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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刑警》


第一章 警服

出人意料的是,奇迹竟然真的出现了,白纸上面出现了一小幅不完整的图画,画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吴用赶紧把白纸多浸一些进米水里。这时,画面渐渐完整而清晰了,吴用看得画里的人竟然很面熟,哦,那不是自己吗?穿越的时候穿着警服的模样。吴用震惊了,这信不是给蓝采和的么?怎么画的是自己?再看看后面的,竟然是一小行字,上面写着:蓝采和,你穿越而来,需善用此套穿越服饰,否则,后果自负!再往后,却什么都没有了,就算吴用将整张纸泡进米水里也无济于事。

这是什么意思呢?算是给自己的一点提示?既然是提示,为什么不直接把信交给自己,直接在信封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画中的人明明是自己,但名字却用的是蓝采和,难道自己穿越之前的名字叫蓝采和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想想都让人有一种神经错乱的感觉?

算了,这些想不明白的,就暂时不要去寻根究底了,倒是上面的那一小行提示,很值得人回味,它的意思是说,警服有特别的功能,只是自己暂时没有开启而已。看来,自己做什么事,好像都有一个像是上帝般的人物在天上看着的,时不时搞点神mì

的名堂来捉弄自己一下。吴用第一次感到自己渺小的苦恼了。

白纸上的图画和字迹,在米水中浸泡,只能显示几分钟的时间而已,过后便消失了,完全溶解到米水里面了。白纸重新恢复到原来白白的,毫无污点的状态。但吴用却不敢将它扔掉,谁知dào

它上面还会不会再跳出什么内容来啊?他于是将它小心地折起,然后放到抽屉里锁起来。

知dào

跟随自己穿越而来的警服可能有特殊的功能,吴用便迫不及待地想穿上来试试了。恰好现在诊所里空闲得连苍蝇都找不到一个,他便向老板请了个假,说自己身体有点舒服,想要回去休息一下。老板和吴幻都对他表示出关切,但一想到他自己也是个医生,对自己身上的小毛病自然能很快解决的,便不再理他了。

吴用回到租住的小屋,立即锁上门,将随自己穿越而来的警服穿上。然而,令他感到遗憾的是,警服还是原来的警服,并没有表现出它的特殊功能来,它甚至还紧绷绷的,将身体束缚得很不舒服。吴用开始怀疑信上所说的是真是假了,就这么一套破衣服,能有什么特殊功能啊,穿到街上去,顶多不过是吓唬一下无知的人们而已,除此之外,吴用想像不出它还有什么功能。

然而,那封信无缘无故,费尽周折地将这些信息传送给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总不能将它理解为一种巧合,一种恶作剧吧?

吴用于是不信邪地将那套警服上上下下搜了个遍,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令他失望的是,这套警服并没有多余的东西,仅是一套普通的警服,仅比保安的服装好一点而已,并没有一颗钮扣多出来。

他不由得苦笑:也许,自己真的是想穿越的事想疯了,居然硬将一件事跟另一件事关联起来,它们原本不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么?想到这,他开始怀念前一段时间那种有实无名的警察生活了,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做医生居然比做警察还要无聊,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就这样感慨着,用手轻轻地摸着左臂膀上的小扛扛,他想:如果他真的是一个警察,做了那么多事,破了这样的案子,这肩上就应该多挂一条扛了,至低程度,也应该在脖子上挂个勋章什么的吧?但现在,自己却是个连身份证都作假的无名小卒,别说功名荣誉与他无缘,就算是挣钱糊口都成了问题。

他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发xiàn

肩上的扛扛变了,不是加多一条,而是变成了另一种形状。吴用曾在市警察局里看到那个级别较高的警官肩上的扛扛就是这种形状的。呵呵,真有意思,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就升级了,只不过像这种自己给自己加级的,算不上前无古人,也是后无来者了。够牛B啊,居然自己给自己加级。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只是警服上的扛扛变了另一种形状而已,一点意思也没有,吴用准bèi

把这无用至极的警服扔进垃圾筒里面去了。

但在他准bèi

脱下警服的时候,口袋里似乎又多了一些硬硬的东西,他记得刚才搜警服的时候,口袋里是没有什么东西的,现在怎么会有东西多出来呢?他于是将口袋里的东西翻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张警官证、一张身份证和一本警校毕业证,而且,上面的姓名居然变成蓝采和了,但相片却跟自己一模一样。这实在是太疯狂了,一个人改了名字也罢了,却没听说过连姓都改的,那不等于是连自己的父母祖宗都改了吗?哪有这样的事啊?

直到现在,吴用终于明白了,这警服确实是有一种特殊的功能的,只不过需yào

自己脑海中想到什么,然后按左肩上的扛扛,它会像变魔法一样,变出许多东西来。

但它还能不能变别的东西出来呢?吴用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些更加疯狂的想法。自己这么穷困潦倒,如果能变成一个亿万富翁就好了。他于是尽lì

将自己想像中的亿万富翁的样子描绘了出来,构勒出一个典型的亿万富翁的形象。

吴用很快就发xiàn

,自己真的变了,身上的警服变成了西装革履,手上、项上戴满了金银珠宝,更为夸张的是,他的肚子居然凸了出来,像是一个怀胎五六个月的孕妇。这模样实在是难看死了,吴用赶紧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原来这警服居然是这样的一件宝贝,幸好当初没有顺手把它扔进垃圾桶,否则,自己可亏大了,白穿越一场了。这穿越,可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别说是那过程,就是穿越之后人面全非的孤独生活,还得应对陌生环境带来的种种烦恼,那可不是一般的烦,承shòu力稍差的人,绝对会被弄得发疯了。

第二章 初试牛刀

却说吴用正沉浸在发xiàn

神奇警服的喜悦之中的时候,警服口袋里的手机却响起来了。吴用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叫刘明的人打来的,他觉得很是奇怪,自己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他怎么会打自己的电话呢?

不过他的好奇心是超级强的,既然有人打电话来,自然是需yào

听的,听个电话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呢?

“喂!”

吴用刚按了手机的接听键,说了个“喂”字,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他说得很快也很坚决,几乎不让人有思考和讨价还价的余地,“喂,蓝采和吗?局里紧急开会,你快点回来。”

“局?哪个局呀?”吴用这样想着,嘴上却也把这话说了出来。

“你傻了呀?当然是W市警察局啊。你快点,别在那里磨磨蹭蹭了,这会非常急!”电话那头的刘明,说完这话便将手机挂了。

好家伙,自己居然真的成了蓝采和警官了,名副其实的,不是冒名顶替的。吴用心里一阵莫名的兴奋。然而,他的兴奋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他现在在M市,距离W市至少有两百公里,就算自己有车,也得两个钟头才能到,但现在自己却穷得,连一辆摩托车都买不起,怎么飞过去啊。

正在苦恼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是可以变的,只要将自己脑中的想法想出来,再用手按着警服的那条扛,就可以变了。没有车,可以想象啊,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富二代的样子,拥有一辆可以跑两百公里时速的法拉利超级跑车,直接飙车过去不就得了?反正他们抓超速抓到的不是真实的自己,只是想象出来的富二代而已。

吴用自然不敢在房间里变,一辆法拉利超级跑车困在房间,不把街坊邻居吓坏才怪呢?还是到巷子里无人的角落再变吧。做人还是低调一点,不要那么骇人耸听的好。

这样想着,吴用便穿了一套普通的衣服出去,到了巷子偏僻无人处,他再把警服换上,右手按着左肩上的扛扛,然后开始想象富二代和法拉利的样子。虽然不是第一次用变身这一招,但毕竟是刚发xiàn

的实用秘密,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因此他用了将近十分钟才将富二代和法拉利变出来。

然而,变出了这两样东西后,吴用才想起自己不会开车,更不必说飙车了,怎么办?自己变出来的这个富二代,也实在太窝囊了吧?买了法拉利居然不会开?传出去真的要笑死人了。

但现在事情紧急,再怎么窝囊也得试一试的了,不会开法拉利的富二代,算什么富二代啊,连一个小瘪三都不如!吴用不想当这么窝囊的富二代,反正这法拉利是想象出来的,撞坏了也不会心疼,上吧!

吴用硬着头皮上去将车子发动,再试试方向盘、档位、油门、脚刹等,似乎是挺熟悉的。他便慢慢地将车子向前开动了。

这巷子四周的居民,似乎已经习惯了摩托车、电动车的声音,突然听到一辆与众不同的跑车的声音从里面钻出来,都是异常的郁闷——咱巷子里什么时候住了个有钱人啊!

令吴用想不到的是,当他将车子驶出巷子后,才发xiàn

自己竟然已经很熟悉驾驶技术了,别说是慢慢行驶,就算是飙车都没有问题,这力量真的是很神奇啊。

在城里的时候,吴用不敢开太高速,尽管他现在拥有富二代的身份,不怕被抓,但他是要赶时间的,如果被交警拖住了,自己就算是再怎么费尽心机来变身份,也没什么意义了。所以直到上了城外开往W市去的高速后,他才将车子的速度调到180公里。这样的速度,尽管还没达到法拉利的速度极限,但普通的车子是很难达到这样的速度的,这是因为设计及质量的限制,一旦它们上到了这样的速度,车子会承shòu不住似的发出巨大的响声,车身剧烈地抖动,仿佛快要撒架了。

吴用以富二代的身份,在高速路上狂奔猛跑,眼前的景物都是一闪而过,他第一次领悟到这种极速的快感了,怪不得富二代都那么喜欢购买名车来飙车呢?原来原因在此啊!

正想着,后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自己明明是要躲开交警,在上高速之前,自己一直都很小心驾驶,直到上了高速,才慢慢地将速度调到180公里的,晚上高速路上的车不多,开这样的速度并没有多大的危险。但没想到,尽管自己很小心,还是被交警发xiàn

了,现在可怎么办呢?

吴用自然不会停车等他们上来,抄牌,递罚单的,他现在得要赶时间,绝无停车的可能。所以在听到警笛声后,他反而将油门踩得更低,速度已经上到190公里了。车身有些抖动,但得益于它超好的设计和强悍的质量,并没有出现更大的异常。吴用现在要跟交警比一比速度,看看他们那样的老爷车,能不能赶得上自己的这辆超级法拉利。

实践证明,吴用的判断和选择是正确的,警车在后面追了一段时间后,却是被吴用越拉越远了,最后竟然再也听不到它的声响。警车的性能和质量还是可以的,但要跟吴用这样变态的跑车比速度,可就差得远了。

哈哈,吴用很得yì

地笑了笑,这就是富二代的感觉,有了钱,就可以买名车,就可以飙车寻找刺激,就可以不将警察放在眼里……多么牛B啊!

但在离W市还有十几公里的时候,吴用发xiàn

,前面的路口居然聚集好几辆警车,那红色和蓝色的警灯在交替闪烁着,让人看得心惊。完,一定是前面的交警追不上自己后,通知另一处的交警过来将自己拦截的。怎么办?硬闯是不行的,吴用只得将车速降下来,等候检查吧。

吴用将车开过去时,有交警招手要他停下来了。接着,便有人冲过来,敲了敲吴用的车窗,示意他下车。吴用知dào

,挨处罚是免不了的了,他只好乖乖地下了车。不过他用的证件都是富二代的,即使挨罚,对真实的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先生,请出示你的驾照!”吴用刚下车,便有交警对他道。

吴用很乖巧地将富二代的驾照递了上去。

交警接过去看了看,道:“先生,由于你涉嫌超速行驶,我们需yào

暂扣你的车和你的驾照,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到交警支队提出。”

“我是有意见的,不过,我现在小便非常急,能不能先让我解决了再说?”吴用拿出一副富二代的架子道。

他的驾照和法拉利都被扣在自己的手里,也不怕他逃到哪里去,交警不得不答yīng

了这个无赖富二代的请求。

吴用心里一阵狂喜,快步走进路边的甘蔗林里,待得确认外面没人再看得到里面的情况后,他再次使出变形的绝招。但见他右手按着左肩,脑中想象着交警的样子……

外面的交警突然一阵忙乱,只听得有人惊道:“喂,你刚才不是扣了一辆法拉利的吗?车子怎么不见了?”

“你不是站在车子的旁边吗?怎么连辆车子都看不住呢?居然让他悄悄地把车开走了。”另一个交警道。

“不可能。如果是那富二代来开走,车子肯定会发出声音,我不可能连这么大的动静都发xiàn

不了吧?”交警甲道。

“还好,他的驾照还在我的手上……”交警乙话还没说完,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明明在手上拿着的驾照居然也不见了!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还是遇到鬼了?这事太邪了。

“我们一起到那甘蔗林去看看那个富二代还在不在?”交警甲在说这话时,声音都颤抖了,车子和驾照都不见了,能遇到人的可能性为零。而且他也希望最好不要遇到他,否则他的驾照和车子都是交给自己了的,到时候扯起来,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第三章 重要会议

却说吴用悄悄地在甘蔗林里变回原形以后,便沿着甘蔗林一直往前走,身后交警那惊讶的声音他也听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去理会——这甘蔗林是最能隐藏人的,现在即使交警打着手电来找他,恐怕也难以找到了。

吴用沿着甘蔗林走了大约一千米,估计交警是看不到的了,才又在路边变了另外一辆普通的BYD,以一个普通白领的身份向市里开去。现在距离他离开M市才一个小时多一点,对于去参加一个会议来说,时间是显得长了一点,但距离那么遥远,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半个小时后,吴用终于到达W市警察局的门口了,这时的警局门口并没有什么人,但吴用不敢大摇大摆地在警局门口变回原形,同样是下车后,走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才变。现在,他的身份是W市的中级警官了,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里面去参加会议……

这时,他身上的手机又响了,却是那个叫刘明的打过来的,吴用连忙按了接听键……

“蓝采和,你搞什么鬼,明知dào

要开会,可你到现在还没有赶来,你知不知dào

大家都在等你……”

“对不起,”吴用连忙道歉道,“车子在路上出了点小问题。”

“那你也应该接电话呀?我一连打了五个电话你都没接,提示说关机了,你好端端关什么机啊?”电话那头的刘明似乎很有点生气。

“不会吧?你打了五个电话给我?”吴用苦笑,可能是变形变得太投入了,竟然连电话、电话号码等全都改变,他不得不用一个很蹩脚的理由搪塞道,“可能是我的电话出问题了。”

“放屁,你的电话现在怎么不出问题了?找借口也应该找个高明一点的啊。算了,不跟你扯这个问题了,你现在到了没有?”

“马上就到。”吴用说着,电梯已经运行到了七楼的会议室了。他挂了电话,快步向会议室走去。

当吴用走进去时,发xiàn

会议室里已经有六七个人在里面等候了,坐在顶头位置的领导模样的人见到他进来,笑道:“小蓝啊,你可真是重量级人物啊,大家等你开会等了那么久。”

“不好意思,距离比较远,车子又出了点问题,我是打的过来的,所以迟到了。”吴用不得不连连解释,那么多人在这里,不知dào

内情的,还真以为自己目中无人了呢。

“好了,还是开会吧。”领导模样的人道,“今晚的会议是个很重yào

的紧急会议,因为我们收到线报说,有一批国际级的毒贩将在我们市里进行交yì

。但我们并不知dào

他们长的模样,也不知dào

他们将要交yì

的地点,这是很难的,我们掌握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领导继xù

道:“刚才我已经向局长汇报过了,他指示我们,哪怕是用大海捞针的方式,也要把这批祸国殃民的毒贩找出来。大家商量一下,有没有好的办法?”

“我们可以先派人到进出市区的各个关口监视着,比如高速路口、机场出口、铁路出口等,如果发xiàn

有什么可疑人物,立即派人进行跟踪。”吴用听出声音来了,这话是那个刘明说的,看来,他在警队里的地位并不低。

“这办法好是好,只不过效率太低了,需yào

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啊。”领导模样的人叹道,试想,在各个路口监视需yào

人手,派人追踪需yào

人手,在没有确认别人的模样之前,可疑的人物可以说是千千万万的,怎么追踪得过来?而且,一部分毒贩说不定早就潜入w市来了,怎么去监视、追踪呢?

刘明看到自己的意见没有被采纳,很有些气馁,道:“我们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了。”

“小蓝,你一向不是有很多鬼主意的吗?对这事你有什么看法?”领导模样的人突然问道,随着他的话音,众人的眼光都齐刷刷地向吴用看过来了。

“我也觉得我们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了,我们甚至不知dào

毒贩是不是在我们市里交yì

。如果我们能向提供线索的人问出更多的信息,那就好了。”

“这个谁不知dào

啊?能问的,人家早就问了。”刘明不冷不热地道。

吴用没有理会他,他觉得,这个刘明表面上跟自己很要好,暗地里却有些嫉妒自己的。

“其实,如果派人到各个大宾馆去查,问他们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物入住,或者在此后有的,要及时向警察局报gào

。这方法效率可能高一点。”吴用道。

“提供消息的人说,毒贩可能在今后几天就进行交yì

,所以希望大家回去通知你们的人,加点班,争取把这条线索挖出来,如果让他们交yì

成功了,造成的社会危害是无法估量的。”领导模样的人道,他没有说采取谁的意见,但他的意思很明显,无论采取哪种方法,他所要的,只是把这些毒贩揪出来,让他们的毒品交yì

无法进行。

这位领导的风格就是这样,除非案情已经明朗,可以统一行动了,否则他不会只要一种方案让下面的人去执行的,他更喜欢下面的人自由发挥。

“喂,独行侠,我看你怎么到一个个的大宾馆去查,现在知dào

没有人手的坏处了吧?”在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刘明半开玩笑半讽刺地道。

“我自然有办法。”吴用道,他知dào

,W市虽大,号称有百万人口,但真zhèng

上档次的宾馆,也不过二十来间而已,他可不相信国际级的毒贩会到那种低级的小宾馆去住。

“是吗?其实你也不用硬撑的,如果忙不过来,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派两个人给你。”刘明道。

“不用了,你还是把你自己的事情办好吧。”吴用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总相信,自己是有一种狗屎运的,要不然,那么多的巧合就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既然那么多事都巧合了,现在就不能再巧合多一次么?

吴用这样想着,自信满满地钻进了自己的座驾——一辆警车,他现在的身份既然是蓝警官,有座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刚才从家里赶来,坐的自然是自己的私家车,公私要分清,不是么?

第四章 调查

“小姐,请问你们宾馆最近几天有没有可疑的人住进来?特别是外国人?”吴用到达第一家三星级宾馆,向服wù

员出示了证件后问道。

“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外国人也从来不到我们这样的宾馆投宿的。”服wù

员含情脉脉地道,她觉得这位警官很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所以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她的好感了。

“谢谢,以后你如果发xiàn

有可疑的人,记得打电话通知我。”吴用说着,将一张写着自己的电话号码的纸条递了过去。

“好的。”服wù

员说着,竟向吴用抛了个媚眼,让他晕乎了好一阵。

…………

以同样的方式,吴用在三个小时之内,就已经将全市的二十余间上档次的宾馆调查了一遍,但并没有发xiàn

可疑人物的报gào

,有些宾馆虽然有外国人入住,但他们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可疑,有经商的,有旅游的,有参观访问的……理由全都正当得很。

不过这也在吴用的意料之中的,如果随便去找找,便能找到毒贩,那就不仅是运气好了,而是别人故yì

送上来让他抓的,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事啊。

这案子确实是线索太少了,他现在只能回去等候宾馆反馈的信息了。守株待兔虽然很傻,但它的概率并不为零,有时候还可能有意wài

的惊喜的。

吴用不知dào

这个变出来的蓝采和警官在W市到底有没有家,就算有,他也不想去,他现在只感到累,很想喝点啤酒了。

W市的酒吧是很多的,但他知dào

,如果自己就这样穿着警服,坐着警车去酒吧,肯定会把里面的男男女女吓坏的。为了不那么惊人骇俗,还是变回一个普通的白领吧,以这样的身份到酒吧去喝酒,既不会惊人骇俗,也不会有失体面。这样想着,他便到一个角落里,把自己变成一个白领了。路人虽见到警车平白无故地消失,很有些惊讶,但也只不过是以为自己眼花罢了。

酒吧里的香水味和烟味都很浓,吴用很不喜欢这种味道,在穿越之前,他是从来都不到这种严重损害健康的地方的。但今天,他不知怎么心血来潮,想要到这样的地方来了。

“先生,能请我喝杯酒么?”吴用才刚找个位置坐下,便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郎凑上来道。

吴用感到一阵恶心,冷冷地道:“我没有请陌生人喝酒的习惯。”

女郎讨了个没趣,悻悻地走了。

吴用讨了桶扎啤,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观察着在这里寻欢作乐的人们。

突然,他的目光被角落里一个很孤独的身影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女子,留着长长的头发,由于她是侧面向着吴用的,所以他看不清她的脸,然而,从灯光的投影看得出,她的身材无疑是极好的,属于很容易让人动心的那种类型。

吴用到这里来,只是想喝点酒,并没有沾花惹草的意思,在多看了她几眼之后,便扭过头去关注别的东西了。

喧闹、暖暖的暧昧的灯光……这一切,都让人不由自主地迷醉。

“小姐,我们可以聊聊么?”随着这声音,吴用发xiàn

,刚才那长发女子的桌子旁边站了几个小青年。

“滚!”长发女子大声道。

“你凶什么,不想聊也用不着这么大声嚷嚷啊。”其中一个小青年道,他们丝毫没有走开的意思。

“滚!”长发女子再次大声道。

“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其中一个小青年说着,用手去抓那女子的长发。

“你们想干什么?再不滚我可要报警了。”

“你快点去报呀,我好怕哟!”小青年一边说,一边做了个鬼脸,惹得他的同伴都笑了起来。

吴用本来不想管这种事的,但那长发女子的样子实在惹人可怜,便站起来向那边走去。

“你们想干什么?”吴用道。

小青年们转过头来,看到吴用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并不把他放在眼里,道:“怎么?小子你想多管闲事,想英雄救美是不是?”

“天下事,天下人管。人家都叫你们滚了,你们还厚着脸皮赖在这里干吗?”吴用毫不畏惧地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管!”小青年说着,向他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他的同伴便向吴用围拢过来了。

吴用也不跟他们打话,将曾经对付过高大的警察和小混混的招数使了出来,先发制人地使了一招漂亮的擒拿手。但令吴用郁闷的是,他这招擒拿手得手是得手了,却没有什么力度,像是给别人抓痒痒似的,一点作用都没有。吴用这才知dào

,变了身份后,一切都是要变的,自己现在变成这个文绉绉的白领,不仅不会武功不说,还手无抓鸡之力……但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想要变成别的人已经不可能了,他不由感到超级的郁闷。

那些小青年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围住吴用便是一阵拳打脚踢——他们是不会讲究什么江湖规矩、招数的,只求能打到对方的身上就行。

面对着这如雨点般落下来的拳脚,吴用有点招架不住了,但他是男人,是不能大喊“救命”的,唉,这就是不知dào

自己的实力,却去多管闲事的下场了。

“住手!”随着一声断喝,长发女子站起来了。

小青年们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色迷迷地道:“怎么?心疼了?想为他求情是吧?得,陪哥们几个喝喝酒,聊聊天,哥们便饶了他。”

长发女子犹豫了一下,道:“好,我陪你们喝酒。不过你们得放他走。”

“我们跟他无冤无仇,自然不会为难他。只是他多管闲事,才教xùn

一下他而已。”小青年说着,踢了一脚已经倒在地下的吴用,道,“快滚,有小妞为你求情了。”他的同伴听了,又是一阵哄笑。

吴用感到很是难过,如果自己不冒然地冲过来多管闲事,长发女子自己怕是有办法应付的,但现在,为了自己,她不得不答yīng

陪人家喝酒了,谁都知dào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吴用在一阵冲动之下,便要站起来,到门外的角落去变回警察,有了那样的身份后,谅这些小青年也不敢怎么样了。

可当他刚站起来,却听得那长发女子又道:“叫那位先生过来陪我!”众小青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刚从地上爬起来,要往门外溜去的吴用。

“叫他过来干吗?是要他表演满地滚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你到底叫不叫?”话音未落,长发女子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将带头的小青年右手反剪,直接压在桌子上了。

别的青年见状,刚想上前,长发女子一用力,被制的青年顿时发出一阵凄惨的嚎叫,“你们如果再不出去,我便把他的手拧断了,然后塞到他的屁股里去。”

“快……快走,哎哟,疼死我了,快走啊,你们都是死人啊!”带头的小青年嚷道,他现在可是感受着切肤之痛啊。

那些小青年只得悄悄地走出了门外。长发女子便把这青年放了,道:“快滚,再打扰我喝酒,我一定把你的脖子拧掉。”

对这突然的变故,吴用竟是看得呆了,忘了向门外走去,他真的没有想到,貌似她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居然是身怀绝技的人,轻易就将那小混混制服了。

“怎么啦?先生,过来喝一杯如何?”长发女子对正在发呆的吴用道。

吴用的脸红了,本来想英雄救美的,没想反倒让“美”救了,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不过,既然美人有请,不赏个脸是不行的,还是到她的桌上跟她喝一杯吧。

“先生,请问贵姓啊?刚才看到先生为了小女子奋不顾身地上前,真的很让人感动。”

“我叫吴用。刚才的事你就别提了,丢人都丢到家了。”

“不是啊,刚才你的那招‘擒拿手’就用得很漂亮,有大家的风范,只是不知为何你使出来一点力qì

都没有呢?你是男人,按理说你的力qì

比我大才对。”

“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一点力qì

都提不起来。你刚才用的也是‘擒拿手’中的一式么?”

“是的,其实‘擒拿手’讲究的是快、准、狠,再加上四两拔千斤的技巧,便可以无往而不胜了。”长发女子道,她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说起来滔滔不绝。

“我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是学过一点散打,不过并没有学到家,而且参加工作后,没时间也没机会去用,早已忘得七七八八了,这次使出来的疑似‘擒拿手’,是从一位警官那里学来的,情急之下就用上了,没想到一点效果都没有,还闹出了个笑话……”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拜了个大师傅,今晚只是发挥失常呢。”

“不是。”吴用苦笑道,如果不是有了穿越这一回事,他没准还在大医院里正儿八经地当他的医生呢,谁会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感兴趣?

“你难道不想知dào

我的姓名吗?”长发女子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不好意思,忘了问了,你的贵姓是?”

“叫我木子得了。”长发女子笑道。

“你是日本人?”吴用惊道。

“是的,这次来中国,收获很大啊。”

第五章 神秘女子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原来竟是那群小青年,去而复返,带了好几个帮手来了,不过他们跟酒吧的老板却是熟悉的,不忍在里面打斗破坏老板的财产,所以只纠集了一群人在外面嚷嚷。

怎么办?吴用有点手足无措了,总不可能在酒吧里呆一辈子不出去吧?许多胆小的人已经纷纷结账离开了,生怕这无缘无故的争斗会祸及自己。

但木子却很淡定,若无其事地继xù

喝她的酒,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事都与她无关似的。

“李先生,你想学武术吗?我知dào

这市里有个场馆,不如我们去那里切磋一下如何?”

“叫我吴用得了,先生先生的,叫着很别扭。”吴用道。

“那么你是答yīng

了?”

“我当然想学点武术,必要的时候用来防身,只是我的基础太差,年龄又大了,怕是很难啊。”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木子道,她的中文虽说得很好,但在说这个成语的时候,毕竟还带着一种日本的味道。

吴用无语。

“老板,结帐。”木子叫老板过来买过单后,便对吴用道,“走吧,我们到市武术馆去。”

“可是……门外?”吴用犹豫道。

“怎么?你怕了?”

木子的眼光让吴用很有些受不了,他被她一激,胆气顿时壮了,道:“走,有什么好怕的。”

在门外叫嚷的小青年们,看到他们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倒愣住了,不由自主地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等他们走出了好一段距离后,身后才传来一个声音道:“慢着,你们就想这样走了?”

吴用顺着声音看去,几乎晕倒,说这话的居然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小飞女,但见她烫了一个很怪的卷发,眼影和口红都涂得很浓,吴用见到这种人都忍不住恶心的,因此他冷冷地回答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们把我的小弟打伤了,就不道个歉?”

“是他无礼在先,我们只是给他一点教xùn

,让他知dào

什么叫礼貌!”

“好,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只要你们有人打赢了我,我就让你们走,否则的话,就乖乖地跪下来给我弟弟磕三个响头道歉。如何?”

“我们两个人打你们十几个,怎么打啊?”

“不是十几个,是我一个,你们两个一起上,把我打赢了就可以走。”

“你说话算数?”吴用跃跃欲试,木子的手段他是亲眼目睹的,他就不信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小飞女会是她的对手。但没想到的是,木子却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角,吴用转过头一看,这才发xiàn

她的脸色非常凝重,跟刚才若无其事有很大的不同,这小飞女敢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想必是有些手段的。

“当然算数。来吧!”小飞女摆开了架势。

“你在一边帮我看着,如果情况不对,就打电话报警。”木子在吴用的耳边轻轻地道。

吴用也知dào

,高手过招,自己在一边只能是碍手碍脚而已,根本就帮不了什么忙的,闻言便退到一边去。

由于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高度集中到场中的两个人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吴用退到场外后,立马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他右手按着左肩,脑中想象着李小龙的模样,几秒钟之后,一个吴用版的李小龙竟然出现了,他伸展了一下拳腿,发xiàn

浑身都充满了活力,充满斗气。

不过此时的他,并不敢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到众人的面前去,那样也太惊世骇俗了些,他只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远离众人的绿化树后,密切地注意着场中的变化,准bèi

一有什么变化便冲上前去。

吴用注意到,场中的打斗已经开始了,小飞女的进攻非常凌厉,但见她一个“白鹤亮翅”,逼得木子不得不将“熊罴觅食”改为“四两拔千斤”,堪堪地把她这一招化解开去。但小飞女却得理不让人,一旦她占了上风,后面的招数便绵绵不绝地使将出来了。她紧接着又是一招“狂龙摆尾”和一招“猛虎下山”,把木子逼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架之力。

眼看木子就要落败了,吴用忍不住站出来,一声断喝道:“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居然聚众当街打斗,你们眼里还有王法么?”

但他不出声还好,木子虽然不济,却还可以支撑一阵的,但在他的一声断喝之下,木子一分神,竟然让小飞女一击得手了,她的这一击可不轻,是径直打在木子的颈上的,木子受到这一重击,竟然晕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竟敢来这里多管闲事?”那些小青年见到他,围了过来。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便不对。”

“这就怪了,打架的是她们两个女人,跟我们无关,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她是技不如人才被打倒的。别以为你长得像李小龙就可以多管闲事了,就是李小龙亲自来,我们也照打不误。兄弟们,上!”话音刚落,那群小青年居然一拥而上,想要狠狠地教xùn

吴用一顿。

但吴用既然变身为李小龙了,自然继承了他的武功和能力,这样的一群乌合之众,哪里放在他的眼里?三两个回合之下,他便将那些小混混打得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小飞女暗暗吃了一惊,她知dào

自己的这一群手下虽然没有什么能耐,但毕竟人数有十几个之多呀,就算是自己动手,也没有把握能在两三个回合之下把他们全部放倒,她知dào

自己遇到对手了。

但自己的那么多的兄弟都倒下了,她也不可能连屁都不放一个就自己逃走的,明知dào

打不过,也得硬着头皮上了,她现在终于明白,刚才木子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你这混蛋,我跟你拼了。”小飞女直奔吴用而来,不过她还算得上是有大家风范的,不像一般的小混混那样,一声不响地上来就偷袭。

吴用对她的这招早有提防,他刚才躲在暗处观察,对她的武功路数已经有了一定了解,所以很轻易地化解开了。只是让吴用狂汗的是,以前他对武术路数、套数、派别并不是很清楚的,但自从化身为李小龙后,对这些以前不知dào

的东西,居然就像真的李小龙一样清楚了。

小飞女一击不中,马上变招,连环螳螂腿直冲吴用的上中下三路而来,吴用也使出了李小龙截拳道中狠招,看准她的脚腕,狠狠地击了下去。

小飞女来不及变招,竟被他一击而中。她的脚腕吃痛,竟是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坐在地。

到此,胜负高下立判,吴用也不去为难他们,任由他们相互搀扶着离去。小飞女在临走前问道:“壮士,请留下你的姓名,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不必了,天下事,天下人管。以后少仗势欺人!”

“不,家师住在A区云龙巷五号,如果你有空来,你一定不会失望的。”小飞女道,从刚才的打斗中,她对这个貌似李小龙的人已经产生了星星相惜之感,一定要跟他套上关系了。

“好,有空我一定去。”吴用道,他可不想跟她们扯太长时间,木子还处于昏迷之中呢,得赶快把她弄醒。

等小飞女她们走后,吴用便将木子抱着往前走,直到摆脱了看热闹的人们的视线,他才迅速转入一个角落里,变回原来那个小白领的模样。然后把木子弄醒。

木子看到自己居然躺在吴用的怀里,很有点不好意思,挣扎着坐了起来,道:“怎么?她们走了?”

“是的,你都昏过去十几分钟了。”

“她的武功厉害,我被她击中脖颈,便晕过去了,幸好你把我救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木子道,“对了,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木子这话倒把吴用给问住了,论武功,吴用连一个小混混都打不过,更不要说去应对那个小飞女了。他愣了一下,才撒谎道:“我是看到他们走后,才把你救出来的。”不过这话的意思是,人家在拼命的时候,他却无耻地躲在远处观看,听这话的人都脸红了,说这话的人居然不脸红?

“我要回去了,要不,我的朋友可要着急了。”木子道。

“你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啊,怎么不见她们呢?”

“她们去办事了。对了,我们住在云天宾馆,有空来找我们玩。”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天这么晚了,你又受了伤。”

“不用了,我坐车回去就行。”自从比武失败,再加上吴用那么恶劣的表现,她已经没有兴致再去武术馆参观了。

第六章 疑点

木子走后,吴用突然觉得这日本女子的行迹有点可疑:她是跟朋友一起到中国来旅游的,却独自一人在晚上出来酒吧喝酒,难道她不怕不安全么?毕竟这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啊。另外,她的朋友有什么事呢?居然这么晚了还出去……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很蹊跷,在看着木子打的走后,立kè

变了辆QQ,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果然如木子所说的那样,的士七拐八拐,径直到了W市的五星级宾馆——云天宾馆门前才停下。

木子刚下车付了钱,便有一个保镖、一个秘书模样的人上前,用日语叽哩咕噜地说着什么,似乎是埋怨她不该单身一人出去,这里毕竟不是日本,而是个陌生的地方。木子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笑了笑,径直进入宾馆去了。

吴用本来也想跟着进去的,但他的QQ没有停好,这里人又多,不方便把它变回来,他只得放qì

了。这宾馆他刚才也来打听过,知dào

里面确实住了好些外国人,其中就有几个到本地旅游的日本人。

那日本女子的行为确实是有些可疑,但人家很可能是日本的富二代,带着个保镖、秘书出来旅游,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人家就是钱多得没处花,喜欢到世界各地去游历一番,你嫉妒还是乍的?

想通了这些,吴用便不再去对她盘根问底了。就当她是个萍水相逢的匆匆过客吧。吴用这样想着,便去一家勉强还行的宾馆开房休息了,他现在要什么身份都有,钱也不是问题,他只是不想太张扬而已。

…………

在宾馆的房间里,吴用终于得以变回真实的自己,看来,还是做回自己舒服一点,变成别人,他总觉得怪怪的,仿佛那是一具不听自己指挥的行尸走肉似的。

变回自己后,那套警服也显回原形了,紧巴巴地贴在身上,怪不舒服的。吴用连忙将它脱了下来。

谁能想得到呢?就是这样一身毫不出众,甚至显得有些笨拙、丑陋的警服,居然有那么神奇的变身功能!幸好当初没有将它扔进垃圾桶里去,否则,现在肯定是懊悔不及的了。吴用忍不住多看了它几眼,这一看不要紧,却将他吓了一跳,原来,警服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破损了好几处了,虽然破损的地方不大,但毕竟有个洞在那里,如果穿着它的原形上街,肯定会被别人笑话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除了用它变过几回身外,吴用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损坏过它,难道变形本身就会对它造成损害么?它本身也有一定的能量限制的么?

吴用再次对这警服翻翻找找,突然,他在腋下之处发xiàn

了一根极细的,像针一样的东西,在它的旁边,还有一个像是能量指示的,同样是极小的东西,吴用发xiàn

,上面的能量已经将近耗完了,而此时,正在缓慢地恢复之中,慢得吴用一连观察了半个钟,才觉察出它的一点点变化。或许,警服能够变身,这里面就是它的秘密吧。唉,这样的秘密,有时可真是害人不浅呢。

吴用在对这警服的功能作用不是很了解的情况下,在一天之内频繁地用它变身,导致它过度使用,能量供应不上,几乎要出大事呢。不过他的运气还算是好的,在警服出现这种变化的时候及时发xiàn

,并脱了下来。他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等候这警服恢复了,如果它明天就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平,说明问题还是不大的,如果它恢复不了,以后使用它就得小心谨慎了,毕竟,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无限使用的。

吴用就是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吴用一觉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检查那警服,他很沮丧地发xiàn

,警服竟然只恢复了一点点,仅是比昨晚少了两个洞,能量多了一点点而已,其余的都没有多大的变化。看来,这套警服每天能承shòu两次的变身,多于两次的,第二天就恢复不了啦。还好,它不用充电之类便可以自己恢复,如果需yào

充电,甚至加核能的话,吴用真不知dào

该怎么应付了。

由于警服还没有恢复,吴用本来不想在它未恢复之前再变身的,但回警局上班、查案子,需yào

变身为蓝采和警官,甚至走出这房间的门,他都需yào

变成那个开着QQ的白领的样子,否则,别人一定会以为他是个小偷,而大惊小怪了。看来,变身也有变身的难处啊。

吴用记得,昨晚总共变身了六次之多,也就是说,连同今天在内,警服需yào

三天才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如果今天再次变身,那么它的恢复,就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完成了。

算了,身体是革mìng

的本钱,警服也是吴用战斗的本钱,他必须养好警服再说。于是他竟足不出户地在宾馆的小房间里宅了三天,一日三餐他都是叫别人送上来再给钱的。宾馆里的服wù

人员对他的行为都是议论纷纷,说是宾馆里住了个三天都不出门的怪人。幸好,这家宾馆不是上档次的那种,否则,人家肯定会把他的怪异行为当作特例报gào

给警察局呢,他可真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了。

到了第三天,警服上的破洞已经消失了,能量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吴用这才穿上警服,然后变成蓝采和警官的样子,到市警察局去上班。可他才变身完毕,便接到刘明的电话,刘明劈头便问他这两天到哪里去了,怎么打他的电话一直关机?如果再这样,局里可要给他处分了。

吴用这才想起,在变成蓝采和之前,他是不可能代替蓝采和接电话的,别人打电话进来他也不知dào

。吴用赶紧道歉,说他这两天一直在追踪一个可疑的日本人,竟忘了电话没电了。

刘明听到这样蹩脚的解释,连连冷笑,却暂时拿他没办法,道:“我不跟你扯了,你赶紧回来,在A区云龙路五号出了命案了,你带人过去看看。”

第七章 命案

吴用听到A区云龙路五号这几个字,心里不由得“格登”了一下,这个地名好像很熟悉呀?啊,他终于想起来了,这是那天晚上小飞女告sù

他(李小龙)的地址,说是可以到那地方去找她师傅,这次出的命案,不会就是她们吧?

吴用听完电话后,立即去结帐,也不管服wù

员像看外星人似的眼光,吴用道:“怎么啦?我朋友有急事先走了,让我代他交住宿费,不行吗?你们是不是不想要住宿费了?”

服wù

员见他是个警察,又那么凶,哪里敢多说半句?只得赶紧让他结清房费走人。

吴用也没有回警察局去,开着警车直接就奔命案现场了,这似乎是蓝采和警官一向的风格,但现在被吴用继承了。

A区是W市有名的贫民区,犯罪率一向都是居高不下的。但云龙巷却是个特例,那条巷子不仅环境好,治安也不错,就像是一朵矗立在池塘中的白莲,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造成这样的原因,据说是巷子里面住了好几位世外高人,他们的能力和本领,在W市是无人能敌的,所以,无论是那些惹是生非的小混混,还是那些鸡鸣狗盗的江湖人士,抑或是白道中的警察、军人等,听到A区云龙巷这个名字,无不退避三舍,更不要说进里面去惹事生非了。但现在,里面居然出人命案,这也怪不得局里那么重视,急急地召自己回去了。

A区云龙巷离吴用所住的宾馆并不是很远,他开着警车不到半个钟头就到了。

云龙巷的世外高人这次倒很配合,居然让那么多的警察、记者和看热闹的人们进去,他们仅是将自家的院门紧锁了事。或许他们的想法是,挡不住你们,难道还躲不起吗?

现场的警察吴用大多都不认识,吴用真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一下子就钻了那么多出来。莫非他们全都想在这件事中大捞一笔?来个名利双收?这也太扯淡了吧?

“师兄,你终于来了,我还说呢,像这样的大案,怎么少得了师兄你呢!”

吴用循着这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好家伙,在五步开外,竟然有个貌美如花的女警非常亲昵地称他为师兄呢。吴用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蓝采和,是市警察局的资深警官,有个把对自己崇拜有加的师妹是不足为奇的。

“怎么啦?师兄,我看你最近怪怪的,是不是失恋了?”貌美如花的女警笑道。

如果照吴用的性格,肯定会跟她开几个玩笑,打情骂俏一番的,但这蓝采和却是个木木的家伙,属于那种铁面无私、不言苟笑的类型。所以他并没有理会师妹的取笑,板着脸道:“你在现场发xiàn

有什么证据吗?”

这家伙实在太没趣了,貌美如花的女警不禁有些气恼,道:“你跟我到现场去看看就知dào

了。”

女警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带路。

“死者是个什么样的人?”吴用问道。

“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看样子他是懂得一些武术的,现场有非常激烈的打斗痕迹,地面也有很多的血迹。”

“死者是什么时候被发xiàn

的,他的死亡时间是多少?”

“今天早上,自称是死者的好友的刘先生像往常一样来找死者去喝早茶,却发xiàn

死者躺在大厅里了,他连忙报警。从死者身体的僵硬程度看来,死亡时间大约是昨天晚上的九点至十二点这一时间段。”女警边走边介shào

道。

这云龙巷五号是一座大院子,有点像是以前的地主富农住的房子。进到院子后,需yào

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才能到达正厅。在院子里,种有一些花草和风景树,树下绑了一些沙袋,东北角有十来根渐次升高的木桩,想必是练脚力用的。

进入到正厅,死者面朝下躺着,地上到处都是血迹。大厅里的古董家具都被撞得东倒西歪了,有些甚至断了脚,裂开了身,从种种迹象看来,现场确实是经过激烈的打斗的。不过,由于有那么多的警察进进出出,现场已经被破坏了不少。

吴用看到此情景,不无痛心地道:“你们收集了脚印和指纹没有?地面有没有仔细搜寻过?”

“我们曾寻找过脚印,不过他这里最近进出的人似乎太多了,单是新的脚印就有五十多种,换句话说,最近有五十多人来这里找他。这么多人的脚印,我们很难一一去比对,核实。”

“什么?”听到这样的消息,吴用也是吃了一惊,这太不正常了,A区的云龙巷是世外高人隐居的地方,平常都是非常清静幽雅的,怎么突然会有那么多的人进来拜访这个貌似世外高人的老头呢?其中必有什么隐情吧?吴用想到这,便对女警道:“回头你去找附近的居民了解一下,这屋子最近怎么突然有那么多的人进出呢?其中重点了解昨晚八九点至十二点这一时间段进出这里的可疑人物。”

“知dào

了。”貌美如花的女警表面上虽是这样说,但她暗地里还是挺佩服这位师兄的。

吴用交待完事情,便从师妹那里要过一副白手套,开始他的工作了。他首先检查了一下尸体,发xiàn

死者的肌肉已经相当僵硬,死亡时间已经在六个小时以上了。他的鼻子被打塌了,流了不少鼻血,但这一击并不是致命的,仅是让鼻子受到些损伤而已。从这一击的力度看来,出手的人力qì

是非常大的,或者不如说,是速度非常快,非常准,不偏不倚地正打在鼻梁上,这可以说明,一定是个武术高手所为。再看他的脸部、胸部,多处受到重击,而且伤得并不轻,有些地方的骨头还冒了出来,血便是从这些伤口喷出来的,但这些都不是致命伤。吴用轻轻托了托他的头部,这才发xiàn

,他的颈骨断了,致命伤原来在这里,凶手确实够狠的,竟硬生生地将一个受伤的人的脖子给拧断了。吴用(不,应该是蓝采和)想起来了,在武术招数中,少林的大力摔碑手是有拧脖子这一招的,难道凶手是少林的门徒?吴用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第八章 证据

吴用也注意到,死者的拳头是紧握着的,说明他与凶手之间是相互打斗,而不只是一味的被动挨打,最后只是他技不如人,才落得个失败身亡的下场罢了。既然是赤手打斗,他的拳头一定也打到对方的身上吧。想到这,吴用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轻轻地抬起他的拳头看了看,但很遗憾的是,他能想得到的,凶手也肯定想到了,他居然用纸巾、手帕之类的将死者的双拳上面的痕迹擦拭过了。

对于这样的案子,吴用真的是超级郁闷,他连忙叫女警师妹过来,对她道:“待会儿你去跟法医说,让他重点检查死者双拳上面的痕迹,这凶手太狡猾了,居然懂得怎样消除痕迹。”

“师兄,你发xiàn

什么头绪了吗?”女警蹲在吴用的旁边,扑闪着她美丽的大眼睛问道。

“唔,据我的初步推断,这很可能是江湖中人的仇杀案,只是我还得寻找更多的证据才能证明。你自己知dào

就好了,暂时不要对外说出去。”吴用脸色严峻地道。

吴用又在厅里的各个角落寻找,很有些历史的桌子、椅子大多翻倒在地了,茶杯、茶壶早已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也许,凶手是以客人的身份进来的,说不定他还曾经坐下来喝茶,那么,茶杯上可能还留有他的指纹吧。吴用于是让师妹小心地将些证据收集起来。

证据,证据,吴用知dào

,在这样的案子中,证据是最为重yào

的,如果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哪怕凶手就在眼前,这案子一样破不了。但有力的证据在哪里呢?现场留下的证据实在太少了,少得难以找出清晰的头绪。吴用陷入了沉思。

“师兄,死者的身份已经核对完毕了,他叫吴非,年轻的时候曾是飞鹰帮的帮主,但后来飞鹰帮解散了,他便搬到这里来隐居,他隐居在这里已经将近三十年了,平时只靠传授几个弟子武艺以维持生活。我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一本记录他最近十年所收弟子的姓名及交费情况表。”在吴用沉思的时候,师妹突然又跑过来道。

吴用接过那记录本看了看,发xiàn

记录本已经发黄了,一个记录本,他居然用了十年之久,也不知他是用习惯了还是怎么的。吴用通过翻阅发xiàn

,吴非所收的弟子并不多,他并不是那种多多益善,专靠传授武艺发财的人,相反,在十年之中,他的记录本上仅是记录了九个弟子的名字,他收最后一个弟子,已经是三年之前了。不过,上面却详细地记有每个徒弟交上来的每一笔款项,他最近三年,就靠三个徒弟供养着,每人轮流定时给他交上生活费。

吴用突然想起,在大前晚,那个小飞女曾经对自己说过,她的师傅住在云龙巷五号,她莫非就是这老头的徒弟,但名单上最后一名弟子的名字叫刘雄,应该是个男的呀。不行,得找那个小飞女核实一下。

吴用于是又吩咐小师妹道:“这名单上的刘雄,很可能是一个烫了一头卷发,脸上化了个怪妆的小飞女,你有空可以帮我去找一下她。还有……”

吴用尚未说完,刘明便带着几个助手进来了,他一进来便嚷道:“好啊,蓝采和,让你回警局你不回,却跑到这里来了,你是怕别人抢了你的功劳啊?告sù

你,这功劳我还真抢了,我已经调查过周围的目击证人,他们说昨晚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却听到一些怪声,像是木头撞击地板发出的声音。”

“这能证明什么啊?”吴用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如果警察都像他那样办案,这世界一定有很多案子破不了。

“能证明什么?能证明凶手是有预谋的,他们一定是经过详细的谋划后,才悄悄地潜入进来作案。”刘明信心十足地道。

“凶手作案的动机是什么?”确实,如果是谋杀,肯定有动机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进来就杀人。

“据了解,死者是个隐居的世外高人,他没有什么财产,屋里值钱的物品也没有丢失,这就排除了为财的可能;其次,死者已经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了,情杀的可能性也很小,可以排除。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仇杀了,他是江湖中人,在江湖中行走,自然免不了要结一些仇的,现在是仇家终于找上门来了。”

“那么你是准bèi

从寻找他的仇家入手了?”

“当然,方向对了,事半功倍,我们只要去跟熟悉死者的人了解一下,他的仇家是谁自然一清两楚,这样一下子目标清晰了,范围缩小了,离破案的日子还远吗?”刘明很骄傲地道,他办案的风格就是粗线条式的,跟蓝采和的细细搜集蛛丝马迹的方式刚好相反。

在案情没有明朗之前,现在就下结论说哪一种方式更好还为时过早,吴用也不敢下保票说,自己一定能破这个案子的,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尽最大的努力去做罢了。

“好吧,也许你说的是对的,谢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么重yào

的信息。作为交换,我也可以提供一点信息给你,就是刚才我在检查死者的时候,发xiàn

他死前确实跟人激烈地打斗过,致命伤是脖子被人拧断了。”吴用说完这个,便离开这院子了,他虽然吩咐了小师妹,但他还是想自己亲自去了解这个刘雄到底是不是小飞女。

其实,要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还是到当地的派出所户籍管理处去,因为派出所往往记录有它辖区内大部分居民的信息的——当然,外来的流动人口除外。

吴用很快找到了A区派出所的所长,道:“你好,所长,我是市警察局的蓝采和,我想查看你们辖区内一个叫刘雄的人的信息,能通融一下吗?”

所长自然满口答yīng

,自己的辖区内出了命案,上面却指示说,只能协助市警察局的人进行调查,有什么办法呢?协助就协助啰!他于是带着吴用来到户籍大厅,让值班民警先用电脑查找本辖区内叫刘雄的人的信息。

可这一搜不要紧,竟然一下子跳出十几个叫刘雄的人出来,看来,刘雄这名字实在是太普遍了,用这名字的人多如牛毛。

吴用只得道:“我是找一个经常在A区云龙巷出现的,年纪大约在十五至三十周岁的人。”

“哦,原来你找的是这一个刘雄呀,早说嘛,她是不是烫了一头卷发,脸上又化着怪妆?”

“对呀,你认识她?”吴用有点意wài



“怎么会不认识?她进过我们派出所好几次了,她父亲是A区有名的黑老大,贩毒、开赌场、妓院……凡是赚钱快的,他都有一份。而她,被她父亲送到老拳师吴非那里学过两年武后,出来便组织了一个小飞党,专门在这一带做那种惹是生非的勾当。她上个月,还曾因为参与打群架,进来这里呢。”值班民警一口气说出了一大堆关于刘雄的斑斑劣迹,实在是个坏的榜样啊。

小飞女果然是她,一个专门惹是生非的坏女孩。吴用脑中的一条线索似乎渐渐地清晰了,他只需yào

再找到一个关键的证据,便可以将这案子破了。

“谢谢你提供这么重yào

的信息。”吴用跟值班民警握手道谢,“你知dào

现在在什么地方能找到她吗?她的师傅死了,她是破这个案子的一个很关键人物。”

“这个可不好说。”值班民警道,“像她这样好动的人,什么地方都跑去的,网吧、酒吧、歌舞厅都有可能。对了,我想起来了,她有个非常要好的小弟,如果找到他,说不定就能提供她的去向。这小弟我刚才还见他在天语咖啡屋里。”

“事不宜迟,你马上带我们去找他好吗?”

第九章 小飞女

小飞女的小弟此刻正在天语咖啡屋里跟一个女孩子调情呢,他时不时地说那种不咸不淡的笑话,逗得那个女孩子掩嘴偷笑不已。

当他看到几个警察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想逃,但值班民警却一把将他按住了,道:“小子,你听好了,这位警官有话要问你,你要老实回答他,如果你不老实的话,我就把你废了。”

“知dào

了,阿SIR,我一向是守法公民,最喜欢配合阿SIR工作了。有什么话就问吧。”小弟油腔滑舌地道。

“好,我问你,你们的老大——刘雄,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dào

,阿SIR,老大她老人家一向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们怎么知dào

她的行踪?”

“你不合zuò

是吧?”值班民警说着,手上加了把劲。

“我真的是不知dào

啊。”

“其实,我找刘雄并不是为了什么事,而是她的师傅死了,需yào

她过来处理后事,难道你对你们老大的师傅一点都不关心吗?”吴用道。

“什么?老大的师傅死了?”小弟惊讶地道,他看到吴用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立即改口道,“我带你去,她在云天娱乐城。”

“你刚才不是说不知dào

吗?现在怎么知dào

了?”值班民警拍了一下他染红了的头。

“这个……做小弟的肯定要对老大忠诚啊!”小弟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你先回去值班吧,我们跟着他去就行了。谢谢你了。”吴用对值班民警道。

…………

云天娱乐城确实是个欢乐所在,里面的玩乐项目很容易让人留连忘返,刘雄就有过在里面不眠不休地玩足48小时的记录。

当小弟带着众人找到刘雄的时候,她正在一台极品飞车上狂飙,她对小弟带人来破坏她玩游戏的雅兴感到很不满,甩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道:“没看到正在忙着么?”

“不是,老大,他说你的师傅挂掉了。”小弟捂着脸,很委屈地指着吴用道。

“什么?你这王八蛋,敢咒我的师傅死掉?看我不打死你……”刘雄扬手又要打,吴用却一把将她的手抓住了,道:“他说的是真的,你师傅在昨晚被人杀了。”

“你骗人,我师傅武功天下第一,没人能杀得了他。”刘雄嚷道。

吴用听了她这话,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口气也太大了吧?谁敢说自己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呢?就算是天下第一,也有被人杀死的时候啊!

“信不信由你,反正他的尸体还在大厅里。我来找你,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可刘雄哪里还有心情去听?她确认这个消息后,立马撇下众人,自己溜走了。众人追也追不上。

吴用只得道:“她可能是先回去了。我们也到云龙巷五号去吧!”

等吴用他们到达云龙巷五号时,刘雄早已哭哭啼啼地进入正厅里面了,警察们拦也拦不住。

吴非的尸体只是被覆盖上了白布,尚未被移走,法医已经来检查过了,结论跟吴用得出的差不多,至于进一步的更详细的结论,需yào

等将尸体运去解剖、分析后才能得出。这是需yào

一定的时间的。

刘雄伏在尸体上哭得昏天暗地,看得出来,他们师徒俩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良久,吴用以为雨过天晴了,刘雄却抬起头来问他道:“我师傅是怎么死的?”

“你节哀顺便,”吴用道,“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会帮你破案,将凶手捉拿归案的!”

“告sù

我,我师傅是怎么死的?”刘雄大声地重复道。

“你嚷嚷什么,你知dào

你师傅是怎么死的,你就能找得到凶手,报得了仇?”吴用毫不犹豫地将她镇住了,对于这样的小飞女,不凶点是不行的,否则,她只知dào

不知天高地厚地乱来。

刘雄听了,又想夺门而跑,却被吴用一把按坐在椅子上,道:“你给我老实点,你再不配合我们的工作,很可能让我们错失了抓住凶手的良机,到时候别说你报不了仇,就连你师傅也死不瞑目啊。”

听了吴用的劝说,小飞女这才渐渐冷静下来,她扭过头,盯着尸体道:“你真的能抓住凶手?”

“是的,只要你肯合zuò

,我想,离抓住凶手已经不远了。”吴用很诚恳地道。

“好,你问吧!”

“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师傅是什么时候?”

“前天中午,我来跟他说我在大前天晚上遇到一个武功超好,貌似李小龙的人。师傅听了我的话后,似乎对那人很感兴趣,让我详细地描述了事情的经过,还让我将打斗时的招式演练一遍给他看。奇怪的是,他对打败我的貌似李小龙的人的招式并不怎么感兴趣,倒对那个被我打败的女人的招式感兴趣,让我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演练给他看,也不知他为什么会这样。”小飞女确实是可以归类到牙尖嘴利那一类人的行列的,她的逻辑思维很清晰,同一件事情,从她的嘴里和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一样。

吴用自然把握住她话中的重点了,而且跟自己已经掌握的线索联系了起来。不过他却不动声色,继xù

问道:“你师傅平时都跟些什么人来往?”

“师傅他一向都是深居简出,平时也不跟什么人来往,只偶尔跟几个熟悉的街坊邻居去散散步、喝喝茶什么的。除了我这个关门弟子外,其余的徒弟也很少来找他,大多数都是一年才来一次的,有些甚至好几年都不见来过了。”

“最近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人来找过他吗?”

“没有。”小飞女想了一下又转口道,“也可能有,但我没看见。因为我最近都是在外面玩,也不经常到这里来。”

“你知dào

他有什么仇家吗?”这是吴用最想知dào

答案的一个问题。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师傅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也没见过什么仇家上门来寻仇。不过曾经听周围的人说过,师傅年轻当飞鹰帮帮主的时候,确实是得罪过不少人的。只是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谁还记得那些事呢?”

“好,谢谢你的合zuò

,我一定会尽快破案的。”吴用道。

“你说话可要算数啊,我可从来没有对人这么真诚过,特别是你们这些臭警察,讨厌死了。”小飞女说着,捂起了鼻子,似乎警察真的就像一坨屎般臭。

吴用没有再理会她,径直向门外走去,现在,这案子似乎是揭开了迷雾的一角,但离真zhèng

的破案,恐怕还有一段距离呢。

第十章 比武

吴用总觉得那个叫木子的日本女人很是可疑,一直想去会会她。

可是用什么身份去呢?用现在这个蓝警官的身份去,显然是不合适的,万一她是个有底的人,会打草惊蛇;如果不是有底的,一个警察,平白无故地去找她干什么呢?她会跟一个警察交往吗?顶多是礼貌地“请”出来而已。吴用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以李小龙的身份去找她比较好,看得出,她是比较喜欢武术的,虽然还不是很高明,却很乐意找个人来切磋。自己只需说,是慕名而来,想找她切磋一下。

想通了这一点,吴用立马到无人的角落里变成李小龙的样子,然后直奔云天宾馆而去。

但云天宾馆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来找人的,得先告sù

被访问者的房号和姓名,等服wù

员接通被访者的电话,主人确认客人的身份,同意他访问后,才能上去找的。

吴用只知dào

木子的姓名,和她是个日本人,房号却是不知dào

。跟服wù

员交涉了好久,又是偷偷地给小费,又是说好话的,她才勉强同意帮吴用打个电话到木子的房间去问问。

吴用怕木子没听过李小龙这名字,到时候一个不认识便把电话挂了,只得先教服wù

员说,是3月7日晚认识的一个叫吴用(注:那天晚上,吴用变成那个小白领的时候,是这么介shào

自己的名字的)的朋友找她,有非常紧急的事。果然,木子听了这句话后,便让服wù

员带吴用上去了。

木子所订的房间在607,是一间套房,吴用看到房间里面的豪华时,呆住了,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房间呢。木子刚看到吴用时,也是呆了一下,问道:“先生,你是?”

“哦,你好,我叫李小龙,是吴用的朋友,听他说,他认识的一个日本朋友武功非常好,想来见识一下。如果你能赐教几招,那是最好不过了,我对日本的柔道一向是非常的仰慕的。”吴用编故事还是很有一套的,说得好像他真的是个武痴一样。

木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道:“好啊,我们找个地方练练。现在请进来坐会儿吧,我去准bèi

一下。”

她的助手这时冲出来,道:“木子小姐,你不能随便跟陌生人打交道,更不能请他进来。”她真悔恨自己刚才上厕所太久了,以致木子亲自接了电话而放这来历不明的人上来。

木子却用日语跟她辩论开了,大概是埋怨她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侵犯了自己的**吧。总之说到最后,木子很有些愤nù

地骂了声“八格”,助手的态度才收敛些,却连忙打电话叫保镖过来了。

吴用虽知dào

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查清楚木子的真zhèng

身份的,如果不进去,怎么查啊。所以他装作不懂的样子,厚着脸皮进去了。

这套间的面积很大,约有一百五十平方米,地板和墙壁镶着高贵的大理石自然不必说了,最难得的是,它的柜角、床角,都镶着黄金,制成它们的木头,也是用越南特有的名贵的黄花梨木做的。据说,用这种树做家具的时候,只能取它最里面的树心,因为它的树心坚硬无比,而且有一种恒久的香气,是普通的木材所不能比拟的。床上铺着真丝羽绒被,非常的柔软舒服,盖着它,再配上22℃的空调睡觉,那是再舒服不过的了。一只高级绣花软枕,根据人体力学设计,不仅透气而且弹性高,人的头骨和颈椎躺到上面去,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放松,一觉醒来,保证你精神饱满,比进行了一次药物治疗还要舒畅……另外还有设计得恰到好处的台灯、吊灯、大屏幕液晶电视、上网冲Lang的一体式电脑、超大超豪华的浴缸、全自动热水器以及细微处的关怀,如:浴巾、拖鞋、毛巾、沐浴露、洗头水、香皂、进口的牙膏、牙刷,甚至铁观音茶和咖啡等,只要是人们日常需yào

的,他们无不准bèi

齐全。吴用忍不住感慨,这有钱就是不同啊,住旅馆居然比在自己家里还要方便。

木子进洗手间去换衣服了,助手却站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吴用,似乎他是个超级大坏蛋。吴用也不去理会她,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自得其乐地一边慢慢喝着,一边寻找着可疑的迹象。

但到后来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了,不管他们与那件有无关系,谁会把不利于自己的证据摆在人人都看得到的位置啊。

正想着,木子却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是一套紧身的运动服,将她完美的线条一滴不漏地勾勒了出来。吴用看得有点炫晕,却控zhì

住自己道:“到什么地方切磋好呢?很难找个合适的地方啊。”

“本宾馆的十楼就有一个健身馆,我是VIP会员,可以进里面去切磋切磋。”木子说着,又对她的助手道,“把你的会员卡借给他用用。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得了。”

但助手并没有听她的话,当他们到达十楼,助手和保镖都跟着上来了,而且不知他们怎么跟宾馆交涉的,他们两人竟然都跟着进了健身馆。吴用注意到,那个高大的保镖也是穿着一身紧身衣,脚踏着一双木屐,似乎是随时准bèi

着参加比武的。

现在是下午,住宾馆的**多出去办正事了,所以健身房里的人并不多,这正好为他们的比武提供了场地。

木子也不打话,一进到场馆里便摆开了架势,亮出个请的手势。

吴用将鞋子脱掉,衣袖挽好,也摆了个李小龙的标准架式。他自然是不能先出手的,也不能一出招就痛下杀手,他要先引诱木子出招,让她打得上瘾了,才好办事的。

木子知dào

他先让自己出手,也不敢托大,稳稳当当地使了一招“诱蛇出洞”,直奔吴用的面门而来。

吴用踩着碎步,轻轻地往旁边一挪,便化解开了,但他并没有乘机还击,他想先弄清木子的武术套数。

木子一击不中,不等招式变老,立kè

变招,“仙人指路”直攻吴用的上中两路。

吴用依然是轻轻地躲开了。

木子见吴用老是躲避,虚晃一招“白鹤亮翅”,暗地里却使出了一式“狂龙摆尾”,逼得吴用不得不出手才能将此招化解。

吴用这才知dào

,木子的武功套数非常的杂,出招完全不按常规,如果是一般的人,很容易被她蒙骗的。但如果是遇到一个武功高手,她的这些华而不实的招式就不管用了,人家可以轻易地将其化解开去,变化再多也是没用的……

一连十几招过去了,木子不要说将吴用打倒了,就连他的衣裳也没有碰到,这让她很有些气恼,前几天那个小飞女轻易便将自己击倒便也罢了,可今天这个名不经传的李小龙,武功居然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自己连他的衣角都奈何不了,难道中国的武术真的那么厉害,到处都是藏龙卧虎么?

又是十几招过去,木子已经累得够呛,只得停下来道:“李君,你这是什么武术啊,你不还手我都打不到你的?”

“这不是什么武术啊,只是最基本的腾挪闪躲,不过这种躲闪我可是花了五年时间才练成呢。”吴用神定气闲道,刚才陪木子练武,只像是陪小孩子玩过家家一般,毫不费劲。

“你跟我的保镖练练行吗?他可是我们日本国内有名的高手。”木子道。

“好啊。”吴用正求之不得呢,他来此的目的,就是想摸清这几个日本人的来历。

第十一章 木屐保镖

得到了小姐的允许,保镖急不可待地踩着木屐跳进了场馆。他在一边早就看这个矮小的中国人不顺眼了,居然那么托大,连手都不还便将别人打败,这是日本人的耻辱啊。他一定得好好教xùn

他,让他知dào

什么叫日本高手。

其实吴用也觉得很有些奇怪,这日本人打架都是踩着木屐来的么?那东西多碍手碍脚啊,怎么能展开得了拳脚?如果让吴用穿着那东西,别说打架,就是走路都难。

突然,吴用想起,刘明曾向自己炫耀过一条信息,就是说他曾向附近的居民打听到,案发的那天晚上,曾有人听到木头撞击地板的声音,这种声音会不会是日本人的木屐声呢?但他很快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穿着木屐去杀人,那动静也未免太大了吧?这不等于告sù

别人,这案子是“我”犯的吗?日本人的智商想必不会这么低的。

“李君,请!”日本保镖摆开了架势。

吴用自然不会跟他客气,身形一变,扎了个李小龙式的标准马步,将力qì

聚集到双手上。内功、气功之说虽然虚无缥缈,但运力、聚力却是有的。武功高手之所以称为高手,就在于他能将全身的力qì

聚集到一点上,然后猛击对方的关键部位,从而取得一般人难以达到的,迅速将对手打败的效果。当然,要达到这种效果,还需反应够快,眼力够准,时机的拿捏恰到好处……

“看招!”双方准bèi

好之后,日本保镖一招“横扫千军”冲了过来。吴用不慌不忙地以一招“四两拔千斤”轻轻地化解开去。这日本保镖果然是有点手段的,出招的迅速和力道都不是木子所能比拟的,如果是被她击中,吴用只当是搔痒痒而已,但他却不敢让这保镖碰到身上,若让他击中,身上非留下痕迹不可。

吴用本想再让他几招,以便看清他的武术套路的,但一来他并不是真zhèng

的李小龙,他可以变出他的形,他的术,可他的灵魂却永远变不出来,而武术却是有灵魂的,普通练武者之所以不能成为绝顶高手,那是因为他没有那种成为绝顶高手的潜质,没有那种武魂,再怎么刻苦努力练习都是无济于事的;二来这人出招实在太快,单单是躲避,已经很难将他的进攻化解开了。

所以吴用便竭尽所能,频频以一些怪招跟他周旋。

吴用的怪招开始时也让日本保镖很有些困惑,他的招式往往尚未使完,便中途便招了,他怕吴用看出自己的破绽,从而抓住这破绽将自己打败。

然而,数十招过后,他渐渐发xiàn

,吴用的招数虽怪,虽狠,但他用起来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似乎这些招式不适合他使用似的。当然,也只有他这种级别的高手才看得出来,如果是像木子、小飞女之类的,根本就近不了吴用的身,还如何发xiàn

他招式里的秘密呢?

日本保镖发xiàn

了秘密之后,立即加紧了攻势,他不再是一招一式地跟吴用对打了,而是频频用出了连环招式,这些招式,不仅快,而且准、狠,它们将日本武术的以实用为主,不求招式的花俏,只求有效击败敌人的特点,表现得淋漓尽致。

李小龙的招式里本来也有这种精神,甚至表现得还要更好些,但吴用只是个冒牌货而已,平时唬一下人还可以,真的遇到一流高手的对决,他就破绽百出了。

这时,日本保镖突然使出了“千里追踪连环踢”,吴用看他来势汹汹,不敢怠慢,立即使出了截拳道里的绝招——飞鹰啄食,看准他踢来的脚腕,直截了当地啄了下去。然而,不知为何,吴用对这招的估计却过快了些(也有可能是日本保镖的动作慢了0.01秒),他的这一啄,没有啄到日本保镖的脚腕上,却啄到了他脚背上黑色的木屐带子。

吴用原本估计即使不能击中,也能逼他变招的,但现在,击中是击中了,却没起到应有的作用,最要命的是日本保镖没有变招,重重地一脚踢到了吴用的身上。

高手快速踢出的一招,力道是非常惊人的,吴用竟一下子被踢出了好几米远。他虽然变成了李小龙的模样,却没有李小龙那样强悍的身体,经得起这样的打击,他只能捂着被踢的地方,跌坐在地上了。

日本保镖还想乘胜追击,却被木子喝住了:“住手,比武切磋本来是点到为止的,可你却把李君伤成这样,有损日本人的风度。”

日本保镖显然感到很是委屈,自己打败了自称是李小龙的中国高手,为日本争了光,却还是受到批评,实在是郁闷啊。他面额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拳头紧握,模样煞是吓人。

“你不回房间去还在这里干什么?又想惹小姐生气么?”木子的助手喝斥他道。

日本保镖听到这话,像是猛然惊醒似的,“啪啪”地穿着木屐走了。

木子走到吴用的跟前道:“他伤到你哪里了?我看看!”说着,便要掀开吴用的衣服来看。

李小龙这身份是警服变的,吴用害pà

她一掀这衣服,警服就现出原形了,哪里敢让她掀?所以挣扎着站起来道:“没事,我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改日有空,定当再次拜访……”但他才刚说完,便又跌坐回原地,日本保镖的这一踢,刚好踢在他侧面的肋骨上,肋骨怕是已经断了一两根了。看来,学武可真不是好玩的,受伤是家常便饭。

“你受伤了就不要硬撑着。”木子道,“英子,帮我扶他到房间里去,我得帮他检查伤势,如果不行,就送到医院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他受了内伤,以后的麻烦就大了。”

“小姐,没这个必要吧?是他找上门来要比武的……”英子犹豫道。

“啰嗦什么,你不扶,我来扶!”木子说着,便将吴用扶了起来。英子赶紧过来帮忙。

第十二章 李小龙的秘密

木子和英子虽然是女子,但她们都是练过武的,力qì

并不在男人之下,所以在两人的齐心协力之下,扶吴用到房间里并不费什么事。

日本保镖受到批评后,早已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她们把吴用安置在沙发上后,木子对英子道:“你去买一些治跌打的伤药,我看一下他的伤口严不严重!”

英子虽然很不放心木子跟吴用单独在一个房间里,但木子的话她不能不听,想到吴用已经伤成那样了,木子也会点武术,暂时离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想到这,她便匆匆地下楼去了。

木子却进卧室去,找到自己祖传的跌打秘药,她家既然是练武的,练武的人难免经常受伤,跌打药是必备的,很多的武术门派和世家都有自己秘制的跌打伤药,只不过这种伤药除内部人员,很少对外使用。

她拿着伤药来到吴用的跟前,二话不说,一把掀起吴用的衣服。

因为疼痛,吴用对外界的反应已经不那么灵敏了,他虽然很想捂着伤口逃离这个地方,却感到力不从心,好几次努力的尝试都以失败而告终,他当医生的经验告sù

他,必是伤到里面的筋骨了,否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而现在,他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竟然被木子得手了,将他的衣服一下子掀到了脖子上。

这时,吴用的身体发生了很奇妙的变化,一会儿似乎想变回真实的吴用,一会儿又变为李小龙,那套警服也一样,欲变不变的,很是异常。木子也注意到吴用的变化了,但她现在还来不及去理会这些,只是盯着他身侧的一个深深的木屐痕,道:“八格,他可真够狠的,一脚将人家踢成这样。”

她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吴用的伤痕,吴用却疼得几乎要跳起来。木子没想到吴用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倒是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还有痛感,说明没有把神经损坏,擦上跌打药应该可以复原的。”说完,她便将跌打药倒一些在自己的掌心里,然后轻轻地抚着,涂到吴用的伤口上。

初时很痛,吴用忍不住一手紧紧地抓住沙发扶手,一手却不自觉地抓住木子的肩膀,弄得木子也因吃痛而眉头直皱。

然而一两分钟过后,他却感到有一股清凉,从伤口处向全身扩散,一种前所未有的昏睡感向他袭来,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呵欠。

吴用很清楚地知dào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是绝不能睡着的,万一自己变回原形了,不仅这次任务的目的完全搞砸,甚至还有生命的危险。试想,如果他们真的是贩毒团伙的成员,当他们看到一个乔装打扮的警察在自己的面前时,会作何感想呢?

然而,此时的身体却不是吴用所能控zhì

得了的,那药除了疗伤的功能外,还有镇痛、使人入睡的功效,吴用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入了睡眠状态。他入睡之后,身体却发生了非常微妙的变化,居然变回了他吴用原来的样子,而且还穿着一身非常紧的警服!

木子乍看到他这样子,也被吓了一跳,她只不过是才刚转身放好药而已,面前怎么就变了一个人呢?这人跟刚才那人的模样大不一样啊,而且还穿了一身警服,莫非这个警察进来了,李君看他不顺眼,将他击倒在这里,然后自己溜走了?世上有这种可能吗?那得要什么样的速度才行啊,光速?

木子起身到周围看了看,门是锁好的,别说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去也需yào

几秒钟才能开锁,而且自己刚才根本没听到什么动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有那种偷梁换柱的事情发生。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人就是刚才的李君,他一定是乔装打扮成一个武术高手进来的,他原来的身份就是一个警察!

想到这里,木子被吓了一跳,她很清楚地知dào

,英子和自己的那个保镖,都是非常恨警察的,这次来中国,虽然他们表面上是陪着自己游玩,实jì

上父亲却另有秘密任务给他们,他们陪自己游玩只是表面上的一个幌子罢了。

怎么办呢?这位假李君显然是个好人,英子和保镖久野田很可能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从而引起这位警察的注意,他才乔装打扮进来调查的。决不能让英子发xiàn

他是个警察的事实。这是木子当时的唯一念头。她也不再去想吴用既然是乔装进来,为什么不将警服脱掉,为什么会在受伤睡着的时候现出原形这样简单的事实了。

她捋起衣袖,将吴用拖进了自己的卧室里,但她觉得这样还是不安全,干脆将吴用的那套警服换了下来。然而,她是个女子,并没有合适吴用穿的衣服,她只得暂时用自己的睡袍将吴用裹上,准bèi

待会儿下楼去帮他买身衣服换上。而吴用的那套警服,却被她锁进自己的旅行箱里,她自认为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她做好这一切,才刚出到门口,英子却拿药上来了,见到木子想要出去,道:“你却哪里?”

“我到楼下去买点东西。呃,刚才那个李君已经走了。”木子道。

“什么?他怎么就走了呢?他要走就早说呀,害得我花冤枉钱去帮他买药。”英子很有些不满地道。

“买药的钱,等会儿我给你报销。”

“我陪你出去买吧,这中国的地方你不熟悉,很容易走失的。”

“不用了,我只是在附近转转。”木子说着,已经走到门外去了。

…………

木子刚才已经用手量过吴用的大概身高了,所以出去买衣服并不难,衬衫是可以长一点的,裤子稍为长些也没问题,只是他的腰围是多少呢?木子刚才竟忘了帮他量腰围了。这事可不太好办,她不可能回去帮他量了腰围再下来,印象中,吴用的体形是不胖的,就用三尺的得了,宽一点就宽一点吧,反正男人都是扎皮带的,宽一点也不会掉下来。

她这样想着,便很放心地帮吴用买了一套衣服。

却说吴用的昏迷只是暂时的,等那药力消失之后,他却悠悠地醒了过来。动的时候,身侧的伤口还有些疼痛,但跟刚受伤时比起来,已经好很多了,至少不会像刚才那样,疼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他也直到这时才发xiàn

,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换了一身女人穿的睡袍!这次,他可真的被吓着了,那套警服不会是被打傻了吧?居然变了一套女人的睡袍在自己身上,难道它还要自己变成一个女人吗?这可是令人难以忍受的事,变什么不好啊,居然变成女人,自己迟早要被它弄得变态的。

他于是像以前的样子,右手抚着左肩,脑中想象着自己原来的模样,要把自己变回来了。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这一招居然失灵了,任凭他怎么努力,身上就是发生不了半点的改变。他连忙跑下床去照镜子,发xiàn

镜中已经是原来自己的模样了,但身上的睡袍却没有改变,依然是一件滑稽的女式睡袍。看来,警服真的是被打得秀逗了,只可惜自己并不懂得怎么修这件神奇的东西,否则,倒可以对它进行修理。

直到这时,吴用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在一间非常豪华的卧室里,他曾经记得,之前是跟日本保镖比武,受伤后,是由那个木子将自己扶到她的房间里来的。这间莫非是她的卧室?吴用越看,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只是她把自己扔在卧室里,她又去哪里了呢?自己穿着这样的一身女式睡袍,怎么出得门去啊?

由于刚才比武的时候,流了许多的汗,吴用感觉身上腻腻的,粘粘的,很不舒服,他想去洗个澡了,反正都换上睡袍了,洗个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木子的房间里并没有洗手间,如果要洗澡,需yào

到厅外面去,而他却穿着这么身睡袍,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去,反正迟早都得让她们看见,让她们笑话的。

可当他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像是有人在洗澡。吴用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洗澡呢?而且连洗手间的门都没有关。

第十三章 变态狂

也许,是自己听错了吧?吴用这样想着,走进了洗手间。

但他可能会听错,却不会看错,洗手间竟然真的有人在洗澡。他首先看到的是两座雪白的山峰,但这两座山峰似乎正处在火山爆fā

的时期,上面红红的火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接着,吴用又看到了一望无垠的雪白平原,平原很平坦,让人联想到,如果能在上面躺着睡觉,是多么舒服的事;最后他看到了峡谷和溪流,峡谷里的芳草茂盛,让人产生一种变身为牛,到峡谷里一尝芳草滋味的冲动……

“啊?”雪峰上的火山突然发出惊恐的声音,“你想干什么?出去!”

吴用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向外退去,他不是偷窥犯,也没有乘人家洗澡非礼人家的意思。

但他退出还是慢了些,雪峰上的火山一个箭步冲上来,将他双手反剪,紧按到墙上,他再也动弹不得了。

“说,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进到这里来的?”雪峰上的火山很愤nù

地问道。

“我……我不知dào

,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吴用很老实地回答道。

“胡说,这里可不是公共场所,你再不老实,我便把你的脖子拧断,然后去报警,说你想要非礼我。”雪峰上的火山说着,手上增加了力度,吴用疼得忍不住叫了起来。

“我真的没有啊,我一觉醒来,就发xiàn

自己穿着这身睡衣躺在卧室的床上了。然后我感觉身上很腻,很粘,想找个地方洗澡,可我没想到你在里面啊,这洗手间的门又没有关。”吴用不得不竭力为自己辩解,偷看到这么强悍的女人洗澡,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啊。

“你真的不说是吗?”雪峰上的火山说着,抬手就给了吴用一巴掌,“啪”的一声,吴用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清晰的指印。

“你……”吴用心里也很是愤nù

,但既然是自己有错在先,而辩解也没什么作用,便不再出声了,随便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以为你不出声就行了?”雪峰上的火山说完,对吴用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仿佛他就是一个练武用的沙包似的。

吴用只得强忍着,其实除了这样,他实在无法可施,被别人反剪着手压在墙上,他怎么动弹得了?更不要说反抗了。

“砰”,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关门声。是木子买衣服回来了,她径直将衣服拿回到自己的卧室去。但卧室里的吴用却不见了,她慌了神,莫不是英子发xiàn

了吴用的秘密,将他干掉了吧?

“英子,英子,你在哪里?”木子连忙满房间找英子,她相信,找到英子,便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但英子却不在她的房间里,只有一大堆她换出来的衣服。

她肯定是在洗澡了。木子松了一口气,便到洗手间来找她。可她才进到洗手间,便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但见英子赤身**地将一个人紧压在墙上,腾出的手脚在不停地打……他们演的是哪一出啊,春宫图还是SM?这也太过分了吧?

木子咳嗽了一声,问道:“英子,你在干什么?想要强暴这个人么?”

英子狂汗,现在的女孩子说出来的话都是那么令**跌眼镜的么?她哭笑不得地解释道:“小姐,快点去帮我报警,我抓住一个偷窥我洗澡的变态狂了。”

木子并没有去,只是装模作样地侧着脸,将吴用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故作惊讶地道:“这不是刘君么?你怎么把他打成这样子。”

“什么?你认识这变态狂?”英子张大的嘴巴久久都合不拢来。

木子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道:“他是我的朋友,刚才你出去买药的时候,他来找我,我便让他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可是他怎么穿了你的睡衣?他是不是变态啊,又穿你的睡衣又偷看我洗澡。”英子恨犹未解地道。

“他原本是会情人的,可没想到情人的男友突然带人闯进房间,他只好没穿衣服就逃了出来。他还央我去帮他买了一套衣服,我刚才就是出去买衣服了。”木子道。

英子听她这样说,只得将吴用放开了,却埋怨道:“小姐,不是我说你,人心险恶啊,你怎么能随便让一个男人进你的卧室里面去呢?还让他穿着你的睡衣……唉,如果让社长知dào

了,他肯定会责骂我们保护不周了。”

“英子,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他知,只要你不说出去,我爸爸他就不会知dào

了,通融一下嘛。”每当木子要求别人帮她做什么事的时候,往往会用上这一招。

“可是……小姐,你都不了解他是怎么样一个人,他又是会情人,又是被情人的男友追杀……关系这么复杂的一个人,你怎么放心让他进来啊?”英子很认真地道,她认定了吴用就是那种变态的色魔,日本女人虽然开放,却也没有开放到见到一个男人便跟他发生关系的程度。

“放心好了,我认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他不是个坏人的啦。而且我们只是很纯洁的普通朋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唉……”英子知dào

说不过她,只得叹了口气道,“你们先出去,等我洗完澡再说。”她以后洗澡可不敢再不锁门了,万一又从什么地方冒出个变态狂来,而自己又制不住他,那可怎么办呢?

待得走到客厅,木子埋怨道:“你没事吧?你不在房间里待着,怎么去偷看别人的洗澡呢?”

吴用苦笑道:“洗手间的门没关,我不知dào

有人在里面。”

木子也不去跟他计较了,倒是关切地问道:“你的伤没事了吧?到卧室里来,我帮你看看。”

“不用了,现在已经比刚才好多了,走路、说话都没问题。”

“快点啦,我帮你买了套新衣服,你来试一下合不合适。”木子不由分说地将吴用拖进了卧室里。

吴用看到她的床上果然摆了一套新买的衣服,忍不住问道:“我身上穿的这套睡袍是你的么?”

木子红着脸,压低了声音道:“是我帮你换上的,你不知dào

你那套警服……如果让英子她们发xiàn

了,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听到这个消息,吴用半喜半忧,喜的是,自己身上穿的并不是警服,而是睡袍,真zhèng

的木子穿的睡袍,也就是说,警服并没有损坏,也没有变态,它只是变回了原形而已。忧的是,英子等人果然如自己所料的那样,是个可疑份子,而且,自己的秘密被这个木子发xiàn

了,但自己跟她只是数面之缘,谈不上了解,虽然她救了自己,又屡次替自己掩饰,但谁知dào

这里面有没有隐藏着阴谋呢?毕竟人心难测啊。

但处在他现在的这个环境,忧也没有用,只能小心些,见机行事了。幸运的是,自己是清醒的,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木子已经向自己透露了足够多的情况,剩下的,就看自己如何应付了。

“小姐,你怎么还把他带进卧室里来啊。”英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洗完澡,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出现在门口。

“我……我想让他试一下我给他买的衣服合不合身!”木子有些慌张地道,她虽然自问扪心无愧,但她毕竟还是个年轻的女孩,将一个大男人带到自己的卧室,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的。

“喂,你的,快点洗澡,换衣服,滚蛋!”英子恶狠狠地冲吴用吼道。

吴用真的很想教xùn

这个凶恶的女人一顿,可他也知dào

,以他现在的状况,恐怕很难做到这一点,他只得忍住了。乖乖地拿着衣服走进洗手间去。

第十四章 变身的秘密

吴用从洗手间出来,发xiàn

英子和木子正自得其乐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吴用知dào

她们的中文不错,但中国的电视太官样化了,她们怎么看得进去呢?

英子一见他出来,便换了另一副凶狠的面孔道:“衣服你也换了,澡你也洗了,这次你找不到赖在这里的理由了吧?中国的男人可真够无赖的。”

吴用听到这句话,热血上冲,几乎忍不住要跟她拼命,但后来还是忍住了,何必跟这种没教养的日本女人一般见识呢?道:“木子,我先走了,谢谢你对我的帮zhù

,如果你有什么需yào

我帮zhù

的,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了。”吴用说完,把自己真实身份和蓝采和身份的电话号码都给了他,他怕自己万一变身为蓝采和警官,她有什么事便接听不到她的电话了。

“哦,我送你出去吧。”木子道,经过这件事后,她觉得跟吴用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她知dào

,这是个迷一般的男人,他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决定去发掘它。木子这样做,其一是因为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像她这种多梦的年龄段,最容易对周围的事物产生好奇;其二是她太寂寞了,由于家庭的关系,她并没有多少的朋友,英子和保镖充其量只能扮演一个保姆的角色而已,并不能代替朋友之间的友谊的,但人都是社会的动物,渴望与人交往,希望自己的话能有人倾听,这是什么物质、游玩都代替不了的。

果真,吴用才刚回到家没多久,便接到木子打来的电话道:“李君,你回到家没有?”

“刚到家。”吴用道,他有点不明白,有什么话她刚才怎么不当面说,非要在电话里说不可呢。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在我这里了?”

“没有吧?”吴用记得自己出门没带什么东西啊?手机、钱包都还在自己的裤袋里。

“你想想看。”

“我想不起来,你告sù

我好吗?”吴用实在想不起来了。

“不嘛,你猜猜看。”木子很调皮地道。

“哦,我想起来了,是手机。”

“嘻,笨蛋,你正在用手机跟我打电话,怎么会是手机呢?”木子笑道,她笑的声音非常好听,想必她笑的模样也很好kàn

,吴用想道。

“那一定是钱包了。天,没有钱包,我怎么吃饭啊!”

“嘻嘻,你这个马大哈,你呀,自己丢了什么东西都想不起来,以后可怎么得了呀。”

“你快点告sù

我吧,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吴用央求道。

“不,我就不告sù

你那么快,让你急去。你如果想拿回你的东西,除非你今晚请我喝咖啡。”

“那好吧,今晚九点,星星咖啡屋,不见不散!”吴用只得认输道,其实他已经想起来了,就是那件警服,一定是木子把它藏起来了,在没有认识到它的变身能力之前,吴用是不把它当一回事的,好几次都想将它扔进垃圾桶里算了呢。但现在,他却将它看得像命根子一般,没有了它,还真的很不适应呢。

…………

星星咖啡屋的生意一向很好,尤其是到了晚上八九点钟这个时段,想进里面找个位子是非常难的,幸好吴用是个闲人,早早就到里面占了个位置了。

木子倒很准时,还差五分钟不到九点,她便提着个袋子来了。

“怎么?你早就在这里等我了?”木子很不客气地笑道。

“没有,我也只是刚到一会儿。”

“你骗人,如果你不早到,这里根本找不到位置。这里离宾馆不远,我每隔一两天就到这里喝咖啡的。”

吴用没想到自己的谎言当面被拆穿,当时窘得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木子似乎也觉察到了他的尴尬,便转过话题道:“怎么样?想起来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吴用笑道:“你拿那么大一袋东西进来,我再想不起来,恐怕就要变猪头了。”

“你真的是个警察吗?”

“有时候是的。”

“可你在今天早上的时候,怎么会装扮成李小龙的模样呢?李小龙跟你现在的模样很不一样啊。”木子不解地道。

“怎么说呢?你可把我给难住了,我都不知该怎么向你解释明白,你不会相信的。”

“你说嘛,我相信你。”

“这套警服具有变身的功能,我是在无意中知dào

这个秘密的。”吴用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对她说出这个秘密的,毕竟,她的身份那么特殊,一个不慎,很可能会将自己和警服都置于危险的境地。他现在只能祈祷木子不是那种表面装单纯的邪恶之徒了。

“真有那么神奇?你试给我看看!”木子非常兴奋地道。

“这里那么多人,怎么试啊。”

“到你的住处去试,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有多神奇。”木子急不可待地道。

“可是,我们还没有喝咖啡呢。”

“以后再喝啦,我亲自煮给你喝,保证比这里的好喝十倍!”

吴用真拿她没办法了,这女人居然猴急得像什么似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性急的。

咖啡没喝成,地点却变成吴用租来的房子里了。他觉得老是住宾馆也不是个办法,还是租房子住妥当些。特别是自己身负那么多的秘密,没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实在是不好办事啊。而且,他现在的经济也没以前那么拮据了,在小区里租个七八百块的两房一厅的房子,他还是负担得起的。自从知dào

警服的变身功能后,他就算是变成亿万富翁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大可以用这样的身份去买房买车的,但他一向节俭惯了,也不想那么招摇,毕竟警服能变的,也只是那么一段时间而已,过后就成空了,即使能变出再多的东西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的房子不错啊,我一直都梦想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家呢。”

“你家那么有钱,连出门都带着助手和保镖,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啊,怎么会看得上我这种小房子呢!”

“你别取笑我了,我对那样的生活烦透了,一点自由都没有,每天就像个木偶似的,被他们摆布来摆布去,多没意思啊。”木子满是幽怨地叹道。

吴用第一次听人说这种在云端里的生活不好,这世上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过不上这样的日子呢。

“不说了,你快点穿上警服变给我看,我真的很想知dào

它到底是怎么个变法。”

“好吧,你等我一会。”吴用接过警服,便要进卧室里换。

“在这里换得了,反正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

木子这样一说,连吴用都脸红了,在自己受伤昏迷的时候,她确实是帮自己换过衣服的。唉,日本的女人确实是开放啊,人家就不会扭扭捏捏地这也禁忌那也禁忌,还搞出个男女授授不亲来,那也太扯淡了。

既然人家一个大姑娘都不介yì

,吴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当即把裤子和衬衫都脱掉,将警服换上。然后摆出李氏的标志性姿势——右手按着左肩的扛扛,脑中想象着李小龙的样子。一秒钟不到,木子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一个活脱活现的标准李小龙出现了,木子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拢来。

第十五章 泄秘

木子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吴用(李小龙)结实的胸肌,又捏了捏他的肩膀道:“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还真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事。太不可思议了,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一点都找不到你原来的影子。”

“是呀,”吴用用李小龙标准的声音道,“刚开始时,我也跟你一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后来变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你以后岂不是想变成什么就变成什么?你太有才了。”

吴用却没有她那么兴奋,道:“其实它也有很多限制的,它可以变成另一个人的身份,也可以变出这个人的东西来,但这变出来的东西是留不住的,如果它变了另外一个身份,那么之前的身份和痕迹,就全部消失了。”

“真神奇啊,你能把它给我穿穿,让我也变变么?我真的好期待能变成一个女超人的样子哦!”

“可以啊,不过你得牢牢记住它的变身方法,右手按着左肩上的扛扛,同时脑中想着你要变成的人的样子。”吴用说完,便将警服脱了下来。

可当他将警服脱下来时,却被吓了一跳,原来木子的动作比他还快,竟然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了,只剩下里面的真丝内衣,那真实的雪峰不甘寂寞地若隐若现……这可真是致命的诱惑啊,吴用连忙把头转到另一边去,口中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木子不理会他的奇怪反应,将自己的裤子也褪了下来,然后夺过吴用的警服穿了上去。但是,当她按照吴用教的方法,右手按左肩,脑中想象女超人时,她却没有变成女超人的样子,依然是傻乎乎地穿着这身显得有点滑稽的警服站在那里。

不过她似乎自我感觉良好,一个劲地问吴用道:“怎么样?我变成女超人的样子帅不帅?”

吴用没有办法回答她,只得进卧室拿了一面镜子给她道:“你自己看吧。”

木子拿过镜子一看,却惊叫起来,道:“怎么会这样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你教我的方法不对?你再教我一次看。”

吴用没有办法,只得将李氏的标准方法又详细地给她说了一遍,还亲自示范给她看。然而,遗憾的是,警服像是认主的,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气鬼,你就是怕我抢了你的警服,所以不肯教我正确的方法,对不对?”

吴用脸色一沉,道:“我如果是那样的人,就不会告sù

你那么多的秘密了。我信不过你,又告sù

你那么多的秘密,那不是等于将信息传递给你,让你惦记着么?我会做那样的事么?”

木子想想也是,他确实没必要这样做啊。她只得泄气地道:“没办法,我就那个命,用不了它。”

吴用只得安慰她道:“有些东西是需yào

讲究缘份的,这警服认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想当初,我也是不知dào

怎么使用它,吃了不少苦头呢。”

木子突然扑到吴用的怀里道:“李君,我不想回宾馆去,我跟你住在一起,一块儿去冒险好不好?”

“这怎么行呢?英子她们找不到你,会很着急的,而且,如果让你老爸知dào

了这件事,他说不定会派人来把我撕成碎片呢!”突然被美女抱住,让吴用的心很有些慌乱,他的呼吸也有些不自然了。

“有我在,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而且,你还有这套神奇的警服,恐怕他们一转身就认不出你的样子来了呢。”木子红着脸道。

吴用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得哄她道:“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我最近正在查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恐怕没时间照顾你,等案子破了,我们再商量这个问题好吗?”

“你破这个案子需yào

多长时间呀?恐怕等你破了案,我们早已回日本了。”

“用不了多久的,你不是还有我的电话号码吗?到时候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了,哪怕他们把你藏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找出来。”吴用半开玩笑似的道。

“你说话可要算数,来,我们勾手指头。”木子说着,像个小女孩似的,伸出了小指头。

“好,一言为定!”吴用也伸小指头跟她勾了勾。

木子这才笑着把警服脱下来,换上了她自己的衣服。

“呃,我求你帮我办件事行吗?”当木子穿好衣服后,吴用有点尴尬地道。

“什么事?求我办事可是有条件的哦。”

“你能帮我留意英子她们来这里做的都是什么事吗?如果她神神mì

秘地外出,通知我一声好吗?”

“这个……”木子有些为难,她虽不赞成英子她们做的事,可毕竟她们跟自己像是一家人似的,大家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更何况,她们是父亲派来的,如果跟她们作对,那不是连父亲也要一起反对吗?不过,她最后还是答yīng

了吴用的请求,道,“好吧,你还欠着我一个人情,到时可不许赖帐。”

…………

然而,让吴用和木子都想不到的是,自从今天早上起,英子便对吴用的身份悄悄地怀疑上了,特别是发生了浴室那难堪的一幕,更让她下定决心非将吴用的身份弄个明白不可,她从事的可是高风险的工作,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让人闯进房间里来偷窥呢?所以她偷听了木子的电话,而且,木子出来赴约的时候,她也偷偷地跟上了。

果然,正如她所料的那样,木子是出来跟偷窥自己洗澡的那个变态狂约会的,咖啡厅里人多,她不好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看着。而且,由于咖啡厅里人声嘈杂,她也听不清楚他们的谈话,只隐约听到“警服”两个字,她真后悔没有在木子的身上安装窃听器了。

然而,更令她郁闷的是,就在她一转眼的功夫,吴用和木子居然消失了,他们竟然连咖啡都没有喝,只坐下来谈了几句就走。英子真的有些抓狂了,连忙追了出去。但吴用和木子早已打的走了,哪里还有他们的踪影?

英子只得悻悻地回到宾馆。

第十六章 黑老大

当木子走后,吴用突然感到很有些后悔,自己本来是要乔装进去查清情况的,可现在,案子没查清,却挨了痛。最要命的是,居然让这个认识不深的日本女人知dào

了自己的底细,尽管表面看来,她是一脸的纯真,还替自己掩饰,但这世上扮猪吃虎的人还少么?万一她是个故yì

扮清纯的深藏不露的日本女魔头,怎么办呢?

吴用想到这里,身上的冷汗就哗啦啦地出来了,他立即收拾了东西,连夜换了个住处。幸好他的身份能够变幻,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而且,他已经想好了,在跟木子联络好,需yào

在自己原来的住处见面的时候,才回到原处去,不需yào

的时候,就到新住处去生活。所谓狡兔三窟,自己的身份既然可以多变,住所多几处也无妨,钱财这样的小问题,根本就不用愁。

吴用忙活了大半夜,直到凌晨两点才沉沉地睡去。但当他第二天醒来,刚变回蓝采和警官的身份的时候,却接到了局里的电话,要他赶紧回到局里去,说是案情有了新的发展。

他听了这个电话,连早餐也顾不得吃,便赶回去了。回得局里,却见刘明等人都是一脸的沮丧。吴用经过打听才知dào

,原来那批毒品已经交yì

成功,内线向局里报gào

,已经有新毒品在市面上流通了。这无疑是打了众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大家费尽了心思折腾了几天,却是白忙活了,最后还是让毒贩们成功地得以交yì

,他们说不定还躲在暗处,偷偷地笑警察们的无能呢。

局长在会上大发雷霆,要求大家一定要在半个月内将这个毒品案破了,否则,扣发全局的人半年的奖金。

有经验的老警察都知dào

,破贩毒案的最佳时机是在交yì

前和交yì

进行时,因为那时人证物证俱在,毒贩们为了能够交yì

,也会冒险进行各种各样的活动,容易露出马脚。如果已经交yì

成功,他们很快就会消失,谁还会傻乎乎地守在原处等警察去抓呢?所以现在去破案抓毒贩,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但吴用却不这么想,他总觉得,那个武术教头——吴非的死,跟这件贩毒案有很大的关系,他决定再去寻找那个小飞女刘雄,最好是能够见到她的老爸,那个黑老大。或许,能够从他们身上找到破这案的蛛丝马迹。

吴用是以李小龙的身份去的,他觉得这身份或许好沟通一些。

但刘雄见到吴用后,却很有些激动,对于这个曾经打败自己的人,她往日可以搬出师傅来挽回一点面子,可现在师傅不在了,谁还会替自己出头呢?所以她一见到吴用,便冷冷地道:“你又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想挨揍?那天是我没发挥好,才输给你的。不信我们再比试比试,我肯定打得你趴在地上求饶。”她嘴上虽这么说,暗地里却在想着脱身之策。

吴用听了她这话,又好笑又好气,道:“我今天来,并不是跟你比武的。那天如果不是你做得太过分,竟然对一个外国来的女子大打出手,我也不会……”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欺负我的小弟,我教xùn

一下她有什么不对?”刘雄傲然地道。

“这事是你的小弟不对在先,看到人家是个单身女子,便想过去占便宜……”

“我不管!怎么?你还想替她出头?来,咱们比划比划。不要以为你长得像李小龙我就怕了你。”刘雄说着,摆出了架势。

“我听说你的师傅去世了,我感到很悲痛!”吴用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便转过话题道。

“你怎么知dào

的?”刘雄摆着架势的手突然软了下去,声音颤抖地道,她平时虽然不务正业,玩世不恭,对她师傅的感情却很好,这几天,因为师傅的去世,她一直都没有心情去玩,要不然,吴用也不会那么容易找到她。

“你师傅的事,在江湖上早就传开了,我还听说呀,他早年曾是飞鹰帮的帮主呢!”

“江湖上的人真的都这么说?”刘雄半信半疑地道,师傅在此隐居已经有三十多年了,许多秘密连自己都不知dào

,江湖上的人怎么会知dào

得那么清楚呢?

“是呀,他们还说,你师傅是被一个日本人杀死的,是死于一种类似于少林大力摔碑手的日本武术……”

“我不信,你骗人!”刘雄大声嚷道,她可不相信归隐了那么久,与世无争的师傅会得罪日本人。

“不信可以去问你的老爸,他可能比你清楚得多。”吴用道,其实,这只是他的一种推测,他想通过刘雄来证明自己的推测到底正不正确。

“我老爸?他知dào

什么?他每天只知dào

吃喝玩乐,懂个屁啊。”

“这就是你对他不了解啦,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肯定是有些能耐的。只是你一向对他反感,从来没有去认真地看清楚他罢了。”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你一定是想通过我找我老爸对不对?你老实告sù

我,到底找他有什么事,如果本姑娘高兴,说不定会带你去,如果不高兴,哼哼……可就难说咯!”刘雄居然识破了吴用的“阴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了解你师傅的死因。你可知dào

?你的师傅曾经教了许多的弟子,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你是说,你是受了我的某位师兄之托?”刘雄想当然地道。

吴用顺水推舟道:“也可以这么说。”

“那位师兄是谁?他为什么不自己亲自来?”

“我不知dào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反正你带我去,于你于我都是有好处的。”

“好吧。”说了半天,刘雄终于答yīng

了。她一直都对师傅的死感到悲痛,也一直想要为他报仇,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不知dào

凶手是谁,也不知dào

如何着手,正郁闷得很呢。现在吴用着手进行调查了,她自然是举双手欢迎的。只是,这事真的跟老爸有关系么?他真的知dào

内情么?还是他也是凶手之一?她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

第十七章 黑老大(中)

怡人度假山庄,上午十点。

这天并不是什么假日,又正值空闲时段,整个山庄显得有些冷清。不过,里面的环境清雅而幽静,正是度假的好地方。吴用直感慨这黑老大真的很会享shòu

了。

当一个小混混带着刘雄和吴用来到黑老大的房间门口,刘雄二话不说,拿脚直接踹门道:“开门,快点开门!”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过来将房门打开道:“哪个没教养的混蛋,一大早就来打扰老子的雅兴……”

待得他看清门口站着的,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跟一个貌似李小龙的陌生人的时候,却愣住了,沉着脸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怎么?这地方就许你来,不许我来啊?我就来这里开房,怎么啦?”刘雄毫不示弱地道。

“你……胡闹,他是什么人?”刘老大真被她气得不轻,来开房就来开房呗,却踹自己的门,故yì

大声地告sù

自己,这算什么啊。

“关你什么事啊,他就是陪我开房的。”刘雄说着,倒去挽着吴用的手臂,轻轻地偎依在他的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刘老大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嚷道:“听着,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快点给我滚,以后都不要见我的女儿。否则,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刘雄听了,倒轻轻一笑,抓着吴用的手按到自己的胸上,道:“他干吗要走?你是人,他也是人,你能玩女人,他为什么就不能?我已经跟他开好房了,就在你的隔壁……”

“啪”,刘老大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道:“畜生,你……”

他还想再打,却被吴用一把抓住了,照理说,这个刘老大,也是学过一点武术的,寻常人很难这样轻易制住他,但一来他被气昏了头,长期的沉溺酒色已经把他的身体和力qì

淘空了;二来吴用变出的李小龙是个会家子,对付这种打架事件是很有一套的。

刘老大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挣扎得脱,却把自己身上围着的浴巾给挣脱掉了,顿时露出了赤裸的身体。他大窘,本想大声叫他的小喽喽进来的,但在女儿面前赤裸着身体已是大大的不好意思,难道还要叫手下一起进来看自己出乖露丑么?便忍住了,只对吴用道:“你快点放手。到底是谁叫你来的?如果你告sù

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这种人,到了这样的时候,居然还说这样的硬话,吴用真的有点佩服他了,干脆加了把劲,将他的手反剪到背后,推他进房间里道:“你别管我是谁,进房间去说话。”吴用现在可谓威风到了极点,抱着人家的女儿,却把黑老大当俘虏一般使唤。

刘老大的房里自然是有个女人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赖到十点钟都没起床,现在那女人吓得躲在被窝里簌簌发抖。刘雄过去一把将被子掀开,大声喝斥道:“滚,你这不要脸的!”

女人赶紧爬起来,胡乱套了件衣服便跑出去了,她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连刘老大这样有实力的人物都保护不了她呢?

吴用将刘老大推到床上,道:“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老实回答,我便不为难你,如果你不老实,我就这样押着你去游街,让大家都看看,这黑社会老大的**是什么样的。”

刘老大现在被吴用掌握着,实在无计可施,不得不收起他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道:“好,小子,你问吧,看在女儿的份上,我回答你就是。不过你听好了,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一定把你砍成肉酱。”

吴用淡淡地一笑,他可从来没有把谁的威胁放在心上。刘雄此刻也很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她很想知dào

师傅到底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

“你是怎么认识吴非的?”吴用突然问道。

“吴非?哦,你说的是小雄的师傅是吧?其实很简单,当年小雄还小的时候,她的妈妈便被我的仇家杀了,我当时忙于帮里的事务,又要躲避仇家的追杀,实在照顾不了她,只得找到隐居在小巷里的吴非,给他一笔钱,求他代我抚养小雄,并教她一些防身的武术。开始那几年我都不敢去看她,直到后来我的帮派壮大了,仇家也被我逐一解决,我才每隔一段时间去看她一次。”说到这,刘老大看着刘雄的眼里充满了愧疚。

“你说谎,妈妈根本就是被你害死的。如果当年你不出去打打杀杀,妈妈根本就不会死。你就是害pà

责任,连我都不抚养,把我送到师傅那里去。”刘雄泣道,认识她那么久,吴用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哭,他原本还以为,像她这样的人,是不会哭的呢。

“是我不好。但你不知dào

,在那样的年月,物质是多么的贫乏,我如果不出去打拼,根本就无法养活你们母女俩,我当时真的没得选择啊!”刘老大大吐苦水。

“我不信……”

“好了,你们别争了。”面对他们没完没了的争吵,吴用不得不出面干涉,他还有正事要办呢。于是继xù

问道,“你当时把你女儿交给吴非抚养的时候,知dào

他是怎样一个人么?”

听到这个问题,刘老大瞪了吴用一眼,道:“怎么会不知dào

?你看我像那种随便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陌生人的白痴么?”

“请注意,这是我在问你问题,而且你对我的第一个问题的回答并不彻底,我还是搞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认识吴非的。”吴用不得不警告他道,他这种人就是这样,如果不敲打提醒他一下,他那嚣张气焰便又长出来了。

“好吧,实不相瞒,我的妻子其实是他的一个弟子,当年他还是飞鹰帮帮主的时候收养的,他一直把她当女儿般对待。自从他归隐后,他便希望这女弟子能嫁一个普通人,商人、职员、公务员……等等,只要不是黑道中人都行。然而很遗憾的是,我在一次黑帮的火拼中,受伤了,拼命地逃到了这条巷子,恰好被她救了。后来,也不知是缘分还是怎么的,她竟然喜欢上了我。她的师兄和师傅自然是极力反对,因为我不仅是黑道中人,而且惹了一大堆的仇家,随时都有可能尸首分家的。但她却不顾一切地跟着我偷偷逃走了。据说,她在吴非那里的时候,有一个师兄也是喜欢她的,只不过,因为吴非反对,一定要给她找个不是江湖中的人作夫婿,而她对他也不冷不热的,才作罢了。可当他知dào

她居然跟我这样一个黑道中人走了以后,气疯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便出走了,还发誓以后再也不认这个师傅。”刘老大完全沉湎在往事的回忆中,仿佛发生的那一切就在昨天。

第十八章 黑老大(下)

“哼,我就知dào

妈妈是被你这恶棍骗到手的,怪不得你一直不敢跟我说呢。”刘雄很是不满地道,她在想,如果妈妈不是被这恶棍所骗,自己很可能就是商人、职员、公务员……家里的小公主,从小就可以享shòu

家庭的温馨,而不必去过那种缺乏母爱和父爱的生活了,这恶棍,实在太可恶!

“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呢?没有我,哪里会有你?我小时候家里也很穷,很小就出来社会混了,但我从来没有埋怨过我的父母半句,父母他们也不想过那样的生活的,但环境所迫,他们又没有能力去改变,就只能那样了。这么多年来,我只明白一个道理,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需yào

什么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夺,埋怨是没有用的。”没想到,这位刘老大,教xùn

起人来,还有那么一点父亲的样子。

“得,你做什么事总有你的道理。那么,刘军同志,请你记住了,以后请你尊重我的**,不要再野蛮地干涉我的私事,我不是你的小弟,也不是你那可怜的夫人(可怜她喜欢错了人,搭上了一辈子的幸福),我有我的自由!”

刘老大呆呆地看着她,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曾经在自己的膝下撒欢,哭着央自己买糖吃的女儿么?

吴用听了这些,心里也是思绪起伏,不过,他的理智告sù

他——他是来调查案情的,现在正是他获得线索的最好时机,他得控zhì

住自己的感情,紧紧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时机,掌握更多的线索。所以他紧接着又问道:“你妻子的那个师兄走后,你后来还有他的消息么?”

“没有,自从他走后,既没有见他回来过,也没听吴非提起过他。怎么?你怀疑他跟吴非的死有关?”

“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吴用顿了一下又问道,“你当年的仇家还来找过你么?”

“没有,被我找到的,都已经消灭了,没找到的,也不见了踪迹。”刘老大道。

“你就别吹了,像你这样的人,有哪一天不结仇家的?你今天不是得罪这个,就是得罪那个,能没有仇家吗?除非你有能耐把天下所有的人都杀了,才没有仇家。”刘雄讽刺他道。

“像这种得罪人的小事那是天天有的,怎么能算是仇家呢?我说的仇家是那种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你们没见过当年仇杀的场面,简直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的。”

“那你听说吴非结有什么仇家吗?他是被人用一种野蛮的武术杀死的。”吴用的问话渐渐切入要害了。

“他隐居了那么多年,我没听说他有过什么仇家,而且,平时我也是暗暗地照看着他的,他是我妻子和女儿的师傅,我女儿又在他那里养着,我能不紧张么?只是最近几年,女儿长大了,他那一带又平安无事,我才不像以前那样派人盯着了。他被杀的那天,我也去看过他的尸体了,确实是被一种类似于少林大力摔碑手的武功杀死的,我已经暗中派人去调查使用这种武功的人了,只是少林的门徒满天下,想要查出来,恐怕没个一两个月都不行。如果不是那些无能的警察说还要法医验尸寻找线索,我早就让他入土为安了。”刘老大说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很伟大的救世主似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有暗中照看着师傅吗?我看你只是整天寻欢作乐吧?”

“我在你的眼里真的就只有那么一种形象么?不错,我是个坏人,专干一些为这个社会所不容的事。但你们这些所谓的好人,都干了些什么呢?你看看那些公务员,大把大把地拿着国家的钱财,却还要去贪污受贿;再看看那些商人,专做那种以次充好,短斤少两的事……我只不过是寻找一种我自己的生活方式而已,怎么就是不折不扣的坏人了呢!难道我就不能做一些你们好人经常做的事了么?”

“现在不是讨论谁好谁坏的时候。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曾经贩过毒或者吸过毒么?”

“这算什么,有哪个黑社会不涉足黄、赌、毒的?不碰这些就不是黑社会了。”

“你刚刚不是说,好人和坏人没什么区别吗?现在怎么又分得那么清楚了?”刘雄就是不服刘老大的言论,她一向都不以有这样的父亲为荣,在外人面前,她是很少提起她的父亲的,当打不过别人的时候,她往往抬出师傅的名头来,只可惜,她师傅武功虽不错,却没人买他的帐,多半会揍得更狠些,而不会被吓住。尽管提师傅的名头没什么作用,提老爸的名头倒会有人畏惧三分,她还是喜欢提师傅的名头。

“你有听说最近新到了一批毒品吗?”吴用不让刘雄一直打岔下去,追问道。

“你怎么知dào

的?”刘老大几乎要跳起来了。

吴用没有直接回答他,却盯着他道:“你进的这批货,应该能赚不少吧?”

“我们是从陆峭那里进的货,能赚什么?不过是冒着风险赔点辛苦费罢了,大头都让陆峭给拿走了,人家有货源,没办法。”刘老大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变了脸色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对这些情况知dào

得这么清楚?”

吴用捏了捏刘雄的手,笑着道:“你放心好了,我是一个信得过的朋友,我只是受人之托,想查清楚吴非的死因,并没有别的意思。”

刘雄很配合地过来抱住吴用,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道:“他骗你的,他其实是个警察,专门来查你贩毒、**的。”

刘老大本来是不相信吴用的话的,但听了宝贝女儿的话后,他却放下心来了——一准是这假小子想出来的捉弄自己的诡计。也许,她师傅的死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她想要借助个人来查清真相,好让她日后为师傅报仇吧!想到这,他心里升起了一丝愧疚,恨不得帮她多一些。

“好吧,今天就先聊到这,我一旦查到有什么线索,一定会第一时间告sù

你的。”吴用见问话已经问得差不多了,便准bèi

告辞,再这样问下去,不露出马脚也得累死。

刘老大求之不得呢,刚才的好事被他们打断了,自己又赤身**地半倚在床上那么久,那滋味可不好受。他一向嚣张惯了,何曾受过这种气?若不是女儿在场,他早就把来人拖出去砍成十八段了。

刘雄却有点意犹未尽,她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过那么多的话,也没听他谈起过他的过去,所有关于父亲的零零碎碎的传说,都是从师傅和小混混那里听来的,她对父亲的印象,也仅止于他们虚构出来的一个影子而已。

“你知dào

那个陆峭是什么人吗?”出到走廊上后,吴用突然问刘雄道。

“陆峭?他可是个神mì

的人物,据说,他在W市拥有十处房产,无数的汽车,手下的小弟更是数也数不清。W市三分之一的娱乐场所据说都或明或暗地跟他有关系,黑道中人来W市做生意,都得先跟他打声招呼,若未经得他的同意,这笔生意肯定会血本无归。但他平时却很少露面,你就是当面碰到他了,也不会知dào

他就是陆峭,他那见不得光的生意,都是由手下的几名得力干将帮他打理的。”刘雄滔滔不绝地道。

“你父亲算是他的手下吗?”

“不是。当年划定‘江山’的时候,刘军在W市已经有些根基了,具体我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约定,反正他是给了某人的面子,没有把刘军的地盘要去。但也压缩得很厉害,刘军只能窝在几个小小的街区里活动了。”

“不知dào

见这位陆峭难不难?”

“难,想要见他,肯定难于上青天。除非是那种非要他出面才能解决的事情,他才会露面,否则,他都是躲在幕后,让他的手下去完成的。更不必说普通人想要见他了。”刘雄很认真地道,她是江湖中人,这样的消息自然是了解了不少的,而她现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跟吴用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她知dào

什么,很自然地就在交谈中流露了出来。

知dào

了这么多,吴用已经感到很满足了,这样的收获大大出乎意料啊。其余的,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吧。

第十九章 木子的信息

吴用回到自己的狗窝,变回原来的自己后,泡了碗面解决自己的肚子问题。

他最近发xiàn

,警服的变幻是需yào

能量的,特别是变幻出来的人物进行剧烈的运动的时候,能量的消耗特别大,就算是只变一次形,也能把警服的能量消耗得不成样子。而如果变幻的次数不是太频繁太剧烈,一天之内的变形次数是可以超过两次的。而且,他怀疑警服恢复的时候,会悄悄地吸收自己的能量,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些天感到特别容易饿,饭量也比往常大了一倍不止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情,所谓有收获就必有付出嘛。自己付出这么小的代价,便能获得变形这样奇妙的好处,实在是太值了。饭量大点算什么?自己又不是没钱,只要变个形,想要吃什么山珍海味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谁怕谁呀。

吃过泡面,他正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却看到原形的手机响起了短信的提示音。他赶忙拿过来看,却发xiàn

那上面的信息竟然是木子发过来的,这么晚了,难道她有什么事吗?

吴用打开来看了看,发xiàn

上面写的是:急事,请速来云天大酒店一趟。

吴用知dào

,木子既然发来这样的信息,说明事情真的很急,很可能是英子他们又从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他急急忙忙地变回李小龙的模样,因为这个造型是木子和英子她们熟悉的,可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云天宾馆,当吴用见到来开门的木子一脸困慵,丝毫看不出情况紧急的表情时,却是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不是说有急事吗?”

“是呀,我急着想要见到你变来变去的模样。”木子轻笑道,一把将他拖进了房间。

“你……”吴用这次是彻底无语了,自己十万火急地赶来,以为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没想到却是小姑娘觉得好玩,故yì

搞的恶作剧,他还能说什么呢!他今天变成李小龙的样子,去跟刘雄父女说了一整天的话,真的感到有点累了,他现在只想休息。

“我怎么了?想你都不行啊?英子出去了,这里刚好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木子说着,靠上来轻轻地抚摸着李小龙那发达的胸肌。尽管她也知dào

,这个李小龙是假的,是个弱不禁风的吴用变的,但她却觉得很真实,似乎李小龙胸肌的诱惑力太大了些。

“你是说英子出去了?你知dào

她去哪里吗?”吴用却很敏感,一听到她说英子出去了,立马来了精神。

“你怎么了?难道你喜欢英子那个老女人?她可是个疯子,只知dào

整天工作,从来不接近男人的。我怀疑她是个同性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木子道。

吴用不由得苦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想知dào

她去干什么了,难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

“她每天都是这个样子,谁知dào

她去干什么啊?倒是我,如果要去什么地方,必须得让他们其中的一个知dào

或者跟着,否则回到这里肯定要费一番口舌的,我比他们更加没自由。”木子满是幽怨地道。

“你们日本人的助手保镖真奇怪,权力居然比主人还大的?”吴用感到很有些费解。

“不是,她出去的时候,自然是问过我要不要出去,有没有别的需yào

她办的事的,如果没有,她便向我请假了。其实他们都是我爸派来的,,只要我没什么事,他们又定时向我爸报gào

情况,便不会有什么事了。”

“她真的没有跟你说她去了什么地方吗?”

“没有,她只是我的助手。我得尊重她的基本**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她既然不告sù

我,我也不想去干涉她的私事。”

“不行,得想个办法弄清楚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那天你不是跟我说了吗?她和你的那个保镖的中国之行很可能另有任务,我怀疑他们跟最近W市发生的一系列神mì

的事件有关。”

木子的眼里露出一丝绝望,道:“你跟英子他们一个样,只是关心工作,根本就不关心我。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吴用再次愣住了,这话从何说起呢?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翻脸就翻脸呢?看来,不先“关心”一下她,还真的很难知dào

英子的行踪。他于是搔了搔头,有点不自然地道:“你要我怎么关心你呢?我不懂啊!”

木子被他那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道:“算了,谅你也不会关心人。我刚才在英子的身上装了个追踪器,我们只要按照上面的显示跟着去就行了。”

吴用这次有些不明白了,她是来中国旅游的,带着个追踪器干吗?如果不是从日本带来的,她又从什么地方搞到呢?但她不说,吴用也不好问,免得引起她的不快。

木子拿出来的追踪器上显示,英子此刻在距离云天宾馆十五公里的一个地方,上面的红点一直都在闪烁。但吴用并不知dào

那里是个什么地方,追踪器上也没有精确地标明,只知dào

大概是那么个方向罢了。

“走,我们一起去吧!”木子兴奋地揽着吴用壮硕的腰道。

“这……你也要去呀?可能会有危险的,你还是不去了吧?”吴用犹豫道。

“就知dào

你是个没良心的,把追踪器给我!”木子说着,一把夺过吴用手中的追踪器。

吴用拿她没办法,只得道:“好吧,我们一起去。”

木子这才高兴地进房里换了一套紧身衣。吴用真的郁闷至极,等这位千金小姐梳妆打扮出来,恐怕那个英子早已办完事回来了,还追踪个屁啊!

半个小时之后,吴用和木子终于打的赶到了追踪器显示的那个地点,却是一家俱乐部,此时正是营业的高峰期,里面人山人海,想要找到一个人,实在是很难。

两人艰难地挤进到大厅里,吴用的这个李小龙造型,很是吸引了一些人的眼球,他们有些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长得跟李小龙那么相像,甚至连衣着打扮都是经典的李小龙式的呢?唉,世风日下呀,现在的年轻人,追星已经疯狂到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地步。

第二十章 危机重重

吴用却顾不得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顺着追踪器上指示的,最后竟在一张桌子底下找到了一颗如纽扣般大小的追踪器。

木子拿过来看了看,正是自己悄悄塞到英子的衣缝里,并缝紧的那个追踪器,怎么会塞到桌子底下去呢?

吴用暗道:“糟糕!”

正想叫木子逃跑,却已经迟了,这桌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了一群人,把他们两人困在中间,而其余的人见到他们,都如见到煞星般,远远地躲了开去。

“我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呢。原来是李小龙啊,敢情是踢馆子来了!啊?哈哈……”随着这笑声,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其余的人听到他这话,也是一阵哄笑。

“你们想干什么?”木子大声喝斥道。

“小姐,怎么是你?你竟然合着外人来追踪我,我实在感到痛心。”英子也在恰当的时机现身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瞒着我去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你说,如果不是见不得人,你怕什么追踪?”

英子听她这么一说,倒软了下来,道:“我是在按社长的意思办事。陆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那个被称为陆君的胖子,见英子称木子为小姐,倒也不敢太过无礼,吩咐他的手下将两人带到俱乐部里面的一间房间里,然后让别人都出去了,只留下英子、他和一个贴身保镖。

英子继xù

对木子进行游说道:“小姐,有些闲事你不应该管的,你只管尽情地玩乐就行了。你不知dào

,有多少人羡慕着过你这样的日子呢。”

“是吗?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玩,却跑到这里来?”木子很不客气地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社长的意思。”英子很有些无奈,她知dào

这小姐的脾气,一旦她认定了要去做的事情,很难劝得了她回头的。

“你不要老是拿父亲来推搪,你说,他都要求你做什么事了?他办事光明磊落,才不会像你这么神mì

兮兮的呢!”

英子冷笑,道:“你不要问那么多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你不知dào

人心险恶,人家是在利用你呢,可怜你还在傻乎乎地帮人家跑腿。”

“他是个好人,才不会像你们这样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英子却不再跟她啰嗦了,将嘴附到陆胖子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陆胖子便到门口去叫了两个手下进来,跟英子一起押着木子走了。

木子虽是极力反抗,无奈双拳难敌四手,竟被他们押着走了,想必是英子要亲自送她回云天宾馆去。

吴用原本准bèi

来个突然袭击,冲将出去的。但后来一想,好不容易混进来了,趁他们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前,或许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干脆装傻,看看他们到底拿自己怎么办吧。

陆胖子送英子走后,转过身来道:“你小子的胆子可真不小啊,居然敢在别人的身上偷装追踪器,还拐带未成年少女。你以为自己长得像李小龙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也不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不是个俱乐部吗?难道还是龙潭虎穴不成?”

“装什么傻啊,这是陆爷的地盘!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没有啊,我只是进俱乐部里玩玩,难道这个俱乐部不准别人进来玩的么?”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了。小唐……”

那个精壮的保镖立马上前,捋起衣袖便给了吴用一个耳光。他还想再打,但手挥到一半,却被吴用抓住了(李小龙毕竟是李小龙,一旦受到外界的攻击,他本能地出手保护自己了)。他稍一用力,竟然将保镖的手骨拧错位了。剧烈的疼痛使保镖瘫软在地上。

陆胖子眼看势头不对,立即想要夺门而出。但吴用的动作却比他更快,三两步过去把门堵住了,道:“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跑那么急干吗?”

陆胖子狗急跳墙,从怀里掏了一把弹簧刀,冲着吴用直捅过来。

吴用早有准bèi

,看准他捅过来的手腕,使出李小龙的绝招——往他的手腕上猛地一击,轻易地把他的弹簧刀击落了。吴用一招得手,抢前一步,往他的肚子上一扣,再一脚踹到他的膝盖上,陆胖子惨叫一声跌坐在地板上。

陆胖子这次真的可谓是大意失荆州,他原以为这个人虽长得像李小龙,却未必有李小龙那样的功夫,凭自己和保镖足以应付得了的。可没想到往日在帮中可以归为高手之列的保镖,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才一个照面便被人家制服在地上了。

吴用像拖死狗似的,把陆胖子拖到沙发上,然后过去往犹想反抗的保镖后颈上猛地一击,顿时把他击晕了过去。

陆胖子刚想大声叫嚷,以让在门外守候的手下进来,但吴用抢先一步,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再也叫不出声来。吴用的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到30秒,迅速得让人反应不过来,门外的人虽听到房间里面有些动静,却以为那只不过是审讯应有的反应罢了,他们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的。

“我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如果你不老实,我就把你的脖子拧断,然后扔下楼去。”

看得陆胖子点了点头,吴用才松开了手,道:“你所说的那个陆爷,是不是陆峭?”

“是的。”陆胖子摸了摸被捏痛了的下巴道。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侄子。”

“那个日本女人来找你们干什么?是不是想跟你们进行毒品交yì

?”

“是的,不过我们只是中间人,前两天从缅甸来了一批货,陆爷已经把它们全部收下了,他需yào

为它们找到销路,我们自己是消化不了那么多的。”

“那批货到底有多少呀?你们竟然消化不了。”

“大约3公斤,是高纯度的行货。”

吴用对毒品不是很在行,并不知dào

这3公斤高纯度毒品的价值几何,但既然引得国际的毒贩都过来交yì

,自然是很有些份量的。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日本**可直接从缅甸进货,何必绕个圈子,到中国来交yì

呢?这样不仅成本高了,风险也是成倍地增加。

第二十一章 危机重重(下)

“你认识一个叫刘军的人吗?”吴用继xù

问道。

“认识啊,他是S区的一个无赖,在W市,就差他和田海没有归顺陆爷了。他出来混得早,又有些人缘,所以陆爷没有动他。”陆胖子说这话时,很有些自豪,陆爷在W市是个说一别人就不敢说二的人物,何曾怕过什么人?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多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再怎么说,自己往日也是个没人敢惹的狠角色呀,可现在,居然在一个貌似李小龙的三拳两脚之下,便将这些秘密说出来了。若陆爷知dào

了,还不得拆了自己的骨头啊。幸好保镖晕过去了,这里又没有别的人,不会将自己的羞态说出去。他决定一定要挺住,不再说出更多的秘密了。

“你知dào

吴非这个人跟刘军的关系么?”吴用并不知dào

他心里打的小九九,只是想寻找自己心中的答案。

“不知dào

!”

陆胖子的态度让吴用有些惊讶,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你在帮中是什么地位?”

“不知dào

。”

这一次,就是傻子也听得出来他是在敷衍了。吴用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拧,把他的手骨错开了,陆胖子再次像杀猪般嚎叫。他终于明白,自己吃得太胖,就是一个猪头,装不了硬气的,只能乖乖地装孙子,或许还能少受些苦。

“是不是不给你吃点苦头,你就不来劲?快点把你自己的情况详细地告sù

我,否则,苦头还有得你吃的。”

陆胖子这次学乖了,不敢再装什么硬气。幸好吴用这次问的也不是什么隐秘的问题,只是自己的情况而已,就算全部说给他听,也不是泄密,陆爷不会为了这个问题而拆了自己的骨头的。只是,他问自己的详细情况干吗?难道他是警察查户口?还是问清楚自己的情况帮自己找个称心如意的工作?自己在帮里混得不错,天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才不希罕什么好工作呢。他的好心只能心领了……

他的心里虽然是这样想,嘴上却没有停住,将自己在帮中是什么地位,扮演什么角色,平时跟哪个要好,甚至连相好的名字都告sù

了吴用。

吴用见他说得差不多了,便将他打晕,然后锁进了房间的一个柜子里。吴用用的是重手,如果没有人救他,一时半刻是不会醒过来的,而柜子也是透气的,闷不死他。

他做完这一切,便利用警服的变身功能,将自己变成了陆胖子的模样。

剧烈的疼痛使保镖小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原来是吴用帮他接好了错位的手骨。

他睁开眼看到陆胖子居然在帮自己接骨,很有些惊慌,道:“老……老大,刚……刚才的那个人呢?我跟他拼命……”

“啪”,吴用敲了一下他的头道:“那人早走了,你就是这样子保护我的呀?别人一打你就装晕。”

“老大饶命,我不是装晕,我是真的被他打晕了。我没想到他的武功那么高,是我不好……”小唐连忙跪地求饶道。

“得了,这次不怪你,别让外人看了笑话。走,跟我去见陆爷,我得向他报gào

这件事情。”吴用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经过那么剧烈的运动,又变了几次身,他感觉警服有点不稳定,得抓紧时间将这事办了,否则,谁知dào

会变成什么样呢?

“老大,你不要把我的事告sù

陆爷,不然……我就活不成了。”小唐依然跪在原地不肯起来。

“我都说了这次不跟你计较了,你怎么还像个娘们那样啰嗦啊!”吴用说着,打开了房门。

“老大!”守在门外的手下见到他,都是一脸的谄媚。

“你们都是一群蠢货,刚才那个人从窗口逃走了,你们一点都不知dào

么?”吴用狠狠地骂道。

守在门外的人面面相觑,心想:刚才是你让我们守在门外的,他从窗口逃走你也不给个信息,谁知dào

啊。不过他们却不敢表现出来,其中一个反应快的道:“快,我们分头去追。”

吴用也不阻止他们,任凭他们折腾去。

“老大,你要的那个妞,四爷已经派人送过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正在吴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有一个衣着打扮跟小唐一样的矮个子过来道。

“妞你妈的头啊,老子还要去见陆爷,你别耽误了老子的正事。”吴用恶狠狠地道。

“可是……可是……”矮个子可是了半天都说不出后半句来,他实在想不明白,往日这位一听有靓妞便连亲爹死了都不去理睬的陆胖子,今天怎么就变个样呢?而且,跟他那么久,只要送靓妞给他,就算他有再大的火气,也会消失贻尽的。现在倒好,他居然一听说有靓妞就大发雷霆,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矮个子不禁将目光向小唐看去,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提示。但小唐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对他求救的目光视而不见。

“等等,你带我去看看,这妞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他转身准bèi

离开的时候,吴用却将他叫住了,吴用突然想知dào

,这妞是不是他们逼良为娼的那种类型呢?

矮个子愣了一下,突然眉开眼笑了,还说呢,这陆大爷怎么就转了性了呢,原来不过是找自己发一下脾气。于是笑道:“这是四爷专门从N市找来的,正点得很。只不过性子有点烈,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包你爽翻天。”

“快点走啊,废话那么多。”吴用阴沉着脸道,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们真的专干那种逼良为娼的勾当,这恐怕是黑帮的典型特征了。

矮个子顺着走廊一直走到尽头的那间房,让守在门外的手下开了门。

“老大,就是她了,怎么样?还算正点吧?”矮个子指着一个披散着头发,戴着手铐,身体缩成一团倦曲在沙发上的女孩道。

吴用仔细看了看,但见女孩虽然满脸的憔悴,却掩盖不住她的绝代风华,如果被他们驯化了,肯定是一代尤物。怪不得这些黑帮份子想尽了办法将她弄来呢。

“四爷本来想将她送给陆爷的,不过他欠着你一份人情,而陆爷这些天身体有些不适,他便让我带来给你了。你慢慢享用吧!”矮个子说着,示意小唐跟他一块出去。

“不,我还有急事找陆爷。你把她先送到我新卖的房子去,等我办完了事再作处理。”吴用说完,问小唐要过纸和笔,将自己在小区里租的一套房的地址写给了他。

“哟,老大什么时候买了新房子,怎么我们都不知dào

啊?”矮个子接过纸条,很有些惊讶地道。

“怎么?我买房要向你们报gào

啊?”吴用佯怒道。

“不,不是。”矮个子今晚感到特别的郁闷,老大什么时候练成一副喜怒无常的性子啊,难道他受了什么强烈的刺激?但他却不敢将自己心里的疑惑和不满表现出来,老大可是个得罪不起的角色,万一他在陆爷面前说自己一句坏话,那自己明天可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第二十二章 假陆胖子

“老大,你真的要去见陆爷么?刚刚小王说了,他的身体有点不适……”小唐劝吴用道。

“他是我的叔叔,他身体不适,我正好去看看他,你看我像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么?”吴用反问道。

“不是,老大最讲义气最有孝心了,兄弟们都死心塌地跟着你呢。”小唐一记马屁拍上来,让吴用这个假陆胖子也是受用不已。

“知dào

就好,快点走吧!”

但他们才走了两步,吴用却又骂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每一次都让我在前面为你挡箭?真不知你这个保镖是怎么当的,居然这么窝囊……”

小唐被他骂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他也觉得很是奇怪:老大一向都是喜欢走在前面的,他嫌别人挡住了他的威风,可今晚……大概是被刚才那人打怕了吧!

…………

小唐将吴用直接送到了一个别墅区里,然后带着他径直向一幢很普通的别墅走去。

可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人却将他们挡住了,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吴用很嚣张地道:“我来找陆爷,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五爷好,陆爷今天不在这里。”守卫借着灯光,终于将陆胖子的容貌看清了,不过他也很是郁闷,陆爷的行踪一向都是五爷最先知dào

的,今天他怎么找错地方了呢?

“他明明让人告sù

我说,他今晚在这里的,怎么会不在呢?”吴用作出一副疑惑的样子。

“什么人在这里嚷嚷啊?”随着一个像破鸭子似的嗓音,一个长得很猥琐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三爷!”见到他的人都垂下了头。

“呵呵,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老五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里面请。”猥琐的男人倒是很热情好客。

“陆爷不在里面么?”吴用知dào

,这个陆胖子既然是陆爷的侄子,平时一定是作威作福,傲慢至极的,所以他也尽量装得牛B些,以免露出马脚。

“他今晚在S小区,只是派我到这来办点事。怎么?你找他有事?”猥琐的男子也觉得很是奇怪——这老五今天怎么怪怪的,陆爷的行踪一向都是他最先知dào

的啊。

“是啊,有很重yào

的事。”吴用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搅了,改天再请你喝酒!”

猥琐男子一听到这话,脚都软了,不知dào

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陆大爷,因为陆胖子有一句全城皆知的口头禅,那就是:改天再请你喝酒,意思是改天再收拾你。识相的人听到这句话,立马托关系,送礼品为自己消灾解难;不识相的,只好等着他来收拾。所以猥琐男子现在也是慌了神,自己一定是有什么把柄抓在他的手上了,怪不得他今晚的行为举止很不正常呢。

他连忙过来挽着吴用的手臂道:“这个……老五,我是个粗人,平时可能有什么怠慢的地方,但我对你的心一向是真诚的。你就赏个脸,到里面去陪我喝杯酒好吗?”

“不了,我有急事找陆爷!”吴用道,他确实是很急,他能感觉得到,这警服的变形是越来越不稳定了,一旦事情进行到一半,它却露出马脚来,多可惜呀。而且,今晚这样的机会,以后也很难再有了。

可吴用越是推托,猥琐男子就越是怀疑自己有把柄抓在他的手里,甚至严重到他不肯接近自己为自己求情的程度了。他原本还强装镇定的,现在却崩溃了。硬将吴用往别墅里面拖道:“老五,就给点面子我吧,就进里面坐两分钟行吗?”

吴用挣扎道:“我的事真的很急……”但他越是挣扎,猥琐男子越是拖得紧,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手下看着,他几乎要给这位大爷下跪了。

幸好那房间并不远,几十步就到了。一进到房间,猥琐男子立kè

斥退手下,变戏法似的从某个地方拿出了一根上斤重的金条,塞到吴用的手上道:“这是兄弟的一点小意思,还望在陆爷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吴用本来不想要的,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陆胖子,如果显得一副清高的样子,反而会露出破绽,便大大方方地“笑纳”了。

猥琐男子见他收了自己的金条,顿时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原来的那种笑眯眯的样子,却凑到吴用的耳边道:“凯歌夜总会前天来了个小妞,等你去陆爷那办完了事,记得过来尝鲜哦!”

又是小妞,吴用听得都头大了,当即冷冷地道:“不了,我没兴趣。”

猥琐男子见一向好色的他居然推辞,而且变了脸色,慌了,道:“这妞真的很正,兄弟都不敢动,只等你来,你一定要赏个脸啊!”

“我要去陆爷那里了,在你这已经耽搁了不止五分钟了。”这样的事实在让吴用头疼不已。

“赏个脸吧,老五。”猥琐男子涎着脸道,大有吴用不答yīng

就不放他走的意味。

吴用实在没有办法,只得虚应道:“好,好,你给我留着,我办完事了一定过来。”这次吴用不敢再把自己的地址留给他了,这样下去,自己那个舒适的安乐小窝,非变成超级妓院不可。

看到他终于接受了自己的“礼物”,猥琐男子放下心来了,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如果他是那种不懂得做人的人,也混不到老三这个位置了。

“快,S小区!”吴用催促小唐道。

小唐终于也觉察出陆胖子的不正常了,往日就算是陆爷亲自下令要陆胖子到他的住处去,他也不会这么急的,总是拖拖拉拉,半路若遇到个兄弟请他吃喝玩乐,他说不定还会耽搁上半天。而他到了陆爷那里,总会有诸多的借口,不是路上塞车就是刚好有要事处理,甚至连在半路上胃病发作这样的借口都会冒出来。次数多了,陆爷自然也知dào

他是在找借口,可陆爷跟他大哥的关系一向很好,自从大哥死后,他便把大哥的儿子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了,自然是溺爱有加。

但这次,陆胖子却既不爱黄金,也不爱美女,只急着去找陆爷,这吹的到底是什么风啊。

第二十三章 陆爷

S小区并不是富人的天堂,相反,小区里面的房子大多都是经济适用房,如果不是那个叫三爷的猥琐男子说出陆爷今晚就住在这里,吴用真的不敢相信,像他那样的一个黑帮头子,竟然会住在这么一个地方。

但事实就是事实,小唐也是来过这里的,他轻车路熟地带着吴用找到了陆爷所住的那套房子。从外表看,房子很普通,装修得也有些简陋,但敲开门后,吴用才发xiàn

里面另有一番天地。

地板上,铺着从波斯进口的地毯;墙壁上,贴着镶金的大理石;水晶吊灯、名画、古董家具……全都可以在这间房子里找得到;至于液晶电视、冰箱、冷暖空调等更是应有尽有。陆爷那黑帮老大穷欲极奢的嘴脸,在此表现无疑了。

“五爷!”吴用才刚进去,一个保镖模样的女子便向他低头问好道。

“哦,陆爷在里面么?”

“他正在洗澡。你先坐一会,我去通知他。”女保镖道。

其实她不说吴用也猜得到,因为浴室里面传来陆爷和女子戏水的欢笑声。

过了好一会,陆爷才穿着睡袍走出来,见到吴用,很有些惊讶,道:“小胖,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说叔叔的身体不舒服,特意赶来看看。”吴用有点紧张,陆爷跟陆胖子既然是叔侄关系,他们肯定极熟的,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有可能露出破绽。

“哈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孝心了?”陆爷听了吴用的话,显然很开心。不过这个侄子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如果没有什么事,他才不会匆匆忙忙地赶来。

“叔叔对我那么好,这是我应该做的。”

“好了,一家人不说那些客套的话了。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今晚我跟那个日本女人碰头的时候,竟然在她身上发xiàn

了一个追踪器,幸好发xiàn

得及时。最后却是她的小姐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追踪而来。”

“她的小姐?就是那个山田社长的女儿么?”

“是的,那个陌生男人长得有点像李小龙,我把他们抓住了。那位小姐被日本女人带了回去,可我在审问那个像李小龙的男子时,却因为手下的疏忽,被他趁机逃走了,我还不知dào

他的具体身份。”

“唉,小胖啊,你已经长大了,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呢?我本来准bèi

把大部分生意交给你,自己去享几天清福的,可你这样子,叫我怎么放心啊?”

吴用不敢再吭声,他现在得极力装成陆胖子的样子,陆胖子平常想必就是这样吧?要不然,老奸巨滑的陆爷早就发觉了。

陆爷顿了一下又道:“这事我让老二去处理吧,他处理这类事情的经验丰富,你跟着他多学点。”

“可是,我总觉得二叔这人靠不住,他会不会暗中私吞一笔呀?”

“什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老二他已经跟我十几年了,一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呢?”

“叔叔啊,防人之心不可无!人都是有野心的,他跟了你十几年,可他得的好处没有你多,他难道不想往上爬,不想坐到老大这个呼风唤雨的位置?现在你不怎么管事了,正是他独揽大权,争取权力的最好时机,他难道会放过这个机会?以他的能力和他对帮中事务的熟悉,想要做到这一步可比别人容易得多。”吴用并不了解那位二爷的为人,但凭他得到陆爷的器重程度和在帮中的地位,要编排他的是非并不难。只要在他和陆爷之间制造了矛盾,到时候不用警察来抓,他们也会自相残杀。

“小胖,说人的不是要有证有据,如果没有证据,却无端地去猜忌、诬蔑别人,会让人齿冷的。我用人一向都是信得过的才用,信不过的,一律扫地出门。”陆爷非常严肃地道,自从组建龙虎帮以来,他一直都很注意帮中的团结,绝不让帮中的兄弟出现自相残杀的现象,但现在,自己最亲的侄子却说自己最信任的亲信的不是,这让他感到很不快。

“我知dào

,二叔很能干,也很得叔叔的宠信。而且我现在也还没有二叔图谋不轨的证据,但我能感觉得到,帮中正有一股势力蠢蠢欲动,不仅是我,帮中的许多弟兄都感觉到了。”

“哼,感觉顶个屁用,我看你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才会对老二有偏见。”陆爷终于有些恼怒了。

“我听说前两天四叔弄到一个很漂亮的妞,本来准bèi

献给叔叔的,可没想到被二叔发xiàn

了,他便硬抢了去。”这事确是有的,只不过得到这妞的人不是二爷,而是他这个假陆胖子,并且,那妞不是硬抢的,是四爷主动送给他的。可吴用却移花接木,硬将这事栽赃到二爷身上了。

“你胡说,老二他不是那样的人!”陆爷往桌面上重重地一拍,怒吼道,同时剧烈地咳嗽,像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他终于出离地愤nù

了。

吴用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便不再多说。摆出一副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你的模样。

陆爷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他对吴用挥了挥手道:“我累了,你先回去吧。你要尊重帮中的长老,不要闹出那么多的不团结来。”他的话中明显有一种沧桑之感。

吴用本想再鼓动陆爷一起暗中去观察二爷跟英子进行的毒品交yì

,然后自己就可以报警,让警察来将他们抓住。到时候人赃并获,就算是陆爷也逃不掉了。但现在这种情况,别说他没有把握鼓动陆爷,就算鼓动他去了,也没有把握将他们一起抓获,到时候打草惊蛇,再想抓住别的罪犯,就很难了。他觉得还是挑起他们的内部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的方法妥当些,尽管这方法需yào

花费比较长的时间。

想通了这些,吴用便告辞了出来——他已经感觉到警服越来越不稳定了,若他再在这里拖延时间,很可能就要当场露出原形。

第二十四章 绝色美女

从陆爷的窝里出来,吴用立马让小唐送自己回到那个安乐小窝去。按计划,他还有很多事没办,但时间却来不及了,他必须先把眼前最紧急的事办了,才能不暴露自己。

矮个子保镖把人送来后,还守在门口没有走,吴用没有给他钥匙,他却不知用什么方法,毫无损伤地开了锁。或许,他原本就是个鸡鸣狗盗之辈,后来才归顺了陆爷,做了陆胖子的保镖吧。

吴用很爽快地甩给小唐和矮个子保镖一大叠钞票,让他们自己去找些乐子,说是如果有需yào

,会随时打电话给他们的。

小唐从来没有见老大这么大方过,看来老大有了靓妞,心情就是不同啊。他也不作多想,约上矮个子,一起Happy去了。

吴用将两个跟屁虫打发走后,立即进屋锁了房门。此刻的他真的是疲惫至极,本想再变一次身,将女孩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的,却是力不从心了,赶紧回卧室去变回自己原来的样子,然后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他才发xiàn

警服上还有两个很大的破洞,这一夜的功夫,也不知它恢复了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的能量损耗得比变成富二代驾着法拉利狂奔的那一次还要厉害,昨天确实已经超负荷运行得太久。

吴用想起了矮个子保镖扔在沙发上的被锁住了手脚封住了嘴巴的美女,自己一回来就睡着了,竟然没来得及去看看她,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可当他来到客厅的时候,却发xiàn

那美女居然倦曲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的手铐脚铐都好好的,嘴巴上的封口胶也没有弄掉。

吴用轻手轻脚地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细细地端详着她——她确实长得很漂亮,不粗不细的眉毛,恰到好处地配上她那双迷人的眼睛;鸭蛋形的脸,犹如凝脂般的皮肤,无不散发着诱人的魅力,让人看了,无不产生一种上前去亲一亲,摸一摸的冲动……

但吴用并不是那种好色之人,他对女人天生具有一种免疫力,穿越之前当医生的时候,他曾经看过多少女人的身体啊,老的,嫩的,美的,丑的,楞是没有一个能打动他的,在他的眼里,女人的身体跟那种洁白的石头没什么差别,他所要做的,就像是雕塑家那样,剔除上面多余的东西,使它们成为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所以他在端详了一会儿之后,便伸手过去将美女嘴边的封口胶撕开了。

嘴边的一阵疼痛,将熟睡的美女从梦中惊醒,处在这样的环境,她本来不该睡得这么死的,可这几天来,她时刻需yào

提防那些黑帮分子对她的侵犯,尽管她也知dào

,在手脚被铐住,嘴巴被封住的情况下,所谓的挣扎是多么的无力。

当她被惊醒后,第一个反应是立马挣扎着坐起来,同时嘴巴自由了,想喊救命。

然而,她很快发xiàn

,吴用并没有进一步侵犯她的意思,而且,这人居然穿着一身警服!

美女很有些激动:真的是警察来救自己了?不是在做梦吧?但她却能感觉到铐着的手脚隐隐作痛……

“我去找东西来帮你把手铐打开,然后一起到警察局去。你有什么话跟警察说就行了,不用害pà

的。”吴用说着,站起来走进卧室去了。他想要变成蓝采和警官的样子,这样他就有钥匙开手铐了,带她到警局去也方便些。

可当吴用变成蓝采和的样子,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美女却惊恐地看着他,尖叫道:“鬼呀!”

吴用感到莫名其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自己一变身出来她就这样惊恐呢?但现在救人要紧,天已经亮了,小唐和矮个子保镖随时都有可能回来,不抓紧时间就有暴露的可能,如今这世道,就算是在自己的家里,也一样的不安全啊!

吴用顾不得她的反应,三下两下地上前,用蓝采和警官的手铐钥匙将她手铐脚铐打开了,幸好这手铐的规格跟警察用的一样,钥匙都是通用的,打开的时候并没有费什么劲。

但获得自由的美女并没有感激涕零的意思,她只是两眼直直地看着吴用,仿佛他是个怪物。

吴用不禁好笑道:“这样看着我干吗?我脸上又没有长花。你获得自由了,我现在带你到警局去,让他们送你回家。你以后可要小心点了,若再落到这样的黑帮分子手上,恐怕就没有这次那么好运气了。”

美女嘴巴动了动,刚想要说什么,吴用却继xù

道:“我知dào

你想说什么,其实你不用感激我的,我只是碰巧遇到这样的事,又碰巧有能力把你救下来罢了……”

“你这怪物,谁要你多管闲事的?”美女终于忍无可忍,冷冷地道。

吴用愣住了,难道自己把她从黑帮份子手中解救出来,竟然做错了?

“那个陆胖子呢?他到底去什么地方了?你是怎么进到这房间来的?”见吴用不说话,美女就更加有理了,一连串地向吴用质问。

“我……”吴用想了好一会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给她,却又不能直接告sù

她真相。

“你什么?我知dào

了,你跟陆胖子是一路的货色,你只是变了一种手法,换了套警服来蒙骗我对不对?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美女说着,居然自己又把手铐给戴上了。

吴用真的要抓狂了,这算是什么逻辑啊,难道救人一定得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和合理的解释吗?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就救不了人?

“算了,我不管了。陆胖子的那两个保镖马上就要回来了,走不走由你!”吴用说着,冲进了卧室,他知dào

,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被弄得发疯的。

过了良久,客厅都没有什么动静,吴用正想起身去看看,却发xiàn

美女已经带着手铐站在卧室门口了。吴用不禁郁闷,没好气地道:“你又怎么了?我并没有强求你,你想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想去警局就去警局,随你的便。”

“大哥,我知dào

错了。我以为你跟他们是一伙的,我……”美女欲言又止地道。

“你想通了是吧?那好,跟我到警察局去。”

“不,我不能去警局……”美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得,你不去警局也行,我送你到车站去,你自己乘车回家,好吗?”对于这样一个女人,吴用感觉烦透了。

“我也不要回去,他们会很快找到我那里,连累到我的家人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吴用终于忍无可忍,怒吼道。

“我……我不知dào

。”美女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她哭得那么的伤心,却显得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楚楚可怜,让吴用那铁石般的心都碎了。

他情不自禁地柔声道:“好啦,别哭了。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你可以暂时在那里住几天,等你想好了解决办法,我们再去办。”说完,又过来重新帮她打开手铐。

“你的衣服破了,在……在屁股那里破了个大洞!”美女不哭了,却提醒他道。

吴用大窘,心想:你也不用这么直接吧?人总是要面子的,这样子提出来,脸面往哪搁呀。不过既然不用送她到警局去,也没必要再用这蓝采和警官的身份,还是换回自己原来的样子好了。

“你出去一下行吗?我换过另外一件衣服。”

美女出去后,吴用迅速地变回原来自己的样子,然后把警服脱掉,换上普通的衣服。在这房间里,除了那套警服对他有特别意义外,其余的都没什么意思。房子是带家具出租的,几套换洗的衣服和临时买的生活用品,都不值什么,不带也罢。他现在可以跟这房子说那句著名的诗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

然而,当美女见到真实的吴用时,却惊叫了起来,道:“啊?你是怎么进来的?刚才的那个警察呢?”

“就是我呀,怎么?我只是换了套衣服而已,你就认不出来了?”为了避免向她解释的麻烦,吴用很直接地向她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警察。

“不可能,你跟刚才的那个人一点都不像,我早就知dào

,你们是一伙的,合起来骗我。”美女说着,就想要夺门而逃,她受够了黑帮份子的折磨,已经变成惊弓之鸟了。

吴用把装着警服的袋子扔给她道:“不信拉倒,刚才的那套警服我装在这袋子里,你自己检查看。”

美女半信半疑地从袋子里拿出警服,展开来看了看,确实非常的眼熟,刚才屁股上的大洞还在,只得道:“怎么可能呢?你刚才的样子跟现在差别那么大。”

“可能是你这几天惊吓过度,刚才产生了幻觉吧。快点走啦,他们就要回来了。”

美女这才满脸疑惑地跟着吴用出去了,自己真的产生了那么严重的幻觉么?在被困的时候,确实曾经想象过有一个英俊威武的警察来解救自己,可他既不英俊,也不威武,甚至衣服上还破了个大洞呀,让这样一个警察救了自己,也实在太搞笑了吧?

第二十五章 美女的故事

美女虽然很不甘心这样的一个警察救了自己,但他既然救了,总得问问人家的名字,表示一点感激什么的,可不要让人家把自己当作狼心狗肺的人啊!

“恩人,我能问问你的名字么?”在打的去吴用那安乐小窝的路上,美女突然问道。

“吴用,你呢?”

“区美。”

“什么?你是从西方国家来的?”

“什么从西方国家来的呀?我的名字叫区美。怎么?很奇怪吗?”

“你这名字起得太好了,一看名字就知dào

你是什么人了,噢,太美了!”

“是吗?谢谢!”区美轻笑道,恐怕天底下没有女人不喜欢别人赞扬自己美丽的,吴用这样的话当然让她心花怒放,双方的距离一下子接近了许多。

正说着,却到目的地了,吴用原来住的地方离这个小区并不远,只是十几分钟的车程而已,而吴用也多了一个心眼,不想让这出租车太过靠近自己住的地方,他在半途下了车,然后带区美进了一家超市。

“你不是要暂住几天么?到超市里买点生活用品吧。”

区美听了,暗暗佩服他的细心,便在超市里挑了香水、沐浴露、洗头水、洗衣粉、内衣、睡衣、换身的衣服、零食等等。吴用大包小包地提了好几袋,他不由得感慨万千——女人真的是懂得享shòu

的动物啊!在落难的时候居然还忘不了这些东西!

从超市出来后,吴用又换乘了另外一辆出租车,这样,即使黑帮份子想查,也无从查起了。

…………

“你就住在这里啊?”当到达吴用的安乐小窝后,区美一边打量着房子,一边问道。

“是啊,简陋是简陋了点,但住人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你一个人住,怎么要租一厅两房的套间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间做卧室,一间做书房啊。如果不是我懒得做饭,我还想多要一间厨房呢。”

“唔,以后你住书房,我住卧室,就这样定了。”区美说着,把自己的东西扔进了卧室里。

什么?这女人也太霸道了吧?吴用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但,不是有句俗话么?叫做好男不跟女斗,算了,她只是暂住几天而已,就让让她吧!吴用只得进卧室去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到书房去了。

看着区美像布置新家似的布置自己的卧室,吴用的心不由得一沉,道:“待会儿再收拾好吗?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好,你问吧!”区美坐在床沿边道。

“你是怎么惹上那些黑帮份子的?”

“唔,你先告sù

我,你是怎么知dào

我被他们囚禁在那间房里,又怎么引开那些黑帮份子的?”区美始终觉得这个警察怪怪的,不像是让人那么可信的样子。

吴用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也许你不相信,我本来是想查他们进行的一桩毒品交yì

的,可无意中却见到他们神mì

兮兮地绑你出来,我知dào

他们一定不会干什么好事,便跟着来了。可没想到他们居然把你扔进了那间房子。后来,我又想办法把他们引开了,你可知dào

,要把他们引开可真不容易啊,我足足折腾了一夜呢。”

吴用的这话确实很像是事实,怪不得自己昨晚看到那些黑帮份子全都怪怪的呢,原来是他在暗中捣的鬼!区美终于开始相信他了。

“现在你可以告sù

我,你是怎么落到那种地步的吧!”吴用有些不明白,她既然不完全相信自己,干吗要跟着到自己的家里来呢?直接让自己送她到警察局或者车站去,岂不是安全得多?唉,女人的心思,真的是很难猜啊!

“我……我其实是潜进黑帮里面去,想要查清我师公的死因的,只是没想到,在前天偷听刘海跟一个人的谈话的时候,被他发xiàn

了。我双拳难敌四手,被他和他的保镖抓住了。他将我锁住,审问了一天一夜,但没有问出什么来。他有个保镖向他建议,说他前天曾得罪了一个姓陆的五爷,可以把我献给他,一来可以问出我为什么要偷听他们的谈话,二来可以讨好五爷,真可谓是一箭双雕。”区美说到这里的时候,犹是心有余悸。

“你师公是谁?你找到凶手了么?”

“你不认识的。师公三十年前虽然是个无人不晓的人物,但他已经归隐很多久了,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dào

他了。”

区美说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说出她师公的名字,吴用不禁心痒难搔,说个名字出来真有那么难么?

“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区美白了他一眼,道:“他叫吴非。这三十年他虽然是在隐居,却收了好几个徒弟,我爸爸就是其中一个。”

“吴非?就是前几天在云龙街被杀的那个?”

“是的。哦,我差点忘了,你是警察,辖区内发生了凶杀案,自然知dào

的。”

“凶手很残忍,硬生生地将他的脖子给拧断了。”

“如果让我找到凶手,我一定也让他尝尝脖子被拧断的滋味!”区美咬牙切齿地道。

“你怎么怀疑是黑帮的人干的呢?查到什么线索了没有?”

“因为刘海曾经是师公的弟子之一,只是后来,因为师公的干女儿喜欢上了一个黑帮中的人,他愤而出走,继而又加入了另外一个黑帮,这些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报复呢?如果他想报复你师公,在十几年前就可以做了。”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我爸爸说,师公原本有一本武功秘笈的,里面不仅藏了一套惊人的武功,而且还隐藏有一位怪盗留下来的藏宝图,只可惜这么多年来,既无人练成上面的武功,也无人找到宝藏。可我在检查师公的遗物的时候,却发xiàn

那本武功秘笈不见了。而我经过一番追查,发xiàn

当年对师公怀恨在心的弟子——刘海,居然躲在本市最大的黑帮中。我便潜入黑帮中查明真相,可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哦,听你这样说来,那个刘海倒是有最大的嫌疑。我们得再次进到黑帮去调查清楚了。”可吴用才说完这句话,便想起陆爷曾经说过的,今晚得陪二爷去跟日本人进行毒品交yì

,自己白天得养足精神,否则晚上就无法工作了。

第二十六章 二爷

吴用跟区美谈完话后,又回书房去休息了几个小时,任凭这位爱清洁的美女在卧室和客厅里忙了一天。

傍晚时分,吴用宣称局里有急事找他,匆匆忙忙地走了。然而他却没有变成蓝采和,也没有回局里去。他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变成了陆胖子的模样(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警服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至少它变出来的人,身上没有破洞了),赶回原来居住的小区门口,打电话将小唐叫来臭骂了一顿,道:“你是怎么做保镖的?一天一夜都不见人影,连那个妞什么时候跑了都不知dào

。”

小唐满脸的委屈,他昨晚跟矮个子去寻欢作乐,一直到天亮才回去休息。本来以为老大有个靓妞爽着,不会那么快叫到自己的,自己如果装积极,早早去打搅他,很可能会遭他的臭骂。可谁曾想到,他居然连一个手脚被铐住,嘴巴被封住的靓妞都搞不定,竟然让人逃跑了,这也实在太那个了吧?

“老大,那妞被锁住了,怎么逃得了呢?”小唐小心地辩解道。

“我怎么知dào

?准是你们两个,见色起意,趁我睡着的时候,将她偷偷地藏到什么地方,好自己享shòu

了。你快点说出来,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冤枉啊,老大。昨晚拿了你的赏钱后,我和矮子就去夜总会玩了,一直玩到天亮,不信你可以问帮中的兄弟。”

“你们可以先将人藏起来,再去夜总会的啊。现在作奸犯科的人都这样,做完案后,就跑到人多的地方,希望人家给他作个不在现场的证据。”

“不可能,如果我们是那样的人,天打雷劈。老大,我跟了你那么久,我的为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吗?”小唐是真的急了,如果真让他把这顶黑帽扣到自己的头上,不死也得脱层皮,实在太冤了。

其实,吴用也不想真的就把美女失踪的责任推到他的头上,只是吓唬吓唬他,让他乖乖听话而已,现在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便不再过分逼迫他,道:“唉,算了,都是我不好,眼看到口的美味都丢了。怪谁呢?只怪自己太贪睡,一回到房间,就像几天没睡过的,跌在床上就睡着了,直到刚才才醒。只可惜,欠了老四(吴用从陆胖子口中得知,他在手下面前是直接称那三个家伙为老二老三老四的,只有到了陆爷面前,才尊称他们为叔)的一份人情不说,还把人弄丢了,不好交代啊。”

小唐没有吭声,但他心里却在想——你一个月玩的妞,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丢了就丢了,何曾见你对谁交代过?然而,这样的想法,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如果说出来,后果是很严重滴,结果是很悲惨滴。

吴用感慨了一番后,又道:“快点带我去见老二,今晚还有很重yào

的事要跟他去办呢。叔叔也真是的,让我单独去不就行了?还要派老二去,还要我陪着他,我倒成了他的陪衬了……”

小唐听了他的牢骚,更加不敢多话,乖乖地开车将他送到云端娱乐城,二爷喜欢赌,没事的时候,他都把时间泡在这娱乐城里过几把赌瘾的。

“哈,小胖,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二爷见到陆胖子后,打着哈哈道。

“怎么?二叔你没接到叔叔的通知吗?”

“哦,我以为什么事呢,不过是一笔小交yì

嘛。你在这里尽情地玩吧,我去完成就行了。”

“可是,叔叔要我跟着你学……”

“这个简单得很,哪里用得着学?就像你去购物那样,钱物两清就行了,一点秘密都没有。小英,小丽,来陪陪陆爷,让他玩得开心点。”二爷故yì

把陆胖子说成陆爷,以示他是正宗的接班人。

“这……如果叔叔问起来,我怎么回答他呀?”

“没事,我让人把交yì

的过程录成录像,到时你看看画面就行了。你知dào

,这种交yì

要冒多大的风险,一不小心就会连小命都搭上,你是我们龙虎帮的未来,怎么能为这样的小生意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就是咯,陆爷,陪我们玩玩嘛,人家好想你呀。”小英和小丽很知趣地粘了上来。

吴用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有这么肉麻的事。

然而,小英和小丽却没有理会吴用的挣扎,一边一个,像是挟持似的,粘着他走了。她们去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却是游乐场旁边的一个温泉游泳池,二爷除了赌以外,还喜欢泡泡温泉的。

小英和小丽到了游泳池后,先把自己扯光光了,然后又动手来脱吴用的衣服。

吴用的衣服却是不能脱的,一脱他就原形毕露了,所以他一把将那两个大胆的女人推开,很严肃地道:“我不想游泳,你们自己去游吧。”

小英和小丽很有些奇怪,这陆胖子今天怎么怪怪的呢?往日他早就迫不及待地左拥右抱了。转眼看到小唐居然也跟着进温泉游泳池了,不禁怒道:“我们带陆爷来玩,你跟着进来干吗?一点规矩都没有,真是的。”

“是老大让我形影不离地跟着他的,我如果离开,他又要骂我了。”小唐道,他真的有点害pà

这两个妞又像昨晚的那个那样,无端地消失了,害得老大没Happy成,过后找自己来发脾气,那可就亏大了。

“陆爷,你看他,越来越没规矩了!”小英将雪白的胸脯贴到吴用的面前撒娇道。

吴用再次将她推开,道:“改天再陪你们玩吧,我今天还有事。”

“不行啊,二爷说了,如果不伺候好你,他会把我们打死的。”小丽居然又粘上来了,好像吴用是一颗甜蜜蜜的蜜枣似的。

“老大,要不我先出去吧。你出来的时候再叫我。”小唐也插嘴道,看样子,这两个小妞是不会像昨晚的那样无端消失了,自己在这里,老大怯场,不好意思做“那个”啊。

“别,小唐,你代我陪陪她们吧!”吴用实在被纠缠得不行,不得不想出了这样的好主意。

老大今天到底怎么啦?难道他到了更年期?两个靓妞脱光在他面前,他居然一点都不动心?真是奇哉怪也。也许,他是想试一下自己,看自己有没有胆量打他的妞的主意!想到这,小唐的冷汗哗啦啦地出来了。他知dào

,老大没别的本事,但折磨人的功夫绝对是炉火纯青的,他就亲眼看到有人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

“不,老大,我那玩意昨晚折腾过多,今天真的不行了。”小唐虽然想尽量装得轻松点,但声音却不听使唤地颤抖了。

“扯淡,如果你那玩意不行,你还能站在这里?你们过去检查看看,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陆爷!”小英和小丽都有些犹豫,二爷只吩咐她们伺候这位陆爷,可没吩咐过连他的保镖也一起伺候。

“怎么?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吴用故作生气道。

小英和小丽无奈,只得过去扒小唐的裤子。

“陆爷,他说谎!”小丽一边看着给小唐吹哨的小英,一边道。

“哦,那就罚他好好地伺候你们。记住,只要他还走得动,就不要放过他。我先上一趟厕所。”

“老大,不要丢下我。”小唐嚷道,但他的命根在别人的嘴里,想动也是动不了啦。

“好好地享shòu

吧,有事我再叫你!”远远地,传来吴用那飘忽不定的声音。

第二十七章 毒品交易

却说吴用估摸二爷已经带着手下出发去进行毒品交yì

后,立即以蓝采和的身份向警察局里打了个电话,告sù

他们今晚某时,将有毒贩在某地进行毒品交yì

,要求他们派人暗中包围那里。

做完这一切,他又急急忙忙地赶到陆爷那里去。

陆爷见到他,自然很是惊讶,道:“不是说让你跟老二去学点东西的吗?跑到我这里来干吗?”

“我……我是想跟着他去的,可是,当我跟他说明我的意思后,他却道,这样的小生意不值得我亲自去冒这么大的风险,然后就安排两个美女陪我进温泉游泳池去玩了。”

“你没有跟他说,这是我的意思吗?”陆爷的脸色很阴沉。

“说了,但根本就没有用,他只是安排美女陪我玩,我是费了好大的劲,让保镖顶住了那两个妓女,才得以脱身来这里的。”

“唔,你倒是好样的。”陆爷看着他的眼光露出了一丝赞许,长久以来,他一直都以为,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侄子,只是个沉湎于酒色,一无所长的花花公子,可从今天他的表现看来,倒是个可造之才啊。

“叔叔,他这样撇开我,明明是想自己独揽大权,现在你还在掌权的时候,他就这样了,万一哪天你不掌权了,我怎么应付得了他啊。只能做他手下的傀儡了。叔叔,要不你给点钱我回乡下种田算了,与其做他的傀儡,任他摆布,倒不如回乡下去换个自由身。”

“小胖,你怎么这样说话啊?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安排的。”

“叔叔,要不我们一起过去,躲在暗中看他们是如何交yì

吧。你不是一直都让我学这个的吗?你正好可以在旁边进行指点。”吴用很真诚地提议道。

“这个……”陆爷在屋里来回走动,想了好一会才道,“他跟了我十几年了,真的会这么背信忘义么?这些年来,我待他不薄呀,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他这样做是不是无意之举?”

“我也希望他没有二心,并不是有意这样做。但万一他真的变了呢?”吴用没有想到劝陆爷出马会这么难,他已经竭尽自己的能力了。

就在他将近绝望的时候,陆爷终于道:“好吧,我就跟你去看看,小雯,备车。”毒品交yì

的地点是绝密的,只有陆爷、陆胖子和二爷知dào



B区郊外,一间废弃的化工厂。

陆爷做这一行是老手了,离废弃的化工厂还有几百米,他便让小雯把车开到一处隐秘的地方藏起来,然后徒步向化工厂潜去。

化工厂显然已经废弃很久了,厂房墙上粉刷的水泥和石灰大块大块地脱落,露出里面红色的砖;厂区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垃圾满地都是,人行道上爬着厚厚的青苔,人踩上去得极小心,否则就有可能惊跑以草丛和垃圾堆为乐园的老鼠……

不过,这样高的杂草,对潜入厂房的人来说,也是一个极好的掩护,站在草丛的这一边,绝对看不到另一边所发生的事。

正走着,陆爷突然发xiàn

不远处厂房的门前有许多凌乱的脚印,他挥挥手,示意吴用和小雯停下来——二爷很可能就在厂房里面进行毒品交yì

了。但这里的杂草长得那么高,在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怎么办呢?

陆爷踮起脚尖往四周看了看,发xiàn

离厂房十几米远有一处突出来的石墩,高约一米,人如果站上去,透过厂房破旧的玻璃,是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的,但里面的人如果往外看,也能看到偷窥者。陆爷又想了一个办法,拨了一些杂草,做成一顶草帽的样子,由于有杂草的掩护,再加上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不是特别留意,倒也难以察觉外面有人。

吴用暗暗佩服这个陆爷,鬼主意蛮多的,怪不得能坐到老大的位置呢。

陆爷站到石墩上看了看后,将望远镜和草帽递给吴用,要他也到上面去看看。

二爷果然在里面,他带了三四个手下,其中一个提着大箱子,而且,在工厂废弃的箱子和油桶后面,似乎还埋伏有人,果然是老手办事啊,处处都想得那么周到。

但奇怪的是,交yì

的另一方——英子,却迟迟都没有出现,二爷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时不时地抬起手来看看上面的劳力士,也不知他是真的着急呢,还是向别人炫耀他的手表。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英子依然没有出现,这事很有些蹊跷,陆爷示意吴用下来。但吴用在下来的时候,立足不稳,“哎哟”一声摔倒了,发出的动静几十米开外都听得到。

陆爷身手敏捷地扶起吴用,低声对小雯道:“快走!”

但已经来不及了,里面的人冲了出来,黑暗中辩不清敌我,只听得有**声嚷道:“什么人,快点出来,再不出来就开枪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陆爷也不敢跑了,都是自己人,若真的被乱枪打中,那才叫冤呢。他于是站出来道:“是我,叫你们二爷出来说话。”

二爷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等了半天,等不到买家不说,竟等来了自己的老大,楞了好一会才道:“陆爷,你怎么来了?”

“我问你,原本我让小胖跟你来学点东西的,你怎么不让他来呢?”

二爷白了吴用一眼,暗想:原来都是你捣的鬼,以前倒是低估你了!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这桩交yì

表面上看很普通,但暗地里处处都透着怪异,你看,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了,买家却还没有到,我是怕五爷他有什么危险啊。”

正说着,陆爷却突然道:“快,撤!”他这个老狐狸,显然意识到危险了。

“不许动!”从厂房的周围突然冒出了许多警察,这些警察显然是经过了特别训liàn

的那种,埋伏了那么久,居然没人察觉他们的存zài



黑帮份子顿时乱成一团,陆爷和二爷本想反抗的,无奈自己的人先乱了阵脚,怎么也组织不起来,只好投降了,而里面埋伏的黑帮份子,想要从警察手中夺回他们的老大,但在经过一阵枪战后,也被警察消灭了。

黑帮的首要份子——陆爷和二爷被抓获了,吴用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英子没有来交yì

,而且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向警察局报gào

毒品交yì

的消息,是在两个多小时之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警察能赶来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悄悄埋伏在这里却没有人发xiàn

呢?但从他们突然冒出来迅速控zhì

场面的现实看来,他们确实已经埋伏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并且他们对里面的情况是了如指掌的,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那么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他们一定是在自己报gào

消息之前,就已经得到消息了。也许,他们在黑帮内部潜伏有线人吧!

第二十八章 有嘴难辩

吴用既然变成了陆胖子,自然被当成黑帮份子一起逮捕了。在警车押他们回去的路上,陆爷一直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二爷却不住地安慰他道:“你放心好了,老大。我把一切罪名都揽到自己的头上,你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咱也不是第一次进号子,以前那几次不都是平安无事地出去了么?实在不济,就让兄弟们劫狱,好歹也把你救出去。”

陆爷叹了口气道:“我老了,突然间很怕坐牢,我只想过些平静的日子。”——这哪里像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黑帮老大说的话呀,简直是一看透了红尘的老头。

“老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你今年还不到六十岁,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帮中的弟兄还等着你带领他们叱咤风云呢。”

“可是,我最近做什么事都总觉得力不从心,岁月不饶人啊!”陆爷感慨了一番后,继xù

道,“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胖,他还年轻,很多事都不懂,如果把龙虎帮交给他,我不放心啊。老二,我求你一件事,如果我在牢里出不来了,你一定要尽lì

帮zhù

小胖把龙虎帮管理好,行吗?”

“不,老大,你不会坐牢的,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二爷倒真的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无论我坐不坐牢,这个问题你迟早都要面对的。你能答yīng

我吗?”

“当然,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你就算是要我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小胖,你一定要好好听二叔的话,不准你胡乱猜疑,知dào

吗?”

“知dào

了。”吴用很勉强地道,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的一番挑拨离间,竟然只起了那么一点作用,真是失败呀!

“这样我就放心了。”陆爷说完,闭上了眼睛。

(注:他们坐的囚车是后面有一节很长的封闭车厢的那种,被用手铐铐住在车厢壁的铁柱上。故他们的谈话前面的警察听不到)…………

进入到警局后,这些黑帮份子便被分开审讯。由于是毒品交yì

被现场抓获,且人数众多,带有黑帮的性质,罪名是相当严重的,警察也不像对待街头小混混般,随便问问,斥骂几句便了事,而是当作大案要案,进入了严厉的审讯程序。

像这样子被抓进警局,吴用已经不是第一次经lì

了,只不过前两次是被动的,是自己的真身,但这次,却是自己主动的,是替人受过。

审讯吴用的,是一位很有经验的老警官。吴用假装受不过他的讯问的样子,把自己知dào

的,关于黑帮的情况,陆胖子和陆爷等人的情况以及这次毒品交yì

的情况,全都如倒豆子般,说了出来。老警官对吴用的合zuò

态度,感到很是满yì

,倒也没有为难他,审讯完毕便让人带回看押室去了。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已经到后半夜了,吴用虽然不感到怎么累,但警服却有些撑不住,因为昨天它尚未完全恢复,今晚又强行变身使用了那么久,它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像昨天早上那样,在某个地方露出个大洞来的,到时候想不露出马脚都难。

可在这看守室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变身呢?若自己变成的这个陆胖子,突然消失了,警察会怎么想,陆爷他们又会怎么想?

正在这时,吴用接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五点,走!

吴用终于明白,这警局里确实有黑帮份子的内应的,怪不得二爷那么有恃无恐,他们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互通了消息,甚至制定了逃走的计划,不能不让人佩服他们的神通广大。

过了十几分钟,吴用也打定主意了,隔着铁栏直嚷肚子痛,要上厕所。这看守室不比牢房,里面是没有厕所的,然而,警察们对黑帮份子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憎恨,所以他们大多数时候对黑帮份子的这种叫嚷是不予理睬的。可吴用的运气很好,刚才审讯他的那个警官恰好到看守室来,鉴于他刚才的“良好表现”,这位警官便让人把他带了出来。

待得出了看守室,吴用看看左右无人,便对那警官道:“我能见见刘明警官么?”

“你找他干吗?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得了。”警官也很有些纳闷——这人实在是太合zuò

了,合zuò

得过了头,直让人怀疑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性,自己当了十几年警察,还真没见过像他这么合zuò

的黑帮份子呢。现在他居然主动要求见刘明,莫非他是刘明的线人么?如果是,这刘明也太有才了,居然把黑帮头子的侄子变成了自己的线人!这事的难度可超过杀光所有的黑帮份子啊。

“不,在见到他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吴用坚持道,他既然怀疑警局里有黑帮的内应,自然不敢把消息乱传,而在这W市警察局,他最熟悉的,却是那个刘明了。自从吴用用了蓝采和警官的身份后,局里有什么事都是他打电话来通知的,如果信不过他,那也没话好说了。

十分钟之后,刘明赶过来了,冷冷地问吴用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能借一步说话么?”

刘明把他带到审讯室里,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吴用把那张纸条递给他,道:“他们计划在五点钟逃走。”

“是凌晨五点么?”

“是的,不然他们不会在上面这么写。”

“你为什么要告sù

我这个信息?”

“我的罪并不重,顶多关三两年而已,我不想跟他们一起逃,如果被抓住,那罪名可就大了。而且,我也恨他们,是他们,使得我没有出头之日。”吴用很直接地道。

“好,我知dào

了,到时候我会给你记功劳的。”刘明说完,让人把吴用带了出去。

吴用却道:“我是真的想上厕所的,麻烦带我去一下行吗?”

“你可真麻烦!”那警察很不耐烦地道,却不得不带着他去。

“你在门口守着就行了,别人看着,我拉不出来,而且,我闹肚子,拉出来的东西很臭。”

“好吧,你快点。”那警察并不怀疑他有什么诡计,厕所只有这一个出口,他能飞到哪去?况且他也不想闻别人便便的味道。

进到厕所后,看看四处无人,吴用立马变成蓝采和警官的样子,手上的手铐也被他用蓝采和警官的钥匙打开了。

当吴用大摇大摆地从厕所出来时,守在门口的警察立即立正,道:“蓝警官,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呀?”

“哦,准bèi

回去了,今晚这案子可真让人伤脑筋哪,幸好把他们全都抓到了。”

“是呀,这个月的奖金应该不会扣了吧?”

“哈哈,当然不会,说不定还会加呢!好好干!”吴用鼓励他道。

跟守厕所的警察告别之后,吴用不敢再耽搁了,立即打车到一家宾馆去开房休息——这套警服的能量那么容易损耗,真让人不省心。更让他郁闷的是,自己租来的房子被区美占用了,如果这样子回去,在房里变来变去的,难保她不起疑心。这样的秘密,还是越少人知dào

越好。

却说守厕所的警察在门口等了半天,都没见刚才那个胖子出来,不禁起了疑心,对着门口喊道:“喂,你拉完没有?怎么这么久的?你拉铁屎啊?”

但任他喊破了喉咙,都不见里面有回应,他终于忍不住了,冲进里面一间一间地打开门来看,但除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外,里面哪里有半个人影?守厕所的警察慌了,马上打电话叫别的同事过来,结结巴巴地将胖子莫名失踪的事告sù

了他们。

警察们将整个厕所的角角落落都搜了个遍,除了找到一个蟑螂外,什么活物都没有找到,那个胖子像是变成一阵青烟飞走了。

“你是怎么搞的,连那么大一个人都看不住。”刘明责怪那个警察道。

“我……我就守在门口这里,既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出来,这厕所又没有别的出口,我实在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啊。”守厕所的警察喊冤道,如果自己出了差错,不仅这个月的奖金泡汤,还有可能受到处分……

“在那个胖子进去后,没有什么人出来吗?”

“有一个,是蓝采和警官。但是,他不可能把胖子带出去呀,他身上什么都没带。而且,也不可能是胖子化妆成他的样子出去的,他又瘦又高,而胖子却又胖又矮,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啊。”守厕所的警察极力回忆道。

“这就怪了,难道他插翅膀飞了不成?这厕所没有窗,只有一个换气风扇,那风扇又好好的,以他的身材,就算是拆了风扇,也不见得能爬出去,更何况这是六楼,他爬出去又敢跳下去?”刘明也是暗暗诧异。

“我审讯的时候,就发xiàn

那小子有问题,他回答问题太干脆了,像倒豆子一般,将一些我们尚未掌握的黑帮内幕全都说了出来。后来他又神mì

兮兮的要找刘警官你,说是有一些秘密非要见到你才说。”经验丰富的老警官道。

“奇怪,我一整个晚上都没有见到过蓝采和,他怎么会突然从厕所里出来呢?”刘明自言自语道。

“我刚才在大厅里碰到他,他说很累,已经回家休息了。”一个已经秃了半边头发的警察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一向都是独来独往,神神mì

秘的,今天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他还打电话到局里来,报gào

黑帮要进行毒品交yì

的消息。而且时间和地点跟我们先前掌握的线报丝毫不差。”

“是啊,线报是局长掌握的,他亲自布署特警队去抓捕。如果是我们这些警察去,怕是不会有这么干净利落呢。”

“我打电话给蓝采和,问问他有没有见到那个胖子。在没有找到线索之前,你和蓝采和都有嫌疑,所以你得去审讯室坐着。”刘明对守厕所的警察道。

守厕所的警察知dào

这是查案的必要程序,只得自认倒霉了……

第二十九章 怀疑

吴用本以为自己一切都安排好了,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个安稳觉,他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但第二天醒来,警服确实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他变回蓝采和警官的身份的时候,却发xiàn

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最近一个还是十几分钟前。

吴用知dào

警局很可能出事了,连口也顾不得漱,立即退房打的往警局赶。

“你昨晚去哪里了?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都没人接。”见到蓝采和,刘明劈头问道。

“哦,昨晚实在太累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连电话响都没有听到。”吴用一脸歉意地道,“发生什么事了么?”

“是的,昨晚一个姓陆的胖子逃走了。更可恨的是,他在逃走之前,居然递纸条给我说,那些黑帮份子约好了,要跟警局里的人里应外合,在凌晨五点逃走。这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不抓住他,我就不姓刘。”刘明恨恨地道。

吴用心里暗暗好笑,道:“除了他之外,其余的有没有逃?”

“没有,这家伙说的根本就是他自己,放出这么一个烟雾弹来迷惑我们。”刘明恨得,几乎连钢牙都要咬断了。

听了他的话,吴用也有点郁闷——纸条上不是明明说,五点逃走的么?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难道是他们闻到了什么风声?也许,是自己的逃走,让警察加强了防范,把他们原来的计划打乱了吧。他们一定还会策划新的逃走计划的!

“可能他们还在等待时机吧?既然有一个这么容易逃跑了,其余的肯定也在蠢蠢欲动,我们得加强防范了。”

“我向局长报gào

了,上面已经派人来把几个黑帮的骨干份子转移到了聊城监狱去,那里有武警把守,严密程度在全国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如果他们在那样的地方都能逃走,我也无话可说了。”

原来如此!吴用这次真的放心了,他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的“逃跑”,还能起到这样的作用!早知dào

这样,就不用费那么多的口舌,又去报gào

,又去坦白的了。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昨晚你上厕所的时候,是不是在门口碰到王海?”

“是啊,他守在门口,我还跟他聊了几句呢。”吴用的心一沉,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

“你在厕所里面,有没有见到一个胖胖的囚犯?”

“没有啊,厕所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正奇怪王海为什么守在厕所门口呢。只是当时我太累了,急着回去休息,便没有问他。”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呢?”

“也没什么,他就是问我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我说,我正准bèi

回去。后来又聊了两句奖金之类的,我就走了。”

“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异常?”

“没有。其实,我觉得他还是不错的,工作积极,脑子灵活,以后一定会是个好警察。”吴用道,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毁了一个人的前途。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万一他受到那个胖子的诱惑,将他放了呢?”刘明一脸不屑地道。

“刘明,他的嫌疑确实是最大,但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我们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更不能单凭怀疑、猜测,就去定一个人的罪!”吴用对刘明的那种做法很有些反感,那样做,是最容易造成冤案的。

“好,我会拿出证据来的。”刘明说完,生气地走了。

吴用重又回到蓝采和的办公室去,处理了一些日常的文件,说真的,他这个冒牌警察,虽然办案能力不错,但处理那种文件,那种警察的日常事务,能力却跟刘明有天壤之别,甚至比不上一个实习生。他现在是一见到那些厚厚的文件就头疼,胡乱地处理完一两件后,其余的就交给办公室里主要负责内务的一个女警去帮忙了,说是改天请人家喝咖啡……

警局里既然没什么大事,而那些杂务又是让吴用心烦的,他干脆就开溜了,毒品案虽然告破,也抓获了几个骨干份子,但离结案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至于吴非案,现在更是一团迷雾,而且是越变越复杂了,吴用觉得这两个案子有可能是相连的,但他至今还没有找到两案有联系的证据……

去哪里呢?先回家吧,那个区美是冲着吴非案而来的,如果自己再不回去,她不知dào

又闹出个独闯虎穴来。

然而,出乎吴用意料的是,区美竟然很悠闲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副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的样子。

“你昨晚去哪里了?”区美懒洋洋地问道。

“去睡觉啊!你总不会要我陪着你睡吧?”吴用调侃她道。

“去,去,你想得美呀你。你连房子都没有回,在哪里睡?”区美佯嗔道。

吴用懒得再跟她开这种玩笑了,道:“昨晚办了个案子,后来困了,就在警局附近的宾馆开了个房。”

“哦?是什么案子?我早餐还没吃呢,我昨晚是用你留下来的方便面充饥的。你这人真是的,都不问问别人有没有钱吃饭,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区美满肚子的幽怨。

吴用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倒成了她的保姆兼父母了?她没饭吃倒要自己来过问?然而,想起前天黑帮份子对她五花大绑的样子,她的钱包可能早就被拿走了,没钱吃饭倒也让人同情。还好,她的性格跟小飞女有些差别,没饭吃只是向自己撒娇而已,若是小飞女,估计早就到街上抢什么人的钱来买东西吃了。想到这里,吴用便拿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到她的手里,道:“这些钱我先借给你,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去买东西吃吧。呃,昨晚我们破获了一个贩毒案,抓住了几个毒贩子,其中就有绑架你的那个陆胖子,还有黑帮头子陆爷、二爷,只可惜,最后让那个陆胖子给逃走了。”

“什么?这些人你们都抓住了?那个陆胖子怎么会逃走的?还有那个四爷——刘海呢?抓到他没有?”区美一口气问了五个问题,让吴用都不知dào

怎么回答她。

第三十章 本姑娘貌美如花

“我该回答你哪一个问题好呢?”

“全部都回答!”

“没什么。是的。我也不知陆胖子怎么就能从警察局逃走,可能是他身上长了翅膀也可能是警察放了他。刘海还在黑帮的老巢里。没有抓到。”

“你……”区美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本来还有许多问题没有问的,但他这样回答,倒让她不知怎么问了。

过了好一会,区美才道:“我得去找刘海,决不能让他逃了,他可是杀害我师公,抢走武功秘笈的凶手,我决不能让他就这样逍遥法外。”

“不行啊,出了事后,黑帮份子一定成了惊弓之鸟,他们不是在谋划着怎么营救老大,就是在准bèi

出逃。你这时候撞上去,简直就是送死啊。”

“不,你没听说过混水摸鱼吗?现在他们群龙无首,又成了惊弓之鸟,他们自顾不瑕,又怎么会有功夫理会我们呢?我们这时候去找刘海,寻找真相,正是最好的时机。”区美很冷静地分析道。

“好吧,你准bèi

怎么去?总不会就这样冲进去吧?”

“你不是警察吗?对于这方面最有经验了,你带我去找刘海行吗?”

“算了,就当我怕了你了。你跟着我去碍手碍脚,反而办不成事。我把刘海抓来,让你审问他好不好?”吴用知dào

,自己如果变成陆胖子的样子,是很容易混进去的,但如果带了区美,自己变不成身,她又像个尾巴似的在后面跟着,想要抓住刘海?难啊。只怕还没踏进人家的大门,就被抓住了。

“什么?你敢瞧不起我?来,咱们比划比划,谁胜了谁就去。”区美说着,冷不防地一脚扫了过来,吴用措不及防,竟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屎”。

吴用在地上“哼哼”了半天才爬起来,冷汗却湿透了衣服,这是什么世道啊!难道世界上的小姑娘都这么强悍,动不动就让人摔个“狗啃屎”么?

被她这么一摔,吴用心里也来气了,心想:这是你自找的,到时候可别后悔!于是道:“姑奶奶,你想去就去得了,干吗要拿我出气啊?你以为用这种方式来锻炼身体很爽啊?”

“哼,谁让你看不起人?怎么样?这次让我跟着去了吧?”区美打了人,却振振有词地道。

“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去了。万一进了黑帮,你一不小心,在背后给我一下,那我岂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跟你这样的伙伴一起,风险实在太大了。”

“别那么小气嘛,刚才只是向你展示一下我的实力而已,以后不会这么不小心的啦!”区美撒娇道。

吴用拿她没辙了,只得道:“好吧,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准bèi

一下。”说完,便冲进卧室去,变成了陆胖子的模样才走出来。

区美见到陆胖子,惊呆了,突然冲上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拳,接着又是一脚,然后将他的胖手反剪,压在地上道:“好你个陆胖子,居然装成警察来蒙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扬拳又要打。

吴用连忙求饶道:“姑奶奶,快住手,是我,吴用,我是为了进入黑帮方便,才扮成陆胖子的样子的。”

区美半信半疑,道:“你真的是吴用?你怎么证明得你就是他?”

“很简单,真zhèng

的陆胖子被我藏在俱乐部包间的一个柜子里了。试想,如果我是陆胖子,我会放了你?会让你在这好吃好住?”

“这个可难说了,本姑娘貌美如花,打本姑娘主意的人可多了。说不定你采取的是怀柔政策,想博取我的好感,对不对?”

“我用得着这样子博取你的好感吗?除非我是白痴!”对于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吴用真有点哭笑不得,早知dào

她这么麻烦,当初就不带她回来了。

区美想想也是,如果陆胖子要博取好感,是不必这样费尽心思的。但一个人,怎么能装扮得那么像呢?刚才的吴用,瘦瘦的,但这个陆胖子,却胖胖的,两人的身高也不一样啊。区美想到这,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吴用的皮肤,有温度,是真实的。

“你真的是吴用?怎么装得跟陆胖子一模一样呢?你用的是什么方法?”

对于她这种一连串的提问方式,吴用感到很有些心烦,懒得再回答她,只是道:“等抓到了刘海,我再告sù

你好吗?现在情况紧急,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了。”

区美本来还想再问的,但她也急着想抓住刘海,以完成自己这一行历尽了千险的任务,便放开了吴用。刚才她还有些担心,像刘海这样狡猾的黑帮份子,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现在吴用变成了陆胖子,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

“老大好,姑奶奶好。”当吴用和区美来到XX俱乐部的时候,见到他的小弟立即跟他打招呼。

吴用之所以到这个俱乐部来,其一是打听刘海的下落,其二是确认有没有人发xiàn

了陆胖子,如果陆胖子已经被人救出来了,自己再到刘海那里去,就是自投罗网了。

“好,好,待会儿再跟你喝酒。”吴用道,“现在带我去203房,我要在那里休息一会儿。”

“可是,老大。里面有客人。”

“你是死人啊,不会让他们换个房间吗?”

那个小混混感到很是委屈,老大一向都是不固定房间的,哪间有空便去哪里。可他今天非要203不可,他到底是怎么了?

然而,老大的脾气他是知dào

的,他不提出要求便罢了,若提出了要求,却没有得到满足,这敢于违抗他意志的人就要遭殃了。所以他不敢多说什么,赶紧让人腾房间去了。

吴用进入到203,立即去打开那个柜子,但他往里面一看,却发xiàn

那个柜子竟然是空的,真的陆胖子已经不翼而飞!

吴用立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想要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但已经来不及了,门突然被打开,几个小混混脸色苍白地闯进来道:“不好了,老大,外面来了大批的警察,已经把这里包围了。”

这是怎么回事?吴用原以为他们是闯进来抓自己的,已经作好了搏斗的准bèi

,可他们却是来通知自己的。难道他们还没有发xiàn

自己是假的陆胖子?

第三十一章 后事

“老大,快点逃吧,我掩护你们!”其中一个小混混非常忠心地道。

“这怎么行呢?我们一起走吧!”吴用也装出很讲义气的样子。

“不,你们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必须有人拖住警察,才能为你们赢得时间!”说完,已经有两个小混混拔枪冲出了房间。

“走啊,老大!”其余的小混混立即掩护着吴用和区美从后门撤tuì

,区美倒没什么,吴用却不想再被警察抓住了,上次的逃跑事件已经弄得那么狼狈,这次如果再抓住,秘密一定会暴露了。

他们尚未走到那隐秘的后门,前门就响起了枪声,想必是那两个小混混,为了掩护众人逃跑,向警察开枪了。吴用有点感动,也暗暗地笑他们傻,他们只是小混混而已,并不是骨干份子,就算被抓住,被判刑,也只是三五年而已,但他们竟然为了掩护这样的一群朋友逃走,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向警察开枪。枪声一响,他们生还的希望已经很渺茫,就算不被当场打死,抓住后也得判重刑。

不管怎样,枪声吸引了大部分警察的注意,他们短时间内便没有完成对比较隐秘的后门的包围,吴用他们竟然得以安全地逃脱。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陆爷、二爷被抓,现在就只剩下三爷、四爷和这个五爷了,而五爷是陆爷的侄子,众人当然得以他为主心骨。

“我们快点去找四爷和三爷,把帮中的弟兄集中起来,这样才能保证帮中的兄弟不被警察全部抓获,才能商讨营救陆爷的计划。”吴用顿了一下,指着两个小混混又道,“你,还有你,去通知三爷,带齐人马到废弃的化工厂集合;你,去通知散落在各处的弟兄,也到化工厂集合;其余的,跟我到四爷那里去!”吴用狐假虎威地发布着命令,他不知dào

那些小混混的名字,只得用“你”来代替,反正只要指着是“你”总不会错的。

小混混们自然觉出今天的老大特别怪,但现在情况那么紧急,谁也没有时间去多想,分头行动去了。

区美见吴用装陆胖子,居然装得有模有样,好几次都不免掩口葫芦,而且她也觉得,这样的胜利大逃亡,异常的惊险刺激,心里大呼过瘾。

但当他们赶到四爷盘据的星星歌舞厅时,却发xiàn

门口同样是停了大量的警车,而且似乎战斗已经结束,警察正从里面把上了手铐的人带出来。

吴用没有见过四爷,不知dào

他在不在被抓的人里面,只得问躲在暗处小混混道:“我看不清楚,你们有人看到四爷被抓了么?”

“没有,大概他已经逃走了。被抓的都是些跑腿的。啊,四爷的保镖——六指也被抓了,他可是个狠脚色,当年为了加入龙虎帮,陆爷让他证明自己的实力,他竟去将另一个帮派的小头目的一只手砍了下来。”一个小混混有点多话地回答他道。

“啊,保镖既然已经被抓,四爷他会不会也被抓了?”吴用被那小混混说得心里直发毛,只得用语言来掩饰自己。

“等了那么久都没见四爷被带出来呀,保镖肯定是为了保护他才被抓的。他对四爷可忠心呢!”

众人又在远处看了十几分钟,直到警车已经带着囚犯开走了,还是没有看到四爷的身影——老奸巨滑的他,一定是逃走了。

“走,我们到废弃的化工厂去。”吴用很有老大风度地挥一挥手道。

“可是……老大,陆爷不是在那里被抓的吗?我们怎么还到那里去?”一个小混混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疑惑。

“哼,正因为叔叔是在那里被抓的,警察绝对想不到我们还会回到那里去,所以现在那个地方是最安全的。不是有句古话,叫作‘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吗?我们现在就要从陆爷跌倒的地方站起来,重振龙虎帮。”

“老大,好佩服你哦,几天不见,居然变得这么有学问有谋略了。我相信,即使陆爷不在了,你也一定能振兴龙虎帮的,Yeah,龙虎帮有希望了。”小混混们拍着吴用的马屁,兴奋得手舞足蹈,刚才的悲观情绪一扫而光。

区美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帮家伙实在太搞笑了,明明是吴用一手把龙虎帮搞垮的,他们居然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当作龙虎帮的救星……

“你笑什么笑,难道你怀疑老大的能力?”一个小混混很严厉地喝斥区美道。

“不是,我……”区美嘴上说不是,却笑得更厉害了,连腰都弯了下去。

“你还笑!”

“算了,她喜欢笑就让她笑个够吧。”吴用很大度地道。

完了,一夜的风流让这贼婆娘把老大给迷住了,这可如何是好?振兴龙虎帮的希望还落在老大的身上呢。他可是一帮之主啊,堂堂的龙虎帮未来帮主怎么能让区区一个女子给迷住呢?等他当上了龙虎帮帮主后,要多少美女没有啊?那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老大可不能犯那个生活作风上的错误啊,会严重地影响龙虎帮的振兴大业的。不行,一定得想办法把这个影响龙虎振兴的狐狸精除去……

幸好,吴用并不知dào

这个小混混心里的想法,否则,他肯定笑得吐血的。

…………

废弃的化工厂依然是那么的寂静,如果不是地上还留有一些痕迹,显得有些凌乱,没人会知dào

昨晚在这里发生了那么惊心动魄的事。

吴用原来是想把黑帮份子集中到这里开会,然后让警察来把他们一网打尽的。然而,这次他却失算了,据逃回来的一个小混混报gào

,三爷和他的手下跟警察接了火,三爷竟然被乱枪打死了,他的手下也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居然没有几个逃得出来。

吴用现在有点佩服那些警察了,他们这次办事的效率真不错,手脚比自己想像中的快多了。

吴用装出一脸沮丧的样子,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三爷死了,四爷又不知所踪。我原以为还可以组织力量去营救叔叔的,但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个了,还能办什么事啊?”确实,除了吴用和区美,只剩下三个小混混了,别说去营救陆峭,就算是重新组建龙虎帮也变得不可能。

“别怕,老大,还有我们呢,当初龙虎帮也是陆爷跟二爷、三爷、四爷几个人建立起来的,我们一定还有希望的。”

“怎么?你们不想着怎么去营救陆爷和弟兄们,倒在这里嚷嚷重建龙虎帮,看来你们一定是早就想造反了。”吴用吓唬他们道。

“冤枉啊,老大,我们是为您着想啊。试想,那么多的警察看守着他们,连三爷、四爷这样人都无法可想,我们哪里有能力去救啊。”

“好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给你们一个任务,你们去把逃出来的,尚未被抓的弟兄找出来,两天后再到这里集合。我自己一个人去找四爷。”

“可是,老大,你身边不留个兄弟吗?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啊。”

“不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越分散越好。我们这次亏就亏在太过于集中了,如果分散一点,警察来抓这个,那个就可以得到消息逃走了。这两天我们只以电话联系,没有急事不要碰头。”吴用道,他现在俨然以一个老大的身份自居了。

既然老大都这样吩咐了,他们也无话可说,只得分头离开了。

第三十二章 木子

“真令人失望,居然找不到四爷了。”在回去的路上,吴用恨恨地道。

“他没有被抓,肯定是躲在什么地方了。”区美说着说着,脸上突然露出笑容道,“你刚才演戏可演得真像,连我都以为你就是那个黑帮头子了呢。”

“这有什么,我们的生活本来就是在演戏,大多数人演的都只是他自己,而我却多演了几个角色罢了。”吴用没有正面回答她,却绕个弯,跟她讲大道理。

区美知dào

他不肯多说机密的话,倒也不去勉强他,只是师公的惨死让她不能释怀,现在四爷失踪了,唯一的线索也断了,这可怎么办呢?不,她不能就此放qì

的,她决定自己悄悄去查四爷的下落,依靠别人终究是很难的。

两人各怀心事地回到了舒适小窝里,吴用觉得有点累,便回卧室去变成自己,躺在床上休息。

“我不是个稻草人……”当吴用正在梦中跟美女约会的时候,手机却响起了铃声,吴用很不耐烦地拿过来一看,竟然是木子打过来的,自从那天她被英子带走后,吴用一直没有见到她,也没有她的消息。

“喂,你好,吴用,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到云天宾馆来?”

“是我,发生什么事了?”

“英子把我囚禁在房间里,连我的手机也没收了。我现在是趁她出去了,才在她的房间里找到我的手机的。”

“你知dào

她去了什么地方吗?”

“不知dào

啊,你能快点来吗?她把房间反锁了,我出不去啊,这两天可把我闷死了。”

“好吧,我立即赶过去。”

…………

云天宾馆居然有能把人反锁在房间里面的门!这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wài

,但像这样的高级宾馆,他们老板的钱多得无处花的,装上这么一种奇特的锁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这难不倒吴用,他一到云天宾馆,便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变成一个宾馆的服wù

生的样子,然后去对前台的服wù

员道:“502房的客人把钥匙忘在房间里了,她让我拿房间的钥匙去帮她开门。”

“可是,502的房客不是说过,如果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开她的房门吗?”

“是啊,她现在正在房间门口等着。”

“奇怪,她为什么不打电话到我们前台来呢?”

“也许她的电话没电了吧!怎么?你连我都信不过了?”

“不……不是。”前台服wù

员抛了一个媚眼给吴用,然后拿502房间的钥匙给他。大家都是同事,那么认真干吗呢?

吴用拿到了钥匙,高兴得直想过去抱住那服wù

员亲一口,但他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上楼开门去了。

当木子看到一个服wù

生拿钥匙开了门时,楞了好一会才激动地道:“吴用,是你吗?”

“是我!”吴用关上房门后道。

“真的是你?太好了。”木子说着,扑过来搂着吴用就是一阵狂吻,让吴用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良久,两人的嘴分开后,木子才道:“你怎么有口臭?”

“对不起,可能是这个服wù

生的问题。”吴用红着脸,尴尬地道,他心里却在想——谁让你见到个人进来就吻呢。

“那你快点变回原来的样子,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木子道。

吴用只好依照她说的,当着她的面,变回了自己。

“知dào

不?李君,我这两天好想你。”木子重又粘着他道。

“是吗?”吴用忍不住亲了她两下,又在她身上占了点便宜才道,“办正事要紧,我们现在到英子的房间去查查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好吗?”

“好吧。”木子很不情愿地放开了吴用,不过,经过那么激烈的拥bào

亲吻后,似乎不那么思念了,更何况心上人又在眼前,一时半刻又不会跑。

英子的房间也是锁着的,她现在虽然不敢拿木子怎么样,但已经提防着木子,自己的秘密都很小心地掩藏着。不过,这难不倒吴用,他摇身一变,变成了服wù

生的样子,他那串钥匙里面,居然也包含着里面房间的钥匙。他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进到房间,一阵浓浓的香水味袭来,吴用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真搞不懂,这女人喷那么多的香水干嘛,是钱多得没处花还是想掩盖什么味道?

木子却管不了那么多,一进入到房间,便进行安全大检查,这里翻翻,那里找找,只要是可疑的物品,哪怕是最细微的,也不放过。如此一来,英子的房间很快就被她弄得像鸡窝一般乱了。

“喂,查找东西不是像你这样子的。你到底有没有看过警匪片,有没有这方面的常识啊,人家一回来就发xiàn

房间有人进来翻找过了,她还能不提高警惕?我们现在是查找她到哪里去的信息,不是对她的房间进行洗劫,懂吗?”对于木子这样的行为,吴用只能很无奈地提醒。

木子听吴用这样一说,不去查找了,干脆躺倒在英子的床上道:“她的床好像比我的床舒服,李君,你过来评评看,到底是她的床舒服还是我的床舒服。”

“我的大小姐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去管这些,火烧眉毛了!”

“我已经知dào

她去什么地方了,你过来躺着,我就告sù

你。”木子含情脉脉地看着吴用道。

“你真的找到了?”吴用半信半疑地坐到她旁边,木子这样的姿势很是诱人,她穿了一件市面上很流行的T恤,T恤本来是有点宽松的,但她这样子一躺,却将她玲珑的曲线很清晰地勾勒出来了,两座山峰傲人地挺立着,山峰底下是一望无垠的平原……

木子挺身一扑,顿时将吴用扑倒在床上,她转身压在吴用的身上道:“怎么样?是她的床舒服还是我的床舒服?”

吴用触手上下都是一片软绵绵,自然是舒服无比,正在他飘飘欲仙,闭着眼睛享shòu

这难得的舒服的时候,突然有一阵狐臭的味道很不知趣地钻进了他的鼻子里。这狐臭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木子身上的吗?不可能吧?以前跟她拥bào

的时候,都没有闻到,这次怎么就闻到了呢?吴用拧侧脸去闻了闻那床,原来狐臭竟是床单发出的,一定是英子有狐臭,所以她才用那么浓的香水来掩饰。

“干嘛拧过脸去,我很臭么?”木子强行将吴用的脸拧了过来,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道。她呼出的气喷到吴用的脸上,弄得他痒痒的,而且有一种如兰似麝的香气直钻鼻孔,搞得吴用心辕意马不说,还忍不住贪婪地想多闻几口。

“别……别这样,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吴用挣扎道,但他却觉得浑身的力qì

都不听使唤了,竟然未能把压在自己身上的木子推开去。

但吴用的挣扎,却让木子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按住吴用的头,很用力地吻着,从额头、眼睛、鼻子直到嘴巴,到了嘴巴时,她却用力地吮吸了,似乎吴用的嘴巴是一罐吸不尽的蜜汁。她的嘴巴在动,手也没有停着,在吴用的身上不停地游走、抚摸,搞得吴用像是服了软骨散一样,周身酥软。

良久,木子才意犹未尽地将嘴巴松开,却动手脱吴用的衣服了。吴用连忙抓住她的手道:“不要,我……”尚未说完,木子却又用嘴将他的嘴巴堵住了。如此反复,没多久吴用便像一个赤裸的羔羊躺在木子的面前了。

当木子的目光转向吴用那神mì

地带时,略带一丝羞涩,但她很快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一边用迷离的目光欣赏着。后来她似乎觉得那小东西非常可爱,竟将嘴巴凑上去,将它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

而吴用的身体,这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变得僵硬,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了。木子一看,火候已经差不多,赶忙脱掉自己的衣服,将身子紧紧地贴了上去……

吴用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条很窄的狭谷,而且还有一道门在挡着,他忍不住用力向前一挺,终于全部进去了。木子却发出一声娇呼,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吴用的胳膊,指甲都深深地嵌进吴用的肉里面去了。

疼痛使木子趴在吴用的身上一动也不敢动,但吴用却来了兴致,用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然后手嘴并用地去攀登木子那两座雄伟的雪峰,木子显然很是受用,喉咙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呻吟,吴用受这呻吟的刺激,兴致更高了,把木子轻轻地放倒,下身便动起来,开始时他很小心,也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她。但到后来,节奏却加快了……突然,像是有一阵电流在全身流过,吴用全身一阵痉挛,就此软了下来。

第三十三章 梅花

事毕,木子很满足却又有些羞涩地看看吴用,又看看床单的点点梅花,道:“李君,谢谢你。”

“干吗要谢我?”吴用感到有些奇怪。

“是你让我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我终于长大成人了,不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小孩子。”木子一脸幸福地道。

吴用狂汗,一个女孩需yào

这样子才算是长大成人么?他不得不提醒她道:“这也意味着你以后要懂事了,需yào

承担起一个成人所应负的责任,不能事事都依赖别人了。”

“这个当然,我才不想依赖什么人呢,我要走自己的路。”木子很勇敢地道。

吴用怜惜地将她拥入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道:“木子,以后帮我煮饭、洗衣服,做我的好妻子,好不好?”

“不好,我才不要做你的妻子呢,像你这种警察,整天都要跟那些罪犯打交道,太危险了,我可不想整天都在提心吊胆中过日子。”

“可是,我们刚才……”吴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看着她。

“刚才怎么啦?你是有点不情愿,但我们只是朋友。你如果要我负责任的话,对不起,我负不起这个责任,我最多只能给你一笔钱!”

“你……你把我当什么啦?”吴用很有些气愤,并不是谁负不负责任的问题,而是木子说要给一笔钱,伤了他的自尊。如果是为了钱,吴用才不会跟她做这种事呢。

“好啦,我知dào

你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你不要伤心啦,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的感情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而已,万一我真的爱你爱到非你不嫁的程度,恐怕你又要躲着我了。我们暂时还是只做普通朋友的好。”木子很认真地安慰他道。

都说女人的心,就像是大海的针,果然是没有说错的,吴用已经搞不明白眼前这女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他很惆怅地叹了口气,然后打扫战场,穿上衣服。

“怎么?李君,你生气了?”木子很无辜地看着他道。

“没有。我只是想尽快弄明白英子的去向。你不知dào

,昨天晚上她本来约好黑帮进行毒品交yì

的,但临交yì

时,她却爽约了,现在警察和黑帮都在找她,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啊。”

木子睁大了眼睛道:“真有这回事么?她不是说已经完成计划,准bèi

回国了?你看她的袋子里,连飞机票都已经预订好了。”

“什么?”吴用跳起来翻她的行李袋,三张明天早上飞往日本的单程机票赫然入目。显然,她已经办成事,真的准bèi

回国了。可让吴用想不明白的是,她既然没有跟陆爷、二爷他们达成毒品交yì

,怎么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呢?难道她又跟另外的毒贩达成了交yì

?这不太可能呀,龙虎帮是W市最大的黑帮,若她跟龙虎帮都不能做成交yì

,怎么可能跟别的帮派做成呢?莫不是其中另有隐情?吴用想起了刘军和他的那个小黑帮。

聪明如英子般的女子,是不会把自己的去向留在房间里的了,再找下去也是白找。吴用便对木子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一个朋友了解一点情况,现在案件到了最关键的时期,我不能半途而废呀!”

“不,我要跟着你去,整天困在这房间里,闷都闷死了。”木子很不满地道,她才刚说自己变成大人了,但这样的行为,却跟小女孩一般无异。

“我到的地方可能会有危险的,你还是不要去了。”

“不,我就要去。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最多,我答yīng

嫁给你了,带我去好不好?”

吴用哭笑不得,真拿她没办法了,只得妥协道:“好吧,不过你要听我的话,更不能乱来。”

“知dào

了,你比我的老爸还啰嗦。”

要去找刘军,必须先找到小飞女——刘雄,而且不能用现在这个身份去。他于是重新利用警服变成了李小龙的样子,跟木子一起出了门。

由于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小飞女又留有电话号码给他,所以想要找到她并不难。

小飞女看到李小龙的身边居然跟着她的“宿敌”,一股醋意莫名地升了起来,冷冷地道:“你来找我干什么?不怕我这样的问题少女玷污了你们纯洁的心灵?”

吴用想不明白才两天不见,她的态度怎么发生了那么大的改变呢?但现在是有求于人,他不得不低声下气地道:“你能不能再带我去见见你的爸爸?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

“你又不是他的情人,整天缠着他干吗?他可不是个好人,万一他看你们不顺眼了,把你们扔进河里去,我可救不了你们哦!”

“放心啦,就算他把我们扔进河里喂鱼,也是我们自找的,与你无关。”

“可是我那么善良,以后会良心不安的。”小飞女很夸张地抚着胸口道。

“那你要怎么样才带我们去见他?”吴用哀求道。

小飞女刚要回答,木子却抢着道:“我的助手和保镖去找你爸爸了,他们以前可是日本有名的冷血杀手,如果你快点带我们去,恐怕……”

木子尚未说完,小飞女便一把抓住她的衣领道:“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骗我,我一定会让你好kàn

!”

“我骗你干什么?一起去看看不就知dào

了?”木子面不改色地道。

“好,跟我来。”吴用说了半天都解决不了的难题,竟被木子三言两语就解决了,看来还是女人比较了解女人,知dào

弱点在哪里。

…………

藏龙小区,F座第3单元203房。

当小飞女带着吴用和木子闯进这套房子的时候,却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但见里面到处都是血,竟然有两三个人躺倒在血泊中。

“爸爸!”小飞女惊叫着,但吴用却看到,倒在血泊的人中并没有刘军,都是些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她只是关心过切,乱叫罢了。

小飞女像疯一般,冲进各个房间去寻找,但很遗憾的是,除了满地狼籍,再也找不到其余的人了。

吴用忍不住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道:“你冷静点,你爸爸并不在这房间里,他早已离开了,说不定地上这些人还是他杀的呢。”

“李君,这个还有点气。”吴用原以为木子很胆小的,可没想到她见了这么多的尸体竟然不害pà

,还去察看伤口,检查死因,吴用不得不佩服她了。

“是吗?小心点,别破坏了现场的证据。”吴用说着,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是个练武之人,而且武功好像还不弱。

“啊,我好像认识他,我记起来了,他像是我以前的一个师兄,我虽然没见过他的面,却在师傅的柜子里看到过他的相片,依稀就是这模样。只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怎么会被人打死在这里呢?”小飞女满脸疑惑地道。

“你真的确定他就是你的师兄吗?”

“是的,相片上就是这模样。”

吴用听了,不再说什么,倒去那男人的胸口上按了按,那男人吐了一口血,神志似乎清醒了点。他的嘴巴张了张,含糊不清却又断断续续地道:“刘……刘军,好……好狠,杀……师……盗……书……”话未说完,他四肢一伸,就此归西。他伤得很重,身上除了刀伤,还有拳脚伤,他能活到现在,完成靠的是他练过武术的强悍身体和一股不瞑目的意志支撑着。

但就是这么几个字的信息,已经让众人明白了,凶手居然是刘军,是这个大家都以为很讲义气的老大。吴用和木子不禁将目光投到小飞女的脸上。

小飞女捂着脸蹲了下来,歇斯底里般嚷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们,我爸爸不是个好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都叫了你们不要来找他,你们还要来……”她此刻显然感到非常的痛苦,她倒情愿倒在血泊中的,是那个刘军了。她从小就知dào

,爸爸是个坏蛋,打架、赌博、贩毒、**之类的都有他的份,但她的心目中还是有些幻想,希望他只是有点坏而已,却还是遵守江湖的道义,还是那种忠孝而讲义气的“好汉”的。可没想到,他竟连已经隐居了那么久,与世无争的师傅都不放过。欺师灭祖,那可是行走江湖的大忌啊,不仅为白道中人所不齿,也为黑道中人所不容……面对这样一个血淋淋的事实,叫她怎么接受呢!

“好啦,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子,里面肯定还有很复杂的隐情的,我们一起去想办法把它们弄清楚吧。差点忘了问了,你这个师兄叫什么名字呢?”

“刘海!”

“啊!”吴用也是楞住了,闹了半天,他没有像陆爷那样被警察抓住,也没有像三爷那样被警察打死,竟然死在这里,死在师门的人手上。

第三十四章 真相大白

直到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一定是刘军勾结日本人,将自己妻子和女儿的师傅杀了,或者说,他原本是不想杀他的,但这顽固的老头却不肯跟他合zuò

,不肯将他想要的东西交结他,他只得利用日本人来达成这个目的了。

吴用一直也想不明白英子为什么约了二爷去进行毒品交yì

,自己却没有出现,反而有一大批的警察埋伏在那里,原来她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她这么做,只是想将二爷引到那里去,好让警察把他们抓住,而这,也是她跟刘军事先约定的一个交换条件,他帮英子找到她所想要的,英子则帮他铲除龙虎帮,好让他的帮派得到发展。现在龙虎帮没了,他的帮派马上就可以替代龙虎帮,一跃而成为W市第一大黑帮。也许,他制定有更加周密而复杂的铲除计划,只是在神使鬼差之下,吴用竟然帮了他的大忙,竟然把龙虎帮的两个重量级人物都集中到那里,让警察给抓住了……

吴用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悲哀,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很聪明,是站在正义这一边的,但自己被人当棋子利用了那么久却还不自知,所谓的维护正义,不过是弄倒了这一派的势力,让另一派来填补罢了,有什么意思呢?

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向他袭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都是那场穿越的错,如果不是穿越,自己现在还是个穿着白大褂医生,从事着喜欢的救死扶生的工作,那个工作让他多么有成就感啊,一点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有那么多的烦恼。

“李君,你怎么啦?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木子虽然不怎么怕这血腥的场面,但是她却不知如何处理,更不知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在此之前,她虽知英子的中国之行是负有秘密任务,但她只认为那不过是一些普通的不法交yì

而已,可没想到她会那么大胆,竟然连人都敢杀。她也在暗暗地庆幸,幸亏她没有拿这种杀人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否则,在这异国他乡,就算是化成一钵尘土了,也没有人会知dào

呢。她已经打定主意,不要再跟着英子回日本去了,日后如果要回去,也带着吴用偷偷地回去。

吴用有气无力地道:“报警吧,除了这样,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不要。”小飞女突然道。

“不要?”吴用奇怪地看着她,“难道你以为能瞒得住吗?你想为你的爸爸掩饰?他值得你这么做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事还有很多的疑点,我总觉得它不是那么简单的。”

“难道你认为刘海临死前说的是假话?一个人都快要死了,怎么可能还说假话呢?”吴用不得不重新收拾自己的思绪。

“我不知dào

,不要问我。”小飞女说完,夺门跑了,任凭吴用追着喊停也无济于事。

“唉!”吴用叹了口气,立即变身成蓝采和,给刘明打了个电话,说是在藏龙小区F座第3单元203房发生了命案,房间里有三具尸体,要他立即带人过来。同时,向他详细地讲述了自己掌握的线索,说是在云天宾馆居住的两个日本人有最大的嫌疑,并将这两个日本人的外貌特征告sù

了他,让他派人到云天宾馆去守候,一旦这两个日本人出现,马上把他们控zhì

住。

刘明听了吴用的电话,心里暗暗吃惊:蓝采和这家伙整天都不在警局,把自己弄得神mì

兮兮的,可他居然掌握那么多的线索,连什么地方刚刚杀了人他都比自己先知dào

,还说出了谁是疑犯,实在是惭愧啊。

但尽管他惊讶、怀疑、嫉妒,工作却是要做的,他布置好去云天宾馆抓疑犯的人手后,便亲自带人到藏龙小区F座第3单元203房来了。

既然是命案现场,警察们自然少不了要做那种拉线保护现场、拍照取证、询问目击证人的工作,吴用已经跟木子串好口供了,一致说,木子发xiàn

自己的助手英子暗中进行毒品交yì

,便打电话给吴用,要他一起来追踪英子。可没想到追踪到这里的时候,却发xiàn

有人被杀了。而死者中,有一个叫做刘海,是已经被抓获的陆峭的龙虎帮中的四爷。

有了这样的证言,警察们自然不会再多问她什么了,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刘明弄清了现场的情况,轻轻地捶了吴用一下道:“真有你的,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们一直在找的四爷,还认识了一位这么漂亮的日本妞,快点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认识这位日本妞的?”

“是在追查这件案子的时候认识的。自从那位隐居的老武术教头被杀,我便发xiàn

这个案子中一直都有日本人的身影,于是我便到各大宾馆去查最近到我们市里来的日本人,而云天宾馆住的几个日本人最是可疑。我一直都盯着他们,最后真的发xiàn

他们卷入了这个案子中。具体的,等抓获了那两个日本人,你审问他们就知dào

了。”吴用半真半假地道,他说话的神态是那种懒懒的、漫不经心的,却让人不得不相信。

经他这样一说,刘明也觉得无趣,便忙他的去了,反正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也是了解蓝采和这个人的,是那种不可能跟你说得完全明白,但总有他的不能被驳倒的理由。而且他们两人的关系也是淡淡的,有什么事的时候,可以合zuò

得很好,但没什么事的时候,私底下却不会成为朋友的。

木子此刻的心情也有点复杂,如果英子和保镖真的被抓了,自然不能完成父亲交给他们任务。这倒也罢了,可问题是,他们会不会供出父亲来,连累到远在日本的他呢?他在日本可是一个财团的社长,很有些地位呢。如果他知dào

是他的宝贝女儿联合中国的警察把他的计划给毁了,不知dào

会气成什么样子?在日本的时候,木子一直都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个好人,是个安分守己的生意人的,可他到底有什么秘密留在中国,竟要千里迢迢地派人来帮他完成?她想不明白这些,只得暂时不去想了。

第三十五章 你要老实交待

吴用本来以为到了这里,这个案子就快要结束了的,但没有想到的是,案子竟然远没有结束。

他处理完藏龙小区F座第3单元203房这边的事后,便匆匆地往云天宾馆赶去,因为木子关心着她房间里的东西,也关心着英子他们,她虽然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但他们毕竟是父亲派来保护自己的,他们跟着父亲也有好多年了,关于他们的情况,还是应该了解一些的。

但出人意料的是,英子和保镖一直都没有出现,几个便衣警察还在云天宾馆附近徘徊,吴用如果不是认出其中一个是在警察局见过,他自己也要一头撞进去呢(他此时是以李小龙的身份出现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按照吴用的推断,在藏龙小区F座第3单元203房杀了人后,他们双方应该已经完成了约定的事情,既然双方都已经达到自己的目标了,自然是尽快地各奔东西,以免警察抓住什么把柄,来找他们的麻烦。那么英子最有可能的选择就是立即回到云天宾馆,收拾自己的行李,拿上机票走人。

难道警察已经迟了一步,让他们先走了?可木子还在自己的身边,难道他们连她都不管了?他们回去怎么跟老板交代呢?木子可是他们老板的千金宝贝啊。

吴用知dào

,自己站在这里胡乱猜测,是永远不会知dào

结果的,唯一的办法,只有进入到木子的房间去看,才会得出真zhèng

的答案。

吴用刚才在变成服wù

生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并没有将钥匙交回去,而是交给木子保管了,他怕自己变来变去的,到时候会忘了钥匙到底在哪一个身份的手上了。

他们躲过那些警察的视线,径直来到木子的那间豪华套间,木子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了,吴用正要跟着进去,却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个黑影,迅速地向他扑了过来,吴用措手不及,竟被他扑个正着,两人一起滚进房间里去了。

吴用现在的身份是李小龙,练武之人的强悍身体使他本能地奋起反抗,他进了房间后,迅速往旁边一滚,就地一个鲤鱼打挺,竟然稳稳当当地站立起来了。

但那黑影也不是泛泛之辈,吴用立足未稳,他便一个扫荡腿扫了过来。

吴用感觉到脚下的风声不对,猛地往上一窜,堪堪躲了过去。他整个动作连反应加起来,还不到0.5秒,如果是寻常人,肯定是躲不过去的,但李小龙是什么样的人物呢?自非寻常人可比。

但黑影抢占了先机,一击不中,当即也像吴用那样,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这人幸好不会“连环鸳鸯腿”或“佛山无影脚”之类的狠功夫,否则他连环攻击过来,吴用还真有些招架不住——他也不打话,挥拳便向吴用进攻,他的拳法刚劲有力,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很远都能听得到他“呼呼”的拳风声。

吴用左腾右挪,每次都是在他堪堪击到身上之际,躲了开去。李小龙可不是徒有虚名的,即使吴用只是借用他身体和五分之一的功力,已经不是普通练武之人所能比拟的了。几个回合之后,吴用渐渐摸清了黑影的进攻的规律,他从听拳风已经知dào

黑影从什么方向进攻了。他当即开始还手,听准黑影击来的方向,一招“老鹰啄食”便使了开来。

然而,房间的灯还没有开,光线比较暗,吴用单凭听觉的估计是没有真zhèng

的李小龙那么准的,所以他的招出得早了0.001秒,他没有截击成功,倒让黑影的拳头恰好打在自己的手背上。黑影拳头的劲道是非常大的,幸好吴用的手背不受力,他又巧妙地将大部分劲力化解了开去,这才没有受伤。但已经非常疼痛了,他一边摇晃着手,一边向旁边跃开。

黑影得理不饶人,加紧了进攻的步伐,他对着吴用跃开的身影,又是一招“猛虎掏心”和“直捣黄龙”攻了过来。

吴用想要再跃开已经来不及了,忙使出了铁板桥的功夫,将上半身直挺挺地弯了下去,他可以感觉得到拳风从脸上几毫米之处吹了过去,那风竟然吹得脸面生疼,若是击实在身上,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他也知dào

,在这样昏暗光线的条件下,是对自己不利的,于是一边躲闪,一边对木子喊道:“快点开灯!”

黑影听到这一喊,倒舍开了吴用,竟向木子扑了过去。吴用自然不能让他得逞的,使出一招“借花献佛”,挡在了木子的前面,黑影本来想摆脱吴用的纠缠的,无奈他的武功也比吴用高不到哪去,几个腾挪进攻,就是摆脱不了吴用,而且他还得时时防范着吴用的进攻。

这时,灯开了,吴用终于看清那个黑影了,他竟然是那个日本保镖久野田!正所谓仇人见面,格外红眼,吴用看到这个曾经将自己踢伤了的仇人,一股战胜他的欲望油然而生,他就不相信,自己会打不败日本人!

“猛龙过江”,吴用骤然使出这一招李小龙的经典招式,直攻久野田的上三路。久野田的招式居然也变得非常的干脆直接,他没有向旁边闪开,而是迎着吴用的拳头,来个硬碰硬。吴用知dào

他的横练功夫了得,自然不会跟他硬碰,未等招式用老,当即变拳为啄(这也是截拳道里面的经典招式),直接向他的手腕攻去。很可惜的是,吴用对时间和招式的把握并没有李小龙那么准,只是击中了他的拳头,让他的拳打偏了。

尽管如此,吴用还是为自己争到了一招的先机,他趁久野田的拳头打偏,手背吃痛,收招不及的时机,再次使出李小龙的经典招式“直捣黄龙”,向他的胸口击去。久野田本来就收势不及,此刻哪里还躲闪得开?被吴用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而且像是他故yì

将自己送上去给吴用打的一般。

击中久野田的胸口后,吴用并没有住手,而是顺势用手肘猛地往他前冲的背部一击,久野田立足不稳,竟然扑倒在地上。吴用的这几招,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竟然被他成功地将久野田击倒了,须知,高手比武,往往只在一线之差,一个招式之别,胜负便立判了。

然而,久野田虽然被击倒了,却没有被制服,他扑倒在地后,吴用没有跟着压上去将他制住,他往旁边一滚,一个鲤鱼打挺,竟然又站起来了。吴用错失了良机,自然很是后悔,可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他只得重新摆好姿势,准bèi

新一轮的战斗。

经过上一回合的较量,双方均知dào

对方的实力不弱,不敢轻易发动攻势了,只在静静地观察着,寻找着对方的弱点。

突然,吴用发xiàn

久野田握拳的右手有些颤抖,原来吴用击中他的手背后,还是有些作用的,使他的手隐隐作痛,他虽强忍着,可手还是不自主地有些颤抖。吴用捕捉到这一线战机,当即发动进攻,使出了李氏的经典招式“引蛇出洞”,这一招,单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是一虚招,目的是引对手出招。

第三十六章 你要老实交待(下)

久野田果然上当了,他迎着吴用的“引蛇出洞”,使出了他的狠招,挥拳直接向吴用的太阳穴攻来。他的拳风呼呼作响,很是吓人。

吴用等的就是他的这一招,当即变拳为掌,迎住他的拳头。久野田发觉了吴用的阴谋,想要中途变招,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拳势过猛,要中途收回去是很难在瞬间办到的,他的拳击到了吴用的手掌上,但李小龙的截拳道就是专门对付攻击过来的拳头的,吴用当即很巧妙地使出“四两拔千斤”,将他的拳劲化解了大半,却变掌为啄,直接啄到他的手腕上。吴用对这招的掌握,是越来越熟练了,而久野田,这时也看清了这一招里面的奥秘,居然在别人认为不可能之际,拳头下沉,将吴用那一啄的力量化解了大半……

战斗在继xù

进行,双方势均力敌,进入了胶着状态。吴用击中了他好几次,但都没有击中要害,而他也中了久野田两拳。从目前的形势看来,吴用虽然略占上风,但他毕竟是变身而来,并不是真zhèng

的李小龙,再加上警服的能量是有限制的,僵持下去对他不利,他的体力会支持不住的。而久野田则不同,他是从小练武长大的,体力过人,忍耐力更非一般人所能比拟,据说,日本在练武的时候,都是先练忍耐能力的,如果忍耐能力不过关,很难学到真功夫。

拳风呼呼,掌影重重,双方打得难分难解。这时,突然听得一声娇喝:“久野田,看这里!”

久野田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下,动作顿时慢了半拍,吴用由于是背对着那声音的,他没有回头看,也没有分心,而是瞅准这时机,一脚往久野田的下阴撩去——这一招可不是李小龙的经典招式,而是吴用临时发挥的。久野田没有想到像他这样一个高手,竟然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倒被他撩个正着……久野田捂着要害部位痛苦地蹲了下去,而木子这时却送过来了一根绑行李的绳子,道:“快,把他绑住。”

吴用拿过绳子,手忙脚乱地把久野田绑住了。他这时才有余瑕去看木子,她到底用的是什么法子,竟让久野田这样的高手分心了呢?

但见木子正在有些羞涩地整理着胸前的衣裳,吴用顿时明白了,他想起了那一片雪白和两座高傲的雪峰。他的热血直冲脑门,扑上来搂着木子就是一阵狂吻,直到手和嘴都过足了瘾后,才放开她,喘着气道:“你这办法真好,干吗不早点用呢?”

“讨厌,万一是你分心了呢?”木子轻轻地捶着他道。

“小姐,你不能这样啊,快点跟我回日本,老爷如果知dào

了,不知dào

会有多生气!”久野田一边挣扎,一边用日本话大嚷道。

吴用听不懂这种叽哩咕噜的日本话,只得问木子道:“他说什么?”

“他说,要我跟他回日本去。”木子脸上微微泛红道。

“哦,那你准bèi

跟他回去吗?”

“不,等我在中国玩够了,才回去。你跟我到日本去定居好不好?李君!”木子满怀希望地乞求道。

“我又不懂日本话,到日本去怎么生存呢?总不能让你养我吧?”

“可以啊,你要车要房,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不行啊,那样我会发疯的,我可不想做个小白脸。”

“什么是小白脸?”

“就是那种专门靠女人养活,吃软饭的人。”

木子正要说什么,久野田却又用日本话嚷道:“小姐,你不能这样子啊,在日本,有多少王公贵族在等着你,你怎么能跟这样低贱的中国猪搅在一起呢?老爷知dào

了不知有多伤心啊。”

木子听了这话,大怒,过去踢了他两脚道:“住口,不许你这样污辱李君,你再这样说,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吴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过来将木子拉开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是呀,不过我已经帮你报了仇了。”木子说着,又像一根常春藤似的,缠到吴用的身上,一对狗男女的嘴巴又对上号了。木子其实是故yì

做给久野田看的,因为她曾经偷看到他和英子在英子的房间里做那种苟合之事,当时的她真的是又羞涩又惊讶又好奇,所以当心目中的吴用出现后,忍不住拿他试了下。一试之下,她才知dào

,那滋味竟然是那么的奇妙,怪不得当时英子的神情是那么的陶醉享shòu

呢!

等缠绵够了,吴用才轻轻推开她道:“英子居然没有跟着他一起出现,她一定是去了什么地方了,我们快点问他。”

木子踢了久野田一下,用日本话问他道:“英子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的么?她现在去哪里了?”

“老爷打电话给她,让她拿着东西先回去。我接你乘明天的飞机。快点收拾东西跟我回去吧,最多我不告sù

他你在这边的事啦。”久野田仍然不死心,不住地劝木子跟他回国。

“你们在中国做了这么多的坏事,怎么能一走了之?”

久野田愕然,道:“我们没做什么啊,我们都是按老爷的吩咐做的。”

“你们都在说什么?能不能翻译一点给我听?”吴用道。

木子只得将她们对话的大意,重新用中文说给吴用听。吴用听了后,道:“你问一下他,那个中国教头——吴非,是不是他杀的?英子拿回国去的是什么东西?”

木子于是按照吴用的意思问道:“那个中国教头——吴非,是不是你杀的?”

“什么中国教头?我不认识。”久野田企图狡辩,矢口否认自己认识吴非。

吴用不用木子翻译,单看他的嘴形和神态,已经知dào

他在说什么了,于是道:“你要老实交待,有人在那天晚上看到你进藏龙巷去了,而且,案发xiàn

场也留有你的痕迹。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

听了木子的翻译后,久野田的脸色变得苍白,但他还是没有承认,道:“我不认识吴非,更没有杀他,随便你们怎么说。”

“有些事是狡辩不来的,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如果你再不老实,我就要通知警察过来了,到时候他们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中国的法律你又不是不知dào

,杀人的罪名是非常严重的,大多数都会被判处死刑,你还是想清楚再说吧。”

听了木子的翻译后,久野田的脸色更加白了,但他却非常顽强地闭着口,最后索性连眼睛也闭上了。

既然用这种普通的吓唬方法不行,吴用只得采取非常手段,他抬来一张椅子,把久野田的手指头放在椅脚下,然后整个人坐上去。

“啊!”久野田发出一声惨叫,但他很快又闭上口,紧咬着牙,豆粒大的冷汗从他扭曲的脸上滴落下来——他既没有求饶,也没有说真相的表示,从这方面讲,他的忍耐功夫确实学得非常到家。

木子看了有些不忍,用日本话劝他道:“久野君,你还是说了吧,说了你就可以回家了。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说出真相,他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第三十七章 逼供的方法

久野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木子看得出,吴用用这样的方法是不可能让他说出什么来的了,只得道:“李君,你这方法收不到什么效果的,还是算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吴用也有点佩服久野田那顽强的忍耐力,只得站起来将椅子移开,再看他的手指,已经乌黑一片,如果不去掉里面的淤血,他这手指怕是要废了。

用普通的恐xià

方法不行,用严刑逼供也不行,吴用真拿他没辙了,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如果再不问出事情的真相来,恐怕英子真的回到日本去了。呃,等等,英子回日本不是要坐飞机吗?让警察去机场等着,或许能把她抓回来。

吴用想到这,立即跑进木子的卧室去,变身成蓝采和警官,然后给刘明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在云天宾馆抓到一个日本嫌犯,另一个女的逃往机场去了,估计马上要坐飞机回国,让他派警察前往机场去抓捕。吴用又将英子的姓名和外貌特征告sù

了刘明,并说,如果警察抓到了英子,让他们押到云天宾馆来。

刘明对吴用办事的效率和手段很有些佩服,自己派了那么多的警察埋伏等候在云天宾馆,都没能见到嫌犯的影子,而他,才跟自己分手不到一小时,竟然就将一个嫌犯抓捕并掌握另一个嫌犯的去向了。

木子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进来了,她一见到吴用变来变去的可爱模样便觉得心神荡漾,扑上去搂着吴用道:“李君,其实你刚才不用打电话给那些警察的,我有一个办法,保证英子会回来。”

“是什么办法?你干嘛不早说?”

“这方法很简单,我打电话给英子,就说我和久野田都被黑帮份子抓住了,要她赶紧回来救人。如果我回不了日本,她也无法对我父亲交待,到时候她自然得返回。”

“这方法倒挺简单,只是我已经让警察去抓她了,现在怎么办?”说到底,吴用还是想先弄清楚真相,再把他们交给警察的,否则,警察没掌握什么证据,又问不出什么来,到时还不一样得把他们放了?到时自己说不定还得背负上一个诬告、逼供的罪名。

“我身上的这串钥匙,很可能能打开别的房间的门,我们把久野田转移到别的房间去,警察来这里找不到人,自然撤走了,到时再将英子通知过来就行了。”木子道。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趁警察没上来之前,木子和吴用立即行动,木子先装作去找人的样子,去敲别的房间的门,待得没人回应,她便用钥匙把门开了,然后跟吴用把久野田转移过去。

由于其时正值中午,云天宾馆的房间价格又贵,是没有多少人入住的,所以木子和吴用办完这件事只用了两分钟,也没什么人看见。

到了新房间,木子立即给英子打电话,说自己和久野田被黑帮绑架了,要她快点回来救自己。

英子正要登机,接到电话后,半信半疑,道:“久野君呢?快让他听电话。”

木子道:“久野君他打伤了几个黑帮中的人,现在黑帮已经把他打晕,并绑起来了……”

她尚未说完,吴用便一把夺过木子的电话,冲电话那头的英子嚷道:“臭婆娘,竟敢放我们的鸽子,快点拿一百万美金来赎人,否则,我们就把男的碎尸,女的先奸后杀!”说完,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木子被他那样子逗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干脆扑倒在床上,却还是笑个不停。

这时,木子的手机又响起来了,吴用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英子。

吴用按了接听键后,电话那头传来英子焦急的声音:“你不要为难他们好吗?我马上想办法筹款给你们,只是你们拿到支票后,一定要放人,否则,到时候一分钱都拿不到。”

“什么?我要现金。”

“不可能,我在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弄到那么多的现金给你们。”

“哼,别想耍我,谁知dào

你的支票到时能不能兑现?万一是张空头支票,我们岂不是亏大了?”吴用不得不极力装成黑帮份子的语气,跟她讨价还价。如果让她发xiàn

破绽,整个计划就泡汤了。

“这样吧,我把钱转到你们的银行卡上,你们去查卡上有没有钱就行了。你们确定一个地点交人好吗?”

“好,你先把钱转过来,等我确认卡上有那么多钱后,我再跟你约定交人的地点。我们是讲信用的,有了钱,我们要人也没用。你上次放我们鸽子,害得我们那么惨,你不先给钱我是信不过你的了。”

无奈之下,英子只好答yīng

了。她得立即向社长报gào

这个问题,并向他要钱,这么大一笔款项,可不是她所能作得了主的。

不久之后,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却是社长从日本打来确认木子的安全的,当他确认木子没事后,松了一口气,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但宝贝女儿的安全,却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听了社长的电话,木子觉得事情有点玩大了,但吴用却安慰她道:“这算不了什么,比起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人来,一百万美金真的算不了什么,真相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吴用自己原来也是有个银行卡的,他便将自己的卡号告sù

了英子。在这一边,他却对木子道,等事情一了结,便将这些钱全部还给她,他可不会贪一分钱。

木子却偎依在他的怀中道:“李君,有了这些钱,我们一起去环游世界好不好?”

“到时候再说吧,反正钱是你的,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吴用道。

木子想想也是觉得有趣,在无意之中,竟然将老爸的钱骗出来了,可是,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呢?算了,这个问题以后再想吧,现在这些钱只是道具而已。

…………

钱,居然在十几分钟后转入了吴用的卡上,房间里有电脑,吴用可以直接从网上查得到的。

吴用于是打电话给英子道:“钱,我们收到了。人,我们留在云天宾馆的605房。你可以过来把他们带走了。你报警也无所谓,我们马上撒了。嘿嘿……”

“我要确认他们是否还好好的,快把电话给木子听。”

吴用于是把电话递给木子,木子很夸张地大嚷大叫道:“英子,快来救我……”

“小姐别怕,我马上过来。久野君还好吗?”在百忙之际,英子还没有忘了她的情人,其实,促使她下定决心回来救人的一个很重yào

原因是久野田也在别人的手上,如果单是木子一个人,她恐怕没有那么积极。

“他跟我一样被绑着,只不过他刚被打了一顿,受了伤……”木子尚未说完,吴用又将电话挂了,免得她说得太多,露出了破绽。

第三十八章 招了

给英子打过电话后,吴用便跟木子商量,英子过来以后如何如何。

半个小时之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吴用知dào

,是英子到了。他让木子躲在门后,而自己,则在门的另一边。他们没有开门,因为绑匪在电话里说过,他们已经撤了,现在突然有人跑去开门,肯定引起疑心的,英子自然有办法开门。

果然,敲门没反应后,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身影快速闪了进来。吴用见状,立即向那身影扑了过去,而木子,则按照事先约好的,重新把门锁了起来。

吴用本来以为,自己变身为李小龙,连久野田这样的高手都制服了,对付像英子这样的弱女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然而,他却失算了,进得门来的身影觉察得身后有异,当即往旁边一闪,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闪了开来。而吴用,扑了个空,他收势不住,几乎摔倒,他费了很大的劲才将身形稳住,但已经非常狼狈了。

幸好,刚进来的人还搞不清楚房间里的状况,否则,吴用非要被人家打趴下不可。

吴用好不容易控zhì

住自己,闯进房间的身影却发动攻势了,跟久野田刚猛的风格不同,来人走的完全是阴柔的路子。此人出招无声无息,往往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攻来,吴用接了人家几招就有些手忙脚乱了。

但李小龙毕竟是李小龙,他是不甘心于一味地防守的,尽管他暂时处于下风,他还在几个照面之后,开始了还击。他觉得,与其被动防守,倒不如主动出击,以攻为守,主动权控zhì

在自己的手上,应付起来自然轻松些。但他很快又发xiàn

,此人居然也很会用那种“借力打力”、“四两拔千斤”之类的太极招式的,他好几次都几乎击中那人了,但拳头却像是击在棉花上,毫无着力之感。

吴用是越打越心惊,日本还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啊,一个保镖有那样的功夫倒也罢了,可一个女助手的功夫居然也不在保镖之下,太让人震憾了。

木子也不想把战斗拖得太久,娇喝道:“住手!”

吴用知dào

,她又用刚才的那招分心计了,所以趁英子惊愕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再次上前偷袭,但英子却不了久野田可比,她在惊愕之际,虽被吴用偷袭成功,却只是蹬蹬地踉跄着后退了十几步,并没有倒下。而且她缓过神来后,马上组织起了有效的还击。

木子没想到这一招的效果居然不大,不得不更进一步斥喝道:“住手,你没有听到吗?再不住手我就把久野田杀了。”说着,狠狠地踢了久野田一脚,久野田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小姐,你……”英子无奈,只得停了下来,而吴用却趁机上前把她绑住了。

吴用暗暗纳闷:木子刚才叫“住手”只是让英子稍为分神0.5秒而已,但这次,她威胁要杀久野田,竟然让英子完全放qì

抵抗了,真是奇哉怪也,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

吴用猜对了,对于英子和久野田之间的秘密,木子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她才能利用英子对久野田的关心,来对她进行威胁。其实,即使英子不停手,木子也未必敢拿久野田怎么样,但关心则乱,在情急之下,英子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她只想到自己停手便可以保得久野田平安罢了。

现在两人都被绑住了,吴用和木子松了一口气。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干嘛要跟这个愚蠢的中国猪搅在一起,如果老爷知dào

了这件事,不知dào

会有多伤心啊。”

木子听她居然骂吴用为中国猪,顿时大怒,过去掴了她一个耳光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才是日本猪呢,愚蠢的女人。”然而,话才说出口,她又觉得有些不对,自己也是日本人,怎么连自己也骂了呢?于是改口道,“你是猪,是笨驴,是神经病,是变态狂,八格牙路。”她一连选了好几个恶毒的词语来骂她,好像这样才能出一口气似的。

“小姐,你不要骂我,你年纪还小,又没有社会经验,不知dào

中国的男人有多坏,他现在是在骗你的,等他拿到钱又得到你的人了,他就会把你一脚踢开,远走高飞了……”英子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但未等她说完,木子又狠狠地踢了她一脚,道:“住口,李君不是那样的人,他才不会在乎那一点钱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见到钱连命都不要了,撇下我们两个就跑?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这样去想人家。”

既然木子都这样说了,再怎么劝也没有用,英子只好长叹一声,闭口不言。

“怎么?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行了?你心里一定在想,我是着了魔了,无可救药了对不对?哼,我才没有呢,我清楚得很,我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也知dào

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不像你们,专门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到了这个份上,确实是她说什么都有理了。英子连气也不敢叹了,只在心里默默思忖着脱身之计。

“你别装死,我现在问你问题,你要老实回答,听到没有?”

英子悲哀似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你是不是暗中想跟龙虎帮进行毒品交yì

,可最后却放了他们的鸽子?还暗中通知警察来抓他们?”

英子点了点头。

“你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

英子白了她一眼,没有作答,她做这事一直都很顺,可没有想到,竟在最后的关头,败在自己的小姐手里。

“快说,如果你不说,我可不客气了。”

英子干脆将头转到另一边去,不再理她。

木子对她又踢又打,可任凭她使尽了手段,英子就是不开口,日本武士都有那么一种超人一等的忍耐精神,一般的方法对他们是不起作用的。木子拿她没办法,只好kàn

着吴用道:“怎么办?他们的嘴巴硬得很,很难从他们嘴里得到什么信息啊。”

“要不,干脆将他们交给警察算了。”他们这么不配合,吴用也是无计可施。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就这样把他们交给警察,也是没用吗?”

“那怎么办?你有什么法子?”

木子看了看久野田,又看看英子,突然一个很恶毒的办法涌上她的脑海。她突然道:“我有一个办法,教他们一定开口。”

“什么办法?”吴用兴奋地问道。

“你过来帮忙把她按住。”

“什么?”吴用有些愕然,但既然木子说她有办法,只得照办,过去把英子按住。英子是被绑住了的,现在再被吴用按着,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木子上前解开英子牛仔裤的钮扣,用力地往下一扯,顿时露出一条很精致的,粉红色的内内来……

这情形让吴用和久野田看得热血沸腾,同时道:“你要干什么?”只不过吴用的语气是惊讶,而久野田则是愤nù



“久野田,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老实地交待你所知dào

的事情,如果我发xiàn

你的话有半句是假的,我就把她的内裤扯开,让李君上她,我说到做到。”木子用手在英子的内内上轻轻地抚弄着,看得久野田的眼里简直要喷出血来。

“你……”吴用没想到木子的办法居然是这么一个样子,这方法不仅卑鄙,而且下流,最为人所不齿的,也只有像木子这样的女人才想得出来。吴用本想阻止她,但继而又想,她或许只是吓唬一下久野田,以套口供而已。还是让她去做吧。

第三十九章 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说,你快点放开她。”久野田用日本话嚷道。

“不要,你不要说。”英子一边挣扎,一边用日本话骂木子。

这一下,可真的把木子给惹火了,她干脆将英子的内内也扯了下来,英子那神mì

的芳草地暴露无疑,吴用看得都有点崩溃了。

“我说,是刘军让我们这样做的,这是我们跟他的交换条件之一。”久野田急忙道,英子那地方是只有他一个人才可以欣赏、品尝的,怎么能随便暴露在别的男人面前呢。早知dào

这样,刚才就什么都告sù

他们好了,他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木子忙将这句话翻译给吴用听。

吴用道:“让我来问他,你负责翻译,如果我问得不够详细的,你再补充。”

“好。”木子很是兴奋,这么多的方法都不灵,没想到这么一试他就开口了。

“吴非是你们杀的么?说得详细点。”

“是的,不过我们原来并不打算这么做。这二十几年来,我们社长一直都在追查吴非的下落,是因为吴非带走了他的妹妹和他的家族秘密……”

“你说谎,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吴非有这样的风流史。”吴用骂道。

“我还没有说完呢,社长的妹妹叫丸幸子,二十多年前来到中国寻找她家族遗留在中国的一个重大秘密,但中国那么大,她又是一个弱女子,想要找到一点东西何其困难。但她还是凭着自己的毅力,打听到了那个秘密就遗留在当年飞鹰帮的帮主——吴非的手上。然而,当时吴非当时的势力非常强dà

,他本人的武功又高,想从他手上取走秘密是不可能的。丸幸子只得留了下来,并装作一个走投无路的孤儿,去拜吴非为师。吴非上当了,不仅收她为徒,还认她作干女儿,将自己的功夫倾囊相授。然而,丸幸子虽然学到了功夫,却始终探查不到那个秘密,吴非将那个秘密藏得非常隐秘,除了他自己,无人能得知。这时,一个年轻人出现了,他就是刘军,像大多数悲剧爱情一样,丸幸子救了他,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为此,另一个喜欢她的同门师兄刘海,与师门反目,愤而出走。但刘军却是个黑道中人,得罪的人很多,不久他的仇家找上门来,双方发生了一场惨烈的争斗,丸幸子由于刚生产不久,在中了仇家一刀后,失血过多而死。刘军后来把他的仇家逐个消灭了,发展起了一个小黑帮,而他的女儿,也交给吴非去抚养,但追查丸幸子家族秘密的事情,就此放下了,一放就是二十几年。直到今年,社长派到中国来打探消息的人,才回去向他报gào

说,找到了当年丸幸子在中国的一些线索。他这才让我们过来彻底查清。”

“你说的不会是假话吧?你怎么会知dào

得那么清楚呢?”

“不,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有些是社长告sù

我的,有些是从刘军和吴非那里听来的。”久野田赌咒发誓道,英子已经被脱光了,接下来的,谁都知dào

是怎么回事,他可不敢再有一丝马虎。

“呃,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杀死吴非的呢?”

“我们通过追查,知dào

当年丸幸子嫁过人,那人就是刘军。于是我们找到刘军,要求他说出当年的事情,并要他交出当年丸幸子寻找的,家族的秘密。但刘军却说,丸幸子确实跟他提起过这事,不过那秘密依然在吴非的手上,他藏得非常隐秘,一般人根本找不到。我们不信,便让他带着去找吴非。可吴非这老头却非常硬气,死活不承认他手头上有这么一个秘密。我们只能用武力的手段,但他的武功却是奇高,我和英子联手才能跟他打了个平手。后来,刘军又使了个诡计,这才使得我们有机会伤他,只是我们对招式的控zhì

不好,已经把他伤得很重,怕是活不了啦。临死前,他突然看开了,说是日本人的东西,就让它归还给日本吧,无谓为它再伤害无辜的生命了。他于是把那个秘密告sù

了刘军。而刘军跟我们的交换是有条件的,就是我们帮他除去龙虎帮的主要骨干人物,以让他的帮派能发展壮大。”

这时,木子突然插进来道:“李君,我想不明白的是,你是怎么怀疑吴非是他们杀的呢?”

“开始时,我并没有怀疑是他们。但后来,随着调查的深入和一系列的机缘巧合,我才怀疑到他们身上的。我还记得,我曾经听到附近的居民说过,案发当晚,曾听到过有木头撞击地板的声音,后来我就想,会不会是日本人穿着木屐走路的脚步声呢?然而我又怀疑,穿木屐走路的动静那么大,如果是有意去杀人,怎么可能这么招摇呢?另外,我也查看过现场的脚印和武功痕迹,发xiàn

吴非身上的伤痕非常奇怪,后来我跟久野田比武时,他使出的武功招式也是非常奇怪的,尤其是“旱地拔葱”这一招,这就加深了我的怀疑。再后来的毒品交yì

案、藏龙小区杀人案,都有他们的身影,真的想不怀疑他们都不行啊。”吴用感慨地道。

“哦,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怪不得你又是英雄救美,又是找久野田比武,还很悲情地假装被久野田踢中受伤,害得我白为你担心一场。你好坏呀,你。”木子扑到吴用的身上,又咬又打,和他纠缠成一团,就连英子和久野田这种久经战阵的人见了,浑身也起满了鸡皮疙瘩……

“木子,别闹,我们还有正事没办呢!”吴用讨饶道。

“哼,你能有什么正事?你最大的正事就是去欺骗无知少女,你太可恶了。”

“好,好,就算我是专骗无知少女的大色魔,那也得有人肯上当才行啊。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不是?”

“你还狡辩是吧?你还有理是吧?……”木子说一句打吴用一下,直到她想不出什么词了才住手。

吴用干脆不说了,任凭她闹,等她闹够了,闹累了,自然会停止。

木子沉默下来好一会以后,吴用才道:“我听说那个所谓的家族秘密,其实是一本武功秘笈,里面除了记载着天下无dí

的武功,还有隐藏着的宝藏地图。你们的社长是不是垂涎人家的宝贝,才故yì

编了这么一个谎言?”

“不可能。”久野田很激动地道,“社长他富甲天下,钱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怎么可能冒那么大风险去争夺什么武功秘笈和宝藏?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这么想。”

“那好,你让英子把那秘密拿出来,以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这……”久野田犹豫了,别的事他可以作主,甚至杀人放火他都敢承认,但社长的事他却不敢去过问的,他只管执行就行了。

第四十章 功亏一篑

却吴用使尽了一切办法,都不能使久野田说服英子拿出那个社长的秘密来,他甚至威胁说,如果久野田再不说,他就真的上了,可这样的威胁居然失去了效用,他对社长的忠诚超过了对英子的感情……

最后吴用实在逼得狠了,英子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社长是急着要那份东西的,就连我,也不知dào

里面的详细内容。在到这里来的路上,我已经用快递把它寄回日本了。我劝你也还是少管这些事的为妙,你想象不出社长的能力有多大。你现在泡他的女儿、诈他的钱财、打他的保镖,已经是罪大恶极了。不过,看在小姐的份上,我们回去后,可以不把你的事情向社长报gào

,只要你放了我们,以后不要再管这事,不再跟小姐见面,以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

“哈哈,你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现在你们已经是我的阶下囚了,我要把你们送到警察局去,让你们在牢里至少蹲个十年八载的,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英子听了这话,脸色突然变了。也不知她用日语说了句什么话,木子居然很乖巧地走到她的面前,她们俩竟然用吴用听不懂的日语低声交谈了起来。木子时而很是激动,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时而脸涨得通红,时而又变得铁青……显然,她的内心斗争非常激烈,爱情与亲情,她也许只能选择其中之一了。

吴用正要询问她们在说什么,木子突然跪在他的面前道:“李君,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事,我现在求你一件事行吗?”

“是什么事呀?你起来再说吧,你可不要受了这个恶女人的骗,她为了一己之私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吴用不得不替她担心起来。

“不是,你不知dào

的,这是我的家事,关系到我家族的兴亡。我求你把他们放了,让他们回日本好吗?我知dào

他们罪孽沉重,是十恶不赦之徒,但我现在真的很需yào

他们的帮忙。求求你了,李君。”木子苦苦地哀求道。

吴用真不知dào

英子说的那几句到底是什么话,对木子的作用居然这么大,让她一下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不由得很有些恼怒地质问木子道:“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你知不知dào

,她是在骗你的,你一旦放了她,她就会逃走,甚至向你报复,以他们那么残忍的手段,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你别说了,李君。”木子竟然哭了起来,“你就放了他们一次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答yīng

你。”

木子的泪水,不像是流到地上,而是滴进吴用的心里似的,让他感到非常的苦涩、难受,他再也没想到,在这案情大白的最后时刻,竟然还出现这样的变故……现在他的心里也非常乱,木子显然是个善良、独立、明辨是非、敢爱敢恨的姑娘,可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她在最后关头转变了态度呢?英子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求你了,李君。”木子坚持着,大有吴用不答yīng

,她就不起来的意味。

但吴用的心虽然乱,他的原则和立场却是不会变的。眼前的这两个人,可是杀了好几个人,背负了累累血债的,还暗中与疑似的毒贩有关联,对于这样一些祸国殃民的罪犯,怎能因为一个女人的求情而饶过他们呢?吴用的心变得坚硬了。他没有理会木子的苦苦哀求,径直开门去找警察来。

然而,吴用没有想到的是,这时的他,竟然犯了一个错误——他没有变身为蓝采和警官,也没有直接给警察打电话,而是走出门外去找警察。过后想想,他当时真的笨得可以,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是,他当时的心情很乱,脑子根本没有平时灵活,他能坚持原则就已经很不错了。

警察们还在隔壁和走廊上搜查寻找着,吴用大喜,立即嚷道:“你们要找的人在这房间里。”

听了他的话,那些警察很是奇怪——这貌似李小龙的男子,怎么知dào

他们在找什么呢?

“快,他们就在这房间里,你们把他们带回警察局就行了。”吴用继xù

道。

警察们虽然感到事情有些蹊跷,但还是冲进了吴用所指的房间。然而,当吴用跟着他们一起冲进房间的时候,却楞住了——房间里竟然空空如也!自己走出房间的时候,木子明明还跪在地上,英子和久野田也还绑着躺在地板上,但现在,他们居然一起消失了。这怎么可能啊?自己从房间里面走去开门,然后到走廊上叫警察,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候,他们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了?

不,不可能的,没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走,只能用活见鬼了或他们已经穿越了来解释。吴用这样安慰着自己。

“喂,你不是什么人在房间里面的吗?人呢?”警察们没有看到人,开始质问吴用了。

“我刚才确实看到他们躲在房间里的,你们再仔细找找看,他们说不定又爬阳台跑到别的房间了。”吴用为自己的过失找借口道。

但警察们将这房间的角角落落都找遍了,连床底、柜顶、阳台都不放过,这样仔细的找法,就算是一只蟑螂,也找出来了,可奇怪的是,他们就是找不到木子、英子和久野田三个人的踪影,他们像是真的凭空消失了似的。

警察找不到他们,只好打道回府,临走时告诫吴用道:“如果有见到那两个逃犯,一定要打电话报gào

!”

吴用很郁闷地答yīng

了。警察走后,他又很认真地回房间里检查了一遍,连最细微的细节也不放过。可是,这次他的运气也比那些警察好不了多少,一点头绪都找不到,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吴用想起了自己奇怪的穿越,还有莫名地得到这套会变身的警服,这些都不是用常识可以解释的。也许,这样的境况,正好应了那句古话,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己可以穿越,可以得到变身的警服,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凭空消失,来一次超时空传送?

第四十一章 美女有话说

却说吴用在宾馆里搜寻了半天,既没有找到木子、英子、久野田三个的身影,也没有找到他们逃跑的痕迹,只得跟那些警察一样,撤走了。

但他不敢变成蓝采和回到警局去,这嫌犯的消失虽不是他的过错,他却提供了一个不了解内情的人看来是假消息的情报,弄得那么多的警察转来转去,Lang费警力呀!

思来想去,他只能回到那个安乐舒适的小窝。那个不是他真zhèng

的家,可它能给他暂时的温暖和庇护,能让他联想到家的好处。

当他打开自己的家门时,很惊讶地发xiàn

,那个美女区美居然还在。吴用忍不住道:“现在龙虎帮已经土崩瓦解了,你可以毫无顾忌地调查你师公的死因了。”

“是吗?”区美似笑非笑地盯着吴用看,让他的心里直发毛。

“是啊,不过我可以告sù

你,那个刘海已经死了,你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已经不可能。”吴用不得不将一些实情透露给她。

“我知dào

,新闻已经播出来了。我还知dào

你跟一个日本妞打得火热呢。”

“什么?”吴用惊讶得,嘴巴都变成了“O”字形,自己跟木子在一起,那是跟谁都没有说过的,可她居然知dào

了,还知dào

人家是日本妞,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泄露了这个秘密呢?

“嘻嘻,被我说中了心事,很震惊吧?”

“不是震惊,是感到你很无聊,没事你跟在我后面干吗?”

“啊,你……”区美本以为说出那样爆zhà

性的消息来,会把吴用吓一跳的,可没想到他居然一下子识破自己的小伎俩,倒把她自己吓一跳了,于是傻乎乎地问道,“你是怎么知dào

我跟踪你的?你知dào

了,一直都忍着不点破么?”

“算了,不跟你扯了,我先去洗澡,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个觉,这两天可把我累死了。”

“不行,你不把真相告sù

我,就不许你去洗澡。”

“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我在这里脱衣服啦。”吴用坏坏地笑道。

“你敢,你这个臭流氓!”区美唾了他一口道。

“这是我的家,我有什么不敢的。”

“求求你告sù

我好不好?”区美说着,凑了上来,吴用几乎可以闻得到她的呼吸了。

吴用现在累得很,实在无心跟她多纠缠,只得道:“是从你说话的语气和你所说的那句话‘我还知dào

你跟一个日本妞打得火热呢’推测出来的,因为我从来没有跟谁说过我和一个日本妞在一起,就算是电视上看到的,也不会知dào

她是日本人,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一直跟踪我,而且偷听了一些我和她之间的谈话。我说得没错吧?”

区美很有些尴尬地道:“你今天出去后,我确实跟踪过你一段时间,刘海死的现场我也去看过,但我实在想不明白,凶手到底是谁呢?”

看来她虽然跟踪,看到了一些事,但具体是什么,她还是不了解的,毕竟她没有顺风耳,也没有隐身衣,怎么可能把吴用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全部都了解了去呢?吴用于是笑道:“要不你来帮我洗澡,我把一切都告sù

你。”

“你想得美,你这个大**。”区美笑骂道。

吴用记得以前自己是很少跟女孩子开玩笑的,可今天不知怎么的,那种油腔滑调的话,情不自禁地就脱口而出了。跟木子是这样,跟区美居然也是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听区美笑骂自己为大**,竟然心里痒痒的,像是很喜欢她这样骂一般。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啊,难道是自己最近调查关于黑帮和小混混的案子太多,不知不觉地就沾染上了他们那种嘻皮笑脸的流氓心理?吴用想到这,脸突然红了,冲回自己房间拿了衣服和用品,去洗澡了。

区美对吴用的奇怪行为感到莫名其妙,自己骂他是大**,他怎么就突然脸红跑了呢?倒像一个害羞的女孩子似的,真是有趣。

好不容易等吴用洗完澡出来,区美才道:“你现在洗完澡了,可以告sù

我了吧?”

“你想了解什么?”吴用坐到沙发上伸了个懒腰道。

“我想知dào

刘海是被谁杀的。”区美很认真地道。

“是被刘军和两个日本人杀的……”吴用于是把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sù

了她。

区美听了,神情很有些落寞地道:“怎么会这样子呢?我只听说那秘笈是师门的一件极为重yào

的秘密,也是无价之宝,怎么就变成了日本人的家族秘密了呢?师公他们不可能那么笨,拼死拼活地,替日本人守了几十年的秘密啊。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这个我就不知dào

了,你们师门的事情,只有你们自己最清楚。这案子确实还存zài

很多疑点的,比如你师公既然拥有这样一本秘笈,他为什么不练上面的武功,挖掘隐藏的宝藏呢?如果他练了武功可以天下无dí

,挖了宝藏可以富得流油,他为什么不去做?却要守着个金饭碗,去过那种只靠传授几个徒弟,赚取一点生活费的清苦生活?还有,日本人的家族秘密,怎么就变成了武功秘笈和藏宝图了呢?”

“对呀,经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师公不可能这样笨的,刘军更加不会。如果那秘笈真的是记载了天下无dí

的武功和藏了富可敌国的财宝的藏宝图,他绝对不会让它落到日本人的手上。或许,真的是师傅他们搞错了,那些东西真的只是日本人的家族秘密,所以他们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地要回去。”

“是啊,现在我们需yào

弄清楚那个日本人的家族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密,那几个日本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刘军眼下是正忙着扩张他的黑帮了,但是我们要想办法把他绳之以法,他跟日本人是同谋,我们不能让他就这样逍遥法外的。”

“你说这些话倒越来越像个警察了。”区美笑道。

“我原本就是个警察,怎么像不像呢?”

第四十二章 刘军

刘军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他正准bèi

大展拳脚,把自己的黑帮扩展成W市的最大的帮派的时候,竟然有警察上门来找他了。

其实,在之前他也有考lǜ

过这个问题的,但人是那个日本女人和日本保镖杀的,自己所做的,不过是在旁边观看,以监督他们是否完成协议上的内容而已。有了这样的理由,他是不怕警察的,而且,像他这种在黑道上混的,哪个没有些案底?如果有了些案底,便要逃走,惶惶不可终日,那么这个人也不用在道上混了。所以当他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多紧张,只是大大咧咧地跟着警察们走,那神情嚣张至极。

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审讯他的那个警察,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刘军,你到底拿什么秘密跟日本人交换,他们才帮你杀人,继而帮你整个龙虎帮?”

刘军愣了一下,道:“我不知dào

你说什么。”

警察于是拿出手机来,播放了一段录音,上面全都是吴用逼久野田招供的供词,只不过,久野田说的是日语,木子当时在旁边将日语翻译成中文给吴用听的。

刘军听完这原汁原味的录音,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英子和久野田他们已经被抓,而且还招供了?想到这,他额头上冷汗,就像财神爷的财源一般,滚滚而来了。

“怎么样?日本人已经招了,你还想顽抗到底是不是?如果你再采取这种不合zuò

的态度,到时候审判可要加上几条顽固不合zuò

的罪名的,你是**湖了,对这应该很清楚。”

“好,我说,我其实并没有杀人,都是那些日本人杀的。在十天之前,有两个日本人找上我,其中之一就是你录音里面的那个男人。他们说要我带他们去找吴非。吴非是我女儿的师傅,我自然很奇怪他们怎么知dào

在中国的这个角落里有个叫吴非的教头。后来他们说明了,正如录音说的那样,我前妻正是那个所谓社长的女儿,她到中国来是寻找家族的秘密的。他们承诺我说,如果我带他们去,他们将给我一百万美金。但我觉得,这一百万美金虽然是个不小的数目,终究很快就会花完,我便要求他们帮zhù

我打垮一直压在我头上的龙虎帮。我本来是想以这个条件来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的,可没想到他们居然一口答yīng

了。龙虎帮能成为W市的第一大黑帮,自然有它的过人之处,可日本却是那么的信心满满,只凭两个人就要去打垮人家,口气也太过狂了些。可当他们说出他们的计划后,我不得不相信他们有这个实力了。”

“我们本来没有想过要杀吴非的,但这老头的脾气实在太硬,死活不肯说出人家日本人的家族秘密藏在哪里,还很狂地说,让两个日本一起上,如果能把他打败了,他就说出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或许他年轻时候的武功还可以,但现在年纪大,在两个日本人的围攻下,他很快就露出了败相。可令人想不到的是,当日本人把他打败,他居然反悔了,坚决不肯说出东西的下落。那个日本人一怒之下,竟然把他杀了,我想阻拦也阻拦不及。”

“照你这样说,日本人还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咯?”审讯他的警察问道。

“不,他们后来搜寻吴非的房间,找到了一本所谓的秘笈。这本秘笈是所有吴非师门里的人都知dào

的,但是没有人知dào

的是,上面记载的并不是什么绝世武功和富可敌国的宝藏,而是一个日本家族的秘密,具体是什么秘密,日本人没有说,我知dào

得也不是很清楚。”

“日本人知dào

这些事情,居然比你这个中国的跟吴非关系密切的人还要清楚,你说这是不是有点荒唐?”审讯警察忍不住又问他道。

“这有什么,他们是有心去查证,花了那么长的时间,甚至还把一个女人的青春牺牲在里面,自然知dào

得清楚。唉,真不知dào

这家族秘密是什么样的秘密,值得他们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和人力物力在上面。”

“得了,你别在这里猫哭耗子。那秘密说不定是当年侵华日军留下的呢。你犯了罪不说,还无意中成了卖国贼!你现在再给我老实交待,刘海等人是怎么死的?龙虎帮陆峭的侄子——陆廷跑哪里去了?”

“刘海跟我是宿敌,当年他也喜欢我的老婆,我老婆跟我结婚后,他心灰意冷,退出了师门,十几年都没见他的踪影。可那天,他却带着两个人来找我,质问是不是我联合了日本人把他们的龙虎帮搞垮了。他本来是占了上风的,已经控zhì

了我跟日本人了,可他的一个手下不知怎么搞的,没有把那个叫英子的日本女人看守住,竟然被她逃脱了控zhì

。结果你们就看到的了,他们三个死了,我们三个逃走。其实,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不是他们三个死,就是我们三个亡的,不可能所有人都活着走出那个房间。”刘军本来还有些顾忌,不把全部事实都说出来,但后来想到,既然日本人都招供了,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是将他们已经说过的话,再详细地添油加醋地重说一遍而已。

“你知dào

陆廷去了什么地方么?是不是你把他杀了?”审讯的警察再次问道。

“这个需yào

问你们警察,你们本来已经把他抓住了的,居然又把他给放了,你们实在是太无能了。”刘军终于抓住了一个出口气的机会。

“哼,都落到这样的地步了,你居然还这么嚣张,有你好kàn

的。”审讯的警察恨恨地道,让人把他带走了。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全部老实交待了,怎么还不放我走啊?我没有杀人啊。”刘军喊冤道。

“你没有杀人?已经有四个人因你而死了,就算你不动手,也是个协从犯,至于怎么定罪,得由法院来决定,我们可管不了。”审讯的警察笑道。

第四十三章 报复

就在刘军被捕的两天之后,警察局突然接到目击者报gào

说,在S街区发xiàn

了两具尸体。警察赶过去调查取证后,得知死者的身份是刘军帮派中的骨干成员,吴用听到这个消息,立即联想到,这很可能是龙虎帮的人干的。只是龙虎帮的大多数成员,被杀的被杀,被捕的被捕,怎么还可能有骨干成员组织得起这样规模的谋杀呢(注:因为现场的尸体留有许多不同的刀痕,显然是几个人一起干的)?

难道是陆胖子?自从在那个柜子里发xiàn

他失踪后,吴用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那不是一个好兆头,无论他是自己逃走还是被人所救,他都会想办法进行报复的。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下一步的目标就非常明显,不是杀刘军就是救陆峭。而从吴用变身为他的经lì

看来,他一定不会先救陆峭的,他有那种独霸龙虎帮,做龙虎帮的老大的野心。而要做龙虎帮的老大,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也是机遇最大的时候。帮中群龙无首,他作为前任帮主的侄子,很自然地成为代理帮主,而在这时候,如果他能领导帮众团结起来,报复毁灭龙虎帮的人,那么他就能在帮众之中树立起威信,成为挽救龙虎帮的大英雄。

吴用这几天都在忙着追查木子她们的下落,但她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警察局已经在全国范围内通缉,对W市更是采取了严把海陆空三关的政策,从陆路、水路、空中离开W市的人都需yào

出示有效证件才能乘坐交通工具。然而,就算是这样严密的措施,也没有追查到她们三人的下落。

现在又出了这样的案子,吴用只得暂时放qì

追查三个日本人的下落(他相信她们一定还留在W市内的,否则,各个关口的重重检查,肯定能发xiàn

她们的踪影),转而想办法查明陆胖子的行踪,但是,自从龙虎帮的各个据点被查封后,已经很难找得到龙虎帮帮众的落脚点了,在茫茫人海中查找一个人,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吴用自然是很清楚这一点的,他在跟刘明等人商量之后,决定采用一个简单而有效的方法:引蛇出洞。

他们故yì

散播信息说,鉴于一些不安全的因素,明天中午就要将嫌犯刘军转移到S监狱去。

但临到转移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把真zhèng

的刘军带上囚车,而是在车里埋伏了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另外,负责押送的也全都武装到牙齿。一张无形的铁网张开了,就只等陆胖子等人送上门来。

开始的时候,吴用还有点担心,担心龙虎帮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后,消息不会像以前那么灵通了,自己通过各种渠道散布出去的信息,传不到陆胖子那里。也许,只有到了明天,才会将一切揭晓了,陆胖子如果听到这个消息,他一定会前来的。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

大街上的车流没有刚才那么多了,下班赶回家去的,大多已经到家,不回家的,也是就地解决,不会再出来堵路了。

这时,绕城路上突然响起了凄厉的警笛声,一辆由两辆警车护送着的黑色囚车,在上面不急不缓地行驶着。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很平静。

它们开始转弯驶下立交桥了,由于立交桥转弯处的路比较窄,而且只能减速行驶,车流突然多了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一辆满载着塑料桶的农用车,在急转弯的时候,也不知是走得太急还是车上的桶根本就没有绑好,上面的塑料桶居然全部倒下来了,司机却像是没有发觉似的,飞快地开走了。

紧跟在它后面的一辆私家车,看到满地的塑料桶,只能紧急刹车,但他的车是刹住了,没有撞上塑料桶,跟在他后面的车却没有刹住,一下子撞到他的车身上。这样一辆接着一辆,最后竟有五辆车发生了连环追尾。三辆警车虽然没有撞到别的车,但他们已经被堵在路中间了,想进进不了,想退也退不得。

却有两辆摩托呼啸着从远处直冲过来,每辆摩托车上都是一个车手,后面载着一个人,他们戴着厚重的封闭式头盔,让人很难看清楚他们长的模样。当两辆摩托车从人行道和汽车缝隙之间驶近囚车的时候,坐在摩托车后面的乘客,掏出一把微型冲锋枪,对着囚车就是一阵扫射,囚车顿时硝烟四起,火花直冒,不到几秒的功夫,囚车便到处都是弹孔,犹如马蜂窝一般。

警车上的警察是早有准bèi

的,他们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对着那准bèi

快速离开的摩托车就是一阵射击,摩托车的速度虽然很快但它们还是赶不上子弹的速度的,一辆只驶出几十米远,便被击中了,车上的两人同样被打得如马蜂窝般,掉在地上犹滚出十几米,涂了一地的鲜血。而另一辆,则是坐在后座的乘客被击中了,从车上掉了下来,只是车手不知受伤没有,得以快速地驾驶着摩托车逃离。

警察们虽然早已预料到会有人来对囚车下手,但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会这么大,这么猛,竟然拿着微冲对着囚车直接扫射,他们可真的是丧心病狂到连命也不要了。

枪战过后,警察一边通过无线电要求总部派人对逃逸的农用车和摩托车进行追捕,一边控zhì

现场,分人去叫救护车救治伤者和查看倒在地上的歹徒的情况。

这样的歹徒实在是太猖狂了,就算是警方早已做好准bèi

,这次是故yì

引他们上钩的情况下,依然有一个警察被打死,一个受轻伤,另外还有一个坐在车里的民众被流弹击中,受了轻伤。至于三个倒地的歹徒,他们在车上就已经被击中了,掉到路上后,只是挣扎了几下,便一命呜呼。

但警察检查了那几个歹徒的尸体后,却没有发xiàn

陆胖子的身影,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他居然没有参与报复刘军的行动!

这个陆胖子,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他到底是怕死还是变聪明了?居然不来亲手将这个毁灭龙虎帮的大仇人给杀了,他竟然让那么多的手下来送死,他的龙虎帮还剩下几个人呢?

更令警察们郁闷的是,虽然他们早有准bèi

,虽然他们派出了大批的人员对逃逸的农用车和摩托进行拦截,但还是让摩托车和开农用车的成功逃走了,他们是在离立交桥不到两分钟车程的地方换乘另外一辆车逃走的,农用车和摩托车都被他们丢弃在立交桥底下。

警察们又对农用车和摩托车的来源进行了调查,结果发xiàn

,这些车居然都是偷来的,由于这些车的价值不高,失主甚至懒得去报案了,只有那辆农用车的车主,他是急着要车来运输水果到市场去卖的,在百般无奈之下才报了警。看来报警确实是一件很困难很麻烦的事啊。

第四十四章 最后的结果

吴用记得,自己曾经约过龙虎帮的人在废弃的化学工厂见面,但后来,由于木子等人的事情的耽搁和“四爷”的死亡而没有赴约。因此,最近在抓陆胖子却毫无头绪的时候,他也会变成陆胖子,时不时地去里逛逛,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那里荒凉得很,十天半月都见不到一个人影。也许,自从真zhèng

的陆胖子归队以后,他们已经察觉出自己这个冒牌货了吧?如果真zhèng

的陆胖子知dào

自己居然做了那么多“蠢事”,肯定会神经错乱而崩溃的。

但自从发生了半路拦截案后,就一直都没有陆胖子和龙虎帮残余份子的消息。在十几天后,刘军不仅被转移到监狱去,还上了法庭。

刘军上法庭的那天,警察局请来了电视台进行报导,这是最后一次引陆胖子出来的机会了,如果这次用真人都不能成功,那么以后再想得到他的消息,已经很难很难,经过这一系列事件的洗礼,他已经变得聪明而狡猾,不再是那个倚仗着叔父作威作福的少爷了。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xùn

,他们必定不敢再在半路上进行拦截了。那么他们最有可能杀得了刘军的地方是哪里呢?吴用想到了一个地方,法院的门口!

在法院门口杀人,不外乎有两条途径:一是派出阻击手,事先埋伏在法院旁边或者对面的楼房里,等目标一出现便开枪击杀;二是像上次一样,开车从法院门口经过,刘军出现后,便开枪射杀。但自从上次的事件后,警方特别加强了这方面的工作,他们计划用大批的警车把刘军送达后,封锁法院门口的整个街区,这段街区不仅车辆难以通过,就算是行人也受到限制,一发xiàn

有可疑人物便得接受检查。

如此看来,陆胖子很有可能采取第一种策略:直接在法院附近埋伏阻击手!

吴用想到了这一点,便带领着几个警察对法院附近的几栋楼房进行搜查、排除。但这一项工作可不轻松,法院附近全都是高楼,阻击手随便埋伏在任一栋楼的一个角落里,都能对目标进行阻击,而一栋楼一栋楼,一间房一间房,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去排除,是需yào

大量人力和时间的,现在警力需yào

分散到各个地方,时间又那么短,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可能完成这一项艰难的工作呢?

阻击手一般都会选择最佳的射击位置的。如果是职业的,枪法比较好的阻击手,他们会选择视野比较开阔且得手后容易逃跑的地方;而如果是那种只求达到刺杀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的亡命之徒,他们会选择最容易得手的最佳位置,只要把目标射杀了,他们的任务便算完成,逃不逃走已经无所谓了。

吴用现在估计,陆胖子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他一定会铤而走险,选择第二条路来博一博的。

既然确定陆胖子会铤而走险,事情就好办了。吴用站在法院的门口,仔细地往两边的高楼看了看,发xiàn

对面两栋楼有几个位置是最合适的,一是A楼的楼顶,在楼顶射击,射程虽然远一点,但现在阻击步枪的有效范围都在1.5千米以上,楼顶距离法院门口不过是三百多米,距离对射击精度的影响并不大,可以归这最佳位置之一;二是B楼的十至十五层,这几层是住人的,他们很容易混进去,而一至十层则是商场、公司的办公室等,这样的位置自然不可能埋伏阻击手;三是A栋的消防通道,这通道平时很少人走,又正好有窗户正对着法院门口,埋伏阻击手也是一个合适的位置。

吴用于是把人员分成三组,一组径直上到A楼的楼顶去,二组走A楼的消防通道,三组则由他带着,去排查B楼十至十五层的房间。

三组的任务最为艰巨,因为每一层楼至少有三套住房,五层共有十五套,一套一套地查,是需yào

些时间的。不过吴用进去的时候,就花了两分钟跟楼梯口的保安了解了十到十五层住户的大概情况。

“请问你们认识这个人吗?”吴用敲开第一套房住户的门的时候,拿着陆胖子的相片问道,他也想到,埋伏在这里的阻击手,很有可能不是陆胖子本人,但他可能露过面或者有人见过他。

“没有。”住户很干脆地道,他显然并不欢迎警察。

“你房间里面除了你以外,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我老婆和女儿在里面,不信你可以进来看。”住户有些不耐烦了。

“那就打扰了。”吴用也不客气,和另外一个警察进去快速地走了一遍,时间实在太紧迫了,再有十五分钟刘军便会押送到法院,可排查的工作才进行得十五分之一。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他得每分钟排除一套住房!

…………

正在他排除到第十套房的时候,窗外响起了警笛声,押送刘军的警车到了。吴用突然想起,排除到第六套住房的时候,那个住户的行为有些可疑,楼梯口的保安似乎说过,1103房住的是四口之家,一对夫妇和两个小孩,但那男人却长得高大威猛,像是个练武之人,小孩和女人都不在房间里。

吴用想到这,连忙冲下楼去,和他在一起的警察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只得也跟着他冲下去。

但已经晚了,他们才冲下到十二层,便听得外面响起了混乱的吵闹声,似乎是他们已经得手了。

吴用确实有点佩服组织这场阻击刺杀的人,行动那么隐秘而迅速,刚才他们搜查1103房的时候,是没有发xiàn

什么的,可自己才离开几分钟,他们便迅速地架好枪进行瞄准了,这样的手段,令人可畏啊!

“砰,砰!”吴用刚下到十一层,便与刚从1103房里出来的男子打了个照面,那男子见到吴用,在愣了一秒钟之后,抬枪便向吴用射击。

吴用没想到那男子的动作居然这么快,躲闪不及,只觉得腰际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本能地倒了下去。

但跟在他后面的警察却反应过来了,对着那男子连开了几枪,那个男子顿时倒在血泊中。

“你没事吧?”跟着吴用的警察扶起他,关切地问道。

“没事。”吴用道,伸手摸了摸中弹的地方,幸好他穿有防弹衣,警服也有一定的防护能力,子弹只是镶嵌在防弹衣里,否则他就光荣了。

吴用和那个警察小心地上前,发xiàn

在慌乱之中,那个男人居然中了三枪,一枪打在他的右手上,另两枪打在他的胸口,鲜血在不住地往外流,眼看是活不成了。

趁他还有一口气,吴用连忙上前问道:“快说,你们的那个五爷,现在在什么地方了?”

“我……我就要去见他了。我只是……受陆爷……的……”他的话未说完,头便歪到一边去了,显然是急着去跟五爷相会。

陆胖子竟然已经死了?吴用听到这个消息,感到很是震惊,他是怎么死的呢?他是被自己闷在柜子里闷死的?还是出来后,因为什么原因被别人杀的?怎么没有发xiàn

他的尸体呢?这个男子透露出来的信息,不仅没有使吴用心中的迷团得以释怀,反而更加疑惑了。只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刘军死了,他所领导的黑帮和陆爷的龙虎帮,都已经彻底地毁灭。这样的结果,真的令人感慨不已!

第一章 新的开始

自从上一个没有最终结果的案子结束后,吴用便窝在他那舒适的安乐窝里休息。那案子确实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使他的神经始终处于一种绷紧的状态,睡都睡不安稳。他真的有点怕,哪一天神经绷得过紧了,会经受不住而绷断。

而且,这里需yào

提一提的是,自从木子跟英子她们莫名地失踪后,吴用心里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整天都提不起精神来,这些天,他已经很少变身,因为他的脑子静不下来,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木子的身影,有那么一两次,他穿上了警服,准bèi

变身了,没想到却变了个一半像木子,一半像目标的半男半女的怪物出来,幸好他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镜子变的,如果出到外面,肯定要闹笑话了。出了这事后,他就不敢变身了,变成半男半女的怪物还算是好的,如果变了身后,因为脑子混乱,再也变不回原来的自己了,那才是大事呢。

区美也走了,这个案子虽然还有一些疑点,但她的主要目的——追查杀害她师公的凶手,已经达到了,她已经知dào

凶手是谁,剩下的,就是回去向长辈报gào

,一起想办法为师公报仇了。她本来对吴用有点意思的,可看到他不冷不热,不理不睬的样子,便也心灰意冷。以她的条件,在家乡可没少追求者,zf公务员、警察、富公子、小职员全都有,她全都高傲地不肖一顾呢。现在要她放低身份去追求一个小警察,她可不会干这样的蠢事。

吴用一连睡了几天之后,便也觉得有些无聊,他想,既然穿越到这里,又得了这身警服,想要做回医生是不现实的了。但既然做警察,就做个专业一点的吧。像普通警察那样子,有案子了就去破一两个,没案子就整天无所事事,甚至去吃喝玩乐,多没意思啊。

但如何才能变得更专业呢?在武术方面,自己可以变身为李小龙,是不必再练的了。人们都说富二代可以比一般人少奋斗二十年,但自己这个变身一代,同样可以比一般的警察少练几十年的武呢。然而,吴用也看到自己的弱点了,就是破案的手段和技术还不够成熟,特别是搜查线索的技术能力和推理逻辑能力严重不足,这与他没有受过专业的警察训liàn

有关,但变身却是变不来这些东西的,有些经验可以通过变身来继承,有些却是需yào

通过自己的努力学习来积累的。

想通了这些,吴用立马去买来关于罪案及推理逻辑方面的书籍,同时也去买来一些进行化学检测试验所需yào

的器皿、化学试剂。现在罪案发生后,一般都有专业的法医对现场进行分析检查,但吴用总觉得,什么都依靠别人的成果是不行的,有些需yào

自己亲自去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分析,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法医虽然专业,但他们是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或者固定的模式去分析的,这样只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但办案人员想要的,未必就是他们分析出来的。有些结果受到人的主观意志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复杂的案件更加是如此。所以吴用才想到要自己进行一些试验,以便随时掌握案件的线索。

警察局的人也许是估计吴用休息得也差不多了,这天他变身为蓝采和到警察局去晃悠时,一个走路喜欢扭几下屁股的女警抱着一叠案卷放在他的桌上道:“蓝警官,你这几天有空吧?刘警官让我把这个案子交给你,想必你会感兴趣的。”

“哦?这是什么案子?看你神mì

兮兮的。”

“也不是什么大案。今天早上有一位大学的老师陪着一位学生家长来报案,说有个学生已经失踪了一个星期了,手机一直关机,询问学生的同学好友,都说不知dào

她是了哪里,家长很是着急,找到学校来了,那位老师才陪着他来报案的。”女警扭了扭屁股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案子呢?不就是个学生失踪了几天吗?现在学生的课外生活可丰富得很,他说不定在哪个网吧玩着游戏或者跟哪个同窗好友去旅游,留恋忘返了呢。你去问清楚不就得了?”

“不是,我总觉得这案子怪怪的,而且我刚参加工作不久,没什么经验,我怕把案子搞砸了。你就带着我去办嘛。破案后,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女警扭着屁股乞求道。

吴用很少能抵得住女人的求情的,就算不是美女也一样。既然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只得答yīng

跟她走一趟了。

V大学在全省都是有些名气的,学生更是不少。所以它的校园也比一般的地方性大学大,如果不是有人带着,想在里面找一个人是非常困难的。

扭屁股的女警倒是挺会办事,一到学校的门口,便给今早来报案的老师打电话,要他过来带去那个学生居住的宿舍看看。

吴用的思路是很清晰的,既然是失踪案,自然是先从失踪者失踪之前的地方开始查起。

这所大学的学生宿舍修建得很漂亮,这让吴用想起了自己以前所读的大学,虽然很有些名气,但宿舍却已经是历史悠久,显得有些破烂了。这是女生宿舍,进入里面需yào

到门卫处进行登记的。在他们登记名字的时候,吴用趁机跟门卫聊了起来。

“你好,师傅,我想请问,你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女孩是什么时候?”吴用拿着家长提供的相片给门卫去辨认。

门卫是个将近六十的老头,他眯着昏花的老眼看了半天,才道:“我记不清楚了,这院子里的几栋宿舍楼,住着上千名女生呢,每天进进出出的,我怎么记得清楚?而且我们门卫有四个,是轮流值班的,你可以去问另一边门口的那个,也可以等下一班的人来了再去问他们。”这老头说的倒也是实话,学生这么多,整天进进出出的,他年纪又大了,记性没有年轻人那么好,确实很难记住所有学生的相貌,除非是那种比较特别的,他才有些印象。

“好的,谢谢你了,大爷。”吴用向他道谢,继而又去询问大门另一边的一个中年妇女,但得到的答案也跟这一个差不多,说是好像有些印象,但她也记不起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了。

在门卫处问不到什么结果,一行人只得向失踪学生的宿舍走去。

第二章 女生宿舍

失踪学生的宿舍在C栋六0二,需yào

爬上漫长的楼梯和穿过长长的走廊才能到达。吴用以前从来没有到过女生宿舍,现在踏上这样的地方,不免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他随即又想到,自己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呢,倒在小女生的宿舍前感到羞涩,真是怪事啊。

不过女生宿舍跟男生宿舍还是有些区别的,她们宿舍的地面非常整洁(这也许是女**整洁的天性使然),宿舍里面装饰得也挺漂亮,许多的床铺都用一些窗帘布之类的围起来,梳妆镜也挂在很明显的位置……

现在还没到放学的时候,宿舍里空无一人,倒正好进行调查。

失踪学生的老师拿钥匙开了门,指着角落里的一张床道:“那就是田炎的床铺。”

“她失踪之后,有人翻动过么?”吴用一边检查,一边问道。

“昨天她爸爸找来的时候,我带他来翻动过,行李衣物好像都没少。”

“哦?”吴用若有所思地答yīng

着,一边对女警道,“你去看看她的行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女警很乖巧地去做了,但她翻过来找过去,并没有发xiàn

什么特别的地方,只得回答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几件衣物。”

“是吗?”吴用拿她没办法了,新手还真有新手的特点,跟普通民众没什么两样,就是很明显的线索摆在她的眼前,她也不会去注意的。

既然她找不到,吴用只好自己动手了。

这学生的被子和枕头都叠放得很整齐的,说明她以前读书的学校要求严格,而她,也是个勤快且遵纪守己的学生,要不然,她也不会每天都把自己的被枕弄得那么整齐。不像同宿舍的有些女孩,虽然叠了,却不够整齐,有些干脆就没有叠,一脚把被子踢开便跑去上课了。她的口盅、牙刷、毛巾之类的生活用品,也都按规定放在桌子上,跟别的同学比起来,她的用品既不显得特别的寒碜,也不特别的奢华,这也许可以说明她的家庭是属于那种中等收入的,很普通的家庭。

女警在搜查的时候,已经从公共的行李架上把她的行李给拿下来了——因为那个老师是跟她爸爸来过的,自然知dào

哪件行李是她的。她的衣服——无论是天冷的还是天热的,都在里面,叠得好好的,甚至连内衣裤都没有少。

“她换洗出来的衣服是晾在外面,还是已经收起来了?”吴用突然问道。

“我不知dào

,这个得问她的室友才行,外面晾着那么多的衣服,我不知dào

哪一件是她的呀?”老师道。

“如果外面晾着的衣服已经收起来了,说明她是自己准bèi

好出走的,否则,就是被动失踪了。”吴用想了一会又道,“呃,我想了解一下,这个叫田炎的同学,平时的表现怎么样呢?有没有经常旷课逃学的现象?”

“没有,她各方面都挺优秀,是班里的三好学生和文娱委员,曾经参加过市里组织的大学生歌唱大赛,获得三等奖。她平时都是在学校里面,很少请假,更不要说旷课了,像现在这么长时间的缺课,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才急急地打电话给家长,让他赶过来了。”那个辅导员很有些郁闷,这件事他其实一直都有跟进的,田炎失踪的第二天,他就开始询问她的同学,她到底去哪里了。但她的同学开始却说,可能是约会去了。直到第四天,他觉得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去问她的同学,才说是她失踪了,他慌忙一边向学校报gào

,一边联系家长。但学校的意思是,需yào

等家长过来再处理的,所以一等又是一天多,等到家长过来一起处理的时候,她已经失踪了将近一个星期了,在无可奈何之下,他们才去报警的。

“她有男朋友吗?”

“这个……我不知dào

,听说她的追求者倒是不少,像我这样的男教师,是很难知dào

女生的私生活的。”

正说着,学校却已经放学了,许多女生都是从学校食堂打饭回宿舍吃的。

当这个宿舍的女生打饭回来,看到宿舍里竟然有警察和老师的时候,都愣住了,有些躲在门外不敢进来。

吴用对那个辅导员老师道:“你去把这个宿舍的女生都叫进来吧,我有些话要问她们。”

辅导员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但后果是,这个宿舍的女生进来后,别宿舍的女生也好奇地过来将门口堵住了。

吴用让女警拿出本子来记录,他则开始询问问题。

李煜:你好同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田炎同学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是晚上还是早上?

同学甲: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14号的中午,晚上就没有见她回到宿舍来。

李煜:有人看到她离开吗?她有没有拿行李?

同学甲:这个问题老师和领导也问过了,没人看到她离开,她的衣服还晾在外面呢,应该不是拿着衣服去旅行吧?

李煜:她平时跟哪个同学最要好?

同学乙:我们几个跟她的关系都不错,下课之后,一起聊天、一起吃饭、一起打球、一起看书,她平时有什么话,都会跟我们说的。

李煜:在她失踪前几天,你们发xiàn

她有什么异常吗?

同学丙:没有,呃,对了,有一天她曾经悄悄地对我说过,有一个男生非常讨厌,老是偷偷地送花给她,搞得她很烦。

李煜:这个男生是同班的吗?你知dào

他的名字吗?

同学丙:他是哲学系的,好像是20112班吧,名字叫成……成什么来着,我忘了,反正那个名字挺怪的。

李煜:田炎有男朋友吗?或者说比较要好一点的男性朋友?

同学丙:没有,感觉她挺讨厌男生的,我们班男生背地里给她起了个封号,叫做寒冰女王。

李煜:她平时都有些什么特别的爱好,比如说逛街、上网、看电影什么的?

同学甲:这些她都喜欢啊,大多数女生都喜欢的,不过她逛街都会约上我们一起去,她说这样逛街才热闹、有趣。至于上网、看电影,我们宿舍这里有电脑、有网线,直接就可以上了,不用到外面去。

李煜:她自己有电脑吗?

同学丙:没有,我们宿舍的电脑是共用的,谁想上就上,不分彼此。

李煜:呃,你们有她的QQ密码吗?我想看看她的聊天记录。

同学乙:这是她的隐私,不太好吧?

李煜:我知dào

应该保护个人的隐私,但现在她失踪了,如果不从这些方面入手,怎么查得到她的下落呢?

同学乙:好吧。(她说着,打开了自己面前的电脑,她们的QQ都是互相帮忙登录来升级的,密码自然大家都知dào

。)

第三章 线索?

田炎的QQ很快被登录进去了。

吴用发xiàn

,QQ上面的联系人并不多,只有四十多个人,其中亲属和同学占去了大半,为了查看里面的聊天内容,吴用不得不一个一个地点击,然后查看联系人的资料和聊天记录。

亲属的联系不多,很多上面的聊天记录都是空白,也不知是她的亲属很少上Q还是她平时只是用打电话的方式跟亲属聊。

至于同学,倒有六七个不知dào

是中学还是小学的同学经常跟她聊,上面有一大堆的聊天记录,其中又以一个叫漫天飞雪的跟她特别聊得来,有时几乎天天聊,有时隔三五天,涉及的内容也不外是对大学生活的感受、对老师同学的评头论足、对服装美食的看法等等,都是女生们经常涉及的话题。

吴用查看了漫天飞雪的资料,发xiàn

上面的资料非常简单,只显示着——性别:女,年龄:2,地址:Q省。吴用又试图登陆漫天飞雪的QQ空间,却是需yào

密码才能进入的,他不是电脑高手,手头上又没有破解密码的软件,只得作罢。

吴用让女警记下了田炎的QQ号码和密码,也许以后还会用到的。然后他将自己和警局的电话号码留给那些女生,说,如果她们有田炎的什么消息,请立即给他打电话。

这样做,貌似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唯一可疑的,不外是那个经常送花给她的男生,还有这个叫漫天飞雪的人,但是,从严格意义上讲,这两个在案件里面都算不上是什么线索的,这案子的一切,似乎都太正常了。

然而,这案子有关的一切越是正常,就越显得田炎失踪得离奇、诡异,竟然没有一点线索和迹象是指向她失踪,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吴用几乎又想用穿越来解释这种现象了。但他也知dào

,穿越这东西是非常偶然,非常稀少,玄而又玄的,不可能经常发生,更加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穿越。他不相信田炎也穿越了,她有可能被绑架、被拐卖,也有可能去了什么地方而来不及通知家人,总之在没有线索之前,一切都有可能的。

作为一件必要的工作,吴用让辅导员去找来哲学系20112班姓成的同学。虽然不知dào

这同学的名字,但知dào

了他所在的班级,他的姓又很特别,找到他想必是不难的。

然而,出乎吴用意料之外的是,辅导员居然带来了三个姓成的男生!吴用真的有点抓狂了,像姓成这种稀奇的姓,在一个班里居然能找出那么多人来,难道中国真的人口爆zhà

了么?

无奈之下,吴用只得问道:“各位同学,你们都是姓成么?”

“对,我们都姓‘成’,成功的‘成’。”三个男生自然很有些害pà

,无缘无故的,竟然被警察叫去问话,能有什么好事啊。

“呃,你们都是哲学系20112班的?”

“是的。”

“你们之中谁经常给女生送花?”

“他!”三个男生居然相互指着对方,看来他们都有送花给女生的历史。

这就是话没说清楚的后果了,送花给女生的事是很普遍的,人人都有过的。因为现在不是那种男女彻底划清界线的年代,送花给女生不是一种罪过,更加不会受到学校的处分,有什么稀奇?

“呃,我说的是谁送花给英语系20116班的田炎同学,你们要实话实说。”吴用有点尴尬地道。

“是我。”一个留着中分,将头发蜡得硬硬的小个子男生道,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相貌很普通,但是,他身上穿的都是名牌,显示他家的经济实力不同凡响,这也许就是他能鼓起勇气向田炎送花的原因吧。

“哦?你叫成什么了?”

“我叫成仁。”

听到这个名字,吴用忍不住想笑,TMD,中国人实在是太有才太会取名字了,居然冒出个取义成仁来,说不定另外两个就叫成仙成佛呢。但现在是在办案,他自然不能拿人家的名字来取笑的,得注意形象啊!

“成仁同学,请问你认识田炎多久了?”

“上个学期,我和她都是学校学生会文艺部的成员,大家接触得多了,也就认识了。”成仁很坦白地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给她送花的?”

“是从……呃,从两个月前吧,我记不清具体是什么时候了。我能请问田炎出什么事了吗?”见警察一个劲地盘问自己,就算是傻子也猜得到很可能是田炎出什么事了,要不然,他怎么会问那么多呢?

“你送的花田炎都接受吗?你们出来约会过吗?”吴用没有回答他,却继xù

提问道。

“这……”这问题确实不好回答,尤其是有两个同学,还有一个老师在面前呢。在同学的面前,他曾经吹嘘说,如花儿一般的田炎每次接到他的花都很高兴,他们甚至一起去看过电影逛过街了呢。可这话说得多了,同学自然不信,说他如果真能约得田炎出来看电影,就输给他一条中华香烟。成仁自然不能丢这个脸,他拍拍胸脯道,下午一定能约她去看电影。并且让同学在路口看着。然而,暗地里,他却买通了部长,让她派田炎跟他到电影院旁边的超市去采购部里所需的物品。但那几个同学不辨真假,果然是在路口看到他们成双入对地向电影院走去,自然信以为真了,竟然输给了他一条中华香烟。现在,警察问起这个问题,不老实回答是不行的,但老实回答,以前所做的一切都穿邦了,不是输不输得起香烟的问题,而是脸面都丢光了,以后怎么在同学面前抬起头啊。

吴用看出了他的顾虑,便对他的那两个同学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单独跟他聊聊。”

没有了顾虑,成仁终于红着脸说出了实话,道:“田炎她其实并不喜欢我,每次送花,她都是先假装接受了,但不到两分钟,她便扔到垃圾桶里面去了。至于约会,更加是不可能的事,连花都不接受了,还会跟我去约会么?”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14号的早上,那天下午我准bèi

送花给她的,可是到处都找不到她了。哎呀,真的好多天都没有见到她了,她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呃,在14号之前,你发xiàn

她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么?”

“没有啊。不过在之前,有些男生传言,她跟文艺部的指导老师搞同性恋,我想,这都是那些男生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故yì

造她的谣吧。像她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性格又那么开朗,怎么可能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来呢。”成仁道,也许,田炎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神吧,其实,像她这样一个女孩子,任谁都会这么想的。

但吴用却知dào

,在排除了种种可能之后,剩下的,就算看上去多么的不可能,都是真相。所以他觉得,很有必要再找那位老师谈谈。

第四章 第一次变女人

但当吴用找到学校领导,要求面见那位老师谈谈的时候,却被告知,那位老师前天已经出差了,要两天之后才能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吴用不由得浮想联翩——田炎失踪,老师出差,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然而田炎失踪在前,老师出差在后,如果它们真有什么联系,也很难解释得通啊。而且,如果田炎真的是有准bèi

地出走的,她必定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很体面地向老师请假,这样一点都不会引起怀疑,她何必要像现在这样,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呢?

对于这个案子,早上来的时候,吴用是信心满满的,以为它只不过是一件学生迷恋网吧,忘了返校上课的普通案子罢了,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越是深入调查,越是让他感到困惑、迷茫。一点线索和头绪都没有,这案子还真难办呢。

但继xù

在学校问下去,也问不出更多的结果了,只得先回警察局去。

…………

晚上回到家后,吴用百无聊赖,想想这案子也确实是郁闷,便打开电脑来上网(他前些天去购置物品的时候,顺便也买了电脑,牵了网线。作为一个现代的警察,不可能只会武力和弄些瓶瓶罐罐的,他得会利用现代的工具)。

在一时好奇心驱使下,他再次用田炎的QQ登陆了,号码和密码都是现成的,登陆起来也不费什么劲。

由于是故yì

登陆让人来找的,所以他采用的是“我在线上”的方式登陆,不主动去找人,就让别人来找自己吧。

吴用看了十几分钟的网页,突然听到QQ响起了“嘟嘟”声,他知dào

,是有人来找田炎了。

吴用用鼠标点击QQ一看,却是漫天飞雪发过来的,她一上来就询问田炎,这些天都去干什么了?怎么一直没有上Q?

吴用只好给她回消息说,这几天学校里有事,比较忙,没空上Q。然后又说自己忘记她QQ空间的密码了,问她能不能重新发一个过来。

出乎意料的是,漫天飞雪却发信息过来说,不能确定上Q的到底是田炎本人,还是田炎的同学,除非田炎肯跟她视频,等她确认是田炎本人后,才发密码过来。

吴用跟她说自己现在是在外面租房子上的网,发什么信息那些同学都看不到。

然而,无论吴用怎么说,漫天飞雪就是不相信,非要见到田炎的视频不可。

吴用没有办法,只得将房间的光线调暗些(把荧光灯关了,只开一盏小台灯),然后想象相片中田炎的样子,开始变身了。在这之前,吴用是经常变身的,对变身技巧的运用已经炉火纯青了,但他之前变的都是男人,只是外表发生一些变化罢了,但这次要变成女人,却不仅是外表,连内部也得变了。这是很折磨人的,女人的身体构造跟男人的毕竟有很大的区别,该凹的地方需yào

凹,该凸的地方就得凸,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变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出来,很难让人接受的。

为了保险起见,吴用变了身之后,又到镜子前很自恋地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觉得这样的结果还是能够让人接受的,便回到电脑前开了视频。

“怎么那么久啊?”漫天飞雪很有些不满。

“电脑是前几天才买的,视频设备安装得有点问题,我刚才在调整。”吴用可是撒谎专家,随便找个借口就搪塞过去了。

“你这几天好像变胖了一点,是不是整天猫在房间里,吃了就睡,睡醒了又吃啊。”

吴用这时也看到漫天飞雪的模样了,是个长相普通却非常胖的女孩,她一定是嫉妒田炎那魔鬼般的身材才这样说的。吴用忍不住想逗一逗她,道:“我可没你那么好的福气呀,我天生就是忙碌的命,得整天东奔西跑啊。”

漫天飞雪显然也知dào

吴用是在讽刺她,但她又不好发作,只好转换话题道:“你租的房子是什么样子的,能让我看看么?”

糟糕,她这个要求可很难满足,因为吴用房间的摆设都是大男人主义的,完全没有一点女人的味道,如果让她看到这样的房间,不知会作何感想?他只得找借口道:“我房间很乱的,有什么好kàn

?你现在不是看到了?”

“是啊,我只看到一点点,觉得你这房间怪怪的,像是男生的房间,快点老实交待,是不是跟男朋友同居了?”

“没有啊,我刚搬来这里,房间有点乱,我去收拾一下再给你看好吗?”吴用说着,也不等她的回答,把摄像头朝天,让它只拍到房顶,然后他飞快地到隔壁房间去找来一些区美抛弃的东西——他这些日子都是懒洋洋的,连收拾房间的心情都没有。然后挂到自己的房间里,而自己的内裤之类,则收拾起来,可不要破坏了纯洁少女在漫天飞雪心目中的形象哦。

吴用匆匆地把摄像头在自己的房间里转了一圈,道:“怎么样?我的房间很乱,是吧?”

“也不是很乱啊,好羡慕你啊,房间那么宽敞,不像我们,五六个女生挤在一个小房间里。”漫天飞雪感叹道。

“你也可以到外面租房啊。”

“我爸妈不会让我这样做的,说我到外面会不安全,会学坏。唉,我们都二十岁了,怎么还把我们当小孩子对待呢。”

吴用不知怎么回答她的感慨,只好给她发了个笑脸。

“呃,上次你不是说,你们学生会文艺部里的指导老师要跟你同居吗?你这次搬出来,是不是跟她住在一起啊?”

“找死呀,你,说这么龌龊的事情。”

漫天飞雪发了个莫名其妙的表情,吴用这样的回答显然让她感到有些奇怪,她确实已经跟田炎讨论过许多次这个问题了的。只是田炎每次跟她聊这些问题的时候,都不是在学生宿舍,而是在外面的网吧或者家里。而这次,吴用说是在外面租的房子,这让她觉得,又可以讨论这些问题了。

“你做都敢做了,还怕什么?其实,这种事只是在中国才需yào

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令人难以启齿而已,在外国,早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人家还有同性结婚的呢。”

“是吗?你说得那么慷慨激昂,怎么不自己去找一个来试试呢?”

“算了吧,就我这赛西施的相貌,找男人我都瞧不上呢,别说找女人了。”

吴用不知dào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估计是自嘲相貌不好吧。但他一向是不会安慰人的,只是道:“各人有各人的际遇和缘分,我也不知dào

我会遇到什么。她这几天出差去了,需yào

过两天才回来。”

“哦?你是不是像想男人一样想她?”

“去,你才想男人呢。”

“你不是说,她对你很关心,很温柔,就像别人的男朋友对待他的女朋友一样吗?”这个漫天飞雪真的很八卦,把别人的什么事都抖出来。吴用真想不明白,田炎当初怎么会把这么隐秘的事告sù

她的,难道她不怕漫天飞雪把这事传得全世界的人都知dào

么?

“那是不同的,我总觉得她对我的关心,更像是大姐姐对小妹的关怀……”吴用不知dào

田炎跟那教师都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dào

她都对漫天飞雪说了什么,所以他在回答漫天飞雪的问题时,感到很吃力,只能凭着自己想象的样子去回答。

第五章 秘密

“我发xiàn

你今晚说的话好矛盾哦,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正在吴用为难的时候,漫天飞雪又来将军了,让他更加头疼不已。

吴用只好避开这个话题道:“你刚才答yīng

我,开了视频就发空间的密码给我的,你不会食言而肥吧。”

“你太健忘了吧?老是进入我的空间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的相片。”

“现在有视频,你不是看到了?”

“视频看不清楚。”

“吾溜吾要尔衫。”

“嘻嘻,好神mì

哦,搞得像个特务工作者似的。”

“我的室友催我休息了,明天还要上课呢。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吴用本来已经找不到什么词语跟她聊了的,像这种小女生的话题,实在非他所长啊,再聊下去,他非睡着不可。然而,她的动作居然比他还要快,先行一步闪了。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有了密码,登陆QQ空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然而,想知dào

的信息,已经在聊天中知dào

了,想看的相片,在视频中也已经看到,登陆QQ空间实在已经没什么必要,上面不过是有几篇日志和一些相片而已。

不过既然已经登陆了,吴用还是看了看上面的日志。日志却大多是转载别人的,偶尔有一两篇,也只是三两句话,看来这位漫天飞雪倒懒得可以。至于相片,却是挺多的,除了她自己的外,还有一些是合照的,其中就有田炎跟她合照的相片,她们竟然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了,怪不得关系那么好呢。吴用还从相片上得知,漫天飞雪现在是北方一间大学的学生,离W市将近五千公里呢,怪不得田炎敢跟她聊这些隐秘的话题,却不怕她泄露出去,闹得满城风雨了。

通过这次的聊天,案情似乎变得明朗起来,田炎跟那个指导老师,确实是有不正常的关系的,这种不正常关系,在中国还是十分罕见。但是,这是否就说明,田炎是跟这位指导老师走了呢?可她跟这位老师的关系还没有泄密,学校里知dào

这事的人极少,她没必要跟着她逃走啊。而且,她既然是有备而走,自然是应该带些行李的,不说别的,随身衣物总该带吧,可她居然一件都没有带,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莫名消失了。

那位指导老师是在她失踪之后的第三天才去出差的,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系呢?会不会是指导老师事先跟她约好或者收到她的什么信息,才找借口出差去找她的呢?综合以上的分析,现在就说案情真相大白,还是为时过早的,吴用抓住的,仅是迷雾中的一点线索而已,至于线索的另一端是否系着案情的真相,现在还无从得知。

…………

第二天,吴用觉得这事不能再拖延了。立即到那所大学去,找到学校的领导,说是因为田炎的失踪,那位指导老师又正好出差,案情紧急,所以他觉得很有必要知dào

那位指导老师出差的地点,和她出差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学校领导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心想:这位老兄不会是怀疑人家搞师生恋或者拐卖学生吧?现在的警察可是越来越无能了,找不到线索来破案,居然胡乱地找借口来搪塞了。

不过这位领导心里虽然是这样想,可他也不想背个不配合警方查案的罪名,于是将那位指导老师的信息透露给他。

宋思圆,女,三十岁,毕业于G大学美术系,现任美术系助教兼学生会文艺部指导老师。四天前出差到G市进行学术交流。

这就是吴用从学校领导那里得到的全部信息。

宋思圆出差进行学术交流的期限是五天,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她很有可能在明天回来,说不定吴用在去G市的半路上,她已经回到半路了。怎么办呢?G市距离W市有上千里,赶过去需yào

四五个小时呢。

吴用最后还是决定赶过去,就算宋思圆已经回来了,到G市也可以调查她这几天的行踪,如果她真的跟田炎失踪案有关,那么她这几天的行踪一定会有些不正常的。

吴用本来可以变个富二代飙车过去的,但考lǜ

到警服的能量消耗,以及白天飙车容易被抓等因素,他只能以蓝警官的身份,开警局里面的警车过去了。其实开警车也有许多好处的,只要警笛开着,速度快一点也没关系,而且许多车辆都会避让,交警也不敢过来查问,甚至过收费站都不用交过路费……最重yào

的一点是,这辆车是警局里的,不是变出来的,不会消耗警服的大量能量,只要给它加点油就行了。

话说吴用到达G市用了将近四个小时,他在高速路上,只敢把警车开到150公里,警车的性能不错,但跟那种专门飙车的顶级跑车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吴用到了G市后,不是先去找宋思圆,而是先找G大的领导,了解宋思圆这几天在G大的行踪。

但没想到G大领导道:“确实是有一个从W市的大学来的老师在我们学校做学术交流,她现在正跟美术系的F教授带领学生去取景呢,具体的情况你可以问F教授,他知dào

得比较清楚。”

“请问她是住在学校里还是住在外面的宾馆?”

“这是她的私事,我不太清楚啊。”

“这几天有别的人来找过她吗?”

“没有。”

再问这位领导,似乎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吴用只得问清了F教授的住处,准bèi

等他放学后再去拜访他。

G大的教师村在很多大学中都是很有名的,因为它的环境清雅,造型古朴,是许多人梦想中的居住地。

等到晚上的六点多,估计F教授再忙,也应该回家了,吴用便去拜访。

“请问F教授在家吗?”

“你找他有什么事?”开门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也许是F教授的女儿吧。

“哦,我是W市警察局的,叫蓝采和,想找他聊聊。”吴用自报家门道。

“请进。”

“什么事呀?”随着这话音,一位五十上下的有点秃顶的男人出现在吴用的面前。

第六章 宋思圆

“这位警察说找你有事。”年轻女孩很不高兴地道,她也许怀疑这位教授是不是又欺骗哪位不懂世事的女学生了,犯了作风上的问题,以致警察在这么晚了还找上门来。

“哦?”F教授听到这话也很有些吃惊。

“你好,F教授,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我是W市警察局的蓝采和,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哦,请坐。”F教授说着,又冲里面喊道,“老伴,给蓝警官泡茶。”

出人意料的是,刚才的那个年轻女孩应了一声,没多久就给吴用端了一杯茶上来。幸好吴用没有戴眼镜,否则,一定掉在地上摔碎了。这么年轻的女孩居然是F教授口中的“老伴”,这也太损人了吧?

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吴用是管不了那么多的,还是办自己的正事要紧。他于是道:“F教授,请问你认识一位叫宋思圆的女人吗?她是W市一所大学美术系的助教。”

“认识啊,她以前是我的学生,这几天她正在我这里做学术交流呢。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V大学的一位女学生失踪了,她平时跟宋老师关系挺好的,我想找她了解一点情况。”

“噢,原来如此,作为老师,她确实有这个责任的。”

“是呀。”吴用轻轻地品了一口茶,继xù

道,“宋老师是你的学生,你一定了解她的为人吧?”

“你是怀疑她跟女学生的失踪有关?”教授不愧是教授,智商都比一般的人高,吴用只说到一半,他已经知dào

吴用想问什么了。

“不是,我只是了解情况,你知dào

,在案情没有明朗之前,跟她有关系的人都是有嫌疑的。”

“我确实很了解她,她是我的学生中,非常有才华的一个。她学习非常用功,天赋也很高,所以毕业后,我才介shào

她去V大学的美术系当助教。不过她的为人有些孤傲,朋友不多,据说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

“这几天,你发xiàn

她跟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啊,她这几天都忙着跟我和我的同事探讨学术上的问题,而且她跟那几个美术系的学生也相处得非常融洽,她兴奋得像是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这样啊。”听F教授这样一说,吴用不禁皱起眉头,宋思圆的表现没有异常,是她还没有知dào

田炎失踪的消息,还是传说她们搞同性恋的事是谣言呢?如果是谣言,昨晚跟漫天飞雪的聊天又怎么解释?难道田炎只是单相思?她故yì

幻想跟宋思圆有关系,然后去向漫天飞雪炫耀?这问题可是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是啊,我这老伴跟她是同学,不信你可以问她。”F教授道。

F教授倒挺风流的,居然有心思去搞师生恋。只不过这是人家的私生活,谁知dào

他的婚姻是不是又有什么辛酸呢?吴用一边感慨,一边觉得确实没有什么需yào

问的了。便道:“你可以告sù

我她住在什么地方吗?我想去拜访她。”

“她住在XO宾馆305房,只是她不喜欢晚上有人打扰,你这么晚去拜访,她可能会不高兴的。”

“我会注意的。我先告辞了,谢谢你跟我聊了这么多。”

“不客气。”

…………

告别了F教授,吴用又马不停蹄地奔往XO宾馆,关于这位宋思圆,吴用已经听到很多关于她的信息了,至于她的真人又是怎么样的呢?吴用很有些期待。

“请问你是宋思圆老师吗?”当吴用看到披着面膜来开门的宋思圆时,被她狠狠地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见到画皮中的人物了呢。

“是的,你有什么事吗?”宋思圆确实有点不高兴,做面膜的时候有人来拜访,会影响效果的。

“呃,你们学校里有一个叫田炎的女学生失踪了,你知dào

这件事吗?”

宋思圆的脸抽搐了下,愣了好一会才道:“她失踪了?什么时候失踪的?”

“你不知dào

她失踪?她失踪已经有七天了,那时候你还没有出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拐卖了她?”宋思圆很激动地嚷道。

“没有啊,我只是来找你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在她失踪之前,你发xiàn

她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宋思圆回答得很干脆。

“可是,我听到学校里的人说,在她失踪之前,跟你的关系很不一般。”吴用没有法,只得单刀直入,直接触及那个敏感的问题。

“你说什么?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滚,我不要再见到你!”宋思圆突然激动得愤nù

了,她随即关了门,把吴用晾在了门外。

直到这时,吴用才发xiàn

自己的表达方式很有些问题,像这样的问话,是没有人会高兴去听的。但事已至此,想要挽回已经不可能了,他只得先在这宾馆开个房,明天一早赶回W市去吧。这一趟的G市之行,可以说一无所获,才刚以为找到的一点线索,竟然这样就断了。这案子看来相当棘手呀,扭屁股女警的饭,看来不是那么好吃的。

…………

一连两天,吴用都守在田炎的QQ上,他期待着有人来找她,期待着有什么异常的信息。但令人奇怪的是,田炎QQ上的联系人,这两天却出奇地平静,就连那个几乎一有空就泡在网上的漫天飞雪,也不见她上Q了。真是怪事啊,吴用郁闷得几乎要吐血了。

吴用泡在电脑前想呀想,到第三天的时候,他终于想出一个办法了,自己既然可以变身为田炎去欺骗漫天飞雪,为什么就不能再去骗一下宋思圆呢?冒充田炎去见见她,看她到底有什么反应。如果她真的跟田炎的失踪有关,那么田炎的出现,肯定会将她吓坏的。她一旦露出狐狸尾巴,事情就好办了。

但冒充田炎去欺骗宋思圆,却比欺骗漫天飞雪难多了,跟漫天飞雪见面是在QQ上,而且视频的分辨率也不是很好,很容易蒙混过关。可如果去见宋思圆,那就是面对面,绝无虚假了。最要命的是,吴用没有见过田炎的真人,只是凭她的相片想象的,这样对她的形象,大致是变得差不多了,然而一些细节,相片上却未必能看得出来。而宋思圆如果真的跟田炎有那种关系,她很快就会发xiàn

真假田炎某些细节的不同的。怎么办呢?

吴用决定,还是利用晚上,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偷偷地将宋思圆约出来见面,然后观察她的反应。她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然而,实施这个计划需yào

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假定田炎现在不在宋思圆的手上,她也不知dào

田炎的下落。如果田炎是在她的控zhì

之下的,那么这件事可就糗大了。

第七章 两个大笨象

不管怎样,吴用还是决定冒险试一试。

他首先去学校要了宋思圆的手机号码,然后去一家小旅馆开了一间房,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立即变成田炎的样子。

“喂,宋老师吗?我是田炎。”

“田炎?你开什么玩笑,我不认识你,你打错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的,确实是宋思圆的声音,只是她为什么不承认?难道真的是她绑架了田炎或知dào

她的去向?

“真的是我呀,宋老师,我好想你,你能出来一下吗?”吴用决定装扮到底,就算她是绑架田炎的人,也要把她骗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再装神弄鬼的话,我就要报警了。”宋思圆的声音很严厉,却掩藏不住心中的惊慌。

吴用知dào

,再这样装下去,肯定要露出马脚,所以决定速战速决,道:“我是田炎呀,宋老师,你怎么了?我现在在建设路的小荷旅馆412房,你快点来……”吴用故yì

没把话说完就将电话挂了,有些事,越是模糊,就越是神mì

。越是神mì

,就越能勾起人的好奇心。不管田炎是不是宋思圆弄失踪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肯定会来查看个究竟。除非田炎现在就在她的手上。

半个小时之后,正在吴用因为等待而焦虑不安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吴用开门一看,却愣住了,门外站的不是宋思圆,却是两个长得很彪悍的女人,她们大约一米七八的个头,肌肉很结实,胸脯微微凸起,但很明显地可以看出,这不是女性特征的那种类型,而是锻炼出来的,结实的表现。

“你们是谁?找错人了吧?”

“你是叫田炎吗?”

“是的。”话才出口,吴用马上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正要关门,却来不及了,两个彪悍的女人一左一右地挟持着她,其中一个道:“是宋老师让我们来接你的,她在天堂之路等你。”

吴用很着急地想挣扎想反抗,但他立kè

就感觉到,跟这两个彪悍的女人比起来,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就像蚂蚁跟大象比试,它使尽了全身的力量,也难以撼动得大象分毫。吴用从此以后不敢再以大笨象来嘲笑别人了,大笨象的力量有时候是非常致命的。

吴用本来也想过马上变回警察或李小龙来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的,然而,他想起了那句古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他决定深入到大笨象的老穴里面去,一探究竟。于是他在挣扎了几下之后,便像认命似的,任凭她们带着自己走。

两个大笨象把吴用挟持上一辆“哈飞”汽车后,竟然又不放心似的把他的眼睛蒙上,天堂之路显然是个神mì

的地方,不是大笨象者,一律不得门而入!

不过吴用虽然眼睛被蒙上,但他的心却没有被蒙着,他在心里默默地记着汽车行驶的路线。他从发动机发出的轻微声响,推断出,此时汽车的行驶速度大约在三十到五十公里,那么它走的应该是直线的。五分钟之后,车速慢了下来,吴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微微向左倾,那么汽车是在此向左拐弯了。此时,车轮与路面摩擦的响声,明显与前一段路的不同,吴用记起来了,距离小荷旅馆约3公里向左转,确实是有一段不太平整的柏油路。他开车上班的时候,经常从这段路经过的。

进入这段路后,车子再次提速了,吴用感觉到身体向后仰,那是加速度的作用。此时的车速,恐怕已经到了七八十公里的。

又是十分钟后,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吴用听到周围也有汽车发动机的响声,大概是到了路口红绿灯的位置吧。

一分半钟之后,车子再次启动了,这次是向右转,汽车跟路面的摩擦声再次不同了,是那种很平整的混凝土路面的声音。几分钟之后,吴用突然觉得汽车重重地颠簸了一下,或许是从一个坑上面驶过吧?但吴用却不知dào

哪条路上面有坑,印象中,好像这一带的路都挺好,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坑呢?

不管它,还是先记一下汽车的速度吧。它此时的速度大约为八十公里,那个坑并没有使它有丝毫的放缓,可见开车的人是相当野蛮的,根本不顾及乘车人的感受。汽车在这路上行驶了大约十五分钟,竟又向左转了,这次却是拐上了一条泥路,汽车颠簸得厉害,感觉到坐在后面很不舒服,像坐摇椅似的,摇过来晃过去,吴用几乎要吐了。但他还是推断出了此时的车速,大约为二十公里……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所谓的天堂之路了,吴用再次被人像拎小鸡似的,从车上拎了下来。而后又向一幢房子走去。蒙在吴用眼睛上的黑布还没有解开,因而吴用并不清楚这幢房子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两个大笨象既然称它为天堂之路,想必是修建得相当豪华的,属于乡村级别墅的那一种类型。

这房子的台阶显然有点高且陡,因为两个大笨象把吴用拎至上面后,居然有点呼吸不畅。

房子的构造似乎有点复杂,两个大笨象在里面七拐八弯的,转了十几分钟才停下来。

“宋老师,我们已经把田炎带来了。”两个大笨象说着,把蒙在吴用眼睛上的黑布拿开了。房间里的光线太强烈了,吴用的眼睛又一直处于黑暗中,他过了好几分钟才适应过来。

“哦,你们先下去吧。”果然是宋思圆的声音,等吴用的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才看清宋思圆正悠闲地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很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宋老师,你怎么……”吴用故作惊讶道,因为除了这话,他实在不知dào

说什么好。

“我怎么啦?我问你,你这几天跑哪去了?我交待你的事,你完成得怎么样?”宋思圆头也不抬地道,但她的声音是严厉的,似乎对田炎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而且她的声音永远都有那么一种教师的威严。

“我不知dào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到过什么地方了,好像是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发xiàn

自己在小荷旅馆里了。我看到身边有手机,就马上打电话给你。”

第八章 天堂之路

“你撒谎!”宋思圆突然大笑,她的笑很怪,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吴用心里也有些不安,难道是自己说得不对,什么地方露馅了?

“你这小妮子,太不老实了,现在外面警察和家长都在找你,你惹了一身麻烦,你知不知dào

?快说,你这几天是不是跟那些臭男人出去鬼混了?”宋思圆一会儿严厉,一会儿怪笑,让人捉摸不清她的心思,难道是她的性格有缺憾?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dào

……”

“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的了。”宋思圆说着,拍了拍掌道,“来人哪!”

她的掌声刚落,竟有两个一丝不挂的女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还端着一个盘子,也不知盘子里盛着什么。

那两个女子的身材绝对是一流的,吴用看得眼睛都直了,眼珠子几乎掉了下来。

宋思圆微微一笑道:“把药给她灌下去,今晚我要让她尝尝饥渴的滋味。”

两个裸女听到命令,立即上前,一个按头捏嘴巴,一个灌药,居然很快把那种不知名的药给吴用灌下去了。她们合zuò

得非常娴熟,好像是经常干这种事的。

等看到吴用将药全部咽下去了,宋思圆才又开口道:“小君你先下去吧,小桊留下,我们来慢慢欣赏她撒谎的后果。”她说完,又是一阵怪笑。

小君走后,小桊便走到宋思圆的身边,轻轻地搂着她的头,把她的头贴到自己丰满的胸脯上。宋思圆似乎很喜欢这样,她将自己的脸来回移动,在小桊柔软的胸脯上磨蹭着、亲吻着,但她很快又觉得这样不过瘾了,干脆将嘴巴和手一起用上,像男人一样抓着、吸着。小桊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了,情不自禁地发出舒服的轻轻的呻吟声……

吴用看到这画面,觉得小腹有些燥热,嘴巴突然变得很干,他的心里一惊,不知dào

宋思圆给自己吃的是什么药,难道是药力发作了么?

又过了几分钟,宋思圆已经不满足于胸脯的手抓嘴吸,她的嘴巴开始慢慢地往下移,胸脯、肚子,然后到那神mì

的三角地带,她最后干脆把头探进到杂草花丛中去,用力地吮吸着“花蕊”,似乎里面蕴藏着无限的甜蜜,她这样子,搞得吴用也很有些郁闷,那地方真有那么甜蜜么?如果不是被绑着,他也想上前去尝一口了。

小桊的动静越来越大,屁股有节奏地扭动、颤抖着,双手紧抓着宋思圆的头发,似乎恨不得把她的头塞进到自己的那地方去。

随着小桊的呻吟声越来越放肆,吴用也感觉自己越来越难受,身体仿佛要爆zhà

般,不停地涨。嘴巴干涩得难受,五脏六腑像是有一团火在不住地烘烤。吴用知dào

,此刻自己就像个热气球,被火在不断地加热,但如果这火势过猛,究竟会爆裂开来的。

又过了几分钟,小桊的呻吟声小了点,宋思圆的头也离开了“花蕊”。但宋思圆的呼吸却变得急促了,原来小桊的手也变得不安分了,她伸进到宋思圆的衣服里面,抓住她的胸脯,轻轻地揉捏着。后来,衣服似乎变成了一种阻碍,小桊干脆将它们全都扯了下来。

吴用的脸涨得通红,因为宋思圆的身体太有吸引力了,三十几岁的人,两座雪峰却如少女般坚挺……

小桊继xù

探索着,她知dào

,自己虽然没有这样傲人的身材,今晚却可以把它们暂时占有,可以在那上面为所欲为,所以她的动作越来越放肆……

这样的一幕剧,翻来覆去地上演着,她们尽情地享shòu

着那种飞在云端的快感,丝毫没有感到累,也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

只可怜这个变身为田炎的吴用,尽管欲火焚身,尽管饥渴难忍,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尤物的诱惑力,比伊甸园里禁果的诱惑力大得多了,可吴用挣脱不了绳索的束缚,急得他从椅子上直滚到地上,然后又像个粽子似的,在地上打着转。

宋思圆惩罚人也真够狠的,她们演这戏一直演到天蒙蒙亮,才沉沉地睡去。

吴用也是一夜没睡,她们是欢乐了一夜,他可是难受了一夜,这恐怕是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个夜晚了。

…………

“把她送到地狱去,先关她两天再说。”当学校里来电话,要求宋思圆立kè

回去的时候,她对小桊这样吩咐道。

“宋老师,你看她的眼睛好红,她昨晚一定非常难受。”小桊笑嘻嘻地道,她昨晚享shòu

了一夜,此刻感到非常的满足。

“管她呢,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宋思圆说着,穿好衣服走了。

等宋思圆走后,小桊却过来狠狠地踹了吴用一脚道:“平时就你跟宋老师好,从来都不把姐妹们当一回事,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放心,好戏还在后头,等你在地狱里待了两天之后,你就会后悔爹妈为什么把你生到这个世上了。”

吴用到此刻还是觉得非常难受,无法对她反唇相讥了,否则,他一定要讽刺她几句的,这些女人也太疯狂太变态了,搞同性恋倒也罢了,却变态到这种地步,实在是无可救药了。

小桊出完气后,便叫来昨晚的那两个大笨象,让她们像拎小鸡似的,把吴用拎到地狱里去了。

所谓的地狱,其实是一间光线昏暗,地面也很潮湿的封闭房子。

吴用从小就非常讨厌黑暗和潮湿的,这里的环境让他感到很不舒服,所以他一被扔进这地狱里面以后,便赶紧向前爬去,试图寻找一处干燥的地方。

借助不知从什么地方顽强地透进来的一丝光线,吴用看到角落里似乎是有一张床的,也许,床上要比地面干燥舒服一些吧。他这样想着,立即努力向着目标前进。

可当他才爬到床上,想要舒服一下的时候,却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一个声音道:“滚,这床是我的!”

吴用被吓了一跳,差点滚到地上去。他徇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却没有看到什么东西,难道是个鬼?

“你耳朵聋了吗?还不快滚?”声音再次从那个地方飘来了。

第九章 地狱

吴用只得滚到地上,声音有些颤抖地道:“你是人是鬼?借个地方给我休息一下不行么?”

“这里是地狱,当然只有鬼魂了。你又没有交床铺费,我干吗要免费提供床铺给你?难道你听说过天下有免费的午餐么?”

“这个……从昨晚到现在我还没有吃过东西,不知dào

他们会不会提供?”吴用苦笑道,人真的不能倒霉啊,一旦倒霉了,就算是躲进“地狱”里面,人家照样不会放过。

“滚蛋,我说的是我们,不是那群白痴。你以为那群白痴真有免费午餐提供给你啊,她们是把你当牲畜一样养着,等养肥了,就拉出去杀了。”鬼魂很气愤地道,她显然很不满吴用说话的态度。

“什么?她们真敢把人当牲畜一样杀掉?”

“你这个白痴。”鬼魂懒得再跟吴用解释了,和这样的白痴说话,真是累啊,你说东他说西,就是不靠谱。

吴用知dào

刚才那样的谈话继xù

不下去了,但这里的地面实在是又潮又臭,而他这样半蹲半坐的姿势,对地面的感受也特别深。他不得不再次厚着脸皮对鬼魂道:“刚才你说坐你的床铺要钱,那么你要多少床铺费呢?我付给你行吗?”

“哦?你付得起吗?怕是连一块站立的干燥地方也买不起吧?告sù

你,就快到他们放臭水的时间了,到时候……你就慢慢享shòu

吧!嘿嘿。”鬼魂发出一阵阴森森的笑声。

吴用不知dào

田炎的口袋里还有多少钱,但骗得鬼魂帮自己松绑,他自然可以想办法变身,弄到钱来。他于是道:“你能先帮我松绑吗?我有钱啊,可以跟你租……”

“你真的有钱?在干燥的地方站一千人民币/小时,在床铺上睡一万人民币/小时,你付得起吗?”鬼魂在质疑吴用的偿付能力,通常,被扔到这地狱里来的,大多是被脱光衣服的,身上能找到一块钱已经不错了,鬼魂是不接受白条、支票的,她要现金。

“有,有,你只要帮我松绑,我马上租。”

吴用的反应大出鬼魂的意料,寻常人们听到这个价钱的第一个反应是“什么?那么贵?我去住六星级宾馆也用不了那么多”,看来这家伙是有钱人出身,不在乎钱财的,得好好抽点油水。

“她们怎么把你绑着,却没搜你的身,没脱你的衣服?这事怪了。”

“难道进到这里的人,都是脱得光光的吗?”吴用很有些好奇。

“这里是地狱,当然得赤裸裸去赤裸裸来,你真笨呀你。”

难道鬼魂也是赤身的?裸女吴用见多了,但裸鬼他却没有见过,他真的很想知dào

裸鬼长得是什么样子。不过这样的想法,只能在他的脑子里想想而已,如果说出来得罪了鬼魂,她不再租什么东西给自己了,那自己还不得泡在臭水里难受?

吴用已经听到有“哗啦啦”的水声向这边流动了,也不知dào

那水到底是洗澡水、冲厕所的水还是洗碗、洗菜的水?

“你快点给我松绑呀,那水过来了,我的钱一旦被泡湿,就没有用了。”

“好。”鬼魂的话音刚落,吴用只觉得手上和身上一松,绳索居然被解开了。

但吴用却没有绳索解开的轻松感,反而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连腿脚也发软了。这人不会真的是个鬼魂吧?要不她的动作怎么可能那么快?自己既没有看到人,也没有看到影,甚至没有感觉到有人在靠近,绳索便被解开了,除了鬼魂,谁还能办得到?但凡人做什么事,总需yào

一点反应时间的,不可能说到立即就做到,而且它总会有个过程,总能感觉得到这人的动作。可这次,吴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绳索像是受她控zhì

般,自动就松开了。

“怎么样?你的钱在哪里?”鬼魂的声音再次响起,吴用最近学侦探术,对这声源和声音的传播都有一定的研究的。可他现在却不那么自信了,听这声音,明明是在三十多米开外传来的,但这房间,长最多不过十米,宽也仅是四五米,像这样的尺寸,怎么可能让她从三十多米开外发声呢?难道她不在这房间里?她不在房间,又怎么知dào

自己的情况,怎么帮自己解开绳索?

“你耳朵聋了?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你再这样,我就不租给你了。”

“有,有,我在听。”吴用赶忙回答道,“可是,我怎么把钱交给你呢?而且,我的脚下已经有水了,干燥的地方在哪里?”

“你想租干燥的地方站一小时是吗?得,一千块,你把钱放在床上,然后我就告sù

你干燥的地方在哪里。”鬼魂很守信用地道。

吴用摸了摸身上的口袋,身上确实是有些钱的。他不知dào

为什么这次变身的这个田炎,身上会带有那么多的钱,按理说,一个学生的身上,是不应该带那么多的钱的。经过这些天的变身、试验,吴用隐约地知dào

,警服的变身,是以当时被模仿的对象的实时情况为参考对象,也就是说,如果这人在吴用变成他的样子之时,正穿着一件漂亮衣服在购物,那么吴用变成他的样子后,身上就会留有他的购物卷或者钱财。这种情形,跟照相、拷贝差不多,都是以当时的实时信息为准。可一旦吴用变成这人的模样后,再去做什么事,就跟原来的那人不一样了,像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而田炎在照那张相片之时,想必身上是带有许多钱的,所以吴用变成她的模样后,口袋里就留有许多钱了。

吴用拿出那些钱数了数,大约有二十来张,大小都一样,黑暗中看不清楚,不知它们全都是一百还是全都是五十。吴用数了十张放到床铺上。

“你真的确定只要租一个小时吗?”

“是的。”吴用有点奇怪,自己才刚把钱放到床上,她怎么就知dào

床上的钱是多少?然而,吴用马上想起,她是个鬼魂,鬼魂是什么事都知dào

的。唉,自己也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遇到这么一个斯文的鬼魂,如果是那种暴力的蛮不讲理的,一上来就先把你吓个半死再说,然后再将你身上的财物全都抢了去,你能奈她何?

第十章 地狱(中)

吴用回答了之后,只听得“悉悉”的数钱声响起。真不愧是鬼魂啊,竟然连过来拿钱的过程都省略了,钱自动飞到她手上,让她去数了,而且看她的速度,似乎比点钞机还要快。只是让吴用不明白的是,她既然是鬼魂,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难道人民币在地狱里也通用?还是她的法力高超,能到地面上来,使用人民币购买东西?但她既然有这样的法力了,干吗还要用钱?需yào

什么东西,直接拿走不就得了?谁知dào

是什么鬼魂拿走了东西呢。

“哕,你这人不老实,你干嘛把一张假币混在真币里面给我?你以为我是鬼魂就不能分辨钞票的真假了吗?你就可以欺骗我这样的老人家了吗?呜呜,你太可恶了,我要惩罚你……”鬼魂越说到后面,就越是气愤,似乎要拿吴用出气了。

“别,别……鬼魂大姐,你听我说,我并不是有意把假币混在里面欺骗你的,我是从银行柜员机上取的钱,我都没有认真数过看过,我真的不知dào

里面混有假币呀。求求你,把假币扔了,然后我再换一张真币给你吧。真的不是我的错啊。”吴用惶恐至极,苦苦地哀求着,像宋思圆这种不是鬼魂的人,对别人的惩罚都让人难以接受,至于在地狱里,鬼魂对人的惩罚有多惨,那就可想而知了。

鬼魂沉默了,似乎在考lǜ

接不接受吴用的哀求。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开口道:“好吧,就给你多一次机会,如果你这次再给我假币,你就死定了。”

这钱是田炎的,吴用没有在阳光充足的地方检验过,他可没有那种自信,万一混在里面的假钞不止一张呢?自己拿去给她又是假钞呢?岂不是死定了?吴用于是很不自信地道:“要不,我把剩下的钱,全都放到床上吧,你发xiàn

不是假钞的,就拿去好了。你要多拿几张也无所谓。”

“滚蛋,我是那种贪心、不讲信用的人吗?我说过在干燥的地方站,收费是一千块/小时,就绝对不会多收。你不要以为我这价格是乱定的,我可是综合了你所处的环境、你需yào

的程度、它能给你提供的好处等等各方面的因素来确定的,是真zhèng

的市场价格,你站上去之后,绝对会觉得物有所值。”鬼魂措词严厉地道,仿佛她确定的价格,是世界上最公正的价格了。

“这……这……我没有说你的价格不公道。”吴用诚惶诚恐地辩解道,此刻的他,只想快点站到干燥的地方去,因为又脏又臭的水,已经淹没到他的脚跟了,而且还在快速上涨着。

鬼魂没有理会吴用的辩解,继xù

说着她的价格理论,似乎她是价格理论的发xiàn

者,并为此而自豪似的,“就正如一件衣服,它的价格是由什么决定的?由生产它所需yào

耗费的劳动时间和社会价值?狗屁。它是由生产它的原材料、社会的稀缺程度、工人的工资、厂家的利润、商家的利润和物流成本等构成的,其中最重yào

的,还是人们对它的需yào

程度和稀缺程度。如果到处都是这种衣服,就算它的质量很好,也卖不到高价。可如果人人都处于寒冷的环境,没有衣服穿,那么就算是一件破得不能再破的棉袄,它一样是价值连城。我手上就拥有这样的资源。你今天的运气还算是好的,如果像往日那样,几个人一起被送进到里面来,那价格竞争的激烈程度,就可想而知了,曾有人情愿出十万块,只为在上面站一分钟!”

唉,像这样的奸商,不到外面去推销商品,真的是可惜了,只因为是收了一张假币而已,就引出那么多的理论来。吴用却是不能再等了,他赶紧将剩下的钱币全部放到床上,然后道:“鬼魂大姐,你行行好,赶紧把钱收了,然后让我站到干燥的地方吧。现在那些又脏又臭的水,已经快要淹到我的膝盖了,我好难受啊。”

“你连这点苦都受不了啊。我这是为你好,你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也不过能站两个小时,可你需yào

待在这地狱里的时间,却是两天。等地狱之水淹到你的头上的时候,你就知dào

什么叫难受了。”

“什么?这叫地狱之水?它居然能淹到人的头上,那人岂不是要在里面淹死?”

“放心,地狱之水也像大海的潮汐一样,潮起潮落都有一定的规律的,它淹过头部的时间只有一小时,这时,如果会游泳,能游到上面来透气,是可以挺过去的,否则,只能交钱给我,让我指引她到干燥的地方站着了。”

吴用很难想象,这又脏又臭的水,淹到头部以上是什么感觉,自己是不会游泳的,万一在挣扎中喝了几口进去,那岂不是恶心死?

“好,你的钱我已经收了,其余的你就收起来吧。你可不要让水把那些钱浸湿了,我可从来不收湿钱的。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我就再赠送你一次回答问题的机会,如果你答对了,就有相应的奖品。这机会可是万载难逢,千万不要错过哦!”

吴用真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情来跟你玩有奖问答!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吴用肯定把她打得满地找牙,哪怕是受到警局的纪律处分也在所不惜。但现在,在这地狱里,她就是冥王,就是主宰,这里的一切得听她这个鬼魂的。吴用可不敢开罪于她,不说别的,她就是对你不理不睬,任凭地狱之水淹到你的头上,你感觉会如何?还有胆量反抗她吗?

想通了这些,吴用只得乖乖地把钱拿回来,他记得田炎的口袋里是有一个装零食的塑料袋的,还是用它来装钱吧,可以防水,免得钱被水浸了,鬼魂找到了不收钱的理由,自己又得受罪了。

“滚蛋,你准bèi

好了没有?我现在要提问了,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我从来不说第二遍的。”

吴用对她这样的说话语气感到很不爽,但现在她就是这地狱的主宰,自己再怎么不满,也得学着像刚过门的小媳妇般,低眉顺眼地受气了。他于是道:“鬼魂大姐,你说吧,我准bèi

好了,谢谢你给了我机会。”

“你觉得天下有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吴用一进来她就说的话题,只不知她现在为什么又提起呢?

第十一章 地狱(下)

这个问题看似很简单,实jì

上却很难回答,如果吴用说有,鬼魂却可以说没有,因为并没有人提供免费的午餐给他,别说是免费的午餐了,就连一块站立的,干燥的地方,都需yào

一千块/小时呢,至于那抵抗饥饿必须的午餐,更不知抬到什么价格去了。怎么会有免费的午餐呢?可如果吴用说没有,她偏又提供了一次免费的回答问题的机会,答中了问题便会有奖,这,不就是免费的午餐么?呃,等等,这免费的机会是自己交了钱购买了干燥地的站立权之后,才获得的,是商家的促销手段之一,实jì

上也是不免费的。而且在开始问问题的时候,她似乎也很不喜欢“免费午餐”这个词,也许,回答“没有”更符合她的心意吧。想到这,吴用便脱口而出道:“没有。”

“你确定是这个答案吗?”鬼魂很有耐心地问道。

话已出口了,她说了只有一次机会的,错了也难改正,反而给她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所以吴用再次确认道:“是的。”

“回答错误。很遗憾,你失去了一次获得免费午餐的机会,本来我准bèi

着,如果你回答‘有’,我就给你提供一次免费的午餐的,可你却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连免费午餐都没信心获得,唉,真可惜呀,看来午餐你只好饿肚子咯。”

“可是,有午餐卖吗?我的肚子好饿。”

“有是有,只不过你那么一点钱,怎么买得起呢?难道你不知dào

现在地狱里面物价飞涨,钱不值钱?你手上的那点钱,只够买五粒米饭,你确定要买吗?”

什么?这地狱里的物价,也太那个了吧?五粒米饭,就要一千多块,那一顿午餐,得要多少钱哪,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啊!相比起站立在干燥之处的价钱,鬼魂刚才开出的价,简直是超级优惠,超级血本无归大甩卖了。

“不,我不要买了。”吴用苦笑道,这一点钱,还是留到下一次水淹脖子的时候再用吧,如果没有钱,下一次就真的要喝这地狱之水了。还好,只是两天而已,两天不吃东西,还可以挺得过去的。如果再多一天,吴用都不知dào

该怎么挺过去了。

“好,我现在把干燥之地的位置告sù

你,你得快点过去了,水已经淹到你的肚子了,我怕再过多一会儿,你会找不到干燥地的位置啊。”

既然都已经水淹肚子,你也知dào

情况紧急了,可你的废话却那么多,迟迟都不说出干燥地的位置,这不是要害死人吗?而且,现在水位那么高了,吴用内心也在严重地怀疑她口中的干燥地的存zài

,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怎么可能在这房间里又不被水淹到呢?

“你快点说啊,水位越来越高,越来越臭了,这都是什么水啊,居然比厕所里的水还要臭。”

“不是跟你说过,这是地狱之水吗?真没记性。”

吴用狂晕,绕来绕去,她就是不说出干燥地的位置。如果再说话,她恐怕会一直跟你绕下去的,反正淹的又不是她。吴用只得闭口不言了,水已经快到胸部,再下去,真的就要喝这地狱之水了。

“唔,你听好了,所谓的‘干燥之地’,就在离你六米远的地方,从你现在的位置,往左走两步,再往前走十二步,就到了。”

吴用听了这话,赶紧往左走了两步,再往前走了十步,但这十步已经到了房间的尽头了,怎么可能再往前两步呢?趁着水还没有淹到脖子之前,吴用赶紧大声嚷道:“喂,鬼魂大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只往前走了十步,怎么就到墙边了?我还怎么往前走啊?”

“你怎么这么笨的你,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一头在墙上撞死算了,还活着干什么?”

吴用被她莫名其妙的一顿臭骂,几乎要抓狂了,这是什么世界啊?明明是她说得不清楚,害得自己没有走对位置的,怎么都变成了自己的错了?于是他忍不住反驳道:“人家都说顾客是上帝,鬼魂大姐,麻烦你有一点敬业的精神好不好?你的服wù

态度那么差,以后谁还敢跟你交yì

啊。”

“滚蛋,你嫌老娘的服wù

态度不好是不是?老娘还真就是这态度了,你爱咋咋的。有种你去找个服wù

态度好的啊。”鬼魂索性跟吴用赖上了,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态。

唉,看来这家伙是软硬不吃的,得换另外一种策略才行。吴用于是道:“你刚才不是自夸很讲信用,是天下第一会做生意,会赚钱的人,不,会赚钱的鬼魂吗?你现在怎么食言而肥了?早知dào

你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我就算是让这地狱之水淹死,也不跟你做交yì

了。”

“我没有不讲信用啊,我已经告sù

你干燥之地的位置了,是你自己笨,找不到而已。”鬼魂明显有点心虚,只是她死要面子,在为自己狡辩而已。

“我没有站到干燥之地上,就说明我还没有接受你提供的服wù

,可你又收了我的钱,这难道还不算不讲信用么?”

“我说你笨,你就是笨,还在这里说东说西,水已经快到你的下巴了。干燥之地就在离你不远的墙壁之上。难道还要我去拉你上来,那是不可能的,你就在那里等吧,是你自己笨死的,不是我不讲信用。”

吴用听了她的话,真的是啼笑皆非,她既然知dào

干燥之地就离自己不远,却故yì

不告sù

自己,只为多绕几句口舌,唉,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鬼魂。不过他却没有时间去感慨了,赶紧在墙壁上摸索着。终于,在离他的右边一米的墙上,他找到了一个凸出的平台,这平台离地面有两米高,不过却不宽,仅能让两人容身在上面。

不过这已经够了,这可是吴用的一根救命稻草啊,站到上面,至少不会被水淹到了。那个地狱之水,实在是太臭了,吴用情愿到农村的厕所里面蹲着,也不愿在这水下多待一分钟,它的臭气熏天,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若在平常,吴用想爬到这两米高的,这么窄的平台上面,是很费些劲的,但现在有地狱之水的浮力,就可以很容易地办到了。

地狱之水还在上涨,但已经明显慢下来了,在到达平台的高度——两米时,它终于停了下来。而这平台,就是被鬼魂称之为干燥之地的地方了,就这么一个破地方,竟然要一千块/小时,实在是太坑人了,吴用付给她的,可是人民币而不是越南盾啊。

吴用心想,早知dào

有这么个地方,就不用付钱给她了,自己过来找到,爬到上面休息不就行了?然而,刚才爬到床上时,已经被她严重警告,并赶到地上去了,看来那种强行去占领殖民地的方式,在地狱里是行不通的,必须得遵守鬼魂的法则。

不过让吴用郁闷的是——刚才爬到床上的时候,发xiàn

那床是干的,可现在,两米高的水,什么样的床不被淹了,它怎么还会干呢?莫非它是做成船那样的,可以借助地狱之水的浮力而浮起来?

“怎么样?这干燥之地还算舒服吧?是不是物有所值?”鬼魂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也不知她是太寂寞了还是什么缘故,她的话多得要命,吴用都想用东西塞住自己的耳朵了。

“不舒服!”吴用没好气地道,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这房间才三米多高,平台已经两米了,人在平台上怎么还能直立呢?可平台又窄又小,想蹲也蹲不下,坐下去又太臭了,而且刚才自己上来的时候,把身上的臭水全都弄到上面去了,怎么坐啊。现在他是半弯着腰,贴着墙壁站立的,这种姿势是最累人的了。

“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想回到地狱之水里面去?”

“不……不想。”吴用浑身湿漉漉的,他感到有些冷,开始打冷战了。刚才如果不是跟鬼魂在那里扯那么久,早一点爬上干燥之地,衣服就不会湿,也不会那么难受了。他感觉自己有点像是那一头经常上当却还把别人当作恩人的蠢驴。

第十二章 鬼魂

不过,吴用虽然讨厌鬼魂的多话,但就他现在的状况而言,说话却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让他暂时忘记自己所处的环境,忘记所受的苦痛……

“哎,鬼魂大姐,你怎么不想到地面去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

“我能出得去么?出得去我就不是鬼魂了。”

“你在这房间吗?我怎么看不到你?”

“我是鬼魂,你当然看不到我。”鬼魂现在的声音有点飘忽不定,不象刚才,她的声音都只是从一个方向传过来的。

“我听人说,鬼魂是无形的,可以到任何地方去。可你却甘愿委屈自己在这么一个又脏又臭还暗不见天日的地狱里过日子,让人猜不透啊。”

“什么又脏又臭,还暗无天日,我的地狱世界就有你形容的那么差么?你只是新来,不知dào

这里面的好处而已,一旦你发xiàn

这里面的好处,你就再也不想出去了……在这里,我就是冥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无聊了,可以找个人来陪;饥饿了,会有人送饭菜进来;没钱花了,会有你这样的人来交yì

。而到外面,我只能当别人的奴仆,任人欺负……”鬼魂很自豪地道,似乎这里真的比外面的天堂之路还要美好。

“是吗?请恕我的感觉迟钝,我实在发xiàn

不了地狱里面的好处,也永远适应不了里面的生活,如果让我在里面待的时间超过三天,我一定会死在里面的。”

“这就是了,你死在这地狱里以后,就可以永远留在这里,跟我作个伴了。”鬼魂说完,“嘿嘿”地怪笑着。

“我才不要,我就是做鬼也要出去。你不知dào

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特别是几步之遥的天堂之路,简直就是人间的天堂,山珍海味、绸罗绫缎、金银珠宝,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吴用不得不将天堂之路的美好极力夸大,他原先以为,这鬼魂是天堂之路的人扮的,那么天堂之路是她熟悉的,自然不会感兴趣,可越交谈,吴用越发xiàn

她像个真的鬼魂,竟然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嘿嘿,本来以为你很老实,没想到你却是个大话精,居然拿那些根本不存zài

的东西骗我。如果外面真的那么美好,你舍得放qì

?你会挤破了脑袋,甚至不惜用钱贿赂门卫,以让你进入到这地狱世界来?你可不要把我当作三岁小孩来骗,惹得我生气了,你给再多的钱,我也不租干燥之地给你了。”

吴用几乎要笑破肚皮了,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荒唐的事,还有这样的一个地狱世界。也只有这样怪异的地方,才会出产这样怪异的人物(鬼魂)了。但显然,吴用的这种引诱之法不凑效了,对这个鬼魂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激起了他自己对外面美好生活的怀念!他只得另想他法。于是道:“我是被她们抓进来的,我真的不想进这个地狱,我有个妹妹被骗到天堂之路来了,我过来找她,可没想到,竟被她们发xiàn

了。”

“你又骗人了,天堂之路既然那么美好,你为什么不让你妹妹进来享福,却巴巴地跑来找她。”吴用真有点抓狂了,在这个问题上,鬼魂的逻辑是那么清晰、严密,可在出不出去的问题上,她却是一塌糊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知dào

,美好的地方也不一定就适合所有人的生存,我妹妹她喜欢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喜欢到处去旅游,见识不同的人和物,但天堂之路的人却蛮不讲理,硬把她抓进来,把自己心中的理想生活强加给她,这是非常残忍的,所以我一定得把她救出去。”吴用撒谎不眨眼地道,对付这样难缠的鬼魂,不使用一点撒谎的技巧是不行的。

“啊,你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比如我,就不喜欢别人强加给我的生活,我喜欢的生活,由我作主!”

“对,对,所以我和我妹妹好可怜,居然都被别人强迫着,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吴用趁热打铁地道。

“唔,气死我了,这帮人太无法无天了。”鬼魂很气愤地喘着粗气道,“这事我管定了,我一定把你和你的妹妹放出去,让你们过你们喜欢的生活。”

“太好了,鬼魂大姐,你就是世界上最有正义感,最有同情心,最讲义气,最讲信用的鬼魂,上天一定会赐给你理想的生活的。”吴用前段时间听惯了黑帮中人的马屁,不知不觉中,竟然也学到一些了,只不知作用有没有在黑帮中用时那么大?

“这个……倒不难。不过,本鬼魂发过誓,如果还没到规定的时间,却要走出这地狱的大门,必须先付十万块的现金,如果没有钱,一切都免谈。”

听到这话,吴用差点没有晕过去,前面的话都等于白说了,进到这地狱里的人,有几个身上是带有钱的?有很多据说还是被脱光了衣服扔进来的,自己能在口袋里发xiàn

两千多块,纯属是意wài

和运气,可她居然要十万块!

“我身上有多少钱你已经看到的了,你如果还是一个有正义感的鬼魂,就放我出去,我出去以后再想办法给你筹二十万,如果你是一个没有正义感,不讲信用的鬼魂,那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放你出去,只要十万就行,你怎么给我二十万呢?难道我是个贪心的人吗?你是不是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鬼魂很有些愤nù

地道。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仅要放我出去,还要在天堂之路里找到我的妹妹,然后把我们都放出去。我们回去后,马上就筹二十万送来给你,怎么样?你觉得这交yì

还划算吗?”鬼魂转了话风,让吴用又看到一丝希望。

“这个……你妹妹不在我的地狱管辖的范围,擅自越界去管别人的闲事,是严重违反地狱的纪律的,小则会引起外交纠纷,大则会招致两界的战争,后果非常的严重。”鬼魂很认真地道。

吴用差点没笑背过气去,给她一顶帽子,她还真当自己是冥王了。那口气,那神态,活脱脱就是地狱的最高统治者啊!然而,不管她是把自己当作孤魂野鬼还是地狱的最高领导,吴用都是不能开罪于她的,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多说些好话。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野心么?就甘愿守着这样的一隅之地,半点都不向外面发展?”

“我不是告sù

过你了吗?我在地狱活得很好,在这里我可以称王称霸,可以为所欲为。若到外面,哪里有我的立足之地?”

“可是你不去侵犯别人,别人却来侵犯你呢。她们喜欢就给你扔一两个人进来,让你解闷;不喜欢,干脆就不给,让你在地狱里面郁闷。而且,她们也非常苛刻,每次送进来的人,不是脱光衣服,就是搜干净身上的钱,让进来的人无法跟你交yì

。这可是严重地损害你的利益的行为啊,你怎么能容忍呢?”吴用不得不卷起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极力地去鼓动她,人们都说,有吃没吃,靠的都是一张嘴,现在,他能不能出去,靠的也是他有没有说服鬼魂的能力了。

鬼魂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一向对她们不错,她们不至于这样对我吧?”

“俗话说,人心隔肚皮,别人心里想什么,我们怎么可能知dào

?我还见过比她们更加口蜜腹剑的人呢。”

“那么,你一定经常上当受骗吧?”

晕,吴用彻底无语了。

第十三章 寻找出路

“我考lǜ

过了,如果真要营救你的妹妹,二十万恐怕不行,因为她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我得用钱去跟天堂之路进行交涉,还需yào

贿赂她们之中的人,这么一点是不够用的。你再加多一倍,四十万吧!”鬼魂考lǜ

良久之后,终于道。

吴用心里窃笑,这家伙终于上当了。但他表面却装出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道:“你怎么能这么漫天要价呢?本来两个人只要二十万的,可你却一下子增加了一倍。就算是我妹妹在天堂之路里,营救她需yào

疏通关系费,那也只是她的那部分增加十万而已啊,怎么连我的也一起涨了呢?你太不厚道了。”其实,只要能出去,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愿意的,但他知dào

,自己越是表现得小气,越是跟她斤斤计较,她就越觉得做这交yì

是划得来的,相反,如果自己非常猴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反而会认为,是自己吃亏了,要不然,那家伙怎么会那么爽快呢!

“你那么小气干吗?你以为我挣这点钱容易啊,得越界,得冒着引起外交纠纷的风险,还得Lang费我那么多的时间去帮你寻人。如果不是最近经济环境不好,挣钱艰难,我才不会答yīng

帮你做这样的事呢。你可知dào

,我在经济环境好的时候,一小时挣多少钱吗?单单是出租干燥之地,我就可以收入数万,而且干燥之地的出租是以分钟算的,不像现在,以小时来算,价格还那么低,我真的是亏死了,我!至于出租床铺的收入和提供饮食的收入,多得你都不敢想象!”

“那你也应该懂得,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啊。说不定,我的上一辈子,还是个世界首富,金银珠宝多得,数都数不清呢!如果我是那样的,我又怎么会在乎这几十万块?”

“我不管,反正四十万是市场价,你接受就做,不接受,你就在这里等着,反正我已经亏本了,等多久都无所谓。”价钱谈不拢,鬼魂干脆就靠耍赖,这是女孩们斗不过别人时的典型做法,没想到鬼魂居然也继承了。

时机成熟就出手吧。吴用装作很心痛的样子道:“好吧,我服了你了,我再也不愿在这地狱里多呆一分钟。就按你说的,四十万成交。现在能带我出去了吗?”

“暂时还不行,现在这地狱之水的水位那么高,我想,你也不愿意潜入水底去找出口吧?而且你只在干燥之地上站了半个小时,还没到规定的时间呢。我可不是个不守信用的人,你不在上面站够一个小时,我就不让你走。”

“有没有搞错啊,鬼魂大姐,请你尊重一下消费者的权益好不好?我不想接受服wù

了,可以随时终止的,钱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给你了,我不要你退回来了,这样还不行么?”碰到这样较真的鬼魂,吴用也只有抓狂的份。

“不行,我跟你交yì

,等于口头上形成了一个协议合同,既然是订立了合同,任何人就不得以任何借口去违反,如果合同都能随意违反,那么这合同还有什么法律效力呢?所以,你一定得接受完我的服wù

,绝不能提前退出,更不能拖延,如果你违反了上述条款,你就得承担撕毁合同的责任,我是有权利追究你违反合同给我造成的损失的。”吴用虽然是个警察,但他并没有接受过正宗的法律知识培训,竟然被鬼魂合同不合同的绕来绕去,给她绕晕了,半天都说不出反驳她的理由来。

半个小时之后,那滔天的地狱之水,终于缓缓地退去了。吴用正看着退去的地狱之水感慨万千,耳边却传来鬼魂的声音道:“时间已经到了,你快点离开干燥之地。”

“可是,下面的水位还有一米多,现在下去,我又要泡在那又脏又臭的地狱之水里了。”

“怎么?你想违反合同是不是?违反合同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吴用知dào

,跟这样的人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泡就泡吧,反正一个小时之前已经泡过了,再多泡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吴用于是一声不响地跳了下去。

“好,难得你这么听话。现在我把地狱后门的秘密出口告sù

你,你可要听好了,我绝不会再说第二遍的。它的位置就在,从你现在的位置往左手边四步,再往前五步,最后往右走一步……”

听了她的话,吴用突然想到,这地狱之水来去迅速,一定有一个巨大的进水口和出水口的,其实不用她的指点,只要动脑筋想想,也能想得到这样的出口来,只是地狱光线暗,寻找起来需yào

费些时间而已。他直到现在,才觉出四十万花得有点冤了,也许,这就是不动脑筋的代价吧。

按照鬼魂说的,吴用往左走了四步(汲取了刚才的教xùn

,他这次不敢再将步子迈得太大了,否则,又撞到墙上去,还不丢人吗?),再往前走了五步,最后往右走了一步……可是,传说中的出口并没有在这里,他离墙似乎还有一段距离呢。吴用忍不住嚷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提供虚假信息呀?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去走了,可是并没有发xiàn

出口。”

鬼魂也很有些奇怪,道:“你真的是往左四步,往前五步,往右一步了吗?”

“是呀,我完全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一步不少,一步不多。而且,我汲取了刚才的教xùn

,不敢将步子迈得那么大了。”

“什么?你又调整步伐了?你怎么老是自作聪明,都不跟我事先说一声呢?我是按你刚才的步伐设计的。现在你再像刚才那样退回去,我们重新来过。”

“是按什么样的步伐退回去?”吴用这次学精了,先问清楚再说,免得又要重来。如果继xù

这样下去,他怕到最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的。

“你真笨呀你,当然是按照你走过来时的步伐了,要不你怎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去?”

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吴用又错了,他发xiàn

,在这地狱里待的时间长了,脑子也没有以前好使了,如果长期待下去,自己非要变成一个白痴不可。

左一,后五,右四……吴用终于退回原来的地方了,他松了一口气。

“好,现在你再像刚才那样向前,记着,步子迈大一点。”

现在地狱之水已经退得差不多了,迈大步也不像刚才那么吃力了,吴用很轻松地达到了鬼魂的要求。

“现在你看到有什么出口了吗?”

“没有啊,只是一面坚硬的石墙。”吴用道。

“当然没有,你还没有打开出口的开关呢。好了,在你的头顶,有一块凸出的石头,你把它按进去,出口就会打开了。记住,这开关只能用一次,而且它作用的时间只有两分钟,你在这两分钟内,一定要找到出口,如果找不到,你就出不去了。”鬼魂道。

“可如果我出不去,你就无法履行合同,也就是违约了,你不是说,绝对不能允许违约的情况存zài

的么?”

听了吴用的话,鬼魂愣了一下,她似乎在考lǜ

吴用说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好,我告sù

你出口的位置,从开关位置往左六步,再往后两步。这次是用大步,千万不要搞错了,如果你再像刚才那样笨,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吴用不想再跟她啰嗦了,伸手去按下了开关。只听得一阵轧轧声响起,似乎是地面的某处出现了一个洞口。吴用不敢怠慢,按照她说的,往左六步,往后两步……吴用突然“啊”地发出一声惊叫,原来他刚好迈到出口的上面,一不留神,竟然掉了进去。这地狱可真是地狱啊,人在里面,走的都是狗屎运的,步子迈大了不行,迈小了也不行,刚好迈到上面,更加不行,如果不是刚好迈到上面,一脚踏空,吴用也不会摔得这么惨了……

第十四章 鬼魂真身

吴用刚才掉下去的,其实是一条下水道,地狱之水大概都是从这个方向流走了。现在下水道里已经没有什么水,只不过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臭气也跟地狱里的一样,让人闻着难受。吴用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他只想尽快逃离这个称之为地狱的地方以及与它有关的一切,他都不想接触到。

外面的光线,渐渐地变得强烈了,吴用确实有些郁闷,这些都是什么人呢?在乡村里修建那么豪华的宫殿倒也罢了,可他们为什么要修建那么大的一条下水道呢?这下水道那么大,足可以为一个小城镇里的万余名居民提供排污服wù

了。

吴用终于走到下水道的尽头了,它的出口居然是在一个悬崖边上!离下水道出口的不远处,有一条小溪,里面的水清澈见底,但它流到悬崖边时,便直泄而下,形成一道十来米高的瀑布。瀑布溅出的水花,在日光的照耀下,如珍珠般闪闪发亮,瀑布周围是青山绿水,使人看了,顿生心旷神怡之感。

但吴用现在,是在下水道的出口,里面的恶臭,还是很顽强地透了出来。他赶紧小心地沿着下水道的管壁,费力地爬到地面上去——啊,终于得到自由了,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啊,他有一种晃若隔世之感。

“喂,你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点过来拉我一把?”却是鬼魂的声音,不知dào

从什么地方飘了过来。

“你不是鬼魂吗?想到什么地方,只要飘过去就行了,怎么还要凡人拉你呢?”吴用骇然道,传说中,鬼魂是怕光的,它们只能躲在阴暗的地方,可这个鬼魂怎么会什么都不怕呢?难道她已经进化了?可以不受对一般鬼魂有用的规则的束缚?

“外面的阳光太强烈了,我的眼睛都睁不开。”这次,吴用终于听清楚了,声音是从刚才自己出来的下水道里面传来的,想必鬼魂正在里面。

“那你得小心了,千万不要现在就出来,阳光会把你的眼睛灼瞎的,你得先在阴暗的下水道里看一会儿外面的景物,等你的眼睛适应了,再出来。”看来,这鬼魂确实怕阳光,只是她这种怕法,跟人没什么区别呀,吴用刚从阴暗处出来的时候,也在不太明亮的地方待了好一会,直到眼睛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才出来。不管她,身上似乎太臭了,而且好像爬满了蛆和蚊子的幼虫。吴用便跳到溪水里,让干净的溪水,把身上的脏东西洗干净。

还好,这警服的功能是比较神奇的,在没有变身回原来的样子之前,泡在水里对它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吴用在溪水里细细地洗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因为是在荒郊野外,他怕有人偷窥,所以不敢把衣服脱光。

“哎,得了,我的眼睛适应了,你快点把我拉上去。”鬼魂又在下水道里嚷了。

吴用无奈,只得爬上岸去,小心地来到下水道的顶部,道:“你把手伸出来,我拉住你,然后你慢慢爬上来就行了。”

想象中,鬼魂的手应该是干枯黄瘦,指甲长长的,非常的恐怖。但吴用看到她伸出来的手时,却呆住了,它居然白白的,嫩嫩的,指甲虽长,却长得可爱,若不是现在这手很脏很臭,吴用忍不住想要亲一下它了。

“快点呀,你干嘛慢吞吞的?抓住我的手啊。”

吴用只得抓住那手,慢慢地用力往上拖。出来一点了,再出来一点……终于全部上来了。而吴用也得以看清,这个所谓的鬼魂,地狱里的主宰,竟然是一个赤身**的女人,只是现在,她跟自己刚才一样,浑身都沾满了那种脏东西。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美丽,足可沉鱼落雁的鬼魂么?我身上有的器官,你身上也有,看你自己的去。你们这群变态的色女人,整天都搞这种荒诞不经的事,你们不怕有报应啊!”

吴用的脸红了,尴尬地笑了笑,道:“你说你是鬼魂,我自然好奇,多看几眼而已,不要那么小气嘛。这溪水很清澈,我们到里面去清洗干净好不好?”

“好啊,我帮你洗,你帮我洗,这样才能洗得干净一点。我真的很好奇,她们把你关进地狱的时候,怎么不剥掉你的衣服呢?以前她们把人扔进去的时候,都是剥光衣服的。我其实也有想过逃离那个地狱,但身上没有衣服,怎么出去啊,让人看见,还不丢死人了?”

吴用阴着脸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头蠢驴,自以为很聪明,却浑然不知从头到底都是被别人骗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魂,只是像自己这么蠢的人才会相信而已……

但吴用的醒悟还是晚了点,他只觉得后项被人重重地击了一下,便晕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才发xiàn

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小溪边,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很讲义气,很讲信用的鬼魂,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显然,她是剥了吴用的衣服,然后穿着逃走了。也不知她以前是因为什么事,居然被天堂之路的人囚禁在地狱里,从她对地狱的熟悉程度看,她显然在里面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唉,这世界,连鬼魂都那么狡猾,那么难以令人信服了,还有什么人可以信任呢?吴用伤心的,并不是鬼魂抢走了他的衣服,而是她的背信弃义。他变了身了,警服还在,他依然可以利用警服再变出另外一个形象来。这一次,他决定不再手软了,一定要把天堂之路里面的情况全部弄清楚,最好是能一举捣毁它。如果让它继xù

存zài

下去,不知dào

它会发展成多么肮脏的所在,有多少无知的妇女受骗呢。

吴用这次不想再变身成女人了,那样太柔弱,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只能束手无策,一点都发挥不了作用。他觉得,还是李小龙的形象好用,能打能变,身手敏捷,进去捣毁天堂之路,再合适不过的了。

第十五章 再走天堂之路

直到现在,吴用才看清了,天堂之路的建筑群确实很庞大,占地足有三亩,但它的外部,装修得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豪华、漂亮,它跟乡村中一般的小洋楼没有什么区别,三层的建筑,外面胡乱贴了一些粗糙的瓷砖。

除了它占地面积宽广外,它的其余方面都是很普通的,也许,这就是别人发xiàn

不了它的异常的原因吧。而且,这方圆三里以内,并没有别的人家,这建筑是孤独地掩藏在众山之中的,这也增加了它的神mì

性。

吴用变成了李小龙的样子,悄悄地向天堂之路潜去。现在已经临近中午,确实不适于做这样隐秘的工作的,天堂之路里面的人,只要透过窗户往外一看,便能发xiàn

外面的异常。但吴用也注意到,天堂之路背后有座山,山上的杂草、灌木长得非常茂密,如果从山上向天堂之路接近,是不容易被发xiàn

的。只是绕到山上,需yào

多走几公里的路。

当吴用从山上接近天堂之路时,他发xiàn

天堂之路的背后是有许多窗户的,他于是伏在草丛中等候,等待有人开窗,他可以爬窗进去。按理说,他的运气还是蛮好的,约等了十来分钟,二楼左边的一扇窗户就有人打开了,更神奇的是,居然有一棵树的树枝刚好伸到离窗口不远的地方。

吴用迅速地爬上那棵树,顺着树枝快速地来到窗前,然后纵身一跃,竟然稳稳当当地进入到房间里了,前后用时,绝对不超过五分钟。房间里的人,发xiàn

外面有了动静,本来想到窗前看个究竟的,可没有竟然有一个黑影迎面扑,不偏不倚地,正好把她扑倒在地了。

待她回过神来,发xiàn

是怎么回事,正要叫喊时,吴用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过,吴用现在的姿态也确实很不雅观,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是**的,而他,正好坐在人家那神mì

地带的上方,如果不是他穿着衣服,别人还以为他正在非礼人家呢。

吴用也发xiàn

了这一情况,他用还闲着的另一只手,猛地往那裸女的颈上一击,她顿时晕了过去。吴用这时才得以缓过气来,他在房间里找到一根绳索,将这裸女捆绑起来,再把她的嘴巴塞住。现在,他的突袭天堂之路的计划,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半了。潜入里面的过程,真的很顺利啊!

但潜入是潜入了,他突然觉得有些迷茫,自己潜入这里干什么呢?跟这些裸女打架?还是找到她们的头领,直接把她逮捕?可是,哪一个是她们的头领呢?看来,只能把这裸女弄醒了,向她问清楚,不仅要问清她们的头领是谁,还要问清田炎的下落。

“喂,我问你,你这里的负责人是谁?”吴用把裸女弄醒后,直截了当地问她道。

“你……你……”裸女惊恐地看着他,不知dào

这个貌似李小龙的人,怎么突然闯进了自己的房间,也不知dào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这天堂之路一直都是女人的天下,绝少有男人进来的。

“我什么?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把你扔进地狱里面去。”吴用恶狠狠地威胁她道。

“这……我们的负责人?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里谁最大是吗?”

“是,谁最大,但不是谁长得最大。”吴用觉得这女人说话笨笨的,很难沟通啊。

“雅典娜,维纳斯,观音菩萨,王母娘娘……”

“你在胡说什么?”吴用终于无法忍受了,自己是来这里听她拜佛念经的,还是探查情况的啊!

“我说的就是我们这里的女神啊,她们主宰着这里的一切,我们只是供她们使唤的卑微的使女。”

“可是,你们怎么甘心受她们的差遣,囚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呢?”

“我们原先都是仇恨男人的人,许多甚至是女同,后来,听到人说,加入天堂之路可以享shòu

没有男人的极乐世界,在里面,只有欢乐,没有悲伤;只有慈悲,没有仇恨;只有平等和自由,没有傲慢和偏见。我们相信了,跟着她们来到了这里。起初,我们也过了一些快乐的日子,但人多后,管理就成了一个问题了,而且,想要维持这里的正常运行是不容易的,需yào

很多的资金,她们于是向会员们收会员费,但那样还是杯水车薪,慢慢地,她们开始使用别的手段了,绑架、敲诈、勒索、拐卖……无所不用其极。而且,除了她们几个高级会员和需yào

出去办事的人员外,这天堂之路里面的所有人,都得赤身**,更不要说拥有自己的钱物了。”这裸女虽然貌似脑瓜子不太清醒,但她却坚持把这天堂之路里面的罪恶一口气说了出来。

“诚如你所说,你能把那几个女神的相貌和姓名说出来吗?”

“女神的相貌,朝为云彩,暮为雨露,怎么是我们这种等级的人所能知dào

的呢?至于姓名,我刚才不是告sù

你了么?一为雅典娜,一为维纳斯,一为观音菩萨,一为王母娘娘……”

天,这帮家伙,搞得这么神神mì

秘的,一看就知dào

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吴用知dào

,再这样问下去,也是没什么结果的,他只得把田炎的相片拿出来,问道:“你见过这人么?”

裸女直直地盯着相片看了一分钟,道:“我见过她,一个星期前,她到这里来找维纳斯女神,但她刚好不在。是王母娘娘接待了她,但我也不知她什么地方得罪了王母娘娘,王母娘娘竟命令我们两个,把她身上的钱财全部搜光后,转手卖给了一个人贩子集团。现在她可能已经被卖到某个偏僻的小山村给那些四五十岁的光棍做老婆了吧?从她的身体和眼神,我看得出她是个很嫩的女同,却落到那么饥渴而粗鲁的男人手里,她怎么受得了哟!”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吴用没想到自己苦苦追寻了几天都毫无头绪的线索,居然在这样的一个裸女身上找到了。不过,他听到这个消息,却是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有田炎的消息了;忧的是,田炎居然被人贩子集团带走了,如果想要找到她的下落,非得把这个人贩子集团的情况搞清楚,甚至把他们全部抓获不可。

第十六章 王母娘娘

“痴心姐,王母娘娘要你过去一趟。”正在吴用打算继xù

从裸女身上追问到更多的信息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并且一个甜美的声音传了进来。

吴用将嘴巴附到裸女的耳边道:“你跟她说,让她等一分钟,然后跟她一起过去。”

裸女没有办法,只得按照吴用说的去做了。可她刚一说完,吴用便把她的嘴巴给堵上了,然后,吴用又把她塞进床底,并绑在床柱上。

做完这一切,吴用马上想象她的样子,依葫芦画瓣地变成她的模样。

“痴心姐,你在房间里搞什么啊?怎么那么久才来开门?”门外等得不耐烦的裸女问道。

“没什么啊,你知dào

王母娘娘找我干什么吗?该不会又是那些事吧?”吴用故作神mì

地道。

那个裸女奇怪地看了吴用一眼,道:“痴心姐,你不是常说,对于女神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多问吗?祸从口出啊!”

“你这妮子,口风那么紧。我服了你了。快走吧。”

吴用跟着她,从楼梯上了三楼,然后又穿过长长的走廊,却到了一个称作灵霄宝殿的地方——敢情这王母娘娘还真把自己当作天地间的最高统治者了。

进入到灵霄宝殿,但见王母娘娘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霓裳,端坐在一张很特别的龙椅上(真不知她从什么地方搞到这么豪华漂亮的椅子),她的年纪四十左右,体态丰满,远远看去,还真有那么一点母仪天下的意思。

跟吴用一起来的那个裸女,一进到灵霄宝殿,便向王母娘娘下跪,道:“王母娘娘万福。”

吴用实在想不明白,这种在影视上才出现的礼仪,竟然会在现实生活中上演!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只得也学着裸女那样,给王母娘娘下跪请安——就当作是给已经仙去了的古代神仙行礼吧,吴用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痴心,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啊?行为举止怎么有些反常?”

“不……不是!”吴用明知dào

端坐在龙椅上面的王母娘娘是假的,在面具的掩藏之下,她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而已,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就好,不要以为,我宠着你们,你们就可以没大没小,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我算是性情好的,如果遇到另外那几个女神,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轻则把你们放进地狱去锻炼几天,重则转手给人贩子,让你们永不超生!”

吴用听了这话,只觉得背上冷气直冒,看她慈悲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说出的话却寒冷刺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她脸上那逼真的面具在作怪?

“好吧,我也不想再啰嗦了。再啰嗦,你们又要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了。我这次叫你们来呢,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刚才有人报gào

说,地狱好像发生了一点异常的情况,你们过去检查检查,一有情况,马上报gào

我知dào

,明白吗?”

“是!王母娘娘。”吴用这次学乖了,跟身边的裸女,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来的。

…………

“痴心姐,你刚才真吓了我一跳,你见了王母娘娘,为什么不行礼呢?”在去地狱的路上,那个裸女忍不住问他道。

“没什么,我在想一件很费解的事情,所以反应慢了一点。”

“哦?你想什么事呢?”

“我在想,如果真有天堂,像我这样的人,能不能进去呢?”

“你是肯定行的,但我就不行了。我叫无心,一个没有心,连灵魂都没有的人,怎么进入天堂呢?”

“算了,不说了,无心妹。像我们这样的生活,想想都让人难过,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啊!”

“你不是说,恨透了外面的男人的吗?你以前的那个男朋友,他是怎么对你的?他不仅骗了你的钱,还拿着你的钱去跟别的女人花天酒地。这是多么卑劣的行为啊,我想想都觉得恶心,就是这样一个肮脏的外面世界,还值得你留恋吗?”无心很是愤慨地道。

吴用有点惊讶地看着她,道:“无心,你不要一竹杆打死一船人,我们只是运气不好,遇人不淑,恰好摊上了那样的事而已。如果我当初不是下不了决心,离开那个负心的,我现在恐怕已经过上美好的生活了。并不是外面所有人都过得很痛苦啊,大多数人都过得相当幸福呢。”

“可是,外面的男人总是很坏,这一条你总该承认吧?男人老实的挣不到钱,甚至娶不到老婆,可一有钱,他们就开始玩女人了。现在,就算是那种老实的男人也变坏了,他们自己泡不到,就花钱去买,我们不是有很多姐妹落到这样的男人手中吗?”听无心这样一说,吴用也是无语了,毕竟,上帝创造了男人和女人,就是要让他们结合在一起的。但结合,却绝不是这个跟那个配对那么简单,它涉及到个人的际遇,个人的感情,个人的相貌,个人的事业,个人的地位等等,复杂得就算是用全世界所有的纸张来书写,也未必能书写得尽……就这么复杂的事情,怎么能用一句话来一而概之呢?

“好了,我们暂时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再说下去,我们都快变成一愤青了。我们还是快点检查地狱有没有问题,回去向王母娘娘报gào

吧。”吴用在之前已经知dào

地狱的位置和里面的样子,所以倒是他领着无心前去,不必再像刚才那样躲躲闪闪的了。

在地下负一楼的地狱,门口却是有人值班的。现在守在门口的,是一个个子矮矮的,瘦瘦的,其貌不扬的女孩。她穿着一套紧身衣,手拿一根狱警常用的电击棍,正无聊地数着屋顶装修留下的石灰痕迹——一二三四五……

无心像是非常恨穿衣服的人似的,一走近门口,便很不客气地对她道:“王母娘娘说,地狱好像有些异常,快点打开门来让我们检查。”

穿紧身衣的门卫自认为地位要比这些不穿衣服的使女高,可她们居然这样子对自己说话,一点尊重的意思都没有,可把她的肺给气炸了。她冷冷地道:“口说无凭,你们有王母娘娘的手谕么?如果没有,请恕我不能开门。”

第十七章 女人打架

“什么?王母娘娘的命令你敢不听?你不要命了是吧?王母娘娘什么时候让人去办事不是有道口谕就行了?还需yào

什么手谕?你这样阻挠我们,是不是跟里面的人有勾结?”无心非常严厉地道,任谁听了她这话,都会受不了的。

果然,穿紧身衣的门卫听了,马上举着警棍发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话可要小心点,没证没据的,可不要血口喷人,我看,你们才是跟里面的人串通好了的,现在来放她们走!”

“你到底开不开门?”无心怒吼道,吴用想劝她都劝不住,他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脾气这么暴躁的女人,想必传说中的雷母也不过如此吧?

“没有王母娘娘的手谕,我就不开!”穿紧身衣的门卫很坚决地道,就这一点来说,她是个非常称职的门卫。

“你混蛋!”无心说着,冲上去抱住她,跟她扭打成一团。

穿紧身衣的门卫没想到她的动作那么快,说打就打,等她反应过来时,警棍已经发生不了作用啦。她只得使出女人打架时最常用的武器——用口咬,用手抓……不到几分钟的功夫,两个当事人身上便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痴心姐,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来帮忙呀?”无心喘着气道,她是先动手的,抢占了先机,所以此刻她是略占了上风。

两个女人打架,确实没什么好帮忙的,更何况自己的一方还是占了上风的情况下,两个人合起来去欺负一个可怜的女门卫,实在不应该啊。

但无心既然已经求助了,不有点表示是不行的,他只得装作很害pà

的样子,大嚷道:“你们别打了,快来人呐,有人打架了,要出人命了。”他的声音大得,方圆五百里都能听到,楼上的自然不在话下了。

所以两分钟之后,地狱的门口便挤满了人,老的少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清一色都是女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真的当这里是角斗场了是不是?你们的眼中还有没有纪律?还有没有尊长?”随着一个很威严的声音,王母娘娘怒气冲冲地出现了。

众女见到她,都低眉顺眼地垂下了头,而那两个打架的,在已经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听到她的声音,竟然也停了下来。只是无心不拿眼光去看她,倒看着吴用,眼里满是幽怨,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位平日跟自己情同手足的好姐妹,居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做出这样的举动来。这次完了,王母娘娘是最恨别人挑zhàn

她的权威的,这样的打架事件,不被转手给人贩子,也得在地狱里待个十天半个月,出来后,可真的要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好,你们两个,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地狱的门口打架,你们是不是嫌地狱里面太空了,要把你们两个装进去填满它,是吗?还是你们觉得地狱比外面精彩,想到里面去长长见识?”王母娘娘气愤得,连说话表达的意思,也没有平时那么清楚了。

“禀报王母娘娘,我和痴心姐遵照您的吩咐,来检查地狱的情况。可没想到,这个门卫却说,一定要有您的手谕,如果没有您的手谕,就算是您亲自来也不行。”无心恶人先告状道。

“事情真的是她说的那样吗?无果!”王母娘娘阴沉着脸问道。

无果的口才却没有无心那么好,她支吾了半天才道:“不,不是她说的那样的,她说要到地狱里面检查,可是,没有您的手谕,我怎么能开门给她呢?她……”

她尚未说完,王母娘娘便怒道:“谁跟你规定的,进入地狱里面检查一定要有我的手谕?是维纳斯吗?难道你还怕有人胆敢假借我的名义进地狱里面去?你遇到过这样的事吗?”

“没……没有,我……只是……”无果不知dào

该怎么解释了,这事原本是她有理的,但现在,却是有口难辩了。

事实上,在这天堂之路里,确实没人规定进入地狱需yào

哪位女神的手谕的,她们需yào

把某个人送进去,或者把某个人放出来,都只是口头上的一句话。但现在,无果却因一时气愤,擅自创造了这么个规定,尽管这规定也合情合理,但在王母娘娘的眼中,却无疑是对她的权威的挑zhàn

,是无法容忍的。

所以王母娘娘发飙道:“既然没有,你为什么不放她们进去?还跟她打架?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打?来人哪,把她的衣服扒光了,让她们两个打,谁打赢了,谁就不用进地狱!”

王母娘娘的话是很有威力的,她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出来将无果的衣服扒了,警棍也夺了,她现在只能赤条条地站着。

“我知dào

维纳斯平时很宠你,有什么好处都是先给你,但你不要忘了,这里除了维纳斯,还有别的女神,你若一味地持宠卖娇,为所欲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今天就要让你尝尝目无尊长的下场!”她的话刚说完,众女便让开一个地方,这片空地便算是两女的角斗场了。

“开始!”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无果立即进攻了,她汲取了上一次的教xùn

,得率先出手,抢占先机。但她没有料到的是,无心是故yì

让她这样做的,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对方越是急躁,越是忍耐不住,对她越有利。就算是她输了,也是对方连招呼都不打便像偷袭一样开始导致的。大家都看得到对方是多么卑劣,多么没有风度,反而更加同情她了。

当然了,无心在赚足了众人的同情心之余,也不会太委屈自己的,她看准无果冲来的方向,出其不意地猛一勾脚,无果收势不住,竟然结结实实地跌了个狗啃屎。众人看到她那狼狈样,都笑了。而且也打心里更加同情无心,刚才一定是无心让着她,不想跟她打架纠缠的,否则,以无心的手段,轻易便可以把她放倒了。

王母娘娘看得直撇嘴,道:“不用再打了,把无果关进地狱十天,以示惩罚。痴心、无心,在扔无果进去之前,先检查地狱一遍,看看地狱是否有异常。”

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心去取来地狱的钥匙,把它的门给打开了。

地狱确实不是个好地方,一打开门,一阵阵难闻的恶臭扑面而来,令人作呕。无心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一支手电,捂着鼻子进去了。吴用没有法,只得跟着她进去。

地狱里面还是像先前一样昏暗、潮湿,令人不想再在这样的地方多待一分钟。但现在,王母娘娘正在门外看着呢,如果不忍住这十几分钟,认真地将里面检查一遍,很可能又像那个无果一样,需yào

在里面待上十天了。这样的地方,一分钟都已经非常漫长了,如果待上十天,就算还有命在,也会发了疯去。

“啊,这里有个洞!”无心突然惊呼道。

吴用心里一沉,一定是刚才出逃的时候,这个洞是没有自动关闭的功能的,只能一直这样开着了。

第十八章 地狱无阴谋

“啊,有人跑了!”无心像是震惊又像是兴奋似的,大嚷大叫着向门外跑去。

门外的人听到她这样大呼小叫的,皆吓了一跳,继而觉得这事非同小可,便在王母娘娘的带领下,涌了进来。这地狱在刚才是非常寂静非常臭的,可现在,却一下子热闹了,变得不那么像地狱。

吴用本来想把那个盖子盖上,以帮那个鬼魂掩藏行踪的,但她们进来得太快,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作罢。

“这是怎么回事?把无果给我带来!”王母娘娘很是恼怒地道,刚才发生那样丢人的打架事件倒也罢了,毕竟那只是面子问题,可现在,居然有人逃走了,这可不仅是面子那么简单,它涉及到天堂之路的安全和利益,若消息走露出去,大家都不用混了。所以她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无果被带进来了,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的她,被吓得浑身发抖。她心里一定很郁闷: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呀,千不该万不该,只是发了点小脾气而已,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

“无果,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dào

地狱里面关的是什么人么?”

“是……是有罪之人。”无果几乎要哭出来了。

“既然是有罪之人,你为什么把她们放了?”

“不……不是我放的。”情急之中,无果竟然忘了为自己辩解,其实,凡是有些经验的人都清楚,如果人真的是无果放走的,她自己恐怕也早已跟着逃走了,犯人走了,她却还留在这里,不是等着受罚么?

但已经被气坏了的王母娘娘哪里还有理智去分析这些?她冲着无果大嚷道:“你放走了人,还敢狡辩!你真是无可救药了你。”

无果很是着急,她很想分辩说,犯人并不是她放走,犯人的走,她一点都不知dào

内情。但她张了张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其实,就算她说出来了,也没会相信她,毕竟王母娘娘都说是她,谁还敢反对?难道想招祸上身,导致别人怀疑自己跟犯人的逃走有关?

“果然是你,现在被我说中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是不是?痴心、无心,你们两个沿着那个洞口追下去,看看犯人都从什么方向逃走了。痴情、无情,你们两个带领几个天使,到后山一带去搜索,痴迷、无迷,你们两个带领天兵去封锁所有出入山的关口。务必要把逃犯抓回来!”王母娘娘从容不迫地调兵遣将,居然有那么一点王者风范。

吴用一直都搞不懂王母娘娘口中的天使和天兵是什么人,这里怎么会有天使和天兵呢?但后来想想才知dào

,这天使和天兵,或许就是像无果这样的门卫和大笨象之类的保镖吧!如此说来,她们对追踪和找人,还是很有一套的。

现在距离鬼魂出逃,顶多两个小时,她既然长期被囚禁在这里,对周围的地形肯定是不熟的,两个小时看似很长,但对于一个徒步爬山,又不熟悉地形的人来说,无疑是很短暂的。她在这两小时内,走不了多远的地方,说不定还没有爬过山背面去呢!而这些追兵,却是熟悉地形,还有汽车之类的现代交通工具,用不了一个小时,她可能主会被抓回来了。

吴用虽然恨她在狱中欺骗自己,出来后,又打晕了自己,抢走了衣服。但他也理解,处在她那样的一种环境之下,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的,换了自己,很可能也会那样做。所以他反而觉得她很可怜,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有必要帮zhù

一下她的。他于是对王母娘娘道:“禀报王母娘娘,我知dào

犯人逃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不必劳师动众,只需派几个人跟着我就行。”

“你真的知dào

犯人逃到什么地方去了?痴心,你可不要骗我哦,如果我发xiàn

你在欺骗我,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王母娘娘半信半疑地道。

“我怎么敢骗您呢?就算是借给我十个水缸作胆,我也不敢啊!如果我抓不到逃犯回来,我甘愿接受任何处罚……”吴用大言不惭地道。

“好,我平时就说了嘛,痴心是我众多使女之中,最能干的一个,我果然没有白疼你。你带着天兵去吧!”

吴用于是带着两个天兵(跟带自己来到天堂之路的大笨象是同一类型的人),循着下水道一直追了下去。

但吴用并不是真的要找出鬼魂的足迹,他只是尽量地想拖延时间而已,不管鬼魂能不能逃得出去,自己也尽一份力量,帮帮她吧,她只是一个走错了路的迷途羔羊,该让她回到正确的路上去了。

所以吴用在下水道的出水口磨蹭了半天,又故yì

带她们往那些长着又密又高的灌木林的山上走,还找一些不着边际的痕迹说,这就是逃犯逃走时留下的。

这样走走停停,一直走到太阳快要下山了,还是没有见到逃犯的半点影子。跟在吴用身后的两个大笨象,连中午饭都没有吃,此刻累得腿脚直打啰嗦,连走回去的力qì

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心情去追逃犯?其中一个干脆坐到一块石头上道:“我走不动了,痴心姐,你到底知不知dào

逃犯的下落呀?我们可是跟着你跑了一整天了。”

吴用非常严肃认真地道:“我当然知dào

,难道你认为我会拿自己的前途和自由来开玩笑吗?可我们在走,逃犯也在走,她们比我们先走了两个小时,怎么能轻易追踪得到?”其实,吴用自己也觉得很累,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昨晚又一夜没有睡,别说是自己的身体,警服都有点支持不住。

“我有点不明白,痴心姐。”另一个喘着粗气道,“你是凭什么断定她们一定走这条路的呢?万一她们走的不是这条路,我们今天不是白跑了一天了?”

“怎么可能?”吴用非常自信地道,“我最近学的可是丛林追踪术和福尔摩斯探案术,别说是几个对地形不熟悉的逃犯,就算是从小在丛林里长大,善于追踪的猎手,我也照样能把他抓住。”

“真有那么神奇吗?”两个大笨象被吴用hold住了,满脸向往地道,“痴心姐,能不能教我们几招?我们也想学学这种神奇的追踪术,到时候追踪什么人就容易了。”

吴用心里暗暗好笑,表面上却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这个……不太好吧?万一某天我犯事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被你们用我教给你们的追踪术把我给抓住了,那我岂不是作茧自缚?”

第十九章 忽悠我们吧

“不会的啦,痴心姐,王母娘娘那么信任你,她绝不会惩罚你的。”

“这个可很难说啊,人都会犯错的。”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王母娘娘又派我们来抓你,我们一定拖延时间,绝不用你教给我们的追踪术。”

“你们可以发誓么?”

“可以,我们发誓,如果我们用痴心姐的追踪术来抓她,就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等她们发完了誓,吴用才笑眯眯地指着地上一个自己趁她们不注意时弄出来的脚印,道:“你们看到没有?这是一个脚印,你们注意到,这个脚印有什么不同吗?”

两个大笨象摇了摇头,脚印就脚印了,还能有什么不同?

“你们看,这个脚印跟我们的脚印相比,有什么特点?它是不是跟我们的差不多大小?”

经吴用这么一提醒,其中一个大笨象忍不住伸自己的脚去套了套,果然跟自己的差不多,难道自己就是逃犯?她的脸顿时变了颜色。

“这脚印跟我们的一样大小,说明它是一个女人的脚印,而不是男人的脚印,如果是山上的樵夫留下的男人的脚印,它应该是比较大的。还有,你,以正常的爬山速度踩一个脚印看看,跟它有什么不同?”

一个大笨象依言在它的旁边踩了一个脚印。

“怎么样?你的那个脚印比它深吧。脚印深,说明施加到地面上的压力大,你以正常的速度上山都能踩出这样的脚印,由此可以看出,留下这脚印的人,体重一定比较轻,而且她上山的速度是比较慢的。另外你再看看这脚印的边缘,它是比中间深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这是因为,留下这脚印的人,已经走了很长的路,到这里,她已经累得有些走不动了,而且,她的脚掌底下,一定被磨起了大水泡,疼痛使她不得不以脚掌的边缘支撑着走……”吴用信口开河地分析道。

“哗,痴心姐,你真厉害。我们好佩服你哦。”两个大笨象拍手道,“可是,到现在为止,脚印只能证明这是一个体重很轻的走了很长的路的女人留下的,并不能证明她就是我们要追踪的逃犯呀?”

“别急,你们听我慢慢道来。我们追踪出来的时候,不是要经过下水道吗?而逃犯也是从下水道逃跑的,你们可以闻一下你们的脚印有什么味道?是不是还有淡淡的,从下水道带来的味道?”

两个大笨象听了后,居然真的凑鼻子去闻了闻自己脚印的味道,又去闻了闻吴用指着的那个脚印的味道。其中一个道:“好像没有,只是青草、泥土和腐蚀物的味道。”另一个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过太淡了。”

已经走了一整天的路了,吴用不相信她们还能闻得出来的,不过自己这样说,她们就算没闻到,也会说闻到的,那是心里的作用啊。所以他不紧不慢地道:“我们已经走了一整天的路了,那气味当然不明显。我们在路上已经将大多数气味磨掉了。不过,只要你用心,只要你的鼻子正常,还是能分辨得出的。”

两个大笨象不想承认自己不用心,也不想承认鼻子不正常,只得默认了那气味的存zài



吴用不想她们太尴尬,又道:“你们看,这脚印的脚根是朝着山下的,说明这人是往山上走,她走的方向刚好跟我们追踪的方向一致。呃,这追踪除了脚印外,你们还可以观察逃犯路过时,留下的其余的痕迹,比如她吃东西时不小心掉下的残渣,她身上的衣物或皮肤毛发之类被树枝挂下的碎片,树枝、草丛被她压过的痕迹等等,都可以作为判断她们行踪的证据。在山林里,只要会分析,是不会追丢人的。”

“噢,痴心姐,你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哦。”大笨象的眼里写满了佩服。

吴用正想谦虚几句,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沙沙”声,他不禁有些纳闷——难道真的被自己歪打正着,居然带人追踪到鬼魂了?

“你们三个好大的胆子,让你们追踪逃犯,你们却躲到这密林里来聊天?”话音刚落,却见痴情带着三个天使(比大笨象显得更加结实健壮的)过来了。

“痴情姐,王母娘娘不是让我们三个追踪的吗?你们怎么过来了?”其中一个大笨象不解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痴心向王母娘娘打下保票说,一定能把逃犯抓回去的,可现在都已经是傍晚,眼看天就要黑了,逃犯在哪里呢?你们抓到了没有?”

“我们正在追踪着啊,我们是顺着她们的脚印一路追下来的,只是我们没有想到她们逃走的速度那么快,一直都追不上啊。”

“追不上?你们开什么国际玩笑,她们没穿衣服,没穿鞋子,这些山路又崎岖难走,她们能走多快,你就忽悠我们吧!”

“没有的啦,这地上真的有她们的脚印和痕迹,不信你们看。”一个大笨象指着吴用弄出的脚印对她们道。

“好啊,你们追踪了那么远,就只找到一个脚印。告sù

你们,我也是一路顺着你们的脚印追踪过来的,但我一路上只看到你们的脚印。对于追踪,我可比你们有经验,你们骗不了我。来人,把她们三个绑起来,押回天堂之路去,女神们可等得很不耐烦了。”痴情不耐烦再听她们啰嗦了,其实,在一开始,王母娘娘对痴心能带逃犯回去就没多大信心,而且她更怕痴心等人也趁机逃跑,所以在痴心走后不久,她便派痴情带人跟着她们,还暗中吩咐,如果她们在天黑之前还没找到逃犯,就将她们带回天堂之路。

吴用一直都没有吭声,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解释太多反而会露馅。不过,天堂之路里面居然还有追踪的高手,倒真的出乎他的意料,自己的那点伎俩,倒像是在班门弄斧了,以后如果真要逃走,倒也有些麻烦。

这样想着,天使已经联手将两个大笨象绑住了,此刻吴用如果要逃走,他是可以变身为李小龙,把这几个人打倒的。但这样一来会打草惊蛇,暴露了自己;二来他还想弄清楚天堂之路到底跟哪些人贩子集团有接触,人贩子集团又将田炎贩卖到了哪里。

第二十章 天堂会议

晚上九点,灵霄宝殿。

“人都到齐了吗?”端坐在灵霄宝殿正中的龙椅上的王母娘娘道,在她的左右两边,分别端坐着另外三位女神——观音菩萨、维纳斯、雅典娜,其中观音菩萨的宝座是一个造型奇特的莲花,维纳斯和雅典娜的则是一种古希腊造型的王座。

“到齐了。”回答她的,是一个穿绿色薄纱的美女,她此刻正站在宝座之下,似乎她是这里的总管之类的人物。

“好,那就开个会吧。”王母娘娘环顾了左右一圈,继xù

道,“今天,我们天堂之路发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我在上午的时候,得到消息说,地狱有些异常,我便派痴心和无心两人去检查,没想到无心却在地狱的门口,跟守卫的无果打了起来。而且当我平息了打架事件,派人进到地狱时,却发xiàn

里面的犯人逃走了。对于天堂之路发生了这样不幸的事,我感到很痛心。”

“向左使,地狱里面一共关有多少个人?”维纳斯突然问绿纱美女道。

“连同您清晨让关进去的那个,总共是两人。”向左使口齿伶俐地回答道。

“什么?地狱里的人口怎么会那么少了呢?我记得以前里面一般都有四五个人的。”

“前几天王母娘娘让人贩子带走了三个,她们都是累犯、惯犯,是那种屡教不改的人物,地狱对于她们来说,已经起不到丝毫的镇慑作用了。”

“是吗?我们的人已经变得那么难以教化了吗?”维纳斯冷笑了一下,把目光看向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赶紧道:“事实就是这样,你们整天在外面,不懂得这天堂之路里面的日子艰难,时间长了,她们都不再在乎什么天条法规了,变得像个老油条一样,你罚她去地狱,她就去蹲几天,然后像个没事人似的,出来继xù

混日子。”

“可是,我们跟那些人贩子走得那么近,很容易出事的,一旦他们被警察盯上了,我们也脱不了关系。”维纳斯有些生气地道。

“你什么意思?当初实行更严厉的手段来惩罚那些罪不可赦之徒,可是经过大家的讨论,你也同意了的。”王母娘娘很不高兴地道,“而且,我这样做,不仅惩罚了恶徒,还为天堂之路增加了收入,怎么就都变成我的错了呢?”

“好啦,王母,维纳斯她不是针对你,她只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而已。有什么事大家慢慢讨论嘛。”比王母娘娘年轻几岁的观音菩萨轻启朱唇道。

“你不知dào

当家的难处,现在天堂之路里面的人多了,单单靠会员费,靠赞助,已经很难维持下去……”王母娘娘向观音菩萨诉苦道,看来观音菩萨还真演对了对象,她成了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典型了。

“算了,你们不要争这个了,我们还是先讨论怎么处理今天的事情吧。”雅典娜道,她是众女神中最为年轻的一个,对这样无休止的争论很不耐烦。

“向左使,你带人去把今天的当事人全部带上来,我要好好审问她们,她们这样子搞乌龙,当真以为我老糊涂了是不是?”王母娘娘道。

向左使答yīng

一声,退出去了。而在灵霄宝殿里,除了四位女神外,还有一位右使,几个高级天兵天使和四位女神的贴身使女。

趁着这空档,雅典娜突然道:“也许,我们应该增加一点娱乐节目,这里太死气沉沉了,让人一进到里面,就觉得很是难受。”

“搞娱乐节目需yào

钱的,我们现在的手头已经很紧张了。再说了,你们跟她们不是夜夜春宵呀?只要你们能想到的,什么节目没搞出来?”王母娘娘道。

正说着,吴用等人却被带进来了,连同在地狱里的无果,也都被浑身赤裸地带了上来。

“该死,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呀?无果身上那么臭,你们不带她去洗洗?”雅典娜捂着嘴巴鼻子,皱着眉头道。

向左使无奈,只得让人带她到隔壁洗手间去清洗了一遍。

“王母,痴心不是你身边的人吗?她怎么也犯事了?”维纳斯有点幸灾乐祸地道。

“你别说了,今天中午,我们发xiàn

犯人逃走的时候,我本来要派几批人去追的,她却向我打下保票说,她一定能把逃犯抓住,我当时相信她了,可没想到,直到傍晚了,她还没有回来。若不是我多了个心眼,多派一批人跟在她们的后面,说不定连她们也要逃了呢。”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母,连你身边的人都这样,可见你平时对她们是多么的苛刻,你应该多体贴她们,多满足她们的要求啊。”维纳斯连讽带刺地道。

“你又好得到哪里去?你今早不是关了一个进地狱吗?而且她后来还逃了呢,说不定就是她开启了机关,导致地狱的后门洞开的。”

“你们两个……唉,真拿你们没办法了。”观音菩萨道,“痴心,你怎么敢向王母打下保票,说一定能把逃犯抓回来的?”

“我……我最近学了一点追踪术,以为她们逃不远,所以才……”吴用装作很害pà

的样子,吞吞吐吐地道。

“什么?学了点追踪术?你……然后你就拿这样关系到天堂之路的安危和利益的大事来实习?好啊,你的胆子也真够大呀。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学的那些追踪术不灵光,将会给我们的天堂之路造成多大的损失啊。你脑子进水了?你。”王母娘娘非常的气愤,她恨自己,怎么就相信了痴心的鬼话,以她的能耐,怎么可能抓得住逃犯?

维纳斯看到她们这个样子,很有些幸灾乐祸地道:“王母啊,这就是用人不当的坏处了,以后派人去办事,一定要选合适的人啊!”她的话怪里怪气的,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在这里互相推诿责任也没意思。”雅典娜道,“既然是她犯的错误,就应该由她自己来承担责任,我建议,把她转卖给人贩子算了,既可增加天堂之路的收入,又可以让她得到应有惩罚。这事跟两个天兵无关,可以把她们放了。”她一向是比较喜欢玩的,但王母娘娘却说,经费不足,增加娱乐节目需yào

一大笔钱,她便建议增加收入了。

“这样做恐怕不妥吧?痴心的错误只是小错,按照天堂之路的天条律法规定,她最多只能被关进地狱两天。现在居然要把一个只犯了小错的人按最重的刑罚执行,会让人齿冷的。”观音菩萨道,她确实有点慈悲,没有愧对这个称号。

“她这错怎么是小错呢?让犯人逃走了,我们也错失了追捕的良机,这直接关系到我们天堂之路的生存!你总不会因为她是你们保守派的人,就袒护着她吧?”雅典娜的嘴巴也是很厉害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可不会轻易饶人。

第二十一章 惩罚

“好,好,犯人逃走了,痴心和无果两人都有责任,把她们统统都交给人贩子去,省得我们再操心。”王母娘娘气得脸色发白。

“你不是判了无果入地狱十天么?怎么又反悔把她交给人贩子去?”吴用知dào

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但他却不想无果也卷入进去,他还不知dào

自己能不能应付得来那些人贩子,自然不想有个人拖住自己的尾巴。

此话一出,灵霄宝殿里的人皆是诧异无比,一般人被判卖给人贩子,都是脸色死灰,犹如被判了死刑,大多会跪下来不住地求情。前几天有一个听说自己被卖给人贩子的时候,当场吓得连尿都出来了。可是这个痴心,是吃错药了还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居然一点都不怕,倒去替别人鸣不平。

而王母此刻也是尴尬无比,对无果的判决,今天中午她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的,可现在,因为气愤不过雅典娜将自己最贴心的使女卖了,不得不拉个垫背的。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个自己最贴心最信任的使女,居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让自己下不了台,她真的感到天都要变了。但是,这又能怪谁呢?怪她自己不该太自负?怪自己不该对她太信任?还是自己太过于无情?她一时百感交集,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母,有这事吗?”她想不说话,但观音菩萨却不让她清静。

王母娘娘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今天中午我们都不在场呢?那个判决不算。”雅典娜得理不饶人地道。

“小雅,得饶人处且饶人。天堂之路有规定,凡是女神的判决,都是有效的,你以前不是也判过人进地狱么?”

雅典娜也知dào

,在这件事上,自己恐怕是占不到上风去了,因为无果是维纳斯的人,如果三个人都反对自己,自己以后也很孤立。倒不如卖个人情给维纳斯吧。于是她只得顺水推舟地道:“既然大家都不同意改判无果,就让它维持原判吧。不过现在我们天堂之路人心涣散,是时候采取一些措施来聚集人心了。”

“呃,小雅这句话我同意。这样吧,观音最是慈悲了,我建议让她去起草一些新的改革章程,然后我们再在会上讨论,行得通的就执行,行不通的再修改。”维纳斯道。

“好!”王母娘娘和观音菩萨都同意了,雅典娜虽然怕观音菩萨起草出来的规章,让天堂之路少了许多收入源,但话是她自己挑起的,总不能又去反悔,让她们改为给自己起草吧?

“王母娘娘,众女神,痴心姐是无辜的,她一心只想抓到逃犯,我们跟着她顺着逃犯的脚印追踪下去,只是没想到逃犯逃得太快,我们差一点没有追上而已,如果不是痴情姐把我们抓回来,我们现在一定抓到逃犯了。”那两个大笨象见吴用这么仗义,很是感动,一合计,倒替吴用求起情来了。

“你们两人说的可是真的?把痴情给我叫来。”观音菩萨道,向左使答yīng

一声,走出去了。

“不,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是罪有应得,谁叫我那么自负,竟然拿天堂之路的安全和利益来做实验呢?你们不要再说了。”吴用道,他确实很想被转卖给人贩子。不过他这话再次让众**跌眼镜,她为别人求情倒也罢了,说明她的心地善良,可别人替她求情的时候,她怎么反而不领情呢?难道她对天堂之路真的那么忠心耿耿,处处都在为天堂之路的安全和利益着想?

“不行,痴心姐,我们不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逃犯是我们三人一起去追踪的,有责任也应该我们一起承担,我们不能眼看着你受到最严厉的处罚,而我们却置身事外!”两个大笨象很坚决地道。

吴用真有些哭笑不得了,自己想要人帮zhù

的时候,没一个人肯为自己说一句话,可现在,当自己情愿被她们转卖给人贩子的时候,她们却一个个都忠心得不得了,这算是什么事啊。

“卫星卫阳,话可不能乱说,难道你们以为我们这些女神都是专门冤枉好人的是吗?难道你们以为我们真的老糊涂到不辩事情的真相?你们说话也太没大没小了吧?”雅典娜很不高兴地道,刚才已经放过一个了,这次再放过,天堂之路最高统治者的颜面何存啊!

“是啊,这案子已经判决了,你们就不要再添乱了。你们回去做自己的事吧。”维纳斯道。

“不是啊,痴心姐真的很无辜呀,她一心为天堂之路的利益着想,可得到的,却是这样的惩罚,传出去只能让姐妹们心寒哪。”两个大笨象依然不屈不挠地坚持着。

“可是,你们没听到吗?连她自己都承认自己有罪,如果她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怎么不为自己辩解呢?”雅典娜很有些气恼,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实在是讨厌极了。

“痴心姐,你倒说一句话呀。”

“好,我现在就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如果她觉得自己是无罪的,她可以辩解。”雅典娜道。

吴用道:“我有罪,犯人是因为我而逃走的。”

正说着,向左使却把痴情带上来了。

“痴情,你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们是不是在追踪逃犯?”观音菩萨问痴情道。

“不是,我是一路追着她们的脚印过去的,但我没有发xiàn

逃犯的脚印。而且,当我接近她们时,发xiàn

痴心正在忽悠两个天兵,说是如何如何追踪。她那似是而非的理论说了一大堆,却不见她找到逃犯的踪迹。”痴情害pà

自己承担责任,自然极力说是痴心的错。

“唔,怎么样?痴心承认是自己的错了,证人也来证明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你们要小心哦,再为了个人的感情而违反天堂之路的规矩,惩罚可不会轻的。”雅典娜得yì

扬扬地吓唬她们道。

“痴心姐,你怎么这么傻呀!”两个大笨象哭了起来,她们再也没有想到,像痴心这样忠心而又学识渊博的人,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好啦,别哭了,你们应该引以为戒,以后不要轻易拿天堂之路的利益来开玩笑,它的利益可高于一切的个人利益。你们先下去吧。痴心,念在你曾经也为天堂之路做过许多事,我们也不想太为难你,今晚就不罚你到地狱去了,你可以在你的房间休息一晚。”观音菩萨道。

吴用于是被带回到痴心的房间去,软禁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 劝君更尽一杯酒

吴用到了痴心的房间后,正想找个隐秘的地方,变身回自己,以让警服休息一下,可没想到,王母娘娘竟然随后跟了进来。不久,无心等人又端上了酒菜,在房间里摆了满满一桌。

王母娘娘自己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然后招呼痴心和无心过来,道:“你们也一起坐吧。”

等痴心和无心坐下,王母娘娘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人跟我的时间最长,算算已经有五年了吧。”

“是五年零三个月。”无心道。

“是呀,时间过得真快呀。当初你们说,外面的男人对你们不好,你们恨死了全世界的男人。你们投靠我后,我让你们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快乐生活,对不对?”王母娘娘说着,亲自给无心和痴心倒了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上。

“对,王母娘娘对待我们就像亲生的姐妹一样。”无心端起了酒杯,道,“来,我借花献佛,敬王母娘娘一杯,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们的照顾,让我们不再受到男人的欺凌。”

都说酒是茅台的香,但再香的酒也还是酒,它摆脱不了酒是由酒精构成的本质。所以吴用喝下那杯酒时,觉得喉咙如有一团火烧过般,很有些难受,他赶紧夹了一撮菜送了下去。

“呵呵,痴心,你以前不是挺能喝酒的么?今晚怎么像个雏似的了?”王母娘娘声音有点苦涩地干笑道。

吴用突然觉得这个王母娘娘好虚伪,是可以把她归类到老奸巨滑那一类人的行列的。她才刚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维护自己的权威,硬是将自己充当了炮灰。而现在,她又把自己假扮成一个重义气讲感情的人,来跟自己喝酒。吴用真想不明白,两个反差如此巨大的角色,如何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然而,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吴用现在的目的只是找到人贩子,找到田炎的下落,在此之前,他是不得不忍声吞气的。

“痴心,你的心情我也理解,但我也是没办法。你不知dào

我的心里多么难受,我真的舍不得你走……”王母娘娘说到后面,声音哽咽得都说不下去了,眼角还流出了无可奈何的泪水。

“王母娘娘,你别说了,是我不好,活该我去伺候那些老光棍。”吴用不得不出言安慰她道,他可担心她一时感情冲动,又去要求改判,让自己伺候她沐浴更衣什么的,那才是真zhèng

的折磨人呢。

“痴心姐……”无心听吴用说得那么凄惨欲绝,再也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哭将起来。

吴用实在不想这两个家伙在自己的房间里哭哭啼啼的,闹得自己一个晚上都不得安生,昨晚和昨天他都没有休息到,今天又走了一天的路,他实在累得不行。因此他板起面孔来嚷道:“你们不要哭了,请你们出去,让我安静一会儿行吗?求求你们了!”

“可是,痴心,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该说都已经说了,其余的,不说也罢。”吴用冷冷地道。

“这……好,我们再干一杯吧,人生就是这么残酷的,我也没有办法……”王母娘娘说着,给大家都倒满了酒,然后干了下去。

王母娘娘和无心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满满的一桌酒菜。吴用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现在正好可以大快朵颐……

然而,他吃得正香的时候,床底下突然传来低低的一声呻吟,他愣住了,自己利用这个痴心的身份,招摇撞骗一整天了,可它的真身还在床底下呢!这一次跟在黑帮里变身为陆胖子不同,上次的陆胖子是个恶棍,他可以不管他的死活,但现在的这个痴心,显然并不是什么恶人,就算做过错事,也是在被人逼迫的情况下做的,而且从无心和大笨象等人对她的态度可以看出,她在这里还是挺有人缘的。

想到这里,吴用便爬到床下去,将痴心拖了出来。由于长时间被捆绑,痴心的手脚发麻,有些地方还出现了淤血,而且她此刻的脸涨得通红,实在是憋气憋得慌啊。

吴用扶她坐了起来,然后附嘴巴到她的耳边轻轻地道:“我现在把你松开,你不要声张,如果你敢发出声响,我立即把你绑住,塞回床底去,连饭也不给你吃,听明白了吗?”

痴心点了点头,但她的心里却诧异无比,这人看着怎么那么面熟呢?她怎么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摆了一桌酒菜在这里?刚才听到王母娘娘和无心也在这里,她们说的话多么奇怪啊,王母娘娘好像说了“痴心,我舍不得你走”之类的,而且无心好像还哭了。这……这到底演的是哪出戏呀。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吴用已经把她的手脚松开,而且封在嘴巴上的东西也拿开了。痴心活动了一下那已经发麻了的手脚——被人像粽子一样捆绑着,塞在床下待了一整天,那感觉可不怎么美妙。她一想到这个,便觉得心里窝火,她恨死那个把她绑起来的,长得像李小龙的家伙了,而且这天堂之路居然有男人闯了进来,实在是不得了的大事,她得去向王母娘娘报gào

,抓住这个可恶的家伙!

“小妹,谢谢你救了我!”痴心盯着吴用道,“我觉得你挺面熟的,不过我一时记不起你的名字了。呃,这事我们待会再说吧,现在有一件很紧急的事,天堂之路有男人闯进来了,你带我去向王母娘娘报gào

这事好吗?”想象中,这位面熟的妹妹听到自己的话后,会惊讶得尖叫起来,然后跑去找王母娘娘的。然而,那样的场面却没有出现。

听了她这话,吴用也被她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没有变身,使用的还是痴心的身份。于是吴用只得顺着她的话压低声音道:“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不要再发出声音,也不问这问那。不然我就把你绑回床底下去。”

痴心想不明白这个面熟的妹妹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凶,刚才王母娘娘和无心两人的说话虽然怪怪的,但听得出,她们对她还是挺好的呀?她怎么就一点都不关心天堂之路的安危呢?

“来,吃饭。”吴用把饭碗和筷子递给发愣的痴心道。

痴心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吴用,她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今天的事实在是太奇怪了,先是莫名地冲进男人来,二话不说就将自己捆绑着扔到床下;后来王母娘娘和无心又莫名地在自己房间摆下酒菜,而且在说了几句让人费解的话后,其名其妙地走了;现在,又有这个面熟的妹妹为自己松了绑,给自己吃饭,却又凶得厉害……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戏呀,脑子都被搞混乱了。

第二十三章 你是我?

吴用见她一边吃饭,一边充满疑惑地看着自己,忍不住道:“你快吃饭呀,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长出一朵花来。”

“你这脸我太熟悉了,弯弯的柳叶眉,瓜子脸,鼻尖有点挺,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永远都是那种骄傲的表情。可我真的记不起你叫什么名字了。你能告sù

我,你叫什么名字么?”痴心虽然很饿,但在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她实在吃不下饭。

“嘘,你吃完饭我再告sù

你。”

面对这位神mì

兮兮的面熟妹妹,痴心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得按照她的要求,三下两下把饭吃了。然而,这饭菜虽然美味,她却感觉不出其中的味道。

“好了,我吃饱了,你现在可以告sù

我了吧。”

吴用为了防止她听到自己的话后,会惊叫出声(门外可是有人在守着呢),便把椅子往她的身边移了移,以便她有异常时,及时制止。

“啊,我想起来了,你……你是痴心!”痴心盯着向自己靠近过来的吴用,突然道。然而,话没说完,她却又犯迷糊了,自言自语道:“不对,你是痴心,那我又是谁?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你不是做梦,我确实是叫痴心,我是你的魂魄,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有了实质的魂魄!”吴用实在不知dào

该怎么向她解释清楚这件事,只得学着鬼魂那样,用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吓唬她。

“真……真的?你……你是……我……我的魂魄?可我……记得我还没有死呀?怎么魂魄就出来了?”痴心惊骇得不得了,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荒唐更神奇的事了,一个活着的人,居然能看见自己的魂魄!

“这世界,你不了解的现象多了去了。你知dào

么?有些书本上记载的事情,不一定是真实的;但有些极低概率的真实事件,书本却不一定有记载。就算有记载,人们以讹传讹,也会偏离原来的事实,这样一来,你就不可能得知事情的真相了。”吴用信口开河地道。

“真的吗?你真的是我的魂魄?让我摸摸看!”痴心说着,很好奇地走到吴用的面前,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眉毛、脸蛋、鼻子、嘴巴……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跟自己身上的又是那么相像,甚至连雪白的胸脯上的一颗小小黑痣,都是一模一样的。痴心不由得不信服了。

“怎么样?信了吧?”吴用继xù

忽悠她道,“呃,现在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商量的。刚才的话你已经听到了,我得罪了王母娘娘,她要把我卖给人贩子,这桌酒菜就是她为我送行的。”

“什么?你……你怎么能用我的名义去做这种事情……”痴心的声音有点大了,吴用害pà

她会惊动门外的人,连忙把她的嘴巴捂住了。

“我也不想有这种事情发生,但那个老巫婆的脾气实在太怪了,她的行为实在是不可理喻。不过你放心,这件事由我替你去一力承担,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里逃出去,逃得越远越好,知dào

吗?”吴用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叮嘱她道。

“不……不行,我逃不出去的,现在外面那么黑,我又是这个样子,怎么走得了?前些日子也有人逃走过,可是她们没走多远就在山里迷路了,后来她们被抓回来,转卖给人贩子了。”痴心显然对逃走没有多大的信心,前车之鉴已经让他望而止步。

听她这样一说,吴用也觉得有些为难,黑灯瞎火的,让一个女孩子在山里乱闯,确实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但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又怎么能放任她在天堂之路里面暴露身份呢?那些所谓的女神可不像她这么好欺骗的,绝不会相信有一个什么实质的魂魄存zài

。可如果她不逃走,再像刚才那样把她绑住,然后塞进床底下,也是说不过去的,因为自己明天跟人贩子走后,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探听到田炎的下落,更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逃脱,或者将人贩子抓获。绑的时间长了,即使她不被饿死,手脚也会因为血液循环不畅而残废的。

“可是,这里不能同时存zài

两个痴心呀,难道你不怕她们明天把你转卖给人贩子么?”吴用不得不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你呢?如果她们把你卖给人贩子,你怎么办?”毕竟是自己的魂魄,痴心不禁替吴用担扰起来,其实,她更怕一旦魂魄有什么事,会连累到自己。

“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个魂魄,虽然有实质,却是可以变化的,一旦情况对我不利,我便可以变化走了。”

“可是,若我少了你,以后我会不会受到影响啊?一个人没有了魂魄,还能活吗?会不会像行尸走肉一样?”痴心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不会的,我只是你的魂魄的一部分,继承了你的部分思想,比如你以前的男朋友对你很不好,整天不是虐待你就是拿你的钱去跟别的女人鬼混等我都知dào

,可另外一些关于你的小时候的一些细节,我却不知dào

,因为那部分思想还留在你的身体里。而且,一旦时机适当,我会自动返回你的身体里的。”对于这样的一个女人,实在是太好欺骗了,吴用几乎都不用费什么劲,便能让她死心塌地地相信自己的话。

听了吴用的话,痴心有点惊讶,道:“原来魂魄可以这样子的呀?也就是说,如果你回到我的身体,你所经lì

的事情,我也会自动地知dào

啰?”

“那是当然,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不分彼此的。而且,由于我是魂魄,有些事我知dào

得比你更清楚,所以你要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去做,知dào

吗?”

“知dào

了,我不想自己反叛自己!”痴心很认真地道,其实她觉得这个魂魄说起话来还是挺有道理的,她就想起自己曾经有过背叛自己的经lì

,明明那事是对的,应该那样去做,但她偏偏做成另外一个样子,自己都跟自己作对了,别人还怎么救得了你?

“嗯,你听好了,我知dào

现在让你趁着黑夜逃走是不现实的。但你也不能让王母娘娘她们发xiàn

,不能让她们知dào

有两个痴心,懂吗?这样我才能代替你被卖给人贩子,祸是我闯下的,我自己去承担。而你,必须把自己藏起来,可以藏在这房子里,也可以藏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但你绝不能让她们发xiàn

你。切记切记,如果你暴露了自己,你我都有生命之忧!”吴用不厌其烦地反复强调,主要还是怕她被人发xiàn



“知dào

了,我会想办法藏好自己的。你比我妈还啰嗦。”痴心抱怨道。

“没办法,我这是继承了你的基因,而你,又继承了你妈的基因,所以我们三个都一样啰嗦,谁也不比谁高尚。”吴用的话让痴心直翻白眼。

说服了痴心之后,吴用便灌痴心喝了不少酒,等她醉得迷糊的时候,再把她绑到床底下去。不过这次他可没有绑得那么紧了,只是象征性地把她的手绑在床柱上。这样她的手脚就不会麻了。而吴用则可以放心地变身回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了。

第二十四章 人贩子

第二天醒来,太阳已经升起老高,警服恢复了大部分的能量,吴用又可以变化自如了。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伸了伸懒腰——多么美好的一个早晨呀!如果不是存zài

这么复杂的斗争,他还真想在这里长住下去,慢慢欣赏这青山绿水。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异常的声音,吴用知dào

,自己的工作时间到了。他连忙变成痴心的样子。而后,又快速地爬到床下,把绑着痴心的绳子解开了。此刻的痴心宿醉未醒,似乎还在做着甜甜的梦呢。吴用本来不想惊醒她的,但她却突然说了句梦话——“不要走啊,痴心,我爱你!”把吴用吓了个半死,如果待会儿王母娘娘她们进来的时候,她也突然来上这么一句,自己的一切努力岂不是全部泡汤了?想到这,吴用再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了,狠狠地掐了她一把,道:“痴心,快醒醒,天亮了。我要跟你告别了。”

痴心吃这一痛,几乎要尖叫起来,但吴用却早把她的嘴巴捂住了。她听了吴用的话后,慢慢清醒过来,但想到自己的魂魄就要离开自己了,心里忍不住一阵伤悲,紧紧地抱住吴用道:“痴心,答yīng

我,你逃离了人贩子的掌控后,一定记得回来找我,好吗?”

吴用感到有两座非常柔软的雪峰压迫着自己,让他喘不过气来,而且下身似乎有一股热流经过,让他几乎控zhì

不住自己。但他想到自己的任务,已经付出那么多了,是决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刻出错的。所以他强忍着,轻轻推开痴心道:“你是我的主,我不来找你找谁呢?我可不想因为没有主而魂飞魄散。”

吴用出来后,虽然床底下的滋味并不好受,但为了自己和魂魄的安全,痴心还是强忍着,静静地躺在下面。

但王母娘娘像是忘记了她似的,临近中午了还没有派人来带吴用走,可把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到了十点钟的时候,房门终于打开了,两个大笨象似的天使走了进来。她们二话不说,直接拿绳子将吴用绑住,然后又像是携带个大粽子似的,把吴用直接带到灵霄宝殿去了。

吴用看到,今天的灵霄宝殿,除了王母娘娘和几个侍女外,还有穿着外面的普通服饰的两男一女。这三人想必就是传说中的人贩子了。

“王母,你说的就是这个女人么?”其中一个长着鹰钩鼻的男子一边用犀利的眼光打量着吴用,一边问王母娘娘道。

“是的,她昨天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必须得交给你们去管教了。”王母娘娘懒洋洋地道,语气中透露着些许悲伤和无奈。

“这个的年龄好像大了点,只怕没有前几个那么值钱。”鹰勾鼻道。

“你说什么混蛋话,她是我身边最贴心的人,如果不是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这天堂之路又不只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才舍不得她离开呢。你以为我真的很缺钱花呀?而且,王母我的手下那么多女孩,我的眼光就那么差,选一个普普通通的来做自己的贴心侍女?告sù

你,无论相貌、身材、性情,她全都是我这里最优秀的,没有十万块你别想带走她。”王母很坚决地道。

“什么?前几天那个大学生才八万块,她居然要十万?王母,做人要厚道,不能这样漫天要价,我们要做的是长期生意,对不对?你不能一棍就把我坑死啊。”鹰钩鼻很郁闷地抗议道。

王母娘娘吸了吸鼻子,道:“老兄,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什么样的货色值什么样的价钱,你用过就知dào

了。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去验货啊。”

听王母娘娘这样一说,鹰钩鼻真的色迷迷地走到吴用的跟前,先是伸手摸了摸他有脸蛋,然后又掀开他的嘴唇看了看他的牙齿,接着又双手并用,抓住吴用的胸脯用力揉搓着,最后他甚至将鼻子凑到吴用的身上,从头部一直闻到脚尖,连那神mì

地带也不放过。人家中医看病讲究的是望、闻、听、切,他检查货物讲究的却是望、闻、抓、摸,真是经验丰富的专家呀!

检查过后,鹰钩鼻很有些诧异地连连点头道:“这女孩真的很特别,我做这一行那么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特别的女孩,还是王母你有眼光,调教得当啊!”他居然一改先前那种挑剔的态度,完全换了另外一种语气了。

“你知dào

就好,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王母娘娘顿了一下,又道,“现在你把钱给我,马上就可以带人走了。”她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痴心在这天堂之路里面颇有人缘,许多使女对她的被卖给人贩子,都是心存不服的,若让她们醒悟暴发了,局面可难以控zhì

。夜长梦多呀,这事当然是越快越好。

“这么急呀,王母,我们远道而来,都不请我们喝点酒?”鹰钩鼻很是诧异地道,上次前来,她们可是极尽奢侈地招待呢,现在想起,他都有点回味。

“我今天的心情不好,身体也有些不舒服,改天吧。改天我一定拿最好的酒来招待你们。”王母娘娘说这话,语气中已经很不耐烦。

“好吧。小硕,点钱给她!”鹰钩鼻对他旁边身材高大的男子道,而这男子,正在王母娘娘等众女的身上大饱眼福呢。这么多的裸女就在眼前,任谁都按捺不住的。

鹰钩鼻连说了两次,那个男子才回过神来,连忙打开他带来的手提箱,道:“老……老大,点多少?”

“你耳朵是不是聋了?刚才不是说好了吗?十万块!”鹰钩鼻没好气地道。

身材高大的男子于是从手提箱里点了十叠百元大钞出来,然后对王母娘娘这边的人道:“这是十万块,你们数一下。”

“痴迷,你去把那些钱收起来。”王母娘娘对她身边的一个使女道。

但那个使女并没有动,其余的也都一样,她们在心底里为痴心鸣不平,而这无声的抗议,更加让人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

“怎么?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吗?还是你羡慕痴心能到外面去了,你也想跟着去?”王母娘娘很有些恼怒地道,“告sù

你,不要以为这样的抗议我就怕了,就算把你们全都卖出去了,我还是一样能找到人来这里,你要知dào

,这里是天堂,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你们想到外面去受苦的话,就尽管违反规矩好了。”

也不知是她的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那些使女没有勇气反抗到底,又或许她们对这地方还抱有一丝幻想,有一个叫无情的使女默默地出来把那些钱点了一遍,然后装在一个盘子里带走了。

王母娘娘这才挤出一丝笑容道:“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们可以带人走了。以后如果还有交yì

,我会通知你们的,但愿我们能合zuò

愉快。”

“对,合zuò

愉快!”鹰钩鼻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王母娘娘给他提供了这么优质的货源,他心里能不乐开了花吗?

“痴心姐……”当鹰钩鼻指挥他的手下将吴用带走的时候,使女们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们相处的时间长了,彼此都有了感情,而且,现在天堂之路已经变了味,说不定哪天自己也跟她一样,落得个被贩卖给人贩子的下场,正所谓兔死狐悲呀!

第二十五章 贩卖之路

鹰钩鼻他们是坐了一辆SUV来的,他们把吴用塞到车上后,那个一直默不出声的少妇和身材高大的男子便一左一右地把吴用夹在后座的中间,只有鹰钩鼻自己坐在前排驾驶座上。

他将车子发动后,对后面的两人道:“你们把她的绳索解开了,给她穿上衣服,若让警察发xiàn

车里有个绑个的裸女,我们可都得完蛋。”

后面的两人听了,赶忙把吴用身上的绳索解开,然后从包里找出一套衣服给吴用穿上——他们显然是早有准bèi

的,连内衣裤都配套好。而遇到这样的一个好机会,身材高大的男子自然是不会错过的,趁机在吴用的身上大肆揩油,吴用这才体会到,被人揩油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了。

这一切,自然没能逃过鹰钩鼻的眼睛,他冷冷地道:“小硕,你可别乱来啊,这货可是个高价货,大哥还指望她卖个好价钱呢。若是让他看到你这样子,他一定会把你的狗爪子剁了。”

小硕听了,这才规矩了些。

吴用本来想像来时那样,默默地记住车子走了多远的,但被他们又是解绳索又是穿衣服又是揩油的,竟没能记住开始的那一段。他只好kàn

着窗外,也许,窗外的景色能帮他记住道路吧!

但小硕是耐不住路途的寂寞的,他的手是不敢乱动了,嘴巴却没有闲住,他没话找话地问那个少妇道:“小如,你今天是怎么啦?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是不是昨晚三哥没让你舒服呀?”

“去你的,你这狗嘴就是吐不出象牙来。”小如嗔骂道。

“呵呵,狗嘴当然吐不出象牙了,狗嘴只能吐出狗牙。”小硕嬉皮笑脸地道。

“是呀,你如果还有自知之明,就赶紧闭上你的狗嘴。否则,我回去一定把你打得满地找你的狗牙。”

“哟,小如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我想,一定是给三哥气的,三哥也真是的,居然放着我们这么漂亮的小如姐不要,偏偏留了那个赔本的货,不就是被王母她们调教了几天么?能好得到哪里去?床上功夫说不定还比不上我们的小如姐呢!”小硕很猥琐地道。

小如被他说得满脸通红,扑过来便要打他,可惜中间隔了个吴用,令她的行动很不便了,只得骂道:“你个臭硕鼠,回去我一定打死你。”这一次,吴用倒占了些便宜了,他再次感受到了两座大山压迫的美妙滋味,唉,真的是礼尚往来啊,有什么办法?

“你们两个有没有搞错啊,我们现在是在执行任务,中途若有什么闪失,我怕你们两个都担当不起!”见他们两人实在闹得不像话了,鹰钩鼻不得不出来提醒道。

“旅途寂寞呀,老大。你说过的,等我们有了钱,就带我们去温泉山庄玩个七天七夜,你这诺言什么时候兑现?”

“你长进点行不行?都一把年纪了,还整天只想着玩。上次我们进的那三个货,花去了近二十万,可我们只卖出去了一个,得了十五万,另外的两个,一个让老三给占了,还有一个存zài

仓库里,我们做的可是亏本买卖啊,再这样下去,兄弟们都得去喝西北风了。”鹰钩鼻摆出老大的架子教xùn

他道。

“嘿嘿,老大说笑了,怎么会亏呢?仓库里那个货,可是极品,学历高,模样又不错,至少值五十万。除非老大想学三哥那样,留着自己用。”

“你这混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色呀?告sù

你,这个和仓库里的那个,都是高价货,谁都不能碰,如果你想要也可以,拿五十万来,随便哪一个都马上给你带走。”

“乖乖,如果我拿得出五十万,我还不如去买辆好车来开开。我想,我是只有泡那种免费的货的命了。”

…………

他们这样说着,车子大约开了一个钟,终于拐上了一条宽敞的柏油路。吴用知dào

,这次他们如果走的不是另外一条路,就是上次自己搞错了,要不,是不可能上次只用了一点时间,这次却用了一个小时之久的。

上了柏油路,车速明显地快了起来,吴用只感觉到风声在窗外呼呼作响,窗外的景物一闪而过。除了上次自己变身为富二代,开着法拉利狂奔,吴用还真没有感受过这么快的速度。又是一个小时之后,车子终于进入市区了,但它却在大街小巷里左拐右拐,弄得吴用都不知dào

到底拐过多少个弯,经过多少个十字路口了。

日上中天的时候,车子终于驶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里,这巷子显然不能被评为卫生先进模范巷子的,因为里面到处都堆满了垃圾,也不知是这里的居民太懒还是他们太吝啬,居然连一个清扫垃圾的都没有。

但车子停住后,他们并没有把吴用弄下车,鹰钩鼻直接去开了一间仓库模样的大门,然后把车开了进去。

等鹰钩鼻锁好大门后,小硕和小如才把吴用弄下车,他们已经再次把吴用的手绑住了,嘴巴也塞了一团布,让他作声不得。

“快点,你们把她带到这个小房间来,把她跟前几天的那个绑在一起,我们回去向大哥交差,我们去了那么久,他一定很着急了。”鹰钩鼻催促他们两个道。

小硕于是像老鹰拎小鸡般,直接把吴用拎进了一个小房间里。

这小房间亮着灯,不过空气却有点混浊,大概是因为它太小,通风条件不好,而里面又长期关押着人吧。

小硕倒挺会怜香惜玉的,没有把吴用往里面一扔了事,他很小心地把吴用放到地上,然后又很细心地将他的手脚都结结实实地绑好,末了还不忘往吴用的胸脯上抓一把,这才心满yì

足地走了出去。

小硕锁上小房间的门,和鹰钩鼻他们走后,吴用开始打量着那个传说中的,已经失踪了好些天的田炎。

但真是不看不知dào

,一看吓一跳,这人竟然长得一点都不像田炎,反而更像是宋思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宋思圆不是天堂之路里面的维纳斯女神,此刻正在享shòu

着她构造出来的梦幻世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她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天堂之路里面的维纳斯又是谁?田炎又到哪里去了?一团团的疑云,如烟似雾般向吴用袭来,搞得他都晕头转向了。

第二十六章 真假维纳斯

那个很像是宋思圆的女子此刻也在好奇地打量着吴用,她也许在想,自己倒霉,落到人贩子手中倒也罢了,可怎么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呢?

她们两人似乎都有很多话要说,然而,两人的嘴巴都被塞住了,“嗯嗯呀呀”了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更不必说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不过,细心的吴用却发xiàn

,刚才小硕绑自己并塞住自己的嘴巴的时候,有点匆忙,他没有把自己绑到柱子上,只是绑住了手脚,而嘴巴也是匆匆地用一布块塞住了。这样一来,便让吴用有了一点幻想的空间。他于是一点一点地向宋思圆挪去。

宋思圆却是被绑在柱子上的,嘴巴还用封口胶封着,或许是她曾经激烈挣扎过,她身上的绳子绑得非常细致,她的手脚已经红肿,有些地方还出现了伤痕。像她这样子,是半点都动弹不得的。

只是几米的距离,吴用却花了十几分钟才挪到她的面前,然后靠着柱子和宋思圆的身体的支撑,才费劲地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又用绑在身后的双手去摸索宋思圆的嘴巴,想要把她嘴巴上的封口胶撕掉。由于眼睛看不到背后,手脚又被这样绑着,想要做到这一点是非常困难的,他只能一点一点地慢慢摸索。

这个好像是肩膀……过来左边一点,这圆圆的,软软的,像馒头似的,是什么东西呀,吴用忍不住捏了一下,手感不错,但他立即发xiàn

,自己接触的位置太靠下了,嘴巴应该再往上一点的。上来一点,脖子……下巴……鼻子,啊,过头了,应该再下去一点点……终于,吴用摸索到嘴巴的位置了,但找到了嘴巴,并不一定就能把封口胶给撕下,还得找到它的起点和终点。如果眼睛是看着的,自然很容易,可现在眼睛看不到,单凭手感去摸索,封口胶的起点又是那么薄薄的一层,真的很困难,有好几次吴用都以为那地方就是起点了,可当他用力去抓时,宋思圆的反应却非常的激烈,摇头晃脑的,吴用显然是把她弄疼了。

撕这封口胶,平常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可吴用却足足用了十分钟之久,不仅宋思圆被他弄得痛苦不堪,就是他自己,也累得不行,就算是做几个钟头的超重体力活,也没有这么辛苦啊。

“喂,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干吗要把我弄得那么痛?你是不是故yì

的?”宋思圆的嘴巴一自由,立马犀利起来。

吴用转过头来,苦笑了一下,正想说话,却发xiàn

自己的嘴巴也还被布条塞着呢,怎么说放?他只得把自己的嘴巴伸到宋思圆的嘴巴前。

“什么?你想干什么?你的嘴巴还没洗干净呢,就想要我亲你?没门。我岂是那种随便之人!”宋思圆神经质似的骂道。

吴用这次可要抓狂了,他记得以前遇到的那个宋思圆不是这样子的呀?她虽然高傲,却并不傻,说出的话都带有那么一种知识份子的味道,可这个,她说出的话来怎么像个傻傻的小混混一样呢?难道这些天她被那些人贩子吓傻了?不知不觉学了他们说话的语气?

不管怎样,不弄开塞在嘴里的布条,是不可能跟她沟通的,她不肯帮忙用嘴来弄开,那就自己来吧。吴用于是将塞着布条的嘴巴在宋思圆的脸上磨蹭着,希望用这方法把它弄开。可没想到的是,他这样做,却把宋思圆弄得痒痒的,很不舒服,她火了,也不说话,张开嘴便往吴用的脸上咬来,吴用措不及防,竟被她咬个正着,她这一咬可是很用力的,疼得吴用“呜呜”地叫着,直往后退。

天哪,这个女疯子,自己帮她弄开了封口胶,她却恩将仇报,不但不帮自己弄开布条,还咬人!吴用真后悔帮她揭开封口胶了,早知dào

她是这样的人,打死也不去帮她。

吴用正想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手脚是绑着的,刚才往后退的时候,用力过猛,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了),自己去把布条弄掉。小房间的门却被打开了,进来一个长相丑陋的男子,他那长着粗粗的黑毛的手上提着两个饭盒,显然,他是送饭来的。当他看到房间里的情形时,愣了一下,道:“怎么回事?难道你们还想逃跑不成?”

“不……不关我的事,是她把封口胶弄开的,我还咬了她一口。”宋思圆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道。

“哼,”长相丑陋的男子冷哼一声道,“我知dào

你没这个胆量。但是,毕竟是你嘴巴的封口胶被弄开了,如果让老大知dào

了,你清楚会有什么后果的。”他顿了一下,又继xù

道,“不过,如果你乖乖听话,给我一点甜头,我便可以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嘿嘿。”

“不要……”宋思圆的神色更加紧张,手脚不停地挣扎着,但她连身体都被绑在柱子上,如何动得了,所谓的挣扎不过是徒劳而已。

“嘿嘿,为什么不要呢?老大可看重你了,把你当作宝贝一样,谁都不能碰,我自然也不敢把你怎样。不过这里没什么人,我占点便宜应该不会有事的。”长相丑陋的男子一边yin笑着,一边扑到宋思圆的身上,抱着她的头就是一阵狂吻,那丑态让吴用看了,一阵阵地恶心。

“不要……”宋思圆无力地挣扎着。

但已经发了狂的男子哪里还理会她的抗议?只是吻着、摸着……最后他像是觉得这样不过瘾了,竟解开了裤链,把那话儿塞到宋思圆的嘴里,让她吸……

“啊……”长相丑陋的男子突然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自己的裤裆,倒在地上直打滚。而宋思圆的嘴里,竟含着一根血淋淋的东西。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把吴用也惊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他连忙扑到宋思圆的面前,这次他不再是将嘴巴凑到她的面前了,他倒转过来,把绑着的手伸到她的面前。现在情况非常的紧急,长相丑陋的男子已经受伤了,他随时都有可能起来报复,如果宋思圆不能在他缓过气来之前帮自己解开绳结,他们两人都有可能完蛋!

宋思圆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用嘴巴费力地帮吴用解着绳结。若在平常,这绳结别说是用嘴巴,就算是用手,也得耗费一些时间的,但人在危机时刻,他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却是寻常人难以想象的,宋思圆竟然只用了两分钟就把吴用手上的绳结给解开了,不能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吴用的手自由后,马上解开自己脚上的绳索,然后冲过去按住仍在地上挣扎的长相丑陋的男子,接着又用原先绑着自己手脚的绳索把他给绑住,又塞住了他的嘴巴,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十七章 难言的真相

“喂,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帮我解开呀,他们这么久都不见他回去,很快就会有人寻过来的。”宋思圆挣扎着道。

吴用心想:刚才你那么忘恩负义,帮你把封口胶弄开了,你居然在人家的脸上咬了一口。谁知dào

你这次会不会扑上来把整个人都吃掉呀?他原想报复一下她的,但现在恐怕还不是时候,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见吴用还在迟疑,宋思圆有点急了,道:“刚才是我不好,我不该咬你。但谁叫你老是想占我的便宜呢?我最讨厌别人占我的便宜了。”

她这话,让吴用想起了刚才长相丑陋的男子所做的那一幕,不由得一阵恶心,也无心再跟她去计较了,连忙过去帮她把绳结解开。

宋思圆得了自由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由于绑的时间太长了,她的手脚已经麻木,上面甚至已经积了不少的淤血和伤痕,想要一下子站起来是很难办到的。她只得喘着气,可怜巴巴地向吴用求助道:“行行好,拉我一把行吗?我站不起来了,我……”

突然,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吴用赶紧躲到门后。

“死鱼,你弄好了没有?你可不要又去占她们的便宜哦,若让老大知dào

了,铁定会把你的‘咸猪手’给剁了。”随着话音,一个很风骚的女人走了进来。

吴用看准她进来的位置,从门后猛地往前一扑,顿时把她扑倒了,他的这一招是跟以前的那个恶警察学的,对付武术高手不行,但对付普通人却很有效。吴用从背后把风骚女人扑倒后,立即把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然后恶狠狠地道:“不要出声,出声就要你的狗命!”

这风骚女人虽然也是人贩子中的一员,但她平时只顾着打扮自己,偶尔帮忙做点事,也只是吓唬一下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贩卖之人而已,跟团伙中穷凶极恶的骨干份子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而且平时都只是她欺负别人,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

“你能把绳索拿过来吗?”吴用对仍旧在挣扎,并尝试着站起来的宋思圆道。

“可是……我站不起来……”宋思圆娇喘着道。

“那你爬过来,快点。”吴用很严厉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像个千金小姐一样。”

宋思圆无奈之下,只得按照他说的,爬着把绳子拿了过来。

“不要啊,小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千万不要为难我好吗?”被吴用压在身下的风骚女人求饶道。

“哼,当被贩卖的无辜女孩这样子向你求饶的时候,你怎么不手下留情?你有想过放过她们吗?你再胡乱喊叫,我就把你卖给山里的光棍,让你也尝尝被人贩卖的滋味!”

风骚女人听他这样一说,倒真的不敢吱声了,乖乖地让吴用把自己绑得像个粽子似的。

吴用依葫芦画瓢地将他们两人绑到柱子上,并把他们的嘴巴封住,这才尝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只可惜吴用并不知dào

哪个村子里有想要买女人的老光棍,要不然,他肯定会把这个风骚女人卖到那些山沟里去的,胸中的一口闷气实在难出啊!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宋思圆怯生生地道。

吴用听了这话,不由得郁闷至极,天哪,看年纪,她比自己大好几岁,看相貌,她也好像比自己成熟,可她怎么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呢?也许,经lì

过刚才的那一番变故,她已经把吴用当作英雄,当作靠山了吧?所以她才处处都要吴用拿主意。看来,年龄并不能让人成熟的,而经lì

和意志,才是磨砺人的砥石!

“当然是逃走了,最好是能报警。”吴用没好气地道。他说着,打开门看了看,门外似乎有一辆SUV,是今天接自己来的那一辆,看来这两人是直接开车过来送饭的,他们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近,得抓紧时间让警察过来了,迟了让他们发xiàn

真相,一定会逃走的,以后再想抓住他们可就难了。

吴用想到这,便对宋思圆道:“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他说完,也不等宋思圆答yīng

,便跑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变回蓝采和警官,然后走进房间对宋思圆道:“刚才有个女孩跟我说,这里有人贩子囚禁了一个女孩,是不是你啊?”

“对,对,就是我。”宋思圆像遇到救星般,忙不迭地点头道。

“另外绑着的那两人呢?他们是谁?”

“他们是人贩……”

“哦,你能帮一忙,把他们带到警车上去吗?”

“不行啊,我现在自己都走不了路。”宋思圆好几次尝试着自己站起来,但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

“这……”吴用沉吟了一下道,“要不,我背你到车上吧。”

“好啊。”宋思圆并没有拒绝,她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但她却很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她这时是再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肌肤之亲了的。

吴用于是过去把她扶起来,然后放到自己的背上。当宋思圆软绵绵的身体压到吴用的背上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只是男女肌肤接触的那种肤浅的感受,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心灵的震撼,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他虽然也接触过不少的女人,甚至跟木子发生了那种关系,但感觉都跟这次不同。不过,这种感觉虽然奇妙,他却没有过多去想,把宋思圆放到SUV的前座后,他又去解开那两个人贩子的绳索,然后给他们带上手铐,押着他们到车上去。他们两人显然是有很多抗议的话要说的,无奈嘴巴被封着,吴用也没有帮他们解开的意思,他们只能“呜呜”地乱叫。

把这两个人贩子安置到后座后,吴用便将这SUV直接往市警察局开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趁着往警察局还有一段路要走,吴用问宋思圆道。

“宋思圆!”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会落到人贩子的手上?”

“这个……一言难尽啊。”宋思圆叹了口气道,“我是在S大学艺术系教美术的,我有个双胞胎妹妹,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她并没有学好,她读书出来后,加入了一个叫做‘天堂之路’的教会,那里面全都是女人而且都仇恨男人,反正她三天两头都跟那些教会的人混在一起,我也不知dào

她们到底在搞什么。她加入这个教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以前曾经干涉过,但一点作用都没有,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没想到,在几个月前,有一个叫做田炎的女学生来找我,刚好她也在,她觉得这个女学生很对她的胃口,便想要这个女学生加入教会并跟她发展成女同关系。我自然是极力反对,我是个教师,管不住自己的妹妹倒也罢了,怎么能让教会把魔爪伸到学生中去呢?她当时很不满,跟我吵了一架,扬言要跟我脱离姐妹关系,然后就离家出走了。因为她离家出走是常有的事,我当时也不怎么在意。直到有一天,我听到有同事在背后议论,说我经常约田炎出去,还看见我跟她在某个地方拥拥bào

抱,亲亲吻吻,在搞什么同性恋。我这才感到纳闷——除了学习上的事情,我都很少跟田炎接触,怎么会跟她有这样的事情呢?于是在两个星期前,我便偷偷地跟踪田炎,结果发xiàn

她竟然是在跟我妹妹做那种事,我当时气极,上前大声地质问我妹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当时的态度很傲慢,说这是她个人的自由,我不应该干涉。但她是在冒充我的名义做坏事,我怎么能不管呢?结果我们两人又吵了起来。后来,我妹妹气愤不过,竟伙同田炎把我打晕了,然后又送到她们的大本营——天堂之路去。而我,对天堂之路里的一切都是看不顺眼的,她们终于也不能容忍,后来便把我转卖给了人贩子。跟我一起被转卖给人贩子的,还有天堂之路里面的另外两个女孩,其中一个就是田炎,也不知她什么地方得罪了天堂之路里的王母娘娘。我被人贩子单独关在那个小房间里三天了,天天都受到他们一些成员的骚扰、折磨,直到今天,人贩子又往小房间里关进了一个女孩子,她是很不安分的,她进到房间不久便把我嘴巴上的封口胶撕掉了,可没想到的是,后面这两个人贩子刚好送饭进来,那个男的看到我嘴巴上的封口胶被撕掉了,便要污辱我,可没想到反而被我咬掉了那东西,那个女孩趁机上前把男人贩子绑住了,她又让我用嘴巴帮她解开绳结。再后来女的人贩子进来,女孩同样把她制服了。再后来,她便出去把你找来了。”

听完宋思圆长长的叙述,吴用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但这真相虽然不是很复杂,却让人感慨万千,这世上的事,真的是无奇不有啊!

第二十八章 抓获人贩子

回到警局后,局里的人都把吴用当作英雄般看待,这家伙失踪了几天后,居然就把这个看似毫无头绪,线索也模糊不清的案子给破了,还在无意中破获了一个对社会极有危害的邪教组织和一个祸害柔弱妇女的人贩子团伙。

但吴用却无心去听众人赞扬,他和刘明立即突审了那两个人贩子,得知了其余人贩子的下落,然后由刘明带队,去对其余的人贩子实施抓捕。这里值得一提的是,那个被宋思圆咬掉命根的人贩子,在提审的时候,竟然晕了过去,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不得不把他送到医院去治疗。

由于行动迅速,除了鹰钩鼻因外出联系买家而没有被抓外,其余的都被抓获了。而后吴用等人又在人贩子——小硕的带路之下,率领一百多个干警,浩浩荡荡地对隐藏在天堂之路里面的王母娘娘等人实施抓捕。当警察们在这天傍晚似乎是突然从天而降的时候,王母娘娘等人俱是惊呆了,乖乖地束手就擒。而那些裸女则四处忙着找衣服庶羞,实在找不到的,只好用双手捂着关键部位,但这是很难办到的,捂了上面,下面又出来了;捂了下面,上面又走光了,弄得手忙脚乱,都不知先顾哪一部位好。

至此,这个案子似乎要告一段落了。但吴用却想起了这案子最初的起因——田炎的失踪。现在案子是破了,犯罪分子也基本抓获了,但田炎的下落依然是个谜,他必须回去突审那些人贩子,他们到底把田炎买到哪里去了。

“阿SIR,你凭什么把我抓到这里啊?我可是良好市民。”在突审人贩子团伙中的“大哥”的时候,他很傲慢地道。

“你嚣张什么?有人控告你贩卖人口,你知罪么?”吴用道。

“阿SIR,饭不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说这话要有证据啊,否则我要控告你诽谤。”“大哥”干脆把脚放到桌子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了,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

“证据?”吴用冷笑一声道,“人证物证我们都有,我劝你还是合zuò

一点,态度好一点,这样对你有好处,如果你顽抗到底,到时候我就可以帮你加上一条认罪态度恶劣的罪名。”

“你当我是吓大的吗?你这一套我见得多了。哼,你们这些无能警察,自己破不了案,就拿罪名随便地往我们这些良好市民头上扣。”

看来这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吴用马上让人把宋思圆带进来。

“怎么样?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不过这妞的身材不错,只不知床上功夫好不好?”“大哥”很得yì

地摇着脚道。

“你这个混蛋,现在装作不认识就得了?当初你从王母娘娘的手里把我买来,摸着我的胸说,这妞是极品,没有五十万不卖,后来你又让手下把我绑着关到一个小仓库里,你……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宋思圆越说越气愤,若不是她行动不便,早就起身去揍他了。

“我有做过这样的事吗?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倒很想重新演示演示呢!臭警察,你不要以为随便找个妓女来把罪名安到我的身上就可以了,我不吃你那一套,我要等我的律师来,我一定要告你诽谤!”

“你……”宋思圆气得浑身发抖,吴用见状,连忙让人把她带出去。接着,吴用又让人把小硕带进来。

不等吴用开口,小硕一进来便道:“老大,对不起,我全招了,你也招了吧!他们说这样可以立功,减刑!”

“放你娘的狗屁,我不认识你这混蛋,你给我滚,滚……”“大哥”竭斯底里地嚷道。

“可是……老大,你这样子是没用的,他们全招了!”

“你这王八羔子,我打死你……”“大哥”跳了起来,他的身手还是相当敏捷的,但吴用身边的警察立即过去将他按住了。

“快点说吧,你把那个叫田炎的女孩子卖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你说了,就可以像你的兄弟那样立功,如果我根据你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那个被拐卖了的女孩,你就可以获得减刑了。”吴用苦口婆心地劝他道。

“切,我都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阿SIR,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再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我的身上,我就要去告你诽谤。”这位“大哥”可真够顽固的,他一冷静下来,马上就改了口风了。

“你……”吴用几乎拿他没辙了,但他想到了,在王语绿案中,那个邪恶的警察对自己所使用的手段,那样的手段虽然被明令禁止在办案中使用,但对付一些顽固份子,还是很有用的。吴用一咬牙,心一横,干脆豁出去了,拼着受处分,甚至被开除出警队的风险,也要从这个顽固份子口中问出田炎的下落,他不能容忍一个如花似的女孩遭受这样悲惨的事情。

吴用于是让人将这位“大哥”带到一间狭小封闭的禁闭室去,他也不去打他,也不去审问他,他将他关进里面后,把门锁了,然后去找来一个放音机和一个喇叭,把喇叭放在通风口里,然后用放音机不停地重复播放一种非常难听的噪音,而且把声音放大到110分贝以上,吴用相信,任何人在这种环境中,都不可能坚持得太久的。

果然不出吴用所料,一个小时后,“大哥”就算是塞住耳朵也无法忍受,开始烦躁地在禁闭室里走来走去,他很想去把那个喇叭拆下来摔个稀巴烂,也很想破门而出,可惜这两样他都办不到。

又是半个小时之后,他烦躁越来越强烈了,不住地捶门,甚至叫嚷。

再过半个小时,他终于崩溃了,隔着门求饶道:“阿SIR,求求你,快把那个东西关了吧,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我什么都说……”

吴用觉得时机已经到了,便把放音机关了,然后让人开了禁闭室的门。禁闭室里面的情形让吴用吓了一跳,但见“大哥”脸色苍白,戴着手铐的双手死死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要把自己的头发连头一起拔掉似的,他的目光呆滞,嘴巴兀自在说一些别人听不明白的话语。

“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你是想要把事情交待清楚还是再听一次那些噪音?”吴用冷冷地问他道。

“我说了真的可以减刑吗?”“大哥”很痛苦地看着吴用道。

“这要看你的表现,你应该清楚中国的刑罚制度的。”

“好吧,”“大哥”终于很无奈地道,“我把她卖给K省N市S镇Q村的一个光棍了,他这些年不知捣鼓什么生意,弄了一点钱,便想找个好一点的有文化的媳妇。完了,我违反我们这一行的行规,把客户的信息透露出去了,以后再也不能在这一行混了……”“大哥”的神情很是沮丧。

“什么?你以后还想在这一行混?”吴用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道。这种人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想获得减刑呢,应该把他枪毙!

“不……不是,阿SIR,我说错了。”

第二十九章 千里寻人

K省N市离W市挺远的,而那个S镇Q村更是属于非常偏僻的山村那种类型,如果不是人贩团伙头目在那样的情况下供述出来的,吴用还真不敢相信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人出得起那么高的价钱。曾经有人说,当资本有100%的利润的时候,就有人甘愿冒着杀头的危险,而现在,却已经是300%的利润了,这伙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吴用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才从W市赶到K省的N市,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坐汽车赶往S镇Q村,上面本来要派人跟他一起去,并且通知N市的警察配合的,但吴用说,他习惯一个人行动,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他自己会想出办法把人安全地救出来的,上级拗不过他,只得同意了。不过,在暗地里,他们还是派了人到N市知会N市的警察,准bèi

在暗中接应吴用的行动,万一他失败了,可以及时支援。

吴用进入Q村的时候,是以一个算命先生的身份进入的。当然,这个年代的算命先生,并不会在手上撑着一个“算命”的牌子,衣着打扮也跟一般人无异的。怎么让别人看得出自己是一个算命的呢?吴用很费了一番苦心,才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背一个普通的公文包,公文包的开口像是无意中打开的样子,露出了里面的一截乾坤八卦镜。明眼人一看到这八卦镜,立马就明白吴用是什么的干活!

但进入到Q村后,吴用才发xiàn

,Q村跟自己原来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居然不是一大片的村落,而是稀稀落落的,东边的山坡上有几栋房子,北边山坡又有几栋,更让人惊讶的是,这里的房子似乎都是非常古老的了,样式跟现代的瓦房和砖混洋房完全不一样。这下可难找了,吴用原本以为,一个出得起那种价钱卖媳妇的人,住的房子一定是不错的,在村子里便显得有些鹤立鸡群,要找到他并不难的。可没想到的是,这里的房子居然全都是古古怪怪的,样式也都差不多,怎么判别得出哪个是有钱人呢?吴用真后悔当初不问更加详细的信息了,这可是一个警察不能犯的低级错误啊,自己怎么就在匆忙中犯了呢?

既然犯了,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只能想办法去补救了。而补救的唯一办法,就是打听,现在自己这一身算命先生的行头,是最适合打听消息的。

他先走进村东头的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前面已经说过,这种院子有点像是古代的城堡,是石头和青砖结构的,上面长满了青苔,已经很难辨清是哪个年代的产物了。他遇到一个正在院子里拍打芝麻的少妇。

“大嫂,我走路渴了,能借碗水喝吗?”吴用问道。

正在拍打芝麻的少妇停下了手里的活,抬起头来盯着他看了几十秒钟,突然一声不吭地跑进屋去,再也没有出来。

怪事吴用可遇得多了,但像现在这样,遇到这么一个一见到自己便躲起来的人,还真的是第一次。吴用自觉不是长得很丑,就算是变身了,也挑那种比较有气质,相貌也还过得去的人为蓝本变,可现在,怎么就把她给吓跑了呢?吴用心里纳闷至极。

“屋里有人吗?能出来说说话吗?”等了大约一刻钟,还是没有人出来,吴用不禁有些不耐烦了,便冲屋子里喊道。

然而,还是没有人回应。

吴用想冲进屋子去,却没有那种勇气,倒不是怕别人告他私闯民宅,却是他总觉得这样的屋子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如果冒然闯进去,很可能会遇到危险的。第一次,他感到有些害pà

了,而在此之前,无论是面对贪二代、恶警、黑帮份子、日本高手还是邪教、人贩,他都没有害pà

过,他心里甚至“怕”的感觉,但现在,只是山村里一座古怪的房子,和一些普普通通的村民,却让他感到害pà

了,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他想不明白,又不敢闯进去,只得坐在院子门口的一块被磨得很光滑的长条石上休息。

…………

“喂,你有没有搞错,你的‘象’怎么能吃我的‘车’呢?它根本飞不到那个地方啊。”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吴用突然被一阵争吵吵醒,却是两个老头在下棋,为棋的输赢争论呢。

“怎么飞不到呢?‘象’飞田,它可不是直走的呀,而且它也没有过河,但你的‘车’却犯了楚界了。”另一个留着一束山羊胡子的老头道。

“嘿,我的‘车’不但要犯楚界,还要把你‘将’死。‘象’是飞‘田’,但它不能飞到‘田’的中间呀,飞到‘田’的中间,那还算‘田’么?”先前那个没留有胡子,脸上刮得很干净的老头寸步不让地道。

“怎么不算‘田’呢,难道你在你家的田里种了庄稼,那田就不算田了么?好,你告sù

我,它叫什么?”……

吴用听了他们的争论,心里不禁暗暗感到好笑——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连象棋的规则都不懂,还在为怎么走棋争论。不懂也就算了,干吗还要附庸风雅,不懂装懂地在这里下棋呢?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他却忍不住好奇,凑头过去看了看。

当真是不看不知dào

,一看吓一跳,他们两人走剩的局,居然跟棋书上一些著名的残局非常相似。吴用在穿越之前也是爱好下两手象棋的,虽然不敢妄称高手,但他自认一般的棋局都难不倒他。可现在这个残局,却真的把他给难住了,他站在山羊胡子老头这一边,觉得赢不了;站在没胡子老头一边,觉得还是赢不了。难道他们在胡搅蛮缠中,竟走出了一局非常难得的和局?

“不走了,我们重新来过。”山羊胡子老头道。

“重新就重新来,难道我还怕你这个手下败将?如果不是你蛮不讲理,我早就赢了。”

“你赢我?做梦吧,你,你昨天就输了三局了。”

“那三局是我让你的,而且我赢了两局,平了一局呀。”

第三十章 楚河与汉界

“算了,跟你扯也扯不清,咱们这局一分高下,谁输了,谁就请喝酒。”

“好,你就准bèi

好酒吧。小兄弟,麻烦你帮我们作个公证人。”没胡子的老头对吴用道。

“对,这位小兄弟看来也是同道中人,让他作公证人是再好不过了,免得你又耍赖。”

吴用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把自己拖下水了,不由得尴尬地道:“两位老前辈,晚辈对棋道只是略懂一二,恐怕难以担当重任!”这两个老头都是蛮不讲理的,到时候跟自己扯起来,怕是扯不清啊。

“什么略懂一二,刚才我看到你脸上的表情了,对我们这个残局是满脸的惊讶,而且眼光一会儿在我的‘车’上打转,一会儿又在我的‘马’上打转,一会儿又在我的‘炮’上打转,而你走了棋后对方的反应和回击也都在你的算计之中。你说,一个在短时间内能提前算出三步棋路的人,他的棋艺还会差到哪里去?我知dào

,你是怕我们蛮不讲理对不对?放心好了,只要你公平公正,我保证不会为难你。”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道。

吴用的心里只能用骇异来形容,他只不过是一个乡夫野佬而已,居然有这样的见识,居然洞察细微,他的那种观察和判断推理能力,就算是吴用这个自诩为警察的,也自叹弗如。这样的能力,是一般的村民所能拥有的吗?不决不可能!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他们绝非一般的村民所能比。

“你还是个男人吗?为这么一点事在这里犹疑那么久,你不感到脸红吗?”脸上没有胡子的老头道。

听他这样一说,吴用知dào

自己没有退路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干什么,不就是当个裁判么?他能拿自己怎么样?想到这,他便道:“好,你们开始吧。”

“唔,这才是个爽快人嘛。”山羊胡子老头一边摆棋,一边道。

立中炮,跳马,飞相,化士……棋局确实是按照棋路,一步一步地走着。吴用有点奇怪:既然他们对棋路都已经那么熟悉了,怎么还会发生“象”飞田,是飞田中还是田角的低级争论呢?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们故yì

说给自己听的?

突然,吴用看到山羊胡子老头的“马”跳错了,本来“马”是跳“日”的,但他只跳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既然是裁判,吴用自然不能容忍他这样子搞乌龙,于是道:“哎,老伯,你的‘马’不能这样跳,它跳的是‘日’,不是‘口’!”

“什么?你看错了吧?我跳的是‘日’呀,只不过我的‘马’累了,在中间休息一会儿而已。”山羊胡子老头狡辩道。

“你……简直是胡闹,走棋的时候,棋子怎么能休息呢?”吴用很气愤地道。棋局他看得多了,却没见过像这样的赖局。

“什么胡闹,难道你不会累?不用休息?有种的你就不休息走一百公里给我看看,如果你真的一分钟都不休息,我给一吨黄金你!”山羊胡子老头也是气愤地道,在他看来,‘马’走累了,休息一会儿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它只是一个棋子,不是现实生活中的活马呀!”

“马就是马,还分什么死马活马?就算马死了,你抬它去埋,也一样累呀,累的时候你就不休息一下?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山羊胡子老头是越说越气愤,几乎要跳起来揍吴用一顿了。

“哎,老弟,你想干嘛?我们不是约好了一切听裁判的吗?现在你怎么跟裁判对着干呢?”脸上没长胡子的老头道。

“可是……这样蛮不讲理的裁判,我怎么能听他的呢?照他这样说,马累了不能休息,只能不停地干活,它受得了吗?还不得活活给累死?他太残忍,太没有人情味了,像这样的人,怎么能当裁判?”山羊胡子老头很委屈地道。

“怎么不能呢?裁判就应该铁面无私,冷酷无情,如果一个菩萨心肠,处处讲人情、讲慈悲的裁判,还能做到铁面无私吗?恐怕他只能由同情心驱使着,做同情心的傀儡吧?所以我觉得这位小兄弟做得不错,很有做裁判的潜质。”

“你……哼,他向着你,你肯定这样帮他说话了,你们是一伙的,已经串通好了的,这样的棋下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下了!”山羊胡子老头说完,把棋盘一摔,很气愤地走了,很快消失在院子里狭窄的小巷尽头。

脸上没长胡子的老头摇了摇头,冲着他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道:“都一把年纪了,还是这副德性!”

“老伯,请问贵姓啊?你们这院子里的,都是一家人么?”吴用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在山里住得久了,早已忘了自己的姓名了。你刚才叫我老伯,我觉得蛮好听的,就这样叫吧。”脸上没长胡子的老头道。

“可是……刚才那个也是老伯呀,我总不能见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就叫老伯吧?”

“我还说你这年轻人骨骼清奇、神情怡爽,是个出凡脱俗的人呢。没想到却是那么俗,那么迂腐。万物本无名,为什么偏要给它们分门别类呢?”老头有点不高兴了。

“可没有名,我们就无法进行识别,无法分辨出任何东西呀?”

“为什么一定要识别、分辨?让它是原来的样子不是更好?”

吴用觉得头晕了,跟这两个怪老头,是永远都扯不清是非曲直的。也许,唯有附和他们的话,顺着他们的意思说下去,才能问出自己需yào

的信息吧。但趋炎附势,并非君子所为,吴用自认还算是个君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然而,圣人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只是附和一下他的话,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算不上趋炎附势吧?做人不能太迂腐啊!于是吴用顺着他的话道:“对,对,万物都是原生原态最好。”

“错,世间万物都是运动变化的,怎么可能维持原来的状态呢?我们只是一眨眼的瞬间,此物已经不是彼物了。”脸上没长胡子的老头咬文嚼字地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吴用实在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了,自己还有正事要办呢。如果不尽快找到田炎,谁知dào

她会发生什么事呢?

第三十一章 包吃包住

“晚辈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告辞?你怎么能告辞呢?今天你答yīng

帮我做了裁判,就是为我工作了,你必须得接受我的报酬,否则,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这……这是什么世道呀,留下不行,走也不行?

“不用了,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并不费什么事,你不用给我报酬了。”

“不行,不行……”没胡子老头摇头晃脑地道,“我可不是什么地主恶霸,强迫别人为我工作了却不给报酬。有损我的名声呀。”

吴用心想,你不是没有名字么?怎么会有损得了您老人家的名声呢?但他怕扯出更多的话来,便忍住了,道:“好,你喜欢给就给。”

“呵呵,果然是爽快人。”老头手舞足蹈地道,“我这工作是包吃包住的,来,你先到我家去吃饭,然后住上一晚,明天我再给报酬你。”

寻常人听到有这种包吃包住还有报酬拿的轻松工作,自然欢喜得嘴巴都合不拢来,但吴用却是有急事在身,怎么能跟他这样无休止地纠缠下去呢?于是道:“包吃包住就不必了,你若过意不去,就给多一点报酬给我吧!”

“不行,说好的条件,怎么能随便反悔?我可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今个儿,你是想去得去,不想去也得去,你绝不能让我食言而肥。”

天,这是吴用遇到的最难缠的无赖了。不过,吴用清楚地知dào

,对付这种人,只顺着来,而不能逆着。既然人家那么想给自己报酬,那就让他给吧,何必拒绝人家的一番好意,违反人家做人的原则?

“好,走吧!”吴用苦笑道。

脸上没长胡子的老头带着吴用,仍从院子里狭窄的小巷经过,小巷的两边墙都是用石头砌成,脚底下铺的是鹅卵石,由于年代久远,墙和路都被磨得很光滑,每一块石头,每一个痕迹,似乎都在向人们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穿过一段九曲十八弯的回廊,终于到达了老头所住的房子——房子很怪,有点像是城市里的两房一厅,但它的厅却是比房间小的,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它不能称之为厅,只能算是一段过道,宽仅两米多而已。但它的两边却各有一间房,面积都挺大,每间约有二十多平方。更令吴用奇怪的是,这两间房都有门通到别的地方去的,也不知门的背后是房间还是走廊……唉,这些人啊,可真会折腾,既然是居住的地方,弄得舒适一点不就行了?干嘛要把它搞成迷宫一样?就算是让吴用在里面住上一年半载,他去走这些迷宫,他还是一样会迷路。

“爷爷,有客人来了吗?”冷不丁地,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来,把吴用吓得,几乎连魂都要飞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人说冒出来就冒出来的,没有半点预兆,如果有心脏病的,还不得活活给吓死?

“是的。”脸上没长胡子的老头道,“晚饭准bèi

得怎么样了?客人可是帮我工作过的,饭菜一定要丰富,绝不能让别人说我亏待员工啊!”

“我知dào

,我怎么能落了爷爷的脸呢!饭菜已经摆在厨房的桌子上了,客人请!”小姑娘嫣然一笑,脸上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吴用看得,差点迷醉在她的酒窝里。

所谓的厨房,却是在左边房间的门后,原来这里的每间房又分为两间,幸好厨房没有门再通到别的地方去了,要不然,像这样房连着房,不知dào

他到底有多少间房子呢。进得厨房,一张古老的檀木桌子上,摆满了菜肴,共有六样之多。

奇怪的是,每一样菜的份量都不多,刚好足够三个人吃的样子,比如荷包蛋,就刚好只有三个,碗筷也刚好准bèi

了三副。吴用看到这情景,不由得诧异至极,自己到这里的时间不长,这个怪老头一定要自己到他家来吃饭也是半个小时之前的事,期间又没见他打过电话或飞鸽传书,这小姑娘怎么知dào

有客人要来,从而准bèi

饭菜呢?

“请坐,这乡野之地,实在找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待客,怠慢之处,还望多多包涵。”小姑娘说话文绉绉的,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你们太客气了,我其实并没有做什么事,实在受之有愧啊。”吴用嘴上跟他们客气,这边却动手拉开椅子坐了下去,他知dào

,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过这椅子不知用什么木头做的,靠近了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而且非常沉,想要移动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做这椅子的人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大师,因为吴用坐上去后,感到有一股清凉直透心菲,而且四肢百骇说不出的放松、舒服,就算是太师椅、按摩椅也没有这种效果。吴用感慨:怪不得这老头活得那么舒适、惬意呢,原来他在这里过的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他可真会享shòu

啊!

“鱼,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给客人倒酒啊。”怪老头瞪了小姑娘一眼道。

小姑娘于是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酒壶来给吴用倒酒,一般乡村的白酒都是透明的,但这小姑娘倒出来的酒,却呈淡紫色,像是葡萄酒的颜色。吴用心想:在这么偏僻的乡村里,居然能喝到葡萄酒,倒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来,小兄弟,为你公正无私地帮我做了一回裁判,干杯!”

吴用只得举起杯来跟他碰了一下。但一口酒下肚之后,吴用才知dào

自己犯了个错误,这酒并不是葡萄酒,而是地道的中国白酒,它的酒精度可比葡萄酒高多了。尽管它有淡淡的药味和香味,而且像茅台酒那样醇和,但吴用仍然觉得难受,他并不是个酒鬼,平时极少喝酒的,现在一下子喝这么高度数的酒下去,他能不难受吗?他也顾不得礼貌、修养之类的问题了,夹起一个荷包蛋,狼吞虎咽地吞了下去。看得那个叫鱼的小姑娘忍不住嫣然失笑。

第三十二章 包吃包住(下)

怪老头津津有味地咂了一下嘴巴道:“怎么样?小兄弟,我这自酿的美酒还算可以吧?你在外面喝的可都是化学酒,没有这种酒这么纯自然哦。”

“请问老伯,你这种酒是用什么材料酿造的呢?”吴用虽然对酒毫无兴趣,更加不想去研究它,但作为一种礼貌和巧妙地讨好主人的方式,还是应该问这个问题的。

“这是天机,不可泄露。”怪老头又卖起了关子。

“爷爷,其实你告sù

他也无妨,因为他根本对酒就不感兴趣。”

“要你多嘴!”怪老头喝斥她道,“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危机的意识?就不能有一点的防人之心?”

“可是……这样子显得你好小气。”鱼小姑娘满脸委屈地道。

“我怎么小气啦?我有克扣他的工资吗?我没有实现我的承诺,不给他包吃包住了吗?酿酒的秘方可不在他工作报酬的范围。你这样子乱说话,罚你陪客人喝三杯酒!”怪老头非常严肃地道。

鱼小姑娘只得很无奈地给自己和吴用的碗里倒满了酒,然后端起碗来道:“来,客人,我们干一杯!”

“不,不,这种酒的度数太高了,我实在喝不习惯啊。这一碗喝下去,我铁定醉倒了。”

“你不要再推辞了,你再推辞我爷爷又要不高兴了。”鱼小姑娘说着,也不管吴用同不同意,跟他碰了一下碗后,仰起头“咕咕”地,三下两下地就把酒喝光了。

她这样子,可为难坏了吴用,不喝吧,人家那么热情,一个小姑娘家的都非常豪气地把一大碗酒一口气喝光了;可喝吧,自己的酒量有限,这一碗酒下去,肯定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他犹豫了好一会,终于也把酒喝了。

“好样的,小兄弟。”怪老头见吴用这么豪爽,高兴得眉开眼笑,“我看你行色匆匆,背着个八卦背包,你对阴阳八卦,风水学说,一定是深有研究吧?”

听到他这样问,吴用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他终于流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了,他说了这么多,肯定是想打听自己的底细的。

“老伯见笑了,我只是靠这个行走江湖,混口饭吃,我没有别的本事,又受不了种田的苦,只能走这条路了。”吴用很“老实”地道。

“小兄弟说笑了。呃,你看我们这个宅院的风水怎么样?”

“我刚才在门口看了看,你们这地势叫做‘望天螺’,而你们这宅院的构造,又像极了螺上的纹印,九曲十八弯,当年定这位置和设计这宅院的人,一定是位地理高手啊。”吴用信口开河地道。

“你是在骗我吧?这里怎么是个‘望天螺’地呢?它明明是一条抬头朝天的盘龙之地啊!”怪老头皱着眉头道。

“其实,这里说是螺地、龙地、蛇地,都是一样的,只因各人所给它的名称不同而已,风水学上不是有句很有名的古话吗?叫做风水宝地不看形,蕴藏灵气才是真。你们这里不仅地形好,而且灵气足,实在是难得的地方啊。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远万里地跑来这里增长见识的。”吴用装模作样,甚至引经据典地道。

“唔。”怪老头陷入了沉思,很显然,吴用的怪论把他给蒙住了,他也不知dào

吴用所说的是真是假。

“爷爷,风水学上哪有说这个呀,我看这个先生的来路不对,不知dào

他是哪一个流派的?”鱼小姑娘的眼光挺厉害,经常能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来。可惜她的爷爷并不接受。

“去,去……你一个小姑娘家,懂得什么?大人说话的时候,不要随便插嘴。幸好小兄弟不是外人,要不然人家还以为你没有家教呢。”

“哼……”鱼小姑娘掀起了嘴巴,一大碗酒下肚,她虽然没有醉,脸颊却绯红得娇艳欲滴,那两个小酒窝更像是盛满了她自酿的酒。

“光顾着说话了,来,小兄弟,吃菜吧,再不吃,这菜都凉了。”

吴用这时却觉得有点酒劲上来了,如果再不吃点菜下去压住,怕是真的就要醉倒。于是他把筷子伸向一盘看起来黑乎乎的东西。由于不知dào

滋味,他不敢夹太多,只夹一点点来试味道。可没想到入口后,这貌似难看的东西,却是异常的鲜美,他忍不住多夹了几筷塞进嘴里。

鱼小姑娘看得掩口葫芦,道:“怎么样?我做的菜还合你的口味吧?”

“你这菜是用什么做的呀?太好吃了,回去我也要学着做。”

听到有人夸奖自己做的菜好吃,鱼小姑娘流露出一种自豪的幸福,正想要告sù

菜的做法,怪老头却连忙阻止她道:“天机不可泄露,这材料你找不到,也学不来的。”

吴用狂晕,这是什么人啊,居然什么都是“天机不可泄露”,他又不是开餐馆的,自己又不是他的竞争对手,他怎么连一个菜的作法都不肯透露呢?也许,真的只有鱼小姑娘的那句话能够解释——他太小气了,是个典型的小气鬼!

不过他既然不肯说,吴用也就不再去问他,反正他是允许自己吃菜的,那么好吃就多吃点吧。吴用于是放开手脚,大吃特吃起来。

看到吴用的那种馋相,鱼小姑娘感到好笑,于是将自己的那份也让给吴用吃了,可没想到,怪老头又有意见了,道:“你吃不下也得吃,不能让别人帮忙,谁叫你做出这么难吃的饭菜来呢!”

得,吴用不知dào

再说什么好了……

第三十三章 夜话

饭后,由于吴用已经喝了不少酒,离醉熏熏仅是一步之遥了。

“鱼,你帮客人收拾房间,准bèi

好洗澡水没有?”怪老头喝的酒也不少,他坐在他那舒服的椅子上,对鱼小姑娘嚷道。

“你跟他聊一会儿天,马上就好。”鱼小姑娘一边麻利地收拾着碗筷,一边回答道,她对各人饭菜量可谓是精准,桌上居然没有什么剩菜,而吃饭的人也没有觉得太撑,吴用虽然嘴馋,多吃了一点,但他也只觉得比平时饱一点而已,至于鱼小姑娘,她肯定是不够饱了。

“你快点,客人工作累了,需yào

早点休息。”怪老头翻着他的怪眼道。

吴用真的是郁闷至极,自己做过什么工作呢,居然累了?不过,撇开为怪老头所做的那个“裁判”工作,这些天来,为田炎的案子劳碌奔波,既有下地狱两天一夜不合眼的难熬,也有被人贩子抓去的惊惶,甚至在抓获人贩子后,还需yào

花费脑筋去对他审问……这些都是需yào

耗费大量的体力和精力的,他虽然有警服的帮zhù

,但他的身体却不是铁打了,只是凡人的血肉之躯啊,自然会感到累。只是这怪老头说自己累,到底是从自己的神色看出来的,还是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底细,另有所指?

“小兄弟,这饭菜如何?我没有刻意剥削你的劳动吧?”怪老头又开始说怪话了。

“没有,这顿饭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之一,只可惜,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再吃到你的饭菜了。”

“呵呵,这个容易,只要你天天帮我工作,我就天天给这样的饭菜你吃,而且还包你住宿,付你工资,怎么样?”

吴用苦笑道:“这个恐怕不行,我一向喜欢游山玩水,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受不了束缚的,否则的话,我早就到城里去工作了。”

“小兄弟倒是性情中人,其实我也一样,我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从来就不去求什么荣华富贵。”

正说着,鱼小姑娘却来提醒道:“爷爷,先生的洗澡水已经准bèi

好,他可以去洗澡了,我现在就去帮他收拾房间。”

“唔,手脚麻利点。”怪老头道。

“那,前辈,我先去洗澡了。”吴用说着,扶了椅子才勉强站起来,他喝的酒不少,又是度数高的,现在酒劲上来了,不免有了些醉意。

“好,你先洗,我一会儿再……再洗。”怪老头喝的酒比吴用多一倍,自然也有些受不住,这种酒虽然醇和,却后劲十足,它是过后才让人感受到它的威力的。

这屋子的洗澡间在右边房间第二间的后面,不过似乎第一间也有一个的,因为吴用看到好几个怪门,他无法一一去打开门来看,也就无从知dào

门后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房间。唉,设计和建造这房子的人一定是个疯子,在这穷乡僻壤的,搞个迷宫式的房子干什么?就算是城里的有钱人,也不会建造这样的房子啊。

鱼小姑娘正在收拾这间房间,但见她把一床天鹅绒般的丝被铺在一张非常像是古代龙床的香木床上,然后又去抱来一个非常柔软舒适的枕头……

“你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洗澡?”鱼小姑娘发xiàn

了吴用那偷袭般的眼光,催促他道。

“哦。”经她提醒,吴用才想起来了,连忙从自己的背包里找出一套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洗澡间。

所谓的洗澡间,其实跟城里的并没有什么差别,唯一不同的是,它的地面铺的不是瓷砖,而是打磨得比较光滑的白色大理石,如厕的地方则有一块如漏斗状的白色光滑大理石,过后无论是冲洗还是排水都很方便,如果这样巧妙的设计是几百年前的人做的,那个人一定非常了不起。

而在洗澡间的东北角,居然有一个白色大理石砌成的浴缸,浴缸里放满了水,上面还洒满了香香的红色花瓣……天,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院子啊,看似古老,却比城里的星级酒店还要先进、奢侈,鱼小姑娘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水烧热了,比热水器还要快啊。难道他们这里也装有此类装置?可吴用并没有看到呀?水龙头倒是有一个,只可惜开出来的水是凉的。

吴用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变回原形,舒舒服服地洗个澡了,警服虽然有变身的功能,即使自己隔一段时间不洗澡也不会让人觉得臭,但吴用总觉得怪怪的,很不舒服的样子,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好好利用,洗个高级花瓣澡了。

他想到这里,便把洗澡间的门锁紧,然后变回原形,脱掉警服,跳进浴缸里泡了起来。

鱼小姑娘可真是善解人意啊,这浴缸里的洗澡水,居然温度跟吴用的喜好一样,稍微有点偏热,吴用觉得,这样子泡澡,是再合适不过了,它能使四肢百骇都能得到放松呢。

一个小时后,吴用才很不情愿地从浴缸里爬起来,那里面实在是太舒服了,让人愿意在里面泡一辈子!

吴用本想就这样子穿着睡袍出去的,但想到鱼小姑娘可能还在房间里,或者她有什么事突然闯进来,看到自己的模样居然大变,她肯定会被吓死的。所以想来想去,还是穿上警服变回风水先生的样子,再套上睡袍好了。

但吴用出来后,鱼小姑娘却不在了,她想必是又忙着为怪老头准bèi

洗澡水去了吧?鱼小姑娘虽然称怪老头为爷爷,可吴用总觉得他们的关系怪怪的。另外还有一个很重yào

的疑问,这院子既然只有怪老头和鱼小姑娘两个人住,怎么房间好像是无限多的样子?鱼小姑娘的父母到哪里去了?他们是不在人世了,还是只是离家一段时间?

这地方实在是太怪,有太多的谜一样的疑团了。

天鹅绒的被子和枕头,柔软果然不是凡品可比,吴用再次变回原形后,一躺到上面居然飘飘欲仙般,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他头一次在没有想清楚疑团之前就睡了,甚至连房间里照明的怪灯也没有熄灭。

第三十四章 夜话(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用在迷迷糊糊中,突然觉得脖子被某些冰凉的物体缠住了,而且背后似乎有两团非常柔软的东西在顶着自己……吴用一惊,顿时醒了,他扭过头看了看,背后居然是一个女人,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此刻正脱得一丝不挂地抱着吴用。

美丽的女人看到吴用醒了,忍不住嫣然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很好kàn

的酒窝,别说吴用是喝过酒的,就算没喝酒,也要迷醉在她的酒窝里。

“是你?你怎么爬到我的床上?”吴用很是诧异地道。

“是爷爷让我来的,他说你工作累了,需yào

人来按摩,放松骨头……”鱼小姑娘吹气如兰地道,吴用闻着她的呼吸,差点把持不住自己。

“不用了,你让我在这样的床上睡一觉,我已经感到很放松,不用再劳烦什么人来按摩了,你回去睡觉吧!”

“可是……这是爷爷吩咐的,如果不完成,他会惩罚我的……”鱼小姑娘可怜兮兮地道。

啊?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爷爷,居然让自己的孙女去陪一个陌生人睡觉!这也太荒唐了吧?这里面一定有古怪,吴用不由得警惕起来。他于是冷冷地道:“他怎么会惩罚你呢?他是你的爷爷,他决不会把自己的孙女往火炕里推的。”

“不是,这是我们的风俗,如果有一位尊贵的客人为你家工作了,你家必须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他,否则别人就要说你家小气,就要看不起你。”鱼小姑娘说着,又缠了上来,她甚至把嘴巴伸过来寻找甜蜜之源了。

吴用一把推开她道:“你别这么傻好不好?我并不是你家尊贵的客人,也没有帮你家工作,你不用招待我!”

“可爷爷说你帮他工作了,而且你已经接受了他包吃包住,工资另算的工作报酬条件,你刚才不是吃了我们的晚饭,现在又睡在我们的床上吗?”鱼小姑娘用柔若无骨的纤手轻轻地抚摸着吴用身体的每一部位。

吴用只感到身体有说不出的舒服,他敢打保票,就是神仙也没有他现在的感觉那么超然。然而,舒服归舒服,他的脑袋还算是清醒的,他知dào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刚才的包吃包住还可以用主人的热情好客来解释,那么眼前的这一幕,绝对超出了正常的报酬范围,他们这样对待自己,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吴用想到这,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用力地把鱼小姑娘往边上一推,坐起来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如果真是他给的工作报酬,包吃包住另加工资已经足够,绝没有再让自己的孙女陪睡的道理。快说,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要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鱼小姑娘没想到吴用居然这么不解风情,居然把持得住,不由得有一丝的失望,再次缠了过来,把手挥到他的**,抚弄着道:“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呀,求求你,不要为难我好吗?”

吴用很厌恶地甩开她,跳下床来,没想到却浑身酥软,竟然站立不稳,“呯”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板上了。吴用心里更是大惊,自己喝了酒后,虽然有些醉意,但绝不至于在睡醒了之后还会浑身软绵绵的,通常的情况是,即使醉酒了,可睡醒了之后,就会恢复正常,但现在,酒醒了之后,不仅没有恢复正常,反而比醉的时候更像醉了。

这更加证实了吴用关于他们这样做一定是有目的有预谋的猜想,他们一定是在饭菜或者床铺上做了手脚,要不然自己绝不会这样的。吴用本想立即变身,也许变身为另外一人后,可以化解掉药物的作用,然而,他很尴尬地发xiàn

,自己是脱了衣服睡的,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奥克斯牌内裤了,怎么变啊?也不知鱼小姑娘发xiàn

自己藏在床角的被子底下的警服没有?

“咦,你不是昨晚的那个先生?你到底是谁?”鱼小姑娘终于也发xiàn

了吴用的不同,他的相貌居然跟昨晚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自己明明看到他进来洗澡的呀,可他洗完澡又到哪里去了呢?这个人又是怎么进来的?他进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一连串的疑问在她心中升起……

“我不知dào

,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吴用故yì

装傻道,他可不能让她发xiàn

警服的秘密。

“你……这怎么可能?你不可能在这里的,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了。”鱼小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有些抓狂,这可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神经错乱的问题。

“我也不知dào

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要不,你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后,你再放我出去好不好?”

“不,不行,你必须帮我找到昨晚的那位先生。完蛋了,爷爷如果知dào

昨晚那位先生不见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的。”鱼小姑娘很着急地道。

她越是这样,吴用越是觉得奇怪,昨晚的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吸引了那个怪老头呢?让他如此费尽心思地引自己上钩……他到底在搞什么东东啊!

“那位先生是什么人?他对你们真的那么重yào

吗?竟要你以身相许?”

“我……”鱼小姑娘不知怎么回答吴用了,这样的事,最是令人尴尬的。

“怎么?难道你们是在搞什么见不得光的阴谋,不敢对我说?”

“没有啦,你想哪里去了……”

“我知dào

,你一定不是你爷爷的亲孙女,你把秘密告sù

我,我就带你到外面的世界去,好不好?”

“我没有……”鱼小姑娘很矛盾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显然,她的内心斗争非常激烈,她无疑是渴望到外面去,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的,但她似乎又忌讳什么东西,不敢跨越雷池一步。也许,这东西就是怪老头施加到她身上的,借以控zhì

她的工具吧。

“真的,相信我,我可以帮你,你不用怕那个怪老头。外面的世界可精彩了,你想要什么都应有尽有,比如漂亮的房子,跑得飞快的汽车,花式各异的精美衣服等等,只要你能想像出来的,外面都有。”吴用继xù

诱惑她道。

第三十五章 勇气

“可是,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带我走出这里呢?”鱼小姑娘终于有点心动了。

“我当然有办法。”吴用道,“不过你得先把这里的情况跟我说一说,否则我无法制定出计划。”

“我不能说,爷爷会惩罚我的。”鱼小姑娘很痛苦地捂着头道。

吴用不得不去安慰她道:“别怕,有我在呢,以后他再也惩罚不了你啦。”

“真的吗?”鱼小姑娘的眼里闪过一道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来,“没用的,没有人能逃得出去,也没有人能躲得过爷爷的惩罚。”

“是吗?你这话我听着很耳熟,对了,是在一个邪教组织里,她们同样是把一些年轻女子囚禁在一栋戒备森严的大楼里,里面的女子都被她们吓得不敢逃跑。可后来,有一个叫鬼魂的女子,她硬是不信邪,运用智慧,从下水道里找到了一条出路,最后被她成功地逃了出来,最后她又去向警察报案,使警方得以解救里面的女孩,你说,她这人是不是很了不起?”在这样的情况下,吴用只能尽量地帮zhù

她鼓起反抗,如果争取不到她,不仅解救不了田炎,就连自己,怕是也要陷在这里。他现在还有点想不明白怪老头这样对待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可能是想让自己为他办事,成为他的奴隶;也可能是取得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比如器官,以前他就看过有些犯罪份子把人迷晕了,然后摘取受害人身上的某些器官的新闻。反正从他运用的手法来看,他的动机是绝不单纯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女孩真的那么勇敢吗?”

“那当然了,她是我的朋友,是她亲口告sù

我的。她失踪了好几个月,我们都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她居然逃了出来。”

鱼小姑娘显然被吴用的话打动了,而且从今晚吴用的表现来看,他绝对称得上是个正人君子,因为以前她也看过她的姐妹这样子对待一些过客,结果还没等到半夜,他们在那些姐妹为他们准bèi

洗澡水,收拾房间的时候,便开始动手动脚了,于是全都中了招……

“看来先生是个正经人,我不该这样子侮辱先生的人格,唉……”

鱼小姑娘那与她的年龄不相符的叹息,让吴用听了心里隐隐作痛:大多数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都在温暖舒适的教室里读书,作着美妙的未来之梦呢,可她,却得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做着这种肮脏的事,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能把握的只有现在,你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你看着办吧。”

“嗯,”鱼小姑娘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如果你刚才不是那么清醒,一下子跳到床下去,现在很可能已经有人进来把你抬到爷爷的农场里去了,他的农场很大,在深山后面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在那农场里,他种植着各种各样的珍稀植物和养殖着种类繁多的珍禽野兽,原本那个农场是他们家族的祖先留下来的,只靠着他们家族里的人管理。可由于最近一些年,他们家族的人丁不旺,弄得他们的农场都没人管理了。但他们又不想外面的人知dào

他们这个农场的秘密,不想有人进来破坏他们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所以他们不得不通过这种方法来俘获劳动力。一旦被他们用这种方法迷惑过,便再也不会有自己的思想,从而沦为一件不停地为他们工作的机器了。”

“哦?”吴用听得胆颤心惊,好险哪,自己差点就要沦为一件劳动工具了,幸好自己的定力强一点。

“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他们需yào

的是劳动力,可他们为什么又去买一些女孩进来呢?”

鱼小姑娘嫣然一笑道:“都说你聪明,可你在这个问题上怎么那么笨呢?他们买年轻女孩进来,一是为了像我这样,帮他们做家务和引诱男人;二是因为他们也需yào

女人为他们传宗接代啊,他们总不能只在家族内部通婚吧?”

“这帮家伙真是可恨,为了自己能过上神仙一般的日子,却不把别人当人看,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恶劣的事情吗?”吴用很气愤地握紧拳头道,只可惜,现在的他,浑身依然是酥软无力,别说是逃跑,就连走出这个房间都困难。

“哎呀,糟糕,他们规定给我的只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摇铃通知他们,他们就进来把你抬走,现在已经过去40分钟了,怎么办呢?”鱼小姑娘很着急地道。

“你身上有解药吗?能让我恢复体力的那种。”

“没有,只在我的身体里有一种更加厉害的迷魂药,一旦你跟我那个之后,药物便会进入你的体内,跟你先前的那种药一起作用,让你的身体恢复体力却失去了自控和思想能力,从今往后只能听凭他们的控zhì

。”

“世间竟然有这种药?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多着呢,在他们的农场里,各种各样稀奇的动植物都有,其中大部分都是有药用功能的,有了这么多的原材料,他们想配制什么药不行呢?”

“那怎么办?我现在连动都动不了,总不能坐在这里等他们来把我抬走吧?”

“就算你有力qì

,能走动,想要逃出这迷宫一般的房子也不容易,我曾听人说,有个像我这样的女孩,想要逃出去,可她在这迷宫般的房子里走了五天五夜,都没能走出去,而且她还是早有准bèi

的,得到了这迷宫房子的部分地图,知dào

在什么地方有机关,什么地方可以避开追踪,然而,最后她还是筋疲力尽地倒在一条通道里。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逃啊。”鱼小姑娘又开始有些沮丧了。

“不会那么复杂吧?我觉得我们进来的时候挺简单的,经过一条狭窄而漫长的巷子,再穿过长长的走廊,然后就进入这房通房的房间里了。”

“那是因为有爷爷带着你,自然简单了,这迷宫的出口入口,只有他们家族之中的骨干人物知dào

,其余的人想要走出这迷宫,比登天还难。”

第三十六章 勇气(下)

吴用听她这样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他原本以为,只要策反这个鱼小姑娘,由她带着从原来的路出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的,谁知dào

这个迷宫的复杂程度竟超出所有人的想像呢。真的是一步算错,步步皆错呀。怎么办?

“我倒有一个办法,只不知能不能行得通?”鱼小姑娘突然道。

“什么办法?”

“呃,这得委屈你一下,你得假装已经被我迷魂的样子,然后他们就会过来把你抬出去的了,等到了他们的农场里面后,你再见机行事。”

“可是,我现在浑身都酥软无力,他们不是很快就能看出来吗?我这样子是无法工作的呀?”

“据我所知,你这样的状态只能维持四个小时,然后就可以恢复正常了,他们都是把药放在酒里,药性借着酒力而发作,也会随着酒力而消逝。即使迷魂了也有这样一种结合过渡期,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们发xiàn

什么问题的。”

“好,你扶我到床上去吧,我这样坐在地上,怎么装也装不来啊。”

鱼小姑娘听了他的话后,犹豫了一下,终于掀开被子跳下床来。她的身体虽然还有些青涩,像是尚未成熟的水蜜桃,却更加诱人,因为人人都知dào

,未完全成熟的水蜜桃是纯洁的、涩中带甜的,更能勾引起人们的食欲……

“**,这样看着我干吗?小心我身上的刺哦!”鱼小姑娘有点羞涩地笑骂道。

吴用的脸一红,连忙转过头去。刚才幸好没有像这样子看到她的身体,否则很难说自己还能把持得住。

鱼小姑娘过来从背后搂住吴用,然后吃力地往床上拖,女人的力qì

一般都比男人小,更何况她长得并不是很高大,吴用却足有一百二十多斤,她想搬动吴用自然很要费些力qì

。幸好,她在这里的时间长了,做过不少的体力活,锻炼出来的力qì

和后劲也比一般小姑娘大了,所以借助地板的帮zhù

,她还是把吴用搬到了床上。

“这下好了,你可以装迷魂了。”鱼小姑娘娇喘吁吁地道。

肌肤接触,吴用自然是占尽了便宜,但他现在却没有心情去体会这种微妙的感受了,在这貌似寻常的小山村里,却处处透着危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dào

,这太可怕了。

鱼小姑娘正要按铃,吴用却阻止她道:“等一等,等我穿上衣服再说。”

“不行啊,你一穿上衣服,他们就会知dào

你是假装的了,有些人在事后连内裤都没有力qì

穿。”

“不会的,你帮我把床角被子底下的衣服拿来,我穿上去就好了。”

鱼小姑娘拗不过他,只得帮他把衣服拿出来。

“啊?你是个警察?”鱼小姑娘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来。

吴用点了点头道:“这事我以后再告sù

你,现在快点帮我把衣服穿上。”

鱼小姑娘只得费劲地帮着他穿衣服,她长这么大了,帮一个大男人穿衣服还是第一次呢,不禁羞得脸颊绯红。

等衣服穿好后,吴用马上想像着算命先生不穿衣服的样子,行了个李氏标准的姿势,一瞬间变身了。不过,由于吴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好,警服好像没有平时那么稳定。

鱼小姑娘只觉得眼前一花,坐在自己面前的,竟然又是另外一个人,是那个有点傻乎乎,却口若悬河的算命先生,她已经是太惊讶了,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你……你就是刚才的那个人吗?”

“是呀,我姓李,叫吴用。”

“可是……你……你怎么会有两个人的模样?”鱼小姑娘依然是惊魂未定。

“呃……”吴用本来想将秘密告sù

她的,但现在自己身处这种地方,他并没有把握让自己处于有利的位置,他不知dào

眼前这小姑娘能不能信得过,也不知dào

他们有没有在暗中偷听,如果有这两种可能之一,他就将自己置于极度危险的境地,这可是生死较量,丝毫马虎不得呀。

“刚才一定是你眼花,出现幻觉了,我只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个模样呢?如果我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变来变去,我就不会困在这样的地方了。”

“幻觉?”鱼小姑娘不敢相信似的伸手摸了摸吴用的脸,道,“世界上哪里有这么真实的幻觉?”

“我不知dào

,刚才你不是说你身上有什么迷魂药吗?是不是那药物起作用了?”

“我……没有啊,我从来没听说过那迷魂药有这种作用,可是……难道它会作用到我的身上?我的身体跟你的不一样,他们说,这种迷魂药对我们没有影响的,以前跟我一样的那些人也都没什么事,她们还在继xù

发挥迷惑的余热呢。怎么一轮到我就有副作用了呢?”鱼小姑娘非常疑惑不解地道。

“可能只是一点小问题,这是很难说的,任何事都会有些小瑕疵。你现在不是还很清醒吗?不要太担心了。”吴用劝慰她道,他也有些怕她疑心过度,在害pà

的心里作用下,说不定又会纠缠自己了。

“嗯,你说得对,只是小幻觉而已,我现在好得很。你准bèi

好了吗?我要按铃了!”

“就这样子得了吧?还要怎么准bèi

?”

鱼小姑娘抓住一条不知dào

通向什么地方的绳子,躺下来道:“你侧着压到我身上,像是我把你推开了一点的样子。”

吴用只得照做了,其实他现在浑身乏力,实在也做不出别的动作来。然而,鱼小姑娘那青涩的身体,散发出阵阵诱人的芳香,吴用的下身还是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他现在的神志已经有点迷糊,呼吸变得急促,下意识地抓住自己的命根子,在鱼小姑娘那两片雪白的小屁股间磨蹭着,似乎随时都有叩关而入的可能。

鱼小姑娘又羞又惊,一把扯响了连在绳子上的铃铛,整个迷宫中似乎都响起了铃铛声。

鱼小姑娘拉了绳子后,不到半分钟,便有两个目光呆滞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也不说话,也不去看鱼小姑娘,却像两个老鹰拎小鸡般,拎起吴用就走,他们的动作很快,也很熟练,像是经常做这种事似的。

吴用浑身依然酥软,他其实不用刻意去装,因为就算是中了迷魂药,现在也还没有到药力发作的时间,跟他的表现是一模一样的。

第三十七章 农场

这一次,两位男子带着他走的路已经跟先前完全不同了,他们先是带着他到第一个房间去,然后在第一个房间打开了一扇门,这扇门的背后却是一条长长的、光线非常昏暗的过道,他们顺着过道走了大约十五分钟,进入了一个大厅,这个大厅有许多的门,每一扇门的颜色都不同,也许,每一种颜色就代表通向一个地方吧。大厅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巨型的塑像,是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石像的形象非常逼真,远远看上去,就像活着的巨人一样。但奇怪的是,吴用却辨不清石像是男是女,从左边看,它像是男人,有喉结,有胡子;但从右边看,它又像是一个女子,喉结胡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高耸的胸脯——雕刻这座石像的人可真高明啊,居然能创造出这样不同的形象来,吴用是由衷地佩服。

两个目光呆滞的男子,看上去是完全听任别人的摆布,绝对不会用自己的脑袋思考的样子,但他们来到石像面前时,却绕到了左边,其中一个爬上去在石像的喉结上按了一下,只听得一阵刺耳的“轧轧”声,其中一扇红色的门缓缓地打开了。

吴用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来,这地方居然有这么多的开关。这两人是不会思考的,他们会不会按错开关,从而把自己带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然而,这样的想法只是吴用异想天开而已,两个男子并没有走错路,他们带着吴用进入红色的门后,便到了一条同样是光线昏暗的通道,通道的尽头,却又是一个交叉路口,总共有四条路通向别的地方去的,更离谱的是,这些路不像刚才的那些门,有明显的标志,它们几乎是完全一样的,如果让吴用走,吴用真的感到无所适从了。

但两个目光呆滞的男子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们带着吴用径直往左边第二通道走去了。

沿着这条通道往前走了大约一百来米,空气突然变得潮湿。而且通道壁的石头,不再像是铺上去的,而是从地里原有的开凿出来的,吴用判断,这样的通道,必定不是在一般的地面下,而是进入到山里面了,只有在山里,才会有这么多的石头可以开凿。

再往前走,地面越发潮湿,甚至可以听见“叮咚”的流水声了,通道里却是有地下暗河的,透过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到有许多铺在水上面的石头,吴用现在的身份是算命先生,他可以看得出,这些露出水面的石头是按五行八卦排列的,也就是说,如果不懂得一些阵法或得到别人的指点,想要安全地到达石头阵的另一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两个大汉同样是没有作过多的犹豫,他们换作一人背着吴用,一人在前面带路。带路的那个,直接从坤位进入,踏火门,跳离位,出土门,三转两转,竟然很快就到达石头阵的另一边了。

刚才在对面看不清这边是什么,现在看清了,居然是一个又长又大的石灰岩溶洞,无论是头顶、侧壁、地上,到处都是五彩的石钟ru,形状千奇百怪,令人看了,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居然在这样的地方创造出如此的杰作来。

吴用很想尝一口这五彩钟ru石滴下来的水的味道,因为他以前曾听说,这样的水里,富含矿物质,拥有许多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只可惜现在自己在这两个不会思考的男子控zhì

之下,想要去喝水是不可能的,他们只知dào

完成自己的任务,才不管你口不口渴。

出得山洞,吴用只觉得阵阵的山风吹来,心里说不出的舒爽,胸中的闷气一扫而空。

但山洞的出口是在半山腰的,下到农场还需yào

沿着人工开凿出来的石阶一直往下走,这里的山坡比较陡峭,如果没有石阶,很少有人能下到下面去。

山脚下,有一栋造型非常奇特的石头房子,此刻它的灯光还亮着,吴用便被那两个不会思考的男子带进里面去了。

房子里还有两个跟吴用一样,浑身酥软且被目光呆滞的大汉押着的男人,一个年纪大些,约有四十来岁,脸上的胡子刮得精光,头发也修得很平整,平时一定是个对自己的形象非常讲究的人,他或许是属于那种有些钱,且生活得比较舒适的一类,只是他为什么要到这穷乡僻壤来,中了这一奇怪家族的招呢?另一个二十来岁,长得白白净净的,吴用一看他的脸,便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此之前,吴用从来没有一看到某人就感到讨厌,他极少以相貌判断人的内心,可现在,他却对他的中招,感到一种莫名的幸灾乐祸。

“人都到齐了吗?”随着话音刚落,一位非常富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中等身材,肚子像是临产的孕妇般高高隆起,下巴的赘肉足有两三公斤,如果这是一个猪头,用来做白切猪头皮,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几个不会思考的男子,却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般,连忙哈腰点头,然后把吴用三人集中到一起。吴用看到那两个人目光已经变得有些呆滞了,但身体还是软绵绵地瘫在地上,连忙也学他们那样,瘫坐在地上。

“你们给我搜一下,看他们身上还有没有油水可捞。”

押解那两人进来的不会思考的四个男子闻言,便上前把他们的衣服扒了,然后把从他们衣服上搜出来的东西,统统都交到胖子的手上。胖子看着手上的东西,似乎觉得收获不错,道:“看来你们两个非常会哄小妞,那两个小妞居然帮了你们一把,知dào

大爷我好这一口,把你们身上的东西原封不动地送进来了。唔,不错不错,就安排你们去挑粪淋人参、首乌、天麻、沉香吧,这可是个很不错的肥缺,你们可不要把它搞砸了,否则我一定让你们永不超生。”

那两个被剥了衣服,抢了财物的男人,居然一点抗议的表情都没有,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赏赐似的,点头哈腰,他们的动作、神情,越来越像带他们进来的那些大汉的神情了,他们的目光呆滞,神情麻木,永远都不会自己思考,只能听别人的命令行事,比机器人还更像机器人!

“呃,你这位是怎么回事?居然被剥光了衣服进来,是你对待人家小姑娘不好呢,还是那个小姑娘才刚**不懂规矩?如果是后一种,你这家伙可是捡了大便宜了,在辛苦之前还得到这么好的享shòu

。”胖子很是猥琐地指着吴用道。

吴用虽然心里对他感到很厌恶,但此刻却必须得忍耐的,否则,不仅救不了田炎出去,自己也要陷在这里,万劫不复。所以他只能装傻,目光呆滞,满脸茫然地看着他。

胖子见吴用只是傻乎乎地看着自己,又没有点头哈腰、诚惶诚恐,又没有礼物孝敬他老人家,不由得大怒,道:“你这家伙,真不识好歹,进入我的地盘了,还这么不懂规矩。不给点苦头你吃,你还真当我林士不是个人物了是不是?告sù

你,老子可管理着数十亩的滋养补品药物种植园,权力可大着呢。家族里哪位太太小姐需yào

滋补了,能不过来求我?你一个小小的药人,居然这么狂傲,一点都不把我看在眼里,真的是气死我了,来人,把他拖出去泡到药水一夜,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的这一反应,大出吴用的意wài

,他原本只是以为,他会像安排另外两人那样,安排自己去挑粪淋植物了事的,因为那已经是一个非常重的惩罚了。可没想到他老人家居然还有兴趣安排自己去泡药水。吴用倒不是怕泡药水,而是怕没有了参考,自己等一下不知该表现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合适,这胖子显然是非常喜欢玩这一套的,万一他看出破绽怎么办?

然而,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和选择了,两个目光呆滞的大汉听了胖子的吩咐后,便过来把吴用架出去了。

第三十八章 农场(下)

所谓的泡药水,却是在另一间简陋的茅草房进行的,吴用本以为泡药水只是胖子的文雅说法,实jì

上他是要把自己浸到茅坑里,但进得房间后才发xiàn

,那房间里居然真的有一个用巨大的木桶盛着的药水。不过胖子虽不是真的把他浸到茅坑,但这药水的气味一样是非常难闻,甚至比茅坑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个不会思考的大汉,没有理会吴用的感受,直接提起他往桶一扔,就像他是一只放到热水里烫,马上要拔毛的鸡一样。他们把吴用的双手锁在桶边后,便木无表情地出去了。遇到这样的人和事,吴用还能说什么呢?自认晦气吧。

但令吴用意想不到的是,那药水不仅是恶臭难闻而已,浸到它里面后,身上就像是爬了千万只蚂蚁,同时在爬,同时在咬,让人酸痒难忍,然而,他的手却被锁住了,伸不到身上去抓、去挠,他只能极力忍耐着,因为他知dào

,自己是冒充进来的,万一让他们发xiàn

自己的神志还清醒,不仅自己万劫不复,鱼小姑娘等人也要受到自己的连累。

如果说初时身上的奇痒,吴用还能勉强忍受得住,那么接下来的奇痛,就不是人所能忍的了。在一个小时之后,奇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奇痛,这时,就像是有千万根针扎到吴用的骨头里、神经上,那痛可真的是撕肝裂肺啊,吴用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地呻吟、挣扎起来。这是本能的反应,决不是人类所能忍的。

胖子听到声音,却很高兴似的走进来了,脸上堆出坏坏的笑道:“嘿嘿,我还以为你是哑巴,不会发出声音呢?想当年,老子的老祖宗让老子泡这药水的时候,老子那是足足像杀猪般嚎叫了整整一天一夜。嘿嘿,今天也让你忍受一下老子当年所受的苦。”

他像是很享shòu

吴用此刻的痛苦似的,走过来轻轻地摸了摸吴用的脸颊,又用力地拧了拧他的胳膊,继xù

自言自语道:“你这家伙忍耐力倒挺好的,不像老子和别的药人一样,一扔进药桶便挣扎嚎叫连天了,你居然有一个多小时没发出声音,嘿嘿,不错。不过这也不能算是你忍耐力强,比老子优秀,只是先前那些药物的作用,让你的感觉不那么灵敏罢了,现在可好了,终于找到感觉了吧?哈哈……”他笑得很开心,因为又有人受了他以前一样的苦了,他对自己以前受的苦一直耿耿于怀,一有机会便让别人重新体会他当年是多么的苦。

吴用虽然很想一拳把他的胖脸打碎,无奈手被锁着,身上又是酥软又是奇痛难忍,这样的想法只能是在脑中转转,过一把瘾而已,是不可能付之实施的。

胖子欣赏、取笑够了,而吴用却依然是一脸的茫然和痛苦的神色,他似乎也觉得有些无趣——这房子充斥着难闻的药臭气,只要是正常的人,都不愿在这里待久的——他便离开这里,去寻找令他更加快乐的事了。

胖子走后,吴用的时间更加难熬了,那万剑穿心般的痛,并不是人类所能忍受得了的。他觉得自己似乎要晕过去了。正在这时,他突然觉得警服很神奇地动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就像是有生命似的,而它每动一下,吴用便觉得痛苦减轻了一分。

更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吴用发xiàn

自己身体的某处在散发出一种微弱的红光,他知dào

,这种红光其实并不是自己的身体发出的,它来源于警服。在此之前,他只知dào

警服有变身的功能而已,并不知dào

它还会发光,如果它真有这种功能,那以后自己不是像个太阳一样,走到哪里都是光芒一片?这样的功能实在是超酷超爽啊。

然而,吴用很快就发xiàn

自己错了,警服所发出的红光并没有变大变强的意思,它只是那么微弱的一点点,甚至比不上萤火虫的光亮,如果不是特别留意去看,根本就发xiàn

不了那是光源。不过,红光虽然微弱而怪异,却像是因为某种作用而产生的。吴用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心里大惊,它居然像是在吸收某种能量,这桶药水中恰好存zài

有,红光正是警服在吸收能量的过程中发出的。

随着红光的持续,警服吸收的能量越来越多,而它的能量充盈之后,似乎能抵抗药水对吴用身体的作用了,因为他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他甚至闻到在红光的闪烁之处,有淡淡的香气溢出。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样的景象并不能持续多久,大约一刻钟之后,红光渐渐消失了,也许是警服将药水里面的能量和灵气吸收完毕了吧。这一桶药水,吴用不知dào

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成份,但从胖子如此对待利用它来看,它里面有用的成份一定是非常稀少的,否则他也不会这样蹧踏它,见到一个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就让他享shòu

泡药水的滋味了。

其实,吴用和胖子都不知dào

的是,这种药水,其实是胖子的祖先历尽了千辛万苦,经lì

过了无数次的失败试验,才研制出来的,若让一个寻常人在里面浸泡了一年半载,不仅让他脱胎换骨,骨骼和皮肤都变得异常强韧,可以经受得起一般刀棍的捶砍,还可以百毒不侵,以后行走江湖,再也不用担心别人的暗算了。

但胖子只浸了半个月,那位让他泡药水澡的远房叔辈,在一次不提防之下,竟被胖子反过来塞进药桶里,不过他可不是立着塞进去的,而是倒着塞进去。这位原想培养出一代超人的好心叔叔,竟然功败身死,而且是死在自己寄托了最大希望的人手上。

胖子虽然解脱了肉体上的疼痛,但留在他心里的阴影却无法消除,只要一闻到那种药水味,他便想起那刻骨铭心的痒和痛,一想到那痒和痛,他的心里便不能平衡,时不时地拿一些他看不顺眼的人来泡药水,让他们也感受自己当年所受的苦痛,而从享shòu

他们的苦痛中,胖子那变态的心里得到一丝满足和安慰。

第三十九章 药人

这一夜,是吴用一生中最难熬的一夜,药水作用到身上的那种痛苦,真的可以用刻骨铭心来形容。警服虽然吸收了药水的能量,为他减轻了部分的痛苦,但那能量并不是很强dà

,在它将药水中的能量和灵气吸收利用完毕之后,药水作用到身上的疼痛便一如先前了。

第二天,在疼痛已经将吴用折磨得筋疲力尽,正要沉沉地睡去的时候,胖子却威风凛凛地进来了。

“哈,这一夜的滋味终生难忘吧?你现在一定能深刻地感受到我当年所受到的苦痛了。呃,看在大家都是难兄难弟的份上,今天就先不安排你去干重活了,我的人参园里的杂草长得比较茂盛,你就先去那里除草,等到下班了,顺路帮我带一支五十年龄的回来,二十七哥说是要用呢。哼,我猜他最近一定是进了不少小妞了,要不然,也用不着这么滋补的东西。不过,管他呢,作为交换,他答yīng

送我一个小妞的,老子这样的肥缺都没有人来巴结,那才是天下奇闻呢。”说到后来,胖子不像是在命令吴用去办事,而像是在自言自语了。

对于他的命令,吴用自然是不能违抗的,他装作很茫然的样子,走出屋外去。屋外是一望无垠的农场,吴用真想不透他们的祖先是怎么发xiàn

这个地方的,而他们将这么大的地方改造成农场,外界居然无从知dào

,实在是少有的奇闻了。

别说吴用现在是装作神志不清受人控zhì

的样子,就算是他清醒的时候,他也不知dào

胖子所指的人参种植园在哪里。他出了门只是一脸的茫然。

“唉,你可真是笨得可怜,我既然叫你去人参园除草,你自然得问清人参园在什么地方,然后找我去领除草工具嘛。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你,就是药水泡过也没用。”胖子一边唠唠叨叨的数落着,一边让一个目光呆滞的大汉去找来一把锄头,并领着吴用到人参种植园去。奇怪的是,大汉虽然看似神志不清,但对胖子的话却很听得懂,胖子让他去干什么,他就去干什么,一点都不会出差错,真的是比正常人还要好使啊。

人参种植园在离房子约半公里的一片背阳的山坡上,这里比较潮湿,阴暗,据说人参就喜欢长在这样的环境里。山坡蛮开阔的,大约有五六亩。上面长满了青青绿绿的东西,吴用虽然见过人参,但那只是人家采下来的,人参的块茎(也有人称之为根),至于人参地面上的叶子长得什么样子,他却是不知dào

的,所以他也无法分清到底哪根是草,哪根是人参。

目光呆滞的大汉只是听命令行事,自然也不懂得交待吴用怎么辨别人参与杂草,只是把吴用带到地头,将锄头往地上一扔了事。

大汉走后,吴用盯着地里已经无法辨别哪些是草,哪些是人参的植物发了愁,他以前没有在农村生活过,更没有做过农活,不仅人参他不认识,杂草认识他的,也很有限,怎么办呢?如果真的放开手脚除草,那么在除过草后,地里只是光秃秃的一片了。如果不除,胖子肯定不会放过他的,说不定回去又要他泡药水澡了。

难啊!吴用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一个绝妙的办法来。嗯,那个,先拿一小片地来做实验吧,在这一小片地里,无论是杂草,还是人参,统统的,拔掉!等拔出人参后,自然知dào

人参是长什么样子了,以后就不拔长得像它那样子的就行了,它总不可能像自己那样,也会变形吧。如果人参也会变形、拟态,吴用只得认栽了。

说干就干,吴用挽起衣袖(貌似他只穿了一条内裤),甩开胳膊,立马大干起来。

第一棵,根系很发达,却没有块茎,怎么看都不像是人参的样子,扔掉,继xù



第二棵,枝繁叶茂,但根系却长得不怎么样,大概也是非常杂的杂草吧?扔掉,继xù



第三棵,根不发达,叶子长得也不好,不用看了,直接拔掉。

第四棵……

一个小时之后,吴用拔的地的面积,已经有将近十平方了,但他并没有发xiàn

人参的踪影。难道胖子是在戏弄自己,故yì

拿自己作消遣么?要不怎么可能拔了那么大的面积都看不到人参的踪影呢?既然它们都是人工种的,不可能像深山老林里的那么稀少呀?怪事了,是不是自己会思考了,才找不到人参呢?

算了,再找下去也是白费力qì

,只能把自己累坏而已,趁现在没有监视,去睡个懒觉吧,谁知dào

那个变态的今晚又会怎么折磨自己呢!想到这,吴用便把锄头一扔,钻进人参园旁边的林子里,躺下便睡。昨晚只睡了那么一会儿,便被天杀的变态胖子折磨了整整一夜,而且一整夜都是被奇痒奇痛折磨着,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啊,自己跟他无冤无仇,亏他做得出来。

人参,好大的人参啊。吴用不停地挖呀挖,又使尽了吃奶的劲才把它拔出来。啊,它居然是人形的,足有手臂般粗细,白白的根须延伸出好长好长,吴用抱着它去向胖子邀功请赏,心想,凭着自己发xiàn

这么粗大的千年人参的份上,他肯定会赏自己一些什么的,说不定他在高兴之下,会还自己一个自由身呢。

可没想到的是,胖子在接过吴用呈献上来的人参之后,突然说,吴用是在抢别人的功劳,这人参本是他最信任的药人发xiàn

的,而吴用,竟在半路将这药人的人参给抢了,实在是可恶至极。

吴用连忙申辩,说这人参确实是自己挖的。然而,胖子和他身边的药人却一口咬定,人参是药人挖的,他们甚至说出了人参的重量和实jì

体积。吴用不服,找人来鉴定,结果人参的体积和重量竟跟胖子和药人说的一模一样,吴用百口莫辩,虽大叫冤枉也无济于事……

吴用突然感到身体一阵疼痛,却惊醒过来了,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日已经上了中天了,想必已到了正午。他昨晚的晚饭吃得太饱了,现在倒不觉得怎么饿,只是有些奇怪,胖子既然控zhì

药人为他工作,可他怎么给药人吃饭呢?难道都是等到晚上回去了,才赏一顿晚饭?这样高强度的劳动,谁受得了啊。

正想着,远远地却看到一个人向这边走来了,吴用心里一慌,连忙拿起锄头,装模作样地开始“除草”,由于他是不认识人参与杂草的区别的,刚才没人的时候,可以一起拔光,权当是作试验,但现在,有人来了,却不能再这样做了,否则来人回去告自己一状,准得倒霉。他于是认定了一种在这地里很普遍的杂草,就把它留着吧,其余的通通拔掉,如果来人问起,自己可以解释说,没拔掉的就是人参,拔掉的就是杂草!古时曾有指鹿为马典故,吴用现在也不妨来个指杂草为人参,任凭来人怎么说,自己一口咬定它便是人参!

第四十章 药人(下)

然而,出乎吴用意wài

的是,来人却是送饭过来的,他目光呆滞,甚至像哑巴似的,连话也不跟吴用说一声,把盛饭的饭盒直接往吴用的面前一放了事,似乎他的职责只是送饭,其余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吴用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苦笑着叹了口气,早知dào

这样,自己就不用过分担心了,他只是个负责送饭的而已,何必Lang费力qì

演戏给他看呢。

药人走到地的尽头,正要离开人参园的时候,突然弯腰拔起了一株植物。吴用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株人参!它大约拇指般粗细,二十公分长,跟在一般的药店、商场里见到的没什么两样。

好呀,都说药人不会思考,没有灵魂,可这个药人竟然会在送饭的时候,假公济私,利用送饭的空档,顺手牵羊偷人参,实在是太可恶了。自己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官,但好歹胖子是将这人参园交给自己除草、管理的,怎么说也是个小小的人参园管理员呀,怎么能容忍这种公然的偷盗行为?而且,自己明明就在这里,他需yào

人参却不跟自己说一声,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嘛,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得勇敢地站出来,阻止他的这种恶劣的行为!

吴用想到这,便追上他道:“喂,你干什么?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随便偷我的人参?”

药人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似乎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挡着自己的去路,他在愣了一会儿之后,绕开吴用继xù

往前走,就当吴用是个莫名其妙地出现的障碍物似的。

他居然当自己不存zài

!吴用大怒,一个螳螂腿便向他扫了过去。他原以为药人会躲闪的,可没想到他却击了个正着,药人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屎,手中的人参也飞了出去。

但药人却像是没什么感觉似的,神色茫然地爬起来,而且在这种时刻,他居然没忘那棵人参,又过去捡起来,继xù

往前走,就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似的。吴用看到这一幕,也是呆住了——说这药人没有神志吧?他又能准确地送饭,准确地拔人参(连吴用这个神志清醒的人都分辨不出哪些是人参,哪些是杂草,药人却能准确地分辨出,他甚至还辨别出哪些人参是什么年份的,从而准确地采拔)。说他有神志吧?他又不知dào

躲闪别人对他的攻击,不知dào

疼痛,更不知dào

别人对他说什么话。这是多么神奇的事啊,什么药物能将人迷惑成这个样子呢?怪不得鱼小姑娘那么害pà

变成药人呢,像这样子,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这时,吴用突然想起,胖子曾经交待过,要帮他挖一根五十年的人参,自己是不懂得五十年的人参长得怎么样的,倒不如用一根杂草去把药人手上的人参换下来吧,今晚自己也可以交差了。想到这,吴用立kè

去拔了一根跟人参差不多粗细的杂草,然后追上走得不快的药人,出其不意地,快速将他手中的人参换了下来。

然而,吴用正准bèi

溜走之际,药人却一把将吴用拉住,他竟识别出了他手上拿的不是人参!天哪,这是什么能力啊。

吴用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得手,他一边想办法挣开他,一边把人参东躲西藏,故yì

让他够不着。但药人的身手却并不显得笨拙,甚至比一般的正常人还要敏捷,吴用将人参藏到西边,他立kè

伸手到西边去夺,有一两次,他竟像是预测到吴用会往那个方向藏,预先等在那里了,若不是吴用的反应稍快,人参怕是早已被他夺走了。

正在两人为争夺人参而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听得一声断喝道:“喂,你们两个,到底在这里干什么?难道都没事做了么?”

听到声音,吴用愣了一下,药人却趁机从他手上夺了人参,继xù

木无表情地往前走了。

这时,从道路的拐弯处,飘来了一团粉红色,她将药人拦了下来,道:“好呀,你居然学会偷东西了,不,像这样有人的时候,应该是抢,性质更加恶劣,你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药人只是想绕开她,寻路走。粉红色火了,也不知她用一种什么方法,拿一根像是魔杖的东西,在药人的后脑勺轻轻敲了一下,药人打了个激灵,停了下来,茫然地看着她。

“告sù

我,是谁让你来偷人参的?”

“是……是二十七少爷,他……他要人参。”药人茫然地回答道,显然,他并不知dào

这回答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个受人控zhì

的药人而已,谁控zhì

了他,谁就能让他去做什么事,也能让他回答什么问题。

“混蛋,他要那么多人参干什么?他如果需yào

药材,不会通过正常渠道向药房申请么?干嘛要这样偷偷摸摸的?不行,回去我一定告发他不可。”

这一次,药人无法回答她的问题了,因为他只知dào

是二十七少让他来拔人参而已,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却是不得而知的。

粉红色本来要将人参夺下来的,但想了想后,她没有这么做,而是用魔杖再次轻点了一下药人的后脑勺,让他走了。

等她飘到吴用面前的时候,吴用才看清,她确实是一个粉红色的家伙:粉红的头发,粉红的脸蛋,粉红的皮肤,粉红的连衣裙,甚至鞋子、袜子都是粉红的。吴用实在想不明白,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一个粉红的人物!

粉红女孩盯着吴用看了十几秒钟,突然用魔杖轻点了一下吴用的后脑勺,道:“你是新来的?”

“是的。”吴用点了点头道。

“奇怪,死胖子怎么派你来帮他打理人参园呢?你好像跟那些药人不一样啊?”粉红女孩非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对于她这个问题,吴用无法回答她,他只得露出迷茫的神色,一如前面那个药人的表现。

“你们真是好讨厌,问你们问题,老是回答不上来。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回答不上来,我立即惩罚你……你在来这里之前,是干什么的?”

这个问题很简单,却把吴用难倒了,因为他不知dào

一般的药人在遇到这个问题时,会不会如实回答她,若他们被迷失了本性,根本就记不得自己原来是什么人,曾经做过什么事了,是不可能给她答案的。可自己如果不回答她,又不知她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惩罚……

“怎么?装糊涂了?快点回答,要不然,可有你苦头吃了。”粉红女孩恶狠狠地晃了晃手中的魔杖道。

“呃,我是种植管理人参的药人。”吴用装糊涂道。

“你这混蛋,我问的是以前,不是现在,你难道连以前和现在都分不清了吗?得,你就装吧,现在罚你去把那棵小树给我拔起来。”

粉红女孩所指的那棵小树,直径有手臂般粗,吴用自认没有鲁智深的力qì

,想要动摇它都难,更别说把它拔起来了。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药人,只能听她的命令行事,是不能有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的。无论能不能把它拔起来,吴用都得听她的命令,去拔小树!

吴用于是作出很迷茫的样子,过去抓住小树便往上拔。然而,任凭他使尽吃奶的劲,脸颊憋得通红,那小树却动不了分毫。

粉红女孩看得格格娇笑道:“你真笨,这么粗的树,人怎么能拔得起?不过,这是对你惩罚,你不把它拔出来,你就不许吃午饭!”

“娥妹,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太阳那么大,小心晒伤啊。”

第四十一章 粉红女孩

吴用顺着声音看去,却是一个长得很令人讨厌的男青年。他的相貌倒是非常英俊,只不过吴用一看到他,便从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反感。他最近不知dào

为什么,常常看那些男青年不顺眼了,也许是在女人堆里混得多了吧。

“晒晒太阳,有益健康。”粉红女孩眯着眼睛看他笑道,“我刚刚发xiàn

一个很有趣的药人,我们一起来玩玩他好不好?”

“这……这不太好吧?”

“怎么?他令你想起了你的以前?放心了,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再像他那样了。你看,他多笨,叫他拔树,他就一声不吭地使劲拔,可就是拔不出来,笑死我了。”

“是吗?”男青年走到吴用面前看了看,道,“你让他使大一点劲,那树有点松动了。”

“真的?”粉红女孩对于吴用的力qì

也颇有些惊讶,她本来是料定了吴用不可能动摇得了小树的,“好,你再加把劲!”

吴用本来是憋了一口气的,此刻没不上来,手一松,倒跌在地上了。

男青年上前踢了踢吴用道:“娥妹叫你使劲拔,你却偷懒,什么意思呀?”

吴用受了这污辱,顿时大怒,再也顾不得假装什么药人了,纵身一跃,将他扑倒在地,提拳便打。没几拳,他的脸上便像开了染坊似的,红的紫的绿的,全都有,倒是精彩。

粉红女孩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变故,吓得连连尖叫,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嚷道:“你干什么,快点住手,我命令你住手,听到没有?”

但吴用并不是真的药人,此刻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哪里还听得进她的命令,只是不住地打,男青年此时受控于吴用,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粉红女孩急了,拿那根魔杖朝吴用的后脑勺重重地击去,但那魔杖只是一个道具而已,用来打人是不合适的,吴用觉着后脑勺吃痛,竟然一把夺过魔杖,把它折断为两截。

粉红女孩正要冲上来跟吴用拼命,却听一声断喝:“你们这是干什么?”

却是那个肚子大得像临产的孕妇的胖子,他闲着没事,想来看看新药人工作得怎么样的,没想到才到田头,却发xiàn

那精彩的一幕。

吴用看到他,头脑清醒了一点,不得不再次装作很害pà

他的样子,松开男青年站了起来。

而那个男青年,则捂着脸在地上呻吟了好久……

“三十哥,你来得正好,你去哪里搞来的这个药人啊?他居然不受控zhì

,居然会打人!我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么拽的药人,他甚至还想打我,想打主人!他把我的魔杖都折断了……”粉红女孩显然非常激动,连说话都分不清条理了。

“你先站好,立正!”下巴像猪头,非常适合做白切猪头皮的胖子厉声命令吴用,转而又对粉红女孩陪着笑脸道,“不好意思,六十一妹,是我的工作做得不好。他是昨晚由五十叔公那边送过来,当时我发xiàn

他神色似乎不对,便把他放到药水里泡了一夜,想让他听话一点,他今天早上也还好好的,我让他来人参园除草,他便乖乖地来了。”

“可是……你看,他把阿牛哥打得这么伤,他……他好没有人性!”粉红女孩心疼地扶起那个相貌令吴用讨厌的男青年道。

“对,他是个药人,确实是没有人性的。呃,你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招惹他了,要不他怎么会突然暴起伤人?”

“没有啊,我们只是让他拔这棵小树,试试他的力qì

而已。可他突然把阿牛哥扑倒在地就是一顿暴打,简直就是一条疯狗。你是不是给他吃了疯狗药啊?”粉红女孩越说越气愤,冲上来就给了吴用一巴掌。

胖子连忙拉住她道:“你别这样,你如果用这种暴力来对付药人,他们多半会反抗的,因为这是人的本能,很难剥夺得了的。你想要惩罚他们,得想那种可以命令他们去做,让他们乖乖就犯的方法。这样吧,我罚他一整天都在人参园里除草,不得吃午饭和晚饭,怎么样?”

“不行,这方法太便宜他了,简直不算是什么惩罚,我得去告sù

四伯,让他主持公道!”

“别,别……六十一妹,你听我说,这事我们私了好不好?我这园子里有人参、首乌,另外我个人还收藏有一点珍珠和宝石,这样吧,我送你一株百年的人参,一株人形首乌,一粒拇指般大的珍珠和一粒十克拉的红宝石,算是补偿我看管不严的失职之罪,怎么样?”胖子一听到她威胁要向四伯报gào

,立即慌了手脚,又是承诺,又是送东西。

其实,粉红女孩也只是吓唬一下他而已,如果真zhèng

追究起来,主要责任还是在她,因为是她激怒药人在先,如果她不先去激怒药人,药人是绝不会攻击她们的。所以她见到有台阶可下,便装着气愤难平的样子恨恨道:“我知dào

三十哥是好人,可他实在太可恨,不惩罚他,我心中的气难消。”

“哈哈,”胖子干笑道,“这个容易,除了像你刚才那样赤裸裸地殴打他,会引起他的本能反抗外,你想怎么惩罚他都行,这样吧,我那里有一种药水浴,人泡到里面,端的是酸痒、疼痛难忍,绝对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罚他在里面泡足一个月怎么样?一个月下来,我怕他不死,骨头也剩下不了几根了。”

“这个……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不便宜,绝对不便宜,比你赤裸裸的殴打要安全多了,长老不会责怪我们,而你又出了气,两全其美。如果你想看到他那痛苦的样子,可以亲自过来看。”胖子继xù

鼓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来说服粉红女孩。

“好。”粉红女孩果然被他说动了,高兴地道,“你现在就带他去泡药水浴,我要亲眼看到他痛苦的样子。”

“对,他打得我这么惨,我一定要好好欣赏他痛苦的样子。刚才如果不是他突然袭击我,我一定会打败他的。”被揍得像个猪头似的男青年恨恨地道。

胖子白了他一眼,显然,他也不喜欢这个被揍得像个猪头的男青年,只是碍于六十一妹的面子,不好拂她的意罢了。

第四十二章 药水浴

“这里就是我的私人浴房了。”胖子指着茅草屋里那高大的浴桶道。

“不错,三十哥一定经常在这里泡鸳鸯浴吧?”被揍得像个猪头的男青年露出愚蠢的微笑道,他显然是想讨好胖子。

但他的马屁却拍到马脚上了,胖子听得脸色微变,冷冷地道:“你如果想进去泡,不妨试试!”

粉红女孩连忙拧了一下男青年的手,轻声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胖子拍了拍巴掌,便有两个目光呆滞的男子进来了,也不知胖子是如何对他们下命令的,他们径直走到吴用的身旁,将他架起,扔到木桶里,并把他的双手锁了起来。接着,胖子又命令他们往木桶里面添加药水。

吴用本来还可以忍住的,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真zhèng

的药人对自己的控zhì

能力并不强,遇到外面施加的伤害时,会出现一些本能的反应。所以当他觉得疼痛难忍时,便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胖子听到这声音,很是兴奋地道:“怎么样?六十一妹,这样的惩罚方法还令你满yì

吧?药人可不会弄虚作假的。”其实,是他自己觉得很过瘾,他最享shòu

别人的这种痛苦时刻了。

粉红女孩笑道:“那药水真的有这么厉害,这么神奇么?”

“当然,不信你可以放手去试试。”

出于好奇,粉红女孩走到木桶边,她先是趁机狠狠地拧了吴用两把,觉得出了点气后才小心地把手探进木桶的药水里。但才放进里面不到十秒,她却像是遭了火烙般,缩了出来。

“娥妹,怎么啦?那药水真的很烫么?”长得令人讨厌的男青年问道。

“烫,烫你个头,这是药水,又不是开水,烫什么呢?”粉红女孩气得直翻白眼道。

“可是,你怎么缩手那么快呢?”

“你自己试一下不就知dào

了?笨死了你。”

长得令人讨厌的男青年闻言,居然真的把手探了进去。

粉红女孩气得踹了他一脚道:“猪头,去死吧,你!”说完,一跺脚跑了。惹得胖子在背后冲她直喊道:“别走那么快呀,六十一妹,你还没有拿走你的东西呢。”

男青年愣了好久,才傻乎乎地自言自语道:“我没有得罪她呀?她怎么就生气了呢?”说完,却顺着她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等他俩走远后,胖子才笑出声来,这笑在他肚子里忍得太久了,一笑便一发不可收拾,他足足有五分钟直不起腰来。唉,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呀,六十一妹这么聪颖可爱、天生丽质,居然会喜欢上这么笨的家伙,而这家伙以前居然是药人,六十一妹居然把他解救了出来,她到底看上的,是他的哪一点呀?

不过既然两人都走了,他享shòu

吴用的痛苦也享shòu

够了,自然不可能再陪着吴用在那里痛苦地泡药水浴,他得去准bèi

送给六十一妹的礼物了,说句心里话,他对吴用可不是一般的恨,才工作的第一天,就给自己捅了那么大的搂子,害得自己损失了那么多的东西,心疼呀。所以他决定不停地让人更换吴用所泡的药水,把他的痛苦进行到底,这样方解心头之恨。

却说吴用被泡在药水里,那种痛苦和难受,决非语言所能形容,但除了无奈地忍受,他又能做什么呢?被人家这样锁在木桶里,确实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呀。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发xiàn

自己的身上又出现了微弱的红光,他知dào

,那是警服在吸收药水中的能量和灵气,警服也许不用吃饭、不用加油、不用充电,而且还具有自动恢复的功能,但它毕竟是一件物质的东西,需yào

某种神mì

的能量来维持它的运转,而这未知的、神mì

的能量,也只有通过特殊的途径才能获得。

现在,机缘凑巧,居然让自己在无意之中获得了为警服增加能量的方法,否则,真不知哪天警服会因为能量或灵气耗尽而无法工作呢,如果这时恰好自己处于需yào

变身的时刻,它却变不了,岂不是将自己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吗?看来,与其被动地接受这药水浴,倒不如主动地想办法从胖子那里搞来配制这药水的方子,回去以后,自己慢慢配制,慢慢吸收,如此就可以让警服永远都有能量补充,不会再出现能量耗尽而当机的尴尬场面了。

一个小时之后,红光消失了,奇怪的是,这次吴用的感觉跟第一次稍微有些不同,警服吸足了能量和灵气后,药水作用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而且,他感到警服似乎跟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一种轻微的共鸣,如果用心去聆听,可以感觉得到一种想要交流的冲动,它吸足了能量和灵气,自己的肚子也不那么饿了。

…………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胖子遵守着自己的诺言,每天都坚持着为吴用换一次药水,只在换药水的时候,先把木桶里的药水放干了,过了三个小时后,再添加新的药水,他觉得,既不能整天让吴用这样泡着,以免把他泡死,无法向家族的长老交待,但也不能让他休息太久,他休息的时间长了,对药水的疼痛感就不那么强烈了,岂不便宜了这个害自己损失了那么多钱财的混蛋?这点财产可是他费尽了心机才积攒下来的呀,足足花了他五年的时间,容易吗?幸好,用来制作药水的药材并不用从自己私人的小金库里面拿,只要听说是制作药水的,家族药房里是要多少就供应多少,而且,往年他们逼自己泡这个药水澡的时候,除非是他们泡制的,若是让他自己泡,他总是偷工减料,把那几种会引起强烈疼痛感的药物拿出来,后来就干脆不泡了,只把那些药材自己藏着。他正怕有一天家族的长老会发xiàn

他的小秘密呢,现在倒好,居然有人替他大量地消耗药水,岂不是两全其美?

而在吴用方面,他每天泡这药水澡,虽然要经受常人难以忍受的苦痛,但警服每天都从这药水中吸收微少的能量和灵气,这让警服里面的能量变得十分充盈,他能感觉得到,警服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套用一句游戏里的行话,它似乎就要升级了。

吴用的猜测没错,在离胖子许下的泡一个月的承诺还有一天时,胖子像往常一样,指挥他的药人来帮吴用换药水,当药人把新的药水放进木桶里后,吴用居然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警服很自然地帮他抵御了药水的作用,让那药水仅是作用到警服上面。当胖子走后,警服吸收药水中能量的速度居然比往常快了好几倍,红光仅是出现了几分钟便消失了。吴用正有些诧异,突然有一股清凉慢慢地渗透到他的全身,以前他穿上警服后,即使是变身了,也还感觉最里面还有一层衣服的,有点像是一个人穿了衣服后,再套上一套人皮,但现在,里面的衣服感消失了,警服像是完全跟自己溶合在一起了,它变成了自己的皮肤!也就是说,以后自己不必再脱下它了,想要变什么就直接变,变回自己后,它也只是自己的一层皮肤,不仅别人感觉不出来,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只可惜,现在吴用的双手还是被锁在木桶上,无法验证警服升级后,变身能力有什么变化,否则……呃,也许可以试试不用右手按着左肩的李氏标准式能不能变身。吴用想到这,便在脑中想着自己的模样,运用脑力去驱动警服变身。半秒钟之后,当吴用睁开眼睛去看水中模糊的倒影时,惊喜地发xiàn

,自己居然真的成功变身了,水里面就是往日那个憔悴的自己。

吴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自己药水泡得多了,以致产生了幻觉呢?再变成另外一个形象试试看。他于是又想着粉红女孩的样子,半秒钟之后,当他再看向药水中的倒影时,水中居然真的出现了粉红女孩的形象。看着水中美丽的倩影,吴用突然产生一个邪恶的念头……

第四十三章 我是你的六十一妹

“救命啊,快来人啊!三十哥,快来救救我呀!”胖子的私人药浴房里,突然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呼救声。

胖子今天的心情本来很好,他享shòu

完吴用的痛苦后,正准bèi

派人去找六十一妹来,以便让她验收自己的承诺。可没想到药人才派出不久,私人药浴房里便传出那么大的动静,那怎么了得呀?如果六十一妹来验收不过关,惹她生气了,回去向长老们一告状,可就有得苦头吃了。

他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第一时间冲进了私人药浴房,亏他长得这么胖,却还跑得那么快。

然而,当他进入私人药浴房时,却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但见他那最怕得罪的,被长老们视为掌上明珠的六十一妹,此刻正无助地在木桶里面挣扎!她一面激烈挣扎,一面拼命地叫喊,那悲惨的景象,简直就是世界末日呀!

胖子顾不得内心的震惊,冲过去将木桶边的锁打开,然后一把将她抱了出来。

“啪!”胖子才刚把六十一妹放下地,脸上便挨了一个火辣辣的耳光,脸上很清晰地出现了五个通红的指印。

“你……你合着那些药人来欺负我,我一定回去告sù

四伯,让他主持公道……”粉红女孩指着胖子的鼻子泣道,她浑身都湿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将她玲珑的曲线勾勒了出来。

“别……别……六十一妹,你怎么会进入到木桶里?木桶里的那个药人呢?”胖子心里暗暗叫苦,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这里刚才还是好好的,眼看这事就要这么了结了,可到了最后关头却出了这样的乱子,还不要了他的小命吗?

“你还装什么装!不是你故yì

把那药人解开了锁,然后等我进来,他便拖我到药水里面泡的吗?你可真够卑鄙的你,就算是想报那天的仇,也不必用这样的方法呀!”粉红女孩非常激动,非常气愤的哭诉道。

“我……冤枉呀。”胖子真的想跳楼(貌似他那里并没有楼,只有山崖)的心情都有了,但现在,他只得苦苦地为自己辩解,“你想,我讨好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去做这种事呢?我这不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吗?”

“你现在说什么都可以了呢,反正出了事你就往药人身上推,那天打我的阿牛哥也是这样,你什么借口都找得出来的。如果没有你的授权,药人怎么会主动打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不行,我一定要告sù

四伯去!”粉红女孩说着,就要夺门而出。

“别……别……”胖子连忙拦住她道,“六十一妹,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一定把那个胆敢冒犯你的药人找回来,你想要怎么惩罚他都行,而且,如果你看中我屋里的什么宝贝,随时都可以拿走。”

“不,我才不稀罕你的什么宝贝呢。你嘴上说一套,暗地里却想方设法地来算计我,我可不是傻瓜,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dào

。”

胖子见她软硬不吃,心想这次可棘手了,一面唤来药人,让他们去寻找吴用,一面很主动地跳进木桶里,道:“好,好,害你泡到药水里是我的错,现在我也跳进里面来,让我得到报应,这下你满yì

了吧?”但他嘴上虽说得轻松,实jì

上脸色都变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对这药水有一种极度的恐惧,甚至连睡梦都害pà

,所以才会一看到不顺眼的药人,便把他往药水里面泡,以消除他内心的恐惧感,可没想到,他最终还是要跳进这让人做恶梦的药水里。

粉红女孩似乎没想到他居然会跳进药水里,倒吃了一惊,口气缓和了一些,道:“你……唉,看在你还有些悔过的诚意,我就再饶你一次吧,谁叫我心软呢!”

“谢……谢谢六十一妹。”胖子脸色发青,牙齿直打战道。

“不过,我还有一些条件,如果你答yīng

我了,我便算了,否则,我还是要告sù

四伯的。”

“你说……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yīng

你。”以胖子现在的情况看来,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去摘下来给她的。

“第一,你要在药水里泡够一个小时;第二,你把这药水的配制方法告sù

我,并且把那药人交给我,我要亲自回去泡制他,放在你这里我可不放心,谁知dào

你有没有按照要求天天泡他,让他受尽痛苦呢?你们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第三,你刚才说有宝贝任我挑选的,现在把你的宝藏室的钥匙给我,我自己去拿。”粉红女孩气犹未解似的道。

“这……”胖子有点后悔刚才在情急之下答yīng

她的那些条件了,但现在,想不答yīng

已经不行了,只得点头道,“好,我答yīng

你,药水的配方在宝藏室左边的一个红色匣子里,很容易找到,不过那个药人,得等我的药人找到了再给你送过去,行吗?”——胖子之所以对粉红女孩问他要药水配方不起疑,那是因为这个六十一妹深得长老们的宠爱,自然不会让她去泡药水,受那样的苦的。

“可以,不过你一定要快点,如果我明天见不到他,我便告sù

四伯。”粉红女孩恶狠狠地道。

“宝藏室的钥匙在这里。”胖子用颤抖的手从身上摸出钥匙递给她道,他已经忍受不了药水施加给他的痛苦了。

粉红女孩接过钥匙后,却道:“我得把你锁起来,一个小时后再来放你,免得我不在的时候,你又跑出来。”

“不……不用了吧?”胖子苦着脸道。

“怎么不用?你的行为让我对你产生了严重的信任危机,不得不采取措施来防止这种危机的发生。”粉红女孩说着,毫不客气地上前将胖子的双手锁在了木桶上,“你好好享shòu

吧,我一个小时后再来放你。”说完,走出门去寻找胖子的宝藏室了。

胖子现在是悔恨、怨恨、痛苦、恐惧……百感交集,这是什么世道啊,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居然还出这样的乱子,老天不长眼哪!

胖子的宝藏室估计是在离私人药浴中心不远的奇怪的石屋里,因为这里除了这两座建筑,在方圆一里以内都看不到别的建筑了。粉红女孩管不了那么多,她拿着钥匙便直奔主题。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奇怪的石屋也像外面迷宫式的房子一样,里面也是一间房子通一间房子的。

她首先打开大厅左侧的第一扇石门,一阵难闻的霉臭扑面而来,这房间居然是药人居住的地方,但见房间的两侧摆了十张石床,上面放了一些药人用的简单被褥,至于其余的生活用品,则集中放在一个超大的石柜里。粉红女孩进里面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xiàn

通到别的房间的门。

左侧的第二扇门后的房间,同样是药人居住的地方,不过这房间只有两张石床,而且显得干净明亮,完全没有第一间房的霉味,显然,这是给药人中比较高级的人住的,这样级别的药人,一定深得胖子的信任,他要做什么机密的、重yào

的事的时候,必是派这两人去办的。

右侧的第一扇门后的房间是胖子本人的卧室,卧室布置得相当豪华,里面居然有墙砖,名人字画,水晶吊灯,席梦思床,梨花木桌子椅子书柜衣柜,就连地板,也铺着光滑的大理石。在左侧的一面墙上,甚至还挂着一超大超薄的液晶电视,而音响、DVD等,也是他这房间的标配。可以说,如果不是从外面看这石屋的形状怪怪的,这里又是与世隔绝的山村,吴用真的以为自己走进了城里某个富豪的家里。跟药人的房间不同,他这卧室里又有两扇门是通到别的房间去的,粉红女孩(吴用)打开其中一间的门看了看,这是一间厕所兼浴室,布置跟一个月前在迷宫里看到的浴室一样,只不过这里没有浴缸,也没有淋浴的喷头,想必胖子对洗澡都有些莫名的恐惧,洗澡时只是匆匆地拿水洗一下了事。

第四十四章 宝藏室

另外一扇石门却是严密地锁着的,想必就是胖子的宝藏室了。吴用拿出胖子所给的钥匙,弄了半天才把门打开。门打开后,吴用往里面一看,却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这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宝藏室呀,角落里有一堆黄澄澄的东西,居然是黄金,他居然随便地把黄金扔在角落里!至于另外几个超大的石柜里装的是什么宝贝,吴用就算是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到了,肯定全都是价值不菲的家伙。如果是在城里,这样的宝藏库,除了加上指纹识别的密码锁外,必定还要加上红外红监控报警和全副武装的保安,就算这样,也不一定是安全的。可他这里,竟然用一把普通的锁锁住了事,也许,这里确实是太偏僻了,前面又有迷宫,不可能有外人进来,进来的,不是家族中人就是神志不清的药人,确实没必要再费那么大力qì

去搞得过于复杂,他前面的门都没有上锁呢!不过,吴用对于什么宝贝并不是很上心,他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找到那种药水澡的配方,那可是警服补充能量的唯一方法,即使除去升级的诱人目标,能使警服保持正常运转也是他梦寐以求的。所以他进到房间的第一要务是找到那张配方的单子。

有了胖子的提醒,找到方子并不难,不过上面开出的药材名称却很怪——百年老参五钱、良心一颗、痛苦二两、百年珍珠末六钱、蓖麻三两、防风五钱、千年晶石一颗……等等,总共有二十种之多,即使有了药方,想要找齐这些药,也决非易事。幸好,吴用看到石柜旁边的一个袋子里,还装有许多胖子尚未用完的药材,而且都是一类一类的分好,贴有标签的,配制药水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是决不能马虎的,量多一点或少一点,效果截然不同。

吴用变回自己的样子,然后把药方和药材一起藏进已经透明得如皮肤一般的警服里,然后再变回粉红女孩的样子,药材硌着身子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从外面是看不出来的,东西总算是藏好了。

他这才有空去检查石柜里的宝贝。

左边的石柜分十个格子,装的分别是宝石、钻石、珍珠、晶石、钟表、首饰、字画、古玩、钱币(古代和现代的)、邮票,吴用只对一颗100克拉巨型钻石感兴趣,顺手收入了囊中,其余的吴用不怎么感兴趣,只看一眼便放回原处了。

右边的石柜同样有十个格子,装的分别是名酒、人参、首乌、灵芝、虫草、鱼翅、燕窝、熊掌和另外两样吴用叫不出名字来的东西,药物刚才吴用已经收藏有了,他对这些珍贵的东西同样不感兴趣,只是看看又放回原处了,他不是个贪心的人,尽管从法律上来说,胖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犯罪份子,拿他的财物并不算什么。

话又说回来,貌似人都是有欲望的,他们家族世代居住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跟外界的接触是被严格限制的,他们的性格和兴趣不免有些扭曲,在不能像外界的人到处去找地方消遣的情况下,只能往这些方面去发展了,如果处于这样的环境,吴用自认也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

完成了闯宝藏室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目标,吴用准bèi

撤离这诡异的地方了。毕竟,一个月的时间并不算短,前两个案子他都是一个月不到便完美告破了,现在这个案子已经耽误得太久,不仅救田炎出去的希望变得渺茫,就连自己也差点永远陷在这里,这里实在不是个好地方呀。还是先求得自己平安出去再说吧。到时候上报到局里,让他们多派一些人手来,就不怕救田炎不出去。

可怎样才能逃离这个地方呢?吴用的心里并没有一个底,一想到来时那迷宫式的通道和鱼小姑娘关于一个有了地图准bèi

了N久的姑娘却始终都走不出这迷宫,结果在迷宫里活活困死的故事,他便心有余悸,说什么也不能再走那迷宫式的通道了。

可不走那通道,难道还有别的路可以出去么?从来时的路可以知dào

,这里是万丈深渊底部的一个盆地,盆地虽然很宽,却没有路直通外面的,就算从山顶垂下一根万丈的绳子,也难以从谷底攀爬上去,毕竟人的体力有限,不可能一两天不休息直爬到山顶。唯今之计,只有另想他法。

在房间里是想不到办法的,到外面去走走吧。吴用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外面的阳光了,这一个月来,天天都泡在药水里,天天都得跟痛苦作斗争,实在是太累太腻了。外面的空气真好,没有私人药浴房的药味,也没有城市里的尾气和灰尘,空气中弥漫的,是不知名的花的芬芳,是草的香气,是树木提供的负氧离子……吴用有点陶醉了,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也忘了自己是谁。

“阿牛哥,你说我们这次还能敲诈死胖子的钱物么?今天是那个药人受苦期满的日子,上次他把你打得那么惨,想想这惩罚还是有点不解气。”从树林里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女声。

“呃,上次的事已经过去,我们得言而有信,不能再追究了。”又一个男声响起来了,然而他却押低了声音道,“不过,我们可以想办法再次激怒那个药人,让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来,到时我们就可以找到借口向他要财物了。”

“可是,经lì

了上次的事情,他这次还会上当么?”女声有些担忧。

“药人是不会思考的,而且我发xiàn

那个药人跟别的药人有些不同,特别容易激动,如果我们在语言上挑拔一下,他肯定会忍受不住的。”

“嘻嘻,你真坏!”女的娇笑道。

接着,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像是接吻的声音,吴用隔着树枝的空隙,可以看一对男女搂在一块,像是蔓藤般纠缠在一起。而且,他们的举动越来越出格,男的将手伸进女的衣服里面,在胸部上下摸摸捏捏,像是在揉面团。

吴用实在不好意思这样看下去了,再下去恐怕就要上演活春宫了,本来他只以为城里的男女无耻而已,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地方看到的,也是这样的一幕。他于是变幻成胖子的样子,很用力地咳嗽了一下,然后现身出来。

第四十五章 去把飞机买回来

正在缠绵的一对,听到声响,被吓了一跳,骤然分了开来。粉红女孩红着脸低声道:“三十哥!”

“咳……这树林挺Lang漫的,空气很好。咳……”吴用忍住笑,装模作样地道。

男青年尴尬地道:“三十哥,我们正要去找你。”

“呵呵,三十哥是你叫的?”吴用用嘲笑的眼神看着他道。

粉红女孩的脸更红了,撒娇道:“三十哥,不要老是取笑人。”

“好,好,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是来看那个药人现在怎么样的,他是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男青年道。

吴用心想:这对狗男女的心肠可真够狠毒的,如果自己不是有警服的保护,现在怕是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可即使是这样,他们居然还不肯放过,还想设计陷害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

“没有,像这样的折磨,怕是一年半载都恢复不来,而且会在他心里造成永久的阴影。我不得不让他休息一阵,再安排工作给他了。听说过些日子有长老来检查工作,到时候不好交待哪。”

“没那么严重吧?干脆把他折磨死,扔到鹰愁涧去算了,省得那么麻烦。”粉红女孩道。

“一个药人而已,用不着跟他那么较真吧?”吴用顿了一下道,“呃,我想到外面去购买一些东西,顺便透透气,你们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出去?”

“到外面去?我们需yào

什么东西不是可以直接向总库房领取吗?干嘛要亲自到外面去呢?而且外出需yào

得到长老们的批准,他们发给领路牌后,才能由领路药人带出去的。”粉红女孩很有些迷惑地看着吴用。

“我知dào

,可我需yào

的东西是不能从库房领取的,那可是稀罕物。而且外面的世界非常的精彩刺激,你不想到外面去见识见识?”

“我才不要到外面去呢,外面到处都是骗子、恶棍,蛇虫满地,脏兮兮的,人怎么能到那样的地方去呢?”

“你太天真了,人家三言两语就把你蒙住了,外面有汽车、飞机、轮船、高楼还有电影、电视,好玩的地方多着呢。上次如果不是四伯硬要我回来,我真的留在外面了。”吴用现在才明白,胖子房间里的液晶电视、DVD等电器,基本上属于违禁品,一般的家族成员都没有这一类东西的,要不然也不会对外面的知识那么贫乏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外面真的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吗?我们现在就去把汽车、飞机、轮船、高楼都买回来好不好?以后我们就不用经常到外面去了。”粉红女孩异常兴奋地道。

吴用差点没笑背过气去,这家伙实在太有才了,居然什么都想买进来拥为己有,世界上还有比她更贪心,更无知的人么?

“娥妹,外面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那些飞机、轮船、高楼是买不进来的,而且外面人心险恶,到处都是骗子、痞子、疯子,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哼,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就会躲到山沟沟里。飞机、轮船再贵,也总会有个价么?我不信我那么多的黄金、钻石,换不来那个飞机、轮船。我现在给钥匙你,你马上到我的宝藏室里抬几箱黄金来,我就不信他们不肯把轮船卖给我。”

“可是,娥妹,你要轮船干什么?”

“我要它……呃,拿来玩,玩腻了就藏起来,不行吗?你管我那么多干嘛,叫你去你就去。”

阿牛哥可怜兮兮地看着吴用,希望他能帮自己说一下话。吴用自然领会他的意思,道:“买轮船不好玩,这里没有海。还是买飞机吧,买架直升机,以后我们到外面去直接坐上它就行了,超级方便。不过黄金那么重,太难拿了,我们这次是偷偷出去的,得轻装动身,你去拿些钻石、宝石、珍珠之类容易携带的,我们马上动身。”

这家伙!阿牛哥是彻底绝望了,他本来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说话的,没想到他居然火上浇油!他一定是疯了,这家族原本是严格控zhì

跟外界交往的,可他居然……他今天到底是怎么啦?然而,阿牛哥尽管满肚子的疑惑,但他只是一个外来人员,而且还曾经是个药人,在他们这些家族成员面前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只得很不情愿地去了。

看着阿牛哥远去的背影,吴用继xù

向粉红女孩进谗道:“我看这个人有些靠不住,他表面上虽然极力反对我们外出,但是我看得出,他内心是极渴望到外面去的,他毕竟是外面的人。这次如果我们带他出去,他说不定会趁机跑掉,甚至有可能将我们的财宝卷走。”

“怎么会呢?阿牛哥不是那样的人。”粉红女孩有些不满地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外面的世界复杂得很。”

“他敢!我……”

“没什么敢不敢的,到了外面你就控zhì

不了他了。唉,我这是为你好,我以前就经lì

过这样的事,刻骨铭心啊!”

粉红女孩的信心有些动摇了,道:“可是……不带他出去,他会怪我的。”

“就是说嘛,他肯定会怪你了。因为他那么想出去,他恨不得马上就离开你,到外面过他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他真的会那么负心么?”粉红女孩的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呼吸也不自然了。显然,吴用的这句话说中了她的要害,她最怕和最恨的,自然是心上人的背叛。

“唉,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不忍心你受到伤害。我跟你偷偷出去,再偷偷回来算了,没必要带那么多人。人多容易暴露啊!”吴用苦口婆心地道。

“好,我回来再跟他算帐。”粉红女孩咬了咬牙道。

“走,到我那去拿点钱财,然后再去找通行令牌,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可是,让你破费,我一点钱都不出,怎么好意思呢?”

“我们是兄妹,兄妹之间那么计较干嘛呢,以后多关照我就行了。”

难得有哥哥这么慷慨大方,粉红女孩自然求之不得,他们家族的兄弟姐妹之间,一向都是很吝啬的,平时都是挖空心思算计别人的宝贝,哪里有这么爽快替别人付帐的时候?

第四十六章 通行令牌

吴用带着粉红女孩重新返回胖子的宝藏室,将那些容易携带的钻石、玉石、宝石、珍珠之类的(当然还有少量的人民币,是准bèi

到外面急需时用的),一股脑地装进一个包包里,然后道:“我们去找通行令牌,你能想到办法吗?”

粉红女孩看他居然装了那么多的财宝,看得眼睛都大了,心想:如果是我,我才不舍得用那么多的财宝去换外面的东西呢。不过他居然替自己付帐,倒令她有些感动。于是道:“六伯是掌管令牌的,我跟他的第四个六婶关系很好,我可以向她偷偷地要一个。”

“这事要多久才能办好?时间长了我怕你那个阿牛哥会泄露出去。”

“他敢……这样吧,我们先把他关起来,每天让药人送饭菜给他就行了。”

“这办法不错。”吴用的脸上露出了满yì

的笑容。

当阿牛哥带着珠宝找过来的时候,粉红女孩却说还要回去拿一套换洗的衣服,于是他们一起回去了。等她单独一人再过来时,吴用知dào

,她一定是把阿牛哥给关起来了,看来,许多事情是不必自己亲自动手的,只需yào

说几句话就行。

“现在我们去找第四个六婶吧。三十哥,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找个嫂子呢?一个人多孤单无聊呀。你看六伯他们,天天跟六婶们打麻将、斗地主,可谓是享尽齐人之福啊!”粉红女孩很认真地看着吴用道。

吴用啼笑皆非,心想:我哪有那样的福气?不过就算他有,他也不想过这样颓废的生活的,他有他自己的理想,人活着,总不能仅是为了享乐吧?

“我以前曾经爱上一个人,可她却把我的心伤透了。我现在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吴用很老实地道。

“哟,想不到三十哥还是个痴情种子呢!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都是些伤心事,提它干啥!”吴用说完这句,便不再说话了。

粉红女孩以为触到了吴用的痛处,倒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她哪里知dào

吴用只是在哄她呢。

六伯的石屋在盆地的另一边,走过去需yào

费一些时间,而且沿途每隔不远就可以看到一栋造型奇特的石屋,大概都是这个家族成员独有的领地吧。吴用数了一下,沿途看到的,居然有三十多栋,再加上没看到的和迷宫外面的,真不知他们家族到底有多少人!

“你要跟我一起进去见第四个六婶吗?”粉红女孩在一栋石屋前停下来道,这石屋比胖子的要大了三倍去,而且用料也更加讲究,更加豪华。

“好吧,我也很久没来六伯这里串门了,应该进去跟他请个安的。”其实,吴用不知dào

的是,这个家族的男丁之间,是很少互相串门的,他们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过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事就集中到某个专门的场所去。因为男丁们都女眷众多,怕相互串门会闹出一些出格的事来。

“请安倒不必了,你先在客厅等着吧!我去找第四个六婶。”粉红女孩用奇怪的眼光看了吴用一眼,心想:今天三十哥怎么怪怪的呢?难道他忘了家族的规定么?不过她也没往别处想,只是匆匆带吴用进到客厅,便往右侧的一扇门进去了。

不久,便有个药人端茶出来给吴用,吴用定睛一看,居然是个女药人,居然是自己久寻未见,失踪了将近两个月的田炎!吴用内心的震惊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但她只是个药人,就算不是药人,也不认识吴用,吴用不知dào

怎么跟她沟通了。

田炎对吴用异样的目光没什么反应,她将茶放在茶几上后,便一如进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钻进一扇门后消失了。吴用本想追上她,让她跟自己走的,但才站起身,便觉得这样不妥,别说田炎现在神志不清,就算是在她清醒的时候,也不能轻举妄动呀,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胖子,又是在家族中最有权力之一的长老家里,若是身份暴露了,不仅救不了她,连自己都要陷在这里!

“拿到通行令牌了吗?”当粉红女孩垂头丧气地走出来的时候,吴用忍不住问她道。

“没有,六伯不在家,那四个六婶正在打麻将,我进去碰了一鼻子灰。”粉红女孩闷闷不乐地道,她被吴用挑拨起了到外面玩的兴趣,现在却遭了这样的挫折,不免很是郁闷。

“只能从六伯手上拿令牌。可就算他在家,也不一定会把令牌给我们啊,我们到外面去又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吴用像是自言自语地道。

“不是,如果他在家,有第四个六婶的帮zhù

,我可以拿到的,我以前就帮四十九哥拿过一次,四十九哥的人可好了,他从外面带了一些很好玩的东西给我。”

“第四个六婶喜欢这个吗?”吴用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一百克拉的钻石。

“她最喜欢人参,不过有这钻石也勉强了。呃,她现在打麻将的兴趣正浓,恐怕什么事都打扰不了她的,要不,我们再等一会,就快到午饭休息的时间了,到时我们单独找她,也许能办成。”

“待会儿你能给我引见一下她吗?我想亲自找她谈。”

“这……家规是严格禁止的,如果让长老发xiàn

了……”粉红女孩有些迟疑,即使是像她这样得宠的人,也不敢轻易去违反家规的。

“没事,有什么就让我承担好了,我不会连累你的。”

“你真的不怕?”

“不怕。”

“好,你既然不怕,我现在就带你进去。”粉红女孩也被吴用激起了勇气,既然他都不怕,自己还怕什么呢。

“一筒!啊,你放炮了,青一色,快,快给钱。”在一间铺着地毯,装饰得非常舒适的房间里,一位四十来岁,穿着紫色丝衣的女子大声嚷道。

其余三位只得很无奈地将几张红色的人民币递给她,特别是坐在左边大约二十来岁穿着绿色丝衣的那位,已经将自己桌面上仅有的那几张输光了,她很苦恼地一推麻将道:“不玩了,今天的手气真背,大姐,尾数先欠着,明天再给你。”

“时间还早着呢,老四,你可不能扫我们的兴啊。”大姐的手气正旺,怎么会放人走呢?

“不行啊,我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输,我的宝贝全都落到你的手里了,现在我穷得连去换根人参来煲汤都得三思而后行了,这日子怎么过呀。”老四感叹道。

“老四,你哭什么穷呀,这屋里哪位不知dào

,就你老四最得宠,宝贝最多呀。这不,你身后就有两个送宝贝的来了。”大姐朝吴用他们奴奴嘴道。

顿时,八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吴用和粉红女孩的身上。

“六十一,你这个小蹄子,你忘了家规了么?怎么随便带个男丁闯进别人的家里?”老四厉声问道。

“不是呀,小六婶,我……我实在有急事。”粉红女孩急忙解释道,吴用赶紧将那颗钻石塞到她的手里。粉红女孩也是个聪明人,她接了钻石后,立马转手塞给老四。

老四掂了掂手里那钻石的份量,倒有些惊讶,她就算很得宠,也还没见过这样份量的钻石呢,看来这家伙出手蛮大方的,如果换成钱,大概在一年内都输不完了。

吴用观察了一下她们的脸色,觉得这方法还是行得通的,连忙从包包里掏出一些钻石,让粉红女孩送给另外三个六婶,道:“这是晚辈孝敬给婶婶们的,还望婶婶们笑纳。”

大姐接过钻石,眉开眼笑地道:“你这家伙挺会做人的,我倒忘了,你是哪一房的呀?”

“他叫三十哥,是二十一叔的第六个儿子。”粉红女孩抢着道。

“哦,原来你是二十一房的呀,咱们家人丁兴旺,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了。”大姐笑道,“老四,既然他们找你有事,你就先到隔壁去帮他们办完,然后咱们再继xù

,这次你可不许再哭穷了。”

老四只好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的麻将,道:“你们跟我来。”

第四十七章 通行令牌(下)

“小六婶,能不能借个通行令牌给我们用一下?我想跟三十哥到外面去采购一点东西。”粉红女孩急不耐地道。

“什么?你们要什么东西不是可以到库房去领取么?怎么能亲自到外面去呢?你们不知dào

,外面的坏人多得很。”老四惊讶地道,她虽知dào

他们是有事相求,可没想到是这样的事,这事一旦泄露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轻则被罚去面壁思过,重则会被变成药人。她有点后悔收他们的东西了。

“这事只有天知地知我们三人知,而且你需yào

什么东西,比如飞机、轮船之类的,我们也可以帮你带回来。”粉红女孩道。

“什么?”老四真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小妹妹也太天真了吧,不知是谁鼓动起了她对外面的兴趣,这人真的该拉出去砍头。

吴用听了粉红女孩的话,心知要糟,连忙又抓起几颗宝石塞到她的手里,道:“小六婶,你就帮帮忙吧,我们保证很快回来,决不会连累你的,如果有人追问起,你就说是我们偷的就行了。”

“老四,快点,你的事办完没有?”大姐在隔壁大声喊叫了。

“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得了。”老四冲到门口回应道,她看到她们三个还好好地端坐在麻将桌旁,刚才的话她们应该没有听到的。她终于禁不住麻将和钻石的诱惑,匆匆地跑回房间,将一张貌似玉玦的小牌子塞到粉红女孩的手里,道,“它会领着你们通过迷宫的,不过你们一定要小心,如果让他们抓到了,大家一起玩完。”

“好的,等我们回来,我们一定拿东西来报答你!”粉红女孩兴奋地道。

“呃,小六婶,我那里还没有女药人,我看刚才给我端茶的那个就不错,能不能赏给我?”吴用厚着脸皮道。

老四听了,脸上有些不高兴,皱着眉头瞪了吴用一眼,心想:这家伙怎么比我还贪心?于是冷冷地道:“送给你也未尝不可,十颗十克拉的钻石,你给了钻石就带走。”

吴用只得把最后的钻石都给了她,现在他的身上只剩下一些宝石、玉石和珍珠了。不过这些东西原本就不是他的,失去了倒不怎么可惜,只是田炎是他们二十多万买回来的,而十颗十克拉的钻石,却远远不止这个价了,她倒是个十足的奸商呀。不过,只要完成这一行的任务,只要能平安出去,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粉红女孩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吴用,心想:原本还以为这个三十哥是个痴情种子呢,可他才来六伯这里几分钟呀,竟然就看上人家的药人了,还厚着脸皮向人家讨要,可真够无耻的,还是阿牛哥好,对自己够忠心。不过她心里虽这样想,嘴上却没表示什么,这样的事在这里是再平常不过了,要不然,哥哥们都过着与世隔绝的孤独生活,家族怎么能人丁兴旺呢?

第四个六婶说话算话,那个叫田炎的女药人很快就出来了,而且像个温顺的绵羊般,乖乖地跟在吴用的后面。真不知她用的是什么方法,办事效率居然这么高。

“小六婶是不是糊涂了?她应该等六伯回来,经过他批准发文之后,再为你们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才把人送过去的,而且她身上的药性还没有解除呢,这样子你们怎么生活呀?”粉红女孩很有些不解地道。

“她也许是想让我们先培养感情,那样的虚礼以后再说吧!”吴用掩饰道,其实他对这里的规矩一窍不通,别人说什么只能先听着,然后再随机应变。

“嘿,她只是个药人,有什么感情可言,你就算是跟她睡一辈子,她也不会有什么感情的。”

“我可以想办法帮她解除呀。”

“你有办法?骗人的吧?解除迷药的方法都掌握在长老的手里,上次阿牛哥解除迷药的时候,不知dào

费了多少周折,我的财宝都花光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穷。”粉红女孩不信地看着吴用道。

“确实是很难,不过我配制了一种新药,准bèi

试试,应该可以行得通的。不过你可不能说出去,如果让他们知dào

了……”

“算了,我说不过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你快点把她送回你的屋里去,我好期待外面的精彩世界哦!”对于这种家族内部的事,粉红女孩是不愿多管的,她还处于那种贪玩的年龄,年轻就是她的本钱,生活条件那么好,她大可尽情地玩耍。

“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去行吗?”

“什么?你这么快就舍不得她了?”粉红女孩有点鄙夷看着吴用道,“那我也要带上阿牛哥,凭什么你可以带着情人去Lang漫,我就不可以?”

“她跟阿牛哥不同,她是个药人,到了外面不会有什么麻烦,更不会逃跑,你能保证你的阿牛哥能这样吗?”

“你……”对于吴用的歪理,粉红女孩不知该怎么反驳他了。吴用的意思很明显,除非她肯将阿牛哥重新变成药人,否则他是不会让她带他出去的。

“走吧,以后的日子长着呢,等你们的感情到了那种谁也离不开谁,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不会受到影响的时候,你想到哪里就到哪里。难道你还怕没有机会双双出到外面去Lang漫吗?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呀,谁叫你是我的妹妹呢?”吴用语重心长地道。

粉红女孩无语了,只赌气似的快步往前走,让吴用小步快跑才能赶得上。

吴用记得进来时走的是半山腰的通道的,出去想必也是一样吧。但奇怪的是,粉红女孩走的却不是那一条,她径直带吴用来到一扇掩藏在绿色的藤蔓后面的门前,道:“我记得小六婶递给你的令牌是绿色的,表明我们要从绿色的门出去,如果走错了,我们是要被困在迷宫里的。”

“是呀,我上次拿了黄色的令牌,从黄色的门出去,那条路可真不好走,又陡又曲折,我累得都快要虚脱了,但愿我们这次的运气好一点。”吴用信口开河道。

第四十八章 绿色通道

但这掩藏在藤蔓后面的绿色的门却是锁着的,吴用不得不装着很有经验的样子硬着头皮上前去寻找开门的开关。

还好,这开关隐藏得并不深,吴用很快就发xiàn

在门的右边,有一个令牌形状的小孔,那里大概就是开锁的秘密所在吧。抱着试试看的心里,吴用上前把令牌放进了小孔里。这时,奇迹发生了,随着一阵沉重的轧轧声,石门缓缓打开了。粉红女孩兴奋得欢呼出声来,“终于踏上征途啰,我就是伟大的探险家!”

吴用把令牌拿下来后,石门又徐徐地关闭了,奇怪的是,尽管通道是处于山腹中的,但里面并不是漆黑一团,而像是有什么照明设备似的,有一些昏暗的光线从什么地方顽强地透了过来。虽然不能看清里面的所有东西,却足以辨明道路,大踏步地往前走了。通道里面的空气也很充足,跟在外面并没有太大的差异,像是有很稳定的气流流过,不过这气流不大,还不足以形成风。

不过粉红女孩却像是没有经lì

过这样的环境,再也不敢像在外面那样,甩开膀子往前走了,而是紧紧地靠在吴用的身边,仿佛他就是唯一的依靠似的。

这样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却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了,这里总共有三条通道,除了众人走来的那条,还有另外两条,如果走错了,怕是真的陷在迷宫里了。怎么回事?难道有令牌也出不去?吴用很纳闷地掏出令牌看了看。

这时,奇怪的事再次发生了,但见左边通道的光线闪了闪,居然暗了下去,如果从那条通道走,势必连路也看不清了。这时候,逆向思维并没有用,因为有了令牌,不可能还走看不清路的通道的,能拿到令牌的人,可都是家族中人啊,他们设计的时候,怎么可能让自家的人走没光线的通道呢?所以吴用想也不想,迈开步子便往有光线的通道走去。

“幸好有令牌,否则我们非在里面迷路不可。”粉红女孩的声音有点不自然地道。

“是呀,上次我带了令牌都差点走错路了呢,幸好我足够聪明,及时折返了回来。想想我们的祖先也真够厉害的,居然能设计出这样的迷宫通道来,了不起呀!”吴用言不由衷地道。

但这通道走了几十米后,却是一直往上拐了,那石级一阶一阶地向上延伸,看不到尽头。粉红女孩才爬了一百来级,便累得气喘吁吁,直嚷道:“这个他妈的老祖宗,怎么设计这登天梯似的通道呢?这样子走,还让不让人活呀。我再也走不动了。”说完,居然一屁股坐在石级上,也不管那石级脏不脏了。

吴用只得安慰加鼓励她道:“坚持就是胜利,快点起来吧,就快到尽头了。”

“我再也走不动了,除非你背我。”粉红女孩耍赖道。

“这怎么行呢?我也很累啊。”

“怎么不行?你是男人,要有男子汉的风度,难道你不疼我这个妹子了么?”

听了这话,吴用连骨头都酥了,他回头看了看田炎,还好,她是个药人,虽然也是累得气喘如牛,香汗淋漓,可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吴用一走,她便跟着往前,丝毫没有落后的意思。

“好不好嘛?三十哥,就背一点点,到了尽头我就可以自己走了。”

从现在的情形看来,不背她是真的难以前行了。而且,吴用非常讨厌这迷宫式的通道,心里只想早点离开这里,锁在私人药浴房里的胖子,时间到后,没见人来帮他开锁,他肯定非常气愤,一定会想办法让他的药人来帮他开锁的,然后他就会检查他的宝藏室,就会发xiàn

他的财宝被拿了一空,他在心疼气愤之下,必定去找粉红女孩算帐,而当他发xiàn

了被锁的阿牛哥后,就会明白事情的真相,继而在整个家族里拉响警钟,困在迷宫里的自己,真的是插翅难逃了。

想到这,吴用只得弯下腰来道:“唉,快点上来吧,谁让我是你的三十哥呢。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嘻嘻……”粉红女孩得yì

地笑了,她发xiàn

,撒娇这一招对男人挺有用的,无论是哥哥们还是情人阿牛哥,只要是听到她撒娇的声音,无不百依百顺。而她也是屡试不爽,无往而不利。

背着人上坡与空着身子上坡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重力开始显现它的威力,让吴用每迈出一步都需yào

付出很大代价。幸好,粉红女孩的两座大山和如兰似麝的气息给了吴用许多安慰,让他增加了一些力量,否则,他还真的难以坚持下去呢。

“怎么?很累么?”当爬完那些石级的时候,吴用累得几乎要虚脱,跌坐在地上直喘气,而粉红女孩似乎良心发xiàn

,很关切地问道。

吴用白了她一眼,道:“你来……试试……看!”

“不要那么小气嘛,我们扶着你走好不好?”粉红女孩说着,也不管吴用同不同意,指挥田炎过来扶起吴用便走。

再往前走了几十米,吴用终于认得这个地方了,他记得来曾经经过的,那是一个有着奇形怪状的石钟ru的大溶洞,吴用记得里面好像有一个阵来的,除了识得八卦阵的阵法,能够破解这个阵外,就只有通过令牌来解阵了。吴用本来记得来时所走的阵位,想试一试自己的运气的,但粉红女孩却一把夺过吴用手中的令牌,把它塞进通道边一块奇特的石钟ru里,只听得“咚咚”的几声,乾位和离位的石块似乎移动了一点位置,吴用知dào

,这就是自己这次通过阵法的途径了,于是拿了令牌,当先从这两个阵位的石块上跳了过去。

有了令牌,一路倒真的畅通无阻。绿色通道的出口居然是在一栋废弃的石屋里的,掩饰得非常好,如果不是从里面出来,还真的难以发xiàn

这样的出口。只不过吴用有点想不明白,既然第四个六婶有绿色通道的令牌,她为什么不自己逃走呢?却甘愿被困在那样的小天地里,天天靠打麻将来消磨时间?看来,这个迷一般的家族,真的是太令人费解了,得通过省警察厅的力量,把他们的体系彻底毁掉了,才能解开这个迷吧。

从这个奇怪的石屋小村里,是没有交通工具通往外界的,最近的通车的公路,在十里外的一个叫百里弄的小村,吴用来时就是从那里下车后,直接步行了十里来到这石屋小村的。现在要出去,同样得步行那么远的路。好在现在天色还早,估计到达百里弄时,天还没全黑,只是刚爬了那么长的通道,现在又要走那么远的山路,不免有些吃力。

第四十九章 百里弄

“大叔,我们是过路的,现在天黑了,能在你们这里借宿一晚吗?”当吴用等人赶到百里弄时,天已经全黑了,他不得不敲开一户人家的门,准bèi

借宿。如果只是吴用单身一人,他一准在野外呆一晚就算了的,毕竟这里离石屋小村不远,谁知dào

它的势力会不会延伸到这里呢?

“哦?你们……”一个外表非常朴实的农村汉子借着昏黄的灯光上下打量了吴用一眼,再看看他身后的粉红女孩和田炎,当他的目光停留在田炎身上时,脸色微变,道,“请进,只是我们的房间少,怕是住不了那么多人。”

“不要紧,我们只要个地方休息一下就行。”粉红女孩抢着道。

农村汉子不再说什么,让开身子给他们进了屋。

这是座很普通的农家瓦屋,一字排开,中间是个大厅,两边各有一间卧室,厨房则在横头。一个农妇和两个小孩正坐在大厅的板凳上看电视,见到有人进来,他们都禁不住转过头来好奇地打量着。

“二妹,给他们收拾间屋子,他们想要休息。”农村汉子对看电视的农妇道。

“可是……”农妇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孩子,现出为难的神色,但农村汉子朝她打了个眼色,她便不再吭声了,默默地起身走进左边的房子去收拾。

“你们先看会儿电视吧?二妹很快就会收拾好了。不过我们只有两人间房,我……”

“不要紧,给你们添麻烦了。”吴用道,他总觉得这汉子的神色有点不自然,好像是很紧张的样子。

“没……没什么。”汉子的话不多,说完,他居然扭过头去看电视了,不再理会吴用他们。

几分钟之后,农妇便出来说,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汉子便将吴用等人让进了房间。

“这里怎么没有浴室呢?走了一天的路,我身上腻得很。”粉红女孩很不满地道。

吴用不禁哑然失笑,她还真当天下所有地方都跟她家里的房间一样豪华,有浴室、有厨房……人家只是一个普通农户而已,怎么可能有那样的配置呢?

“小姐,你就忍受一晚吧,等到了城里,你想怎么洗都行,但这里却是这样子的,你就别挑剔了。”

“可这里只有一张床,怎么睡啊?”粉红女孩看了看那张简陋的木床,发黄的蚊帐,脏兮兮的连棉花都跑出来的被子……不禁皱紧了眉头。她实在想象不出,天下居然还有这么不会打理自己房间的人,就算是自己家的药人房间,也比它好十倍,这人也实在太吝啬了吧?他是不是看不起自己,把自己等人当作药人看待呢?

“你和她睡上面,我将就着在桌子上趴一晚吧。”吴用指了指那破旧的桌子和凳子道,桌子上还放着一些小孩子的课本呢,他们的衣服也扔得到处都是。

“那怎么行?我找他们理论去!”粉红女孩一听说要她跟药人睡,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了,这些人也实在欺人太甚,不给自己提供浴室和洗澡水倒也罢了,居然还要自己跟药人睡,他们都把自己当作什么啦?

“你找谁理论呀?”吴用有点哭笑不得,她敢情真把自己当作千金小姐了,可就算是千金小姐,出门在外,也得受点委屈呀。

“当然是那个乡巴佬了,我要向长老投诉,他们虐待我们。”

“你……小姐,我们是逃出来的好不好?不要动不动就把自己当作千金小姐了,这在外面行不通的。”吴用有点抓狂,跟这么一个活宝在外面乱闯,可有得受罪了。

“这……”经吴用这么一提醒,粉红女孩倒是醒悟过来了,“你不是说外面很好玩的么?怎么是这个样子?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只是这个地方而已,到了城里就好玩了,你要什么就有什么。”

粉红女孩很认真地打量着吴用,想道:这三十哥也算是从小跟自己一起玩大的,他总不至于欺骗自己吧?想通了这点,她只得很委屈地上了床,只是跟一个药人同床共枕的事实,毕竟让她心里有个疙瘩,她尽管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大嫂,但现在还是个药人啊,脏兮兮的,没有思考能力,只能听别人命令做事的药人!

…………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声,吴用本来就不敢睡,只是趴在桌子上做个样子而已,现在听到响声,他知dào

,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他悄悄地溜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但见院子里站着几个壮实的村民,他们手里拿着手电和棍棒,一副追踪逃犯的样子。

吴用知dào

,缩在屋子里也不是个办法,他们迟早会闯进来的,倒不如自己主动出去,吓唬吓唬他们也好。现在距离自己逃离石屋小村已有一段时间,如果他们要追踪过来,怕是也追踪到了,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扮成村民的样子,而且还只是这么几个人呢?难道他们根本就懒得追踪,只是通知沿线的村民来抓捕?那些人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吧?

吴用于是变成蓝采和警官的模样,悄悄地开了门出去。

村民们看到居然从屋子里走出一个警察来,倒是愣住了,领头的年纪较大的村民嚷道:“好呀,阿呆,你居然请了警察来,居然敢算计我们。难道有警察我们就怕了么?你今晚不把那两万钱还给我,我就把你家的电视、摩托全搬走。”

闹了半天,原来是一场误会!吴用松了一口气,但想变回原来的样子,缩回屋子去是不行的了,只能站出来替他说几句,也算是对他留宿的一种报答吧。

吴用于是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想干什么?深更半夜的闯到别人家里来,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哼,什么王法。我们只知dào

欠债还钱,天公地道。他欠我们那么多钱,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领头的村民很是气愤地道,“阿呆,你说,你叫警察来,是不是准bèi

赖帐啊?”

“不,不是……”阿呆夫妇吓得缩在门口,连话也说不成句了。他们想不明白,自己留宿的明明是一男两女,其中并没有什么警察呀,怎么突然冒出个警察来呢?

“那好,你欠我们的两万块准bèi

怎么办?是不是现在就还?”

“我……我没那么多的钱。”阿呆几乎要哭了,这是什么世道呀,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凑在一起了,还让不让人活啊。

“没钱?得,兄弟们,把他们的电视和摩托带走,等他有钱了,再来赎回去。阿呆,不是我不讲情面,实在是你拖得太久了。我也是有老婆子女要养活的。”

他正要指挥他的兄弟动手,吴用突然断喝道:“慢着,你们想要干什么?不就是欠你们一点钱么?用得着半夜里来搬人家的东西么?”

“警察同志,不是我不给他面子,实在是他欠这钱欠得太久了,我来找他不下十次了,可他每次都躲了出去,我是个本分人,也不好拿他的妻儿怎么样,如果换了别人,早就拿他的妻儿去抵债了,我……我也是有苦难言啊。”领头的村民道,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实jì

上心里是有所顾忌的,毕竟有个警察在这里,而且他还搞不清这警察跟阿呆是什么关系,若是亲戚,自己这两万块怕是难讨了。

“刘哥,你再给我宽限几天行么?十天后我一定还你。”阿呆哀求道。

第五十章 紧急情况

“我对你的宽限还不够么?当初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是谁向你伸出援助之手的?是谁对你那样的行为一再容忍的?做人不能这么忘本啊。”

“不是啊,只要是这几年我一直都不顺利。前年我存有几千块,可我女儿的一场病,它便进了医生的口袋了;去年我预计有一万五收入的,但只领到五千块,另外的一万被工头卷跑了。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身上只有几百块了,可我的妻儿他们总要生活吧,他们……”

“别跟我哭穷,像这样的话我听得太多了。你有钱买摩托、买电视,却没有钱还债,说出来谁信呢!”

“喂,你总得讲点法律吧?就算他欠了你的钱,你可以去法院告他,然后让法院判决他该拿什么还给你啊,你这样做是不合法的。”

“你们吃公家饭的当然是这样说了,但你不知dào

,在农村,借钱凭的只是一张借据,有时连借据都没有,只是债务双方口头上的约定,讲的只是一个信用,你让我拿什么去法院告啊。两万块不是个小数目,我家也不是很有钱……我……”领头的村民不知该说什么了,反正他是好不容易把阿呆给逮在家里,如果再拿不到钱,以后拿到钱的希望也很渺茫。

正说着,突然从门外又闯进一大群人来。

吴用看向刚涌进来的人群,脸色不由得变了,他们居然是石屋小村里的人!但见他们一个个都手持着电筒、棍棒或绳索,他们或神情愤慨,或神情冷漠,其中还有不少目光呆滞的药人!

难道先前的村民都是假的?他们这样做仅是在拖延自己的时间?现场的情况那么混乱,吴用一时竟想不出应付的办法了。

“你们这么晚了还聚在院子里干什么?有没有发xiàn

一男两女的行踪?”这新进来的一群人中,领头的居然是吴用刚到石屋小村时,在门口见到的那两个下棋的老头之一。

“没有,什么一男两女,我们这里只有多男一女。”先前领头的村民道,他正因讨不到债而满肚子的气呢。

“混蛋,四爷问你话,你就是这样回答的么?”新来的人群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挥了挥手,药人们立即蜂涌而上,未等先前的几个村民反应过来,便将他们捆绑住了。

阿呆夫妇被吓得簌簌发抖,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小黑,你这是干嘛,不要把人家吓坏了。”下棋的老头转而问被吓坏了的阿呆道,“不要害pà

,我知dào

你们的祖先对我们有种种的传说,但我们不会害人的。你今晚让一男两女在家里借宿对不对?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阿呆早就被吓得不知自己是谁了,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只是用手指了指吴用投宿的房间。

老头正要带人冲进这房间去抓人,却发xiàn

穿着警服的吴用正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犹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老头愕然问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这么晚了还带这么多人来这里,意欲何为?”

“我们是来找人的,今天有人把我的孙侄女给拐跑了。”

“笑话,你孙侄女那么大一个人,别人怎么拐跑得了?”

“现在的骗子可恶得很,他欺负我孙女年幼无知,便用花言巧语把她骗走了。你是警察,应该知dào

这拐卖妇女儿童是什么罪名吧?”

“我当然知dào

,只是你孙女被人拐卖了,你应该去报警,怎么带人私闯民宅呢?”

“有人看到那骗子带着我孙女走进这院子,我们现在直接把他们带回去就行了,不用再劳烦警察。”

吴用想了一下,觉得确实没有理由拒绝他的这个要求,只得道:“你找到孙女可以带走,不过那人贩子却得交给我,我带到警察局去处理,说不定我们还能从他身上解救更多的被拐卖人口呢。”

老头本来准bèi

将人捉回去后,直接弄成药人算了的,但现在,有这么多人看着,其中还有警察,最重yào

的是,暗中还不知dào

有没有人偷看,他总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弄回去吧?所以他想了想后,道:“好吧,大家一起进去,你抓人贩子,我带孙女走。”

然而,在众人一起涌进房间后,吴用尚未反应过来,便被药人们绑住了,床上睡得正香的粉红女孩和田炎也未能逃脱魔掌。

“咦,那个男的呢?怎么不见了?”老头在将众人都控zhì

住以后,发xiàn

独独少了拐卖自己孙女的那个神mì

男子,不由得非常诧异。

“四爷,我把那个阿呆带来问问。”小黑说完,出去把阿呆夫妇带了进来。

“我问你,今晚天黑的时候,有一男两女到你这里来投宿,是吗?”

阿呆点了点头。

“是你亲自安排他们到这间房住的吗?”

阿呆再次点头。

“可现在那男的不见了,你知dào

他去了什么地方吗?”

阿呆摇了摇头。

“他可能是上厕所,或者发xiàn

动静后,逃走了。他一定逃不远的,小黑,你快点带人去追。”老头道,接着他又问粉红女孩,“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事,你眼里还有家规长老么?”

“四爷爷,不是我的错,是三十哥要我这样做的,他说外面很好玩,要带我到外面去买好玩的东西……”

“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样的话?你自己今早跑来我这里,骗我说有个药人把你锁在药桶里,然后逃跑了,然后你威胁我,要我在里面泡一个小时,如果我不这样做,你就要去长老那里告发我……你……你太没良心了。”那个胖子居然也一起出来了,他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啊。

“三十哥,你怎么这样子说话呢?明明是你骗我出来的,刚刚你还在这里,大家不信可以问问这两位大哥大嫂,他们可是亲自看到你跟我们一起进来的。”粉红女孩本来以为自己跟这位三十哥一起长大,绝对是可以信得过的,没想到一旦出事,他却拿自己做挡箭牌,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的心可真被伤透了。

不用老头问,阿呆夫妇很自然地把手指向了胖子,意思是,他就是拐卖人口的恶棍。

第五十一章 真相不明

老头其实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因为还在未追踪前,他便听胖子述说了事情的经过,再加上阿牛哥、第四个六婶等人的描述,他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人化妆成胖子的模样,然后拐带人口和财物出逃。他只是想不明白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大摇大摆地在自家这样防范严密的地方里公然行骗,就算是皇宫大院,怕是也要逊色几分吧?

“你们现在不用相互指责了,我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回去再跟你们算帐。”老头厉声道。

这时,出去寻找假冒胖子的小黑等人回来了。小黑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老头道:“四爷,我们没有发xiàn

那个骗子的行踪,就算是放出鹰犬去找,也是毫无线索。”

“奇怪,这里黑灯瞎火的,我们来的时候,又是悄悄地来,他怎么可能逃得那么快呢?难道他插了翅膀飞走了不成?”老头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自言自语道。

“快说,跟你一起出来的那个男人去哪里了?”老头突然问粉红女孩道。

“什么?三十哥不是在那里么?”粉红女孩指着真胖子道。

“谁跟你说他呀?我指的是刚刚跟你在这房间里的那个。”老头很是恼怒地道,他突然发xiàn

这里的人都很蠢,连自己那么简单的话都理解不了。

“哦,你是指那个药人呀,她不是被你们绑在这里吗?”粉红女孩指着田炎道。

老头气得几乎要跳起来打人了,自己前面明明说过是男人,她却指着一个女药人说,她在这里。他几乎怀疑她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要不怎么连男女都不分呢?他突然想起,那家伙是精于易容术的,他既然能易容成小胖的样子,肯定也能易容成别人的样子,他说不定正躲在人群中偷笑呢!

可他到底易容成什么人呢?老头命令把那几个讨债的村民、警察(吴用)、阿呆夫妇、甚至他们的几个孩子,统统都带到大厅里来,他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这个精于易容术的狡猾家伙。

在众多的怀疑对象中,吴用这个警察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因为没人知dào

他的来历,也没人跟他的一起,他的出现,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不自然。就连吴用自己,也认为自己今晚的表演最差劲,什么不好变,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变出个警察来,那还不等于小偷在自己的额头上写上“小偷”两个字么?

老头也是把怀疑的目光第一个指向他,心想: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突然出现个警察,这人肯定有问题。他于是对小黑道:“你上去搜搜这个警察,这人的疑点最大。”

小黑很快上前将吴用浑身上下搜了个遍,反正吴用是被绑起来的,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然而,小黑的搜查结果却令老头大失所望,因为小黑只从吴用身上搜出了一个手机、一个警察证和一个装了几百块钱的钱包,其余则一无所有。老头本来怀疑那人易容成吴用这个警察的,但小黑在吴用脸上却找不到人皮面具,而且吴用(蓝采和)的身材跟胖子也相差甚远,吴用高高瘦瘦的,而胖子则又胖又矮。一个人的容貌可以变,但身高体重却是很难改变的,直到现在为止,老头还没见过可以改变身高体重的易容术呢。而且,老头又想道,如果吴用真的是易容成胖子的那个狡猾的骗子,他是不可能易容成警察这么一个明显的目标的,因为这目标实在是太明显太拙劣了,别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根本没易容的必要啊,他还不如直接以自己原来的面貌示人算了。

排除了吴用,老头只得把目光指向另外的几个可疑人物,然而,另外的几个人,不是太瘦就是太高,身材跟胖子接近的,一个也没有。难道……他真的插翅飞了不成?老头的眉头紧锁,他还真的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呢。

“他该不会又混进自己带来的人中间了吧?”老头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命令小黑道:“把三十给我绑起来,其余的,排好队。”

胖子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叫冤枉,然而小黑执行命令的效率是非常高的,胖子的冤枉尚未喊完,他已经将众人排好队,并且绑好胖子了。

“小黑,我记得我们出来的时候,带的是十个人吧?”

“没错。”小黑于是将排好队的人从头到尾数了一遍,刚好十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怎么回事呢?老头将大厅里的众人看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想不透那个狡猾的家伙,到底用了什么法术,居然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四爷,要不我们将这里的人统统带回去,然后再慢慢审查吧!”小黑建议道。

“那怎么行。”吴用和讨债的村民异口同声道,“我们明天还有很重yào

的事要办,你们这是非法禁闭,我们随时都可以去法院告你们。”

“哼,在这里,我们就是法律。你们给我老实点,否则,有得你们苦头吃。”小黑恶狠狠地威胁道。

老头沉吟了一下道:“把他们都带回去,对我们对外面社会的影响都太大了,你想想,一下子失踪了那么多的人,他们的家属、朋友还不闹翻了天,而且他们都知dào

人员是在这一带失踪的,这一带从此就永无宁日了。”

“可是,我们没找到那个骗子……”

“改日再想办法吧,反正我们已经把药人和三十找回来了,他就算逃走,对我们的影响也有限,构不成什么威胁了,我们何必去跟一个构不成威胁的人较真,以致造成更大的损失呢?”老头看事情倒十分透彻,一般的人很少能有这样的见识。

“可是,你忘了二十年前逃走的那个人了吗?他害得我们几乎遭受了灭顶之灾,足足二十年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当年的元气,我……”小黑一向都是以执行命令效率高而著名的,但他现在,居然敢有自己的意见了,这让老头的心里很不爽,同时也生出许多感慨来,难道真的是时代变了么?怎么连身边最信得过、最亲的人都跟以前不同了呢?

“赏他们每人一滴忘情水,然后把他们全放了。最近吸收外来人员太快,可能已经引起外界的警惕了,回去我得向长老会的人报gào

,让他们暂停‘新鲜血液’计划,同时加强这一带的隐蔽伪装,决不能再出什么漏子了。”老头的神情有点落寞,最近这段执行“新鲜血液”计划的时间,让他的精神一直都处于亢奋之中,感觉又到了生命的第二春,但现在,生命的第二春才刚开始,便又要结束了,下一次家门的开启,不知dào

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也许,在有生之年都未必再看得到了吧。不过他说这话的语气非常坚决,因为他凭直觉能够感觉得出,即便把这样一位像孙猴子似的人物弄回去,他也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家族上千年积累下来的基业,很有可能要毁于这样的一位神mì

人物的手里。上千年来,能够从里面这样轻松自如地逃出来的,绝对不超过十个!但这位老兄不仅逃出来了,竟然还胆大包天地兼拐卖人口!这是什么样的人物啊,对于这样的人物,还是放他走,自己躲起来算了。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第五十二章 蓝采和失踪了?

对于老头这样强势的命令,小黑还真的很少见到,他不得不去执行了。于是吴用等人被强行撬开了嘴巴,灌进了一滴所谓的“忘情水”。

这一滴“忘情水”倒没有什么味道,既不难闻,也不难喝,只像一滴清水那样,悄无声息地滑进身体里了。几分钟之后,吴用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却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发xiàn

自己躺在一户农家的院子里,周围只是一片寂静,这是怎么回事呢?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警服,突然醒悟,自己原来是一个警察。只是,像自己这样的一个警察,到这偏僻的农家院子里来干什么呢?而且是在夜里,这么不雅观地躺在地上,实在有损警察的形象啊。

吴用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突然发xiàn

口袋里硬梆梆的,连忙掏出来一看,却是自己的警察证、手机和钱包,他看了看警察证上面的信息,才知dào

自己原来叫蓝采和,他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来这里是寻找一位被拐卖的叫田炎的女孩,但是追踪到这里以后,怎么就会躺在人家的院子里呢?这期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的,只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也许,自己来到这里后,因为连日奔波,劳累过度,才会突然晕倒在院子里吧?这显然是很合理的解释了。

这时,从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吴用进去一看,却发xiàn

几个壮实的村民正围着一对夫妇在嚷嚷,说是他们欠了两万块钱,今晚一定要还。而那对夫妇则在苦苦地哀求他们宽限几天。吴用看到此情景,他那好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就算是他们欠了你们的钱,也不用这样苦苦相逼呀!”

屋里的众人对这突然出现的警察,惊讶得不得了,领头的村民道:“好呀,阿呆,你居然报警了,告sù

你,你不把那两万块还给我,我跟你没完。”

阿呆满肚子委屈地道:“没有啊,我怎么会报警呢?就算我报警,警察也不会来得这么快。你宽限几天吧,我一定还给你。”

不管是不是他报的警,有警察出现,今晚的债恐怕是难讨的了。领头的村民只得放缓语气道:“好吧,就给你十天。不过我既然来了,跑了大老远的山路,你总得给一点,意思意思一下吧,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只要你答yīng

还钱,不要再躲躲藏藏的,我也好说话。”

阿呆听了他的话,连忙跑进屋里去,把自己仅有的那几百块拿出来给了他,几个村民这才离去了。临走时兀自听到那领头的自言自语道:“今晚真是邪门,怎么会莫名地坐在阿呆的凳子上睡着了呢?难道是太累了?”

村民们走后,阿呆夫妇很是紧张地看着吴用,不知dào

这位爷在三更半夜找上门来,又有什么事,自己可没欠他的钱呀?废话,就是欠谁钱,也不敢欠警察叔叔的钱,是不是?

吴用看出了他们的尴尬,道:“别紧张,我是到这里来找人的,请问你们见过一位叫田炎的女孩吗?”因为吴用知dào

,现在很多偏僻的村子,一旦有人家把被拐卖的女孩买下来后,其余的村民都会替他们保密的,就算是看到了,也会说没看到,甚至在警察去解救时,还会出来暴力进行阻挠。所以他不敢说那女孩是被拐卖到这一带,只说她是在这一带走失了。

“没有!”阿呆夫妇摇了摇头。

吴用突然想起,只说一个名字,他们怎么会知dào

呢?应该拿出相片来。但他翻尽了身上所有的口袋,竟然找不到田炎的相片,他记得,来这里的时候,明明是把相片放在口袋里的,现在怎么不见了呢?真是奇哉怪也。也许,是来时走得太匆忙,忘了带了或者在什么地方弄丢了吧。自己这个警察当得也真够窝囊的,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候出乱子!

这时,吴用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看,却是移动发过来的一条系统信息,真是雪中送炭啊。吴用灵感突现,立即打电话给那个原本是她负责这个案子却找吴用来帮忙的女警,让她立即把田炎的照片发过来。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那个女警显然正在做着甜甜的美梦,此刻骤然被手机吵醒,心里未免有些不爽,很不高兴地道:“喂,谁呀?”

“是我,蓝采和!你能不能把田炎的照片发过来给我?”

“蓝警官?你……你去哪里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你的消息,局里都快急死了,联系K省的警察一起去找你不下一百次,可就是找不到你的踪影,你到底搞什么鬼!”那个女警说话却是又快又急的,吴用也被她搞糊涂了。

“等等,你是说,我已经失踪了一个月了?我不是昨天才到达K省W市的这个叫百里弄的小山村的么?我的手机没带充电器,它现在还有电呢,如果我失踪了一个月,它应该早就没电了。”

“你……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我骗你干嘛,领导们都急得什么似的,刘警官带人去找你,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你赶紧联系他吧。真奇怪,打你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现在倒突然通了……”

听了她的话,吴用不得不相信了,只是以前自己变身的时候,别人打电话过来,手机也只是无人接听而已,绝不会关机的。变身回原来的状态后,上面会显示有多少个未接电话,但现在,却一个都没有,难道真的是自己出了什么事?只是自己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这个月里自己到底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了呢?不会莫名地又穿越到什么地方,回来却不记得了吧?

吴用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经lì

过一次穿越之后,无论是多么不可能的事,他都相信它有可能发生了。看来,警服在带给自己好处的同时,也是有一些副作用的,以后可不能随便乱用了,否则,莫名地穿越到一些危险的地方,可就小命难保了。

“好,好,现在跟你扯不清,你马上把田炎的照片发给我好吗?我急着要用。”

“好吧,我把它拍下来发给你。你要注意安全,刘警官可能离你不远,你马上打电话跟他联系好吗?”女警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第五十三章 怪事

做警察这一行的,确实都有一种职业上的敏感性,接了吴用的那个奇怪电话,女警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从抽屉里找出田炎的照片,用手机“咔嚓”地拍了下来,然后发给吴用。但做了这个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又给刘明和局里领导打了电话,向他们报gào

了吴用的情况,这才坐在桌子前发呆。这个案子本来是交给她负责的,原以为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失踪案,谁知dào

案情却是这么复杂,连局里最能干最有名的警探都几乎折戟陷在里面,她有点庆幸自己当初足够聪明,懂得找蓝警官来帮忙了,如果是由她负责的,这案子怕是永远都破不了。

吴用收到相片后,他并没有急着打电话给刘明或者什么人,因为他知dào

有些事向他们是解释不清楚的,或许还需yào

编个听起来不那么荒诞的理由来向他们解释吧。吴用本来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也不知dào

这个月里到底做了什么,现在却得编故事来解释行踪了,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么?

但吴用的这一番折腾显然是白费力qì

了,因为阿呆夫妇也不记得有见过照片上的人,他们也没听说村里最近有什么人新娶了媳妇。

无奈之下,吴用只得道:“你们是本地人,如果有空,请帮我打听一下相片上的人行吗?如果你们帮我找到了相片上的人,我就帮你们还清你们所欠的那个人的债务。”这是他所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了,他始终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他们被人逼债,是极需yào

钱的。

不出他所料,阿呆夫妇听了他的话后,积极性立马被调动起来了,阿呆非常兴奋地道:“天一亮我马上出去帮你打听,我对这一带的山山水水都非常熟悉。狗剩他娘,你马上去做点宵夜给这位警官吃,他走了那么远的山路,一定饿坏了。”

狗剩他娘听了,立马跳起来,以比光速稍慢一点点的速度冲进了厨房,他们家里最好吃的东西立kè

被糟蹋一空。

看到他们的积极性那么高,吴用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在吃宵夜的时候,把自己钱包里仅有的几百块拿出来递给阿呆,说是预付款,等他把人找到后,再将尾数全部结清。吴用深深地体会到没钱的难处,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闹得几乎露宿街头,又是向穷警察借钱又是借用打工妹的桶和沐浴露才度过难关。这对夫妇显然是老实人,能帮就帮他们一次吧。

宵夜尚未吃完,局长却打来电话了,先是对吴用的擅自行动批评了一通,接着又很关心地问清楚了他现在的情况,最后又询问他这个月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不跟局里联系等等,啰里啰嗦的,吴用解释了半天才终于让他住了口。末了他又道,刘明现在在离百里弄二十公里外小镇的派出所里,他已经通知刘明明天过来跟吴用接头了,在刘明未到达之前,吴用绝不可再独自一人行动。

吴用虽然受到了批评,心里却有些暖意,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别人的关心了,更何况这关心是来自领导,比什么都要珍贵啊!

…………

第二天八点半,刘明带着几个警察急急赶过来了。见到吴用,刘明的心情有些激动,平时他虽然很不服这个蓝采和,处处都想跟他较劲一番,但当吴用真的失踪了一个月的时候,他却是第一个着急的,主动请缨带人过来寻找。

“怎么样?小蓝,这个月过得还不错吧?”刘明的嘴上是永远不会把心里的感情泄露出来的。

“还行,在山里迷路了,转悠了一个月才跑出来。”吴用不想说出更多惊世骇俗的话,只编了这么一个蹩脚的慌言。

“呵呵,你倒挺Lang漫的,过了一个月的世外桃源生活。怎么样?找到那个女孩没有?”

“没找到,线索到这里突然断了。那个人贩子所供以及对附近居民调查的结果都直指向这个地方,但到了这里却找不到,这事实在邪门得很。”

“你不说我也知dào

,因为我跟这个小镇上派出所的几位同志,同样是在这山里转悠了一个月,我们只打听到在离这里十公里外的一个小村有人见过你,而后便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了,我正纳闷呢,像你这么大一个人,又是穿着警服的,目标应该很明显啊,怎么会没人见到呢?原来你却是一头闯进山里去了。”

“从那个小山村出来后,我是化了妆了,因为穿着警服太明显,如果真有人家买了那个女孩,他们肯定会将她藏起来,而一个警察找上门,他们说什么也不会透露出实情的。我只得装扮成一个算命先生的样子,一路走,一路打听。”吴用说的这些却是实话,他仅隐去了他是变身为算命先生而不是装扮成算命先生这一点,然而它们之间是有本质区别的。

“你现在有什么头绪吗?听说你昨晚打电话给小婉,问她要田炎的照片,这是怎么回事呢?”

“是这样,我昨晚来到这里的时候,刚好有人向这屋子的主人讨债,我见数目不大,便答yīng

帮他还了,唯一的条件是,他帮我找到照片上的女孩。他是本地人,对这里的一切自然比我们熟悉得多,在金钱的诱惑下,他肯定会很卖力地去打听的。”

“你怎么确定他一定会卖力打听,万一他收了钱后,只是敷衍了事呢?”

“我只是预付了他一点,其余的等他打听到了田炎的下落再给,在债务的压迫,债主的催逼之下,他肯定会很卖力地打听的。毕竟这事他可以不费什么力qì

就办到,以后没有了债务,他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了。”

听了吴用的话,刘明不得不打心里佩服——也只有他,才能想出这样的计谋来。然而他心里很快又有一个声音出来反对了,既然他那么聪明,那么有办法,怎么会在深山里迷路达一个月之久呢?他只是有点小聪明罢了,论到大智慧,他未必具有呢。他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啊!

“现在我们怎么办?是回小镇去还是在这里等消息?”

“如果屋主打听到消息,他会到小镇上的派出所来报gào

的。不过既然那么多人来了,不在附近转悠转悠,恐怕有点对不住那个汽油钱。”

“你不怕迷路了?”

“人多,怕什么,你们不是还有本地人吗?带一下路。”

刘明这才想起,刚才只顾着跟蓝采和说话了,竟然没有将派出所的人介shào

他认识,实在有点失礼了。

当刘明介shào

完毕,其中一个叫钟山的当地民警道:“这村后面是方圆几十公里的原始森林,而且地处两县交界,人迹罕至,我们虽然在镇上工作,但平时只是到过附近有人的村庄,里面的原始森林却是不敢进去的。如果真要进去,非得找个进过里面的向导不可。”

“我们只是找人,进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干什么呢?只在这附近的村庄转转吧。”吴用道,除了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屋主身上外,他现在也是毫无头绪。他记得自己来时可是踌躇满志的,既然知dào

了她被拐卖在什么地方,那么找到她还不是易如反掌?哪里想得到,这里竟然这么大,大得超乎想象呢!用天外有天来形容这里,那是一点都不为过啊。

“算了,我们这样子只能打草惊蛇,还是回去等消息吧。我们找了一个月都没有线索,怎么可能现在到附近转悠就转悠出线索来呢?”刘明道,说实话,这案子已经让他感到无比的腻烦了,如果不是前段时间还没有找到吴用,他早就放qì

了。在这里只是Lang费时间而已。

大家都觉得刘明的话有理,便钻进车子走了。

…………

吴用很无聊地在派出所里等了几天,却始终不见阿呆来报gào

任何消息,他只得再次驱车前去百里弄。阿呆不在家里,接待他的,是狗剩他娘,她说,阿呆去打探消息还没有回来,现在他每天一大早便带着干粮出去了。从她那绝望的神情看来,这事的希望确实很渺茫了,刘明跟当地派出所的人都查了一个月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怎么能指望一个只看过一眼相片的村民呢,吴用觉得自己确实是想得太天真了。

既然没有消息,还是回S省去吧,说不定又有什么新案子在等着自己呢,总不能为了一个毫无头绪的案子在这里耗上一辈子吧!

然而,吴用回到家里后,变身回自己的形象时,却发xiàn

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警服跟以前相比,已经大不一样了。以前它是又大又厚,跟一般警察穿的日常工作服没什么两样的,但现在,它却变得又薄又轻,犹如一层皮肤般,紧紧地贴在身上,以致开始时吴用还以为它不见了呢。它似乎已经变成了吴用皮肤的一部分,出汗什么的,它都直接渗到外面,该露出的器官,它也露了出来。总之以后吴用就可以一直穿着它,不用再脱下来了,它就是吴用的另一层皮肤!

它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正在吴用想不明白的时候,又从里面掉出来了一张方子,一些药材,还有许多的珍珠、宝石!吴用惊得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警服又多了一种自动生财的功能不成?然而他很快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他的推断是,自己一定是跟警服一起穿越到什么空间里去了,在里面,不知dào

有什么奇遇,令警服发生了变异,而自己似乎有点贪心,居然把人家的财物塞进了警服里。

只是自己这记性怎么这么差呢?居然一点都不记得跟警服一起去经lì

过什么了,真的是很遗憾啊!如果能记起来,把它写成回忆录,说不定是一个非常精彩的故事呢!

第一章 小事

晚上七点半,正是万家灯火,美女情深的时候。

但S农贸市场的许多小贩还没有收摊,今天下雨,生意比往日难做,他们正看着眼前堆积成山的剩菜剩肉发愁(这世道,搵食艰难啊)。特别是卖肉的,如果今天不卖完,明天就要臭了,许多小贩挂出了降价处理的牌。

这降价的牌才刚挂出,便有一个中等个子的年轻女子进来了,她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虽不是很漂亮,却很结实,跟一般的女子不同,她给人一种英武的感觉。

一小贩见到她,便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又来捡便宜肉了,自从开张到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见到她,一见到她,我们便知dào

,快到下班的时间了。”

另一年轻女小贩听了,吃吃地笑了起来。

那女子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径直走到那位小贩的摊位前,小声地问道:“你这些后腿肉多少钱一斤?”

小贩指了指旁边的降价牌,道:“没看到么?牌子上写着——十块一斤。”

她自然是早就看到了的,不过听了小贩的话后,她不得不作个样子再转头去看看,然后道:“能不能再少一点?现在是晚上了,又是后腿肉……”

“后腿怎么啦?后腿肉就不用钱了?现在都已经是亏本卖给你了,爱要不要,不买拉倒。”年轻女小贩这时挤过来道,她似乎早就看这女人不顺眼了,这么年轻的人,居然跟那些老太婆一样斤斤计较,能有什么出息呢。她就特别看不起这样的人。

“你怎么这态度呢?”年轻的壮实女子抗议道。

这女小贩正想要说什么,那男的连忙将她拉到一边,对那女子道:“不好意思,你想要多少?我们可以优惠一点给你。”

“九块行吗?我要一斤。”年轻女子本来想要发火的,但想想还是忍住了。

“我来……”女小贩道,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斤后腿肉切好,放到了称上。男小贩按了价钱,发xiàn

还差两毛钱不够一斤,正想再补些肉,女小贩却迅速地将肉打包,然后扔给她道,“喏,一斤后腿肉。”

年轻女子没有再说什么,付了钱便走了,但她走出超市门口不到两分钟,却又折返回来了,将肉拿到小贩的摊前道:“老板,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这肉不够称啊,还差整整两毛钱呢。”

“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要不就是他们的秤有问题。”女小贩道。

“不可能的,我以前拿东西到他们那里去称,一向都很准的,要不你们再称称看?”年轻女子说着,将猪肉放到了女小贩的秤上。

由于刚才女小贩打的价格还没有去掉,所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果然是差了两毛钱!

这一次,年轻女子可不依了,她大声嚷嚷道:“你们这些做生意的,心也太黑了,才买一斤肉,竟然少那么多,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

女小贩也是火了,道:“是你自己要那么便宜的,那么便宜的东西怎么可能够称?而且只是少那么一点,是你自己太抠门了。”

“我要去投诉你们,我要叫工商局的人来。”年轻女子大声嚷嚷道,她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电话却早已从口袋里掏出来了,而且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说是在某某地方发xiàn

有人短斤少两,要她赶快过来。

刚才小贩还在一旁冷冷地观看着,因为像这样的事,凡是从事买卖的,每天都会发生好几起的,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然而当那年轻女子真的要打电话叫工商局的人来,小贩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连忙跑到那年轻女子面前道:“这位小妹,实在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我们并不是有意少你的称的,实在是没看准,你也知dào

,称这东西,总会有点误差的。你就不要叫工商局的人来了好不好?我们马上补足给你,下次你来买肉的时候,我们还可以给你更多的优惠……”

小贩说了一大堆的好话,都快将整个市场堆满了,年轻女子的脸色才稍为缓和些,过了好一会她才开口道:“我才不稀罕你们给我什么优惠呢!你们这叫做奸商,叫做糊弄人,知dào

吗?”

她左一口奸商,右一口糊弄人,倒好像小贩当真是那种十恶不赦的JS似的,令小贩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但自己是开门做生意的,肉摊又是新开张不久,为这点小事得罪了一个顾客总不是好事,所以小贩只好忍着,道:“我们并没有糊弄谁,我们摊上的肉都是明码标价的,至于我们的秤也是准确而公平的,从来没有人投诉过我们短斤少两。现在晚了,我们不得不降价处理掉剩余的肉,这在每个猪肉摊都是很正常的……”

小贩尚未说完,一个穿着工商局制服的女子便走进市场里来了,但见她年纪跟刚才的那个女子差不多,身材却显得比较高挑,小贩跟她比起来,似乎都要矮一截。

她一来到市场便埋怨道:“这么晚了还叫我过来,我都快到家门口了,而且你自己是警察,这样的小事难道你不懂得处理么?”

“哎哟,像短斤缺两这样的事可不是我们警察管的,我怕别人告我滥用职权呢。”先前的年轻女子道,小贩在她抬手的瞬间才注意到她衣袖口上的警察标志,她竟是个便衣警察来的。

小贩此时的第一反应是,除了刚才少她那么一点肉外,自己没有犯别的什么事吧?要不怎么惹得便衣警察上门来呢?然而她的身份那么快就被人揭开了,显然不是来调查什么的,要不她也不会叫那么一个工商局的人来揭穿自己的身份了。又难道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故yì

引这个王语绿来找自己的麻烦?然而小贩才在此地开张不久,他实在想不出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什么人,他一向都是很低调,奉着和气生财的原则的。在排除了以上的两种可能之后,就只有那“短斤少两”的小事了。

“这位同志,”小贩对那工商局的高挑女子道,“这只是个误会,我们并不是有意少她的称的。我们的肉摊一向都是明码标价、诚实经营,只是现在时间晚了,我们才将价格降了一些,以处理掉那些剩肉。我们刚才给她称肉的那位服wù

员是个新手,本来还应该再加一点肉进来才够称的,但她的手脚不够快,所以才会闹出这样的误会。你看,这事是不是这样算了,我们补够猪肉给她,并向她道歉!”

工商局的高挑女子自然也知dào

像这样的小事,双方都会有很多种说法的,扯也扯不清,但自己既然来到这了,怎么也得维护一下好友的面子,道:“那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我得检查一下你们这里所有的秤,还有那肉品的检验检疫单,麻烦你们配合一下。”

小贩没有法,只得让女小贩把所有的秤集中起来。

工商局的高挑女子也不客气,她先是拿了一块肉,放到每台秤上都称了一下,似乎重量都相等,没检查出什么问题,而后,她又亲自拿了这块肉到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商贩那里称了一下,结果还是一样。她有点尴尬地道:“现在没检查出你们的秤有什么问题,并不代表你的秤就是好的了,说不定门口那商贩的秤跟你们的秤是一样的设定呢,谁知dào

里面有什么猫腻?”

小贩也有点火了,道:“那我可不知dào

了,反正这秤是新买的,我们才用了几天。我们也不知dào

里面有什么猫腻,就算有,那也是生产这秤的厂家的问题,你应该找生产这把秤的厂家去调查。”

“你别嚣张,”工商局的高挑女子道,“像她这样的一个小警察容易吗?因为她正直,有正义感,不肯与社会上的人同流合污,不肯曲意去奉迎上司,她的工资到现在都还没有涨,干的却是别人不愿干的辛苦危险活,所以她只能每天很晚了才来买一点便宜肉,可你们,你们这些无良商贩,竟还欺负她……你们等着,我跟你们没完……我们走!”工商局的高挑女子说到后面,已经是气愤得语不成句了。

“别……别走呀,小妹,有话好说,我……我现在补多一斤后腿肉给你,以后你来我这里买肉,全部都九折优惠……”男小贩极力挽留她们,他的肉摊才刚开张不久,可不敢去得罪工商局的人,他们权力在手,随便找个什么借口,都够他喝一壶的,将来还想在这市场混?难!难!难!

但那两个女子,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章 别卖给她

小贩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真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自己一直都想给她一点优惠,以补偿那女小贩的过失,可她们只顾说她们的,根本就对自己不予理睬,说什么都没有用。小贩现在竟成了一个专门残害忠良的奸商了,他可真比历史上窦娥还冤啊!

小贩本以为这次事件之后,那王语绿就不会再来市场里买肉了,因为以前在别的市场的时候,也常常看到那些肉贩跟顾客吵架,一旦吵完架之后,无论谁输谁赢,顾客都不会再到这肉贩的摊前去买肉了,有时甚至还到他旁边或对面的摊去,故yì

气气他,不过如果碰巧旁边或对面的摊位同样也是这肉贩的家人或亲戚开的,恐怕就要闹笑话了,那肉贩表面上肯定会装出被他气到的样子,而背地里却在偷笑!

那王语绿确实有两天没来了,但在第三天的傍晚时分,也就是开始降价处理剩肉的时候,她竟又准时地出现了。不过今天她看起来有点憔悴,一副疲惫的样子,也许是工作的强度太大了吧。

女小贩看到是她,心里都直打鼓,毕竟那天因为这件事被小贩骂了一顿,心里不怎么好受。所以当她来到摊前的时候,没有主动问她要不要肉。

“帮我来一斤后腿肉!”出人意料的是,这次她竟相当的爽快,连价格都不问,就直接叫切肉了,然而她的声音却低低的,一副中气不足的样子,这种现象发生在她身上,确实是有些不正常的,因为她们当警察的,一般都锻炼得身体结实,四肢发达。很少会出现这种中气不足的现象,除非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

“我们不卖给你!”小贩和女小贩异口同声地道。

“什么?”王语绿似乎是愣了一下,但这次她竟不再说什么,苦笑一下转身便向门口走去。

她这次的表现实在太过于异常,小贩也是被她雷到了,出于好奇心的驱使,忍不住想跟着她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语绿出了门口后,身体似乎更加虚弱了,没走多远便用手捂着肚子。

难道她被什么人伤到肚子了?小贩的脑中忍不住升起了这样的疑问。

她向左走了几百米,来到了一家药店的门前(这就对了,有病吃药嘛——小贩这样想道)。

“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胃药?”小贩听到药店里面传来她的声音。

“有……啊?怎么是你?没有,你到别的地方去找找吧!”这声音显然是那药店的老板的,他说完这话后,显然又去忙其它的了。

“老板……”没人应她,她叫了几声后,显然也明白人家是不会理她的了,但她也奈不了人家的何,只得叹了口气,又走出店来。

小贩见了有些不忍,心想这王语绿平时可能太过正直,太过不给人留些余地了,以致得罪了那么多人。他等她出来以后,悄悄地溜进去买了瓶特效胃药,出来又买了瓶矿泉水,追上她道:“这里有水和胃药,你快点喝下去吧。”

王语绿一手扶着路灯杆喘气,一手接过小贩的胃药和矿泉水。也不回头看小贩是什么人,只匆匆看了一眼那胃药和矿泉水上的标识,再检查了一下胃药和矿泉水都没有开过,便放心地用颤抖的手拧开胃药的盖子,按照上面的说明,倒了两粒在手心,然后塞进嘴里。接着,她又拧开矿泉水的盖子,猛倒了几口进嘴里,将药丸送下肚子后,才似乎放心地喘了口气。

直到这时,她才得以缓过气来看看身后“好心”送给她胃药和矿泉水的人。她原本以为是药店的老板良心发xiàn

,才将胃药和矿泉水送来的,所以在尚未完全转过身时便用弱弱的声音说道:“谢谢你,老板,请问那胃药和矿泉水多少钱?我……我给钱你!”

“不用了。”小贩道,他原本只是出于好奇,出于一种内心的不忍,才跟着她出来的,现在她既然已经吃了胃药,想必会在一定程度上有所缓和的。他可不想别人有什么感激,更不愿意别人又说他勾搭上了什么人,所以一听到她又要感激又要给钱什么的,便赶紧走开了(社会上有些人,对别人施舍了点什么后,喜欢看到别人那感激涕零的神情,更加喜欢到处去宣扬,好像生怕别人不知dào

似的)。

但当她转身看到小贩的背影时,却呆住了,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传说中的好人,而且附身在一个卖肉的小贩身上?印象中,他们的眼里只有钱,为了钱,他们不惜短斤缺两;为了钱,他们会往肉里注水;为了钱,他们会拿母猪、病猪病充当好猪肉来卖;为了钱,他们会虚抬价格,稍不熟悉行情,便有可能用17块钱一斤的价格买到原来只是16块钱一斤排骨……像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十几分钟之后,小贩正在处理那些剩肉时,却发xiàn

那王语绿又进来了,女小贩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家伙还真难缠,赶她出去了还回来,难道她的脸皮就那么厚?

“老板,这是你的胃药和矿泉水钱,我不想欠你的。”王语绿将钱放到肉案上,转身便走了。

市场里的小贩们齐刷刷地将目光集中到这小贩的身上,心里都在纳闷:奇怪,他什么时候转行去卖药卖水了?我们咋不知dào

呢?

小贩也很有些尴尬,心想:这王语绿做事也太过认真了吧?早知dào

是这样的,当时不走那么快,让她在路边直接给钱就行了,免得那么多的人看着,多不好意思呀!

女小贩的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一股醋意,道:“老板,我的牙齿有点疼,能不能借点钱给我去买牙痛药?”当然了,她的借是有借无还的借,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小贩只好拿出一张五十块的钞票递给她道:“拿去吧,快去快回。”

女小贩的行为,惹得市场里其余的人都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真是的,别的什么东西羡慕一下人家也就是了,却连吃药都去眼红人家,有那个必要吗?

第三章 英雄救美?

这天吴用因为局里有事,下班得晚了,他本想在街上吃顿快餐,解决问题了事的,但想到快餐既不卫生,又容易长胖,还是自己煮的好一点,就去买点肉,来个极品回锅肉吧。

可当他走进菜市场时,门口的街上突然传来一阵求救声——“抓贼啊,有人抢劫了!抓贼啊……”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迅速地从市场的门口跑了过去,吴用的心一紧,竟然是她?但刚才好像没看到她身上带有什么武器,会不会有危险呢?出于一种本能的关心,吴用跑出市场顺着她的方向追了下去。

出了这条街,三拐两拐的,竟拐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里面却传来了打斗和斥骂声。

吴用顾不得别人拿怪异的眼光看着他这个满街跑的人,一头闯进了死胡同去。这时,死胡同里的打斗已经结束了,吴用看到,歹徒有两个之多,其中一个染了一头黄头发的手里拿着把弹簧刀,已经把那王语绿贴墙按住,刀子定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道:“臭婆娘,竟敢乱管闲事,你信不信我一刀把你的喉咙割断……”

王语绿却面无惧色,咬着牙道:“你们这些恶棍,我迟早把你们送到牢房里去。”

“大哥,快点做了她,等一下警察来了我们就跑不了啦。”另一个在旁边东张西望,焦急地催促他道。

黄毛色迷迷地道:“这妞的身体好柔软,这样做掉了,好像有点可惜……”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那王语绿,先是脸上,然后是脖子,再然后是王语绿那结实的胸部,而且他似乎觉得隔着衣服摸得不过瘾,最后竟将手从她的脖子伸进衣服里面去……她那结实却略带些柔软的胸部显然让黄毛很是着迷,竟一直都没有停下来,他的脸贴着她的脸,下身也紧紧地顶着她,让她半点也动弹不得,而她想挣扎,想破口大骂,却奈何他不得……

吴用看到这一幕,热血顿时往脑门上冲,怒吼道:“住手!”

两个歹徒听到这一声怒吼,吓了一大跳,黄毛手中的弹簧刀震了一下,手也松驰了下来。王语绿衬着他分神的一刹那,猛地一挣,竟脱离了他的掌握,而后一个漂亮的反剪,便将他拿刀的手控zhì

住了。

他旁边的同伙正想上前去帮忙,吴用一声断喝道:“站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但这次吴用的断喝却不怎么灵了,那同伙只是愣了一下,便冲上前去解救黄毛。吴用离他还有五十来米的距离,却是阻止不了他的了。

王语绿刚控zhì

了黄毛拿刀的手,没想到他的同伙拼命一般撞上来,来不及提防,竟被他连黄毛一起撞到墙上。

黄毛被他这一撞,却也挣开了王语绿的控zhì

,正要挥刀向王语绿刺去,而他的同伙,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他们是警察,快走。”

黄毛用力地推了王语绿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而后跟同伙飞一般地跑了。

这一切都是在2秒之内完成的,吴用现在距离王语绿还有二十多米,他真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世界飞人,一下子飞到王语绿的面前去。但现在是在街上,贸然使用这样的技术,未免太骇人听闻了些。

所以当他跑到王语绿的面前时,时间已经过去2秒多了,他扶起王语绿问道:“你没事吧?”

“快去追那两个家伙,他们太可恶了,居然……”她说到这里,想起黄毛强行对她非礼的那一幕,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

“对,我一定要将那两个家伙抓住!”吴用迈开步子,往黄毛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然而,他们原本就相隔了二十多米,现在吴用再耽搁了一下,距离就更远了,最主要的是,这条虽名为死胡同,但却有楼房的门是朝这边开的,吴用在扶起王语绿时,竟没注意到黄毛他们从哪个门口钻了进去,等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时,黄毛已经不知去向。

吴用在楼房里寻找了一番,没有见到他们的踪影,只得退了出来。

王语绿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楼梯口了,吴用因没抓住那两个家伙而有些失落,但一想到成功解救了这位好管闲事得有些可爱的王语绿,心里便暖暖的,道:“你没事吧,刚才你在挣扎的时候,我好像看到那黄毛的弹簧刀在你身上划了一下。”

王语绿看了看身上的血迹,道:“没有,这些是那个黄毛的血飞上来……”但她的话音未落,却惊叫了一声,原来,在她的腹部侧边,有一道一指来宽的伤口,现在还在流血呢,幸好那弹簧刀只是划过,伤得并不深,要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吴用也看到了,道:“快点拿东西来止血。走,我们去看看路边有药店或诊所没有?”

王语绿捂着伤口道:“出了这条小巷有一家小诊所,只不过……”她似乎是想起了买胃药而遭到拒绝的事。

“好,我扶你去。”吴用说着,扶着她走出了这条小巷。

小诊所确实很小,但处理这种外伤小伤口,帮忙包扎消毒一下也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吴用扶着她走了进去。

“你们怎么啦?”一位长得很恶心的护士模样的人出来问道。

“我的同事她受伤了,你拿东西过来帮她消一下毒,顺便包扎一下吧。”吴用扶王语绿在长椅上坐下后道。

“伤到哪里了?你跟我进去吧,杨医生会帮你包扎的。”护士说着,将她扶进了里间。

约摸半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出来了,王语绿受伤的地方只渗出了一抹嫣红,既止住了血,又消过了毒,想必是没什么大碍了吧。

但正在吴用准bèi

送她回去的时候,门外突然来了一名戴着眼镜,长得相当英俊的男青年。他一见到王语绿,便很关切地问道:“你伤得怎么样?没大碍吧?都叫你不要那么拼命了,你当警察人家也当警察,为什么人家当几十年的警察都没什么事,还年年升官发财,可你呢?当警察不到两年,便负伤五次了。你可真是光荣啊!要不,你不要当警察了,辞职到我们公司来吧,工资保证比你当警察高两倍。”

“当警察怎么啦?当警察很给你丢人了么?如果没有警察,你敢到街上来?”王语绿很是气愤地道。

“好,好,我说不过你,来,我送你回去吧。”眼镜男指着停在路边的一辆BYDG3道。

王语绿问他道:“你身上带有钱吗?我的钱不够,借我一点,刚才是他帮我出的钱。”

眼镜男很不情愿地从钱包里掏出一张老人头道:“多少钱啊?你把那些单据收好,回去你们单位不是可以报销的吗?你现在可是因公负伤。如果是我的话,早就到大医院去检查治疗了,在这样的小诊所治,万一发生了感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语绿看他心不甘情不愿,小气巴巴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夺过他的钱包往地上一扔道:“没见过像你这么小气的人。我们走,明天我再把钱还给你。”说完,牵着吴用的手走了。

“哎,语绿,别走啊,我钱全都给你,我送你到大医院去,行不?”眼镜男在后面追着道。

但任凭他说了多少好话,王语绿只是牵着吴用的手往前走,没有再理会他,有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第四章 气愤的结果

被王语绿这样挽着手走在大街上,吴用感到很有些不好意思,貌似自己跟她并不是很熟,记得当时自己是在全局的先进代表大会上发言时,她突然提问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问题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吴用已经忘记了,然而,他却一下子记住了她的形象,从而在菜市场门口一眼就认出她来。

不过,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吴用刚才去救她,并不是因为自己认识她,而是自己是一个警察,见到这样的事理所当然要冲上去的,否则,还叫什么警察啊,倒不如回家种田算了。可救她并不等于就要跟她挽着手逛街呀?若被熟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小王,刚才那个是你什么人啊?看得出,他挺在乎你的。”吴用说着,趁机挣脱了自己的手。

“他是我的男朋友,半年前经人介shào

认识的。原来我觉得他挺不错的,长得一表人才,学历又高,还是在外资公司里当主管的。可相处下来我才发xiàn

,其实我们并不合适,他不理解我的工作,还特别地看重钱,人也小气,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为了一些小事争吵,我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的,关键是你要学会去欣赏他的优点,这样你们才能相处得好。”吴用嘴里虽然满是哲学的味道,但他自己也很迷茫,他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却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女朋友,他本来以为木子有可能成为他的女人的,谁知她只是昙花一现。或许,她从始至终就没有喜欢过吴用,只是因为好奇,才会发生那样的事罢了。既然只是匆匆过客,又何必去缅怀呢?

“这不是欣赏优点和缺点的问题,关键是他对我的工作根本就不理解,认为我们这种做警察的又危险,又没有钱。而他却是天之骄子,很自然地高人一等,你说,像这样子,我怎么去跟他相处啊。他喜欢的是那种,事事倚靠着他,什么都围绕着他转的女人,像我这种独立的女人是跟他合不来的。”

她这样说,吴用也不懂怎么去劝她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甜是苦也只有当事人知dào

。吴用不想再聊这种沉闷的话题了,于是道:“小王,上次我只问了你的姓名,便匆匆地忙着去办案了,忘了问你在哪个部门上班的?”

“在东区警察分局,怎么?想到我们分局去指导一下工作?”王语绿开玩笑似的道。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想不想去喝酒?今天你救了我,我请客。”

“你刚才不是说忘了带钱吗?怎么请我呀?”吴用笑道。

“我刚才是试试他的,我有向你借钱吗?好像没有吧?”王语绿圆瞪着她那美丽的大眼睛道。

“这倒没有!”吴用有点尴尬地道,刚才自己确实是有点纳闷她怎么说向自己借钱了呢,貌似送她到诊所以后,自己只是坐在长椅上等她,并没有掏腰包的伟大壮举。

“那不就得了,我最讨厌那种小气的男人了,动不动就钱呀钱的。”王语绿撇撇嘴道,幸好吴用没有见到前两天在市场里发生的那一幕,否则,真的要笑破肚皮了,她自己花钱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多大方啊,怎么就跑去评说人家吝啬呢?

其实她不提,吴用也特别想喝酒,被她触中内心深处最柔软的痛楚,最好的方法不外是到酒吧里买个醉,所谓一醉解千愁啊。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遇到那个日本女人——木子的时候,也是在酒吧里,当时自己还替她强出头。现在回想起来,却晃若隔世。

然而,吴用却有点担心地道:“你的伤口才刚止住血,还是不要去喝酒了吧。酒这东西,最伤身体的。”

“有什么所谓?不过是一点皮外伤。我还没有娇气到那种受点皮外伤便得躺在床上休息十天半个月的程度。”

“好,喝就喝,经lì

了刚才那么惊险的场面,也该放松一下自己了,否则在这样的压力之下,还真把自己给弄崩溃了。”

话说W市别的行业不怎么发达,但酒吧、夜总会、OK厅之类的娱乐场所却是特别繁荣,生活在W市的人们,是最会寻欢作乐的了。

吴用和王语绿都不用怎么寻找,随便走走便能遇到一间酒吧。现在还不到酒吧营业的高峰期,所以他们很快就找到一个很好的位置。若是在别的城市,人们看到警察进出酒吧这样的场所,不免要投来怪异的目光,但W市的人们却是见惯不怪了。警察也是人,也需yào

放松是不?奇怪什么呢?

但王语绿看了一会儿菜单之后,却被上面的价格吓得直冒冷汗,乖乖,最便宜的一瓶十五年陈酿二锅头,也要一百多块呀,是外面零售的两三倍,早知dào

这样,不如买瓶酒在外面的大排档喝算了,再怎么贵也是一两百块钱了事。但既然都进到这里了,又怎么好意思出去呢?她只得咬牙点了两瓶二锅头,外加一碟五十块钱的花生。心痛啊,一个月四分之一的工资就这样没了。

吴用看出了她的窘态,然而一摸口袋,却发xiàn

钱包不知dào

什么时候不见了,只在一个口袋里还剩有五十块钱。天,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尽管他可以通过变身的方式取钱,但这酒吧这人龙混杂的地方,他却不想去做那样的事。算了,就让她破费一次吧,等以后有机会,再补偿给她就是。而且,像她那样的人,如果不接受她的“报答”,恐怕她不会罢休的。

几杯酒下肚之后,王语绿的话多了起来,她似乎跟吴用聊得非常投机,从警校的生活到人生的理想,从哲学的没落到实用科学的兴起,从国外的侦查技术到破案的手段……只要是他们心里想说的,全都说了出来,真的比多年的知己还要贴心啊。

吴用的酒量无疑是可以的,但一瓶二锅头下肚后,他却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太听使唤了。王语绿却像个没事人一般,谈笑风生。临了还是她结帐扶吴用到酒吧的门口的。

“蓝警官,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先走吧。”

王语录坚持了几下,终究是拧不吴用,自己打车先走了。

其实,吴用并没有真的醉,或者说,他不是普通的醉,他感觉除了那种身体不听使唤的问题外,脑子似乎有点混乱,他都记不清自己是谁了。

他很想消除这种状态,他在迷糊中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会变身的,然而,当他走到隐蔽的角落里时,却怎么也变不出来,但他却迷失了,认不得自己了。

第五章 寻找自己

吴用在街道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请到**路十五号。”吴用一上车便对司机道。

“什么?”司机很惊讶地回头看着他。

这司机不会是耳朵有什么问题吧?吴用只得又重复了一遍,而且加重了语气。

“我们W市没有**路啊,是不是你记错了?先生。”司机更加惊讶地道。

“怎么会记错?我一直都是在**路十五号住,而且我还在那附近的XX医院上班。”吴用有点恼火地道,自己又不是没钱给他,这么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司机是真的被吓到了,这人穿着一身警服,居然说自己在医院上班,而且还说了一个自己连听也没有听说过的住址名和医院名,自己莫不是遇到鬼了吧?他说的难道是阴间的地址?司机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不由得惨叫一声“鬼呀……”,弃车而逃。

“莫名其妙。”吴用自言自语道,不过是让他开车送自己一程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么?难道自己长得很像鬼?可怎么刚才王语绿等人都没有这种反应呢?吴用这样想着,却只得下了车,看来今晚是回不了家了,看看附近哪里有旅馆,找间旅馆住下算了。

吴用下了车,顺着街道往前走去。后面的出租车司机其实并没有走远,他只是躲到一堵墙的后面,偷偷地观察着,待得见吴用下车走远了,这才飞奔回车去,一踩油门溜了。他心里一定在暗骂自己今天晚上真倒霉,居然遇到一个要到阴间的家里去的鬼……

旅馆并不难找,特别是在这样的街道上。他大模大样地走进了一家装修看起来还过得去的旅馆——他不想找太好的,毕竟只是住一个晚上而已,找那么好的旅馆干嘛呢?自己只是个中低收入的工薪阶层,没必要那么奢侈。

“请给我开一间单人房。”吴用对坐在服wù

台后面打磕睡的服wù

员道。

“啊?”服wù

员显然被吓得不轻,尤其是这么晚了,居然有警察来,莫不是来扫黄打非的吧?今天晚上,宾馆里面恰好收留了几对“露水鸳鸯”,这……这可怎么办呢?

“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一下老板。”服wù

员说着,拔通了老板的电话。

什么?开间房还要请示老板?这旅馆也未免太过于较真了吧?如果每次来客人她都打电话去请示一下老板,老板还不得被她烦死?什么事都让老板去做得了,还请她干嘛呢?唉,也不知dào

今晚上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净是遇到这种怪里怪气的事。

“老板,有个警察来开房。”服wù

员在电话里道,老板在电话那头显然也被吓得不轻,竟然有警察来查房?今晚是什么日子啊?自己已经用钱上下打点过了的,往日如果有什么行动,都会预先接到通知,提前准bèi

。但今晚,却一点消息也没有,难道他们是搞突击?不过老板终归是老板,他在一阵慌乱之后,便在电话里指示服wù

员道,“你先想办法稳住他们,我马上让人通知那些房客转移。”

“服wù

员,你请示完老板没有?帮我开间房。我要住宿啊!”吴用催促她道。

服wù

员没有法,只得道:“你真的要开房吗?”

“不开房难道来这里逗你玩啊?”吴用没好气地道。

过了好一会,服wù

员才道:“请出示你的有效证件。”

“什么?住旅馆还需yào

有效证件?”吴用有点惊讶,他记得,以前住旅馆是不需yào

什么证件的,特别是像这种不上档次的旅馆。

“是呀,你是警察,你比我更清楚这个。规定是你们制定出来的,你现在倒跟我装糊涂了。”服wù

员得理不饶人,抓住这一点不住地进攻。

吴用只得不停地在身上翻找,但除了找到一张五十元的纸币外,身上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什么身份证件,什么钱包钥匙,统统都不见了。这次丢钱包可是丢得彻底啊!

正在吴用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服wù

员却又说开了,道:“别以为自己是警察,就可以有特权,住宿不用证件了。告sù

你,本旅馆只认证件不认人,管你是警察还是法官、市长、省长,没有证件的,本旅馆一律不接待。”其实,如果吴用不穿这身警服的话,她倒是可以通融的,她今晚就通融了好几对男女进去。但这是个警察,谁知dào

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他可能是来查房的,也可能是来试探情况的,他故yì

装作不带证件的样子,不过是试探一下自己的态度而已。俺才没有这么笨,上你的当呢。

“我真的需yào

开间房住宿,我忘了带证件了,我多给你钱,行不?”吴用几乎是哀求她道。

“不行,本店一向是奉公守法的,绝不会做这种暗地里交yì

的勾当!”服wù

员义正严辞地道。正说着,老板下来了,同时有两对男女匆匆离去。

吴用看到那两对男女这么晚了,居然没结账就离开旅馆,心里有些疑惑:别人都是晚上才来投宿,他们倒好,竟在深夜里离去了,到底搞什么名堂啊!

“怎么回事?”老板一来到,便大咧咧地问道。

“是这样的,老板。他没有证件,却想要开房……”服wù

员投诉道。

“哦,本旅馆确实是有这么个规定,而且是你们警察局要求我们必须这样做的呢!我们这规定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老板说完,沉吟了一下又道,“不过,我看你穿着警服,现在又这么深夜了,也许确实有住宿的需yào

,我们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我奉公守法,对警察一向都有好感的,这样吧,我自己的家就在旁边,儿子这几天刚好去读书了,你就到他房间里住一晚,我也不收你的房钱,以后有什么事多多关照就行了。”

旅馆老板这样处理事情确实很圆滑,既不得罪警察,又守了法,坚持了原则(尽管做的只是表面文章,是给吴用看的),而且还送了吴用一个大大的人情,以后如果吴用是个讲义气的人,肯定会对他有所报答的。

第六章 好心的老板

却说旅馆老板提出的,让吴用免费到他家去住宿的诱惑并不是吴用所能抗拒的。家回不了,住旅馆又要证件。不去他家住宿,难道要露宿街头?自己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毕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啊,现在搞得要像个乞丐那样,去露宿街头,成何体统啊。可自己跟这旅馆的老板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吴用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也不知dào

旅馆老板打的是什么算盘,但他有一个习惯,想不明白的就不要去想,反正自己并不是什么神机妙算诸葛亮,不可能事事都计算好了才去做的,想不明白的事多着呢,如果事事都去想,都去钻牛角尖,不累死也得烦死。

所以大大方方地,想都没想就跟着旅馆的老板到他家去了。

旅馆老板的家是一套四房两厅的大房,装修得美仑美奂,可以跟那种大户人家相媲美了。可见他的小旅馆还是挺赚钱的。

“哗,老板,你家真的很漂亮。你带我回家住,真的不收钱吗?”吴用一边打量着老板的家,一边道。

旅馆老板也在用他那精明的三角眼看着吴用,道:“想是想收,只不过……我家不是旅馆,让警察局、工商局什么的知dào

了,会罚钱的,所以还是算了吧!反正让你住一晚我也没什么损失。”

“我现在给你啊,反正我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dào

。”吴用道,他不想欠别人什么。

“不必了,如果你不嫌我家寒陋的话,就安心在这里住一晚,日后如果记得我这老头,就给点照顾,不记得就算了。”旅馆老板道,吴用越是不想欠他的,他就越要吴用欠,他从吴用的言谈举止中看出,他是一个正派的人,而这种人,往往是很难拉拢的,用金钱,用美色,都不一定能凑效。而现在,他欠自己的情,无疑是最好的拉拢方法了。

吴用见他不肯接受,只得作罢了,心想:日后有机会再报答他罢。然而,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身上腻腻的,很不好受。只得厚着脸皮向旅馆老板道:“老板,我能借用一下你家的洗手间洗澡吗?”

“可以啊。”旅馆老板道,“我儿子的身材跟你差不多,我去拿他的衣服给你换吧?”

“不用了,穿别人的衣服我不习惯,我还是穿回我原来这套好了,洗过澡就舒服了,换不换衣服都无所谓。”吴用道,他其实很怕换掉这套警服,万一有什么情况,自己又变身不了,到时可就亏大了。然而,他不知dào

的是,正是酒精跟警服发生作用后,才会导致他出现这种怪异的状态。

这世间还是好人多的!当吴用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后,他心里暖暖地想道。

“警察同志,你是在哪里上班的?”当吴用洗完澡,穿一身威武耀眼的警服站在旅馆老板的面前的时候,他的心有点忐忑不安,忍不住问道。

“呃……在市警察局。”吴用道,他可不敢再像对出租车司机说的那样,是在XX医院工作了,如果那样的话出口,自己铁定会被当作一个鬼或精神病人扫地出门的。他的脑子在洗澡后清醒了一点,似乎记起一点自己的事情了。

幸好旅馆老板并没有追问下去,他只是问道:“你吃饭了没有?我这里还有点饭菜,我去热一热给你好吗?”

“不用了,真的。老板,如果我肚子饿的话,我会主动跟你提出的,我这人从不会跟别人客气。”

“那好吧,早点休息。”旅馆老板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但这话似乎很难开口,他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来。

吴用也觉得很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另外一个人的房间,但今晚,自己却要占用了。

进得房间,但见里面贴满了一些怪里怪气的“星”画,有些留着个扫把头,有些戴着个超大的鼻环,有些纹着个青龙……吴用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星”,但今晚,却大开眼界了,房间的主人显然非常热衷这些东西,也很崇拜这些走在潮流前面的人。

吴用本来没有随便翻动别人的东西,偷看别人隐私的习惯的,但这房间主人的搞怪,实在钩起了他的好奇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可他这一看不要紧,竟在桌子上发xiàn

了一个相框,相片上的那个人,竟然跟今天晚上自己遇到的,跟黄毛一起抢劫的小青年一模一样!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在几个时辰之前,自己还协助警察把他抓获,可现在,自己竟然睡到他的房间里来了。怎么可能呀?可相框里的明明就是他,连脸上一粒淡淡的痣都长得一模一样,确实是错不了的。

但确认了是他,吴用却感到更加郁闷和不解了,他出身的家庭应该不错呀,不愁穿不愁吃的,他甚至还可以拿家里的钱财去挥霍,吃喝玩乐一阵子的,他家也丝毫没有家道中落的意思,他怎么就会去抢劫呢?

在吴用的印象中,抢劫从来都是那种家里没钱,却又好吃懒做的人所为,他还从来没见过有捧着个金饭碗去抢劫的,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吴用心中的好奇心又被钩起来了,他决定悄悄地翻看一下这个抢劫犯的私人物品,以找出这件事的答案。

跟墙上的怪画对应,他的书桌上也摆满了这个“星”那个“星”的有关物品,耳环、钢刀、摩丝、关于怪“星”的杂志……吴用从来没有想到这些物品能够相逢,摆在同一书桌上。当然,这张既然被命名为书桌,桌面上自然有书,除了关于怪“星”的杂志外,吴用还看到有一些中学的课本,篮球杂志等,除了怪“星”杂志、篮球杂志好像被翻阅过N次外,吴用注意到,那些中学课本都非常新,而且书皮被用怪“星”漫画很小心地包装起来了。看得出,这位仁兄是非常爱惜书籍的,爱惜到了宁愿将它细细地包装起来,不忍心翻开来看一页的地步。吴用不知dào

他是怎么想的,可能这书籍在他的心目中真的占有非常神圣的位置吧!然而,他对待书籍的方法却有很大的问题,神圣的东西并不只是用来顶礼膜拜的,它得需yào

有使其成为神圣的价值,而对于书籍,这价值便是阅读,从中学习到前人的经验、知识……

第七章 别人的房间

吴用不知dào

旅馆老板是怎么教儿子的,也不知dào

学校里的老师对他说了些什么,但他这样的做法,这样的行为,确实值得人深思。还有什么比将书籍包装起来膜拜更悲哀的事呢?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吴用以为已经了解个大概了的,准bèi

上床去睡觉了,但在合上课本之时,突然从里面掉出了一枚钥匙和一张干枯发黄已经成了标本的树叶。吴用觉得很有些奇怪,像他这样一个狂热的“哈星”族,怎么会有这些女孩子才有的东西呢?吴用本来就是个好奇心强的人,现在既然见到了这么不寻常的东西,自然要探查个究竟了。

他拿那根钥匙试了试书桌下面的抽屉,却打不开。真是怪事了,这神mì

的钥匙居然打不开这个锁?它到底是哪个锁的钥匙呢?吴用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别的锁,他是不敢采用别的方法开锁的,旅馆老板就在外面呢。当他知dào

自己收留的警察,居然对自己儿子的房间大肆搜掠,他会作何感想?脸上是什么表情?

吴用已经关了大灯,只留下一盏小夜灯,这样房间里的光线就不会太亮,从而引起旅馆老板的注意了。他知dào

,这房间里一定还有别的箱子、抽屉之类的被锁着的,他需yào

去找到这把锁,把它打开。

吴用东看西翻,最后,他终于在木衣柜里又找到了另外一把锁,这锁是锁着衣柜的抽屉的。他想,这家伙既然把钥匙和锁都搞得这么隐秘,不知dào

抽屉里面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吴用用这钥匙去试着开了开那把锁,居然一下子打开了。这真是意wài

之喜啊。

然而,他很快就失望了,里面除了一包粉色、绿色的内裤外,一无所有。等等,他是个男生,怎么会穿粉色、绿色的内裤呢?莫非他……

吴用猜想得不错,那塑料袋里装着的,确实是两条女人的内裤,粉色和绿色的,他翻出来检查时,居然从内裤中又掉出了一根钥匙。天,这人的心思倒挺缜密的,只是他每次开锁都要这么麻烦吗?都要先摸一把这内裤才拿钥匙去开锁?他也实在太变态,太恶心了吧?

不管怎样,既然有钥匙,说明还有锁。到底是哪一把呢?莫非是书桌的那一把?吴用又将这钥匙拿到书桌的抽屉锁去试了试。一试之下,居然打开了。这家伙,真的有点心理畸形,居然把钥匙藏在内裤里,还每次开锁都去摸一遍……

相比起衣柜抽屉的空荡,这书桌的抽屉可就塞得满满的了。笔记本、同学录、书信、刀子、相片、艳星的裸照……各种各样,可以说是应有尽有,都快赶得上一个百货超市了。吴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将这么多的东西都塞在抽屉里,当宝贝似的锁起来,有许多东西他其实就是放在桌面上也不一定有人去看的,更何况这房间是他的,除了像自己这样走了狗屎运的人能进到这里外,其余的人根本就不会进来。他这样锁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或许,他原本是不想锁的,但这些物品可能涉及到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地方,他在潜意识里,想要把这些东西深深地埋藏起来,不让别人去触碰,所以才自觉不自觉地,把它们锁到抽屉里,还把钥匙藏得隐秘而怪异。以寻常人的逻辑来找,是绝难找到的。

吴用翻了翻那些物品,如果放在别的位置,那可是稀松平常得很。但它们就被锁在抽屉里,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吴用猜不到,单凭物品是猜不到它们经lì

的事的,只有将它们的用途跟特定的环境联系起来,才有可能推理出它们当时到底经lì

了什么。

吴用并不知dào

它们当时处于什么环境,也不想去作什么推理,但他却急切地想知dào

更多的答案。他于是将抽屉里面一本带锁的笔记本拿了出来。

这笔记本显然也锁着他的什么秘密的,但吴用找不到这锁的钥匙——他居然又将钥匙藏在不知什么地方了。

吴用也实在懒得去找钥匙,翻过笔记本来看了看,发xiàn

它竟然没有完全锁到位。显然,这家伙上次离开的时候,一定是走得很匆忙,竟然来不及检查,便急急地塞进抽屉里了。

翻开笔记本,里面却是日记。他的字写得很漂亮,显然在练习书法这方面下过一番苦功的。但他记日记却不是很认真,错字漏字偶有发生,文笔也不是很好,而且记得断断续续的,有时一连好几个月都没有记,有时却天天都记……

看日记,自然要看里面的内容,吴用决定从头开始看,以了解他的心路历程。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这家伙原先很可能是个好学生,只是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才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变得这么怪异的。

“9月3日,晴,今天开学了,说实在的,我对于来到这样的学校,一点激情都没有。然而,我中考落榜了,老爸跑了很多关系都没能让我进入重点高中,而我,对于普通高中也没什么兴趣,这样东不成西不就的,错过了进入高中学习的机会。老爸不忍心我初中毕业就到社会上混,便托人找了间中专学校。进入这学校是不用讲究分数的,并且还能拿到每学年3千块的助学金,我怀疑老爸就是冲着这方面来的,他什么都想省,让他多出一分钱他都会心疼。”

“9月4日,阴,今天是开学第二天,老师安排座位了,可能是昨天因为书籍的事情跟他发生了争执,也可能是老爸没送给他红包,他竟然把我的座位安排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而且还把一个染了黄头发的,流里流气的家伙安排跟我同桌。”

“9月5日,晴,我对同桌黄毛本来是很反感的,一直都保持着距离,不跟他说话。但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只自顾自地看他的漫画书,就连上课的时候也是如此。我不知dào

那本书到底有什么吸引力,竟然让他如此着迷。在下午的语文课上,他被老师发xiàn

在下面看课外书了,但老师走下来的时候,我碰了碰他,把他的书拿到我的抽屉里藏好,老师没发xiàn

什么,只得放过了他。他对我很感激,说是课后请我吃雪糕。我拒绝了,我不想跟他走得太近。”

第八章 私秘日记

“9月10日,晴,今天是教师节,女班长让我们凑点钱给班主任买礼物,可这班主任给我安排了这么个座位,对我又摆出副高高在上的臭架子,我实在不想送礼物给这样的人。黄毛也不想送。女班长便跟我们争执起来,黄毛恼了,恨恨地道,‘有种的放学留下来,可以捐赠给你。’女班长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她知dào

,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她奈不了他何,只得放qì

了。”

“9月15日,晴,黄毛对我越来越好了,他不仅把那些漫画书、明星周刊、篮球周刊借给我看,还经常请我到外面去喝酒,打电子游戏,玩桌球。我对这些本来是有点抗拒的,但黄毛说了,读这样的学校出来,就算是成绩再好也没意思,难道要我们将来给别人的禽兽看病过一辈子?这社会是越规矩的人越混不开,要放开来,趁年轻的时候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快乐。他说的话可真是至理名言啊,我最近对这枯燥的学习也是苦闷得很,看不到什么希望。听了他的话后,却似乎看到了一缕曙光,真看不出来,他对这个社会居然看得这么透。”

“10月15日,雨,昨晚跟黄毛喝了半夜的酒,但黄毛说这样还不够,非要我请他去洗脚按摩不可。昨天下午打桌球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很凶,二话不说,冲过来便要打我,幸好黄毛挡住了,并跟他干了一架,但双方打过之后,却有人来说,都是一个组织里的,要他们握手言和。黄毛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自然得对他表示一下我的谢意的,便提出请他喝酒。他喝了酒,却说不够过瘾,而且打架时积了几块淤血,需yào

去按摩疏通血液。我拗不过他,只得跟他去了。我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而黄毛却像是对这里轻车路熟似的,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上楼去了。我看着这些衣服穿得很少,脸上却涂涂抹抹得像个马戏团演员的小姐们,不知dào

选择哪一个好。老板却在不断地催促我快一点,我只得挑了个穿得不那么暴露的,默默站在一旁的,跟着她上去了。我们进入了一个小房间,小姐把房间门反锁了,我不知dào

怎么办好,只呆呆地看着她。而她,见我没什么表示,便坐在床边,要求我躺下,然后开始按摩我的脚。也许她不会按摩吧,弄得我浑身痒痒的,怪难受,便伸手去抓住了她的手。她停下来了。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一种抱住她的冲动,然而当我要这样做的时候,她却闪开了,只问我道,‘要打飞机吗?’我不知dào

‘打飞机’是什么意思,想必是一种按摩的术语,一种姿势吧。她不让我碰她,只得按照她的要求,躺了下来。但接着她却要我脱掉裤子,我的脸红了,我这辈子都没有在别人面前脱过裤子,更不要说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了。所以听了她的话后,我死活都不肯脱,要按摩打飞机,躺下来就行了啊。干嘛还要脱掉裤子,太丢人了。小姐奈不了我何,也不再替我按摩了,只是坐在床边,等那一小时过去。从按摩洗脚店出来后,黄毛问我爽不爽,我只得将事情的经过告sù

了他,他听了后,笑得腰都弯了,道,你真纯洁得可以!改天再带你去开开眼界!为这事,直到今天他还取笑了我几回,每次都笑得前俯后仰,唉,这事真的有那么好笑么?”

“12月21日,晴,由于最近经常跟黄毛出去喝酒,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所剩无几了。回去问老爸要,他肯定不会给的,上个月就因为生活费超支的问题,跟他吵了一架。而且由于最近缺课比较多,成绩不断地下滑,班主任已经打电话通知他到学校来过一次了,现在只要见到我,他都没有好眼色。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去跟同学借了两百块,但这两百块如果拿去喝酒,肯定用不了五天又会完的,我得节约点了,不跟黄毛出去的时候,就到学校的食堂里面吃吧。”

“12月24日,晴,今天中午去食堂打饭的时候,突然发xiàn

饭菜里有一只肥硕的蟑螂,实在是太恶心了。便拿着这盒饭去食堂跟他们理论,要他们赔钱。但食堂的老板死活不承认,说是我自己把蟑螂放在饭菜里,故yì

去敲诈他的。我跟他们争论了很久,终因一张嘴难敌三张嘴,在他们夫妇及女儿的攻势下,我败下阵来了。黄毛知dào

这件事后,便说要为我报仇,说是等他考lǜ

观察几天后,便跟我一起行动……”

日记到了这里,便戛然而止了,以后所发生的事,吴用闭着眼睛也能想得出来。这故事很简单,然而,它却是一个少年往青年过渡的轨迹的最真实记录,人生是有很多选择的,但有时候,一个小小的挫折,一个小小的选择,却能彻底地改变人的一生。选择的方向错了,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

吴用再翻翻那抽屉,发xiàn

里面还有好几本相同的日记本,不过那些都加了锁了,想必记的都是初中或小学时的日记吧。那时的他,肯定还是个活泼可爱、阳光灿烂的少年,里面记的,也必定是他的理想、梦想,以及学校或生活中发生的,他认为值得纪念的琐事。看那样的日记,心情一定是愉快的,不像这一本那么阴霾,让人看了只觉得心情沉重,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吴用也无心再翻看他抽屉里面的相片、信件什么的了,这本日记就是一个很重yào

的证据,或许对这案子的深入了解是很有用的。他决定明天一早就拿着这本日记去找那个王语绿,查出这小青年在什么学校读书,到时候顺藤摸瓜,便能将黄毛一起抓获了。这样想着,吴用便把抽屉锁了,钥匙重新放回原来的地方,然后熄了灯,上床去睡了。

第九章 广告事件

第二天早上,告别了好心旅馆老板,答yīng

以后有需yào

,一定会好好关照他,以报答他的留宿之恩后,吴用径直来到昨晚王语绿告sù

他的,她所工作的东区警察分局。但东区警察分局的人告sù

他,王语绿一大早就出去巡逻了,可能要等到十二点才回来。吴用自然不愿坐在东区警察分局里干等,问清楚了她所巡逻的街区,便直接到那里去找她。

吴用这次的运气很好,才刚到凤凰街的街头,便看见她正拿着一张广告纸在一家商铺前跟人家争论着什么。吴用忍不住好奇,悄悄地走了过去。

只听王语绿道:“这张‘牛皮藓’是你们贴的么?”

证据在前,商铺的老板自然不能否认,也否认不了,道:“是我们贴的,怎么啦?”

“你们怎么能到处乱涂乱贴,影响市容市貌呢?市zf可是已经下文严禁此类行为了的,你们都没有看到zf的法律条文么?”王语绿很认真地道。

老板娘再也忍不住了,厉声道:“就算是我们贴的又怎样?那也是环保局的责任,轮不到你来管,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王语绿听了这些话后,脸色变得煞白,她强忍着心里的怒气,露出几颗雪白的扇贝咬了咬下嘴唇,道:“我这是好心提醒你们,如果是环保局的人发xiàn

,就不仅是要求你们清除那么简单了,他们会对你们课以重罚甚至要求你们关门整顿的……”说完,扔下那张撕下来的广告便走了。

“你吓唬谁呀?你以为我们都是被吓大的啊?去你的。”老板娘兀自在她的背后痛骂不已,仿佛这样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似的。

吴用真想冲过去将这无良商人暴打一顿,但他记起了自己是来找王语绿办正事的,连忙追了上去。然而,王语绿是骑了摩托车的,此时她已经发动车子,一拧油门跑了,吴用想追也追不上。

吴用没有办法,只得沿着凤凰街慢慢地往前走。走到凤凰街的尽头,正要转入另一条街道的时候,却发xiàn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将一根路灯电杆上的广告小心地撕下来,她撕得很小心,尽量将那广告完整地撕下来,不在路灯电杆上留下痕迹,而且她的手里,已经拿了一小叠了,看来她已经去过不少的路口撕这些广告。

吴用有点感动,连忙走过去,道:“你的心肠真好啊,居然当起义务清洁员来了,你就不怕人家投诉你不务正业么?”

吴用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显然将她吓了一跳,手中的广告纸不自觉地撕破了,只撕了大半截下来。她回过头来,见是吴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广告纸道:“我并不是有意想破坏他的广告,但最近这段时间上面真的一直都在强调这个问题,如果他撞在枪口上的话,肯定会受伤的。”

吴用看到在阳光下的她,虽不是很漂亮,却别有一番普通女子比不上的英姿飒爽,长着几颗青春痘的鼻尖冒出了细细的汗粒,被阳光一照,像是一粒粒闪闪发光的珍珠……

吴用不禁看得呆了,过了好一会才道:“你跟那商铺老板是亲戚么?这么努力地去帮他!”

“不是。”王语绿微微一笑,嘴角边露出两个很好kàn

的小酒窝,道,“我负责这一片街区,一来二去的,大家就熟了,而且这样的事我每天都会遇到的,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

“其实我发觉你这人挺善良、挺热心的,不像一般的那些警察,整天都板着脸,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只是这里的人们都不理解你,反而觉得你是在刁难他们,所以他们处处都跟你作对……唉,这世界,做好人难那!”吴用大发感慨道。

果然,王语绿听了之后,顿生遇到知音之感,双方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她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吴用道:“其实也没什么,这社会便是如此,你不可能做每一件事都能得到所有人的理解的,我做事但求问心无愧……”

“是啊,如果每个警察都有你这样的心态就好了。真不知市里每年的十佳警察是怎么选的,你应该上榜才对。”

“你也是个警察啊,而且我发xiàn

你做得比我还好。呃,不说这个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吧?”

“你还记得昨晚我们发生的事吗?”

“什么?”王语绿瞪大眼睛看着他,脸也一下子红了。

吴用这才发xiàn

自己说的这句话有很严重的语病,很容易让人误会为他们昨晚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连忙改正道:“我指的是昨晚那两个小青年抢包的事。”

“当然记得,距离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呢。怎么啦?你发xiàn

什么新的线索了吗?”因为刚才的那句话,王语绿现在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了。误会的力量是无穷的,让人心慌慌。

“我在其中的一个小青年的房间里发xiàn

了这个。”吴用说着,把笔记本递了过去。

王语绿接了过去,两分钟不到便把它看完了,她合上笔记本,疑惑地道:“你是怎么发xiàn

这笔记本的?不对,你是怎么进入这小青年的房间的?你不会告sù

我说,你会特异功能吧?”

吴用苦笑道:“特异功能倒不会,只是……”他于是将昨晚自己怎么将出租车司机吓跑了,怎么回不了自己的家,怎么去旅馆住宿的时候,因没有证件,服wù

员不让开房,后来旅馆老板又怎么好心地将他收留,让他到自己儿子的房间去过夜,自己又怎么在无意中发xiàn

旅馆老板儿子的相片跟昨晚的那个小青年很相似,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又怎么去打开人家的抽屉,最终发xiàn

这本日记等等,全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王语绿听了,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奇异的事般,不相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又用手摸了摸吴用和自己的额头,确认自己和吴用都没有发烧或在做梦之后,才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这事太过于骇人耸听了,世界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发生?这事一定是你编的!”

第十章 浪漫螺丝粉

“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什么倒霉的事都让我遇到了。”吴用愁眉苦脸地道,他今天还没试验过那套警服能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变身呢。他虽喜欢蓝采和这个身份,却不喜欢他这个人,当回到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他还是喜欢变回自己,那样才有真实感。

“你就吹吧。你潜入到小青年的房间里拿到这本日记,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民警所能办到的,你的行为简直可以用超级神警来形容。”

吴用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唉,超级神警就超级神警吧,吴用懒得再跟她争辩了,解决肚子问题要紧,于是道:“我肚子饿了,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昨天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呢,昨晚的那瓶二锅头可把我害苦了。”

王语绿看了看手中的广告纸,还没清到一半呢。她有些为难地道:“吃完饭后,你能帮我清理一下这些广告吗?”

“可以啊,不过这餐你请客。”吴用道,他这样做也实在是迫不得已,他口袋里已经没有什么钱了,只剩下五十块了,而最重yào

的是,他不知dào

能不能变身,如果不能,他得打车回去呀,总不好意思请了她吃饭,再向她借钱回去吧。

谁知dào

王语绿的回答却几乎将吴用雷倒,“你是男生,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女生吃饭帮你付钱吗?”

吴用愕然,按道理来说,确实是这样,尤其是在男女约会的时候,如果男生不买单,很可能会被认为小气,而且她昨晚已经请过自己一次了,做人总不能得寸进尺的。可现在,自己不是跟她约会,是特殊情况啊,自己有难言之隐……她也太不体量人了吧?唉,现在的女人,都不懂得温柔贤惠、矜持礼让为何物了,这是社会的进步耶,退步耶?

“好吧,不就是一顿饭吗?走,到前面的小吃店去吃。”吴用的兜里只剩下五十块钱了,他实在不敢到大排档去,更不要说去高级一点的饭店去了。在小吃店花个三五块钱,吃点风味小吃,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她要笑自己小气就笑吧,反正自己不是大款,冒充不来,更何况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一次,王语绿倒没有提出什么抗议,只是道:“上车吧,我带你到一家很好吃的小吃店去,保证你吃了以后经常来回味。”

吴用一边爬上她的摩托车,一边道:“看来你又受了那小吃店老板的贿赂了,你一定是经常到那里去吃,他却不收你的钱吧?要不你怎么帮他做广告呢?”

“下去,你不想吃就算,可别污辱我!”王语绿突然怒道,一个劲地赶吴用下车。

吴用没想到她说翻脸就翻脸,也许,自己跟她还没有熟到可以随便开玩笑的程度呢。只得道歉道:“对不起,是我说错了。我们快点去好吗?我的肚子真饿了。”

王语绿这才板着脸发动了车子。她的车技还真不错,吴用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小吃店已经到了,它可是在另外一条街呢,距离至少有两公里。

“老板,一碗鸭肉粉,一碗干捞螺丝粉!”尚未坐定,王语绿便对老板嚷道,显然,她是经常来的,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

“哎,你怎么不问问我想吃什么呢?我还不知dào

有哪种好吃的,你就帮我订了,实在太过分了吧?”吴用抗议道。

“不用了,等你慢慢看完菜单,再去点粉,我可等到花儿也谢了。放心好了,我帮你点的鸭肉粉绝对好吃,而且还含有多种营养,保证你吃过后回味无穷……”王语绿很霸道地道。

吴用听了她的话,也只有苦笑了。有什么办法呢?遇到这种喜欢霸王硬上弓的人,想自己拿一回主意,真的很难。不过这小吃店的生意还真不错,许多人都坐在桌子上干等着老板端粉上来呢。

五分钟之后,老板便将他们的粉端上来了,顺便还收了吴用的钱,颇有点一手交货一手交钱的味道。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邻座的客人却有意见了,抗议道:“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比他们先来,都等了快半个钟头,还没有粉上来,可他们,才来几分钟,就端上来了……”

老板听了,赶紧去向他道歉,道:“对不起,可能是厨房里搞错了,把他们的菜单先弄了。我去催一催,马上给你们上来啊!”其实,老板是故yì

这样做的,因为他知dào

王语绿要赶时间,上次就因为没给这位姑奶奶及时上粉,她却赶着去办案子了,结果粉没吃成,自己还被她臭骂了一顿。而且,由于她经常光顾,老板跟她也熟了,知dào

她的脾气虽然急了点,有时还有点霸道,但为人却是不错的,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对她又爱又恨呢!

吴用看了这一幕,才明白了她急着点粉的原因。于是开玩笑道:“我原来还以为螺丝粉里面放满了像钉子一样的螺丝在里面煮呢,没想到却是几颗田螺来着。”

“去,放那种螺丝能吃吗?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的啊,亏你想了这么久。”

“不是啊,用那种螺丝煮的水里面,含铁量高,是女人不可多得的补铁圣品啊!”吴用很认真地道,似乎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权威似的。

“去,有吃的你就快点吃吧,那么多的废话,待会儿我要帮你补脑了。”王语绿没好气地道,她觉得这人说话怎么老是没点正经呢?

可没想到的是,吴用才吃了没几口粉,又道:“你看了那本日记后,觉得那个小青年怎么样?他的人生是不是有点悲剧?就这么一点小事,便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想想都令人感慨啊。”

“造成他变成这样的原因,客观因素是一个方面,但最重yào

的还是他的主观意志不够坚定,他不能坚持自己的原则,也没有形成自己的理想抱负,所以遇到环境改变的时候,只能随波逐流,任凭环境去改变他了。他的悲剧,与其说是社会环境的悲剧,不如说是他自己本身的悲剧,不能把握好自己方向的人,只能是这样的下场了。”王语绿道。

吴用没想到她不同情不说,反而去责怪那小青年意志不够坚定,很有些愤慨,道:“像他这样年纪的人,怎么有能力去跟社会环境对抗呢?有些事情的发生,他根本就阻挡不了啊!”

“怎么不可以?如果他的意志足够坚定,在中考落榜的时候,可以选择去复读,也可以选择去普通高中读。就算是到了职业技术学校,他也一样有机会好好学一门技术,出来照样可以有一番作为。这个社会上,并不是人人都可以上高中上大学的,许多没读过大学,甚至没读过高中的人,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吗?他们做出的成绩,甚至许多大学生都比不上呢。他在学校只是放松了自己,自甘堕落罢了,怪得了谁呢?”

吴用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事情或许确实像她所说的那样,一个人的成功,的确需yào

坚定的意志,需yào

顽强的努力,要强dà

到环境无法改变,是人去改变环境,而不是环境影响人生!这,就是王语绿的人生信条,她就是靠着这个,活得比别人精彩的。

吴用这样想着,却三下两下就把自己碗里的鸭肉粉吃完了。他确实是饿坏了,从昨天到现在,他还没有吃过东西呢。并不是他不想吃,而是一系列怪异的事情,搞得他晕头转向,都忘了需yào

吃饭了。

王语绿看到吴用眼睛定定地盯着自己碗里的螺丝粉看,一副恨不得连碗都吞下去的样子,忍不住好笑,道:“你还没吃饱啊?我正好吃不去了,胃有点不舒服,你帮我吃了吧。别Lang费!”说完,把碗推到吴用的面前。

真的要吃她的粉吗?她的口水在里面,实在太不卫生了。

王语绿看到吴用犹豫的样子,忍不住又笑道:“怎么?嫌我的碗里有口水有病毒啊!”

她这样一说,吴用倒不好意思了,反正自己已经沦落到像乞丐一般的人物了的,吃就吃吧,乞丐们吃了那么多人的剩饭剩菜,也不见他们生病死掉?这样想着,吴用便红着脸将那碗粉吃了。

吃完粉一起走出了小吃店后,王语绿才一本正经地教xùn

吴用道:“以后记住了,请女生吃东西,一定要有主动买单的自觉性,否则,没有哪个女生会接近这么抠门的男生的。”

吴用只得点头表示受教了。然而他的心里却很有些不服,现在不是提倡男女平等么?我跟你又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干吗吃饭就一定得我出钱呢!吴用以前跟女同事或者别的女人出去吃饭都是这样的,他有钱就付一两顿,没钱就让她们付,或者干脆实行AA制,他可不想为了面子,去把脸打肿来充胖子。唉,没钱的日子难过啊,丢了钱包的日子更难过……

第十一章 黄毛

却说吴用答yīng

帮王语绿清除广告,可那商铺贴的广告也实在太多,太疯狂了,两人一直忙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清除完。吴用真想不明白,这商铺的老板怎么就舍得下那么大的血本,贴那么多的广告呢?有这钱,还不如到电视上去打广告呢,又合法,见效又快。真不知dào

他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糟了,我现在是不务正业了,我记得我来找你是为了那本日记,我们得去那所学校抓人了。这个案子可以说是最容易破的,我却耽搁了那么久……”吴用拍了拍脑袋道,自从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后,脑袋似乎不那么好用了。

“你紧张什么?不就是神技职业技术学校么?上车吧,我带你去!”王语绿拍了拍自己的摩托车后座道。

她既然知dào

那学校在什么地方,昨晚那个黄毛又对她进行了那样的污辱,她居然忍住,没有冲动地立即过去把他们抓捕归案,倒让吴用很有些奇怪,道:“我们就这样坐着摩托车去么?貌似我还没见过警察坐着摩托车去抓人的。”

“不会吧?蓝警官,我记得以前还有坐自行车去抓罪犯的,我现在坐摩托车去,岂不是比他们先进多了?我们这些基层的民警,可比不得你们市局,要车有车,要房有房。”王语绿道,吴用听得出,她的语气中有一种酸溜溜的味道。

“你又上纲上线了,我的意思是我们这样坐摩托车去,就算抓了人,也没办法带回警局去,你这两轮摩托车能载多少人啊?总不能像那些肉贩那样,把他们绑在摩托车的两边,拖回到局里去吧?”

“这倒挺好玩,要不我们试试这方法?”

吴用拿她没办法了,给局里打了个电话,将情况大概地说明了一下,让小白他们去申请个逮捕证,然后开警车过来。

“这事不用你们市局出面吧?我带回分局去审讯一下就得了。”

“我觉得你办事都挺讲原则的,怎么又糊涂了呢?你在没有申请逮捕证和跟局里领导打招呼的情况下,擅自进学校去逮捕学生,人家随时都可以控告你侵犯**。你当警察的时间不短了,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呢?”

“你不是市局里的领导吗?有你在,怕个啥?而且当情况紧急的时候,可以先实行逮捕啊。要不然,我眼看着一名歹徒在街上公然抢劫,但因为没有逮捕证,我不能逮捕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走?”

“情况不一样啊,如果是昨天我们当场将他们抓住,自然不必那么麻烦,但关键是我们让他们逃脱了,我们抓人得有证据。待会儿,我们抓了他们后,必须找到昨天被抢包的那个人,还得有街坊邻居的目击证明,还得带他们去现场指认……这是我们警察的基本工作。”

奇怪,他倒跟自己上起课来了,这是进警校第一学期学的内容,哪个警察不懂呢?扯来扯去,他倒把自己给扯糊涂了,是不是他昨晚真的喝酒喝多了,导致思维有点混乱?但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呢?

正说着,那间神技职业技术学校已经到了。

“我们是警察局的,我们来找你们学校0902班的张虎同学,请带我们去找他好吗?”王语绿对学校的保安出示警察证道。

听说是警察局的人,保安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带他们来到了0902班,当下还是课间时间,许多同学都在活动、休息。吴用本来想等到上课再进去的,这样可以避免大的混乱,但王语绿已经跟保安进去了,他也只得跟着。

张虎此时还扒在课桌上睡觉,王语绿不费吹灰之力便给他戴上了手铐。

“你叫张虎吧?你的那个同桌——黄毛呢?”吴用赶紧问道,黄毛不在教室里,随时都可能有别的情况发生。

“我不知dào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张虎虽然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他的脸色却有点发青,显然,这突然到来的变故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嘿,这小子还挺讲义气呢。吴用立即问另外的同学,那些同学居然也都支支吾吾地不敢明说,只有一个女同学似乎是不经意地往走廊指了指。

吴用立kè

冲出教室去,他远远地看到,有一个黄头发的人在走廊尽头的厕所门口闪了一下。吴用几个跨步跑到厕所边,但此刻是课间,正是厕所使用的高峰期,那些同学看到一个警察冲过来,都愕然地驻足观望。

“你们快回教室去!”吴用冲那些同学嚷道。

但已经晚了,厕所突然传来一阵女生惊恐的叫声,有几个女生提着裤子从厕所里跑了出来。天,黄毛那家伙居然跑进了女厕!这次麻烦可大了,万一他挟持了人质怎么办?

吴用正在女厕的门口疏导学生回教室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娇喝道:“蓝警官,你先看着这个嫌犯,我进去把他抓出来。”说完,还没等吴用反应过来,她便冲进女厕去了。

旁边男厕的人早已跑了一空,但女厕仍不时有女生惊恐地尖叫着冲出来,吴用本来也想进去的,但有女生在里面,自己一个男人进去毕竟有些不方便,便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

“你不要乱来,快点放开她!”女厕里传来王语绿威严的声音。

吴用一听到这个,心里暗叫糟糕。再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拖着已经带了手铐的张虎冲进了女厕。

女厕里,但见黄毛正拿着一把水果刀抵着一名女生的脖子。女生的裤子还没有提好,只用手死死地护着那隐秘的地方,眼里满是惊恐的神色。

这个王语绿,该冲动的时候她不冲动,不该冲动的时候她那么冲动,刚才如果多等几分钟,等学生们上课了再实施抓捕不是万无一失了?现在可好,嫌犯挟持了人质,该如何收场?

这时,学校的保安也过来了,一些胆子大的学生还停在厕所外面围观。

吴用对保安道:“你让学校的老师组织学生回教室上课,这里交给我们来处理,另外通知你们学校的领导过来。”

第十二章 黄毛(下)

而王语绿则在不停地劝那个黄毛道:“同学,你听我说,你不要乱来,你的罪名并不严重,只要配合我们回警察局去调查,你很快就能回来。但如果你挟持同学跟警察对抗,万一伤到了同学,你这辈子就要坐牢了。你是聪明人,你要想清楚。”

“你走开,我恨你们这些警察,你们说的话全都是骗人的,你们没一个是好人!”黄毛竭斯底里地嚷道。

“怎么会呢?我们是在帮你,你想想,如果没有我们这些警察,谁来保护你和你的家人安全呢?这社会岂不是乱了套?相信我,你之前的罪真的算不了什么,我可以写报gào

说,你只是一念之差犯了错,可以申请从轻处罚的。”

“哼,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你去给我叫一辆车来,并准bèi

好十万块在里面。否则,我就杀了她!”黄毛说着,手中的水果刀动了动,那名女学生的脖子顿时渗出了血丝。

“同学,你这种做法是很不明智的,即使我们叫来了车,带来了钱,你也不可能跑得了,我们现在是法制社会,到处都有警察,到处都有监控录像,你想想,你能跑得了多远?如果你现在不听我的话,放开那位女同学,等到大批的警察来了,他们可不会对你这么客气。我想,你也是经常看那种警匪片的,那种挟持人质的歹徒有几个最后是有好下场的?你不要再固执了,放下刀子吧!”王语绿继xù

展开心理攻势。

“我就是看不惯那些夸张而不真实的警匪片,凭什么那些挟持人质的可怜人就没有好下场,而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警察就有好下场,最后的胜利就要属于你们?这不公平。我就算死了,也要拉一个去陪葬。我现在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一个小时后你们再不叫车来并准bèi

好十万块现金,我就把她杀了。”

“警匪片尽管是影片,但它也是以现实为基础的。因为我们警察代表着正义和法律的一方,你知dào

的,邪恶永远都战胜不了正义。”

“放屁,谁说你们就代表正义了?我看到许多警察贪赃枉法,开奔驰坐宝马,还包养着十几个情妇,这就是你说的所谓的正义?我呸!我只是弄几个钱花而已,怎么就不正义了?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王语绿还真有点说不过他,只得道:“你说的只是极个别的现象,并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是那样的,有些警察可能行为不检点,利用手中的权力谋取私利,但大多数警察都是好的,他们为了维护法律和正义,奉献自己的青春和热血,你要看到好的一面,不能只是往坏的方面想。而且你这种搞钱的方式是不正确的,人家的钱是通过劳动挣来的辛苦钱,可你,却采取暴力的手段去抢夺,怎么能说是正义呢?”

“我没有去抢那些人的辛苦钱。我之所以抢那位女同学的包,是因为她的父母太奸了,居然去市场里捡那种最便宜的剩菜剩肉回来,我们在饭菜里吃出了死蟑螂,他们居然硬说是我们自己放进去的,要敲诈他们。哼,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我就要让他们知dào

什么叫敲诈了。他们的心太黑了,居然置那么多同学的生命健康于不顾,只为了去挣那几个黑心钱。”黄毛愤愤地道。

居然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起的争端!王语绿有点抓狂,继xù

劝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来你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但你维护它的方式方法不对,发xiàn

了这个问题后,你应该及时向老师和学校领导反应,让他们来处理,你怎么能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呢?”

“学校领导会管这种事?他们是学校领导的亲戚,都是有关系的,平时让他们抓我们的纪律,罚我们的钱还可以,但要他们管这档子事,是不可能的。”

“学校领导不管,你可以再向教育局或卫生局反映啊。这事总会有人管吧!”说实在的,对于这个问题,王语绿也是有些无奈,它可现实得很,如果情况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无论是反映到学校领导还是反映到教育局卫生局,都不一定有人管,它太小了,也太普遍了,各种各样的利益关系纠缠在里面,最后很可能只是不了了之。

“开玩笑,教育局和卫生局会管这些问题?反映到他们那里之后,还不只是打个电话到学校里问问?要不就干脆一笑了之了。不要再啰嗦了,反正不做我也做了,现在还有五十六分钟,如果你再不叫车送钱过来,我就跟她同归于尽。”

“好,你先不要激动,我们先商量一下,再给你一个答复好吗?”王语绿说着,跟吴用一起走出了女厕。

这时,闻讯赶来的学校领导和老师也都聚集在厕所外面,他们得知居然有警察进学校来抓人,而后还发生了女厕挟持人质事件,惊讶得不得了,都过来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继xù

拖着他,最好把他引到厕所窗口的位置,我刚才发xiàn

从对面三楼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厕所的一部分的。”吴用在女厕门口悄悄地对王语绿道。

“你的意思是要用狙击手?这样不行啊,他还只是个孩子。”王语绿惊骇地道。

“这个我自有分寸,你照我的意思去办就行了。你要稳住他,就说我去想办法弄车筹钱了,记住了。”

王语绿只得点点头进去了。

“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一个秃顶的胖胖的中年男子见到吴用,便挤过来问道。

“哦,是这样,昨天在XX街发生了一起抢劫案,经我们调查发xiàn

,系你们学校的学生所为,可我们来带他们回去的时候,其中一个溜到女厕里挟持了一名女学生。我要你们现在去做好学生的工作,不要在这里围观。谢谢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你们是怎么搞的?要抓人都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你们这是违反未成年人保护法的。”这秃头胖子在后面嚷道,但吴用已经走得远了。

吴用知dào

,这事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拖得越久,影响越坏,它已经不再是个人的问题了,发生在学校里的案件总是最敏感的,弄不好不仅自己的职位难保,局里的领导也要受到牵连。它比古代的连坐法还要毒辣啊!

吴用迅速跑到对面的宿舍楼三楼,他发xiàn

楼梯口边上似乎有一间空房,而且门没有锁。他立即走了进去,把门反锁了,然后变身为一个携带麻醉枪的狙击手,这形象他在某部大片里见过,只是现实跟影视里的毕竟有些差距,他也不知dào

影视里那个枪法精准的狙击手,在现实中是否还是一样,若他在现实生活中只是个脓包,这事可有些麻烦。

第十三章 吴用的枪法与虎穴

却说事情的发展已经让吴用来不及多考lǜ

了,透过窗口,他似乎看到对面女厕的人影在晃动。

王语绿正在按照吴用说的那样,想办法引诱黄毛靠近窗口。她摸不准吴用到底想要搞什么东东,貌似他并没有带配枪,就算带了,也只是手枪。尽管以前听说他在市局里破案如神,是局里的先进模范,但先进模范跟狙击手是两码事啊。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是狙击手,他手里又有配枪,但手枪的射击效果跟狙击步枪的射击效果绝对不是在一个档次的,在那么远的距离,能打中已经算不错了,还说打得精确呢!

然而,刚才听吴用的话,他似乎并不准bèi

用狙击步枪的方法,来个超爽的一枪爆头,他貌似有别的更好的解救人质方法。但这方法是什么呢?王语绿想不明白,他不用狙击步枪,难道想从窗外扔颗石头进来,把黄毛砸晕去?这也未免太不现实了吧?算了,想不明白就暂时不要想,他既然要求自己把黄毛引诱到窗口边去,必定有他的道理,按照他说的去办就是!

却说吴用变身为那个超级狙击手后,拿步枪到窗口瞄了瞄,发xiàn

王语绿果然按照他的要求,把黄毛引到窗口附近了,她的口才无疑是一流的,居然把这极难办到的事给办到了。

但变身后的吴用同时也发xiàn

,这房间空荡荡的,并没有一处可以趴着瞄准的地方,甚至连给枪托住的地方都没有。现在吴用要做的可是狙击手,并不是战争片里站着就可以瞄准的士兵呀。怎么办?

吴用再次检查了一下那把狙击步枪,突然发xiàn

它还有一个自动校正的功能,也就是说,如果瞄准的不是枪主想要的位置,它会自动显示。吴用晃动了一下枪身,用瞄准镜在对面黄毛身体的各部位移动,枪身边的一个小小显示屏上的参数马上变了。究其原因,是这步枪启动后,会不停地发射出一束细微的,肉眼看不到的激光束,而根据其反射回来的激光强度的细微差别,通过微电脑计算,得出不同的参数。它的原理跟测量用的全站仪差不多,但它却比全站仪要先进、灵敏。

吴用瞄准了黄毛持刀的手足足有五秒钟,而显示屏上却已经计算出结果了,距离约为五十三米,中间有一层玻璃相隔,玻璃厚度约为5毫米,风为速度约2.3米/秒的东南风,玻璃和风速对子弹的影响率为9%,通过校正,子弹射击的精确度可达90%,但手离人质太近,误伤率为40%。怎么办?现在已经是最佳的射击时机,如果再犹豫,就有可能错失这时机。毕竟人手是会动的,若他说话的语气稍为激动一些,他的手便有可能偏离原来的位置一两厘米,这样的偏离,有可能是非常致命的,有可能打中人质,也有可能没击中手,若他手上的水果刀不被打掉,那么接下来人质就非常危险了,吴用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啪!”的一声闷响,吴用果duàn

地扣动了扳机。接着,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传过来,再接着又传过来了女子的尖叫。在那一瞬间,吴用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已经无法去想结果会是怎么样了,子弹已经出膛,再想什么补救措施都是废话。听天由命吧!

过了好几分钟之后,吴用才缓过神来,变回了原来蓝采和的身份,跑到对面去看个究竟,他实在想不到变出来的高科技也是这么悬,竟不能保证100%的结果,让人揪着那颗心久久都放不下。

“蓝警官,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却是小白带着人赶过来了,他们在教学楼的楼梯口遇到了吴用。

“你们的速度可真快啊,幸亏我不是等你们的菜下锅,否则,非饿死不可!”

吴用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小白愣了好久,他不明白,老大的话怎么突然变得那么难理解了呢?不过他也不算笨,脑瓜子转了几圈后,终于醒悟,老大是嫌自己来得太慢了,办案贵在神速,也难怪他有怨气。

“都是那个逮捕令申请得慢,这个部门那个部门的,烦啊。我已经是尽快赶来了。”小白搔了搔头道。

“算了,我们上去看看情况吧!”吴用说着,登登地跑到了三楼尽头的厕所边。那些老师和学校领导还聚集在厕所门口没有散去,吴用只得用力挤进了女厕。

吴用的心里本已作了最坏的打算,进去会看到那个女生血淋淋地躺在地板上,然后王语绿会责怪自己,并要求叫救护车的。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女厕里却是另一幅景象:但见黄毛已经被王语绿用手铐铐在窗柱上,他的另一只没有被铐着的手还在不停地流血。王语绿则帮那个女生按住她的脖子——她的脖子似乎还是被划伤了,鲜血从王语绿的指缝间流了出来。不过看得出,水果刀并没有划中要害,划得也不是很深,否则,王语绿恐怕控zhì

不住,女生也要倒在地上了。而那个女生,似乎被吓呆了,连裤子掉到地上也忘了提,她的手也不再捂住那隐秘的地方了,转而死死地抓住王语绿的手,似乎怕她一松开手,自己的鲜血便会像喷泉般喷射出来。

吴用冲进女厕后,他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转了一圈,了解了里面的大概情况后,本应该对这事情进行处理的,但要命的是,他目光被女生下身的旑旎风光给吸引住,那地方像有一个强dà

的磁场,强dà

到太阳的磁场也无法与之抗衡,吴用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动半寸。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呀,首先是异常的白,没有半点芳草,也没有半点污染,只是一尘不染的洁白,然后是一道细细的缝,像是小溪又像是天上不沾世俗的银河,那地方没有悲伤和痛苦,也没有忧愁和烦恼,更没有黑暗和罪恶,它所有的,只是欢乐和甜蜜,放松和宁静,光明和正义……那是通往天堂,能与上帝交流的金字塔呀!

“下流,你在乱看什么?快点叫救护车来。”王语绿看吴用色眯眯地盯着女生的下身看,不由得嗔怒道。

吴用的老脸一红,尴尬地道:“哦,哦,我马上就打,她……她伤得不重吧?”

“重不重不是我说了算,如果医生快点来,帮她止住血,她就没有问题,如果来得晚了,她流血过多,你说她严不严重?”王语绿没好气地道。

吴用很快就拔通了医院的电话,并让他们派救护车过来了。而小白带着几个警察,这时也涌进了女厕。

“我问你,刚才那枪是不是你打的?”王语绿盯着吴用的眼睛道。

“我打枪?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身上根本就没有枪,怎么打?”吴用心想:身上生物枪倒是有一把,只不过得在特殊的场合才能打,而且这生物枪不打则已,一打就要出人命的啊!

第十四章 吴用的枪法与虎穴(下)

王语绿也给他搞糊涂了,他身上既然没有枪,刚才为什么要自己引黄毛到靠近窗口的地方?如果不是他开的枪,那么又是谁开的枪?难道对面楼上埋伏了狙击手?这个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吴用不想让她说太多,小白他们都在这里呢。若是警服的事泄露出去,以后自己就别想活了,试想人人都知dào

吴用拥有警服这样的神奇功能后,还不天天都躲着他,万一哪天他心血来潮,变成自己的样子去做什么事,岂不是完蛋?更不必说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知dào

吴用拥有这样一套神奇的警服后,会费尽心思地来夺取了。

“小白,刚才那家伙冲进女厕来挟持这女生,现在已经被她制服了,你们把他和另外一个我们铐在门口让保安看住的男生带回警局去,等我们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后,再回去审问。”

小白听到吴用这样说,也不好多问,带着人将黄毛和张虎带走了。

吴用这才对王语绿道:“刚才枪击的事你暂时不要说出去,等我秘密查清楚了再作处理。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的,背后似乎有什么阴谋。”

王语绿觉得这家伙说得似乎有点道理,如果不是他装神弄鬼,那么这个用狙击步枪打掉黄毛手上的水果刀的人,必定是个可怕的人,现在还弄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黄毛这案件,只是一件非常简单的案件啊!他看不惯食堂老板的行为,从而去抢劫他的女儿,恰好又让自己碰上,然后追踪来这里抓捕,而他又冲进女厕劫持了一个女生……像这样简单的案子,就是挖地三尺也挖不出什么阴谋来啊。而且如果这案子有更多的阴谋,他们想杀了黄毛灭口,他们完全可以一枪把他解决掉呀,就算一枪不中,也可以再补上一枪,怎么单单打掉他手中的水果刀了事呢?

可如果这人是己方的,只是想帮自己,这人又会是谁?他怎么可能那么及时地知dào

这里发生的事?又那么巧地带着狙击步枪赶来瞄准?

王语绿在心里推翻了一个又一个的推论,最后还是把目标锁定在吴用的身上,是他让自己引诱黄毛到窗口去的,他又是目击整个过程的人,最重yào

的是,他居然在那么关键的时候消失了那么久,这事除了他,还能有谁呢?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他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搞到狙击步枪,或者请了狙击手来。这家伙一定瞒着自己什么事,太可恶了,一定得想办法让他把秘密吐出来!

想到这,她假装附和他道:“是呀,背后有个见不得人的大阴谋,某人就是个阴谋家,危险得很,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王语绿说到最后是咬牙切齿的,讽刺的意味也很重,吴用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但他只能假装不懂。

吴用找到那个子弹头,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王语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道:“你别在那里游手好闲的,过来帮她把裤子穿好,人家还是个纯洁的小女孩,让她在那么多的人面前光着屁股,以后她怎么见人呀,真是的。”

天,这世界真是疯了,居然让自己去替一个女孩穿裤子,貌似吴用长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呢,脱女孩子裤子这样的事倒干过那么一两次。

然而,王语绿说的却是非常现实非常有道理的,如果吴用不去帮她穿裤子,她真的要光着屁股面对众人了。

倒霉啊,多看那个地方一眼,就要帮她穿裤子了,如果再多看几眼,岂不是要帮她提尿壶什么的?吴用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却不得不真的过去帮她穿裤子,幸好她是拉小的,否则吴用恐怕还得替她擦屁股……

她穿的是一条粉红色的棉质小内裤,但她刚才褪下去时,那内裤已经打折了,像这样子直接拉上去是不行的,它会像一条中国电信的符号般的绳子绑在她的屁股上,吴用必须把它舒展开来,变成一条内裤的模样。

“你能不能快点呀?这样磨磨蹭蹭的,是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王语绿很不满地道,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要打歪主意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打呀。

“我已经够快了,可她的内裤打折,我必须把它展开才能拉上去。”吴用说得那么直白,王语绿和那个女学生都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特别是那个女学生,吴用在那里弄来弄去的,搞得她的大腿又酸又痒,感觉怪怪的……

小内裤终于提上去了,吴用松了一口气,然而他的心里却有点失落,那个神圣洁白吸引人的地方就这样被包住了,以后再也不能多看一眼,多遗憾!吴用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想要再看一看,摸一摸的冲动,然而,他的理智最终还是克制住了那种冲动,自己是个警察,是个正派人士是么?怎么能做出那种流氓的举动呢?如果那样做,跟黄毛又有什么区别?

但小内裤提上去,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一半,她的掉在地上的长裤也还得帮她提上去呢。她总不可能穿着内裤到处乱跑吧?还好,她穿的是一条休闲裤,并不是紧身牛仔裤,想要提上去并不难。可吴用没想到的是,她这休闲裤却是有皮带的,把裤子提上去以后,还必须得帮她拉上裤链,扣好皮带!

唉,她也真是的,穿什么裤子不好呢?偏要穿这种比男生还要男生的裤子,麻烦呀,如果是那种一提起来就行的伸缩裤,多方便快捷,反正她一旦上厕所的时候,直接褪下去提起来就行了,不必搞得那么麻烦。

现在呢,吴用在帮她提起裤子后,还得帮她拉好裤链,拉裤链就拉裤链吧,偏偏那位置是最吸引人,最能要人命的地方,从那地方传过来的温热、柔软,便吴用如坠在云端里,飘浮得手都不听使唤了……

“快点呀,你不会在占便宜吧?”王语绿的嘴巴又说开了。

“它……它就是裤链难拉。”吴用一着急,终于把裤链给拉上了,天,再不快点结束这个过程,人家真把自己当猥琐大叔了。

最后是扣皮带扣了,其实这样动作在吴用自己的身上每天都发生好多次,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的,然而,给自己做是一回事,帮人家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感觉不同,位置也不一样啊,有时一点点的差别,结果就会截然不同啊。

“叔叔,那拉链……把我的肉给夹住了。”女学生用细若蚊叫的声音道,而她的脸,更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西红柿。

“你怎么搞的,这样毛手毛脚?再这样子,我一脚把你踹出去。”王语绿一听女学生的话,立即怒道。

“不是,我……都是你催我快点的!”吴用说着,只得重新帮她小心地拉下来,然而再弄好……

第十五章 看你怎么善后

吴用才刚帮女学生提好裤子,小白却冲了进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蓝警官,不好啦,这个学校的教导主任带领学校的老师围着我们,不准我们把嫌犯带走,他们说我们没通知他们一声就随便进学校来抓人,是违法的,他们还要我们负起发生如此恶劣的劫持人质事件,说是我们的做法,给全校学生的心里造成了恐慌,他已经打电话到局里去告我们了。”

吴用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这下子可真的麻烦了。他来的时候,本来已经想过这个问题,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小白去办逮捕证并带人过来了,他防的就是这个,然而,他想不到的是,王语绿居然那么冲动,不通知一下校领导不说,连等到上课的时间也省了,直接闯进教室去抓人,结果倒好,被黄毛察觉出了异常,直接冲进女厕来劫持人质了不?若不是自己有那个变身警服,这事还不知怎么收场呢!

“你把逮捕证给他看了吗?”

“给他看了,可他硬是说在未通知他们的情况下,不能随便进入学校抓人,说这是未成年人保护法里规定的。”

“规定个屁,我看那黄毛都已经有十八九岁了,这里是中专学校,不是中小学,还受什么未成年保护法保护呀?我跟他说说去!”吴用说着,跟小白出了女厕。

“你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呀?怎么随便到学校里来乱抓人呀?你看你们现在都把学校搞成什么样子?都快成为一个屠宰场了。”刚才那个秃顶的胖子带领几个老师拦着小白带来的那几个警察嚷道,他就是不让他们带人走。

“同志,”吴用挤到他面前道,“我们警察办案不可能像你们的教学计划那样,一步一步地按计划来的,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如果我们都呆板地按照程序办事,很可能就要错失办案的良机,让罪犯逃之夭夭。”

“可你们也不能乱来呀?给我们打声招呼要多久?不过是几分钟而已,绝对妨碍不了办案。”

“我们已经是尽量按程序来了,你看,我们申请了逮捕证,还跟保安打过招呼不是?如果我们再去找你们,等你们的批准,嫌犯很可能就得到消息而逃跑了。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们只是晚了一步,就被他发xiàn

,从而冲进女厕里劫持人质,我们就是害pà

有这样的事发生啊。”吴用费劲地向他解释道。

秃顶的胖子搔了搔头道:“你别狡辩,如果你们先来通知我们,等到上课的时候再去抓捕,或者让我们直接把他们请到办公室来再抓,就不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事了,责任全都在你们的身上。”

天,这家伙可狡猾得很,想要忽悠他可真不容易啊,他居然还懂得一点侦查的知识!也不知他是侦探影视看多了还是怎么回事。

“无论哪种方法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的,你提到的只是一种选择而已,如果上课的时候嫌犯不在教室呢?如果你叫嫌犯来办公室时,他半路察觉出了什么危险呢?还不一样逃跑,要承shòu他劫持人质的风险?”

“是吗?那么多警察办案都没什么风险,怎么一到你办案就有风险了呢?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无能,你们整天只懂得吃喝玩乐,哪里还懂得半点办案的技巧?现在的警察真是越来越没用了。”秃顶的胖子说着,还作出副非常欠抽的嘴脸来。

吴用身边的一名警察实在忍不住了,冲过去推了他一把道:“你说什么呢?谁无能呢?你那么有能耐,怎么不管好学生,倒跑出两个抢劫犯来?要我们警察来帮你管?你的能耐到哪里去了?”

“不得了啦,警察打人啦!警察打死人了,救命啊!”秃顶的胖子非常夸张地叫嚷道,由于教师和警察双方的距离本来就很近,被他这样煽动性的叫嚷,不明就里的人顿时跟着他一起推搡、扭打起来。

“都给我住手!”半空里突然传来一声断喝,倒把众人给震慑住了。

吴用循着这声音看去,居然是常副局长。天,这秃顶的胖子倒真有能耐啊,居然把告状的电话打到他那里去了,还让他亲自过来调停,这家伙的面子可真不小啊。

吴用只得走到他面前道:“常副局,您怎么来了?这事我们处理就得了,怎么要您亲自过来呢?”

“我不过来行吗?你看你们,都成什么样了,啊?一群土匪,居然跟学校的老师打起架来,你们真是英雄啊!”常副局冷笑道。

“不是……常副局,这只是一场误会,我们很快就解决的……”

不等吴用说完,秃顶的胖子便过来告状道:“常局长,您好,您恐怕得管管你的手下了,他们无法无天地乱来,有损警察的形象啊。”

“你放心,我会把他们全都带回局里去,将情况调查清楚。我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给人民一个交代的!”常副局长非常严肃地道,他说着,挥了挥手,让他带来的警察把吴用等人都扣押起来。

“常副局长可真是包青天啊,我等小民的沉冤有望得雪了。”秃顶的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倒好像他有天大的冤情似的。

“好,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去安抚好老师和学生,让他们好好上课!我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在学校里发生!”常副局长非常有领导风范地道。

但他正准bèi

带人走时,秃顶的胖子突然道:“常局长,女厕里还有一个。”

“什么?”常副局长感到异常愤nù

,这都算什么事呀,警察的脸都让这帮家伙给丢尽了,居然闯进女厕去,得,回去一起算总帐!

然而,当警察把女厕里的王语绿和那位女学生带出来时,常副局长的脸色又变了变,怒道:“你们都是饭桶啊,还不快把她们送到医院去?”

吴用这时才得到机会开口道:“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了,他们马上就来!”

“得,得,等救护车来了,马上把她们送医院去,其余的,都给我带回警局。这事的影响非常恶劣,警察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说完,跟秃顶的胖子握了握手,客套几句后,带队回去了。

第十六章 被人审讯

回到警局后,吴用等人被分开到各个审讯室里进行审讯,这些审讯室本来都是他们非常熟悉的,他们抓到嫌犯后,就是在这些审讯室里对他们进行审讯。然而,现在主客易位,被审讯的反而是他们,他们的心理都感到很不是滋味。

审讯吴用的是刘明,他是常副局长的得力干将,常副局长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都是交给他来办的,而他也不负重托,每次都完成得很漂亮。

“蓝采和,大家都是同事,都是明白人。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把情况都老实交待出来吧。”

“能有什么情况啊?这只是一场误会,昨天傍晚我到菜市场去买菜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抢劫’,我便冲了上去,结果发xiàn

一名东区分局的女警在追两名抢劫的歹徒,但在追进一条胡同里时,那个女警被歹徒伤了,而歹徒也趁机逃跑了。后来,我们经过调查得知,这两名歹徒其实是神技职业技术学校里的学生。为了能够及时破案,避免案件进一步扩大,今天早上我们对他们实施了抓捕,但在抓捕的过程中,不慎被一名嫌犯发觉,他冲女厕去劫持了一名女学生,后来的事你们都知dào

的了。”

“你这是避重就轻,我问你,作为一名办案多年的警察,你应该知dào

进学校去抓捕的特殊性,在抓捕之前,你们为什么不通知一下学校的负责人,让他们配合你们行动呢?另外在嫌犯劫持人质时,你们开了枪,我们检查过嫌犯的伤口了,不像是手枪枪击留下的,倒像是步枪。请问你们从哪里弄来的步枪?”

“没有啊?我们哪里有步枪?我就是觉得奇怪啦,我当时正要去想办法营救人质,可没想到却听到一声枪响。我被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去,却看到那个女警已经把嫌犯铐在窗户上,而且她此时正压住那名被劫持的女学生的伤口。我当时就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她也不知dào

,只听得一声枪响,劫持着人质的嫌犯拿着凶器的手被击中了,他手中的凶器掉落在地上,同时也划伤了女学生。那个女警见到这情形,赶紧上前将嫌犯铐在窗户上,转而过来帮女学生止血。”

“她有看到子弹是从什么地方射进来的么?”

“她说是从窗户外面,具体是什么地方就不清楚了。”

“照你这样说,这事可真是奇怪啊。如果那嫌犯真掌握有什么人的秘密,他们要灭口,应该射击他的头部啊。而如果不是,又有谁知dào

这件事呢?而且那么及时地在合适的位置开枪,这事真的用常理无法解释得通!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话吗?”

“当然是真的啦,你总不会要我编一个故事,说我自己是个神枪手,随身带着一把狙击步枪吧?”

刘明想想也是,如果他这样说,更是荒唐得不得了,这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事啊,带他回来的警察早就搜过他的身了,别说狙击步枪了,连手枪都没带。

“好吧,你说的情况我会向上级报gào

的,等他们决定怎么处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上级领导为了平息学校里那些人的怒火,很可能给你一个处分,降降级,扣扣奖金什么的。”其实这正是刘明所乐于看到的,这半年来,蓝采和的风头一直都盖过他,局里刑侦大队长的位置眼看就要空缺了,若让他压在自己的头上,以后这日子还怎么混呀。嘿,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这次让他尝尝苦头了。

对于升级降级处分什么的,吴用倒没什么所谓,反正自己只是在盗用蓝采和这个身份而已,他本来就是做官的料,这官做得大了,反而不利于他查案,而且做官要懂得官场的潜规则,要处理好这样那样的关系,稍不注意,便有可能被别人一脚踩到地狱里去,感觉多不爽啊!跟他们计较什么呢?做事但求问心无愧就是。

第二天,对吴用的处理结果终于出来了:由于他在学生抢劫案中,对案情的处理不当,办案方法不科学,导致了严重的后果,影响恶劣,损害了警察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经警察局领导会议决定,给予蓝采和同志记过处分,停职一个月且扣发当月的奖金和绩效工资!

对于这样的结果,吴用既感到有些意wài

,又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只是一点无关痛痒的处分么?有什么要紧?没过几天又是一条好汉了。只不过他是盗用蓝采和的身份,现在让他的声誉蒙羞了,心里未免有些不安。

而由于吴用已经将大多数过失和罪名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了,上级倒没怎么为难王语绿和小白他们。吴用是行动负责人,王语绿和小白作为下属,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他们只是作了本分的工作,有什么过错呢?

“蓝警官,实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你受到了处罚,如果当时我不是那么莽撞,事先想好一个抓捕计划,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当得知吴用受到处分,王语绿打电话过来安慰他道。

“这不关你的事啊,我只是倒霉,刚好遇到这一档子事罢了,其实,如果不是发生这事的话,肯定还会有别的事能让他们找到借口的,这是官场里的斗争啊。你不懂的。”

“听说你被停职一个月?这个月你准bèi

到哪里去?”

“就算被停职了,我还是个警察啊!如果你有什么案子,我或许可以帮你暗中去调查。唉,做惯这一行了,突然没事可干,心里憋闷得慌。”

“真的呢!要不,你今晚到我家来吧,我做几个菜给你吃,我是没钱请你到外面吃了,但心里总觉得欠你点什么。”

“别那么客气啊,我们是朋友对不?朋友就不应该计较那么多。晚上我到你那里去有点不合适,这样吧,我听说百胜超市新开张,可以到那里去逛逛。然后顺便吃点东西。”

“这不太好吧?我这个月有点超支了,而你又被停职……”

“我买单得了,我虽然不是很有钱,但三五万存款还是有的。只要不是天天去花天酒地,一年半载都用不完,而且我没有家庭负担,怕什么!”吴用很豪爽地道,他只想有个人陪陪,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后,一个人实在是闷得慌啊。

“好吧,晚上见!”

第十七章 巧合

吴用这次去见王语绿是换了便装的,这在他变身为蓝采和后还是第一次,以前,他不是变为别人的形象,就是变回自己的形象,这样变来变去,蓝采和都还是那一套警服,这种方法似乎可以节省洗衣粉和水,因为都不用换衣服下来洗了,直接变过去就行,不会脏也不会臭,多省心呀!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等你半个钟了。”当吴用来到百胜超市的门前时,王语绿早就等候在那里。

“哦,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要上班,不会来那么早的。”

“什么?就算我来不了那么早,你也应该来早点啊。跟女生约会,不可以迟到的,知dào

不?”

“我没有跟你约会啊,我们只是朋友。”吴用昨天是见过她的男朋友的,他可不想这样子横刀夺爱。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呀。算了,暂时跟你解释不清楚,走,我们进超市吧!”

说真的,吴用还从来没有跟女生单独逛过超市呢?现在跟王语绿一起逛,总感觉怪怪的,还好,为了这次逛超市,王语绿竟然特意换了一条白色的裙子,让人感觉她就像是一朵白色的云,在超市里飘呀飘……

“蓝,你看,这里有好多歌碟,都是七五折呀,你来听听吧,挑几首合适的,让心情放松一下。”

晕,她居然连称呼都改了。

“听什么呢?听和尚来洗头呀!”突然一个满是醋意的声音在吴用的背后响起。

吴用转过身来一看,居然是昨天在小诊所门口遇到的,自称是王语绿男朋友的眼镜男,他竟然阴魂不散地又出现了,真不知他是怎么知dào

王语绿的行踪的,难道他一直在跟踪她?

“我们听什么关你屁事啊!你再这样干涉我的自由,别怪我不客气。”王语绿见到是他,非常气愤地道。

“语绿,我们认识都快半年了,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旁边这个人你才认识两天,怎么就让你变心了呢?”眼镜男这句话说得非常大声,周围许多正在购物的人们都停下来好奇地往这边看来。

王语绿的脸一下子红了,他居然在公众场合说这种话,一点都不给别人留些情面,让人怎么接受得了?

“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王语绿也大声道,她对这个男人实在失望极了,无论喜不喜欢,做事总得给别人留点面子啊!

“你凭什么叫我滚?这超市是人人都可以来的地方。”

“那我们走!”王语绿过来挽起吴用的手臂,还故yì

把她那结实的胸脯往吴用身上蹭了蹭。

眼镜男实在是气极,嚷道:“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这半年来,你吃我的,用我的,现在倒去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你倒算算,我用了你多少,吃了你多少啦?”

“我们一共逛了十次街,第一次用了一百零三,第二次用了七十九,第三次……;我请你吃了三次饭,一次是在星巴克吃的,用了五百,一次是在时尚西餐厅,用了……;另外我还送过你两次玫瑰花,一次十二支,每支两块……以上总的算来,我在你身上一共花了五千四百三十元整。”眼镜男像个计算机似的,把那个约会的帐单全都打印出来了,就算是中国移动的消费帐单也没那么详细……

“你……你……”王语绿气得浑身发抖,她再也没有想到天下居然有这样的男人,早知dào

这样,打死她也不会跟他交往了。

看到王语绿气成那样,吴用的心里有些不忍,继而有些不平,分手便分手好了,干嘛还这么没品,去跟一个女孩子去计较这恋爱的成本呢?若知dào

他是这样的人,谁还会去跟他谈恋爱啊。

“五千四百三十元整是吗?好,小王,我先替你还给他,等你有钱再还给我好了。本来我觉得你们倒是不错的一对的,但他这样子小气、自私,到了让人不能容忍的地步,实在不值得你去爱啊。”

“谢谢你,蓝。”王语绿的身体几乎贴到吴用的身上了,他明显地感觉到了那种特殊的温热,也许,自己让她感觉到了一种依靠吧。

眼镜男看得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自己跟她认识都几乎半年了,都,但她连手都没给自己摸过,更别说像这样子身体贴着身体,似乎要合二为一了。这家伙认识她有多久呢?还不到两天啊,就占尽了她的便宜,上天呀,你怎么能这么不公平?

“走吧,超市门口有个自动取款机,我去把钱取出来给你。”吴用道,他实在看不起这个男人,一点风度都没有。当然,这是某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想法,至于别人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当吴用把五千四百三十元整交到眼镜男的手上的时候,他似乎有些后悔了,突然道:“语绿,我不要这些钱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一定不会再那样子斤斤计较了,你要多少钱花都可以。我真的很爱你,我会给你幸福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王语绿昂着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肯给钱我花,我也不稀罕,有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解决得了的。”

听了这话,眼镜男突然跪下来道:“语绿,我真的很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我们认识了那么久,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你别这样。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可能幸福。我当初对你就没什么感觉,只是碍于家人和朋友的面上,才答yīng

跟你交往。但我们在一起时,从来就找不到共同的语言,我说东,你就说西。我一点都找不到那种爱的感觉,真的,其实你也挺优秀的,只要不那么小气,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的心一向都比较软,但她能说的也就这些了,她总不可能因为他的求情,便又跟他和好吧?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眼镜男依然跪在原地,或许他以为,他这样做可以表现自己的真情,能感动得王语绿回心转意吧。

王语绿却把钱放到他的身边,然后挽着吴用的手进入超市去了。

第十八章 美好超市

“我觉得他好怪,他大可不必这样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情,多丢人啊!”吴用感慨道。

“别理他,这种神经病,他不做点惊世骇俗的事情,心里是不会舒服的。”王语绿很是鄙夷地道。

“万一他以后还来纠缠你,怎么办?”

“他敢,别忘了我是个警察,他如果敢乱来,我就废了他。”

正说着,王语绿却在一辆非常精致的童车前停了下来。这童车的造型非常漂亮,流线型的车身,车头上还绣有几朵可以以假乱真的玫瑰花……王语绿一看到,立即就被它吸引住了。

吴用看到她那样子,有心取笑她道:“你又没有小孩,看它干嘛?”

“它真漂亮!”

“要不你把它买回去吧?反正等以后你有小孩了,可以用得上的。”

“去,我还不知dào

什么时候结婚呢,哪里就有小孩了?”说到这个问题,王语绿有些羞涩地看了吴用一眼,脸随即也红了。

“其实,要结婚是很容易的。不过是一道手续罢了,而后就为了小孩,忙得不可开交了。关键是,如果要找到真zhèng

的爱情,似乎比较难。”刚才的闹剧是深深地映在吴用的心里了,他突然对感情这问题感到有些迷茫,它可以是一包糖,让你甜到心里去,也可以是一剂毒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走吧,那么多感慨。我们看看别的去。唉,看着超市里那么多漂亮的东西,样样都想买呀,只可惜没钱。像我们领那么一点工资,真不知什么时候能买上房子。如果有房子了,再往里面添置一些家具,再把超市里的这些漂亮的日常生活用品搬进去,多温馨美好的事!”王语绿真的是见一样喜欢一样,像个小财奴一般,然而,她似乎深深地懂得自己口袋的能力,大多数都只是拿起来看看,过一下瘾便放回去了。

吴用看得有些心疼,本想把这些都买回去给她的,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顶多是几万块,便可以让她像个财主般,把这些东东用卡车装回去了,毕竟只是生活用品而已,值什么钱?然而,吴用也知dào

,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意义,把这些搬回家去,只能让她高兴一阵子而已,等她习惯了这些,便不会再感到有什么新奇,甚至觉得它们有些可恶,要将它们扔进垃圾桶里去了。生命的意义在于奋斗,为自己喜欢的东西付出努力,如果一下子什么都拥有了,失去了奋斗的动力,生命的意义也就失去了光芒,说不定还可能走上堕落的道路呢!所以物质的东西,还是顺其自然吧,有那种能力,便去买一点算了,暂时没能力,也可以通过努力奋斗去争取,一旦泛滥,反倒不美了……

一趟超市逛下来,他们仅是买了两个鸡腿、几个面包和两瓶饮料,距离别**包小包地提着,那是贫富差距巨大。

“我们好像很小气呀,只买了这么点东西。”吴用笑道。

“买那么多东西干嘛?我们又不用到。买一大堆没用到的东西回家里去,简直是Lang费啊。”

吴用知dào

她不想乱花钱,也就由得她去。

“现在晚了,要不你送我回去吧!”当两人在超市门口的座位上消灭了鸡腿、面包和饮料之后,王语绿突然道。

“还是不要了吧?你也是个警察呀,怎么要人送呢?”

“警察怎么了?当警察的女人也是女人呀,像上次那样,多危险。”

吴用知dào

她这是在撒娇了,只得送她回去,不过她没有请吴用进屋,吴用自然也不好进去,才认识两天呢,这么晚了进人家屋里去,想干嘛!

…………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这天早上,吴用刚起床,便接到王语绿的电话说,要他到她们的警察分局去一趟。

吴用才进到门口,便看到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站在王语绿面前哭泣。吴用不由得有些奇怪,不过是处理学生的案件而已,干嘛要自己来参与呢?

“蓝警官,你来得正好,刚才这女孩子过来报案,就是那个神技职业技术学校又发生一些事了,我怕我处理不过来,让你来帮帮忙。”

“是吗?难道她又发生了什么事了吗?那学校怎么就这么多事呢?”

“她叫吴幻,是神技职业技术学校的学生,也是那个食堂老板的女儿。”王语绿介shào

道。

“警察叔叔,你一定要帮我,今天……今天早上,我爸妈被学校的老板赶出来了,我……我家以后怎么办?”女孩哭得很是伤心,连说话都经常被抽噎所打断。

她好像说什么来着?她爸妈被学校赶出来了?她爸妈又不是在学校读书,学校怎么能像对待学生那样,开除他们出来呢?过了好一会,吴用才回过神来——她的父母虽然不是在学校读书,却是在学校工作的。而且还是……等等,吴用听出什么味来了,赶紧将吴幻拉走道:“这里人多,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

等吴幻跟着上到二楼的办公室后,王语绿才着急地问她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说详细点吗?你要坚强点,有我在呢!”

吴幻止住了哭,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sù

了他们——原来,这学校是由私人投资创办的,但老板并不出面,他只是挂个虚衔,另请校长和主任来帮他管理。这本来也没什么,校长和主任都很卖力,帮他把学校办得蒸蒸日上。可没想到他赚了一些钱后,却“饱欲思yin”了,而且特别喜欢学校里那些漂亮的女孩子,时不时地让主任带学校里的一些学生出去陪他喝酒、唱K。

而每当喝完酒、唱完K之后,这些女学生便被他带去开房了。跟吴幻父母有亲戚关系的校长,是比较正直的人,看不惯这样的事情,跟老板吵了几次,但老板现在已经是财大气粗了,根本就不理会校长所说的话。校长为了保住自己全家和亲戚家的饭碗,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却说吴幻父母在学校食堂里的人缘是极好的,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每次来打饭的时候,都只是打些青菜,很少吃肉,一来二去,吴幻的妈妈便注意上她了,每次她来打饭的时候,都偷偷地将一些肉类混在青菜里打给她。而那女生渐渐地也发xiàn

了这个秘密,她对吴幻的妈妈非常地感激,便在无人的时候找到她,说想认她做干妈。

吴幻的妈妈很愉快地答yīng

了她的请求,从此,她们的感情就像一对母女一样,每次那女孩来打饭,吴幻的妈妈都会多给她一点肉菜,而且平时她的经济上或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吴幻的妈妈也尽lì

帮zhù

她,她自己实在帮不了的学习上的困难,就请吴幻去帮她。女孩也很乖巧,每次回家去,都从家里带来一些土特产送给吴幻一家,一年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得,真的不是亲母女而胜似亲母女了。

可没想到的是,这样好的感情,却遭到了上天的嫉妒。前几天的一个晚上,老板在走廊里遇到了这位女孩,突然就被她漂亮的容貌和与众不同的气质所迷住了。他叫来主任,打听到那女孩所在的班级后,便让他以思想教育的名义把那女孩叫到自己的房间里来。

女孩不知dào

自己犯了什么错,当她来到老板的房间时,茫然不知所措。以下是吴幻打听来的一段对话,她也原原本本地告sù

了吴用。

老板: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吴晴。

老板:哪个班级的?

女孩:0905商务班。

老板:你知dào

你犯了什么错吗?

女孩:不知dào



老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走廊上游荡?

女孩:我只是上厕所。

老板:这只是你的借口,我看你是想趁机偷东西。

女孩:没有啊,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老板:怎么不会?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自己一缺钱便去偷同学的东西……

女孩:我真的没有!

老板:什么没有?你一定是偷了东西,很可能是藏在身上呢。要不,你让我搜一下看?

女孩本想拒绝,但一想到这样或许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得让他搜。

但老板的本意并不是要搜什么东西的,抱着女孩一阵乱摸,弄得她酥软无力,反抗不了的时候,便将她的衣服一把扯开,然后抱到床上去了,他的床又大又软,做这种事最是适合不过的了……

今天早上,当女孩双眼红肿地出现在食堂的时候,吴幻的妈妈——涂婶惊呆了,连饭菜也顾不得卖,连忙拉她进到里间去,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恰好当时吴幻也在场,便将发生在女孩身上的事听得一清二楚。

当吴幻一家人听完女孩的叙述后,顿时觉得热血上涌、气愤填膺。吴先生和涂婶当即拉着女孩去跟老板评理。

老板开始时不承认,说是有人陷害、诬蔑他。

在女孩拿出证据,抵赖不掉的情况下,又改口说是女孩自愿的,他本答yīng

给女孩一万块,但女孩后来嫌少,要求增加到五万,自己不愿出那么多,女孩便威胁要去揭发他云。

女孩坚决否认了有钱的交yì

的存zài

,并将当时的情形一一说了出来。

老板见用钱也收卖不了啦,恼羞成怒,说给吴幻一家两条路选择,一条是他出十万块给女孩作为补偿,从此不得再去烦他;另一条是他立即解除与吴先生的合同,让吴先生一家回乡下种田去,同时还要将女孩开除出学校。

吴先生断然不能接受他的第一个条件,一气之下带着女孩到警察分局来报案。

而老板则怒气冲冲地撕毁了与吴先生签订的合同,还指使别人把吴先生一家的东西全部都搬到学校门口外面去。

第十九章 寻找公道

这时,王语绿的同事也将吴先生和吴晴带了过来。

吴用悄悄地打量着那个吴晴,确实如吴幻所说的那样,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如果不是他的定力好,又是做警察这一行的,此刻怕是也会不由自主地“上火”的,那学校的老板果然是个性情中人啊,三下两下就把美女搞到手了。

而吴先生也跟他女儿一样,双眼垂泪,一进门便给王语绿和吴用跪下,要他们为他作主。

王语绿扶起他道:“老伯别急,刚才你女儿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sù

我们了,我们会帮你想办法的。对了,你们不是说有证据吗?现在拿证据来给我看看。”

吴先生将一个装着一套撕烂的衣服的塑料袋递了上来。

王语绿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了,然后把塑料袋里的衣服拿了出来,那是一套类似于运动服似的睡衣,上衣已经被从中间撕开了一个口子,另外还有一条内裤,上面沾了些血迹……

王语绿指着内裤上的血迹,问吴晴道:“上面有他的**么?”

吴晴红着脸道:“他是带套做的,事后已经扔掉了,我是后来穿上内裤后,才把血沾到上面的。他事后还对床单之类的进行了清洗。”

“这样啊。”听了她的话后,王语绿不禁皱起了眉头,学校的老板对这种事显然是早有准bèi

的,要不他也不会那么有持无恐了。现在证据不足,想要告倒他,恐怕真的很难。她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明天拿这些证据去检测,看看上面有没有留下他的痕迹。无论结果如何,这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为你们讨还个公道的!”

看到王语绿信心满满的样子,吴先生父女都放了心,千恩万谢地回去了。

“你真的有信心把那老板绳之以法吗?”在吴先生父女走后,吴用忍不住问道。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的坏事做得多了,总会露出把柄的,如果不能让他受到应有的制裁,我这辈子就不当警察了。”王语绿咬牙切齿地道,吴用从来没有见她像现在这么气愤过。

…………

却说两天之后,检测结果出来了,衣服上除了吴晴自己的痕迹外,竟然没有半点那个老板的痕迹,连个指印都没有,真的不知dào

他是怎么办到的。

这一次,王语绿也有点抓狂了,没有他的痕迹,这些就不能成为证据,一时还真拿他没办法了。

“我们不如到学校去找吴先生父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吴用建议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王语绿有点气馁了。但吴用既然这么建议,说不定他有什么发xiàn

呢,就跟他去看看吧,反正在局里也没什么事。

“你们不是说一定可以将他绳之以法的吗?现在怎么束手无策了呢?”当他们来到学校,将检测结果告sù

他们后,吴幻连刺带讽地道。

“现在证据没了,我们对他的事和你们学校的事都不是很了解,怎么想得出对策呢?古人都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在对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想出的对策,能行得通么?”吴用忍不住为自己和王语绿喊冤。

“这样啊,我可以告sù

你一些,另外学校里的老师同学也有一些是知dào

内情的,我叫他们过来行不?”吴幻道。

“暂时不能搞这样的大动作,我们这事得悄悄进行。特别是我们现在是处于收集证据信息的阶段,如果让他们知dào

了,他们肯定会封锁消息,扰乱视听的,到时再想听到一些真实的东西可就难了。”

“那好,你需yào

什么信息,现在提问得了。”

“第一,你们学校的收费正常吗?有没有乱收费的现象?”

“这个……在我们这些学生看来是正常的。不过校长对这些知dào

得最清楚,要不我找他来告sù

你实情吧。”

“这再好不过了,快去请他来。”

当吴幻将校长请来,吴用再次提起收费的问题时,校长的回答就跟吴幻有很大的不同。只听他道:“这收费是由物价局批准的,从总数上看是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多数的职业学校都是这样收费,如果收得高了,是很难招收到学生的。它由几部分组成,一是纯粹的学费,这个是不变的;二是书费,这里面有一些文章,采用盗版书籍和正版书籍的价格是相差很大的,但盗版书籍尽管它的质量差(纸质不好,印刷技术不行,字迹模糊等),可它书页上标明的价格是跟正版书一样的,学校也是按照这标明的价格收费,但实jì

上,这些盗版书商在联系学校销售他们的图书的时候,往往只用标称价格的一半就可以购买到了;三是住宿费,这个很难说有什么问题,因为尽管住宿条件可以有差别,但学校既然都按要求提供了住宿,又是比照了别的学校进行收费的,就不能再说它什么了;四是一些别的杂费,比如军训费,他们的收费是150元/生,实jì

上请教官,租场地是远用不了这么多的,但人家搞军训就是要赚钱的,就跟办学校一样,是在合法的范围之内的。不过他们收了60元/套的军服费就有些不厚道了,那军服的质量差得很,都难以穿到身上,实jì

的价格顶多30元左右。”

“校长不愧是专业人士,对事情的了解根本就是外人所难以比拟的。”吴用听了校长的回答,显然是很满yì



“你了解这些东西干吗?是想办学校还是要以此为证据告他?告sù

你,没用的,他根深叶大,在市里省里都有人,以前不是有个学生家长想要告他吗,结果怎么样?人家打了几个电话之后,马上就没事了,而且还说那学生家长是别有用心的诬告,是诽谤,这学生家长反而在牢里蹲了好几个月。”

“可人家已经欺负到你的头上来了,你看,你亲戚的干女儿被他潜规则了,吴先生想要讨个说法,却被他解除了合同,连这个厨房都不得承包了。你想想,你这个校长还能做多久?就算能长久做下去,这样忍声吞气,有意思吗?”吴用非常愤慨地道。

“可我们能告得倒他吗?我们根本就是拿他没办法呀?”

“唔,对付非常之人,得采取非常之法。你告sù

我多一点内情,我就可以想出对付他们的办法了。不要畏惧什么,事在人为!”

吴幻这时插进来道:“我想起来了,他们在开学之初,曾经收过我们的实习费的,但现在,他们并没有介shào

我们到什么单位去实习。”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像你们这种专业是让你们出去实习的,但在有些专业,却是答yīng

帮他们推荐工作的,同样收了他们的就业费。这老板的关系多,跟那些大公司大厂的负责人都熟悉,他可以将那些比较听话的学生推荐到好的岗位去,并以此为广告,吸引更多的学生来就读。有好几个被他欺负了的女学生之所以忍声吞气,是因为他除了给她们一笔钱外,还介shào

她们到大公司里从事轻松的工作,有了这一道利益作为保障,她们自然守口如瓶了。”校长知dào

的内幕可真不少啊,吴用听得都心惊肉跳。

吴幻忍不住问道:“那些女生到公司工作以后,难道不会揭发他吗?”

“怎么会呢?她们已经得了他的好处,感谢他都还来不及呢。有些还回去介shào

同村的女孩过来,为他作宣传呢!因为介shào

学生过来,他也会给巨额的介shào

费的,大约相当于第一学年学费的80%,面对这样的诱惑,有几个女孩受得了?退一万步讲,即使这女孩想告他,可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告得动?”校长越说越是愤慨,然而,他对于这样的事,却也同样是无计可施的,只能在心里暗自伤心、愤慨罢了。

“我曾听说,这学校的招生资质已经过期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因为财务和学校的证件之类是掌握在他的情妇这手,而这情妇对他是非常忠心的,她有把柄控zhì

在他的手里。”

第二十章 计谋

在综合了校长和吴幻所透露的内幕之后,吴用道:“我倒是有一策,只不过我需yào

你们有绝对的决心,和绝不透露我们隐秘的忠诚。你们可以做得到吗?”

校长听了他这么一说,精神顿时振奋起来,道:“你说说是什么方法吧,只要能将他打倒,我坚决支持你。”

“方法其实很简单,我们事先联系几个口才好,胆子比较大的学生(这些学生当然必须是你们熟悉的,可以完全信任的),将我们总结出来的,揭露学校和老板的阴暗面的信息告sù

他们,然后让他们在同学之中散播,等学校多数同学的情绪被煽动起来后,便可以进行罢课、集会,将我们揭露的学校老板的罪行公之于众,到时还可以游行示威,请电视台的来进行报导等。如果这一招还不能将他致于死地,那么我也没办法了。”

“你是怎么想出这招来的?”校长瞪大了眼睛看着吴用道,他真的不敢相信,一个才三十来岁的青年,居然有这么深的计谋。

“他是怎么想出这计谋来的并不重yào

。”吴先生道,“现在最重yào

的是,你和他赶快总结出老板的罪行,然后散发到几个骨干手中去。”

“好吧,这第一条是,乱收费,书籍和军服的费用存zài

以次充好的现象,他暗中与书商、服装商勾结,欺骗学生的钱财;第二条也还是乱收费,即学校收了实习、就业推荐费,却未能履行诺言,将学生推荐到合适的岗位去实习、就业;第三条是学校的教学设施落后,很多都是租来的,比如课桌破旧,已经是很多年前别人用过的,电脑也是N年前外国淘汰的产品,招生简介中所标称的大型模具,根本就没有,学校从学生身上收来的学费,统统都交给老板购买豪车、豪宅以及花天酒地去了;第四条是老板寻找各种借口玩弄漂亮的女学生,据统计,已有N人之多,而事后老板用金钱和好工作来堵住她们的口。”这次,校长终于主动地将揭露条款总结出来了。

“好,这么多条已经足以将学生们激怒了。他们这种年龄正是血气方刚、容易冲动的时段,只要有人在他们之中带个头,振臂一呼,他们肯定会不顾一切后果跟着起来反抗的。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们进行这些活动的时候,必须是秘密的。如果能有个人在这种时候去把他绊住,对我们的行事无疑是简单许多。”

众人于是把目光集中到吴晴的身上。

“别看我,我绝对不会再靠近他一步,就算死也不会!”吴晴歇斯底里地嚷道,这件事深深地伤害了她,曾经的幻想,曾经的美梦,一朝破灭,确实是很残忍的事情。

“可我们是为你好,是在帮你报仇!”吴幻劝她道。

“不,我不去!”

“算了,吴幻,别逼她。”吴用阻止吴幻道,吴晴正处于恢复的阶段,怎么能又去揭开她的伤疤呢。而且,就算她愿意去,老板也未必会上当,因为刚才吴先生和她已经到警察局报案了,尽管未必奈得了他何,却会引起他的警惕。

吴幻不满地看着吴用,心想,提议去绊住他的是你,不让别人去的也是你,真不知你心里想什么。

“我倒有一法,只不知行不行得通?”校长道。

“说出来听听看!”

“他的几个小情人我都认识,而且听说他最近比较宠身材娇小的那个。不过他只是送了许多钱物给她,还没有正式介shào

一份好工作让她去上班,如果我们现在发信息给这位小情人,说老板又搞了一个新的了,很可能会把新的工作让给新情人去做,她看到这消息后,肯定会着急的,到时候就会去缠着老板,让他分身不得了。”

吴用忍不住感慨,这姜还是老的辣啊,一经开窍以后,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了。于是道:“你这办法不错,只不过不能用你的手机发信息,万一暴露了,他会发xiàn

是你干的。而且,一定要注意信息的言辞,既要激起她的怒气,又要让她觉得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她去缠住他,便能得到这好处了。”

“好的,我去买张新卡,如果她问我是什么人,我就说是一个好心人,一个不忍心看到她受到了欺负却丝毫没有得到补偿的人,行吗?”

“行啊,那我们就分头依计行事吧。吴先生,你们一家暂时到外面去租房住,注意隐蔽,也要注意保持联系。”

…………

第二天,警察分局另外派人到学校里来了,但只是例行公事般地问了几个问题,而后,却将吴晴带走了,说是要回去协助调查。

当吴用听到这个消息,赶到警察分局时,发xiàn

不仅吴晴在,就连老板也在——他是警察分局用另外的方式“请”去的。

负责这事的分局刑侦队长开始时显得很严肃,板着脸问老板道:“这女孩告你二十号晚用不正当的手段强奸她,有这回事吗?”

“没有,这纯属是诬蔑,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在背后指使她这样干的,我要告她诽谤罪!”老板显得很激动,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呢。

“可是她有证据和证人,说你二十号晚让主任把她叫到你房间去,你利用批评教育之机,对她进行了侵犯……”队长这话尚未说完,手机便响起来了,他只得先起身去接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当他接完电话回来时,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也不知那电话是谁打给他的,内容是什么。

“好,我们继xù

吧。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老板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一向都是把学校里的校务,比如学生的管理等,统统都交给校长和主任管理的,像这种教育学生的事,都是校长和主任的职责,我怎么会去参与呢?”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可能与别人有利益上的纠纷,别人才指使她来陷害你?”

“是的,一定是这样。”

“不,他撒谎!”吴晴嚷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撒谎吗?法律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队长冷冷地道。

“我有……”吴晴道。

“就是昨天那条带血的内裤吗?那能证明什么?上面只有你自己的血!一点脑袋都没有,麻烦你以后想要诬陷别人的时候,想出高明一点的法子,拿出有力一点的证据来,竟然拿一条沾着自己的血的内裤来告别人强奸,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吴晴听了队长的话,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吴用本来想出面的,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如果自己冒然出头,不仅帮不了她的忙,而且还有可能会让老板诬陷为她的幕后指使人,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只装作来办事的样子,不经意地偷听他们的审问。

“我知dào

人民警察是铁面无私、公平公正的,希望你们一定要查出幕后指使她来诬蔑我的黑手,还我清白!”老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义正严词地道。

“我们会一查到底的。现在你可以回去了,伍先生,耽误了你那么多的时间,真不好意思。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有什么问题立即跟我们联系。”队长握着老板的手跟他告别。

吴晴纵然有天大的委屈,又能怎么样呢?她的证据不足,现在还得了一个诬告的罪名,得留在拘留所里看押着,等候他们查清真相了。

王语绿回来听吴用说了吴晴的事后,也很是气愤填膺,道:“这个案子你放心,无论它的水有多深,我都一定查清楚,还她一个公道。”

“好的,现在最关键的是收集证据,只要有了充分的证据,就可以告得倒他了。不过在未收集到证据之前,千万不能惊动他。”

“好,我们分头行动!”

第二十一章 学校事件

两天之后,吴用接到吴幻的信息说,骨干学生已经联系好,他们都已经准bèi

好行动了。

吴用听到这个消息,马上赶到学校,对吴幻道:“你马上让这些学生把信息传给更多的学生,特别是他们的老乡、同学等,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同时你让他们作好准bèi

,趁今晚自修的时间,到各班的教室去演讲,尽量将老板的丑恶揭露出来。同学之中,肯定还有一些对老板不满的,让他们也加入进来,对老板进行揭露,揭露的罪行越多越好。”

“好,我马上发信息去跟他们说。不过,今晚你得在这里坐镇指挥,你不在,我们总觉得没有个主心骨似的。”吴幻道,不知为什么,最近她总觉得跟吴用在一起很有安全感,有他在身边,就算是发生再大的事也不怕了。

这一天,学校里的同学都在传阅着有关老板的邪恶的信息,而且议论纷纷,群情汹涌。有些教师注意到这个问题了,便去向校长反映,但校长正是此事的幕后推手,怎么会认真处理这事情呢,只是道:“这样的信息每学期都会出现的,没什么大不了,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既然校长都这么说,那教师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他又不是警察,去哪里查这信息的来源呢。

入夜,上晚自习时,在地下酝酿运行了三天的暗流,终于喷涌而出了。

由于中职学校的晚自习大多是不上课的,所以教室里基本上都没有老师的出现,偶尔只有他们的辅导员去巡视一下。这就让他们有了充分的时间和空间。

吴用他们预先联系好的学生骨干,此刻纷纷走上讲台,大胆地揭露学校和老板的罪行,还将这些罪行用粉笔写在黑板上。他们同时号召同学们起来反抗,不能再让学校和老板这样坑蒙拐骗下去,要勇敢地面对,举行罢课,让更多的人都知dào

他们的罪行,努力争取自己的正当权利……

血气方刚的学生们听到这个消息,再加上以前的一些积怨,顿时热血沸腾了,他们不再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里自习,而是扔下了课本,开始磕窗磕门,有的则跑到操场上去,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他们像是今天才知dào

,原来自己竟然被人家剥夺了这么多,竟然像一头驴子一样,花了那么多的钱,却什么都没学到,人家甚至连最基本的教学设施都提供不了……愤nù

吧,暴发吧……这骗人的鬼学校,早就该砸了它。

吴幻他们原本还担心,这事态的发展不够猛烈,三下两下地就被老师们劝说回去了,平息了,到时候追究责任起来可有大麻烦,需yào

吴用来坐镇,领导。但现在,事态发展得如此迅猛,根本就不是任何人控zhì

得了的,老师们不行,校长不行,吴用更加不行,学生们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再也没有停下来的可能。他们开始打砸教室、课桌,开始焚烧书籍,开始逃课集队,开始向学校领导、向老板讨个说法……一时间,学校里乱成一团。

校长本来也还以为这事可控,开始时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只拖延着让它发展得更猛烈一点,在前半个钟,他甚至还指点吴幻和学生骨干在这火上再扇一把风。但现在,事情已经出乎意料,再闹下去,就算别人查不到他那扇风点火之罪,就是这失职罪也是不轻的,所以他不得不立马召集教师来开会,要求他们到各自的班级去,对学生进行劝阻,还威胁说,如果劝阻不力,将扣除这个月的工资。

但到了这种时候,教师的劝阻还能顶什么作用?愤nù

的学生根本就听不进教师的一句话了,有的甚至将教师都当作了他们的敌人,有好几个教师被他们的学生围着质问,学校有这么多的问题,教师为什么不告sù

他们,为什么不去揭发举报……

有几个调皮的学生甚至去策反他们的老师——说老师加入我们吧,大家一起反对学校的剥削和压迫,以后就人人平等,人人有饭吃了。这老师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挣脱逃跑了,扣工资就扣工资吧,保命要紧。

最后,已经到了十二点了,事态不但没有平息的迹象,反而是越闹越大了。教师们迫不得已,只得报了警。

十几辆警车、装甲车呼啸着开进了学校,让附近的许多居民都心惊胆颤从睡梦中惊醒,以为又到了战争的年代,美军的飞机又来空袭了呢!

不过,这警车、装甲车还是有些威慑力的,学生并不是恐怖分子和亡命之徒,自从警察进来后,那些打砸窗户、课桌的行为就没有了,焚烧书籍的同学也自动浇灭了火。警察开始进入教室去驱赶学生,把他们统统都集中到操场上。

这时,警察局的常副局长把校长和教师们找来,让他们把学生们分班级排好队,然后再找出这件事的煽动者。教师们这才派上了一点用场,上去把自己班级的学生聚集起来排队,然后统计人数。但常副局长想要抓住这次事件的煽风点火者的目的却没有达到,因为许多学生都只是知dào

自己的利益受了损害,稀里糊涂地就卷了进来,他们不知dào

,知dào

了也不可能说出谁是煽风点火者。

常副局长很是气愤,却拿这些尚未成年的学生没辙,他总不可能把这学校的二千多个学生统统都带回警察局去严刑拷问吧?如果真要是那样做的话,恐怕全市人民都要笑他的无能的。

在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向校长和教师们了解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之后,将那十几个打砸门窗、课桌的学生带走了(其实打砸门窗、课桌的学生数量远不止于此,而且还有焚烧书籍的那些,但警察们进来的时候,就只抓到这么几个倒霉的了)。

不过,他们临走的时候,却留下了一些警察,让他们协助教师安慰学生们回宿舍去休息。这次事件就此告一段落,然而学生们虽然暂时被压制住了,但他们的怒火并没有从根本上熄灭,而是继xù

在心里发酵、酝酿,等待着重新暴发的那一刻。

躲在暗中观察的吴用他们,对这次事件的发展也是暗暗吃惊,特别是发生那些打砸事件时,更是担心得不得了,如果事情演变成暴力流血甚至伤亡的事件,那就不值得了,他们也不希望有这样的事发生。所以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又悄悄地发信息到骨干学生的手机上,叮嘱他们一定要注意,不要让事情演变成暴力行动,更不要再出现那种疯狂的打砸行为,明天可以采取非暴力的全体罢课行动,这样才可以跟老板谈判或者施压给警察局,让他们对老板进行立案侦查。

吴用之所以还要他们明天举行罢课集会,那是因为今天晚上这次事件没有达到目的,警察局并没有答yīng

对老板进行立案侦查,反而抓了十几个学生回去调查,也就是他们揭露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而如果事件演变成明天白天的罢课,那么附近会有许多的居民过来观看,他也可以向电视台、电台、报刊去报料,说这里某某学校发生了学生罢课事件,让他们过来报道,他们为了采写新闻,肯定会急急地赶过来的。到时候就不仅全市、全国甚至全世界都会知dào

这次事件,而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一旦他们看到了事情的表象,他们会强烈地想知dào

事情的真相,在舆论的压力下,警察局再怎么护短,也得去查明事情的真相。而且,那些高官也是怕牵涉到自己的,到时候想要撇清与老板的关系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护着他?此时,弃卒保帅的好戏很可能就要上演了。

第二十二章 学校事件(中)

第二天,事情果真如吴用所料,二千多学生,要么在操场,要么在宿舍,要么就在校园里乱逛,但就是没有人到教室去上课。任课老师在教室苦等半天,都没有见到学生的人影,不得不一起到校长和主任办公室去请示,寻找良策。

主任(即前文提到的那个秃顶的胖子)很有些惊慌,道:“要不我们再报警吧,这些学生也太无法无天了,简直就是暴徒……”

校长此时并不想出头,也不想做出什么决策,倒问那几十个教师道:“大家想想办法吧,这事令人难堪了。”

“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支持他们的,要不然,他们小小年纪,怎么会懂得这些?”一个老师很气愤地道。

“我曾经问过我们班上的学生,他们说学校乱收费、教学设施落后、学校的老板还玩弄女学生。他们都觉得当初是受了招生简章的骗,现在他们要求退费、转校……”

“刘老师说的,我也听我们班的学生说过,他们还说,如果学校不去警察局将昨晚被抓去的同学领回来,他们不仅要罢课,还要到街上去游行、请愿!”

“呯……”主任重重地一拍桌子道,“岂有此理,这些学生实在是欺人太甚,我马上打电话到警察局去,让他们派人过来,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些小兔嵬子。”

“等等……”却是校长阻住他道,“我们不能一有什么事就报警,什么事都让警察帮我们解决。有些事是警察帮不了我们的。就像我们今天早上的罢课,就是学校内部的事,我们的老师和领导应该深入到学生中去,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都有哪些不满,这样我们才能采取对策……”

“你懂什么,我们这样妥协,只会让学生更加得寸进尺,更加猖狂,我们不能开这种风气。一定要让警察来,将他们的这种嚣张气焰压下去,以后我们才好管理的。”主任趾高气昂地道,他仗着老板的看重和恩宠,一向不把校长放在眼里,此刻怎么听得进校长的建议呢?

“老是请警察来也不是个事呀,总不能把所有学生都抓到警察局里去吧?”许多老师都赞同校长的建议,而对主任动不动就请警察来的行径非常反感。然而,主任是得宠的人,平时他在老板面前说一句话,便可以扣哪个老师工资,炒哪个老师的鱿鱼了。教师们对他那是敢怒不敢言,甚至有个女教师受了他的欺负,都只能忍气吞声地辞职了事。

此刻的主任已经被怒火烧红了脸,哪里还听得进教师的建言?在打电话请示了老板之后,马上又让警察局派人来了。

吴用正巴不得他这样做,如果他真按照校长所说的那样,三下两下地把学生劝回去上课了,后面的戏还怎么演啊!

现在时机已经成熟,这边主任打电话给警察局,那边吴用立kè

到电视台去报料。由于吴用并不知dào

电视台的电话,所以他并不能像主任那样,一个电话打过去了事,他是变身为一个无关人员后,直接乘车到电视台的演播大楼去的。他一进入到大楼便对保安道:“我有很重yào

的新闻要向你们的新闻科报gào

,能带我到那里去吗?”

保安本来不想理他的,但看他长得斯斯文文,衣着也很整洁,并不像那种没事找事的无聊之人,便给他指了一条到新闻科的路,若要他带路?那是不可能的。

吴用冲进主编室,对那主编道:“市里的神技职业技术学校昨晚发生了骚乱,学生打磕了教室的门窗和课桌,还被警察局带走了十几人,今天早上他们又罢课,二千多学生全部在操场集会……对于这样的大事,你们一点都不知dào

么?你们整天都说新闻缺乏,现在新闻就发生在你们的眼皮底下,真不知你们电视台是怎么搞的。”

“你说的是真的?”主编不相信地扶着眼镜道,事关重大,他也忘了吴用的无礼了。

“当然是真的,这些还能骗人?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派个人带着摄像机跟我一起去呀!”

主编一听,有些慌了,马上到采编室去叫上一个摄像师和一个美女主播,扛上设备就走了。对于他们这一行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啊,若晚了一步,被别的电台、报刊之类的抢先报道了,这新闻就算不上是新闻,而是晚闻了。

却说吴用的运气可真是不错,居然跟美女主播、主编一起坐在后排。

本来,尽管以前天天都可以从电视上看到美女主播的身影,吴用也很喜欢看到她播报新闻时的那种甜美的声音和出尘脱俗的倩影,但那都是虚的,隔着这么一个电视,就如同隔了十万八千里一样,谁能谈得上有什么感觉呢。如果真有什么感觉的话,天天都有那么多的新闻,那么多的美女主播在报道,谁能看得过来啊。

然而,现在却不同,以前在天上的美女主播,现在就坐在自己的旁边,能感觉得到她的呼吸和体温,那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水味,不时地飘进鼻孔,搞得他心辕意马、坐立不安。原来美女主播的魅力这么大呀,怪不得那么多的高官、富豪,都喜欢弄个美女主播来玩玩呢。吴用忍不住多看这美女主播几眼了。

但美女主播对吴用这个来历不明的路人甲,却是一脸的厌恶表情——这人到底是谁?他好讨厌啊,老是盯着人家看。美女主播干脆把她那高傲的小脑袋拧到一边去,装作看窗外的景色了。

吴用本来还想跟她搭搭讪,和这个自己的偶像级人物聊上几句的,但看她这样的表情,如果真那样做,只能是自讨没趣了。吴用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自己只是个默默无闻的路人甲,现在还挤在人家的车里,有什么资格跟人家说话呢?吴用第一次感到自卑了,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就算是在他最没钱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在女人面前自卑过。但现在,却在这个高傲的素不相识的主播面前自卑了,自己这次到底是怎么啦?难道是因为她的美丽?还是因为她的骄傲?又或者是对自己的不理不睬?自己是个什么人啊,难道竟要全天下的美女见了自己都要献殷勤,自己的虚荣心才会得到满足?这样的心里实在是太过于荒唐了……

第二十三章 学校事件(下)

正在吴用自怨自艾的时候,神技职业技术学校却已经到了。

吴用下了车,道:“就是这间学校了,你们进去采访吧,消息是绝对真实的。”说完,便走开了,尽管,他还是有点依恋坐在美女主播身边的感觉,但他却是不能跟着进去的,若被老板之流的人发xiàn

是自己在暗中捣鬼,那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电视台的人进入到学校后,发xiàn

情况确实如吴用所说的那样,现场一片狼籍,垃圾没人扫,纸片、塑料袋、玻璃碎片、残破的课桌、零碎的衣服甚至是女人用过的卫生巾,扔得满地都是,而学生,则东一群西一群地聚集在校园里、操场上,有玩手机的,有打闹的,也有窃窃私语的,这哪里是学校?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

就连电视台这些见惯了新闻场面的人,见了这样的情景也很是震憾,主编当机立断,马上打电话回台里,要求进行现场直播,这样好的新闻怎么能错过啊,一直徘徊不前的收视率,说不定可以借此事件,来个翻倍计划呢。

学生们看到竟然有电视台的人来了,起初很有些不安,纷纷躲开,不愿接受采访。但有些胆子大的在愣了一会后,却看到了机会,拉了几个同学一起,主动走到摄像机前,接受他们的采访了。下面是一段他们之间的精彩对话——美女主播:同学,我能问一下你们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吗?

同学甲:我们学校昨晚发生骚乱,好多门窗、课桌被磕烂,书籍被焚毁……后来警察局派了十几辆警车来,抓了十几个人走。

美女主播:这事是你们学校的人干的?还是外面的人进来干的?

同学乙:是我们学校的人干的。

美女主播:是你们的同学吗?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同学丙:因为学校乱收费,书籍和军服都以次充好。

同学乙:学校的教学设施落后,根本就达不到教学的要求,我们本来是要上电脑课的,但那些电脑都是N年前国外淘汰的产品,有些开机进入到系统不一会儿,又重新启动了,有些打开一个软件,半天都没有反应……这样弄来弄去,一节课都没学到什么,下课铃就响了。

同学甲:学校收我们的实习费、就业费,却没有提供实习的单位,推荐去就业的单位也很差,人家从农村初中毕业出来都能找到这样的工作,他们招生简章里说的推荐去做高薪轻松的技术工作根本就是一句空话,我们到一些工厂去根本就是做苦力,每天都要工作十六小时以上,节假日也不得休,加班费还少得可怜……

同学丁:听说投资这学校的老板还特别好色,把许多漂亮一点的女学生变做他的情人,而为了堵住她们嘴,往往塞大把的钱给她们,并且给她们介shào

超好的工作。

同学乙:学校没钱购买更新教学设备,却有钱去买高级轿车,去花天酒地……

美女主播:你们说了这么多,能带我到现场去看看吗?

同学甲:可以啊,我们先到电脑室去看。

于是乎,残旧的电脑、破烂的教室映入摄像机,空置的模具室、汽修实验室也映入了摄像机,有些同学甚至拿着劣质的课本,漏嘢的军服在摄像机前控诉学校的罪恶。

主任听说电视台来了人,顿时慌了手脚,他马上打电话向老板请示,并扔下争吵不休,尚未拿出一个处理意见的教师们,跑了出去。老板指示他马上让电视台的停止拍摄,并且说他会给电视台的台长打电话,让他不要把这录像播放出去。

主任找到电视台的新闻采访摄制组后,气势汹汹地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怎么未经批准就进入学校来乱拍?”

“我们是市民电视台的。你是这学校的负责人是吧?我们正想要采访你,你能跟我们说说你们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美女主播拿着话筒去采访他道。

“这纯粹是别有用心的人在幕后指使学生发动的骚乱,我们一定要严惩这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主任咆哮道,说着,又用手挡住摄像机的镜头,“你们不要拍了,你们已经上了那别有用心的人的当了,等一下你们台长会跟你们说清楚的。”

“可是你能跟我们说得更清楚一点吗?比如学生控告你们学校乱收费,有这回事吗?”美女主播追问道,并不是她有多敬业,而是这些都是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必须要做的。

“我都叫了你们不要拍,你们都当耳边风是不是?”主任说着,干脆扑了上去,把摄像机连同摄像师都扑倒在地上了。

电视台的人们没想到他会使用这样的暴力,都是惊呆了。而旁边围观的学生们,看到这个平时作恶多端的主任竟敢使用暴力,都是出离地愤nù

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扁他!”学生们男的女的便一涌而上,用脚踢、用拳捶、用嘴咬……竟然把这主任压在地上痛扁了半天,如果不是教师们赶来将学生们劝开的话,他怕是就要变成一堆肉酱了。

尽管如此,他此刻也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了。

主编虽然心疼自己的设备被砸,那可是价值几十万块的,但他也害pà

出人命,连忙打电话到医院去,让他们派救护车来。

…………

后来,老板尽管打电话给电视台的台长,让他不要把关于学校的录像播放出去,但由于事前已经采取了直播的方式,把这些画面传到全市甚至全省的各个电视机前了,再采取什么补救措施都已经没有用。

这些画面在全市全省乃至全国都引起很大的震动,人们几乎不敢相信,在和平年代,竟然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而且那个无良老板竟然这么可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赤裸裸地诈piàn

这些可怜的学生的钱财。人们愤nù

了,自发地去质问高官们,在层层的压力之下,省里市里的领导们不得不采取他们惯用的那招弃卒保帅法,让警察局把老板和主任、校长等学校的负责人全都控zhì

起来,然后彻查此事。

吴用眼看这学校就快倒了,他于是去补上这最后一脚。

这一脚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去找接收这些转学学生的学校,只要有了这愿意接收他们转学的好学校,他们肯定会强烈地要求学校退费,进而转学的。

因为学生太多,专业也有十几个,是不可能只找一间学校的,否则的话,这间学校一下子吃进这么多不同专业的学生,肯定是消化不了的,到时候又会再次出问题。所以这几天吴用便在全市范围内找。他不仅自己去,还发动吴幻等人去找……

在未介shào

学生到这学校之前,吴用便已经跟学校的校长之类的领导签订好合同了,那就是吴用介shào

学生到这学校来就读,但学校要做好学生的工作,把他们当作自己学校的学生一般看待。

最后还有一条很重yào

的是,这签订合同是秘密进行的(吴用跟每间学校签订合同时,所用的身份都不同),介shào

学生过来同样也是在暗中操作(吴用和吴幻等人通过手机短信等操纵学生骨干这样做的,而且还有一些教师加入了进来,许多教师平时对老板就有些积怨,现在树倒胡狲散,他们自然是找自己的出路要紧,不会去帮学校说什么话了),这样即使以后老板翻了身,想要追查这件事,也很难追查到他身上去……

第二十四章 意外之事

吴用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老板虽然被警察局控zhì

了,而且在舆论的压力和上级的关注下,警察局不得不配合上面派来的调查组,对这件事进行全面的调查,但他毕竟在W市经营日久,所谓树大根深,总有一些漏网之鱼在作他最后的挣扎的。

话说十多天后,吴用正在暗中指挥几个学生代表带领一批学生到W市的另一所职业技术学校去参观,刚准bèi

出发时,却发xiàn

吴晴领着那个女主播和一个摄影师出现在了这批学生的面前。

见到他们,吴用觉得很是惊讶,话说现在事情已经基本定型了,只需yào

做最后的一点善后工作,没必要再请什么电视台来报导,而且吴晴的性格他也是了解的,当时要她大胆地站出来揭露老板的罪行她都不敢,怎么可能主动请电视台来报道呢?这事透着诡异呀!

“同学们,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呀?可不要受到别有用心的人的煽动呀?”

那十来个正准bèi

走出校门的学生听到她这样问,都感到有点摸不着头脑,其中有两个却是认识她的,道:“师姐,你找到新学校没有?要不跟我们一起去看新学校吧!”

“同学们,你们不要那么傻呀。你们想想,现在你们读到一半了,再转到新的学校去,会适应那里的环境吗?就算能适应,你们读到一半了,学校只退三分之一的学费给你们,但到新学校后,却要交全额的学费,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

“不然又能怎么办?这学校已经办不下去了,老板、校长、主任都被抓了,人也都走光了,我们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吗?”

“可是你们知dào

吗?这事本来就是有别有用心的人在幕后指使的,那边的学校答yīng

介shào

你们过去的人,每过去一个学生,他们就给介shào

人占你们学费50%的介shào

费,你们想想,你们的学费都被这阴险的小人拿去了。”

“真的有这回事吗?”学生们半信半疑。

而那几个学生代表却急了,这人前几天还是同一阵营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完成不了老大交给的任务怎么办?于是有人道:“大家不要听她妖言惑众,大家想想,这破学校做的哪件事不是大家切身感受的?老板和主任所做的坏事可是那个什么竹难书啊!”

“其实你们去到那边的学校后就会发xiàn

,那样的小问题,每个学校都有的,有些罪行根本就是别人强加到老板身上的,比如玩弄女学生这事,纯属是子虚乌有,可别人却硬说他做了。还有校长,他兢兢业业地为学校付出了多少啊,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组织老师去催我们起床,然后又要做违纪学生的思想工作,又要过问我们的饮食问题,甚至哪个学生病了,还要跟着老师一起送去医院。到了晚上,许多人都睡了,他还要跟着保安一起来查房,还要处理突发的事件,不到一两点他是睡不了的,可以说,他为我们学校是操碎了心的,可像他这样的人,居然被别有用心的人弄到警察局去,大家说一说,这公平吗?”

“大家不要相信她,她才是在妖言惑众呢!大家试想,这学校的教学设施落后总是事实吧?模具实验设备根本就没有,电子和电脑的设备又是那种不知dào

过时了多久的东西,根本就做不了实验,就连老师,也因为这里的待遇差,走了一批又一批,根本就留不住那种技术好经验丰富的老师,是老板没有钱吗?不是,这些钱他都拿去买豪车了。大家想想,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学到什么东西吗?出去能找到好工作吗?这些都是事实啊,不是谁的口才好,谁的语言具有煽动力便可以抹杀得了的。”其中吴用刻意培养的一个学生代表站出来道。

这话果然很有煽动性,学生们听了,都有些犹豫,不知dào

相信哪一边的好,他们的年龄还小,判断推理能力还没真zhèng

形成,自然无从判断谁的话更经得起推敲。

“是的,我承认,教学设施落后的现象确实是存zài

,但以我们现在国家的国情来说,许多学校的设施都好不到哪里去,就算是公立学校也一样。想当年,我们的父辈、祖辈,处于战争年代那样残酷的环境,连吃饭都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但他们依然坚持学习,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依然有许多人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成了杰出人物。我们今天所处的环境,比他们优越多了,他们能取得成功,我们没理由不能的。关键在于我们自己的努力。而且教学设备的更新是一个缓慢的过程,等学校的财力足够了,他们一定会更新的。”

“我们怎么能等呢?等到学校更新设备,我们已经不知dào

毕业多久了。我们每年交那么多的学费上去,学校本来就应该用来更新设备,聘请更好的老师的,可他们没有,拿去买豪车了,奖励给那些招生人员了,去OK厅消费了……如果这些还勉强能容忍,那么他们用欺骗手段收上去的实习费、就业费,又怎么解释呢?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除了学一技之长外,最要紧的就是找一份好工作,但学校的诺言兑现了没有?”

“这个问题不单是我们学校存zài

,大部分的学校也存zài

啊,现在都是自己自由找工作,已经没有哪个学校包分配了。我们学校之所以收介shào

费,是因为学校确实有介shào

同学们到好的单位去应聘,而且也有一些优秀的同学应聘上了,现在他们领着每个月四五千块的高工资,做的却是坐在办公室里敲敲电脑的令人羡慕的轻松工作,难道这些都有假吗?”

“呸,做这种工作的,一千个同学中还不到五个,而且还都是已经成为老板的情人的那些漂亮女生。你长得蛮漂亮的,想必是老板也介shào

了这样一份工作给你吧?”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吴晴被揭了心里的伤疤,恼羞成怒,冲上去便要打那个同学,周围的人却把她拉住了。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愤nù

了吧?真不要脸,居然替老板那老色鬼说话。”那同学可不是省油的灯,继xù

不依不挠地讽刺道。

眼看这次的争论又要演变成另一个暴力事件了,吴用不得不走出来道:“同学们,你们在干什么呢?”然后他又转过去捂着摄像机的镜头道,“这是学生内部的争论,在没有争论出个结果之前,你们就不要拍了。”

“是你!”美女主播见到他,觉得很有些奇怪,上次就是他去通风报信,要自己到这学校来报道的,结果不仅价值高昂的摄像机被损坏了,还害得自己回去后,被台长狠狠地批评了一回,而且还……

“当然是我啦,一个路见不平的人。”吴用很坦然地道。

莫非他就是那个操纵学校暴乱的幕后黑手?幕后黑手一般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露面的,他既然又到电视台去请自己来,现在又这么早就跳了出来,肯定不是什么主要人物,他很可能只是幕后黑手的一个帮凶而已。而跟一个帮凶较劲是很不明智的,虽然这次论战没有取得胜利,但基本上目的已经达到了,全市人民通过画面,已经看到有些学生还是支持学校的,回去对台长也算是有一个交待了,还是先撤吧!于是她叫上吴晴,跟摄像师一起走了。

那十几个学生跟在后面一阵起哄。

第二十五章 真假事实

吴用回去后,将这事跟吴幻和吴先生夫妇说了。

吴幻圆瞪着她那小眼睛道:“不会吧?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吴先生很是气愤地道:“这妮子也太过忘恩负义了,我们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帮她报仇?她居然恩将仇报,反过来跟我们作对,真是气死我了。不行,我得去找她,不狠狠地揍她一顿,我就不解气!”

吴用连忙拦住他道:“吴先生,先别冲动,这事一定有什么隐情,她说不定是受了别人的迷惑或威胁。我们得先把这里面的隐情查清楚。”

“可她怎么能那么糊涂呢?就算别人再怎么迷惑她威胁她,也不应该这样做啊!那老板可是跟她有那么大的仇恨!”吴先生恨恨地道,此刻他连拿刀去砍她的心情都有了。

“可惜我们不认识在电视台工作的人,否则的话,就可以打听得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依我判断,老板一定认识电视台的什么人,要不也是通过他的地下网络控zhì

着什么人,不然吴晴也不会跟电视台的人走得那么近。”吴用分析道。

“我看她就是犯贱,哪里用得着别人威胁她?她一定是主动去找电视台来做这事的,前几天我就看到她的神情异常,一定是去谋划这事了。”吴幻道。母亲对她那么好,吴幻早就有点看不顺眼了。

吴用阻止她道:“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不要这么早下结论。对了,她的父母亲人知dào

这事吗?你们有没有见过他们?”

“没有。”吴先生夫妇面面相觑,不知dào

吴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老板可能派人找到了她的父母,通过她的父母来威胁她,不然以她的性格,很难解释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我到学校去找找看,不知她的同学之中有没有认识她的父母的。不过现在学校乱得一团糟,想要找到她的同学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这事,吴幻倒是很积极,其实她的心里一直都想证明,她并没有受到什么威胁,而是自己主动这样做的。

“也好,不过最关键的还是找到她家乡的地址,然后到她家乡找她的父母,很快就能知dào

事情的真相。”吴用道。

…………

吴幻很快就从学校带回吴晴家乡的地址了,但吴用派人去将她的父母找到后,她的父母却并不知dào

女儿的事,他们甚至还不知dào

学校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一听说学校的学生都闹转学了,老实巴交的他们,便急冲冲地从家乡赶来了。

如此一来,吴用感到有点束手无策了,既然不是受到威胁,难道真的像是吴幻所说的那样,是她自己自愿的吗?怎么可能呢?她可是最大的受害者呀。难道她也像是老板别的情人那样,受到了老板的利诱?那是什么样的诱惑呀,竟然让原来的心性如此坚定的她,产生了动摇……

又过了两天,到这天为止,吴用已经跟W市的八间学校签订了协议,换句话说,他为约一千五百个学生找到了新出路。这些学生或者到新学校交了费,或者已经进入新学校学习,总之他们已经是跟原来的神技职业技术学校彻底脱离了关系,老板的关系网就算再复杂,能力就算再大,也是回天乏力了。

然而吴用也慢慢地发xiàn

,这剩下来的学生,也渐渐出现了动摇,不太听那些学生代表的话了。他们不仅报名不踊跃,就连去参观新学校都没什么兴趣。产生这种情绪的原因,一是据到了新学校的同学反映,尽管新学校要比神技职业技术学校好一点,但有些并没有想像的那么美好,也有这样那样的缺点,而且还需yào

重新交一笔学费,经济上是一个很大的负担,特别是对于那些出生在农村,家境不是很好的同学来说,这学费就像是一个恶梦;二是吴晴那天遭到挫败后,并没有就此放qì

,她不再那么张扬了,而是悄悄地潜回宿舍,一对一地找学生做说服工作,这样做的效率虽然不高,却产生了很好的效果,很多同学都对去新学校产生了抵触情绪,而甘愿留在学校等候事情出现转机了。而且,这做学生工作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好几个忠于老板的死党在同时为他工作。所以后面还剩下五六百学生,吴用已经很难鼓动他们到新学校去了,双方的斗争进入了拉锯式的白炽化阶段。

这时,如果不是发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恐怕吴用的努力就要到此为止,那几百个学生就会留在学校,而老板也会留下他的根底,日后还会有重新再来的机会了。而历史的残酷就在于它是没有假如的,事实是如此就是如此,不容否认。

一天中午,吴幻正跟几个学生代表在食堂的饭厅里闲聊的时候,门卫伍叔突然带一个人来找她。这人自称是电视台的记者,因为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吴幻,对她当时的发言印象深刻,所以来找她。

吴幻以为他又是来找自己采访的,很有些烦,因为这些天来,她和学生代表们一直需yào

应付从各种报刊、电台来的记者,对他们提出的各种问题进行答复,还必须得预备好对己方有利的词句,否则,一旦说错了一句话,被这些记者报道出去,自己这方便要陷于万劫不复之地了。所以面对记者,她一直都是很谨慎的。

但那记者却没有问吴幻任何问题,而是道:“你就是吴幻吧?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等到吴幻跟他到一个无人的僻静之处时,他突然问道:“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吴晴的女孩吗?她是不是你们学校的?”

“认识啊,她是我们的同学。”吴幻答道,心里却感到很奇怪——这记者不问别的问题,单问这个干嘛呢?

“最近她经常到我们电视台来,知dào

为什么吗?”

“不知dào

啊,像我们这样的学生,电视台也欢迎么?”吴幻越听越奇怪了,吴晴居然经常到电视台去,电视台会欢迎她么?就算她能提供新闻,那些新闻已经被报道过好几次了,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闻,而是旧闻了。她还能提供什么有用的新闻,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么?

“是这样的,昨天我无意中听到她跟台长的一次谈话,感到很有些疑惑,所以就跑来问问你们,真有那么回事么?”

“我都没听到她说什么,怎么知dào

有没有那回事呢?”

记者笑了笑道:“看我,都忘记把他们的对话学给你听了。以下是他们的对话——台长: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吴晴:不是很顺利,我们行动得太晚,大多数学生都被他们弄到新学校去了。

女主播:那就是说,你努力了几天,只留住了少数的学生?这有什么用呢?

台长:不,能留住少数学生已经是个很大的成绩了,老板的意思是,尽快把这件事的幕后指使人找出来,然后揭露他的罪恶。另外,你尽快在这少数学生之中培养一批信得过的人,然后分头潜入到那些学生已经转学去了的新学校里,等候时机鼓动他们再次发起反抗,然后……那幕后主谋者肯定会暴露出来,而且会死得很惨。

吴晴:我知dào

那幕后主谋者啊,他叫蓝采和。

台长:知dào

有什么用?我们现在抓不到他的把柄呀。我们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做大点,老板这次已经下定了决心了的,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报仇雪恨,要置那幕后主谋者于死地。

吴晴:这事不难办,只是伍先生答yīng

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呢?

台长:傍上了老板这棵大树,你还怕以后没你的好处?不过你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的,这样吧,钟雪,你等一会儿教一下她,跟她多练习几次,今晚的晚间十分钟就让她试播一次。记住,这可是面向观众的,千万不能出错。

女主播:可是,她不是我们新闻专业的,又没有经验……

台长:可是什么,你以为你又比她好得了多少?上次你得罪了老板儿子的事我都没跟你算帐呢。

女主播:那是王记者搅的乱,他……

台长:算了,我不想听你那么多的解释,记住,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否则,你会后悔莫及……你们出去做事吧,有人会帮你们安排好的。”

“你为什么要告sù

我们这些呢?有什么目的?”这事确实处处都透着奇怪,也怪不得吴幻会这样问。

记者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就是那个王记者,那个得罪老板儿子的人也是我。”

吴幻隐约猜到了几分,这王记者一定是喜欢那个女主播,想追求她,但老板的儿子却插进来了,以他那富二代的优质资源,毫无背景的王记者肯定是处于劣势的。只是这老板伍先生真有这么大的能耐么?连电视台的台长都要听他的摆布?他不过是办了间学校而已,怎么就比人家的超级富豪还要利害呢?于是她忍不住问道:“你所说的老板,就是这学校的幕后老板——伍先生么?”

“伍先生?他算什么呀,真zhèng

的老板,是一个手握很大权力的人,具体是谁我也还没打听清楚,只听说这伍先生是那人的弟弟。”王记者眼中露出一种恐惧和绝望的神色,跟这样的人竞争女主播,他可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人家有权有钱,而他有什么呢?他什么都没有,否则他也不会来找吴幻,把这些信息透露给她了,因为他觉得这神mì

的蓝采和既然能把这样的人的学校搞成这样子,说不定是有办法对付他的。俗话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他现在只能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才有跟他对抗的可能。

“这事确实太过复杂了,我得回去跟老大商量一下。谢谢你,王记者!”

“不用谢,我这也是在帮自己,不过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千万不能让他们在已经去到新学校的学生中制造谣言,如果所有新学校的学生都发生暴乱的话,那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第二十六章 吴用的对策

当吴用听到吴幻回来的报gào

后,也是震惊不已,事情的复杂程度竟然远超自己的想象,自己原来不过是想帮一下那可怜的女孩,为吴先生夫妇打抱不平罢了。

“现在怎么办?”吴幻向吴用请示策略。

吴用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她还真看得起自己,都把自己当作中国神话中的诸葛亮对待了——道:“暂时还没有好的应对办法,我原本准bèi

今晚让吴晴的父母去见她,听了你的话,才知dào

她今晚有节目,怕是不会回学校了。这样吧,你跟那些学生代表说一声,如果明天见吴晴回到学校,马上通知我们,我让她的父母去见她。另外,你最近要特别注意你那些学生代表的思想倾向,千万不能再让她们策反了,如果我们中间出现了叛徒,那我们采取再多的措施也没有用。”

“我知dào

了,不过你觉得到了新学校的学生能被他们策反么?王记者临走时,一再吩咐我要注意这个问题。”

“唔,这个问题确实是需yào

特别注意的,不过他们要策反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毕竟新学校的环境会让学生们兴奋一阵子,一般的话很难让他们相信。不过为了预防万一,最好还是在已经去到新学校的学生中培养一两个绝对信得过的人,让他们随时向我们报gào

学生们的动态……”知己知彼之后,想要办什么事确实容易许多。

…………

第二天早上,临近十点钟的时候,吴幻发回信息说,吴晴回到学校了。吴用收到这条信息,兴奋不已,马上带吴晴的父母直奔学校而去。

很快,吴晴的父母将她堵在一间宿舍里了。

吴晴乍看到她的父母,很是吃了一惊,道:“达达,嬷嬷,你们怎么来了?”

她母亲含着泪道:“晴,你这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是呀,学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sù

我们一声,听说还发生了暴乱,许多学生都转学了,你自己怎么承担得了这委屈?”她的父亲道。

吴晴惊讶地看着她的母亲,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说真的,她很想扑到母亲的怀里大哭一场,把所有的不幸和屈辱通通洗掉,但此刻的她却有了该死的理智,继而冷冷地道:“你们来这里干吗?”

“你这丫头,怎么说这话呢?我……”她的父亲很是气愤,扬起手作势要打,然而巴掌终究落不下来。

“你打呀,打死我算了,就当没有这个女儿!”吴晴闭着眼道。

她的母亲泣道:“你们就不能好好谈谈么?一见面就打呀杀呀的。”

“可是……你看她都做了什么事,我是气不过呀。”她父亲恨恨地道。

“我做了什么啦?你以为那是我想的么?还不是因为你们,无权无势,只知dào

老实巴交地在乡下种田,任女儿被人家欺凌……”吴晴歇斯底里般嚷道。

“啪”她父亲举起良久的巴掌终于落到了她的脸上,她那娇嫩的俏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我打死你这个没骨气的丫头片子,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来呢?”

“你打我?”吴晴捂着脸道。

“打你又怎样?你这没良心的……”她父亲作势还要再打,但被她母亲拦住了。

“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么?干吗动手动脚的。你们父女俩一年到头的话都不超过十句,怎么……”

吴晴不哭了,反而笑道:“哈哈,骨气?恩情?值几个钱?能挽回我失去的身子么?你们……你们能给我什么?连我转学到新学校去的学费都支付不了,我还能指望你们什么。难道要我跟你们一样,回乡下去种一辈子田?要我这样任人取笑,屈辱地过一辈子?不,我不甘心,我失去的不能白白失去,我要让它物有所值……”

“晴,做人不能这样啊,你会失去更多的,会迷失自己的。”她母亲心疼却无力地劝她道,她的心已如玻璃般碎成一片片的,然而她却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无助地看着女儿堕落,不仅是身体的,更加是灵魂的……

“我给钱你去新学校读书,你不要做这种事了好吗?”她父亲突然转换了另一种语气,或许他也感觉到了什么。

“你给钱我读书?算了吧!”吴晴歇斯底里地大笑道,“难道你嫌欠的债还不够多么?你欠下的债,就算你省吃俭用,没个十年八年也还不清,你还想要去借债。你知dào

那些亲戚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吗?你知dào

你这辈子为什么这么穷吗?你竟然还要我去过你这样的生活,我不,绝对不。我原来还天真地以为,等我努力读书出来后,就可以挣钱帮你还债了。但现在才发xiàn

,我的想法是多么的荒唐,我即使毕业出来后,一样很难找到高工资的工作,即使我再省,每月除了伙食住宿后,所剩的同样寥寥无几,同样需yào

忍饥受苦十年八载才能帮你还清债务。可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啊,难道要我的青春就这样在别人债务的阴影中渡过吗?要我为别人做奴做仆十年吗?不。反正我已经是这样了,再怎么烂也只能是如此。达达,嬷嬷,我会让你们生活好起来的!”

“我不需yào

你用这种方式换来的金钱,我拿到手里都觉得脏!”她的父亲大吼道。

“那好,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吴晴说完,夺门而出,瞬间消失在走廊里。只留下他的父亲在宿舍里捶足顿胸,痛恨不已,而她的母亲,则在不停地哭泣……

吴用原本也知dào

用这种方法是很难拉得她回头的,只是抱着侥幸的心里试试看而已。现在事情既然无望,他只得先将吴晴的父母劝说回去,然后再想新的应付办法。

第二十七章 意外

却说王语绿在得知了吴晴的事之后,曾答yīng

吴用,要秘密收集这事的更多证据,以便将学校的老板——伍先生告倒。然而正在她准bèi

着手调查的时候,学校恰恰发生了学生闹事事件,伍先生和主任等人自顾不瑕,自然是无法理会到她的秘密调查。这让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和更大的自由。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询问学生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也可以偷偷地潜入伍先生的房间去收集证据。

然而,尽管她所调查的案件取得了进展,但她对吴用贸然发动这样的学生事件,却是颇有微词的,因为她觉得,伍先生犯罪,只是他个人的事,自有法律来制裁他,而发动学生闹事这样的大事,却是事关到社会的稳定,也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的。那些无辜的学生,无疑是此事件中的最大受害者,他们在毫不知情,懵懵懂懂的情况下,便不由自主地卷入到事件之中,他们不得不寻找新的学校,不得不多出一笔学费,而他们之中有些人,甚至有可能因此事件而失去学习的机会……

在发动这次事件之前,她是毫不知情的,等到她知dào

内情的时候,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地发生了,因此她气得好几天都没有理吴用,对于吴用打电话来想要了解案情的进展情况和学生动态,她也置若罔闻——这吴用实在是太过分、太自私了,只有在他想到你的价值,想要利用你的时候,才会主动来跟你联系,而一旦他决定做什么事,却从来不跟别人商量,也不顾别人的感受,听不进别人的意见的。

王语绿在调查中发xiàn

,这学校的实jì

控zhì

人——伍先生,不仅控zhì

着这学校,还实jì

控zhì

着一间地下的大型OK歌舞厅,只不过他用的是不同的名字:登记学校法人他用的是伍通这名字,控zhì

OK歌舞厅用的却是黄金荣。另外,王语绿还从他的房间里搜出了一些有价值东西,包括各类重yào

人物到OK歌舞厅玩乐的记录,以及几张光碟。这些东西是放在他床头墙壁的暗柜里的,做得非常的隐秘,上次警察局的人控zhì

他后,也曾搜过他的房间,但他们并没有找到这些证据。王语绿能找到这些证据,也纯属是运气使然,她原本是想细细检查他的床,以搜集他强奸女学生的证据的,却在无意中碰到了暗柜的开关,从而得以找到这些证据。

她把这些证据通通拿了回去,找来DVD机,将那些光碟放了一遍。结果真是不放不知dào

,一放吓一跳,里面竟然全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把王语绿看得那是脸红耳赤,如果不是为了弄清楚画面里到底都有谁,而且这些也是重yào

证据,她真的会将它们一把火烧了,然后扔到垃圾筒里面去。但她知dào

,这些证据真的很重yào

,是绝不能毁掉的。

在这些画面的主角里面,只有一个王语绿是认识的,那就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每次到局里开会时都能看到他在台上慷慨激昂地发言。王语绿真的没想到这位正义的化身的偶像级人物居然与这等低俗的画面有关,还担当了好几个(画面)的主角。而其余的画面的主角,想必也是来头不小的人物,否则这位伍先生也没必要将他们录下来了。王语绿统计了一下,这样的主角竟有五人之多,由此可见这位伍先生的势力和能量。

尽管是掌握了这么多的证据,但王语绿却犯了愁:既然伍先生将这么多人的画面录了下来,那么就证明W市的许多官员都已经牵涉了进来。由于另外四个主角她并不认识,所以无法判断其中都是些什么人物,他们有可能是检察院的,也有可能是法院的,更有可能是zf或别的什么权力部门的。如果贸然把这些证据送到检察院或纪检局去,它们就很有可能落到当事人的手上,这些证据会被销毁不说,还会将自己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他们既然都敢做这种事了,为了维护他们的权力和地位,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怎么办呢?

王语绿想到了省会城市N市,如果把这些证据送到N市去,他们一定会派人下来查的,到时候真相就会大白了。

但她暂时还不能去,因为所里最近要求对辖区内的各个学校加强巡逻,以免再次有突发事件的发生。而在神技职业技术学校的事件尚未真zhèng

地明朗之前,她也有些不放心,她觉得她有责任阻止吴用将事情继xù

闹大。因此她将证据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准bèi

过几天等学校的局势稳定之后,她再取出证据送到N市去。

然而,世事的发展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原来,伍先生自从被控zhì

后,又听人报gào

学校的局势是如何的乱,他便担心起他的那些证据的安全了,那可是他最重yào

的东西,是他的翻身之本,如果落到警察或暴乱的学生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在警察局里蹲了两天,看到他们还没有放人的意思后,他便派他的侄子到他的房间去取那些证据。

他的侄子自然扑了个空。伍先生得到这个消息,顿时觉得天旋地转——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失去了那还了得。他便通知他的侄子知会警察局的副局长暗中进行调查,他们从某位学生口中得知,似乎有某位神mì

女子对这附近进行过查访。于是王语绿便进入了他们怀疑的视线。

他们暗中派人悄悄跟踪王语绿,结果发xiàn

,王语绿不仅嫌疑最大,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她拿走了证据。因为有人看到她在伍老板的房间外面徘徊,而且她是上次破学生抢劫案的主要参与者,对这学校的情况熟悉,最近这段时间跟蓝采和又走得那么近,综合起来,让人想不往那方面想都难。

警察局的副局长是这方面的行家,所以当他真zhèng

想要破一件案子的时候,这案子便很难逃得过他的手掌心了。

…………

这天下午,王语绿像往常一样,骑着她那超个性化的摩托车回家。

当她行至凤凰路的路口时,突然遭遇到堵车,这凤凰路处于居民区,不大,仅有二十来米,原本就有一些小商小贩将东西摆在路边,将路的三分之一占了去,现在一堵车,连摩托车都难以通过了。

她等了几分钟,见堵车丝毫没有缓解的现象,反而越来越严重了,这让她的心有些着急,她今晚要约吴用出来,除了逛街之外,她还想跟他好好地交流一下对神技职业技术学校这个案件的处理,毕竟这个案件现在变得那么复杂,已经远超出了她原来的想像。

她想后退回去,从另外一条路回家,尽管绕远一些,但总比停在这里干等强。但就在她准bèi

后退的时候,突然发xiàn

后面也停了好多车,想后退回去也已经是一件困难的事了。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堵到晚上吗?

王语绿不愿再等,她用脚尖撑着摩托车,小心地绕到那些小贩搭的临时帐篷下面,想从那里挤过去。

正在这时,王语绿的车头突然碰到一条支撑着帐篷的竹杆,这竹杆本来搭得就不是很牢固,经她这样一撞,那竹杆顿时倒了下来,而且,像是多米诺骨牌似的,其余的竹杆也跟着连环倒下,至于竹杆上面支撑着的帐篷,自然也跟着倒了。

本来这帐篷倒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这时又发生了,那些帐篷除了竹杆支撑以外,小贩们另外还用绳子把它的另一端绑到二楼的栏杆上,帐篷这一倒,那绳子也跟着牵动。居然从二楼牵动了一盆十几斤重的盆景,垂直地从上面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到王语绿的头上。

受到这一重击,王语绿顿时倒在地上。

这时,如果有人发xiàn

她,及时地把她送到医院去,或许还有救,然而,遗憾的是,当时现场一片混乱,能逃的人争相逃命,不能逃的,也只好用手护着头或者躲在车里。在这样的时候,谁还有心思去管别的事呀,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就算是车子、财产,都可以不要了。

半个小时之后,交警终于来了,而从混乱之中平静下来的人们,这时也发xiàn

了倒在血泊之中的王语绿,于是赶紧采取措施,并打电话叫救护车。

救护车到达现场时,又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的事了,车子也进不来,医护人员是抬着担架进来把王语绿抬出去的,此时她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能存活下来的希望非常渺茫。十几斤重的盆景从三米多高的二楼砸下来呀,就算是练过铁头功的人,恐怕也承shòu不起,更何况她只是个血肉之躯?

奇怪的是,当王语绿被救护车拉走后,一直处于堵车状态的凤凰街,在交警的疏导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究其原因,不过是一辆面包车在倒车时,不小心刮到了另外一辆车,两名车主起了争执,互不相让地吵了起来,直等到交警过来处理。

最奇怪的是,当救护车走后,几个神mì

的身影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让人看了,一直冷到心里去……

第二十八章 梦境

却说这天白天,吴用的眼皮一直都在“突突”地跳动,心神也很有些不宁,以前他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的。他的心里隐隐约约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他为了把这种不愉快的感觉驱除掉,便早早地上床睡了。他想,也许是这些天自己过于劳累,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睡一觉醒来,明天早上就没事了。

于是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前面是一条小巷子,很狭窄,很阴暗,吴用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但前面,却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在徘徊,她似乎迷路了,找不方向,只在原地打转。但吴用记得,出口就在自己这边的,她为什么不向自己这边走,不从自己这边走出去呢?难道她傻了么?于是他忍不住喊道:“这边啊,巷子出口在这边。”

那熟悉的身影似乎听到了,她停下了徘徊的脚步,缓缓地,似乎是心中对什么怀有异常的恐惧地,向这边看了一眼,而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终于向这边走来了。渐渐地,吴用看清楚那身影的面貌了,居然是那孤傲的、独来独往的王语绿!吴用不知dào

她这么晚了还在这偏僻的巷子里寻找什么,而且她对这一带是极为熟悉的,怎么会在这巷子里迷路呢?

于是他忍不住问道:“哎,你傻了,这么晚了不回去休息,还在这里找什么?你明天还要到学校巡逻呢,你不怕那毫无人情味的队长扣你的奖金了?”

听吴用这么一说,王语绿果然有些紧张,道:“怎么办呢?我可要盼着这个月的奖金寄回家去,要不然,那些人又要来向我母亲逼债了,为了给她治病,我已经借了不少的钱,我要尽快还清。我想回家去!可是,你看到我的身体了么?我怎么到处找都找不到呢?”

吴用忍不住好笑,道:“你是不是工作太累,犯糊涂了?你的身体不是在你的身上么?”

“可是……可是我怎么总感觉我的身体不在我的身上?而且我想走出这巷子,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吴用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冰凉冰凉的,他几乎被唬了一跳,手触电般缩了回来,道:“你可能是遇到什么脏东西或撞了邪了,来,我带你回去吧,不用怕的,我身上有阳气,那些邪气不敢靠近我。”

吴用牵着她冰凉的手走了几步,突然道:“我还不知dào

你家住在哪里呢?还是你来带路吧。”

王语绿有点羞赫地道:“我家太简陋,实在不敢带什么人去,人家会笑话我的。”

“那有什么,你没听说过么?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即使是再简陋的茅草屋,也会因为它的主人品德高尚,而显得灵气十足,使人景仰而趋之;相反,即使是别墅金屋,也会因为主人的品德低劣,里面藏污纳垢,而使人远之。”

听了吴用这文绉绉的话,王语绿忍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自从认识她以后,吴用从来没有见她笑过,总是板着那么副严肃的面孔,吴用还以为她不会笑呢。然而,现在他才发xiàn

,原来她也是会笑的,而且笑得那么的美,吴用不禁看得呆了。

“既然你坚持,那么就去吧!不过在到我家去之前,我带你去看样东西。”王语绿好不容易止住笑道。

“什么东西呀?这么神mì

。”吴用觉得有些诧异,这丫头今天怎么总是怪怪的呢?跟往常的她不太一样啊。

吴用跟着她来到了她所租住的那栋破旧的楼底下。王语绿一下子钻进了一间已经废弃了很久的杂物房里。从那锈迹斑斑的铁门和过道上布满的灰尘、蜘蛛网可以猜到,这间屋子并不是经常有人进来的。

但令吴用奇怪的是,王语绿没有钥匙,也不见她开门,她到底是怎么进入到里面的呢?

“进来呀。”王语绿在里面喊道。

“这门锁着,我进不去。”吴用着急地嚷道,那铁门虽看起来锈迹斑斑,但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想要撞开它,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你真笨,像我这样‘走’进来不就得了。”王语绿再次“格格”地娇笑着“走”了出来,然后拉起吴用的手道,“来,我们一起进去。嘻嘻,好玩不?”

吴用狂汗,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穿墙走壁的法术,自己竟然不知dào

!再回头看看那铁门,竟真的完好无损地锁在那里。呵呵,有了这项法术,以后自己还怕什么呢,想去拿什么就拿什么,这世界以后真的就可以让自己随心所欲了。

“你还在发什么呆呢?来,看看我收藏的东西。记住了,进门后,向前走五步,再向左走四步,往后数第三块砖就是开启我的宝藏的钥匙。”

吴用心道:你都穷得掉渣,连十块钱一斤的猪肉都吃不起,能有什么宝藏啊。但为了不伤她的自尊心,只得开玩笑似的道:“你告sù

我这些秘密,不怕我把你的宝藏偷走啊?”

“不许说偷字,这是我跟你之间的小秘密,你如果少了什么的话,可以到这里来拿,但千万不要告sù

别人,知dào

吗?”

吴用觉得好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傻吗?有宝藏不会自己独吞,倒要告sù

别人,让别人来抢。”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王语绿幽幽地说道,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哀怨。

“不说了,你能不能打开让我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宝贝?”吴用转移话题道。

“不看了,你们男人就只懂得关心宝藏,一点都不了解别人心中的苦。”王语绿突然怒道。

吴用愕然,想不明白她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发怒,自己可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呀。唉,这女人的脸,就像是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正在吴用感慨的时候,王语绿又道:“我要走了,不过临走之前,有两件事想要拜托你,第一件是这宝藏里面有样东西,你必须亲自帮我送到省里去,最好就是送到最高检察院,这事非常危险,你路上千万要小心;第二件事是,我走了之后,老妈孤苦零丁的,我……我都不知怎么办好,你……你能不能借点钱给她做生活费,我会永远铭记你的大恩大德的……”

“你要走?去哪里呀?你不当警察了吗?”吴用听她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不知dào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大急。

“我……我也不知dào

,我控zhì

不了自己……”王语绿说完最后一个字后,竟像一阵风般消失了。

吴用只觉得身上阵阵发冷,着急地嚷道:“回来,你别走那么快呀!”

他这一急,倒醒过来了,原来刚才只是南柯一梦,现在才是子夜时分呢!但他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感觉像是浸在冷水里一般,十分难受,得去洗澡,换过睡衣后才能入睡了。

然而当他回忆起刚才的梦境时,却觉得非常的奇怪,这梦境真的好真实啊,就像是亲身经lì

过的一样。他以前是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真实的梦的。而且,艳梦他也不是没做过,有时梦着梦着,下面的东西就喷出来了。但他却从来没有梦到过像王语绿这样奇怪的女人,她的行为,她的语言,多么奇怪啊,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呢?难道说,她出了什么事了?

但吴用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怎么能当真呢?吴用是从来都不相信神呀,鬼呀之类的,认为那些都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荒谬之言。也许,是王语绿平时的为人太过孤傲了,不像别的女孩那样,对待吴用都是热情有加的,所以吴用才在梦中诅咒她是个怪人,不仅行事乖张,连语言也荒诞不经。他可是看过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的,对梦境深有“研究”。想通了这些,吴用便再次入睡了。

第二十九章 不得不相信

第二天,当吴用去到学校的时候,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见到王语绿的身影。最近这些天,她都是早早地出现在学校的门口,然后进入学校里面看看,如果一切正常,她便又出来到附近一带去巡逻了。吴用以为她有什么事耽搁了,也不是很在意,继xù

忙着学校里的烦心事。

但一直到傍晚,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再想想昨晚的那个奇怪的梦,吴用不禁担心起来,她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吴用于是到王语绿工作的警察分局去找她。她的同事的告sù

吴用:王语绿昨天下午在回家的路上出意wài

了,她意wài

地被盆景砸中,后来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不治身亡……

吴用听到这个消息,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在下班的途中被盆景砸中,这他妈的也太巧了吧?世界上居然有这样巧的事?不行,得亲自到医院去看看,再到现场去调查,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的,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这不是真的,事实不可能是这样的……

吴用的脑子突然变得很是混乱,他到医院去看过王语绿了,她的脑袋上有一个很大的洞,脸色白得像是一张纸片,但不知是化妆师给她化过妆了还是怎么回事,她的面容却显得很安详,像是睡着了一般……

一定是那伙人干的!吴用又像疯了一般跑出医院,来到了出事地点,然而,一切似乎都是那么无瑕可击,面包车碰到另外一辆车,造成交通堵塞。而王语绿急着赶路,想要退回去绕道走,却无意中撞到了撑着帐篷的竹杆,竹杆倒下来,牵动了上面绑着帐篷的绳子,绳子将盆景甩了下来……

这些都是有现场的人亲眼目击,亲身经lì

的,似乎没人造得了假,这只是一场纯粹的意wài

罢了。而且凤凰街鱼龙混杂,每天进进出出的人数以万计,想要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做的手脚,无异***捞针。怎么办?吴用明知dào

这场事故是人为制造的,却苦于一时找不到证据。

面包车、争执、竹杆、帐篷、绳子、盆景……这一件件的物品在吴用的脑海中显现了一遍又一遍,他想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他相信这绝不单纯的意wài

和巧合,然而,现在他的脑子异常的混乱,竟对这种警察常用的办案手段感到力不从心,这案子倒是从何着手呢?

吴用一连几天都像是失掉了魂魄般,整天都不知dào

自己在干些什么,他只觉得这世界实在是太残酷了,为什么连一个只想要平静生活的小女人都不能容呢?

到了第五天,他神志终于恢复了一点,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还真的有许多事没办,其中最重yào

的就是曾经在梦中答yīng

王语绿,要拿钱给她老妈做生活费。这事虽然只是梦中虚无缥缈的答yīng

,但吴用却是神鬼不欺的,既然曾经在梦中答yīng

过人家,那么就应该办到。

他的卡里现在还有五万块(木子案里勒索木子老爸的一百万美金,他是顺手就捐给希望工程了,而在失踪的女大学生案中得来那些钻石什么的,他还藏在他的房间里,如果拿去卖,倒可以卖得一大笔钱,但那数目似乎太多了,跟他这样一个警察的身份似乎不太相称,还是等真zhèng

需yào

再拿出来吧)。他现在须拿两万出来处理她的后事,另外两万五是留给老太太作生活费用的。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老太太还没有收到王语绿死亡的消息,他怕这个体弱多病的老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吴用从王语绿生前工作的警察分局了解到,她的家乡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小山村里,吴用足足用了十个小时才到达那里。

吴用从警察分局的档案得知,王语绿的母亲才五十岁,但吴用真zhèng

见到她时,却大吃一惊,眼前的这老太太哪里像是五十岁上下的人啊,她拄着拐杖,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已经斑白,看上去已经像是七八十岁的样子。吴用看得心都不由自主地愀痛。

“大妈,你好!”

“你是?”

“哦,我是王语绿的朋友,刚好到这一带来办事,她最近升了官,又发了奖金了,因为公事太忙,暂时无法回来,所以就托我带点钱给你。”

“这样的啊,我就知dào

那闺女有出息,像她以前的老爸,你不知dào

啊,她老爸以前可是个战斗英雄,只可惜死得早。唉,我净说这些干吗呢?来,进屋坐,你口渴吗?我倒水给你喝。”老太太一边唠叨着,一边找东西来盛水。

吴用虽然嘴上说“不用”,但他也知dào

,在乡下,这样的事是不能拒绝的,否则主人和客人都会被人说没有礼貌。

吴用跟她聊了几句家常之后,实在也不敢滞留太久,怕她看出破绽来,便掏出两万五千块钱塞给她道:“大妈,这是王语绿托我带给你的奖金,她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不仅奖金丰厚,而且还升了官,她可真了不起呀!”

“啊,这么多钱,她怎么都不留一点自己用呢,这孩子!这位同志,我只留一点就行了,其余的你拿回去给她吧,城里的生活费高,她不留点钱不行。”老太太说着,又将大部分钱塞回到吴用的手里。

吴用没想到弄巧成拙,只得继xù

骗她道:“王语绿她升了官,工资自然也涨了,这些钱你就留下吧!她说呀,等她以后有空了,一定回来看你,而且说不定她还会再次带一大笔钱回来呢。”

“好吧,既然她这样说,我便替她保管着,哪天她需yào

了,回来问我要就行了。”老太太小心翼翼地将钱包好,藏了起来。

说真的,吴用真的担心那钱会被老鼠咬了或者几年之后货币贬值,价值不到现在的一半了。但现在既然已经是给了人家的钱,人家喜欢怎么收藏使用自然是人家的事,他半点也替人家操心不得。这是捐款人的悲哀啊!

第三十章 证据

却说事到如今,吴用已经相信报梦之说,尽管这样的现象很难用现代科学解释得通,但吴用却是亲身经lì

的,难道要他不相信自己亲身经lì

的,反而去相信书上所说的科学?这是不可能的事,从来都只是理论为实践服wù

,而从来没有见过实践去主动迎合理论的,这世界,尽管有时十分荒谬,有时可以黑白颠倒,但有些东西却是永远都不会颠倒的。它们是比真理还要真理的东西。

所以吴用瞅准时机,再次来到那栋破旧的楼房底下。他按照那天晚上的梦境,径直走到一楼那个堆放杂物的楼梯间。跟梦中见到的一样,此杂物房的铁门已经锈迹斑斑,不过,灰尘并不像梦中见到的那么多,似乎有人进出过。吴用的心不由得一紧,万一有人抢在自己的前面,将那些东西拿出了怎么办?

吴用这次是有备而来的,他并不像梦中王语绿所说的那样笨,直接用身体穿门而过,那样的话,肯定会被撞得头破血流的。他准bèi

了一个大扳手,这种钳子的柄比较长,通过力臂的作用,可以轻易地将一般的铁锁拧开。

果然,这种老式的门锁根本就不是扳手的对手,吴用没怎么用力就将它弄开了。

进入到杂物间,由于里面没有窗户,光线很少进得来,所以显得有些昏暗,但外面现在是白天,光线不知从什么地方顽强地钻了进来,里面的物体还是勉强看得清的。杂物间一如梦中那样,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那堆放得乱七八糟的杂物,有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动过了。但有些却像是被人新近扔进来的——他们不进入到里面,只把物品往里面一扔了事。

吴用按照梦中王语绿所说的,从门口往前走了五步,再向左走了三步,然后往后数到第三块砖。吴用便停在那里了,他发xiàn

,那砖跟周围的砖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那种古老的土窑所烧出来的青方砖。这种青方砖的个头不大,以前砌墙和铺地板经常用到的。

这令吴用有些疑惑,这砖跟周围的砖并没有什么两样,也没有最近被动过的痕迹,它的底下怎么会藏有什么东西呢?莫非那梦境是假的吧?可周围的一切都跟梦境没什么差别呀?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怎么会在梦境中出现这些东西呢?真是奇哉怪也!

但既然来都来了,没有理由一无所获就此退去的,他于是拿扳手轻轻地敲了敲那块砖。结果发xiàn

,它发出的声音果然跟周围的有些不同,吴用很是激动,立马用扳手把那砖撬开,一看,里面竟然真的有一个比光碟盒大一些的铁盒子,也不知这铁盒子原来是装什么的。

吴用马上把这铁盒子挖出来,装进自己随身带的手提包里。而后又将那砖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恢复得跟周围差不多。不过由于他的技术终究跟王语绿的有些差距,要想做到跟周围的一模一样可就难了。

正在吴用收拾好东西准bèi

离开的时候,突然发xiàn

门口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此人长得熊腰虎背,牛高马大,是个标准的大汉。

吴用的心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按理说,自己到这里来,一直都是很隐秘的,没有告sù

过任何人。这人怎么知dào

自己来这里呢?莫非他一直都在跟踪自己?还是那些人虽然杀了王语绿,却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一直都派人在这附近监视?

其中最有可能的无疑是最后一种,因为自己一个陌生人,进出这里,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的。自然就成了他们重点关注的目标了。

“把东西交出来!”守在门口的大汉终于开口了。

“什么东西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少装蒜,如果你不想像那女的一样下场的话,最好合zuò

点。”

“啊?原来王语绿是你杀的,你的手段可真残忍啊,竟然做得出那样的事来,真的是……连禽兽都不如!”吴用愤愤地道,任何一个人,如果想起那样的场景,想要控zhì

自己胸中的怒火都很难。

“这算什么,谁叫她那么不听话呢!”大汉轻描淡写地道,边说边向吴用一步步地靠近。

吴用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其实从一开始,他便悄悄地伸手握住了手提袋中扳手的提柄,准bèi

在必要时,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给不给?”大汉话音未落,便施使了一招“饿鹰扑食”直向吴用扑了过来。他的这一招可是练了好些年,很有些火候了的,无论是对罪犯还是对同事,他的这一招无不一击凑效,当场便被他制服了。确实也是,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一招等于是突然袭击,是很难招架得住的。

但吴用却并非一般人,一来他在学校的时候就学过一些散打的,上次在街头运用得虽然不是很成功,那也是因为对方的人太多的缘故;二来他对这大汉是早有提防,手提袋里的扳手是早就抓紧了的。所以当他看到大汉扑过来的时候,很敏捷地往旁边一闪,手提袋连扳手同时出击,倒恰好敲在大汉的身上。

按理说,大汉学过那么多年的功夫,即使他一扑不中,吴用也难以伤得到他的,但他实在太过大意了,以为吴用那么文文弱弱的样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当时也没多作防备。然而,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么难料的,他在大意之下,竟着了吴用的道儿。

不过吴用的这一击也没有击中他的要害,只是他的身体吃痛,反应毕竟是慢了一点,正准bèi

反击时,但吴用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了。吴用学散打没学到劲力,但反应速度却是学到家了,因此不等大汉的反击过来,他的第二击便到了,紧接着又是第三击,第四击……这不是散打比赛,是不需yào

讲究打哪个部位的,吴用只求能击中他的身体。

所以尽管吴用没击中大汉的要害,但这样一顿暴风骤雨般的乱打,任大汉就是铁打的身体也经受不住。到最后,他只有抱着头在地上打滚的份,而毫无招架之功了。

吴用却不会就此罢手的,一想起王语绿被害的那种惨状,他的气便不打一处来,那无名业火已经将他烧得理智尽失,他不停地挥舞着扳手,一下一下地落到大汉的身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汉不再挣扎嚎叫了,吴用也打累了,他这才住了手。

吴用喘了一口气,正想再对这大汉再略施惩罚时,这才发xiàn

杂物间里突然挤进了许多人,原来他们都是被大汉凄惨的嚎叫引来的。吴用愣了一下,道:“这人就是前几天杀害三楼的女孩的杀手,刚才我发xiàn

他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便过来问他,没想到他不仅自己承认是杀人凶手,还要对我行凶。”顿了一下又道,“你们先看好他,我去叫警察来,待会大家都做个见证人啊。”

吴用说完,便挤过人群,向门口走去。但当他刚走到楼梯口时,里面却有人反应过来了,道:“喂,你不能走,我们打电话叫警察来得了。我们只看到你打人,并不知dào

他是不是凶手啊。”

吴用听到他这样一说,撒开腿就跑,他并不是怕警察和别的什么人,而是怕手中那铁盒里的证据,是绝不能落在警察的手里啊,一旦落在警察的手里,王语绿的命就算是白丢了。

吴用逃,屋里的人自然纷纷出来追,幸好吴用对这一带还算比较熟,否则的话,被人像追小偷似的满街跑,铁定是逃不了多远的。他不时地转弯,拐进那些小巷里去,而W市的小巷是出了名的脏、乱、差的,那些人追着追着,便再也找不到吴用的身影……

第三十一章 车祸

吴用很清楚地知dào

,W市并不是他的久留之地,他手上拿着的这些证据,无疑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如果在未及时送到检察院之前,便被伍先生那一伙人发xiàn

了,他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于是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立即跳上了一辆开往省城去的客车,他现在有了一些钱,也有了身份证,到省城去可以住旅馆,也不怕再遇到那种被人拒绝投宿的尴尬了。

第二天早上,吴用带上证据,准bèi

将它送到省检察院去,以完成这项神圣的任务。

当他走到一个交叉路口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便听到一些人的尖叫。吴用是那种好奇心特别强的人,他听到这声音不正常,早就忘了自己身上的任务了,连忙循着声音发出的地点跑去。

原来是发生了车祸了,但见一辆中华轿车将一辆电动车撞倒在地,骑电动车的人倒在地上,被自己的车子压着,动弹不得。中华轿车的车主下车看了看,似乎骑电动车的人伤得并不重,她便破口大骂:“你妈的,骑车不长眼,想害死我呀。你看,我这辆几十万的轿车都被你撞花了,你说你该怎么赔我?”

但她骂归骂,当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的时候,却有点心虚了,道:“本姑娘有急事,今天就不跟你计较,哼!”说完,便要上车走人。

吴用看到这一幕,立马冲过去拦住她道:“慢着,事故还没处理完呢。你怎么能走?”

“你算什么东西啊!本姑娘的事要你管?”中华车主很嚣张地道。

“天下事,天下人管!你既然将人家撞倒了,就该通知交警过来处理。”吴用毫无惧色,他心里早就对这种仗势欺人的人窝了一肚子的火,此刻更是怒不可遏。

这时,许多从路边经过的人也围拢过来了,中华车主知dào

走不掉了,干脆赖在那里道:“好,就等交警过来,是他先撞上我的。交警队长是认识我的,看你们能耐我何!到时候说不定他要赔我钱呢。”

“不好,那人流了好多的血!”围观的人有人惊道。

吴用转过头一看,果然,在那人倒下去的地方,现在已经流了一大滩的血了。他赶紧冲过去,将电车扶起,正要对那人施救的时候,中华车主却跑过来拦住他道:“你干什么?不是说要等交警过来么?你现在移动了他,到时候交警过来怎么判啊?”

“救人要紧,难道你想看到他失血过多死去么?”吴用吼道,他真不明白,世上居然有这样冷血的人。

“你……”中华车主听他说得这么严重,倒不敢拦他了。

吴用曾经变身过医生,还残留有一些急救这方面的医学知识,他注意到倒在地上的人的一条腿被刮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那口子很深,说不定连静脉也伤到了,鲜血正从里面喷薄而出。吴用马上解下自己的皮带,将那人的大腿从伤口上来一点的位置绑住,然后让他躺着把大腿抬起来,采取了这些措施以后,血液开始回流到他的大脑和心脏去了,伤口虽然还在流血,但流血量却比刚才有了明显的减少。

这时,救护车和交警都陆续赶到了,伤者被送往医院,而交警则在现场录口供,调查事故的原因。

而刚才不可一世的中华车主,此刻却像是被吓坏了,又像是惊呆了,嘴里只不停地重复,“是他先撞上我的,是他先撞过来的……”

吴用向交警说明了自己看到的大致情况,便准bèi

离开了,毕竟,自己还有那么重yào

的任务在身,而现场的处理,留给交警就行了,在那么多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想必中华车主不至于将自己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自己能够做到的,也只能是这样了。

可当他正准bèi

走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声音道:“那位先生,请留步!”

吴用转过头来,却发xiàn

一位很富态的中年男人向他走来,并且道:“先生,你刚才的行为我已经看到了,做得很不错,如果你不介yì

,我们借个地方聊聊好吗?”

“没那个必要吧?我还有急事呢!”吴用道。

“不要紧的,耽误不了你很多时间。”

看对方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只得勉强答yīng

了,毕竟,人家只是要求说说话而已,并没有恶意。

中年男人于是带着吴用进了附近的一家糖水店里,他也不问吴用同不同意,便给自己和吴用各点了一碗糖水。

糖水很快上来了,中年男人一边用汤匙搅动着糖水,一边道:“刚才真多亏了你,要不然,小女真的闯下大祸了。”

什么?他竟是那中华车主的老爸?吴用被这个事实震惊了,他将手里的汤匙重重地放下,准bèi

走人。闹了半天,他居然是中华车主的老爸,教出那么一个嚣张而蛮不讲理的女儿,他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哎,先生,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中年男人连忙道,“我知dào

这件事是小女的错,尤其是她在闯祸后,居然想一走了之,而且还不打电话给医院,及时抢救伤者……这是一种非常恶劣的行为。但她实在太年轻了,发生了这种事后,她完全被吓坏了,以致于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她都不知dào

怎么处理事故了,只知dào

本能地护着自己……”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呢?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你们只要切实地负好自己的责任,给钱治疗好伤者……”

“那是,那是……”吴用尚未说完,中年男人便抢着道,“钱,我们一定会给的,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dào

你能不能答yīng

?”

就知dào

他找自己没什么好事的了,要不然,怎么会又是借一步说话,又是请喝糖水的呢?吴用心里警惕起来,道:“是什么事?我可还有急事要办。”

“我知dào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会才道,“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到医院去看看伤者,顺便帮我们说说好话?我只是想帮女儿表达一下心里的愧疚,我们并不想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不负责任。”

原来是这样的事,吴用还当是什么呢。这要求并没有什么,而现在还早,还有大把的时间,既然他那么有诚意,就跟他走一趟吧,吴用点头答yīng

了。

第三十二章 交易

但当吴用坐着中年男人的轿车到达医院后,却发xiàn

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尾随着。吴用不禁有些纳闷了:他们搞什么东东啊?难道那些是传说中的特工?专门来追踪什么可疑人物?但随即就苦笑了,这是什么荒唐的想法呀,别说自己国家没有什么特工,就算有,也不会因为一场小小的车祸而出来那么多的人调查。

中年男人很快就打听到,刚才送进来的那个人,已经进行了简单的手术,伤口也被缝合了,现在正在观察室里,等候进一步的诊断、处理。

中年男人问那个护士道:“他是不是还没有交费用,所以才这样啊。”

“是啊,我们医院一般都是要先交清费用,才能治病的。不过,鉴于他的情况特殊,是发生了交通事故,而且流血不止,我们医院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将他先收治了。”

“那需yào

多少,我先帮他预付。”中年男人掏出钱包道。

这时,吴用看到闪光灯在闪烁了。他这才明白,那些跟着来的并不是什么特工,而是记者,他们是追踪新闻来了。吴用也直到这时,才明白中年男人请自己到这里来的含义,显然是要自己帮他说好话,帮他作秀,以消除刚才他女儿的不当言行所造成的恶劣影响的。他既然这么注重自己的形象,说明他一定是个很有些影响力的人物,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他了。

等他交清了费用,要跟吴用一起到观察室去看望伤者的时候,吴用很厌恶地道:“我不陪你去了,你自己去看就行了。”

中年男人悄悄地威胁他道:“如果你不去,我就说是这男人故yì

弄伤自己而后摔倒在地,以此来诈piàn

钱财的,到时候他不仅拿不到医疗费,还有可能被判刑。”

“你……”吴用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知dào

,这人确实有这样的能力,但这样赤裸裸的威胁,却让吴用感到很不爽,如果是他自己的事,他肯定不理会他,哪怕是跟他拼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但伤者却不同,他或许正需yào

这笔钱,或许得到及时的治疗后,他又很快能恢复到原来的生活。他不能帮别人决定什么事情。算了,就帮他作作秀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怎么样?想通了没有?”中年男人追问道,他的眼里含着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帮你做这件事,除了你需yào

全额负责伤者的医药费和损失外,还得另外付给我一千块的封口费、辛苦费。你答yīng

了,我就做,不答yīng

,我马上走。”吴用道。

吴用这样的条件,在一般人看来,根本就不会接受的。可没想到中年男人居然很爽快地答yīng

了,只要能帮他作秀,把他的形象工程搞上去了,付再多的钱他也愿意,他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

谈好条件后,中年男子便跟着吴用进了观察室。

伤者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由于流了不少血,他的脸色有点苍白,但现在经过简单的手术,他的伤口已经缝合,血也止住了,只要他静养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他见到吴用进来,有些激动,道:“恩人,真多亏了你啊,如果不是你,我这条命恐怕就会因失血过多而保不住了。”

“快别这么说,祸是我女朋友闯下的,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刚才我已经帮你交了部分的医药费了,其余的我也会按时送来的。真的很对不起啊,让你平白无故地受了这伤痛。”这话是吴用跟中年男人的协议的一部分,他这样做之后,紧跟进来的记者报道出去的就是正面的内容了。什么司机的男朋友主动救人啦,主动付医药啦……等等。意wài

是谁都无法避免的,关键的是发生意wài

之后的处理态度,如果态度好且积极,人们一般都会给予宽恕的。

“是呀,我对发生这样的事也感到很遗憾,听到这件事后,我第一时间就赶来了,你有什么需yào

尽管说,我一定会帮你做到的。”中年男人道,不过他是面对着记者的摄像头说的。

“什么?那女的竟然是你的女朋友?”伤者感到很震惊,也很激动,道,“我记得那女的很嚣张,还想把车开走。”

听到这个,中年男子的脸色变了变,道:“是小女不懂事,她太年轻了,回去我一定教xùn

她。你就安心养病吧,她现在正在协助交警处理事故现场,等处理完了,我一定让她来向你道歉。”

俗话说,出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既然都这么积极地救了自己,又帮自己出了医药费,态度又那么诚恳,伤者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道:“我要医院给我做个全身检查,另外还要你赔偿我的误工费。”

“你……”中年男子似乎觉得他的要求太过分了,但一想到那么多的记者在这里,便忍住了,道,“这是应该的,我留下他在这里照顾你,另外打电话通知你的家人来。对小女给你造成的伤害和痛苦,我再次表示抱歉。”中年男子说完便走了,那些跟着他来的记者,自然也出去了,反正他们已经完成了采写新闻的任务,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留在原地的吴用感到特别的郁闷,自己本来是要到检察院去告状的,可没想到,状没告成,却平白无故地在半路上多了个女朋友,实在是荒唐至极,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dào

人家父女俩的姓名呢!这便宜的男朋友可不好当啊,自己只得了一千块钱,却要背上这么个黑锅,想想就憋气。

躺在病床上的男子,原本对吴用很是感激的,但自从知dào

他是那野蛮女子的男朋友后,态度便冷淡了许多,他只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了。

观察室里是死一般的寂静,静得能听到那针水滴落的声音。医院这种熟悉的环境,让他感到压抑,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将他和以前硬生生地隔开了,他感到自己的无力,似乎透不过气来了。

第三十三章 野蛮女友

几个小时之后,吴用正等得有些不耐烦,虽然是跟中年男子有约在先,但自己确实是有急事的,那些证据迟送一个小时,便让那些可恶的恶棍多逍遥法外一个小时,而王语绿的英灵便得不到告慰,他一想到这个心里就在隐隐地作痛啊!

“护士,他们是在观察室吗?”随着这声音,一个穿蓝色连衣裙的女子出现在门口了。吴用转过头一看,竟是中华车主。

她来得正好,这里就交给她了,自己可以抽身去办正事了。吴用这样想着。

“大哥,是我不好,不该用那种态度对你,实在对不起。”中华车主一进来,却扑到病床边哭了起来。

这一着,大出吴用和伤者的意料,一直以无辜的苦主自居的伤者,这时也有些手足无措了,结结巴巴地道:“是……是我不好,我……我先撞上去的。”

“那么说,你肯原谅我了?”

“是……是的。”伤者道。

中华车主一听到这话,马上破啼为笑,道:“太好了,你肯原谅我了。”她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呢,此时却笑得那么开心。吴用忍不住感慨,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居然都那么会演戏。

“你现在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么?”她笑着问道,眼里却有一丝难得的关切。

“还有点,不过打了消炎针,应该没事了。”伤者有点疲倦。

“唔,你应该多注意休息,我上次不小心摔伤了,进医院缝了五针,可疼了,用了一个月才恢复呢!”

“是吗?”伤者挤出一丝笑容。

“是啊,你要多吃营养,这样才能恢复得快……”

吴用怕她没完没了的,会打扰到伤者的休息,忍不住道:“我们出去说话吧,让这位大哥休息一下。”

中华车主这才跟着吴用出来。

出到外面的走廊,估计里面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后,中华车主突然换了另外一副面孔道:“听我老爸说,要认你作男朋友才肯帮忙。喂,你今年多大了?”

“35。”吴用道,他说的是他现在身份证上的年龄。

“不行,你不能做我的男朋友,我不喜欢男朋友,我喜欢弟弟,以后你要叫我做姐姐。”中华车主很认真地道。

吴用忍不住苦笑,这只不过是一桩交yì

的一部分而已,以后还不知dào

能不能再见面呢,谁会在乎姐姐还是妹妹?

“怎么?不愿意?”

“好吧,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我还不知dào

你的名字呢?”吴用经不住她的纠缠,只得假装答yīng

她道。

“我叫王纯凤,你呢?”

“吴用!”吴用想道,你可真的是人如其名啊,纯洁的疯子。

“好,吴用,快叫姐姐,姐姐给糖你吃。”

吴用忍不住要吐,她才多少岁呀,顶多不过二十,居然倚老卖老要当姐姐了。

见吴用还在犹豫,王纯凤忍不住催促道:“快叫呀,你这么个大男人了,还害羞呀。”

吴用不想再跟她纠缠,便道:“你先在这里看着那位大哥,我出去办点事。”

“不行,你得先叫我姐姐,然后告sù

我去办什么事,我才放你走。”

“姐!”无奈之下,吴用只得这样喊她。

“唔,乖,你还没告sù

我去办什么事呢?”

“这……这是我的私事,实在不方便告sù

你。”

“我都是你姐姐了,有什么不方便告sù

的。你见过有什么姐弟之间不能知dào

的事么?”

“现在真的不行,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告sù

你。”

但吴用越不愿说,王纯凤的好奇心越重,她干脆挽着吴用的胳膊道:“你不告sù

我,我就不让你走。”

“好姐姐,快点放手,我这事真的很急。”吴用哀求道。

“不,你再挣扎我就喊非礼!”

“你……”吴用真的拿她没辙了,只得道,“我要把一些证据交到检察院去,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你不要再妨碍我了。”

“真的?那你可找对人了。我老爸是在省zf里工作的,让他帮你拿到警察厅去,保证警察厅的人马上派人去调查!”王纯凤很认真地道。

但吴用却是亲眼见过他们父女俩作秀的能力的,此刻哪能信得过她?而且,自从见到她至现在,还没超过五个小时,怎么放心把这么重yào

的证据交给她啊!

“怎么?你信不过我呀?我们可是姐弟呀?难道你连姐姐都信不过?”

吴用只有苦笑,是姐弟没错,但相认还不到几个小时呢,这样的姐弟如何信任?

“算了,你既然那么多疑,也不要认我这个姐姐了,我也不认识你,你走吧。”

吴用听到这话,转身就走,这证据可是王语绿用生命换来的,怎么能说信任就信任呢!

“喂,叫你走你就真的走啊。你信不过我,我理解,但你让我帮一下你行吗?我真的认识警察厅的人,我可以带你去,这样你的事情很快就能办好了。”王纯凤说着,追了上来。

吴用虽然多疑,不敢随便相信陌生人,但还没有到那种怀疑一切的程度。而且,相隔那么远,她也不可能是伍先生那一伙的人,更不可能设这么一个局等自己去钻,如果他们真有那么大的能耐,早就把自己干掉了,不必费那么多的周折。这一切,只能用巧合来解释。于是道:“你真的愿意带我到警察厅去?这证据应该交到检察院的吧?”

“交到检察院,他们还是一样会退给警察厅去查的。对了,你那是什么证据,要拿到省城里来交给检察院?”

“是很重yào

的,可能涉及到我那个市里的大官。”吴用不得不对她涉露一点,毕竟需yào

人家帮忙了。但核心的内容却是绝不能涉露了。

“这样啊,走吧,这个忙我帮定了。告sù

你,我最恨那些贪官了。”

听了她的话,吴用不由感到好笑,她老爸就是个大官,她还恨什么贪官,难道他老爸是个很廉洁的官么?他可不太相信,这世上还有多纯洁的官,尤其是爬到一定的位置之后,那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便会像蛛丝一样缠到身上了,怎么挣扎也挣扎不脱啊。

第三十四章 警察厅长

王纯凤走到医院门口时,突然道:“我差点忘了,他是个大忙人,想要见他,必须得先给他打个电话,要不然,都不知dào

在什么地方能见到他呢。”

“现在是上班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办公室上班么?”吴用奇怪地问道,他总觉得这个新认的姐姐在做什么事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矫揉造作的感觉。

“像他这种级别的人,有多少事要做哟。怎么可能像个办公室文员一样,整天坐在里面舒服呢。不过他有个很好的习惯,除了到外地出差,否则无论多忙,他都会赶回家去吃饭的。他很少在外面吃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才不信呢。”吴用道——这年头还有不吃腥的猫?外面的饭菜,特别是高级饭店里的饭菜,绝对是家里的所不能比拟的呀,再说了,在外面吃吃喝喝已是官场的一种正常现象,别说像省级的这种大官,就是村级的小官,一天不到饭店里去吃它个一两次,心里就不舒服啊——“难道他都不去应酬?领导来检查指导他都不陪同?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

“这是真的,我不骗你,他就一整个怪人。不过,他对我一直都很好,我求他什么事他都会答yīng

的。”王纯凤说着,已经拔通了那人的电话,从他们的通话中得知,那人现在确实没有空,而且也不在办公室,他只说中午会回来,让王纯凤到他家去吃饭。

通完电话后,王纯凤对吴用摊了摊手,道:“看,我说的没错吧?他是到中午才有空回来吃饭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跟他素不相识,怎么好意思到他家去吃饭呀?”吴用道,他只想着要把证据交到能起作用的人手里而已,至于结交权贵什么的,他可没什么兴趣。

“怕什么,你是我弟弟,跟姐姐去认识一下熟人不行么?真是的,以后我的熟人就是你的熟人啦。”

“可是……”

“可是什么?走,我们去买几斤水果。本来我去他那里,一向是不带什么东西的,不过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去了,而你又是头次上门,自然需yào

带点水果作为见面礼的。”

“这水果,也太寒酸了吧?”吴用对她只买几斤水果表示严重的怀疑,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个官呀,只拿几斤水果就上门去吃饭,也太那个了吧?

“拿水果给他,已经算是好的了。如果让他见到什么名贵烟酒之类的礼品,他会生气的。”

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清官、好官?竟然让自己遇到了?吴用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相信这个姐姐一次了。

…………

王纯凤所说的那人的家位于东区的**家属区。

当她敲开那家人的门的时候,出来开门的是一位五十来岁,头发已经花白的中年男子,他的衣着很普通,如果不是身处于这么重yào

的地方,在大街上还真的很难看得出他跟一般的中年人有什么区别。

“小王啊,真没想到你会想起我来,我还以为你把我这糟老头给忘了呢?”那人一见到王纯凤,便很平易近人地开起了玩笑,仿佛他跟王纯凤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

“不是啊,刘厅长,我是怕您工作太忙,不好意思打扰您啊!”

“哎,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我可不喜欢那种虚伪的人哦!”

“好吧,我还没吃中午饭呢,我要到刘厅长家大吃一顿!”王纯凤作出一副饿鬼投胎的样子道。

“哈哈……”刘厅长指着她笑道,“我早就准bèi

好了,不过,我家都是粗茶淡饭,可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哦!”

“只要有饭吃就行,管得它是什么呢。”

“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吧?”刘厅长看了看吴用道。

王纯凤红着脸道:“看我,只顾着跟你说话,倒忘了给你们介shào

了,这位是吴用,这位是刘厅长。”

“刘厅长您好。”吴用很腼腆地跟他握了握手。

“好,好,请坐吧。老了,不中用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有能力,有冲劲,就像是八九点钟的太阳。”

“也不是,现在的年青人做事都没有您那一代那么稳重了,很多人都只想着发财,只想着吃喝玩乐……”

“你们赶上了一个好时代啊,天下太平了,物质丰富了,追求这些也是正常的。不像我们那时代,整天都打仗,物质更加缺乏,吃了早上这顿,都不知下午那一顿还有没有吃。唉,记得我们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天天有白米饭吃……”

刘厅长在回忆往事,吴用和王纯凤也不好插嘴,只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看我,只顾着说自己的事了。你们这次到我家来,肯定不只是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吧?”

“我们真的是专程来看您的,只不过顺便还有件小事要求您帮忙。”王纯凤道。

“哦,我就知dào

你这丫头没什么好事的了。三个月前你满口答yīng

我说,过一段时间一定到我家来玩,可我一等就是三个月,你看你,多么无情呀。”刘厅长笑道。

“那个……人家不是没空吗?整天不是训liàn

就是工作,哪有时间来呀。”王纯凤撒娇道。

“好,有什么事要帮忙就尽管说吧。我一看你的眼神,就知dào

准没什么好事。”

王纯凤于是向吴用使了个眼神,吴用立kè

领会了,从手提袋里取出证据,道:“刘厅长,是我有事找您。”接着,他便从食堂老板的干女儿被学校老板诱奸说起,一直到最后,女警——王语绿被杀,吴用去取得证据为止,原原本本,详详尽尽地说了一遍。

刘厅长很认真地听着吴用的叙述,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愤nù

地握拳,时而又眉开眼笑,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个“好”字。等到吴用说完,他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他才一拍桌子道:“这群人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像这样惨绝人寰的事都做得出来。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替你们作主,不将这帮害群之马绳之以法,我还不活了我。”

“有刘厅长帮我们作主,我们这就放心了。不过您可千万别小看这群人的能量,他们说不定在省城里都有人。”吴用不得不小心地提醒他道。确实,如果不是这案子大到一般人都拿他们无可奈何的话,他也不会到省城里来了。

“你不是说有证据吗?拿来给我看看。就这一个笔记本和几张纸呀,好像少了一点。”刘厅长拿过证据看了看。

“那些光碟里面还有,只不过听说里面的画面实在不堪入目……”吴用道。

“好吧,这事我管定了,我真没想到W市会腐败成这个样子,去年我去视察的时候,还直夸那里的经济建设搞得好,比别的市繁荣呢!”

正说着,刘厅长太太已经把饭菜弄好了,手脚麻利地端菜端饭上来。

“我这老伴没别的什么爱好,就是喜欢下厨弄几个小菜,这不,听说今天中午要来客人,她高兴得立kè

到市场去加菜回来了。”

“你们别听他瞎说,好像我真的老得买菜做饭都需yào

一整天似的。”老太太笑骂她的老伴道。

第三十五章 家常菜里话家常

刘厅长家的饭菜很简单,概括起来就是四菜一汤。四菜分别是清蒸肉末、香菇炖鸡、水煮海虾和炒青菜,汤是红枣杞子排骨汤。都是以清淡、滋补为主。

但由于刘厅长太太的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配料搭配得当,所以吃起来特别的香,吴用一连吃了三碗饭还觉得不够饱。

王纯凤忍不住笑他道:“你看,他就像是个饿鬼投胎似的,幸好我们并不准bèi

在刘叔家作客太长时间,否则的话,他非把刘叔吃穷不可。”

听了王纯凤的话,刘厅长和夫人都笑了,刘厅长道:“你们不嫌弃我们的饭菜难吃,我们已经是阿尼陀佛了。我还真怕把你们饿瘦了,回去不好跟你们的父母交待,他们表面不说什么,但心里一定会骂道——还说是位长辈呢,我家孩子去他那里做客,他竟连饭都不给一顿饱的吃,吝啬得也太过分了。”

“怎么会呢?婶婶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到肚子里去……”王纯凤道。

“有那么夸张吗?记得你小时候到我家来,都是不吃饭的,只一个劲地要糖吃要奶喝,你妈妈不给,你就一直哭……”

“别说了,刘婶,那都是牛年马月的事了,你还拿出来揭人家的老底。”王纯凤不依道。

“好,不说了,吃菜。”刘夫人看了看吴用,又道,“来,小吴,别害羞啊。多吃点。”

“好的,您别客气。”

“对了,小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刘夫人无意中问起的这个话题,却让吴用很是为难:不告sù

她吧,似乎显得自己太没礼貌;告sù

她吧,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如果为难,那就算了,先吃饭吧。”刘夫人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有些不高兴,毕竟一个连职业都不肯告sù

别人的人,怎么信得过呢?

“这事确实不好说。我是学医的,但我的毕业证什么的都丢了,现在没人相信我,也找不到工作,我……”到了这种地步,吴用只得编一个故事来搪塞他们了,要不然,真把变身这事说出来,人家还不把你当作疯子?

“你是学医的?怪不得早上你救那人的手法那么熟练、专业,真多亏了你是学医的啊,要不然,我这祸可闯得大了。”王纯凤道。

“这是怎么回事?”刘厅长和夫人同时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王纯凤于是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刘厅长和夫人听完后,忍不住感叹道:“这事实在是太神奇,太巧合了,来,让我们以汤代酒,干一杯,我们能在这里相聚,是一种难得的缘分啊。”

吴用只得举起汤碗来跟他们干了。其实,他表面上虽然平静,内心却心情澎湃,这人生实在是太过于奇妙,在上一秒钟,自己可以是个医生,下一秒钟,却又是个警察,再下一秒,又不知dào

自己是什么了。

“你下一步准bèi

干什么呢?”王纯凤看着发呆的吴用道,“你还去当医生吗?”

“我不知dào

,不过我得先把这件事办完,在没有看到伍先生那一群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之前,我是不会放手这件事的。”吴用很坚决地道。

“好,我支持你。”王纯凤道,“不过你既然已经将证据交给刘叔了,他一定派人下去查清楚的。”

“是呀,我会派人下去查的。不过,你也可以在暗中协助,毕竟你对事情的了解比我们多。”刘厅长道,他从事这一行已经几十年了,经验可谓丰富至极,但像吴用所说的事情,他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他总觉得吴用的话中还有很多的疑点,尽管从表面看来,吴用是个好心的诚实人,但他阅人无数,什么人没见过呢,大奸大恶之徒往往将自己隐藏得很好的。

“唉,如果我也是个警察就好了,可以堂堂正正地查案。”王纯凤道。

“谁叫你当初不报考警校,倒去考那个行政学院呢?”刘夫人道,“现在知dào

后悔了吧?像你这样的性格,天天坐在办公室里,不闷死才怪呢!”

“你就别说她了,其实当警察也很辛苦的,工资又低。她现在不是很好么?做行政的,说不准以后还能接她老爸的班呢。”刘厅长道。现在的年轻人,浮躁得很,都不愿意埋头做事了,只这山望着那山高,老是想着跳槽的事,怎么行啊!

…………

从刘厅长家出来,吴用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了,证据终于交到了能起作用的人手里,至于结果如何,就不是他所能控zhì

的了。如果连刘厅长这样的人都帮不了忙,那么这事也难有出头之日了,他还能去找谁呢?

本来按照约定,吴用应该守在伤者的身边,直到他出院的,但有了这个小插曲之后,王纯凤便取消了那个约定,她答yīng

自己时不时去照看,而且伤者的家属也来了,对于赔偿问题也没有什么意见。吴用觉得自己再留在省城也没多大的意思,便打算回去了。

王纯凤竟然有些不舍,她说还没有过够当姐姐的瘾,要求吴用留下联系方式,下次来省城的时候,一定要来找她。吴用只得答yīng

了,毕竟这个要求是合情合理的。

吴用虽然准bèi

回W市去,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怕,因为他也知dào

,尽管刘厅长已经出面,他一定会派人下去查的,但像所有的事情一样,它总是有个过程的,不会一下子便全部做好。而在这案子没有结束之前,他的身份也还是个通缉犯的,也不知那天被打的人怎么样了,若他被打死或伤得重的话,恐怕自己也难逃关系。

不过,他并不是那种一味地逃避责任,对别人的生死不闻不问的人。所以他虽然预感到那些人可能不会放过他,他一旦回去,很可能会成为他们的报复对象,可他也不能放任学校里的学生和吴幻她们不管,她们才是这件事的最大受害者,是应该有人去帮zhù

她们的。

第三十六章 黎明前的黑暗

可吴用才刚回到W市,就听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说是吴幻在去学校的时候,半路上突然受到不明身份的人的袭击,身体被殴打致伤,现在已经躺在医院里。

吴用一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大惊失色,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呀,那些人既然已经追查到吴幻身上,自己肯定也暴露了,唯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吴先生夫妇,一起想个应对的办法。

当吴用找到吴先生,向他问起事情的缘由时,吴先生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经过,只听说吴幻她走在上学校的路上的时候,从路边停着的一辆面包车上冲下来几个蒙面人,把把她暴打了一顿,那些人虽然打人,却什么东西都没有抢,甚至还帮她拔打急救电话。当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被急救车送到医院去了,警察在现场调查取证了一番,又问了我几句,便让我回来了,也没说找到什么证据,这事真的很奇怪啊!”

吴用听了,不由得苦笑,这事其实并不奇怪,一定是伍先生那伙人干的,他们这样做,无非是想向自己示威,以展示他们的“肌肉”。他们既然都是那么专业的人,自然不会留下什么可追查的痕迹。

吴用问清楚吴幻进了哪间医院,便叫了辆摩的,直奔那里而去。

这家医院位于郊区,是一家医学院的附属医院。规模虽不大,环境却还算可以的。

可当吴用走进吴幻的病房时,却发xiàn

里面的气氛有点不大正常,身上缠满了纱布的吴幻正躺在病床上,她一见到吴用进来,便连连向他使眼色,吴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她眼部周围的肌肉被打坏了,以致她作出这么一副表情呢。但当他刚想开口询问吴幻伤得怎么样时,却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了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他们将吴用围在中间,其中一个问道:“你就是吴用么?”

“是呀!”吴用很有些奇怪,警察为什么会找上自己呢?突然,他想到了,这些警察肯定是伍先生那一伙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将自己抓回去。可惜,他醒悟得已经太晚了,这么多的警察围着他,他就是想逃也是无能为力。别说他没有把握能打赢这么多的警察,就算能,他也不敢动手的,在明知dào

对方是警察的情况下,公然袭警,那罪名可是超大的,无论以前有没有罪,单是袭警这一条,便足以让人家当场击毙了。

“我们有个案子,想要请你回去协助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那警察说话虽客气,但手铐却早已替吴用戴上了。

吴用还是第一次戴上这冰凉的东西,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惊恐,道:“我没犯什么事啊,你们怎么给我戴上这个?”

“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还请你配合、谅解。”那警察说完,不再跟他啰嗦,吩咐手下将吴用带上了警车。

警车“呼啸”着驶进了市警察局里。这警察局是吴用变身为蓝采和工作的地方,但这次,却像是个罪犯一样了,景物依旧,只是人面全非,情何以堪啊!尤其是想到上次的主角——王语绿,竟遭到这样的惨死,吴用便觉得胸中郁闷异常,这黎明前的黑暗,实在是太黑了。

很奇怪的是,他们把吴用押进警察局后,并没有对他进行询问,而是把他直接锁进了关押室里。一连好几个小时,都没人来理他。吴用面对着这空荡荡、阴森森的关押室,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种恐惧,他们到底要将自己怎么样呢?他们一直都不出面,只跟你玩沉默是金的游戏,实在让摸不透啊!而人,对自己摸不透的东西,恐惧感往往是看得到的东西的好几十倍的。吴用感到自己的心理防线有些崩溃了,就算是自己没做过的事,他们问起来,自己恐怕也是要承认的。最要命的是,他们把吴用身上的物品,包括手机等,全部没收了,现在是吴用无法知dào

外面的情况,外面也无法知dào

吴用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在吴用烦躁不安地在里面走来走去的时候,门外的锁突然响了一下,接着,门开了,进来一个头上缠着纱布的高大警察。

他进来看到吴用,似乎愣了一下,道:“果然是你,你还认得我么?”

吴用定睛一看,不是那天在杂物间被自己打倒的高大男人又是谁?当真是冤家路窄啊。在此之前,吴用是想到他是伍先生那一伙的,可没想到竟是一个警察啊。怪不得身手那么好了,那天能够打败他,可真的是个奇迹啊。

“拜你所赐,我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现在终于轮到我报仇雪恨了。”他的话音未落,便一个扫荡腿扫了过来,他上次那招惯用的“饿鹰扑食”失败后,这次却是汲取了教xùn

,不再用手扑,而用腿扫。吴用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被他扫个正着,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却说那高大的警察一招得手,很是得yì

,却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道:“你不是身手很敏捷,很能打吗?起来,我们较量一下,看看谁的功夫好。”

吴用艰难地爬了起来,本想跟他动手的,但转而一想,在这样的地方动手,别说自己讨不了好去,就算是把他打倒了,自己也逃不出去,反而会让他得到借口,说自己是暴徒,想要袭警逃走,那样自己的罪名就更重了,所以现在只得忍着。

那高大的警察见吴用不说话,以为他怕了,笑道:“怎么,害pà

了?也行,只要你趴下从我的裤裆钻过去,然后叫我三声‘爷爷’,我便饶了你。”

“休想!”吴用抹了抹从嘴角渗出的血迹道。

“钻不钻?”高大警察说着,一拳打在了吴用的肚子上。

吴用“闷哼”一声,疼得直冒冷汗,忍不住蹲了下去。实jì

上他也说不出话来了。

“快点,钻呀!”高大的警察见吴用蹲了下去,很是高兴地道。

但他在那里摆了很久的姿势,并没见到吴用有钻的意思,不由得大怒,一脚便踹了过来,他这一脚却踹到了吴用的头上,而且他是穿皮鞋的,力道可想而知,吴用顿时倒在了地上。

他跟过来对着吴用的屁股又是一脚,道:“让你装,让你装死……”他似乎是打红了眼,脚一踹起来便停不下来了,一脚又一脚地,不停落在吴用的身上。

第三十七章 黎明前的黑暗(下)

这时,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见到他如此疯狂地打人,都是吓了一跳,赶忙过来把他拉开了,劝道:“你这样会把人打死的。”

一个级别似乎比较大的人问道:“小张,这是怎么回事?他是那天袭击你的那个人么?”

“是的,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他。那天,我正在那栋楼监视,突然看到有个陌生的身影进去了,我便悄悄地尾随着他,没想到他竟拿扳手撬开了一楼杂物间的门,并进到里面去了。我跟过去想要看个究竟,结果发xiàn

他从地上的砖缝里拿出了一大盒东西,我正想问他那是什么东西,没想到他竟挥动着扳手劈头盖脸地打过来了。我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他打倒在地,而他却趁机逃跑了。幸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让我得以在此见到他……”高大的警察很是气愤难当地道。

“照你这样说,他很有可能就是在学校里煽动学生闹事的嫌疑人啦?”级别高的警察道。

“是的,要不然他干吗鬼鬼祟祟地进杂物间去取东西?被我发xiàn

后,又慌慌张张地将我打晕,想要掩盖自己的罪行呢?”高大警察语气肯定,逻辑严密地道。

“这人渣……”

“衣冠禽兽!”

“看他斯斯文文的,怎么做得出那样的事来呢?”

…………

对于学校里煽动学生闹事的事件,警察们都很气愤,他们恨不得将这人渣找出来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所以他们听到高大警察的述说后,不仅对吴用的一点同情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还有上去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

级别高些的警察毕竟还有些理智,道:“你们先出去吧!法律终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审判的。”

警察们不得不退出去了,高大的警察很是高兴,自己不仅报了仇,还成功激起了同事们同仇敌忾的怒气,这实在是好得不得了的策略啊,他于是很变态地暗暗窃笑,连走路都一摇一摆的。

不知过了多久,吴用才幽幽地醒了过来,那高大的警察下手可真狠,特别是打在肚子上的一拳和踹在头上的一脚,疼痛让他几乎难以忍受,竟然晕了过去。现在虽然醒过来了,但头还是很痛,眼前金星直冒,只怕已经被他打成脑震荡了。早就听说过,警察会虐待他们抓住的犯人的,就像猫抓住老鼠后会戏弄一番一样,以前自己总是一笑了之,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况且犯人犯了事,自然就应该受到处罚的,这被打被虐待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但现在轮到自己了,才知dào

那滋味并不好受,犯人也是人啊,也有自己的基本**啊。更何况,像自己这种,被冤枉抓进来的,无缘无故就遭了一顿毒打,多么无辜啊!

房间里再次静悄悄的了,只剩下他自己和冰冷的地板。无疑,他害pà

寂寞,害pà

孤独,害pà

一个人待在这阴森森冷冰冰压抑得像是喘不过气来的房间里。但他更害pà

像刚才那种愤nù

而残酷的热闹,那已经不是一种热闹,而是比冷寂更加冷寂。

吴用支撑着想要坐起来,但他发xiàn

不仅头和肚子,屁股、腿等许多地方都疼痛无比,想坐起来都坐不了啦。他忍不住感慨:警察毕竟是警察啊,折磨起人来,手段可是多种多样的。他已经放qì

了坐起来的努力了,就让自己这样半倚半躺地趴着吧,这样毕竟是唯一舒服一点的姿势……

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吴用不知dào

自己已经被关进这房间多久了,也不知dào

外面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但他的肚子却提出抗议了,在“咕咕”地响,然而,伴随着这响声的,还有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吴用真的很怀疑,此刻就算是摆了几桌美味在眼前,他也未必吃得下去,肚子疼痛啊,能容得下美味么?

也许,睡着了之后,身上的疼痛能减缓一些,吴用便想去尝试睡着,然而身体的疼痛,却让他怎么睡得着呢?他刚才的“睡着”,只是晕过去了,是被“睡着”的。这次想睡着,却是无能为力了。

吴用于是决定不再做这种无聊的努力了,既然已经疼痛了,既然自己无能为力,那么还去折磨自己干什么呢?不如想些别的有用的事。从种种迹象看来,伍先生那伙人是从学校入手的,他们一开始并不知dào

就是自己捣的鬼,否则,他们也用不着先去新学校查清是谁介shào

学生过来的,有什么条件和好处。当他们知dào

曾经有个人跟学校签订了一份奇怪的协议后,其中的利益链似乎渐渐清晰了,他们打听到了那人的名字,于是一个严密的计划制定了。

他们经过几天的跟踪观察,于今天上午成功伏击了吴幻,他们能够料到,吴幻被打,作为幕后指使人的吴用,肯定会出现的,所以早早地埋伏在医院里。尽管如果仔细分析,他们的这个计划还是有许多漏洞的,比如他们将吴幻打伤后,竟帮忙叫救护车来,而且他们不抢钱等。但吴用关心过切,竟一头撞了进去,不能不说他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犯了错误是要付出代价的,吴用已经尝到苦头了。现在关键是下一步该怎么走,刚才那个高大的警察已经说了,自己就是学校里煽动学生闹事的嫌疑犯,他们一定会以这个罪名,另外再扣上一顶袭警的帽子来起诉自己的。如果是在外面,有那么多资源可以利用,吴用肯定能想到解决的办法的,但现在在这密不见天的关押室里,吴用想找个人说句话都难,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吴用第一次感到主动权不在自己的手里,无处可以着力的空虚。

时间大概是过了一天吧,终于又进来了几个警察,他们向吴用出示了正式的逮捕令,并且把他转移到了看守所里,接下来的,便是等候他们搜集证据,然后移交给检察院上法庭去起诉吴用了。

第三十八章 看守所里

进看守所,似乎是罪名加重了一层,但于吴用来说,却是脱离了那暗无天日的暂时关押室,他可以跟其余的犯人一样,有饭吃,有地方睡觉了。

进看守所的第一天中午,吴用吃过了饭,正准bèi

到床上休息一下,却有狱警来通知他说,外面候见室有人要见他。

吴用听到这个消息,大喜,他正愁无法跟外面的人通信息呢。如果真的等到伍先生那一伙捏造完证据,自己可就死定了。所以他顾不得身体的伤痛和劳累,立即跟着狱警来到了候见室。

在候见室的不是别人,竟是刚出院的吴幻!

吴幻见到吴用,很有些激动,但一想到现在这种场合,便努力控zhì

住自己,伸手过来握住吴用的手,道:“吴用,你怎么啦?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吴用怜惜地看着她道:“吴幻,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吴幻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天你在医院被带走,可把我急死了。你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呀?他们这样对你?”

“唉,一言难尽啊!”吴用叹了口气道地,“吴幻,求你件事,帮我带条消息出去行吗?”

“当然可以,就算你让我去替你死,我也是愿意的……”

听了她的话,吴用的心里又是一阵难过,道:“你帮我带个消息给省城里一个叫王纯凤的人,就说我现在已经关在看守所里。我已经把她的地址写下了,你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她就行了。”

“可是……唉,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连累了你,如果……”吴幻欲言又止,似乎不知说什么好。

“有些事你现在不明白的,就像命运对你的安排,你逃避不了,只能积极应对,以后有时间我再告sù

你。”

“我知dào

,我一定会尽快把这事办好的。”吴幻道,但她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她眼里的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好,不说那么多了。快点去,这事的复杂程度,超出你我的想象,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陷于万劫不得的境地。”

“那你多保重!”吴幻依依不舍地道。

回到看守所的房间后,吴用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看来自己命不该绝呀,居然在这种最需yào

的时候,还有人来为自己通信息。

“喂,你傻乎乎地笑什么呀?是不是刚刚会了老情人回来?”从阴暗角落里突然传来一个怪怪的声音,把吴用吓了一跳。

吴用往那个阴暗的角落看了看,却没有发xiàn

什么,“难道大白天的还真见鬼了不成?”吴用忍不住暗暗嘀咕道。确实,自从那天晚上做了梦见王语绿的奇怪的梦后,吴用开始怀疑这世上可能真的有鬼了,要不然,一切怎么会那么巧呢。

“不用看了,我就在你的隔壁。”那声音又响起来了,显得有些阴森。

而吴用也终于注意到了,在阴暗角落里,确实有个小洞,从隔壁房间是可以看到这房间的一切的,也不知那小洞是谁挖的。

“你也不用太得yì

,实话告sù

你吧,在这里关押的,都是那种犯了重罪的嫌疑犯,是重点看守的对象,看来,以后你跟你那可爱的小情人是不能经常见面的了。”

那阴森森的声音让吴用听着很不舒服,忍不住反唇相讥道:“既然你也是重点嫌疑犯,明天就该拉出去枪毙了吧?”

“噶噶……”那阴森森的笑声,像是某种硬物划过竹皮的声音,让人听了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可那人像是故yì

要折磨吴用似的,笑了好一会儿才停止,道,“我倒想他们快点枪毙我,可我已经在这里蹲了五年了,可他们既不审判,也不调查,就让我干耗在这里,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像你这样的重犯,就该这样折磨,如果让你死得太快,岂不是便宜了你?”吴用幸灾乐祸地道。

“你懂个屁,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娘胎里吃奶呢!”隔壁的怪人突然怒道,而且拿拳头捶墙,把墙擂得“砰砰”直响。

吴用狠狠地气了他一番后,便不再理他,自顾自地躺在床上休息。

但隔壁的怪人却不让他休息,他一直在擂墙,等擂累了之后,却又说话了,“喂,隔壁那小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听到没,老子问你话呢?”

“跟你这种人有什么话好说?你别再吵了,再吵我就要叫狱警了。”吴用没好气地道。

“你叫呀,有种你就叫呀,你这个小白脸,一定是偷了人家的媳妇,被人家发xiàn

后,又将人家杀了,我猜得对不对?”隔壁的怪人发狂道。

“是呀,我跟你的女儿偷情了。”

“噶噶……”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老子的女儿那么丑,你未必看得上。”

这疯子,吴用不想再理他了。

“喂,想听故事么?老子讲个故事给你听。”

“……”

隔壁的怪人也不管吴用答不答yīng

,爱不爱听,自顾自地讲开了,也许,在牢里待得太久了,他想找个人说说话,解解闷吧。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怪人的故事还没说到三分之一,他便又忍不住嚷了起来。

“……”吴用实在不堪其烦,干脆把自己的耳朵捂了起来。

“小子,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啊,老子是看得起你才讲故事给你听,如果你敢不接受老子的好意,等老子出去了,一定把你的全家杀光。”怪人恶狠狠地威胁道。

吴用虽然捂住了耳朵,但怪人的声音还是不由分说地钻进他的耳朵里。然而,他也知dào

,跟这种蛮不讲理的人说话,那是永远都扯不清的,现在他只能忍,等他说累了,说够了,自然会停止的。

“你不信老子能出去么?老子已经挖了一条地道,如果想出去,老子随时都可以,只是老子还有最后一点工作要做,等做完这工作了,哼哼,你小子可就惨了,噶噶……”说完,怪人又自顾自地笑开了,似乎他已经体验到了将吴用全家都杀光的快感。

“……”

“喂,你倒是给点回应啊,求求你了,听我把故事讲完好不好?”过了好一会,见吴用还是没有回应,怪人不得不改用软的了。

“……”

“喂,小子,只要你听老子讲完这个故事,老子便帮zhù

你逃出去,还帮你找到你的仇家,把他‘咔嚓’了,好不好?”

“……”

“小子,你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老子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啊,竟这样对老子,上天啊,你就不能对老子好一点么?”怪人说到最后,竟“呜呜”地哭将起来。

吴用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样的怪人竟也会哭,而且哭得那么伤心,像是有千般委屈似的。他的心有些不忍了,道:“你那到底是什么故事呀,竟值得你这样?”

怪人听到吴用终于有回应了,不由得破啼为笑,道:“我就知dào

你小子是好人,不会那么绝情的。”

第三十九章 看守所里(下)

“自古多情空遗恨,你没听过么?”

“那是对像你这样的小白脸说的,老子可不会多情,就算多情,也没人理睬。”

“你要说什么故事就快点说吧,我很累,想休息一下。”

“你能告sù

我,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么?我不讲故事那么快了,我想听听你的。”

怪人这么一说,顿时引起了吴用的警惕,这怪人来得实在是太奇怪了,莫不是伍先生他们安排的,想要探听自己的底细吧?吴用越想,就越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要不怎么会那么巧,自己刚好安排在他的隔壁,这牢房刚好有个洞使他能观察到这边的一举一动?于是吴用沉住气道:“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好,好,我说。刚才讲到哪了?哦,吕宋岛国王菲力一世发xiàn

了宝藏之后,便觉得跟着他一起来几个同伴是多余的了,他觉得有必要将他们一一铲除,然后自己独吞……”

对于这没头没尾的故事,吴用听得那是莫名其妙,不知dào

他到底在讲一个什么故事,是海盗的?还是海军的?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吕宋岛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可陌生得很,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附近国家还有一个叫吕宋岛的。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是要弄明白其中的意思,怪人也只是要别人听他的胡言乱语而已。

然而,吴用很快就郁闷地发xiàn

,怪人并不只是要他听故事,他是要求吴用掌握故事的内容的,就像老师要求学生理解课文的内容,掌握文章的精髓一样。他讲完故事后,为了证明吴用是否在认真听他讲故事,便开始提问了。

问题一“小子,故事我已经讲完了,你倒是跟我说说,我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是谁?”

“吕宋岛国王菲力一世。”吴用虽然没有认真听,但他老是重复这个称谓,想不记住也难。

问题二“吕宋岛国王菲力一世一共娶了多少个老婆?”

“啊?”吴用可没听到他的故事中有女人的出现,但又不胜其烦,只得胡乱编了一个数字回答他道,“0个。”

“厉害,连他终生未娶这样的事实你都记住了,看来你是很认真地听了。好,我暂时就不打扰你了,等你醒来后,我还有很重yào

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吴用听到他还有事情要商量,顿时晕了过去。看来,这晕过去比睡过去的方法简单实用,至少不用费那么多周折来使自己入睡了。

…………

半夜,吴用又被一个奇怪的声音惊醒了,“嘶……嘶……”。他实在烦得不行,忍不住骂道:“喂,哪个缺德的,能不能让人安静几分钟呀?”

“嘶……小子,你终于醒了。小声点,让人发xiàn

咱的秘密就不好了。”隔壁又传来了怪人的声音。

吴用真有点哭笑不得,明明是他在这里制造噪音,让人不得安生,可他却叫别人不要大声嚷嚷,世界上还有比他更荒唐的人吗?

不过,吴用睡了一段时间,精神恢复了一些,他的好奇心也就起来了——这传说中的怪人那么凶,想必长了一副丑陋的模样吧?他忍着伤痛爬起来,凑到那个小孔去看。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现在是半夜,走廊里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根本就不能让人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尽管如此,吴用仍然可以判断,怪人并不在房间里,否则,他弄出的声音,应该可以辨别出他在什么位置的。

但那声音还是准确无误地钻进吴用的耳朵了,“嘶……嘶……”,在这样的深夜里,听到这样恐怖的声音,吴用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高声咒骂他道:“你这挨枪毙的,在这里装什么神,弄什么鬼,等过两天你被枪毙了,就会变成真zhèng

的穿心鬼了,用不着急着去装扮。”

“嘶……小子,我都叫了不要吵了,你还是要嚷嚷,如果不是看在你专心听我讲故事的份上,我真的会过去把你掐死。”这声音却是从隔壁的地下传来的。

听到他的这个声音,吴用终于明白了,他竟然是在牢房的地底下挖地道,怪不得他老是说不要那么大声,还口口声声说他能逃出去呢,原来秘密是在这里呀。不过,他利用晚上挖地道,虽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别人的发xiàn

,但挖地道所产生的土,他是怎么运出去的呢?

正想着,怪人却已经来到了小孔的对面,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吴用的位置,压低声音道:“喂,小子,求你件事,明天出去放风的时候,帮我带点东西出去。”

“什么东西呀?我怎么带得出去?这里看得那么严。”

“也没什么,就是一点土,你装在裤袋里,然后选择一个无人的地方,悄悄地把它扔掉就得了,你可不要对别人说哦,否则我出去后会杀了你全家的。”

“切,别威胁我,我才不会帮你做这种蠢事呢,若被发xiàn

了,连我都一起受罚,而我做这事,却一点好处都没有。”

“小子,我觉得你挺讲义气的,就不能帮我一个忙么?干吗都像那些市井之徒那样庸俗呢?”

“对不起,我就是俗人一个,高尚不起来。”吴用很干脆地道,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了,彼此又不相熟,他又不能提供什么好处,谁会白白去为他冒险啊。看来这人的脑子一定是秀逗了。

怪人沉默了一会儿,叹道:“现代的人跟我们那个时代的人不一样了,我们那时可是以助人为乐为荣的。很多事人们都是抢着去做,而不会斤斤计较捞到多少好处,真不知dào

这时代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你知dào

这是市场行情就好。我也不去举报你,但你也不要指望我会为你办什么事。”

“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么?比如我可以帮你逃出去,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我在外面有一些朋友,或许可以帮你。”

“你这些话拿去骗骗三岁小孩或许可以,但对于我是没什么作用的,你如果真能帮我逃出去的话,你自己早就逃了,还用得着在这里挖地道吗?”

“好小子,算你聪明,我把明天的午饭分一半给你好吗?你知dào

,这里的饭菜份量是严重不足的,很少有人能吃饱。怎么样?举手之劳便可以额外得到半份午餐,划算吧!”

“一点都不划算,帮你倒土需yào

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而你,仅是牺牲了一点点午餐。”

“到底你需yào

什么条件才能答yīng

?”怪人有点抓狂了,这家伙软硬不吃,可真难对付啊。

“……”吴用不再回答他了,再次回到床上去睡觉。

“砰……砰……嘶……咳……”

吴用回到床上后,怪人却在不停地捶墙,口里同时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把吴用仅有的那点睡意驱赶得无影无踪,他开始还强忍着,可到后来,却再也忍不住了,冲到墙边道:“你再这样我就去揭发你在牢房里挖地道!”

“你去揭发好了,反正没人帮我运土出去,我也挖不成了。我迟早都是得要死在这牢房里的,倒不如做做好事,让你去揭发,然后你就可以因揭发有功,被减轻罪行了。”怪人说得那么伤心,那么慷慨激昂,倒像他是个高尚伟大的人,而别人却卑劣地踏着他的尸体出去了。

吴用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得道:“真的要帮你运土出去,你才能停下来不吵我么?”

“是呀,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可你刚才说了,如果我认真听你讲故事,你便不再吵我,现在怎么又吵了呢?”

“我只是答yīng

暂时不吵你,我已经做到了。刚才你不是睡了四五个钟么?”

“你……好吧,我帮你运土,可你得答yīng

以后不再吵我。”

“你帮我运一次土,我便不吵你一天。”

“等等,即使我愿意帮你运土,你也无法把土送到我的手上啊?”

“你用东西在小孔的那边等着,我一点一点地送过去,注意不要让它们洒在地上啊,上次有个小子就是不小心洒了些土,害得我几乎暴露。”怪人说完,真的一点一点地把那些土送过来了。

吴用无奈,只得拿东西来接。但他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能告sù

我,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么?”因为他清楚,自己这样做,等于是在助恶为虐啊,万一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出去后继xù

为害社会,那可怎么办?

“你都不肯告sù

我,我凭什么告sù

你呢?”

“你不说,我就不帮你运土了,让它们洒在地上好了。”吴用威胁道。

“算了,告sù

你就告sù

你,我吃点亏吧,谁叫我是个老实人呢?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一天我无意中发xiàn

我的妻子竟跟一个男人偷情,我一气之下,便把妻子给杀了。后来,我就被关进了这里。后来我才知dào

,那男的是个大官,我之所以被关在这里一直都不审判,就是因为那人害pà

审判会将他的丑事暴露出来。”

“原来如此!”吴用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这社会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阴暗面的,谁又能逃脱得了命运的捉弄呢,下一秒,不幸或许就会降临到头上了!

第四十章 终极审判

却说经过一两个月的调查,W市高官涉黑涉黄以及贪污受贿案,终于迎来了审判的一天。首先受到审判的,便是警察局副局长的儿子,因为他的情节最为恶劣,且是本案的突pò

口。其次是伍先生,他同样罪孽深重,且造成了非常大、非常恶劣的社会影响,是zf高层非常不愿意看到的。

审判是在S省的省会N市的中级人民法院进行的,因为考lǜ

到W市的多名高官涉案,且他们在W市的利益错综复杂,势力庞大,异地审判可以避免受到不必要的干扰。

在审判警察局副局长的儿子案时,吴用作为此案的主要证人之一,受到了邀请。

在赴N市前,吴用一连两个晚上都梦见了王语绿,第一次王语绿的衣衫褴褛,面色惨白,样子非常的吓人,吴用想问她有什么事时,她却一言不发地消失了;第二次她的状况好了一点,穿了一身看起来非常威武的警服,来问吴用愿不愿意为她报仇,吴用觉得很奇怪,道,不是已经为你报了仇了吗?上面已经派人来查这个案子了。王语绿听后,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要求吴用明天好好表现,便消失了。吴用醒后,觉得很是奇怪,这案子那么复杂,上级还在调查之中呢,自己能有什么表现呢?

但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吴用就真的接到了要求他出庭作证的通知。

吴用是第一次进入到法庭了,但这次,却是作为证人,身份不同了,心情自然也不同。然而,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奇怪的梦,吴用心里依然惊疑不已,若照这样说,世上不仅有鬼魂,而且鬼魂还能预知未来?这也太过于神奇了吧?

庭审开始之后,检察官照例开始宣读长长的起诉书,共计有一百页之多,他用了一个多小时才读完,不过,如果总结一下,大概有如下的十条罪状:

非法藏有枪支罪,警察在他的房子里搜出了一支仿中国五四式手枪。

聚众赌博罪,在伍先生的地下歌舞厅里,他单独设置了一个赌博间,以供达官贵人进行豪赌。

组织和强迫卖yin罪,在伍先生的地下歌舞厅,他们长期强迫一些妇女为达官贵人提供性服wù

,其中不少是尚未毕业的女学生。

“三?二一”枪击案的组织和参与者,在去年的三月二十一日,S省的一名官员被人发xiàn

死于家中,由于当时死者手中拿枪,且现场没有遗留别的什么痕迹,此案最后被警方解释为自杀,不了了之。直到最近,在调查S省高官案中,才拨萝卜带出泥,曾经涉案人员的招供才使此案得以浮出水面。

故yì

伤害罪,多人控告他有暴力倾向,曾经遭受过他的毒打。

强奸罪,以前,迫于他的yin威,没人敢出来举报他,但现在,痛打落水狗却是人人都会的,以前的受害者终于站出来揭露他的罪行了。

杀人罪,女警王语绿惨遭杀害却被伪造成意wài

死亡一案,现在也终于被调查清楚,凶手就是他。

洗钱罪,警察局副局长贪污的钱,大部分就是由他清洗、转移的,他已经在海外购买了多处房产,甚至还在海外注册成立了一个空壳公司来进行洗钱。

贿赂罪,为了巩固他的王国,他对W市的官员进行大肆拉拢,手段不仅包括金钱、美色,还包括威胁、恐xià



组织黑社会和妨碍警察办案罪。

以上的十条,条条都证据确凿,而且条条都罪大恶极,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人怎么会同时涉及到那么多的罪行,这哪里还是一个人啊,简直就是一个反社会的超级恶魔了。

吴用初看到站在被告席上的往日不可一世的警察局副局长公子,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人长得斯斯文文的,曾经是多么的骄傲啊,别人只有仰视他的份。可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在他斯文的外表之下,竟藏着这么一颗恶毒腐朽的心,吴用真想把它挖出来看看,是否比猪心还要差。

不过,他请的辩护律师也很是厉害,竟然帮他驳倒了好几条罪名,比如强奸罪,由于时间过长,受害人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是他所为,便被他说成是陷害,甚至是想来骗取赔偿的了。

对于此人其余的罪行,吴用并不想去关注太多,他只在乎的是,王语绿案的证据足不足,他到底是不是真zhèng

的凶手。这是他唯一对王语绿觉得愧疚的地方,认识了她那么久,又是因为自己才让她卷入这个案子的,如果不能为她伸冤,怎么向九泉之下的她交待啊?

好容易轮到他走上证人席了。在进行了惯有的证人誓言后,辩护律师突然问道:“请问证人,在两个月前,你曾经被控告为杀害王语绿的凶手,你是如何证明自己无罪的?”

“因为我并不是杀害王语绿的凶手,怎么会有罪呢?”吴用反问道。

“空口无凭,你无法证明自己无罪,便是有罪。”辩护律师言辞犀利地道。

“反对,法官大人,辩方律师不该拿已经被法院判为无罪的事情质问证人,这是有损法律尊严的。”控方律师道。

“反对有效,辩方律师,请询问与本案有关的事情。”

“你跟王语绿熟悉吗?”

“是的,在七月十五日的时候,W市神技职业技术学校有一个叫吴晴的女学生被学校的老板诱奸,由于证据不足,王语绿所在的警察分局不予立案,我便请王语绿暗中进行调查,可没想到她在调查的过程中,竟发xiàn

了学校老板伍先生的许多犯罪证据。由于这些证据涉及到W市的许多重量级人物,她便邀请我过去商量……”

“你在之前知dào

那是什么证据吗?”

“不知dào

。”

“既然不知dào

,你怎么肯定那就是涉及到W市重量级人物的犯罪证据呢?你一定是在撒谎。”

“没有啊,法官在上,我说的句句真实。”

“那你怎么确定我的当事人就是凶手呢?”

“我没有啊,在今天到法庭之前,我并不知dào

被告就是凶手。”

“那你为什么来指证他?”辩护律师厉声问道。

“是警察局通知我来作证的……”

“法官大人,我反对检方请一个并不能证明我的当事人有罪的人来作证人。”

“反对有效,控方必须另请能证明被告有罪的证人。”

控方律师早有准bèi

,道:“有请另外一名证人入场!”

这时,法警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带进来了。竟然是上次跟吴用结下了仇恨的高大警察。对于这样的结果,吴用也感到有些意wài

。而更令他意wài

的是,在接下来的庭审中,高大的警察竟像倒豆子似的,将他如何跟被告一起作案,一起消除痕迹等事,一一详细地说了出来。引得站在被告席上的警察局副局长公子,一会儿暴跳如雷,一会儿又面如死灰,最后不得不低下头认罪。

王语绿案至此就告一段落了,接下来被告还有别的罪名需yào

进行确认,由于已临近中午,法官不得不暂时宣bù

休庭,余下的案子等下次开庭再审。

而吴用,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到今天,王语绿案终于真相大白了,凶手自有法律去惩罚。横在他心里的一桩心事,终于有了着落,王语绿若泉下有知,也应该安息了。吴用决定,等凶手伏法的那一天,一定到王语绿的坟上告sù

她这件事,让她知dào

,自己已经帮她伸张了正义,她可以含笑九泉了。

第四十一章 最牛求情

王语绿的坟墓在W市郊外的烈士陵园旁边,吴用本想帮她争取进入烈士陵园的,但陵园里面实在太拥挤了,想要为她修建一座好一点的坟墓是不可能的。所以吴用只好在陵园旁边买了两分地,用以建造她的坟墓。

然而,现在死人的墓地,可比活人的住房还贵,就那么一点地,竟花了吴用一万块,而且建造坟墓也需yào

同样多的钱,算起来花费近两万了。但吴用不在乎,在王语绿生前,她的生活过得那么拮据,现在她死了,应该让她过得好一点的。她的那一点骨灰,应该有个地方好好保存。

可让吴用没有想到的是,当凶手——警察局副局长公子被判死刑,立即执行的那天,他到王语绿的坟前去看望她,却遇到了一件怪事,具体地说,是遇到一个人,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天,天空飘着濛濛细雨,吴用知dào

,这是王语绿的眼泪,是她看到凶手伏法,沉冤得雪,喜极而泣的眼泪。那泪水很细,很轻,也很凉,飘到人的脸上,让人感觉得到它里面蕴含的感情。

吴用抱着鲜花刚要踏上王语绿的墓阶,却猛地发xiàn

她的坟前立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她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穿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跟平常女人常穿白色连衣裙有很大的不同。难道王语绿又显灵了?现在可是大白天啊,而且又不是在梦中。吴用虽然一向胆大,现在两脚却有些发软了,毕竟,鬼魂是一种神mì

而恐怖的东西,不是一般人可以面对的。

在王语绿坟前的女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像是有些惊愕地转过身来,见是吴用,顿时愣住了。

吴用也看清了,这女人不是王语绿,却是吴晴,几个月不见,她的俏脸在雨中显得特别的白,有一种凄凉的惊艳的美。

吴用见到是她,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冷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个纯洁的地方,你不要把它玷污了。”

吴晴听了吴用的话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吴先生,求求你,给伍先生一条活路好吗?”

“给他一条活路?那谁给我一条活路?谁给这个无辜的长眠于地下的王语绿一条活路?想当初,王语绿一定想要伍先生他们放她一条活路的,可结果呢?她就躺在你的脚下!”吴用怒吼道。

“可是……可是你就忍心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吗?他也是无辜的,我保证,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过日子,我们会回到农村去,靠一亩几分田过活。”吴晴伤心欲绝地泣道。

吴用怒极而笑道:“哈哈,你说得比唱还好听,你以为我会相信伍先生那样的人也会过平凡人的日子?他会忍受得了贫困?”

吴晴听到吴用的话中似乎有松动的意思,连忙道:“他可以做得到的。只要你肯帮忙,你要什么都可以,伍先生说可以给你三十万,如果你要漂亮的女学生,我也可以介shào

给你……”

“好,好,想不到伍先生到了这种时候,能量居然还这么大,我更加不能放过他了。哼,难道你没听说过农夫和蛇的故事么?农夫见蛇冻僵了,把它捂在怀里,蛇苏醒过来后,却一口把农夫咬死了。你们就尽管做那条蛇好了,但我却不会做那愚蠢的农夫的。一个人好心过了头,往往会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

吴晴的眼里流露出绝望的神情,道:“你真的那么绝情?”

“不是我绝情,而是现在伍先生的案子已经进入了警察厅调查组的程序,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连警察厅调查组的案子都干涉得了……”吴用尚未说完,只见得“嘶”的一声,像是有什么布料被撕裂了。

吴用顺着声音看去,不由得吓了一跳,吴晴竟把自己的衣服撕开了,两个雪白的**不甘寂寞地蹦了出来,晃得人心怦怦直跳。

吴用慌忙转过头去,道:“你要干什么?”

“你到底答不答yīng

?你如果不答yīng

的话,我可要喊‘非礼’了。反正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吴用看了看周围,这里虽然地处郊区,但附近还是有人家的,而且还有一条公路从山下经过,如果她真要喊开的话,自己可真的要倒霉,而且王语绿的坟就在眼前,他不想有这样的事来玷污她。

可若答yīng

她的请求,别说自己没有能力去救那个伍先生,就算有,也不应该去救那样的人啊。警察局副局长的公子刚刚伏法,自己原本是来告慰王语绿的在天之灵的,可现在,却反过来帮伍先生,自己当真成了什么人了?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众人?

这事真的让他好生为难……

吴晴似乎看到了他内心的胆怯和忧虑,行为就更加放肆了,她干脆站了起来,一把抱住吴用,喘着粗气道:“帮帮我好吗?真的,你要什么都可以……”

吴用感受到了她身上传来的热度,本想一把推开她的,但一想到那样粗暴的行为肯定要出事。眼珠转了几圈,心中便有了主意,道:“好吧,你先放开我。”

“你答yīng

了?”吴晴的嘴巴几乎贴着吴用的嘴唇了。

吴用心道,答yīng

你才怪呢!但现在他的状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不答yīng

,后果很温柔,情况很严重!他只得假意道:“你先放开啊,你这样子我怎么答yīng

啊!”他真的没想到,吴晴经过伍先生的一番调教后,居然成了这样的一个“熟女”!

吴晴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道:“我知dào

吴先生是个讲信用的人,好,我回去等你的好消息。”

“别抱太大希望,我不是神仙,斗不过警察厅调查组的人……”

但吴晴哪里还听得进吴用的这些话语?她早已把吴用当作救世主看待了。道:“只要你肯出力,天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确实,伍先生以前的势力多大呀,警察局副局长是他的兄弟,只要他说一句话,W市的大小官员,无不鞍前马后地为他奔忙,他在W市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像这样的一个人物,居然三下两下就被吴用扳倒了。他的能耐还能说不大么?唉,早知dào

如此,当初投靠在他那一方就好了,可是……她能选择么?其实,她对那一个多月的主播工作还是挺怀念的,那恐怕是她一辈子最风光的时候了。人生苦短,能有几回风光啊!

“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先走了,我想在这里静静呆一会儿。”吴用道。

“你想要吗?我可以给你……”吴晴道,她并不笨,知dào

吴用未必就肯出力,但她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滚……”吴用吼道,他终于忍受不了了。

吴晴咬了咬嘴唇道:“好,吴用,我会再来找你的,记住你所承诺的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吴用看着她的背影直摇头,一个人不要脸可以达到这种地步么?

第一章 旧案重提

吴用成功地侦破一系列大案要案后,名气越来越大了,不仅成为新人们仰慕的对象,也成了老警察们嫉妒的焦点。是呀,平时不见他英明能干,也不见他智谋过人,能侦破案子,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碰巧罢了。

但局长却不这么认为,一次可以说是运气,两次可以说是偶然,三次、四次……却不是运气和偶然解释得通的了,他必有过人之处,才能每次都切中要害,逢凶化吉!因此局长对吴用日益器重,有什么疑难事情,总是喜欢找吴用商量,把他当作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这天,吴用闲着没事,便到街上乱逛,他现在有了一点钱,本来准bèi

买一套房子并按自己的意思进行装修的,但他知dào

,自己现在是公务员了,如果让人发xiàn

突然冒出许多财物,自己又说不清这些财物的来历,那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小。想来想去,他终于没有买房子,只是另外租了一套好一点的,跟房东签订了长期租住合同,再买了一些家具按照自己的意思进行布置,如此一来,跟自己买一套房子相差也不是太远。他现在的闲逛,正是想购一些东西对自己的狗窝进行装饰。但他才在灯饰城里买了一盏水晶吊灯,手机却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局长!

“小蓝吗?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街上买点东西。”吴用答道,局长这么急直接打电话来,想必是有什么紧要的案子吧,他的神经不由得绷紧了。

“你能到肥牛大酒店来吗?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局长很直接地道。

“啊?”吴用有点反应不过来,记忆中,这位局长还算是比较清廉的那种,能力也很强,决非那种庸官贪官可比,他怎么就跟这种表面上是高档,实jì

上却藏污纳垢的地方沾上边了呢?他这么急打电话让自己过去,莫不是要替他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就这样啊,我在肥牛大酒店二楼的荷塘夜色包间等你。”局长说完,立即挂了电话,丝毫不给吴用选择来与不来的机会。吴用真的有点想不去了,他还记得刚穿越过来时,兽医学校的那个案子,那么多的高官卷了进去,简直是群魔乱舞,丑态百出啊,让人一想起都觉得恶心。局长请自己到那样的地方去,想必是要拉拢自己,为他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吧。

吴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决定还是去,因为他知dào

,像这样的事,躲是躲不过的,他即使拉拢不了自己,也会拉拢刘明之类的人去干,而自己因为得罪他们,肯定会成为他们排挤斗争的对象。现在倒不如假装被他们拉拢,等弄清楚他们的情况了,再见机行事,反正到时候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想去揭发他们就去,自己有警服的变身功能,量他们也奈不了自己的何。而且,他们的威逼利诱,也不过是金钱与权力罢了,吴用现在什么都不缺,要钱有钱,怎么能轻易被他们利用呢?

当吴用敲荷塘夜色包间的门时,局长亲自来给他开门,局长迎着他笑道:“小蓝,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我们找你足足找了半天。”

“不好意思,局长,我只是忙点私事……”

“呵呵,你来见我也不用带这么一大箱礼物啊!”

“不……不是,这是水晶吊灯,我准bèi

买回家去的。”吴用很有些尴尬。

“你买了新房了?准bèi

搞装修?”

“没有,只是大厅里的灯坏了,换盏新的。”

“你们两个怎么只顾着站在门口说话?快进来坐吧,饭菜都快凉了。”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材不高,头有点秃,额头却亮澄澄的,像是涂了一层蜡,给人一种非常有福气的富态感。

“看我,倒失礼了。来,给你们介shào

一下,这位是我中学时候的同学——贾实jì

,他现在可不得了,是一间跨国公司的老总,他们公司主要承揽跨国的基础设施工程,包括铁路、公路、房产等。呃,这位是我们警局里的神探——蓝采和,他可是我们警局里的明日之花,他破案的速度快,效率高,再难的案子,到了他的手里,也如囊中取物般容易。就算是传说中的福尔摩斯、柯南再世,也要在他面前甘拜下风。”

局长的话,倒把贾实jì

和吴用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一个道:“老同学,你不是在损我吗?我那破公司只是挣点辛苦钱来维持,哪里是什么跨国公司了?”另一个道:“局长啊,你快别说这样的话了,让别人听到,肯定笑掉牙齿,以后都不能吃硬的东西了。”

“好,好,不说这些话了,大家坐下来慢慢谈。”局长说着,当先拉椅子坐下了。

贾实jì

按了让服wù

员上菜的铃,便给局长和吴用敬烟敬茶。吴用一边接他的烟,一边偷偷地打量着他,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他以前肯定是从一个小包工头做起的,能有今天这样的成绩,算不错了,只不知他有什么疑难事来求这位当了局长的同学呢?不会是求他给他一点工程做吧?这样他们两个在暗中就可以完成,干嘛要拉自己掺和进来呢?

正在吴用疑惑的时候,局长却开口了,道:“小蓝啊,这次请你来,不是为了别的,是我的这位老同学遇到了一点麻烦,想要请我帮忙,可你也知dào

的,我现在的这个位置,实在抽不开身啊,整天都是这样那样的烦心事。具体是什么事,就让他跟你说说吧。”

吴用心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你自己不方便办,倒让别人作你的替死鬼!哼,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事情是这样的,”贾实jì

缓缓地吐了个烟圈道,“前段时间,我在赞比亚的分公司出现了一点小问题,先是设备接二连三地被盗,接着财务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我指示分公司的负责人向当地的警方报了案,但他们介入调查了一个多月都没有什么结果。我想,这事绝不会那么简单的,但国外的警方靠不住,说不定他们跟那些罪犯是有勾结的,不得已,我只好向我的老同学求救,他推荐了你,说你就是福尔摩斯再世。请你一定帮帮我的忙好吗?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付给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吴用松了一口气,他原以为局长跟这位贾实jì

有什么肮脏的交yì

,要自己去做替死鬼呢!自己还真的差点误会局长了,幸好没有表现出来,否则,以后大家见面可就尴尬了。

“查案本来就是我们警察的职责,收什么钱呢?只不过你的案子发生在国外,我只是国内的一个小警察,恐怕很难跨境去办案吧?手续上和法律上都很难通过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办妥的。”局长道,“这样吧,你请一个月的病假,然后我给你办一个出国旅游的假护照。呃,实jì

会跟你一块出去,到时候你的身份就是他新请的私人助手。”

天,要自己出去也给个好一点的理由啊,居然是请病假,还办假护照,万一被发xiàn

了怎么办?他可是堂堂的一个警察局局长啊,居然去办假证!唉,也亏他想得出来,假如有一位同学肯像他这样帮自己,吴用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的。

“好吧,不过出国的一切费用得由他来报销,另外你不许扣我下个月的工资和奖金。”吴用跟他们讨价还价道,他并不是在乎那一点钱,只是像这样白白帮人做事,却要自己掏腰包,他也还没有那么傻。

“这个你放心,除了你上述条件外,等你破了这个案子,我私人奖你十万块。”贾实jì

非常爽快地道。

“这个……不算是贪污受贿吧?”吴用故yì

看着局长道。

“呃……”局长搔了搔他的头发,道,“法律上没有明确规定,上面只是说,禁止办案收费。但你现在是以私人的身份到国外去,用的还是假护照,不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应该不属于什么贪污受贿吧?记住哦,你在国外所做的一切,都跟警察局无关,所以你在国外收他的钱,我也管不着,那只是他付给你劳动的报酬。”

第二章 赞比亚的天空

“贾总,这边!”当吴用和贾实jì

提着行李走出赞比亚首都国际机场的时候,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句很刺耳的中文。

这里是赞比亚,触目都是黑皮肤或者白皮肤的人,黄皮肤的人极少,所以那位说中文的先生便显得有点鹤立鸡群,吴用只需目光一扫,便能发xiàn

他的位置。

“贾总,这位是……”来接机的人指着吴用道,但见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个子不高,却瘦瘦的,给人一种知识渊博、精明能干的感觉。

“哦,这位是李谅,我新请的助手。”贾实jì

给他俩介shào

道,“呃,他是赞比亚的负责人钟诚,你们两个以后多交流,公司里的许多事得仰赖你们呢!”

吴用从他们的谈话里得知,这位钟诚是跟贾实jì

一起创业的元老之一,只不过由于他是白手起家的,无法像别的元老那样拿出那么多的资金,所以他在公司里的股份并不多。然而,他是名牌大学毕业,学识渊博,技术过硬,在公司里深得贾实jì

的器重。贾实jì

将赞比亚这个公司的重yào

市场交给他来管理,看中的并不是他在公司里拥有的股份和地位,而是他过人的能力。

Sk工程分公司的办公地址位于赞比亚首都繁华的T街区,这里商铺云集,许多垂涎赞比亚矿产和商机的跨国公司都在这里租赁了办公场所,可以说是赞比亚最富有的地区之一。

“贾总,要不我先帮你们安顿好住处,再到公司去看吧?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员工们出去吃饭了,办公室里怕是没什么人。”钟诚一边找位置停车,一边扶着眼镜道。

“不,我还是先到你们的办公室看看,然后再做决定。阿诚啊,我们都已经是十几年的老交情了,我是什么样的脾气,你难道还不了解么?”

“不是,我怕你乘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累了。”

“这算什么?你不记得了?当年我们公司第一次承包国内的凤凰路来做的时候,你我吃住都在工地上,曾创造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连续施工的记录。你想,在那样的环境,那样的劳动强度下,我们都不觉得累,现在怎么坐一下飞机就觉得累了呢?”

钟诚的脸有点红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他原想说,现在你的身份不同了,是公司的老总,多少事等着你处理呢。但这样说肯定会遭到他的反弹的,倒不如顺着他的意思去办算了。

当踏进他们公司位于六楼的办公室时,吴用的第一感觉是布置有点乱,迎着门口的是一个如篮球场般大的大厅,里面一格一格地放着一些电脑,每张桌子上都堆满了如山似的文件,人如果坐进去,一准被埋没在这文件之海里,再也找不到踪影了。在这大厅的尽头,有几间用不透明的玻璃分隔着的小房间,分别是经理室、资料室、财会室、会议室。

“阿诚,你知dào

我这次来的目的,你跟我具体一点介shào

出事工地的情况吧。”刚进到阿诚的经理室,贾实jì

单刀直入地道。

钟诚愣了一下,扶了扶他那漂亮的金丝眼镜,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地图道:“我前天才从出事的工地回来,你看,工地在这个地方,它的周围都是山,据说山里曾有一些***武装的活动,但我们工地开工了那么久,并没有见过他们的踪影,也没有听说过他们对周围的工地或别的地方进行威胁和劫掠。但奇怪的是,我们失窃的设备都是重型设备,比如风炮机、压路机和勾机,这类设备如果不是用大型拖车来拖走,是很难移动它们的。”

“有没有可能是它们依靠自身的动力开走的呢?”吴用突然道。

“怎么可能?它们行走的速度比蜗牛还慢,而且会留下深深的痕迹,很容易找到它们啊。”

“就算是用拖车,也得是大型的拖车,一样会留下痕迹,而且他们拉走设备时,动静一定很大的,你们的人一点都没有察觉么?”这案子的疑点太多,很多地方似乎都不合情理,吴用不得不详细地询问。

钟诚扶了扶金丝眼镜,白了吴用一眼,心想:你只不过是贾实jì

的一个助手而已,问那么清楚干吗?但贾实jì

就在旁边,他不得不详细地解释道:“这事怪就怪在这里,在这些设备旁边的工棚里,住着几十个民工和技术员,但设备失窃的当晚,他们却睡得死死的,没有一个人听到动静,就连他们养的几条狼狗,那晚也没有吠叫。地上倒是有一些印痕,但那些印痕都被勾机平整过了,那勾机似乎是上拖车后拖车一边往前开,它一边对地面进行平整的,而且这泥地足足有500米长,他们平整完这500米的泥地,才开上柏油路开走的,但上了柏油路后,他们又用水对轮印进行冲洗,我们连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都不知dào

啊。”

听了钟诚的话,吴用脑海里立即得出了一个结论:这肯定是个预谋已久,里应外合进行作案的典型案例,它的线索似乎非常清楚,案情也不复杂,可为什么当地的警方一个月都破不了案呢?难道真的像是贾实jì

说的那样,有可能本地的警方跟盗窃犯有勾结么?

“本地的警察怎么说?他们已经立案了一个月,难道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么?”吴用问道。

“他们来调查过几次,一次是到现场去查找线索,但他们得到的线索并没有比我们多多少,一次是来询问我们的员工,说案发前有没有发xiàn

可疑人物在工地附近转悠等。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提供给我们关于嫌犯的任何消息。”钟诚道,这事的确让他很伤脑筋,他跑那个警察局已经不下一百次了,可人家给他的回复依然是:还没有找到嫌犯的线索!

“我们在这里是讨论不出个结果的,走,叫上当地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我们一起到现场去看看。我还真不相信像这样的一个盗窃案,能复杂到哪里去!”贾实jì

果duàn

地挥挥手道。

“可是……贾总,你不是说下午还要召开中层会议吗?”

“这个会晚点再开,走,我们马上出发!”

钟诚拿他没办法,只得打电话通知自己的秘书,说下午的中层会议暂时取消。然后他又给赞比亚S市的警察局打了个电话,说是想跟他们核实一下案情。

第三章 案发现场

工地离S市大约五十公里,离首都一百五十公里。此处属于丘陵地带,周围多山,山上都是茂密的树林。工地的任务是修建铁路,这条铁路是打通赞比亚内陆与沿海国家的一条重yào

交通大动脉,因此受到国际上的普遍关注。贾实jì

公司中标的这一段长5公里,总投资超过一千万美金,是个名负其实的大工程。

跟国内常见的工地一样,他们沿着山脚边整平了一大块地,搭建了三四栋活动板房,以供居住、办公、堆放材料之用。汽车、勾机、推土机等机械设备则停放在活动板房的前面,照常规的思维,这些机械设备无疑是安全的,毕竟它们离住人的地方那么近,稍微有点动静,人们便可以听到了。然而,这次的失窃事件,却让**跌眼镜,人们认为那些轻便小巧的如电脑、打印机等都没有失窃,失窃的却是这一类又笨又重,难以带走的东西。谁能想得到呢?盗窃的贼一定是个逆行思维的疯子。

事情已经过了一个月,吴用自然不会再从地上看到什么痕迹了,但窃贼既然敢于这样做,他们肯定对现场进行伪装、掩饰,他就算看到那些痕迹,也未必能看出什么来。唯有从案件本身入手,获取间接的线索了。

他们到达后不久,当地警察局的一个黑人警官领着个助手屁颠屁颠地跑来了。钟诚用英语跟他交流了几句,但吴用却听不太清楚——他记得读书时,自己的英语还是可以的,但现在初来乍到新的环境,未免有些不适应,别说是在外国听别人说英语,就是在国内,初到一个地方听别人说方言,也有点听不明白。

“刚才你跟那位黑人警官说了什么?”贾实jì

的英语比不上钟诚,他不得不向钟诚询问。

“没什么。我只是问他,这几天案情有没有新的进展,他说没有。看他那样子,似乎这案子比什么杀人放火案还要复杂。”

“盗窃案居然比杀人放火复杂?我以前还真的没听说过。唉,这些天工地的工作还正常吗?我怕失去这些设备后,工程的进度要被拖延了。”贾实jì

的这句话让吴用心里一震,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他公司的竞争对手故yì

陷害他,让他们不能如期完成呢?但竞争对手若只是意在拖延工期,他们可以通过别的更简单实用的方法呀,比如把勾机弄坏等等,何必搞出盗窃上百万设备这么大的动作呢?一旦查出来,他们的罪名可不小啊。

钟诚指着远处正在工作的勾机道:“影响倒是有些影响,不过我们原来有三台勾机,风炮机也有几台,进度还跟得上。但白白损失了那么多设备,总让人心里不舒服啊。”

“钟副总,你能让这位警官把他们掌握的线索给我们说一说么?他们总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吧?”吴用道。

听了吴用的话,钟诚的脸上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变化,这位贾总的新助手怕是有些来头呀,他还记得,以前贾总到什么地方去,总喜欢带着他的那位英语、法语、德语都很棒的秘书小姐的,这次怎么就换了口味了呢?

“哦,差点忘了给你们介shào

了,这位是S市警察局的史密斯警官,我们的案子就是由他负责的。”钟诚说完,又用英语将贾实jì

和吴用介shào

给了史密斯。

转入正题之后,史密斯将他们掌握的线索作了介shào

,原来,他们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们起初怀疑这是一起里应外合的案件,因为案发当晚的情况实在太奇怪了,搬运设备那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就连狼狗也不吠叫。他们于是检查了工地员工们头天晚上的饮食,狗粮也化验检查了,但奇怪的是,居然没有检测出任何迷药的成分。史密斯又仔细检查了泥地上的痕迹,勾机确实是将有轮印的地方平整过了,但在泥地与柏油路交界处,他发xiàn

一块小石头将拖车的轮胎刮了一点下来,经检测,这轮胎是美国的VOB公司生产的,只有FAW型拖车用它。但赞比亚从美国进口的FAW型拖车有好几百辆,想要一辆辆地去排查是不容易的……

原来是这么一个线索!吴用便提出到发xiàn

轮胎痕迹的地方去看看。

然而,那地方却是他们来时车子走过的,一个月过去了,已经不知有多少车子从这地方经过,哪里还能找到什么呢?

“你们当时检测过他们冲洗轮印的水没有?跟工地上我们用的一样吗?”吴用看了看现场后,突然问史密斯道。

“检测过了,他们用的是工地上的水,都是从远处山上引来的。”史密斯答道,看来他们倒也掌握了一些破案的技巧的,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愚蠢。

贾实jì

看到这案子毫无头绪,很有些沮丧,道:“阿诚,我把李谅留在这里帮你,你有事可以跟他商量,另外这个工地你要多留心,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晚上增派几个保安,对于那种没事到工地转悠的人要特别注意,一有什么不对,马上打电话给史密斯。知dào

了吗?”

“我会注意的,贾总。”钟诚点点头,叹气道,“我管工地十几年了,像这么大胆的贼,还是第一次见到啊。以前的那些贼,不过是偷点油或电线之类的罢了。”

“你知dào

就好。这国外可不比国内,如果不了解当地的实jì

情况,我们可要摔跟头的。这个工地虽说是个大工地,但它的单价并不高,现在又损失了上百万的设备,唉,这次我们恐怕是白帮别人做工了。”贾实jì

少有地唉声叹气了。

“你放心,我一定注意控zhì

成本的。为铜矿石修建公路的那个工地并没有什么事,我可以放手给伍用管理,以后我就亲自坐守这个工地,我不信管不好它。”钟诚信誓旦旦地道。

“唔,我们先回去吧。下班以后召集中层和技术员开个会,明天我跟史密斯到S市警察局去一趟,该跟他们搞好关系了,在异国他乡混不容易啊。”

“好,我马上去安排。”

第四章 工地

吴用从此就吃住都在这个工地上了。

跟他住在同一间活动板房里的,共有六个技术员,其中三个是测量员,三个是施工员,这些员工都是从国内派来的,是贾实jì

公司的正式员工。

睡在吴用上铺的测量员叫程亮,进贾实jì

公司已经五年,是一名资格很老的员工,但他的实jì

年龄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非洲的太阳晒得他的皮肤黝黑,虽跟本地人还有些区别,却比吴用这种不经常晒太阳的人黑多了。他的话不多,似乎是跟他说话有些结巴有关。

睡在吴用左边和右边的是两个施工员,分别叫黄海、胡雨,他们大学时是同班同学,毕业后又一起进了贾实jì

的公司,属于关系很铁的那种类型。

黄海很是热心,吴用搬进来的时候,他帮着铺床,带他去看食堂,购买生活用品。吴用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这种温情了,不免有些感动,话也就多了起来。

“黄工,你是哪里人?”

“湖南,你呢?”黄海说话非常干脆利落,而且带有一种命令式的语气,也不知是他做施工员的时间长了锻炼出来的,还是他原来的性格就是如此。吴用见过的几个施工员都有那么一种说话语气带着命令式的,而且说话时喜欢打着手势来强调。如果不是知dào

他们是因工作而形成这样的习惯,还真让人有些受不了。

“江西!”吴用说了个地方,他的假护照上就是这么写的,管他呢,反正没人去寻根究底。沉默了一会,他又问道,“我们工地的伙食怎么样?”

“一般般吧,买菜得要去到50公里外的S市去,如果不是工地人多,真划不来。现在他们都是用卡车成吨拉回来,放冰箱冻着。”

“刚才我们买生活用品的那个小卖部呢?他们也是从S市进的货么?”

“那是当然。不过这里可不比国内,生活用品之类的贵得离谱,有时还会买不到。赞比亚的工业不发达,很多东西都需yào

进口。不过他们的铜就很多啦,许多东西都是用铜做的,在这里,你花相当于国内的一块钱就可以买到一个铜碗,两三块钱就有一个铜桶,若在国内,这样的东西非得上百块不可。”黄海用手比划着,唾沫横飞地道。

“哦?我们带一批这样的铜制品回国内去,岂不是发财了?”

“运输是个问题啊。铜这东西那么重,谁能带得了多少?怕是不要钱送给你,你都不想带呢!”

“哎,黄工,你的施工日志还没写呢!”正说着,突然从墙角处钻出个美女来,把吴用吓了一跳。

“这位是我们工地的自动提款机,计量员王梦。”黄海介shào

道。

“你才是自动提款机呢。”王梦没好气地道,“这位是总经理助手李工吧?幸会!”

吴用没想到她的消息那么灵通,只得诧异地跟她握了握手,客套了几句。

“黄工,今晚轮到你请喝酒了,可不要赖帐哦!”

“我怎么会赖帐?就怕你喝不到一杯,就找借口开溜了。”

“哼,找借口开溜的是你,你每次喝酒都是只有一半下肚,另一半让衣服帮你喝了。”

“好,我倒要看谁先认输。走,我去跟食堂的伍叔说,让他帮我们准bèi

几个菜,顺便为我们的李工接风。”

对于这样的事,吴用自然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跟着他们。

所谓的食堂不过是用劣质水泥砖砌成再盖以石棉瓦的简易房子,里面煤气、电器倒是一应俱全,一个工地上百号人的饮食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完成的。角落里特别引人注目却是两个超大的冰柜,也许就是黄海口中所说的卡车成吨拉回来的食品存放地方吧!

伍叔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但他的头发却异常乌黑,也许与他常年掌着锅勺,太多油水滋润着有关。伍叔的性情很好,对于黄海这样的要求也许是司空见惯了,当下二话不说,拿出本子让他点了菜,便去忙活了。

入夜,黄海、吴用、王梦、胡雨、程亮外加伍叔等人,围坐在食堂的桌子旁,就着几个下酒菜,便喝开了。在这异国他乡,远离亲人朋友,又没有别的娱乐节目,他们能做的,不过是喝酒、看影碟、打牌赌几个小钱,除此之外,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伍叔,你做的菜真不错,我又闻出家乡的味道来了。”王梦大口大口地吃着卤猪头肉道,一个女孩可以这样吃而不担心发胖,吴用真有点佩服她。

黄海笑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吃晚饭了,怎么还像是饿鬼投胎似的呢?”

“这次是你请,她当然得吃多点,不然她还不亏大了?”胡雨也笑道。

“你们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再怎么能吃,也比不上你啊,你都快赶得上这个东西了。”王梦指着卤猪头肉的盘子笑骂道。

在众人嬉笑之际,吴用却发xiàn

程亮始终沉默着,不怎么喝酒也不怎么吃菜,只是时不时地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王梦一眼,当别人看向他时,他却飞一般地将目光逃开了。吴用不想看到他太尴尬,便扯一个话题道:“程工,我听说上月我们工地被盗了一批设备,不知dào

有什么小偷这么大胆,竟然连这么重的设备都敢盗走,你当晚听到什么动静么?”

程亮尚未作答,伍叔便抢着道:“当晚真的很奇怪,以前我夜里都要起来两次厕所的,但那晚我居然一觉睡到天亮。”

“是呀,那晚的事真的很异常,当时总工的儿子拉我和王梦到城里去玩,到十二点才回来,但我们回来后,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听到犬吠声,而那群司机,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打牌赌钱了。”黄海打着手势强调道。

“你们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么?”吴用本来怀疑有人在水或食物里面下药的,但黄海和王梦他们却是在城里玩到深夜才回来,他们不可能也喝了水或吃了什么东西呀?如果喝或吃了,他们怎么不在城里玩的时候表现出来呢?

“没有啊,我们回来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直到八点多钟才起来,那一觉睡得可真沉啊,我原来还以为是头天晚上玩得太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呢。”黄海道,但他没有注意的是,那边程亮却投来一束不知dào

是羡慕还是嫉妒的目光。

第五章 夜话

“我们吃的水是从山上引来的,别人要下什么药倒也容易,但那水是活的,不仅我们工地,另外几个工地也在吃,很难掌握下药的份量啊。到现在为止,我也还没有听说过有下药在溪水里迷倒人的事例呢。”伍叔道,他的酒量不错,说话间,已经两杯白酒下肚了。

王梦又塞了一块猪头肉,笑道:“我倒是听总工的儿子说过,他说,山里面住着一群非洲原始部落的人,他们掌握着一种神mì

的催眠术,可以在几公里外设一个神坛,把一大群人催眠,他们只需yào

知dào

这群人姓名,或者有这群人穿过用过的东西也行。而且,他们可以掌握催眠的时间,要这些人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半点都不会知dào

催眠后所发生的事。”

“哦?有这么神奇吗?今晚我把你催眠了好不好?”黄海笑道。

“去你的。”王梦笑着擂了黄海一拳,看得程亮眼光迷醉,他一定在想:如果这拳落在我的身上该多好!

“总工的儿子?他是从什么地方听到这个传说的?”

“他呀,是我们工地上有名的花花公子,也是老板的小姨的表叔的外侄。本来总工想安排他做施工的,但他才做了不到一个星期,便嫌这个工作太辛苦,罢工了。总工无奈,又安排他做测量,这次他倒没嫌弃什么了,可一旦工地需yào

测量的时候,总是找不到他的身影,不需yào

测量的时候,他却开着辆小车在工地到处转悠。他每星期至少开车进城一次,不是唱K就是到酒吧喝酒,据说在城里还养着个情人。不过就我们工地来说,他的消息却是最灵通的,城里发生什么事,他都比我们先知dào

。”胡雨一口气将总工儿子这个人的特点全说了出来,他本来对他也是颇有微词的,要不也不会用这种语气了。

黄海连连对他使眼色道:“小雨,我们只是打工的,不要在背后乱说别人的坏话,小心隔墙有耳啊!”

“怕什么,大不了把我辞了,我回国内去发展……”

“国内是中铁的天下,你以为你能发展得了?就算你能进去,以你这样的性格,不到一个月保证又被踢出来了。”

听黄海这样一说,胡雨便像晒干的茄子似的,蔫了。吴用暗暗地把胡雨的话记住了,也许,这案子如果从总工儿子身上着手,或许能找到一点线索。但总工儿子从什么地方听到这个传说呢?这个传说的可靠性有多大?作为一个现代人,是很难去相信这种用现代科学解释不通的传说的,试想,如果这个神mì

的原始部落真的有从几公里外催眠一群人的巫术,他们还不利用这样的巫术来统治世界了?还会缩在深山老林里忍受贫穷与饥饿?这里面也许隐藏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吧?吴用决心去解开这个谜了。

“你们说说怎么说到那样的事情上去了?扫兴!来,我们喝酒,不许提那些不开心的事!”王梦举起酒杯来道,猪头肉几乎被她吃了大半了。

“来,干杯,祝我们的李助理工作顺利!”黄海道,他处事圆滑,又能说会道,在这一行是很吃得开的。

“客气,客气,以后还望大家多多关照!”吴用不得不举起了酒杯,尽管他对酒的兴趣一向不大,因为无论穿越前的做医生,还是穿越后的做警察,喝酒都会对他的工作产生不好的影响。

一杯酒下肚,王梦的话也多了起来,她问胡雨道:“胡工,今天你们那边的工人砌了多少片石呀?”

“你别提了,那些本地的工人懒得很,什么材料都要勾机送到位,甚至连清除勾底的一点泥土,他们都要求多算几个工日。特别是那个工头,持着自己是部落酉长的儿子,动不动就威胁我们加钱,要不他就叫部落里的人来阻拦我们做工。唉,真不知当初谁请到这帮爷回来的……”

“人家是问你今天完成的工程量,做进度报表用的,你却扯一大堆事来发那么多唠骚干嘛!”黄海对胡雨的这张嘴显然很不满,做这一行的,说话得慎言,做事得三思,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祸端啊!

“十五方!”胡雨很郁闷地将一杯酒倒进了嘴里。

“我们说些有趣的事吧,李助理才刚来,你们可不要净说这些把人家吓坏了。”黄海很识趣地道。

伍叔夹了一粒花生米塞进嘴里道:“在上一个工地的时候,就发生过一件很有趣的事,有个本地部落的人在我们工地做工,但他突然得急病死了。葬礼是在工地上举行的,可葬礼结束的时候,他家族的人居然逼着他的妻子跟他的叔叔发生关系,说是这样可以避邪,疾病不会再次降临到他们家族头上了。”

“那个女人从了没有?”胡雨傻傻地问道。

“怎么能不从呢?这是他们部落的风俗,他们将她拖进工棚里就做那事了,我们远远地都能听到那女人的哭喊声。但工地却没人敢上前去劝说,他们部落的势力大着呢,得罪了他们,我们的工地就不用做了。”

胡雨还想再问,王梦却打断他道:“你们真是恶心,明明是一个弱女子受害,你们却把它当作一件趣事来说,世上最无聊的就是你们了。”

“这是现实存zài

的呀。伍叔说这事的意思就是警告你,以后嫁人千万不要嫁给非洲人,否则,这样的惨剧就有可能……”

“你找死呀,你,你才嫁给非洲人,才死了丈夫呢!”王梦狠狠地踹了黄海一脚,黄海开这样的玩笑,确实让她有点生气了。

“照……照我说,黄……黄海娶个非洲女人倒……倒合适的,非……非洲女人胸大,生……生育能力强,明年就……就有一……一大堆小……小非洲了。”憋了一个晚上,程亮终于说一句话了。不过不知是他的结巴,还是他说的话有趣,竟把王梦和众人都逗笑了。

王梦好不容易止住笑道:“听到了没有?黄海,你应该娶个非洲女人……”话没说完,自己倒又笑了起来。

第六章 总工儿子

却说吴用自从那晚听了胡雨所说的话后,便对总工的儿子留心上了。他从别人的嘴里得知,总工儿子的真名叫贾兰,跟贾实jì

是沾了一点亲戚关系的。吴用便以搞好关系为名,让黄海约他出来,一起到城里去Happy。

贾兰听说有人请他去Happy,自然是求之不得,很主动地介shào

说,在S市有一家Ok厅,他经常去,里面的妞很不错的。他还建议不要带王梦等人去了,毕竟是一个工地上的人,说出去了不好意思。吴用和黄海只得依了他的要求,看来他倒是盗亦有道啊。

跟国内的OK厅一样,大厅里挤满了寻欢作乐的人们,在烟雾缭绕中,隐约可见几个衣着暴露的舞女像蛇一样缠绕着钢管起舞,重音乐震得人的耳朵发聋……吴用不甚喜欢这样的环境,但为了局长的那个人情,他只得忍受住内心的反感,径直到柜台前开了个包厢。

贾兰似乎和这里的人极熟,他跟一个主管模样的人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主管便领着他们到了一间装饰得相当豪华的包间里。

主管出去后,便有服wù

员给他们端上果盘,调好音响设备。而三四个浓妆艳抹的女孩,这时也挤进来了,不仅有黑皮肤的,居然也有白皮肤的。

但贾兰对这几个女孩似乎并不满yì

,按铃将主管叫进来道:“凯特在哪?她今晚怎么没来?”

主管道:“凯特今晚身体不舒服,没有来上班。”

贾兰却不信,一把揪住主管的衣领,把他按倒在沙发上威胁道:“我不信她没来,如果你不把她叫来,我就把你的鼻子揍扁了去。”

主管只得求饶道:“别,别……我实话告sù

你,她今晚是被一个部落的酉长叫去了,这位酉长在S市很有势力,你不要去惹他。”

“这位酉长在什么房间?你带我去见他!”贾兰扬起拳头道,作势要打。

吴用和黄海连忙过来劝,主管又说了许多好话,贾兰才放手。却非要主管带他去找凯特不可。吴用实在想不明白这位凯特是何许人,竟让贾兰这样的花花公子非要她来陪,别的女人不也一样吗?又不是挑老婆。

主管又怕又恨,终于拗不过他,嘀咕道:“带你去就带你去,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如果吴用所包的那个包厢算得上豪华,那么酉长包下来的这个包厢就不是豪华所能概括得了的,犹如萤火虫拿自己的光去跟月光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啊。

正在里面寻欢作乐的人们,突然看到从门外闯进一群人来,愣住了,仿佛时间凝固了似的,许多进行到一半的动作骤然停顿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其中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个子似乎是回过神来了,冲主管怒吼道:“Said,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话音未落,便有两个身材高大的黑人冲上前来,将主管像拎小鸡似的,拎到那个黑黑瘦瘦的人面前,主管战战兢兢地道:“对……对不起,酉长,是……是他逼着我来的。”

黑黑瘦瘦的男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停留在贾兰的身上。

贾兰毫不畏惧地上前一步,沉声道:“是我,我有些事情想要跟凯特商量。”

“哦?”黑黑瘦瘦的男子将自己身边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往怀里一搂,伸手往她的胸部抓了一把道,“你说的凯特就是她吗?”

贾兰看得热血直冲脑门,纵身往前一扑,便要跟黑黑瘦瘦的男子拼命,但他离黑黑瘦瘦的男子还有几步,却被他身前的两个身材高大的黑人拦住了,左边黑人的拳头往贾兰的肚子上招呼了一下,他顿时老实了下来。

右边的黑人正要学着样子也来一下,突然听得凯特一声娇喝道:“住手!酉长,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疯子,他估计是喝醉了。把他扔出去算了,免得打扰我们的雅兴!”她一边说,一边在酉长的怀里不住地扭动着身体,弄得他浑身酥软。

黑黑瘦瘦的男子于是挥挥手道:“把他们扔出去。下去再这样,就把他们剁了!”

贾兰还想要挣扎,但吴用和黄海都看出事情不对劲了,连忙拼命地把他架回到包厢里。

贾兰犹自在包厢里哭道:“凯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吴用劝他道:“小兰,你这样子不是办法,你知dào

刚才有多危险吗?他们那么多人,你这样子冲上去,肯定吃亏的。”

“我还能怎么样?不行,我去拿刀来跟他拼了。”

吴用按住他道:“你就不能冷静点吗?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能智取,不能蛮干。刚才如果不是那个凯特急中生智,帮你说了句好话,你早就被那伙人揍个半死了。如果她是真心喜欢你的,她一定会想办法跟你联系,否则,你这样子胡来,也没什么意思。”

听了吴用的话,贾兰倒是清醒了些,他沉默了一会,便打开啤酒,一个劲地喝。

吴用和黄海也没心情再唱K了,只是陪着他喝闷酒。

从黄海的嘴里得知,贾兰是在三个月前认识凯特的,自从认识她后,贾兰便不再去泡酒吧了,而是经常往这里跑,但这里的消费明显比酒吧高,有时贾兰口袋里没钱,便央黄海等人借给他,要不就以各样的名目让工地上的人请他到这里来唱K,成了工地上有名的无赖了。

就在众人已经喝得差不多,准bèi

结帐退场的时候,突然有个嘴巴涂得像猴子屁股的黑皮肤女孩闯进来道:“贾,快,凯特已经被酉长带走了,你快点去救她。”

贾兰一听,顿时蹦了起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你快带我们去。”

在这样的场所,客人喝足之后,带个把女孩出去是很正常的事,但这黑皮肤女孩却跑来告sù

贾兰,足见她平时跟凯特和贾兰的关系不错。

吴用掏出钱让黄海留下来结帐,自己跟着贾兰和黑人女孩追出去了。

出到门口,保镖们已经簇拥着酉长和凯特上了一辆黑色大奔,贾兰也赶忙冲进自己的车子去,将车子发动,然后一路跟着黑色大奔。

黑色大奔却很不安份,驶出市区后,便一路狂奔,看样子竟是要驶向某个偏僻的部落里去,贾兰的车子性能稍差,踩尽了油门才勉强没有跟丢。

一个小时后,前面的黑色大奔忽然拐过一个弯,然后消失了。贾兰拐过弯后,又往前开了几百米,却始终不见大奔的身影,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正在车上的众人暗暗纳闷的时候,周围一下子亮起了无数的火把,仿佛这些火把是从地下冒出来似的,他们聚拢过来,将贾兰的车子团团围住了。

第七章 黑人部落

贾兰正在犹豫之际,无数的棍棒却落下来了,将贾兰车子的玻璃砸了个稀巴烂,也不知领头的几个黑人叽叽咕咕地用土语说了几句什么,贾兰和吴用便被拖下车,五花八绑地押着走了,而那车子,居然有无数的人跳进去,挤不进的就爬在车顶上,让它徐徐地开着跟在后面。

吴用心想:这次可亏大了,案子还没有什么头绪,却为了这位花花公子的一个女人,让自己陷在这神mì

莫测的非洲原始部落里,局长给自己的,仅是一个月的时间啊,万一在里面耽误个十天半个月的,案子还怎么查啊!

然而,埋怨归埋怨,他心里却在暗暗思忖着逃脱之计,如果仅是他自己一个人,利用警服的变身功能,迷惑他们一下,然后逃走,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问题是现在贾兰和他的那个凯特都在他们的手上,如果扔下他们自己独自逃走,他的良心未免有些不安,毕竟,他是同胞,是工地上的人啊,自己不当警察便罢了,当了警察,便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但不扔下他们,自己又不便在他们面前变身,他可不想有熟人知dào

自己拥有这样的能力,这种能力大多是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显示它的最大威力,若别人知dào

了,这能力就失灵了,再也起不到迷惑人的作用。

思来想去,吴用都想不出一个稳妥的逃脱办法,只得听任这些部落里的人押着走。

跟想像中非洲原始部落到处都是茅草屋,人们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情况不同,部落里居然有许多的楼房,有些还装修得相当豪华,许多建筑还复制了阿拉伯式的,也许是这个部落里的人通过出卖矿产、劳动力等资源挣了些钱吧。

在酉长豪华的议事厅里,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村民们,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们可是男女老少一齐出动,真够团结的。

“说,你们追踪我们酉长的车,是何企图?”一个身材高大精壮的黑人拿着鞭子指着绑在柱子上的贾兰和吴用道。

“我们没什么企图呀?只是从这里经过,就被你们莫名地抓起来了,这句话应该我们来问你。”吴用用英语道,他的英语还不是很纯熟,说得不免有些别扭。

“是吗?”高大精壮的黑人说着,一甩鞭子,朝吴用的身上来了一下,吴用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些人太野蛮了,哪有一句话不合就动手打人的?

“你不要打他!”贾兰吼道,“这事与他无关,是我要来追踪酉长的,他把我的妻子带走了。”

“什么?”高大精壮的黑人哈哈大笑起来,道,“我们酉长有的是钱,他有十个妻子,会去抢你的妻子?你开的是什么玩笑啊?”围观的村民们听了,也都哈哈大笑起来,确实,在非洲的原始部落里,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女人。

“我说的是刚才他从OK厅带走的女人——凯特,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贾兰很认真地道。

“哈哈……”高大精壮的黑人笑得更响了,“她只是个妓女,怎么就成了你的妻子了?这样的女人城里多得很,只要你有钱,叫多少来陪你都可以。”

“住口!”贾兰怒吼道,“我已经准bèi

好她的赎身款了,明天就会去把她赎出来,然后她会跟我结婚!”

听了贾兰的话,高大精壮的黑人反常地沉默了,也不知他转过身去用土语对村民们说了句什么,村民们居然慢慢地散去。等村民们都走完,他才挥了挥手中的鞭子道:“我懒得跟你们扯这些问题,你们的事等酉长有空了再过来处理,你们好自为之。”说完这句,他竟然也消失在门后。

这一次,贾兰和吴用才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刚才有人的时候,还可以跟他们争辩几句,但现在,连人都没有了,只是绑着,能有什么办法可想?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得外面一阵慌乱,到处都是嘈杂的人声,随后,部落里特有的钟声也响起来了。吴用听不懂他们说的土语,但偶尔掺杂着的一两句英语却是听得明白的,大概意思是“失火了,救火啊!”

吴用和贾兰听得很是奇怪,难道竟有什么人知dào

自己被抓在这里,特地来放火救人的么?黄海自然是知dào

的,但看他那文文弱弱的样子,怎么会有胆量跟踪过来,并潜入村子里放火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却见金发碧眼的凯特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她径直来到柱子后面,将绑着吴用和贾兰的绳索解开道:“你们快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贾兰身上的绳索一解开,便急不可待地抱着凯特道。

“外面失火了。快,跟我走。”凯特挣脱贾兰的怀抱,当先往门外冲出去。吴用和贾兰无法,只得跟着她往外冲。

但他们才出大门转过一个拐角,却被一个黑人小孩发xiàn

了,他指着他们大喊道:“嗨,他们在这里,他们要逃跑了,快来人啊!”

听到他的喊声,救火的人中便有一部分人放下手中的桶盆,向这边跑过来。眼看又要被他们抓住,凯特却当先钻进一个巷子里,到了巷子的尽头,她再拐了个弯,竟然一头钻进了村子后头的树林里。看情形,她对这个村子的地形倒很熟悉似的。

但她再怎么熟悉,也熟悉不过人家本部落的人,他们很快从四面八方向这片树林围拢了来,到处都是火把,到处都是嘈杂的人声。

树林里的路有点难走,眼看追踪的人们越来越近了,再这样下去,三个人非要一起被他们抓住不可。

吴用突然道:“你们两个先走,我来引开他们。”

“这……这怎么行?李助理,我回去不好跟贾总交待啊!”贾兰很着急地道。

“没事,他们的目标不是我,就算落到他们的手里,他们也不会为难我的。而且我自有脱身的方法,你们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吴用说完,当先迎着火把的方向走去。

贾兰拗不过他,只得和凯特先走了。

吴用等他们走远后,却变成刚才所见的那个高大精壮的黑人的模样,迎着火把的方向走去,还故yì

弄出很大的响声,就算是一头牛从这树林里经过,它弄出的动静也不会这么大吧。

追踪的村民们很快就围拢上来了,带头的,竟然是那个高大精壮的黑人!吴用这才发xiàn

自己变错了对象,如果两个一模一样的黑人遇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呢?后果不堪设想呀。他连忙随便地变了个黑人,也不管他的模样像谁了,反正服饰跟这个部落的村民差不多就行。

“嘿,伙记,你看到两个黄种男人和一个白种女人了吗?”高大精壮的黑人用土语问道,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黑人很是面生,不像是部落里的人。

吴用没想到变身为像是他们部落里的黑人以后,居然听得懂他们的土语了,连忙用土语答道:“我刚才看到那个方向的树丛在动,以为他们往那个方向跑了,正想追过去,没想到你们就追上来了。”

“哪个方向?”

“那边,走,我们一起追过去!”吴用指着一个偏离贾兰和凯特逃走路线很远的方向道。

高大精壮的黑人虽然心里有些怀疑这个来历不明的“同胞”,但现在追逃犯要紧,容不得他多想,便指挥他的族人跟着吴用追下去了。

第八章 黑人部落(下)

但吴用领着他们一路追踪下去,直到天亮了,还是没有找到高大精壮的黑人所说的那三个人的身影。高大精壮的黑人疑心大起,叫住他的族人道:“停住,我们是不是追错路了?”

“没有吧?他们明明是往这个方向逃走的啊。”吴用道。

“伙记,我发xiàn

你面生得很,好像不是我们部落里的人吧?”高大精壮的黑人盯着吴用道。

吴用心里暗道糟糕,匆忙之中居然没有找到部落中村民模样的版本,却变出个不伦不类的形象来了。但事已至此,他只得扯了个谎道:“我叫Tom,是从南非来的,在附近的S工地打工,昨晚出来散步,没想到却迷了路。”

附近确实有个S工地,也确实有一大批本地和外国的工人,但这人却穿着本地的服装,还会说本地的土语,形迹可疑啊!高大精壮的黑人拿不定主意,心想:还是带他回去,等酉长发落吧。

“既然这样,来者是客,我们部族都是非常好客的人,Tom,你先跟我们回去,等吃完饭,我们再派人送你出去吧!”

“不了,我还急着要上班呢。我不去上班,工头又要扣我的工资了。”

“要的,要的,这是我们部族的风俗,如果你不吃我们的饭,就是看不起我们,就是我们的敌人。”高大精壮的黑人说完,也不管吴用同不同意,让人强行把他带走了。

待得回到部落里,已经是日上枝头。昨晚的大火,早已被扑灭,部落的损失不大,只是被烧了一栋楼房和几栋连在一起茅屋,没有人员伤亡。

但酉长却显得有点气急败坏,他不仅下令严查昨晚火灾的原因,还召集了部落里几个管事的在密室里开会,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出来。而高大精壮的黑人一回来,也被叫进密室去了。他临进去前,吩咐部族里的人好好招待吴用。

吴用其实也很想进密室里去,打听打听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凯特怎么会突然逃了出来,又放了火,又救了人呢?她一个柔弱的女子,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么?他想不通其中的曲折,只得旁敲侧击地向村民们打听。

“这位大哥,请问你们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呢?”

那位被问的黑**哥倒也老实,和盘托出道:“是这样,昨晚我们酉长到城里的OK厅去HAPPY,他看中了一位妓女,带她回来过夜,没想到这位妓女却是有相好的,他跟他的朋友一路开车追踪过来,我们的酉长发xiàn

了他们,就让我们到路口去把他们的车扣了,然后带到部族里来,可没想到,在半夜时分,那位妓女却逃走了,她独自逃走倒也罢了,可恶的是,她竟然放了一把火,趁我们忙乱之际,又去把那两个黄种人救了出来。他们实在是太恶劣了,我们一定要报这个仇!”

吴用心道:你们的酉长才可恶呢,居然强抢民女,还把人家相好的车砸了,扣留人家在这里。但这样的话只能是在心里想想而已,自然不能说出来的。他只挑另外的话问道:“你们知dào

他们是什么人么?酉长召集了那么多的人去开会,就是为了筹划报仇么?”

“我们当然知dào

,去城里的OK厅打听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听说他们可是那个OK厅的常客。那个妓女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昨晚她把酉长打晕了,还顺手牵羊地拿走了酉长的重yào

文件,酉长正为这件事气得暴跳如雷呢。”

到此为止,事情似乎已经很清晰了,凯特恐怕不是个陪酒女郞那么简单。

谈话间,部族里的女村民已经将饭菜端上来了,她们的头发卷曲,戴着两个超大的耳环,项上挂着一串贝壳制成的项链,穿着非洲的传统服饰,有点暴露。但吴用对这样的形象已经习已为常了,因为电视等媒体上经常能见到宋的形象。她们的饭菜也很有些特别,其中的油炸毛毛虫和野果浆酒让吴用的印象特别深刻,他犹豫了好久都下定不了动手吃它们的决心。

“吃呀,你怕这个有毒么?”那个老实的黑人看到他迟迟不敢动手吃这美味,倒有些奇怪,他记得黑人都很喜欢吃这些的,这可是一道不可多得的名菜呢!

吴用无奈,只得学着他那样,用手抓了一条炸得微黄,却很肥硕的毛毛虫,闭了眼睛扔进嘴里,他也不敢咀嚼,赶紧喝了一口野果浆酒,将它送进肚子里去了,倒不知它是什么味道。

老实的黑人看他吃相有趣,哈哈大笑道:“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在我们部落里呀,就数Simpleton最会抓这种虫子,别看他平时呆呆傻傻的,但找起这种虫子来可不含糊,别人费了一天都找不到几条,他却三两下就装满一袋了,而且听说他还掌握了人工培育这种虫子的方法,只可惜,他是酉长的亲戚,酉长不让他把秘密泄露给我们知dào

。不过如果你喜欢,我倒可以去他那里帮你弄一点,只要十美元就行。”想必,他是把吴用当作大款了,在工地上工作的人,肯定是有些钱的。

钱,吴用自然有,但一想到那种浑身毛耸耸的东西,他便直起鸡皮疙瘩,哪里还有心情去买它?推辞道:“不了,让你们酉长发xiàn

,恐怕就要连累你了。”

“不会,酉长鼓励我们跟外界进行经济交往,如果能为本部落创造外汇,增加经济收入,他会很高兴的。”老实的黑人很“老实”地道。

“这……”吴用眼珠一转,道,“你能带我去参观你们的土特产么?如果有合适的,我可以跟你们签订合同,你们每天都送到我们的工地上去,然后就能创造外汇了。”

“好。”老实的黑人显得非常兴奋,能为部族创造外汇的人可不多,自己谈定了一桩大生意,以后在部族的地位能提高不少呢。

但老实黑人的美梦注定要破灭了,因为酉长听到高大精壮的黑人说了追踪的经过后,觉得这位突然出现的来历不明的南非人非常可疑,自从经lì

了昨晚的事件,他已经变得有点草木皆兵,于是派人来将吴用“请”了进去。

第九章 酉长的烦恼

所谓的密室,实jì

是酉长的卧室,布置得相当的豪华,走廊上还有保镖在守着,可见这位酉长平时的权势非同一般。

“你就是那个南非人——Tom吗?”也不知酉长昨晚到底搞了什么,他说话的声音有点虚弱。

“是的,很高兴见到你,先生。”吴用按照西方的礼仪向他问候,因为南非比赞比亚要西化得多。

“你昨晚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我们这穷山僻壤的,可没什么好东西。”

“我……我只是迷路了。”

“你对本地话好像很熟,你在我们这里很久了么?”

“我来这边打工已经五年了,唉,挣钱不容易啊。”

“哼,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dào

么?你跟昨晚的那几个人是一伙的,你们假扮什么受害者,上演了一出悲情的爱情戏,但你们实jì

的目的,却是盗取我跟JK公司的合同协议,你们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我以祖先的名誉发誓,你们一定会受到惩罚的。”酉长气愤得咬牙切齿道。

部落里的人看到他的脸色不对,立马动手将吴用绑了起来。

吴用不由得嚷道:“冤枉啊,酉长,我从来不认识你说的那些人,也不知dào

JK公司,我只是个在工地上打工的南非人而已。你想想,如果我是跟他们一伙的,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逃走呢?世上哪有偷了人家的东西,却停在一个地方等别人来抓的小偷啊?”

酉长听了吴用的话,有点拿不定主意,诚如他所说,天下真没有那么笨的人,但他的出现又是那么巧,那么的可疑,难道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

吴用看出了酉长内心的犹豫,继xù

道:“我在家乡和工地的时候,喜欢帮别人分析处理一些事情,人家都说我有侦探的潜质,如果你信得过我,不妨把事情发生的始末告sù

我,我帮你分析分析,或许你能找到处理的办法。”

“这个……”酉长沉吟着,自从昨晚将大火扑灭后,他便召集部族里所有能出主意的人来开会,但讨论来讨论去,直到现在,还是没有讨论出一个简单有效的处理办法。眼前的这个南非人却自称能为自己解忧排难,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很大的诱惑。可自己跟他并不熟悉,像这样的部族大事,怎么能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乡人呢?万一他是别有用心的怎么办?酉长真的好生为难,你没当过领导,不知dào

领导的难处啊!

酉长足足考lǜ

了半个钟头之久,而他部族里的人耐性也是惊人,居然一声不响地等着他做决定,貌似他没做出决定,众人便不能说话,不能办什么事情。

倒是吴用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催他道:“酉长,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呢?像这样的事,我们工地上每个月都不知要发生多少起,但我们的经理每次都让我们帮忙出主意,我们集体的智慧给了他处理事情的灵感,他很快就找到方法圆满地解决事情了。”

吴用的话让酉长很有些疑惑,也有些嫉妒,自己召集了那么多的人来,也是要他们发挥集体的智慧呀?他们怎么就不能给自己出个好的主意?于是他不自觉地问吴用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我的这些人都不能给我出什么主意啊!”

“那是因为你没有开诚布公,你什么事都不肯说出来,谁能帮你出得了么主意呀?”

无奈之下,酉长只得道:“事情是这样的,英国的KF公司和法国的JK公司争夺我们部落领地里一个铜矿的采矿权,法国的JK公司出价较高,他们抢先一步跟我们签订了合同。这本来是zf的事,可他们需yào

征用我们部落里的地呀,如果我们部落不同意他们使用我们的土地,他们就算是中了标也无法动工。”

“原来如此,那么有没有可能是英国的KF公司知dào

你们跟法国的JK公司签订了合同,引起了他们的不满,才故yì

派人来破坏的呢?”吴用很“老实”地帮他分析道。

“不可能,我派人到OK厅去调查过了,那个叫凯特的陪酒女,原本是个新西兰人,来赞比亚已经五年了,以前一直在皇家大酒店做服wù

员,去年才转到这个OK厅赚外快。至于那两个黄种人,就更加离谱了,据认识他们的OK厅主管交待,他们是离S市50公里处的一个铁路工地上的,这一段工地被一家中国公司所承包,其中一个叫贾兰,最近经常到OK厅去玩,也正是这样,他认识了凯特。中国的铁路工地跟英国的KF公司所想要的铜矿那可是毫无关联的啊,他们怎么可能混在一起呢?”这个问题确实是令酉长相当疑惑的,也是他们从昨晚讨论到现在都没有个结果的原因所在。

吴用听了酉长的话,想到了一种可能,这或许是一个阴谋,中国人经常用的,但这种想法还不成熟,他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就算他有证据,也不会说出来给酉长听的,那不是引火烧身吗?于是他装作沉思了一会儿的样子,道:“那两个黄种人跟凯特的事可能只是一种巧合,他们是在无意中陷到这件事情中来的。呃,你能把昨晚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一遍么?”

“这个……”酉长显得很有些为难,昨晚的事毕竟涉及到个人的隐私,泄露出去了,以后他族人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但如果不说,这位自称是诸葛亮,能出谋划策的家伙,又不能帮自己制定出一个对策来。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无论是JK公司还是zf,到时候追究起来,部族的利益可要大大的受损。想来想去,他决定把族人全都赶出去,只剩他和吴用两人慢慢商量。

族人们自然很是郁闷,酉长居然相信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居然把秘密说给他听,却不让自己的族人知dào

,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啊。但他是酉长,他做出决定族人们不得不听,于是全都退出去了,只是为了安全起见,绑着吴用的绳索没有解开。

“你知dào

的,像凯特这种陪酒女,在我们这里的OK厅是很常见的,只要有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酉长有点尴尬地道,“昨晚我跟她谈好价钱,便把她带回来了,可没想到的是,那两个黄种人居然是她的相好,一路开车追了过来。我半路上发xiàn

了他们,便打电话通知族人把他们的拦下来,然后将他们也一起绑进部落里来了。我也没怎么为难他们,只打算天一亮便放他们走。回到卧室后,我让凯特在这里等我,然后我就换了衣服进浴室去洗澡,准bèi

洗完澡再跟她亲热。可我还没洗完,便听得卧室里有奇怪的响声,我匆匆地擦了身子,披了睡衣冲出来想看个究竟,然而才出到浴室门口的时候,便觉得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了一下,等我醒来,才发xiàn

身边围了许多的族人,他们向我报gào

说,外面失火了,而凯特和那两个黄种人都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我跟JK公司签订的合同。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你没有隐瞒什么吧?”吴用道。

“没有。如果我要隐瞒,也不必让他们出去了。”

“按照我的推断,当时你的房间里应该还有第三人,一定是这人把你打晕了,然后拿了文件逃走。火也可能是这人放的。而凯特也是趁着众人忙乱,将那两个黄种人放了,一起逃走。如果你不介yì

的话,我或许可以在你的卧室里找到证据。”吴用信心满满地道。

他作这种推断的依据有两个,一是凯特虽然有可能是KF公司的间谍,但她这样的行事方式未免太过张扬了,不符合一般商业间谍的特点,一般的商业间谍,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暴露自己的,可凯特这样做,很明显地是在她自己的额头上书写“我是间谍”这四个字,试问世间有哪个间谍敢这样做呢?除非她打算以后洗手不干了。二是根据酉长刚才的叙述,他是听到怪异的响声后,走出浴室门口时被人从后脑勺打晕的,用的力度恰到好处,非常专业。而酉长虽然长得黑黑瘦瘦的,却非常高,估计有一米八几,以凯特的身材来看,她是需yào

踮起脚尖来才能够得到酉长的后脑勺,这样问题就出来了,试问一个需yào

踮起脚尖才能打得到别人的人,如何控zhì

她的力道准确而恰到好处呢?依吴用的推断,凯特再怎么训liàn

也没有这个能耐,必是一个身高与酉长相差不大的人所为。

第十章 分析案情

听了吴用的分析,酉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呢,我认识的陪酒女多了,却没见过这么有能耐,这么胆大包天的。原来却是有第三者,不是那个陪酒女所为。只不过这第三者是谁呢?他干嘛要盗取我跟JK公司的合同呀?他盗取了这份,我可以找JK公司重新复印一份啊。”

这个问题吴用其实也想不明白,一般的商业间谍要盗取别人的什么资料,都是准bèi

了微型照相机,直接把这资料拍下来了事,绝不会连原件一起拿走,这样做目标太明显了,别人发xiàn

丢失了资料,肯定去追查。

“你可以让人来把我身上的绳索解开吗?它绑在我的身上真的很不舒服。”

“哦,不好意思。”酉长已经相当地信任吴用了,这人分析问题那么切中要害,还能不是高人吗?既然是高人,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来算计自己?所以他也没有叫别人进来,亲自为吴用解开了绳索。

“Tom,我听你的意思,好像是怀疑这事是我们部落内部的人干的?”

“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暂时不能下这样的结论。请问昨晩你们部落除了那三个人之外,还有别的人进来吗?”吴用装作很专业的样子问道。

“没有,我们部落的位置比较偏僻,很少有外人进来,我们需yào

什么东西,也是直接坐车到城里去购买。”酉长摇了摇头道,此刻的他,再也没有昨晚那种高高在上,扯高气昂的气势。

“好吧,我先检查一下你的卧室,唉,那么多人进来过这里,你自己又随便动了那些东西,恐怕什么痕迹、证据都被消灭了。”吴用一边很认真地叹气,一边装模作样地检查。

跟一般的人家比起来,酉长的卧室确实非常豪华,一张铁香梨做的实木大床,即使远远地站着,也能闻到那种特殊的淡淡香味,床上垫着一张超舒适的席梦思,再衬以真丝棉被,绝对能让美女们留连忘返。在床边,是一个檀木书桌,上面摆放着几本书,一盏镶金的台灯,他的合同文书是放在书桌的抽屉里的。吴用发xiàn

,他的书桌并不凌乱,不像是有人翻找过什么东西。

看到此情景,吴用觉得很奇怪,问道:“你发xiàn

合同不见的时候,这书桌凌乱吗?是不是你后来收拾过了?”

“呃,是这样,当我醒过来时,我的房间里挤满了人,他们很关切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得知凯特和那三个人都逃跑以后,又有人建议我检查一遍房间,没有丢失了什么物品。我便逐一检查,最后发xiàn

,除了书桌抽屉里的合同不见外,其余的物品都完好无损,就连我放在床头的钱包也没人动过。”

“你检查抽屉的时候,抽屉是打开的吗?”

“不是,跟往常一样关得好好的。”酉长很肯定地道。

“综合你所说的情况,这盗取合同的人似乎对你的情况非常了解,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不翻乱你的东西,却迅速准确地将他所要的东西拿走,这一步恐怕是他早就算计好了的,是你身边非常了解你的人所为。”

“你说的是真的吗?”酉长似乎被吴用的结论吓了一跳。

“唔,我再看看你的浴室。”吴用不置可否地走到跟卧室相连的浴室看了看,然后站在门口比划着,然后对酉长招了招手道,“你能过来一下么?”

酉长不知dào

他搞什么鬼,但他似乎就要帮自己揭开谜底了,抱着对谜底的迫切渴望,他只得顺从地走到浴室门口。

等他在浴室门口摆好姿势后,吴用便握拳猛地往他的后脑勺击去,但酉长听到后脑的风声有异,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避了开去。

酉长变了脸色道:“你想干什么?”

吴用很从容地将拳头收回,淡淡地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试验一下,刚才从后面向你袭击的那个人,他的身材需yào

多高,需yào

用多大的力qì

,从什么角度下手,才能达到那样的效果。”

“岂有此理,你居然拿我做试验?”酉长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尊严让他生气了,这些人真是太过分,自己一平易近人些,他们便当作病猫般看待了。

“你别生气,我只是比划一下,以验证我的推断而已,绝对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又不是笨蛋,伤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经过吴用的再三解释,他自己又冷静下来想了想,这才罢休了。冷冷地道:“现在你证实了吗?袭击我的人是谁?”

“这人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强壮有力,惯用左手。”吴用很自信地道。

“什么?”酉长的脸色再次变了,吴用说得那么真实,倒像他当时在场看到一样。而他的保镖中,确实有这么一个身高一米八,惯用左手的人,他对自己的情况最为了解,难道真的是他?自己平时待他不薄呀,薪金优厚,去到哪里都带着他,可他居然背叛了!酉长双手用力地抓住自己头上那不多卷发,陷入了痛苦之中。但眼前这个叫Tom的人,他也没理由憎恨自己的这个保镖呀?在此之前,他甚至都没有见过他,何来仇恨之说?

“谢谢你,Tom先生,我想我知dào

该怎么做的了。我要找到那个叫凯特的妓女,更不会放过这个叛徒!”

“其实……昨晚那三个人是无辜的,我想,不如暂且放过他们,毕竟这事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啊!”

“这个我自有分寸,你帮了我的忙,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铜牛是我最喜爱的物品,就送给你做个纪念吧。我今天的心情不好,请恕我待客不周了,改日有空,你到我们这里玩,我一定好好地招待你。”酉长道,看得出,他倒是个讲义气的血气男儿。

吴用也不推辞,将铜牛收进口袋里,道:“如果不是工地需yào

我回去,我真想留在这里,像你们这么热情的人,现在很少见了。我们那里的人只知dào

钱,就算是亲戚朋友,没有钱,同样会被他们看不起。”

“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后会有期!”酉长亲自将吴用送到门口道,这让守候在门口的族人们非常地纳闷:此人刚才还是酉长的阶下囚,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他的贵宾,还跟他称兄道弟了呢?

第十一章 贾兰的话

吴用回到工地后,打听到贾兰和黄海已经回来。他们其时正为是向警察局报案还是带人去直接将吴用救出来而争论不休,吴用感到好笑,如果不是自己会变形术,再加上一点小聪明,等到他们去救,恐怕尸骨都寒了。

不过他找贾兰却是有事的,他记得昨晚贾兰在无意中说起,他已经准bèi

好钱去帮凯特赎身,他不明白贾兰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按理说,凯特做这个陪酒女,应该是自愿的,不存zài

那种像古代将身体都卖给老鸨,不得脱身的问题。但他为什么还要提为凯特赎身呢?

“贾工,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跟你私下聊聊。”既然工地上都习惯这种叫法,见到人都称他为“某工”,吴用也只得随乡入俗,尽管贾兰跟工程师这个称号毫不相称。

“哦,我没什么事,你能平安回来真的是太好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会不安的。”贾兰道,吴用昨晚舍身将他和凯特救出来的举动,让他感动不已,现在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

等走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后,吴用问道:“凯特现在没事吧?”

“凯特没事,她正在房间里休息,昨晚只是受了点惊吓。”

“只可惜那辆车,已经要不回来了。”

“人平安就好,那辆破车值不了什么,我买的是二手车,才五万块而已。”

“我听说你要为凯特赎身?这是怎么回事?”

听了吴用的话,贾兰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好几次,支吾了好一会儿,感觉瞒不过了才道:“没……呃,是这样,凯特有个小小的毛病,就是喜欢赌几把,她以前赌的时候,数目都不大,而且有输有赢,但几个月前,在S市新开了一间赌场,她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的,开始赌得大了,她把近年的积蓄输光后,很不服气,竟去借钱来赌,结果把借来的几万美金都输得一干二净了。她没有办法,只得OK厅签了个协议,进里面去做陪酒女,直到赌债还清为止。”

他的这个解释倒合情合理,因为吴用也听说过,在赞比亚,赌博是合法的,特别是在首都,赌场有好几百家,不仅他们本国人在赌,许多外国人也来这里赌。

“你哪来那么多的钱帮她赎身呢?不会是拿你爸爸的吧?”

贾兰不敢直视吴用那锐利的,似乎能看透心肺的目光,最后却有点恼怒地道:“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是怕你在这条路上越陷越深,最后就算你老爸,甚至贾总都帮不了你。我现在之所以私下找你聊,就是不想这事让更多的人知dào

,因为这里面很可能隐藏着一个阴谋。”吴用很严肃地道。

“这事能有什么阴谋?你不要乱说,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贾兰说完,很不高兴地走了。

等吴用走出来时,黄海却迎上来道:“李工,贾兰他怎么了?我看到他很不高兴的样子。”

吴用没有直接回答他,却问他道:“你知dào

贾总工的月薪是多少吗?”

“一万多块吧,这里的工资比国内高一点。”

“贾兰呢?”

“他?他什么事都不做,整天就是东游西逛,能有多少钱?不过是沾着贾总的亲戚关系,领一两千块做生活罢了。”黄海很不屑地道。

“你有空吗?陪我到工地转转好不好?”

“好啊!”对于这样的事,黄海最是热心的,这位是总经理助理,跟他搞好关系,可比跟经理、总工搞好关系还要重yào

,若他能在总经理面前美言几句,以后可就前途无量了。

工地就在工棚不远的地方,可以看到,后面有几百米的路基已经打好,换填上了符合路基要求的三合土,并用50t级的压路机压实,一些工人正在摊铺一层50公分厚的级配碎石。而前面的几百米,正如前晚黄海所说,一批工人在砌边坡护顶的片石,而不远处,勾机将修边坡的泥装给汽车拉走,推土机配合铲平场地……整个工地一片繁忙的景象。

正走着,胡雨突然过来道:“李工、小海,你们怎么不戴安全帽啊!听说今天监理和业主要来检查,若让他们看到你们不戴安全帽,恐怕又有许多啰嗦了。”

“奇怪,他们要来检查,我怎么不接到通知呢?快,通知工人都戴上安全帽。小雨,你上次把安全帽都藏在什么地方了?”

看到黄海慌慌张张的样子,吴用不由得有点奇怪,道:“他们来检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干吗慌成这个样子?”

胡雨道:“你是新来不知dào

啊,我们的这个业主很怪,他们喜欢搞突击检查,而他们一检查,便往往找一点点的小事情来找我们的麻烦,比如没戴安全帽、安全标识没贴好、施工不规范等等,一抓住就要罚我们的钱,上次程亮没戴安全帽,就被罚了两百块……”

“你放心啦,这次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啦。我听贾兰透露的内部消息,钟经理已经打点好关系,这次他们约好在中午或下午将近吃饭的时候来,他们如果想提什么意见,钟经理会马上搂着他们的肩膀去吃喝玩乐,让他们有脾气也发不起来。”王梦信心满满地道,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小心驶得万年船!”胡雨很无力地说了一句,他虽然很厌恶这样的现象,但在赞比亚做工程就是这样子,有什么办法呢?得“随乡入俗”啊!

然而,尽管工地内部有不同的意见,但全体人员还是戴上了安全帽,巨幅的宣传标语和安全标识,也从藏身处被请了出来,标语是用中文和英文两种语言写出来的,跟国内的差不多,因赞比亚的官方语言是英语,倒省了不少麻烦。

临近中午的时候,检查组还没有来,带吴用到处转悠的黄海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道:“以前他们来的时候,都不会提前通知的,这次提前通知,想必只是虚晃一枪,吓唬吓唬我们吧。说真的,我们还真被他们吓怕了,一旦他们提出哪里不合格,不仅我们自己遭受经济上的损失,还累得领导没面子,挨批评在所难免。”

“他们也太过分了吧?这哪里是检查?分明是没事找碴,巧立名目来创收啊!他们对别的工地也是这样吗?”吴用忍不住问道。

“谁知dào

!呃,李工,我发的这些牢骚,你可不要对别人说起哦!”

正说着,吴用的手机却响起来了,是钟诚打来的,说是检查组已经到了项目部,让吴用回去陪他们一起进城吃饭。看得出,钟诚对这个总经理助理还是蛮重视的,有什么好处先拉上他,他现在的身份很特殊,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公司总部派来的“钦差大臣”,不讨好这位“钦差大臣”,无异于自断前程。

黄海有点羡慕地看着吴用道:“还记得那个酉长的儿子取得我们工地的砌片石合同的时候,高兴得不得了,连夜去搞了几盒正宗的古巴雪茄,给我们项目部的技术人员每人发了一根,可现在工程难做,单价又低,他急得直骂娘,连拉水准的线都偷偷地从我们项目部拿了。不过那正宗的古巴雪茄真他妈的好抽,我这辈子都没抽过那么好抽的烟,国内的中华跟它比起来可差远了。”

黄海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吴用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大概是羡慕自己能去吃大餐吧。于是安慰他道:“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

黄海脸上露出一种神往的颜色,但随即暗淡了下来,道:“你开什么玩笑,像我这种级别的,哪够资格去呀,去了只是闹笑话罢了。”

“不要紧的,就说是我拉你去壮壮胆的。”

黄海咬着嘴唇想了想,终于忍不住去见识一下“高级别”人物的诱惑,答yīng

了吴用的要求。

第十二章 赞比亚车祸

“李工,等你可真不容易哦!”当吴用和黄海回到项目部时,钟诚半开玩笑地道。

吴用笑笑,礼貌性地跟那些检查组的成员道过了见面语,便拉黄海钻进了一辆小车。贾总工和钟诚都很有些郁闷,吴用去便去了,拉着个黄海干嘛呢?于是他们连连地向黄海使脸色,黄海只假装不知。

然而,吴用看得出,这些检查组的成员语言非常的乏味,让人觉得跟他们呆在一起烦闷无比,他原准bèi

追查一下他们是否与贾实jì

公司的竞争对手有关联的,但现在,他却连话都不愿跟他们多说几句,如何谈得上探根寻底呢?倒是黄海,显得非常的兴奋,又是帮这个倒茶,又是给那个递烟,犹如鱼儿进了水里一般,吴用看得纳闷不已:像这样枯燥无味的交际,他怎么就喜欢上了呢?

好不容易等这场枯燥的交际活动结束,吴用便找个借口早早开溜了。只留贾总工和钟诚在背后议论。

不过吴用的开溜并不是真zhèng

的开溜,他是实在看不过那些检查组的人在吃饱喝足之后,还要拿贾总工给他们准bèi

的红包。他于是悄悄地进厕所里,变了个黑人出来。趁众人不注意,拿无声手枪去将检查组乘坐的那两辆奔驰的轮胎全部打烂了,哼,给他们一点颜色,出出胸中的闷气也好。

在回项目部的路上,想到那帮检查组的人发xiàn

自己的轮胎被打烂时的丰富表情,吴用心里便在偷偷的乐。也许他们这次所收红包的钱,不够修补那些轮胎的,但他们也可能是开公家的车来,这些损失又算到公家的头上了……

回到项目部后,吴用突然想起,早上跟贾兰的谈话没有问出什么结果,也不知凯特走了没有,如果没有,应该跟她好好谈谈。到现在为止,吴用觉得贾兰这条线索还是比较有价值的,一是他需yào

大笔的钱来为凯特赎身,有作案的动机;二是他是项目部的人,对项目部的事情非常了解,拥有作案的条件。最重yào

的是,为凯特赎身需yào

很多钱,超出了他的经济能力,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是会铤而走险的。

但现在摆在吴用面前的,还有几个难题,一是贾兰用什么方法能够做到在众人毫不知觉的情况下将那些大型的设备运走呢?单单靠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那么他必定联系有当地的人,这个当地人是谁?二是这些设备已经转卖出去了没有?如果没有,它们又放在哪里?从贾兰的语气可以判断出,这些设备很可能已经转卖或者接近卖出去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说已经准bèi

好钱来为凯特赎身。三是凯特真的只是一个因好赌而坠入风尘的女子那么简单么?她有没有参与到案件中来?昨晚吴用曾骗酉长说,那份合同是他的保镖偷走的,实jì

上吴用自己也不能确定,合同到底是凯特还是保镖拿走,抑或是酉长自己把它放错位置一时想不起而已。因为单单盗取这样一份合同,很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无论哪种情况,都应找到凯特。但吴用找遍了整个项目部,都不见她的身影,早上贾兰曾说,凯特太累了,在他的房间里休息,然而他房间的门开着,里面却没有人,就连贾兰,也不知dào

到哪里去了。吴用真有点后悔,早上没有及时找她谈谈,现在案情到了最紧要的时刻,如果不把握好这条线索,案子只能成为一个悬案!

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现在唯一能补救的,就是向人打听他们的去向,尽快找到他们。

吴用询问了项目部的许多人,都说没有见他们,最后他向厨房的伍叔打听时,才从他的嘴里知dào

,贾兰在几个小时前,向他借了摩托车的钥匙进城去了。伍叔还唠唠叨叨地埋怨贾兰说话不算数,没有及时将车子还给他,害得他下午的酱油没有了都不能进城去购买……

吴用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贾兰必定是进城去处理什么交yì

了,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件,他一定将所谓的赎身计划提前。怎么办?吴用决定立即动身进城去,尽管他一时还不能确定贾兰在城里的什么地方,但他拿到钱后,一定会到OK厅去找那个老板。

吴用也没告sù

项目部的任何人,他只装作在公路上散步的样子,等到了无人处,马上变身成一个有钱的黑人,开着一辆SUV往城里奔去。

他在OK厅找到昨晚的那个主管,向他打听贾兰的消息。

主管有些惊讶地看着吴用道:“从昨晚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这个中国人,不过,在你之前,也有另外一批人来打听他的消息。”

显然,这另外的一批人,肯定是酉长派来的,他也许对昨晚的那件事,还不能释怀。得赶紧找到他了,不然,他的麻烦真不小。可他究竟在哪里呢?这座城市不大,但也有二十多万的人口啊,要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吴用只得在OK厅的附近转悠,以便贾兰出现时,能及时找到他。

正在这时,只见几辆警车呼啸着从门口驰过,路人和车辆纷纷避让。而在一个街区之外,聚集了一大群人。凭直觉,吴用知dào

前面一定发生什么事了,便向一位从那边过来的行人打听。那人道:“在十几分钟前,前面刚刚发生了一场车祸,一位骑摩托车的黄种人,被当场撞死,坐在他后面的一位女士也受了点轻伤,已经被送往医院去了。”

吴用心里一惊:事情不会那么巧吧?他连忙赶到现场去,但见一辆摩托车倒在路边,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而在离摩托车不远处,则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上被蒙了一块布。警察在路边拉出了一条警戒线,不许行人靠近,而肇事的车辆,早已逃离了现场。这样的情况在赞比亚非常罕见,因为赞比亚人都十分遵守交通规则,就算出了事故,也会主动地停留在现场,等候交警过来处理。

吴用挤进去对一位警官模样的人道:“你好,警官,这辆摩托车跟我的一个朋友的车十分相似,我能看看尸体么?”

警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觉得他像是个有钱人的样子,倒不敢为难他,对旁边一个警察道:“James,你带他过去看看!”

第十三章 棕色女子

James过去将蒙在尸体上的布掀开了,吴用一看,竟然真的是贾兰,但见他穿着早上的那件浅紫色夹克,头歪向一边,脸因为淤血,涨成了酱紫色。奇怪的是,地上所流的血并不多,也许他被撞后,伤及的是内脏,引起了内出血导致的死亡,所以在外表上看不出来……

“先生,认出来了么?这位是你的朋友么?”那位叫James的警察问道。

“是的,他叫贾兰,是我的一位朋友。你能告sù

我,这车祸是怎么发生的吗?”吴用一边很详细地检查尸体和现场的痕迹,一边问James道。

“据现场的目击者称,他们看到一辆棕色的皮卡正在路上高速行驶,突然,死者骑摩托车搭着一位女士从另一条路上冲了出来,倒好像是他们故yì

给皮卡撞上一般,皮卡刹车不及,将他们撞飞出了好几米远。出了事故后,皮卡也没有停下来,飞速逃离了现场。我们现在正全力追查那辆皮卡的下落。”James说着,将现场留下痕迹指给吴用看。

吴用自然早就留意到现场的痕迹了,跟他自己猜想的差不多。只不过他心里还有一些疑点未被证实,于是问James道:“请问你知dào

那位女士被送到哪间医院去了吗?我有些问题想问她,另外,我会通知死者的家属尽快赶过来的。”

“哦,她被送到玛丽亚医院去了。先生,请留下你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好吗?”

吴用于是胡乱编了个姓名和联系方式给他。他走到无人之处后,变身回蓝采和的样子,给贾总工打了个电话,说贾兰在城里出了交通事故,让他赶紧过来。当然,他是用公用电话打的,他可不想扯上麻烦。

然而,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当他赶到玛丽亚医院,询问医院有没有收治一个叫凯特的因车祸受伤的女孩时,医院的人却说没有收治这样的一个人。吴用跟他们交涉了半天,他们才说,在一个小时前,他们确实从某某路的车祸现场收治了一名女子,不过这名女子并不叫凯特,也不是吴用描述的金发碧眼的模样,而是皮肤呈棕色,一头黑发。她的伤情并不是很严重,只是左手骨折,外加身体多处被擦破了皮,现在她的左手已经被接好,伤口也得到了处理,正躺在观察室里休息。

吴用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得无法形容,按照他的推想,躺在医院里的应该是凯特呀?贾兰中午的时候,是跟凯特一起进城的,既然躺在医院里的不是她,那么她到哪里去了呢?躺在医院里的女人又是谁?

吴用想到这,觉得很有必要见见这个肤色特别的女人,不为别的,只因她身上隐藏着太多的谜团了——她是什么人?跟贾兰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在贾兰的车上?贾兰的死是真的因为车祸还是另有原因?这一切,都只有见到这位神mì

的女子后才能解开。

根据医院里的人的指示,吴用来到三楼手术室旁边的观察室。观察室不大,仅有两张床位,但里面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吴用连忙跑出来,到护士站去询问。

值班的护士说,在十多分钟前,好像看到她往走廊的另一边去了,大概是上厕所了吧?

然而,吴用看到,观察室里是有厕所的,她干吗要出到走廊外面上厕所呢?想到这,吴用连忙央护士到走廊尽头的厕所去看看。很快,护士就回来报gào

说,厕所里没有发xiàn

她的踪影。

这一次,吴用火了,威胁那个护士道:“你们这个是什么医院啊?正在治疗的病人消失了你们都不知dào

,万一出事了,看你们怎么负责任。”

这个护士也许是属于工作比较认真,脾气比较好的类型,她没有埋怨手头上忙不过来的病人警示灯诉求,倒很积极地帮吴用把问题反映到护士长那里,然后发动医院里的人和广播进行寻找。

人海战术显然是有些作用的,吴用很快就得到反馈回来的信息,那个女子在五分钟之前,在医院后门跟一个男子坐上一辆白色的SUV往Best路方向去了,因为她的手骨折了,缠着绷带和石膏板,而且走路的时候还拿着输液的瓶子,目击者自然印象深刻。

吴用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钻进自己的那辆黑色SUV,往Best路追去,他们走了才五分钟,应该不会走太远的。

果然,吴用从拐进Best路不久,便看到有一辆白色的SUV在前面不紧不慢地开着,他们也许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快就追上来吧!

走到Best路的尽头,他们拐上了另一条通往市东区的路,市东区多是小区和别墅,是S市有钱人居住的地方,他们开往那里去,莫非是在那些小区里有他们的窝点?吴用带着这样的疑问,在他们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不过他不敢靠得太近,怕他们发xiàn

了,会打草惊蛇……

半个小时之后,白色SUV终于拐进了一个相当有档次的小区里,吴用没有跟进去,他将车子停在路边后,步行走了进去,他们既然进了这个小区,想找出他们并不难。

吴用走进去后,看到白色SUV在一栋五层高的单元楼前停住了,从车里走出了一男一女,男的是个黑人,大约四十来岁,穿黑色夹克,戴着一副墨镜,酷酷的样子。而女的则留着齐耳短发,棕色的皮肤,左手缠着绷带,右手高高地举着输液的瓶子,这一切,跟医院里的人描述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那一男一女下车后,男的态度似乎有些傲慢,并没有关心帮zhù

那女子的意思,径直开了楼梯的铁门,上楼去了,女的拿着输液瓶,默默地跟在后面。吴用装作找人的样子,也跟了上去。

吴用眼看着他们进了302房,这房子必是他们的大本营了。但吴用一时却想不出好的应对方法,他不知dào

房间里还有些什么人,也不知dào

他们手中都有些什么武器,吴用虽然具有警服的变身能力,却不到刀枪不入的境界,若他们拿枪子往自己身上招呼,吴用身上铁定会增加几个窟窿的。怎么办?报警吧,吴用手上还没有他们犯罪的确切证据,他们可以说是那个棕色皮肤女子的亲人,提前到医院接她回来的,这算不上什么罪名啊,更何况,这里是赞比亚,吴用对这里的警察并不了解,谁知dào

他们会怎么办事呢?他们就算掌握有什么信息,也不会告sù

自己这个无关人员啊!

正在踌躇之际,吴用突然想起,凯特或许跟这案子是有牵连的,只不知她现在在不在房间里面?如果不在,那就好办了,吴用可以变身为凯特的样子混进去……

这样思虑了良久,吴用一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冒一次险,不管凯特在不在里面,不入虎穴焉得虎仔。他于是变成凯特的样子,上前去按了门铃。

“谁呀?”房子里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子的声音。

“是我,凯特。”吴用学着凯特的噪音道,其实他对凯特的接触并不多,也不知dào

自己模仿得像不像。

门很快打开了,刚才开车接棕色皮肤女子的黑人出现在吴用的眼前。他对吴用的出现似乎感到有些惊讶,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事情都办妥了吗?”

第十四章 棕色女子(下)

“办妥了,你们……顺利吗?”吴用故yì

讳莫如深地道,他不了解事情的真相,说得越含糊越好。

声音很有磁性的黑人男子一边将他让进屋里,一边道:“还可以,只是维斯受了点轻伤。”

“贾兰,他……他就这样被处理掉了……我……”吴用知dào

,凯特跟了贾兰那么久,肯定是有些感情的,所以他故yì

作出一副很感伤的样子,这样或许才更像一个真实的凯特。

这时,又有两人从房间里出来了,其中一个正是那个吊着绷带的棕色皮肤女子,吴用觉得有些纳闷:她这样拿着输液瓶走来走去,不觉得累么?而另外一位男子,则是一名白人,鼻子长得特别高,典型的欧罗巴人特征。他一见到吴用变成的凯特,便冲过来又搂又亲,他那强烈的烟味和口臭,弄得吴用几乎要作呕,但为了完成任务,他只得勉强忍住了。他真想不明白,那些女人,特别是妓女,怎么忍受得了这个的。

那个白人男子见吴用态度冷淡,大异于往常,不由得松开他,诧异道:“凯特,你怎么了?我们的计划就要接近成功了,你不高兴么?”

“没……没什么。”吴用将肚子里强烈的呕吐感压抑住,转移话题道,“维斯,你的伤怎么样,不要紧吧?”

“没什么,就是麻药的作用消失后,伤口很痛。”维斯道,这屋子里终于有人关心她的伤势了,这让她有点感动。

“那你可要注意休息了。还有,你那手是骨折了么?千万不要乱动啊,万一再次弄错位,以后就很难接得上了。”“凯特”的关心,让维斯在感动之余,心里也是郁闷:貌似她是从不关心别人的死活的,今天怎么表现得这么异常呢?

“嗨,凯特,你这是什么意思?”“凯特”的行为,终于引起白人男子的不满了。

但吴用却没有理会他,将维斯拖进房间里,锁上门道:“维斯,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可以老实回答我么?”

“凯特,你怎么啦?你今天怪怪的。”维斯很不解地问道。

“你能告sù

我,刚才的那个车祸现场是怎么制造的么?我怕你制造得不够逼真,警察很快就会怀疑到我们的身上。”

“凯特,你到底怎么啦?这个计划是我们一起制定的,你……你现在是不是反悔了?”

“不是这个计划的问题,我只是想知dào

一下你制造的那个车祸的过程,如果计划出现了漏洞,你在现场留下了尾巴给警察,我们几个都得一起完蛋。”

听吴用这样说,维斯倒有些紧张了,她右手紧握着输液瓶道:“当时我坐在摩托车后面,你不知dào

,坐在后面控zhì

摩托车有多难,特别是,前面的那个贾兰又很不‘听话’,身体的重量都倚到我的身上……我看到一辆皮卡就冲过去了,当时我还以为,连我也要被一起撞死了呢,幸好我的命大……”

“你看到那辆皮卡从贾兰身上碾过去了么?”

“好像没有,我们都被撞飞出好几米远了,我流的血比他还多。”维斯心有余悸地道。

“什么?”“凯特”的嘴巴张成了“O”型,“这么说,如果警察详细地检查,很快就会查出贾兰的真zhèng

死因?”

“这……”维斯显然也被“凯特”的话吓坏了,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去,想要跟门外的那两个人商量对策。

“凯特”连忙拽住她道:“你这是干什么?先不要告sù

他们,我们自己商量个对策!”

维斯很不满地道:“都怪那个死鬼贾兰不好,眼看这事就要大功告成了,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吃醋,跟杰克争吵起来,杰克教xùn

他一下也就算了,可他竟然把人家给打死了。可怜我,多么无辜呀,竟然无缘无故地受这伤痛……”

“当你拿着大把的钱去吃喝玩乐的时候,你就不会说这话了。”

“是呀,我有了钱,我要去加拿大定居,再也不想在这种鬼地方了。”

吴用看看时机已经成熟,自己想要知dào

的信息已经知dào

得差不多,是时候采取行动了。他于是迅速地从床头拿起一把剪刀,他用剪刀抵住维斯的脖子道:“快,把你的上衣脱掉!”

“凯特,你……你想干什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维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少啰嗦,你脱不脱?”

在“凯特”的威胁下,维斯不得不从了,但她左手缠着绷带,右手拿着输液瓶,实在腾不出手来脱衣,“凯特”只好亲自代劳,将她的上衣扣子一一解开。上衣扣子尚未解完,维斯那两座雄伟的庐山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显示它们的真面目了,这让吴用变身的“凯特”心跳突然加快,呼吸也开始急促,“她”长这么大了,还没有见过这么雄伟挺拔的棕色“庐山”呢,不仅可以大饱眼福,还可以感受那不错的手感……

当然,“凯特”并没有非礼她的意思,他只是想利用她引诱门外的两个男人进来。

“快,打开门,让其中一个进来。”“凯特”用剪刀抵着维斯的后背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维斯不得不乖乖地听从命令。

却说那个鼻子高高的欧罗巴白人正郁闷地在大厅里徘徊,突然发xiàn

维斯赤着上身向他招手,他心里虽然异常的郁闷,但诱惑在前,如何抵挡得住?当即冲了过去。

然而,出人意wài

的是,他才冲进房间,“凯特”便将房门反锁了,他还来不及反应,“凯特”的剪刀又已经抵住了他的脖子。若在往前,他绝不会这么冒失冲动的,但维斯那两座雄伟挺拔的棕色“庐山”,却让他迷失了自己,而且这是在自家房子里,里面全都是自己人,也让他放松了应有的警惕,这才着了道儿。

“举起手来!”“凯特”嚷道,吴用原本以为,这个“凯特”只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但他现在才发xiàn

自己错了,自己就算是变身成她的模样,也能感受得到她身上不同一般的体力,身手的敏捷程度更非普通女子可比。所以当白人男举起手后,她迅速地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背后了。

“凯特,你搞什么鬼,想玩‘SM’吗?”白人男有些不满地抗议道。

“凯特”没有回答他,却发xiàn

维斯悄悄地向门口靠近,已经接近门锁了,“凯特”一个箭步冲上前,堵住她道:“你是不是想找死?”

维斯惊恐地道:“凯特,你疯了吗?罗斯会打死你的。”原来她也误会“凯特”的意思了,她以为“凯特”要她跟杰克做给她看。

“过去!”“凯特”用同样的方法,把维斯绑在了床脚上,不过这次她人性化一点,只解开维斯的腰带,从胸部把她的双手绑好,这样她的双手不会受第二次伤害,但她也够不着背后来解开腰带扣。

等把这两个都处理完,最后只剩下那个声音很有磁性的罗斯了,他此刻听到了房间里不同寻常的动静,正在外面擂门呢。

“凯特”准bèi

好捆绑用具,悄悄地开了锁,然后猛地将门打开,站在门外的罗斯促不及防,一头撞了进来,“凯特”顺势用脚一绊,罗斯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屎。

“凯特”不等他有什么反应,迅速压上去将他捆绑起来!

这一次,杰克终于明白,“凯特”不是想跟他玩“SM”了,只可惜他醒悟得太晚,他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第十五章 口供

“你到底是什么人?”被捆绑得像粽子似的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yào

。”“凯特”面无表情地道,“我现在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要老实回答我,否则,我就像你们对待贾兰那样,把你们杀了,然后放到公路上让车碾成碎片。”

杰克撇了撇嘴道:“贱人,我就知dào

你对那个姓贾的不是逢场作戏的了。可惜你现在后悔得太晚了,他已经到上帝那里报到,你如果喜欢,也可以到那里去找他。哈哈……”

“你别得yì

,杀人犯终究会得到他应有的下场。现在我问你,你们把从Sk工程分公司赞纳铁路项目部盗来的挖掘机和压路机卖到哪里了?”其实,吴用刚才已经悄悄地用手机将维斯的话连声音和录像都录下来了,有了这段录像,他就不怕这伙人能逃到哪里去。但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尽管已经确认是他们跟贾兰内外勾结,将挖掘机等设备盗卖,可那个过程,实在是太神奇了,手法令人闻所未闻。

“你发什么疯,卖家BAND酉长是你跟着一起联系的,现在倒来问我们,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杰克有点气急。

“杰克,你别跟她扯,她根本就不是凯特,她很可能是乔装打扮的。”维斯提醒他道。

“要你多嘴!”“凯特”赏了她一巴掌,同时在她受伤的左手上来了一下,痛得她咬牙呲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BAND酉长是谁?这件事是不是他指使你们干的,除了钱之外,他还有没有别的目的?”

但杰克和罗斯被维斯提醒后,终于认识到这位“凯特”是冒牌的,于是不肯再说了。杰克还威胁道:“贱人,你不知dào

这里面的水有多深,BAND酉长的势力有多大,你会后悔趟这浑水的!”

“我不管这水有多深,我只知dào

,如果你们不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很快就会去向地狱报到,我从来不信上帝,因为我就是撒旦。说不说?”

杰克和罗斯都很屈强地将头扭了开去,吴用知dào

,不用点刑是不行的了,尽管他很反感这种做法。

吴用去找来一根棍子,对准杰克的一条手臂用力敲了下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的手臂骨顿时折断了。杰克疼得像杀猪般嚎叫,然而,他也是个相当硬朗的人,居然忍住了。

“你真的不说是吗?”吴用就是不信这个邪,又去找来一把尖嘴钳,夹住他的指甲用力地往外拔,当他拔到第二个的时候,杰克终于求饶道:“你……你别拔了,你要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好,你把你们作这个案子的过程从头到尾说一遍给我听。”

“事情是这样的,”杰克一边嘘嘘婆婆地呻吟,一边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在几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因为一点小事,我跟那个贾兰在酒吧里吵了起来。不过跟他一起出来的人不想事情闹大,向我道歉,并说请我喝酒,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但后来,我发xiàn

他们经常到酒吧、OK厅等娱乐场所玩乐,而且出手阔绰,像是个有钱的主。我便向周围的人打听,得知他是从中国来的,在工地上做事,油水丰厚,更重yào

的是,像他这种从外国来的人,在本国没有什么势力,即使从他身上捞了钱,他也只能自认倒霉,而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于是我跟凯特等人一合计,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赚钱办法。”

“凯特利用在OK厅上班的机会,贾兰一旦接近OK厅,她便想方设法接近他,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贾兰便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你没见识过她的床上功夫,简直是妙不可言(‘住口’,吴用阻止他继xù

说这种无耻下流的语言),我见时机已经成熟,便让凯特编了个故事给贾兰听,说她原本是在宾馆上班的,可后来因为迷恋上赌博,欠了OK厅老板的一大笔钱,不得不委身在这里帮他打工。”

“可怜贾兰当时正兴在头上,就算是要他出卖他的亲爹,他也会满口答yīng

的。他当时就对凯特说,他的工地上有许多很值钱的设备,看管得也不严,如果凯特能想到办法将这些设备运走并转手卖出,他便用这些钱来为凯特赎身。”

“凯特将这个信息告sù

我后,我兴奋得一夜都睡不着。我找来好友罗斯和维斯商量,罗斯说,他认识一位叫BAND的酉长,他的势力很大,如果找他来帮忙消化这批设备,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最重yào

的是,他所在的部落懂得一种神mì

的催眠术,只要把被催眠者的姓名告sù

他们,他们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催眠,被催眠的人事后对催眠时所发生的事毫无知觉。我跟罗斯便找到那位BAND酉长,将我们的计划说给他听。他也真够狠的,一开口便要跟我们五五分成,两百万美金的设备,他倒要了一半去了。不过我们也没有办法,催眠术需yào

他帮忙,拖走及转卖设备也需yào

他,我们不得不同意了。”

“这事本来做得神鬼不知,警察也查不出什么来,就要这么过去了的,可那个贾兰却阴魂不散,天天缠着凯特,还要她拿钱还债后,跟她远走高飞。这倒也罢了,凯特拿花言巧语来哄他,倒也哄得住,但昨晚,他为了缠着凯特,居然一直跟到BAND酉长的部落里去,今天中午又逼着凯特,一定要她拿钱跟他走,凯特无奈,只得将他带到这里来。令人气愤的是,到了这里见到我们后,他居然对凯特动手动脚,我气不过,便跟他打了起来。可没想到的是,我一时失手,竟然将他打死了。当时我们都很害pà

,最后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让维斯坐在摩托车的后面,而已经死去的贾兰坐在前面,在一个十字路口,等车子过来的时候,维斯开着摩托冲过去,制造车祸现场。只可惜,维斯的技术不好,不仅那个车祸现场制造得漏洞百出,还把自己给伤着了。”

杰克把这样的事说得那么轻松自然,倒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般,在他的心里,也许丝毫感觉不到犯罪的可耻和生命的可贵,他所知dào

的,是生活的苦,以及对欲望的无限追求。

“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凯特现在藏在哪里?”

“她不是在这里吗?”三人一齐装傻道,这次他们倒很有默契。

“你们的皮又痒了是吧?”吴用扬起手中的棍子道,三人立马被吓得不敢吭声了,这人可真的是个魔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万一再被他弄掉个手指、耳朵什么的,那就太划不来了。

“她……她在BAND酉长的部落那里,是……讨钱去了。”杰克这次学乖了,抢先道,他心里其实挺恨凯特那个贱人的,这家伙化妆成她的样子,说不定跟她是有勾结的,要不怎么化妆得那么像?连自己都分辨不出来?他还准bèi

把酉长的部落在什么地方指示给吴用,但吴用却不想再听了,他已经知dào

BAND酉长的部落在什么地方。废话,他早上才从那地方出来呢!

第十六章 再向虎山行

却说吴用将杰克三人制服,问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便开始搜查他们的房间,真是不看不知dào

,一看吓一跳,他们这房间里,除了生活物品外,还藏有砍刀、手枪等武器,刚才如果不是略施小计,采取引蛇入洞,各个击破的办法,现在躺在房间里的,恐怕就是自己了,吴用可真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做完这一切后,吴用将他们身上所有的手机都收集起来,然后才打了个电话到警察局去,只说刚才在Best路交叉口发生的车祸是人为的,现在已经有人将这伙犯罪份子抓住在某某小区4单元的302房里了,请快派人过来调查。打完电话,吴用又将手机上的那段录像做了个备份,以防万一。都说发展中国家的警察是最腐败的,吴用可不能将宝全都押在他们的身上,若他们真的翻供,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举动,那可就不是案子破不破得了的问题,而是关系到身家性命。

吴用没有等到警察进房间来调查,他躲在楼梯的一个角落里,看着警察进了房间,又看着警察将那几个罪犯带走,这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证据等各方面都已经齐全了,只差凯特和BAND酉长没有归案,这案子看起来很复杂,但剥开层层迷雾后,其实简单得不得了,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这样的案子都是再常见不过的。

至于如何抓获那个凯特呢?吴用想到,杰克既然跟她是相好,那么变成杰克的样子混进去,她必不会起疑心的,现在警察才刚抓获这三个家伙,他们的消息想必也没有这么灵通。想到这,吴用立即变身为杰克的样子,驾车向BAND酉长的部落奔去。

令吴用诧异的是,他变身为杰克后,杰克的那辆白色的SUV居然也停在旁边等他,如果此时有警察去查杰克的车,他一定会感到很惊讶,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遇见鬼了,因为他身边的车子居然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就像那车子会超时空旅行一样。

更令吴用奇怪的是,他昨晚和贾兰等人是在晚上追踪酉长而去的,对路况认识得不是很清楚,他还以为,这次去,需yào

花费大量的时间来找路呢。可没想到,车子却像老马识途一般,带着吴用往酉长部落的方向狂奔,如果不是吴用还依稀记得昨晚的一些景物,他还真怀疑车子走错路了呢。这样的情形,让吴用感到有些恐怖,如果说,变身成另一个人,便将他的特点都继承过来,那么自己会不会将杰克那种贪婪、好色的特点也继承了呢?若真的是那样,可是人生的一大不幸啊。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酉长的部落却已经到了,平时需yào

用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居然只用了45分钟,速度都快赶得上法拉利了。

吴用依稀记得,BAND酉长的卧室是在那栋最豪华的楼房的二楼,他也不打话,径直往那里走去。但他走到那栋楼的门口时,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保镖拦住了他,问道:“你找谁?”

“我找BAND酉长,你不认得我了吗?”吴用尽量挤出一丝笑容道。

“你是杰克先生?”黑人保镖睁大了眼睛盯着吴用道,这保镖的模样让吴用想起了昨晚那个给自己陷害偷了合同的保镖,也不知BAND酉长查明真相了没有?若没有,那个倒霉蛋可有得受的了。

“是的,如假包换!”

“呵呵,我们酉长等你很久了,来,这边请!”保镖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时,另一个保镖却上前进行例行检查,他们要确认,吴用身上是没有带武器的。

黑人保镖带着吴用上了三楼,吴用可记得酉长的卧室在二楼,他喜欢在卧室里会客的呀,怎么将自己带到三楼了呢?难道他起了疑心?然而,吴用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人家只是换个地方见客而已,何必神经兮兮的呢?

三楼倒真的有一间风味十足的会客厅,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檀木茶几,上面除了在赞比亚常见的烧咖啡用的水壶、咖啡杯、咖啡磨具、奶精、冰糖块外,竟然还摆着一套中国式的茶具,可见这位酉长倒是个挺会享shòu

的人。

BAND酉长和凯特都没有出现,吴用只得耐心等候。这时,吴用发xiàn

那个保镖竟然也没有退出,他很殷勤地替吴用倒了一杯咖啡,然后自作主张地替吴用加了一勺奶精(吴用其实更喜欢在咖啡里面加上糖块),道:“杰克先生,请喝咖啡!”

“谢谢。”吴用心里虽然疑心重重,但人家既然是礼貌待你,你也不能不应付一下,免得太过于失礼。

黑人保镖这才出去了,惹得吴用心里不住地感慨:这个酉长的保镖可真难做啊,除了要保护他的安全,还得身兼保姆的工作!

“呵呵,老弟,你终于来了,我们可等你等得辛苦哦!”BAND酉长神采熠熠地走了出来,吴用连忙起身跟他行了个拥bào

之礼。

“我们这样的人,哪里比得上酉长啊,你是越活越精彩了。”

“彼此,彼此。”酉长笑着在吴用的对面坐了下来。

“凯特呢?我听说她来找你了,怎么不见她呢?”

“呵呵,她正在玩牌,玩得高兴呢。来,喝咖啡。”酉长举起咖啡杯来晃了晃。

吴用突然觉得那个咖啡杯变幻出了许多个影来,他以为自己太累,以致眼花了,于是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然而,他却发xiàn

自己的头越来越沉重,越来越不听使唤,最后竟然什么都不知dào

了……

“叮咚……叮咚……”一阵非常悦耳的旋律让吴用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他觉得很是奇怪,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人在这里演奏鼓乐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偷偷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很舒适的非洲式大床,床上铺着精美的真丝被,床架上挂着粉红色的蚊帐。一种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很顽强地钻进他的鼻孔,让他忍不住贪婪地多吸了几口。

这样的情形,让吴用非常诧异,他记得,自己是在跟酉长喝咖啡的时候,突然晕倒的,按理说,如果是酉长算计自己,自己此刻应该躺在一间冰冷的牢房里才对,怎么反倒躺在一个像是女人的闺房里呢?真是奇哉怪也!

“叮咚……叮咚……”那鼓声还在响着,吴用以前虽然听过鼓声,但那种鼓声只是震天介的响,如果不是觉得它震耳欲聋,就是觉得它激奋人心。他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鼓声,它演奏出来的声音,像是钢琴,温柔、悦耳、平和,让人听了,像是春日里来到了开满了野花的郊外,又仿佛是置身于春风沉醉的晚上……吴用都不想起床了,只想静静地躺着,静静地听着这鼓声,这曲调……

但吴用毕竟是个人,人醒了时候的呼吸和动作跟睡着时候的是不一样的,他那轻微的变化竟然让演奏鼓乐的人察觉了,鼓声戈然而止,接着便有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在吴用的耳边响起,“你终于醒了!”

第十七章 非洲少女

吴用循着声音看去,发xiàn

自己床边竟然立着一位长得很好kàn

的非洲少女。但见她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头发只是很随意地用一个发钗挽着,然而,这貌似随意的挽着,却比别人的刻意打扮还要耐看。她的脸蛋有点尖,像是一片瓜子,最难得的是,她的嘴唇并不像一般非洲女人那么厚,吴用以前看非洲女人的时候,对她们的厚嘴唇很是反感的,认为它破坏了整个脸的美感。她没戴耳环,不过耳垂上却有个小孔,想必以前是戴过的……

“我……我这是在那里?”

“在我的房间里。”

“我指的是,这里是什么地方?是BAND酉长的部落里吗?”

“是的,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吗?”非洲少女的这句话,让吴用几乎要跌下床去,他心想:俺什么时候认识你了?但他随即想起,在进入这个部落之前,自己是变身为杰克了的,此刻恐怕还没有变回原形吧?他确实应该感谢警服的这种强悍功能的,如果在昏迷的时候露出了原形,此刻恐怕就不是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而是躺在某座冰冷的坟墓里了。

“我不知dào

,好像很多事我一时都记不起来了。”

这次,倒轮到非洲少女郁闷了,她喃喃自语道:“催眠术好像对人的记忆没什么影响啊,它只是让人暂时进入睡眠状态而已。不对,你一定还记挂着那个**,对不对?”

“**?谁?凯特吗?”吴用实在想不起来,除了凯特外,这个杰克还有别的什么女人。

“你还提她!滚,给我滚起来。”非洲少女显然被这个名字给激怒了,不由分说地将吴用拽到地上——别看她长得文文弱弱的,力qì

可是大得惊人。

吴用一边很狼狈地爬起来,一边尴尬地道:“我只是提一下她的名字而已,你用不着那么大反应吧?”

“哼,以后不许在我的面前提起她。听到没有?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对我说过的话吗?”非洲少女蛮不讲理地道。

“记得,记得,自然记得。”吴用一叠声地道,他可不敢再得罪这位难缠的主了,保命要紧,多说几句甜言蜜语又何妨。

“好,那你重复一遍给我听……”

吴用没想到她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顿时一个头比两个大,他又没有偷听杰克对她说的情话,怎么知dào

情话的内容呢?正在为难之际,他突然想起,貌似情话都是差不多的,无非就是“爱你一万年”、“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乱扯几句,逗她开心就是。于是道:“哦,我记起来了,我那天说的是‘风风雨雨中,我只陪伴你;快快乐乐时,我只想念你;茫茫人海里,我只在乎你;丝丝柔情送给你,绵绵心意交给你,甜甜爱恋永远和你!’”

“真的吗?你真的会这样对我吗?”非洲少女黯然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惊喜,她有点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了。

“什么蒸的煮的,说了就说了,我还会骗你不成?”吴用很认真地道,其实,这句情话他是在某本言情杂志上看到的,情急之下便搬上来用了,也不知合不合适。

“不,你在哄我,一见到凯特,你马上又变了。不行,我现在去把那个小贱人给杀了,免得你老是牵挂她。”非洲少女说着,就要起身去杀凯特。

吴用情急之下,连忙扯住她道:“别,干嘛去杀她呢?别让她的血玷污了你的手!”

“那好,我叫别人去杀她。”

“别杀人了,我可不喜欢跟一个胡乱杀人的女人在一起!”吴用嚷道。

他这一嚷,倒把非洲少女给嚷傻了,她呆呆地看着他,心想:杰克什么时候变得心软了?不过,这种转变却让她开心,她心目中的完美情人就应该是这样子,要有爱心、善良、正直……

“我不杀她也行,不过我要你和我在她跟前亲热,把她气死。”她或许曾经偷看过杰克和凯特亲热,所以对这事耿耿于怀。

“这个……不太好吧?”

“怎么?你心里还爱着她?我就知dào

,你心里放不下她!”非洲少女的脸色都变了。

“不……不是。你把她关在哪里了?”

“你很想去见她,是吗?”

“不是,你说要气她……”吴用发xiàn

,在她的面前,自己永远只有退让的份。

“嘻嘻,这才像话!”非洲少女笑嘻嘻地挽着吴用的手臂向外走去,她俨然以杰克的情人自居了。

凯特却是被他们关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而她竟然被用一根很粗的铁链铐在床沿上。现在的赞比亚,正处于干冷的旱季,昼夜的温差相差很大,早上和晚上需yào

穿夹克,而中午穿一件短袖都觉得热。床上只有一张床单,也不知dào

晚上冷的时候,凯特是怎么度过的。

“杰克……”初见杰克,凯特很是兴奋,拖得铁链哗啦啦响。

“原来你在这里呀,我还以为你带着钱走了呢。”吴用冷冷地道。

“我没有……”凯特尚未说完,非洲少女冲上前去,迎面就给了她一巴掌,道:“还说没有?你那天拿了钱就走,我父亲奇怪杰克为什么没来,又派人把你拦了回来。”

“你乱说什么呢?杰克跟我约好在城里见面的。”

“你还狡辩!”非洲少女扬手又要打,却被吴用拦住了。

她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却改变了策略,一把缠到吴用的身上,搂着他便吻了起来。

凯特气得花枝乱颤,嚷道:“杰克,你……”

非洲少女吻得很投入,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接吻的技巧,只是像吮吸蜜汁般,用力地吮吸着,吴用不敢推开她,只得任她为所欲为。其实自从木子事件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女人这样亲密过了,身体有一种本能的渴望,然而,那个事件却让他的心里很受伤,尽管他没说出来,平时也没在行为上流露过,他的心里对这种事却没来由地产生了反感。

这反感促使他在非洲少女准bèi

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时,用力地把她推开了。

吴用的反常举动让非洲少女有点惊讶,不过她看到凯特气得暴跳如雷的样子,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便也不跟吴用计较了,道:“我们出去玩吧,不要再理这个疯子,嘻嘻!”她挑衅似的看了凯特一眼,扬起了胜利的旗帜。

吴用不由得苦笑:女人啊,可真是奇怪的动物!

第十八章 招亲比赛

回到非洲少女的房间以后,吴用感到异常的郁闷,于是对她道:“我想出去走走,这房间太闷了。”

“不行,如果你出去,准会一声不吭地走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吴用苦笑。

“当然是。”杰克上次的恶劣行为,显然让她记忆犹新。

吴用不知dào

杰克到底造了什么孽,现在竟然要自己来帮他承shòu,早知dào

是这样,就不变杰克这个身份进来了,他有警服的这个变身功能,随便变个什么身份进来,把酉长违法的证据收集完,交给警察局不就得了?偏偏变了个不尴不尬的杰克进来,现在倒好,欲罢不能了。

见吴用不说话了,她却安慰道:“你现在好好休息,今晚还有个很重yào

的活动要你参加,日后你跟我在一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你再也不用去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听她话中的意思,倒是要吴用在这里跟她长相厮守了,这可怎么了得啊!依吴用往常的脾气,他一准会想办法变身走人的,但非洲少女离开房间后,吴用却感觉自己的脑子非常乱,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变身成功,这让他又是诧异又是沮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真的要在这里陪这非洲女人一辈子?

入夜,吴用从窗户看到,部落显得比往常热闹,到处都是灯火,部落里特有的鼓声也在响个不停。吴用知dào

,这也许是要举行非洲少女口中所说的那个重yào

活动了,但这活动到底是什么活动呢?他们居然举办得那么隆重,国内的春节也不过如此吧。吴用曾从一本书听说过,中国人是世界上最重视节日的民族,每到春节,那气氛、那场面、那花费,令世界上所有的民族都望尘莫及。许多人辛苦工作了一年,平时都舍不得花钱,却把钱大部分都花在春节上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却有个嘴唇很厚的非洲女人走进来道:“酉长找你,请跟我来。”

吴用只好跟着她出去,转过每隔十几米便站着一位全副武装保镖的走廊,径直到了一楼的大门口。

酉长此刻正站在门口的正中央,但见他头上戴着一顶插满彩色羽毛的冠冕,冠冕上点缀着珍珠和宝石,那些成串的珍珠从冠冕上垂下来,将他的额头都盖住了。那个站在他身边的缠着吴用的非洲少女,头上则缠着一条饰着红宝石的丝带,两边的耳朵上坠着两个硕大的耳环(吴用真的很纳闷,这么重的东西,怎么不将她的耳朵扯下来呢),脖子上更是夸张,什么珍珠项链、宝石项链挂了五六串之多……

“快,带他去准bèi

一下,比赛马上要开始了。”酉长看到吴用,马上对身边的人道。

“他不参加不行吗?”非洲少女含情脉脉地看着吴用道。

“不行,这是部族里的规定,只有优胜者才能跟你结婚。”酉长斩钉截铁地道,吴用这才注意到,在酉长的右边,还站着许多穿着奇装异服的人,而在台阶下的广场上,更是聚满了他们部落的人。

容不得吴用多想,马上有人将他带到一间更衣屋里,他们扔来一件非洲传统的紧身衣让他换上,这还是照顾他外族人的身份的,如果是本族人,他们大多赤着上身,下身仅是穿了一点遮羞的东西。

比赛开始了,第一项是马术,就是骑马去拿一千米外挂在树枝上的一顶冠冕,先拿到者胜!吴用发xiàn

,参赛者居然有十五人之多,除了本部族精明能干的勇士外,也有另外部族派来的优秀者,其中不泛酉长的继承人,他们都想通过这次的联姻,增加本部族的名望和实力。

吴用不知dào

杰克会不会骑马,反正他自己是不会骑的,一个不会骑马的人去参加比赛,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呢。

然而,既然上了贼船,吴用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扛下去了,好在他本来就没准bèi

要赢,更加不想赢了跟那位非洲小姐结婚,随便应付一下也就是了。

吴用所骑的马非常健壮,那是非洲少女特别为他准bèi

的。吴用现在不知dào

为什么暂时不能使用变身功能了,如果能,他可以随时变另一个身份,另一匹马,想怎么控zhì

都行。但现在他只能屈服于命运给他安排的这匹马,唉,这马如果是匹汗血宝马就好了,骑着它在夜色中逃跑是再好不过的。然而,如果是为了自身安全的逃跑,他当初又何必变身为杰克来受这个罪呢?

驯马师扶着吴用上了马,让他等候发令枪响,他似乎并不担心吴用还没骑出门口就掉下马来,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自信,是对马本身还是对吴用?

吴用第一次骑马,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他虽然不在乎比赛的结果,甚至有些希望拿到最后一名,那样倒可以摆脱非洲少女的纠缠了,但从飞奔着的马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死也得重伤,他只是穿了警服有了变身术而已,并没有练成金刚不坏之体,如何抗得摔打?

“呯!”发令枪响了,吴用只觉得身下一轻,黑色健马腾空向前飞奔而去,根本就不用吴用控zhì

。他只觉得凉风在耳边“呼呼”刮过,眼前的景物快速后退。这个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双腿紧紧夹着马身,双手死命地扯着马鬃毛和缰绳。他顾不得身后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加油声,也顾不了比赛的名次了,他现在唯一的要务就是绝对不能摔下马去,那可不是荣誉和面子的问题,而是性命攸关啊!

而赛场外的观众会看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尽管吴用是不在乎比赛的名次的,但他却紧跟在一匹白色种马的背后,两马相差仅是半个马身而已,其余的则被远远地甩在背后了,第三名跟吴用相差足有五米之远——优胜者将毫无悬念地在前面的白马和黑马之中决出。非洲少女激动得脸都红了,加油声喊得比任何人都卖力……

一百米……五十米……眼看就要到终点了,吴用所骑的黑马突然纵身一跃,竟然凭空加快了速度,将白马赶超了,冠冕就在眼前!但吴用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如何还敢腾出手来摘取冠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马再次腾空而起,一声宏亮的嘶鸣,它居然将树枝上的冠冕衔在嘴里了,场外的欢呼声、掌声此起彼伏,人们都在为这神奇的骑术暗暗叫绝。

吴用惊魂未定,根本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个马术冠军,竟然稀里糊涂地就被戴到他的头上了。

第十九章 招亲比赛(下)

输掉了比赛的白马主人显然很不服气,他是邻近部落一位酉长的儿子,据说很有可能继承酉长的位置。他找到酉长,说黑马的主人不符合比赛的规则,他不仅是外种人,还不是亲手摘取冠冕,居然用马嘴去取,简直是对部族的污辱,决不能让这样的人获得冠军!

酉长尚未说话,非洲少女却抢着道:“外种人怎么啦?现在国家主张开放,只有你那样落后的部落才封闭自守。他能让黑马用嘴摘取冠冕,说明他的骑术比你高明!”

一句话说得白马王子哑口无言,一个人的运气好真是没得说的,世界无dí

啊!

酉长不想跟他搞僵关系,只得安慰他道:“Panda,别急,后面还有两场比赛,只要你赢了,还是有机会的。我相信你是最优秀的。”

白马王子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第二项比赛是射箭,古代非洲的原始部落就是靠在热带雨林中狩猎生存的,现在非洲一些国家的部落还保持着这样的传统,所以射箭对他们来说,是一门必修课,许多人从七八岁开始,就练习射箭打猎了。

这一次,非洲少女没有再让人帮吴用作弊了,因为她以前见过杰克用枪,好像挺准的,射箭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场地的后勤人员早已立好了箭靶,射手站在五十米开外的白线上射击,共十轮,以环数最高者为胜。

吴用对射箭也是一窍不通,如果他能变身,倒可以变个世界射箭冠军来射,但现在,他却暂时失去这项能力了,射得多少是多少吧,反正他并不在乎这个比赛结果,刚才的骑术比赛还让他惊魂未定呢。

弓是好弓,弓身漆黑,异常沉重,吴用估算了一下,至少在十斤以上,也不知是用什么木头制成的。好在那弓还不算太硬,以吴用的臂力,还能勉强拉得开。

准bèi

好后,发令人再次鸣响了令枪,吴用将箭枝放到弓上,然后用力缓缓拉开,等到力qì

用尽的时候,他猛地放手,箭枝呼啸着向前飞去了。然而,射箭不比打枪,它是需yào

一些技巧的,吴用的箭刚在靶边触了一下,便掉落在地上了,惹得场外的观众好一阵哄笑。吴用的脸红了。而非洲少女的脸更是精彩,一阵红一阵白,她恨不得冲上前去帮他射算了。没想到这家伙那么窝囊,真是一时不帮他作弊都不行啊!但现在才发xiàn

这个,却已经晚了,总不能临时帮他换上自动瞄准自动射击的弓箭吧?

白马王子Panda这次却表现出了超人的水平,第一箭就射出了九环的好成绩,接下来的几箭,都是在十环九环八环之间徘徊,最后他以八十九环的成绩取得第一,终于报了骑术落后一点的仇了。

而吴用,尽管后面的技术有了些长进,也射中了几环,毕竟跟人家差得远了,最后以不到五十环的成绩,排在倒数第二,非洲少女被他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钻进去——这人的表现那么差劲,还有什么希望啊!

第三项比赛却是击鼓,在赞比亚,不仅节日喜庆时用鼓声来点缀气氛,鼓声更是战斗时激奋士气必不可少的工具,古代非洲部落的男子,听到那振奋人心的战斗鼓声,无不奋勇向前杀敌,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回头。

击鼓比赛是怎么进行的呢?答案很快揭晓,只见后勤人员清理了场地后,从仓库里推出了一面鼓身上雕刻着精美图案的鼓,同时,还牵出了一只高大凶猛的狗,据说这只狗若听闻到充满战斗气息的鼓声,便会像战士一样,冲上去将敌人咬碎。自然,也有人抬出了充当敌人的假人。

鼓声吴用自然听过,但要他亲自上阵去演奏鼓乐,那就勉为其难了,他对这个同样是一窍不通啊。他胡乱擂的鼓自然不能让狗振奋得去撕咬敌人,好在那个狗是比较变态的,一连好几个选手上去击鼓了,有些鼓声让人听了都有些振奋,但那狗却无动于衷,趴在那里闭目养神。

轮到白马王子了,他很自信地走到鼓前,抡起鼓棒便擂,“咚……咚咚……”,奇迹出现了,那狗听到这鼓声,立即站了起来,冲到假人面前,众人都以为那假人要被它撕个粉身碎骨了,然而,令**跌眼镜的是,它居然围着假人团团地转,接着还示好似的摇头摆尾,惹得现场的人们一阵哄笑,许多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如此一来,这样的比赛结果却将在场的所有人难住了,吴用(杰克)和Panda(白马王子)都各赢了一场,最后这场吴用没能让狗站起来,而Panda让狗站起来并冲到假人面前了,看起来似乎是他略胜一筹,但比赛的要求并不是让狗站起来冲到假人面前摇头摆尾的,如果在战场上,一个战士听到鼓声后,冲到敌人的面前去摇头乞怜,那可不仅是他敢不敢往前冲的问题,而是很严重的通敌叛国,若全体战士都这样呢?后果不堪设想啊!

酉长正想宣bù

白马王子获胜,非洲少女却将以上的分析和她的担忧当众说了出来,众人听了,觉得似乎有些道理。Panda不服道:“我怀疑是那条狗有问题,我的鼓声绝对是标准的非洲战斗鼓声!”

非洲少女冷笑道:“什么标准的战斗鼓声,我看跟娘儿们的哀怨曲差不多,那狗可是真zhèng

的勇士,听到娘儿们的哀怨曲怎么可能冲向前去杀敌呢?”

“好,我的是娘儿们的哀怨曲。这里如果有人能演奏出让它上前杀敌的鼓声来,我把冠军的头衔让给他!”Panda愤愤地道。

“此话当真?”

“当真!”

非洲少女正要走进场去,酉长阻住她道:“一个女孩子家,这样子去抛头露面干什么?回你的房间去!”确实,按照非洲的传统,女孩只能听从父母的安排,若她不是酉长的唯一女儿,她还得去参加本部落或别的部落酉长举行的选妻大赛,像非洲某个小国的国王举行的芦苇节选妻大会,每年都吸引了数以万计的少女去参加。像她这样子公然去挑zhàn

求婚者的,可以说绝无仅有,传出去还不让别的部落笑掉大牙吗?

然而这个非洲少女的性子却非常固执,当下没有听从酉长的话,走下了台阶。酉长气得要叫保镖带她回去,Panda却道:“就让她试试吧。”他可不相信世上还有人能让那狗去战斗!

非洲少女走到鼓前,不慌不忙地拿起了鼓槌。全场的人都楞住了,屏声静气地看着她,不知dào

她能演奏出什么样的战斗鼓乐!只见她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抡起鼓槌猛地往大鼓击去,“咚……咚咚……”,这鼓声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震,心灵彻底被憾动了,仿佛置身于一个热血沸腾的战场上,敌人冲过来了,想要保家卫国,唯有拼死一战!呐喊吧,往前冲吧,杀死多一个敌人,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软弱者只能倒在敌人的刀下!

…………

不知什么时候,鼓声已经停止了,但人们久久都未能从战场上回过神来。这时,不知dào

谁惊呼了一声“狗,狗已经将假人撕碎了!”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安置假人的位置,果然,竖立着的假人早已荡然无存,地上只剩下一片片撕碎的碎片,就算是用捣碎机来,恐怕也只能是这样的效果吧!

这一次,众人心灵的振惊,已经不是语言所能形容了,这么多人在场,居然没有人注意到那狗是怎么行动,怎么将假人撕碎的!神奇啊,这样的鼓技,怎能不让人佩服呢!

Panda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呆呆地看了一阵后,悻悻地道:“好,好,我认输了,我走!”

“哎,别走呀,Panda老弟,这并不能说明你输了,毕竟你才是真zhèng

的参赛者,你是第一个让狗站起来的……小女太没礼貌了,来,进屋里坐,这事我们慢慢商量。”酉长极力挽着Panda道,Panda毕竟是Kala部落的继承人,若能跟他联亲,以后自己这个部落便能跟他们相互照顾,在S市再也不必怕谁了。而女儿跟着贼头贼脑的杰克能有什么前途呢?顶多是多做几件偷鸡摸狗的事而已。

听了酉长的话,Panda的气才顺了一点,不过他对非洲少女倒更加仰慕了,早就听说她多才多艺,是附近部落中少有的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第二十章 复杂的事

却说招亲比赛结束后,非洲少女对这样的结果很是不满,不住地要求酉长多加一场比赛,以决出真zhèng

的优胜者。但酉长却没有理会她,跟Panda等人进屋密议去了。

她拿酉长无可奈何,只得命人将吴用带来,狠狠地发脾气道:“你这个窝囊废,我怎么帮zhù

你你都赢不了,你说,你还有什么用?以前的那个聪明能干的杰克哪里去了?”她越说越气愤,容不得吴用分辩,命人拿来绳子,将吴用绑在柱子上,又去取了一根皮鞭,对着吴用就抽,抽一鞭就骂一句,同时眼泪也像雨点似的,哗啦啦地下来了。

吴用原本还想劝劝她抗议几句的,但后来却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只得默默地忍受着,听凭她把失败的怨气撒到自己的身上。

非洲少女打得累了,倒把鞭子扔掉,跌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她哭得那么伤心,让人感到心疼,却不懂得怎么去安慰她,她的下人也只是呆呆地看着,丝毫帮不上忙。她哭了许久,终于也哭累了,于是把她的仆人打发了出去。倒上前来帮吴用解开绳索,轻轻地抚摸着吴用身上那红肿的鞭痕道:“还疼吗?”

“疼啊。”吴用没好气地道,无缘无故地挨了一顿打,冤屈得很。

“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我不喜欢他,我希望你能获胜,你知dào

吗?”

吴用心想:无论胜与不胜,我迟早都是要离开你的,我又不是真的杰克,即便是真的杰克,以他那样的一个人,又怎么值得你去爱?然而,这样的话,现在却不便说出,这案子才进行到一半,离真zhèng

的结案还有很多路要走。所以他叹了口气道:“恐怕我不值得你这样吧?我觉得那个Panda倒是个人才,家境又好,人又能干,嫁给他你会很幸福的。”

“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你再说我就扁你!”非洲少女恼怒地挥动皮鞭道,“要不,你带我逃走好不好?我们逃到一处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那里只有蓝天白云和青山绿水陪伴着我们两个……”

“这个……那里什么都没有,我们怎么生活呀?没有电,没有电器,没有粮食,没有肉……我们能生存吗?”

“你怎么那么笨呢?没有电,我们可以建个小水电站,买个小型发电机;没有电器,我们可以到商场去购买;没有粮食,我们可以自己种;没有肉,我们可以自己养……只要我们有双手,还有什么难得住我们?”非洲少女“雄心勃勃”地道。

天,她生活的这个部落已经够偏僻,够落后的了,她却还要逃到更偏僻无人的地方去,这是什么思想啊,难道爱情的力量真有这么伟大么?吴用以前可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样的问题,在他看来,爱情不过是男欢女爱那么一回事罢了,值得这样要死要活的么?但她这种向往原始社会的激情,吴用却不便打击,他得利用她探听一点酉长的信息了,这案情不大白于天下,他是没脸回国去的。

“呃,没有钱我们是很难生存的,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而且你爸的势力那么大,别说我们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了,也未必能躲得过他们的追踪。这事实在难啊!”

“我们可以想办法呀,人家工地上价值几百万的设备,不是让你想法子给搞来了?”

吴用狂汗,做这种事需yào

天时地利人和,若有一样不顺,便会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如何能将做了一票盗窃案跟这样的事相比较呢?更何况,做盗窃案的,是真zhèng

的杰克,他此刻正在牢房里蹲着呢。

“那是因为当时我非常了解他们工地上的情况,而且还需yào

借助你爸的力量。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现在对你爸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怎么做啊?”

“我了解啊,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不就得了?有了我的帮zhù

,还有什么能难得住你?”

“那好,我觉得在盗取设备这件事上,你爸欺骗了我们,他不仅没有把我们应得的那部分钱给我们,还把我和凯特关了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可得问你的那位凯特了,她什么事不好做,居然要去做间谍,上次将我爸跟JK公司的合同盗去倒也罢了,这次她居然还胆大包天地潜进来,她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呀?购物广场?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果不是JK公司的人说留下她还有用,我爸早就把她埋在地下了。”非洲少女突然变了另一种面孔,神情冰冷得让吴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过,这样冷酷的神情在酉长身上倒是很常见,或许她在酉长身边耳濡目染,不由自主地受到他的影响吧!

“她居然是JK公司竞争对手的间谍?我怎么不知dào

呢?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呀?”

“我不信,你跟她那么好,她会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你?”

“真的没有,如果我知dào

她是间谍,打死我也不会请她做这种事的。奇怪,如果她真的是间谍,她应该不缺钱,怎么会想跟着我做这种事来挣钱呢?这事的风险太大了,只有像我这种穷疯了的人才干啊!”吴用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一个间谍会跟一个盗贼合zuò

,去盗取那种笨重的设备,而且还是通过那样的方式,除非她是脑袋有病啊!

“谁知dào

呢?钱,或许不是她的终极目的,在这事的背后,可能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你猜得出这是什么阴谋吗?”

“猜不出,有些事,我爸不让我知dào

,他说知dào

太多事对我没好处。”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小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非洲少女正要斥骂这些仆人怎么这么没礼貌,自己正跟情人幽会的时候,居然闯进来杀风景。然而,等她扭头去看那闯进来的人时,却惊呆了,居然是凯特跟两个穿黑色紧身衣的蒙面人!就在非洲少女惊愕之际,那两个蒙面人一个箭步冲上前,三下两下便将非洲少女绑住,并封好嘴巴了,动作之快,之迅速,连吴用也自叹弗如。

凯特走到吴用的面前,甩手就赏了他一个耳光,恨恨地道:“杰克,你好,我被人家囚禁在牢房里,你却在这里风流快活,你真的很好!”

吴用不知dào

自己今天走了什么运,居然一直都是挨女人打的份,而且还是不能还手的那种,他不由得苦笑道:“我好什么?我只是想捡便宜,捞几块钱而已,没想到却到处都成了别人利用的工具,天下最倒霉的就是我了。”

“你胡说什么呢?谁利用你了?”凯特的脸因愤nù

而有些变形了,然而,依然掩盖不住她的美丽迷人,怪不得贾兰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

“算了,我不说了,说了没意思。你身后这两人是来救你的吧?现在你们可以走了,趁现在还没有人发xiàn

,快点!”

“好,出去再跟你算帐!”凯特说着,指挥那两个蒙面人将非洲少女押了出去,而她自己,则将吴用的双手绑了,然后像牵牛似的牵着他走。

第二十一章 阴谋

一行人从别墅的后门出来,沿着后山的小径一直往山里走。奇怪的是,这次酉长方面的人居然没有发xiàn

,丝毫没有来追赶的迹象,真不知凯特和两个蒙面人用的是什么手段,把他们全都蒙住了。

在崎岖难行的山路上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他们来到了一条简陋的公路边,吴用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到,前面路边居然有一辆越野车在等着,可见他们是早就计划好的,怪不得凯特那么有恃无恐了,只不知她拿到了文件,达到了此行的目的没有?

蒙面人将非洲少女塞进了车里,吴用也被凯特推了上去,原先在车上等候的司机只问了一句:“都办了吗?”便将车子发动了。

车子没有往S市的方向行走,因为他们都知dào

,S市是酉长的势力范围,在那里,他的人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像他们这样一辆可疑的车辆进入,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吴用也不知dào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只感觉到,开始时的路很颠簸,一个小时后,似乎是驶入了柏油路,便感觉不到颠簸了。但车子却在柏油路上走了将近五个小时,直到天亮时分,才驶进了一个规模不是很大的小镇里。

吴用本以为他们只是在这小镇上透透气的,毕竟在车上那狭小的空间里呆得久了,让人很不爽,然而,他们在一栋低矮的楼房前停住后,却将非洲少女和吴用一起带到了三楼的一个套间里。

这套间无论从外表上还是从里面的装饰上,都看不出跟附近的居民楼有什么区别,吴用真的想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这样的房间里,搞什么间谍活动呢,居然做得那么隐蔽?

“杰克,知dào

为什么带你们来这里吗?”凯特恶狠狠地瞪着吴用道。

“我怎么知dào

?凯特,我真不明白,你这样神神mì

秘的,到底要搞什么鬼,我们不是说好了,拿了钱一起到加拿加去享shòu

吗?”

“哼,你倒想得美,你知不知dào

,你不跟我商量自己私自行动给我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吗?我原来的计划,差点因为你而遭受了灭顶之灾。”

“凯特,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吗?先把他们扔进房间里,关个三五天再说。”其中一个蒙面人道,吴用听这蒙面人的声音似乎很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声音了。

“好吧,办正事要紧!”凯特说完这句话后,吴用和非洲少女便被扔进一间散发着浓重的霉味的房间里了。

怎么办?吴用知dào

,自从变成杰克后,日子一直过得很窝囊,自己似乎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但他也清楚,查案不是呈英雄,若在该隐忍的时候不隐忍,最终只会让前面的努力付之东流。唉,还是继xù

装孙子,等待合适的时机吧。

“呜,唔……”身旁的非洲少女在扭动着身体,这样的捆绑显然让她很不舒服,吴用看得心里有些不忍,便挪动身体到她的身旁,帮她将封口胶撕开了。

“杰克,你不是人,你眼看着凯特这样欺负我,你都不吭地声……”

吴用苦笑道:“我不也一样被绑着吗?如果我有办法,早就逃走了,谁愿意受这个罪啊!你先忍着,不要再多嘴,我到时候再想办法救你,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非洲少女被唬住了,乖乖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杰克,你坐到我身边来,让我靠着睡一会好吗?我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睡过,困得很,躺又躺不了。”

这样的要求,吴用自然不能拒绝,对于一个未经世事的天真少女来说,昨晚到现在她所受的惊吓已经够多的了,这一切,都怪那个该死的杰克,如果不是他到处沾花惹草,她或许正准bèi

跟那个酉长的继承人结婚,然后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何还需yào

在这里担惊受怕?

非洲少女很快就靠在吴用怀里睡着了,吴用这才有机会细细地打量她:她的眉毛很长,像柳叶一般,鼻子有点尖,嘴唇薄薄的……虽然皮肤有点黑,但无论从西方还是从东方的审美角度看,她都可以称得上是个标准的美女(非洲原始部落的那种以厚嘴唇、大屁股为美的变态标准不算在内),也许,她是个混血儿吧,酉长的妻妾那么多,难保其中没有一个东方或西方的美女。

若是常人,有这么一个美女靠在自己的怀里睡觉,心里不免会胡思乱想,但吴用此刻的心里却难得的平静,他既没有想男女方面的问题,也没有想着这案子,他脑子似乎停止动作了,什么都不想,只让时间这样子静静地流过……

这种感觉是非常奇妙的,吴用惊奇地发xiàn

,进入这样的状态后,居然能清晰地听见门外所发生的一切了。客厅里似乎又来了一个人,因为吴用听到有四个人走动的脚步声。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这新进来的人单刀直入地问道。

“还好,你要的资料全都在这了。”凯特道,“而且我们还把酉长的女儿给抓来了,这一次,他一定会乖乖就犯的。”

“什么?你们把他的女儿抓来干吗?唉,算了,你们还是小心点好,那个老狐狸可不是好对付的,我们现在只需yào

逼他放qì

跟JK公司签订的合同,这样我们就可以独占Sale铜矿的开采权了。”

“你们是拿到开采权了,可我的权益怎么保障呢?按照计划,我们已经诱使酉长参与到盗取工地设备的案子中来,变卖设备所得的钱,大部分还在他的手里,有了这个把柄,我们随时可以去告他盗窃罪,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不会不明白的。”那个吴用听着很熟悉的声音道。

“你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就光火。这个计划或许是你们想出的最愚蠢的计划,知dào

吗?就在昨天,出大事了。”

“出大事?出什么大事啊?”其余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昨天,有个警察局的朋友告sù

我说,S市出现了一件非常怪异的事,中午时分,在某条路的交叉路口,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小车将从另一条路冲出来的一辆摩托车撞飞了,当时车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被当场撞死,女的受了轻伤,被送到医院去了。可奇怪的是,这女的在医院里处理完伤口不久,便被一名男子接走了。后来,警察局接到一个匿名电话,电话里的人称,交叉路口发生的那起车祸是人为制造的,男的在发生车祸之前已经死亡,而制造车祸的两男一女,已经被她控zhì

住,现在在某小区的某套房里,要求警察局派人去将他们带回去结案。我向朋友问清了那三人的相貌,赶到警察局的看守室去一看,那三人居然是杰克、维斯、罗斯他们,通过朋友的关系,我详细地询问了他们,得知将他们控zhì

住并通知警察来抓他们的,居然是一名化妆成凯特模样的女子,他们在真假难辩之下,竟然着了她的道儿。”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伪装成车祸撞死的那个男子是谁?”吴用熟悉的那个声音有点紧张地问道。

“他是你们盗窃设备案中的主要人物之一——贾兰,听说他是因为和杰克为了凯特争风吃醋而被杰克失手杀死的,凯特,对于这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我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凯特双手抱着脑袋道,这事显然让她觉得有点痛苦。

“什么?你是说你们杀了贾兰?完了,这事可闹大了,你们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吴用熟悉的声音显然感到很是震惊,不住地重复着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他的方寸也有些乱了。

“啊,我们不是把杰克和酉长的女儿一起抓来了吗?他怎么还在警察局里?你是不是搞错了?”凯特突然醒悟到什么似的,惊叫道。

“不可能,我明明在警察局看到他的,他的手被打骨折了,还有几个指甲被硬生生地拔掉,那个化妆成凯特的人显然是逼供方面的专家,杰克将整个案情都告sù

他了。”

“别争了,他们在房间里,打开房门来看看!”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另一个蒙面人突然道,在这一群人中,就数他还算冷静,他的话简短有力,绝对有冷酷杀手的风范。

房门被打开了,但房内的景象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保镖静静地坐在那里,而非洲少女则倚在他的怀里很安详地睡着了。

凯特打死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歇斯底里般嚷道:“不可能!我们抓来的明明是杰克!”

第二十二章 独处一室

那两个蒙面人也是傻了,吴用熟悉声音的那个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昨晚我们明明抓的是杰克,今天早上把他们关进房间里的时候,看到的还是他。”

“或许你们眼花了吧!”第四个人淡淡地道。

那个很少说话的蒙面人上前抓住黑人保镖的衣领,一把提起来道:“说,杰克哪里去了?”

“杰克?哪个杰克?”黑人保镖摸着头,傻乎乎地问道。

非洲少女失去依靠,仰面跌在地板上,她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坐好,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尖声惊叫起来,那声音超过了一百三十分贝,凯特等人忍不住将自己的耳朵捂住了。

好容易等她止住,吴用熟悉声音的那个蒙面人才有机会回答他:“你装什么傻,杰克就是那个经常和凯特一起去找你们酉长,又勾引酉长女儿,贪财好色,绑架勒索盗窃,无恶不作的,昨晚被我们连酉长的女儿一起抓到这里来的坏男人!”

吴用突然发xiàn

汗流满面,自己居然曾经以那样的人的身份自居,有损形象啊。他倒从来没有听过给一个人下定义会这么长的,就算是中国式的年终总结也不过如此吧!他突然想起这熟悉声音的人是谁了,只是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人的职位不低,怎么会蒙着脸来做这种杀手的勾当呢?

“快说!”提着黑人保镖的蒙面人很有些不耐烦。

“我不知dào

,我一醒来就发xiàn

自己坐在这里了。”黑人保镖很无辜地道。

“啊,杰克?杰克,你在哪里?你们是什么人,把杰克弄到哪里去了?”非洲少女清醒过来后,也加入了寻找杰克的行列。

这一下,房间里可热闹了,大家都在寻找杰克,偏偏杰克不知所踪,众人这个怀疑那个说假话,那个怀疑这个跟杰克有串通,顿时乱成一锅粥……

“停!停!”第四个人一连喊了好几个停,才终于将房间拔乱反正了,他道,“你们这样子自乱阵脚有什么意思?现在的关键是,尽快找到到处乔装凯特和杰克的人,我也回S市去,核对那个杰克身份的真假。另外,我们的计划不能停,要狠抓落实,马上派人去通知BAND酉长,说他的女儿和他做坏事的把柄在我们的手上,要他立即答yīng

我们的要求,跟我们签订矿山土地的使用合同,若说一个‘不’字,立即让他身败名裂,再也见不到亲生女儿的面!”

凯特等人听了,不得不暂时放qì

追究杰克的下落,人家领导就是领导呀,高瞻远瞩,非一般人所能及。

众人按计划分头行事去了,只剩下非洲少女还在嚷嚷,非要找到她的杰克不可,但她现在的行动受到限制,哪里还有办法可想?只是在徒劳地制造噪音而已。

等她嚷得累了,才终于冷静了一些,看到黑人保镖还在房间里,便把他当作救命的稻草,道:“嗨,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明明记得刚才是靠在杰克的身上的。”

“小姐,那可能是你的幻觉吧。”吴用装作很同情她的样子道,说实在的,他已经被她吵得很烦了。

“不可能,杰克说过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他绝不会抛下我一个人走掉。”非洲少女说着说着,居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弄得吴用手足无措,但凯特等人走之前,又将限制加严了,将他们分开绑到了床沿上,现在他们是连挪动都难了,哪里还有办法可想?

“小姐,你别哭了好吗?等我自由了,我一定带你去找杰克。”

“真的吗?Lucky,如果你帮我找到杰克,我就让我爸把六姨太配给你,你们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非洲少女很认真地道,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珠。

什么?居然又变成了一个勾引别人小妾的人?真是霉气呀,吴用真的很厌烦这种反面形象的身份了,可事情就是这样子发展,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只好苦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没有保护好小姐,说起来真的很惭愧。”

“对,你们应该惭愧的,请你们到我们家来,除了逞逞威风外,好像没见你们发挥过多大的作用,那些人想进我家就进,想走就走,你们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除非你这次把我救出去,并成功帮我找到杰克,否则,我一定让我爸把你们全都解雇!”

非洲少女态度180度的大转弯,让吴用有点反应不过来,现在倒好,自己提醒了她,让她反过来威胁了,还有比这更杯具的事么?幸好他并不是真zhèng

的保镖,也不必靠这工作来保住自己的饭碗,他现在需yào

考lǜ

的问题是——要不要马上逃跑。经过那么多次的办案,他已经锻炼出一套简单有效的逃跑方法了,他敢打赌说,放眼全球,他绝对称得上是个逃跑专家。但,逃跑能解决问题吗?把非洲少女救出去后,无疑可以让凯特她们这次绑架勒索酉长的计划落空,可这次失败后,他们还可以筹划下一次呀,下一次自己就未必这么幸运,能乔装进来探听他们的阴谋了。不行,吴用也得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制定一个让他们暴露自己,自投罗网的计划,这样,才不枉来赞比亚白忙一场啊!

“喂,你怎么哑巴了?快点行动呀,丰厚的奖品在等着你。”非洲少女催促他道。

“你嚷什么嚷!没看到我正在想办法吗?现在他们绑得那么牢,有种你试试看?”

“你混蛋,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本小姐说话的吗?你再这样,我马上解雇你。”

“你解雇我?我还不想干了呢。看还有谁来救你,据我所知,那些蒙面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强奸、绑架、勒索……无恶不作,你就等着慢慢享shòu

吧!”

“你……你别吓我,我爸会派人来救我的,我爸的能力那么大,他们如果敢把我怎么样的话,准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哼,他们既然敢将你从你老爸的眼皮底下绑架了出来,说明他们对你老爸一点都不感冒,你还是少抬你老爸出来为妙,惹怒了他们,有你好受的。”

“哼,不理你了,你去死吧!”非洲少女说不过吴用,只得以这样的话收尾,如果此刻她得自由,她肯定又要拿皮鞭来抽吴用了,她信奉的可是皮鞭底下出真理!

吴用不想再跟她扯这些无聊的事情,干脆闭口箴言,心里却在默默地盘算着破这个案子的计划……

第二十三章 酷刑

吴用尚未盘算好计划,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从门外闪进来一个身影。

非洲少女以为有人来救她,连忙嚷道:“快,我在这……”但她的话才说到一半,便顿住了,原来闪进来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凯特。

吴用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去而复返,惊讶道:“你怎么……”

凯特没有说话,径直走到非洲少女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来端详了一番,道:“听说你很喜欢杰克是吗?”

非洲少女将头猛地一甩,试图挣脱她的控zhì

,但这努力却是徒劳了。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吧?在你家的那个小房间里,你是怎么折磨我的?把我锁在床柱上,拿那种喂狗的东西来给我吃,用皮鞭打我,还带杰克来我的面前亲吻气我。如果不是姐儿我命大,自有贵人相救,恐怕要被活活折磨死。这些你都忘记了是吗?姐儿我可没有忘记!你说,你该怎么还我?”

非洲少女咬咬牙,瞪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不说话就得了?你向我求饶呀,叫我姑奶奶,老祖宗,再把我撒的尿吃下去,我就饶了你,我这人最好说话,最是心慈手软的了,不像你,得势不饶人!”

“呸!”非洲少女将一口唾沫唾到了凯特的脸上。

“啪,啪啪……”凯特被惹火了,一连刮了非洲少女几个耳光,“TMD,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好,你等着。”凯特说完,走到角落里找来一个矿泉水瓶,然后当着吴用和非洲少女的面,脱掉裤子,对着矿泉水瓶,“哗啦啦”地撒起尿来,她对得那么准,那尿居然全部撒进瓶子里了,地上没洒出几滴……

吴用看到她脱开裤子露出那雪白的一片,不由得脸红,连忙扭过头不去看它,但那画面还是在他的眼前晃呀晃,搞得他心猿意马,什么计划都没心思去想了。

凯特撒完尿,将盛着尿液的瓶子端到非洲少女的面前,恶狠狠地道:“你吃不吃?”

非洲少女很倔强地扭过头,她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呢!

凯特火了,强行拧住她的头,捏开她的嘴巴,便将那“神仙之水”灌了进去……

“咳……咳……”非洲少女被呛出泪水,那泪水中饱含着无奈和屈辱……

“住手!”吴用怒喝道,他没想到她的心肠居然那么狠毒,做得实在太过分了,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她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算是个人吗?

“怎么?你看着心疼了?你也很喜欢你们的小姐,对不对?可惜呀,她看不起你,她喜欢的,只是负心的,无情无义的杰克,她幻想着能跟他长相厮守,白头偕老!咯咯,你的这一番心思,恐怕只能付之东流,变成单相思啦!”凯特格格娇笑道。

“喜不喜欢是我们的事,不用你管,不许你这样污辱她!”

“哟,好一个有正义感的护花使者!看在你这么痴心加忠心的份上,姐姐帮你一把,好不好?”

“我不要你帮,你滚!”

“嘻嘻,你不要我帮,我偏要帮,我这人最是热心不过,最看不得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了。姐姐现在就帮你们圆房!”凯特说完,便去扯非洲少女的衣服。

“你……你要干什么?”吴用大惊,心想:这婆娘准是疯了,不知她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帮你娶老婆呀,你以后可要记得姐姐这个媒人,要拿猪头来谢媒哦!”

“你这疯子!”

凯特没有理会非洲少女的挣扎和吴用斥骂,快速地将非洲少女的衣服扒光了,然后又过来将吴用的裤子脱掉。她似乎对吴用下面的话儿很感兴趣,握在手里抚弄了好一阵,弄得吴用浑身燥热,身体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凯特对吴用的反应很是满yì

,过去将非洲少女的绳索解开,然后像拎小鸡似的提了过来。非洲少女自然拼命地挣扎、反抗,但她的手脚都被绑着,凯特的力qì

又大,哪里敌得过她?自是被她提到了吴用的身边。

吴用自然不想配合她做这样的事,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警察,也是有良知的,怎么可以做这样缺德的事呢?绝不能成为她泄愤的工具啊!但他的身子被绑着,警服虽然有变身的功能,却解不开绳索,怎么办?

吴用尚未想出解决的办法,却发xiàn

自己的腿被凯特压住了,她费力地将非洲少女的屁股坐到吴用的怀里。然后又将吴用和非洲少女的腿都用她的屁股压住。本来吴用和非洲少女两人的力qì

加起来是比她大的,但这样的姿势实在使不上劲,即便费尽lì



去挣扎也无济于事。

凯特做完这一切,已经累得不行,但她看到吴用还是不上路,实在恨得不行,便用手去抓住吴用那话儿,硬将它塞了进去……

非洲少女一声惨叫,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拼命挣扎,胡乱抓摸,却将吴用的肩膀给抓住了,吴用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的指甲似乎嵌入到吴用的肉里面去了……

吴用的心里感到有些悲哀,一个天真少女的美梦就这样被自己给撕碎了,木已成舟,他也不想再挣扎了。然而非洲少女的挣扎却没有停止,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让吴用感到下身似乎有一阵阵的电流传来,让他兴奋,让他陶醉……

十几分钟之后,非洲少女不再挣扎了,吴用身体的热流也已经在狭谷里喷涌而出。而后,便是无尽的空虚和烦恼。这个非洲少女虽然有些野蛮,她的家庭也不是什么五好家庭,但吴用并不想去伤害她,然而,现实却跟吴用开了个玩笑,他最不想伤害的人,现在却被他非常残忍地伤害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吴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心里只感到悲哀,哀叹造化弄人。

“哈哈,不错,不错,这是我见过的最精彩的床戏!如果我拿摄影机拍下来,准能得奥斯卡大奖了!”凯特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yì

,哈哈大笑着离开了房间。这女人的心肠可真够狠的,一旦得罪了她,绝对会让人后悔投错了胎……

第二十四章 多情自古空遗恨

凯特走后,吴用在原地呆呆地坐了一阵,他发xiàn

自己的脚有点麻了,便对坐在怀里的非洲少女道:“小姐,你能移动一下吗?你压得我的脚好酸好麻……”

非洲少女听了,扭转头来张嘴便狠狠地朝吴用的肩膀咬去,吴用吃痛,忍不住惨叫一声。非洲少女这才抬起她那沾满鲜血的嘴巴道:“你现在懂得脚麻了?刚才你为什么不脚麻?为什么不软下去?你这混蛋,刚才搞了我那么久,我这辈子都恨死你!”

“我……我也没办法,我的手脚都被绑着,是她自己动手硬要我那样做的。我真的很抱歉,请原谅我好吗?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吴用这句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他的内心的确希望能够补偿她,哪怕是做她的仆人,去服侍她。

“你……这事能补偿的吗?我真恨我现在没有剪刀,如果有,我一刀就把你那东西给剪下来……”说到伤心处,她早已泪流满面。

“你别哭好吗?其实我的心里也很难受,我也有喜欢的人,我知dào

那种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滋味。现在你没有被绑在床沿上,能自由移动了,你移到我的背后,我帮你把绳索解开,你想怎样就怎样,行吗?”吴用很真诚地道。

非洲少女犹豫了一下,终于抵抗不了自由的诱惑,很小心地移到吴用的背后,让他解开手上的绳索。

吴用一边打量着自己大腿上那一团红白相间的东西,一边在背后用手摸索着非洲少女双手上的索扣,只要找到索扣,解开绳索就不难了。很快,吴用就触碰到她那柔若无骨的双手了,不过不知dào

是被捆绑得久了还是惊吓过度的缘故,她的手指有点冷,吴用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怜惜,轻轻地抚摸了几下。

“混蛋,刚才你占我的便宜还不够么?现在还要占!”话音未落,吴用便感到手腕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却是非洲少女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我不敢了,小姐,让我帮你解开绳扣吧,他们说不定就要回来了。”吴用不得不求饶道。这种女人的便宜可真的不能占啊!

由于办案经常被绑,吴用在这方面也积累了一些经验,知dào

怎么解开这种索扣最快,所以当他从非洲少女手上找到索扣后,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他便解开了。

非洲少女的手得到自由了,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脚上的绳索也解开,然后冲去拿衣服穿上。

“小姐,帮我把绳索解开好吗?我带你逃走!”吴用央她道。

非洲少女没有作声,她走到吴用的跟前,甩手就给了吴用两个耳光,正想拿脚去糟蹋吴用那根东西,吴用赶紧将双腿夹紧,哀声道:“别……小姐,是我对不起你,但请你不要那样好吗?这事是凯特一手促成的,你应该找她算帐,她才是最值得你报仇雪恨的人。”

听了吴用的话,非洲少女的气似乎消了一些,抬起的脚放了下来,盯着吴用愣了一会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小姐,帮我解开绳索呀,我护送你回去!喂……”吴用大急,在后面直嚷道,然而,她终是头也不回地走了,或许,这事将她伤得太深,她必是要找凯特报仇的。

怎么办?吴用被他们像绑粽子似的绑在床柱上,又没有人来帮他,他怎么脱得了身呢?即便要使用变身术,也得要有人在场,这样才能迷惑得了他们,让他们乖乖地解开自己啊!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去迷惑谁呀?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太阳渐渐地挂到西边去,阳光已经能从窗户外直射进来了。那伙说不定在日落前就会回来,而他们一旦发xiàn

非洲少女不见了,只剩下自己这个无用的东西,谁知dào

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那些也还是太阳下山以后,他们回来时的事,最要命的是,吴用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甚至连水都没得喝一口,喉咙像烟干火燎似的难受。

吴用看着深深凹下去的肚皮,感叹道:“现在如果有一点水该多好,那怕是脏兮兮的自来水也行。”

正感叹,他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顿时想出了一个自救的主意。他知dào

,自己穿有这神奇的警服,是可以变身的,现在自己变的这个,是身材高大威猛的黑人保镖,捆绑的绳索绕的圈自然要大一些,如果他变成一个身材矮小的人,那么绳索圈不是变得很宽松了吗?变谁好呢?呃,李小龙吧,他不仅身材矮小,还会一身武功,对付这样的小绳索,自然不是问题的。

想到这,吴用立即开始行动,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想像着李小龙的形象……等他睁开眼睛一看,发xiàn

自己的身材果然缩小了许多,而绑着手脚的绳子,居然松垮垮地掉下来了,嘿,这一招可比传说中的“缩骨功”好用许多,而且还实在、经济、省心……多好的一个功能啊!

脱身以后,吴用版的李小龙“嘿嘿……嗬嗏”地在房间里耍了一趟咏春拳,他自恋似的对自己的武功大为欣赏,便冲出门去寻找非洲少女了。废话,再不找到她,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然而,等出了房间以后,吴用才发xiàn

,这个偏远的非洲小镇落后得很,居然连到城里去的班车都没有,镇上居民们若要进城,必得提前好几天准bèi

,预订好一辆人货两用的车,到时集体进去。更糟糕的是,吴用从一名当地居民的口中打听到,一小时前刚好有一辆进城的车。非洲少女必是乘了那辆车进城去了。

怎么办?吴用若要追上那辆车,倒不是没有办法,他拥有变身功能,随时可以变个法拉利、SUV什么的出来,问题是,即使追上她,能不能让她打消去向凯特复仇的念头?吴用不可能跟着她一辈子,限制她的自由的。是啊,一个人被人这样污辱,还被迫失去了一些自己绝不愿意失去的东西,叫她怎么放得下复仇的信念?哪怕她只有一口气,她都会记得这件事的……

但吴用也知dào

,在这件事中,自己也扮演了一个重yào

的角色,是需yào

负起一份责任的,所以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得先去努力,防止悲剧的再次发生。想到这,他便沿着镇外的四级公路一直走,等到了一个无人之处,他摇身一变,居然又成了一个有房有车的黑人中产阶级了。开着自己的SUV,听着爵士摇滚音乐,踏着夕阳行走在非洲的乡间公路上……那可真的是一种享shòu

啊。吴用沉醉在这别样的异域风情之中了。

两个小时之后,吴用终于赶上那辆像装猪仔似的,装着许多人的客货两用车了。吴用上前将它拦住,向他们解释说要找一位离家出走的少女,并将非洲少女的模样描述给他们听。

车上的淳朴的村民倒很乐意帮忙,一个个地都下车来让他辨认,然后又去寻找了车上任何能藏人的地方,可遗憾的是,非洲少女并不在这车上!

这一次,吴用真的是非常纳闷了,她不在这车上,镇上又没有别的进城的交通工具,她到底到哪里去了呢?难道她还留在镇上?又或是通过别的方法回到她的部落里去了?她是非洲本地人,逃跑方法和方式自然比吴用所能想像的要多得多……吴用在那个路口犹豫了好一会,最后决定还是先到酉长的部落去看看,最好是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第二十五章 复仇

非洲赞比亚,风云镇。

非洲少女确实没有离开,因为她知dào

,凯特等人既然将自己囚禁在这里,他们必是想以此为条件,要胁酉长就范。作为谈判的筹码,他们自然不会就此将自己和保镖抛弃在这里的,换句话说,他们一定还会回来,说不定这个地方还会作为他们谈判交yì

的地点。所以非洲少女考lǜ

到,与其满世界去寻找凯特复仇,倒不如留在这里守株待兔!她现在还有一点时间,可以从容地准bèi

工具,布置复仇的计划……

晚十点,风云小镇已经完全溶入到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镇上没有路灯,偶尔从某扇窗户透出来的一点光,是那么弱,很快就被强dà

的夜色给吞没了。

正在这时,从小镇东边入口的公路上,一阵轰隆隆的汽车马达声,两道刺眼的灯光将小镇的宁静划破了。汽车径直驶到一栋低矮的楼房跟前停住了,车灯熄灭以后,从车上下来了几个黑影,这样的情景对于小镇的居民来说,并不陌生,因为这些日子,经常有一些外来的车辆在小镇上进进出出。

黑影中的两人,似乎从车上拿了什么东西下来,然后扛上楼去了。其余的人则在车子边守着。那两人上去不到五分钟,楼上突然响起一声非常凄厉的惨叫声,接着,先前上去的一人慌慌张张地冲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伍特?”黑影之中的一人问道。

“鬼……楼……楼上有鬼……”从楼上慌慌张张地冲下来的人道,他的嘴唇在发抖,连说话都不成句了,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事。

“道格呢?他怎么没下来?”

“我……我不知dào

……”

“你这个混蛋,还说是在部队里待过呢,连在危急时刻不能丢下兄弟战友这一条都做不到,如果是在战场上,我现在就毙了你!”楼下的那个黑影非常气愤,他从车上拿起了一件东西,一边往楼上冲,一边道,“伍特留下守车,其余的跟我上楼去。”

其余的人听了,纷纷抄起家伙上楼去了。

他们冲到三楼,刚打开一个套间的房门,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开灯一看,只见先前上楼,被称为道格的男子,此刻扑倒在地板上,像一个大大的“八”字,他的脖子上穿了一个洞,像是被刀子、弓箭之类利器穿透过去了。这杀人的人像是一个非常老练的猎手,知dào

从什么地方下手可以一击致命,他确实也办到了。

“快,搜查这个房间和整幢楼房,这凶手居然敢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作案,说明他是个狠角色!”

“老板,房间里的人质不见了。”一个蒙面人冲出来报gào

道。

“什么?两个人质都不在房间里了么?”那个被称为老板的人一边冲进房间去察看个究竟,一边诧异问道。

然而,不必那个手下回答,他也已经看到,空空的房间里只剩下几堆绳索,人质早已消失无踪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间屋子真的闹鬼?要不绑得好好的两个人质,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马里安,快,把马里安给我找出来,中午我不是派他守着人质的吗?他跑到哪里去了?”

然而,很遗憾的是,尽管他的人将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找遍了,却既没有找到那两个人质,也没有找到看守他们的马里安。

“老板,会不会是酉长的人来将他们救走了?”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打死他也不相信,酉长能有那么的神通,估计送信去给他们,让他们拿合同来换人质的人才刚刚到达酉长的部落吧,既然他们连消息都还不知dào

,怎么可能就派人来救人质了呢?

那个被称为老板的蒙面人毕竟是干这一行的,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道:“你们先别乱动,仔细检查一下地板和房间各处的痕迹,我得确定人质到底是怎么逃走的,有人救了他们还是他们自己挣脱了束缚?若是有人救,那人是谁?若是自己逃跑,他们又往哪个方向去了?还有马里安,他到底在哪里?是他自己擅自离开的还是被离开的?他是否还活着?你们要带着这样的疑问去找,不要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报gào

老板,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是刚才袭击道格的人做的,这说明他们救了人质后,还没有离开,他们一定还在附近,我们不如到附近去找。”一位看似很精明的蒙面人向他建议道。

被称为老板的蒙面人正要回应他,楼下突然又传过来一声惨叫,接着又传来汽车起动的声音,蒙面人的神色大变,惊道:“不好,我们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他之所以在楼上制造声音引我们上来,目的就是要抢我们的车子,这小镇那么偏僻,没有交通工具是哪里也去不了的。快,下去阻止他!”他说着,率先举着枪冲了下去。

但等他们冲到一楼楼梯口时,那车早已开出四五百米了——这人动作够快够熟练的。蒙面人跑得再快,也是追不上汽车的速度了的,他们只好胡乱地朝着汽车的屁股射击,但在漆黑的夜里,距离又远,这样的射击又顶得了什么用呢?他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车绝尘而去,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蒙面人这才注意到,伍特也倒在血泊之中了,伤口居然跟道格一模一样,都是洞穿脖子,一击致命,这杀手可真够心狠手辣的,出手又快又准又狠,蒙面人还真没听说过,赞比亚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位冷血杀手。

“老板,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快打电话给凯特、冷面亚当和黄海,让他们在半路上拦截我们的那辆车,请他们务必注意,这个对手是十分冷酷狡猾的,若有异常,格杀勿论!”蒙面人咬牙切齿地道,这个谋划了好几个月的计划眼看要成功了,却在最后的关头出了差错,怎能让他不愤nù

呢?然而,对手的能力却非同一般,不仅在短时间内要了他的两名手的命,还将他唯一的交通工具给抢走了,闹得他的手下全都人心惶惶,若是那人去而复返,他真不知dào

手下还有没有反抗的能力和意志,在战斗中,士气和意志是最重yào

的,若没了这两样东西,优势再明显也没有用……

第二十六章 复仇(下)

晚上九点,酉长的部落里依然灯火通明,自从举行了昨晚的那个比赛招亲大会之后,公主、杰克和那个凯特就失踪了,他们打着灯笼找了一个晚上,今天又找了一个白天也没有找到。酉长认为,这一切都是凯特和杰克搞的鬼,他真恨自己太大意了,居然没派人好好地看守他们,以致弄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而今天早上,他在城里的人给他带回来的消息更加让他震惊——杰克一伙居然昨天就在城里被捕了,还闹出了人命!那么昨晚在这里参加招亲比赛的杰克是谁?难道是有人乔妆打扮成他的模样,进来将公主和凯特带走?如果是这样,他们倒真的可以说是老谋深算,费尽心思了,而自己,却像个笨蛋似的,被蒙在鼓里,还自以为天下第一,猪头啊!

正在这时,一名保镖冲进来说,部落外边有人送了一封信来,要酉长亲自拆收。酉长知dào

,那是绑匪索要赎金的来了,忙打开来看,但见信上写着:尔盗取Sk工程公司NO.1标设备的证据以及公主在我等手上,若要取回证据及公主,请孤身一人带上五十万美金随信使过来,但敢有异动,必叫尔等粹身碎骨!信末画了个骷髅头,看着煞是恐怖!

酉长被气得浑身发抖,自己跟杰克他们合谋,费了多大的劲才搞到这些设备换了一点钱啊,容易吗?可他们居然狮子开大口,一下子就要五十万美金哟,这可比割肉还要疼呀。然而,人家既然掌握了证据和人质,又是有备而来,这可不是带上整个部落的人冲过去将人家的房子铲平就解决得了的。算了,先按他们的要求去做,到时再见机行事。他于是吩咐保镖准bèi

好钱,而后,他又将保镖和部落里善骑善追踪的人叫来,吩咐他们,等他坐上信使的车走后,他们带着武器骑上马沿山路暗暗追踪,他要求马衔枚,脚裹布,绝不能发出声音让他们察觉。

却说吴用来到酉长的部落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变身潜进去询问了酉长家的一个仆人,才知dào

他已经在一个小时前离开了,具体去向不明,而公主从昨晚上消失后,到现在还没见踪影。听到这消息,吴用暗道糟糕,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刚才应该立即折返风云镇的,现在倒好,一着不慎,着着都落在后面了。

却说酉长跟着信使上了车后,才发xiàn

车上还有凯特和另外一位陌生的蒙面人,他觉得自己似乎中了别人的圈套,正想要离开,但那个信使却将车门关上,蒙面人也起动了车子。

“凯特,你这算是什么意思?绑架?勒索?告sù

你,就算你拿了钱,也逃不出赞比亚!”酉长很不服气地嚷嚷道。

“BAND酉长,据我所知,你的个人财产不少于五百万美金啊,干吗为了这么一点小钱跟我们斤斤计较呢?”

“我没有钱,我所有的钱都是部落里全体人民的共有财产。”

“嗨,酉长,你这样做人就不够厚道了,我知dào

,以你们部族的名义开的帐户是没有多少钱,若平均到部落里每个人的头上,每人不到一千美元。但你个人有个秘密的瑞士帐户,那帐户里面的钱……可真的不是个小数目啊!”

“你……我没有!”到这样的时候,酉长只有竭力抵赖,那可不是多少万美金的问题,若让部落里的人知dào

了,他们还扒了他的皮?

“算了,我知dào

BAND酉长是个明白人,我们今晚找你来,也不是讨论金钱的。我们是想跟酉长商量再次合zuò

的问题,我们上次合zuò

得就很成功,很愉快,是不是?”

成功?愉快?这两个词酉长好像很久没有听说过了,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们现在握住了自己的痛脚,不知dào

他们会讨个什么价?恐怕不只是讨要五十万美金那么简单吧?

“你们还想合zuò

什么?上次的事还嫌闹得不够啊,已经有人在监狱里了。”

“哈哈,放心,这次不会是合zuò

去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了,我们这次合zuò

是非常光明正大的。你上次不是跟JK公司签订了出让土地使用权的合同吗?现在我们要求你撤消跟他们的合同,改为跟我们KF公司签订。”

“那怎么行,合同已经签好,他们又付了一百万美金的预付款。如果我毁掉合同,就要按照合同规定,赔偿他们三百万美金的损失,这让我们怎么赔付得起呀?”

“这恐怕不是你赔不赔得起的问题,而是你私底下拿了他们两百万美金的回扣,你让他们把这些钱打进你的瑞士银行户口了,所以我们才屡次失败。现在我们要求你把这些钱退回给他们,然后跟我们签订合同,放心,我们给你的好处绝不会比他们给的少。”

然而,尽管凯特信誓旦旦地保证,酉长却有点信不过,因为一个为了几十万美金而想出那么笨的方法去盗取人家设备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去偿付几乎如天文数字的钱款呢?但怀疑归怀疑,在现在这种敏感的时刻,却是不便将自己的怀疑表示出来的。

“现在真的不只是金钱的问题,我找不到好的借口撕毁合同,JK公司捞不到好处,绝不会就此罢休的。他们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个我们知dào

,我们跟他们可是几十年的老对手了,只要你肯合zuò

,保证能想到办法对付他们的。”

“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BAND酉长摊了摊双手道。

凯特这时变戏法似的,从前排的物品盒里拿出了一瓶香槟酒和几个杯子,她开了香槟,分别将那几个杯子倒满,道:“来,酉长,我们喝一杯。发生这样的事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们也不想有这样的事发生。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们合zuò

愉快了,不仅你女儿会毫发无损地回到你的身边,上次合zuò

的后遗症我们也会出面解决,请相信我们的能力。”

“我就是太过相信你们的能力了,才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酉长苦笑道,不过他还是接过了凯特手中的香槟,他们是在庆祝他们的胜利啊,但自己庆祝什么呢?庆祝失败?妥协?毁约?他不知dào

,他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山大王,现在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到处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啊。

第二十七章 盗夜之贼

“噶……啊……”正在众人被长时间的旅途弄得疲惫不堪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将座位上的人重重地往前一抛,后排的撞到前排上,前排的则几乎要撞破玻璃飞出国外了。

凯特一面捂着被撞伤的地方,一面骂骂咧咧地道:“小黄,你搞什么鬼,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看前面,有一辆车横在那里,我差点就要撞到上面去了。”黄海惊魂未定地解释道。

凯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离车头不到半米处,果然有一辆SUV横在路中间,在去风云镇的路上,很长的一段距离都是四级公路,那路凹凸不平不说,还特别的小,仅容一辆车经过,现在那车横在路中间,除非他们的车会变成直升机,否则是过不去的了。

“那车是什么意思呀?我看它根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否则它不会这样停。”酉长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

“咦,那好像是一号的车,它怎么会停在这?”黄海和凯特下车去观察那车的情况,黄海只看了几眼便看出了异常。

“啊,快上车去拿家伙。”凯特惊叫道,同时飞快地向车门跑去,但她才跑到车门前,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支利箭不偏不倚地正中她的后脑勺。袭击者的箭法也太过神奇了些,时间、方位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坐在后排一直不吭声的信使,此时却已经拿到了武器,他扑到车前门,往车外的黑暗就是一阵扫射。黄海借着他火力的掩护,终于冲上了车。

但车外的黑暗实在太浓了,这样子的射击效果并不大,他不得不停下来。

“黄,拉她上车,关门!”冷面亚当端着枪又打了一梭子弹。黄海在他的掩护下,伏着身子,费力地将凯特拖上了车,当冷面亚当停止射击时,他又顺手拉上了车门,这一切,都是在不到两分钟之内发生的。

黄海察看了凯特的伤势,那箭深深地插入了她的脑袋里,眼看是活不成了,他不禁惊恐地道:“是什么人对我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呀?居然是一击致命,丝毫不留一点情面。”

“不知,留意窗外!”冷面亚当面无表情地道,他的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刚才箭枝射来的方向,手中的枪握得紧紧的,随时准bèi

给敌人致命一击。

“不会是你们的老大改变主意了,想要杀你们灭口吧?”酉长有点幸灾乐祸地道。

正在这时,凯特的手机响了,黄海从她的口袋里掏出来一看,却是一号打来的,他连忙按了接听键,对着手机吼道:“一号,你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要杀我们?”

“你说什么?谁要杀你们?告sù

你,我们这边出事了,一个非常厉害的杀手将人质救走了,杀了我们三个人,还抢走了我们的车,你们要小心,见到架我们车的人,格杀勿论!”

“你……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来?我们刚遭到袭击,凯特死了!”

原来,黄海他们在路上的时候,有一段路是属于信号的盲区,他们才一直没有接听到一号的电话。

“是十点钟发生的事,我打你们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现在是十一点四十六分,我真没想到那人的动作会这么快,你们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叫人去支援你们。另外你们要注意那个酉长,我怀疑是他的人干的!”一号在电话那头道,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了。

听了他的话,黄海摸出枪指着酉长的头道:“快说,这事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小伙子,别冲动,如果是我的人干的,我还会跟你们过来吗?在你们送信来之前,我根本就不知dào

你们把Angel关在什么地方。你看我像是那么笨的人吗?”酉长很是恼怒地道,“谁知dào

是不是一号把我的女儿杀了,然后制造这样的现场啊!”

“熄灯,等!”冷面亚当异常冷静地道,依他的判断,凶手只有弓箭之类的冷武器,必是穿不透这玻璃的,否则他一颗炸弹或一梭子弹,车内的人十之八九没命了。

在这密不透气的车内等了十几分钟,依然没见车外有什么动静,黄海有点不耐烦了,道:“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要不我们把车开回去吧!”

“你过来看着他!”冷面亚当说着,跟黄海交换了位置。他猛地将车子发动,打开了车前灯,但他并没有倒车,却将凯特的尸体扶起,然后打开了凯特中箭的那个车门。他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将凯特的尸体作挡箭牌,诱使对手放箭,以确定他的位置,一旦确定了位置,他的枪便可以派上用场了。

黑暗中的幽灵杀手果然上当了,冷面亚当才将凯特的尸体推出车门,黑暗中冷不防地又是一箭射来,正中凯特的背心,冷面亚当辨风听声,朝箭射来的方向一连射。只听得一声闷哼,冷面亚当知dào

,对手一定受伤了。

他猛地往前一跃,一个翻滚落到了路边的草丛中,而后匍伏着向幽灵杀手的方向前进。

一步两步……他们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现场所有人的心都被这场景揪得紧紧的,既希望它快点开始,快点结束,又希望它不要发生那么快,能拖延一点时间就拖延一点,在这漆黑的夜里,他们之间的胜负,可关系到其余人的生死存亡啊。

“咔嚓!”一声沉闷的怪音传来,众人的心再次为之一紧——这声音好怪啊,既不像打枪的声音,也不像是射箭的声音,难道他们其中之一又用了什么新型武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黑暗中看不到过程,也猜不出结果,令人纳闷的是,自从那怪声响过之后,却很长时间都没有声音传来,仿佛那一声“咔嚓”已经让他俩同归于尽似的。黄海有点忍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了,在车厢内到处寻找手电筒,无论结果如何,总得看一看,让心里有个底吧?

他的运气不错,在车头的工具箱里,找到了一支体积娇小的充电手电筒,上面还印有“MadeInChina”的字样,黄海真的觉着是它乡遇故知啊,他想也没想,拿起手电筒便朝冷面亚当前进的方向照去。

“你疯了?你这样子会害死他的。”酉长扑过去想要阻止他,但已经晚了,原来冷面亚当刚才触到了一个捕兽夹,脚被夹住了,他现在正在费力地扳开捕兽夹……却冷不防地,被黄海的手电给照着了,他的身体完全暴露了出来,只听得“嗖”的一声微响,一枝冷箭不偏不倚地正中他的颈椎,接着又是第二枝,第三枝……此人的射箭术也太过神奇了些,连发的速度居然比枪的射击慢不了多少。

却说黄海虽然一只手拿着手电,但另一只手却拿着手枪,酉长扑过来时,他的手电是被扑掉在地上了,但另一只手受到压力,却不受控zhì

地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了,酉长倒在了血泊之中……黄海从来没有经lì

过这样恐怖血腥的场面,吓得将手枪也扔掉了。

正在这时,车子周围亮起了无数的火把,一群骑马的人将车子团团围住了——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酉长暗中安排的,追踪过来的族人,如果他们早到几分钟,倒可以阻止一场悲剧的发生,可现在已经有点晚了。

“酉长,你怎么样了?”有两人跳下马去打开车门,但车里的一幕却让他们惊呆了。

“快,把酉长扶上马,带他到S市的医院去。”

“他就是凶手,把他毙了。”

“不,我们要把他带回部落去,按族规处理,如果酉长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让他活祭!”

“让酉长在车里,这样可以阻止伤口流血。快,你们是会开车的,把车开走!”

…………

这群骑马的人乱成一团,但最终还是将车子、黄海、酉长、凯特等都带走了,这群人也真够粗心的,只顾着将路上的人和车带走,对于路边不远处的冷面亚当和幽灵杀手,居然没人过去搜查。

第二十八章 旷野的幽灵

一个小时之后,从那群骑马的人消失的方向,又驶来了一辆车,却是姗姗来迟的吴用,他在路上自然也碰到了那群骑马的人和两辆车,但他对非洲赞比亚的习俗还不太了解,也不可能停车拦下人家来,问人家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当是一群当地的过客而已。

走着走着,他突然发xiàn

一段路上有一滩血,而十几米开外的路中间,居然躺着一个人,他吃了一惊,赶忙紧急刹车。在细细地观察了一遍周围,确定没什么情况后,他决定下车去看个究竟。

吴用来到了那人的面前,借着车头的灯光,他看清了那人的面貌,居然是非洲少女!但见她的头发蓬乱,脸上满是血污,她左肩膀似乎受伤了,正用右手紧紧地捂住,以免流血过多。在她的身边,放着一把非洲部落常用的弓,她的背上还背着一袋箭——她显然跟谁进行过剧烈的战斗。但她此刻却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若让她继xù

留在野外,铁定有生命危险!

吴用顾不得考lǜ

那么多了,将她抱进车里,然后掉头往S市开去,他知dào

,只有S市的医院能救她。他以前虽然是个医生,却苦于手里没有药物和器械,是帮不了她的,他所能做的,只能是暂时为她止住血,然后送到医院去。

到S市去的路途有些遥远,吴用正被那破烂不堪的泥路颠簸得不胜其烦的时候,突然感到脖子上一凉,接着一个很虚弱的声音道:“快停车,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小姐,我刚才发xiàn

你一个人受了伤躺在路中央,我还以为是幽灵呢,吓了个半死。你流血过多,我现在得抓紧时间送你到医院去。”吴用将车速放慢了道。

“不行……你不能送我到医院去,你去买点药,帮我包扎好伤口就行了。”

“这不行的,你流了那么多血,而且子弹还留在你的肩膀里面,到时你伤口感染就没药治了。”

“你怎么知dào

我的伤口里面有子弹?”

“我刚才帮你包扎伤口的时候发xiàn

的。我以前是个医生。”

“你……好,你听不听我的话?你不听我就杀了你!”

吴用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得答yīng

她道:“好吧,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不过我还是得进城去买药,没有药,什么事都做不成。”

非洲少女这次没有反对,她重新坐回座位上闭口养神。吴用记得,在一两天之前,她还是那么的天真,对生活充满了幻想,一心一意只想跟着那个杰克过一辈子,但自从那件事之后,却让她变得冷酷、坚强,造化弄人啊!

几个小时之后,车子终于驶进了S市。吴用根据穿越之前当医生的经验,到药店去买来了酒精、消炎药、医用棉花、绷带、镊子、小刀等简单手术的用品,然后问非洲少女道:“东西我已经买来了,现在怎么办?”

非洲少女很不耐烦地道:“你怎么这么笨呀你,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帮我把子弹头取出来呀,还说是个当医生的呢,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吴用没想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只得苦笑道:“好,我这就去找个僻静的地方。”他心里感叹:唉,这姑奶奶心情不好,可真难伺候啊。

其实,在S市,僻静的地方可真不少,但吴用现在是开着小车的有身份有地位的神mì

有钱人,怎么能随便找个僻静地方敷衍了事呢?所以他到S市最高档的宾馆开了一间房。当然,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以显示他一向低调的做事风格,在进入宾馆之前,他买来物品让非洲少女打扮一番,她现在已经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富家小姐了,谁还注意到她是否受过伤呢?

对于吴用的这一番做作,Angel是颇有微词的,但她已经没有力qì

去跟吴用争辩了,安排住星级宾馆的总统套间总比去贫民窟那种脏兮兮的地方强吧,便默认了吴用的做法。

这星级宾馆的总统套间可真不是盖的,Angel觉得自己在部落里真的是井底之蛙了。单是那配置,那舒适程度,就不是自己那个小房间所能比的……

“呃,我已经准bèi

好了,你能把衣服脱掉吗?”

“你说什么?混蛋……”

“你……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只是说,我准bèi

好做手术了,你把上衣脱掉我才能做手术呀!”吴用很委屈地道,这样的话都能引起误会,真是太有才了。

“会不会很痛?”Angel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有点。我没有买麻药,因为我觉得你足够坚强,麻药对人的身体不好。”

“你……”Angel本来又要发火的,但这样就显得自己不够坚强了,她只好威胁吴用道,“你最好不要弄疼我,不然我就将这个插进你的身体里。”天,在这种时候她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枝利箭,吴用真服了她了。

“好,好,你先把上衣脱掉再说。”

“你不许偷看,更不许胡思乱想!”

不许偷看倒容易办到,不许胡思乱想却是难了。谁还禁止得了别人的思想呢?更何况在她脱掉上衣,风光旎旖的时候,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

“你不说话是吧?你不出声说明你心里有鬼,说明你正在想那些肮脏的事,我要杀了你!”

“我没有啊。我正在准bèi

手术,求求你严肃一点好不好?”

听了吴用的话,Angel倒不好意思再胡缠乱搅下去了,红着脸将上衣脱掉。随着上衣的脱开,下面隐藏着的黑色蕾丝内衣露了出来,吴用看得心脏一阵狂跳,她下半身的风景吴用是领教过了,但上半身的却是第一次领略,那险峰上的风光……实在是引人犯罪呀!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呀!”

吴用这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上前帮她把缠着肩膀的布条解开。

“你躺在床上好一点。呃,你最好嘴巴咬住这布!”Angel只得按照吴用说的去做了,现在他是医生,听医生的话也许没错。

幸运的是,伤口是在肩膀和胳膊的交界处,在那个地方动手术,危险程度相对低一些,若是再进胳膊几公分,吴用也不敢帮她动手术了,因为那里重yào

的动脉和神经交错,一个不慎,便有可能造成她的死亡或残废。

第二十九章 手术

“准bèi

好了吗?”吴用一边将镊子和小刀放在酒精灯上消毒,一边问Angel道。

“少废话,快点!”Angel将布条塞进嘴里咬住,全身绷得紧紧地道。

吴用对器械消毒这件事一点都不敢马虎,他在酒精灯上烘烤了以后,又用酒精清洗,浸泡,而后才将器械拿出来。他在Angel的伤口外侧涂了一点消毒的酒精,然后小心地用镊子拔开那些被子弹头打烂的皮肉——他必须先精准地找到子弹头的位置,才能将它取出来。动手术可不比掏红薯,红薯长在泥地里,泥地不会有感觉,怎么掏都无所谓,顶多就是挖多一点地方,Lang费一点力qì

而已。但人是有感觉的,皮肉里更是布满了血管和神经,若是一个不小心将血管或神经弄断了,可不是将它们缝合好就行了的。

一寸……两寸……拔开烂肉之后,吴用发xiàn

,那子弹头已经深深地嵌入她肩胛骨里面了,若要将它拔出来,Angel必定非常痛苦,吴用留意到,单是拔开一点烂肉,已经痛得她冷汗直冒,豆大汗珠顺着她的额头、颈部,直流下来。一般的人看到这种情形,也许会因害pà

而停下来,但吴用以前是个医生,他知dào

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因此他顾不得理会Angel的感受,加快了手术的速度。

他将镊子换成小刀,将伤口的某些部位稍稍割大一些,然后用镊子夹住子弹头,用力地往外一拔,子弹头居然顺利地被他取出来了。

他将镊子和子弹头扔在盆子里,然后倒了一些碘水(安多福0.5%聚维酮碘消毒液,主要有效成分:聚维酮碘,含量:0.5%,杀灭微生物类别:大肠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白色念珠菌等,天然安全,无痛配方,准确换药,适用于外伤消毒护理,抗感染!直接喷涂,不用脱碘。无刺激,婴幼儿皮肤适用!没有喷不好的伤口!)在她的伤口上,将里面的淤血冲洗掉,再敷上一层医用纱布,最后缠上绷带……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用时不到十五分钟,让人不得不叹服,若在医院,他必是个一流的医生啊!

吴用做完手术,正准bèi

摘下医用手套,却发xiàn

Angel还是像原来那样,将身体绷得紧紧的,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他不由得有些奇怪,道:“子弹头已经取出来了,你可以将你嘴巴里的布条拿出来了。”

Angel这才将身体放松,取下布条道:“手术已经完成了么?”

“怎么?你没感觉到么?”

“不是,好像感觉太强烈了,除了痛还是痛!”

“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人!很多男人都比不上你啊。”吴用对她的坚强确实是赞不绝口,他自问自己做不到像她那样。

“哼,少油腔滑调,你出去,我想休息一会儿。”

“稍等一会,我帮你打消炎针水。”

“不用了,那么啰嗦,我就是讨厌医院那种为了赚钱,以消炎为名,弄一大堆药水来让你从早打到晚,把人弄得疲惫不堪,才不去医院的。”

“你放心好了,我打这个药水是免费的,绝不收你的钱。”

“免费没好货,你想用这种廉价药水来弄死我呀。”

“不……不是,你想哪里去了,人家卖给我的时候,可不便宜,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收你的钱。”吴用苦笑道,这世界好人难做呀!

“我跟你非亲非故,你干嘛对我那么好?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快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有啊,这是做人的基本道德,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如果我见死不救,我这辈子都会不安的。”吴用心里对她确实有些愧疚,却绝不是“见死不救”那么简单。

“哼,说得比唱还好听,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信你呀?你这样做,要么就是为了钱,要么就是贪恋我的美色,告sù

你,你不会得逞的,等我恢复了,我会把钱还给你,从此我们各走各的路,你若纠缠着我,我一定给你好kàn

!”

听了她的话,吴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貌似在救人之前,自己并没有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吧?现在自己倒成了一个专门坑害无知少女,耍尽阴谋诡计的奸贼了。不过她既然这样说了,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只能是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而已,何必呢?他一气之下,将器物收拾好,便关上门出去了。

说实在的,吴用真的被她气得够呛,若照他往常的脾气,他早就离开,不会再理她了,反正她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亲人,管那么多闲事干嘛。然而,吴用心里清楚地知dào

,Angel杀人已经杀红了眼,他不知dào

她是否会住手,还有没有下一步的复仇计划?若她继xù

像昨晚那样,不仅自己的努力白费了,还会殃及许多无辜的人。退一万步讲,即使她不复仇了,那些神mì

人会放过她吗?Angel不仅毁了他们的计划,还将他们的那么多人杀了,他们怎么吞得下这一口气?

怎么办?吴用第一次感到彷徨无策了。唉,想不通就暂时不要想,睡一觉再说吧,说不定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呢。说到睡觉,他才想起自己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若不是靠着警服的支撑,他怕早就支持不住,而警服幸好是已经升过级的,否则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模式下,它的能量也会被消耗尽的。想到这,吴用便将总统套间的大门反锁,设成只有自己才能开的模式,这才放心地进另一间房去睡了……

“猪,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吴用睡得正香,突然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将他从梦中炸醒了。

他睁开眼一看,发xiàn

Angel正满脸怒色地站在他的床前,不由得纳闷道:“奇怪,你就不能让人家睡一觉么?”

“你还睡?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你足足睡了十五个钟。你还可恶地将房门反锁,你到底什么意思呀你,是不是想将人家活活饿死?”Angel证据充分地控诉道,其实她也是刚醒来不久,只不过一醒来就发xiàn

伤口疼痛,肚子也饥饿难忍,这才找过来冲吴用发了一通脾气。

“已经晚上十点了?呵呵,不好意思,睡得太死了。”吴用略带歉意地爬了起来,这床睡着那么舒服,他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你就顾着自己舒服,一点都不管人家的死活。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恨死你们了。”Angel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第三十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吴用受不了她这副模样,赶忙道:“好,好,我现在马上去订餐,你是想在房间里吃,还是到外面的餐厅去?”

“在房间里吃就行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前世一定是个多嘴的女人。”

“做女人有做女人的好处,做男人也有做男人的好处,关键在于你怎么把握自己的命运。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要被一次的挫折吓倒,更不能让它扭曲了你的信念,你自己的路只有你自己能走好。”吴用道,他突然发xiàn

自己几乎成了一个非常喜欢说教的哲学先生了。

“哼,懒得跟你扯!你快点,我肚子都快饿穿了。”

“我得亲自到外面去买回来,现在这种时候可没人送餐了。你的伤口待会儿还要换药,我顺便买些好药,若被感染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吴用故yì

把情况说得严重些,以免她趁机逃走,其实,他也知dào

,如果不消除她心里那股强烈的复仇欲望,是很难留得住她的,所以他继xù

道,“如果你想走也行,我可以给钱你走,但现在既不是你复仇的时候,也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做人要懂得控zhì

自己的感情,懂得等待时机,若让情绪左右了自己的行为,你会为自己的冲动付出惨重的代价。”

Angel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我做事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教xùn

。”不过经吴用这样一说,她倒真的不好意思偷偷溜走了,脸皮再厚,被别人看穿了心思,也是有点难为情的。

吴用知dào

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便放心地出去了,其实他觉得这样子的生活也蛮有意思的,他想起了古人一句很著名的话,叫“金屋藏娇”,自己或许正在做这样的事吧,但这种事在国内的富人圈子里是非常普遍的,自己倒落伍了。而且,这算是哪门子的“金屋藏娇”呢?藏了个吃人的母老虎倒差不多……

十多分钟后,吴用将外卖和药物带回来了,但大厅里却没有了Angel的身影,吴用愣住了——难道自己的话没起到作用?他连忙将物品放在桌子上,冲进Angel的房间里,房间里也不见她的影子。吴用真有些急了,她若不能控zhì

自己的情绪,这样不顾一切地跑出去报仇,不仅她自己的性命难保,而且许多无辜的生命也成为她冲动的牺牲品,必须得阻止她呀。

正在这时,吴用突然听到敞开着门的卫生间里传来“呯”的一声响,他的心一紧:难道是昨晚的神mì

人追踪过来了?为了保险起见,吴用闪身到卫生间的门口,朝里面喊道:“是你在里面吗?”

但他一连喊了几声,都不见里面有回应。怎么办?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吴用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将它拧成一条布棍的模样,这样如果里面真有歹徒,他可以迅速挥动它将对方的武器缠住或打掉。

“啊……”当吴用提着布棍冲进卫生间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Angel脱得精光地站在卫生间里,那曲线比维纳斯还要美上几分。

“你……你怎么不出声?”吴用的嘴巴好久都合不拢来。

“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这个吗?你带我来这里,我就知dào

你的意思。不过你救了我,我没什么好报答你的,这个就当是报答吧。从此各走各的路,互不拖欠,你不要再缠着我了。”Angel木无表情地道。

吴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里却有些恼怒地道:“我救你并不是为了这个,如果是为了这个,我不会救你。我不知dào

昨晚在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看得出,你心里的报复意念非常强烈,它都写在你的脸上,表现在你的行动上了,这是非常危险的,我希望你能正确对待那些事情,善待自己。”

Angel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却很执拗地道:“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来教xùn

我,你到底要不要?要就快点!”她说着,将身体贴到了吴用的身上。

吴用立kè

感受到了那柔软的热度,但他却很理智地将她推开了,道:“你别这样好吗?你把你经lì

的事情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zhù

你。”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就快点!”Angel大声嚷道。

“好,好,你不愿意说就算,饭我已经打回来,穿好衣服出来吃饭!”吴用说完,转身便走。

“滚蛋,连你也嫌弃我了吗?”吴用尚未走出卫生间,冷不防后脑勺受到重重的一击,他顿时萎在地上。

吴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觉得力不从心,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不禁有些骇然,这是一种什么手法呀,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就杀了你,我从来不想欠别人什么,死人除外!”Angel蹲下来捏住吴用的喉咙道,她身体那美丽神mì

的风景在吴用的眼前毕露无疑,这诱惑可真的非常致命呀!

吴用本来是不怕她的威胁的,但他也知dào

,如果不消除她的心结,她迟早还是要去实行她那伟大的复仇计划。事情虽不是因自己而起,但自己扮演了一个重yào

的角色,也有一份责任,再这样遮遮掩掩,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想到这,他决定将自己的身份告sù

她,以化解她心中的仇恨……

“啊!你……你……你是……魔鬼!”Angel看到自己捏着喉咙的这个人,突然变成了黑人保镖的样子,不由得惊骇异常,连说话的声音也发抖了。

吴用又变幻成杰克的样子,将Angel吓得半死之后,才开口说话道:“你刚才也看到了,我是会变身的,那是因为我……”哪知他的话尚未说完,屁股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接着Angel的拳头、脚尖,像是雨点般落到他的身上,而且她边打还边嚷道:“我打死你这个魔鬼,打死你这个怪物……”吴用满地乱滚地求饶也无济于事。

半个小时之后,估计Angel是打累得浑身没力qì

了,她才停了下来,而吴用,则早已躺在地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若不是那会变身的警服自动保护了他的身体,让他的抗击打能力大大加强,恐怕送到医院也是回天乏力,他可没想到说出真相的后果是这么严重的。

Angel将吴用暴打了一顿之后,心中的气似乎消了一些,人也清醒过来了,她呆呆地看着吴用那张酷似杰克的脸,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也不知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她才扑到吴用的身上,扶着他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道:“你……你真的是杰克吗?”

吴用的喉咙动了几下,却未能发出声音来。

Angel不得不爬起来,然后扶起吴用。也不知她用什么手法,在吴用的身上拍了几下,吴用立即感觉轻松了许多。

“告sù

我好吗?你到底是谁?”Angel柔声问道。

“我是一名中国警察。”吴用的声音很虚弱,Angel的那一顿暴打让他伤得不轻,“我是因为Sk工程分公司的机械设备失窃,才潜入你们部落的,为了潜入的方便,我不得不变身为各种各样的身份,杰克、保镖、村民……只要我脑中想像到那个人的形象,便可以变成那个人的模样。”

“这么说,我一直恨着的那个挨千刀的杰克,就是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你……你这没良心的,害得我好惨……”Angel说着,扑到吴用的肩膀上,“嘤嘤”地哭了起来。她的性格一向是执拗而坚强的,在被别人伤害时,她没有哭,但现在,却被自己心爱的人触及了内心最柔软之处,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这泪,不是伤心的泪,而是喜悦的泪……

“杰克,昨晚……昨晚的那个保镖,也是你变身的吗?”Angel抬起婆娑的泪眼问道,但说到那个保镖时,她的脸忍不住飞过一抹嫣红。

“是的。”吴用轻轻地搂着她道。

“你好坏,居然做出那样的事来。”

“我……我不是故yì

的,我被她逼着……”

听了他这话,Angel的脸色突然变了,恨恨地道:“如果不是她逼你,你绝不会做这种事,对不对?”

吴用没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傻傻地回答道:“对,我……”

“你……滚!马上滚出去!”Angel突然一把推开了吴用。

吴用愕然地看着她,不知dào

她怎么突然变了颜色,他讷讷地道:“我不想伤害你啊!”

“哼,不想伤害我?说得好听,我看你眼里只有那个狐狸精,你不想伤害那个狐狸精是真,如果不是她不知dào

内情,你是绝不会当着她的面跟我亲热的,难道不是吗?”Angel异常气愤地道,胸脯一起一伏的,像是大海里的波Lang,让吴用看得炫晕不已。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啊,她是一个间谍,还是个杀人凶手,我接近她只是想调查清楚这个案件,除了像贾兰那样的笨蛋外,我可不认为她有多么迷人!”吴用终于弄明白她是醋劲发作了,连语气都是酸溜溜的,他不得不费劲地向她解释,要不然,前面的努力又要白费了。这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动物呢?他能看得透她们赤裸的身体,却看不透她们的心,吴用第一次感到困惑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在骗我吧?”Angel不太相信地道,不过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我骗你干什么?有那个必要吗?”

“谁知dào

你们男人呀?这边甜言蜜语,那边却净做些让人讨厌的事!”Angel幽幽地道,却一屁股跌坐到吴用的怀里。

温玉在抱,吴用顿感血液沸腾,呼吸不畅。在这样的时刻,就算他想装老实也不行啊,毕竟他是个有血有肉的真实男人,像这样子抱着一个赤裸的女人,怎么还忍得住?于是他的身体也开始不老实了……

第三十一章 贤妻良母

这一次不比第一次,双方都是主动的,又是情到浓时的不自禁,所以极尽欢畅。当吴用走出浴室的门时,他感觉有点虚脱,腿脚有些发软。但Angel却变得温顺乖巧许多了,一面打扫战场,一面叮嘱吴用穿好衣服,不要着凉,因为赞比亚这个季节的天气有点凉,一不小心是很容易感冒的。

吴用躺在真皮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Angel也收拾干净出来了,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显得格外的妩媚,吴用看得不禁有些呆了。

Angel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在他旁边坐下道:“看什么看啊,人家有那么好kàn

么?”但她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是甜蜜无比。

“好kàn

,我现在才发xiàn

你太漂亮了!”吴用翻身坐起来道。

“去,油嘴滑舌!”

“你肚子饿吗?来吃点东西吧!”吴用说着,将从外面带回来的快餐推到Angel的面前。

“哗,好大的一个烤鸡腿!”Angel十分惊喜地嚷道,“你怎么知dào

我喜欢吃烤鸡腿的?”

“我……我猜的。”

“咦,你怎么不吃烤鸡腿?”

“我怕热气。”真实的情况是,吴用变身的这个黑人,表面上看是有些钱,但经过吴用又是买药又是开豪华总统套间后,钱包里已经所剩无几了,他不想拿这黑人的卡到银行去取,也不想再变身为另一人的样子,只好省着点了。

“不行,这鸡腿我吃一半,你也要吃一半,如果你不吃,我也不吃了!”Angel将鸡腿塞到吴用的嘴边道。

吴用好不容易才哄得她心情大好,自然不忍拂了她的意,只得张开嘴巴轻轻咬了一口,Angel这才眉开眼笑地收回鸡腿自己咬了一口,然后又塞到吴用的嘴里……

好不容易吃完营养的豪华午餐,吴用起身想要收拾饭盒,Angel却阻止他道:“让我来,这些都应该是我们女人做的,你们男人坐着看电视就行了。”

吴用再次被她雷倒了,他真的想不到像她这样刁蛮任性的小公主,居然也有这么温柔可爱的一面,当真是出人意料啊!一向过惯了单身生活的吴用,对这突如其来的温馨家庭生活,真的有些适应不过来,他以前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心情好时,便自己在出租屋里弄几个小菜,喝点小酒,自得其乐;若心情不好或工作太忙,便在外面随便吃顿快餐,甚至以一包方便面敷衍了事,在他看来,吃饭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为身体简单地提供能量,除此之外,就是Lang费时间而已。而他对于收拾碗筷、打扫卫生之类的家务活,从来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动手的。所以在他的房子里,经常可以看到霉菌长了一尺来长的碗筷、堆积如山的垃圾以及换下来两三个星期都没洗的衣服(当然,自从拥有会变身的警服后,他在洗衣方面改善了一些,不必经常换洗衣服了,因为警服有一种自动清洁的能力,只要它的能量充足,穿得再久也不会弄脏或发臭)。

Angel将桌面收拾干净后,再次在吴用的身旁坐下,她把头靠在吴用肩膀上道:“杰克,你原来的样子是怎么样的呀?能不能变给我看看?”

对她这样的要求,吴用自然不能拒绝,他很老实地道:“我的原名叫吴用,是在一次穿越之后获得这套会变身的警服的。我原来的样子长得没有杰克帅,只怕你看了会失望的。”

“怎么会呢?只要是你,我都喜欢。”Angel满脸期待地道,她说话时,吹气如兰,弄得吴用的脸痒痒的,他的心也一阵莫名的躁动。

“怎么样?我说过了我长得很难看,是吧?是不是很失望?”吴用变回了原来的自己后道。

Angel用双手将吴用的脸扭过来仔细地端详了片刻,却情不自禁地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道:“你长得太有魅力了,只不知这脸到底是真是假?”她说完,用手在吴用的脸上摸了又摸,捏了又捏,似乎是在寻找他作假的痕迹。

吴用第一次听人赞自己长得有魅力,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狂吻了起来,以报答她的“伯乐精神”,世上的千里马多矣,奈何少了伯乐?

…………

“Angel,你打算以后怎么办?”缠绵过后,吴用不得不回到现实中来了,这个案子现在已经到了最棘手的时候,倒不是案情有多么的复杂,而是它牵涉到的事情让吴用感到力不从心。以前他查什么案子的时候,总能抓住最关键的线索去进行调查,而且他也总能抽丝剥茧地解开重重迷雾,使案情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但这次,案情似乎是清楚了,他却不知dào

该如何收场。在这案子中,有些人是无辜的,却只能忍受命运加给他们的苦难;有些人虽然有罪,却罪不致死,而且惩罚他们的,并不是法律,只是意wài

和冲动的仇杀,如果说出去,世上还真没人会相信有这样离奇的案子呢。

“我还能怎么办?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以后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除非你不要我了。”Angel幽幽地道。

吴用有点诧异地看着她,想不明白她是不把杀人当一回事还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若让警察或凯特的那一伙人知dào

是她做的,恐怕她就算是插翅也难逃了。想到这,吴用又记起了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在市场边遇到的那个便衣女警——李清照,她无疑是一个非常讲原则,丝毫不留情面的人,但最后她的结局却是那么悲惨……吴用自然不是有意要徇私枉法,但自己现在身处的是赞比亚,这里的法律、国情都跟国内不同,是很难再按国内的标准行事的。

想到这,他也叹了口气道:“你愿意跟我走,那是再好不过了,我原来还担心你舍不得这里的一切哦。我是不可能长期停留在这个国家的,我在中国是个警察,那边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呢。这样吧,你在这里等我一两天,我将这个案子了结之后,立即带你到中国去,好不好?”

“到中国去?”Angel似乎犹疑了好一会,她确实舍不得离开这个生她养她的国家,但爱情的力量又使她有些盲目,她害pà

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而且非洲的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观念影响了她,所以她在犹疑了一会儿之后,咬了咬牙道,“好,你说怎样就怎样,不过你可不能欺骗我,如果我发xiàn

你欺骗我,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说到后面,她那野蛮的本性又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了。

吴用苦笑道:“我若要欺骗你,何必费这心思呢?你在这里等我,可千万不要乱走,更不能不耐烦,我一办完事,就来接你走。”

“知dào

了,比我妈还啰嗦!”Angel嘟着小嘴道。

第三十二章 黄海的秘密

既然在无名小镇上发xiàn

黄海跟凯特他们是一伙的,吴用便决定先从黄海身上着手。但是他现在并不知dào

黄海在什么地方,而且自己和黄海失踪了那么多天,工地上的人肯定着急得不行,也许他们还以为自己跟黄海也像贾兰一样,遭受不幸了呢。思前想后,吴用决定先回工地一趟,然后再找出黄海的下落,这件案子已经耽误得太久了,大多数案子都是拖得越久,越是麻烦的。

当吴用以李谅的身份出现在工地时,工地上的人都惊呆了,王梦和胡雨一见到他,便跑过来询问道:“李工,你这些天都跑哪去了?黄海呢?你有没有见到他?”确实,贾兰、黄海、吴用同时失踪,而后贾兰又被发xiàn

在S市死于车祸,更离奇的是,他居然跟工地的设备失窃案有关,而且那伙参与设备失窃案的罪犯已经落网,但吴用和黄海依然不知所踪,这不得不让人产生一种联想,吴用和黄海可能也是跟设备失窃案有关的,现在是畏罪潜逃了(他们只想不明白的是,吴用到这工地才十来天,设备失窃却是在他到来之前一个月就已经发生了,怎么也解释不通啊)。这些天来,整个工地可谓是人心惶惶,人们议论着,猜测着。贾总工沉浸在悲痛中,忙着料理贾兰的后事,而且他也没脸再见工地上的人了,钟诚现在坐镇在工地上,贾实jì

也从国内飞过来了。

“这个……唉,一言难尽啊,以后再告sù

你们吧。呃,我不在的时候,工地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啊,贾兰死了,据说他跟设备失窃案有关。不过那伙窃贼已经落网,正在警察局关着呢,据说贾董事长正通过我国驻赞比亚的领事馆跟赞比亚zf进行交涉,要求他们严惩罪犯。”王梦的口齿伶俐些,抢着把事情告sù

了吴用。

“哦?那我和黄海的失踪,你们报警了没有?”

“我们本来准bèi

要报的,毕竟出了贾兰那样的事,让大家的心里都害pà

了,但钟总请示了贾董事长之后,贾董事长说等过几天再报,现在事情变得复杂了。”王梦道。

“这样也好。”吴用明白,贾实jì

是清楚内情的,他之所以不让报,是想让吴用先查清楚,毕竟吴用是他专门请来查案的呀。“呃,黄海的东西你们动过没有?”

“没有。不过贾兰的东西就被警察局的人检查过了,还带走了一些东西。李工,你知dào

黄海在哪里吗?他现在会不会有危险?”王梦和胡雨同时问道,毕竟他们跟黄海都比较要好。

“我也不知dào

他在哪里,从现在的情形看来,他要么跟失窃案有关,畏罪潜逃了;要么去追查那些杀人凶手的下落。无论哪一种,他暂时都不会有危险。不过我们得尽快找到他的下落。”

“可是我们不知dào

他在哪里呀?”王梦道。

“要不我们先检查一下他的物品,看有没有线索吧?”

“这样不好,那是他的私人物品,我们不能侵犯别人的隐私啊。而且我们还没有征得钟总的同意呢。”程亮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道。

“这个容易,钟总正在办公室,我过去请示一下他。”胡雨自告奋勇地道。

不一会儿,胡雨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钟诚。

“哟,李工,你这些天都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这里可不比国内,若是你有什么事,我可无法跟实jì

交待啊。”钟诚一见到吴用,便打着官腔道,在他看来,吴用必定是那种身后很有背景,却喜欢到处游玩的公子之流,通过关系才让贾实jì

安排了这么一个闲职到这里来玩的,他并不一定有什么技术或者能帮工地做什么事,只要能保证他不出什么事就已经是对贾实jì

很好的交待了。

“我的事贾董事长以后会告sù

你,现在我想检查黄海的私人物品,以确认他的下落,你能行个方便吗?”吴用不想跟他纠缠,也懒得去解释。

“这个……事关重大,我还是请示一下实jì

吧。”钟诚看着吴用的目光有些异样,不过他还是拔通了贾实jì

的电话。在跟贾实jì

讲了几句之后,钟诚的脸色变得凝重了,也收起了对吴用的轻蔑,道,“实jì

同意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黄海的床铺就在程亮的旁边,他的私人物品也很简单,除了铺在床上的被子、席子、蚊帐及放在桌子上的口盅、牙刷之类外,就只有一个摆在床底的大皮箱了。皮箱里面装的大概也是换洗衣物之类的。

众人在他的床上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只在席底下找到几张施工现场的签证单以及几份施工图纸,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他的皮箱加了锁,众人把目光都聚集到钟诚的脸上,意思是要不要开锁。

钟诚咬了咬牙道:“既然是要检查,自然得撬开锁的,若没有什么问题,回头我向他解释就行了。”

胡雨很快去找来一把老虎钳,三两下就将锁剪开了。

打开箱子,首先映入眼幕的,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下面压着的则是几套换洗的衣服。吴用将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胡雨过去将那些衣服翻了个遍,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别的东西。

“他的秘密说不定在笔记本电脑里。”吴用道,“你们有人知dào

他电脑的密码吗?”

“我知dào

,以前他让我用过他的电脑。”王梦道,她的话让程亮听得脸色一变,只是他又不好说什么。

“好,你来打开它!”吴用把电脑的控zhì

权交到了王梦的手上。

电脑打开后,吴用首先查看“开始”→“文档”菜单上的历史记录,却发xiàn

黄海已经将历史记录清除了。他只得逐盘地去查找里面的文件,黄海的电脑共分为四个盘,但吴用费了将近一个小时将里面的文件一一查看了后,却发xiàn

里面除了工程资料、电影、游戏、歌曲之外,便没有别的东西了。吴用疑心他将文件隐藏起来了,又去设置将隐藏文件显示,但依然没找到什么东西。

吴用突然想起,在国内查一个女学生失踪案时,曾经用过的聊天QQ,吴用就曾经从QQ上取得过线索,黄海会不会也用聊天工具跟别人联系,在上面留下什么线索呢?他想到这,马上用黄海电脑上的MSN进行登陆。

幸运的是,由于是自己的电脑,黄海将帐号和密码都保存zài

上面了,直接登陆上去便可以查看,但遗憾的是,因为赞比亚的经济不发达,网络建设还比较落后,人们要谈什么事情,用的还是比较传统的方式,用MSN等聊天工具进行交流的还是很少,所以吴用在上面只发xiàn

了一些黄海跟国内朋友聊天的记录。

正看着,突然一个叫“寂寞玫瑰”的好友落入吴用的眼里,他发xiàn

,黄海跟这个好友的聊天记录特别多,而且语言暧昧,有些说得非常的露骨肉麻,再往后,居然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裸照……

王梦看到这,“啊!”地惊叫一声,接着红着脸“啐”道:“你们男人真不要脸,居然看这种东西。”

“好奇嘛,我们没有的东西,当然要看看。”胡雨笑道。

“你们知dào

黄海的家庭情况吗?他结婚了没有?”吴用没心情跟他们开玩笑,很严肃地问道。

胡雨道:“我跟他是大学的同学,他在读书时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不过后来我也不知dào

他们怎样了。我们公司要求申请到海外工作的基层员工必须是单身,他应该没有结婚吧?”

“可是那个‘寂寞玫瑰’自称是他的老婆,不仅将她的裸照发给他,另外还有一张婴儿的照片,而且从他们的聊天记录上语言的亲密程度看来,他们的关系超出一般的情侣关系啊。”吴用在看完聊天记录后,神色凝重地道。

“这个黄海,他肯定是为了让公司派他到海外工作,领比较高的薪水,而故yì

骗公司说没有结婚!这样的例子我以前也见过,太恶劣了!”钟诚愤愤地道。

王梦听了,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她也愤愤地道:“李工,你再查查看还有没有别的信息,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啊!”

只有程亮站在一旁幸灾乐祸。

但吴用再找那聊天记录,却找不到别的有用信息了。他的双眼盯着电脑桌面上那碧海蓝天的图案出神,突然,他的脑海中出现一道灵光——回收站的图标上,似乎还有什么文件没有被彻底删除。他有点兴奋,连忙点击打开回收站,果然,回收站里除了一些作废的工程资料外,还有一篇名为“日记”的Word文档。

第三十三章 黄海的秘密(中)

吴用赶忙打开这篇文档,发xiàn

里面竟然是黄海写的一些私人日记!吴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写了日记之后,又要匆匆忙忙地把它删除,难道是他发xiàn

事情不对了,为了保密起见,不得不将它删除?

不管是什么原因,一般来说,私密日记是最能真实地反映一个人的思想状态的,许多人做了某些事或处于某种精神状态,却因一些特别的原因不能对别人倾诉,他只能将其埋藏在心底。然而,太多的心事埋藏在心底,无疑会在无形中对其形成很大的心里压力,压力大到一定的程度,甚至有可能让人崩溃!于是一些聪明的人便会选择某种方式进行发泄,写日记无疑是其中一种最简单的发泄途径……

吴用自然清楚这些道理,所以当发xiàn

那篇文档居然是黄海的私人日记时,不由得喜形于色。他将其还原到原来的位置,然后打开来跟众人一起看了下去:

“5月3日晴星期一小雪今天突然打电话来对我说,她到医院去检查时,医生告sù

她,她怀孕了。我让她把孩子打掉,但她说,她很喜欢孩子,坚决不同意打掉,而且我们的年纪已经不小,年纪大了要孩子是有些麻烦的。其实我何曾不想要个孩子?只是小雪的工作不稳定,我现在工作的工资又低,怎么可能买得起房子?而没有房子,她的父母是不会同意她结婚的,在去年的时候,我们就商量过结婚的事了,但因为我们没钱买房,她的父母坚决反对,她的母亲说,如果她不买房就结婚,她就不认她这个女儿。小雪是个孝顺的孩子,我们只得放qì

了。但现在,我该怎么办呀?戒掉了烟、酒,推掉了同事间的应酬,衣服甚至日常用品全都能省就省,但就算是这样,离买房的首付也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呀。钱,钱,钱……”

“5月24日阴星期三今天突然听到同事说,公司的海外部要招人,基层的员工都可以申请。以前我也听说过,公司的海外部是相当有规模的,而且海外部的工资是我现在工资的五倍,另外到危险地区工作的还有每天一百块的特殊津贴。听到这个消息,我心动了,然而,当同事将到海外部工作的要求发给我时,我看了上面的条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它要求基层员工必须是单身未婚!小雪怀孕已经两个月了,她的肚子会一天一天大起来,再不结婚,别人会怎么看她呢?她能承shòu得了吗?若我去了海外,孩子生下来后,她能抚养吗?”

“5月25日晴星期四昨晚跟小雪商量了那件事情后,她沉默了好久,最后她咬了咬牙,很坚决地道:‘这是一个机会,不仅可以挣钱买房,还能让你得到锻炼。再怎么困难也是这一两年的事,咬咬牙就能挺过去了。’小雪真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女孩啊,我的爱没有错。有了她的支持,我决定申请到海外部去了,我是未婚的,公司里也没人知dào

我跟小雪的关系,应该是能通过审查的。”

“6月5日晴星期一今天中午公司组织申请到海外部工作的员工去体检,我终于通过了,美好的生活似乎在向我招手。然而,当我回家看到小雪那微凸的肚子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不在身边,她能照顾好自己吗?孩子出生时,他第一眼看不到他的父亲,他以后会不会怨恨我太自私太无情?我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我甚至不能跟小雪结婚,不能给他一个合法的身份,别人会不会说他是私生子?”

“7月5日晴星期三经过一个月的培训,明天就要前往赞比亚了。小雪强打起精神,为我弄了一桌的好菜,其中还有我最喜欢吃的红烧肉,这是近一年来,我们最奢侈的一次,花了一百多块呢。但看着满桌子的菜,我却半点胃口都没有,而且我也看出,在小雪强颜欢笑的背后,眼角似乎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我好多次都忍不住想要对她说,我不去海外了,留下来陪你一辈子!但我知dào

,她绝对不会接受我这样做的。这是一个难眠之夜啊!”

“7月6日晴星期四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转道英国之后,我们终于抵达赞比亚了。人们都说飞行好,喜欢那种在云端的感觉,但我却觉得跟坐快巴没有什么不同,我甚至有些晕机,一下飞机,脸色都白了,也许是我没那个富贵命吧。这边的同事对我还不错,只是没了小雪在身边,很不习惯,想念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她的身体。但我现在只能通过电话向她报平安了,她说国际长途的电话费贵,没说几句便把电话挂了。我得寻找一种廉价的能长时间跟她聊天的方法。”

“8月10日晴星期六我们到达赞比亚后,立即投入到工地紧张的工作当中,总的来说,这一个月的工作还算顺利,各项工作都有条不紊地按照原计划进行,这样的情况,在工程这一行是很难得的,因为工程有它的特殊性,跟一般的工作有很大的不同。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点:一是天气因素,大多数工程都是露天室外作业(特别是像这种道路工程),一旦遇到刮风下雨这样的坏天气,便很难开展工作;二是地的因素,若业主配合得不好,不能按计划及时征好地,因征地的问题与原居民产生纠纷,工程的进度就会大受影响;三是人和资金的因素,若员工和资金不能及时到位,机械不能及时进场,工程也一样是无法进行的。幸运的是,我们这个工程没有受到这些因素的影响,各项工作都能及时展开。唯一让我担心的是,公司在当地请来的几个民工不好管理,他们常常摆出一副老大的样子,令我们这些施工员十分为难……不过让我欣慰的是,这个工地能上网,这不仅是在赞比亚这样落后的国家,就算是在国内,具备上网条件的野外工地也不多。能够上网,我便可以通过聊天工具跟小雪进行聊天了,既不用交什么钱,又解了思念之苦,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东西了。感谢主啊!”

第三十四章 黄海的秘密(下)

“9月1日阴星期五前几天工地上又来了一个人,这人叫贾兰,据说是贾总的儿子,还是贾董事长的远房亲戚。贾总起初安排他跟着学测量,但两天不到,他便嫌跟测量太辛苦,罢工不干了,而且他跟沉默寡语的程亮似乎也不怎么合得来,程亮叫他做什么事,都给他顶回去了。贾总无奈之下,只得安排他跟我学施工,施工似乎很合他的口味,他不再嚷着要罢工了。但他这个施工员恐怕是史上最牛的——工地的材料不够了,他不管;工人不懂得怎么做,需yào

他去放线指导了,他不管;怎样安排组织下一道工序的施工了,他也不管……他每天只是开着他的那辆白色BYD到工地转一圈,然后停在某个阴凉的地方呼呼大睡。他的时间观念倒是极强,每到下班的时间,他总能及时启动汽车开回项目部去。胡雨有点看不过眼,说是要到贾总那里告他。但我阻止了他,贾兰是贾总的儿子,他来这里本不是要做什么工作的,只是挂个名,作个样子而已,何必跟他较真呢?再说为这样的事得罪了贾总,以后还怎么在这工地混啊。反正他偷懒也不影响到我们的工作,总比那些不懂装懂,给工地造成损失的好。”

“9月10日晴星期日由于我帮贾兰掩饰了他偷懒的事实,而且原本属于他做的事情,我也帮他做了,他似乎十分感激我,昨晚邀请我跟他一起进城去玩。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贾兰为什么在上班时间总是睡觉了,原来他的夜生活是那么的丰富精彩,真的让我大开眼界啊。不过我清楚地知dào

,我是个穷人,我也没有忘记我到这边来工作的目的,偶尔跟他出来玩一两次可以,但要我买单或经常出入这样的场所,那是不行的。就是这次,我的内心都感到有些愧疚了,腆着肚子的小雪似乎对我投来责备哀怨的目光,我怎么能抛弃她们,到这异国他乡来花天酒地呢?”

“9月25日晴星期一贾兰似乎对那些娱乐场所着了迷,经常彻夜不归,通宵达旦地在城里寻欢作乐。有几次他甚至拉上王梦和我一起进城去,我们不敢得罪他,只得随他的安排。还好,他也没有做太出格的事,他只是像个孩子那样,喜欢有人陪他玩罢了。程亮最近的话更少了,每天只是埋头忙自己的事情,也不知dào

他到底在想什么,从他偶尔对王梦流露出的那种迷恋和含情脉脉的眼光可以看得出,他喜欢上王梦了。但他天生是个不会表达自己的人,自然不敢公开主动去追求王梦。而王梦是属于那种外向型的大大咧咧的女孩,跟贾兰一样贪玩(当然,她表现得没有贾兰那么过分),跟谁似乎都合得来,特别是跟我和胡雨,没几天就混熟得像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一样,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这可苦了程亮,他心里既暗恋着王梦,又不敢主动去追求,更害pà

像我和胡雨、贾兰这样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捷足先登了,毕竟是近水楼台啊!”

“10月27日晴星期日最近我发xiàn

贾兰似乎迷上了一个OK歌舞厅里工作的女孩,他改为经常光顾那家OK歌舞厅了。这女孩具有典型的西方人的特征,一头卷曲的金发,一双美丽迷人的蓝色大眼睛,无论从东方还是西方的标准看来,她都是个标准的美女,也难怪贾兰会对她那么着迷了。但我知dào

,迷上这样的女人是非常危险的,我不忍心看着贾兰这样沉沦下去,劝了他好几次,可他已经听不进任何的劝告了,真是悲哀!小雪已经怀孕六个月了,昨天发照片过来,肚子大得我都不敢相信,她现在住在她父母家,她母亲虽然很反感她的这种做法,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反感、埋怨也是没有用,只得忍着怒气,每天伺候着她。而我,这个罪魁祸首,生坑了她女儿的大坏蛋,现在居然在海外逍遥自在,她心里一定恨得我不行,说不定每天都咒骂我一百遍才解气呢!”

“11月4日阴星期一贾兰越来越沉迷在那个OK歌舞厅了,我看得出,那个女孩并不是什么好人,她接近贾兰似乎是有什么目的的。由于经常在那个地方吃喝玩乐,贾兰的财政有些吃紧,他第一次向我借钱了。我每个月的工资都按时寄回去给小雪的,毕竟她怀孕需yào

花钱,而且当初我们约定,买房的钱先让她存起来,等买房时再取出来。我没有办法,只得去找王梦,向王梦借来钱再借给他。贾兰说我抠门,便不太愿意带我进城去了。”

“11月5日晴星期二今天上午,工地出了点小事情,在桩号K3+610~K3+700段有一1:1.25的斜坡,共三级,但不知是测量的错误还是设计有问题,第二第三级斜坡不仅超挖,而且坡率也不符合要求,这会给砌片石工程带来严重的影响,使片石使用量大大增加。我去找程亮理论,但他不承认是他的测量错误,反而说我看管不严,是严重的施工组织不当。我气极,中午时正想找贾总汇报,贾兰却不知从什么地方知dào

了消息,他来找我说,只要我肯帮他一个忙,他不仅可以帮我求情、做手脚,还可以介shào

一条快速的发财路给我。我虽疑心这是个圈套,无奈我实在无法承担起赔偿那多砌的片石的费用,只得答yīng

了他的要求。”

“12月9日晴星期一今天早上,工地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台大型挖掘机、一台压路机和一台风炮机在昨晚失窃了,我知dào

,这是某些人策划了一两个月的结果,但我不能说出来,更不能把太多事情写在日记上,毕竟这事非同小可,若被别人抓住把柄,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我对这事很是反感,认为完全没必要冒这个风险的,但我是被别人绑在战车上的一只蚱蜢,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我现在只能祈祷上帝保佑,让事情顺顺利利了。”

“12月28日晴星期二小雪今天进了医院,虽然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星期,但种种迹像表明,她马上要生了。我就要当爸爸了,这让我心里有一丝喜悦的同时,突然感觉肩上的担子重了很多。而工地上所发生的事,更是让我烦恼无比,若不是还差一点没挣够房子的首付,我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呆了。”

“1月20日晴星期四今天,工地又新来了一个人,据说是贾董事长的助手,我不知dào

上面派这样一个人到工地来干什么,想必也是跟贾兰那样,和贾董事长有什么关系,来这里历练,不,吃喝玩乐的吧?然而我很快发xiàn

,他跟贾兰有很大的不同,他平易近人,作风踏实,一来到就向我们了解工地上的情况,尤其是设备失窃那件事,他询问得特别详细,弄得我都有点怀疑他不是贾董事长的助手,而是警察局派来查案的了。不过设备失窃那件事,赞比亚警察局的人查了一个月都没有什么眉目,像他这样一个贾董事长助手的业余人物,又能怎样?我只假装接近一点他,小心提防就是。”

“1月22日晴星期六事情突然间变坏了,就在昨晚,贾兰为了凯特,跟一个酉长起了冲突,他甚至跟李助理追踪人家到家里去,结果被抓起来了,后来幸好杰克的人把他们救了出来。据贾兰说,李助理似乎有点怪,我以后真的得提防着他,不能将秘密告sù

他,也不能将那么多秘密写在日记上了,我得学会保密,为了我自己,也为了贾兰。把一切痕迹都删除掉吧!”

日记到这里就戈然而止了,但后面的事,他不说吴用也猜测得到,必是他舍不得那些钱或者为了掩饰已经犯下的罪行,不得不去铤而走险了。这是一个很让人伤感的故事,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简单、寻常,但是,他却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不归路。

第三十五章 追查

看完了黄海的日记,钟诚等人也是感慨万千,特别是王梦,激动得胸脯激烈地起伏,她很鄙夷地看了程亮一眼,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太让人失望了。”

程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本以为这事神不知鬼不觉,黄海和贾兰都失踪了,以后自己没了竞争对手,王梦必定投向自己的怀抱,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揭穿了,大家都是朝夕相处的同事,以后还怎么有脸去见他们呢?他再也不好意思在这房间待下去了,脚底一抹油,溜了出去。

钟诚看着他的背影道:“你们这些年青人啊,思想可比我们当年复杂得多了,想当年,实jì

和我发xiàn

自己同时爱上同一个人后,都不约而同地推让,给对方创造机会,最后还是那个女孩发火了,说她不是一件商品,不需yào

我们推来让去的,她也有她自己选择的权力。我们听了她的话后,只得尴尬地停止了那种推让行为,不过暗地里,还是在为对方制造机会的。那个女孩最后选择了我,成了我的老婆……”

“呵呵,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能当领导,他们只能做基层员工了,思想境界不一样啊!”王梦深有感触地道。

钟诚不想跟她扯这个问题,转而问吴用道:“李助理,你打算怎么办?”他是个聪明人,此时自然也猜到了贾实jì

为什么要请这么一个人来做助理了,他当助理是假,查案是真,贾实jì

或许一开始就怀疑有内部员工参与这件事的,所以他事先对谁都没有透露消息,包括他的亲戚和好友,在这件事情上,他做得很对啊,若是有所偏袒,这案子便不可能水落石出了。

“我想还是先找到黄海吧!他失踪了那么多天,也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不管他现在的状况怎样,暂时不要将他的情况告sù

他的家人,他的小雪刚生完孩子,怕受不了刺激啊。”吴用道,其实他虽然在那个无名小镇见过黄海跟凯特那一伙人在一起,但他并不知dào

他现在会在哪里,也许,那天晚上自己和Angel逃走后,凯特那伙人手里没有了人质,自然不能逼酉长就范,也不可能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一定还会去找酉长的,若要找黄海,倒可以去酉长那里试试运气。

“呃,李助理,如果你有什么需yào

我们帮zhù

的,尽管说出来,我们会尽量配合你的工作。”钟诚道,他对吴用的态度比开始时好多了。

“暂时没有,我先去找黄海了。”吴用说完,走了出去。

“李工,等等,带我一起去好吗?我好担心黄海,他不应该遭受这样的灾难的。”王梦追上来道。

“不了,这事很危险,不是找人那么简单,你在这里等消息吧,我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吴用说完,不等她回答便飞快地走了,女人本来就是个麻烦,让她们跟着,还能做得成什么事呢。吴用那可是经验之谈呀,残酷的教xùn

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在前往酉长部落的路上,吴用一直都在考lǜ

以什么样的身份混进去,杰克和凯特肯定不行的,自从他们抓Angel为人质逼酉长就范的那一刻起,酉长恐怕便恨死他们了,若一发xiàn

他们的身影,一准是打个半死再说的。化身为他的保镖吗?他的保镖是不少,但万一遇到一模一样的真保镖,在事情尚未办好之前,便有得一场混乱了,而且,除非是他的贴身保镖,否则是很难打听到黄海的下落的。至于变身为普通的村民,更加没有什么意义。这样想来想去,吴用突然想起,Angel还在城里等着自己,如果变成她的样子进去,既能探听到秘密,又不易引起怀疑……

“啊,大小姐回来了!”当吴用化身为Angel,出现在部落的入口时,部落的村民们欣喜若狂,奔走相告,倒像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出现了一般。

吴用的心里很有些诧异,但他也不便表示什么,只得任由村民们簇拥着向那幢熟悉的酉长建筑——“家”里走去。

“大小姐,你是怎么逃脱那些奸贼的魔爪的?”

“大小姐,你可知dào

?酉长为了出去找你,在路上被人暗算,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

“太好啦,大小姐回来啦,我们不再是群龙无首了。”

…………

村民们在簇拥着吴用走向“家”的同时,也在七嘴八舌地诉说着种种在他们认为是了不得的事情。酉长不能处理部落的日常事务了,大小姐便成了部落里唯一的头儿,是众人的主心骨啊!

听到酉长受伤的消息,吴用既觉得有些诧异,又认为那是在意料之中,确实,人质不在了,而凯特那伙人一定要酉长用什么东西来交换,以酉长那种骄傲的性格,怎么能不恼火呢?当他发xiàn

凯特那伙人居然不遵守承诺,他受到了欺骗,双方的冲突便在所难免。只不过酉长的运气似乎并不怎么好,竟然在冲突中受伤,倒是让人惊讶!既然酉长都受伤了,凯特那伙人肯定也会有所损伤的,只不知凯特怎么样了?黄海呢?

“呵,大小姐,你平安无事!真的感谢上帝保佑啊!”当吴用进入到“家”里面时,平时Angel身边伺候她起居的仆人、保镖都簇拥了过来问好。

吴用却是见过Angel最宠爱的贴身女仆的,所以他寒喧了几句之后,便将那些人打发走了,只留下Angel最宠爱的贴身女仆——他有些话想问她。

“你能告sù

我,自从我走后,部落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吗?”吴用开门见山地问道。

“自从你被那些人绑架走后,酉长急得不得了。后来那些人送信来说,如果想要你安全回来,一定要酉长单身一人带着什么东西去跟他们交换,而且是他们派人来接酉长过去的。酉长在无奈之下,只得答yīng

了他们的要求。不过在临行前,酉长却留了一手,他让人在部落里挑选一些善于骑马和追踪的人,悄悄地带上武器和未点明的火把,抄近路跟在后面,一有什么情况便可以有个照应。为了掩藏行踪,他们还将马蹄用布裹了起来。也幸亏酉长暗中安排了这一手,否则,他不被那伙人杀死,也会因流血过多而死了。”女仆滔滔不绝地诉说着,部落里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这样新奇刺激的事了,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向大小姐表达自己激愤的心情。

“你知dào

酉长是怎么受伤的吗?”吴用继xù

问道,但他的话却引来女仆一道惊疑的目光,因为Angel平时并不是这样称呼酉长的。不过她心里尽管有些奇怪,却并没有往更多的方面去想,大小姐喜欢怎么称呼是她的事,谁能管得着?

“呃,我听说,酉长等人才去到半路,便被人拦了下来。不过很奇怪的是,这拦截的人似乎并不是绑架你的那一伙人,因为他们在黑暗中发射弓箭,居然将来接酉长过去的两个人给杀死了,而酉长是在跟来接他的第三个人抢夺武器时,手枪走火而受伤的。那伙弓箭手的技术可真是神奇啊,车上的人不仅有手枪,还有微型冲锋枪,可这些枪居然奈他们不何,反而让他们百发百中的弓箭给射杀……若不是酉长暗中安排的人及时赶到,那一车人怕是都要被弓箭手们屠杀殆尽了。”从她的语气中,吴用听到的不是对被射杀者的同情,反而是对那些神奇弓箭手的敬佩,他们的部落是个尚武的部落,谁的骑术最好,箭法(或枪法)最准,在部落里就最受尊敬,在以前,还曾经有过规定,谁杀敌最多,最勇敢,谁就最有地位。

“这么说来,那个误伤了酉长的人还关在我们这里?”吴用很是关切地问道,他不知dào

误伤酉长的人是谁,更不知dào

另外被射杀的两个有没有包括黄海在里面,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黄海现在的状况都很不容乐观(不是死翘翘,就是麻烦缠身啊)。

“是啊,算他走运,我们部落的人抓住他时,酉长的意识还清醒,向大家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还让大家不要为难他,只吩咐将他关起来,以便作为交换你的人质。若不是这样,兄弟叔伯们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了。”看她说得那么轻淡描写,倒好像在这里杀人跟杀猪杀牛没什么两样似的。

“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刚说完这句,吴用便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自己现在既然变身为Angel,是酉长最疼爱的唯一的女儿,听到他受伤住院的消息居然无动于衷,反而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囚犯表现出那么大的关切,而且这囚犯还很有可能跟绑架自己的人是一伙的,这样的反常也太过于骇人了吧?所以他马上改口道,“呃,我的意思是,你知dào

酉长住在哪家医院吗?马上带我过去看看他!”

那个女仆先是有些惊愕地看着她,随即笑道:“这是应该的,我马上通知Have准bèi

车辆,其实你不必担心的,酉长的伤势这两天已经好多了。”

第三十六章 父女?

在女仆陪同,保镖的护卫,村民的簇拥下,吴用这个假Angel,威风八面地到医院来尽他的孝心了。只不过看了这阵势的人难免感慨,这人到底是来探病尽孝心的还是出游摆阔气?那全副武装的阵容,也未免太夸张了些吧?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吴用,却很是享shòu

这种被人簇拥的感觉,由于工作的关系,他一直都只能是孤独一人行事的,何曾享shòu

过这种帝王般的待遇?现在有得享shòu

,倒正好可以假公济私一番了。

不过待遇享shòu

是享shòu

了,接下来的父女相见的那种感人场面却让他头痛不已,毕竟亲情这东西是很难装得出来的。无奈之下,他只得模仿穿越之前,在医院工作时,经常见到的那种亲人来探望病人时的言行,若是赞比亚的风俗跟国内不同,他的糗可出大了。

幸运的是,酉长见到他时,还未等他开口,他便很激动地费力坐起来道:“Angel,你是怎么逃脱出来的?我这几天派人到处去打听你的消息,可无论是那伙人还是你,全都没有半点消息,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一言难尽,反正他们带着我到处跑,我是趁他们不注意,偷偷逃出来的。你的伤怎么样了?伤在哪里?”吴用虽然极力装作很热情很关心的样子,但他毕竟不是职业演员,那装作的痕迹非常明显。

“没事,只是肚子这边穿了个小洞,过几天就没事了。这医院的伙食可真是差劲得很,我的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回去我一定宰只羊来烤全羊,再拿出珍藏十五年的ru浆酒,醉它个三天三夜!”酉长很豪爽地笑道。

“我知dào

,等你身体好了,想吃什么都行!现在的关键是,你一定要把身体养好,我们都盼着你早日康复呢!”

“这个自然。唉,难得你这样有孝心。不过,你如果真的想要为我分忧,就快点成熟起来,向全部落的人证明你的能力,帮我肩负起酉长这个担子,要不你去找一个能肩负起酉长职责的人嫁了也行,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地享福了。我今年才59岁呀,可为了部族里的事,我操心得头发都白了。”酉长很有些感慨地道。

“你说的是什么话呀,你的身体那么棒,再做个三四十年的酉长都没有问题!”吴用说的这句可是心里话,因为他已经有点喜欢Angel了,但他可不想当插门女婿,更没有兴趣留在这里当酉长,所以他是衷心希望酉长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的,那样他就可以安心地带Angel回国去过小日子了。

酉长正要再跟他争议的时候,一个保镖模样的人突然急冲冲地进来道:“酉……酉长,不好了,我们部落遇到一伙身份不明的武装份子的袭击,袭击者把伤害你的那个人救走了,还抓走了部落里的不少人作为人质,他们留下话说,如果要那些人质安全回来,必须答yīng

他们先前的条件和放了凯特、冷面,否则他们不仅杀了那些人质,还会经常来袭击我们的部落,直到把我们全杀光。”

“岂有此理,这帮混蛋,真是欺人太甚!”酉长气得狠狠地捶床道,他拔了针头,立即就要冲出去跟他们拼命。

旁边的人见状,只得过去将他按在床上,并且按铃叫医生来了。

“你如果信得过我,这事就交给我去处理好吗?”吴用一边指挥着处理这事,一边安慰他道。

“可是,你……你是他们的对手吗?”酉长听了吴用的话后,安静了下来,但他心里自然不会认为Angel是那些老狐狸的对手。

“你不是说要让我锻炼成熟吗?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可是,这太危险了。”

“不危险怎么叫做锻炼呢?你还是信不过我呀,算了,反正我也不稀罕做什么酉长,让我整天锁在小楼里算了。”吴用故yì

赌气道。

酉长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对来报信的那个保镖道:“你快点回去,布置人去部落的各关隘放哨,要注意布置暗哨。同时将部落里的族人武装起来,加强各军事要点的人手和火力。你们也太过于大意了,居然让他们轻易攻了进来。”

“没个人指挥坐镇不行啊,我还是回去吧?”吴用再次请求道。

“呃……”酉长又犹疑了好一会,才终于下定决心道,“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这事太危险了。唉,算了,你迟早都得面对的,我也不可能把你关在屋子里一辈子。我在S市认识一个身手很不错的人,你拿我的纸条去找他,因为他曾经欠我一份人情,他一定会帮你的,到时候部落里有什么事情,你就跟他商量着办好了。你出入都要小心,身边多带几个机灵一点的人,他们那一伙人太强,太狡猾了,我实在很不放心……”

吴用听他啰啰嗦嗦地说了大半天,不免很有些不耐烦,估计大多数年轻人的心情也一样,心早飞到那浴血横飞、兽血沸腾的场面去了,那样的场面才惊险刺激啊。只可怜天下的父母心啊,恨不得将一切责任都自己承担,永远保护子女在自己羽翼之下……

“我知dào

了,你们几个跟我回去,其余的留下来保护酉长。我怀疑,若那伙人知dào

酉长受伤住院了,他们必定到医院来,或闹事,或谈判的。”

“他们已经抓了人质了,怎么还会到医院来呢?你年轻,经验不足,还是多带点人手好。”酉长很不放心地道。

“你既然把这事交给我了,就让我来安排,好吗?要不我以后都不管你的事了。”吴用很不耐烦地道,做一件事,最怕有两个不同想法的人来指挥,大家各执一词,弄得别人无所适从,这事想不失败都难。

“好,好,雏鹰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就让你锻炼锻炼吧!”酉长只得很无奈地让步道。

吴用于是将窗帘布放下,让一个保镖守在旁边,时时注意窗外的情况,他同时又让一个保镖扮成病人,直接躺在正对着门口的病床上,而将酉长的病床推到靠近角落的位置,若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他可以迅速地躲进卫生间,再伺机反击。由于酉长占用的是特殊病房,可以自己拥有一个房间,所以安排这些事并不费什么劲。吴用又留了几个保镖在门口和病房里警戒后,这才放心地带人离开了。

酉长原是很不放心Angel(吴用)独立办这样的大事的,但看了她布置的这一切后,却不得不赞叹她的心思巧妙,的确已经成熟到能够担负起大任了。

吴用本来认为自己一人便可以完成的,但酉长既然那么郑重地推荐那个人来帮忙,想必也是有他的深意,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办一次吧,多一个人帮zhù

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三十七章 纸条上的人

按照酉长纸条上所说的,吴用来到了Happy路53号,这是一条毗邻着贫民区的红灯街,是口袋里没几个钱的人寻找逍遥快活的地方。吴用实在没有想到酉长结识且推崇备至的人竟混迹在这么一个地方,一个没钱的色鬼,能有什么本事啊,还不如随便雇佣个保镖算了。然而,尽管很失望,但吴用一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答yīng

过酉长要请这人出山了,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去找。

这Happy路53号是一家酒馆,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吴用让保镖们留在门外的车上等着,自己独自进酒馆去了。

现在还不到晚上的营业高峰期,但酒馆里已经挤满了人。酒馆里的空气很是混浊,廉价的酒味、香水味、汗臭味,一股脑地往吴用的鼻子里钻,让他几乎忍不住要作呕。这里的人那么多,怎样才能找得到酉长所说的那个人呢?

纸条上说了,到达酒馆以后,只要点一杯XO,然后对酒保说——你去告sù

威廉,讨债的XO来了。他便会去通知那个人过来见面,然后就可以对他说出酉长的请求了。但不知是吴用变身的Angel太有魅力还是这个酒馆鲜见有漂亮的女人进来,她刚对酒保说完这些话,身边便有一个浑身酒气的脸上有一道难看刀疤的黑人挤过来道:“嘿,美女,请我喝一杯怎么样?”他也不等吴用答话,端起吴用点的那杯XO一饮而尽。

这可是寻人见面的暗号呀,怎么能让他破坏了呢?吴用不由得一股无名业火直冲脑门,冷冷地道:“你算老几呀,请你喝酒!”

“哟,这玫瑰还带刺呀?我喜欢!”那个刀疤脸黑人醉眼昏迷地直扑过来,想要将吴用抱在怀里。

他的气味不仅恶心,行为更是下流,吴用原不想多事的,但此刻却被他激得大怒。看准他扑过来的位置,轻轻一闪,脚下一勾,再伸手在他的颈椎上拍了下,刀疤脸黑人那巨大的身形顿时失去控zhì

,结结实实地跌了个狗啃屎!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周围的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这大笨熊跌得也太可爱太滑稽了。

那个刀疤脸黑人不知是摔痛了还是众人的哄笑让他觉得受到了羞辱,他暴跳如雷地爬起来,冲着吴用道:“**奶奶的,你这**,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大爷喝你的酒,那是看得上你。哼,让你看看大爷的手段!”他说着,甩开拳头冲了过来。

吴用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手,所以很敏捷地往旁边闪了闪,再次避开了他的锋芒,但刀疤脸黑人似乎也料到吴用会躲闪,未等招式用老,中途变招,改右击拳为左勾拳,吴用听到拳风,赶紧使出铁板桥的功夫,上身往后一仰,堪堪地躲开了他的左勾拳,但他的拳风扫过,身体的某些凸出部位还是隐隐生疼。可见他这拳头的力度之大,若被打在身上,非受伤不可。

经过一个回合的较量,双方都知dào

了对方的实力,不由得收起了先前的轻视之心。刚才的那一拳刀疤脸黑人虽是略占上风,但他已经是尽了全力来进攻的,居然奈不了对方的何,他也不敢再接着抢攻了,摆好架势寻找吴用的破绽。

再说吴用使出铁板桥的功夫躲开刀疤脸黑人的进攻后,迅速后退几步稳住了身形。他决心要教xùn

一下这个狂妄无礼的家伙了。

周围的人看到有人要打架了,纷纷后退,让出一块场地来。在他们生活的世界里,打架斗殴本是发泄消遣的一部分,他们过剩的体力不用在这种地方,用在哪里呢?所以他们对打架丝毫不感到有什么奇怪的,他们只担心的是,像吴用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女,被刀疤脸这样的丑汉殴打、蹂躏,未免有些残忍……

却说吴用虽决心教xùn

那个刀疤脸黑人,但他却是不会主动进攻的,他也在等待机会,等待刀疤脸在进攻时露出破绽,从而一击将他打败,他的体力不如刀疤脸,主动进攻跟他硬拼是相当不智的。

刀疤脸终于再次进攻了,因为他看到吴用的右脚似乎有些颤抖,像是在刚才的躲闪中受伤的样子,他的心中一喜,便专门进攻吴用的右侧身体。照他的估计,既然吴用的右脚被扭到了,他的躲闪必是没有那么敏捷,从这个破绽入手,便能很快地将吴用打败了。然而,他绝对想不到的是,吴用的这个破绽是故yì

做给他看的,等他猛烈地向吴用的右侧进攻时,他的左边防守必定弱了。吴用看准他击向自己的拳头,使出四两拔千斤的功夫将它拔向右边,使他的攻击落空,再迅速地抬起脚肘,用膝盖狠狠地撞向他的左侧腰际……

刀疤脸没想到吴用会用上这样阴险的招式,躲闪不及,竟被吴用击个正着。他的身体虽然强悍,但腹部毕竟是人体比较脆弱的地方,他被吴用击中后,动作顿时慢了下来,吴用趁机再上前补上几脚加几拳,刀疤脸那伟岸的身体顿时像倾倒的宝塔般,跌坐在地上。

围观的众人没想到为寻常的打架居然这么精彩,尤其是像吴用这样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子,竟然打败了如铁塔般的刀疤脸!不由得发出一阵轰然叫好声。

吴用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的,但他刚转身,便发xiàn

周围围了六七个黑**汉,让他动弹不得。都说双拳难敌四手,吴用知dào

这次是真的惹了麻烦了,只可惜自己带来的保镖都留在门外的车上,否则,倒是不惧他们人多,唉,酉长的保镖们也实在是窝囊到家了,关键的时候,没有一个能发挥得了作用的,真不知当初是怎么请他们回来的。

正在吴用准bèi

大干一场之时,突然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男中音:“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们还算是男人吗?”

众人顺着这声音看去,却是一个衣着很朴素,很整洁的中年男子,他年纪大约四十左右,皮肤黝黑,戴一副很斯文黑边眼镜。再怎么看,他也是个有知识有文化的文明人,怎么跟一群做苦力的穷人混迹在这种酒吧里呢?他的出现,跟吴用变身的Angel一样,惹人遐想啊。

然而,经常光顾这酒馆的人们似乎对他并不陌生,当他出现后,人们很快就散开去了,只留下在地上呻吟的刀疤脸和他的几个弟兄,此刻他们的处境非常尴尬,想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是不是觉得我老了,说话入不了你们的耳朵了?”中年男子的话似乎并不严厉,他只是那么温柔地轻轻说出,然而,刀疤脸等人却像是听闻圣旨一般,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刀疤脸旁边的一个黑人青年才道:“是她先打大哥的,大哥迫不得已才还手。”

“这就是你的解释。刀疤,问你话呢?你什么时候变哑巴了?”中年男子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继xù

追问道。

“不……不是,我知dào

错了,原谅我一次好吗?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刀疤脸突然求饶道,怎么看他也是条汉子,怎么中年男人的三两句话就让他求饶了呢?看来这中年男子必是个不凡人物,可不要被他的外表蒙骗了。吴用暗暗警戒着。

“要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得罪了我的客人,还喝了我的美酒,这个……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中年男子说着,取下他的眼镜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又放在眼前仔细地检查着上面有没有落了灰尘。

刀疤脸听了他的话,再看看他动作,顿时脸如土色,他向旁边的一个小青年借来一把弹簧刀,一恨心,将自己的小指头切了下来,他让旁边的青年拿出一叠钱,然后把切下的小指头放在上面,一起呈给中年男子道:“请接受我的道歉和悔意!”

中年男子把钱币上的断指抖落在地上,道:“这血淋淋的东西你还是自己拿回去做纪念吧,可不要吓坏了我的贵客,另外你跟我的贵客道歉时,要表现出你的诚意,不能再像这样没心没肺的。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是,是,我们马上滚,多谢你大人有大量!”刀疤脸说完,带着他的那几个兄弟,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门口了。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吴用惊讶得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个长相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在没来赞比亚之前,吴用只听说赞比亚的酉长是最威风最有权力的,但眼前这人似乎比酉长更加威风,更加有权力,因为酉长还有被人恐xià

、威胁、勒索的时候,麻烦一大堆。但他一出现,只是那么轻轻的几句话,便使凶狠的刀疤脸吓得又是断指明志,又是赔钱道歉的,就算是酉长也办不到啊!

斯文的中年男子看到吴用惊愕地看着他,笑了笑道:“你是Angel小姐是吗?几年没见,想不到都长这么大了。”

吴用有点结巴地道:“他……他刚才……”

“噢,”斯文的中年男子又是一笑,露出两个非常迷人的小酒窝,“实在不好意思,都是我们待客不周,以致让你受到了惊吓。酉长最近可好?”

“这……我……我们……”说实在的,吴用长这么大了还没求过别人,这求人的话实在难以启齿。

“有什么话就直说嘛,何必这样吞吞吐吐的呢?”斯文的中年男子很慈祥地道,似乎他就是Angel很熟悉的长辈,“是不是酉长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吴用点了点头道:“他受了点伤,现在在STYle医院的908号病房里,我怕有人来加害于他,你能不能帮我先看着他?部落里发生了一些事,我不得不回去处理。”

“事情那么严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其实,Angel以这样的方式来找他,他就早已料到酉长跟他部落肯定是发生重大的变故,要不然,他决不会派Angel来找他。

“这事非常的紧急。”吴用简要地将最近发生的变故告sù

了他。

第三十八章 书生出马

听了吴用的话后,斯文的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后道:“原来如此,这事的确有些棘手,不过你放心,这个忙我帮定了,如果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他们还真的以为我们赞比亚没人了呢。”

“那好,医院的事就交给你了,等我处理完部落里面的事情了,再来接酉长回去。唉,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吓得我那是束手无策呀。”吴用感慨道。

“唔,你放心,有我在,酉长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倒是你,经验不足,可要小心处理那些事呀,根据你的描述,他们是国际间谍,他们的狡猾绝非一般人能比的。”斯文的中年男子嘴里虽然这样说,但他的脚步早已移动了,他做什么事都绝不拖泥带水的。

吴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觉着经过这样的安排,酉长的安全应该有保障了,但他的心里又隐隐地有一些不安,酉长虽说这个是他的生死之交的朋友,若他有难时,这人必定会出来帮忙的。但人心隔肚皮,吴用对这人来历背景并不了解,而且酉长似乎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谁知dào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万一他也跟凯特那些人是一伙的,酉长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从刚才他的表现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个善良之辈呀,自己在医院里的那点安排,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但吴用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觉得是自己太多疑,变得都有点草木皆兵了,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巧,酉长恰好认识一个潜伏了那么久的危险间谍朋友呢?酉长如果不是绝对信得过他,又怎么会放心地让自己的女儿来找他帮忙?他们之间的交情必是非同一般,才会在危难时刻托孤的。想到这,吴用自嘲似的笑了笑,钻进汽车跟保镖们一起回部落去了。这些保镖也真够沉得住气,真够听话的,自始至终,居然没有一人下车来观看吴用进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用等人刚回到部落,便有人跑出来向他告状道:“大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刚才有一个疯子自称是酉长的朋友,硬是要往部落里面闯,兄弟们拦他不住,还让他伤了几个人。”

听了这个村民的报gào

,吴用的心里一惊,难道是那个斯文的中年男子?自己刚才不是让他到医院去看护酉长去了么?他怎么跑到部落里来了?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前面!他的动作可真的快得不可思议啊,若是敌人,倒真的是个非常难缠的对手。

“哦?他现在在哪里?你们没有为难他吧?”

“那倒没有,我们拦不住他,他径直进到客厅里坐下,说是要等酉长回来。还教xùn

我们说,太没礼貌了,等酉长回来,一定让他处罚我们。”那个告状的村民很是气愤地道。

“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有客来,自然应该好好的招待,怎么能粗暴地跟客人起冲突呢?”吴用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数落那个村民。

那个村民很委屈地道:“谁叫他那么没礼貌呢?我们让他停下来检查,他偏不停,径直地往酉长的家里闯,酉长的家是随便什么人都闯得了的么?”

跟他扯也扯不清的,吴用无语了。

当吴用进入到那间熟悉的客厅时,只见一个衣着十分华丽的青年坐在茶几后面,他正自得其乐地一边喝茶,一边闭目养神。当他听到吴用等人进来的脚步声时,睁开眼睛看了看,吴用感觉到一道摄人的精光向自己射来,看来此人倒是个会家子,而且修为不低,怪不得他的神色那么傲慢了。

“呵呵,有客自远方来,我们居然疏于招待,实在是失礼之至,还望兄台多包涵啊!”吴用打着哈哈跟他客套道。

“好说,好说。”衣着华丽的青年略略欠身道,“我们家公子得知贵部遇到了麻烦,特派我过来帮忙,我们家公子还说,我们很快就是亲家了,贵部的事,就是我们家的事,他本应亲自过来为他的未婚妻分忧解难的,无奈他的身体欠恙,只得派我带人过来。他让小姐您尽管放心,不管外敌有多强dà

,我们Like部落都尽全力帮zhù

你们,就算战至最后的一兵一卒都不放qì

。”

这衣着华丽的青年可谓是极会说话之人,三言两语就将他的身份,来此的目的,还有他们家公子交待的话,全都表达清楚了。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他们家的公子已经把Angel当作他的未婚妻了,他们就是冲着这一点才过来的。

闹了半天,吴用也终于听明白了,他们原来就是那天晚上比武招亲时,成绩跟吴用变身的杰克不相上下的那个贵公子的人,据说他们部落的势力比Angel部落的还要大好几倍,所以酉长才会极力促成他们之间的婚事。也不知那天比赛结束后,酉长都答yīng

了那个贵公子什么,很可能是将Angel许配给他了吧。

按理说,他们在Angel的部落处于危难的时刻赶过来救援,这样的义举是很值得人赞扬的,但吴用总觉得,他们强加了一些功利因素在里面,很有一种趁火打劫的意味,他们这次救援无论成功与否,日后酉长都必心生感激,不得不将Angel许配给他了。的确打的是好算盘啊!

尽管吴用看穿了他们的如意算盘,但为了酉长部落的长远之计,他现在却是不便得罪他们的。吴用现在已经把Angel当作是他的人了,决定等事情一结束,就带她回中国去,而为了让她放心地跟自己走,吴用自然不想她的部落有什么事的,更不想得罪别的有势力的部落,为酉长惹下无尽的麻烦。所以吴用听了他的话后,连忙向他行了个礼,表示感谢道:“真的谢谢你们家公子对小女子的厚爱,日后若有机会,小女子定当报答。”

“哈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家有什么困难,尽管交给我们好了。”衣着华丽的青年很是愉快地笑道,一双眼睛却在吴用的身上不住地转悠,似乎在想:公子的眼光真不错啊,居然选了这么个极品美女。

“敢问兄台贵姓?”

“叫我阿呆好了,小姐不用跟我客气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做好了。”

“嗯,阿呆兄远道而来,肚子一定饿了吧?我这就叫下人准bèi

饭菜,这些人真的是缺乏管教啊,没礼貌得太离谱了。”吴用说着,吩咐人下去准bèi

饭菜。

“不必客气了,我带来的人还在外面,我现在去让他们进来,然后安排到各个岗位去吧!”阿呆说完,径直走出去了,这人做事果然有一些霸气,想必是他们的部落足够强dà

,有底气吧!

第三十九章 馄饨

当阿呆将他的几十个人带进来时,吴用已经吩咐保镖去通知村民们煮他们的饭菜,不管他们来这里的真zhèng

目的是什么,人家既然打着援助的旗号,再怎么也得先以礼相待。

才刚吃饱饭,阿呆便提出要吴用安排他的手下工作。这可让吴用很有些为难——因为一是凯特那伙人已经进来过,并且将黄海带走了,还捋走了一部分村民作为人质,现在只等着酉长的回应,是不会再大规模地攻进部落里来了,布置太多的人手进行防守已经没有实jì

意义;二是吴用也不得不提防这伙人的真zhèng

目的,他们真的只是来援助那么简单么?万一他们是想趁机侵占酉长的部落的呢?后果不堪设想啊!

在无奈之下,吴用只得将当前的形势分析给阿呆听。阿呆听了后,沉默了一会儿,道:“照你这样说来,他们必定会派人来跟你们联系,并且会说出交换人质的地点的,到时我们就可以在交换人质的地方埋伏,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这个我们自然想过了,上次我们就是想采取这样的方法的,但遗憾的是,那天晚上酉长在去交换人质的半路上就被人先袭击了,我们到现在还不知dào

袭击的人是谁。酉长也是在那次袭击中受了伤。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袭击的人并不是他们那一伙的,因为他们陪同酉长去的人被打死了两个,剩下的一个还被我们俘虏了,直到不久前才被他们救走。”吴用分析道,其实他心中已经隐隐地猜到答案了,袭击案很可能是Angel本人所为,如果不是她,很难解释得通她为什么会那么巧地出现在现场,还莫名地受了伤。这个问题吴用想了很久都想不通,直到在部落里听到女仆陈说酉长半路被袭,黄海被捕,才慢慢地将这些零碎的线索串联起来,而当他知dào

凯特和那个冷面杀手已经被打死,且埋在部落的墓地里时,他就更加确定自己的推断了。

“哦,这样的啊,我们今天早上接到消息说,你们部落遭到一伙身份不明的武装份子的袭击,酉长还受了伤,我们公子就派我带人匆匆地赶过来了。我们真不知dào

这其中还有那么多的曲折呢!”阿呆说完,便沉默了,也难怪他们公子敢将这么重yào

的担子交给他,他办事冷静、稳重,确实是有过人之处的。

“是啊,这事可不是多派几个人,多拿几枝武器就能解决得了的,伤脑筋得很呀。”吴用此时心里也没有个底,经lì

了上次的那件事,那伙人肯定是有所提防,再想通过交换人质的方法对他们下手,恐怕是不现实的,这解决问题的方案,还真的不好确定啊。

“从现在的情形看来,我们只能等他们的消息了。”阿呆沉默了一会儿道。

是啊,现在除了等待,还能有什么办法?吴用苦笑,他原本是想让此事早日了结,早日回国去,哪里知dào

这事却越搞越复杂,都像是一场战争了呢?

…………

“大小姐,我们在外面抓到一个探头探脑的奸细。”傍晚时分,吴用正在Angel的房间里发呆,突然有个保镖进来报gào

道。

“哦,你把他带到会客室,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吴用说着,跟那个保镖到了会客室。

当吴用看到保镖带进来的那个奸细时,却是有些惊愕,他不是别人,竟是吴用在小酒馆里见到的那个斯文的中年男子。

“是你?”吴用很是惊讶地道,“酉长现在怎么样了?他……他没事吧?”

“嗨,他能有什么事呢。他就是不放心你,要我过来看看,而且他接到最新消息说,那伙人在得知凯特和冷面杀手被杀后,很是震惊,他们将罪名都推到你们部落的身上。现在他们利用他们在zf中的力量,已经向zf报gào

说,你们部落扰乱国家建设,私立公堂,草菅人命。zf即将派军队来围剿你们,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什么?这么严重?”听到这个消息,吴用真的是惊呆了。这原本只不过是一件小小的刑事案件而已,是zf的警察局无能,久久都破不了案。自己介入后,都已经差不多帮他们破了案了,还将几个主要案犯送到了警察局去,就只差最后一个了,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最后竟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是呀,我都不知dào

你们怎么搞的,竟然惹上这么难缠的一群人。”斯文的中年男子顿了一下,继xù

道,“酉长将事情的始末跟我讲了一遍,说他当初不该贪小便宜,去接受那个帮他们出手赃物的任务,以致陷在他们的圈套里不能自拔。但我想,即使酉长不接受,他们也一定还会想出别的办法的,毕竟在你们部落领地上的那个铜矿价值上百亿美元,谁拿下了这个铜矿,谁就拥有了财源滚滚!”

“这zf也太那个了吧?他们原来不是说法国的KF公司中标了,要让我们跟KF公司签订土地使用合同吗?现在怎么又转向听英国的JK公司的话了?”吴用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其实他也只是前几次潜入部落后,听到他们议论的片言只语,对全部的内情并不是很了解。

“你是不知dào

zf招标的一个潜规定呀,他们为了省却一些公司中标后,因土地纠纷问题而迟迟无法开工,规定若事先跟矿藏所在地的部落签订好土地使用权的,可以优先考lǜ

,你们部落领地上的那个矿藏的招投标工作还没有结束呢。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斗争会那么激烈了。”斯文的中年男子道,他果然是个书生,对一些外人不了解的内情了如指掌,他现在就将当前的形势分析得非常透彻了。

“原来如此!”吴用恍然大悟似的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可能跟zf的军队硬拼吧?我们现在的人手虽然不少,但跟训liàn

有素的军队比起来,还是不够看的。”

“这个我们知dào

,如果不是事情紧急,酉长也不会让我赶回来了,他就是怕你们年轻人容易冲动,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吴用听了这话却是直翻白眼,好家伙,倒来这里倚老卖老了。得,就看你这个成熟稳重的老家伙能有何妙计来挽回局势!

第四十章 战斗

见吴用沉默了,斯文的中年男子又道:“我们现在得拿出一套方案来了,否则等军队开进来,我们可真的没了对抗的本钱,他们控zhì

了这里,还不为所欲为啊.”

“唔,你一定有办法的,说出来,我照你说的去办!”

“这也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其一,我们先将部落里的人和物转移出去,然后派一队人在军队的必经之路上埋伏,设陷阱;其二是派一些人手去通知附近跟我们有交情的部落,就说zf要强行将我们这几个部落的领地没收为国有了,让他们派人过来援助我们,等他们跟zf的军队打起来,各有死伤的时候,我们就能将他们拖下水,从而让他们站在我们的同一阵线上了。”斯文的中年男子将他的策略说出来后,吴用不得不佩服他了,这一招果然毒辣,不仅暂时解了部落的危机,还为以后跟zf讨价还价打下了基础。

“好,我这就去办。不过刚才KW部落派了一队人来援助我们,现在怎么安排他们呢?”

“这个不用问我,以Angel你的冰雪聪明,还会不知dào

怎么安排?发挥你的魅力吧!”对于这事,斯文的中年男子却卖了个关子。

唉,这家伙,真拿他没办法了。吴用于是一边安排人手去通知邻近的部落,一边让人转移部落里的财产和妇孺老幼,至于让人在半路埋伏袭击军队的事情,则需yào

跟阿呆好好商量了。

“大小姐,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乱?”不用吴用去找他,阿呆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这个……听说那伙人已经煽动了zf的军队,说我们违***的政策,马上要开进来围剿我们!”吴用故yì

将事情说得严重些,以观看他的反应。

“啊!这么严重?”阿呆的脸色顿时变了,他们公子原来的意思不过是让他带人过来助助威、耍耍威风,最坏的打算不过是真遇到那伙武装份子,跟他们干一仗而已,反正他们人多,武器精良,对付几个武装份子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现在,居然要跟zf的军队对着干,他们真的得好好考lǜ

了。

“怎么?害pà

了?现在打电话跟你们家公子说,撤回去还不晚。就知dào

你们没种,只不过想来趁火打劫,占点便宜罢了。”吴用故yì

激他道。

“哼,谁没种了!我们家公子说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全力支持到底,我们两个部落是一家人,生死存亡!”阿呆自然不想在大小姐面前示弱,他丢不起这个脸呀。而且,若让公子知dào

他在大小姐面前表现孺弱,丢了他的脸,让大小姐看不起他,坏了他的大事,回去公子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唉,不管它了,硬着头皮上吧!

“好,这才像个男子汉嘛。你马上集合你的人马,跟我到半路去埋伏设陷阱,我们要狠狠地教xùn

一下那些人,让他们知dào

我们不是好惹的。”吴用说得那么慷慨激昂,倒好像他真的要跟部落共存亡,同生死。他能做到这样,只因他以前曾经从书上看到一句话,演得最感人的戏,那是先感动了自己的戏,他现在把自己的情绪调动了,阿呆才会相信他,跟着他的思路转。

Angel的部落位于山区,想要埋伏打游击是不难的,但关键是,这埋伏怎么打,才是对己方最有利的。对方派来的既然是军队,人家对打仗必定是专业的,什么地方该怎么走,万一遭遇了怎么打,怎么防守,人家一早就训liàn

过了。不像己方这些人,杂七杂八的,不仅没受过军事训liàn

,有些甚至连枪都没摸过。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选择一个好的地形来打埋伏就显得至关重yào

了。

若是真zhèng

的Angel在这里,她自然熟悉这一带的地形,无奈吴用是个冒牌货,他对酉长的那栋豪华房子还没有完全了解,如何懂得埋伏的地形?不过世界上并不是样样事情都需yào

一个人亲自去了解的,只要有人知dào

就行了。吴用令人去招来部落里的一些打猎和追踪能手,让他们说出这埋伏的最佳地点。

这方法果然有效,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一个猎户自告奋勇地道:“大小姐,我知dào

这么一个地方,它就在离我们部落三公里的狭谷里,那里的地形险要,中间大两边小,像是一个口袋,如果我们能把敌人引进去,两边口袋一扎住,就像是关门打狗了。”

听他说得形象,吴用忍不住笑了,道:“这果然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不过,我们得引他们钻进口袋去,若他们不经过那里,再好的布置也是没用。”

“这个容易,引诱他们进口袋的任务交给我们就行了。”阿呆道。

吴用于是让阿呆带人到军队必经的路口去,一发xiàn

军队的踪迹,就想办法将他们往布置埋伏的地方引,同时让那个猎户带路,自己带剩余的人到“口袋”去设陷阱……

真的要打仗了,吴用以前只是在影视上看过,却没有亲身经lì

过,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万一失败了怎么办呢?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他想要脱身自然不成问题,在最坏的情况下,摇身一变,只带Angel回国去了事。只是这样的想法未免有些自私,甚至有些可耻,这样临阵逃脱的将军,算是哪门子将军呀。

就在吴用布置好埋伏一个多小时之后,在进部落的路上传来了几声零星的枪响,紧接着,密集的枪声响起来了,吴用知dào

,阿呆他们肯定是跟军队接上火了。军队的火力那么强dà

,让吴用不免暗暗地为他们担心起来,万一他们还没将军队引进来,就被军队消灭了呢?正想起身带人过去接应,却被斯文的中年男子按住道:“大小姐,别着急,那个阿呆既然夸下海口,必然有办法引他们过来的,你过去只会给他们添加不必要的麻烦。”

听他这样说,吴用只得按捺住自己的心情,身上的冷汗却不由自主地冒出来了。

枪声越来越近,吴用知dào

,阿呆他们正在执行诱敌深入的计划(很奇怪,这计划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而且接近成功了。这时,一个想法突然冒进吴用的脑海里,“那个,zf的军队会不会留有后援队呢?万一我们在消灭埋伏圈里的人时,他们突然冒出个救援队来,我们岂不是要被里外夹击了?要不,我们分一些人出去守着,若救援队来,也好阻止他们一下。”

“大小姐,你多虑了。zf之所以派军队来,主要是怕部落里的武装会反抗而已,根本就不可能想到我们会像战争那样,组织起人来打埋伏战。而且,我们的目的只要是给他们一点教xùn

,增加我们谈判的筹码,而不是将所有的zf军队消灭,战争若真的发展到那样的规模,我们这一点人根本就不够看,还打什么打呀!”斯文的中年男子很是冷静地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能保持冷静是非常难得的。

“我也想这样啊,最好就是把他们全部活捉了,这样既可以不太激怒zf,让他们下狠心来报复,又可以以他们作为人质,跟zf进行谈判。但枪炮无眼,我们不想杀人,他们未必就不想,在受到突然袭击的情况下,他们肯定会拼命抵抗的。这是人的本能!”

“刚才我已经让部落里的人全部换上打猎用的麻醉弓箭了,射击时尽量不要往他们的要害射,若能成功,我们便胜利了一半了。”斯文的中年男子道,吴用这才知dào

,这家伙竟然还暗中留了一手,而且连自己都不让知dào

,今后可得提防着他点,否则什么时候被他算计了,还傻乎乎地帮他数钱呢!

正说着,吴用突然看到下面有几条黑影飞快地掠过,他正要开枪,斯文的中年男子将他的枪按下道:“等等,那很可能是阿呆他们,而且,我们要等他们全部钻进了‘口袋’再打,若打得早了,他们就不会上当了。”

这个道理吴用自然知dào

,只是心里一时紧张,下意识的举动而已。唉,他现在倒像个老师,在一笔一画地教吴用这个学生怎么打仗了。若不是他在场,吴用真的会将这事弄得一团糟。

黑影过后,便是zf的军队了,但见他们穿着迷彩服,提着轻重武器,居然有二三十人,除了两辆汽车外,还有一辆装甲车!他们可真的一点都不看轻酉长的部落啊。

第四十一章 战斗(下)

“怎么办?我们的武器不可能伤害得了装甲车的,他们的优势那么明显,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想不想伤害他们的问题了,而是我们人数再多也没有用啊.”吴用看到那装甲车,顿时打退堂鼓了,开玩笑,装甲车都开过来了,若后面再来一两辆坦克,就凭这帮土著居民,死再多也不够看啊。

“唉呀,你别嚷嚷了。我们既然知dào

军队要来,自然想到他们会开装甲车或坦克来的,你总不能要求他们步行上百公里来抓人吧?我们下面的陷阱就是为那装甲车准bèi

的,你没经lì

过就不要大惊小怪了,安安静静地战斗!”

这家伙,战斗还安静得了?他的语病也太明显了吧?算了,让他折腾去,反正自己现在是女流之辈,表现懦弱一点也没人会取笑。其实她没留下来协助转移妇孺财产,已经令许多人刮目相看了。

由于山路又小又崎岖,所以装甲车和汽车都行进缓慢,要不然骑马的阿呆等人可能早就被他们追上了。不过阿呆等人居然敢在半路袭击他们,确实把他们给激怒了,他们离开了通往部落的大道,沿着小路穷追不舍,发誓要将这群胆大枉为的家伙抓住,连zf军队的车辆他们都敢袭击,还有什么事他们不敢做的呢?这群刁民,让他们尝尝无dí

zf军的厉害!

很快地,三辆车轰隆隆地开进了开阔的狭谷盆地里,前面刁民的背影已经能看到了,开大马力呀,马上就可以让他们知dào

zf军的厉害了。zf军狂喜,有些士兵甚至在车上叫嚷起来。

突然,走在前面的装甲车感到车身剧烈地颠簸一下,接着传过来一声巨响,它的一个前轮被轰掉了,而后,车底不知dào

是些什么物体,在响声过后,居然冒出滚滚浓烟,燃烧起来。装甲车里面的人忍受不了那浓烟和热,纷纷跳出车外来,在混乱中,有好几个士兵受了伤。

就在这时,周围的弓箭如雨点般落下,那些才跳出装甲车的士兵,不少又被这弓箭射中,纷纷倒在地上,剩下的士兵,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却如惊弓之鸟,胡乱地开枪射击,也不辩方向和敌我。

这还没完,当装甲车轮子被炸飞,底下起火后,它却像是一条引线,后面数十米的路面也突然冒出火来。如此一来,在汽车上也是不安全的了,因为它所在的地面下陷,并燃起了大火,火势很快就将汽车包围了,要想活命的人,只有跳车逃跑。

然而,这盆地是比较开阔的,周围没有石块、树木可以遮挡,他们一下车,就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弓箭的乱射,而且无论这弓箭射中哪里,中箭的人都很快倒地昏迷过去了。

等他们的指挥官醒悟过来,想要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时,已经晚了,他的周围已经没剩下几个可用之人了。连他自己在内恐怕都不到五个人。

这时,山上响起了吴用组织的喊话,大意是你们已经被包围,人员死伤殆尽,只有放下武器投降才可以有一条活路。

那个军官倒挺硬气,硬是不肯投降,反倒向吴用他们喊起话来,意思是跟zf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只有放下武器,跟他们回去请求zf的宽恕才是出路。

吴用大怒,命一射术超准的村民照着他的屁股来了一下,他顿时倒在地上了,其余的几个士兵,见群龙无首,又被人家重重包围,不得不放下了武器。

到此为止,这场漂亮的伏击战就算是结束了,从装甲车被炸算起,前后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可谓干净利落。能取得这样的胜利,既得益于战前的情报准确,又得益于准bèi

充分,谋划得当。而地形的有利和zf军队麻痹大意,在此战中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可以说,这场战役的胜利,是由一系列的因素促成的,任何一个因素出了问题,都有可能导致它的失败。

当zf军最后还站着的几个士兵丢枪投降后,吴用立马率领部落里的人冲了下来。他们得赶紧打扫战场了——灭火、救助伤员(将大多数中箭昏迷的士兵搬回部落去,在绑起他们的同时,为他们拔出弓箭,敷上伤药。正如斯文的中年男子所说的,目的只是以这些人为人质,逼迫zf答yīng

条件,澄清事实)、收缴武器等。

战后,吴用命人作了一个统计,己方有两人受轻伤,均是被流弹所击中。zf军方面,一人被烧死,三人重伤(需送往城里抢救),二十七人轻伤,只有投降的四人完好无损。而在物资方面,己方无损失,军方损失装甲车一辆、汽车两辆、Ak47枪二十六枝、轻机枪两枝、手枪四支、各类子弹一千多发。

这可是一个典型的以落后装备打赢先进武器的战役呵,它必将载入人类战争的史册,为后人们所津津乐道。这样的事实说明,奇迹是人创造的,只要发挥人的主动性,集思广益,充分调动起一切的有利因素,就能战胜强dà

的敌人,取得胜利!

…………

虽然取得了场小胜利,但吴用还是高兴不起来,跟阿呆、斯文的中年男子聚在一起商议道:“这场仗我们是取得胜利了,但若军方知dào

了消息,他们会不会发起狠来报复呀?”

“这个问题战前我们已经商议过了。”斯文的中年男子点燃了一支烟,似乎是胸有成竹地道,“算算时间,邻近部落派来支援我们的人也快要到了。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联合这些酉长,以这些酉长的名誉,给zf和军队写一封抗议信,抗议他们破坏了zf当初与部落之间签订的协议,草率地派军队干涉部落的内部事务。zf迫于压力,必定会跟我们谈判,到时我们就掌握了主动权了。”

“呵呵,老兄的主意不错,我们部落全力支持你们,只是这次不要再拿我们当炮灰了。”阿呆笑道,其实这次他当诱饵,还是觉得挺过瘾、挺刺激的,人生难得有这样的刺激机会啊!

“要这样做,恐怕得先把酉长从医院里接回来,然后再以他的名义,去邀请各部落的酉长过来商议才行。可酉长他的伤还没好,怎么能出院呢?”吴用忧心地道。

“大小姐真是冰雪聪明,什么问题一说就明白了,这个问题我在医院的时候就跟酉长商量过了,他是让我先回来处理事情,他随后就办理出院手续,回来主持大局的。得益于他强悍的身体,他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调理得当,他很快就能恢复。”斯文的中年男子一边说,一边悠闲地抽着烟,仿佛他就是诸葛亮,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

听了他这话,吴用不由得感慨:这帮老家伙还真的精于谋划呀,一步一步的,早已经算计好了,看来,用不着自己的帮zhù

,他们也可以解决这次危机的了,自己还是打点好行装,早上回国去吧。但这个念头才起,他立即又想到,KW部落的公子是看在Angel是他的未婚妻的份上才派人过来相助的,若自己带Angel一走了之,他会不会跟酉长反目成仇?若他跟酉长反目成仇,这个胜败又成了未知数了,唉,得先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正想着,却有人进来报gào

说,酉长带人回来了,于是部落里的人一阵欢呼,他们为有这样的一位有谋有略的酉长而自豪……

第四十二章 未婚夫妻

酉长回来后,得知战役取得胜利的消息,自然是大为欣慰,同时赞扬了阿呆和斯文的中年男子,说他们的深明大义、英勇善战让他很是佩服,他的部落全靠这两位贵人的帮zhù

才渡过了难过,他代表全部落的人民,对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酉长的政治语句让吴用很是反感,他在客套几句后,推说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回到Angel的房间里去了。他得好好地静下来想一想,怎样才能在不伤害KW部落跟Angel部落之间的感情的情况下,悄悄地退出这件事,带Angel远走高飞。

但急切之下,哪里能想得到什么计策?他心里已经断定了,若自己真的带Angel走了,KW部落的公子必定会勃然大怒,继而跟酉长反目的,现在酉长正是最需yào

团结人手的时候,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呢?

吴用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竟然进入了梦乡——他实在太累了,这些天一直都在为这个案子奔忙,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正在迷迷糊糊中,他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异样,睁开眼睛一看,发xiàn

那天晚上所见到的那个贵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房间里了。吴用大惊,但愿他没看出自己身体的异样才好,那秘密可不是谁都能知dào

的,一旦泄露秘密,它就不灵了,甚至还有可能给自己带来生命危险,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呀。

“Angel,你醒了?唉,这些天发生了那么多事,真的委屈你了。都怪我不好,消息不灵通,没有照顾好你,要不,你骂我一顿出出气好吗?”贵公子脉脉领情地看了吴用一会儿,突然柔声道。

这样的话让吴用听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我的房间里来?无缘无故的,我干嘛要骂你?神经不正常啊!”

“你……你……Angel,你不认识我了?我是Was,你的未婚夫啊!”贵公子Was很有些着急地道,他不知dào

这些天Angel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他只听说自从那天晚上之后,Angel被一伙歹徒绑架了,酉长为了营救她,在半路受了伤,现在还发生武装份子和zf军队袭击部落的事。至于那伙歹徒为什么绑架Angel,Angel又是怎么脱离他们魔掌的,他一概不知。

“Was?未婚夫?怎么可能?我还是个未成年处女呢,要不你检查一下看?”吴用说着,过去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下身摸去。

贵公子Was被吓了一跳,挣脱吴用的手,连连后退道:“别……别这样,我……我相信你。”吴用的大胆显然把他吓着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孩,而且他的家教甚严,自不知娱乐场所有比她更大胆的女人。

“你相信我什么?是处女?你知dào

处女长得什么样子的?告sù

你吧,傻瓜,她们的头上长着两个角。”吴用故yì

逗他道。

“什么?不可能!头上长着两个角的,那不成了怪物了?”贵公子Was虽由于家庭的缘故,20岁了都尚未经lì

人事,但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知dào

,处女不可能头上长着两只角的,头上长着两只角的,还算是人吗?

“不信你过来摸摸看?我的头上真的长着两只角。”他越是不肯摸,吴用就非要他摸不可,他以前倒没想到,这个Was会这么好玩。

“不行啊,你一定是在引诱我,使我犯错,然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我解除婚约了,我要等我们结婚以后再摸。我妈说了,绝对不要相信女人的话,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说的话。我妈还说,我爸以前就是太过于相信漂亮女人的话了,以致他经常受骗,摔跟斗。她还说,若我也跟老爸一样,轻易地相信漂亮女人的话,她以后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Was非常老实地将实情说了出来。

怪不得这Was的行为怪怪的,像是个深藏在温室里的花骨朵呢,原来是他的老妈子在作怪,吴用倒真服了这位当妈的了,她煞费苦心地教出了这么一个一尘不染的纯洁儿子!这倒让吴用好办事了许多,他继xù

道:“你觉得我漂亮吗?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这个……你当然漂亮。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当然相信你的话,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只听你老妈一个人的话对不对?我不要跟你结婚了,结婚以后你只听你老妈的话,哪里还有我说话的权力?现在还没过门呢,你们母子俩就合起来欺负我了。我不要嫁给你了,免得天天要受你们的欺负,我的命好苦啊!”吴用说着,假装哭了起来。

“别……别哭,Angel,结婚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你……你嫁给我好不好?”Was有些手足无措了,老妈可没教过他怎么哄女孩子开心。

“才不要呢,现在还没结婚,你就不听我的话了,结婚以后还不得受你们欺负一辈子?”

“怎么会呢?我听你的话啊!”

“你听我的话,那我刚才叫你摸我,你怎么不摸?可见你们男人全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

“这个不行啊,我妈说了,女孩子的身体不能乱摸,那样做是不道德甚至犯法的。”Was很认真地道。

“我就知dào

你不会听我的话的了,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吴用佯怒道。

“不要啊,Angel,我听你的话了,我摸,好不好?”Was苦苦哀求道。

“你想得美呀你,我一早就看出你偷偷地溜进我的房间,是想图谋不轨的了。我刚才只是想试探一下你,可没想到你假惺惺地推辞说听妈妈的话,满嘴的仁义道德,实jì

上呢,却是一肚子的坏水,标准的大**。你给我滚出去,你再在这里,我就要喊非礼了。”

Was不由得纳闷异常,这女人可真是怪物啊,不摸她,她生气;摸她,她同样生气,还让人滚出去。这可如何是好?真真的让人为难啊!都怪老妈不好,事先不将遇到这种情况时,怎么应付的方法告sù

自己,让自己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他看得Angel那生气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万一她真的发起飙来,那可就难办了。唉,还是先出去,等以后请教过老妈了,再来哄她吧!反正酉长已经许诺将她嫁给自己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想到这,Was便灰头灰脸地出去了。

等他出去后,吴用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这个活宝真的是太逗了,若Angel当真嫁给他,也不知dào

是福是祸……

第四十三章 善后处理

由于很多酉长都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再加上他们邻近的各部落之间,由于历史渊源,总或多或少地有些关系,再加上听说zf真的有可能强征他们的土地,这让他们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们祖祖辈辈都居住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土地就是生存的根本,生命的根源,他们把土地看得比什么都重yào

。现在居然有人要剥夺他们的土地,这让他们怎么能不着急呢?所以酉长的书信过去后,他们或亲自来或派最亲信的代表来,表现出十万分的关切!

酉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让人组织了高规格的接待团,专门接待这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贵宾,好酒好菜,好玩好住地招待他们。他知dào

,事情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而且,在邀请部落酉长们来商议,书写联名请愿书的同时,他又派人去市zf里送信,打探消息,他现在手上掌握有那么多的人质,他不信zf不坐下来跟他好好地谈判。

酉长的事看来他是能自己解决的了。但作为赞比亚之行的目的及吴用身上所肩负的职责,他的任务还有最后一些没完成。他得救出黄海,即使他是个犯罪,也应让他回到国内去接受审判,而不能任凭那帮人利用他胡作非为。

但现在黄海还在那伙人的手上,而吴用并不知dào

那伙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想要找到他,真的好比是大海捞针。怎么办?该从哪里入手?吴用一时感到茫然无策,这事可不比前一段时间了,没有了那么多可钻的空子,能利用的人物,比如凯特、杰克,死的死,进监狱的进监狱,而且经lì

过那些事后,他们必定会提高警觉,不会再那么容易上当受骗了。

唉,算了,既然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就暂且让它搁置着吧,像个无头苍蝇那样到处乱闯,只是Lang费时间而已。现在Angel家来了那么多的客人,大多都是赞比亚权倾一方的部落首领,不出去见识见识,开开眼界,这趟赞比亚之旅算是白来了。而且,酉长跟这些部落首领商议之后,必定还要跟那些zf军谈判的,到时不妨跟他们多提一个条件,让他们把黄海交出来,黄海不是什么重yào

人物,他们想必是答yīng

的。

“大小姐好。”当吴用走出客厅的时候,一些正在布置摆设的仆人见到他,很是热情地问好。Angel平时想必是对待仆人不错的,这些人见到她时,都流露出尊敬的眼神。

“好,好,大家好。”吴用流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自豪神情,这种王公贵族般的生活,他还真的没享shòu

过呢,现在终于知dào

它的好处了,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过这样的生活呀。

“啊,大小姐,刚才我好像听说老爷要找你,不过现在人太多,乱得像一窝粥,也不知dào

他跟你说没有?”一个正在铺地毯的女仆道。

“哦?他找我干什么?他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dào

,你去问一下吧。”

这话让吴用听着很是郁闷,酉长既然要找自己,为何不派人直接到Angel的房间来呢?刚才自己一直都在那里呀。难道是他们去找自己时,自己刚好出来了?这倒是有可能的,因为酉长别墅群太大了,众多房间像是迷宫一样,若不熟悉路,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但在这样的时刻,酉长必是有什么要紧事才找自己的,还是自己主动去找他吧。

“Angel,你去哪里?”吴用才转过一处拐角,迎面便遇到酉长了。

“听说你找我?”酉长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吴用的心里有些不安。

“我问你,刚才你都对Was公子做了什么了?闹得他红着脸跑回去找妈妈,怎么劝都劝不住。我们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难道你希望我们部族快点灭亡吗?”酉长很有些气愤地道。

“没有啊,我让他摸我,他不敢,说是要回去问过妈妈才能确定。我也是为了部族才做出这样的牺牲的。难道你真的以为女儿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吗?”吴用很委屈地道。

“你……你……胡闹!”酉长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天下居然有这样的人,别人送给他摸他都不敢摸,还要回去请教妈妈。他也不知该怎么数落这个女儿了,只是道,“人家是个老实人,清纯得像是个温室里的花骨朵,你可不能吓坏了人家。再说了,女孩子家不可以那么主动的,要矜持点,若让未来亲家知dào

了,人家还以为我们家没教养,出了个放荡的女儿呢!”

“我知dào

了,我以后不理他就是。”吴用学着Angel的样子嘟着嘴道。

“你怎么能不理人家呢?他是你的未婚夫,你对他不理不睬的,多伤人的心啊。”

“那我该怎么办?理也不行,不理也不行,你太苛刻了吧?”

“我不是……唉,我怎么说你才明白呢?你对待他要像个朋友那样,不冷也不热过了头,要多跟他聊聊,多沟通交流思想,找到你们的共同语言。”酉长真拿这些年轻人没办法了,想当年,自己去泡妞的时候,哪里用得着别人教什么经验?三言两语就把她们哄过来了,要不然也不会妻妾成群。只可惜Angel不是男孩子,自己的这些经验无法传授给她,若传授给她,让她去泡男孩子,泡一个成功一个,以后她还成了个**?使不得呀!

“哦,我知dào

了,以后我就把他当作一个普通朋友对待。”吴用很老实地道。

“唉!”酉长除了一声叹息,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他记得以前Angel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她做什么事都有条有理,主观性非常强,哪里像现在?似乎少了一根筋般。到底是她对这种事不敏感还是被那些歹徒绑架走后,将她的脑袋吓坏了?

“我不管你对他怎样,总之你绝对不要得罪他。我们部族现在需yào

他们的支持!”酉长强调了几句后,便去忙着招待客人了。

酉长走后,吴用在肚子里暗暗偷笑,真的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这么好玩,哼,想跟俺竞争Angel?等下辈子吧!

第四十四章 鸿门宴?

傍晚时分,各部落的酉长或酉长代表已陆续来临.这些酉长们的行头可真的让吴用大开眼界了。他们有的骑马过来,但那马却像是用黄金雕刻出来的一般,浑身金光闪闪,马身上不仅披着黄金盔甲,就连马鞍、马刺甚至缰绳都是用黄金做的,若不是马异常神骏,怕是要被它身上的装饰给压垮了;有的坐车过来,这车自然不是普通的车,而是劳斯莱斯加长版,前后还有好几辆大奔簇拥着;最牛的一位则是坐着轿子过来,因为他说路途近,不好意思骑马、坐车,但那轿子却动用了18个人抬,除了中间一层特种防弹金属,里外都包裹着黄金,而轿子上面点缀的钻石、珠宝,更是晃得人眼花缭乱……呵呵,俺们这非洲赞比亚,可全都是有钱人啊!

为了接待这些贵客,酉长也拿出了他的全部家当,部落里张灯结彩,铺张Lang费,装饰得跟一座宫殿似的。

晚上七点,晚宴正式开始了,酉长们被安排在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客厅里就餐。这酒席的位置安排得有点像是中国古代的习俗,共分为三排,横排的是BAND酉长、吴用、阿呆、斯文的中年男子,他们是以家人的身份坐在主位上的。左排和右排都分别坐着两位权倾一方的酉长,他们有的已经五六十岁了,有的才三十来岁,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生活过得比zf官员还要滋润。

客厅中间空出来的四五米空间,是留出来给仆人们上菜及表演歌舞用的。

酒过三巡,几位衣着甚少的妙龄少女正闻着鼓乐翩翩起舞,这非洲的传统舞蹈酉长们想必都很熟悉,但这舞蹈跳得那么好,美女又那么有诱惑力,酉长们很快就陶醉于其中了。

就在大家兴趣正浓的时候,BAND酉长突然拍了拍手,鼓乐戈然而止,美女们行了个礼,也都退出去了。众皆愕然,其中一个酉长忍不住问道:“BAND兄,大伙兴致方起,为何作此举动?莫非是我等兄弟有失礼冒犯之处?”

“非也,非也!”BAND酉长神情悲戚地站起来道,“并非我要败诸位兄长的兴,实在是大敌当前,zf马上就要派军队来了,他们不仅想要抢夺我们的钱财,还要占领我们世代赖以生存的土地。我等很快就要沦为无家可归之人,此等享shòu

,如何还能拥有?”

众酉长听了,面面相觑,皆是作声不得。BAND酉长此言显然不差,他们早已听说Axis部落早上跟zf军干了一架了,而且还俘虏了不少zf军的官兵,只不过他们没想到BAND酉长会在这种时候提出来。

这时,其中一个酉长站起来道:“BAND兄,我不知dào

zf为什么突然要谋害我们,但我们LG部落跟Axis是世代的同盟,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兄弟跟着你干。”

“这事由来已久,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的,我们赞比亚本来就盛产铜,铜矿到处都是。外国人唾涎我们的铜矿已经很久了,以前他们可以赤裸裸地使用武力。但现在,由于我们的反抗和国际社会的压力,他们不敢再用那种方式了,转而用另外一种更加隐秘的在合法的外衣包裹之下的方式。他们以公司的名誉,在我们的国内寻找代理人。他们自己不出面,只在幕后暗中策划,只让代理人替他们达成目的。他们每年从我们国家铜矿上捞走的利润,数以百亿计呀。”BAND酉长慷慨激昂地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左侧一位戴着怪帽子的酉长阴阳怪气地道,“当我们国家还是英国的殖民地的时候,这矿藏啊,资源啊,就牢牢地控zhì

在英国人的手里。而我们的开采技术和冶炼加工技术都不行,不得不依赖人家呀。这矿藏名誉上归我们所有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都得请人家来开采、加工?”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那位酉长的话尚未说完,右边那位支持BAND的酉长马上起来反驳他道,“难道说我们的技术不行,就应该将所有的矿藏资源让给外国人去开发了?照你这样说,如果你的性能力不行,是不是你的老婆也让给别人来开发?”

“滚蛋,你老婆才让给别人来开发!”戴怪帽子的酉长拍着桌子站起来怒道。

“两位……两位兄长请别发火。”BAND酉长赶紧站起来,走到酒席的中间,为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酒,将他们劝住道,“我们不要再搞人身攻击,窝里斗了。现在大敌当前,谁都不知dào

我们明天还有没有土地留给子孙后代繁衍生息。大家如果看得起我,愿意为子孙后代留一点生存空间的,就喝了这杯酒,如果不愿意的,也可以离开,我BAND绝不勉强dà

家!”

听BAND酉长这样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端着酒杯站起来了,就连那个戴着怪帽子的酉长也一样(他是还没有坐下来,也不好意思坐下了)。

BAND酉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道:“好,既然大家都那么看得起我,以后我们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为了保护我们子孙后代的每一寸土地,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绝不放qì

!来,大家把这杯酒干了!”

“等等。”大家刚把酒杯放到嘴边,突然冒出一声音来阻止道。众皆愕然,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是吴用!

看到是她,众酉长就更加迷惑不解了,按照传统,本来在这样的场合,是没有女流之辈的份的,但一来她是BAND酉长最疼爱的唯一的女儿,二来她在绑架事件和对抗zf军的事件中,都表现出了非凡的能力,所以BAND酉长才破例允许她参加,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出乱子,实在令人很是费解……

看到那么多的目光都盯着他看,吴用略带羞涩地继xù

道:“我……我的意思是,这样不够隆重,古代不是有个饮血为盟吗?我们不如也来个那样的仪式。从此我们就是结成同盟的一家人了。”

“好,真是虎门无犬女啊!”右排的那个酉长道,“我赞同世侄女的提议,就按我们传统的仪式来结盟,只要我们这些部落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就算是zf军也奈何不了我们,我们就有了跟他们谈判的底气和筹码了。”

听了这话,BAND酉长的脸色才恢复正常,有些尴尬地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道:“既然这样,大家就先喝酒,我让人去准bèi

仪式。”他说着,拍了拍手,吩咐人去准bèi

,并且刚才退下去的舞蹈美少女,又重新上来莺歌燕舞了。

第四十五章 仪式

酉长们灌足了进口茅台美酒,品尝了山珍海味之后,又观看了令人热血沸腾的精彩表演,他们对这样的人生很是满足,也很是留恋,而外国人居然勾结zf,想要剥夺他们这样的生活,剥夺他们的土地,真是**娘的蛋,让他们死去吧!

这是酉长们一致的心情,所以仪式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显得很是亢奋,毫不犹疑地参加了.

在BAND酉长雄伟建筑外面的广场上,一个仪式用的祭祀台早就被搭起来了,上面洒满花瓣,还摆了一盘盘的水果、糕点、茶酒、猪头。香案和蜡烛也已经点燃,在这檀香和蜡烛的油烟味中,弥漫的是非洲传统祭祀仪式的神mì

和庄严。根据非洲古老的传说,用这种仪式结成的联盟,是最牢固的联盟,受到神明的祝福。若有任何一方背叛了联盟,做出对不起盟友的事,这人就要受到神明的诅咒,不仅他本人会死于非命,就连家族也一同被神明所唾弃,死后还有可能被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受尽折磨!

当酉长们都聚集在祭坛前的时候,BAND酉长轻轻地对那个浑身涂满了一种神mì

的彩色果浆的祭司道:“人已经到齐,可以开始了。”

祭司于是跳起了一种神mì

的祭祀之舞,口中还不停地念着古老的咒语。吴用不知dào

祭司用这种咒语能不能跟神灵沟通,但他却是一个词都听不懂的(费话,能听得懂的还叫作咒语吗?),想必当地的人也跟他一样。因为他现在使用的是Angel的身份,跟一般人的乔装打扮不同的是,吴用不仅外貌一样,其余的动作、语言、习惯等,都一股脑儿地从被变化者那里继承过来了。这样的变身术,怎一个牛字了得?

“尔等急急请我下来有何贵干啊?可知dào

我赶了十万八千里的路,腹中饥饿?”祭司突然道,他旁边的助手们心领神会,立马过去取小肥羊。

小肥羊自然是早就准bèi

好了的,祭司的命令刚下达不到五秒,助手们就将小肥羊牵到祭坛前了。

“尔等的动作也太慢了些,是否觉得吾不值得尔等相信,心有怨恨?”

BAND酉长连忙率领众酉长跪在祭坛前早已准bèi

好的坐垫上道:“结盟之神请宽恕,非我等有意怠慢,实是我等凡胎肉体,比不上神明神通广大的速度,还请原谅则个。”

“罢了,罢了,吾非小气之人,待吾享用过晚餐再跟尔等计较。”祭司说完,居然一手提起那小肥羊,张口便往它的脖子咬去。而后,也不见他怎么动作,那羊不到30秒钟之后,便只剩下一个头、一张皮、几根骨头和一些内脏了。当祭司将这些废弃物扔到一边的时候,在场围观的众人皆是骇然:难道真的有结盟之神附身到祭司的身上?否则,他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吃掉活生生的,重二三十斤的羊肉?别说是这样生吃,就算是煮熟了放在盘子里,一般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吃完它呀?更何况,既没见到他拿刀,也没见到他撕开羊皮,他到底是用什么手法将那些羊肉吃下去的?看来,只有用神明附体来解释了,因为神明是不需yào

刀叉之类的,他们吃什么东西,只要用嘴一吸,他们想要吃的东西就自动飞到他们的嘴里去了,多么方便快捷呀!

“唔,味道还不错,这小肥羊白嫩多汁,正合吾的口味。”祭司呷呷嘴巴道。

听到他不再责怪众人的怠慢之罪了,BAND酉长等人松了口气。

“好吧,看在小肥羊的份上,尔等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吾不能在凡间耽搁太久。”祭司催促道。

听了祭司的话,BAND酉长等人连忙叩头祷告道:“结盟之神在上,吾等兄弟六人欲结成生死与共的盟友,从此不离不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异心,愿受结盟之神的任何处罚!”

“尔等此话可是发自内心?”

“皆肺腑之言。”众人异口同心地道。

“吾看未必。尔,能代表尔家的家长?”祭司指着阿呆道。

“能!”阿呆叩首道,“我家公子就快跟Angel小姐结婚了,从此我们两家就是亲家,自然要生死与共的。”

“亲家?呵呵,好个亲家!”祭司呵呵地怪笑起来。

吴用听得心里一惊:难道这个结盟之神是真的?他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若是那样,麻烦可真的不小,自己倒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了。

“好了,吾也不跟尔等啰嗦了,吾这里有一份结盟之书,尔等若是诚心结为同盟,就割破自己的指头,在结盟书的末尾按个手印吧。尔等必须慎重,按了手印之后,他日若做出背盟忘义之事,吾必严惩不怠!”祭司说完,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结盟之书,上面书写着古代神明之字,凡人自然是看不懂上面写着什么的。

BAND酉长等人自然不敢怠慢,纷纷割破自己的手指头,在结盟之书上按了自己的手印。

“好,好,尔等真是好样的,吾最喜欢这种讲义气、守信用之人。呃,那个……吾要走了,恭送吾一下吧!”

吴用心里暗骂道:这所谓的结盟之神真是厚颜无耻,走就走了,还要别人恭送他,还好意思说出来。无耻啊!

但BAND酉长等人却是诚惶诚恐,闻言如获大赦般,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恭送之礼。礼毕,但见祭司浑身一阵擅抖,结盟之神似乎已经离开他的身体远去了。

“仪式已经结束了,诸位兄长请随我到客厅去观看节目吧。以后大家就是自家兄弟了,不要跟我客气。”BAND酉长道。

“虽然已经结盟了,但我想,有一些细节我们还需yào

协商敲定。”戴着怪帽子的酉长道。

“还有什么细节啊?刚才结盟之神不是说好了吗?我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莫不是要反悔吧?不过现在才后悔已经晚了。”那个经常跟他作对的Sam酉长道。

“哼,谁要反悔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既然结了盟,总应该有个盟长和一个长幼次序吧?要不大家都是‘兄’来‘兄’去的,多别扭!”

“这盟长当然非BAND酉长莫属了,他足智多谋、仁义守信,当盟长再合适不过了。至于长幼次序,大家按照年龄来排,这样最公平。”Auto酉长道。

“这个盟长也要轮流当才公平,这样吧,一个月轮一次。这个月由于我的部落事情比较多,就先从我开始吧。虽说有盟长这个位置,但大多数事情,都需yào

我们几个兄弟商议之后再作决定。”BAND酉长道。

大家伙都觉得这个提议还算公平,于是心满yì

足地进入客厅里享乐去了。

第四十六章 遇袭之乱

晚上十点,正当整个Axis部落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的时候,部落外的暗哨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

吴用心里一惊(他没有再去参加酉长们的享乐,只在Angel的房间里呆坐),连忙跑出去看个究竟,却一个慌慌张张跑进来的村民撞了个满怀。

“你这么慌张干什么?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吴用稳住身形问道。

“根……根据暗哨监控录像的报gào

,外面来了大批的敌人,人数不详,也不清楚是何方敌人。”村民喘着气道。

“快,摇响警铃,让全体武装人员进入战斗位置!”吴用道,他一面让人去通知BAND酉长,一面将武装人员组织起来。幸好那个BAND酉长请来的斯文的中年男子说,越是胜利在前,越是要加强警惕,以免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所以在各个岗哨,各个战斗位置都加强了守卫,而且为了防止那伙成功摸进部落里来几次的家伙,还特意变换了暗哨的位置,在离部落还有两公里的树林里就布置了。

吴用尚未布置好武装人员,前方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敌人推进的速度好快啊,他们这次来的人数肯定不少。这一招是军事上典型的夜间偷袭,在以前的战争中经常被人使用的。他们一定是觉得Axis部落刚打了个大胜仗,夜间的防卫必不严密,所以夜间来偷袭必定能取得成功的。

斯文的中年男子虽然也预料到他们有夜间偷袭的可能,但现在不是战争年代,他对形势的估计未免有些不足,仅是让人加强了防卫而已,并没有做进一步的反偷袭措施,这导致场面有些混乱。

“快,快,Angel,你组织村民们转移,其余的武装人员跟我进入战斗位置。”BAND酉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吴用的身边。

“不,还是你转移村民,我留下来。”吴用道。

“别磨蹭,这是命令。”BAND酉长厉声道,眼中有一种不容商量的威严。

算了,干嘛跟他较这个真呢?他的战斗经验比自己丰富,身边又有斯文的中年男子的帮忙,想必也不会表现太差,而且,自己的长项并不是军事,自己的那点小聪明离真zhèng

的军事家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吴用想到这,便急匆匆地跑去组织村民们转移了。

幸运的是,在今天早上zf军来袭的时候,大多数妇孺老幼和财产都已经被转移到一个离部落十多公里的非常隐秘的山洞里了,那里是Axis部落的发源地,他们世代经营那个地方已经千百年,绝对没人能侵占得了的。现在需yào

转移的,只是傍晚时分跑回来帮忙的几十个村民以及寻一群俘虏。

吴用正在忙活着,阿呆突然跑过来道:“现在四面八方都是枪声,我们恐怕已经被包围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带十几个人突围出去,然后通知我们的部落以及各结盟酉长的部落,让他们带领大批的人马过来救援。”

“这方法太落后了吧?这一来一回的,就算是最快的速度,没有六七个小时都完成不了,恐怕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那有什么办法?现在电话打不出去,手机信号又受到干扰,除了那种原始的方式,我们实在无法可想啊。”

“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们既然是有备而来,必然会想到我们突围出去救援的,现在别说转移村民,突围出去救援的代价也非常大啊!”吴用道,他也无心去组织转移了,只呆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呃,古代似乎有个叫飞鸽传书的,你们有没有准bèi

这东西?”吴用突然问道。

“没有,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有这个东西呢?再说飞鸽传书需yào

从家里带白鸽过来,这样它们才懂得飞回家去。它们也绝不可能飞到别的部落里去的。”阿呆很认真地道,“我看还是派几个人突围出去的好一点,至于这里能坚持多久,就看大家伙的能力了。”

现在似乎真的只有这种办法了。吴用心想:如果不是这里人多,自己倒可以变成一个直升机手,驾着直升机直接飞出去就得了。想到这里,吴用心里冒出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不用出去求援,自己也可以解决这场战斗。

“好吧,求援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去让各位酉长修书一封,然后各派自己的亲信跟着你突围出去求援。我去启动家族的秘密武器,为你们开辟出一条路。”

阿呆有些惊讶地看着吴用,他可从来没听说过Axis部落还有什么秘密武器。但既然人家大小姐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多问,时间紧急,他立马按照吴用的意思去办了。

等阿呆带着准bèi

突围的人回到原地,早已不见了吴用的踪影,只留一个村民站在原地告sù

他道:“我们家小姐让你们往那个方向突围,她说她会带人保护你们突围。”阿呆于是带人骑马往村民所指的方向奔去。

但他们才奔出离部落不到一里的地方时,却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好家伙,zf军为了消灭部落里的人,居然动用了坦克!大小姐让他们从这条路突围,不是要他们送死吗?

可他们刚想隐蔽起来,却发xiàn

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那坦克竟然不是向他们开火的。它的炮口向着外边,坦克上的重机枪则不停地向一两百米开外的zf军喷着火舌。

看到此情景,阿呆不由得欣喜若狂,莫非这就是大小姐的秘密武器?好家伙,他们居然藏着坦克作为秘密武器,也真够疯狂的,没有重武器的zf军可真的要倒霉了。搞夜间偷袭,轻装上阵,这次让你们尝尝重武器的厉害!

有了重型坦克的压制,这个方向上的十几名zf军很快被消灭。阿呆真的是佩服得不得了啊,他原来还以为,BAND酉长匆匆忙忙地决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公子,那是因为他们部落遇到了麻烦,不得不牺牲自己的女儿以乞求公子的帮zhù

,大有设阴谋将KW部落拖下水,绑到他们战车上的嫌疑。但现在,大小姐驾驶她的秘密武器——重型坦克来压制敌人的火力。让他大开眼界,他从此对这个大小姐刮目相看了,也许,事情应该倒过来说,她下嫁给自家那个太过于听老妈的话的公子,是委屈了她,明珠暗投了。唉,当人家部属的,怎么能这样评说自家的公子呢?应该说他们是才子佳人,女才郞貌,是天造地设的佳偶才对……

坦克清除了这一方的敌人后,并没有停留,而是轰隆隆地驶向另外的方向去了。阿呆也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本来跟大小姐行个礼,以表达自己的敬佩之情的,但她已经驾着坦克走远了,他只好略带遗憾地率领那几个人冲出包围圈去报信求援。

第四十七章 遇袭之乱(下)

却说那辆国产的G99重型坦克,确实是吴用临时变的,他在国内的时候,没事倒喜欢上网去看看国产的最新武器,什么瓦良格号、歼十B、歼二十、G99、元级常规动力潜艇、相控阵雷达等,他都知dào

得很清楚,有些他还列出了它的技术参数和性能特点,尽管这些都是网上流传的,离真zhèng

实用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可它毕竟提供了一个样板,真zhèng

的武器专家可以从这些参数推测出武器的某些性能,发xiàn

其中的有用信息的.吴用所做的就是这样,他不知dào

这些信息有没有用,只列出来当作一种兴趣而已。可没想到的是,这次还真的派上用场了,他依照G99的以下的参数:(重量:51吨;尺寸:长10米(炮口向前),车长7.6米宽3.5米高2.37米;动力:涡轮增压中冷式柴油机,1200马力;最高速度:70公里/小时;最大行程:600公里;乘员:3名;武器:125mm滑膛炮×1(可发射炮射导弹)备弹40;12.7mm高射机枪×1备弹500;7.62mm机枪×1备弹2500;烟雾弹/榴弹发射器2×5;激光眩目压制干扰系统;火控系统:猎-歼式火控系统,国产瞄导合一的大闭环式火控系统;防护能力:炮塔正面的防护达700毫米、车体防护约500-600毫米厚的均质钢装甲;可挂装复合反应装甲板或屏蔽装甲;装有JD-3红外干扰机,可以干扰红外制导导弹;高效自动灭火/抑爆装置;坦克上安装有中国研制成功的第二代凝视焦平面热像仪,该热像仪不需yào

光电扫描,而是由探测器直接接收全视场热辐射信息而成凝视图像,其作用距离可达7000-9000米,灵敏度和分辨率比第一代有了很大提高)。居然山寨了一辆真实的G99出来。而且按照李氏特有的变身术,他在山寨G99重型坦克的同时,还需先山寨一个驾驶坦克的能手,幸好这样的坦克能手他在网上也有看到,人家是当作先进的典型,将他的事迹进行报道的,没想到却被吴用山寨到这样的地方了,若是让那个先进的能手知dào

了,不知他的脸上会是何种表情?

不管怎么说,吴用的这次山寨行动都是很成功的,他不仅压制了那十几个zf军的火力,还在阿呆等人的配合下,将他们消灭了。废话,全副武装的G99重型坦克居然消灭不了十几个手中没有重武器的zf,那吴用也不用去混山寨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其实,吴用的这个想法可谓是大胆至极,他的这种山寨方法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毕竟他这种山寨不是用钢铁敲出来的山寨,而zf军却是真枪实弹啊,万一警服变出来的坦克不够坚固,被他们两枪打穿了呢?吴用恐怕就得光荣了,警服里面包裹的,可是他真实的躯体啊。他真实的躯体可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被子弹一打,肯定要穿几个透明的窟窿的。所以在战斗结束后,吴用连招呼都不敢跟阿呆他们打,赶紧将G99重型坦克开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变回原形,检查身体有无透明的地方。

然而,这地方光线严重不足,依靠常规的检查方法,很难发xiàn

问题。怎么办?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只要开动脑筋,办法总是有的。所以吴用在开动脑筋之下,果然找到了一个好办法——极品自摸法,他伸出咸猪手,将自己的全身都又摸又捏了一遍。这方法果然好使,他只觉得全身舒服无比,完全没有身上出现透明窟窿的疼痛感觉。看来,警服经过一次升级和技术改造后,已经今非昔比了,它不仅不会轻易地需yào

休息恢复能量,还变得坚强无比,决非一般的方法能将它损伤的了。

吴用知dào

了这个道理之后,就不再跟警服客气了,立马变回G99重型坦克,开着它去扫荡一切敌人吧。

G99重型坦克的夜间模式是很棒的,它的红外线热成像仪能让吴用清楚地看到周围的一切,它甚至比白天模式还好用,因为即使有敌人埋伏在隐秘的地方,由于人体的温度比周围的物体温度高,它辐射出的红外线也不一样,所以吴用能通过热成像仪发xiàn

敌人的藏身之地。而且,经过刚才的战斗,吴用还总结出一个辨别敌我的经验,那就是zf军都戴有钢盔,因此他们在热成像仪上的图像跟部落里的武装人员有细微的差别,一般人如果不注意看,是很难发xiàn

这种差别的。但吴用是什么人呢?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最注意察看这种细微末节了。

辨别出了敌我,吴用再无顾忌,开着坦克在包围圈的边缘横冲直撞,无论是树木、陡坎,还是子弹、手雷,都抵挡不住他前进的步伐。激战中的双方,看到这突然冒出来的秘密武器,都很有些纳闷,开始时,都将它误认为对方的杀手锏,因而有些绝望。顿不得去攻打对方了,只一个劲地集中火力朝坦克猛打,以期延缓它前进的速度。这让吴用在承shòu很大压力的同时,也奶郁闷,这都什么跟什么嘛,自己一片好心,却成了双方的公敌了。唉,这年头,好人难做啊,如果不是看在Angel的份上,他早就掉头走了,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去。

不过,当Axis部落的武装人员看到这坦克只是向zf军射击时,他们也很快清醒了,好家伙,这zf军的坦克是打晕了头了,居然向他们自己的士兵射击。嘿嘿,便宜是人人都会捡的,他们也乐得接受这个送上门来的人情,跟着坦克去痛打落水狗。等把地面上的zf军士兵都消灭了,这坦克成了孤家寡人,那就好对付了。因为它的炮弹、子弹都是有限的嘛,现在它打自己的士兵消耗那么多,估计消灭了他们自己人后,也剩下不了多少了。一辆没有了子弹、炮弹的坦克,那还不是没牙的老虎一个?到时候就可以毫不费劲地将它活缴了。zf军派这样昏头昏脑的坦克过来,敌我不分嘀,焉有不败之理?Axis部落的武装人员简直要笑出声来了,跟在坦克后面痛打zf军。

面对这压倒性的重型武器,zf军的士气很快就崩溃了,他们不知dào

这Axis部落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秘密武器,因为根据情报显示,他们连机枪、步枪这样的武器都很少,多是手枪、弓箭之类的,中午有人回来报gào

说,那个上尉率领的突击小分队全军覆没,连装甲车也丢了。负责指挥这次行动的中校指挥官还有些不相信,认为他们不过是中了人家的圈套陷阱,在为自己的失败无能找借口开脱而已,所以他气冲冲地,亲自带领两百多人轻装过来奔袭。在他的眼中,Axis部落早上打了个大胜仗,晚上必定要狂欢庆祝的,他们在麻痹大意的情况下,防守必定没有平时那么严密,自己的偷袭一定能成功的了。相反,如果自己带了重型武器,他们必定远远地就察觉了,这样即使他们防守不了,也会撤tuì

到山里去打游击,到时再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可就难了。

他的这个想法确实不错,若在常规战场上,他必定是个很有谋略的军事家了。但问题是,他遇到了吴用这个变态的家伙,这家伙从来都不按常规出牌的,常规的军事家遇到他,焉有不败之理?

当这位很有谋略的中校看到他的士兵的士气已经崩溃,再也无法完成对Axis部落的包围偷袭时,便想到撤tuì

了。然而,他布置的包围圈太大,士兵过于分散,想要召集起来一起撤tuì

是不可能的,许多地方的士兵在失去士气,无心恋战的情况下,已经被Axis部落的武装人员分割包围,他带来的两百多士兵,已经被吴用狂打猛追消灭了一百多个,剩下的又被分割包围,他想要将他们组织起来突围撤tuì

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难道真的要扔下他们,自己一个人灰溜溜地跑回军营去?这是他从军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啊,以后叫他怎么面对军营里的那帮兄弟呢?他丢不起这个人啊!

正在犹疑之际,吴用和Axis部落里的武装人员却加快了进攻的速度,他们在zf军的压制之下,这口闷气已经憋了好久了,现在有机会发泄,那还不好好利用?所以十几分钟之后,中校很快就发xiàn

,自己现在是想走都走不成了,他们已经完成了合围,自己倒成了人家的瓮中之鳖了。再抵抗下去也已经没什么意义,只能徒增士兵们的伤亡而已。

吴用见任务已经基本完成,自己的这辆坦克再无用武之地,便想撤tuì

了。而且,经过这样的一场激战,无论是警服,还是他本人的体力,都消耗得非常大,已经是严重透支的了。累得够呛啊,就算是让他去大战十个美女,他也不会这么累啊!他姐姐的,若不是这里人多,他早就变回原形倒在地上呼呼睡大觉了。

然而,吴用想找个隐秘的地方变回原形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Axis部落的人认定这辆坦克是zf军派来的,它只是昏头昏脑地朝自己人开打而已。现在捡便宜的时刻到了,他们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呢?因此他们向坦克围拢了过来。

吴用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开足马力朝外面开去,后面的Axis部落武装人员则一边追着它跑,一边朝它打枪,并且嚷道:“大家快追呀,不要让这糊涂坦克跑了。”

幸运的是,这坦克的越野速度不错,而Axis部落的武装人员又不敢靠得太近,以免被坦克上的火力打到,吴用才幸运地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但Axis部落的武装人员还在后面跟着的,他们似乎还有人抄近路绕到坦克的前面去,设法阻挠坦克逃走。吴用现在真的有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啊,前面似乎有个拐弯点!吴用喜出望外,赶紧将坦克拐进那个点里去,然后也不管是否有人发xiàn

了,摇身一变,再次变成了Angel的模样。而且,就算是变回Angel的模样,他也不敢在原地多作停留,连滚带爬地走到几十米开外的树丛中,躺倒在草丛里——这浓浓的青草的芬芳,才是人间的味道呀,刚才哪里还像人间?比地狱还要惨!

第四十八章 大小姐其人

没多久,Axis部落的武装人员追上来了.但他们来到这里后,却不见了坦克的影子,而且坦克的轮印,到这里也突然消失了。这是最为令人奇怪的事。难道zf军的坦克到这个地方就插翅膀飞了不成?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会不会是zf军原来埋伏有直升机在这里,坦克到达这里后,用直升机将它运走了。”在找不到坦克的踪影后,其中一个Axis部落的武装人员道。

“不可能,世界上运输重型坦克的直升机还没有研制出来呢!而且,就算是直升机,我们也应该听到声音,看到它起飞降落的痕迹。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种悄无声息的直升机。”斯文的中年男子道,在此役中,他也出了很大的力,可以说,若不是他和BAND酉长及时组织起武装人员来抵抗以及在战前他对岗哨的安排调整,zf军的偷袭早就成功了,根本就等不到吴用变那辆坦克来耍威风!

“可是,我们明明看到它开到这里来的呀?怎么可能突然就消失了呢?它又不会隐形术。”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斯文的中年男子顿了一下又道,“你们几个,继xù

沿着这条路往前追,同时通知刚才抄近路赶到前面的人,让他们不仅要设陷阱,还要注意各个方向的动静,决不能让这条漏网之鱼逃走。其余的人给我在周围搜,那坦克一定是在附近的什么地方隐藏起来了,像它那么大的家伙,一定不会那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听着他冷静的分析和有条不紊的安排,Axis部落的武装人员们感觉心里有了底,他们不再恐慌了,立马按照他说的去做。

“什么人?出来!”当几个武装人员搜索到吴用藏身的那个地方时,突然发xiàn

了异常,于是对着草丛喊道。

“再不出来我们要开枪了!”

没有办法,吴用只得异常狼狈地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啊?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斯文的中年男子满脸惊讶地道。

“我……我跟着你们追踪那辆坦克呀,可……可没想到,却被绊倒在草丛里。”吴用故yì

不好意思地道。

斯文的中年男子心里虽然十分疑惑,但他也找不出这个假Angel话中有什么语病,难道说怀疑那辆坦克是Angel变的?那还不如让他去相信上帝会降临Axis部落,带他们上天堂算了。那些都是绝无可能的事啊。因此他柔声道:“大小姐,你不应该来这里的,现在天那么黑,分不清敌我。唉,你也看到了,这战争是非常残酷,非常危险的,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你若有什么事,我怎么向BAND酉长交待啊。来两个人,带大小姐回部落去!”

“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们一起搜寻坦克的下落!”吴用嚷道。

“不行,你一定要回去!”斯文的中年男子此刻不再斯文,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威严。

“哼,你敢看小我?看小我是女人?我要让你知dào

我的厉害。”吴用说着,摆开了架势,一副欲与斯文的中年男子比个高下的样子。

斯文的中年男子哭笑不得,道:“你们还磨磨蹭蹭干什么?快点带她回去。其余的,跟我继xù

搜!”

于是三四个武装人员不顾吴用的抗议,强行把他带回部落去了。

在Axis部落里,打扫战场的行动还没有完全结束,但BAND酉长已经命人进行战损的初步评估了。

当他看到有三四个武装人员几乎是将吴用扛回来后,他大吃一惊,急忙跑过来道:“这是怎么回来?Angel到底出什么事了?Angel,你不要吓我啊,我不能失去你啊。”话说到最后,像他这样坚强镇定的人,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大……大小姐,她……她没事。”那几个武装人员有些结巴地道,却忘了将Angel放下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居然不让我去搜寻那辆坦克,眼看我就要找到那辆坦克了。你们这群废物,若那坦克走了,我唯你们是问!”吴用一边挣扎,一边骂骂咧咧地道。

BAND酉长听到说Angel没事,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把大小姐给得罪了?”

“是Magic先生让我们带她回来的,她当时追踪坦克,摔倒在草丛中,我们差点就误认她是敌人了,非常危险。”其中一个口齿伶俐一点的武装人员道。

“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大小姐既然要搜寻坦克,奋勇杀敌,就让她好好表现嘛。”BAND酉长笑着道,他自然清楚这位宝贝女儿又闹出什么事来了。

“就是嘛,你们这帮家伙,自己无能就好了,还专门阻挠别人做事,真是可恶。走,我们再去搜寻坦克!”

“哎,现在不行了。Angel,我还有一件很紧要的事需yào

你帮忙。搜寻坦克那种没一点挑zhàn

性的工作,就留给他们这些无能的人去办好了。”BAND酉长既好笑又好气地哄她道,对付野蛮任性的女孩子就得这样,要不然她们还真的反了天去了。从小到大,每当Angel任性的时候,他都用这一招,累试不爽啊。

姜还是老的辣啊,吴用暗骂他一声老狐狸。其实,他要的正是酉长的这句话,他可不想真的回去搜寻坦克,那是徒劳无功的工作,费那个劲干嘛,累啊!因此他顺着酉长的话道:“是吗?你有什么要紧事要我去做?”

“哦,是清点今晚这场激战双方的损伤,另外我要你清点完以后,跟我一起去审问那个被俘虏的中校,我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他们这样一批一批地过来攻打,即使不把我们杀光,累也将我们累死啊。”

“我很累,想要休息一下。”吴用打着呵欠道。

“你刚才不是奶有精神,嚷着要去搜寻坦克吗?现在怎么不肯帮一下我的忙?”酉长似乎有些恼怒地道。

“我好累啊,等我休息完以后再清点好吗?”

“唉,算了,就知dào

你会这样,该你做的事,你不想去做,不适合你做的,抢着去做。拿你没办法。”

得了酉长的话后,吴用一点也不客气地进入Angel的房间去休息了。

第四十九章 不对称战争

等吴用一觉醒来,世界似乎已经变了个样.首先是战后清点已经出来了,zf军方合计亡一百零五人,伤七十五人,另有五十一人被俘虏,至于武器弹药的损失,则难以胜数;Axis部落方面,共有三十人牺牲,其中五人是阿呆带来的KW部落的人,两人其余的酉长的贴身护卫,伤四十六人。

若在常规的战场上,Axis部落的这场胜利,依然可以说是完胜,是军事家们梦寐以求的,但现在这场却是不对称的战争,Axis部落武装人员的数量本来就有限,这一次战役之后,他们部落的伤亡都接近三分之一了,若再来一两次这样的战役,他们的武装人员非损耗怠尽不可。一个没有战斗人员的部落,说它怎么胜利,怎么能征会战都是扯淡!

其次是阿呆以及跟他一起突围出去的人,都带着他们本部落的人赶过来救援了,虽说战斗早已结束,他们来这里只能是凑热闹而已,但BAND酉长至少已经将好几位酉长绑到自己的战船上,zf军若知dào

这么多个部落结盟的消息,他们必须认真考lǜ

这个问题。因为这么多个部落联合起来的势力不容忽视,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酿成全国范围的武装冲突,到时候别说zf军铲除Axis部落的势力,他们能否自保都是个问题,毕竟利比亚等先例是应该引以为戒的。

为了争取更大的主动权,BAND酉长决定派出一个代表团去跟zf谈判,毕竟,他也不想zf在不了解清楚情况下,再次派人过来进攻,他们可以不爱hù

自己的士兵,但BAND酉长是爱hù

自己部落里的人的,他不想部落里的人再作无谓的牺牲。

这代表团由谁来带领呢?BAND酉长原本想自己亲自带队过去的,毕竟自己对情况最了解,谈判的经验也丰富。但阿呆、KW部落的公子以及各部落的酉长却不同意,他们说,zf军就盼着能捉住BAND酉长,若他有什么不测,众人必将群龙无首,到时候zf军想要破Axis部落的防卫,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了。

正在争执不下的时候,斯文的中年男子站出来道:“大家说得不错,Axis部落少了BAND酉长确实不行。这样吧,某虽不才,愿往zf军处,说服他们停火,接受和平谈判。我想,BAND酉长平时跟zf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这次突然被他们派兵进攻,必是中了小人的陷害。我在跟zf谈判的同时,希望有人能及时将这小人给揪出来。”

“可是,我们并不知dào

这小人是什么人,更不知dào

他在什么地方呀?怎么去揪他出来呢?”吴用道,其实他的心里清楚这事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除了凯特的同伙还能有谁?只是他一来不知dào

他们藏身在什么地方,二来也没想到他们的能量居然这么大,能煽动得了zf军来做他们的炮灰。

“唉,大小姐,你现在才睡醒啊。你不知dào

,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我们都审问了那些俘虏,其中那个中校提供的信息最为有用,他供认,昨天早上,他接到他的顶头上司的电话说,Axis部落的人有谋叛之心,他们不仅杀害警察、违抗zf征地命令,还聚众闹事、破坏与友邦国家的关系,上司让他派人来Axis部落抓BAND酉长以及骨干带头人。他接到命令后,立即派了一辆装甲车以及二十几个人过来了,没想到却遭受了全军覆没的命运。他听到消息后,怒不可遏,立kè

带人过来偷袭,却还是失败了。据此我推知,他的上司必是知dào

那伙人的消息,甚至跟他们有所勾结的。我已经逼他说出他上司的名字了,他叫About,住在S市SEWing路18号。”斯文的中年男子道。

“Per兄,这两件事本来都是你干最为合适的,但你已经接受去跟zf谈判的任务了,那么去S市SEWing路18号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保证让他道出事实,并将那伙小人揪出来!”BAND酉长道。

“不行!”众人异口同声地道,“你是大家的主心骨,身上的伤还没好,去不得。”

“这样吧,我去,我保证完成任务!”吴用主动请缨道,他实在不耐烦待在这种地方了,只想这事情快点结束,早日回国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你?”众人一齐将惊讶怀疑的目光集中到吴用的身上,那意思是说,你这大小姐,任性撒娇还差不多,想要去完成这样高难度的任务?还是先修liàn

几年再说吧。

“怎么?不相信本小姐的能力?哼,告sù

你们,本小姐跟他们交手的时候,你们还……”

吴用尚未说完,BAND酉长便喝住他道:“Angel,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啊,我真的可以完成这个任务!”吴用很委屈地道。

贵公子Was这时劝她道:“Angel,听伯父的话,我们年轻人经验不足,不适合做这种事。来,我们去玩吧,我问过我妈妈了,她说,如果是你让摸的,我就可以摸,这不算是非礼!”

众人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继而哄堂大笑起来,这家伙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呀,居然说出这样搞笑的话来。

吴用虽不是真的女人,但也羞得满脸通红。狠狠地骂了一句:“白痴!”便冲出门去了。

贵公子Was不知dào

自己做错了什么,犹自追着吴用嚷道:“Angel,你去哪里?等等我呀。”

BAND酉长怕他跟去会有什么危险,忙拦住他道:“Was公子请留步,小女被我宠坏了,不要管她,等她的气消了以后,就没事了。你现在跟上去只能自计没趣。”

Was听了他的话,只好停了下来,这女人的心啊,还真的让人难以猜透……

却说吴用故作生气,跑出大厅后,径直到马厮去牵了一匹好马,跨上马背一溜烟地跑了。他要去S市SEWing路18号找那个神mì

人物,是时候解决这个案子了,谁都拖不起伤不起呀!

然而,从表面上看,吴用似乎是一时冲动跑去找他们的,是典型的任性女孩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现。实jì

上,他的心里自有他的打算,他觉得那些家伙千方百计地挑起zf军跟部落之间的战争,除了是要争取矿产的开采权外,还有更大的阴谋。他现在必须去阻止这阴谋了。

第五十章 吃豆腐的人

S市SEWing路18号是一栋非常古老的西式别墅,带着浓郁的十九世纪建筑的风格,这样的建筑,一般都是达官贵人、富豪酉长、外国贵族居住的地方.现在那位神mì

的将军住在这样一个地方,他显然很懂得享shòu



对于这样一位懂得享shòu

的将军,用什么方式跟他接触好呢?为此,吴用可颇费了一番心思……

“请问这是Turn先生的家吗?”

“你找他有什么事?”一位来开门的警卫冷冷地道。

“哦,麻烦你去通报一下,就说一位叫凯特的老朋友想见他,有非常重yào

的事!”

听了这话,那警卫不敢怠慢,赶紧进去通报了。不到一分钟,又出来道:“将军说,让你在客厅等候。”说完,将这位“凯特”带到了客厅里。

这别墅的庭院和客厅都很大,而且那种十九世纪的风格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这让“凯特”很是饱了眼福。

“你叫凯特?我听Table提起过你。”在吴用欣赏客厅的壁画入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过来一个声音。

吴用转过头去一看,只见一个身材矮小,长相丑陋的黑人站在自己的眼前,如果不是他穿着军装,吴用还真把他当作是这里的仆人或是贫民窟里的苦力。

“是的,你好,你就是Turn先生吧?见到你很荣幸。”吴用虽然打心眼里看不起他,却不得不给他行了个传统之礼。

“呵呵,Table说你死了。我才不信呢,像你这样的美人,怎么能死掉?老天太不长眼了。”

“这没什么,人都有死的时候,美女也会变成老太婆。呃,我这次来,是有重yào

的事情想要跟你说的。”吴用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看着他身边的警卫,意思是,这里有外人,有些事不好说出来吧?

Turn理解了吴用的意思,只是他心里有些纳闷:今天来找自己的这个凯特怎么怪怪的?刚才跟Table通电话,他说凯特死了,到底是他的情报不准确,还是别的什么问题?不行,得先试一试她。

“呃,那个……你有什么紧要的消息呢?”

这个老狐狸!吴用心里暗骂了一句,故yì

吞吞吐吐地道:“好像,那个,中校,偷袭,呃……”

“中校偷袭什么?”Turn突然变了脸色,他的神情显得异常紧张,这是一件非常隐秘的事,极少有人知dào

啊。

“你无权知dào

。我要见到真zhèng

的Turn将军再说!”吴用突然冷冷地道。

矮小丑陋的黑人愕然地看着她道:“你怎么看出我不是Turn将军?”

其实,之前吴用只是从行为动作的观察上,发xiàn

他不太像一个将军而已,因为一个将军,常年受到军事训liàn

,无论是行为上还是在语言上,都会有一种常人所不具有的军人气质,他们的腰板挺得直直的,双肩微向后倾,说话声音响亮,做事干脆利落……这样的特征都很明显啊,除非是那种文科出身,靠关系才当上将军的,又另当别论。

“我当然知dào

,你们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dào

的?快点,我的事很急。”

“那好,这边请。”令人奇怪的是,这人不用向真zhèng

的Turn将军报gào

,却可以自行决定他到底要见什么人了。

吴用跟着他走出客厅,沿着走廊来到一间密室的门外。密室门外站着两名女警卫,她们的容貌本来就不错,再加上一套时髦而紧身的军服将她们身体的轮廓勾勒了出来——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让吴用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了。这诱惑可真的非常致命啊,只可惜她们是将军的禁肉,实在难以打她们的主意了。

“站住!”其中一个长得比较骨感的女警卫将吴用拦住道,“凡是进去见将军本人的,必须搜身。”

“不用了吧?你看我一个女流之辈,能带什么武器?”

但吴用这句话却是白说了,因为那个女警卫不由分说地在吴用的身上搜了起来,而且她不仅是一般的隔着衣服搜一下而已,竟是将手伸进吴用的衣服里面,一寸一寸地摸过,捏过,恐怕国家最高级的安检也没她这么认真。

吴用被她摸捏得酸痒难忍,心想:她莫非是个同性恋者,想趁机来占自己的便宜?想到这,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伸手到那女警卫的胸前乱摸乱捏,并嚷嚷道:“好,你检查我的身体,我也检查你的身体,说不定你们监守自盗,乱藏了危害将军安全的武器呢。”

女警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拜访者,一般的人在拜访时,要么是希望她能放自己过关;要么希望这安检过程尽快结束,无不是屏声静气地接受她检查的。然而,吴用却是个怪胎,居然敢反过来检查警卫的身体了。

“站好,给我老实点!”另外一个女警卫见这色胆包天的家伙,居然敢公然侵犯她那神圣的警卫姐妹,不由得大怒,过来将吴用一把揪住道。

吴用不紧不慢地将那名体态略为丰满的女警卫的手抓住,放到自己的嘴里亲了一下,然后又摸了摸她丰满的胸部,道:“别吃醋呀,来,人人有份!”

“你……你……混蛋!”两名女警卫被他惹火了,一齐挥动粉拳向吴用进攻,但吴用扭动一下身形便躲开了。凯特做了那么久的间谍,她的身手还是可以的,更何况吴用前一段时间经常变身为李小龙,用他的招式来跟别人对战,久而久之,一些招式便永久地留在吴用的脑海中了,即使他变回原来的身份也不能完全消除。

两名女警卫一击不中,立即变招,她们像是受过特别的训liàn

,一招一式中,配合得特别默契。她们现在一个进攻吴用的上三路,一个进攻下三路,这一次,吴用不得不收起轻视之心,打点起精神来对战了。

“啪!”两个回合之后,一个不留神,吴用的腿部被骨感的女警卫踢中了一下。吴用很夸张地惨叫一声,趁着丰满的女警卫一愣之际,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吴用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shuangfeng之间,继xù

惨叫道:“姐姐救命,她要杀人了。”一边叫,一双手和头却不停着,在丰满的女警卫身上大占便宜。

丰满的女警卫羞得满脸通红,想摆脱她又摆脱不了。而且她这样抱着自己扭来扭去,那边骨感的女警卫也不好动手,一不小心,自己便得帮她挡拳头,成了同伴练拳的沙包了。

“这个无赖!”骨感的女警卫绕着同伴团团转,却迟迟不敢下手,有时甚至拳打出一半了,由于担心伤及同伴,不得不缩了回来。有人说,男人是世界上最无赖的,但令她们没想到的是,女人无赖起来,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之际,突然从走廊上传来一声娇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两名女警卫立即停了下来,挣脱吴用的魔爪,立正敬礼道:“报gào

长官,我们正在检查这名女子,她说有重yào

的事需yào

亲自面见将军。”

“你们检查完就让她进去啊,在这里拉拉扯扯干什么?没一点纪律!”被她们称为长官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

“可是……可是我们检查她时,她摸我们……”骨感的女警卫红着脸道。

“哎呀,你们怎么那么迂腐?大家都是女人,她喜欢摸就让她摸个够,你又不亏什么。将军可是等得急了,若惹火了他,你们就不用混了。”女人长官道,她其实也知dào

,有些有钱或有地位的人趣味是比较怪的,这骚扰一下女警卫还算是最微不足道的,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是,长官!”两名女警卫于是双手并拢,立得直直的,似乎是在等待吴用去“检查”。

吴用过足了一把瘾,倒也不想玩得太过火了,否则正事没办成,倒让这样的事给耽搁了。他于是道:“算了,不检查了,你们开门让我进去面见将军吧。”

两名女警卫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开门让他进去了。

第五十一章 Turn将军

Turn将军居然藏身在这样防守严密的密室里!这让吴用感到很是意wài

,一个将军而已,有几个警卫也就算了,干嘛还要将自己搞得这么神mì

呢?在赞比亚,这样级别的将军恐怕少说也有十来个吧,若个个都像他这样,建别墅,居密室,配备大批的警卫.赞比亚岂不成了一个个戒备森严的堡垒了?军官们都这么没有安全感,那么普通民众呢?

“你是凯特?”在密室里耀眼的灯光下,一位精神健硕的半百老头眯着眼看着吴用道。

吴用的眼睛还有点适应不了这光线,所以他闭着眼睛道:“将军,你这房间的光线好强啊,让人有些受不了。”

“呵呵,不好意思,这是一道安全措施。适应过来就好了!”Turn将军笑道。

“我想不明白,像你这样手握重兵权倾一世的人,为什么还要这样谨慎小心地防守呢?”

“我也不明白。也许是树大招风吧,能爬到我这位置的人,得罪的人肯定不少,多少人对我恨之入骨啊。唉,我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得小心谨慎地守护好它!”Turn将军感叹道。

吴用没想到他的理由居然是这个,一时无语。

“那个……我听Table先生说,你和冷面亚当都被不知名的人在半路上击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哦,是这样的,当时我和黄海、冷面亚当正带BAND酉长去谈条件交换他的女儿,可没想到我们在半路上却遇到一辆车横在路中央,它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走下车去,正想察看个究竟,冷不防却从黑暗中射来一支弓箭,正中我的身上。我倒下去了。后来冷面亚当和黄海又跟那个弓箭手对战了很久,但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当时很黑,而且由于流血过多,我的神智有些昏迷。等我清醒过来时,却发xiàn

自己被埋在一处树林中,幸好他们可能比较匆忙,而冷面亚当又压在我的身上,才使我不至于窒息而死。我艰难地推开亚当,扒开埋在身上的泥土,然后找个地方包扎好了伤口。”其实,这些全都是吴用根据BAND酉长和Angel等人的片言只语,凭空创造出来的,只不过他创造故事的能力极好,真实感和说服力都很强,让人听了不得不相信。很难相信,如果不是真zhèng

经lì

过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将它说得像是亲临其境一样呢?

不过Turn将军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听了吴用的话后,皱了皱眉头道:“你被弓箭伤到什么部位?能让我看看吗?”

“这个……”吴用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其实他是故yì

这样的,自从他说那个故事起,他已经在脑海中默想,把那伤口想像出来了,别人要怎么检查都检查不出问题的。只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凯特,一个未婚的女孩子,现在要她突然展示敏感部位的伤口,若他不脸红,不有所表示,岂不是将自己的一切秘密都暴露了?

“哦,有什么不好意思呢?你就把我当作你的长辈得了。”Turn将军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将骨感的女警卫叫了进来。

“虽然是这样,但我是个正经的女孩。而且我有个习惯,如果要我在别人面前脱衣,必须要有一个女孩子陪我一起脱,这样我才不会感到害pà

。”

Turn将军没想到要看一下她的伤口,她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要求。不过这要求也不算太过分,他于是对那位骨感的女警卫道:“你陪她一起把上衣脱了,检查一下她身上的伤口。”

骨感的女警卫大惑不解,既然是检查她的伤口,让她脱衣就得了,干嘛还要自己跟着脱呢?又不是要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但现在是将军亲自发话,他的命令一向是无人敢于说不的,她只是个警卫员而已,又怎么能违反命令呢?于是她只得将上衣脱了,只留下一件粉红色的Bra,她的皮肤虽是棕黑色的,却非常的细腻光滑,而且富有弹性,不知是她保养得好还是锻炼出来的。吴用真的是大开眼界了,如果不是将军在场,他真的想要上前去感受下那皮肤。

“凯特,她已经脱了,你可以展示你的伤口了吧?”Turn将军道,他同样很欣赏骨感女警卫的皮肤,但像他这种岁数的男人,什么样的皮肤没体验过呢?需yào

去偷看一名女下属的皮肤吗?直接叫她脱光衣服跟自己上床还不简单些?

吴用于是也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但令人郁闷的是,他穿的居然是大号的Bra,将整个胸部都遮住了,而且还看不出伤口在什么地方。

Turn将军很有些恼怒,嚷道:“伤口呢?怎么不见啊?”

“伤口在胸部这里……可是她……”吴用羞红着脸指着骨感的女警卫道,他的意思很明显,女警卫在作弊,她都没有脱掉她的Bra,凭什么要让自己脱掉呢?

“脱掉,统统脱掉!”Turn将军嚷道,他可从来没有想过看一个伤口还这么麻烦的。

于是骨感的女警卫将她那粉红色的Bra扯掉了,一对探头探脑的黑色小精灵,顿时蹦了出来。那肉嘟嘟,弹性十足的样子,逗得吴用和Turn将军的心神都是一晃,再没有比这更诱人的了。

吴用于是也将自己的大号Bra解了下来,伤口是在左侧靠近山峰的位置,已经上了药,用纱布包着了,不过那血迹却渗透到纱布上面来,让人看了,既觉得诱惑无比,又心惊胆跳,毕竟,那位置不仅是敏感部位,而且非常靠近心脏,若再过去一两寸,怕是就要伤及心脏,神仙也难救了。

“好,都穿好衣服吧!”Turn将军叹了口气道,“请原谅我的多疑,实在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而且有些诡异得令人无法相信,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啊!”

“这是应该的,我听说,曾经有人打扮成我的模样,将杰克他们抓进监狱了?”吴用想探听一点关于杰克的最新消息,所以问道。

“是啊,那人还将逼杰克说出事实的口供录了像,一起交给警察了。为这事,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力qì

才摆平了。”

“不知dào

杰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你不要再替他求情了,他们的事现在已经是国际闻名,不仅警察局控zhì

不了,就算是中央zf也控zhì

不了。为了我们的大事起见,我们只能牺牲他们,让他们去坐牢了。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还需yào

将另外一些罪名推到他们身上。”Turn木无表情地道。

“可是,他们为这事作出过很大贡献啊!”对于Turn的这种弃卒保帅法,吴用早有料到,只是他们将责任推得这么干净,他难免有些惊讶。

“什么贡献?他们只是因为贪财才去做这件事而已。他们只是一枚棋子。你不要再说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现在是非常时期。”Turn将军平时的脾气显然不怎么好,他一边说这个,一边气乎乎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吴用也只是想打听一点消息而已,自然不会希望杰克他们真从监狱里出来的。因而顺势道:“将军,他们蹲不蹲监狱那是小事。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派兵去攻打Axis部落呢?双方死伤那么多,现在这事想不闹大都不行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有很多士兵去攻打Axis部落,而且伤亡惨重?”Turn将军有些惊讶地道。

“是呀,你们居然两次派人去,第一次的二三十人全部被俘倒也罢了,毕竟大多数士兵都只是受伤,死亡的只有一两人,损失也不算大。可是第二次,你们居然派了两三百人去偷袭,还不带重型武器!最后又落得个死伤两百余人,被俘四五十人的下场。这事如果传出去,你们zf军的颜面何在呀。”吴用神情严肃地道。

“这不可能的,我只是让Said派几个特种兵过去,将BAND酉长抓过来,逼他答yīng

我们的条件。他怎么派兵去攻打Axis部落呢?他这人也太过糊涂了吧?”Turn很懊恼地自言自语道,“他现在在哪里?我要毙了他,这混蛋!”

吴用看着他的眼睛道:“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Axis部落已经联系好好几个部落,若你们再进攻的话,他们便会联合起来反抗zf。到时候就不仅是一个小小事件那么简单了,恐怕会暴发全国性的武装冲突,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啊。我们只是求财而已,可不想看到另一个不听我们话的zf上台!”

“你怎么知dào

这些信息?我记得我前天晚上才给Said中校打电话让他派人过去执行任务啊!我说过如果他抓不到酉长,就不要回来见我,可他居然到现在都不给我消息。唉,也是我太大意了,我以为,以他的才能,要抓住BAND酉长是卓卓有余的……”这样的变故显然让Turn有些慌乱,说话都不讲逻辑了。

“我昨天清醒过来,包扎好伤口后,就混进Axis部落去,我说的那些都是我亲眼所见啊。我觉得,不如我们暂时先把抓住的他们部落里的人放回去,以交换被他们俘虏的人质,并且给他们一笔钱,堵住他们的口。以后有机会了,我们再想办法。”

Turn盯着吴用看了一会,突然道:“你一定是在骗我,你不是真的凯特,她早已经死了。”

听了他这话,吴用心里一惊,不知dào

自己什么地方露出破绽了,自己一向变成别人的形象时,都很成功呀,就算是他身边的亲人,都看不出跟真人有什么不同,这次居然露馅?不太可能吧?

“来人哪,将这个冒牌货给我绑起来。”Turn命令道。

他到底是真看出自己是个冒牌货还是在试探自己?在一秒钟之内,吴用的脑中转过千百种念头,他必须在瞬间作出决定,稍有犹疑,便可能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第五十二章 生死抉择

却说容不得吴用多想,在听到Turn的命令后,骨感的女警卫稍稍愣了一下下,便像一头下山的雌虎,向吴用扑了过来.吴用本能地往右边一闪,她顿时扑了个空。然而,这个骨感的女警卫身手却是相当敏捷的,她出招之时,便已经料到这一招有可能不能奏效的了,所以一扑不中,立马变招,改扑为抓,同时一个螳螂腿从吴用意料不到的方位踢了过来。

吴用没想到她变招居然那么快,双手一横,将她的抓式档开,但那偷袭的螳螂腿却没能躲过,被她在小腿肚上狠狠地来了一下。吴用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倒在地。而他同时也发xiàn

,Turn正移动到柜边去,不知是准bèi

拿武器还是按警铃。擒贼先擒王,控zhì

了Turn,就不怕他们还会怎么样了。吴用顺势向Turn扑去,然而意想不到的是,Turn的身手居然比骨感的女警卫还要敏捷,他这样做是故yì

引诱吴用上当的。眼看吴用就要扑到他身上了,他却像一条泥鳅般,轻轻地滑了开去。

吴用收势不住,顿时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屎。

骨感的女警卫和Turn见机不可失,一齐冲了上来,然而没想到的是,由于没有默契,他们居然撞了个满怀。这可是一个高手绝不该犯的低级错误啊,他们的相撞,撞出了满天的火花,让柜子受了一些罪后,一齐横在地上。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吴用自然不会放过,他一个侧翻打滚,滚到了Turn的身边,在Turn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使出了李小龙功夫里面的一记狠招——朝他后脑勺狠狠地来了一下,他顿时晕了过去。

骨感的女警卫绝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冒牌货没捉到,倒先把自己的将军给撞了。这样的低级错误真的不可原谅。不过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后悔,眼看吴用对将军痛下杀手了,她脸色大便,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向吴用冲了过去。

吴用才刚将Turn击晕,便听得背后风声响起,他知dào

,必是那骨感的女警卫攻过来了,她那敏捷的速度,让吴用吃惊异常,但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他连忙使出李小龙截拳道里的一记绝招——迎着风声吹来的方向击过去。这种以攻为守的打法,在李小龙的截拳道里是非常常见的,吴用在这危急的时候,活学活用,没想到竟凑效了,他的掌心正好与骨感的女警卫攻来的拳头相撞。

骨感的女警卫攻来的拳既然带着那么强烈的风声,劲道自然是非常大的,吴用若硬撑着,非受伤不可。但截拳道里的招式岂是平常招式可比?吴用将手腕稍稍一弯,顺势往前一带,借力打力,顿时将骨感女警卫攻过来的拳式化解了。

不仅如此,由于骨感女警卫用力过大,再加上吴用借力打力地往前一带,她顿时收势不住,整个身体都向前扑过来了。她这一扑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顶多摔个狗啃屎,增加一点疼痛经验而已。

但一个人衰的时候,就是喝水也会被噎死的。她就正好处于这样的时段,Turn本来是被吴用打晕了躺倒在地上的,但骨感的女警卫摔下去的时,正好砸到他身上,他的头部由于骨感女警卫的撞击,又正好砸在一条颇尖的柜脚上,而骨感女警卫摔下来的力道之大,是常人难以想像的,Turn脑袋的血,就像是水泵抽出来的水流般,强力喷薄而出。

吴用见此情景,大吃一惊,他原本只是想化解开骨感女警卫的招式而已,交没有想过要借刀杀人——他从来就没想过杀Turn,因为杀了他并没有什么作用,那伙间谍必定还会在赞比亚国内寻找别的代理人的。他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打听清楚那伙人的下落,同时劝说Turn停火收兵,回到谈判桌来跟那些酉长谈判。然而想不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意wài

,Turn一旦死去,局势必定失控,到时就是神仙来解救,也是回天乏术了。所以吴用一见到这情况,立马扑过去,想要止住Turn头部冒出的血。

但骨感的女警卫却以为他还要伤害将军,非得将他置于死地不可。因此她也顿不得身上的疼痛,勇敢蹦起身体向吴用撞去。吴用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她撞出去了,两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了下来。

“你疯了?快救Turn将军,他被你撞破头,血流了一地,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吴用一停下来便大声嚷道。

“你……你……是不是你杀了将军?”听吴用这样一说骨感的女警卫也有些慌了,她再次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然后冲到Turn将军的跟前。她看到,将军的血正像喷泉一样,从头部的伤口喷涌而出。将军的血,那是高贵的血呀,怎么能像笨猪那样喷出来呢?她吓得赶紧扑过去捂住那伤口。

吴用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过去想帮他止血,但那伤口过大,又是伤在关键的部位,Turn挣扎了几下之后,便不再动弹了。

“啊?将军死了,将军死了,怎么办?他不是我杀的,不是……”骨感的女警卫吓得花容失色,将沾满鲜血的双手在衣服上不住地擦拭,试图洗脱她不是杀人凶手的事实,但她不擦拭还好,这一擦拭,竟弄得身上到处都是血了,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看到她这样的行为,吴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Turn将军本来是意wài

受伤,但你却耽搁他的救治时间,你想逃脱杀人凶手这个罪名是不可能的。”

“不,他是你杀的,你假冒凯特进来,为的就是杀他!”骨感的女警卫竭斯底里般嚷道。

“哼,我本来就是凯特,只是Turn想要试探一下,跟我开个玩笑,才说我是个冒牌货而已。谁知dào

你那么蠢,竟然不能领会他的真实意思,假戏真做,要跟我拼命呢?不是你摔到他身上,拿他当作垫脚石,他也不会撞到柜脚上啊!”

“不,将军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想保护他而已,我没有错。”

“我知dào

,通常杀人犯都不会承认自己杀了人的,就像喝醉酒的人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一样。”

“你……你……我没有杀人,也没有喝醉……”说到最后,她已经跟着吴用的思维转了,吴用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事实胜于雄辩,你再在这里抵赖也没有用,与其Lang费时间在争辩谁是杀人凶手这个话题上,倒不如想个办法去解决,想想自己的后路。你我都是现场的目击者,再怎么辩也脱不了关系的,你想想怎么脱身吧!”吴用循循善诱地道。

第五十三章 恶人吴用

“我想到了,就是先将你打晕,然后放到将军的身边,就说是你杀了他.我就可以脱离关系了。”骨感的女警卫说着,跃跃欲试,大有将吴用打倒之后,栽赃于他。

吴用听了大怒,他本来还想帮帮她,大家一起合zuò

渡过难关算了,然而她居然有这样邪恶的念头,像这样的人,真的是想可怜她都不行啊。

“哼,有种你试试看?我倒要看谁打倒谁!”吴用摆好架势道。

“你那么紧张干嘛,我只是脑中有这个想法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实施。若我真的要这样做,我怎么会说出来呢?我早就直接动手了。”骨感的女警卫很有些悲哀地道,前些日子家人给她介shào

了一个男朋友,她见了几次面,觉得人还不错,她准bèi

在这岗位上再工作几个月,等挣够嫁妆了,便去跟他结婚,毕竟在非洲女人的传统里,相夫教子才是真zhèng

的人生大事。那样的日子才是幸福美满啊,要不像现在这样站在门口帮别人看门,算什么啊。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当自己的美梦就要实现的时候,却在这关键的时刻出了这样的大事,现在别说回家去相夫教子了,能否保住小命都是个问题……

吴用听她说得倒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只是人心难测啊。特别是在生死关头,利益攸关的时候,斗争是异常激烈的,谁都不知dào

谁的话是真,更加不知dào

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若是遇到那种心机深的人,被人家算计了,还在傻乎乎地帮人家数钱呢!所以吴用也不敢绝对相信她的话,只是道:“我倒有一个方法可以帮你脱离困境,只不知你愿不愿意配合?”

“什么办法?快点说呀,刚才发出那么大的动静,我怕他们很快就要察觉了。”骨感的女警卫焦急地道。

“唔,你脱掉衣服,然后把眼睛蒙上。”

“干什么?”骨感的女警卫异常纳闷地问道,心想:她莫非是想趁机非礼自己?但她也是个女人,刚才身体也给她看过了,顶多就是给她的咸猪手再摸一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想到这,便照着吴用说的去做了。

吴用看着她一件件地将衣服剥开,特别是想到马上要见到她那对活蹦乱跳的黑兔子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期待。然而,当还剩下内衣裤时,她却停止了动作。

“快点呀,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吴用催促她道。

“真的要全部脱光吗?”骨感的女警卫看到吴用眼里流露出一种饿狼似的光芒,感到有些害pà

,心想:这人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啊?怎么老是喜欢别人脱光衣服的?貌似这是男人的典型特征啊!

“当然,动作快点!”吴用不由分说地道。

但这次,骨感的女警卫却说什么都不肯脱了,毕竟检查身体也不是这样检查的,这里又不是医院检查内科,哪里用得着全部脱光?而且敏感部位也用不着检查呀!

见她如此执拗,吴用准bèi

自己动手了。再次命令她道:“现在,把你的眼睛蒙上!”

这个问题倒不是什么难题,骨感的女警卫在房间里找了一块布条把自己的眼睛给蒙上了,不过她还是纳闷异常,既然要检查,当面检查就是了,干嘛要蒙上眼睛呢?难道说,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准bèi

等自己蒙上眼睛后再行动?

吴用当时确实是有这个想法的。

然而,吴用才刚准bèi

有所行动,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非常恐怖的声音道:“吴用,别忘了当初你的承诺!”

吴用听到这声音,心中一凛,顿时清醒了过来,所谓的邪念、欲望,都不过是一念之差而已,若是不能理智地控zhì

自己的行为,而任由欲望控zhì

自己,那么,不管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都很快就会坠落的,这样的事,可不是一件小事啊。自从获得了变身警服后,吴用一直都以维护正义为己任,绝不允许自己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可是现在,自己怎么就有了这种邪恶的想法了呢?

吴用想到这,立kè

变回了Turn将军的样子。不过尽管如此,他的额头还是冒出冷汗,刚才真的好险呀,几乎就犯了生平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又是几分钟之后,骨感的女警卫似乎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了,她将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扯开。呆呆地看了吴用几秒钟,突然有些惊恐地嚷道:“将军,怎么是你?刚才……”

“刚才怎么啦?刚才你杀了我,是不是?”吴用学着Turn将军的声音故yì

冷冷地道。

“不……不是,刚才那个叫凯特的间谍呢?她……她跑去哪里了?”对于这样的事情,骨感的女警卫感到很是惊恐,同时也很迷茫,脑子都被搞混乱了,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嘛。

“哼,我早就知dào

有人假扮我了,我这次扮凯特回来,就是要跟这可恶的冒牌货算帐。我原来还担心打不过他,会被他夺了我的位置的,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竟让你帮我实现这个愿望了。”吴用又拿出他那经典的以假乱真的话语了,真的是骗死人不赔钱啊。

骨感的女警卫半信半疑,她爬起来穿好衣服后,又跑去看了看Turn将军的尸体,甚至用手在他身上乱捏,以图寻找他是冒牌货的证据。

“你不用寻找了,他是一个英国间谍,是在英国经过高科技整容后,送来代替我的。他不仅外貌跟我一模一样,就是语言行为性格,也被模仿得跟我不相上下,如果不是本人亲自来验证,外人是绝对发xiàn

不了这秘密的。我被他们关在秘密基地里已经两年了,最近才得以寻找机会逃脱。”吴用巧舌如簧地道,说这种以假乱真的话语,是他的拿手好戏啊!

骨感的女警卫又过来捏了捏吴用的肌肉,依然有些不相信地道:“可是……刚才您假扮的那个凯特好逼真啊,我检查过您的身体,都没能发xiàn

什么瑕疵,就跟真的女人一样。”

第五十四章 高科技的易容术

“这你就不懂了,那是高科技的易容术.如果不是经过高科技仪器的检查,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我正是买通了秘密基地里的科学家,靠着这一身易容术,才从里面逃了出来。你知不知dào

,为了逃出来,我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若不是我命大,我都死了好几回了都!”吴用装作心有余悸的样子。

这一次,骨感的女警卫不得不相信了,如果不是亲身经lì

过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说得那么真实呢?而且,如果不是这样,刚才的这个现象就无法解释啊。她于是转而关心自己的问题了,道:“可是……将军,我原本准bèi

年底退役,去跟别人结婚的,我……”

“哼,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出来好了,没有我办不到的事。多少女人盼着跟我有这样的关系呢,我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吴用很霸道地道。

骨感的女警卫想想也是,在赞比亚原本就有一个古老的习俗,有些新娘子会在新婚之夜去寻找自己的旧情人,跟他过完这最后一夜,从此以后两人便不再往来,断绝一切关系。现在这习俗虽不再流行了,将军也不是自己的旧情人,但这也算不了什么,毕竟是新时代的人嘛!一个女人一生中能有多少次这样的荣幸呢?将军可是自己崇拜的人物。

见她不作声了,想必是已经被自己的话语打动。吴用继xù

道:“不要再去想那件事情了,我现在还有些事需yào

你帮忙的,你帮我先清洁好这地方,然后就以我的贴身护卫出现,我现在要采取行动报仇,清除那些英国间谍了。如果不清除他们,我这位置还是岌岌可危,甚至整个赞比亚都有可能发生**!”吴用晓以大义道,他知dào

,未经世事的年轻人,最容易被这种大义的、热血沸腾的国家大事打动了。古往今来,多少军国主义者就是靠着这种热血沸腾的言语,去打动青少年为他们卖命,流血牺牲在战场上的。

“好的,将军!”骨感的女警卫妩媚地看了吴用一眼,眼神中满是那种暧昧和柔情,看得吴用的心里一阵恶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权力的作用?看来这“权力”是一个普遍存zài

,却让多少人不得不为它折腰的东西,是放之四海缘准的真理啊!

但骨感的女警卫将一些零乱的东西摆放整齐后,却对Turn将军的尸体发了愁,道:“将军,这个冒牌货的尸体怎么处理?”说着,狠狠地踢了那尸体一脚,似乎跟它有深仇大恨似的。

吴用看得狂汗不已,就在半个钟之前,她对这具尸体所代表的Turn将军还诚惶诚恐,崇敬至极,而转眼之间,她便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连尸体都不放过,去痛打落水狗了,这永久的人性啊,何其残酷也。

“先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暂时还不能让他的英国间谍同伙知dào

他已经死亡的消息,不能打草惊蛇啊。他扮我扮得那么像,比我自己还要自己,倒正好便宜我行事,哼,我要让那些英国间谍血债血偿。”吴用恨恨地道。

“您不是有个需yào

您的指纹验证的保险柜吗?我们先把他放进里面去,等到晚上了,再移出去埋掉算了。”

“嘿,你对我的密室倒清楚得很!”

骨感的女警卫红着脸道:“我们当警卫的,经常看到那个冒牌货去开启那个保险柜,他把什么秘密都藏在里面啊!”

“哼,现在就让他在里面守他的秘密!”吴用说着,过去将保险柜打开了,这事倒是非常容易的,他现在变身为Turn,拥有了他的记忆,开启保险柜自然是小事一桩。

保险柜打开后,吴用才发xiàn

它大得异乎寻常,里面不仅有大量的秘密文件,还有许多的金银珠宝,甚至还藏有几把秘密武器。对于这些文件、珠宝、武器,吴用暂时还没有时间去一一查看,不过他却将一个装着武器的特大号塑料袋子空了出来,这袋子密封性好,空间又足够大,用来装尸体倒正好合适。

吴用将它拿出来,然后跟骨感的女警卫一起,把尸体装进了袋子,再移进柜子里。而这密室里是有卫生间的(废话,要不首长三急的时候去哪里解决呀?难道要他跑到走廊去跟工作人员争厕所?这密室还有何作用?),骨感的女警卫进去提水来将血迹擦洗干净了。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有着浓浓的血腥味,一切又恢复到吴用没进来前的样子了。

看着忙上忙下的骨感女警卫,吴用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愧疚,她是无辜的,而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似乎冷酷残忍了一点……他于是去保险柜里挑了一串异常精美的黄金钻石项链,戴到骨感女警卫的脖子上道:“我送你一条项链吧。我们之间并不存zài

什么交yì

,我也不是想补偿你什么,有些东西是补偿不了的。我只是觉得,这项链配上你刚好合适,你是它的最好主人,希望你能喜欢。”

“您真的……真的把它送给我?”骨感的女警卫爱不释手地细细看着那条项链,激动得说话也不顺畅了。

吴用皱了皱眉头道:“是的,你喜欢就好。”别说他并不是那项链的真zhèng

主人,就算是,他也不会吝惜一条项链的,他一向不看重钱物,觉得那只是可有可无的身外之物而已,一个人若作了金钱的奴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它……它好像很贵的,至少值几十万美金吧?”骨感的女警卫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地道,别说是那沉甸甸的黄金链子,单是上面镶嵌的那三颗重达十几二十克拉的钻石,价值就绝对不菲了。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值钱,街上的那些人,能卖到一万美金的已经算是超值了。呸呸,自己怎么能跟街上的那些人相比呢?想到这,她的脸又红了,一直红到耳根去……

原来这个人本是女儿身的凯特呀,现在却变成了男儿身的Turn将军了,想到自己居然被男人检查身体,尽管不是全光的,但也够令人尴尬的了。

第五十五章 记忆的作用

当他们完成了“毁尸灭迹”的伟大行动后,吴用对骨感的女警卫道:“呃,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你是继xù

留在这里跟我亲热呢?还是到外面清静一会儿?”

听了吴用的话后,骨感女警卫的脸更红了,她心里对刚才的身体检查还尴尬不已呢,而且,她得为将军的身体着想啊,万一那事做得过多了,据说对身体有损的.将军日理万机,需yào

保持旺盛的精力啊,全赞比亚的人民还等着他来解救呢!想到这,她很乖巧地开门出去了。

吴用看到她听话的样子,很满yì

地笑了笑,他之所以支开她,是想留下来检查保险柜里的秘密文件。而且他还得好好地考lǜ

接下来的行动,现在事情出现了变化,原来的计划得改改了。

他重新打开保险柜后,因为那些武器和珠宝太耀眼了,他不得不将那些珠宝先掩盖一下,但在摆弄那些武器时,一支造型独特,体型娇小的手枪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发xiàn

,这枪只能发射一颗子弹,可这枪的口径却比一般的手枪大了许多,里面装配的子弹更是他闻所未闻的,居然有十公分长。他搜寻了一下Turn将军的记忆,得知这枪倒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它的子弹,它是一颗微型导弹,将它用这手枪发射后,它会曲曲折折地前进,自动寻找打击的目标。如果说一般狙击手的准确率为80%,那么它就能达到97%以上,即便是没接触过枪支的人,也能用它轻松地击中目标。对于这样的高科技武器,吴用心里十分喜欢,也许很快它就能派得上用场的,他于是将枪和二十颗子弹一起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唉,若不是它的重量沉甸甸的,比普通子弹重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它倒是件完美的武器。

吴用检查了下那些秘密文件,发xiàn

其中的许多都是赞比亚军方的绝密文件,比如军队的调动、训liàn

、布防、配置,武器的研发、采购等,这样的文件,若落到敌对国家的手里,绝对是一件恐怖的事,等于将军队的控zhì

权交到敌方的手里了。但这样的文件对吴用并不怎么有用,他需yào

的是Turn将军跟英国间谍的秘密协议,以及他们联系的方式。

然而遗憾的是,吴用并没有发xiàn

这样的文件,他们的交yì

似乎并没有书面的文件往来。这让吴用感到有些疑惑,他再次搜寻了一下Turn的记忆,他惊讶地发xiàn

,Turn的部分记忆变得有些模糊了,不过,他依然记得一个经常交往的英国人的模样,Turn的记忆显示,他常用一个特殊的手机号码跟这名英国人联系,而且,他们电话联系之后,若有什么实质的物品需yào

交换,他们会约好在S市郊区的一处废墟里接头。

这信息确实是比较重yào

的。其实,吴用变身为一个人后,确实是继承了那人的一切了,但对于人最重yào

部分——记忆的继承,却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他要占领这人的思想,必须先将他的记忆像播放录像带一样,播放一次,才能弄明白记忆里的内容,从而占有这记忆,用这记忆指导行动,这跟人回忆事情有一定的相似性,又有一定的差别。当然,那种最常用的记忆,比如行为、语言、最近所做的事等,是在瞬间便可以获取的,不会有太多的延迟,而对那些不常用的或主人想刻意要隐瞒的,提取就比较困难了,必须像电脑的搜索引擎一样,先将它搜寻出来,解读它的内容,继而将它变为自己的记忆,这才能使用。否则,所有被吴用变身的人的记忆,全都一股脑儿地涌到他的脑袋里,他的脑袋还不得爆zhà

啊!

有了这条信息,吴用知dào

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吧。想到这,他用Turn的手机给那个叫Table的英国人打电话,说是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需yào

跟他紧急见面谈谈。

当他想到不会再回到这间密室时,突然想起了Angel,虽然她出身于酉长世家,并不缺少金银首饰,但自己既然已经决定带她回中国,总得有点什么礼物来向她表示一下的,这样才像是一个男人对她心爱的情人那样啊。俗就俗一点吧,反正这些东西很快就会变成无主之物了。吴用想到这,又从那些珠宝中挑选了一枚二十克拉的红粉钻戒,然后关好了保险柜的门。他不是个贪心的人,有用的就拿去用用而已,没用的,他看都不看……

傍晚六点,S市郊外,废墟。

一个身材高大的英国焦急地站在那里,他不时地看看手表,又看看进出废墟的那条路。

当吴用变身的Turn出现在他的视野时,他的神情才缓和下来,忙迎过来道:“将军,你这么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能有什么急事啊?想你了呗!”吴用冷冷地道。

Table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将军,你见笑了,我们那件事遇到了不少的麻烦,还望你能认真解决。”

“你们那事不好解决啊,你能不能给我引见一下你们的负责人?我想亲自跟他商量一下,这事弄不好我要赔上身家性命啊!”

“怎么会呢?将军,你只要按照我们事先约定好的去做就行了。至于那些尾数,等事情成功后,我们会如约奉上的。我们需yào

跟你长期的合zuò

,绝不会做那种自损墙脚的事。”Table说得很圆滑,绝不肯透露太多的信息,而且对吴用的要求也没说答yīng

或不答yīng



吴用很有些恼怒,他已经不耐烦再跟他们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他迅速掏出事先准bèi

好的手枪,对准Table的心脏就是一枪。

Table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他用手指着吴用,一连说了好几个“你……你……”却再也接不出下文了。

吴用怕他还不死,又对着他的脑袋开了一枪。然后变成Table的模样,凭着Table的记忆,驾驶着他的车去寻找他们的负责人。吴用知dào

,最后的决战时刻到了。

第五十六章 间谍负责人

根据Table的记忆,吴用很惊讶地发xiàn

,他们的总部居然设在斯文的中年男子出现的那个贫民酒吧的四楼上.而且,在Table的记忆中,吴用看到一张非常熟悉的脸。

这样的情况可有点危险,毕竟一个知dào

自己底细的敌人,是最可怕的敌人,这样的敌人不好对付啊!然而,现在的形势是,不管吴用愿与不愿,他都已经被深深地卷入其中,想要抽身退出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所能做的,唯有迎难而进,全力以赴,将这事情彻底解决。

他于是开着Table的车,直奔那个贫民酒吧而去。发生这样的事情,绝对是吴用所想不到的。

“我上四楼!”吴用根据Table的记忆,对酒吧台的侍者道。

侍者自然认得这张脸,但他还是例行公事地道:“四美元!”

吴用于是掏出一张面额十美元的普通钞票递给他道:“顺便给我上一杯XO,剩下的不用找了。”

“好。请这边走!”

吴用于是顺着侍者所指的楼梯径直来到四楼。

“04号秋水!”吴用对着门铃上的对讲机冲里面喊道。

“请验证瞳孔!”传出来的却是冷冰冰的机器语言。

面对这样的高科技,吴用不免有些忐忑,若那机器识别出了自己的假身份,恐怕就有得苦头吃了。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吴用唯有硬着头皮将下巴伸到他们指定的位置上……

“验证通过!欢迎您,Table先生!”当冷冰冰的机器语言停止了,只听“咔嚓”的一声,那扇厚重的高科技铁门自动打开了。

干净整洁的地板,装饰得美仑美奂的墙壁,摆放整齐的办公桌和电脑设备,排列有序的各类功能室……这哪里像是一个贫民区应该有的东西啊,简直就是一个高级商务办公区!他们居然将自己的间谍总部隐藏在这样的地方,也亏他们想得出来。

“一号回来了吗?我有点事想要找他。”吴用问一个正坐在电脑前忙得不可开交的工作人员道。

“还没有,你不是去跟Turn将军会面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工作人员头也不抬地道,似乎他不必用眼睛去看,也能知dào

所有人的秘密,识别出这人的意图似的。

“是啊,他还是老样子,嚷着要我加价,支付尾数,说什么形势变得复杂了,他需yào

付出更大的努力,更多的士兵。唉,这事我也不能作主,只好回来请示四号了。”吴用倒着苦水道。

“他说的很可能是实情,因为我得到最新消息说,他派去的两批三百多人的部队,在Axis部落全军覆没了,这事若传出去,他很可能丢官,甚至性命难保啊!”工作人员敲击着键盘道,似乎这样敲键盘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我有些不明白啊,我们本来的目的是想让BAND酉长就范,接受我们的条件。这事做得越隐秘越干脆越好,可为什么1号却要把它扩大化呢?他这样做,岂不是想让全世界都知dào

这事,而陷我们于尴尬的境地?”吴用所说的这些,正是他心中最疑惑的地方,若按照Table的记忆,英国间谍的负责人确实是那个斯文的中年男子——Per的话,那么以他跟BAND酉长的交情,他可以直接跟酉长提出那个要求,酉长想必也不会拒绝的。他为什么绕那么大的圈子,把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弄得那么复杂呢?这样画蛇添足的做法,让人无法接受啊!

“也许这就是他为什么能当负责人,而我们只能打杂、跑腿哟!”工作人员说完,不再理会吴用,自顾自地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吴用没想这个叫Table的四号在组织里会这么没地位,连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都可以对他那么牛。这也怪不得他会那么郁闷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按照吴用原来的计划,他用Table的身份混进间谍总部后,应该一举将这些间谍全部杀光,以绝后患的。但进入到总部后,他才发xiàn

情况跟自己想像的完全不同,这里更多的像是一个白领办公的商务场所,吴用真的无法将这十几个正在使用电脑的文质彬彬的工作人员跟间谍联系起来。而一下子杀掉这么多人,吴用觉得不勉有些残忍。

正在吴用为难之际,突然有人说,1号回来了。

吴用忽然想起,斯文的中年男子不是说去跟zf谈判吗?如果他真的是英国间谍的负责人,还能盼望他谈出什么好结果来?若他是希望zf军跟Axis部落打起来的,那么他此刻肯定已经惹怒zf了,如此一来,不仅停火协议达成不了,zf军和Axis部落之间,肯定还会暴发更大规模的战争,场面真的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不行,得赶紧过去阻止这事的发生!

“Table,你过来一下,有些事想要跟你商量。”吴用刚想有所行动,1号却把他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1号,Turn将军刚才约我见面了,他要求我们增加价钱,因为他的风险增大了好几倍。”事已如此,吴用只得先发制人地道。

“哦?这老家伙的替身可真多,我才刚跟他的替身以及zf的官员一起进行了谈判。”1号点燃了一支雪茄,一边很惬意地吸着,一边道。

“不是吧?我们为什么要跟zf官员以及他的替身谈判?我们以前不是已经沟通好,可以直接拿下那铜矿的合同,只差Axis部落的征地合同没解决吗?”吴用很是疑惑地道,这事可复杂得很,他都被搞得有些晕头转向了。

“不该问的事不要多问啊。Table,你进入这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可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起来呢?算了,不说这个,我现在有一件很重yào

的事需yào

你去办,你可要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若有什么差错,你就不用在这一行混了。”其实间谍跟杀手一样,是没有退出之说的,因为他掌握了太多的秘密,不用在这一行混的意思是从这人世间消失。

“我晓得,你尽管吩咐吧。”吴用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听他说话,其实吴用此刻最想做的就是,跳过去掐住他的脖子,直到他断气为止。他这人太可恶了,前一秒还跟你称兄道友,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下一秒却是个背信弃义,阴险毒辣的间谍!吴用的变身术都没有他变化得快啊。

“是这样,自从BAND酉长的女儿——Angel那天晚上从那个小镇上逃走以后,便发生了一系列怪异的事情,比如杰克等人莫名地被人发xiàn

藏身地点,不仅被逼供,使那个机械偷窥案全部暴露,还被人拍了录像,送到了警察局和网上,从而使我们想营救他们都一点使不上劲;凯特、冷面亚当在半路上被人拦截,死于非命;昨晚在Axis部落跟zf军激战时,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一辆重型坦克,将zf军打死打伤了一百多个,从而使局势出现一边倒的情况。以上这三个事件都是我们这个间谍网里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它们的影响比严重失误还要严重,因为我们还弄不清楚事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怀疑在我们的内部,很可能出现了一个职位级别不低的内奸,要不然我们的秘密不可能被敌方知dào

得那么清楚,更不可能抓住我们的软肋来进行攻击。我们这次的麻烦可不小啊,弄不好全体人员都得下岗!”Per的神情异常严肃地道,那天Angel来找他时,他原本想将她抓住,然后再像第一次那样逼BAND酉长就范的,然而,他想起凯特等人所遇到的那些灵异事件,他突然改变主意,假戏真做,混进Axis部落去,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可惜天不逐人愿,他混进Axis部落后,不仅弄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还将事情弄得更加麻烦了。所以他不得不怀疑是否自己的系统内部出了问题,回来安排人手去调查。

吴用自然不知dào

这事情有那么多的曲折,他原本只是想调查清楚那件设备失踪案,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而已,谁知dào

胡闯乱搅的,竟发xiàn

有那么多的利益和阴谋纠缠在里面呢?

“呃。”吴用装出对他的信任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道,“1号,你既然怀疑我们内部出了奸细,不知dào

有没有具体的怀疑对象呢?否则我们内部有那么多人,调查起来可要费不少的时间啊!”

“唔,这个我还没有具体的怀疑对象。不过我们现在可以分析一下,杰克等人的藏身地点,除了凯特知dào

外,还有我、你、De三人内情;而我们那次人质谈判行动,我们内部的大多数人员都知dào

,凯特更因为这个丧失了性命;至于我混进Axis部落这件事,虽然也有很多人知dào

,但联系Turn将军派人去进攻Axis部落的事是你负责的,这个……不对呀,你的级别不够高,有些机密你也接触不到……”

听了Per的话后,吴用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怀疑的居然是自己,他若不说出来,自己真的连怎么死都不知dào

呢?

“1号怀疑这事是我做的?如果是那样,就请动手吧,我死无怨言,我只怕这事是亲者痛,仇者快,我死了后,我们的网络会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说什么呢?如果我真的怀疑你是内奸,我就不会这么轻松地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更不会把这样机密的事说出来。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是什么样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只可恨这内奸隐藏得太深了,我们得谨慎行事啊。”

“我有一个秘密要告sù

你!不过只能写在你的手上。”吴用突然神mì

兮兮地道。

第五十七章 窝里斗

Per有些愕然地看着他,不知dào

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也是做间谍出身的,吴用说得越是神mì

,他知dào

这信息的价值越大,越是不能透露给外人知dào

,而且从吴用的眼神里,他似乎也猜到了几分。

他于是道:“好吧,你过来写在我的手上。”

吴用在他的手上写下了一个单词——窃听。

Per握紧掌心想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吴用的意思,盯着吴用的脸看了好一会,才道:“呃,那个,你帮我寻找一下我的吃饭家伙在哪里,我想要用它呢!”

听了这话,吴用一愣,随即搜寻Table的记忆,从Table的记忆得知,他这是要用干扰窃听监控的设备,做间谍的,对这些都是很熟悉,在不干扰窃听设备正常工作的前提下,拆除设备是很容易被对方所察觉的。只有干扰它,甚至换上了另外一套欺骗他们的反窃听仪器后,他们才暂时发觉不了问题,从而为揪出他们赢取时间。

Per是个老牌的间谍了,经验丰富,自然知dào

其中的利弊。他和吴用一起从柜子里拿出窃听干扰器,将它开启后,Per催促吴用道:“快,你拿着这个窃听器追踪仪,找到房间里安装的窃听器,然后我们再为它装上反窃听仪,绝不能让他们察觉。哼,我要让这个胆大包天,竟敢在我的房间里装窃听器的家伙付出代价。”

听了他的话,吴用不由感到暗暗好笑,这间谍的老祖宗居然被人窃听了,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这个家伙真胆大得可以啊,也难怪他会这么愤nù

,自己窃听了别人一辈子,到头来却被别人窃听了还不知dào

,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呢?其实,在开始的时候,吴用并不是很确定有人在窃听的,但他的直觉告sù

他,远处似乎有双眼睛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让他感到很有些不舒服。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他在Per的手上写下了“窃听”二字,让他去寻找这窃听的问题,即使没找到,他也可以拿借口来开脱。

自从拥有警服后,吴用发xiàn

警服的功能还是蛮多的,有些需yào

升级才能使用,有些则需yào

吴用在使用的过程逐渐发xiàn

,他现在已经将警服升到第二级,发xiàn

了其中十多种神奇的功能,这些寻常人不可能拥有的更不可能实现的功能,让他超人一等,纵横世界了。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却说吴用拿着窃听器追踪仪,很快在挂相框式壁画地方,找到了一枚伪装成钉子的窃听监视两用的窃听仪。它伪装得那么像,跟另外的三枚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用窃听器追踪仪来检查,一般绝不会看得出来的,就连老牌的间谍Per都被它骗过了呢。吴用将那个窃听器拆下来后,马上装上了一个反窃听器,对方如果继xù

窃听,它马上可以追踪到对方所在的物理位置的。

当吴用做完这一切,关掉窃听器干扰仪后,Per道:“都怪我,太大意了,居然那么久都不用仪器检查一下房间。还记得以前我刚入这行的时候,每星期至少都检查一次自己的房间的。来,你帮我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到底在哪里,我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吴用通过反窃听仪的屏幕查看了一下窃听者的位置,发xiàn

他居然离这里不到二十米!也就是说,这家伙很有可能在这总部里!

“走,拿上你的武器!”Per知dào

是谁干的事了,他怒气冲冲地拿了武器,让吴用跟着他去,他要清除这个内奸。

吴用很快得知,Per要去的地方竟然是这里的二号人物所在的办公室!Per敲开门进去后,吴用很乖巧地跟着进去了,并且顺手关好了门。

“Kids,国家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对Per这句没头没脑的话,Kids感到有点莫名其妙,道:“Per,我不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一向对国家衷心耿耿,绝对对得起国家。”

“哼,说得比唱还好听。快说,你到底收了他们多少的好处,以致你这么胆大积极地帮他们做事?”

“帮他们做事?帮谁呀?我一直都是在为国家做事。”Kids更加疑惑不解了。

“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是吗?”Per掏出了那枚图钉式窃听器,并用枪指着他道,“快点老实交待,你的同伙都是什么人?藏在什么地方?或许我可以向上面求情,饶你一命。”

“冤枉啊,这窃听器是上面让我装的,不仅你的办公室,这里的所有人的位置,都有一套窃听监视器,我每星期得将这些窃听监视资料上传一次给他们。”Kids似乎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开始为自己辩解道。

“好啊,你还赖到上级去了,上级如果不信任我们,绝不会派我们来这里。我干这一行都将近二十年,这样的事还是头一次遇到。你的话拿去骗一下小孩还可以,想来骗我?没门!你快老实交待,最近这几次失败的行动是不是你泄露的消息?”

“没有,我真的没有泄露任何消息。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在上级的指示下完成的,而且我最近忙于赞比亚首都的10号事件,哪里有空来管这些事啊!倒是你,这行动进行那么久,又失败了那么多次,我看你怎么向上级交待。我听说上面最近准bèi

启动一个问责机制了的。”对于Per的纠缠不清,Kids也有些恼火了,特别是他做什么事都以一个老资格自居,刚愎自用,独断专行,Kids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好啊,你以为你巧舌如簧、专门打小报gào

就可以蒙骗得过去了?今天这件事情,你必须给出个说法不可。在同事的办公室装窃听器,偷窥同事的隐私,还出卖情报机密,给国家和人民造成损失。这是典型的卖国叛国行为!”Per异常气愤地道,在他的眼里,他是这一地区的负责人,上级要装什么窃听监控器,必然会让他知dào

的,除非他们怀疑自己出现了那种背叛组织和国家的行为,如果他们真的不信任自己到那种地步,恐怕离自己从地球上消失的日子不远了。

“什么叛国行为?我这是依照命令办事,你如果再纠缠不清,我马上向上级报gào

。”Kids说着,拿起了电话。

Per拿着枪的手在激烈颤抖,他不能确定Kids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乱编出来迷惑人的,这可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抉择。

“Table,你去下了他的枪,然后将他铐起来,这事我一定得进行彻底调查,决不能就这样马虎过去,你要小心点,这人连同事都出卖的,是个阴险的家伙!”Per为了出气,不惜用了一些措辞激烈的词句。

“不,应该铐起来的是你,你违反了上级的监控规定,还用枪指着同事,这是严重的违纪行为。”吴用突然用枪指着Per道。

“你……你……”Per气愤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突然调转枪口,“砰”地朝吴用开了一枪。

“小心!”Kids嚷道,同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掏枪出来向Per射击。

其实吴用是故yì

那样说来激怒Per的,他实在不耐烦他们之间的扯皮(官场中的人都喜欢扯皮的,似乎这样能显示他们一流的口才,高超的交际手腕以及胜人一筹的处理事务能力)。他也预料到Per的情绪失控后,很有可能会向自己开枪,所以他一早就用警服变了一套防弹衣出来,加强了自身的防护……

这一切都是在一秒钟这内发生的,快得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吴用被Per打中了胸部,那是心脏的位置(这个老家伙,在这样危急的时刻,枪法居然还这么准),一阵剧烈的疼痛使他忍不住倒了下去,但在倒下的同时,竟还忘不了向Per连开几枪。

Per虽然中了好几枪,但他还没有死去,他似乎是想多拉一个人垫底似的,又朝Kids连开几枪,看情形,他们三人都中枪了,将要携手共赴黄泉,成为真zhèng

的患难兄弟了,然而,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难保他们不在黄泉路上打起来……

第五十八章 在鞭炮声中小结局

却说大厅里的人突然听到2号的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像是放鞭炮的声音,都有些愕然,心想:今天可不是什么节日啊,长官怎么突然放起鞭炮来了呢?而且,就算是要放鞭炮庆祝,也不应该在办公室里放呀?很容易引起火灾的.还说是长官呢,连这点消防常识都不懂,怎么起带头表率的作用啊!

人的好奇心是非常重,他们在愣了几秒钟后,当下立马蜂涌到2号的办公室门口,以便观看难得一见的室内精彩鞭炮礼花。不过令他们失望的是,当他们涌到门口时,鞭炮礼花已经结束了,而且长官们的安全意识也太差了些,居然全都被鞭炮炸倒在地上,那鲜血流得到处都是,比鞭炮纸红得多了。这次鞭炮事件太恐怖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撬门进去救人啊!”人群中不知dào

谁发出了一声呐喊,于是人们顿时忙乱进来,撞门的撞门,拿工具的拿工具,打电话的打电话……整个总部乱得就像是一窝粥一样。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三名伤者被抬上了救护车,但那两位仁兄由于太过注意射击的精准度,打中了对方一枪后,想再增加一点射击的分数,于是连射了数枪。上帝也很爱玩,得知这两位仁兄那么喜欢射击比赛,便召唤他们到天国去表演给他看了。

总部的两位最重yào

的负责人共赴天国了,吴用却由于穿着防弹衣生存了下来,人们不禁有些怀疑:为什么独独他穿了防弹衣,两位长官却没穿?他是不是有谋杀长官的嫌疑?

吴用于是将Per如何发xiàn

自己被监控窃听,如何找Kids讨个说法,两人又如何吵了起来等一一说了出来。由于他有现场的物证,一切都证明他所言最符合逻辑,所以人们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了。至于他身上为何会有防弹衣这事,解释就更加好听了,因为他刚从外面办事回来,他是习惯了去办一些诸如跟Turn将军之类的人见面时穿上防弹衣的,毕竟像这一类人习惯了打打杀杀的,万一惹怒了他,一梭子弹打过来怎么办?

因为总部办公室的枪击案件,现在总部已经不再是个隐秘的场所了,更有小道消息透露给媒体,说这个隐秘的豪华办公场所,是一个英国间谍的窝点。如此一来,这窝点引起了外界的强烈关注,许多赞比亚人纷纷起来反对英国在赞比亚设置这样的间谍窝点,认为这严重损害了赞比亚的主权。

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之下,迫于国内外的巨大压力,英国zf有点灰头灰脸,情报六处不得不出面来澄清,并迅速地将那些间谍人员转移回国了。

吴用是他们中的一员,自然也在转移之列,但他很快就找借口开溜了。而且他知dào

,真zhèng

的Table在Turn将军的车上,他的尸体很快就会被赞比亚的警察找到的,Turn将军的尸体也一样会被人发xiàn

,到时候他们两家是怎么扯也扯不清了。嘿嘿,让他们结下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吧!到时候隔山观虎斗倒是一件非常爽心的事,比TMD六月天喝冰镇啤酒还要爽!

…………

按理说,吴用的赞比亚之行,是圆满结束了,完成任务的程度,比原来预想的还要好,不仅破了设备失窃案这样一个貌似普通的刑事案件,还挫败了一系列针对矿藏资源展开的阴谋。自然,吴用所做的一切,并不会对现实世界有太大的改变,酉长们只是暂时赢得了喘息的时机,但只要赞比亚的**进程不向前发展,不建立完整的民族工业,英国人终究还会卷土重来的,吴用所付出的努力,影响终究有限,就像在大海里倒入一杯水,只能暂时激起一个极小的旋涡而已,随后这水便被融入海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吴用本来也不想做什么改变历史进程的英雄人物,他只是忠于自己的职业,尽心尽lì

完成工作而已。现在任务完成了,他的工作便告一段落。其实在抓获杰克等人后面他所做的许多事,还是看在Angel的份上,免费赠送的呢。他不是上帝,做不来上帝管的全部事情啊!

好了,上帝的事就不用去管他了,还是管管自己的家务事吧。自己曾经答yīng

过Angel,等事情结束后,立马带她回中国的,现在该是去见她的时候了。只是吴用的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这样做,总有拐卖人口的嫌疑,BAND酉长无疑是非常疼爱这个女儿的,女儿的莫名失踪,肯定会给他造成非常大的打击。但如果像常规那样,直接带Angel回部落去,让他允许Angel跟自己结婚,他未必会同意,他是已经允诺过KW部落,要将Angel嫁给Was公子,甚至都为他们订了婚了,他怎么还可能反悔呢?更何况在Axis部落有危难的时候,KW部落所表现出来的热心和所付出的牺牲,都是有目共睹的,Angel若毁了婚约,必遭到所有结盟部落的唾骂,甚至有可能暴发战争,Axis部落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

想来想去,吴用决定还是不要带Angel回去见他的父亲,乞求他允许自己跟Angel的结合了。所谓大礼不辞小让,自己的那点不讲小道德,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做出更大的冲突和牺牲,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啊!

“杰克,你这两天都跑哪里去了?我在这里望穿秋水都不见你回来,真的急死了。”当吴用出现在宾馆的门口的时候,Angel扑了上来,如梦如诉地道。

吴用轻轻地推开她道:“我不叫杰克,我的真实姓名叫吴用,如果你能接受一个真实的吴用,你就跟我走,如果你还生活在梦中,只是想着那个杰克,那么对不起,你还是去寻找你的杰克吧!”

“你怎么了?杰克不是你变的吗?爱杰克和爱你还不是一样?”Angel有些愤愤不平地道。

“不一样。杰克是一个英国人,他是我查的一个设备盗窃案中的罪犯,现在关在监狱里,我只是变成他的样子,用他的身份去办一些事而已,我跟他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如果你只是喜欢杰克,喜欢他的容貌,那么你现在可以去监狱救出他来,然后你们一起逍遥快活去!”吴用很有些恼怒地道,或许,这就是使用别人的身份的副作用吧。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的是,如果不将事情跟她讲清楚,吴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有可能要生活在杰克的阴影里,这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我……我不知dào

,我只是爱你!”Angel搂着吴用哭道,其实她的心里也被这个真吴用那个假杰克的弄得很乱,她没想到爱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变得这么复杂难以抉择,她原本以为爱情不过简简单单的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罢了。

“好,我不逼你,你坐下来冷静地想一想,如果你真的只是喜欢那个形象中的杰克,而不能接受现实中的我,我会帮你把监狱中的那个杰克救出来,让你们一起快快乐乐地过日子,爱情是一辈子的事,我不想勉强你,勉强只能伤害彼此的感情,增加双方的痛苦……”吴用不得不将这些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情透露给她听,因为吴用对别的事可以不认真,但他对待自己的感情绝对是认真的,他不想给自己的感情留下太多的遗憾。尽管他知dào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喜欢上这个Angel了,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这让他感到有些惶惑,感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呢?他看不透也摸不到啊!

“不,你没有勉强我,我是真心喜欢杰克的,但我喜欢的并不是他的外貌和形象,你知dào

,女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它在你毫无知情的情况下,莫名地发生了,一旦发生了,你便再也控zhì

不住,只是单纯而热烈的喜欢,没有什么原因,也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喜欢着。我知dào

我内心的感觉,我不想欺骗它,所以我离家出走了。我一切都可以不要,只为找到心中的真爱。”Angel盯着吴用的眼睛,很认真地道。

听了她的话,吴用有些感动,道:“那以后我只以我真实的身份出现,不再变成杰克的模样了,你能接受吗?”

“当然了,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和你的心,而不是一个空洞的外貌形象!我要你带我去中国旅游,我听说你们古代的中国人用长城围着建造了一栋超大的屋子,我要去看看这栋用一万多公里长城围成的超大屋子到底是怎么样的。就算那个皇帝娶了一万个老婆住在里面,也还是占不了那越大屋子的多少地方啊。”

听了这话,吴用差点没有笑晕过去,这中国的历史文化,怎么在赞比亚被解读成这样呢?那还让不让人活啊,一座用一万公里长城围成的超大屋子,一万个老婆……

吴用好容易止住笑道:“是呀,到了中国以后,我们就住到这样的超大屋子里面,不过这屋子太空虚了,为了热闹起见,我也娶一万个老婆好不好?”

“你敢!我把你剦了,让你给你们的皇帝做太监去。”Angel说着,伸手往吴用的那地方抓去。

吴用狂汗,靠,说她不懂得中国历史吧?她却居然连皇帝太监是怎么回事都知dào

!说她懂吧,又会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闹出那么经典的笑话来。唉,女人心大海针,难以看懂呀!

第五十九章 还没结束

“好了,Angel,我是认真的,我有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想要跟你商量.”开过了玩笑之后,吴用突然很认真地道。

“什么问题呢?你一直都在跟我讨论问题呀!”Angel嘴上是这样说,手却没有停着,很放肆地在吴用的神mì

地带游走着。

吴用很享shòu

地让她为自己服wù

着,却道:“Angel,我不是开玩笑的,我真的要回中国去了,你愿意跟我到中国去吗?”

乍听吴用说出这没头没脑的话,Angel愣了一下,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啊。但她随即意识到,这事终究是逃避不了的,确实到了面对它的时候了。她于是道:“我说过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可是,你要想清楚,从此以后你就要远离你的部落,还有你的父亲了。而且,你知dào

的,你父亲已经将你许配给KW部落的Was公子,我看得出,他对你蛮痴情的,如果我去向你父亲求婚,让他答yīng

把你嫁给我,他肯定不会同意的,他也无法向KW部落交待啊。现在你们部落的危机已经解除,可以像往常一样过那种平静的日子了,但在这次危机中,KW部落帮了你们很大的忙啊,如果因为我们的婚事,他们部落再跟你们部落起冲突……”这些话吴用早就想跟她说清楚了,只是由于刚才需yào

发射战略导弹,给耽搁了。

Angel确实是想回部落去,求酉长答yīng

她跟吴用的婚事,然后风光体面地嫁到吴用的家里去的。因为一个风光体面的婚礼,是多少怀春少女的梦想啊。但吴用却说出那么多扫兴的话来,让她不得不审视自己原来的想法了。

吴用看到她黯然而沉默的神色,知dào

她的心里难受,于是掏出在Turn将军保险柜里拿到的超级粉钻戒指,道:“Angel,我知dào

委屈你了,等我们回到中国后,我们再举行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好吗?我现在向你求婚,请你嫁给我好吗?”

Angel看到吴用那认真可爱的样子,不由得被他逗笑了,道:“你这家伙,早就设计好圈套等我来钻了。”

“当然了,如果不用点计谋把你留住,你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我岂不是要一辈子打光棍了?”

“切,我刚刚还听到某人说,要娶一万个老婆呢!如果你都会打光棍,天下的女人早死光了。”Angel笑道。

“嘿嘿,那说明你的老公我魅力无边嘛!以后你可得看紧点噢!”

“那当然,以后如果你敢不听我的话,家法伺候!”Angel一本正经地道。

“什么家法?”

“跪搓衣板!”

“救命!”吴用听到这个词,几乎晕了过去,跪搓衣板是中国特色的东西啊,她一个非洲妞咋就学会了呢?

正在吴用犹疑郁闷的时候,Angel却一把夺过吴用手上的超级粉钻戒指,戴到自己的无名指上道:“嘻嘻,大小刚好合适。老公,以后我吃定你了!”

“撒旦呀,你快点打开地狱的缝吧。”吴用听了她的话后,满地爬着寻找挤进地狱的缝……

“你不用再寻找什么到地狱去的缝了,不就是跪搓衣板么?一个大男人家的,有什么好怕的?”Angel笑嘻嘻地道,一副我吃定你了的样子。

“可是,你没有听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么?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轻易下跪?”

“真的吗?男儿膝下有黄金吗?要不你跪给我看看?如果真的是膝下有黄金,以后我们都不用出去工作,只要你时不时地跪上一跪,就有源源不断的金子出来。嘿嘿,以后我还愁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什么,还可以来个超大型的豪华别墅,我要它比皇帝的皇宫还要漂亮!”Angel童言无忌地道。

吴用第一次听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竟然可以这样解释,这样运用的,忍不住苦笑道:“人家都说女儿家的眼泪像是雨后的珍珠呢?你干嘛不天天哭给我看?如果你天天哭个不停,我们岂不是可以有很多珍珠了?而且我听说呀,这珍珠除了可以换钱,当作首饰外,还可以磨粉,冲开水服用后,可以青春永驻,百病驱除。你想想,只要你稍为哭了那么一下,就可以对人世间有那么大的好处了,何乐而不为呢?”

“你这家伙,去死吧你!”Angel说着,狠狠地踹了吴用一脚。

“啊!”吴用吃痛,忍不住抱着脚,嘴里“丝丝”地吸着冷气,道,“你是属驴子的你,动不动就拿脚踢人,我的脚都快被你踢断了。”

“你这是活该,谁让你那么狡猾,老是骗我,还拿那种不痛不痒的话来刺激我?哼,惹毛我的人都没有个好下场!”Angel眉毛一扬道,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母夜叉的样子。

天,她就这态度,就这德行么?说不过别人就来硬的,拳头底下出真理,她还真的信奉这玩意啊。

“我服了你了,论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的能力我确实甘拜下风,不过你得清楚,武力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办法。更多的时候,我们还应该运用我们的思维能力和小计谋去解决。因为凡事都有个规律的,只要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技巧,世界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吴用语重心长地道,确实是该好好地给这个野蛮的女子好好上一堂课了。

“哼,你现在才知dào

我野蛮呀?告sù

你,我就是喜欢用武力的野蛮方式去解决问题。”Angel一副吃定你的模样。

“你……”吴用真的被她气得不行,然而也只得叹口气道:“像我这种忠厚老实的人自然不会在乎你怎么对待,可如果是遇到那种不吃你这一套的人,你可要吃大亏了,你自认有这个能力把所有不卖你的帐的人摆平么?而且现在社会的人,都喜欢暗中出阴招,令人防不胜啊!”

“切,道学先生,你就留着去教你的那些学生吧。我做什么事自有分寸,我什么时候吃过亏了?唯一吃亏的就是遇到你这个家伙,不仅把人家的身体夺了去,还把心夺了去,最坏就是你了。”Angel说着,追上吴用又是咬又是打又是踢,弄得吴用体无完肤,伤痕累累……

第一章 尸变?

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国外,都流传着一些非常古老的尸变传说,它们的情节版本大同小异,就是人死后,尸体在某些特定条件下,转变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只靠活人的鲜血维持的怪物.这些活尸没有人类那样的正常感觉,似乎也没有七情六欲,但它们很可能某些器官感觉特别发达,不惧常规武器的打击,而且长生不老。它们唯一的弱点似乎是惧怕白天的阳光,可谓见光死。只不过中国对这活尸的称谓稍为有些不同,国人称之为僵尸,赋予它许多传统的色彩,而国外则称之为吸血鬼,也有着鲜明的西方文化色彩。

至于这活尸的传说从何时起源,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文人们根据想像创造的一个文学形象?现在都无从考证。

但吴用清楚地知dào

的是,最近在W市的西区,一个关于尸变的传说闹得人心惶惶,人们在街头巷尾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都说僵尸是传说中的存zài

,它怎么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呢?

吴用是最不信邪的,越是离奇的案件,他的兴趣越浓。这种有点挑zhàn

性的案子破起来才过瘾,才有成就感啊,若是那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破的,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到的东西,谁有激情去理会它呀,简直是Lang费人生!所以当他听说西区有那样离奇的案件,他的兴趣立马就来了。

现在的吴用可跟刚穿越时的穷光蛋吴用不同,他现在不仅腰缠万贯,要什么就有什么,而且有美丽的娇妻相伴,尽享家庭的温馨。另外很重yào

的一点是,他在局里的威望和地位都跟以前不同了,一般的小案件局长绝对不会请他这位大神出马的,那是Lang费资源啊。就这样子,这案不让去,那案不想去的,吴用在局里吃了两三个月的干饭,天天没事就玩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

吴用去找一向负责西区的伍警官,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伍警官道:“其实也没什么离奇的,只是人们以讹传讹而已。它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刑事案件,就是说在西区的光明路,前天发生了一起强奸杀人案,有目击者称,他们看到作案的人像是住在邻近的恶灵路中的一位男子,但这名男子却是一个月前已经在光明路发生的一起车祸中去世了,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他的面貌,因为他在街上横尸了一天才被送进殡仪馆。他的家人亲戚都不在身边,据说交警到他老家去寻找,他家乡的人说,他自幼父母双亡,是靠着奶奶养大的,而在前几年,他奶奶也去世了,所以并没有关心他的亲戚朋友。后来由于这是一起交通事故,交警判定过错主要在他本人,胡乱穿越马路,所以只是让事主出钱将他火化了事。”

听了这个悲惨的故事,吴用顿觉得人的渺小,想当初,自己穿越到这世界的时候,也是无依无靠的,若不是自己有点小聪明以及神奇警服的帮zhù

,自己的下场恐怕比他还要凄惨(嘿嘿,有点多愁善感了吧)。

“你调查过了吗?会不会是那位目击者眼花了?”吴用控zhì

了自己的感情后道。

“我仔细询问过他,又拿那人的相片去给他辨认,他说,他看得很清楚,当时确实是相片上的人搂着受害人到了案发地点,他当时以为是一对小情人到那偏僻的角落去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就不太留意。可没想到第二天却发生了命案,他才想起前一天晚上所看到的事。他还心有余悸地说,‘太恐怖了,死人居然复活出来作案!’”

“你有问过他,他那天晚上看到他们是在什么时候?现场还有没有别的目击者?”

“这个自然问的,他说大约是在晚上的12点至凌晨的1点之间,他当时看完了电视,正准bèi

睡觉,无意中看到了街对面的那一幕。由于当时是深夜,行人稀少,找不到别的目击者了,不过现场的不远处有一个摄像头,我正让他们对那个摄像头这几天的视频监控录像进行筛选呢,现在还没有更多的信息。”那个伍警官被吴用问得有些不耐烦,但吴用现在是局长面前的红人,他又不敢开罪于他,只得勉强应付着。唉,真不知这位“红人哥”想干嘛,那么多的案件他都看不上眼,却来跟自己抢这无聊的案子?

“来,让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些视频,那些视频越快找出来,对我们破案越有用处啊!”这次吴用不用他带路,自己倒轻车路熟地来到了他们科室的影像播放识别室。

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伍警官不敢得罪他,只得跟着他来到了影像播放识别室。

这影像播放识别室不大,只有五六平方的样子,但里面却有一台显示器,一个投影仪,以及一台电脑和DVD播放机,在角落里甚至还有一台老式的,九十年代非常流行的录像放映机。而且这科室起的名字虽然好听,唤作什么“影像播放识别室”,其实它只能简单地播放影像,至于识别嘛,得靠人工来慢慢辨认了。

“怎么样,小欣?找到那段监控录像没?”伍警官对一个正坐在电脑旁忙着的年轻警察道。

“我根据目击者提供的那个时间段,找到了一段疑似疑犯的录像,但是画面上的人刻意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再加上录像的分辨率又不是很高,很难说这个就是作案的疑犯啊!”小欣很有些烦恼地道,他已经坐在电脑前一整天了,但寻找的工作还是进展不大,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烦恼的。

伍警官刚想安慰他几句,吴用却抢着道:“你把找出来的那段录像播放给我看看,最好是放大投影到银幕上,这样看得清楚一点。”

小欣有些疑惑地看着伍警官,意思是问,这位突然冒出来的老兄是哪根葱呀?居然到这样重yào

的地方来指手划脚。

“你就按蓝警官的意思去做就行了,蓝警官可是我们局里有名的神探,有他关注我们的案子,过不了多久就能破案了。”伍警官道,但吴用却听出他的话里有一种酸溜溜的味道。

“好的。”小欣将那段长约五十秒的视频投影到了银幕上。

吴用看到这一组镜头是嫌犯作案后,头戴帽子,跑着离开光明路15号,他的头刻意低着,在即将消失在监控摄像头视野时,他还往后扭头看好像在查看后面是否有人。因此现有的监控画面根本看不清楚其脸部。现在唯一能从视频上得到的信息是,该名男子的身高约为165~170CM,穿一条威龙牛仔裤,一件深灰色夹克。

“这只是他逃跑时的录像,一定还有他作案前进入现场的录像的。小欣你再找找看!”吴用道,“老伍,你带着你说的出车祸死去的那个男子的相片吗?我们比较一下他跟监控录像上的疑犯有没有区别。”

第二章 监控录像

伍警官于是将一张放大的照片拿了出来,由于经过特殊的处理,这张相片的清晰度可以跟那些模特所拍的艺术照相蓖美了.吴用看到,相片上的人,身高似乎跟视频画面上的人差不多,都在165~170CM之间,只不过视频上的人似乎稍为胖了一点点,但事隔一个月,而且监控视频又不是很清晰,是有可能存zài

误差的,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呀。

“呃,你刚才找到的这段视频,可能是在疑犯离开时拍下的,你再找找看,在之前的一两个小时内,有没有可疑的视频?”

小欣将视频调至案发当天,也就是16号的晚上。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疑犯是在深夜十二点至凌晨一点之间挟持受害者进去的,也就是说,应该检查这一时段的监控录像,这目标是很明显,也很容易确定的,小欣怎么会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呢?

但事实就是这样,小欣将那天晚上从十点到凌晨四点的监控录像都调出来看了一遍,除了小欣剪出来的那段似乎有些可疑外,其余的并没有什么异常,不仅没有看到目击者所宣称的,疑犯挟持着受害人进入案发xiàn

场,甚至连可疑的身影都没有看到。

“这个摄像头是装在什么地方的?”吴用皱了皱眉头道。

“装在离案发xiàn

场大约五十米的地方。”小欣道。

“站在摄像头的位置,能够全部清楚看到案发xiàn

场周围的情况吗?”

“大部分都可以,不过似乎有一些死角,毕竟距离远了,一些被绿化树和建筑物挡住的地方,就有可能看不到了。”

“那不用再Lang费时间去找了,疑犯一定是在周围看过地形,对那一带极为熟悉的,他知dào

什么地方是摄像机的死角,什么时候能躲过人们的视线。这是一起预谋很久的谋杀案啊!”

伍警官看了看吴用道:“我也分析过,这案子有两种可能,一是疑犯是个变态杀人狂,他可能像电影中的变态那样,专门找那些夜行的妇女下手,这种类型的疑犯,一般都不会只作一次案的,他很有可能是个累犯或者有可能继xù

作案,对于这种情况,我让人去找本市甚至全国范围内有无手法跟它相似的案件了,若有,便可证明疑犯是个变态杀人狂,我们可以针对性地采取搜捕措施;二是疑犯跟受害者可能是认识的,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疑犯跟受害者或者她的亲人结下了仇恨,疑犯为了报复,才会设法去谋杀被害者。”

“好,假如是第一种情况,你能跟我说一说这一次疑犯作案都有些什么明显的特征吗?”其实,吴用对伍警官所做的还是颇为欣赏的,他毕竟抓住了案子的要害,而且围绕着这案子的要点采取了许多行之有效的行动。这是一个优秀警察必须具备的基本功之一啊!

“小欣,暂时不找监控录像那么快了。把我们在现场所拍到照片演示给蓝警官看一遍,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大家一起看了后,能发xiàn

更多的线索呢!”

吴用听他这样说,知dào

他是想考考自己了,但就算是再厉害的侦探或警察,也不可能从相片上发xiàn

太多的线索的,因为相片只能反映现场的一部分而已,真zhèng

的,隐藏在不为人注意的地方的线索,相片很可能没有拍进来。而有些线索,拍相片是根本反映不出来的,比如血迹,现场的血迹可以有很多种,可能是疑犯的,也有可能是受害者的,甚至有可能是不相关人员的。这样的一张血迹相片,能反应什么问题呢?又比如疑犯遗留在现场的毛发、指纹、脚印等,如果不经过专业的设备检测,不去分析推理,很难说相片能起到作用。但人家既然出招了,吴用自然得接招,否则,岂不是有负于神探这个威名了么?不管吴用在不在乎这名声,它都是很现实的存zài

,当初吴用并不是要刻意建立什么名望,但做了那些事后,名望会如附骨之俎般粘了上来,不仅甩不掉,还得受它所累。若不维护它,名声受损,必会遭人唾骂,说那是个声名狼藉的人;若维护它,必被它束手束脚,这也不敢做,那也不能做……唉,做人难啊!

小欣开始播放第一张相片了,拍的是受害者正面。但见受害者是一名年纪约三十上下的女子,她仰躺在脏兮兮的地板上。

吴用当然不会满足于从相片上看到的,他一边看相片,一边问伍警官道:“你们是在室内发xiàn

受害者的吗?我看到相片拍到的地板脏兮兮的。”

“是的,光明路15号原本是食品供销社的所在地,不过由于经济的发展,供销社的作用逐渐式微,当原来在供销社工作的人们退休的退休,转制的转制后,他们便把这里给扔下了。据说西区zf原本想将供销社所在的那块地拍卖,但由于历史的原因,那块地的产权并不清晰,供销社说是他们的,西区14组的村民也说是他们的,那是他们祖辈留下的耕地。这样扯来扯去,去年还爆fā

过一次冲突呢!”

吴用没想到自己只是问了一个问题,他却扯了那么多,看来这位伍警官真的不错呀,他办案那么细心,能深入了解案件相关的情况,而有些情况虽然看上去貌似无关,实jì

上却极有可能隐藏了线索在里面的,因为当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之后,剩下的无论怎么不相关,都是可能的了。

小欣又连续播放了几张相片,大多都是围绕着受害者拍的,受害者的衣衫完好整齐,并不像是遭受到性侵的样子,吴用有些奇怪地道:“你不是说受害者曾经受到过性侵吗?怎么从外表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我们也是从尸检报gào

中知dào

的,法医说她的内衣和**都有**,他们已经提取那些**去进行DNA检测了,不过由于疑犯已经死去一个多月,尸体都火化了,我们很难比对他们的DNA是否吻合。”伍警官有些沮丧地道,他在现场发xiàn

有用的线索并不多,心中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头绪,正烦着呢!

吴用又看了一会儿相片,本想再提问多几个问题的,但伍警官却感觉自己像个被审问的疑犯,很是不爽,没等吴用提出,便抢先道:“蓝警官,如果你对这案子有兴趣的话,不妨到现场去看看,说不定你能发xiàn

我们没有发xiàn

的线索。那个……小欣,你陪蓝警官走一趟吧,那些视频有空再找。我还点事,失陪了!”

第三章 案发现场

西区,光明路15号.

当吴用和小欣驱车来到案发地点时,已经是下午的两点了。吴用一下车,便急着让小欣带他去看那个摄像头,他想首先验证那个目击证人所说的是不是真话,因为这个案子的许多假设和线索都建立在他所说的话的基础上,若他的话为假,那么查案所走的冤枉路可就多了,甚至有可能误导办案人员走上岐路,贻误破案的时机。

“就在那个地方,不过那棵树的树杈挡住了!”小欣指着五十米开外的一条电杆道。

“当初设计装这摄像头的人也真是的,居然选择在树旁边,它留下的死角比一般的大多了。”吴用埋怨道。

“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局里授权给电信安装,但他们却外包给另外的一些施工企业,有些企业的资质根本就不够,而且经过这样的层层发包,单价自然低得让人难以接受,你想,像这样子做出来的东西,能好到哪里去?”小欣愤愤地道。

吴用没有回应他,他怕这样的问题扯起来没完没了,影响他的思考。

“小欣,你带有对讲机吗?”吴用走到监控摄像头的电杆旁时,突然问道。

“我没带,要那东西干嘛?”

“那就用手机吧,把你的号码给我。”吴用存好他的手机号码后,又道,“待会儿我爬到这电杆的摄像头上面,你到光明路15号附近走动,我想知dào

哪个位置是死角,疑犯到底是沿着什么路线进去的,摄像头居然一点都没有拍到他们进去的录像,真是怪了去了。”

“好的。”小欣说完,蹬蹬地跑回15号去。

小欣走后,吴用突然发xiàn

,爬上电杆并不能解决问题,因为那个球形的摄像头离电杆足足有一米五远,如果只是在电杆上看,误差必定很大,吴用没有办法,只得去附近居民那里借来云梯,爬到接近摄像头的位置,用眼睛贴着摄像头的位置看,这样摄像头看到什么,他的眼睛看到的也是什么了。

这样摆弄了半天,小欣又在15号附近来回走动了将近一个小时,几乎将人行道的垫脚石都磨穿了,吴用才终于找到了那个死角,确实是有一片地方被树干挡住了,从而留下一个拍摄不到的死角。但令吴用郁闷的是,这死角并不是连续延伸或者说一样大的,有些地方的暴露会多一些,在这样的情况下,稍为不注意,便有可能被摄像头拍到。他就是想不明白,疑犯在搂着一个人的慌乱情况下,怎么可能走的全部是死角而一点都不被摄像头拍到呢?自己跟小欣演练了那么久,他也是仅有一次走对了那死角的路线,完全没有被自己看到啊?

“蓝警官,找到什么线索了吗?”小欣累了个半死,看到吴用从云梯上下来了,赶紧跑过来问道。

“疑犯不是从这个方向进到现场的,那个目击者很可能在撒谎!”吴用十分肯定地道,确实,如果疑犯要从这里进入,他必须事先来这里踩点,会为寻找那个摄像头的死角Lang费很多精力,而且这工作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完成的,他必须有同伙,但无论从现场的痕迹还是目击者的证词,现在都只找到一个人作案的证据。

“可是,那个老头没必要骗我们呀?走,我带你去找他,他就住在对面那栋楼的三楼。”

那个老头年纪大约七十左右,不过他的精神很健硕,头发都还是黑的,视力也很好,不用戴眼镜都能清楚地看到几米开外的小字。他见到小欣又带人来找他,很不高兴地道:“我不是全都告sù

你们了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大爷,我们也是为了查案的需yào

啊。还希望你能配合。”吴用很客气地跟他握手道。

“这次的受害者必定是跟什么有钱有权的人物有关的吧?要不你们怎么那么积极呢?”老头撇撇嘴道,他对警察显然没什么好感。

“怎么会呢?我们对哪一个案件都一视同仁,只要能破得了的,我们一定尽快破。”吴用道,但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有些不安,这些话不过是官话而已,实jì

上确实有很多案子像老头说的那样,如果上级不重视,拖着拖着,就成了悬案了……

“嘿,好个一视同仁!去年发生在恶灵路的蓄意伤人案你们破了没有?他们家的男人由于被人打残,至今无法正常劳动,他们一家的经济陷于困境,生活难以为继,你们警方承诺一个月破案的,可现在一年过去了,案子破了没有?”老头越说越激动,大有仗义出头,为他们讨还公道的架势。

“呃……那个我们回去会尽快处理的,现在请你配合我们一下好吗?要不然,这个案子也要成为悬案了。”吴用安慰他道。

听了吴用的话后,老头的神色缓和了一点,道:“你们想知dào

什么?”

“呃,就是案发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什么?”

“那天晚上大约是十二点钟左右,我看到一对男女搂抱着进入了光明路15号——即以前供销社的废墟,其中男的长得很像是恶灵路一个月前出车祸死去的人,我当时以为见到鬼了,吓得躲进被窝里再也不敢出来。”

“你是在什么地方看的?真的看清楚那人的面貌了吗?”

老头径直走到他卧室的窗户边,道:“我就是在这个位置看的。你看,如果光线好的话,对面的事情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吴用走到他站着的位置看了看,诚如他所言,这里斜对着旧供销社的大门口,不仅可以看到从门口出入的人,甚至里面的部分地方也看得清楚。但吴用还有一点怀疑的是,这里是门口的斜对面,中间隔着一条三十米宽的道路,再加上楼层的高度,这里距离门口至少有六十米吧,在这么远的距离,又是在晚上,即使视线很好,想要辨认清楚别人的脸,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小欣,麻烦你再跑到供销社的门口去一趟,我想确认一下大爷看到疑犯的时候,疑犯是在什么位置。”

小欣答yīng

一声出去了,吴用注意到老头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安。

小欣很快就到达对面了,吴用指着小欣所站的位置问老头道:“是他的那个位置么?”

“不是,再往里面一点。”

吴用于是通过手机指挥小欣往里面走……

“不是那个位置,再往左边一点。”

“再往前面一米。”……

当老头终于说,就是那个位置后,吴用却发xiàn

,那位置已经是从门口进去两米多了,距离上楼的楼梯口很近,这个地方摄像头自然是拍不到的,围墙都挡住了,还拍什么拍!但吴用同时也发xiàn

,从这地方根本就看不清楚小欣的脸,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而且现在这个时段,无疑是透光性最好,视野最佳的时段,在这样的时段都无法辨清对方的脸,老头却能在晚上光线不太好的情况下,一眼就认出对方是一个月前死于车祸的男子,岂不是很荒谬?

“大爷,你自己来这里看好了,距离那么远,你怎么可能一眼就断定对方是一个月前死于车祸的男子呢?”

“不……不是,当时的光线真的很好。”老头有点慌乱地道。

“是吗?我不信晚上的光线能比现在好得了多少去,现在可是白天,光线最好的时候。”吴用心里暗骂道:这个老狐狸,差点被他蒙骗了过去。

第六章 疑云重重

吴用给自己打气之后,重新振作了起来.他记得,在受害者的最后记忆影像中,她是驾着宝马车的,疑犯就是抢了她的宝马车,将她带到这里来的。那么现在有一个问题是:那辆宝马车在哪里?如果疑犯真的是一个高智商罪犯,那么他绝对不会开着宝马满街跑,等着警察来抓他的。而且目击者没看到,监控的摄像头也没有拍到宝马车,疑犯是徒步离开的,宝马车很可能就停在附近!

吴用于是走出那个房间,来到目击者看到疑犯时,疑犯站的位置。他想从这位置判断,疑犯到底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这个供销社的院子挺大,但由于看久失修,已经显得破破烂烂的了。院子里疯长的杂草,布满青苔的砖头,大块大块剥落的石灰……这些都历史沧桑的最好证明!

尽管如此,由于最近发生了命案,再加上平时有些小孩子到这来捉迷藏什么的,地上的脚印还是蛮多的,吴用现在已经难以根据脚印的痕迹去判断哪个是疑犯留下的了。他只得沿着疑犯最可能走的路径,往院子的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吴用的心里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惑:供销社院子深处似乎比外面僻静,也更不为人所发xiàn

,可疑犯为什么穿过整个院子,跑到前面去呢?难道他知dào

那个老头在偷窥,故yì

走到前面去给他看,从而造成一种死人复活的假像?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必定熟悉老头,知dào

他的习惯。然而,他为什么又千方百计地避开监控录像呢?故yì

泄露一点又特意隐藏一点。像这样的做法,如果是特意为之,他需yào

花多少的心思去布置准bèi

啊!或许,这只是一种无意的巧合吧,如果真有那么高智商的人,他还用得着来犯这种低级的罪么?随便设个什么局,美女金钱便会源源不断地送上门来了。

正想着,却已经到了供销社院子的尽头了。这地方是一堵围墙,在围墙边搭有一个简易的单车停车棚,可由于长久没人使用的缘故,盖在上面的铁皮早已不知被掀到什么地方去了,剩下那几根光秃秃的柱子犹如无助的人们一般,怒气冲冲地仰天长啸。

吴用一边感慨着历史,一边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停车棚,按照他原来的推测,疑犯应该是从这个方向带着受害者进来才对,但这边的围墙却没有门,如果他是翻围墙进来的,围墙头也至少应有那么一点痕迹。可是吴用从围墙的这边细细地检查到那边,并没有发xiàn

围墙头上有人攀爬的痕迹,围墙头上布满了青苔,若是从上面攀爬过来,不留下痕迹是不可能的。

吴用正纳闷着,脚下突然一个跈躇,几乎被什么东西绊倒。他停下来一看,却是一块从单车棚顶上掀下来的铁皮,它锈迹斑斑,可怜兮兮地躺在那里,连捡破烂的都懒得捡它去换钱了。

但吴用却发xiàn

,自己无意中将这铁皮踢开后,在原来铁皮掩盖的地方,露出了一个隐秘的洞口。

吴用一惊,连忙将铁皮全部掀开,一个能容一人钻到对面墙去的洞穴便全部展露在吴用的面前了。从洞穴上面遗留的痕迹看,它的存zài

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因为洞口附近的石块和砖头都已经被磨损得很光滑。平时可能会有小孩或猫和狗之类的动物从这洞钻进来钻过去,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疑犯竟然也用上了这个洞穴,可见他对这里还是相当熟悉的,至少平时到这地方踩过点,并不是在慌乱之中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了事。

吴用是要找到那辆宝马车的下落的,他不得不从这个洞口钻到围墙的另一边去。查案就是这样,如果能真实地还原犯罪份子的作案过程,那么破案的几率就会大大提升,隐藏在暗中的线索也会原形毕露。

围墙的另一边也是个荒凉的所在,地上甚至都没有铺砖头也没有打水泥,只是凹凸不平的泥土,现在这些泥土上长满了杂草,比围墙另一边的还要旺盛许多倍。吴用已经无法判断出这块地原来是作什么用的了,只看到远处有一栋将要倒塌的石棉瓦棚屋。

也许宝马就藏在那个石棉瓦棚屋里!吴用想到这,加快脚步向那栋屋子走去。

等吴用来到屋子前面时,他惊讶地发xiàn

,这屋子确实已经有一部分倒塌了,倒塌的砖头、石棉瓦、杂草等,重重叠叠地将一物体盖住……吴用过去掀开一看,果然是受害者消失的宝马!吴用赶紧打电话让伍警官带人过来,说是发xiàn

了重大的线索。

现在,吴用真的有点佩服那个疑犯了,他伪装布置的现场竟然那么巧妙,他开宝马车进到这样的地方,地上居然看不到一点车轮的痕迹,而且他居然将棚屋推倒了一部分,把宝马车覆盖住了。

吴用已经习惯于不再去质疑这位疑犯仁兄异于常人的思维了。确实是的,如果他作案后,将受害者抛尸在宝马车内,那么受害者岂不是等到只剩下一堆白骨的时候才有可能被人发xiàn

,他何必画蛇添足,又把受害者弄到另外一个现场去呢?在那地方被人发xiàn

的几率,要比这里大许多呀,这里是在车内,车又被倒塌的棚屋盖住了,如果不是刻意寻找,大人小孩都很难发xiàn

啊!

在伍警官他们赶来之前,吴用还有一点时间,他于是费力地想将盖在车子上的东西移开,然而,棚屋剩下未倒塌部分,在吴用有所动作时,却前所未有地团结一致,蠢蠢欲动,随时准bèi

在吴用的背后来上致命的一扑。吴用只得放qì

了,还是等他们过来,再一起行动吧。宝马车上也未必留有多少线索。

伍警官很快就带人赶过来了,当他看到现场那辆被掩埋的宝马车时,惊得目瞪口呆,他这两天正忙着四处发布告示,以寻找死者的亲属以及关于死者的身份信息呢!因为他们在死者的身上并没有发xiàn

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证件,国内的身份联网技术也还不够完善,单靠相貌去寻找身份信息是比较困难的。

可蓝采和这个怪胎,接手这个案子还不到半天,竟然就在离案发xiàn

场不远的地方,发xiàn

了重大的线索,这怎么能让他不震惊呢?在震惊的同时,他的心里更是羞愧难当,大家同是警察,级别也差不多,为什么自己苦苦寻找了两天都没有头绪的线索,被他一下子就找到了呢?是技术不行还是才干不如他?又或是方法的问题?这样的消息在局里传开去,以后自己怎么在那么多的同面前立足呀?他顿有一种天暗暗,地昏昏的感觉。

第七章 宝马车

却说伍警官阴沉着脸指挥下属去将掩盖在宝马车上的东西搬掉.吴用却受到了几个刚出道不久的下属的吹捧,有些询问他是怎么发xiàn

这条线索的,让他传授一点经验;有些夸他是神探福尔摩斯转世,料事如神;有些则干脆说他破案比警察局长厅长还神,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吴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过去看他们搬开盖在车上的东西。

人多力量大这句古话确实是不错的,在众多警察的努力下,掩盖在宝马车上的东西很快就被清除一空,露出那银白色的车身来。

“谁拿有铁锤之类的?我们把车窗打烂了,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伍警官道,他现在只希望能通过这样的行动寻找一些线索,挽回一点面子,要不然,在他的光环照耀之下,还真的无法活了。

众民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作声不得,大家都是匆匆赶来的,除了武器以外,谁还拿有什么东西?

“让我来!”吴用拿起一块砖头,直接朝车窗拍了过去。

众民警再次大开眼界,传说中的“凶猛哥”果然是与众不同啊,做人就要做像他那样的,够狠够凶猛,是我辈学习之楷模!

伍警官的脸面更加挂不住了,嘀咕道:“受害人的亲属不知dào

答yīng

不答yīng

呢?万一他们蛮不讲理地索赔,可是件麻烦事。”

“如果受害者的亲属真的那么不讲理,活该他们遭受此难。我们还真不想理他们这事,让他们这案子成为悬案算了。”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道,他刚出道,血气方刚,最看不得世间的不平事了。

吴用苦笑道:“世间的事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我们既然入了警察这一行,就得担负起做警察的责任,受害者的家属不讲理,并不代表我们也不讲理。破案、抓罪犯是我们警察的天然职责,如果任由罪犯横行无忌,案件悬而不破,我们怎么对得起身上的这套警服呢?”

那位年轻警察被吴用说得脸红耳赤,再也作声不得。而伍警官则早已将宝马车门打开,他要对这车进行细细检查,以发xiàn

蛛丝马迹。

几分钟之后,伍警官将他的发xiàn

拿出来了,受害者的身份证、驾驶证等都放在车上,然而她的银行卡、信用卡、钱包等都不见了,难道这一起真的只是普通的抢劫杀人案吗?疑犯盯上她只是为了钱财?

吴用想起他从受害者记忆中所看到的:她受害之前,曾经购买过昂贵的戒指,而她死时的手指上并没有戴着戒指……另外疑犯在上宝马车时,是以交警的身份诱骗受害人停车的,现在交警服装不在车上,也就是说,他在车上换了另外一套服装后,交警服装被他藏起来了。那么他会将服装藏在哪里呢?在监控录像里,他走时拿了一个蓝色的袋子,那个袋子装的会不会交警服装呢?

吴用没能从车上发xiàn

更多的东西,而且他现在的思想有些混乱,理不出一个清晰的思路来寻找线索,他只得将搜寻指纹、痕迹等工作交给伍警官等人去办了。不过从前面疑犯能掩饰得那么好来看,他肯定做了防范措施,绝对不会留下指纹之类的,他们的查找,只能是例行公事罢了。

“呃,那个……蓝警官,接下来去通知询问受害人家属的事是你去做还是我去做呢?这里面的工作量蛮大的。”伍警官有些尴尬地道,他总觉得,吴用这样横插一刀算什么意思呢?只能将他原来的办案程序弄乱而已,如果假以时日,他也能找到这辆车,也能破得了这个案的,他当警察将近十年了,还没有几个案子是他破不了的呢!

“哦,你尽管放手去做好了,不要因为我的出现而放qì

你原来的计划,你原来怎么办案的就怎么去办。我只是一时对这个案子的某些细节感兴趣,我不会干扰你的办案的。当然了,我们都是为了我们人民警察的责任,希望大家尽可能多地合zuò

沟通,不要分出那么多的你呀我的来。”吴用说完便走了,有些细节实在太烦琐了,如果要他一个人去完成,非要了他的老命不可。有些事还是交给他们去办吧,自己只需yào

在他们工作的基础上,做一些关键性的事情就行了。这是聪明者的最佳选择啊。

…………

吴用没有直接回家去。因为他现在跟以前不同了,家里多了一个吵吵嚷嚷的,他回到家里去,就没有个安生的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要说静下来梳理一下刚才所找到的那些线索了,就是自己的爹妈是谁都有可能想不起来。

幸运的是,局长照顾他,特别给了他一个五六平方的小房间,他可以在里面独立办公,不必再在大厅里跟一般的民警抢地盘,占电脑。他准bèi

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变身为受害者,再次提取她的记忆影像,比如她在什么地方被疑犯盯上的,她的前男友是谁,他们是何时,因为什么原因分手的,受害者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有没有得罪人,是否有解不开的仇家等,这些都是需yào

尽快了解的,尽管这些不一定是破案的必要条件,却是充分条件。排除了这些因素后,便可以循着剩下的那些线索,找出真凶了。

“蓝警官,已经下班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呢?”吴用才刚准bèi

走进自己的小办公室,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甜美的声音。

吴用转过头去一看,却是上次请自己帮她破了女大学生失踪案的那个女警——名字叫做钟思欣的。她的相貌倒是长得不错,只可惜走路屁股扭来扭去的,令人特别反感,她那种姿态,很难令人不往红灯区那方面去联想的。

“哦,我还有点事,需yào

抓紧时间办完呢。你也知dào

的,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可能像那种标准的白领一样,按时上班,准时下班的。忙的时候就多做一点,闲的时候就休息一下。”吴用不冷不热地道。

“呃,上次你帮了我的忙,我还没有感谢你呢。这样吧,我请你吃牛排,边吃边聊好不好?”钟思欣含情脉脉地看着吴用道。

如果是在以前,吴用肯定会怦然心动的,但现在他已经是名草有主,为了爱情,他只好放qì

那一片森林了,有什么办法呢,人生有所得就会有所失的。

“下次吧,我要赶着理清那些线索呢。要不然我也不会留在这里了。”

钟思欣有意无意地用她那丰满的胸脯碰了吴用一下,吴用立kè

感受到了警服包裹下的挺拔。但他此时此刻真的没有兴趣去调情,钟思欣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他更不想在自己工作的地方闹出个三角恋来,除非他不想在这里混了——毕竟找个安身的地方不容易啊!

“你怎么着也需yào

吃饭的呀?要不,我去给你买份盒饭吧?”钟思欣不想放qì

,以为吴用只不过是工作太投入了,连吃饭都没时间而已,这样的男人正是她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啊!

吴用正想要拒绝,却发xiàn

她已经一溜烟地跑了。居然有这样的女人,吴用真拿她没办法了。然而,她买不买盒饭的倒在其次,最重yào

的是,由于她的干扰,吴用不可能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变身为受害者,到她的记忆里搜寻线索了,否则,在自己变身为受害者的时候,她突然跑进来,自己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在警察局对面的街上,快餐店多的是,钟思欣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将盒饭打上来了。这速度够惊人的,因为上下楼再怎么快,也得五六分钟,有时遇到电梯忙的,等待的时间更长,剩下的那两三分钟,怎么打饭呀?这样的办事效率,确实是高,如果她办案的速度也是如此,那么她倒是个可造的人才啊。

“饭来了,蓝警官,先吃饭吧。填饱了肚子才有可能更好地工作呀。”钟思欣将盒饭递到吴用的面前道,如果女人要追求男人的话,帮他买饭做饭似乎是最好的办法,因为这可以显示出她是贤妻良母型的能干的家庭主妇,而大多数男人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的。

“我不吃了,我答yīng

了我老婆,今晚一定要回家吃饭的。”吴用不想伤害她,只得将情况挑明了。

听了吴用的话,钟思欣的手颤抖了一下,最上面的饭盒居然拿不住,“啪”地一声掉到地上了。

吴用没想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心里有些不忍,道:“小钟,我有件急事想要你帮我去办,最好是在明天中午之前给我一个答案。呃,这是受害者的地址,我要你去查清她的前男友是谁?他们是何时,因为什么原因分手的?受害者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有没有得罪人,是否有解不开的仇家?这几个问题在本案中都是很关键的。”吴用之所以将这样的案子交给她,是想转移她的视线,也许过几天之后,她就会将这些不愉快忘记了吧?

钟思欣勉强笑了笑道:“好的,不过你能给我介shào

一下这个案子吗?”

吴用这才想起,这个案子原本是六组的伍警官负责的,自己只是掺和进去而已。钟思欣自然不可能了解案情的。不过既然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还是得自己承担。吴用于是把这个案子的案情简要地跟她说了一遍。

第八章 家长里短

“亲,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晚呀?是不是在办公室里跟别人偷情?”吴用才刚进门,Angel的机关炮便打开了,她在中国的生活有些无聊,她没有工作,也不能像中国的传统女人那样,七大姑八大姨地聚在一起打麻将,她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买菜、做饭、晾衣服.除此之外,她只能用看电视来打发时间。

吴用的心情不是很好,没有兴趣跟她开玩笑,只是淡淡地道:“今天有个新案子,蛮复杂的,我可能有一段时间比较。你如果做好饭的话,就自己先吃吧,不用等我。”

“那怎么行?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跟你在一起吃‘甜蜜晚餐’。无论你多晚回来,我都等你。”Angel一边帮吴用脱掉外衣,一边道。

“那怎么行?”吴用学着她的口吻道,“你会饿坏的。而且由于工作的原因,有时我的心情可能不好,会影响你的食欲的。我不能这样自私啊!”

“我不管,反正你不回来我就不吃饭!”Angel嘟着小嘴道,“要不,你不要干这警察的工作了,反正我们也不缺钱,我们快快乐乐地过日子不好吗?”

“问题是我不可能丢掉这份工作啊,除了你之外,我生活的基础大部分都是建立在它之上的,失去了基础和前进的动力,一个人还活着干什么呢?”吴用苦笑道。

“前进的动力?不会吧?难道你还想升官?去当局长、厅长、部长?天哪,你的野心可真不小,我太崇拜你了。”Angel扑上来亲了吴用一口。

吴用狂晕,自己是当官的料吗?就算现在挂名当这个什么警官,他大多数都是有名无实,查什么案都他自己一个人独自前往,亲力亲为的,很少像那些真zhèng

的警官那样,动不动就带领一大批手下,这里查那里翻,以显示他们当领导的威风。而最重yào

的是,他除了查案之外,根本就不懂得关心手下的生活、工作,不是他不想去过问,而是那些事实在烦球得很,怎么管都管不过来啊。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先吃饭吧。我的肚子可是真饿了。今天你做了什么好菜?”吴用说着,掀开餐桌上的盖子看了看。

“去,先洗手,你太不讲究卫生了。”

吴用这才想起,从案发xiàn

场回来,还真没洗过手呢。太恶心了,更何况那清蒸海虾还是需yào

用手的。吴用现在确实是不差钱了,尽管他也不想张扬,但既然成了家,怎么着也得买一套百来平方的房子给Angel住吧?而单位现在严格控zhì

公车的使用,他也不得不买了辆BYDG3,这个是需yào

经常用的,不是警服变出来的那种,太过于Lang费警服的能量还是不太好的。而且除非必要,吴用也想过一些正常人的生活。

…………

第二天,吴用才刚回到警局,钟思欣便跑来报gào

说,她已经把吴用交待的事情办妥了。这让吴用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经过这半年多的锻炼,她变得成熟多了,而且她办事的高效率,想必也是在这半年之间锻炼出来的吧!

“好吧,你把纸条上面的问题一条一条地回答给我听。”吴用本想夸奖她几句的,但又怕她多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只得忍住了。

“第一条,受害者的前男友叫吴松,他是一位商业大亨的儿子,钱财自然不必说了,他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据他交代,他是去年底跟受害者认识的,当时受害者是一家商场的经理。但他们双方交往一段时间后,他们却发xiàn

彼此的性格不合,到后来几乎每天都要吵一次架。后来他们不得不在今年的四月份分手了,分手时,他还赔了好几十万的分手费给受害者。对于受害者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感到很悲愤,表示无论花多少钱,他都支持警方尽快抓到凶手。”

“如此说来,他跟受害者的感情倒没有太大的问题,不会严重到为了感情或钱财去谋杀受害者的程度。基本上可以将他排除在疑犯之外了。”吴用若有所思地道。

“第二条,”钟思欣白了吴用一眼,继xù

道,“受害者生前是万佳商场的营业部经理,是个典型的职业白领。根据万佳商场的员工反映,受害者对工作非常积极负责,有时一天工作12个小时以上。这导致了她的交友圈子不广,将近三十岁了还是单身一人,而且除了前男友在她们交往的那段时间里,经常来接她出去玩外,其余时间都很少见到有人来找她……”

“等等,她在商场工作的时间长吗?”吴用突然打断她的话问道。

“将近五年了,她从学校一毕业就到商场来工作。”

“她对待员工怎么样?员工的评价好吗?”

“员工反映说,她对员工很严格,要求绝对不能迟到早退,甚至不能在上班时间聚集在一起聊天,要主动地向顾客介shào

推荐商品。这难免让一些员工产生一些怨言。但她要求虽然严格,却做得并不过分,她所做的事,都是在她的职责范围内的,符合商场里的规定。所以尽管她得罪了不少的员工,但都是些小恨小怨,上升不到抢劫杀人的程度。”

“最近商场有没有发生过比较特别的事?比如顾客对某些服wù

不满yì

,投诉、争执等?”

“好像没有吧?我没问他们这个问题,我想,如果有比较特别的事,他们应该会告sù

我的。”钟思欣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吴用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道:“同志,他们不是警察,不可能知dào

哪些细节是有价值的,哪些是没价值的。作为一个办案人员,我们需yào

主动地去询问我们想知dào

的内情,引导他们把有价值的东西说出来,如果他们都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还要我们去调查吗?直接通知武警去抓罪犯得了!”

听了吴用的话,钟思欣的脸白一阵红一阵,胸脯在剧烈地起伏着,她再也没想到,自己辛苦了一夜,得不到他的嘉奖不说,还挨这样当面教xùn

一顿。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就算不接受自己的示爱也不必这样无情啊。哼,天下又不只是你一个男人,比你帅的男人多得是了。拽什么拽呀,大门牙,本小姐明天就去找一个比你帅比你有地位的,哼!钟思欣想到这,头一甩走了,也不管吴用还有什么需yào

向她刺探的消息。

第九章 案情曲折

吴用曾经试图将所有的线索联系起来,但他却很惊讶地发xiàn

,到目前为止,自己掌握的片断并不具备串联起来的条件,似乎还缺乏某些最有力最关键的片断.

综合起来,在这案子中,罪犯作案不外乎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是情杀,即前男友因为某种怨恨或经济原因,将她杀害。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种可能性比较小,他们的分手是出于自愿的,男方另结了新欢,还结了她几十万的分手费,双方应该没什么仇怨在里面了。第二种是仇杀,即她得罪了人,跟别人结了仇,从而导致被杀。但从调查看来,她平时的性格温和,交际圈子不广,没有证据证明她得罪过什么人,这第二种可能的几率也是极低。那么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了,也就是说,她的被杀,只是意wài

,歹徒并没有明确要杀谁,他只是将目标定在某一类人身上,比如开豪车的单身女性!而受害者恰好进入了他的视线范围,于是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悲剧!如此说来,他无疑是个无情而残忍的狩猎者,凡是被他看上的猎物,都在劫难逃!如此说来,他一定不会只作案一次的,必定还有下一个受害者。但如果他是为钱,那么在他将钱挥霍精光之前,他是不会再作案了;如果仅是为了狩猎的乐趣,正如许多变态杀手一样,那么他很可能在短时间内再次作案的。

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吴用立即向局长作了汇报,申请在街头巷尾张贴疑似一个月之前死去的车祸男子的相片,将他列为疑犯进行通缉。

对于吴用的这个举动,伍警官是颇有微词的,因为相片上的男子确实已经在一个月前去世,交警不仅开具了他的死亡证明,还向警察局申请吊消他户籍档案,把他归为意wài

死亡人员的一类。而现在,吴用却要把这样一个已死亡人员作为疑犯进行张贴,让街坊邻居看到了,还不笑话警察局无能,装神弄鬼地搞个已死亡人员来掩人耳目吗?

但这难不倒吴用,他在通缉令上稍为改了一下上面的措辞,即,据监控录像的显示和目击者的描述,疑犯的长相跟一个月前在恶灵路车祸中死去的某某男子极为相似,警方怀疑疑犯可能曾经做过整容手术。此犯极为危险,有知其下落者,请尽快联系警方,警方重奖三万!

经lì

过上次那件案子之后,局长对吴用已经更加器重,尽管吴用现在的级别不过是一级警司,跟自己这个一级警督差了好几级,但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在他的身上,局长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甚至自己一些当年想做,却没有做到的事,他都一一办到了。这样的人才,局里现在不多呀,大多数人不是在混日子,就是在钻营着升官发财,哪里还找得到吴用这样能干又积极的拼命三郞呢?他那为了办案,多次深入险境,常常为了办案连饭都忘记吃,觉都忘记睡的精神,不能不让人为之感动呀。

对于吴用提出这样的要求,局长尽管觉得吴用有些小题大做了,可吴用的能力他是信得过的,他这样做必定有他的道理,这个案子,说不定真的是一件震惊全国的大案呢。于是他批准了吴用的要求,不仅派人到各街道、各小区、商场、网吧等人流量大的地方去张贴告示,还联系电视台,让他们在晚间新闻时段播出这一通缉令。

如此一来,声势顿时造起来了,全世界的人民都知dào

了W市出了这么一个大案。伍警官更是傻了眼,他原以为,这不过是个普通案子,自己不动声色地调查,应该很快就能查出真相的,但吴用这样子虚张声势地进行宣传,倒好像怕疑犯不知dào

似的。他打草惊蛇了,疑犯听到消息,自然会藏起来,并采取手段来反侦查的,到时还怎么找得疑犯出来啊?这家伙,凭着自己跟局长的关系好,就这样目中无人地乱来,有事都不跟自己商量一下,他还把自己放在眼里吗?伍警官真的被吴用气得够呛,只可惜,他暂时还奈不了吴用的何,打狗得看主人面啊,人家有局长老人家在背后为他撑腰,能把他怎么样呢?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吴用,走着瞧!

吴用对自己得罪了人还浑然不觉,尽管已经造成了声势浩大的抓捕行动,但它只是吴用为了预防疑犯再次四出作案采取的一个措施而已,对破案的帮zhù

并不是很大。吴用现在要做的,就是到全市的大小整形美容店去,查看他们的记录,并询问他们是否为人整形成那个一个月前在车祸中死去的男人的模样。这样的一项工作,看起来很轻松,而且吴用也可以让人帮忙去找,像昨晚他吩咐钟思欣的那样,但这次,他并不想再借助别人之手了,尽管可以省去自己的许多麻烦,但他们的办案思维跟自己不同,很有可能会漏掉其中重yào

的部分,这案子可不比别的案子啊,人家是高智商犯罪,留下的蛛丝马迹不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疏忽重yào

的线索,从而让案子变为悬案,这是吴用不能忍受的。

由于是省会城市,W市的大小整形美容医院可真不少,吴用决定先从大型的著名整形医院开始,因为他觉得,整形得那么成功,使疑犯跟死者的相似度那么高的,肯定是医术高明的人所为,到这些医院去查找,应该有比较大的成功率。

但吴用查找第一家华北整形美容医院却花了足足两天功夫,因为他不仅需yào

了解医院最近两个月的诊疗记录,查找是否有跟一个月前车祸死去的男子相貌相同的整形者,还需yào

深入去了解医院里每一位医生的性格行为,特别是有无私自外出接受整形美容的行为。这些工作都需yào

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啊,吴用真的累得有一种虚脱感。

其实也难怪吴用这么头疼。不知从何时起,在中国的大地上,刮起了一股整形美容的旋风,人们的钱包鼓起来后,对自己的容貌越来越重视,不仅胸器和脸蛋是个重yào

的整形对象,鼻子、眼睛、耳朵、皮肤等,也经常有人希望将它们改变,而这股风潮,在偶像崇拜盛行的今天,更是达到了鼎峰。由于整形的人多,市场庞大,而且整形美容行业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利行业,它不仅催生一大批整形美容医院,许多不法份子更是钻法律和道德的空子,利用其作为一种牟取暴利的工具。

于是乎,不具备整形美容资质的医院去高薪挖取著名医院的医生过来兼职的有,不具备行医资格的黑医生私自开展整形美容的有,地下收取高额费用为不符合整形要求的人整形的有……一时间,为了利益计,整形行业可谓是群魔乱舞,什么样的现象都有。

又是两天过去了,吴用不仅没从这些整形美容医院找到任何的消息,反而让自己累得崩溃,再这样下去,不仅找不到证据,还可能拖延了破案的时间。那么多的人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在无奈之下,吴用只得把调查整形美容医院这件事交给下属去办——他是个超级不像领导的人,连怎么布置下属工作都不会,只是再次把钟思欣叫来,让她带几个人去整形美容医院调查。

“恐怕我这样的人笨,经验不足,调查不出蓝警官你想要的结果来!”钟思欣酸溜溜地道,她本来发誓不要再理这个薄情的男人的,但现在他还是自己的上司,想要调到别的部门又没有那么快。不得不来到这里听他那伟大的啰嗦呀!

听了她的话,吴用一愣,不知dào

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她了,莫非是自己向她透露有老婆的消息让她失望了,从而产生了这样的抵触情绪?但查案要紧,现在还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吴用于是道:“是我不好,我这人不太会说话。现在这案子真的很离奇,你带几个人去查找全市的整形美容医院,看看有没有跟一个月前死去的那个男子相貌相似的整形人,你做警察已经一年多,又是从警校毕业的,该怎么做你应该都懂的,你们年轻人的前途无量啊,我看好你!”

这家伙!钟思欣原来恨他恨得不得了,都深入到骨髓里面去了。然而,他就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就将钟思欣给融化了,用句很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把她给秒杀了。她再也恨不起来,心想:也许他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受害罢了,他还是希望自己好的。可是……钟思铁只觉得自己像是吃了好几个猪胆般,满嘴都是说不出的苦,她不敢再站在他的面前了,一扭头出去办事了。

第十章 柳暗花明?

钟思欣的调查还没有结果.这天,吴用突然又接到举报说,在东区的维新路16号,再次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本来这样的案件,归辖区的分局或派出所管就行了,然而,前几年权力下放后,导致破案率一直都不高,有个别辖区的甚至达不到两位数,这样低的破案率,让群众对警察很不满,认为他们只是在糟蹋纳税人的钱,根本就没有认真去办案。然而这基层的民警也有他们的苦衷,这基层的工资不高不说,活儿还特别多特别累,查那种凶杀大案更是需yào

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但基层的派出所就那么几个民警,怎么忙得过来呢?他们也根本没那个能力和技术啊。所以市局注意到这种情况后,便将重大案子的管辖权收上来了,专门成立一个刑侦重案要案大队,抽调专门的精英骨干来负责全市的重大案件,而每个辖区发生了重案要案后,必须立即上报给刑侦重案要案大队,由他们组织骨干去调查。基层只保留一个协助权。

所以这样一个离奇的案子,很快就被反映到吴用这里。

当吴用赶到东区时,东区派出所已经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所长王光明见到吴用,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跟前,讨好似的向他汇报情况——论级别,他只是个二级警司,跟吴用差了一个级别,在中国从来都有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说法,更何况吴用现在又是局长面前的红人,再怎么着,他也得在吴用面前表现表现,没的给领导留下一个不积极的印象啊。

“我们是早上九点接到报案的,据报案的人称,他当时正跟女友在逛街,但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尿急,附近又找不到厕所,他只好在附近找个隐秘的地方解决,可没想到,他才刚到那,还没开始拉,便发xiàn

一具尸体,吓得他都尿到裤裆里去了。他现在躲在一个角落里,都抬不起头来,他说这样丢人的事,以后再也没面子见他的女友了。”所长强忍住心里的笑意道,其实这件事真的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好笑的,TMD也太巧了吧,撒泡尿都能见到那东西。

“唔,法医来了吗?死者是男的还是女的?现场有没有特别的发xiàn

?”吴用没有心情去理会那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单刀直入地问道,他现在只想知dào

,这案子到底跟西区的那个案子有无相同之处?是否同一罪犯所为?如果不是,他可不想再管了,交给另外的组去吧,他得专心致志地先破了西区的那个案子。

“死者是位年轻的女性,年龄在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她的相貌端庄,衣着讲究,像是一位事业比较成功的职业女性。至于其余的,我们没有仔细检查,我们怕破坏了现场证据,我知dào

你们最讲究这些的了。”所长很乖巧地道,或许他以前曾经做过那种破坏现场的蠢事,被吴用所在部门的人责骂吧?市局里的人,就是比他们这些基层的片儿警要牛很多啊!

“做得对,你现在去帮我查找一下这一带从昨晚到今天的监控录像,另外询问一下这一带的居民,昨晚有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情况,如果有,立即向我汇报!”吴用开始安排工作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这案子跟西区的那个差不多,歹徒是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的——他可真的是个难应付的对手啊!

正说着,钟思欣也带着人过来支援了,他们到整形美容医院的调查还没有什么结果,只得暂时放一放,过来支援吴用先了,有些事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得了的。

吴用依然让他们去做跟王光明同样的事情,那事可不是一个人一时半刻做得来的,他需yào

人手,越快查清事实,对破案越有利。

法医还没来。吴用自己越过警戒线去,他要亲自检查第一现场了,能第一时间保护好现场不被破坏,王光明做得真不错啊!

现场同样是一片废墟,只不过这废墟是人为的,即它的旁边是一幢商业大厦,而它只是开发这商业大厦时,未用完的一小块土地,面积不到五平方米。按理说,流Lang汉最喜欢这样的地方里面安营扎寨,但不知dào

什么缘故,竟然连一个流Lang汉都没有在里面安家过,附近的居民也很少进入到里面,据传说是里面的阴气湿气很重,常闹鬼,流Lang汉到里面住不到一个晚上便被吓得卷起铺盖跑了。

就是这样一个连流Lang汉都不敢停留的地方,吴用真的不敢相信怎么能存zài

于如此繁华的商业大夏旁边,那个开发商到底是精明还是脑子秀逗了?

然而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吴用钻进警戒线,来到死者的旁边。正如王所长说的那样,死者为女性,年纪在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穿着时下非常流行的梦幻巴黎套装,就这种服饰来讲,一套大概需yào

RMB一千元,不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消费得起的。她的高级皮鞋有一只掉在半米开外,显示她死前是激烈挣扎过的。她的身上并无明显的伤口,嘴巴和鼻子处都用封口胶布封住了,她显然跟上一名死者一样,都是窒息而死。

作案的手法如此惊人地相似,除了说明犯罪份子为同一个人外,还能说明什么呢?

但他真的有那么高明,丝毫不留下一点痕迹吗?吴用可不太相信,就算他是超人,做事再怎么小心,也会有疏忽的地方,只可能是自己检查得不够仔细,没有发xiàn

罢了。

吴用蹲了下来,再一次仔细检查死者的尸体。突然,他注意到,死者左手的无名指上,有一圈淡淡的印痕,像是戒指留下的。这说明她已经结婚了,是个有家室的人。只不知她身上留有身份信息没有?如果有,倒可以利用这个去查一下她的家庭,了解她出事前的细节,省去不少的麻烦。

但吴用很快失望了,她身上并没有任何的身份证件,跟上次的那个一样,他得费许多的工夫去查找了。

吴用盯着尸体看得发呆,如果不知dào

情况的人,看到他这样子,还以为他对这具女尸感兴趣,想来个新式潮流的性侵女尸呢!好变态好龌龊哦!

第十一章 难找的线索

“蓝警官,麻烦你让一下,我来检查一下尸体,这种脏活累活是我们法医的工作啊.”吴用正在发呆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很温柔的女中音。不用看,吴用也知dào

,一准是那个板牙女法医来了,她这人做事可呆板得很,上一个案子还因为争取检查尸体的优先权,跟吴用轰轰烈烈地吵过一架呢。

“市里怎么派她来呢?自己的检查工作还没结束啊!”吴用心里暗叫倒霉,让她插进来检查,还有发xiàn

新线索的可能吗?

“怎么啦?蓝警官,你不会跟我抢饭碗吧?我这活可是又脏又累,如果你愿意,我倒可以让给你。”

“让我先检查一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你再查好吗?”吴用沉声道。

“怎么?看到她是美女你的热情就上来了?可惜她再怎么美,也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而且这里那么多人在看着,你不怕人家说你对死者不尊重?”女法医很是尖酸刻薄地道。

“刘医生,请注意你的言辞。我这是为了办案的需yào

,只有像你这样做习惯了这种事的人才会说这种话!”吴用毫不客气地回击她。

“哼,这是我的工作,请你不要干扰,如果你想要优先检查权,你可以去申请,否则请让开!”说完,打开她的箱子,开始工作了。

吴用还真没见过这种蛮不讲理的人,本想教xùn

她一番的,但心想,好男不跟女斗,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先看看她能检查出什么来再说。

“死者为女性。”这是刘法医的第一句鉴定话语。吴用听了这句话,差点没有笑破肚皮,这也叫法医鉴定?别说地球人,就算是外星人也知dào

她是女性啊!

“死者约为三十三岁!”她还在继xù

出宝,吴用真的要笑晕过去了,明知dào

自己不行,就不要说那么可笑的话嘛,说少一句又不会死。

“死亡时间约为昨晚的一点到三点。尸斑尚未出现,肌肉也未完全坚硬……”刘法医仍在一边检查,一边喃喃自语。

听到她这话,吴用的笑容凝固了一半,这算什么话?专业术语么?不过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太专业的东西,只需yào

有些经验便可以看得出来了。

“死者身上无致命性外伤创口,口和鼻被封口胶封住,窒息性死亡的可能性为80%,但仍需进一步的法医学上的解剖支持。死者头发凌乱,表明死前曾被罪犯扯着头发虐待,右手腕有轻微的擦伤,皮肤有渗血性凝结,表明此伤口为其死前一到两个小时在某处擦伤。好,蓝警官,我的现场检查结束,你们如果要拍照,现在可以拍了。否则我要吩咐助手把她运回去进行解剖检查了。”刘法医有些得yì

地看着吴用道。

“等等,你刚才说她的右手腕有轻微的擦伤,那伤痕是在这里留下的?还是在别的地方留下的?”吴用有些着急地道,他没想到像她这样的人也能发xiàn

那样不寻常的东西,确实是瞎猫撞上死老鼠了。

“这个我怎么知dào

?我又没在现场看到他们的争斗。我的工作是法医,只提供工作范围内的信息。”刘法医道,她这话真的将吴用气得够呛,吴用气得一时都想不出话来反驳她了。

她不肯提供那样的信息,吴用只得亲自去看死者右手上的伤口,那伤口是被衣服包裹着的,衣服并没有破,说明伤口并不是在地上的沙子磨破的,倒更像是她在经过某处地方时,不小心被撞到的,比如墙角、石块等。吴用突然想到,如果去检查分析她这伤口和她鞋子上沾的泥土,说不定可以推断出她是在什么地方开始被劫持的,又是从什么路线到达这里。

然而,这线索似乎很新,却仅是相对于传统的侦查手段而言的,吴用并不稀罕这样的线索,因为他通过变身为受害者或疑犯,同样也可以查出这样的地点和路线,现在的问题是,就算查出了嫌犯开始劫持的地点和他劫持的路线,又能对侦破这个案子起到什么作用呢?

“刘法医,你回去以后测试一下死者身上的**跟几天前西区的比较一下,这两个案子似乎有诸多的相同之处,我怀疑是同一罪犯所为!”吴用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对刘法医道。

“你怎么肯定她**有**?难道你检查过?”刘法医再次用那种令人受不了的目光看着吴用。吴用真的是郁闷至极,他仅是为了办案的需yào

才说这种话而已,可她居然哪壳不开提哪壳,倒好像吴用真的是那种下流无耻肮脏龌龊的变态狂似的,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人在场,吴用真的想扁她一顿,然后再把她的衣服扒光,让她知dào

什么叫做变态狂!

“哎呀,叫你检查就检查,说那种话干什么呢?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说野蛮话啊!”

“等等,我先拍个照,你们让一下。”正在吴用跟刘法医面临陷入口水战的困境之时,伍警官居然也带着人赶来了,他似乎对拍照比较在行的,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全方位地将现场的每个角落拍了个遍,至于对受害者的拍照,就更加详细、细心了,连受害者右手上的轻微伤口都拍了下来,如果不是受害者还穿着衣服,别人还以为他是在拍艺术写真的呢!

“你们还有完没完,我可要赶回去做我的研究了,真搞不懂现在你们这些警察到底是怎么查案的。以前的那些警察,都是三下两下就搞定现场的证据取样了。破案速度更是快得令人瞠目,多则一个月少则三五天,没有破不了的案,抓不到的犯罪份子!现在是长江一Lang不比一Lang了,过几年说不定还断流了呢!”刘法医感慨世风日下道。

“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吴用和伍警官同时道,看来她这种一竹杆打死一船人的做法已经引起公愤了,唉,遇到这种欠扁的人,想不气愤都难!

“不说了不说了,大姐姐我回去啦,拜拜!”刘法医作出一个非常恶心的动作,吴用几乎将昨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恶心的女人——说她是个不懂交际的神经病吧,她却拥有那样高的学历,还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法医,对专业的经验知识似乎也不差,只是她说起话来,怎么就那么讨人嫌呢?是她的性格如此?还是思想有什么问题?如果她已经结婚了,她的丈夫家人怎么忍受得了她呀?

该检查的确实也都检查了,办案需yào

提取线索的步骤也都做了,有些检查确实是不方便在这地方进行的,还是让她带回法医室去,随她检查吧。法医是她的职责,做不好也只是她失职而已,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去代替她,兼职一个法医的工作吧?

第十二章 寻找宝马

“蓝警官,你有什么发xiàn

吗?”伍警官拍完照后,过来问吴用道,上次吴用占了个便宜,全部都利用自己前面工作的成果,然后走了狗屎运似的发xiàn

了一条线索.现在全警局的人都笑自己无能了,拖了那么久都让案子毫无进展,而吴用一来就发xiàn

了那么大的线索,不是对自己的羞辱是什么?现在自己也要好好报仇,先拿话套出他的成果来,然后再去突pò

一两条线索的,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让他也尝尝自己的成果被人剽窃走了,还挨人们嘲笑的滋味!

吴用自然不知dào

他心里打的小九九,他的心思只在怎么样才能令这个冷酷无情却伪装得极好的午夜杀手原形毕露上,他这人不是作了案就隐藏起来啊。而是毫无忌怠地公然挑zhàn

警方,一连串地作案,他似乎躲在暗中偷笑,嘲笑警方的无能,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也没发xiàn

什么,就是作案手法跟几天前西区的案子惊人地相似,受害者都为年轻富有的女性,都选择在午夜作案,都是将财物洗劫一空,受害者都是被封口胶封住嘴巴和鼻子从而窒息死亡……”吴用如实地将自己的发xiàn

告sù

了他。

伍警官听得一愣,这案子居然跟那个案子有联系,还可能系同一人所为!看来自己的翻身机会到了,一个人的运气来的时候,真的是挡都挡不住啊。他按捺住心中的喜悦,道:“呃,那个,蓝警官,你辛苦了这么多天,想必也累了,要不你就先回去休息休息吧。这里的一些零碎之事就交给我处理好了,一旦发xiàn

什么新的线索,我马上通知你。”

吴用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为自己着想,而且还不计较上次自己抢他的功劳之事,不由得感动异常,道:“太谢谢你了,伍警官,这案子真的需yào

耗费许多的心力啊!”

“别客气,大家都是同事,都是在为国家工作嘛!”伍警官高风亮节、深明大义地道。

有了他这句话,吴用自然很放心地走了,现在这样的同志可不多见啊!

等吴用走得不见踪影以后,伍警官立马对他的助手小欣道:“快,你上次是跟那个姓蓝的家伙待过的,他的办案手法你总学到一二了吧?现在我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立即用从他那里学来的方法,去找到罪犯丢弃的宝马车,我们需yào

尽快确定受害者的身份,这样才能抢在姓蓝的家伙前面破案,否则,我们在局里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原来伍长官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啊!刚才还奇怪他怎么突然变得那么高风亮节了呢?小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伍警官这样的命令却让他很有些为难,不错,他上次确实是跟吴用在一起查线索,查了好几个钟头,但在这几个钟头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让自己替他跑腿,累得自己两天都恢复不过来,如果说他破案的特殊手法就是让人跑腿的话,那么自己倒也可以模仿,只是谁来替自己跑腿呢?伍警官吗?

“报gào

伍警官,姓蓝的那家伙办案手法很怪,我怕学不来。”

“没出息的东西,你自己创造不出一套新的破案方法来倒也罢了,怎么学人家的方法都学不了呢?你学不到他的方法,就不用再在警局里混了,回家种田去吧!”伍警官很气愤地道,真是岂有此理,连别人的办案手法都学不来,怎么当警察,怎么独挡一面啊!

“是,我马上用他的方法来查,只不过我需yào

一个人来协助我。”小欣很委屈地道,不是自己不想学,实在是姓蓝那家伙的手法太过诡异了,难学呀!

“得,得,我来当你滴助手,需yào

做什么尽管说!”难怪自己找不到线索、破不了案,原来手下都是这样无能的饭桶,跟一群饭桶在一起,还怎么破案哟,不如去卖红薯算了。

“好,伍警官,现在你去找一架云梯来,然后然后我用对讲机指挥你在这边来回走动,直到我确定看不到你的最佳路线为止……”

“你脑子进水了你,要云梯干嘛?干嘛要我来回走动直到你看不到我?你看得到我又怎样?”伍警官真的被他气得不行,还说是个警察呢?居然说那种只有神经病才说的话,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我是在依照你的命令行事呀,上次蓝警官,不,姓蓝的家伙,就是爬到云梯上去观察,看罪犯是从什么地方进入犯罪现场的。我现在就是想让你扮演罪犯,看看他会从哪里走进现场……”

“你……你……”伍警官哭笑不得,他真的要被他气得吐血了,在他的记忆中,好像小欣一向都是挺能干的,绝不会那么笨,但这次,他怎么笨得那么离谱了,是不是他接近过蓝采和,受了他的熏陶后,立马变得傻乎乎的了?

“我的意思是要你用他的方法去找出罪犯扔在附近什么地方的宝马车,宝马车上可能有受害者的身份信息,说不定还有犯罪份子留下的线索。你倒好,去学人家爬云梯,我们现在不是拍戏啊,爬云梯!拜托你清醒一下好不好?”伍警官越说越气愤,恨不得上去扁他一顿。

被伍警官这样的一顿数落,小欣觉得很是委屈,人家蓝警官就是这样办案的嘛,自己的方法不行,又要去学人家,怎么学啊!但现在他是自己的上司,心里再怎么不满,他也不敢说出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警察也一样,如果一个警察经常违抗上级的命令,那么他还混得下去吗?

可他又不让自己架云梯,他也不愿扮罪犯,怎么办呢?小欣突然想起,蓝警官是在打发了自己走了之后,独自一人躲在案发xiàn

场寻找线索的,他或许就是沿着那条线索,顺藤摸瓜,从而发xiàn

宝马车的。这个……自己倒是可以学一学。

小欣于是装模作样地拿出钢尺蹲到地上去量脚印,他也不管哪个是受害者的,哪个是罪犯的,哪个又是无关人员的了,反正先量好,然后顺着这些脚印的方向找下去,总能在其中的一个方向找到宝马车的,上次宝马车不是被扔在不远的地方吗?这里是商业区,能停放宝马车的地方更少了。而且,还不知dào

是不是一定有宝马车呢?伍警官他真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呀?因为两个案子有某些相似的地方,就推断一定有宝马车,我还有黄金屋呢?真是的,从来没见过这样武断的推理。或许是姓伍的发明的“野蛮推理法”吧!

“小欣,你在干嘛?”伍警官看到小欣拿钢尺一边量地上那些并不怎么明显,甚至有些凌乱的鞋印,一边在本子上将这些鞋印画出来,并且标示:这是42码的红蜻蜓皮鞋留下的,这是39码的乔丹运动鞋留下的……

第十三章 寻找宝马(下)

“我在量鞋印找线索呀.伍警官,你能找一条警犬过来吗?我想,让警犬闻着这些鞋印的气味,不,那个受害者的气味,它肯定能带我们找到宝马车的。”在伍警官的高压政策之下,小欣突然福至心灵,竟然想到一个绝妙的找宝马车的办法了。不过那量鞋印的方法就显得有些多余了,简直是画蛇添足啊。然而,这个方法他刚才是真真切切地看到吴用在做的,他便想着吴用一定是用这方法找到宝马车的了——其实他不知dào

的是,吴用知dào

自己用那种变成嫌犯的模样然后再从嫌犯的记忆中提取有用信息的方法失效了,因为他整过形,无论是摄像头还是目击者,看到的都只是嫌犯整形后的容貌,而这容貌是死去的人的,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吴用变成那个样子,只能提取到已经死去的人的记忆而已,交没有什么意义。而真实的嫌犯的容貌,吴用并不知dào

是什么样子,他也就无法变化。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能采取传统的方法,去量嫌犯的脚印,从脚印透露的信息,去推断嫌犯的高矮、胖瘦以及其它的一些特征等。

吴用知dào

,整形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他也可以找一个身材相仿的人来整形,但是身体上另外的一些特征,却是无法通过整形来改变的,比如整形者稍微有点罗圈腿,但被整形者却没有,两者的差别虽然很细微,但在有经验的警察眼里,却比用放大镜去看细胞还要清楚——吴用的事有些扯远了,下文还有介shào

。且说伍警官听了小欣说的话后,觉得他说得还真有道理,只是这么简单的方法,刚才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呢?是不是这些天公款吃喝多了,被酒精蒙蔽了脑袋?

他于是立即吩咐人回去带警犬过来,嘿嘿,有了警犬的帮zhù

,还怕那宝马车不乖乖露出来?那个家伙可真懂得享shòu

啊,居然专门找那种开豪车、穿名牌富贵至极的年轻女性下手,财色两得,还有比他更聪明有家伙吗?

警犬很快就带过来,伍警官有点尴尬地对小欣道:“小欣,警犬已经带来了,你快点加快进度吧。再耽搁,恐怕姓蓝那家伙又要嘲笑我们了。”

“好,我这里有一个受害者的鞋子,把警犬牵过来闻一下,然后我们就可以让它循着气味追下去了。不过现在街上已经有那么多行人,我怕作用不大呀。”小欣道。

“真是的,就懂得在这里磨嘴皮子。你都不去做,怎么知dào

它行不行得通呢!”

小欣于是沉默了,让警犬闻了一下受害者的鞋,然后跟着它循着气味追踪了下去。

警犬的能力果然不是盖的,它出了那个小废墟后,沿着东直门街一直走了二十来米,然后转入东巴巷子,这巷子比较阴暗,确实是罪案多发的地方。

然而,警犬并没有在这地方停留多久,它很快出了小巷,拐进了东同路,然后在一棵树的底下停了下来。它就在这个地方团团转地嗅着,再也不肯前进了。

“奇怪,这里并没有宝马车呀?它怎么到这样的地方来呢?是不是它搞错了?”伍警官很郁闷地道。

“它不可能搞错滴,它服役已经五个年头了,从来没出过一次差错。”小欣摸了摸警犬的头道,心想:搞错的应该是你,本来都不能确定那个受害者有没有宝马车的,硬是要将这个作为前提,不顾死活去追,怎么能不犯错误?

“不,一定是搞错了。你看,这树干上有一个新的磨损痕迹,很可能是受害者挣扎着想逃跑,不小心撞到树上留下的。后来,受害者又被罪犯拉到车上了,然后他们就把车子开进了刚才的那条小巷里。对,宝马车一定是被丢弃在那条小巷的。我们回头去找找看。”伍警官合情合理地分析道,倒好像他当时在现场亲眼看到似的。

领导既然都这样说了,那还有什么办法呢?跟他回头去找宝马吧!宝马好呀,美女开着跑呀,歹徒抢到宝呀,财色兼收多美好呀……

不知怎的,小欣脑袋里突然出现了经他大脑自动改编过的喝酒划拳歌,这让他想起,无论是蓝警官还是伍警官,都派这种苦累活给自己干,那一定是自己跟他们的关系没有搞好,他们才会这样对自己吧!他暗暗地恨自己,怎么变得那么不开窍了呢?在学校的时候,不是早就听说官场中最紧要的是关系,若不搞好关系,就算你表现得再好,也是没有用啊。这句格言小欣是铭记在心,并在学校里预演过了的,在不然也不会进到省会城市的市局里面来了,这可是多少同学梦寐以求的梦想职位呀!

现在自己竟然忘了这样的官场铁律了,你说该不该死呢?

“小欣,你牵着警犬到小商店去干吗?难道那里有什么可疑之处?”伍警官很有些疑惑地道,开国际玩笑,那么大一辆宝马,怎么可能开进小小的杂货店里面去?除非它是外星来的变形金刚。

“不是,伍警官,这么大的太阳,您一定口渴了吧?来,喝一瓶娃哈哈冰红茶,它清热解暑,清心润肺……保证您从头清凉到脚……”小欣说着,将一瓶冰红茶递到了伍警官的手上。

“TMD,你脑袋进水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但伍警官尚未说完,便感觉到了手上传来的一片冰凉,俗话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既然人家都把马屁拍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伸手去打笑脸人,如果自己做出那么一副不近人情的铁面包公的样子,以后不仅没人支持自己,还有可能让自己在局里更加孤立。以后还会有谁来孝敬自己,谁来支持自己?他是自己的同事,没错,现在职位是比自己低,但他是才进局里的新人啊,谁知dào

日后他会怎么样升迁呢?万一他也像姓蓝的那样,坐直升机,三下两下就成了局长的红人呢?以后自己的日子还怎么过?

“不是,伍警官,这个对工作没啥影响,下不为例哈!”小欣吐了吐舌头道。

伍警官闻言松了一口气,他并不是真的要责备他,只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地说出那样的话罢了,他故作大度地道:“算了,下不为例,快点回去找吧,再找不到宝马车,我这老脸可丢大了。”

于是两人一犬在那长不足百米宽不到十米的小巷展开了地毯式搜索,仿佛宝马车缩小身形或隐身起来了似的,想必有些家长在为自己的孩子寻找玩具宝马车的时候,也有这种经lì

吧!

第十四章 吴用的困惑

第二天,无论是刘法医的解剖检查报gào

,还是钟思欣的现场调查报gào

,都陆续送到了吴用的面前.

从她们的报gào

里,吴用得知一个很不符合逻辑的信息,因为之前按照吴用的猜测,这两个案子有诸多相似的地方,无论是作案手法还是案子的发生地,都像是同一罪犯所为。然而,从钟思欣在现场附近提取的监控录像得知,在凌晨一点左右确实有一位男子扶着一名女子从东直门街走过,画面中的女子穿的衣服跟受害者一模一样,身材也差不多,尽管在监控录像里看不太清她的相貌,但基本上可以断定是她了。可出人意料的是,那个男的却跟之前在西区命案中出现的嫌犯相差很大,不仅容貌不像,身材也有很大的出入。如果这两个案子真系同一人所为,这样的事情是很难说得通的,再怎么易容打扮,也很难改变身材。

另外刘法医的解剖检查报gào

就更加令人疑惑了,她在两具尸体上发xiàn

的**DNA竟然不一样,如果钟思欣带回来的证据还可以说是可能有些错误,那么刘法医的报gào

就是铁证如山,绝不可能再把两个人扯到一起,说是同一个人了。可是,他们作案的手法为什么一模一样呢?

造成这样的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罪犯确实是不同的人,后者只是模仿了前者的作案手法,因为西区的那个案子已经在W市闯得沸沸扬扬,通过电视台播报、悬赏通告等,这奇异的案子在W市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某些犯罪份子出于一种变态的心理,极有可能去模仿那种对他们来说等于是高智商的作案手法的;二是罪犯为同一人,只是他通过警方现在尚未弄清楚的手段,将那监控录像和**的DNA异化为两人,**DNA异化为两人的事他是可以轻松办到的,即他性侵受害者时,是戴着套的,只在完事之后,再在其**放上另一个人的**,但监控录像就不好说了,除非画面上的那两个人不是他们,否则很难伪装得那么好啊!

从现在掌握的证据看来,这两种情况都不能排除,他必须找到更多的证据,才能缩小侦查的范围,少走弯路!

现在,吴用先假设第二种情况是成立的,两个案子的嫌犯为同一人。那么支持这个假设的证据在哪里呢?

吴用首先找到钟思欣,让她再次把那些监控录像调出来看。

“小钟,你真的排查过附近的所有监控录像了吗?还有没有别的画面?”

“是呀,我跟小何、小雪、大朱、小王他们昨天在那附近调查了大半天,居然一个目击者都没有找到。后来我们就把那个地方方圆一公里范围内的所有路口的监控录像都要了回来,我们几个人是加班加点地工作了大半夜,才找出那么一段录像来的。刚开始时,我们都不敢相信这录像会跟命案有关,反复地观看了几遍,觉得它实在太可疑,才把它剪辑了下来。”钟思欣不得不一一向吴用解释清楚,免得他又怀疑自己不够尽心尽lì



“唔,我知dào

,这样吧,局里不是说新购买了一个软件,可以比对相片的相似度吗?你把画面上的那个女子截图下来,然后将她跟我们在现场拍的受害者的相片进行比对,看看他们的相似度是多少。另外也将这次拍的嫌犯跟上次拍的嫌犯相片比对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相似的地方。”吴用感慨道,“唉,有些案子,不用高科技真的很难查。”

“知dào

了,不过好像我还没有使用那个软件的权限,需yào

你这样等级的人去申请才行。”

“尼玛,中国人就是这样子,该管的他不管,不该管的管得死死的。不就一个新开发的软件吗?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用得着这样遮遮掩掩的吗?”吴用很是气愤地道,但这是局里的规定,他也不得不遵守。只好跟钟思欣一起去申请,然后在机房前排了十几分钟的队,这才进入里面去了。

“你们想要比对相片是吧?”一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年轻人爱理不理地看着他们道,他这神情,是整天待在办公室里的人特有的,他们以为自己掌握了高科技技术了,跟那些到外面跑腿的人不一样,心里有一种超然的优越感。

“蓝警官,我看这机器也没啥先进的,比对相片的事,我们用肉眼都能完成。局里却当宝贝似的供养着,真是……”钟思欣也听出那小子语气和态度有些问题了,因此故yì

把吴用的警衔透露出来,让他收敛一点嚣张气势。

现在是办正事的时候,吴用懒得跟他们计较这些,只是道:“既然都来到这里了,还是比对一下吧,说不定能有新发xiàn

呢!”

钟思欣于是将U盘递给那个操作员,录像和相片都存zài

里面,只需将它们调出来比对就行了。

比对的过程其实并不复杂,不到半个钟,结果就出来了,东区受害者相片跟其监控录像上的画面相似度为99%,西区受害者相片跟其监控录像上的画面相似度为99.9%,东区和西区嫌犯的相似度为61%。一般来说,在相片的清晰度和分辨率不是很高的情况下,相似度在90%以上则可以认为是同一人,而相似度在70%以下的,则仅有30%的可能为同一人。也就是说,从监控录像上显示的,嫌犯为同一人的可能仅有30%,但监控录像上拍到的,却一定是嫌犯挟持受害者的画面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吴用还是比较认同的,跟他事先推测的误差不大。然而,有了这样的结果,还不足以证明嫌犯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因为电脑仅是根据相片进行比对的,而两段录像上的嫌犯身高、体型等都有明显的差别,这样会显著地影响比对的结果,由于看不清相貌,嫌犯或许有高明的手段进行一些伪装。

吴用有些疲惫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这案子耗费他太多的心力了,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这样混乱,一展莫筹的情况。

从相片比对的结果来看,嫌犯为同一人的可能性仅为30%,这样低的概率,显然不能证明他们为同一人的。然而,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总不能据此就认定嫌犯并不是连环杀手,作案手法相同仅是巧合而已吧?

“蓝警官,你在想什么?刚才的相片比对结果能给你什么启示吗?”钟思欣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没。你知dào

他们法医什么时候下班吧?现在五点了。”

“他们五点半下班。你想去找刘法医吗?我陪你去吧,我跟她打过几次交道,知dào

她是什么样的人。”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吴用去找刘法医,除了比对她的检查结果外,可能还要对受害者的尸体进行检查,他可不想身边带着个女同事,到时多尴尬呀。

第十五章 法医检查室

当吴用来到法医检查室时,刘法医正脱下她的白大褂,准bèi

回家,做她这一行的,有时候忙得昏天黑地,有时候却闲得无所事事.

见到吴用,她很有些惊讶地道:“蓝警官,报gào

不是送给你了吗?怎么还光临这种地方?”

“正是看了你的报gào

,我更加困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嫌犯的作案手法、作案对象等都如同一辙,再怎么说也是同一个人作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连环变态杀手啊?可你却说他们不是同一人!”吴用很有些气愤地道。

“事实是这样啊!”刘法医道,“你是什么意思?怀疑我的检查结果不准确?告sù

你,我做这一行有十年了,从来还没有人敢说我的检测不准确呢!”

“我不是说你的工作态度有什么问题,我的意思是,任何人都有出错的时候,你是不是拿错了试管什么的,毕竟你每天都要检测大量的东西。”

“嘿,再怎么大量我也不会出错。”刘法医非常自信地道,“倒是你,哦,我知dào

了,你一定是被这女尸迷住了,早上你检查身体觉得不过瘾,或者说,在那么多人面前,你不好意思脱开她的衣服看,现在看我快要下班了,就跑来做这种事!”

听了她这话,吴用愣住了,他没想到一个人的嘴巴里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恶毒的话吗?这还算是人话吗?

“我还没有变态到那种程度,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会这样做,说不定你利用工作之便,把那些男尸全都奸了个遍!”吴用怒吼道,他本来不想发火的,但遇到这样的女人,想不发火都不行啊。

没想到刘法医不怒反笑,道:“是啊,我最喜欢奸男尸了,有本事你变成一具男尸让我奸奸?”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两个干嘛在这里吵?”钟思欣突然从角落里走出来,把吴用和刘法医都吓了一跳,这里可是法医室,经常停放尸体的地方,冷不丁地冒出个人来,还不把人吓死吗?

“没什么。”吴用扭过头去,他可不好意思在下属面前再说刚才那样的话,若传出去,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说三道四的。

刘法医提起她那漂亮的小挎包道:“姑娘,结你个忠告,离某些人远一点,不要被外表所蒙骗,让人占了便宜去,现在一些披着羊皮的狼啊,可是坏得很。”说完,短发一甩,出去了。

吴用苦笑,遇到这种蛮不讲理嘴巴又毒辣的女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蓝警官,刘法医她……她不在这里了,你还怎么检查尸体呀?”钟思欣很有些担心地道。

吴用道:“我的医学知识并不比她差。她检测得出的,我照样检测得出;她检测不出,我还一样检测出。”他说完,拿起试管、手术刀等器械来到了停尸房。

那些凶杀案里死亡的尸体,都被暂时停放在停尸房的冷柜里冻着了,这跟医院里的停尸房并没有什么两样。吴用还记得穿越前自己在医院实习的时候,有一次跟同学打赌,谁如果敢单独在停尸房里过一夜,就能赢得两百块钱。那时吴用刚好想买一台iPhone,省吃俭用了三个月,最后就差两百块了,他一咬牙,竟然真的在停尸房里趼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出现在那个同学面前时,他惊得目瞪口呆,居然真的有人那么大胆!他只好乖乖地掏出了钱……

却说吴用在停尸房里找到了早上发xiàn

的那具女尸,刘法医虽然扒开了她的衣服,却并没有解剖,她只是匆匆地检查了一下,然后就用白布盖着推进冰柜里了,她的死亡原因已经找到,又没有别的伤痕,一般情况下是不必解剖的,更何况现在还没有联系到她的家属,征得她家属的意见,这解剖是无法进行的。

吴用揭开了白布,一具成熟的胴体便暴露出来了,尽管已经冰冷,却还是有些吸引力的,吴用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有些加速。然而,他毕竟是个过来人,不仅是警察,以前还是个医生,什么阵仗没见过?怎么会对一具尸体产生非分之想?真是可笑之极。

“蓝警官,你想要检查什么?”钟思欣的话再次将吴用吓了一跳。

“我……”吴用起初是怀疑刘法医的检测不够准确,本来是同一个人的DNA,她却检测为两个人的了。然而,鉴于中国人的传统思想,那样的一种事,怎么好意思对一个年轻的女同事说出呢?因此他改口道,“这里没什么需yào

帮忙的了,你早点回去吧!”

“我单身一个,迟点早点无所谓,我想留下来跟你学点东西,可以吗?”钟思欣的眼里满是期待。

这有什么好学的,你又不是要做法医!吴用本来想说这个的,但这样啰嗦也没什么意思,她又不是需yào

保护的小孩子,想做什么就由她去做吧!

吴用于是开始检查起来。

死者的右手确实有一道轻微的伤痕,刘法医在现场的检查结果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她别的地方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发xiàn

的痕迹呢?吴用用放大镜将她的身体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xiàn

更多的异常。

“小钟,帮一下忙,帮我将尸体翻转过来好吗?我想看看她的背部有没有问题,刘法医那样的态度,实在令人怀疑她有没有尽到责任。”

钟思欣像是有些胆怯似的挪到尸体旁,然而,当她的手刚接触到尸体的头部时,突然被那种冷冰冰阴森森的感觉吓得尖叫起来,她像触电般,迅速扔掉尸体,然后扑到吴用的怀里道:“鬼……鬼……”

由于天气还比较热,人们穿的衣服还是比较少的,所以当钟思欣扑到吴用的怀里时,他立kè

感受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温度,那温度不冷也不热,恰如泡在温泉里,浑身的毛孔都舒畅极了。然而,吴用的舒畅注定是不能持久的,因为伴随着这热度的,还有那两座软绵绵大山的压迫以及从钟思欣小嘴里喷出的如兰似麝的气息,吴用感觉自己身体内部似乎有一座火山,它使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似乎随时都要爆fā

……

“没事的,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一人就行了。”吴用一边轻轻地安慰她,一边依依不舍地脱离了她的温泉,从而让自己的火山平熄了下来。

“不,我……我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吴用只好自己动手把尸体翻转过来,但他仔细地检查了十几分钟,依然未能检查出什么来。

这一次,吴用也没辙了,他只好按照原定的计划,去尸体的**提取**的残迹,他也不知dào

经过刘法医的处理后,到底还能不能提取到,但再怎么样,也得做点什么以不枉此行吧。他于是扳开尸体的双腿,然后拿试管、摄子、勺子等在那神mì

地带忙碌起来。

钟思欣在一旁看得脸红耳赤,心想:这蓝警官也太那个了,只是如果他拿东西在自己那地方动作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呸……呸……怎么想这些呢?真不要脸。钟思欣的脸更红了。

却说这项工作虽有难度,但吴用还是很快把它完成了。

正在他收拾好东西,准bèi

撤离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死者左手的指甲似乎有点不正常。他过去拿起来一看,发xiàn

死者食指的指甲似乎被人用什么东西刮过了,在没刮之前,她的指甲里面可能沾有什么东西的。吴用还记得,早上在现场检查的时候,自己曾经检查过死者的左手,那时只发xiàn

她的无名指上有一个戒指的印痕,其余的并无异常。难道说,是刘法医发xiàn

了什么,她却隐瞒着不上报?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如果不是她,又有谁进这停尸房来做这种事呢?

第十六章 嫌疑对象

“小钟,你手机上的相机分辨率怎样?拍的照清晰吗?”

“还可以,我的手机是1999元的小米,拍照效果不比苹果差.怎么?发xiàn

什么了吗?”对于吴用的突然提问,钟思欣感到有些奇怪,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丢人了。也难怪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吴用实在是坏师傅的典型,误人子弟,害人不浅啊!

“唔,你拿来,我把它左手食指的这个指甲拍下来,我要多拍几张,以便跟早上拍的相比较。”吴用并没有注意到钟思欣感情的变化,他现在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了。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啊,刘法医检查过尸体,她在尸体上留下检查的痕迹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钟思欣并不明白吴用的发xiàn

有什么意义,那一点点痕迹能说明什么。

“不是,如果是她留下的,她可能发xiàn

了什么。但她为什么不在报gào

里提到呢?她是不是在隐瞒什么?如果不是她……不行,你得帮我一个忙,去查一下今天除了刘法医外,还有谁进过这停尸房以及谁接触过尸体。”

看来蓝警官确实是发xiàn

了重大的线索,否则他也不会那么紧张着急地要去调查排除嫌疑人。钟思欣于是在帮吴用把尸体推回尸体冷冻柜后,着手去调查吴用所说的问题了。

吴用尽管将刘法医列为怀疑对象,但支持这怀疑成立的证据严重不足,首先是作案动机问题,如果仅是为了钱财,她当法医的收入并不低,一个月有五六千块,这还不包括各种奖金、特殊津贴等福利,在W市这个经济还不算十分发达的省会城市,以她这样的收入水平,要买房买车并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她没必要冒着那么大风险去抢劫,她是懂法律的,知dào

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如果是为了情爱,她更不可能同时与两个女子结仇,她的丈夫真有那么花心,同时去沾惹上那么多女人么?其次是手法问题,试想她只是一个女子,如何有那么大的力qì

去劫持别人,令受害者毫无招架之力?最后是尸体的处理问题,如果真是她作的案,她完全可以利用工作的便利,将尸体放到停尸房里,以假乱真,让他们直接火化了事,而没必要搞出那么复杂的作案现场来。综合以上的种种分析,吴用觉得刘法医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只是既然发xiàn

了线索,总要循着线索查下去的,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答案都是真实的,不会冤枉哪一个好人。

“蓝警官,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法医室里没几个人。呃,为了办案的需yào

,我把剩下的几个人都带来了,包括杂工什么的,你有话就问他们吧。”吴用在刘法医的办公室里尚未理直这个线索问题,钟思欣便将三个人带到了吴用的面前。

从问话中得知,三个人中,穿着白大褂戴着黑色无框中度近视眼镜高高瘦瘦的青年叫卜贵,他是刘法医的助手,经常跟着她一起去检测尸体的。吴用问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下班回去,他回答道,因为刘法医交给他检测的一项任务还没有完成,他想趁现在还有一点时间,赶紧做完它,以便明天将报gào

交上去。当吴用问到他,今天都有什么人进入过停尸房时,他的神情有点古怪,道,据他所知,他整个中午都和刘法医在检测早上发xiàn

的那具女尸,下午则跟刘法医在化验室化验中午从尸体上找到的痕迹,期间还有谁进入过停尸房他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停尸房在上班时间是不上锁的,下班后才象征性地用一把很容易弄开的锁锁一下。

至于另外两个人,一个是负责整个法医部清洁的阿姨,另一个是负责看守值班的老头,老头是在外面看守的,没进过里面,而那个搞清洁的阿姨,倒是进去过停尸房搞过清洁,然而,吴用怎么看她都不像那种高智商罪犯的样子,甚至问她宝马车长得什么样子,她都不是很清楚,甚至以为那是一辆挂满了珠宝的像马一样的车子呢!像这样老实巴交的人,你让她做什么高智商犯罪,有可能吗?

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吴用不禁有些郁闷,最后只好道:“没什么事了,我只是觉得有些可疑,随便问问,你们去做你们的事情吧!”

卜贵正要转身,吴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你们下午不是送了一份报gào

给我们,说是检测出西区和东区受害者身上的**不是同一人留下的吗?怎么你现在还在检测呢?”

“这个……刘法医说了,你只要**的DNA检测结果,所以我们抓紧时间检测出来,将结果交给你。而伍警官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他要求有一份全面的检测报gào

,所以我们准bèi

明天再把完整的报gào

送给他。”卜贵神情有点不自然地道,他自然知dào

官场中斗争激烈,想要建立一点功劳,确立自己的地位是不容易的,所以那种有了功劳大家去争去抢,出了事则相互扯皮推诿的现象屡见不鲜,从现在的情形看来,这蓝警官和伍警官在这案子中是互相抢功劳,争业绩的了,而刘姐跟伍警官的交情比较好,她想必是挺伍警官的。但法医在警察局里本来就是一个比较冷比较尴尬的部门,如果过早地一边站,得罪了局里的那些大佬,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他们也不需yào

什么大动作,只要扣你一点经费、奖金、津贴什么的,就有得你受了。

“你……”听了他的话,吴用哭笑不得,居然有这样的事,他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你们也真是的,等全部检测完了,把报gào

做成一式几份,给我一份,给伍警官一份不得啊?干吗分成我一部分,伍警官一部分?我们拿着这样的检测结果,怎么查案呀?”

“我……我不知dào

,是刘法医让我们这样做的。她说,警察同志让我们检测什么就检测什么,不要画蛇添足地影响干扰了人家的办案!”

“你们以前也是这样做么?”

“以前?以前的案子一般都是一个警官负责的,他会交给我们一个明确的检查指示,特别是那种大案要案,检查指示都是局领导亲自下达的,我们只要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就行了,并不存zài

什么问题。”

天,吴用知dào

,由于自己不常找法医办事,让刘法医误以为自己不熟悉办事程序,从而钻了个空子了,如果不是尸体上指甲的那一点痕迹让自己起了疑心,找卜贵过来询问,还真不知dào

这里面有那么多的曲折呢。跟他扯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吴用挥挥手道:“你那个结果还要多久才能出来?带我过去看一下。”

“就快了。”卜贵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化验检测室。

这化验检测室十分整洁,进去是需yào

换鞋和在隔壁除尘室吹掉身上的灰尘的,以免从外面带进来的东西对试验结果产生干扰。吴用和钟思欣按照他们的规章制度去做了。化验检测室里各种各样的仪器琳琅满目,多得吴用都说不出它们的名字来。他记得以前医院里的某些科室也是这样的,这让他有一种回家的亲切感。

第十七章 法医的工作

卜贵来到一台庞大的DNA配对检测仪前,这仪器的显示面板已经停下来了,上面出现了一行结果:DNA配对结果,两者的DNA不匹配,分别为两个不同人身上的DNA!

“卜医生,你现在检测的是谁的DNA?”吴用看了面板上的数据,很有些奇怪地道.

“是从早上发xiàn

的那个受害者的**及她指甲里提取出来的物质的DNA检测,本来我们认为,侵犯受害者仅是一人所为,可没想到他们的DNA却不一样,真是怪事了。”卜贵很有些疑惑地检查着仪器,试图找出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你们在受害者指甲里发xiàn

的是什么东西?”

“指甲里的是一小块皮肉,像是受害者在挣扎的过程中,从嫌犯身上刮下来的,那皮肉真的很小,如果不是注意看,还真不容易发xiàn

它藏在指甲里。”

“你们有将它跟受害者的DNA比对吗?会不会是受害者自己的?”

“我们都比对过了,如果不是这样,也不必费这么多的时间。幸运的是,我们法医部现在购进了这台先进的DNA检测比对仪,若像以前那样,要将DNA组织送到专门的机构进行检测,不知有多麻烦,Lang费多少时间呢!”

听他吹得这样厉害,吴用故yì

逗他道:“这台仪器的检测结果可靠吗?跟传统的方法比起来,它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简化了点?”

卜贵听到吴用这样评价他心爱的仪器,很有些恼怒,道:“这就像使用算盘和计算机,准确与否只看操作的人,如果操作方法不当,再高精的仪器也没用。使用仪器只是提高效率而已。”

吴用看他急了,便不再逗他,只转移话题道:“你们当法医的可真舒服啊,天天候在这干净明亮的化验检测室里就行了,不像我们,每天都得风里来雨里去的,很多时候还有生命危险,一个念头的偏差,一个动作的迟缓,都有可能丧命。”

“蓝警官,我承认你们的工作是危险,但论到工作的苦和累,你们就远远比不上我们了。说句老实话,只要你当了法医,你就会发xiàn

,恐怖电影或者恐怖图片里面那些尸体照片其实一点不恐怖!因为现实中可以更恐怖好几百倍!而且在基层工作的法医,要半夜三更出现场去解剖尸体,方圆百里之内就你一个人对着那具OOXX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你们警察什么的全在百米之外,决不会靠近!而这个现场,可以是荒郊野外,深山老林,医院的太平间,甚至从下水道拖出来的尸体!尸体可以腐烂,恶臭熏天,苍蝇盘旋,蛆就在尸体的眼眶和嘴里爬进爬出,如果遇到碎尸案,你就要对着一堆已经腐烂得看不出是什么的肉和骨头把他们一点一点拼起来,拼成一个人形!天啊。我相信你只要经lì

一次,就终生难忘了。”

“还记得我第一次和刘姐出现场,还好,尸体才死了两天,而且是被人打死的,所以还很完整。(车祸死亡的尸体头都被压扁了,眼球耷拉在鼻子上,肠子流一地,所以相比之下被人打死要好kàn

的多,碎尸的除外。)可惜是夏天,所以已经开始发臭了。我们按照程序清洗尸体,记录伤情,然后开胸,把肺啊心啊都拉出来仍在福尔马林桶里。然后用电锯开脑,大脑像豆腐一样,准确说是豆腐涂了辣椒酱一样,拿出来放在尸体的肚子上(现场条件简陋,没有解剖台,尸体的腹部比较平坦,经常用来放取出的大脑。)然后对着那一团白花花的大脑翻找,找完也扔进桶里。因为案情很明确,所以不用作更细致地解剖,不过我已经快被臭味熏晕了。然后拿上那个装着心肺脑的桶打道回府。之后的三天,每当想起白花花的大脑被托出来放在肚子上的镜头,我就吃不下饭了,也因此成功减肥好几斤。你看我们法医都很瘦,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法医!什么解剖尸体啊,现场勘查啊,包括DNA鉴定,什么都做。天下再没有比这更辛苦更恐怖的工作了。”

“呕……”卜贵还没说完,钟思欣便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吴用看到她那样子,不由得感慨万千:她还是太年轻了,没经lì

过什么叫恐怖的案子呢。她单单听别人说都已经反应那么大了,若是当真让她到现场去亲历,还不知她会吐成什么样子,活不活得成啊。

果然不出吴用所料,卜贵看到钟思欣那个样子,立马嘲笑开了,道:“嘿嘿,这位小女同志可真是身心娇贵啊。你看我们刘姐,当年干法医这一行的,女同志可谓是凤毛龙鳞,稀少得全国都找不到几个,她家里人也劝她不要干这一行,但她偏不,她不信这个邪,女同志怎么啦?女人就不能当法医了?她硬是干上了。十多年来,W市的哪个案发xiàn

场没有她的身影?无论是荒郊野外,深山老林,街头巷尾,下水道臭水沟,也无论是严寒酷暑,还是半夜三更,只要有案情,只要通知到她,她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哼,你别小看人,什么小女同志,等我破了这个疑难案件,到时候你就知dào

谁更厉害了。”钟思欣很不服气地道,真是的,刚才怎么那么不争气,竟然被他两句话就吓倒了呢!

“什么小看你啊,有本事你今晚就在停尸房里待一夜。如果你做到了,以后见面我都叫你姑奶奶,否则,你就叫我一声爷!”

“赌就赌,谁怕你来着!不过,我可是带了枪的,你可不要想出什么主意来吓我,否则枪支走火了我可不负责。”钟思欣是最经不起别人激的,别人一用激将法,她很快就雄纠纠气昂昂地进行反驳了。

“没事我才懒得待在这样的地方呢。听说那停尸房可是闹过鬼的,你明天……嘿嘿!”卜贵嘿嘿地奸笑两声便不说话了,只专心地将报gào

弄出来给吴用。

“你少装神弄鬼,告sù

你,姑奶奶可是鬼的老祖宗。你明天等着叫我姑奶奶吧。咦,等等,这样似乎我还是有点吃亏,不行,你除了叫我姑奶奶外,还得给我五百块,现在可是物质社会,什么都讲究经济利益,没有利益的事我可不干!”

“可以啊,不就是五百块吗?不过我得将你锁在里面,如果我回家后,你又跑了出来,那我岂不是个傻子?”

“得了,得了,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利了,这案子还有多少事等着去做呢,还是留点精神去破案吧!”吴用看他们越来越较真,不得不出来阻止他们道。

“不行!”卜贵和钟思欣异口同声地道。

吴用看自己劝不了他们,只得让他们去了。反正年青人就是这样,喜欢整天打打闹闹的,说不定他们在打闹中擦出爱的火花,倒可以让自己省心一些。

第十八章 夫妻之战

吴用拿到卜贵的另一份检测报gào

书后,便开车回家去了,他曾经答yīng

过Angel,无论在外面有多忙,都要赶回家去吃晚饭.

Angel自然早已将饭菜准bèi

好,前一段时间他们过的都是Lang漫悠闲的家居生活,现在吴用突然忙得连回家吃饭都顾不上,她未免有些不习惯。然而,她自然也清楚,男人是以事业为重的,如果一个没有事业,整天无所事事的男人,她也未必喜欢,而且她们部族世代的传统似乎也是这样,男人在外面打拼,而女人则在家里打点好一切,她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生活,有什么好埋怨的?

吴用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匆匆地吃过晚饭后,跟Angel打了声招呼,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今天在法医部的检测,似乎东区这案子有两个嫌疑人,他得变身为受害者或监控录像里发xiàn

的那个嫌疑人的样子,摸清这条最新的线索,这案子不能再拖了,拖得越久,就有越多的人受害,而且如此恶性的案子,影响那么大,必定会引起上级部门的注意,他们肯定会施压下来,要求尽快破案的,若他们另派精兵强将下来,那么多人搅和在一起,自己的面子上不好kàn

不说,还有可能使案子出现混乱,那样的场面可绝不是局长愿意看到的呀!

吴用首先变成受害者的样子,经过早上和下午的那一番亲密接触,吴用对受害者的容貌和身体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如果此刻他变成她的样子,他肯夸下海口说,就算是受害者的丈夫,也未必能分辨得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变身为受害者之后,吴用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根据受害者的记忆,把她的姓名、年龄、家庭地址、家庭状况、工作单位等个人信息用笔记录下来,有了这些信息,吴用便可以派人去她的家里了解情况了。尽管这些信息对破案未必有用,却是警察办案必须要做的基本程序。而后,他便开始翻看受害者临死之前所经lì

的那一段记忆了,那可是一个异常痛苦的过程,他得如亲临其境般感受受害者的那段经lì

,那种临死之前的恐惧、挣扎、无奈、悲愤……全都一齐涌进吴用的脑海里,仿佛罪犯正在对吴用本身实施伤害似的,那种感觉,绝不是一般人所忍受得了的。

吴用忍住了,他是倒着来感觉那段记忆的,他看到监控录像里的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用封口胶封住了受害者的鼻子,而后实施那段惨无人道的性侵,再后来,他又感觉到,那个嫌犯搞来搞去,挟持她经过东直门街,阴暗的无名小巷,最后是东同路。吴用感觉到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嫌犯在挟持她时,由于挣扎她不小心在街边的绿化树上擦了一下,这就是她右手擦伤的来源了。而后他们便上了那辆面包车。

在面包车上,吴用注意到车上还有另外一个男子,面包车就是他开的,而挟持着她的那个嫌犯,开始搜她的身,将她身上的所有财物洗劫一空。再后来,他们竟然掉换过来了,嫌犯去开车,而前面开车的男子却过来对受害者进行性侵,受害者挣扎、呼喊,却苦于嘴巴被封住,力qì

也不如那男子大,最后还是被他得逞了。不过在慌乱中,受害者左手食指的指甲似乎划到那个嫌犯了。由于这记忆是倒着来感受的,吴用感觉到面包车停在一处豪华的住宅楼下,而受害者正准bèi

上楼去,却被从面包车上冲下来的两名男子迅速拖上车去,她居然连叫喊都来不及。再后来便是受害者正常幸福的生活记忆了,吴用估计也没什么好发xiàn

了,便退了出来。

吴用才刚想总结一下记忆里发xiàn

的东西,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很娇媚的声音道:“老公,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吃自己也不理我!”

吴用这才注意到,Angel正一丝不挂地站在门前,吴用骇然道:“我不是锁门了吗?你怎么进来了?”

“哼,幸亏我留有钥匙,要不然还发xiàn

不了你的秘密,你太过份了。竟然瞒着我,偷偷喜欢上别人,这倒也罢了,你得不到人家,居然变成人家的样子,一个人在这里**呻吟……你……你……这日子没办法过了,我明天就回非洲去!”Angel杏眉横竖着怒道,吴用还从来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我……我没有啊!”

“我都看到了,你还狡辩!”Angel怒气冲冲地举起了手中的菜刀,道,“我要把你那东西切下来!”

天,吴用现在才领教到什么叫真zhèng

的悍妻!他连忙匍伏在她的脚下道:“Angel,你听我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只是变身为受害者的模样,想从她的记忆中查清罪犯的模样,找到破案的线索。”

“哼,你倒真会找借口,我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子查案的,你变成受害人的样子倒也罢了,可你为什么学她呻吟?还用手指搞那地方,你变态的呀,你……”Angel越说越气愤,到最后竟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吴用慌了神,连忙抱住她的脚道:“这些都是受害者的记忆,我是在潜意识里用的动作,我也控zhì

不了啊。再说她已经被罪犯杀死一天了,你跟死人争什么风吃什么醋啊?”

听了吴用的话后,Angel愣了一下道:“我不信,你一定是在找借口哄我。你最擅长这个了。”

天,我又不是专门诱拐妇女的小白脸,怎么最擅长这个了?吴用超级郁闷,但现在这个情形,他只得赌咒发誓道:“骗你的是小狗,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到法医部的停尸房去看!”

Angel犹自半信半疑,道:“好,我跟你去看。不过在去之前,我得先把你的身体掏空了,免得你精力过盛,在外面乱来。”

天,这话从何说起呀?这几天忙着这个案子,吴用耗费大量的精神力,累得几乎要虚脱,哪里还有过多的精力呀。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只得舍命陪君子,不陪小人,也不对,陪女人……

幸好经过几个月的练习,他们对对方的动作、招式都已经烂熟于胸,无需过多的前奏,双方很快便能进入状态……

事毕,吴用累得几乎要趴下,他收拾干净自己后,道:“走,我们到停尸房去。等你看到那具尸体,你就会相信我了。”

Angel似乎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倒过来搂着吴用哭道:“不去了,我相信你就是。唉,你为了破案那么投入,那么拼命,我看着都心疼。”

吴用最受不了她的眼泪,她一哭,吴用的心便变得比海绵还要软了。柔声道:“别哭了,收拾好菜刀,去洗个澡睡觉吧。我今晚也不想案子了,早点睡!”

第十九章 停尸房之夜

然而,吴用才刚睡下不久,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注:他为了平时办案的需yào

,在变回真身吴用时,重新买了手机,办了个卡,而且他把这卡的号码发给了局里的同事,让他们一有紧急情况时,可以打这个号码,免得再像以前那样,一旦变身为吴用,就再也接不到蓝采和那个号码的电话了).

吴用很不情愿地爬起来拿手机一看,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电话却是钟思欣打来的。

“喂,蓝警官,不得了,停尸房出现情况了,外面有人撬门,我……我怕……”

吴用听得一愣,心想:她害pà

倒是真的,只不过停尸房出现情况的可能性很小,更不可能有什么人撬门了。一个人平白无故地在深更半夜去撬停尸房的门干嘛?除非他的脑子有毛病啊!这很可能是钟思欣一个人在停尸房里感到害pà

了,才故yì

找这样的借口让吴用过去陪她的,唉,没有胆量就没有胆量嘛,干吗逞这个强呢?现在可好,知dào

后悔了不?

“怕什么,你不是很大胆的吗?你躲在门后,等那人进来了,照着他的头就来那么一下子,管保他倒下去。不过黑暗中辨不清人,你可不许用枪,万一是小卜吓你的,你把他杀了,到时候可麻烦。”吴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我不管,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如果他敢吓我,我就给他一枪子!”正说着,吴用突然听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门响,钟思欣那头压低声音道,“你快来,他已经进来了,我得挂电话了。”

吴用看着手机愣了好久,他实在难以辨别她说的这些是真是假,尽管他心里很是怀疑钟思欣只是想引自己过去陪她,但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万一她真的有什么危险呢?怎么办?眼看着同事有危险,却见死不救,贪恋着温暖的被窝,这不是吴用的性格啊!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Angel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睡眼惺忪地问道。

“哦,有位同事说,停尸房里发xiàn

了情况,要我过去一趟。我怀疑她是在骗我,不想过去了。”吴用很老实地道,经lì

过刚才那样的事,他可不敢随便撒谎了,毕竟他那话儿还没有练成刀枪不入的硬功夫,一菜刀切下来,还不得“咔嚓”了?

“那位同事经常跟你开玩笑么?”Angel很冷静地分析道。

“那倒没有,我平时很少跟同事开玩笑的,只是……”

“别可是可是的磨磨蹭蹭了,万一人家真有什么情况呢?快点去吧,这样留恋被窝不是你的性格啊!”Angel“深明大义”地道。

吴用苦笑,这还不是你害的。但既然她已经下令了,就赶过去看看吧,免得到时候两头都不是人。反正没事了再回来,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确实,吴用现在想要变成富二代,驾驶着法拉利横冲直撞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所以他赶到警察局只用了不到三分钟,虽比人家超时空的瞬移慢了那么一点点,但也算是破纪录的了。深夜的警察局法医部静悄悄的,亮着灯的保安亭里,保安在打磕睡,吴用变回蓝警官的身份,唤醒保安跟他说明情况后,快步向停尸房走去。

现在距离钟思欣挂电话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分钟,如果真有情况,这四分钟之内可以发生很多事,他不知dào

自己还赶不赶得及……

停尸房前的灯光不知dào

是坏了还是怎么回事,忽明忽暗地闪动着,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镜头,人走在空落落的走廊里,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身后回响,让人想不毛骨悚然都难。吴用心里不由得暗暗责怪那个钟思欣,她打什么赌不好呢,偏偏要打这样赌,这下可好,魂儿都吓掉了不?人家做法医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呀?心脏坚强得,500匹马力的水泵都比不上,玩人的尸体比玩鸡鸭的尸体还要轻松熟练,你怎么去跟人家比呀!

正走着,停尸房到了,吴用发xiàn

,停尸房门上的锁确实已经被撬掉了。吴用的心不由得一紧,他连忙拔出手枪,闪身到门边,冲里面嚷道:“小钟,你在里面吗?”

但话才说出口,吴用便醒悟到自己这话问得很蠢,如果真有什么人撬门进去,自己这样问岂不是等于给人家提醒说自己来了吗?而如果钟思欣回答自己,她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将自己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呀。想到这一层,他倒希望钟思欣不要回答自己了。

“在!”一个非常阴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吴用听得一愣,这声音真是钟思欣发出的么?现在该怎么办?她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了,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而自己却无法判断躲藏在暗处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敌人!

不能再犹豫了,冲进去吧,她是自己的同事,无论如何不能见死不救啊!吴用再也无法想得更多,提枪闪了进去。

但停尸房里面黑漆漆的,既看不到人,也没有什么动静,想像中的歹徒立kè

向自己攻击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这让吴用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传说中的歹徒那么沉得住气!看来他一定是个非常难以应付的对手,兵书上有云,敌人越是冷静沉着,越是难以对付……

怎么办?吴用记得,在门口进来左边不远的墙上,是有一个日光灯的开关的,不如开灯吧。吴用于是偷偷地摸到开关底下,伸手按了开关后,迅速地蹲了下来。按照他原来的计划,开灯后,即使歹徒向自己进攻,但自己蹲下来后,他肯定只是攻击到自己原来站着的位置,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蹲下来,比原来矮了一大截的。当然,这需yào

动作足够迅速,若是动作不够快,在蹲下来之前他已经开始攻击了,那也没办法,只能当他的靶子……

可吴用再次失望了,并没有什么人向他攻击。而在他蹲下来的那一刹那,他也看清停尸房里的情况了,停尸房里并没有别人,只有钟思欣脸色发青地蹲在一个角落里,她的目光呆滞,神情麻木,身体在簌簌发抖……

原来是虚惊一场啊!吴用又好笑又好气地走到钟思欣的面前道:“你没事吧?学人家打什么赌呢?自己胆子小就不要逞能呀!”

钟思欣突然扑到吴用的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吴用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招,抱着她那冰冷的身体,倒有些手足无措,只是安慰她道:“别哭了,没事,没事……”

第二十章 停尸房之夜(下)

吴用安慰了她半天,而且他的体温也透过警服传到钟思欣的身上,让她冰冷的身体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温暖,这种温暖让她感到亲切,也让她留恋,如果能一辈子拥bào

着这样温暖的躯体该多好啊!

吴用原本并没有多想,只觉得她吓坏了,需yào

自己的安慰而已,然而,由于钟思欣久久不肯松手,根据能量守衡定律,温度会从高的物体传导到低的物体,所以钟思欣身体的温度迅速上升.但男女两人拥bào

在一起时,触发的不仅是物理反应而已,当他们的身体状况达到化学反应的临界条件后,复杂的化学反应便开始了,这时,他们的状况就不是能量守衡定律所能解释得清楚的了。

总之不管怎么说,在那复杂的没人解释得清楚的男女之间的物理化学反应开始之后,吴用立kè

感觉到从钟思欣身上有一种软绵绵的热量传过来,无论是作为导体的金属还是作为绝缘体的纺织品,都抵挡不住这股热量的传播。吴用知dào

自己身上的能量有点多余了,但它还是不受控zhì

地传来,像是一把无坚不摧的火,融化了吴用那冰冷的防线,烘烤得他浑身发烫、口干舌燥……

吴用知dào

,再这样下去,自己非被这种复杂而强烈的物理化学反应摧毁不可,于是他轻轻地推开钟思欣道:“现在没事了,我送你回家去吧!”

钟思欣虽对吴用那温热的身体留恋不已,然而,她毕竟还是个年轻的女孩,心里总有些羞涩的。所以她依依不舍地在吴用的警服上蹭了一下,擦掉因哭泣而流出的鼻涕之后,终于放开了吴用。

“蓝警官,我……我……没有骗你,刚……刚才真的有人撬……撬门!”钟思欣红着脸道,因为哭泣,她的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现在脸一红,她整个人便像一个灯笼般,火红火红的了。

“我知dào

,我相信你。走,我送你回去吧!”吴用心里自然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但怎么着也得给她一点面子,给她一个台阶下吧。

“你不检查那个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三更到这停尸房来了?他很有可能是罪犯啊。”钟思欣有点惊讶地看着吴用道。

吴用暗想,我都已经给了你面子了,你还不顺着台阶下,难道还想找难堪啊?但他却不得不道:“好哟,等送你回家后,我再回来检查,这家伙也太大胆了,居然敢偷偷溜进警察局的停尸房来作案。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吴用本来以为,自己这样已经算是说得够直白的了,意思是这里是警察局法医部的停尸房,并不是谁都能进来的,你的那点把戏应该到此结束了,我暂时不揭穿你。

然而,钟思欣却不依不饶地道:“我不回去了,发生了那样的事,回去也睡不着。再说,我跟卜贵打过赌了,我不能输给他。我陪你在这里查清楚那个撬门进来的人吧!”

晕,给她三分颜色她还真开染坊了!吴用本想立即戳穿她的小把戏的,但如此一来,便有可能真的伤害到她了,她或许还只是个不太成熟的大孩子,吴用的心实在狠不下来呀!

“呃,那个……当时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确实听到了有人撬门的声音,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知dào

,原来这日光灯是像现在这样亮着的,但后来,不知dào

怎么突然熄灭了。我正想去查看个究竟,却听到走廊外面传来很响的脚步声。由于门是从外面反锁的,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大声地质问,是不是卜贵在外面,是不是他跑来吓我。但外面的人并没有回答我,他反而走过来捶门,在他发xiàn

门锁了以后,便去找工具来撬。我就是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你的。当时我吓得缩在那个角落里,准bèi

他一进来就跟他拼命的,可没想到门撬开后,却没有人进来。我真的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我想,那一定是鬼魂吧,如果你不来,我肯定要死在这里了,我……这事好恐怖!”钟思欣犹有后怕地道,说到后面,她的语句似乎都不那么顺畅了。

天,说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她的圆谎能力看来不错啊。既然她都那么强烈要求,吴用也就做做样子去检查一下吧。反正要证明她到底是说谎还是真有其事的方法多的是,先应付过她了,让她不再那么疑神疑鬼地说那些话再说。

其实,吴用都不用去怎么调查证明,钟思欣的话里就有明显的漏洞,比如她说她在停尸房里的时候,日光灯突然就熄灭了,按照她的说法,如果有人故yì

关灯,他应该是从外面断电才对。可吴用进来的时候,却是按一下房间里面的开关灯就亮了。也就是说外面的电并没有断,灯是从房间里面关。但当时门还是从外面锁着的,外面的人不可能伸手进来房间里面关灯,从这一点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她在撒谎了。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既然有人来撬门,他为什么单单将锁撬开后就跑了呢?如果照她的说法,这人的脑子肯定有毛病呀,深更半夜地来这里撬了门就跑!

以上的种种证据都表明,这只是钟思欣自导自演的一个演技非常拙劣的闹剧,再没有比这更差劲的了。不过吴用也不点破,他装模作样地跑到门前,检查了一下那把锁,又看看走廊和别的地方,道:“这很可能是卜贵故yì

吓一下你的,他想考验一下你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哼,那个家伙,我饶不了他。刚才幸亏他没有进来,否则我就请他吃花生米了。”钟思欣恨恨地道,刚才自己丢人可真的丢大了,幸好只是吴用知dào

,否则传了出去,以后还怎么在警局里混呀!

“好了,现在已经查清楚了,可以回去了吧。明天还要上班,那个案子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呢!”

“蓝警官,不要回去好不好?我不能让卜贵那小子看不起我,我……想你陪我。”钟思欣说着,从后面抱住了吴用。

吴用可不想再次经lì

那种复杂的物理化学反应,更不想去验证能量守恒定律到底正不正确,他确定自己还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还达不到坐怀不乱的那种不发生任何能量交流的最高境界,所以他赶紧推开钟思欣道:“得了,明天我帮你去教xùn

一下那小子,他实在是太损了。走吧,这事没人会知dào

的。”说完,吴用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离开了停尸房,靠,那样晦气的地方你还以为是什么刺激的游乐场所啊!

第二十一章 恶人

送钟思欣回家后,吴用本来准bèi

验证一下她的话是真是假的,但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一点,白天办案工作又那么累,他困得上眼皮都直跟下眼皮打架了,好几次还几乎闯了红灯,他现在可是吴用的状态呀,受是被拍到闯红灯,挨罚的可是真金白银的自己,心疼呀.所以他决定不去验证它了,反正这事明显得很,不是钟思欣因害pà

搞的鬼,就是卜贵做的恶作剧,有什么大不了呢?如果有那份精力,倒不如去验证钟思欣是男还是女更加有趣……

这个案子可以说是取得了突pò

性的进展(发xiàn

东区命案系两人所为),也可以说是毫无进展。因为随着调查的深入,吴用心里的疑惑不是减少,而是增多了,比如,如果嫌犯真有那么高智商,想让人认为这案子系同一人(连环杀手)所为,他们为什么在第二次作案的时候,让另一人去处理受害者?这样岂不是很容易暴露此案为两个人作案吗?

而如果他们想让人以为这案子系两人共同作案,为何搞出那么多的共同特征来?相同的作案手法,相似的作案对象……吴用苦笑,真的很难用常规的思维去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或许,也只有高智商的他们,才会搞出这么多高智商的东西来吧。

但吴用在准bèi

理清这些千头万绪的线索时,却发xiàn

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yào

的问题,那就是忘了追查这次监控录像拍到的嫌犯是不是也整过容,如果他也整了容,那么他是以谁为蓝本整的?会不会又是另外一个已经死亡了的人的容貌?他又是在哪里整的容?会不会跟第一个嫌犯一样,在同一地方整的?

“蓝警官,干嘛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昨晚没睡好?”钟思欣一大早倒是神采奕奕地来上班,她这样子倒让吴用超级郁闷,照吴用原来的估计,她才应该是整夜没睡好,脸色苍白,看她昨晚在停尸房吓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怎么也难以让人相信她今早还这么有精神啊。

“没,我只是想起了一个很重yào

的问题,从昨天卜贵的化验结果来看,嫌犯竟然有两人。这样吧,你去找卜贵,让他对比一下东区和西区两个案子三名嫌犯的DNA,看看他们其中的两个是否为同一人。”吴用有意撮合她跟卜贵,他们两人是不打不相识,成为一对的可能性极大。

“我才不要见那个卑鄙的家伙!你去吧,我办别的事。”

“你昨晚不是说要教xùn

他吗?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啊!”吴用故yì

逗她道。

“是你说要教xùn

他的。哼,早就知dào

你们男人都是不守信用的家伙!”钟思欣很有些恼怒地道。

“好,好,你去那个相片比对室上网查找一下,监控录像上的嫌犯的身份信息,如果找到的是一个最近死去的人相貌,立马来告sù

我。”

“啊?你的意思是他也像西区案子里的嫌犯那样,整容成死者的相貌了?”

“对,有这种可能。你真聪明啊,一点你就明白了。”

听了吴用的赞扬,钟思欣像吃了蜂蜜似的,从头一直甜到脚。她挺了挺那傲人的36D胸脯,向吴用敬个礼后出去了。

对于她的这个动作,吴用看得一愣,貌似以前她进出自己的办公室都是很随便的,极少有这种严肃敬礼的行为发生,今天她倒是哪个脑门开窍了,这是……

刘法医见到吴用依然是冷嘲热讽,也不知她看吴用哪个地方不顺眼。但自从卜贵说了她的故事之后,吴用倒对她多了几分敬意了,或许,她是从这样的言行来释fàng

工作压力吧。真不知天天面对她的老公是怎么挺过来的,如果Angel也变得像她那样吹毛求疵、冷嘲热讽,吴用还真受不了啊。

“小卜,你昨晚有没有过来吓小钟呀?”才刚在化验检测室见到卜贵,吴用便跟他开起了玩笑。

“没有啊,我怎么会做这种缺德的事?”

“可小钟说,昨晚有人撬开了停尸房的门锁,她差点就要请那人吃子弹了,这样的玩笑很危险啊。”

“我真的没有。我刚才正奇怪她是不是叫人来撬开锁了呢,那把锁才刚买了不久,居然又被撬坏了,真可惜。”

看卜贵不像说谎的样子,吴用不禁有些奇怪,如果昨晚那戏真是钟思欣自导自演的,那锁是从外面反锁,她怎么伸手到外面来撬开呢?莫非她另外叫有人来帮她,设个局让自己钻?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她明知dào

自己是有家室的,这样做未免有些过分。

“听你刚才的话,这锁在以前好像经常被撬坏?”吴用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不由得问道。

“是啊,三个月前撬坏了一把,两个月前又坏了一把,这个月现在已经是第二把了。真不知谁吃饱了没事撑着,来撬这停尸房的锁,这停尸房除了尸体,还能有什么啊。”

“那停尸房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尸体有没有被损坏?”

“没有啊,停尸房能有什么东西呢?那些尸体都是我们从案发xiàn

场带回来检查过了的,许多还残缺不全。就等着尸体的亲属来认领了,如果没人来领,一个月后是要送到火化场去的。”

“在送到火化场去之前,你们还检不检查尸体?”

“我们检查它干嘛,都已经检查过了,特别是那种解剖过的,直接就将残肢送火葬场了,谁还有时间去一次又一次地检查呀。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我怀疑有人利用这些尸体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样吧,那些尸体的情况你都熟悉的,你现在跟我再去检查一遍好吗?”

“小卜,不要理他这个神经,他就是迷恋上那具女尸了,恨不得天天都看着它,陪着它,现在那尸体脱光了衣服,正好遂了他的心愿!”刘法医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那种带着她特色的,令人难堪而恨得牙齿痒痒的话语又从她那刻薄的嘴巴里迸了出来。

“刘法医同志,我现在是在查案,请你不要无理取闹地干扰。”

“好一个正在查案!我长这一把年纪了,还没见过一次又一次地去脱死者的衣服来查案的呢!这恐怕是你独家创造的方法了。”

对于这样的女人,吴用还真说不过她,只好沉默了。

幸好卜贵还是比较机灵的,他找了个借口道:“现在没什么事,我去买一把好点的锁来给停尸房换上吧。”说着,也不等刘法医答yīng

,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恶人就是恶人,吴用也拿她没办法,看来让她检测嫌犯的DNA是否为同一人是不现实的,唯有等卜贵检查完尸体后,再让他检测了。

第二十二章 撬锁之人

等吴用来到停尸房,卜贵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蓝警官,别跟她计较,刘姐她人其实挺好,心地善良,只是有时候嘴巴不饶人,说话让人受不了。”

“我知dào

,我只想尽快把这案子破了,哪有精力去理会那些鸡毛蒜皮之事啊!我看昨晚这锁是用老虎钳之类的工具撬开的,你看,这上面的痕迹非常明显。”

“是啊,这人真奇怪。如果他熟知停尸房里的一切,连警察局都能来去自由,那么他大可用那种万能钥匙来开锁,何必使用这么暴力的手段呢?难道他不怕留下痕迹,警察来追查么?”卜贵很不理解地搔了搔头道。

卜贵这话可真说到吴用的心里去了,这事实在是太奇怪了,如果那人是用万能钥匙的方法来开锁,估计没有人会知dào

他深更半夜来停尸房,别人作案都是害pà

留下痕迹,他倒好,怕留不下痕迹似的。这人到底是故yì

这样的,还是无意的?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吴用一时又坠入了雾里……

吴用拿起那把被撬坏了的锁,在门的锁扣上比划着,他在寻找昨晚最新的印痕。他一边比划,一边喃喃自语道:“嫌犯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五以上,习惯左手用力,他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强壮,用了两三次力才将这锁撬开……这锁能承shòu的最大力矩为五百牛,他使用的工具把柄似乎挺长的,奇怪,他为什么撬开锁后就跑掉了呢?是他昨晚察觉停尸房里有人还是每次都是如此?”

卜贵很惊讶地看着吴用,他居然凭着一把锁和门上的印痕就推论出了那么多,倒像他在现场看到了嫌犯作案似的。真是神了,自己看这锁怎么就看不出古怪来?

“怎么样?蓝警官,你心里是否已经有了答案?看得出,你破案挺神的。”

“没有,我又不是神仙,哪里能事先预知一切?不过我们先去检查尸体吧,若发xiàn

问题,说不定一切疑问就迎刃而解了。”

听吴用卖起了关子,卜贵有点心痒难搔,但他也知dào

,推论这东西,是以事实为前提的,如果失去了事实为基础,那么演绎推理就像是空中楼阁,设计得再怎么漂亮也是立不住脚的。所以他只好乖乖地去尸柜里将尸体搬出来,一具一具地检查。

卜贵平时的工作还是挺细致认真的,他在柜子的一角,给每一具尸体都贴上标签:死者的姓名、性别、年龄、案发地点、法医检测的部位、简单结果等,就像是图书馆里图书的目录一样,一目了然,不像医院里的停尸房那样,只简单地在尸体脚趾头上挂个标识牌了事。

吴用除了跟卜贵检查尸体外,也在认真地识读着卜贵写的那些标签,这些都是最近一个月来在W市发生命案时经市警察局侦查的从现场运回来的尸体,简单地说,就是刘法医和卜贵参与的所有案件的尸体,而有些没有刘法医和卜贵参与的,归警察分局或派出所侦查的,尸体都运到医院的停尸房或者直接运到火葬场了。

在检查到第十六具尸体时,吴用突然发xiàn

,这具尸体面部的皮似乎不见了,只留下像冻猪肉似的东西。吴用不禁有些骇然,看了看卜贵贴在尸柜边的标签道:“这尸体原来是这样子的么?你的标签上好像写的不太对呀?”

卜贵连忙凑过来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那标签道:“奇怪,我明明记得这具尸体是这个月的六号,在皇甫街发生的一起枪击案的受害者,警方已经破了案了。可为什么标签上遇害原因一栏却写着——被嫌犯枪击死后,又残忍地剥了面部的皮呢?我记得我不是这样写标签的呀?”

“上面的字迹是你写的吗?”

“是啊,我的笔迹就是这个样子,你看旁边标签的笔迹也是一样。”卜贵异常纳闷地道,一个人连自己的笔迹都认不出来了,传出去还不是扯淡么?

“这样吧,这张标签我撕下来拿回去看看,你再另外写多两张标签好吗?要跟这张一模一样的,我拿回去比对一下,然后我再查一下这个案子的档案。如果你的记忆没错,这案子恐怕就很有意思了。”吴用看了看尸体上那张没有皮了的恐怖的脸,道。

“好,我马上去拿标签来写,真奇怪,我的记忆一向是不会出错的呀?有些案子都过去一两年了,我对当时的情节还记得清清楚楚。这案子才过去不到二十天,我怎么就记错了呢?莫非是最近的工作太忙,弄得有些神经错乱了?”卜贵一边走出停尸房,一边拍着脑袋自言自语道。

见到他如此情形,吴用不得不冲上前去拉住他吩咐道:“切记,这事只能是你知我知,绝不能让第三者知dào

!”

卜贵看到吴用那异常严肃的脸,诧异地点了点头,他在法医部工作的时间不短了,耳熏目染,再加上他又经常看一些侦探推理小说,对于警察的办案程序还是了解一些的,所以他立kè

禁声了。

卜贵走后,吴用又将剩余的尸体检查了一遍,倒没有再发xiàn

其余的什么异常。只令吴用想不明白的是,尸体若冷冻得久了,皮肤细胞必定失去了活性,这样是不可能再移植整容到活人身上的,那么他们到底要这张人皮来干什么呢?难道只是做成一张人皮面具戴到脸上?这样的技术倒不用太高明,古代早已有之,然而,它的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经不住高科技手段的检测,若是用心去看,在白天用人眼也能发xiàn

破绽,而且它也不可能持久使用,时间长了,这种没有活性的人皮细胞终究会变样的。

没过多久,卜贵便拿着两张标签回来了,他已经按照原来的样子在上面写上了说明文字,吴用倒没有将原来的那张交给他,以免弄混淆了。

“小卜,我还有一件事需yào

你帮忙的,就是你把东区和六天前西区的案子里面嫌犯的DNA比对一下,看看他们是否为同一人,他们的作案手法太相似了,是连环凶杀案的可能性非常大呀!”临走时,吴用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好的,我正准bèi

这样做呢。对于那些案件的证据,我一般都会保留到这个案侦结为止的,谁知dào

你们在查案的过程中会不会用到啊!”

第二十三章 办公室里的故事

由于现在基本上都已经用第三代身份证了,凡办有身份证的居民,他(她)的相片基本上都已经收录入了数据库,并进行全国联网,同时录入的,还有指纹信息,所以如果手头上有一个人的相片,要查找其所对应的人的身份,基本上不是什么难事,直接进入警察厅的网上数据库就可以找到了.当然了,这需yào

申请并得到警察厅的授权。

吴用回到办公室时,钟思欣早已等候在那里,并且她坐到吴用的位置上,一本正经地翻阅着文件,俨然这里就是她的办公室。

吴用自然不介yì

她坐在什么位置,但这地方是办公室,是在公共场合呀,她这样肆无忌惮的行为,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他们仅是认为吴用没架子,钟思欣性格豪放那么简单吗?他们一定会往男女关系那方面想,如果他们之间不是有什么不正常关系的话,钟思欣怎么敢那么放肆?

办公室本来就是个是非多的地方,无风都能起三尺Lang,更何况现在钟思欣做出这样的行为,他们还能不往桃色新闻那方面想吗?如果这办公室里到处都传着自己的那点小新闻,以后还怎么在这里立足?

“小钟,这里是办公室,你能注意点形象吗?”吴用从来没批评过人,他早就知dào

自己不是当领导的料,也不懂怎么领导人,只是随着他能力的提升,局里硬加给他这个位置的,有什么办法?

“怎么?这是领导的位子,我坐不得?”钟思欣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

“不是,我是怕别人看见,影响不好。位子本没固定是谁的,只是有时候我们人为地赋予它们特殊的意义,它们便显得不同了。”吴用本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什么主义信仰的,更是讲也讲不直。

“我知dào

,他们赋予了这个位子是你的官本位,我的能力不如你,级别也不如你,自然不能坐这样的位置,是我太不知好歹,不懂尊卑有别罢了。我这就让给你,蓝警官!”他说到后面,还特别加重了蓝警官几个字,像是这几个字是罪恶的源泉似的。

“你……你……小钟,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的意思是怕别人看你在我的办公室里这样,会在背后说我们的闲话。我们之间本来没什么的,但如果被他们传出去,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吴用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这么一点道理来,他是真切地体会到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滋味了。

“我怎么不讲理啦,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就是怕我坐在你的官位上,有损你的官威……”

“好,姑奶奶,算我怕了你。你先过来讲清楚你去调查相片的事有什么收获好不好?”遇到这样的场面,吴用永远都只有求饶的份,对Angel如此,对钟思欣也是如此,在女人面前,他似乎怎么也硬气不起来。如果不是他的工作能力超强,人家没准会以为他是个吃软饭的“白脸哥”呢!

钟思欣其实也不是真想落他的脸,只是他那么一副正气凛然、五毒不侵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来气。都什么年代了嘛,还那么食古不化,对自己示爱、诱惑,置若罔闻,比倩女幽魂里面的宁采臣还要迂腐(人家宁采臣最后好像都接受小倩的爱了),不逗逗他,让他着急一下心里就是不解气。

“找到了,这是文印室的小刘给我打印出来的信息。我们在网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这个相貌的人了,他叫孙永全,是N市S县舼村人,我们打电话到N市S县的警察局去问过了,他们通过当地的派出所得知,此人两个月前死于癌症。他死前曾在W市的一个工地上打工,当时他的家属为了医疗保险的事,还到工地闹过,是当地派出所的人来帮忙一起平息这起事件的,所以他们的印象特别深刻。”钟思欣从位置上递过来一张打印好的A4张,上面很详细地列出了那个孙永全的信息。

貌似这样的动作应该是吴用做的吧?以前他找下属做什么事的时候,都是这样递文件给他们的,现在倒好,钟思欣却是现学现用了。真不知她今天哪根筋出了问题,竟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来。

“钟警官,交给你一个任务,到W市内的各个医院的停尸房去调查一下,问问他们这几个月内停尸房的尸体有没有出现过问题,特别是尸体面部的皮被剥掉的现象。”吴用拿她没办法,不得不使出了最后的绝招。

既然有台阶下了,还是顺着台阶下吧,万一真把这呆子惹火了,反倒不美了。做人要有耐心,还要有足够的自信,她不信以自己的手段、能力、相貌,敌不过他家里的那个黄脸婆,男人没事总喜欢作出一副岸貌道然的样子的,他们之所以不肯撕掉面具,是因为条件还不成熟,还没达到让他们冒险的程度而已。

所以听了吴用的话后,她便从BOSS椅上爬起来,扭着屁股出去了,经过吴用的身边时,还不忘了拿那雄伟的庐山在吴用的身上蹭一下,弄得吴用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脯里蹦出来了。这可是赤裸裸的下战书挑衅啊,吴用真想不明白她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变化如此之大,他记得她以前可是个乖巧、勤快、能干的好警察的,否则吴用也不会那么重视她,什么事都叫她去做。

现在看来,自己这样做有点像是引狼入室了,她把自己对她的信任,误以为是对她的欣赏,想要搞出那么一种男女之间的暧昧来。当下社会不都很流行这种关系么?男上司与女下属之间的暧昧……

必须得采取措施让她清醒清醒了,也许,疏远她是最好的办法,嗯,就这样办,自己的组里不是还有好几个组员么?似乎一个叫小关的还不错,对,以后有什么事就多交给他去做吧。本来吴用觉得那个卜贵还不错的,但他实在太不给力了,居然在认识的第一天,就跟人家打了那个赌,害得人家小姑娘吓得个半死,现在人家一听到这名字,连靠近都不敢靠近了,真可谓印象深刻呀!

得,这些琐碎的事想得太多了,连办案都不能集中精神了,头痛啊。

吴用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用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尖,他盯着钟思欣交给他的那份文件,陷入了沉思:真是奇怪啊,嫌犯居然能弄到这个叫孙永全的人的人皮!他可是S市N县的人,他死后,他的家属不把他接回家去安葬么?又或是在W市火化了再带回去?对,应该去查查孙永全临死前在哪家医院治的病,这家医院的停尸房有没有问题,必要的话,还需yào

去查查火葬场,问问那些员工有没有发xiàn

什么问题。

“小钟,小钟……”吴用才刚喊出口,猛然想起自己刚刚派她出去办事了。然而,他也暗暗觉得奇怪,怎么对她形成一种依赖了呢?一有什么事都叫她去办!看来习惯真的是个坏东西,这习惯得好好改一改了。

第二十四章 走访火葬场

吴用从文印室小刘那里找来N县警察局的电话,从他们那里得知,孙永全是在W市五0一医院住的院,他立即赶了过去.

然而,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吴用也知dào

,医院的流动性那么大,想要让医院里的人回忆起两个月前发生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工身上的事,是不太现实的,他们医院每天收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他们怎么可能对每一个都有深刻的印象呢?除非他身上发生过特殊的事情。

“伍医生,听说你在两个月前收治过一位叫孙永全的癌症患者?”吴用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找到当时的主治医生。

“哦,你说的两个月前具体是哪一天?我得查一下记录,工作太忙了,很多事过后都想不起来。”就在跟吴用说话的当儿,他还快速地帮一名病人写好出院的证明。

“六月二十至二十七日!”

“好,你稍等一下。”伍医生打开了办公室里那个巨大的档案柜,从中找到了孙永全的治疗档案。按理说,医院每隔一两个月都要整理清除一些档案的,但人手严重不足,而且医院实行改革,准bèi

全部的档案都录入数据库,建立无纸化档案了。

“呃,我想起来了,六月的二十日这天我总共收治了五名患者,其中确实有一位叫孙永全的,他患的是咽喉癌,癌细胞已经扩散。由于他是民工,工作单位没有给他买医保,所以他都没有进行化疗、物疗等费用昂贵的手术,我们只是给他打了一些针水,延长了他几天的生命。听说他的家属为此还找他的工作单位闹过。”伍医生一边看治疗记录,一边道。

“他死后是停在医院的停尸房里吗?”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不知dào

他的尸体在停尸房里停了多久?”

“不知dào

,不过他是属于病亡的,家属又在身边,应该不会停多久的。因为对于这种情况,停尸房的费用不低呀,他的家属不会平白地让他停久的,否则他们也不会放qì

治疗了。”伍医生十分肯定地道。

“你当时确定他已经死亡了吗?因为现在我们发xiàn

一个相貌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在犯罪。”吴用最后不得不把情况告sù

他。

“当然死亡了,难道你以为我还会出假证明?而且他是癌症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就算当时不死,也不可能挨到现在。”伍医生摇了摇头,有点不高兴地道。

“好,谢谢你的配合!”

从伍医生这里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证实了孙永全确实在这么一个地方治疗过而已。而后吴用又去问了医院里管停尸房的人,从记录上显示,孙永全的尸体只停了两天便被运到火葬场去了。此外就再也问不出更多的信息。

火葬场,世界上大多数人的最终归宿。一个人,无论他生前是伟大还是渺小,最终都只能化为火葬场上的一缕轻烟。

吴用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来火葬场,原来以为火葬场是个阴森、冷清、恐怖的地方,然而到了那里一看,那地方却是热闹得很。远远的,还没有进入火葬场,道路两旁的花圈、冥币、纸屋、纸车等,摆得满地都是,无论是进入火葬场送行的,还是已经完事从火葬场里出来的,都会在这儿驻足一会,或买点什么,或只是看一眼,都算是对逝者的一种缅怀,一种哀悼。这世界上会挣钱的可真不少啊,一百种人,便有一百种生存方式。

火葬场能找出什么线索呢?吴用其实心里也没个底,他原本是想找那个负责焚烧或给尸体化妆的师傅聊聊,或许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的,但现在人家忙得像个抽风机似的,这样贸然进去让人家停下来跟你聊天,那不是找没趣吗?死者和家属都在那边排着长队呢!

“警察同志,有什么可以帮得了你吗?”正在吴用到处转悠,彷惶无计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非常沙哑的像是拿刀子在竹片上刮出来的声音。

吴用被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去看,却是一个年过半百,背已经有点驼的老头。

“你好,大爷。你是在火葬场工作的吗?”

“是呀,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听人说,有个警察单身一人在火葬场转悠了很久,不知dào

有什么事,便过来问问看。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说实在的,老头那刮竹片似的沙哑声音让吴用听着很不舒服,然而,他也不可能期望在火葬场冒出个甜美动人的声音来,那样才吓人呢。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啊?正好,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哦?到我的办公室去吧,喝杯茶凉快一下再慢慢聊。”吴用实在不想多听他说话,但为了查案的需yào

,只得忍住了。

老头的办公室倒是挺宽敞明亮的,比吴用的大了一倍还不止,而且装修豪华,很难想像这样的办公室会出现在火葬场里。

一杯清香的龙井入咙,吴用顿时忘了身处在火葬场里。

“警察同志,是不是您的什么亲人要来这里?这样吧,您工作忙,我们尽快帮您安排好吗?”老头直接开门见山道。

“卟”吴用刚喝进口里的龙井茶一下子喷了出来,你丫的,说话也太直接,太牛了吧,你才有亲人要快点进这里呢!但人家只是一片好意,吴用总不能因为这个发火吧!所以他干咳一声道:“不是,大爷,我只是来这里跟你们了解一些事情。”

场长站起来抖落吴用喷到他身上的茶水,道:“哦?那你是想订一个水陆全程的道场啰?半年前副省长他老爹去世的时候,就派人来偷偷地订了个水陆全程的道场,是在晚上人少的时候进行的,您放心好了,那场面既风光,又不会对您有什么影响,多划算呀!”

吴用实在不能忍受他这样子错下去了,还说是在官场上混的呢,反应怎么那么迟钝呀!都说了不是那样子的事了,他还扯下去。他于是冷冷地道:“难道我们警察到这种地方来就只能办这种事吗?”

“可是……这是火葬场……呃,有什么事您还是直说吧,我笨,实在领会不了。”

“笨就不要说话那么快,说话太快会咬到舌头的。我来这主要是向你了解一件事,你最近有没有发xiàn

送到火葬场的尸体有什么异常?”

一听到这话,场长便知dào

这次是没什么油水可捞的了,他顿时改变了刚才的那种恭敬的态度,淡淡地道:“没有啊,能有什么异常?不就是扔到火炉里一烧了事?”

“我知dào

是一烧了事,但你有没有发xiàn

有些尸体是被人剥了脸皮的呢?”

“没有,谁会干这种缺德的事,连尸体都不放过呀!”

跟这人说话可真是费劲,他的声音让人听着难受不说,还老是话不对题,除非有苏秦、张仪那样的口才,否则想从他嘴里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比登天还难。

吴用不得不转换话题道:“你总知dào

六月份的三十号这天,你们火葬场是谁负责接收和焚烧尸体的吧?”

场长起身去拿了火葬场的值班记录,找到了那天值班的人员,道:“那天白班是孙传、吴大,刘玉梅则负责登记记录,另外那些财务、杂工等都是每天准时上下班的,需yào

把他们也找来吗?”

“不用了,你叫刘玉梅把那天的火化记录拿过来,我想查一个叫孙永全的尸体的火化记录。”

“好吧,不过现在她正在上班,你能等到她下班了再问吗?如果她停下来,火葬场便无法运转啊。”场长磨磨蹭蹭地道,他对这事的热情显然不高,既然没什么实jì

的利益,甚至还有可能被这警察扯出什么麻烦的,他还那么积极干嘛,难道要挖个坑给自己跳下去?他还不至于笨到那种程度。

“你去顶替她一会儿不行吗?”吴用对他这样的态度实在有些恼火。

场长盯着吴用看了一会,觉得这警察的口气不小,似乎有些来头,算了,宁可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官场中的大爷,他只得自认倒霉地出去找刘玉梅了。

第二十五章 走访火葬场(下)

刘玉梅是个五十来岁的婆娘,确实,这样的地方,除了那种上了年纪的婆娘和老头子外,绝不会有年轻的姑娘和小伙子来这工作.他们就算胆子再大,也怕沾惹上这里的晦气呀。

“警察同志,听说你找我?”刘玉梅拿了一个杯子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道。

“是的,想跟你了解一点事情。”

“什么事?”

“你还记不记得六月三十日这天,你们火化了一位叫做孙永全的人?他是在白天还是在夜里火化的?”

刘玉梅翻了翻她带来的那本厚厚的记录本,找到六月三十日这天的记录道:“这天我们一共收了一百具尸体,孙永全好像是排在第五位,不过他的位置好像让给一位老板的亲属了,他来得迟,排在了第五十位,他给了孙永全的家属五百块钱。我们这里有个规定,如果把排号位置让给别人,就得等到晚上再火化了。不过他的家属好像不着急。呃,后来我下班了,晚上的事我就不知dào

了,你可以去问问吴大,他晚上还在值班!”

大姐,您这是在跟他们踢皮球呀?这个把事推给那个,那个又把事推给另外一个,进行接力比赛哩。吴用真的很想这样质问她,但事情发展到现在,也不是她所能左右的,她确实不能再提供更多的信息了。有什么办法?接力就接力吧,老子就好好地跟你们玩一次接力比赛!吴用于是让她把吴大叫来。

“吴大这人有个不好的习惯,如果不是跟他混得好的酒肉朋友在一起,他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无论是场长还是高官,抑或是腰缠万贯的大款。只要不对他的脾气,绝对不可能让他开口说话。”刘玉梅临走前,给了吴用一个非常重yào

的“忠告”,算是她此行的最大贡献了。

“不会吧?他对自己的老婆子女都不说话吗?”

“他没有老婆子女!”从远处飘来刘玉梅飘忽不定的声音,让人感觉到背脊有阵阵凉意,果然是火葬场啊,这个最接近灵魂的地方,人都会不知不觉地流露了他的本性。

吴用本来是不太相信刘玉梅所说的话的,作为一个普通公民,有配合警察办案的义务啊,他采取这种不合zuò

的态度,警察是有权利起诉他的。然而,他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头而已,又是从事这种整天跟死人打交道的活,性格孤僻一点也在所难免。世界上最苦的无疑是这一类人了,自己何必还去增加他的痛苦呢?不要太较真了,人性化一点,去买瓶酒来跟他喝一杯,揭开一些秘密吧!

吴用想到这,便坐车进市里去买了两瓶二十年陈酿的二锅头,又买了一只烧鸡和两斤烧鹅,再加上一点花生等下酒菜。吴用本可以买茅台什么的来跟他喝,他现在并不缺钱,但问题是他现在并不想让那脾气怪异的老头误以为自己是那种贪官,普通民警一个月的工资并不高,怎么可能买一两千块的茅台来消费呢?不是贪官还有什么悬念?

吴大住在火葬场东北角一处低矮的楼房里,说实在的,吴用总感觉这火葬场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像是尸臭又像是檀香味更像是那种驱除臭味的廉价香水味,或许,这味道就是那么多种气味的混合体吧。有这么怪异的味道存zài

,吴用真的一点食欲都没有,他甚至有一种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的欲望。然而,查案便是查案,自己既然选择了这一行,怎么也得把它做好吧。至少跟法医的那种坐在腐臭的尸体旁边吃饭的境界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听到有人拜访自己的敲门声,吴大很有些不高兴,他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当他开门见到吴用时,愣了一会才问道:“你找谁?”

“请问你是吴大吗?我是市警察局的,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吴大说完,“呯”地一声将门关了。

“不是……这……吴师傅,我真有事找你,我们一喝酒一边聊好不好?”

“我又没犯罪,干嘛跟你聊天。”吴大说完,便不再吭声了,任凭吴用怎么喊开门也无济于事。

天,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怪人,连说话聊天都不行。吴用感觉自己办事真的很失败,亏自己还不远千里地赶到市里去买酒买菜呢。

不过酒既然买来了,还是不要让它Lang费,干脆解放自己一次,来个一醉方休吧!吴用撕掉包装盒拧开瓶盖,放到嘴巴里“咕咕”地喝了几口。

这二十年的陈酿果真是不一样啊,比普通的白酒香了一倍都不止,而且还很醇和,很有口感,是这种档次酒里面的极品了。

“咳……咳……”里面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而且似乎有很响的吞口水的声音,过一会,里面的人终于忍不住了,怒道:“门外的那家伙,你要喝酒到别处去,再在那里引诱我,别怪我不客气。”话未说完,又吞了几口口水,他肚子里的酒虫显然是发作了。

吴用自然不会走,他甚至倒了一些酒洒在门上,道:“吴师傅,我只是想跟你喝点酒,并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我们只是喝酒,问题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甚至你不说话我也不勉强你!”

浓浓的酒香不可阻挡地钻进了房间里的每个角落,甚至于衣服、被子,吴大用衣服蒙住自己的嘴巴、鼻子,再钻进被子里面去,他以为,这样一来,那酒香就奈不了他何了。然而,酒香却像是无处不在的幽灵,衣服、被子都挡不住它的侵略,吴大只觉得到处都是酒香,以至于他都开始出现幻觉,怀疑那衣服、被子是不是用美酒做成的,他真的好想把它们都吞到肚子里面去,以过一下酒瘾了。

又过了几分钟,这酒香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浓烈,真的是要了老命了。

吴大一把掀开被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门口,打开门嚷道:“你个龟孙子,居然在老子的地盘喝酒,活得不耐烦了你。”

吴用看着他装出那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道:“法律并没有规定不准在别人门前喝酒呀?我在这里喝酒怎么就碍到你了?”

吴大一把夺过吴用手里的酒瓶,凑到嘴边“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这才用衣袖抹了一把嘴唇道:“好酒,奶奶的,馋死老子了。”

“吴师傅,别喝那么急,这里还有下酒菜。好酒是慢慢品味才有意思的,一下子喝到肚子去,只能让肚子来回味了。”

“嘿,想不到你也懂得些酒,来,进屋里坐吧!不过我们只喝酒,不聊别的。”吴大说着,又端着那酒瓶喝了几口。

第二十六章 酒肉朋友

吴用细细地打量着吴大的小屋,他原来以为,像吴大这样一个孤独而怪癖的人,他的屋里必定是凌乱而脏兮兮的,他已经准bèi

忍受那种臭味了.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吴大的屋子却收拾得很干净,衣服、生活用品也叠放整整齐齐的,比吴用结婚前的屋子还要有条理。

吴用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他想不明白,像他这样一个在这种又脏又臭的地方工作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如此干净整洁呢?再看他的衣服,虽然好些地方都打着补丁,却全都洗得干干净净啊。或许,他虽然处在这样的环境,却并没有对生活失去希望,相反,他是热爱生活的,只要有工作做,有酒喝,有肉吃,便是他生活的最大乐趣了。

“怎么?是不是嫌我这地方脏,不敢入座?”吴大把盆子什么拿到桌子上道。

“不是,比我以前的房子干净多了,我以前因为办案忙,连房子都懒得收拾,一进到房子就闻到一股臭味,结果把人家女孩子都熏跑了,不敢再进我的房间。”

“呵呵,想不到这世界还有比我更懒的人,有趣有趣!”

“我是工作太忙了。”吴用在为自己找借口。

“你忙?不会是忙着去泡妞,去喝酒应酬吧?你买那么多菜来,是不是贪污公款呀?”

“吴师傅,你说笑了,公款的使用,是有一个额度的,不是谁想使用就使用。当警察是穷了点,但不是每个警察都贪污受贿。确实,我承认,在警察队伍中,是有一些害群之马,但这毕竟是少数,大多数警察都是好的,这样才能维持社会的治安。我不敢说我有多好,多么的清正廉洁,但我一定会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决不会贪zf的一分钱。”吴用很严肃地道,现在社会上确实存zài

一种误解,认为警察都是那种贪赃枉法,为自己谋利益的人。

“自己掏腰包来办案?不太可能吧?”吴大这样说着,却用手撕了一块烧鸡腿来啃,管它是贪污来的还是自己掏腰包,先吃到肚子里再跟他说话了。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如果是像这种请人喝酒、吃东西的,当然是自己掏腰包,绝不可能让公家买单。而如果是出差办案什么的,局里会给一点餐费补助,并报销车费及住宿费。”吴用本来是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他的,但现在,倒反过来了,他来向自己了解警察办案的内幕了。莫非他变成检察官了?

“哈哈,好,我喜欢你这样公私分明的人,来,喝酒。”

吴用只好打开了另外一瓶二锅头,不过如果真要他把这一整瓶二锅头喝下去,他一准会醉得一塌糊涂。开玩笑,这二锅头有五十三度,一瓶有一斤多,像他这种三两酒量的人,如此灌下去,还不得出事呀。

“吴师傅,我倒多一点给你吧,我的酒量不行,我待会儿还要去办事呢!”吴用说着,把一大半倒进了他的盆子里。

“吴师傅,你今年多少岁了?”

“52,岁月不饶人呀,不知什么时候一觉睡着,就变成炉子里的一缕轻烟了。”

…………

吴用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不过这次他却掌握着谈话的主动权,等火候差不多了,他才问道:“吴师傅,你最近晚上值班的时候,都见过什么怪事么?”

“怪事?这火葬场的怪事可多了,什么样的怪事都有。”

“哦,能说几个出来听听吗?”

“比如前几天的晚上,有人运来一具尸体,他们要求老刘给它化妆,它是出车祸死的,头部都被压得支离破碎了,还怎么化妆呢?而且,都要火化了,化妆还有什么意思,就算妆化得再漂亮,进了炉子里,还不一样变成一缕轻烟?可人家有钱,没办法,人家就是要化个好kàn

的妆,无论多少钱他们都出。”

“我听说你们火葬场晚上还可以做什么道场的,有这回事么?”

“这个自然有,是在我们火葬场旁边的殡仪馆进行。你知dào

,现在城里的地方小了,想要举行什么道场不太现实啊,所以一些有钱的人便选择在殡仪馆举行道场、遗体告别仪式什么的,反正只要有钱,想怎么搞都行,只要不犯法,是吧?而有这个需求,自然会有人提供服wù

,这没什么好说的。”

奇怪,怎么扯来扯去都扯不到正点上去呢?他说的这个没什么价值呀?吴用干脆直接问道:“吴师傅,你有听说过剥皮这回事么?也就是说,有人将尸体面部的皮剥下来,然后拿去做别的事情了。”

“这个啊,好像没听说过,老刘他给尸体化妆是不用剥皮的,他可以直接用一些什么东西填充到尸体的面部和别的部位去,这样子尸体看起来就是完整的了。当然,如果顾客有特别的要求,他倒可以联系得到那种真实皮肤来进行填补。”

“最近你见过面部被剥皮的尸体么?”这是吴用这趟火葬场之行最关键的问题,所以他很期待它的答案。

“见过啊,大概是在两个月前吧。不过我倒有些奇怪,那具尸体被毁容得那么严重,怎么不找老刘来化一下妆呢?”吴大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似的道,“大概是没有钱吧,我看它的亲属像是从农村来的。”

“就这一具,别的没有了吗?”

“我看到的就是这一具了,不过尸体腐烂得严重的还有很多,谁知dào

它们是不是面部剥皮,奇怪,那些人剥皮干什么呢?不会是医生用来移植到活人身上吧?如果是我,打死我也不要这样的皮,多恶心呀!”

“是呀,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奇怪的事都可能发生。我们不了解的事情太多了。”吴用道,到现在为止,案情似乎已经有些明朗了,不再是让人一头雾水,找不到半点头绪。看来这酒还真是物有所值呀!

“喝酒呀,我们只顾着说话,这酒都没有喝呢。唉,酒是个好东西呀,没有它,干活都不带劲。”

“嗯,喝点酒干活确实不那么容易累,而且酒能壮胆,还能驱除潮气,但喝得多了,还是会伤身子的。”

“那是你们的身体娇气,我们喝酒可是一点卵事都没有。你不知dào

,没有酒的日子有多难熬……”

第二十七章 孙永全

吴用从火葬场回到局里后,立即向小刘查明了孙永全家属的地址,他要到那里去,直接问明情况.

正这这时,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却是Angel打来的。

“饭菜已经做好了,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局里有急事呀,现在案子已经办到紧要的时刻了,我今晚要赶到另外一个城市去办案,就不回去了,你自己先吃吧。”

“你不会骗我吧?是不是去跟别的女人约会?”

“怎么会呢?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到警察局来查呀。”吴用对那天的菜刀事件还心有余悸,除非不想要自己的要自己的那根宝贝了,否则,谁敢做那样的事啊!吴用现在终于领悟到,自己带回来的这个,是标准的非洲小辣椒,原装进口货啊,怎么能不辣?

“算了,我还没有那么小气。你不懂得珍惜,不懂得洁身自爱就算。”吴用都不知dào

她这句话是警告还是忠告,或许两者兼有吧!

兵贵神速呀,吴用连夜驾车到达N市S县。然而,他到达县城时,已经是子夜时分了,他实在累得不行,而且,这么晚了到村里去找人也不太现实,谁知dào

你深更半夜是什么意思啊。他只得先找家宾馆住下,等天亮再去。

孙永全生前所住的小山村有点偏僻,吴用一大早起来,驱车走了两个小时才到。

周围的邻居都是两层或三层的小洋楼了,许多还装修得美仑美奂的,但孙永全家还只是一层,而且没有装修,红色的砖头露出在外面。从上面爬满的青苔可以看出,这一层楼房建好已经有好些年头了,但主人一直都没有能力去把它装修得好kàn

一点。

“请问这是孙永全的家吗?”吴用走到红砖楼房前问一名青年男子道。

“这不是孙永全的家,孙永全早死了。”被问的人很不高兴,吴用这才发xiàn

自己话里的语病,是呀,人家已经死了,你却还说这里是他的家,这不是在咀咒人家的房子是阴宅吗?难怪人家会不高兴。

“哦?你是他的什么人?是他的儿子吗?我是W市警察局的。”吴用掏出自己的警察证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你来这里干嘛?我们又没有犯法。”男青年嘴上虽然说得很硬,然而底气却有些不足,警察一般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这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知dào

,你们都是守法的好公民,我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

然而,吴用越是这样说,那个男青年越是不信,吴用看他长得都有点像孙永全的,但他却硬说自己不是孙永全的儿子,最后还指着一家最漂亮的楼房对吴用道:“孙永全家在那边,就是那栋。你有什么事可以过去问他们。”

吴用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也拿他没办法,他不承认自己是孙永全的儿子,总不能强迫他吧。

他正寻思用什么办法让他开口,男青年却飞快地冲回家去,“呯”地一声把大门关了,任凭吴用怎么劝都不肯再开门。

得,吴用在两天之内吃了两次闭门羹,但这次,却不是用酒菜能哄得开的了,他们认定吴用来了必没什么好事,而且吴用隐隐约约地听到那男青年在屋里打电话道:“二弟,你不要回来了,有警察找上门来了。我待会儿打给六伯,让他带人过来解决这个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貌似自己并不像是来抓捕谁的吧?如果要来抓捕,就不会孤身一人前来了,至少多带几个人或者叫上村主任什么的,像这样一个人来抓捕,那还不是找死啊。这偏僻的山村可是个野蛮之地,人们的法律意识淡薄,一旦起了冲突,就算是爬,也爬不出这小村了。

“大哥,你们放心,我真不是来抓人的。我只是对孙永全的死因有些疑问,想要问你们几个问题。”然而,任凭吴用怎么解释,他们似乎已经认定了吴用不是什么好鸟,绝对不会轻易开门了。

或许,在他们的心目中,警察除了吃喝嫖赌、贪赃枉法、制造冤假错案外,绝不会上门来做什么好事的,难道还有警察千里迢迢地来小山村里,只是为了给人送温暖?开什么国际玩笑!

没过十几分钟,但见几十个村民手拿着锄头、扁担、菜刀、柴刀……等一切可以用作武器的东西,从四面八方向吴用围拢来,那场景,就像是古代村民去围猎一样。吴用虽然不是第一次经lì

这样的场面,但他绝对想不到这事会发展成这样,自己只是想问清楚几个问题而已,有什么错嗫!

“乡亲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并没有恶意啊,我只是来这里调查点事情,并不是抓人,更不会损害你们的利益,你们不要听他们的煽动,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吴用大声地向村民们解释道。

“你狗日的也够大胆了,居然敢单枪匹马到我们村里来抓人?吓?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村子。”其中一个拿着扁担的小青年道。

“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道,“奇二哥不过是出头帮我们说几句好话而已,你们警察就要抓他关起来,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

“大家注意,他很有可能带着同党埋伏在什么地方了,他是来探路,引诱奇二出来的,一旦奇二出现,他们就会一扑而上,将他抓走,他们这手法我见过。我长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事情瞒得了我?”一个半百的老头道。

“对,我们应该派人到周围去搜,把他的同党找出来,一起赶出村子去,绝不能上这群狗日的进村来抓人。”

…………

男女老少的村民们,就这样七嘴八舌地道,他们可是团结得很,如果当年鬼子进村的时候,他们也能这么团结,管保他们有来无回了。

“乡亲们,你们听我说一句好不好?我只是有些事跟孙永全的家属商量,你们总不会希望他的冤情得不到伸张,在地下不能安息吧?”事到如今,吴用只能采取一些欺骗的手段了,否则,想平安无损地走出这小山村,真的很难。

“别听他的话,孙永全是得癌症死的,能有什么冤情?他不过是在找借口。”

“二伯,你说句话吧,咱们打死这狗日的。”

“你们的村长在哪里?我要跟他说句话。”吴用真有点词穷技尽了,这群貌似愚蠢的村民,却软硬不吃,比什么狡猾的歹徒,可难对付得多了。

“嘿嘿,他又来那一套了,每当他们遇到麻烦的时候,总是找村长来解决,以为村长好说话,会跟他们官官相护。告sù

你,俺们村长可是跟俺们一条心的,有什么事总会向着俺们。你就别费那个心了。”

得,场面那么混乱,有理也说不清了。吴用只得搬出最后一个绝招道:“孙永全死后是被人剥了脸皮才火化的,你们真的不想让我查到凶手吗?”

“别听他胡说,哪有这回事呀?谁会干这种缺德事,人死了还去剥人家的皮。”

“对,一定是他胡扯,他现在急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他说这话有什么证据?现在人都火化了,他说什么都可以了,他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呀?”

“对,他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的。”

正说着,出去搜索的人回来了,都没有发xiàn

村里的什么地方埋伏着警察,只在村外的路边停着一辆警车,不过车里却没人。

第二十八章 对付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方

“大家再去仔细搜搜,既然有警车,他们一定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实在不行,就把警车砸了.”一个相貌相当丑的中年男子道,看得出,他的话在村民当中是相当有份量的。

“你们真笨呀,我们先把这个警察绑起来打一顿,他不就说出他的同伙的下落了?”那个拿着柴刀的十几岁的小姑娘道,这条村的村民可真彪悍得可以,连十几岁的小姑娘都这么拽,也不怕日后嫁不出去?日后若她结婚到别的村去了,跟夫家有个争吵什么的,她还不拉了全村人去,拿了柴刀砍人?这是什么世界!

“这个提议不错,大家伙动手吧!”

“小心啊,他有枪!”

“怕什么,他不敢开枪的,开枪也打不了几个人。”

村民这样吵吵嚷嚷的,真的一涌而上了。

吴用看准他们冲上来的空隙,倒迎了上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往他们的空隙里一钻,然后变成孙永全的样子。

村民们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竟然失去了那个警察的身影,这一次,他们真的傻了眼了,明明看到那个警察就在前面的,怎么大家伙冲上去打他时,他却不见了呢?害得他们几乎打着了自己人。

“咋整的,那个警察哩。他不是站在这里的吗?”冲在最前面的村民道,他可是所有村民中最勇猛的。

“我看到他好像钻进人群里面去了,他的速度好快。大家伙找找看,他混在我们中间,想来个混水摸鱼呢!”

“对,姑娘们要小心了,不要给他占了便宜去。”

村民们在拥挤着、寻找着、嚷嚷着,那场面,可谓混乱至极。

“大家伙安静一下,这样子是找不到警察的,我们只有静下来站好,才能看到我们旁边是多了人还是少了人。别警察没找着,倒把自己人给伤了。”六伯毕竟在村民当中有些威望,他一出声,便将众人镇住了,混乱的场面暂时得到了控zhì



“六伯,我们中间好像没有警察。真的是奇怪啊,他明明就在我们的前面,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一个站在后面的村民道。

“大白天的,不会是闹鬼了吧?一个大活人居然凭空消失了。”

吴用实在不想再跟这帮家伙在这里这样糊里糊涂地耗下去了,看他们这样子,就算是让他们找到明天,怕是也找不出异常来的,所以他不得站出来道:“你们找什么警察呀?人家明明是来帮我申冤的,可你们却来这里捣乱,还带锄头、铁锹、柴刀什么的,我看你们倒不如吐口口水淹死自己算了。”

“他……他是……是……孙永全!”不知dào

哪个村民这样嚷了一句,他这话就像是在油锅里滴进了一滴水般,人群顿时炸开了。

“吗呀,鬼呀,这大白天的还能见鬼呀!”村民把手上的工具一扔,作鸟兽散,跑的时候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如果多生两条腿,说不定还能再走快些。

诺大的场面,顿时只剩下吴用孤零零一个人,比秋天树梢上最后一片树叶还要落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还胆大包天,连警察都敢打,枪都敢抢的村民,现在却那偷吃的老鼠还要胆小,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让吴用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愣了好一阵。

不过村民的消失已经是一个铁一般的事实,吴用不算有再多的能耐,也不可能把他们叫回来了。他想起孙永全的儿子什么的,还关着门躲在屋子里,刚才大家说要打警察的时候,他们似乎想开门出来参与的了,但现在,见村民莫名地跑光了,他们又把门锁紧了。

“奇一,开开门,我是你老爸!”吴用敲门道。

“你……你胡说,我……我老爸早死了,我……我看着他火化的。”奇一躲在门后结结巴巴地道,死而复生的人也不是没有,但火化了还复生的,那可就除了鬼魂和怪物外,不再作第二种想法了。

“畜生,老爸就算死了,你就应该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么?看到你这样子,我死不瞑目!”吴用故yì

把语气说得阴森森的样子,以增强恐怖的效果,只可惜现在是白天,要不然,还真得把人给吓死。

“你这老东西,死了就应该保佑你的子孙,让他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挣几个钱,你倒好,阴魂不散地缠着他们,想要做甚?”这老年女子的声音刚落,便窗户里飞了一些液体出来,那液体骚臭无比,显然是他们存了N天的尿液。吴用措不及防,几乎被他们泼了个正着。

“你这贼婆娘,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可老子才死了不到两个月,你居然如此无情,拿那秽物来泼老子,老子跟你没完!”吴用怒气冲冲地道,他是真火了。

孙永全的老伴也是愣住了,她万没想到这民间传说中屡试不爽的泼尿驱鬼法居然不灵。她也被吓得个半死,跪地求饶道:“老伴,你快点走吧,生死由命,我们也没办法。至多以后我们年年都去拜祭你,给你好酒好菜,多烧金钱纸铂,我们甚至可以去买个纸房纸车烧给你,让你在下面住得舒舒服服,绝不会比别人差,更不会受别人的欺负,你看这样子可好?”

这时,那些跑散的村民,有几个大胆的又偷偷地溜回来了,尽管他们还不敢像刚才打警察那样,大摇大摆地出来围观,但他们却躲在暗处偷偷地观看着。

吴用知dào

火候已经到了,便顺水推舟地装下去道:“臭婆娘,这话你应该早说,我且问你,当初我病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去借钱来给我治病?”

“我们家穷呀,你那病就算治也治不好……”孙永全的老婆哭道,人心都是肉长的,谁想失去自己至爱的亲人?

“治不好也要治,那不是可以让我多活几年吗?”

“你还说,你这几年出去做工的钱被东扣西扣,拿回家的都没有几块,你两个儿子又那么有出息,一个只懂得种田,一年到头只能勉强吃饱,一个在外面不知dào

做什么工,从来没见他拿过钱回来,而你的孙子又要吃饭上学。像我们这样穷得叮当响的家庭,去哪里找钱来给你治病?”

“好,治病这个我暂时不跟你计较,我问你,为什么不把我拉回来土葬?却要送到火葬场那样的地方去?”

“这不是我们的错,zf不允许拉回来的,他们一定要我们实行火葬。”

第二十九章 鬼魂老爸

“好,这个是zf的错,我记住了.你们送我到火葬场后,为什么不给我做个道场?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剥掉我面部的皮?让我不能投胎超生,只能在这人世间游荡,做个恶鬼?我恨死你们!”吴用说着,装腔作势地撬门。

“不要啊,爸,是儿子不孝,我不该贪那几个钱,他们骗我说,反正人都死了,同样是要烧掉的,一旦烧掉,便什么都没了,不如把脸皮捐出来,可以换几个钱,反正也有许多死者把他们的器官捐赠出来的,可以造福后人……”

“什么?你……你居然把你老爸的脸皮给卖了?你……你……这……”孙永全的老婆话没说完,竟给气得昏了过去。

“妈……”,“奶奶……”只听得屋里一阵忙乱,他们显然在忙着抢救……

“你这畜生,几个钱就把你老爸的脸皮给卖了。”

“爸,你原谅我,是我不好。可火化你需yào

钱,装你的骨灰回来也需yào

钱,你的孙子又要交补课费了,还有家里的化肥、农药……我都没钱买了,我实在对不起!”奇一跪在屋里泣不成声地道。

“你这个畜生,你快点告sù

我,你都把我的脸皮卖给什么人了?我要去跟他要回来,否则我只能永世做个恶鬼,永世在这世间缠着你们!”

“不要啊,爸。他说他叫刘海,是个医生,其余的我就不知dào

了,他给了我两万块,要我将脸皮卖给他,他说要用这脸皮帮zhù

一名烧伤的病人恢复他的脸。”

“你糊涂啊,死人的脸皮怎么能移植到活人身上?他一定是拿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吴用说到这,突然意识到这似乎超出了他这样一个村民的理解范畴了,便改口道,“他长得什么样子的?你可以描述出来么?”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高高瘦瘦的,眉毛很浓很短,嘴唇边有一颗黑痣……”孙奇一形容道。

“好,你开门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吴用按照孙奇一描述的样子,变成了那人的模样。

孙奇一自然不敢打开门,他只是拿眼睛透过门缝看了看,骇然道:“鼻子……有……有点高,脸蛋没那么长,头发很短……”他一边说,吴用一边变幻着形象,直到他说不出什么不像的地方为止。

孙奇一这次可真的是大开眼界了,他真没想到鬼能白天出来,还能随意变幻形象。而同时,他心里的恐惧感更加强烈,真的后悔做了这样一件愧对列祖列宗的事了,日后若是地下相逢,怎么面对他们呀?

“是这样子吗?”吴用再一次变幻了形象后道。

“是……是这样。爸,你惩罚我吧,你要我怎样都行,是我对不起你!”孙奇一痛哭流涕。

吴用默默地把这个形象记了下来,同时道:“我去找他算帐,我走后,你要帮我做一个七天七夜的水陆全程道场,让我的灵魂得到超度,我不想再做个恶鬼在人世间游荡。不过你要等到五天以后我报完仇再做。”吴用说完,考lǜ

到他家确实是穷,本来他要做什么水陆全程道场,是想惩罚他的,但心一软,便又变成一个富态的中年人,掏出五万块扔在他的门脚边道,“这是给你做道场和做点小生意的钱,以后你和你弟弟要认认真真地做人,如果让我发xiàn

你们再做出那种偷鸡摸狗,围攻警察之类违法乱纪,有辱祖宗的事,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不会的,爸,我们绝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我们一定安安份份地做人,勤勤恳恳地做事,决不会有辱你的声望。”孙奇一真没想到老爸就这样原谅了自己,想到他平日对自己好处,他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下来了。

“我要走了,过年过节的时候,希望你们能给我多上几炷香,看到你们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也就瞑目了。”

“别走啊,爸。”

“别走,爷爷……”

屋里哭成一团,其实他们只是这样说而已,实jì

上他们还是希望这样的鬼魂离开这个家的,毕竟一个鬼魂在家里,怎么活?然而,作为自己的亲人,他就要离开了,心里未免不舍,或许他们期望的,是活着的孙永全不要离开吧!

吴用终于完成了此行的任务,心里可以松一口气了,然而,看到他们那样的生活,再想到村民们的愚昧和毫无法律观念,心里又隐隐约约地有些担忧,不知dào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告别这一状态呢?

一些胆大的村民还在远远地观看着吴用,尽管他们不敢靠近来了解个究竟,但吴用一旦变回警察,恐怕麻烦还是不小的。吴用真的得感谢自己拥有这样一身神奇的警服了,如果不是它,吴用想要轻松地走出这个小山村,恐怕真的很难很难……

吴用直到上了警车,才变回了蓝采和的那个警察形象,现在可以开着警车回城去了,村民们没见到车里的这个警察,想必不会再过来拦截了。不过,孙永全鬼魂显灵的事,恐怕得在这个小山村里流传很长一段时间了,像这样子吓吓他们也是不错的,免得他们太过于野蛮了,居然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拿起扁担、锄头来就揍他娘的,民风着实彪悍呀。经过这一次事件,他们的气焰应该有所收敛了,至少下次他们遇到警察的时候,会想一想,这个警察会不会是哪个鬼魂变的呢?

然而,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基层的某些警察给他们的印象太差,动不动就做出那种损害村民利益和感情的事来,他们也不会如此痛恨警察,更加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见到警察就打,那些害群之马真的是为祸不浅啊。如果从这方面想,吴用还真不知dào

自己这次做得对了还是错了,如果下次那种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警察来了,村民却不敢反抗,该怎么办呢?

吴用的心里乱得很,他想不出一个十全十美的解决办法了。世界的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做了一件事,取得了某方面的效果,但它的副作用也随之而来,往往又损害了另一方面的利益,难啊!

第三十章 剥皮者

吴用回到城里后,立即按照孙奇一描绘的样子,把那个刘海的画像搞出来,然后拿到档案资料部去,让那个小刘联网去查找相片上的人.吴用知dào

,这个刘海很可能不是那人的真名,像他那样狡猾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名字告sù

给一个跟他接触过,并且有可能被警察追查出的人听呢?他们下次又不必再联系了,告sù

他也没什么意义,随便胡扯一个,糊弄过去便算了。

结果果然如吴用原先所预料的那样,小刘在网上身份数据库查找了半天之后,终于找到一个相貌跟这个刘海相匹配的人了,不过这人却并不叫刘海,也不是医生,他叫卫琼,原先的身份是西区刘镇人民医院的一名杂工,他的工作无非是推运病人、尸体之类的。不过最近他似乎处于半休假式的状态了,那家医院的人都说他似乎在从事什么蛮赚钱的副业,都不经常来医院上班了,上级领导的警告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吴用从医院的人事处要来他的最新地址——他准bèi

对他实行抓捕了,像这样的一个变态杀手,实在不能让他在外面多逍遥一分钟,他应该回到他应该待的地方去。

“蓝警官,这两天你都到哪里去了?我都找不到你。”正在吴用准bèi

出发的时候,那个令他非常头疼的钟思欣居然出现了。

“我去寻找线索了,你呢?有什么发xiàn

吗?”吴用不得不应付式地跟她说两句,毕竟是同事,总不可能像做贼心虚那样躲着她走的,完全没那个必要。

“我在五0七医院听到一个消息,他们医院有一个医生研究成功了一种人造皮,也就是说,他们可以从人的身体上取下一些干细胞来,然后按照他们所想的那样,对这种干细胞进行改造,把其中的RNA、DNA什么的抽取出来,培养出皮肤细胞,然后让细胞进行分裂,最后得到一小块完整的皮肤。具体的过程我也不是很清楚,全都是生物学和医学上的术语。”钟思欣很有些激动地道,她显然为能发xiàn

这样一条重大的线索而兴奋不已。

“唔,这样的技术我也听说过,不仅是皮肤,就是人体中的其它器官,比如心脏、肾、肝脏等,他们都可以在实验室里培养出来,而且由于是从病人自己身体上抽取的干细胞,可以消除身体的排斥反应,令器官移植手术的成功率大大提高。然而,你这个发xiàn

好像对我们这个案子的作用不大吧?我们这个案子的重点并不是讨论器官移植的排斥反应问题啊。”

“我们这个案子不是有人利用皮肤移植来整容,从而冒充死者进行作案吗?怎么会与这个案子无关呢?我们只要找到了那个专门进行整形的医生,问他到底有没有替跟作案者相貌相近的人整形,案情不是就可以大白了吗?”钟思欣的积极性受到打击,心里很不爽地道,“告sù

你呀,伍警官他们现在也都在循着这条线索排查呢,幸好我比他们快了一步。”

“可是人家医生利用这种技术进行整形,并不一定就说明他曾经替犯罪分子作过手术呀?这样的线索太牵强了,你们会因证据不足而吃苦头的。”

“我已经问过那个医生了,不过他不肯说真话。哼,我现在申请了逮捕令,我要把他抓回来审问,我就不怕他不老实交待。”钟思欣恨恨地道,她好不容易才查到这么一条线索,怎么能轻易放qì



天,她该不会想霸王硬上弓,来个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吧?人家可是个专家学者呀,被她这样一搞,以后谁还敢从事这样的研究?

为了阻止她这样疯狂的行为,吴用只得把自己发xiàn

的线索跟她分享道:“我经过调查得知,住在西区刘镇郊外的卫琼有重大的嫌疑,我现在要去抓他,你带上几个人跟我一起去吧。”

“我那边那个医生不管了?万一他毁灭证据或者畏罪潜逃怎么办?”钟思欣很不服地道,凭什么你查到的线索就是有用的,而我查到的就是假线索呢?

“你那种根本就是牵强附会的逻辑,没有事实的依据,只是想当然地认为那是线索。作为一名办案人员,必须严格依据事实来办案,任何不符合事实的逻辑,都要将其排除。否则,很容易造成冤假错案,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绝对马虎不得。”吴用非常严肃地道,他可不希望自己培养出来的警察也是那么一种凭着想像去抓人的人。

“我怎么不讲事实了?我们的案子里不是出现戴着死者的人皮去作案?这种事,除了跟人皮的整形有关,还能与什么有关?心脏移植吗?”钟思欣很不服气地道,眼看自己立功的时机到了,他却在这里推三阻四,到底什么意思嘛。

“这是命令,你立kè

叫上小白他们跟我一起出发,再晚了就要耽误时机了。”吴用不得不利用他这个当官的权力,貌似他当上这个什么警官以来,都没有用过这种权力。

“你……”唉,官大一级压死人,有什么办法?如果不听他的命令,后果非常严重,做得再多也没什么意思,她严重怀疑自己在这种庸官手下做事的前途了。她很有些无力地道,“你申请了逮捕令了没有?”

“等抓人回来再补吧,现在来不及了,我怕他有什么同党,万一走漏了风声,这案子可就难破了。”

好家伙,还说别人的线索牵强附会,可他自己呢?居然连逮捕令都不申请,就要去抓人了,还有比这更霸道的么?

得,跟你走,等你发xiàn

抓错人,人家要起诉你的时候,看你怎么收场!钟思欣怀着看热闹的心情,去通知了小白,让他们带上武器一起出发。

西区刘镇。

尽管是处于城市的边缘,但刘镇这几年的发展还是相当快的,因为W市的城市化进程在加快,城市的功能在扩张,其向外沿发展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原来在市中心的工业,纷纷向郊外迁移。

然而,尽管有了规划,但一些配套设施未免有些跟不上,特别是像医疗、治安之类的服wù

,要想一下子达到市中心的水平是不太现实的,而由于其地价、房租等相对市中心来说比较便宜,它便成了一些外来人口或经济不太富裕的人居住的地方,有那么一种贫民区的味道。这里也是罪案的高发地带,吴用最近破的几个小案,都是在这种城市的边缘地带。

吴用等人根据医院提供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卫琼的住处,但令他们想不到的是,他的住所却是一个小诊所,吴用到达时,诊所里只有一名护士在坐堂。从护士的嘴里得知,卫医生出诊去了,可能要到晚上才回来。

吴用实在没想到,卫琼原来只不过是医院里的一名杂工罢了,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一名开了私人诊所的医生呢?他学过医么?有医师执业资格证么?这些倒还在其次,关键是现在自己带那么多人来,会不会已经打草惊蛇?万一他听到什么风声,逃走了呢?

吴用立即把卫琼的相片分给小白他们,让他们守住附近的各个路口,一旦发xiàn

什么可疑人物,立即抓捕。而他和钟思欣则留在诊所里继xù

调查。

第三十一章 黑诊所

“我想请问你几个问题行吗?”吴用对那个护士道.

护士:可以啊。

吴用:你是什么时候来这诊所工作的?

护士:去年三月份。

吴用:你们平时接诊的都是些什么病人?

护士:各种各样的病人都有,不过大多数都是感冒、发烧、咳嗽、小创伤之类的小病,对于这样的小病,人们不愿到大医院去,而诊治这样的小病,也不需yào

多高明的医术,只要稍为懂得一点医药常识就可以了。

吴用:你们不收那种疑难杂症的病人吗?

护士:疑难杂症的病人连大医院都不一定治得好,我们哪敢收?我们可不像那种老中医老骗子,说什么专治疑难杂症,其实无非是开几剂似是而非的中药,反正患者吃了这药也不会死,如果治不好,就说你这病症是个例外,需yào

到某某医院去,如果碰巧治好了,就大吹大擂,说什么妙手回春、华陀再世的。其实他们呀,专门赚那种黑心钱,多半会误了患者的治疗时间的。

吴用:你们真没收治过特殊的患者吗?比如那种堕胎的、整容的、治疗性病的吗?这在W市的私人诊所里,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啊!

护士:真没有,我们哪敢呀?

尽管她这样说,但吴用看得出,她说这话时,目光闪烁,有一种言不由衷的味道。吴用知dào

,她是在这诊所工作的,如果让老板知dào

了她居然透露了诊所里的秘密,恐怕明天就要叫她走人了。吴用突然发xiàn

自己很笨,用这样的方法,怎么可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呢?

吴用想了想,再次问道:“卫医生既然出诊了,你知dào

他是到哪里去?病人患的是什么病吗?”

“我也不知dào

,他早上接了一个电话后,就交待我说,有个患者需yào

他上门诊治才行,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他让我帮他看好这里。反正这里一般都不会收治什么难治的病人,我也应付得过来。”

“他经常这样出诊吗?”

“也不是经常,一般一个月七八次吧?在去年,最多的一个有十五次。”

“卫医生平时的为人怪吗?他都跟什么样的人来往?”

“不怪啊,正常得很。除了诊治病人,就是跟一些医学界的朋友去玩去研究医术啊,他是个好人,患者都很喜欢他,称他是‘我们的医生’。”

吴用再一次震惊了,他没想到这人的口碑居然这么好,想像中,变态杀手一般都是性格比较孤僻,行为乖张的人啊,怎么可能跟这样一位很有医德的仁者联系在一起?抛开医术水平的高低不说,很多医院医生的服wù

态度跟他比起来,可谓反差巨大啊。吴用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对象了,难道卫琼是另外一个人?

而此时,那个小护士也坐在柜台后面呆呆地看着他们,她想不明白警察为什么突然找上门来,难道她一向敬爱有加的卫医生真的做了什么犯法的事?要不警察怎么盘问得那么细呢?卫医生现在还没有回来,要不要向他打电话报gào

一下这件事?除非遇到什么紧急事故,否则在出诊的时候,他是不喜欢别人打电话去干扰的。

“你不要给他打电话啊。我们就坐在这里等他回来。”吴用这样警告过护士后,便坐在小诊所里干等,像这种守株待兔的破案方法,吴用以前办案很少用过的,他一般都是直接过去将嫌犯逮捕了事。

这样的方法真的是很考验人的耐心,这样无聊地坐着干等,是跟自己的生命过不去,在Lang费那本来就短得可怜的生命。人们都说,生命就像蜡烛,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但问题是现在他只是燃烧了自己,并没有照亮别人,他现在照亮的,只是虚无,这样的办案方法,实在是太蠢了。

…………

不知过了多久,吴用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却是小白发来的信息,信息上面说,他们发xiàn

一个形迹可疑的男子在诊所门口东张西望。

吴用收到这条信息,立即冲出诊所门口,然而,奇怪的是,诊所门口却空无一人。吴用忙过去问小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白说,他确实是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留着个小平头的男子在诊所门口转悠、观望,但还不等他们行动,他就不知dào

消失到哪里去了,小白跟几个警察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有找着。

怎么办?从那男子的行为看来,他很可能是卫琼的同党,可能是察觉到什么异常了,过来探消息的,如果是这样,那么今天能抓捕到卫琼的可能性很低了,看来今天这个行动真的是个很失败的行动。

果然不出吴用的所料,直等到晚上的八点,都没有等到卫琼的出现。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要下班了。我也不知dào

卫医生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往常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一般都很准时的。”

“你知dào

他住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dào

,我从来没有去过他的家。要不我替你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好啊,你就说有个病人急着要等他回来诊治。”

然而,护士打他的电话的时候,他的电话却关机了。

吴用苦笑,这次真的是打草惊蛇了,如果不是钟思欣说要去逮捕那个什么医院的高级专家,吴用也不会那么冲动,要带他们一群人招摇过市地来实施逮捕的,用他自己的办法,简单实用得多,很可能现在已经达成目标了。做个好警察不是那么简单的,更不是像影视所描述的那样,端着枪直接冲进房间去喊几声“不许动”就能把嫌犯逮捕得了的。那可是一个斗智斗勇的复杂过程,更是一个残酷的生死较量……

出了小诊所后,吴用跟钟思欣、小白等人商量,先留两个人在这里看着,其余的人回局里去,等吃过晚饭了,再换两个人开着普通汽车来这里守候,这样目标不那么明显,或许能有所收获。

“我总觉得那个小护士很让人怀疑,我们在这里一整天了,诊所才进来几个人,而她居然三下两下就开药把人家给打发了。就算是非常熟练的医生也不过如此啊。”钟思欣提出她的想法道。

“我倒觉得她没什么可疑的,试想如果卫琼真的要利用这个诊所作为掩护,去从事一些不法勾当,他必不会让她知dào

什么秘密的,只有不知dào

他的秘密,小护士才不会有暴露的可能,因为小护士是在明处的,如果有什么事,警察第一个一定是找到小护士,从她身上寻找突pò

口。”

“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是的,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诊所既然是卫琼从事不法勾当的幌子,他自然不会在这幌子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照你这样说来,这个卫琼的智商可不是一般的高啊!我倒有些奇怪,你是怎么怀疑上卫琼这个人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相信我已经找到证明他跟此案有关的线索了,只要抓到他,便可以顺藤摸瓜地,将那个连环奸杀案的凶手绳之以法。”

“你真的认为这个连环奸杀案是卫琼所为吗?很难想像他这种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从犯罪现场的证据可以看出,凶手非常地凶残,他除了为财外,还可能对那种年轻富有的女性有一种变态的仇恨心理,要不然,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一切都只有等案子全部破获以后,才能最后弄清事情的真相,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案子。”

第三十二章 真假护士

第二天,在小诊所门口守候的警察报gào

说,还是没有看到卫琼的出现,但小护士却照常来上班了,一切似乎都正常得很.

然而,这事表面上越是正常,吴用却越感觉不安,它正常得诡异啊。貌似经过自己等人的打草惊蛇后,事情不应该这么正常的。

他越想越是不安,觉得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得按照自己的方法来采取行动,若是任它这样发展,很可能就要错失破案的良机!

他于是找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变成那个小护士的模样。吴用从她的记忆里搜寻得知,她确实是不知dào

那个卫琼的什么秘密的。然而,在她一个半月以前,有一段记忆显示,她在一天快要下班的时候,突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在迷糊中,似乎感觉有人进了诊所,而后消失在诊所里。等她醒来时,已经到了九点,过了下班时间一个小时,她居然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小时。为此她回家后,家里人还责怪她这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晚,还因此跟她的大嫂吵了一架。这段记忆在她的大脑里特别清晰。

吴用据此判断,那个小诊所里一定有什么古怪,他决定等小护士下班后,利用她的身份,回小诊所去查个清楚。他原本可以变成卫琼的模样的,这样会更加简单,然而他发xiàn

,由于他并没有真zhèng

地见过卫琼本人,他的那个面貌很可能是经过了整形以后的,所以吴用获取不了他的真实记忆,这样变成他的模样就暂时没有特别的意义了。

晚上九点,吴用利用小护士的身份,直接来到小诊所开了门。

由于外怕那两个负责监视的警察进行干扰,内怕卫琼突然出现,吴用做得特别小心。他关了小诊所的门后,装作要找什么东西的样子,在小诊所里翻找着。

小诊所确实很小,仅是二十来平方的样子,一边是一张长椅,给患者等候休息用的,一边是药材架,外面用铁架子拦着。不过药材架上的药物却很齐全,既有中药,也有西药,都分门别类地摆放整齐。

既然小护士在迷糊时,是感觉到有人进小诊所后,跟卫琼一起消失在小诊所里的,吴用判断里面一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暗门,只要找到那个隐秘的暗门开关,便可以打开那个暗门了。

现在的关键是,那个暗门在哪里呢?既然小护士在这里工作了那么久,都没有发xiàn

那个暗门,说明它一定隐藏得很好,吴用先从左的药架开始,在小说或影视中,不泛把开启暗门的钥匙设置在某个抽屉里的例子,只要拉开这个抽屉,暗门也随之而开了。但小护士在这里工作,自然是经常拉开抽屉来抓药的,如果把开启暗门的钥匙设在抽屉里,小护士拉开抽屉的时候,暗门也随之打开,这也太吓人了吧?只有白痴才会做这种事呢。

所以吴用都不怎么认真地去拉开那些装着中药材的抽屉,只是匆匆地拉一拉,瞄一瞄,检查一下是否有异常了事。

至于那些西药,更加不用怎么检查了,开启暗门的钥匙决不可能藏在西药瓶上,现在的人们,吃西药的机率比吃中药要大几倍,西药不仅见效快,而且简单省事,大家都是懒人,谁有那个时间去煎中药啊。如果把使用机率这么高的东西设为开启暗门的钥匙,这人一定是个白痴,倒不如不设暗门,改为明门算了。

吴用只是有些疑心卫琼会不会把开启按钮藏在药瓶底下的药架上,不过他快速地检查了一遍后,并无太大的异常。

那么会不会是整个药架呢?吴用试着往前后左右推了推药架,它却像是生了根般,吴用憾动不了它的分毫。看来药架这方面是没什么问题的了。

呃,吴用突然想起,刚才检查小护士的记忆的时候,那人进入诊所后,是径直往里面走,而后消失的,并没察觉他在药架上摸索什么东西,看来秘密一定是在后面。

吴用看到,在药架的旁边,正对着诊所门口有一张就诊用的桌子,在这里,就是卫琼给患者把脉诊治的地方。小护士也是趴在这桌子上打磕睡的。难道秘密会在这张桌子上?

吴用移动了一下这张桌子,同样又像对待药架那样,把桌子的抽屉什么的,全都拉开来检查了一遍,然而遗憾的是,开启暗门的钥匙并没有藏在这里,他的希望再次落空了。吴用有点恼火,他现在连把这张桌子砸了的心情都有了。

暗门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吴用陷入了沉思,这地方一定是小护士不经常接触,甚至是从来都不会接触的。换句来讲,就是卫琼专用的地方。但这诊所那么小,有哪个地方是他专用的?

吴用绕过桌子,发xiàn

在后面正对着诊所门口的墙上挂着卫琼的白大褂,这白大褂可是卫琼的私人用品,一般来说,小护士是不会去动它的,她有她自己的大褂,干嘛要去拿卫琼的呢?吴用一阵狂喜,扑过去把白大褂拿了下来,然而,一番检查之后,他再次感觉希望被硬生生地剥夺了,居然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到底还有没有别的物品呀?吴用再一次感觉到,这卫琼绝对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他的智商那么高,足以将一般的警察玩个半死,谁能轻易找得到他的证据和线索呀?

吴用的精神都有点崩溃了,他这暗门也藏得实在太隐秘了吧?现在已经不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问题了,而是如果开启不了这个密室,千辛万苦找到的这条线索,说不定就此中断,而卫琼不仅可以逍遥法外,还可以肆无忌怠地策划新的案子了,反正警察都是吃干饭的,无能得摆在他们眼前都破不了案,怕什么呢?吴用似乎听到了他那奸诈的嘲笑声……

吴用不甘心这样的失败,这暗门一定是在这诊所里的,他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来,他就不信卫琼会什么隐藏术,能把暗门隐藏得所有人都找不到。

卫琼的私人物品……暗门……吴用在小诊所里,到处寻找着小护士决不会轻易动的卫琼的私人物品,卫琼什么样的私人物品她才不会动啊?吴用的眼光在诊所里到处搜寻着。

第三十三章 包包与密室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挂在后面墙上的包包上面,这是一个黑色的手提包,这种包在市面上很常见,用来装钱、装文件之类的,再合适不过了.但如果卫琼外出,他为什么不带着这个包包呢?它是否一直挂在这个墙上?

吴用把这个包拿了下来。他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这个包,发xiàn

里面除了一些零钱,诊疗记录,收据外,还有一根钥匙,这钥匙隐藏得很好,如果不是仔细翻查,很难找得到它。

这是哪里的钥匙?卫琼为什么要放在这个包里?吴用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这是开启暗门的钥匙,卫琼真的会傻到把它放在这样一个包里吗?他随身带着岂不是更安全?

吴用正要失望地将包包挂回原来的地方去,突然发xiàn

,在原来挂包包的地方,似乎有一个伪装得很好的小孔。如果不是像吴用这样把包拿下来后,又去注意挂包的地方,是根本发xiàn

不了那个小孔的。它伪装得实在太好了,跟白色的墙壁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如果不是卫琼开启的次数多了,导致它稍微有点变形,反射的光线跟周围稍为有些不一样,吴用还真发xiàn

不了它。

多么巧妙的设计呀!连吴用这种身怀异术的人,也不由得不感叹这卫琼的心思之巧了。

吴用立即用那根钥匙试了试,然而,遗憾的是,那钥匙并不是开启这个锁孔的——卫琼不会傻到将开锁的钥匙放在锁孔的旁边,他一定是随身带着了。

怎么办?都到这节骨眼了,难道还要放qì

吗?在这一瞬间,吴用的脑海里转过了无数的念头,用炸药炸?用铁棍撬?请开锁高手来开?但在这种时候,这些方法似乎都不怎么实用,尽管那个孔很像是锁孔,但并没有证据证明开了它就能直通密室,万一炸开了它,发xiàn

里面并没有什么密室呢?附近的居民会怎么看待这些警察呀?他们仅是凭着怀疑,就去炸开人家私人的墙,谁还会觉得安全有保障?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宜搞什么大动作的。

吴用这时想到,自己是可以变身为卫琼的形象的,尽管他整了容,或戴了人皮面具,变成的不是他的真身,获取的不了他的记忆。但如果变成他现在的样子,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他的钥匙,这是一个准确的复制啊,跟电脑上复制什么相片一样,是实时的,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完成了那个变身的过程后,吴用立即搜遍身上所有的口袋,嘿,不要误会啊,这是卫琼自己在搜自己的口袋,不涉及到侵犯谁的隐私问题,就算摸到敏感部位,也只是自摸而已,没有上升到性骚扰、性侵犯的高度。

呃,那个,貌似除了搜到一大串钥匙外,吴用还搜到了几张单据,其中一个是开房单。另外还有几个套套。天,这家伙倒是去风流快活了,哪里是出诊呀?找得那么好的一个借口,背着药箱去出诊,原来是出诊到宾馆里去开房,为老情人解决身体饥渴问题了,他倒是蛮有敬业精神的,人家一个电话打来,马上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这种救死扶伤的精神,实在值得我辈学习啊,自我牺牲的典范,救死扶伤的楷模……

吴用暂时还不想去学习他的那种什么什么的精神,他现在最迫切的希望是,尽快打开这个密室,了解他赋予别人重新做人的秘密,他这精神可跟上帝一样伟大。

卫琼的那串钥匙虽然数量众多,但吴用在十分钟之内,还是把那个密室给打开了,那是一扇伪装得很好的门,如果不是用钥匙把它打开了,吴用还真发xiàn

不了那就是一扇门。不过吴用也该在暗地里庆幸的,因为这门没有用上密码锁、指纹锁之类先进的东西,若是真用上那样的技术,吴用就算是有钥匙,也只能望门兴叹——他获取不了卫琼的记忆,无法知dào

密码是多少啊!

吴用打开那扇门后,顺着台阶而下,密室里面的东西让他大吃一惊,这可不是一间简单的密室哟,手术台、无影灯、医疗器械、实验用的试管、烧瓶、烧杯、玻棒、药瓶等,摆了满满的一屋子。如果外面的小诊所只是一个幌子,那么里面的这间地下室,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地下医疗工作室了。吴用敢打赌说,一般的小型乡镇医院的配置,未必有这么齐全。

他都用这样的工作室来做什么呀?难道只是为做几张人皮面具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做人皮面具,他大可不必购置那样的一张手术台,他所需yào

的,只是一些药水和几个瓶瓶罐罐就足够了,他配置这样一个手术台,或许是为准bèi

一些大型的整容手术而设的,只有那种复杂的大型整容手术,才会需yào

这么先进的设备。

吴用开始仔细地检查他的密室了。他发xiàn

,在一个装着化学液体的容器里,还装着一张似乎已经制作完好的人皮面具,由于没有留下什么记录,也没有人体模特,吴用暂时无法知dào

这张人皮是什么人的,或许又是哪位倒霉的死人身上的吧。

只令吴用想不明白的是,死人的脸皮怎么可能移植到活人身上呢?须知dào

,人死后,其皮肤细胞也随之失去了活性,移植到活人身上也只是一张死皮,很快就会像贴在墙上的纸皮一般脱落下来的。吴用自己也经lì

过,有一次,他不小心把一些化学药品弄到自己的手上了,结果,那手上的皮肤就像是蛇蜕皮那样,一块块地撕了下来。吴用真没听说过医学界有这样一种技术,能把死人的皮肤移植到活人身上的。

唉,卫琼既然有这样高超的技术,为什么不用到造福人类上面,却去做这样的邪门歪道呢?以他这样的技术,到大医院里也可以享shòu

专家教授的级别呀,那个工资津贴什么的,自然不会少,他何必偷偷摸摸地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吴用这次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第三十四章 秘密呀秘密

千辛万苦打开这个密室,似乎并没有找到想像中的更有用的东西呢?不错,有了这些证据,的确可以肯定卫琼是那个幕后的嫌犯了,就算连环杀手不是他,他也一定知dào

内情,从而为找出连环杀手提供证据.但吴用知dào

,自己想要的不仅是这些,他还想直接拿到那个杀手在些整容的记录,不管这杀手是卫琼本人还是另有其人。

如果是另有其人,卫琼跟其交yì

,必定会留下其原始身份、相貌等的信息,有了这些信息,对追捕连环杀手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否则,卫琼很可能矢口否认,他用这些设备只是做私人的研究,法律上对这些研究并没有严格的禁止,到时还是定不了他的罪,更不要说破这连环杀人案了。而最重yào

的是,这连环杀手似乎是相当疯狂的,在几天之内就连杀两人,难保他不会再杀第三人。现在是在跟他抢时间的时候,多掌握一点他的信息,早一点将他抓捕归案,就可以多挽救一条生命。

吴用决定对这密室展开地毯式搜查。

手术台、桌子、医疗仪器……这些好像都没什么异常。突然,吴用注意到,垫在手术台上的白布,有一些已经凝固了的,尚未清理干净的血迹,这血迹有可能是整容者留下,可以把它拿回去化验。

吴用于是很小心地把它们剪了一些下来,包好放进口袋里。

另外,这里一定还有别的什么痕迹的,如果自己一个从细细地检查,不仅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还有可能影响到后续的办案。吴用于是决定,立即打电话让钟思欣带人过来,这样或许可以提高效率。

而在他变身回原来的样子打完电话让钟思欣带人过来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在角落里居然有一个不起眼的箱子,莫非箱子里面装有卫琼帮人整容的信息?吴用的心里一阵狂喜,他又变身为卫琼的样子,掏出他的钥匙,到那箱子去尝试开锁。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门口响起开门的声音,他的心里一惊,心想:难道是钟思欣他们赶到了?他们的速度有这么快吗?距离自己打电话给他们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啊。

为了保险起见,吴用立即藏身到手术台底下,同时作好变身为李小龙的准bèi

,李小龙那家伙可是武艺高强,万一进来的不是钟思欣,倒可以利用他的身份出去打斗一番。

“这是怎么回事?卫医生刚才明明还在宾馆里,怎么赶在我前面回来了?”说话的是一名男子,从声音可以判断出,他的年纪已经不轻了,不过躲在手术台底下的吴用,此刻只能看到一双大脚从台阶上下来。

“卫医生,你在这里吗?”那男子一边走一边嚷道。

回答他的,只有无边的寂静。

见到此情景,那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拔出了身上的武器。

这间密室并不是很大,能藏人的不外乎那一两个地方,一个是手术台下,另一个则是摆放仪器的柜子。但如果是在紧急情况下,钻进柜子是来不及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藏到手术台下了。

刚进来的男子在手术台前停了下来,然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蹲了下来,同时扣动了手中武器的扳机。

“呯,呯……”两声清脆的枪响在密室里回荡。

然而,吴用似乎早已料到了他的这一招,就在他蹲下来的一刹那,吴用变身的李小龙一个翻滚,从手术台底下滚了出去,竟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他的枪击。

那个男子似乎愣了一下,正准bèi

调整方位再次开枪,李小龙却一个挺身,往他这个方向猛地一扑,顿时把他手中的枪给打掉了。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是在不到两秒钟之内完成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

但那男子似乎也并不是泛泛之辈,他手中虽然没有了枪,却很快就把状态调整过来了,他也是就地往旁边一缩,堪堪地躲开了李小龙反制他的擒拿手。

李小龙正要去拿那把掉在地上的枪,冷不防地,那男子一个连环腿踢了过来,李小龙竟被狠狠地挨了一下。

现在这种情况,李小龙只得暂时放qì

拿枪的计划,专心致志地应付那男子踢过来的连环腿。

当他的连环腿再次踢过来的时候,李小龙展开了截拳道里的经典招式——看准他踢过来的腿脚,照着他的脚踝狠狠地来了一下。

那男子的脚踝吃痛,顿时把脚缩了回去。这次,他不再进攻了,一个翻滚,退到墙边,企图利用墙边的掩护组织抵抗。

李小龙自然不会放qì

这样的好机会,手撑着地,学着他的样子,展开连环腿向他攻击。

但这一**击似乎并不怎么凑效,那个男子借着墙壁,有了用力的地方,把李小龙踢过去的连环腿一一化解开了。

李小龙攻了几脚没有凑效后,立即改变了战术,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摆开架式,准bèi

再次向他进攻。

“等等,朋友,你是哪一路的?我看你长得像是李小龙,一定是卫医生的杰作吧?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一进来就开枪,差点要了我的命,这还算是误会吗?”李小龙冷哼道。

“我这不是不知dào

你是什么人吗?真的是一场误会啊。”那个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小龙道。

“那好,你站起来,让我搜搜你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武器,我可不想你冷不防地在背后给我一枪。”李小龙想到了力敌不如智取的方法。

“这个……不太好吧?万一你借机……”那个男子也不笨,他此时也倚着墙站了起来,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李小龙,脸色迟疑不定。

“不信就算了,来,咱们决个雌雄。”

“这个……”男子更加迟疑,如果真打,自己似乎不是这个像李小龙的人的对手,可不打,万一他使坏,在接近自己的过程中,趁机制住自己,怎么办?

“呵喳,”吴用发出李小龙经典的声音后,立即发动了进攻,在这样的情况下,越快解决战斗,对自己越有利,否则,等他醒悟过来,或者有什么同党进来,或者泄露什么信息给他的同党,对己方都是承shòu不起之轻。

第三十六章 出奇制胜

原来,吴用并不是不想自己亲自埋伏地密室里,再次来个守株待兔.而是他觉得,既然已经逮到一个了,其余的未必还会那么笨,一个接一个地撞到网里来,而且他刚才变身为卫琼时,发xiàn

他的口袋里有一张在某宾馆住宿的单据,而且上面显示的日期为昨天。吴用据此判断,卫琼现在一定还没有退房,如果现在自己找上门去,说不定可以将他抓捕归案,一旦他归案,案情便可以大白,剩下的只是抓捕杀人凶手之类的细枝末节了。

因此吴用从小诊所出来后,立马驱车赶往某宾馆,既然他是在宾馆约会情人,必定不会有太多的防备,此刻无疑是抓捕他的最好时机。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吴用依然是变身为卫琼的样子进入某宾馆的,卫琼的身上还留有某宾馆房间的钥匙,这无疑为吴用的行动提供了许多的便利。

此时已经过了午夜,某宾馆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吴用自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

他来到409房,掏出钥匙开启了房门。

吴用已经准bèi

好,当卫琼见到自己时,必会惊慌失措的,那时自己就可以利用这难得的时机,扑上去将他逮捕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房间里的人还没有睡,一个身穿睡衣的年轻美貌女子正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视,或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吧!

见到吴用,年轻女子的眼里掠过一丝惊奇,道:“亲爱的,你不是说‘办大事’去了吗?怎么又折返回来?”

“办大事?”吴用有些疑惑,这么晚了,卫琼还去办甚么大事呢?不会是又去做那种抢劫奸杀富豪女的事吧?

“亲爱的,你到底怎么啦?你刚才出去时,还踌躇满志地说,等你得手后,就和我远走高飞,过那神仙一般的日子。是不是事情进行得不顺利呀?”女子放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很是关切地问道。

“呃,是有点不顺。”吴用故yì

吞吞吐吐地道,“我的头好痛,我都忘了刚才要去做什么了,我不知dào

刚才都做了什么计划,天,怎么会这样?”

“不会吧?你的头痛?要不要去看医生?”

“神经,我自己就是医生,去看什么医生?”吴用很不高兴地道。

“你既然记得自己是医生,怎么会不记得刚才自己要去做甚么?”年轻女子感到非常的诧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呢?

“我不知dào

!”吴用说着,一屁股在年轻女子的旁边坐下,装作对电视很感兴趣的样子,目不转眼地盯着电视看。

年轻女子误以为吴用要跟她亲热,倒粘了过来,用手轻挽着吴用的熊腰道:“亲爱的,我知dào

了,你是舍不得我对不对?放心啦,只要你不嫌弃,咱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真的不是啊。”吴用很有些恼火地道,“你能告sù

我,刚才我想去干什么吗?走到半路后,我突然就不记得了,真该死。”

“你呀,就别死撑了,你喜欢什么东西,从来都不承认,也不会说出口的。”年轻女子说着,搂着吴用的头,轻轻地吻了起来。

吴用想要推开她,却发xiàn

自己的手放错了位置,竟然接触到了那软绵绵的,令人销魂的地方。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手怎么也用不上力了,就像服用了软骨散一般。

年轻女子把吴用的这个动作当作是调情,因此她的动作更加放肆了,樱桃小嘴寻找到了吴用性感的厚嘴唇,不住地吮吸着,她甚至把香舌伸进到吴用的嘴里,不住地滑动、挑逗着。与此同时,她的手也没有停住,在吴用那结实雄伟的身躯上轻轻地抚摸游走着,最后她甚至把手伸进了吴用那神mì

地带,不住地抚摸、挑逗。

而吴用此刻也产生了该死的幻觉,眼前这女子似乎变成了木子,她的野性,她的气息,她的动作,都是那么熟悉,他们两人似乎都是第一次经lì

这种事,在探索着,寻找着……吴用也不由自主地配合着她的动作,把手伸进了她衣服里。吴用很惊讶地发xiàn

,那衣服里面的肌肤似乎特别润滑,有着一种特别的诱惑力。

年轻的女子呼吸变得粗重了,她甚至发出了轻轻的呻吟……这呻吟似乎不像是木子的,吴用突然想起了Angel,那个跟自己相濡以沫,温柔却不失狂野的女子。他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qì

,顿时把年轻女子推开了。

年轻女子那双精致的雪峰在吴用面前晃了晃,喘息着道:“亲爱的,怎么了?是不是厌烦我了?”她的眼里有一种饥渴的绝望。

“不,我总觉得刚才的事很重yào

,但是该死的,我记不起是什么事了!”吴用很夸张地抱着头道,“这么重yào

的事,你一定要快点告sù

我,否则我就会错过时机了,我不能耽误呀!”

年轻女子看吴用不像是说笑的样子,只得拉了拉睡衣,把那不甘寂寞的雪峰包住,道:“唉,真不知dào

你怎么会这样。其实你告sù

我的也不多,你只说,已经跟孙永全他们约好,在南郊的农业银行南郊分行见面,等把这一票做完了,就带我离开这地方,你还给大家买好了明天下午四点的快巴票,让我四点钟之前到东区汽车总站等你。亲爱的,你做这大事是不是很危险呀?要不,咱不做了,咱们一起走吧。反正咱也有些钱,到一个无人认识咱的地方,做点小生意甚么的,日子也能过得下去呀。”

“你妇道人家,懂得甚么?这个世界,只有脑子灵活,懂得捞钱的人才能活得精彩。你们呀,头发长,见识短,就知dào

安稳地过小日子,有什么意思?”吴用很有些恼火地道。

“好,好,你要做大事业就去做吧。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一如既往地支持你。我说过了,决不会拖你的后腿。”年轻女子突然坚决地道。

“那好,你明天四点之前提着行李到东区汽车总站等我哦!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亲爱的,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我有些怕。要不,我们来个速战速决好不好?我想,这样不仅可以安慰我,还可以让你充满战斗的斗气……”

“什么?”吴用有点反应不过来,但年轻女子却一把扯掉了自己身上的睡衣,而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把吴用扑倒在床上。

原来她的速战速决是这么一个意思呀!吴用恍然大悟,但他现在只关注着卫琼那边到底在干什么,是在准bèi

银行的窃案呢?还是他们探听到某个富豪女要到银行来取款,从而再用以前那样的手法作案?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一票都可能是大的,他们已经作好逃跑的准bèi

了,必须在他们逃跑之前,将他们抓捕归案!

吴用用力地一个翻身,再次把她推开道:“我没时间了,你不要再纠缠我。”

“你……”年轻女子现在正是春情泛滥的时期,遭到如此冷酷的拒绝,自然倍加失望,她真的难以置信呀,这男人以前不是很留恋自己那洁白如凝脂的肌肤,精致而坚挺的雪峰吗?现在怎么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了呢?

第三十七章 营业厅主任

却说吴用得知卫琼他们准bèi

在南郊的农业银行作案的时候,立kè

火速赶往南郊.本来他是不知dào

那个农业银行南郊支行具体在什么位置的,但他的车上恰好有一张W市的市区地图,在上面搜寻一下后,很快就找到那个位置了。

然而,当他到达农业银行南郊支行的门口时,却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甚至一个人影都没有。

但吴用立即觉察到自己的这种想法很可笑,现在距离天亮只有两三个小时了,怎么会有什么人影?卫琼他们总不可能召集几百上千人来这里惊天动地把这农业银行连楼一起搬走吧?他们一定是潜入到银行里面去了,说不定已经得手,正准bèi

潜逃!

只可惜,吴用现在提取不了卫琼的记忆,否则,他倒可以知dào

他正在什么地方准bèi

干什么。现在吴用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是,他并不知dào

卫琼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潜入到银行里面的,现在银行的大门紧锁,自己到底该怎么进去?

吴用绕着银行转了一圈,发xiàn

它是一栋十五层高的高楼,左边、右边和前面是街道,只有后面背靠着居民楼。除了从门口进去外,大概只能从居民楼上去了。

不过为了确定卫琼进去的路径,吴用还是跑到银行的前门去看了看。他发xiàn

,前门的大门确实是紧锁了,但它旁边的二十四小时取款大厅却是开放的,只是进入里面需yào

有农业银行的磁卡。这个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吴用很快就找到磁卡,并进入自动柜员机的取款大厅了。

然而,这个大厅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们想必不会傻到来个暴力拆除自动柜员机吧。而通往营业大厅的玻璃门也是紧锁着,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们一定是从别的地方进入里面的。

吴用突然想到,像这么高的楼房,上面一定有人居住,如果不是出售给外面的人员,就是银行自己内部的职工给占有用了。那么这些人员上下楼,自然不可能再从营业厅出入,他们很可能是从旁边的电梯和楼梯上下楼的,按常理推测,卫琼等人自然是从这些电梯上去,然后再想办法进入那个金库的。

吴用想到这,马上跑到了大厦的右边,刚才他绕着大厦走的时候,发xiàn

那里似乎有个入口。他现在进入到那个入口后,发xiàn

确实跟他先前想像的一样,里面有两部电梯,另外还有一个步行的楼梯。

吴用进入到电梯以后,发xiàn

电梯到二、三楼是停不了的,另外一部也是一样。那么由此可以推断,二楼和三楼之中,其中一层是用作为金库的,另外一层则作为银行的日常办公,比如会议室、银行行长办公室等,到这样的楼层,或许只能从营业厅进入。

吴用现在真的有些困惑了,这个银行的监控系统及布局防守都那么严密,卫琼等人到底用什么方法进入啊?难道是从地下管道?又或是从楼上吊一根钢丝绳下来,破窗而入?吴用在那个地方徘徊了半个小时,都没有找到真zhèng

进入银行的方法。难道真的只有通知警察局的人,让他们大规模地出动,然后对这银行进行包围这个办法?万一这条信息是假的,卫琼等人并没有偷盗银行的意思呢?直到现在,银行的警报还没有响起,并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偷盗了银行呀?到时候怎么跟那些同事解释呢?

他有些绝望地再次回到柜员机大厅,他心想:那个女子在没有辨明事实的情况下,并没有认出自己是假的卫琼,因此是不可能说假话的,卫琼必定是来到了这个南郊农业银行支行这里,而在这样的深夜里,并没有富豪女子出入银行取款的可能,他们除了抢劫银行的金库,不可能还有别的行动。想想啊,他们出动那么多人,还筹划了作完这一票便逃走的决定。如果不是抢银行,有了足够的金钱,他们怎么可能就此罢手呢?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推测啊。

正在吴用在柜员机大厅彷徨无策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在柜员机大厅通往营业厅的大门是玻璃门,尽管那玻璃门是防弹玻璃,要想打碎它并不容易,而且它的锁也是那种密码锁,一边甚至有监控录像头在二十四小时监视着,但它既然是玻璃的,也是那种近乎于透明的玻璃。在这柜员机大厅,是可以透过玻璃门看到营业大厅里面的情况的。

吴用就透过这玻璃门,看到营业厅对面墙上,挂在墙上的一些银行员工的相片。看到那些员工的相片,吴用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如果自己变身为这个银行的员工,岂不是拥有了开启银行大门的钥匙了吗?这样进入到营业厅里去,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想到这,他立即盯着对面墙上营业厅主任的相片看了好几分钟,直到确信自己不会将他的相貌搞错了,这才离开。

他找到一个隐秘的角落,按照墙上营业厅主任的相片,摇身一变,顿时成了银行营业厅的值班主任。

他搜寻了一下营业厅主任的口袋,居然真的发xiàn

了一大串钥匙,靠,吴用真后悔自己以前怎么没发xiàn

这个神奇的功能或者说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极易捞钱的方法了,如果发xiàn

了,还愁自己的口袋里没钱吗?用不了几天,恐怕全球最富有的人就是自己了。

然而,自己拥有变身警服,为的就是干这种事么?如果真是干这种事,他何必去假冒蓝采和来当个穷得叮当响而又危险得随时可能送命的警察?直接从网上下载那些富豪的相片,变成他们的样子去捞钱还不简单得多?

想到这,吴用自恋似的笑了笑——他就喜欢当警察这种冒险而刺激的感觉,财富和金钱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满足低俗人贪欲的数字而已。

不想那么多了,还是快点行动吧。天快亮了,也不知卫琼他们得手了没有,万一他们得手逃走了,自己的这番努力就要付之东流,以后还不知能不能抓到他们呢!

吴用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利用银行营业厅主任的身份,在柜员机大厅输入密码并验证了指纹,开启那个防弹玻璃门,进入到营业大厅。

在营业大厅,有一个只允许员工进出,而闲人免进的小门,这小门平时也是关闭着,并上了一个级别较高的安全锁。但这难不倒吴用,他利用营业厅主任的身份,毫不费劲地进入到了营业厅的柜台后面。

这柜台后面并没有什么异常,除非是在白天,否则就算是劫匪进入到这里,也是找不到什么东西的——银行营业厅的钱款,在下班时,都清点封存到金库里面去了。

第三十八章 银行的金库

吴用在柜台后面的一个小厅里发xiàn

,这里确实有一部电梯和一个楼梯直通二楼和三楼,而且电梯里直接标明了,二楼为金库,三楼为办公区.除了值班的人员,其余无关的人员是严禁进入金库的。

吴用的这个营业厅主任的身份确实非常好用,他不仅带有钥匙,还有通往金库的密码和指纹,这无疑大大加快了他进入金库的速度。

然而,当吴用开启了通往金库的最后一道门时,他听到金库里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该不会是卫琼他们正在里面作案吧?

吴用躲到一边门边听了一会儿,他惊讶地发xiàn

,这声音竟然奇怪得很,一点都不像是撬锁或搬动东西的声音,那声音时高时低,时缓时急,而且夹杂着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呻吟——居然是一对狗男女在金库里面嘿咻!

吴用心里的惊讶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现在都是什么时候呀,天都快亮了,居然还有男女在嘿咻,TMD这对男女也太牛了吧?难道说他们居然嘿咻了一夜,到现在还在继xù

?他们也真会选地方啊,在银行的金库里,身体下面枕着厚厚的钞票,再也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事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直接变身为警察,冲进去把他们逮捕了?还是以这个营业厅主任的身份,进去后再随机应变?吴用的脑海里在一瞬间闪过了数十种想法,但这些想法似乎都不太实用,很快就被他一一否定了。

“哗,你们好风流啊,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了来个友情大战。”说这话的是吴用,他现在已经变身为在密室里见到的那个男子,他现在已经被控zhì

,送到警局去了,想必卫琼他们还没有得到消息吧。

正嘿咻得兴起的男子听到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被吓了一大跳,下身控zhì

不住,顿时一泄千里。天,这家伙真是半点礼貌都没有啊,人家在这种状态了他还进来,而进来倒也罢了,他居然还突然发出那个怪里怪气的声音,受此惊吓,以后真的想不阳痿都难了。

他此刻恐怕想杀人的心情都有了,向吴用射来一道骇人的目光。吴用对他那杀人的目光并不感冒,继xù

调侃他道:“不好意思,我打扰了仁兄的雅兴了,我只是……那个……来得真不是时候。”

“吴军,你这个混蛋,卫医生不是让你把他实验室里的东西,能带走的就带走,不能带走的就地毁掉么?你倒跑来这里偷窥老子。我日!”那名长得跟孙永全一模一样的男子怒吼道。

“我已经办完了。你们的速度太慢,我实在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了。怎么样,得手了没有?”

“得你妈个头,老子正在兴头上,倒在这种时候进来。原先不是约好了,下午在汽车总站碰头,一起远走的吗?你倒好,早不来,晚不来,就在老子寻点乐子的时候,就跑进来了,我日!”被整容为孙永全的男子恨恨地道,他气在头上,倒忘了询问吴用是怎么进来的了。

“不跟你扯了,卫医生他们呢?我得尽快帮他把东西运出去啊。天快亮了,动作再不快点,等银行的职员过来,我们可就麻烦了。”

“银行职员怕个球,老子屁股底下正压着一个呢!嘿嘿,如果不是她,老子今晚可能就没有什么收获了。还是卫医生的头脑好使,他让我们昨天下午绑架了一名银行值班的女职员,现果然派上用场了。”孙永全说到兴头上,还想再继xù

刚才那事,但下面的东西却不听他的使唤了,他只得狠狠地在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雄伟的shuangfeng上抓了一把,算是解气。

正在他分神的刹那,吴用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着他后脑勺的颈椎就是一个猛击,然后对着他太阳穴附近的迷走神经又是一拳,顿时把他击晕了过去。经过这样的打击,他没有两个小时醒不来,就算醒来了,也会因为迷走神经遭到重击而恢复不到原来的状态,他真zhèng

能像正常人那样行动,恐怕也是在两个月之后了。

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看到这样的变故,惊得尖叫起来。但吴用很快捂住了她的嘴,并示意她不要出声。只是吴用在作这个动作的时候,手脚的精确度不免有些降低,居然重重地在她那雄伟的shuangfeng前滑过,那柔软的感觉,让吴用的心狂跳不已。这女子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她风韵却令许多青涩女子相形见拙,这也难怪孙永全会见色起yin心了。

等那女子平静下来后,吴用小声地对她道:“另外那些人呢?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那个女子惊恐地看着吴用,不知dào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突然对身上这人下手。但凭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她用手指了指金库的另一个方向。

为了不让她发出不必要的声音,从而暴露自己的行动,吴用也给了她一记昏睡掌,不过这掌仅是让她昏睡过去,并不至于有什么伤害。

做完这一切,吴用便沿着她指的方向走去了。

但见金库里一片狼籍,卫琼他们显然在此逗留了很长时间,为了弄开那个装着现金的保险柜,他们恐怕费了不少的心思。现在保险柜已经空了,装在里面的现金被一扫而空。像这样一家规模的支行,保险库里面的现金恐怕不下千万吧?那保险库如此巨大,绝不是区区几十万现金所能填满得了啊。

不过吴用看到保险柜里还有一些小面额的现金留下,估计他们是嫌携带这些小面额的现金麻烦吧。上千万现金的重量可不是小数目,两三个人抬都嫌它重呢,如何还带得动小面额的现金?

而吴用还发xiàn

,需yào

孙永全背的那一袋现金还留在离保险柜不远处,孙永全显然是被他们留下来处理后事,以免被警察过早得到消息的。

那么他们是从甚么地方逃走的呢?很简单,是从进来的地方逃走。那么他们又是从甚么地方进来的呢?这个就需yào

吴用花心思去寻找了。他现在真的有点后悔刚才不该那么冲动,居然这样子把“孙永全”给打晕了,应该先逼问出他从甚么地方进来再打晕的。

但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吃,他不想吃药,他从小到大也最讨厌吃药,小时候吃药时,他总是背着家人,偷偷地把药倒掉,然后谎称自己已经把药吃了,而奇怪的是,每当他把药倒掉后不久,病总是奇迹般地好了。这让他愈加讨厌吃药,遇到药店什么的,总是绕着走。

现在剩下的唯一途径,只有自己尽快把它找出来。金库里凌乱得很,各种单据、钞票、机器,扔得满地都是,然而奇怪的是,不知卫琼那伙人用的是什么办法,居然让金库里那安全级别相当的报警系统失去了作用,这可是个高科技的东西,想要搞定它需yào

很高的技术水平啊。难道说,他们之中还有那种黑客之类的奇才?如此推测,他们就不仅是一两个人犯罪那么简单了,而是一个有组织的罪犯团伙。面对一个组织严密的犯罪团伙,必须掌握他们每一个成员的具体信息才有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第三十九章 极致追踪

想到这,吴用一边寻找他们逃走的路线,一边给钟思欣打电话,让她向局里报gào

情况,同时请求局里派人到某宾馆去控zhì

卫琼的情人和派人到东区汽车总站去布控,如果发xiàn

一个叫卫琼的人或手里携带大量现金的人,立即抓起来.另外他还要求派人到南郊的农业银行支行的金库来,把两个已被自己控zhì

的犯罪嫌疑人带走,同时调查金库失窃的情况。

钟思欣听到吴用居然一下子掌握了那么多的消息,大吃一惊,他离开自己不过几个小时而已,怎么就调查到那么多的信息了呢?然而,她对吴用的信息却是从来不怀疑过的,她确信吴用有他神奇的方法,像今晚他一声不吭地找到小诊所里的密室,还抓到了一个嫌犯就是最好的证明,谁能想得到在这再普通不过的小诊所里,居然隐藏有一间密室呢?而蓝采和却不仅想到,还一下子找到了,他的破案技术神奇不?

却说吴用把要交待的事情跟钟思欣说清楚后,他也找到了卫琼等人进来和逃跑的路线,他们居然是从金库的通风口进来的。通风口那里原本有一个巨大的排气扇,却不知被他们用什么方法拆掉了,只留下一个巨大的缺口在那里。

吴用沿着通风口爬到排气扇的位置,发xiàn

那里有一根绳子直通地面,而在上方,同样有一根绳子从五楼一扇窗户垂了下来。吴用知dào

,他们来的时候,一定是先乘电梯到达五楼,然后再从五楼下来的。他们说不定在几天前就潜入到五楼了,等摸清楚金库的情况,并且找到办法控zhì

金库的监控报警系统后,才开始行动的。

他们整个过程的组织计划异常精密,手法高超,竟然让人察觉不到半的异常,如果不是自己碰巧办那两个连环奸杀案追查到这里,恐怕直到发xiàn

金库被盗,也追查不出是何人所为。等那些警察找出什么蛛丝马迹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逃到什么地方了。

吴用一边感慨,一边沿着绳子快速到达了地面,因为他发xiàn

,在街道边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那车似乎是在等孙永全的,他需yào

善后,并且还背负着一大袋的现金,不等他怎么行呢?

然而,当吴用快速地向面包车跑去的时候,那面包车却突然启动了,并且加速得非常之快,在不到十秒的时间内,已经开出了将近三四十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发xiàn

自己是假冒的吴军了?要不他们怎么突然发动了车子,置刘军和孙永全于不顾呢?孙永全都还没有背着现金从金库里下来呢!

眼看那面包车越走越远,吴用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他闪身进入街边一幢楼房的角落里,变身为一个拥有法拉利的富二代,这个形象他是熟悉了的,包括躲进角落以及变身的过程,总共才用了三十秒。

这个时间无疑是相当短的,但等他出来时,面包车已经在几百米开外,眼看要逃掉了。吴用立即发动车子追了上去。

自从警服经过升级以后,它的能量变得十分充盈,吴用暂时不必担心它的能量问题,由于凌晨四五点的街道上车子还很少,这给了吴用很大的便利,他可以把油门踩到极致,一路狂奔去追赶。

手里有了好东东的感觉确实是不一样的,吴用现在可以领略到时速两百多公里的快感了。

面包车虽然先走,但它跟法拉利的速度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的,它的极致速度不过是一百八十公里而已,而且在这样的速度下,它的车身抖动得非常厉害,几乎像是快要散架似的,令开着它的人提心掉胆地提防着。

在追逐了几个街区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到不足百米了,正在吴用做足了拦截准bèi

的时候,前面突然响起了震天价的警笛声,原来,吴用跟面包车如此极速的追逐,已经引起了在附近巡逻的交巡警的注意,他们马上联系附近的警车进行拦截——废话,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地在市区里飙车追逐,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如果不给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一点颜色看,他们的眼里还有这些警察的存zài

吗?

吴用在第一次变身时,已经跟那些交警有过一次交锋了,当时他是利用甘蔗林的掩护,才得以脱身的,可现在,他们居然又来干涉,吴用真不知是该佩服他们的敬业精神还是恨他们的多管闲事了。

前面的面包车见到警察,突然慢了下来,他们似乎很配合地,把车子开到路边了下来。吴用不得不跟着他们这样做。

“你们为什么超速行驶?”警察问从面包车下来的人道。

“警察同志,我们发xiàn

后面有一辆法拉利疯狂地追赶我们,我们害pà

被他打劫,只得加快了车速。”那人说着,把一叠厚厚的钞票塞到了询问他的警察手里,从那厚度判断,恐怕不下三两万块。

那个警察犹疑了一下,迅速在把钞票藏到了自己宽大的袖子里,警服的袖子一般都是比较大的,用来藏钱刚好合适。超速驾驶只是一般的交通违章,就算逮住了,也只是扣分、罚款了事,现在他既然主动给钱了,自然不会再有什么事,而且现在是凌晨,街上行人稀少,自然不会有人发xiàn

自己收钱的这个秘密。做人何必那么认真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于是他挥了挥另一只手道:“你们下次小心点了,我这次只给你们一个警告,如果再次让我们逮到,我们一定把你们关进牢里。”

“你们不要放他们走啊,他们是银行的盗窃犯!”吴用非常着急地道,他此时被另一个警察拦住了。

“他们是抢劫犯?你有什么证据?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像你这样的贵公子我们见得多了,整天游手好闲的,白天睡觉,晚上就出来飙车,前两天还让我们逮住一个了呢!”出乎吴用意wài

的是,拦着他的那个警察却是对富二代非常反感的。

“不行啊,他们真是银行窃犯,不要放他们走,我亲眼看到他们从银行里出来的。”吴用急得都快要哭了,他还真没遇到这种颠倒是非的警察。

“从银行里出来的就是窃贼了?你找的这个借口也太新奇了吧?”那个警察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吴用的说法,尽管以前他拦住那些飙车的富二代的时候,他们不是威胁说他们的老爸是什么权贵,就是打电话让某某大人物过来处理,但他更加不会相信一个富二代会有那么好的心肠,见到银行窃贼会奋不顾身地冲上去。

“我说的是真的呀!”吴用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就算你们不相信,也应该把他们一起带回警局里去调查个清楚,怎么能放他们跑了呢?”

“哼,信你的话才是傻瓜呢!你可要清楚诬告、提供假警情的罪名,我们随时可以起诉你。”另外一个警察这时也走过来道。

第四十章 功亏一篑

尽管吴用好说歹说,但那两个警察认定他就是那个超速行驶的罪魁祸首,而且这位貌似极为有钱的富二代似乎也太不懂行情,居然不拔一点毛来意思意思一下.你以为自己的老爸很有钱,就可以很牛了是吧?咱也是个严格执法,不苟私情的警察,就让你也尝一下什么叫做认真办事。

于是乎,吴用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面包车消失在夜色中,而他却被警察戴着手铐押进了警车里。另一个却去开他的法拉利,一路很拉风地开到了东区警察分局。

在那一瞬间,吴用的脑海里浮现了千百种脱身的方法,他真想把这两个打晕了扔到一边去,但那两个警察的身手动作似乎也相当的迅速,真要变身打晕他们也要费不少事的,而且此时街道也有了几个晨跑的人经过,他犹疑了一会儿,便错失那个机会了。此时再想那样做为时已晚,当街变身袭警可是一件非常惊世骇俗的事情,用不了多久,便会成为W市的一件大新闻了,以后还怎么行动呀?

所以吴用只得乖乖地跟他们回了警局,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搞清了那些烦琐的手续。

当吴用恢复蓝采和的身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市警察局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而钟思欣也把那个孙永全和吴军带到了审讯室。

她兴冲冲地跑进吴用的办公室道:“蓝警官,你真神啊,居然那么快就掌握了他们作案的线索和地点,我真没想到这案子那么快就能破了。”钟思欣的神色虽然略带疲惫,却掩盖不住心底里的那股兴奋劲。是呀,案子取得那么大的突pò

,作为一名办案人员,想不兴奋都难啊。

吴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淡淡地道:“我凌晨吩咐你的那些事,你全都办了吗?”

“是的,我们派人在密室、宾馆及东区汽车总站埋伏监视着,另外我们还把宾馆的那个女子以及在银行金库里的那两个人带了回来,发生了这样的大案,局长都亲自前往银行的金库现场指挥破案呢!”钟思欣道。

“先别高兴得那么早,银行的那群窃匪,我们只抓了两个,其余的还没有抓捕归案呢?而且本案的主犯——卫琼,还没有伏法,终归是让人放心不下。”

“我们抓住了他们的同伙,又掌握了那么多的线索,抓获他们只是时间问题,我相信,他逃不了多久的。你饿了吗?我去打份午餐回来。”钟思欣说着,不容吴用分辩似的扭着屁股出去了,仿佛她为吴用打饭,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是天经地义的事,得给她一个当贤妻良母的机会不是?

“我不饿!”吴用道,然而他却发xiàn

自己这话没起到什么作用,该去的人早已跑到楼下了,亏她还扭着这么个屁股,居然跑得这么快!

吴用虽然对那两个交巡警的行为感到悲哀、失望,但他也深深地知dào

,他不可能要求全世界的人都是那种助人为乐(雷锋式)或者是铁面无私(包青天式)的好人的,他甚至不可能要求全部的警察都是那种执法如山的好警察,如果是那样,也就不必需yào

什么警察,更不需yào

他这样的人了。或许,有些标准完美的形象,只是人们希望中的完美理想而已,理想跟现实的差距是巨大的,唯一的办法只有不停地努力,问心无愧地奋斗。生存不容易,想要生存得完美更是难上加难……

吴用想通了这些后,就不再为那两个交巡警的所作所为而愤慨不已了,他的心情恢复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知dào

,摆在自己的面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没有人可以走得一帆风顺的,就算是神仙,也有遇到坎坷的时候。

也许钟思欣说的是对的,既然抓获了部分嫌犯,又掌握了那么多线索,还怕他们逃得到天边去?就算他们会整容,会变身,会隐形……会所有一切不可思议的东西,吴用终究相信,他们难逃法网的制裁。这就是信念的力量,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世界上再没有比这力量更强dà

的了。

不到十分钟,钟思欣就带着快餐回来了,居然是烧鹅饭,而且烧鹅还是到一个很著名的烧卤店去买来的那种。钟思欣这次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哗,这烧鹅不错,很正点。小钟,你怎么那么破费呀?你的工资不高,应该省着点!”吴用一边看着那烧鹅流口水,一边道。

“为庆祝我们取得的胜利,破费一次算什么?”吴用的前半句话让她的内心受用无比,然而后半句话嘛,就有点伤人了,工资不高咋了?工资不高就不能买快餐吃了?就得天天吃开水泡面?哼,敢看不起老娘工资低?终有一天老娘的工资要比你高!

“小钟,吃完饭你去跟他们说一声,我要亲自审讯昨晚抓到的那几个家伙。另外你再帮我打听一下他们有没有发xiàn

新的线索。现在还有嫌犯在逃,还没到最后庆祝的时候。”吴用一边很不客气地大口吃着烧鹅,一边安排钟思欣的工作,他现在似乎是找到当领导的感觉了,说起话来官气十足的,让钟思欣听了很不爽。

“蓝警官,你不休息一下吗?”

“不了,等这案子结了,再请个假,好好休息吧。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钟思欣倒真有些佩服这个家伙,已经是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了,他居然还那么神采奕奕的。真怀疑他是不是机器人做的啊。自己可是累得上眼皮直想跟下眼皮打架了,怎么拉也拉不住……

“吴用!”半空中突然传过来一声断喝,吓得吴用把嘴里一大块烧鹅整个地吞了下去,噎得他直翻白眼,这是哪里来的母夜叉呀,嗓门大得这么离谱!慢着,她叫什么来着?吴用?这名字好像很熟悉……

“你好啊,吴用,我以为你去办什么大事了呢,一天一夜都没有回家,原来却是在这里跟狐狸精眉来眼去,你……”

第四十一章 夫人驾到

吴用终于看清了,来的这母夜叉不是别人,竟是夫人Angel驾到了,但见她双手叉腰,小脸涨得通红,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

“你是哪里来的野女人,竟然敢到警察局来撒野!”钟思欣自然不能容忍居然有别的女人对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如此无礼,她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你说甚么?你说谁是野女人?”Angel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着,就要扑过去跟钟思欣拼命,真是岂有此理,当了狐狸精还这么嚣张。

吴用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道:“Angel,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在办一个很重yào

的案子,昨晚一夜没睡,到现在才吃一点东西。”

“我不听,这是你找的借口。就算你在办案,也可以打个电话给我呀,打电话需yào

多久?”Angel挣扎道,她今天无论如何要把这个狐狸精打败呀,要不然,以后还怎么活呀。

“对,他昨晚就是跟我开房玩了一夜,现在还累得很呢。”钟思欣被她左一句狐狸精右一句狐狸精地叫得心里也来了火了,不由得大声嚷道。

“你这**!”Angel像一头愤nù

的狮子,挣脱了吴用,一个箭头向钟思欣飞去,顿时把她放倒在地。

吴用的速度也是够快,扑上去抱住她喊道:“够了,你闹够了没有!”

同时对钟思欣嚷道:“小钟,你还不快走还在这里添什么乱!”

办公室里的一场闹剧,早已吸引了许多来看热闹的同事,他们围在门外指指点点,不知dào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钟思欣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地狼狈跑出来,才有人过来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钟思欣又羞又怒,没好气地道:“关你们什么事?不知dào

哪里跑出来的野婆娘,一冲进蓝警官的办公室就又打又闹的。”

但看着她的人眼里都流露出那种嘲讽似的暧昧,这让她很有些受不了——你们这些人都是咋了?别人遭受了不幸,你们不来帮zhù

不说,还在这里嘲讽,唉,世态炎凉啊。

这时,还是小白比较机灵,他见此情况,立kè

对那些看热闹的同事道:“你们看什么看呀?人家领导的家事,你们凑什么热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再看扣你们的奖金。”

听了小白的话后,看热闹的人们才一哄而散了,小白赶紧把吴用办公室的门关上。

Angel本来要扑过去跟钟思欣拼命的,无奈吴用死命地抱着她,而且吴用抱着部位比较特殊,双手如如来佛祖的五指山般,压在她那高耸的山峰上,下身还紧紧地顶着她性感柔软的屁股,这些地方可都是她的死穴呀。她的脸不禁一红,心想:这人可真是又色又无耻,居然在大庭广众做出这样的举动,以后还怎么见人呀。所以她挣扎了一会之后,便平静了下来。

“你好没良心,才结婚不到半年,你就做出这样的行为,我真的是瞎了眼了。”Angel见挣扎无效,便使用上了女人最有效的武器——哭!

吴用慌了,幸好这时小白关了办公室的门,吴用便把她抱到自己的太师椅上,轻声安慰她道:“Angel,是我不好,我不注意自己的行为,导致你有这样的误会,不过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她只是我的下属,我们正在讨论如何追捕那些逃脱了的嫌犯,如果我真是那样的人,也不会跑到非洲去娶你了。”

“可是……可是你们靠得那么近,又只有你们两个人在房间里……”Angel抽噎着道,似乎心里有无限的委屈。

“你的疑心太重了。”吴用很是心疼地帮她擦了一把眼泪道,“你看你,都哭成什么样子了。我还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像你醋意这么重的。快别哭了,啊?如果你不放心我,我以后带着你一起去办案好不好?只是我办的案子都重案难案,那些犯罪份子异常凶残的,我很担心你的安全呀。”

“你还记得担心我?你知不知dào

我每天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每天都担心你晚上万一不回来了怎么办?我一个人在空洞洞的房子里,扳着手指头数着,等着,盼着你回来吃饭……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我不知dào

日子怎么过呀!我不是一根没有感觉的木头。”Angel如梦呓般诉说着心里的痛苦,让吴用听得心都碎了,他现在才知dào

,自己在另外一个人的心里,竟然是这么的重yào



“好,好,我答yīng

你,等这件案子结束后,我就请假,跟你到美国去度蜜月好不好?到时你就不用整天担心吊胆了,我们可以无忧无虑地到加勒比海滩去晒太阳,可以去参观著名黄石公园。那是我们两个真zhèng

的二人世界。”

“真的吗?你说话算数吗?”Angel破涕为笑道。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好,我们勾手指。”Angel说着,伸出了她可爱的小指头。

吴用跟她勾了勾手指,又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道:“现在你先回去好吗?等我处理完警局里的事就回去,你准bèi

好一点的晚饭,今晚咱们好好地吃一顿。”

“好吧。”Angel嘟着嘴道。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吴用的大腿。不过她临走时,却很气愤地将摆在吴用办公桌上的,吴钟两人尚未吃完的烧鹅快餐,收拾扔进了垃圾篓里,似乎这是狐狸精给的食物,吃了它会让吴用迷失了心性似的,唉,女人的心思,谁读得懂?

Angel走后,吴用松了一口气,人家都说,不作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但吴用现在怎么就怕了鬼敲门了呢?自己跟钟思欣之间,原本是没什么的,自己对她只是像对待同事和下属那样,一点非分之想也没有啊。而钟思欣对自己的喜欢,也不过是年轻女子对某些比较能干的男子的崇拜而已,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减淡,这种是谈不上什么刻骨铭心的爱的。

然而,经过Angel如此一闹,原本跟钟思欣那种纯粹的关系蒙上了一层阴影,就算自己跟她没什么,人们也会无风不起Lang地猜测、YY:他们之间如果没什么,为什么他的老婆会到办公室里来闹?这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事啊!自己倒没什么,反正自己当警察既不是为了升官,也不是为了发财,无所谓什么影响不影响的,可钟思欣还年轻啊,她的能力不错,无疑是很有前途的。但现在暴出这样的桃色新闻,让她以后怎么在局里立足呀?一个如花似玉、前程似锦的女孩,就这样被自己毁了?

但事情现在已经发生了,想得再多也没有用,还是顺其自然吧!

第四十二章 审讯

吴用休息了一会儿之后,马上对那几个嫌犯展开审讯,这事可真的耽搁不得,卫琼已经逃走了,拖得越久,越难把他抓获,而且,最重yào

的是他懂得那种整容术,或许他还准bèi

了几张人皮面具,他的反侦查能力那么强,在逃亡的途中,只要他换了另一张人皮面具,再对自己的行踪做一些掩藏,侦查工作便很难展开了.

所以吴用知dào

自己是在跟时间赛跑,哪个跑得赢,哪个便有可能胜利,他决不会让自己的私事影响到破案。

刚才已经有警察审讯过他们,但他们从那些嫌犯嘴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吴用决定先从孙永全开始寻找突pò

口。

吴用:你叫什么名字?

孙永全:孙永全。

吴用:混蛋,孙永全在两个月前就得癌症死了,而且他还是个老实巴交的民工,从来都只有工头拖欠他的工资,他绝不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更不要说去盗窃银行了。

孙永全:……

吴用:你应该知dào

我们的政策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再是这种不合zuò

的态度,单单是你参与偷盗银行巨额现金这一条罪名,便可以判你死刑了,更何况我们还有证据表明,你跟另外一宗抢劫强奸谋杀案有关。

孙永全:我没有,你们不要冤枉人……

吴用:冤枉你?我们从来都不会冤枉好人。你是我们在银行的金库里抓获的,那好,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你会跑到银行的金库里面去?你总不会那么好心去帮人家数钱,免费当个点钞员吧?

孙永全:……

吴用:那个被你强奸的银行女职员已经说了,是你们逼着她说出了保险柜的密码,并且还拿她的手去验证指纹,你们得手后,你还强奸了她,甚至企图杀了她,像你这样恶劣的行为,足够枪毙一千次了。但如果你配合我们把这个案子破了,有重大的立功表现,或许可以争取个死缓什么的。

孙永全:你骗人,我是没什么希望了。我只恨杀那些**不够多,她们统统都该死,我要把她们先奸后杀……(孙永全说这些话时,牙齿咬得紧紧的,似乎跟什么人有深仇大恨。而且他不住地摇动着椅子,嘴里发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怪笑。)此人真是变态至极,吴用大怒,他隔着桌子,对着他就是一脚,孙永全顿时倒下去了,吴用正想站起来教xùn

他一顿,外面看到此情形的同事冲进来拉住了他,现在法律已经明文禁止严刑逼供了,没的录不到口供,倒把自己贴了进去,不值得呀!

吴用的审讯被迫中止了,尽管他很不甘心,他相信自己一定能从他们的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的,然而,刚才所发生的事,却令上级很怀疑他的控zhì

能力,改为由别人进行审讯了。吴用唯一能做的,只是从别的审讯人员那里得到一些信息,比如银行的女职员说,她是那个支行的会计,她昨天下午下班后,正走到一条偏僻的胡同的时候,突然从一辆白色面包车上跳下来几个人,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强行带上车了,而后到了晚上,他们又把她带进金库里面去,逼她说出了保险柜的密码和验证指纹。

从她的口供可以看出,那伙罪犯是谋划已久的,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的选择,他们不仅了解银行员工的情况,对金库里面的布置、监控报警、密码防护等,都知dào

得一清二楚,从这个角落去分析,吴用觉得,会不会有银行内部的员工参与到他们之中去呢?否则,他们的情报怎么可能知dào

得那么精确?

只可惜不能让孙永全开口,自己现在甚至不能去审讯他,如果能得到他的口供,把他知dào

的东西套出来,无疑对破案极为有用。另外银行女职员对那辆面包车的描述跟自己见到的一模一样,现在局里已经向省警察厅报gào

申请在全省范围内对那辆面包车进行拦截,相信在全省警察的努力下,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另外对于宾馆那个年轻女子和吴军的审讯,也在进行中,想必是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的,可现在上面已经不让他参与审讯,他只能静候审讯的结果。

“蓝警官,刘副局长让你带人到东区汽车总站去,这里的审讯工作由我负责。”吴用抬起头来看了看,却是那个伍警官,他在这个案子中,可谓表现得非常差劲,不仅找不到线索,还闹出了到胡同里去寻找宝马车的笑话。幸好他在警局里是有背景的,这才不至于背负更大的责任。而现在,他似乎又看到了捡便宜的时机,既然已经抓获了部分的嫌犯,还掌握了那么多的线索,破这个案子还不是铁板钉钉的事?只要稍为费一点心,把漏网的几个逃犯抓捕归案,便可以立功请赏了。

这案子原本就是他先负责的,不存zài

谁跟谁抢功劳的问题,如果硬要说抢功劳,倒是蓝采和那个家伙,他来个霸王硬上弓,硬生生地把这个案子从自己手里抢了去,如果不是他,说不定这个案子早就让自己给破了呢。于是他便向刘副局长报gào

说,蓝采和不仅存zài

严刑逼供的嫌疑,还有可能办案不力,掌握时机不当,打草惊蛇,导致部分嫌犯逃跑,这是一种严重的不称职行为。

刘副局长听了伍警官的报gào

后,相信了他的话,而且他平时也蛮看不惯吴用的行为的,他以为凭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博得了局长的好感,便可以目中无人了,连自己这个副局长,他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像这种高傲自大的人,怎么能重用呢?如果不是看在局长的面上,他一早就把他踢到基层去锻炼了。

吴用自然知dào

他们那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嫌自己挡着他们的道了。

谁都知dào

,嫌犯既然乘面包车逃跑了,怎么还可能再回来搭乘汽车呢?那不是自投罗网吗?也许,他们从来就没有搭乘汽车的意思,那只是他们放的烟雾弹,虚晃一枪而已。

虚晃一枪?吴用突然想起,自己在宾馆套那个卫琼的情人信息时,她告sù

自己的,确实是在东区汽车总站撤离呀,他的那个情人,在那时不可能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如果识破了,她自己早就逃走了。这说明,卫琼一开始就没打算带她走,他或许作过最坏的打算,知dào

警方有可能追查到他的情人身上?那么吴军、假冒的孙永全,得到的也全都是假消息,他是准bèi

把他们甩掉,故yì

让警方抓住他们的了?确实有这个可能,人越多,暴露的危险越大,在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情况下,扔掉包袱是最好的脱身方法。既然如此,通过审讯从假冒的孙永全他们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并不会太多,至多是那些他们曾经参与的事情而已,他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他们。

而直到这时,吴用才将那些零碎的线索一个个地串联起来了,一开始,无论是卫琼找到假冒的孙永全他们,还是假冒的孙永全他们找到卫琼,总之他们就策划了一系列案件。或许,卫琼刚帮他们整形时,是想捞取一点整形的费用的,但那两个被整形的人作出了两个如此惊天动地的案件后,卫琼觉得,自己必定要受到他们的牵连了,既然迟早都要受到牵连,都要坐牢的,倒不如利用他们做一单大的,一旦得手,自己便可以甩掉他们,自己一人远走高飞,有了那巨额的现金,他不愁自己今后的日子活得不自在……

吴用原本想不再管这事,回家去算了的,但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以后,他觉得,这案子最后的侦破,恐怕还得自己费一番功夫。唉,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先带人到东区汽车总站去,做做样子给他看吧。否则人家一个违抗上级命令的帽子扣下来,自己恐怕还真有点吃不消,到时局长也难说话呀!

想到这,他便带着小白等人到东区汽车总站去接替另外的警察了,尽管他知dào

这是在Lang费时间,做些徒劳无功的傻事而已。人,毕竟不是神,总有做傻事的时候,这不,嫌犯要在东区汽车总站汇合逃跑的消息是他自己发布的,但现在,却得自己去承shòu这一苦果了。

第四十三章 夫妻合作

东区汽车总站的守候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当吴用拖着满是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的时候,Angel早已做好晚饭在等他了.为了显示一点Lang漫的气氛,她还特意买了一些蜡烛,当吴用进屋后,她便关了灯,点起蜡烛,她要跟吴用来个Lang漫的烛光晚餐。

吴用实在没心情享shòu

这Lang漫,胡乱地扒了几口饭后,道:“Angel,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给我一点面子,你今天做得有点过了,你让我以后在局里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啊。”

“是吗?我做得过了,破坏了你们的好事是不是?”Angel挑畔似的叉腰站了起来。

吴用立即像做了亏心事似的低下了头,道:“不,不是。我待会儿要变身追踪那个异常狡猾的逃犯了,可能要一段时间都回不了家……”

“你……王八蛋,才说你几句,你就以不回家来抗议是不是?”Angel更加来气,她几乎又要冲进厨房去拿菜刀了。

“唉,你呀,真的那么不放心我啊!”吴用实在没心情跟她吵,叹了口气道,“这次你跟我一起去吧,反正你的身手似乎不错,跟着一起为打击罪犯作点贡献也好。”

“真的吗?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跟你一起去冒险了,你不知dào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日子有多难过,我都快闷出鸟来了。”Angel很是兴奋地道。

吴用狂晕,她倒是个女侠的豪爽性格呀,真不该让她看水浒传,这不,连水浒里面人物的对话都学来用了。只是她用得不伦不类的,未免有些滑稽。

“我可是有言在先,这个嫌犯可是异常狡猾,异常凶残的,到时候我未必能照顾得了你!”吴用警告她道。

“谁要你照顾了,当初如果不是你把我骗来中国,我部落的那件案子,我自己都能搞掂,哼,我就不相信女人比男人差。”

既然她都这样说,吴用再打击她的积极性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饭毕,吴用觉得恢复了一些能量,精神也为之一爽,而在高强度的工作负荷状态下,警服似乎也还承shòu得起,并不像在未升级之前那样,动不动就发出一个能量不足的警告——它得配合侦查工作不是?要不怎么叫“警服”呢?

Angel既是他的妻子,又已经知dào

了他的全部秘密,所以他也毫不忌讳,在她的面前立即开始了变身。他担心现在变身已经有些晚了,因为卫琼是会整容的,他在逃跑的途中,随时都有可能换了另外一副人皮面具,若换了人皮面具,吴用又不知dào

他的真实容貌,很可能就追踪不到他了。

其实,吴用不知dào

的真实情况是,卫琼现在的容貌是比较接近他的真实容貌的,因为吴用曾到他原来工作的刘镇医院调查过,在网上身份数据库调查到的相片也是如此,只不过那些相片都已经是多年前照的了,跟现在的卫琼有点对应不上,他又经常变换自己的身份,导致警服发生了一点小混乱,出现了一些常识性的错误,才会导致吴用进入不了卫琼的记忆。

废话少说,却说吴用变身为卫琼原来的样子后,惊讶地发xiàn

,自己依然进入不了他的记忆,或许是他的意念超强,警服无法入侵他的记忆?又或是别的未知的原因?但吴用顾不得去想那么多了,他发xiàn

卫琼的口袋里,有几张高速公路的收费发票,另外还发xiàn

一张S市某镇宾馆的住宿收据单。

这些都是很重yào

的追踪线索,吴用觉得不能再拖了,现在得赶往S市某镇,再迟的话,他就有可能戴上人皮面具,以另外一副面貌出现了。

Angel此时也收拾好了,她别的东西都不带,只带了一枝非常精致小巧的驽箭,也不知她是从什么地方搞到的,那驽的驽身比手枪大不了多少,配的箭枝也只有一寸多才,尽管它的有效射程仅是五百米,但作为一种近身防卫武器,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当吴用赶到那个小镇找到那个宾馆时,已经是夜里的凌晨三点,由于是追踪,免不了要打听一个地名的,特别是在乡镇,GPS导航的作用大为减弱,有些路和地名在地图上根本就没标出来,这耽搁了他不少的时间。

“你好,请问有这样一个人在你们的宾馆投宿么?”吴用拿出一张卫琼的照片问那个睡眼惺忪的宾馆老板娘道。

她才睡下不久,就被人这样吵醒,心里很是不爽。因此冷冷地道:“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他明明打电话给我们说,住在你们宾馆的302房!”Angel拿出她的小驽箭指着老板娘道,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味道。

老板娘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顿时睡意全无了,今天倒了什么霉呀?竟然遇到这样凶悍的女人!这一伙人该不会是强盗之类的吧?因此她有些结巴地道:“是……是在302房!”

等吴用和Angel上楼后,她却又小声地嘀咕道:“既然你们都知dào

是在302房,还问我干什么?”

Angel才上到一半楼梯,听到她这话,又跑下来道:“给我302房间的钥匙,这么晚了,我不想敲门影响到别人。”

乡下人一般都是比较朴实的,老板娘也没往更多的方面想,她反而为Angel能替别人着想而高兴。心想:外国人毕竟是不一样啊,素质高,有教养,不像国人,半夜把人家吵醒了,还不当一回事。因此她毫不犹疑地把302的钥匙拿给了Angel。

当吴用和Angel来到302房的门口,吴用小声地对Angel道:“你守着门口,我变身为孙永全进去。”

Angel点了点头,同时把她的那把经典小驽箭拿了出来。这小驽箭除了小巧,容易携带外,另外一个好处是,它可以连发,也就是说,它一次可以装上三四枝箭,发完了一枝后,可以接着发第二枝,大大缩短了发射的时间,在对付多人时显得极为有用。

吴用变身为孙永全后,大摇大摆地开门走了进去。

在开灯的一瞬间,吴用估计他们的眼睛是有点适应不过来的,因此一个飞跃往床上扑去。床上的两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吴用压在被子里了。

但吴用此时马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这是一双人房,他们两个不分开睡,怎么睡到一个床上?难道他们是一对同性恋,好那一口?

想到这,吴用赶紧翻身下床,把被子一掀,床上赫然是一对脱得赤条条的男女!

“你……你是什……什么人?”那男的吓得簌簌发抖地道。

“你是卫琼吗?”吴用看这男人长得跟卫琼一点也不像,只是下意识地这样问而已。

“不……不是!”

“原来住在这房间里的那两个人呢?”

“我……我们是303房的,昨晚他……他们逼着我们跟他们换……”吴用变身的孙永全,此时或许真的像是地狱里来的凶神,那个中年男子被吓得连说话也不利索了,他确实也够倒霉的,本来好不容易找了个女的,想好好地在这里温存一下,美美地做个春梦,没想到却从地狱时来了个凶神,硬生生地把他的美梦给打断了。想不吓得够呛都难。

吴用听了他的话后,立即冲出房间去,对Angel道:“你快去找老板娘要303房的钥匙!”

但Angel却没有再下楼去,直接来到303房前,退后了几步,然后一个箭步撞上去,居然硬生生把那门给撞开了,像这种乡镇旅馆的门,本来就不是很结实,锁也是那种几块钱一把的牛头锁,如何经得起Angel如此强悍的一撞呢?

吴用立即冲了进去,并把灯开了。

而床上男子的反应也够快,居然抓住了一把枪,正要扣动扳机,吴用纵身扑了上去,顿时把他手中的枪给扑倒了。

那个男子的身手似乎不错,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他依然很快组织起对吴用的反击,两个人从床上一直滚到床下,不断地撕打着。

第四十四章 金蝉脱壳

吴用眼看就要落于下风了,此时的他也急红了眼,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李小龙的样子.李小龙对付这样的场面自然是游刃有余的,几个回合之后,趁着那个男子惊疑不定,稍一分神之际,纵身把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吴用重新变回蓝采和,给他的双手戴上了手铐。

Angel这时也进来了,她见了房间里的情形后,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嫌犯有两个人吗?怎么只抓住一个呢?”

吴用抬头一看,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这房间里只有自己身下的这个人。

“你没有看到有人从窗口或别的什么地方出去吗?”

“没有啊!他会不会是藏到房间的什么地方了?”Angel说着,又是床底又是柜子的,简直把这个小小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依然没有另外一个人的半点影子。

“坏了,他会不会是刚才那房间里的那个男子?”吴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跳了起来,“你先看住他,我到外面去看看!”

然而,等吴用冲进302房时,302房已经是人去楼空,他连忙追下楼去。

当他冲到楼下时,只见刚才302房间里的那个女的正在退房。吴用冲过去抓住她道:“刚才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呢?”

看到吴用这个突然出现的警察,那个女子很是惊恐,只一个劲地道:“我没有卖yin,我没有卖yin……”

老板娘看到此情景,又是好笑,又是惊讶,道:“他不是查那个的,他只是询问刚才跟你一起下来的男人。呃,他已经在五分钟前从门口出去了。”最后这句却是对吴用说的。

吴用听了她这话,立即冲出了旅馆去,正如老板娘所说的那样,他现在真没时间去管那种卖yin**之类的鸟事,相比起那种普遍得随处可见的卖yin**之类的小事来,抓住卫琼要重yào

得多。

然而,由于吴用并不知dào

卫琼逃走的方向,他找遍了整个小镇都没发xiàn

他的身影,他只好一边打电话回市局里去,向局长报gào

了事情的经过,要求他派人来增援,另一方面则跟Angel押着抓获的那名嫌犯到镇上的派出所去。

抓获的那名男子其实是西区监控录像上显示的嫌犯,他是连环抢劫奸杀案里出现了两次的嫌犯,两次监控录像都有他的身影,只可惜,因为他在卫琼那里整了容,他只是以一个多月前西区出车祸死去的男子的面貌出现的,吴用一直都找不到他的身影,而现在,终于把他抓获了,吴用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当吴用带着当地的派出所民警来到宾馆里,Angel还在守着他,不过他显然吃了不少苦,整个人不得直立,只如一个青蛙般趴在地上,Angel显然把最近这段时间享shòu

不到甜蜜的气都撒到他的身上了。确实,如果不是他们这群作案犯科的家伙,她和吴用很可能现在就在加勒比海滩上享shòu

着柔情似水的阳光了。

吴用他们共在房间里找到一把仿五四式手枪,一袋现金,以及制作异常精巧的两个人皮面具,不过这种人皮面具戴上去后,如果仔细检查,还是能发xiàn

一些破绽的,但如果是经过卫琼的手术台整形后,再想发xiàn

破绽就很难了,吴用就是扯下了嫌犯的人皮面具后,才发xiàn

他是连环杀手之一的,但他被整形为车祸死亡的男子面貌,却像是真实的,再也扯不下来了。那显然是整过形的,皮肤已经跟原来的生长在一起,再也不可能扯下来了,除非再次给他整过一次形。

按照查案的惯例,一般都是一面发动警察和群众去搜查漏网的嫌犯,一面询问现场的目击者。

从老板娘的嘴里得知,昨晚18点多的时候,确实是相片上的男子跟另一名男子来投宿的,他们开了302和303两间双人房,后来,他们又给了老板娘上千块钱,要求她帮他们准bèi

一顿丰盛的晚餐,并找两个年轻貌美的娇娘来陪他们过夜。

老板娘从来没有见过像他们这样大方的客人,乐得屁颠屁颠地去办了。后来,在半夜时分,其中一个娇娘完成任务出去了,她说客人不习惯有人陪着睡。

但令老板娘纳闷的是,刚才跟美娇娘一起下来的男人并不像昨晚投宿的那个人,也不像相片上的人,直到那么多的警察来查,她才醒悟,那个男人很可能易过容了。

由于老板娘、娇娘都见过那个人的面,所以被要求加入了搜索的行列,到得中午时分,从县里和S市里赶来的民警、武警,一起将近两百人,在这个小镇方圆百里的地方展开了大规模的地毯式搜索,他们还通知了S市的各个公路收费站、加油站、检查站,对路过的可疑人物、车辆进行盘查,同时根据老板娘等人的描述,把卫琼此刻的相貌特征绘了出来,发给各个检查点。

在那些警察们看来,在如此严密的布控下,卫琼肯定逃不了啦,但吴用却知dào

,这个卫琼善于易容,反侦查能力又很强,以这种方式抓住他的可能性很小,或许,只有使用吴氏的经典方法,才有可能追踪到他,将他绳之以法。

一天一夜没睡,Angel直嚷吃不消,尽管上次在她们部落遇到凯特那档子事时,她三天两夜没睡也还精神十足,但一来她这段时间养尊处优惯了,二来跟着吴用的这次办案,实在是刺激有余而冒险不足,再加上那些警察差劲的表现,以及对这个跟她的祖国不一样的风土人情,不免使她困惑,从而产生一种精神上的累。

因此在回W市的路上,她一声不吭地坐在后排座位上闭目养神。吴用倒难得地有了一点清静的时间,要不然,这段时间还真给她闹死了,除了工作上的,在破案中遇到的烦恼外,还整天被她吵得不能安生。

“蓝警官,你怎么带着夫人来办案呢?不怕她遇到什么危险么?”小白一边开车,一边问吴用道。

吴用觉得有些烦,便跟他要了一支烟,点燃了,吸了一口,缓缓地吐了个烟圈,道:“昨天下午,我跟她出城想到S市办点事,可没想到在无意中打听到有一辆疑似嫌犯所开的面包车往那个小镇方向开去了。我们一路打听,直到深夜才打听到他们住进了镇上的那个小旅馆。在那样的情况下,为了不让嫌犯逃脱,我只得冒险采取行动了。”

第四十五章 合理解释

小白对吴用所说的话,那是半信半疑,他总觉得吴用话里的破绽颇多,许多地方的解释都显得过于牵强,比如他说跟夫人到S市办事,他到底要办什么事,需yào

跑到那么远的S市来呢?S市离W市可是有二百多公里啊.

其次是省警察厅早就在全省范围内下了通缉令,要求严查那辆面包车,现在那么多的检查站都没能发xiàn

那辆面包车的踪影,蓝警官怎么就运气那么好,碰巧遇到了呢?而且,现在抓住了这名嫌犯后,并没有发xiàn

那辆面包车,旅馆老板娘等人的供词中,也没有提到面包车,包括自己在内,许多人都怀疑他们是把面包车丢弃在什么地方了,嫌犯不会那么笨,还开着那辆特征明显的面包车到处乱跑,那不是很明显地引警察来抓吗?

最后是他说的时间也不太对,昨天下午他下班时已经将近五点了,而旅馆老板娘却说两名嫌犯在六点多来她们旅馆投宿,试问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他怎么可能跑到S市去发xiàn

嫌犯的踪迹呢?

然而,尽管小白发xiàn

吴用的话里漏洞众多,甚至不能自圆其说,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上司,又自有一套独特的办案方法,他不愿意说也就算了,何必去寻根究底,打听人家的隐私呢?没的惹人讨厌罢了。

但行车的路途遥远,沉默又太过于难堪,小白只得再次找些话来说道:“蓝警官,局里的同事都说你办案的方法非常神奇,甚至福尔摩斯都赶不上,你能教教我们吗?我们也都想学个一招半式的,争取进步啊。”

“其实,我们的办案方法,对外行人来说似乎是很神奇,但对于我们经常办案的警察来说,却毫无神奇之处,不外是观察要仔细,抓住一些关键的细节,然后根据这些细节进行合理的推测。”

“不可能吧?就这么简单?”小白很有些不相信地道。

“是啊,是很简单。就拿这个案子来说吧,你接到报案,到达现场见到一具年轻的**女尸时,你首先会想到什么呢?在你脑海里浮现的,一定是这样一个念头,这很可能是一起奸杀案。那么问题就来了,这年轻女子既然是被奸杀,那么到底是熟人干的还是陌生人干的呢?如果是她熟悉的人干的,那是什么原因?情杀,因爱生恨?仇杀,因怨起恨?如果是陌生人干的,他是蓄谋已久的还是偶然遇到?是见色起yin还是谋财害命?有了这些疑问之后,你就要想办法寻找证据支持了。”

“在寻找证据时,你可以运用排除法,比如把支持熟人作案的证据排除掉,排除了情杀、仇杀的可能,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陌生人作案了。也可以运用直接证明法,比如直接找到陌生人作案的证据,有现场的目击证人、财物被抢等。更多的时候,是多种破案方法综合起来灵活运用的。只要循着线索一直追查下去,想要找到凶手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没有办法,吴用只得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从侦探书上学来的方法,其实,这样的理论,每一位从警校毕业的警察都从他们的课本上学到过的,并不是什么新鲜的理论。

小白是正宗警校毕业的本科生,这样的理论他自然早就烂熟于胸,然而令他郁闷的是,他在实jì

的运用中,发xiàn

这方法要么太过于抽像,要么就是线索纠连在一起,根本就排除不了。特别是遇到那种疑难的案子,嫌犯作案手法高明的时候,这方法根本就用不上啊!

因此他叹了口气,继xù

问道:“蓝警官,你能说说你是怎么发xiàn

那个小诊所的医生卫琼有问题,又是怎么追查到他们正在盗劫银行的么?”确实,这个案子是一个非常生动精彩的活教材,能在这样的案子中学到顶级的破案技巧,那是每个年轻警察梦寐以求的。

“这个一句话说不清楚,我就跟你长话短说了吧。当初我们在东区的案发xiàn

场寻找线索的时候,不是发xiàn

了一段监控录像吗?录像上显示,作案的有两个嫌犯。我经过调查得知,其中一个嫌犯长得很像是S市刘镇上一名叫孙永全的村民。资料显示,这个村民在本市的一个工地上工作,但他在两个月前死于癌症了。我于是又走访火葬场,又到孙永兴的老家去调查,最终发xiàn

,是他的家属把他的面皮卖给一个叫卫琼的人了。而后我经过大量艰苦的调查,终于找到这个叫卫琼的人,他原来在一家镇级医院当杂工,后来自己开了个小诊所,我又到他的小诊所里去调查,最终发xiàn

了小诊所里面的密室。而在密室里,除了碰巧抓到闯进来的吴军外,我还发xiàn

卫琼这天晚上在某宾馆开房的线索。通过这条线索,我找到了那间宾馆,但只找到了卫琼的情人。不过我从他情人的嘴里,知dào

了卫琼策划了抢劫银行的信息,此后的事你们都是知dào

的了。”

听了吴用的讲述之后,小白不得不佩服吴用的感觉之敏锐,手法之高明,如果是自己,他还真没想到能有这样的耐心和精力去调查如此复杂多变的案情线索。他的手法看似很神奇,但小白知dào

,那是建立在过人的敏锐、缜密的推理以及超人一等的耐力之上的,不说别的,就是他的那种过人的吃苦耐劳精神,小白承认自己很难达到。古人常说的梅花香自苦寒来,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蓝警官,你知dào

的,其实警局里很多人都嫉妒你,都不理解你,有人认为你是个怪人,有人认为你的运气特别好,更有人认为,你是靠着拍局长的马屁才爬到这个位置的。但我知dào

,你的成功并不是偶然的,你付出的汗水和鲜血,外人未必能看得到。”小白很是感慨地道。

“谢谢你的理解。”吴用淡淡地道,其实他心里也是感慨万千,这两年来,自己一直都像是个独行侠一般,孤独地前行。多少次,自己的生死处于一线间;多少次,为办案牺牲了无数的汗水。至于那种忘吃忘喝忘睡的事,更是举不胜举了。

第四十六章 审讯的突破

当在S市小镇的这名嫌犯被抓获后,局里对嫌犯的审讯也取得了进展,在人证物证的面前以及强dà

的心里压力下,孙永全陆续交待了他如何跟黄芮合zuò

,犯下了两起抢劫奸杀案的过程.

原来,被整形为孙永全的男子,原名叫农地,他在十年前曾因抢劫罪被判入狱八年,在去年刑满出狱后,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被警察总部A级通缉的黄芮。

黄芮原是一名无业游民,在几年前因个人纠纷,杀了人,在被A级通缉后,这几年一直东躲西藏的。两人相遇后,感慨于日子过得不给力,一个出狱后找不到工作,一个不敢露面过正常人的生活,倒也臭味相投。

他们两人在一起合计了许久了之后,觉得日子再也不能这样过下去了,准bèi

找个地方进行整形,以另外一副面目生活。但鉴于自己的案底,自然是不能去找正规的整形医院的,特别是黄芮,如果让人认出他来,必死无疑了。因此他们便想找一个地下的黑诊所进行整形。但地下的整形黑诊所并不容易找,而且收费昂贵,不是他们现在的经济状况所能应付得了的。

也许是上天安排的巧合吧,有一次他们在大排档里喝酒的时候,一个朋友无意中说了一件很让他们兴奋的事,他说,在东区刘镇,一个叫卫琼的医生会整形术,他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整形的效果好,他甚至还会做人皮面具,戴上这人皮面具的人,犹如脱胎换骨般,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只是他不轻易帮人做手术,就算答yīng

做,条件也相当怪,接受手术者需yào

向他提供一个年轻貌美的处女以及十万元现金!

黄芮跟农地一合计,觉得这个条件他们还能接受,比起那种上百万现金的条件要相对容易些。他们便央这个朋友帮忙去找卫琼,由他们亲自跟卫琼谈。

最后双方达成这样一个协议:作为预付款,他们每人先向卫琼提供一个处女,而那十万元现金,则等整形手术完成后,再行支付。

黄芮和农地是那种罪犯出身的,想要找处女不难,他们向卫琼要了一瓶乙醚后,很快就从一所中学里绑架了两名女学生贡献给卫琼,卫琼欣然笑纳,在他的兽欲得到满足后,便开始着手准bèi

人皮,为他们做整形手术。而那两个女学生,他们也悄悄地放了,由于一切都是在麻醉状态下进行的,女学生甚至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只是觉得奇怪,怎么会突然昏睡了那么长的时间呢?

这个整形手术历时两个月之久,因为除了最初的皮肤移植外,还需yào

进行一系列的养护,以让新皮肤跟原来的皮肤完全溶合在一起,并且不会发生排斥反应。而为了清除疤痕,卫琼甚至给他们涂上了一种最新从日本进口的神奇去疤药膏。

整形手术完成后,他们便需yào

支付那昂贵的二十万元手术费了。农地以前是因为抢劫一位女子的钱财才入狱的,他对年轻有钱的女子有一种天然的仇恨,同时为了验证卫琼的整形效果是否真的那么神奇,他们便策划实施了那两起抢劫奸杀案,不仅筹到了钱,还发泄了心中的怨恨。他们甚至还故yì

向警方挑衅似的,故yì

在市区下手,且抛尸在闹市,还故yì

让监控录像拍到他们的录像。

卫琼知dào

这件事后,直斥他们愚蠢,但事情已经发生,阻止是不可能的了,他便要求他们一起策划一票银行盗窃案,等拿到巨额现金后,便远走高飞,各奔东西。

黄芮和农地两人既然连人都敢杀了,自然也有胆量去盗窃银行,听了卫琼的建议,欣然同意。

但他们现在的面貌既然已经引起警方的注意,自然不能随便露面的,踩点的工作只能交给他们的朋友——吴军完成,说起这个吴军,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他在跟一名武术教头学了一点武术之后,便专门干那种欺男霸女之事,后来因为参与打架斗殴,被判入狱两年,他跟农地就是在狱中认识的。而吴军出狱后,并不思悔改,做起了专门帮卫琼穿针引线的勾当,他认识的人多,时不时地就介shào

一个有特殊需yào

的人到卫琼那里去整容,而他则抽取一定的介shào

费,以此为活……

对于这样的审讯结果,完全在吴用的意料之中,他所不知dào

的,仅是其中的一些细节问题而已,确实,从这个案子开始侦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天,在这二十天中,他做了大量的侦查工作,掌握了那么多的线索,只要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加以合理的推测,便不难发xiàn

他们的犯罪过程了。

但让吴用想不到的是,由于审讯工作是伍警官主持完成的,他做到了吴用做不到的事——吴用的审讯无非是严刑逼供而已。因此他也像个英雄般受到了局里人们的尊敬,刘副局长甚至大言不惭地宣称,如果没有伍警官做的这些艰苦细致的工作,没有他审讯取得的突pò

,这个案子就破不了。为此,他向上级申请给伍警官加官一级,由四等的一级警司提升为三等的三级警督。吴用的警衔也还是一级警司,经过这次升级,伍叔豪倒爬到吴用的头上去了。

不过刘副局长这人还是比较圆滑的,他也没有过多地为难吴用,没有让伍叔豪做吴用的直接上司,而是调到东区警察分局去,做东区警察分局的副局长(注:此大陆为吴用穿越过去的现实,本文仅是参照了中国的一些标准,但跟中国的现实警察制度有一定的区别,请读者务必区分清楚现实与虚构的情节)。

钟思欣和小白等人知dào

这个消息,很是替吴用感到不平,这案子可是蓝警官用生命打拼回来的成果呀,他居然这么轻松地把功劳抢了去,有关系很了不起么?就可以这样欺负人,随便践踏别人的劳动成果么?即便不升蓝警官的官,也该给个什么奖之类的,来点安慰也好呀。案子还没完全了结呢,他们就把功劳全部抢了去,实在是太过分了。

第四十七章 打赌

吴用本来对于升官之类的不怎么感兴趣,官升上去了,责任就大了,得应付着官场里各种奇里古怪的关系,得时时提防着来自各方面的明争暗斗——在官场里,哪个官员不是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呢?既然要往上爬,竞争是难免的,最重yào

的是,吴用所穿越到的这个国度,法制还有些方面不健全,官员们为了往上爬,各种手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吴用是个老实人,他本来就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更加不懂得官场潜规则中的手段。唉,这个官,还是不升也罢。像那个伍叔豪那样,他升了官了,做了副局长,他以后还会亲临一线去查案么?绝对不会了,他只需yào

管理好他手下的那些人,不出什么差错,这官自然就升上去了。

吴用却是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状态的,如果不让他出去查案,整天闷在办公室里处理那些烦琐的公文,他不疯掉才怪呢。只有出去查案,才能体现出他穿这身警服的价值呀,同志呀,醒醒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拥有这变身警服是为了查案,为了除暴安良的,绝不是为了升官发财,现在自己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不可能把全世界所有好的东西都拥为己有,统统搬进自个儿的屋里去吧!

想到这,吴用的心理平衡了,他不再去想什么升不升官的问题,他只求别人不要干扰他,让他一心一意地做他的查案工作!

然而,吴用这样想,钟思欣和小白他们却不这样想,他们总觉得蓝警官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的,可是他们也没办法改变这个现实,人家就是有关系有背景,你能怎么的?尽管帮不上什么忙,钟思欣还是对小白道:“事情已经这样,我们是无法改变了。不过为了给蓝警官散散心,我们凑点钱来请他去唱歌吧?他的心情放开了,才不至于想不开啊。”

“我不认为蓝警官是那样小气的人,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小白道。

“好,好,我是小人。如果这事发生在你身上,恐怕你早就跳楼了。你舍不得出钱就早说嘛,何必说那么多借口?”

“哼,谁说我不舍得出钱了?就算是让我自己请他,我也愿意。现在的问题是,蓝警官愿不愿意来!你难道忘了那天的事了?他的老婆管他可是管得很严。”

钟思欣被他说得脸上一红,那事现在确实成了局里的一个笑话了,尽管人们当面不敢说她,但背地里的风言风语是免不了的。还好,老娘的心理承shòu能力超强,脸皮也足够厚,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哟,老娘就当没听到……

不过为了避开这个尴尬,钟思欣转换话题道:“只要你凑了钱,到OK厅去开了房,我自然有办法让蓝警官去。”

“此话当真?得,只要你能让蓝警官去,我自己掏钱去OK厅订房!”

“好,一言为定!”钟思欣自信满满地道。

…………

却说吴用正在办公室里想着怎么才能把卫琼这条漏网之鱼抓获,这卫琼拥有高超的整容技术,这是他钻研了十几二十年才得出来的。如果让他逃脱了,万一他再在别的地方重操旧业,继xù

为那种穷凶极恶的歹徒提供整容,无疑将是社会的一大祸害,此祸害不除,社会一日难安,而这个案子,仅仅是成功了一小半而已。

“蓝警官,我们接到内线的消息称,今晚九点,将有一伙罪犯在歌海KTV的梦幻包间进行毒品交yì

,上面要求你带人过去把他们抓获。”钟思欣兴冲冲地走进吴用的办公室传达命令道。

“这一件案子还没了结呢?卫琼现在不知dào

逃到哪里去了,你叫我怎么分身得了去管另外一件案子?”吴用很有些不耐烦地道。

“局里的人手不够啊,那个卫琼可以放到明天或者后天再去查呀,如果错失了这个机会,让毒贩交yì

毒品成功,将会给社会造成多大的祸害呀。”钟思欣非常严肃认真地道,俨然就是一个为民着想的优秀警察了。

吴用想道:或许是局长为了自己好,不想再让自己陷在这个案子不能自拔吧?确实,官场如战场,无论这个案子成功与否,对自己都没有多大好处,成功了,人家会说自己去抢功劳,好大喜功,结果还是让人家把帽子戴到自己头上;失败了,人家会说自己贪功冒进,只顾着把个人的功利,没有顾全大局。左右都不是人啊。

“好吧。我给Angel打个电话,不然那婆娘又要说什么了。”

钟思欣轻吐香舌道:“哗,她好厉害,把我们的蓝警官管理得服服帖帖的,好佩服她哦!”

吴用苦笑道:“等你遇到你的另一半的时候,你就知dào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了。”

“可惜,我可能永远都遇不到那样的人啦。”钟思欣很有些感伤地道。

“怎么会呢?你的条件那么好,追求你的人应该不少啊,你很快就会遇到你的白马王子了。”

“是吗?如果能遇到像你这么好的就好了,就算要我付出一切我也愿意!”钟思欣眼角流露出的那一抹淡淡哀伤,让吴用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有什么办法呢?现实就是如此,不可能事事都美满如意的。

晚上九点,吴用准时出现在歌海KTV的梦幻包间门口,他拔出手枪,冲钟思欣示意她跟着进去。

然而,当他一脚把门踹开,举着枪对包间里的人喊“不许动”的时候,映入他眼里的一幕却让他愕然地愣了许久。

屋里的人也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小白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他捂着肚子道:“哈哈,蓝……蓝警官,你……你工作也太投入了吧?连出来唱K都摆个POSS给我们看,实在是帅呆了,哈哈!”

“我原来还只以为蓝警官整天板着脸,是个非常难说话的人呢,没想到他也这么幽默,笑死我了。”另一个警察也捂着肚子道。

吴用被他们笑得很不好意思,愣了一会才道:“不是说有毒贩在这里交yì

毒品么?怎么是你们这一群家伙?难道你们改行去贩毒了?”

听吴用这样一说,他们笑得更欢了,这蓝警官也实在太逗了,居然一进门就来这一手。

钟思欣等人这时也走进来,吴用这才醒悟,原来自己遭到了钟思欣这丫头片子的算计,说什么抓毒贩,其实是骗自己来唱K,她也算是“深谋远虑,用心良苦了”。

因此他的脸一沉,问钟思欣道:“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蓝警官,我不该骗你的。”钟思欣止住了笑,吐了吐舌头道。这表情让吴用没了脾气。

“好,好,钟思欣,I服了You,居然想得到这样的方法。来,蓝警官,坐这边,都是我不好,我跟钟思欣打赌说,如果她能让你来跟我们一起唱K,今晚就是我请客。”小白解释道。

“愿赌服输,快点拿钱来。”钟思欣跳到他的身边道。

“急什么,待会儿我去结账就是。大家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啊,不要跟我客气。”

“对,跟他客气什么,大家点最贵的,把那小子吃穷去,让他这个月成为‘月光族’是我最大的心愿。”钟思欣笑道。

吴用见大家都这么开心,自然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便坐了下来。他以前虽然也去唱过K,不过跟这么多的下属一起,还是第一次,他感到有些拘束了,总不能在下属面前留下一个不好的形象吧?

第四十八章 唱K

“来,蓝警官,我敬你一杯,在你的领导下,我们都觉得工作非常带劲!”吴用本想今晚低调做人算了,但别人却不饶过他,一个吴用并不知dào

他叫什么名字的警察端着酒杯过来向他敬酒了.

“我这人都不是当官的料,不懂得管人的,你们怎么在我的领导下工作得很愉快呢?”吴用很有些奇怪地道,确实,他貌似都不知dào

这警察的名字,顶多就是有什么事,比如像这次围捕卫琼的时候,让他们过去帮忙罢了。

“哪里呀,像你这样平易近人的领导,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呢。你没有官架子,我们就喜欢这样的领导啊。”又一个警察凑过来道。

“我平时要求别人可是非常严格的哦,不信你们问问小白和小钟就知dào

了,小钟有一次还被我批评得哭了呢。”

“这是应该的,如果我们不守纪律,做错了事没有领导来给我们指正,那我们岂不是成了一盘散沙了?还有什么战斗力?”小白道。

“我不管,上次蓝警官把我批评哭了,这次我要报仇,我要他连喝三杯啤酒,算是对我批评的惩罚。”钟思欣噘着嘴道,而且很不客气地把酒杯端到了吴用的嘴边,众人看到她这样子,都忍不住笑了。

吴用拗不过她,只得笑道:“好,好,我认罚。”说完,接过酒杯,一口气把里面的酒喝了。

既然有人开了头,其余的警察也一个个的上来敬酒,吴用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因此一轮下来,吴用已经是十几杯啤酒下肚,肚皮撑得像个大西瓜似的。

这时,吴用突然发xiàn

有个警察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看他的样子,既想过来敬酒,又似乎有点害pà

,握着桌面上酒杯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过,真是奇怪啊,只不过是敬一杯酒而已,怎么会还要鼓起莫大的勇气似的呢?

他是那种极不善于交际的人?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在这样欢乐的时刻,吴用可不想落下一个人,更不想落下什么遗憾,免得日后人家说自己高高在上,摆个臭架子。想到这,吴用便端着一杯酒来到那名警察面前,道:“兄弟,怎么不喝酒?难道有什么心事?”

“没……没有,蓝……蓝警官,来,我……我敬你一杯!”那个警察显得有些激动,他没到蓝警官居然过来敬自己的酒,他那身上的光环多耀眼呀,多少人羡慕他、崇拜他呀,他的光芒都让人睁不开眼睛去!

其余看得皱了眉头去,这是个什么人呀,在这样欢乐的时刻,他不来向蓝警官敬酒倒也罢了,竟然要蓝警官过去向他敬酒,他真是个老大呀,比局长还要局长!今晚可是特地为蓝警官消愁解闷才来唱K的,他可不要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惹得讨众人的厌!确实,这人平时就不怎么爱说话,人际关系更是差劲得离谱,人们都不怎么喜欢他,只是碍于在同一个部门里工作,有什么事不好冷落他,才扯上他一起参与罢了。小白恐怕有点后悔邀请他来这里的了。

然而,众人怕什么,他偏说什么,只听他喝完酒后,结结巴巴地道:“蓝……蓝警官,我……我们知dào

你受……受到了委屈,那……那些人不会有……有什么好下场的,你……永远是我们的好警官。”

听了他这话,众警察和吴用的脸色都变了变,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大家都已经约定好,今晚不许再提起这件事的了,可他还去揭那个伤疤,真该死!

“没什么,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好好干,你的前途是光明的。”吴用淡淡地道。

为了避免尴尬,钟思欣赶紧把吴用拉过去,道:“别理他,蓝警官,我们来唱歌。大家说,让我们敬爱的蓝警官给我们来一首怎么样?”

“好。”众人高兴地鼓起掌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吴用倒有些腼腆了,但拗不过众人的盛情,他只得过去拿起了话筒。但吴用天生不是唱歌的料,一曲《红日》下来,大部分都是跑调的,不过众人却觉得他在这歌里溶入了自己的感情,唱得比李克勤还好,许多后来甚至学着他的跑调来唱歌了。

一曲唱毕,吴用正想休息一下,小白突然道:“下面有请蓝警官和钟思欣女士合唱一曲,大家说好不好?”

“好!”众人又是哄然地鼓掌。

在众人的鼓动下,钟思欣也很不客气地拿起话筒。然而,当点唱机上的歌曲名出来后,却把她和吴用都吓了一跳,居然是《夫妻双双把家还》!

钟思欣的脸红了,吴用赶紧道:“换一首,快换一首,怎么能唱这歌呢?”

“干嘛要换?这又不是什么禁歌黄歌,唱一首歌又不会真的成为夫妻,有什么大不了啊。小钟,别理他,开唱,大家都等着欣赏你的歌喉呢!”小白今晚起哄得最积极了,也不知他是心疼他的钱还是别有什么原因?

钟思欣红着脸开唱了,吴用也只得跟着,毕竟大家高兴的时候,做出些大杀风景的事来是不合时宜的。

一曲唱毕,小白带头鼓掌道:“唱得好,大家说,他们俩是不是很有夫妻相?”

“是呀!”众人哄笑。

“小白,你别瞎起哄。现在轮到你跟她唱了。大家伙来欣赏一下我们小白同志的歌喉好不好?”

“好!”

“真是一报还一报,循环不爽啊!”有个年轻的警察笑道。

小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的,咋就吃里扒外呢?

…………

这次渲泻感情的行动举行得很成功,众警察尽情地玩乐,一直到凌晨一点才散,而吴用、钟思欣等人全都喝得醉熏熏的了。

然而,当吴用走出歌海KTV的门口的时候,才发xiàn

众人全都走光了,只剩下钟思欣一人扶着角落里的一根柱子在呕吐。

吴用看得很有些不忍,想道:这帮家伙,平时都蛮讲义气的,现在怎么扔下人家一个女生不管呢?

“怎么啦?小钟,你没事吧?”

“没……没事。”钟思欣擦擦嘴巴道,但她走路都走不稳了。

吴用只得过去扶着她道:“看你,走路都走不稳了,还说没事,来,我送你回去吧!”

钟思欣似乎巴不得他这样做,整个身躯都靠到了他的身上。

她的身体虽然异常柔软,却蛮重的,吴用吃力地扶着她来到路边叫了一辆的士,然而吴用却不知dào

她住在什么地方,只得问她道:“小钟,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守信街57号。”钟思欣有气无力地道。

吴用把这个地址告sù

了司机,教他把车开到守信街57号。

第四十九章 我是君子

守信街57号其实是一个不大的小区,这小区恐怕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产物了,当时设计得不是很合理,布局显得有些凌乱,一般有钱的人都不会选择这种小区的.

“你住在哪一栋楼啊?”吴用很无奈地看着倚在自己的身边,几乎像是睡着了的钟思欣道。

“我……我不记得了!呼~~”

天,她真的有那么醉吗?连自己住哪儿都不知dào

了,她说不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dào

了。怎么办?总不能陪着她在这小区外面待一夜吧?多难为情呀?

“你醒醒,小钟,快醒醒,你不告sù

我你家在哪里,我无法送你回去……”吴用轻轻地拍着她的脸蛋道。在昏黄的路灯下,吴用看到,钟思欣那红扑扑的瓜子脸显得娇艳欲滴,分外诱人。

“呼~呼~”回答吴用的,只是她那均匀的呼吸声,而且随着她的呼吸,她那高耸的胸脯也一起一伏的……我靠,就算是诱人犯罪也不用这样子啊!

吴用火了,把她拖到保安亭去,向保安借来了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泼到她的身上。受到这冷水的刺激,钟思欣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酒意顿时去了几分。

“你……你为什么泼我冷水?”钟思欣很有些恼怒地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连自己的家在哪里都不知dào

了,不泼你,泼谁呀?”

“我家?我不是到家了么?”钟思欣很是疑惑地道。

“是呀,有本事你就睡在这街上。”

“我不用你管,你就让我睡在街上好了,反正也没人关心我。”钟思欣赌气道,她的眼泪几乎要流下来了,都说酒后是一个人最容易流露出自己真实感情的时候,吴用想想她倒也是蛮可怜的,心便软了下来。

“现在你醒了,记起来家在哪里了吧?我送你上去,真是的,都二三十岁的人了,还学人家小姑娘使什么性子呢?”

“五幢七单元1003房,不过没有电梯,需yào

走楼梯上去。”

我的妈呀,还要扶着她爬上十楼,那还不得累死人呀!但既然都送她到家门口了,总不好把她放在这里不管吧?累就累点,就当做一回苦力吧,谁让自己那么倒霉,摊上这档子事呢。

但钟思欣连站都站不稳,身体软绵绵的,像是吃了软骨散一般,怎么扶她上去都是个很大的问题,吴用才扶她上到二楼,便连呼吃不消了,她身体的重量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她跌跌绊绊的,弄得连自己都跟着走不了路。

无奈之下,吴用只得道:“要不我还是背你上去吧。唉,你也真是的,明知dào

自己的酒量不行,就不要跟别人拼酒嘛,逞什么英雄呢!”

钟思欣此刻一点意见都没有,只任吴用摆布,她那副表情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她这样子,搞得吴用也没有了脾气,只得弯腰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背上。

3楼、4楼……吴用是一步一个脚印,一个台阶一滴汗水地撑下来的,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身体没有重量,但吴用此刻却感觉她像一陀沉重的肉,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最要命的还是她那两座雄伟的大山,它们煽风点火似的在吴用的背后加压,软绵绵,沉甸甸……再也没有比吴用更快乐而痛苦着的人了。

八楼……九楼……还剩下最后一层了,但吴用却再也走不动了,他感觉自己的两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直发抖,眼前更是出现了许多星星在转呀转的,该不会是有人把楼顶掀开了吧?要不怎么天那么黑,星星那么多呢?

吴用实在背不上去了,他只得把钟思欣放下来。他很惊讶地发xiàn

,钟思欣这时居然又睡着了,脸红得像是一颗要滴出水来的蜜桃,但吴用却没有心情去咬它一口了,他连气都喘不过来,星星又赶不掉,哪里还有那个心情哟。

然而,他却不能做那种功败垂成的事的,还有最后一层了,无论如何也得把她弄到她家去,把她放在楼梯口睡,成何体统呀。所以吴用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扶着她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十楼。吴用敢发誓说,这一次爬楼梯,是他一生中最艰难的一次……

现在,万里长征终于走完了。但事情并没有完,钟思欣现在处于睡眠状态,没有钥匙,吴用是无法开门的。本来,这对于吴用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他只需yào

变身为钟思欣的模样,马上就可以搞到钥匙了,但他无法确认钟思欣是否真的睡着了,万一她只是在装睡呢?万一她的邻居什么的刚好kàn

到呢?吴用可不想自己拥有的这项异能被别人发xiàn

,特别是跟自己相熟的人,若泄露出去,以后带给自己的,只有无尽的麻烦。所以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想轻易地展露出这种异能,免得惊世骇俗……

“小钟,醒醒。你的钥匙放在哪里?”吴用拍了拍钟思欣的脸道,她的脸蛋光滑软嫩无比,指尖传来的那种感觉,让吴用心动不已。

然而,吴用喊了好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应,钟思欣像是一个毫无反应的木偶,整个身体都倚在吴用身上,她身上散发出诱人的混合着酒气的体香,让吴用的心狂跳不已。不能再这样子让她诱惑下去了,吴用决定不再顾忌,从她身上直接搜出钥匙!

钟思欣此时穿的还是那套常穿的警服,上衣有两个袋子,裤子也有两个裤兜,按照常理推测,吴用认为,她的钥匙一定是放在裤兜里的,他于是伸手到她的裤兜里去。

这裤兜可是离她那神mì

的仙境最近的地方,特别的敏感啊,即便是Angel,吴用也还没这样子去掏过她的裤兜呢!

吴用鼓足了勇气,闭着眼睛念了几句佛,便把手伸了进去。而以此同时,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异样感觉,从指尖传到吴用的大脑,让他的呼吸加快,如果让人看到,他们一定会说自己是一个**了。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两个裤兜都没有钥匙。这让吴用疑惑不已,她不把钥匙放在裤兜里,难道是放在上衣的口袋里?众所周知,放在上衣口袋里的东西是非常容易掉出来的,她不会那么笨吧?但既然裤兜找不到,只剩下这么一个地方了,怎么也得搜一搜呀。

吴用只得把手伸向了那个地方。那地方可不像裤兜,裤兜虽然神mì

,但离她的敏感之处却还有一定的距离的,可这上衣的口袋,却直接地在她的两颗肉弹上,要掏这口袋,不接触她的肉弹是不可能的。吴用用一只手把她的上衣口袋扯出来一点,然后再伸手进去,可遗憾的是,尽管他很小心,手还是触到了那一片柔软……

吴用再次失望了,口袋里并没有。正在绝望之际,他突然看到她雪白的脖子上,挂着一根绳子,难道她的钥匙挂在脖子上?吴用浮想联翩地把那根绳子扯了出来,钥匙居然真的挂在绳子上!

吴用一阵兴奋,立kè

把钥匙取下来开了门,然后扶着钟思欣进了房子去。

当吴用扶着钟思欣进了她的房间,把她抱到床上时,钟思欣突然搂着吴用狂吻了起来,激吻过后,她附嘴在吴用的嘴边梦呓似的喃喃道:“蓝,我爱你,留下来好吗?”

吴用的身体也起了反应,但他清楚地知dào

,在这样的时刻,一定要管住自己,否则,就要犯错误了。他于是一把推开钟思欣道:“小钟,别这样,这会害了你的,我是有家屋的人。”

钟思欣的眼里掠过一丝绝望,道:“我不在乎,我只知dào

我爱你!”

吴用不敢再听她说什么了,一转身像逃跑似的冲出了她的家门,又一口气跑出了那个小区。他心情这才平静了下来,他知dào

,此举可能给钟思欣造成伤害,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等事情发展到给三人都造成伤害的时候,还不如现在就把它结束了,这样伤害的就只是暂时而已。他知dào

在这种事情上,自己一直都不是个君子,但偶尔做次君子又何妨……

第五十章 寻找特征

却说在S市小镇上进行的围捕,尽管S市和W市都出动了大量的警力,甚至出动了武警,但遗憾的是,最后还是让卫琼逃脱了.卫琼是个善于伪装,反侦查能力很强的嫌犯,运用常规方法抓住他的可能性很小,吴用知dào

,这个抓捕工作只能由他接手来进行了。

因此吴用主动找到局长,对局长道,他请求单独对卫琼进行抓捕。

局长听了他的请求后,叹了口气道:“小蓝啊,不是我信不过你的能力,实在是这案子太麻烦了,官场上的事你也是懂的,当初这案子交给伍叔豪,你就让他自己去完成得了,干嘛要去趟这浑水呢?”

“局长,我知dào

你的意思,也理解你的难处,只是我当警察,并不只是为了荣誉,更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我只是看不惯那些犯罪份子胡作非为。你想想,他们人敢杀,银行敢抢,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如果还让这样的人逍遥法外,我当这警察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就算你破了这案子,但你得罪了局里那么多的人,以后很难开展工作呀。而且也不会有人给你喝彩的。”

“局长,我不求人喝彩,只要能让我抓到卫琼,就算以后不让我当警察了,我也无怨无悔!”吴用很坚决地道。

“好!”局长眼里射出一股异样的光,“这事我暂时帮你扛着,大不了咱们以后一起回去种田!”

有了局长的这句话,吴用放心了,他向局长敬了个礼道:“不抓到卫琼,我就不回来见你!”

从局长的办公室出来,吴用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毕竟还有人理解支持自己,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啊!

请战书是得到了支持,但吴用也感觉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对于这样一个善于伪装的罪犯来说,想要准确地追踪到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吴用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随便变身为一个形象就能追踪到了的,他需yào

掌握更多的资料,至少要深入了解这个的人的习惯,了解他的做事的一些规律才有可能找到线索。

为此,他立马去卫琼曾经工作过的东区刘镇医院,想先了解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一名跟卫琼同样从事推运尸体等工作的杂工口中,吴用得知:卫琼是个沉默寡言之人,他以前工作非常认真负责,有时加班到深夜也毫无怨言。不过他也有一个非常怪的习惯,没事喜欢呆在停尸房里,这位同事就有好多次看到他在停尸房里盯着尸体发呆。

这样的信息,对于现在的吴用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价值了,他只问那名卫琼的前同事要了一张他跟卫琼合影的相片,便结束了这次访问。相片上的卫琼还很年轻,相貌也没什么特别,是那种在街上走过却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印象的人,谁能够想到,像这样一个人,竟是一系列案件中的主角呢?

访问了这名卫琼的前同事之后,吴用又去找了以前在卫琼的小诊所工作的那个护士,自从出了事之后,那个小诊所已经被警察查封了,那个护士没有了工作,现在被警察限制居住在家里,要求她随时跟警方保持着联络,一旦有卫琼的什么信息,立kè

向警方报gào



小护士似乎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自己所在的诊所居然是一个罪犯从事犯罪活动的窝点,而平日极受人尊敬的卫医生,居然在暗地里从事着那样令人发指的勾当,她现在做梦都要摸摸自己的脸蛋,害pà

哪一天自己不注意,卫医生便会过来将自己的脸蛋换了去。

在她的眼中,卫琼可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医生啊。这两年来,他为附近的居民诊治了多少病,有时病人的钱不够了,他让先记着帐;有时病人不方便到诊所里来,他又主动到病人家里去出诊;有时他知dào

自己诊所的资质不够,便劝说病人到大医院去诊治……像这样的事情,那是数也数不清啊!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恶魔呢?

但吴用感兴趣的不是这些,他只想知dào

,卫琼到底有些什么特殊的习惯,这习惯怎么就没人注意到呢?想要追踪他,必得找出这样的习惯不可。

“你再仔细想想,卫琼平时都有些什么特殊的习惯!”吴用对那个小护士道,他可不是来听她说卫琼的“英雄事迹”的。

“他好像没什么特殊习惯吧?”小护士用手托着香腮想了想,她确实没发xiàn

卫琼有什么特殊习惯,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到诊所去,忙着为病人抓药、打针什么的,卫琼也只是为病人看病、开药,能有什么习惯呢?

“他一般什么时候来诊所,什么时候离开?”

“他非常准时的,如果没有什么事,他都是在7:30开门,他吃饭也不是很讲究,中午饭都是让我帮他打一份快餐了事。对了,他喜欢吃猪头皮跟菜心,几乎每顿快餐他都要求我打这两份菜。他下午走得就比较早,都是不到五点就离开了。”经过吴用的启发之后,小护士若有所思地道。

“他平时都喜欢穿什么衣服?”

“他喜欢蓝色的衣服,不过他经常换衣服的款式,有时穿T恤加牛仔裤,有时又是衬衫加西裤,连鞋子也是这样。”

“你有注意过他的牙齿之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牙齿?”小护士心里一惊,她想起有一次卫琼喝醉了的时候,曾搂着她强吻,尽管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向她道歉,但她还是注意到了,他上鄂左边的一颗犬牙似乎断了一截,是到牙医那里打磨过了的。她于是把自己的这个发xiàn

告sù

了吴用。

“他吸烟吗?手上有没有特别的标志?”

“没有,他从来不吸烟,也没见他戴过戒指之类的。”

吴用知dào

,自己是再也问不出什么来的了,就算有,那些比较明显的特征,也一定会被卫琼刻意隐藏了起来,凭着这样的特征去寻找他的机率是很低的。只能是另想办法了。

第五十一章 千里追踪

从小护士那里出来,吴用感觉到自己掌握的信息应该是差不多的了,有句古语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善其器.只有准bèi

工作做得足够充分了,才有可能一举将他抓获,否则,怎么可能在追踪他的途中,又折返回来,去找人来了解他的什么特征习惯呢?

吴用现在要做的,便是拿着卫琼前同事给他的那张照片,他需yào

用这张照片来变身为卫琼的样子,这是卫琼最真实的身份,绝不是他现在的伪装所蒙骗得了的,因为他总不可能在N年前就给自己整了容,化身为另外一个人吧?如果是N年前就已经策划好了的,吴用也只能认栽了。

果然不出吴用所料,当他拿着那张相片,变身为N年前卫琼的样子时,他发xiàn

自己可以读到卫琼真实的思想了。但读到他的思想还是不够的,这思想可以是N年前的,也可以是未经修饰的。吴用想要的是,他现在的即时思想,这样才能准确地确定他的位置。

吴用将他的思想搜索到现在的这个时刻,发xiàn

他正准bèi

越过一座山,而后在一座小县城里购置衣物,卫琼并不知dào

那座小县城的名字,他只是从远处看到那个地方有一座小城的,而乡镇应该没有那样的规模吧?

从卫琼的思想中,吴用还发xiàn

许多有趣的事,比如他现在满脑子的都是猪头皮和烧鹅饭,表明他现在已经处于极度饥饿的状态——他侨装打扮后,便慌不择路地逃跑,哪里还顾得上吃饭?而且他这人也似乎特别好色,就算是在逃亡途中,在填饱肚子都不可能得到保障的情况下,他依然想着那些身材丰满的美女,准bèi

一旦在某个地方安顿好后,便找个美女好好地乐一乐……

由于现在只有一座山的信息,并不能很快地确定卫琼所在的位置,吴用只能等了,只有等他爬过了这座山,到达了那座小城之后,吴用才可以从他的思想里读到他所在的地理位置的信息,所以吴用倒希望他爬山爬得快一点了。

当然,如果真要查找的话,吴用也是可以通过地图之类的查找到他的大概位置的,但这不仅麻烦,而且需yào

耗费大量的时间,倒不如直接等他进入城里来得简便。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呀,由于体力透支,卫琼爬过那座并不高的小山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看来,当一名罪犯也不容易呀,不仅要忍受这突如其来的苦,还得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不知dào

警察什么时候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如果是吴用,他情愿选择在小诊所里过那安逸的生活了,何必为了那几个钱,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卫琼终于进入那座小城了,路人都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不知dào

这位面容疲倦,风尘仆仆,提着个密码箱子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从山上冲了下来,从他的衣着来看,他应该是个有钱人吧,怎么提着个箱子去爬山呢?

从路边的牌子,吴用终于得到一个有用的信息,这座小城名为神化县,吴用赶紧在电脑中输入神化县的地名,然后再在Google地图中查找。

他很惊讶地发xiàn

,这神化县居然是靠近西北边境的一座小城,距离吴用所在的W市足有几千里之遥!真不知这卫琼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能耐,居然在一两天之内就逃了那么远,可怜那些警察和武警还在S市折腾得不亦乐乎呢,如果以他们这样的办案速度,这辈子想要找到卫琼,那是休想了。

事不宜迟,吴用马上变回蓝采和的样子,然后直奔机场,他准bèi

先乘飞机到达神化县所在的T省省会,然后再乘车奔赴神化县,如果不出意wài

,他估计有一天半的功夫就可以到达神化县了。

但吴用也知dào

,卫琼不可能在神化县停留那么久的,他似乎有出国的打算,从神化县坐车,估计只用不到一天的功夫,便可以到达边境的小镇,从而在那个地方潜逃出国了。他打的可是个如意算盘。

为了能随时随地上网,从而查找卫琼所在的位置信息,吴用特地去买了一台最新的iphone6S,这机子功能足够强悍,甚至许多手提电脑都赶不上它。吴用所要做的,只是找个隐秘的地方,偷偷地变身为卫琼的真实模样,然后提取他的实时思想,得到他所在位置的信息,然后通过iphone6S上网,用iphone6S上Google地图一查,便可以得到他所在的地理位置了,名称、行车路线都一目了然。这个过程虽然麻烦了点,却跟追踪器一样好用……

局长知dào

吴用是喜欢独来独往办案的,所以没有派人跟着他,只对外宣称他工作的强度过大,需yào

休假半个月。局里的人都知dào

这是怎么回事,无非是避开那个伍叔豪事件,官场上的事本来就是如此,人们已经见惯不怪了。而自从上次跟吴用一起去抓捕黄芮后,Angel变得安份了许多,她对吴用的许多行为已经有了深刻的理解,觉得自己确实不该过多地干涉他工作上的事情,一个男人,他需yào

有自己喜爱的事业,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一个好妻子是不应该过多地干涉,而应该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的。所以这次她显得很大度,没有要求跟着吴用一起去。

吴用乘机到达T省的省会时,刚好是凌晨的五点,他在飞机上休息了几个小时,倒不觉得怎么累。但现在这个时候,却是没有快巴到神化县的,需yào

等到早上的七点。他本来想变身,利用变身出来的车子过去的,但他知dào

接下来需yào

用到警服变身功能的次数还很多,万一它一个能量供应不上,半路上来个能量不足的掉线,那可就麻烦大了,所以他觉得能不用的时候,还是尽量不用。还是打的过去吧!

不过神化县距离省会将近三百公里,打的的费用比坐飞机还要贵呢,需yào

上千块啊,即便是像吴用这样不差钱的人,也觉得有些蛋疼呀,办案没有荣誉和奖励不说,还得自己掏腰包,吴用也算得是古今中外的第一牛人了。

第五十二章 情况有变

吴用到达神化县城时,已经是早上的九点多.

神化县虽然是个小城,但它的历史却十分悠久,据说它在东汉时期,曾经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小驿站,后来才逐渐有人定居,形成一座小城的。这里的民族风格非常浓郁,随处可见那种中亚风格的建筑,楼房以两三层的居多,墙上的历史痕迹明显,都可以列入文物古迹的行列了。

今天也许是小城里的集市日吧,街上的行人颇多,有赶骆驼载货物来交yì

的商人,也有赶着羊群来交yì

的牧民,甚至从内地赶过来的各色人等也不少,大家都想从这边境的集市上,掏一把金子回去过日子。

吴用老早就听说过这西北地区的羊肉串不是一般的好吃,他早就想尝尝了,这里的风味可是内地复制不了的,复制的东西再怎么好,也比不上原汁原味的东西。但他现在却没有时间坐下来慢慢品尝了,只在路边随便买了一串,便去找旅馆,他要急着变身寻找卫琼呢,万一他再次逃脱了,想要抓到他可不知再费多少力qì



像吴用这样的人,要找家旅馆开房并不难,只是客房的房费却贵得惊人。一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单人房都要二百多,是内地的好几倍。然而入乡随俗,吴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咬牙承shòu了。

然而,当他进入房间,才刚准bèi

变身查找卫琼的下落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吴用不得不去打开门,真是烦人啊,居然想找个清静的地方都那么难。

“先生,你需yào

什么服wù

吗?”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穿着民族服装,长得相当清秀的少女,那清纯的感觉让吴用看得心里为之一动,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物,吴用震憾了。

如果不是任务在身,吴用可能会把持不住自己的,但现在,他只得冷冷地道:“不需yào

,请不要再打扰我!”说完,狠狠地关了门。

不能再拖延了,吴用立kè

变成了卫琼的真实面貌,这次,吴用很惊讶地发xiàn

,卫琼正想着一些十分龌龊的念头,他准bèi

今晚化妆成一个女子的情人模样,然后与她共赴云雨。吴用对他的这种想法实在感到恶心,便避开这即时的想法,往回搜寻。

通过搜寻得知,他现在还没有离开神化县城,只是他昨天晚上通过一名神mì

的人物,加入了一个神mì

的组织,作为交换,神mì

组织答yīng

带他出国,但他必须在国内为他们办一件事且在国外为他们服wù

一年。并且卫琼还将部分现金换成了外币,其余的则买了价值数百万的黄金和钻石之类容易携带的东西。

从卫琼的思想中,吴用得知,他此时在东大街的一栋低矮的居民楼里。

吴用变身回自己后,正准bèi

拿出iphone6s来搜寻东大街的位置,但他一摸口袋,却惊出了一身冷汗:iphone6s居然不见了!他倒不是心疼iphone6s的价值,而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居然有人能从他的口袋里拿走东西,实在是太神奇了,他记得,从机场下机到现在,他好像没接触过多少人啊?是掉在飞机或出租车上了吗?这不太可能,他口袋里的东西一向都是藏得好好的,绝少有丢失的现象,而且他记得在下出租车的时候,还特意拿出iphone6s来看时间呢,怎么会丢了去?

买羊肉串的时候,自己确实是掏过口袋,但那也仅是掏钱包而已,没动过iphone6s呀,而且自己走路时,裤兜一直都硬硬的,那是iphone6s在裤兜里的感觉,只是刚才才没有……啊,吴用突然想起来了,一定是刚才敲门的那个小姑娘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自己刚一住进这房间里,她就来敲门,问自己需yào

什么服wù

呢?

只是让吴用想不明白的是,刚才自己开门时,距离她至少有一米,她是用什么方法,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iphone6s轻而易举地取走的呢?难道她懂得隔空取物的神奇能力?她既然在自己下出租车时,就看到自己取出iphone6s,从而一路跟踪了,可她为什么不在自己买羊肉串时下手?在那种时候,貌似下手要容易一些吧?

这个小窃贼,遇上爷算你倒霉!吴用恨恨地想道,他决心一定要找回iphone6s,给她一个教xùn



吴用于是想像成她的样子,变身为她的模样。

但吴用惊讶地发xiàn

,她的口袋里并没有iphone6s!

吴用不死心,他开始搜寻她的思想,她就算隐藏得再好,也无法把自己的思想隐藏起来的。

这一次,吴用有点收获了,他发xiàn

,她回到了一座肮脏的地下室,在几分钟前把iphone6s交给一个老头了。很显然,这老头就是控zhì

她们进行此类活动的幕后人物。吴用一早就听说到,在江湖中存zài

一种丐帮,专门收留那种流Lang的儿童或少年,将他们训liàn

之后,或者利用他们去乞讨,或者利用他们去从事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而那些儿童或少年从事这种活动得来的钱财,需yào

悉数交给幕后控zhì

人,自己只能从幕后控zhì

人那里得到少得可怜的生活费。吴用没想到在这边境小城里遇到了这样的一群人。

怎么办?是先去找回自己的iphone6s还是去抓捕卫琼呢?权衡利敝之后,吴用决定还是先去抓捕卫琼,毕竟他才是自己此行的真zhèng

目的,iphone6s不过是身外之物而已,当然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能铲除那个不法的丐帮集团的,免得那些无辜的儿童和少年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没有了iphone6s,吴用还是一样能找到东大街的,他出了旅馆的门口,直接叫来一辆摩的,告sù

他自己要到东大街57号,摩的司机便轻车路熟地把吴用送到目的地了,比iphone6s还好用。

然而,在那幢低矮的楼房前,吴用却犯了难,因为他先前从卫琼的思想里得知,他已经加入了一个神mì

的组织,这栋楼便是那个组织的所在地,自己如果这样进去,他们还不把自己当作一个危险人物抓起来?自己如何接近得了卫琼呢?

第五十三章 难题

吴用在那栋楼前观察了几秒钟,发xiàn

它的对面是一家杂货店,而在杂货店的旁边,则有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有人在那里搭了一个棚子,也不知是作什么用的.吴用装作尿急的样子,躲到棚子的后面去。他有点后悔自己不变一辆车过来了,如果有了车子,自己就可以坐在车里,慢慢地观察那栋楼的动静,然后再想办法进去。

但吴用很快发xiàn

,这棚子是有主之物,一个男人正在里面尿尿,而且那地方臭气熏天,不到一秒钟,吴用便受不了那气味而跑出来了。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只得走进杂货店去,装作要买杂货的样子,东看看,西瞅瞅,其实他的心思一点都不在杂货上,只留意着从对面楼里进出的人。

十分钟之后,终于从对面楼里出来一个人了,此人留着一把中东人特有的大胡子,身穿一件白色的拖地长袍,头戴一顶用布条缠成的帽子。他从楼里出来后,很警惕地往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叫上一辆摩的,往东边走了。

“先生,这件东西合适你吗?你已经看着它有几分钟了。”正在吴用发呆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店主的声音。

吴用不好意思地对店主笑了笑,道:“这件东西多少钱?”

“两百块,你看,它的质地非常好,包你的夫人喜欢。”

夫人喜欢?什么意思?吴用定睛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自己一直手拿着的,居然是中亚女人常用的抹胸,靠,什么东西不好拿呢,偏偏要拿这种东西。可如果自己不买,人家会怎么看自己呢?一个专门去偷窥女人内衣的变态狂?

在无奈之下,吴用只得让店主把它包好,然后走出了杂货店的门口。

吴用记得,在杂货店的旁边,是有一个棚子专门给男人解决问题的,还是到里面去,变成刚才从门口出来的那个男人的样子,然后混进对面那栋楼里去吧。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当吴用从那个解决男人问题的棚子出来,曾经看到过他进去的人,一定会以为自己眼花了,要不怎么进去跟出来的不是同一个人呢?那棚子那么小,可是容不下两个人的。

但吴用理会不了这些了,他现在拥有了那个中亚男子打扮的男人身份,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到大楼里面去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过瘾的事呢?

“四弟,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呢?不是让你出去联络明天行动的事吗?”当吴用凭着那名男子的记忆,来到三楼的一间房间里的时候,发xiàn

房间里坐了许多人,不仅有汉族的,也有中亚打扮的阿拉伯男子。而向吴用问话的,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阿拉伯男子,他跟吴用此刻的打扮一样,穿一件白色长袍,头戴一顶布条缠的帽子,而且他的胡子比吴用的还要长。

“我知dào

,但我总觉得这计划有点问题,我们的撤tuì

计划考lǜ

得好像不够详细。”通过搜寻那名男子的记忆,吴用得知他们在实行一个惊人的计划,而且这个计划在明天实施,现在那个男人正是出去联络人员了。

“你这是什么话呢?难道你要怀疑阿拉真主的话吗?撤tuì

的事,他自然会替我们安排的,为了达成我们伟大的事业,我们做出的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你现在出现这样的思想是非常可耻的。”

“可是,阿拉真主并没有要求我们作这种无谓的牺牲,我们这样做一点意义都没有!”

“四弟,你怎么突然改变了?刚才你可是最积极的。”身材高大的阿拉伯男子异常疑惑地道。

“大哥,不要再跟他说了,他一定是害pà

了。我们的队伍里绝不能留下这种胆小怕事的人,我们库族人都是不怕死的勇士,怕死的人应该拉出去枪毙!”另外一个同样穿着中亚服饰,却长得獐眉鼠目的男子道。

“别那么冲动,四弟这次态度的转变,必有他的原因的。但我们这次的行动,一定要绝对的保密,而且绝不能出差错。阿拉真主对我们的行为已经够宽容的了,如果我们再不知好歹地,一再违抗他的意志,我们必将受到惩罚。”大哥慷慨激昂地道,“暂时把四弟关押起来,等事情成功了,再对他进行审判!”

“我抗议,大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应该听得进忠言逆耳……”尽管吴用一路抗议着,还是有人把他关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里。

这个神mì

组织对人思想控zhì

的严密程度出乎吴用的意料,四弟可谓是他们最亲近的人,自己只是用他的口说了几句不太中听的话而已,就被关起来,甚至要枪毙了,其残酷程度恐怕连希特勒的法西斯主义都自愧弗如。

像这样的一个组织,它所策划的明天的事件肯定不是一件小事,甚至有可能是那种影响恶劣的关乎到许多人生死的恐怖事件。吴用暂时顾不得去追捕卫琼了,他得先想办法把这件事弄清楚,再想办法把消息送到警察局去。

吴用于是开始默默地在脑海中搜寻那个“四弟”的记忆,一个人的记忆量是庞大的,要想一下子读完他所有的记忆是不可能的事,吴用所要得到的,只是存留在他的记忆中关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吴用就弄清楚了,原来这个四弟叫土库,他在两年前加入了这个神mì

的组织,而后,这个神mì

组织接受了基地组织分支的训liàn

,他们这次潜进国内来,就是要发动一次袭击,以提高他们组织的影响力。而且从他记忆里,吴用还得知,他们这次袭击的目标是位于小城南郊的城厢派出所!

这可是一个非常令人震惊的消息,且不论它袭击的成功与否,单是这事件本身所造成的恶劣影响,已经足以让所有人感到恐惧了,试想,他们连派出所都敢袭击了,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做的呢?连派出所都不安全了,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呢?这小城必会人心惶惶,再也不会有人敢到这里来做生意了,它恐怕会成为一座鬼城吧。

吴用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无论如何,得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让派出所的人有所准bèi

。这无疑是一个最简单的方法,所有人都会在第一时间里想到的。然而,这方法虽然简单,却不一定管用,首先是自己的手头上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派出所的人怎么会相信自己的话呢?他们说不定会把自己当作是一个散布谣言的恐怖份子抓起来;其次是,即使他们相信了自己的话,那也只能是被动的防御而已,恐怖份子依然会冲击派出所,依然会造成恶劣的影响,更何况,他们说不定准bèi

好了自杀性的汽车炸弹,在门口直接就爆zhà

了,这个怎么防啊?

但是,除了这个方法外,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吴用感到有点江郎才尽了,他毕竟不是什么绝顶聪明、天下无dí

的人物,否则他也不会等到三十多岁了还是个默默无闻,一事无成的路人甲,尽管后来他幸运地得到了变身警服,凭着变身警服的神奇功能成为了一名传说中的神探,但这并不代表着他的IQ也跟着直线上升了,他现在的IQ只是100多一点,比正常人稍为高一些而已,但高得也有限啊,他不可能眼珠子一转,便想出一大堆的办法来解决难题呀!

第五十四章 生死较量

正在吴用胡思乱想之际,房间的门突然开了,两个阿拉伯服饰打扮的男子押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透过房间里微弱的光线,吴用依稀觉得这女子有点面熟,只是他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了.

但见这女子被五花大绑着,身上布满了伤痕,半边脸肿得老高,嘴角渗出了一缕血丝,衣服也弄得脏兮兮的。从她那一身民族服饰,吴用突然想起来了——居然是那个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自己的iphone6s盗走了的女子,她不是为丐帮做事的吗?怎么会得罪了这帮恐怖份子呢?

那两名男子并没有理会到吴用脸上那惊讶的表情,他们忙活了半天,在年轻女子身上装了一个二十四小时后会爆zhà

的定时炸弹,便出去了。

吴用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狠,竟要连自己都炸死在这房间里了,看来还是那名反对大哥意见的男子取得了上风,他绝对是个做事心狠手辣的人物,只有这样的人,才最适合做恐怖份子啊。

“喂,你不是他们之中的老四吗?怎么也落得这个下场?”那个女孩在最初的惊慌之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当她发xiàn

了吴用之后,便开始说话了,她知dào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能够争取多少就是多少。

“我得罪了大哥,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吴用神情黯然地道。

“你撒谎,你是他们最亲近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就让你死在这里呢?”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dào

我是他们最亲近的人?”

“你们不是都知dào

我的身份了吗?要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开玩笑,我怎么知dào

您老人家是哪路神仙?”

“哼,装得挺像,我就是警察的卧底怎么啦?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你们这群恐怖份子,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听到她这样说,吴用不由得向她的那个方向挪了挪,一直移动到距离她不到十厘米的位置,在这样的位置,说话可以小声点,避免隔壁有人听见。

没想到人家小姑娘却不领情,大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哼,可惜定时炸弹是动不得的,一动我们俩就灰飞烟灭,你是占不了我的便宜了。”

天,吴用真的快要晕了,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是这种思想啊,别人靠近她一点,就是想占她的便宜,吴用的脑海里可从来都没有这种思想啊,就算是要占她的便宜,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时候呀,难道她身上绑着炸弹的SM模式相当的刺激?吴用还没有变态到这种程度吧?

“你不要那么大声啊,我没有那种意思。你刚才说你是卧底的警察,是不是真的啊?我看你才十来岁,不过高中毕业的样子,怎么就做了警察呢?我可不像那群白痴那么笨,你自己说是卧底警察就是警察了?我还是警察的老祖宗呢!”吴用很是不满地道。

“我呸,我让你骂人!”小姑娘对着吴用就唾了一口,她身上绑了炸弹,自然不敢乱动,她现在唯一能动的,只有嘴巴了,但她的牙齿够吴用不着,看来还是唾沫子弹好用些。

吴用躲闪不及,正好被她唾到脸上,但他的手脚也被绑着,无法伸手出来将其擦去,只得调侃她道:“你明知dào

自己的口水臭,就不要拿来乱吐人,像你这样一个美丽的小姑娘,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的。像我这种不可能成为你的丈夫的人倒也罢了,万一你刚好吐到有可能成为你的心上人的身上,你一口唾沫引起了他的反感,把好好的一桩婚事给黄了,你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呀!”

“你这讨厌鬼,我嫁不嫁得出去要你管!”但骂归骂,她终究是失去了拿唾沫当武器的勇气。貌似女孩子都比较在意自己的形象的,被一个男人说自己的口臭,那还了得?若一个男人说她的唾沫是香液、甘泉,尽管她表面会骂这男人为**,但心底还是无比欢喜的。

吴用不想再在唾沫的香臭问题上讨论太多,问道:“你知dào

明天他们要进行什么重大活动吗?”

“你是他们中的一员,干嘛来问我?”小姑娘没好气地道。

“如果我是他们中的一员,就不会被关在这里了。”说到这里,吴用故yì

压低声音道,“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是一名卧底的警察。”

“我才不相信呢?任你怎么花言巧语,我也不相信。反正我说不说都是一个死。”小姑娘的语气很坚决,她似乎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看来,要她说出实话,吴用得另想它法了。

“你把偷我的iphone6s放哪里了?”吴用突然问道。

“没……我什么时候偷了你的iphone6s?”小姑娘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别不承认,你骗我开了门,然后把我的iphone6s偷走了,你的手脚可真够快的。”吴用盯着她的眼睛道。

“你真的是一名卧底的警察?”小姑娘盯着吴用的脸看了足足有一分钟,这人易容术也太高明了吧?

“是的!”

“那你探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当然,否则他们也不会把我关在这里了。”吴用学着她的口吻道。

“你都探听到什么消息?他们莫不是要搞个路边炸弹什么的吧?”

“路边炸弹算个啥,他们还有更大的计划,他们已经准bèi

好了,明天一早袭击南郊的城厢派出所,到时候他们所造成的影响和恐怖程度,可不是路边炸弹所能比拟的。”吴用十分认真地道,他把自己探听来的消息,对她全盘托出了,尽管他觉得这小姑娘是个警察卧底什么的很有些蹊跷,但现在事情紧急,多争取一分钟把消息传出去,就多几分希望挽救那些无辜的生命。

“你别吓我,就凭他们那几个人手,怎么可能袭击得了派出所?派出所里的警察都是吃素的?警察们手上有枪,又经过了训liàn

。你说他们袭击银行、超市、学校等人口密集的地方我还相信,袭击派出所我却是万万不能相信的。”小姑娘满脸的怀疑,她混进丐帮,只是打杂跑腿的角色而已,那些核心的机密她却是接触不到的。

“是吗?连这个消息你都追查不到,你这个卧底警察也当得太差劲了。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暴露了身份?”

“我只是无意中偷听到信使跟帮中长老的谈话,说是明天要袭击什么目标,但他们并没有说具体是什么目标。而当我想要离开时,不幸被他们发xiàn

了,他们把我一顿好打,然后就绑着我到这里来了。”

“他们竟没有详细审问你?”

“没有,为那事,他们似乎非常紧张,他们不愿意在我的身上Lang费太多的时间。”

“我还有一事不明,刚才我已经问过你了,但你没有回答我,你的年纪那么轻,怎么可能是警察呢?”

“这事说来话长,我今年20岁了,是前年考上警校的。由于长得嫩相,十八九岁的人了看起来还像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当时省反恐组的人来警校挑选卧底,他们一眼就看中了我。于是他们就创造条件,把我妆扮成一名流Lang儿童的样子,去接近丐帮,因为他们接到线报称,这丐帮可能跟一个神mì

的恐怖组织有关联,只是他们苦于没有证据,无法把这神mì

的恐怖组织一举端掉。他们给我的任务是,尽量收集丐帮与神mì

恐怖组织联系的证据,弄清核心骨干人员的名单。”小姑娘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她感叹自己的生命实在太短暂了,才刚开始便要结束,实在心有不甘啊。

第五十五章 拆弹专家

尽管吴用了解了小姑娘的历史,但他还是没有一个一举端掉整个恐怖组织的计划,他毕竟只是一个人,而一个人无论他的能力有多大,毕竟是有限的,像这样把神mì

恐怖组织的所有成员一网打尽就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办得到的.所以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借助反恐组织的力量,所谓人民的事情人民办,只有借助人民的力量,群策群力,才有可能彻底粉碎恐怖组织的阴谋。

但像自己这样子跑去警察局报案,他们是不会相信的,毕竟这事太过于神奇,甚至有些荒唐,要让他们相信,必须得借助小姑娘这条线,只有通过她,才有可能联系到反恐组织,他们才会相信恐怖组织的计划,从而采取反制措施。

“哎,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dào

你的名字呢?”小姑娘突然问道。

“蓝采和!你呢?”

“香香娜!”

“好名字啊,听到名字就香气扑鼻了。”

“可你刚才还说我那个臭……”香香娜很有些恼怒地道。

“是啊,名字香并不等于所有的东西都香了,就像一家人里面,有了一个好人,并不等于所有的人都是好人了。”

“你……”香香娜被他气得够呛,本以为他会说刚才只是一时口误,才会说出那种大杀风景的话来的,可没想到他居然说名字香并不等于所有的都香,他的意思是,除了名字带了个香字外,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全都是臭的了。她还是个年轻爱美的女孩子啊,怎么受得了这个!

“香香娜,如果我想办法救你出去,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你们反恐组织的负责人?我们得向他们汇报这件事,让他们采取预防措施。”

“你有能力救我出去?你就吹牛吧,别说你无法拆除我身上的定时炸弹,就算有,你也无法开得了这个门。你现在自身都难保,就别做那个白日梦了啊。”香香娜非常现实地道。

“这个你别管,你只需yào

完成你自己的任务,别忘了你是一名警察!”

“哼,我看着呢,你有什么能耐就显露出来吧!”

吴用不再跟她啰嗦,轻轻地挪动到她的背后。

他记得在一部什么电影里看到过这种定时炸弹的,它共有两种触媒,一种是接收遥控器的触发信号,启动里面的计时器,当时间用尽之后,自动爆zhà

;另一种则是为反拆除而设置的,只要拆除人员把那些连接触媒的电线被剪除,则启动这种触媒,计时器依然计时,等到了时间,炸弹仍旧会爆zhà



怎么办呢?影片中虽然放出了拆除的方法,但那毕竟是拍电影的,并不是真实的炸弹,一旦拆除错误,不仅救不了香香娜,自己也会跟着一起化成碎片,甚至那些无辜的民众,也面临着赤裸裸的恐怖袭击。吴用第一次感到自己肩上的责任是如此之重,第一次觉得那些拆弹专家的伟大,他们身上肩负的,不仅是个人的安危,更是众多无辜者生命财产的安全,多少的目光,多少的期盼落在他们的身上啊。

吴用于是变身成了这样一名伟大的拆弹专家,这名专家是吴用在省里召开的先进表彰大会上看到的,当时的吴用很有些不以为然,认为他们不过是经过训liàn

后,拿着钳子去剪断几条电线而已,怎么能评得上先进?跟自己这些,风里来雨里去,出生入死的警察比起来,他们那工作根本算不了什么。但现在,吴用领会到什么叫做拆弹专家了,他们可不仅是剪断几条线那么简单,他们不仅得熟悉各种炸弹的结构,还得随时应付各种突发情况,而那些专门针对他们的反拆除炸弹,更是考验着他们的智慧和胆量,他们的一个小小的动作,哪怕是手指的轻微颤动,都有可能令拆除失败……

从这名专家的记忆中,吴用知dào

,这炸弹果然如影片中所描述的那样,是一枚双重触媒的反拆除炸弹,拆除这类炸弹最麻烦的地方在于,它设计了一个反拆除的陷阱,如果不是很了解它的人,会误认为那个陷阱就是拆除点,实jì

上,如果触动了那个陷阱,不仅连真zhèng

的拆除点都破坏了,还会导致它的计时器锁死,再也无法让它停止下来。

不过吴用还算是幸运的,他运用那位专家的记忆,在一番寻找之后,终于找到了那个拆除点。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从那个拆除点入手,拔掉跟计时器连接在一起的两根电线,不过拔这两根细细的电线时,务必小心谨慎,不能让它们接触,而且要将它们同时拔掉,若其中一有稍有延迟,同样会导致计时器锁死。众所周知,电流的速度是每秒30万公里,延迟的时间哪怕是0.0001秒,电流都已经改变了,而如此短暂的时间,人类根本感觉不出来。

吴用用两个小摄子将那两根电线同时夹住,然后调整自己的角度和双手的力度,直到确认这样的力度恰到好处了,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往外一拔,两根电线终于同时拔出来了,望着计时器上的红色数字停止了跳动,吴用松了一口气。

然而,吴用突然听到从定时炸弹那里传来一声十分轻微的响声,他的心里一惊,把头凑过去看了看,发xiàn

在计时器后面,还隐藏着一个微型的时钟,它小得比一颗钮扣还要小好几倍,如果不去注意,根本就发xiàn

不了。

这伙恐怖份子可真够狡猾的,他们故yì

把陷阱弄反了,引诱拆弹专家去停止那个大的计时器,而一旦大计时器停止,微型计时器却同时开始计时了。幸好他们也并不想炸弹过早地爆zhà

,否则,吴用跟香香娜此刻恐怕已经成为一堆肉末了。

吴用惊出了一身冷汗。

“喂,你弄好了没有?”香香娜有点不耐烦地道,这家伙在自己的背后摆弄了半天,也不知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该不会看到自己背后那娇嫩的皮肤,从而想入非非了吧?

“你别动,一动炸弹就会爆zhà

!就快拆除了。”吴用道,却发xiàn

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他这才醒悟,自己是变身为那名拆弹专家了的。

被吴用一吓,香香娜真的不敢再动了,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这次可真的麻烦了,看来专家也不一定靠谱啊。怎么办?计时器被锁死了,如果再乱拆一通,炸弹说不定立kè

就会爆zhà

了,这可不是演习,做不对了还可以重新来过。

吴用虽然还有一点时间,但如果想不到拆除的方法,时间再多也是枉然,怎么办?

正在吴用绝望之际,他突然想到,这炸弹是那两个把香香娜押进来的家伙,在进了房间后才安装设置好的,他们中的一人或许清楚这炸弹的构造。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他们即使不清楚炸弹的构造,但懂得怎么安装,也应该懂得怎么拆除吧?

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吴用马上变身成其中一个人的模样,但这人似乎只是开门跑腿的角色,并不了解什么炸弹。

一个不行,吴用立即换了另外一个。

第五十六章 拆弹专家(下)

通过这另外一个的记忆,吴用发xiàn

,他确实是懂得拆除炸弹并让计时器停止下来的方法的,但吴用刚才拔了那两根电线后,计时器已经锁死,想要让它停止下来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将它从香香娜的身上拆除下来.

这个好像并不难,只要把一个锁定在香香娜背后的平衡器调整好,不让它去触发炸弹的二次触媒,便能把它成功拆除下来。

现在,炸弹是成功拆除下来了,香香娜没有了危险。但如果把炸弹留在这里,到了时间它还是会爆zhà

的,这里可是闹市区,一旦它爆zhà

了,整栋楼房塌下来,所造成的死伤可不是个小数目。

吴用决定还是赶紧把它带到郊外去,找个洞或悬崖什么的扔下去算了。

想到这,吴用又变身成另外一个恐怖份子的模样,然后把钥匙放进香香娜的口袋里,最后再变回那个老四的模样。

这样变来变去,他弄得自己都有点头晕,但这个过程总算是完成了,吴用松了一口气!

“啪……”吴用突然感觉左脸一痛,居然被人赏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你为什么打我?”吴用本能地捂着左脸道。

“你这**,为什么伸手进来掏我的口袋,是不是想乘机占我的便宜?”

“我没有啊,我只是把一串钥匙放进你的口袋里,你不要那么敏感好不好?”吴用喊冤道,他没想到这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也能引起误会。

“哼,你就算是找借口,也找个好一点的呀。把钥匙放到我的口袋里!你干嘛把钥匙放到我的口袋里?难道你自己不能拿着吗?你这**!”香香娜说着,扬起她的粉拳又要打,吴用一把将它抓住,道:“你不要胡闹好不好?炸弹虽然拆除下来了,但它的计时器还在动,随时都有爆zhà

的可能,我们如果不把它送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它还是会造成死伤的。”

“你放手,你这骗子!你既然都把它拆下来了,还能不让它停下来吗?我打死都不会相信你这**的话的。”香香娜挣扎着道。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这个定时炸弹是特制的,我虽拆了下来,却没有办法让它不爆zhà

,不信你可以看上面的计时器。”

香香娜听了,半信半疑地小心扶起炸弹看了看,上面的计时器果然还在动,上面的时钟比原子钟还要精确,一旦到了时间,它必会精确地爆zhà

的。

她像是接到一个烫手的山芋般将它扔掉,道:“怎么办?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呢?”

吴用见她不再胡闹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道:“我们带着它逃出去,把它扔到郊外无人的地方,以后它怎么爆zhà

也无所谓了。”

“好啊,可这门锁着,我们怎么逃出去?”

“我自有办法,这房间的门有两层,里面这层我们是能从里面打开的,至于外面那层铁门,它的钥匙就在你的口袋里,你用它打开铁门就行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开?”

“我要拿着这定时炸弹呀,小姐!”吴用真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就她这素质,还当什么卧底呢,差劲得随便一个人都能让她原形毕露了,真不知组织是怎么挑选上她的。

香香娜用这钥匙开了门,而吴用变身的“四弟”对这栋大楼极为熟悉,知dào

他们在哪里布置了岗哨,也知dào

从哪条通向后门的路逃走最快,所以他们逃出那栋大楼时,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顺利地乘摩的到达了郊外。

不过吴用发xiàn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他居然在那个房间里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

“你对郊外的地形熟悉吗?我们得把这炸弹扔进一个洞里才安全,否则明天若有人发xiàn

它,还是极为麻烦的。”

“我记得在那边的小山上有一个山洞,平时很少有人到那地方去的,把炸弹扔在里面再安全不过了。”

“好吧,但愿恐怖份子只布设了这一枚炸弹!”

“这可难说,他们为了掩饰自己进行恐怖袭击的痕迹,同时扩大袭击的效果,说不定会安设多枚炸弹的。”

“我真想不明白,我们国家对炸药、枪支之类的危险物品管制是非常严格的,他们怎么可能搞得到那么的枪支弹药的。”

“谁知dào

呢?他们必有他们自己的方法,就像他们需yào

用到iphone6S手机时,便让我去偷你的手机一样。他们总能达到他们的目标的。”

经香香娜一提醒,吴用突然想到,他们让香香娜偷自己的手机,总不会只是用来打电话那么简单吧?

“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他们让你偷我的iphone6S,到底是用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dào

。其实开始时候的目的很简单,无论是钱包、手机,还是别的什么物品我都偷,因为丐帮控zhì

我们这样的流Lang儿童,最主要就是要为他们收敛钱财,你可知dào

,我们的帮主住着别墅,开着宝马呢!”

“你们经常这样偷偷抢抢,不怕被警察抓住么?”

“怕什么,我们年纪小,就算是抓住了,也只是教育一番了事。而且我们的主业并不是偷抢,大多数时候,他们会让我们装扮成残疾孤儿,在路边街头乞讨,他们甚至每人每月的乞讨额,达不到目标是要处罚的,我们有些同伴讨不了那么多的钱,到月底只能用偷或者抢去完成任务了。”

“你们这个丐帮可真够邪恶的,就算他们不跟恐怖组织勾结,也是社会上的一大祸害呀。”

正说着,香香娜所指的那个山洞已经到了,她停下来道:“那个洞就在这里了,你快把它扔进去吧。”

“洞里不会有人吧?”吴用望着那黑漆漆的洞口道。

“谁会到这荒郊野外的山洞里来啊,除非那人是个神经病。”

吴用于是将那个定时炸弹扔了进去。

“现在我们该回去向组织汇报这事了,我们只剩下八个小时的时间。”

“你平时都是怎么跟组织联系的?”

香香娜犹疑了一下道:“我们每次联系的地点都不一样,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们派人来,主动跟我联系,我们约定了一整套联系的暗号。不过如果我要紧急联系他们,可以拔打一个电话号码,这样他们就会派人来跟我接头了。”

“那个,你快点打电话联系他们呀,你以为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挥霍?”

第五十七章 丐帮

深夜十一点半,城东一座废弃的楼房前.

在昏黄的路灯下,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其中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六左右,体形娇小,显然是一个女子;另一个身高约一米七,体形较为魁梧。不用多猜,聪明的亲们大概已经知dào

,这两人不是别人,他们就是吴用跟香香娜的组合。此组合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二人组,无法跟朱毛组合或马恩组合相媲美,但在此时此刻,他们这个组合所发挥的作用却是世界上任何的组合所不能代替的。

香香娜停下来喘了一口气道:“亏你想得出这个主意,我们差点被人抓住了。”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你吹嘘说,什么人的手机你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过来,结果呢,才刚下手,就被人家发xiàn

了,害得我跟着你一路逃跑,你这叫什么神偷呀,就算是抢劫犯也没你这么笨。”

“都是你不好,你帮不了我不说,还一直盯着我看,你想想,在你这**异样的目光下,人家还能不警觉么?老娘干这一行那么久,今晚是第一次失手。”

“你……好,好,我说不过你,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现在你已经有手机了,快点打电话向你的组织汇报吧!”吴用没想到要找个手机汇报恐怖份子的信息会那么难,如果是他自己,他早就想到办法,并且还让他们采取行动,可身边有这么一个拖油瓶的存zài

,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施展开。

“你要学会回避,这是我跟组织的秘密,你不能偷听了去,你就站在外面为我把风吧!”

“你居然信不过我?”

“这无关信任,而是组织的纪律,我必须遵守!”

吴用看到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倒也不去勉强她,她能这样遵守组织的纪律,确实不容易啊。

十几分钟后,香香娜终于汇报完毕,她一身轻松地走了出来,见到吴用还在那里发呆,很有些奇怪地道:“你怎么啦?好端端的发什么呆呀?”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刚才我们拆了炸弹,从那栋楼里逃了出来,万一那些恐怖份子发xiàn

我们不见了,他们会不会改变计划呀?”

“糟糕,我们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香香娜拍了拍她那可爱的小脑袋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我们折回那座楼去?”

“没用的,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吴用苦笑道。

“真的没有办法补救了吗?”

“那栋楼就交给你的组织去办吧。我现在倒有一个主意,就是我易容成大哥的模样,跟你到丐帮去,我想,如果他们发xiàn

事情败露之后,必会转移到地下,而丐帮既然跟他们有联系,丐帮的总舵必成为他们的理想避风港。”

“可是,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如果回到丐帮,他们必会把我抓起来。这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吗?”

“这个问题我想过了,我并不是要你跟着我一起进去,你只要把丐帮总舵的地址告sù

我,我自己潜进去就得了。”

“可是丐帮的总舵在省城里,你现在潜进去有什么意思?”

“你……”吴用差点没被她气死,但这是自己没有把问题说清楚,也难怪她会误解,他只得纠正道,“我说的是丐帮在这小城里的据点,他们做那样的事,总会有个老巢吧?”

“哦,你把问题说清楚嘛,在这小城里,丐帮确实有个分舵,那是在城南一座废弃的砖窑里,我们平时收获了什么钱财,都需yào

到分舵去交给长老或堂主的。”

“那你快点带我去呀,怎么还在这里磨磨蹭蹭?”

“你不是说要乔装打扮成你们老大的样子吗?”香香娜突然又提醒吴用道。

吴用觉得今晚真的有点头晕,要不怎么做什么事都是做了这样就忘了那样,需yào

别人来提醒呢?而且从那楼里逃走时,自己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防止敌人的发xiàn

。往日自己办事可不是这样子的呀?要么立即向警察部门报案,要么只身一人将歹徒们制服,何曾犹疑,何曾畏惧过什么?但今晚,自己却处处都展不开,还得听这小姑娘瞎指挥一通,真是见了鬼了。

“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你回避一下,我进去易个容先!”

“你易容都不能让别人看见呀?”

“这个当然,这可是祖传秘方,是我的独家绝活,如果让你学了去,你就得成为我家的人了。你总不会想成为我家的人吧?”吴用确实不想让她知dào

自己会变身的秘密,所以故yì

拿这话来堵住她。

“呸,呸,呸……谁稀罕看你易容了?你易容的过程那么恶心,我怕看了会做恶梦啊!”香香娜从来不愿在嘴巴上输绝别人。

“那就好,你在这里看着,我进去易容了。不许偷看哦!”

香香娜没有再理他,赌气似的看着远方。其实她的内心对吴用的所谓易容术还是充满好奇的,恨不得吴用在面前表演给她看,只是碍于自尊,她却不愿去担个偷看的罪名了。

吴用的易容术——变身,其实用不了一秒钟,但为了不让香香娜怀疑,他故yì

拖延了三四分钟,这才以老大的身份,欣欣然地走了出去。

“你这么快就易容好了?”香香娜看着换了个人似的吴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对,一个人的易容,可以改变容貌特征,但身高体重却是改变不了的。快说,你到底是谁?刚才的那个人溜到哪里去了?”香香娜突然像是醒悟到什么似的,身手敏捷地跳到吴用的身边,一手扼住他的喉咙,一手使出了擒拿手里的招式。

吴用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敏感,不过被她软绵绵地抵着的感觉却是蛮舒服的,因此他并不急着挣脱,故yì

扭动身子,占够了便宜之后才道:“是你提醒我易容的,现在你又发什么神经呀?”

“可是,一个人的易容,怎么可以把身高体重都改变了呢?”

“这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实话告sù

你吧,这就是蓝家易容术的精妙之处,我都已经告sù

过你了,这是我们蓝家的祖传秘方,是个绝活,你总不会后悔了,现在又想做我们蓝家的人吧?告sù

你,做我们蓝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得通过我们蓝家的三道考验,每一道考验都非一般人所能通过……”

吴用尚未说完,香香娜便一把将他推开,然后给了他一记粉拳道:“老娘对蓝家的人不感冒。下次你别吓唬我,否则我一定给你好kàn

!”

晕,吴用这次彻底无语了。

第五十八章 废墟

正在吴用跟香香娜赶往南郊砖窑废墟的途中,小城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警笛声,这让吴用很有些郁闷——抓捕恐怖份子还是应该低调,秘密进行呀,他们这样大张旗豉地行动,人家不跑掉才怪呢!就算不能全部跑掉,逃了部分的漏网之鱼,也是一个很大的祸害呀.吴用真后悔自己没有亲自动手了。

“前面就是那座破砖窑了,我不能再前进了,这周围都是丐帮的人,你最好小心行事,别欺负人家是老弱妇孺,有时候老弱妇孺所做出的事,绝对是你想像不到的。”

对于她的这个忠告,吴用只能心领了,龙潭虎穴他都照样闯过了,怎么会还害pà

这小小的丐帮分舵呢?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吴用刚接近那座破砖窑,便听得在黑暗中传来一声稚嫩的斥喝,这声音虽然稚嫩,但它的力量可不小,震得吴用的耳膜直生疼。

“那个,小师傅,劳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不拉不拉提前来拜见金袋长老!”

这小屁孩自然不懂得不拉不拉提是个什么人,但人家既然指名道姓地要拜见帮中的长老,显然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还是赶紧去汇报吧,免得人家说自己怠慢了贵客,违反了帮规。

半分钟之后,几个乞丐模样的小屁孩冲了出来,一拥而上拉扯着吴用的衣服道:“我们金袋长老有请贵客。”

吴用这几天刚好闹过敏性鼻炎,鼻子特别的敏感,他闻到从小乞丐身上传来一阵阵熏人欲晕的恶臭,他真怀疑这群是不是从地狱逃出来的小恶魔,亏香香娜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居然能在他们之中厮混了那么久。

小屁孩们簇拥着吴用进到了破砖窑里,吴用这才发xiàn

破砖窑里别有洞天,它的中间是一个十来平米的大厅,地上铺着大理石地板砖,墙壁和顶部都用彩钢板隔开。最神奇的是,大厅的墙壁挂满了画像,似乎是帮中历代长老、帮主的画像,因为那些画像都已经很有些历史了,跟博物馆里的历史画像不相上下,吴用像是真的回到了古代的丐帮分舵了。

不过大厅里照明用的东西却并不是蜡烛,而是货真价实的水晶吊灯,这更令这个空荡荡的大厅平添了几分诡异。

“啊,有贵客来了,有失远迎,实在失礼之至。”话声刚落,从角落里突然钻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吴用记得,自己变身为香香娜的时候,曾经从她的记忆中看到过这个老头,当时香香娜在一个潮湿的地方将从自己身上偷盗的iphone6s交到了他的手上。

“金袋长老,好久不见啊,见到你身体如斯,我心欣慰之至。”

“哈哈,咱们分开有十小时了,确实是好久不见。”金袋长老一边大笑,一边示意那群小屁孩去将茶几、桌椅之类的搬了出来,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大厅顿时又变成了一间很有现代家庭韵味的客厅,吴用真的很佩服这位长老,他过的可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

“请喝茶,我们老乞丐的粗茶恐怕不合贵客的口味,还望多多见谅!”金袋长老一边给吴用倒了一杯正宗的西湖龙井,一边谦逊地道。

“呵呵,金袋长老,如果你这也算是粗茶,那天下就没有好茶了,你可真会享shòu

啊。”

“贵客见笑了,咱们乞丐吃惯了人家的剩饭剩菜,哪里能享shòu

什么呀,不过是为了活命,拼命收集一点东西而已,你看这地板砖,每一块的颜色都不一样,那是小乞丐们从人家的建筑废料中捡回来的,还有这茶几、这桌椅,无不有它们的一段辛酸的历史,我们当乞丐的,能攒下这么一点家业,实在不容易啊。”

“都说勤俭是起家之本,如果不是一点一滴的积攒、节约,就算是万丈高楼,也无从建起呀。”

“不说这些了。”金袋长老呷了一口茶道,“贵客到我这里来,不会仅是为了跟我聊天吧?”

“呃,我们明天就要行动了,不知金袋长老准bèi

得怎样了?”

“我们早就准bèi

好了,只不过刚才发生了一点意wài

,才被耽搁了。”

“意wài

?什么意wài

?”吴用心里一惊,不由得很是诧异地问道。

“我们的帮主,也就是黄松那个老家伙,不知dào

哪根筋出了问题,刚才突然带了几名长老和分舵堂主到了我这里,他们指责我暗中克扣帮费,招纳亲信,排斥异己,要带我回总舵去审讯,还让一名分舵的堂主取代我来领导这个分舵。你想想,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我们的事情也正处于最紧要的关头,我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所以我让我平时培养的小屁孩们把他们抓了起来,现在他们正关在我的房间里呢。”

“啊?有这样的事?你没有走漏什么消息吧?”听了金袋长老的话,吴用的惊讶更非语言所能形容,丐帮的帮主居然不早不迟地在这个时候来访,而金袋长老居然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铁腕将他们给控zhì

了。用金袋长老的话来说,今晚真的是个多事之秋呀。

但这事却让吴用看到了事情的解决办法,或许,这是个可以很好地利用的机会,利用好了,便可以将丐帮里的恐怖份子一网打尽。

“你放心好了,我决不会拖咱们大事的后腿,更加不会留下什么手尾。”金袋长老语气坚定地道。

“唔,我也希望事情是这样,但不幸的是,我得到一个消息说,你们丐帮里面好像出了一个奸细,而且这奸细非同小可,不仅把我们明天所要进行的‘事业’透露了出去,还计划把我们一网打尽!”

“有这事?今天下午我和信使不是把一个奸细抓住送到你们那里去了吗?”这次轮到金袋长老惊讶了,他一向对自己所培养的人信任有加,视他们为自己的心腹死士,可没想到的是,先在下午出现了他最信任的女弟子偷听他跟信使的谈话,现在“贵客”更说自己的人中隐藏着更大的奸细,这对他事业的打击可真的非常致命啊。

“如果不是这事非同小可,我也不必在这样的时刻,亲自到这来造访你了。我告sù

你吧,这事得速战速决,而且,我的人手全都派出去准bèi

明天‘事业’的献礼了,实在抽不出更多的人手来帮zhù

你。”

金袋长老终于明白了,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这里的目的,无非有两个,一是见自己迟迟没有派人行动,料定自己这方必是出了什么事;二是发xiàn

己方有人泄露了信息,说不定连自己的忠诚他都怀疑上了。金袋长老的眼珠转了转,在茶几上划了个字道:“你怀疑谁?”

“你能把你的亲信都叫出来吗?我只听人描述过他的样貌,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是很清楚。”

第五十九章 你们都是奸细

既然是贵客提出的要求,金袋长老不得不依照他的要求去做了,他拍了拍手,让一个小乞丐去把破砖窑里的大小乞丐都集中了起来.

大厅里很快就被乞丐们挤满了,居然有二十多个,其中大多数都是十四五岁的青少年,最小的甚至还不满八岁。像他们的这个年龄,应该还是在中小学里求学,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季节,但他们,因为各种原因,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Lang儿童,丐帮,正是利用他们的这个特点,把他们培养成了为自己谋不法利益的工具……

吴用看到,在这一群儿童军里,有两个人显得有点鹤立鸡群,其中一个是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他身材魁梧,胸肌发达,显然是那种练过点武术的人;另外一个则是三四十岁的青年妇女,尽管她穿的是褴褛的乞丐衣裳,头发零乱,却掩盖不住她那种狐媚的风韵。

“这两位是你的什么人?”吴用指着男青年和那名妇女问金袋长老道。

“哦,”金袋长老的脸色变了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男的是我的执法干事,平时都是他代我处理分舵的大小事务,管理手下的小弟子,奖赏有功的,处罚违纪的子弟。女的则是我的内子,她主要负责后勤,每天分配小弟子去完成各种任务。怎么啦?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据我所知,他们其中一人背着你跟警察局有联系,你现在把他们两人都绑起来,然后带到一间小房间去,我跟你一起审问,很快就得出事情的真相了。”吴用将嘴巴附到金袋长老的耳边,轻声道。

金袋长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这两人是他的左臂右膀,如果连这两人都靠不住了,他不知dào

还可以相信谁,难道这世上的人心真的是那么难测么?然而,尽管他不肯相信这是真的,但残酷的现实就摆在他的面前,他从事又是那种高风险的工作,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变成焚尸炉里的一缕青烟了,相比起自己宝贵的生命来,他还是情愿更谨慎些。

想到这,他对着那些儿童军挥了挥手道:“孩儿们,你们是全心全意地爱着我吗?”

“是,对金袋长老惟命是从,永远听金袋长老的话,跟着金袋长老走绝不回头!”破砖窑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口号声。

“我让你们去干什么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直至献出自己的生命,你们都毫无怨言吗?”

“毫无怨言!绝对忠诚于丐帮,忠诚于金袋长老!”他们的口号整齐而流畅,显然平日他们也是这么做的,经过了特别的训liàn



“好,现在是你们表现你们忠心的时候了,从你们的行动,我可以看出谁口是心非,谁言行一致。”

“绝对言行一致!”

“唔!”金袋长老满yì

地点了点头,突然指着男青年和那名妇女厉声道,“快把执法干事和掌舵执事抓起来,他们联系外敌,不仅意图对丐帮和金袋长老不利,还企图阻挡我们正在进行的伟大事业,想要用我们的鲜血来换取他们的利益,他们是踩着我们的尸体爬上去的卑鄙小人!”

那帮儿童军听了金袋长老的话后,俱愣住了,他们平日虽然尊敬金袋长老,对他惟命是从,但远没有对执法干事和掌舵执事的敬畏来得深,特别是执法干事,平时他处罚这些儿童军们可是毫不手软的,许多小乞丐见到他,都是手脚直发软的。

而那两名得力干将此时也震惊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对金袋长老的一片赤诚,对丐帮的一番苦心,换来的却是这么一个“他们是奸细”的结果。他们愣了好一会之后,终于清醒了,同时扑上前去,想要把吴用和金袋长老抓住,以控zhì

局面。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们抓住啊!”金袋长老一边躲避着执法干事和掌舵执事的攻击,一边对那些嚷道,“你们该不会也想跟着他们一起造反吧?”

经金袋长老这样的一提醒,儿童军们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平日对执法干事和掌舵执事的惧怕,此时转化成了一种对他们的愤nù

,这可是一个发泄私愤的大好时机啊,他们尽管年纪还小,却已经深深地懂得这个道理。

痛打落水狗是人人都会做的,吴用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浑水摸鱼的大好机会,他也加入了对那两个倒霉蛋的痛打行列,而且他好像还发挥了主要的作用。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在吴用的特意挑拨,金袋长老的迷糊下,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执法干事和掌舵执事就被擒住了,而擒住他们的,正是他们平日苦心训liàn

出来的弟子!他们的神情何其的悲哀。

“金袋长老,我想不明白,我对你一向忠心耿耿,跟随你走南闯北,风风雨雨地走了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你为什么突然要把我抓起来呢?我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呀?”执法干事挣扎着分辩道,他的脸因愤nù

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果不是好几个少年同时扭住他,恐怕他真会把这里弄个天翻地覆去!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要在这里装冤枉!”金袋长老冷冷地道。

“老不死,老娘陪了你那么多年,为你鞍前马后地提供全套服wù

,可你居然就翻脸不认人了,你真不是个东西呀,你!”掌舵执事更是愤nù

得出离,她胸前的钮扣因为挣扎而绷掉了几颗,露出了里面雪白的一片,实在雄伟得出奇呀!

“是人是鬼,等我调查清楚了才知dào

。来人哪,把他们关到执法堂去,等我有时间了再好好地审问他们,我要让他们尝尝违反帮规的滋味!”金袋长老表面虽然很平静,但内心却经lì

着非常激烈的斗争,愤nù

、悲哀、庆幸……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貌似平时自己的训liàn

,自己的努力,全都不起作用了,人人都是那么的自私、冷血,就连最亲的人都可以出卖……

第六十章 你们都是奸细(下)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正在儿童军将执法干事和掌舵执事押进了执法堂,而金袋长老忙着整顿队伍的时候,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长得跟吴用变身的“贵客”一模一样,他正是那个神mì

组织派潜入国内来负责此次事件的老大——不拉不拉提!

吴用一见到他,脸色顿时变了,反恐组织的行动显然没有凑效,香香娜也没有起到预警的作用,她莫非是睡着了?

金袋长老的脸色更是阴晴不定,他一会儿看看吴用,一会儿又看看不拉不拉提,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同时出现两个“贵客”呢?难道是自己老了,眼睛出了问题?

“大家小心,他是假的,冒充我进来.警察很可能就跟在他的后面。”不拉不拉提看到吴用,愣了一会之后,突然嚷道。跟随着他来的那人此时拿出了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吴用。

吴用不惊反笑道:“大家听听他这话有多可笑,我来了那么久,都没有见警察进来,可他一来,就说警察跟来了,警察不是他带来的还有谁呀?大家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群少年听了吴用的话后,顿时对那两人形成了合围之势,他们平时是被训liàn

过怎么作战,怎么对敌的,身手绝不比特种部队的兵哥们差。

“哼,别以为你会易容,就可以天下无dí

了,告sù

你,你那招瞒天过海的骗术早就过时了。”

“哈哈,你才是易容过的,如果不信,可以叫人来验证一下!”吴用对自己的变身术可是自信得很,超级变身术可不仅是容貌相似而已,连思想语言行为全都跟原主一样,那简直是个完美的复制品呀,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神奇的东西了。

“好,验就验,金袋长老,你叫两名弟子出来,然后分别检查我们的脸上有没有粘了人皮面具!”不拉不拉提也非常的自信,他本来就是真实的,而且他跟卫琼勾结后,对他的易容术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他才敢很肯定地说,此人一定是戴了人皮面具,冒充自己到处招摇撞骗。

金袋长老信不过那些儿童军毛手毛脚的办事,他亲自走到吴用的面前去检查了一番,不仅细细地观看了他脸部的纹路,还用手在他的脸上揉搓,他自信,若此人真的戴了人皮面具,这样的一番揉搓,必会把人皮面具给揭下来了。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他搓得手都生疼了,却并没有发xiàn

吴用的面貌脸都什么异常,相反,从吴用的反应看来,他的皮肤真实得无人能及。

现在轮到不拉不拉提了,他很有些恼怒地道:“不用再检查了,我就是真的不拉不拉提,哼,就算你隐藏得再好,我也有办法把你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众人都觉得他这话太过于霸道,人家都很坦然地接受检查了,而你却硬说自己是真的,不必再检查,这是什么行径啊。众人的脸上于是露出了鄙夷的神情来。

金袋长老也觉得这样不公平,没有理会他有什么反应,迅速地上前去摸他的脸,揉捏他的肌肉,做了个全身检查,就差没有抓他***了。

这哪里是检查呢!简直就是典型的性骚扰,不拉不拉提完全有充分的证据上法庭去控告他,趁为自己检查身体之机,放肆地占便宜、吃豆腐,还视个人的隐私和基本的**于不顾,这是国家法制的悲哀呀!

金袋长老没有检查出他有什么问题,这让他郁闷异常:总不可能两个都是“贵客”吧?可如果其中一个是假冒的,为什么检查不出来呢?难道这世上真有那种让人检查不出来的易容术?

“他一定是经过整容的,经过整容的人,他的皮肤跟正常人的一样,我那里就有一位整容的高手,经过他的整容,绝对分辨不出原主与整容人的区别!”不拉不拉提又是尴尬又是恼怒,他不得不使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

有这回事?金袋长老也很是郁闷,现在可是有两个相同的“贵客”呀,得罪了哪一个,对自己都不利,他已经把自己的所有家当都押在这位“贵客”的身上了,他实在输不起呀!然而,他却必须在两个之中选择一个,因为他们两个不可能同时都是真的。若这个为真,那个就为假;那个为真,这个就为假;不可能存zài

真真得真,假假得假的情况。混乱!

“是呀,世界上存zài

这样的一种整容术,你对整容术那么了解,说明你正是用那种整容术整出来的,你是个标准的冒牌货。”吴用也不甘示弱地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失了气势,再怎么真实也没有用了。

“现在怎么办?你们有什么方法分辨真假?”金袋长老有点抓狂地道。

“方法也不是没有,你出一个只有我跟你知dào

的问题让我们各自去回答,如果答案是正确的,说明这人是真的不拉不拉提,如果答案不对,他就是冒牌货。这事情简单得很。”吴用不想再跟他在这里扯个没完了,他来了个主动出击。

金袋长老听了道:“这个主意不错,孩儿们,你们拿两张纸和两支笔来,我把问题写在纸上让他们回答,回答不出来的就给我抓起来。”

纸笔很快就拿来了,金袋长老在纸上写下了问题,然后给吴用和不拉不拉提每人发了一张。

吴用接过纸一看,上面写的问题是:某年月日,在龙飞宾馆召的第一个小美女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吴用看到这个问题,几乎要晕倒了去,此人居然跟不拉不拉提共同召妓,而且还跟他一起玩了个三P,实在是太令人恶心了。然而这问题确实是提得非常绝的,如果不是亲身经lì

过,谁会知dào

这样隐秘的事情啊,就算亲身经lì

,都未必想得起来!

但这个问题却难不倒吴用,他拥有的变身警服,除了改变容貌外,还可以提取被变身者的记忆,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搜索不拉不拉提的记忆,从他的记忆里找出答案。而且幸运的是,金袋长老给出了具体的日期,这无疑可以帮zhù

他大大缩短搜索的时间,他只要提取不拉不拉提这天的记忆来搜寻一番就行了。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吴用在纸上写下了“绿色”两个字。

第六十一章 不同的颜色

金袋长老把吴用和不拉不拉提的纸条收集起来,然后展开来一看,居然是两种不同的颜色,不拉不拉提写的居然是黄色!如此一来,连吴用也傻眼了,这可是他自己真实的记忆呀,他怎么可能写到别的颜色去呢?莫非他记错了?失忆了?忘记了?还是自己的警服出了问题?可警服一向变身都是十分精确的,自己刚才找到的,也确实是不拉不拉提的真实记忆,否则也不会在某年月日的宾馆出现那种三P的恶心情节了,这段记忆实在让吴用不舒服得很,就算是看毛片也没有令他那么恶心.

就在吴用的心忐忑不安的时候,金袋长老宣bù

裁判结果了,正确答案为——绿色!

听到这个结果,不拉不拉提的脸色变了变,但他并不甘心就此失败,嚷道:“那样的小事,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谁还记得清楚呀?你要多问几个问题,这样才有准确的答案。”

金袋长老冷冷地道:“这可不是乒乓球比赛,可以来个三胜两负确定赢家。万一我出了五道题,他答对了两项,而你答对了三项,我怎么确定谁的答案更有说服力?难道说,多猜对了一道题的就是真实的不拉不拉提了吗?”他对这事已经烦透,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恭敬了,什么神奇的老大,什么圣战组织的负责人,原来竟可以让人假冒的,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又有什么意思呢!

“金袋长老,你这样说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想当初,我是怎么把你从一个饿得奄奄一息的流Lang汉救过来的?又是怎么让你打入丐帮,确定你在丐帮的地位的?就算今晚你将帮主和帮中的众长老一网打尽,也是我在暗中安排的,如果没有我对你的支持,你的事业能有那么顺利?”不拉不拉提真急了,他不得不把他跟金袋长老之间的事抖了出来。

“金袋长老,你别听他乱扯,那些事都是我支持你做的。他这人好不要脸,居然把偷听来的小道消息当作了自己的功绩。你可还记得,我曾答yīng

过你,等这事完成后,我就带你去见我们‘圣战’组织的大哥,他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呀,他会引导我们走上光明之路的,因为他是阿拉真主的使者,只有通过他,我们的灵魂才能得救……”吴用把不拉不拉提的记忆提取出来道,而这些,是不拉不拉提接下来想要说的,吴用却帮他提前说出来了。

“你们好烦!”金袋长老吼道,如果不是看在他们之中有一个是得罪不起的“贵客”,他早就出手扁他们了,不扁他们,胸中的那口鸟气难消。“孩儿们,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抓起来,我要把他们带到阿拉真主的使者面前去,让他来辨别真假!”

“不行,金袋长老,你现在必须选择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少了领导的负责人,大家会乱成一团糟的,阿拉真主可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吴用和不拉不拉提异口同声地道。

金袋长老真被他们搞得头脑混乱了,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事,叫他如何选择呀?他很为难地道:“你们两个的表现,都跟真实的不拉不拉提一样,我实在不懂怎么选择,这样吧,我们来抓阄怎么样?我们听从阿拉真主的选择!”

“我们得实事求是呀,怎么能用这种不靠谱的方式确定呢?”吴用抗议道。

“哼,除非是他心虚了,我赞同金袋长老的提议,由阿拉真主来鉴别真假,我相信阿拉真主是最公平的,他一定会引领我们找到永恒的幸福。”不拉不拉提闭着眼睛祈祷道,似乎阿拉真主已经降临这里,正准bèi

引领他取得胜利似的。

“好,我现在去把阄制作好,你们稍等片刻。”

那些儿童军此刻都是眼困得很,这两个人啰啰嗦嗦地搞了一个多钟头,都没有搞出什么结果来,他们对这影响他们睡眠的人,实在恨得不行,只不过碍于金袋长老在这里,刚才又有那两个倒霉鬼作为榜样,他们才勉强忍住罢了,否则他们早就造反了。

一会儿之后,金袋长老回来了,他的手心里握着两根只露出小半截的一模一样的铅笔,道:“我现在手里拿着的两根铅笔,从表面上看是一模一样,但实jì

上它们的长短不一。我刚才已经向阿拉真主祈祷过了,他在两根铅笔上施了法,只有真zhèng

的不拉不拉提才能选对答案。呃,阿拉真主指示我说,真zhèng

的不拉不拉提会选择长的那根铅笔。来,你们开始抽吧,我相信阿拉真主会给我们一个公平而正确的答案!”

吴用和不拉不拉提上前去抽取了属于自己的铅笔,他们都知dào

,说是阿拉真主的指引、选择,那是纯粹的扯淡,真zhèng

能抽中与否,只是概率问题,运气问题,跟虚无缥缈的阿拉真主一点关系都没有。然而,在这样的一种特殊情况下,这位虚无缥缈的真主,确实是最公正的裁判。

答案再次揭晓,吴用抽到的是长铅笔,他的运气真是好得掉渣!不拉不拉提这次无话可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今晚他的运气那么差,一而再,再而三地输掉了答案,像这样子的运气,就算是贵为万物之主的阿拉真主也难救他呀。

其实这一次,吴用除了运气好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别人不知dào

的秘决,那就是他察颜观色的本领超人一等,在刚才抓阄的时候,他注意到,金袋长老的目光异常地紧张,他死死地盯着其中的一根。当然,两根铅笔靠得那么近,一般人很难看得出他紧张的到底是哪一根的,但吴用是什么人呢?他从事这警察工作可有些年头了,对这种细节及人的表情心里,他是最敏感不过的,他知dào

,一个案件能成功破获与否,起关键作用的,往往就是那些不为人注意的细节!

不拉不拉提还想提出什么抗议,但那些儿童军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无赖,输了一次又一次都不肯承认,只一味地胡缠乱搞,严重地影响了他们的睡眠,这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基本的道德修养,还让不让人活呀?所以他们不等金袋长老下令,一拥而上,将不拉不拉提和跟随他来的那名男子一举住了,那名男子尽管手里握着枪,但他没有不拉不拉提的命令,是不敢开枪的,而且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呢。

“金袋长老,你真假不辨,阿拉真主不会放过你的!”不拉不拉提一边挣扎,一边吼道,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策划了这件事情那么久,可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发生这样的变故,他怎能不急红了眼呢。

“把他们押进执法室去,我要亲自审问,我本以为这事进行得非常隐秘的,可没想到一下子竟然出了那么多的奸细,看来我们的队伍真的是人头烂到脚了。”金袋长老恨恨地道。

“别灰心丧气,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把他们揪出来了吗?我相信,在阿拉真主的指引下,没有什么困难是我们不可以战胜的。”吴用安慰他道。

“嗯,你跟我一起来审问他们吧,我记得你的审讯能力是一流的。”金袋长老向吴用发出了邀请。

第六十二章 你们自己解决自己

对于这样的邀请,吴用求之不得,是时候将所有的事情解决了,离天亮只有四个钟,而且从不拉不拉提的行为看来,反恐组织今晚的行动并没有取得太大的收获,他们的骨干份子还在外面逍遥着呢.

押送阶下囚进来的两名弟子出去后,执法堂里只剩下金袋长老、吴用和那几个倒霉鬼了,吴用心里兴奋得不行,这事虽费了一些周折,却解决得非常的成功,结果实在让人惊喜呀。

吴用盯着金袋长老看了几分钟,突然变成李小龙的样子,向他发动了进攻,因为吴用知dào

,他手下的那群小乞丐,都已经具有了一定武术基础的,如果不动一点脑筋,而采取暴力蛮干的方法,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金袋长老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很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人在一秒钟之前,明明还是不拉不拉提,怎么在一秒钟之后,就变成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的样子了呢?这样的易容术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神话传说中的变身术,恐怕也没这么神奇吧?

然而,在他被吴用擒住之前,是没有机会想清楚这个问题的了,吴用现在对李小龙武术里的招式运用已经相当娴熟,都快赶得上李小龙巅峰状态的境界了。所以他仅是施展了擒拿手里的一个经典招式,便将金袋长老放倒在地,而后又将他像不拉不拉提等人那人绑了起来。

直到现在,屋子里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这人才是奸细,才是最大的冒牌货!他不知使用了一种什么样的妖术,居然会变身,居然把众人迷惑得团团转,他才是比恐怖份子更加恐怖的人物啊,栽在这样的人手上,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自认倒霉了。

吴用在这么多人面前露了一手神奇的绝活,其实他也蛮后悔的,万一这些人之中,有人逃脱了,那么以后自己的秘密就要泄露出去,他们说不定能想出什么有效的对付变身的办法来,以后自己再想运用这变身术去办什么事,可就很难了。

然而,处于他那样的位置,他又能想出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呢?现在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再不早点解决这边的事情,他们策划的恐怖袭击就要得逞了,那可是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只令吴用郁闷的是,香香娜早就向反恐组织报gào

这事的了,可为什么他们还不派人到那幢楼去抓人?而且自己进这砖窑的时间已经不短,她也有足够的时间报警,让警察派人来把这里的人抓回去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睡着了?吴用第一次感到有点势单力薄了。

然而,不管怎样,事情进行到这种地步,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他必须尽快把这里的事完成,他于是把这执法堂里的灯关掉,然后变成金袋长老的模样走了出去。

一干儿童军看到金袋长老走出来,心里都有些惊讶,想道,长老不是要审讯那些奸细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有几个胆子大的忍不住问道:“长老,这里没什么事了吧?我们很困,想去休息了。”

吴用阴沉着脸走到他们的面前,道:“孩儿们,告sù

大家一个很不幸的消息,通过对奸细们审讯,得知在我们的队伍中,还有他们的同伙,这些人互相勾结,置丐帮的利益于不顾,严重违反了阿拉真主的意愿,大伙说,我们该不该清除我们队伍里奸细,维持我们队伍的纯洁性呀?”

“应该!”刚才还在昏昏欲睡的儿童军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来了精神,不知dào

是什么缘故,今晚他们最喜欢抓奸细了,尤其是把平时对他们作威作福的执法干事和掌舵执事抓起来,那怎是一个“爽”字能形容?因此他们听了吴用的话后,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若名单里有平时跟自己不合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不仅可以完成长老的命令,还连私仇一并报了,这是何等快意的事!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支持,这么深明大义,我感到很欣慰。”吴用顿了一下又道,“下面我要宣bù

我掌握的奸细名单了,如果还有发xiàn

周围的人有什么异常的,也可以报gào

上来,我一并处理。不过为了避免产生混乱,我们分批来,每次只抓几个,阿明、阿呆,你们去准bèi

绳子!”

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是充满了猜疑,既希望这奸细的名单落到平时跟自己有仇隙的对手身上,又害pà

自己上了名单,自己平时可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丐帮的事呀。

“阿根、阿中、阿田、阿之……”寂静的大厅里只有吴用那阴冷的声音在回响,他一口气喊了六个人的名字。

尚未等这六个人有什么反应,其余的弟子立马把他们给抓了起来,这六个被控zhì

的人,像是六个待宰的羔羊般,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连冤枉也忘记喊了,当是非颠倒,小人当道的时候,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恨那个污蔑他们是奸细的人哪!他们估计,这人不是执法干事就是掌舵执事了,众弟子平时跟他们不和,他们在自己落水的时候,顺便多拉几个下去了。不过他们坚信,金袋长老终究会给他们一个公正的,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于是乎,这六人又被送到了另外一间房间里,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阿省、阿可……”吴用阴冷的声音再次在大厅里回响,又是六个奸细被揪出了革mìng

的队伍,这一次,弟子们有点站不住了,照这样下去,岂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奸细?但他们还存zài

一点侥幸心理,认为奸细的名单到这一次应该是结束了的,毕竟名单上的人,已经占去了所有弟子的一半去。只可怜那些相互之间有仇隙的人,在几分钟之前,他还庆幸自己的敌人被当作奸细抓了去,心里暗赞金袋长老伟大英明,可转眼之间,自己也成了阶下囚,真的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阿大、阿白……”当吴用阴冷的声音第三次响起的时候,终于有弟子忍不住站出来说话了,“长老,不会是我们所有的人都是奸细吧?”

吴用察觉到众人神色的异样,立即改口道:“以上点到名字的六人不是奸细,其余的都抓起来。你们放心好了,这暂时抓起来的人,只是怀疑的对象,我还没有最后确认到底谁才是真zhèng

的奸细。相信我,我会还你们一个清白的。”

那六个被点到名字的人,原来脸色还是变得异常难看的,但吴用的一句话却让他们获得解脱了,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神奇的话么?不等吴用再发令说什么,他们马上主动积极地把其余的弟子绑了起来,再也没有比做这事更令人开心的了。

等这些弟子回到吴用的面前时,吴用道:“你们真是好样的,对我对丐帮都无比的忠诚,我心里非常的欢喜,我为有你们这样的弟子而自豪。你们能做到永远忠诚于我么?”

“能,我们永远是长老的忠诚子弟!”弟子们异口同声地喊着口号道,他们还唯恐喊得不够大声,又会被长老当作奸细抓起来呢。

“好,为了表明你们忠诚的决心,也为了避免另外的弟子猜忌说你们拉党结派,我现在要做一个测验。我要把你们绑起来,混入到那帮奸细里面去。因为那帮奸细的势力强dà

,尽管抓住了一些,但另外一些还在外面逍遥,他们迟早会来把这些人救出去的。我需yào

你们做我的奸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吴用继xù

忽悠他们道。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长老的意思是,要我们做奸细中的奸细,也就是反奸细,以后为长老提供那些奸细的活动信息……”一个头脑非常好使的弟子道。

“你真聪明,我一说你居然就明白了,好好干,我看好你,下一任的执法干事或掌舵执事的人选很可能就是你!”

听吴用这么一说,其余的弟子都向他投去了艳羡的目光,都说乱世出英雄,现在场面混乱,正是表现自己的大好时机。丐帮的帮主、长老、堂主都被抓起来了,日后若丐帮重组,金袋长老得以掌握大权,自己这一帮子弟便是他创业的骨干,这是多么荣耀的事!他们似乎看到似锦的前程在等着自己了。

弟子的眼里全都是美好,他们再也无瑕顾及到金袋长老有没有阴谋,是不是设了一个陷阱等他们自个儿跳下去了。当一个人被狂热的信念冲昏了头脑的时候,他便连基本的常识,基本的判断能力都失去了。

当吴用把最后一名弟子绑了起来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在这破砖窑里已经耽搁得太久了,而可恶的是,那个香香娜不知dào

是睡着了还是什么缘故,居然一点都帮不上忙,如果在自己反间丐帮中人的时间里,她及时地报案,让警察及时地赶来,不知dào

可以省了自己多少的事呀。但现在,这二三十人居然全都是自己用计谋把他们给擒住了,说起来实在有些侥幸。

第六十三章 轻松抓人

既然不能指望香香娜,那么吴用只好自己报案.

他走出破砖窑,躲在一个角落里摇身一变,立马变成蓝采和的样子,他打电话跟T省警察厅及这小城的警察局取得了联系,要求他们立kè

派人到这里来抓人,吴用今晚抓住的可是好几条大鱼,他们有恐怖组织在国内的负责人,还有执行骨干以及一批追随者,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收获呀。

吴用本来想立即赶到城厢派出所去,向他们警示的,但他又怕自己的一番努力会付之东流,他现在已经严重怀疑香香娜,她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就是她根本就是恐怖份子中的一员,她知dào

自己的那么多的信息,现在的状态可危险得很。

在一番权衡之后,吴用决定留下来维护这来之不易的成果,等警察到达再离开。而T省警察厅接到报案后,据说对吴用的这条信息极为重视,连警察厅长都从半夜里起来,赶回警察厅去亲自指挥布署,只可惜省会距离这小城路途遥远,他就算是马不停蹄地连夜率队赶来,恐怕也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以后的事了,而到那时候,说不定恐怖份子发动的恐怖袭击都已经结束好久,他们过来只能是收拾残局,打扫战场了,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联系最近县市的警察及武警部队过来增援!而神华城里警察局长及武警部队首长的电话,早就被打得爆了,在蓝采和的电话过去之后,警察厅长和省武警部队的首长的电话接二连三地打进来,要求他赶紧布署人员行动。

这天晚上警察局长幸好是睡在家里,而不是住在小蜜家,因为他住在小蜜家时,手机一般都是关机的,他这才得以接听到如此重yào

的电话。他接了电话之后,不敢怠慢,立即召集人员向蓝采和报gào

的破砖窑奔赴过来,警笛响彻了小城里的每一个角落。因为这样的案件可不比一般的刑事案件,一般的刑事案件拖延它个三五天都问题不大,也不会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但这案却事关到国家的安全和稳定,无论在哪个国家都对这种事极为关注,也极为敏感的,若哪个官员处理不及时,可不仅是丢官那么简单,还有可能入狱判刑。

当听到远处的警笛声时,吴用变成了蓝采和的样子守在门口,此时如果给他一把丈二蛇矛,他就是燕人张翼德再生,再给他一对流星锤,他便成了秦叔宝转世。只不过他现在守着的关,并不是不让人从外面进来,而是不给人从里面出去,这便是一夫当关,可以吓退百万雄师……

“你就是报案的蓝采和?”神华县的警察局长看到吴用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很有些疑惑地道,他可是郁闷得很,人家一个外省的警察,孤身一人跑到自己的地盘来破这样一个震惊中外的大案,而自己这些警察,却像是睡着了似的,一直蒙在鼓里,直到人家都把犯罪份子给抓获了,才打个电话来要求协助,这无疑是一个莫大的耻辱呀!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能怎么办呢?省警察厅的厅长都亲自过问,还调派了大批的武警过来,想做什么手脚也无从做起呀。唉,这次丢人可真的丢到家了,还有什么好说呢?神啊,主啊,你们是怎么搞的呀,竟让全天下的人都知dào

了,却把警察局长一个人蒙在鼓里!

“是的。”吴用淡淡地道,同时把自己的警察证之类的递了过去。

“你所说的恐怖份子在哪里呢?”驻神化县武警部队的大队长问道。

“都在破砖窑里面,我把他们绑得好好的,不过那些少年流Lang儿只是被蒙骗的受害者,具体的事情经过我找时间再跟你们说明。”吴用说着,让出了一条通道,警察局长和武警大队长连忙指挥他们的手下进入了里面。

里面的境况着实让在场所有人吓了一跳,不仅因为这地方外表看起来破旧不堪,里面的摆设却堪比星级宾馆,而且里面的二三十人统统被整齐划一地捆绑着,就像是他们着了某种魔法,甘心情愿地被这貌不惊人的外省警察绑起来一般。这样的破案手法也太过于神奇,太过于骇人听闻了吧?

警察局长和武警大队长更是相对无语,他们不仅深刻领悟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牛人语录。更感觉到了自己如井底之蛙般的孤陋寡闻,孤陋寡闻倒在其次,渺小如蚂蚁却让他们更加抬不起头来。

相信在场在所有人都跟他们同样的心情。

其中一名日后同样闻名全国的刑警队长很小心地问吴用道:“请问蓝警官,您是怎么发xiàn

他们是恐怖份子,又是怎么将他们全部制服的呢?您只是孤身一人呀,莫非您会什么神奇的法术?”

吴用淡淡地笑了笑道:“我这几天追踪一名S省W市发生的连环凶杀案的逃犯,他于两天前逃到了这里。但我追踪到这里时,发xiàn

他竟联系上了本地的一个神mì

的组织,想要逃到国外去。而我经过两天的调查后发xiàn

,这神mì

组织不仅跟境外的‘基地’恐怖组织有关连,他们还准bèi

在今天早上的七点对南郊的城厢派出所发动恐怖袭击。”

“这事是真的吗?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取得联系,让我们派人协助你呢?”警察局长很有些不满地道。

“我也是昨晚十点多的时候才得到消息的,于是我一路跟踪到这里,费了几乎一整夜的功夫,又是想办法离间他们,又是乔装打扮的,才得以将他们一一制服,有好几次,我都以为我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呢。”对于他们的疑问,吴用就有准bèi

,把自己准bèi

好的乔装打扮的衣服拿了出来,实jì

上那些却是金袋长老的衣服。

警察局长等人都是半信半疑,既佩服他的机智勇敢,又感慨他的好运气,若自己遇到这样的事,不知能否像他那样,兵不刃血地将二三十个穷凶极恶的恐怖份子抓获?实在是太神奇了,称他一声史上最牛的警察也不为过。

警察们除了轻松将人带走外,还从这破砖窑里查抄出了许多违禁物品,包括砍刀、枪支、炸药,另外还有一些这个丐帮从事所谓的非法乞讨的证据,单是非法收留流Lang儿童,强迫他们进行不法乞讨、偷窃这一条,就足以够那几个所谓的丐帮头子喝一壶的了。

第六十四章 袭击事件

“刚才我好像听到你说,这些恐怖份子准bèi

袭击南郊的城厢派出所?”等手下将那些倒霉鬼带走后,警察局长突然问道.

“是的,而且我确信,还有另外一些恐怖份子隐藏在城里的某些地方。我们除了加快审问已经抓获的人员外,还得在全城搜捕剩余的残党。另外,为预防万一,我建议,把城厢派出所里的所有人员撤出来,同时派人在派出所附近监控,发xiàn

可疑人物立即控zhì

起来!”吴用异常严肃地道,现在天边已经露出第一缕曙光了,恐怖袭击迫在眼前,再不采取措施,惨剧就要发生,这是他所不希望看到的。

警察局长听到这个消息后,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这恐怕是他唯一将功补过,保住自己官职的唯一机会了,他立马亲自带人赶到城厢派出所去布置,阿拉真主保佑,但愿现在行动还赶得及!

到现在,吴用似乎可以松一口气了。但尽管他累得上眼皮直跟下眼皮打架了,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因为他知dào

,事情远没有结束,不仅卫琼没有抓获,就连香香娜也不知所踪,其中最令他不解的是,这香香娜到底跑哪里去了呢?她总不会是恐怖份子故yì

安排来接近自己的吧?想到这,吴用在告别了警察局长等人后,便偷偷地开溜了,他得去寻找香香娜的下落,找到她,卫琼和残余的恐怖份子应该也不难找到了。

吴用偷偷地找到了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然后变身为香香娜的样子,从她的记忆里,吴用看到,她居然逃离了神华县城,现在已经到达那个距离县城约三十公里的小镇上了,这小镇离边境只有几公里,她随时都有逃出国境去的可能!

吴用刚才还只是怀疑香香娜的,但现在,残酷的现实证明,香香娜不仅是恐怖份子中的一员,而且还是其中重yào

的一员,天哪,她才十来岁呀,正是那种多梦的季节,吴用怎么也不能将她跟穷凶极恶,暴力无比的恐怖份子联系起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吴用都不敢再搜索她的记忆了,他怕自己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

半个小时之后,吴用已经抵达那个边境小镇了,令他想不到的是,今天居然又是这个边境小镇的圩日,同时有大量的牧民从四面八方涌来赶集。吴用心里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今天小镇上有那么多的人流,恐怖份子又在这地方出现,最重yào

的是,这小镇上的人还疏于防范……

现实很快验证了吴用心里的不安,他刚到达小镇不到十分钟,便听得原来祥和热闹的街市上传来了人们惊恐的叫声,而响彻云宵的警笛此时也在震撼着人们的心灵,考验着人们的心里承shòu能力。

吴用从一个在街市东边逃过来的民众嘴里得知,位于东边的小镇派出所遭到一伙身份不明的歹徒的袭击!这伙人冲进派出所后,像个疯子一般,见到人就砍,已经有数名民警和群众遭到了他们的毒手,他们还焚烧派出所里的物品,所里的楼房冒出了滚滚的浓烟。甚至还有歹徒把派出所里的国旗降了下来,升起了一面图案奇怪的旗帜。

吴用一直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恐怖组织策划了那么久,不闹出点事来他们是不会甘心的,他们可是一群丧心病狂的疯子啊!

吴用赶到现场去看了看,发xiàn

情况果然如那名民众所描述的那样,派出所旁边多辆警车被焚,此刻正冒出滚滚的浓烟,几名民众倒在路边的血泊中,显然是恐怖份子在焚烧警车的同时杀害的,他们或许只是从派出所的门前经过,却成了恐怖份子的刀下冤魂,何其无辜啊!

派出所里,此时正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很显然,恐怖份子的残酷屠杀还在继xù

,所里的民警和群众,在毫无防备意识的情况下,竟然不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抗——他们来得太快,太突然了,而且一进来,提着大砍刀,见着人就砍,遇到人就杀,就算是传说中的杀人魔王也没有他们那么恐怖啊!

吴用知dào

不能再迟疑了,迟疑一秒钟,就会多一条生命惨死在他们的刀下。吴用趁众人不注意的当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上了派出所对面的一栋楼房里,这栋楼不高,只有三层,它的三楼楼顶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射击场所。吴用在三十秒钟之内上到楼顶之后,立即变成了一名特种部队里的狙击手,在楼顶架起了狙击步枪。

透过狙击步枪的望远镜,吴用很快看到,在对面派出所的三楼一间办公室里,有一名群众和一名民警,民警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正要出去看个究竟,两名歹徒突然破门冲了进来,他们尚未等民警反应过来,便提刀向他砍去。

见此情景,吴用不由得热血直冲脑门,他迅速在瞄准歹徒,扣动了扳机……枪响了,歹徒倒了下去,而他的砍刀距离民警的头顶仅有十公分不到,真可谓是千钧一发呀。从理论上来说,吴用的位置距离他们仅有五十多米,而子弹飞行五十多米的时间仅是零点几秒,吴用完全有足够的时间的,但在现实中,除了子弹飞行时间外,还得将狙击手的反应时间,瞄准时间,扣动扳机的时间,空气和玻璃的阻力对子弹的影响等等因素算进去,如此一来,其时间就远大于一秒了。

吴用在一击得手后,不敢怠慢,立即瞄准了另外一名歹徒,并扣动了扳机,子弹再次击中了那名歹徒,而此时前一名歹徒尚未完全倒到地上呢!也幸亏吴用这次变身的这名狙击手技术过硬,反应敏捷,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连发连中,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结果了。

那名民警直到这时,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两个歹徒,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提着大砍刀就要杀人,可为什么却突然倒下来了呢?他们不会是被自己吓死了吧?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这么牛B哦,单凭相貌便能将凶残的恐怖份子吓死,看来等战斗结束后,得向上级申请一个英勇奖章以及一个吉斯尼世界纪录了。

吴用无瑕去顾及他的感受,他把狙击步枪的望远镜镜头转向别的地方去搜索,三楼……二楼……突然,他看到在二楼东边的一间房间里,一名歹徒不知什么时候闯进了一间办公室里。这办公室里到处都是电脑、打印机、资料等东西,它显然是一个文印室。原来有一名年轻女警正在那办公室里上班的,但袭击发生后,由于她工作得太投入了,竟然不知dào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待得一个提着砍刀的歹徒出现在门口,她想起反抗时,却已经晚了,歹徒将砍刀架到她的脖子上,逼着她把身上的衣服脱掉。

当吴用看到她时,她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了,两座雪白的山峰晃呀晃的,特别的耀眼,害得吴用几乎要将它们当作瞄准的目标了。幸好吴用是过来人,各色的山峰也见过不少,亲自攀登过的也有好几座,所以他在开始的略一分神之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重新寻找瞄准的目标。

然而,该死的是,那个女警此时转过了身体,刚好挡在了吴用跟那个歹徒之间。吴用不禁恨得牙齿痒痒的——老子是想要救你呀,可你居然像是在为那歹徒打掩护,难道是你那骚B发痒了,想要人家强奸你才舒服是不是?

第六十五章 袭击事件(中)

歹徒开始搂着女警狂吻了起来,额头、脸蛋、鼻尖、嘴唇、脖子、胸部……他在不紧不慢地由上往下探索着,而且他还特别在两座雪峰前停了下来,把那雪峰蹂躏得,连远处看着的吴用都忍不住一阵蛋疼,他好几次都想扣动扳机,送这对男女到地狱里快活去,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如果自己那样做,跟丧心病狂的恐怖份子又有什么区别呢?他现在必须忍耐,以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机会很快就来了,歹徒吻了几分钟之后,不再满足于仅是摸和吻了,他准bèi

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于是命令女警把内裤脱掉。

就在女警蹲下去脱内裤的一刹那,歹徒的头部和胸部暴露了出来,吴用等到了期待已久的时机,他稍稍调整了一下枪口,然而果duàn

地扣动了扳机,子弹以每秒四五百米的速度,向目标飞去,歹徒尚未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子弹便从他的眉心穿透而过,这样的神枪手,实在是世所罕有啊。

女警的内裤尚未脱完,便发觉身前的歹徒有些异常,抬起头来一看,却见他的眉心居然被子弹穿透了,女警骇得尖叫了起来。

吴用却无心再去欣赏她身上的风景了,他将三楼、二楼、一楼再次搜索了一遍,却没有再发xiàn

恐怖份子出现在办公室的窗口前了,也不知他们是察觉了什么异常,还是人手不够,需分人在大厅里控zhì

人质。

吴用觉得再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总不可能要求人家恐怖份子排着队到窗口前来送死吧?也许,该是自己进去清除恐怖份子的时候了。

但在考lǜ

以什么身份进去时,吴用犹疑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还是以蓝采和的身份进去,并不是蓝采和的武功盖世,枪法如神,而是接到恐怖袭击的消息后,别的地方的警察、武警,很快就会赶到,一旦发xiàn

自己这个不明身份的人物,说不定会搞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来,到时自己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吴用变成蓝采和后,自然没有傻到一股劲地往里面冲,尽管刚才打死的几个恐怖份子都只是提着砍刀,并没有拿着枪支之类的武器,但这几个没有,并不代表所有的都没有,因为他们应该想到,人家既然是派出所,再怎么差,也是有枪支的,他们拿着砍刀往里面冲,不是白白送死么?

不过他们的运气确实也好得掉渣,在他们的突然袭击面前,派出所里的民警竟然没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让他们在不发一枪的情况下,就将整个派出所控zhì

住了。

吴用利用街上焚烧的汽车和建筑物的掩护,匍伏着向派出所的门口接近。沿途他看到,除了那燃烧的汽车外,街上还横躺着好几具尸体,不仅有男人的,也有女人和小孩的,他们只是无辜的路人,却惨遭了歹徒的毒手,他们有的被从胸前捅了一刀,有的被砍掉了手脚,有的被砍掉了脑袋,有的连肠子都流了出来……鲜血在街上汇成了一条条的小溪,那场景实在是惨不忍睹。

吴用在派出所的门口停了下来,他躲在门边,利用手头上的一个小镜子(注:他之所以随身携带着这面镜子,是因为他想观看自己变身后的效果,如发xiàn

有什么不满yì

的地方,再略为调整,不过这样的情况很少发生,大多数情况下,变身警服不会出什么差错,只要吴用心里想什么人的形象,把它唤醒后,它都能准确地变成那人的样子),伸到外面去,从镜子的影像里观看里面的动静。

他通过镜子里的镜像看到,从门口进去,在门廊上,躺倒着两名民警,其中一人尚未断气,手脚还在颤动着,但他的身体被砍了十几刀,血流得到处都是,就算是华佗再世,恐怕也难以将他救活了。

吴用看得心里一颤,这帮家伙也实在太凶残了,稍稍有一点人性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但吴用无瑕想得更多,他见门廊里没人后,赶紧闪身走了进去。正对着门廊的,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停着的几辆警车以及一些民警上下班用的电动车,也被恐怖份子焚烧了,此时正冒着滚滚的浓烟,而且吴用还发xiàn

,东边的大楼也燃起了大火。

正在这时,吴用突然听到右边的大楼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他知dào

,准是又有人遭了恐怖份子的毒手了。这惨叫声似乎是从右边一楼的大厅里传来的,吴用一个箭步冲到了那个大厅的窗前。

他没有探头到窗前去看,而是同样利用镜子,从镜子里面的镜像,观察大厅里的情况。他从镜里看到,大厅里聚集了十多人,其中有五个是穿着警服的民警,另外还有四个似乎是来派出所办事的群众,他们都被四个手持着砍刀的歹徒威逼着蹲在地上,而且地上还躺着几具民警的尸体……

由于歹徒的旁边有大量的人质,吴用不得不考lǜ

如果自己冲进去,人质受到伤害的风险,歹徒可是有四个之多,如果自己不能在十秒的反应时间内将他们一举击毙,那么就会有更多的人质受到伤害,这可不是吴用所愿意看到的。

“呯”,吴用突然感觉自己的左手臂像是被火烧了一下。吴用这才醒悟自己太过大意了,居然没有留意另外地方的恐怖份子,幸亏这人是在匆忙中开枪,距离又比较远,没有打中吴用的要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呀。

吴用的反应也够快,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他便反应过来了,一个懒驴打滚,向一边滚了开去。而在身体翻滚的同时,他也趁机看清了东边大楼二楼七点钟的方向有一个歹徒,正是这个歹徒发xiàn

了吴用,并向吴用开枪。

说时迟那时快,吴用的翻滚才刚停下来,他便向那个歹徒的方向连开了两枪,这样的速度,确实是快得惊人,恐怕已经到人类反应的生理极限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可是生死关头,一个人身上的最大潜能还不激发出来,那就只能等死了。

但吴用的这两枪的准确度却是有待提高的,因为那歹徒在躲枪的同时,还不忘了把头缩回去。出了这样的事,这次吴用的麻烦大了,一楼大厅里的歹徒听到外面的枪声后,有两人挟持着人质走了出来。

第六十六章 袭击事件(下)

吴用躲到了东边大楼七点钟方向看不到的位置,而那两个挟持着人质的歹徒冲吴用藏身的方向喊道:“快点放下武器走出来,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他们给杀了.”

“不要啊,我是这派出所的所长,我不能死呀。我是家里的独子,结婚还不到两个月,我不能让黄家在我的手上断了香火呀!”吴用尚未回答,一个歹徒手上的人质便抢着求饶道。

“你听到了没有?你们所长命令你放下武器,你敢不执行他的命令吗?”歹徒很得yì

地狂喊道,他对自己手上人质的表现很是满yì

,他实在太聪明,太配合了,都不必自己示意,他便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我劝你还是把那些人质全都放了,然后向zf投降,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如果你们再负隅顽抗,等别的地方的警察和特种部队赶来增援了,你们就再也走不出这个派出所!”吴用很坚决地道,同时也为那个所长的表现感到悲哀,他既然是独子,既然那个贪生怕死,就不应该来当警察,当警察可不是为了捞取功名利禄的。现在倒好,他不仅保护不了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不说,还让整个警察队伍蒙羞,这个派出所的陷落,未能对歹徒的进攻有丝毫的抵抗,恐怕跟他的软弱无能有莫大的关系……

“你不要再嘴硬了,从现在起,每过30秒,只要你不出来投降,我便杀一个人质。反正今天我进到这里,便没有想到活着出去,等我攒够本了,便是你们的末日!”歹徒疯狂地叫嚷着,他们现在确实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等等,让我劝劝他。”所长哀求道,却换了另外一种口气冲吴用的方向喊叫,“喂,躲在那边的那个,你叫什么名字了?我现在命令你放下武器走出来!如果你让我活命了,我保证,会让你升官发财,我有个舅舅是省组织部的部长,只要我跟他说是你救了我,我保证他会提拔你,然后你就可以所长、队长、局长一路地高升上去,你想想吧,你还年轻,似锦的前程在等着你。”

吴用再也没见过比他更无耻的人了,都这种时候了,还拿官职来作为交yì

的筹码,他自己那么天真,还真当吴用也是脑残的了。如果吴用放下武器,连能否活着走出这个派出所都是个问题了,还能去哪里谋什么官职呀?唉,他们都习惯了以权谋私,大搞权钱交yì

了,有什么办法呢!

吴用突然注意到,七点钟方向的那个歹徒又探出头来了,不过他的位置稍为移动了一下,已经到了接近八点钟的方向,但在吴用这里还是看得很清楚的,或许他以为,人质在他们的人手上,吴用必会有所忌讳,不敢乱开枪的,而且,同伙成功吸引了吴用的注意力,必定无瑕再理会自己这个方向了,现在正是偷袭,一举把这个麻烦解决掉的大好时机呀。

他这样的思想,若用在普通的警察,或吴用办普通的案子时,是非常适用的,但他绝对料想不到的是,吴用现在对那个所长的行为已经非常的反感,他可不想为了他忌讳什么,害得自己和所有人都丢了性命,于是八点钟方向的那个歹徒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而犯了致命错误的人是需yào

付出生命作为代价的。于是吴用开枪了,子弹准确地在那名歹徒的头上开了花……

而开枪之后,吴用料定这两名歹徒必定会对人质下手的,他一个翻滚,换了一个角度,再次向另外一名挟持着警察的歹徒开了枪。

他之所以把所长排在最后,是因为所长刚才的表现实在让他失望,他甚至从心里涌起了一股反感和恶心。

他的反应速度无疑是非常快的,做这一整套的动作,总共只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然而,用这样的速度去救人,还是嫌慢了些,因为那个挟持着所长的歹徒似乎是个头儿,他既然能当上个头儿,反应速度什么的自然比一般的人要好些,所以当吴用把枪口瞄准他时,他也反应过来了,手中的刀子一挥,刀锋划了个弧线,从所长的脖子上滑了过去。

他的这个反应来得太快,出乎了吴用的意料,但他已经无法控zhì

扣动扳机的手了,子弹准时地从枪口飞出,精确地飞向歹徒的左脑……

这三个歹徒在相距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先后中枪倒下,不仅吓住了那些被挟持者,就连大楼里一些看到此情形的歹徒也被吓得愣了好久,他们真的想不明白,他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派出所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枪法如神的警察呢?如果知dào

有这么一号人物,他们应该先将此人解决掉,以除后患呀!

吴用把这三名歹徒撂倒后,他也无瑕去理会所长和那名警察的伤势,他甚至连自己左臂上的枪伤都无法去顾及,因为现在真zhèng

是时间就等于生命,谁抢在时间的前面,谁就掌握了活命的希望,他总不可能为了所长和那名警察的伤,而放qì

了其余的人的无辜生命吧?少数服从多数,做什么事都要以大局为重,以能挽救尽可能多的人生命为前提……吴用再次冲到了那个大厅里面,他发xiàn

,那两个歹徒已经有些发狂,不停地挥舞着砍刀向那些无辜的人们砍去。

“呯,呯……”又是两枪连发,吴用居然连一发子弹都没有Lang费,都是一发子弹解决了一名歹徒。那些从歹徒的屠刀下逃生的民警及民众,都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的神警震住了,这哪里是人啊,这是阿拉真主派遣下来解救他们于水火的使者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求助伤者呀,你们都被吓傻了不成?”吴用又好气又好笑地对那些愣着的民警道。

听了吴用的断喝后,那些没有受伤的民警才如梦初醒般,连滚带爬地跑去帮受伤的人止血,并打电话叫救护车。其实也不用他们呼叫,因为派出所的门外,已经响起了震天介的警笛声,那些闻讯赶来的警察、武警、特警……已经将整个派出所围了个水泄不通,恐怖袭击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如果他们再反应不过来,那他们也只是在白白地Lang费纳税人的钱了。

吴用本来还准bèi

着自己一人把所有的歹徒都解决掉的,但既然特种部队都已经赶来,并且已经派人进入派出所了,那么还是跟他们取得联系,然后一起行动吧。因为自己搜索完整个派出所,需yào

的时间可不是个小数目。他于是在派出所的门口找到了正领着特种部队冲进来的负责人。在简要地向他说明了派出所里面的情况后,那名负责人果duàn

地对身后的队员道:“我们分成两组,一组由我带领,搜索东边的大楼,另一组由这名蓝警官带领,搜索西边的大楼,注意,尽可能留下活口,保护人质的安全。”

第六十七章 紧张时刻

特战队员都是经过严格训liàn

的,负责人的一个手势,他们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吴用很快带着五个特战队员冲上了西大楼.

这座大楼除了那个大厅外,另外几间就是所长室及档案室了,但这几间房间吴用刚才都已经解决了问题的,他们只是略为看了一下,便急急地冲向二楼。

他们在二楼的会议室发xiàn

了几具尸体,但并没有恐怖份子的身影。

正在这时,吴用突然听到会议室旁边的一间房间传来一种异常的细微的响声,他学着电影里特战队员的样子,向后面挥了挥手,示意一名队员把门打开。那些队员对他的手势似乎并不怎么理解,愣了好一会才有人明白他是要他们把门弄开。

一名队员于是迅速上前去,把一枚爆破弹贴在了门上,等众人散开一定距离后,他猛地一按按钮,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那扇并不结实的门被炸开了,队员们趁着硝烟的掩护,冲进了那个房间。

但进入房间后,他们才发xiàn

,这房间里并没有恐怖份子,只有一名民警被绑在一台监控电脑旁,这是一间负责监控小镇各个主要路口摄像头的监控室,里面的电线、设备繁多,是派出所里一个非常重yào

的房间。

一名特战队员正要去解开绑着那名民警的绳子,吴用突然喊道:“小心,不要碰他!”

那名队员吓得赶紧把手缩了回来,众人这才注意到,那名民警的身上居然装着一个隐藏得很好的定时炸弹,恐怖份子是想把这里全部的东西,甚至整栋大楼都一起炸掉。特战队员赶紧与外面的人取得联系,要求他们派拆弹专家进来。

吴用决定自己留在这里拆弹,但为了争取时间,他要求特战队员们加紧时间搜索三楼,以免恐怖份子杀害更多的人质。

本来有特战队员想要取代他留下来的,但吴用吼道:“别磨蹭,你们多耽误一秒钟,恐怖份子便有可能多杀一名人质!”

于是那五名队员不敢再在这房间里停留,迅速冲上三楼去了,而对面东边的大楼此时也传来了枪声,想必是他们也发xiàn

了恐怖份子。

等特战队员走后,吴用迅速地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将那名民警的眼睛蒙上,然后变身为昨晚曾经变过的那名拆弹专家的样子,这颗炸弹跟昨晚的那枚炸弹可谓是姊妹弹,它们的构造原理都差不了多少,只是它设置的爆zhà

时间比上次的要短得多,只剩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了。

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吴用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便将炸弹拆下来了。他变身回蓝采和的样子,小心地拿着炸弹冲到门口,对着楼下嚷道:“大家不要到院子里来,这里有定时炸弹,我要把它扔到院子去让它爆zhà

!”

他一连喊了三次,确认院子里确实没有人后,便将炸弹扔了下去……

由于炸弹是有那种触发装置的,当它跟地面接触,受到剧烈的撞击后,便“嘭”地一爆zhà

了,此炸弹的威力可真不小,它爆zhà

时产生的冲击波,令附近的几栋大楼都在晃动,如果不是在院子里,而是在这房间里爆zhà

,这栋大楼肯定会被夷为平地,那时产生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将难以估量!

吴用几乎站立不稳,他扶着拦杆才勉强站住,但他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消除了一个重大的威胁了,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也不会太难解决!

吴用把那名民警解开,那名民警知dào

吴用刚才将他从死神的手里救了出来,眼神里满是感激和佩服,这位素未谋面的同事实在是太牛了,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恐怖份子安装的定时炸弹给拆除了,真是想不让人佩服都不行啊!

他刚想要说什么,吴用却对他道:“快点到楼下去集合,特种部队还在继xù

围捕恐怖份子,免得误伤!”

他没想到这位仁兄那么不通人情,热板凳遇到了冷屁股,他讨了个没趣,只得闷闷地下了楼,心想:拽什么拽呀,不就是个会拆弹的小警察吗?咱派出所的所长还是省组织部部长的外甥呢!人家那才叫拽啊!

吴用没时间去理会他的想法,快速地向三楼跑去,那么久都没有那些特战队员的消息,他有点担心他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然而,当他刚上到三楼时,却看见特战队员们带着几名民警和群众走了出来,其中一名女警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正是吴用在对面楼顶变身为狙击手时,从歹徒刀下救出来的女警,想到她不穿衣服时的旑妮风光,吴用看向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种暧昧,就像她现在还是没有穿衣服一般。

女警被他看得都脸红了,心想:这家伙的眼神实在讨厌,怎么老是盯着人家的敏感部位来看呢?如果不是他也穿着一套警服,她还真把他当作是恐怖份子中的**对待了。

“兄弟,三楼都搜索过了吗?”为了避免尴尬,吴用不得不强行把自己的头从她的胸部扭开,尽管那画面还像是电影一般在他的眼前晃呀晃。

“搜索过了,没有找到恐怖份子,只找到这几名躲在房子里的人质,幸好他们用东西把房门堵住了,恐怖份子才没能进去,否则他们很可能遭到毒手了。”一名特战队员道。

“好,事情也许差不多解决了吧?我们到楼下去,把人质转移到外面,该送医院的送医院,然后等待上级的指示。”吴用道。

“兄弟,你真不错,这派出所遭到袭击后,所里的民警被杀的被杀,当作人质的当作人质,就算没被当作人质的,也躲进房间里把门反锁了起来,只有你,敢挺身而出,不顾自身的安危,机智勇敢地与歹徒们搏斗、周旋,你实在是个难得的人才呀!怎么样?有意到我们特种部队来吗?我们队长最喜欢像你这样的人才,如果你这样的人才埋没在这小派出所里,实在是太可惜了。”一名特战队员道。

“他不是我们所里的警察,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名女警道,她实在讨厌这个家伙,他时不时地盯着自己的胸部看,倒好像自己没穿衣服,而他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哦?他不是你们所里的警察?”所有的特战队员听了她的话,都停了下来,神情紧张地看着吴用,倒好像吴用是恐怖份子乔装打扮似的。

无奈之下,吴用只得把自己的警察证取出来,向他们解释道:“我叫蓝采和,是S省W市警察局的一名警察,因为追踪一个连环凶杀案的逃犯来到这里,刚好遇到那些恐怖份子袭击派出所,便过来帮忙了。”

那些特战队员听了,更是敬佩,一个过路的警察,他完全没有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孤身一人冲进派出所来跟那些凶残的恐怖份子搏斗,他只需在外面协助疏散民众,请求增援就算是尽了他的责任了,毕竟歹徒凶残无比,派出所里那么多的警察都被他们控zhì

了,并不是一个人的力量所能对付得了的。然而,他却选择义无反顾地冲了进来,勇敢地跟歹徒展开搏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啊,如果不是一个有谋略,有胆色的人,决不会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第六十八章 逃走的警察

到了楼下后,人们开始清点在这次袭击中死伤的人数,吴用在无意中突然看到,在派出所的警察人群中,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人吴用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他却想不起来了.而且吴用从下面看他的脸型时,这脸型却是陌生的。吴用不由得苦笑,也许是自己刚才太过于紧张了,以至产生了幻觉吧!

统计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在这次恐怖袭击中,共有十一名民警殉职,群众也有十三人被杀,另外还有四名民警两名民众受伤,其中两人伤势严重。而在这次行动中,一共击毙了十名恐怖份子,遗憾的是,居然没有俘虏到一个活的,这倒不是那些恐怖份子如何视死如归、宁死不屈,而是有了吴用这样一个杀人恶魔,他变身为狙击手时杀了三个,冲进派出所里又杀了五个,这十个人当中,倒有八个是被他杀了,人家就算是想投降,来个改邪归正也没机会(貌似他们在杀那些无辜的民警和群众时,也没给过人家机会)啊!

派出所所长属于重伤员,他被送往医院去了。清点所里民警的工作是由指导员完成的,他一大早出去办事了,袭击发生时还没有回到所里,幸运地躲过了一劫,现在倒来参与善后工作了。他清点来清点去,似乎发xiàn

人数有些不对,但现在楼里还没完全清理干净,一系列工作还在进行当中,人数不对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吴用自从发xiàn

那个背影熟悉的警察后,便一直留意上了他,他也受了点轻伤,在指导员清点完人数后,便跳上了一辆救护车,说是要到医院去包扎处理一下伤口。

吴用的疑心大起,按理说,他那样的伤口无关大碍,不需yào

那么急着赶到医院去的,而且吴用也醒悟了,刚才派出所的指导员检查人数出错,并不是所里民警的人数少了,而是多出了一个,只是由于牺牲了那么多的同事,他的心情悲伤而沉痛,脑袋也是乱成一团糟,没有平时那么灵活好使了,才会犯了这样一个低级的错误。

因此吴用也跳上那辆救护车的车尾——他的左臂受了枪伤,现在还在流血呢,去医院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到达小镇上的卫生院后,那个警察直接去了医护室让护士给他包扎,他的伤在腿上,是被刀砍伤的,不过伤得并不深,而且他自己也用布条绑住了。现在只需yào

护士帮他消消毒,再用医用纱布包扎住就没事了。

而吴用的伤口则有些麻烦,因为子弹头还留在骨头里面,必须先将它取出来才能避免感染。那个医生劝他到县医院去动个手术,把弹头取出来,但吴用坚持在这里,由医生直接帮他取,他找借口说,自己还有非常重yào

的任务,时间紧急,不能再耽搁了,而且他坚持不打麻醉针,他怕麻醉针会影响他的工作。

按理说,那套变身警服会保护他的身体,免受外界的伤害的,但吴用为了达到最真实的变身效果,把蓝采和当作自己的身体使用了,换句话说,蓝采和比他的真人还要真人,而他的真身是无法抵抗外界的强烈打击的,不像他变成重型坦克那样,有超变态的防护,所以他只能受伤了。当然,警服会自动保护他的要害部位,否则,主人都被人打死了,它的存zài

还有什么意义?

那名帮吴用处理伤口的女医生很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心想:这警察可真是个怪人啊,从来没见过会要求不打麻药取弹头的,貌似像他这样的人医药费都是可以报销的,没必要省那点麻药钱啊!但既然人家病人都那样要求,她只得照办。

她拿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想要把吴用伤口的皮肤稍稍割大一点,以利于取出弹头,但她很惊奇地发xiàn

,吴用的皮肤居然坚韧异常,锋利的手术刀划了好几刀都未能割开,原来是警服自动启动了防护,防止别人对它的进一步破坏,废话,这是一切智能的东西的本能反应呀,谁肯无缘无故地让别人破坏、糟蹋自己呢?

看来这手术刀真是钝得可以了,得换一把才行。但吴用却不断地催促她快一点,他要赶时间去执行那个重yào

任务呢。无奈之外,她只得吴用咬住一捆纱布,她要强行把镊子探进那个伤口里,将那个弹头取出来了。

这可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动作大了,怕吴用会忍受不了那疼痛,动作轻了,又怕弹头取不出来,急得她尽管房间里开着空调,鼻尖也冒出了冷汗。

不过她的医术还算是可以,在费了一刻钟的功夫后,终于把弹头取出来了,而吴用也奇迹般地忍受住了那痛彻心肺的疼,他右手都几乎把那床单给抓破了。

女医生很是佩服地看了看他,一边手脚麻利地给他的伤口消了毒,并涂上了消炎止血的药,然后用纱布帮他包扎好了。

吴用穿好衣服后,才发xiàn

刚才还在外面医护室的那名警察,此时不见了。吴用连忙向护士打听他的下落。

护士道:“那个警察处理完伤口后,便匆匆地走了,他说他还有任务,而且他还说,他是一名外地的警察,医药费不能在这里报销,给我扔下一张百元大钞,也不要我给他找钱。他真是个怪人啊!”

“他走了有多久了?”吴用有些着急地问道。

“走了大约有十分钟了吧?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是的。”吴用说着,学着那人那样,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给护士,道,“不用找了。”

不料跟着他出来的那名女医生道:“先生,你给的钱不够,刚才的手术费、处理费、外加药费,一共是三百二十五元整!”

听她这样一说,吴用的脸一下子红了,他并不是没有钱,只是他急着去找那人,一时没注意罢了。他于是再掏出三张红人头,道:“这次够了吧?我真的急着去办事!”说完,也不等她们回答,匆匆走出了卫生院。

但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之久,那名警察早已不知dào

走到哪里去了,还如何去找呢?

吴用急忙找到一处隐秘的地方,然后变身为那名警察的样子,但他发xiàn

,自己竟然搜索不到他的记忆,吴用这才醒悟,这人必是一名假警察,卫琼加入了那伙恐怖份子的阵营后,恐怕已经教会他们使用易容术了。

现在怎么办呢?搜索不到他的记忆,自然无法找到他的位置。就在此时,吴用突然发xiàn

变身后的这身穿在那名假警察身上的警服,沾上了骆驼的便便,吴用立即联想到,他很可能要骑着骆驼出境了,因为到达这小镇之前,吴用曾听说过,小镇上有一些中亚的商人,还是利用骆驼来运送货物出境的。

他立即变身成一名中亚商人的模样,然后向人打听卫生院附近的骆驼站,因为那名假警察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而已,是不可能走得太远的。

这一打听,果然给他打听到了,在距离卫生院不到五百米的地方,确实有一骆驼站,是专门给那些中亚的商人们存放骆驼的,商人们采购了货物后,便会集中到这地方把货物绑扎到骆驼身上,然后一起出境。

吴用赶到那个骆驼站去,发xiàn

那地方跟马棚差不多,骆驼都整齐地栓在棚子里喝水吃料。吴用忍着臭,绕到骆驼棚后面的粪槽去一看,发xiàn

那套警服赫然被扔在粪槽里,而那名警察早已不知所踪。

吴用觉得他是早有准bèi

,或者有同伙早就帮他打点好了的,他来到这里是直接取了骆驼就走了。

也许有必要到关外去,中途若追得上他,便可以慢慢排查了。

吴用于是躲在骆驼棚里观察了一会儿,他发xiàn

有一个商人已经收购好货物了,他现在把货物暂存zài

骆驼站里,准bèi

到饭店去好好地慰劳一下自己,这小镇的风味小吃是出了名的,如果不好好享shòu

一下,真的是枉来这里一趟了。吴用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他等那个商人走了一会儿之后,立马到隐秘之处变成他的样子,然后到骆驼站去,对骆驼站的人说,自己改变主意了,准bèi

立kè

出境。

在人民币的作用下,骆驼站的工作人员很快帮他绑扎好了货物,吴用便大摇大摆地赶着骆驼上路了,嘿嘿,当一回骆驼商人的滋味可真不赖,只不知那名商人回来后,发xiàn

他的货物及骆驼全都不见,心里的感受如何?

第六十九章 跨国追踪

尽管吴用使尽了浑身招数,但驼了货物的骆驼还是走得非常慢,从小镇到边境检查站,本来只有两公里,但吴用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赶到,他有点后悔变这骆驼商人,如果是坐快巴或别的交通工具,一早就到国境外了.

由于小镇上刚刚发生了恐怖袭击,边境检查站盘查得异常严格,大批的边防官兵荷枪实弹地站在道路两边进行盘查。此检查站甚至一度封锁,只是进出境的人员实在太多,在检查站周围排成了一条几百米的长龙,把道路全部都塞满了去,当局害pà

此处人群太过集中,会再次成为恐怖份子袭击的目标,因此实行有条件地放行,每个进出境的人员除了检查证件外,还被要求所有能够隐藏违禁物品的地方都需yào

检查,比如行李、口袋、鞋底等。

为了出境,吴用不得不去排队,跟在长长的队伍后面。这对人简直是一种折磨呀,在烈日下被烘烤着,吴用感觉自己就快要变成好吃美味的羊肉串了。而且他携带了那么多的货物,待会儿检查也是个噩梦,他们会一件件地翻开来检查,而检查完后,自己又得一件件地绑回去。吴用真的后悔使用这名商人的身份了。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吴用突发奇想,不知dào

这名商人有没有携带违禁物品?他现在是否在为失去这批货物而发狂?嘿嘿,居然有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赶在他之前,利用他的单据,把他的货物和骆驼都赶走了,骆驼站的人说不定会告他讹诈呢,自己把骆驼赶走后,再次回来索要。

但吴用却想错了,倒不是他的货物中有什么违禁物品,他只是中亚的一名从事服装生意的小商人,他不过是从中国进口一些服装回去倒卖罢了,令吴用惊奇的是,他此刻并没有急着回国,他在享shòu

完小镇上的风味小吃后,居然饱欲思yin了,他跑到一处地下的**按摩店去,召来了一个风味十足的小姐,开始了一段奇妙的风味之旅,而且他还发xiàn

,这名妓女,居然还是他们本国的人,真的是他乡遇故知呀,因此他们之间的欢畅融洽自不必多言了。

而吴用搜索他的记忆时,顺便把这段记忆也体验了去,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呀,就算是看三D的毛片也没有这么过瘾呀,就像是吴用亲自去体验了一番般,他的身体都开始有了一些奇妙的反应了。吴用赶紧停止了对他记忆的搜索,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现实中来,但现在他看到所有的女人都像是没穿衣服般,就算是那种母夜叉般的大婶级人物,对他诱惑力也非比寻常,但愿不要把“见了母猪也动情”的典故用到他的身上吧!

出得国门,已经是下午的两点了,他在边境检查站足足花了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这四个小时真的可以去办很多事呀,只可惜被这样白白地Lang费掉了。

国门之外是一片很大的戈壁,吴用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那一望无垠的沙漠。没有植物,也没有动物,更没有水,这只是一片单纯的沙子的世界,国内的建筑业缺乏沙子,一方沙子曾经卖到上百块钱,而这里,却多得无人开采了,也许这世界就是这样,什么物品都不能多,当多到泛滥的程度时,便一文不值了。

此次出关的骆驼商人的队伍很多,在沙漠里排成了长长的队伍,但吴用却没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背影,也不知是他早就走远了还是依旧在国内没有出关。吴用常用的变身术此刻也用不上了,因为那名假警察本来就是易容过的,他现在换了另外一种身份,吴用再也追踪不到他现在的信息了。他现在唯有去碰运气,他相信,他的运气一向足够好的,想必能在这异国他乡也有所收获吧。

傍晚时分,骆驼队进入了一个中亚国家的小镇,这小镇的风格跟国内的截然不同,它带有浓郁的中亚风味,不过这小镇由于地处边境,从事边境贸易的商人数量众多,它的商业气息还是非常浓厚的。

吴用找了个旅馆安顿下来,由于他用的是那个商人的身份,所以语言沟通之类的都没有问题,这世上总不会有人连自己国家的通用语言都不熟悉的吧?

在旅馆的房间里,吴用好好地整理了一个自己的思绪,他觉得,自从发生了那起恐怖袭击事件后,国内现在是风声鹤唳了,那些残余的恐怖必不会在国内待得太久的,就算是留在国内的,也已经深深地隐藏起来了。

而卫琼更是要急着出国的,他说不定在袭击之前已经出国了。毕竟他在国外有更广阔的空间。

吴用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卫琼是怎么在那么短时间内就跟恐怖份子勾搭上了呢?恐怖份子的活动一般都是隐秘得不能再隐秘的,而卫琼也不可能在逃到神华县之前,就跟恐怖份子有联系,如果是那样,他也不会在W市犯下滔天罪行后再如丧家之犬般奔逃了。恐怖组织决不允许他为了自己的个人利益乱来的。现在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巧合,或许他是想找一个能帮他顺利出境的人,而对方得知他有高超的易容术后,便巧妙地加以利用了。

吴用想起,自己口袋里还有卫琼以前的照片,而这照片照的是他N年前未易容的相貌,这是他的真实相貌,利用这相貌,是可以搜索到他的真实记忆的。在前面的追踪时,吴用已经尝试过了。他现在要再次搜索他的记忆,以获得他现在的信息,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想做就做,吴用从来不是那种拖拖拉拉的人,他的性格就是个典型的急性子。

他看着照片,摇身变成卫琼的样子后,立马开始搜索他的记忆。做这件事有时其实蛮好玩的,因为吴用变成那个人的模样后,就拥有了他的记忆,而搜索他的记忆,就像是他本人在回忆什么事情一样。有美妙的,也有痛苦的,有悲伤的,也有快乐的,吴用可以尽情地体会那人的记忆感受了。

有人说,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在于人是有思想的,思想可以改造一切,它可以让人飞得更高,走得更远,小到基本粒子,大到整个宇宙,思想的触角无处不在,也只有思想,才能让我们清楚地认识我们所处的世界,而不仅是像动物那样,只满足最基本的欲求。

不仅如此,吴用最享shòu

的还是被变身者那种实时的记忆,其实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记忆了,而是那人的实时感觉,一秒钟都没有延迟,比在被变身者身上装一个三D摄像头还要让人感觉过瘾,因为三D摄像头能够做到的,仅是看到实时影像和声音而已,但吴用不仅可以看到被变身者所看到的,听他所听到的,还可以体会到他的感受,那是最真实的一种身临其境啊,什么东西能比得上这种体验呢?

第七十章 最真实的感觉

“卫先生,我的人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住宿了,我们今晚就住在这小镇吧!明天我们就能到达哈里雅城,那里有我们组织的重yào

基地.你以后就是组织里的人了,希望你能为组织尽心尽lì

。”说话的是一名年轻女子,她的身材和声音都极像香香娜——吴用知dào

,她就是去掉了易容伪装的香香娜了。她跟吴用相处过,知dào

吴用的许多秘密,只是她为何不直接把吴用杀掉,却引到那个破砖窑去,令金袋长老等人相继落网呢?

按照吴用的推理,她引他到破砖窑去,目的有几个:一是她可能发xiàn

金袋长老等人并不可靠,想利用吴用把他们除掉;二是通过这件事,转移吴用和警察的注意力,以方便他们转移人员并发动恐怖袭击(从后来发生的事实来看,她这个策略实施得相当成功,民警和武警忙着抓捕金袋长老等人,无瑕顾及他们,使他们得以顺利地转移人员到边境小镇去,并对派出所实行了袭击)。只让吴用想不明白的是,他们既然发xiàn

自己是假冒的四弟,怎么就能确定自己一定能从他们的牢房里逃脱,从而安排她来到自己的身边呢?他们可以给自己绑上定时炸弹,加上七重大锁什么的,令自己无法逃脱呀?

这些像迷一样的难题绕索在吴用的脑海里,驱之不去,看来,他们对自己的能力什么的恐怕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这才会设下一个套等自己去钻,而那个卫琼,他之所以能一直逃跑到现在,他的能力和智力决非吴用原来所想的那么简单,他很可能成为吴用出道以来的第一个劲敌——以上是吴用听了香香娜的话以后心里所想到的,实jì

上卫琼跟香香娜的谈话还在继xù



“圣姑放心,我是个极守信用的人,答yīng

你们的事,我绝对会办到。不过我也希望你们能遵守承诺,合约期满后,给予我自由。”卫琼很严肃地道,不过他似乎是一个十分好色之人,一双眼睛在香香娜身上的敏感部位不住地打转,这香香娜确实是太有吸引力了,无论是身材还容貌,见过她的男人都很容易被她迷倒的。

“嗯,你放心,我们决不会亏待对组织有用的人的。”香香娜说着,向街角处招了招手,一名如云彩般轻盈的少女飘到了他们的跟前。

卫琼见到这名少女,眼睛不由得为之一亮,这少女的美,是另外一种清新脱俗的美,跟香香娜比起来,她似乎更令人亲近一些。

“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卫先生,你要好好对他。这是组织考验你的时刻,如果你想为你死去的哥哥报仇,就看你的表现了。”香香娜对那名少女道。

“圣姑放心,只要能为哥哥报仇,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少女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坚毅的神色,仇恨似乎把她的心给蒙住了。

“很好,此后你就以卫先生的妻子身份出现,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他会帮你报仇雪恨的。”

“这……”少女似乎明白香香娜话中的含义了,她的脸不由得为之一红,她用她那美丽清澈的大眼睛悄悄地打量了卫琼一下,雪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嘴唇,她的内心显然在激烈地斗争着。

“放心啦,卫先生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长得又英俊,像这样的人到哪里去找呀?如果不是组织规定圣姑必须是处女之身,我都想嫁给他了。而且年龄大些的人才更懂得关怀体贴妻子,比那种不解世事的毛头小子好得多了。”香香娜说完,也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便走开了,她似乎很有信心,少女一定会答yīng

的。

卫琼听了她们的谈话后,惊喜得心里都乐开花了,他原来跟神mì

组织的约定,只是对方帮他出境,而他则协助他们发动恐怖袭击,并在境外为他们服wù

一年,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附赠了如此可心的“礼品”,实在是出人意料啊。

“你听好了,我答yīng

做你的妻子,但我不会跟你上床,更不会为你生儿育女。我平时会尽一个妻子的责任,帮你做饭、洗衣,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但如果你敢侵犯我,我一定会把你变成太监。”尚未等卫琼高兴完,少女便冷冷地把话挑明了。

听了她这话,卫琼像是被人当头泼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凉了。不过他是个工于心计的人,他就不相信,一个涉世未深,一心只想着为哥哥报仇的少女,能够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他可是个情场的老手了,近些年来,还从未在情场上失意过呢。

“圣姑也真是的,我们才刚认识呢,就说这样的事了,多让人难为情呀。你放心好了,我虽然不是个君子,但我决不会强人所难的。”

“你倒识趣。圣姑让人帮我们定好卡路宾馆的房间了,待会儿我们到那里去休息,明天再前往哈里雅城。”少女说着,当先带路向卡路宾馆走去。

“等等,我还不知dào

你叫什么名字呢。”

“雪雅哈!”……

吴用没想到他们居然也到自己投宿的宾馆来,这本来是个大好的机会,他可以一举把卫琼擒住,押送回国便算是完成任务了。不过此时他对那个神mì

的组织产生了深厚的兴趣,想探探它到底是如何的神mì

。便暂时放qì

了对卫琼抓捕想法!他于是继xù

监听卫琼跟雪雅哈之间的事情——进入宾馆以后,卫琼看了看雪雅哈道:“小雪,你肚子饿了没有?要不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吃吧!”

“我不饿!”雪雅哈没好气道,但她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他的妻子了,答yīng

过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的,如果不照顾好他,那就是自己的失职了。她于是改口道,“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回来。”

“还是我去买吧!”

“不,这是我的职责,如果你不让我去,我就把你杀了,反正如果我不尽职,组织也会把我杀掉,我再也不能为哥哥报仇了。”雪雅哈说完,也不管卫琼答不答yīng

,擅自进卫生间去帮卫琼放了洗澡水,出来道,“你先洗澡,等我打饭回来就可以吃了。”

这次卫琼没有再坚持,不过吴用却发xiàn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些非常龌龊的念头,包括在饭菜里下迷药、趁她睡着时来个霸王硬上弓等。吴用真的感到恶心无比,忍不住想要揍他了,他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坏呢?

吴用的心里突然有了新了想法,他决定现在就对卫琼实施抓捕,现在确实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呀。而如果要混入神mì

组织的基地,或许可以利用卫琼的身份,机不可失呀。

第七十二章 雪雅哈

吴用再次潜回那个中亚小国后,便直奔卡路宾馆而去,他不知dào

那个雪雅哈还在不在卡路宾馆里等他,这个卫琼无缘无故地失踪了两天,她会作何感想?那些神mì

组织的人想必是急得快要疯了吧?这两天边境严密地封锁着消息,但愿他们还不知dào

卫琼已经被捕了.

既然现在是卫琼,为了表示对雪雅哈的思念,他依旧住进了上次卫琼跟雪雅哈订的那个房间,尽管他对卫琼用过的东西,甚至是与他有关的一切都非常反感。

吴用自然不会傻到在房间里干等,他进入房间,对房间检查了一遍后,立马变成了雪雅哈的样子,以掌握她现在的动态。令吴用惊奇的是,雪雅哈竟然正在向宾馆接近,卫琼的失踪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头,才两天的功夫,就明显地瘦了许多。但当她接到组织安置在卡路宾馆里的内线报gào

,说是发xiàn

卫琼又返回了卡路宾馆时,她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忙从哈里雅城赶了过来。

吴用得到了她的实时信息,便变回卫琼的样子,放心地上床去睡了,他这些天忙着办案,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若不是变身警服跟他的身体相通,给他提供强力的保护,他一早就会累得趴下了。

“噣噣噣……”正在吴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清晰的敲门声,吴用知dào

,一定是雪雅哈到了。

“啊,是你?”吴用故yì

惊讶地道。

“你……卫先生,你怎么穿成这样子?”雪雅哈一见到吴用,便变得满脸通红。

原来吴用是故yì

这样的,他为了更真实地反映卫琼的性格,故yì

把睡衣敞开了,他的大半个身子都裸露在雪雅哈的面前。

“哦……不好意思,我急着来开门,没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吴用说着,赶紧把自己的睡衣系好。

雪雅哈不好再说他什么,板着脸道:“你跑到哪里去了?两天都没见到你的身影,我们还以为你不想履行承诺,逃跑了呢?圣姑这两天一直都在责怪我,说我没有好好对你,可我真的没有……”说到她这两天的委屈,雪雅哈几乎要哭了。

“都是我不好,连累你受了委屈。”吴用安慰她道,“快点进来吧,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等雪雅哈进到房间后,吴用又解释道,“其实那天晚上我是发xiàn

我们被一名中国警察跟踪了,我便将他引了出来,跟他在沙漠里周旋了两天,才终于把他干掉了。”

“你在吹牛吧?我怎么没发xiàn

你有那么厉害?”

“人不可以貌相,海不可以斗量,并不是一个人长得凶,便是最厉害的杀手的,我曾经看到过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却在几个毛头小子面前下跪。那些非凡的奇人,往往是那种貌不惊人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是那种相貌平淡无奇,却心狠手辣的人啰?”雪雅哈眼里带着讽刺道。

“没有。”吴用有点尴尬地道,“其实接触多了你就会知dào

,我是那种心地善良的人,我的心有时比女人还软。”

“我发xiàn

你这人没别的,就一张嘴。算了,不跟你扯这些,收拾一下,跟我回哈里雅城去吧!”

“我很累,能不能在这里休息一晚?”

“不行。你是不是又打什么歪主意,想要趁机占我的便宜?”

“我是那样的人吗?”吴用叫屈道,其实他知dào

,卫琼就是那样的人,幸好自己提前把他擒住了。然而,这雪雅哈是神mì

圣战组织的人,在那个组织的影响下,她的思想是那么的偏激,一心只想要为她的哥哥报仇。为了达到她报仇的目的,她恐怕愿意付出一切的。

雪雅哈却没有再理会他,径直往门外走去。

吴用也只得收拾好卫琼的行李,跟着她往外走。不过吴用却在卫琼的行李里发xiàn

了许多的黄金珠宝,原来他竟然把偷盗银行得来的钱换成容易携带的这个了,只不知在那天检查站检查得异常严格时,他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带出来的。吴用逮捕他时,竟然忘了顺便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作为起诉他的证据,实在是一个不小的疏忽,这些可都是国家的财产呀……

哈里雅城离小镇并不是很远,只不过这个中亚小国的路况很差,就算是私家车,在车辆稀少的夜晚里也不敢开得太快,因为一旦将车不小心开到了路边软软的沙子里,可很难推得它上来。因此他们到达哈里雅城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

“我们到了,快下车吧!”雪雅哈说着,很主动积极地下车来帮忙抬行李,跟来时的那种爱理不理的态度晃若两人,吴用后来才知dào

,她这是表现给神mì

圣战组织的人看的,以证明她是个体贴贤慧的妻子。而在这个中亚小国,妇女是没有什么地位的,男人可以娶好几个老婆,而那些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这个名为丈夫的男子为中心,众星拱月似的围着他团团转。

吴用难得看到她那么积极,倒也乐得让她代劳,免得打击了她的积极性。不过他下车后,看到她们所指的她们神mì

圣战组织的基地居然是市郊一座圆顶的清真寺!她们居然利用清真寺作为基地,实在是太过于胆大枉为了,难道这个国家的警察都不管一管么?

清真寺跟西方的教堂和东方的寺庙都有很大的不同,它是伊斯兰教徒们参拜阿拉真主,做清真礼拜的地方,对一些不了解中亚国家的人来说,它是蒙着一层神mì

的面纱的。

“你不是说很累吗?先到你的新家去休息一下,下午分教舵主和圣姑还要见你呢!”等只剩下雪雅哈和吴用两人后,雪雅哈便很不客气地催促他道,让吴用都来不及好好欣赏一下这座清真寺。

“哦?我们的新家就在这座寺里么?”吴用看到她扔下行李往一边走去了,不由得郁闷地问道。

“在这清真寺的地下。快点,待会儿人们要来做礼拜了。”

吴用实在拿这女人没办法,她人前一个样,人后又是另一个样,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呀。他只得提着行李紧跟着她。

地下室的门在清真寺的左侧,也不知雪雅哈按了个什么按钮,一扇厚重的大门徐徐打开了。沿着石阶拾级而下,吴用发xiàn

,这所谓的地下室,居然是迷宫一般的地下世界,它的面积,远比地上的清真寺大得多了。真不知这地下迷宫是在清真寺修建之前就存zài

的?还是在后来才修建的,它的规模那么大,难道就不怕地上的建筑受到影响而倒塌么?

第七十三章 这是我们的新房

“这是我们的新房.”雪雅哈在一扇门前停下来道。

“我们的新房?”吴用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是组织特意拔给我们的,在我们组织里,如果是未婚男女,只能住在集体的大房里,只有已经结婚的人,才能住进套房。当然了,平时组织的成员都是分散在各地的,只有在训liàn

或有重yào

事情的时候,才会集中在这里。另外一些比较特殊的客人也会暂时寄居在这里。”雪雅哈一边开门一边介shào

道。

“你们经常出入这里,不会引起警察或别的什么人注意么?”吴用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在这个国家,我们圣战组织是个合法的宗教组织,我们在这个国家又没有什么违法犯罪的活动,相反,我们组织每年还不公开地帮当地zf做一些他们不敢做的事,他们讨好我们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干涉我们的事呢?”

听了雪雅哈的话,吴用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这个组织也太牛叉了吧?他们在别的国家袭击警察,杀人放火,干尽了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可在这个国家里,却是个合法的宗教组织,说出去谁会相信呀?

雪雅哈顿了一下又道:“有一点我必须事先警告你的,没事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在这地下室里到处去串门,更加不要枉想去探听组织的什么秘密,因为这里是一个神圣而重yào

的地方,圣姑是信得过你才让你进来的。而且你也绝对不要跟除了我之外的女子交谈,在我们组织里,私自跟另外的组织成员的女眷们交谈是被禁止的,你初来乍到,认不出哪个女子是哪个组织成员的女眷,更加容易犯忌。”

“你们组织怎么那么多规矩呀,就算是出家当和尚也没有你们那么烦。而我又每天都得对着你这个有名无实的妻子,你叫我的日子怎么过?”吴用抗议道。

“我们组织的许多男性成员都是有几名妻子的,不在外面办事的时候,就在家里享shòu

天伦之乐。唉,也难怪你有那么多的意见,你放心,如果你忍受不了的时候,我会偷偷找人来帮你解决问题的。或者你帮我报了哥哥的仇,便可以跟我成为真zhèng

的夫妻了。”

听了她的话,吴用更加郁闷了,她都把自己当作什么了?一个交yì

的筹码?一件可以利用的物品?如果不是为了他自己加给自己的任务,他早就……唉,算了,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忍受一点寂寞算得了什么?而且他也不像卫琼,见到个漂亮女人就流口水,就想跟她到床上去翻滚,他还没无耻到那种地步,如果他是那样的人,何必要到这种极端危险的地方来呢?以他的条件,想到什么地方去享shòu

都可以。

“怎么啦?你一句话都不说,到底把我的金玉良言听进去没有?你可不要挑zhàn

我们组织的规矩,你会吃苦头的。”

“这恐怕只是你的规矩吧?怎么就当作组织的规矩了呢?”雪雅哈现在真的像是个绝望的家庭主妇了,唠叨起来没完没了,吴用心想:幸好跟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若成了真zhèng

的夫妻,她还不得把自己烦死?

“你爱听就听,不听拉倒。”雪雅哈气愤愤地进了新房,把吴用一个人扔在门口。

吴用只得把卫琼的行李搬了进去。

所谓的新房,其实是一个小套间,里面只有一厅一室,吴用不知dào

这个圣战组织里的男性成员的套间是否都是这样,如果他们娶了好几个老婆,这一家老小的,怎么在这一房一厅里挤呀,总不能天天玩三P、四P、甚至NP吧?

不过尽管只是一房一厅,但家具、家电什么的都一应俱全,在国内是个超标准的家庭配置。吴用看了看那些在国内常见的摆设,突然涌起一种家的感觉,他终于明白了,这是特别为他布置的,看来这个圣战组织对他很是看重呢,不过他们看重的,并不是卫琼的人,而是他的易容术和能力。

“你应该申请个两房一厅的。”吴用看到卧室里只有一张床,忍不住说道。

“我已经给你准bèi

好一张可折叠的床了,你晚上把它摊在客厅里,第二再折起来就行了。”

“哪里有这样的?暂时睡睡这种折叠床还可以,但长期睡会让人得病的。你不是说在这个国家是男尊女卑,女人要听丈夫的话吗?我现在命令你睡客厅,我睡卧室。”

“你没看到这房子的摆设都是按中国式的呀?我现在宣bù

,在房子里执行中国标准,房子里我说了算。”雪雅哈非常霸道地道,吴用真的拿她没办法,可见无论是多么男尊女卑的社会,当男女两人独自相处的时候,总还是女人占上风的。

“你白天不睡觉吧?现在借个卧室给我用用行不行?”

“不行,我最讨厌男人的气味,你把气味留在床上,我还怎么睡呀?而且你睡惯那床以后,一定会时不时地找个借口睡上去,甚至占我的便宜,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我可不会轻易上你的当!”

吴用无语了,遇到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也懒得再去跟她扯这种鸡毛蒜皮的琐事,烦都烦死了,他闷闷地把折叠床摊开,然后倒在上面就睡,这个国家现在的天气还是比较热的,并不需yào

被子。

“哎,你不能把床放在这里,待会儿我怎么做家务呀?”

吴用装作没听见,他甚至发出了很夸张的打鼾声。

雪雅哈过来推了几下他,没推动,知dào

他是在跟自己赌气,但有什么办法呢?现实就是这样,她不得不采取措施来保护自己呀。雪雅哈愣在那里想了想,倒进卧室去拿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然后便开始做家务,准bèi

中午的饭菜了。

吴用绝没有想到,这恐怖组织里的杀人不眨眼,从不把人命当回事,人们谈起她们都为之色变的女子,居然也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这到底是谁的错呀?是社会把她们逼上了这条路还是受了那种极端思想的毒害?吴用实在想不明白,像她们这样温柔善良的女子,怎么见到那些无辜的人们就不手软,怎么就下得了手啊?那些人根本就不认识她们,更不会跟她们给下什么仇恨……

第七十四章 仇恨

吴用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他只是在折叠床上躺到中午,时不时地偷偷睁开眼看看雪雅哈做家务.

“吃饭了,起来吧!”雪雅哈忙了一个上午,终于把饭菜做好了,居然是一些很地道的中国南方菜式。

“你也会做中国菜?”

“我请人教我的,圣姑说,你是中国南方人,可能吃不惯我们这里的食物,让我做一些你们那里的食物给你吃。”

出于好奇,吴用忍不住抓了一小块来尝了尝,谁知却是难吃异常,连Angel刚来中国时的三分之一手艺都比不上。

“你以后还是做你们这里的菜吧,我实在怕了你了。”吴用皱着眉头道。

雪雅哈愣住了,尴尬地道:“你不用那么夸张,那么直接吧?这可是我花了整整一个早上的时间才做好的。”

“夫妻之间有什么直接不直接的,我可不是政治家,不会说那么多恭维的话。而且我不说出来,你以后怎么改正?说不定你以为中国菜都是那么难吃的,以后一直都做这种难吃的菜出来,那我岂不是得给你活活饿死?”吴用终于找到借口发泄胸中的闷气了。

听了吴用的话后,雪雅哈一声不吭地把饭桌上的饭菜收拾去倒掉了,然后甩门离去。

这次轮到吴用愣住了,他没想到这女人的脾气那么大,说她的饭菜不好吃,就连饭都不给吃了,难道真的要把自己活活饿死呀?幸好跟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若跟她成了真zhèng

的夫妻,这日子怎么过呀。

饭没得吃,吴用只好打开电视来看,出乎吴用意料的是,这里离中国不远,居然能接收到大部分的中国卫星台,跟在国内农村接收卫星电视差不了多少。这个中亚小国的电视台也是有的,只不过它比不上国内的内容那么丰富,再加上这个卫琼的语言问题,吴用也不想去看它,只像在国内那样,打开卫视去看看新闻了事。

由于那个恐怖袭击案的影响巨大,所以尽管事情过去了两天,国内许多电视台的新闻对它还是多有提及,不外是某某领导亲自赶赴现场,指挥民警对此案进行侦破,取得了什么进展,抓获了多少恐怖份子嫌犯;某某领导到医院去看望伤员,称赞他们在此次事件中表现英勇;又某某领导召开追悼会,开展什么活动悼念在此次事件中受害的群众以及殉职的民警等等。诸如此类的新闻看得吴用都直想打磕睡——他才刚睡醒呀。

“来吃饭吧,老爷!”却是雪雅哈从外面打饭回来了,吴用既然吃不惯她煮的饭菜,总不能让他饿着肚子吧?待会儿他可是要去见圣姑和分舵舵主,万一他在他们面前告自己一状,麻烦可真不小。

吴用知dào

自己刚才是误会她了,心里倒有些歉意,他不知dào

,在这中亚小国里,妻子做的饭菜不合丈夫的胃口可是个很严重的罪名,丈夫可以直接找借口把她休了或再去娶一个会煮饭菜的老婆,而这不会煮饭菜的妻子,从此就要受到冷落,等于是打入冷宫了。

“小雪,你口口声声说要为你的哥哥报仇,你哥哥到底跟谁结了仇啊?”吴用不想跟她再在饭菜这事上纠结,便找另外一个话题来问她道。

“你管这事干嘛?你又不会帮我报仇!”雪雅哈白了他一眼道。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dào

我不想帮你报仇呢?我可想让你成为我真zhèng

的妻子呢!”吴用半开玩笑地道,他最想知dào

的其实是神mì

的圣战组织到底用什么方法把她给控zhì

住了,让像她这一类的人死心塌地跟着他们,哪怕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如果世界上有组织起这样一支忠诚的军队,恐怕就要世界无dí

了。

提到这件事,雪雅哈的神色有点黯然,她幽幽地道:“其实我有什么好,又不会做饭菜,又不会关心体贴人,脾气又坏,就算是白送给我们这里的男人,他们都不一定会要呢。”

“我要啊,我不在乎你的那些小缺点。”

雪雅哈看了看吴用,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终于把她哥哥的仇说了出来:

原来,雪雅哈的哥哥原来是一名从事皮毛生意的商人,在一次前往“北极熊”俄罗斯时,被一名俄罗斯特工盯上了,这名特工以怀疑他跟恐怖组织有联系为由,跟当地的警察勾结,将他逮捕。

其实,那位特工看上的是他那批运往俄罗斯出售的,价值十余万美元的皮毛。他们对雪雅哈的哥哥进行严刑拷打,硬逼着他承认自己是恐怖份子。而雪雅哈的哥哥承认自己是恐怖份子后,便被那些警察秘密杀害了,而那批皮毛也被那名特工和几个警察堂而皇之地没收,所得的钱款自然而然地落入了他们的腰包。

这神mì

圣战组织的人不知dào

从哪里知dào

了这个消息,他们把事情的真相告sù

了雪雅哈,并承诺,只要雪雅哈加入他们的组织,接受他们的训liàn

,并为他们完成了一系列的任务后,他们便可以替她报仇。

他们的这个条件,对年轻的雪雅哈来说,可是个不小的诱惑,因为以她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弱女子来说,想要到俄罗斯去为哥哥报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手无寸铁,无权无势,甚至连仇人具体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dào

,她该怎么去报仇呢?而加入圣战组织后,便可以利用组织的力量,探听到仇人的下落,并组织策划详尽的报仇计划……

吴用听了她所谓的“仇恨”后,不由得感慨万千,在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有那梁山泊那108个好汉的故事,更不会有这种打着圣战旗号,实jì

上却滥杀无辜的恐怖组织还有那么多的人支持了。

“怎么?害pà

了?我就知dào

,像这样的仇恨,除了圣姑和她的组织外,没有人能够帮我报得了。”

“既然你哥哥是被俄罗斯的特工和警察杀害的,你不去杀俄罗斯的警察,却去袭击中国的警察。这是什么意思啊?岂不是头痛医脚,错得过了头了?”吴用很是气愤地道,他觉得那些无辜的中国真的是冤得可以,这些原本是八辈子都跟他们打不着关系的事,现在却把罪名全都怪到他们头上,何其冤也!

“你以为这次袭击是为我报仇呀?我在组织里有那样高的地位就好了。”雪雅哈哀怨地道,“我只是一个有求于组织,他们可以利用的棋子。他们这次的袭击,主要是为了恢复他们雅族人的领土。因为这个组织的许多高级成员都是从中国逃亡出来的雅族极端份子,他们想要制造混乱,从而达到建立一个主要由他们雅族人组成的,信仰阿拉真主的国家。”

这样的目的,吴用其实一早就应该想到了的,因为“基地”恐怖组织的目的也一样很简单,他们反对像美国这样的西方国家干涉、入侵他们伊斯兰教地区的事务,他们要把这些所谓的“入侵者”从伊斯兰教世界里赶出去,为此,他们号召全世界的伊斯兰教教徒团结起来,采取包括暗杀、绑架、斩首、自杀性爆zhà

等各种各样极端恐怖的手段,对西方世界进行一系列的袭击,以达到他们的政治诉求。

这神mì

圣战组织的政治诉求跟他们有许多的共同点,自然得到了“基地”组织的大力支持,大家都是为了建立纯洁的伊斯兰教世界,岂不是奸夫与yin妇,一拍即合?

第七十五章 复仇计划

“你不是说待会儿圣姑和分舵舵主要见我吗?等会我跟他们提一下这件事,让他们提供一些关于你的仇人的信息.只要有了足够的信息,我们再制定一个详细的复仇计划。也许,为你哥哥报仇并不一件遥不可及的事。”

“真的?”雪雅哈的眼珠为之一亮,随即黯淡了下来,“他们不会给你提供什么信息的,在一个组织成员没有为组织立了大功,或者他们觉得需yào

你为他们作出牺牲,从而不得不为你完成这个心愿之前,他们是不会给你透露更多的信息的。我真的很没用,在去年的时候,他们曾经找过我,要我去做一个自杀性炸弹袭击者,袭击俄罗斯的地铁。在我袭击之前,他们便可以帮我完成我的心愿,杀死那个特工和那几个警察。我当时有些犹豫,而圣姑也觉得我似乎有更大的利用价值,便没有让我参与进去。我真的很笨,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有好好把握,我对不起哥哥!”雪雅哈说到后来,言辞里满是愧疚,似乎她就是个千古罪人似的。

吴用看到她泣不成声的样子,心里隐隐作痛,那个特工和杀人的警察固然可恨,但这个组织如此要挟利用这些无辜的孤儿寡妇,更是令人发指。

“你放心,无论这个组织开出什么条件,我都会为你报仇的。”

雪雅哈没有再吭声,她默默地把剩饭剩菜收拾了,然后又去做洗碗、拖地之类的家务,这里的妇女都是这样的,她们觉得这是她们必须完成的任务……

下午两点,圣姑很准时地派人来接他们去见面了。

会见的地点是在这座地下城的一间密室里,如果不是有人接引,吴用是绝对找不到这个地方的。

密室里除了圣姑和两名跟雪雅哈一样的少女外,还有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中亚男子,他的身材高大,留了一把浓密的胡子,此人想必就是她们口中的分舵舵主了。

“不知圣姑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吩咐?”吴用依照中亚的风俗,向他们行了个礼道,他现在的身份是卫琼,语言行动都需yào

按照卫琼的模式进行,圣姑可是跟卫琼在一起过,万一被她看出什么破绽来,麻烦可不小。

“卫先生初到我们这个地方,吃住可还习惯?”

“入乡随俗嘛,像我这样的人,已经没有条件去谈什么习惯不习惯了。”

“哦?是不是你对我们的小雪妹子不满yì

?要不我给另外换一个?”圣姑道,她自然清楚雪雅哈的那股倔脾气,如果不是看在雪雅哈跟了她那么久,而卫琼又最有可能帮雪雅哈报得了仇,她也不会将雪雅哈指派给他了。

“不是,她很好,我很满yì

。只是我才刚进组织,你们就对我那么好,我受之的愧呀。”

“呵呵,在我们组织呀,是不以进组织时间的长短来论资历的,你才刚进组织,就帮zhù

我们组织的多名骨干成功地从中国境内撤离,有效地保存了组织的有生力量,你的功劳实在不小呀!”

圣姑的话说得吴用一愣,他倒忘了搜索卫琼的更多记忆,特别是他协助恐怖份子从中国境内成功出逃这一条,如果不是他的帮zhù

,确实可能有更多的恐怖份子在国内落网,甚至袭击派出所事件都有可能避免,然而,如果不是他,吴用也不会追踪到这地方来,更加不会跟这恐怖组织来个亲密接触,洞悉他们的阴谋……冥冥中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命运之手,在安排着这一切,而那些宗教组织就以这一点为依据,宣传他们各自的理念,以拉拢他们的信徒了。吴用却相信,这一切,只是个巧合而已,正如人类的出现,并不是上帝、真主、佛祖等人创造的(假如人类真为他们创造,那么这个上帝、真主、佛祖又是谁创造呢?他们一样还是无法解释自己的来源),而是一系列巧合、进化的结果。

“圣姑说得很对,卫先生应该继xù

发扬奉献精神,为我们圣战组织,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民大众贡献一份力量。”一直没有说话的分舵舵主终于开口道,他的话不多,而且在组织中的地位似乎比圣姑低。

“哪里哪里,你们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个逃犯,只想在国外无人认识的地方过安稳的生活,我实在是那种很没出息的人啊!”

“好说,我知dào

卫先生也是个爽快的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组织准bèi

下个月再策划一次行动。但经lì

了前几天的那次事件后,无论是中国还是我们这个国家和俄罗斯,全都提高了安全警戒的级别,别说再混入到什么国家去,就算是在这个国家的正常活动都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所以我们想请卫先生赶制一批面具,并为我们组织中的一些已经暴露的成员整容。”圣姑赤裸裸地提出了要求。吴用实在不能把眼前的这个圣姑跟在中国境内见到的那个香香娜联系起来,她们之间的性格、言行简直是天壤之别呀。

“这个……需yào

时间和器械、材料呀!”吴用沉吟了一下道。

“你不必为这个担心,组织会帮你安排好的,相信组织的力量。”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你既然已经把雪雅哈许配给我做老婆,我就有责任为她报仇,你能不能提供一些她的仇家的信息和给予一些必要的协助?”

“哦?是不是小雪为难你了?待会儿我跟她谈谈,必要的话,我给你换一个更漂亮的。”

“不,是我主动要求帮她报仇的,一个不能帮妻子报仇的丈夫,算什么合格丈夫呀?”

“这个……好吧,我跟组织里的人商量一下,我们会认真考lǜ

你的请求的。”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想先告辞了。前几天的体力消耗太大,我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呢。我想睡它个一天一夜再说。”

“卫先生请便!”圣姑说着,令人把吴用送回他的房间。

第七十六章 复仇计划(下)

圣姑没有让吴用失望,在第二天的早上,就派人来向他提供了那个俄罗斯特工的相貌、性格爱好、现在的住址等信息,并且给吴用和雪雅哈准bèi

了两本前往俄罗斯的护照.

雪雅哈高兴得不行,这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三年来,她第一次得知哥哥仇人的真实信息,这个卫先生实在是了不起呀,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让圣姑把一直藏着腋着的信息告sù

了她,还让她亲自去报仇!

然而,就在吴用和雪雅哈兴冲冲地准bèi

前往俄罗斯报仇的时候,圣姑却在第三天又派人来告sù

他们说,根据他们掌握的最新消息,那个俄罗斯特工已经于一天前离开了他原来的住所,现在下落不明。圣姑怕他们不相信,还让人给他们看了那名特工原来住址人去楼空的视频画面。

来人一共带来了两段视频,一段是四月十七日,那名特工还在住址里活动的视频,另一段是四月十八日,视频显示他原来所住的地方已经人去楼空了。

吴用检查了一下,觉得这两段视频的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因为他们拍那名特工的面貌跟照片上的一模一样,拍摄的地点和角度也都一样。只是吴用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事情怎么会那么巧呢?前一天他才跟圣姑提出报仇的要求,第二天她便让人准bèi

拍摄了那些视频和照片,难道她们组织一直都有追踪这名特工吗?要不她们怎么对他的情况掌握得那么清楚?就算是拥有变身警服的自己,想要了解那些信息,恐怕也要费不少周折呢!拍摄照片和视频什么的就更不必说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这个组织也实在神奇得太厉害了,比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阿拉真主还要神!

另外更神的是,就在自己跟雪雅哈订了机票,收拾好行李准bèi

出发的时候,那名特工居然瞒过这个神奇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组织,莫名地消失了,就好像他知dào

吴用和雪雅哈要去找他报仇一般。这事处处都透着诡异呀,吴用既不相信这是巧合,也不相信那名特工得到了阿拉真主的指示,他觉得,这事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他决心去找圣姑揭开这件事的秘密。

雪雅哈得到这个消息后,像是有人把她从沸水中提出来,一下子又扔进了冰水里,她的情绪一落千丈,闷闷地早早就睡了。

这正好给吴用提供了方便,他等雪雅哈睡下一会儿之后,确信她不会再干扰自己或发xiàn

自己的什么秘密了,便变身成那天领他去密室见圣姑的使者的样子,然后偷偷地开了门走出自己跟雪雅哈的“新房”。

使者对这迷宫一般的地下城自然是极为熟悉的,吴用凭着她的记忆,不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圣姑所住的房间。

圣姑在组织里的级别虽然不低,但她所住的套间跟吴用的“新房”一样,只是个一房一厅的套间而已,因为她是单身的,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结婚,占用太大的房间也是Lang费啊。

“是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圣姑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来开门时,见到门外站着的居然是吴用变身的使者,不由得有些奇怪地问道。

“圣姑,我有一件很重yào

的事要向你报gào

,你能让我进房间里面说么?”

“进来吧,什么事神神mì

秘的呀?”圣姑很不高兴地道,但作为圣战组织在此地区的领导人之一,她每天都需yào

处理大量的事情的,像这种晚上发生突发事件的情况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但吴用关好门进到房间后,却并没有急着向她报gào

什么紧急重yào

事情,而是东瞧瞧西望望地打量着她的房间。

“你不是有什么重yào

事情吗?现在可以说了。”

“你房间里没有别人吗?”

“你什么意思?我自己的房间,怎么会有别人?”圣姑的疑云顿起,然而她却找不出吴用的话中有什么破绽,这个使者可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呀。

“不是,我这事实在是太重yào

了,我怕有别的人听了去。我们能到卧室里去说么?”

吴用越是这样故弄玄虚,圣姑越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凭着她多年处理组织中事务的经验,她觉得的有必要按照吴用所说的去做,如果不是事关到生命安全的事件,使者也不会那么郑重其事呀?她们现在从事的可是高风险的行业,一不小心,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可能。

她于是很听话地跟着吴用进了卧室,还很小心地把卧室门紧紧地反锁起来。

“现在很安全,你可以说了。”

“圣姑,我听到有人说你不是处女了,他们还要举报你,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

“你……你听谁说的?这帮人,吃饱了没事净嚼别人的舌头。”圣姑很有些恼怒地道。

“就是分舵主啊。他还准bèi

向总舵汇报这件事。”吴用信口开河地道。

“西西提这老东西,这个老色鬼,他自己讨了五个老婆还不够,还想要造谣仲伤别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他还企图要侵害我,不信我可以脱开衣服给你看。”吴用说着,也不等圣姑答yīng

,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脱光了,“他就侵害这里。”吴用指着**道。

圣姑还是个年轻的处女,对这样的事自然有些好奇,闻言蹲了下来,翻开吴用的那地方看了看,道:“奇怪,他是怎么侵害的呢?怎么看不出来啊?”

“你能把衣服也脱了吗?我示范给你看。”吴用轻轻地抚摸着圣姑的秀发和脸庞道。

听吴用这样一说,圣姑更是好奇,她尽管也了解男女之间的事,但毕竟没有亲身经lì

过,不知dào

具体是怎么操作的,而且这圣战组织为了加强对她们这些圣姑的控zhì

,极少让她们接触男女这方面的东西。

反正现在只有自己跟使者在一起,听她说说也无妨,只要她不泄露出去,对自己就没有什么影响了。

她只穿了内衣和睡衣,要脱衣服并不怎么费劲,但吴用还是上前去帮她解开了睡衣的扣子,她的睡衣是那种丝绸质地的,摸在手里异常的光滑,吴用轻轻地抚摸着,手里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第七十七章 开发与合作

当吴用恢复了一些力qì

,想要从香香娜身体上爬起来的时候,突然发xiàn

她眼角流出了一些晶莹的东西.

吴用一愣,这晶莹的东西代表什么呢?是怨恨、哀伤、无奈还是喜悦?吴用搞不懂她此刻的心情啊。吴用伸嘴在她的嘴唇和脸蛋上轻轻地吻了几下后,道:“香香娜,你太美了。”

听了他这话,香香娜张嘴就在他的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道:“你讨厌,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欺骗我,你到底是谁?我要杀了你!”

到了此刻,吴用知dào

瞒她不住了,道:“我是卫琼,自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能控zhì

自己了,可你是圣战组织的圣姑,我是不可能得到你的爱的,我想来想去,只能采取这样的手段了。我真的好爱你。”

“你讨厌。”香香娜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一翻身把吴用压在了身下,同时手嘴并用地在吴用的身上又抓又咬,“我恨死你了。”

吴用早已变成了卫琼的样子,此刻任她骑在自己的身上又咬又打,他本来不想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法的,但这个圣战恐怖组织里,能人颇多,而且拥有大批被他们洗脑了的忠实信徒,如果没有他们组织中的重yào

人物的协助,很难会有什么作为的。

香香娜见吴用不说话,她的心里更气了,而且想到组织里对待失贞的圣姑的手段,她的心里更是不寒而悚,自己的一切都完了,全都毁在眼前这个臭骗子的手里,什么信仰、理想,似乎都成了过眼云烟,就连阿拉真主也不会原谅收留她这个失贞的圣姑的,因为她欺骗了真主,违背了对他的诺言啊。

香香娜越想越伤心,她一跃跳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就要向吴用直奔过来。

吴用大惊,连忙道:“住手!香香娜,现在木已成舟,你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也于事无补,唯今之计,你只有跟我合zuò

,我可以帮你渡过难关!”

但香香娜哪里听得进吴用的劝告?只是挥舞着剪刀向吴用刺来,眼看就要刺到吴用了。吴用眼疾手快地一个打滚,堪堪地躲开了她的剪刀,同时嘴里很夸张地嚷道:“乖乖不得了,有人要谋杀亲夫了。”

香香娜一刺不中,剪刀深深地插进了床垫里,她正要提起来再刺,吴用又是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同时抓住了她拿剪刀的右手,用力把她的剪刀夺了下来,扔到床下去,道:“宝贝,你真的忍心把我杀了吗?”

香香娜没想到吴用的动作那么快,擒拿手运用得那么好,挣扎着泣道:“放开我,你这个色魔,我饶不了你。”

吴用只得收起了开玩笑的心,道:“香香娜,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问完这个问题,你还是要杀我的话,那好,我躺在这里让你杀。”

“你问!”香香娜冷冷地道,语气中充满了一种绝望的悲哀。

“你真的准bèi

在这组织里做一辈子的圣姑,不再去嫁人生子,享shòu

天伦之乐吗?”

“不,阿拉真主要我以纯洁的处女之身做一名圣姑,等我完成任务后,他会把我召回身边去,永享没有悲伤忧愁的快乐!”香香娜坚决地道。

“是吗?如果阿拉真主真的普爱众生,他为什么不让所有人都在人间享shòu

快乐,却让那么多无辜的人惨死,就像前几天被你们袭击死亡的警察,多少的孤儿寡母盼望着他们回家跟他们团聚呀,可他们甚至都没见过你们的面,就这样惨死在你们的刀下,你们制造这样的人间惨剧,阿拉真主会原谅你们吗?”

“那是因为他们有罪,阿拉真主把他们召唤到身边去进行教育!”

“强辞夺理,那些警察抓捕罪犯,维护正义,何罪之有。而且就算他们有罪,也应该由法律来惩罚他们,而不是像你们这样,拿砍刀去将他们一起杀害。而且我听说阿拉真主是最仁慈的,他会给人以改过的机会。”

“是呀,阿拉真主就是要我们当他的使者,把那些有罪之人都带到他的身边去,让他进行教育,从而使他们改过。”

“废话,人都死了,还怎么改过?而且我听说,那些有罪之人死后都要下地狱的,更加无法改过,而只能永远受苦了。”

“正常的情况下是这样的,但经过我们的指引后,他们就不会下地狱了,因为阿拉真主觉得世间有罪之人太多,地狱里人满为患,他们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犯下了欺诈、贪婪、绝情、暴力等种种罪行,因此他开启了一条特别通道,派使者到凡间来指引他们,使罪人们到他身边去接受教育。”

“既然世间罪人那么多,阿拉真主忙得过来吗?”

“他有使者呀,可以代表他进行教育。”

“既然有使者可以代表他进行教育,他为什么不让人在活着的时候,直接派使者到凡间来进行呢?据我所知,世界上佛教、基督教等都是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就教育人们行善,而不是把人杀死后,再教育他们不再作恶。”

“那是因为现在的人们作恶的手段越来越高明,越来越隐蔽,普通的劝人向善方法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他们把这个世界搞得比地狱还要糟糕,所以必须通过这样一种极端的手段。”

“你们怎么确定你们这些人就是阿拉真主的使者?真zhèng

的阿拉真主的使者应该是在那些清真寺里,是那种清心寡欲,一心向善的人们吧?而你们这些所谓的使者,男的好色、贪财、暴力、残忍、欺诈,女的愚昧、盲从、**、贪婪,你们犯下的罪行,比你们所要指引的世人严重得多,真zhèng

要到阿拉真主面前赎罪改过的,就应该是你们这些自诩为使者的人吧?”

“不许你污蔑圣战组织的人!他们只是在阿拉真主允许的范围内,从事真主要求他们做的事!”香香娜挣扎着抗议道。

“好一个是非不分的真主,请你把我杀了吧,不过我可不需yào

你指引我到阿拉真主那里去,他太愚昧了。我更愿意到地狱去建立我的罪恶王国。”面对这样一个顽固份子,吴用真的是感到无能为力,她根本就不跟你讲道理,你说什么话,她总找得到她的理由来狡辩,像这样的人,谁说得过她呢?

第七十八章 无结果的辩论

“我不杀你了,我要把你送到总舵去,让阿拉真主在凡间的唯一使者——总舵主兼圣人来决定怎么处罚你,他是最智慧最公正的,一定能想到办法指引你到阿拉真主那里去.”

“不劳他的大驾了,要去见阿拉真主我自己会去。”吴用苦笑道,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她们中毒至深,经过了这位总舵主的洗脑后,她们深信这位总舵主就是阿拉真主的唯一使者了,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金言玉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阿拉真主默许的神圣行为。他就是不会犯错的神了。

吴用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他挪开了压在香香娜身上的身子,让她翻身坐了起来。香香娜一丝不挂的身子还是那么美,但吴用却觉得它没有刚才那么诱人了。人最美的地方,在于他的思想,如果一个人的思想愚昧而丑陋,身体再漂亮又有什么吸引力?

香香娜没有说话,默默地拿过内衣裤来穿好。吴用一阵冲动,再次抱住她道:“香香娜,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这样沉沦下去,你的身子已破,不如不要再去见总舵主了,跟我一起远走高飞,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吧。”

香香娜愣了一下,幽幽地道:“可是,我犯下了如此严重的罪行,阿拉真主不会原谅我的。”

“阿拉真主是最仁慈博爱的,像你们组织的那个分舵主,他不是拥有好多个妻子,还经常去侵犯别的女孩吗?为什么阿拉真主就能原谅如此好色、邪恶之人呢?”

“因为他是男人,阿拉真主允许男人三妻六妾的。”

“这是一派胡言。都是那些散布谣言的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才故yì

那样说的。他们不顾女人的痛苦、哀怨,只为了呈自己的一时之欢,肆意地去践踏别人的感情,他们简直不把你们女人当人来看待啊,只当你们是他们泄欲的工具。你知dào

吗?男女生来就是平等的,不可能是男人就可以三妻六妾,而女人就得忠贞守洁,这太不公平了。”

“可阿拉真主的使者是这样说的,有什么办法?”香香娜幽幽地道,眼里满是哀怨。

“这不是阿拉真主原来的意思,只是使者故yì

歪曲了真主的意愿。现在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可使者是个女人,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她是为了更好地统治你们这些愚昧的人,争取更多的支持者。反正说这话又不需yào

她牺牲什么,为了达到她的政治目的,她说什么不行呢?”

“不许你污蔑总舵主,她是阿拉真主的唯一使者,她将指引我们到阿拉真主那里去。没有她,我们的生活将黯淡无光。她所说的话都是得到阿拉真主的默许的,我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阿拉真主的旨意,她绝不会犯错的。”

吴用气馁了,认输了,服软了……面对这样一个顽固份子,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吴用看了看这个稚气未脱,顶多不过十八九岁的女孩,实在不敢相信她居然有那样执着的思想,在国内,大多数像她这种年龄的女孩,不是追星赶月,就是上网谈恋爱,何曾有什么执着的思想?可她小小年纪,竟然深遂得成年人都自愧不如了。

吴用看着看着,身体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他再次如饿狼般扑了上去。

但令他奇怪的是,这次香香娜却没有怎么抗拒,很配合地与他再次共赴巫山云雨,这可真是一个不小的惊喜呀,吴用尽情地在云雨中畅游着,足足游了一个小时才作罢。香香娜也累得不行,云雨过后她居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尽管还不能确定她是否就接受自己了,但吴用却认为,她的思想转变是需yào

一个过程的,应该给她一个转变的时间和空间,想到这些,吴用便悄悄地离开了。

…………

雪雅哈却一直对报仇的事耿耿于怀,她一有时间就在吴用的面前提起报仇的事,让吴用不胜其烦。

吴用自然知dào

,那个所谓的特工未必是真实的存zài

,香香娜之所以又是搞来相片,又是搞来视频什么的,不过是为了稳住她,拢络住卫琼罢了。因为在现阶段,卫琼对她们组织的重yào

性是不言而喻的,一个易容跟整形术都十分高明的人,不仅在这个中亚小国,就算是全世界范围内都难找啊,更何况,像他们这样一种见不得光的组织,那种真zhèng

有技术有能力的人,又怎么会轻易为他们服wù

呢?

“卫先生,你的人皮面具制作得怎么样了?”一天中午,吴用正在雪雅哈等人的协助下,赶制几个人皮面具时,几天未露面的香香娜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吴用一愣,发xiàn

她的容貌憔悴了许多,而且她几乎不敢正视吴用的眼睛。

“进行得还算顺利。”吴用淡淡地道,其实这得益于圣战组织及时给他提供了原料、器械什么的。其实吴用也为这个组织的能力感到暗暗惊讶,他们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准bèi

了好几张人皮,还将器械及时地购买齐全了。吴用有了卫琼的记忆,自然不难掌握人皮面具的制作技术。不过他在制作这些人皮面具时,偷偷地留了一手,在每张面具上都留了一个寻常人难以发xiàn

的标记,只要发xiàn

这个标记,就可以知dào

这人是否易容了。

“呃,你一共制作了几张?”香香娜的行为表现跟往常有了很大的改变,就连语言也没有往常那么流利了。

“五张!怎么啦?你们急着要用吗?”

“是的,我接到总舵的命令,要求我们在两天后对中亚某国的一处目标发动自杀性汽车炸弹袭击。为了能成功地混入那个中亚国家,我想请你给我三张面具,我带领发动袭击的人进入那个国家去。”

听到这个消息,吴用惊讶得不得了,他前几天还听到她说,袭击可能在一个月后进行,可现在怎么提前那么多了呢?

香香娜看到吴用惊讶的表情,却并没有理会,只淡淡地指着跟在她身后的两名女子道:“她们将跟我一起进入那个中亚国家,你现在把你的面具调整一下,为她们量身打造几张。”

“我能跟你单独谈谈么?”

香香娜犹豫了一下,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行了,没必要神神mì

秘的。”

“不,我是为组织着想,这次谈话很重yào

。”

“好吧!”执拗的香香娜罕见地没有坚持。

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吴用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你真的要去那个中亚国家么?”

“是的。”

“为什么?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你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是,我只是送她们过去,帮她们作好袭击的准bèi

。不过,如果有必要,我会毫不犹豫地为了阿拉真主的旨意献出自己的生命。”

“那两个女人可是自愿的?”

“她们只是遵从阿拉真主的旨意,不存zài

自不自愿的问题。凡是加入我们圣战组织的人都知dào

,这一刻迟早都要到来的,她们应该为阿拉真主选中了她们而感到荣幸!”

“我想一对一地跟她们谈谈,可以吗?”

“卫先生,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本份工作就行了。不要再到处去宣传你的那一套,没用的,她们都是阿拉真主最忠诚的信徒。若让总舵知dào

了你的行为,谁都保你不住。”

“我不需yào

你提醒,我知dào

我自己在做什么。你如果不答yīng

我的要求,我就在面具上做记号,让你们未出边境就被抓住。”

“你……好吧,你好自为之。”香香娜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让吴用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销魂的晚上,唉,他原本并不是个好色的人,但有时候,本能这东西,真的很难说得清楚啊!

第七十九章 袭击者

香香娜出去不久之后,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你就是那个准bèi

发动袭击的人么?”

“是的,卫先生。”这女人很有些奇怪,她想不明白这个卫先生为什么要找她单独交谈。

“你什么时候加入圣战组织的?”

“大概是两年前吧!”

“为什么要加入这个组织呢?”

“因为圣战组织给饭吃,给衣服穿,给房子住,而且我们为圣战组织的事业献身后,还能被指引到阿拉真主的身边,永享天国的快乐!”

吴用愣住了,他没想她加入圣战组织的理由居然那么简单。从这妇女的言行看来,她并不是那种弱智的不辨是非之人,如果让她去做生意,说不定能有一番大作为。但圣战组织却轻易地把她俘获了,并且进行了洗脑,让她成为他们的忠实信徒,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你认真地想过吗?如果你参加了这次袭击,你将不再存zài

于这个世界上,再也见不着你的亲人,吃不到美味的食品,穿不到漂亮的衣服……”

吴用尚未说完,中年妇女便打断他的话道:“跟能到阿拉真主的身边,永享天国的快乐比起来,这一点牺牲根本就微不足道。”

吴用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视死如归精神呀?

“你真的不想念你的家人吗?”

“我的家人如果发xiàn

我能在天国的阿拉真主身边,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等我请求了阿拉真主的允许后,我将指引他们一起到天国去享福。”

脑残得无可救药!吴用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她的家人应该庆幸她去参加了这次袭击,否则,她全家人都会被她拉进这圣战恐怖组织来陪葬!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吴用实在不想跟她多说了,她想要去上天国就让她去吧!她活在这世上也只是具行尸走肉,只会害了更多的人而已。

这名中年妇女出去后,另外一个袭击者紧接着进来了。这一个却相当年轻,顶多不过二十五六岁。而且她长得细眉大眼的,是那种很有吸引力的女人。

“你知dào

明天要去干什么吗?”

“知dào

!”刚进来的袭击者低着头,用细细的声音回答道。

“你准bèi

好了吗?”

“准……准bèi

好了。”她回答的声音细若蚊叫,跟刚才那个雄纠纠气昂昂,信心万丈地准bèi

前往天国享福,开口闭口就是阿拉真主的袭击者有很大的不同,她几乎没有提到过阿拉真主。

吴用觉得有点奇怪,转而问其它的问题道:“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圣战组织的?”

“一个月之前。”

“为什么要加入?”

“因为有饭吃有衣穿,还能到阿拉真主身边。”

“你家很穷吗?是不是经常吃不上饭,穿不上漂亮的衣服?”

“不……不是。”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明显有一些慌乱,不知是受圣战组织影响的日子尚短,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你不想念他们吗?”

“我……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父母是在草原上放牧的,我们……”

看到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吴用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不由得鼓励她道:“你尽管大胆地说好了,我不是圣战组织里的人。我不会把你说的话透露出去的。你把一个月前发生的事详细地说给我听好吗?”

袭击者看到吴用确实不像圣战组织里其它的成员一样,张口闭口就是阿拉真主,他至少还能倾听别人说的话,不是吗?她于是把一个似乎是很老套的故事说了出来:

原来,在一个月前,她准bèi

跟一个相恋了两年的男子结婚了,但在结婚的当晚,一伙马贼闯了进来,他们要求参加婚礼的宾客把所有的财物都拿出来,否则他们就要杀了所有的人。众人迫于他们的yin威,不得不服从了。但有些马贼见到酒席上丰盛的食物,食欲大发,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而在酒精的作用下,马贼们的手也越来越不规矩,他们开始对婚礼上的女宾客动手动脚,就连新娘子也不例外。

新郎和一些男宾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他们很快跟那些马贼起了冲突,先是言语上的,后来发展到肢体上。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在混乱中,马贼开了枪,而在新郎这边,也有人拿起了刀叉捅向马贼的心脏,双方的斗争由口舌之争演变成一场生死之战。

斗争的结果是,有四个马贼受伤,三个被杀,而包括新郎在内的十多名男宾被马贼打死,好好的一个婚礼现场,瞬间变成了一个血腥的人间地狱。

后来,马贼们把新娘、几个女宾以及一干财物,一并捋走了。但就在当天夜里,马贼的内部因为分赃不均而起了内哄,他们伤的伤,死的死,其余的则一哄而散。而那个马贼头子第二天就带着新娘加入了圣战组织。

新娘后来才知dào

,那个马贼头子其实就是这个圣战组织分舵的分舵主,他在之前一直都跟圣战组织有联系的,他为了给圣战组织筹钱,才加入了马帮,并很快爬到了一个小头目的位置。那天夜里的内讧,就是因为马帮的人发xiàn

他发展的几个已经加入圣战组织的人在偷偷地将马帮的财物转移。

新娘子到了圣战组织后,日子并不好过,尽管圣战组织的人一直对她进行洗脑,向她灌输圣战思想,但她始终忘记不了新婚丈夫以及众多亲人被杀害的事实,只是她一直都找不到机会接近这个分舵主,为丈夫和亲人报仇。她只能等待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就在前天晚上,西西提约她去喝酒谈心,她假装犹豫了一下,答yīng

了。实jì

上,她在自己的衣袖里藏了一把剪刀,只待时机成熟便取出来刺杀他。

西西提其实唾涎她的美色已久,只是碍于他本人的妻妾众多,再加上最近事务繁忙,一直没有得空。而且圣战组织虽然允许组织里的男性成员可以娶多个妻子,却严禁yin乱,更加不能违背女性成员的意志,随便胡来,否则便处以极刑。而且男性成员的婚娶,必须要得到总舵的批准且在总舵主的主持下按照传统的仪式进行,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所以男性成员要娶多个妻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由于西西提是分舵舵主,他准bèi

了全羊宴宴请新进的组员喝酒谈心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因此也没有人去说他什么。但令人想不到的是,西西提居然在酒菜里下了一种迷魂药,吃了这种药的人,会迷失自己的本性,只听从下药人的指挥。这种药本来是圣战组织用来对付那种不听组织的安排,危害到他们利益的人的,只有组织里的少数几个高层拥有,不知dào

西西提用什么方法搞到手了。

酒过三巡,双方交谈甚欢,她甚至轻哼起草原上的小曲来,西西提听得有些陶醉,和着她的曲子打着节拍,他几乎以为她已经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了。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个药剂师在新配制这种迷魂药时,不小心掺进了一种来自中国的进口假药,它不仅使药效大打折扣,还会产生一种副作用,那就是与酒精发生反应,产生一种使人更加清醒的物质。而且她报仇的意念异常强烈,当她自以为有了酒精的壮胆后,便唱着曲儿来迷惑西西提,不住地劝他多喝酒。

西西提心怀鬼胎,自然不敢多喝,但他却被她美妙歌喉唱出的曲儿以及她的美貌迷住了,听得如痴如醉。她认为时机已到,取出剪刀便向他刺去。西西提大惊,不过他毕竟是草莽出身,当过马贼,出生入死的事情也经lì

过好几回,因此他的反应也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就在她剪刀堪堪地刺到他的要害时,他敏捷地往旁边一闪,居然被他躲开了要害,剪刀只是划伤了他的皮肤。

第八十章 狸猫换太子

躲开了她的首次攻击的西西提,自然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很快就把她制服了.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寻欢作乐的心情,而且一旦被总舵知dào

这件事,他必死无疑,总舵可是严禁此类事情的。

西西提既然觉得连迷魂药都用上了,还是不可能把她收作妻妾,而且把她留在身边终究也是个祸害,碰巧组织要求选派袭击者前往那个中亚国家进行袭击,他便顺水推舟地把她推荐上了,而且还美其名曰:此女强烈要求完成阿拉真主的旨意,以获得永生的机会!

吴用听了这女子的话后,心里很是气愤,西西提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他自己有好多个妻妾倒也罢了,竟然还到处去占有别的女子,而占有不成,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把她们派去送死。

吴用越想越气,道:“你如果想报仇,我倒有一个方法可以帮你。但我必须得到你的配合。”

那个女子道:“只要能报仇,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准bèi

把他换成你,让他代你去进行袭击!”

“这……他会愿意么?阿拉真主允许么?”女子有些犹豫道。

“他自然不愿意,但我们可以想办法呀。而且,只要能完成他的旨意,无论是什么人,阿拉真主都会允许的。”

“好吧,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

“现在你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我作好准bèi

了,再跟你联系。你先出去吧。”

女子才刚出去,香香娜却进来了,她一进来便质问吴用道:“你刚才都对她们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知dào

她们的一引起真实意愿。”吴用淡淡地道。

“我跟你讲,你讲什么都没有用的,她们是阿拉真主的忠诚信徒,无论阿拉真主要她们去做什么事,她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她们未必像你那么顽固。好了,我们暂时不讨论这个问题,我听说西西提对阿拉真主是非常忠诚的,他也想争取这个为真主效力的机会。”

“你听谁讲的?他可是这个分舵的舵主!”香香娜很有些惊讶地道。

“你也是这个组织的圣姑呀,你的地位并不比他低,为什么你能去他就不能去?那样对他岂不是很不公平?他应该起带头作用,身先士卒地为真主的事业献身啊!”

香香娜似乎无话可说了,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道:“我去问问他看,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用再问他了。我已经决定,刚才的那个女子进圣战组织还不到一个月,思想还不够忠诚,阿拉真主不会满yì

的,为了表示我们对真主的尊敬和诚意,一定要派西西提这个老资格去。”

“卫琼,请注意你的身份!你以为你是谁呀?总舵主?阿拉真主的唯一使者?告sù

你,你还没有正式加入圣战组织呢!你现在还处于观察的阶段,组织会认真考察你的言行的。”香香娜有些气愤地道。

吴用冷笑道:“你别管我是什么身份,我只知dào

,如果你不让我把西西提替换下那个女子,我就把你不是处女的事情说出去,我看你到时候有何面目去见总舵主和阿拉真主!”

“你这混蛋!”香香娜扑上来扯着吴用撕咬,眼里却不禁流出了眼泪。

吴用也不还手,任凭她胡闹。

“我求求你,让我代替她好不好?我真受不了这痛苦。”香香娜哀求着,她似乎觉得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很好的解脱。

“香香娜,你清醒一下好不好?你所敬爱的真主已经抛弃你们了,他不会接受你们双手沾满无辜的人鲜血的灵魂的,改日若他进行末日审判,必判你们有罪,把你们打下十八层地狱去,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胡说!阿拉真主是最公平的,他必不会做这种是非颠倒的事,我们都是按照他的旨意办事的呀!”

天,这人还有药可救的吗?吴用不想再跟她扯这些永远也扯不清的事情了,只是坚决地道:“我不管西西提是你什么人,反正我已经决定了,他这次一定得代替那个女子前往,就算他不去,我也要以真主的名誉把他杀了。”

香香娜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低下了头,她知dào

,卫琼这人心狠手辣,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而且无论这事有多困难,他总能想到办法完成的。她只恨那个西西提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居然这么不小心,捅出了那么大的篓子,别人就算是想帮他擦屁股,也无从擦起呀。一定是刚才的那个女子对卫琼说了什么!西西提呀西西提,你什么人不好派,却要派这个进组织不到一个月的人呢?她还没有被组织完全驯化呀,现在倒好,谁也帮不了你了。

且不说香香娜如何的自怨自艾。却说吴用有了动力之后,工作的速度异常快,在不到一天的功夫里,他便将三副人皮面具制作好了,而且这面具是刚好适合他们三人的——香香娜、中年妇女和西西提,他们戴上人皮面具后,一般人绝对认不出他们的原来面貌。

吴用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如何骗得西西提代替那个女子前往。他原来准bèi

利用香香娜对西西提进行劝说的,无奈香香娜不肯合zuò

,她固执得只认死理,谁都无法说服得了她。吴用只得另想它法了。

他想起,那个女子在诉说她的遭遇时,曾经提到过一种迷魂药,吃了这种药的人,会迷失自己的本性,而只会依照别人的命令办事的。吴用便找香香娜要了总舵主的照片,然后变成总舵主的模样,把她带着的迷魂药取了来。

然后吴用又变成香香娜的样子,要求西西提为她饯行,暗地里却把迷魂药下到了他的酒里。任西西提狡猾如狐狸,他也绝对想不到眼前这个香香娜是假冒的,并且在自己的酒里下了迷魂药。他恐怕永远也发xiàn

不了啦,因为他喝下那酒后,不久药力便开始发作(这总舵主的迷魂药还是以前药剂师配制的,那时他还没有用上中国进口的假药,而且经过总舵主的试验是有效的)。吴用此时叫他去做什么,他便乖乖地去做什么了,再也不会有半点的犹疑。

第八十一章 自杀性袭击

香香娜本来是绝不同意西西提去的,因为他们两人走后,整个分舵就变成了群龙无首的局面,在这样一个局势紧张的时期,是非常危险的,不仅如此,没有了头领,上面下来的命令无法执行,内部反映的情况无法处理,整个机构等于是瘫痪了呀.然而,这个讨厌的卫琼,这个挨千刀的,让人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的卫琼,牢牢地掌握着她的死穴,让她对他不敢不依从,就像他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让她怎么反抗哟!

按照计划,他们是在晚上行动的。

既然是用汽车炸弹来进行自杀性袭击,那么除了安排好袭击者外,自然还需yào

有汽车和炸弹。

汽车并不难找,二手车市场上的丰田车便宜得很,随便买一两辆回来就是。难的是炸弹,他们当然可以轻易地为汽车装上炸弹,但问题是,他们现在要进入另外一个国家去发动袭击,如果车上装了炸弹,怎么进得了那个国家呢?然而不用吴用等人着急,圣战组织的人早就想好解决的办法了,他们并不需yào

从这个国家带着炸弹进去,那样做未免太傻了,他们早已派人在那边准bèi

好了炸弹,吴用等人只需过去跟他们接头就行了。

卫琼制作人皮面具的技术是非常高明的,他制作面具的相貌不仅跟假护照上的人一模一样,还完全符合这戴面具的人的身材,戴上面具后,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跟真人毫无区别。

由于这个国家是个小国,他们只用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到达边境了,而且通关的过程也异常顺利,那些边防官兵都不怎么认真检查他们这些开着私家车的人,在香香娜很会做人地递给他们一个装着不少钞票的信封后,立马就放行了,反正他们是到别的国家去,车上又没有携带什么违禁物品,要什么紧呢?

接头的地点在离边境不远的一个小镇上,来人开着一辆黑色的皮卡,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布,他整个人就像是黑夜里的幽灵,专门从事那种见不得光的勾当。在香香娜给了他一笔相当可观的钱款后,他便将两个炸弹抬到了香香娜的车上。

这是两个加强型的遥控炸弹,他们原来的计划是,一个人身上绑着炸弹,直接走进某家星级酒店去,然后遥控炸弹爆zhà

。因为他们得到消息说,某国的总理来这个国家访问,下榻的正是这家酒店。

另外一个炸弹则安装在汽车上,计划等众多政界人物聚集的时候,直接冲过去爆zhà

,因为阿拉真主说呀,这些人的身上沾满了人民的鲜血,他要派使者来接他们上天国去审判。香香娜等人自然笃信这一条。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香香娜却是吴用变的,真zhèng

的香香娜还被他锁在一个房间里,他可不能让思想极端的香香娜胡来,万一她真的成功把人家的总理搞掉,恐怕引发一场新的战争都有份。现在世界已经够乱的了,可不能让她再乱上加乱。

但这个袭击总是要发生一下的,万一让圣战组织总舵的那群变态知dào

并没有发生袭击或者察觉到分舵出了什么变故,自己在分舵所做的一切就等于白做了,不仅如此,他们有了警觉,一定会想办法隐藏起来,以后要想找到他们就更难了,吴用原来的计划可是把这个组织彻底铲除的。

既然要发动袭击,又要不伤人,吴用到底该怎么办呢?他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在袭击之前向当地的警察局、安全警卫组织等发出了酒店将要发生恐怖袭击的警报,要求他们尽快撤离酒店里的人员。

这可不是普通的事件(如果是普通的,他们可以拖上一拖,要么说报警内容不详,信息不可靠;要么说查无此地点……),那多的外宾住在这酒店里,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还得了?恐怕整个国家都要地震了。

而他们除了撤离酒店里的人员外,还派出大批的警卫人员对酒店的房间以及可疑人物进行排查,整个酒店都被他们闹了个天翻地覆了去。

警告他们的目的是达到了,但吴用却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麻烦,因为整个酒店附近的街道都被封锁了,任何人想要靠近那个酒店都困难,更不要说去发动恐怖袭击了。怎么办呢?难道又带着这两个麻烦从原路返回?这可不是吴用的性格呀,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样子回去真的不好交差呀。

吴用想了想,决定亲自变身为一个安全警卫人员的样子,携带着炸弹进去。然而他对西西提和那名妇女是不放心的,便先将他们击昏了,再去行动。

有了那无往而不利的变身警服的帮zhù

,吴用很快就混了进去,他将那个炸弹放在了楼下的一个垃圾桶里,这地方人迹罕至,自然不会造成什么伤亡,但炸弹爆zhà

的威力,却可以使大楼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这样他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安放好第一枚炸弹后,吴用又返回来,把另一枚炸弹绑在西西提的身上,他既然那么想为圣战而献身,那么就让他遂了心愿吧,免得别人说他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他可是非常的人性化的呀。

当一切准bèi

妥当之后,吴用便按下了遥控按钮,两个炸弹同时爆zhà

了,两个忠于阿拉真主的灵魂同时去向真主报到,他们的在天之灵应该可以安息了,因为他们在人间的所有心愿吴用都非常贴心地帮他们完成了。

吴用感到很是满yì

,恐怖袭击原来是这么回事,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完成了,一点都不神mì

呀。嘿嘿,俺吴用也当了一回恐怖份子,过瘾不?

当吴用从原路返回到清真寺的地下城时,天才蒙蒙亮,圣战组织里的许多成员才刚刚起床,他们都还不知dào

昨晚发生了那样惊心动魄的炸弹袭击事件呢。不过这个组织一向都是这样的,当那些被选中的成员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使命时,组织里的大多数成员都还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只有在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或者从电视新闻上,或者从组织里的活动上,才会得知是他们组织的成员发动了袭击。

当吴用打开关着香香娜的房门时,香香娜被气坏了,她严厉地质问吴用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为这是儿戏吗?这可是总舵精心组织的一次行动,可你……”

“我没有什么啊!”吴用很无辜地道,“我已经按照总舵的要求,完满地完成任务了,炸弹在酒店爆zhà

,而那两个忠于阿拉真主的人,也完成了他们的使命,成功地到天国去真主报gào

他们的英勇事迹。我有什么错?如果是你去,我保证你完成不了任务,就算完成,也不可能像我完成得那么漂亮。”

“你……可是西西提他……唉,直到现在,总舵还不知dào

西西提去参加了袭击,往常袭击的名单都需yào

总舵确定的,没有总舵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行动。你这次可真的为难我了,我该怎么向总舵主交差呢?你这样乱来,可知dào

闯了多大的祸?”香香娜都不知dào

该怎么说他了,她总觉得这**胆得异常,什么事都敢去做,如果他能去天国,恐怕他会跟阿拉真主一争高下的。

吴用很不以为然地道:“你整天杞人忧天干嘛呢?只要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保证一切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就放一千个心吧!”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去埋怨也没什么用,香香娜长叹一声,双眼失神地跌坐在地上,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呀?竟然遇到这么一个冤家,他就像是自己命里注定的克星,他一出现,自己的一切就再也轮不到自己决定了。

第八十二章 总舵主其人

正在香香娜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信使突然传来消息说,总舵来电要她跟西西提以及卫先生到总舵去一趟,总舵主有急事要找他们.

听到这个消息,吴用和香香娜俱是一愣,吴用心想:难道自己的行动不够谨慎,露出什么马脚给他们发xiàn

了?但转而一想,这不太可能,因为那事自己进行得非常隐秘,而且总舵这次召去见面的人,不仅包括自己,还包括了西西提,他们显然还不知dào

西西提已经成了袭击的牺牲品。他们一准是发xiàn

这次袭击的效果并不怎么理想,有一些疑问想要问清楚他们的。

想清楚这个原因后,吴用心里便有了打算,反正他早已做好面见这位神mì

的恐怖大亨的准bèi

,事情早一日解决,他也好早一日回国去,在这中亚小国里,天天吃那种手抓羊肉,他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吴用等人被信使驱车带到了所谓的总舵。令吴用意想不到的是,这个所谓的总舵,居然是在草原深处的一个蒙古包里,他们伪装成一个放牧的游牧部落,在草原上逐水草而居,是一个移动的大本营,如果不是他们主动派人出去联络,想找到他们可真不容易。

吴用和香香娜被带进了一个巨大的蒙古包里。吴用发xiàn

,这个蒙古包跟影视里看到的蒙古包并无两样,里面摆着简单而低矮的桌椅。

蒙古包里的人不少,坐在首位上的,是一名五十多岁的妇女,她的体格风骚,虽是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可以相像得出,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相当风流的人物。吴用猜想,这位风骚的娘们,一定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恐怖大亨,圣战组织的总舵主了。

果然,只见香香娜向她行了一个奇怪的礼后,道:“香香娜见过总舵主。”

“嗯,不必多礼,这位想必就是卫先生吧。”

“总舵主你好。”吴用可不懂行什么礼,他对那种所谓的礼套一向可是讨厌得很。

“好。请坐。”总舵主皱了皱眉头道,“哎,怎么不见西西提?他没跟你们一起来吗?”

“回总舵主的话,西西提昨晚去参加了袭击,他恐怕再也来不了啦。”香香娜低着头道,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你……这么重yào

的事你怎么不向我报gào

?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总舵主啊?”总舵主气急败坏地嚷道。

“不是我不想向你报gào

,而是西西提他这次参与行动的愿望强烈,他简直是绑着我去的,如果不是伊凡最后帮了我一把,我恐怕也跟他们一样,被阿拉真主召去天国了。”香香娜的声音虽然低低的,却坚定而有力,就连吴用也实在想不到,她的撒谎能力居然如此高超。

“我可以证明,圣姑所说句句属实。”吴用连忙帮她证实道,在这种时候,统一口径是非常必要的,这也就是警察在审讯犯人的时候,为什么要把他们分开来进行审讯了,这是防止他们串供呀。

总舵主并不是个傻瓜,她早已看出这事非常的蹊跷,其中的疑点重重,但她苦于手头上并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去胡乱冤枉别人,这是一个当领导者必须具备的素质,否则她如何服众?所以她内心尽管震怒异常,却没有发作,只冷冷地道:“好,好,这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你们可知dào

,昨晚的袭击,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还令他们有了警觉,以后再发动这样的袭击是难上加难了。”

“总舵主,这两件袭击案发生后,已经引起了国际社会的极大关注,他们必会向这个国家施压,甚至直接派人进来调查的。我们组织现在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我建议,为了保存实力,我们应该将组织成员化整为零,让他们分散到这个国家的各个角落,等时机成熟了,再把他们组织起来。”坐在总舵主左下方的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头道,他长得仙风道骨,倒很有那么一种真主的信徒模样。

“我反对,”坐在他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道,“如果把这些人分散到社会的各个角落,他们必会受到社会上各种思想的影响,他们对阿拉真主的忠诚度必会大幅度降低。我们不可能再以阿拉真主我名誉要求他们做任何事了。我们这些年辛辛苦苦的努力,付出的培训代价,全都毁于一旦呀。”

“你放屁,人家基地组织的信徒布满全球,可为什么他们不像一盘散沙?为什么他们组织要发动什么袭击的时候,总能轻而易举地信徒们前赴后继?他们怎么不担心成员的忠诚度问题呀?可见,问题的根本并不在于人员是否集中,而在于我们对他们思想的控zhì

能力,一旦让他们牢牢地确立了阿拉真主至上,为完成阿拉真主的旨意而献身是无上荣耀的思想,你就算是把他们放进地牢里关个十年八年,他们出来后依然还是我们的忠实信徒。”仙风道骨的老头异常激动地道。

“哼,问题是我们组织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跟基地组织的分散式管理比起来,我们圣战组织的管理和控zhì

能力远没有成熟。在这样的情况下,盲目地照搬照抄别人的模式,是非常危险的,只会让我们的组织名存实亡!”

…………

“你们不要再吵了,让我好好想想行不行?”总舵主大声地道,这些事真的让她烦球得很,在昨晚的袭击事件发生之前,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的,然而,现在却像是到了世界末日,大家只是争争吵吵,拿不出一个解决方案来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心情似乎稳定了些,却对香香娜道:“这个西西提到底是哪根筋出了问题,居然敢违背总舵的命令,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你能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给我听吗?”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昨天得知要去袭击后,我便让卫先生按照护照上的照片的模样制作三个人皮面具。卫先生很爽快地答yīng

了,这时,西西提突然冲进来说,他要代替我去参加袭击。我自然不能答yīng

,这是总舵交给我的神圣任务,我怎么能随意变更呢?哪知dào

西西提突然对我下手,把我绑起来锁进了一个房间里,然后就带人走了。是我不好,我对不起总舵主,没有完成总舵主交给我的任务,我请求总舵主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为阿拉真主献身。”

“胡闹,为阿拉真主献身岂是什么人都可以去做的?那得举行仪式,请求得到阿拉真主的默许才行。你以后再也不要提这件事,如果再发生像西西提那样的事,我不仅饶恕不了你的灵魂,还请求阿拉真主惩罚你的家人。”香香娜是她最为信任的圣姑,要不也不会每次袭击都放心地交给她去完成了。

第八十三章 蒙古包里的混乱

他们在蒙古包里讨论来讨论去,都没能讨论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总舵主只能暂时安排吴用和香香娜暂时在这里休息.

虽然暂时躲过了一劫,但香香娜却高兴不起来,她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欺骗过总舵主,可这次,居然为了这个认识不到十天的卫琼,撒下了这个弥天大谎,真是作孽呀,以后还能不能得到真主的青睐,召唤到天国去呢?肯定是不能的啦,自己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还上什么天国?不被打下十八层地狱已经是不错的了。不过那个卫琼做了那么多坏事,他死后也不可能上得了天国的,他这样跟阿拉真主作对,处处违抗他的旨意,阿拉真主一定震怒异常,一定视他为异类,那个恶魔聚集的地狱又怎么少得了他?想到地狱,香香娜不由得不寒而悚,然而,有了卫琼这个恶魔作伴,即使是黄泉路上,也不至于太寂寞吧。

想到卫琼那天使般的脸庞,恶魔般的笑容和手段,香香娜脸上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种诡异的微笑,这家伙实在是太大胆了,竟然敢违抗阿拉真主的旨意,偷吃他的禁脔……

她的表情如此丰富,如果细心的人看到,肯定会发xiàn

她的异常的,然而,那些人正为最近发生的事争论不休,哪里有空去理她?倒任得她去胡思乱想了。

却说吴用被安排到蒙古包里休息,但他实在受不了蒙古包那种怪怪的气味,便信步走出蒙古包,到草原上来散步。

这中亚的草原真辽阔啊,一眼望去,青一色的都是那种长得非常茂盛的牧草,看不到尽头。吴用几乎怀疑自己是到了海上,海水都变成绿色的呢。突然,在草原的中间,出现了几朵轻盈的白云,奇怪,绿色的草原上怎么会出现白云呢?莫不是真的有阿拉真主下凡吧?吴用揉了揉眼睛再看,才发xiàn

那些并不是白云,而是一群群白色的绵羊,草原上的人本来就以放牧为生,这里尽管是恐怖份子的大本营,又怎么少得了马牛羊作为陪衬?

吴用以前没有见过草原,更没见过人家把成群的牛羊放牧在草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便想跑过去看个究竟。

但那些羊群看起来虽然不远,走路过去却相当费时,吴用走了半个小时都还没能靠近羊群。而且那牧草长得几乎有人的膝盖那么高了,一路磕磕绊绊的,走得相当不爽,如果有一匹马,在这草原上驰骋就好了。

“阿古丽娜,等等我。”吴用正走着,远处突然飘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你有本事就追上来呀,都说你的骑术不如我了,还在那里逞强。”一个少女格格娇笑道。

“这算什么骑术呀,骑着头绵羊!我的体重都快要把它压垮了。”

“谁让你长得那么胖?骑绵羊比骑马的感觉好多了,绵羊就像一朵白云,我骑在白云上,飘呀飘……”这少女想必正处于多梦的季节,她能想到最Lang漫的事,便是骑着白云飘了。

“啊!阿古丽娜,救救我,我被绵羊踏到脚了。该死……”那个少年骂骂咧咧地道。

“哈哈,活该,谁让你那么笨呢。连绵羊都能把你踩死,嘻嘻……”然而,那少女嘴上虽然是在嘲笑,却依然骑着绵羊向少年的方向走去了。

“啊,你干什么?讨厌!”远处突然传来少女的惊呼。

“嘻嘻,你上当了,我终于把你逮住了,我赢了!”

“这不算,你使坏,讨厌。放开我。”

“怎么不算?你刚才说过的,只要我抓住你,你便让我亲一下。”

“呜呜……”远处随风吹来一阵暧昧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吴用的心一颤,本想走开不理这档子事的,人家青年男女在调情,去凑什么热闹呢?但不知乍的,他心里突然起了一种恶作剧的念头,便变成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模样,悄悄地向他们靠近。

等吴用接近他们时,那对男女已经由搂抱着在草地上翻滚演变成激情前戏了,那个少年已经把少女压在身下,并且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吴用有点看不下去,便用力地咳嗽了几声。

那对男女听到动静,被吓了一大跳。少年赶紧从少女身上跳起来,低声道:“白长老!”

而那少女也红着脸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好呀,你们干的好事。让你们放羊,你们居然学着绵羊那样,来个公母配呀。阿拉真主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吴用摆出一副非常严肃的样子道。

“白长老,我们知dào

错了,给我们一次机会吧?”少女哀求道。

“不关阿古丽娜的事,是我不好,我一时冲动……”

“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待会你们两个到我的房间里来,教规处置!”吴用说完,也不等他们分辩,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其实他的心里在偷笑——让你们两个**,吓死你们!

那对男女愣在当地,他们绝没有想到,好好的一场欢乐大戏,会演变成这样一出悲剧,他们可是知dào

教规处置是怎么回事,白长老是圣战组织里的执法长老,他可是出了名的残忍、严酷。怎么办?这次活命的机会真的很渺茫了。

“白哥,乍办?难道我们就要背上yin乱这个罪名了?都是你不好,好端端地,干嘛要压到人家的身上,还扯人家的衣服呢?”阿古丽娜埋怨道。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的,平时白长老都足不出户,可今天他却发了神经,到草原来四处蹓跶……这纯粹是个意wài

啊!”

“我可不想背上这样的罪名死去。我们被处罚而死,灵魂不仅得不到使者的指引和祝福,还很被阿拉真主诅咒,被罚到**地狱去受苦,永世不得翻身……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是受人景仰的圣姑,而是个不折不扣的yin娃,我恨死你了。”

“阿古丽娜,你先别急,我想个办法解决。我知dào

白长老有个习惯,他在审讯有罪的人时,在尚未确认这人的罪名之前,他是不会上报给总舵主知dào

的,我们只要在这之前,想办法把他杀掉,便不会有人知dào

我们的事了。”

“你疯了?如果让人知dào

我们杀了圣战组织的长老,我们都会被灭族的。”

“反正都是死,不如搏一搏。如果事情成功了,我们就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知dào

我们的地方生活……我们当初就不应该加入这个圣战组织,我们在这里过的,哪里是人的生活呀?”

“阿拉真主不会原谅我们的,我曾在圣坛面前发下毒誓,永生永世都以如白云般洁白无瑕的处女之身待奉他,可现在,我们却要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阿拉真主凭什么要我们做出这样的牺牲呀?他如果真的是个无所不能,大慈大悲的神,就应该让我们自由恋爱,自由生活,而不是四处找人去待奉他,他这样子搞,倒像是古代的暴君,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搬到他的屋里去。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要再多说,今晚子夜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我一旦得手,便一起远走高飞。”

“白哥,我怕!”

“别怕,一切由我来承担,就算是死,我也挡在你的前面。”

第八十四章 刺杀事件

入夜,白长老正坐在自己的蒙古包里审阅文件,多年来,他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在睡觉之前,一定会把当天所有的事都处理完.

然而令他绝对想不到的是,一个黑影正悄悄地向蒙古包靠近,他像一个暗夜幽灵,无声无息,却异常致命。

“白于向白长老负荆请罪。”一个声音突然在白长老面前响起。

“啊!”白长老吃惊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少年如一座小山般跪在他的面前。

“白于请长老原谅白于白天所犯的错误。”

“你白天又闯什么祸了?”白长老皱了皱眉头道,其实他们这个圣战组织的规定有些是非常奇怪的,当帮中的长辈发xiàn

有人犯了错误之后,他并不立即处罚他们,而是先记下了,等这犯了错误的人主动来认罪,如果认罪态度较好并有悔改之意的,可以考lǜ

从轻发落——当然,一些比较重的罪名不在此行列——而犯了错的人也绝不敢私自逃走,因为罪名一旦被执法长老记录在案,圣战组织的人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这人揪出来加重处罚的。

听了这话,白于暗暗纳闷,难道长老居然忘记了白天他所看到的事了?不可能的,他一定在装,在试探自己,在玩那猫捉老鼠的把戏。想到这,白于更加愤nù

了,他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呈给白长老道:“为了表示我请罪的诚意,这点小礼物请白长老一定要收下。”

白长老很有些愤nù

,小小年纪的,好的不学,偏偏学这种歪门邪道,因此怒斥道:“你搞什么东东,你快将白天所犯的错误从实招来,如有半句假话,我决不轻饶!”

“别,白长老,这礼物您一定得收下,这是我的一点诚意。”白于执意要将礼物送给他,而且已经靠近到他的身边了。

“你……”白长老正想再训斥他,但白于觉得已经靠近到了有效的距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礼物中取出一把匕首,向白长老的胸脯刺了过去。

白长老发出一声惨叫,但白于容不得他再发出更多的声音,再次挥动匕首,竟然将他的喉咙给割断了。

白于杀了人,竟还顺手牵羊地将白长老的一本专门记录圣战组织成员违纪记录的本子拿走了,这个本子可是处罚犯错的成员的依据,没有了它,如果确定别人犯了错呢?

众人听到惨叫声,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循着声音冲进了白长老的帐篷,却发xiàn

白长老已经倒在血泊中。见到此情景的人们都震惊异常,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他们圣战组织的成员去袭击别人,刺杀、爆zhà

、明砍、投毒……手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全世界的人谈到恐怖组织,无不闻之色变,甚至许多家庭在小孩啼哭时,吓唬他们说,恐怖组织的人来了,小孩立马止住了哭泣四处张望,唯恐恐怖组织的成员就要来杀他们。

但现在,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地,潜入到恐怖组织的基地来,杀死了他们组织之中最重yào

的骨干成员——白执法长老,这是多么令人震惊的事!

在一阵慌乱之后,总舵主立马命令总部的所有人员到帐篷外面来集中(她真不愧为恐怖大亨,反应能力非一般人所能及),因为她看到了此案中的疑点:一是凶手为何能从容地潜入到总部基地里来?他们这个总部基地,虽然不能称之为防守异常严密,但它的隐秘程度,却非一般国家的秘密项目所能比拟。一般人绝对想不到这蒙古包会是圣战组织的总部基地,知dào

了也无法找到(它是移动式的,每个月迁移一个地方),找到了也无法潜入进来(蒙古包周围非常开阔,别说是人,就是猫呀,狗呀也无法闯进而不被发xiàn

)。二是凶手为何只找负责执法的白长老下手?而不是她这个总舵主和圣战组织里的所有骨干成员?若是反恐组织的成员潜了进来,他们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只杀一个人了事。他们要么一大队人来,把这蒙古包围个水泄不通,要么单独一人闯进来探听情况的,他也绝不会杀一个人来打草惊蛇!

基于以上两点,总舵主断定,这起案件必是组织内部的人员所为,所以她很快将人员集中起来,她对众人只说了两句简短有力的话,“这是我们内部的人干的,疑犯一定在蒙古包的周围,搜!”

果然,在她的坚强指挥下,杀了人后才刚逃到一个小山岗上,准bèi

与阿古丽娜一起远走高飞的白于,被搜索队抓了个正着,他们很快被押回到蒙古包前。

总舵主命令在蒙古包前搭起了一个临时的审判台,她要在全体的总部人员面前公开对这对胆大包天的男女进行审判。她建立了圣战组织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严重的背叛和自相残杀事件,她一向自认对组织成员的控zhì

能力是一流的,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她培训出来的成员背叛组织的事,由此可以想像她的内心是多么的震怒。

“白于,你为什么要杀害白长老?他刚正无私,廉洁忠诚,是组织里资格最老的成员,阿拉真主对他也一向信任有加,把我们组织的执法大权交给他。可你,居然对这样的人都下得了手,你还有人性吗?你忘了这么多年来,组织是怎么教育培养你的吗?”总舵主异常气愤,异常严厉地质问道。

“我没有杀害白长老,我真的没有。”白于喃喃地道,他此时的脑子似乎有些混乱,不知dào

自己在干什么事了。

“什么?你还狡辩?在人证物证面前,你居然还耍无赖?你实在是太可恶了!”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她早就冲上前去扇他几个耳光了,世上哪里有这么无耻的人呢?

“白于,看在阿拉真主的份上,你就从实招了吧!总舵主——阿拉真主的唯一使者,是最仁慈不过的,她说不定可以请求阿拉真主网开一面,免你们受地狱之苦。”以前坐在白长老对面的另一名长老道,他虽然跟白长老不和,但兔死狐悲,在那么多人面前,他再怎么着,也得表现一下的。

“我没有撒谎。”白于兀自叫屈道,“今天下午,我出去寻找艾丽丝(注:艾丽丝为一名叫登登加长老的宠物犬)时,遇到了正在牧羊的阿古丽娜,我跟她交谈了几句。没想到被白长老看到了,他说我跟圣女有奸情,他要依据组织里的帮规来处罚我,我们当时都很害pà

。但我们一直等到晚上,都没见白长老派人来抓我们,我便想,有可能是白长老一时忘了这事了,一旦他想起来,还是会抓我们去审判的。我便跟阿古丽娜商议,如果逃走,可能还有一丝生存的希望,如果继xù

留在这里,则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我万没有想到的是,我才刚走到跟阿古丽娜约定好的地点,想要一起逃走时,就被你们抓住了。”

“哼,避重就轻,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如果不是你们杀了白长老后逃跑,难道白长老是自杀身亡的?你这不是扯淡吗?”总舵主更加愤nù

,杀人便杀人了,都几乎等于是当场把他们抓住了,他居然还在竭力狡辩,多么可恶的行为,她一向最讨厌这种对不起阿拉真主,还满口谎言的行为。

第八十五章 制造冤案的总舵主

“冤枉啊,我说的句句属实!”白于嚷道.

“大胆,总舵主都已经确认你的行为了,你还在这里辩来辩去。难道英明神武的阿拉真主指定的唯一使者——总舵主,还会冤枉你不成?”一名女长老喝斥道。

“白哥,还是认了吧!反正就算我们不承认杀人,也一样活不成了。”阿古丽娜有气无力地道,经lì

过了这一场惊吓,她已经不再对生存寄予什么希望。

“好,既然你们已经认了,那么我就代表阿拉真主宣bù

对你们的判决。”总舵主顿了一个道,“根据《可兰经》第三十条,凡犯**作科者,将永远被逐出教;第一百零八条,凡侵犯真主选定的圣女者,视其情节轻重,分别处以鞭刑、杖刑乃至极刑;第两百三十五条,凡伤害教派中的成员者,视其情节轻重,分别处以笞刑以上,火刑以下的刑罚。综合你们所犯的罪行,我现在宣判,白于,犯有**罪、侵犯圣女罪、杀害教派成员罪,证据确凿,罪名成立,根据数罪并罚的原则,作出如下判决——对白于处以逐出教派,杖刑一百和火刑的处罚。阿古丽娜,犯有**罪,对教派不忠罪,证据确凿,罪名成立,根据数罪并罚的原则,作出如下判决——对阿古丽娜处以逐出教派,鞭刑一百的处罚。以上刑罚立即执行,不得有误,希望其余的教友引以为诫,匆再做出对不起阿拉真主的事。”

不等两名犯人有再多的反应,四名少年立即上前,将两名犯人押下去行刑。

他们把白于按倒在地下,然后扒下了他的裤子。这时,又有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了一根廷杖,抡起来对着白于的屁股就打,好像棒打落水狗般。而他们每打一棒下去,白于便惨叫一声,并大喊冤枉,还使劲地控诉他们这群邪教组织利用阿拉真主的名义,借口指引人们到天国去,而大肆地进行恐怖活动之实。

总舵主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愤nù

,还没等杖刑打完,她便气急败坏地道:“鉴于此人毫无悔改之意,杖刑免了,对他直接实行火刑,另外我还将向阿拉真主汇报,把他那肮脏的灵魂打进**地狱,让他永受欲火焚身之苦。”

总舵主的话自然没人敢不执行,很快就有人把白于绑在一根木头上,然后在下面堆上柴火——他们真的像基督教对付邪恶女巫那样,对这个可怜的白于实行火刑了。

“不要啊,总舵主,求求你放过他吧。让我代替他死,他是无辜的。”阿古丽娜大声哭泣道。她不知dào

在这种时候,还能求助于什么。

“哼,阿古丽娜,你还好意思求情,总舵主平时待你不薄,一直都把你带在身边,呵护你的成长,可你却是怎么报答她的呢?居然背着她去跟男人偷情,犯下不可原谅的**罪,你有何面目去见阿拉真主呀。”那名女长老阴阳怪气地道。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嚷道:“失火了,快救火呀。”

众**惊,循着这声音看去,但见中央那座最大的帐篷——总舵主办公、休息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大火。这蒙古包本来就是用篷布做的,屋里又尽是那种可燃物品,再加上草原上气候干燥,风助火威,因此火势漫延得很快,不到几分钟就把那座帐篷烧得一塌糊涂,它甚至还越过边界,向别的帐篷烧去。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救火呀!”不知dào

是谁喊了一句,众人顿时手忙脚乱地去找水源来灭火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吴用搞的鬼,他在下午撞见那对男女偷情后,便变成白长老的模样去吓唬他们。而到了晚上,他又变成白于的模样,去将白长老杀了。然而,他想不到的是,白于居然这么不济,给了他们那么多的时间,他竟然都没能带着阿古丽娜逃走,反而又被他们抓回来审判了。事情是因自己而起的,吴用不忍心看到白于这样冤死,他便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到总舵主的帐篷里放了一把火。当然,他设计这火并不是即时燃烧的,而是有一定的延迟,也就是说,等他准bèi

好了以后,才会触发。

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救火,吴用感到暗暗好笑,他看到这边守护着白于和阿古丽娜的,只有两个少年了,而且他们都还张望着不远处的火势,毫无警惕性可言。吴用便变成一直都坐在白长老对面的那名长老的模样,然后走到那两名少年的面前,道:“你们去救火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

那两名少年不辨真假,人家是一名堂堂的长老,去救火似乎不太合适,然而,让他看守人犯好像也不对呀?他们都不知dào

,在这种时候,长老都应该干什么了。不过,无论是什么时候,长老依然是长老,他的话具有权威性,违抗他的意志,就有触犯阿拉真主之嫌,他们于是跑去救火了。

吴用等他们走远后,把白于和阿古丽娜都放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他们逃生去吧。

众人忙活了半天,火势终于得到了控zhì

,但总舵主这次恐怕真的欲哭无泪了,因为放在她帐篷里的大量文件、资料,全都化成了灰烬,她可是这个圣战组织的领导人,没有了那些文件资料,她还怎么开展工作呢?这个天杀的,她一定要把这放火的人找出来,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她说到做到,立马把所有的人再次集合起来,她要找出那个万恶的纵火犯!

然而,这次不用别人提醒,她已经发xiàn

,刚才那两个绑着的就要行刑的犯人,此刻却不见了踪影,难道这俩犯人的思想觉悟那么高,居然主动挣脱绳索救火去了?

“阿猫阿狗,不是让你们看守着犯人的吗?犯人哪里去了?”总舵主厉声质问那两个负责看守的少年道。

“报……报gào

总舵主,刚才和坤长老来对我们说,‘你们去救火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我们并不怀疑有什么,便去救火,我们也不知dào

犯人是如何逃脱的。”少年很是惊恐地道,连声音都变了,如果连长老的话都不能相信,以后还能相信什么呢?

“什么?你们竟然敢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居然学着白于的样子耍赖?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总舵主真的是震怒异常,今晚是走了什么运呀,这么多的不幸都集中在一起发生。

“总舵主息怒,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试想如果和坤长老没有对阿猫阿狗说过那样的话,他们怎么编造得出来呢?这些少年才受过训liàn

,还不至于出口成谎吧?”那名女长老分析道。

总舵主沉吟了一下道:“和坤长老,你出来说明一下,你到底干了什么事。”

“我没干什么呀?大家伙去救火,我就跟着去了。”和坤长老解释道,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是有理也说不清呀。

“总舵主,他撒谎,平时他跟白长老就有些不和,我恐怕这整件事,包括偷情、杀人、放火、救人,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岂有此理,来人哪,把和坤长老给我拿下!”总舵主已经出离的愤nù

了,她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居然会起内讧,他们可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圣战组织的大事,都需yào

他们的帮zhù

才能完成呢。

和坤长老听到这话,顿时慌了神,他用力地顿了顿一直拿在手里的权杖道:“白凤凰,你昏了头了,这案子有那么多的疑点和漏洞,你不去追查倒也罢了,却在内部大搞权力争斗,圣战组织危也。可怜我们这一帮老臣,从你在中国被冤屈坐牢起,追随你已经有十五年了,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令人心寒呀!”

“和坤,我一向都把你当作我最信任的朋友对待,可你却为了个人的私利,拉帮结派,营党谋私,你如何对得起当初我们成立圣战组织时的誓言?”总舵主面若寒霜地道,她再没想到和坤居然翻起她的陈年旧账来了。

第八十六章 危机重重

无论和坤长老如何辩解,他还是被看押起来了.

白凤凰这一夜几乎都没有睡,她一方面需yào

布置人员对逃跑的白于和阿古丽娜进行抓捕,另一方面,她又需yào

检查火灾之后的损失情况,以及白长老尸体的暂时情况……她只觉得眼前的场面异常的混乱,她成立了圣战组织十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天,终于亮了,连白凤凰自己也不明白,她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在看到天边的曙光时,她毅然下了个决定,总部暂时搬到哈里雅城的清真寺地下去,她将在那里对整个圣战组织进行整顿,纯洁组织成员的思想,她可不想看到组织成员们现在这种人心溃散的样子,如此下去,就算没有世界各国反恐组织的高压,这个圣战组织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也一样会自行崩溃,她多年的心血将付之东流。

决定作出之后,总部基地的所有人员,便像一个牧民部落一样,将他们的蒙古包拆了,所有的物品,包括牛羊,都被整齐地编好序,派出专人负责,分批次地装车,然后浩浩荡荡地向城里出发。由于他们在草原上本来就是经常搬迁的,再加上他们的特意伪装,所以一般人都看不出来他们跟正常的牧民有什么区别。

白长老的尸体被就地火葬掩埋了,但那两个杀死他的人——白于和阿古丽娜,居然成功地逃脱了圣战组织的追捕,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一般来说,圣战组织对它的成员控zhì

异常严格,想摆脱它的控zhì

是不可能的,它总能找到办法追踪到这人的下落,总能让人不敢怀疑它的无所不能。组织里的成员唯一能脱离它的办法便是,通过自杀性袭击获得永生式的解脱……

他们就这样浩浩荡荡地进了城,又浩浩荡荡地进了地下世界,而哈里雅城的zf和警察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他们是一群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牧民,甚或是一群永远不会引起人们注意的蚂蚁!

到达地下城后,白凤凰立即召集所有人开会,似乎除了开会,她真的不懂再做别的什么事了。

“各位兄弟姐妹,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我感到非常的遗憾。我没想到在我们这样的组织里,竟然会出现通奸的通奸、偷情的偷情、谋杀尊长的谋杀尊长……这是我们圣战组织里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是我们组织的耻辱。现在,连阿拉真主也被惊动了,他传旨意给我说,一定要彻查此事,把逃跑的抓回来,把幕后指使的揪出来,把被冤枉的改过来……还圣战组织一个团结、奋进、纯洁的环境,让我们为实现阿拉真主的伟大目标而努力吧!”

吴用不知dào

这个所谓的总舵主在国内做过官没有,但在她浓重的官腔中,言辞却简短而有力,意思表达得非常清楚,而且具有不可抗拒的煽动力,如果她真的在国内当官,恐怕会是一名非常有影响力的政治家啊!只可惜,命运的车轮总会有些偏差。

发表完演说后,总舵主随即布置了抓捕逃犯以及审讯幕后指使者的计划,她想要使整个圣战组织重新纯洁起来,怎么也不能让十几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呀。

但是,经过昨晚的事件后,她冷静下来思考了一番,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得确实有些蹊跷。首先是白于跟阿古丽娜的偷情,白长老怎么会那么巧碰到呢?而更奇怪的是,白长老撞破他们的奸情后,居然不立即向自己汇报,尽快地对他们进行审批处罚,这事在道理上说不过去呀?再有,白于刺杀了白长老后,他居然不急于逃跑,居然被轻易地抓到,但在第二次,和坤长老把他们放了时,他们却一下子逃得无影无踪了,这些都无法按正常的逻辑来解释,难道真的是和坤长老在幕后操纵,指使他们么?和坤长老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他仅是为了解决他和白长老之间的私人恩怨么?他和白长老都已经相处了十几年了,平日一直都相安无事,为什么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动手?而且,以和坤长老的智力水平,他也不会把案子做得那么明显,那样漏洞百出的,他这不等于是在告sù

别人——这案子是我做的,来抓我吧!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傻的事吗?

白凤凰想来想去,觉得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看来这圣战组织的内部权力斗争,已经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了,唯今之计,只有想一个办法,把这斗争缓解,最好是引向外部去,一旦圣战组织处于危急之中,组织就能重新团结起来了。

因此她在开完全体会议之后,又将那名叫呢娜的女长老,三名分舵主,三名圣姑以及吴用等人集中到一个小房间里密议。

“你们知dào

吗?我们组织现在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外部,经过前些天的那两次袭击事件,各国对恐怖袭击的警惕性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们加强了国际合zuò

,加大了对基地及其分支的打击力度,基地组织现在自顾不瑕,是无法再帮zhù

我们的了。内部,我们的思想出现了分化,有人不再相信阿拉真主的权威,为了个人的私利,各种各样的矛盾浮出了水面。因此,为了保存我们圣战组织的实力,化解我们暂时面临的压力,我决定,把组织里的所有人员化整为零,各成员不再集中生活在一起,而是回到各自的家庭去,平时就像正常人那样生活,只等到组织需yào

传达阿拉真主的旨意时,比如训liàn

和发动袭击,才临时集中。就算是总部基地也一样。”

“总舵主英明,”呢娜长老道,“但我个人认为,这个方法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因为我们组织现在已经有点人心涣散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加强思想教育,而不是把组织一散了之。这样做,只会让那些原来思想就不够坚定的人,在习惯了私人的家庭生活后,安于现状,再不听从真主的旨意了。”

“是吗?可人家基地组织为什么没有这个问题呢?人家也都是采取分散式管理,甚至思想教育都是通过网上或别的形式秘密进行的。但他们没有垮掉,也没有人心涣散,反而是凝聚力更强,战斗力更高。我们为什么不能借鉴一下人家的经验呢?”总舵主的决心强dà

,她已经铁了心要对圣战组织进行改革,不再拘泥于某种形式。

“我支持总舵主的意见,”香香娜出乎意料地道,“在现阶段,实行分散式管理,无疑是等于把我们的实力保存了起来,一旦时机到了,便会出其不意地爆fā

,这是处理当前危机的最好办法。”

香香娜表了态,其余的圣姑和分舵舵主也纷纷表态支持,只剩下呢娜长老孤掌难鸣,她也不得不把自己的意见保留了起来。

于是在接下来的会议上,又商议了实行分散式管理的具体办法,修订了新的行为准则,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对分散到各处以后的各组织成员的联系、控zhì

方式,在这里,他们参照了“基地”组织的模式,只控zhì

组织成员的思想,而不过问组织成员具体而微的生活方式……

第八十七章 别人的斩首行动

召开了这个具有转折性的会议之后,吴用便有得忙了,他需yào

为这些即将潜入地下,混入到茫茫人海中去的圣战组织成员打造一个新的身份,因为在加入圣战组织之前,这些人的过去等于是完全被抹去,现在他们重新融入社会,需yào

一个新的合法身份.

这对于吴用来说,确实是一个挑zhàn

,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亲手打造的这些身份,自然也清楚的知dào

他们的来龙去脉,日后若能够追查这些人,有了这些信息作为指引,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不需yào

再费什么劲了。

而通过帮他们制造身份,吴用也了解到,这个圣战组织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强dà

,它只是借助了“基地”组织的影响力,以阿拉真主的名誉打起了恐怖之战。上次他们在中国发动那次恐怖袭击时,损失的好手颇多,而补充发展人员也并非想像得那么容易,毕竟他们这个组织从事的是高风险的特殊行业,随时都有可能要求成员为它献身的。

其实,吴用本来准bèi

在他们都集中在一起时,一劳永逸地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解决掉的,但一来吴用对将他们所有的人都抓捕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他只有一双手啊,怎么忙得过来?而且现在是在国外,没有警察等资源可以利用(他们很可能跟这个中亚小国的警察相互勾结的,抓捕他们反而暴露了自己),他自然不可以在时机不成熟的情况下轻举妄动。二来他们之中还有一些是被挟迫的,像雪雅哈和那天被他们挟迫着去进行恐怖袭击的女子,另外还有像白于和阿古丽娜这样,为了自由和追求自己的权利而逃走的人,像这样的人,是不能一竹杆把他们打死的,他们只是无辜的受害者,吴用应该做的是帮他们脱离苦海!

经过这样慎重的考lǜ

,吴用觉得还是应该支持他们那种化整为零的办法,它是一把双刃剑,既增加了吴用抓捕他们的难度,也给吴用提供了一个各个击破的机会。

…………

“呯……呯……”吴用正一边跟雪雅哈赶制人皮面具,一边对刚听到的会议决定胡思乱想,门外却突然传来几声奇怪的响声,这让吴用有些愕然,貌似现在还没有到新年,那个化整为零的计划也毫无可庆祝之处(换句话来说,这是一次失败,是逼不得已的保存实力的选择,在大半个世纪之前的战争年代,游击队就经常使用这种方法),怎么会有鞭炮声呢?这个中亚小国也像中国那样,凡事需yào

用鞭炮来表达庆祝之情么?

但吴用很快就觉察出这鞭炮声有点不正常,似乎还有惨叫声夹挟在里面。吴用当警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终于醒悟——这并不是鞭炮声,而是有人在开枪!

难道这个圣战组织再次发生内乱了?吴用心里又产生了新的纳闷——这次自己可真的有不在场的证据,自己一直都按照他们的要求,在制作着人皮面具呢!

可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怪的,就在吴用觉得这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时候,他们小房间的那扇门突然被强行撞开,吴用甘拜下风,他自认自己在对香香娜叩关而入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猛过。

但来人的勇猛并不仅表现在撞门这件事上,还表现在他们对吴用和雪雅哈的抓捕上,吴用以前觉得自己的反应速度比普通人还是很有优势的,但这次,他承认自己反应迟钝了,因为他都没能看清对方的相貌和动作,就被别人压倒在地上了。

“喂,你们干什么?你们搞错对象了,我们两个是合法夫妻,不是在偷情的奸夫yin妇!”吴用很夸张地挣扎着道。

听了他的话,雪雅哈不再挣扎了,她白了吴用一眼,心道:这货太有才了,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在这样的时刻,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彻底无语了。

“卫琼,你给我老实点。”吴用终于听出来了,说这话的居然是总舵主,难道她已经发xiàn

自己的小秘密了么?

“我不明白,总舵主,我老老实实地按照你的要求,加班加点地为你赶制人皮面具,我自认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何如此对我?”吴用喊冤道。

“你要老实交待,刚才有人见到你杀害了呢娜长老,吴用,对于这件事,你如何解释?”总舵主异常严肃地道。

“冤枉啊,我刚才一直都跟我的爱妻在赶制人皮面具,连一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我怎么有可能去杀得了呢娜长老?更何况我跟呢娜长老无冤无仇,干嘛要杀她呢?”吴用确实是无辜的,也难怪他喊冤喊得如此理直气壮……

“哼,你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最清楚。自从你来到我们圣战组织后,我们圣战组织就一直没有平静过。先是分舵主西西提莫名地去参与袭击,接着是白长老被杀,紧接着又是帐篷失火、嫌犯逃走、和坤长老被抓……这一连串的事件连起来,让我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些事也太巧了吧?你不要以为自己会做几张人皮面具,精通易容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们把他的人皮面具给我摘下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吃了豹子胆,敢潜入圣战组织来搅乱!”总舵主一边很气愤地说着,一边让人去揭吴用的面具。

但吴用本来就不是戴有人皮面具的,他们用这样的方法哪里揭得下来,只是徒劳无功地帮吴用的脸上做按摩而已。

“报gào

大慈大悲的总舵主,此人脸上并没有戴人皮面具。”那个帮吴用脸上作按摩的人道。

“一群废物!”总舵主愤nù

地骂道,她给人的印象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的,现在居然爆出这样的粗口来,让人不能不怀疑她的真实性。但她是高高在上的总舵主呀,即便她是假的,众人也不敢要求她脱光衣服来验明正身,这,就是当总舵主的好处呀!

却说总舵主骂着别人的无能,她自己便亲自动手,来验明吴用的真假。她用她那如白葱般的玉手,在吴用的脸上揉捏着,摩擦得吴用脸颊发热发光,却依旧没能把吴用的皮扒了下来,废话,如果能轻易撕下来的,那也不叫变身警服了。

现而今,吴用是走路、吃饭、睡觉、洗澡,全都穿着这套变身警服,他已经把它当成了自己身上的一层皮肤,试想,一个人的皮肤怎么能让别人轻易地撕下来呢?

既然脸颊撕不下来,但总舵主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那么多人在看着她呢,她怎么丢得起这个脸?于是她顺着吴用的脸颊向下,滑向他笔挺的鼻尖、性感的嘴巴、诱人的喉结……这到底是在揭人皮还是在调情呀?吴用尴尬地发xiàn

,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某个致命武器更是整装待发,真真不得了啊,这婆娘该不会是假揭皮之名,行搔扰之实吧?

但这里的人那么多,她又是圣战组织的至尊,怎么可以在那么多的下属面前流露出自己的丑态呢?她不可能作出那么下流的举动呀?然而,她那指尖在吴用的皮肤上面轻轻地滑动,却让吴用明显地感受到了挑逗的意味,更可怕的是,由于她伏身检查吴用的“人皮”,成熟而巨大的雪球露出了一大半,两个雪球之间,横亘着不可跨越的鸿沟,让人不禁产生了冒险去滚雪球跨鸿沟的欲望,致命的诱惑呀,吴用身体的反映更大了。

第八十八章 凶手之争

“好,就算你是真zhèng

的卫琼,但你的易容术那么高明,我很有理由怀疑那两个逃犯是你乔装打扮成和坤长老的模样干的.我现在已经查清楚了,和坤当时真的跟几个弟子在一起救火,我绝不相信那么多的弟子都背叛了我。”总舵主很有些崩溃地道。

吴用正处于多梦的幻想季节,没想到却被她残酷的话语拉回了冷冰冰的现实,大半个雪球消失了,鸿沟也不必再冒险去跨越了,吴用心里有点怅然若失,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让人多一些幻想呢?

总舵主见吴用不坑声,以为他已经认罪了,一把扯出香香娜道:“说,你到底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他居然耍那么一点小手段就获得了你的信任,你不觉得羞愧么?”

香香娜低声泣道:“我当时在中国国内认识他时,他还是一名落魄的逃犯,被一名警察追得满天乱跑,已经快要穷途末路了。后来他找人帮他偷渡出国,说是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愿意。吴法监恰好跟那名帮人偷渡相熟,当他听了卫琼的遭遇后,便跟他约定,我们帮他偷渡出境,而他则需yào

帮我们赶制一批人皮面具,并且到境外后,需为我们组织服wù

一年。这样的条款,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好处的,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证明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袭击派出所的事件发生后,中国国内的排查、监控非常严格,那些警察调查的速度也非常快,如果不是有卫琼的帮zhù

,我们这些参与袭击的人可能一个都回不来。而且前几天的袭击宾馆事件你也是亲眼看到的,如果不是卫琼的帮忙,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混进去又逃出来?”

“但愿阿拉真主惩罚你那堕落的灵魂!撒谎的人是不会得到他的宽恕的!”总舵主的嘴里突然冒出这样的两句经典语录来,也不知她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说得香香娜浑身一颤一颤的,她都几乎要崩溃了,如果不是有一种不知哪里跑出来的信念支持着她,她恐怕忍不住要将跟吴用发生的事坦白了出来。

“我真的是冤枉的呀,总舵主,我在中国境内犯了命案,已经无路可逃,只能求助于你们了。我虽然不是组织中的人,但我知dào

,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阿拉真主的旨意的,这样的组织值得我敬佩!能为你们组织服wù

,我无怨无悔!”吴用趁机道,其实这样的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感到脸红,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总舵主,饶了我们吧,我们夫妇对组织真的忠诚无二。”雪雅哈这时也讨饶道。

“总舵主,这段恩怨是因我而起,你既然信不过他,就让我把他杀了,以了结这段恩怨吧!是我不好,不该带他到我们的基地来。”香香娜挣开了总舵主扯着她的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把剪刀,冲着吴用刺了过来。

吴用被几个人控zhì

着,眼看闪无可闪,这时,一个快如闪电的身影突然将香香娜持着剪刀刺过来的手往外一格,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将香香娜的手引了开去。

香香娜收势不稳,她的重心前移,整个人都向前扑了过去。

然而,那人在格开香香娜的剪刀后,又是一个招式将她的身形定住了,同时还把她手上的剪刀夺了下来。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快速无比,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根本就没看清他的动作,这一切就已经完成了。

吴用知dào

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不由得向身手如此快捷的人看去,真是不看不知dào

,一看吓一跳——此人居然是一名神情居傲的阿拉伯青年!

吴用彻底无语了,香香娜居然要杀自己,她是为了掩饰自己不是处女的事实,以报吴用残害之仇,还是作秀给总舵主看?吴用真的猜不懂她的心思。

“香香娜,别闹了,你还嫌出的丑不够么?”总舵主很恼怒地道,“卫琼,我暂时放你一马,但我会调查清楚的,在此之前,你不许走出这门口一步,你得把我要你做的人皮面具做好。”她说完,便带着那些人出去了,正如她来时一样风风火火。

小房间里又只剩下吴用、雪雅哈和香香娜了,现场的气氛有点奇怪,理论上,雪雅哈是吴用的妻子,而且还是香香娜亲自安排的,但实jì

上,香香娜跟吴用才有夫妻之实,在某人的刻意为之之下,某些事变成了阴差阳错的巧合。

雪雅哈幽怨地看了吴用一眼(其实她对这个名为丈夫的男子,并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深情款款,她的心里依然被为哥哥复仇的意念占据着,她对吴用还抱有那么一点希望,希望他能帮zhù

自己,完成那个伟大的复仇计划……),道:“现在怎么办?总舵主现在是谁都不信任了,我们……”

香香娜不满地看了她一眼,知dào

她担心失去了组织作为依靠,便完成不了那个伟大的为兄报仇计划,但现在谁还有空去管那档子事呢?

“卫先生,杀害长老的事,不会是你干的吧?”香香娜突然道,她知dào

吴用有这个能力,但现在,她被吴用牢牢地绑架在他的贼船上,投鼠忌器,她再也不敢对吴用说半个“不”字,她心里恨呀,此恨绵绵无绝期呀。她好几次想过自杀,也好几次想把吴用杀掉,但终因勇气不足或条件不成熟而失败了。

“怎么会是我干的呢?我跟他们无冤无仇,干嘛要杀他们?你以为我真的是个变态杀人狂啊。”吴用很无辜地道,脸上挂着他那招牌式的笑容。

“可是,他们死得那么不明不白,真的好奇怪。他们是总舵主的得力助手,他们死了,总舵主一定很伤心。”香香娜道。

“你伤心吗?你不怕有一天总舵主知dào

你的秘密?”吴用故yì

气她道,她刚才居然冷不防地拿剪刀来刺自己,多么惊险的动作,万一哪天自己的运气不好,岂不是得挂掉?

香香娜被他揭了伤疤,恼怒地道:“都是你这个讨厌的家伙,你不得好死!”

雪雅哈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不知dào

他们两个在打什么暗语,自己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难道是自己的理解领悟能力出了问题?她于是道:“你们在说什么呀?圣姑,你刚才看到呢娜长老被杀么?她是被人用什么方法杀死的呀?”

雪雅哈问的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吴用急于想知dào

的,除了自己外,怎么还有另外的人来杀圣战组织的人呢?难道是警察的卧底?不太可能吧?如果圣战组织里有警察的卧底,这些人应该一早就被警察抓捕了,怎么还能活得如此逍遥?可如果不是警察的卧底,又会是谁呢?呢娜长老的仇家么?她平时得罪了人,积怨甚深么?现在确实是她的仇家复仇的大好时机,圣战组织里面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不像平时,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可以追查出什么人了。

“在那么多个长老当中,就数呢娜长老为人最好了,她没有架子,待人诚恳,温柔善良,组织里的人都视她为自己的长辈。可像她这样的好人,怎么就遭了毒手了。都是你这个扫帚星,自从你来到我们组织后,我们圣战组织就坏事不断!”香香娜说到气愤之处,忍不住又要冲过来跟吴用拼命。

第八十九章 奇怪的推论

“我要跟你解释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呢娜长老真的不是我杀的.不过如果你把她被杀的经过和你在现场看到的异常之处告sù

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追查出凶手。”

“你又不是警察,怎么可能追查得出凶手?”雪雅哈很是疑惑地道,不过在内心深处,她倒希望吴用有这个能力,因为他拥有这个能力,无疑对追查杀害哥哥的凶手有极大的好处。

“我以前可是个杀人犯,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我什么手段没用过?我对犯罪学的研究,恐怕比许多警察都要深刻,我敢打赌,如果你们请一个警察来跟我比赛破案,我有80%的信心赢他。”

“真不害臊呀你,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这样吹棒自己的。”听了吴用的话,雪雅哈不禁莞尔,这人可真不知谦虚为何物。

“这是自信,一个人连自己的能力都不知dào

,还怎么做事呢?”

香香娜愁眉苦脸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有时候是那么的讨厌、可恨,有时却又显得可爱、自信,令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他到底是何方来的魔鬼呀,令自己这样欲罢不能。难道是自己对阿拉真主还不够真诚、忠心,他才派这个男人来折磨自己么?

“我才不信呀,你这人除了会吹牛外,就一无是处。”

“哼,牛皮不是吹出来的,不信我马上可以证明给你看。”

“圣姑,就按他的要求,把那个经过告sù

他,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雪雅哈道,她最近在吴用的影响下,对香香娜说话不再那么毕恭毕敬的了,近墨者黑、遇人不淑就是这样子,有什么办法呢?

香香娜心里自然更加郁闷,在没被吴用破身之前,她是圣战组织里人人敬仰的圣姑,除了帮中的长老和总舵主,谁敢对她不敬?可现在,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帮众,都敢对她呼来喝去了,让她感觉自己比刚进门的小媳妇还要受气,多么难堪的事啊。都怪卫琼这个讨厌的家伙,硬生生地把他的东西挤进人家的身体里,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太自私,太霸道了!

“你看,是她不肯说,不是我的能力问题哦。”吴用很得yì

地道,不过他也注意到,最近几天香香娜有点反常,她做事常常心不在焉,情绪容易激动,特别是见到吴用时,她表现出一副恨不得将他杀死的神情。这是一种心灵受到创伤的典型表现啊。

“说就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有什么能耐?不过是一只会欺负弱女子的恶棍而已。”香香娜脸上现出那种激愤的表情道,让吴用看得心里懊悔不已,早知dào

她对自己的处女之身看得那么重,就不要去惹她了,反正不做那等事,他照样有办法接近圣战组织的高层实施自己的计划。

“我们洗耳恭听!”

香香娜于是木无表情地将呢娜长老被杀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在今天召开完了那个决定将圣战组织化整为零的计划后,呢娜长老独自一人回到她的临时住处去。但她才进屋不到十分钟,便从她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当众人循着声音赶到现场时,才发xiàn

她的胸部插着一把水果刀——她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房间里到处都是血和凌乱的物品,但凶手却不知去向。众人在房间里除了找到一把水果刀外,并没有发xiàn

更多可疑的东西……

唉,有什么办法?业余的就是业余的——吴用想道——这案子其实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凶手很有可能是早就潜伏在呢娜长老的房间里,从房间凌乱的程度看,他很可能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可能是呢娜长老或这屋子的前主人掌握了他见不得人的秘密,他不得不潜入到屋子里来寻找),而此时,呢娜长老出乎意料地提前回来了,他害pà

事情败露,不得不顺手拿起水果刀向她刺去……

听了吴用的分析后,香香娜很不以为然地道:“连总舵主都不知dào

这事是谁干的,她只推测出凶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脱,他必是圣战组织里的人,对这个地方应该极为熟悉。而你,根本就没有去看过现场,只凭我描述的几句话,就说清楚凶手是什么人了。可见要么你就是凶手,要么你就是在胡扯!”

“嘴巴长在你的脸上,当然随便你怎么说。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如果我帮你找到凶手,你就跟我离开圣战组织。如果我找不到凶手,那么你们可以把我当作凶手,随便怎么处置!”吴用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有他的自信,废话,如果他连这么普通简单的案子都破不了,怎么混入得这恐怖组织?总不能说一切都是运气,都是托了变身警服的福吧?

“哼,打赌就打赌,我才不相信像你这样的人也能破凶杀案,看你长得那么一副变态杀手的熊样,就知dào

让你去当杀人犯倒是个合格的人才。”香香娜确实不相信吴用有这个能耐,他除了杀过人外,就只剩下会整容,制作人皮面具高明这一项了,否则这人真的像个无赖,一无是处。

吴用听了她的话,不禁一愣,闹了半天,原来是卫琼的相貌不合格,令她产生反感呀,确实,卫琼长得虽不是那种可以惊动党和国家的人,但长年累月地面对尸体,做那种剥皮的面具工作,让他的脸上不知不觉地充斥着一种看不见的戾气,这种戾气虽看不见,但如果亲密接触过甚,是能从心里感觉得到的。而且卫琼的年纪颇大,身上也没有了年轻人那种对异性吸引的活力。这一切综合起来,自然就引起香香娜的反感了,她可不是什么人都接受的呀!

“你们在说什么?都把我当作什么隐形人了?我可是你的合法妻子。”雪雅哈听了他们那样暧昧的谈话,心里有点急了,她倒不是在乎吴用这个整容术高明的丈夫,她在乎的是,一旦香香娜强势介入后,自己失去了以身体要挟卫琼的优势,到时谁来替她报哥哥无辜被杀之仇呀。

“你吃什么干醋呀?我们只是形式上的夫妻,却没有夫妻之实,怎么能算数呢?”吴用故yì

逗她道。

“那不是因为你还没有替我报杀兄之仇么?”听了吴用的话,雪雅哈立即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红着脸低下了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香香娜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卫琼找上自己,还来个霸王硬上弓呢,原来都是这个死妮子不肯把自己的身子给他,这才导致他饥渴难忍,找上自己来解决问题了!这可真够冤枉的,不知不觉就成了别人的替罪羊,成了受害者了。

“雪雅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听从组织的安排,组织让你嫁给卫先生,你却来个阴奉阳违,表面上跟人家做夫妻,实jì

上却不同床。你好呀,翅膀硬了,不把组织的命令当作一回事了,是不是?”香香娜突然摆起了圣姑的架子,开始怒气冲冲地教xùn

雪雅哈。

雪雅哈突然“扑通”一声跪在香香娜的面前,哀求道:“圣姑,求求你,饶小雪一次吧。你要小雪做什么都行,小雪真的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小雪知dào

,这个男人并不是真zhèng

喜欢小雪,他喜欢的只是小雪的身体,只想在小雪的身上发泄他的兽欲。小雪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若让他得到了小雪的身体,他永远也不可能再为小雪的哥哥报仇了。”

第九十章 凶手?

“你这是狡辩,在为你自己犯下的错误找借口.”香香娜道,她受到的伤害可不只是肉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只要提到这档子事,她的心里便会隐隐作痛,而且那种痛是钻入心肺的刺痛,让人难以忍受!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这个死妮子不肯跟他同房,这让她的气不打一处来呀。

“圣姑,我说的句句属实,我是有难言的苦衷呀。求圣姑饶我一次吧!”雪雅哈不屈不挠地求饶道。

是呀,你有难言的苦衷,可我心里的苦衷有谁懂?香香娜脸色惨白地苦笑了一下,道:“好,你很好。你听说过大禹治水的故事吗?对付洪水,只能用疏导法,而不能用堵塞法,用堵塞法治水,只能让洪水越积越多,而且它终会有溃堤的一天。对付男人也一样,如果你让这男人压抑得太久,他必会饥渴难忍,就算不找上你,也会找上别的女人的。现在我命令你,用疏导法帮他泄掉身体里的洪水猛兽!”

“这……这……疏导法怎么泄呀?”雪雅哈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大女孩呢,怎么理解她这又是泄洪水,又是**法的?

“你真笨,把他的裤子脱掉,然后用嘴巴帮他吸掉那些东西就行了。”香香娜流露出了一种奇怪的厌恶表情,她总觉得那些东西实在太脏了,想到那些东西曾经流进过自己的身体里,她便忍不住要作呕。还好,如果雪雅哈这死妮子帮他吸掉了,他就不会来烦自己,强迫自己做那事了,要不然,自己还真不知该怎么拒绝他呢。

“好脏呀,他会不会把尿撒到我的嘴里?”雪雅哈红着脸道。

“他敢?你可以把他的东西咬掉。你要争取主动,如果等他来找你,你可就完了,他会把什么东西脏东西都弄到你的身上。”香香娜循循向诱地道,她可是这方面的好老师呀。

“你们都把我当作隐形的呀,居然如此当着我的面谈论这些问题!”吴用实在是忍无可忍,她们竟将自己当作了一个冷血的**,在商讨着怎么对付自己呢!

但香香娜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冲上来抱住他,对雪雅哈道:“快,脱他的裤子,速战速决!”

“天,你们疯了!快放手。”吴用一边挣扎,一边抗议道。

雪雅哈犹豫了一下,这样做虽然有点脏,但却是能想到的最好解决办法了,毕竟圣姑并没有真的强迫自己跟他同床,否则她真的要自己那样做,自己也是没有办法抗拒的,毕竟圣战组织里的规矩严厉着呢,一旦让总舵主知dào

,她非扒了自己身上的皮不可。

吴用这次是彻底无语了,他再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两个女人这样抱着强行口爆,实在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呀!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让她们胡来,自己只管闭着眼睛享shòu

就是了……

好容易等雪雅哈吸干了吴用身上的洪水,吴用的脚都软得站立不稳了,这招果然好使,现在就算是有个天下第一美丽的裸女玉体横陈在他面前,他也没有力qì

去搞了。而香香娜的力qì

也用完了,她累得香汗淋漓,男人的力qì

果然比想像中的大,如果不是雪雅哈的动作快,让他舒服得不认真挣扎了,自己还真支持不住。

“你……你们……唉,你们让我休息一下,我待会儿去把凶手找出来。”吴用虚弱地道,他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这个凶手,以将香香娜留在自己的身边。他原来只是看不惯她这个什么处女圣姑的身份,甚么处女象征纯洁,甚么阿拉真主的事业是纯洁的事业呀,吴用一看到这些就有气,老子就是要把你的处女给破了,看你还纯洁个屁!不仅如此,破了圣姑的处女之身,还可以达到控zhì

利用她的目的,让她乖乖地听自己的话,不敢轻举妄动,这是当初吴用闯进她的房间,强行破她的身子的原因。他对她并不是真的有了甚么感情,从而利用这种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但现在,他突然发xiàn

了她可爱的一面,突然对她有了一种更加强烈的占有欲,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变身为卫琼的时间太长,思想不知不觉受到了他的影响?卫琼可是个标准的大**,就算是在逃亡途中,都忘不了猎色——找几个靓妞来安慰一下自己的老二!然而,在事情没有真zhèng

完成之前,他却是不可能抛弃卫琼这个身份的,但愿这影响还不算很严重,到时可以纠正得过来吧!

吴用以需yào

休息的名义把自己关在了雪雅哈的房间里,他感觉自己除了身体虚弱外,思想还有些混乱,不过他很快就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他既然要破这个凶杀案,不静下心来是不行的。

他是见过呢娜长老的,对她的面貌细节也知dào

得很清楚,他很快就变成了她生前的样子,搜寻她生命最后那十几分钟的记忆。吴用发xiàn

,在她的记忆中呈现:她对总舵主的化整为零计划是颇有异议的,却孤掌难鸣,因此她不免十分郁闷。她的心思全都在那件事情上了,连房门的异常她都没有发觉,直到她进了房间,突然看到有个年轻的女子在房间里翻着什么东西,她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因此道:“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那名女子起初一愣,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把水果刀,径直向呢娜长老刺去。呢娜长老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案情如此简单,过程如此短促,倒很出乎吴用的意wài

,他将那个年轻女子的容貌记下来后,便匆匆地变回卫琼的样子。既然连凶手的模样都知dào

了,还用得着费什么劲去追查吗?真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呀!

第九十一章 心服口服了吧?

吴用既然掌握了凶手的模样,便准bèi

“大显身手”了.

当他开门出去时,兀自听到雪雅哈在小声地埋怨香香娜道:“圣姑,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我把他身上的‘洪水’都汲干了,他的身体一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吧?会不会从此就干涸,不再有‘洪水’了?”

香香娜很在行地安慰她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他身上的‘洪水’就像山上的泉水一样,会源源不断地得到补充的,你现在汲干了,过不了多久它又会满了。我要你每天都帮他汲一次,免得他‘洪水’泛滥成灾!”

“不会吧?他身上的‘洪水’这么神奇!”雪雅哈十分惊讶地道,“他那个‘洪水’都靠什么来补充呀,恢复得那么快,总不会是通过喝水吧?”

“你说得很是,他就是通过喝水吃饭补充的,就像我们女孩子身上的‘大姨妈’一样,我们每月都来一次,也不见我们失血而死?”

“我懂了,帮他汲干对他身体是没什么影响的。只是他为什么不像我们一样,满了的时候,自动排到身体外,却要我帮他汲?”

“这就是男人的可恶之处,他们自己身上的东西,就算积聚到装不下了,也不自行排出,反而拿我们女人来出气,排到我们女人的身上,你说他们该不该死。”香香娜一说到这个,便愤愤不平了。

“咳……”吴用实在听不下去香香娜那种忽悠人的话了,只得发出声音来提醒。

两女看到他,都有些惊讶。其中雪雅哈直直地盯着他道:“这么快!”

香香娜有点尴尬,红着脸道:“你准bèi

好没有?没那个能耐就直说,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我的心中已经推论出凶手的模样,只要你带我去看一下现场,然后再按我的要求去做,很快就能找到凶手。”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我打电话跟总舵主说一下,让她派人过来。你如果做不到,我跟你讲,你会死得很惨!”香香娜郑重其事地警告他道,就是这个男人,骗取了自己的信任,却连累得自己失去了总舵主和阿拉真主的信任,梦想、理想,全都在那一瞬间灰飞烟灭,多么残酷的事实。

听了香香娜的报gào

后,总舵主半信半疑,这会不会是卫琼这老家伙的逃跑计划呢?这人可真的油得很,自己以前一直都看走眼他了。但她考lǜ

了一会儿之后,决定还是让他试试,不找出这个内奸,自己还真如鱼刺在喉,寝食难安呀!

于是她命令香香娜和雪雅哈把卫琼带到呢娜长老的房间去,她跟圣战组织的一干人等在那里等着卫琼大显身手。

呢娜长老的房间跟吴用的一样大,倒不是圣战组织里不分等级搞什么人人平等,而是他们从蒙古包迁过来后,人员比较多,而且安置在这里又是暂时的,总舵主更是提出了那个著名而惊人的化整为零计划,所以谁都来不及计较自己住的是什么房间。只是一两天的临时住房而已,过后便不知dào

被安排到什么地方了,较真有什么意思呢?

当吴用跟香香娜等人进来时,那个房间里已经挤满了人——他们都在等待着吴用大显身手。

“你们这是干什么?看戏还是看猴子?还说是从事什么圣战活动的人呢?连保护现场的知识都不懂,你们怎么跟人家反恐的警察斗?就凭你们身上会绑几个炸弹吗?”吴用一看到这些人,心中的无名业火便窜起三尺高,狠狠地教xùn

他们道。

香香娜跟房间里的人面面相觑——这货可真不识好歹,让他来查什么凶手已经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可他竟反过来批评别人没保护好现场!他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可总舵主却出人意料地道:“你批评得很是,是我们做得不好,没有保护现场的意识,我让他们都出去吧。你检查一下,尽你的能力吧!”其实,她是故yì

这样的,她早已让组织里最厉害的反侦能手对现场和受害者检查过了,并且找到了他们认为有用的线索,否则她也不会让那么多人进来了。

余人听了总舵主的命令,鱼贯而出,房间里只剩下吴用、总舵主、香香娜等少数几个人。

吴用走到呢娜长老的尸体旁边,揭开盖在上面的白布看了看,然后道:“唔,她是被人用水果刀杀死的,不是自杀。”

香香娜等人听到他这话,真有些哭笑不得,这算什么推论呀,好端端的,呢娜长老怎么会自杀呢?这不是扯淡吗?

但吴用却没有理会别人的表情,他装作一副很在行的样子,向别人借来了一把尺子,竟然去量呢娜长老的身高、胸围!

这人太恶心了,占便宜时连死人也不放过!香香娜正要提抗议,总舵主却示意她不要出声,因为她从吴用的动作中,看出了一点意思。

量完了身高、胸围,吴用又仔细地查看了呢娜长老伤口的位置,他甚至把一直插在她胸口的水果刀拔了出来,然后问总舵主道:“这把水果刀原来是在她房间里的还是什么人的?你们有人见过这把水果刀吗?”

“这水果刀是呢娜长老的,她一直都把它带在自己的身边。”总舵主道,呢娜长老跟她的关系一向不错,也深得她的信任,呢娜长老喜欢什么东西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唔,呢娜长老一般在什么时候拿出她的水果刀呢?是在自卫的时候还是准bèi

切什么东西的时候?”

“笑话,呢娜长老会用这样的东西自卫吗?她身上带有手枪……”总舵主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缄口不言了。她虽然对警察查案不甚了解,却并不笨,吴用这样说,她早已明白吴用指的是什么了。是呀,如果呢娜长老想要自卫,她应该拔出手枪射向凶手才对,但她为什么不用枪而用刀呢?难道那人是她熟悉的,她只是拿水果刀来削水果给凶手吃,但凶手却突然夺了水果刀,向她刺去,以致她竟没有时间去拔枪?这样的推论自然合情合理,然而,她们一开始就怀疑是内奸所为了,这样的推论只是为怀疑提供了证据而已,能起到什么作用?

“嗯,你这话我爱听。经过我的初步检查,我得出一个结论——凶手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女性,体重应该在六十到七十公斤之间,她的力qì

很大,而且惯用左手。从呢娜长老毫无戒心地拿出水果刀来替她削水果的行为可以看出,她跟呢娜长老是相当熟悉的,而且她在圣战组织中的级别不低!”吴用信心十足地道。

“什么?”总舵主这次惊讶得有点合不拢嘴巴来了,他只是这么草草检查一下,就将凶手的大概特征给描绘出来了,倒好像他亲眼看到凶手一般。自己组织里的那个反侦能手虽然能推论出凶手是个女的,很可能为组织里的人,却推论不出她具体的特征呀?看来,这个家伙的观察和逻辑推理能力很强,不去当警察,真的是埋没了他这个人才……

“等等,你是怎么知dào

凶手为女性,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什么的?”香香娜有点鄙夷地问道,她才不相信吴用能有这个能耐,这个**,让他去骗人,强奸,杀人,他倒是个老手,可他居然会警察查案的那一套,这也未免太讽刺了吧?

吴用于是很耐心地向她们解释道:

“嗯,这案子看起来很复杂,其实只要仔细观察,再加上恰当的推理,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难。比如死者的身高约为一米七,如果身高过矮的人,她在夺过呢娜长老的水果刀后,是不可能在匆忙中准确地刺中她的心脏的。另外水果刀刺进去时,刀柄往左偏,说明凶手当时站在呢娜长老前面偏左的位置或用左手向她刺去。但我看到,凶手留下的一个非常模糊的脚印是在呢娜长老倒下去的前面,说明她当时正对着呢娜长老,是在呢娜长老递水果给她的过程中,突然下手的。这只有她惯用左手,且左手的力qì

比较大才能解释了。”

“至于说她的力qì

大,你们也看到了,她是一刀刺进去,连刀柄都没了一截进呢娜长老的身体里面。至于为什么说她跟呢娜长老熟悉且在圣战组织里的级别不低呢?这个答案我想地球人都知dào

是怎么回事吧!”

第九十二章 高人啊

“闹了半天,你不会是在说我吧?我在圣战组织里的地位不低,身高也有一米六,而且还长得稍稍有点肥……”总舵主听了吴用的分析后道.

“你别急着对号入座,我还找到了一个更直接的证据。凶手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她将这个房间弄得有些凌乱,不过,刚进门的时候却看不出来,那是因为她需yào

呢娜长老不能很快发觉房间被人翻过。可她既然早已准bèi

好杀人,为什么不自带武器,却利用呢娜长老的武器呢?因为她知dào

呢娜长老有一个习惯,在招待熟悉的客人时,喜欢拿随身带着的水果刀出来削水果。可她为什么不将现场伪装成自杀呢?那是因为自杀的理由太过牵强,而且她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呢娜长老临死前发出的惨叫让她惊慌失措,赶紧逃离现场,这使得现场留下了许多的证据。”吴用犹如一个大侦探般,滔滔不绝地分析着他掌握的证据,剖析着他眼中的案情。

香香娜还是有点不以为然,道:“闹了半天,你的口水多过茶,我们却越听越糊涂,到底哪个熟人才是杀害呢娜长老的凶手呢?总不会我们在场的人都有嫌疑吧?”

天,吴用感觉有点对牛弹琴了,尽管腹中有一大堆的学问,可怎么样才能表达得让他们明白呢?这恐怕是一个世界级的难题。吴用都不想再解释了,他准bèi

直接把凶手指认出来算了,现代人普遍都有这种懒惰的习惯,吴用是个现代人,自然沾惹上了这种习惯。

“好吧,我也不想故弄玄虚地在这里分析什么了,你们把这里的人集中起来,我将凶手指认出来。”

“这,总舵主,他……他会不会乱来呀。”香香娜很有些担心地指着吴用道,她对吴用的成见颇深,吴用就算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迹来,她也不会改变她的偏见。

“照他说的去做吧!”总舵主很无奈地道,组织里的反侦高手还在房间里分析着他掌握的证据呢,可这家伙居然说他已经能指认出凶手来了,这不是显得他比什么反侦高手还要技高一筹么?这货太狂了,不给他吃点苦头,他还真不知天高地厚。

于是圣战组织里的成员,一批一批地,像时装表演般,在吴用的面前走过,接受他的检阅。因为这个组织里的女性成员不少,吴用倒饱了眼福,环肥燕瘦,任君品尝,不,任君欣赏,品尝可是不行。不过不少成员可能有这个心理,希望吴用不要胡乱地指认自己,事后为了报答他,任君品尝也不是不可以。

当走到第四批的时候,吴用突然指着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子道:“把她抓起来!”

被吴用指认到的女子脸色大变,她突然扯开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绑在身上的遥控炸弹,嚷道:“你们不要过来,你们过来我就按爆它!”

总舵主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可谓是炸弹袭击的老祖宗了,从来都是自己组织派人这样袭击敌人的目标,从来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竟会有人拿这个来威胁自己!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吴用却看得呆了,因为这女人实在太有个性,太有才了,她是把炸弹直接绑在胸器之前的,但她的胸器实在太大了,把那个炸弹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绷掉的样子。吴用情不自禁地替她担心起来,这个可是你威胁圣战组织,求取生存的资本呀,千万不要绷掉了,很危险的呀。继而他又有点替她婉惜,像这么深的沟,这么雪白、高耸、巨大的胸器,就要毁灭成一小撮尘土了,多么可惜呀。留在人间让人体验一下,也可以造福人类呀。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总舵主憋了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不想的,总舵主,你是我最敬佩的人,但是,你身边的小人却是不少。我夫君是个粗人,他不小心得罪了呢娜长老,就被呢娜长老报复,找个借口送他去发动炸弹袭击了,还美其名曰——他是主动要求为阿拉真主献身的,可怜他扔下我们孤儿寡母,该怎么活呀?”

“扯淡,呢娜长老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每次发动袭击的时候,都是由各分舵报上名单,然后经过我们的审核,并约袭击者谈过话后,才批准他们去行动的,怎么可能发生呢娜长老公报私仇,拉你丈夫来充数的情况?”总舵主很有些恼怒地道,这些天来,不知dào

走了什么霉运,一系列不幸的事接踵而来,闹得圣战组织没一天安宁的日子过。

“怎么不可能?当初报上去的名单上是没有我丈夫的名字的,可后来,我丈夫被香香娜圣姑请去喝酒后,回来便神情恍惚,说一些不清不楚的话,不过我却听清楚了,他说是呢娜长老下的旨意,要求他亲自带队去执行这一次异常艰辛的袭击使命,还说阿拉真主会永远记住他的功劳……”炸弹胸器女子哭诉道。

“香香娜,有这回事吗?”总舵主神情严厉地看着香香娜道。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请过她丈夫吃饭?我甚至连她丈夫是谁都不知dào

!”香香娜立马矢口否认,废话,在这当口,不矢口否认,难道还揽屎上身啊!

“咳……呃,闹了半天,我还不知dào

你丈夫是谁呢?”总舵主尴尬地道,确实,连人家的丈夫叫什么名字都不知dào

的人,怎么去确定事实真相?看到这里,也许有人要问,都是经常生活在一起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

其实,这跟这个中亚小国的习俗有关,按照他们的习俗,女子是不能抛头露面的,就算出门,也要在脸上蒙着一块白纱,如果不是刻意去关注,谁知dào

谁是谁的老婆?

“你们……你们太过分……我丈夫为组织的事呕心沥血,曾立下过汗马功劳,可你们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dào

!”炸弹胸器女子泣不成声地道。

“不是呀,我们是不知dào

你的名字!”香香娜苦笑道,莫名其妙地被人扣上这个帽子,生命不能承shòu之重呀!

“我叫珠峰丽,我的丈夫叫西西提,他原来还是这个分舵的分舵主,他真的很冤呀!”

珠峰丽?果真人如其名,她的极品胸器如果算不上世界第一高峰,也没人敢与她争锋了。只可惜平日里深藏不露,用厚重的布纱包裹着,难得有缘一见,今日才一饱眼福,实慰平生之愿也——吴用感到很奇怪,听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后,脑海里怎么会浮现这样一种色色的想法?难道真的受到卫琼的影响,中毒至深了么?

“什么?你的丈夫是西西提?”总舵主大吃一惊,这也太吭人了吧?西西提本来就是圣战组织里的重yào

人物,深得她的器重,否则,她也不会让他在组织里安家乐户并娶多个妻子了。分舵主这个职位比圣姑还重yào

,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做得了的,如果她不是对西西提极为重视,也不会让他坐这个位置。

“是的。”

“我知dào

了,你先别激动。事情是这样的,西西提跟我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一直都把他当作自己的兄长般对待。那天的袭击确实是遇到了难题,需yào

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去解决。我当时召开了各分舵主和圣姑的会议,让他们推举一位能担当此大任的人,但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这时,呢娜长老自告奋勇地请战,要求我安排她带队去执行任务。这时,西西提突然走出来,说是呢娜长老不合适,她不熟悉所袭击目标的情况,如果她冒然前去,不仅有可能导致行动失败,还有可能暴露我们的身份。所以他要求让他代替呢娜长老去。我当时没有同意,因为他在组织里有家有室,怎么能去做这种极端危险的工作呢?然而,我没想到他私底下却悄悄地做好了代替呢娜长老去袭击的准bèi

,再后来发生的事,地球人都知dào

了。”

第九十三章 阿拉真主的旨意

关于总舵主为什么维护香香娜,替她圆谎,一直都是个谜.吴用当时也想不明白,她明知dào

是香香娜犯的错,用了个借刀杀人之计,说不定还有卫琼参与在里面,但她却不说出真相,反而顺水推舟地将责任归到呢娜长老的身上。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她对香香娜另有一层特殊的感情?以致她不惜撒谎来替她掩饰?

不管怎样,激动的珠峰丽听了她的话后,情绪突然缓和了下来,胸器的起伏也没有刚才那么厉害了,吴用现在才有时间思考,天,刚才真的好卵危险,如果不是总舵主巧舌如簧,妙舌生花,还来个急中生智,撒谎不眨眼什么的,众人早就跟着珠峰丽向阿拉真主去报到了,而且,说不定英明神武的阿拉真主会给珠峰丽一个明确的交待呢!

“总舵主,谢谢你告sù

我真相,不过我身上装的是不可拆卸的触发式炸弹,我已经决心到阿拉真主那里陪伴西西提,这样他才不会寂寞。麻烦你替我转告多纳,让她帮我照顾好孩子,这是她对西西提的最好报答!”珠峰丽脸上那种悲愤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祥和、决绝的神情,这让吴用看得都有些艳羡,那个外貌行为都那么粗鲁的西西提,居然拥有这么痴心美貌的妻妾,阿拉真主真的不公平呀,为何像自己这么温文尔雅的人,居然没有一个痴情女子来为自己徇情呢?而且她的珠峰那么雪白雄伟,不让人去攀登一下,实在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她不让别人攀登倒也罢了,但她更决绝的是,居然要自行把它毁掉,居然只能让这万恶的西西提,这个大**,这个白痴,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去探险,去攀登,去占有,去蹂躏……多么可恨,多么令人不平的事啊!

吴用一想到这个,就恨不得把西西提碎尸万段,不,他已经死了,应该是把他掘出来鞭尸!这还不解气,还要将他挫骨扬灰,让他连骨灰都找不到。这是吴用所能想得到的最“厚道”的办法了。

外人自然不知dào

吴用在心里这样“祝福”西西提,他们听了珠峰丽的话后,皆是脸上失色,她身上的炸弹居然是无法拆除了,那么留给众人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留在此处跟她一起去面见阿拉真主;要么撒出这个地下城堡!

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人自然都选择撒出,毕竟阿拉真主并不赞成在没有得到他的召唤和为他作出贡献之前,大伙一起去参见他,毕竟养活那么多人是有压力的,天国的粮食等各种物品的供应也不是应有尽有。

像丧家之犬般四处奔逃,总舵主真的觉得这些天霉运不断似乎与阿拉真主有关,可能是自己在某些地方对他不够虔诚,导致他把厄运降临到众人的身上吧!

因此她率领众人逃到一个废弃的古庙时,她要求身边的几个圣姑架设一个占卜的神坛,她要用这个神坛,与阿拉真主沟通,并询问圣战组织今后的运势和发展方向,这可是关系到圣战组织的生死存亡问题,丝毫马虎不得。

由于现在是在逃亡的途中,自然不可能像平时那样,郑重地杀猪宰羊,敲锣打鼓,有请高僧作法什么的,他们只能因地制宜,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蒙上一块红布,然后用一个盆子制作了一个简易沙盘,然后在沙盘上点燃一束檀香,至此,与阿拉真主沟通的神坛搭好了,用总舵主的话来说,这是搭好了一条通往阿拉真主所居住的天国的一座桥,只有阿拉真主的唯一使者才能搭建。

在这件事情上,总舵主丝毫不敢怠慢,她跟几个圣姑一起去沐浴更衣,这才回到神坛前跪下。只见她拿出一个像是贝壳一样的东西,她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扔动着那对用绳子绑着的“贝壳”,但她今晚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一连扔了三次,那对“贝壳”的正反向都不合乎她往日的标准。

“往酒杯、茶杯里添酒水!”总舵主闭着眼睛道。

香香娜等人连忙往杯子里添了茶酒。

但总舵主念过咒语后,“贝壳”依然是很不听话。

她尴尬异常,那么多的眼睛在看着她呀,怎么能在这么多的信徒面前丢脸呢?如果失去阿拉真主这个神坛,她知dào

,自己将死得很惨。

“香香娜,把你的血滴进酒杯里去!”总舵主再次命令道,若在往常,绝少用到这一步的,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是,有人不洁,失去了阿拉真主的信任。但如果此时在酒杯里滴入一位处女圣姑的纯血,便有可能熄了阿拉真主的怒火!

随着香香娜的鲜血滴入酒杯……咦,怎么还是不灵呢?今晚阿拉真主是不是睡着了?出去唱K了?Happy了?还是抱着姘头做健身运动?要不怎么这卦一直都不显灵呀?香香娜可是她最信任最看重的圣姑,绝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总舵主开始检查自身的问题了。

“让我来,我的血并不比香香娜的差!”另一名看不惯香香娜受到专宠的圣姑道。也不等总舵主答yīng

与否,她快速地拿一把小刀将自己的手指割破,将鲜血滴到了另一个酒杯里。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总舵主也不可能太过于护短,毕竟那么多的帮众在看着她,而且现在圣战组织正处于一个风雨飘摇、人心惶惶的时刻,公平公正,稳定人心显得比什么都重yào



因此在那名圣姑将她的“处女血”滴到酒杯里后,她又开始念咒语占卜了。

这一次,奇迹出现了,那对“贝壳”居然一次就翻到了理想的位置,这样的结果,连一向沉稳有加的总舵主也惊呆了,难道说,香香娜已经是不洁的人了吗?

而“贝壳”翻对位置后,占卜的结果也出来了,这就是阿拉真主的最新旨意。

其关于圣战组织今后前程的指示如下:尔新吾新,固然不否!

总舵主对这个旨意进行了解释:别把自己和组织固定在某一个做事框架里,革新思想才能跟得上时代的脚步!

关于圣战组织内部的指示如下:祸起萧墙,**之源!

总舵主对这个旨意的解释是:圣战组织内部出现了内奸,面临着分裂和灭亡的危险,必须肃清内奸,才能保存实力,以完成阿拉真主的旨意!

听了总舵主的解释,众人面面相觑,有点不理解总舵主为何如此解释阿拉真主的旨意,难道他在天有灵,真的洞悉了地面上发生的一切吗?众人或多或少地总做过一点对不起圣战组织的事,比如乱报组织的经费,占组织的小便宜;再比如对执行阿拉真主的旨意不够积极,遇到袭击事件时,都推别人挡在自己的前面等等。因此他们心中都或多或少地希望这肃奸运动不要把自己的那点糗事暴出来,更不愿意背上内奸的罪名。

第九十四章 内奸与不洁之贼

“穆罕默德,你和众圣姑留下,我要你当着我的面为众圣姑检查身体,我怀疑内奸就出现在这不洁的圣姑身上.其余无关人等,一律退到外面等候消息。”总舵主突然宣bù

命令道,或许,这个闹剧只是她以阿拉真主的名义精心设计的,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没有理由不在圣战组织开展“整风运动”。

听了总舵主的话,吴用心知要糟,可急切之中,他又想不出别的解决办法。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低估了总舵主她们的智商,又或是太蠢了,几乎像是做了那种掩耳盗铃的事,事情如此明显,怎么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呢?

吴用此刻纵有七十二般变化,在众目睽睽这下,也是狗咬乌龟,无从下手啊,如果在那么多人面前施展那个变身术,岂不是死得更快?

他尽管在古庙废墟前急得团团转,却也不得不耐下心等待。古庙里面的身体检查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任何人都想像得出里面的风光是如何的旖旎、暧昧,如果在往常,吴用一定会想个什么办法来一饱眼福的,但现在,他哪里还有什么东西办法可想哟,他的变身术尽管高明,却仅限于变为人类而已,至于昆虫物品之类,是根本不敢想像的,而且还无法做到分身(即在原处变个假身,起身却到别的地方去了),那是神话中才存zài

的,没有一点的科学依据。

“老兄,我找个地方方便一下,有什么事情通知我。”吴用对站在自己身边,引颈观望的一名分舵主道。

分舵主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龌龊无比,人家兴致正浓,想像着里面的旖旎风光的时候,他却来说想去方便一下,实在是大杀风景呀!更何况,自己又不是他的领导,向自己请什么假呢?超恶心的,这人哪!

吴用请了假后,假装要方便的样子,远离了众人,但在古庙门口的不远处,便是一人多高的杂草,而且长得密密麻麻,人走进里面去方便,确实是再方便不过的了,打野战无疑是最刺激的,但它最忌讳的却是有人突然出现,那可是尴尬得令人无法忍受的事。吴用的本意并不是在草丛中打野战,更不是在呼吸新鲜空气的同时,排掉身上的垃圾,他躲进草丛里后,迅速地向古庙的侧面和后面靠近。

由于年久失修,这古庙确实破烂得不成样子了,因此在它的侧面和后面不免有一些缝隙,从这些缝隙不知dào

能不能观看到里面的无限风光?当然,吴用并不是个变态的偷窥狂,他只是想随时掌握现场的情况,以作出灵活的反应而已。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身处于一群恐怖份子之中,他们是世界上最野蛮,最不把生命当作一回事的人群之一,跟这样一群人打交道,不提起十二万分精神怎么行?一个不小心,他们一个炸弹就不知把自己送到哪位真主面前去审判了。

吴用绕到了古庙的后面,通过杂草的缝隙,他看到古庙的后面有一截墙破了一大块,他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发xiàn

这地方隐秘得很,别人是看不到他在这里做什么事的,但问题是,他也看不到古庙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呀?怎么办?

吴用犹豫了好一会,决定还是变身为穆罕默德的样子进去——那家伙太幸运也太下流了,居然讨了个这么好的差事,替女孩检查身体,真令人艳羡得想把他揍一顿呀。

“你是谁?为什么进这里来?我不是命令你们全部在门口等候消息么?”总舵主见到吴用从古庙的后面走出来时,异常恼怒地斥骂道。

这个总舵主真是气糊涂了,这么明显的事她怎么没发xiàn

呢?吴用不得不主动提醒她道:“总舵主,你受骗上当了,这人并不是真的穆罕默德,他只是假冒者。他化妆成穆罕默德的样子,是想混进来占圣姑们的便宜!”

“你撒谎,人家才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龌龊下流。”

“他跟其中一个圣姑有染,他这样做,是想掩饰他的罪过!”

“你怎么知dào

?你有证据证明他跟哪个圣姑有染吗?”总舵主冷冷地道。

“我当然知dào

,因为我就是真zhèng

的穆罕默德,我受够了这家伙的威逼利诱。当初他挟持了我的家人,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把我平常的一些习惯、爱好告sù

他,让他利用我的身份去潇洒,他就要杀死我的家人,揭露我曾经利用为一个自杀袭击者检查身体的机会侵犯其身体的事,我在无奈之下,只得答yīng

了他的要求。他为了达到长期占用我的身份的目的,还把我单独关了起来,害得我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如果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一位好心人发xiàn

了我,并把我放了出来,我恐怕就要死在那地牢里了。”吴用咬牙切齿地道,他那愤nù

的表情增加了他所说的话的可信度。

这样离奇的事竟然发生在圣战组织里,纯洁的圣战组织竟然容纳了如此邪恶污垢之事,居然成了某些人谋取个人私利,满足个人欲望的工具,而自己竟然毫无知觉!总舵主真的觉得自己就像一头被蒙骗了的蠢驴,她已经出离的愤nù

了。

她的胸脯一起一伏地道:“你……你把他跟哪个圣姑有染指认出来,我立kè

把他们毙了!,岂有此理,气死我了,这都是什么卵事呀!”

“总舵主,你别听他胡说,我也不知dào

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怪物,居然冒充了我的样子。我才是如假包换的穆罕默德,谁都假扮不了我去。”穆罕默德才刚检查了一个圣姑,意犹未足,竟然有个人跑进来说他是假冒的,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什么别听他说。如果你没做那些事,他怎么能说得有板有眼,跟他亲身经lì

的一样?”总舵主也不是那种昏庸之人,她顿了一下又道,“好吧,也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你们两个想办法证明自己是真的穆罕默德,假的那个将被处决!”

“怎么证明?”吴用和穆罕默德异口同声地道。

“这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我怎么知dào

?我只要结果,不要过程!”

“好,你……假冒者,你怎么证明自己是穆罕默德?”吴用突然指着穆罕默德的鼻子道。

穆罕默德冷笑道:“我就是穆罕默德,用不着证明!”

“我才是真的,你不敢证明,说明你心里有鬼!”吴用毫不客气地将他的军,对敌人的软弱,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

“我怎么不敢证明呀?我老婆跟我睡了几十年,她对我的身体最清楚,不信可以让她进来帮我们检查。”穆罕默德终于有所让步了,他不敢像之前那么傲慢,毕竟假冒者是要被处决的。

“这个办法本来是不错的,不过你跟我老婆睡了那么久,她现在是对你的身体比对她以前的老公——真实的穆罕默德的身体熟悉得多了,而且我不知dào

你使用什么手段,居然让她屈服于你。我一想起这个,就恨得痛心痛肺,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看吧,你就是在找借口,你就不敢证明!”

“证明就证明,你把她叫进来。”

第九十五章 她还是个处女

在总舵主的干预下,穆罕默德的老婆很快就被带进来了,当她看到古庙里居然站着两个穆罕默德时,不由得惊呆了,这是在演戏吗?怎么会出现两个穆罕默德?自己今晚到底该跟哪一个睡觉呀?

“穆士莲,你仔细辨认一下,这两个人之中,哪个才是你的丈夫?”总舵主已经对这些事不耐烦,她眼里的杀机闪现,现在圣战组织的内奸是越来越猖獗了,如果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圣战组织真的要毁在自己的手里.

为了便于检查,穆罕默德主动地把衣服脱掉了,他经常帮别人检查身体,现在倒轮到别人来检查他的身体了。报应不爽呀!

吴用自然也大大方方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他有什么可怕的?变身警服的威力他是早就见识过的,而且经lì

过无数次实践的检验了。

穆士莲又羞又气,这两个男人居然长得一模一样,她都认不出来哪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了。因此她检查得非常仔细,连***,屁眼都不放过,用手去抓着又抠又翻。吴用被她搞得又酸又痒,令他最为尴尬的是,他的***居然有了反应!

这时,吴用突然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句什么,穆士莲顿时脸红耳赤。

她站起来,有点羞赧地指着吴用道:“这个才是真zhèng

的穆罕默德,那个才是假的。”

“什么?臭婆娘,你疯了?你怎么能认贼作夫呢?我们都是十几年的夫妻了,你居然还认错?你是不是跟他有奸情,想借此来谋杀亲夫?”穆罕默德终于坐不住了,这个提议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他原本想,就算是化妆术再高明的人,也不可能把身体化妆得跟别人一模一样,让自己朝夕相处的老婆来辨认后,必定能使他现出原形,可令他想不到的是,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朝夕相处的老婆居然真的认错了,那还有什么话说的?

“哼,臭婆娘是你叫的?妈的,居然冒充老娘的丈夫,想占老娘的便宜,老娘一脚就把你踹到天上去!”穆士莲本来就是个非常彪悍的女人,现在居然有人冒充她的丈夫,怎能让她不气愤?

“你……你去死吖,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老子跟你做了几十年夫妻,结果却得到你这样的回应,我是活该呀我!”穆罕默德悲悲戚戚地道,他的脸色已经像死囚犯那样,变成了一种特殊的灰色,那是知dào

自己即将要死的人才有的。

“假冒者,你不要再狡辩了,事实胜于雄辩。现在穆罕默德的妻子已经将他认出来了,正如你说的,人家做了十几年的夫妻,难道还会认错吗?现在你爽快地把跟你一起犯错的圣姑供出来,我或许可以考lǜ

请求阿拉真主在天国赦免你的罪过,免得你再坠入地狱,受尽地狱之火的煎熬!”总舵主终于发威了,这些天来,她一直过得很郁闷,被这个工贼、内奸搞得焦头烂额,几乎连整个圣战组织都无法生存下去了。

穆罕默德知dào

,到了这种地步,他再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圣战组织从来都是令出如山,既然弄清楚了事实,他们就会很残忍地按照他们的方式去处理,绝不会通融和姑息迁就的。不过,临死前能拉一个圣姑来垫背,或许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太寂寞……穆罕默德于是指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圣姑道:“就是她吧,我跟她吧唧了很久了。”

“穆罕默德,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跟你吧唧过?”那位被穆罕默德点到的圣姑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总舵主,冤枉啊,我还是个处女,从来没有跟男人吧唧过,不信你可以派人来检查。”

“哼……”总舵主冷笑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我从小把你们养大,含辛茹苦地教育培训你们,想要把你们变成跟我一样的阿拉真主的忠诚使者,减轻我的负担,可你们一个个地给我惹出一大堆的麻烦来,让人太不省心了。我的付出还有什么用?”

“总舵主,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派人来检查,如果我不是处女,我甘愿受罚,我真的是冤枉呀嘛!”

“总舵主,给她个机会检查吧!”其余的圣姑也一起请求道。

总舵主这样做,本来就是做秀给她们看的,现在她们都替她求情,所谓众怒难犯,她自然不能不听。她于是无奈地道:“好吧,穆罕默德,你就替她检查吧!”

那个圣姑听了,如获大赫般,她也顾不得害羞了,当即开始在众人面前脱裤子,貌似她穿的那种穆斯林式的衣服,要脱裤子是有些难度的,但见她先把长裙挼了起来,露出了一条传统的白色长裤,她将这白色长裤褪下后,一条很现代的红色小内裤呈现在众人的面前,这种小内裤可真是妖精的诱惑呀喂,就算像吴用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还被这特殊的小内裤给迷住了。

“怎么脱得那么慢?”总舵主不耐烦地道,“穆罕默德,你去帮她脱,快点把结果检查出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可拖不起呀!”

吴用得令,上前去蹲下来扯她的内裤。他的手有点颤抖,有点紧张也有点期待,那可是圣姑的内裤呀,阿拉真主的未来御用使者,现在却在自己的面前展示她最神圣的地方了。

当吴用帮她扯下裤子后,那名圣姑很乖巧地躺到了神坛上,她那样子,有点像是待宰的羔羊,看得吴用蛋疼不已,难道像这样一个女孩子,就要陪穆罕默德那个老乌龟一起赴黄泉吗?

“她还是个处女!”吴用检查后庄严地道。

第九十六章 该枪毙时就枪毙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一般都认为,吴用既然有证据证明这个假穆罕默德跟圣姑通奸,那么这名圣姑自然不应该是处女,她可是圣战组织的罪人啊.总舵主甚至准bèi

好,如果别人不服穆罕默德(吴用)的检查结果,那么她只好亲自动手检查,反正在她看来,那地方虽然脏兮兮的,但检查完后洗一下手,却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现在,既然穆罕默德(吴用)自己都亲自承认这名圣姑是处女了,那么也就没有再复试的必要。可这样的结果,难道说明穆罕默德(吴用)刚才说的话是假的?他一直都在欺骗众人?他才是假的穆罕默德?世界上有这么笨的人吗?自己拆自己的墙脚!

众人有些茫然地看着吴用,不知dào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说这样的话,一般而言,犯错的人都会极力掩饰自己的罪行,即便那名圣姑是处女,他也会将她说成不是的,但他为什么会说实话呢?

“呃,这个我可以帮他解释!”穆士莲突然道,“因为那个假穆罕默德是个性无能者,他把我的穆罕默德囚禁起来后,曾经虐待过我,当时我以为他是嫌我丑,才如此对待我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根本就是个变态。想必他对待圣姑也是这样,他只是在玩弄,满足他那变态的XY望,跟以前的太监差不多。”

其实,想明白的是吴用,而不是她,吴用现在终于醒悟,自己其实一早就暴露了身份,她很可能在帮自己检查身体的时候,***不由自主所起的反应上看出自己不是穆罕默德的,起作用的不是自己跟她说的那句话,而是穆罕默德性无能,并且经常虐待她,她是不堪忍受才起了谋杀亲夫的念头的,因为有穆罕默德一天,她便得在地狱里煎熬一天,谁能忍受得了这样的生活?

那名圣姑看到了生存的希望,忙不迭地附和穆士莲的话道:“对,对,是他挟迫威胁我的,我实在没有办法。”说到这里,为了加强效果,她还从眼里挤出了几滴眼泪(注:这一招我的小学同学就经常用,不过他不是从眼里挤出泪水来的,而是趁别人不注意,偷偷地将口水涂上去),继xù

道,“而且他还经常虐待我,用手用嘴在我的身上玩各种的花样,还把我绑起来,滴那些蜡烛油给我,拿皮鞭抽我……”

这已经超出SM的范围了,是典型的性虐待,难怪人们对他的意见那么大。一个人走上末路,往往不是因为别人的原因,而是他自己为自己掘了坟墓,最后众叛亲离,就算勉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好吧,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假冒者,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按照圣战组织的规定,盗窃组织机密,严重损害组织成员利益或身心者,处以枪毙极刑!”总舵主宣bù

道,她这时已经命人打开了古庙的大门,圣战组织的所有成员都已经听得见看得到她的宣判了。

听了她的宣判,吴用心里一颤,他知dào

,自己制造了一个冤案。然而,在这样一种情形之下,他有什么办法呢?穆罕默德既然加入了这样一个组织,他的下场就早已注定不会是什么善终,相比起身上绑着炸弹,让更多的无辜者跟他一起去天国的死法比起来,他这样的结果还是比较人性化的。

总舵主宣判之后,也没有了往日那繁琐而复杂的手续,立即有两个人上前来将穆罕默德押了下去。几分钟之后,只听得草丛中“砰砰……”地响起两声枪声,枪毙之刑就这么执行完毕了。

一条生命就是如此之轻,连一头牲畜都比不上。想想真令人心寒啊!

…………

“各位兄弟姐妹们,我们圣战组织在所谓‘zf’的高压下,在风风雨雨中走到现在实属不易。但是,我们挺过来了。我们有阿拉真主的保佑,有他的使者为我们指明方向,我们将无往而不胜。也许,有人对我们暂时遇到的挫折悲观失望,也许,有人对我们的化整为零策略不了解,但我可以告sù

你们的是,我们决不是失败了,而是更加强dà

了。我们现在的分支遍布世界各地,而你们,将会成为各个分支的骨干力量,有你们的支持,我们圣战组织一定能完成阿拉真主交给我们的使命!”在处决了穆罕默德后,总舵主发表了演说,她的演说很长,很具有煽动性,令人不敢怀疑其真实性。

吴用有点听不下去,到现在为止,尽管圣战组织的骨干成员被他用计消灭得七七八八。但令人惊异的是,它居然像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在这个将自己神化,把自己称之为阿拉真主的唯一使者的总舵主的领导之下,他们依然像是一支牢不可破的钢铁长城。

而且,现在他们集中在这里的人数,还有二十人之多,这还不包括另外三个分舵里的人员,如果真的让他们分散到世界各地,将会是一股怎样可怕的力量呀?到时恐怕都能跟“基地”组织抗衡了。得赶紧想办法阻止他们呀!

“啊,总舵主,那个卫琼好像不见了。”吴用突然大声嚷嚷道,他现在的身份是穆罕默德,打死他也不敢那么快变回原形的,可现在穆士莲却像是一颗粘糖般,紧紧地粘附在吴用的身上,一副吃定你了的样子(她刚才可是帮吴用检查过身体了的,发xiàn

他阳刚之气超强,在床上的表现肯定不会差强人意的,如果不是圣战组织的那么多人在场,她恐怕要急不可待地体验了)。吴用既不敢对她太恶,可她的身材相貌又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而且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几乎是大婶级的人物,这么一个恐龙在身边,吴用还不把昨晚的饭菜吐出来呀!

正在开会的众人看到这个穆罕默德真是不知死活,他的那个假冒者才刚被枪决了呢,可他现在居然立马就来捣乱会场了,他难道就不怕惹怒了总舵主,再把他枪毙了么?

但总舵主并不像众人所认为的那样,大发雷霆,她只是停下来,愣了一下道:“卫琼不见了吗?你们有谁见过他?”

“没有啊,他刚才还在这里的。”

“刚才你们在里面检查身体的时候,他好像说要去方便一下,然后钻进草丛里不见了。”

“什么?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向我报gào

这消息?这个卫琼进我们的组织不久,他甚至还不是阿拉真主的忠实信徒,却掌握了我们组织里的大量秘密,万一他把我们的秘密出卖给警察,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此人善于整容伪装,具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我们想找到他真的很难啊。唉,都怪我不好,一时疏忽大意,竟忘了安排人看紧他。”

“总舵主,他离开的时间不长,应该还没有走远,我请求让我带人去找他,我对他的情况比较熟悉。”香香娜请求道,她实在恨透了这个卫琼,自从他来了以后,圣战组织里闹出了多少事呀。

总舵主有些不满地看了香香娜一眼,心想:如果不是你这妮子多事,擅自把这个不明来历的剥皮医生带进来,圣战组织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呢?这是圣战组织的劫数呀,走的夜路多了,怎能不遇到鬼呢?

第九十七章 被威胁了

对于香香娜的请求,总舵主想了一会儿之后才道:“这个卫琼对我们现在的圣战组织来说,极其重yào

,因为他知dào

我们组织太多的秘密了.这样吧,我们现在把人分成三队,每队门六七人,在今晚七点之前,无论有没有抓到他,大家都回到这里来集中,到时我们再具体地讨论化整为零计划。”总舵主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个孤家寡人了,什么都得自己决定,自己动手,已经失去了可以跟自己商量的贴心人。

吴用被分到跟总舵主、两名圣姑、穆士莲、两名帮众一组,这是很令吴用反感的,因为穆士莲这个讨厌的跟屁虫老是粘在自己的身边,吴用真受不了她那暧昧的动作呀,看到她就想吐,就算吐到黄胆汁流完他也不在乎。

总舵主又占了个寻人方向卦,在她看来,阿拉真主一定是在无时无刻地注意着他忠实的使者和信徒们的一举一动的,占卜向他问路,由他来指明方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卦象显示:方位,东南偏东;距离,五公里又二十米。果真比卫星导航还要精确呀,万能的真主呀喂。

吴用原来是准bèi

跟着感觉走的,现在变成跟着真主走,他不知dào

这其中有何分别,但现在他只能这样做。

其实,吴用之所以主动揭发卫琼失踪这个问题,除了要阻止总舵主成功召开那个会议,完成她的化整为零计划,以致让她在更大的范围内扎下恐怖主义的根外,另外一个很重yào

的原因是他想让总舵主尽可能地远离她的帮众。尽管圣战组织的骨干被消灭得七七八八,但只要总舵主还在,圣战组织的影响就不会减弱,万全之计,唯有将这总舵主除掉!

但要除掉这个总舵主是不容易的,她的身边总不声不响地跟着两个无名高手,吴用已经感觉到了,在这两人之中,其中一个的气场非常强,甚至于跟李小龙等武术大师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如果不先除掉这两句保镖,想杀总舵主是很有一定的难度的。而且吴用还发xiàn

,总舵主身上总带有枪支等秘密武器,如果不解除她的武器,万一她冷不防地来个绝地大反击,那可真是惹了马蜂窝了……

“嗨,穆罕默德,你带着他们先前进,我的肚子有点不舒服,需yào

上个厕所。”正走着,总舵主突然说出这样令人惊愕的话来,吴用记得,刚才自己就是利用这么个借口尿循的,现在总舵主也用上这个了,她是不是发xiàn

什么了,想要逃跑呢?

但吴用想了想之后,又觉得这不太可能,因为吴用忌讳的是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双拳难敌四手,她这样脱离帮众,岂不是让自己更好下手?因此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后,吴用想都没想就答yīng

了。所谓人有六急,可以理解嘛。

唉,人家当总舵主就是拉风呀,就连上厕所都有个以圣姑身份出现的保镖陪着,她是怕掉到屎坑里没人拉还是咋的?

“老公,我也要你陪我上厕所!”穆士莲突然道。

“什么?”吴用差点没被她吓得跳到天上去,这家伙,人家上厕所她都眼红呀。

“快点!很急!”穆士莲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吴用的手就冲进了草丛里。

“放手呀你,你又不是小孩子,上厕所自己去就行了,干嘛要别人陪?”吴用挣扎着道。

“嘘,”穆士莲突然停下来,把一个手指头按在吴用的嘴唇上,小声道,“别出声,你是不是想我把你的事情暴出去?”

吴用愣住了,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利用这个来威胁自己,现在正是刺杀总舵主的大好时机,如果让她把事情捅了出去,自己的麻烦可大了,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就帮她当次卫士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当深入到无人看到的草丛深处时,穆士莲突然停了下来。

吴用以为她要在这里解决问题了,便道:“你快点,我在一边帮你守着,其实草丛这么深了,不会有人来的。”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穆士莲却突然扑上来扒吴用的裤子。

吴用又惊又怒道:“你这是干什么?要上厕所的是你,又不是我。”

“老公,亲亲,给我吧,我已经等了你十几年了。”穆士莲像是吃了春药似的抱着吴用乱吻乱摸,嘴里还发出那种含糊的怪声。

吴用真的感觉恶心死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居然可以这样饥渴,这样的迫不及待,就算是吃了春药,也不至于如此吧?

然而吴用才刚推开她,她却又粘了上来,而且还恶狠狠地威胁吴用道,如果不满足她,她就去揭发吴用。无奈之下,吴用只好让她拱着,来个老汉推车式的。吴用是闭着眼睛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自己帮自己“打飞机”吧。

在这样的场合,又是这样的姿势,自然不可能持续多久,战斗很快就草草地结束了。穆士莲有点意犹未尽,然而她毕竟不像刚才那么饥渴了,只好乖巧地打扫战场。

“老公,你要我帮你做什么都可以。”穆士莲突然温柔似水地道,那种嗲声嗲气的矫揉作态,让吴用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啊?这是不是跟金瓶梅里的西门庆有得一比,是典型的奸夫yin妇?若有人发xiàn

了,不会被抬去浸猪笼吧?

“你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吗?啍?”

“我真的让你去做什么你就去做?”

“是的,哎哟,人家什么都给你了,难道还会骗你?”

“呕…………”

吴用好不容易止住呕,道:“我有个计划,如果你答yīng

我,以后便可以自由地跟我在一起了。”

“什么?”

吴用于是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悄悄地说出了刺杀总舵主的计划。

“不会吧?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穆士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圆瞪着眼睛道。

“是的,如果我们想获得自由,这是唯一的方法,否则,我们只能一生一世任人摆布,说不定哪一天被人派去搞自杀性袭击了,那还不得阴阳相隔?”

吴用的话确实将穆士莲打动了,她在圣战组织的时间已经不短,知dào

的自然也比一般的帮众多得多。

她知dào

,总舵主的话无疑很具有煽动性,她自己也一直信仰着阿拉真主,是个虔诚的穆斯林,但是,只要稍有一点头脑的人都会发xiàn

,总舵主所说的话似是而非,她曲解了《可兰经》里面的教义,把阿拉真主的某段语录断章取义,说成是他要拯救整个世界,而且是用那种极端的排斥异己的方式。一些虔诚的穆斯林,一时不辩真假,倒受到了她的蛊惑,竟成了她的忠实信徒,甘愿成为她鼓吹极端伊斯兰教义的牺牲品……

然而,谎言是经受不住实践的检验的,当时间流逝,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时,许多人开始思考,开始清醒,他们会想,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阿拉真主是否真的要求信徒这样牺牲自己?这到底是阿拉真主的事业还是某个别有用心的人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而假借阿拉真主的名义来招谣撞骗?

在吴用的攻势面前,穆士莲的信仰开始一点一点地瓦解,她不再觉得为阿拉真主牺牲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已经被那个所谓的丈夫折磨了十多年,如果阿拉真主真的有灵,一早就应该救她脱离苦海了,她可是虔诚的信徒,每星期都有坚持做礼拜……可为什么阿拉真主一直都没有看到呢?

反而是这个素未谋面的假冒者,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幸福,一个人为了追求自己的自由和幸福,做什么事都不算过分啊!

“呃,老公,我相信你,不过总舵主她本身带有秘密武器,身手也不错,而且她的身边这随时跟着一个高深莫测的保镖,我们很难近得了她的身,怎么杀她呢?”穆士莲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道。

“这个应该不是很难,只要你想办法拖住她的保镖,我就有办法杀掉她,不过你一定要配合好我,无论看到什么怪异的事,都不要出声,更不能惊慌失措!”吴用郑重其事地警告她道,因为吴用确实没有把握同时对付两个人,他们都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人,不会不对这刺杀、暗杀什么的有所提防的。

第九十八章 被袭击

直到月上三竿,搜索队都未能找到卫琼的身影,只得铩羽而归.

众人又饥又饿,又没有找到休息的地方,不免怨声载道。圣战组织的成员虽以不怕死、残忍极端而著称,但大多数却没有经过艰苦的训liàn

,不可能具备特种部队的那种吃苦耐劳精神的(注:圣战组织对其成员的训liàn

主要集中在思想的控zhì

、对炸弹和枪械的操作、伪装与潜入等)。

总舵主见状,立即下令生火做饭,在从清真寺的地下城撤出来时,他们随身携带了一些食物,现在倒刚好派得上用场。

但饭后的休息问题却成了一大难题,尽管圣战组织总部的人员一直都住在移动的蒙古包里,习惯了迁移的生活,可发生那么多事情后,特别是西西提妻子在自己身上绑了自杀性炸弹后,他们撤出来时都是匆匆忙忙的,并没有带着蒙古包之类的移动睡具。而且,按照总舵主的计划,他们是需yào

在入夜之前完成化整为零的重组,从而分散奔赴各自的新目的地,发展成立自己的新势力。他们就是圣战组织的种子,就是圣战组织未来的希望,总舵主可是把她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些种子的身上了。

尽管是在逃亡的途中,但他们吃饭的方式还是带着这中亚小国的浓重风格,他们把羊肉干、牛肉干、香菇、木耳之类的统统都倒进一口大锅里煮,然后所有的人围着大锅甩开膀子吃。在吃的方面,这些女人一点都不比男人逊色,她们狠狠地伸筷子进铁锅里捞肉出来,沾一点酱油就塞进嘴,也不怎么咀嚼,便囫囵吞了下去。

看得出,雪雅哈的神情非常沮丧,卫琼逃走了,她为哥哥报仇的希望也破灭了,尽管没有失身于他,但以后再去哪里找一个可以为哥哥报仇的人呢?更何况,自己跟他虽没有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名份,按照圣战组织的规定,一旦结为夫妇,就算是丈夫死了,妻子也不能改嫁,得为丈夫守寡一辈子。她以后可是名副其实的圣处女寡妇了,难怪她的脸色那么惨白……

她旁边的香香娜神情却有些古怪,她的脸色阴晴不定,悲喜交加。还在不久之前,当总舵主要检查所有圣姑是否处女时,她便以为自己的末日到了,那时的她,真的恨死了卫琼这家伙,他居然胆大包天地强行开了自己的处。然而,却突然从古庙里跑出一个穆罕默德来,跟检查身体的人一模一样。香香娜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这人除了卫琼,还能有谁呢?她本来想揭穿这可恶的人的真面目的,他老是做那种龌龊下流,为人所不齿的事,世界上再没有比这人更下流的了。但后来,事情的发展却出乎她的意料,他竟神奇地让总舵主不再追究圣姑们不贞的责任,反而把那个穆罕默德拖下水,让他成了替死鬼。都说人性是自私的,香香娜为了保护自己,特别是保护她那可笑而可怜的信仰,竟然再一次原谅了卫琼,对他所犯的“罪恶”视而不见。

人,或许还是沉默一点好。

吴用此刻却显得痛苦不堪,那个甚么刺杀计划现在条件尚未成熟倒也罢了,穆士莲却一副吃定你的样子,她现在俨然以穆罕默德的元配妻子自居,神情动作都暧昧无比,甚至还作出一副非常恶心的小鸟依人的样子,实在令所有人倒尽了胃口。但吴用却没有办法,别说还应承了她一个甚么刺杀计划,就算是原来检查事件的把柄抓在她的手里,吴用一样不敢轻举妄动……

“老公,来,吃这块肉肉,它好有营养的,补补身体呀!”穆士莲不知什么时候捞起了一块肉,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吴用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她塞进嘴里。

吴用本想抗议,但被那肉肉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香香娜看到他那可笑的样子,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他也有今天,报应呀。

总舵主看到香香娜这样有失圣姑的风范,不免有些不满,终于又开始发表演说了,但见她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兄弟姐妹,俗话说,患难见真情,我们圣战组织现在正处于困难的时刻,但我相信,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因为阿拉真主在天国关注着我们,他现在只是给我们一个小考验,一旦我们完成他交给我们引领众多罪人前往天国审判的任务,我们便得以升天国,永留在阿拉真主的身边。”

她成功地引起众人的注意后,继xù

道:“为了发展更多的信徒,宣扬阿拉真主的旨意,我决定,对一系列的成员职务进行调整,你们接受了新的任务后,将被派往各地发展信徒,以后你们就是新的总舵主,就是阿拉真主使者的使者,真主的光芒将永远照耀着你们,指引着你们前进的方向!”

她正想继xù

发表演说,古庙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总舵主听到这声音,脸色突然变了,厉声道:“有危险,大家快把火熄灭,作好战斗的准bèi

!”

众人有些愕然,然而,总舵主的话是不会错的,他们也不管这话到底包含别的什么信息,立即找到自己的武器,分散了开来。

“呯,呯……”还未等众人作好准bèi

,古庙外面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显然,是有什么人发xiàn

这里聚集了这些不法分子,攻进来了。这很有可能是今天西西提妻子的自杀性炸弹爆zhà

后,引起了当地zf的高度重视,他们派人去调查真相,从而循着线索找到这里。无论是什么样的zf,对这种爆zhà

事件都是极为敏感的,自然火速派人调查,再来个顺藤摸瓜什么的……

“GO,GO……”天,居然有说英语的外国人来参与,看来这行动不那么简单。

但吴用却在混乱刚开始时,便跑过去跟香香娜和雪雅哈在一起。在这种时刻,人命是不值钱的,枪弹不长眼,它们可不管这人长得丑还是美,是善良还是邪恶,只要让它碰到的,便直接扎了进去。

既然有zf的人攻进来了,吴用自然不想过多地操心,他所要做的,只是把香香娜等人藏起来,免受到伤害呀,她们只是无辜的思想受到毒害者而已,应该还有她们生存的权利的。

但吴用的这个想法未免太过天真,在黑暗中难以分辨敌我,人们只是凭着直觉,向着他们认为的敌人开枪。

“总舵主,你们快点带人撤tuì

,我来抵挡他们一阵子!”黑暗中,香香娜突然嚷道。

“这……香香娜,还是你带人走吧,记得把圣战组织发扬光大!”总舵主犹豫了一下道。

“不,总舵主,圣战组织少不了你。我无法担当起这个重任,而且我是个有罪之人,我只希望到了天国之后,阿拉真主能原谅我的过错!”香香娜很执拗地道。

外面的人已经快攻进来了,毕竟圣战组织并没有重武器,他们随身带的,只有轻武器和几颗炸弹。若不是他们在刚才扔了颗炸弹让外面的人有所忌惮,外面的人恐怕早就攻进来了。

“好,愿跟我走的,快点走吧!”总舵主不再啰嗦,她已经作好逃跑的准bèi

了。但听了她这话后,除了她的那个贴身保镖,居然无人响应她的话。他们都被香香娜的话感动了,圣战组织撤tuì

到这古庙里的有二十多人,除了被打死的几个,还有将近二十人,可总舵主居然要这样逃跑,如果真像她那样,还有多少人能存活下来呢?

“你们都不走吗?”总舵主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她的脚下早已生风,带着她那贴身保镖向古庙后面跑去。

机会终于来了,在黑暗中是看不清人的,吴用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地循着总舵主逃跑的方向跟了过去。其实,众人不知dào

的是,吴用此时已经悄悄地变身,他变成了一个携带着夜视仪的某某人的样子,他利用这会追踪的夜视仪,一刻不停地关注着总舵主的一举一动。

第九十九章 假总舵主

却说吴用追出了一段距离后,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不想再跟这个总舵主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想尽快结束这个无休无止的行动。

因此他掏出了武器,瞄准总舵主的头部和背心,连开了两枪。总舵主终于应声倒下了,那个贴身保镖反应虽快,却已经来不及抢救她的生命,吴用不等他反应过来,又连续向他开了几枪。

吴用通过夜视仪的镜头观察了他们几分钟,发xiàn

他们不再动了,想必已经毙命。但吴用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他们还没死透呢?他们可是圣战组织最恐怖的头子呀,只要他们还活着,圣战组织便有死灰复燃的可能。因此他又跑过去检查了一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吴用才碰了一下总舵主的身体,她突然纵身一扑,居然把吴用给扑倒了。吴用感受到了那柔软的东西,还有那不异常的热度,如果在平时,吴用肯定会偷偷乐一把,然后欲迎还拒地好好享shòu

的。然而,现在这柔软却隐藏着无尽的危险,就像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往往开放在最毒的草上面一样,吴用醒悟到自己绝不能分神,她的身体再柔软再有诱惑力,也是个大婶级的极端危险人物呀,怎么能在这样的阴沟里翻船呢?

因此吴用的反应也非常的快,他迅疾地一个翻身,又把总舵主压在了身下,然后毫不手软地挥拳向她的脸击去。

但以吴用现在的姿势,他的手不好发挥,因此拳头上也没有多大的力qì

,充其量也只是让总舵主感到一点疼痛而已,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总舵主却趁着吴用挥拳,对她身体的控zhì

稍有放松之机,再次咸鱼翻身,把吴用反手压在了地上。

吴用挣扎着,他的一只手在慌乱中挣脱了总舵主的控zhì

,而且很好运气地抓住了地上的一块什么东西,他立即挥舞着这块东西向总舵主砸去。

总舵主突然被砸,黑暗中不辨什么东西,唬得她稍一分神,居然又让吴用奸计得售,他趁此机会一转身,想扭住总舵主的手,不料她的手却像泥鳅般滑溜,“嘶”的一声,吴用只把她的衣服撕下来一大块。

但吴用岂是善与之人?他利用撕下来的一截衣服,往总舵主的身上一套,然后用力勒紧。在这种时候,大家都是尽量地利用各种手段来置对方于死地的了。

不过吴用似乎并没有勒中她的要害,而且那一截衣服也经受不了多大的力qì

,吴用才刚想加大力qì

,它居然再次裂成两段了。

脱离了吴用控zhì

的总舵主,突然整个地把吴用抱住,吴用再次强烈地感受到了从她身上传过来的湿度和温度,另外那两个肉球压迫的感觉也异常明显。

吴用正要挣开她的束缚,突然感到后背她肉球压迫的地方传来一阵异样的酥麻,像是蚊子叮咬,又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吴用心里暗道糟糕,这莫不会是这个恐怖大亨最后的秘密武器吧?他有心想挣开她的束缚,却觉得浑身酥软,一点力qì

都使用不上了,而且他的头脑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吴用大惊,他趁着尚未完全失去意识之际,突然决定赌上一把,把自己变身成总舵主的模样,因为他觉得,这样活命的概率大一点点,无论自己是落在警察还是圣战组织的手上,他们必得先将自己救活,然后再决定是杀是尊,当然,如果他的运气超级不好,从总舵主肉球里刺到他身上的东西是有毒的,把他直接致命了,那他也无话可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嘛!

…………

不知过了多久,吴用突然感到自己的脸上一片清凉,而且眼前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等他的眼睛适应了外界的光线后,他终于看清了,自己居然躺在一间很有伊斯兰风格的卧室里,卧室里不知放了些什么东西,散发着阵阵清幽的香气。

这算什么嘛?难道自己到了天国?阿拉真主不打算审判惩罚吴用,反而准bèi

把他的女儿许配给自己?

“总舵主,你终于醒了?”一张非常熟悉的俏脸在吴用的眼前晃呀晃。

“这是……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呀?”吴用挣扎着坐了起来,他觉得脑子似乎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明明记得自己被总舵主的毒针扎了,然后灵魂出窍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可为什么就突然到了这个不明来历的地方,还被人称之为总舵主?难道自己长得很像总舵主么?

“哦,这是雪雅哈的一个亲戚家,前晚我们在黑暗中找到你时,发xiàn

你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后来我们就把你背了出来。我们已经暗中请医生帮你检查过了,他说你的背后中了毒针,幸好这毒针的药性不是立即发作的,而且你的身体似乎对它有一定的抵抗作用,否则我们也救不了你。”香香娜道。

“香香娜,我记得那天晚上你不是留下来掩护的吗?后来怎么倒救了我去?”吴用道,他实在没想到香香娜和雪雅哈还活着。

“是的,不过那天晚上你走不远,我们听到了枪声,我们便猜测,你们很有可能遇到了警察什么的。穆丽尔跟我商量后,决定让我带几个人去帮zhù

你们,其余的则留下来继xù

掩护。然而当我带人到达古庙的后门时,我发xiàn

我们来得有些晚了,你跟保镖姐姐都倒在了地上。”其实,还有一些隐情香香娜没有说出来,当时她们透过从庙前炸弹爆zhà

引燃的杂草发出的火光,看到地上躺着三个人,其中两个已经断了气。最令她们惊诧的是,竟然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总舵主!她们之中,也只有香香娜最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本想将两个总舵主都扔下,以让自己的事情一了百了的,但周围还有好几个帮众在看着,无奈之下,她只得让人抬那个还有一点气息的“总舵主”走,这总算是对圣战组织有一个交待呀,否则,抬一个已经死去的总舵主回来,有什么意思呢?圣战组织群龙无首,还不成为一盘散沙呀?

“哦?我的那个保镖呢?你们有没有把她救出来?跟你们一起逃出来的人有多少?你们为什么不多救一些人,却费那么多的劲来救我?”

面对吴用的一连串疑问,香香娜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该怎么回答他呢?这么多的问题。尤其是最后那一个,当时貌似是她自己撇下众人,自己带着保镖逃走的呀,否则,众人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力qì

来拯救她了。她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居然还好意思问这个问题,原来那个受人尊敬的总舵主形象,现在在香香娜的心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了。

不过总舵主毕竟还是总舵主,香香娜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公然揭总舵主的老底。她只得挑第一个问题回答道:“保镖姐姐已经去世了,我们没能救活她。我们逃出来的人只有五人,其余的,不是被打死,就是被他们俘虏了。不过幸运的是,总舵主你没什么事,有你在,我们一定能将圣战组织东山再起的。”

吴用很夸张地将神色黯淡了下来,道:“我累了,东山再起的事以后再谈,呃,你把雪雅哈她们都叫进来,我想看看她们。以前你们在的时候,我没觉得什么,但现在突然少了那么多人,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第一百章 绑架事件

香香娜出去不久,便将雪雅哈她们带进来了.

前晚一役,圣战组织可谓损失惨重,三名分舵主全部遇难,四名圣姑中,只有香香娜一人存活了下来,而帮众更是生存者少。

然而,出乎吴用意料的是,那个所谓的穆士莲居然还活着,原来她原本紧紧地贴着她的老公“穆罕默德”的,可后来她的老公不知什么缘故,居然莫名地失踪了,而她当时由于太过紧张,竟然没有发觉!当她发xiàn

老公不见后,便紧跟着香香娜来寻找了,她关心的只是老公的安全与否,才不理会什么圣战组织的利益,什么为将圣战进行到底而牺牲自己的一切呢!

另外那两名幸存的帮众,也是年轻的女孩,不过她们受过香香娜的训liàn

,对搞恐怖活动倒是很有一手。

“好,看到你们还活泼可爱地站在我的身边,我感到很欣慰!圣战组织的未来就靠你们了。”吴用眯缝着眼睛道,他现在对自己这个总舵主的身体很是满yì

,丰满、风骚、迷人,却又不失那种领导者的威严……

雪雅哈犹豫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对吴用道:“报gào

总舵主,我们抓获了一名美国记者,现在正关在一处隐秘的地方。我们已经蒙着脸给他录了像,香香娜圣姑在录像中说,如果本国zf不把抓获的圣战组织的成员释fàng

,她将把这名记者斩首!录像我们已经送到当地zf去了,到时他们会派人来谈判的。”

“什么?都现在这种情况了,你们还搞这些事?你们真的是不知死活呀,我们组织现在包括我,还剩下不到七人了,就这么区区几个人,如果跟zf的千军万马对抗?你们真是的,连商量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总舵主呀?”吴用又气愤又恼怒地道。

“对不起,总舵主,当时您处于昏迷状态,我们群龙无首,又有那么多帮中的兄弟被杀,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后来,我们几个和香香娜圣姑一商量,只有绑架一个zf认为不能不救的人物,才能将那些兄弟姐妹们救出来,但那些政要高官,都是有人保护的,短时间内绑架他们有些困难。我们想来想去,觉得只有绑架美国记者这个办法最为简单实用。”雪雅哈滔滔不绝地道。

“哼哼,这个办法最简单!”吴用很不肖地道,“你们可知dào

?现在你们是把美国人给惹了,他们很快就会以这为借口,派特种部队前来救人了。到时候你们别人没救成,还把自己的小命给送了。”

“总舵主,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们圣战组织原来的宗旨就是把所有非穆斯林的人赶出穆斯林的地盘,从而保护穆斯林的兄弟姐妹们不受外人的欺负,他们可是跟阿拉真主作对的恶魔呀,怎么能对他们妥协呢!”香香娜很执拗地道,她最近是越来越大胆了,连总舵主的命令都敢违抗。

“好吧,看来我这个总舵主该退休了,老了,又有伤病在身,也没人支持了,过几天我还是再个地方退隐山林吧!”吴用长吁短叹道,仿佛他真有万般委屈,不得不接受别人强加于他身上的命令似的,跟古代那种奸臣被属下逼退位时的情形差不离。

“总舵主,我们随时听候您的吩咐!”雪雅哈和另外几个帮众立即表忠心道。把那个香香娜气得是直翻白眼,这些须小事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是香香娜培养出来的嫡系,还是普通的成员,他们对总舵主都是敬畏有加,未必会跟着香香娜另立山头。

香香娜见形势不对,只得改口道:“总舵主,我不是要反对你,我的意思只是说,我们大可不必害pà

美国人、英国人,他们只是纸老虎罢了。我们现在正是要向外界,向分散在各地的剩余帮众证明,圣战组织并没有被打垮,也没有被消灭,我们的实力还在。只要提振起人们对我们必胜的信心,我们就一定能东山再起。”

这妮子走火入魔了!吴用心里暗道。他突然感到心里有点累,不想再去多管这些闲事,便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道:“随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累得很,想要休息一下了。呃,雪雅哈,你留下来一下,帮我按一下身骨,我的身体怎么又酸又痛的?”

等香香娜等人走后,雪雅哈便坐到吴用的床沿,拿起他的手轻轻地按着,她不是专业的按摩师,但以前她显然是替香香娜或别的什么人按过的,因为她的身份本来就是香香娜身边的助手、使女。

“雪雅哈……”

“嗯,总舵主,有话您说。”

“这里是你的什么亲戚的家呀?你不怕连累他们吗?”

“这里现在是我的一个表叔的产业,但它原来是我家的,自从我的父母相继去世后,他便找借口把我父母以前的许多产业都划到了他自己的名下,害得我哥哥不得不去从事那种高风险的跨国贩卖工作,最后还因此送了命。”雪雅哈恨恨地道。

“所以这次你带人来把他们全家都杀了,然后霸占了这房子?”

“没有,我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我的那个表叔他有好几处产业,这里只是作为他避暑渡假用的,在现在这个季节,他怎么会来这里?就算他受到我们的连累,那也只是因为他太过于贪婪了,否则怎么会连累到他?”

听了她的话,吴用倒对她的做事方式啧啧称奇,她跟香香娜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呀。

“呃,现在圣战组织已经到了灭亡的边缘,你有没有考lǜ

过脱离圣战组织和以后怎么生活?”

“不,圣战组织不会亡的,总舵主一定能将它发扬光大,我要为圣战组织效忠到最后一刻!”雪雅哈慌忙道。

“傻瓜,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也只有香香娜那种固执而认死理的人才会那样做罢了。一点意义都没有,失败了,便勇敢地承认,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你不想替你哥哥报仇雪恨?难道你就不考lǜ

以后过正常人的生活?非要跟着她一条道走到黑?”

第一百零一章 信念

听了吴用的话,雪雅哈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来,这就是平日那个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总舵主应该对下属说的话?她说这话是什么东西意思?不,她这话一定不会是劝自己脱离圣战组织的,她一定是在说反话,是在考验自己的忠诚度,否则她不会这样说的.

想到这,雪雅哈突然退到床前跪下道:“小雪该死,口不择话地说出了对不起组织的话,请总舵主责罚!小雪将永远跟着总舵主,直到蒙阿拉真主的宣召。”

“唉,”吴用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们怎么都是这样一副模样呢?看来她们平时受总舵主的yin威压迫非浅,以致于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存zài



吴用突然变回卫琼的模样,然后道:“雪雅哈,你还认识我吗?”

雪雅哈抬起头来一看,顿时吓得跌坐在地板上,这事也太吓人了吧?刚才明明还看到总舵主躺在床上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卫琼老公了呢?他们不会是妖怪一个吧?

看到雪雅哈那惊讶的表情,吴用淡淡地笑了笑道:“其实前晚你们的总舵主就被人打死了,我那时刚好化妆成她的样子,本来想代替她去向警察自首,然后让她远走高飞的。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她在黑暗中不辨敌我,竟然将我当敌人刺晕了,而她自己却被流弹打中,死于非命。”

“事情原来是这样,总舵主已经死了!”雪雅哈的神情黯淡,她整个人都松驰了下来,总舵主竟然已经死了,那么这个圣战组织真的不会存zài

太久了,倒不是她对这个组织有什么留恋,而是她的大仇未报,没有了圣战组织,这个假丈夫——卫琼,还会帮自己报仇么?如果他帮自己报仇雪恨,自己是不是决定要跟他一生一世?

“怎么样?决定今后走什么方向没有?我觉得有时候你应该为自己想想,不能只是为仇恨,为你哥哥的死活着。人活着的意义有很多种,有时可以为别人而活,但更多时候,你应该为自己而活。大自然赋予了你生命,并不是让你随便地挥霍的,你要珍惜好你每一天的生命,活出你自己的精彩来。”吴用知dào

,自己结生命的理解也不是很透彻,但至少,他信仰的是为自己而活,绝不放qì

自己的梦想。

“可是,照你这样说,我哥哥的仇不报了么?当初我跟你结婚时,你曾答yīng

过我,一定要替我报仇的。”雪雅哈有点茫然地道,她想不明白,这个卫先生明明是个好色之徒,未结婚之前曾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自己的身体,可结婚之后,他反而变了个人似的,既不急着为自己报仇,也不再流露出那种想得到自己身体的强烈愿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不能为仇恨而活!别说现在你只是听圣战组织的人说你哥哥被俄罗斯的特工杀死而已,并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是真的,以你现在的能力,也报不了仇啊!我想,你哥哥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吧?他生前一定很疼你,想让你快快乐乐地活着的。”

“我知dào

,就是因为他那么疼我,我才一定为他报仇!”雪雅哈坚决地道,看来,这复仇的信念成为她活下去的动力,无论吴用如何巧舌如簧,都不可能消除她复仇的信念。吴用倒有点佩服她了。

“呃,上次我向香香娜打听的时候,她不是提供了一些信息吗?当时说他们已经掌握了那名特工的住所,还拍了照片。但第二天我们刚想行动时,他们自己又送来另一份消息说,特工的住所已经人去楼空。当时我就觉得这里面有点可疑,因为这件事太巧了,而且他们的消息也灵通得有点神奇,就像他们有能力监控整个世界般。不过我当时对你们圣战组织还不是很了解,不知dào

圣战组织的实力如何。直到现在,经lì

了这些事后,我才知dào

,所谓的圣战组织,也不过如此而已,他们有什么能力去监控俄罗斯的特工呢?”吴用不得不向她详细地分析这事背后的隐情。

雪雅哈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对圣战组织的能力,你并没有完全了解,如果我们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情报收集不及时,怎么能准确地发动恐怖袭击呢?”

吴用正要说什么,香香娜突然冲了进来。当她看到吴用的模样时,顿时愣住了,尽管之前她也有思想准bèi

,认为这个总舵主有可能是卫琼这个家伙捣的鬼,但她当时仅是怀疑而已,并没有把它列为自己的首要注意力,也就是说,她的潜意识中对总舵主的身份有了怀疑,但她并没有意识到要立即揭穿或证明这个总舵主的身份。现在,骤然看到这个不是总舵主的家伙出现在这里,她心里的震惊绝非语言所能形容。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过了好一会之后,香香娜才冷静了下来。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我是你们救回来的呀?”现在既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

“总舵主呢?你是不是把她杀了?”香香娜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后,心里却打了个寒颤,这家伙真是太大胆,能力太强了,什么都敢做,什么都能做,如果让他去刺杀联合国秘书长,说不定也能成功呢!

“不是我杀的,当时黑暗中的场面非常混乱,流弹乱飞,我借着古庙外闪现的火光看到总舵主似乎中弹了,便跑过去救她,可没想到反被她误认为敌人而遭受她的毒针刺伤。”吴用可不敢承认自己是杀害总舵主的杀手,否则这个圣战组织的残余肯定会让自己在这辈子余下的时间里不得安宁。

“哼,你这话拿去骗三岁的小孩子还可以。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化妆成总舵主的模样?”

“我是没办法呀?总舵主不愿你们知dào

她的死讯,因为她觉得,一旦你们知dào

了她的死,整个圣战组织便会解散了。但我在实践中发xiàn

,她这个总舵主实在是太难做了,我根本就无法胜任!”

“不对呀?”雪雅哈惊疑地道,“刚才我帮你按摩的时候,发xiàn

你化妆成的总舵主跟真zhèng

的总舵主并没有什么不同,一个人怎么可能化妆得那么相像呢?”

“这是我的独门绝技,天机不可泄露也。”

第一百零二章 出逃

“算了,雪雅哈,跟他说那么多废话也没有用.现在zf并没有答yīng

我们的条件,他们反而查出了我们现在的位置。我想,我们得赶紧转移了,否则就有被抓的危险。”

“不,你们带着人质是走不远的,他们现在根本就不在乎人质的安全,他们只想把你们一网打尽,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化妆成村民什么的,分头逃走。”吴用道,他虽不知外界的情况怎么样,但zf既然下了决心要铲除圣战组织,想必不会有太多的转移空间。

正在这时,穆士莲等人忽然带着那名人质走了进来。

穆士莲一进来便嚷嚷道:“总舵主,那群阴魂不散的家伙再次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这里围拢过来了,我们……”说到这,她突然顿住了,因为她终于发xiàn

,床上的人并不是总舵主,而是一名非常讨厌的男子。

“撤!”香香娜果duàn

地拔出手枪,道,“雪雅哈,你对这一带熟悉,你赶紧带我们转移。”

“可是……他……”雪雅哈指着吴用犹疑着。

“他也得走,不走就毙了他!”香香娜拿枪口指着吴用。

吴用自然不是怕了她的枪,但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他还心存饶幸,希望能找到机会,把香香娜和雪雅哈劝离圣战组织,这可比杀了她们或者把她们抓捕送给警察困难多了。

他于是乖乖地站了起来,乖乖地穿好衣服鞋子,乖乖地跟在人质的后面。

穆士莲看了看脸色铁青的香香娜,又看了看一脸迷茫的雪雅哈,她也不敢再多问什么了,基本上,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撤离要紧呀!

一行人从这幢房子的后门出来后,遇到一条直通山顶的羊肠小道。

原来,这座房子是建在山脚下的一座农场边上的,农场主要种植黑麦等作物,属于雪雅哈的那名表叔所有,但现在还没到收获的季节,他只雇了一些人来管理,他本人也不经常来房子里住。

屋子后面的山异常高大,山脚长着茂密的白桦林,但到半山腰时,树木却变得稀少了,在最顶端的山顶上,还覆盖着一层白白的东西,似乎是积雪。

现在他们为了逃命,居然要爬这样的山,实在让吴用痛苦不堪。

吴用本来算得上是半个爬山专家,但他的都是软绵绵的两座大山,需yào

两山一起爬他才有动力的,可现在,只爬一座山,这山还是硬邦邦的,吴用感到孑然无趣,都是香香娜这妮子惹的祸,她又不是月亮,干嘛非要冒充爱心泛滥成灾的样子,还幻想自己是讲义气、重友情的绿林好汉,为了救被捕的兄弟出狱,不惜去绑架美国记者,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如果她不去搞个绑架人质事件,众人早就安然逃脱了,怎么还会受这苦?

更要命的是,后面的警察似乎发xiàn

了他们,开始有人循着那条山道追踪上山来了,双方相距不过几百米。

山越往上走越陡,而温度也越来越低,雪雅哈开始承认,她其实从来没有攀登到这座山的山顶过,表叔把这份财产夺过去时,他们兄妹的年纪还小,以她当时的年龄,是不敢攀登这上千米高的山峰的。

“香香娜,你知dào

自己在干什么吗?你这样做,会把圣战组织剩余的几个人全部害死的。”吴用走得光火,忍不住气愤地质问她道。

“哼,我只是按阿拉真主的旨意办事而已,如果总舵主还活着,她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香香娜振振有词地道,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唉,要说多少次你才理解呀?总舵主早就发xiàn

这个问题了,要不然她也不会提出那个化整为零,保存实力的计划了。以我们现在仅剩几个人的实力,怎么还能去绑架人员,惹怒zf前来围捕呢?”

“zf怎么可能知dào

我们还剩下多少人呢?我们散落在各地的兄弟姐妹千千万万,只要条件成熟,一个新的圣战组织随时都可以让全世界头疼。我现在所做的,只是提振所有兄弟姐妹的信心,让他们知dào

,圣战组织并没有被摧毁,它的实力还在。”

吴用其实早就猜到香香娜是这样的意思了,他以前只把她当作是个受了圣战思想毒害的小姑娘,从来没想过她还有这样计谋和领导能力,这也难怪总舵主那么重用她,把她当作心腹来培养了。假以时日,她未必不能成为另外一名总舵主!

“圣姑,上面太冷了,能不能绕道走呀?”当温度越来越低时,穆士莲忍不住道。

“可以啊,如果你能找到路的话!”

“别傻了,这山就这一条路,除非你想从原路返回,否则只能从这条路通过山顶翻到山的另一边。”雪雅哈道,她小时候曾经听人说,山的另一边是个美丽的国度,那里住着一群没有忧伤的人……

“我走不动了。”吴用、美国记者、穆士莲三人同时抗议道,还夸张地坐到了地上。

“你这混蛋,快点走啊,他们快要追上来了,我们都能看得到他们的身影。”香香娜恶狠狠地挥舞着手枪道。

“你这是要人命呀,这么高的山,谁爬得上去?上面的积雪也够吓人。”穆士莲道。

“呯……”突然传来的一声枪响把众人都吓了一跳,竟然是追踪的警察发xiàn

了众人的踪影,一边开枪,一边围拢过来了。

“快跑呀喂!难道你们都想等他们爆头?”香香嚷嚷道。

确实,从他们现在的情形看来,他们是决不会手下留情的,他们已经不再顾及人质的安危了,他们只想把恐怖份子赶尽杀绝。

“这样押着人质,我们是不可能逃得脱的,不如我们把人质放了,这样我们可以逃得快些。”吴用提出他的建议道。

“不行,他知dào

我们那么多的信息,等他回去一暴露我们的情况,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就付之东流了。”香香娜坚决不同意,一行人只得搀扶着艰难前行,幸好山路难走,又有石头树木之类的作为掩护,否则,他们一早就被警察打成马蜂窝了。

但再往上爬了几百米后,已经到达这山的雪线了,前面是一片雪白的开阔地,没有任何东西遮挡,如果警察追上来,众人可就危险了。

第一百零三章 雪山之夜

“我们今晚可能过不了这座山呢!”穆士莲看着眼前这座山有点发愁,她现在的状况是又冷又累,不愿做人啊!

“过不了也得过,警察追得那么紧,你总不想停在这里当他们的靶子吧?”香香娜现在倒是精神抖擞,因为她觉得她这次做得很对,不仅挽救了这些个兄弟姐妹,还使整个圣战组织有复兴的可能,在这种时候,提振信心真的比什么都重yào

,只要信心还在,圣战组织就不会垮掉!而且她内心也觉得,自己挽救了整个圣战组织,那功劳可比什么都大,若阿拉真主在天国有知,他必定会原谅自己的失身之罪.如果圣战组织都不存zài

了,他还找谁来当他的使者呢?所以现在香香娜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活着的意义,无论经受什么样的苦,她都不会在乎了。

“在夜里爬雪山是非常危险的,我听别人说,山的背面非常陡峭,稍不小心就会掉到深渊里去,我们还是明天再过去吧!”雪雅哈道。

“绝对不行!”香香娜毫无通融的余地,她自己当先在前面带路,勇敢地往上爬。

众人无法,只得跟在她的后面,否则,真惹恼了这位女魔头,可就有得苦头吃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天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飘起了细细的雪花,吴用以前一直都生活在南方,对这雪花不免感到非常新鲜,但问题是,出发时准bèi

不足,现在冻得嘴唇发紫,脸色发青的,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欣赏雪花?

如果没有那么多人在这里就好了,可以变身成一个穿着羽绒登山服的人,甚至变成南极科学考察队穿的那种也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那么多的人在这里,他总不能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吧?

但是,总不能笨到守着一片茂盛的草地,却活活地饿死吧?那样不笑掉人家的大牙才怪。

有那么一点小聪明的吴用,开始发动他那个十分灵光的脑瓜子去想办法解决眼前这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了。嗯,那个,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卫琼,难道卫琼从来不穿冬天的衣服吗?那是不可能滴!既然他要穿冬天的衣服,是否可以变一个他冬天的模样出来?

不,这么多人在这里,不能变得那么明显呀!也许,变一个里面穿着超级防寒内衣和毛衣,而外面却穿着现在这样的秋衣的卫琼出来,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只是这办法行得通吗?那个,会不会成为一个怪物的形象?

太冷了,吴用感觉自己就要被冻僵了,无论如何得冒险试一试!

说变就变,吴用的脑海于是想像着卫琼外面穿着秋衣,里面穿着超级防寒内衣和超级防冻毛衣的模样,这还不算,吴用的脚上穿着的鞋也变成外表跟现在一模一样,但实jì

却成了超级防滑防冻登山靴,裤子也加了一条超级防冻裤。

现在的吴用,除了缺乏一副防冻手套和一顶防冻帽子外,可谓是全副武装,再冷的天气也难不倒他了。

“圣姑,我真的要冻僵了,我的双脚已经麻木,再走下去,我恐怕要活活冻死在这雪山上。”穆士莲道,她说的确实不是假话,所有人(吴用是个例外)除了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外,手脚都冻得通红,身体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旦血液循环不畅,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不能停呀,一旦停下,就算不被警察抓住,也会被冻成冰棍。我们现在走动,还能保持一点身体的能量。”香香娜道,其实她也有点后悔自己那么鲁莽了,在登山之前,居然不作一点准bèi

,山顶上的积雪,可是在山脚就看得到的呀。

“看,那边好像有个山洞!”雪雅哈突然兴奋地道。

“那好像不是山洞,而是悬崖吧?”其中一个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帮众道,她跟另一名帮众靠得近近的,试图相互取暖,但在行进中,这样做的意义不大,而且她们还得押解着那名美国记者呢!

“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应该过去看看。我们现在已经看不清路了,而这附近的悬崖那么多,万一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雪雅哈道,她的话得到了穆士莲和吴用等人的认同。

香香娜感到有点孤掌难鸣,不得不让雪雅哈过去察看。

雪雅哈回来报gào

说,那里真的有个山洞,躲在里面应该可以避风御寒。

那个山洞不大,只有十平方不到,其实它也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山洞,只是一块突出过分的岩石被冰雪覆盖后,形成一个像是洞穴的坑。不过这已经足够了,众人所要找的,只是一个避风的场所而已,洞穴的深浅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可惜附近没有柴火,如果能在这里生一堆火,那是再好不过了。”雪雅哈道。

“就算有火也不能烧啊,谁知dào

后面的警察离我们还有多远?万一火光把他们引来了怎么办?”香香娜竭力维护着她这来之不易的成果。

“算了,我们还是草草地吃点东西,然后躲在角落里等待天亮吧!天这么冷,不知dào

明天还能不能醒过来!”穆士莲说着,早已拿出她的那份干粮吃了起来。她在匆忙中带出来的手提包中,除了首饰、现金、护照,就只剩下干粮了,所有换洗的衣服,早已被她全部穿到了身上,然而这些衣物却薄得很,穿不穿都没什么区别。

“我们今晚怎么过?像这样子肯定会被冻死的!”雪雅哈一边吃着干粮,一边把自己缩成一团道。

吴用默默地在她身边坐下道:“如果你不嫌弃,今晚你躺到我的怀里可能比较暖和些。”

“呸,你想得美!”雪雅哈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同时身体下意识地往外挪了挪。

吴用苦笑道:“你是我的老婆,我要占你的便宜还会等到这种时候吗?”

然而,尽管吴用这样说,雪雅哈终究是脸皮薄,别说她跟吴用还没有夫妻之实,就算有,她也不好意思在那么多人面前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呀!

“抱着我,抱着我吧!我不在乎!”随着一个粗鲁的话音在耳边回响,吴用突然发xiàn

自己的怀里多了一个笨重的身体。

吴用的脑海立即浮现了那天下午,一个大婶级的人物拱着屁股威胁自己,若不解决田地的干旱问题,她就要去揭发自己。吴用无奈之下,只得满足了她的要求。但吴用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干旱,这么饥渴的田地,居然紧紧地夹着,不住地索求,令他有一种被抽干的感觉。

“去,去,那边有个洋鬼子,让他帮你取暖去!”吴用毫不客气地下了驱客令,废话,再不表现得“鹰派”一点,万一她得寸进尺,要求自己帮她灌溉干旱的田地怎么办?她干旱了那么久,可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但香香娜等人都在看着,她们肯定会取笑这一对奸夫yin妇,居然在这种时刻做出如此无耻之事了。

吴用如此绝情,大出穆士莲的意料之外,她悻悻地站了起来,不服气地道:“你也是大叔级的人物呀?神气什么?那些女孩子难道肯对你这样的人投怀送抱?除非她们瞎了眼了。”

吴用突然有一种想扁她的冲动,如果她表现得可怜兮兮一点,吴用或许可以考lǜ

给她个台阶下,但她却是那么无耻呀,她现在的状态哪里像个穆斯林女人,简直比西方的女人还要开放!可见,蒙面的白布,可以挡住外界的视线,却挡不住外面的思想。穆斯林女人的思想,远比外界的人所认识的复杂。

“呃,这个抱团取暖的方法确实是可取的。”香香娜摆出领导者的架势道,“这样吧,我们几个女孩抱成一团,你们两个男人和穆士莲抱成一团,让我们用彼此的体温共渡难关吧!”

第一百零四章 雪山之夜(下)

“我情愿冻死,也不跟他们两个抱成一团.”吴用恨恨地道。

“随便你了,反正你休想再占我们女孩子的便宜!”香香娜道,上次的事件令她的心里蒙上了深深的阴影,至今无法消除,如果不是他对圣战组织或许还有些作用,她一早就把他杀了,这个恶棍、色魔!

却说穆士莲却一边拿眼睛看着香香娜,一边犹犹疑疑地走到那个被反绑着手的美国记者身边,似乎想验证香香娜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可怕香香娜给她扣上一个叛徒的罪名。

不料香香娜却道:“穆大姐,委屈你了,我们现在还不能让这个记者死去,他对我们还有一些价值。我现在就把这个看守好他的艰巨任务交给你了。”

这个美国记者确实是不错的,身材够魁梧,够强壮,比那个弱弱的大白脸好多了,只可惜,那么多人在这里,只能感受,不能体会,实在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哎呀,那个心儿怎么跳得那么快呢?

香香娜吩咐完毕,便带领着众女紧紧地靠在一起了,在这生物绝迹的雪山顶峰山洞里,也不必安排人放哨了,只管安心地睡一觉就是,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吴用身上有了那么多超强的防寒措施保护,自然不在乎是自己独自睡还是跟别人抱着睡,唉,好心没好报,有什么办法呢?

没过多久,洞里已经漆黑一片了,女孩子一般都是比较胆小的。香香娜为了增加胆量,要求其中一名队员把手机拿出来,开启了手机上的照明灯,那个LED照明灯的光线虽然微弱,却把整个洞穴都给照亮了,而且它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这样的光线,在远处的外面并不容易看到。

然而,那几个女孩子虽然抱在一起,却依然冷得缩成一团,废话,零度以下的温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抵抗得了的,某些部位暖和了,某些部位却还是冷。就算像吴用这样,只剩下手和头没有防寒的东西包住,他依然感到丝丝的寒冷侵袭。

洞里唯一没有感到寒冷的似乎是穆士莲和那名美国记者,她俩紧紧地抱在一起,体温急速上升,吴用真有点担心这堆干柴烈火会燃烧起来,除非是自己亲自燃烧,否则看别人燃烧并不是一件愉悦的事。而且看着她们这样子,吴用心里也有点不爽,他虽然十分讨厌穆士莲,绝不愿意让她靠近,但她毕竟跟自己有过那么一回事,多少也跟自己沾上一点关系吧!可跟自己沾上了关系的人,居然这么当着自己的面,跟别的男人搂抱在一起,无论是多么大度的男人,心里或多或少总有些不舒服的。作为男人,他当然希望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他自己的,所有的女人都围着他转,而不会希望别的男人跟他分享女人。

吴用这个小男人东想西想,没过多久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糊中的吴用突然感觉自己的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这东西软软的,温温的,抱起来手感不错。吴用情不自禁地加大手上搂抱的力度,似乎是害pà

它滑溜地跑掉了。

吴用的力度显然让怀里的东西感到有些不舒服,轻轻地挣扎了下。正是这轻轻的挣扎,让吴用彻底地清醒了,他意识到,怀里的东西有一头柔软的如瀑布般的头发,还有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直钻鼻孔,还有柔软却不失弹性的肌肤……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的身体!

吴用一惊,但他心脏狂跳着睁开眼睛时,却发xiàn

洞穴里的手机灯光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洞里重新恢复了漆黑一片。吴用感受着怀里这温软的身体,心里在猜测着,这身体到底是香香娜还是雪雅哈抑或是另外那两名不知名的帮众的?自从那次事件后,香香娜对自己可谓恨之入骨,她绝不会好心到过来给自己暖身子的,她不趁着黑夜暗中给自己一刀,然后嫁祸给别人就已经不错了。因此怀里这具可爱而温软的身体是香香娜的可能性只有1%。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那两名无名帮众呢?她们跟自己并不熟悉,像她们这样年轻的女子,怎么可能去对一个陌生男子投怀送抱,帮人家取暖?除非她们是受到了香香娜或者雪雅哈的指引,不得不这样做。她们的可能性为20%。

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雪雅哈了,她跟吴用有夫妻之名,最重yào

的是她心地善良,又有求于吴用,她可是期待着吴用帮zhù

她报仇呢。那么她看到吴用缩在角落里,心里不忍看着他活活冻死,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想到这,吴用一阵感动,他的心里流动着丝线的温暖,这世界虽然寒冷,但毕竟还有人心是温热的。

“你好坏,身上居然穿了那么多防寒的衣服,却还装出被冻得楚楚可怜的样子,你太会扮猪吃虎了。”吴用感到有一个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吹气如兰地道。

但吴用却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因为这声音并不是之前自己想像的雪雅哈的声音,竟是香香娜的声音!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香香娜居然转性了?她居然那么好心,居然不恨自己了?

不过为了报复她的突然袭击,吴用搂着她狠狠地吻了一口后,才道:“男人不坏一点,怎么引得女人上钩呢?女人可比泥鳅还要让人捉摸不定,一不小心就会从手里溜走了。”吴用嘴里这样说着,手却有点不安分起来。

“别……”香香娜喘着气道,“你告sù

我,你到底是谁?你应该不是卫琼吧?自从成功逃到这个国家,卫琼却莫名失踪了一天一夜,他再次出现时,行为性格便大为不同,起初还不是很明显,但越到后来,却越是怪异了。如果你们为同一人,绝不会有那么大的差异的。”

“其实,真卫琼也好,假卫琼也罢,只要你是真心想跟他过生活的,这有什么区别吗?”

“我……唉,我不知dào

。尽管信仰破灭了,圣战组织归于尘土,但我总得找个能够托付终身的人作伴侣吧?如果我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嫁了,倒不如留在圣战组织里。”

吴用不知dào

她这话是否发自内心,如果是发自内心,倒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因为她的离开,圣战组织群龙无首,必将土崩瓦解,很难再成得了气候。但吴用却不能不小心谨慎些,从香香娜之前表现出来的行为,可以看出她是个信念坚定、冰雪聪明、工于心计的女孩,如果她真的决心除掉自己而振兴圣战组织,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她已经说了,从卫琼的突然失踪,到西西提的被迫自杀,再到各位长老的表面上的自相残杀,最后到总舵主之死,无不浮现着吴用那诡异的身影,她显然一早就怀疑上吴用了,只是吴用太过于滑溜,他的所谓的“超能力”又异常神奇,这才使得她一直都找不到破绽,无从下手。但现在,她或许可以用个美人计,将吴用的所有秘密都套出来。知dào

吴用的秘密,找到了他的弱点,之后的吴用就不难对付了。

“是啊,你们女孩子都喜欢那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像我这种半百老头你们是看不上的了,属于我们恋爱的时代早已过去,剩下给我的,只是坟墓召唤的荣光。”吴用话语里,透着浓重忧伤,让香香娜这样的人听了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把身体努力地往吴用的怀里缩了缩。

第一百零五章 坟墓爬出的忧伤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其实我们跟你们男人一样,你们男人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我们喜欢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但在找不到年轻帅气的小伙子的情况下,她们往往也会考lǜ

男人的经济能力、工作魅力、性格特征等,反正喜欢优秀美好的东西是人类的天性,这并没有什么错呀。”

“哦,这么说,你现在只渴望有个爱你疼你的男人,为你提供一个温暖舒适的港湾了?”

“可以这么说吧!”香香娜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把圣战组织当作自己的家,为了这个家,为了实现阿拉真主的旨意的那个信仰,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回头想想,那个梦想,那个信仰,显得有点可笑。”

吴用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道:“你能领悟到这个,我感到很高兴。人不是不能信宗教,但宗教是教人向善的,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故yì

曲解了宗教信条里的含义,把其中的一些教义断章取义,硬是说成神要求你怎么怎么样。其实,神并没有要求你这样,而是这个别有用心的人要求你这样,他只是利用你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这种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别人的人是最可恨的。”

“也许你说得有道理吧?但现在不都流行将自己的思想塞进别人的脑袋,而将别人的钱塞进自己的口袋吗?世界都是这么个卵样子,有什么办法呢?”香香娜大彻大悟道,她现在领悟得比那些得道升天的高人还要透彻呀。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如果你不嫌弃,以后就跟着我混吧!”吴用很是慷慨大方地道,他完全忘了国内还有一个望穿秋水都不见他回来的正式妻子!

“她跟你混,那我们怎么办?”吴用的身边突然响起了雪雅哈的声音,而且随着她的话音,一团亮光随之闪现,将这个黑漆漆的洞穴照亮了大半。

吴用抬起头来一看,发xiàn

雪雅哈和那两名帮众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怒目而视,显然,两人的说话声虽小,却被她们听了去,她们万没想到的是,一向令人尊敬的香香娜圣姑,居然对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投怀送抱,实在是太恶心了。

香香娜羞得满脸通红,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无奈吴用却把她抱得更紧,令她半分也动弹不得。

吴用沉默了一会道:“雪雅哈,不是我说你,趁着还年轻,赶紧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吧!老是沉浸在哥哥的仇恨里不能自拔,这会害了你一辈子的。另外那两个可爱的小妹也是,如果你们再不去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恐怕就要人老珠黄了。圣战组织已经灭亡,你们还是现实一点吧!”

“这不公平!”其中一名体形稍胖的帮众道,“雪姐,那个男人不是你的丈夫吗?可香圣姑却横刀夺爱,硬生生地把你的男人抢了去,亏她还口口声声说要继承总舵主的遗志,重建圣战组织,为实现阿拉真主的伟大目标而奋斗。可她却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让人怎么忍受呀!”

吴用看她长得并不出众,却居然也牙尖嘴利,圣战组织果真人人都是人才呀。

“就是,香圣姑,这男人是你许配给我的,现在为什么又抢了去?”在那名帮众的鼓动下,雪雅哈终于鼓起勇气来质问香香娜。

“唉……”吴用感到又好笑又好气,道,“雪雅哈,如果你还有一点爱我的话,刚才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一个人在角落里缩成一团了。这里的温度那么低,又没有什么保温的东西,孤身一人很容易冻死的。可你为了自己的面子,居然那么狠心,就算让我冻死也不给我施舍一点怜悯!”

听了吴用的话,雪雅哈低下了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咬着嘴唇道:“我承认,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确实是想利用你为我哥哥报仇。但我的承诺是真的,只要有人帮我哥哥报仇,我便真真zhèng

正地嫁给他,用我的全部心力去爱他。”

“雪雅哈,既然你实话实说了,那么我也把真相告sù

你吧。事情得从两年前说起,当时总舵主已经不满足于小打小闹的炸弹袭击,她准bèi

发动几次大的袭击,给阿拉真主的敌人一个沉重的打击。但要发动大规模袭击,没有足够的人手是不行的。然而,做我们这一行的,不可能像公司单位那样,搞个招聘启示出去,直接招聘人员。我们得通过特殊的渠道,招聘特殊的人员。于是我们便被派出去,物色一些合适的人选。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这合适的人选并不是那么容易找的,首先她得对现实对zf有些不满甚至仇恨,其次是她得了无牵挂,最后是她的思想坚定。符合这样条件的人并不多,我和西西提找了一两个月,都没能找到几个。后来,西西提提了个建议——既然有那么多的人只是差一两个条件,那么我们可以人为地去制造这种条件,只要符合条件,她们便是我们的争取对象了。于是我们便策划了一系列的案件,比如扮成警察将某人的丈夫打死,将罪名嫁祸给警察,然后我们又找到她,说是她只要加入我们圣战组织,我们便可以利用组织的力量帮她报仇等等。至于那种用金钱、用美色、用威胁等等的事例更是数不胜数。我们就是利用这样的手段,在短短的两个月内,为圣战组织招到了将近三百人,而这些人,就成了这两年来自杀性袭击的主力。”

“这么说来,我的哥哥是被你们杀死,然后嫁祸给俄罗斯特工的了?”雪雅哈的脸色有点惨白,两年了,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而且在为杀害自己哥哥的凶手工作!多么残酷的事实呀!

“是西西提策划并实施的,他是马贼出身,对这种事再熟悉不过了。我当时最主要的还是负责对新招人员的思想教育,并策划发动小规模的自杀性袭击。”香香娜道,她说的确实也是实情,直到圣战组织瓦解前,她一直都还是自杀性袭击的直接参与者。

第一百零六章 痛别离,惜分飞

“我恨你们,恨死你们圣战组织,你们居然这样陷害我哥哥,他死得好惨,好冤枉啊……”雪雅哈有点抓狂了,确实,这样的事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都让人难以忍受的.

“雪雅哈,你冷静点,这事已经过去了。圣战组织已经不存zài

,而主谋也已经被这个家伙设计去自杀性袭击了。其实,我也看透了阿拉真主一向都是公平的,即便没有末日审判,他也会让犯奸作恶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说到犯奸作恶,她还特别加重了语气,并且用手在吴用的身上掐了一把,好像吴用这个“犯奸作恶”的人就要遭受报应似的。

吴用在疼得呲牙咧齿的同时,心里也暗暗叫苦,她嫌自己添的乱还不够么?像雪雅哈这种一根筋的人,若她知dào

是自己用计帮她报了哥哥的仇,那她这辈子还不得跟着自己一条道走到黑?现在多了一个香香娜已经让他头疼无比,不知dào

回去怎么向Angel交待了。可一旦自己带着这么多的莺莺燕燕回去,怎么安置真的成为一个大问题,除非是开一家妓院咯,否则他真不知dào

如何养活这些人。

而一旦Angel知dào

自己在国外那么风流,她肯定不会饶过自己的。不久前她吃起那个钟思欣的醋时,吴用还记忆犹新,他似乎感觉到了发着寒光的菜刀在自己的某个部位晃动,他恐怕得给那个部位搞个特种钢材来保护才行。

不过幸运的是,雪雅哈还沉浸在一种悲愤的情绪之中,她暂时还无暇考lǜ

知恩图报、以身相许的问题。她只是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不停地重复着圣战组织为什么要这样欺骗她的话语。

“香圣姑,我们怎么办?没有了组织,我们不知dào

找什么地方安身呀!”另外那两名帮众可怜兮兮地看着香香娜道,她们可都是圣战组织的忠实信徒,现在组织突然没了,叫她们如何适从?

“世界如此之大,一定有你们安家的地方的。我这里有一张卡,上面存有五十万美金,原来是圣战组织的经费,但现在用不上了,就送给你们作为安家费吧。”香香娜很大方地掏出一张瑞士银行卡递给她们,并告sù

了她们户主的姓名和密码。

“现在警察查得那么严,这张卡有用吗?我听说瑞士银行的钱,需yào

本人持证件才能领取。”

“你们就相信我一次行吗?这张卡只要你们知dào

户主姓名和密码,在任何跟瑞士银行有合zuò

的银行柜员机上都能取钱。你们只需yào

注意不要一次取太多,免得引起警方的注意。组织当初存钱的时候,就已经充分考lǜ

过这件事情了。”香香娜解释道,她现在都已经不愿意离开吴用那温暖的怀抱。

“呃,那个穆士莲和美国记者也是你这样打发的吗?”

“不是,穆士莲她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她很有可能跟着美国记者去美国。我所做的,只是把她的身份证件还给了她,她以后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天哪,你把穆士莲和美国记者放了,难道你不怕他们把警察带来吗?”

“怕什么?反正现在圣战组织已经没了,除了我之外,你们只是被迫胁从的从犯,警察也不会怎么为难你们的。”香香娜说着,又往吴用的怀里钻了钻,像一只贪婪温暖的小猫。

“香香娜,你先起来。呃,那个,大家听我说一句,现在你们把手机给我,我将送一套衣服给你们。但你们必须离开我五米,让我做一种法术。”吴用突然道,既然要离开了,就每人给她们一套衣服,让她们好聚好散吧。

听到说有防寒衣服穿,已经被冻得不行的人们纷纷地按照吴用说的去做了,尽管她们心里也很怀疑,在这荒山野岭的,这家伙能有什么神奇法术,竟然变得衣服出来?

吴用把手机收齐,等众人远离,洞穴里重新陷入一片漆黑时,他便开始施展他的变身**了,他先变成香香娜穿着登山羽绒服的模样,把羽绒服脱下来扔到几米开外之后,他又变成雪雅哈穿羽绒服的模样……这样依葫芦画孤,很快就把四个人的羽绒服变出来了。当然,最后他也没忘记给自己变一件。

“好了,你们过来穿羽绒服吧!”吴用突然打开手机的灯光道。

“哗,你会变魔术呀。大家快来看,这个卫先生还会变魔术噫,多神奇啊,快点,我要一个香喷喷的鸡腿,快给我变出来。”香香娜的眼里闪动着一种奇异的光,这种光只有单纯的少女才能拥有。

“我也要!”雪雅哈和另外两名帮众异口同声地道。

吴用苦笑道:“我哪里会什么魔术啊,我只是拥有一种比较特殊的超能力,能从别人的身上暂时借点东西来用。但这个‘借’,却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我不仅需损耗身体的大量能量,日后还得以超出这个物品价值的十倍来偿还。我现在帮你们搞那么多羽绒服来,弄得我都快要倾家荡产了,我哪里还能再要什么东西?如果不是看在人道主义的份上,我才不会帮你们搞那些羽绒服呢。”他把话说得异常啰嗦,目的很简单,他就是不想有太多的人知dào

他的秘密,这变身术并没有太多神奇的地方,它只是出其不意地,以另外一种形象来迷惑人,而这迷惑人,只有在别人不知dào

内情时,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一旦别人知dào

了他的底细,变身术就不那么灵光了。这原理跟变魔术确实差不多,不过它是一种更高级别的魔术!

“哼,小气鬼,我就知dào

你是怕我们学了你的本领去,才故yì

这样说的。”香香娜嘟着嘴道,她以前做圣姑的时候,整日板着脸,有一段时间,她的脸上更是寒得能滴下冰来。

但雪雅哈和另外两名帮众却相信了,她们各自上前拿起羽绒服,把它套到自己的身上,可真难为了她们,穿着那么单薄的衣裳冻了大半夜了,如果她们不是先前曾经靠在一起相互取暖,此刻恐怕早就冻僵了。

香香娜见没人响应她,倒讨了个没趣,也只得悻悻地过去穿好她的羽绒服。不过经别人这样一闹,她倒不好意思再坐到吴用的怀里去了,尽管那地方宽厚温暖,让她留恋不已。

“现在怎么办?我们是留在这山洞里,还是出去赶夜路,早日摆脱警察的纠缠?”雪雅哈茫然地问道。

香香娜没有直接回答她,却像是自言自语地道:“不知dào

穆士莲和那个美国记者怎么样了?他们俩的衣衫那么单薄,若在这雪山里迷了路,不把他们冻成冰棍才怪呢。”

“我们还是赶路吧,天快亮了。我看那个美国记者的眼神,不像是个老实人,他必定向警察告发的。日后说不定他还会写一本书,书名就叫做《我在恐怖组织里的日子》呢!”

“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dào

他一定会告发我们,一定会写书呢?”

“你不知dào

呀,检举揭发我们的赏金不少呢。抓住我们的赏金就更多,而且,出书不仅可以获利,还能出名,世间谁不想名利双收呀?你们年纪还轻,涉世未深,还不知dào

在名利场里人们对名利的追逐,竞争有多激烈,人们使出的手段之狠辣,比你们恐怖组织有过之而无不及。”吴用开始以长辈的身份教xùn

她们道。

“是吗?另一个恐怖主义战场?我们喜欢!”众女道。

吴用一口气没上来,就此晕了过去……

第一章 起因

“蓝警官,我今天突然收到一张死亡通知书,上面写着,我将于2016年8月3**于心肌梗塞.”某日早晨,当吴用正悠哉游哉地跷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地坐在他办公室里的太师椅上享用他那丰盛的早餐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戴着金边眼镜,长相斯文的年轻男人,很不礼貌地拿着一张纸闯进来道。

“哦?有这么一回事?这纸是怎么到达你的手里的?邮寄还是某人转交?”吴用被人打扰了吃饭的兴趣,本来很不高兴,但听他将案情说得那么离奇,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筷条。但他并没有直接从年轻男子的手里接过纸张,而是戴上了一副手套,并准bèi

好放大镜之后,才煞有其事地接过了他的纸。

“我是今天早上收到这封信的,上面没有写寄信人的地址等信息,只写了我的地址和名字。”青年男子的精神有点颓萎,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异常的白,不知dào

是被吓坏了,还是他原来就是如此。

吴用小心冀冀地接过信纸,然后把它展平在办公桌上。这种信纸并不厚,钢笔在上面写字居然会出现渗漏的情况。由于现在已经是信息时代,人们交流通常都是通过电话或E—Mail来进行,使用寄信交流的方式很少了,因此这种方格信纸已经十分罕见。

“你把信封也拿来了吗?”吴用一边检查信纸,一边问道。

“是的,我怕这信纸不能透露什么信息,所以将信封一起拿来了。”青年男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已经被揉成一团的信封,吴用还刚想夸赞他把证据保藏得好呢,没想到他几乎把什么都给毁掉。

吴用把那信封展开、压平,这才看清楚了上面写的字。跟青年男子交待的一样,上面只写着收信人的地址和姓名,但在寄信人一栏上,却什么都没有写。最离奇的是,信封上面并没有收发邮局盖的收发时间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年男子明明说,这封信是邮局送过来的,可为什么没有邮局的时间戳?这不正常呀,难道说,有人假冒邮局的工作人员来给他送信?那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这一连串的疑问在吴用脑海里浮现……

“你能介shào

一下你自己,或者最近招惹了什么人吗?”

“我叫刘少根,在一家模具机械厂上班。平时,我的工作挺轻松的,只是坐在电脑前画几张模具图了事。我的工资不是很高,但比起那些工人来,我已经算得上是富人了。我去年按揭了一套五十多万的房,今年三月房子交付后,我请人装修,并于一个月前搬了进去。我现在每月的工资为5000块,除了还房贷,我还有一点节余。我平时都是安分守己,准时上下班,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青年男子把他的情况简要地介shào

了一遍。

“这就怪了,信封上连邮戳都没有,怎么可能是通过邮局寄给你的呢?那个邮差是直接把信送到你的手上,还是放在你家楼下的邮箱里?”

“是直接送到我的手上,当时我还没睡醒,就听到一阵敲门声,等我打开门时,就有一名邮差把这封信交到我的手上了。”

“你还记得那句邮差长得怎么样吗?”

“记得,他高高瘦瘦的,颧骨高高凸起,脸颊深深地凹下去,像是一具包着人皮的骷髅一般,而且他说话的声音沙哑,跟刀子刮过竹片上发出的声音差不多,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刘少根滔滔不绝地道,他可是被吓坏了,在屋子里整整呆坐了一个上午,这才跑到警察局来报案,而警察局里的人又指示他来找吴用,毕竟这案子也属于疑难杂案的行列了,没有高超的破案技巧和丰富的经验是破不了的。

“不会吧?听你这样诉说,我像是在听别人讲恐怖故事噫。”吴用耸耸肩道,“这样吧,我跟你到邮政局走一趟,把今早给你送信的那个人指认出来。”

“嗯,他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

一刻钟后,吴用跟着刘少根来到了他家附近的邮政局里,吴用对邮政局的人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问道:“你好,请问你这里有没有一个高高瘦瘦的邮递员?”

“高高瘦瘦的邮递员?我们这里的邮递员有五个之多,其中高高瘦瘦的就有两个,请问你找的是哪一个?”

“你能把他们都叫出来吗?我们怀疑其中一人与散发恐xià

信件有关!”

“他们都已经出去派送包裹、信件了,还没有回来,你们如果要找他们,明天8点钟来这里吧!”

靠,找个邮递员还得预约,太过分了吧?吴用忿忿地想道。但人家确实是工作去了,一时怎么喊得他们回来呢?

“呃,麻烦你帮个忙,把那两个邮递员的相片给他辨认一下好吗?案情紧急,我们可不能拖延啊。”吴用低声下气地道,唉,他最近的脾气好了很多,如果是在以前,他一定会想办法捉弄捉弄这傲慢的邮局工作人员了。

那个工作人员看了看他,觉得这家伙是个警察,而且级别还不是很低,心里也有点悚,万一不理睬他,他发起横来,那个,倒不怎么好对付。她于是进去将那两人的工作证拿了出来。

刘少根仔细地看了看后,道:“这两个都不是。”

听了他的话,吴用顿时如堕冰窖,那人居然不在这个邮局里,难道是别的邮局里的人?无奈之下,吴用又载着他走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邮所或邮局,但都没有找到符合刘少根要求的人——不是不够瘦,就是颧骨不够高或者脸颊不够凹。

“你先回家去吧,我好好地研究研究这封信。如果你有什么情况,要马上向我报gào

!”吴用对魂不守舍的刘少根道,同时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他。其实,吴用现在一共拥有两个手机了,而且都是双卡双待的,做他这种工作有一种特殊性,有时候可能需yào

连续工作,甚至失踪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保持联系就显得特别的重yào



“蓝警官,你一定要帮我呀,如果你不帮我,我都不知怎么办好了!”刘少根像是哀求似的道。

吴用自然理解他的心情,当一个人被别人预言什么时候受伤,什么发财,甚至什么时候死亡的时候,肯定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他一定会如世界末日来临般等待着事情的发生了,那种感觉可不是谁都承shòu得了的。

第二章 神秘的预言信

等刘少根走后,吴用再次拿出那封信来进行研究.

信的内容不多,只有十几行字。

第一行是,3月8日生人,将于猴年的月全食时,下楼梯摔倒;

第二行是,丙申年3月8日生人,将于谷雨的下雨时节,跟相恋四年的女朋友分手;

第三行是,3月8日生人,将于七夕之时,遇见前女友与人偷情;

第四行是,……

最后一行是,3月8日生人,将于8月3**于心肌梗塞。

今天是6月15日,也就是说,前面几行所预言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吴用曾经问过刘少根,前面几项的事情有没有发生,是否跟预言的一样。

刘少根用颤抖的声音告sù

他说,第一第二行预言的事情,确实在他身上发生过,一个多月之前,也就是4月7日,他爬到自家房顶去欣赏月全食,可没想到的是,他在回来时,走楼梯不小心,摔了一跤。所幸的是,摔得并不重,只是扭了一下脚,稍微调整一下便没事了。但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起过,如果是有人要恐xià

他,他是怎么知dào

这件事的呢?难道他一直躲在暗处注意着吴用的一举一动?

第二行的预言也很神奇,诚然,他跟女朋友分手的事,很多人都知dào

,但具体什么日期分手,分手时的天气如何,刘少根自己也有点犯糊涂,他都已经记不清分手那天是否下雨了,但预言上却写得清清楚楚,犹如写预言信的人在现场看着,并记录下来一般。

至于后面的那几条,由于时间还没有到,也不知它的准确度如何。但这已经足以将刘少根吓破胆的了。

吴用拿着信纸陷入了沉思,尽管掌握的证据还不多,但按照常规的思维来分析,不外是这个刘少根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而这人对他的过去甚至一举一动都非常了解。这人为了报复他,故yì

编这个死亡通知来恐xià

他,以发泄心中对他的仇恨。接下来,这躲在暗中的嫌犯,甚至有可能亲自去布置、导演那些没发生的,却在死亡通知书上标明了的事情,以让它们符合他的预言。这种既不算太高明,也不算太拙劣的手段,吴用在侦探小说里看得多了。

吴用现在所要做的,便是将这个躲在背后装神弄鬼,采取这种阴险的手段来报复别人的人找出来。但吴用除了眼前这封信外,掌握的线索并不多,一切都还只是来源于他的假设和推理。

前面吴用已经问过刘少根了,他并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什么人,也不知dào

什么人对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非要他在受尽恐xià

的煎熬后,在恐惧中痛苦地死去。这确实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连刘少根都回忆不起什么人要报复他,谁又能帮他出得了什么主意呢?

但吴用毕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警官了,他知dào

如何去寻找疑难案子里的蛛丝马迹,而且,他觉得,这种疑难案子,对他来说,既是一种挑zhàn

,也是一种鼓舞,是他前进,坚持在警察这个岗位上的动力。否则,他早就辞职,带着众多美女旅游潇洒去了。

“我检查一下信封信纸上的指纹先。”吴用自言自语地道,他拿出早已准bèi

好的放大镜,在信封信纸上不住地来回移动,似乎想找出写信人留在上面的指纹等信息。

但吴用找了半天,却失望得很,上面除了几个相同的不是十分明显的,很有可能是刘少根留下的痕迹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看来,得把技术升级,将它送到鉴定科去,让他们用高科技手段,鉴定一下上面指纹手印到底是谁留下的。

除此之外,似乎是没有什么工作好做的了,他最近的案子不多,警局只把他当闲人似的供养着,他也乐得清闲。前一阵子破的那个案子,确实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连警服都一度亮起了红灯,他都怀疑自己能否支撑到破案的那一天,然而,案子最终还是完美地破了。

吴用想了想,如果没接到什么案子他还能闲得住的话,现在接了这个案子他却是闲不住的了,因为他知dào

,像这种案子,越早破案,对受害者越有利。而且,嫌犯很可能是一个深谋远虑、工于心计的家伙,他如此处心积虑地向受害者发出死亡通知书,表明他对谋杀受害者已经胸有成竹,只是在杀死受害者之前,他还想像猫抓住老鼠之后,要尽情玩弄一番才出了胸中的闷气。

破案从来都是以大量的事实和证据为基础的,坐在办公室里胡乱猜测的人,从来就不会真zhèng

破得了案子,只能制造一些冤假错案。所以趁现在还有一点时间,吴用决定单独去走访刘少根的工作单位、他以前及现在住的地方。吴用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跟刘少根有仇怨的熟人恶意报复他的推理,现在欠缺的是,他需yào

拿这个推理到现实中去检验,找到证据来证明这个推理是否正确。

刘少根曾经对吴用说过,他是一家模具机械加工厂的技术人员,过的是朝九晚五的生活,在利益上,应该不会与人有太大的冲突吧?不过为谨慎起见,吴用还是找到了这家名为无形机械加工有限公司的工厂。

工厂的规模不是很大,几栋厂房跟宿舍楼加起来,占地也不过十来亩。但工厂里面却并不像刘少根描述的那么清闲,各种机器在轰鸣着,工人连停下来擦一下汗水的时间都没有。这到底是刘少根在说谎还是他从事的技术工作确实轻松,跟这里形成冰火两重天的强烈对比?

吴用决定先跟保安亭里的保安聊聊,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这次出来时,是换上了便服的。

“师傅,请问你们工厂里有一个叫刘少根的技术人员吗?”吴用给那个年过半百,戴着一副墨镜的保安递上了一根烟后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这位开着小车,衣着、气度不凡的老板这么客气,这么平易近人,不把他当作看门狗看待,他感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太激动了,居然遇到了这么一个好老板,他居然给了一支这么好的烟抽。好心人哪,知音哪!

他于是很激动地道:“是的,我们厂里确实有一个叫做刘少根的人。我们厂只有四五十号人,我在这里工作了五年了,什么人没认识呢?你找我打听消息,算是找对人了。”

吴用微微一笑,给他点燃烟后,继xù

问道:“这个刘少根平时的为人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孤癖,显得怪怪的?”

第四章 前女友其人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吴用找刘少根要来他前女友的住址,决定亲自去拜访她,会一会这个传说中又要养小白脸又要钱财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根据地址上的描述,吴用来到建设路五号。这一片区域位于城乡结合部,无论治安还是生活水平,都跟市中心有一定的差别,它也是外来人员的主要集中地,这里房租便宜,廉价商品众多,成为囊中羞涩人们的最爱。

“大婶,请问王春天住在这里吗?”吴用问一位正在阳光下洗衣服的大婶道。

“你问的是王傻子家的春天吧?她家在对面。”洗衣服的妇女指了指对面一栋两层的,尚未装修的楼房道。

“谢谢你啊。”

“春天还没有回来,她跟她的男朋友出去玩了。”当吴用到那栋未装修的楼房里向她的家人问起王春天时,一位像是她母亲的人道。

“哦?你知dào

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们说只是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那位正拿着一种奇怪的麻线在搓的大婶道,“你找她有急事吗?”

“我是她的朋友,有点事想找她聊聊。”

搓麻线的大婶便沉默不语了,只顾搓她的麻线。或许,王春天的朋友都是不怎么受欢迎的人物,人家才会给他坐冷板凳吧!吴用讨了个没趣,只得跑回对面那个洗衣大婶那里,先跟她聊聊这个王家的人,算是一个全面的了解的预热。

“大婶,这王家是你们的邻居,对他们家里的情况你熟悉吧?”

“都是街坊邻居的,有什么熟悉不熟悉的呢?王傻子十年前搬到这里,他平时都靠捡些破烂,收购废品过活。但他的运气不错呀,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当时可羡煞了附近的小伙子。然而没办法呀,人家的运气就是好。当时跟着他们一起搬过来的,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这小女孩便是日后的王春天。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虽然过得不是很宽裕,但家庭和睦,倒也其乐融融。可天有不测之风云,自从王傻子染上赌博后,他们家的样子便完全变了,不仅收购废品的生意荒废了,就是王春天上学的学费也无法凑足。全家只靠他老婆搓些怪麻线过活。王春天这娃也不甚懂事,她不去上学后,也不找个正经的工作,整天只结识社会上那些不明来历的人。王傻子的老婆对她的那些朋友可是深恶痛绝的……呃,你不会是她的朋友吧?”洗衣大婶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似的吐了吐舌头。

吴用笑了笑道:“我确实是她的朋友,不过不是你说的那种朋友。唉,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好理解,如果用那种上一个时代的眼光去看他们,恐怕只能把他们当作怪物。”吴用顿了一下又道,“王春天前些天跟她的前男友分手了,你听说过吗?”

“这种事我们怎么会知dào

呢?她的男友不少,分手恐怕是家常便饭吧?”洗衣大婶对这方面的消息倒不是很灵通,毕竟,如果不是王春天亲口说出,谁会知dào

这样的事呢?

吴用还想多问些什么,但洗衣大婶却指着对面走进屋里去的一男一女道:“呶,王春天和她的男朋友回来了,看他们那甜蜜的模样,肯定是刚结识的。嘿,看他们能新鲜多久!”

这是一种什么样心理呀,羡慕?嫉妒?不屑?鄙视?

吴用猜不透她的心理,也懒得去猜。既然王春天回来了,那么去找她聊聊,也许可以解开这个貌似神mì

的死亡通知书之谜。

“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我?”当王春天打开门看到吴用时,很不高兴地道,貌似她正准bèi

跟新男友亲热什么的,现在无端被人打扰,自然很不高兴。

吴用挤进房间,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证,道:“我是警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我又没犯法,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懂不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呀?这是私家重地,如果你没有搜查证,请立kè

出去!”好家伙,果然不是一般的彪悍,居然对警察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单凭这一点,就比一般的女孩子强多了。

“我这是为了办案的需yào

,如果你不想所有的街坊邻居都知dào

的话,请你配合一点!”吴用可不是被吓大的,怎么能被她一两句话就吓到呢?

这话果然起到了一点作用,毕竟,被警察找上门来,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想了想,道:“好,随便你问什么,反正我又没犯法,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

吴用也不想跟她啰嗦,拿出刘少根收到的死亡通知书的复印件,扔到她那精致的小书桌上道:“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王春天很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嘴里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意思呀?丙申年3月8日生人,将于猴年的月全食时,下楼梯摔倒?这简直是疯子的胡言乱语啊,他为什么要咒人家在月全食时摔倒呢?人家下楼梯摔倒关他什么事?这人真是神经病!”

王春天越看越生气,把它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篓里。

吴用阻之不及,冷冷地道:“别作戏了,你这样做掩盖不了什么,你还是老实交待吧!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封死亡通知信?”

“阿Sir,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警察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真是莫名其妙,拿一张写着乱七八糟的纸来要我交待,我交待什么呀?乱弹琴!”王春天很生气地道。

吴用冷笑道:“这不是你写给刘少根的死亡通知书吗?前些日子你跟他分手,但你没有从他的手里拿到你所要求的分手费,于是你恼羞成怒,不仅到他工作的地方去大吵大闹,还给他发了这封死亡通知信,意图逼他就范!”

“这位阿Sir你真聪明呀,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不错,刘少根以前确实是我的男朋友,但在十几天前,我们分手了。”

“你承认了是吧?你们分手的那天,是不是节气中的‘谷雨’?那天是不是下着雨?而且你前几天是不是到刘少根的工作单位去闹过,要他赔偿你的青春损失费?”

“是的,我们确实是在‘谷雨’那天下着雨的时候分的手,我也确实到过他的单位去闹过,但我真的没有写这封信呀!我如果有那么高的智商去玩这些谜语,我早就去当‘才女’了,还用活得这么窝囊吗?”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们还是用证据来说话吧!呃,你把刚才扔掉的纸捡回来,然后在上面写个字给我对比辨认,我能分辨得出上面的笔迹到底是谁写的。”吴用说得有点恼火,办案那么久了,他还没失手过,每次推论都很准,怎么会在这种简单的小问题上,阴沟里翻了船呢?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王春天无奈之下只得去把纸团捡起来,小心地展开了,然后在上面随便写上了几个字。

出乎吴用意料的是,她的字迹虽然略显娟秀,却十分工整美观,有那种书法家的气质,看来她在书法上是狠下过一番功夫的。只可惜,她的意志不够坚强,成长的环境又太过于恶劣,才成就了今天这样的一个她。

吴用拿她的笔迹跟复印纸上的字迹作了对比,发xiàn

那是两种风格截然不同的字体,绝对不是模仿、伪造得出来的。有人说,从书写的字体上,往往可以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确实是不错的,性格开朗活泼的人,写出来的字干练有力;性格软弱,优柔寡断的人,写出来的字拖泥带水……王春天的笔迹正反映了她泼辣、叛逆的性格,跟信纸上的笔迹确实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然而奇怪的是,吴用居然看不出信纸上的笔迹反映了写信人什么样的性格,或许是他对这方面的研究不透彻,只是略懂皮毛便想班门弄斧了吧?

第五章 尴尬的困境

“阿Sir,这次你相信了吧?我真的是个良好市民,我确实是想从他身上弄点钱花花,毕竟那厮占用了我的身体那么久,再怎么也得补偿点什么呀.”

吴用心道,你也够直接的!但既然有证据证明她不是那个写死亡通知书的人了,再跟她纠缠这些问题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回去再另找证据吧。

不过在临走时,吴用却给了她一个忠告,道:“呃,这次的字迹鉴定只能证明那封信不是你亲笔所写,但你可以请人代笔什么的。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会把这装神弄鬼的人找出来。另外再给你一个忠告,做人不要贪心,揾钱依正路!如果你不想依靠自己的努力挣钱,却整天想着如何从人家的身上搞诈,迟早会走上邪路的!”

“呸……”王春天冲吴用扮了个吐舌头的鬼脸,道,“知dào

了,老妈!再见,不,永远不要见!”说完,“呯”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吴用苦笑,这女孩漂亮吗?答案是肯定的,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标准的瓜子脸……属于那种别人看了一眼,还想再多看几眼的人物。这女孩可爱吗?答案也是肯定的,如果吴用不是知dào

她那不堪入耳的案底,肯定也会被她的可爱劲迷住了。然而,外表上的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却不能弥补她内心的叛逆,她的言行更是与外表极不协调。多可惜呀!

吴用闷闷地回到了警局,他有点不甘心——自己的推测一向都十分准确,这个案子的证据那么明显,案情那么简单,怎么偏偏就出错了呢?他决定再像上次那样,利用这个警服的变身功能,检查一下这个推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吴用关好办公室的门,摇身变成了王春天的模样,他开始搜索王春天最近一两个月的记忆,发xiàn

她的记忆有点混乱,而她跟刘少根分手,到工厂去吵闹,结识小白脸等记忆都一一在案。然而,无论吴用是怎么细搜慢搜横搜竖搜……关于她写死亡通知信的记忆就是找不到。

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吴用终于相信了——死亡通知信确实不是王春天所写!

可如果不是王春天写的,到底是谁写的呢?无论是工厂的保安,还是刘少根本人的供述,都说刘少根并没有跟别的什么人结怨。既然没人跟他结怨,谁会这么无聊写这封死亡通知信给他啊?难道只是一个恶作剧?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吴用感到有些荒唐,有谁会这么无聊,去干这种事呢?做这种事,不仅需yào

时间和精力,还得不到半点的好处。如果这人真的跟刘少根有深仇大恨,他可以将刘少根三下五除二地杀死,然后再伪造一个高明一点的现场,岂不是省事得多?何必故弄玄虚,搞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吴用这次真的是陷入困境了,他把这件案子从头到尾再回忆一遍——邮局里不存zài

的邮差前来送信,奇怪的死亡通知书,对刘少根的事情了如指掌,前女友的不忠,却与此事毫无关联……这一个个在片断在吴用的脑海里一一呈现,然而,吴用却找不到一个有力的线索将它们串联起来,它们像是一个个顽皮的孩子,蹦蹦跳跳的,让吴用怎么费力qì

去抓,也抓不住……

“报gào

蓝警官,有人揾你!”吴用正想得出神的时候,从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幽怨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来一看,却是钟思欣,自从吴用对她的示爱不理不睬,她却听到小道消息说,吴用瞒着他的太太跟另外的女人暧昧后,她的心便有点扭曲了。尼玛的,这家伙什么意思嘛,说他纯洁,感情专一吧,他却瞒着妻子跟别的女人暧昧;说他花心,是个“情天大圣”吧,他却对自己那么绝情,吝啬得连个暧昧的眼神都不肯给!难道说老娘的姿色真的那么差,连给点暧昧都不行?她觉得自己现在成了全警局里最幽怨的女人了!

“谁?谁找我?”吴用愕然地道,但他的眼睛很快就定在钟思欣的某个部位了,那个地方像是有胶水把他的视线给粘住似的,他再也移不开半点——原来,钟思欣今天穿了件超级“清凉装”,清凉得她那个玲珑的曲线像是呼之欲出,更要命的是,她不知有没有穿内衣,反正那两个尖尖的草莓若隐若现,娇艳欲滴,就算是想像力再差的人,也能联想到那草莓已经成熟,是采摘的季节了。

“看什么看,**!”钟思欣没有回答吴用的问题,却像是撒娇般斥骂道。

吴用听得心里一震,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收回自己的眼见,强迫自己盯着桌面上的笔尖道:“什么人找我呢?你把他请进来好吗?”

“我揾你不行啊?”钟思欣道。

吴用又被她这话吓了一跳,心想: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大胆主动呢?动不动就我揾你,你揾我的,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呀。

“行,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吴用定了定心神道。

“没事就不能揾你吗?”钟思欣幽怨的话语又响起了,让吴用听着非常难受。

吴用没有出声,在与钟思欣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有点害pà

,多次想到过逃避,并不是钟思欣的长相外貌令人讨厌,也不是她的行为思想有什么问题,相反,她的外貌给人的感觉是清纯干爽,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一朵不染尘埃的莲花,而且,无论是她的言行,还是思想,都给人一种不凡的气质,属于那种值得男人珍藏一辈子的康乃馨型女孩。

然而,或许是她太过完美无缺了,在她那纯洁的感情面前,吴用感到自卑,感到害pà

,他怕自己会破坏那种完美,会玷污那种纯洁,他知dào

,自己是一个有妻室的人,他不配去拥有那朵康乃馨,因为他不可能再给予康乃馨一个幸福的港弯。他只能去跟那种热烈的红玫瑰来个轰轰烈烈的爱!

“这是办公室!钟思欣同志,请你注意自己的形象和言行!”吴用清了清嗓子,故做严肃地道!

这家伙,居然这么无情!钟思欣陷入绝望的幽怨之中……

“喏,就是他揾你!”不知过了多久,钟思欣突然带了一个人进来道。

吴用这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来(他惊讶地发xiàn

,钟思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内衣,草莓消失了,而且“清凉装”似乎也已经变得不那么清凉,她又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警了,唉,当一个女人想诱惑一个男人的时候,真的是办法众多……),他看到刘少根居然脸色苍白,神情惊惶地站在钟思欣的旁边。

见到吴用,刘少根迫不及待地道:“蓝警官,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今天上QQ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要求加我。我觉得很奇怪,我从来不认识这个人,她为什么要我加她呢?当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将她加为好友后,她忽然问我道,‘你有没有收到一封死亡通知书?’我告sù

她,我确实收到了一封,而且上面发生的事,跟我以前经lì

的一模一样。她听了我的话后,说,她也收到了一封死亡通知书,上面列了好几条在她身上发生过的,却除了她自己,没有多少个人知dào

的事情,比如她的初潮在某年某月某日来,她在某年月日失手打伤了某人等。在信的最后,还预言了她在某年月日将死于火灾!格式跟我的死亡通知书如出一辙!”

第六章 相同的死亡通知书

吴用听完他的述说后,心里一动,道:“你问过那个人,她是怎么找到你,并且知dào

你收到死亡通知书的吗?”

“问过了,她说,她的那封死亡通知书里,夹有一张小纸条……”说到这里,刘少根似乎说不下去了,他用手捏了捏喉咙,道,“能给我点水吗?”

吴用示意钟思欣去给他倒了一杯水,道:“别急,你可以坐下来慢慢讲,我虽不是什么神探,但我确信,我已经离找到线索证据不远了.”

刘少根一口把钟思欣递过来的水喝了下去,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xù

革mìng

道:“她说,在那张小纸条里,一共有四个人的名字,上面写有每个人的联系地址,QQ。并且还宣称,如果要解除死亡通知书上的死亡预言,只有四个人联合起来,共同寻找解决的办法。”

“哦?这么神奇?你跟别的死亡通知书接收者联系了吗?他们都怎么说?”吴用觉得,这个案子越来越有趣了,看来,先前自己确实是把它想得简单化了,其中说不定包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不仅吴用,钟思欣也听得入了迷,她说话不像刚才那样尖酸幽怨了,相反,她的眼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关注。

“还没有,刚才那个要求加我QQ的人说,死亡通知书上预言将要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件事情,今天早上发生了。死亡通知书上说,她今天将会被办公室的门夹伤手。果不其然,今天早上她去上班,打开办公室的门时,那扇门突然反弹,把她的手给夹伤了。”

“这么神奇?”钟思欣学着吴用的口吻道,吴用就是那个亲,就是那个偶(偶像),学习他是很自然的事,她觉得自己似乎跟他已经成为一个人了。

“我这里的电脑可以上网,你把你的QQ的以及他们的QQ一起加为我的好友好吗?我跟他们聊聊死亡通知书的问题,看看能不能从其中找到线索。”吴用道。

“好的,好的……”刘少根忙不迭地道,“蓝警官,你快点破案吧!我真有点受不了啦,就算我不会像死亡通知书上说的那样,在7月3**于心肌梗塞,也会被吓成神经病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呀,居然这么疯狂。”

刘少根一边啰嗦着,一边在吴用的电脑上登陆着QQ,他需yào

登陆QQ才能把吴用的QQ加为好友,而另外三人的QQ号码,他也是存zài

QQ上的。

加Q并不难,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刘少根,其余三人居然全都在线上,现在可是下午的三点呀,难道他们都不用上班?抑或是全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吴用决定还是先以刘少根的名誉跟他们聊聊,看有没有新的发xiàn



第一个的网名叫“招蜂引蝶”,根据刘少根的介shào

,就是她在今天早上主动要求加刘少根,并且向他透露,同时收到死亡通知书的,一共有四人之多。由此可以看出,她似乎是众多收到死亡通知书的人中的头子,也许那个发死亡通知书的人,想通过她向众人传达一种什么样的信息。

“你好,在吗?”吴用用刘少根的Q向她发了条信息。

“在啊,我正在跟另外两人探讨如何解除死亡咒语,我都不敢离开QQ了。你怎么一直都不上线呀?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那么淡定!”“招蜂引蝶”的语气中带着责怪。

“我有点不相信你的话,”吴用发信息道,他打字的速度比较慢,有点跟不上节拍了。

这情节被钟思欣看在眼里,她一把夺过吴用的键盘,毫不客气地道:“领导,像这种辛苦活还是让我来做吧,你只要在旁边说要发什么信息就得了。”

吴用没想到她有刘少根在场时还表现得那么露骨(实在有损警察的形象呀),居然拿屁股来跟自己抢椅子,不由得有点尴尬,赶忙起身让了她。

“如果这死亡通知书不是你捏造的,就是你在撒谎,发死亡通知书的人不可能在你的信中夹着一张说明的小纸条的,如果他要夹小纸条,为何不给我们每人都夹一条?为何单单选中你?你有何特别之处?”吴用口述道,他发xiàn

这个口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似乎跟手打出来的有点不太一样,尽管他脑中想表达的都是同一内容。

“招蜂引蝶”沉默了一会儿,发来信息道:“我是撒了谎,实jì

上,我收到的死亡通知书跟你们的一样。不过在一个星期前,我看了里面的内容后,感到非常恐慌,有个朋友给我出主意说,她认识一位很出名的泰国佛学大师,专解一切疑难诡异事件,她还说,她这几天有时间,可以陪我去泰国走一趟。我想都没想就跟着她去了。你知dào

的,人在危急的时候,只要看到一根稻草,都会将它抓住的。”

“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事?”不等吴用口述,钟思欣便将信息发了过去,她觉得这个就跟**一样爽。

“我跟她去了以后,那位泰国佛学大师给我看了手相和面相,我都还没拿出死亡通知书给他看,他便说,我收到了一封来自第四层情劫地狱的信,因为在三十年前,情劫地狱发生了一起越狱事件,有四名正在受刑的有罪之人成功逃了出来。现在,掌管第四层情劫地狱的差使上来追捕逃犯了。”

“不会吧?这样的事你也相信?”钟思欣又擅自发了条信息过去,吴用感到有些郁闷,却不好怎么说她。

“我当时听了他的话后,确实是不相信,因为我是个不信教的人。什么地狱、西方极乐世界,在我看来统统是狗屁。然而我那个朋友却深信不疑,她饶有兴致地问他,有没有挽救的办法?那名佛学大师睁开犀利的眼睛看了我一眼,道,虽然我今生没作过什么恶,但不信佛,不礼教,善事也从事得甚少。他说如果我要解除这个死亡通知书,必须把我的三分之一财产捐赠给他们寺庙,并且从此向佛礼教,不得再涉及凡间尘世之事,如此方可指点我。我当时没有答yīng

,我的三分之一财产是多少呀,得值上百万美金呀,我都怀疑是我的朋友跟他合起来敲诈我了。”

“既然你怀疑他敲诈,就应该报警呀,让警察把他和你的朋友抓起来。”这次是吴用口述零距离了。

“你不知dào

,这位朋友跟我有多好,而且,我有些私密之事也是她不知dào

的。像那个我八岁的时候跟一名小男孩玩游戏,他把我的裤子脱掉让我哭了一天一夜的事,我从来没有告sù

过她,但是在死亡通知书上,却被明目张胆地列在第一条。郁闷啊,就算是让我脱光衣服,赤裸着身子站在众人面前,我也没有这么尴尬过。”

“或许是你在无意中透露给她听了去呢!”

第七章 佛学大师

“不可能的,上面连哪年哪月哪日都记载得清清楚楚,我就算告sù

过她有这么一回事,也不可能把年月日什么的都告sù

她吧?如果死亡通知书是她发的,她的目的是要敲诈我的钱财,可她怎么知dào

你们的信息呢?她总不会跟你们很熟,对你们的底细也一清二楚吧?”“招蜂引蝶”非常有条理地分析道,看起来,她并不像那种有钱却头脑简单的富婆.

“招蜂引蝶”沉默了一会儿,继xù

发来信息道:“我在脑子里理清楚这些事情后,便决定接受那位佛学大师的建议,向他的寺庙捐赠财产,并且答yīng

他的要求,素食一个星期,每天沐浴更衣,诚心礼佛。几天之后,佛学大师见我是诚心悔过的,便将一张写有解决办法的纸条给了我。我回来看了小纸条后,发xiàn

上面写着你们几个人的姓名、联系地址和QQ号,另外还指示说,我需yào

找到你们四个人,然后等待佛祖的进一步指示。佛祖是给了我们一次悔过的机会,但也只有那种诚心向佛,经受得住佛祖的重重考验的人,才有可能脱离再次轮回,遭受情劫地狱之苦。”

吴用本来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这个案子的一条线索,可没想到听了“招蜂引蝶”的一番话后,却意识到,自己所找的那条线索,所推测出来“事实”,并不一定靠得住,此案中似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按照他原来的猜测,极可能是刘少根得罪了什么人,而这人对他的底细非常了解,于是给他发了一封死亡通知书,让他在惶惶不可终日之时,便容易下手了。吴用甚至将这人的大致轮廓勾勒了出来,剩下的工作,只是将他抓捕归案,此案便算是告破了。

可谁曾想得到的是,此案竟然有更复杂的内情。“招蜂引蝶”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吴用的思绪,让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吴用一时间也陷入了困惑之中,不过他其实应该庆幸的,如果不是“招蜂引蝶”的出现,他即使不制造冤案,也会在这案子的侦查中走更多的弯路……

“你能把你和你那个朋友的照片发给我看看吗?”吴用口述道,这个案子的案情越是复杂,越是引起了吴用的兴趣,他决心把这个躲在幕后装神弄鬼的家伙揪出来。

“这……”“招蜂引蝶”沉吟了一会,终于决定跟刘少根等人交换照片,毕竟这名单是佛学大师给的,而且实jì

的情况也证明,佛学大师的小纸条上的非常正确,纸条上的四人都于最近不约而同地收到了死亡通知书,表明这四人确实是情劫地狱的逃犯,尽管他们在凡间的经lì

不同,相互间也并不认识,此前也没有联系过,可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是被通缉的灵魂,将要受到地狱使者的抓捕。

照片很快就发过来了,吴用从照片中看到,“招蜂引蝶”并不是想像中的那种身材臃肿,富态无比的模样,相反,她长得相当清秀,乍一看到她的人,还会不由自主地认为她就是那种刚踏入社会的清纯学生呢!但像她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拥有那样一笔巨额财富呢?难道她出身于富贵家庭,财产是继承的?

至于她的闺中密友,刚显得比她老成一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浑身都透着一种都市白领的气息。

不过人不可貌相,在没找到真zhèng

的幕后指使者之前,现在就下结论说谁是受害者,谁是主谋者或者无关者都还为时尚早。法律是需yào

讲究证据的,没有有力的证据,谁都不能妄下结论。

在吴用的强力干预下,收到死亡通知书的另外两人也陆续跟他们交流了自己的经lì

和相片,他们的网名分别叫做“低泡易漂”、“血色玫瑰”。男的职业为网络工程师,女的为考古学家。看来,事情确实如佛学大师所说的那样,他们分别是从情劫地狱里逃脱出来的两男两女,灵魂在凡间投胎为人后,依然是男为男身,女为女身。但他们在情劫地狱时为情侣,在凡间却不一定了。

“好,这个案子我们一定会努力跟进的,你回去等候消息吧。如果你有什么最新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向我们报gào

。”钟思欣摆出一副警官的口吻对刘少根道,似乎她才是这个办公室的真zhèng

主宰者。

刘少根贪婪地狠狠看了钟思欣一眼,心道:他奶奶的,这个女警也太性感,太具有诱惑力了,如果不是旁边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警官在守着,他真想立kè

就办了她。当然,这种想法只能在脑中转转罢了,是出不得台面的,这朵诱死人不偿命的玫瑰,可是带刺的,小心便宜没占到,却被刺得满身的伤痕……

“怎么样?神探福尔摩斯蓝警官,你是不是对这案子已经胸有成竹了?这案子可有不少美女牵涉到其中哟。年轻、美丽、有才华、有气质,心动了吧?有办案的激情了吧?”在刘少根走后,钟思欣酸溜溜地语气中带着一种很明显的讽刺道。

“唉,我原以为这案子挺简单的,没想到它居然涉及到国际,涉及到宗教,它可麻烦得很呢。恐怕得大费脑筋了。”吴用苦笑道。

听了吴用的话,钟思欣知dào

自己的话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她只得改用另外一种策略,更加直接地道:“我倒觉得这个案子挺有趣的,对我们这些还不是很成熟的警员来说,这可是一个极好的学习机会。蓝警官,你可总不能只是想着自己去立功,你得为警局培养一两个接班人啊。而且,即使你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把天下所有的案子都办完了吧?”

吴用虽然知dào

她说这话的意思更多是要找机会接近自己,不过也蛮有道理的。是啊,自己不是上帝、佛祖、真主,怎么可能将天下所有的案子都办完呢?是到了培养一两个徒弟的时候了。可是,自己的这种方法和经验,能够这样传授给他们吗?他们没有变身警服,如何确保他们能像自己那样破案?吴用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

“我不管啊,反正在这个案子没办完之前,我会形影不离地跟着你。这是局长交给我的任务,也是你培养新人的责任!”钟思欣干脆赖上了,有什么好说的,爱情就是需yào

厚脸皮,脸皮薄的人,只能把爱永远深藏在肚子里!

吴用沉默,那个,貌似上班时间上网可是违反纪律的……

“我去打盒饭,咱俩中午来个Lang漫的盒饭午餐!”钟思欣说完,也不等吴用有什么反应,扭着屁股出去了。

还Lang漫午餐!吴用差点没有从椅子上跌下去……

第八章 佛祖的指示

几天之后,对此案一筹莫展的吴用,正坐在办公室的太师椅上胡思乱想.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上面显示是那名“招蜂引蝶”打的。原来,为了方便查询清楚这个案子,吴用要求钟思欣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她,却说这是刘少根的号码,他现在准bèi

代替刘少根去全面接管这件事了。

“你好,刘少根吗?我昨晚收到佛学大师传过来的佛祖的指示,指示上面说,佛祖的隔代弟子——伏魔罗汉,投胎凡间后,却因一件事被凡间的警察冤枉入狱。佛祖要求我们四人共同行动,把伏魔罗汉救出来,然后协助他完成他在人间的任务。”电话那头传过来“招蜂引蝶”非常有磁性的甜美的声音。

吴用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哦,你准bèi

怎么行动?”

“你跟单位请个假,马上到天海大街斯壮大厦五十楼05号房来,我们四人将在这里集合,商量怎么去救伏魔罗汉。”“招蜂引蝶”说完这个,便急急地挂了电话。

听完电话后,吴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他觉得在这件事中,这个网名为“招蜂引蝶”的人最为可疑,因为刘少根收到死亡通知书后,除了来向自己报案,并没有告sù

第三个人,但她却知dào

了,并且主动找到了刘少根,还假借什么佛学大师的口说,为是佛祖的旨意。实jì

上,谁知dào

这是谁的旨意呢?佛学大师是她自己说的,四个收到死亡通知书的人也是她说的,她完全掌握有这件事的主动权。也就是说,这整个的事件,最有可能是她策划的。

然而,她策划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呢?在茫茫人海中,她为什么选中刘少根呢?按照刘少根的职业描述,他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领而已,财产不多,技能不高,过着那种平稳安逸的朝九晚五的生活,与世无争呀。可“招蜂引蝶”为什么就选中他呢?像他这样一个并无太多钱财,亦无特殊技能的人,能帮她做什么事?她能利用他达到什么目的?这一连串的疑问在吴用的脑海中浮现,令他心烦无比。

这个刘少根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们!吴用最后下结论道。

一个小时后,天海大街斯壮大厦五十楼。

斯壮大厦在这座城市里是有些名气的,众多的公司、单位把自己的办公地址设到了里面,最牛的是,从五十楼到五十五楼,被人包下来开了一家宾馆,“招蜂引蝶”想必是在这家宾馆开了间房。

“呵,你终于来了,可让我们好等。”来给吴用开门的是一名长得十分清秀的年轻女子,他知dào

,这就是那天网上视频看到的“招蜂引蝶”了,不过她的真人似乎比视频还要美些,身体透着一股令人捉摸不定的神mì

气质。

吴用自然早已化身为刘少根,此刻也学着刘少根的样子,细声慢气地道:“不好意思,我对这一带不是很熟,路上耽搁了。”其实,他大可不必刻意去模仿刘少根,因为“招蜂引蝶”以前并不认识刘少根,更加不会知dào

他的言行动作是怎么样的。

“没事,进来吧。来跟我们这些同病相怜的人认识一下。也许以前我们天各一方,互不相识;也许以前我们对彼此漠不关心。但从此以后,我们的命运便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只有老老实实地听佛祖的话,才有可能修得正果,拯救我们那卑微、可怜而凄惨的灵魂。”“招蜂引蝶”大方得体地道。

吴用才刚挤进房间,内中一个肌肉发达,长得三大五粗的男人道:“蝶姐,你不验过他的死亡通知书,怎么知dào

他就是那个人?”

“没事,如果不是死亡通知书的持有者,是不可能收到我的信息的。他能来到这里,说明他没有什么问题。”

吴用看着那个肌肉异常发达的男人,他实在想不明白,像这样一个肌肉男,怎么可能是一位网络工程师呢?在他的印象中,网络工程师无非是那种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脸色苍白,手指纤细,文弱得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的人,但这样的一个大块头,他真的对网络精通吗?严重怀疑啊。

“我真想不明白,貌似我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能,怎么就选中我们了呢?”肌肉男埋怨道。

“死亡通知书上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因为我们有相同的命运。来,我给你们相互介shào

一下吧,这位是刘少根,模具设计师;这位是蒋干,网络工程师;这位是祝英台,考古学家。至于我自己嘛,我的真名叫胡蝶,职业是游手好闲。”

没有办法,吴用只好收起厌恶之心,很客气地跟他们一一握手。祝英台长得有点像男人,胸部平坦得像是飞机场,最可怕的是她的嘴唇上像是男人那样长了胡子,虽然不是很粗,但毛耸耸的跟十来岁的少年有得一比了。看来她一准是男人投错了胎,才落得如此下场。她沉默寡言,神情冷漠,一副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的样子。很难想像,像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情劫地狱的逃犯呢?把这个罪名安到她的身上,真的是抬举了她。

“呃,既然大家都已经算是认识了,我也不想Lang费大家太多的时间。我在电话里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把伏魔罗汉从监狱里救出来,然后再护送他去完成佛祖的任务。这个任务呢,说简单是很简单,可对于我们这一群平时只是忙着自己的生计的非专业人士来说,却无异于让大象去爬树。”

“蝶姐,你就明说了吧,到底要我们去干什么,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肌肉男蒋干道。

长胡子的祝英台道:“等等,蝶姐,就在昨晚,我死亡通知书的一项预言又发生了,预言上说,我的舅舅将于昨晚的十点死于酒精中毒,我以前很不以为然,心想,我的舅舅从来都不喝酒,怎么会酒精中毒,真TMD胡说八道。可没想到,我昨晚真的接到舅妈的电话,说舅舅昨晚十点死于酒精中毒……”

听到这里,吴用打断她道:“你不是说你的舅舅从不喝酒吗?他怎么会酒精中毒呢?”

“是呀,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是蒙了。我小时候是在外婆家长大的,舅舅和舅妈都对我特好。可没想到他却出了这事,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他。”说到这里,祝英台竟忍不住呜咽起来。

第十章 劫狱(中)

但众人的心理虽然是这么想,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样一个行动对他们来说,还是蛮刺激,蛮有诱惑力的,死亡通知书上的预言,对他们的心理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压力,最可怕的是,他们得对抗死亡通知书上不断实现的预言,那可比单纯的意wài

要让人感到恐怖得多,谁都不想预先知dào

自己下一步会出什么意wài

,却无论想尽什么办法都避免不了的.

“呃,我让人搞到了一张郊区拘留所的地图。”胡蝶像是变魔术般,从包包里掏出了一张印刷得不错的地图。从地图的磨损程度来看,它使用的历史并不长,像是出炉不久的仿制品。

胡蝶把地图摊了开来,上面用符号、线条、文字,密密麻麻地把拘留所的位置,内部布置等都标了出来。

看到这个,吴用感到很是惊讶,这个胡蝶的身份实在可疑呀!她一直都宣称,她是刚收到佛学大师传达给她的——佛祖的新旨意不久的,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怎么可能又是去打听清楚谁是伏魔罗汉,伏魔罗汉又关押在什么地方,甚至连拘留所的地图都搞了出来呢?这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它可能是一件预谋已久的劫狱案件啊。

然而,直到现在,吴用也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策划这样一件事,肯定不止胡蝶一个人的,如果现在把胡蝶抓起来,不仅起诉不了她,还有可能打草惊蛇,令她的同党有机会逍遥法外。这可不是吴用办案的初衷。所以他决定不动声色地继xù

配合下去,直到他认为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才来个斩草除根……

而为了避免胡蝶的同党意wài

发xiàn

真zhèng

的刘少根,吴用让钟思欣暂时把刘少根转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这样胡蝶即使有所察觉,她们也无可奈何。

“你们看到了吗?这里是拘留所的大门,五公分厚的大铁门,能抵挡十米外的手枪子弹和两公斤TNT炸药爆zhà

的冲击,即使是100匹马力的汽车去拉,也未必能将它拉得开。你们再看这围墙,都是混凝土加固的,除非有两公斤以上的TNT炸药,否则很难让它有什么损伤。围墙高两米,顶部装有高压电网,擅自乱闯会被烧成灰烬……”

“蝶姐,你介shào

这些好像没什么意义,一般的监狱、拘留所都是这种配制,已经是最简单的级别了。”未等胡蝶说完,肌肉男蒋干便打断她道,确实,像这样的知识,普通人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到,何用她如此啰嗦地来讲解?

胡蝶的老脸一红,道:“好,我就直说了吧,你们看这幅地图的底下,它还给出了一个完整的下水道布置图,从南边东大街的05号检查井,可以直通到拘留所的地底下。如果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下水道摸进去,或许就可以将伏魔罗汉救出来。”

胡蝶这话说得太明显了,就算是傻子也知dào

,如果不是早有预谋,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侦察了解拘留所的地形,怎么可能对拘留所的布置了解得那么清楚?连下水道都精确绘了出来?这分明是精心策划劫狱的专业人员才绘制得出来嘛。还说什么她才刚收到佛学大师传达的佛祖的旨意呢?这事没有十天半个月策划不来。

“蝶姐,我有一个问题,就算我们从下水道潜入进去,但拘留那么大,房间那么多,我们无法知dào

伏魔罗汉在哪个房间呀?万一被守卫发xiàn

了,我们岂不是全体都要陷在里面,陪着伏魔罗汉一起坐牢?”祝英台也不是傻瓜,她很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问题就是我们现在要讨论的重点了,我经过多方打听得知,伏魔罗汉在凡间的真名叫做赵括,明天祝英台就扮成他的妻子去探望他,把我们将要救他出狱的消息传递给他听,让他做好准bèi

,准时在里面等待。另外还有一点要做的是,拘留所里面有监控录像和自动控zhì

开关门的装置,这就需yào

蒋干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了。如果你能黑进拘留所的电脑里面去,让监控设备暂时停用,而自动开关牢门的装置由你控zhì

,那么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另外,我们还需yào

一套钻地和切割钢铁的模具。”胡蝶看着吴用继xù

道,“刘少根大哥,你对这方面最熟悉,就由你负责准bèi

吧!”

“我?”吴用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都合不拢来,但他很快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刘少根了,确实是应该代表他来发挥作用的。至此,吴用也终于明白,胡蝶所招的每一个人,都有她的特别含义,也就是说,只有她利用得上的人,她才会这样不择手段地招进来。所谓的死亡通知书,所谓的佛祖、情劫地狱,不过是她和同伙精心编造的一个骗局,目的是一步一步地诱迫这些对她们有用的人帮她们做事。现在案情可以说已经基本上浮出水面了,然而,现在吴用考lǜ

的是——她们真的只是想利用这些人救那个所谓的“伏魔罗汉”赵括出来吗?还是这只是她们做一系列大案的序曲?以吴用多年的办案经验看,她们绝不仅是想劫狱那么简单,她们如果只想劫狱,以她们的能力,她们早就干成功了,何必大张旗鼓地搞那么多的花招招那么多的人来呢?

而从刘少根和蒋干、祝英台等人的表现可以看出,他们事前并不知dào

有这么一回事,至少在之前他们并不认识胡蝶,如果认识,刘少根也就没必要去报警,更不会吓得脸色苍白,无心吃饭、睡觉、工作了。但现在,躲在幕后的操纵这一切的人还没有出现,收网的时机尚早,吴用决定,还是先帮他们做完这个劫狱大案,打入他们的核心,掌握他们的全部情况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却说吴用拥有了刘少根的身份后,想要按胡蝶的要求做出那种切割钢铁和钻透地板的模具并不难,他潜入到刘少根的工厂后,连夜设计出那种静音切割机和钻地机的模型,然后根据这种模型组装出了机器。其实,像这样的机器,市面上多的是,只不过,市面上的都是那种通用型的,如果用得称心,还是有针对性地专门设计,如此不仅工作效率高,还能减少不必要的误差。这个,或许就是她们将刘少根列入死亡通知书名单的原因之一吧。

第十一章 劫狱(下)

第二天下午,当众人集中到宾馆的时候,吴用发xiàn

,胡蝶似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她很兴奋地宣bù

道:“我们就在今晚行动,祝英台已经将消息带给伏魔罗汉了,蒋干黑拘留所监控设备的工作也已经准bèi

就序,我想,刘少根大哥的设备也带来了吧?”

“哦,在这里,放心,我不会耽误大家的事的,更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吴用冷冷地道,从始至终,他扮演的这个刘少根的角色都是酷酷的,沉默寡言.反正他们彼此之间并不是很熟悉,表现出一点怪异也没人理会。其实,扮一个人最辛苦的就是性格不合,如果是一个性格内向沉闷的人还好,只要扮酷,不出声就可以了。可一旦是那种性格外向活泼的,要模仿着他不停地说话,模仿他的神情、动作,那可真是件苦差事呀,不仅要一边担心模仿得不像,还要一边注意自己的形象,以免做过了头。

胡蝶有点尴尬,道:“好吧,今晚这件事是我们拯救自己的灵魂,掌握自己的命运的开始,如果有人后悔了,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蝶姐,今晚不用我去了吧?我是学考古的,貌似帮不上什么忙。”祝英台道。

“你是不是后悔了?我刚才说过了,后悔可以退出,不过你要考lǜ

一下退出的后果。地狱差使发出的死亡通知书,可不是谁都抵抗得了的。”胡蝶像是威胁道。

“我没有说我要退出呀?只是我实在不知dào

能帮你们做点什么,我不会开车,不会钻洞,不会黑网络电脑,甚至还胆小怕事,今天如果不是蝶姐你一直陪着我,不停给我鼓励,我怕我都到不了拘留所的大门。”

“唉,这样吧。”胡蝶考lǜ

了一会道,“我们会开一辆检查下水道的车停在东大街的05号检查井旁边,你和蒋干就守在车上,帮zhù

蒋干黑拘留所的电脑以及把风,一旦我们把人质救出来,立即撤tuì

。”

对于胡蝶的这个提议,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又是“自愿”参加的原则,还能怎么样呢?

晚上十二点,东大街的街上行人稀少。拘留所里的人,除了少数昏昏欲睡放松了警惕的警卫外,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这时,一辆管道维修车消无声息地开到了05号检查井旁边。车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男一女,男的中等身材,戴着一副黑框近视眼镜,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女的穿着一身黑色紧身服,将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淋漓尽致地勾勒了出来,然而,稍为有点江湖经验的人都知dào

,尽管她的身段迷人,却是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带刺的玫瑰。

这两名非专业的管道维修工,却很快地把检查井的井盖打开,然后相继爬了下去。无论是从他们的衣着打扮还是从他们的修养气质来看,他们都不像是干这种又脏又臭的管道维修工作的维修工人。

果不其然,他们进入下水道后,并没有停留,而是背着工具继xù

前行,其中那个女的像是在丈量着下水道的长度,每走一步便数一个数,也亏她有这个闲情,在这直径为一米多的下水管里,他们需尽量弯着身体,而尽管此刻不是下水道水量的高峰期,但里面的积水依然没到小腿肚子去。

他们走了约半个小时,终于到达了下水道的一处检查井。这个检查井在拘留所门口不远处,如果伏魔罗汉在这地方等候,逃脱无疑是件非常容易的事,但他怎么出得来这里呢?就算怎么放风,别人也不会让他走到这里呀。

“02,02,准bèi

好没有?我们已经到达预定的位置。”胡蝶用对讲机向肌肉男蒋干道。

“还差两分钟,你们开始切割地板了吗?切割地板需yào

一定的时间。”

“马上开始,不过切割会发出声音,那个,应该先关掉一些设备吧?”

“你真不够专业。我黑电脑只能黑十五分钟的时间,十五分钟之后,他们会用手动的方法接管控zhì

门,到时你们想逃也逃不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胡蝶不是说一切都已经尽在掌握之中吗?这些问题怎么不考lǜ

进去呢?虽然是小问题,但小问题处理不好,一样会害死人的啊!

“不管他,快,我们还差二十米就到达公厕下面了,我们从公厕下面切割开一个洞,然后冲进伏魔罗汉的牢房把他带走。记住,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唉,还说胡蝶很专业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只不知她把那些守卫的换班时间,行走规律打探清楚没有?如果刚好在公厕里切割了一个洞的时候,刚好有个警察来上厕所,那个就很不好意思了。

“就是这里了,这里离地面大约一米,你得在十分钟内切割好。”

这地方实在是恶臭难忍,吴用尽管戴了个口罩,但对抵挡臭味基本没什么作用。然而,到了现在这种时刻,什么臭味早已顾不得了,吴用将切割机的电线接到背后的电池上,然后便开始工作。

也亏吴用早有准bèi

,将切割机改成用直流电,否则,到这里时才发xiàn

没有电让切割机运转,这样的低级错误可不是谁都忍受得了的。

切割机的效率还是蛮高的,切割混凝土管只用了两分钟,切割泥地用了五分钟(注:主要是泥地比较厚,达六十公分),而切割水泥地板则用了三分钟。说实在的,吴用提心吊胆地出了一身冷汗,幸好电池的容量足够大,否则切割到一半便没电了,找谁哭去?

“02,02,准bèi

好没有?我们准bèi

上去了。”胡蝶也有些紧张,毕竟劫狱的罪名不小,万一被抓住了,可得在监狱里呆不短的时间。

“我已经准bèi

好,路线图也出来了,你们出了公厕后,往右边穿过一条走廊,然后到达一扇门前,我会控zhì

打开这扇门,同时把另外一扇警卫室的门关掉,伏魔罗汉的牢房是107号,等你们把伏魔罗汉带走后,我会把所有的牢房的门打开,等所有囚犯都走出来后,警卫们必定忙得不亦乐乎,到时你们就可以从容逃走了。记住,你们只有五分钟,超过了五分钟,我就无能为力了。”肌肉男蒋干通过对讲机把情况介shào

了一遍,这令吴用很有些郁闷,都这种时候,才说这种问题,是不是迟了一点?还说准bèi

充分呢,到头来还是手忙脚乱……

“上去吧!”胡蝶把早已准bèi

好的头罩戴了上去,然后踩到吴用的肩膀上一跃而上。

但令她郁闷的是,她在上面却够不到吴用的手,自然无法把吴用拉上去。

“快,你去把他带过来,我在这等你。”吴用嚷道。这个劫狱游戏倒蛮刺激的,就好好体会一番吧。

胡蝶犹豫了一下,一扭身走了,时间紧迫,决不能Lang费呀,万一警卫把蒋干的控zhì

解除了,恐怕这件精心策划的事件就要泡汤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这种机会。

胡蝶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这时,拘留所里突然传来了警报声,显然是肌肉男蒋干已经黑进了他们的电脑,他们发xiàn

问题后,触发了独立的报警系统。

吴用现在终于明白了度日如年的滋味,他傻傻地在原地等着,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过去三分钟了,胡蝶还没有回来,他们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是不是警卫发出警报后,另外的警卫赶过来把他们抓住了?他们事前虽经过精心策划,但很难做到万无一失呀!

又是两分钟过去了,正在吴用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吴用心里一紧,知dào

他们得手了。

第十二章 伏魔罗汉

“快,接着我!”胡蝶在吴用的头顶上嚷道.

吴用只好伸出手在下面等着,他站的那个地方距离地面有两米多高,寻常人除了跳下来,是很难够得着地面的。

“啪!”的一声,胡蝶从上面直接跳到吴用的怀里了,吴用一个踉跄,几乎摔倒。然而,他毕竟是抱住了。胡蝶的身体柔软异常,吴用能感觉得到她身体上传来的热度,而且他抱着的位置也十分独特,他的下身刚好顶着胡蝶的屁股,胡蝶是穿着紧身衣的,他那话儿竟然有了反应,居然搞进了她屁股的缝里面去。

吴用的反应如此之大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的双手刚好抱到胡蝶怒耸的shuangfeng上,那感觉可不是一般的柔软,征服珠穆朗玛峰也没有这种成就感啊。

“警察追上来了,你还不放手?”胡蝶嗔骂道,但吴用听着却像是在挑逗他。

“快走。”这时,伏魔罗汉也跳下来了,他没有理会吴用跟胡蝶如何的暧昧,大踏步地沿着下水道向前走去。

吴用的脸一红,他其实并不是要占胡蝶的便宜,只是她跳下来时,刚好就这么抱着她罢了。当即放开她,跟在伏魔罗汉的身后逃走。

胡蝶没想到吴用说放手就放手,丝毫没有一点缓冲的余地,弄得她几乎跌倒在地上。但现在逃命要紧,她也不能跟吴用计较太多啊……

当众人回到事先准bèi

好的出租屋洗干净身体时,已经是凌晨的两点了。

刚救出来的伏魔罗汉看看胡蝶又看看吴用等人,似乎觉得很有些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貌似自己跟这些人并不认识,他们怎么就救了自己呢?

“诸位恩公,你们不惜冒着风险将赵括从牢里救出来,赵括非常的感动,如果有什么可以效劳的,赵括一定不会推辞。”

“事情是这样的。”胡蝶道,“我们四人在前些日子收到了一封奇怪的死亡通知书,上面很详细地列出了一些以前发生在我们身上的非常隐密的事,这些事除了我们自己,很少有人知dào

。而最神奇的是,死亡通知书上有许多关于未来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的预言,那些最近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正好验证了那个预言。这引起了我们心里严重的恐慌,因为这超出了恶作剧和人为制造的范畴呀。后来,我的一个朋友说,她认识一位泰国的佛学大师,这位佛学大师的法力高强,一切灵异事件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也许是病急乱投医吧,抱着试试看的心里,我跟着她到了泰国。谁知,那位佛学大师经过占卜后,立马就说我们四人是从情劫地狱逃到凡间来的,现在情劫地狱的差使上来追捕了,我问他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他便要求我将三分之一的财产捐赠给他的寺庙,然后他才向佛祖求情,得到佛祖的指示说,我需yào

找齐四个从情劫地狱逃脱的同伴,然后去监狱里把伏魔罗汉救出来,并护送他到五台山的灵隐寺去修行……”

“什么?你们要救的是伏魔罗汉,不是赵括?”伏魔罗汉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根据佛学大师的指示,伏魔罗汉就是赵括,赵括就是伏魔罗汉呀!”胡蝶也有点犯糊涂了,这人怎么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dào

?难道说他还不知dào

自己就是传说中的伏魔罗汉转世?又或者是自己等人搞错了,救错了人?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从小就在农村长大,长大后进城里打工,我不信佛教,从来就不懂得什么伏魔罗汉!”

听他这样一说,吴用也有点慌了,如果真的搞错了,把一个汪洋大盗或者一个杀人犯放了出来,那么自己可就罪孽深重了。作为一名警察,居然知法犯,跟一帮犯罪份子去劫狱,还不要任何的报酬,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也许,只有脑袋进水的人才会这么做吧。

“你是因为犯了什么事入狱的?”吴用忍不住问他道。

“也没啥,那天老子发了工资,去找个小姑娘玩玩,没想到运气那么好,遇到警察扫黄,就把我抓进来了,说是要关三个月或者罚款五千块。妈的,老子三个月的工资才六千块,都给了他们,老子吃毛啊。拘留所好吃好睡的,比在外面拼死拼活地干,好得多了。所以我选择了在里面蹲它三两个月。”

“啊?”伏魔罗汉此话一出,所有人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来,这是怎么回事呀?佛学大师不是说,他的前世是伏魔罗汉,今生投胎做了赵括后,最近被人冤枉下狱的吗?怎么这个下狱倒像是他自己找的,不是别人冤枉的呢?

“祝英台,是不是你搞错了?”胡蝶尴尬地盯着祝英台道。

“不可能,我按照你的指示去跟拘留所的人说,我是赵括的家属,想要见见他,拘留所的人想都没想,就把他带出来跟我见面了。而且,佛学大师提供的另外的信息也没有错呀?”祝英台有点委屈地道,如果拘留所里有两个赵括,那么工作人员应该会问她找哪个赵括的,可他们连问都不问,就把赵括带出来了,能有什么错?

“算了,有点小出入也很正常,就算是神仙,也未必样样事都料得那么准的。”胡蝶道。

“你们就这样赖上我是伏魔罗汉了?”现在倒轮到赵括不满了。

“不是赖上,我们有事实依据,如果你不是伏魔罗汉,佛学大师不会指示我们到那个混蛋拘留所去救你。你想想,在茫茫人海中,叫赵括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他偏偏就指定要找拘留所里的赵括,而不是厕所、饭店里的赵括?”

“就算我的前身是伏魔罗汉,我也不会跟你们去五台山灵隐寺,那里有肉吃么?有酒喝么?有靓妞陪么?如果没有,我凭什么要到那个地方去?”赵括非常粗鲁地道,说得众人直皱眉头,这哪里像是一个前世成佛得道的人说的话呀。

“蝶姐,我觉得他真不是什么伏魔罗汉,我想,我们是抓错人了,不如我们把他送回监狱去吧!”吴用道。

“你疯了?我们那么辛苦才把他救出来!”祝英台几乎是跳起来道,其实,在这件事中,她的工作最轻松最无风险了,但诉苦嚷得最凶的却是她,现在的年轻人哪,太不厚道了。

“对呀,你们既然把我救出来了,就好人做到底,把我放了算了,我会一辈子都牢记你们的大恩大德的。”赵括的眼里露出了那种典型的狡黠农民的光。

胡蝶冷笑道:“不如我们求求你吧,伏魔罗汉,你前世既然是伏魔罗汉,就应该有救人于水火的好生之德,我们四人现在生命危在旦夕,如果你见死不救,我们可全都要被抓去情劫地狱受那千万年情劫煎熬之苦了。你能行行好,先跟我们到五台山灵隐寺去修行几天,让我们完成佛祖交给我们的任务吗?我们一定会铭记你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的!”

“是呀,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四条鲜活的生命呀,你怎么忍心我们就这样被情劫地狱的差使抓去?”

赵括神情古怪地看着这帮家伙,真不知这帮家伙是吃错了药还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居然搞出伏魔罗汉、情劫地狱、死亡通知书这样的事来,还莫名其妙地跑去劫狱,这样的事,传出去还不笑掉人家的大牙呀。

不过赵括虽然不同意去什么五台山灵隐寺去修行,却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拘留所里去了,拘留所似乎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美好,别的还可以,就是太不自由了,每天面对那空荡荡的墙,闷得慌啊!如果有人在拘留所里发疯,那肯定是闷出来的。貌似里面的天空只有院子里的四个角那么大。

第十三章 出发之前

“你到底跟不跟我们一起去五台山灵隐寺?”吴用下了最后的通碟,他急于想知dào

这案子到底是一场闹剧还是有人精心策划的阴谋,他们搞得如此复杂曲折,必有见不得人的隐情吧.否则,自己作为一名警察,居然无端地跑去跟别人劫狱,此事如果传出去,他也不用混了,直接撒泡尿淹死算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伏魔罗汉,我干嘛要去灵隐寺修行?神经有病啊?”

“动手!”胡蝶朝吴用等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立即一拥而上,把赵括扑倒后,绑了个结结实实,这是相当奇怪的,经过了劫狱事件后,他们似乎心有灵犀般,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领会到对方的意思了。

“你们想干什么?我要控告你们,你们这是非法绑架人口!”赵括挣扎着嚷道。

吴用立即用封口胶把他的嘴巴堵住了,道:“你别忘了,你的自由是我们给的,做人不能太忘恩负义。我们现在是在帮zhù

你树立起正确的做人原则,没有正确的价值观,你是无法在江湖上行走的。另外,我们现在认清你的真面目了,无非是个无赖,是个不懂知恩图报的家伙,所以我们主动要求控zhì

你一段时间的自由,直到我们觉得已经足够偿还你欠我们的自由为止。”

“呜……呜……”赵括由于嘴巴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如果能说话,他大概想说的是——这怎么行?如果你们要我一辈子的自由,那我岂不得把一辈子的自由都陪给你们?太不公平了。

“我已经让我那位朋友把车开过来了,如果不出意wài

的话,我们明天晚上子夜时分就能到达五台山。呃,我们虽然在半路就把那辆作案用的管道维修车扔了,打的转了两次车才回到这里,但警察还是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千万不要小看现代警察的办案能力,像普通小偷小摸那样的案件他们可以一拖再拖,但像劫狱这样影响恶劣的案件,他们一定会尽全力侦查的。”胡蝶道,在整件事情中,她俨然以大姐自居,而且她也有钱,吴用等人倒像是帮她打工的人了。

“蝶姐,这事太奇怪了,赵括居然不承认他是伏魔罗汉的转世,他甚至不愿意到五台山灵隐寺去修行,这事怎么整的,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祝英台非常郁闷地道。

“佛学大师的指示怎么会错?除了赵括不肯承认他是伏魔罗汉,其余的预言都没有错啊,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胡蝶道。

我靠,这带着迷信色彩的佛学,居然还用物理发展规律来包装自己,确实是与时俱进呀!吴用想了想,道:“我们大家不如把自己的死亡通知书拿出来看一下,看看最接近的一项预言是什么,然后大家再一起想办法绕开这项预言,如果真的能绕开,说明这死亡通知书并不一定正确,是可以通过别的办法避免的,我们就可以自己想办法解决,不必再被佛学大师指挥得团团转了。”

吴用的话在祝英台和蒋干的心里引起了共鸣,确实,他们并没有见过佛学大师的面,对这样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他们一点都不了解,怎么放心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他手上呢?

“你们怎么能怀疑佛学大师?他为了帮zhù

我们,不惜冒着得罪情劫地狱差使的风险,可你们……不知知恩图报倒也罢了,怎么能恩将仇报?”胡蝶有点气急败坏地道。

“蝶姐,你先别急。我们并不是恩将仇报,我的意思只是说,我们已经是成人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在不是很了解这个人的情况下,不能绝对信任这个人。我们要有怀疑的精神嘛,是不是?”吴用道,貌似煽风点火是他的专长。

“嗯,不错,我们确实得检验一下。”祝英台和蒋干附和道。

胡蝶寡不敌众,只能道:“好吧,你们要怎么检就怎么检,不过你们可不能得罪了佛学大师,我可是花了三分之一的身家才让他答yīng

帮zhù

我们的,如果把他给得罪了,我们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其实她的心里也感慨良多,唉,这世界,好人难做啊,明明是自己出钱又出力,可别人却一点都不感恩,反而像是自己跟别人串通好了来诈piàn

他们似的。

蒋干等人于是各自将死亡通知书拿了出来。吴用看到,这四封死亡通知书的格式都一模一样,都是用白色七号信封,上面都没有寄信人的信息和邮戳,信纸则是那种薄薄的方格纸,上面用工整的钢笔字写下了一条条的死亡预言。唯一不同的是,每个人的预言都不同,像是为此人量身定做的。

“这个……应该不会是有人恶作剧或者搞什么阴谋,毕竟上面写的都是事实,而在此事之前,我们四人天各一方,彼此并不认识,更不可能有我们四人共同认识的人来做这种事。”肌肉男蒋干倒很冷静地分析起这件事来。

“本来就是嘛,这是一个灵异事件!”胡蝶像是找到人支持她似的。

“就是灵异事件也不能盲目啊,难道你没看过那些灵异影视吗?最后证明所谓的灵异事件,其实不过是某些人为了掩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实施吓人的把戏罢了。”吴用一边检查着各人的死亡通知书,一边道。

看着看着,吴用突然发xiàn

,在胡蝶的死亡通知书上,第六条赫然写着,5月6日,将于503国道与人发生追尾事故,被甩出路外三米,大难不死!

“蝶姐,你还说没什么事,你看,你有一项预言即将要实现了,如果你再不采取措施来避免,恐怕就要中标了。”肌肉男的眼光比较尖,一早就看到吴用手里的死亡通知书了。

“什么?”听到吴用跟蒋干的对话,胡蝶被吓了一跳,她一把夺过吴用手里的死亡通知书,放到离眼睛不超过五厘米的地方看了又看,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我并没有这一条呀,它什么时候加上去的?”

“加上去?蝶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不要吓我们啊,我们的心灵可是很脆弱的,你可不能使命地折腾啊。我们大家都在忙着劫狱这件事,谁有那个时间去改它呀?”祝英台几乎是跳起来道。

吴用和蒋干都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死亡通知书,上面还是跟以前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呢,怎么胡蝶的就跟以前的不一样?她上面的内容从表面上看不出有改动的痕迹啊。

“是呀,不可能有改动的,你的那张死亡通知书哪里看得出有改动的痕迹?我们的都没改。”肌肉男蒋干附和祝英台的话道。

吴用这时却异常冷静,他脸色凝重地道:“大家先不要那么早下结论,我们需yào

冷静、理智。我们先来假设,我说的是假如蝶姐的死亡通知书真的被人改动过了,或者重新写了一份来狸猫换太子,那么这人会是谁呢?她这份死亡通知书除了她说的那一条内容系加上去之外,其余的都没有变。也就是说,此人是死亡通知书的制造者,所有的一切事件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此人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了解,也就是说,他能掌控事情的发展方向,自然也能制造符合我们自身情况的意wài

。”

“你这样说的意思,是不是认为凶手就躲在我们中间,或者就是我们之中的一个呢?如果是我们之中的一个,我们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杀我们?”祝英台很是气愤地道,她的眼里似乎容不下一粒沙子。

第十四章 五台山之行

“现在就下结论说,凶手就是我们之中的某个人为时尚早,但我可以肯定地说,我们之中有可能有人给凶手当眼线,也有可能凶手在我们的身上安装了监控器,还有可能是凶手就躲在暗中看着我们,注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在我们没找到证据之前,这些都有可能。”吴用道,他的思维是清晰而敏捷的,他并不想在此时引起内讧,因为现在还没到引蛇出洞的时候,相反,过早地暴露自己,反而会打草惊蛇。既然连劫狱这样的事都做了,再等待一段时间又何妨……

“这样争吵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同意刘少根的话,在没找到证据之前,先不要下结论,以免破坏大家的团结。”胡蝶道,她也冷静下来了,死亡通知书上不是说,大难不死么?就算上面说今日就死,也可以想办法去绕开它的。

肌肉男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倒有个办法,不如我们不走原来的路线,我们绕远一点,不走503国道,而且让蝶姐绑着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座上,这样死亡通知书上的预言就无法实现了。既然预言实现不了,说明这根本就是个圈套,我们不必再盲目地跟着别人的指示走!”

“唔,这个主意不错,想不到四肢发达的人也能想出好办法。”祝英台嘲讽道。

蒋干似乎被惹怒了,忿忿地道:“是啊,四肢发达的人想不出好办法,只有胸大的女人才能想出好办法。你有什么好办法就说出来吧,我洗耳恭听!”

“唉,都死到临头了,还吵什么呢?有那份精力,不如留到情劫地狱去争个千年万年?”胡蝶有气无力地道,这事对她的信心打击颇大。

“好吧,就按蒋兄说的去做。来,我们看一下地图,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五台山灵隐寺大约一千公里左右,从我们这里出发,走503国道是一条捷径,可以比绕远路近300公里,也就是说绕远路要走1300公里,但我们并不赶时间,晚到两三个小时没什么关系。”吴用拿出地图来比划着道。

正说着,胡蝶的那位朋友已经开车到门口了,是那种内部空间宽敞的SUV车,连司机一起坐五个人还觉得宽松有余,但坐六个人嘛,手脚就有点活动不开了,毕竟是长途旅行,手脚活动不开是很难受的。所以决定还是用个箱子装着伏魔罗汉,直接把他放进后备箱。这SUV的后备箱也没得说的,一个装人的箱子很轻松地就容下了。

吴用跟胡蝶的朋友说明了路线,胡蝶按原来的计划坐在前排扣好了安全带。但车子刚驶出市区,蒋干突然多了一个心眼,道:“不能只是你们两个相识的人坐前面,我们三个在后面做冤大头,这样吧,蝶姐坐到后排中间来,刘兄弟坐到前排去,这样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应对。”

于是胡蝶的朋友把车子停在路边,任凭他们转过来倒过去地折腾,这群家伙,一点紧张意识都没有,幸好警察还没有发xiàn

,否则他们一准会被抓到牢里去了。

“我们现在是绕道707国道,呶,从这个方向进入,尽管可能远一点,但安全!”吴用看着车载GPS道。

“谁知dào

这条路是不是安全呢?”胡蝶没好气地应了一句,这个太扯了,如果预言属实,走另外一条路怎么就可以避开?如果不实,是谁?为什么要发这样愚蠢的恶作剧死亡通知书?如果能揪出这个家伙来,胡蝶势必要将他碎尸成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正说着,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没系好安全带的吴用差点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后排的人也不好过,纷纷推山倒海,尝尽了物理规律的苦头。

“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急刹车?你不知dào

这样有多危险!”后排不明情况的人骂道。

但吴用却看清了,但见前面几米开外,密密麻麻地停满了汽车,汽笛声、喇叭声、发动机转动声、咒骂声响成一片。这些汽车把整条707国道都给堵住了,从这里往前延伸了十几公里长。

而导致胡蝶朋友突然踩刹车的,是一辆车突然掉头,他们想走另一条路。

胡蝶的朋友想咒骂他们,却被吴用止住了,他摇下车窗问那辆车的司机道:“先生,请问前面是不是塞车了?怎么那么多的车停在这里?”

那人本来准bèi

好吴用咒骂他们,他也用某种恶毒语言来反击的,但看到吴用一团和气的样子,倒也不便发作,毕竟是他们有错在先。

他于是也很客气地道:“前面是堵车了,听人说,前面四公里外有一段路基塌方了,好多辆车陷在下面。这条路估计在这一两天是恢复不了通车的。你们还是趁现在还能掉头的时候赶快掉头吧,免得像后面的车那样,堵在里面,前进前进不了,后退也后退不了,到时就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有这么严重?”吴用等人听到这个消息,真的是惊呆了,居然有这么巧的事,这条路迟不塌方早不塌方,偏偏自己等人绕道从此经过的时候就塌方了,这不是造化故yì

捉弄人吗?

虽然这事纯粹是一个意wài

(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有人去人为制造此类规模的塌方。也没这个必要啊,难道说,为了去验证一个无关痛痒的预言,花如此大力qì

,冒如此大风险制造塌方?这不是用大炮去打蚊子吗?),但发生的时间太敏感了,令原本就如惊弓之鸟的众人,心里压力倍增,天,预言真的要实现了,怎么办?

“蝶姐,我们从503国道走吧,那里比较近,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我绕到这又远又堵车的地方来。”胡蝶的朋友有点不耐烦地道。

胡蝶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如果真要向她解释清楚这件事,恐怕得费好一番口舌。

车后面开始陆续有车停住了,再不掉头恐怕就得被困在这里。为了能尽快将伏魔罗汉送到五台山灵隐寺去,胡蝶咬了咬牙道:“掉头,走503国道!”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但吴用却知dào

,这里面包括着她多强dà

的意志力呀,明知dào

前面就有意wài

在等着自己,却还是选择往前走,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蝶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胡蝶的朋友一边小心地倒车、掉头,一边疑惑地从车内后视镜观察着胡蝶,胡蝶的脸色惨白,牙关紧咬,这事显然让她十分痛苦。

“她有一项预言说她将在503国道发生追尾事故,她被甩出路外三米,但大难不死。她现在正为这事烦着呢。”吴用终于忍不住将真相告sù

了她。

“啊?”胡蝶的朋友一惊,方向盘把握不准,几乎擦到另一辆迎面而来的车。

“啊什么,你开车小心点,不会开就让别人来!”车内所有的人异口同声地道。

TMD,今晚真是倒霉,到现在为止,已经再次遭遇惊险了。看来,这真的是个不祥之兆啊,众人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像这样的一种情形,生存的希望还有多少啊。

第十五章 503国道车祸

一路上,吴用不断地督促胡蝶的朋友小心驾驶,不要一味地求快,只求安稳,能带胡蝶平平安安地穿过503国道就是胜利!

然而,他这话却起了相反的作用,弄得胡蝶的朋友紧张兮兮的,连驾驶也没有平常那么利索了.

至于胡蝶,则干脆闭目养神,不去理睬众人,也不说话。但众人都知dào

,此刻的她,心情比谁都要紧张,她只是无奈地故作镇定罢了。

天,开始蒙蒙亮了。

车子已经在503国道上行走了一段时间。四周是城市里难以遇到的寂静,只有风从车外刮过和偶尔一两辆迎面而来的车辆发出的声音。既然没什么事,众人昨晚又经lì

了那么高强度紧张刺激的劫狱行动,不免有些昏昏欲睡,他们是真的困啊,人又不是机器,怎么能二十四小时运转呢?

这时,周围突然起了大雾,这雾像是约定好忽然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瞬间弥漫满了田野、山林、道路、房屋……

这一切包裹在浓雾中,若隐若现,让人晃若到了琼宇仙境。

多么美妙而离奇的浓雾啊!了无睡意的吴用感叹着这浓雾的美!

“嘎……呯……”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一阵猛烈的撞击,吴用发xiàn

自己控zhì

不住自己似的,快速向前漂去,但他的身躯很快又被安全带狠狠地拉了回来……这不就是707国道紧急刹车的增强版吗?只是那次没撞到别人的车,也没人受伤。这次……

而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吴用惊魂未定地扭转头去看坐在后排的众人时,发xiàn

胡蝶竟然消失了!

后排两名狠狠地跟前排座位来了个亲密“接吻”的蒋干和祝英台,此时一边愕然地揉着痛处,一边跟转过头来的吴用大眼瞪小眼,他们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胡蝶“飞”哪里去了?

“胡蝶呢?你们看到她没有?”吴用问道。

“没有啊,刚才她还好好地坐在这里的,可我们撞到前排座位上后,她就消失了!”蒋干和祝英台异口同声地道。

“喂,你是怎么开车的?你瞎了眼吗?前面明明有车还要撞上来!现在雾气那么大,你们还开那么快,赶着去奔丧啊?”未等吴用这辆车的人真zhèng

清醒,前面被撞的车主早已跳下车来骂开了。

“你凶什么凶!都是你,无缘无故地刹车,是你自己制造的车祸,倒反来恶人先告状了!”胡蝶的朋友自然不甘示弱,坐在车上就跟他对骂起来。

吴用想起死亡通知书上的那个预言,顾不得理会他们的争吵,跳下车来便往路边三米处跑去。他基本上都不用费什么力qì

去搜索,便发xiàn

胡蝶一动也不动地躺在路边三米的草丛中,倒好像她不是从车上摔下来的,而是她走路太累了,躺倒在草丛里休息。

天,这灵异事件也太过于灵异了吧?吴用几乎要晕倒了,他办案那么久,奇案怪案是遇到不少,但像今天这个这么奇异、带有浓烈的神鬼色彩的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算什么?难道说冥冥中真有鬼差在安排着这一切?

吴用是个不信教,不信鬼神的人。然而,现在这事却让他遇到难题了,刚才车子明明是高速行驶着的,胡蝶朋友踩刹车到追尾不过是二十几秒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有人将胡蝶扔出路外三米呢?无论是从力学还是从人的反应极限的角度来看,这事都不可能完成啊,在刹车时,车里每个人的身体由于惯性的作用,必定要向前倾,事实也证明是这样,他们两个都撞到前排座位上了。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在胡蝶的朋友刹车之前就将胡蝶扔出车外呢?答案是否定的,因为现在雾大得很,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情况,谁能预知司机什么时候刹车?他们又怎么能把时机掌握得那么好,恰恰在司机刹车的时候扔人出窗外?

更奇异的是,在整个过程中,胡蝶始终一声不吭,无论是从车里飞出的一瞬间,还是飞行的过程,抑或落在路外三米之后,都没听到她发出什么声音,好像她完全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真是奇了怪了,吴用站在胡蝶的旁边往503国道看了看,此处距离国道大约三米,距离追尾现场大约二十多米。吴用比划了好久,都算不出她是以什么方式飞到这个位置的。

“刘少根,你还愣着干什么?蝶姐怎么样了?”刚刚赶过来的祝英台嚷道。

“好像是晕过去了,我正觉得奇怪,她怎么可能从车里飞到这个位置呢?”吴用说着,蹲下去探了探胡蝶的鼻息——还好,呼吸平稳,不像是没得救的样子。

“你真是冷血的你,都这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个,救人要紧啊!”祝英台大吵大嚷着,似乎这样能消除她心中的恐惧。

“你这样嚷有什么用?我刚才试探过了,她只是晕过去而已,呼吸平稳,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吴用道,这时,蒋干也赶过来了,只有胡蝶的朋友还在跟那名车主争执个不停。

“应该?应该只是你自己的猜测,没给她检查过,谁知dào

她有没有受伤?万一她受的是内伤呢?她现在可是昏迷不醒呀,大哥。总不会等她没有呼吸了,你才说她的情况严重吧?从高速行驶的车上摔到路边,你说一点事都没有,谁信?”祝英台气乎乎地道。

“好,好,你懂,你帮她检查有无受伤行不?”

祝英台伸手在胡蝶的鼻子前探了探,尴尬地道:“我也不懂急救知识,蒋干,你懂不?要不你来检查?”

“我也不懂。”蒋干摇头晃脑道,他害pà

承担责任啊,怎么能不懂装懂呢。

“你们如果信得过我,就让我来吧。我学习过一点急救知识,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吴用无奈地道。

祝英台很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这家伙刚才太可恶了,他居然不先施救,却在研究什么从车里掉到这里可不可能,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他?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实在没有好的办法,蒋干也没有表示反对,她只能默认了。

吴用于是蹲下身去,轻轻地扶起胡蝶的头检查了一下,发xiàn

她的头脑并没有严重的撞击痕迹,造成脑震荡、脑淤血的可能性很小;然后他又捏开她的嘴巴看了看,嘴巴和鼻孔都没有流血,如果是内出血,应该有部分血液从嘴巴、鼻孔流出来的;颈椎完好,没有扭断;胸部肋骨……吴用自然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攀登人家的两座高峰,以验证支撑它们的脊梁有没有断,他只是在旁边轻轻地按了按,并没有发xiàn

肋骨断裂的现象,只是在腹部的侧面似乎擦伤了,流了点血出来,把衣衫染红了。吴用掀起她的衣衫看了看,伤口不深也不大,他让祝英台在路边采一点臭草来,揉出汁液后,把它敷到伤口上,很快就能起到消炎止血的作用了。

至于其余的部位,则没有什么问题!

“怎么样?检查完了没有?”祝英台看到吴用那副色迷迷的样子就不舒服,哪里有人这样帮别人检查身体的?分明是在吃豆腐,占便宜嘛,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要去告他性骚扰了。

“检查完了,除了那处擦伤外,并无大碍,不过,是否脑震荡,是否内出血,要到医院用仪器检查才知dào

。呃,那个,胡蝶的朋友还被那名车主纠缠不清,万一他叫交警过来处理就不好办了,不如我们把胡蝶抬进车里,然后送到附近的城镇的医院里去检查吧。”吴用建议道,他并不想交警这种时候出现,他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甚至不惜去劫狱,才获得这么个机会的。

蒋干和祝英台都觉得吴用说得有点道理,唯有这样,才能让那个车主不再纠缠。

吴用于是跟蒋干把胡蝶小心地抬起来,祝英台则扶着她的头。

第十六章 你要负起责任

当胡蝶在车里安置好后,祝英台突然跳起来指着那名纠缠不清的车主骂道:“你他妈的,自己违反了交通规则,胡乱刹车,直接导致了这场车祸,居然还在这里纠缠不清.你难道是刻意这样的,是想谋财害命是不是?告sù

你,我们已经报警了。不过,现在我们有人受伤,急需送往医院急救,如果你敢阻挠,我就告你谋杀!另外你得留在这里等警察过来,你的车牌号码我已经告sù

警察了,你休想逃走!”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祝英台的恐xià

居然起了作用,那名车主愣在那里,他显然没有想到,在这次事故中,对方竟然有人飞出车外,还受了不轻的伤,现在昏迷不醒了。他原本觉得自己是占了理的,现在却有点动摇了。刹车本是很平常的事,但在浓雾中急刹,却往往会导致事故。交警来了以后,万一把责任认定是自己这一方呢?他忐忑不安地看了看胡蝶的朋友,又看看怒气冲冲的祝英台,还有另外两个在照顾伤者的男人,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才好。

“我们走,我要让他负起责任,他制造了这起车祸,居然还贼喊捉贼地纠缠我们,别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不怎么爱说话的祝英台,现在却泼辣得很。

胡蝶的朋友有点奇怪地看着她,但她就算再笨,也知dào

祝英台此时是在帮zhù

她脱身了,她当即向车子走去,由于她的SUV前面有保险杠,因此损坏得并不严重,只是保险杠被撞凹了而已,但前面那辆被撞的车就不同了,它车厢尾部的灯全部破碎,车厢也严重地凹了进去,属于二级伤残了。

“等等……你们……”车主有点急了,自己的车被撞成这模样,这样放他们走,他心里实在不甘呀。

“怎么?你真想谋杀呀?若贻误了救治的时机,导致伤者不治,你负全责啊?我要通过媒体向全世界揭露你如此冷血的行为!”祝英台厉声道。

听她说得那么严重,车主犹豫了,毕竟人命关天呀,无论自己多么理直气壮,多么冤枉委屈,在救人性命面前,都显得无关紧要,毕竟自己损失的只是财产。若让人知dào

自己蛮不讲理、见死不救,恐怕到时候所有人都一边倒地讨伐自己,这个……有点划不来……

祝英台见他愣在原地,知dào

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便一溜烟地上了汽车。

这一次,车子却交给吴用来开了,吴用真的有些后悔,这个开车的胡蝶的朋友,一早就显示出不怎么顺利了,前面已经有了两次预警,可还是没有引起众人的足够重视,如果在那个时候,有人替换她下来,或许这个车祸就不会发生了。可见,众人所采取的预防措施还是不到位啊!

浓雾还没有散,吴用驾驶得异常小心,这种天气确实是行车的大敌,然而,只有掌控得好,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闲下来的胡蝶朋友,现在跟祝英台坐在后排,“蝶姐,蝶姐……”地喊个不停,试图把胡蝶从昏迷状态中唤醒过来,然而,她很快发xiàn

,跟其他人一样,她的努力徒劳了,胡蝶陷入一种像是深度睡眠的状态——她的呼吸均匀,心跳平稳,体征正常,跟睡着的正常人毫无两样,却就是无法将她唤醒……

“蝶姐不会就此成为植物人吧?”胡蝶的朋友突然冒出一句道,她这话将车里所有人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等着她来领导呢?我们全凭她引导才能走到现在啊,如果没有她,我们该怎么办?岂不是眼睁睁地看着死亡通知书上的预言发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却无能为力?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事吗?”祝英台的情绪有些激动,她已经有点控zhì

不住了。

“你们看一下她的死亡通知书,她的下一个预言什么时候发生,说的都是什么内容?”吴用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胡蝶朋友从她怀里找到了死亡通知书,用颤抖的手打开来看了看,读了出来:“上面的第七条写着,5月16日,未名湖畔,遭遇当众裸身之尴尬!”

“什么?”这一次,连吴用都要跳起来了,这是什么预言啊,居然这么莫名其妙。

不过,上面既然写着她10天之后,还能到末名湖畔去展示**,显然并无大碍,否则,众人不可能扛着一个昏迷而**的她,到末名湖畔去游街示众的。

“奇怪,这末名湖到底在哪里?我以前怎么都没有听说过?”肌肉男蒋干道,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第八条是什么?”吴用继xù

追问道。

“第八条,6月17日,被困阴森古墓内。”

“TMD,越说越离谱了,她没事跑到古墓里面去干什么?难道她想盗墓还是想参考古墓的样式,给自己也来上一个?”肌肉男蒋干忍不住大骂了。

“有本事拿你的出来看看?看你比她好得到哪里去?”祝英台忍不住嘲讽他道。

“要不你们都把自己的死亡通知书拿出来,看看最近会发生什么吧?或许我们可以采取一些预防或补救措施。”胡蝶的朋友道。

吴用心想,这死亡通知书确实是怪,它给四人预言的时间和事件都不同,尽管四人聚在一起行动,它却不在所有人的预言中一起反映出来,只是反应在某一个人的身上,实在是奇哉怪也。另外,它倒好像预知众人会聚在一起行动似的,有好几个预言都是针对他们的行动的,这也太牛叉了。

“好,现在我把你们四人最近的一个预言读出来给你们听——蒋干:5月28日,爱上他的情劫另一半,不得不忍受**的煎熬;(旁白:这家伙居然还有艳遇,那个……无语了。)祝英台:6月3日,被一群冒失鬼追杀;

刘少根:5月16日,落入漆黑的陷阱。”当胡蝶的朋友用冰冷的声音将众人死亡通知书上的预言一一宣读出来时,尽管众人之前早已看过,对自己的预言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还是非常的震撼。

第十七章 加油站的糗事

中午时分,仿佛约定好似的,浓雾一下子就消失了,跟它来时一样神mì

、突然.

这坐车虽然不用出力qì

,也不必耗费脑筋,却很容易让人感到比干活还累,特别是祝英台,居然晕车了,吐得一塌糊涂,晕车丸一粒接一粒地吃下去都没有作用,有些甚至刚吃下去又吐出来了。

吴用又无语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有人还晕车晕得这么厉害。这还是在这么平整的高速公路上行驶呢,若是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行驶,恐怕她的肝呀、胃呀,全都要吐到外面去了。像这样的人,别说开车了,就是出远门,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刘少根,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好难受……”祝英台竟然开口示弱了,这在她身上是很少发生的事。

“可是……我们车上装着两位特殊人物呢!”吴用有些为难。

“那又怎样?胡蝶应该没什么大碍的,至于尾厢的那位,更加不会有什么事了,他顶多就是躺得不太舒服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蒋干罕见地替祝英台说起话来。

既然已经有两人同意休息了,吴用也不是什么冷血人物,他盯着车载GPS道:“我们现在离XX市还有一百公里,不过,上面显示,前面五公里处有个加油站,我们可以加点油,再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吧。”

几分钟后,吴用便将车子拐进了加油站里。

这个加油站不大,停在这里加油的车辆也不多,但周围的风景不错。吴用觉得,即便不用休息加油,停下来看看风景也是好的。

车子刚停稳,祝英台便急冲冲地往厕所跑去,她不仅把自己弄脏了,车门上也有她部分的秽物,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蒋兄,你去打几份快餐到车上来吃吧,蝶姐这样子,实在不好扶她下车去呀。”吴用看到蒋干那犹犹豫豫的样子,很是不爽,这家伙想必是心疼他自己的那几个钱了,不肯下车去破费,自己一个人去吃快餐又有点不好意思。

“是呀,我在车上照顾蝶姐就行了,你们下车去吃东西吧。”胡蝶的朋友也道,她此时还在轻抚着胡蝶的头,似乎这样可以让她早点恢复过来。

在车上确实太闷了,吴用也想下去透透气,便下车信步往厕所走去。

他边走边想,今天所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奇怪啊,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飞出车外那么远呢?如果说是因为刹车和车子相撞产生的冲击力,人应该往前冲掉到前面才对呀,可发xiàn

她的时候,她怎么会在车后呢?难道说,她在未出车祸之前,就已经跳出车外去了?这怎么可能呢?她可是坐在后排的中间,两旁坐着祝英台和蒋干,他们两个都没有发xiàn

她是怎么跳车的呀?而且,即使一个人要跳车,她总得有一点的准bèi

时间和一点准bèi

动作吧?可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别人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她是怎么在这一瞬间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无法用物理学、生理学方面的知识来解释这种现象啊。而胡蝶现在这个昏迷状态更不好解释,她除了像睡着了一般外,其余的一切都正常,如果她是从车上跳下去的,当时车子行驶的速度那么快,居然没有身受重伤?她的身体不是铜筋钢骨做的啊!

正想着,已经进入到厕所里面了。

吴用这才发xiàn

这个厕所有些奇怪,居然没有男性小便的特殊槽位。他只好推开一个大便槽位的门,走了进去。看来那些设计厕所的人真的不会设计呀,不设计一些男性小便的槽位,万一人流多的时候怎么办?在中国,男性可是远多于女性,至于出门在外的,就更加是如此了,几乎是女性的两到三倍。

吴用才尿到一半,心里大叫舒服的时候,从厕所里面的槽位突然传来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她们似乎是在讨论纸巾之类的东西。

吴用一愣,心想:现在的女人咋这么大胆呀,动不动就跑到男厕来,她们不怕被男人强奸呀?在厕所里,大家可是真枪实弹地,把什么都掏出来了。

然而,此念头刚闪过,他便觉得不对,女人们怎么会随便进男厕里面去呢?特别是在这种路边的公厕,人来人往的,绝不可能有那么大胆,那么不要脸的女人啊,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了。

他突然想起,貌似刚才自己进来时,发xiàn

这厕所怪怪的,跟以前自己进那种路边公厕风格不同,莫非……

想到这里,吴用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心跳的速度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天,种种反常的迹像都表明,吴用很可能进错了女厕!

这下可该怎么办呢?如果这样子出去,铁定会被别人当作**对待,鄙夷、吐口水、殴打一顿是小事,若把警察招惹来,恐怕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尽管即使被警察抓到了,也只是刘少根代他受罪,不会影响到真zhèng

的吴用的声誉,但无论是什么人,遇到这档子事,都脸上无光啊!

想来想去,吴用想到了变个女人出去,这样便可以避免尴尬了。然后再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再悄悄地变回刘少根,这样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利用这个方法,吴用终于尴尬地出了女厕。不过也幸亏他醒悟、变身得早,因为后面的女人都不敢进厕所了,站在外面指指点点,说是有人看见一个男人进了女厕,**呀,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事!

当吴用辗转回到车上时,祝英台和蒋干都已回到车上了,蒋干埋怨道:“刘兄,你到底去哪里了?害我们好找!”

“没什么,就是下去方便以后,顺便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吴用道。

“刘兄,你可不要乱跑,刚才我听人说,这个加油站潜伏着一个变态的**,不久前还跑进女厕所去,想要非礼别人!”祝英台说到这里,还心有余悸,刚刚她可是上厕所去蹲了好一会,幸亏那时没有遇见变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世界太疯狂了,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有人变态到跑进女厕去!

听了她这样郑重其事的警告,蒋干不由得笑道:“你放心好了,像你这样的美女那个变态**都不非礼,刘兄更不必说了,如果**有那个癖好,他就不会跑进女厕了。”

“说那么多干嘛呢?刘兄弟,吃了那个快餐,快点加油上路吧,时间已经不早了。”胡蝶的朋友道,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跟她的相貌极不相称。

吴用一边吃着免费的午餐一边道:“我们是不是在XX市送蝶姐进医院检查一下?让她像这种状态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虽然死亡通知书上的预言说她暂时不会有什么事,但世事难料,谁知dào

事实是不是那样啊?”

听吴用这样一说,其余的人都没有表示反对意见,谁都不想背着一个冷酷无情的恶名,但谁的心里都在想快一点将尾厢的那个伏魔罗汉送到目的地去,以解除那个神mì

而恐怖的魔咒,可不是谁的心里承shòu能力都那么好的,万一哪一天心里承shòu不住而崩溃了,岂不是冤枉?

但两个小时后,从XX市人民医院出来的众人却有点崩溃,医院的检查结果显示,胡蝶除了那处擦伤外,其余的器官都是正常的,CT、X光、胸透……每一个办法都试过了,就是检查不出她至今还昏迷不醒的原因。医院建议给她办理住院手续,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或者由院方成立一个专家组,商讨如何对待胡蝶这种罕见的病情……

但吴用等人却不同意,既然那么多先进的仪器都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再在这个医院拖延下去又有什么意思?万一到五台山交货时,人家需yào

全体人员在场验明身份呢?缺了一个人在场,过不了关,咋办?他们已经经受过太多的惊吓了,脆弱的心灵承shòu不了那么多的折磨呀!

胡蝶的朋友见众意难违,只得同意了,她没有收到死亡通知书,这事与她完全无关,她只是关心好友的安危,才过来帮忙而已,谁生谁死关她什么事?

第十八章 五台山灵隐寺

清晨,山上被薄雾笼罩着.

五台山虽然是个著名的风景区,但灵隐寺所在的地方却相当偏僻,他们没有对游客开放,也罕有游客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游玩,毕竟,灵隐寺里的和尚只是想安心静修而已,并不想像少林寺武当山等门派那样,去弘扬什么国粹,搞个如日中天的虚名。

不过由于偏僻,到灵隐寺去的路并不好走,才到半中腰车子便上不去了。众人讨论来讨论去,觉得只有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把伏魔罗汉打晕了,然后背上去。

而胡蝶此时也还是昏迷的。于是背人的重任便落到了吴用和蒋干两个男人的肩上,废话,让两个女的来背,她们怎么背得动?

幸好,这地方游客稀少,否则,人家一准把这群家伙当作谋财害命的歹徒对待了……

“呵呵,你们终于来了!”尽管吴用曾经幻想过千万种的开场白,然而,这种却是最最出乎他的意wài

的,貌似并没有人通知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说自己等人今天要来拜访他吧,他怎么率众到山门来迎接呢?吴用心里可是郁闷得很。

看到吴用等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老和尚又笑呵呵地道:“老衲悟道,灵隐寺的主持,前些日子梦见观音大士托梦于我,云,5月7日将有几位使者护送伏魔罗汉转世的今生来此地修道,望我好生安置。我不敢怠慢一早便率领众人在此守候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事原本就够玄的了,无缘无故冒出个死亡通知书、情劫地狱、伏魔罗汉来,现在倒好,居然增加了个观音托梦,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事实一起验证,真的想不相信都很难了。

吴用无疑是最不相信神鬼的,就在不久前,他还破获了一个利用人们的迷信心理,去大肆骗取无知市民钱财的案子,这案子开始时也是搞得神神mì

秘的,但经过他层层抽丝剥茧后,发xiàn

这不过是犯罪份子骗人的把戏而已,并没有什么神mì

的地方。现在这个案子呢?是不是也跟上次的那个一样,只是罪犯欺骗人的手段呢?

如果是,吴用希望能够理清其中的关系来,免得一头雾水地跟着人家到处乱跑,成了人家利用的工具,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很高明。

根据以往的办案经验,吴用知dào

,想要从千头万绪中揭开层层迷雾,理清一个案子的线索,无非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首先是,这幕后的黑手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大凡人们做什么事,总有他们的目的性,绝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做一些毫无目的之事。既然如此,在这个案子中,这个幕后黑手想要利用众人达到什么目的呢?他前面已经分析过,蒋干是网络工程师,对黑客这方面也比较在行,在前面的劫狱事件中,他已经发挥了他应有的作用;刘少根是个模具设计师,利用他来设计一些合适的工具,无疑也是他们找上他的原因,他同样在劫狱事件中发挥了他的作用;只有祝英台和胡蝶,似乎作用不大。祝英台是考古学家,对文物古迹十分了解,但在此案中,她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他们把这女人扯进来干吗?难道想利用她进行盗墓?至于胡蝶,就更加无语了,她除了跑跑龙套,客串一下,还能帮得上什么忙呢?从来没听说过她有什么特殊的技能呀?更何况,现在她还处于昏迷状态……或许,搞清了胡蝶和祝英台在此案中的作用,便可以弄清楚幕后黑手的目的了吧!

其次是,幕后黑手为何要搞如此多的花招?

从这个案子的发展情况来看,收死亡通知书→泰国找佛学大师→将四名收死亡通知书者集中→密谋劫狱→上五台山灵隐寺,这些事看起来紧密相联,却又互不相关。如果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操纵,那么这人的神通必定不小,他得先把泰国的佛学大师收买,而后又将灵隐寺的住持收买,另外他还得精心布置一系列的意wài

事故,比如蒋干在上班时,无意中被办公室的门夹住;再比如祝英台的舅舅死于酒精中毒和胡蝶的503国道与人发生追尾事故,被甩出路外三米,大难不死等。其中最神奇的莫过于祝英台的舅舅死于酒精中毒和胡蝶的503国道与人发生追尾事故,祝英台的舅舅是不喝酒的,却恰好在预言的时间里,买药材来泡酒驱除风湿病,恰好又中毒了,多么巧合的事!如果真是幕后黑手精心安排的,他在此案中就不仅涉及诈piàn

,而是涉及到谋杀了,可他为什么要杀害祝英台的舅舅呢?难道这人跟她的舅舅有深仇大恨?还是他仅是为了让自己的预言准确实现,而去杀人?这样做也太疯狂太不合常理了吧?他可以有千万种简单的方式去验证他的预言呀。

最后是,这幕后黑手为什么要借助佛家学说来实现他的目的?

无论是泰国的佛学大师、情劫地狱,还是五台山灵隐寺,这一切都与佛学有关。难道说,只有借助佛学,才能实现他的这个目的么?想到这,似乎有个隐隐约约的身影浮现在吴用的眼前,不过,现在这个身影还不是很清晰,吴用也还没有足够的证据……

“大师太客气了,我们只是世俗凡人,前来打扰大师的清修,实在是冒昧得很!”胡蝶的朋友在愣了一会儿之后,终于道,而她这话也将吴用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

“呵呵,好说,好说。使者远道而来,想必已经困倦,快请进客厅里用茶休息。”悟道大师永远是那么一副乐呵呵的慈眉善目的模样。

跟着他出来迎接众人的门下的弟子,赶忙从吴用和蒋干的手里接过胡蝶和赵括,把他们扶进客房里安置。

“大师,那个伏魔罗汉不知dào

怎么回事,一直都不肯承认自己是伏魔罗汉,我们是从监狱里把他劫出来后,硬是绑着他,扔在汽车尾厢里拉到这里来的。”肌肉男蒋干心直口快地道。

“哦?有这等事?”悟道大师皱了皱眉头,他显然没有想到伏魔罗汉竟是这么个来历,前晚观音大士的传梦,不过是告sù

他有使者要送伏魔罗汉到寺里来罢了,并没有告sù

他转世后的伏魔罗汉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十九章 五台山灵隐寺(中)

“是呀,观音大士没有在梦中跟你说过吗?”肌肉男蒋干继xù

问道,对于这件莫名其妙的事,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莫名地收到死亡通知书,莫名地去劫狱,莫名地护送逃犯到灵隐寺来,还得提心吊胆地担心着死亡通知书的预言什么时候会变成现实.

“呵呵,观音大士怎么会对我说这种琐碎的事呢?其实,无论伏魔罗汉今生做了个什么样的人,他也只是被世俗的欲望迷了心窍而已,他内心中的灵根还在,只要假以时日,有人从旁边加以点化,他还是原来那个嫉恶如仇的伏魔罗汉!”悟道大师居然不再惊讶,笑呵呵地化解了心中的疑惑。

“可是,他根本就不愿意来这里出家。他原来是个酒色之徒,在来这里这前,他还问我们,这里有没有美女,有没有好酒好肉?如果没有,打死他也不会过来。”蒋干愤愤地道,显然,他还对众人让他背着赵括上山一事耿耿于怀,妈的,这家伙身高体胖,沉重无比,而且他似乎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发出阵阵难闻的恶臭……背着他爬山实在是一件苦差事啊,好多次他都忍不住想要把他从山上扔下去了。

悟道似笑非笑地看着蒋干道:“佛家只讲究一个缘字,凡是有缘入我门者,即便开始再怎么不愿意,再怎么沉迷于酒色,终究还是归皈我佛。凡是与我佛门无缘者,即便清心寡欲,终日在我门前静坐,亦不得门径而入。”

蒋干还是有些不服气地道:“老禅师,我生平没做过什么坏事,也未沉迷于酒色,你看我跟佛家有缘么?”

“无缘无缘,施主你的灵根不纯,悟性不足,非我佛门中人,但施主一心向善,可谓有福之人也,日后若机缘凑巧,必受我佛的庇祐!”悟道说得非常干脆,仿佛这事就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似的。

这一下可把蒋干气得够呛,他本想立即出家,以证明这秃驴在胡说八道的,但这样做也未免太意气用事了些,为了人家的一句气话,就牺牲了自己一生的自由,值得吗?

“大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蒋施主一心向佛,你却把他拒之于千里之外;赵施主不愿礼佛,作恶甚多,你却以他有佛缘、有慧根为由,强行将他收归佛门,这是何道理呀?”祝英台道,她这话虽明是向着蒋干,实jì

上却挑拔离间,大肆寒碜蒋干,意思是,人家蒋施主既然诚心出家,你就成全了他吧!

蒋干是个聪明人,如何领会不到她的言外之意?当下白了她几眼便不再言语。

悟道刚想再说什么,吴用扯开话题道:“不知老禅师可有办法让我们的那位胡蝶施主苏醒过来?”

“哦?就是刚才你们一起送上来的那位女施主是吗?”悟道有些讶然地道,在传统意义上讲,像这种寺庙,是不允许接待女施主的,但现在大多数寺庙都开放旅游,搞创收,就连最著名的少林寺也不例外,允许女游客大摇大摆地去参观访问了。灵隐寺受此影响,虽然不正式对外开放,可一旦有男女游客来参观,他们还是不会拒绝的。而且,为了方便女游客,他们特别在寺外建了几间精舍,以备女游客暂时休息之用。

“是的。”吴用说着,将路上发生车祸的事一五一十地告sù

了他,还说,在来的时候,已经到医院去检查过了,身体各个器官都正常,并没有严重的损伤,只是不知为何,从出车祸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悟道禅师听了,开始时非常惊讶,有点不敢相信这事是真的,然而当吴用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完后,他却陷入了沉思,他一手捏着佛珠,一手掐手指头,像个算命先生那样,口中念念有词地掐算着什么。

众人见到他如此认真,也没人去打扰他,一时间,客厅里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

半个钟头之后,悟道终于抬起头来道:“胡施主被情劫地狱的差使勾了魂魄去了,如果要将她的魂魄回来,必须做一场法事,跟情劫地狱的差使交涉……”

“不是还没到死亡通知书上所说的日期吗?他们怎么提前上来捉人呢?”悟道禅师尚未说完,胡蝶的朋友便焦急地问道。

“死亡通知书?”悟道禅师有些讶然,然而,当祝英台把情况详细告sù

他后,他却道,“这个没啥的,只是一张仅供参考的纸条。自从你们四个的灵魂逃脱情劫地狱后,他们碍于地狱的种种限制和规定,只能暂时放qì

抓捕,但在地狱的生死簿上,是记录有你们投胎后的生平轨迹的,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受到的限制减弱,他们便可以看到生死簿上面的,你们的人生轨迹,从出生到死亡的所有人生大事,上面都有记录,而且许多都是一早便设定好,不能更改的。他们发给你们的小纸条,不过是从生死簿上抄录一些片断来吓唬你们罢了,这是他们发泄自己怨气的一种小把戏啊。”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这个死亡通知书还有这么神奇的来历,真的让我们大开眼界了。”胡蝶的朋友恍然大悟似的道。

“那个,现在怎么办?有没有挽救的办法?”肌肉男蒋干道,他从来没想这事会搞得那么复杂。

悟道再次掐着手指算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道:“貌似你们来这里,已经得到了某位高人的指点,我恐怕不便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吧?”

胡蝶的朋友急忙道:“大师此言差矣,那位佛学大师是我在泰国找到的,当年,我跟一位朋友到泰国去旅游,那位朋友说,曼谷郊外的一座寺庙里有个佛学大师非常著名,她想去求佛学大师指点一下姻缘上的事,因为她那时候失恋了,非常的迷茫。结果佛学大师三下两下就将她姻缘上的困惑给点明了,还给她指明了一条解除姻缘困惑的道路,说是只有5月出生木属性的人才适合她,结果她回去以后,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并且至今都幸福美满地生活着。有了这一层原因,当十几天前胡蝶将她接到死亡通知书的事情告sù

我后,我便带着她去泰国找那位佛学大师。正是那位佛学大师,指点我们找齐了四个同时接到死亡通知书的人,然后劫狱将伏魔罗汉救了出来,并指点送到你们这里(五台山灵隐寺)。”

胡蝶的朋友一口气把前因后果都说完了,听得悟道连连皱眉,如果不是她左一口佛学大师,右一口得道高僧,而且前晚还有观音大士报梦,他还真以为她们设好陷阱等自己跳进去呢!

悟道叹了口气道:“看来,一切在冥冥中早有安排。也罢,既然你们能来到这里,也算是我们的缘份。这样吧,我让人准bèi

一下,明天为伏魔罗汉剃度,同时举行个法会,乞求情劫地狱的差使解除对你们的魔咒,唉,谁都不想英年早逝啊!”

第二十章 五台山灵隐寺(下)

“哦?请问大师,我们需yào

为此准bèi

些什么呢?”肌肉男蒋干还是挺现实的,他可没有指望对方能免费帮他们做这些东西,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

“这个……”悟道大师有些呐呐地不好意思道,“做法事、剃度本来都是我们和尚的份内事,但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灵隐寺地处深山,香火不旺,外出化缘又会影响修行,实在无法承担做大型法事所需的用具,所以……”剩下的他似乎再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别不好意思,出家人也是人,也是需yào

柴米油盐的。而且现在是商品社会,没有钱可是寸步难行啊。需yào

多少就直说了吧,相信一场法事的钱我们几个还凑得起。”蒋干第一次很豪爽地道。

“大约六万块吧!”悟道大师犹豫了好一会,终于羞涩地说出了一个数字。

六万块!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众人吃了一惊,做个法事的代价居然这么昂贵!然而,一想到做这个法事便可以从此摆脱死亡通知书的困扰,倒也物有所值,人家胡蝶为了探听一个消息,还散发自己家财的三分之一呢,相对来说,这一两万块的钱财算得了什么……于是,没得说的,每人到山下小镇的银行去取了一万五回来,交给悟道老禅师,让他派人去购置香烛、纸品、三牲、果蔬之类的法事用品,而另一方面,吴用等人则被安排在寺外的客房里休息。

吴用回到客房后,并没有像蒋干那样,忙着挺尸打鼾,而是静坐着,再次试图理清自己的思路:自从他接手这个案子以来,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但是,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找到头绪。

最起初,他是怀疑刘少根的女友王春天的,但经过调查,他很快就发xiàn

,这事根本就与王春天无关,特别是胡蝶等人陆续加入此案后,此案系王春天所为的说法更加站不住脚了。后来,他又怀疑过胡蝶,觉得有可能是她制造了一系列的谎言,就连死亡通知书也是她一手捏造的,至于到泰国去找什么佛学大师,更是子无虚有。然而,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却证明胡蝶似乎也仅是受害者之一,否则,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那样的事。如果她的车祸是伪造的,当时可是那么多人都在场,而且事后还去医院检查过了,她的昏迷也不可能造假呀!

可如果不是她,那会是谁呢?想到这里,突然一道灵光从吴用的脑中闪过,他想起昨天自己无意中闯错了女厕时,似乎听到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很像是祝英台的,当时的她,好像是躲在厕所里给别人打电话吧。由于当时吴用醒悟了自己进错了女厕,心情紧张得很,因此他并没有很注意她电话的谈话内容,只隐约地听到一句,“……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抓紧时间把地图弄到手……”

咋听这话,确实是莫名其妙。这样一句无头无脑的话,谁听了都不知dào

它是什么意思,更何况吴用是在那样一种情形下听来的,他甚至都不能确认,当时祝英台说的是不是这样一句话。所以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吴用都没有加以注意,毕竟它成为线索的可能性太小了。

然而,当吴用静心下来对案情进行分析,排除了许多无用的线索时,这一段记忆却异常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中,让他觉得,当时他确实是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而且,照常理来推测,如果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想让蒋干等人知dào

的秘密,祝英台大可在外面光明正大地打电话,何必躲进女厕去,偷偷摸摸地打呢?另外,她的出身来历也很有些奇怪,她是考古学家,在劫狱时派不上用场,死亡通知书怎么就她的份呢?而她舅舅的死更是离奇,难道说,这里面真的有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

吴用决定,一定要留意祝英台的行踪,这事如果确实是她一手策划的,那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必定会露出蛛丝马迹,因为她需yào

采取进一步行动啊。而且吴用还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祝英台既然绞尽脑汁地把自己等人引来这里,并不只是送“伏魔罗汉”来剃度以及做做法事那么简单的,她必然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把她需yào

的东西搞到手。犯罪份子都有这样一种心里,越快搞到手的东西,就越安全,夜长梦多的道理那是谁都懂的。

想到这,吴用再也无心睡觉了,他看到蒋干睡得正香,想必在短时间内是不会醒过来的了,这倒方便了他行事。

吴用悄悄地潜出了男宾房,然后躲到不远处的草丛里,偷偷地注视着对面的女宾房,如果真是祝英台所为,相信在不久之后,她便会出来的。

果然,在两个小时之后,从女宾房里悄悄地溜出了一个黑影,此时已经天黑好久了,习惯早睡的出家人,早已睡下。

黑影贼头贼脑地左右看了一眼,发xiàn

没有什么异常,便向不远处的灵隐寺大门走去。

然而,此时大门已经关闭,黑影想要进去,必须得敲门才行。而在这夜深从静之际,一位女施主去敲出家人的寺门,无疑是犯了大忌的,量那个黑影也没这个胆量。

果然,黑影并没有直接去敲大门,而是绕过大门,沿着寺庙的围墙边往前走。

围墙边平时没什么人走,长满了杂草,黑影走得有些费力,然而她似乎并不在乎这些,走得非常快,脚步也非常轻,似乎她学过草上飞之类的轻功似的。

吴用也悄悄地跟了过去,不过他不敢跟得太紧,怕对方发xiàn

,从现在的情况来讲,绝对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再抓住这条狡猾的毒蛇的希望就非常渺茫了。

黑影到达围墙的另一端,突然从腰间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往围墙上一甩,然后她的手试着拉了拉,居然蹬着墙爬了上去。吴用这才注意到,她甩上去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竟是一个攀爬专用的钩子,看起来她可真够专业的。

看到这,吴用不禁纳闷了,貌似来的时候,众人都是匆匆忙忙走的,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换洗衣物,并没有见有谁带着什么工具呀?这钩子那么大件,放在袋子里应该非常,可怎么没人注意到呢?吴用这次可真的郁闷得吐血了,从来都是他阴别人的,可现在别人却在他眼皮底下做着这种瞒天过海的事,他竟然丝毫没有发觉……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失算了。

黑影翻墙进去后,竟然又把钩子取下来放好,这才消失的灵隐寺的院子里。

吴用面对着这近三米高的围墙,有些发愁,他并没有携带钩子、梯子之类的攀爬工具,怎么上得了这三米多高的围墙呢?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吴用突然想出了一个主意,黑影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出个钩子来,自己就不能搞个两三米高的梯子出来吗?想到这,他开始在自己的脑中想像一个搬梯子去搞装修的装修工模样。

奇迹很快就出现了,吴用发xiàn

自己的衣服上满是油漆和腻子粉,手里更是很夸张地扛着一把三米来高的装修用铝梯。嘿,你有登山钩,俺有爬云梯,彼此彼此呀!

第二十一章 夜晚的阴谋

却说吴用利用云梯爬过围墙之后,马上变回刘少根的样子.其实,吴用本来不想这样变来变去,他最近不知怎么的,对变身这个词有些反感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绝不想轻易地变身。

然而,当吴用变完身,把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却有点傻眼了,原来,他的速度太慢,那个黑影现在已经不知所踪,这可怎么办呢?他的这次追踪无疑是一次非常失败的追踪,居然把目标给追丢了,他可是一位有名的警探噫,竟然出这样的糗事,实在是丢人啊。

正在这时,吴用突然发xiàn

在院子的右边,有一间禅房竟然还有昏暗的灯光透出来。这让吴用的精神为之一震,居然还有人没睡,说不定就是这人跟黑影相互勾结,策划这起离奇古怪的案件的。

想到这,吴用便悄悄地向那间有灯光的房子潜了过去。今晚没有月亮,星星也十分稀少,非常适合做这种见不得光的夜间活动。

吴用现在已经伏到了窗台底下,虽然看不到房间里面的人,但房间里面的谈话,他却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了。

“大师,你觉得明天的事有什么希望吗?”一个故yì

压低了的女子声音道,由于作了处理,吴用一时竟辨认不出这声音到底是祝英台的还是胡蝶的朋友或别的什么人的。

“施主请放心,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老衲不会做这种事。”房内的另一人宣了一声佛号后道,而吴用听他声音,竟像是主持悟道发出的。难道说,像悟道这样的得道高僧,竟然跟犯罪份子同流合污?太令人心寒了。

房里的人好一阵子都没有再说话,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到,这样的气氛令吴用很不爽,太压抑了,如果不是为了探听点什么有用的消息,他才不会到这来受这份罪呢。

又过了好一会,房里又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随即听得悟道有点慌乱的声音道:“施主,夜已深,请回去休息,老衲是出家之人,不沾惹尘世间的事。”

“嘻嘻,出家人也是人呀,难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们就不想些比较人性化之事?”女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唉,佛家真是残忍呀,为了所谓的成佛得道,竟硬生生地把你们的人伦给断绝了,这跟以前的皇宫里,把男人剦割了成为太监有什么区别?”

“出家之人,自然得清心寡欲。如果出家了,还像世俗人那样,整天吃喝玩乐,那就不叫出家了。而且,在我们出家人的眼里,所谓的美食,所谓的XY,所谓的物质享shòu

,不过是尘世中人蝇营狗苟,痴迷于身外之物而已,到头来还不是要归于尘土?而如果出家人看不透这些,未能修心养性,那么他也不叫出家,不可能参佛悟道的了。”悟道用了一大堆的佛家术语来反驳她,显然,几十年的出家经lì

,让他对佛理参悟得相当透彻。

“真的这么绝情吗?大师,你看人家好可怜,你如果不替人家解除死亡通知书,人家就要被情劫地狱的差使勾走了。大师,救救我吧,我不想回情劫地狱去受那不能轮回之苦。”

“施……施主……你这是干什么?快……快把衣服穿好!”悟道说话竟然有些结巴了,显然,这位夜行者使出了她的绝招——勾魂诱惑**!

“大师,救我。”

“不要……这样,我会帮你们解除……的。你再不穿……穿好衣服,我可要喊人了。”

“有本事你喊呀!”对方毫不理会他的威胁。

“唔……唔……”悟道的嘴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紧接着,里面传过来了吴用非常熟悉的那种声音,包括喘息、呻吟等的混合体。吴用这次是彻底无语了,这个黑影到底是谁,居然这么疯狂,半夜闯进来勾引和尚?这算什么呀?只是为了让和尚解除那个死亡通知书那么简单?悟道不是已经答yīng

过明天做法事来解除了么?她还有什么必要牺牲自己的身体?或许,她根本就没把这次事件当作一次自我牺牲,相反,她是想要寻求刺激。想想也是,如果一个无聊的女人,当她跟很多男人有了那种经lì

之后,不免产生腻烦之感,而如果换个口味,去找个“得道高僧”来新鲜刺激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呀。

吴用真的后悔了,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工夫跟踪过来,却只是捕捉到这样香艳之事,实在是失望呀。唉,可惜自己没有携带摄像机过来,否则倒可以把这精彩的片断拍摄下来,然后上传到网上去,如此香艳新鲜刺激之事,说不定可以大赚一笔呢。

禅房里的干柴烈火,一直燃烧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熄灭,这可苦了吴用,躲在窗台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房间那能要人命的声音,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地一字不漏地传进他的耳朵里,效果可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立体声音响都无法比拟。

当房里的和尚与白领的肉搏大战终于结束时,吴用也累得够呛,抵抗那种强力的近身诱惑,是需yào

耗费强dà

的定力作为代价的,如果不是吴用定力过人,此时他说不定就要崩溃了。

不过吴用如此辛苦的付出,也不是没有回报,就在一刻钟之前,干柴烈火燃烧得最旺的时候,吴用听得那名“烈火”呻吟着道:“心肝宝贝给我呀,把你的那个地狱畅游图给我呀!”

光秃秃的“干柴”听到此话,骇得几乎从床上蹦下来,这是什么话呀,居然在这种时候提出来,这不是要了人家得道高僧的老命吗?他就算想坐化,也不会选择这种时间这种方式啊!

“给不给嘛?不给不要碰我,而且,我把刚才的事录像了,如果你不答yīng

我的条件,我就说你为老不尊,不守清规,表面上是一名得道高僧,背地里却专门干那种**妇女的勾当。”“烈火”躲在一旁很冷静地道。

可怜“干柴”已经烧到这种地步了,如何还能停得下来?就像那发射到一半的炮弹,硬生生把它给拖回来,这现实吗?很可能会遭受它的反噬,要了发射者的小命啊!唉,保住小命和声誉要紧,管它什么地狱图天堂图呢,这是“干柴”在此刻的想法。他于是喘着气道:“好,好,心肝宝贝,我什么都答yīng

你,快点过来‘燃烧’吧,这样中途熄灭,真的会要人命啊!”

“不行,你不将地狱畅游图交到我的手上,休想再继xù

燃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如果在五分钟之内你不把它交到我的手上,我保证,全灵隐寺上下,立马就会看到他们敬爱的方丈是如何的荒yin无度,如何的道德败坏!”“烈火”毫不客气地道。

“干柴”只得飞速下床,摸索着从柜子里找来一根钥匙,然后插进墙壁上一个非常隐秘的小孔里,只见他用力一拧,只听得“啪”的一声,一扇小巧玲珑的石门被弹开了,里面露出一个约半平方大小的石室。

如果不是“干柴”亲自开启,任谁也不会想得到,在这墙壁上居然还会有一个小密室,里面还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干柴”的动作很快,他迅速地从小秘室里拿出了一卷像是图画的东西,一把扔给“烈火”道:“在这里,你要就拿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恨和懊悔,他奶奶的,居然上了这狐狸精的当,不仅把自己一生的清誉毁于一旦不说,还将灵隐寺的镇寺之宝拱手让人,这事如果传出去了,不仅灵隐寺的主持没得做,就算是得道成佛这条路也被彻底封死了,以后还有什么面目见各位同道呀。

然而,此时的他,身心正被一股强烈的欲火控zhì

着,欲罢不能。而接到了地狱畅游图的“烈火”此时也再次欢畅地发出了那种销魂入骨、惊心动魄的声音来,“干柴”受此吸引,不要命一般扑了上去,比那飞蛾扑火还要勇猛几分……

第二十二章 纯粹的人

吴用坚持到干柴烈火肉搏大战结束后,已经有点筋疲力尽了,而禅房里的“烈火”,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在叮嘱了“干柴”几句,“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明天按原计划办事”等话语之后,也飘然离去,毕竟在此次事件中,她燃烧了那么久,体力同样损耗甚多.如果再不离去,万一“干柴”再次纠缠,要求燃烧,明天恐怕两人都起不了床了。尝到了腥味的“干柴”,此刻是异常危险的。

等“烈火”走后,吴用并不敢跟着离开,毕竟他还不知dào

“干柴”会不会跟着出来。只等“烈火”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干柴”在房间里长吁短叹,不知dào

想些什么东西时,吴用才敢悄悄地离开。

第二天,传说中的与地狱沟通的法事如期举行了。

跟一般的法事一样,灵隐寺的每一个角落,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幡旗,这些幡旗的颜色不一,但主要以黄色和白色为主,令整个场地充满了一种神mì

诡异的气氛。

而在灵隐寺的主殿上,则摆了几张漆黑的,方方整整的桌子,桌子上面摆满了果品、三牲、酒水、米饭等,沙盘里,檀香的香雾缭绕,火烛跳动,不时有一些烛油从上面滴落下来,把沙盘滴成了一朵朵好kàn

的红花模样。

桌子的旁边,铺了几张红地毯,地毯上放着几个软垫子,那是专门给人跪拜用的。另外在墙壁的边沿,有几个和尚还用凳子支起了一面铜锣、一面钹和一个牛角,这些显然都是作法时需yào

用到的器皿。

吴用等人一早就被邀请沐浴更衣过来等候了,此事毕竟非同小可,不仅关系到胡蝶能否脱离昏迷状态,还关系到祝英台等人能否脱离死亡通知书的魔咒。事关四个人的身家性命呀,谁敢马虎呢?

悟道主持还没有出现。

正在众人等得焦急的时候,突然听得大殿外面传来一阵嚷嚷,“放开我,我不要出家,我不是什么伏魔罗汉,我要去控告你们,你们这是控zhì

人身自由,严重违反了**……”

话音刚落,只见三四个和尚押着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进来,此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众人从监狱里将他劫了出来,而后又把他当作伏魔罗汉打晕了绑起来,一路放在车尾厢带到此处的赵括!但直到现而今,他依然不肯承认自己就是伏魔罗汉。

其实他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试想,尽管被从牢里救了出来,可一个尚未看破红尘,也不信佛的人,怎肯甘心出家,用一辈子去长伴孤烛呢?更何况,他并不是重刑犯,他的刑期并不长,仅是区区的一年而已,为了不坐这一年牢,却得牺牲自己的一辈子自由,他即便是傻瓜,也不愿意这样做啊。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悟道主持出现了,他的眼睛有了一个明显的黑眼圈,眼皮甚至有些浮肿,而他走路的脚步虚浮,少了平时的那种稳重,他的这种情形,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在弟子们的眼中,他一向都是个成熟稳重,办事老练,受人尊敬的方丈。

但吴用却知dào

是怎么回事,昨晚烧了那么久的干柴烈火,不精元虚弱才怪呢!别说是出家人,就算是神仙也顶不住啊。

悟道看到他眼中的伏魔罗汉如此难缠,不由得眉头微皱。当即对那几个弟子招招手道:“把他带到方丈室来,让我好好跟他聊聊。”

听他如此一说,那几个弟子如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般,当即押着赵括向方丈室走去。

也不知悟道主持有何妙术,原本还大嚷大叫,一路拼命挣扎的赵括,进入了方丈室后不久,竟然奇迹般安静下来了。众人再也听不到他那不满的抗议声。

半个小时后,赵括和悟道主持笑吟吟地从方丈室走了出来,让外面不了解情况的众**惑不解,这搞的是什么跟什么嘛,才不过进去那么一会儿,赵括的态度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这样的情形实在罕见得很,难道是他们暗中有什么勾结,悟道主持应承了他什么可以接受的条件?

然而,不管怎么样,这个难缠的家伙终于接受了他就是伏魔罗汉的身份,而到此为止,他们也算是完成了佛祖交给的任务,经受住了他的考验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就很好办了吧?只要这次法事完毕,死亡通知书成功解除,众人便可以得到一个自由身了。众人皆为此事松了一口气。

但悟道主持却不理会众人是什么心情,他命令弟子拿来剃度的用具:一把剃刀,一盆清水,一个肥皂盒,一个受戒香碗,另外还有剃度专用的度碟文书等东西。

“阿尼陀佛,赵施主可是诚心归皈我佛?”悟道主持宣了个佛号,很虚伪地道。

众人听了他这句话,不禁在心里暗骂:这老秃驴,明明是他自己劝得人家出家的,却在此时说这种话,什么意思啊。难道说,他的脸皮已经厚到了传说中无已复加的地步,什么虚伪的话都说得出来?

然而,赵括的反应却大出众人的意料,他居然点点头道:“是的,大师,我诚心归皈佛门,从此遵守佛门清规,一心向道,绝不再沾染红尘之事。”

天,这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弯,也太令人吃惊了吧?吴用还从来没见过态度像他转变得这么快的人,还在半个钟之前,他要死要活地嚷嚷着,要放开他,要去控告众人侵犯他的人身自由和信仰自由,可没想,才这么一会儿,他竟然一百万个服从了,这全都赐跟悟道主持的密室交谈之功啊。真不知悟道说了些什么迷死人不赔钱的话,竟然让这个桀傲不群的家伙俯首贴耳地听从他的安排了。

然而,众人虽然深感意wài

,却并没有人阻止他出家的意思,相反,众人辛辛苦苦,冒着莫大的风险把他带到这里,为的就是要他出家,让他做回伏魔罗汉,如果他不做,众人怎么交差呢?可是有四条鲜活的生命紧系在他的身上啊。

“既然你没什么意见,那么剃度就开始吧。”悟道大师道。

旁边一名弟子听闻此言,立马念念有词地打开了度碟,在上面记录下了赵括剃度的信息,比如姓名、年龄、身高、体重、籍贯、剃度时间、剃度人员等,也就是说,以后尘世间就没有赵括这个人了,而只有剃度后的,法号为伏魔的和尚,唯一还可以调查得出他以前是个什么人的,只有看这度碟的记载了。

等负责记录的小和尚完成度碟的制作后,悟道主持便拿起剃刀,在水盆里沾了些水,然后再把一些肥皂水抹到赵括施主的头上,接着又念念有词地往剃刀上吹了一口法气,在赵括施主的头上比划了一下,便专心地剃度起来。

可以说,如果悟道主持去当一名专门替人剃头的理发师,无疑是非常优秀的,他的生意恐怕也会相当的好。他在这深山老林里的灵隐寺里藏着,实在是明珠暗投、埋没人才了。不到十分钟的功夫,赵括脑袋上的头发便全部掉光了,露出一个油光锃亮的,带着强烈的佛教色彩的光头。

但剃光头只是剃度的一个环节而已,紧接下来,悟道主持还需yào

把法力加持在香上,然后在赵括头上弄出几个整齐而有型的戒疤来,这一步才是名副其实的受戒。其中有八戒是特别要注意的,分别为: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yin邪,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大床,八戒非时食(注:“《西游记》中猪刚鬣受了菩萨戒行,断了五荤三厌,唐僧因此给他起了个别号,叫做“八戒”。五荤三厌,属宗教戒条,信徒不准食用。五荤,即五辛,指五种辛味蔬菜。包括大蒜、小葱、韭与渠(形似萝卜味如蒜)。三厌,道教把雁、狗、乌龟作为不能吃的三种动物,列为教条。认为“雁有夫妇之伦,狗有扈主之谊;乌龟有君臣忠敬之心,故不忍食”(《涌幢小品》)。厌,在此是不忍食之意。不过,这五荤三厌是佛道二教的混合物,佛教的“八戒”实jì

另有所指。八戒全称“八斋戒”,是佛教为在家的男女教徒制定的八项戒条。包括不杀生,不偷盗,不yin欲,不妄语,不饮酒,不眠坐华丽之床,不打扮及观听歌舞,正午过后不食。佛教戒律还有很多。猪悟能虽称“八戒”,但他始终“戒”得不彻底,也不情愿。唐僧给八戒取得名字是有一定含义的。五戒是居士也就是信佛的不出家的人所受的戒,可以按照自己的执行能力受一个乃至五个.没有十戒的说法,出家人最开始受沙弥戒,一共十条.具足戒是出家人在符合条件之后可以受持的戒律,比丘二百五十戒,及比丘尼的三百四十八戒.非常严格.八戒是在家人可以受持的最严格的戒律,和沙弥戒比起来只有很小的差别.最短可以只受一天,最长也可以终生持守.作为严格的谈戒律来说,在家人的五戒之中没有不食肉的戒律,当然汉地佛教徒有食素的传统,这是提高了对佛弟子的要求,从一方面来说,是好事,但是对于无法执行的人来说,也有揠苗助长的效果.但是如果受了不杀生的戒律,那么不去杀生,这是应该的.让邻居帮zhù

杀生,自己吃肉,这的确是一种虚伪的行为,这只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很多号称自己学佛的人实jì

上对于戒律本身并不能严格执行,如果这样的话,不如舍戒.另一方面,为他们授予戒律的出家人在对于戒律的解释说明和教育工作上面也做得不好,使戒律没有能够真zhèng

起到规范行为的作用)。

当一个新入门的和尚,在完成了剃度和受戒之后,他才真zhèng

算得上是佛门中人了。

第二十三章 信教之人

如果说赵括受戒,从此成为传说中的伏魔罗汉还有一点点看头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与情劫地狱差使沟通的法事就做得令人昏昏欲睡了.吴用都不记得其中的内容了,只记得这场法事进行了很久,从早上九点开始,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结束。在这个过程中,吴用只是像个梦游的人一样,昏昏沉沉的,机械地随着众人跪拜,机械地吃着午餐和晚餐。尽管牛角、铜锣、钹等乐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然而吴用却发xiàn

,这些声音对自己一点影响都没有,仿佛他生下来就已经习惯了这些声音似的。这实在是一件怪异得不能再怪异的事啊,吴用原本还想,要好好地看悟道怎么主持法事,怎么跟地狱差使沟通,这其中是不是藏有什么猫腻?然而他却失望得很,他居然一点注意力都集中不起来,甚至都不知dào

整个法事是怎么进行的了,更别说去注意其中的细节,找出破绽……

这事确实邪门得很啊,吴用记得,开始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当时是九点左右,他跟大殿里其余的人一样,专心致志地看着悟道主持替赵括剃度,当时还纳闷,一向不同意出家的赵括,怎么就变得那么听话,那么温顺了呢?看来这里面还真的大有文章啊。

吴用还记得,当悟道主持替赵括剃度完后,立kè

就将战场转移到了法事上面。首先是牛角孤独凄凉地响起,当它稍停时,铜锣接过了它的班,发出了它悲壮的声音。而钹似乎非常性急,未等铜锣秀完,便急不可待地发出声音,证明了它的存zài



伴着这声音,悟道主持开始拿出了他的圣杯,一边大声地朗诵着《金刚经》、《法华经》,一边不停地丢着那圣杯,玩起阴阳的概率游戏来。而一边早已准bèi

好的,穿着严肃的黄色袈裟十二个和尚,则和着乐器的声音翩翩起舞,并且,他们一面起舞,一面也像悟道主持那样,大声朗诵着《金刚经》。

这些都是做法事的正常步骤,并没有什么令人惊异的地方。

然而,奇怪的恰恰在此处,吴用很规矩地听着那乐器发出的声音,欣赏着悟道主持等人表演的独一无二的舞蹈时,却感到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不仅对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不敏感,对悟道主持等人所搞的动作,也有一种视若不见的感觉。就是说,明明是看到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杀人放火了,却丝毫不能引起注意,就像没有看到一样。

这到底算是什么呢?吴用真的郁闷异常,他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这种现象或者说这种邪术,居然能使一个鲜活的人变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暂时对所见所闻毫无反应。而这样的事,竟然发生在非常正统的,具有几千年悠久历史的佛家寺庙里!真的是想不骇人听闻都难啊。

然而,他现在清醒过来时,却没有时间去追究那些问题了,因为悟道主持很清楚明白地告sù

众人道:“诸位施主,法事已经作完了。老衲按照施主们的意思,去跟情劫地狱的差使进行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沟通,并用事先准bèi

好的礼物进行大肆贿赂,他们这才答yīng

网开一面,暂缓死亡通知书的执行。也就是说,你们的死亡通知书上的死亡日期被延后了,同时部分的预言也可能失效。老衲本来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的,但出乎意料的是,情劫地狱的差使竟然还附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如果要彻底解除死亡通知书的魔咒,必须再次陪同伏魔罗汉一起,去把一道情劫地狱的缺口进行封印,否则,情劫地狱出口的封印解除,里面的妖魔鬼怪一齐涌入人间,人间将会变成地狱!”

悟道主持说完这些时,脸色有些苍白,满是倦容。显然,这场耗时耗力的持久法事,已经让他筋疲力尽,再也无法像寻常那样讲法弘道。

不过,只是外人以为他如此而已,实jì

上,吴用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除了这场耗时的法事,更大的原因是,他昨晚进行的那场持久大战,恐怕才是他此刻疲倦不堪的最大祸首……但无论是当事人还是受害人,永远都不会把罪名归结到这种事上面的,他们只会责怪说,工作强度太大,或者没有休息好,体力不济等。

“请问老禅师,我们该陪同伏魔罗汉到哪个地方去封印地狱的出口通道呢?而且我们既不会法术又不会武术,怎么帮得了他?万一从地狱的出口里突然冒出个鬼怪来,我们这样的凡人怎么应对?”肌肉男蒋干可不管老禅师疲倦不疲倦,尽最大的努力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王道。

悟道真的累得不行,他的上眼皮一直跟下眼皮打架,即便人为地拿东西把它撑开,恐怕也抵抗不了疲倦的侵袭。不过他还是坚持着说了最后一句:“我已经交代过悟心师弟和伏魔了,具体的他们会带领你们去做的,不要担心法力与武功的问题,每个人生存zài

世上,总有他的作用,佛祖既然选中了你们,那么你们就一定可以办到。”他说完这个,竟然不再理会众人,跌跌撞撞地向自己的卧室跑去。

蒋干等人看着他如此狼狈地离去的背影,不由得骇然,现在才是晚上的十二点钟啊,才做了十多个小时的法事而已,跟那些连续做几天几夜法事的比起来差远了,可人家也没有这么累呀?太夸张了,还说是一寺的主持呢,怎么起到表率的作用?若他的徒弟、师弟都以他为榜样,这个灵隐寺还不死翘翘?

“阿弥陀佛,蒋施主,你就不要去烦主持方丈了,他需yào

休息。你有什么疑惑,可以找小僧帮你解决!”随着一声救苦救难的佛号,一位长得眉清目秀,机灵乖巧的二十岁上下的小和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蒋干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位就是悟道主持嘴里的那位法力高强的悟心师弟?看他的年纪那么轻,怎么看也不像修道有成,法力高深的样子啊。

悟心像是看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继xù

道:“诸位施主不必担心,主持方丈既然派了我,说明他信得过我的能力,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你什么时候证明?拿什么来证明呀?”胡蝶的朋友有点气愤地质问道,悟道本来应承说,做过法事之后,胡蝶便会清醒过来的,可直到现在,她依然还处于昏迷状态之中,这算什么狗屁法事呀?

悟心听了胡蝶朋友的话后,微微一笑,道:“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说完,但见他拿起刚才作法留下的一钵符水,走到昏迷的胡蝶跟前,然后念了几句难懂的咒语——“玛尼玛尼哄……”在念到兴奋之处时,他闭上眼睛,牙关紧咬,仿佛真有什么神灵上了他的身一样,而后,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居然在众人尚未注意到他的什么动作之时,就把符水给胡蝶灌了下去。

第二十四章 胡蝶梦

令人诧异的是,奇迹竟然出现了,胡蝶喝下了那道符水,再经过悟心的念咒催醒后,竟然奇迹般地苏醒过来了.

她一骨碌地坐起来,双眼迷茫地看着四周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该不会是死了吧?这会正处于灵堂里?”

胡蝶的朋友惊喜交集,上前搂住她道:“胡蝶,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一直睡下去了呢!你可把我们给吓死了,叫又叫不醒,送到医院去又检查不出什么来,真的急死人啊。”

“我睡了很久吗?感觉只是做了个梦啊!”胡蝶有些莫名其妙地摸摸脑袋道。

“还不久!自从那天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到现在已经三天三夜了,你说时间长不长?而且在期间我们又带你去医院检查,又带你到这来做法事……你可把我们折腾坏了。”胡蝶的朋友埋怨道。

“好了,我知dào

你受了委屈。你是我的好姐妹,以后我一定会想办法补偿你的。”胡蝶顿了一下又道,“其实我这次真的像是做了个梦一般。”

吴用很有些关心地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能说说当时是怎么突然从车上甩到路边,然后在身上没有一点伤痕的情况下,便昏迷不醒的吗?”

面对吴用的提问,胡蝶更加迷惑了,搔了搔头道:“我真的有从车里摔出去吗?我只记得,当时我跟你们一起坐在车上,车上在平坦的路面上行走,不是很颠簸,倒像是坐在外婆的摇篮里,我很快就架不住睡意,进入了梦乡。”

“我梦到自己走进了一处开满各色鲜花的峡谷里,这峡谷很大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我觉得这样鸟语花香的峡谷是很不错的,即使让我一辈子住在里面,我也一百个愿意。不过,既然我要在这峡谷里住下来,总得有个住的地方呀,于是我一直往峡谷的深处走,希望能找到一处传说中的茅草屋或石屋,这样我就可以免受风吹雨淋之苦了。”

“然而,我一个人走了好久,除了鲜花、果树、虫鸟外,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也没有见到一座传说中的房子。这时的我,走得又渴又饿,实在走不动了,突然,我看到路边有一枝结满红彤彤的拳头般大的说不出名字的果子的果树。当时的我,也顾不得那果子有没有毒了,直接跳到树下,两脚一蹬,‘咚咚’地爬了上去,摘得那果子直接放进嘴里就咬。出乎意料的是,那果子的味道居然异常的鲜美,比苹果、雪梨之类常见的水果好吃得多了。我喜出望外,摘下来吃了个够,一直吃得撑得我的肚子像个皮球去。”

“这时,我突然发xiàn

一个非常要命的问题,那就是我吃得太饱了,肚皮撑得那么大,居然在树上下不来了。我当时很惊谎,这里又没有人可以帮zhù

我,难道我真的要卡在树上一辈子吗?我记得以前听说过许多野外自救的故事,我想,现在没人帮我,只能靠我自己了,于是我拼命地挣扎,可我挣扎没几下,居然从树上掉下来了。而且我似乎被摔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发xiàn

自己在一间装修异常华美的宫殿里,它的墙壁是用罕见的玉石做成,扶手、楼梯等却饰以黄金,每一个房间里都挂着一盏用如拳头般大的夜明珠做成的灯,把每个角落都照得闪闪发亮……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屠华的宫殿,当时真的是吃惊极了。然而最令我吃惊的是,这一整座高大奢华的宫殿里,竟然没有人住在里面,我费了两天的时间,找遍了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都找不到一个人影,实在是纳闷至极。”

“正在我对这座奢华却空荡荡无一人影的宫殿感到恐惧的时候,我突然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张字条。我也不知是什么人,什么时候留下来,只见上面写道,‘尔尘缘未尽,当速归。另近日地狱之门封印法力式微,随时有被妖魔撞破的可能,地藏菩萨发善心,派尔率人前去封印,救世间大众于危难也。’我看完此纸条后,突然醒悟我曾经接到过死亡通知书之事,便醒过来了。”胡蝶说完,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前往地狱通道出口的地图,只有持着这份地图,才能到达地狱通道的出口,才能顺利地将其封印……

众人听了她的话后,皆是“嘘唏”不已,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奇异之事,就连一向不相信鬼神的蒋干等人,也不得不相信世间真有鬼神之说了。

只有吴用听了后,冷笑连连,说他信这鬼神之说吗?他也不是完全不信,但他那天晚上可是亲眼目睹过那一场肉搏大战之后的交yì

的,印象深刻呀,让他怎么相信胡蝶这地图是从地狱里带出来的呢?

然而,令他郁闷的是,他在女厕里明明听到的是祝英台用电话跟别人联系的,那天晚上潜入悟道方丈的卧室的黑影也应该是祝英台才对,可现在这地图怎么就在胡蝶的身上呢?难道说那天晚上的黑影不是祝英台,而是胡蝶或她的朋友?又或是祝英台跟她们两人是一伙的,只是分工不同而已?一连串的疑问在吴用的脑海里浮起,然而,一时之间他却理不清头绪,不知该从哪里着手。

“把地图拿来给我们看看!”蒋干和祝英台同时道,他俩似乎暂时放qì

了分歧,暂时一致对外了。

胡蝶没有再说话,把手中的地图递给了他们。

借着寺庙里昏暗的灯光,众人终于看清了,这确实是一幅地图,不过并不是什么地狱图,而是一幅现实世界的地图。从地图上标示可以看出,众人口中一直所说的地狱通道的出口,位于九华山地藏菩萨的本殿之后,是在一座规模颇大的古墓里,那古墓的墓道非常曲折,如果不是在地图上有所标示,就算是专业的盗墓之贼,也难以找到如此隐秘的墓室。

地狱通道的出口就在墓室的正面墙上,上面有一个奇形怪状的图案,据说那就是传说中的封印符咒,一旦符咒解除,便相当于把地狱之门打开了。

第二十五章 盗墓前夜

“蝶姐,我们真的要去盗墓吗?”肌肉男蒋干问道,但他此话才刚说出口,便被胡蝶的朋友狠狠地瞪了一眼,心想,这货真的是口不择言,居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得那么直接.

蒋干被她的眼神瞪得一啰嗦,慌忙改口道:“呃……我们真的要去封印地狱通道的出口么?”

“当然要去啦,除非你觉得你那小命不值钱,可以直接对抗死亡通知书。”胡蝶淡淡地道,她可是领教过死亡通知书的威力了,它可真的能让人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事么?

“可是,去封印那个地狱通道的出口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吧?难道说,我们几个人,拿张地图,找到那座古墓里的所谓地狱通道的出口,然后找几块石头将它堵起来便算是大功告成了?世上有这么简单的事么?”肌肉男蒋干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这货太现实了吧?胡蝶恨不得跳过去把他的嘴巴给堵住,但她想了想,还是强忍着怒气道:“好吧,我们现在来确定一下去封印的人选。悟心大师,这次的封印**由你主持,你来分配任务吧!”

在此之前,悟心一直都用火辣辣的眼睛盯着胡蝶朋友的胸部看,因为她今晚穿了一件紧身T恤,弄得胸脯胀鼓鼓的,像是马上要绷出来一样,这让一向在深山里静修,绝少接触过异性的悟心等**开眼界,长这么大了,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火爆的场面呢!现在悟心听了胡蝶的话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眼睛却还是没有离开胡蝶朋友的胸脯,道:“呃……这不是什么问题,这事包在我师兄弟身上,保证帮你们解除灾难……”

这货说的是什么话呢?牛头不对马嘴,他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讨论如何封印地狱通道出口上,而是在领略shuangfeng的绝顶风光啊。胡蝶的朋友本来不介yì

让他们多看几眼的,毕竟,有些东西是美好、有吸引力了,人家才看,否则,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谁会去看呢?但现在这货却那么的不务正业,只顾着欣赏风景,却把正事忘了,那怎么了得呀?所以胡蝶的朋友很自然地把双手往胸前那么一抱,便完全把那对不甘寂寞的shuangfeng给遮挡住了。

悟心欣赏不到风景,不由得大失所望,只好悻悻地转过头面对众人。

胡蝶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道:“悟心大师,麻烦你帮我们分配一下工作好吗?”

“咳……”悟心轻咳了一声,以消除自己的尴尬,道,“呃,这事其实悟道师兄已经安排好了,我和另外两名师弟由一名师叔带领,在地狱通道的出口摆成一个四象阵,然后利用四象阵的阵法,去触动古封印的咒语,当咒语启动后,我们便可以利用事先制作好的符咒,重新对出口进行封印!”

看到悟心那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胡蝶微微一笑道:“不错啊,封印地狱通道出口的事情,我们可以放心地交给你们了,但是,好像你并没有说出来,你要求我们做些什么呀?”

“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反正我们只负责作法封印之事,其余的事一概不管。”悟心倒说得非常干脆。

“真的是这样吗?”胡蝶的朋友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得他的心里直发毛,他支支吾吾地道:“可不是?你们负责一路上的饮食、起居。安排人带路,寻找九华山下古墓的位置,当然,找到古墓的位置后,如何想办法进入里面,以及如何保障众人的安全,都是你们的事,总不可能我把一切都安排好吧?我也没有那个领导能力呀?”

听他这样说,胡蝶也不禁哑然失笑,自己提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勉为其难了,试想他是个出家之人,不是只负责作法除魔,还能去管世俗中的事,替众人安排工作?

“大师,不好意思,误会你了,你去准bèi

你的法器之类的东西得了,其余的事,我们内部商量一下,一定会把行程安排好的。”胡蝶略带歉意地道。

胡蝶虽然是这样说,悟心却并没有离开的自觉性,他总觉得,再等一会儿,或许胡蝶的朋友还有放开手的可能性,毕竟一个人老是这样子抱着肩,不累呀。

胡蝶的朋友突然发xiàn

,在这大殿里议事现在变得有点不太可能了,自从进入晚上后,那些和尚看向她们的眼神显得特别的饥渴,她现在有点担心,再不明智地退到寺外的客房去的话,恐怕这些和尚有可能忍受不住……

她于是拉了拉胡蝶的手道:“小蝶,我们还是到寺外的客房去商议吧!这里就留给大师们收拾行了。”

胡蝶也是个聪明之人,见女友如此郑重其事,顿时醒悟过来。欲望这东西,并不是说控zhì

就控zhì

得了的,平时没有受到外界的诱惑、影响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控zhì

得很好,但当受到外界的强烈诱惑和刺激的时候,恐怕就不是人人都把持得住的了。想到这里,她便对众人挥挥手道:“我们到寺外再讨论明天的行动吧!”

对于众人的离去,悟心的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可他也不好怎么样,毕竟对方男男女女的,共有5、6人之多,如果用强,万一真zhèng

吵嚷起来,把事情闹大,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他现在虽然有那个贼心,贼胆却还没有大到那种程度。

可他真的很不甘心哪,尽管离开了,那对雄伟的山峰还是在他的眼前晃呀晃,呼之欲出的玉兔也似乎在诱惑着他,嘲笑着他,让他烦燥不已——他那埋藏了二十多年的原始欲望被唤醒了!

从大殿安全撤离到寺外的客房后,胡蝶暗呼好险,若不是见机得早,及时撤离,今晚恐怕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知为何,今晚祝英台显得特别的安静,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仿佛有什么心事似的。吴用已经注意到她的异常了,然而,他并不想去关注她,直到现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纳闷不已,不知dào

昨晚的那个黑影是不是她。如果是她,为什么地图在胡蝶的手上呢?难道是她偷偷地塞到胡蝶的怀里的?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不是,那么昨晚的那个黑影是谁?胡蝶还是她的朋友?如果是胡蝶,难道她的昏迷一直都是装的?可在医院检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检查出来呢?这样推测来推测去,吴用觉得,还是胡蝶的那个朋友的嫌疑最大,她不仅有作案的时间,也有作案的动机,甚至不排除一切都是她策划的,所谓的神佛之说,不过是她放出拢乱别人视线的迷雾罢了。

第二十六章 难以启口之事

“诸位兄弟姐妹,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确实不容易.”当回到寺外的客房,把门关上,屋里只剩下他们那五个人时,胡蝶激动地说道,“想当初,我们刚接到死亡通知书时,惶恐、不知所措、情绪低落,犹如世界末日来临。但后来,在这位消息灵通的贵人朋友帮zhù

下,我们竟奇迹般地找到了出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而且,在泰国佛学大师的指引下,我们把伏魔罗汉成功地从拘留所里救了出来,并送到了这个灵隐寺,还说服他剃度出家。现在,我们距离成功,永远摆脱死亡通知书的魔咒仅有一步之遥了,我们要加倍努力,争取一定封印成功,决不功亏一篑!兄弟姐妹们,虽然我们以前从不认识,但相同的命运把我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我们只有团结奋斗,才有生存的希望!”

听着胡蝶如此煽情的话,吴用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鼓起一尺高了,这算什么意思呢,煽动众人去为她卖命,为生存奋斗?这也太假了吧?幼稚呀幼稚!

这时,祝英台打了个呵欠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快点把事情安排好,我还要睡觉呢。否则明天一大早就上路,然后不知在路上要跑几天几夜,还没到古墓就累倒了,哪里还有力qì

干活?”

听祝英台说得有道理,胡蝶只得道:“这幅地图想必大家也都看过了,我们要找的古墓位于九华山地藏菩萨寺之后五百米。大家不要以为这个古墓很简单,这是一个非常神mì

的,已经有几千年历史,从来未被盗墓贼成功盗过的地方。知dào

盗墓贼为什么不能成功偷盗这里吗?那是因为这座古墓里,不仅有古老的诅咒,还会有莫名其妙地冒出来的世所罕见的怪物,以前曾经进过此墓的人,不是被怪物吃了,连尸骨都找不到,就算是侥幸逃出来的,也因为中了诅咒,不久便离奇地死去。如此一来,便再也没人敢打这座古墓的主意了。”

“蝶姐,既然连专业的盗墓贼都不敢打这古墓的主意,那么像我们这样的非专业人士,冒然闯进去,还不是送死么?那个悟道主持好阴险呀,居然要我们去送死,去当试验的炮灰!”祝英台很不服气地道。

“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在这件事中,悟道方丈得不到丝毫的好处啊,他只是按照地藏菩萨的指示,去做这件事而已。而我们为了活命,为了生存,是不得不干冒莫大的风险了,如果你觉得,这样干冒奇险不值得,那么你也可以不去呀,反正没有逼你。不过,如果到时地藏菩萨不给不参与行动的人解除魔咒,那么我们也没办法。”胡蝶既像是劝说又像是威胁般道。

“算了,争这些无谓的事情干嘛呢?大家要同心协力,反正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差这最后一步吗?蝶姐,你讲解一下怎么进入古墓,需yào

准bèi

些什么工具吧!”吴用道,他自然知dào

祝英台是怎么回事,她这样说,不过是以退为进,掩人耳目罢了。他现在并不想去戳穿她的阴谋,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好,大家再来看一下这张地图,刚才我们已经说过了,古墓位于九华山地藏菩萨寺之后五百米,但是,怎么进入这座古墓呢?不可能说,这座古墓像个旅游风景区一样,有条阳光大道直通里面。”

吴用对胡蝶这种说话半天都说不到重点有些反感,忍不住道:“直接简要点,别说那么多废话。”

胡蝶白了他一眼,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从她自己的观察和听朋友的描述,她知dào

刘少根(吴用)这个人并不简单,他所表现出来的,并不像是一个文绉绉的白领的典型特征,却有几分那种警察、军人等习武之人的那种特殊气质。这样的特质对于她们此行来说,无疑是有极大的帮zhù

的。

因此,她也没有去理会吴用的插诨打科,继xù

道:“据我所知,我们现在要进入古墓有两条通道,一是在古墓的旁边挖一个直通到古墓甬道的盗洞,再从此甬道进入古墓,然而,我们对古墓里面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不知dào

里面是否有机关或者陷阱。从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看,当时的造墓者,多半是设置了机关并留下了吓人的诅咒的,要不然,此墓也不会在盗墓界令人闻之色变。所以我觉得,这第一种方法需yào

冒很大的风险,我们如果不小心,很可能就会像那些盗墓前辈一样,不仅徒劳无功,还可能离奇死亡!”

“二是我们找到一份古墓的机关布置图,研究出一条可行的进入古墓之路。因为知dào

了古墓里面可怕的诅咒和机关秘密之后,我们便可以采取有效措施避开了,这可比蛮干强闯要好得多。”

说到这里,祝英台忍不住打断她的话道:“你说得倒轻巧,我们去哪里找这机关布置图呢?那座古墓从建成到现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年了吧?谁会把机关布置图留到现在?你不是在忽悠我们吗?”

“呵呵,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们已经早有准bèi

了是不是?你看,这幅地图之中不是还附有一幅详尽的古墓构造地图吗?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不必花那么大力qì

来这里寻找什么地图啊?那座古墓在盗墓界可是非常有名的,只要稍为注意一下,便可以知dào

它的大概位置了。”胡蝶很是得yì

地笑道,让吴用很是怀疑,这事一定是她策划已久的了,说什么死亡通知书,什么情劫地狱,什么灵隐寺,一切都不过是她在为自己的盗墓计划作掩护罢了。

“什么?这地图里面真有这种玄机呀?我们可得好好观瞻一下。”祝英台凑到地图前道。

这时,蒋干、吴用、胡蝶的朋友都凑到了地图前去,以图了解清楚上面到底绘制了什么神mì

的内容,得到这张地图后,竟然能畅通无阻地进入无数人想进去进不了的神mì

古墓。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吴用只看到上面用梵文杂七杂八地拼凑出像是地图模样的东西,吴用不懂那些梵文的含义,也不知dào

它们拼凑成的地图,到底代表哪个方位。难道说,古墓里机关和陷阱的布置,就隐藏在梵文的某个字符中?

而奇怪的是,蒋干、祝英台、胡蝶的朋友等人,却并没有说看不懂,反而饶有兴趣地一边欣赏一边啧啧称奇道:“这幅地图太令人震撼了,居然把古墓的整个地图描绘了出来,还有各个机关、陷阱、诅咒、封印的位置,全都一清二楚呀。有这样的地图在手,还愁不能进入古墓吗?”

吴用闻言骇然,难道说,他们个个都是梵文高手,识图大师,古墓专家么?否则怎么自己看了半天都看不明白的地图,他们却像看那种小学生的地图一样,一眼了然呢?又或是自己已经落伍了,看不懂这些所谓的高深地图?又或是地图被人下了什么符咒,禁止像自己这样的冒牌者,或者异能者观看?有这种可能吗?吴用现在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但是,像这样的事,吴用又怎么启口跟他们说呢?难道直接说,自己不知dào

因为什么原因,竟然看不懂地图么?这岂不是主动暴露了自己,说自己是冒牌的,并不是真zhèng

的刘少根吗?看来,还是得做点假戏,于是他也啧啧称奇道:“真的,这地图太神奇了!”

第二十七章 各司其责

胡蝶倒也没有深究谁看得懂看不懂,在众人看过地图之后,她立马把地图收起来道:“小刘,你上次搞的那套小型直流混凝土切割机还在,你就把它再稍为改进一点.另外我们还需yào

一套毒气及微生物检测仪,你能尽快把这些仪器准bèi

好吗?”

吴用听她这样一说,顿时愣住了,敢情她还真把自己当作一名不世出的发明家兼机械制造师了,什么机器只要说出它的功用,便可以把它制造出来,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么?

“蝶姐,你太看得起我了,不错,我是一名模具设计师,一般的机械模具我可以设计得出来,但是,并不是说,只要你说出这个机器的功能和名字,我便一定能制造得出这样的机器的,那样我就不是一名模具设计师,而是神仙了。”

“你的意思是,你设计不出毒气及微生物检测仪?”胡蝶似乎很有些惊讶地道。

“当然,像这样先进的仪器,就算是那种世界著名的仪器制造公司,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制造得出来,更何况像我现在,要材料没材料,要设计没设计,要人手没人手,怎么制造呀?”吴用感到又奇怪又好笑,像胡蝶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呢?难道她的脑袋进水了?

祝英台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笑,道:“蝶姐,其实这个问题不难解决,我们可以到市面上去买来防化服和防毒面具,每人一套穿上去,比什么毒气及微生物检测仪好用一百倍。因为即使仪器检测出问题了,但我们没有防护措施,一样进不去。”

胡蝶的脸上像挂了一层寒霜般难看,虽然没有正式的选举什么的,但一路下来,众人都默认她是众人的头儿,许多东西都听她的安排了。然而,现在自己这个头却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不能为众人安排好工作,未免有失职之嫌,惭愧呀,尴尬呀。

“好吧,防化服和防毒面具就交给你了。另外你是搞考古的,应该知dào

考古都需yào

准bèi

些什么东西,我现在把一万块现金交给你,你来安排一下明天的采购。还有蒋先生,我想,你明天搞几辆玩具电动车来,给它装上摄像头,然后让它们在前面探路,如果发xiàn

有什么机关陷阱或别的不正常的地方,马上向我们报gào

,否则我们真的连怎么死都不知dào

。”胡蝶一口气把要交待的事情说完,免得再惹出什么尴尬。

吴用看她激动得脸色微红,胸脯起伏的样子,倒是蛮好kàn

的。特别是在这种暧昧的灯光下,她胸前露出来的雪白的一小半,时不时地来上那么波涛汹涌一下,对男人实在是莫大的诱惑。然而,在这种情形之下,也只能偷偷地看一下,流点口水而已,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这个倒不是什么问题,不就是弄几辆玩具车来侦察地形吗?小菜一碟。不过,我有点怀疑,万一这玩具车触动不了机关陷阱,但我们人走进去的时候,却不小心触动了呢?这事风险还是很大啊。”蒋干搔了搔头道。

“干这行怎么能没有风险呢?再说我们不是还有地图吗?上面把哪处有机关,哪处有陷阱,哪处有诅咒都清清楚楚地标出来了,有了这地图,我们便可以选择一条没有那么大危险的路径进去。如果这样还不行,那么我们也别想进这古墓去了,我们还不如回家等死去吧。”祝英台愤愤地道,她整个变成一愤青模样了。

“蝶姐,我不明白,我们把一切都准bèi

好了,可你们做什么工作呢?貌似你们只是跟着来玩耍的?”蒋干很不客气地道。

“咳……”胡蝶的朋友向蒋干抛了个媚眼,尴尬地道,“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做协调的工作吗?而且钱一直都是蝶姐一个人出的的呀。我们为你们做好后勤保障工作,时刻准bèi

好食物、衣服之类的东西,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才能安心地工作呀。否则,一块面包都让你们为难半天,还怎么工作呀?”

不知为何,蒋干看了她的媚眼后,居然立kè

安份了起来,不再言语了。倒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那被紧身T恤勾勒得婀娜多姿的线条,口中几乎要流出口水来了。他似乎有此后悔,如此美妙的风景就在身边,刚才为何没有发xiàn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意见,这事就这么安排了。从这里到九华山还有很长一段路程,我们明天可以先驱车去邻近的一个市里把我们需yào

的物资采购完毕,然后便可以行动了。这事已经耽搁得太久,我怕到时来不及解除死亡通知书的诅咒,我们便应了上面的预言,一一死翘翘了。”胡蝶总结道。

“呃,我还有一个问题。”吴用道,“我们似乎把那群和尚忘了,如果不带上他们,我们怎么封印那个地狱通道的出口呢?总不可能我们自己动手吧?”其实,吴用知dào

,这伙人盗墓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只是他们用这个封印地狱通道的出口作幌子而已。不过,直到现在,吴用还是不能确定,到底谁才是这件事的主谋?胡蝶和她的朋友无疑有最大的嫌疑,因为许多事都是她们起头的。然而,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祝英台似乎也脱不了关系,毕竟在女厕里听到那些奇怪的话语,昨天晚上在灵隐寺又出现那个神mì

的黑影,这两件事都让她有很大的嫌疑啊。

至于蒋干,貌似他是个受害者,彻头彻尾都是被动地卷入这件事的,只是受了别人的蒙骗而已。然而,他暂时没有表现出可疑之处来,并不代表他就一定跟此事无关,万一他才是一名隐藏得很深的幕后黑手呢?万一他才是此事的真zhèng

主谋呢?

吴用苦笑了,自从接手这个案子以来,自己遇到的都是不顺,完全没有了往常的那种发挥,这是怎么整的呀?难道说,真有什么诅咒、法术,令那个灵得不能再灵的变身警服失去了它往日的光彩?它可是跟自己出生入死,创造了无数的辉煌,现在说不灵就不灵了,叫人如何接受啊。

第二十八章 和尚进城

“这事我早想过了,我们可以到M市去租一辆面包车,这面包车不仅可以搭载和尚们过去,还可以安放一部分物品,否则我们的车子空间那么小,单单是坐人都已经显得狭窄了,还怎么放物品?”胡蝶道.

胡蝶的朋友慵懒地打了个呵欠,道:“得了,就这么安排吧,明天我们还要去办事呢。早点睡吧!”

大家听他这样说,倒觉得都有些困了,毕竟昨晚虽然睡了个好觉,但今天折腾了一整天,现在又已经到了一点多,说不困那是假的。

吴用刚才看那些和尚的眼神,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但一想他们同样是折腾了一整天,现在离天亮又没几个钟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毕竟,如果真要策划做什么事,是需yào

一定的时间的,如果在没策划好之前,便冒然去做,如同莽汉做事一般,多半不会成功的。他相信那些和尚是聪明人,决非莽汉之流可比。

果然不出吴用所料,这一晚竟然过得异常平安,吴用也睡得非常安稳。

“这山上清晨的空气真清新呀,决非城里那种混浊的空气所能比拟的。怪不得灵隐寺的和尚们要隐藏在这里修身养性了。”吴用一大早起来就大发感慨道。

“你就不能安静点让人多睡几分钟吗?”被他从甜梦中惊醒的蒋干埋怨道,一般来说,像他这种电脑奇才,通常都是夜猫子,不到凌晨的两三点是不睡的,但如果要他们起床,恐怕不到第二天的十点以后,休想看到他们的身影了。

吴用皱了皱眉头,道:“快点起来吧,大家都准bèi

进城了,今天的事情还多着呢。如果不能及时做完,我们今晚恐怕赶不到另外一座城市过夜了,你总不会想像上次那样,在车上随便过一夜算了吧?那种滋味我可不想再次领略了。”

“你不会那么娇气吧?怎么看你也不像是出身于名门世家的样子呀?别说是睡在车子里,就算是街道、桥洞,我们照样睡过,有什么大不了呢?”蒋干很不以为然地道,不过跟吴用说着这些话,却令他睡意全无了。

“是吗?现在这事可关系到大家的生死存亡,死亡通知书上留给大家的时间可不多了,如果不尽快封印地狱通道的出口,完成他们协议中的任务,我们就注定死翘翘了。”

“你真信有这么回事呀?”

“我起初是不信,但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后,特别是那天胡蝶的事发生后,我信了。而且,现在已经不是我们信不信的问题,如果我们想要活命,想要避免死亡通知书上的事情发生,最好的办法还是按照要求去做。”顿了一下,吴用又问他道,“你既然不信死亡通知书上的那一套,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一起来呢?特别是劫狱那件事,如果被警察查出来了,你肯定会被当作同谋犯抓进去啊!”

蒋干叹了口气道:“我确实是不相信有这么一回事的,我上网查过N遍了,从来就没有听说世界上曾经发生过死亡通知书这回事。但是死亡通知书上预言的那些事情,真真实实地发生在我的身上,不仅如此,也真真实实地发生在祝英台身上。我为了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只好混进来了。”

“这么说来,你以前跟祝英台认识?”

“是的,她是我的高中同学。说实在的,从高中起,我一直都暗恋着她,可是由于我的长相平凡,又没有什么家庭背景,一直都得不到她的青睐。然而,我没有放qì

,就算做不成恋人,我们现在也可以做朋友啊。”

吴用没想到他跟祝英台之间竟然有这么复杂的关系,一时倒愣住了,本来他还想问一下,他有没有想过这事有可能是祝英台一手策划的,但想想觉得这事还是暂时不要声张的好,毕竟即便蒋干不是这事的主谋,以他对祝英台的痴迷程度,也一定会向着她的,向他询问还不等于明摆着对祝英台说,我怀疑这死亡通知书是你一手捣鼓出来的吗?

所以吴用很小心地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那么在收到死亡通知书之前,你认识胡蝶她们吗?”

“没有。我从来没见过她们,而且我敢保证,祝英台也不认识,对于她的朋友圈子,我都是知dào

得很清楚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吴用恍然大悟,原来索绕在他心头的许多谜团似乎一下子解开了,他感到自己看见了一丝曙光……

正说着,外面一阵吵闹,吴用走出屋子去一看,不禁有些骇然——原来胡蝶居然把车子租回来了,正指挥着那些和尚们把他们封印的家当搬到山下的车上去。

她的热情真的十分高涨呀,现在才不过早上的八点钟,而离这最近的城市也有六十多公里,也就是说,她得五点钟就起床往城里赶,然后在七点钟之前把车租好,再往回赶。这种高效率的办事方式实在令吴用佩服不已,如果zf的办事效率有她的一半,那么天下必定太平清明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帮忙把东西搬到车上去呀!”胡蝶见到吴用和蒋干后,毫不客气地道。

吴用和蒋干只得加入到搬东西的队伍行列,不过他们可是没漱口没刷牙没洗脸呢,成为名副其实的超级大懒虫了。

中午时分,一大群人,分乘两辆车,浩浩荡荡地进到了城里。

“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再去采购吧?早上忙着搬东西,我都没有吃早餐,肚子饿得咕咕叫啊。”蒋干愁眉苦脸道。

“也好,那边有个大排档,我们就过去随便吃点吧。”胡蝶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么大方了,毕竟现在找到了生存的希望,而同命运共呼吸的几个家伙,竟然全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拿她当冤大头看待,这让她怎么受得了?不去买矿泉水和馒头来给众人充饥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又不只是她自己要求神保命,凭什么全部的费用都要她出呢?

这种路边大排档的档次也还过得去,桌子上蒙了一块还算干净的白布,椅子也擦得干干净净,决非那种桌面没有蒙白布的油光可鉴的桌子可比。毕竟,只要接触到油腻腻的桌面,就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第二十九章 和尚进城(二)

大排档的服wù

员对于这一群有男有女,有和尚又有戴眼镜的组合感到非常的奇怪,和尚来进餐她们也不是没见过,毕竟这城市离五台山不远,而五台山又是著名的佛教圣地,和尚僧侣众多,因此到市里来观光化缘做法事的和尚是不会少的,自己的大排档也曾接待过,只是像这样男女勾搭、僧俗混合,却从未见过,不免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也许是这灵隐寺的和尚很少下山吧,见到这餐厅的女服wù

员居然也大感兴趣,特别是当她们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这些光头时,他们竟然以为是对他们有意思,眼光直直地回应了过去。

那位领队的师叔见门下的弟子如此不堪,不由得有些尴尬,连连地向那些弟子使眼色,甚至不惜出声干涉道:“阿尼陀佛,罪过罪过,贫僧等人只是出家人而已,脸上并没有长花,值不得女施主们如此欣赏。”

胡蝶见此情况,也有些害pà

节外生枝,道:“想吃什么就快点点菜吧!我们的时间可紧得很。”

听她这样一说,赵括一把夺过菜单,把上面的红烧排骨、糖醋鱼、回锅肉、柠檬鸭什么的,一口气点了六七样,竟然全都是荤菜没一样素菜,他昨天才刚受了戒呢,今天就要破戒了,实在是不应该。

“伏魔师弟,”悟心犹豫了一下才道,“阿尼陀佛,伏魔师弟,你昨天才受戒,今天就吃荤,你就不怕佛祖怪罪下来吗?”

“阿尼陀佛,善哉,善哉。小僧是修心不修口也,只要佛常留心中,吃荤吃斋又何妨!”好家伙,倒把济公的经典桥段给搞来了,牛啊!

“不错,不错,才入吾沙门,便有如此悟性,实在难得,不愧是伏魔罗汉金身转世!”师叔非常赞许地对赵括竖起大拇指道。

刚才众人还没留意到这边的,但听他们说出如此经典的话语后,目光齐刷刷地向这边集中了过来,而且有人忍俊不禁,当场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这两位老兄实在太有才了,居然在闹市中说出如此经典的话语来。

悟心不由得着急道:“师叔,你还袒护着他,他带了个坏头,如果以后寺里的师兄弟都以他为榜样,在破戒的时候,就来那么一个‘修心不修口’,灵隐寺岂不是要大乱?这规矩坏不得呀!”

“规矩是人订的,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师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就不能灵活变通一下吗?”赵括很是得yì

地道,他说完,还拿眼睛挑衅似的看着胡蝶等人,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们强迫我做和尚,我就做个什么都不戒的和尚,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师叔再次合掌宣了个佛号道:“阿尼陀佛,佛既然常留心中,心性不定者自难修佛也,即便勉强修了,又有何益?倒不如放开心性,遂其所愿,愿修佛者自修,不愿修佛者自便,岂不快哉!”

悟心知dào

这个师叔的脾气一向怪异,行为习惯跟寺里的人格格不入。但他的佛学修行跟武术修为,却是灵隐寺最高的,所以方丈师兄才放心让他带队出来。然而,由于他脾气怪异,不通世务,方丈师兄只得派处事圆滑的悟心一起出来打点。

正说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大排档的厨师手脚却非常的快,刚才赵括点的那几个菜,现在居然端上来了。看着满满的一桌荤菜,众人彻底无语,就算是胡蝶这样的俗家之人,也不可能一桌菜全部都吃荤啊。

“来,大师,不要客气,吃菜啊!”祝英台看这帮和尚有趣,忍不住逗逗他们。

“阿尼陀佛!”悟心宣了个佛号,然后不住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念经驱魔——心魔难敌呀!

伏魔对悟心的行为嗤之以鼻,他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到圆觉师叔的碗里道:“来,师叔,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的。”

圆觉“哈哈”一笑道:“这位师侄很有趣,很对我的胃口,呵呵。”说着,毫不客气地把排骨塞进嘴里。

悟心念经的声音更大了,而坐在他旁边的那位叫悟能的小师弟,则在用力咽了口口水后,端起饭碗来狠命地扒饭。不到半分钟,竟然把一碗饭扒见底了。

伏魔见了,有些心疼地道:“小师兄,不要吃那么快,饭菜这里还有的是。而且你吃饭都不用点菜送,怎么吃得下去?来,吃块糖醋鱼,它不仅好吃,还有营养。如果你这样子挑吃,很容易营养不良的哦!”

悟心见他一再地勾引师门的人犯规,实在忍无可忍了,愤愤地道:“伏魔,你不要坏了人家的修行,更不要破坏封印的大计,万一大家都破了戒,在封印时法力受到影响,导致封印失败,丢掉性命的可不仅是你我而已!”

“我不是什么伏魔罗汉,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出家,是你们硬逼着我出家,逼着我承认自己是伏魔罗汉的。”伏魔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一边冷冷地道。

“这事恐怕得怪你自己吧?你既然答yīng

了悟道方丈的要求,同意他为你剃度出家,说明你就承认了是我佛门弟子,得遵守我佛门的清规!”

听悟心这样一说,伏魔像是一条被人打了七寸的蛇,顿时软了下来。他没有再吭声,只是默默地忙着消灭碗里的饭菜。吴用不知dào

悟道到底跟他说过什么,竟然让这位桀骜不驯,甚至不把坐牢放在眼里的伏魔服服帖帖了。难道说,悟道方丈跟他达成了什么交yì

,在利益的驱使下,才使他俯首听命?又或是悟道掌握了他一些见不得人的弱点,以致他不得不暂时听从悟道的安排?在事情没有真zhèng

弄清楚之前,这两种情况都是有可能的。

然而,他这样沉默之后,悟心倒不好说什么了,毕竟,这里是大排档,是人多口杂的地方,如果这厮在这里大声嚷嚷,说什么他是被逼被骗出家的,惹得众人跑过来围观,甚至引来警察,把他们当做拐卖人口的人贩子进行处理,事情就不美了。于是悟心只得任凭这厮大口大口地吃鱼吃肉……而他自己,则有些不好意思地叫服wù

员炒了两三个素菜上来,带着悟能师弟一起吃。

第三十章 和尚进城(三)

饭毕,便是自由购物时间了.这个五台山下的M市并不大,仅有四五十万人口而已,但由于它所处的地理位置特殊,所以那个商品经济也特别的发达,大城市里有的东西,这里也应有尽有。

听说是自由购物,那几个和尚兴奋得不行,他们一直都闷在灵隐寺里修行,一年都难得下山一次,偶尔下山也是为了化缘、做法事或者采购供神佛用品之类的,绝少有什么自由购物时间。

但伏魔是个例外,尽管成功从监狱里逃了出来,还做了和尚,但他毕竟还是个逃犯的身份,在闹市中大摇大摆地乱逛是不适合的,所以他很明智地选择留下来看守车辆。不过众人对他可有点不放心,毕竟他对出家情不甘心不愿的。于是蒋干也被跟着他一起留了下来。

剩下的人被分成了两组,一组是祝英台、吴用和悟心,主要负责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封印**用品以及手电、铁铲、铁锄等盗墓必须滴用品。一组是胡蝶、她的朋友、圆觉师叔和悟能,主要负责摇控汽车、防化服、防毒面具等物品的采购,反正只要她们能想得到的物品,统统都采购了,免得到了危急关头才发xiàn

没工具可用。

跟着个和尚一起购物是蛮有趣的,吴用以前还真没有经lì

过。正在这时,以前的一件往事突然涌上了他的心头,令他的心隐隐作痛。他还记得,就在两年前,那时的他,刚得到变身警服不久,却在一次追捕当街抢劫的歹徒时,认识了一名叫王语录的女警,那时的时光多么美好呀,他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购物。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逛超市时,王语录拿起一张和尚唱梵语经的碟来听,说是听了后不知为什么,可以得到内心的宁静。但吴用听时,却没有找到那种宁静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或许王语录是个有佛缘的人,否则她为何听梵语经便能得到内心的宁静呢?像他们这种警察,整天跟犯罪份子打交道,每天看见的,不是血腥就是暴力,世态众人丑恶的一面更是一览无疑,整个人都处于狂暴中,怎么可能获得内心的宁静呢?但她却获得了,像她这样的好人确实是应该得到佛家的青睐吧。即使世间容不下她这样一个纯洁的人,但佛还公平的,并不会让所有的纯洁被罪恶毁灭……

“先生,先生,进来体验一下吧,包你爽透!”吴用正沉湎在往事的回忆之中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的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定睛一看,只见两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正拽着悟心的手往一家按摩店里拖。

悟心挣扎着道:“罪过罪过,贫僧是出家之人,怎么能出入这种场所?请施主自重!”

但那两个按摩女哪里管得他出家不出家?最近按摩的生意清淡得门可罗雀,好不容易见到这个和尚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有些油水可捞,她们如何肯放过?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拖了进去。

吴用暧昧地冲祝英台笑了笑,道:“现在怎么办?人家和尚走了桃花运了,我们是去打扰人家的好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多管什么闲事?你要懂得尊重人家的隐私,现在是法制社会。”祝英台似乎是语带双关地道,说得吴用一愣,难道说她发xiàn

自己哪里不对劲了吗?

吴用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然而,那个按摩店里,却继xù

传来悟心那一惊一乍的声音,听到这声音,吴用也觉得这个悟心有点虚伪,他的内心深处明明很渴望女人,可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岸貌道然的样子,时不时地抬出那个令人作呕的佛教来作为挡箭牌。吴用倒觉得他没有伏魔那样的真性情了。

伏魔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他犯过法坐过牢,喜欢喝酒赌博玩女人,然而,他说不想做和尚就不做和尚,说吃酒肉就吃酒肉,并不会很虚伪地说,我不吃酒肉,然而暗地里,却不知到什么地方去搞了多少的酒肉回来吃。

一刻钟过去了,悟心还是没有出来;半个小时过去了,悟心还是没有出来。吴用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还说是出家人,不近女色呢,现在居然在里面留连忘返了。

不过他应该感到幸运的是,由于看到他跟一名年轻女子在一起,那些按摩店里的服wù

员不敢像对待小和尚那样对待他,暂时不会过来拉扯他了。

一个小时之后,悟心终于从里面出来了,他满脸的红光,一副羞涩而又兴奋的样子。吴用知dào

,他肯定是尝到什么甜头了,否则不会兴奋成这样。

“怎么样?悟心大师,经lì

了欲仙欲死、坐地成佛之后,你觉得西天极乐世界还是你的唯一追求吗?”吴用看到他出来,禁不住挪揄他道。

“阿尼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此言差矣,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然那些杀人放火的人都可以放下屠刀成佛,那么像小僧这种只是因为生理的需yào

,被迫接受一点人伦大事的人,更加不会成不了佛啊。”悟心宣着佛号,振振有词地道。

吴用爆汗,这厮也太强悍了吧?犯了清规还这样振振有词,这可是吴用见过的,史上最强悍的和尚了。

祝英台也是无语,不过她却不想去干涉人家和尚的隐私,毕竟,即便是和尚,也有他自己选择生活的自由,自己不是他的师傅,不是主持方丈,更不是他的什么亲人,凭什么去干涉呢?所以她只是莞尔一笑,眼睛看着远处的云彩,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

不过悟心的脸皮虽厚,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现在过往的行人都驻足看着这位了不得的和尚大师呢。

“走啊,不是说要去超市购物吗?我们已经晚点一个多小时了。”悟心呵呵地笑道。

吴用这才感觉自己的脚都站得有点麻了,这厮真不是人啊,居然搞了一个小时之久,亏他还有力qì

走出来,真服了他了。

第三十一章 和尚进城(四)

悟心本来建议众人到那种小批发店去购买生活用品的,然而,吴用却觉得,那种小批发店的东西品质参差不齐,如果稍不注意,很容易买到假冒伪劣商品.而且,吴用也不缺那几个钱,他只是对这位仁兄有点看不过去,尼玛的,舍得拿那么多钱去给按摩店的小姐,买点生活用品却吱吱歪歪地想要省下来,做人太不厚道了,那可是公家的钱,是胡蝶舍施捐赠的呀。

祝英台对吴用的这个建议,倒是颇为欣赏,用暧昧的眼神剜了吴用一眼,似乎在说,人家小和尚几十年没见过女人,现在去尝尝鲜也是应该的嘛,干嘛那么认真呢?如果你需yào

的话……

吴用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恶寒不已,那天晚上的黑影不知dào

是不是她,如果真的是她,那么连那个悟道方丈的身体都接受得了,想必世界上也没有什么男人令她反感了。

令吴用感到意wài

的是,他们没走多远,便看到一间规模不小的超市矗立在眼前。吴用看了看上面招牌,倒被吓了一大跳,居然是世界闻名的“吾他玛”超市。真没想到这超市在中国扩张得那么快啊,没几年功夫,竟然渗透到中小城市来了。

但感慨归感慨,到哪个超市去购物不可能就表明此人爱国什么的,又不是经常光顾,买一点生活用品还挑什么呢?吴用没有多想便跨了进去。

然而,祝英台才刚进入超市,便朝着妇婴用品的货架走去,很显然,她是要买些卫生巾之类的东西,女人毕竟有那么几天是麻烦的。可没想到的是,悟心居然也跟了过去,而且他见祝英台拿起什么来看,他也跟着拿起来看,还用他的手搔搔光头,很白痴地道:“这包里是什么纸呀?干啥用的呀?”

几个原本在挑选着卫生巾的女孩,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和尚吓得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惊慌失措地四散跑开,仿佛遇见了一个罕见的大**似的。

吴用见他把人家小姑娘吓得这样子,本想过去说他几句的,但这个活宝老是出这种状况,估计说他也没什么作用,只能无语了。

然而,悟心却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依然在那里这包卫生巾看看,那包瞧瞧,脸上写满了好奇,如果不是超市规定不能拆包,而且是用大字体贴在货架旁边的,估计这货真要拆开来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当吴用觉得不想再去注意这货时,突然发xiàn

刚才一直在挑选卫生巾的祝英台,此刻却不在那一栏货柜边了,难道她不用挑选卫生巾了?吴用纳闷地到处去找她。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附近竟然没有她的身影!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自从那天晚上发xiàn

那个神mì

黑影后,吴用一直都觉得这个祝英台有点不正常,可她的不正常到底在哪里?吴用一时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在这件事情上,那件变身警服的功用似乎受到很大的限制,他一直都想利用它多查点什么的,可是一时竟然查不到,不能不说是一件很遗憾的事。

不过依照吴用的估计,祝英台一定不会走远的,她很可能是躲在附近的某个地方去搞她那见不得人的事了。

果然不出吴用的所料,当他信步走到比较偏僻的副食品区的时候,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我现在在五台山下的M市啊,事情已经办妥了,你快点带人过来吧。”顿了一下,也不知对方说了句什么,这声音有点发飙道,“我不管啊,反正我牺牲了那么多帮你办成这件事,如果你不答yīng

的话,到时只能来个鱼死网破,大家什么都得不到。”过了一会,对方似乎答yīng

了她的要求,还说了一句提醒她的话,令她有些惊讶地道,“你说什么?周海他们带人过来了?他们怎么知dào

的?如果是这样,你更要加快速度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还磨磨蹭蹭的。不过你放心,我的身边有几个高手,无论是那个赵括还是圆觉,似乎身手都不弱。最最要注意的是,还有一个叫刘少根的人我根本就看不透,不知dào

他是怎样一个人。”对方那人似乎对刘少根产生了兴趣,说了句什么后,祝英台竟撒娇道,“我不管啦,反正人是你考察过的,那份通知也是你搞的,你保证过这事会万无一失的。你以前一直都说,刘少根只是个文弱的模具设计师而已,绝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可现在,我在他面前都感到一种强dà

的压力,你让我怎么面对呀!”

他们又聊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吴用既然知dào

了是怎么回事,自然不想就这么暴露了自己,迅速地小步跑回刚才的那个妇婴用品的货架附近,令吴用狂汗的是,悟心这货居然还在那里挑选着卫生巾,弄那些想买卫生巾的女士,都只能在旁边徘徊,不敢靠近这个变态的和尚。估计过不了多久,当积累的人群多了以后,一定会有人忍不住去告状,让服wù

员来处理的。

吴用不想把事情闹大,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同时也掩饰刚才的行为,连忙跑过去拽着悟心道:“快走吧,这是祝英台专用的东西,她已经拿走了。”

悟心兀自嚷嚷道:“那东西好奇怪,像是一条小船,又像是纸巾,只不知为什么它一张张的包得那么厚,有啥作用呢?”

“回家问你妈就知dào

了。”吴用没好气地道。

“我才出生没多久,我妈就死了,是师傅把我养大的。”悟心的神色有些黯然。

“你们怎么在这里呀?害得我好找!”正在吴用对悟心的身世唏嘘不已的时候,祝英台突然出现了,就像她刚才失踪一样。

“我们没去哪里呀,我们就在这里。这家伙帮你挑卫生巾,挑了半天。”吴用指着悟心道,“倒是你,我本来看到你在那挑选卫生巾的,可怎么突然不见了呢?”

“我也是在找你们啊。我以为你们到什么地方去买什么东西了,谁知在超市转了一圈都不见你们,后来不得不折回这里。怎么样?你们选购好物品没有?”祝英台面不改色地道,似乎悟心帮她挑选卫生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

“呃,那个……祝施主,小僧能请教一下,那个卫生巾有什么作用吗?它的形状好奇怪!”悟心非常天真地问道。

这一次,即便祝英台的脸皮再厚,对这类事情再怎么不上心,也不由得脸红了。毕竟她还是个女人,再怎么开放也还是有羞耻心的,被人在大庭广众这下问此类问题,让她如何回答呢?

吴用见有戏看,也不去阻止悟心,倒捂着嘴巴笑得不行,毕竟这样的活宝难得一见啊。

“那是用来擦屁股的。”祝英台想了一会,只能用这个理由来向他解释,天,这家伙刚才不是进过**按摩店了吗?怎么出来后还是这样的“天真无邪”呀,他莫不会是装的吧?

“真的啊?这么贵的东西擦起屁股来肯定舒服,我也去买几包来享shòu

享shòu

!”悟心说完,跑到妇婴用品的货架去拿了几包卫生巾就跑。吓得那些小姑娘像见了鬼似的躲着他……

第三十二章 小意外

当吴用笑饱了之后,不由得问悟心道:“刚才在路边的时候,那几个女人把你拖进去,都干了些什么事呀?”

悟心搔了搔他那油光锃亮的光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没……没什么,她们把我拉进去后,二话没说就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后有个女的就爬上来,坐在我的背上,不住地帮我按摩。她的手法好柔,拿捏得全身都非常舒服。后来,那个女的还拿她那雪白的胸脯在我的背上磨蹭着,竟然搞得我下面的东西都硬了。接着,她们把我扶起来,另外一个居然扯开我的裤子,用手不住地抚摸着我那东西,先前那个则依然在我的背后磨蹭着……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

“哦?就这些了?”吴用本来以为还有下文的,忍不住问道。

“是呀,已经搞了一个钟头了,要不你还想要搞多久?嘿,她们可真黑的,就这样帮我搞两下,就要了我一百块。”悟心肉疼地道,然而,吴用看他满脸幸福向往的表情,如果再来一次,别说是一百块,就是两百块他也还是照样前往的。这东西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毒品呀,很容易就会上瘾的,而且无药可救!

当他们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走出超市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按照原来的计划,接下来应该到祭祀用品市场去购买一些封印用品,对于这些,吴用和祝英台都是一窍不通,完全依靠悟心来把握了,他在灵隐寺出家那么久,对于法事封印什么的应该是非常在行的,不会再闹出像刚才那样的笑话了。

“刚才如果让伏魔他们开车过来就好了,我们现在提着大包小包,怎么走路呀?”吴用望着那一大堆东西,不禁埋怨道。

“我那个封印的东西倒是体积不大,只是不好找。”

“打的过去吧,你们那么多废话。”祝英台说着,招停了一辆的士,然后交待他到祭祀用品市场去。

司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不知dào

她说的这个地方到底在哪里。悟心倒是曾经下山来采购过这类东西,虽然大多数都是在山下不远的小镇上完成交yì

,但那个负责采购的知事僧倒也跟他提起过M市的祭祀用品市场的名字,好像是叫“浮屠”市场来的。

“到浮屠市场。”悟心很牛B地跨进的士,对司机说道。

司机这次没话可说了,只得将他们带到了浮屠市场。

刚下车,吴用便被眼前的影像惊住了,这个所谓的浮屠市场居然比超市还热闹,挤满了前来购买祭祀用品的信男信女,当然,和尚尼姑道士之类的也绝不会少,毕竟这个市场才是他们展现自己价值的舞台。

“先生,来个平安符吧!它会保佑你一路都平平安安的。”吴用三人组正走着,突然有两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尼姑挡住了去路。

“不用了,你没看到我身边这位大师也是佛门中人吗?他会保佑我们平安的。”吴用指着一旁的悟心道。

“这个不同呀,”其中一个脸型像个鹅蛋的小尼姑道,“我们是从ZJ普陀山来的,我们普陀山修竹庵将在7月5日举行开光大典,所有的平安符都已经得到了观音菩萨的祝福,非常的灵验,来一个吧!”

“免费送的呀?”吴用觉得,这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要了也没什么关系。

“是免费送的,不过我们修竹庵举行开光大典为观音菩萨重塑金身需yào

经费,施主既然信佛,能出多少力就是多少吧!”说话的依然那位鹅蛋型脸的小尼姑,而且她说话时低眉顺眼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吴用也觉得,既然要了人家的平安符,不拿点钱来意思意思一下,似乎也说不过去,人家小姑娘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化缘,不容易啊。他于是掏出了五块钱递过去道:“这是我对观音菩萨的一点心意。”

鹅蛋型脸的小尼姑张大了嘴巴,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吴用。这令吴用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咋滴了,不是已经捐赠给你们了吗?如果是在市面上,这样的平安符不过两块钱,已经溢价一倍不止了。

“师姐,我肚子饿!”正在这时,另外一位小尼姑很配合地嚷道。

“知dào

了,等化完缘再带你去吃斋饭。”鹅蛋型脸的小尼姑道,同时拿出了一个本子对吴用道,“施主,在这里签个名吧!你看,如果你在7月5日到我们普陀山修竹庵来观光,不仅可以免门票,免住宿费,还有免费斋饭吃,至于你有什么愿望,有什么请求,在这一天求观音菩萨为你解难分忧,也特别的灵验。”

吴用看了看本子上面的签名,不由得大吃一惊,上面签名的人居然已经有十几人之多,而且每人都有五百块钱以上,跟他们比起来,自己真的是小气得无法形容,而且,自己的衣着打扮,貌似也不是那么的Out,像是拿不出一千几百块钱的样子吧?

“哗,这位叔叔的脸皮好厚,才捐了五块钱,居然好意思在上面签名。”不知dào

为什么,吴用的脑海里突然响起这样一个声音,非常的稚嫩,像是小女孩说的,然而,吴用向四周看了看,却没见到有小女孩的身影。

真是奇哉怪也。然而吴用心中的羞愧之意更重了,人家小尼姑是那么的热情,那么的慷慨,不仅送护身符,还免门票,免住宿费,免费斋饭……一连串的免费呀,就算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也比不上他们给的好处多呀。想到这里,吴用不由自主地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道:“我捐五百块,麻烦你把本子给我,我在上面写上我姓名和认捐数额。”

“阿尼陀佛,像施主这样一心向善,诚意礼佛的人,一定会得到观音菩萨的祝福和保佑的。”鹅蛋型脸的小尼姑十分乖巧地道,同时快速地将吴用给的钱塞进了怀里。

一直在旁边冷眼观看的悟心和祝英台有点看不下去了,祝英台推了悟心一把,悟心顿时会意,跑到吴用和小尼姑的中间,宣了个佛号道:“阿尼陀佛,这位女菩萨,为何苦苦缠着这位施主不放?他与我佛有缘,小僧将助他圆礼佛之梦也。”

“哼,他已答yīng

7月5日来我修竹庵观光礼佛了,你这厮在此咶噪甚么!”鹅蛋型脸的小尼姑听悟心如此说,顿时变脸,她不想做那乌鸦,被狐狸骗得把到嘴里的肉都丢了去,她可是找了半个月之久,才遇到这么一个又豪爽又愚笨的人呢。

“不会吧?你这假尼姑,真要我把你的那些技俩全揭穿了,你才肯收手呀?像你那种可笑的小骗术,居然也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到处行走?”悟心很是愤慨地揭露她们的阴谋,心想,肥水为流外人田,自己跟这位仁兄那么久,还没见他那么大方过呢。灵隐寺也缺香火钱呀,可他为什么不捐赠一点呢?难道说,只因自己不会像这小尼姑那样的骗术?这个太不公平,太不厚道了。

“你讲不讲理的你?我这是化缘的技巧。你自己不讲技巧,化不到缘也罢了。竟然眼红别人化到缘,诬蔑别人是骗子,这是什么样的行径啊!大家评评理看,到底是我骗这位施主捐赠香火钱的,还是他自己自愿的?”鹅蛋型脸的小尼姑牙尖嘴利,口才不是一般的好,而且她还非常善于调动群众的情绪来增加自己的气势,悟心显然不是她的对手。

悟心自然不甘心,自己和师兄弟们昨天那么辛苦地帮他们做法事,今天又不辞劳苦地替他们购物、封印,还要爬进那不知有多大风险的古墓里,却依然换不来多少香火钱,而她,只是凭着几句好听的话语,外加一点点手段,便轻易地骗取大量的香火钱了,实在不公平啊。

第三十三章 赌约

“好,我不管是你骗的,还是他自愿的.总之无功不受禄,如果你想拿走这笔香火钱,你得拿出你的实力来,证明你是值得这笔香火钱的,否则,请你把香火钱还给这位先生。”

“怎么?难道你想打架,想强抢我们的香火钱?”鹅蛋型脸的小尼姑说着,紧张地摆弄了架势,貌似她学过几年武,会那么一点防身的武术……

这时,围观的人们见有好戏看,纷纷让出了一块地方,似乎是在等和尚尼姑打架斗殴给他们看。和尚跟尼姑打架,那可是世纪罕见的奇观呀,精彩岂容错过?

吴用见此情景,不由得拉住悟心道:“你跟人家小尼姑计较个什么呢?还是先去办好自己的正事吧。真是的,一点气度都没有,还说是出家人呢。”

悟心被吴用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跟着吴用一起挤出了人群。围观的人见没戏可看,正要散去,突然听得一个声音道:“慢,我要跟你们打个赌!”

悟心听到这声音,顿时放慢了脚步,貌似他并不甘心这样离去的。

吴用转过头去看了看,只见一名打扮得非常时髦的公子哥模样的人走到两个小尼姑面前,看情形,刚才喊停的就是他。

公子哥见成功吸引到了众人的注意,很有些得yì

,继xù

道:“我赌你们不可能在明天之前找齐封印所需的四大件。”

众皆愕然,不知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莫名其妙地冒出什么封印,什么四大件来呢?到底是什么意思呀?看他穿得那么好,莫不是患了失心疯了吧?

然而,不远处的吴用等人听到这句话,却是浑身一震,心里面的那个震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貌似这个封印是很秘密的事,除了灵隐寺的人,就只有死亡通知书的持有人知dào

了,死亡通知书的持有人甚至都没有将这事告sù

他们的家人朋友。而且封印之事也是昨晚悟道方丈在作完法事之后,才跟众人提起的,到现在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个从未露过面的公子哥怎么可能知dào

?并且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出来?难道他说的此封印非彼封印?

但毫无疑问的是,公子哥的话成功地把一干人等给吸引住了。众人再次围拢来,想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个赌法。

“阿尼陀佛,这位施主,贫尼只是受家师的委托,为7月5日的开光大典出来化缘,筹集善款而已,并不知有何封印,贫尼告辞了。”鹅蛋型脸的小尼姑倒是挺乖巧,见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便打起了退堂鼓。

“你们可跑不掉,这事跟你们有莫大的关系。”公子哥嘻嘻笑道,而跟着他来的,像是保镖模样的人,则挡住了小尼姑的去路。

“施主请自重,贫尼告辞!”

然而,公子哥虽然听她这样说,却并没有放过她们的意思,反而傲然道:“不就是打个赌吗?那么紧张干嘛?呃,我还是把赌约说得更加清楚一点吧,免得你们说我骗人或者以大欺小。这个封印的地点嘛,自然是在九华山地藏菩萨的古墓里,也就是传说中的地狱通道的出口。因为地藏王察觉到了出口的封印出现某些不稳定的现象,于是派遣地狱的差使上凡间来寻找合适的人选对出口进行加固,并重新封印,以免囚禁在地狱的妖魔鬼怪逃到凡间来,对凡间造成祸害。”

“神经病,我不懂你说什么。”刚才很配合鹅蛋型脸的小尼姑进行化缘活动,大嚷肚子饿的圆脸小尼姑这时愤愤地斥骂公子哥道,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出山那么久,从来都她们师姐妹俩骗人,哪有别人骗她们的?

但奇怪的是,尽管被骂了,公子哥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点都没有生气,不受影响继xù

道:“呃,我还是长话短说吧。封印地狱通道的出口是需yào

条件的,除了需yào

找到伏魔罗汉(注:即伏虎罗汉,在中国佛教领域,最高佛道的释迦牟尼佛(如来佛祖)座下处十八罗汉。而伏虎罗汉是十八罗汉中的第十八位,即是‘弥勒尊者’,他是在清朝由乾隆皇帝钦定的。另一说法是第十八位罗汉是‘四大声闻’中的‘君屠钵叹’。传说伏虎尊者所住的寺庙外,经常有猛虎因肚子饿长哮,伏虎尊者把自己的饭食分给这只老虎,时间一长了猛虎就被他降服了,常和他一起玩耍,故又称他为‘伏虎罗汉’)和降龙罗汉(注:即是‘迦叶尊者’,他是在清朝由乾隆皇帝钦定的。传说古印度有龙王用洪水淹那竭国,将佛经藏于龙宫。后来降龙尊者降服了龙王取回佛经,立了大功,故称他为‘降龙尊者’)在凡间的肉身外,还得找到封印所需的四大件(即:看门罗汉的敲门锡杖,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满足这些条件后,才可以对地狱通道的出口进行封印!”

此位公子哥啰啰嗦嗦地说了这么一大堆,居然还好意思说是长话短说,吴用真的是I报了YOU了。

“你说的这些跟我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真是莫名其妙啊。你们这样当街调戏妇女,我一定要报警抓你们。”那个圆脸的小尼姑道,她这话说得可真够强悍的,一点都不像个尼姑的样子,反而像是在道上混的小太妹,或许,在她出家之前,就是那么一个小太妹吧?可小太妹怎么可能跑去做尼姑呢?

“呵呵,不要急,我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公子哥笑呵呵地不徐不缓地道,“其实我找上你们的原因,那是因为你们身上拥有一件我们急需的东西——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我想,你们既然是佛门中人自然应该拥有佛的那种普渡众生的情操,所以,你们应该把你们的那个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拿出来,让我们组织人前往九华山地藏菩萨的古墓中对地狱通道的出口进行封印,否则,一旦封印失效,所有的妖魔鬼怪一窝蜂地从地狱涌出来,到时人间可就要变成地狱了。”

“哼,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辞而已,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你这横行霸道的恶棍,不要以为在M市有些势力,便可以为所欲为了,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圆脸的小尼姑不依不挠地道,可她们刚才欺骗吴用化缘的时候,怎么就不说这种话呢?看来世间还真有报应之说的。

公子哥呆呆地看了圆脸小尼姑一会,叹道:“可惜呀,本来我还以为,你是那个我在人世间找的,很有佛缘的人的,可令我意wài

的是,你的一只脚都已经踏进佛门了,怎么还是没开慧根,没有悟性呢?难道说,我的一番努力都要付之东流了么?”

第三十四章 赌约(中)

吴用不知dào

乍的,对这两个小尼姑有特别的好感,见她们在公子哥面前吃亏,心中的豪气顿起,挺身而出道:“你这是干嘛?人家只是两位出来化缘的小尼姑,你们这么多人聚集起来对付她们,你们不觉得这是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吗?”

“你系唛水,竟敢咁样讲嘢!”出乎吴用意wài

的是,公子哥尚未回答,便有一个保镖模样的人上前拦住他了,不过他那种浓重的两广口音,让吴用听着很不习惯,尽管大概的意思他也听得明白.

“我是谁不要你管,关键是你们不能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当街调戏妇女!”

“呵呵,先生说我们调戏妇女有何证据?我们只是在此询问这两位小尼姑,向她们借点东西而已。”公子哥这时走了过来,依然是不愠不火地呵呵笑着。

“尼姑也是妇女呀,既然她们不愿意借东西给你,你怎么能强借?说得好听点你这是借,说得不好听,你这是强抢,你知dào

当街抢劫的罪名吗?视其情节的轻重,可判处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直至死刑。我想,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吧?”

公子哥皱了皱眉头,道:“是的,我曾想过强借,但是,刚才我已经说了,我还是希望能通过赌约来解决这个问题。你知dào

吗?现在江湖已经乱了,大家都在疯狂地打听封印所需的四大件(即:看门罗汉的敲门锡杖,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的消息,因为它们除了是封印所需的法宝外,还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你想想,对于这样的古董,一些不法分子怎么会放过它们呢?”

吴用无语,貌似这人说话老是跑题的,本来说着赌约的,可才到后面一句,竟然又转到什么江湖去了,让人不免有一种摸不着头脑之感。

“你能不能专心点先把所谓的赌约说完再说其它的呀?你越说我倒越糊涂了,不知dào

你这个赌约到底是怎么回事。”吴用不耐烦地道。

公子哥有点郁闷地道:“赌约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赌她们不可能在明天之前找齐封印所需的四大件(即:看门罗汉的敲门锡杖,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还有什么样疑问吗?”

“是呀,可你没说清楚,你赢了会怎么样,输了又会怎么样?一个完整的赌约,应该包含这样的要件呀,你什么都不讲,只说一个赌约的内容,谁懂得你是怎么回事啊!”吴用教导他道,其实,他真怀疑这人是不是神经有什么样问题,要不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原来只是输赢会怎么样呀?很简单,如果她们赢了,我便将我们的名额让给她们,让她们去参加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特别是像她们这样的佛门弟子,如果在封印中的贡献大,得到地藏菩萨或者佛祖的青睐,就可以白日飞升,立地成佛。”

“你说得也太玄了吧?她们只是才入佛门的小徒弟,怎么可能有法力去参与封印?呃,还有,如果你赢了会怎么样?”

“俗话不是说,佛渡有缘人吗?一旦她们有佛缘,碰巧在这次事件中脱颖而出,那么她们就有可以立地成佛了。如果我赢了,她们自然得把那个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借给我,让我去参加封印大会!”

“嘿,你是有备而来,这个赌约自然对你比较有利。你想想,你知dào

另外的那三件宝贝在哪里,也知dào

怎么去获取它们,自然是你赢定了,这样不公平的赌约,怎么赌呀?”

“她们手上已经有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另外三件她们想必也已经有把握拿到,说起来,我们才是吃亏的呢!”公子哥的脑袋似乎清醒了,说起话来,思路也清晰了许多。

听他这样说,吴用倒不知dào

怎么处理了,毕竟,人家也只是要一个公平的赌约而已,并没有真的去强借小尼姑们的东西。

他于是笑了笑道:“好啊,如果她们愿意跟你打赌的话,我可以帮你们作个见证人。如果她们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她们不会愿意的。”正说着,突然从人群中挤出个“程咬金”——祝英台来,只见她走到那两个小尼姑的面前,对她们道,“两位小师父请了。”

鹅蛋型脸的小尼姑和圆脸小尼姑都怔怔地看着她,不知dào

她想说什么。

“呃,你们不是要化缘吗?不是说要很多钱来重塑观音菩萨的金身吗?只要你们把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卖给我,我可以给你们很多很多钱,多到足以让你们回去跟你们的主持说,已经筹够为观音菩萨重塑金身的钱了。怎么样?你考lǜ

一下吧?”祝英台像个循循善诱的狼外婆了。

原本还在跟吴用纠缠不清的公子哥,听到这边发生了变故,居然有人想要从他的碗里抢肉吃,震惊得不行,连忙跑过来道:“你们想干什么?”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的那几个杀气腾腾的保镖也围拢了过来。

“我们没想干什么呀?只是想这两位小师父作一个交yì

而已。怎么?看你们的架势,莫不是要强抢,来个欺行霸市吧?”

公子哥冷哼一声道:“什么欺行霸市,说得那么难听。我们只是想跟她们立个赌约而已,并不存zài

强抢强买的行为。”

“算了,跟你扯这些没用。我们还是让两位小师父自己来选择吧!毕竟买卖是你情我愿的事,而且在场的那么多人可以作个证明。”确实,自从公子哥把两位小尼姑拦住后,便有许多人停下来围观了,恐怕不下上百人。

听了祝英台的话,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两位小尼姑的身上。这让两位小尼姑有点羞涩地低下头来。

“师姐,怎么办?”圆脸小尼姑问鹅蛋型脸小尼姑道。

“我也不知dào

,如果师父在这里就好了。要不我们打个电话去问问师父吧?”

“不用问了吧?反正师父交给我们的任务是,在7月5日之前,化缘到3万块,找到50个上山观光的施主,其余的她可不会再过问。”

“可是,现在已经是六月多了,我们只化缘了十几位施主,总共不到一万块,怎么完成她交给的任务呀?我们已经下山快半年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他们一个要跟我们打赌,赢了可以去参加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输了则要将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借给他;一个要出钱把我们的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给买下。这可怎么办?”不过吴用看得出,圆脸小尼姑是故yì

这样说而已,其实她内心只怕已经打定了主意。

“这个……师妹,你认为那个更合算一点?”

“自然是后面一个更合算,因为我们可以有钱了,可以完成师傅交给的任务了,如果答yīng

第一个人的条件,不仅得不到钱,还有可能输掉,得无偿地将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借给他,多划不来呀。”

第三十五章 赌约(下)

“可是,你就没想过去参加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么?听说有缘的人还可以白日飞升、立地成佛,这可是我们佛门弟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啊.”鹅蛋型脸的小尼姑有些犹豫,她既然是师姐,考lǜ

事情自然也比成熟、全面。

“师姐,你就不要说那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了,那些只是传说中的事情而已,现实中并不一定会出现,我们现在要现实一点,如果完成不了师门交给我们的化缘任务,以后再想得到师门的信任,那可就难了。”

她们俩窃窃私语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祝英台听到了,她走到两个小尼姑前道:“你们不用担心,如果你们真的想去参加什么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我可以带你们去啊,反正去那里又不用收什么门票,还不是小事一桩?”

听祝英台如此保证,她们顿时放下心来,鹅蛋型脸的小尼姑兴奋地道:“你说的是真的么?是不是你也要去参加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

尚未等祝英台回答,公子哥便凑过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已经跟她们谈好条件,立下赌约了的,你们现在掺和进来算是什么意思啊?”而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的那几个保镖也同时围拢过来了,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之意。

“嘿,谁跟你们订立赌约了?从来都是你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我们可从来都没有订立不平等条约的意思。你真当我们是白痴啊!”圆脸小尼姑道。

祝英台见状也附和道:“就是,交yì

本来就是一件你情我愿之事,怎么能强买强卖呢?”

公子哥见围观的人众多,如果在这种地方用强确实讨不好去,不由得放下身段来道:“小师父,这样吧,既然你们不喜欢打赌,不如我也像她那样,出钱把你手中的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买下来,我出十万块,保证价钱公道合理。”

“切,刚才他还说这宝贝是无价之宝,现在居然想用区区十万块就把人家的无价之宝买下来了,这不是明显的欺负人吗?我出十五万!”

“二十万!”公子哥急了,他开始后悔一开始自己装什么深沉,去搞什么赌约,直接把她们拉到一边,或强抢或强买什么的,早就搞到手了。

“二十五万!”祝英台就是要高他那么一点。

公子哥正要再次抬价,但鹅蛋型的小尼姑却出人意料地道:“你们不必再争了,我已经决定卖给这位大姐了。”说完,对祝英台道,“大姐,这里人多,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完成我们的交yì

吧。”

“你们别走啊,有话慢慢说嘛!”公子哥想要追上去阻止她们的交yì

,然而,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他所能做的实在有限,于是只能吩咐保镖一路跟着。

祝英台跟两个小尼姑似乎也知dào

这交yì

不可能在一般的地方交yì

成功,她们径直走到了附近的一家银行去,在里面完成了一手交货一手交钱的过程。而且那两个小尼姑还用手机向师门作了汇报,说是有那么一个人要出多少钱买她们化缘的铁钵。

她们的师傅听说了这个事情后,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来,居然有这么一个傻瓜出那么高的价钱来买她们的一个化缘钵?真是疯了,这世界真的是什么样疯狂的人都有,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疯啊。她也没多想,当即答yīng

了小尼姑的请求,允许她们把化缘钵给卖了,并把所得的钱转帐到修竹庵的帐户上。

其实,两个小尼姑也没有那么傻,当祝英台答yīng

给她们二十五万买下那个化缘钵后,她们报给师门的价钱只是十五万,剩下的十万,她们一人一半分掉了,存进了个人的帐户里,最重yào

的是,她们并没有向师门说明,这个化缘钵其实是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她们这次可真是赚大发了。

当祝英台完成交yì

,兴冲冲地从银行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等候在门口的吴用和悟心。

吴用看到她那兴奋的表情,心里就无比的郁闷,忍不住道:“你真的把钱给了她们?”

“是呀?怎么啦?不是说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需yào

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么?我现在终于搞到手了!”祝英台自豪地道,为她的胜利而高兴。

“是吗?你只是听那个公子哥的一面之辞而已,并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需yào

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呀?而且,你怎么能确认这个就是传说中的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它会那么巧地出现在这里等你来购买?你太天真了你!”吴用一直都以为,她是个颇有心计的女人,谁曾想到,她竟然会在这样简单的事情上翻船呢!

听了吴用的话后,祝英台的脸色微变,倒转过头去征求悟心的意见。

悟心连忙摇了摇头道:“别看我,你既然不信主持师兄的话,不相信我们有能力去封印,那么你就尽管去相信那么公子哥的话好了,这没什么好说的。呃,现在你已经找到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了,伏魔(伏虎)罗汉也已经在身边,只要再每样花同样多的精力和金钱,你就能找到看门罗汉的敲门锡杖,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和降龙罗汉了。不过,只怕你们没有那个时间去完成这事了,因为这些宝物和人不会自动地跑出来找你,等你们找到他们时,早已过了封印期,你们身上的死亡通知书也早已到了发作的期限了。”

“你……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害得我损失了那么多钱,我现在该去找谁要回我的损失呀?那两个小尼姑呢?不行,我得找她们算帐去。”祝英台很是气愤地道。

吴用看到她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又是可怜又是可笑,道:“那都是你在心甘情愿,甚至是哀求人家卖给你的情况下跟人家完成的交yì

,有什么好说的?此前人家不想卖给你,你却去出什么风头,硬要跟那位公子竞价,哼哼,结果中了人家设好的套了不?我猜想呀,那位公子哥跟小尼姑他们都是一伙的,你只是一条上钩的大肥鱼罢了。”

“你说什么?小尼姑跟他们是一伙的?这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是假的?真是岂有此理,二十五万哪,绝不是个小数目呀,竟然像个二百五那样,被人家轻易地骗了去了……”祝英台此刻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然而,她这样的表现,也让吴用大吃一惊,因为之前,根据吴用从高速公路边的女厕偷听到的电话、灵隐寺看到的神mì

的黑影还有超市里听到的电话,他一直都以为,这个祝英台很可能就是死亡通知书的幕后操纵者或者参与者,像她这样的人,做出那样的行为,只不过是演戏给众人看而已,未必是受骗者,更何况,像公子哥和小尼姑这样简单的骗术,怎么可能骗得了她呢?就算骗得了她,她也未必有那么多钱去支付给人家呀?所以吴用虽然看出这可能是一个骗局,但他并没有去拆穿它,只当是在无聊的时候看看戏罢了!

可出人意料的是,这戏居然成真了,祝英台居然是那么的无辜,天,该怎么办?

第三十六章 收下我们吧

正在祝英台咬牙切齿,发誓即便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那两个小尼姑,并将她们碎尸万段时,那两名小尼姑居然一脸无辜地从银行里面走了出来.

祝英台见以她们,立马冲了上去,掐住了那名鹅蛋型脸的小尼姑的脖子,凶狠地道:“快把钱还给我!”活脱脱一个地狱里钻出来的女鬼形象。

小尼姑被她吓得尖声大叫,吴用和悟心见状也连忙跑过去把她们拉扯开。

“你们干嘛要拉住我?我要打死这对小yin尼!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到处招摇拐骗!”祝英台兀自一边挣扎一边嚷嚷道。

“师姐,你没事吧?”圆脸小尼姑扶住惊魂未定的鹅蛋型脸的小尼姑关切地问道。

鹅蛋型脸的小尼姑拍了拍胸口道:“我没什么事。”

圆脸小尼姑却转过身来,竖起食指来指着祝英台骂道:“兀那泼妇,你坏人好事,强卖别人的物品,现在却污蔑别人欺骗你,你这是什么行径呀?才刚若你不从中作梗,我们早与公子哥达成了买卖协议,你现在居然还有脸说别人骗你。真是恶人先告状呀。”

“你……你……”祝英台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想不明白,难道现在的骗子都这么牙尖嘴利么?

“哼,你还好意思说这个,你答yīng

我们的第二个条件还没有实现呢,你不是说答yīng

带我们一起去参加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吗?现在东西到手了,故yì

这样做,想通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抵赖是吧?告sù

你,没门!只要我们还活着,我们就一定要跟着你们到九华山去,参加那个什么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我们可不想放qì

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鹅蛋型脸的小尼姑越说越激动,倒好像她就是窦娥冤里的女主角了。

“什么?你这小yin尼还要去参加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没的玷污了那个神圣的地方!”祝英台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平息她心中的怒火了。

“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我们是出家人就好欺负!”圆脸小尼姑怒道,她那可爱的小圆脸涨得通红。

吴用觉得这事似乎有些蹊跷,而且也不想她们像个泼妇骂街般,一直争吵下去,于是道:“你们吵够了没有?

“没有!”圆脸小尼姑和祝英台几乎是同时道,她们这次倒是那么有默契了,让吴用郁闷不已。

“那你们就继xù

吵吧!”

然而,她们却没有听吴用的话,继xù

吵下去,倒停了下来一齐怔怔地看着吴用,貌似他的脸上长出了几朵花来。

“你们看着我干嘛?为什么不吵了啊?我还想再听听,从中学习一点吵架的艺术呢!”吴用摊了摊手道。

“切,我想学习打架的艺术,你干嘛不去打架斗殴给我看?”祝英台愤愤不平地道,买这个所谓的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全部要自己付钱,他一毛不拔倒也罢了,可他居然一点都不维护己方的利益,倒像是个局外人似的躲在一边看热闹,这小子太可恨了。那个死亡通知书可是四个人都有份的啊,到时被诅咒死亡的又不单单是自己……这厮可真会捡便宜啊。

吴用见成功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便收起了开玩笑的意思,道:“既然你们已经意识到争吵不能解决问题,为什么不能安静地坐下来好好谈谈呢?难道说,谁的声音大,谁吼得凶,谁的言辞犀利,便可以赢得争吵么?你们应该好好地静下来想一想,这事情到底是谁引起的,为什么会发展到这地步,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祝英台并不是那种愚笨之人,经吴用点醒,她也醒悟这其中很可能是有什么误会的了。自己不是那两个小尼姑骗财么?可她们居然反过来要求跟自己等人去参加什么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这倒是对自己大大有利的机会呀,如果她们真是欺骗自己,那么她们必定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迟早都要露出马脚的。如果是误会了她们,那么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去弥补,兑现自己的承诺。这可不仅是一箭双雕而已,而是一箭多雕啊!

想到这,她轻轻地挣脱了悟心的手,白了他一眼,算是对他的趁机揩油有所惩戒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两位小师父,我想,我们刚才可能有点小误会什么的,我们可能都中了那位公子哥的奸计了。不过,我并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我既然应承过你们,说要带你们去参加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那么我就一定不会食言。你们可以跟着我们去九华山啊。”

小尼姑们见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由得有点愕然,道:“你能兑现自己的承诺最好不过了。但是我要告sù

你,我们卖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所得的钱款,全都打到师门的卡上了。而且我们师门里的人,包括我们的师傅,全都是那种一毛不拔的人,只要是进了她们卡里的钱,就算想尽什么办法都难以让她们再拿出来。她们绝对不会管我们的死活的,如果你们想通过绑架我们,逼她们拿钱来赎,我跟你们讲,你们是打错主意了。”

天,这俩小尼姑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呀?全都是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们不会是那种迫害狂想症的患者吧?然而,吴用尽管一脸的郁闷,但心底还是有些佩服俩小尼姑的那种警惕精神的,不像祝英台,行走江湖那么久,都是一**湖了,居然还犯那种低级的错误,实在是不可原谅。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等我们采购好物品后,就一起上九华山去,参加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祝英台高兴地道,似乎已经不再肉疼付出的那二十五万块钱了。

“哦?你们还需yào

采购什么物品?莫不是四大件中的看门罗汉的敲门锡杖,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吧?”鹅蛋型脸的小尼姑道。

第三十七章 一起寻宝

“我们不需yào

那些东西,所谓的‘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有师叔和我们几个师兄弟就行了,用得着那么复杂吗?”悟心立kè

道.

“你们不需yào

那些东西?可真是神了你们。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在寻找伏虎、降龙两位罗汉和封印四大件,就算找齐了这些东西,众人都没有把握一定就能封印成功。而你们,却仅是买了一件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凭你们几个不自量力的小和尚,就能去封印成功?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你。师父,请问是哪个山寨的呀?”鹅蛋型脸的小尼姑一脸鄙夷地对悟心冷嘲热讽道,她似乎觉得悟心有点像是外星来客,对地球的事务一窍不通了。

吴用听得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你既然这么说,难道你知dào

降龙罗汉和其余三大件在什么地方?”

“这个……”鹅蛋型脸的小尼姑沉吟了一下道,“我们虽然不知dào

那些东西在谁手上,不过出来化缘那么久,倒是听到了不少关于这个封印的传说。唉,说实在的,虽然听到很多那种传说,但我们都是半信半疑,不知dào

那传说是不是真的,而且我们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参加那个传说中的封印大会,更不知dào

我们手上的化缘钵居然跟这个封印大会有关,居然就是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现在想想,我们才觉得后怕,如果那位公子哥不是那么傻,当众跟我们提起这些,还要跟我们立什么赌约的话,恐怕一些知dào

内情却别有用心的人,就会在暗中用什么阴险的手段把它夺了去了。如何还轮得到我们进行什么交yì

?说不定连我们的性命都难保呢!”

“我能请教小师父的法号吗?”祝英台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件事,也不心疼她付出的那二十五万了,她好像比吴用等人知dào

得更多,也有些事是瞒着别人的。

“贫尼觉醒,这个是我师妹,觉悟!”

“好道号呀!可是我觉得你们两个更像是生活在梦中,你们知dào

吗?这个所谓的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根本就是我的师兄——主持方丈在昨晚作法事的时候,通过与地狱差使的交涉中得知的,而且他吩咐我们灵隐寺最德高望重的圆觉师叔带领我们去进行封印。如果真的需yào

什么伏虎、降龙罗汉和封印四大件,地狱的差使会不指示我们去寻找么?你们的脑子真是秀逗呀,随便听一个路人甲说的话,都深信不疑!”悟心非常不客气地道,似乎是小尼姑的行为已经令他出离的愤nù

了,这可是赤裸裸的抢饭碗行为啊,不懂得维护自己利益的人,那可是超级大笨蛋。

圆脸小尼姑冲他眨了眨眼,道:“师兄,你那么紧张干嘛,我们又不会抢你的饭碗,我们只是想跟过去看看热闹,增长点见识而已,其实封印大会跟我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否则,我们也不会轻易地将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转让了。”

“是呀,我也认为觉悟小师父说得有道理,如果她们真有那个能力主导封印大会,她们就不会在这里那么悠闲了。至于你师兄说的那个,主要由你师叔带队,单靠你们几个便能封印的问题,我觉得你师兄可能有些方面说得不够详细,试想如果不必带上伏虎、降龙罗汉和封印四大件,那么泰国的那位佛学大师为何指名道姓地,要我们千辛万苦地将赵括(伏虎罗汉)从监狱里救出来,而后又护送到你们灵隐寺来出家呢?更离谱的是,这次你师兄派你们出来,竟然不指定伏虎罗汉担任最主要的作用,他倒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似的。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可疑么?”祝英台道,吴用听好她的话后,这才明白她为何如此淡定,原来是早已看透其中的奥妙了。

悟心一时语塞,喃喃道:“难道我们真的要去找降龙罗汉和剩余的三大件么?我们的时间不够啊?”

其实,任何人想到这个问题,都会止不住头疼,毕竟原来没有这个计划,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还真不好对付呀!

“这事我就不知dào

你们啦,反正我只是想你们遵守我们先前的约定,让我们跟着去凑凑热闹,像这种千年难得一次的盛事,不去看看真的会遗憾终生啊。”觉醒满脸不在乎地道。

“切,我想你们忘记了一件很重yào

的事情了吧?”悟心撇撇嘴道,“去参加这次所谓的封印大会,是需yào

冒很大的风险的,你们不是听过传说了吗?如果封印得不好,地狱里的妖魔鬼怪会从那个通道里逃出来,而且,在未封印之前,就已经可能有鬼怪逃出来了,若不是有法力通天的人在一边压阵,到时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地狱里的妖魔鬼怪可是力量强dà

到恐怖的存zài

!”悟心说到这里,还特意地看了吴用和祝英台一眼,似乎在说,你们两个可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鬼怪呢,只不过已经投胎做了凡人而已。

吴用笑了笑道:“我觉得我们面临的最大危险并不是地狱里的妖魔鬼怪,而是凡间对宝物觊觎的人和古墓里的机关陷阱!”

祝英台听吴用似乎是话中有话,不由得愣了一下,心想,这家伙难道已经发xiàn

什么了吗?不过她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异常隐秘的,而且这事一开始就谋划得很好,绝对不可能有人发xiàn

什么的。这个刘少根只是众多棋子中,并不甚重yào

的棋子之一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呢?就算是自己这种级别的,都接触不了核心的机密,更何况是像这种棋子乎?他单凭胡乱猜测,能发xiàn

什么?或许,刘少根的社会经验丰富一点,对社会的人情世故看得更加透彻,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慨吧?

“嘿,你们别吓我,我的胆子很小的。”觉醒拍拍胸口道,“如果有什么样危险,我就躲在你们的背后行了。”

觉醒的话逗得众人都笑了,毕竟很少有人会承认自己胆小。

“你胆小可以不去呀?干嘛要冒这个险?”

“怎么能不去?就算是有什么艰难险阻我也要去看看。”

真不明白这小尼姑是怎么想的了。不过另外一个叫觉悟的小尼姑倒显得很安静,一直都不怎么说话,似乎觉醒的话就能代表她的思想似的。

吴用也不多说什么样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看觉悟,又看看觉醒,最后停留在祝英台的脸上。也许,有部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只是还没到揭晓的时间而已……

“现在怎么办?我们还去采购封印用品吗?”悟心有点焦急道,“我们已经耽误了好多时间了,再耽误下去,师叔他们会着急的。我可从来没办过这么拖拖拉拉的事。”

吴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就别提这事了,耽误得最多时间的还是你,我们在按摩院的门口等你等了足足一个小时。”

“哦?师兄也爱好按摩这一口?”圆脸小尼姑一脸天真地道。

悟心听了他们的对话,顿时觉得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

“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去跟众人集中吧!等跟众人说过后,再决定怎么做!”祝英台再次擅作主张地替众人决定了,貌似她的主观性是超强的。

第三十八章 无法决定

胡蝶等人对吴用几个去购物却带回了俩小尼姑感到无比惊讶,这Y太牛逼了,才出去那么几个钟,就去干起这种贩卖人口的事情来,想必人家俩小尼姑还未谙世事,发育未全呢!这些人没人性啊.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明明让你们上街去买东西的,可你们却该买的东西没买,不该买的东西却买回来了,甚至还拐带两个小尼姑……你们也太那个了吧?”胡蝶满脸诧异地道。

“蝶姐,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祝英台解释道,“我把这个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给要回来了,我还打听到呀,封印地狱通道的出口这事,江湖上已经有很多人知dào

,并闹得沸沸扬扬了。”说着,把刚才发生的事详细地跟众人说了一遍。

胡蝶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俩小尼姑,又看了看祝英台,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有我们四个人收到死亡通知书的么?而且佛学大师和悟道方丈也说了,我们几个是从情劫地狱里逃出来的,也只有像我们这种逃犯才有可能收到死亡通知书啊。其余的无关人员,怎么会有这份‘殊荣’?情劫地狱的差使不可能乱发死亡通知书的,如果真是那样,恐怕整个人间都要乱了套了。”

“蝶姐,可能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那些人只是知dào

有这么一个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地狱通道的出口封印大会,却并不知dào

死亡通知书的。而且他们流传的版本与我们的版本不同,他们的版本是,封印需yào

伏虎、降龙和封印四大件,这四大件分别为看门罗汉的敲门锡杖,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以及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现在我们拥有伏虎罗汉和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了,只需找到降龙罗汉和另外的三大件就行!”

“这算怎么回事?佛学大师和悟道方丈都没有跟我们提起过这个呀?他们可都是法力通天的得道高僧,怎么可能连这个都出错?如果连他们都信不过了,我们还能相信谁?”胡蝶感到自己有些崩溃,出了那么多的钱,花了那么多的精力,最后却只得到这么一个残碎的结果。

“他们也没有完全错呀?毕竟佛学大师让我们四个收到死亡通知书的聚在了一起,还指示我们找到了伏虎罗汉。而悟道方丈则指示我们去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地狱通道的出口封印,他们都没有错,只是说得不够完整而已。我想,我们都知dào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么一个道理,对方肯定是比佛学大师或者悟道方丈法力更加高深的高人,才有可能知dào

完整的信息。而且,说不定还不只是一个人的力量,而合了好些人的力量才得到呢!毕竟,像地狱这样神mì

而黑暗的存zài

,我们知dào

得实在太少了,我们当中的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相信它们的存zài

,你想,在这样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谁又能说得很准呢?”祝英台滔滔不绝地道,也许,她刚才正是想到了这个,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将那个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给买下来的吧?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现在怎么办?我们恐怕没有太多的钱和时间去寻找另外的那些东西了,为了从佛学大师那得到有用的信息,我花去了三分之一的家产,而英台为了这个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又花去了二十五万,这还不算路上的花销、做法事的费用、购物的费用等,而如果真按照他们说的那样,需yào

找齐降龙罗汉和看门罗汉的敲门锡杖,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恐怕还要多花比现在多两倍的钱,这个谁负得起呀!”胡蝶不无忧虑地道。

“这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们摊上这档子事呢?别人买不买无所谓,反正他们得到了这个,也只是利用它们来封印地狱通道的出口而已,逾期也不见得他们会丢掉自己的性命。但我们就不同了,我们如果不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死亡通知书上预言的事情就有可能一一发生,这可是关系到我们身家性命的事啊,不买怎么行?我决定了,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把它买下来。命都没了,还要钱财做什么?”祝英台非常坚定地道。

胡蝶的朋友这时对吴用和蒋干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好意思吗?从加入到现在,都没见你们出过什么钱,一直都是胡蝶和祝英台两个女生出钱。现在有理由严重的怀疑你们两个是不是混吃混喝的小白脸。”

“那还用说?”祝英台不屑地道,“他们前世一个是软饭王,一个是铁公鸡。”

吴用心想:这样的激将法还是太逊了。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严重怀疑这是一个骗局,一个罪案,吴用倒是不在乎什么钱呀财的,可如果他们是骗子,自己撒了大把的钱财进去,岂不是成了天下第一傻瓜?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蒋干却是个不受激的家伙,祝英台那尖酸刻薄的话才刚说完,他便接口道:“你不就是买了个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吗?有什么了不起?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就交给我了,无论它的价钱是多少,我都一定把它买下来。”

这样一来,吴用也不好意思了,道:“既然蒋兄弟要了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那么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就是我的了,我一定负责把它给买下来。呃,我们现在还不知这些宝物到底流落在何方,我建议,不如我们分头去找,等找齐了宝物后,再到九华山去集中,如何?”

“好,看门罗汉的敲门锡杖就交给我,祝英台负责寻找降龙罗汉,一有什么消息,大家就电话联系。另外,无论有没有找到宝物,在七月二号之前,都一定要来九华山,如果不能赶在七月五号参加九华山的封印大会的话,大家都只能是死路一条。”

悟心和他的师叔、师兄弟们,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不免有此急了,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呀?真的不相信我们的能力,不相信悟道主持的嘱托了?照你们这样说,那个狗屁封印大会还要不要我们参加啊?”确实,今天早上大家都还说得好好的,等购买好了封印所需的物品,立即就前往九华山去封印,以完成那个伟大而神圣的使命,可现在却突然被告知,他们是过去时了,人家不再需yào

他们,他们现在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世间的人情冷暖由此可见一斑呀,什么信任、友情都是假的,只有永远的利益,永远的重色轻友……

呃,貌似重色轻友说得有点过了,他们之中不是有三个女的么?嗯,用那个重尼姑轻和尚来形容似乎贴切些!

一直非常安静的伏虎罗汉(赵括)这时道:“我不管你们折腾捣鼓什么,你们把我从监狱里搞了出来,又变成了一个悲摧的和尚。虽然这事令人难以接受,但我现在受制于你们,我也只好暂时认了,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sù

你们,我不是什么伏虎罗汉,也没有掌握法力,绝不可能帮zhù

你们封印得了什么地狱通道的出口的,到时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啊!”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佛学大师和悟道方丈既然都选择了你,说明你就是那个伏虎罗汉,绝对错不了。”众人异口同声道。

第四十章 白云道观

吴用既然无法提供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觉醒是个骗子,也无法说服胡蝶放qì

寻找看门罗汉的敲门锡杖,只得跟着她们一路来到T市.

然而,出乎吴用意料的是,这个所谓的白云道观,居然是建在T市郊外最高山峰的山顶上。山路异常的崎岖难行,别是车子上去了,就算是人上去,也得手脚并用的“爬”才能勉强前进。

更令人叫绝的是,这白云道观孤零零地矗立在T市最高峰的山顶上,想要饮水是非常困难的,真不知那些道士们如何解决这个问题,难道说,他们都成了活神仙,不必再食人间烟火,连饮水也免了?这也未免太玄了吧?

怀着这种种的疑惑,吴用等人到达了白云道观的山门前。

令吴用感到骇异的是,那山门居然真的如觉醒所说的那样,是用钢铁打造的,厚重得连现代的大铁门也自愧弗如,更别说是一般的防盗门了。而且从它上面的古朴造型和沧桑面孔,绝对可以想像得出,它经lì

的历史绝不少于三百年!

然而,就是这样一扇钢铁之门,却被人从中间硬生生地敲凹了下去,而且那地方还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裂缝,尽管现在已经进行了修补,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当初敲门的那个人,就是从这硬生生敲出来的一人多高的裂缝走进去的,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怎样的邪术呀,竟然能让钢铁开裂!

而最让人困惑的是,什么人会做这样的蠢事呢?若是盗贼,他有一万种方法进入道观里,根本用不着这样费力去砸门,像这样砸门的盗贼,不是脑袋进水了,就是神经出了问题;若是白云道观的仇家,他们直接进去寻仇就是了,何必跟门过不去?就算要搞破坏,制造点气氛效果,周围有大把建筑,直接放颗炸弹了事,何必费劲砸门?

吴用想来想去,都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难道说,真的是看门罗汉用他的敲门锡杖来将这钢铁之门敲裂的?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立威、显摆、扬名?唉,这怪事年年有,为何今年特别多?

吴用知dào

,或许自己是真的误会觉醒了,她不太可能设那么一个圈套去给众人钻,毕竟这看门罗汉用他的敲门锡杖敲裂门的事件,是真实发生过的,如果他们真要以此事件作为诱饵,他们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些,这扇大门,再怎么说也是一古董级文物呀,你去把它敲裂了,人家还不跟你拼命?另外一个最最重yào

的是,此门是人家的山门,敲了此门,就等于打了人家的脸面,再怎么着,人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可是用多少钱都换不来。

正看着,胡蝶突然道:“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测有什么意思?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进入到里面去,先问清楚这道观里面的道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事可不是一件小事呀!”

吴用和觉醒都没有接她的话,两人看起来都是心事重重的,特别是觉醒,看到这山门跟她所说的故事一样,她应该高兴才对,可她为什么却是一副有多大心事的样子呢?

白云道观并不大,比灵隐寺还要小许多,除了几间精舍外,就是正中一间大大的道堂了,道堂里面供奉的都是道家始祖的神像。也许是现在还没有到早晚课的时候吧,道堂显得非常安静,不过可以看得出,平时还是有不少人到这里来的,除了参观访问外,最主要的还上香求签。

吴用注意到,在道堂的神像里,有一尊袒胸露ru的妇女神像,据说,此人是送子的道家仙姑。前来求子的人,需在道观里沐浴戒斋三天,然后在她面前跪拜祈求,便能感应生子。如果不是这白云道观已经有了那么悠久的历史,吴用真的怀疑这道观的人,是那种专门骗人钱财的神棍了。

领他们进来的小道士,在带他们参观过道堂后,便把他们让进了道堂旁边的会客厅里。

“各位仙家,贫道稽首了。不知诸位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当小道士上完茶水后,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了一个中年道士,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未等众人有何反应,他又道:“诸位仙家是想上香还是求子?只要价钱合适,我们都可以提供最好的服wù

……”

天,这像是一个道士说的话吗?就算是街上的小商贩也没有他这么直接吧?然而,从他那么喜欢钱财看来,这事似乎并不难,只要价钱合适,他肯定什么都会说的。

因此胡蝶拿了张百元大钞,塞给他道:“道长,不瞒你说,我们今天过来,确实是有事相求的。”

“好说,好说!”中年道士见到钱,喜欢得嘴巴都合不拢来,他两眼放出的那种异样的光芒,让吴用看了都觉得心寒。

看到中年道士把钱塞进了道袍的口袋里,胡蝶心中一阵暗喜,道:“是这样的,我们想向你打听件事,听说不久前,你们的山门被一名拿着锡杖的老和尚给敲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中年道士闻言脸色一变,忙不迭地将那已经进的口袋的钱掏出来,塞回给胡蝶,道:“这是我们白云观的秘密,请恕贫道不能相告。你们也不要再打听这件事了,对你们没什么好处。”他心里却在暗想,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可以小捞一笔呢!没想到却是这档子破事。唉,其实自己应该有点先见之明的,他们之中有男有女,有僧有俗,怎么可能只是来上香求子那么简单呢?

胡蝶轻“哦”了一声,似乎他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道:“道长先不忙着推辞,等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了再作决定也不迟。不知dào

道长有没有听说过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地狱通道的出口封印大会?”

“听说过有那么一回事。不过你也知dào

,佛道两家的理念不同,我们自有我们的仙家法宝,如何管得了他们的地狱天庭?而且我想,这只不过是个以讹传讹的把戏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我可不相信有个什么地狱的出口需yào

封印,我只知dào

人死后要下到阴间去,要过奈何桥,喝孟婆汤,而此人生前的功过是非,自有阎王和判官去审定,犯不着我们去操心。如果真有所谓的阿鼻子地狱,地狱里的妖魔鬼怪又可以随便地到阳间来,那么这世界还要阎王和判官干嘛?”

中年道士的独家观点确实非常独特,让吴用听了也不得不佩服,是呀,所谓的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地狱通道的出口封印大会,只是佛家子弟的一家之言而已,并非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在这事没有真实发生之前,谁会相信世上是否有这么一回事呢?只有实践,才是真zhèng

的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啊!

“道长此言差矣,所谓的佛道两家,只是世俗之人对不同信念表述之人的区分而已,实jì

上,无论是佛家、道家还是基督教什么的,他们想表达的都是同样的东西,就正如一个人,他的小名叫阿狗,书名叫钟为。无论你是叫他钟阿狗还是钟为,其实叫的都是同一个人,两者之间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只是有不同的称谓而已。所以说,只要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地狱通道的出口封印大会是真实存zài

的,无论你怎么称呼它,它表示的都是同一个内容。”胡蝶不厌其烦地向中年道士灌输自己的理念,仿佛中年道士是个食古不化的怪物似的。

中年道士呆呆地看着胡蝶,一时之间竟愣住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世上居然有人认为佛道什么的是一家!它们表达的都是同一理念,多么令人震惊的言论呀,他在此白云道观修行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种话呢。难道说,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一统全天下各个教派的神奇天才?如此说来,倒得好好地跟她亲近亲近了。

第四十一章 敲裂山门的人

却说中年道士在愣了一会儿之后,对众人道了声“失陪一下”,便走出了会客厅,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dào

他到底想干什么.

过了好几分钟之后,中年道士又回来了,不过这次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名仙风道骨模样的老道士和一名须眉皆白的老和尚,老道士手里拿着一把像是戒尺模样的黑不溜秋的东西,而老和尚则持着一把当作拐杖用的银光闪闪的锡杖。见此二人,众人都有一种被惊呆了的感觉,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呀,难道说,传说中的逢莱仙境中的佛道两家之人来此聚会?太扯了吧?这个破地方,再怎么看也不像是灵气充足的仙境呀?

正在众人疑虑不已的时候,中年道士指着那名老道士介shào

道:“这位是我的师叔祖,他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见过外人了,一直都在后山修liàn

。”

说完,又指着那名老和尚道:“这位是济源大师,他于半个月前拜访山门,在山门前留下永久纪念的就是他,他的法力通玄,深不可测,实是佛家得悟大光明的奇才。这半个月来,他一直都在后山跟师叔祖讲**道,贫道刚才是听诸位说到道佛两家实则是殊途同归,跟两位老人家的理念不谋而合,因此贫道斗胆请两位前辈来跟诸位论道。”

“我们可不是来跟你们论道的,我们来是……”

未等胡蝶说完,那位牛B哄哄的走路从不转弯,连钢铁做的大门都敢撞开一道裂缝走进去的济源大师便打断她的话道:“阿尼陀佛,贫僧等人已经明了施主的来意。贫僧能与施主等人在此间相会,皆因佛缘已到,禅机将揭也。我佛慈悲,怜悯云云众生之苦,不忍有大难降临于人世,是故不断地派出使者也。”

吴用听这老和尚虽然说得文绉绉的,意思有点艰涩难懂,但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话跟封印这件事恐怕存zài

莫大的关系。也就是说,众人所遇到的事,看似是非常巧合,甚至有些骇人听闻,实jì

上,这一切却是佛祖刻意安排的,目的是为了挽救巨人,普渡众生。

胡蝶自然也已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既然大师已将谜底揭晓,我等也不想再多说废话。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借大师的锡杖一用。”

“呵呵,出家人锡杖并不是什么宝物,只是用来驱狗、敲门而已。按理说,尔等既是佛祖选定的有缘人,锡杖给予诸位也无不可,但贫僧使用此物已有几十年,未免有些感情。这样吧,待贫僧考考你们,如果你们能过得了贫僧的考试,锡杖即刻拿走,否则,需yào

接受贫僧的处罚!”

果然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人,没有多余的语言,也没有转弯抹角的虚伪,一切都是以大家皆了解此事为前提。是啊,大家都是明白人,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呢?

然而,吴用却对此事郁闷得不行,他刚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本以为是刘少根的前女友因对分手怀恨在心,想出这么个恶作剧来整他,只要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很快就能把这案子破了的。可令他始所未及的是,这个案子越是深查,就越令人惊异,它的复杂程度竟然远超一般人的想像。

现在,这么多的道呀,佛呀掺入其中,倒像是这个案子已经惊动了满天的神佛了。难道说,所谓的封印大会真有其事,胡蝶等人竟然不是打着封印的旗号去盗墓?那么她们到底要干什么?真的是因为收到了死亡通知书,不得不按照佛学大师的指示去做?最后一步步下来就由不得他们自己了?这是多么扯的事情呀!神鬼之事,本来就没人说得清楚,特别是到了现代,除了那些忠实的宗教信徒外,一个接受过现代科学教育的人,已经很难去相信死后真有什么地狱了。

但是现在,他们却搞得比真实存zài

的还要真实,那么多的人参与进来,不仅有僧有道还有俗,试想,如果真是某位犯罪份子或某个犯罪团伙想要实施什么阴谋,他们怎么可能拉拢得那么多的,不同行当的人参与进来?

吴用真的想得脑袋都破了,都理不清一个头绪来,而且他发xiàn

,自己的那套变身警服,在此种环境之下,竟然不怎么好使了,它在此案中发挥的作用小得跟一般的衣服没什么两样。吴用出道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案件,简直是查什么,什么就不顺。难道说,自己的运气已经用完了么?

正在吴用忐忑不安的时候,胡蝶却道:“大师,我们四人正是那被选中的,接到死亡通知书之人。我曾经去泰国问过一位非常著名的佛学大师,他说我们四人的前世是从情劫地狱逃脱的恶灵,今世将受情劫地狱差使的通缉折磨之苦。在我苦苦哀求并承诺捐赠三分之一财产的情况,他才答yīng

给我指出一条明路。他说,我需yào

找齐收到死亡通知书的四人,同时还需去监狱里救出伏虎罗汉,并将他送到灵隐寺修行。这些我们都办到了,然而,到了灵隐寺后,悟道主持给我们的,又是另外一种说法,他说,我们需yào

带着伏虎罗汉和他的师叔师弟们到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的地狱通道出口去封印,避免地狱里面的恶魔鬼怪从地狱逃出来祸害人间。对于他的这个说法,我们了也接受了。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我们才刚出发到半路,情况竟然又有了变化,我们遇到这位小师父,她说她是从普陀山的修竹庵下来化缘的。又说九华山的封印需yào

什么伏虎、降龙罗汉和封印四大件(即看门罗汉的敲门锡杖,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而她的手上居然就有举钵罗汉的化缘铁钵,我们只得出大价钱向她们购买。我们现在正是前来寻找看门罗汉的敲门锡杖,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的。大师不会又让我们改变路线,去寻找什么东西吧?我们弱小的心灵真的承shòu不起哦!”

济源大师愕然地看着胡蝶,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位女施主居然比他还啰嗦,发表长篇大论一发就是半个小时,听得他昏昏欲睡,如果不是那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一声凄厉的咳嗽,恐怕他就真的去跟周公会面了。

“施主所说的,贫僧已经知晓,有些事情,佛祖早有安排,不必太过于介怀。现在你们所需yào

做的只是,尽量按照佛祖说的去做。”

其实,吴用也感觉出了,这件事确实像是安排的,因为就它不时地调整变换手法,不时地加进一些元素来,跟人们在工作中不调整原先安排的计划差不离了。然而,至于这件事到底是佛祖的安排还是凡人肉胎的安排,还有待考证。

第四十二章 严格考试题

“废话少说,要不要接受贫僧的考试你们自己决定,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济源大师顿了顿锡杖道.

“我们接受。”吴用不假思索地道,“不过在你出考题之前,能否告sù

我们,你跟看门罗汉是什么关系?怎么会拥有他的锡杖?”

“阿尼陀佛,贫僧怎么会跟看门罗汉有关系?贫僧只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喜欢到处云游的出家人罢了。”济源大师顿了一下又道,“至于为什么会拥有他的锡杖,贫僧也不是很清楚,貌似在十年前,贫僧云游到一名为苦难寺的寺庙里,当时的寺庙主持非常好谈经论道,贫僧便与他打赌,谁论法输了,便得将自己身上最心爱的物品输给对方。我跟他不眠不休地辩论了三天三夜,最后他由于精神不济,败下阵来。他最喜爱的这根锡杖便归我所有了。不过他也不知dào

这锡杖的来历,只知dào

它藏在寺里很久了,也没什么人用过它。他只是见它可以当作拐杖,外表又看着威风,才把它当作随身物品用了几年。”

“你……你当我们是白痴呀,你既然不知dào

它是不是看门罗汉的敲门锡杖,干嘛拿它来忽悠我们?”胡蝶突然很有些气愤地道。

“我有证据。这锡杖上刻有看门罗汉几个字,那个几个字是直接用手写的,不是用工具刻上去的。”

听济源这么一说,众人都凑了上去看那锡杖上的刻字。但见在这一米八七高的锡杖顶部,确实有人刻了几个难懂的梵文,梵文篆刻的年代似乎已经跟锡杖一样久远了,磨损得逞光发亮。吴用怀疑那字是锡杖在锻造的时候,直接刻印上去的,否则不可能那么整齐划一,而且还带有个人书写的个性风格。

胡蝶跟她的朋友学过几天梵文,现在看懂了上面文字的意思,为“注茶半托迦尊者”,也就是国人常说的“看门罗汉”。

济源道:“其实说起这锡杖,还有一段颇具神奇色彩的典故呢!据传说,看门罗汉起初到各地去化缘,常常用拳头叫屋内的人出来布施。有一次因人家的房子腐朽,他不慎把它打烂,结果要道歉认错。后来他回去问佛祖,佛祖说,‘我赐给你一根锡杖,你以后去化缘,不用打门,用这锡杖在人家门上摇动,有缘的人,自会开门,如不开门,就是没缘的人,改到别家去好了!’原来这[锡杖]上有几个环,摇动时发出‘锡锡’的声音。人家听到这声音,果然开门布舍。”

吴用暗想,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当初来到这白云道观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用这锡杖在人家门上摇动,却去把人家的门敲裂了去?人家那可是有几百年历史的山门呀!真是没有一点的职业道德,还说是得道高僧呢。

“济源大师,要不你把这锡杖摇动一下,让我们听听那声音?”胡蝶有些好奇地道。

济源也不打话,拿着锡杖重重地晃动了几下,奇迹出现了,在“锡锡”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一种非常安静、祥和的梵音,让人顿有一种忘却世间一切烦恼的宁静之感。这时,别说还有人去斤斤计较世俗的食物与钱财了,就算是亲情、友情、荣誉、名利……一切都变得不再重yào

,人的心只被慈悲和怜悯占据着,只有诚心礼佛,才有可能体会到佛祖普渡众生的决心,才有可能前往西方极乐世界去……

“哎呀,不好,我们是不是中了催眠术了?”正在众人沉迷于那美妙的梵音之中的时候,不知dào

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众人一惊,顿时清醒了。在场的十二只眼睛齐刷刷地向济源看去,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这老秃驴搞什么鬼,难不成想把众人催眠了,好办什么坏事不成?

济源似乎看透了众人的心思,呵呵一笑道:“什么催眠术呀,你们真的是愚昧不化啊。这是佛祖点化世人的梵音圣曲,无缘之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听到,而你们,却把它归到催眠术之类的邪术去了,你们可真会把珍珠当石头呀!”

吴用知dào

,这样跟他辩论,逞口舌之利并没有什么用处,这个案子的发展已经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现在所要做的是,必须尽快想办法让这位操纵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现形,否则,这案子真的会越拖越麻烦,现在已经有那么多的僧尼道俗参与进来了,再让它发展下去,还不被他们闹翻了天去?到时这案子恐怕想不成为全国性的大案都难了。

想到这,吴用立即问道:“既然济源大师已经确认这个锡杖就是看门罗汉的敲门锡杖了,那么我想请问一句,济源大师需yào

什么条件才愿意将此锡杖转让给我们呢?”

“这个……”济源听了吴用的话后,倒是愣了好一会,似乎是没有想到有人会这么直接地提出这个问题,一般来说,人家拿在手里使用着的,都人家的心肝宝贝,怎么可能轻易转手?不过济源在一愣之后,却道,“我已经说过了,锡杖送与有缘人,你们通过了贫僧的考试,锡杖即刻拿走,通不过,倒得接受贫僧的处罚。”

“好,我们接受,你有什么考试尽管说出来,我最讨厌装神弄鬼的人。”吴用心中一阵烦燥,说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客气了。

济源白了他一眼,随即道:“听好了,我出的第一道题目是,地藏菩萨曾发下宏愿,如果不渡尽地狱里的鬼魂,誓不成佛。地藏菩萨因立下要度尽六道中生死流转众生的大愿,故而常现身于人、天、地狱等六道之中,而有六地藏之称,其名号与形象是什么?”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问题呢,原来只是这么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你听好了——”吴用冷哼一声,清了清嗓子道,“1、檀陀地藏,‘檀陀’是一种人头幢,其形象为左手持人头幢,右手结甘露印,专门救助地狱道众生。2、宝珠地藏,左手持宝珠,右手结甘露印,专门救度饿鬼道。3、宝印地藏,左手持锡杖,右手结如意宝印,专门济度畜生道。4、持地地藏,左手持金刚幢,右手结施无畏印,专门济度阿修罗道。5、除盖障地藏,左手持锡杖,右手结与愿印,为人除掉八苦之盖障,专门济度人道。6、日光地藏,左手持如意珠,右手结说法印,照天人之五衰(天人将死时现五种衰相)而除其苦恼,专门济度天道。”

“好,算你蒙对了一个。接下来这个恐怕你就未必回答得上了。”济源对吴用能回答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感到意wài

,继xù

出了第二道考题,“地藏菩萨说因果报应,若遇破戒犯斋者,将遭何报?”

对于这因果报应之说,吴用一向不怎么相信,自然也没兴趣去了解它,所以一时竟然回答不上来,想了好一会才道:“此为你们佛家的家事,外人如何得知?你还是问你自己吧!”

济源没有理会吴用,倒把目光转向觉醒小尼姑,觉醒小尼姑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噏动着嘴巴小声道:“禽兽饥饿报!”

“就是嘛,你们如果破戒犯斋,是要遭受变成食不果腹的禽兽之报的。你们这次的九华山之行之所以出现变故,是因为你们的队伍中有人犯戒了,不仅犯了斋戒,还犯了邪yin戒。如果按照地藏菩萨的规定,你们需yào

接受雀鸽鸳鸯报和禽兽饥饿报,但地藏菩萨的胸怀何等宽广,他念在你们一路前行不易,而且又是初犯,便决定给你们一次改过的机会。所以你们原来的路线更改了,仅带着伏虎罗汉去封印还不行,还得寻齐降龙罗汉和封印四大件。因破戒者已经法力尽失也,不得不寻找替补。”

“这个……济源大师,我们就不说那么多废话了吧?问题我们已经回答了,锡杖可以给我们了吗?”胡蝶有点怯生生地道。

“当然可以,不过现代社会,讲究的是等价交换,如果你们要拿走此锡杖,拿二十万来吧。贫僧曾经发下宏愿,要为贫僧原来出家的寺院——法华寺的罗汉重塑金身,现在终于有机会如愿以偿了。”

“你……”胡蝶说不出话来了,他绕来绕去,为的还是钱。她直接无语了。

“你早说不就得了?才二十万而已,你知dào

Lang费我们那么多的时间,哪里止二十万?而且你也要为自己想想啊,早点拿到钱,早点到市里去吃喝玩乐,岂不快哉?”吴用不耐烦地道。

“阿尼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不可乱语,举头三尺有神明,贫僧只是依照地藏菩萨的心愿行事而已,并未敢擅自破戒,请施主自重!”济源宣了个佛号道。

吴用也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不清,让胡蝶把一张二十万的支票写给了他,然后拿锡杖走人……

第四十三章 寻宝之路

“接下来我们应该寻找‘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了,但是这件宝物在哪里呢?唉,真是烦啊,这本来只是赵括和悟心两人犯戒,要惩罚就惩罚他们两个人好了,干嘛要连累我们跟着一起受苦呢?”从白云道观出来后,吴用一路上不停地发着牢骚,他似乎是对这件事彻底的不满了.

胡蝶叹了口气道:“你舍不得出钱就早说嘛,亏我之前出了三分之一的家产去请佛学大师指点迷津,之后又旅费、法事费,刚才又是二十万的购买锡杖费,从接到死亡通知书到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我已经用去几百万的钱了,说起来应该发牢骚的是我。”

吴用涎着脸皮道:“要不我回家去休息几天,这个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你也帮我寻找付钱得了,好人做到底嘛。”

“是啊,我好人做到底。”胡蝶冷哼一声道,“死亡通知书你也是有接到的,如果你不怕死,不怕忍受上面预言的折磨,你可以走啊!”

“唉,我原本也是很害pà

的,可是经lì

越来越多这种事后,怎么想都觉得这其实是一场闹剧。只要有钱,什么都行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起死回生,有钱可以化钱消灾,有钱可以购买上古时代的宝物,有钱甚至可以买回自己的生命……你不觉得这事很有些蹊跷么?”

胡蝶尚未说话,觉醒小尼姑却用鄙视的目光看了吴用一眼,道:“我觉得你这人脸皮太厚了,一直都是别人为你提供方便。可你占尽便宜不说,还静说这种风凉话,你想想,如果不是给钱,谁肯无偿给你提供帮zhù

?现在可是个重视价值的社会,谁都不想自己在社会上毫无价值,谁也不想自己的付出没有回报……”

吴用被她的话惊呆了,貌似她还是个佛门弟子噫,怎么说得出如此世俗的话来?吴用现在真的严重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zhèng

的尼姑啊?

“觉醒小师父说得对,钱财虽然是身外之物,但它已经跟人的价值挂了钩。那么钱就不再是一张纸币、银币那么简单了,没有人会轻易放qì

自己的价值的。”胡蝶道。

吴用真想不明白这个胡蝶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自己已经把话说过很明白了,就是说,这个所谓的死亡通知书事件,很可能只是一个伪装得不错的骗局,可是她居然宁愿去相信骗局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她真的相信了死亡通知书的一系列事件?还是她跟那些骗子原本就是一伙的,她们这样做,只是想迷惑人而已?

但她既然装疯卖傻,吴用也拿她没办法,毕竟他只是怀疑而已,手上还没有掌握足够多的证据,而警察办案是需yào

证据的,一个案子,无论怀疑、推理、猜测多么的充分,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能说这个案子破了。这是做警察的一般常识啊。吴用在无奈之下,也只得继xù

扮演自己这个角色下去,他倒要看看,这些人除了骗钱之外,还能搞些什么名堂。

吴用于是轻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在这种时刻,说什么都已经没用。当一个人被死亡的恐惧吓昏了头,当钱财是衡量个人价值的唯一标准,再多的语言都是多余的。

“我曾经听说,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曾经在普陀山出现过,我们如果到那边去寻找,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觉醒小尼姑很热情地道。

“你以前不是说不清楚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在什么地方么?现在怎么突然又有它的消息了?”吴用忍不住讽刺她道,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尼姑虽然长相可爱,但她言行却令人厌恶,尤其是她矫揉造作的神态和因几天没有洗澡而从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味,更是令人作呕,吴用实在想不明白,在之前怎么就对她有好感呢?

觉醒小尼姑微微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我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了不行啊?你以前还是个处男,现在都不是处男了呢。”

靠,她到底是不是个尼姑啊,这样的话她都说得出来,哪里还有半点佛门弟子的矜持?就算是街上的妓女,说话也不过如此而已,难道还能更粗口了去?

胡蝶闻言也皱了皱眉头,普陀山距离她们现在的地方可有不短的距离,如果这样子过去,来回起码得要费五天的功夫,这还不包括寻找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的时间,万一觉醒小尼姑只是听说而已,并不确定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就在那里呢?或者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又被转移到什么地方了呢?这样在路上Lang费的时间可不是个小数字了,现在她们的生命可是以天来计算的,每Lang费一天,她们就离地狱近了一步,谁都不想自己如此地接近地狱啊。

“觉醒小师父,你有十足的把握确定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一定在普陀山么?”胡蝶忧心忡忡地问道。

觉醒小尼姑尚未回答,吴用却代她道:“你别担心,她一定能带我们找到这个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的。”

胡蝶奇怪地看着吴用,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得这么肯定,他刚刚可还在跟觉醒小尼姑唱着反调来着,怎么这么快就转性了呢?

其实她不知dào

的是,吴用刚才在无意中发xiàn

,觉醒小尼姑的手上竟然藏着一部高科技的手机,她一直都在跟隐藏在暗中的人通着信息,正是靠着这些隐形人的指引,她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无中生有地找出各种“宝物”的所在。

这样的骗术,在吴用看来,实在不怎么高明,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就如刚才这一出,她们本可以在原先就规划好,一开始就说去哪里哪里寻找的,这样总比突然冒出来的不那么令人起疑。然而,就是这么明显,这样漏洞百出的骗术,偏偏就能得逞,就能让胡蝶这样接受过高等教育,无论是学识还是智力都强于一般人的人死心塌地地相信。她这副模样,就算是古代最忠心的臣子见了,也要自愧弗如。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我们就快点出发吧。免得耽误了大家。”胡蝶说着,当先跳上了车。这么快就卖到了锡杖,让她的心情一片大好,她自己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

第四十四章 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

经lì

了一天两夜的长途奔波,他们一行三人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到达了普陀山的山下,作为闻名天下的佛教圣地,此处比五台山还要热闹几分.

三人找地方停好车后,望着如潮的人流往山上涌去,不禁暗暗发愁——这地方人那么多,到底该跟谁去打听那个传说中的“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呀?总不能见着人就问,你见过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没?人家还不当你是傻瓜呀?

“觉醒小师父,又到了你大展神威的时候了,这回你该说出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在什么地方了吧?”吴用忍不住又对她冷嘲热讽道。

“你什么意思啊?我现在是全心全意地帮zhù

你们,不收取你们的分毫。可你倒好,不说点感激的话不说,还冷嘲热讽。我这辛辛苦苦为的是啥?千千迢迢地跟你们乘车到这里,我不辛苦吗,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呀,我立kè

坐车回去得了。我才不稀罕你们带我去参加大会呢。没有你们,我也一样可以去!”出乎意料的是,觉醒小尼姑居然耍起赖来,倒像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吴用等人皆是忘恩负义之徒似的。

胡蝶赶忙数落吴用道:“人家觉醒师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人家现在是真心实意地想帮zhù

我们。如果你真觉得那点钱财比生命还重yào

,我也没话说,只是你一个人死掉算了,不要再连累大伙!”

自从认识胡蝶以来,吴用还从来没有见她发过那么大的火,她为人处事倒是蛮不错的,宽容大度,从不跟人斤斤计较,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温文尔雅的,更不要说跟人红过脸啦,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动了气。

胡蝶数落过吴用后,又对觉醒小尼姑道:“觉醒小师父,你不要生气,他这人就是这么小气的,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呃,就算他放qì

了,我们其余的人也不会放qì

,我们一定要寻找到伏虎、降龙罗汉和封印四大件,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生死的问题,不到最后一刻,我们绝不会放qì

的。”

听胡蝶这样说,觉醒小尼姑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狠狠地瞪了吴用一眼,道:“我就是在那边的那个小店里听到有人谈论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的,不过时间已经是上个月了。”

“你能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讲具体一点吗?”胡蝶非常关切地问道,尽管这个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主要是吴用的事,是分配给他买的任务,但事关到众人的身家性命,若独独缺了这个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而令封印不成功,那么前面的众人做得再好也没有用啊。

觉醒小尼姑于是将一个月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原来,当时觉醒和觉悟师姐妹到这个糖水小店来歇歇脚,不想却遇到一位长相十分贵态的中年男人,觉悟觉得,像这样一个男人,既然喜欢佛教圣地来旅游,必然是对佛教比较了解和尊重的,说不定还是个信教之人,最最重yào

的是,这人衣着打扮不凡,是个有钱的主,如果能够向他化缘,必定收获不菲,甚至还有可能请他到修竹庵去观礼!

可没想到的是,当师姐妹俩向那个男人化缘时,那个男人却向师姐妹俩兜售起一个奇形怪状的布袋!据那人宣称,这个布袋就是传说中的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拥有它后,可以将市面上一些常见的药物放进里面保存个一年半载而不会变质,至于将那种罕见的珍贵药物放进里面保存十来年后,更能变成治愈某些疑难杂症,甚至是绝症的神奇药物。面对如此罕见的宝物,那名男子建议师姐妹俩跟师门商量一下,出资卖下它,因为这个布袋还有一个奇怪的特性,只有佛门中的有缘人才能让它发挥它应有的功能,而无缘人士即使花高价购买了,也只能得到一个与普通布袋无异的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

但师姐妹俩是出来化缘的,哪里有如此巨额的钱款去购买这种东西?就算是向师门汇报了,像修竹庵这样一个尼姑寺庙,也不可能有能力出巨额的钱款去购买宝物。在得知了师姐妹俩的境况后,中年男人又提出另外一个交换条件——让师姐妹俩其中的一个去陪他开房过夜,因为他在购买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时,曾经付出巨额的钱款,不可能免费捐赠的。师姐妹俩虽然非常喜欢这款布袋,也知dào

自己跟它有缘,但她们坚决不能为了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而做出如此无耻的勾当,有违佛门的清规呀,而且在她们的心中,一直都还有个信仰,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得证大光明,修成正果,如何能为了这样的事破戒?谈判于是不欢而散了。

吴用听觉醒小尼姑说完这个离奇的故事后,瞪大眼睛看着她,道:“哈,真想不到,你居然有这种情操,难得呀!”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这像说的是反话?”觉醒小尼姑听明白吴用这厮的弦外之音了,他的意思是觉醒师姐妹俩是那种贪财好物的女子,与得道高僧相差甚远,而如果她们答yīng

那名中年男子,以陪睡作为代价跟他进行交换,这才符合她们的性格……

“算了,你们整天斗嘴有什么意思?现在寻找宝物要紧啊。”胡蝶连忙劝道。

正说着,三人已经跨进了那家糖水店的门。

“我们进这糖水店除了吃糖水外还有什么意思呢?你们不会是认为,一个月前的那名中年男子,至今还在糖水店里等候吧?除非他是傻瓜,或者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否则他怎么可能还等在这里?你们这种刻舟求剑的作法,实在让人不可忍受!”说到后面,吴用都有些愤慨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像是一个超级的大傻瓜,居然跟着两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到处乱跑,相信什么死亡通知书,什么封印,什么宝物……也许,只有超级无聊的脑残者才会做这种事情吧!

第四十五章 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中)

但吴用很快就发xiàn

自己想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他们才刚跨进糖水店的门口,便听得糖水店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道:“是觉醒小师父吗?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多月了。”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在糖水店左边的角落里,一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男子正在向觉醒小尼姑招手,好像他们是老相识的样子。

吴用非常诧异地问觉醒小尼姑道:“你跟他认识?他该不会就是你说的一个月前向你推销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那位男子吧?”

“就是他!”觉醒小尼姑非常肯定地道,然而她对吴用说完这句话后,却回应那个男子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答yīng

你的要求的,尼玛的,不就一个破袋子吗?有什么了不起。你当我是傻瓜呀,拿着个破袋子就想骗老娘去跟你开房,老娘还没脑残到那种程度呢!别说你等了一个多月,就算是等了一辈子也不会有结果的。”

不单是吴用,所有在糖水店里的人听了觉醒小尼姑的话,都感觉额头爆汗,这个小尼姑是什么来路呀,说话居然这么强悍!别说是出家人小尼姑了,就算是在道上混的小飞女,出卖身体但不出卖灵魂的高尚女人,说话也不会这么强悍,至少不会当众飚出“拿着个破袋子就想骗老娘去跟你开房”诸如此类的话语来。

“小……小师父,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中年男子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道,“我是得到一个高人的指示,让我一直在这里等你的,他说你一个月后一定会带人回来买这个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的。我当时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千万不要当真啊。”

胡蝶闻言,也不管觉醒小尼姑的反应如何,径直走到中年男子的桌旁坐下,道:“先生,你真的有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吗?”

中年男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又不是有缘人,来凑什么热闹呢?你就算是答yīng

跟我去开房,我也不会将这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送给你的。”

胡蝶的脸红了,啐了他一口道:“你想得美呀你,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胡蝶真的很生气,貌似跟这人才刚见面,他就说这样的话,对她是一种莫大的污辱啊,如果不是她的脾气好,她早就想扁他一顿了。

“好,是我说错了,我向你道歉。不过说真的,在一个月前,我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几乎要死了,可后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名邋遢和尚,也不知他用什么法术,伸手从这布袋里拿出了一颗神奇的药丸,让我吃下去后,我的病居然奇迹般好了。后来,他便将这布袋交与我,要求我在这里等候有缘人,并跟交待了两个有缘人会出现的时间,他甚至连有缘人的外貌特征都告sù

我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不亲自在这里等候呢?”胡蝶很快忘记了他的不是,倒对他的这个故事关心起来。

“他说他有紧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在这里耽误了。而且他还郑重地交待我,如果我不能在他交待的两个时间段内把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交给有缘人,我身上已经治好的病还会重新发作。”中年男子非常严肃认真地道,仿佛这事真的事关到他的身家性命。

“既然是一名邋遢和尚让你转交给我们的,那么现在有缘人你已经找到了,等到了,你可以放心的交给我们,然后回去过你的正常生活了。我想,邋遢和尚既然承诺了把你的病治好,那么在你完成他交给的任务后,他一定会实现的,像他这样的世外高人,绝不会轻易赖帐的。除非是那种坑蒙拐骗的骗子。”觉醒小尼姑盯着他的眼睛,很不客气地道。

“这……可是……”中年男子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然而,不知dào

因什么缘故,支唔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莫非你又后悔了?自己想多捞一点好处?”

“不……不是。我哪敢呀?能保住性命,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哪里还敢奢求什么。只是邋遢和尚在将这个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交给我的时候,吩咐过,等遇到有缘人了,需yào

向她要二十万才能将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交给她。但上次我已经试过了,这个有缘人别说是二十万了,就算是二十块都难拿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一直等到现在了。”中年男子犹疑了一下,终于将他的难处说了出来,确实,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决,毕竟是人家交待一定要办到的事情,如果邋遢和尚到时过来向他讨要出让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的二十万,他怎么跟人家交差呢?

“你怎么那么笨的,你?你不会在将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交给我后,自己拿二十万来垫上吗?人家邋遢和尚都已经救了你的命了,你出点钱也是应该啊。难道说,你的命还不值二十万?”觉醒小尼姑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如果不是上次中年男子提到那个开房问题,恐怕他们早已经成交了。

中年男子搔了搔头,像是恍然大悟似的道:“原来这样子也可以呀!”但他才刚说完这句话,马上又变回原来的苦瓜脸了,“这样是不可以的,这是严重的作弊行为,如果让邋遢和尚知dào

了,他一定会严肃地处罚我,说不定又让我的病复发了,这事万万做不得。”

“你怎么就这样死脑筋呀你?见到邋遢和尚的时候,你说是有缘人给的不就得了?他又没有亲眼看到,怎么知dào

是不是有缘人给的呢?”觉醒小尼姑真的被这个“榆木”脑袋的中年男子气到了。

“这……这怎么行?举头三尺有神明,如果我作假了,这辈子我的心都会不安的。”

“是吗?可现在我们身上没有钱,刚才你自己也说了,别说是二十万,就是二十块我也拿不出来。反正我虽然很喜欢这个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但不得到它我也没有什么损失,顶多是心里有些遗憾而已。可你就不同了,如果你不把它交给有缘人,不完成邋遢和尚交给你的任务,你的旧病就会复发,到时候……”觉醒小尼姑说完,转身对吴用和胡蝶道,“他不给算了,我们走吧。”

第四十六章 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下)

中年男子见觉醒小尼姑要走,急了,道:“哎,先别走啊,有事好商量嘛.我们能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你又不愿意免费送给我们,我们又筹不够那么多的钱,你说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个……”中年男子一把拉住觉醒小尼姑道,“我们能借一步说话么?”

“干嘛?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不行吗?你该不会是想图我的美色吧?”

吴用听她说这话,脸不红耳不赤气不喘的,还真佩服她的胆色,莫非她就是传说中的那种面皮比砧板还要厚的女人?

中年男子有点尴尬地笑道:“小师父说笑了,别说我不是那种类型的人,就算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我又能怎么样?”

觉醒小尼姑想想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便跟着他来到了糖水店附近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吴用也不知dào

他们两个私底下究竟说了什么,但见他们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之后,中年男子竟然把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塞到了觉醒小尼姑的手上,觉醒小尼姑自然毫不客气地把它收进了囊中。中年男子虽然完成了任务,不过吴用看他走时,脸色非常难看,甚至可以说是哭丧着脸的,想想也是,他本想利用这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大赚一笔的,可没想到却要他自己倒贴二十万进去,让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搞定!”当觉醒小尼姑回到胡蝶和吴用的身边时,非常兴奋地道。

胡蝶也很高兴,道:“还是觉醒小师父有办法,三言两语就把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搞到手了,而且还不费一毛钱,真是高啊!”

“是啊,觉醒小师父真厉害啊!”吴用也附和道,“嗯,我们应该抓紧时间赶回去了,也不知他们找到了降龙罗汉和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没有?”

“慢着,你刚才没听那个说啊,这个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是他送给我的,现在是我的私人财物,我只是去观看封印大会的,并没有资格参与,而你们所接的死亡通知书也与我无关,所以,如果你们要拿这个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去封印的话,恐怕得付钱从我手里买去。”

“你说什么?你疯了,你不是跟我们一个团队的么?”胡蝶闻言,停下来非常吃惊地瞪着她,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觉醒小尼姑不慌不忙地道:“我又没有收到死亡通知书,也不是伏虎或降龙罗汉,我只是跟着你们去看热闹而已,没有义务帮你们买封印四大件啊。我现在那么热心地带你们来寻找,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可是你曾经要求我们带你去参加封印大会,我们也已经把你们当作我们团队的一员了。”吴用循循善诱地道。

觉醒小尼姑冷哼一声道:“哼,你还好意思说,那是我们交yì

的一部分,你忘了你们购买化缘铁钵的时候都有什么承诺了?我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化缘铁钵,我们不是在交yì

时提出了那么个要求,你们绝对不会让我们跟着的。现在可是商品社会,没有利益的事,是没有人去做的。更何况,就算是父母兄弟,在利益面前,也没有什么人情可讲!”

“可你是个出家人噫,怎么能事事都像个小市侩那样,斤斤计较一点小利益呢?”

“出家人也是人,也要吃五谷杂粮呀。你知dào

我们这次出来化缘,都遇到什么事了吗?我们好几次因为没饭吃而饿得晕倒,多少次因为没钱住旅馆而露宿街头,又多少次被人坑骗,几乎要用身体来换取那么一点生在的东西……在这样的时候,怎么没人想到,她是个出家人,理应受到出家人的待遇,给她一口饭吃,一张床休息呢?你们只有在自己困难的时候,才会想到出家人,才想到菩萨的好处!”

吴用和胡蝶都无语了,她所说的情况无疑在现实世界中是真实存zài

的,谁都否认不了,吴用自认,如果不是发生这件事,平时他走在大街上,遇到僧侣或道士的时候,总是敬而远之,就算是有人向他化缘,他也不怎么愿意搭理,总认为他们不过是些想诈piàn

钱财的骗子罢了。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怎么可能主动地给他们钱呢?

“好吧,”吴用想了一会道,“我承认你说的情况真实存zài

,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我们对你们总应该不错吧,那个你免费得来的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到底要多少钱呢?”

“二十万!”

吴用倒吸一口冷气,道:“你也太会狮子开大口了吧?那个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你是免费得到的,而且我们还用车载你到这里来,可你……你真的是吃熟不吃生啊!”

“我已经对你们足够优惠了,你们没听那个中年男子说么?那个邋遢和尚要价是二十万元,我只是依照他的价格罢了,我都没有跟你们算上什么人工费、辛苦费、人情费的,算是平本卖给你们了,如果不是看在你们对我还可以的份上,我一定会加价到三十万的。”

吴用再也没有想到,在这件事中他一直都认为,最大的威胁来自那名中年男子,如果他不坐地起价,那么购买成功这个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将是铁板钉钉上的事。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大出他的意料,他所面对的最大威胁不是那个他并无好感的中年男子,而是这个一路默默追随着他们,为他们出谋划策的小尼姑。他当初还奇怪这小尼姑怎么就那么主动积极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谁能不主动,谁能不积极呢?

现在的问题是,吴用到底愿不愿意出这个二十万,以满足这个貌似善良,人畜无害的纯洁小尼姑的要求。如果是以前,吴用并不觉得有付钱给她的必要,这不明显是坑人吗?明知dào

她坑人了,还一股劲地往里面跳,恐怕不是世界上第一大傻瓜也差不离了。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有点特殊,其一是,他现在的身份是刘少根,一个悲剧男的身份,这个悲剧男可是收到了死亡通知书了的,在没有解决死亡通知书问题之前,如果冒然作出令他的生命受到威胁的举动,将是对他生命权的漠视。其二是,他现在是偷偷盗用刘少根的身份的,无法与他沟通商量。而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去提取他的钱款,无疑是违法的,作为一个警察,知法犯法,那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

正在吴用左右为难的时候,胡蝶盯着觉醒小尼姑看了一会儿后,又把目光投向吴用道:“我说,人得有一点自觉的精神,既然前面大家都已经说好了,是每人购买一样封印用品的,就不能中途反悔,现在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如果有人只想着占别人的便宜,搭别人的顺风船,那么这人恐怕就有点太不厚道了。”

“不是我不愿意出钱,而是她这种趁火打劫,坐地起价的做法让人难以接受,那个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明明是中年男子免费送给她的,可她一转手,就要了二十万,吃得也太狠了吧!”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不长得有魅力一点,不更吸引人一点呢?如果你是那种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人,中年男子一定无法抵抗你的魅力,说不定到时就免费送给你了。”胡蝶调侃他道。

“就算我长得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也没有用,中年男子不是已经说了,邋遢和尚交待他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只能卖给有缘人,我不是中年男人眼中的有缘人,说什么都没有用。”吴用无力地辩解道,他的样子像足了一个已经被男人抱到了床上,却还在无力地挣扎的女子。

胡蝶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确实,别人都以二十万到二十五万的价格购买了物品,如果他不是以这样的价格购买,倒是造成了新的不公平,毕竟,并不是说人人的心都是那么伟大大度的。

“你爱买不买呀?你再在这里犹豫,我就要另找买家了,毕竟,这样的宝物拿在手里,随时都有可能引起别人的贪欲……”觉醒小尼姑有点不耐烦地催促吴用道。

事已至此,吴用的心里尽管很不服气,但毕竟这事太悬了,他最终还是决定,动用刘少根帐号里面的钱,反正如果是他亲自来,他也一定会付钱的,自己现在已经替他承担大多数风险了,不可能再像个傻子那样,也钱也帮他出了吧?

想通了这些,吴用于是道:“好吧,我买!不过你最好保佑你永远没有求人的时候,否则,你需yào

我帮一次,我就收一次钱,直到你后悔当初的行为为止!”吴用说完,便去银行转了二十万给她……

第四十七章 又有一个预言应验了

吴用和胡蝶这边一切都准bèi

好了,可以直接上九华山去等候参加封印大会了.但他们并不知dào

祝英台和蒋干有没有完成任务,如果他们找不到降龙罗汉和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吴用这边的努力也等于白费,毕竟封印大会是需yào

那么多种东西的,少了一样都不行,就像一桶水,它是以最短的那块板为准的,如果最短那块板太短,别的板就算再长,水也会从最短的板那里流出去,其余的都等于是Lang费。

胡蝶打了个电话给蒋干,询问他们那边完成任务了没。得到的回答是,他们也已经完成任务了,正在往九华山方向赶。他们的答复让吴用很有些吃惊,如果自己这边能找到敲门锡杖和乾坤宝袋纯属是巧合的话,那么他们也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了降龙罗汉和七层宝塔,怎么解释呢?特别是降龙罗汉,他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怎么会那么容易找到?总不会是他在自己的额头上书写着“降龙罗汉”四个字,等众人来找吧?难道他们也是纯属巧合?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也未免太多了吧?

吴用突然想到觉醒小尼姑的师姐——觉悟小尼姑,看来这两个小尼姑都非常神奇,众人能遇到她们,一定不是什么巧合,而更像是一个早已安排好的局,因为购买这个封印四大件,众人可是花了近百万之巨,这还不算请降龙罗汉出山的钱,真不知dào

祝英台请他出山到底花了多少钱呢?如果也跟四大件一样多的话,费用可就超过百万了,这死亡通知书的救赎也太昂贵了。

正在吴用胡思乱想的时候,胡蝶却把车子开到了一座湖泊的旁边。

“连续奔波了几天,我们都累了。现在任务已经完成,赶去九华山也不过是一两天的事,不如我们在这里逛逛玩玩,放松一下绷紧的神经吧!”觉醒小尼姑突然建议道。

她的话立kè

得到了胡蝶的赞同,道:“是啊,我们的神经太紧张了,再这样下去,迟早要疯掉不可,而且赶去九华山也不争在这半天功夫,这儿风景不错,就在这里玩玩吧!”

吴用本想早日赶到九华山去,彻底揭开这个谜底算了的,但既然她们两个都那么坚持,也就作罢了。不过他看到那清澈的湖水,心中一动,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但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妥,他又说不出来。

胡蝶把车子停好后,三人下车来到了湖边的一个凉亭边。这个凉亭正对着湖中心,可以将这小湖的景色尽收眼底,实在是观赏湖景的不二地选。最妙的是,在凉亭的旁边,还有一个摆卖茶饮糕点的摊子,坐在桌子旁,一边品着名茶,吃着糕点,一边欣赏美丽的湖光山色,人生再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

三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找个位子坐下后,便点了一些糕点和茶饮,慢慢地品尝着。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在这种时候,说话似乎会破坏周围的风景和气氛,他们只需yào

用心去感受。

时间静静地流淌着,他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意境之中了。

“呯……”突然传来的一声巨响把吴用从意境中拉了回来,他抬头一看,发xiàn

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个水袋,竟然打在胡蝶的身上。水袋破了,里面的水飞了出来,淋了胡蝶一身,现在的她,犹如刚从水里爬出来的落汤鸡一般,浑身都湿漉漉的。

胡蝶忍不住破口大骂哪个混蛋这么缺德,然而,她的眼睛转来转去,却始终找不到那个肇事者,仿佛那个水袋是自动装水淋到她身上的一般。

胡蝶找不到肇事者,只得自认倒霉。

吴用看到她那狼狈的样子,心中一动,觉得这事似乎有些蹊跷,然而,也许它只是一个小意wài

而已,肇事者也已经走了,这事或者并没有什么惊人的地方。他见胡蝶一副束手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建议她道:“你车上不是带有换洗的衣服吗?到车上去换一套衣服就行。”

“不行啊,”觉醒小尼姑道,“那个车窗并不是完全不透明的,从外面可以看得到里面的东西,万一别有用心的人去观看,那她就走光了。”

胡蝶听她这样说,不由得犹豫了一下。

觉醒小尼姑却继xù

道:“那边不是有个女厕吗?到里面去换就是,这不简单得很?想当年,我们师姐妹化缘流落街头的时间,哪里有这么多的讲究?有时内急了,直接跑到街道旁边的草丛里解决,至于在荒郊野外洗澡、解决问题,那是经常的必须的事,习惯了,我们都不觉得有什么了。”

“难道你们这样做,都不怕遇到**之类的?”吴用刚问完这句话,就觉得后悔了,毕竟人家是佛门子弟,她们有她们的生在法则。而且看她们的身材、相貌,似乎对男人,对**没什么吸引力的,但如果说出这个,就有伤感情了。

“我们有两个人啊,轮流看着就没什么事了。”觉醒小尼姑道,她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有什么难为情的。

吴用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了,胡蝶已经拿着衣服走进那边的女厕,准bèi

换衣服了,吴用的脑海中立kè

浮现出一幅无限美好的春光图,只可惜他的目光没有穿墙透壁的能力,否则他就可以一饱眼福了。

觉醒小尼姑发xiàn

他竟没有接自己的话,心中有些诧异,当看向他时,却看到他的眼神迷离,呆呆地盯个某个地方出神。知dào

他准是在想什么歪念头了。却也懒得理他,只低头喝着自己的茶。

“啊……”吴用正出神之际,从女厕那边突然传过来了一声惊叫,紧接着,只见胡蝶一丝不挂地从女厕里跑了出来。

吴用看得几乎要流鼻血了,多好的人,多好的身材呀,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一切都是那么完美,绝没有借工减料,弄虚作假的地方,他刚才还在想像着胡蝶的身材怎样怎样呢,现在却可以大饱眼福了。

“你还看!”觉醒小尼姑不满地敲了他一下道,“还不快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她话未说完,却已经跑过去了。

吴用老脸一红,觉得自己似乎做得有些过了,她虽然跟自己非亲非故,但大家同行了那么久,又有那么多事联系着,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再怎么也得过去帮一下她呀,想到这,他也起身跑了过去。

觉醒小尼姑一边帮她挡住关键部位,一边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搞得如此狼狈。

胡蝶惊魂未定,语不成声地道:“蛇……蛇……”

吴用听到这个,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跟几个胆大一点的男子冲进了女厕,反正现在女厕里没什么人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进女厕后,吴用看到,在距离胡蝶换衣服的地方不远处,确实有一条小草蛇昂首挺胸地威胁着众人,然而,这样的小草蛇是没有毒的,除了胡蝶这样的人外,恐怕也不会有人被吓成这样子。唉,这就是恐蛇症所要付出的代价了,为了一条蛇,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真的是什么脸面都丢尽了。

吴用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倒是把胡蝶的衣服拿了出去,让她把衣服穿好,要不然,这人来人往的,还不把她当成疯子看待呀。

等胡蝶扭扭捏捏地穿好衣服后,吴用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对胡蝶道:“这事我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呢?你快把你的死亡通知书拿来给我看看。”

胡蝶闻言,诧异地看了吴用一眼,却还是红着脸到车上去拿来了死亡通知书,展开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第七条,5月16日,未名湖畔,遭遇当众裸身之尴尬!

众人看到这个,不由得惊呆了,这预言居然如此准确!今天确实是5月16日,而这湖又确实是叫做未名湖,吴用原来不过以为死亡通知书上的事情都是胡说八道,乱扯一通罢了,就算有一两条被说中的,也是碰巧而已。可没想到它居然真的那么灵验,真的就在预言中的时间,预言中地点,发生了预言中的事,多么神奇呀,难道说,冥冥中真的有神鬼主宰这一切?

第四十八章 读心

在前往九华山的路上,胡蝶一直闷闷不乐,她也不驾车了,把车直接让给吴用去行驶,而她则卷曲在后座,拿着那死亡通知书出神.

吴用见她如此,忍不住劝她道:“佛学大师和悟道方丈不是已经说了吗?只要去九华山封印了地藏菩萨古墓里的地狱通道的出口,完成了我们跟情劫地狱使者的约定和地藏菩萨交给的任务,这死亡通知书便可以解除了,我们从此就可以自由自在地过回以前的那种生活。你一定要坚强点啊,我们现在很多事都要依靠你呢!”

胡蝶的嘴巴动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声来:“不会的,这死亡通知书不会那么轻易地解决的,封印以后,他们又不知想出什么新的任务了,我们只是人家手里一个可以利用的奴仆而已,他们一定会榨干我们的利用价值的。”她说这话时,眼神有些空洞,语气中也充满了无奈和绝望,让吴用听得心里为之一寒。

倒是觉醒小尼姑,像是取得了什么重大胜利似的,一路上不住地东张西望,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沿途美妙的景色,等欣赏累了的时候,居然非常安心舒适地睡觉。看着她睡得甜美的样子,吴用直接无语了,心里暗想:这觉醒小尼姑到底是年幼无知,没什么烦心事困扰才如此无忧无虑呢还是她本来就参与了一个重大的阴谋,现在已经完成了任务才如此轻松?貌似在前来普陀山时,她的心情还没有这么好的,当时她虽然不至于愁眉苦脸,却也没有这样无忧无虑啊!唉,人心难测呀,如果有一个读心器,能将所有人的心思都看得透透,那该多好?

吴用突然想起,自己利用变身警服的功能变身后,貌似也有这种功能的,只可惜的是,现在觉醒小尼姑和胡蝶都在自己的身边,实现不方便变身,要不然,倒可以变成她们的样子,读一读她们脑中的思想……

呃,那个……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一个活着的人,总不可能被尿憋死。吴用开动脑筋后,立马想出了一个变身为觉醒小尼姑和胡蝶的模样,读通她们脑中想法的办法。

在高速路走了一段距离后,吴用突然道:“前面不远是加油站了,要不我们进加油站去休息一下?顺便上上厕所什么的。”

胡蝶此刻对厕所还有心理阴影,闻言立kè

道:“不必休息了,我们抓紧时间赶到九华山去吧!”

“你开什么玩笑,从这里到九华山,至少有一千公里,就算我们不眠不休地赶路,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可我们是人,不是机器呀,是人就需yào

吃饭、睡觉、拉屎的!”

觉醒小尼姑听吴用说得粗俗,竟忍不住莞尔一笑,显然,她也认同吴用的说法,人就是要吃喝拉撒啊,以前化缘的时候,她对这个问题考lǜ

得不够周全,吃尽了苦头,现在条件可好了,有私家车坐,想吃好的就吃好的,想住星级宾馆就住星级宾馆,多好!

听了吴用的话后,胡蝶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显然,刚刚发生的预言第七条对她的精神打击非常大,她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确实,她死亡通知书上预言的事实,每条都是绝对的震憾。她已经相信“第八条,6月17日,被困阴森古墓内”是绝对会发生的了,还有第九条……

吴用通过车内观后镜见到她这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于是出言安慰她道:“如果你确实不想下车,你可以在车上休息。你的死亡通知书上没有最近几天的预言,你这一个月内都可以放心,唉,我也是死亡通知书的受害者,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有些事,在我们揭开它的真相之前,它是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的,可一旦我们揭开它们的真相后,它们便没什么稀奇了。”

吴用的话说得胡蝶一愣,这家伙似乎是话中有话呀,可他到底指的是什么呢?难道说,在这件事的背后,他发xiàn

了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胡蝶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再次陷入了沉思……

半个小时后,在前面的一段路上,终于出现了一个加油站的标志,吴用将方向盘一打,车子拐进了加油站。既然胡蝶对厕所有阴影,不愿意上,吴用就让她守着车子加油,而他则向厕所走去,他已经有好些天没有使用变身读心的绝活了,心里还是蛮期待的。

厕所里的人很多,吴用好不容易才抢到一个坑。他把门关好,然后变开始舒展他的变身术了。不过外面排队上厕所的人,如果知dào

他占着个坑却不拉屎,恐怕要气得吐血了吧。是呀,人的内急是无法避免的生理要求,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无一例外地都要面对这个共同的问题,而且还是不能等,不能选择。但现在,居然有人占着坑来作别的用途了,怎能让人不气愤呢?

吴用此刻只想着怎样完成自己的任务,自然管不了别人的内急,更加管不了别人怎么想,如果管这些的话,干脆不要上厕所得了。

呃,那个,先读谁的心好呢?吴用觉得那个觉醒小尼姑非常的可疑,她的能力似乎太神奇了,似乎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猜到众人的心理,每次都能急人所需,神奇得恐怕神仙也没有这个能力啊。

吴用于是变成觉醒小尼姑的样子。他变身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觉得很有些奇妙,胸部胀胀的,像是刚发育的样子,天,这就是当少女的感觉了。不过时间宝贵,吴用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体会这种感觉,他立kè

开始了读心之旅。

由于人的大脑是所有人体器官中最神奇,也是最神mì

,最深奥难解的一个,吴用虽然借着变身警服的功能,可以通过变身来读取当事人的思想,但是,他也没有把握想提取什么信息就提取什么信息,就跟本人的记忆一样,并不是想想起什么就能想起什么的,时间越久远,记忆便越模糊,特别是那种不太重yào

的、印象不是很深刻的事,大多已经遗忘了,再怎么搜寻也无济于事。

幸好吴用要的并不是过去了太长时间的不怎么重yào

的记忆,他想要知dào

的,都是最近发生的,觉醒小尼姑一定印象非常深刻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觉醒小尼姑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遗忘得了的。

既然是时间不太久远的事情,吴用便确定了一个时间点,就从一个月之前开始吧。虽然一个月的时间在人的一生中并不算长,但大脑所接受的信息却是非常惊人的,如果用电脑的硬盘来装,恐怕上千个TB都装不完。如果用电脑搜寻信息的那种龟速般的方法,恐怕半个月都不会有什么结果。

然而人的大脑的效率是比电脑要高出许多倍的,吴用利用觉醒小尼姑的大脑,从一个月前开始,没几分钟就搜寻出了好几条貌似是有用的信息了。

第四十九章 读心(中)

第一条是,觉醒小尼姑跟觉悟师姐妹行走在闹市中,突然有个男子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说是他诚心礼佛已经有好些年头了,只是一直没找到个机会.现在好了,他可以向她们捐赠部分财产,让她们跟着他到他家里去。

觉醒师姐妹并不疑心有它,跟着他去了,可没想到的是,到了这人的家里后,这人竟提出那种非分的要求,说是只要满足了他的要求,他便可以捐赠一万元,而且还开始对她们动手动脚的了。觉醒和觉悟自然不希罕那一万元,她们经过一番争斗,最终夺门而出,并没有让那奸贼得逞。

然而,这件事却在觉醒小尼姑的心理留下了阴影,逼她反省自己的佛教信念,世间的人性到底是恶还是善?为何自己一心向佛,为了化缘,不惜历尽千辛万苦,最后却遭人如此对待?佛到底是什么?她的心里有些迷茫了。其实,不只是她对这事迷茫,千百年来,多少仁人义士也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然而,却鲜有解开这个结的人,他们不是以幻想型的全民成佛告终,就是突然性情大变,变得自私自利,连世间最纠结的市侩也自叹弗如。

第二条是,觉醒小尼姑遇到了那名向她们师姐妹推销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的中年男子,事情也确实如她所讲述的那样,由于中年男子的要价高,且附带条件超出了可接受的范围,觉醒和觉悟小尼姑直接拒绝了,直到她们遇到了吴用等人,这才旧事重提,带他们来收购这个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

第三条是,觉醒和觉悟小尼姑有一次一连两天都没有化缘到钱,也没有化缘到食物,当时她们是在一个小县城里,不过这个小县城里的人们对佛道并不感冒,他们认为佛道已经过时了,神鬼之类的东西不过是封建迷信罢了,他们就是要跟封建迷信作斗争,打倒封建主义,消除人民群众对封建迷信的依赖,这是一项伟大而光荣的任务啊,所以他们决定对全县所有的道士、僧侣实行“三光”政策。

所谓的“三光”政策,一是在全县范围内的道观、寺庙全部清除光;二是在全县范围内进行布道、讲经、弘法的活动全面禁止光,如若发xiàn

有任何一例此类活动,不仅布道、讲经、弘法的当事人——道士、僧侣将受到一万元以上,十万元以下的处罚,其所属区域的行政长官——村长、镇长等,也受到相应的处分,而举报者却可以拿到高达一万元的奖金,还会被县zf授予“反封建迷信斗士”的荣誉称号;三是外来过境的道士、僧侣,不得在全县境内停留超过三天,更不得进行任何形式的化缘活动,一旦发xiàn

,不仅道士、僧侣会受到驱逐出境清光的礼遇,任何企图向他们布施的人,也将以企图复辟封建迷信,散播封建谣言进行处理,其严重程度将不亚于刑事犯罪。

在这样的政策之下,所有的民众对待道士、僧侣如对妖魔鬼怪,就算不是人人喊打,也离那一步不远了。觉醒和觉悟起初不懂得他们的这个政策,一个劲地在县城里化缘,然而,人们见到她们,却如遇到蛇蝎,纷纷躲避,一些人还不怀好意地盯着她们看,这让她们非常尴尬。她们已经在这个小县城里晃悠了两天了,不仅没化缘来一分钱,也没化缘来一粒米,甚至于一杯水,这个县城里的人们也吝于布施。人们见到她们的第一反应是遇到了洪水猛兽,第一时间避而远之。

到了两天之后,觉醒和觉悟小尼姑终于看清楚这个问题的所在了,然而,她们已经饥渴难忍,两天水米未进了,她们现在还没有成佛成仙,未达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呀,怎么能忍受得了这个?

可是,如果继xù

在这个小县城里等候,真的就只能是等死了,而且这事并不只是可能,而是绝对会发生的,时间也不会太久,最多一天一夜的功夫,她们就会因为饥渴而死了。

怎么办?在这繁荣昌盛、衣食不缺、物质极大丰富的年代,居然还会有人被活活饿死?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但事实却是,由于县zf的禁令严厉,全城执行有力,真的没什么人敢靠近她们,向她们布施了。在比小日本当年的“三光”政策还要严厉几分的新“三光”政策的实行下,如果还有人敢向她们布施,那么这人不是脑袋进水就是勇气堪比古代烈士了。

可是,两个大活人,总不可能就这样被活活饿死吧?现在可不是大荒之年,别说是人了,就算是猫、狗、耗子之类的,都吃肚满肠肥。但这县城里的人们,就算有剩饭剩菜倒了喂猫、喂狗,也不敢布施给她们呀!怎么办呢?逃离这个鬼县城是唯一的选择,然而,在时间上却有些来不及了,因为她们没钱乘车,但步行离开则至少要两天一夜才能走出这个县境,而且还需不眠不休才行。可她们怎么还有这个体力和时间呢?她们现在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觉悟更是出现了脱水的现象,现在别说是让她们步行上百公里离开县境了,就算是让她们走四五公里都难。

这天夜里,她们实在饿得不行了,但是她们除了街头桥底外,也实在不能在任何人家的门前停留,因为所有的人家都害pà

担上一个与僧侣道士亲近,有向他们布施的企图嫌疑的罪名,一旦扣上这顶帽子,“三光”政策可不是闹着玩的呀,不死也得脱层皮,除非不想在这座县城混了。

但就算是狗逼疯了也会咬人的,更何况是人?觉醒和觉悟小尼姑实在不能容忍了,她们来到了一间已经打烊的餐馆门前,幸运的是,她们看到门前扔有一些吃剩的饭菜,旁边还有一些汤汁,这是一名顾客的小孩吃不完随便扔下的。如果是在平时,餐厅的服wù

人员肯定早就来将它们扫除扔掉了,但这天她们实在太累了,无法完成这个任务啊,只能等明天一早来上班时,再将它们扫除了。

却说觉醒和觉悟小尼姑,见到这些吃的喝的,高兴得不得了,立马将它们捡了起来。然而,她们是不敢在这里吃的,一旦被人看到了,不仅东西吃不成,还有可能受到“三光”政策的处罚。她们于是把东西带到不远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狼吞虎咽地吃喝起来。

第五十章 读心(下)

然而,令她们意想不到的是,尽管她们做得很小心,捡的又是别人丢弃的剩饭剩菜,但还是有人发xiàn

了她们,这人于是立kè

给县zf“三光”政策办公室打电话,说是发xiàn

俩尼姑在捡XX餐厅的饭菜吃,他严重怀疑这些饭菜是餐厅留在这里给她们的,是一种变相的布施,是对县zf“三光”政策的公然蔑视,极有可能让已经取得了显著成效的“三光”政策失去效力,而已经灭绝了的封建迷信又会死灰复燃,让大家的努力毁于一旦,这样的现象决不姑息呀!

“三光”政策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听到便衣探员描述得如此严重,不敢怠慢,立kè

打电话向领导请示,不料这名领导此时正搂着他那香艳的小情妇睡得正香,他就那么一点雅兴,居然还被人如此打扰,不由得索然大怒,冲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吼道:“你他妈的是猪头,没有脑子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处理,你们按照政策,把餐厅的涉案人员和两个小尼姑带回来,关到拘留室里去,等候明天再发落.真是猪头,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要请示,你他妈的去玩女人的时候又不向老子请示?”

领导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留下那两个工作人员在原地愣了好久,在以前,这位领导的工作热情可高了,一旦听到有僧侣道士在县境内出现的消息,无论是刮风下雨、严寒酷暑还是月黑风高,这位领导都会毫不犹豫地冲到第一线去,严格地按照“三光”政策进行处理,也正因为他拼命三郞式的工作态度,才令得全县的道士僧侣基本绝迹,取得了道士僧侣消灭光,封建迷信消失光,道观寺庙铲除光的辉煌成就。

在此战役中,这位领导的贡献功不可没,因此,上级对他进行了提拔,把他从县人事局局长的位置,直接提拔为副县长兼“三光”政策办主任,他可是封建迷信的斗士呀,如此有能力的人才都得不到重用,那也太说不过去了些。不过这位领导被提拔后,随着他成为一名反封建英雄,以及逐渐的位高权重,他的工作态度也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不仅身边美女不缺,美酒佳肴、金银珠宝也不缺。他现在可谓是名利双收啊!

话说回来,那两名工作人员并没有找到觉醒和觉悟小尼姑两个人,因为她们此时已经被一个神mì

人带出了县境,对于她们来说,这个县的县城无疑是一场恶梦,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了。

神mì

人把她们带到了邻近的县城里,在一个大排档里帮她们点了饭菜,有荦有素,不过神mì

人想得还是比较周到,害pà

她们还是比较守清规,坚持吃素,所以汤就点了海带豆腐汤,而炒青菜的油也让老板用花生油。

对于神mì

人的种种做法,觉醒和觉悟师姐妹非常感激,她们刚从鬼门关的地狱里逃了出来啊。

神mì

人看着她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一丝神mì

的笑容。

“大哥,我想请问,你为什么要救我们呢?”觉醒一边狼吞虎咽吃着饭菜,一边看着神mì

人问道。

神mì

人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我所崇拜的佛门弟子遭到如此虐待而已,我九岁信佛,屋里一直供奉着佛祖、观音的神像,并且遵照佛教的规定,早晚都有做足功课,现在看到佛门弟子遭难了,实在是气愤难当,便将你们救了出来。”

“真谢谢你啊,大哥!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们真的要饿死在那座县城里了。真没想到,都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人做出这种愚昧的事情来,你说,道士僧侣碍着他们什么了,居然如此残酷地对待,就算是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也没有他们这么残忍!”觉悟道,她喝的一口汤还没有咽完呢,因此说得有些口齿不清。

“是啊,我还真没想过在二十一世纪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们做得太过分了。不过,他们的手法也并不新鲜,只是山寨了小日本的‘三光’政策,然后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严厉地加以执行,他们这样做,不外是为出位,引起人们的注意,捞取政治资本罢了,我听说呀,那个负责此事的人事局局长,已经被破格提拔为副县长了,唉,人家就是踏着你们道士僧侣的尸体爬上去的呀!”

“他们太可恨了!”觉醒把粉拳捏着格嘎响,在桌子上狠狠地擂了一拳道,“大哥,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再把我们送回去,把那个狗官杀掉?”

“小师父别激动,有话慢慢说。”神mì

人劝道,其实,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杀人是要偿命,更何况,佛祖不是主张不杀生么?”

“那也要看是对什么人啊。对付这种狗官,我们是为民除害,做了这样一件功德无量的事,佛祖一定会原谅我们的,就算是佛祖不原谅我们,要我们下地狱,我们也不后悔。”看来觉醒小尼姑已经下了决心了。

“不是,你听我说,小师父。佛门是不讲究有报仇之类的嗔念的,如果有这种嗔念,就是犯戒了。”

“我们差点连命都被别人害死了,还他妈的犯戒呢!”觉醒小尼姑看来非常的气愤,连粗口都暴了出来。

“你真的决定要报仇?”神mì

人惊愕地看着她道。

“是的,只要能报仇,什么事我都愿意做。”觉醒小尼姑异常坚决地道。

“好吧,我倒是有一个报仇的绝佳办法,只不知你们愿意不愿意听?”

“快点说吧,比我们家主持还要啰嗦!”觉醒小尼姑有点不耐烦地道,不过她的话却让神mì

人郁闷了好一阵,你们家主持啰嗦与我何关,两者根本不具有可比性啊。

“我听说那位人事局局长有一个儿子,他前两年毕业了,现在在M市一家模具厂当模具设计员,另外他还有一个情妇,现在也在M市买了房,如果我们准bèi

报复他们,不如先从他的儿子和情妇下手,等把他们惊吓得够呛了,钱也榨干了,到时候我们想怎么报复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所谓报复嘛,就是要以其人之术还治其人之身,这样才有意思啊。否则,单单是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呢?我告sù

你呀,那种方式太野蛮,太血腥,已经过时了。”

觉醒小尼姑听了他的话后,感觉他真的是神人啊,居然能想出这么绝妙的报复方法来,不过她对其中的细节还不是很了解,便要求神mì

人将计划的细节说一遍。

第五十一章 报复的办法

“呃,你这个报复方法很不错,不过你得把计划详细地跟我们说一遍.另外在这个计划中,我们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应该怎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你也要跟我们讲讲。我可没有那么傻,尽管我们很渴望报仇,但我们也不想沦为别人手里的工具,我们不能刚从狼窟出来了,又入虎穴。”

神mì

人勉强笑了笑道:“小师父,你太多疑了。我是真心想帮zhù

佛门弟子的,而且我也看不惯那些狗官的行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对不对?”

“原本我是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人的,只要我们诚心向佛,慈悲为怀,总可以将世人感化。但经lì

过这件事后,我不相信了,人性的复杂远超佛门弟子所能理解的范围,世人做事,事事先求是否对自己有利,是否跟自己的目标一致,如果不一致,怎么感化都没用。”

“小师父太偏激了吧?现在世**多讲究一个实力,不是有人说枪杆子里出政权吗?只要我们的实力足够,世人看着羡慕景仰,我们再用佛家之道去感化他们,相对来说就简单了。试想一个人穷得叮噹响,他要为一日三餐劳碌奔波,怎么会有空闲去理会佛门的慈悲感化呢?”

“算了,现在不是谈经论道的时候,如果你是真心想帮zhù

我们,那么你就计划说出来吧。我们说不定还可以向你提一些建议,修改其中不合理的地方呢。这可是一个关系重大的计划呀,不能不谨慎一点。”

“小师父说得有道理,我们空谈确实对计划无益。呃,这样吧,我现在就按你们的要求,把计划再说得详细一些,你们也提提建议,有什么需yào

补充的就尽量说出来。”

“快点吧,啰嗦!”觉醒和觉悟师姐妹异口同声道。

“计划是这样的,我想先伪造几份死亡通知书,然后给狗官的情人、儿子各发一份……”

神mì

人才说到一半,觉醒便打断他道:“等等,你说什么?死亡通知书?这是怎么回事?”

“哦,所谓的死亡通知书,就是说,我们分别寄给他们一封信,在信中写上,某某日,他们身上将发生什么事,并且到一个月后,将因某某事而死亡!”

“哈哈……”觉醒和觉悟师姐妹大笑道,“真是笑死人了,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用一封信就能吓死人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世界上的杀人凶手可多了去了,只要给自己仇恨的人寄上一封标明死亡通知书的信,对方立马就死翘翘了,多有趣的事,这是我出生以来听到最可笑这事了。”

“一封信当然吓不死人,”神mì

人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但我们这封信是为特定的人量身打造的,是建立在对这人的过去、现在充分的了解情况下,对他的未来作出精确的预言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根据他的具体情况为他量身打造出死亡通知书了。当然,仅有一封信是吓不死人的,关键是,我们得想办法让通知书上的预言成为现实,比如说,在某一封死亡通知书上,我们根据这人的具体情况,预言他于某月某日,将于某地发生某件既与他自身戚戚相关,又能有效地令他感到恐惧的事。你说,这样还不能吓到他么?”

“切,我还是不明白,我听你的计划,怎么听都像是听恐怖影片里的故事,跟现实一点都不沾边。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我想问的是最关键的一条,你说死亡通知书里预言的事情,你预言它发生,它就一定会发生吗?你又不是神仙,怎么知dào

它一定会发生?万一它不发生怎么办?人家还会相信死亡通知书里所说的事?恐怕人家一定是把死亡通知书当作一场恶作剧,一笑而付之垃圾篓吧!我劝你还是不要Lang费这种精力了。”

听着觉醒小尼姑激烈的言辞,神mì

人依然是不缓不急地淡淡一笑,道:“事情的重点就在这里,尽管我们是根据死亡通知书接收对象的具体情况制定的预言,但我们并不是神仙,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我们为什么还要发这死亡通知书,还要搞这预言呢?那是因为,尽管我们没有预言未来的能力,但是我们却有控zhì

的能力,换句话来说,就是我们可以控zhì

死亡通知书上所列出的预言,让它真的在现实生活中发生,一旦这种预言应验了一两次之后,当事人肯定会被吓得半死,想不相信预言也难了。既然他们被吓到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不就好办得多了?我们让他们向东,他们不敢向西,我们让他们坐,他们不敢站着,嘿嘿,再没有比这更爽的事情了。”

觉醒小尼姑听得一阵郁闷,道:“就算你有能力让死亡通知书上的预言一一实现,但你想过没有,为了实现这些预言,你需yào

付出多少的代价呀,这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事情,恐怕得好些人来配合吧!而这些,都是需yào

金钱的,你有那么多钱来实施这个计划么?”

“你没听说过羊毛出在羊身上么?我们只需在前期投入一点,当这些人被吓呆后,还不乖乖地将钱拿出来?到时我们就可以利用他们的钱来继xù

实行后面的计划了。”

“好吧,算你这个计划有见地。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一下,如果我们把他们吓到了,钱也得到了,最后是不是也像死亡通知书上说的那样,设一个局让当事人死亡呢?那可是杀人的罪名啊,这跟我们当初所说的杀人报仇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我们这是温柔式地对仇人进行惩罚,并不需yào

夺人性命,因为我们并不一定要让死亡通知书上最后一条死亡预言实现,我们只要把当事人吓得半死,在他们心里留下一个永远的阴影,便已经足够了,更何况,我们还有钱财可以收,还可以在他们身上发泄我们心里的怨气,何乐而不为呢?”

第五十二章 惊天计划

觉醒看看神mì

人,又看看觉悟,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问觉悟道:“你觉得怎么样?我们能相信他说的话吗?唉,师父本来是让我们出来化缘的,还定了个半年5万块的任务,可现在,别说是五万块了,就算是五百块我们都没有完成,而时间却已经过去了五个月了.这样下去,我们如何向师父交差啊!”

“师姐,你说的事情我也想过。可是你知dào

吗?如果我们真的按照他说的去做了,我们就不仅破了戒,还有可能因诈piàn

、恐xià

等罪名而受到法律的制裁……”

觉悟小尼姑尚未说完,神mì

人连忙道:“这个两位小师父可以完全的放心,我们做这种事,只是在替天行道,保护佛家的果实,因为如果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打着破除封建迷信的旗号,大肆破坏寺庙,残害佛门弟子,那么佛家只有走向灭绝一途了。我想,两位作为佛门弟子,绝不会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而且,你们做了这样维护佛门的事情,无论是你们的师门还是佛祖知dào

了,都一定会褒赏你们的伟大护教行为的。”

“可是,我们下山来的主要任务是为7月5日的开光大典和重塑观音菩萨金身化缘,筹集善款的,如果我们放qì

自己的任务而去做那种事情,不是不务正业吗?”觉悟小尼姑依然是忧虑重重。

“这个好办呀。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在我们的计划中,他们会乖乖地拿钱出来的,到时别说完成你们的化缘计划了,就算是买别墅也没问题。”

“这……涉及到那么多钱,尘世的警察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吧?毕竟我们这样做,有诈piàn

的嫌疑。”

“怎么会呢?我都已经说了,这是他们心甘情愿拿出来的钱,是典型的拿钱消灾,而且我们也不是一次性要完他们的钱,我们是分多次,以等物交换的形式,让他们乖乖拿钱出来的,他们只是用比较高的价格,买了他们喜欢的物品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妥。难道世间的法律有禁止别人买卖物品么?没有吧!既然没有禁止,那么我们的交yì

就是合法的。而且他们的钱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钱,我估计,多半是那个迫害你们的人事局局长贪污受贿所得,像这样的钱,我们拿来替佛门做善事,有何不可呢?”

听神mì

人说得天花乱坠的,觉醒和觉悟师姐妹不由得打消了顾虑,她们也觉得是自己的疑心太重了,人家这样全心全意地帮zhù

自己,处处为佛门着想,自己却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实在是惭愧呀!

觉醒和觉悟师姐妹商量了好一会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嗯,我们决定跟你一起去做了,不过我们首先要做些什么呢?我们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吧?”

“当然能帮得上。现在你们去帮我准bèi

一些相同的信封和信纸,我们现在要泡制几封格式一模一样的死亡通知书了。”

“可是我们还不知dào

他们每个人的经lì

和性格呀?这样乱编上去,岂不是要露馅?”

“这个你们放心,我早有准bèi

,并且已经拟好草稿了,现在我们只需把它们打印到信纸上就行。”

“万一他们之中有人因为太过于害pà

了而报警,怎么办?警察会因为恐xià

罪而起诉我们的。”

“你就放一万个心吧,”神mì

人拍拍胸脯道,“我们既不会留下指纹等痕迹在信封上面,信的内容又是打印的,就连寄信的时间和地点我也选择到另外一个城市去寄,他们想要通过信来追查什么东西,根本就无从查起。”

“可我们怎么确保他们一定按照我们的意思,按照死亡通知书上的内容来发展呢?人生道路可是无数种可能性,稍有一点外界因素的影响,便会因此而改变了。”

“是的,人生道路上,确实是存zài

一些不确定因素,对人生有重大的影响。但你也别忘记了,一个人一旦选择了某条道路后,他人生的大体方向就是确定了,比如某人毕业后,选择了到某医院做医生这个职业,那么他日后的人生,大多数都会围绕着这家医院和医生这个职业展开,他的得失荣辱,他的悲欢离合,全都会与医院和医生有关,绝不会偏离得太远去。他不可能说,又去兼职什么特种兵,到国外去执行任务什么的,绝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一个人的职业,就像是一条轴,这个人的人生,只能绕着这条轴上下波动,一旦脱离了这条轴,那么这个人的人生就已经完全改变了。我说的对不对?”

“对的,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但命运是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的,我们可以进行重大的选择,也可以对它进行微调,使它符合我们的理想。不过有一点需yào

注意的是,无论你怎么调整,你都要受到以前的选择和现在的环境所制约,如果忽视这两个因素,就要付出失败的代价。”

“唉,真是听君一席言,胜修十年佛呀。我们在山上出家礼佛的时候,师父从来没有跟我们讲过这个,她讲的只是众生凄苦,要求我们怀着慈悲之心,诚心劝导众人向善,让众生脱离苦海罢了。像这样的大道理,我们还是第一次听到。”

“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一些很浅显的人生哲理罢了,很多人都能领悟得到的。唉,现在哲学已经没落了,文学也只剩下一些搞怪的文字,堕落到只是娱乐的附属。其余哲学中许多有用的道理,都是现今的人们所无法体会到的了。科学技术发展到现在,也已经消灭了科学二字,只余下技术了,真不知是时代的进步还是退步。”

“你们说了那么多,其实我只明白一个。”一直沉默着的觉悟小尼姑这时道,“我们现在可以为那几个死亡通知书的接收者量身打造属于他们的预言了。刚才听恩人这么一说,貌似真的不是很难。”

“当然不难,只要你们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管保能百分之百的成功。比如你看这个叫刘少根的,我们不是预言他在五月三日会跟他的女朋友吵架吗?”

“对呀,万一在五月三日他不跟他的女朋友吵架怎么办?”

“这个好办呀,我们只要充分掌握他和他的女朋友的情况,到了五月三日或者五月三日前一天,在他们之间制造一些矛盾,比如说让人扮演第三者,然后去通知另一方,让对方恰好kàn

到这方跟第三者在一起亲密等,这样他们想不吵起来都难。这样的预言一旦灵验了一两次,以后的他们就会乖乖地听任我们的摆布,按照我们的意图去发展了。”

第五十三章 现实中的人

读心读到这里,事情已经相当明了啦,整个事件,本来就是这个所谓的神mì

人一手策划的.只是令吴用意想不到的是,两个外表清纯,貌似天真幼稚的小尼姑,居然在其中充当了那么重yào

的核心成员的作用,实在出人意料啊。

按照吴用原来的设想,祝英台无疑是最大的嫌疑人,她不仅在大家一起寻找封印四大件中行为可疑,就是在灵隐寺的时候,也出现过那种夜探方丈室的失当行为,像这种这么明显的行为,难道还不能证明她是此事的重yào

参与者?

但事实就是事实,尽管她有可能是参与者,却绝对不是核心成员,甚至还比不上两个小尼姑在诈piàn

团伙中的地位。多么讽刺的事实啊,以最善良最慈悲的对最贪婪最邪恶,善与恶只在一念间……

当吴用变回刘少根的真身走回到SUV车前时,觉醒小尼姑和胡蝶都已经等得屁股冒烟了,可是她们又不方便进男厕去查看……

“我说大哥,你是掉粪坑里了还是拉金屎呀,足足拉了一个多钟呀你,你也不体谅一下人家等得有多着急。”一见到他,觉醒小尼姑便很不客气地道。

胡蝶也道:“是呀,你是不是在厕所里遇到什么事了?要不怎么拉个屎要那么久呢?幸好我们是开私家车的,如果是坐长途大客车,人家估计早就把你遗落在这里了。唉,你身上有手机,发生什么事也跟我们说一声嘛。可你倒好,打你的手机打不通,在厕所门口叫你你又不应,我们真急得要报警了。”

吴用知dào

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确实是有点理亏,也不好怎么辩驳,只是道:“对不住啦,在蹲厕所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些事情,竟然出了神,忘记了时间,真不好意思!”

“不会吧?你蹲厕所居然蹲到忘记时间的程度?我真服了你啦,看来,不请你去当科学家,真是Lang费了人才,就算是科学家,我也没听说过有想事情想得这么出神的,蹲厕所蹲了一个钟,厕所都被你蹲跨了。”觉醒小尼姑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不停地数落着吴用,貌似吴用耽误了她的大事似的。

如果是在未进行厕所读心之前,吴用一定会对她的行为大惑不解,但读心之后,对她的所作所为却一点都不感到奇怪了,不错,在那次小县城的“三光”政策事件中,她是个受害者,然而,她的错误在于,并不是想方设法去纠正那“三光”政策的错误,而是走上了一条祸害别人的道路,她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只不是一个念头,一个选择的事。她现在成典型的害人者、帮凶了,多么可悲!

因此吴用只是淡淡地道:“不就是蹲厕所蹲久一点吗?用得着那么激动?如果你喜欢,你去蹲两个小时我也不会说你。”

“我才没有你那么无聊!”觉醒小尼姑说着,气鼓鼓地转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色,不再理会吴用。

胡蝶其余也觉得觉醒小尼姑怪怪的,多等了一会儿,埋怨几句本无可厚非,但她情绪的激动似乎超出了想像,她又没有收到死亡通知书,时间多的是,那么着急干嘛呢?但她也没有去深想,启动车子出了那个加油站。

一路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已经完全没有了寻齐宝物,可以直接去参加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地狱通道出口封印大会的喜悦。不仅觉醒小尼姑感到郁闷,就连胡蝶也郁闷不已,她终于忍受不了这难堪的沉寂,道:“我们现在可以直接去参加封印大会了,不必再为寻找不到宝物而烦恼,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呀,怎么比没有找到宝物之前还要忧郁呢!”

“可能是得了忧郁症了吧?”觉醒小尼姑没好气地道。

吴用没有理会她的挑衅,淡淡地道:“我们现在是直赴九华山了么?”

“是啊,要不还能去哪里?早日解除死亡通知书的魔咒,就能早日得到自由身。有这个死亡通知书在心里压着,就算是做梦也不得安稳。我已经被这死亡通知书折磨得瘦了几十斤了。”

“呃,我想,我们还是应该联系一下觉悟她们,看看她们完成任务了没有,如果没有,我们去九华山也没用啊!”

觉醒小尼姑说着,也不等胡蝶和吴用有什么反应,拿出手机来就给拔了觉悟的号码(注:吴用大跌眼镜,这年头,真的什么奇事怪事都有,尼姑不在山门清修,却出来满天乱跑,还配备高科技的手机,还去赚钱什么的,唉,人心不古啊),没一会,电话那头有反应了,觉醒忙问她们那边完成任务了没有?如果完成了,就一起到九华山去会合。

不料觉悟的回答更是令人惊异,她说好像完成了,又好像没完成。

幸好不是吴用接的电话,否则,他可真的要骂她了,这说的不是废话吗?说了还不等于是白说?什么叫好像完成了又好像没完成,完成就是完成,没完成就是没完成,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只是简简单单的寻人寻物而已,寻到了就完成,没寻到就没完成,怎么整出个模棱两可的东西来呢?

还好,吴用没有疑惑多久,觉悟便给出了解释,道是蒋干的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已经购买完成,而且降龙罗汉的今生也已经找到,但问题是,现在还想不到办法让降龙罗汉加入到他们的阵营来,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是降龙罗汉转世,更别说相信有什么九华山地藏菩萨古墓地狱通道出口的封印了,他死活都不肯去参加啊!

胡蝶听了觉醒小尼姑的转述,也觉得有些头痛,问清了觉悟一行现在正在乐清县境内后,立马驱车前去,她觉着,如果真请不动这位降龙罗汉的话,只好再用之前请伏虎罗汉那一招了,直接把他弄晕了,塞到后备箱里去,等到了九华山地藏菩萨的古墓,此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降龙罗汉再怎么反抗、抵触也无济于事了,真不知那些人的脑袋是什么做的,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而前面还有了鲜活的事例呢!

第五十四章 降龙罗汉

一天之后,胡蝶等人终于风尘仆仆地到达了乐清县的小县城,吴用看着这小县城,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这小县城?不太可能吧?他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来了,原来是在觉醒小尼姑的记忆里见过,一切事情的起源都是在这座小县城,看来,那个所谓的降龙罗汉,必是跟此事有很大牵连的人了。

但吴用记得,在觉醒小尼姑的记忆中,他看到的是,这个县是严禁尼姑、和尚、道士行走,捣毁寺庙道观最积极的,还美其名曰:严格破除封建迷信,实行“三光”政策。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三光”县,怎么还可能找得到降龙罗汉呢?而且,他们是严禁尼姑、和尚、道士在县境内出现的,如果他们看到觉醒和觉悟师姐妹,他们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像上次那样,见一个封一个,搞得最后她们连乞讨都无法进行,差点死在这县境内?

吴用盯着觉醒小尼姑的脸看了一会,果然发xiàn

她的脸色变了变。毕竟,这里给她留下的记忆太深刻了,她们俩连命都几乎丢在这里,心里又怎能不恨?

然而,吴用发xiàn

,觉醒小尼姑虽然脸色变了变,但竟然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似乎这县城跟别的县城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们也没有在这县城出过什么事似的。

按照觉悟小尼姑在电话里说的,胡蝶把车子驶进了位于郊区的一座荒废的寺庙里,而一早就在里面等候的祝英台、蒋干、觉悟等人,见状连忙迎了出来。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我们等了老半天了。”祝英台道。

“这不是路途遥远么?我们可是从普陀山赶过来的呢!怎么样?听说你们找到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了?”胡蝶摘掉脸上的墨镜,满脸春风地道。

“可不是?蒋干,把你的七层宝塔拿来给大伙增长点见识!”

听到胡蝶这话,蒋干竟像是听到主人召唤的哈巴狗似的,屁颠屁颠地拿着七层宝塔跑了过来。

觉醒小尼姑一把揭开了蒙在七层宝塔之上的黄色丝绸,只见一个通体乌黑,光滑异常,闪闪发亮,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宝塔呈现在众人的眼前。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层宝塔?太震撼人心了,如果不是传说中的名头那么响亮,把它当作一件古董级的艺术品来收藏倒是不错的,毕竟有很大的观赏价值呀!

“你们收购这个用了多少钱?”胡蝶欣赏着七层宝塔,忍不住问了下。

“二十一万,这家伙,可把我的家产给弄光了,如果这次封印大会不成功,我以后都不知怎么生活了。”蒋干苦着脸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你的命都没有了,留着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觉醒小尼姑说完,还非常有哲理地宣了个佛号。

蒋干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心道:敢情这钱不是你出的!不过他却没有勇气说出口,毕竟所有接到死亡通知书的人都已经出钱购买了,而且胡蝶出的钱还比他多得多。

“现在什么情况?那个所谓的降龙罗汉在什么地方?你们找到他了没有?”胡蝶问道,她虽然是面向众人发问,但其实主要还是问祝英台,毕竟这个争取降龙罗汉的任务是交给她,众人只是在旁边协助她罢了。

“我们倒是找到降龙罗汉了,但是他死活都不愿意跟我们走,还斥我们是一群妖言惑众的封建迷信残余。唉,现在他已经报警了,有两个警察一天到晚守着他,我们现在就是想靠近他都很难啊,更别说跟他谈条件,如何请得他去参加九华山的封印大会呢。”祝英台叹了口气道,她真后悔接了这个争取降龙罗汉的任务了,虽然不用钱,但她情愿花点钱,去买那个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也比这个省心得多。头疼啊!

“他还报警?”吴用非常惊奇地道,在这事件中,除了刘少根还有些清醒,在一开始就想到报警外,其余的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不是不知所措,就是任人摆布,这才让那个死亡通知书的阴谋一再得逞。

“是啊,他现在可牛叉了,出入都有两名警察陪着,就像两名保镖一样,就算是省部级官员也没有这个待遇啊。我们甚至发xiàn

,有一次,他去按摩店的时候,那两名警察也跟着去,唉,我真服了他了。”觉悟小尼姑幽幽地道。

胡蝶听到这个,几乎跳了起来,道:“这算什么戒务森严?上次我们不是成功地从监狱里把伏虎罗汉救了出来么?我们连监狱都敢劫,还怕什么两个警察?我相信,只要我们制定详细的计划,两个警察并不是我们的对手。”

“可是上次劫狱是因为他们没有防备,现在他是清楚我们的目的,处处都防范着我们,所以我们很难下手啊!”祝英台道。

“不难不难,只要我们充分掌握他的情况,再制定一个详尽的计划,我保证这家伙手到擒来。”胡蝶握着拳挥了挥手,自信满满地道。

“哦?愿闻其详。”

“呃,刘少根,你负责打探清楚这个家伙的行踪,我们则准bèi

好动手,一旦发xiàn

他出现在预定的地方,我们马上动手。”胡蝶道,她说话时,高耸的胸脯一惊一乍的,让人欣然神往。

“为什么是我?这个任务本来就是祝英台的,现在倒让我们帮她打头阵了。”吴用大声抗议道。

“你是男人啊,有点男人的风度发不好?”祝英台不知什么时候把胸脯贴到吴用的背后,让吴用身体的温度骤然往上窜,好热啊!然而,当他想起之前看到祝英台的种种行为,特别是看到她走进悟道方丈的方丈室那一幕,心中不由泛起阵阵酸水,昨天的隔夜饭就要涌出来了。

“我是男人,但我不是猪哥呀,我还没愚蠢到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去送死!”

胡蝶这时也过来柔声劝他道:“少根,我们只是让你去打探一下消息而已,并没有送死那么严重,这个任务其实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复杂,我相信你,在一天之内就能把它搞定了。”

吴用苦着脸笑了笑,看来这个任务还真无法拒绝了,唉,打探消息就打探消息吧,也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想到这,吴用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

第五十五章 降龙罗汉(中)

“呃,你们能不能给我提供一点关于降龙罗汉的信息?你们总不能只给我一个降龙罗汉的名号就让我把什么事情都搞掂吧?我可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啊.”吴用愁眉苦脸地道,确实,连这人外貌特征、住址等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dào

,如何查起呢?

“呵呵,你不说我倒真忘了。”祝英台略带歉意地笑了笑道,“这人住在纯正路45号的江北小区五幢6单元201号房,他30来岁,长方形脸上戴着一副黑宽边眼镜,鼻子稍微有点挺,最明显的特征是,他的嘴角边有一颗痣。呃,这是我们偷拍的他的相片,你可以根据这些特征去找。不过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再打草惊蛇了,我们现在的行为已经令他高度警惕,戒备森严,如果他再一次受到刺激,不知dào

会做出什么事来。”

吴用听得皱了皱眉头,道:“这个你放心,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打探一个人的信息吗?立马搞定!”

吴用说完,便自行离开了这些人。确实,以他的能力来说,只要知dào

了一个人的外貌,要打探一个人的信息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只要他依着那人的外貌,变成那人的样子就是。但是,他现在还搞不明白,他们找的这个降龙罗汉,到底是觉醒小尼姑记忆中的,迫害她们的副县长(前人事局局长)还是另有其人?如果是那个副县长,从他的种种劣迹看来,他却是罪有应得,那些人搞他,只是为民除害而已。

但无论是与不是,吴用都得先搞清楚情况再说,否则,在不知己也不知彼的情况下,谁知dào

他们会搞出什么乌龙的事来?

于是吴用偷偷地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他并不必直接找到纯正路45号的江北小区五幢6单元201号房去,那是那种天下最笨的所谓侦探才采用的方法,又笨又费劲,而且还有暴露的危险。吴用又开始使用他的变身**了,他拿着祝英台给他的那张相片,盯着里面的降龙罗汉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脑中想像着他的模样,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就变成了相片上人的样子,多神奇啊!

通过搜寻他的记忆,吴用得知,他确实就是那个副县长,此次事件中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然而,令吴用意想不到的是,此人满脑子的吃喝玩乐思想,不是想着去哪个OK厅唱歌,就是想到哪个娱乐基地去钓鱼、打保龄球、玩牌、打麻将……要不就是想着今天轮到去陪哪个情妇了,这个情妇是什么样的性格,需yào

搞些什么新鲜玩意才能讨她喜欢?

他脑袋中的这些思想,把吴用弄得头晕脑胀,几乎要迷失在他强dà

到无人能敌的吃喝玩乐思想里,这在吴用的职业生涯中,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不管你震不震撼,反正吴用是彻底地震撼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吴用足足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直到警服上已经亮起了能量不足的警告灯,他这才找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后天是他的一个小情妇的生日,他准bèi

在银龙大酒店的一个包间里为她举行一个生日庆祝Party,当然,这样的生日Party,是不能请太多人的,他只让这名小情妇带着她的几个好友前来。吴用觉得,这条信息是足以让他向祝英台她们交差了的,因此他赶紧退出了副县长的记忆,甚至也不敢变回刘少根的样子了,只用他吴用的本来面目,让变身警服休息恢复。

这样的情况,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吴用记得,最后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在两年前,那时候的变身警服,还没有升级,能量也不像现在那么充沛,只要变身的时间和次数超过一定的数量,它便会出现能量不足的现象,可自从升级后,它的能量已经非常充沛,已经没有时间和次数的限制了,可它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呢?真的是那个人的脑子太过于强dà

?还是这警服出现了什么问题?这个案子已经接手那么长时间了,却没有丝毫的进展,实在让他烦恼得很啊!

休息了一夜,幸运的是,吴用发xiàn

它的能量又回来了,变得跟以前一样充盈,这让吴用有些欣喜若狂,嘿嘿,还真不赖啊,居然又能变身了。他于是立kè

变回了刘少根的模样,赶回到众人集合的地方。

祝英台一见到他,便直直地问道:“你到底去哪里打探消息了?竟然一天一夜都不见你的身影,也不给我们回条信息,你真想把人急死啊!”

“你那么担心我干嘛?是不是喜欢我了?就算喜欢我,在我们没有一腿之前,也不能这么想念我呀!”

“你……你说什么?”祝英台满脸通红,又羞又怒地看着吴用,不知他怎么从嘴巴里崩出这样的词句。

“我看他是春药吃得多了吧!”觉醒小尼姑冷冷一笑道,“你出去那么久,到底为我们打听到了什么消息?你可不要告sù

我,你什么都没打听到,只是躲在某处睡了一天一夜啊!”

“我又不是猪八戒,我像那样的人吗?告sù

你们一个好消息啊,我不仅打探清楚了降龙罗汉的情况,还知dào

他明天将有一场活动,非常有利于我们采取行动……”

“是吗?他不会是跟县长等人一起出席某建筑工地的开工典礼吧?这样的消息我们早就知dào

了,还用得着你去打听?告sù

你,这种消息根本就没用,因为我们无从下手。”觉醒小尼姑气鼓鼓地道,看来,吴用得罪她可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已经处于暴走疯狂状态的她,随时都有可能向任何人报复。

吴用翻了翻白眼,道:“不是,我探听到的是,他的一个叫心雨的小情妇明天要过生日,这位小情妇邀请了几个闺蜜一起庆祝,而降龙罗汉则准bèi

在银龙大酒店的一个包间里为她举行一个生日庆祝Party。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说,他会不会让那两个贴身保护他的警察跟着他一起去呢?”

第五十六章 降龙罗汉(下)

“哦?”觉醒小尼姑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这消息确实是十分有用,如果降龙罗汉确实如吴用所说的,在明天要到银龙大酒店的一个包间里为他的小情妇举行一个生日庆祝Party,那么这就是众人等待的绝佳机会,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想到这,觉醒小尼姑立kè

急不可待地问道:“你真的确定他明天一定会去银龙大酒店吗?你是怎么打听到这个消息的?消息可不可靠?”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既然让别人去做事,就应该信得过别人,否则就不要让别人去做。你这样子搞得别人很难堪的,知不知dào

?”吴用很不高兴地道。

觉醒小尼姑有些委屈地嘟噜道:“人家只是想确认一下罢了,毕竟这事关系重大啊,一个不堪,大家就有可能被抓,甚至可能被乱枪打死的危险!”

吴用看到她那样子,倒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催促着胡蝶和祝英台赶紧制定一个详尽的计划,以便成功地捕获降龙罗汉,早日结案!

胡蝶这时道:“我相信刘兄弟打探到的消息是真实有用的。呃,这样吧,刘兄弟和我扮成银龙大酒店的待者,找机会接近降龙罗汉他们,而且我们最好准bèi

一些安眠药什么的,下在饮料食物里,等他们吃了这些食物昏迷过去后,我和刘兄弟就把降龙罗汉转移出来。祝英台,你和蒋兄弟负责接应,协助我们把降龙罗汉搬到车上去。觉醒和觉悟,你们师姐妹在车上等候,呃这样的安排大家觉得合理吗?”

“我觉得不怎么合理!”祝英台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

胡蝶一愣,问道:“到底什么地方不合理?希望你能明确一点指出来。”

“就是说,我们转移尸体。啊,不对,转移降龙罗汉的时候,并不需yào

那么多人接应的,在这种情况下,消息情报非常重yào

,因为一旦情报有误,比如说降龙罗汉没有进来,或者他提前走了,或者贴身保护他的那两个警察跟着他来了等等,我们都需yào

根据每一种情况,制定具体的对应措施,否则就有可能陷入被动,甚至导致失败。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扮成一个游客的样子留在酒店门口,随时向你们报gào

最新的情况。”

“祝英台说的不错,确实是我考lǜ

得不够周详。”胡蝶点了点头道,“呃,那个,就如祝英台所说的,让她在酒店门前观察动静,一有情况马上向我们汇报吧。”

当下分配完毕了各自的任务后,众人便分头去准bèi

,比如安眠药、酒店侍者的衣服等等,他们得方方面面都考lǜ

周全啊,万一露馅了,以后再想抓住降龙罗汉,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准bèi

好物品后,他们便各自去休息睡觉,毕竟没有好体力和精神,是很难实行这件事的,人家杀猪都需yào

一身力qì

呢,更何况是人?

晚上八点,银龙大酒店。

扮成侍者正在酒店里忙活的吴用和胡蝶,突然接到祝英台的线报,称降龙罗汉已经进入酒店了,酒店的服wù

员询问了他一声后,正带着他往5号包间走去,他只身一人,穿黑色衣服,没有警察跟随!

胡蝶接到线报后,立kè

紧张地向5号包间走去。

吴用见状,立马拉住她道:“先不要轻举妄动,你这样做会打草惊蛇的,我们还是等降龙罗汉进入包间再说。”

果然不出所料,在五分钟后,吴用看到了一个个子矮矮的浑身横肉的胖子,吴用有点惊讶于他的满面红光和发福白净了,看来他真的是个有福之人,如果他真的是降龙罗汉转世,那么降龙罗汉可真是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了。

胡蝶见到这相片中和传说中的降龙罗汉,非常的激动,几乎不能控zhì

自己了,幸好吴用在一旁紧紧地握着她的奶,这才使她平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两分钟,开始有侍者往包间里面送酒水、菜蔬什么的。胡蝶挑了个机会,把一个侍者打晕了,然后扮成她的样子,帮她送食物进去,当然,在进去之前,她把安眠药下在了食物里面。

半个小时之后,胡蝶从包间里出来,向吴用招了招手,示意他事情已经成功了,需yào

他上前去帮忙把降龙罗汉搬走,她的心情显然非常好也非常激动,因为降龙罗汉找到了,她们的最后一次任务寻找任务也已经完成,她们所需yào

做的,只是把降龙罗汉带到九华山去参加封印大会就行了,而从此以后,她便可以摆脱死亡通知书的威胁,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了,还有什么比正常人的生活更令人怀念的呢。像这种整天担惊受怕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啊。

他们把降龙罗汉放到了餐车上,然后用餐布盖着,推向后门走去。期间虽然有一些酒店里的侍者觉得他们有些异常,跑过来询问,可都被他们以各种各校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可当吴用帮忙把降龙罗汉往车上搬时,突然发觉他的身体有些异常,居然冰凉得像是尸体一样。

吴用大惊,赶忙探了探他的鼻息,竟然气息全无了。胡蝶竟不是把他迷昏了而已,竟是直接要了他的命!

“胡蝶,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你竟把他杀了?”

胡蝶脸色大便,在检查了一番降龙罗汉的身体后,颤声道:“我没有,我没有杀他,我放安眠药的时候,你也是在场的,我并没有放得过量,我只是按照要求放的,而且酒店包间里的跟他一起吃了食物的那些人都没有事,怎么他就出了事呢?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吴用听了她的话后,陷入了沉思,这事实在太蹊跷了,如果胡蝶真的要杀降龙罗汉,她也不必等到现在这种时候啊,她的机会多的是,何必在现在人多的时候动手,这不是摆明了跟众人说,“我是凶手,快来抓我吧!”以她的智商,不应该这么低啊!

可如果不是胡蝶,那又会是谁?只有她才有机会把侍者打晕,扮成她的样子,帮她送食物进去并把安眠药下在食物里面呀?难道是降龙罗汉自己身体有问题,吃了安眠药后导致身体的隐疾发作死亡?又或者是降龙罗汉的小情人,在胡蝶下了安眠药后,又在菜里加了另外一份?又或者是……

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谜,可惜吴用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否则倒可以将降龙罗汉送到警察局的法医室去,让法医检测他的死亡原因。

第五十七章局 上天的惩罚(大结局)

觉醒小尼姑、祝英台等人,在闻听到降龙罗汉已死之后,皆是不知所措地跌坐在车上,她们真想不明白,降龙罗汉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死去?

“现在怎么办?你们倒是给一个说法呀?”觉醒小尼姑焦急地催促道,“没有了降龙罗汉,我们的封印还怎么能成功?我们只是死路一条了!”

听到这话,吴用不由得一愣,他总觉得觉醒小尼姑的话怪怪的,似乎有问题……但是,是什么问题呢?他闭目想了一会,突然一拍脑袋道:“我知道是什么问题了。”

“你找到凶手了?”车上众人都奇怪地看着吴用。

“没有,我只是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过吴用并没有把他想到的说出来,确实,觉醒小尼姑说出那样的话来,话中的语病非常大,首先,接到死亡通知书的是刘少根、胡蝶、祝英台、蒋干四人,也就是,如果封印不成功,他们四人才会有最大的危险,可觉醒小尼姑不是死亡通知书的持有人,她为什么也这么担心这个问题,甚至显得比当事人还要着急呢?其次是,关于降龙罗汉以及所谓的封印四大件的信息都是她跟觉悟小尼姑两人发出来的,也就是说,谁是降龙罗汉,谁不是,都由她们两人说了算。旁人怎么能确认这人是不是降龙罗汉啊,毕竟降龙罗汉额头上又没有写字,标明自己是降龙罗汉,降龙罗汉也没有一种大众认可的可供世人辨别的标记。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位男子是不是降龙罗汉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想到这,吴用觉得这个案子的案情他已经渐渐清楚了,不仅掌握了犯罪份子犯罪的证据,还掌握了他们犯罪的动机和事实。也许,是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要不我们把降龙罗汉的尸体抛到江里去吧?”胡蝶奇怪地看了吴用一眼后建议道。

“不行,警方很快就会找尸体,并且过来抓我们的。因为当天我们已经跟他接触过,并且跟他探讨过,他就是降龙罗汉,要跟我们一起前往九华山去封印,可是他却骂我们是神经病,而且后来他还报了警,让警方派了两个警察来保护。如果我们抛尸,那不等于在额头上标明是我们干的吗?”祝英台第一站出来反对。

“是啊,”一直没有说话的蒋干道,“这事确实不好解决,反正没有了降龙罗汉,我们也活不长了,我倒不在乎警方是不是认定我们是杀人凶手了,我觉得,我们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将降龙罗汉的尸体带到九华山先,不管他是死是活,反正我们已经按照地藏菩萨的要求把人带到了,他原不原谅我们,封印会不会成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胡蝶沉吟了一会儿道:“我同意蒋干的做法,你们呢?”

“我同意!”祝英台道。

“这个……好像不太好吧?”觉醒小尼姑支支吾吾地道,“带一个死人去欺骗菩萨,万一把菩萨惹恼了,我们很可能粉身碎骨啊。”

“对啊,人都死了,封印还怎么可能成功?”觉悟小尼姑附和道。

“抛尸不是,带尸体上九华山也不是,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要不我们把尸体*了,煮着吃?”蒋干有点不耐烦地道。

“呕……你怎么那么恶心呀你,”胡蝶一阵干呕,狠狠地瞪了蒋干一眼道,“想什么办法也不要说这个啊,这是人做的事吗?别说是人,许多畜生都不会做!”

“那你们到底拿出一个方案来啊,在这里耗着拖着算什么意思?你们以后还能剩下多少时间?我的死亡通知书昨天又应验了一个预言,尽管是那种无关痛痒的小事,但它给我造成的心里压力可不是小事啊,我弱小的心灵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折磨了,求求你们,快点把他带到九华山去吧,那怕是一具干尸也有他的作用啊!”蒋干几乎是声泪俱下地道,让人看得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同情。是呀,在这死亡通知书的阴影下,谁没有压力呢?大家的忍耐,都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不是凭着那一丝信念支持,他们可能早就崩溃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就在刚才听到降龙罗汉死亡的消息时,我感觉我的世界一片黑暗,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事了,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久,可就在快要成功时,竟出现这样的意外,你说,让人怎么忍受啊?要我说,反正我们现在财产什么的都没了,不如我们集体自杀算了。”胡蝶绝望地道。

听着他们这些话,吴用那是胆颤心惊啊,如果再不采取措施,他们真的有可能酝酿出更疯狂的悲剧来,毕竟他们已经处于疯狂崩溃的边缘,而疯狂的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想到这,刘少根便走下车去,找了个借口道:“你们等等我,我先上个厕所放松一下,真受不了这气氛,我感觉自己就快要疯掉了。”

他的话顿时引起大家的共鸣,不过,一锅蜂地涌到厕所去也不是个事,而且上厕所能放松身体,却不一定能放松精神啊,所以他们只能羡慕地眼睁睁地看着吴用走进厕所去放松。

但吴用走进却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放松,他一进到厕所,立马变身成蓝采和警官的样子,给钟思欣打了个电话,向她说明了一下这边的情况,然后让她联系这边的警察局,让警察局立刻派人来帮忙。他可是把地址什么的都已经告诉了钟思欣了。

做完这个,吴用以蓝采和的身份,一脸轻松地走出了厕所。一出了厕所门口,他立马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拔枪冲上前去指着坐在驾驶室的胡蝶道:“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胡蝶正想要挣扎,却被吴用抓住了奶,然后趁着她一愣之际,给她戴上手铐……其余的也都是惊呆了,呆呆地看着胡蝶被制服戴上手铐,竟然忘了有所反应,被吴用一一戴上了手铐,然后开车送到警察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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