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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邪君》


新书开了,傲世九重天!请兄弟姐妹们支持!

简介:一人一剑,傲世九重天!

好男儿,当顶天立地,睥睨今古,气如虹!我怒时,则乾坤颤栗;我笑时,要普天同庆!我狂,则风云变色!我傲,为万古至尊!

一眼风雷震,一怒沧海寒;一手破苍穹,一剑舞长天!

好男儿,就是要……舞风云、凌天下、做君主、傲世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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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傲世九重天》移动阅读基地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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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天域苍穹》登陆起点!希望大家支持!

时隔数月,新书《天域苍穹》,终于在登陆!

这一次的新书准备时间前所未有之长,而构思之认真,也是前所未有。品书网

稿子前后推翻了十几遍……

目前,新书已经三十多万字!

老兄弟们看到,一定要来捧捧场哇。

别的不说,只需要看一章,就能找回来,那种属于我们独有的,感觉!

新书《天域苍穹》,书号3、3、6、2、9、2、0、

请大家加个收藏。

而且已经很肥了……

大家多支持啊。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而在网文这个圈子里,风凌的一切都是大家捧场……

感谢大家!

希望我们继续一路同行;创造我们的又一个辉煌!

新书简介:

笑尽天下英雄,宇内我为君主!

天域君主叶笑,以一人之力战三大宗门,以一敌万,大杀四方,但终究寡不敌众。一朝醒来,发现重生世俗界,更得到极品灵宝天晶灵髓,无尽空间。

这一世,他再次杀回天域,更进一步,成为苍穹主宰,纵横天下,快意恩仇,笑尽天下英雄。

万水千山,以我为尊;八荒**,唯我称雄!

………………

诸君可还记得那句话:谁陪我舞风云?谁伴我凌天下?谁共我,傲世九重天?

如今,大家可愿意陪着我,一起征战这天域苍穹?!

在这个天域苍穹之中,谱写我们的新传奇!

兄弟姐妹们,风凌在这里等你们!

来吧!

让我们开始征战!!

第一章 邪君君邪

君邪突然醒了过来。()

他甚至还不等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右手一拍地面,就要跃起身来。此乃是非之地,生死一发,不可久留!

这是他醒来的第一个念头,这是一个优秀杀手几乎已经形成本能的触觉!

身子跃起半空,突然手臂一软,居然完全不能支撑住自己身体的重量,砰地一声,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一时间,君邪惊骇欲绝,这是怎么回事?!随即他便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下,居然是一张软软的床铺!举目四顾,原来自己置身在一间装饰得颇为华丽的房间,只是,却是空空如也,除了一张四方桌子之外,就只剩下了自己躺在一张“巨床”上面,真的是一张“巨床”,这张床起码能睡下七八个人,甚至不会有很拥挤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与人战斗之中吗?怎么会到了床上??

君邪此刻的思维还停留在沉睡之前,或者应该说是……暂时停留在前世最后的一点思绪之上!

************************

君邪是一个杀手,而且是一个特别优秀的金牌杀手,自出道以来,五年的时间里出手无往不利,成功率为前人所无的百分之百!因此成为杀手榜排行第一位的头号杀手,而‘邪君’这个名字也因此在世界黑道上排行高居榜首!而他还有另外一项第一的殊荣,就是他的追杀悬赏,也已经牢牢地霸占了世界悬赏榜第一位达三年之久!!

非是无人敢接,而是无人能接,没有人有本事杀死这位几近成为传说的奇迹杀手!

曾经有很多一流杀手接过这个任务,可是他们都死了,而邪君却还活着!

Y国一位富豪悬赏一亿美金,收买‘邪君’的性命,而接了这单买卖的两个杀手,两个当时和邪君齐名的世界级顶尖杀手,却在三天之后齐齐死于非命,在那之后,再没有人愿意接这个死亡任务,人人敬而远之,尽管悬赏又多次增加,却始终无人敢揭榜。

钱再美妙,如果没有性命去享用,又有什么意义!

“邪君”之名,成为了黑道悬赏榜的一项禁忌!

而“邪君”之名,威慑各国黑道!有很多人都知道“邪君”其人,但却没有一人知道,这个“邪君”,这个杀手之王,究竟长得什么摸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君邪的性格,正是人如其名,一个字:邪!两个字,很邪!三个字,非常邪!

他从来都是独断独行,从不与任何人联手,更没有半个朋友!而且,他接生意,不仅要看买家,还要挑目标!

他看不顺眼的客户,哪怕出再多的钱,请他去杀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乞丐,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但他看到某人该杀的时候,会自动的下手,然后却找到这个人的对手家门口去索要酬金,不给还不行。而往往这家人却是从来都没有雇佣过他甚至连听说都没听说过他的……

传闻……有那么一次,他杀了一个恶贯满盈的人贩子,却找不到苦主;没办法之下向一位被拐卖的小女孩讨来了一枚一毛钱的硬币,还振振有词:我从来就没做过不要酬劳的买卖,绝对不会例外……

他这种性格,让了解他为人的师傅和师兄弟们无语到了极点……

传说……曾经有一次,他事前把厕所里的纸巾清走了,他师父去蹲坑的时候没有纸了,要求他送一点卫生纸过去,结果他趁机索要了五十万美金的劳务费,他师傅就范了……

至于他师傅为什么会就范……

是因为那天他把所有的师兄妹都叫到了厕所门口,而且还请来了几位美女参观……

但是他认为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他实在太有爱了。作为一个杀手,而且还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顶尖杀手,这句话曾经让无数的人嗤之以鼻!

不过这家伙自称有爱,其实还是有点根据!

在国内,他最看不得富人欺压穷人,尤其是看不得那些官宦欺压平民,在国外,他看不得有人欺压本国人!为了他这一“爱国”性格,不知道惹出了多少滔天大祸。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想要雇用他的人却依然是趋之若鹜!因为,他不但枪法超群,弹无虚发,还有一身神鬼莫测的武艺!不论是拳掌还是刀剑,都有着一身不俗的修为!不过,最大的原因始终是,他任务的完成率,是百分之百!这个成绩,虽然未必是绝后的,却一定是空前的!

他是杀手界当之无愧的终极杀手!

也是全世界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个从未有过任何失手记录的杀手中的巅峰强者!

但,这位金牌杀手,骨子里却居然是一个典型的愤青!

而这一次,又是他自告奋勇;听说M国密谍在Z国的昆仑山出土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秘宝,并且在国安得到消息之前就已经偷运回去了,于是君邪这个典型的愤青,怒了!

泱泱华夏的宝物,还是在此和平年代,怎么能还落在M国人手里?!

君邪单枪匹马的杀了过去,狂傲之极的单挑将近一百个M国特工,暗杀陷杀到最后的正面搏杀,在杀死七十多人之后,终于将那秘宝抢到手中,而当时的M国特工们都已经被他杀破了胆子,若是他想走,必定可以从容离去!而君邪心中也有着绝对的把握!

但就在他的手接触到那件秘宝——一尊只有巴掌大小的玲珑宝塔之后,一件意外到极点的灵异事件出现了,他受伤的手抓到了那小塔,突然感觉浑身麻痹,顿时就一动也不能动了,甚至就算是眨眨眼皮也做不到了!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伤口之中流出的鲜血正不停地涌入那座小塔之中,那座很精致、很玲珑也很邪门的小塔之中…….

他最后的记忆中,只看到不下于五十枚的微型手雷向着自己飞过来,二十多支各类枪支向着自己喷出了火舌,而自己空有一身本领,拥有着将这些人一举杀掉的实力,却是悲哀至极的一动也不会动了!

这种感觉让人发疯!

想不到我君邪纵横一世没有敌手,居然如此冤枉的死在了这里,不过老子也不算亏,这一生死在我手下的贪官污吏土豪恶霸各国特工加在一起也足有上千之数了,够本了!值!

别人都是含笑九泉,老子是含笑入地狱!

这一世,我活的轰轰烈烈!过得潇潇洒洒!问心无愧!

虽然我杀了不少人,可那些人,绝对没有一个是不该杀的!既然如此,杀了,就不悔!就算为此入地狱,又如何?!

杀杀杀杀杀!杀尽一切肮脏!荡涤一切罪恶!纵然我是一个为人所不齿的杀手,又如何?!!

悠悠世间,又有那个能够像我一般活的这般潇洒?过得这般快意?!

“哈哈哈……”君邪想到这里,不由得意的笑出声来。

“少爷,你……你怎么了?”旁边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似乎是被他的举动给吓坏了,已经有股想要哭的味道。接着一支冰凉的小手就摸上了他的额头。

少爷?我现在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到了地狱吗?!君邪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接着一股陌生的记忆突然从心底冲了上来!一段段陌生的记忆信息潮水般涌进脑海。君邪如同被雷击一般,怔住!

自己在另一具身体里?再度投胎转世了?可是前世的记忆怎么还历历在目呢?难道是没有喝孟婆汤?!还是借尸还魂?!

一是穿越了?

二就是附体重生了?!

君邪愣愣的瞪着眼睛,半天也没明白眼下是怎么档子事,半晌一动没动。

就在旁边那只小手惊惶的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的时候,君邪突然狂喜的叫起来:“他妈的!果然是好人有好报!不管是怎么回事,反正老子是没死,居然有这么好的事情,看来本大爷前世一定积累的无数的功德,估计是无量功德!?!哇哈哈哈……”

一声惊叫,身边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抖抖索索的躲到了一边,俏丽的大眼睛惊慌的眨动,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梦魇一般的“少爷”,娇小的身子簌簌颤抖、脸色愈现苍白,就仿佛是一只受到了剧烈惊吓的小鹌鹑。

又一声惊叫,声音很是凄厉,只是这声惊叫,却是发自君邪自己的口中。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刚才的声音又尖又锐,就像一个女孩子,难道自己的那啥不在了,不要啊!君邪第一个反应就是不顾仪态,不管身前有个小妹妹,不顾一切,一把抓在了自己裤裆里。

总算抓着那个熟悉的一团,君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上天待俺确实不薄啊,还是有这话儿的。

刚才可吓死我了,老子还以为穿越到了某个姑娘的身上……君邪抹了把冷汗。

定了定神,君邪开始查看自己的这具身体。

经脉郁结,浑身肌肉松弛,关节僵硬……

这哥们咋混的?身子可实在够弱!真是够糟糕的!君邪暗暗嘀咕,不过不要紧,只要经脉没给我弄碎了,只要有个三五七年,本大爷又将站立在世界之巅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君邪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置身的所在貌似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这里怎么也不象自己熟悉的地球!自己在这里可是真正的举目无亲,什么都不懂得,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规矩?这个世界有什么?

把这些都想了一遍,以这位冷血杀手兼邪君的心理素质,居然也有些惘然起来。

看着古色古香的家具和床铺,身上完全不属于自己那个时代的特殊衣服;在得知不死而且穿越的欣喜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随之而起的,却是一阵心乱如麻……

原来,真的……能再活一次……

这个本来很令人振奋的念头才一冒上来,霎时间又从心底涌上极多的失落和痛苦,那是一种无根浮萍的微妙感觉,让他的鼻子有些发酸,眼睛也有些酸涩,心口有些发堵;君邪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几近一生无泪的他,险些落下泪来。

故国难舍、故土难离!我原本以为我能够很洒脱,原本以为我能够轻易放下,怎料事到临头,一切都成了真实,却才突然发现,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啊。

原本以为在世上早已无牵无挂,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牵挂,居然是多的数不清!最重要的是,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自己再也找不到那份属于自己的归属感!归属感…

我骨子里始终是外人……

君邪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轻轻侧了侧头,在无人发现的时候,一滴泪水无声的滑落……

这是两世为人的第一滴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

怔怔的看着面前铜镜之中这张年轻的近乎有些稚嫩的面孔,脸容稍见瘦削,薄薄的嘴唇,长长地眉毛斜飞入鬓,显得一双眼睛有些细长,锋锐的感觉。君邪苦笑一声,喃喃的道:“不得不说,这家伙长得还是不错的,蛮清秀的,就是是不是有点太小白脸,太娘娘腔了一些。”

想想自己的前世,那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煞气?虽然长得也不是特别的招人喜欢,眼睛小了些、细了些,鼻梁也低了点,总体形象也貌似太大众化了一点,可自己是标准的男人啊!那些小白脸,虽然男人大丈夫有的他们也有,可是自己自己就是看不起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穿越却穿到了一个标准小白脸身上,尤其这小白脸儿长得还挺漂亮,……

“伙计,是你把我带过来的么?”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左手手腕上一个小小的宝塔形的图案,那个宝塔图案很似一个纹身。君邪脸上浮起一丝骄傲。纵然我穿越了,这东西也还是在中国人手里,可没有让它落到洋鬼子手中去!

这个宝塔形的图案,可不正是与君邪拼命抢夺的那个玲珑小塔一模一样!虽然它已经变作了自己手上的一个小小图案,但君邪却很肯定的知道,这就是那个小塔!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但心中就是有这种感觉,很实在,也很玄妙。

看到这唯一能够为自己带来前世慰藉的图案,君邪心中巨浪翻滚,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他一向沉稳的心性,却使得自己的脸上什么也没有表露出来。

依然是一片淡漠!沉静!

突然,正被他轻轻抚摩着的小塔图案突然发出了一阵混蒙蒙的黄光,然后君邪突然感到一阵头重脚轻,接着就感到自己脑海里似乎是多了一件什么东西,而手上的那个图案,也突然消失不见了……

“怪事!”晃了晃脑袋,君邪啧啧称奇,这玩意儿还真是够奇怪的,先从一个巴掌大的小塔变成了自己身上的纹身,接着又奇迹似消失了。难道这玩意竟然真的是什么传说中的神仙宝贝?

“少爷,老太爷请您过去一趟。”就在君邪想要查看一下自己头脑里多了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请我过去?”君邪挑了挑眉毛:“干什么?”凭啥老东西让我过去我就得过去?当我是他孙子啊?!这句话还没问出来就咽了下去,这才想起来,貌似那老东西还真是自己的爷爷,起码是这个身体的爷爷来着……

“这……奴婢不知。”小女孩惊恐的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长长地睫毛慌乱的眨动,两只脚一前一后,小小的身子微微侧转,随时准备狂奔而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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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君莫邪(求推荐票)

君莫邪,现年一十六岁,天香帝国君氏家族小字辈的唯一嫡系子孙!一位游手好闲、好逸恶劳、混吃等死祸害人的超级纨绔!简单一句话,简直活着都没有一点价值的典型寄生虫!

这便是君邪穿越过来的新身份一般性资料。

怪不得你会被我穿越了,我外号邪君名叫君邪,你却叫莫邪;这不天生犯克吗?你不冤呀。

脑海中大致回顾了一下这位君大少以往的所作所为,君邪叹了口气,这种人渣,若是换在前世,必然会是自己狙杀的对象。而自己什么人不好上,居然上了这么一个垃圾人物的身,真可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常听人说佛家因果,这一世杀的猪多了,下一世就会托生成猪,这话貌似还是很有道理的,自己上一世杀的纨绔恶少着实不少!

纨绔小子的祖父君战天,乃是帝国血兰花大公爵,亦是军方头号实权人物,父亲君无悔,曾经为帝国大将,十年前战死沙场,其母于九年前郁郁而终,两位哥哥,君莫忧、君莫愁,均在三年前一场大战中壮烈战死!

还有一位叔叔君无意,同样在十年前大战中身负重伤,虽然捡了一条命,但腰部以下却是瘫痪了……

如此一个庞大的家族,当真可说是满门忠烈,可惜却已经沦落到了即将断绝后继香烟的地步!只余下君莫邪这一根独苗,还被君邪穿越了,幸亏身体还是君家的,君邪如果以后有儿子,就理论上还是君家的血脉,也算上天对君家的一点恩赐吧……

既然老天爷如此,也看在大家都是姓君的份上,本大杀手就勉为其难替你活上一世吧。君邪咧咧嘴,耸耸肩,其实老子真的不想,这就破皮囊,破名声,得让老子挨多少骂!(画外音:君莫邪飘散的灵魂在悲愤的大喊:老子更不想!你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账……)

一推房门,君邪迈步出来,阳光满地。对着灿烂的阳光出了一会神,君邪叹了口气,太阳,还是那个太阳,而我,却已经不是我了。君莫邪始终不是君邪!

可我的心,还是邪君的心!异世又如何?!

门口站着两名仆妇,躬身道:“少爷好。”

君邪淡淡的点点头,看着不远处正在忙碌着什么的另外四名仆妇,再看看身边,不由的摇了摇头。

瞧瞧身边这些人,别的公子哥儿身边都是千娇百媚的美女伺候,而自己身边这几个都是大妈级的,唯一一点亮色还是个十一二岁的萝莉!印象中,这似乎是自己那位强势的爷爷的安排,这些个仆妇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很健康,也很健壮,看那一条条腿,都跟杠子似的……

“她们在干什么?”抬抬头,用下巴点着远处那几个仆妇,君邪问道。

“她们……在帮少爷喂鸟和狗还有那些斗兽……”年长的仆妇低着头,有些瑟缩的回答。

“哦?”君邪漫步踱了过去,恩,还真是琳琅满目,花架上七八个鸟笼子整齐的挂着,几只不同颜色的鸟儿在里面跳来跳去,很是活泼。不远处,几条大狗伸着舌头趴在那里,一头头脑满肠肥,再远处,几个小竹筒里,蟋蟀发出的声响颇为清越,貌似还是很名贵很擅斗的品种……

恩,这位原来的公子爱好还真是十分广泛也,旁边一个笼子里,居然还有两条嘶嘶吐信的色彩斑斓的毒蛇。

厌恶的看着这一切,君邪皱了皱眉头:“一会找个人来,把这些玩意能卖的卖掉,不能卖的扔出去!要不就杀了吃肉!别放在这里恶心人了,这是住人的地方,可不是动物园!”

啊?!

一听这句话,顿时六个仆妇和跟在君邪身后的小萝莉都瞪圆了眼睛!忘情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少爷,一刻间,七个人的脑中都浮现出同样的一个念头:这位爷今天又是发了什么疯?这些可是您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你可是一直当宝贝的啊!今天扔了?明天再买?!

“呃,那两条蛇别卖了,等我回来炖汤。”走了两步,君邪头也不回的道。

集体无语!

穿过一道花园,几处楼阁,一个操场,再绕过一个大大的鱼塘,沿着两排树的道路再走了几乎半个时辰,才到了君老爷子的住处。君邪这才发现,自己所住的房子与君老爷子所住的地方,正好是一南一北,若是算直线距离,也足足隔着五六里路!

看来自己眼下的这个家族还真是够大的!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这个国家的京城,能在京城拥有方圆数十亩的巨大宅院的,除了皇宫之外,恐怕也真就没有几家了。

君老爷子坐在书桌后面,虽然此老已年过六旬,但须发却是仍乌黑发亮,望之只如四十许人;方正威严的脸上尽是一片无奈,看着自己的孙子懒洋洋似乎有气无力的进来,几乎又要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暴跳起来。

君战天老爷子乃是穷苦出身,少年为将,纵横天下,令各国敌军闻名丧胆,不仅文韬武略超卓,而且还是天香帝国仅有的几位地玄级高手之一,性格沉稳坚毅,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胸有自有丘壑。

单单从一句“穷苦出身,少年为将!”就可以看得出来,一般的穷苦人家的孩子,几曾有人能够做到将军这个位置?更何况,还是少年为将?!

君战天从一个卑贱的贫民到现在的血兰花大公爵,只用了不到四十年光阴,虽说是时势造英雄,但纵观整个大陆历史,却也是寥寥无几!就这份经历便已足堪自傲了。但惟独一见到自己现在硕果仅存的这个孙儿,就一肚子无奈、还有恨铁不成钢!

老爷子实在是想不通,以自己家族的血统和高压管理,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孽障!这小子文不成武不就,一拿起书本就犯晕,一听到练功就比兔子跑得还快,别人家的子侄要么已经是胸有锦绣,小有才名;要么已经是玄气修炼进入了正轨,起码也在五品以上了,而自己这个宝贝孙子却已经先后打跑了五位教书先生,而玄气修炼至今只有可怜的三品……

就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偏偏声色犬马吃喝嫖赌却是无师自通,在这几个方面堪称天才,自己英雄一世居然有这样一个孙子……

无力的叹了口气,君老爷子忍不住想起,若是自己的儿子,另外那两个孙子还在的话……想到这里又自嘲的笑了一下:若是都在的话,还能将这根独苗娇惯成这般模样?当年得到儿子无悔阵亡的消息,自己硬挺着没有落泪,自诩乃是老子名将儿英雄,两个孙子莫忧、莫愁捐躯沙场之时,自己也强忍住了痛心的泪水,儿是英雄孙好汉,再之后,无意终身残废,自己终于有生以来第一次落下了泪水,但心中还有一丝庆幸、一丝侥幸,自己还有一个孙子,君家香火能够延续下去……可是,如今看来,最后的孙子就是一个小混蛋,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混蛋!

自己能怎么办?!

“听说你昨夜从床上掉了下来?而且还摔晕了过去?是吗?!”收起心中的感慨,君战天淡淡的问道。

“呃?”君邪抬起头,心底有些疑惑,有些释然。若是问其他的事情,君邪凭着脑中遗留下的记忆,都可以搪塞过去,偏偏就是这件事,他却不知道。还有就是,这件事情其实也是君邪心中的一大疑惑:今早醒来发现这具躯体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那自己是怎么穿越过来的?此刻从老爷子问话中才隐约猜到,感情这家伙是睡觉的时候掉下床来摔死了……

真是纨绔强人,偶像啊!睡觉也能掉下床来摔死!

君邪心中表示了由衷的敬仰之情,这样的高人实在需要仰视的说。

“呃什么呃?”君老爷子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看见他这惫懒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混账东西,被人暗中下了黑手都不知道!若不是老夫早有防范,你这个时候早已经去见了阎王!你说说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

原来那小子是被人下了黑手!君邪极为隐秘的撇了撇嘴,心道您老那所谓的‘早有防范’也不过如此,您那孙子早已经在您的‘防范’之下转世投胎去了。

见他始终没说话,君老爷子心中倒是有些诧异起来,以这家伙的草包性子,怎么会这么安静?若是放在以前,听到有人对他下了黑手,早已经蹦了起来,现在却是神色淡淡的,似乎是不以为意,而且……隐隐有一种冷峭之态。

我不是看错了吧!君老爷子实在难以相信这样的冷峭之态会出现在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孙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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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君无意

“罢了,虽在一家,但你却是为了躲避我,刻意住到了府邸最南边,唉……明日你就搬回这里来吧!”再深深看了君邪一眼,君战天痛惜的道。再怎么纨绔再怎么不争气,也总还是自己的孙子,而且,也是君家唯一的血脉……

眼下,虽然外事靖平,但几位皇子都已经慢慢长大**,正是内潮汹涌的时候,自己身为军方第一人,就好像一棵参天大树,每个人都想靠过来或者等着自己靠过去,而对自己唯一的血脉下手,正是栽赃嫁祸的绝顶好计!若是君邪不搬回来,恐怕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层出不穷。

“我住在那里,挺好的,不用搬了吧!”君邪一口拒绝,开玩笑,正要见识见识这个世界的杀手同行是什么样子,若是搬回来岂不就丧失了这个机会?在君老爷子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君邪心中就有些隐隐的兴奋。

杀手……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可那却也最亲切的记忆……

“你!……混账!”君老爷子为之气结,扬起了大巴掌就要抽下来,掌到临头却又顿住,长声一叹,目光复杂,“你……去吧。”

这是这小子第一次拒绝自己吗?!他……今日居然敢拒绝我?!而且还拒绝的如此干脆?

君邪躬身一礼,随即站直身子,转身就走。

“哦,还有一件事,以后你不得再去缠着灵梦公主,这桩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就此作罢!”君老爷子的声音之中,有着难以言喻的颓意,还有隐隐的心灰意冷!

这几年来,君家虽然看似权势熏天,几乎就是当朝一人,但却始终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后继乏人!第三代唯一的后人也只得君莫邪这个纨绔小子而已!君老爷子看似四旬之人,心态何尝不老,洞悉世情,情知万一有一日自己撒手人间,君家只怕会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被人彻底从这世上抹去。以目前君莫邪的情况看,这种可能性几乎已经是必然结局,甚至这根本就是可以看到的最终结局。

所以君战天曾经腆着老脸,向皇帝提出希望君莫邪能够迎娶皇帝陛下最为宠爱的灵梦公主为妻,若是此事能成,就算自己西去,那么君邪有自己的余威庇佑,又占着一个公主夫婿、皇亲国戚的名头,只要不太出格,再怎么混想来也能保全君家香火不致断绝。

公主夫婿,看似风光,其实却是朝野上下一个最尴尬的职位,只要是甚有权势的大臣家庭,人人都害怕皇帝突然赐婚,让自己儿子娶个公主回家来:公公婆婆却要对儿媳妇行跪拜之礼?尤其是除了公主特许,驸马是绝对禁止纳妾的,万一公主是位性格乖张、妒心重点,那一家子想过好还真的很困难。可是,对如君莫邪这样的纨绔小子却是一个极大的保证,至少为君家香火计,已经是一个最好的方案!

所以君战天提出这桩婚事,也真是迫于无奈之举。

皇帝陛下自然了解自己这位老战友也是老大哥的心意,闻言之下也有意动,但在仔细了解了一番君莫邪的所作所为之后,再加上灵梦公主抵死不从,思虑良久,终于还是拒绝了。

“君大哥,非是小弟不愿意卖大哥脸面,可小弟也是为人父啊,灵梦又是小弟最心爱的女儿,如何能够将自己的女儿委身于……唉!”皇帝陛下放低了姿态未说完的这句话,让君战天一口气几乎上不来。

身为人父?为女儿考虑?若是在十年前,我君家最鼎盛的时期,就算莫邪再纨绔十倍,只要老夫提出婚事,你还不是大喜欲狂?人情冷暖,如人饮水!这是君老爷子心中的怨念。

“哦,我知道了。”君邪在门口站住,淡淡的道。语气之中,无惊无喜,平淡的像是一碗白开水,随即便一步迈了出去。

自从君老爷子表露出这层意思之后,君莫邪便一直以灵梦公主的夫婿的身份自居,对灵梦公主一味的死缠烂打,让她烦不胜烦。但君老爷子此刻见到自己孙子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却颇有些惊讶、意外。君邪或是怒发冲冠,或是竭斯底里,甚至是泼妇骂街……老爷子都不会诧异,唯独他这样的淡然,却是让君战天大出意料之外。

“摔了一下,怎么却变了性子?”君老爷子捻着胡子,看着出门去的君邪的背影,目光深邃。

良久,君战天一拍手,道:“多派几位好手,日夜护卫在少爷身边,不得再有任何闪失!若是再有不开眼之人,就地格杀!无须有任何顾忌!”这种事情,可一而不可再,我君战天的孙儿,怎能容你们加害?君老爷子双目中闪过一道寒光。

空荡荡的大厅,君老爷子似乎在和空气说话,但,却随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来一个飘飘渺渺的声音:“是!”

君邪迎着朝阳走了出来,温和的阳光招在他略显苍白的面孔上,漫步向着自己居住的小院子行去,一路上不断有下人诚惶诚恐的行礼,君邪一概不理,径自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没有人知道,在这位君三公子的心中,此刻正回荡着一段段话语:

“什么是杀手?顾名思义,杀手,就是杀人的手!杀人的黑手!一定要记住,这个‘黑’字!…”

“杀手,从来都是虚幻的,来自于飘渺,消失于虚无!”

“怎样才算是一个成功的杀手?如果一个杀手直到他自己死亡的那一天,依然无人知道他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那他就是一个成功的杀手!”

“那么,怎样才算是一个合格的超级杀手?”

“所谓合格的杀手,能够在任何的情况下隐藏自己!跟文人在一起,他就是一个墨客;跟画家在一起,他就是艺术家;跟流氓在一起,他就是一个恶棍;跟贵妇在一起,他就是一个贵族,一位绅士;跟色狼在一起,他就是淫棍!跟英雄在一起,他就是楷模!”

“在沙漠之中,他就是蜥蜴;到了大草原上,他就是狼王!回归山岭之中,他是百兽之王猛虎!浮游大海之上,他就是兴风作浪的神龙!”

“如此,才是一个合格的、成功的杀手!”

“一味只知道杀人,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屠夫罢了!”

“只为求目的而杀人,即使每次都会成功,顶多只能算是一个优秀刺客!”

“杀人!本身也是一种艺术!身为一个杀手,就永远不能、不要亵渎了这份艺术的高雅!”

………….

这是前世的时候,君邪和师傅的一段对话,想着想着,君邪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喃喃的道:“……补充一点,生在现在这种家庭,我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突然一个声音冷峭的道:“错!你不是二世祖!我才是二世祖,而你,是三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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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二世祖、三世祖

(新书艰难,呼唤我的兄弟姐妹归来!风凌需要你们的帮助和支持!)

突然一个声音冷峭的道:“错!你不是二世祖!我才是二世祖,而你,是三世祖!”

君邪眼前,出现了一张轮椅,上面,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削的中年人斜斜倚坐在上面,两条腿上,盖着一条厚厚的缎子,一双似浑浊、似清明的眼睛,正玩味的看着他,双眉如剑,斜飞入鬓,自然而然地带有一种莫名的冷厉和杀伐之气!眼如鹰隼,厉光闪烁,目光深处,尚有着隐隐的鄙夷,虽然不多,却十分明显!

这人如不残疾,必是一位玉树临风的伟丈夫!铁骨凛凛的真豪杰!只从眉宇之中残留的威势看来,必然曾经是一位杀伐果决、号令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三叔?”君邪停住了脚步。看着这位端坐在轮椅上的三叔君无意,在君莫邪原本的记忆之中,这个三叔就是一个坐在轮椅上什么都不能做、混吃等死的废人,全无半点用处;但此刻的君邪却敏感的从这位常年坐轮椅的三叔身上,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杀气!

足以让君邪都动容的杀气!

唯有常年身经百战,从尸山血海之中拼杀出来的铁血军人,才会具有这等独特的锋锐!就像一把纵然断折也绝不会被尘土埋藏了他的锋芒的绝世利剑,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光芒!

惟这把绝世利剑,此时却藏于鞘里!

纵观君邪一生,如此等人物,至多也只见过两三人而已,而任何一人都是手握重军的大人物,事实上,这样的铁血悍将,却是君邪前世最欣赏的人物!其实君老爷子也是这一流的人物,只是老爷子随着年岁的渐长,自身修养已近反朴归真的境地,处处深藏不露,君邪又与老爷子相处甚暂,一时忽略!

但君无意却还没到这等韬光养晦的地步,整个人如锐剑在匣,锋芒虽藏却尤有凛然剑气外泄,当然,也需要有君邪的眼力才可以分辨,等闲人,如君莫邪之流,打死他也是分辨不到的!

绝世宝剑虽然闲置匣中,空悬墙上,但寂寂深夜犹作龙吟低啸!这是一种骨子里的嗜血!

“难得你还叫我一声三叔。”君无意抬起头,深邃的眼珠有些讥诮的看着自己这位唯一的侄儿:“莫邪,你很有兴趣想做二世祖吗?”说完突然叹了口气,暗道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这样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有了说话的兴致?

君邪看了他半天,却是着重在看他残疾的腰腿,突然笑了起来:“三叔说笑了,您才是货真价实的二世祖,我充其量也只是三世祖吧。侄子做个平安喜乐的三世祖就已经很满足了。”

恩?这小子今天怎么这种口气说话?虽然话中有刺,但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骄横跋扈?

对君邪答话大出意料的君无意眼睛一睁,霎那间眼中闪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就像是一缕夺目的闪电突然划破了阴霾的夜空!突然哈哈大笑,边笑边摇头,道:“你可知道,二世祖和三世祖的区别?”

“哦?还不一样都是混吃等死?有分别吗?!”君邪挑了挑眉毛,话中有刺。看到君无意目中电闪雷轰般的目光一闪,君邪倍觉如此铁血男儿,如此消沉下去,实在是尘世的一大遗憾!

君无意眼中闪过一道苦涩和不甘,旋即隐没了下去,干洁的右手抚在自己残腿上;抬头道:“此言大谬,如何没有分别,个中分别几近天差地远!二世祖,乃是父辈打好了天下,子辈坐享其成即可,完全没有什么难度,只要有一张嘴会吃,就一定死不了,而且最少也能够安享一生的荣华富贵!然而所谓的三世祖却不然,”

他看着君邪的眼睛,嘿嘿笑了笑,还击道:“所谓的三世祖,却并不一定特指第三代人,乃是第三世的传人;也就是说,爷爷辈的打下了天下,而中间父辈却出现了断层,这才叫三世祖!若你父亲还健在,那么你和我,都应该是二世祖,只不过我是从你爷爷这一辈算起,而你,是从你父亲这一辈算起。这里有所不同罢了。”

“但你爷爷如今已经老了,所以你就算有心做一个三世祖,只怕也做不了多长时间了;而你上面,除了你爷爷,已经再没有了别的大树可以乘凉,所以,你这个三世祖,之后的人生只怕会是非常艰难的!想要做一个合格的三世祖,如果没有几分本事和心机,是万万不成的。所以,我这个二世祖,比你这个三世祖要幸运一些。”

君无意说着,本来是为了还击君邪的那句‘混吃等死’,但说到后来,心中却不由得升起悲凉之意,偌大的君家,难道就这么完了吗?曾经鼎盛一时,一家之威令各国不敢正目视之的君家,眼下竟已到了这般地步吗!大哥二哥先后战死沙场,自己残疾;唯一有点盼头的两个侄儿,也同样战死沙场,尸骨无存;君家血脉,就只剩下了这一个草包废物一般的君莫邪!

突然间,君无意兴致全无,顿觉百无聊赖,连话也不想说了。

君邪沉默着,突然展颜笑道:“其实我也可以做二世祖的。”君无意的话,君邪何尝不懂,他之所以要君无意说出这番话,主旨却在于他以下的说辞!

君无意咳了两声,饶有兴趣却又有些懒洋洋的问道:“哦?”

“若三叔你为我做大树,撑起一片阴凉,我不就依然可以做二世祖吗?”君邪笑吟吟的道。

君无意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低沉的道:“莫邪,你又在嘲讽你三叔么?”

君邪打量着他,突然道:“腿上可尚有知觉吗?”

“无!”君无意把头扭过了一边,心中对这侄儿越来越是讨厌,明知道自己最忌讳别人提及自己的残废,却再三提及,之前总算还是隐晦说到,现在竟当面直问。如此不懂得尊敬长辈的后人,当真有不如无!

“之前腰骨可有碎裂?”

“无!”君无意大怒:“混账东西,若是腰骨碎了,我还能活到今日吗?!”

“也就是说,三叔你顶多只是经脉受损?是被人下了阴手?”君邪眼神一亮,看来是经脉被人截断或者是用阴毒的功夫侵蚀,致令萎缩了,若真是这样的话,只要气血未亏,倒还有几分希望,以自己的医道,应该还有机会救治。再怎么说也是这一世的血脉近亲,而打动君邪的,却是那一份铁血男儿的峥嵘锋锐!

君邪觉得,既然自己有能力,这样的一个铁血男儿,自己就应该让他站起来!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三叔!

君邪看着他,慢慢的道:“我听说你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可在战场上下这样的阴手完全比直接杀了你要困难得多,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你以往的宿敌故意要整你,才将你变成这么不死不活的样子?!”

一句话被捅到了痛处,君无意牙关一咬,额头青筋暴跳了几下,呼哧呼哧的大喘了几口气,才勉强控制住激动,冷声道:“这关你什么事?”

知道自己猜对了,君邪得意的一笑,伸手扶住轮椅,凑过头去,神秘的道:“三叔想不想报仇?”

“我这副样子,还谈什么报仇?”君无意瘦削的脸上显出一丝潮红,目中神色变幻,恨极的光芒一透而出;良久,才颓然一叹,道:“如今的我只是个废人罢了!”

君邪笑了笑,轻轻的道:“若是我有本事能够令三叔你重新站起来呢?”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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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线希望

君邪这句话的音量虽然低,但听在君无意耳朵里却无异是晴空惊雷!

蓦然间,君无意双目大张,浑身突然出现了一层混蒙蒙的黄光,堂堂皇皇,令人不敢逼视,身上透露出一股异常强大的气势,一把抓住了君邪的胳膊,急切的道:“莫邪,难道你有办法治好我?”

看来,君无意养伤的这些年,也从未停止过玄气心法的修炼,这层黄光已经表明了,他已经是地玄高手的修为。虽然还只是初阶,但以他的年龄而论,却已经是非常的难能可贵!

整个天香城里,一共才几位地玄高手?!君无意能在三旬之龄就冲到地级境界,已经可说是天纵奇才!更别说他的下半身经络有严重缺陷,若是缺陷不在,他的实力势必将进入另一个更高深的层次!

君邪胳臂咔咔作响,几乎被君无意强大的力量抓裂,脸上神色却是一片淡然,似乎那不是自己的皮肉,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微笑道:“希望不大,但却可以试一试。”

君无意突然醒悟过来,连忙松开了手,看着自己的手,脸上却突然泛起一股疑惑之色,看着君邪:“你不痛?为什么不叫?”

“痛!”君邪淡然道:“叫出来就能不痛吗?若是能不痛,我肯定会大声的叫出来,可惜,不能!”

看到君邪脸上的淡然,君无意大大一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爽朗的大笑:“哈哈,我现在居然有点相信,你有本事能治好我了。”

这个侄儿,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君无意暗暗的对自己说。

“眼下要做的是,每天早中晚各一次,让下人给你按摩全身,最好是有武功底子的下人,顺着经脉按摩,不放过任何一处;然后每天晚上,用滚烫的水浸泡一个时辰,不能有间断,过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准备一下,就可以开始为你治疗了,如何?”君邪笑了笑。

君无意情绪慢慢平息下来,重重的道:“好!莫邪,三叔我信你一次!”双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君无意慢慢的道:“纵然不成,我也认了。”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纵然你是在耍我,我也认了。

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

“这些年来,难道三叔你就没有求过医嘛?”君邪有些奇怪,在为君无意检查了一遍之后,发现君无意的情况,还真是不容乐观。整个腰部经脉已经完全被封锁,而且,似乎还有一种邪恶的药物在慢慢的侵蚀体内的经脉,若不是保养得好,恐怕此刻早已经肌肉彻底萎缩了,那可就彻底的废了,再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可是,对于这种病症,若是有高明的医生,就算无法对症下药,看得出来也是应该可以才是的。

“何止!帝国所有知名的郎中,几乎都来看过。我这是被人用阴毒手法封住了经脉,更被暗中下了一种非常诡异的无名剧毒,让我生不得,死不得……”君无意恨恨的道:“父亲曾经几度尝试,可是始终无法解开那阴毒的封脉手法,至于那种无名剧毒更无药可救,唯一的能做的也只是用至强的玄气将它逼出来,这或者是唯一一种可以治愈我的方法。”

“那为何?…….”君邪问了一半,又住了嘴。

“当年暗算我的人,十年前便已经是天品高手了,要想解开他的封印,更逼出剧毒,非得至尊神品的高手全力出手不可!而至尊神品的高手本就是神话般无敌的存在,平常便神龙见首而不见尾,难得一见。更何况治疗我的伤势之后,受剧毒所致,这位为我治疗的至尊神品高手便会丧失一半的实力,而且永远不能恢复!”

君无意惨笑起来:“有哪一位至尊神品高手会为了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莫邪,修炼到至尊神品如同登天的难度!有谁会为了别人将自己的修为生生砍去一半?”

“真够狠的!让你明知道有救治的希望,但却又等于没希望……”君邪摇了摇头,啧啧叹道:“看来这人恨你还不是一般的恨!用这等阴损的方法来折磨你!他的目的只怕就是要让你求生无门,求死不甘!”顿了一顿,突出不意的问道:“那人是我君家的世仇吗?”

“莫邪,你……从何处得知的治疗我的方法?”对君邪的问题,君无意目中掠过一抹痛色,刻意的回避不提,只是看着君邪,上下打量:“今天的你,怎地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三叔的病,其实日夜都记挂在我心头,”君邪汗了一下,道:“我也是无意之中得知一种偏方,而且很有效。就想试一试;三叔,千万别说那些外道的话,说实话,我希望三叔早一些好起来,也是为我自己打算,我可是希望在三叔的庇佑之下,安安稳稳的做一个二世祖呀,我这人,就是这么的实在!哈哈。”

“臭小子!”君无意笑骂了一句,突然神色郑重,道:“莫邪,无论成与不成,三叔都承你的情!”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

“三叔,你就等着给我遮风挡雨让我做二世祖吧,哈哈……”君邪检查了一遍,心中大定;只要自己前世的内力能练回来一点,再配以自己独门的针灸之术,找齐另外两份药材配药,三管齐下,治疗君无意的伤势完全不在话下。

之所以让君无意先用那几种方法慢慢恢复,大部分都只是君邪的托词罢了。因为到现在,他还半点内力修为也没有!而金针刺**,却是需要精湛内力修为支撑的。

君无意眼睛一亮,听出了他话中强大的自信之意,微笑道:“莫邪,你只有区区三品玄气修为,就算比之普通人也强不了哪里去,但却经受住了我的一抓之力!甚至脸上毫不变色,这样的忍耐力,可不是一般的二世祖呀。”

刚才那一抓,无意之中虽然没有使出全力,但地玄高手的一抓岂是常人所能够忍受的?恐怕就算是金玄高手,只怕也要为之皱眉,但君邪这个明显只有三品玄气的不入流的人物竟然承受了下来,甚至完全没有动用本身的低微玄气抵抗!

这其中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君无意心知肚明,而且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承受这一抓,脸上却不变色!这份心性……

可惜了!看着君邪,君无意心中长叹一声,可惜君邪此时的年龄已经偏大了,就算再能吃苦,今生修习高端玄气也是无望了,要不然,以他这份坚忍来看,只怕君家还真有可能出现一个强大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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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玄气

“三叔,关于你的病,特别那些帮你做全身按摩的人,一定要用你信得过的人,最好先不要让别人知道。()到时候若是万一不成,你我叔侄脸上须不好看。”想了想,君邪还是慎重地叮嘱了一句。

“哈哈,就算是真好了三叔也不会说出去!你三叔不是蠢人!你是怕会给你惹来麻烦吧?再说,如果你能治好我的腰腿,对我君家来说,无论你我便都是绝妙的底牌!这一层我如何不知?你这小鬼头,偏偏还扯到三叔的脸面上去了。”

君无意哈哈一笑,捏了他的脸一把,突然怔住,心想这个小子也曾经是自己最疼爱的侄儿,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和他这么亲昵了?或者正是因为许久未曾亲近……今天再见到他才会有那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么多年的纨绔外表下面,难道还隐藏着另外一副面孔不成?君无意看着君邪转身走远的背影,心中不由得隐隐有些期待。

期待着,自己的伤能够治好,更期待着,自己的侄儿是不是真的有——另一面?!

“三叔,你已经是地玄了吧?”君邪似笑非笑的道。

“贼眼!”君无意呵呵一笑,感觉心中无比的畅快,道“今年才刚刚进入这个境界,还未稳固。”

“谦虚。”君邪一撇嘴,“地玄之上呢?”

君无意脸色一整,道:“玄气从初分九品,九品之上便是银品、金品、玉品;品级到此为止,再往上便是地玄、天玄、至尊神玄!”

“一到三品,玄气显于外,便是淡红、粉红、大红;四到六品,紫色,同样也是三个阶段,七到九品,黑色!莫邪,你若是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看仔细了,一旦看走了眼,可是就要吃大亏的!”

“是的三叔,我知道了。”君邪一笑,脸色淡然。

君无意心情大好,曼声吟道:“银玄始,金玄起,玉玄青青开如意,九玄之下尽蝼蚁;地玄裂,天玄空,至尊神玄无影形,一入九霄便化龙!”

“这便是玄气品阶歌诀!唯有到了银玄,才算是开始!而你…….”君无意看着君邪,眼神显得很温和:“你自有你的路,男儿,不一定非要亲手杀人的。”

君邪笑了笑:“我知道,我一般不会杀人的。”心中补充道,没有代价,我是不会随便杀人的。不过前提有一个:别惹我!

君邪现在,对玄气根本不感兴趣,所以也没有多做了解,送君无意回房之后,君邪缓步往回走,半途却一转身,钻进了藏书阁。

之所以走入这个所在,实在是以前那位君三少脑袋里的货太少了,除了声色犬马吃喝嫖赌基本就没有别的,一脑袋浆糊,君邪就算想从中理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是有所不能,所以他需要花一些时间理顺脑海中的一切,起码要清晰这位君三少的脑袋里头,纵然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但至少对君家上下一切的了解。

君邪这一进入藏书阁,就是整整一天没有出来。

“老爷,少爷从您这里出去之后,只是跟三爷在院子里说了会儿话,看上去,三爷好像非常高兴的样子,近年来三爷如此的开心实在是很少见的。”

在君战天的书房里,一个老者躬身在君战天面前汇报着君邪的行踪。

“?”君战天古井不波的面容上一阵愕然。这叔侄二人这几年来一向是水火不容,见了面也是互相的冷嘲热讽,一人看另一人从来都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今天怎么会凑在一起聊天?而且还聊得很高兴?老三居然还会开心,这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几乎可说是诡异!

“他们聊得什么?”君战天喝了口茶,似乎很是随意的问道。

“近年来,三爷残而不废,玄气修为精进极多,已臻地阶初段,属下不敢靠近太多,故而没有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只是看到三爷和少爷确实都笑得十分开心,聊得非常投机的样子。”那老者恭敬的回答。

“投机?”君战天一吹胡子:“这怎么可能?!他们两人在一起久了不出人命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居然还会很投机?”

“此事却是千真万确的!老爷,而且少爷和三爷分开之后,径直去了藏书阁,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藏书阁少有外物,想来并无甚事,反是少爷与三爷相谈甚欢,实在是异数,我自是尽速向老爷禀报这事!”

“你做的对,只是那小子去了藏……书阁?”君战天胡须一阵抖动,两眼大张:“你确认你没有说错?君莫邪那小王八蛋居然去了藏书阁??而不是万花阁、飘香阁之流的……那啥?”

老者用力的点点头:“就是藏书阁!没错的,老爷。”

腾地站了起来,君战天在房里来回踱步,平日的沉稳儒雅霎时间不知去向,扯着自己的胡子皱眉沉思:“老庞,你说这家伙去藏书阁干什么?”突然一怔:“他不会是去放火吧?”

“少爷在里面看书,一直很安静,只怕一时还不会走,我这才放心回来的。”老庞嘴角抽了抽,想笑。

“看书!”君老爷子一声惊叫,却是将自己的胡子揪了一缕下来,犹自未觉,咧着嘴道:“真的是看书?!”

“是的,老爷。”

沉吟了半晌,君战天一摆手:“看书也是好事,那就暂时不要打搅他,等他离开之后,将他看过的书都给我拿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他不是在找春宫图吧?恩……就算找春宫图也没关系,小子大了,看看那玩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当年…咳咳,老庞,禁止任何人打扰那小子!”

“是的,老爷。”

君战天踱了两圈,仰首向天,翘着胡子沉思起来,暗暗想道:“若不是春……难道这小鬼居然真的突然醒悟了,来一个浪子回头?”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若真是那样,老夫就真的要烧香膜拜告慰祖宗显灵了……”

直到了晚上掌灯时分,管家老庞前去收集君邪看过的书,居然抱了几十本过来。

君战天一本本的放在桌子上,皱着眉头。“《玄玄大陆风云录》、《大陆见闻录》、《大陆山川录》《风云人物榜》、《奇花异草图志》、《论大陆战争》、《玄玄兵法录》…….嘶——”君老爷子整整一夜翻看着这些孙子读过的书籍,神色有迷茫有惊喜,时常叹气,时常吐气,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估计半辈子的表情这一晚就全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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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玲珑鸿钧塔

接下来的几天,君邪依然没有出门,早晨一起床就直奔藏书阁,然后一呆就是一天,而无一例外的,凡是他翻看过的书,君老爷子照例都会全搬过去,再分析一次,然后又是摇头、点头、叹气、吐气、迷惘、惊喜,原来表情还是没用光的……

另外,君家的下人们发现了这位小少爷又多了一个古怪的嗜好:白天的时候钻进藏书阁不出来也就罢了,但晚上却偏偏喜欢在院子里坐着,哪里最黑暗最没有光线他就坐在哪里……真是……邪!

不过,仆人倒也不是很在意,比起这位少爷以前的作为,如今可是好的太多的了!

这一晚,君邪再度坐在一株花树下,享受着浓浓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安全的感觉。是的,就是安全!对君邪这个曾经纵横天下的杀手之王来说,最安全的,就是漆黑的夜晚!惟有夜色,才是君邪前世最好、也是最可靠的伙伴!

仰望星空,君邪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正在做梦的微妙感觉。这几日将与这个世界有关的大量书籍大致地看了一遍,或多或少了解了一些这个大陆的情况,但越是了解,君邪反而越是迷惑起来。

若不是那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记载,君邪几乎就以为自己乃是穿越回到了中国的古代社会,太像了!同样的肤色,同样的口音,差不多的文化,与中国最强盛的唐宋时代差不多的服饰……

君邪呻吟一声,将脑袋插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两只手紧紧抱住后脑勺,痛苦的想到: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中国古代的某个时代?若是那样,我该有多少优势资源可以利用?我就算不主动的改变历史进程,也能利用这预卜先知的能力,度过历史大事而好趋吉避凶!

玄玄大陆,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金玄银玄地玄天玄……玄气……我玄你大爷!为什么不是内家功力?

唯一相同的,或许也只有那亘古不变的日月,还有黑夜这温柔的迷雾,才能给君邪些须仍身在华夏故国的熟悉感觉!

君邪脸色如同冷硬的石头,腮边肌肉痛苦的鼓起一道棱,有一种指着苍天大骂一场的冲动!

突然,就在这一刻,由于君邪情绪的极度激动,突然感觉一阵剧烈的头痛,即使以君邪那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忍耐力也骤然承受不住,闷哼出声,一阵头重脚轻,接着,便突然感到了天旋地转……

从眼中看出去,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剧烈的旋转之中,连那迷蒙的夜色也似乎变作了疯狂吞吐的离散的氤氲,整个世界突然间又变的是如此的虚幻、不真实……

君邪痛苦的喘着气,死死的咬着牙,嘴唇已经浸出血渍,两眼几乎瞪出眼眶,但他却死死的忍住,不让自己发出那怕一点的声音。

孤身来到这世界,所有的痛苦,都应该由自己来承受!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不能依靠任何人!也不会依靠任何人!

杀杀杀杀杀!用我的杀技,杀出一条血路,杀破这天,杀破这地!杀杀杀杀杀!!

君邪神思朦胧间,似乎觉得自己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点遥远的光芒,光芒似乎遥远,却又在缓缓的接近中,越来越近,越来越亮,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最终化作了一个流光溢彩的七彩宝塔,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旋转着,每一圈旋转,都扫射出一道蒙蒙的圣洁的白光。

每一次旋转,却都要带给君邪不啻于十八层地狱轮回一次的巨大痛苦!

身体早已麻木了,四肢早已麻痹了,意识也慢慢开始模糊了,唯有君邪一双眼睛变得血红色,死死的瞪着这天,瞪着这地,瞪着这陌生的世界,一瞬不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冷风吹过,君邪突然感到了寒冷。

初秋的夜晚,果然还是有些冷的。君邪心中想道,突然醒了过来:我感觉到了冷,就是有了感觉,我不是已经……猛然站了起来,才知道浑身的冷汗已经不知道将身上的衣服浸透了几次,浑身湿嗒嗒的,难受得很。

突然竟似又有了一种新生的古怪感觉。

自己在君莫邪身上醒来,继承这具无主的肉身,或者可说是一种穿越、附魂,君邪只是君邪,而在这次的痛苦经历之后,自己却是真真正正的与这具肉身融合为一,君邪也真正成为了君莫邪,这具肉身的真正主人!

再也顾不得整理身上的狼藉,君邪第一件事便是盘膝而坐,闭上眼睛,神识沉入思海,细细的去体悟着什么。先前的巨大痛苦,君邪已经知道,那完全是那已经融入自己身体的那小塔搞的鬼,所以君邪断定,那小塔必有奇异之处,若只是单纯的融合肉身,不至于有这么苦痛的经历,必然还有更多的古怪的,这座小塔几乎已经是君邪存在的唯一凭恃,不搞明白这件事情,恐怕君邪是决计不会甘心的。

君邪清晰的感觉到,在自己的意识之中,竟然有如目见一般清晰的‘看’到了一座造型优美,上有七彩流光的小小宝塔,就在自己的意识海上空悬浮着,缓缓的旋转着,君邪分明感觉到,那小塔每旋转一圈,就是自己的身体的气血顺时针流动一遍,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这是怎么回事?君邪惊疑的看着这座小塔,这个玩意实在完全超出了常识的事情,让君邪这个坚实的无神论者陷入了一种由衷的迷惘之中。

不知道我是否能近距离的看看呢?君邪刚刚这样想,突然发现那小塔似乎慢慢的变大了起来,紧接着最底下的第一层大门突然打开,一股浓郁的白雾呼的冲了出来,霎时间君邪的整个意识尽数被这白雾所弥漫,白雾浓郁得几乎成了实质,君邪深呼吸了一下,突然感到浑身舒泰,说不出的舒服,连灵魂也有一种快乐的想要唱歌的快慰感觉……

君邪游目四顾,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塔门前,头顶上,三个若隐若现的中古文字:鸿钧塔!

君邪走了进去,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有如实质般的白雾氤氤氲氲,突然白雾滚动起来,慢慢的显出了两行大字:玲珑九层塔,亘古第一功!

接着白雾越是翻滚的急切,突然一句朦朦胧胧的口诀出现在君邪的意识之中,君邪刚刚一怔,突然有数不清的字符、图形在眼前剧烈旋转起来,然后一股脑的犹如填鸭一般的硬灌进了他的意识之中,就像一辆疾驰的火车,突然冲进了一座小小的茅屋!而且,竟然冲了进去就没动静了……

霎时间,君邪不由得头晕目眩,脑袋如要炸开一般,一跤跌倒在地。

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依旧躺在之前的那块又湿又冷的土地上,而脑海中却清晰的浮现着一部修炼法诀,与之相配的,还有人体线路图,以及一个个的人形动作……

“开天造化功!”君邪喃喃念着,眼中闪出一道精光,双拳不由得紧紧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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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开天造化功

君邪知道,自己因缘际会,遇上了旷世难遇的奇缘!这‘开天造化功’如此神秘莫测,成效必然不同凡响!而这九层玲珑塔,想来更是一件了不起的宝贝!

君邪就算再无知,总也听说过中国神话传说中的鸿钧老祖,传说这位大神可是太上道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这三位大神圣的师傅,那可是牛13到不得了的巨人物!这座塔既然冠以鸿钧之名,又怎么会差到哪里去?

君邪几乎有些迫不及待要开始修炼这开天造化功了,但总算他心性沉稳,勉强克制了下来。这才有时间查看自己身体,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自己皮肤表面罩着一层黑黝黝粘糊糊的无比恶心的东西,还不停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居然有厚厚的一层!

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词突然出现在君邪脑海中:洗经伐髓?!难道我就这么痛苦了一次,却将身体内的杂质全部排了出来?君邪顿时欣喜若狂!若是早知道会有这等效果,那…….刚才多痛一会也行啊!

诚然,以君邪的心性而论,只要自身实力可以提升,受些痛苦算什么,即使这些痛苦是那么的难以忍受,也是无所谓的!

君邪兴奋的站了起来,强忍着身上传出的恶臭,一溜烟跑到家中的水塘边,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突然好几个声音同时喝问道:“什么人?!”

君邪哼了一声,道:“是我!少爷想洗澡,任谁都不许来烦我!”

“哦,原来是少爷。”就此无声无息。

……

书房中,君老爷子皱着眉头:“什么声音?”

管家老庞迅速出去,随即又进来,躬身道:“是少爷,说是跳到落月湖里洗澡去了。”

“洗澡?!大半夜的跳到落月湖洗澡?”君老爷子顿时鼻子都气歪了,声音都差点走了调,气急突然大吼一声:“这孽障!”拂袖而去,睡觉去了。这几天来一直盼望的孙子改邪归正的幻想突然就此彻底消失无踪,只觉得胸中气闷闷的说不出的不舒服,

世事就是如此,希望越大自然失望越大,君老爷子真的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孽障抓过来一顿棍子打他个满**桃花朵朵开,让这个不争气的孙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君邪静静地仰面漂浮在水面上,整个身体平躺,只靠着两手两脚不时的轻轻动作,使身体不致沉下去,不禁大感惬意。

完全洗去了身上那厚厚的污垢,君邪感觉自己仿佛是从粪坑里爬了出来一般,一阵神清气爽,唯一有些遗憾的是,现在的自己虽然真正的与这具肉身合而为一,但自身的修为还远远达不到能够内视的地步,更不能与前世相提并论,但一次性能排除如此之多的身体杂质,眼下身体筋骨的程度绝对会令自己大吃一惊吧?君邪想着想着,不由嘴角微微的笑起来。

远处的侍卫远远看到少爷就这么漂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的却沉不下去,不由的纷纷瞪大了眼睛:少爷修炼得这是什么神功啊?居然就这么漂在水面上?这若是按照玄气修为来解释的话,最少也是达到了玉玄的境界才能做到的啊啊!

泡了一会,君邪便赶紧的上了岸,身体确实是清爽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虚弱,极度的虚弱的感觉!毕竟原来的君三少几乎将这身体搞得只剩下一副空架子,现在再经过这么激烈的洗经伐髓,灵神归一,君邪没有直接晕过去已经算是意志力超人了。

强自支撑回到房间,君邪换上一袭轻柔的白袍,端起娇俏的小萝莉可儿送来的一碗燕窝粥,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不管在什么世界,实力,都是第一位的!人,可以没有势力,但决不能没有属于自身的实力!就算是在前世,君邪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急切的渴望实力的提升!

孤独一人在这个世界,君邪觉得,唯一能够让自己彻底安心的,就是自身强大的实力,足以掌控众生生死的巅峰实力!

而现在,君邪自信自己已经掌握了另一个宝库,那个神秘的宝塔,就是君邪今世最大的倚仗,君邪绝对不相信,这么一个神秘莫测的宝塔,里面就只有这一篇开天造化功的功诀,定然还有别的作用!而这些作用,都要等着君邪慢慢的一点一点去挖掘!

还有,那号称‘亘古第一功’的开天造化功,更是让君邪心中隐隐有了底气!如此玄异的功法,岂会是平常之物?

慢慢的回忆了一下那开天造化功第一重‘光照大衍’的运行线路,君邪盘膝坐在房间的地上,心神合一,宁神吐纳,缓缓的运行起来……

“灵光性动,光照大衍;意上九霄,足踏仙泉;乾坤自握,心即宝山;神魄九炼,不堕黄泉……”

运功一遍,很意外的毫无感觉,也没有出现半点所谓的气感,然君邪并不气馁,又一遍运行起来,紧守灵台,毫不放松。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君邪已经按照开天造化功的介绍运行了不下于两百周天,依然毫无反应!经脉之内始终死气沉沉的,长时间的盘膝而坐,让君邪的两条腿都麻了起来,这具肉身虽然经历了洗经伐髓,但肉身的负荷能力却还未得到真正的开发。甚至连头脑也感觉晕晕的,这已经有即将晕倒的迹象了。

君邪再度长吸了一口气,努力的保持脑中的清明,心中也发了狠劲:我就不信练不出气感!论邪,我才是第一位的!谁能邪得过我这个邪君?老子偏不信这个邪!

老子不信任何邪!但任何邪都要信我这个邪!我是邪君!我才是邪中的君王!

再一次的进入了漫长的吐纳之中,良久,君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完全不听自己使唤了,全身肌肉都几乎僵硬,按照开天造化功的线路运行了又有不下于三百个周天了,依然毫无所觉!

君邪闭着眼睛,完全的将身体的疲惫强行忍住,心中只有一个执拗的信念:再来一个周天…….再来一个周天……再来……

终于,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君邪突然隐约感觉头顶泥丸宫微微一跳,接着一热,经脉之内突然出现了一点点感觉,但那感觉却是微弱游丝,若非全神贯注,几乎不能察觉,这道气息诚然细如游丝,几乎是若有若无的,但本质却是异常实在的,这样的内息真的很古怪,因为初习内功之人,纵然可以修炼出气感,也决计不会如此凝实,只是,刻下处于浑浑噩噩之中的君邪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

就在这根细若游丝,却异常实在的气息,刚刚出现的时候,在君邪的思海之中,那座七彩流光的小小宝塔,突然缓缓飞了起来,在半空中慢慢的旋转着,每一次旋转,均有一大蓬浓郁的白雾喷薄而出,白雾缓缓地飘在半空,有无数肉眼无法发觉的白色雾丝突然浮现在君邪的身体表面,再慢慢的渗入君邪的肌肤之中,渗入君邪的经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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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洗经伐髓

此刻的君邪依旧如前的浑浑噩噩,无惊无喜,继续保持运功状态,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到这一切一般。()

说起来,这开天造化功固然神妙莫测,为亘古以来最上乘的功决,可是天道有凭,修炼一事本就是逆天而行,最为考究个人的心性,而这门功决的入门功夫最是难练,除了需要大毅力、百折不挠之外,还需要有大机缘!

所以亘古以来,即使有人有机会修炼这开天造化功,有成者却是极少的!试想,若是寻常的心智不坚之辈,恐怕运行百十个周天不见反应也就放弃了,毕竟这般的枯燥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而且神魂若是稍弱,根本不能坚持下来,像君邪这样的能够一口气运行几百上千个周天的怪胎,以从未有修炼经验的人来说,根本就是绝无仅有!

就算有人有这样的毅力,也会因为神识不够强大而在这个过程中而走火入魔!

但君邪却偏偏就就具备了修炼开天造化功的所有要求,君邪本就是一个性格极为坚韧的人,认准了一件事情,从未改变过初衷。这种性格说得好听一点就是执着,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死脑筋,不撞南墙不回头;但君邪却是撞了南墙,撞破南墙也不回头的主!如今修炼起这第一难练的开天造化功,正是王八出门遇上鳖,原来大家是一家人。

除了心性之外,君邪本身的福缘也起了很大部分的作用,鸿钧塔,正是君邪最大的福缘,本身并无大机缘之庇护,也是决计没有希望入门的。

此外,君邪本是穿越的灵魂,神识本就不弱,又得鸿均塔之助,与君莫邪的肉身形神归一,神识更强大。以上种种,竟然让他在一夜之间一举突破了第一重难关!

这份成就,不但是空前的,只怕也是绝后的!

头顶泥丸宫越来越跳动的厉害,到得后来更是有规律的跳动起来,越来越热,君邪的白皙的脸庞慢慢的变得通红……

这一坐,竟然一直到了凌晨天色微明之时!君邪明显感觉到,身体内运行的那细细的如同丝线一般的气感越来越是活泼,更逐渐的连成了一条线。

就在这条条细线最后一个环节连接起来的时候,君邪蓦然间感到眼前突然五光十色,色彩斑斓,似乎全世界的花朵一瞬间在眼前绽放,所有的七色彩霞都围绕在自己身边一般,同时似乎头顶上雷声阵阵,霎时间电闪雷鸣,轰隆隆作响。

但君邪现在眼睛却还是闭着的,也就是说,这些,都发生在他的思感之内!这,正是开天造化功第一道难关:定心!

君邪虽然明明‘看到’这些奇异景象,但却始终牢牢记着,自己修炼的时候,乃是闭着眼睛的!也就是说,自己本应是看不见得,但现在却是偏偏看到了,这代表什么?这说明了这一切全是虚幻的!

所以君邪毫不在意,紧守灵台那点清明,继续运功,不闻不问。

“轰”!就像一颗炸弹,在君邪的脑海之中突然爆炸,君邪身躯一震,突然感觉自己失却了分量一般,神魂飘飘荡荡,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远远喷了出去,紧接着便晕了过去。

这口鲜血喷在雪白的床单上,竟然诡异的呈现乌黑的颜色,宛若固体一般,居然并不流动,看上去,简直就像一块漆黑的炭块。

君邪晕倒在地的身体在他没有知觉之中慢慢抽搐着,肌肤之中再度慢慢地渗出点点乌黑的汁液,将君邪身上轻柔的白袍慢慢的一点点的浸湿、涂黑……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洗经伐髓!

先前的那身体内渗出的污渍,只是排除了肌肤或者肌肉里面的大部分杂质,而刻下排出的,才是真正属于骨骼内部的,至于君邪吐出的那一口浓黑的血块,更是体内五脏之中的杂质,亦是人体最难排除的人体污浊之物!

君邪现在的状况,若是用修道的人来讲,是为‘脱凡’之境!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脱离了凡夫**的桎梏,正式迈进了修道的行列!

要知道每一位修道者成就‘脱凡’境界,都要经历一段相当痛苦而又漫长的过程,用时短者数月,长者数年或者数十年,更有甚者,便是终此一生也是无法达到这个境界!而君邪居然只得一个晚上!这实在是奇迹之中的奇迹,若是说了出去,凡是修道者只怕也是没有一个人肯相信!

这当然不是君邪的体质特殊,也不是因为君邪现在的精神力强大的缘故,其中自然另有原因,那白雾便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因素,那本就是最为纯净的天地灵气!只不过君邪此时还不知道而已。

君邪前世虽然是一个武功高手,但却从未接触过修真领域,甚至在他的认知之中,所谓的修真成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所以,就算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身上的变化,也只会以为自己是走了一个什么大运罢了。

君邪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只大木桶里,周身皆是温暖的热水包围着自己,还有两只绵软的小手,在努力的为自己擦洗着身体。

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小侍女可儿头发也被汗浸湿了,脸上被热气熏的通红,小手中正拿着一块软柔的布巾,气喘吁吁的在为自己清洗着身上。小小的嘴唇紧抿着,脸上满是一副窘困的要哭的表情,一双俏丽的眼睛刻意的望着头顶上,唯有需要换一个地方擦洗的时候才会低下头来看一眼,却又接着把眼睛挪开……

“小丫头害羞的表情可实在是忒可爱!”这么一想,君邪神思顿时回归,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是一丝不挂的。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声,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就要去接过可儿手中的毛巾。

一声惊叫,可儿抓着毛巾退出老远,哆哆嗦嗦的看着君邪,眼睛满是惊慌失措:“少少少……爷,你你你…醒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君邪道:“如果不是我醒了,难道跟你说话的是鬼?”

“鬼?!啊!”可儿又是一声惊叫,君邪突然发现自己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小丫头脸上的细细汗毛都竖了起来,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真如见了鬼一般。君邪不由得叹了口气:“别叫了,就算是真见了鬼,也不过是你现在这个脸色了,你的演技实在是很到位了。”

“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撞开,一个魁梧的身影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莫邪,你醒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正是君战天君老爷子,身后还跟着几名侍卫。

君老爷子的声音很愤怒,刚才已经将守卫君邪的三十六名侍卫都痛骂了一遍,昨天的事情可以说是意外,想不到今天又来了这么一次!老爷子气冲牛斗,快要爆炸了:难道我君家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看来老子不发发威还真不行了!要是人人都打上我孙子的注意,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老爷子将君邪的晕倒当成了有敌人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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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爷子发飙

君老爷子自然没有想到,今天晚上的异常根本就是他的孙子得了一项天大的好处,根本没有什么人来刺杀!却一味的联想到其他方面去了。()他听说君邪大半夜的跑到落月湖里去洗澡,气愤愤的去睡了觉,没想到睡的正香却又被一阵鸡飞狗跳惊了起来,一问居然又是君邪这边发生了问题,登时一头火就冒了出来。

“我没事,好的很,真的好的很。”君邪下意识的一把将毛巾抓了过来捂在了裆部,满脸窘迫。赤条条的在水里一丝不挂,却突然闯进来了十数个大老爷们,人人居高临下的看得通透无比,饶是君邪的脸皮厚的很,心境也够沉稳,却也还是有些受不了。

“捂什么捂?就你那点东西,在爷爷面前还有什么害臊的?记得你小时候爷爷还天天一边一只手抱着你,另一只手捻着玩来着。”君战天一句话让君邪几乎一口气憋晕了过去。

背后,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侍卫双肩耸动,每个人大毛脸都憋得通红,个个喘着粗气。有好几个偷眼斜斜窥看着少爷捂着的地方,挤眉弄眼的互相做眼色,眼中神情跃跃欲试,似乎有比一比的劲头……

“谁干的?”君战天一张脸沉了下来,如寒冰,杀机隐现。

“呃?”君邪有些糊涂,转眼就明白过来,做出一副惭愧的样子垂下头:“没看清,我就倒了。”

“废物!”君老爷子气哼哼的骂了一句,语气中满是失望。仔细看看孙子,确定没什么事情,也就没了在这里看孙子**的兴致,就自己孙子的小身板,一点也没有兵家子孙的素质,大姑娘身上都没这么白!哼!实在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你好好休养吧。”转身走了出去,一众侍卫也纷纷跟了出去,君邪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将捂在**的毛巾取了下来,一头冷汗。

翌日,君战天老公爵在皇帝的金銮殿上大发脾气,指着几个国舅太师什么的皇亲国戚、首辅大臣的鼻子一顿破口大骂,情绪异常的激动,并扬言,若是再有人去行刺自己唯一的孙子,每一家都要拿出一条人命来再说别的!

沉寂了十年的老元帅一旦发飙,满朝文武噤若寒蝉,连当朝皇帝也轻声细语的连连安慰。

不过也有不识相的,大皇子的老丈人,也就是当朝御史大夫宋世谊本是新晋贵族,借着大皇子的势爬到了如今位置,对这位老公爵认识不深,又自恃身后有大皇子撑腰,便顶撞了君战天两句,并向皇帝陛下参了一本,却当场被君战天打的脸如猪头,还掉了两颗牙齿。

大皇子硬着头皮出来劝解,被老公爵一脚揣在小肚子上,成了滚地葫芦。顿时没有一个人敢动了。最后还是皇帝陛下和稀泥、打圆场,亲自担保君三少今后的人身安全问题,君战天才愤愤不已的拂袖而去。临走时在各位皇子的支持者身上一个个的扫了一眼,让那些人人人都是两腿颤颤如面条……

老公爵已经有十年没有发过威了,十年不动,一朝发威,却令得满朝文武顿时屁滚尿流!在金銮殿上居然大打出手,连皇子都敢动手,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唯有皇帝陛下看着君战天离去的背影,却是从心中长叹。君战天今日这一番发飙,虽然威风;但皇帝陛下却已经知道,君家的那位仅存的三少爷已经让这位老爷子彻底的失望!再联想到君战天曾经向自己请求迎娶灵梦公主,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君战天为了保全君氏家族血脉而做出的最后的努力。

而自己当时却无情的拒绝了。

君莫邪但凡有一点出息,君战天都不会这样在金殿上暴跳如雷,今日之所以如此失控,只因为老爷子已经看不到君家有任何的未来!君战天和君家在国内国外树敌无数,只要他撒手西去,仇敌们谁都不会放过他的子孙。

所以老爷子现在绝不介意强势到底!谁敢动我君家动我孙子,我就先动你!反正我君家已经如此了,我何必还要忍辱负重?!

难道烜赫一时的君家,曾经是天香帝国保护神的君家,难道就这么没落了下去?皇帝叹了口气,心中突然感到了极度的后悔。或许当年,不应该……

见识了老公爵的强势,军方老部下们人人眉飞色舞,所有暗中打着主意的人也纷纷打消了原有的计划,即便是被当场落面子的大皇子,也没有更多的怨气,说到怨,他也只会埋怨自己的老丈人,不知好歹,自取其辱,没看见这老东西已经半疯狂了吗?!

当然仍有不少人心中不忿,难道你这老东西还能长生不老不成,等你咽了气,当日就让你君家绝种断后!

但,顶多也就是现在心中想想,在天香帝国,没有任何势力有胆量在君战天老公爵在生之日,明目张胆的对抗老爷子!

惟有……

当朝太师、首辅大臣李尚一直冷眼旁观,不发一言,但君老爷子离去之后,却很是隐秘的皱了皱眉头,脸上随即露出了笑容。看来,君战天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孙子还是维护的很啊。既然如此,那么,君莫邪就是君战天的弱点了?这么一个弱点,可实在是太好掌握了,当一个人有了明显缺点之后,无论这个人本身的实力多么强大,又拥有多么强盛的底蕴,都不再足畏……

无人注意的角落,李太师与对面的护殿将军孟如飞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嘴角牵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且说君家,君邪的房间里。

门关上,可儿羞红着俏脸,扭身也要逃出去。

“你很害怕我?”君邪擦着自己身体,反正也早就被这小丫头看光了,再看看貌似也没什么打紧的,人家小姑娘都不在乎,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

“怕。”可儿赶紧点头,却又觉得不对,急忙改口:“不,不不……怕。”

君邪笑了笑,就那么赤条条的从木盆里站了起来,可儿又是一声尖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君邪赶紧穿起衣服,来到可儿面前,微笑道:“睁开眼睛吧,没事了。”

可儿慢慢将手挪开了一条缝,偷偷看出来,发现君邪确实已经穿上了衣服,这才放心的将两只手拿了下来,俏脸红红的,煞是可爱。

君邪看着小丫头着实可爱,忍不住伸出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可儿顿时又是一惊,抬起头来看时,却发现君邪眼睛里一片温煦,就像是看到了小妹妹的大哥哥一般,不知为何心中一定,竟然不再害怕了,想道:“现在的少爷,看起来倒也挺顺眼的。”心中刚一这么想,突然又是一惊:“我怎么会这么想?他明明还是那个好色之徒,纨绔恶少!我决不允许他玷污我的清白!若他用强,有死而已!”不由的倔强的又退后了一步,满脸警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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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脱胎换骨的变化

君邪两世为人,前世本就遍阅世间疾苦的顶尖杀手,一瞥之间,已然洞悉了小丫头的心思,不禁哀叹自己这具肉身的原有主人,连贴身丫头都不待见,实在是失败极了,叹了口气,道:“这里不用你侍侯了,你出去吧。()”可儿一躬身,心道,只要我不靠近你你就做不了什么坏,再说你现在接连受伤,身体虚弱,也抓不住我。这才退了下去。

君邪走到窗前,长吸了一口气,任由体内气流转动,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检查。

他刚一醒过来,就已经发现了自己和前几天有了非常明显不同,只是一直没有时间查看罢了。此刻一旦用心检查,顿时大吃一惊:眼睛明显的能看到更远的地方,三丈之内,哪怕是地上一只蚂蚁,都能看得到有几条腿,整个世界在自己的眼中,似乎也变了样子,树木草丛无不葱翠欲滴,生机盎然。

太阳刚刚升起,君邪瞪着眼睛看着初升的朝阳,良久也没感觉到有刺眼的感受,只是一团温暖的大火球……

耳朵也清楚地听到几丈之内草丛里有小虫爬来爬去,甚至还能听到地下蚯蚓蠕动的声音,顿时感觉这个世界无比的奇妙。

记得前世自己内力大进迈入先天之境的时候,只有在突破的那一刻才有如此奇妙的感受,而且也没有如今万物一体,天地一息的超然境界,君邪不由得大喜欲狂:难道一晚上的功夫,我就已经再度达到了先天之境不成?这也太神速了吧?运起体内气息一看,不由得嗒然若失。

体内还是那微弱的气流,只不过连贯了许多,像这等气流,若是切切菜还成,根本还不能用来动武,如果真到达了先天之境界,断不至于如此孱弱。

但转念一想,若不是到了先天之境,却如何能出现这等惊人效果,那便定然是这开天造化功的奇妙之处了!想到这里,微微失望之余精神却是愈显振奋。

捋起衣袖一看,君邪顿时无奈了,这,这还是一个大老爷们的手臂吗:肌肤雪白粉嫩,就算是大姑娘的手臂也是绝对比不上自己肌肤的细嫩,,忙不迭的走到铜镜前面,君邪终于死了心。脸还是原本的那张脸,不过却明显的白嫩了许多,这样的面孔,本是前世的君邪最最看不上来的类型:奶油小生、超级小白脸,而且还是身体貌似非常孱弱的小白脸!

真真是活见了鬼了!君邪嘀咕着,不由得哑然失笑:自己来到这异世界,本就是活见了鬼了,再发生一些比较奇异的事情,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不过经过昨夜一晚上的练功和洗经伐髓,自己现在对于开天造化功,应该稍窥门径了吧?怎么身体素质怎地还这么弱呢?!

心念一转之下,再度检查身体,这一查之下,君邪真个大吃了一惊,原来自己的身体若只看表相,当真孱弱之极,实则肌肉组织之间韧性十足,便是前世的自己,只怕也要有所不及,而周身骨骼经络目前的素质也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地步,如今的身体,当真可谓是得天独厚,相信对之后的武道进程,必然是一个最佳的载体!

而且,以眼下的面目出现,绝不会有人愿意相信,这样一个孱弱身体的主人,居然会是一个绝世的杀手,实在是一个极佳的天然伪装面具!

这么一想,君邪自然又更增继续练功、已求早日恢复原本实力的兴致。

接下来的一个月,君府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本朝有数的纨绔子君莫邪大少爷居然一个多月没有出门去胡作非为,没有去眠花宿柳,也没有去斗鸡跑狗,更没有去杀人放火;就算是呆在家里,也是规规矩矩,不是呆在自己小院里,就是去藏书阁,居然没有见他调戏哪个侍女!

竟然对所有的下人也变得很是和气!

以上的一切一切,让君府的所有人都感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难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又或者太阳从南边、北边出来了,反正肯定不是从东边出来的!

苍天啊大地啊,您终于开了眼了,君三少总算是有些改邪归正的迹象了啊!

看着孙子的变化,君战天老公爷老怀大慰!这小子,貌似有点改邪归正的迹象呢?

一个月的时间里,君邪终于将第一重开天造化功练得入了门,境界也稍有巩固了一些,对这个所谓的玄玄大陆的了解也更加的深入了几分,虽然依旧不能跟一些所谓的史学家相提并论,但若是比起原来的君莫邪来说,现在的君邪实在已经可以说是专家教授的级别了,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是半点也不过分地……

唯一让君邪感觉到不爽的,就是自己脑中的那座七彩九层鸿钧塔,整整一个月的功夫,君邪始终在第一层徘徊,曾经无数次想要开启第二层,只要是感觉到功力稍有进步,便去尝试一次,但每次都是吃一次大大的苦头!脑海中千万根针一起扎过来的那种痛苦!

这实在让君邪心痒难熬,第一层已经有这么逆天成果的开天造化功,第二层第三层岂不是会有更多的好东西?但……进不去啊!

进不去,怎么办?!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就是不行,即使以君邪的韧性,也顶不住了,到了最后,君邪终于确认了想要以普通状态开启第二层,肯定是不可能了。估计是要跟第一层一样,机缘到了有意、无意中就进去了,若是不到,撞得头破血流也是白搭的,这却与多少次尝试无关,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练功吧。

当然,君邪也将家传的玄气了解了一下,发现这个世界的玄气与前世的内力修炼很接近,但在性质上却又偏向于斗气一样的类型,属于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种练气法门。不过这玄气每修炼到一阶,玄气就会因为质变而产生颜色上的微妙变化,这一点,倒是与君邪前世曾经遭遇过的五毒功夫有些类似。不过玄气却肯定是没毒的。

有开天造化功在手,君邪自然看不上这所谓的玄气,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还是象征性的练了练——勉强提升到了四品玄气,君邪也就认为够了,便停止了继续练习。

在玄玄大陆,玄气,从一品到九品,然后是更高层次银玄气、金玄气、玉玄气、地玄气、天玄气、至尊神品。一品到三品是红色,淡红,粉红,大红。四品到六品,紫色,淡紫、中紫,深紫;七品到九品是黑色,紫黑、灰黑,黑亮。银品银色,金品金色,玉品绿色。地品黄色,天品蓝色,至尊神品无色。

而玄气每一品的进步都是非常艰难的,而且进阶的时候,都会伴随有极大的痛楚,很有些内功修炼,洗毛伐髓的意思!君邪现在能够发出的,乃是淡紫色四品玄气,作为世家子弟来说,这实在是一个极为可怜的惨淡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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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输了老婆的唐大少

这一日,君邪正在闲着没事逗着可儿说话,这段时间以来,由于君邪行为性格皆是大变,小丫头终于不再像从前那样害怕他了,虽然还是不肯接近他的身边,但却已经不是极度排斥他了,尤其更不排斥君邪讲的故事。每到这时候,小丫头便两只小手托着香腮,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安静的坐在君邪面前,聚精会神地听故事,唯恐漏过了那一句。更随着故事中人物的遭遇或悲或喜,或哭或笑,或俏眼圆睁,紧张不已……

君邪讲了一个美人鱼的故事,直接让小丫头感动的泪水如同江河决堤,抽抽噎噎的哭了一天…从那之后,君邪心中对自己赌咒发誓不再对女人讲悲剧故事!

眼泪……淹死人啦!

“少爷,唐公子来了。”君邪正讲到孙猴子被关在了八卦炉里,面前的小萝莉托着香腮眼睛一眨不眨听的正入神,小手绞在一起,显得小丫头心中对孙大圣的遭遇紧张之极的时候,突然一名侍卫急急的进来禀报。

“唐公子?”君邪愕然抬头,随即便翻出了有关于此人的记忆:“快请。”

远远的一个肉球从院子里滚了过来,一边滚一边喊,声音甚是凄惨:“三少,莫邪兄弟,救命哇,这下可了不得了。”

君邪瞪着眼睛,张大着嘴巴,错愕的看着滚来的肉球,实在难以想象一个肉丸子居然会说话!直到这肉球来到近处,君邪才发现这乃是一个人!

此人脖子是决计没有的,至少以君三少的眼力是没看出来,肩膀即宽且厚,手臂极短又粗,圆圆的头颅以下呈流线型发展,两条大腿长不过尺许,粗却有一抱!走起路来浑身的肥肉波澜壮阔,犹如长江后浪推前浪;总而言之,除了竹竿说他像什么都行,不过就是不大像人的说。

从院门口走到这里,貌似也没几步路,居然已经气喘吁吁,不住的抹汗,显然很是劳累。此人正是天香城中与君家齐名的另一大家唐家的大少爷,唐源!

的确很像,就是大了几号。君邪心道。

“呃……唐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闹到了要救命的地步?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招惹您了?!”君邪看着眼前这位君莫邪的死党,强忍住内心中的笑意问道。

“他奶奶的,还不是李家那几个杂碎和孟家、宋家几个家伙!”唐大少很是愤慨,努力的将眼睛从肥肉之中睁开一条缝:“这几天在我们那千金堂里,哥哥我十天没出来,输了整整十五万两银子,三少,你可要救救我,要不然我……我回去之后非得让老头子打死不可!”

“十五万两银子!”君邪吓了一跳:“怎么会输了这么多?你那来那么多钱来着!”

唐源唉声叹气:“开始的一天我还赢来着,我赢了整整五万两……”

“不让你赢,你会继续赌吗?到底玩啥输的?你也真敢玩!”君邪瞪着他。

唐源不敢反驳,嘴里嘟囔:“上个月你不也输了十万两?我就比你输的多一点,还说我……”

“说那些有什么用。哎,我说区区十五万两银子,你唐大少也不是输不起啊,至于来找我喊救命吗?”君邪顿时想了起来,眼前这几个货可不能用常理揣测,这都是一些极为典型的败家子!“就算你老子,也绝不会因为区区十五万两银子就打死你吧?这数字你又不是没输过……”

“可是,可是我到后来没银子了,我说回家去取,李博就激我,说大家都累了,我要是走了就散局好了;我一狠心,就……”唐源可怜巴巴的看着君邪,满脸后悔莫及。

“就什么?”君邪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输人不输阵…….我一着急……就把佩玉和宝剑都压上,压了三十万两银子,寻思很快就能赢回来,没想到…没想到最后也输了,”唐源哭丧着脸,欲言又止。

“你这叫输人不输阵!我记得你的剑是你爹高价拍回来的那柄名剑吹雪吧?那可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加上你那极品暖玉制成的佩玉,我记得这两样东西当时花费了一百万两才购得的吧?你居然两样加在一起才压了三十万两?就算是甩卖也没这么卖的吧?!”君邪有些无语,这哥们……也太能败家了吧?

“我不是没法么?当时僵到那了!再说也不知怎么地,脑袋里面一犯迷糊,就…”唐源嘟嘟囔囔。

“就算你输了这两样,当时也说的抵押,之后赎回来不就行了,你爹那么疼你,顶多也就训斥你几句,还能杀了你不成?反正你家有的是银子!百八十万的银子,你会真当回事?!”君邪哼哼两声。

“废话啊,这两样东西可是宝贝,我难道不想当场赢回来啊?”唐源有些愤慨了:“老爷子的家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你还看着我领略过一回……那可是能打掉一层皮的!”

“所以你就继续赌了?这次你压得又是什么?你值钱的玩意也不少,但值个百八十万的可就没有了!”君邪可是阅历过人的,尤其熟悉赌徒的心理,这胖子定然是把最不该押的东西押上去了,要不然不会这么着急。

“是啊,我当时身上真的没有太值钱的东西了,最…最后,我一急眼……我我我……我就把老婆押上去了……”唐源哭丧着脸,懊丧的想要自杀的样子:“那可是我还没过门的老婆啊。”

“啊?”一边的可儿一声惊呼,睁大了俏丽的大眼睛看着唐源,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眸底深处还有着淡淡的厌恶!心中埋怨:少爷好不容易变得好了,这帮狐朋狗友又来了!

“啥?你把老婆给压了?这种事你还带着老婆过去?”君邪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几乎晕了过去!太震惊了!简直是匪夷所思!

唐源的未婚妻可不只是他老婆而已,还是刑部侍郎孙成何的女儿,大家闺秀、名门千金来着!这桩事要是传了出去,那笑话可就大了。

户部尚书的儿子赌博,将刑部侍郎的女儿输了……这要是传出去,唐家老爷子非将这胖子一身肥油全抽出来点了天灯不可!

“我……我没带她去……”唐源都快哭了:“可是我写下了借据,用她抵押了一百万两…….白纸黑字,这个那啥……还有我的画押……”

“猪!你就一猪!”一个刑部尚书的女儿,户部尚书的儿媳,这等关系到两大家族名声前途的大事!居然只抵押了一百万两!君邪气极反而笑了起来:“你居然还画押!……那一百万两呢?”

“输了……也输了…….”唐源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地面顿时一颤。“他们说要是三个时辰之内没有一百五十万两拿过去,这钱也不要了,人也不要了,光把这借条公布于众……”

“我日!”君邪无语了,“怎么会是一百五十万两?不是一百万两嘛?”

“这……这是宽限我三个时辰的条件……”唐源一把鼻涕一把泪:“三少,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啊。”

“我救你,你让我怎么救你?我哪有这么多的银子?”君邪断然拒绝,开玩笑,这种人老子杀还杀不完,居然还要拿出银子支援一个这样的赌徒?莫说没有,就算有也不会借!

“你不用银子!”唐源顿时来了精神,小眼睛一眨巴,道:“李峰和孟海洲提出条件,说是君三少好久没来了,只要我将你带了去跟他们赌几铺,借据就能还给我。”

“我居然有这么大面子?”君邪摇了摇头,以自己俯身的这位纨绔以往的所作所为来说,恐怕在赌场上也高明不了哪里去,至于声望……恐怕恶名是登峰造极的!

(这几天发生了一件糗事,呃,是两件。三天前我把群号发上书页简介下边去,两天没人加群,我很奇怪,就去检查了一下,囧!原来写错了一位数赶紧改过来,然后又等了一天,还是没人加群。糖果10分甜MM留言说,那个群拒绝加入啊,我赶紧去看,原来设置错了天哪地啊,我差点儿一头撞死在群号上)

(感谢“人跑疯”“梦幻心海”“凡间金麟”“夜夜差不停”“、夜幕,”“盗版读者”“玄幻~迷”“书友100114122717088”“糖果1O分甜”“妖孽》烽火”,感谢这几位兄弟姐妹的打赏支持!有的兄弟甚至是第三次第四次了!对此,风凌表示由衷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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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谁在算计我?

“千真万确啊!三少,”唐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君邪顿时感觉自己的手被包裹进了一层肥油之中:“他们的确就是这么说的!说只要三少你到场,就马上将借据给我,什么事都没了。()”

“哦?他们真这么说?”君邪一皱眉,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阴霾。他已经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听着听着事情有些变了味呢?本来是这胖子输了老婆,怎么却慢慢的将所有事情都转变到自己身上来了?似乎,这里面有个什么诡秘,而目标就是自己?

这绝对是一个圈套!

别的不说,就以原来的君莫邪那超级草包的脾气,一听到自己的弟兄受了这等欺负,马上就会火冒三丈,再听到对方如此的给自己面子,登时就会飘飘然不知所以,一定会不加考虑的就会趾高气扬的前去,而这一去,才正正的落进了对方早已布置好的圈套!对方既然有本事如此的耍胖子,貌似对付以前的君无邪也不会有什么难度!

如果说这是针对君莫邪的一个局,那么设置这个局的人对君莫邪的性格的了解倒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不对,相信针对君莫邪也只是表面一层而已,没有人有兴趣对一个完全无害的纨绔子动这样的心计,他们真正要针对的应该是君老爷子!而在他们身后,或者还另有人指使,毕竟君家,君老爷子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得起的!

君邪审视的看着眼前的胖子,暗自盘算着这胖子在这个局中又是充当了什么角色?到底是敌是友呢?!看着唐源此刻表现出来的几乎屁滚尿流的样子,君邪暗中下了定论:若是这胖子不是装出来的,那他实在是一个超级的傻逼!如果这胖子现在是装出来的,那么,估计是一位超级演技派的影帝级选手,而且还是一个隐藏得非常深的危险人物!

去?还是不去?

君邪瞬间就做了决定,这么好玩的事情,不去怎么行?凭自己的赌术,难道还能输了不成?再说了,若是不去,怎么能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对付自己?君邪向来没有任由敌人隐在暗处的习惯!抓出来干掉!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暗中运转了一下体内的造化神功,君邪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就算是赌博,我也是不会输的,这股内力想要作弊实在是太简单了…….

“咱们还有多少银票子?”主意打定,君邪转身问可儿。

听到君邪问话用的是‘咱们’这两个字,可儿心中突然泛起一股羞喜,心中莫名的有些小甜蜜,红着脸儿道:“自从上次老爷克扣了少爷的开销之后,目前少爷的银箱里还有十二万两银票,金票三万两,金叶子三百两,白银一百锭,碎银子……”

“够了够了。用不了这么多。”见可儿还要细细的数算下去,君邪赶紧打住,要不然这个死心眼的丫头可能还会数出还有多少枚铜钱……

“取出五万两银票,另外再多预备十来两碎银子就行了。”君邪道。

“这么点点怎么够?”唐源几乎跳了起来,满脸哀求:“兄弟,三少,这些连零头都不够啊,你这不是要活活的逼死哥哥我吗?哥哥求你的了!”

“胖子,你刚才不是说了,我到场你的欠条不就完事,我们是去赌博,又不是去送钱!唐大少,带那么多干什么,多累赘啊?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独步天下的赌术?”君邪正色道。

“你独步天下的赌术?”一双细细的眼睛出奇的瞪的浑圆,这对唐源脸上的肥肉来说,绝对是个高难度的动作,唐源嘴角抽了抽,若不是心中实在惶恐烦闷,几乎要大笑出声。心中腹诽了一声:你那独步天下的赌术,貌似从来就没见你赢过……若是从输钱这方面来说,你自称独步天下还真是差不多。

不管了,反正你只要去了就行,只要我将那借据拿了回来,就什么都不怕了!他妈的,当初我怎么会一时头脑发热将老婆压上了?这件事情可真是奇怪,少带点钱也好,起码不会输太多!

君邪揣上银票,吩咐备了两匹马,唐源早已迫不及待,圆滚滚的身子刷的一声就‘滚’到了门口,小眼睛四处梭巡,很是害怕的样子:“快走啊三少,若是不好碰到你家老爷子回来了那可就真的完蛋了。你都不知道,哥哥我每次到你家来找你不知道要顶着多大巨大的压力,唉……”

君邪笑了笑,跳上马背,斜眼道:“我看你你今天来的却也没见你有多害怕啊。”

唐源腾地一声跳上马背,压的那匹健马希津津的长嘶一声,四蹄一软,几乎趴下,努力一挺,才站直了。可能这马心中也在纳闷:我可是驼过不少人了,就算是顶盔带甲手拿兵器的将军我也能奔跑自如,怎么今天这个人类这么重?一时失算,差点害得本马脚失前蹄!……

君邪忍俊不止的笑了出来,两腿一夹,健马得得前进。身后八名侍卫人人虎背熊腰,各自挎着刀剑紧跟在后面。

唐源**的那匹马也艰难的起步,一路打着响鼻,跟了上来。

出门便是东风大街,在天香城可算是最为奢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唐源那里还顾得上马儿受得了受不了,一马当先冲了出去,遥遥领先,不住的回头望,一脸着急,显然是嫌君邪走得太慢。

转眼已经出了东风大街街口,往南走不远便是一座酒楼,千里飘香楼;正是李家的产业;酒楼后面是一座闲置的大院子,便是唐源口中的‘千金堂’了,这里地形隐蔽,正是贵族少爷们一掷千金的销金窟!里面只要是能够想得到的玩意,这里都能赌!

君邪正要策马前进,突然路边转过来几个人,当先的两人乃是两个少女,一人气鼓鼓的走在前面,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口中大叫:“不要再跟着我啦!烦死人了啊!”另一人一路小跑追着,口中不住劝解。在两人身后,同样是八个面无表情的侍卫紧紧跟随着,看起来也像是某个豪门的千金小姐。

君邪一眼看去,见那少女嘟着嘴,一脸的刁蛮,长得却是甚是漂亮,那少女本就正在气头上,一眼看见君邪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由得啐了口唾沫,叉起腰来骂道:“看什么看?登徒子!”这女子心情正在最烦闷的时候,却又看到了君邪这个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而偏偏花花公子又正盯着自己看,不禁生出了“正好拿他出气”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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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独孤小艺

君邪心中一震,突然想起前世的时候,当日自己也是在大街上闲逛,看“她”长得很是漂亮,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哪知道那少女当时显然也是正在气头上,居然回过头来骂了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臭流氓?”哪知道两人由此相识,君邪自己是个杀手,一直小心翼翼的回避着什么,直到自己出了事,分隔两个世界。()想到这里,不由略有些怅然。

此刻的君邪宛如历史回眸,心中不禁一暖,再看这少女也莫名其妙地感觉亲切了许多,索性微笑道:“这位姑娘,我们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对你甚是眼熟。”

那少女咬着牙瞪着他:“呸,本姑娘对你这败类也很是眼熟!君三少,今天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扮初遇吗?!”

呃?原来还真是认识的?君邪迅速的从记忆中调出了面前这刁蛮女的资料,不由得尴尬的一笑,没话找话的道:“真是有缘啊,原来我们竟然认识的,独孤小姐。”

这样就是有缘?这是什么话?

那“独孤”小姐错愕的瞪着眼睛,身后那名少女却是忍不住噗哧一笑;这时,唐源见君邪没有跟上来,也兜马回头,听到君邪这句话,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来君三少与美女搭讪如此在行。不过,胆量更是值得佩服,敢跟天香国第一刁蛮女独孤小艺这么说话的,相信在整个天香城都找不出几个!

那少女瞪着眼睛,看着君邪,眼中慢慢的泛出凶光:“君莫邪,是不是上一次挨打还没挨够?正好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可以亲自帮你松松筋骨!”

君邪一怔,这才想起来这位独孤小艺姑娘却是君莫邪最为害怕的一人,好像是曾经做了什么事情被独孤小艺暴打了一顿,之后差不多半个来月才能下床……

“独孤小姐别来无恙,咳咳…我是说啊…小弟其实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回见了。”君邪准备脚底抹油。看这小辣椒的架势,好像张牙舞爪的又要扑上来大打出手,在君莫邪的记忆中,这个小辣椒年纪不大,手下却是高明,再有几个君莫邪也不是对手,君邪固然不惧怕,可此刻无论如何也不能过早暴露自身实力的,自然要非常明智选择明哲保身,恩,好男不跟女斗!

“给本姑娘站住!”独孤小艺下巴翘的高高的,用一种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君邪:“你们要到哪里去?是不是又要去做什么坏事?告诉你君莫邪,既然遇上了本姑娘,你什么坏事也别想做,给我乖乖的!让本姑娘消了这口气,就放你走!”

唐源脸上大汗淋漓,一个劲的跺脚,心中连珠似的叫苦:“我说君三少,这位姑奶奶躲还来不及,你咋挑选了她去招惹呢?长得再漂亮可也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不是?”

看着面前这少女明亮的大眼睛,却又摆出一副跋扈嚣张的样子,君邪心中突然生出一个主意,故作躲躲闪闪的道:“独孤小姐,我们要去的地方,这个……咳咳,女孩子去可是非常的不合适地。”

“难道你们要去逛窑子?”果然彪悍,连这种话都能直接宣诸于口!

独孤小艺冷哼了一声,鄙夷的看了两人一眼:“下流无耻的胚子!”

“那个说我们去逛窑子?你当谁都像你一般的想法吗?”君邪顿时作出怒气冲冲受了冤枉似的表情:“我们只不过是去千金堂,赌两手罢了……呃?!”似乎突然发现失言,君邪急忙住嘴。

“千金堂?赌博?”听到君邪前一半说话,本更形愤怒,不意又听到了后半句,独孤小艺不觉双眼一亮,接着眯着眼睛一笑,眼珠一转,一对小可爱的小虎牙露了出来:“我还真没去过,带我去!”命令似的口气,不容辩驳,实在不能不佩服,女人思路的跳跃性之巨大实在是彪捍。

“小姐……”身边的那少女显然是她的贴身侍女,怯怯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表示劝阻,这实在很合理,天香城两大纨绔要去的所在,十有**都不是什么好场所,自家小姐乃名门千金,如何可以与之厮混。

独孤小艺丝毫不理,兴冲冲的道:“放心了,我那两个哥哥天天都说千金堂,想来是个特别的所在,这次本姑娘可要好好的去见识见识!”说着一把揪住君邪的耳朵:“快带我去!只要你带我去,今天就放过你!”

君邪要想躲开本是轻而易举,但心念一动,还是没有躲,只是苦着脸,任由她揪着自己耳朵向前走去。

身后八名侍卫人人面带苦笑,相对看了一眼,跟了上去。与独孤小艺的八名侍卫倒是很投机,不投机也不行,因为这十六人处境基本一样,跟着君邪这个纨绔大少的自然心中憋屈,其实跟着独孤小艺也未必就能好受多少,人人其实都是心中憋屈得很,当然容易说到一家去。

唐源长吁短叹,怎地半路杀出这么一个母老虎?若是我的借据不小心被她看到了……唐源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这位可是很有把握在半天之内传遍帝都,两天之内举国皆知的主……那我还不如利索索的自杀来的痛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千里飘香楼,穿厅过院,来到后面的大院落,唐源急不可待的冲了进去,大叫一声:“君三少来了,快点把那啥……还给我。”

随着一阵得意的笑声,正厅门口出现了六个青年,一露面,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看到了正拧着君邪耳朵进来的独孤小艺,顿时人人面色骤变,脸如土色。

目前在皇子之间保持中立的两大派系,一是独孤,二是君家;偏偏这两大势力无论在朝在军均占有举足轻重的超然地位。

而这位独孤小艺小姐正是独孤世家唯一的掌上明珠,独孤世家男丁颇旺,共得七个男丁,另只有这一个女娃娃,物以稀为贵,自然宝贝得不得了,自幼便骄纵惯了,不过这位小艺非姑娘但天赋极高,小小年纪,玄气修为就颇有造诣,更兼极赋正义感,在天香城里可以说是名声远扬,被誉为“纨绔克星”,今日在这里包括君邪在内八个大少,个个都吃过她的苦头。

说来独孤家的老爷子独孤啸天,也是一位超级玄气高手,据说其造诣已然达到了天级境界,更是在帝国唯一一个能够与君家君战天当面叫板的老家伙,职位也是相当,亦为帝国大公爵;至于独孤小艺的父亲独孤无敌和三个叔叔如今都是帝国大将军,他的七个哥哥均在军部任职,可说是权势熏天,就现在来说,较诸君家犹有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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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千金堂里(冲榜,求推荐票!)

偏偏这独孤世家一家人从老到少都有一个不是特别好的习惯,就是极为护短,尤其独孤小艺的父亲独孤无敌,护短护到了蛮不讲理的程度,堪称是帝国第一滚刀肉。若是有人居然胆敢欺负了他的女儿,独孤无敌甚至能够马上调遣大军前去报复。

这样随随便便调动军队的无法无天的滚刀肉,谁敢招惹?君莫邪有君老爷子罩着,独孤小艺照样敢修理,倒不是君老爷子奈何不了独孤无敌大将军,实在是只要老爷子兴师问罪,那边的独孤老爷子肯定也会站出来对阵,因为无敌大将军的护短秉性,根本就是继承自他老子的!所以在君莫邪的记忆中,最畏惧的人第一是爷爷君战天,第二就是这个独孤小艺,不对,第一是独孤小艺,第二才是自己爷爷,毕竟爷爷也就是对自己说教,还不舍得真打自己,可是落到这位姑奶奶手里,肯定是一顿暴打啊,而且被打还是白打!

连君莫邪都招惹不起的“巨”人物,其他纨绔就更加不用提了!

而现在,这位独孤世家的小公主竟然来到了这里…….

“我也没法,”君邪斜着脑袋,摊摊手,指了指仍在自己耳朵上拧着的白嫩小手:“看我这架势,能有啥法?你们要是谁有想法,大可自己下逐客令,反正千万别说我就是了!”

“怎么?你们不欢迎我来?难道本姑娘没银子吗?!”独孤小艺一瞪凤眼,哗啦啦掏出了钱袋子,得意的晃了晃,挑了挑极为好看的眉毛:“姑奶奶我有的是银子!”

一干纨绔摇摇欲坠,屁滚尿流。您是有的是银子,可问题是:谁敢赢您的?谁赢了您的银子您老子第二天便会带着大军上门讨债,这还是好的,若是独孤老爷子来了兴致,到我们家溜达一趟,那……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唐源可不管他们心中怎么想,两眼早已经冒出了火光:“先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把我的那啥还给我!君三少已经来了又跑不了。这可是你们答应我的!大丈夫言出有信,人无信何足立于天地之间!”

即使以君邪的沉稳,听了胖子最后的说辞,都差点吐了,就你的为人、作为,还敢自称大丈夫,你可别埋汰大丈夫这个名词了!

六个青年里,其中神色沉稳的青年叫李峰,乃是太师李尚的孙子,他身后两个青年分别是李震、李林;都是他的兄弟。而在他身边站着的那个身材削瘦的青年,留着两撇小胡子,眼中神色深深沉沉,乃是孟海洲,吏部尚书孟江湖的大儿子,为人甚有才干。他身后两人一个叫孟良,一个叫孟飞,也都是孟家人。

李峰满脸堆笑,道:“独孤小姐芳驾光临,我等欢迎还来不及,快,快请进。”说着侧过脸来:“好好伺候独孤小姐!若是独孤小姐不满意,我就扒了你们的皮!”转过头来,又是一脸笑容,对孟海洲使了个眼色,道:“既然君三少已经来了,那这个玩笑也该结束了,看唐大公子急的,都出汗了,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可言而无信,还是先将那东西还给他吧。”

孟海洲点了点头,向着唐源道:“唐大,东西可以给你,不过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可绝不能少!”唐源只求拿回借据,至于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子虽然不是一笔小数目,却还不放在心上,闻言连声答应。

君邪冷眼旁观,心中只是冷笑;这件事情唐源固然害怕,然而这两人未必就全然没有顾忌!就算是唐源不把自己请来,他们也是绝不敢贸然将唐源那张借据公布出去,因为那样势必会引起唐家和孙家全力的反扑,更会被这两家引为死仇,最终也只能是玉石俱焚的结局!所以这件事情看似很大,其实只要想透彻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的目标,大抵还是在自己身上!

只不过唐源拿回了借据之后,却没有了这方面的顾虑,势必会谣言四起,用谣言来打击唐家。这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什么东西让能唐大少这么着急?给我看看,也好开开眼界!”独孤小艺显然不甘寂寞,好奇心极强。见唐源拿到手里一张纸条,满脸如释重负的样子,顿时大感好奇,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唐源脸色一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张纸条啪的扔进了嘴里,嚼了两下,一伸脖子咽了下去,咂了咂嘴,满脸的无辜。难为他一脖子肥肉,居然瞬间就能伸展的如同长颈鹿一般!

“死、胖、子,你敢玩我?真是好胆!”独孤小艺顿时大怒,张牙舞爪的扑上来,一把揪住了唐源的衣领,竟然将他将近四百斤的身体拎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赶紧给我吐出来!”

其余七人包括君邪在内,一个个看得眉框不住的暴跳,暗暗咽了几口唾沫,嘴歪眼斜,唇青脸白。

“咳,那个独孤小姐,其实那纸条也没啥;君三少这段时间被君老爷子禁足,出不来,大家很是想念;刚才就跟唐胖子打了个赌,纸里面写着‘来不来’三个字,要是君三少不来,那么这张纸条就由我吃下去,若君三少来了,那么就是唐胖子吃;恩恩,就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唐胖子不愧是男人大丈夫,果然言出无悔,哈,哈。”孟海洲干笑了两声,急忙出来打圆场,此人倒也算有几分急才,只言片语便圆得天衣无缝。若万一唐胖子真将那纸条呕了出来,又让独孤小艺看到了其中内容,那事情可就真变成了大事了!

君邪眉梢一挑,暗暗看了孟海洲一眼,心道此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更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说出来,有条有理有据,倒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说实话,刚才的那一瞬,君邪几乎就打算暗中出手令胖子呕出纸条,彻底借独孤小艺之手引暴这场风波,不过唐胖子虽然不肖,却始终是君莫邪的好朋友,再说要整治眼前的几个纨绔,君邪自信随便几下,就可以让他们灰头土脸,终于还是恋恋不舍的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万一若是还是要咳咳咳

独孤小艺半信半疑的看着众人,众纨绔顿时纷纷点头如鸡琢米:“就是这样子,没错的。”这才将唐源放了下来。

唐源被她刚才勒的满脸几乎发紫,接连干呕了数声,始终唯恐自己呕出纸团,终于勉强忍住了。

“诸位里边请。”李峰乃是这宅院的主人,做出肃客之态。

君邪嘿嘿一笑,摆出一副嚣张跋扈的神态,大步走了进去,啪的一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二郎腿已经翘了起来,一晃一晃,看他这样子,当真是一副标准的流氓架势,典型的浪荡姿态。

独孤小艺眉头大皱,顿时极不顺眼,差点又要上去踢他两脚。

“你们不是想我嘛?正好我也想你们……的银子了。”君邪邪邪的一笑,“想要怎么玩?就划下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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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李悠然

“三少果然爽快!”孟海洲挑起大拇指,赞了一声:“不愧是君家三少,当真是豪气冲天,真有君老爷子当年的风范!”此言似褒实贬,个中讽刺意味十足,不过若是原本的君莫邪却当真未必能听出来!

说话着,孟海洲斜眼看着唐源:“刚才我们就是跟唐大少小玩了一会骰子,唐大少就支撑不住了,不如我们仍是在骰子上一决胜负如何?不知道三少有没有这个胆量?”唐源顿时脸红过耳,哼了几声,却不说话。

“骰子?”君邪念了一句:“就赌这个,难道本少爷还会怕了你们?”心中又是一叹:又来一个激将法!若是原来的君莫邪,不被人家牵着鼻子走才怪了!

“我也算一个!”独孤小艺兴致勃勃的开口。孟海洲顿时头大如斗。

“来人啊,还不给贵客上茶?”李峰急忙开口。

几杯茶水送了上来,每人面前摆了一盏,唐源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道:“三少,哥哥可全指望你的了,可要替我出口怨气啊!”

君邪张狂的大笑一声,端起了茶杯,眼底余光却迅速的在众人脸上游走一遍。

就在这一刻,君邪敏感的感到李峰和孟海洲都是一喜;不由得心中疑惑,低头打量一下茶水,凑在嘴边闻了闻,道:“这等劣质茶水也能拿来招待人吗,档次实在太低了。”重重的墩在了桌上。

君邪一闻就已经闻了出来,茶水里面,有着极重的迷幻草味道,这种古怪的味道,跟罂粟的味道有些类同,想来功效也是差不多的;喝下去之后未必会对身体有什么大碍,但却对人的神智只怕有些影响,再看孟海洲身上衣色鲜明,图案却有些杂乱,让人一看之下便觉得古怪,而且身上还有一种味道,与这迷幻草的香味一混合,顿时让人有些心旌动摇。

看来这茶,这衣服,这香味,都有问题!而且是一环扣着一环,看来,在这些人背后,还有一位极为强大的药剂师!

难怪唐源之前居然连老婆也压上输了,原来如此!

再看独孤小艺手中的茶水却是清澈见底,毫无异样,显然没有放药。毕竟,独孤世家,他们还是不敢得罪的。

“还不快给三少换一杯茶!”李峰不动声色的喝道。见君邪没喝,顿时又生一计。

“算了,这么麻烦干什么。来这是赌钱的,又不是来喝茶的,真要喝茶就不到这来了。”君邪懒洋洋的道:“就这杯吧,不用换了。”仰头一饮而尽。“来吧赶紧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李峰和孟海洲等几人都是面有喜色,道:“就依三少之言。”说着命令仆役带路,几人鱼贯而进,来到一个空荡荡的大厅里。里面除了一张大大的石桌和数十把椅子之外,再无别的东西。一路之上,竟然没有发现别的人!看来为了对付君莫邪,今天这里暂停营业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君邪突然仰天打了个喷嚏,顿时都喷在了唐源的身上,鼻涕唾沫都有,袍子上顿时湿了一团。唐源怪叫一声,急急忙忙擦拭。

君邪揉揉鼻子,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自言自语道:“怪事,怎么晕晕的想打喷嚏?”李峰与孟海洲两人对望一眼,都是一脸喜色: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哇哈哈!

******

太师府中,太师李尚半闭着眼睛倚在软榻上,悠然听着幕帘前的歌女婉转悠扬的美妙歌声,微笑着问道:“这次的事情,怎地交给了李峰李振那几个不成材的东西去做?若是当真办砸了,岂不是错过了大好机会?那君家小鬼自不足惧,但他背后的君老鬼却是极难招惹的,若是为他知晓,我们虽然不怕,始终也是麻烦!”

他话语似乎有怪责之意,但口气中却是显得很是轻松自如,虽是疑问句,但他神情中却表现出了对对面的人很放心,很有把握的样子。

在他的对面,却是一个面目英俊,轻衫白袍的俊郎青年,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身形颀长潇洒,好一个翩翩浊世美男子;他身子端坐如山,一举一动均是从容不迫,透露出优雅高贵的风度,闻言轻轻一笑,语气平淡的道:“爷爷行事从来都是如此的小心,孙儿佩服,不过那君莫邪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对付这样的人若是还要出动重量级的人物,未免将他看得太高了,就算一计不成,以其为人,我们必然另有更多的机会,实在不必过于重视对待。再说,若是以较高层次的人与这等不入流的纨绔子混在一起,反而会显得格格不入,更易败露行迹,误了大事。”

“君莫邪虽纨绔,可也自视甚高。若是让一些清高多智谋之辈去对付君莫邪,只能是弄巧成拙。”

他长眉一挑,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李峰李振两人行事虽然不肖,却反而可以与君莫邪臭味相投;这就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用处了!以纨绔对付纨绔,尤其是如君莫邪这般的无脑纨绔,以他们二人为主,反而会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若是对付君莫邪这种人还要动用我们的核心实力,恐怕君莫邪反而不会买账,更何况,呵呵…”他轻轻笑了笑,余下的意思,不说出来,但所有人都全明白:杀鸡焉用宰牛刀?

高手就是要对付高手的!好钢当然要用在刀刃上!让绝顶高手去对付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他们非但不会感觉任务容易,还会有一种倍受侮辱的感觉!

阳春白雪若是对着屠夫弹奏,非但奏曲者憋屈万分;就连那屠夫,也是如坐针毡,抑或是昏昏欲睡。

“说的也是!”李尚赞赏的看着自己的大孙子李悠然,对他的说法给予了肯定,这个孙子当真越看越是满意。长孙悠然作为自己家族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无论举手投足还是言谈表情,尽显领袖风范,当真是无懈可击!无论是心机智谋都是为一时之选,甚至玄气的修为也是属于天才中天才般的超卓俊杰,才不过二十五岁就已经晋入了金玄高手的境界。这样的速度,就算在整个天香国,也绝对是独一份!

而最难能可贵的是,李悠然心性甚是沉稳,不骄不躁,更兼为人低调,极善于暗中筹谋,布局一切,年纪轻轻,便已经有了运筹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雏形,便是当年的自己也远远不及!可以想见,李氏家族若要腾飞,下一代的希望便要应在这李悠然身上!有孙如此,自己委实值得骄傲!

李悠然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会小看任何人,就事论事,就人论人;就算是评价君莫邪这样的下三滥,李悠然口气中也是淡然,没有半点鄙夷不屑,只是单纯的评论而已。

这样的人物,不论放在那里,都是一时之选,人中翘楚!

“这次计划虽也算周全,但也要预防万一,若能一次成功,自是最好!”虽然觉得君莫邪绝对不可能逃脱这次的算计,毕竟,这次的计划乃是由李悠然亲自策划的,而且是通过唐源迂回过去,以君莫邪的草包心性若是能逃脱才是怪事!只要君莫邪落入局中,李悠然自然更有进一步的计划,让他永远无法脱身!而那时候,君战天那一系就算不倒过来,也势必会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孙子而分崩离析,不能再构成任何威胁!

“万一?”李悠然皱了皱眉,所有计划瞬间又在心中计算了一次,肯定的微微摇了摇头:“不会有万一的!更何况,此次还有孟海洲在旁边看着,孟海洲虽然并不算是什么人物,但对付君莫邪,还是不在话下的!君莫邪,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若是他逃出来了呢?”李尚分明是将这句话当做了一个笑话。

“逃出来了?”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终于失笑,李悠然悠然的看着门外,油然道:“那,他就不是君莫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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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运气真好

诚然,任谁也不得不承认,李悠然对君莫邪的设计针对了君莫邪的性格,面面俱到,可谓是相当到位,几可说完美无缺,然天意弄人,这个完美的布局,眼下却有一个很特别的缺憾,他们布局的对象若是君莫邪的话,成功估计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然而如今的君莫邪已然是君邪,计划是否还会顺利呢?!

……

千金堂中

“就按三少的习惯来如何?是一千两起?还是…再稍大一些?”众人围着桌子坐下,李峰开口笑道。

“一千两起?!”独孤小艺惊叫一声,白嫩的小脸涨得通红:“你们赌得这么大啊?”她虽然是独孤世家唯一的掌珠,但平常吃穿用度都被准备的妥妥当当,她一个女孩子除了兴致所至买点金银首饰之外也没什么太大的花销项目,身上出来装着百八十两的银稞子已经是多的,却怎么也想不到到了这里居然一把就是一千两!荷包里的银子总共加起来也只得十一之数……

其实,这才正常,千两纹银至少有几十斤的分量,型心就算是爆发户也不会当真带着几十斤的银子四处乱逛,毕竟这个世界还是有银票这个物事的说……

“一千两?……那得玩到什么时候去?本少爷可没那么多的时间,痛快点,每注一万两打底,上不封顶,就这样好了。”君邪哇哈哈一笑,“本少爷有的是银子,区区数目,何足挂齿!”

唐源吓了一跳:“一注千两已经不小了,三少。”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君邪一共就**来了五万两,若是当真万两为底,上不封顶,运气不好的话,分分钟就输干净了,但转念一想,早点输光了也好,今天已经输了不少,再说字据已经拿回来了,可不能再把兄弟也搭上,若只输个五万两,倒也不算太大的事,如此一琢磨,也就不阻止了!

“还是君三少为人爽快!我就最喜欢骰子这玩意,大家各凭运气,一翻两瞪眼,公平又公道。”孟海洲哈哈一笑,道。

“少废话,赶紧的,怎么玩?比大还是比小还是猜点?”君邪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若是有细心人,便可以看到,君邪的眼睛似乎已经红了,这表示药力已经开始发作了。

机会接近了!

孟海洲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君邪的眼睛,道:“就赌简单一点,猜大小,如何?”

君邪点点头:“行!”

公平起见,凡是参与玩的都拿出足够的银票,然后轮番掷骰子,谁的点数最大,谁坐庄。按人头数,若是七个人,那就是一庄七把骰子,若是六人,就是六把。然后结束这一轮之后,便有最后一把谁胜了谁坐庄。

众人谦让一番,计有君邪、孟海洲、孟飞、李峰、李振五人参与赌局;唐源现在身上清洁溜溜,只得旁观的资格。独孤小艺气势汹汹的前来,身上带的银子却不够,银子不够,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没情面讲,也只好沦为看客。一张俏脸气的通红,显然是觉得丢了面子。

君邪心念一转,如此大靠山岂能不利用一二,道:“独孤小姐乃是女儿身,自然不能跟我们凑在一起胡闹,依我看来,独孤小姐不如飘红如何?”

“什么是飘红?”独孤小艺眼睛一亮。

“所谓飘红,就是局外赌。就是说你不参与赌局,但却还是可以押注!比如说你押五两银子我胜,我若是输了,是我拖累了小姐,则你这五两银子也就拿不回来了,算是公共陪注,为另外的赌客平分,但若是我赢了,则是小姐带旺了我的运气,你就可以连本带利合共拿回十两。”君邪细细解释。

“好!”独孤小艺顿时兴致勃勃,“那么第一把我压你五……五两!”

君邪大笑:“美人押注,大涨运气!我必胜无疑啊。”

李峰等人冷笑着看着他,人人心道:笑吧,笑吧,马上你就该哭了!

众人都掷过了骰子,只剩下君邪一人,现在是孟海洲点数最大,乃是一个六点,两个五点,十六点,以三枚骰子而论,这已经是相当大的点数!若是不出十八点的祖宗豹子,就只有十七点能赢他。

李峰等人脸上都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只要是孟海洲做了庄,就有把握一口气做下去,让君邪这傻小子输的连裤子也脱在这里!先让他输红了眼,就能顺利的继续事先定的计划了。

君邪将三粒玉石骰子拿在手里一掂,脸上似笑非笑,心中却不由得大骂,光在茶水里搞点名堂也就罢了,居然骰子也做了手脚!里面分明是灌了别的东西,轻重分外不好把握。

此中灌得肯定不是铅,因为若是灌铅,会有偏重,但现在里面分明很平均;惟有灌注水银一类的流动性物质,才能使个中玄机变化莫测,只有熟悉其中奥妙之人,才能投出理想的点数,若是常人,就算发觉其中有诈,也无可奈何,至于自己呢……

君邪吹了一口气,手腕一旋一提,三粒骰子哗啦啦掉落骰盅,碰撞着发出悦耳的声响。同时,君邪右手贴在桌案上,一缕细如尖针一般的气流,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指间发出,绵延到了骰盅之中……

众人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张大了眼睛看去。

三粒骰子滚了几滚,停了下来。

“这……这怎么可能?”李振瞪着眼睛惊叫出口,一脸懊丧。

孟海洲一方众人纷纷发出失望的叹息,唯有唐源高声喝彩,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两粒六点,一粒五点,十七点!正好比对方点数最大的孟海洲大了一个点。

孟海洲一方希望落空,人人目瞪口呆:君莫邪这家伙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啊!

君邪喜出望外的叫道:“哇哈哈,独孤小姐果然好运气,把我带旺了,真真是天随人愿,今天合该老子大杀四方!”说着合上骰盅,在手中不中摇晃,催促道:“下注,下注,快下注!”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儿。

“啪!”君邪将骰盅砸落在石桌上,随即松手,一只手却轻轻的扶在了石桌边上,一脸的紧张。但内力却已经潜到了骰盅底部,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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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赢钱了......

李峰等人纷纷看着孟海洲,在这些人里,孟海洲赌术最精,对听骰也有一些火候,尤其这本是他自己准备的特制骰子,自然是颇有把握,人人都是憋着一股劲,非要让君邪尽快的输光不可!

孟海洲闭着的眼睛突然张开,胸有成竹的道:“大!”说着拿起五万两银票压在大上。()李峰等人纷纷效仿,都压在了大上,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唐源见状不觉一惊,他可知道君邪如今一共也只带了五万两银票,若是输了,只怕连这一铺也陪不起,这可怎么是好!

内力一催,骰子瞬间无声无息的翻了个个,君邪慢悠悠的吆喝:“买定离手——开……啦。”骰盅揭开,三粒骰子一个二点,两个一点,合共只得四点,小!

孟海洲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清楚听到三颗骰子至少有一颗是六点,大的机会占了九成,可是开出来,竟没有六点,难道自己疏忽,将一点听成了六点?!

君邪可是老实不客气的将众人面前的银票都收了过来,先递给独孤小艺十两银锞子,又抽出一张一千两,递给了:“独孤小姐,恭喜发财喽!多谢你的好运气,飘红之外,另给你吃红一千两!”

独孤小艺小手拿着银票,不由眉花眼笑,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非常哥们义气的拍了拍君邪的肩膀:“好样的,君小子,下把我还押你!连这一千两,全压了!”浑然忘了面前此人乃是一位自己非常讨厌的超级纨绔……

李峰干巴巴的笑了笑,道:“三少运气真好,旗开得胜。”暗中却向孟海洲打了个疑问的眼色。孟海洲脸色沉重,摇了摇头,显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君邪已经吃了迷幻剂,骰子又是自己惯用的使了‘水玉’的骰子,难道只是偶然?不过自己这听骰子本领确实也未臻极高的水准,听错也是有可能的,反正只是一把,只要后边赢回来就是,时间、本钱都有的是……

可是接下来的几局,君邪仍是稀里糊涂的大杀四方,连连得胜,面前银票霎时间开了会,高高的一摞,已经有三百来万两,带赘着独孤小艺已经赢了整整两万两银票,至于李家兄弟和孟家兄弟人人面如土色。

“你你你……你耍诈!你出老千!”李振满脸通红的站了起来,他押的最狠,身上的七十多万银票已经只剩下了可怜的几张,乾指指着君邪,愤怒的满脸通红。

莫说李振,连孟海洲也愈发的狐疑起来,怎么自己居然会连连猜错?而反观君邪,似乎一双眼睛越来越是迷乱,但却为什么财神附体一般连赢不输?一把两把的巧合或者有的,可是这么多把的巧合,实在是说不通的!

“没钱就下去!输不起就别玩!”君邪连看也不看他,鼻孔朝天,鄙夷的道:“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使诈了?独孤小姐可是位大行家,就坐在我旁边,我有做什么手脚吗?”

李振狠狠看着他,几乎要将他一口吞下肚去,但君邪扯上了独孤小艺,再加上他们心里本就有鬼,即刻使他哑巴了!

独孤小艺其实不是很懂其中规矩,更加不是君邪口中的什么大行家,但她一直押注在君邪身上,这几局下来,已经赢了两万两,正是高兴的时候,闻言不由小嘴一撇:“真没劲,赢了就笑哈哈的,赶着人家去搬救兵,输了就说人家耍诈,你们李家可真做得出来!我就在君小子旁边,他就是很平常的投骰子,这玩意怎么做手脚,什么叫出千?!”

“谁……赶着人家去搬救兵了?”李振有些底气不足。

“他!”独孤小艺一指唐源:“他去把君莫邪叫过来,若不是搬得救兵才算怪了!更何况赌的这么热闹,出名好赌的唐大少居然只是看着,这就说明了你们几个早已经把他赢干了!他身上没银子了才会不赌!真以为你家姑娘我傻也?”

众人都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平常风风火火的小辣椒居然有这等慎密的心思!

……

太师府。

“报告公子,君莫邪已经进入了千金堂,不过,他还带着独孤世家的独孤小艺小姐。”一个侍卫禀报道。

“独孤小艺?她怎么会去千金堂?”李悠然微微皱眉,讶然问道。

“应该并无预谋,他们确实是在路上巧遇,独孤小姐甚至还将君莫邪打骂了一顿,最终也她逼着君莫邪带她千金堂去的。”那侍卫隐在暗处,将过程看得清清楚楚。

“纵然并无预谋,奈何变数已生,君莫邪!……这小子的运气还真不错!”李悠然吸了一口气,淡淡笑道:“既然如此,你马上去通知李峰李振和孟海洲,今天计划取消,让他们找理由脱身,就算输上一些也无妨,一定要与君莫邪另定后会之期。去吧。”

“是!”那侍卫答应一声,如飞奔出。

“不错!当机立断,正是大家风范。”李尚呵呵一笑,“有独孤小艺在,君莫邪若是按照原计划落入了我们的圈套,独孤小艺回去一说,那些老家伙就能反映过来,打草惊蛇,反为不美。所以,放弃是最正确的选择!而且,被那纨绔小子赢上一点也没什么,更可助长其气焰,方便下一次的计划!”

李悠然淡然一笑,心中一动,暗想君莫邪会不会是故意将独孤小艺带去的?转念一想,顿时自己也觉得滑稽——以君莫邪那猪头,怎么可能有这么灵活的头脑?

看来,这家伙今天的运气真的不错呀!

李悠然却不知道,此刻,已经迟了!

此刻,已经不是输一点,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千金堂里。

接下来,由于李振的抗议,众人连续换了三次赌法,君邪狂妄之极的叫嚣着,将六大纨绔气得七窍生烟,嘴刁舌毒,但手底下却是硬是来得,居然将几大纨绔赢得一个个嘴歪眼斜,荷包空空如也!

君邪得意洋洋的与眉花眼笑的独孤小艺旁若无人的忙着分赃,一大堆的银票,对面几个人面面相觑,呆若木鸡的坐着,看到君莫邪夸张之极的一张一张数银票,几乎将肝也气得疼。

那可全是我们滴|!

趁着君邪不注意,独孤小艺两眼一转,猛地抓了一把银票,至少有十来万两的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塞进了自己高耸的怀里,一挺挺秀的胸脯,哼哼道:“君莫邪,你这次能赢,完全是因为我在你身边带旺你的缘故,我多拿一点,你不会介意的?”

你都揣进怀里了,我一抢就是耍流氓,我怎么介意?摸着鼻子苦笑道:“不介意,我怎么会介意。若不是独孤小姐带旺了在下的运气,怎么能大杀四方,应该的、应该的。”

独孤小艺眼睛一亮,小虎牙又露了出来:“那……我再抓一把?”

君邪吓了一跳,斜了她一眼:“姑奶奶,你飘红的赌注收了,我的吃红也收了,做人不能这么无耻啊!”

“咯咯咯……本姑娘就是逗你一下,就那点小钱,瞅你的小气劲!.”独孤小艺笑得十分开心,只感觉自己今天出来真是出来对了,不仅过了一把赌博的瘾,而且还一下子有了如此丰厚的收入!加上自己押注和刚才强抢的一把,现在纯收入将近二十万两!真是快乐呀。

小钱?好几十万两,还是小钱?一旁的胖子也有心分一杯羹,可是眼巴巴的看了一会实在是没好意思下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君邪,可君邪连正眼也不看他。顿时无比郁闷,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学一个小姑娘一般,硬抢来着,我哭,我为什么不是小姑娘!

君邪心中也郁闷:你说你一个四百多斤的大胖子,做出这幅幽怨的小媳妇的表情,像么?简直就像是猪头上顶着一个苦瓜,本来还想给你几个零花,但一看你这脸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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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图穷匕见

伸了伸懒腰,君邪站了起来,轻狂的笑了笑:“还有银子没?若是没有了,我可要回去睡觉了!才赌了这么一会,就赢这么几两银子,真是扫兴啊!独孤小姐,你说是不?!”君邪知道,自己到现在,可说已经破了对方一个局!而现在,就应该是对方图穷匕见的时候!

“你不能走!”李振等人果然急了。此刻,包括孟海洲在内,人人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浑然不知道,自己等人为何居然会输了,而且还是输得稀里糊涂的!

自己等人每一个的赌术都要高于君莫邪,而现在四个人联手,居然仍然输光了!而且君莫邪之前明明已经喝下了迷幻剂,骰子也是自己等人做过手脚的,而孟海洲的身上还特意洒上了一种香料,这种香料可以刺激那些服用过迷幻剂的人脑袋格外的混沌起来,从而不知不觉中就受自己的摆布!

但饶是这样,自己四人依然输的掉裤子了,这又作何解释?

难道君莫邪的运气太好了!?可是,每一把的点数只比自己等人大一点点,巧合也没有这种巧合法啊,如果说他出千,他怎么出千?一个喝了迷幻剂、赌技还一塌糊涂的人也能出千,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事先制定好的好好的计划本来从唐源入骰就顺顺利利,哪知道盼星星盼月亮的将君莫邪这位正主等了过来,却所有计划还未来得及实行就胎死腹中——自己六人都输成了光**,还谈什么计划?

可是,一旦想到完不成任务回去的后果,几个人都是打了个哆嗦,眼中忍不住露出恐惧之色。

李悠然那温文尔雅的面容,在这几个人的心里,却可是比魔鬼的狞笑还要更可怕!应为,就算李悠然下达杀人灭族的命令的时候,脸上表情也是温文尔雅,亲切温和的!

那就是一个比魔鬼还要魔鬼的存在!

“我还要跟你赌!我还有赌本!”孟海洲啪的一声,将自己腰上挂着的佩玉解了下来,扔在桌上!

“哈哈啊,你们真当我是收破烂的?”君邪不屑的笑了笑:“拿点破烂货色就要和我赌?那我还不如回家去睡大头觉呢!”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

“慢着!”孟海洲大叫一声,眼睛森然的看着李振等人:“能拿出手来的都拿出来!”

李振等人同样知道,若是就这么回去,下场恐怕会极惨,纷纷解下,身上值钱的玩意,什么宝石珍珠、玉石饰物的也都尽数拿了出来。

“这是唐源公子的佩剑和玉佩,我也一并压上!原本是一百五十万两,我现在只压一百万两!”孟海洲紧紧盯着君邪:“君莫邪,想必你非常希望给他赢回去吧?”

独孤小艺有点愣神,她也是知道唐胖子佩剑、玉佩来历的,冰雪聪明的她瞬间已经明白了此间的赌局只怕并不单纯,不过她却并无惧意,也没有置身事外的打算,这样的好戏可是很有趣的啊!

“他是他,我是我!他的东西,跟我们之间的赌局有什么关系?”君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要是我赢了,那可就是我的战利品了,属于我的东西,我爱泡在阴沟里,就泡在阴沟里!我爱送给谁就送给谁!跟唐源有什么关系?帮他赢回来?你可真会寻思!唐源用这个向你们押了银子,那是他的事,跟我没有关系,等唐源拿了银子去找你们赎回来,那也是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相干!”

说着,君邪忍不住看向那几块玉佩和佩剑,心中却是嘿嘿一乐:不是凡品啊。

君邪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孟大少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君邪这么一说,在场所有的人全傻了眼。包括唐源和独孤小艺,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唐源刚刚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顿时又哭丧了脸。

孟海洲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君邪的意思他听得很明白,正因为明白,他才有些进退失据!若是这佩剑和玉佩今天输了给君邪,明天唐源却另拿着银子来赎,该当如何是好?

君莫邪的说辞虽似颇不仗义,但却在道理上,游戏有游戏的规矩,抵押品除了到期无法赎回才可以变卖,若是现在就变卖,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唐源今日莫名其妙的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岂肯善罢甘休?以他睚眦必报的个性,若是他来赎的时候自己反而拿不出来,定然又是一桩大大的祸事!到时借机生事,却是自己等人的理亏。

但随即心中一横:眼前这一关尚且难过,还管什么以后?更何况,我也未必会输!

“对于唐公子那边,我们自然另有办法交代过去!这一点就不劳君三少操心了!更何况,这些个东西,君三少也未必有本事赢得过去!”孟海洲将所有的玉佩明珠佩剑统统在桌子上往前一推,咬着牙,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君三少,这是我家皇上他老人家赐的玉如意,这是我叔父最宝贝的佩剑,这是李太师给李锋的夜明珠…….,这些,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相信若是估价,最少也当千万两以上!以三少目前的银两数字,似乎还是达不到的;若是三少肯赌,手头却有不是很方便,我可以做主,允许三少用别的赌注!”

“那你打算让我用什么当赌注?不是想要赌债肉偿吧!难道你家里还有一位嫁不出去的妹妹,要招我做你妹夫?可我怎么没听说你有妹妹啊。”君邪斜着眼,掏了掏耳朵。

独孤小艺忍不住噗哧一笑,接着却板住了脸,从桌子下面狠狠踢了他一脚。君邪顿时呲牙咧嘴。

孟海洲脸上青筋突突跳动,有些怒不可遏,差点气得吐血,却强行忍住:“三少玩笑,赌注很简单,若是我输了,这里的一切自然尽归三少所有,反之,我侥幸赢了,三少却须答应我一个要求。替我做一件事情,如何?”

“开玩笑,那怎么行!”君邪心叫戏肉来了,想必他们憋到现在也憋得很是辛苦吧。忍不住暗笑,却摇头拒绝:“若是你们让我去自杀,难道我也去?若是你们要我将我君家全部家产给你,难道我也给你?你这个条件真是啧啧,真当我傻呀?”

“我可以担保,三少考虑到的那些都肯定不会发生;这件事情,不单不会要君三少一分银子,还不会对三少有任何的伤害!而且三少,是绝对可以办得到的!若是之后三少觉得自己做不到,就当没这回事,也无妨!”孟海洲几乎忍不住将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暴打一顿再踩上一脚。

“这么便宜?!那赌又何妨!”君邪一口答应:“怎么个赌法?”

“就赌骰子!”孟海洲脸上现出孤注一掷的神情,颇有经典赌徒的色彩,脸上有些狰狞:“就你我两人对赌!比大小,无庄!谁的点数大谁赢!君莫邪,你敢不敢?”

“哈哈,难道我还怕你这手下败将?赌骰子!你以为你能赢我吗?!笑话!”君邪一副没有脑子张狂的快要上天的样子,看那样子,若不是**还有点东西坠着,恐怕就轻飘飘的飞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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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你真是赌神啊!

李振李峰等人眼前一亮,人人都有些兴奋,他们知道,孟海洲对于掷骰子其实很有些造诣,平常基本没输过,而那副骰子本就是孟海洲预备的,若是只有两人对赌,孟海洲要是还赢不了,那才是见鬼了!对君莫邪的赌技水平,在场的这些人心中都是有数得很,虽然不知道刚才他之前走了什么运,但现在单挑孟海洲,君莫邪实在是一点希望也没有!

“谁先来?”君邪晃着腿,刚才被独孤小艺踢了一脚,到现在还痛。

“我先!”孟海洲一把将骰子抄在手里,在手中不住的掂量着,平心静气,努力的让胸口翻腾的气血平复下来,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乞求着什么。这一把骰子,可是牵扯到自己这几个人能拿出来的所有身家了!若是输了,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君邪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悄声对独孤小艺道:“你说,他会不会请动他祖宗的鬼魂来帮忙?我咋觉得气氛这么怪,阴森森的,好象很不对劲的样子。”说着一把捋起衣袖,大惊小怪的道:“看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独孤小艺因为发觉此间古怪而板住的脸顿时崩溃,笑得东倒西歪,以前咋没发现,这个纨绔的家伙居然是这么有趣的一个人呢?

对面的李峰等人却是向君邪怒目而视,以为他故意出言打搅孟海洲的状态;君邪和唐源毫不示弱,反瞪之。

良久,孟海洲一声大吼,提腕转指,一连串清脆的响动,三粒骰子落入骰盅,滴溜溜的转动起来。

“六!六!六!……”李峰等人紧张的看着转动的骰子,口中一起激烈的大吼,唾沫四溅,气氛之热烈,如同到了数百人的大赌场。

第一粒骰子停止了转动,果然是个六!紧接着,第二粒骰子也停住,居然依然是个六!

李峰等人大喜。第三粒骰子虽然仍在转动,但众人似乎已经胜券在握,顿时人人双眼狂热起来,更加得声嘶力竭的大吼:“六!六六……”若是三个六,那君邪就是输了九成九,除非他也掷出三个六的祖宗豹子打平,否则必输无疑!

但祖宗豹子岂是这么容易出的?几个人偶尔看向君邪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得意。

最后一粒骰子终于降低了转速,眼看就要停下来,看表面的颜色,赫然也是个六!

连孟海洲都常常的舒了口气,今天这铺真正的超水平发挥,平时能掷出两个六,已经是好彩了,这次赢定了!

哪知道就在此时,那粒骰子突然一个慢慢的翻滚,滚到另外两粒骰子的中间,砰的一歪,将左边的骰子碰的翻了个身,又如喝醉酒一般,回转身又把右边的骰子撞了一下,然后两粒一起翻身,这才停了下来……

霎时间房中鸦雀无声!

李峰李振孟海洲等人喜孜孜的看着,原本脸上的狂喜神表情瞬间冻结了,但六个人的眼珠子却一下子都红了起来,年纪小一些的李林和孟非一咧嘴,居然都要哭了出来。

三粒骰子静静地躺在骰盅里,一个一点,一个两点,一个三点!若是孟海洲坐庄的话,按照赌博的规矩,他这一把就是通赔!也就是说,不管别人押什么点数,他都输了!

完了!孟海洲双目一闭,晕了过去。其余五人如丧考妣,呆呆的一动不动,看着骰盅里三粒骰子,目光呆滞,都有一股想要放声大哭的迹象。

“哇…哈.…”唐源一蹦老高,让人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大胖子究竟是怎么才能蹦起来的,狂喜的一把抓住君邪的肩膀:“三少,你今天的运气真是没治了!财神临身啊哇哈哈哈!”

“什么财神临身,分明就是赌神驾到,现在轮到我了。”君邪一副余悸犹存的样子,“刚才可吓死我了!怪不得孟兄准备了这么久,原来是要玩这么高难度的动作,真是令我崇拜啊。”啧啧两声:“这水平,简直是想要几就是几,随心所欲,真正牛人啊!这样的技术,可万万不是平常人能有的。你,你你,你真是赌神啊!”

“什么轮到你了?三少,你不用掷了!你已经赢了!他是幺二三啊,通赔啊!”唐源又是一蹦老高,浑身的肥肉顿时波澜壮阔的一阵剧烈起伏,颤动了好久才平息下来。

“放屁!你还没赢!这把不分庄闲的!”李峰嘶声大吼,两眼通红,浑身颤抖:“要是你也掷出一把幺二三呢?”

“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唐源非常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居然问出这样弱智的问题!我先前怎么会输给这帮弱智的?

“说的也是。”君邪哈哈一笑,“那么,本公子就展示一下我盖世无双的赌技让你们见识见识!那谁,赶紧的把孟大少叫起来,若是一会推说没看见耍赖可怎么办?眼见为实嘛。”君邪语重心长的道。

草!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精明?李峰等人面面相觑:最后一条路也没了……

独孤小艺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笑呵呵的凑热闹道:“还没醒,没关系,我踢他几脚,他肯定就醒了!”

躺在地上的孟海洲其实早已醒了,打的正是耍赖的主意,只要君邪一掷之后,其他几人立即便承认他赢了,然后把骰子收了;然后孟海洲再爬起来耍赖,说没看见,不算,重来!

甚至孟海洲都把说辞准备好了:你是跟我赌的,不是跟他们赌的,他们说你赢了,可我没看见!我没看见当然不算!

哪想到君邪居然看破了,要是让独孤小艺踢上几脚,我的天哪……

还没等他主动起来,唐源噗的一脚踢在孟海洲身上:“别装死了,快起来吧。“一天的怨气,借着这一脚算是出干净,孟海洲“哎呀”一声痛叫,坐了起来。正见到君邪唐源和独孤小艺正对着他微笑。

没皮没脸的站了起来,孟海洲满脸沮丧,眼中满是怨毒。若不是独孤小艺今天来到了这里,孟海洲甚至有一股强行囚禁君邪的冲动……

门口脚步声起,一人急匆匆的进来:“孟公子,李公子……”突然住口不说。来人正是那奉令传信的侍卫,但一看到此刻李峰等人脸上的表情,恐怕就是一头猪也知道事情又有了什么重大的变数,只是怎么也不会有人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

“看清楚哦。”君邪得意洋洋的抓起骰子,看着孟海洲;孟海洲等六人脸上一片死灰之色,看着君邪表演,人人口中牙齿咬的咯崩响……

“发大财啦!”君邪哈哈大笑着出门而去,身后一名侍卫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裹跟在他身后。在君邪等人离开之后,原本众人喝茶的杯子却少了一个……但,众纨绔都在垂头丧气之中,竟然无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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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大胜而回

独孤小艺跟在君邪身后,眼睛一个劲的向那侍卫手中的大包裹上瞄去。她本来觉得自己今天收入已经很是丰厚了,但最后一局君邪却又一下子赢了这么多宝贝,这些玩意其中有不少都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说……

这让一向感觉手头不宽裕的独孤小艺顿时心中又不平衡了……凭啥这么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能赢到这么多好东西?而我一向乖巧听话却什么也没有?

独孤小艺眼珠不住转动:该想个什么办法从这家伙那里再要点什么过来?可是自己开口,是不是有点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了,该死的君莫邪,也不说主动的奉上几件!

唐源一张嘴几乎咧到了耳后,看起来更像弥勒佛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带劲得很:“三少,你今天可真是让我彻底的服了,哇哈哈哈,看到那几个家伙输的清洁溜溜的,哥哥我心里这个痛快就别提了…呃,兄弟,那佩剑和玉佩是不是该给我了?”

“给你?”君邪吃了一惊,停下了脚步,讶异的看着唐源:“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给你?”

为什么?唐源顿时怔住。吃吃道:“难道……难道你不打算……还给我?”

“还给你?”君邪脸上的表情更奇怪了:“我欠着你什么?居然要还给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我……咳咳……”唐源的表情可怜极了,这才想起来,那些东西可都是君邪自己赢的,也就是说,那些东西都已经是属于君邪自己的了;自己凭什么跟人家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是……可是自己回家之后若是父亲问起来,咋办?钱固然不是大问题,问题最大的反而是东西已经到了君邪手中,自己反而更加的不好取回了!

唐大公子终于发现,虽然君邪大胜而归,但自己的难题却还是没有解决!再想到自己老爹的狰狞面容,唐胖子真个不寒而栗!

“还给你肯定是万万不行的。”君邪大大摇头:“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做过,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说到这里,看着唐源满脸沮丧的神色,突然口风一改:“不过,卖给你却是可以的;在这件事情上,你得到多少好处,就用多少好处买回去?!”君邪神秘的笑着,伸出一个手指头。

“哇哈!果然是好兄弟!”唐源死里逃生,喜极忘形,忍不住心中的兴奋,也没仔细想想自己已经输得一干二净还能得到什么好处,一跃而起,抱住了君邪。

他却没想到自己的体重,这么一下子跳到君邪身上,以君邪现在的身体却还不能承受他的重量,顿时轰的一声压倒在地。唐大公子不愧是重量级的人物,将君邪压在了身下之余,满地只看到肥肉不住的哆嗦,居然连君邪的衣角也无法看见……

独孤小艺顿时笑得成了掩口葫芦:这两个活宝!真是太逗了!

众人手忙脚乱将唐源拉了起来,下面的君邪几乎憋死——满是肥肉,居然连空气也不能透入,君邪无比的郁闷:老子今天居然被一个男人给压了,真是见鬼了……

“唐胖子,老子非常生气,决定提价了!那佩剑和玉佩,低于一百万两银子老子不卖!就给你留到明天,后天来,就是一百五十万两!”君邪爬起来,只觉得自己满鼻孔还是一股肥猪肉的味道,几欲作呕,不由得恶狠狠地道。

“啊?”唐源惨叫一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出街口,不约而同的站住。

向东,乃是君家和唐家的方向,向西,则是独孤家的方向。

临到分手之际,独孤小艺突然感觉自己心里多了一点莫名其妙的古怪感觉……,看着君邪邪笑的样子,独孤小艺心道:君莫邪这家伙虽然名声不佳,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不过,经常拿他逗逗乐,却也挺有趣的。

想到这里,独孤小艺喝道:“君莫邪,等我爷爷生辰的时候,你来不来?”

君邪一怔,道:“若是家里人让我去的话,那是肯定要去的。”

“要是你家里不让你去呢?”独孤小艺咬着嘴唇。

“那我自然是不去了。”君邪觉得很是莫名其妙:不让我去我还去?去找抽啊?

“混蛋!”一听的君邪这么说,独孤小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很是生气,顿时冲了过来,一阵拳打脚踢,恶狠狠的道:“你要是敢不去,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明白没有?!”

君邪顿时感觉虎落平阳,可悲啊,堂堂天下第一杀手,此时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这具身体,什么时候才能符合我的条件啊,极力的捂住脸,连声道:“我去!肯定去!一定去!”

“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识相!到时候要准备好寿礼哦,不能比你今天赢得少!”独孤小艺恶狠狠地看着他,灵活的大眼睛又是很不舍的在那大包袱上溜了一圈,这才转头,甜甜的笑着,揉了揉手腕,娇俏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两只小手背在身后,微微抬着下巴,就像一头骄傲的小鹿一般,一蹦一跳的走了。

原来这丫头还是想从君邪手中多淘摸东西……不过,这样的态度,比之以前已经有了很大改观了。虽然,在独孤小艺心里,君莫邪依然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

见独孤小艺走了,君邪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唐源:“唐大公子,你可真厉害呀。啧啧,居然连老婆都输掉了,真是让我佩服至极。”

唐源顿时脸红脖子粗!

看着唐源,君邪的眼神慢慢的变得冷冽:“唐源,你自己胡闹不要紧,可你这一次,差点把我害死了!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有多玄吗?”

“啊?害死你?!”唐源顿时傻了眼,做梦也没想到君邪突然冒出这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你真的以为,你自己的运气就这么背?你真的就这么糊涂白痴?输了银子再输佩剑,输了佩剑再输佩玉?输了佩玉居然白痴到连自己的未婚妻也压上去?唐源,你问问你自己,你自己真是这么白痴的人吗?就算你真是那么白痴,可是这件事情的后果将会有多严重?两大家族的名望一朝扫地!你负担得起吗?你竟然没有想过这些!难道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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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循循善诱(求推荐票!!!)

君邪狠狠瞪着唐源,两道眼光如同利刃,一直刺进他的心里:“你自问你有这个胆子吗?”

唐源苦着脸,慢慢的平静下来,他也不是蠢人,相反,他其实也是个很精明的纨绔,随着君邪的话一点一点的回想,即时发觉了太多的不对劲之处!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像是自己能够做得出来的!纵然是做梦,也未必能会这么做!

可偏偏这样离谱的事情在自己手里做出来了!为什么?

我难道真的就这么不堪吗?不!不是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我虽然也经常胡作非为,但有些事情,我还是懂得的!今天发生的事明明是宁可死也不会做的!可是我今天却偏偏做了,而且是还做了一件比自己认为宁可死也不能做的事情更过分、更丢脸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足以让整个家族蒙羞!让自己永世不得翻身!

但,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霎时间,唐源脑海中一片混乱,唐胖子几乎崩溃了。

“你在进去之前,孟海洲是不是也是穿着这件衣服?”君邪眼神凌厉,但嘴角却隐藏着一份恶魔般的笑容。

“是,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有什么问题吗?”唐源茫然不解。

“你是不是闻到孟海洲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很好闻吧?!”君邪再问。

“是……好像有一点,确实是很特别的香料。”唐源有些不确定。

“你在进去之后,是不是也像我今天一样,先给你端上来了一杯茶?”君邪步步紧逼。

“是,不错,那有什么?”

“那有什么?哼哼;”君邪冷笑两声:“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你万劫不复的开始罢了!”

唐源并不是一个笨人,将君邪的话咀嚼了一遍,顿时跳了起来,一脸震惊:“你是说…哪茶,其实是有问题的?”

“仅仅是那茶吗?”君邪冷笑:“孟海洲那衣服,那香味,那茶,通通都是有问题的!一些赌徒凑在一起,居然要先喝茶??这是什么规矩?你这个猪脑袋!这么明显的破绽你居然到现在还没察觉?!”

“那……你不是也喝了吗,为什么你没事?”唐源依然有些迷糊。

“还记得我喝了茶水之后,在进去之前,曾经打了一个喷嚏?”君邪脸上也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表情,似笑非笑:“还把你的衣服弄湿了,对吧?”

“对啊!有这回事。”唐源顿时想了起来。

“一般人打喷嚏最多喷出一些唾沫,而我,却直接将你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什么?”君邪歪着头看着他。

“原来如此!”唐源恍然大悟,随之却是又一个不解:“可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君邪一怔,这倒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难道要告诉他,老子前世对这些类似的药物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不用鼻子不用眼睛用汗毛孔就能感觉出来?

君邪摸了摸鼻子,只好再给自己泼上一盆脏水:“呃,那个,我曾经用这个干过同样的事,你,明白?”

“不愧是君三少!当真好手段,”唐源立即佩服得五体投地,崇拜的道:“果然是大行家啊。”

君邪啼笑皆非,提醒他一句:“你的条子虽然毁了,但你输掉老婆的这件事情,只怕还是会被他们传出去的,你还是先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吧。”

“对呀,我该怎么办?”一提起这件事情,唐源顿时惶惶然没了主意。

“目前,你只有一条路!就是立即回家,然后将这件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诉你老头子,一点也不要隐瞒,一点也不要夸大!来一个先下手为强!让你老子赶紧给你拿主意,提前制定对策。要是等你老头子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再回来问你,那你就真完了!”君邪肚子里阴笑两声。

“而你,完全是被被动陷害的,相信你老头子绝对不会过多的责怪你!而且,这件事情需要怎么做,你老头子绝对比你在行!你现在不是对他们一肚子气嘛?那再告诉你一个高招,你的宝剑、佩玉都暂时留在我这,然后你拿一百万两银票子去向他们几个讨回抵押品!而他们拿不出来明白我的意思吗?!”君邪压低声音,就像一个正在引诱世人犯罪的魔鬼。

“不错!”唐源一拍大腿,“这是唯一可行之道,也是唯一能够争取主动的机会!可是,他们只要用钱向你讨回抵押品,不就……”

“傻瓜,当时他们是用那些东西,对赌我的一个承诺,可不是赌具体数额的银子啊,这其中可是大有分别的!我会给他们嘛?笨!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明白,还等什么?”君邪嘿嘿的笑。

“对了,我再送给你一件东西。”君邪变戏法一般从怀里一掏,摸出来一个茶杯,最令人惊奇的是,茶杯的底部,还有几颗水珠……

“这就是他们那个有迷幻剂的杯子,我顺手牵了这头羊。”君邪嘿嘿一笑。“里面好像还有点。”

“哈哈哈……高!实在是高!三少实在是高啊!”一片马屁声中,唐大胖子小心翼翼的接过杯子,就像是**上被砍了一刀的野马,名副其实的‘滚滚’而去。

“想算计我?那我就先算计算计你们!”君邪看着唐胖子卷起阵阵尘烟的背影,笑得异常得意。以唐胖子和他岳父的家世,想必这次李家和孟家都会很热闹吧?君邪已经抱着伴着小板凳看戏的准备了。

此次若不是有独孤小艺的意外参赌、还有君莫邪变成了君邪,最终结局必然会改写,就算自己不惧,但要破局,只怕就要暴露出自己的真正实力,成为众矢之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虽是明面的对手同样是几个纨绔,但这些纨绔身后站着的,都是京城第一流的家族!若没有家族的授意,就凭这几块料就敢给唐源和君邪下药、行事敢如此的嚣张、肆无忌惮?

不可能!决计没有这种可能!

要知君莫邪本身虽然是个非常不争气的标准纨绔子,但身后站的却是君老爷子,乃至君家!君家虽然现在明面上只有老爷子一人支撑大局,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军方将近三分之一的将领都是出自君老爷子帐下!可以说,只要君老爷子还在一天,这些人就全是君莫邪这个纨绔的坚强后盾!因为他们的身上,不管愿意不愿意,都打上了‘君’字的烙印!

一旦出了事,就是足以轰动朝野的滔天风波!君家一旦倒了,这些人也同样没有好果子吃,必定树倒猢狲散被其他派系打压不得翻身!但只要君家犹存,这些人就有主心骨,就能够团结在一起,共抗外敌!不管是国内政敌又或者是国外敌人!

所以君家不能出事!所以君莫邪一旦出事,这些人都不会袖手旁观!虽然都每个人都从骨子里看不起这个少年纨绔,但该出手的时候,相信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犹豫。

唐源所在家族,也是一样!唐家的势力虽然不如君家,但在京城,也绝对是数得上号的!如果唐家和君家一旦联手,就算是现在如日中天的独孤世家也要退避三舍!

当然,这并不等于说君家就比独孤世家差多少,君家在最鼎盛的时候,也曾经压得独孤世家抬不起头来,而且是足足维持了七年的光景,然而如今君家人才凋零,独孤世家却如雨后春笋,蹭蹭的向外冒新人,人才济济。在这一点上,比君家的后备人才要充足的多得多。

所以独孤世家现在是极有潜力的,至少在外人看起来,绝对是要比君家有潜力。

但君家只要一日有老爷子在,一日就巍然不倒!哪怕是皇权,想要动君家,也要好好考虑!甚至可以说……不敢!

但现在,李家和孟家却同时对唐源和君邪下了手!这就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了。

非常的不寻常!事若反常必有妖!

是的,这次出手的只是几个纨绔,货真价实的纨绔子弟,就算是真的把事情闹开了,就一般意义而言,也不过就是几个小孩子胡闹过了火,大家哈哈一笑完事,谁也未必就当真记在心上,可是反过来,若是被他们得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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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唐家的反应

君邪清晰的推测出,若是今日他们得逞了,唐源和自己就完全的落入了对方的掌控之中!唐家还无所谓,还有另外的继承人,但君家,却是就自己一个人,蝎子粑粑独一份。

虽然只是一个要求,但放在不知轻重的君莫邪身上,天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祸事出来!多半闯出祸来,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还要得意洋洋一番!反正自己爷爷会替自己收拾残局!

若是到那个时候,一旦斗争明朗化,有自己的把柄牢牢攥在人家手里,就算老爷子真的肯壮士断腕、大义灭亲又如何,但那些将领怎么选择?哪怕是一点点迟疑,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君邪感到自己需要充电!自己前世的阅历虽然丰富,然而在今时今日,君邪却明显感到了自己的不足!

首先就是所谓的政治敏感性,这一点是前世作为杀手的自己最为欠缺的!若是自己在这一世依然当一个独往独来的杀手,当然无所谓,但若是想要在这大家族之中立足,并且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不受伤害,维持住这个大局势的平稳,没有非常敏锐的政治敏感性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

自己可以不做官,不在朝野上沉浮,但是,这份斗争的觉悟却是必须要拥有的!

君老爷子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唐家唐老爷子唐万里怒气冲冲的一马当先,带着一众侍卫武士浩浩荡荡的从大街上纵马而过,一路向北去了,看那样子必然是寻谁的晦气去了。

北面,正是李家、孟家等几大家族的所在地!瞧唐万里一脸黑的像是锅底,眉宇之间怒火几乎要烧了出来的样子,君老爷子一阵暗爽:可是好久没见这老东西发这么大的火气了,一向和气生财的唐老倌居然能气成这个德行,无论是针对谁的,这出大戏必然很好看!

孰不知,导演这出大戏的主角正是自己那个瞧来最不顺眼的孙子君莫邪!

君老爷子很是好奇,问道:“唐兄这是何往啊?为何如此的行色匆匆?莫非是有人抢了你的孙媳妇不成?瞧你老小子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哈哈哈……”老爷子本意就是开个玩笑,但他那里知道,唐老爷子唐万里之所以生气,无巧不巧正是因为这件事情!

“君老匹夫,你老小子莫得了便宜卖乖,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老夫扫平了李家和孟家,再回来跟你这老匹夫算账!”唐万里雪白的胡须吹得笔直,气咻咻的瞪了他一眼,一甩马鞭,绝尘而去。他也知道君莫邪是什么货色,只怕还不如自己孙子,自己孙子倒了霉,他反而大获全胜,背后必另有高人做怪,十有**就是眼前的君战天,又见君战天揣着明白开自己玩笑,自然不将好脸色给君老爷子!

只剩下君老爷子站在原地有些傻眼,这唐万里老小子什么意思,单单一句话就骂了自己三四遍,还说了个不清不楚,这叫什么事。良久才啐了一口唾沫:“李家和孟家又咋得罪你了?不过你这老小子去闹一闹正合我意,俗话说狗咬狗,两嘴毛啊……

唐源跟在他爷爷后面,焉头嗒脑,满脸羞惭。一脸红肿。唐胖子回到家中,正好父亲在大堂上坐着,张口就是哭爹叫娘的喊了一句出事了,把他爹吓得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最害怕的爷爷唐老爷子也在座,这时候选的……

于是,接下来就没什么推理性了,在唐老爷子的逼迫之下,唐源使劲的挤着眼泪,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可想而知!唐家父子二人勃然大怒!再看到唐源拿出来的那只茶杯,上面还有药品残留;让家族的一位药剂师前来一看,顿时便证实了唐源所说的一切全是事实!

李、两家如此狠毒!这摆明了是让唐家臭名满天下啊!这让一向重视家族声名的唐老爷子如何忍受的下去!

唐老爷子立时怒不可遏,一把揪起唐源肥滚滚的身子,劈头盖脸就是十几个耳光,然后扔在地下,喝令唐源带路,马上去李家和孟家讨个公道!

唐老爷子的年纪比君老爷子尤长,可谓是三朝元老,近年来深居简出,已经有几年都没出过门,这一次出门居然是前呼后拥声势浩大杀气冲天!看来这一去,李孟两家鸡飞狗跳是免不了的。

君老爷子虽被唐万里老爷子没头没脑的说了几句,不过见唐老爷子是在火头上,更知唐老爷子乃是去寻李、孟两家的晦气,心中不但不恼,反颇有几分快慰,也就没有多问,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那个唐源大胖子惹的麻烦,幸亏我家的莫邪这段时间攻读诗书,十分的乖巧听话,可是让老夫省了不少心啊。若是也给老夫惹来大事……啧啧,那唐老匹夫可真可怜的说。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还在为儿孙生这气……

看着唐万里有些近乎竭斯底里的样子,君老爷子不自禁的有些幸灾乐祸,哪知道得意洋洋的一回到家中,便被告知君邪带着银子带着侍卫明目张胆的出去赌博去了,气的兴冲冲的回家来的老爷子顿时一个趔趄,银子输赢是小,万一再有点别的什么,事情可能就大条了!

一听到君邪回家的消息,老爷子自是怒气冲冲的杀上门来,进门顿时一怔:硕大的床上,一只包袱被随随便便的扔在上面,里面尽是珠光宝气,竟无一件是凡品;而身材娇小的可儿正笑得眯着眼睛,一件一件的掰着手指头计算能卖多少银子……

待得仔细一看,君老爷子又是大吃一惊,别的不说,光是其中三块上好的玉佩,晶莹剔透,散发着暖莹莹的光彩,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这也还罢了,真正让老爷子吃惊的还不是玉佩本身,而是上面刻着的字:‘X年X月贺孙儿锋周岁’、‘X年X月贺孙儿震周岁’……

这不是李家嫡系后人才有资格够佩戴的家族玉佩吗?这也是李家身份的象征物品!而且,锋、震两个字正是李太师其中的两个孙子的名字。这,这两样东西……怎么会到了莫邪这里?难道这小子出去一次乃是去打劫的?君老爷子捻着胡子,目光有些惊疑不定。

再看另外的,君老爷子一声闷哼,却是用力过大,将胡须揪下了一根:那两个玉如意,分明是皇室的东西!此外还有一方孟家的家族玉佩,还有那明珠……还有那……

“这里的东西,都是哪里来的?”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老爷子脸上都在抽搐,已经做好了为君邪擦**的准备:若是这些真是这小子抢劫而来的话,可真是个大麻烦啊。

不是说君老爷子脑子不好使,完全没想到,这些东西是自己的宝贝孙子赢回来,而是老爷子实在太了解自己孙子,决计没本事赢到眼前这些“高档次”的东西!

可笑自己刚才还在笑话唐万里那老货,没想到自己家里等着自己的,居然是这样的一个泼天的大麻烦!君老爷子不觉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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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君老爷子的苦恼

可儿这才发现家主就站在门口,不由吓了一跳,急忙跪下行礼,答道:“这些宝物都是少爷之前出去去赌钱,赢回来的。”

“赢回来的?真的!”君战天嗓音有些微微变调,心中却是又惊又喜,若不是定力超强,险些惊叫出来。只是,这惊讶之意远在喜悦之上,君老爷子自然狐疑,什么时候这小子也能赢钱了?貌似从几年前他学会赌博这玩意开始,就从来没赢过…若不是君老爷子严格的限制他的零花钱,估计君莫邪现在已经将整个君家都输出去了,而眼下不但是赢了,还赢回这些高档货色……

“是,这些宝物确实是公子赢回来的,婢女天胆也不敢欺瞒家主,除了这些宝物之外,另有银票三百万两,都是公子这次带回来的。”可儿肯定的回答:“听说这些财物乃是从李公子和孟公子他们那里赢来的。回家之后,公子将这些东西扔在这里让我收拾,然后就去了藏书阁哪看书了。”

可儿很骄傲,因为,公子从来就没有赢钱回来,但这次居然赢了这么多。在小丫头的心里,公子突然变得厉害了,虽然可儿还是很害怕公子,可是近日来的公子真的和以前不同了,起码不象以前那么讨厌了!

“那小子又去了藏书阁?”君老爷子此刻心中的喜悦已然远胜惊讶了,再也不用担心替孙子收拾烂摊子了,可是又听到可儿说明孙子的下落,不禁两眼发直,很有些受不了这打击的样子;颤巍巍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定自己今天并没有发烧,也就没有听错,这才回过神来。

“哦,等他回来,让他到我那里去一次。”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带着管家老庞走了,只剩下小萝莉两眼冒着银光,一遍一遍的点算:“这三块玉佩至少能卖十万两,那珠子、宝石起码能卖十五万两,还有那个能卖……加上这些银票……哇……”

“老庞,你怎么看?”走在路上,君战天有些拿捏不准,实在是这个孙子这个月以来的所作所为太让自己看不明白了,他究竟想做什么?他又究竟在做什么?

“老奴不知,但小少爷如今行事却是好的。”老庞看来也在迷糊,不过只要不用替君莫邪收拾烂摊子,怎么也算是好事。

“若是他对看书真的那么有兴趣的话,你说我将他送入文星书院如何?”君老爷子突发奇想,有一种做梦般的憧憬,文星书院,那可是天下顶尖的读书人做学问的地方,里面连先生带学生全算上貌似也不过千人,这个数字对于天香帝国数亿的人口来说,实在是极小极小的比例!也就是说,只有在各地方身家清白、非常优秀的顶尖人才,才有资格、才有可能进入这里学习,而学成出来的人员,尽数会为国家所录用,只要你是真正达到毕业资格!但,想要真正达到毕业资格,就连那些出名的才子,也是要经过艰难的学习!

可以说,文星书院,就是天下文人的金光大道!

不管你地位多么煊赫,哪怕你是公主王子,若是没有真才实学,也绝对进不去文星书院!

君老爷子居然打算让君邪进文星书院,看来心中已经相信君邪是浪子回头了。

“……或者很难吧。”就凭君莫邪这块料也进文星书院?所有能进入那里的可都是寒窗苦读十几年,都是声名赫赫的各地才子才有资格参与入学考试,您真以为您那不学无术十六年的孙子看了一个月的书就能进去?

当然,老庞不好意思说得很明白,继续含蓄的说道:“文星书院那些老夫子实在是太迂腐,若是老爷亲自前去,反而碰了钉子……咳咳,窃以为,窃以为,还是慢慢打算,再……斟酌一下。”

“唉!最可惜的是,这小子的玄气修为实在是不入流,若是能进神玄学院当然是最好,我君家世代都是沙场为将,若真是出一个酸溜溜的小夫子,还真显得不伦不类。”君战天也明白这件事实在是不好办,想当年二皇子进文星书院的时候,就连皇帝陛下还吃了老夫子的一顿闷气,才勉强进去的。自己与那酸丁一向不怎么对付,肯定是要难上加难。

更何况莫邪的个性…….

“老庞,你说,莫邪以后我要给他安排一条什么路为好?”君老爷子今天没断了叹气,“让他从文吧,这小子肯定不是那块料,让他从武吧,这家伙也是半点天赋也欠奉,还半点也不能吃苦,不堪造就;让他从商吧…估计他连老夫的棺材都能赔进去!……难道就这么让他混吃等死?”

说到这件事,老庞也是一筹莫展,安慰道:“小少爷近来颇为长进,说不定现在正在奋发而起,浪子回头……呃,小少爷年纪尚轻,相信一切都不晚……”

“最烦的就是这等假惺惺的安慰!现在连你也学会了!”君战天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老庞,这可不像你啊,当年那个在战场上一人独闯数万大军的庞烈,可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啊。”

老庞苦笑:我何尝想这样说,可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说?我还能直接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就别费心了,您那孙子任谁都知道就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您再怎么操心,再怎么安排后路,他还是能照样给您败坏的一干二净?这样说?那您还不直接对我拔了刀?

“还有个办法,可以保护少爷,让老爷你没有后顾之忧。”老庞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道。

“什么办法?快说。”君战天有些意外,今天本来是发发牢骚,没想到老庞居然有办法!

“这个办法实施起来还是有些难度。”老庞话到嘴边,却又有些踯躅:“就是给少爷买一头年幼的八级以上的玄兽,然后我们不惜代价的催生起来…….”

“停停停!”话没说完,就被君战天强行打断:“老庞,你在说梦话呢?你自己说,这可能吗?”

老庞瞪着眼睛想了想,垂头丧气的道:“不可能。”

“既然知道不可能你还说个屁!”君战天闷闷的叹了口气。

玄兽,是玄玄大陆的一种特产生物,任何一只高级玄兽都具有极其强悍的能力,传说中,任何一只八级的玄兽都能够匹敌一个天玄级别的高手而不落下风!若是更强的九级攻击性玄兽,甚至可以与至尊神玄高手比拼也毫不逊色!

但玄兽却也如人类一般分等级的,而且划分更为严格,人类高手,若是掌握一些特别的技能、手段,是有可能越级挑战、甚至战胜玄气修为比自己更强的对手的,可是在玄兽之间的战斗,是不可能的!

四级以下的玄兽充其量只能说是野兽,或者说比普通野兽的破坏力更大一些,只有从第五级开始,才有可能具备一些特殊的能力,但五六级的玄兽也并没多太大用处,幼兽更是如此。更特别的,只要是成年的玄兽便再没有驯化的可能,而幼兽却需要最少几十年才有可能成年,有的甚至需要上百年!那么,等一个幼兽长**也老了,要来还有什么用?何况五六级的玄兽最多只有银玄高手的实力。所以,这个级别的玄兽价格也不高,也就相对容易找到。

但七级以上的玄兽就不同了,七级以上的玄兽有了本质上的突破,已经可以说是拥有了不逊色于人类的灵智,除了天赋技能之外,还具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就是这种特殊的能力,让幼兽的养成变得不再是多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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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运筹

三级以上的玄兽身体中会自动形成一种晶体,名为“玄丹”,而七级以上的玄兽这种特殊的能力就是,它能够吸取别的动物身体内凝结的玄丹的能量,从而促进自己的快速成长!

但也就因为这样子,使得七级以上的玄兽幼兽极为难得,只要出现一只,价格就是天价!至于说八级以上的玄兽幼兽?那更是有价无市!直接就是传说了……

最少近几十年,还真没有听说过谁能够拥有一只八级以上的玄兽幼兽的。

高级玄兽主要集中在天罚森林的深处,那是一个连至尊神玄高手也不敢深入的危险地方!天罚森林幅员广阔,无边无际,几乎占据了四分之一个大陆的土地!外围多是一些弱小的玄兽和一般的野兽,但越往里就越是凶险,而且,一旦遇上高级玄兽,打不过它一甩**就逃了,在天罚森林中,就是高级玄兽的天堂,根本无法追踪!若是实力不济,甚至没有活着出来的希望!

若是想要获得八级玄兽的幼兽,需要最少三位天玄以上的高手,击败最少两只成年的八级玄兽才有这个可能,谈何容易?而且,玄兽的防御比一般的人类天玄高手要强悍的多!更何况若不是遇上两只而是遇上一群……那就算是至尊神玄高手也要葬身其中!

世间的高手只要是到了天玄这个级别,哪一个不是一方之雄或者是大有身份的人物?荣华富贵要啥有啥,何必去做这种提着脑袋吃饭的买卖?

所以君老爷子很是为这个提议哭笑不得。

“去藏书阁,看看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君老爷子始终觉得孙子这几天有些诡异。两人一前一后,闲庭散步一般,向藏书阁走去。

到了藏书阁,却又扑了个空。

“少爷一个时辰前出了藏书阁,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看守藏书阁的侍卫很无辜的禀报。

两人面面相觑。

“回书房吧。”君老爷子走得累了,有些意兴阑珊,顺便吩咐了一句:“将他刚才看的书,都给我搬过来。”

就在唐万里老爷子带着大队人马前去李家和孟家为孙子讨公道的时候,也就是君战天老爷子为了自己的孙子烦心不已的时候——

李氏家族大院,李悠然颀长的身形潇洒飘逸的站在一株牡丹花树下,一袭白袍一尘不染。英俊的近乎完美的脸上含着一丝浅浅的微笑,目光深情而执着的看着远方黑云涌动的天空,良久不语。

一阵和煦的微风吹来,李悠然衣袂飘举,使他整个人更如是琼楼玉树,天宫仙葩,让人一看就不由得心中油然而起赞赏之意——如此风致,直可说是凤毛麟角,举世罕见!

在他的面前,李峰,李振兄弟三人笔直的站立着,此时的秋风本应最为宜人,惟这三人脸上却尽是大汗,却连擦也不敢擦一擦,任凭汗珠一滴滴落下,落到鼻尖,落到眉梢,浸进眼眸,难受得要命,却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无补于事,就此作罢;这次就算是君莫邪运气好吧。至于你们……”李悠然说到这里,三人同时身躯颤抖起来。同属李家下一代,但三人却似乎对面前这温文的少年已经害怕到了骨头里。这少年从来没有人见他大发过脾气,但三人每次见到他,总是感觉从骨髓里嗖嗖的向外冒凉风…….

“……你们每人去领四十家法棍,另扣除半年例钱;”李悠然温柔的笑着,举止潇洒飘逸,眼睛看向远方,眼波温柔,如春水荡漾:“明日开始,该做什么,还要做什么。明白吗?”

领取四十家法棍,纵不至筋断骨折,至少也要皮开肉绽,而明日原本该做什么就还要做什么……这惩罚简直可说已经是严苛之极,完全没有半点人情味,尤其眼前这三人,还是李悠然血缘极近的堂兄弟!但李悠然就这么平静的说了出来,语气清淡,眼神平和。似乎他处置的不是自己的堂兄弟,甚至不是三个人,而是处置了三条可有可无的狗……

但李峰三人却是如蒙大赦,连连道谢,仿佛这惩罚是多么的法外施恩,多么的微不足道。

“恩,君莫邪…呵呵……”李悠然轻柔的一笑,淡然道:“去吧。”听到这两个字,三人才敢挪动一下身子,异常乖巧、顺从的走了出去,每个人脸上居然尽是一脸的庆幸万分的模样!

“来人。”李悠然轻轻拍了拍手,瞬时有两名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边,躬身听令。

“恩,细细的调查一下,此次君莫邪究竟是凭什么能够赢钱?而迷幻剂又是什么原因没有起作用?还有,确认一下独孤小艺的出现,是否是意外……纵然有独孤小艺去了,但君莫邪却仍然不该有机会赢的……,以上这几件事,一旦调查清楚,立即回来报告给我知道。”他说话依然是轻柔淡然,似乎就连说话也不愿意多花半分的力气。

“是!”两名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行礼,还未转身,就见一个青衣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来到李悠然面前十来步的地方,轻轻的放缓了步子,极力的调整了一下呼吸,却把脸憋得通红;这才控制着粗重的呼吸,来到李悠然面前:“禀公子,唐家老侯爷唐万里带着唐大公子,和百多号人马,正一路疾驰,气势汹汹地向我李家而来。”

“哦?倒打一下?”李悠然轻轻挑了挑眉毛,轻声道:“不意连唐源竟都有这等心思算计?看来之前的某些计划,必须做出调整了……呵呵……,恩,去告诉李振他们,唐老爷子一会问起来,就…….如此如此…….回答。另:家法立即执行!等打到一半的时候,再带唐老爷子去问话。”一名黑衣人领命而去。

李悠然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突然转身,问道:“唐老爷子这次带来的从人之中,有没有我们一直注意的人?”

“有!”那青衣汉子没有丝毫犹豫,“有三个。”

“三个…….足够了;”李悠然脸上泛起一丝神秘的微笑,仰头看看天上乌云滚滚,原本和煦的秋风又多参杂了丝丝凉意,微喟一声,低不可闻的自语道:“要下雨了,而现在唐家精锐尽出,倒…或者是个不错的机会。”抬头,眼神中第一次有了一丝慎重,语声稍见急促:“立即通知秦虎,趁此唐家空虚的机会,将我之前提过的那东西取出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机会只此一次!”说着抬头看看天色,道:“告诉他,他有一下午的时间来运作!”

“告诉他,让他动用一直没有出现的那几个人,无论成与不成,不准留下半点痕迹!”

“是!”另一名黑衣人如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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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五种药材

“你去吧,我知道了,这次你……做的不错。”李悠然温文的看着青衣汉子,慢慢说道。

青衣汉子顿时一阵激动,抱拳道:“多谢公子,属下告退。”仿佛那一声“不错”已经是一个至高的赞誉!

李悠然面色依旧平和如水,微微颔首,青衣汉子低着头倒退了十步之外,才转过身去,大步行出;直至此时,辛苦憋下的一口浊气才敢悠长的吐了出来。在这位公子爷面前,他竟然连大声喘气也是不敢的!

“来人,立即知会现在在宫中与陛下议事的祖父大人,告诉他老人家,唐万里带着很多高手来李家了,但无须烦恼,来者固然不善,却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万事皆有利弊,就看能否把握得住。”李悠然淡淡的笑着,满头黑发在风中轻轻扬起。

暗影处,一人答应一声,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人已经疾奔而去。

“这次虽然跑了君莫邪,让君家能够侥幸置身事外,不过,若是让唐老侯爷让孟家去狠狠地大闹一次,必然会将孟家逼得狼狈不堪…….若是此时,祖父大人再加以运作……让孟、唐两家彻底成仇,便可将孟家彻底的拉过来,甚至是收服……君家三代子孙只有君莫邪一个后人,要对付决计不难;惟有那独孤家,可现在却还不得动,亦不能动……”

李悠然微微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掌,修长的手指洁白细致,干燥整洁;似乎怕惊扰了面前牡丹花树的安静,轻柔的摘下一片叶子,低头温柔的看着手中的绿叶:“不过就算这样,倒也是……很不错的,至少很有趣。”

远远的蹄声如雷,已经到了大门前。

李悠然轻轻玩味的一笑,眉梢一扬,道:“打开中门,以最隆重的礼节迎接唐老侯爷!”

说完这句话,突然修长的手指一弹,身上黄光一闪,手中的绿叶带着一道金灿灿的光芒飞了出去,无声无息的嵌入了面前的牡丹花树树干……

就在绿叶出手的这一刻,天上突然闪出一道闪电,乌云滚滚,已经来到了头顶上。狂风呼的刮了起来。

闪电闪现的那一刻,李悠然白袍在狂风中悠然荡起,挺拔的身形似乎动了一动,然后一闪,整个人仿佛直接从院中消失了……

君邪又去了哪里呢?

他却是去了一个君老爷子发梦也不会想到的所在。君老爷子曾经很肯定的认为,君邪只怕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到这个地方来。因为,就是在这个地方,君莫邪曾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两顿揍,每一次都是半月没起床,这两顿揍,却也是君莫邪降生以来,唯一挨得两顿暴打,家庭暴力!

那个所在是,君莫邪三叔君无意的院子。

君无意一生军旅倥偬,连自己住的地方也是尽可能的靠近君家的演兵场。

君无意异常安详的坐在轮椅上,透过花丛看着校场上君家的侍卫在操练,目中神色变幻,那久违的雄心,似乎又在蠢蠢欲动。

君邪蹲在他的面前,两手暗运玄功,在君无意毫无知觉的双腿缓缓移动着,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这一次是非常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包括每一寸筋脉,每一处经脉,甚至,每一丝肌肉!

君邪一个月之前身上始终没有得心应手的内力,无从医治,甚至无从检查,但如今身上不但有了内力,而且这内力还是号称是‘亘古第一功’的开天造化功,君邪自然要再仔细检查一遍,确保万无一失,才能决定如何治疗。

良久,君邪满头大汗的停手,站了起来,眼中稍有喜色。

“如何?”君无意轮廓分明的脸上似乎毫不在意,口气清淡,但一双手早已经牢牢地攥起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他心中并不是如此的平静!

虽然他已经见到了君邪脸上的喜色,却又不敢相信,残废许久的双腿真的有复原的希望!

君邪,几乎已经是他唯一的、最后的希望!

他甚至不敢问君邪能否治好,只敢用“如何”来询问!

他太希望能够得到肯定的答案了!

“情况虽然不算很乐观,不过却也不用太悲观。”君邪笑了笑,“确实是要费点功夫,但我却很有十分把握可以让三叔重新站起来!”

“好!”君无意终于忍不住喜形于色,兴奋之余,仍有几分狐疑,毕竟多少位当世名医都拿自己的腿束手无策,自己这个纨绔侄子,近来虽然行事古怪,却有如何有偌大本领救得了自己,可是此时的君无意却如搦水待毙之人,只要有一个稻草也要尽力抓住,即使侄子是吹牛,顶多也只是再失望一次罢了,君三爷心中其中各种滋味外人又岂能尽知。

“等下我说几味药,三叔安排人出去寻找购买吧。只要这几味药找到了,相信三叔你重新站起来日子就不远了。”君邪道。

“好!是那几味药物呢?可有什么特别名贵的药物,我立即安排人出去寻找!”君无意显得很急切。

“裂肠花,通心草,九叶草,断续根;还有焚经荷。”君邪一口气说出了五味药,当然是以这种药草在这个世界的名字说出来的,之前数日,君邪可是翻遍了藏书阁中的医药典籍,毕竟自己前世所知的药物名称与今世药物是难以混用的,还多亏了藏书阁中的医药典籍当真不少,君邪配药所需要的药材也都尽有,只要按照典籍中的药物图谱,一一对照新名就是。

“通心草、断肠花和断续根我倒是听说过,九叶草和焚经荷是何物?”君无意皱起眉头问道,要知君无意可谓久病成医,于医药的见识可说颇为不凡,而自己却完全不知道这两味药,反而从君邪的口里说了出来,自然大为奇怪。

君邪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正是一本奇花异草图志,拿到君无意面前翻开:“喏,这就是九叶草,这个,是焚经荷。这几样药草,除了焚经荷比较难,很难见到之外,其他的几味药都很常见,咱府中的药材库或者就有,即使没有也能在城中药铺买到。而这些药加起来,再配以我的独门方法,当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治好三叔病疾!”

“好!”君无意眼睛死死的盯着书页上的这几味药,如获至宝,声音不禁有些颤抖。

整整十年了!终于又一次感到希望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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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三叔要注意,若是咱们府中的药材库中没有现成的药物,出去买药也不要只派一个人出去,最好是多派几人,一人负责其中的一味药,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买这些药到底是做什么的!虽然别人不一定知道这几味药合起来可以做什么,但我们也要预防万一!即使最终凑全了所有药物,也要让我仔细检查过,才可以制成成药!”

君邪慢慢的道。()“眼下我们君家江河日下,日渐萧条,但三叔若是恢复了,我君家的局面必然不同如今!相信这京城之中,也有无数的人希望三叔你永远站不起来,所以,此事必须慎重!只要三叔你站起来了,那么,三叔就是我君家的一张秘密底牌!三叔,我的意思,想来你应该明白的?”

“不错!”君无意非常欣慰的看着自己的侄儿:“莫邪,你真的长大了!就算三叔再没机会站起来,只要君家有你,相信君家也不会垮!”这些道理君无意当然懂得,但君邪竟然能说出来,而且考虑的如此周到,甚至连以后的道路也有了规划,这才是君无意最高兴的地方!

君邪有些干巴巴的笑一声,转过了头。作为前世的天下第一杀手,如今竟然被人欣慰的夸奖:你长大了……

貌似糗大了!

君邪颇有些不堪承受这样的夸奖……不由心中想道:幸亏他夸的是‘莫邪,你长大了’,若是真的夸一句‘君邪,你长大了’……那自己的脸该往哪里搁?

如果是前世有人知道,曾经有个人这样对邪君说话,不知道会不会当场一口水呛死过去?

“莫邪,你看我们的护卫训练的怎样?”听着远处传来的生生吼叫,看着一个个健壮的身体在挥汗如雨,君无意有种久违了的躁动。

“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罢了!”君邪心中正在遐想,闻言不假思索的说道,口气中的不屑浓浓的丝毫不加以掩饰。

“花拳绣腿?”君无意摇头失笑:“你说这些身具七八品玄气的侍卫的训练只是花拳绣腿?莫邪,你的口气可是真不小啊。”

“这也能算是训练吗?能起到什么效果?!”君邪嘴角一撇:“这些顶多只能说是锻炼罢了,怎么能说是训练!充其量也就是一群闲的无聊的人在一起锻炼体魄罢了,甚至连锻炼体魄的效果都很差劲,我完全看不出来他们所训练的东西在战场上能发挥多大作用,又或者能在与敌人对阵的时候给敌人造成什么有效伤害!在我眼中,他们和一群前赴后继的去送死的人没有任何的分别!根本就是一伙人,无所世事,费时费力的瞎耽误工夫,仅此而已!”

“送死?瞎耽误工夫?”君无意忍不住竖起了眉毛,喝道:“莫邪,我知道你不喜习武,不了解这些基础训练的重要性,可你也不能就这样贬低了他们!无知并不可怕,可是用自己的无知而来侮辱这些兵士,却是不可原谅!这些侍卫,任何一个都是在战场上百战余生的精锐战士,现在没了战事,这才到了我君家,成了侍卫!无论哪一个,也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你之前的话,我就当你随口说了一个玩笑话,若你再胆敢侮辱他们,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这句话绝不是笑话!”

君无意说到最后,森然之意骤起,即使以君邪心性之沉稳,也是一震,自己的三叔,身虽残,心却未废,若是一旦恢复,绝对有资格成为自己的最佳掩护!

“笑话?!我说的三叔或者听不入耳,可是我刚才说的当真是实话,同样不是笑话!!”君邪摊摊手,一脸的无辜。“我并不是说他们无用,也完全没有侮辱他们的意思,任何一个在战场归来的铁血男儿,都是值得尊重的;他们训练确实很刻苦,也很用心,这任谁都看得出来;但并不是说刻苦用心的训练就能够在战场上打胜仗的!刻苦用心的训练几年到了战场上去送死也是很平常的事情。我说他们瞎耽误工夫,实在是因为他们训练错了方向!”

“训练错了方向?”君无意脸上仍有怒色,但却已经开始思考,自前时一会,自己的这个侄子与从前大不相同,每言必中,绝无无的放失之事,难道……

“就以眼前为例子,你看那两个人在对打,三叔,你能看得出来他们是在游戏还是在肉搏吗?处处留手,居然打出满脸笑容来了,呵呵,这还能叫训练吗?便是寻常切磋也没有这么儿戏的,根本就是对打为耍乐!难道不是花拳绣腿吗?”君邪用手一指:“再看那边,几个人在举原木,满脸大汗的放下来了,看上去辛苦吧?其实屁作用没有,根本就没有到达他们所能负荷的极限!他们本来就那么大力气,举到出汗的时候还有不少的余力,但却放下来了;也就是说,他们就算是再这样训练十年,他们的力气也不会有任何进步,唯一的作用也就是某些动作熟练了一些,仅此而已,可是他们自身本还有待开发的潜力,却彻底的浪费了,不是瞎耽误工夫吗?!”

“这样的人,能在战场上活着下来,实在是够运气!至于被称为勇士,被当做英雄,更是意外之喜!”君邪无情的看着远处这些人:“这样的材料,充其量也只配给一般的人家看家护院,至于更大的用处,一点都没有!以三叔听来,我有侮辱他们吗?!”

君邪说的可谓是相当的难听,但君无意却意外的没有发怒,进而沉思了起来。

君邪嘿嘿一笑:“若是爷爷真想着靠这些人来保全君家,那么君家恐怕早已经被人灭了几百几千次!所以,我断定爷爷手中必然有更精锐的力量,那些人,才是君家真正的力量所在!虽然我没见过也不确认,但我确信肯定有!至于眼前这些人,只是做幌子用的。三叔,你不要告诉我,这些只是做幌子的人,居然会在你心中有着太高的评价吧?”

这一刻,君无意看着君邪的眼神很奇怪,良久,才缓缓道:“若是这些人都交给你来训练,则又如何“可以训练出什么了不起的实力吗!?”

“交给我来训练?我可没这份闲心!”君邪撇撇嘴,“天天闻这些人身上的汗臭味,熏也熏死了,兵味,绝不等于汗臭味!军魂,也不是喊出来的,而是杀出来的!”

“推我过去。”君无意哼了一声,微微沉思,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种坚定的神色。“君莫邪,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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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是不是废物?!

两人来到操场旁边,君无意咳嗽一声,喝道:“全军集合!都到我这里来,列队!”

居然是军令!

虽然十年没有从君无意的口中发出过军令,但现在君无意将这句话说出口,却自然而然的带有一股杀伐果决的气势!突然到临的希望,使这位曾经纵横捭阖的大将军又一次有了生杀予夺全在我手的豪情!

所有听到军令的人,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感觉:若是不赶紧以最快的速度过去,下一刻就是人头落地,绝对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须臾之间,三百护院武士整整齐齐的站在两人面前。()

看着面前一张张充满了汗渍的粗犷的脸庞,君无意满意的点点头,抬起一只手,指着君邪,道:“从这一刻开始,你们的训练,由三少爷全权负责!无论要你们做什么,都要无条件的服从!听明白了吗?”

这句话说出来,顿时下面一阵骚动,竟然半晌无人答话。

君无意脸上露出怒色,但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君邪。他已经说过,从现在,从这一刻开始,君邪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也就是说,在他说出口来的那一刻,便已经赋予了君邪这个权利,面前这些人无论如何,都已经是君邪的事情!

至于君邪如何行使他的长官权利,君无意已经完全不会插手了!如果侄儿连这一关也过不了,那么就足以证明他这两天完全是在夸夸其谈!自己也可以断绝了这个指望了!

君邪心中苦笑一声,踏前一步,低沉的道:“刚才,我和三叔谈到你们的训练,三叔问我,你们训练的怎么样;算不算是精锐?算不算好汉子?呵呵…”

君邪的声音不大,但却成功的将这三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一个个目光灼灼的看着君邪,等他说下去。不知道在这位废物少爷眼里,自己等人会是怎么一个评价?

“我说,你们就是一群废物!除了会吃饭会浪费粮食,根本就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废物!若是现在发生了战争,让你们这些人到战场上,一个个都会死得飞快!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三百壮士的呼吸顿时沉重了起来,愤怒的目光看着君邪,一个个脸上涨的通红。羞辱!极度的羞辱!

一个大汉猛地踏上一步,目中喷火的看着君邪,愤怒的道:“三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虽然是君家的侍卫,却也尽是百战余生的士兵!就算你是主子,但也不能这样随便侮辱我们!”

“侮辱你们?不不不,真正侮辱你们的正是你们自己,还用我再侮辱你们吗?你们够资格被我侮辱吗?”君邪笑了笑,伸出手指,轻轻摆了摆,道:“是不是很不服气啊!很想揍我一顿是吗?!好,我给你们机会,只要你们能反驳我的观点,你们就可以揍我一顿,三叔决不会插手,这是我下达的第一个命令!”

又是一阵哗然!

君邪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我问你们,你们自称百战余生,那么跟你们同时进入军旅的,想来有很多人成为了将军,成了偏将,呃,反正是做了军官,不再是寻常士卒。地位高高在你们之上!这一点,你们不否认吧?”

那大汉愣了愣,迟疑的点了点头,这算什么观点,战阵之上,肯定会有许多兵士积功而升职。曾经很多的同僚因功升迁,步步高升。这点很正常啊,少爷提这个干什么?

“但你们为什么没有成为将军?!因为你们做不到!所以跟那些人相比,你们就已经被淘汰了一次!”

君邪无情的看着他们:“就说,跟你们同一时期的人之中,相信有很多人玄气实力或许当时不如你们,或许比你们强一点点,更多的跟你们差不多!是这样吧?”

是啊,我们为什么没有成为将军?所有人被刚才的那一句话砸的头晕目眩,还未回过神来,闻言不由自主的点头。也有不少人心中嘀咕:成为将军的那些人不过是抓住了机会,运气好而已。再说,你后面这句话简直是废话,没有任何实力会被选入军旅吗?实力超过太多的人,能跟我们一起成为小兵吗?

“但是他们之中却有很多人在从军期间,在战斗期间突破了九品玄气这一道坎,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高手!从而战争之后被很多家族争相聘用,这种事情有吧?”

这种事情当然是常见的事情,众人又点了点头,气势已经不如以前凌厉,甚至有些人眼中浮现出羞惭之色,玄气的每一品进阶,都是一道坎,品阶越高,进阶就越难!八级九级虽只得一级之别,却更加几乎是天与地的差距,有许多人早年便修成八级玄气,但终其一生,止步于此,无缘于更高一级的第九层!更不要说晋入更高一级的银玄之列!

九品之下尽蝼蚁!这句话,绝对不是白说的!

“他们进阶了,你们没有!那么,跟这些人相比,你们也被淘汰了!有没有人不同意!?”君邪不屑的看着他们。

举场静寂,众人默然!

“战争结束之后,很多人要离开军队,而有些人被一些秘密的国家组织或者私人武装挑走了,或者被其他的军队调走了,有这事吧?”君邪轻轻的笑了笑,问道。

这种事情更加的普遍!众人默然之余,脸上羞郝之意更甚。

“而这些被挑走的人之中,依然没有你们!你们第三次被淘汰了!”君邪继续打击:“而你们来到君家之后,谁还记得当初一共来了多少人?”

“报告少爷,一共来了五百人!”那大汉虽然明白了君邪的意思,但却涨红着脸,依然回答了。

“恩,也就是说,少了两百人。那么,那两百人去干吗了?”君邪缓缓踱了两步:“我只知道,他们不是被赶出去了,也不是已经死了,而是被挑选走,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为什么没有挑选你们?因为你们不如他们强!显然,在这里你们又被淘汰了!”

有人呼吸粗重起来,有人眼圈红了,可是依旧没有人出声。

“你们告诉我,如此层层淘汰下来的,在你们自己心里,是不是废物?”君邪把脸侧过来,把耳朵朝着他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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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极限鼓动

还是没有人答话。()惟所有人都气喘如牛,满脸通红,直如充血!极度的耻辱充斥在每个人的心房,顿时感觉无地自容!

为什么?别人能够做到的,我们却做不到?别人能够突破的,我们却不能?曾经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如今看着自己,已经是居高临下!而自己,为什么不能居高临下的看别人?

“你们或许会说,凡是立了大功成为将军的,都是运气超好!凡是玄气修炼进阶了,都是天赋比你们好!别人没有选中你们,那是他们没眼光!我告诉你们,这都是狡辩!运气?为什么你们不去抓住?认为自己根骨不好的,更是已经承认了自己天生就是个废物!抱怨别人没眼光的,更是愚蠢之极的理由!如果你是雇主,你会挑选一个废物还是挑选一个有用的人??”

集体无语,每个人都在重重的喘息着,双眼通红。

“我说这些,并不是揭你们伤疤!而是你们现在的生活太安逸,已经丧失了勇气!俗话说得好,闻过而终礼,知耻而后勇!错了,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你自己还不知道自己错了,还在沾沾自喜,自以为傲!!这就不可原谅了!而现在的你们,没有一个人曾经考虑过,我说的这些话,如果有,那么,他现在就绝不会是在这里!”

“人的前进的动力有很多种,但是,耻辱!永远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种!你们,想不想继续做垃圾?你们想不想继续混吃等死看家护院?你们想不想继续被人踩在脚下任意凌辱?你们想不想继续被我骂的从心里面抬不起头来?”

君邪每说一句,下面便传来一声巨大的“不想!”起初还是很杂乱,但到得后来,已经是排山倒海一般,所有人都鼓足了劲,竭斯底里的呼喊!直着嗓子如要喊破喉咙一般,浑身的热血都冲上了脑门!

“很好!这说明你们还有希望,还有救!”君邪踱了两步,突然一歪头:“你们有没有人想说,”君邪缓缓的踱着步子,好整以暇:“我们就算再废物,也要比你这个混吃等死什么都不干的纨绔要强!是吧?所以你们虽然限于三叔的命令而听命于我的,但却半点看不起我!是不是这样?”

很多人抬起了头,看脸上的表情,虽然不敢出声,但心里多多少少也是这样想的。

“可惜你们的想法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君邪摆着手:“我不过是个纨绔子,而你们都是百战犹生的铁血男儿,但今天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能跟我比!为什么不能跟我比?很简单,就因为我有一个好爷爷,因为我有一个好叔叔,因为我有一个好父亲,还因为我有两个好哥哥!是他们付出了一切,才换来如今的君家!而这些,你们没有!我君莫邪就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就算杀了人,也有人替我开解,也有人替我出头!而这些,你们也没有!所以,你们不能跟我比!天道有衡,有付出才有得到,就算是一个纨绔,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是很大的代价!平民百姓之中,是没有纨绔子弟的!因为他们没有这个先天条件,他们的父辈没有付出过代价,所以就算纨绔这两个侮辱人的词他们也没有!也永远得不到!”

“别的不说,眼前就有一个最好的例子!我爷爷君战天老人家,平民出身,投身军旅,浴血百战,才有了现在的君家!你们以为,我爷爷他老人家当年起步的时候,比你们现在强多少吗?”

君战天的崛起,在天香帝国基本已经是一个传奇!对他的生平事迹,这些人自然比谁都知道的清楚。闻言不由的眼中射出了炙热的火花!有人全身颤抖了起来,激动得无以复加!

我们,也能有这样的一天吗?!

“好了,说了这么多,相信你们都明白我的意思!你们够运气,在战场上活了下来,也有了今天平静的生活,甚至可以以对练为游戏!可是,你们付出的东西,只够让你们继续这样混日子的资格!仅此而已!”

君邪突然停住脚步,面对着他们,一字一字的道:“我只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想不想突破现在的境界成为一流的强者??你们想不想超过那些比你们走的更远的人?你们要不要去做更大更重要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看家护院,继续混日子?还有……”

君邪诡异的一笑:“你们想不想你们的子孙像现在的我一样,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弟而不是任人欺凌?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有朝一日成功了,你们的子孙只要能够有出息,你们的成功可以给他们带来你们眼下绝对想象不到的强大助力?你们有没有想过那样可以让他们只花很少力气就可以攀上高位!甚至可以成为现在像君家、李家、独孤家这样的大家族!子子孙孙的命运全部被你们一朝的努力而改变!”

君邪构思出的美好的前景,令所有人顿时激动地呼吸粗重,双拳紧握,青筋暴跳,两只眼睛都瞪出了血丝!

蓦然,一片寂静之中,君邪大吼一声:“想不想?告诉我!”

“想!”三百人齐声大吼!声震长空!三百个发自心灵的声音,一起呐喊!宛若在这一瞬间,天地都震颤了几下!

“既然想!那么,现在就听我的号令,按照我的方法去训练,所有人也不得有一丝怨言!我会让你们的付出,得到最大的收获!”君邪森冷的看着他们:“但是,所有人给我记住一点,很重要的一点,在我的训练之中,极有可能有人会死!亦可能会有伤残!这是你们可能要付出的代价,我给你们机会考虑,你们考虑好了,愿意接受我的训练的,上前一步!害怕的,原地不动。我警告你们,在我的训练结束之前,除了死亡,不允许任何一个人退出!所以,你们必须要现在就在这里做出选择!”

“我数三个数!在这三个数的时间里,选择吧!”君邪大吼一声:“一!……”

二和三还没有数出来,三百人一个不少的,带着凛然赴死的表情,整齐的迈上一大步,用力之大,地上尘烟轰的扬起,连地面也似乎震颤了几下!

君无意在一边看着,眼中满是赞赏,还有……佩服!

君邪这样的鼓动士气,此刻,恐怕就算是让这些人去死,也没有人会皱一皱眉头!君邪已经将士气鼓舞到了极至!将这些老兵的血性调动到了极限!甚至是君无意这个一向是鼓动人的角色的将军,今日听了这些话,也是浑身热血沸腾,气息咻咻,在这一瞬间,似乎眼前又是连天战火,遍地狼烟,如山尸骨,如海血泊!

悠长苍凉的号角,似乎又以一种雄壮的频率在灵魂深处响起,带着决死千军的血性冷漠,却激起男儿心头滚烫的热血,百战无悔!生死无悔!

嗜血的光芒!这是这一刻包括君无意在内三百零一人的眼睛里闪现的东西!

这一刻,三百人都觉得,为了摆脱这些耻辱,纵死又何妨?!

就连君邪也不知道,今日他被君无意逼上梁山,接手这些人的训练,却在日后为自己练出了一支呼啸天下,纵横捭阖,令整个天下闻名丧胆退避三舍的杀神队伍!

这支队伍的名字就是:残天噬魂!

邪君异世仗之纵横天下的第一卫队,今日初见雏形!极度的耻辱才催生起来的杀神队伍!将会爆出怎样的竭斯底里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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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严酷

“既然大家都愿意,那我现在宣布训练纪律。”君邪冷冷的道:“我只说一遍,但无论是那一条有任何人违反,没有例外,更加没有下一次!杀无赦!”

“在我的训练之中,没有军棍,没有体罚!更加没有后悔这种事!只有生,又或者死!败在你们所有人面前的,只有这两条道路!”

“从现在开始,到训练结束之前,我就是你们的最高长官!在这个期间,只允许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行!记住,是任何人!无论是我三叔,甚至是我爷爷,也不例外!违令者,斩!”

“按规定时间操练,迟到者,斩!”

“心有不满敢宣之于口者,斩!”

“违抗命令者,斩!”

“……斩!”

“斩!”

………

一连串的斩字,说的杀气冲天!君邪自己的眼睛,也随着这几个斩字,变得杀气凛然!三百大汉人人瞪着眼睛站得笔直,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唯恐漏了哪一条。

坐在轮椅上的君无意,不自觉的被这一连串的“斩”字说的浑身热血沸腾,不自觉的将上半身挺得格外笔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出征之前,正在接受父亲训话!看向君邪的眼神,这一刻居然有了一种狂热的色彩,逝去已久的军人铁血悍然的气度再度回到身上!

君邪的鼓动,令眼前的这些侍卫,这些铁血男儿再次化身为无畏的军士,气势更已攀升至顶峰!君无意可以想象到,若是在战场上,在战前君邪做一番这样的鼓动的话,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效果!那是绝对可以让所有听到的兵士带着笑容带着豪壮无畏的冲向死亡!生死不计,无怨无悔!

如此带兵,焉有不胜?

操场的另一边,暗影处,君老爷子满脸涨的通红,即便以老爷子的沉稳也倍觉热血沸腾,眼看着场中的君邪,眼睛瞪得大大的,胡须抖颤,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可见心情之激动。

这,就是我那纨绔的孙子么?这些话,真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吗?如此的壮志飞扬,如此气魄凌霄!如此的,君老爷子忘形的揉了揉眼睛,却揉出了两行老泪。

勉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君战天赫然转身,本已有些佝偻的身躯忽而挺得笔直,眼神如雷似电,身上再现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骄傲、自信!在这一刻,管家老庞突然感觉到,当年那个率领百万雄师纵横天下无人能敌的大将军,又回来了!

这样的风采,在君家几代人相继喋血沙场之后,老庞就再也没有从君战天身上看到过!而现在,又重现了!

是的,是君邪现在的表现,给了这位老人极大的惊喜和希望!让君战天觉得,我君家,还是有希望的!不但有希望,而且是大大的希望!

这个孙子,或者可以让君家再度辉煌,不,不是或许,而是一定!

天佑君家!

“传我命令,从现在起,凡是有关于少爷的事情,不管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从此就是我君家的第一级机秘!甲级封口令,违令者,杀无赦!牵连九族,尽诛之!”

“将我们已经掌握的另外几家的暗奸,立即清理掉。对隶属于皇室的人,想办法调派出去。另:幽影全部出动,密切控制君府内外,若是发现还有人向外传递消息,杀无赦!借这个机会,清理一下,尽量做到不要有漏网之鱼存在!”

君战天的口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和斩钉截铁的坚决!这一刻,老庞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气,他能感觉到,君战天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若是真的有人敢泄露出去,君战天是真的可以无所顾忌的大开杀戒的!

君战天不知道,自己孙子从前的隐忍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却知道,孙儿既然如此,必有原因,必有所图!不过,虽然君邪今天的表现虽然很让他惊喜,很出乎意外,但老人家觉得,孙儿却还是有些冒失了!若是这样的消息传扬了出去,一旦被有心人得知,必然会对君邪产生浓烈的兴趣。

这份兴趣,不管是好是坏,君老爷子都不想理会!

所以这位睿智的老人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为自己的孙子擦**!下达封口令,而且是甲级封口令,敢泄露者,诛九族!

其实那里有什么隐忍,原因只是,莫邪不再是莫邪,而是君邪!来自异世的杀手之王,一代邪君!

场中,君邪的话仍不断传来。

“现在,听我号令!给你们十个呼吸的准备时间,三百人自动分成两个大队!十个呼吸若是做不到,所有人围操场跑步一百圈!开始!”

一句话出,队列顿时一乱,接着人员穿插来去,极短的时间里,已经迅速分成了两个阵营,每个阵营一百五十人。

“好,一百五十人为一个大队,分为五个中队,每个中队三十人;再分做三个小队!现在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不管用什么办法,选出你们各自的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

“记住!既然是你们自己选出来的,就要听从队长小队长的命令!若是有谁敢抗令不尊,照样按军规处置,斩!”

说完,君邪不理他们在唧唧喳喳,转身来到了君无意面前。

君无意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展颜一笑,目中仍带有浓浓的惊诧:“莫邪,你今日的表现可是真的让三叔大吃一惊啊。”

君邪摸了摸鼻子,笑道:“三叔以为,如何?”

他没有问什么如何,但君无意却知道他的意思。肃容道:“本想违心挑你几处毛病,可是我却当真无法挑出什么毛病!若是我军人人能经过这样的训练,何愁不能扫平天下!”

“扫平天下……”君邪额头上浮起黑线:“三叔谬赞了,只是在这一点上,我跟你们的出发点有所不同。你们练兵,从骨子上来讲乃是为了天香国;而我练兵,却是为了咱们君家!只是单纯地为了家族安全!以这点而论,实在有本质上的分别!”

“为了国家?为了君家?”君无意原本是一位对国家忠心耿耿的大将军,但出了如此惨事之后,在家里闲置十年,这份思想却慢慢的淡去了。君无意自问自己的家族对天香国可说是劳苦功高,但两位哥哥两个侄儿先后战死沙场,自己更是被毁掉一生,若是这些乃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败给敌人,那么君无意无话可说;但这几件事情,分明其中疑窦重重,王国却始终不闻不问……

父亲君战天这些年来明察暗访,数次都找到了线索,却又很巧合的接着便被人掐断;如果说这些事情背后没有人指使,君无意却是说什么也不相信的。但王国却对此事漠不关心,这让君无意早已彻底寒心了。

若是十年之前听到有人说练兵乃是为了自个家族,而不是为了国家安危,只怕那时侯一腔热血的君无意肯定会第一个跳出来将他抓起来、治他一个叛国之罪!,但现在却已经没有了那种想法,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迷惘。

值得吗?真的值得吗?

“君家树大招风,风雨飘摇,王国更是暗流汹涌,君家随时都会万劫不复!否则做一个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纨绔,真的不好吗?……”君邪叹了口气。

“这才是你表现出真面目的原因?”君无意鹰隼般的眼睛静静盯着君邪:“若不是家族到了这等危险的境地,你是不是还会继续的纨绔胡闹下去?我实在很怀疑,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深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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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层层高压

君邪有些无语。()若是自己不穿越过来的话,君莫邪继续纨绔下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哪里有什么深沉心计!甚至于,若君家风光依旧,只怕自己也会很忠诚的扮演这个纨绔角色,一直扮下去!最多,手痒的时候出去杀几个该死的人。

“事实就算真的如此,我以后还是会选择继续的纨绔胡闹下去的。”君邪看着君无意,嘻嘻一笑:“只要三叔好了,有三叔这棵大树撑着,那我还是那个原本的君莫邪,谁敢惹我?”

君无意一笑:“随你吧,反正啊,我是看透了…….你小子啊,永远也是不吃亏的!”

这时,两个大队已经完成了君邪交给的任务,各自的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都站在了自己的队伍的前面。

君邪转身走了过去:“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大队彼此之间,就是对方的最大对手!暂时,对你们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什么,所以我暂时不会给你们新的训练计划!接下来的十天,所有的训练任务按照原来进行,但是!…….”君邪加重了口气:“每一项训练,都在原来的基础上提升三倍的训练量!听明白了吗?!”

一阵倒抽冷气。

“三天之后,小队之间比武,每个中队选出一个小队来参加中队比武!五天之后,每个中队选出第一名,参加大队比武!七天之后,两个大队一决胜负!”

“大队比武,哪一个大队输了,大队长到比武台上当着两个大队三百人,自打耳光!听明白了没有!?”

一片寂静。

“我再问一次,听明白了没有?”君邪森然问道。、

“听明白了!”全场大吼。

“两位大队长主持训练,我不管你们怎样设计训练,我只想看到七天之后的比赛结果!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三百人面前的高台上,作为失败者,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这样的比赛,以后每月举行一次;连续三个月失败的大队长,就给老子光着身子去擂台上打耳光,另加学狗叫!到时候我会让全府的人都来参观这个表演!”

“我现在没有兴趣知道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一切等到半年之后!我为你们两个大队取好了两个名字。一大队残天,二大队噬魂!不过,凡是能够加入的,必须是强者!暂时你们还不配拥有这个名字!一切,看你们半年后能不能达到我的要求!若是达到了,我会一个一个的记住你们每一个人的名字!若是不能……那时候就早已变成了一堆堆白骨!自然作废!”

“回去之后,不管是吃饭还是上茅厕,都要设置规定时间,超过时间不回来的,不问情由,一律重罚!不管任何事情,都需要列出时间表,每个大队制定出自己的惩罚计划!然后交给我!现在听我号令,全员解散!”

两位新任的大队长,还没有经历过升官的喜悦,接着就被打到了地狱里!皱着跟苦瓜一样的脸,凶神恶煞的带着队伍跑走。

人人心中都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仅自己不上去打耳光,而且还要看看对方自打耳光的好戏,最好看看对方光着身子打耳光学狗叫,……恩,这才有点过瘾啊。

至于比武,谁怕谁呀?无非就是给这些小子们加大训练量罢了,三倍如果不够,那就五倍,五倍如果不够,那就十倍,玩命的练呗.…

从此刻开始,君家的三百护卫,正式进入了炼狱般的生活……

操场外,君老爷子长长吐出一口气,轻轻摆手,与老庞静悄悄的离开了。

“老爷,是否还要叫少爷过来问话呢?”

“还问什么?随他去吧。”君老爷子的语气很轻松,心情很舒爽。

“老爷,为什么少爷提出惩罚的时候,只说出了惩罚大队长一个人?难道其他人就不用罚了吗?”

“呵呵,老庞,如果你是这位大队长,自己的兵打了败仗,却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打耳光,甚至可能是光着**打耳光,你心中会怎么想?你会饶了你手下的中队长吗?同理,中队长在接受了大队长的疾风暴雨之后,你以为会对下面的小队长有好脸色吗?以此类推,人人身上都有一级压一级的重担,一级比一级重!等到了普通士兵身上的时候,就形成了前所未有的雷霆高压!这就叫做以兵管兵,是一种前所未闻、却又是极佳的练兵之道!莫邪能想出这般主意,若是统兵为将,必然可成一大将之才!”君老爷子很是欣慰。

“哦……原来如此!”老庞仔细想了想:“少爷这一招可真够毒的。”

“毒?不不,”君老爷子好像在想着什么,有些神思不属,“唯有这样,才能真正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而真正的掌权者却又能够腾出手来去做别的事情;也惟有这样的办法,正是最节余人力的办法,算来,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不管是治军还是治国从商,都是极好的办法!至少到目前,我没有想到更理想的方法!好小子!”

“莫邪…….呵呵呵……”君战天眯着眼睛,老脸笑得像一朵菊花:“幸亏皇帝陛下没答应那门婚事,否则……老夫差点就耽误了他!”

君无意立即着手安排心腹人手,五味药一人负责一味,前去寻找,本来君家的药库存药颇为不少,但君邪要的那几位药物,却尽是比较罕见的药物,都需要到药店却专门购买!

君邪急匆匆的回到自己房间,来不及检查战利品,关上门窗盘膝而坐。

今天一天,君邪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有好几次感觉到脑海里的那翻滚不一的白色雾气有异动的现象,但回到了家里反而没有了这种感觉,让君邪大为诧异。

但静下心来,细细的运功一遍,却又没发觉什么异常。不由得大惑不解——难道,是外力的因素?

还有一点让君邪大惑不解的是,当自己不运功的时候,每每在无意识之中脑海中的白色雾气便会冲出来,顺着君邪的经脉自行绕转一周然后回归。而这样的时刻,也是那白色雾气出来的最多的时候,对君邪身体的好处也就越大。

但当君邪全心全意的运功的时候,脑海中的白雾却只是一丝一丝的出现,随同君邪练出的劲流在经脉中游走,效果反而不如那种自动涌出的时候。

君邪不明白的第三点就是,开天造化功,看这名字和诡异的来头,这门功法自然是非常了不起的!可自己自从练出气感之后,经脉之内的劲流始终就是那么一丝丝一发发,君邪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让它壮大哪怕一点点!虽然这一点点确实坚韧之极,用起来也比较得心应手,质量足够,可是数量就始终差一些。

就对比而言,若是前世的内力在经脉中有手指那么粗,那么现在的劲流大约只有一根头发丝般粗细;差距无疑是非常巨大的,几乎没有可比性!但从质量上来讲,若前世的内力是麻绳的话,那么现在的劲流起码也是传说之中没有任何宝刀利剑能够损伤的天蚕丝,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两者同样没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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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佳节乡愁

这股气流虽然纤细,却可说坚韧不拔。只是君邪还不是很满足,因为现在的这股气流只是自己刚刚入门,根本发挥不出多大的功效,若是赌赌博作作弊,弄几个小动作,或者足以神不知鬼不觉,但若是说到举刀拔剑与人豁命相斗,则是万万不够用的!

就算是天蚕丝,一根天蚕丝确实可以支撑两百斤的重量,颇为难能可贵,但是君邪依然想拥有一百根甚至一千根一万根天蚕丝凝成的最坚韧的绳子作为自己的内力!

所以,要想让这丝气流彻底的壮大起来,充满自己的经脉而不是这样空荡荡的一条丝的存在,君邪感到自己还有太长太长的路要走!

但现在却也有一样好处,就是若是用来暗算的话,却真正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君邪闭上眼睛,细细的考虑着自己身体里这种特异的劲流的用处,慢慢的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李家,唐万里老爷子气势汹汹的大举到来,却是如同一拳头打进了棉花堆里,李家长孙李悠然热情接待,礼数之周到,态度之亲热,让唐老爷子浑身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实在挑不出半点毛病;纵然有心发火,但在李悠然亲切沉静的笑容之下,却又发不出来,可是憋在心里却又憋得难受,喝了口茶水,将茶杯重重的一放,一个上好的茶杯顿时裂成了八瓣。

李悠然笑得依旧悠然温柔,微笑道:“来人,速速为老侯爷再奉上一碗盖茶;”说到这里,突然口气稍有放重了一些:“之前怎的如此怠慢,还不快将我爷爷房中的极品寒烟茶取来,记得听爷爷说过,唐老侯爷最喜欢喝的,就是这极品寒烟茶。”

说着再度放低了姿态,一脸歉然的看着唐万里老爷子:“老侯爷,晚辈擅自替您做主,尚请不要在意,若是晚辈说的有甚疏漏,您老人家立即指出来,我立即让下人去换。”

唐老爷子瞪了瞪眼,张了张嘴,正如狗咬刺猬,无处下嘴。吭哧了半天,才道:“将李峰李振他们三个小畜生给老夫叫出来,老夫有话要问他们。”

李悠然面显难色:“老侯爷要指点晚辈,自是他们三人的福气,只是老侯爷来的不巧,这三个人犯了错误,目前正接受家法惩戒,能否请侯爷略移贵步,待此三人受过家法之后,再聆听侯爷教诲……”唐家人闻言顿时就是一怔。

一众人鱼贯来到李家戒律堂,看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李峰三人,唐老爷子顿时满腔怒火散了一半。只是问了几句,但一听说,此事却是孟家主使,而且还是孟海洲对唐源的未婚妻早有垂涎之意,而李振三人之所以受罚,大抵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的缘故,唐老爷子对李家的怨气瞬时消了一大半,但对孟家的怒火却又熊熊的燃烧起来,愈发暴跳如雷了。

匆匆的打个招呼,唐老爷子带着人马立即飞身上马,向孟家赶了过去。

李悠然殷勤的亲自送出府门,连声道歉招待不周,一揖到地,殷殷话别;看着唐老爷子的骑队滚滚而去。

直起身来,李悠然脸上露出一丝飘忽的优雅笑容,惟眼神之中飞快的掠过一丝异样的阴寒,随即消失;提起白袍,李悠然依然是慢悠悠的入府,动作洒逸,不带半点烟火气息…….

天色呼的阴暗了下来,突然一声闷雷,刷刷的下起雨来,雨势越下越大,渐渐天地连成了一片。李悠然的脚步突然停止,出身的看了一会天上的雨幕,轻声笑了笑,摇了摇头,低语道:“看来唐老侯爷要在孟家多呆一会了……呵呵呵……”

可儿托着香腮,坐在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眼神已然有些迷蒙。

君邪结束了自己的练功,站起身来,来到她身后,轻轻问道:“可儿,在想什么呢?”

可儿惊叫一声,转过头来,手足无措的站起来,低头道:“少爷。”

“在想什么?”君邪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习惯性的翘起了二郎腿。看着面前的小萝莉;小姑娘长得粉嫩嫩的特招人喜欢,君邪每次均是忍不住逗弄她一下,正因为如此,眼见这小可人满腹心事,就忍不住要关心一下。

“我…我在想,再过几天就是金秋节了……”可儿眼神有些弱兮兮的,“记得三年前,金秋节的时候,我九岁,还在与父亲母亲一起,那时候……我好快活…很幸福…爸爸、妈妈….”嗒嗒两声,两滴大大的泪水滚落下来,落在地上,后边的话再也接不下去了。

“那现在你的父亲又身在何方呢?”君邪刚刚问出这一句,便从记忆中将这件事情翻了出来,可儿的父亲是君家麾下直属的小队长,跟随君莫邪的大哥君莫忧出征,从此就没有回来;可儿的母亲亦因为思念亡夫,积劳成疾,终于一病不起,临终前将可儿送到了君府,请求君家照顾一二,现在可儿已经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想起君莫邪那小子原来对可儿可是非打即骂,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的,而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一直默默忍受着,君邪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莫名的怜惜,轻叹了一声,伸手抚抚她的头发,却没说话。听到金秋节三个字,算算日期,这才醒觉到,马上就要到中秋节了。君邪心中突然泛起一股酸涩。

看来这个传统的华夏节日,在这个世界,自己只好孤身一人独自度过了。

可儿感受着君邪在轻轻抚弄自己的头发,出奇的柔顺,没有做声,心中却感到了君邪对自己的怜惜和由衷的歉意,顿时一阵温暖,就像一个离家的小妹妹突然遇到了自己的大哥哥,心房中一阵柔软,一阵亲切。突然间似乎感觉到,这个原本经常打骂自己的纨绔公子,此刻居然好像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一般,这种变化,很是突兀,也很是奇异。不由将小小的身躯向着君邪的身体靠了靠,感到君邪身体的温暖,突然感觉窗外的漫天风雨与自己再没有了半点关系。

良久,君邪揉了揉可儿的一头秀发,道:“好好休息一会,最好睡一觉吧,我出去一下。”

“少爷,下这么大的雨,你要到哪里去?”可儿有些不解,关心的道:“淋的病了可怎么好?我为您准备雨具吧!”

“不会有事的。”君邪淡淡的笑着,脸上依旧是漠然,随手抓起一个斗笠,戴在头上,推开门,颀长的身形便没入了漫天风雨……身后的可儿满脸满眼的担心,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少爷此刻的心中,竟是充满了痛苦,难言的苦闷……

同样感受到了君邪内心的不平静,脑海中的鸿钧塔白气大涨,滴溜溜的高速转动起来,白色的雾气随着君邪翻腾的气血,在经脉中快速游走,似乎要抚平君邪心中的不快、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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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大雨小店

雨滴啪啪的打在斗笠,君邪快步从侧门离开了君家,漫步走在大街,大街原本熙熙攘攘的行人此刻也已因瓢泼大雨的突然降临而完全不见了,两边的店铺中却堆满了避雨的人群。()不时的有一阵阵的笑声或者是咒骂声传出来。

四周的喧嚷与天地间的大雨似乎融成了一片,君邪孤身漫步在鱼中,看着雨点形成从天到地的巨大幕布,再啪啪的打在斗笠,君邪由衷的从心底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孤单。

纵然自己前世曾经是天下间最强的杀手又如何?!就算自己有莫大机缘超越死亡,穿越到异界又如何?!即使获得了神秘莫测的宝物鸿钧塔、更有机会修炼神秘的“开天造化功”又能如何!

自己始终是天地之间的沧海一粟,渺小、孤单、寂寞……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君邪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这首诗真应该自己来写,身在异世,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正的炎黄子孙,在这异世界,确实唯有自己一人而已!

大雨愈显浓稠,地面水花四溅,雨雾朦胧而起,整个天地在这一刻,突然变得不真实,朦朦胧胧,连身周的正在瓢泼的大雨似乎也突然没有了声音……君邪突然感觉到身周的一切就像梦境一般,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不存在了,整个茫茫天地之间,只得自己一人漫步在漫天风雨中……

君邪突然感觉到自己就仿佛是一只幽灵,或者根本就是在梦游,脚步重重的踩在雨水里,踩出的声音,却似乎距离自己无比的遥远,这种无根的浮萍的感觉,让君邪这位曾经的冷血的杀手,也不由得感到了自己的脆弱和无力。

前方突然一暗,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出了大街,走到了一个窄小的胡同里。雨幕中,一杆酒招如同死板板的咸鱼,被竹竿斜斜的挑出来,垂直的挂着,里面传来一阵阵酒香。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消愁唯有酒!君邪犹豫了一下,便举步走进了酒店。

小店里人很少,只得四五张桌子,却全都是空着,如此大雨天,酒店的生意自然萧条,更何况是如此偏僻的小店,惟小店的角落里,另有一人也戴着遮住脸面的斗笠,默默的坐着,默默地自斟自饮。既象是在自得其乐,却又更象是孤独寂寞。

君邪随意要了两个小菜,一坛酒,便也默不作声的坐在角落里,独据一桌,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

大雨,小店,一人。

这一杯,敬我前世杀过的人!不好意思,你们注定没有报仇的机会了。一饮而尽!

这一杯,敬我今生即将要杀的人,不好意思,你们注定要在我手终结了!干杯!

这一杯,敬师傅师妹们,祝你们杀人顺利,早日收手,平安喜乐,安度余生。

这一杯,敬……

君邪旁若无人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虽似无声无息,却将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叹息,所有的孤单,都用一杯杯的酒灌了下去。随着那滚烫的酒水,落进了肚子里面!从今以后,在这个世,我是君莫邪!君邪,只是一世的第一杀手,只是一个遥远的回忆!

小店的酒水自然并不出色,甚至有些清淡如水,作为喝惯了等美酒的君邪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入口!但君邪此刻心中却并没有觉得酒好不好,实际,现在就是给他瑶池仙酿,他也是喝不出多少滋味。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味道,只是苦涩,只是酸涩,只是怅惘……

在这个陌生的天地之间,软弱,放纵,只此一次!

从今以后,就是邪君之路,就是铁血之路!从今以后,就是用异世的如山骨骸,如海鲜血,成就我邪君的盖世名声!

异世邪君,惟我莫邪!

又是一杯下肚,君邪依旧感觉不到半丝醉意,只是一杯一杯的倾倒下去,倾倒下去……

君邪却不知道,他这种怪异的行径,与周遭的一切显得是异样的格格不入,似乎茫茫天地之间,他一个人自成一体,与苍天大地、漫天风雨彻底的隔绝了开来,那种遗世而独立的孤独,淡看风云的洒脱,孤独寂寞的超然,在他的身完美的溶成一体。

惟有这一刻,君邪还是君邪,那个神秘的第一杀手,而非是今世莫邪!

旁边角落里那名唯一的酒客,在君邪进来的时候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而已,此刻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见他旁若无人,举杯痛饮,潇洒落寞,气度超尘,大非寻常人物,不由得大为好奇。

君邪已不知自己喝过了多少杯酒,几近机械地再度举起酒杯,正要把这一杯一饮而尽,突然听到旁边一个声音道:“这位兄台好酒量,此刻雨大风狂,此间只得你我二人,难得有缘相聚,不如共饮一番如何?”

君邪抬头一看,旁边的客人已经将斗笠拿了下来,露出一张方正威严的面孔,不怒自威;目光却是温润如水,正含笑看着自己。

君邪哈哈一笑,伸手将头斗笠摘下,随手挂在身后,笑道:“秋风秋雨愁煞人,能在这小店相遇,也算有缘,共饮一番有何不可?请!”

那人想不到君邪如此年轻,不由一怔,笑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令小二再了几个菜,两坛酒;然后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在君邪对面坐下。笑问道:“京城之中,如此风华的年轻人倒还真是少见,但不知小兄弟是哪位名家之后?”

“名家之后?”君邪嗤的笑了一声,不屑的道:“世间浮萍本无名,游戏人间君莫问!难道在兄台眼里,非得是名家之后才能有所谓的卓然风采?”

“哦?呵呵,果然是我失言了。且自罚一杯!”中年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动作洒脱。君邪看他脸面,早知此人定然非寻常之辈,只看他眉宇之间的富贵逼人之气,一举一动的潇洒自然,纵横捭阖,小店里外几股精神力量来回探测,看来是这人的侍卫保镖之流。便知此人乃是一个长期身居高位的人物。见他居然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坦承错误,甚或含笑自罚,不由得对他稍稍改观。觉得如此人物,同桌喝一次酒倒也不算是辱没了自己。

“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那人一杯酒下肚,看着君邪问道。君邪的淡然潇洒,让此人对君邪的身份实在是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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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话不投机

“游子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只需喝酒喝得痛快,便是你我最大来意。()酒后各分西东,彼此也未必挂念,名字大抵是个记号,忆之何幸,失之何伤?”君邪依然沉浸在自己略有些悲愁的情绪里,当然不会报出君邪本名,可若是说出君莫邪三个字,天知道这位仁兄会不会冒着大雨狼狈而逃?毕竟京都纨绔之名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世间浮萍本无名,游戏人间君莫问!游子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中年人念了一遍,不禁耸然动容。“好句,当真是好句!没想到小兄弟年纪如此之轻,却出口成章,便算是饱学之士也未必能及,在下失礼了。”说着看着君邪,笑得很是畅快:“小兄弟言之有理,是我世俗了,愿再罚一杯!”

君邪急忙止住:“你左一杯右一杯,我可还一杯没下肚呢,不会就是为了找个由头多喝我的酒吧?”

那人一怔,朗声大笑,一饮而尽,抹了抹嘴道:“此酒虽无名,但也算是上好的酒了,有劲,辛辣,这才是男儿汉所喝的酒!不错不错,为了此酒,就算是找个名目,也要多喝一杯的。”

“这酒?也算好酒?”君邪嗤之以鼻,“我说兄台,只怕是你没有喝过什么好酒?像这样的酒,只不过是偶尔碰上了,更没别的酒选择,才喝一点而已,若是这酒都算得上是好酒,那么天底下的好酒岂不是太多了?”

那人眼睛一亮,道:“宋老三这酒店虽说是不大,但这酒在京城却是大大有名,好酒者无不神往,今日若不是下雨,此间早已高朋满座!也因为如此,今日才能得以痛饮此酒。正是你我的运气!要知道宋老三每天只卖二十坛酒,午市十坛,晚市十坛,当真是多一坛也不肯卖的!小兄弟这话若是让宋老三听到,只怕是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哈哈哈……你这人不错,在我这么郁闷的时候,竟然能把我逗笑了!”君邪本不想笑,但此刻却觉得有些压抑不住:“真是太好笑了,这样的淡酒,竟也限量供应?本少爷以前喝过的最次的酒,只怕都要比这酒强过百倍!”

这话到不是吹牛,概因这酒充其量也只有不到二十度白酒度的程度,且酒质略浊,对于饮惯了世间美酒的君邪来说确实是劣酒,甚至对于任何一个现代人而言,都未必会喝,毕竟酒看起来有点浑浊,貌似真的有些不干净!

那中年人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小兄弟,吾本观你亦为雅士,怎可大放厥词,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须知就算是大内皇宫之酒,本……我也是喝过的,与此酒相比,不过是多了几分华贵,却少了几分辛辣、后劲!更难以激起男儿心头的热血。就我看来,此酒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世间佳酿!小兄弟说以前喝过的最次的酒也强过此酒百倍,未免太过于伤人!”

“呵呵,哦?你不信吗?”君邪斜着眼睛看着他:“你不信就算了,我也没有非让你相信,哈哈哈……不过,喝酒!喝酒!哈哈哈,这位老兄,你知道什么是喝酒么?你懂得什么才能算作喝酒么?哈哈哈……”

中年人皱了皱眉,默然不语,心中已经有些后悔不该过来。这小子也太邪了,别人好心来结交,居然一点不领情!而且还如此的出言不逊,即便是有些才华,也不过是个恃才傲物的狂生,难成大器!

君邪哼了一声,低沉的道:“真正的喝酒,喝的乃是心情!又或者是意境!并不说将酒灌进肚子里就算是喝了酒,那只能说是糟践酿酒的粮食罢了!酒啊酒,酒啊酒,想不到这个世界,非但没有好酒,而且也没有什么人懂酒;更加没有人会喝酒,更不要说什么品酒、赏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可惜,天地茫茫,竟无一个饮者!为这天大的悲哀事,浮一大白!”

痛饮了一杯酒的君邪站起身来,仰天长笑:“举目苍苍百万里,茫茫人海千万余;居然没有一人配与我同席共饮,更没有一种酒浆配让我欣然入喉!这个世界,可真是悲哀!哈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酒不好,人更乏味,如此喝酒,那里有半点意思!走了。”

这等垃圾酒,居然也限量卖,说说还有人反对真是靠了!君邪心中愤愤,顿时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觉着这个世界简直就全是一群土包子组成的

这样的人,怎配与我邪君同席共饮?!

“啪”的一声,一锭银子落在桌上,君邪狂傲的大笑着出门而去,一头撞进了茫茫雨雾,转眼不见踪影。

那中年人再好的涵养也被他气得有些七窍生烟,这人年纪轻轻,居然如此骄狂!本人怎么说也是大有身份的人物,自己最看好的酒,最爱喝的酒,在他嘴里居然比垃圾还不如!?那岂不是说自己实在是……

不过心中又有些羡慕君邪那种快意洒脱,无拘无束狂傲近乎邪异的个性!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纵意人生啊!这京都,简直就像一个大大的囚笼…….

“虽然有些骄狂,但率性而为,也不失为真性情,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当真好句!”中年人默默的想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却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只觉得往日这喝不够的美酒,今日居然真的有些不堪入喉。

“有说古人七步成诗,我还道是吹捧古人,然见此君,便说是七步成诗也绝不为过,尤其那最后两句,当真了得!”说着口中轻轻吟哦:“……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不错不错,这酸生果真有几分真本事,”

说到这里,中年人突然愣了愣,又哑然失笑:“这家伙的意思,居然敢说我不是他的知己,与我话不投机呀,哈哈……临走还骂我一句,还是酸溜溜的拐着弯骂的……真是酸生一个!不过纵观整个天香国,敢当面骂我的就包括皇兄在内还真是一个也没有,这小子倒是让我尝了尝新鲜。”

君邪一生之中,什么样的评价都曾有过,什么杀人狂、血魔的不计其数,但唯独‘酸生’二字从未落在他身上。君邪自己自然也不会想到,自己触景生情有感而发的几句不连贯的诗句,居然就被人定格成了‘酸生’!而且是拐着弯骂人的狂生。若是知道,定然会啼笑皆非。

邪君若是要骂人,那必然会是指着鼻子骂的,怎么会拐着弯?当面骂还觉得不过瘾呢

中年人笑了一会,突然感觉有异,一回头,却见到一个瘦小枯干的老者睁着有些昏黄的眼睛,出神的看着君邪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脸上神情,居然满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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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雨中相遇

“宋老三,你这是怎地了?可是被这小子气糊涂了?”中年人洒逸的提起酒壶,自己满上一杯,笑吟吟的道:“只不过是一个少不更事的狂生,随口胡说而已,你素来气度宏大,料来不至于如此小家子气,他不认可你的酒,我可是认定了的。”

“王爷有所不知;我宋老三一生之中最自傲的成就就是酿出此等好酒,其他的种种,对我来说,不过是过往云烟而已。区区小子轻视我的酒,老夫自当一笑置之,不予理会!”宋老三出神的看着君邪离去的方向:“可惜我听到他最后那段话再出来的时候,他却已经走了,酒国知己,缘悭一面,才是真正可惜之事。”

“酒国知己?可惜?”那被称作“王爷”的中年人有些惊异。

“不错,正是可惜!”宋老三肯定的点点头,“这个少年,能说出这番话来,当真是一个真正懂酒的人。”说着口中喃喃道:“真正的喝酒,喝的乃是心情!喝的乃是意境!并不是将酒灌进肚子里就算是喝了酒,那只能是说糟践酿酒的粮食罢了!会喝酒,会品酒,会赏酒,错过此酒国知己,当真是生平最大之憾事……”

斜眼一看,君邪原本放在身后的斗笠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消失不见。

宋老三神色一动,突然目中精光一闪,眼瞳中闪出一丝淡淡的碧蓝颜色……

同样可惜,那“王爷”就在他的身后,却全然没有发现宋老三目中的异样。

地品黄,天品蓝!

这个邋遢之极的只知道酿酒的宋老三,赫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天玄级高手!至尊神玄之下,天玄高手已可算是站在玄玄大陆金字塔顶峰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居然屈身在这样一个偏僻小酒馆之中!

可惜,若是君邪尚没走,以他独特的灵觉,必会发现这宋老三的不凡之处,而且也必会抓住这宋老三爱酒的嗜好大做文章!可惜,君邪现在已经走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君邪走出酒馆,一路缓缓步行,心中逐渐恢复清明,脑中也逐渐清醒。从之前的神异状态之中解除出来,之前的状态几乎可以代表邪君君邪,那一刻的癫狂,正是前世邪君傲视天下的真性情!不怕得罪人,想说就说,想做就做,虽万千人吾往矣!哪怕是世人千夫所指,当初的邪君也只会狂傲的迎面而上,独对千军!

随心所欲,无所顾忌,根本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感受!世人赞我誉我夸我将我夸到了天上去,我自坦然受之,心安理得!世人毁我骂我鄙视我,那也同样是理所当然!

这份邪异的性格,也正是他“邪君”之名的由来!

但现在一番发泄之后,恢复理智的君邪自然不会继续保持刚才的“邪君”性情,周身气机尽敛,如此大雨也没什么好去处,自然而然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不意就在准备从前面的街角转向的时候,君邪突然神情一怔,脚步慢了下来;因为从转角后传出一个低低的声音,混在漫天大雨之中,若不是君邪耳目远较一般人要灵敏的多,险些不能听见。

这声音是:“……总算是成了,要不是老天下这场大雨,还真不同意摸到唐家那老货的东西,当真是上天庇佑……”

唐家?君邪心中一动,顿时想到唐源的家族。思虑一转,身子闪电般一闪,接着雨势的掩护,将身子躲在墙角后,一个突出的土墙后面。这土墙在平时也不算很高,无论如何也不会藏的下一个人,但在这滂沱大雨之中,万籁朦胧,几乎对面也不见人,却是极佳的掩护。慢慢的将头上的斗笠拿了下来,任凭雨水浇灌,瞬时从头到脚一身透湿。

只因为雨水打在斗笠上的声音与打在土墙上全然不同,所以君邪不得不小心,本来雨水打在人身上的声响也与打在墙上也有细微的不同,但较诸斗笠,却又不可同日而语了。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中,五六人似乎非常费劲的走了过来,丝毫不曾怀疑这么大的雨街上竟还能有别人,其中一人提着一个包裹从街角转了过来,一人道:“这件事情已经筹划了很久,却始终不能得手,这一次我们兄弟总算是成了,大当家知道了,定然高兴之极。”

另一人喘着气道:“成是成了,不过代价却也不小,怎么也没想到,唐家六位高手出去了四位,余下的人仍能发现异常和我们的秘密潜入,若不是那神秘人将唐家剩余的两位高手引开,又有十四位兄弟拼死断后,我等恐怕也…….咳咳咳,”说到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不过这东西着实重要,万万不得有闪失;我们还是尽快的赶回去交给大当家才是正理。赶紧处理了这件事,我们也能够安稳一些,唉;这段日子以来,真是够了!我们不要再耽搁了,小心夜长梦多。抓紧时间赶路!”

“是是,不过,狼哥,我们去的时候唐家你那小舅子可是带我们进去的,万一要是唐家事后查起来……只怕你小舅子难逃一劫吧?”

“怕他个鸟!等他们真正调查到咱们的时候,我们兄弟拿了赏钱,远走高飞,四处快活了,天大地大,唐家又凭什么能找的到我们?至于我小舅子,估计现在早就没影了,还等着唐家去抓他?那小子滑溜的紧,有时间担心他,还是担心咱们自己吧!”

“说的也是。”

六人急匆匆的迈步前进,离君邪越来越近。君邪在一边看得明白,六个人之中,竟然有四个人受了重伤,其余两人也受伤不轻,一路走一路不停的流出鲜血,更有两人不停的咳嗽,每一次咳嗽,地面便多了一缕红,不过那缕嫣红,随即便被雨水冲散了。

他们究竟拿了唐家什么东西?如此的重要?!进去二十个人被留下了十四个,只逃出了六人,而这六人中还有四个受了这等重伤,居然还是很满意、很得意的样子?

唐家若是有好东西,唐源岂能不向自己摆显?

突然,其中那位受伤最重的人突然身子一震,停止了咳嗽,厉声喝道:“谁?出来!”如电般的目光向着君邪这边扫射过来!浑身上下突然银光灿烂起来,已经聚集起了浑身的玄气,随时准备雷霆一击!

这个受伤如此严重的人,居然是一位银玄级的强者!

而他,居然发现了君邪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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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地玄强者?

银玄始,金玄起;说的便是,玄气冲破九品到了银品玄气的时候,就算是真正开始了强者之路!玄玄大陆上,玄气的修炼方法可说是相当泛滥,就连军营中的普通士卒,也大多数身具玄气修为;但绝大部分的人,却都在九品以下这个关口止步,终身再无寸进!

这也正是前者君邪痛斥君家侍卫,并无一人反驳的主因,三百人的侍卫中超过八成的玄气修为都已达至八品,其中更不乏八品顶峰,可是却并无一人可以达至更高一级的九品之境,只是一层之别,却几乎是咫尺天涯之别!

而九品到银品之间,却又如同是另一个巨大的分水岭,将两边的人以天堑般的距离彻底隔开!九品之下尽蝼蚁!这句话便足以说明了一切!而真正的玄气修炼的高级功法,从银品这里,便开始有了极为巨大的分别。()

银玄强者之外的剩余五人亦已同时止步,六道锐利的目光穿破了雨幕,其他五人身上都是一片浓重色黑气,这五个人,居然都有九品顶峰修为!!领头的那人虽然受了重伤,但运功起来浑身上下仍是银光耀眼,显然已经是银品巅峰,即将迈入金品的行列。也正是他,发现了君邪!

怪不得能在唐家偷出东西来,正好选择在唐家实力最空虚的时候,一下子进入二十个好手,又事先踩好了点,以有心算无心,又有内应,若是再拿不出来,那么唐家的实力就近乎恐怖了。但事实上这二十人最终也只出来了这六个人,那被留下的十四人若也全是九品的人物,那唐家的实力也仍是不可小觑的!

大雨仍在疯狂的倾泻着,浓密的雨丝和腾起的雨雾,将天地间弄得即便对面也难以看清人,更何况,这本就是在一个秋色的黄昏!

君邪有些沮丧,自己目前的实力还是太低微了一些,虽然已经极力的隐匿自身的气息,但却毕竟不能像前世那样,可以隐藏得天衣无缝!看来,今天势必要有一场恶战了!但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是否能打赢这六个高手?这实在是半点把握也没有的事情。就算是对上其中的一个,以君邪现在的功力,也是无法匹敌的!可惜,自己已经见到了对方的龌龊事,就算想抽身也已不得,对方势必要杀自己灭口才可保完全,为求保住小命,只能另想办法。

自己堂堂一代杀手之王,今时今日竟陷入了如此恶劣的局面,真是一个至大的讽刺!

正在这样郁闷的琢磨着,君邪突然察觉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的察觉令他郁闷到极点的心情瞬间转为愉悦,甚至是兴奋莫名的,几乎要笑出声来,虽然是面对六个自身实力都比自己强的高手,但在君邪此刻的心中却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

君邪的身子若隐若现的在雨雾中,对面的六人虽然感觉到自己的对面有人,但却并不确定对手到底有几人,更看不清君邪的样子;所以一个个小心翼翼,不敢妄动!毕竟他们大战一场之余,实力大损,更有多人身受重创,稍不注意,动辄便有杀身之祸!

但同样的情况对君邪来说,却实在是与白昼没有两样!甚至比白天还要明显得多!

开天造化功虽然玄妙之极,自有大玄机在其中,但君邪毕竟只是修炼了一个多月,修为浅薄,自然难通其中玄奥,远远还没有到达能夜视的地步,但对面六人惟恐别人看不到他们一般,一个个将身体内的玄气运行到了极致,银光黑气在一片雨雾中无比耀眼,在君邪眼中,这简直就是六个绝佳的靶子,而且还是清晰无比的巨型靶子!

是想,茫茫大海浓雾中,迷失了航线的大船前方突然出现了灯塔…….这就是君邪现在的感觉了!这种亮度,导弹都能轰上去!

君邪真正发现了这个世界玄气的最大缺点:实在是太耀人眼目了,根本无法做到隐匿行迹!你要想战斗,首先就要聚集身上的玄气,但一旦聚起玄气,身上便会有光芒透出!尤其是,在君邪这样的超级杀手面前,这六个人就像是六头**裸的大肥猪,在器宇轩昂地等待被宰割!

难怪君邪当时掷骰子作弊没有一个人怀疑,遥控骰子,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修炼过玄气的人超过了四五级都能够做得到,但问题就是,那样势必身上会有异状闪现!除非是至尊神玄,但至尊神玄需要赌钱作弊吗?

“这个创造出玄气功法的人简直就是个天才!他是怎么知道我要穿越到这里遇上这种情况的?这简直就是为了我这样的杀手杀人方便而量身定做的绝妙功法!”如果这六个人是六头猪的话,那么玄气此刻在君邪的眼里就是饲料!只有吃了很多饲料之后,猪才能长得如此膘肥体胖,而且还主动的跑到屠夫面前,亮出自己的肥膘,自豪的说:看,我多肥,开宰吧,看那顺眼就从那下刀!

而君邪此刻扮演的角色,就是这个屠夫。

当然了,杀猪也是要有技巧的!因为眼前的这些猪貌似并不好杀,稍不注意,它还会拱你一下也说不定,毕竟“屠夫”现在的小身板还太弱,还真顶不住一拱!

长袖中的手腕一翻,一曲,肌肉动作之下,原本藏在肋下的十八枚金钱镖悄无声息的落尽了君邪的手心里。君邪身子一动不动,眼中闪起久违的嗜血的色彩!

开天造化功的气流全力运转,从经脉中一股脑儿注入金钱镖中……

在这个秋天的暴雨的下午,天地一片昏蒙的时刻,来自异世界的杀手之王,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第一次露出了他的獠牙!第一次展现他多姿多彩如同艺术一般的杀人伎俩!

砰,砰,脚步声缓缓响起,六人缓缓分开,踩着脚下的雨水,彼此之间保持着相同的间隔距离,小心翼翼的向着君邪包抄过去。他们都能感觉到,对面的人还在,还没走!此人绝对不能留着,不管他是谁,一定要将之铲除!六个人的心里都是一样的心思。

漫天雨雾之中,对面的那人似乎动了一动,接着便看到六道耀眼的黄光急速穿破了雨雾,急如闪电般飞来,目标,正是六个人的咽喉!

君邪特异的内力气流,使得金钱镖在贯注气流之后,浑身光芒大放,无比耀眼!

黄光闪起的那一刹那,六个人的心中同时感到了一阵冰寒!六人同时感觉到身子僵硬,惊骇之极,其中一人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用几乎要哭的声音喊了半句:“地玄……!”

什么样的人才能发出这样的耀眼的黄光?如此快速如此的力度?除了地玄级别的高手之外,别的品阶,根本就不可能发出这样的玄气,这样的光彩!

银品之上乃是金品,金品之上乃是玉品,玉品再往上,才是地玄!这样的差距,不啻是差天共地!这仗还怎么打?

灭口?是被人家灭口吧!

就算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金品高手,而这六人身体又处于最强盛的状态之下,也未必就可以匹敌的,更何况现在人人身受重伤的时刻竟然遇上了一位地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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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杀人劫物

天亡我也!六个人同时泛起一种想哭的感觉。()绝望啊!

他们只看到那六道耀眼的黄光,却忽略了,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能带给他们那种地玄高手的强大压力。

然而心中油然而生的绝望恐惧,导致了这六人一瞬间的失神,但就是这一瞬间的失神,却彻底的决定了这六个人的性命!

君邪之所以将金钱镖贯注玄功发出刺眼光芒提前出手,正是算准了这一点!一个优秀的杀手,最擅长洞悉对手的心境,他算定,这六人在面对强大的不能匹敌的高手的时候,必然会进退失据!而君邪要的,就是他们这片刻时间的进退失据!

几个身受重伤的银品玄者,突然对上一位正在巅峰的地玄强者,心中的恐惧和惶惑是巨大的!几乎有引颈待戮的感觉!这几个人正被人追杀,当然产生这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会更加的快了。

君邪要的,就是这一点点时间!

先前若是直接突袭,这六人之中至少有三人能够躲开君邪的金钱镖,因为分散成六份力量驾驭飞镖,必然不如只发一枚来的精准!而只要他们哪怕只留下一个,君邪就要有大麻烦!虽然他们受了伤,但随便一个也不是目前的君邪所能够对付的。

小李飞刀之所以例不虚发,是因为,每次出手它只有一枚!

君邪的重点,自然是那个银品玄者,虽然受了重伤,但仍是给君邪最大压力的一个!也正是他,敏锐的发现了自己的踪迹!

在六枚耀眼的金钱镖之后,还有十二道黑乎乎的光芒紧接着飞出,但前面的六枚飞镖已经牢牢地吸引住了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铺天盖地的大雨又将他们的视线牢牢阻开,惊魂未定的一个个,几乎是在最后一刻才狼狈不堪的一跳躲开金钱镖,他们甚至不敢用兵器尝试格挡,唯恐被面前这位“地玄高手”震伤了内腑!

事实上若发暗器的真是“地玄高手”,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黄色光芒就已经没命了,即使他们中最强的银品玄者也不会例外,可惜,处于大惊状态中的他们完全忽略了!

虽然他们躲得快,但还是有两人发出一声惨叫,躲避不及,金钱镖颤巍巍的插在了锁骨上,鲜血喷出,人也倒了下去。甚至倒下的人都以为自己是已经死了:中了地玄高手的雷霆一击,自己这小小的九品除了闭目等死还能做什么?更何况那飞镖插的位置可是咽喉啊……却没有注意,飞镖其实只是插在了锁骨上,却没有切断气管!

四声闷哼一般的惨叫几乎同时响起,随之而来的十二柄飞刀或中咽喉,或中额头,站立的四人每个人身上都最少两把,尽都是伤在要害部位!目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紧紧用手捂住喉咙上的刀柄,直挺挺的扑倒在雨水里。

那位备受君邪照顾的银品高手,身子受伤躲避不易,情形更是凄惨。头上身上足足插了四柄飞刀!深深**身体,直至没柄!

他们到死也不能明白,自己明明已经躲过了那最可怕的致命一击,为什么还会被飞刀击中了要害?地玄高手面对自己这些蝼蚁一般的存在,一击不中,就应该自重身份再不出手,为什么会再次出手,为什么?!

对低自己两阶的对手居然倅袭加偷袭,而且一次不成两次……难道现在的地玄高手都是这么不要脸皮没有风度了吗?这个世界的地玄高手大都是很自重身份的人物,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厚颜无耻了?!

“地玄级”高手君邪可是毫不迟疑,闪电般纵出,顺手从一具尸体额头上拔下飞刀,脚步一停未停,两步并作一步,飞纵到那先前倒下的两人身边,反转手腕倒提刀,对着心脏的位置,狠狠的插了下去!

这两人虽也受了不轻的伤害,却不足以瞬间致命,虽然现在惊恐失神,但却还保留了一定的战力,有战力的敌人,就不能放过!哪怕他已经奄奄一息!前世的最后一刻,就是君邪最好的教训!对自己最没有威胁的敌人,惟有死人!君邪心中的杀机疯狂的涌动,脸色一片冷酷!

君邪这一只手握的飞刀尚未插下,脚尖已经是向外的姿势,插下飞刀的同时,脚步已经开始移动,飞刀插下,立即松手,转身向着另一人,扭腰飞速合身扑下去,以手为刀,咔嚓一声斜斩在另一人的咽喉!

这一连串动作兔起鹘落,令人目不暇接,几乎是黄色金钱镖一出手,君邪飘忽的身影便跟了上来,四声惨叫响起的同时,君邪已经拔出了其中一人头上的飞刀,四具尸体跌落地面发出的声音还未传出,那柄飞刀已经**了幸存者的心脏,而另一只手掌也已经劈上了另外也是最后一个幸存者的咽喉!

心脏中刀的那人连哼也没哼一声,直接毙命!

这一瞬,最后一人喉骨断裂的喀嚓声与四具尸体跌落地面的声音同时响起!

全部完成之后,君邪这才剧烈的喘息起来,以他现在这具肉身的身体素质,要完成这样的高难度动作实在是困难了点!先前的君莫邪几乎将这具身体全部掏空,若没有之前的脱胎换骨和这一个月时间的锻炼、恢复,决计无法完成刚才的一系列战斗。

然而即便如此,时间也是太短了,属于十足的透支发挥,当精神一松懈下来,再也无法支撑剧烈动作之后的反噬,只觉得浑身无处不痛,全身筋骨都似乎要断裂,那是一种入心入肺的痛楚。

最后一人口中哇的一声,喷出一道血箭,直直的喷在君邪脸上,身子元宝般两头一翘,眼睛悔恨的看着君邪,嘶声道:“你……你不是……地……”死到临头,他终于醒悟了过来。眼前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地玄高手!

“真是猪脑袋!”君邪叹了口气,对着他惋惜的道:“若真是地玄高手,对付你们几个垃圾还用得着偷袭么?!”

那人喉中一阵格格的怪响,双眼顿时怒睁凸出,脸上一片不甘和愤怒!身躯一个拱挺,已经油尽灯枯的身体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颤巍巍的抬起一只手,指着君邪,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只是死死的看着君邪,半晌,啪的摔回地上,抽搐了一下,直挺挺的断了气,两眼依旧大张,竟是死不瞑目。

本来他还有口气,虽然必死无疑,却也能再坚持片刻,不至于就这么死掉。哪知道君邪这一句话,却直接将他气死了过去!

急速绕了一圈,将钱镖、飞刀逐一收回,然后顺便将六人搜了搜身,君邪神情轻松,动作自然,就像是在翻自己的口袋,浑没有将六具血淋淋的尸体摆在心上,上一世的杀手生涯早让他练出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更大的血腥场面,君邪也见得多了……

终于在那个银品高手怀中搜到一个小包袱,在手里掂了掂,君邪伸手抄起掉落在旁边的斗笠,随手夹在肋下,几大步跨出,已经转过街角,漫天的大雨,在君邪身后落下一道从天到地的巨大幕布,顿时将君邪与这血淋淋的一幕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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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纯属巧合

街口,大雨倾盆,一缕缕鲜红逐渐变淡冲散……只留下六具尸体静静倒卧,其中一具尸体双眼圆睁,怒瞪苍天,满脸的不甘……

绕了几绕,君邪谨慎的便转到了回君家的路上。

雨水劈头盖脸的狂浇下来,君邪轻松淡然的漫步前进,并未遮挡,身上脸上的血迹已经冲的半点不剩,就算是现在洗干净,也只会看到一块稍呈暗褐色的大块,而不会知道这曾经是活生生的六条大汉的鲜血!

而且,是以君邪目前的实力对付一个都绝对不是对手的,一位银品高手和五位九品玄者的鲜血!

就在君邪即将迈进君府大门的时候,一个颀长的身影穿破重重雨幕,旗花火箭般划破长空,一闪来到街口,一眼看到六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顿时大出意料之外,一个长掠过去,手掌轻拍,在六人身上搜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霍然起身,眼色阴沉到了极点!

这人脸上带着一张奇怪的面具,看不清他到底长得什么摸样,但一举一动却是从容之极,举重若轻;嗖的一声,带着金灿灿的玄气之色直接飞上了旁边五丈之外一棵大树,再一个纵跃已经站在树梢,举目四下张望。两下纵跃,丝毫不带半点烟火气,似乎不费半点力气。

金光微微闪动,赫然是一位金品高手!

闪电般的目光穿破雨幕,向着辽阔四周仔细的巡查了一遍,突然从树上长掠而下,在滂沱大雨中围着六具尸体绕了一圈,然后便顺着一道血丝散去的方向一步一步前行,但明明是是一步一步的前行,速度却竟然比寻常高手施展全力奔跑还要来的迅速!

那方向,正是君邪从这里离去的方向!

此人竟然如此心细如发,在这等雨水冲刷之下,居然能一眼就找出正确的方向!

这人顺着些微痕迹找去,绕了几绕,突然站定,低声咒骂起来。原来君邪绕的那几绕,竟是正好绕了一个圈,这位神秘的金品高手随着绕了一个圈子,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点……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好深沉的心思!”这人低声自问,仰头向天,出神的思索。究竟是谁打乱了我的布局?究竟谁能够将这个时机把握的如此分毫不差?到底是谁能够洞悉自己的计划?知道自己的行动计划?!

这次行动的时机完全是临时起意,就连自己事先也不知道,甚至连这场大雨也是突如其来!那么便不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但那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难道是……这神秘人苦苦的思索着,梳理着每一点一丝,甚至从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怀疑排查……

这人一向心机深沉,凡事都在掌握之中,谋定而后动,心思之慎密可谓到了极点!像今天这件事情,就算是打死他,他也绝不会相信在这世上还有这种巧合!所以他一开始就形成了思维定势,认定这必然是某一人或某一组织、家族针对自己,或者是针对自己的家族所展开的阴谋活动!

从这个出发点延伸出去,当然就与事实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个人万万不会想到,这件事其实压根就是一个巧合!一个非常有趣的巧合!

那名银品高手如果不是道破了君邪的踪迹,以君邪的为人必然不肯在实力未茁之前贸然与人结怨,如果银品高手发现的人不是那么凑巧是君邪,而是一个普通人,也可以安然将东西带回,甚至说后来人若是早到片刻,以君邪目前的实力,决计不是这人的敌手……

以上种种尽是巧合,惟有这种巧合,才是事件的必然发展,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君邪虽然很巧合拿走了他急需要的东西,但君邪自己却压根不知道,那是一件什么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

君邪这次出来,本就是一个巧合,将近前世的中秋节了,一场秋雨勾起了君邪心中仅存的乡愁,而在这个异世界又完全找不到人可以倾诉,就算想找个前世酒吧那样的地方也没有,在家里消沉显然更不合适,再说君邪也不希望让人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于是出来本是打算借酒消愁的,没想到让那中年人两句话打破了心境,越喝那酒就越觉得难喝,到了后来简直不能下咽,终于鄙视了两句,走了出来。

心思烦闷,君邪在街上到处闲逛,似乎就这样淋着大雨心中反而会舒服一点。

然后,就很“巧合”的遇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诸般的巧合之下,终于让君邪相准准的遇到了从唐家偷了东西,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几个人,机缘巧合之下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君邪现在实力不济,本打算就这样过去了也就算了,毕竟穿越过来的君邪对唐家并没有什么太好感觉,唐家的东西丢了就丢了,他也不放在心上,更不关自己什么事。但没想到哪几个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家伙居然发现了他!这就让君邪欲退不能了,尤其这些家伙的实力更在目前的君邪之上,就算想落荒而逃都不行。

实在没办法之下,君邪也只好用出了暗器的功夫,利用天时对自己的助益,然后施展诡计,将这几个人一举诛杀!既然人都死了,君邪自然不介意“顺手”拿点东西,于是乎,这件对这神秘人来说极端紧要的东西,就这么在这种貌似“无限”的巧合之中,似有意似无意的落进了君邪的手里。

这么多的事情,任何那一件单独摘出来都不惹眼,但凑在一起,却巧合的让人吃了一大惊!占了便宜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坏了大事的更是稀里糊涂!

这么多的巧合,简直是鬼使神差,连老天爷都下了一场大雨助助兴,这实在不能不说是天意,又或者是老天促成的“巧合”!

神秘人见事已至此,正要离去,突听得人声嘈杂,乱哄哄的围了上来,唐家的侍卫大举出动,向着这边搜捕过来。不由长叹一声,金芒闪动,啪啪啪六个声音连续响起,地面的六人的头颅纷纷爆裂开来,再也看不清楚本来的面目,衣袖一拂,嗖的一声蹿进雨幕之中,顿时消失不见了。

待到唐家的人来到这个街口的时候,就只看到六具脑浆迸裂的尸体,而需要追回的东西,却早已无影无踪……

君邪丝毫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之中已经破坏了自己所在的君家最大的敌人设计的一次重要行动,而且就像捡破烂一般将那人视若珍宝的东西随手拿了回来;他甚至感到很委屈:本来我就只想淋淋雨,思思乡,享受一下乡愁的寂寞与孤独,却被这几个该死的东西将气氛破坏的干干净净!郁闷啊……

真是百事不顺啊,借酒消愁遇见一个不识货的,将那等低劣糟酒也当做了绝世佳酿,真是可怜复又可笑!出来淋会雨吧却又淋到杀了人……

运气真背啊。君邪仰天长叹,摸了摸怀里的小包袱,一步踏进了君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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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管清寒

磅礴的大雨终于稍见减小,但雨势却仍形密集;君邪不紧不慢的走着,凡是从门口和窗子中看到他的下人们无不大为诧异,纷纷互相询问:天知道这位少爷这次又是发了什么疯了?不过,他相比起他惹祸的疯劲,眼前的发疯还是可以接受的,不过还是有些不正常:这么大的雨往外跑啥?

走到花园时,突然一阵呜呜咽咽的箫声透过雨幕,悠悠传来;箫声中充满了散不去的哀愁,只听着这声音,便可想象得到吹箫的人心中那深沉的悲哀和幽怨。

但此时此刻的君邪听起来,却是正好暗合了他的心境,忍不住循声而去。

在花园正中的一座凉亭中,一个身穿雪白衣服的女子背对着君邪独自坐在石凳上,香肩如削,发如乌云高挽,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只看背影,便已经觉得这女子是如此的清冷脱俗,但在这凄凄秋雨之中,又有这凄婉悠扬的箫声相伴,却愈发显得那女子是如此的孤单落寞。

君邪静静的站在亭外雨中,微微闭上眼睛,倾听着这犹如天籁之音的悠扬箫声,心思恍恍惚惚,如同自己又听到了前世最喜欢的红楼梦的曲子,一曲《枉凝眉》,一样的哀婉,一样的如泣如诉…

君邪倍感心神俱醉,如此风雨如此秋,为谁幽怨为谁苦?在这一刻,君邪却突然感觉到,眼前这女子的心境:竟与自己一样的孤独寂寞!只是,相比较起自己,却又更多了一份彷徨无助。

秋雨潇潇,无边无际,在这凄怨的箫声中,连风声似乎也变得呜咽起来……

箫声渐渐低沉,如同一缕细细的丝线在风中摇曳,终至不闻。那白衣女子端坐不动,轻轻放下手中玉箫,幽幽一叹。叹息声消泯于风雨声里,显得那样的无力。

君邪心有所感,忍不住也是轻轻一叹。

声音虽轻,但那女子却大吃一惊,霍然转过身来,美目看着君邪,脸上现出意外之色,随即转变成一丝淡淡的厌恶和鄙夷:“是你。”

“箫声不错,很美。”君邪微微一笑,悠然迈步走进了凉亭,身上雨水顿时将地上浸湿了一大片。“大嫂,今日您怎么有这等雅兴?”

这女子满脸清冷,眉目如画,风姿绰约,但身上却自然带着一股清冷寂静的高华气质,正是君莫邪的大嫂,也就是君莫忧的妻子,管清寒。乃是赫赫有名的管氏世家之女,也是天香国有名的才女。

其实说是妻子也并不太恰当,两人乃是从小定的娃娃事,在三年前君莫忧二十二岁,管清寒十八岁的时候,两家正准备为两人筹办婚事,但却恰好遇上了与神赐帝国大战,钦点君莫忧随军出征,与弟弟君莫愁同任先锋,两家于是约定,等君莫忧大胜归来,便为二人成亲。了却这段姻缘。

出征之前,便已经走完了纳礼下聘这些程序,管清寒可说已经是君家的人了,只等君莫忧回来,就是婚期了。甚至连婚期都已经订好了,却万万没想到,君莫忧一去不回,埋骨沙场,致令这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天上地下,幽冥异路,耿耿长恨!

可怜无定何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噩耗传来,管清寒当场晕厥,事后更不顾家人劝阻,毅然住进了君家,以君家的长孙未亡人的身份自居,奉养老人。君老爷子曾多次提出不必如此,反正也没正式成亲,以管清寒的家世容貌都是万中无一之选,何愁没有好姻缘?更提出由君家欠下合离文书、退婚文书,还管清寒一个自由之身。

管清寒执意不肯,两家老人尽都唯恐她一时想不开,再出了什么事,也只得默许了。只等她什么时候回心转意,便送她回管家去。

君家上下,上至君老爷子、君无意,下至一众管家仆人都对这位少奶奶十分敬重,并无一人有所怠慢,若说君府上下唯一令管清寒不悦的,也就只得小叔子君莫邪!

君莫邪这纨绔败家子在这位美丽大方的嫂子住进来之后,便颇不安分,言语轻浮,举止轻佻,让管清寒心中厌恶到了极点,实在忍无可忍,也曾出手狠狠教训,这位管小姐,除了是位才女之外,武艺也颇为精通,虽然还为臻至银品之境地,却也已经是九级顶峰的境界,对付君莫邪自然是手到擒来!

不过这浪荡小子色心不改,也知道自己的美丽嫂子不会对自己下重手,屡屡暗相窥伺,管清寒见到这样的滚刀肉,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长时间的呆在房间里不出来。今日见下了大雨,引动心底哀苦,突然心中悲愁不禁,便来到凉亭以箫音抒怀,没想到这纨绔居然仍是冒雨而来!

真是色迷心窍,难道不知道我九品玄气修为远远的高于你么?想要教训你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教训你,只是不想惊动府中上下,也不想再伤老人心怀,难道真当我怕了你吗?!

“哦,闲着没事,就随便吹几下,难道三少也是此道行家。”听到君邪的话,管清寒心中更是厌恶,就你这纨绔,懂得什么箫声美不美?只不过是借机和我搭讪罢了。冷眼看着他,倒要看看他今日又有什么新花样,回答的话里话外,自然也暗蕴机锋。

以君邪的智慧,怎会不懂,不过他也很佩服眼前这个女子,更明白君莫邪从前的不堪,这怪不得别人看不起他!对管清寒的深情执着,心中也有些敬佩。

“箫音即心声,往事已矣,大嫂还是放宽心怀为好。一切都会过去的。”君邪犹豫一下,劝道。

管清寒鼻中微微哼了一声,俏脸冰霜,侧过身去,竟不理他。

君邪大感无趣,以他的性格,你不理我,我就更不理你!美女怎么了?美女就能随便给人脸色看么?勉强和声道:“刚才冒昧,打搅了大嫂,告退了。”说着笑了笑,转身而出,竟不迟疑。你不理我,正好!我回去睡觉去。

管清寒大出意料之外。

本以为这小子又要对自己进行一番死缠烂打,腆着脸套近乎,却绝没想到他这次竟然也说了两句人话,并不纠缠,转身离开,连外面的大雨却也不顾了。

看着君邪没入雨中的背影,管清寒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但美目一闪,却突然发现,今日的小叔子确实与以往大不相同。

以前这小子脸上总是坏坏的痞笑,眼睛更是一点都不老实,四处乱瞟,见到自己的时候,更是经常不堪到嘴角挂着口水;但回想刚才他的神态动作,却全无半点轻浮的表现,竟然很是庄重,很是……沉稳的样子。

而且眼神也始终没有向自己身上乱瞟过来,还有,看他离去的背影身躯挺直,走在雨中竟然也显得很是从容不迫……

真的改变了么?管清寒心中冷笑一声,想必是因为死缠烂打的招数不好使,现在又换了一副“正人君子”面目来接近自己?!哼哼,君莫邪,我岂能上你的当?就算你再换一千种面目,在我心里,你的骨子里永远都是那个下流无耻的败家子,绝不会有丝毫改变!

下着这么大雨你淋着雨跑过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么两句话?鬼才会相信你!越是这样,只能说明你心中更加的有鬼!你会是正人君子?说出去有一个人会相信吗?!

管清寒的俏脸瞬间变得寒冷如冰!

不过这小子今天看见我眼神之中居然没有半点惊艳的表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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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玄丹

君邪一路走,心中真的颇有些惋惜,自己的这个大嫂管清寒其实也只得二十一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龄,又是如此一个绝色天香的大美女,却心甘情愿的在君家做一个望门寡、未亡人!这要是放在前世,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在这里却如此自然而然,确实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简直就是资源上的浪费啊!我若是能够……啊!?君邪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突然一惊:这不像是自己说话行事的风格啊,自己或者会同情,可是怎么会有如此龌龊的念头。这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想到的事情!难道是……

可恶的君莫邪!都魂飞魄散了,居然还有这等残留的影响!君邪心中大骂一句。

君邪走进房中,连小萝莉的问候也没来得及搭理,皱着眉头坐了下来,想着自己自从穿越过来之后的一举一动,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自己前世虽然也有偶尔年少轻狂的时候,但那基本是为了接近目标而做出的掩饰,充其量也不过是演戏罢了。

君邪的性格一向是冷傲的,也是接近于冷酷的,甚至有些时候,可以说是冷血的,但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性格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了这么多。诚然,以君莫邪这个纨绔的身份搅风搅雨,这种举止还是比较可行的,也是最好的掩护。但是,心中究竟如何,却需要自己心中有数!

绝对不能让君莫邪这具身体的原有性格占了上风!但却还要用这种性格来做保护色!

维持本心,顺应外物,但骨子里,我始终还是我——邪君君邪!

君邪眼神中迸射出了精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邪君无情,踏异世于足下!

心中打定了主意,顿感浑身一阵轻松,也瞬即想起别的事情来,将那顺手牵羊捡来的包袱从怀中掏了出来,顿时心中一动。

这个包袱里,是不惜牺牲二十名高手的姓名也要去夺得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但君邪却知道,唐家的东西,一般是不会有人敢打主意的。而若不是极品的好东西,想来也不会有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件事!

这么一想,君邪倒被勾起了好奇心,本想就这么还给唐家的,现在却有了一种想要打开看看的**。

想到就做,直指本心,才是邪君风范!君邪一伸手,嗤的一声,直接将包袱撕了开来,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扁平的小木盒,木盒上散发出隐隐香味,上面多有淡金色的细致纹路;这木料,赫然是极品的金丝檀!

而且,还是一整块的金丝檀树心硬生生的抠了一个洞!光这一个木盒,就已经价值不菲!

打开木盒,顿时一股清寒之气透了出来,木盒内里,另藏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玉盒,触手冰冷,竟然是极品寒玉!

看这色泽材质,只这一块寒玉,就是倾城之物!

君邪倒吸口冷气!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将需要用如此珍贵的寒玉盒收藏!

小心的打开玉盒,里面乃是一枚圆圆的物事,外边包着一层色彩斑斓的兽皮,散发着奇异的光泽,君邪对这个没见识,也不知道,自然不感觉什么奇怪。若是懂行的看到,恐怕就要立即大吃一惊:这是九级玄兽的毛皮!几乎是相当于至尊神玄一般的存在!就单止金丝檀木盒、极品寒玉、九级玄兽的皮毛,随便那一样,都已经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而这三样东西,居然只是外在的包装!

君邪将这块兽皮包裹的东西拿在手里,里面似乎是一个圆圆的乒乓球大小的东西,解开一看,君邪不由得大失所望。

一个暗红色接近于黑黝黝的古怪事物,质地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用力一捏,似乎还有些微的弹性。单看这东西的卖相,委实是平平无奇的!

突然,君邪心念一动,脑中复灵光一闪,脱口而出:“玄丹?!!”

虽然没见过玄丹具体模样,但君邪知道,这可是好东西,只有三级以上的玄兽,体内才有可能凝练出玄丹,像这颗玄丹,以唐家的势力和实力,竟然视若珍宝的如此收藏,更引得别人不惜老虎头上拍苍蝇也要窥伺,想来也不该是什么简单货色,至少应该是七级以上吧?甚至更高!

君邪可不知道,这颗玄丹,乃是唐家老爷子唐万里花费了极大代价弄来的,九级巅峰玄兽金翅虎的玄丹,里面蕴含着极其庞大的能量,这枚玄丹,对于低级玄者来说,由于不能引发,几近无用;但当玄气修炼到了地级以上的时候,用特定条件配合激发,那么就可以吸取玄丹里面蕴含的巨大力量为己用!至于能够吸收多少,就要看各人的天赋了。

但,玄气修炼到了地玄的境界,每前进一点都是难上加难,而这枚玄丹却能够将一位地玄初阶直接提升到天玄境界!这对玄气修炼者来说,根本就是逆天级的宝物!

之前曾经提过,即使是想要杀死一只八级的玄兽,就已经是困难到了极点的事情,更何况杀死九级巅峰玄兽取玄丹?在一般情况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位至尊神玄强者固然可以打败九级玄兽,但若是谈到杀死,恐怕就算是两名至尊神玄强者联手也未必做得到!九级玄兽的力量和速度,完全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的!打不过想逃的话,是任何人都拦不住!

更何况是金翅虎这般具有飞翔能力的玄兽?更是连想也不用想的事情了。

唐万里当年也是无意中发现了一位受了重伤的至尊神玄强者,发现了那人身上有这枚玄丹,付出了数十名玉品地玄和数名天玄高手的性命才夺得了这枚玄丹。

姑且不论那名至尊神玄强者是如何得到的,但若是说这枚玄丹乃是世上独有的东西虽然未免夸大,但举世之间却可以肯定的说绝不超过三枚之数!

李悠然之所以迫切的想要得到这枚玄丹,自然有他至为紧要的用途!但他却绝对没有想到,自从数年前得到这消息之后就开始精心策划,收买唐府人物,一步步安排内线进去,千辛万苦小心翼翼的探听消息,直到三个月前才查到东西具体藏在哪里,但由于唐老爷子基本不出门,身边更有四位一等一的高手护卫着,一直没有机会。

而这次终于获得了一个极好的机会,唐老爷子出门了,而且还带走了其中的三位高手!更兼天赐良机下起了异常浩大的暴雨,天时地利人和齐全,里外配合一起行动,派出一流高手将仅剩的那位唐府高手引开,然后再由另外二十个人悄悄潜入,里应外合之下终于得手,却也付出了二十条人命的代价!

至此都是非常成功,用区区二十条人命的代价能还得这枚玄丹无疑是非常上算的!

可惜,却在成功的前一刻遇上了君邪…….

数年的筹划,千般设计万般计较,全部变成了水中捞月一场空!

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可想而知现在的李悠然的心中是多么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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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京城地震

君邪现在自然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居然是这样的一个逆天的宝贝,他正在发愁,若是还给唐家,自己用什么理由才能解释的通这东西居然会落到自己手里?若是不还给唐家,留在自己身边有什么用处?甚至连这个东西具体是什么玩意都不确定,当然更加不知道这东西的真正价值!

想了半天始终不得头绪,顺手又将玄丹包了起来,放进寒玉盒,再用金丝檀盒装起来,拿在手里掂了一掂,便随手放在了床头枕头旁边。想了想,往里推了推,扯起一块枕巾盖了上去。

这倒不是说君邪意识到了此物的宝贵,想要贴身保管,而是他曾经听说过,金丝檀的香味对于睡眠非常的有帮助……

往昔有君子买椟还珠,贻笑千载!却不知今日君邪所为,是否也算……

夜幕已临,大雨渐停。

唐万里老爷子满头白发都竖了起来,真真是怒发冲冠,暴跳如雷!

憋了一肚子气去找李家和孟家的麻烦,到了李家却被软刀子送了出来,气鼓鼓的去孟家发威,倒是遂了心愿,将整个孟家弄得鸡飞狗跳,但刚到便下起了大雨!眼见不能回去,唐老爷子越发憋闷,索性在孟家大大的发飙一番,将孟家一家大小尽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哪知道正在发泄的时候,家里人屁滚尿流的来禀报,说道是家里失窃了。唐老爷子顿时满脑袋嗡的一声,浑身的气血涌上了脑门——

自己跑来找别人的麻烦,自己家里却被人翻了个底朝天,

自己这边才跑来找人家的麻烦,而自己家里那边就马上被人翻了个底朝天,还是被人里应外合弄得乱七八糟!不用问丢失了什么,唐老爷子已经知道,这一定是丢失了和自己有关的重要物品,错非是自己的东西,否则家里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如此大的风雨里来通知自己!而自己的重要物品,若是论价值的话,自然首推那枚玄丹!

想到这里,老爷子抱着万一的打算,急忙出言询问,只要不是玄丹被盗,其他的都好说,可惜怕什么就来什么,的的确确就是自己的命根子玄丹被盗!老爷子顿时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倒。

自从得到这东西,唐万里就知道,自己得到宝贝了,只需后辈子弟勤加修习,将玄气修为提升至地玄境界,自己哪怕是舍下自己的老脸,怎么也能请动几位天玄级的高手,甚至是至尊神玄高手前来相助,利用这枚玄丹,将自己的后辈一举推到天玄高手的境界!

那样一来,只要有一位天玄高手坐镇,那么唐家的风光至少在这位天玄高手还在世的时候是不会有事的!而自己始终已经老了,就算是用这玄丹提升了修为,也未必可以再活多久。唯有到了至尊神玄的境界,才有可能延长寿命,而自己是绝对没有那个天赋的,即使靠这种罕世宝物也是没有希望的!

哪知道计划总是不如变化来得快,自己两个儿子,一个不成器,另一个蛮有天赋,可是天赋却是厌武喜文,玄气修炼到九级就已经彻底止步,居然连银品层次也没有冲上去,虽然在官场上也算一帆风顺,不说是一日三迁,也差不多,但那种没有绝顶强者坐镇,自家未来富贵生死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滋味却始终是不好受。

虽然文武都是受皇帝陛下管辖,但家族里只要多一位天玄强者,就算是皇帝想要对付他,那也是要仔细的考虑考虑的!

唐老爷子没法,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总算让老爷子欣慰的是孙子这一辈确实有几个比较争气的,除了唐源这个老大有些不务正业之外,其他三位孙子都是崇尚力量,对玄气的修炼也比较用心。让唐老爷子大感老怀大慰,可望在十年之内,几个孙子之一可以进入地玄之境,而自己身体尚佳,怎么也可以再为唐家争取十年光阴。

若是这枚玄丹用在孙子身上,相信比用在儿子身上效果会来得更好。若是一切顺利,最少百年之内,唐家无论在朝在野也是半点事情都不会有的。哪知道自己眼巴巴的等了这么些年,千辛万苦的好不容易将一些辅助药材也收集了起来,几位孙子年纪轻轻也都成功突破了银品境界,眼看再过几年就能够达到一切条件,这最关键的东西却在这节骨眼上被盗了!

唐源正在狐假虎威,手里抓着一百五十万两银票子,揪着孟海洲的衣领,非要当场赎回那配件和宝玉。孟海洲哪里拿得出来?不住的打躬作揖说好话,急的脸上汗珠一粒粒迸了出来。

正在无计可施,唐老爷子却发出了立即回家的命令,在还在喋喋不休的胖子身上踹了一脚,心急火燎的就要离去。唐源临走狰狞大吼:若是三天之内不把佩剑和宝玉交出来,就要到皇帝陛下面前说说理。这句话把孟海洲吓得屁滚尿流。

当然,唐源多说了一句话的代价,就是让唐老爷子狠狠地又踹了两脚。皮球般滚来滚去。

急吼吼的赶回家,唐老爷子大发雷霆之怒,唐家所有精锐侍卫全部派发了出去,大张旗鼓,大肆搜索!对于在自己家里击毙的十六具尸体和在街口离奇暴毙的六人,唐老爷子命令好好保存,除每天让人指认之外,更画下图像,通过刑部海捕公文大肆派发出去,悬赏白银十万两,要取得这几个人的来历!

至于对自己家中逃走的几名奴才,悬赏额更是增加一倍,誓要寻到哪个幕后之人!

只一天之内,京城震动。

而三天之后,天下震动!

与此同时,李悠然的李家表面上毫无动作,一副看热闹的姿态,但暗地里却也同样的雷厉风行,李悠然对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一个一个的严密盘查,只需是稍有怀疑,便是严刑拷打,各种酷刑层出不穷,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务必要撬出是到底谁在跟自己作对!只两天的功夫已经有数人因忍受不住酷刑毙命!同时李家的暗中势力亦开始全面动作,四处打听渗透。

京城之内各大家族都隐隐约约的嗅到这股气息十分的不寻常,一边严密防范,明哲保身,避免掺和入这个大漩涡里去,一边却又纷纷派人四处打听,唐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整个京城风起云涌,暗流澎湃。刑部的牢房之中,突然爆满!唐家偌大的家族所有力量全部运转,直接在京城造成了一场地震,人人自危。

迟迟没有任何消息,唐万里老爷子心急如焚,天天暴跳如雷;李悠然表面温文依旧,但眼底的冰寒却如是隐藏着两条剧毒的眼镜蛇,盯上谁,轻则是一条命,重则灭其满门!

然而,真正得了大便宜的君邪却全不知情,还在自己家里优哉游哉着。晚上抱着金丝檀入睡,大大感叹,原来对睡眠真的有奇效

甚至这丫脑海中还在一个劲的奇怪着,自己为什么会想着自己那位未过门的寡居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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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炼狱

这倒不是说君家的消息耳目太多闭塞,实在是君家情报机关已经习惯了,有什么消息从来也不会预备给这位爷,再者这位爷这几天也确实比较忙碌的,要么练功探索玲珑鸿钧塔的秘密,要么便是去督促府中的侍卫训练,居然还忙里偷闲弄了不少的酒糟正在发酵!以至于京都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君邪愣是数日之后才知道的!

当然,君家得以如此安静,也有另外一层原因,无论是唐家还是李家,还真就是从未将怀疑的视线望向君家,更遑论是君大纨绔了;君家满门,老得老,小得小,残废的残废、纨绔的纨绔,有那个能拿得出手,君老爷子一向光明磊落,这是就算是敌人也不得不承认的事情,自然不会做这等事。

至于君莫邪……甚至他们觉得哪怕就算是这样想一想,也是侮辱了那在街口死去的六个人!谁会相信这位纨绔成型一无是处的君莫邪竟然拥有一举杀掉一位银品高手和五位九级玄者的能力?

不过君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没事!

就因为君三少这几天很有时间,以至于就在这短短地几天时间里,居然硬生生的将那些侍卫每人都几乎折腾掉了一层皮!

不过,这些侍卫愣是没有一个有怨言的!

理由很简单,他们不好意思,真的是不好意思,实在是开不了口!

如果说侍卫们每人脱了一层皮的话,君邪自己则是标准的脱了三层皮!甚至还多!

这几天里,君邪对自己的训练,就算是君无意这位铁血悍将看在眼里,也禁不住心惊肉跳!

一天的作息时间——凌晨天还未亮,君邪已经准时从睡眠中醒来,在院子里君邪自己布置的一个隐秘角落,也是一个四方来风的地方打坐调息,之所以不在房中,便是为了更近的接近天地,接近自然。清晨的清新气息,实在是大自然的恩赐!

一个时辰之后,将自己身上腿上胳臂和手腕上绑上负重沙袋,然后开始了各种基础动作的训练,出拳,直拳,摆拳,勾拳;踢腿,前踢,前蹬,侧踢,侧踹,后踢;这中间没有任何一点休息又或者间歇的时间,这一套完毕之后,立即就是俯卧撑、仰卧起坐、端腹、鸭子步、蛙跳、压腿、吊肩、倒吊;这么一圈下来,就基本到了整个身体无汗可出的地步!而整个身体的肌肉也活跃到了极致。以上这些训练换了一个普通人,就算能支持下来,起码也得累个半死!

可是,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在活动开手脚之后,终于要开始练一些成套的拳术动作,一招一式一丝不苟!

这些动作,即使只是练一下花拳绣腿,只怕也要出一身大汗的;更何况严格的按照标准来?每一拳出,从脚尖到脚跟,然后脚踝提扭、小腿肌肉输送、腿弯承接、大腿承重、腰部将所有力量转化在一扭之中输送上去,然后这股力量汇成一股洪流,再输送到肩膀,带动整条胳臂,基本是用全身的力气,将这一拳打出去!

每出一拳,也尽全力!

曾经有一位武学家说过,休要看简简单单的一拳一腿,要知道,这一拳一腿,都要全身都协调起来,所有肌肉全部参加运作,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有的人出一拳能打死一个人,但有的人出一拳打人最终结果却是将自己的手腕给扭伤了,就是这个原因!

其他的各个动作,也均是如此。

哪怕是真正打好了一拳,那,也是武道!

武道的基础就在于质朴平凡的基础训练!而武道的颠峰同样是质朴平凡,返璞归真!

可是质朴平凡的基础训练才是最磨练一个武者心性、基础的东西,更何况是如同君邪这般自虐的又在全身关节处绑上了沙袋?这简直是又将难度增加了十倍不止!而所要花费的体力,则更超出十倍!

可是这个级数的难度,也还只是君邪一天正式训练的开始罢了!雨夜的鏖杀,让君邪迫切的有一种提升实力的愿望——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了!

君邪将这一切全部系统的训练一遍之后,君家的侍卫队伍也基本全员出现在他面前,然后便开始这一天中属于他们的残酷训练,而每一项训练,君邪提出来,自己都要跟着部队一起训练,一起完成!

这些训练方法,可是君邪前世训练超级杀手的训练方法,完全可以说是地狱式的训练!甚至可以说,宁可真下地狱,也不要承受这种非人可以负荷的魔鬼训练!

君邪前世的师兄弟们曾经暗中流传着一句话:宁自阎罗九殿转,不让邪君训一天!可见君邪的训练方法有多么变态!

君邪只告诉自己了一句话:想要拥有无敌于天下的实力,必须先有无敌于天下的韧性和毅力!否则,免谈!

然后便要付出超出任何一人所能够付出的汗水和努力!否则,同样免谈!

惟有做到了这两样,才轮得到说什么机遇的问题!不努力,就算是机遇摆在面前,你也抓不住!

只是寄希望于神仙出现一点自己就成仙,那只是不切合实际的幻想!就算拥有全天下最好的运气,握着茫茫宇宙最强大的宝物,但自身若是不努力,那照样连屁都不如!

一个乞丐只要努力,就有望成为一位留名青史的大将军,但一个大将军如果不努力,他也有机会留名青史,但他是因为遗臭万年而青史留名!

想要将别人、乃至将整个世界都踏在脚下,就要自己先将自己踏在脚下!

这是最起码的条件!

自己对自己的小灶全部练完之后,侍卫们围着操场跑二十圈,君邪不会比他们少跑一圈!其他的训练,照样也要足斤加两!虽然以君邪现在的体质,每次都是拖到了最后,但,每一种训练,他都硬是坚持了下来!

第一天结束整个训练的时候,君邪几乎已经累得神识模糊,但心中那股子属于金牌杀手的傲气和身为“邪君”的尊严支撑着他,硬是不折不扣的完成!

这具身体虽然经过了洗经伐髓,但君邪必须要将这具身体的协调性尽快的修炼至完美无缺的地步!唯有身体各处肌肉骨骼全部都协调了到位,才算是达到了君邪对自己的初步最低级的要求!而这一切从哪里来?

从汗水中来!

不努力的人,就算是天上掉馅饼,也只能被馅饼砸死!而绝不会吃进嘴里!

而现在,君邪虽然已经拥有了玲珑鸿钧塔和开天造化功,但不论是武还是道,都必须内外兼修!**不够强大,就算是仙家功法,也照样会灰飞烟灭!

本来对君邪的参加训练,三百护卫人人抱着怀疑的态度,认定少爷不过是一时好玩,见他从一开始就东倒西歪,人人皆是心中暗笑,皆认定君邪绝对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甚至有些无聊人一边挥汗如雨,一边定了赌局,出了赔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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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打铁还得自身硬

每个人都认为,这位少爷一刻、片刻、或者是下一刻就会倒下,这样的纨绔少爷怎么可能坚持住这样炼狱似的训练,有的甚至打赌,顶多一柱香的时间君邪就会放弃了,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君邪一开始就是摇摇晃晃,到了吃早饭的时候,还是摇摇晃晃,就是脸色煞白了一些。

他……居然坚持了下来!这个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于是纷纷猜测上午的训练,少爷会不会参加?

绝大多数的人还是认为,这样的训练量已经超出三少爷的承受能力,能支撑到现在已经非常难得了!

吃过了早饭,只有半柱香的休息时间,完全没有人知道,君邪竟连这半柱香也没有浪费,回到自己房中,忍着浑身酸疼的肌肉,取出几条插满了钢针的竹管固定在桌上,还有一条没有插着钢针的竹管,放在这几条后面。每条竹管之间仅能通过一个手掌的厚度,要在完全不碰到两侧的竹管的情况下,手指要打到藏在后面的竹管。而且要求是,穿过三条竹管,打到最后一条竹管上的时候,要打出响声!

这个小训练主要是锻炼自己手指的极度灵活性!这训练,看似简单易做,其实难度不小!钢针密布,只要用力过大过小或是稍有不灵活,就会被钢针刺入肉中。那一瞬间的刺痛,足以让任何人的手哆嗦一下,而哆嗦这一下,最少又要有几针扎上了……

君邪板着脸,平心静气的将训练了一早晨的手伸了进去……

上午训练开始,侍卫们发现君邪居然又站到了操场上,手指头上不知为何鲜血淋漓,又红又肿,脸色却已经好看了很多。然后,一上午的时间,居然又是摇摇晃晃的坚持了下来!

这样的结果,让所有侍卫都是大跌眼镜!

仍有超过半数的人认为,这么大的训练量已经超出三少爷的承受极限,能支撑到现在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下午不会再硬撑了吧?!

然而…

下午,照样如此。

护卫们这是时真的被激起了好胜之心:难道我们久经训练究竟战阵,百战归来,居然还比不过一个身娇肉嫩从来没吃过苦的贵公子不成?

这个想法,直接让这些本来就站在炼狱边缘的人们一下子踏进了炼狱之中!只要君邪自己不停止,侍卫们个个憋着一口气,死也要撑到底。结果是所有人都累得没了脾气……

君邪组织训练,君无意当然要到场,君邪将所有人的士气都鼓动了起来,到底要怎样训练,这是君无意很好奇的事情。但看完了一天的训练内容,君无意只觉得自己背脊上嗖嗖的冒凉风!

看到一个个侍卫扛起粗大的原木来回拼命奔跑,中间居然完全不准休息,君无意眼睛瞪得大大的;但当他看到君邪居然也在其中,也照样扛起原木奔跑,忍不住拼命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再揉……君三爷居然将自己的眼皮都揉的痛了……

如果说自己的眼睛没出问题,那今天的太阳一定是从北边出来的,这怎么可能?!这还是自己那个纨绔侄子吗?!这也太离谱了吧?!

一天下来,见君邪终于收手立定,那些虎背熊腰体力超佳的护卫们一个个累得如同死狗一般,一个个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大张着嘴巴,呼呼的喘气,满场地三百多人居然就没有几个还有力气能站起来的!

两位大队长一个弯着腰剧烈喘气,一个翻着白眼使劲的揉着腰。

君邪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但却站得直直的,锐利的目光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的人们,突然大吼一声:“都给老子站起来!三息之内,谁站不起来,淘汰掉,滚出这里自杀去得了!因为他不配站在这里!连老子这个纨绔败家子都比不上的人,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顿时所有人如同弹簧一般弹了起来,一个个咬着牙,摇摇晃晃,数十人几乎忍不住又要一头栽倒,却被身边的人扶住,如果真被三少爷比下去了,貌似真没脸活着了。

君邪喘着粗气,冷冷的看着他们,粗声道:“现在,还有谁不承认自己是废物?恩?只不过是一天的功夫而已,一天你们就成了这德行!连我这个纨绔子都能站在这里,而你们却倒下了!你们难道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躺着?难道就没有觉得害臊吗?!百战勇士?我呸!”

三百条大汉人人脸现愧色。一个个忍不住低下头去。是呀,连这个大家一向都看不起的少爷都坚持了下来,而且到现在还站着,自己等人有什么理由躺下?

君邪一天的训练,众人都看在眼里;以自己等人这等粗壮魁梧的身体支撑下来这一天犹自如此疲累,君邪究竟是怎么承受下来的,真是匪夷所思!但人人都知道,身娇肉贵的三少爷想要承受下来,肯定比自己等人要艰难得太多太多了!

每个人看着君邪的眼神之中,均是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尊敬和敬畏。因为君邪全然没有半点这方面的底子!而自己等人却是久经训练的……

君邪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突然转身就走,抛下一句话:“明天若是再出现这种情况,三百人一个不留,统统给我滚蛋!君家,不养废物!尤其是连一个纨绔子都不如的废物!”

看着君邪离去的背影,细心的人都看到,君邪的腿,甚至全身每一处肌肉都在轻微颤抖,这是疲累到了极限的极限才有可能出现的不受控制的情况!但君邪脸上居然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单单是这份忍耐力,在场诸人,没有一个能够及得上!

一个纨绔少爷都能忍受如此强的训练量,自己这些百战老兵能说自己受不了吗?尤其是自己和人家纨绔少爷训练量的还是一样大的,自己好意思开口说辛苦吗?丢不起这人啊!若是开口说辛苦,被同僚鄙视也还罢了,若是再被纨绔三少爷鄙视,那还活不活了!

然而他们若是知道,君邪的身上,居然另外还绑着八个沙袋,不知他们会做何感想?会不会真的不好意思活下去?!

没有人知道,君邪身上至少有十几处地方被沙袋磨破了皮!鲜血几乎是带着淋巴液缓缓渗出来……君邪今日一天的训练,训练量的真正总和估计要比这些侍卫最少高出三倍以上!

这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字!若不是开天造化功撑着,就以君邪目前的身体素质状况,足以累死十次!但君邪之所以这样,就是要借助开天造化功的神奇作用,以超脱生死的训练,冲破自己身体的一道道极限!

君无意虽然并不知道君邪身上另有沙袋,但就君邪今日一天的惊人表现,已经足以让这位曾经手掌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为之动容!

看着君邪渐行渐远的背影,君无意目中带着无限的欣慰,心中却有着狐疑:难道,这才是莫邪的真正面目?这……对自己也太狠了!这样不会有意外吧!

打铁,还得自身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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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再进一步

君邪稳稳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可儿见到他这副摸样,差点没哭了出来。颤抖着手帮他除去了衣物,然后用清水细细的擦洗,君邪始终站立着,他知道,只要自己身体一旦失去了平衡倒下,以目前的疲累来说,必然会立即睡死过去!但只要撑过了这一关,能够清醒着恢复了体力,就代表着自己又冲过了身体的一个极限!

擦完身子,让可儿退了出去,赤着身子,君邪就站立着的姿势晋入了深沉的调息之中。意守灵台,开天造化功第一层的运行线路缓缓流动起来。

君邪赫然发现,自己脑海内的那座七彩玲珑塔居然转动的比前段时间要快速了一些,而且里面散出的天地灵气也要比前段时间浓郁了不少,灵气缓缓进入君邪的经脉之中,顺着线路流走起来,每到一个地方,君邪就会感到清凉舒爽的感觉,就像干渴到了极点几乎冒烟的嗓子,突然有一道山间的冷冽清泉注入了进来,这一刻的惬意,无法形容。

雾气越来越急的进入君邪的经脉,对君邪已经疲累到了极点的身体,进行缓慢的修复,君邪全身渐渐麻痒起来,尤其是受伤的地方,更是痒的如同百爪挠心。君邪死死的控制着自己想要去挠一挠的**,竭尽全力控制自己的心神进入修炼状态,慢慢地…….进入了物我两忘之中……

在不知不觉之中,时间缓缓流逝,君邪身体表面所有破损之处,缓缓的停止了溢出清液,慢慢的凝固,慢慢的结成疤痕……

渐渐的,君邪身上疤痕慢慢起皱,然后变硬,再到后来,一点一点粉屑似的脱落下来…….

君邪的脚边,慢慢的累积了薄薄的一层皮肤碎屑,而身上的肌肤,又是变得如从前一般的雪白光滑,唯一的分别却是更具柔韧度…

身上一天超高强度锻炼下来绷得紧紧的肌肉,在无意识却有规律的轻轻颤动之中,慢慢渗出一点点的晶莹水色,颤动之后,肌肉慢慢的松缓下来,渐渐恢复到训练之前全身放松时候的状态,又是一阵浪涛般的酸麻酥痒之后,终于彻底的松弛了下来……

进入修炼状态的君邪,对这一切变化毫无所觉,身体将极度疲累状态硬撑过去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海啸般的舒爽,整个精神意识进入了一种空灵的境界之中,就像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宁静大海中自由的遨游,无比的惬意;那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大海的浪涛,一波接一波的涌过来……

脑海中那座七彩玲珑塔,流溢出来浓雾愈来愈显浓郁,一阵阵纯净至极的天地灵气潮水般涌入君邪的身体,冲刷着他身体的每一处经脉,每一寸肌肉,每一分筋脉……

君邪清晰感觉到,在经脉中游走的那一条纤细的丝线气劲,在经过灵气的汹涌冲刷之后,竟然在慢慢的壮大之中,虽然幅度并不是很大,但确实是在不断壮大,而且自己的思感无比的空灵,竟似丝毫也感觉不到疲累,所有的精神似乎在这一瞬间与脑海中的这座奇异的小塔和谐地融合在了一起,那种快慰的微妙感觉,即使以君邪这钢铁般的神经,也禁不住为之陶醉。

蓦然,鸿钧塔七彩的光芒一顿,突然停止了转动,君邪脑海意识一震,瞬时从那无比美妙的境界中清醒过来,精神状态也在这一瞬间由识海回归了现实世界,而身体经脉内的灵气白雾亦如潮水般退却下去,君邪只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缓缓睁开眼睛,两道锐利的神光顿时激射而出!

轻轻活动一下身体,全身各处骨节“啪”“啪”一阵脆响,瞬即便圆顺如意,精神状态竟是出奇良好,清淡的月光轻轻洒落下来,君邪走到窗前,天空明月如盘,碧空万里,一片皎洁。

中秋了。自己原本那个世界的中秋节,是八月十五,而这里有个金秋节,却是八月二十。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月亮,月光始终温柔如水,清辉遍地,君邪轻叹一声,出奇的发现,自己的心里,竟然再没有过多惆怅孤寂的情绪,好像从前种种,都已经习以为常。明月依旧,苍穹依旧!依然在同一片天空下,就当是…….工作地点调动了……

重新地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君邪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原本数量不菲的伤口不但都已经愈合,更神奇的是,连疤痕居然在一夜之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且皮肤更外的柔韧光滑,君邪不由瞠目:想不到这开天造化功的恢复能力,竟然是如此的强悍!

本想如此残酷的训练下去,自己几天的功夫就能变成古铜色的前世肌肤,没想到身体素质倒是飞速提高了,但皮肤竟然是越练越光滑了……大失所望!不幸之中的万幸皮肤是向着柔韧方向发展的,如果皮肤变成格外的柔嫩了,那还怎么出去见人!

再次提气运功,君邪顿时大喜!这一天的疯狂训练下来,晚上这一运功,训练的效果果然显著之极,身体内的发丝气劲居然差不多壮大了一倍,呃,若是说原本的气流是头发丝那么粗,现在就已经变成了猪鬃毛的粗度君邪一阵冷汗,如此比喻自己,实在是有些自虐的嫌疑

而气劲的流动速度也更加的快速了;突然间有一股明悟:自己修炼的开天造化功第一层又前进了一大步!

而另一个更大的惊喜就是,现在居然已经可以内视!这可是武道修行到了先天的境界才可以做到的事情。没想到这开天造化功果然神妙,虽然现在的功力尚远远达不到前世先天武者的标准,但却已经可以进行内视了!

看来,这种极限的训练,全身的体力全部压榨干净之后,再次运转开天造化功,居然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顺着经脉一查,君邪终于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玄气的奥妙所在,所谓玄气修炼,其实与内功的修炼并无太大的分歧,几乎可以说就一种特殊内功的修炼法门,玄气虽然不如内力持久,但玄气的爆发力,却要比内力强的多,正因为爆发力奇强,对于这种神奇力量的隐蔽性也就相对不足,自然,后劲也更加不足。越是高深的玄气修为,外在效果也是越显著,这就是为什么有各色玄气光芒的主要成因!

而玄气的修炼方式反而如内功几近完全相同,也是按照一条固定的经脉路线进行运转,比如说九品以下是一条经脉,无论是奇经八脉,又或者是十二正经,只得一条通达,形成一条经、络的内循环;而到了银品境界突破的时候,便可以再开启另一条经脉,这样等于是增加了一个支流,但内循环依旧,只不过比之前的范围要大很多。

这也许是这个世界的人的特殊体质的原因吧,难怪玄气每一次进阶都痛苦无比,如同毒蛇蜕皮,原来如此。硬生生冲开一条经脉,滋味岂是那么好受的?

以后就以此类推,当十二正经尽通、奇经八脉通顺一半的时候,便是至尊神玄的境界了,当这里还有一个前提,通顺的一半奇经八脉之中,必须是有任督二脉相通,这样才是真正的至尊神玄境界,若是你也通顺了奇经八脉中四条,却不包括任督二脉,只算是伪至尊神玄境界!

唯一君邪意外的是,到达了至尊神玄境界固然打通了周身全部的十二正经,成为玄气的主要修炼场所,丹田也依旧是玄气的仓库,而奇经八脉却只需要打通四条,比较困难的也只是任督二脉而已,就可以成就这个世界最高层次的存在,但就武学而论,所谓的最高成就至尊神玄,身体里面依然有四条经脉是封闭的。

那么,至尊神玄之上,是不是还另有更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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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再见唐源

至尊神玄之上,是不是还另有更高的存在?!

如果就内功修炼的理论,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是一定了,一定有更高层次的存在!不过这里毕竟是另一个世界,内功与玄气修炼虽似同途,但结果却未必一致,所以结论也就不能下得过早了,没准这个世界比较另类,至尊神玄真的就封顶了也是可能的!

当然,这一切以君邪现在对玄气的了解的层次,还是无法定论的。

还有就是,君邪通过之前的洗经伐髓之后,周身的经脉尽通,已经达至先天高手百脉尽通的境界,若单以经脉而论,就算是真正的至尊神玄只怕也有所不及!但真正实力,却是远远的达不到了。毕竟来到这个世界只有短短的一个月的功夫,能够从一个废柴的身体到达现在的身体强度,这本身就已经是匪夷所思的速度了!

这也正是开天造化功的奇妙之处,若是换成一般的功法,区区一个月的时间,恐怕入门都难。而玲珑鸿钧塔配合开天造化功,却能够一举打开所有经脉,这就等于是一下子给君邪打开了无数个深不见底的宝库,只等君邪一个个的去填满了。

以君邪现在的实力而论,若是当真生死搏杀,相信一般的银品玄者,已经很难奈何得了他了。若是暗杀的话,自然更加的不可同日而语。毕竟,这才是君邪的本行。

但经脉通达给君邪一个很古怪的本领,只说刻意模仿的话,只要给他相对应的玄气修炼的法诀,他就可以随时模仿出这种功法的极端形态。当然,也只是形态而已,绝对没有相对应的威力。

想到这里,君邪不由一笑:貌似又多了一条装逼的路子啊……

第二天,君邪再度神采奕奕的出现在训练场上,让所有人又是大吃一惊!昨天的训练,即使让这些侍卫们强壮的身体也吃不消,到现在身上还有多处地方酸痛的要命。而这位公子爷居然比他们还要早到了操场上!

昨天的训练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对自家的三少爷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观,甚至是一种敬佩之心,但几乎所有人也认定,三少爷明天可能是来不了的,别说有没有心来,就他那小身板也绝对负荷不了!

可是今天再看到君邪挺直的身子,利剑般的眼神,所有人心中都有一种错觉:这,还是那位纨绔成性混吃等死的公子哥儿吗?!他是怎么爬起来的呢?!

君无意一早就来到了操场,坐在轮椅上,目光审视的看着这边。君邪的出现,固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可说在他的意料之外。昨天君邪训练之后的情况,他可是非常之清楚的,确实是非常严重,以君邪原本的身体素质,当真未必可以负荷的起,所以就算君邪今天不出现,也是无可厚非,他本想君邪就算出现,也会非常的疲累、甚至是非常狼狈的,昨天的训练,就算是自己身体完好之时,也未必可以轻松完成,但真的万万没想到,如今看起来君邪的状态比面前这帮大汉还要强得多!

难道昨天的训练量其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沉重?!

又是一天的高强度训练下来,侍卫们更为惊讶的发现,君邪今天的速度,竟然比他昨天又要增加了不少,而且,虽然仍有些脚步虚浮,但却已经不再摇摇晃晃,至少比昨天要象样许多了。

惊讶还没有完结,再接下来的几天训练中,君邪已经完全跟上了侍卫们的进度,甚至,更要胜出一筹!这样的事实让一帮护卫们都红了眼睛:这样快速的实力提升,实在是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别说见了,简直是听也没有听说过的!但公子的事例却就在自己的眼前,将所谓的神话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少爷如此身娇肉嫩都能做得到,我们皮糙肉厚,为什么反而就做不到?

这个疑问,再一次的掀起了练兵的热潮!每个人对力量的渴求,使得训练一下子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几乎人人都是红着眼睛咬着牙齿,野兽一般的拼命训练着……

他们还是不知道,在他们训练的基础上,君邪身上还挂着八个分量不轻的沙袋;而且每天早晨,还要给自己先进行一次特训之后才回来到这里与大家一起训练!而且君邪这几天对自己的训练又增加了几个内容:攀高、抓石、蹬平、通臂、匿踪……

君邪将一天十二个时辰仔细划分,基本每一分钟都不会浪费。

君老爷子在第三天的时候知道了这个消息,曾经在训练的时候偷偷来看过一次,老爷子欣慰自己孙子上进,却也很担心孙子操练过于频繁,欲速则不达,那就不好了,不过在看过那次之后,连面都没有露,就那么静悄悄的走了,但管家老庞却分明感觉出来,老爷子很高兴,很快活!

甚至没人的时候,君老爷子自己在书房里甚至还哼了两句小曲,而且居然破天荒的喝醉了一次,醉得一塌糊涂,脸上却尽是欢欣;然后一个人摇摇晃晃的来到亡妻的牌位前,喃喃的不知说了些什么,竟然说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才走出来,脸上带着微笑,眼角却含着几滴老泪……

金秋节的前一天,天香城便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人人衣着光鲜,处处张灯结彩。远方的游子纷纷还家,一年一度的团圆节,怎么会不热闹。

中午,醉仙楼顶层。

侍卫们围坐在一起,占了两桌。在他们中间另设一桌,入座者只得两人,正是君邪和唐源。

唐源坐在君邪对面,唉声叹气,愁眉不展。这几天,唐胖子可算是吃了大苦头了,唐万里老爷子几乎将自己这个孙子硕巨身体里的肥油榨出来了一半。首先是禁足,不许踏出家门一步,然后,只要老爷子一想起玄丹被窃这件事情,就会马上让人把唐源叫过去,对着胖子就是一顿跳着脚的大骂,再挥几个耳光子解气,接着让他滚蛋,这样的招待比一日三餐都来得频密,简直就是什么时候想起来,就什么时候招待。

唐胖子本来就丢了大脸,差一点就把自己未来老婆输了;岳父大人那边已经骂得他狗血淋头了,未婚妻以泪洗面,以死相挟,非要退亲不可,实在难怪人家姑娘,今天是差一点,不知道那天就真输了出去那可咋办……

父亲见了自己就是一个巴掌之后紧接着就是到处找棍子;母亲想拉着父亲又不敢拉着,皱着眉头就没有舒展过,几个弟弟每次都是见面就是先问一句:“老大,什么时候再去千金堂啊,让小弟们也去瞻仰一下老大的风采呗……”然后就是一阵乐不可支的大笑……

最难受的是,老爷子一天训斥N次,而且每次还都要跪在算盘上,为了这,都专门打了一个铁算盘,为什么?废话,就唐胖子的体重,别的质地的算盘不得一跪就塌,算盘不要钱吗?就算是铁算盘,这段时间下来,也有些弯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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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旁敲侧击

也幸亏唐胖子神经大条,心宽体胖,更有几分乐天知命的脾性。()更新超快就算是挨了骂挨了揍,被数落的想自杀,只要回到自己房中睡一觉,立马风轻云淡,视之如过眼云烟;若是换成一个爱钻牛角尖的,恐怕这时候绳子套在屋梁,都轮回转世好几次了都。

当然了,什么乐天知命、风轻云淡、过眼云烟大抵都是官方说法,死胖子根本就一边脸皮撕下来,贴到了另一边的面皮——一边二皮脸,一边不要脸!

这次胖子终于借着金秋节这个由头从家里溜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君邪诉苦水。君邪正在发愁自己手里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唐胖子一来,两人正是奸夫淫妇,一拍即合,兜肩搭背的就来到了醉仙楼,连呼带喊的叫了几个小菜,对饮起来。

唐胖子喝一杯酒,叹三口气,然后伸着如同水萝卜一般的手指头指天骂地的发泄一回,再喝一口,周而复始……用词之激烈,言语之恶毒,恨意之刻骨,幽怨的如同守了一辈子活寡的老寡妇……

楼所有客人无不侧目!就连一边的侍卫也是偏过了头,做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跟着这样的少爷出来,实在是太…掉价了……

君大少爷更是侧目,大少纵然沉稳,但胖子骂的人貌似也包括自己,偏偏自己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发作不得,如何不侧目!

“我说胖子,你家究竟丢了啥?你这么苦大仇深的,搞得老子连酒都喝不下去了。”君邪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酒杯,他是真喝不下去,被人骂也还算了,以君大杀手的沉稳,片刻不适也就过去,可是这酒,明明浓香扑鼻,可味道却又寡淡如水,竟无丝毫酒意,犹如泔水,委实令君邪头大如斗!

这种酒,如果让君邪给个评价的话,简直就像是一个比唐源还要魁梧的女人往自己身倒了整整一瓶非但劣质而且过期的香水。

喝到这种酒,君邪居然忍不住想起了大雨之夜在那宋老三的小店中喝的酒,那种被君邪踩得一文不值的垃圾酒,如今想来居然有些神往。

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仍,尽管那酒在君邪品来也是难以下咽,更无法与前世美酒比较,但他现在总算知道,当初那人说那酒在整个京城也是少有的好酒,而且限量卖的说法,居然…….是真的!

君邪原本那自己酿酒的想法顿时清晰了起来!自己貌似酒糟发酵之后反而给忘了,算算日子……汗,应该这几天就可以出酒头了?赶紧弄出新酒就算不为了赚钱,也为了自己有的喝啊!

要是只喝这些个垃圾酒,还让不让老子活了!老子把酒酿出来的时候,他妈的也限量卖,一坛酒一万两银子,爱买不买,不买拉倒。自己喝一瓶看一瓶,万一真喝不了,就倒去喂猪!他妈的真是难以忍受的说!

君邪捏着鼻子灌了一杯“垃圾”下肚,恶意的想着。以他的邪劲,若是来了脾气,没准真拿美酒去喂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唉……”唐源欲言又止,一张圆圆胖胖如同荷包蛋一样光滑的脸居然看出了扭曲的表情:“三少……,哥哥我真的是苦啊。你说那几个王八蛋,陷害谁不行?非得来陷害我!我操他们的十八辈祖宗,老子这辈子跟他们没完!还有那些该死的贼,你说他们偷了咱家的东西,爷爷为什么赖我啊,老子诅咒那些贼……老子诅咒他们全家都菊花残……”

越说越激动,说到伤心事,唐源激动的站了起来,一只大腿带着汹涌的肉浪狠狠的踩在了自己坐的椅子,浑身肥肉波澜壮阔的一抖,神色狰狞的向天大吼!也幸亏醉仙楼的桌椅质地真是过得去,能顶得住死胖子的重压!

君邪可是有些顶不住了,痛苦的用手捂住脸,真想掩面而逃——跟这胖子在一起,太丢人了……

整个醉仙楼三楼霎时间鸦雀无声!人人都转过头,看着这一堆肥肉在激动的抖颤。

喘着气,唐源把大腿挪了下来,然后也没擦一下,一**重重地坐在椅子,举杯猛灌。

“三少,这次我家丢的,可是了不得的东西!”唐源扭曲着脸:“就为了这东西,这四五天以来,我已经是饱受蹂躏,老太爷教训了我最少十好几顿,老爷子用大棍子赶着我猛捶,你说我这样…….能跑的快嘛?看哥哥我,现在都瘦成嘛样了啊。”唐源哀怨的向着自己身比了比,坐在椅子,肚皮软哒哒的垂下去,将膝盖遮住了……

“呃……确实是瘦了很多。”君邪违心的道,随即加一句:“看你这瘦的,脸都没褶子了。”

唐源呸了一声,他本想掉掉君邪的胃口,没想到君邪居然并不追问了,虽然是件丑事,但唐源为了这件事吃了这么多的苦头,自然而然有一种非常想倾诉一番的**。要不,非死皮赖脸的拉着君邪出来干嘛?

“那是可玄丹来着!玄丹啊三少!”唐源凑在君邪耳朵边,低低的道:“而且还是九级巅峰玄兽的玄丹啊!这可是逆天级的宝物哇!”、

“不过是玄丹而已,我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九级巅峰玄兽的玄丹?君邪心中一跳,却不屑一顾的扭过头:“那玩意有什么了不起,我手里就有一个。”

“你以为是五六级的普通货色吗?就你手里那玩意,能跟我家的比?”唐源嗤了一声:“我告诉你,我家遗失的那颗,可是最顶级的九级玄丹,这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天下都会震动!若是有地玄强者服用了九级玄丹,足可以从地玄初阶一举冲到天玄巅峰!若是天玄中阶强者服用了,甚至可以一举冲至尊神玄境界!至尊神玄啊三少,那可是整个天下都有数的高手!”唐胖子肥而短的双手夸张的做个怀抱的姿势,意思这便是天下。

“有这么高的效力吗?”君邪心中有些砰砰跳,却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在我面前也吹这么大的牛?要是真有那么高的效力,天底下的商会还不卖疯了?!”

“谁他妈吹牛死全家!”唐源大感受了侮辱,指天赌咒发誓,拍着胸脯,一张肥脸涨得通红:“卖疯了?你以为这东西天底下有很多吗?若不是天底下罕有的东西我家老太爷他妈的会发这么大火?我他妈跟你他妈诉苦真是找错他妈的对象了!”唐胖子一激动,熟练的口头禅‘他妈’二字便吊在了嘴下不来了。

“哦…….我真的很同情你他妈。”君邪长长地哦了一声,顺嘴学了一句。心中迅速的盘算起来。若真是这么逆天的宝贝,那还真不能还给唐家了。这件东西,若是能为自己的家族制造一位超级强者的话,岂不比放在唐家浪费要好得多?

两眼发红的唐源一咧嘴,觉得这几天以来,也就只有君邪肯听自己的诉苦,霎时间心中又感动起来,狠狠的醒了一把鼻涕,随手啪的甩了出去,然后正要对着君邪说两句套心窝子的话,就在这个时候——

“谁?谁他妈的乱扔鼻涕?他妈的给老子站出来!看老子不灭他妈的九族!”一个尖锐的气愤到了极点的声音响起,带着无与伦比的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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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一团鼻涕引发的血案

“谁?谁他妈的乱扔鼻涕?他妈的给老子站出来!看老子不灭他妈的九族!”一个尖锐的气愤到了极点的声音响起,带着无与伦比的气急败坏……

君邪扭头一看,楼梯口正站着一个身穿青色绸袍的油头粉面的青年,左手搂着一个花枝招展满脸脂粉的女子。他此刻正满脸怒色,右边脸颊上,还沾着一大坨黄糊糊的鼻涕,正是唐源唐胖子的杰作。此刻正手忙脚乱的擦拭。

唐源背对楼梯口,随手一甩鼻涕,贴着地飞出去。本来绝不会粘在人的身上,更加不会沾在人的脸上。但巧合的是,唐源往外甩的这一刻,正好是那青年一边两只手在怀中女子身上揉捏着,一边旁若无人兴致勃勃的踏上了楼梯,才刚在楼梯口冒出一个头。一团鼻涕就飞了过来,若不是及时转了下脸,恐怕这一坨鼻涕就直直的飞进了嘴里……

君邪瞪着眼睛,瞠目结舌,良久才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摇头摆手作崇拜状:“唐胖子,你的准头真是没治了,佩服佩服啊……”

唐源目瞪口呆,半晌才苦笑:“不是我的准头没治了,而是这家伙的运气实在是太他妈逆天了……”

这话说得倒也是。整座天香城出名的几个恶少,唐源和君邪还真没几个不认识的,既然这家伙油头粉面满脸骄横,一脸的嚣张,肯定是一个不安分的角色,但却与他们二人都不相识,那就必然是个本地纨绔子中的无名之辈。

而这个无名之辈此刻不仅脸上被人甩了鼻涕,而且出言不逊惹上君莫邪和唐源这名满京城的两大纨绔,这运气还真是没的说了,果然是逆天级数的。

两人这一说话,那青年顿时看向两人,松开左手挽着的女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满脸扭曲的向着唐源大吼一声:“我操你姥姥的死胖子,你他妈的找死啊!还有你,小白脸,你笑你妈啊你!?”

君邪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本想还想劝唐源不要把人打死了,毕竟是理亏的是胖子一方,眼下一听这话,稳稳的又坐了下来。打死活该!

唐源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兼又是人生最郁闷的时刻,正需要一个泄火的玩意,一听这句话,立即暴跳如雷,圆滚滚的身体就像排球被人狠狠拍了一记,腾地一声就跳了起来,啪的一大巴掌,宛若熊掌般厚实的右手掌瞬间与那家伙的左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那青年万万想不到唐源本来理亏在先,现在居然又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了,此等恶少,真是世间罕见!

他身体本就虚亏,哪里躲得过,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手舞足蹈的转了两个圈,一**坐在地上,只觉眼前满天星斗闪耀了起来,脑袋一歪,嘴一张,噗的一声,三四颗白生生的牙齿带着腥臭的血水喷了出来。

唐源狰狞着脸扑上前去,将近四百斤的身体腾地一声将那家伙压在身子底下,左一圈右一拳,向着脸上狂奔,一边打一边骂:“操你奶奶!老子心情不好,你还敢在老子面前号丧,老子甩你鼻涕是给你脸,你还敢骂你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这个王八蛋,还真对不起你这个小兔崽子的那一声骂!”

一字一顿,一字一拳,打的甚有节奏感;顿时打出了一声高似一声的杀猪般的惨叫。

咔嚓一声,却是那家伙的腿骨硬生生被唐源的体重压断了……那青年不似人声的惨叫一声,身体一抽,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直到此刻,和他同来的那女子才回过神来,一声高亢尖锐的叫声犹如青藏高原般响起,瞬间就高过了八度。

“不许叫!”唐源恶狠狠的大吼,眉眼狰狞。那女子顿时一惊停下,接着却又恐惧之极的直着脖子尖叫出口,然后连滚带爬的向楼下跑去,只听得轰的一声大响,一声惨叫,跟着骨碌碌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很显然,那女子惊慌失措之下,走路不稳,直接在楼梯上滚了皮球。

“行了!解气了就行了,你再打就真把他打死了!”君邪皱着眉,觉得今天出来的好生无趣。

“就算真打死他,又能怎地?麻烦,谁敢找老子麻烦!”唐源又狠狠打了两拳,这才喘着粗气站了起来,打人,也是个力气活,唐大少累得不轻。眼睛一斜:“整个京城,我唐源不敢打死的还真不多!”

“这家伙好像还真有些来头。”君邪下巴向着外面抬了抬。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居然有不少人向着这边迅速赶来。

唐源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连你我都不认识,能有什么来头?小杂碎一个!就算搬了他祖师爷来,本少爷一根指头也给他摁回去!”

“那…那两个恶人,就在楼上。秦……秦公子也在。”楼下传来那女人惊慌失措的声音,接着便是刷刷刷几声兵器出鞘的声音,哗啦啦几声铁链子响,楼梯蹬蹬蹬的响了起来。

霎时间,五六条大汉一脸冷肃的站在了两人面前,看了看地上躺着满脸满身鲜血的青年,都是一脸怒色,其中一人与那青年长得有些相像,方脸虬髯,愤怒的两眼如同喷出火来,一挥手:“还愣着干什么?把少爷扶起来,将这两个胆大包天的东西拿下了!”

四名大汉答应一声,一步踏前,就要动手。

在他们旁边还站着几个穿着捕快服饰的人物,闻言陪笑道:“秦帮主,你看这事,是不是交给我们?我们定然…”

“放屁!我儿子都被打成这样子,交给你们?这两个王八蛋,今天我都要带走!一个也不会放过!我倒要看看,在这北城醉仙楼这个地界,那个王八蛋敢动我秦虎的儿子!”那人勃然大怒。

那位捕快本想拍拍马屁,却没想到兜头吃了个大热屁,顿时满脸尴尬,不说话了。

这位叫嚣着要报仇的大哥却是天香城六大地方帮派之中的北城帮帮主秦虎,至于那个躺在地上的青年,则是秦虎的独子,秦小宝,倒也算是一个有点来头的纨绔。

“你的儿子动不得?”君邪冷眼看着他,看他这跋扈的样子就有气,下了个套:“那你儿子动别人,可不可以?难道像我们这等平头百姓,就要任由你这宝贝儿子欺负不成?”

秦小宝固然算是一个有点来头的纨绔,但那得分和谁比,今天就是他的灾难日,碰到本地最有来头的纨绔二人组,尤其还碰到其中的一个纨绔急需宣泄火气的微妙时刻,就像一只兔子向着老虎和饿狼发了火,实在是有些造化弄人啊!

“哈哈哈……我秦虎的儿子,那个敢动?谁动,我就灭他全家九族!”一听君邪自称是平头百姓,秦虎心中大定,恶狠狠地看着他:“小白脸,你们将我儿子打成这样子,难道还想活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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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歪打正着

唐源勃然大怒,正要跳起来,亮出身份,君邪伸出手拦住了他。()此事实在不用他们两个出面,由他们两大少爷亲自处理,实在是跌份。本来此事原本是唐源不对在先,若不是那秦小宝骂人太过难听,今日此时说说也就过去了。但现在听到秦虎这么说话,却让君邪起了杀心!

君邪行事,素来不分什么善恶正邪,想到就做,我行我素,快意恩仇。单凭秦虎这一句话,君邪就已经决定决计不会放过北城帮了!

如此老子如此儿子,不知道会做了多少恶事,名副其实的老子坏种儿混蛋,君邪理所当然的认为,杀之胜造七级浮屠,乃是替天行道,当有大功德!

唐家的侍卫首领站了起来,他身后三人随之站起,四人身上同时泛出银光,四位银玄高手共同阴沉着脸踏上了一步,眼如利刀:“秦虎算是什么东西”

秦虎一愣,顿时感到了强大的气势压了过来,心念电转,强提玄气,顿时浑身金芒闪烁,收起了先前的狂傲之态,慎重地道:“在下秦虎,乃是北城帮帮主,敢问阁下是?”

金品玄者!秦虎作为一帮之主,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可惜这个金品强者的心内却已经在打鼓,见到对方实力,这位北城帮帮主转换脸皮的本事,更是一绝!

银品玄者自然不放在他的眼中,但问题却是这两个人竟然拥有四名银品高手做护卫!这说明了什么?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难道,儿子这次又惹了不该惹的人不成?

金品高手固然有资格成为一帮之主,秦虎在京城市井之中也算是一号人物,可是他不能招惹的人依然是大有人在!

记得前段时间儿子就是惹到了一位很是俊秀的公子,当街调戏那位公子漂亮的侍女,当时人家并没有怎么样,但当天晚上整个北城帮的高层就全部一个不少的被抓进了一个非常隐秘的所在,自己的玄气本是金品巅峰修为,居然直接被打落了一阶成了金品中阶,儿子秦小宝更被点破了丹田,终生无法再修习玄气!

三天三夜之后,才得以保住性命出来。然而保住性命的代价,却是变成了那人手中的一颗棋子。虽然到现在依然不知道那位公子是谁,但秦虎却知道,定然是城中权势熏天的几大家族的公子之一!

当朝的权贵,就是金品玄者甚至一般的地玄强者也招惹不起的存在!

而面前这一个,单从这架势来看,居然好像比那位神秘公子更加强势的样子。而面前这小白脸,比那位神秘公子更加的俊秀,不会两次都栽同一个跟头吧?

“北城帮帮主?秦虎?没听说过,那来的垃圾,竟敢如此放肆,至于我是谁?!本来凭你是不够资格知晓,但你儿子居然敢冒犯我们唐府大公子,本已是罪不可赦,我家公子宽宏大度,宅心仁厚,只略施薄惩,便不再与你儿子计较!而你身为他的父亲,不思感恩戴德,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反而带着人来兴师问罪,更与官府勾结,欲要将两位公子捉拿回去!秦虎,你好大的胆子啊!”那侍卫首领瞪着秦虎,缓慢低沉的说道。

好口才!君邪心中喝彩。这侍卫头领一张嘴就把罪过全部套到了秦小宝的头上,只是这一段话,便已经让秦虎全无辩驳的余地了,这还罢了,最高明的地方却是把唐大公子唐胖子给无限美化,就凭这不着痕迹的马屁功夫,绝对是个人才,大大的人才!

“唐府大公子?”秦虎一听这话真差点没吓死。他现在最害怕的,很凑巧就是唐家。不为别的,做贼心虚啊!

那位神秘公子也确实可怕,可是无知者无畏,秦虎虽然也畏惧那位神秘公子,但始终不知道那公子的来历,以及本身实力到底有多强,可是唐府!那个是整个京城都是响当当老牌世家,灭自己的小小北城帮绝对跟玩似的!

更别说他之前按照那位神秘公子的吩咐,将唐家的玄丹偷了出来,眼下正是最惶恐不安的时候,唯恐那天唐家突然找上门来,那便是自己的北城帮的灭顶之灾了。谁曾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在这节骨眼上却招惹了唐家的大公子!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这一刻,秦虎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这样的冤家对头,躲还来不及,儿子竟然与他们正面对上了,找死也没这么找的吧?别人撞了南墙就回头了,可自己儿子怎么撞了南墙还不回头!

看着被唐家大公子“略施薄惩”,躺在地上满身血污的儿子,秦虎心中又气又急又是心疼。自己北城帮虽然势力不小,但与唐家这等高门大阀的权贵比起来,却实在是如同蚂蚁老虎一般的悬殊!自己唯一的儿子,真是太不成气了。上次惹了事,被废了玄气,丢了半条命,仍旧不长记性,看来这次,只怕连剩下的那半条小命也要没有了。

不光是秦虎惶恐,那四个捕快也彻底傻了眼。本想这次过来帮秦公子出口气,必定每人都可以发一笔小财,哪知道却对上了唐大公子,这就不是要钱的问题,直接要命了!

“至于你们几个公门败类,暂时留在这里,让你们的上司来领人。我倒要问问他们,刑部缉凶衙门居然就是像你们这般做事的?依附黑帮势力,欺压弱小良民,为虎作伥?为非作歹!”

唐源阴沉沉的看着那几个捕快,这番话居然说的是滴水不漏兼大义凛然!只不过这样的话实在不应该从唐源的嘴里说出来,而应该别人说唐源才对!无怪乎听在君邪耳朵里,却是禁不住要捧腹大笑,唐胖子居然自称弱小良民,还真敢说!

四位捕快脸色惨白,面面相觑,摇摇欲坠,估计胖子再大声吆喝一句,就能把他们几个吓死过去!

唐源的岳父孙成何乃是刑部侍郎,主管的正是这一块,这些人的上司便是孙成何的直接下属,若是真的来了,一看这四人帮助北城帮对付的竟然是自己顶头上司的女婿,那还不火大之极?那这四个家伙就真正完蛋了。

这四个家伙确实是倒霉,他们自然是听说过唐大公子的名头,可是他们的资格实在太垃圾,唐大公子这样的高级人物,他们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天直接撞在铁板上了!

“原来是唐大公子,小可失敬失敬。”秦虎赶紧换了一副脸色,满面堆笑的上来拱手深深一礼:“犬子有眼无珠,冒犯了唐公子,更有劳唐大公子代小可管教,小可这里多谢了,万望公子爷大人大量,从轻发落一二。”

唐源鼻孔朝天,哼了一声,不理不睬。转头对四名侍卫道:“这小子无缘无故的对我撒野,定有内情!我现在怀疑,这北城帮与我唐家的被盗一案有关系,把这小子带回去,好好审问。”四名侍卫齐声答应,却是面现难色。心道这件事起因是在你自己身上,而你在甩人一脸鼻涕之后,又已经将人家打得半死,人家老子也已经对你低声下气了;现在还要不依不饶诬赖人家偷盗,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

唐源这句话本来也就是心中不忿,发发邪火而已,随便东拉西扯乱扣大帽子;秦小宝这么招惹于他,又是在唐源心情一生之中最差的当口,他岂能善罢甘休?

但唐源却万万没想到,自己这随口诬赖的一句话,竟然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无巧不巧的一棍子打到了正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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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敲诈

一听唐源这句话,秦虎亡魂皆冒,浑身冷汗顿时冒了出来,我的天呀!这下子可真是夜路走多了遇上鬼了。()任谁都明白这小子只是诬赖而已,可在这却偏偏说中了事实,真是他妈的……操蛋之极!万一儿子被他带回去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这唐家的聪明人可是不少啊。

君邪邪笑着,冷眼旁观着,见到秦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惨白,眼神更是躲躲闪闪了起来,不由得心中大为奇怪。

唐胖子这句话充其量不过是想多要点面子加好处而已,秦虎至于这么惊慌失措吗?再怎么说也是一帮之主,虽然北城帮在六大帮派之中乃是最为垫底的一个,但作为帮主的秦虎也不应该如此脓包吧?其实对于作为秦虎而言,若能借这件事结交上唐家,根本就是一大幸事,可看他那副德行,竟是很有一些做贼心虚的味道……为什么?

停!做贼心虚?!这么一想,君邪顿时看向秦虎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心中也顿时盘算起来。

“犬子无礼,大少教训是应该的;不知是否可以先让在下将犬子带回去养好伤之后,专程送到府上请大少教训?自然,犬子惊吓了大少和贵友,秦某必然会有所补偿,定然让大少满意就是!”秦虎毕竟是一帮之主,虽然上次那件事之后变得有些惊弓之鸟的意思,但多年的历练毕竟不是易于,迅速恢复了过来。陪着笑脸,提出了折中之策。

唐源哼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们北城帮怎么补偿!”他这么说,便已经表示不再追究了,唐胖子也是光棍,如今面子里子都有了,就看好处如何了!秦虎也是老江湖,当然听得出来,大喜拜谢道:“多谢大少开恩,大人大量!改日秦某必定登门拜访,专程感谢大少的大恩大德。”

唐源嗯了一声,看向君邪。“我这里是没事了,不过你儿子刚才可是将君三少骂的不轻,只要三少不怪罪,你们就可以走了。”

“君三少?!”秦虎顿时想起了君莫邪的名字,能让唐源摆出这种姿态来的‘君三少’,除了臭名昭著的君莫邪,貌似整个京城再也没有第二个!

原来自己儿子不仅惹了唐大少,还骂了更加难缠的君三少!这一刻,秦虎突然有一种将自己的儿子一把掐死的冲动,如果这小子不是自己唯一的一点血脉的话。

君邪看着秦虎,眸中光芒一闪,随即隐去。心中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秦虎和儿子秦小宝一个蛮横跋扈,一个骄纵护短,君邪可以想到,这父子二人如此的组合,已经造下了多大的孽!不说别的,就说今天,倘若不是遇上了自己和唐源,换个普通人在这里,哪里还会有命在?

秦虎、秦小宝,此等人渣,不杀不快!北城帮,不除不快!君邪杀机已动!不过他还有些顾忌,主要是他敏感的感觉到,在这酒楼上,似乎有什么人在窥探着自己,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懒洋洋的向身后椅背上一靠,习惯性的翘起了二郎腿,手指一点一点的点着秦虎的额头:“秦虎,本来以你刚才那番话,本少爷就要教训与你!不过看你态度也还恭谨,此事就这么算了吧。呃,听说你们北城帮在城北开了不少赌场?听说北城帮每天都是金山银山财源滚滚?呵呵……可真是发财啊。”

眼睛一瞪,冷笑两声,道:“秦虎,本少爷等着看你的态度哈哈,你若让我不满意,本少爷担保你北城帮上下男女老幼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到后天早晨的太阳!”说到这里,突然身子坐直,接着俯下腰来,凑在秦虎耳边,怪笑道:“不过,若是让我满意了,有你的好处哈哈哈……”

你还不如直接说多多益善的拿银子来!绕这么一大圈有意思嘛?秦虎心中大骂,但无奈形势比人强,自己身为一帮之主,却被面前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指着鼻子狂骂,唾沫星子喷了一脸,实在是丢人之极!但秦虎却不敢表露任何一点不满,因为这位说要灭掉北城帮,貌似实在不是什么太费劲的事情……

陪着笑脸赌咒发誓一定要让君三少满意,秦虎说尽了好话,才终于在君邪的一挥手之下,抱起儿子灰溜溜的走了。

“呸!真是扫兴!”唐源向着秦虎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三少,明天晚上落月湖中心岛金秋才子宴,你来不来?听说有不少新鲜玩意!”

按照惯例,每年金秋佳节,天香国便会在金秋节这天的晚上,在天香城中落月湖的中心岛上,举办一次金秋才子宴,皇帝指定几位大臣,宴请文星书院前十名才子,而实际上,这十个人也是即将毕业,进入朝堂人物中的佼佼者,借这次机会对这些品评一下,然后安排相应的职位。所以说这金秋才子宴,便等于是读书士子一跃入龙门的平台。

只有十个名额,对数千学子来说,自然是僧多粥少;这样一来,自然让文星书院学子之间的竞争更加激烈,同时这样的场合,当然会被众人关注,各大家族也会分别派人前去,看看这些人能不能拉到自己家族阵营之中。

还有一则,就是这些才子们大都是些单身汉,而且还都是前途无量的黄金单身汉,所以一些贵族小姐们也想从这里面挑选一些如意郎君,自然许多的莺莺燕燕也是要来参观的。

这么多名门闺秀聚集一堂,像唐源君莫邪这等纨绔自然更加不会放过这猎艳的机会,而为了与才子们争夺佳人的注目,也会彼此比试一番,不过每次都是纨绔们输的屁滚尿流,但却年年乐此不疲。此刻唐源问起来,瞧他激动的浑身肥肉乱颤的样子,显然是势在必行,当然了,是否能志在必得就不好说了,反正是很不乐观就是了。

“才子宴?唐大少,你看我们两个的样子,像是……才子吗?”君邪翻了翻眼皮:“菜籽,还差不多。”

君大少爷心里还有句话实在是没好意思说,本少爷眉清目秀,自然很象才子,可是您老哥呢,说您是菜籽都不恰当,肥籽还差不多!

“屁!什么才子?还不就是一群惟利是图的酸丁罢了,像去年那个赵成松,在金秋才子宴上给了老子一个没脸,让老子在李小姐面前丢了脸,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本公子立即指示将他弄进唐家,才一许以高官厚禄,那家伙还不是利马屁颠屁颠的来了?你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官吗?”唐源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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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我就是坏蛋

“什么官?”君邪对这种有趣的事件还真的非常感兴趣。()搜了一下记忆搜了出来,这个赵成松家境一般,虽然确实甚有才学,但为人却极为势利,根本就是一个表面很清高、骨子里却是奴颜婢膝的垃圾。

上次他与唐源作对,也是为了希望能够获得李太师家里一位小姐的青睐,不过到最后,所有的大家闺秀一个也没有看上他的,倒是唐源这厮竟然如此宽宏大量的将这人收在手下了?这实在不像是唐源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啊!

“我找人把他安排在户部,然后让我叔找他个毛病接着调离,然后又调离了他几次;他现在唯一的工作,就是在我洗澡的时候给我擦背,天天给我洗内裤和袜子,我的几房小妾的衣服,也是归他洗!别的工作啥也没!”

唐源恶狠狠的笑着:“若是他跟老子执拗到底,清高到底。老子还真拿他没法,也不好意思折磨下去,不过这家伙软骨头还要装清高,说什么名士风流,我呸他妈的!他不是想要扯李太师家的裙带子嘛,老子就让他天天洗裙带子!”

唐源的叔叔乃是户部员外郎,给一个新人下绊子,自然轻松愉快兼拿手。

“噗!”君邪一口茶水喷在唐源脸上,咳嗽起来。“你叔还真听你的话!唐大少,你这样也太糟践人了吧?那人说啥也是个才子,还是文星书院的毕业生,颇有些能力。这般做法未免太有辱斯文了……”

“有辱斯文?三少,你这话我可不敢苟同。那些人算什么玩意?就是一群书呆子而已!就算他们从书本上学到了经天纬地定国安邦的本事,又如何?纸上谈兵,完全不会运用,只能闷在肚子里发臭!学问大,不等于能力强,也不等于人品好!光靠一张嘴算什么才能,更不代表什么,文星书院,好大的名头!可天香国历代以来位高权重的人物从文星书院里出来的有几个?呸!”唐源哈哈一笑,一拍君邪的肩膀:“三少,咱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停!什么叫做‘咱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君邪本来听得连连赞同,暗自叫好。这种观点,他还是深有同感的;就像是应试教育出来的所谓满分高材生,与千锤百炼的社会精英一旦抛弃嘴头理论功夫在实践中相比就什么都不是,就像刚断奶的娃一样;看来无论是什么位面,这都是共通的啊。

只是想不到唐源这家伙也有这样的见识,真是意想不到。,正听的爽快,但没想到这小子话锋一转,奇峰突起,这一天一地,一南一北,跨度实在是太惊人。

“哈哈……我是说,咱俩都不是什么好人。”唐源哈哈一笑,道:“但是三少,你我再坏,在这偌大的京城,我们就算是天天祸害人,又能祸害多少人?千百人了不起了吧!但是像赵成松这样的软骨头,一肚子心眼和坏水,若是当真放出去为官一任,那他一害就是无数的百姓!而且这里祸害完了再去别的地方祸害,不到朝廷砍他的头,他就能继续祸害下去!但到他砍头的时候,他早已经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我们跟他比,谁更不是玩意?”

唐源说到这里,突然有些愤慨:“所以老子就要羞辱死这些恬不知耻的东西!什么才子,去他妈的蛋!凡是在老子面前自称是才子的,老子见一个扁一个!一个个往死里整!只要是落进我手里的才子伪君子,一个个永无出头之日!”

君邪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唐胖子,老子第一次见你说话如此大快人心!说得好!就凭这话,我敬你一杯!”

这一杯,却是君邪真心真意所敬,胖子的这句话委实深得君邪之心,环顾君邪两世为人,能得君邪诚心敬酒者,至多不过两三人,胖子能饮此一杯,实在是造化不浅!能得君邪敬酒者,在这个世界,唐源还是第一人!

敬过了这杯酒,就表示君邪已经认可了唐源这个人!此子虽然是个纨绔,但却是个真小人,真性情!

君邪做事向来随心所欲,看得顺眼的人,哪怕是千夫所指,君邪也能与他共饮一杯。看不顺眼的人,全天下都说是圣人,君邪也是不屑一顾!

此刻的唐胖子可是完全没有了解这杯酒的珍惜程度,自然也不会想到,就是因为现在君邪敬过了这杯酒,他脱去数次大难!几次生死关头,被君邪所救!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唐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小眼睛溜圆:“本少爷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长得不招人喜欢,爱赌个钱,也爱打个架,欺负欺负人散散心,看到漂亮姑娘,也要嘴花花两句解解闷;老子既有色心,也有色胆!老子就是坏人,可老子坏在了明处!那句话怎么说,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好看的女人谁都愿意多看两眼,他妈的不让人家看长得那么漂亮干什么?若是他妈的好人家姑娘看见老子这么看她肯定会躲着走,遇到那样的,老子自然不会上去自找没趣。被老子看了,还站在原地等着老子去调戏的,难道还会是什么好货吗?可是传来传去,老子居然成了十恶不赦之徒!而那些伪君子,看见漂亮姑娘赶紧低下头,一副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德行,等人家一转过身就利马盯着人家大姑娘的**流口水,暗地里使阴劲!我呸!这就是才子!鸟上的才子!这样的才子,老子恨不得一个个全部杀光了!”

一番论谈下来,唐胖子心情郁闷,连连举杯,口中滔滔不绝,手上也是杯杯不停,纵然酒劲清淡,可惜酒入愁肠,量变引动了质变,终于醉了,两眼迷迷蒙蒙,硕大的头颅摇来摆去,再也支撑不住,砰地一声砸进了面前的鱼汤盆里,被烫得‘嗷’的一声叫,不过却也因这一烫而清醒过来!

君邪看着满脸鱼汤、大是狼狈的唐源,忽尔心中一动:反正要除去秦虎这对无良父子,莫不如索性就将此事交给唐家来做,以唐老爷子刚刚丢失重宝的郁闷来说,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肯枉纵一个……恩,更何况自己现在实力不济,训练的人手暂时派不上用场,若是让爷爷出手,未免动静太大了……不错!就这么办!只要如此这般,大事成矣!呸,搞死一伙垃圾,算狗屁大事!

之所以不让君家出手,是因为君邪还有一个顾虑:玄丹,已经是一个大大的漩涡。秦虎面上表情,虽不能肯定的说是因为玄丹慌乱,但若是万一与玄丹有关,那么君家出手灭了北城帮就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脚踩进了大泥坑里成为众矢之的。而唐家则恰恰相反,完全没有这等顾虑。

“唐胖子,吃饱喝足了,我们换个清净地方再兄弟谈心,我看怡红楼那地方就很清净,如何?”君邪一副明明是色中恶鬼,却还要偏装得道貌岸然的样子。

“怡红楼?果然是个清静的好地方,哇哈哈哈……”唐源眼睛一亮,醉意顿时消失一半,满脸的心痒难熬:“哈哈哈,三少你……你可真是我的知己啊。走走走,赶紧的,正好我这几天火气大,需要找个清静地方……”说着急不可待的站起身来,肥硕的大肚皮“吧唧”一下垂在了大腿上。

君邪板着脸看着唐源,心中有些纳闷。很难想像这货到了怡红楼怎么办?难道自己两只手把肚皮提起来?要不然,貌似还真有些难办的说。真是伤脑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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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你想不想.....

两人扬长下楼,非是君邪不想在这里说明,而是君邪的思感一直感觉到在这酒楼上似乎有人一直在窥探着自己,那股气息,让君邪十分的不舒服,所以才提出了去怡红楼,那个“清静”的去处。

在君邪和唐源走下楼去之后,酒楼的雅座里,一个声音道:“李兄,他们走了。你看如何?”

一个温文的声音清清淡淡的道:“唐源此人,虽也算有些见识,但也仅此而已,太过纨绔莽撞。这种人纵有坏心,也只会在明处跳出来跟我们摆明车马的对着干,所以……,可以不考虑。只是那君莫邪……近日以来的表现似乎与传闻之中不大一样。”口气之中,有浓浓的疑虑。

“哦?李兄的意思是……是那君三小子有异常之处?”先前那人疑惑的道:“可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轻狂贪财,没见刚才还在勒索秦虎吗?这家伙胃口好大,居然想要秦虎将北城帮的赌馆都交给他;哈哈……真是痴人说梦!也不怕噎死!”

“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君莫邪这几天的古怪之处,并不只如此,此事确实有些古怪;让李延注意一下,让他告诉秦虎,明天下午让他去君莫邪那里,君莫邪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要忘记。然后立即整理出来给我,不得有任何一点遗漏。我要好好的想想。”

第二人沉思着,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回想起刚才君邪的表现,终于还是摇了摇头:从言语到举止,纯粹就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的嘴脸啊,为什么自己居然会觉得不对劲呢?是自己太敏感了吗?不,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这几天,想办法与君莫邪见个面。”那位‘李兄’慢慢的道:“有消息说这小子现在这段时间在家里训练跟不要命似的,而且说得很有一套,我总感觉很不对劲。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见君莫邪?”那人顿时一副不情愿的口气,似乎要他去见君莫邪,是非常丢脸的事情,耻于与那等纨绔同坐一堂。

“你还是这么狂傲自大!这份狂傲,会害死你的。”那‘李兄’抬起头,眉清目秀,正是李悠然。这句话,他依然说的淡淡的,但对面那人却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是,回去我就安排。”

“恩,到时候我会在一边旁听。看看君莫邪到底在搞什么鬼。”李悠然淡淡的道。

“对了,李兄,我接到消息,老二那边这几天可能要有动作;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只是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老三还是灵梦;那边消息很谨慎,没有再多的消息传出来。”

“哦?”李悠然那温文的声音哼了一声,慢慢的低沉着声音道:“老二真的有点蠢,这个时候,谁先动谁倒霉。恩……,我们大可暂时静观其变吧,不必在意,以静制动方为上策。”

“可是,灵梦那丫头可是您看中的……”先前那人似乎不敢说下去。

“无妨,左右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若是可借灵梦那丫头让老大和老二老三打得血流成河,倒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李悠然那温文的声音平静自然,却透出无比的冷漠寡绝,慢慢的道:“大业千秋万载,至于女人什么的……呵呵呵,不足一晒!”

雅座里平静了下来。

路上,马车里,君邪远远的坐在唐源对面,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忍受着唐胖子身上肥腻的味道,感觉十分艰难。即使以一代杀手之王的忍耐力,也有些抵挡不住了。

打开车窗帘透了口气,君邪道:“唐胖子,听你这么说你小子现在在家里挨得挺惨的?”

本来兴致勃勃的唐源一下子焉了下来,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三少,是兄弟的就别提这事了,一提起这事我就想去上吊。你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呢?别人都遇不到这样的事情,而我却是接二连三不停的来,三少,哥哥我真是……日啊!”

“那你想不想摆脱这局面?”君邪嘿嘿阴笑两声,诱惑道。

“想啊,怎么不想?谁不想谁是王八蛋!可是这个事,又岂是轻易可以解决的!”唐源挠头道,一脸的旧社会。

“什么容易、困难的,我就问想不想脱离这个苦海!”君邪斜着眼,一副引鱼上钩的样子,怪有趣地盯着唐胖子!

“我想啊,真想啊!”唐源一阵兴奋:“三少,难不成你有办法?”

“办法嘛,虽说不多,不过两三条妙计还是有的,不过我的妙计随便一条都能够让你摆脱出来,想知道不?!”君邪呵呵一笑,晃着二郎腿。

“想啊!…….三少,我的亲兄弟!君哥、君叔叔、祖宗!……,您快告诉我吧,我实在是受够了啊。”唐源顿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下子激动起来,气喘咻咻,差点就热泪盈眶。

“看到今天的北城帮的嚣张劲了吧?今天被他们弄得很不爽吧?”君邪轻描淡写的提示。

“可是不爽!他妈的爷儿俩一对垃圾,烦得很!要不是这些天,家里烂事特别多,我真想利马灭了他,明天他去给我送银子我都不准备见他!”唐源摆了摆脑袋,“三少,你赶紧说办法啊,提这两块货色做什么?”

“这不就是办法?!唐源,你家里遭窃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吧?”君邪微笑。

“知道丢东西的人肯定不少了!失窃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具体丢的什么东西却是谁也不知道的。若是九级玄丹在自己家里被盗这么丢脸的事若是传了出去,那我唐家还不被人笑掉了大牙?对外宣称只不过是追回逃奴,搜索仇家而已。”唐源嘟囔,越来越搞不清楚君邪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据我猜测,秦虎竟然知道这事。”君邪二郎腿晃了晃:“刚才你注意没有,就在你说唐家被盗的时候,秦虎的神色可是很慌乱的,貌似出了不少细毛汗。”其实当时秦虎只是眼神变动了一下,神色上也没有什么反应,至于细毛汗什么,更是子虚乌有。不过唐胖子根本不是什么细心的角色,也听不出来,更记不住了。

“你是说……秦虎他跟这件事有关系?”唐源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小眼睛瞪得溜圆,君大少说的东西,委实是事关重大,不得不有些疑窦,若是在平时,君大少爷说有,唐大少爷也就相信有了。

“胖子你怎地这般的想不开,且不管他跟这件事是否真有关系,只要你觉得他跟这事有关就行了,你只要回去跟你爷爷说,秦虎的北城帮跟这件事或者有关系就可以。那样一来,无论调查结果,北城帮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都好,你身上的压力也都会减轻很多的不是?”君邪邪笑一声:“再说了,我们可不是冤枉他,秦虎当时的慌乱可是做不了假的。心中没有亏心事,他慌什么?”

“可是若是我爷爷他调查过后…….万一不是秦虎做的,岂不是弄巧成拙?”唐源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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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唐源的机密情报

“就算那样子,你不也为这件事尽了心了吗?看在你如此知错能改、还帮手调查的份上,相信老爷子也不会再对你如此苛刻了吧?再说,只要你一口咬定,秦虎可能有重大嫌疑。以老爷子现在的急迫心情,肯定会出手搞清楚的,只要老爷子出手了,势必雷霆万钧来一场。到时候是不是秦虎做的,就也不重要了,而且你唐家还能落个为民除害的名声,何乐而不为?”

继续引诱……

“你说的对,我爷爷对那东西真的非常看重,只需知道一点眉目,恐怕就会立即大动干戈!”唐源沉思着:“不过这件事情,还需有万全的后续手段才行,否则我的日子依然会很不好过。恩…….好!就这么办!”

越想越是觉得此计甚妙,唐源有些迫不急待了:“三少,要不我让他们送你去怡红楼清静清静,我得立即回家禀报老爷子。否则若是让老爷子知道我在打听到如此消息之后,还要先逛了窑子才回去报告给他,我肯定会更惨的说。”

“确实是事不宜迟,你忙你的,兄弟有事,我那还有心思逛窑子?随便玩玩就好了。”君邪笑了:“唐胖子,恭喜恭喜,你马上就重获自由了。”

唐源笑得咧着嘴如弥勒佛:“同喜同喜,全赖兄弟指点了。”

谢绝了唐源护送回府的美意,君邪立即下车,两人分道扬镳;看着唐胖子的马车一路滚滚而去,君邪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若是唐家真个动手了,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那玄丹可在自己手里,可自己却不知道如何用法,这个难题又该怎么解决?

是不是考虑将这事情的消息全面的散发出去,多吸引几个顶尖高手到天香城来?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层出不穷,总归会有知道的吧?不过此事,还需要瞒着爷爷和三叔才好,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以爷爷的耿直和三叔的正直,万一提出给唐家送回去咋办?又或者说漏了嘴什么的,那可就麻烦大了,还是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玄丹给三叔或者爷爷用了之后再说明,恩,来他一个木已成舟……那样的话,想必大家都会闷声发大财吧?!

以君邪现在开天造化功的神异,再者完全与这个世界的玄气修炼不同的功法,君邪不认为这颗天下玄者梦寐以求的玄丹对自己会有什么作用,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不过这个世界的玄丹对君邪修炼开天造化功虽然无用,却还有能够辅助他修炼的东西,只不过这个菜鸟现在还不知道……

还有明日的金秋才子宴,自己到底去还是不去?

一路思考着,也不知道走出了多远,才打定了主意。回过神来,摸摸怀中的飞刀,君邪叹了口气,自从上次动手之后,君邪就知道,自己的土法子打造的飞刀对这个世界的高级玄者来说,效果实在不怎么好,前者只是击杀一个银玄高手,飞刀居然有些破损卷刃!若是金玄、玉玄级别的高手呢?思及至此,君邪莫名一身冷汗。唯一可以想见的是,这种铁质的飞刀对那些超级高手作用一定不大!起码不会起到一击致命的理想效果。

所以君邪在现在自己实力还未真正强大起来之前,还是先为自己打造几柄防身利器。最起码,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发出的暗器可以破得开玉玄强者的护身玄气,这已经是君邪心中的最低标准!但要达到这样的标准,普通的凡铁是肯定不行的。

君邪一路低着头,向着‘神兵谱’的店面行去。想要找到上好的打造飞刀的材料,整个天香城,恐怕也就只这“神兵谱”或者能有了。在君邪的心中,最理想的材料是玄铁,又或者是寒铁,都行,实在没有的话,也只好用精钢对付一下了。

跟君邪分手之后,唐源唐大少爷兴冲冲的回到了家里,然后便急不可耐的立即求见唐老太爷。

唐老太爷这些天里可是烦躁到了极点,自己的心肝宝贝顶级玄丹被窃,全无消息,这让本就脾气火爆的老头儿更加的勃然,心中正想着唐源呢,若不是这混蛋小子纨绔败家,出去赌博鬼混,哪里会引起这么多事情?越想越怒,就要令人立即传唐源过来,先打上一顿再说。

正待喊人,突然下人进来禀报,说是大少爷求见。顿时一愣:别说最近这个节骨眼,平日里也难得见这家伙,现在只怕躲着自己还来不及呢,居然还有胆量自动找上门来,不会是被自己骂得失心疯了吧?道:“让他立即滚进来!”想了想,又道:“把铁算盘拿来!”

唐源一进门,便看到了那硕大的铁算盘横在面前,顿时一张脸变成了苦瓜色。

“又是什么龌龊事?”唐老爷子很怒!问道,同时下巴向着铁算盘点了点,示意唐源跪到上面再回话。自己孙子的那点出息自己是很明白,如果不是出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是万万不敢惊动自己的!

唐源脸色一苦,委委屈屈的跪在上面,肚皮吧唧一下打在地面上,声音那叫一个清脆。

“什么事?”唐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孙子垂在地面的肚皮,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你就不能减减肥?!真把自己当猪了?!”

唐源兴致勃勃的回来缴功,哪想到居然这般待遇,顿时垂头丧气,看着自己的肚皮,嘟囔道:“我也不想那么胖啊……这几天被你们教训得吃饭都吃不下去,光喝水,还是一个劲的长肉……”

“赶紧说你的事!”唐老太爷又气又乐,“别扯这没用的,是不是又闯祸了。”

“爷爷,我……”唐源一兴奋,想到自己按照君莫邪说的,即将摆脱这种苦痛生活,忍不住腾地站了起来,无视老太爷即将发怒的脸色:“爷爷,我可能找到了咱家丢的那颗玄丹的线索了。”

“哦?!”唐老太爷正准备发怒让这小子再跪下去,闻言顿时精神一振,两眼大亮,也不计较了:“赶紧说说,是什么线索。”

“自从玄丹被窃,孙儿日夜忧心,自责不已,这几天里,殚精竭虑,呕心沥血,苦苦思索,细细斟酌、鞠躬尽瘁…….”唐源表情真挚,一副洗心革面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沉痛。

“停!停停停!”唐老太爷一阵头大:“你是不是还想跪在那上面才肯正经说话?痛快点!”指了指铁算盘。

顿时吓了一跳:“……今日出去,寻访线索,却在醉仙楼遇见了北城帮帮主秦虎……的儿子秦小宝正在嚣张跋扈仗势欺压良民,孙儿不禁义愤填膺,按照您老人家平时的教诲,孙儿侠义之心看不得这种龌龊事!于是我,胸怀凌云气,脚下舞东风!仗义出手,救助弱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行侠仗义,为国为民……呃,过后不久,秦虎那丫居然胆敢带人来找场子,真是不知死活!发现是我的时候,居然显得慌乱之极;”唐胖子自吹自擂的本事还真是不一般,出口就是一套一套的。

“屁话!哪个秦虎算什么东西?招惹了我们唐家,他岂能不慌乱?这就是你说的线索?!”唐老爷子嗤之以鼻,这算什么狗屁线索?自己居然对这个混蛋孙子说的话抱了希望,自己真是……听着这一连串的自吹自擂,老爷子头大如斗,满脸黑线。

“爷爷,若秦虎一开始就紧张的话自然是合乎情理的,可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居然完全没有慌乱的意思,但当我说起家里被窃这件事情,秦虎却脸色大变,如遇鬼魅。”

唐源一副智多星的样子细细分析:“外面只是知道我唐家被盗了金银珠宝,基于面子问题才追捕窃贼,但这件事情就情理上讲,跟秦虎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他为什么会那么吃惊呢?孙儿觉得,其中必然大有蹊跷!说不定,就是这混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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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又遇小艺(求票冲榜!)

“恩……”唐老太爷眯着眼睛,眼中精光闪动:“说下去。”

“没了。”唐源一急。

“没了?!混账东西,说到关键处没了?想死啊!”唐老太爷勃然大怒,一脚踢在他那肥硕的**:“就这么着一点点事,怎么就敢认定秦虎的北城帮与窃案有关系?这件事情究竟如何,再把各种经过给我细细的说一遍!若有半点含糊之处,我就直接扒了你的肥皮!”

唐源一阵无奈,看看骗不过去,只好将事情源源本本的讲述了出来。

唐老爷子眯着眼睛听着,当听到君莫邪说北城帮有重大嫌疑的时候,插嘴问了一句:“君莫邪那混蛋小子不是跟北城帮有仇?”

“呃?不!没有,若是他真跟北城帮有仇,以他的性子,北城帮恐怕早就被他灭了好几次。哪里还能留存到现在?”唐源急忙否认。

“既然如此,那么君莫邪想必就不是故意陷害,而以君家的力量,也不必非要推到我这边出手,不过对君莫邪那小子,我实在有些信不过,显然凭这个小子,也未必能琢磨出这么太高明的害人伎俩。”唐老爷子捋着胡子,沉思着道。

“但是……爷爷,玄丹对咱们唐家可谓重要至极,此时我们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关键时刻。”唐源眼看计划要黄,赶紧急牢牢地道。

“不错!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只是一个地下帮派,动了也没什么!就当为民除害了!”唐老爷子猛地站起身来。

“只是单凭这点,就硬指北城帮跟这件事情有关,未免过于牵强。不过近期来,京城之中这几大帮派这段时间里却是闹的不大像话,尤其是这个北城帮,听说恶迹不少;而玄丹这件事情,还真漏了这几个帮派,就先拿北城帮来问问话,倒也不失为一条路子。”唐老太爷有一搭无一搭的想着,实际心中并没有多大指望。只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有这么一线希望,也要查查看。

“传我命令,府中所有九品玄者立即集合,今天晚,便打一个措手不及;记住,事情没有结果,不得随意杀人;全部要活口!审讯之后再说话。”

“是!”唐源大喜过望。君三少的办法果然好使,现在爷爷对我已经有所改观了哇哈哈…….

君邪策划这件事,就根本来讲,还真就是为了看不惯北城帮,邪君看不惯的,当然不能让他们好受。但自己动手,又有顾虑,才推到了唐家。

唐源接受这件事,只是为了自己的日子过得舒服一点,不要在自己家里却像耗子一般人人喊打。

唐老爷子接受这件事,不过是抱着万一的希望,但有希望总好过没希望,顺便还能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号,无论事情结果怎样,只要在事后将北城帮所犯的罪名实打实的罗列出来、公布出去,唐家的名气就必然会再一层,至少民间会有不少支持的声音。

再说北城帮只是六大帮派中最弱的一个,也没有什么层力量支持;动之,毫无顾忌!当然,若是万一有什么收获消息,那更是意外之喜了。

但,无论是君邪,还是唐源,还是唐老太爷,都不知道,这次行动,乃是名副其实、结结实实的歪打正着!而且是切切实实的突然袭击,攻其不备!一切后果,就看今天晚了。

而李悠然安排的令秦虎送礼试探君邪的打算,此刻也才刚刚传到了秦虎的耳朵里,但经过唐老爷子这么雷霆万钧的一次行动……

估计要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夭折了,而且是毫无道理的毫无预兆的迎头一记闷棍,而原因只是为了两个纨绔一个想整人,一个想摆脱自己的尴尬处境,两个各有私心的纨绔子弟,却无巧不巧的破坏了一向算无遗策的李悠然的又一次行动……

难道这是天意?

君邪慢慢的在路走着,神兵谱的店面,已经就在面前。惟在大门口,却停了一辆锦帐流苏的马车,颇为奢华。马车的图案,乃是两柄交叉的剑!

这是独孤世家的专有家徽,是独孤世家的人!

君邪微微一怔,却也并不在意,仍旧缓步的走了进去,若是纨绔子君莫邪或者会忌惮几分独孤家的人,但君邪岂会在意什么独孤家!

“这位公子爷,请问您是买什么样的兵器?”刚进店门,一个中年人便迎了来,如君邪一般的公子哥在京城可不在少数,而这样的公子哥也都喜欢,带一把华丽丽的刀剑什么的,但都只是起个装饰作用,根本不能用来厮杀,而这样兵器的实用性自然要大打折扣的。

“我不是要买现成的兵器,我只想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寒铁?价钱不是问题!”君邪笑了笑道,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那人眼睛一亮,心想此人一身纨绔气,难道竟是行家不成,自己可别走了眼,又下注目看了君邪一会,道:“公子爷原来是个行家,不过小店寒铁暂时没有了,那东西太过难得。不知百炼精钢铁可不可以?”

君邪呵呵一笑,道:“若真是百炼……倒是可以,不过你所说的这百炼精钢铁……是真正的精钢百炼么?”

中年人脸一阵尴尬,道:“公子爷果然是行家,在下自然不敢欺瞒。本店的百炼钢虽然大多都只得数十炼之间,但钢质的确是不错的,放眼天下,也是数得着的。”

“只得数十炼……我知道了,那么,玄铁,有么?”君邪叹口气。真是背,这地方比起地球落后了一万年么?指望他们的锻造技术肯定是没希望了,就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金属了!而说到金属,玄铁却是不二之选的

“也没有……”中年人擦擦汗,今天这哥们问的怎么全是那些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突然想起一事,道:“不过,前几天刚刚运到一块陨铁,不知道公子合意不合意?”

“陨铁?!”君邪眼睛一亮:“带我去看看!”

本来之前试问玄铁,也只是抱了万一的打算,虽然也是没有,如今却意外得到了陨铁的消息,玄铁虽然难得,但陨铁却更是难求,自己的运道还是很够的!

跟在那个中年人身后,君邪穿过店面,向着后面的仓库走去。还未走到仓库,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好!我就要这块陨铁了。”

那个声音的主人却是当世之间,君莫邪最为避忌的寥寥数人之一——独孤世家、独孤小艺!

怎么在哪都能碰这妞呢,真是邪门啊!

君邪心中一急,一步跨进门去,没等有人说话,抢先开口:“哈哈哈…….独孤小姐,我们真是有缘啊,居然在这里也遇到了。”

“是你?君莫邪?”独孤小艺一转头,妙目流盼,挺起了胸膛:“君莫邪,你也太邪了?怎么在都能碰你这纨绔败家子,就跟个吊靴鬼似的,真是奇了怪了!?”突然噗的一下跳了过来,凑过俏脸,恶狠狠的问道:“君莫邪,你是不是专门跟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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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你要大的,我要小的

“独孤小姐,您的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君邪忍不住刺了她一句,继续还击道:“我要找也要去胭脂楼,那漂亮姑娘可多的是,还特温柔…….嘶~~!”独孤小艺俏脸气得发白,一只纤纤玉手拧着他的胳膊,俏丽的双眼瞪得溜圆,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的道:“你、说、什、么?”

“君子动口不动手!”君邪正义凛然的道,随即苦下脸来:“大姐,轻点,您的纤纤玉手别累着。”

“哼,说!你小子跟着我到底有什么不良企图?快说,要不我可不保证你小子的耳朵是否保得住。”独孤小艺手下丝毫不松,不依不饶。

君邪可是知道这妞可是说得出,做得到,从来不怕事大的角色,眼珠一转,嘿嘿笑道:“独孤小姐不是想要买铁块?不如…….就让小弟我来为小姐付帐如何?”

“你?”独孤小艺顿时想起来,这家伙前次赢了那么多好东西居然一件也不肯分给自己,顿时心中又不平衡起来,不由得柳眉倒竖,愤愤的道:“本来就应该你来付钱!咱俩合伙赢的钱你还没给我呢!次没本小姐的运气,你小子能赢那么的好东西,就用这个抵了。”说着突然呵呵笑了两声,用手比了比,一对小虎牙可爱的露了出来:“我要用来打一把短刀,这样的……薄薄的,能藏在袖里那种,很不错。”

君邪心中汗了一下,这妞也太能扯了,也就是让您做个见证、飘了飘红赢了两万两银子不说,还一把抢走了自己大十几万两的银票,现在居然又摇身一变,成了合伙人,还靠她的运气……只打一把小小的轻刀,居然就想要占这么一大块陨铁,啥叫暴殄天物,这妞就是标准的事例了……

那块陨铁约莫有两个篮球大小,通体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色泽,类似于君邪前世铝合金的特殊颜色,不过显得更加的纯正,面还有一道道不规则的花纹状撞痕。君邪一眼就认定,这块陨铁质素,绝对要高过玄铁!这一刻,君邪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无论是坑蒙拐骗还是巧取豪夺,都要将这块陨铁拿到手里,这么好的东西,只有在本少爷手中,才能物尽其用!

“老板,这块烂铁,几两银子?”君邪吊儿郎当的用脚尖踢了踢房中间那块篮球大小的陨铁,嘴歪眼斜的问道。这让带他进来的那位中年人大跌眼镜!这位公子刚才可是一副行家里手的专家样子,言谈举止也算是沉稳得体,怎么一见到这位美丽的小姐,却瞬间变成了这么一副令人作呕的倒霉样子?这是玩得那一出啊?!

难道是色迷心窍?!红颜祸水啊,美色真是害人不浅!

“呃,呵呵,公子,这块乃是天外…….”老板是个老头,微微佝偻着身子。

还没等他说出来,君邪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道:“别废话,你直接说多少银子就行了,本少爷有的是钱!我看得的东西,就算是废铁,也是宝贝!就这块烂铁,你只管开价好了!”

“是,是,”老板能在京城这个地界开店,自然是颇有见识,清楚眼前的这个少爷极有可能就是京城极具“威名”的几个超级纨绔之一,哪敢怠慢这等混世魔王一般的人物?急忙道:“此铁来历不凡,小店估价八万两银子;而且,公子和小姐若是打算由小店打造成具体物件的话,费用需再加五千两银子……”

“哦?八万两?这么便宜?少爷我买了!”君邪一副有银票在兜里就不知道姓啥的样子,脚尖踢了踢另外一块:“这块破烂呢?”他样子嚣张跋扈,但脚下指定的货物倒真不是凡品,那乃是一大块名副其实的精炼钢铁,比那块陨铁要大得多了,通体隐隐泛出暗红色的色泽。

“这块也是一块百炼精钢,虽然不能与之前的陨铁相提并论,却也要纹银两千两。”老者答话答得飞快。看得出来,面前这个牛叉的公子是没有半点耐心的,纹银两千两,足可使一三口之家一世无忧,这价钱不可谓不贵,至于之前的八万两对普通人言,更是天文数字,但对于超级纨绔败家子而言,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不贵,不贵,挺便宜的!”君邪一挥手:“我全买了!”爽快之极的掏出一摞银票,这些自然是他那天的战利品;攥在手里,噗的吐了口唾沫,手指在嘴唇一沾,啧啧有声的数出九万两银票,“啪”的在手甩了一下,大刺刺的道:“这里是九万两,不用找了!”

独孤小艺在一边看着,脸色从好笑慢慢的转成失望,慢慢的冷了下来,再渐渐的浮现出厌恶的神色,心中顿时冒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那天还认为他已经改变了,现在看来,还是那个纨绔子弟……唉!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君邪干脆利落的将两大块铁块交割完毕,现在,这两块价值不菲的铁块,已经是君邪的了。

独孤小艺冷着脸,冷冰冰的道:“君三少,钱你付了,这铁也该给我了?”心中着实后悔,早知道他还是这样子,自己让他付什么钱?没得让自己不痛快!本姑娘若要找人付账,至皇子,下至众官宦家的公子们,排队都能排出几里地去,什么时候能轮得到君莫邪?真是跌自己的份,不过陨铁始终难得,就多跟他费几句话!

“好!正该如此。”君邪笑道:“独孤小姐,你看,这两个铁块,你要那大的,我要小的,如何?能替独孤小姐付账,真是我君莫邪的荣幸啊,哈哈……”

“你说什么?”独孤小艺刚要取过陨铁离去,突然听得不对味,不由得瞪大了俏丽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要大的?你要小的?”

他不是傻了?小的才是那块天外陨铁啊。大的是那块精炼钢铁,虽然品质也可以,但比起陨铁,却要差了天差地远,本小姐要那普通的精炼钢铁做什么。

“是呀。”君邪理所当然的道:“你看,这两块烂铁我都买下来了,而我呢,所需也不多,只需要那块小的就足够了。而那块大的,给我就太浪费了,是;俗话说,红粉赠佳人,大铁块当然也要送佳人;呵呵,自然是赠送给独孤小姐您了啊。呃……当然,若是独孤小姐嫌不够的话,那我再买一块?左右是几千两一块,便宜的很,正好今天带了不少银子,要不我买几十块,雇个马车送到府去?!”

独孤小艺顿时气得浑身都发起抖来!

她算是终于明白了,原来君莫邪的目标竟也是那块陨铁,只不过怕自己先下手为强才提出替自己付账,现在银钱交割完毕,他居然要送给自己那块普通的精炼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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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耍了一次无赖

独孤小艺算是终于明白了,原来君莫邪的目标竟也是那块陨铁,只不过怕自己先下手为强才提出替自己付账,现在银钱交割完毕,他居然要送给自己那块普通的精炼钢铁?

烂铁,这样的烂铁你给我找几块来看看!

可恶的君莫邪!他居然借着替自己付账的名义,妄图将那块天外陨铁据为己有!

偏偏自己一时迷糊,竟然没有说明白……

“君莫邪!!”独孤小艺尖叫一声,俏丽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想找死吗?!”

“冤枉!”君邪一脸的无辜加无赖,耸耸肩,摊摊手:“独孤小姐说那里话来,一共就两块,大的都给您了,您还想怎么着啊?您要买东西,我都已经替您付完银子了,您居然说俺想找死…….我我…….我太冤了我!”

“你!…….好,好,好!君莫邪,你有种!你千万别犯到我手里,我……我跟你没完!”独孤小艺胸口剧烈起伏,气的几乎哭了出来,咬着丰润的嘴唇,浑身颤抖。泪珠儿在眼中转啊转的,终于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君邪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独孤小艺先看的,自己借着替人家付账的理由耍无赖却私吞了,用这等不入流的下作手段占一个小女孩的便宜,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皱着眉头安慰道:“哭啥?最多等我打造物件的时候,特别为你打造一柄宝刀,再专程送到府,这样总行了?……”——这也叫安慰?

“谁要你的刀!?”独孤小艺不知君邪此言已等于是一个承诺,还道君邪刻意讥讽自己,气得一跺脚,终于呜咽起来;心中委屈无限:“这块铁明明就是我的呜呜……”

说来,独孤小艺倒不是哭那块陨铁,陨铁纵然珍贵,以独孤家的实力,只要刻意寻找,想来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小艺真正哭的原因,反是是君莫邪这个可恨的家伙,摆出一副纨绔的样子,连话也不让人说完,就快刀斩乱麻的将两块铁都买了下来。故意将整件事情弄得糊里糊涂说不明白,现在可倒好了,东西到了他的手里,立即提出来给自己那块垃圾!居然还被他说得如此的道貌岸然:你要大的我要小的…….这玩意是能用大小个头来判定优劣的吗?

当然,最最可气的还是,自己居然又一次的看走了眼,又一次的被他的假装出来的表象迷惑了过去……

眼泪断线珠子似的掉下来,独孤小艺真的很伤心。看这家伙居然木头桩子一般站在那里,竟然不过来劝慰一下!独孤小艺更是气苦了,索性小嘴一咧,呜呜的哭起来。

“呃,别哭了,哭的脸都花了,真难看!”君邪皱着眉头,斜着眼,如此劝慰道。

“我就要哭!要你管,你你……呜呜……你说谁难看?!”女孩子最忌讳“难看”这个词,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独孤小艺突然停止了哭声,恶狠狠地看着君邪,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突然一下子抓住了君邪的胳臂,张开樱桃小口一口狠狠地咬了去,一口咬完,随即摔开,越发大声的哭起来。

“嗷呜…….”君邪脸肌肉抽搐,咬着牙关,嘶嘶道:“我……操!”

独孤小艺泪眼明媚的瞪着他,呜咽道:“你……你说什么?”却是没听清楚。君邪摊摊手,一呲牙,痛。独孤小艺又哭了起来。

君邪挠了挠头,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一筹莫展。

君邪前世乃是一个杀手,本就很少接触过什么风花雪月,若是有什么需求,也是真金白银的……呃,完事两瞪眼,你东我西毫无瓜葛。对于女孩子的心思那是半点不懂,更加不会哄女孩子,所以虽见独孤小艺哭得伤心,他也是真不会劝慰,索性放弃这个努力,不理你,爱哭不哭!

蹲在地细细查看那块天外陨石,越看越是满意,用手提起来,只不过比篮球稍大些,居然足有两百多斤的分量!啧啧两声,异常满意。

若使用这块陨铁打造出飞刀,必然是无坚不摧啊!这次真是捡到宝了,虽然手段有些不大光明……

正在陶醉,突然**一痛,几乎一头撞到陨铁去,只听得独孤小艺一边伤心的哭,一边疾步奔了出去,地留下一串泪珠…

原来独孤小艺见君邪竟然全然不理会自己,转头去看陨铁,更加的委屈至极,在他撅起的**猛地踢了一脚,哭着跑了……

抚着**,君邪有些恼火,独孤小艺却已经没影了,君邪长出了一口气,喃喃的骂了两句:他妈的小妞!若你落到我的手里,我就先那啥再那啥然后又那啥,哼哼哼……

其实,现在君邪的功力虽然仍不如独孤小艺深湛,但若是真的以命相搏,甚少实战经验的独孤小艺决计不是君邪的对手!但问题也恰好就在这里,君邪前世所习练的,全是又快又狠,一击毙命的杀人伎俩!而现在正在熟悉手的,也无一例外。若是平常切磋,君邪反而发挥不出真正实力,不容乐观。

就如前世的时候君邪在师兄弟们要求他指点的时候说过的那句话:“不要找我指点、切磋。我只会杀人,我不会打架!”

而对独孤小艺,又岂能真正以命相搏?无论是家世地位还是个人脾气,都不允许君邪真正格杀独孤小艺!何况,独孤小艺号称‘纨绔克星’,也算是一个嫉恶如仇很善良的姑娘。再说,一切只怪原先的君莫邪太过于混账而已

站起身来,看向那掌柜:“老板,若是这块陨铁在你们这里制成兵器,最多能做到几炼?”

老者沉思一下,道:“这块陨铁,小店之前曾经炼制过一次,去其杂质;若继续精炼,最多可以做到三炼,可以达到云纹缭绕照面光寒的地步,若是制成兵器,必然锋利之极!”

“能否作到削铁如泥?”君邪沉吟着。

“不能!”老者嘴角咧了咧,很干脆的回答。削铁如泥?小家伙你是传说听得多了?

“那你们竟然叫神兵谱?若是不能削铁如泥算什么神兵?”君邪一瞪眼,有种受了欺骗的感觉。

老者顿时撞天屈得喊起冤来:“这位公子,您只怕有所误会,所谓削铁如泥那…….那基本都是传说中的神兵特性;再说,就算是一等一神兵,也要分在什么人的手里才能够削铁如泥啊。公子您所说的就算是普通人拿着也能够削铁如泥的神兵宝器,别说本店,放眼天下也是绝无仅有的。”

“哦?倒也有理!”君邪突然想起一句话:真气所及,草木皆成利剑。不由摇了摇头,心道放屁,到了那等程度还要利剑干什么?要利剑就是因为拳脚功夫不够呀。

“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君邪叹了口气:“你让伙计给我送到君府去。”

原来是君家的那货!怪不得这么败家!老者连声答应,擦了擦汗,心中庆幸,这位纨绔少爷虽然纨绔,但也今日居然没有胡搅蛮缠,你肯自己想办法自是最好不过了,只是可惜了这一大块陨铁。不过那种传说中的神兵利器,普天之下还未见一柄!让我这给你炼真是难为死人了!

看着君邪离去的背影,老头心中腹诽了一声:就凭你这纨绔之徒,居然还想自己铸刀?!若是真能够炼得出来,老夫从此不用脚走路,老子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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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谁在跟踪我?

转身出了店门,君邪一路往回走。()君家不是没有马车,而且马车还极为奢华,但君邪却始终喜欢用两条腿走路;在前世作为杀手的潜意识中,唯有自己脚踏实地,才是最安全的。无论是坐车还是坐船,都有一种自己的命运不在自己的手中的危机感觉。君邪很在乎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会让他心中很不舒服。

君邪的习惯是,自己的命运,永远由自己来掌握!

君老爷子给他安排的随身侍卫,也早已给他以各种理由都打发走了。

因为君邪知道,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卫,充其量只是摆设而已。自己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必然另有人在暗中跟着,暗中的那人,那才是一等一的真正高手!虽然君邪从来没见过,凭君邪目前的修为也无从察觉,但自从君老爷子安排了这人跟着他以来,君邪就能很清晰的感觉出来!

这份感觉来自于一个顶尖杀手的本能触觉,虽然没有什么理由,但君邪坚信自己的判断绝不会有错!

君邪现在对暗中那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自己目前的功夫远远比不上前世的那般犀利,但自己的精神触觉却已经比前世提高了好几倍!而且自己曾经多次尝试摆脱那人的跟踪,以自己的反追踪手段,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人始终能形影不离的跟着自己,实在是相当难得的!

君邪看似漫无目的的闲逛,但他的精神思感牢牢控制着自己周围的一切,可谓是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而且君邪的行动速度虽然不快,但惟有追踪高手才可以发觉到,他每一次的改变方向,每一次的前进后退,都是如此的突兀,出乎人的意料!若是一般的人,恐怕早已经甩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但君邪背后这人却还是没有被甩开,一次都没有!

其实跟着君邪的这人心中早已经是叫苦连天!君老爷子拜托他保护自己的孙子还不能让他发觉,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在他的心中,充其量不过保护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罢了,这桩差事实在是没有任何难度的!以自己的手段,恐怕就算是跟他一辈子,这家伙也只会是像做梦一般根本不知道的。

哪里知道两天的跟踪下来,便让这位超级跟踪高手脑袋都大了一圈。前面走的那小子,行事完全不按常理,当你以为他向东的时候,他却偏偏改了向,当你追过头回过来向西边追的时候,却会发现他已经向南走了……

这人在这世上几乎是顶尖的跟踪高手,两天里居然有好几次追错了方向,若不是君邪的修为实在太低,恐怕第一天就能将他甩的没了影子!几次错误下来,郁闷的几乎发狂,连自己的胡子都抓掉了几根!

数次想要干脆跳出来,拎着这小子的衣襟问问他:你他妈天天东门不对西户,驴唇不对马嘴的乱逛些什么!?你就不能老实点?

难不成是这个纨绔小子发现了我?刚这么一想,自己便否定了:看这个浪荡样子,他怎么可能发现我?完全就是因为这小子行事颠三倒四所致!

正在想着,突然发现前面的君邪兴冲冲的加快了步伐,走进了一家胭脂水粉店,忍不住呸了一声,心道不愧是纨绔子弟,居然向这等女人家的店里闯。哪知道一等二等,竟然不见君邪出来,终于沉不住气,飞也似的掠了过去,偷眼一看,里面根本没有君邪的影子,不由得一阵懊丧:原来这小子走了后门出去了,我怎地这么傻,偏偏没想到这一点?

风也似的向着后门的方向一路搜索过去。

等到他去的远了,君邪终于确定那股一直注意自己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这才施施然的从胭脂水粉店里走了出来,礼貌的道个谢,原路返回,扬长而去。

唯有店中的几个少女伙计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一阵咂舌:这位俊秀的公子看起来挺健康的,怎么一进自己店里却会突然拉肚子?而且还占用着茅厕如此之久?险些让我们姐妹都憋得不行了…….

天色渐渐阴暗,夕阳缓缓落下,已是黄昏独自愁,夜幕已经张开了狰狞的大口。只等那天边的余晖一旦消失,便要一口吞下这乾坤大地!

君邪走了两步,突然回头,换了另一条路,向着胭脂水粉店后门的方向而去,同时心中不免得意洋洋的暗笑,那家伙估计今天要被我绕晕了吧。老子作为杀手之王,丛林狩猎者,最擅长的就是这个,若是居然摆不平你这个异世界的棒槌,那才叫咄咄怪事了,小子,跟爷比,你还太嫩啊……

君邪所料不错,那人在追出数十丈之后,却没有发现君邪任何踪影,顿时知道上当了,一阵风似的又卷了回来,东南西北搜了一大圈,然后愣愣的站在胭脂水粉店前,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一张脸又青又红,如同开了染料铺,浑身只觉得一阵无力!

纵横天下数十年,自己的追踪术从来就没有失效过,但今天居然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栽了跟头,而且还是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败家子!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心中的感觉清清楚楚的告诉他:这次是真的追丢了!

丢人啊!阴沟里翻了大帆船了啊……

君战天,你这是养了一个什么孙子啊!怎么这般的邪门啊?

君邪嘿嘿笑着,无比惬意。虽然明知道那人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但习惯了独往独来的他,身后有一个人吊靴鬼一般吊着,总是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就是不爽!现在终于甩掉,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突然,君邪正在走动中的身体肌肉一僵,随即松弛下来,肩膀肌肉一抖,飞刀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手心。

几股阴寒的气息,带着森冷的漠然从各个方向赶来,目标,正是君邪现在处身的这个不大不小的街道里。

曾经的、同类的气息!

杀手!

不会这么巧吧?我才刚刚摆脱了保护我的人,却在这个时候遇上了刺杀?万一真的嗝屁了,那可就真成笑话了!自掘坟墓?!君邪心中苦笑一声,但不可否认的,竟然有一种久违的兴奋从心中升了起来:隐隐带着血腥味——终于、总算、可以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同行们了,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前面整齐的脚步声起,一队人马走了过来,中间乃是一顶轿子,明黄色的轿面,两侧垂着几串珍珠,珍珠下面,是一个个小小的金黄色的铃铛,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响声,甚是悦耳动听。

这是当朝灵梦公主的銮驾!

难道这些人要对付的不是自己?竟是灵梦公主?

君邪心中一盘算,顿时觉得大有可能。自己来到这里,本就是临时起意,若要刺杀自己,比这里更加合适的所在刚才自己已经不知道走过了有多少。刺客万万没有一直跟到这里才下手的理由!

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在这接近皇城的官道上刺杀灵梦公主,会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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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刺客!

灵梦公主可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掌明珠,向来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宝贝的跟心肝肉一般,若是灵梦公主遇刺,天知道皇帝陛下会怎样的震怒和伤心?

这些人居然能承受皇帝陛下的盛怒?

君邪再来不及多想什么,灵梦公主的座驾已经到了眼前,前面的两个宫女看到君莫邪就站在前面呆呆的一动不动,不由得都是露出厌恶到极点的神色,轻声向着轿子里说了几句话。

轿里人说了句什么,突然停了下来。轿帘打开,一个身穿浅黄色宫装的绝美少女沉静的露出了一张脸,带着稍稍的不耐,却还是按捺着性子问道:“君莫邪,今日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拦住你的去路?君邪一阵愕然。左右一看,才发现自己正好是站在路中间,偌大的队伍当然不可能为他一个人绕路!再说这又是公主的车驾,这么说来,还真是自己拦住了她的去路,这话说的!

君邪只在君莫邪的记忆中知道有灵梦公主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真人却还是第一次见。今日一看,不由的也是喝了一声采。难怪君莫邪念念不忘,这位灵梦公主当真是天香国色,一代倾世红颜!

肤色白嫩,双眉弯弯,眼睛如同两泓秋水,清澈见底,瓜子脸庞,黑发如瀑,浑身透露出一种高贵圣洁的气质,却又看着似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高在一般,清新脱俗,便如出水莲花,一尘不染。

“公主殿下这是要到哪里去?”直到此刻,君邪才发现,前面楼阁巍峨大气,已经是皇城。灵梦公主刚刚从皇城里出来,却接着就缀了一批刺客?

这说明了什么?貌似太诡异了些!

想通了这一点,君邪有一种马拔腿就走的冲动。以现在君家的处境,可绝不适合掺和到皇族中的事情里面去。不过看灵梦公主这一行人的力量,君邪觉得,能够保住灵梦公主性命的可能几近微乎极微。

如此美人,顷刻之后只怕就要丧身于刺客手下,君邪虽觉得可惜,却也并没有觉得有多么舍不得。毕竟现在,保全自己和家族是最重要的。

“哦,我要去独孤府去找小艺,君三公子,请让一下让我过去。”灵梦公主的脸很平静。原来独孤小艺被君邪骗走了一块天外陨铁,越想越委屈,一路疾奔,去找自己的最好的姐妹灵梦公主去哭诉。但其时灵梦公主却正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之中,没有见到。

灵梦公主回来听到自己最好的姐妹居然是哭着来的,又是哭着走的,顿时心中紧张之际,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才急忙安排动身,要去独孤世家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让这位刁蛮可爱又聪慧的妹妹如此的伤心;却无巧不巧的在这里遇见了罪魁祸首:君莫邪。

当然,灵梦公主现在是不知道的,否则说不定要将面前这家伙捆起来送到独孤家里去。

君邪现在的感觉有些怪异,在这位公主的身,君邪丝毫感觉不到什么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皇家气度,反而很是平和。这种平和的气质出现在一位皇室的公主身,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是,如此莫邪就不再打扰了,公主殿下请便。”君邪打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意就此离开,然最终仍是不经意地提醒了一句,双目深注,沉声道:“一路、小心!”

其实君邪心中倍觉怪异,按说一位堂堂公主殿下出行,尤其还是受宠如灵梦公主一般,身边的随从护卫怎地会如此之少?而且,随行之中根本没有什么高手!而偏偏又在这个实力最薄弱的时刻,很凑巧地来了刺客??

世界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越往深处这么一想,君邪就越觉得这里面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黑幕!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一个优秀的杀手更是远避是非之地,君邪绝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更何况是用生命去冒险,他当然会断然拒绝的,尤其还是一个对他充满厌恶感觉的女人,纵然这个女人再美、再美如天仙又如何!

灵梦公主颇为诧异的看了君莫邪一眼,以她对这位君三少爷的了解,只要见到自己,势必会来一段“姐姐、妹妹”的死缠烂打,今天怎地如此的好说话,当真是罕见,不过他就此退去,却也省下双方撕破面皮,也算是好事。

公主缩身回到轿中,那珍珠帘子复又放了下来。现在看去,一个朦朦胧胧的无限美好的身影,梦境一般若隐若现。

暗影之中,有人正在急促的说话:“头儿,君家那纨绔小子君莫邪也突然出现在这里,怎么办,是否等他过去再动手,还是……”

一个蒙面人伏在房顶,眼目中闪着金灿灿的光芒:“来的正好,机不可失,索性一并干掉!让君战天那老小子一起发发狂,也是好的。”

“是!”

君邪闪身退到一边,心中喃喃道:纵是香喷喷的绝色美女,死了之后也是会发臭的,然后还不是枯骨一副,黄土一坯。君邪啊君邪,你可千万不能心软,强出头只会连累自己。终于摇摇头,就要起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意就在这一刻,几股阴冷的气息已经同时锁定了君邪!

我日!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君邪感到这一道道锁定自己的杀气越来越显得浓冽,哪里会不知道这些人将自己也列入了必杀名单里?

我真是招谁惹谁了?真是无妄之灾啊!吃挂络也没这么吃的,咱就是个过路的路人甲来着!

随着一声“起轿”的命令,车队继续缓缓前行。队伍前的几个侍卫倒也颇尽礼数,向君邪行了一礼,才策马开路。

此刻,轿中的灵梦公主心中却在想着君莫邪最后那一句话。‘一路小心!’这句话,可有些不伦不类啊。突然心中一凛:难道君莫邪知道些什么?这是在隐晦的提醒我吗?想到这里,灵梦公主心中一凛,顿时就要下令停下轿子,再好好问问他。

就在此时,突然朗朗天空瞬时一暗,无边的夜色终于君临大地!

随着夜色的君临,数个黑衣蒙面人如同硕大的乌鸦一般从天而降,人还未落下,数十只黑色利箭刷刷的射进了轿子里,半空中刀光剑芒闪烁着金银两色的玄气光芒,扑了下来。

连声的惨叫不断响起,随行数十名侍卫在黑衣人现身的一瞬之间已经倒下了十来个,有几人反应机敏的齐声大呼:“保护公主!”纷纷执剑立于轿子周围,刀剑相击的声音不绝响起,大街行人一阵尖叫,四散奔走逃命。

另有两个黑衣蒙面人从房顶落下,直奔君邪而去,看身的玄气光芒,乃是两位银品玄者!这样的两个人,乃是目前的君邪所绝对无法应付的高阶玄者,而且,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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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刺杀!

出动两名银品玄者对付我?!还真是看得起我!君邪心中苦笑,对付一个纨绔子居然也出动这样的高手,策划这次刺杀的人真是大手笔啊!

两位金品高手,七位银品高手,合共是九名高阶玄者一起行动,对付一个毫无防备、且并无高手随行的车队,简直是手到擒来,以石击卵!

两柄长剑闪耀着银光,狠狠刺下!面罩之后的两双眼睛,尽是残忍嗜杀,一击必杀!

面对刺来的两柄长剑,君邪心中霎时间闪过了十几种应对方法,但转念一想,这是几种方法无论哪一种都会暴露自己。

现在的君家,皇帝无比的放心,虽然君家没落,但君无意下身瘫痪,君莫邪纨绔不堪造就,等于无后,无后,就代表着已经一大把年纪的君战天是绝无野心的!所以皇帝才会把整个国家的军队交到他的手。但若是发现君莫邪居然是人中之龙,那么,现在的信任就会立即变成巨大的猜疑!毕竟,君战天在军方的地位,实在是太吓人!

而现在如果君邪将实力暴露在一干公主侍卫的眼睛里,从某一种程度来说,等于是逼迫皇帝对君家下手!

所以,不能!

君邪一瞬间做出了决定。

君邪神色慌张之极,手忙脚乱的接连后退,突然脚下似乎绊到了什么,一个踉跄向后跌坐,似有意,似无意地恰好让其中一柄长剑贴着头皮擦了过去。同时暗运开天造化功,护住内腑,用力一拧,另一柄长剑刷的一声斜着刺进了胸口!

看似严重,但却是连骨头也没有伤到。开天造化功全力运转起来,浓郁的白雾瞬间充斥了君邪四肢百骸,每一条经脉,快速的对他的身体进行修复着……

便在这时,另一人双脚齐飞,砰砰两声踢在他胸口,君邪一声闷哼,喷出一口鲜血,仰天倒了下去,一个翻滚,滚得身白袍血迹斑斑,翻了个身,头朝下,无声无息了。

两杀手对望一眼,神色不动,二话不说的向着灵梦公主正被围攻的轿子冲去。

在两人心中,君莫邪这个京城之中最出名的好逸恶劳的纨绔先中胸口一剑,接着承受了一位银品玄者几乎全力的一踢,必然是五脏俱碎,决计不会有半点活命的希望?所以两人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直接转身!

两人都没有发觉,在那两脚踹君邪的身体的时候,君邪胸前的衣衫突然诡异的鼓了一鼓,接着落下,随着两只脚踢在胸口,衣衫居然瞬间鼓动了五六次,化解了绝大部分力量。

灵梦公主如今的车队侍卫只是宫中最普通的侍卫,只有带队的两人实力较强,却也只是两名银品玄者,在猝不及防之下,要应付两名金品强者和七位银品强者的倅袭,顿时都是手忙脚乱,其余人数虽众,但却根本派不什么大用场。

诡异的是,自从黑色利箭射入轿中之后,轿子里面一直无声无息,也不知道灵梦公主此刻是死是活。

车前侍卫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为首的两名黑衣蒙面人对视一眼,同时长身而起,飞掠半空,浑身金芒闪烁,犹如苍鹰攫兔,扑向轿子之中。

侍卫们大惊失色,一边放声高呼,一边奋不顾身的冲前去,想要舍命阻拦;但以他们低微的玄气功力又岂能挡得住两位金品强者?双方的实力实在是相差太悬殊,如波分浪滚一般两边退开,两位黑衣人已经迅速扑了轿顶。四手齐出,剑光闪动,金芒一阵爆闪,一顶华丽的轿子已经四分五裂,绚丽的布条漫空飞舞,夜空下,金光银芒闪耀中,竟带有一种凄艳的绮丽!

黑芒突闪,原本射进轿子里的黑色利箭此刻居然毒龙一般从轿子里倒射出来,噬向两名黑衣人犹在半空的身体。

剑光闪动,“咔咔”几声脆响,箭矢纷纷斩断,就在此时,满空的绚丽布条飞舞之中,突然一道窈窕的身影裹着一身灿烂的银光快速而又曼妙的飞起,灵梦公主双目中带着愤恨与不甘,双手中各持一柄寒光闪烁的短剑,银光璀璨,向着两名黑衣人狠狠刺下。

这位看起来弱质纤纤的公主,竟然也是一位银品玄者!不意公主年纪小小,竟是一位武学奇才,单论个人修为,只怕较诸另一个武学天才独孤小艺犹有过之!

两个黑衣人同时闷哼一声,出剑一格,“砰砰”两声,三人分作三个方向飘落,灵梦公主娇躯落地,一阵摇晃,俏脸忽显一阵诱人的嫣红色,瞬间又转为煞白,显然已经受了内伤!她纵然天资横溢,始终只是一个银品初阶玄者,同时对两名金品玄者,即使对方的力道已经是强弩之末,灵梦公主又是突然袭击,但那反震的力量,却依然要吃个大亏!

银品与金品之间,有着本质的分别,是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的!

两名黑衣蒙面人一退复进,脚尖在地面一蹬,轰的一声,地面已经多了两个小坑,两人身影闪电般掠过三丈的空间,两柄长剑带着金灿灿的光芒,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心,向着灵梦公主的娇躯狠狠扎了下去!

灵梦公主刚刚一拼之间,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还来不及做任何调息,没奈何之下,拼尽全身力气勉强向后一闪,但却依旧无法摆脱两人的绝杀一剑,而再她强行提气之下,身体里面的玄气运转更形紊乱,进而全不受控,乱作一团,刀绞一般的痛苦,浑身下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了。霎时间不由得万念俱灰:难道,我就这么死了么?俏脸浮起一丝凄迷之色,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两柄长剑刺向自己身体,竟然不再闪避!

她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作出闪避!

银品玄者面对金品玄者,尤其还是两位!即使没有受伤,即使有再高超的闪避技巧,也是枉然!

长剑已经近在咫尺,灵梦公主甚至能够看清楚面前两人面罩之后的双眼流露出残忍快意的神色,似乎对自己能够亲手杀死这样国色天香的美女,感到无比的惬意!

“公主殿下!”数名侍卫凄厉的长声惊呼,奋不顾身的冲来,但,已经迟了……

一切都已经迟了么?!

只要杀了面前这个美貌女子,自己等人的任务就算彻底完成了,以后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自然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现在,自己长剑只要往前一送,就一切完结!纵然她是天香国主之女,纵然她是武学奇才,一息不在,万事皆休!

两名黑衣人虽然是训练有素的一流杀手、金玄强者,平素也是心毒手黑、杀人如麻的狠角色,但此刻杀得毕竟是一位公主,眼睛之中却也不自禁的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这一刻,几乎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灵梦公主身,谁也没有发现,就在这个时候,在众人心里已经是个死人的君邪一直倒在地的身体微微动了一动,一道寒光从他的指尖射出,绕空而,飞临半丈转了半圈,突然转成耀眼的蓝光呼啸着飞向那杀手与灵梦公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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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天玄?!

这小子见刺客来势匆匆,事先便已经想好了脱身之策,他那往后一倒,看似狼狈,但周身功力尽数集于前胸,内力鼓动之下,外袍和内衣皆向外鼓胀而起,形成两层很微妙的保护层。而最奇妙之处,却是在于那名杀手那大脚看似重重的踢在了他前胸,但刚触及外袍,外袍一阵鼓荡,便消去了许多劲力,接着内衣再度鼓胀,又消了一层。

所以君邪实际身体所受力,只不过不到三分之一的力量,脚踢到他身上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只余些微劲力。但饶是如此,一剑两脚,也不是目前的君邪可以轻松承受的,可谓难受之极,不过在内腑受震的同时,君邪已经运转造化玄功,将所受之伤势化作一团鲜血喷了出来,看似吐血吐的吓人,却无大碍。

那一剑被开天造化功裹住,以开天造化功的神妙来说,只是皮肉伤而已,反而是那两脚,让他甚是难受。

若是这些人等君邪离去,再对付灵梦公主或者直接不对君邪出手的话,君邪现在自然也就若无其事的走了。灵梦公主顶多只是君莫邪的梦中情人,却绝不是君邪的。所以他老人家可是毫不关心,所谓英雄救美、怜香惜玉都是需要实力的,可是这样的实力偏偏就是君大少爷目前最欠奉的!

但这些杀手却将他也列做了必杀的对象,这就让这位邪君怒火万丈了!不说以后会不会还发生类似的情况,单只这一次,君邪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凡是伤害我的人或者企图伤害我的人,一向都是先下手为强!既然你们要杀我,好得很;我现在杀不了你们,但却可以先破坏掉你们的这一次计划!就算损人不利己的赔本买卖也要做上一次了!

因此君邪本应走了却没有走,见灵梦公主危急,君邪便用全身贯通的经脉模仿出天玄强者的气劲,贯注到飞刀上,采用回旋手法,将飞刀射了出去!

两位杀手首领正要挺剑绝杀灵梦公主的一瞬间,突然感觉似乎有异,眼前蓝光大闪,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却又带着炫目到极点的惊艳!

深蓝!

一柄小小的飞刀,仿佛从虚无之中突兀的出现,横在两人的长剑与灵梦公主的娇躯之间!

这柄小小的飞刀,却似乎将天空中的湛蓝全部带了下来,湛蓝有色,令所有看到的人都是从灵魂里面感到了一种悸动!

这抹湛蓝,在一片灰黑的夜色之中,显得是如此的夺目瑰丽!

这是……

天玄高手!

两名黑衣蒙面人怪叫一声,眼神中闪出极度的惊骇之色,再也顾不得伤害灵梦公主,急急忙忙的将剑一收,狼狈之极的纵跃退后,看着那柄飞刀的眼神,就像看着一条致命的毒蛇!

那本就是他们无法抗拒的实力!

诚然,面对银玄实力的灵梦公主,两人可以如大人对小孩一般的肆意,可是面对极峰存在的天玄高手,金玄高手就算不是蝼蚁,顶多也只是个婴儿!

整个天香国也没听说有几个天玄高手,怎么现在却在这紧要的关头冒出来了一个?!

飞刀上虽然蕴含着这令人心旷神怡的碧蓝色,又仿佛是全然没有一丝力道,软塌塌的掉落下来,直直的插在两名黑衣人与灵梦公主之间。薄薄的刀身,犹如柳叶一般轻盈,轻轻摇曳。上面的碧蓝色光芒经久不散,直至片刻之后,才逐渐恢复了飞刀本身的清亮色泽!

众人如遭雷击,同时停手,几十双眼睛一起看向地上那柄小小的飞刀,眼中满是震骇!

那柄小小的飞刀已经成为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飞刀上满载的湛蓝的神异颜色,而且在出手之后、停止下来之后,湛蓝光芒依然凝而不散!由此来看,这位出手的天玄高手修为分明已经是到了天玄巅峰境界!距离更高层次的至尊神玄,只怕最多也不过半步之遥而已!

而且这柄飞刀飞出时全无声息可言,虽似并无力道,但飞刀上的劲力却控制得恰到好处,这也说明了这位天玄高手的出手只为震慑,并无伤人之意!但越是如此,越是显得从容不迫,毫不将眼前这九名杀手放在眼中。分明是拥有绝对的把握,若是他们再对灵梦公主下手的话,将他们在一瞬之间全部击杀!对于天玄高手,杀死这九人,用易如反掌来形容,也绝不过分!

在场的尽都是见多识广的高级玄者,隐身强者的用意又有谁看不出来?

两名黑衣杀手首领向着灵梦公主出剑的那一刻,在大街另一边一处阴暗的房檐后,一条蓝衣身影双目一张,浑身蓝汪汪的光彩一闪,就要现身,但看到飞刀出现,顿时身子一震,正要飞身而出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眼中亦是满布震惊。

这个蓝衣人眼中,却是淡淡的蓝色,那是天玄初阶的标志,虽然也属于凌驾众生的顶峰强者,但与那发出飞刀的‘天玄强者’相比,却是逊了不止一筹。

九位杀手面罩之后的眼神满是惊恐之色,行止之间也有些进退维谷,他们虽然是杀手,但也一样珍惜自己的生命,若是有搏的机会,他们会尽力去尝试,可是面对绝无成功可能的送命,任谁也只会选择退避!

反观灵梦公主的侍卫们一个个喜形于色,如释重负!有这等几近乎传说的人物保护灵梦公主,公主殿下已经稳如泰山,绝无危险!若公主当真遇刺,自己等人就算能在这些刺客手中侥幸保住性命,也难逃皇室的追究,动辄更会祸及家中妻儿

灵梦公主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这一幕。看着面前地上那柄小小的飞刀,眼神中不由得露出感激之意。若不是这柄飞刀奇迹般的横空出现,此刻的自己,恐怕已经是香消玉殒了!

“是哪位前辈在这里?不知有何指示,尚请现身一见。”为首的那位黑衣蒙面人挺直身子,对着天空拱拱手,语声恭谨,这实际却是在打了马虎眼。装作不清楚暗中那人此举的意思,进行试探。毕竟这次刺杀若是无果,自己等人回去也未必有什么好果子吃,抱着万一的打算,始终也要尝试一二!

若是当真确定了暗中那位天玄强者真要是非要保护灵梦公主,恐怕自己这些人全部葬身在这里也是没有希望可以完成任务的!那时,就惟有退却一途!

可是,即便灵梦身为一国公主、天香国主最宠爱的女儿,却似乎也不配有一个天玄巅峰强者作为保镖,这样的保镖即使是天香国主本人,也足够资格了!

长街寂寂,却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神秘的天玄强者,对这位小小金品玄者自然是不屑理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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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震惊的天玄强者!

远处,蹄声如闷雷,正向这边赶来。()看来这边的刺杀,已经引起了注意。

半晌,那名为首的黑衣蒙面人眼神一阵阴冷,手一挥,仗剑再向灵梦公主冲去!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再动手试试,若是你还出手,那我们立即退却!若是你不出手,灵梦就必死!我们的任务依然可以完成!

但在他前进中,依然很是小心的避过了脚下的那柄飞刀,不敢碰到一点。天知道这位强者有什么怪异的脾气?或者就因为碰了那飞刀而引来杀身之祸!

半空中湛蓝色再度突兀闪过,另一柄飞刀带着蓝汪汪的色泽,“刷”的插在了的黑衣人面前!这次的势头明显快了很多,很显然,那位神秘的强者对这位金玄杀手的不识趣很有些动怒的意思!

两柄飞刀并排插在地上,颤颤巍巍,小巧玲珑,犹如极为珍贵的艺术品一般一触即碎,似乎风一吹都能将其吹走,但就是这样的两柄飞刀,却在九位杀手眼中,变成了横亘在他们与灵梦公主之间的一座大山!

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妄图逾越只有自取灭亡!

如今若是仍坚持要杀死灵梦,必须先将发出飞刀的人干掉!但是,那……可是一位天玄巅峰强者!休说干掉,即使九位杀手一起合力围攻,只怕也会让人家在举手之间杀的干干净净。

这一次,那位藏在房顶的天玄高手已经开启了自己的全部灵识,虔诚的闭上眼睛,绝不放过周围任何一点强大的神识。在这样的灵识搜索之下,哪怕就是天玄巅峰或者至尊神玄初阶的高手出手,他自信也能瞬间感应的到。

可是……

一番灵识搜索之后,这位天玄高手震骇的睁大了眼睛,额头上汗珠刷刷的落了下来,两眼中的震惊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

究竟是谁,在帮助灵梦公主?这位天玄高手心中想着,却再也不敢探测那位神秘莫测的高人的气息。因为他刚才费尽心思的凝神搜索,竟然什么也没有探查到!空气中完全没有玄气的波动,更加没有一点点、一些些、一微微的神识波动。出手的那个人竟然连这些也完全的收敛了!!!

这意味着什么?!

这需要何等的修为?!起码在这位天玄强者的认知之中,莫说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就算是天玄巅峰甚至是至尊神玄中阶,都是未必能做到的事情!

难道……这位神秘的高人,竟能高明到这种地步,难道竟然是至尊神玄巅峰高手?!那,岂不是天下无敌的人物?那根本就已经是属于神话传说的人物!!

我滴个天哪!!

想到自己“小小的天玄初阶”,居然妄自去探测这样强大的存在,这位天玄强者就不由得汗流浃背!自己虽然不能觉察到对方,但这种神一般的存在却是肯定已经发现自己的!若是对方刚才释放神识,对自己的探测神识迎头痛击,那么,粉碎自己的所有思维是没有半点难度的!那样的话,毫无疑问的,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白痴!

害怕、畏惧,这样的感觉自己已经多少时间没有过了?

但这一刻……

这位天玄强者心中不禁一阵由衷的后怕,眼中射出感激之色,无声的对空行礼,态度恭谨,如同看到了祖祖祖师爷的末辈弟子。他知道,对方一定可以感应得到,也可以看得到。

他那里知道,他心中已经拔升到了至尊神玄巅峰强者的存在,此刻正如一条死狗般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至于感应不到“强大”的神识,这也是理所应当的……这位现在死狗一般的“至尊神玄巅峰高手”此刻的玄气神识还不如一位银品玄者,貌似实在太渺小,那天玄强者虽然探测到了,但却完全无视的忽略了过去……实在是太弱小了……

当然,这位“至尊神玄巅峰强者”为什么要以天玄的修为来对这些杀手做以震慑,这也是很好解释的事情。玄气光芒,到了至尊神玄之后就会返朴归真,完全隐匿没有任何颜色,若是用真实水平出手,没准这些杀手愣愣的不识货,那岂不是反而不美?那时势必需要亲自出手,捻死那几只蚂蚁,就是实在太有**份了,而天玄巅峰的碧蓝海天色,却正是玄气光彩所能够外在体现的最高修为,就算是没有修习过玄气的普通人也能一眼就看的出来!

由此可见,这位前辈实在心思慎密,而且慈悲为怀,用心真是……太良苦了。

那天玄强者感叹着,由衷的钦佩不已。难怪人家能到这么高绝的地步,单看人家这修养,这心性,就比自己强的不可以道里计!前辈高人啊!

他这些想法,若是让正趴在地上的“至尊神玄巅峰强者”君邪听到,相信会狂喷一口鲜血乐晕过去,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下面街口,为首的黑衣杀手眼神中射出强烈的不甘之色,眼神变换了几次,终于仰首叫道:“前辈既不允许晚辈们放肆,那么晚辈们就此告辞了!”等了一等,不见有人回应,知道这位天玄强者没有现身的意思,而那马蹄声已经快要到了街口。终于一叹,挥手道:“撤!”

九个黑衣人同时退后,一闪之下,金芒银光闪起,正要飞身而起远遁,突听一人冷冷的道:“杀了这么多人,说声走就想走,那岂不是太容易了?”

随着这句话,一条蓝衣身影蓦然出现在街口,挡住了九名黑衣人的去路,这人浑身蓝光闪现,双目如同两颗浅蓝色的珍珠一般,身材瘦削细长,站在夜色中,却让所有看到他的人均是不由自主的从心中油然升起一种孤独寂寞的感觉。

落寞、凄凉、孤寂、萧瑟……在这个人身上,所体现的,竟然全部是这些让人心中悲愁无限的负面情绪!就连他手中握着的那柄细长的长剑,握在他的手中,也显得格外的寂寞了起来…

灵梦公主顿时满脸喜色,叫道:“夜叔叔,真的是你。梦儿真是太高兴了!”

为首的两名黑衣杀手顿时眼色大变,瞳孔同时收缩,冷冷道:“天涯孤星夜孤寒?原来是你!你不是用剑的吗?什么时候也开始用飞刀来装神弄鬼了?”

“不管我用什么,杀你们几个废物,都是绰绰有余!”夜孤寒冷冷的在面前九个杀手身上看了一圈,才看向灵梦公主,眸中深处露出一抹罕见的温暖怜爱:“小梦儿又不乖,偷偷出宫来,遇上大事了吧?可受惊了吗?”

“有夜叔叔在,梦儿就是最安全的。”灵梦公主可爱的笑了笑,在这位全天下都出名孤僻的天涯孤星夜孤寒面前,灵梦公主丝毫看不出哪里像一位皇家公主,反而就像看到了自己叔叔的小姑娘,牵着衣角无比的依赖与乳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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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夜孤寒

夜孤寒,一位独来独往的高级强者,天玄高手。

人人都知道他从来不与任何人亲近,孤僻成性,心狠手辣,一旦出剑,手下向来没有活口。但人们却不知道的是,这位孤僻的剑手,当年也曾经是一个英俊潇洒倜傥多情的少年公子。

更加没有人知道,夜孤寒与当今皇后慕容秀秀往昔曾经乃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但夜孤寒家族不知何故,一夜败落,从京都除名,夜孤寒也沦为一文不名的小人物,当年权势熏天的慕容世家,自然就不会让女儿嫁给当时除了是一位银品玄者之外什么都不是的穷酸人物,慕容家族的横加阻挠,终于使一对山盟海誓的恋人劳燕分飞!

夜孤寒黯然远走,慕容秀秀悲痛欲绝,数次寻死均被救回,直到不知何故传来了夜孤寒的死讯,慕容秀秀万念俱灰之下,在父母苦劝之下,终于服从家族安排,入宫与当今皇帝成亲,数年后成为一国之皇后。

夜孤寒一去十年,练剑有成,玄气修为也臻至了天玄境界,自觉已经足以匹配慕容秀秀,兴冲冲的回转之时,不意沧海桑田,红颜已去,当初的恋人已经贵为皇后,而且灵梦公主,也已经七岁了!两人泪眼相对,均感肝肠寸断!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夜郎是路人!

天意莫测、昨是今非,造化弄人,一至于斯。

夜孤寒心灰意冷,一夜之间头发斑白,性情亦由此大变,变得孤寂狠绝,不近人情。但对昔日恋人的女儿灵梦公主,却是视同己出,怜爱有加。他虽然从此立誓再不见慕容秀秀,但却经常逗着小灵梦玩耍,也唯有在对着灵梦公主的时候,夜孤寒那坚冰般冷寂的心才会有所融化。

实际,夜孤寒已经成为灵梦公主的守护神!无论是谁,就算是当今皇帝想要责打灵梦公主,夜孤寒也敢悍然拔剑!灵梦公主,就是现在夜孤寒苟生在世唯一的灵魂寄托,也是这位冷血孤僻的剑手,最大的逆鳞!

这件事情,说来更是皇室的一件秘事,知道的人本来就甚少。所以这些杀手的幕后主使也是不知道的,否则,决不至于只派两个金品玄者杀手前来刺杀,甚至未必会有这次刺杀!就算真要刺杀,怎么说也需要两位以的天玄高手才行。

夜孤寒如今已经确定了那位隐身暗处的神秘高手必然不会出手,但他却绝不会放这些杀手离去,所以现身出来。

凡是想要伤害灵梦公主的人,无论是谁,在夜孤寒的眼中,都是杀、无、赦!

缓缓转身,拔剑!细长的剑身灵蛇般抖动,剑光蓝汪汪的荡漾起来,剑尖缓缓抬起,指着九位杀手,夜孤寒脸色冷酷:“死!”

九位杀手一阵无语,先前我们一个劲的问前辈还有什么指示,就是为了试探与你,你却不出声,等我们要走了却出来拦人,这,这不是明摆着耍人玩嘛?

他们自然不知道,所有的事情不对劲,完全是因为,对象根本就是两个人!

“夜孤寒!想要杀人是要用剑的,用嘴可不行!”两位黑衣杀手首领越想越是愤怒,纵然你武功比我们高出很多,但也没有这么耍人的!自知无幸,反而胆气壮了起来,竟然出言嘲讽。

夜孤寒神色不动,依然冷酷如冰,目光森然如箭,身躯亦挺拔若松,心狠、剑光更寒,突然闪动,淡蓝色的剑光如同烟花爆炸,笼罩四野,发散而出,以实际行动答应了杀手首领用剑杀人的要求。

无谓再浪费口舌,和将死之人废话,无疑是很弱智的举动!

剑光灿烂,带着淡蓝色的绮丽光采,一剑挥出,很有一种如梦如幻的华丽感觉,但在这等奇妙的光彩中,却又夹杂了浓郁的伤心断肠味道,此刻的森然剑光,居然与夜孤寒的脸色一样的落寞,萧瑟!

夜孤寒转步、欺身、出剑!靠得他最近的一位银玄杀手,咽喉部位赫然多出了一道凄艳的淡淡痕迹,而血光亦在瞬间如雾般喷出,融进了漫空的淡蓝剑影之中,红蓝相映,使得这幕杀戮的场面,充满了一种断肠的美丽!

剑出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寂寞…….

那位杀手尸身缓缓倒下,夜孤寒白发萧然,孤峭的身影却已经到了另外两名杀手之间,这些方才还曾经威风不可一世的杀手,此刻在他的面前,却如是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正如银品高手可以视九品以下之人为蝼蚁,天玄高手同样视金、银品高手为儿戏!

两道血光再度先后激射而出,夜孤寒脸色冷酷,丝毫不变,在漫天血光中带着梦幻般的淡蓝纵横来去,如鬼如魅,如风如雾!

金银玄者正面对敌天玄强者,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连一丝希望都没有的对战,更何况是遇了夜孤寒这位以斩尽杀绝而著名的冷血狂人?

“风紧!四散,走!”杀手首领一声厉叫,原本心中仅存的侥幸消失无踪,第一个拔身而起,利箭般向远方射去。剩下的五位杀手亦如同炸弹开花,四散奔逃,逃得一个是一个!

结局既无悬念,唯一可以寻思的只是,这九名杀手,是否有人可以侥幸脱身呢?!

夜孤寒一声长啸,声音带着浓郁的悲凄孤寒,森森杀机带着无尽的孤寂冲空响起,淡蓝色的剑光大涨,便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以飞快的速度飞行在空中,淡蓝色剑光一吞一吐之间,便有一名杀手惨叫着落下地来。

举手投足、须臾之间,妄图逃走的四个银品杀手悉数毙命,尸体尚未落地,而夜孤寒也已经挺剑拦住了其中一个金品杀手首领。这两位杀手首领乃这一行人中武功最高的两人,又是一南一北逃遁,即便以夜孤寒一人之力,在斩杀另外四名银玄杀手之余,也只能拦住一个。至于另一个,他则是无能为力!

君邪躺在地,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热闹,见夜孤寒如此神威,不由得心中神往不已;这夜孤寒的能力,若是正面相搏,即便是以前世君邪的能力也非是其敌!这不禁让君邪对这个世界的玄气又有了一层较高的评价。

当然,这只是以正面对战为前提,若是按照杀手的手段而论,君邪自信自己有N多的方法可以搞死夜孤寒,但毕竟正面搏杀并不是君邪最擅长的东西!

淡蓝色,大抵还只不过是天玄初阶而已,便已经有如此威势,却不知天玄巅峰又是如何?至尊神玄则是如何?君邪心中有一种强烈的见猎心喜的感觉!

唯有与强者之间的交战,才是提升自己的最快途径!只可惜,现在的君邪,远远没有叫板强者的实力!若非如此,恐怕这家伙立即就会跳起来,向夜孤寒提出一战!

实力啊!

君邪心中烧开的油锅一般的翻滚着,无比的渴望!正在这个时候,却发现那位逃遁的杀手首领无巧不巧,正一路向着自己这边狼狈地飞掠过来。君邪心中顿时杀机大起!

他妈的,你带着人把老子弄成这样子,你居然就想一走了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手腕一动,飞刀在手,君邪的脸藏在身下,狰狞的一笑:去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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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专业与不专业

那杀手首领眼见夜孤寒暂时已经没有余力追赶自己,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一边飞速奔逃,一边四处打量,往下一看,正看见君莫邪这纨绔不知何时成了仰面朝天的姿势躺在地上,两只眼睛居然还像是微微睁着,不由一怔:难道这小子竟还没死?!

回头一看,夜孤寒已经将自己的同伴逼进了死地,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想抓个活的,暂时顾及不到自己,心念一转,不由得恶向胆边生。

杀不了灵梦公主,但若是让君莫邪死了,京城也会大乱吧?顿时身形一滞,就要落下来朝着这个纨绔身上再补上一剑!

正在转着这个念头,突然看到下面的纨绔小子两只眼睛向着自己眨了眨,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低低的骂了一句:“我草你妈!”

声音极低,四周本就是乱哄哄的,远处的马蹄声亦轰轰而来,别人最近的也在数丈之外,根本听不到什么,更没有人会特别注意这边的动静,所有人都在关注夜孤寒的出手;唯有这位杀手首领全力逃窜,又距离较近,反而听的清清楚楚,顿时气得两个眼珠子都发了蓝!

老子奈何不了天玄强者,难道还杀不了你这个纨绔败家子?!凭你小子也敢骂老子!

轰的一声落了下来,长剑狠狠地刺出!心中怒骂:“老子宰了你!”

正在这时,突然眼前一阵碧蓝,犹如蓝天大海同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柄湛蓝的飞刀,就这么神秘而又美丽,梦幻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目标,正是自己咽喉!

“天玄…….呃…….”杀手首领大吃一惊,顿时手足冰凉,极度惊吓之下,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往下冲的姿势,一口气一泄,顿时坠落下来,还未着地,那柄湛蓝色的飞刀已经颤巍巍的插在了他的咽喉之上,深入足有三寸!

“啪嗒”一声,这位杀手首领一直到死也是稀里糊涂,为什么夜孤寒明明在三十丈之外,飞刀却在这里出现了?这是什么道理?这个疑问,让这位憋屈的金品杀手纵死也迷惘不解的睁大着眼睛,一副好学求知的样子……

君邪之前受伤本就不轻,但移动本就有些许的不灵活。虽说剑伤被裹住了,但毕竟还有一位银玄的双脚齐踢啊!眼睁睁的看着这位金品杀手满脸疑惑不解的向着自己落下来,最要命的是,这丫纵然死了,长剑居然仍然握在手里……

“真他奶奶滴死不悔改!”君邪心中大骂一声,拼了老命的移动了一下身体,向前蹿了蹿身子,险险地避过了要害。

砰!杀手首领的尸体准准的落在了君邪的小身板上,嗤的一声,他手中依然持着的长剑插进了君邪的大腿肉最多的地方!

要是这剑再往左偏上那么几分,君大杀手就会光荣的变成皇宫里的职业者……

“呼……嘶……日!”君邪本就被撞得“呼“的一声,几乎上不来气,接着长剑入腿,又疼的嘶的一声,最后一个字却是君大少非常憋屈的骂了一声:谁想到死人居然也能拿着剑伤人?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长剑实打实地穿到君邪身上,深深入肉再扎进了土里,一动就是更大地血口子,说不定还会进一步割伤肌腱;君邪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不能动了,而身上的杀手首领则是已经死了,更加的不会动,两人就这么叠罗汉一般叠在一起,杀手手里还握着剑柄,剑身插在君邪身上,这样的姿势,说不出的怪异!!君邪欲哭无泪:老子来到这个世界,第二次被男人压了!头一次那死胖子虽然恶心倒也是个活人啊,这次倒好,被死人给压了,还不能动……

一个活人,一个死人,两张面孔贴在一起,四只眼睛居然对在了一起,君邪这才发现,这家伙居然是死不瞑目。一时好奇,君邪细细观察,越看越觉得怪异,这家伙眼中居然不是愤恨,不是怨毒,居然好像是……疑问与迷惘!

,你找不到去黄泉的路吗?别这么看老子,老子也不知道!君邪恨恨的骂。

一般人被死人压在身上还被瞪着眼睛看着,恐怕胆子再大的也要魂不附体,战战兢兢,但君邪这个怪胎,居然与死人聊起天来,不得不说一声……强大!

啪的一声,夜孤寒将另一位杀手首领手中的长剑打掉,淡蓝的剑光一闪,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谁派你们来的?说!”夜孤寒很愤怒,若是不揪出幕后主使,谁知道以后这种事情还会不会发生?自己可以保护灵梦一次、两次,却未必可以保护灵梦一生一世,若下次的刺杀中有天玄高手,缠住自己那又会怎么样呢?!

那杀手首领冷冷的看着夜孤寒,目中露出绝望之色,突然放声大笑,道:“夜孤寒,你以为我会说吗?哈哈哈……真是可笑,没想到名满天下的天涯孤星,堂堂的天玄高手,居然是如此的幼稚!”说着说着,突然嘴角流出黑血,呼吸顿止,看着夜孤寒的眼睛,犹带嘲讽之意。

他被俘的那一刻,居然就已经咬破了口中的毒囊!

见血封喉,好毒的毒药!

夜孤寒跌足长叹,目中露出一丝敬佩,喃喃道,“倒也算是条汉子!我不为难你的尸体就是!”

此次来袭的刺客至此已尽数死光,场中瞬间静寂了下来,夜孤寒这句话的音量虽似甚轻,但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君邪的耳朵里。这一刻,君邪突然有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真是混账说法,这样的行径竟也能叫好汉子?那这个世界的好汉子还真不值钱的说!

他若是不自杀,难道你就会放过他不成?就算你因为他是“好汉子”而放过他,他背后的杀手组织能放过他吗?幕后主使能放过他吗?见过蠢得,没见过这么蠢得,亏你还是一位天玄高手!白痴天玄高手!

君邪心中忍不住有万二分的鄙视:这种人在生擒他之前,既然打算要活的,那么第一件事就在他尚有行动能力的时候就把他满嘴牙齿打掉!这根本已经是最起码的。至于说制住**道、断其内息什么的,根本都不应该由我来说明了吧?!

菜鸟哇!实在是太不专业啊!君大杀手这位专业人士一阵嗟叹。

场中一片血腥,灵梦公主微微皱着眉头,似是忍受不了这浓郁的血腥味,走上前来问道:“夜叔叔,你什么时候练了一手这么超妙的飞刀神技?回去之后教教我好不好?”

一提起飞刀,夜孤寒顿时醒悟过来,双手抱拳,向空行了一礼,朗声道:“今日多谢前辈相救,夜某人感激不尽!灵梦见识浅薄,若有冒犯前辈之处,请前辈大人大量,不虞计较,前辈若有甚差遣,只需只言片语。晚辈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以报前辈大恩!”

在他心中,灵梦公主就如同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更已成为自己活着的唯一寄托,神秘的强者救了灵梦,就是救了自己!所以他道谢的时候,并没有提及是因为救了谁。不管是谁,一样的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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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芳心之痛

再者,灵梦实力太微,难以分辨天玄境界之上的高深层次,刚才之言实则已然冒犯了那神秘高人,纵然神秘高人心境豁达,不虞计较,却始终不是一件好事,那等强者,一旦动怒,必然后果不堪设想!夜孤寒可是了解个中轻重的,自然要为灵梦补救!

当然,以夜孤寒的脾气,若不是为了灵梦,恐怕他心中纵然感激,这段话也是万万不会说出来的!

空中寂寂无声,似乎那位神秘的“至尊神玄巅峰强者”已经离去了……

夜孤寒长叹一声,这种结果,他早已料到,此等世外高人,又岂会自降身份,接受自己一个后生小辈、区区一个国公主的谢意!

“夜叔叔?这是……你在说的是什么呀?”灵梦公主好奇的睁着大眼睛。

“梦儿,你之前无心之言,已经大大得罪了救你之人,出刀救你的前辈,实在另有其人!而且这位前辈的修为远远在我之上,不,完全无法同日而语!”夜孤寒神情凝重:“那一刀,已经是人间巅峰!又岂是我能发出的。”

“啊?”灵梦公主惊讶的叫了一声,纤纤玉手捂住了小嘴:“竟有此事?叔叔已经是天玄高手,那位前辈,岂非是更高明的存在!”

“千真万确!”夜孤寒重重的点了点头。

灵梦公主定了定神,敛颜肃容,向着天空深深施礼:“灵梦多谢前辈相救,之前以妄言亵渎前辈,更感激前辈大人大量,轻易恕了灵梦之过,未知前辈可否现身,让灵梦当面拜谢前辈救命之恩、谢罪之意?”

空中当然仍然静悄悄的没有半点消息。

若当真是天玄强者又或者是更高层次的存在,又岂会稀罕区区一个公主的拜谢,若真是至尊神玄巅峰强者,恐怕就算是天香国主在此,也未必肯现身一会,灵梦公主非是不明此理,但出于感激之心,无论那人是否尚在,都是要道谢的!既然夜叔叔这么说,那么此事就是千真万确,无可置疑的。

“可惜,缘悭一面!”夜孤寒叹息一声,脸上又恢复了冰冷孤傲,萧瑟的站在一边,道:“小梦儿,夜叔叔这便要先走了。你,还是早些回宫去吧。皇城守备军就要过来了。”

远方,如雷的马蹄声已经是越来越近了。

灵梦公主期盼不舍的看着夜孤寒,央道:“夜叔叔,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梦儿?”

傻梦儿,夜叔叔其实一直就在你的身边啊。夜孤寒心中深深叹息,柔声道:“我会来看小梦儿的。之前逃走了一位杀手,未必没有后患,小梦儿最近一段时间要小心了。”

灵梦公主低低的嗯了一声,神情之间很是恋恋不舍。

蹄声已经到了街口,夜孤寒身子拔起,一掠出去,半空中突然“咦”的一声,改变方向,从君邪这边掠了过来,锐目一扫之下,已经看到了那倒在君邪身上的那杀手咽喉之间的小巧飞刀,不由心中一阵感激:原来这位前辈已经替我料理了这个后患,真是惭愧之极。

身子一展,不再停留,轻飘飘的飞上屋檐,蓝光一闪,顿时不见。

街口处,一匹健马飞速冲进,一个蓝衣青年军官满脸急切的冲了过来,见灵梦公主好好的站在那里,舒了一口气,急忙行礼道:“公主殿下,您没事吧?”语中的关切之意,表露无疑。

灵梦公主有些茫然的看看他,微微弯腰,将地上的两柄飞刀收在手中,细细观看,飞刀薄如蝉翼,小巧玲珑,微妙的弧度,优美的线条,灵梦公主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玉脸上不由一片微微的激动:这,就是那位连夜叔叔也自愧不如的高人所使用的神兵利器啊。

真是可爱的刀!

“这……刀?”那青年呐呐的问道。“此等凶器,公主还需小心在意。”

“若不是这放飞刀的前辈高人,本宫早已经死在刺客手下!哪里还能等到现在让你们来施救?”夜孤寒的存在,自然不能让什么不相关的人都知道。灵梦公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俏脸上浮起一丝油然的疲倦和淡淡的伤感。

以前出宫,起码都要有一位玉品高手随从在旁,那可是父皇亲自安排给自己的,为什么这次却被派了出去办事?而卫队中的几个精锐金品高手也被因故抽调,而就在这样的时候自己出来却遇到了刺客!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灵梦公主聪明绝顶,早已心知肚明,但她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去想,真的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因为那样的结果,实在是让她很心痛!真的很痛,痛彻心扉!

你们争夺你们的皇位也就罢了,为什么却要将我也视为斗争工具?区区一个皇位,真的很稀罕吗?难道,我在你们眼中,只能是嫁祸他人谋取自身利益的工具吗?虽然不是一奶同胞,但始终是同一个父亲,同样的血浓于水!为什么?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天家无血亲吗?

感受着怀中两柄飞刀触着自己的肌肤,发出冰凉的气息,但却让灵梦公主感到了莫大的温暖和安全!这位神秘的天玄高手,救了自己的性命,而自己却几乎枉顾了那人援手,身为绝顶高手的他,却丝毫也不加降罪。单是这份豁达的心胸,就让灵梦公主神往不已。

夜孤寒虽然知道,这位神秘人的实力只怕远远不止天玄修为,但灵梦却仍是不知道的,她只看到了,那碧蓝如海天的优雅光芒。

无形无影之间,救人性命,飘然而来,飘然而去,事前事后,皆无踪迹可寻,更加的不稀罕别人的报答!甚至全不介意被救之人的无知!

这是何等的心胸!这才是真正的高人雅士!心伤肠断的灵梦公主,对这位神秘的神龙见首而不见尾的天玄高手,在最失意的时刻,产生了浓浓的依赖之情。在心中,蓦然觉得,这位神秘人,就像夜叔叔一般,同样值得自己信赖。

飞刀在怀,灵梦公主突然感觉勇气十足。

是的,无论是谁,有这样一位天玄巅峰级别的高手和天涯孤星夜孤寒守护,都是可以高枕无忧的。

回过神来,才发现那青年仍在呆呆的看着自己,灵梦公主脸上掠起一丝羞怒,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心中烦闷不堪。

此子乃是城中慕容家族的长子,慕容千军;亦是自己母后的母族慕容世家的新一代后起之秀,若是论亲戚关系,与灵梦公主可算是表兄妹关系。在京城之中也是一位很是出名的青年才俊,自从见过灵梦公主一面之后,顿时神魂颠倒、魂萦梦牵;便央求家族为其谋得一个禁军首领的位置,希望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对灵梦公主展开了疯狂追求。

自从君莫邪这两个月黯然退出了之后,慕容千军乃是灵梦公主两大最有希望的追求者之一。至于另一个,则是太师府长孙李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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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灰衣老头

任谁看去,都觉得这位慕容公子文才武略,皆为不凡,容貌俊雅,风度翩翩,武功高强,实在是女儿家的极佳良配。但灵梦公主却反觉得这人虚伪的很,在自己面前,似乎永远都带着一种名叫做‘深情款款’的假面具,自己久居深宫,却也无从判断,他的这份款款深情,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这人的真正面目真正性情是怎么样的?

灵梦公主觉得自己真的殊无半点把握!

至于另一位追求者,李府第一继承人李悠然,也是天香帝国第一才子;更是让灵梦公主捉摸不定。李悠然人品俊雅,风流潇洒却又洁身自爱,引得京城之中无数的姑娘千金为他痴迷,但他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素有天香城第一彬彬君子的美誉。

李悠然永远温文尔雅,不急不缓,不紧不慢,似乎天下所有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都在他掌控之下,长袖善舞,风度翩翩。但灵梦公主却始终觉得世间如何能有如此完美之人物,若这人的外在一切尽是伪装,岂非更是可怕,更加的深不可测,因为无论任何人,都不要想摸到他的真正心思。与李悠然在一起的时候,灵梦公主经常自己心中莫名的产生一种恐惧的感觉,感觉面前这位温文的少年,危险至极!

相比较之下,反倒是原来的君莫邪,虽然是一副油滑的样子,对自己的企图**裸的毫不掩饰,摆明了一副“我就是流氓,我不怕你看出来。”虽然人品确实不堪了一些,倒也坏在了明处。就算是个坏蛋,却也坏的光明磊落,起码不用担心他暗中使坏。

一想到君莫邪,这才想起来这个纨绔子弟刚刚还在这里,好像还提醒了自己一句,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总是一番好心。不过好像被那杀手一来就杀死了!想到这里,急忙道:“你们快找找君三公子,看看他怎么样了。”

心中不由得一阵焦躁,心道,自己虽然侥幸被人救了性命,但君莫邪只怕已经被杀死了,君老爷子若是因此勃然一怒,恐怕掀起的风波未必会比自己被刺客杀了好多少,看来这京城,又要是多事之秋了。但愿自己那三位哥哥,不要借着君老公爷发威这件事情,搞得天下大乱才好。

虽然没有明确看到,但在灵梦公主心里,君莫邪多半是没有希望了。毕竟,其中两个刺客是从他那边过来的,而那时候,他已经倒在了地。若不是已死,刺客又岂能放过他?

几位侍卫四处寻找,找了一圈,君邪的身体现在正被杀手尸体压在底下,严丝合缝,竟没发现。一个五大三粗的侍卫蹬蹬蹬的跑过来,禀报:“公主,没有发现君三公子的尸体,不知道是不是站起来自己跑了。”

灵梦公主被他这句话说得眼前一黑,差点呕血!这是什么话?没发现尸体,会不会自己站起来跑了?尸体也会自己站起来跑了?

慕容千军脸色一沉:“怎么说话呢?”

那侍卫一慌,结结巴巴的道:“我是说,我是说,确实没……发现君三公子的尸体,可能走了……不对不对!我是说……”

“行了!你别说了!”慕容千军满脸黑线:“没见到尸体,就不能说是死了!就更加不能说是尸体,应该说,君三公子的尸体,不见了!明白?”

众侍卫唯唯称是,心中腹诽:你自己这还不是说那丫已经死了?还有脸教训我们!鄙视这货!

灵梦公主一阵无奈,道:“好好四处搜寻一下,若是发现了君三公子的…….躯体,要尽快送回君家去。”受他们影响,灵梦公主几乎也脱口说出‘尸体’二字。

又搜寻一遍,还是没有发现,灵梦公主便安排一名侍卫急忙去君家报讯。那侍卫刚刚马离开,就见一条灰呼呼的人影长射而来,转眼到了跟前。却是一个瘦小枯干的小老头儿。

慕容千军刷的拔剑:“什么人?”声色俱厉。

“找人的人。”那小老头满脸焦急郁闷,来回在到处乱找,脸一片着急,对慕容千军的问话充耳不闻。

慕容千军大怒,喝道:“拿下!”公主刚刚遇刺,又出现这么一个怪人,实在可疑得很。

四周众士兵一声答应,正要前。就见那老头兴奋的叫道:“找到了,哈哈,我让你跑,他奶奶的小兔崽子,被人用剑穿了?看你下次还跑不跑了,你再溜啊!”竟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

只见他伏在一个黑衣刺客尸体面前,正在拔剑。

“原来他是刺客一伙的。拿下!”慕容千军大喜。心道世还有这种傻逼,人都死光了居然还在大军环绕之下来找尸体,真是傻的可以。

却见那老头刷的一声将一柄长剑扔了出去,提起那黑衣杀手的尸体随随便便一扔,就像扔麻袋,毫不顾惜。弯下腰,却抱起了一个血迹斑斑的身子。

灵梦公主急忙喝止了慕容千军,细细一看,那人竟然就是君莫邪。只见他满头满脸满身的血,就像随时都会毙命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见君邪眼珠骨溜溜转动,心中不由一喜:原来这家伙还没死。

“敢问老丈是那一位?”灵梦公主问道。

“没空跟你这小丫头说话,老夫的赶紧为他处理身的损伤,要不这小子可就真没命了。”老头抱起君邪身子,脑袋一晃,嗖的蹿到慕容千军面前,瞪着眼睛看着他,一吹胡子,骂道:“小兔崽子,以后说话给老子注意点!”脑袋一缩,一溜烟似地没影了。

慕容千军正待要发怒,眼前早已失去了那老头的踪迹,不由气得七窍生烟。但在灵梦公主面前,却还要维持风度,只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更已经把这老头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糟糕!”灵梦公主脸色一变:“我刚派人去给君老公爷报讯,这边君莫邪就已经被人带走了,若是老公爷一旦大发雷霆,岂非不妙之极?”

慕容千军安慰道:“公主放心回宫就是,我立即就安排人再去君家一次,报告君莫邪这混……这家伙还活着的消息。”

灵梦公主长舒了一口气,道:“如此最好。”眼眸一转,却发现了那杀手头领咽喉的飞刀,忍不住咦了一声,心道,这位前辈原来早已清理了这个后患,可笑我还懵然不知。走过去俯身拔出飞刀,果然是与那两柄乃是相同的样式,不由得心中神往不已:如此高人,不知何时才能见他一面,当面道谢?

灵梦公主转过头,看看狼狈不堪的车队,叹了口气,现在这幅模样儿,还怎么去独孤世家?又想起之前夜叔叔对自己的说辞,开口道:“回宫去。所有战死侍卫,统计好名字,报给大内,从优抚恤。”

怜悯不忍的看着场中,灵梦公主两眼一闭,轻轻流下两滴眼泪,这些人……全是为了自己而死!()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第六十五章 鬼使神差

马车已然全毁,自然不堪再说,灵梦公主翻身跃侍卫牵过来的一匹马,缓缓归去,惟心情却是异常的沉重。——

慕容千军急忙指挥禁军跟,将灵梦公主牢牢护在中间,骑在马临走时回头一望,心道:君莫邪那家伙看样子伤得那么重,不知道会不会死?若是死了,自然最好。看见他就想扁,标准欠揍的货!就那德行居然想要追灵梦公主,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口中哼了一声,骑在马,看着前方灵梦公主优美的风姿,不由得目眩神迷,神魂颠倒,心中歪歪无限,一时间魂飞天外,居然完全忘记了要派人去给君家报信的事情……

“我说老头子,你跟吊靴鬼似的跟了我三天,别是因为本少爷英俊潇洒,你个老不修看本少爷了?!”君邪被那老头抱婴儿似的抱在怀里,这老头儿就跟风干了的鸡似的,浑身下几乎没有肉,硌的君邪只感到浑身说不出的不舒服,就跟躺在鹅卵石一般;更知道这老头肯定不会伤害自己,那还客气,敞开了讥讽!

“呸,你以为老子愿意跟着你这败家子啊?你天天前后不搭调的乱窜什么劲,也不知出了什么阴招,遁出了老子的视线,怎么样!遭报应了?要不是你爷爷花大笔的银子……咦?你怎么知道我跟了你三天了?”

老头一脸愤慨,感觉跟着这个纨绔很掉价,正待大发牢骚,突然发现了不对,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这没用的小家伙怎么知道我跟了他三天了?难道老子的隐形追踪之法竟已经退步到这个程度了,大惊之下,顿时停住了脚步。甚至对君邪叫自己老头儿这种不恭敬的称呼竟没在意!

“白痴!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君邪心念一转,随口而出,这个老头的追踪手段虽未如君邪眼内,但就算是在前世也是第一流的,凭原来君莫邪的道行,就算再修炼个百八十年也发觉不了,更遑论逸出此人视线之内。

“你才是白痴!凭你这白痴自己当然发觉不了老子……恩?谁告诉你的?可是那人帮你遁出了老子的视线!?”老头顿觉骇异,以自己的追踪功夫居然被人反追踪了自己还不知道?而且那人还有本事令如君莫邪一般的垃圾小子自行逃出自己的跟踪,这……实在是太可怕。

这需要什么样的实力?!如果这人是敌人……

“我哪里知道那人是谁。”君邪继续忽悠。“我又没见过他。”

“哦……那当然,如那等高人,岂是你这等垃圾能够见到的?这么说,你摆脱我也是那人的主意?给你出的点子?”老头儿先入为主,更认定这纨绔绝对没有发现自己的能力,自然而然的问道,不过内中却也存了万一的指望,毕竟他对自己的追踪、反追踪技术极具信心。心中惊疑不定:难道是至尊神玄盯了我?不对,难道是……

越想心中竟有些恐慌起来。

事实,这老儿的手段也确实了得,否则以一代杀手之王君邪的本领,又岂会花三天的时间与之周旋!

“当然,我说老头,你到底有完没完,总说这些不着四六的干什么,你到底要把我弄到什么地方去?赶紧把我送回家才是正经。”君邪有些难受,心中怒骂:你赶紧把我送回家我好用鸿钧塔疗伤呀,若是在别处万一露出什么马脚,可怎么办?

“屁话!你小子伤成这个样子,老夫再不给你弄弄,不等回到家就一命呜呼了。”老头心中有些不爽,凭我的功夫,居然被人反追踪了!真是他妈的!要是直接回君家,你家的老头还不埋怨加郁闷死老子!

不把这小子收拾的利索点,怎么可能在这丢脸的时刻回去?

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处低矮的民房,老头儿一弯腰抱着君邪急匆匆的冲了进去,将他放在地,便开始细细的检查他身的伤口,从到下检查了一遍,不由得啧啧称奇!

君邪胸口,一剑几乎穿胸而过,另外还有清楚明了的两处紫黑色的淤痕,很显然是两只脚同时踢在了他的胸口,以那些银品杀手的功力,随便是那两个动手,都足够要命的,这小子要害部位被刺了一剑踢了两脚居然还没死,居然还能说话!这还不算真正惊人,真正离谱的是,居然连肋骨也没断一根!老头细心地用玄气透进他的经脉,探查一下,五脏六腑也没什么损伤,内伤亦欠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一剑也刺得太巧了些?竟然刺在了夹缝里!这小鬼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一些!

“小子,那帮子杀手不会是你请来的?要怎么对你如此的照顾有加?看你这伤势,我非常怀疑,你们肯定是串通好的。你想玩英雄救美,博取那漂亮女娃的好感?!”老头儿捋着胡子,斜着眼睛,样子说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被老头儿这突发奇想的一句话差点憋过去,君邪哭笑不得:“老头,您实在是太敢想了,差点,少爷我就没命,有这么英雄救美的吗?…….你还愣着,快给我弄弄大腿呀,没见还流着血吗?”君邪有些无语,这老头这么一大把岁数了,怎么看去做事这么没谱,忒不着四六了?自己爷爷怎地请这么一个人来跟着自己?

“呸,混账小子,老夫怎么做事还用你来教吗?”老头一吹胡子,“你小子运气,死不了!也残废不了!”说着报复似的在他大腿拍了拍,道:“没事了。”

君邪大腿刚被插了一剑,虽没伤着骨头,但肌肉却被插穿了,名副其实的一刀两洞,如今再被他这么一拍,顿时百哀齐至,痛彻心扉,咬着牙嘶嘶的吸了几口气,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嘶嘶的从牙缝里问道:“老头,你有孙女没?”

老头儿顿时警惕了起来,一瞪眼:“你想干啥?”却忘了这小子出口为何是让自己给他治大腿?须知胸口那一剑,可比大腿重要得多!

如果你老小子有孙女,老子要先奸后杀!心痛死你这没良心的老不死的!君邪心中大骂。没见我受了重伤?还在我伤口猛拍!

“哦,我的意思是说,这种活儿让女子来比较细心。”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那不行!”老头儿大摇其头:“你小子可是个色狼,整个天香城,有那个不知道!”

君邪彻底无语,谁说老子是色狼,色狼明明是君莫邪,不是我……

等老头儿为君邪处理好身的伤损,已经是深夜时分。

两个人一个心中急躁想要用鸿钧塔疗伤,尽快复原,却苦无机会,自是烦闷不已;另一个则是一个劲的在想着,那位能够发现我更能够反追踪我的绝顶高手,到底是谁?这两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居然都没有想过要先给家里报个信。

而信誓旦旦答应灵梦公主要给君家报信的慕容千军,则是更直接将这件“小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而两人最最没想到的是,在老头到来之前,灵梦公主已经派人给君家送信,说了君莫邪失踪死亡的消息……

他们都没有想到,就因为这一耽搁,却导致了君战天老爷子一怒冲九霄,差一点点就要血洗京城!!

就在夜幕刚临,杀手猝袭灵梦公主车队的时候,唐家大院,也是一派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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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围剿北城帮

唐老爷子阴沉着脸,站在门阶上,目光闪动,隐隐有着一丝渴望。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不知道算不算线索的线索,唐老爷子已经迫不及待,白天出动动静太大,但现在老爷子已经不打算再等下去,夜幕刚刚来临,唐家的所有高手已经集结!

两百四十六人!

两位地玄中阶好手,四位玉品玄者,十二位金品,三十六名银品玄者,剩下的人,也尽是九品玄气巅峰的好手。为了这次行动,唐万里老爷子已经把京城内外唐家分布的所有高手全部集中在了这里!

短短的不到一下午的时间,这是唐老爷子所能够调集到的最强力量,也是唐家的立身之本!

此次行动,决计不容有失!

“今天行动,目标是北城帮!”唐万里阴沉沉的环视一周:“注意!凡是北城帮中人,务必!不能放走一个!尤其是,北城帮堂主以上的高级人物!不得杀害,不得妄纵,一律活擒!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众人一起回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付北城帮,也觉得以这么大的阵仗去对付区区一个狗屁北城帮,未免太有些小题大做了,但看到唐万里阴沉的脸色,一个个却是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此次行动,由老夫亲自指挥;若是在那一个的手下放跑了北城帮的人,那就自己提着脑袋来见我吧!”唐老爷子下了最严苛的命令,缓缓扫视一周,见众人的神色从听到北城帮时候的漫不经心到现在一个个如临大敌的谨慎了起来,唐老爷子一挥手:“出发!”

两百四十六人黑衣黑袍,无声无息的向门外走去。唐老爷子黑色的披风飘展在夜风里,大踏步走下门阶,虽然老迈,却仍是矍铄,看得出,每一步的力度都代表了这位老爷子今天晚上行动,那一往无前的决心。

“等等……我也去。”随着话声,内院中冲出一个浑身被黑布包裹着的大肉球,唐源的身材根本不适合夜行,所以这家伙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夜行衣,偏偏又想去凑热闹,奈何他的身形太“那个”了一点,最终干脆裹了一匹黑布就那么冲了出来。

“滚回去!”,看着肉团滚动,唐老爷子大怒,飞起一脚,一声惨叫,唐源四百多斤的圆滚滚的身体就像射门一般从院子里飞进了房门,将房门也撞塌了半边,嗤的一声,坚固的黑布撕裂了开来,露出白花花的**和大腿;圆溜溜的肚子撑着地,手脚居然悬空了,便如翻身的王八般四肢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无处借力,在地上来回滚了两滚,靠着门才扶着站了起来,灰头土脸的向外一看,一片黑洞洞,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了……

黑乎乎的夜色中,一座大宅院。这里,便是北城帮的总舵之所在。

唐老爷子白须飘扬,沉着冷静的布置着人手,超过百位的高级玄者修士,将这大宅院围得水泄不通。人人屏息静气,不敢发出半点声音,静静的等着,静待着唐老爷子的号令。

另外的一百多人,唐老爷子已经将他们分成了四组,分别扑向北城帮的四个堂口,和隶属于北城帮的赌场妓院等地方,甚至是每一位北城帮首要的家里!

唐老爷子的意思是,索性要动手了,干脆就由外而内,一个不留,一网打尽!最后的时刻才收拾北城帮的这个总舵!现在一百多位高级玄者围拢着这座大宅院,里面的人已经是瓮中之鳖|!绝对没有逃脱的希望。

出来一个抓一个|!

还有就是,可以用这样钝刀子杀人的方式,探测一下北城帮的态度,若是北城帮安然不动,任凭处置,那就说明了北城帮与唐府被窃案无关,即使有关,顶多也就是很琐碎的关联;但若是拼死抗争,鱼死网破,那么,唐老爷子就会认为自己抓住大鱼了。

直到现在,唐老爷子对唐源提供的这个情报依然持怀疑、甚至是非常怀疑的态度:君大纨绔君莫邪发现的线索,唐大纨绔回来报信…….这、、、这无论怎么说,可信度也实在是太低了!说出去,谁信啊!

唉,也怪老夫昏了头,病急乱投医吧!就当是为民除害了吧。不过,若是事后发现,这件事情居然是这两大纨绔联合起来阴自己,单纯只是为了报私仇的话——就算君战天拦着护着,老夫也一定会把君莫邪和唐源抓起来,一顿胖揍,将君莫邪打成胖子,将唐源打成瘦子!让他俩来个体型互换,哼哼!

唐老爷子脸色阴晴不定,暗地里咬牙切齿。

看着脚边的巷道里,一个一个逐渐增多的捆成粽子一般的俘虏,唐老爷子心中叹了口气,心中甚至已经做好了回去教训这两大纨绔的准备,这两个家伙胆子未免也太肥了:自从围住这所大宅院,已经半个时辰了,从里面出来的人物一个个全部抓了起来,封了内息捆了手脚堵住了嘴巴堆在了这里,人数已经不少,按说里面该有所反应才是,但直到现在,居然没有半点反常动静,如此老实,看来,北城帮怎么也不可能是偷玄丹的人啊。

也是,就个北城帮算什么玩意儿?胆敢去捋我唐家的虎须?

远方四面八方人影绰绰,唐家的高手们一个个归来,手里都提着几个人,捆的结结实实。对北城帮外围的扫荡已经完结!

唐老爷子心中正在失望,老脸抽搐,心中大骂:唐源!君莫邪!老夫饶不了你们两个王八蛋!居然合起伙来把老夫当枪使!老夫一定要……

一定要怎么唐老爷子没来得及想下去,因为就在这时可,北城帮宅院的围墙上突然呼的一声冒出来无数的黑乎乎的人头,一个个张弓搭箭,一团箭雨轰的一下向着外面埋伏的唐家高手射了过来,同时里面一声喊,大门、后门、侧门、墙头到处都有人冲了出来,就像炸弹开花,四散奔逃!

居然敢不宣而战,连跟唐老爷子谈判的态度也欠奉!而且一个个争相逃窜,个个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这意味着什么?!

我靠!反应居然这么激烈!这跟造反有啥两样了?!唐老爷子瞪着眼睛,眼珠几乎掉出眼眶,这突然的变化,让老爷子有点儿脑筋转不过弯,半晌,才狠狠的一拍大腿,啪的一声,疼得自己直抽冷气,心中却是一阵巨大的兴奋:有戏啊!

几声闷哼响起,唐家埋伏的高手每个人的身手终有高下之别,状况又来得突兀之极,瞬间便有数人身上中箭,受伤不轻。余下众人呃,纷纷向着冲出来的北城帮众冲了上去,刀剑相击的声音“披沥啪啦”的响了起来,紧凑之极,两方人马瞬间已经恶战成一团。紫色黑色银光金芒顿时同时闪耀了起来,整个这一片区域,一时间显得绚烂无比。

从北城帮放箭,到冲出来打作一团,说来罗嗦,其实中间间隔的时间相当之短,几近等于同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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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歪打正着

唐老爷子眼睛惊喜的睁大,原本阴沉的脸色突然变得莫名兴奋,双手也激动得有些颤抖起来。精光闪烁的两眼中,闪耀着如释重负,已经沉稳了半辈子的唐老侯爷,今天终于抖着花白的胡子爆出了粗口:我日!居然真有联系,甚至可能就是正主儿!

草他妈的!想不到唐源这小子这次居然立了大功!谁说瞎猫不能碰到死耗子的?!老夫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奖赏于他!一这么想,老爷子顿时脸色一阵尴尬,做贼似的左右看了两眼,呃,唐源他妈,我可不能这么骂。那可是自己的儿媳妇……

北城帮既然作出了如此的反应,那么就必然是与唐家的被窃有关系,否则的话,区区北城帮,敢对帝国侯爷、户部尚书的家族,这等整个天香国中一流的家族放箭?这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猫舔虎鼻梁,典型的找死找灭族!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北城帮帮众被掀翻在地,然后五花大绑的扔过来,唐老爷子咳嗽了几声,负手而立,眼如鹰隼,脸如沉水,胡须飘然,岿然不动,一派的为民除害、道貌岸然。

“砰!”一个北城帮众被打得飞了起来,还没等落下,一条绳子已经套在了腰杆上,快速围绕了几圈,等落到地上,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粽子,“砰”的迎面一拳,满口牙齿咔嚓咔嚓掉落,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口,一条臭烘烘的布团已经塞进了嘴里,紧接着被人扔了起来,腾云驾雾一般飞出几丈,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顺畅。砰的落下,才发现四下里尽都是熟人……

“砰!”又一个!

“砰!”…….

唐家两百四十多位高手由外而内,缓缓推进,滴水不漏,点滴无遗。

北城帮帮主秦虎正被三位金品玄者围攻,左冲右突,均冲不出去,满脸绝望之色。在不远处,还有一位地玄强者双手负后,淡淡的看着他。冲不出去,退不回去,甚至连自杀的机会也没有,如果不是三人旨在生擒秦虎,他早就步上黄泉了,秦大帮主这会已经快要疯了!

四周渐渐清理干净,一个一个的唐家高手纷纷向着这边围拢过来,还有一部分人“嗖嗖”的扑进大宅院,展开做地毯式的搜索,几乎是以拆房子一般的细致,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漏过。甚至那些可能、不可能存在密道的部位,更是尽都挖地三尺、查看土色。

不多时,里面一阵欢腾:“找到了!”唐老爷子神色一喜,向前走去,只见几个唐府高手每人拎着一个人走了出来,却是秦虎的儿子秦小宝和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秦虎将他们藏在帮内最隐秘的密室之中,本想自己等人一举冲出去,若是不能活命,也希望可以侥幸保住儿子,没想到唐家的人抄家这么在行,密室几乎在地面一丈之下,出口更是非常隐秘,居然还是被搜了出来。

见儿子被抓了出来,秦虎万念俱灰,彻底丧失了抵抗下去的勇气。他本就在左支右拙,若不是为了怕他亡命搏杀,恐怕早已经生擒!此刻斗志全失,出手再无章法可言,三位金品高手同时上前,“啪”、“啪”两声,秦虎如一团软泥一般倒了下去,身体感官都在正常运行,唯有整个身体的控制权,又或者是掌握生死的权限,尽都不再属于自己了。

大获全胜!

唐老爷子缓缓来到秦虎面前,低着头看着秦虎沮丧的脸,挥挥手,四周众人识趣,纷纷退到了一边。在这中间留出好大的一块空地。

“那玩意在那里?”唐老爷子低沉着声音,眼睛利箭般看着秦虎的眼睛,一张口就是单刀直入!决不让秦虎有抵赖的机会!

这句话很容易给秦虎造成一种错觉,就是:我已经知道,玄丹就是你偷的!我已经掌握了绝对的证据!就看你合作还是不合作了。只要秦虎是参与这件事的人,在猛然听到这样一句话,而在自身又是阶下囚的时候,崩溃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

果然,秦虎张口结舌,眼神中露出彻底的绝望!正在密切注视着他的每一丝反映的唐老爷子,心中一阵狂喜,久悬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果然是正主!唐源啊唐源,这个孙子总算是办了一件正事,而且还是大大的正事,有出息!等等,这件事情貌似还是君家那纨绔君莫邪提醒的,唐老爷子心中顿时感慨:看来,纨绔扎堆,倒也不见得就是全是坏事啊,起码关键的时候还是有用处的。就比如老夫当年,不也人人说咱是纨绔来着?现在不照样也……

咳咳,发觉自己想远了,唐老爷子顿时回神,心中已经暗暗决定,无论玄丹找得回来找不回来,至少唐家这次欠了君莫邪一个莫大的人情!看来以后,要跟君家多亲近亲近了……

“我……我那里知道什么玄丹,唐……老大人,不知为何突然这样对我们?我……”秦虎慌乱的回答,眼神闪烁,仍存了抵赖之心,希图个侥幸。

“你小子真是不会说大话啊,老子有说那玩意是玄丹吗?!呵呵……不知道也没关系,马上会让你知道的。”唐老爷子笑得很慈祥,一招手,便有一个唐府高手提着一滩烂泥一般的秦小宝走了过来,砰的扔在地上,转身走了回去。

“秦虎,听说这是你唯一的儿子吧。不管北城帮如何,但只要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就担保你的儿子没事,我也会护着你们秦家这一点仅存的香火,不受伤害。”唐万里老爷子呵呵微笑着,态度非常的和蔼可亲。“自然,若是你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的话,我相信你会很快就能看到你儿子将会遭遇到什么,只不过那样的话,大家就都不见得会很愉快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爹,救我……”秦小宝凄惨的号叫着。对于这个典型的二世祖来说,这一年简直就是他的灾难年,好不容易在大街上看见个美女,还没怎么着呢,才口花花两句,就被抓进去点破了丹田,废了玄气;好不容易恢复了、能动弹自如了,上个酒楼被人一团鼻涕摔在脸上,刚骂了两句就被一顿揍,还打折了腿;刚刚哭爹叫娘的回到家里正在养伤,却又发生了这种事,断着腿被人拎出来,然后摔在地上,又怕又慌又痛,秦小宝已经是痛不欲生了……

唐老爷子缓缓伸出手,干燥的手掌在秦小宝脖子上轻轻抚摸,就像在安抚一条受惊的小狗狗。可是,也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如果秦虎的回答让唐老爷子有那么稍微一点不满意的话,这只干燥的大手,绝对会立即变作阎王追魂的令牌!

秦虎颓然叹了一口气,垂下了头,道:“你赢了。”唐老爷子得意的一笑,道:“秦虎,果然不愧是一帮之主,懂得审时度势,不错!”

尖锐的讽刺传进耳朵里,秦虎满脸涨的通红,这极度的耻辱,让他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嗫嚅了几下,才艰难的道:“想来老侯爷也明白,此事秦某大抵也是受人指使,否则秦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又怎么敢去唐府偷东西?那不是找死吗?就算有心也没有那份本事,不过,所谓钢刀架颈,我们……确实没有办法。”

“说下去。”唐老爷子目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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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深夜震天鼓

唐老爷子老于世故,亦知凭秦虎的北城帮决计没有可能敢在太岁头上撒野,在眼下这个当口,更没可能说出根本就无法取信与自己的谎言,若他说的乃是真的,那么必然还有下文!

秦虎见老爷子似是相信了他的话,不禁萌生了几分指望,就算自己无法幸免,起码自己的儿子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忙接着道:“当初指使我的那人,我也不知其来历,我只知道那人手眼通天,连老侯爷家宅布置、藏宝地点,甚至于整个布局乃至出手的时刻都是那人制订,我想他应该是京城之中的……”秦虎说到这里,突然双目怒突,眼中射出惊惧之极的神色,慌乱之下大呼起来:“老侯爷救命!”

就在此时,突然空中一声锐啸,黄光大涨,四面八方庞大的压力轰然落了下来,几近毫无预兆,整个天空中就仿佛是突兀地多了几团小太阳,土黄色的光芒厚重的充斥了整个天空!

地玄强者!

三个矫健的身影闪电般落下,呈三角形向着唐老爷子这边迅猛的冲了过来,人人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黄光灿然的眼睛。

唐府高手同时惊呼,一个个奋不顾身的冲了上来,可惜他们限于本身实力,无从阻止地玄高手前进的脚步!

唐老爷子一声冷笑,喝道:“鼠辈敢尔!”白须飘扬间,浑身泛出更形厚重的土黄色光芒,悍然迎上,将秦虎护在了身后。

对方的意图非常之很明显,摆明就是来灭口的!但秦虎现在已经是唐老爷子追回玄丹的唯一线索,岂能让对方得逞?无论如何,他都要拦住对方,决计不让他们伤害秦虎的性命。

只有秦虎在,就有机会找到幕后主使;找到幕后主使,就能找回玄丹!惟有找回玄丹,才能为唐家打造今后百年不拔的根基!

唐老爷子眼珠都红了。

轰轰轰!唐万里纵横来去,以一己之力,硬硬的挡住了三位同为同级数的高手,大开大合,有攻无守,势如疯虎!

这些人诛死区区一个秦虎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若是在这里杀死了唐老爷子,那就是跟天香帝国整个国家作对了!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负担起的后果!所以唐老爷子有恃无恐!一时间,竟以一人之力拖住了三名同级的地玄强者!

四个人围成一团,转着圈儿厮杀,满场地人影憧憧,尘土四起;唐家的另外两名地玄高手惟恐家主有失,加入战团,这六大高手捉对儿厮杀,地玄级别以下的人根本就插不进手去。

“先将秦虎带走!”唐老爷子奋声大喝。

而就在这时,淡淡的蓝光优雅的闪现,一个白衣蒙面人突然出现,行云流水般飘了过来,在一团夜色中,一袭白衣显得格外显眼;举止潇洒,犹如闲庭信步;但速度却是快到了极点,一路行来,蓝光闪了几闪,四声惨叫同时响起,北城帮四位堂主同时脑浆迸裂,尸身缓缓倒下!

天玄初阶!天玄高手!

两百位唐家高手一拥而上,组成重重的防线,而那人竟完全无视,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身子一飘而起,凌空蹈虚一般飞掠三丈,蓝光大闪,躺在地上的秦小宝只来得及闷哼一声,胸腹之间已经被隔空一拳打得稀烂!

唐万里老爷子厉啸一声,反身而回,迎向那白衣人。那白衣人面罩后的眼中不屑的眼神一闪,蓝光暴涨,一对肉掌与唐万里轰然对实,唐老爷子闷哼一声,白须颤动,连连后退。那白衣人倒退旋转着飘走,沿途唐府高手无不被他强横的玄气阻止在身前三尺之外,头也不回,反手一掌劈下。

他的背后,已是秦虎!

秦虎睚眦欲裂,狂喷出一口鲜血,嘶声大叫道:“好…….狠!唐老侯爷,他就是那位……”说到这里,突然哇的一声惨叫,软塔塔的委顿地上,整个身体,再没有任何一块骨头是完整的!

“呵呵呵……”那白衣人轻轻的笑了几声,低喝道:“走!”蓝光闪耀之下,当先冲出,砰砰砰几声,唐府众人纷纷踉跄后退,一闪已到墙边,黄光蓝色一闪,四个人同时跃上了高墙,那三位地品玄者翻身落下墙头不见了。

那白衣人却仍然站在墙头上,白衣飘飘,风度飒然;遥遥一拱手,语声清雅的道:“唐老侯爷,今日得罪,实属无奈,山高水长,容图后会。”一声长笑,拔身而起,蓝光一闪之后,天空中恢复了一片黑暗。

唐老爷子捂着胸口,闷闷的咳嗽了几声,他能感觉得出,这个白衣人实力当真了得,对自己也确实可算是手下留情了,否则的话,只凭方才那对的那一掌,至少也能把自己震成内伤,但即便如此,唐老爷子仍是气得浑身发抖!

看着北城帮秦虎父子二人死的惨不堪言的尸体,以及那四位堂主脑浆迸裂的惨状,唐老爷子手足一片冰凉。

这样的天玄强者,原本应该出在自己家里的啊!

真的好不甘心啊!

好不容易找到了重大线索,却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被人当着自己的面。灭了口,而代表整个唐家最强实力的两百多人都集中在这里,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居然还承受了对方手下留情这样一个耻辱的人情!

情何以堪!

看着唐老爷子在呼呼的喘气,四周众人人人一脸惭愧的低下了头。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沉重、沉闷、雄壮的声音远远的响了起来,响彻天际!就如同天边的浪涛,滚滚而来,又如天际的闷雷,缓慢却无休止地一声声击打着,带着扫平乾坤粉碎风云的无匹气势,慢慢迫近!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整个天地之间,似乎也在瞬息之间变得无尽萧杀!连这漆黑的夜色,也突然变得格外的沉重了起来!

那突兀的声音丝毫不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缓,反而越来越响,到得后来,已经是整个天香城四面八方一同响起,随着一开始的那沉闷的频率,慢慢跟上,然后汇成一股巨大的洪流,在整个天地之间悍然的响起!

这是雷神的战鼓!这亦是杀戮的前奏!

这石破天惊的鼓声,更是大型战争的火引!

聚将鼓!

在沉寂了十年之后,这天香国最高军方的最高召集令,在这寂静的夜晚,毫无预兆的再度响起!

聚将鼓一旦响起,从来只会意味着如山尸骨,如海血泊!万马千军的厮杀,无数生命的消亡!也意味着,将有一批勇士将永远的闭上眼睛,亦有他们中间一小部分的幸存者踩着尸山,趟着血海踏上高位!

四面八方,无数的士兵从睡梦中一惊而醒,翻身而起,快速着装,每个人的眼中,都射出了疯狂的嗜血的光芒!

“是君大元帅的聚将鼓!”唐家一位地玄高手震惊的叫了起来,众人同时骇然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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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绝望的狂怒!

唐万里震惊的睁大着眼睛,张大了嘴巴;这突如其来的战鼓声,甚至让他忘记了刚才极度的羞耻与不快,整个心中完全充斥着一个念头:君战天发疯了!这老货,为什么发疯?在君家最衰弱的时候发疯?!

“所有人立即返回唐家,凡有军职在身的立即先行一步,赶紧更换着装前去报到!剩下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出家门一步!”唐老爷子当机立断,一连串的发令。

即时,有数十人躬身一礼,转身急匆匆的奔走,甚至走的速度已经超越了自己所能够发挥的最快速度。

此时敲起聚将鼓,说明了事态严重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今天晚,若是有那一个军官胆敢迟到一分,那就必然是人头落地的下场!君战天治军之严,在整个天香国首屈一指!

有违将令者,无论你是公侯将相、世家子弟、又或者是凤子龙孙,尽皆杀无赦!

四面八方的马蹄声急骤的不断响起,纷纷如潮水一般涌向城中心的大校场;人人甲胄鲜明,一脸急切,手中马鞭不住的啪啪抽在平时爱逾性命的战马身,一路奔驰,个个如同是八百里加急!

“侯爷,这些剩下的杂碎怎么处置?”一位唐府高手指着北城帮剩余的人等,问道。

“全部带回去,一个一个审问!”唐老爷子虽然明知道这样不会有效果,但还是存了万一的指望。

随着战马一批批的驰过,城中城外所有军营之中,亦不约而同的响起了嘹亮的军号之声,所有部队,紧急集合,保持最高的战备状态,随时等着主官从点将台归来,然后立即开拔!

君老爷子要疯了!

这话一点不假。

灵梦公主派了两个人到君府的时候,距离刺杀事件,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之多;君老爷子正在房看,老脸微笑着,一片心满意足。孙子浪子回头、改邪归正,而且看那股劲头和毅力,就算是数便整个天香城所有的贵族公子,能比得我孙子的也是半个都没有。

眼看着君家在如此凋零的时刻,出现了这么大的希望和转机,君老爷子岂能不老怀大慰?

正在心情最为舒畅的时候,管家老庞轻轻敲门,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说道灵梦公主派人前来,找老爷汇报些事情。

君战天立即传见,但见到那侍卫之后,见他浑身血污,老爷子心中便是“咚”的跳了一下,从他支支吾吾,左遮右掩的说话中,君老爷子越来越是感觉不妙,老脸越来越是难看。老庞满脸忧色站在了他的身后,更是让君战天感觉到了什么……

一连串的逼问之下,那侍卫终于说出了“君三公子的尸体,不见了……”

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君战天闻听,如同九天之万千响雷同时在脑袋炸响,魁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突然一张脸变得煞白,一声不响的向后便倒,瞬间居然没了气息!

老庞大惊,幸亏早有准备,一阵掐人中,捶胸口,才终于让老爷子再度苏醒了过来,那侍卫更是颤抖着跪在地一动也不敢动了,任谁都知道君莫邪这位纨绔少爷在君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自己只要一个应对不当,动辄有杀身之祸!

君老爷子醒来,便是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也瞬间变得无比的灰败,一双眼神也变得昏暗了起来,但口中的话语,依旧清晰,低沉:“究竟是怎么回事?慢慢的,一点不漏的,给我说出来。”语声虽低,但话中的沉重,却如同是高山峻岳,沉沉压下。

那侍卫早已吓得脸色青白,一点点描述了出来。在他说的过程中,君老爷子一直沉着脸,不说一句话。终于,等他说完,君战天无力的挥挥手,道:“你去。”

那侍卫如蒙大赦,哆嗦着退了出来,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

房中,君战天闭眼睛,仰首向天,喉结下滚动了一下,满是皱纹的眼角,沁出了一滴老泪……

若是君邪依然像以前的君莫邪那样纨绔不堪,胡作非为,出了这样的事情,君老爷子反而不会这么难受,因为早已失望,现在转变成绝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君家的衰亡已成定局,这一天提早来临也不算什么了。

可问题就在君战天刚刚看到自己孙子的惊人改变,才刚刚看到曙光、看到希望的时刻,正是满怀激动,老怀大慰的时候,对君家的将来也充满了无尽幻想的时刻,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却瞬间将君老爷子彻底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此大的反差,君老爷子没有当场发疯,已经是相当的有自制力。

莫邪,是为了给灵梦公主报信,才死的!这是老爷子第一个推断。

刺客的目标是灵梦公主,有这般胆子的,除了三位皇子之外,就是别的国家的敌对势力。而目前太子之位未定,三王夺嫡,别的国家巴不得他们打成一团,所以这等时刻,敌国反而不会做出这等过激的事情来。所以,三位皇子嫌疑最大!这是第二个推断!

第三,公主才是刺客的主要刺杀目标,但莫邪死了,公主未死!这就透着蹊跷了。难道是莫邪的仇家,也就是他平常最大的对头李家和孟家请来的杀手故意这么做的?刺杀公主只是障眼法?!第三个推断。

报信的莫邪死了,遇刺的公主反而无恙,说明了莫邪虽然给公主报了信,但公主显然没有派侍卫保护他,所有的武力,都集中在保护公主,而莫邪,就那么轻易的被杀了!这是第四个推断!

君战天越想,脸色越是阴冷,眼神越是锐利,到了后来,已经是狰狞!

凭什么我的孙子好心传讯,就那么死了,而那个女人却该死没死?!

我君战天少年从军,一生千百战!百万尸骸中杀出一个大公爵,为帝国立下了赫赫功勋,举国之间,无人能比!我君战天三个儿子,三个孙子;两个儿子为国捐躯,小儿子被弄成了终生残废,两个孙子征战沙场,死的不明不白;现在,唯一的一点骨血,居然也为了保护皇族公主捐躯了……

满门忠烈的君家,居然就这样绝了后!既然如此,我还留恋什么?!左右也是完结,那何不让所有与我君家作对的陪我一起完结?!

君战天凄怆的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大,笑着笑着,笑得满脸是泪。突然猛地站起身来,眼神如雷似电,带着通红的血丝,冷冷的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转过头来,缓缓走到亡妻的画像前,笔直的站着,久久的凝视着,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说,伸出手掌,在虚空中抚摸了一下,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又似乎在做最后的告别……

君老爷子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似乎强行忍住了什么,猛地转身,摘下墙尘封多年的随身宝剑,魁梧的身躯大踏步走出,白发萧然,再不回头!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两滴老泪,啪嗒落在地,摔得晶莹粉碎!

墙壁的画像中,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依然在亘古不变的微笑着,眼神似乎透出了画像,悠远的延伸,夜风自窗子吹进,画像一阵翻卷,似乎在做着无力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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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雷霆欲起!

管家老庞一伸手,拉动了君战天太师椅后的一根丝线,刺耳的铃声在君家大院响起;然后,他沉默着,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脸,也是一片冷漠、决然。

他已经猜到了君战天接下来要做什么,但他不会阻止,非但不会阻止,而且他自己也要跟着去!无怨、无悔!

楼下,一架轮椅静静的在那里,君无意笔直的坐在轮椅,两道剑眉凝成冲天杀气,见到父亲走下来,君无意脸毫无表情,眼神与父亲一对,各自转头,竟不说话。

此时,已经用不到再要说什么。

数十个黑乎乎的人影从四面八方赶过来,静静地站成三排,矗立在院子里。眼神平静的看着君战天,无论君战天要做什么,这些人,都会跟着,一直到……黄泉归去!

暗影重重之中,还有无数的人幽灵般聚在四周,静静的等候命令,君家雪藏的力量,这一刻毫无保留的,全面出动…….

君老爷子前,低沉着声音说了几句话,暗影中的人手突然潮水般消去,瞬间无影无踪,就如同四散出去了漫天的血雨腥风,半空中呼啸的风声,这一刻也似乎变得浓稠起来……

默默的站立了一会,迎着清新的夜风,常常的吸了一口气,君战天只觉得吸进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呛入肺腑!翻身马,君战天面如寒铁,血红色的披风在夜色中迎风飘扬,融成了鲜血的颜色。

剩下众人沉默着,纷纷马,跟了他。君无意双手在轮椅扶手一拍,身子腾空而起,稳稳的落在了一匹马的马背,一抖缰绳,跟了去,蹄声渐远,终至不闻。

须臾,军部灯火通明,君战天一身戎装,端坐在大堂,外面,四十面大鼓同时低沉而又震撼的响起……

随着鼓声的进行,不断有人一身戎装,顶盔带甲,全副武装,飞马而来!来到点将台下,下马立定,人人站的就如标枪一般直!

人数越来越多,一个个都是一言不发,唯有看向高高坐在帅位的君战天的眼神,个个都带着无比的狂热!

老帅!好久……没有擂起这聚将鼓了!那烽火连天的百战岁月……怀念啊!!

鼓声止!

点将台下,众多将军肃容而立。两边,数十面大旗,在夜风中呼啦作响,呜呜咽咽,宛如千人同哭!

君战天离座而起,走到点将台,凌厉的眼神一掠,问道:“可有人未到?!”

“吾等俱到!等候老元帅将令!”数百人同声高呼,音调一致。

“好!就让老夫今夜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君战天锋锐的双目中射出不可掩饰的杀机:

“众将听令!”

“在!”

“沈洲男!”

“在!”

“令你帅本部人马,守住西门!没我的将令,任何人,不得出城!发现骚乱,立即出兵镇压!”君战天将“任何人”三个字咬的格外重。

“是!”

“君念枫!”

“在!”

“东门由你负责!”

“是!”

“战悸天!”

“在!”

“北城门!”

“是!”

“禅林语!.”

…“在”

“南门!.”

“剩余众人随我……

一连串的命令发出去,人人前接了令牌,转身即走,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这是为什么!这些,都是君战天的旧部,也是君家军事集团的中坚力量,对君战天的命令,一向只有执行,没有为什么!

哪怕是死!

尤其是沈洲男、战悸天、禅林语、君念枫四人,更是君老爷子最为得力的四大战将!也是四个桀骜不驯的铁血战争狂人,唯有对君战天的命令,不论对错,一概执行到底!也是目前君家军事集团的中坚力量!

一个个将军接了命令离去,君战天眼中神色越来越是冰寒。

莫邪,看爷爷为你报仇!凡是曾经与你作对的,凡是有嫌疑的,今夜,都会为你陪葬

战鼓刚起的时候——

深夜,皇宫中,天香国皇帝陛下杨怀宇一惊而起,喝道:“这是什么声音?”这位曾经戎马倥偬,如今正当盛年的皇帝陛下,莫名的感到了巨大的危机!好像……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正在发生。

寝宫外,一个阴柔的声音道:“禀陛下,好像是……战鼓的声音。”

“战鼓的声音?”皇帝眉头一皱,突然一惊:“战鼓?聚将鼓!!”脸色大变!一个翻身下床,随手扯过披风披在身,里面只着中衣,快步走了出来,侧耳听了一会,脸色逐渐沉重起来。

君战天!

皇帝一听就听了出来,这是君战天的战鼓!除了君战天的聚将鼓之外,京城之中再也没有相同的声音会这样的雄壮惨烈!也只有君战天的战鼓才能显现出如此的威势,足以轰动整个天香城的威势!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朕不知道的!”皇帝沉着脸,缓缓问道。此刻,做什么都可以,惟独不能急。唯有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会知道君战天为什么会在这等时刻敲响聚将鼓!才能采取针对性的化解策略。

“奴才不知。”一问之下,身边六名内侍同时跪下,竟无人回答的来。

“查!”

“禀皇,奴才记得,一个时辰之前,灵梦公主曾经求见皇,不知何事。”皇帝身后,一个中年的太监谨慎的踏前一步,阴柔的答道。

“灵梦?她有什么事?灵梦一向乖巧,若无大事,根本不会这种时刻来打搅我!为何不禀报与我?……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干预此事!”皇帝顿时发觉了其中的蹊跷。

“……”那太监期期艾艾的说不出来,眼神一个劲的往寝宫里飘。

“速速传灵梦前来!”

“是!”

“孟妃!给朕出来!”皇帝一声怒喝,一个身罩轻纱的丽人袅袅走了出来,跪伏地。

“朕问你,灵梦找朕何事?你为何挡驾?”皇帝陛下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看不到半点温暖。

“公主她…….她说被人刺杀,但臣妾,臣妾见她并无任何损伤,言谈举止亦一如往常,只知道是小孩子胡闹了,再说陛下您那时候已经睡下了,臣妾就……就没敢打搅。”孟贵妃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朕的女儿被人刺杀了,你还拦着她,不让她见我这个父亲;居然还小孩子胡闹?呵呵呵……你可真是朕的好爱妃啊。”皇帝陛下语音温和,似乎全然并没有当做一回事,但跪在地的孟贵妃却已经浑身发起抖来。她知道,一但皇帝陛下用这种口气说话,那就一定要有人人头落地了!

皇帝轻轻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料来你自己想必也是没有这个胆子的,不过,老大应承你的事情,肯定已经做不到了。朕,也不会让他做到的!”孟贵妃顿时恐惧的瞪大了眼睛,整个人瘫在了地。

“将孟妃带下去,打入冷宫,听候处理!任何人,不得接触!”皇帝的很平静,却宣布了这位曾经是万人之的孟贵妃命运。

“父皇!”灵梦公主匆匆而来,有些钗横发乱。

“不要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来,跟父皇说说,仔细的说说。”皇帝看着自己的女儿,慈祥的笑着,似乎刚才完全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将眼底的深寒巧妙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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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帝王之心

随着灵梦公主的诉说,皇帝陛下的脸色越来越是沉重,眼神也越来越是寒光闪烁,他低垂着头,不发出半点动静,只是静静地听着。

这固然牵扯到了自己女儿的生死安危,而且还牵扯到了另一个很“关键”的人,这个人本身无关大局,但因他而牵动的后果却实在太大了,大到了连自己这个皇帝都未必能承受得起,更不愿意承受!

一位帝皇,自己女儿遇刺,自己却在关心另外一个标准的纨绔败家子,天家无亲吗?实在是悲哀啊!

终于……

“按照梦儿的说法,在刺杀之前,君莫邪曾经去给你报过信?至少应该算是提过一个醒?”皇帝沉思着。

“是的,虽然女儿并不确定,但君莫邪的动机应该并无可疑,或者是他之前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也未可知。”灵梦公主声音甚低,但语气非常的坚定。

“蛛丝马迹,以君莫邪的微末道行有什么能力发觉什么蛛丝马迹……算了,这些都是末节,到了后来,君莫邪又被另一高人救走了,也就是说,君莫邪并没有死,是么?”皇帝的眼神深邃起来。

“正是如此,父皇。”灵梦公主知道父皇心中的避忌,所以她绝口不提夜孤寒的名字。虽然,皇帝陛下本身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既然如此……那君战天为什么发疯?竟然不顾一切的敲响了聚将鼓!”皇帝陛下沉思着,“他孙子没有死,君家并未到断子绝孙的地步,那他这次行动就让人不解了,如此作为实在是……”

他站起身来,缓缓踱了两步,手指轻轻敲着自己额头,慢慢的道:“孙子没死,君战天却莫名地发了疯,恩……或者有一点可以确定了,那就是.君莫邪此刻肯定还没有回家;呃,想来是君战天接到了孙子遇危的信息,又久久未见孙子归家,所以才会如此失常。呵呵呵,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他们呢?这……是一石几鸟呢?”皇帝陛下笑得很冷,很阴寒。

灵梦公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顿时俏脸煞白,如果真是这样,虽然只是一个误会,可后果很可能会是无法收拾的!

“当时,君莫邪既然没有生命之危,为什么不即刻派人通知君家呢?!梦儿你处理这事实在是太不小心了……梦儿,你想起来了什么吗?”见灵梦公主脸色大变,皇帝微笑着,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火气,但眉梢眼角,已经有些不能压抑的迹象,自己的女儿处事素来沉稳,今天怎地竟会如此的失策,难道是因遇刺而失却了平日的沉稳。

“父皇,在发现君莫邪尸体……不,身体不见的时候,女儿曾经……曾经派人去给君老公爷报信,这……报信的刚走,那个老人家就来将受了伤的君莫邪抱走了。”灵梦公主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呐呐说不成话。

“然后呢?消息已经送出,但发现君莫邪没有死之后难道你就没做出补救?”皇帝陛下有些失望的看着女儿,心中却是一动:老人家?难道暗中保护女儿的,除了夜孤寒那厮之外,还另有其人?!若是如此的话……

皇帝陛下心中想着,脸上却是声色不动。

“这等重大消息自然要作出补救的,当时我的侍卫都已重伤,所以就让前去救驾的慕容千军派人去给君老公爷说明君莫邪未死的事情。若君老公爷最终未能接到君莫邪未死的消息,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不用可能了,很明显,慕容千军并没有去报信,或者,去报的也是死讯而已。要不然不会……”皇帝陛下叹了口气,方正清癯的脸上多了几道狰狞,随即隐没,和声道:“没你的事了,你去休息吧。”说着抚了抚灵梦的头发,虚无的眼神看着一片黄蒙蒙的皇宫笼在黑暗中,皇帝陛下突然感觉这种代表尊贵的明黄色竟然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糟心。

这次刺杀事件,有些怪异啊呵呵呵……真是想不到呢。皇帝陛下微微沉思着,眼底的锋锐一闪而过!

恩,也许,得到了洗一洗皇宫的时候了。

就不知用人血洗一洗,是不是会鲜亮一些呢?

远处,铺天震地的战鼓已经寂然,然天地间依旧充斥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压抑之极。

希望,君战天,希望你不要让朕太难做了……

皇帝陛下眼睛中露出极为复杂的感情,一闪而没。

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皇帝陛下负手而立,沉思了一会,突然道:“影子,你出去看看吧。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出手;告诉君战天,他孙子没死,闹一闹可以,但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恩,顺便给我带点东西过去。恩,顺顺手;这老东西也已经憋了好几年了……!”

说完,皇帝陛下提笔写了几个字,随手卷了起来,往后一递:“去吧。”

一阵风起,一个似乎有形无质的人影一飘而出,下一刻,皇帝手中那张纸条已经不见,一条淡淡的影子急速的飞出了皇宫。

“虽然是让你放肆一次,不过,朕也要借一借刀!”皇帝低声自语,脸上突然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皇帝陛下一向算无遗策,但是,这一次,他却是远远的低估了君战天的暴怒已经到了什么地步!而且他此刻才派人去,已经是晚了……

“来人,传独孤无敌大将军前来。”皇帝舒了一口气,大声道。恩,索性把局势再打乱吧。希望,一个一个的,只要是明白人想来都会收敛一些,不明白的,自然没有留存下来的必要,又或是没有存留下来的资格。

不是不让你们斗,唯有斗出来的,才是强者!但斗,也要有分寸的!超出了这个分寸,就会万劫不复的啊……

……

灵梦公主告辞了皇帝,一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才突然想起来,自从自己前去,整个刺杀过程,父皇便一个劲的问的全是君家,全是君莫邪,而对自己才是被刺杀的主要对象的事情,一向最疼爱自己的父皇竟全然没有问过!!

这是为什么?

难道在父皇心里,这桩疑窦重重的刺杀,牵扯到一位公主,牵涉到了自己!甚至还可能有其他皇室人物的大案件,竟然不如一个君家重要吗?

还是父皇他,在回避什么?

还是……

想到父皇深邃的目光,灵梦公主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幸亏,我有夜叔叔保护,还有那位神秘的强者,……

怔忡中,灵梦公主伸手入怀,摸出来了那三柄小巧玲珑的飞刀,在手中把玩着,那飞刀只得大半个手掌大小,稍稍弯曲的弧度优美自然,当真是薄如蝉翼。三柄飞刀叠在一起,居然也只得薄薄的一层。灵梦公主很是好奇,这样小的飞刀,如何竟然能够发挥出那么恐怖的强大威力,居然能令一帮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不战而走!

飞刀无言,刀身闪着晶莹的光采,灯光下折射出五光十色,璀璨之极。若是只看到这样的飞刀,必然只会当做富贵人家小孩玩耍所用的东西,谁能想得到,这居然是一位绝世强者的致命武器?

不过,只要这种独一无二的飞刀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立即就能认出来!灵梦公主快乐的想着,心中无限神往:不知道这位连夜叔叔也无限佩服的绝世强者,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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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独孤世家

独孤无敌大将军满肚子郁闷的回到家里,他已经彻底的糊涂了。()身在城外军营的他听见战鼓声之后,带着亲卫快马加鞭立即回城,第一时间赶到了皇宫里等候皇帝陛下召见。

他甚至已经下达了令自己的士兵也做好了战斗准备的命令。万一若是君战天造反,整个京城,也就只有独孤家的军队可以保皇,可以与君战天的军事集团抗衡!

但皇帝陛下异乎寻常的暧昧态度,却让独孤无敌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眼下这么严重的事情,随时都可能引发社稷变动,甚至兵逼皇宫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皇帝陛下居然只是四个字:稍安勿躁!然后就让自己回家找老头子了,甚至不让自己回军营,也不让自己带兵做些防卫的措施——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独孤无敌晕了。

一肚皮郁闷的独孤无敌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回去自己院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父亲独孤纵横老爷子,但后果,却让独孤无敌这位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更形狼狈至极……

“你是猪啊!混账东西!就为了这点破事你将老子从被窝里拉出来?你这个不孝之子,忤逆玩意,我当初怎么就养活了你这么个废物点心,以后出门不许自称是老子的儿子,老子可丢不起这个人!”

独孤老爷子很怒,声音大的全府都听得到,唾沫星子喷了自己儿子一头一脸,手指头点在独孤大将军额头,一点一个趔趄:“你就不用你那猪脑袋想一想?脑袋里面装的是狗屎啊?!造反?放你妈的屁!老子告诉你,就算我独孤家造反了,君战天也不会反!就算陛下自己造自己的反!君老儿也不会造反!赶紧给老子滚回去睡觉,真是懒得理你,你小子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猪!蠢猪!他妈的!”

最后干脆一脚直接将独孤无敌大将军踢出来,独孤老爷子气哼哼的回转卧房,瞬间就传出一声闷哼,接着一个声音:“老东西?你刚才骂啥?放他妈的屁?无敌他妈是谁?他是头猪,你个老东西是什么玩意!脑袋里面装的是狗屎啊?!你个猪,彻头彻尾的猪!”接着便是一阵死要面子强行忍住的闷哼……

独孤无敌大将军揉着**,满脸悻悻;心中恨恨的道:“狠狠地扭这老货!活该!”

满脑袋雾水回到自己院里,却发现人声嘈杂,居然灯火通明,夫人和三房小妾居然都没入睡,一个个满脸忧色,看到他回来,顿时纷纷围了上来。一问才知道,自己女儿下午哭着跑回来,眼泪哗哗的掉,谁劝都没有用,关在自己闺房里到现在没出来,看样子是被人欺负了。

正郁闷的独孤无敌顿时气冲牛斗,真是诸事不顺!啥?!在天香城居然还有人敢欺负我的宝贝闺女?看老子不带大军去灭了他!气呼呼的带着几位夫人闯进了女儿的闺房,也不避讳,心肝宝贝的哄了半天,总算哄的女儿止住了哭声,喝了一碗燕窝粥,这才放下心来。

“到底是谁欺负了我的宝贝?给老子说,看老子去灭了他们!”独孤无敌脸色有些狰狞。看女儿眼睛都哭得肿肿的,不由大是心痛。心中一个声音在狂躁的叫:老子要爆发!

“爹爹,”独孤小艺等的就是自己的老爹,撒娇道:“你可得为女儿做主啊。”

独孤无敌顿时感觉不妙:难道女儿被人……不由紧张的问道:“是谁?”

“还不是君家,君莫邪那个臭小子!今天他可气死我了!爹,你可一定要为女儿出头啊!”独孤小艺撅着嘴,委委屈屈的说了起来。

憋了一天,独孤小艺自己也憋得很了,就等着父亲回来诉诉苦,然后征求父亲同意带着几个哥哥去把君莫邪打一顿,顺便把陨铁抢回来。她知道这事跟母亲说等于无济于事,肯定不会同意也不敢同意,所以也就没打那主意。

听完事情经过,独孤无敌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不是我想的那样,这下可放心了。随即眉头一皱,顿时头大如斗:“呵呵,乖女,这个,要是别人吗,你老子我还真不惧他,就算是那个皇子不开眼,我也肯定抓来打一顿给你出气,可是这君莫邪,现在却不大好办啊。”当然不好办,现在连君战天都不知道自己孙子在哪里,自己能找的到?就算真找到了,自己也未必敢动手的说!那老东西现在可是彻底的癫狂了……

“难道爹爹害怕君老大人?我真命苦啊,可气死我了!”独孤小艺又哭了起来,一扭身子,别过脸去。也不知为何,反正想起君莫邪那张脸就想打他,心中就生气,恨不得打掉他那一脸可恶的笑,哼哼。

“唉!不是酱子滴,”看见女儿又哭了,独孤无敌手足无措,急忙解释:“实在是这小子,唉,现在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都找不到他,还是等找到再说吧。等回头爹一定帮闺女报仇!好好的修理的那小子!”

“啊?不知死活?他怎么了?”独孤小艺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心中一痛,顿时转过身来,瞪大了哭红的眼睛看着父亲,心中突然觉得紧张了起来,还有些害怕,我……到底在怕什么?

“听说今天下午灵梦公主遇刺,那家伙居然不自量力赶去报信什么的,结果公主没事,那纨绔小子却成了替死鬼。”

独孤无敌很是有些幸灾乐祸,没注意到随着自己的说话,女儿的脸色变得煞白,小手也紧紧的攥了起来,依然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胸口中了一剑,又被一位银玄杀手在胸口跺了好几脚,然后就被人带走了,也不知道带去了什么地方;依我看呀,那小子的小命,悬喽。”

独孤小艺呻吟一声,呆若木鸡。突然感觉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没抓没捞,对父亲之后所说的话,居然一句也没听进去,连着那声音,也似乎变得无比的遥远模糊……

“放心!如果那小子还活着,为父我一定将他抓过来,让我的宝贝亲手打他**!打烂,哈哈哈……”独孤无敌畅快的笑了笑,才发现女儿脸上神色不对。伸出大手在女儿面前晃了晃:“小艺?小艺!”

“啊?哦;”独孤小艺如同梦中惊醒,一惊,脸色突然沉静了下来,缓缓伏在床上,低声道:“爹爹,我累了,现在想睡觉了……”

“恩,那你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啥都好了,为父我得去喝点小酒,解解闷,今天一天真是郁闷……”独孤无敌摇着头走了出去,神经线条无限粗大的独孤无敌,居然没发现女儿很是不对劲……

独孤小艺扯过被子,将自己全身蒙在了里面,一动不动;听见母亲在温柔的说了几句什么,几个姨娘分别关切的说了几句话,独孤小艺却是压根半点都没有听清楚,心中乱乱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只是想哭,只觉的鼻头一阵阵的发酸,心中涩涩的一阵阵抽痛,眼泪无声无息的涌了出来,越来越多,打湿了锦被,居然连娘亲和姨娘们什么时候离去的也不知道……

难道他,难道他……竟然死了?可……可我,可是我还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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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大杀四方!

君战天铁青着脸,满身杀气,大踏步走出点将台,翻身上马,就要策马而行,有几个地方,他始终还想要亲眼看着其化为灰烬,才算告慰自己孙儿的“在天之灵”!

突然,黑暗中,似乎夜色一阵荡漾,一个比黑夜还要漆黑的身影,幽灵一般出现,虽然近在眼前,但众人似乎依然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影子?你怎么来了?是陛下让你来的?”君战天抬头,问道。

“这是陛下赐下的。”影子手一扬,一张轻飘飘的白纸落进了君战天的手中,迷雾中的脸似乎笑了一下,却更显得诡异骇人之极,声音瞬间化作一条无形的线,钻进君战天的耳朵,道:“陛下说,你孙子应该尚未身陨!并让我带给你两个字:平衡!”

他着重说了“平衡”这两个字。他的声音很是干涩,而且很有些不情愿,似乎对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很不习惯的样子。

“莫邪未死?”君战天莫名的一阵狂喜,顿时想起自己委托的那名神秘人物:难道是他,将孙儿救走了?上前一步,急切的问道:“影子,我孙儿的伤势是否严重?”

影子说完转身就要走,似乎一刻也不愿停留,即使是对眼前这位军方第一人,也似乎毫无兴趣一般。但听到君战天问话,仍是很不情愿的多说了几个字:“没死,重创!”说完扭了扭头,看了看君战天身边的君无意一眼,哼了一声,嗖的一声没了踪影。

君战天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一团冷水浇灭,霎时间只觉得浑身冰凉!影子最后看向君无意的那一眼,等于是在提醒他,以君莫邪的伤势,或者不会死,但恐怕也不见得比君无意强得了那里去。

君战天死寂的心刚刚变得热乎,又被浇的冰凉!难道,我君家唯一的后人,也会成为一个残废吗?!这么一想,君老爷子心底的怒火,狂怒,竭斯底里的燃烧了起来!

在此之前,经常和孙儿作对的,好像有孟家和李家!

我操他奶奶!无论今天的事跟你们有没有关系,就拿你们开刀了,算你们倒霉了!

君战天心中大骂一声,翻身上马,咬牙切齿的道:“大军跟我走!跟老子去抄家!”

……天可怜见,影子看向君无意的那一眼,根本没有君老爷子所自以为是认为的‘提醒’啊,实在是,另有原因……

这一夜,注定了是个杀伐之夜!

随着君战天冲天一怒,一片血腥笼罩了整个帝都!

京城之中战马来回奔驰,不断的有一个个朝廷大员的家里燃起火头,响起兵器交击的声音,和一声声惨叫。

在影子尚未出动之前,无数个黑衣人似乎从黑暗中突然现身的幽灵,已经蒙面跳进了一个个官员的府邸……

一些官员家里,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手起刀落,血光四溅……

刑部侍郎孟志宇,李桥;两人份属李家和孟家的阵营,在保皇派上,更是属于大皇子一方的人物,平日里便与君家很不对付;这两家在今夜首当其冲的遭殃了。

战鼓还在密集敲打中,两家的宅院里已经刷刷刷跳进几个黑衣蒙面人,从看门的侍卫门房杀起,一路尸体冲进了正厅,冲进了卧房,两位可怜的朝廷官员连话也没来得及说,就被砍掉了脑袋,接着全家无一幸免,随即就是火光冲霄……

当朝御史铁颜,听到战鼓声之后,这位因儿子随同君战天作战,却因抗拒军法被斩首而与君战天做对了好几年的老御史义愤填膺,认为是扳倒君战天的机会来了,披衣下床连夜起草弹劾君战天的奏折,才写了一半的时候,突然门窗轰的一声一起破碎,几个黑衣蒙面人鬼魅般直闯进来,抓起还未写完的奏折看了看,冷笑一声,异常野蛮的团成一团塞进了可怜的老头的喉咙里,然后刷的一刀,连脖子带奏折砍成两半!

另一位御史周梦成,这位在君无意战败负伤致残之后上奏君无意作战不力,导致君无意被免职的御史大人,酒醉后爬上小妾的身体呼呼大睡,却被人赤条条的抓起来,一刀削掉了两腿之间那话儿,然后一剑捅进心脏,尸体赤条条的挂在了自家院子里的大树上,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自家的宅院火光冲天……

另两家从君家阵营里叛变投到二皇子麾下的礼部官员钱万贯和吴云,住宅有些远接近城门,听到君家的聚将鼓立即感觉不妙,深悉君老爷子作风的他们顿时非常明智的作出决定,立即收拾一下准备连夜出城避避风头,却在到了城门口的时候,被大军铁骑团团包围!

为首的军官一边高喊抓刺客,一边箭如雨下,不给任何分辨的机会,直接下令格杀!钱家一百多人在南城门**生生的变成了刺猬,连脸面也分辨不清楚了……

另一边的吴家将近六十人在西城门统统被杀,尸体被砍得稀烂,更被浇上了火油,熊熊燃烧,一时间尸体的烧臭味弥漫了九重天……

在这两家人的尸体旁边,树立了两个高高的木牌:刺客的下场!

还有一位单身的御史沈重云大人半夜起床如厕,清晨却被发现光光的白**朝天,脑袋深深地插进大便坑里,已经不知道憋死了多长时间……

这些平日里位高权重的官员们,这一刻就像是一群羔羊陷身在了狼群的包围之中!

一时间,整个京城,如同世界末日!君老爷子的怒火,彻底的燃烧了整个帝都!今夜的事情,远远的超出了皇帝陛下的预料,直接导致了他在知道之后当场愤怒的摔碎了能够看到的一切东西……

君家秘密力量的全面展现,如鬼如魔嗜血杀戮的疯狂,在这一个不宁静的夜晚,用鲜血和生命震惊了整个京城所有的高层,也狠狠地刺痛了很多的人,更有不少人惶惶不可终日!每个人都在思量着,思考着,面对这等不可抗拒的力量,自己应该怎么办?是否应该考虑一下重新站队的问题?

尤其是三位皇子,每个人都召集了自己的所有幕僚,连夜紧急商议。君家的庞大势力,在这一刻,更是让三位皇子人人都眼红之极:若是这样的力量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但正在商议的过程中,突然三个王府一起起火,接着无数的被砍掉的人头带着滴溜溜的鲜血扔了进来,将这三位天潢贵胄吓得几乎魂不附体,王府侍卫大肆搜查,却连毛影子也没有一根,还被军方巡城的铁骑赶鸭子一般赶了回来……

不过,京中望族却也有例外的,比如李家,孟家,宋家这三大家族,底蕴雄厚的他们,在遭受到黑衣人突如其来的攻击之后,家族高手迅速的反应过来,截住黑衣人厮杀,但仍然有阵阵浓烟伴着汹涌的火头喷薄而起……

李家密室中,几个人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均有些按耐不住的想要冲出去。其中一人,白衣白袍,三十多岁年纪,面目冷峭,甚是傲然。看他身形气度,正是从唐万里老爷子手下杀死秦虎灭口的白衣天玄高手。

门开,李家大公子李悠然走了进来。

“悠然,让我出去吧;这些黑衣人最高的也不过是玉玄修为,何足道哉,我们几个人随便出去一个,都能够立即遏制他们。我真不明白,自己家里都被打上门来了,为什么你还是这样慢吞吞的?他们既然想找死,我们自当成全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白衣人皱起眉头,神情有些愤怒。他一向心高气傲,什么时候却要像见不得人一般藏在密室里不敢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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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这就是交代!

“不!万万不可!”李悠然在这等时刻,居然依然沉静的微笑着:“宁可整个李家大宅尽被烧成了白地,也不可妄动!”

他笑得有些异样的温柔,和,冷狠:“只要人还在,李家就依然存在。()!。!超。速!更。新但你们几个若是出去了,姑且不论外面的黑衣人会如何;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立刻会有无数的目光聚焦到这里!一旦你们几个的身份曝露,甚至也不用曝露,只要你们现身,那么,李家从此之后势必将举步维艰!而且,玄丹在李家的传言也会立即传的沸沸扬扬,到那时候……大事去矣。”

“师兄,你们就在密室之中,千万不要出来!一旦京城风声过后,我立即安排送你们出城!如果今后有事情,我会随时跟师傅和师兄求助。”李悠然微笑着,笑得淡然潇洒:“这次我不仅不阻止,还要多送几个人给他们杀!我倒要看看,君老公爷这次,如何收场!”

“这,可是造反的不赦之罪,就算朝臣可以容忍,皇室可以容忍吗?!”李悠然非常难得的在脸露出了一股冷笑的神色。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什么,随你。”白衣人脸露出不满的神色,又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小师弟,有时间回去看看,师父他……对你很是放心不下。”

“师兄放心,我会的。”李悠然淡淡笑着,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突然半空中有一道旗花火箭“轰”的炸裂,爆出五彩缤纷的烟花,绚丽之极。

随着烟花绽放,所有黑衣人突然一起撤退,如退潮一般迅速脱离了战圈,脱离了所发生战斗的地方,转眼间跳围墙,奔出大门,一闪一闪之间,已经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

紧接着,轰雷般的马蹄声响起,数千铁骑汇成一道洪流,军容严整,萧杀之极的急速而来!转眼间已经聚拢李太师府门口停下,一连串的号令响起,骑兵们井然有序的左右分开奔出,瞬间,就已经将李家大宅围得水泄不通!

大门“轰”的一声被撞开,君战天君老爷子浑身煞气,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身天蓝色光辉闪烁,显然已经运起本身的天玄气,虽然以他的身份量李家也不敢动他,但什么事也要预防个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

两侧,两队精锐士兵分成两列鱼贯而入,刀剑闪烁。

“李家所属之人,给本公爷全都出来,京中出现刺客,全城搜拿!”君老爷子提气大吼,声震数里。

“呵呵呵,原来是君老兄亲自到来,舍下真是蓬荜生辉啊。”太师李尚满脸亲切的笑着,从大堂中迎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热切的就像是在战乱中失散后多年不见的双胞胎兄弟重逢了。

君战天板着脸,道:“李太师,请管教好你自家的下人和亲属,灵梦公主殿下今日受到刺杀,君某捉拿忤逆刺客,职责所在,若有误伤,概不负责!”说着一挥手:“搜!”

“慢!”李尚白须飘动,踏一步,温和亲切的神色须臾一变,须发乾张,大声道:“君老公爷,你虽是本朝军方主帅,帝国公爵,自是位高权重,但本太师亦是当朝一品,也为帝国公爵!若无皇亲笔旨意,有哪个敢在我李家放肆?!”

君战天冷笑,眼神中带着一丝隐隐的竭斯底里,慢慢道:“太师言下之意,难道说当朝一品位高权重就有窝藏刺客的权利不成吗?给我搜!但凡有阻挠搜查者,格杀勿论!”

顿时身后的数百士兵一拥而入,就要冲进李家各宅院搜查。李尚气得浑身发抖,大吼道:“君战天,你如此肆无忌惮,越权行事,当真想造反不成吗!?”

君战天哈哈大笑。“太师之言才是当真奇怪,本公此行只是为了搜查行刺公主殿下的刺客,那里越权?如何肆无忌惮?怎地就要造反了!太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本公搜查,难道真与那刺客有些关联不成?!”却再也不理他,挥手令士兵快些搜查。

便在此时,一个白衣青年微笑着站了出来,正是大公子李悠然。只见他恭恭敬敬的对君战天行了一礼,道:“君老公爷若是奉旨搜查,李家下当然不敢违抗;但若是没有皇圣旨的话,君老公爷如此擅入一品大员家里大肆搜查;呵呵,纵然君老公爷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我李家还是要几分颜面的,这话一旦传出去,似乎对谁都不好看?!”

君战天冷眼看着面前这个循循儒雅的青年,却又不禁想起了自己孙子莫邪,想到自己孙子本可以比李悠然更强,却横遭毒手!想到这里,怒火一阵大炽,冷冷问道:“你待如何?”

“晚辈只是想请教君老公爷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君老公爷口口声声到本宅搜查刺客;但,且不论老公爷是从何处得到情报,道我李家窝藏刺客,但若是从我李家搜不出刺客,老公爷却又如何?”李悠然温文的微笑着,却是进逼了一步。“那样的话,君老公爷是否会给我李家一个交代呢!”

君老爷子大笑一声,突然踏前一步,狠狠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啪”的一声脆响,接着一脚踹在李悠然小肚子,顿时将他踢倒在地,大怒喝道:“老夫搜查刺客,连你爷爷李尚也不敢对着老夫多放半个屁,你个小兔崽子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出来唧唧歪歪指手画脚?跟老子要交代?这个就是交代!”

“呸”的吐了口唾沫,“真是笑话,没有搜到刺客,自然说明你们李家清白,抓不到刺客当然要继续搜查,还能怎么样?我倒要问问你们李家,从老到小一个个拼死命的阻拦本公捉拿刺客,如此的拖延时间,却不知又是何用意呢?难道你们李家要造反,本就是此次谋刺公主的主使者?!若是在你们拖延的时间里,刺杀公主的刺客乘机逃遁了,你们李家有几个脑袋来担当这个罪名?!”

这番话,却是对着李尚说的,显然,面前的李悠然,在老爷子心里,连平等对话的资格也没有。

就算是两军对敌,也是要讲层次的。资格不够去了,只能是找死找虐。李悠然不是不明白这一点,但眼见着爷爷受辱,里面密室中更还有几个决计见不得光的人,万一真被搜了出来,那可就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只得硬着头皮出来,只希望君战天能够稍稍自恃一些军方第一人的风度,这件事情挡一挡也就过去了。

哪里知道君战天今天非但风度不要了,貌似是连老脸也不要了,一巴掌一脚,出的又快又狠。李悠然虽然是武学天才,但限于年岁,目前也不过是修炼到了金玄初阶的水准,距离君老爷子的天玄那是天差地远,再加猝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受了一腿,只觉得头脑中一阵轰鸣,眼前金星乱冒!

君老爷子虽然没有真个动用玄气,但李悠然在近千人注视之下,这清脆的一巴掌,却像是打在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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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狠狠地搜!”

李悠然默默地从地站起来,眼中阴狠之色一闪而没;仍旧保持温文尔雅的态度,谦和的微笑道:“君老公爷教训的甚是,是晚辈唐突了。()万望君老公爷不要见怪才是。”

他就这么笑着,看着君战天,笑容甚是真诚,居然有着浓浓的惭愧,似乎对自己刚才逾越的行为很不好意思。

君战天双目一张,突然莫名间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这个小子,就凭这份沉稳,就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恐怕是个能够阴死人的狠角色!心中不由长叹:若是莫邪好好的,恐怕这小子就将是他年轻一辈的最大对手了!

冷冷转身,嘲讽道:“李家的种,果然都是阴的。”太师李尚顿时胡子气得直抖颤。君战天这话的意思,足足是骂惨李家祖宗十八代!

“统统让开,让他搜!若是搜不出来刺客,君老匹夫,明日金殿,老夫要和你在皇面前好好的理论理论!且看你这老儿还有没有这般硬气!”李尚冷冷的一挥手,拂袖转身,坐到一株花树下,闭眼睛,岿然不动。

君战天一挥手:“细细的搜!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身后近千士卒齐声答应,凶神恶煞的冲了进去。

瞬时之间整个李家大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鸡飞狗跳之中。

李家大宅稍远处,停了一顶极其普通的轿子,另有四个人站在轿旁的四角位置,脸神色漠然;轿帘轻轻揭开一条线,一双沉睿的眼睛向着这边看着,侧耳在细细的倾听着这边。此人清癯的脸庞,微微有些方正,但两道眉毛斜斜飞出,便如两条青龙翱翔在云霄之中,就算不言不动,也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凛然气势。

听了一会,他微微的闭了闭眼睛,喃喃的道:“君战天这次与李家硬撼,却是有些过了。李家自然有许多关乎自身安危的机秘不能揭露,若是一旦揭开,恐怕李家就没有了。君战天显然不肯轻易善罢甘休,但现在帝国却同样不能没有李家。”他似乎有些头痛的皱了皱眉头,轻轻道:“影子,若是有异常,就由你就出面解决这场闹剧。”

外面没有半点声音,但这人知道,自己的命令,已经清清楚楚的被接受。他又闭了眼睛,手指头轻轻敲着身旁一个玉石小茶几,两道眉毛,就像两条青龙逐渐的皱在了一起,心中忽然掠过了一个念头:李尚这个大孙子李悠然,倒不失为一个人才,只不过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才……

君战天的士兵一路搜寻过去,翻箱倒柜,处处哗啦啦的响动,似乎这些人并不是来搜查刺客的,而是纯粹就是来搞破坏的!

砰!一个硕大的花瓶被摔了出来,摔得粉碎;太师李尚脸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那可是世仅有的……

砰!

砰…….

君老爷子冷着脸提着马鞭看着,呼呼地喘着气,喝道:“给我狠狠地搜!”纵然是在这么严肃的时刻,身后众人也无不转过头去偷笑。搜….也.能用“狠狠地”这个形容词?君老国公的用词显然是很不“专业”地!?

貌似“砸”还差不多!狠狠的砸!

“这老货倒也有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故意闹事的!索性再稍看片刻!”轿子里的人忍不住展颜一笑。

随着这句“狠狠地”,士兵们“搜查”的更加的“用力”了。

将近两千士兵涌进李家,如同战时攻进了敌方的城池,摔得摔,砸的砸,较诸蝗虫过境犹甚,李家众人集中在院子里看着,一个个心头都在滴血。那……可全是钱啊。

看了一会,轿子里的人微微闭眼睛,低声道:“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就此回去。”就放下了轿帘,靠在软座,闭目养神。

君战天那老儿显然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只是在显眼处摔摔砸砸,但凡是李家的机密重地,却是根本不去碰触。看来,这里应该是出不了什么大事了。

我倒要看看,经过这么一闹,京城之中哪个世家还敢随便站队?轿子里的人微笑着;斗,要控制在小范围之内斗,若是危害到了国家社稷,那么,今日就是一个……警告!

轿子起,无声无息而去。君战天岿然不动,君无意却在那轿子离去之后,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

“报元帅,没有发现刺客的踪迹!”一个接一个的士兵过来报告。接着四面八方前来报告,纷纷没有发现;君战天大怒,喝道:“难道刺客飞天了不成?不在李家?我们去别家看看!”带着众士兵转身出门,翻身马,呼呼隆隆,却是向着孟家的方向去了。

李家中人看着如同乞丐窝一般的庭院,一个个欲哭无泪。

太试李尚捶着自己的腰,从地艰难的坐了起来,李悠然急忙前扶住,祖孙两人对望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怒火、以及一分半分的侥幸。

“爷爷,先前那些黑衣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根本就是君战天麾下的人!君战天贼喊捉贼,强加莫须有的罪名,此举,无异于造反。既然没有搜出刺客,爷爷大可在明日早朝之时,连同各级官员,重重地参他一本。”

李悠然沉思着,道:“君战天明显有些发狂的迹象,私自调兵,擅闯朝廷大员家里,大肆搜索。呵呵,若是以李家这些许财物,换取君家的倒下,爷爷,这笔生意还是做得过的。反之,若是爷爷全无动静,只怕反会被怀疑是做贼心虚了!”

李尚皱着眉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沉重的道:“悠然,你天资聪颖,智慧过人,凡事谋略方面,也均能够料敌机先。堪称年轻一辈第一人,爷爷素来欣慰。不过,你却还是有一些缺憾;比如说,政治。你年纪始终还是太小了一点,眼光也要差一线啊!”

“政治?”李悠然有些不解:“难道以君战天如此大罪,还不足以令陛下处置君家吗?”

“足够?不够不够!远远不够!”李尚霜白的眉毛抖了抖,方才在君战天面前那股子气愤和无奈的表情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老谋深算,显然,方才的怯懦尽是伪装的。“你始终不明白君战天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只是简单的跟你提一点,陛下的性命,最少有六次以,都是这个君老儿救回来的。当年,若是君战天真有造反之意,或者有哪怕那么一点点野心,也早已登这帝皇之位!天家确实无亲,但却决计不会真正置对自己绝对忠心的人于死地,这就是君家明明几近后继无人,却仍能常镇三军的根本原因所在!”

“就以方才的些须事情来说,你便真以为能够扳倒君战天吗?”李尚嘿嘿的笑了两声:“你真以为君战天就这么没脑子,把我们李家往死里得罪?而且,你以为君老儿刚刚的举动,真的将我们得罪到毫无转换的余地了吗?!”

李悠然果然聪颖,瞬间已经明白了许多,脸色一变,道:“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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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蜕变

李尚阴沉沉的笑了笑:“哼,今天这件事,若是没有陛下的亲自授意,现在的李家已经是遍地尸体;绝不会有一个人活下来!而君战天,他原本的打算应该就是这样的。若不然,他不会大张旗鼓的调动军队!但其中必然有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了初衷。而能够让君战天打消主意的,整个天香国,只有一个人,就是皇帝陛下,对了,或者还有一人,就是那个纨绔子君莫邪,你刚才告诉我,说那纨绔子九成已经死了,只怕未必,若是君莫邪真的身故,就算有陛下的阻挠,君老儿也未必就肯善罢甘休,所以君莫邪应该未有生命危险,且这个消息当是君老儿刚刚才得到的。”

“所以今日,就君战天这老儿也很是无奈。这件事,我们看似无辜倒霉,但,相信还有比我们更倒霉的。”李尚笑了笑:“公主殿下被刺,这件事可说已经刺痛了陛下,所以,君战天发疯,陛下正好利用这个时机,在三位皇子之间,要重新洗牌了。”

“凡是曾经向三位皇子之中任何一位有所靠拢的家族和官员,今夜必然会被警告一批,放逐一批,处置一批。而皇宫里面的那些,恐怕现在都已经处理完了,可惜了我们之前做的准备!”

“君战天这次的发狂虽是意外,其实也属必然,若是我们之前的布局掌控了君莫邪,这老儿只怕早就发狂!而皇帝陛下正好利用了他今次的发狂,然后……呵呵呵……皇帝陛下借此机会,削弱君家的军权,然后打压我们各大世家,将事情彻底的压下去!君老儿身后之人乃是皇上!而真正最高明的,其实也是皇上!你说,能够扳倒君老儿吗?”

李悠然实在有些震惊,他万万没想到,这些政治老油子考虑的竟然是如此的深远,甚至彼此之间对彼此的心思,都揣摩的清清楚楚,尤其是站在天香帝国最高位置的那人!

“皇帝陛下雄才伟略,自然不想自己的继位者是个无能之辈;所以他既想让三位皇子争个高低,却又不想事情变得无法控制;所以一旦过分了,就会全部清掉,重新来过。所以,三位皇子虽然时时明争暗斗,但京城中的真正的大家族却绝不会贸然参与进去。这,就是最大的原因!”

“记住,今天以前的事就算了,在局势未到绝对明朗化之前,万万不可轻易站队!看看今夜,”李尚指了指天空中到处飘起的黑烟:“凡是提前站队的,此刻都上天了。”

“既然如此,难道今日之事,我们就此算了不成?”李悠然问道。

“怎么可能就此算了?就算我们李家肯,陛下也不肯的。”李尚老奸巨猾的笑了笑:“所以明日肯定还是要告御状的,这样陛下才有理由一举打压各大家族,达到他最终的目的。我们若是不配合,以后会很难做的。”

李悠然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之中,他自幼聪明,凡事举一反三,无论文武,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但此时听到这些话,才知道自己到底年幼,终究还是欠缺了一份政治觉悟以及一份老谋深算。

轻轻抚着脸上被君战天打过的地方,李悠然眼神瞬间变得阴寒如毒蛇。

君战天,你这一巴掌,我这一生都不会忘的。

同样鸡飞狗跳的乱状又在孟家进行!

孟家,被折腾地较诸李家更形彻底,几乎就被君战天拆了房子,但饶是如此,君战天却仍是郁闷不已。因为,这根本不是他最开始的打算,也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这次事件过后,恐怕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京城都会呈现风平浪静的景象,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的。

却不知道,莫邪现在究竟怎样了?还有没有复原的希望?真是让人揪心啊。君战天长叹了一口气。翻身上马,看了一眼身后哭天抢地的孟家众人,就要策马前行,脸色并不比孟家人好多少。

既然陛下说过莫邪未死,那么,老夫这次就为陛下再做一回枪,也还是值得的。只不过此事,实在有些虎头蛇尾。老夫的本意,是想将这些人全部杀光的,现在虽然杀了一大半,但最想杀的,却没有杀成……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急切的响了起来:“君战天,你,老匹夫!你够了吧!”

君战天顿时身躯一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慢慢的转身看去;顿时眼睛一直,脸上突然露出大喜欲狂的神色。

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头儿怀中抱着一个人,如飞来到了他的面前;气喘吁吁,满身大汗。但君战天已经顾不得他,“刷”的飘身下马,三步两步迎上去,从他怀中接过来,声音居然有些颤抖:“莫邪?!”

这两位回来的也真是巧,在事情几乎落幕的时候,非常及时的赶了回来。

君邪看着面前这突然惊喜过度,明显是从绝望中走出的老人,抱着自己,如同抱着天下最贵重的珍宝!脸上那深深的皱纹中蕴含的浓浓的关切,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手指头都有些颤抖,一双老眼中,竟然激动的眼眶通红!君邪心中,剧烈的抖颤起来……

这,可是一位执掌百万大军,铁血沙场百战而回的硬汉子啊!居然在见到自己的孙子还活着的那一刻,突然的惊喜,让他孱弱的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那舐犊情深血脉相连的亲情……

君邪在这一瞬间,居然从心底涌上了一种酸涩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温暖,很舒服,还有一种鼻头发酸的感觉……君邪突觉咽喉有些发堵,鼻孔好像也不透气了,有种想要哭的感觉。

这,就是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亲情吗?

前世今生,谁曾经这么在乎过自己?

前世今生,谁能够为了自己悍然调动一个国家的军队?!

前世今生,谁曾为自己如此的不顾一切!

谁曾经为了自己而如此的绝望?谁曾经为了自己而欣喜欲狂?谁曾经为了自己连名声、性命、家族……什么都不顾了?

看着面前的老人,君邪毫不怀疑,这位老人,完全可以为了自己,将青天捅一个窟窿!因为……自己就是他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念想!

“爷爷……”君邪鼻头发酸,这两个字冲口而出;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从心底心甘情愿的叫出了这个称呼;前世今生两世为人,这,还是第一次!

是的!这是,我的爷爷!不光是君莫邪的爷爷,也是我的爷爷,是我君邪的爷爷!

旁边,君无意残疾的身体不知何时从马上飘了下来,就这么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君邪的眼神,满是欣慰,满是惊喜!还有满足,一双虎目之中,不知何时已经含着晶莹的泪花,却偷偷转过头,滴落,然后转回来,轻轻微笑……

这就是我的亲人!

难道还要抗拒吗?

不!

君邪在这一瞬间,突然彻底的接受了自己这副身体,接受了这个家庭!接受了这个世界!不管是思想,还是心灵!

为了面前这位老人,这个家!

从此之后,我叫君、莫、邪!我是君家的人!天香国,天香城,君家!就是我的家族!

君老爷子差点激动得老泪纵横!自己的孙子,虽然看起来只剩下一口气,但,毕竟没死!而且,伤势看起来,也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严重。

老天保佑啊!

只要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啊!失而复得的欣喜,让这位老人两眼湿润,身躯也有些颤抖,摇摇欲坠,这一夜的煎熬啊……

《从明天开始,更新朝九晚六。加更另行通知,尽量不在凌晨或者半夜;大家都睡个好觉,把身体养得壮壮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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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朝堂风波

次日的朝堂之,各党派争执之激烈,较诸农贸市场犹甚。

朝参见陛下的惯例之后,先是片刻的沉默,很有点万木无声待雨来的意思!

这个也不希奇,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有一些令人窒息的宁静……

包括皇帝陛下,看着蓦然空出来的十数个位置,和面前摆着的高高的一摞弹劾君战天的奏折,也不禁有些怔忡,虽在意料之中,但也大大的意料之外,这,太过火了?!

虽然昨夜就得到了消息,也发过了火,但那毕竟是一张纸的几个人名而已,现在看看,朝堂几乎空了一小半……这种感觉太直观了!

打个比方说,一个学生在课堂课,这个班级有一百人。晚听说三十个同学退学了或者转学了,不会觉得怎样。但第二天面对空荡荡的教室的时候……这个比例,跟目前的天香国朝堂,也差不了一些。

昨天一夜,以公主被刺,君老爷子发难为;天香城之内,烽烟处处,遍地杀机。超过十位以朝中大员身首异处,而这些人之中,有不少人,是曾经号称与君家不死不休的……

除了这个特征之外,另外的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些人,则是目前已经倒向三位皇子之中某一人的,只不过这一共同点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都不会在嘴明说,这个节骨眼胡言乱语貌似和找死没有分别的说。

昨夜遇难的之中,有资格站在这里的共计十二人,不偏不倚,正好是份属三位皇子阵营的,各自有四个人。其中有刑部侍郎一人,吏部侍郎两人,执事一人,礼部三人,户部一人,御史三人,呃,还有两位大学士,这还只是面前能看到的,那些看不到的,还有多少?

这些人一起完蛋,本对朝野可说是极大的震动,甚至有动摇国本的危机,不过这一切在某些高人的运作之下,也就那么回事了,虽然这位高人目前自己也气得眼珠子发蓝……

另有些眼尖记性好、手腕通达博闻强记的大臣,有意无意间发现,这次进宫,皇宫里貌似是多了不少的生面孔,原本那些熟悉、甚至是很熟悉的面孔,绝大部分都已经不见,比如原本那位御前带刀侍卫首领慕容千军,当初可谓是一日三迁,官位晋升之速,极之罕见,可是,就这位“极之罕见”的、慕容家族的后起之秀,现在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看来,皇宫里的血腥不比外面少多少啊。不少人心下忐忑起来。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地今天少了这么多人?谁能告给朕知道!?”皇帝陛下可是“政治局”中高手中的高手,闭了闭眼睛,恶狠狠地用余光瞪了一旁闭目养神的君战天一眼。君老公爷昨夜很累,从他的脸就能看出来,要不,在朝堂岂能这样?就差打呼噜了……

皇帝陛下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一句话,掀开了朝堂攻击的序幕。顿时大殿呼啦啦跪下一大批人。

“陛下,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一大帮大臣齐刷刷的两眼含泪,悲苦交加,叩首如捣蒜。

“众卿有事,可细细道来,尽都平身说来。”皇帝皱着眉头,一副纳闷的样子。

此言一出,顿时数十位大臣全部对着君老公爷君战天开了火。说他自恃功高,无视帝**法,为一己之私擅自调动军队的有;说他枉顾帝国律法,不顾皇家威严,行事肆无忌惮的的有;说他擅闯大臣住宅,纵容属下打砸,无法无天,罪大恶极的也有,甚至还有说老爷子拥兵自重,意图造反的也有……总之林林总总一连串的罪名,足足列了三四十条,说得那个证据确凿,那叫一个真啊!

后来更是直接大肆建议,应将君战天革职查办,凌迟处死,全家抄斩,诛灭九族等等……一时间大殿激烈无比。

人人满脸通红,个个义愤填膺,到最后更是升到了“不杀君战天不足以清君侧,不杀君战天不足以平民愤”的历史高度。

君战天仰着头站着,眼睛微微闭着,看着满殿君臣在表演,心中担忧孙子伤势,心想待会怎么开口,跟皇将那几个最好的御医头子带回家去……

“君战天!你这老儿竟当真如此肆无忌惮,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皇帝陛下的声音很严厉,似乎要暴怒了!

“陛下容禀,老臣昨日闻听公主竟于皇宫外大道被刺,虽然公主福大命大造化大,未有损伤;但贼子如此丧心病狂,亵渎皇室尊严,却委实让老臣怒火万丈;更闻线报,刺客极有可能还有后续行动,而且还是针对皇族成员和朝中大员进行刺杀的大行动,老臣唯恐有所耽误,将造成弥天大祸;来不及禀报陛下,便擅自调动军马,围剿刺客。在这一点,老臣确实是犯了冒失之错,请陛下明察,请陛下责罚!”

皇帝嘴角一抽,强行忍住。你这老小子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我还明察个屁呀!你将自己说的这么大仁大义的,我要是惩罚你,岂不是成了昏君了?你让朕怎么接茬?!

“说下去。”皇帝陛下皱起眉头,看似有些不喜,不用这个接茬,还真就不知道怎么接了!

“是;老臣心忧此事,不及报备陛下,便夤夜起身,来不及换装便飞马赶到校场,虽然调兵甚快,但无奈刺客有备而来,一时间城中大乱;老臣奋不顾身,一马当先,冲杀在前,浴血奋战,顶着无数的刺客刀剑,终于遏制了这场大祸,更将刺客尽数格杀!这批刺客人数极众,合共愈数百之数,尸体已然悬挂于城门示众;惟老臣不敢居功,只因尚有遗憾之事,老臣虽竭尽所能,仍有几十位官员未来得及等到老臣救援,便已经惨遭刺客杀害!这全是因为老臣动作太慢,才酿成如此惨祸!老臣愿意领此不察之罪。”

君老爷子长叹一声,声音甚是悲切:“那,可全是我天香国的栋梁之臣啊。”揉了揉眼睛,貌似唏嘘不已,实则有些困了……

听君老公爷如此这般的一说,殿众大臣面面相觑:啥?还领不察之罪?领你妈的头啊?瞧您说的,您根本是拯救了整个天香国的大功臣!当机立断,挽狂澜于即倒,拯社稷于飘摇的擎天之柱;外带维护皇室尊严的最大忠臣!貌似不狠狠的奖励您您都会觉得太亏了,还领罪?!

再说了,这里的人,有谁不知道昨天那些黑衣人全是你君家的人?刺客?真是滑稽之极!什么叫颠倒黑白?什么是混淆是非?这就是了!见过不要脸的,可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愣能把杀人当捉贼、抄家当功绩,这简直就是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啊!

高山仰止!

至于悬挂在城门示众的那一批冤死鬼,若是让刑部大牢的牢头去辨认一下,定然会发现人人都很面熟:那根本就全是一干狱中关押的死刑犯,只不过被你君大元帅给提前执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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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独孤纵横

众大臣一阵鄙视之余,正准备要再度攻伐,说实在的,君老爷子的自圆其说实在是不堪一驳,老爷子始终乃是武将,肚子里墨水实在有限,能有个自圆其说的由头已然难得,再要求这个由头面面俱到、天衣无缝,那却是痴人说梦了!

不意此时却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儿重重的前一步,这老头身材魁梧,跟君战天两人站在一起,就仿佛是两座雄伟的高山;两腮的胡子豹子胡须一般往外炸着,满脸的横肉,一身的野蛮,正是独孤老爷子,军方仅次于君老爷子的第二号人物,京城目前第一大鳄,独孤纵横!

天香国第一横蛮人物!第一泼皮人物!第一滚刀肉!第一大家族的,主事者!乃是一位脸皮厚度堪称宗师,拿着无知当学问,提着大刀讲理由的货色;满朝文武谁都忌惮三分,就连当今皇帝,也拿他毫无办法。

他老人家这一站出来,众人才发现,忍不住一个个心中嘀咕:这丫不是已经几年都不朝了吗?怎么今天却来了?挑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期,这个老愣头青却出现在这里,有些不大寻常啊。

独孤纵横圆圆的眼睛一瞪,如同山林中的熊瞎子一般,一抱拳,粗声道:“陛下,公主遇刺,满朝官员遇刺,确实是动摇国家社稷稳固的根本大事,多亏了君老匹……君战天当机立断,才消去了这一场弥天大祸!老夫认为,君老儿此举,并无错处!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大大滴有功!”

旁边一个瘦削的山羊胡子老者冷笑道:“如此祸国殃民的逆臣贼子,搅乱朝廷天下,这样居然还算有功的话,岂不令天下人齿冷?”

这位浑身下不到半两肉的山羊胡子,乃是孟家的三号人物孟方,昨夜数他的家里被摧残地得最惨,几乎连屋瓦也找不到半片完整的,一个朝廷大员带着自己的一家人在富贵繁华的京城之中餐风露宿过了一个通宵,憋屈的几乎吐血。此刻见这军方两位大佬当众颠倒黑白,实在是忍无可忍,跳了出来。

独孤纵横大怒,一转身,恶狠狠地瞪着孟方,大嘴一张,黄板牙暴露,声振屋瓦:“操你姥姥!你这个酸狗屎!你的意思是说,老子说的不对?嗯?!”他一发怒,顿时头发胡子竖的更直了,大嘴一张,貌似要将这瘦小枯干的山羊胡子一口吞了下去,凶神恶煞之极。

旁边,独孤无敌大将军立即跳出来呐喊助威:“孟方,你啥意思?!我爹跟陛下说话,也是你这老小子可以插嘴的!”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要去抓住他的脖子拎起来。

众大佬无不侧目。这对父子,真是……无敌了,居然在金殿就大耍流氓手段!皇帝陛下乃是这出戏的主使者,此刻也不由得瞠目结舌!

“够了!”皇帝陛下怒喝一声,暴怒的站起来:“一帮文武大臣,就在金殿污言秽语,更兼大打出手,成何体统!泼妇骂街吗?”

皇帝这一发怒,顿时人人都噤若寒蝉,除了君家、独孤家、李家、孟家、宋家、唐家、慕容家等各大家族的老爷子,其余人等无分官职大小都利马跪了下来,齐声道:“臣等有罪,愿领陛下惩处。”

“好了,这件事情,朕也清楚了;君战天本意虽是捉拿刺客,但处事不当,也确实造成了京城骚乱,罚俸一年,另令其闭门思过三个月,不过因其擒杀刺客有功,另赏黄金千两,千年老参一只,军方一干事宜,暂由独孤纵横全面主持;另外,你们几大家族,不分青红皂白,只顾一己之损失,随便诬陷大臣,各自降一级;为避免骚乱,家族军权回收军部一年;一年之后,再行处置。”

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半个月、然后再赏黄金千两,千年老参一只!这对于君老爷子而言,这还是惩罚吗?简直就是公开的奖励加公开放假……

也就只有那‘军方暂时有独孤纵横全面主持’这句话,好像还有些别的意思,不过这也很不牢靠;各大臣一个个偷眼看着独孤世家父子二人这一对滚刀肉,人人心中都是想到:若真是如此,还不如仍君战天这老儿继续主持的好,这独孤家的父子二人,比君战天可横蛮多了……

起码君老爷子在正常的时候还是挺讲理的,但这对独孤父子,貌似从来都是不讲理的,自己的家族私军落到了这对父子手里,那还有好?还能回来几个?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心中都在痛骂差点挨揍的孟方:陛下背后主使,独孤纵横都出面了,你还横插一杠子,不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是什么?你自己倒霉就算了,还得连带我们一起跟着,你什么玩意啊……

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姑且不论是不是装的,不过至少表面看起来,每一个都是很真实的,立身于朝堂之,若没有几分作伪的手段,实在是很难长久的。

唯有十来人仍然是低着头一脸愤怒,委屈的不行的那些人,却是真正的愤怒、不甘。不过这些人随即被各大佬们暗暗的记住了:连这点风头都看不明白的人,注定没什么大用!回去之后一定要教训自家子侄,跟这几个人一定要保持距离,否则,不定啥时候就被拖下了水……

“卿等尽都是国家栋梁啊,居然在金殿就如此……朕实在是很失望!无比的失望!”皇帝陛下很怒,怒不可遏!几乎是一连串的宣布完这些处罚之后,重重的道:“此事就这么定了,谁也不必多言!退朝!”

礼部尚孙成何急忙高叫一声:“尚请陛下留步……”这位,正是唐胖子没过门的老丈人。

所有老人尽是一阵鄙视,没看到陛下急着回宫去体会刚才的“爽”劲呢,左右逢源、君临天下,**、掌握所有人于股掌之间的快意,一举打压了京中所有家族,使整个京城风平浪静,这是多爽的事情啊。你偏挑这个节骨眼滞留陛下,还想好吗?真是个二傻!

“还有何事?!”皇帝陛下明显火气很大,本来是装的,不过一备滞留,假的也有向真的衍变的趋势。

“陛下容禀,按我朝惯例,今日乃是一年一度的金秋节,那沿袭下来的金秋才子宴之事,是否……?”

这位礼部尚大人明显是缺根筋啊。二百五的不轻啊!所有的朝中大臣们都在暗中叹息,眼下是什么时候了?家家都在哭丧,那个还有心情关心什么金秋才子宴?你小子根本就是二傻他爷爷——老傻,以后可得注意了,别跟这傻货凑合,没准那天就栽他手里了!

果然,皇帝陛下勃然大怒,重重的道:“金秋才子宴?眼下正值多事之秋,还提什么金秋才子宴?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前数日朕才钦点的两位负责金秋才子宴筹办的大臣,已经在这被刺客刺杀的名单里了!”此话说完,重重的用手指头点了点面前桌子的名单,甩了甩袖子,一脸狂怒,拂袖而去。

谁也没有看到,皇帝陛下转身之后,咧了咧嘴,似乎很舒心的样子……

确实谁也没看到,不过一干老臣也尽都很隐讳的偷偷一乐,果然不出自家的谋算……

皇帝陛下走了,所有跪着的人也一个个拍着自己的膝盖站了起来,几位大佬相互看了一眼,人人眼中都有一种“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眼神,李尚哼了一声,斜了一眼君战天,皮笑肉不动的道:“老君,恭喜你了啊。孙子好了没?”

李尚本是故意要提起君战天的伤心事,就算这次不能扳倒他,那么,也得让这老家伙生生气,起码得恶心恶心他,也是好的。但君战天一听这话,却顿时被他提醒了起来,也顾不得理他,撒开脚丫子顺着皇帝陛下离去的方向就闯了进去,“陛下,陛下……,借那个御医不死先生用用,急啊。”

众位大佬人人都是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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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因祸得福

独孤纵横斜着眼,甚是鄙视:“看这老家伙,孙子受点伤居然紧张成这样,毫无身为大将军之风范,真正鄙视之,吾竟然官职位居此等匹夫之下,天地同悲!!”

独孤无敌咧着大嘴,配合着自家老爷子,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就是就是,鄙视之极,天地同悲。()”

众大臣同时摇头,无限鄙视:就你们独孤家的,哪怕是少一块油皮也要喊破天,亏你们还在这里鄙视人家君战天,真正的恬不知耻!不过独孤老爷子的拽文倒是说的似模似样,估计是哪个狗头师爷帮着斟酌的……

恩?难道斟酌了好久?这可是个惊天的消息啊!难道军方不和?想到这里,众老狐狸人人都是心中一阵嘀咕。

见儿子如此的配合自己,独孤纵横老爷子大乐,大感老怀安慰,揪了揪胡子:“还是俺家好,一家伙出来十来个,个个龙精虎猛的,不像君家,就一根毛。”

独孤无敌顿时又是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就是就是。”

众人一阵恶寒:才一句话又泄底了,一家伙出来十来个?你以为你那儿媳妇是母猪吗?真真是粗鄙不堪!再说了,你老小子三个儿子加一起将近二十个老婆,只有十来个孙子孙女你也好意思吹!

不理这一对一个吹一个捧自鸣得意的父子,一个个摇着头走了出去,回家去了。

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当做一个貌似挺精彩的闹剧吧。早知道是这样的,唉。

不多时,宫门守卫就看见君老爷子得意洋洋的带着一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头,拎着一个药箱,出了宫门,君战天自己骑马,另外居然还有一顶轿子!

看来老爷子进宫之前,居然连请御医的轿子都准备好了……

真是……算无遗策,周到啊!

啥叫高人,这就叫高人!

君莫邪君大少爷躺在床上,努力的做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实际上心中已经在大呼过瘾。

小萝莉可儿小心翼翼的服侍着,一勺一勺的往嘴里舀冰糖燕窝粥,人参莲子羹,八宝芙蓉汤,……总之是能吃的大补物品,可劲的吃了一个遍,唯一让他不爽的是,老爷子还整来了不少的六级玄兽血,据说这也是罕有的大补之物,不过君莫邪每次都是捏着鼻子灌下去,或者抽空就倒在了床边的桶里……

太难喝了!哥哥我又不是野人,犯得着给我喝生血嘛?多不卫生啊,就不怕闹肚子?!

当然,让他爽的不止是这个,关键是通过这次受伤之后,君莫邪发现,脑中的鸿钧塔一直处在高速的转动之中,从中出来的灵气白雾也更加的浓郁,一遍一遍的冲刷着他体内的经脉,尤其是受伤的地方,更是成了重点照顾对象,不到一天一夜的功夫,体内的剑伤居然已经愈合了七七八八。

随着几声咳嗽,咳出来几块浓黑的血块之后,胸口的沉闷也已经减轻了许多;大腿上的剑伤,看起来很非常相当特别的严重,毕竟几乎透明了,但在灵气的不断滋养之下,也已经感觉不到痛处;唯有全身一阵阵的麻痒,让君莫邪有些难受,不过也有些舒服,正所谓,痛并快乐着……

还不仅如此,因为这次受伤的关系,鸿钧塔中的灵气不断的输出,似乎不到君莫邪身上的伤口结疤脱落便不会罢休一般,君莫邪当然不肯放过这等修炼的大好时机,很干脆地全面开动开天造化功,引导着这有如实质地灵气在经脉中穿行,这一运功,顿时发现了不同之处,灵气犹如凝成实质一般在经脉中冲撞,在因剑伤而造成的经脉堵塞冲击几次之后,便霍然开朗,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感觉到了经脉中气流的一点点扩大,一点点变粗……

若是以往,遇到这种情况,鸿钧塔中早已停止了输出,但这次却是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君莫邪当然乐得如此,索性放弃了对剑伤的治愈,一门心思的引导灵气,壮大气流,闷声发大财。

君莫邪突然感到自己的这种行为近似于诈骗……人家好心好意的帮你治疗伤势,你却利用这个机会来提升自己,就好像奸商利用人们的善心谋取暴利一样……

不过——

这样的诈骗,我宁愿多来几次啊!我已经诈骗上瘾了!不骗白不骗啊!君莫邪心中呼喊着,更加抓紧了“诈骗”的速度……

否则万一伤势痊愈了,灵气又跌落到原始状态,那怎么办,如今已经习惯了如此高质量的灵气输送,一旦打回原形,上那哭去,难道还能再自裁两剑,以换取这样的修炼氛围?!

可惜灵气输出仍是会或多或少的治疗各个创伤部位,即使再慢也好,始终在痊愈的过程之中,当感到大腿上的剑伤也发出了痒酥酥的感觉之时,鸿钧塔中的灵气终于减缓了输送的速度,又维持了片刻之后,转速终于缓缓地停止了,意识海重归一片沉寂之中……

君莫邪一震,终于醒了过来,心中大叹可惜,貌似我还没有享受够的说——这种修炼突飞猛进的速度,实在是太迷人了啊。运气内视之下,经脉之中一道透明的气流缓缓流淌,比起受伤之前,竟然在这短短的一夜之间,增加了一倍!若是按照这个世界的玄气标准来衡量的话,至少已经是八级玄气左右的修为,而且非常的精纯!

在这个九品之下皆蝼蚁的世界,银玄金玄刚起步的强者之林中,纵然是非常精纯的八品玄气也是不值一提的;但可不要认为君莫邪这种速度很慢了,要知道,他来到这个世界,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半月而已,而在这区区一个半月的时间里,他从本身原本的三品玄气一举提升到了八品!这种修炼速度,就算是至尊神玄那些老不死来看,也是要惊掉一嘴老牙的!

若是这个世界有解剖学研究所之类的东东,一旦发现君莫邪这样的练功速度,不被抓去大卸八块研究一个遍那才真叫见了鬼!君莫邪舒心的喘了口气,顿时感觉自己这次伤受的真是……他奶奶滴值啊!甚至琢磨,是不是隔段时间就自裁两剑!

一位侍卫进来禀报:“少爷,唐公子来看望您了。”

君莫邪哦了一声,随即想起来了什么,若无其事的将枕头边的一个布包塞进了被窝里,才以一种有气无力的声音道:“去请唐少爷进来吧。”

随着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唐胖子喘着气,很是艰难的走进了君莫邪的房间,偌大的卧房,似乎突然间变得狭窄了起来。“三少哇,你可吓死我了。”唐源一脸震惊:“我听说你去见先帝了,哭了半夜,整整半夜啊,你说我们兄弟要是真的天人永隔了,你可让我怎么活呀!”

君莫邪有气无力的看了看这胖子,真想跳起来一脚踹出去!不过现在自个要扮演重伤,只好暂时饶他一会。但眼神已经**裸的要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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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胖子送礼

君莫邪有气无力的看了看这胖子,真想跳起来一脚踹出去!不过现在自个要扮演重伤,只好暂时饶他一会。()但眼神已经**裸的要吃人了……

“幸亏兄弟你没死,要不我以后可就太寂寞了,没了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唐胖子擦了擦汗,接过递过来的茶水,美美的喝了一口,这才回头叫道:“来啊!快将我唐家给君三少的礼物抬进来!”

君莫邪饶有兴趣的看着门外,实在不知道这位仁兄来看自己送的礼物居然是需要‘抬’的,到底啥东西?

两个人抬着两个大箱子,吭哧吭哧的进来。顿时,君莫邪的卧室里被唐源和两个大箱子这三个庞然大物彻底占据,几乎连都没有了容身之处,要缩起双脚蹲坐在了椅子。

唐源挥挥手令他们出去,嘿嘿笑着,献宝似的神秘兮兮的打开了木箱子,贼忒嘻嘻的瞄了瞄君莫邪,这才让开了身子,君莫邪探头一看,几乎晕了过去。

里面居然尽是高级的疗伤药,一盒一盒,一瓶一瓶,一包一包……包装精美,药味扑鼻,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君莫邪心中实在是很怀疑,这胖子是不是把城中的药铺都搜空了?

这些药物,若是一般人受了伤,确实是很有用,也是很实用地,甚至其中有些就算有钱也未必能买得到的,但问题就是……君莫邪不同于其他人啊,他完全不需要这东西!

这些东西对君莫邪来说,等于一堆巨大的垃圾!起码也是鸡肋!

呻吟了一声,君莫邪有气无力的道:“胖子啊,真是难为你了,您带来的这些药,我这一辈子就算每天都受伤七八次一直活到一百岁也够用了,你这不是来看我的,你简直就是来诅咒我多受几次伤啊……”

唐源啪的合这木箱,得意洋洋的道:“三少,哥哥我的手段如何?凡是天香城有的伤药,哪怕是圣品,绝品,也全部都在这箱子里了!”说着,突然神秘兮兮的凑在君莫邪耳朵边,鬼鬼祟祟的道:“三少,最底下那一层,那可是我专门花费了大心血才搞到手的,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啊。你可得小心藏好了啊。”

“虾米?”君莫邪稍有兴趣,挑了挑眉毛,问道。

唐源瞟了一眼,猥亵的笑了笑,才压低着声音道:“最底下可是你最感兴趣的东西,是烈女宝、欢乐草、淑女淫,贞妇倒、金神枪、不倒棍、捅穿墙、吊百斤、……”

“停!停停停!”君莫邪一阵头大如斗:“这都是些什么希奇古怪、乱七八糟的玩意?那啥……吊百斤是什么东东?”

“吊百斤啊,嘿嘿嘿……”唐源淫亵的笑了笑,指指君莫邪的**,低声道:“意思是说,你只要吃了那东西,你那啥就能足足吊起一百斤的……呃,好东东。”这胖子倒是活学活用,君莫邪顺口出来一句“东东”,居然没加解释他就明白了是啥意思还能接着利用了。

“草!您饶命,别在这恶心我了!”君莫邪一阵头痛:“赶紧拿走!要是让爷爷看见了,估计先把那啥给我掐断了,我还要保住慧根呢!您可别害我了!”

“你怕啥?这玩意儿,是个男人就喜欢,估计君老大人也有,老大人年纪可是不轻了,没这些东东助阵,就算雄风犹在,也未必……嘎嘎……”唐源不知死活的笑着,突然——

“什么玩意儿我也有?”一个沉重的声音响了起来,君战天老爷子大踏步到了门口,一脸纳闷的看了看唐源,再看了看拥挤不堪的卧房:“这是怎么回事?你小子刚才说什么呢?!”

我的运气就这么背?!唐源目瞪口呆,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冒了出来,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肥胖的身体下,顿时被汗水浸出了一滩水渍,要老命啊,刚才那话要是让老爷子听到……

“这是一堆啥东西?”君老爷子有些恼怒:“乱七八糟的,还不赶紧清走?”

唐源急忙哈哈的站起来,点头如鸡啄米:“是是,马清走,就是一些普通药材,没什么特别的。”

他一说话,君老爷子顿时反应过来:“胖子,你小子刚才说什么玩意儿我也有?”

唐源的脸霎时五官挤在了一起,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青,胖胖的腮帮子止不住的哆嗦起来,两条大腿,也有痉挛的趋势……

“呃,胖子是说,您老雄风犹在什么的,还说陛下的雄风豪气,爷爷您也有;不过觉得有些犯忌,就不敢再说了。”君莫邪急忙打圆场,看胖子这可怜的样子,估计君老爷子再说一句话,他就吓得瘫了。

“这有什么犯忌的?也值得吓成这样子?老夫我本就是雄风犹在,豪气长存,这本就是事实嘛!”君老爷子甚是鄙视的看了看唐源,教训道:“以后没事,不要老是拉着我们家莫邪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以前尽是跟着你学坏了。”

“啊?”唐源一阵惊愕;老爷子您怎么颠倒是非啊,当初分明是我跟着你孙子才学坏地……

君老爷子哼了一声,在老人家心里,自己的孙子自然是好的,是乖的,以前之所以不争气,主要也是跟着这帮损学坏了……

挥手进来几个侍卫,将两个箱子抬了出去;唐源一急:“那第二个箱子里面……”

君莫邪也是一头汗:这小子第二个箱子里不会比第一个箱子还要不堪?那可真是被他害死了……

君老爷子一挥手,令全部送到了君莫邪的小仓库里去,也跟着去了。两人才松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吐了口气。

一个白发白须白袍的老者,慈眉善目,满脸清和之气;提着一个小药箱走了进来,唐源顿时一惊,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道:“方先生。”

这位方先生,正是当朝御医之首,方回生。在天香城中,有一个响亮的绰号:方不死!意思就是说,不管你受了多重的伤,只要方御医伸了手,那你就肯定死不了!此言虽然夸大了些,但方回生的医术之高明,却是毋庸质疑,纵是华佗扁鹊复生,大抵也就不过如此的样子。

唐源昔年曾经得过一场大病,京中群医束手无策,关键时刻,正是这位方回生方大夫出手,将他的小命救了回来。所以唐源对方回生很是感激,毕竟是救命恩人。

方回生颔首一笑,甚是慈和,也不说话,坐在床边,一伸手搭了君莫邪的腕脉,同时细细的观察他的脸色,翻翻他的眼皮,甚至让他伸出舌头来看了看。

就在这一刻,君莫邪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内力控制着体内劲流,顿时动荡了几下;经脉跳动,顿时显得颇为异常。

这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秘力量,当然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

方回生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本以为君战天急匆匆的向陛下要人,请自己过来,完全是小题大做,但此时一探脉,却突然发现面前这少年体内的情况,竟然是出乎预料的糟糕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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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装伤有理

君战天见他脸色不妙,不由心中忐忑,问道:“老方,怎么样?”

方回生怜悯的看了看君莫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性命大抵是无碍的,不过,其他就很糟糕。”

“很糟糕?!”君老爷子大惊:“有多糟糕?”

“经脉郁结,隐隐有枯竭之像;五脏受损,这个……,”他叹了口气,抬头道:“三少是不是曾经经过剧烈的体质锻炼?而且,是完全超出了身体承受能力的那种?”

君战天越来越感觉不妙,道:“是,曾经有那么七天,就是昨天之前还……”

“那就是了;”方回生缩回了手,霜眉紧皱,道:“人力有时穷,三少的身体,本就虚弱,亏空;全凭强韧毅力而承受身体难以负荷地高强度训练,身体筋脉如何承受得起,已然受了暗伤;若是仅仅如此,只需终止那训练,调理得宜,便有痊愈的机会;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百加斤,胸腹间中了刺客一剑两脚,致使五脏尽伤,更为剑其气摧伤了内腑,彻底引发了积蓄的暗伤,两伤相叠,岂有幸理,这也还罢了,最最难办的反而是,被利剑重伤之后,未能及时止血,导致失血过多,如今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他摇了摇头,道:“此番之后,三少能够保住性命,做一个普通人已经是大吉了,而且,日后若是再有剧烈的活动,便会有头晕目眩、五内如焚的感觉,甚至动辄有性命之危。”

君战天一呆,脸色大变,问道:“竟有如此严重?神医可有调理的手段吗?便一点痊愈的指望也没有了不成?!”

方回生叹息一声,道:“仍是那句话,人力有时穷,我虽被称道为神医,又那里当真有那通神手段,眼下这诸般情况累积在一起,纵然神仙再世,只怕也要无能为力。君老,望子成龙,人同此心,固然是心情殷切之事,但,也要量力而行啊。”

说着提起笔来,开了个方子,道:“按这方子,每日三剪,小心调理,或可回复一二,但至于那玄气修为,相信已经是终生无望了!”

君老爷子呆若木鸡。连旁边的唐源也是目瞪口呆;

但,从这位医学的泰斗嘴里说出来的话,又有谁敢怀疑?又有谁有资格怀疑!

强笑一声,君战天黑着脸,道:“能够保住性命落不下残疾,能如常人一般的行动自如就好,至于玄气……天香国无数的人终生不曾接触,不也照样建功立业吗?”

话虽这样说,但老爷子语气中的失望,却连唐源都听得出来。

唐源安慰道:“是呀,就像我们现在当朝的李太师,不外就是一个文弱生嘛?还不照样是纵横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

唐胖子这句话本来只是应奉之意,没想到君老爷子听得心中怒火大起,以为胖子拐着弯骂人呢,要知道,李太师的玄气,可是君战天当年亲手废掉的,从而也导致了两家直到现在也解不开的冤仇,也是永远无法化解的冤仇……

“滚!”君老爷子一声怒吼。

唐胖子被老爷子唬得浑身一哆嗦,屁滚尿流的逃走了,到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老爷子了,自己明明就是顺着老爷子的话说的来着。

方回生叹口气,收拾起药箱,也告辞了;君老爷子安排几名侍卫送他回去,自己却坐在孙子床边没动。

这个举动不禁导致方大神医心中有些腹诽:这一来一回,待遇相差何等之大啊!

一回头,发现君莫邪居然还在笑,君老爷子叹了口气,怒道:“你小子笑什么?老夫费尽了多大的心力,才请动千里无影跟踪随行保护你,你倒好!自作聪明,出尽手段,将人家甩掉了,怎么样,最终闹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你说说你,你……我怎么说你才好!唉!”

君老爷子摇头叹气,只感觉自己一辈子能叹的气,只怕在今天已经全叹完了。

“请爷爷宽心。”君莫邪看着君战天眉宇间浓浓的关切,只觉得心中暖呼呼的,不忍再瞒着他,道:“刚才方先生的诊断,是我自己动了些手脚。其实,我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他所说的那么严重。”说着呵呵一笑,玄功运转,脸病容顿时一扫而尽,变得神采奕奕。

“嗯?”君战天神情一震,一阵极度的狂喜涌了他的脸庞,但随即,狂喜的神色还未来得及散开,就又罩了一层疑虑,和一点、明悟。

“我想听听你的理由!任何的一点,甚至是,你的……想法。”君战天的眼神变得很犀利,看着君莫邪,似乎在审视自己这个孙子,心中究竟想的什么。同时,君战天转头喝道:“从现在开始,这间房子周围三十丈之内,我不允许见到任何一个有耳朵的东西存在!有违者,杀无赦!”

外面一声答应,接着“刷刷”的声音不断响起。

只须臾之间,外间似乎已经变得一片寂静,万籁无声。

瞒着御医,就意味着欺瞒皇!所以君战天很小心。

君莫邪平躺着的身体突然坐了起来,就穿着那一身睡衣,他紧了紧腰间的布带,走下了床,安安稳稳的坐在了太师椅,坐到了他爷爷君战天君老爷子的对面。

这个动作,让君老爷子惊喜,看来自己的孙子的身体果然已经无恙,这孙子当真是好手段,连当世有数的神医方回生竟也被他瞒过了!

但随即老爷子的脸色变得郑重了起来,他能预感到,君莫邪接下来的话,必然会是非常严肃的,也许还是自己不愿意听的。甚至是有些大逆不道的!所以老爷子一早就隔绝了这所房子的任何信息,除非有传说中的至尊神玄高手藏匿偷听,否则决计无人可以瞒过老爷子的耳目。

从君莫邪这么多年的隐忍,以及到现在的伪装受伤,君老爷子无不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他甚至能猜到,自己的孙子大致能说些什么,所以他才格外的严肃、郑重了起来!

“因为君家现在真的很危险!我不得不站出来,本来纨绔一生才是我原本的本意!”君莫邪开口了,却是先将自己摘了一下:“可惜,君家现在第三代只得我一个了,我就算想置身事外也不行了,所以我现在绝对不能进入京城各大家族的严密防备的视线里去!”

“这一点我了解,也猜到了。”君老爷子捻着胡子:“单纯这一点的话,你现在的装伤,就很成功,我很欣慰。”

“还有,就是爷爷此前的行动,虽然一举震慑了京城各大豪门,但君家实力尽显,无论是在朝在野的影响力还是暗中的力量,都过于庞大了,而这样的力量本是皇家不能容忍的。同时这次的事情也是一桩大大的犯忌的事情!不过一来无巧不巧的迎合了陛下的心意,顺水推舟的让陛下完成了京城权利的重新洗牌;二来因为陛下顾及往日情谊和爷爷的无数大功;三来也因为爷爷年事已高,三叔重伤致残,孙儿我纨绔不成器,才避免了陛下疑忌。”

“但这种事情可一而不可再;此次侥幸已经是很勉强,下次则未必!就算是此时,若是让陛下查知孙儿的纨绔是假象,重伤之假象,势必猜忌之心反而会加倍,届时恐怕君家大祸便会即刻临门!这,就是孙儿装伤的最大原因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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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放手去做?!

君战天沉默不语,但心中却是暗暗点头,前几日的事情自己万念俱灰之下,本就是打着玉石俱焚的主意,但陛下终究还是阻止了自己。再加上孙儿无恙归来,心情自然早已经有了变化。这次的事情,若不是君家,任是哪一个家族,纵然是迎合了陛下心意,恐怕此刻也已经整个家族变成一片平地!此刻想来,当真是惊险之极,兀自后怕。

“爷爷您对皇家忠心耿耿,这一点毋庸置疑;但那只是您自己。”君莫邪道:“虽然现在君家看起来权倾天下,但实际上,君家所有的势力,都取决于皇帝陛下的一道圣旨!只要这道圣旨一下,顷刻之间就会瓦解冰消!对这一点,我很不习惯,相信不止是我,三叔也未必会习惯!”

“我从来也不习惯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所以我宁愿纨绔一生,可是现在纨绔生涯已经被迫终止,就一定得作出改变,而改变的前提就是……我要将君家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君莫邪坦诚的看着君战天:“这是我最高的目标,也是我的终极打算,更是所有打算的基础所在!”

“自家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你有这种思想,就是说你小子有了造反的苗头!”君老爷子浑身一震,凌厉的看着他。

“爷爷误会了,在孙儿看来,想当皇帝、和已经成为皇帝的人都是个傻子而已,尤其是那种立志成为有道名君的皇帝更是傻子中的傻子!!”君莫邪哼哼一笑:“纵然权倾天下,纵然君临大地,纵然三千粉黛,对我都没有意义,完全没有兴趣。”

“你!”君老爷子气的胸口一阵起伏,白胡子都吹得散乱了起来,对于一向忠君的君老爷子来说,这话无疑亵渎了他最忠诚的对象,如果说话的不是君莫邪,早就死了十七八回了!

“爷爷,明人不说暗话,今日索性就说个明白!陛下是决不允许君家拥有这么大的力量还拥有出色的后人的!那对皇位,乃是一个极大的威胁!父亲、二叔还有两位哥哥的死因,我迟早要查个清楚明白,若是个中多有玄机,我说不得须得讨还一个公道。”君莫邪平静的道。好吧,既然我承认自己是君莫邪,我自然就要为这个家族做一些什么;而这件事情,恐怕就是君家最大的心病。

君老爷子颓然一叹,沉吟良久,站起身来,背转着身子,道:“当年先帝建立天香国,便有意的将国内几大家族都搬迁到了天香城,授以高官厚爵。此种做法,有两大便利;第一,所有家族都集中在一起,便于掌控;其二,各大家族相互牵制,便于势力平衡,惟有这样,皇室才可左右逢源,掌控大局。”

“目前天香城中,除了当年夜家被清除掉之外,几大家族中君家,李家,独孤家,慕容家,唐家都各据一方,互不侵犯;最近几年,又增加了孟、宋两家。但究其根本,却根本不过是跳梁小丑,万万不能与前面提到几大家族相提并论。”

“军方,以我们君家和独孤家为首,如今慕容家虽然有心要染指军方,但只要有我和独孤纵横在,他们是绝对插不进来的!而李家和孟家从表面上来看,乃是我们眼下的最大对手;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整倒对方,而这两家又属姻亲,李家的后辈子弟之中,更出了一个惊才绝艳的李悠然!威胁性自然也就更大了些。”

“诸家中的宋家一向低调,可暂时不用理会;而我君家与独孤家在军方互为对手,平常也是小打小闹不断,独孤纵横那老货更是对老夫颇不服气;但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两家虽然互相制衡,却又基于两家都忠于皇室这个原因而永远都不会真正的撕破脸皮。这一点,你要牢牢的记住了!这也正是君家可以屹立朝堂始终不倒的根本原因所在!”

“诸家之中,慕容家野心甚大,须得提防;但却又不必刻意。”

“这几大家族之中,各怀心机,一旦到了帝都真正清洗的时刻。一切都将表面化,但未到之前,纵然是发生再大的事情,彼此之间也会相安无事,这已是被诸家公认的潜原则。”

“所以目前正是你们小一辈搅风搅雨的时期,大家都看着你们小辈的胡闹,即使胡闹的比较离谱大家也只一笑了之,但同时也都在注意着你们,看看小辈人物之中,哪一个才是最有威胁性。你能够清楚的看到这一点,爷爷很欣慰。”

君老爷子对君莫邪提出的查君家两代人物死因的话题避而不谈,却自顾地分析起了京城形势。

“陛下在三年前曾经打算立储,但一番考验之后,却无奈地放弃了这个初衷,任由三位皇子自己去争,他则隐身幕后,洞若观火的看着三个儿子胡闹。陛下一直认为,三个儿子都是狼性!但在三匹狼的竞争之中,总会出现一个王者,而最后胜出的那人,就是陛下的接班人。”

君莫邪冷笑一声,却没开口说话。

君老爷子同时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但狼终究是狼,永远也不会蜕变成虎,更不会化身为龙!就算是狼王,所奉行的依然是狼那一套。惟陛下却明显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一再的逼迫,一再的压榨,但却又一再的威慑、一再的驯服、调教!”

“各家老狐狸当然都看到了这一点,为了自个家族着想,无论如何也不肯轻易插手皇子之间的纷争;但每个家族之中,也总有人跟某一位皇子走得很近;无形之中,又保持了一份平衡!”

“目前完全与三位皇子没有牵扯的,一是我君家,二是独孤家,三是李家。”

老爷子看似莫名其妙的说着这些跟君莫邪的言论毫不相关的话,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君莫邪说话,说到这里,终于下了结论,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只要你自己心中有数,不要闹得太出格,我只会配合,放手去做就是了。”

说完,君老爷子有些疲乏的站了起来,道:“如今爷爷想不认老也不行了,只能在一旁看着了。你三叔身体……呃,残疾,君家,只好看你的行止了。究竟如何,只要你心中有打算,不要让君家万劫不复,就好!”

君莫邪眼睛一亮,他敏锐的把握到了君老爷子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放手去做就是了。”这句话,颇有些意味深长啊。

怪不得先给我剖析一番京城形势,原来主要的戏肉,就是这句话啊。那意思就是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君家会是你的后盾,却绝不参与。但一旦出了事情,我仍会负责向外捞你……

不过,说到三叔的残疾的时候,为啥会顿了一顿?这个疑问,马上就解开了——

君战天目中带着欣慰的神色,看着孙子,道:“至于你三叔的腿,若是你当真有法子,还是抓紧些时间吧。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赶紧地不要拖;再拖下去,不要说你三叔着急,恐怕还有人会更着急呢。”

说完,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教训道:“哼哼,你们爷儿俩,真当老夫老糊涂了不成?你是我孙子,那是我儿子,这里是君家大院!居然合起伙来瞒着我?瞒得了吗?真正可笑!”

“呃,”君莫邪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万一若是不成,您老人家再失望就不好了。”

“我对这件事原本就从没抱过希望!”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一句话将君莫邪打击得不轻,黑着脸低下头去。

“至于万一真的被你小子侥幸治好了,难道老夫会那么蠢,满天下地去宣扬?惟恐天下人不知道?!然后让人将目标齐刷刷的盯在你爷儿俩身上一个阴谋接着一个阴谋的去陷害?再有类似事情瞒着我,小心老夫将你们爷儿俩的**全部打烂!让你们一世都下不了地,出不了门!”

君莫邪呃呃连声,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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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都放心了……

老爷子心旷神怡的发了一顿小火,背着手走了出去,一出门,原本有些笑容的脸瞬间又变得面沉如水了,让看到的人无不噤若寒蝉:单是从老爷子的脸色来看,三少爷恐怕是彻底的没戏了,就算不是个废人,也差不多了……没见老爷子这脸色黑得跟锅底似地?

唐源回到家里向唐老爷子汇报了此行经过,老爷子嗟叹不已,没想到君家将门世家,唯一的一个后人却只能转走文官的道路了,真是可悲复可叹啊。

至于君老爷子突然大怒的事情,唐源吞吞吐吐的说完,果然唐老爷子也是大怒:“蠢货!不知道的事情瞎说些什么?李尚那老不死当年就是被君战天一拳打爆了丹田才……滚蛋!”

唐源如何还不知道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腿,利马抱头鼠窜。

前后不过一天的时间,君家三少君莫邪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前段时间,有小道消息,盛传京城有数的纨绔子弟君莫邪君大少爷在家里改邪归正,发愤图强,各家都有所耳闻,不过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一点,甚至有些人还就此事展开了秘密的调查,调查了君莫邪以往的诸多行迹,君莫邪当然不可怕,就算再可怕也只是一个弱冠少年而已,但可怕的是君家有了继承人,后起之秀,那可就真正了不得了。

而今天这个“沉重、悲痛”的消息一传了出去,顿时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甚至成了一个笑料,一个的谈资:一个纨绔,突然浪子回头、改邪归正走正途,然后训练了自己几天把自己直接给练废了,发愤图强之前多少还有点玄气修为,如今呢,彻底的废了……这、、世间还有比这个更好笑的事情吗?

至于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这次真的没人怀疑了。只因为两个来源,都是真实到了权威的——君莫邪的铁杆损唐源亲眼目睹,传了出来!

大内第一御医,号称不死先生的方回生亲自诊断!

谁敢怀疑?谁怀疑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了:这些贵族家庭谁不惜命?方回生等于是这些人生病受伤之后的生命保障!结交好了方回生,那便等于是凭空多了一条命啊!谁若是敢说一句:我对方神医的话表示怀疑不信!恐怕这个人不出半天就会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事实,能够在这位方神医眼前做手脚,别说区区君莫邪了,就算是君老爷子本人,也没那道行!

“没想到那个君莫邪居然会是这样子?不大对劲啊。”太师府中,李悠然看着对面的三个人,挺秀的眉毛微微的皱了皱:“李峰,你能够确定,这话真是方神医本人说的?”

“我能够确定!”外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太师李尚颤巍巍的走了进来。面对自己的孙子,李太师的脸满是快意!君战天,你这老匹夫再牛又怎么样?但你君家注定了没落,这一点,神仙都不能挽回的!君莫邪走文职之路,莫说他本来就是烂泥扶不墙,就算真是天纵之才,难道我们会让他有崛起的机会?要知道,帝国的文官,可都在我们几家的掌握里!

李悠然展颜笑道:“既然爷爷也这么肯定,那么君家对我们来说,就再无任何威胁可言了。”

李尚点点头,告诫道:“所以今后,暂时仍然不得招惹君战天!这个老东西,可是真的会杀人的!”说着,他警告的看了看李悠然。

李悠然之前当众被君战天打了一巴掌、踢了一脚,李太师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孙子能忍,但也知道李悠然睚眦必报的性格,虽然嘴不提,脸不露,但心中是决不肯放下此事的,一旦有机会,定要报复回来!而现在李尚的意思就是,劝李悠然打消这个报复的念头!

毕竟,现在的君战天,放眼举国下,是一头谁也招惹不起、已经半疯狂的老狮子!尤其是在眼下,皇帝陛下如此回护他的当口下,更是万万惹不得!还有,昨夜君战天暴怒之下显露君家的隐藏实力,着实令人震惊!面对那等实力,无论是哪个家族,若是贸然正面撞去,都会头破血流惨不堪言!就算是各大家族中实力稍弱一些的,被君战天在一夜之间灭族,那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李悠然眯了眯眼睛,微笑道:“祖父大人放心,那等不智之事,孙儿等是决计不会做的。不过君莫邪嘛,偶尔玩玩,也无伤大雅?一个刚刚失去了玄气修为的人,必然会沉醉于酒色之间,而小辈之间的事情,想必祖父大人和君老大人都不会太在意。”

李尚微笑,道:“莫要太过分就好。”

四个孙儿齐声答应。

皇宫里,皇帝陛下斜靠在龙椅,背后枕着一个软垫,微微眯着眼睛,脸神色平静。方回生恭谨的站在他的对面,低眉顺目。

“那……君莫邪果然无法……恩?”皇帝陛下在良久之后问出了这么一句。

“是。据老臣诊断,此事断无虚假!”方回生肯定的道,习惯性的抚了抚胡子,道:“君莫邪一向顽劣成性,胡作非为惯了,若是能够就此老老实实,倒也不失为京城百姓之福。”

“百姓之福吗?呵呵呵……”皇帝陛下飘飘忽忽的笑了几声,微微闭了眼睛。

“老臣告退。”方回生见状,会意的行礼退了出去。

在他退出去之后,皇帝陛下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隐不可查的微笑,笑得很是舒心,很是放心……

刻下的君老爷子等于是放了三个月的大假,在外人眼里,这位老爷子好像是性情大变,经过了这段事情之后,似是有些心灰意冷。一系列举动,都让人感觉到了匪夷所思。甚至皇帝陛下曾经专门派专人前来慰问了一次。

比如:

君老爷子走出门,突然大怒,喝道:“周围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大树?统统给老子砍掉!天气慢慢的冷了居然连太阳都见不到!这是什么混账说法?”

于是,一声令下,君家周围方圆五六里地,寸草不生!一片光溜溜的黄土。

另外,君老爷子看着围墙,又是大怒:“围墙这么矮,岂不是随随便便的小偷都能来去自如?给老夫加高!”于是原本两丈高的围墙连夜加班增高了一倍,而且,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构思,老爷子命令,将围墙顶插满了足有半丈高的荆棘,密密麻麻,这下子真是,就算是一只鸟也未必有胆子敢停在面了……

又如,君老爷子貌似是看着自己的废物孙子越来越不顺眼了,或者是这段时间大兴土木了瘾,居然在自家院子里又隔开了两个小院子,同样高高的围起,将君莫邪圈禁在了里面。至于另外相邻的两个院子,左边是君无意的,而右边,则是管清寒的。

这两个院子,面积着实不消,足足占据了君府一半大小。另外一半,君老爷子一人独处,不时的有摔砸东西的声音传出去;所有君府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连走路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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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老爷子的新动作

又过了几天,君老爷子突然又来了兴致,令人在君府中心的花园里大兴土木,无数的名花被连根刨掉,直挺挺的矗立起来了一座塔状高楼,足有七层,并在最顶层安置了一个哨塔,监视周围动静。()

没事的时候,君老爷子经常带着人马在君家附近的几个官员府第门口周围转来转去,深夜中也突然会有马蹄的声音轰的一下响起,喊杀声震耳欲聋——老爷子在发挥余热,练兵!

但这一练兵可不要紧,在这几天里,在君家附近的几户官员越来越是心惊肉跳,终于不惜花重资另行购房,搬走了。然后还未等有人入住,君老爷子一声令下,几座府第,统统夷为平地!

闲来无事,君老爷子更是将府中的侍卫,当做正规军士一般狠狠操练!然后君家外采购的人员透露出的消息,君老爷子在没事的时候,经常借酒消愁,喝得酩酊大醉……

对这一点,大家都很理解:无论是谁在刚刚看到了希望的时候突然又直接绝望,都会受不了的,幸亏老爷子酒品还不错,不至于四处借酒撒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其实大家也能理解……

对孙子本就失望之中,突然看到了孙子改邪归正的希望;

但刚刚看到这希望,却传来了孙子被杀的消息;

刚刚产生希望的心刚刚绝望,却又接到了孙子还活着的消息;

刚刚接到孙子还活着的消息,还没来得及欢喜,却被告知孙子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这不是故意耍着人玩呢吗?这样剧烈的几起几落,就算是神经再坚韧的人,能支撑得住不神经错乱大家就已经是万分佩服了!大家将心比心,若是自己遭遇到了这种事情,只怕自个早就崩溃了,表现还不如君老爷子呢,因此对君老爷子的种种异常也就纷纷释然,见怪不怪了。

可怜的老东西,被老天爷这么**,没疯掉已经不错了。折腾,只要不来折腾我就行。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甚至是一向睿智的皇帝陛下,也多多少少有些这样的念头。

在君家大院里面,被所有人公认为的禁区里,君莫邪欢畅的笑着,替对面的君无意斟了一杯酒,酒水清冽,浓香扑鼻,清澈见底,让人未饮先醉。

“想不到莫邪你还真有这本事。这酒当真是……绝世佳酿啊!之前喝过的那些,当真就是垃圾!”君无意轻轻饮了一口,陶醉的眯起了眼睛。另外一个角落里,四名五大三粗的武士,在挥舞着铁锤,拉着风箱,做着铁匠的工作,炽热的火焰几乎成了银白色,将里面的一大块铁块烧的通红,然后夹出来,一边扬起鼻子狠狠地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酒香,一边狠狠的抡起大锤一锤一锤下去,浑身汗水淋漓,但锤下的铁块却是始终不见有多大变化,可见这铁块的坚固已经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

少爷说过,只要将这块铁每天砸到了令他满意的程度,每人赏美酒一壶!天啊,这样的好酒,恐怕皇他老人家都未必喝过的啊!这岂能不让四位嗜酒如命的武士卖了命的工作!

“酿酒,不过是诸班杂技中的一小道饵。免得我们自己还没得喝。天天喝那种的混账劣酒,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君莫邪优雅的喝了一口,眯着眼睛,饶有兴趣的问道:“三叔,听说爷爷第一次喝这种酒的时候,喝醉了?”

“听说是……喝醉了。”君无意皱了皱眉,沉起脸来教训:“背后不要议论长辈!”

“呃,”君莫邪摸了摸鼻子,依然有些兴致勃勃,不死心的问道:“听说爷爷喝醉了酒还唱歌?还将头插在猪头肉里睡着了?”

“你小子!找揍啊?!把实话都说出来了,就不知道忌讳一点吗?”君无意又好气又好笑:“谁让你事先不说明白这酒这么烈?你爷爷没来找你算账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可是足足的洗了一午的胡子才洗干净……”

“哦……”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君莫邪坏笑一声:“爷爷酒量貌似不咋地。”

“不说这个了!”君无意实在是有些不自在,对讨论君老爷子十分的不感冒:“倒是你自己,是不是该准备准备了。”

君莫邪顿时苦起了脸,举起酒杯,借酒消愁似的一饮而尽,长叹了一声。

君老爷子前几天突然异想天开,因为君莫邪现在的玄气修为不高,君老爷子也没法给他找什么陪练,而且也担心泄密,前几天突然灵机一动,请动管清寒来给君莫邪喂招!这便开始了君莫邪的地狱之旅。

实际这是老爷子故意的恶整自己的宝贝孙子,谁让这家伙瞒了自己这么多年?真正该揍!

君莫邪很无奈。

对着自己没过门的嫂子,总不能一击必杀?但若是不一下子制服对方,那便开始自己受虐。毕竟自己的开天造化功虽然神妙,但一共也只练了不到两个月,如何是从小修炼玄气的管清寒的对手?管清寒家传渊源,现在已经是即将突破银品玄气的关口了啊!抛开自己的那些杀人伎俩,用本身的真正实力对抗修为远胜自己的嫂子,跟被“”完全没有区别的!

说来,管清寒其实是很不情愿,一让她对着君莫邪便浑身不舒服,但却不好意思违拗君老爷子的意思,只好勉为其难的过来了一次。没想到这一过来,却瘾了:虐待这个家伙的感觉,实在是……很过瘾、很舒服的说!

尤其是君莫邪现在眼中脸皆没有了原来那种色色的神色,这让管清寒在提高戒备的同时,也不觉得多么难受了。而且,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君莫邪新酿的酒有一种用果子酿制的,甜甜的,特别好喝,除了后劲稍微大点,简直就是酒中天品,在外边根本就喝不到!管清寒一喝就喜欢了,所以管清寒从不情愿,到现在的风雨无误的赶来,转变很快!

过来揍一顿小叔子出出心头恶气,然后还能顺便拿两壶好酒作为酬劳——如此有益身心的事情,而且还是顶着君老爷子吩咐的大帽子随心所欲的虐,每天做个十次八次也不嫌多,不做实在是天理难容啊!

“唉!”君莫邪长叹一声,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三叔,你令人搜集的药物,怎么样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想来应该差不多了?”

君无意叹息一声,道:“裂肠花、通心草和断续根都已经有了,而且数量不少。但那焚经荷却是没有半点消息;至于九叶草,这味药草比较稀有,且用到的人比较少,也不易发现;前几天好不容易听说金香商行发现了三株,正运往京城,我急忙让人去等着买,却没想到去的时候居然已经被人买走了……”

“被人买走了?”君莫邪一下子警惕起来,挺直了背脊:“那种药若不是经脉堵塞的重伤,根本不会用得!怎么却在这等节骨眼被人买走了?难道是之前走漏了消息,有人在针对我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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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我真的不会打架啊

“被人买走了?”君莫邪一下子警惕起来,挺直了背脊:“那种药若不是经脉堵塞的重伤,根本不会用得!怎么却在这等节骨眼被人买走了?难道是之前走漏了消息,有人在针对我君家?”

“不会!”君无意肯定的摇了摇头:“这件事,就连寻药的人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去寻,更不知道跟我有关系。想来不会是针对我!不过,这样的巧合,却实在是太巧了一些,难道是天意弄人,不让我复原?”

君莫邪皱着眉头,缓缓踱了两步。若是五味药只差一味,不管差什么,君莫邪都有办法能够用其他的方法补足,最多效果有些差而已,但若是差两味……

“三叔可曾传下命令,查一下到底是谁抢在三叔之前劫走了那味药?”

“已经在查,不过这件事情刚刚发生,还没有查出来。”君无意淡笑着,似乎并不着急,反而安慰他道:“三叔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多等个一两月,莫急、莫急。”

沉沉的点了点头,君莫邪拈着酒杯,怔怔的想了起来,却越想越是感觉没有头绪。君无意见他出神,也不打搅他,只是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细碎且有几分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君无意突然笑了起来。

管清寒一身胜雪之白衣,俏脸满布冰霜,慢慢走了过来;随着她渐渐的走近,君莫邪似乎感觉到一座冰山慢慢的压了过来,从这个娇柔的女子身,传出的却是彻骨的冰寒!

让人感觉到,这个貌美如仙的白衣女子,就连那一颗芳心,也早已冰冻了……

对于管清寒来为他试招这件事,君莫邪可是抗议过好多次了;他自我认为,以自己的搏击水平,欠缺的只得功力一项而已,在这个世,若是单论杀敌技巧,那么,自己自称第二,就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但这个秘密,君老爷子是不知道的,这也不能让老爷子知道,所以老爷子很坚决的拒绝了君莫邪的抗议;尤其是在第一天目睹了管清寒几近于“虐待”一般的试招之后,老爷子只留下了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那句话是:老子很满意,继续给老子狠狠地揍!

君无意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当然要瞪大眼睛瞧个明白。一个月以来,自己作为长辈,在这个侄儿身频频吃瘪,君无意自然不肯放过这个赏心悦目兼出气的机会,毕竟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见啊。

我真的不会打架啊!君莫邪心里哀嚎了一声。

或者应该说,君莫邪不敢反击才准确一点,君大杀手两世为人,满手血腥,杀人只在举手投足之间,对杀人是熟练之极!可是说到点到为止的寻常武技切磋,莫说那些真正的杀人伎俩不能用出,就算是那些可以制敌的手段也要动辄残害对手肢体,也是万万运用不得的!

尤其对面这人还是自己的大嫂!虽然这位大嫂并不待见自己,可也不能杀了她?当然,断手断脚的事似乎也不能,甚至连寻常的脱臼,放在一个女子身,都有些尴尬了。

还有就是,男子对女子,若不是生死仇敌,有一些部位实在是很难下的去手啊。

这些手段不能应用之余,君大少爷可以拿来应敌的东西可就不多了,尤其是面对玄气修为远在自己之的嫂子大人,功力高者全力施为痛快淋漓,功力低者反而缚手束脚,强弱之势更不可逆,怎到君大杀手不黔驴计穷,叫苦不迭!

管清寒静静的站着,就仿佛是冰山一朵遗世独立的雪莲花,清高脱俗,高不可攀,却又孤傲清冷,冰清玉洁!

“今天能不能不打?”君莫邪可怜兮兮的提出了条件:“我可以多送你两壶酒,好不好?”

“不好!!”管清寒脸色清冷如故,纤白如玉的双手一拍,却拍出了一片黑气!九品玄气!“你,准备好了吗?”管清寒无惊无喜的看着他,似乎在看着一个很耐打的人形沙袋。

“呸,不给你酒你会那么积极?!老天爷你不是玩我,居然给了这个女人名正言顺揍我的机会!我还不能真个还手!准备?准备有鬼用吗?”君莫邪心里很怒。

自己对老爷子的隐瞒固然引起了正面效果,就是引起了老爷子的希望,但同时也有负面效果,被孙子蒙了这么些年,肯定让老爷子很不爽,所以管清寒试招,完完全全就是老爷子安排的恶整自己的阴谋!或者应该说这是“阳谋”也说不定!

偏偏自己还要哑巴吃馄饨,心里有数嘴说不出,最可气的还是,自己明明有N多手段可以对付这个女人,可是自己就是不能用!

明明可以轻易摆平,却要恬着脸被虐,难道自己是被虐狂!人世间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爷子才会撤销这项惩罚?

如果一定要我对爷爷认错才可以结束这个惩罚,我会很诚恳的对爷爷说三个字:对不起!

如果可以给这个惩罚定一个结束期限,我希望是——下一秒!……

君莫邪正在胡思乱想中,却竟见眼前青气缭绕,一只欺霜胜雪的玉手当胸一拳打了过来,怪叫一声,郁闷不堪的闪身避开。管清寒可是毫不放松,招招紧逼,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殴打任务,拎着被害人的两壶酒赶紧回去,慢慢品尝,那个有功夫陪这小混蛋戏耍。

虽然眼前这家伙近来的行事貌似多少有些改变,但管清寒依然没有半点兴趣跟他多呆哪怕一丝一毫的时间!

怪叫、痛叫、惨叫声不绝于耳,拳脚打在肌肉的“啪啪”声亦如同下雨,劈了啪啦地十分紧凑,貌似还很清脆悦耳;君无意一只手举着酒杯,看着场中强弱悬殊到了极点、且无聊到极点的打斗,忍不住摇头失笑,心道自己老爷子惩罚自己这个无赖侄子的主意还真是妙不可言啊。正在这样想着,突然两眼一凝,脸色一变,变得无比的郑重,两眼紧紧的盯着君莫邪的动作,竟然连酒杯也来不及放下!

刚起君莫邪一个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

之前管清寒一掌拍至,复一脚踢出,两招连接的甚是紧凑;当时君莫邪身子一转,手肘动了一下,却又缩了回去,接着就被打倒在地!

这本是很寻常也不起眼的一个动作,但落进君无意这个纵横沙场的大将军、一代地玄高手眼里,却是无比的惊心动魄!

沙场搏杀,讲究的是一招制敌,出手判生死!但君莫邪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虽然最终收回了,但君无意也清楚的看到,君莫邪的肘尖所对之处,分明是管清寒的咽喉所在!彼时只需稍稍用力,立即就能治管清寒于死命!

这也还罢了,更重要的还是那一动作的时机,实在是太寸了,恰好就是那一掌一脚两招之间的衔接空挡,管清寒的武功孰非泛泛,那两招之间衔接亦是颇为紧密,那细微的空挡几乎是稍纵即逝,便说是白驹过隙也差不多,那个瞬间也可说是管清寒这两招至大的破绽!

管清寒那时候绝对没有任何办法应付这鬼神莫测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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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可怕的本能!

以君莫邪与管清寒之间的玄气差距,管清寒身的其他地方就算被君莫邪击中,也未必可以造成伤害,而咽喉却是人体几处最要害且是最脆弱的所在,而手肘却是人体至坚之处,以彼之最锐克强敌之最弱,以弱胜强!一击必杀!

那是足以反盘的决胜一击!

所以君无意才会如此的震惊!

莫邪真的有这么高明吗?!或者是巧合也说不定?君无意心中疑虑着,复又凝神观战,但接下来的一招又一招虽然都是君莫邪在挨揍,但落在君无意眼里,君莫邪每一个动作只需用力道,每一次都会在管清寒打倒君莫邪之前杀死她!甚至……一招之间不止一次!

君无意沉默住!细细的观察着——

这一招,君莫邪躲闪地恰到好处,已经抬起的拳头中指有一个明显的突出,若是顺直线击出,就是管清寒的后脑!这里,正是人体中又一个最脆弱的环节!微微突起的中指指节若是打中后脑玉枕**的话……

这一招,君莫邪膝盖方位、动作有异,呈尖锐型,若是不退反进的话,正是……下阴致命之处!……

心脏!

太阳**!

尾椎!

眼睛、咽喉、耳后……

管清寒打得痛快淋漓意气风发,君莫邪躲得吃力异常叫苦连天,君无意却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大汗淋漓!

这一头大汗,却是为管清寒流的,每过几招,君无意就要后怕一次,以他的眼力,也要在一顿之后才能判断出这一招管清寒面临的凶险,而这时已经又过去了几招!而管清寒自身无数次面临死神召唤,却仍意气风发的全然不知!

而君莫邪每每强自收住已经要发出本能反应、致命杀招的意图却也被君三爷洞悉了!

太可怕了,即便以君三爷地玄高手的境界、超强的定力也几乎坚持不下去了!

太恐怖了!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里的旁观者不仅是清明,简直要吓死了!

他甚至不敢贸然打断这场微妙的死亡游戏!唯恐自己一语出口,惊扰到了君莫邪,那么,一个收手不及,管清寒顷刻之间就会香消玉殒!君莫邪这动作的犀利干脆,就算是君无意两腿完好也是万万来不及阻止的!

终于,君莫邪被打倒在地十次,管清寒自觉圆满地完成任务,一句话也不多说,向君无意告了罪,拎起两壶酒,头也不回的得胜而去。()自始至终,不喜不怒,脸色清冷如故,这么剧烈的动作,居然没有出汗,显得痛殴君莫邪对管清寒来说,简直是游刃有余,毕竟是高阶玄者对待低阶庸手,这样才合理啊!

君无意呆呆的看着管清寒离去,心中震惊无与伦比!据他的计算中,在刚才的打斗中,若是当真生死搏杀,管清寒至少已经死了足足四十七次!而且每一次君莫邪最终都能全身而退!

这是一个何等可怕的数据!要知道君莫邪现在表现出来的只有四品玄气,而管清寒已经是九品玄气,马就要突破进入银品玄者境界的年轻一辈的高手啊!

难道低阶玄者无法战胜高阶玄者的传说会被自己这个侄子所打破?!

不,现在这个已经是一个事实了!

而真真最可怕的还是,君莫邪的那些个动作,分明都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但每次却是都在他即将出手的时候强行收回!这说明了什么?这意味着什么!

君无意浑身冷汗涔涔!

这说明了君莫邪对杀人已经是驾轻就熟,做出这些动作来的时候完全是无意识的!

甚至不用思考,不用考虑,受到攻击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能够找出敌人的弱点发出致命一击!

杀人,已经是本能!

唯有如此,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得杀多少人才能磨练出来这样的本能反应???

即便以君无意的定力,也几乎不敢再想下去了。

见惯了军中骁将,也见惯了沙场搏命,更习惯了血腥杀伐;经历过了无数的冷血杀手刺杀,更曾亲手培养出许多杀手的君无意,一生之中征战百多次,杀人无算的他,也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可怕的人物!

怪物?!

不出手则罢,一动即杀人!杀人,已经彻底融进了本能,成为了神经反射的第一个反应!

而这个可怕的、残酷的、恶魔一般的怪物,居然就是自己的侄子!

那个被全帝都公认为废物的侄子!

君莫邪!

君无意呻吟了一声,捂住了眼睛:我看到了什么?我一定是在做梦!如果是噩梦的话,让我快点醒转!

噩梦?!若莫邪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又怎会是噩梦!或者是美梦也未可知!

这一刻,君无意又突然想起了君莫邪在恳请君老爷子收回成命的时候所说的话:爷爷,我不会打架!真的,我真不会打架啊!

名满京城的纨绔公子不会打架?!当时听到这句话,君老爷子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在君莫邪**狠狠踹了一脚,然后吹着胡子指着门口大吼一声:滚出去!

而当时同样听到这句话的君无意差点笑出声来;好长的时间里甚至想起这句话就不由自主的乐了起来:实在是太好笑了。

不会打架,固然可以理解为不会打架,也未尝不可理解为……

而现在他才彻底的、真正的了解了这句话里面的真实含义:君莫邪,他确实不会打架——他只会杀人!

这种纯粹到了极点的杀人技巧,已经融进了他的血液,融进了他的灵魂,融进了他全身的每一处骨骼和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

若是沙场将士拥有了这样的技巧,纵然在百万军中,只要他还有力气,他就不会倒下!而他的敌人将成片成排成山的变成尸体!

杀手组织中的杀手若是拥有这样的技巧,势必将无往而不利!创造一个玄玄大陆的杀手神话!

无论是什么人拥有了那样的技巧,都可以化身为篡命的死神!

到了这样的境界,杀人,已经是一种习惯,已经是一种本能,又或者是一种巅峰艺术,甚至是至高无的成就!就像是画功大成的宗匠祖师,随手一笔,就是青山绿水传世之作!就像是音入神髓的音乐大师,信手一弹就是天人间仙音缭绕!

那是所有战士和杀手都梦寐以求、却从来没有人能够达到过的杀人巅峰境界!但,君莫邪,自己的侄子怎么就能做到??怎么可能是君莫邪?!

君无意心中增加了一个大大的疑问,他到底从哪里学来的?他又是怎么练成的?最重要的是,他,拿什么练成的?!

君无意感觉到,自己的这个侄儿,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了,虽然他目前表现出的仍然只有四品玄气修为,但就从他刚才的表现,君无意觉得自己已经需要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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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盘根究底

君莫邪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扭着**坐到了椅子上,这点些微伤损对他来而言,实在是不足挂齿的。开天造化功运行一周天,就啥事也没了。毕竟管清寒不会真正的下狠手!

突然感觉对面有异,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的三叔,这位纵横沙场的大将军,正以一种无比震惊的眼神,不!应该是无比惊悸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睛深处,满是浓浓的审视,甚至还包含了一丝恐惧、一丝讶异、一丝敬畏!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君无意沉着脸,眼睛鹰隼一般的看着他:“谁教你的?谁有这样的本事,是传说中的某个至尊神玄高手吗?!”

君莫邪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半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欲练豪侠胆,须有杀人心!”君莫邪嘿嘿一笑:“三叔真正想问的,恐怕是我到底杀过了多少人,才有目前的境界?”

从君无意的神色中,君莫邪知道,自己的这位精明三叔已经看破了什么,自己的本能反映纵能及时抑制,但迹象总还是有。或许管清寒当局者迷,更兼实力太过有限,难以觉察,但君无意是何等人物?既为地玄高手、战场百战骁将,又得旁观者清的便利,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君无意哼了一声,厉声道:“莫邪,战场杀敌,篡敌性命,乃是无可奈何之事;但你从未投身军旅,却能练了这么一身杀人的功夫,究竟是怎么练的?这样的境界若没有大量的血腥历练是没有可能修成的,难道你……”

君无意的声音有些颤抖,更多的是愤怒:“你长年在帝都……难道你是用平民百姓的生命练成的?”

“三叔也饱经生死阅历的大行家,却说这般的外行话!杀人的功夫,未必就一定要通过杀人才练得成。”君莫邪轻描淡写的道:“其实只要你可以真正地熟悉、了解了人身上的每一处骨头,每一处关节,自然而然也就会了。”

他眯了眯眼睛,道:“人类的身体,无分男女,皆有两百零六块骨头,也就是说,亦有两百零六处关节!从人体大腿以上,无论前后左右上下,都有能够一击而致人死命的要害位置存在!而无论什么样的招式,只要打出来,就一定有他所不能防护的致命部位露出来!”

“要动手,必然会调动骨头,利用关节。而受力最大的,就是那些被利用到的部位,在这种时候,没被利用的那一部分就是破绽,足以致命的破绽!等你找到了这个破绽之后,那么,他正在利用的那一部分,也成了破绽!对这些全部通透之后,找一个对自己最有利对敌人最不利的位置,也就轻而易举!我之前跟爷爷说,我不会打架,是实实在在的真心话,今天我若全力反击,今天嫂子会死多少次,至少一百次!不知三叔有没有全部数出来呢!”

君莫邪眯着眼睛,洁白的牙齿闪着光:“不得不承认,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本能,出手的落点几乎一定就是这样的位置,一击致命的位置!这,似乎也不用那么奇怪吧?在这世上,对人体最了解的莫过于医者,但三叔你几曾见过医者是因为杀了太多的人才学会救人的?!”

君无意怔住,怒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君莫邪叹了口气,道:“其实三叔很清楚,从小到大,三叔基本是看着我长起来的,这两年虽然不经常见面,但君家的情报组织几乎对我每天去了哪里,每一个时辰做了什么,都有详细的记录。呃,甚至就是我眠花宿柳的时候,也记录了时间长短、女子是谁,连那女子的生辰八字家庭出身十八辈祖宗也都调查的详详细细。三叔,难道你认为,我真的有本事无声无息的杀人嘛?这样的猜测实在是很荒诞的,对吗?!”

君无意啼笑皆非,瞠目结舌!

“难道真有天生的杀手之王者?”君无意瞪着眼睛,突然感觉脑海中一片混乱。这完全颠覆了他的常识,让这位铁血悍将也不由得迷惘了起来……

君莫邪暗暗地抹了一把冷汗,悄悄地长出了一口大气。妈呀,憋死我了。糊弄这位今世三叔实在是很困难的啊!

“可是你,怎么会对这种杀人的东西这么感兴趣?而你的成就竟还是如此之高的!这与你的身份……也太……”君无意依然没有放弃,追问道。

“三叔,自从侄儿我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呢。”君莫邪眸底深处掠过一丝寂寞和渴望;摊摊手,一脸的真挚和诚恳。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真切,任何人一见都会立即知道,他说的绝对是实话,是心里话!

这也确实是实话!不过君莫邪口中所说的“自从侄儿我来到这个世界”说的却不是原本的君莫邪,而是他自己。一代杀手之王者,邪君!

就在这时,可儿静悄悄的走了过来,行了个礼,道:“三老爷,少爷;门外有人求见三老爷,说道是有急事禀报。”说着,眨着眼睛看着君莫邪身上的泥土,小萝莉有些心痛:可怜的少爷,又被虐待了,最近少爷和蔼了很多,实在不该受这份虐待的!

君莫邪急忙道:“快让他进来!”

总算来了个救命的,来得太是时候了。

不多时,一个青衣汉子稳重的走了进来,步履有力,眼神锐利,面容沉着,君莫邪打量了一下,心道这人倒算是个人才,不错不错。

“将军,已经查出了买走九叶草的人。”

“是谁?”君无意君莫邪同时出口问道。

“是……唐家的大少爷,唐源。”那人抬眼看了君莫邪一眼,才有所顾忌地说了出来。

“唐源?!”君莫邪顿时有些不可思议的叫了出来:“这胖子买九叶草干什么劲儿?是唐府中有人需要这味药材吗?”

“这……属下暂时不知。”

君无意、君莫些叔侄二人对望一眼,都没有说话。那人知趣的退了下去,静悄悄的消失。

“不会是……泄露了风声吧?”君无意沉思着。

“决计不会!”君莫邪十分肯定的回答道,转眼又皱起了眉头:“不过这胖子为什么要买走九叶草呢?这味药的用途甚是偏门,此事当真是费思量啊。”想了一会,抬头道:“三叔,记得你曾经说过,此次发现的九叶草共有三株?”

“不错!”

“既然如此,在唐胖子手里总比在别人手里强,我想办法让他吐出两株来就是!这件事情交给我了!”君莫邪深有把握的道。唐胖子赌博输掉的佩玉和佩剑还都在自己手里压着,若是自己开口跟他换两株药草,保证这胖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算是让这死胖子拣个便宜吧!

“也好。”君无意淡淡的笑着,看了看自己的腿,眼神中露出一丝激动。就差最后一味药了,焚经荷!()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第八十八章 “我没草,你有草!”

目标一步步逼近,君无意心中莫名的感到患得患失。

事不宜迟!

君莫邪立即动身,去找唐源。万一那药被胖子给糟践了,想要再找的话可能又要多费一番功夫了,这事始终是拖得越久,越容易出现变故。

颤颤悠悠的坐着轿子,君三少一脸病容,有气无力的到了唐府;刚到大门,就见里面一个浑圆的特大号肉球叽里咕噜的滚了出来,一身肉色袍子,唐源大少爷今天这一身打扮,着实是很有特色,若是再小几号,恐怕会被人一铲子锄到了盘子里,然后就当做四喜丸子端了饭桌……

“三少,你怎么来了?身子可大好了?不是要找哥哥戏耍?!”唐源高兴的看着君莫邪,神色之间,却是一片真挚的欣喜。

“我来找你。”君莫邪掀着轿帘子:“怎么,你要出去?”

“是啊,我正待要去盛宝堂耍耍,那里今天居然有些好货色,老爷子让我过去,将一件东西拍下来。”唐源伸手入怀,刷的一声掏出了一大叠银票,在手里哗啦啦拍了拍,笑得一张脸变成了弥勒佛:“这次可是奉命去耍,瞧瞧,这么厚一摞!等我把那玩意拍下来,估计还能剩下不少。三少,届时我们再去千金堂玩两把?”

“不会又押老婆?”君莫邪撇了撇嘴。

“哎,三少,是兄弟就不要提这事。”唐源如此圆白的脸居然也显出了几道黑线:“那是被人陷害啊!若是平常状态下,哥我就是赌神再世,这绝对不是传说!”

“我要是能相信你这张破嘴,还不如相信这世界有鬼!”君莫邪嗤之以鼻,接着脸色一整,无视唐源霎时间皱起来如苦瓜般的委屈脸色,单刀直入的问道:“别急着走,我这次来是有要事找你。”

“啥事?咱兄弟俩啥事不好说!”唐源眨巴眨巴眼。

“听说你从金香药行买走了三株九叶草?现在我的伤正好用得到那东西,快,拿出来给我!”君莫邪毫不客气,直接张嘴就要。

“你听谁说的?这简直是黑天的冤枉啊!我最烦恶那些草啊叶的了,这你还不知道!”唐源浑身肥肉激动的一阵颤抖,肥脸涨得通红:“我啥时候见过那玩意儿?什么九叶草七叶草,我压根就不知道!”

君莫邪的脸色沉了下来:“唐源,你不知道?老子好容易跟你张一回嘴,你居然跟老子说不知道?你那玉和剑还要不要了?他妈的,老子回头就扔进粪坑里!”

“我是真不知道哇!”唐源急得跳了起来,这对他来说可是个超难度的动作,咬牙切齿指天顿地赌咒发誓:“大哥,我那敢蒙您的,谁要是知道那玩意,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呃?金香商行?!”

刚发完誓,突然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大声地叫起来:“他妈的,三少,你刚才说金香商行?”

“你还没聋!”君莫邪哼哼了两声,斜着眼睛看着他,看这胖子在耍什么花招。虽然表面看起来他实在不像是一个会耍花招的人。

“那里是我家的产业!”唐源腮帮子一阵哆嗦,小眼睛溜圆:“我草!老子这辈子统共就买过一次药!还是给你买的;就是五天前去自家的药行搜刮了一遍,然后送到了你府……”

说着说着,唐源一拍大腿:“正好那天新到了不少新鲜草药,我也不知道具体都有什么玩意,反正听掌柜介绍说质地都挺乘,我就干脆一起打包,塞进了箱子里,都给你抬过去了。如果有那什么九叶草七叶草的话,那就是在你家了。”

“呃?!”君莫邪顿时瞪圆了眼睛,吃吃道:“你那天不是光送的那啥……吊百斤什么的?”

“兄弟,你不是脑子进水了!”唐源艰难的翻了翻眼皮,鄙视了他一眼:“送好东西也得掩人耳目不是,我一共送去了两个大箱子?表面的一大层可都是人参当归茯苓的正宗药材的,而且全是新鲜货!底下才是那些吊百斤之类的好东西!那天我才要说,就被你家老爷子骂了出来,这几天我还在担心那玩意在里面会不会发霉长毛了,那些好东西,不是自家兄弟,我可是舍不得送的……”

说完,唐胖子总结道:“所以,我没草,你有草。”

君莫邪一个趔趄,差点一头从轿子里面栽出来。老半晌,才从牙缝里蹦出来了两个字:“我……日!”

顿时再没有了与唐源扯皮的兴趣,君莫邪心急火燎的就要往回赶。万一那玩意在箱子里真发了霉,可就糟糕透顶啊!这胖子可真是作孽啊!

唐源一把拉住:“急啥,三少,你大病初愈,又难得出来一次,跟我去拍卖会。听说今天不少的好东西!咱哥俩去扫荡一番,多好。”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纸,手指沾了沾唾沫捻开,水萝卜一般的手指指点着:“看看,看看,还有明光佩玉、琉璃花朵、海底玉珊瑚……这全是好东西啊。”

“我哪有时间陪你胡闹……”君莫邪一缩头就要回轿子,但话刚说了一半,头也刚缩了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老母鸡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呃呃’了两声,突然转了语气:“好!就去看看!咱哥儿俩去扫荡一番!”

说着安排一个侍卫立即回家,让他通知立即将唐源那两个箱子里的东西全部倒腾出来,一一小心放好;顺便吩咐多带些银票到盛宝堂来。

因为,君三少赫然发现,在这个拍卖物品单子的倒数几行,赫然有一件物事——焚经荷!

他妈的!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君莫邪在心里兴奋的骂了一声!

盛宝堂。

那是一个足以令到天香国绝大部分权贵们为之疯狂的所在!也是一个真正的高层次的贵族们消费的地方。

那里,是天香国最大的一个拍卖行,但却也绝不仅仅只是一个拍卖行而已。

那里除了一些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珍宝之外,但凡是你能够想得到的,这里就有!

只要你有足够的钱!

钱能役鬼、亦可通神!

这句至理名言无论是前世或是今生,都是非常的适用!

吃的,喝的,玩的,用的,杀人的东西、抢劫的工具、玄兽的皮毛、高级玄丹,超一流的神兵利器,极品的装饰,甚至是男女奴隶……

实在是太多太多!只有你想不到的,却没有你找不到的!

只要走进了盛宝堂,无论你原本的生活多么的奢华、自身又是多么的富有,你都会发现,原来自己还欠缺太多的东西!原来自己还有许多东西还没有尝试过!原来自己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是这样的贫瘠!

于是,不到花光你口袋里面的所有铜板,一般人是不会舍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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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盛宝堂

当然,盛宝堂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就算是一等一的商人,知名的官宦之家,在进去之前,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荷包是不是足够厚实。否则,若是在这里面出了丑,那可是立即就能扬名天下的事情!

而能给人带来无数惊喜的盛宝堂,它的来历也是很非常神秘莫测的,始终没有任何人知道,盛宝堂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也没有人知道盛宝堂到底隶属于哪个家族或者那一个神秘势力。

自从有天香城的那一天开始,就有了这间盛宝堂;几经战火,历尽许多朝代兴替,多少帝王将相都已化作尘土飞烟,早为被掩埋的历史,惟有盛宝堂却始终是巍然屹立,甚至是……蒸蒸日!

凡是想着动盛宝堂的人,无论是朝中权贵、民间巨贾又或者是黑白两道的武林高手,此刻都已尽成了白骨,并无一人可以例外!

就算是天香城之中几大世家的公子哥儿,一旦到了盛宝堂,也尽都要老老实实地。而这种地方,恰恰就是以前的君莫邪最不乐意去的地方。但如今却成了君莫邪最好奇的地方!

若是能在这样的地方放一把火?想必会异常的刺激?君莫邪一路靠在轿子里的软枕,不无恶意的思索着。官员家庭的公子哥儿,欺负一般的平民百姓算什么本事,那只会让人鄙视!要惹,就得去老虎头拍苍蝇,那才他妈的刺激啊!

天天跟小虾米斗法,斗完了所有的小虾米,全部获胜的话也只是一个强壮些的小虾米罢了。

要惹就惹大的麻烦、强的对手,那样才好玩、有趣、刺激、过瘾!

盛宝堂,恩恩呃,不错的地方哈哈。不过这样的瘾头,暂时还是先按一按。等老子实力强大了再来玩玩。

君大杀手无论前世今生尽都胆大包天,那里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盛宝堂再特立独行,在他心里始终也不过是个拍卖行而已,还真能翻了天去!

为了与君莫邪同步,唐源特意骑了一匹高头大马,跟在轿子旁边,时不时的侧过头来说两句话;快到了盛宝堂的时候,唐胖子忽发奇想,摸着下巴道:“三少,你说咱们两个一个骑马一个坐轿,我咋觉得就像是新郎官迎亲的感觉呢?三少,要不你就从了我!”

“滚!死一边去,别在这恶心我!”君莫邪胃里一阵翻搅,干呕一声,“唰”的一声放下了轿帘子,任由这货在外面笑得格外大声。

在盛宝堂门口下马,唐源的**坐骑已经有些口吐白沫了。其实,唐胖子的坐骑绝对是一等一的良驹,不过,唐大少的吨位实在是太过一些而已。

一脸病容的君莫邪刚刚下了轿子,就抽了一口凉气。

这盛宝堂未免也太……大了点?这就是传说中的“拍卖场”?!

太离谱了一点?

不管是哪个国家,只要是在一国的都城,除了军营之外,没有任何人、任何地方胆敢把建筑物修建得比皇宫还更大,这本就是至为犯忌的事情,等同于大逆不道,意图图谋不轨的不赦大罪!

但盛宝堂就偏偏敢!

眼前的盛宝堂,在君莫邪的记忆之中,确实比印象中的皇宫还要来得大!也要华丽热闹许多!可是对于这一点,皇家似乎全不在意,反而有些引以为荣,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君莫邪浮想联翩了。君莫邪心中想道,看来天香皇室是知道盛宝堂的背景的。

不过盛宝堂还是给天香皇室留了面子,里面最大的一个包厢,就是专门留给天香皇室的。无论有没有人来,这个包厢,永远空着。另外几个国家,也在这里拥有各自包厢,只不过相对稍微小一些。

至于天香城之中各大世家,都各自有一个包厢,不过要定期支付一笔数目不菲的“包房费”就是,从来没有那个世家会因为这个特殊的规矩而不悦!相反,拍卖场周围的高层包间,除了有限几间之外,几乎都是固定的,因为其余的座位基本都是在大厅,若是世家子弟在大厅落座,却是没的丢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盛宝堂的包厢,早已经蜕变成一种身份的特殊标志!

极为罕见能够有什么新贵加入。

另外,盛宝堂从表面来看,似乎旨在疯狂的敛财,对所有政务事务纷争一概不感兴趣,更从来不会过问。但若是有什么逃犯或者什么的逃进了盛宝堂,以为能够获得庇佑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盛宝堂会将之五花大绑完完整整的押出来,反而节省了官方、相关人员追捕的时间。无论错疏是否在那人、初衷又如何,你潜入盛宝堂,意图祸水东引就已经是最大的罪过了!

君莫邪眯着眼睛,看着宽如城门般的盛宝堂大门,君三少爷本身虽然没有踏足过这里,却也知道,盛宝堂几乎每一天都在举行拍卖,但真正的精品,每个月只拍卖一次。

而今天,很凑巧,正是这一天。

而精品拍卖会从来都会很热闹。

盛宝堂的另一个最大的奇怪之处,就是所拍卖的物品。几乎没有人知道来历,也没有人见过盛宝堂有什么收购行为或者典当行业,所有的拍卖品好像都是盛宝堂自己生产的一般,这一点更加的成了一个谜。

唐胖子貌似是来过几回了,回过头来招呼,君莫邪急忙跟了去,跟在他身边的八名侍卫留下一名等待那回去取银票的侍卫,剩余七人鱼贯而入。

君莫邪正走着,突然皱起了眉头!

这个盛宝堂,确实很不简单啊?

自从一进入大门伊始,便先后有五六股神念在自己身扫了一遍,几乎是每走两步,转过一道弯,就会被检查一次!这让君莫邪心中警觉大起!据他的推测,这几个暗中的人每一个都拥有不低于玉品玄气修为的实力!

这还只是来自盛宝堂内部的检查。

在君莫邪的身后,走来的两伙人,每个人的身都带着一股阴森的杀气——同类的味道!这是君莫邪最熟悉的东西,自然不可能会认错!而且这两伙人彼此之间防范重重,一个个活像是身处在战场一般。所以君莫邪断定,身后的这两伙人,绝对不会是朋。

他们与自己都是同行,至少是曾经的同行。

再往前走,楼没走几步就是唐家的包厢了。君莫邪在一手扶楼梯的时候,似乎踉跄了一下,没有站稳一般。借这个机会回头一瞥,只见有六个黑衣人向着另一边走了过去,三人一伙,分别进入了两个包厢。其中一个,门口帘子绣着一朵金灿灿的郁金香;另外一个包厢却是黑布帘子,绣着一朵洁白的雪莲花。

此刻的大厅里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了,但一个个安安稳稳的坐着,却是一派融洽祥和。一个个侍者端着盘子有条不紊的穿插来去,人数虽众,却始终是安静之极。毕竟,这些人自我感觉,都没有在盛宝堂撒野的资格。

走进包厢,君莫邪斜着眼睛看了看属于自家君家的固有包厢,雪白的帘子,一朵硕大的血兰花在狰狞的开放,不由苦笑一声。自从君家定下了这个包厢以来,君家人一共进去了貌似还不到两三次,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始终会定期缴费,到现在还留着,实在是很给盛宝堂面子。

“那两个包厢,是谁家的?”君莫邪有意无意的指了指那两伙黑衣人进去的包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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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玉珊瑚

“那两个包厢,是谁家的?”君莫邪有意无意的指了指那两伙黑衣人进去的包厢,问道。()

“老大,您不会是发烧烧糊涂了吧?还是脑子真进了水!”唐源瞪着眼睛看着他:“那是老二老三两位皇子的包厢啊,再旁边的那个则是大皇子的。三位皇子包厢连着的,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呃,老子又没进来过,你刚才说什么……”君莫邪翻翻眼皮,瞪他一眼。

唐源想了一圈,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位似乎自己在盛宝堂从来没见他出现过,自己最近可是承了这哥们好几次大人情,自己刚才说的又确实不着四六,不由一咧嘴,拍拍自己肥厚的脸庞:“是我发烧烧糊涂了,脑子还进水了!”

君莫邪瞪他一眼,也知道这货是滚刀肉,索性闭目养神不再理他;心中却滴溜溜的转动起来。两位皇子的包厢,居然进去了两伙杀手!这真是……有些古怪呀。

会不会,与前几天的刺杀有关系呢?

如果是的话,这笔账可是得好好算一算的,毕竟,老子还挨了两剑两脚没讨还呢,老子两世为人,那里吃过这么大的亏……不过,前几天的刺杀是哪一位皇子做的呢?万一冤枉了好人怎么办,不过也没关系,左右是亲兄弟,冤枉了也就冤枉了!

“三少,李峰和孟海洲那几个小子也来了。就在我们隔壁孟家包厢里。”唐源低声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这几个兔崽子,老子早晚要他们好看!”

自从知道了当日就是这几个小子设局整治自己,害自己差点连未过门的老婆都给输掉,唐胖子就恨得牙根疼,可是近来京城正值多事之秋,老爷子早告诫家中上下不得轻易招惹是非,尤其特别警告了自己这个最能惹祸的宝贝孙子。

“哦?隔壁包厢?这么近啊……”君莫邪嘿嘿笑了笑,眼珠一转,“胖子,你今天要是能应承我一个条件,我就让你今天狠狠地出一口恶气!怎么样?”

“咱兄弟一场,什么不好说,只要能出这口恶气,什么条件我都应承!”唐源顿时来了精神。

“今天这拍卖会,我有几样东西一定要得手,但我又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东西是我得了。”君莫邪直截了当的道:“我出银子,你帮我喊价,给我拍下来就行了。只要你办成了,今天我就让他们几个人在你手下狠狠地栽一回跟头,玩死这几个小子!”

“这是什么话?”唐源怫然不悦:“你想要的东西,我买下来送给你就是了,咱俩谁跟谁啊,至于说的那么郑重吗?平白污了自家兄弟情分!”

“那不一样,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我从不占别人便宜,但我也从来不会让人占我的便宜!”君莫邪哼了一声。这句话,正是他前世今生最好的写照。

“行行行,依你!只要能整治到那几个兔崽子,什么我都依你!”

君莫邪微微一笑,凝息静神,神识水银泻地一般洒了出去。他的重点,当然就是隔壁包间和两位皇子的包厢。在凝聚了开天造化功的神识的探测下,里面任何一点波动,都不会瞒得过他!虽然不能眼见,但却比亲眼所见更加的有效!

又过了片刻,本就异常静寂大厅,似更静了几分,台上的幕布缓缓拉开,露出一个五光十色的高台,面对着大厅的这一面,竟然是一整块紫砂石,上面镶嵌着数以千百计的各色名贵宝石,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发光;使人在这一瞬间,有一种沉浸在梦幻中的感觉,又似是满天星斗突然集中在了这里,瑰丽之极。

一个紫衣老者站在台上桌子前面,一名银衣少女手中捧着一个托盘。站在他身后。这两人的穿着颜色若是平常穿出来都颇有些刺眼,多半会被人骂神经病;但此刻在台上五光十色的宝石映射之下,却如同是神仙中人,超然脱俗!

客套了几句之后,紫袍老者并不多罗嗦,立即进入了正题——这正是拍卖老手的老练之处;没有任何人有兴趣听他说什么欢迎感谢;说一辈子欢迎,不如手中的锤头一落,这个道理大家当然是懂得的。

“第一件拍卖品,是……”

连续六件拍卖品出去,虽然每一件都可算稀世奇珍,但大多是装饰之物,对这些东西,君莫邪自然是不感兴趣。而隔壁的孟海洲等人与两位皇子的包间,也都是没有任何一点动静的。而这几样物品,尽都是落到了大厅中一些豪阔的商人手中。

但随着一样比一样的价格高昂,却让君莫邪有些烦躁起来。焚经荷虽然罕见,但终究只是一株药草罢了,而且功效十分偏门,在这个世界并未能真个挤身入高等药材之列。但若是照着这个势头下去,轮到焚经荷的时候只怕会是一个天价!

怎么会是这样?难道其中另有什么猫腻不成?

捏着侍卫带回来的几百万两银票,君莫邪皱起了眉头。

突然,他一直弥漫在两位皇子与隔壁房间的神识突然起了一阵波动,君莫邪睁开眼睛,看着唐源:“他们要行动了,看来下一样物品,应该就是孟海洲他们要的,而且是颇为在意的。”

君大杀手清晰的感觉到,那阵波动,正是来自隔壁李振孟海洲等人的包厢,隐隐含有很是振奋的意思!看来,他们对接下来的这件东西,盼望已久!

“接下来的这件物品,相信大家也有耳闻。乃是海底玉珊瑚!紫珊瑚和各色珊瑚大家都见过,未算稀罕,不过这株玉珊瑚却尚是首次出现在盛宝堂;相信整个大陆见过这类玉珊瑚的高贤,也未必能有几人,至少在今日之前,老夫是从未见过的。”那紫袍老者微笑着,身后的白衣少女两人合力,抬上来一件用红布绸子罩着的物事,轻轻放下。

“胖子,他们要的就是这玩意!起拍价一出,你就立即将价格抬上去!不要给他们先出价的机会。”君莫邪笑了笑,叮嘱道。他凝注在隔壁房间的神识,已经清楚的感到,这玉珊瑚一出现,那几个人的心跳猛然激烈了起来,结合先前波动,便已肯定这个玉珊瑚乃是他们此行志在必得的东西;如此良机,岂有不捣乱的道理?

“确定?这玩意,万一被咱拍回来,顶多就是一个摆设啊!”唐源瞪圆了眼睛。

“确定!”君莫邪肯定的点点头:“放心吧。”

唐源一咬牙:“好!”出于对君莫邪的信任,唐源根本没有考虑,就直接选择了相信。

红布绸子一揭开,一株通体雪白的珊瑚出现在众人眼前,发出晶莹的光彩,却是分外的柔和细腻;整株珊瑚足有三尺宽度,四尺高度!这样的大件,就算是普通珊瑚也值得不少的银子,更何况是举世罕见的玉质珊瑚?

“玉珊瑚,宽两尺八五,高三尺九,厚一尺!内涵天地元力,放置家中,对于玄者修炼大有好处,可稳定心神,不惧心魔;起拍价纹银十万两。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两。”

紫袍老者话音刚落,一个破锣般的嗓子立即响起:“本公子出一百万两!”正是唐源唐大少爷。

霎时间全场静悄悄的没有了半点声音!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的射了过来;唐源努力的挺起大肚皮,顾盼自豪。

开什么玩笑?起拍价只得十万两,你第一次叫价就叫到了一百万两?那让别人怎么叫价?就算你志在必得,可也没这么败家的啊!慢慢加价的话估计顶多有个五十万两左右也就拍下来了;这家伙居然直接第一次就叫了一百万两!

这丫有病!所有人都鄙视的看了胖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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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大捣乱!

隔壁房间中,孟海洲和李振更是气得鼻子都歪了,不算英俊的小脸瞬间就绿了起来!要说一百几十万两银子对他们而言,虽然不是小数目,却也不算是太大的数目,还是负荷得起的!

可是前次千金堂一役,输得这几个小子鸡毛鸭血,就差点没脱裤子了,如今手头实在是不宽裕!而这件玉珊瑚偏偏又是他们此行一定要得到的东西!

盛宝堂每次拍卖前三天,都会循例给天香城各大家族送去一张拍卖物品的清单,而李悠然在一见到这玉珊瑚的名字的时候,立即就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玉珊瑚弄到手!

其实这拍卖清单君家也有,不过君家从来不参加这类场合,久而久之,这份清单也就到达君家门房就止步了。()所以君莫邪反而不知道这宗事。再说君无意搜集药材的事又是极为隐秘的,知道的人就在君家也只有三数人知道;若不是凑巧去找唐源,只怕连这焚经荷也要错过了……

这玉珊瑚对别的玄者来说,虽然珍贵,却也只是一件辅助修炼的东西而已,但对于被废掉了玄气的太师李尚来说,却实实在在是一件延年益寿的活命法宝!甚至,会有重新修炼的希望!因为,李悠然从一个可靠的渠道得知,这个玉珊瑚若是采用特别的方式吸取里面的天地元气,对李太师这种玄气被废的人甚至有断脉重续的希望,而且,很有把握!

而这种作用,知道的人非常少!李悠然已经秘密寻觅良久,却始终未曾发现玉珊瑚的踪影。

如果李太师的身体能够多撑上几年甚至几十年,对李家来说,这是多大的作用?所以这尊玉珊瑚对别的人家只是一件玄奇的装饰,但对李家来说,却是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前途!

如今突然出现这东西,对李家来说,无疑是天降横财!所以李家对这玉珊瑚是志在必得,李悠然对孟海洲和李振也是下了死命令!若不是考虑到李悠然亲自出马目标太大,反而会被人从中作梗,恐怕李悠然早已坐在了这里了!

孟、李两人联手而至,打算凭两大世家的威名,早早的叫一个较高的价,应可唬出其余买家,购得这件宝物,对此事两小子已经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哪想到在这节骨眼上蹦出一个如此讨厌的大胖子,而且还是宿敌!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神念无比强大的君莫邪早已察觉了他们的意图。不过这一点他们却是不知道的!

饶是台上的拍卖师久经阵仗,也被唐源这横空而出的一嗓子吓了一跳。

良久,隔壁包厢传出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出一百二十万两。”

李振两人实在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出价,不过两人带得银子却也还是够的,这一百二十万两却也还在预算之中,至于一下子再多出二十万两,也不无吓退唐胖子的意思!

不意这个声音还未来得及落下,唐源已经扯着喉咙叫起来:“唬我啊!两百万两!”

胖子叫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这种空口说白话抬价格还不用真出银子的事情,尤其是还能让那几个讨厌的家伙大出血,真是……爽啊!

隔壁的李振和孟海洲几乎吐血!

这次李悠然拨下来的银两一共只得两百万两,两人当时还感觉是占了大便宜,毕竟这玉珊瑚虽然稀罕,但底价也就只有十万两银子,顶多也只需四五十万两白银已经是极限,两百万两绝对是只多不少!两人甚至考虑着如何昧下一笔银子揣进自己腰包,补贴一下前次的损失,哪想到被唐胖子这个搅屎棍搅局,才叫了一次价,价格就抬到了顶峰!若是再接着喊下去,剩下的银子,可就自己来出了啊。

至于回去找李悠然报销……这主意两人连想都没有想过。

“两百四十万两!”这是李振的声音。听得出来,这位太师府的公子哥已经是怒发冲冠了,小脸由绿转蓝,已经有发紫的趋势了。“唐源,你就真的这么想要这玉珊瑚?这玩意对你根本就没用!”

“屁话!你怎么知道这玩意对老子没用!对老子没用,我跟你废话什么?你以为你自己长得俊啊?!”唐源哼了一声,一顿脚,浑身肥肉剧烈哆嗦,连包厢也摇晃了两下,大吼道:“三百万两!”

隔壁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甚至在这等隔音效果良好的包厢里居然也能听得见了。

孟海洲的声音明显有些结巴了:“三百五十万两!”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怎么地。

这边才一喊出口,立即从包厢里蹿了出来,来到唐家包厢门口,扭曲着脸道:“唐胖子,之前那件事你已经索要了我家两百万两银子,远远超出你所损失的,你还想怎么样?须知做人做事不能做的太绝!凡是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咦?你们俩这可真是太奇怪了,唐源先喊得价,出口就是一百万两,并无人争价,明明就已经得手,分明就是你们故意在跟唐源作对抬价格,用心恶毒,大家都看得出来;怎么现在却成了唐源的不是?”唐源还没开口,君莫邪已经诧异的叫了起来:“你们李家和孟家讲不讲理了?”

他一开口,突然对面的天香皇家包厢里一个少女的声音惊喜的叫了起来:“是君莫邪。”却是独孤小艺的声音。声音里满是欢欣,满是欢喜,满是……如释重负。

“君莫邪!没你的事,你少在这多管闲事!”孟海洲铁青着脸。上次就是被这家伙坏了好事,事后更被家里狠狠地“家法”了一顿,不仅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唐源敲诈了两百万两银子,而且到现在伤还没好利索,此刻一见又是这两人在一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的事就是三少的事!少废话,想要东西就拿出银子来,没银子赶紧滚蛋!”唐源一挺肚皮,气涌如山的大喝:“本公子出四百万两!敢跟老子争?老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告诉你!老子就是钱多了烧得慌!!咋地?”

现在,所有人都看了出来;一边是孟家李家,一边是君家唐家;这分明就是这四大家族的公子哥儿在斗气了;所有人都很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在君老爷子刚刚血洗京师之后的现在,大街上鲜血未干,谁有这个胆子蹦出来挨刀?

狠狠的骂了一句脏话,孟海洲气得浑身颤抖的站在包厢外,真想就此拂袖而去,但终究是不敢违拗临来时李悠然的交代,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恨声道:“我出五百万两!五百万两银子!唐源,你有种再加!”

君莫邪微微眯着眼睛,神识微妙的探测着孟海洲的激动的情绪;见他已经接近竭斯底里的地步了,知道这恐怕是孟海洲和李振所能够凑出来的最高数目!若是唐源再喊下去,只怕当真就弄假成真砸在自己手里了。便向唐源使了个眼色。

唐源会意,哈哈大笑道:“孟家果然是财大气粗啊,五百万两银子!以多出十倍的价格买一只只值五十万两的玉珊瑚,佩服佩服。本少爷银子不够了,这次就让给你了。”说着凑近孟海洲,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姓孟的,其实我今天没带钱,刚才就是喊着玩来着。”

孟海洲双目顿时瞪得溜圆,脸色煞白,手指头哆嗦着指着唐源,良久,噗的一口血喷了出来。仰天就倒。

“太脆弱了吧,随便说说而已。怎么会真没带钱?”君莫邪连连摇头,袖手旁观的看着孟海洲咣当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鄙夷的道:“连这么一句话也受不了,真正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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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阴死你!

唐源幸灾乐祸的晃着大脑袋:“就是就是,真正鄙视,其实我带钱了,真的带钱了,如果没带钱,我怎么也不敢贸然喊价,这可是盛宝堂来着,这么简单的真话假话都不会分辨,还有脸活着,要是我早找棵歪脖树上吊死了,就这样的他家里大人也放心他出来,还随随便便给他那么一大笔钱,只好全家一起鄙视了。

这一幕闹剧下来,终于还是孟海洲以超出十倍的绝对高价,拍下了那尊他志在必得的玉珊瑚,不过,这幕无论落在无论哪个外人眼里,也都要十分鄙视的。

花五百万两银子,买一件最多也只值五十万两银子的玉珊瑚,都已经不能算是败家了,这种境界已经上升到根本就是在作孽的地步了!

而且还引不起半点让别人同情之意;这桩事落在一般的“明眼人”眼睛里,这尊玉珊瑚分明是唐源志在必得的东西,毕竟唐胖子先出的价,而且一开口就是“一百万两”已经大大地超过了玉珊瑚本身的价值,而李家和孟家这两个少爷很明显的是哄抬价格发坏的。

只不过没想到哄抬了一番之后,价格虽然抬上去了,但对方却识机收手不要了,反而砸在了自己手里,等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恶有恶报啊!

众人纷纷看着唐源:小子,太嫩啊,要是你不这么急,慢慢喊价的话,他们哄抬一会你也就买到手了。

而看着孟海洲李振的眼神与看唐源的眼神居然是一样的,相同的幸灾乐祸:小样的,再让你这样的混蛋小子使坏!砸自己手里了吧?该!

唐源异常配合的摆出一副受害人的表情,苦着脸,心里可是乐开了花。看着李振和孟海洲两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感到无比的解气,这次可是什么仇都报了,连本带利的报了!舒服、痛快、爽啊!

这时,盛宝堂的侍者已经将那用红布绸子盖着的玉珊瑚送了过来。李振和孟海洲咬着牙,心中痛得滴血,却还要强行挤出笑脸。

他们若是一直哭丧着脸,倒也没事;但那种明明肉痛却又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却引起了君莫邪的注意。对这玉珊瑚没有什么了解的他在问了问唐源也没有答复之后,心中更加疑惑起来。

这玩意儿对他们定然有大用!恩,对敌人有用的那就肯定的是对自己不利的!不行,一定要破坏掉才好!不管他们有啥用处,总之变成没用的君莫邪才会放心。

“哇!这就是价值五百万两银子的玉珊瑚啊!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啊。”君莫邪皮笑肉不动的看着李振小心翼翼的接过玉珊瑚,撮起嘴唇吹了声嘹亮的口哨,脚尖轻轻碰了唐源一下。

唐源会意,顿时做出一副直勾勾的表情,看着那玉珊瑚,长吁短叹,满脸哀怨的道:“三少哇,这可怎么办?老爷子在我来之前可是下了死命令要将这玩意拍回家的,可是现在……你看看,哥哥我可真的要死了。”

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小,李振等人当然听到了,顿时郁闷之情减了不少,原来这也是唐老爷子势在必得的东西,怪不得这胖子这么拼命。这么一想,反而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没想到我们兄弟无意之中居然击败了唐老爷子?真是……爽啊!

君莫邪嘴角一撇,脸色一变,不屑一顾的道:“不就是一尊珊瑚嘛?瞧你们两家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就这样的货色,我家好几尊呢,老子不稀罕。”

“什么?”李振霎时满脸涨红:“君莫邪,少吹牛皮!就你们君家穷酸的要命,能有这等好东西?还好几尊?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君莫邪顿时脚底下安了弹簧一般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的道:“李振,你什么意思?就这等珊瑚,陛下曾经赐给我爷爷好几尊呢,无论那一尊都比你这一尊大得多!哼哼,真是少见多怪!”

李振哈哈大笑,道:“真是可笑,君莫邪,你这土包子知道什么?这是玉珊瑚!玉珊瑚懂吗?真是懒得理你!”

“我家那个也是玉珊瑚,有这么……这么大!”君莫邪用手比划着,“唐胖子见过的,我还能骗你们。”比划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些不形象,干脆上前一步,在李振抱着的那玉珊瑚上空比划起来。

他这一比划可不要紧,比划出的足足比李振抱着的玉珊瑚大出一倍还要多,最后鼻孔里嗤的一声,极为不屑的道:“我家那个乃是通红的,比你这个好多了!”但心中却是一动,在比划的时候,君莫邪暗中运动了开天造化功,突然感觉到一丝丝细微的气流从玉珊瑚之中滚动着,而且自身的原本的玄气线路感受到这股气流的时候,明显的活跃了起来!

原来这玉珊瑚居然是对玄气有用!君莫邪心中哼了一声。不过这股气息有些类似自己鸿钧塔中的灵气啊。这样想着,君莫邪有意识的引导这股气流进入自己经脉,准备来一个釜底抽薪,但却顿时觉得一阵难受,意识海中的鸿钧塔一阵旋转,灵气潮水般涌出,居然在瞬息之间将这股外来的气流逐了出去!

难道相斥?!君莫邪眼珠一转。

这时,李振已经被君莫邪气得七窍生烟,气咻咻的刷的一声将红布绸子揭开,吼叫道:“你看清楚!这是玉珊瑚!玉珊瑚!你家的乃是普通的红珊瑚!草!你懂个屁!”

君莫邪哈哈大笑:“不管什么珊瑚,质地都是一样的!李振,你可真是个傻帽!五百万两买一尊垃圾!”

说着随随便便的伸出手在玉珊瑚上捏了两下,皱皱眉,道:“貌似有些不一样。”说话间,开天造化功全力运转,一缕细细的却精纯的气流霎时间势如破竹的攻了进去,在里面占据了一个方位!

两股截然相反的气流相撞,竟然将里面原本的气流驱逐到了一边。但随着君莫邪的收手,原本的气流立即反噬,迅速回涌,将开天造化功的气流严严实实一层一层的包围了起来。

君莫邪悄悄以神识一测,两股气流激发之下,此刻的玉珊瑚里面已经是一团狂暴气息!肚子里不由得阴笑一声,貌似……不能用了呢哇哈哈。

“怎么样?跟你家的垃圾红珊瑚不一样吧?哈哈哈……”李振难得占了一回上风,见到君莫些吃瘪的样子,心中无限爽快。

“果然不大一样。”君莫邪脸色有些苍白,收回手,摸了摸鼻子,一脸疑问:“同样是珊瑚怎么会不一样呢?”

唐源大感诧异,也凑上前摸了摸,啧啧称奇。孟李二人虚荣心顿时膨胀,大感有面子,哈哈大笑不绝。良久,才带着志得意满的表情,狠狠的看了看君莫邪和唐源,道:“看够了吧!你们是没有吧?!眼馋吧?!啊胖子,嘎嘎嘎……”慢条斯理的包了起来,一边包一边斜着眼睛看着唐源,颇有幸灾乐祸之意。

哼哼,你没拍到玉珊瑚,回去看你家老爷子怎么收拾你这货!不过,唐家老爷子主使,恩,这个理由用来抵消那些银子,说不定会有报销的希望呢……

君莫邪一脸的尴尬,心中却是狠狠道:“老子阴不死你才叫怪了!”()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第九十三章 焚经荷!

有这么一场败家子大争夺为垫底,接下来的几轮拍卖虽然也均以不菲的价格成交,却并没有太大的波动,自然也就不怎么引起轰动了。之后,终于等到了君莫邪翘首以盼的焚经荷。

“焚经荷,剧毒之草。又名化骨烟,常人沾上一点就有魂飞魄散之灾,不过,对于特定的人群来说,却又是足以起死回生的无价之宝!尤其若是人中剧毒之后,服下此物,反有克制毒物,颇有立竿见影之功效。若有高级玄者在旁借此驱毒的机会引导焚经荷毒素化入四肢百骸,反而能否极泰来造就出百毒不侵之身!起拍价,纹银二十万两!每次加价,依然是不得低于一万两。”

紫袍老者捧出了一个白玉盒,打开盒盖,一株通体黑色的带叶荷花静静伫立,散发出妖异而又危险的色彩。

“怪不得压到了最后,原来是已经变成黑色的焚经荷,看这色泽灰黑,年份当在五百年以上!这可比普通的货色的效果要强很多了,确实是好东西,五百年年份便在前世也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君莫邪松了口气,低声道:“胖子,这个是我要的!”说着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心中暗暗的道,你解释的虽然已经很详细了,但却依然忽略了这焚经荷的另一个重要用处,不过,若是你们真知道的话,只怕也未必会再拿出来拍卖吧!

焚经荷,这乃是在玄玄大陆上的叫法,在地球上,只要是超过了二百年限的焚经荷,它就会多一个名字——天地桥!这可就蜕变成了所有的武者梦寐以求的东西,只要利用特殊方法祛除毒性之后服下这个,可以在瞬间打通郁结经脉,贯通天地之桥,足足可以提升练武之人二十年功力以上!

至于说有五百年年份的焚经荷,更是极品中的极品,有了它,君无意复原的希望便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这还只是君莫邪保守的估计!

君莫邪的话和台上的紫袍老者的话一同落下尾音,唐胖子的声音便突然响了起来:“我出三十万两!”

这个声音一出,偌大的大厅中每个人的嘴角都是抽了抽:这败家玩意儿又跳出来了,虽然这货这次只加了十万两,不过相比较于每次一万两的加价,这也是十倍啊!可千万别和他争,万一把价格抬上去了这丫又不要了,砸自己手里边,那可就哭都没地方了。没见孟家那位公子哥当场吐血了吗?

于是乎,在唐胖子出口之后,全场居然瞬间冷了场!愣是半晌都没人接话。

说实话,那紫袍老者此刻也稍微有些傻眼。难道这最少能拍出八十万两的焚经荷就这样三十万两拍出去不成?不过盛宝堂就这规矩,有顿了片刻,老者再度举起了定音锤,沉声道:“唐公子出三十万两,还有更高的吗?”顿了顿,道:“三十万两,第一次……”

“三十万两,第二次……”

突然一个嘶哑的声音狠狠的道:“老子出三百万两!”

出此天价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李振。

唐源眼见自己得手,却被李振横插一杠子,不禁大怒,腾地一声跳到包厢门口,大吼道:“麻辣隔壁德!还敢和老子争,老子出五百……”突然嘴巴被人捂住了,却是君莫邪。这句话虽然没说完,却是仍然让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所有人都猜得出来,这胖子要喊的是“五百万两!”

疯了!这胖子肯定是疯了!

君莫邪拧着脖子走了出去,满脸病容未消,跋扈之态已显;一提袍子,一只脚“噗”的一声踩在了包厢外面的栏杆上,随手一拨,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拿在手里,衣袍大襟斜敞着,两眼歪歪斜斜恶声恶气的大喝:“李振!你这个王八蛋!刚才是你小子叫价?你作死吗?!”

“就是本少你待怎地?这里是拍卖行,你出得价,我出不得价吗?你咬我啊?!”李振气冲九重天,不假思索的跳了出来,也是一副恶形恶状。

“我要怎地?呸!”君莫邪将一副浪荡子弟败家子的摸样演绎的淋漓尽致,嘴歪眼斜地大吼:“他妈滴,就凭你小子这刚掏空了的口袋,你还能拿出三百万两银子?姓李的,不是我小瞧你!你现在给我拿出三百万两来我看看?只要你拿出来,这棵草就是你的!你要是拿不出来,,老子倒要问问,你们两家三番两次的为难胖子,到底是干啥?你们和唐家有仇?!还是和唐老爷子有仇?!”

对面的独孤小艺笑颜如花,咯咯笑道:“看这家伙这样子,真是令人讨厌!好好的黑莲花,居然被他说成了一株草。真没见识,嘻嘻……”

旁边的灵梦公主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摸摸她额头:这姐们今天不是发烧了吧?刚才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现在马上变了一个人?

这几天里,独孤家为了独孤小艺一个人闹的人人不安宁。因为这位小姑奶奶这几天突然变样了,原本的开朗之极的活泼性格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动不动就落泪,然后就一个人坐着发呆,不吃饭更是经常地;这让独孤无敌大将军心痛的不得了,偏偏自己和几个老婆轮番出战,也问不出什么来,只能看着女儿一天天消瘦下去;独孤无敌打不得骂不得,郁闷之极,只好逮住几个儿子和侄儿都揍了一顿。

还是独孤夫人有办法,请动了灵梦公主来与独孤小艺做伴,这才稍稍改善。日前收到盛宝堂的拍卖通知,便赶着两人来散散心,独孤小艺也是千不情愿,万般无奈的出来了,哪知道一到了这里居然瞬间啥毛病也没了!怎能不让人吃惊之极?难道这盛宝堂另有灵丹妙药?!

李振等人面面相觑,他们现在别说三百万两,几个人凑一起能凑出十来万两就是不错的了,那里还能凑出三百万两如此一大笔钱,不禁面露难色。

“一帮子穷鬼!真是懒得理你们。”君莫邪极为不屑的嗤了一声,拍拍自己的**:“老子放个屁也比你说的话值钱!什么玩意儿,没银子充什么大尾巴蛆?”

说着狂傲的面向大众,君莫邪一副不是我的银子花着不心疼的样子:“还有谁想要?别客气,来吧。”说着打个响指:“不过几百万两银子而已。”

众人纷纷转头,充耳不闻。就当他这句话是放了个屁。几百万两买一株草药?你当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草啊!正常人谁会做这样的傻事!

两股不知道来自哪里的庞大的精神压力向着君莫邪突兀地压了过来;君莫邪脸色一白,心念电转,机灵灵的打个寒颤,骂道:“真是鬼天气,怎地这么冷?”两股精神压力围着他绕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瞬间又消失了。

君莫邪心中冷笑两声,真被你们试探出来了,那大爷也就不用走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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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一波三折

这时,那紫袍老者目光一暝,然后点了点头,似乎是听取了什么人在说话,脸上稍稍现出一丝难色,随即隐没,开口道:“焚经荷!唐源公子已然出到了五百两,可有人比五百万两这个价格更高?”

君莫邪顿时一个趔趄,瞪眼道:“老人家未免太过为难人了吧,此事分明是李振恶意抬价,哪里关我朋友的事,为何居然强行将价格提到五百万两?”

“未参与出价者不得言搅乱拍卖!”紫袍老者不理会君莫邪,只想唐胖子道:“唐公子可有异议!”

唐源竟一反平日的嚣张气焰,悄声道:“我刚才不是还没说出多少么……”

君莫邪心道这唐胖子怎地好似胆子突然小了,哪里有之前的嚣张跋扈,倒是怪事,不过他怎么甘心就此以五百万两的天价买下焚经荷?这是扯谈的事!

况且此事似乎盛宝堂故意为难的意思!君莫邪那骨子里的邪傲岂能吃这亏?不由冷笑道:“难道盛宝堂竟然要强买强卖?方才唐胖子的话若是作准的话,那也只有叫出五百两字。什么时候说五百万两了?若是盛宝堂认为可以,那就五百两银子成交好了!”

的确,刚才唐源确实只叫出了“五百”二字,后面的万两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君莫邪捂住了嘴巴。

双方一时间竟然僵住,而那李振等人却尽都面露喜色,摆明要看君,唐两人笑话。大厅中众人也都缄口不言,一遍是盛宝堂,一边是君家,那一边自己也惹不起啊。

突然,一片寂静之中,另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响起:“盛宝堂的规矩不容破坏!既然出了价,那就是做数的!”那声音虚无缥缈,却又似无处不在,低微却异常清晰,清楚地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紫袍老者闻言面色一端:”盛宝堂从不会强买强卖,无论君家,唐家是否会再踏足,今天这笔拍卖都已经成立了,刻下市唐源公子出价五百万两!”那神秘的人物一说话,这紫袍老者的态度居然瞬间强硬了起来。即便以君大杀手的沉稳也不禁面色微变,他倒不是过于诧异紫袍老者的强硬,那五百万两固然是个天价,却还不怎么摆在心上,他真正诧异的,反而是那突如其来,虚无缥缈的声音,出声者功力之高,竟然与之前会的天阶初期高手夜孤寒不相上下!但,但这样的高手为何要为难胖子呢?或者,是为难自己?实力是一回事,但君莫邪的狂傲却也不允许自己吃这个哑巴亏!开玩笑,这可是五百万两银子!虽说那诛五百年年份的焚经荷功效极大,正是治疗君无意的最佳药物,物所值,莫说五百万两,就算再高一倍,君大少爷是要志在必得的,可是真正价值的志在必得是一回事,充冤大头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若以眼下的情况,被人强逼着以五百万两白银的价格成交,无论这笔交易是否划算,单说这股憋屈劲就足以憋屈死自己!而且,盛宝堂在这一点上明显有写强词夺理了!君莫邪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以势压人的人!此事当然更加的不会例外。“什么规矩不容破坏?哈哈哈……”君莫邪如果说先前是装的,这一刻可是真有些生气了。冷笑道:“若是这样的话,本少爷天天坐在这里抬高价钱,索性让你们盛宝堂挣个够!”“君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座可不是理解为,名震天香国的君氏要与我盛宝堂作对?”那虚无缥缈的声音不喜不怒,在上空回荡,但话中那沉沉的威压之意却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在场所有人都有怜悯的看着君莫邪,只要这败家的小子一出声应下来,那可就是为天香国君家惹来了滔天大祸啦。这个君莫邪可真是不知死活呀,连盛宝堂也敢惹?

李振海洲等人却是眉飞色舞,今日虽然花的银子又些多,但若是在这件事上,让君家和盛宝堂结下梁子,就算多花十倍的价钱,那也值啊!

对面的孤独小艺急的直跺脚:“这个猪头!他怎么竟然公然对抗盛宝堂?这,这可如何是好?”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在她身边的灵梦公主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目中忧色更浓。

君莫邪心中警惕性更浓,这说话的人分明是故意向君家和盛宝堂两大势力的对立上引,难道盛宝堂和君家有仇?这么一想,君莫邪更加不会乱说话了。

“空口白牙的说话,谁不会说?你说唐源说出了五百万两,那么在场的谁听到了?怎么我听到的却是只有”五百“两字?另外,李振出价三百万两银子,盛宝堂有没有想过,他拿的出来还是拿不出来?若是拿不出来,岂不是说空着口袋抬价格?你问我军家是不是与盛宝堂作对?那本公子倒要问问,此事是不是盛宝堂故意安排好的敛财手段?”

君莫邪这句话一出,举场皆惊!这句话等于是说盛宝堂与李振联手抗唐源的银子!这可是对盛宝堂声誉严重的打击!偏偏盛宝堂今日在这一点上却是有所疏漏,被君莫邪抓住了这个破绽!在盛宝堂明显有些不公正的故意为难下,君莫邪天不怕地不怕的公然跳了出来指责!

大厅中顿时静悄悄的,胆敢如此质疑盛宝堂的,几百年来还未有过!今天众人算是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了!良久之后,那神秘人物谈谈地说道:“此事却是疏漏,本座就调查一下。”声音虽然仍是平稳,但却表现出很不情愿的意思,但众人都可以完全可以想象出一个人气得浑身抖却还要若无其事的说话的样子。君莫邪又是一怔,盛宝堂方才就是故意为难,但现在却明显又想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为难,接着又自食其言,出尔反尔,怎么会生这么诡异的事情?其中恐怕定然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内幕存在!少顷,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响起:“李家李振公子,你刚才出价白银三百万两,可能拿出现银吗?”那李振正在旁边看君,唐两人的笑话,幸灾乐祸之余突然听到那声音问到自己,他也算心思转的极快,连忙躬身一礼:“晚辈之前仍是不愉那唐源几次三番搅乱盛宝堂拍卖大会的秩序,这才挺身而出制止,揭破其丑陋嘴脸”那声音又些不耐烦的道:“本座没有问你的动机何在!本座只问你可有出价的三百万两白银!”李振不由一阵尴尬,“晚辈现在并无三百万两白银,不过晚辈只是不愤唐源搅乱会场,并非是可以搅局!”

“混账!”那声音似乎是再也忍不耐不住的呵斥一声,冷然道:“既然没有足够的银两,凭甚出价!搅乱会场的如何是唐家唐源,分明是你!你破坏本堂规矩,岂可如此作罢,来人!将此人即刻逐出盛宝堂!李家包厢即刻取消,永久剥夺天香城李家踏足盛宝堂的资格!”话声一落,顿时上来几个侍者,直接架起李振,架了出去,那李振平日里也是嚣张惯了纨绔中人,为此刻竟却无反抗,连讨饶求情的话竟也没出口,脸色惨白,浑身瘫坐一团肉泥。君莫邪冷眼旁观,越来越感到不对劲!这明明是有写恼羞成怒的表现啊,为什么会这样子?李振纵然有错,可也绝不到就此剥夺李家进入盛宝堂的资格的道理!心道这边处置了胡乱喊价的李振,下边就该是自己和唐源两人了,不过我倒要看看,盛宝堂如何自圆其说,任你有千条妙计,本公子一概不理!最多也剥夺君家进入盛宝堂的资格,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哼哼,若真是那样子,等我开天造化功已有所成就,第一件事就是先将盛宝堂烧成一团白地。还有救市,此事李振扔是故意捣乱,谁看不出来?那盛宝堂的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更加一清二楚,但却在为难自己之后,又突然态度急转直下,此时处置李振,明显有借机下台的意思!

突然,君莫邪心中升起一股明悟:之所以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况,难道是有人干预?所以盛宝堂才改了初衷!但这人又是谁呢?谁有这么大的能量?心中正想着,只听到那神秘的飘渺的声音道:‘君莫邪,虽然此事仍是李振从中搅局,但你曾经出言侮辱我盛宝堂,你依然要给我盛宝堂一个说法!“声音颇为严厉,显然余怒未消。君莫邪有了刚才的明悟,心中大定,知道对方不过是想下台而已,那么你可真是找对人了,本公子现在羽翼未丰,自然是要让你漂漂亮亮的下台阶的。但等我玄功有成,老子头一件事就是杀上门来,一把捏死刚才这个说话的混账!君莫邪哈哈大笑道:”本公子几时侮辱盛宝堂了?是吧?李振恶意捣乱,本公子不慎被他蒙蔽了,而盛宝堂慧眼如炬,民察秋毫,终于将这害群之马救了出来加以处置,不畏权势,铁骨铮铮,盛宝堂果然不愧是盛宝堂啊,本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豁然转身,君莫邪大声道:“诸位可看到了嘛?盛宝堂拍卖行果然是天下第一等公道的地方价格公道,童叟无欺,铁面无私,此等商会岂能不令人钦服?岂能不让我等汗颜无地?本公子为有盛宝堂这等争议的商会坐落在天香城而感到无比自豪!来来来,让我们大家共同鼓掌,为盛宝堂喝彩吧!”说完,君大公子一脸真挚的钦佩和崇拜,率先呱唧呱唧的鼓掌,同时大声说道:“你们为何还不鼓掌?难道你们对盛宝堂有意见?若是那样,本公子第一个站出来为盛宝堂鸣不平!”

顿时全场掌声雷动!所有人一边鼓掌,一边心中大骂:无耻啊!真是无耻啊!这君莫邪公子无耻的程度,脸皮之厚,令我等自愧不如,拍马难及啊!唯与孤独小艺一脸兴奋,笑颜如花,使劲的拍着小手,终于放下心来。那神秘的声音也静了下来,再也不出声了。在盛宝堂的意见雅室中,两个白衣中年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个白衣中年人狠狠的咬着牙,满脸的郁闷,手起一掌,将前面的桌子拍得粉碎,低声狠狠道:“君莫邪!好歌奸猾小子!本座饶不了你!”另一个白衣人闭了闭眼甚是不赞同的样子,皱眉道:“此事本就是你的不该!如何怪得了那小子?”那白衣人哼了一声,不满的到:“但这焚经荷,恐怕对那君无意……”说道这里,突然住口。“君无意?”另一位白衣人豁的站起身来:“你什么意思?”那白衣人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再一不说话了。另个白衣人瞪着眼睛看了他半晌,森然道:“我不管你和君无意之前有什么恩怨,但他现在已经残废了,等于一生尽毁!你若是还要对付他,我就杀了你!”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留情。显示了说得出就做得到的决心!那白衣人冷冷的哼了两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了。另一个白衣人冷冷看着他,突然道:“此次拍卖,原本没有焚经荷!却突然天价这个同系,中间究竟是什么原因?焚经荷,是谁给你的?为何偏偏要到天香城来拍卖?-

先前那白衣人冷冷翻了翻眼皮,道:若是你想知道,不妨回去问问极为长老。莫要对我露出这副审问的嘴脸!你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是不是……”另一个白衣人脸上更加冷峻:“是不是,……她……让你专门送给君无意的?要不然,这次九长老为何一起前来?”先前那白衣人浑身一震,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区区一个君无意,难道值得我们牺牲九长老一半功力?”“我并没有说九长老要牺牲!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另一白衣人脸上泛起杀机:“是你从中搞鬼?”“那又如何?君家之花三十万两银子就买了回去,还不一样是落到了君无意手里?”先前那白衣人冷哼一声。“放你妈的屁!只有焚经荷有屁用?没有神玄高手疏通惯功,在焚经荷剧毒之下,君无意只有死的更快!”另一白衣人浑身抖,目光凌厉:“你这卑鄙小人!我要杀了你!”“够了!”远远地从虚无缥缈中传来个声音甚是苍老,却严厉:“都不必再说了!”两个白衣人相对看了一会,目光凌厉,如两柄利剑在空中交击!终于各自都是冷哼一声,背对背盘膝坐下,谁也不理谁了。

第九十五章 玉女芳心

大厅之中,莫君邪满脸笑容,四面抱拳团团行礼,笑得合不拢口:“感谢感谢,感谢大家对盛宝堂的支持,本公子感同身受,无限荣宠啊啊。下面,本公子宣布,拍卖继续进行,大家可以随便出价,呵呵,不必客气。”

你小子算是什么东西?瞧你这话说得,跟盛宝堂的大掌柜似的,真正鄙视道了极点!所有人心中一起大骂!

若是白眼能够砸人,此刻的君莫邪已经被铺天盖地的白眼砸的粉身碎骨!若是鄙视可以伤害,君莫邪现在已经体无完肤!

终于原来那神秘人的什么不曾出现,另个清朗的声音幽幽响起:“之前焚经荷的叫价乃是李家李振搅局,出价无效,按原定价格进行!”果然是两个人!君莫邪心中一笑。想必就是这两个人之间意见不统一吧,恩,后来的这个人应该还是强势一点的。

台上的紫袍老者脸色又是一变,随即满脸无奈道:“焚经荷,先前唐公子已经出价三十万两银子,叫价两次,还有没有比三十万两银子更高的?”

连问数次,无人答话。在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的现在,谁还敢来触犯君莫邪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年和唐源那位崽卖爷田心不疼的级败家子?

于是:“三十万两银子第三次!成交!”

“当”的罗次啊定音锤,紫袍老者只觉得心理憋闷不堪,自己主持拍卖数十年,就属这一次最是郁闷。两个败家子玩却搅乱了,本来能够拍卖出百万两的东西居然只派出了三十万两!这若是出去收购价格,几乎等于白送……

唐胖子瞬间经历大喜大悲,竟半晌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总算君大杀手心性沉稳,几巴掌把这个对人的家伙拍醒过来!

对面,孤独小艺撇着嘴很是愤愤的道:“没天理了,怎地又被那家伙得逞了!竟以那么低的价格拍到了灵草,真是可恶!讨厌啊讨厌啊!”嘴上说是可恶,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却是变成月牙儿,似乎从心底笑出来,哪里有半点厌恶的意思。

灵梦公主一脸狐疑的看了看她,见到独孤小艺突然间神采飞扬的样子,撇着小嘴看着对面的莫君邪在大耍流氓手段,而这小摇头神情间居然丝毫也没有往日的厌恶之意,反而很是欣赏!这,这是怎么回事?

灵梦公主心中突然冒起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不由得大吃一惊:“小艺,你,你,你不会是看上这浪荡子弟了吧?”

咋听这话,孤独小艺顺势粉脸通红,皱起娇俏的小鼻子,伸了伸舌头,面红耳赤的分辨:“哪有?我哪有看山搞哪样的纨绔败家子?哼哼,本姑娘的天外陨铁,真是胆而肥了!不好好教训教训,怎能消我胸中恶气,一找到机会本姑娘就好好的修理他一顿!”说着凶恶的竖起柳眉一派咬牙切齿状。

灵梦公主浑身泛起一阵无力的感觉。完了完了,作为孤独小艺多年的贵重密友,她岂能看不出此时的孤独小艺外厉内荏,欲盖弥彰,分明是快乐得不得了的样子却偏偏还要装出一付凶神恶煞的样子,但真正的心事却是谁也能够一眼就看的出来。

再想想孤独小艺本来一肚子闷闷不乐,心神不属,但刚刚一听到君莫邪的声音,却顿时生龙活虎起来,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言而喻,志向了唯一的一个可能,可是这个可能也太匪夷所思了,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啊……

“小艺妹妹!天哪……”看到小艺凶状维持了还没一会,接着来哥哥小虎牙就笑露出来,灵梦公主更担心了。

“小艺,你你你,你让姐姐说你什么好呢。唉!这么一个浪荡子弟,你可怎么得了?”

孤独小艺快乐的哼哼两声,眨了眨俏丽的大眼睛:“就是因为他是纨绔子,所有菜需要好好教训!让他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哼哼哼,嘻嘻……”说道后来,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憧憬,显然心中已经在想着如何教训君莫邪了,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

灵梦公主更加的忧心忡忡起来。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啊,纵然是孤独小艺要责怪自己,自己也要尽快通知孤独无敌大将军。

孤独世家的唯一的掌珠,京城工人的绝世名花之一的孤独小艺,与那个君家的浪荡子弟???这,,,加什么事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已经不能形容,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就不说别的,就从皇家的角度说,君家第三代唯一的孙子与孤独世家最宠爱的孙女结合,也是绝对不愿意的结果,必然会引起一场朝野变动!所以……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此事!决不能让小艺毁在君莫邪手中!灵梦公主神情复杂的看了看孤独小艺,君莫邪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焚经荷可以说是以最便宜的代价拿到手中的。君莫邪有些兴奋,心中却是一阵凛然。纵观自己面世所会之高手气度如今日威宝堂这两位隐身高人者却亦少有少及。自己如今实力未壮,难以匹敌如此强梁,说不得,只能再拌一阵子纨绔小丑了。

接下来,唐大公子很顺利地拍到了唐老爷子的东西,一卷神风剑录。君莫邪只看了一两眼,就毫无兴趣的扔给了唐源,心中无限鄙视。这卷换花哨剑术,居然也好意思拿出来拍!居然还花了两百万两银子!

不过接下来,莫君邪突然身上一震,脸上露出一丝讶异!

在那焚经荷到手后,莫君邪便把自己的神识尽数集到那两个皇子的包厢当中。早知道那两个包厢中除了这六个人没其他的人物在里面,心中本还感到奇怪,却意外现两个包厢的六个人居然消失了,可谓相当的突兀而且绝对没有走大门!不过,君莫邪有一点可以断定,那就是这六人并没有离开威宝堂。难道,那两个包厢之中还有隐伏的暗道不成?

而下一刻,君莫邪的神识又现了刚刚遁去的阴寒之气,却是混进了大厅里的人群之中,顺着看去,却见他们连服饰面目也改变了。就算有人当面看去,也据对认不出这就是刚擦死进入包厢的人。

其中三人聚集在中间,而另三人却倒了另一边,显得泾渭分明。

一个个尽都是团团富家翁的样子,但眸子里偶然闪现的神光,却让君莫邪察觉了他们内心的紧张和渴望。

应该是出手在即了吧!不过这批货物之中到底有什么是值得这样两个杀手集团如此眼热的呢?甚至两两个皇子也有参与?

君莫邪将唐胖子手中的单子拿了过来,一项项的在还未拍卖的物品中间看了过去,终于,将目光停留在最后一项拍卖物品上:三十条六阶玄兽白角牛的牛筋!

玄兽筋!

应该就是这东西了。除此之外,其余的尽都是属于装饰品和奢侈品一类的东西,并无太过实用的东西,而杀手集团是绝不会要那类东西的。他们要的,从来只会是能够对人的生命产生致命威胁的东西。

这里面,只有玄兽筋才符合他们的要求!不过要这么多的牛筋干什么?没理由让杀手都改用鞭子杀人吧?

难道是、……制作特强的弓箭?一想到这里,君莫邪的心中怦怦的跳动起来。

若是用六阶玄兽筋制作的弓玄,那么,弓箭为例至少能够提升两倍以上!可是,这样的弓箭固然威力惊人,但九品一下玄者实力不够,却是绝对拉不开的!

正因为如此,若是以银玄者又或者是金玄级别的高手应用此弓,此弓却无疑会成为绝对的利器!纵然是玉品地玄之流的强者,也在猝不及防之下,恐怕也会着了道儿!而十张以上的这样弓箭联合诛杀,相信足足可以威胁天玄的高手!

看来,定势如此!

果然,玄兽筋一出,分属于两个皇子阵营的刚刚过去的六人终于开始彼此间竞价,而且竞争之状况更显激烈!价格节节攀升,不大一会居然就攀升到了五百万两的空前高度!在这个价位上便已经将其余参与竞价的人全部赶跑了,但就算只剩下他们两家遥遥相对,谁也是不肯退让半步!

一番拉锯战最终下来,三十条玄兽筋竟攀升到了一千三百万两的高价,终于被二皇子一方的那三个杀手所得!这,几乎是近年来在盛宝堂所拍卖出的单项最高价格,堪称天价!

“三少,看到了吧,这还只是一匹六阶玄兽筋而已,若是三十颗六阶玄丹,恐怕价格还要翻上几番上去,三少啊,你现在应该知道我家丢的那东西到底有多重要了吧!”唐源咂咂嘴:“那根本就是无价之宝啊。”

“哦”君莫邪深思不属的哦了一声,审视的目光看着那三人在拿到玄兽筋之后,迅的从人群中蒸掉,心中不由又些着急,信哦那个对方上次敢针对自己痛下杀手看来,就算是自己的爷爷他们也是照样敢下手的!而如今又了这批玄兽筋,制造出强有力弓箭,即使爷爷是天玄级高手,也足以产生相当致命的威胁。“我们走吧。”君莫邪站了起来,他心中还在盘算着,若是能够跟踪一下,或者能够查知这批货最终流落到什么地方去,那就比较理想了。

第九十六章 如此强大!

可惜呀。君莫邪心中有些惋惜,上次那老头在把自己送回去之后,却因为另有急事离开了,要半年之后才会回来,若是他在的话,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他的追踪技巧可谓是一绝的,至于现在……

君莫邪看着跟着自己的那几个侍卫;凭心而纶,这些人也都是君老爷子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位金品玄者,七个银品玄者,实力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起码在天香城里,是足以保护君莫邪无恙的。呃,如果君莫邪需要他们保护的话。

但君莫邪却请楚的知道,若是让他们去跟踪那三个杀手,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就算饶幸追上了,也只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变作八具尸体!据君莫邪看来,那三个人,每一个都是金玄巅峰!更何况是以杀人为职业的人!

威胁,既然现了,就要一定要物底消灭掉!养虎为患,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怎么办呢,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追踪,起码得把那些玄兽筋搞到手,就算无法搞到手也要设法毁去,毕竟这些玄兽筋所能带来的后果过于可怕了!

君莫邪心中想着杀人,自然而然的在外探的神识中带出了一股森然的杀意!

而就在这时,一股渍厉到极点的威压铺天盖地般的突兀压来,顺着君莫邪刚刚流露的一丝杀气,直指而来!这次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君莫邪本人,也非常只精确,连就在他身边的唐源也没有波及到半点!

这股气势,比先前说话的两个神秘人物还要强大得多!!

而这股强大到极点的气势,让君莫邪真正的大吃一惊:这个来自盛宝堂的神秘高手绝对要比自己爷爷君战天老爷子更强,难道竟是传说中的神玄级高手?!

君莫邪甚至已轻隐约猜到这股威压的来意,自己刚才在那三个杀手退场的时候,神识波动了一下,顺着那三个人离去的方向追踪了一下,又流露出了一丝油然的杀意。而就是这一点点微弱的波动、一丝丝的杀意,却立即被这位神秘的高手察觉了!

由于玄气的特殊,天玄之下的高手,根本无法利用神识无声无息的探测!所以君莫邪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的使用,没想到这次居然能够被人抓个正着,这个隐身在暗处的神秘人的修为之高已是可见一斑!

不过,盛宝堂中向来是关注拍卖品的居多,而君莫邪此决明显是跟踪离去的人,被现也就不足为奇了。尤其,这人的精神力量还是如此强大的强者!

不过君莫邪唯一有把握的是,这个人只现了自己的神识,并不能确定自己就是君莫邪!那要有与自己差不多的神识功能才行!而君莫邪坚信,自己的开天造化功,在这个世上,必然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他自信,自己虽然暴露了杀气,但本尊却并没有暴露!

但君莫邪请晰地感受到这股强力的威压,心中也正在为难;看这股神识的来势,若是自己不加以抵杭的话,恐怕对自己的心神大大有损,但若是利用神识防御或者反击,自己的神识功效虽然比对方的神奇,但却远远不如对方强大!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犹豫之间,那股强大的神识已经即将临身了!

就在最后一瞬间,君莫邪识诲深处的鸿钧塔突然毫光大盛,从静止的状态刷的飞到空中,滴溜溜的高转动了起来,而那七彩霞光瞬间在君莫邪识海内如月天花乱坠一般的绽放,瑞气千条!向着那股袭来的强大种识慢悠悠的“迎接”了过去。

那股强大的神识急如闪电而来,但与鸿钧搭的气息相触的那一刻,突然就像是一片小小的雪花突然落到了烧得通红的火炉里,瞬间消弭无踪!泥牛入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没有激出半点的波澜。

这种上古奇珍,华夏第一仙人遗宝,开天辟地的灵异之物,又岂是一个区区至尊神玄的凡人的能量可以比拟的?恐怕就算这个世界所有的神玄同时联手,对神秘莫测的鸿钧塔来说,也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鸿钧塔霞光一收,缓缓落回原位。在它落下的同时,君莫邪已经同时关闭了自己的神识。

但这一切.却只有君大杀手一人明了,连被反击的隐身高手也绝对不知其中玄机!

盛宝堂地下密室之内、一个闭着眼晴盘膝而坐的素衣老者身躯猛地一震,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射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脸上神情一片剧烈的后怕,汗珠刷刷的流了下来。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已径迈进至尊神玄的人物,但自己的神识压迫而去,外边那人竟似全没有半点及应,毫不费力的就化解了,好像自己的神识在对方的眼中就像一粒尘埃一般不值一提!这说明了什么?

“神玄巅峰!唯有神玄巅峰的高人才能如此的举重若轻、轻描淡写的化解我的神识冲击,且又不被我觉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如此诡异的一幕!”这白老者震惊之极的脱口而出:“这天香城里怎么会有这种神龙般的人物?难道……这天香城最近将要生什么大事不成?”

“君莫邪!”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背后突兀地响起来,君莫邪转头一看,却见孤独小艺满脸凶巴巴的走了过来,点了点下巴:“呀,原来你还没有……啊。”她本来想说:原来你还没有死啊。但话到了嘴边,突然又说不出口了,似乎自己心中极端的不愿意将“死”这个字联系到君莫邪的身上。哪怕是开玩笑,也是太不好听,太不吉利了。

“原来是孤独小姐。”君莫邪笑吟吟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多日不见,孤独小姐愈的漂亮了,真是然给我心理痒痒的很啊。”

唐源在一边大吃一惊,忍不住就要转身逃跑:我的君大爷、君祖宗,您的单子怎么这么的肥了,连这位小姑奶奶您也敢调戏?莫不是以前没被揍够还是怎么地?

要说君莫邪做避忌诸人之中,连爷爷君战天也只是列次席,概因由这个辣手无情的小姑奶奶长期占据位!这件事情,唐源是知道的无比清楚的。

可是,接下来生的一连串的事情,让唐胖子一直到回到了他自己家中还感觉自己是在做梦,没有醒过来——

听了君莫邪的话,孤独小艺术竟然非常意外的没有怒,反而是俏脸一红,凶巴巴的表情霎时间小时不见,居然羞答答的底下了头,含羞带臊的低声道:“真的么?真的比以前更好看么?人家天天照镜子,怎么不觉得!”

“啥?”……唐源呻吟一声,摇摇欲坠——大白天见鬼了啊!又或者眼前之人并非孤独小艺,而是她孪生姐妹什么的?!

君莫邪也汗了一下,顿时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位小姑奶阿尼今天是玩得哪一出啊!点头如鸡啄米:“是滴是滴,真滴真滴,”

“肯定是减肥见效了,那我回家继续减肥”孤独小艺雀跃的跳了出来,落下地来这才想起了什么,俏丽的大眼睛一瞪,凶神恶煞的道:“君莫邪!你刚才说什么?你居然敢吃我豆腐?脑子进水了!真真是大胆了你!”

君莫邪越觉得这妞今日貌似很有些不正常了,怎么回事啊,一会变个脸,让不让人活了?

就在这时,独孤小艺怀中一阵蠕动,一个雪白的小脑袋伸了出来,小小的耳朵,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粉红的舌头,一双眼晴湿漉漉的说不出的可爱,四个嫩红的小爪子抓啊抓的,竟然是一只很是迷你型的小动物。

“玄兽!我滴天!”唐源惊叫一声,瞪大了眼晴:“铁翼豹的幼崽!”

第九十七章 玄兽感应?

铁翼豹,七阶高级玄兽,进入成年期可飞行,四爪足能抓裂铁石,动作敏捷,度飞快,极通灵性,成年铁翼豹足能匹敌天玄初级高手而有余!颠峰实力的铁翼豹足以匹敌一般的八阶玄兽,而这样的高级玄兽的幼崽更是难觅难求,万万想不到独孤小艺竟然拥有一头。

不过看这小小的一尺多长的身子,很明显是刚出生不久的铁翼豹幼崽!独孤家族真是好大手笔,竟然能够弄得来这么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给女儿当宠物!而现在,这只小小的铁翼豹幼崽正努力地从独孤小艺怀里往外爬。一双黑漆漆的眼珠看着君莫邪,竟然是一股渴望之意!

“乖乖小白白,不要乱动。姐姐一会喂你吃好东西。”独孤小艺大感奇怪,自从三天前父亲好不容易弄来这小东西,自己一看就喜欢上了;而且由于刚出生就离开了母体的关系,小豹子身体比较虚弱,也不怎么爱动,一向只在自己怀里窝着,今大怎么反应这么剧烈的想要出来呢?

“原来他叫小白白啊。”君莫邪只看了一眼,笑了笑,夸了一句,道:“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君莫邪一向对这些野兽类的无爱,嘴上随侦敷衍了一句,就想转身离开,毕竟还要设法追踪那些来历神秘的杀手呢。

见他转身,那小小的铁翼豹突兀地“吱、吱”的叫了起来,焦急不堪的奋力从独孤小艺怀中向外挣扎,四只粉嫩的小爪子努力的抓挠,看它努力的方向,竟然就是君莫邪君大少爷。

“这小家伙好像很喜欢你。”杜孤小艺瞪着圆圆的大眼晴,有些震惊。自从自己得到这个铁翼豹幼崽,自己吃喝睡都带着这小东西,也没见它对自己有多亲热,今日第一次见到君莫邪,怎么竟是这般反映?真是奇哉怪也!

“可是我并不喜欢它啊。”君莫邪皱了皱眉,斜着眼晴看了看这只所谓的“七阶高级玄兽”,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这小玩意实在太小了,若是能再大一倍的话才勉强能够炖一锅啊。

独孤小艺哼了一声,对君莫邪的说话颇为不喜,犹豫了一会,见到自己的小白白知此的渴望,终于还是不忍心,抱着小小的身体走到君莫邪面前,求道:“小白白这么喜欢你,你抱它一会吧,你把小白白哄开心,我就原谅你刚才吃我豆腐的事。”

隔得君莫邪越近,那小小的铁翼豹幼崽神情更显振奋,口中“呜呜”地叫着,向着君莫邪伸出了嫩嫩的爪子,就像婴儿伸出小手渴望着大人抱他一抱一般。眼神中满是渴望和欣喜。

犹豫了一下,君莫邪心中叹了口气。被这么一打岔,再想要追踪到哪几个杀手的可能己经是一点也没有了,无奈地伸手接了过来。

小豹子一到他怀里,顿时惬意的舒了舒手脚,像是伸了个懒腰一般,极为贪婪地呼吸了几口君莫邪身上的气味,粉红的小嘴中出惬意至极的哼哼声音,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君莫邪怀中拱了拱,舒舒服服的枕在他胸前,居然就要入睡了,看它这样子,竟然好像是做好了长期安居乐业的打算。

独孤小艺在一边看得一双俏丽的大眼晴了直!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小东西虽然小,但自从到了独孤世家交给独孤小艺以来,似乎它也知道了独孤小艺就是自己以后的主人,虽然还未请驯兽师来进行正式认主,但它己经不排斥自己了。而相反的,对独孤小艺之外的任何人,都是从不假以任何辞色的,就算是抱着它回来的独孤无敌也不例外。

今日怎么对初次见面的君莫邪这么亲近?这也太反常了吧!

其实君大少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更觉得这事实在是有些玄异,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这个准备在自己身上久居的小家伙,苦笑道:“这就是一旦认主就会终生不变的玄兽?还是七阶顶峰的高级货色?怎么比一般的小狗还容易拐骗?传言不可信啊!”

独孤小艺面红耳赤,大感没面子,气呼呼的上前一步,就要将小家伙从君莫邪怀里抱过来。君莫邪这家伙太可恶了!人家都不介意他吃豆腐的事了,他竟还让自己下不来台!可恶啊!

可是……

更加难以相信的事情出现了:小家伙见独孤小艺似是要来抱自己离开,居然猛地睁大了眼晴,眼晴中满是敌意,口中“呜呜”连声,凶恶的张开还没有长出牙齿的嘴巴威吓,同时嫩嫩的小爪子死死的抓住君莫邪的衣襟,居然死活不肯离开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的怀抱。

独孤小艺抱住它的身体,一拉居然没有拉动。四只小爪子就像固定在君莫邪的身上一般,身体被扯了出去,爪子兀自紧紧抓着君莫邪的衣襟不放,口中更是吱吱大叫,无比的不情愿。

独孤小艺挠了挠头,震惊的看着君莫邪,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君莫邪,难道你是它妈妈啊?”

君莫邪顿时满头满脸的黑线!

这叫什么混账话?我要是它妈妈?那我岂不是也成了畜生?

莫说孤独小艺和唐源不知道生什么事,就连君莫邪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其实君大少爷身怀的鸿钧塔,那最纯正的天地灵气早已将他的身体改造得大不正常了,再加上开天造地功的神妙效果,君莫邪的身上,简直比唐僧肉,充满了天地间最为精髓的灵气。

而这些纯正到极点的天地灵气,普通人和一般级别的玄兽是感受不到的,但对这些高阶玄兽来说,却是它们成长最最最需要的东西!尤其对这些年幼高阶玄兽来说,更是最为无法抵挡的致命诱惑!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小家伙从自己身上摘了下来,衣服居然被扯了两个大窟窿。

君莫邪不理他急得吱吱叫的焦急,刷的扔在了孤独小艺怀里。“还给你。千万抱好了。”

孤独小艺急忙小心翼翼地接住,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温柔点?摔到了怎么办?”

小家伙被独孤小艺抱在怀里,急得吱吱叫着,样命挣扎,一个劲地向着君莫邪这边凑合,眼中居然湿漉漉的似乎有泪,甚是幽怨的样子。独孤小艺看得心中一软,就要再次送过来。君莫邪吓了一跳,一跳闪开,远远的站着,狼狈的道:“不早了,我先走了。”转身落荒而去。

独孤小艺恨恨的跺了跺脚,嘟囔了两句,突然对着怀中的小豹子嗔怪道:“都怪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他是你妈还是你爸啊!”

小豹子睁着大眼晴无辜的看着她,突然垂下头去,很是失落似的看着君莫邪离去,口中低低“呜呜”两声,无精打采的靠在她怀里,一点劲头也没有了。

“好了好了,顶多过几天我带你去找他玩好了。”独孤小艺道。小豹子距离通灵地程度还远得很,自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独孤小艺自己,说出了这向话后。突然自己心里反而感到一喜,接着又是一阵难为情,自己也弄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咦?灵梦公主呢?她明明跟我一起出来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独孤小艺这才现,自己的姐妹居然不见了,不由皱起黛眉,大为诧异,抱怨了两声:走也不告诉我一声,真是……太过分!

君莫邪带着侍卫,告别了唐源,向君府的方向而去。拐过路口,却现前面静静地停着一顶轿子。周围数十名侍卫严密保护,比上次的阵容可强大得多了。轿子前面站着一个孤傲。寂寞,甚至有些凄凉的身影:夜孤寒!

灵梦公主竟然在这里等着他!

“原来是灵梦公主殿下亲临?当真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又见面真是有缘啊。”君莫邪诧异的挑了挑眉毛,他一说话,夜孤寒冷电般的目光就直射了过去,听着他油腔滑调的说辞,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君莫邪,我找你还有正经事。”灵梦公主缓缓从轿子里出来,脸色冰冷,修长的眉毛又些厌恶的轻轻皱着,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

你找我有正经事?难道还有甚不正经的事吗?有求于人,当礼下以求,居然还摆出这种脸色给我看?君莫邪心中诽谤,脸上却是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有缘千里来相会,公主有事尽管吩咐,不管是不是正经事,我都一定尽力而为……啊!难道是公主终于对我的一片痴心起了回应,要找我做驸马爷了嘛?真是天可怜见,天从人愿,天意弄人……”一连串的胡说八道脱口而出!

夜孤寒重重的一哼,目中杀机四射,喝道:“大胆!竟敢胡言乱语,当真放肆!”

“大胆!竟敢胡言乱语,当真放肆!”君莫邪不甘示弱的猛喝回去,:“你是什么东西?本少爷在这里跟公主说正经事,这里到你这无名小卒插话的余地?”

君莫邪当然不会不认得夜孤寒,那天给君莫邪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夜孤寒。不过却不是因为他高绝的武功,而是因为夜孤寒临了居然还称赞那个自杀的杀手领的那一句话:好汉子!这个迂腐到了极点的评价,让君莫邪对这位这个世界的同行很是齿冷,自然印象深刻的很,也鄙视的很。

夜孤寒目光一凝,定在君大少爷身上,四周气氛瞬息之间变得异常凝重起来,一股子凄凉萧瑟的氛围突然升起,这正是夜孤寒即将暴怒杀人的前奏!

第九十八章 做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君莫邪虽然不知道这几个杀手为什么会到了这里,但对方既然停下脚步,显然是已经现了灵梦公主的车队,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之所以停下脚步,只怕是因为感受到了夜孤寒这位天玄高手那强大的气势而不敢轻举妄动吧。

你们现在这等着,我跟公主有正经事要做。君莫邪一脸严肃的对随从的几位侍卫说道:“我和公主要谈情说爱,说些私话,你们就不要在一边打扰我们做正经事了。

听到这句实在有些恬不知耻的话,侍卫头领张口结舌的看了他一会,才终于低头答应道:“是,少爷。”短短的三个字,居然几乎结巴了三次。

心中在暗暗腹诽:您和公主谈请说爱?少爷您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看公主殿下那样子,光把脸上的冰霜刮下来也能冻死你!只怕是您去受虐不想让我们看到丢脸才是真的。我们又不闲的蛋疼,哪里有兴趣在这种时候跟着你?正经事?你还真敢说啊。你自打出生到现在,做过几件正经事呢!?

君莫邪跟着灵梦公主走过去,在他的思感中,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三人每走一步,对面街口处的三位杀手便要跟着退一步,等到转过街口,那三人已经这在几十丈外的另一路口之处了。不过看来这条路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或者是其他原因,居然直到现在仍然没有离去。

而这些,夜孤寒显然也已经觉察到了,他嘴角噙着冷笑,他虽然感觉不到对方乃是杀手,但从对方波动的精神力看来,明显也是高级玄者这却是不用怀疑的事实。心中虽然并未将这三人看得多重,但右手已经轻轻接在了剑柄上,只要对方稍有异动,夜孤寒便会在第一时间将这三个人全部灭杀!

事关灵梦公主的安全,夜孤寒决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闪失!

天玄级强者在这天香城之中,还是能够如此横冲直撞全无顾忌的。

“君莫邪,本宫要告诫你一件事情。”灵梦公主终于停下脚步,

俏生生的站在拐角处,柳眉微蹙,似乎在组织言辞,颇有几分难以开口的意思。

“公主殿下请讲当面,我洗耳恭听就是。”君莫邪背脊靠在墙上,曲起一条腿,脚底撑在背后的墙面上两手臂一高一低,软塌塌的垂下,脑袋一歪,看着灵梦公主,一副吊儿郎当轻浮浪荡的懒散样子。

夜孤寒看他这不堪的样子,活像是一个街头流浪汉,不由的鄙夷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宁可不看他这种不堪入目的丑态。心中感叹君战天一世英雄,唯一的继承人居然是这么一个怂货!真是可悲亦复可叹!看来君家的败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吖。可惜了这满门忠烈的名声!

君莫邪同样心中鄙夷的哼了一声:别看你小子是天玄高手,跟哥哥我相比,你还真是太嫩了啊,居然欠缺起码的警惕性。少爷这样子看起来虽然有些像流氓又有些像狗撒尿,但撑在背后

墙壁上的这只脚,却随时能够让我做出一切的反应及后续变化,只需稍一用力,无论是前后左右升空跃低,我都是确保自身进退自如。

两只手一高一低,正有利于我在任何情况下保持平衡!

只要有我这只脚还在墙上借力,就算是至尊神玄在我面前想要杀我,我也能够在第一时间里逃出去!可再看看你,还天玄高手呢,知不知道就刚才那一转身的空挡,若是本少爷有心取走灵梦这丫头的性命,那一瞬间就已经足够宰她三次了!自大的白痴!还有这样做保镖的,还觉得自己灰常的尽职尽责——真真地可悲亦复可笑!

“莫邪公子,独孤小姐乃是我最要好的好姐妹,所以……”灵梦公主顿了顿,咬了下嘴唇,有些为难,但为了独孤小艺终身幸福不要毁在面前这个轻浮浪荡子身上着想,终于还是一鼓作气的说了下去:“……所以,我不希望你以后跟小艺再……接触的过多,你……明白我的意思?”

“本公子不是很明白。”君莫邪很干脆的摇头:“公主殿下有大学问,本少这个纨绔子弟却是没有的。公主说的话如此的云里雾里、莫测高深,本少才疏学浅还真就不能领会,不如公主殿下把话四四六六的说清楚,不是更好!”

君莫邪这说的倒真是实话,并没有装傻充愣的意思,若是原本的君莫邪,恐怕马上就听了出来;但是现在的他,以他前世那无比迟钝的情商,到现在他连独孤小艺对自己有好感都没有看出来,还在心中一个劲的惆怅着,怎么才能避开那随时变脸的刁蛮女呢,能听的出来灵梦公主如此隐讳的话那才叫见鬼!

“莫邪公子,一味的装傻就没意思了,你真的不明白本宫的话吗?公主皱了皱眉,心中很是动怒:“不管你明不明白,但是小艺却决计不是你可以配得起得。今日我索性将这句话跟你说明白了,以后不要纠缠小艺,免得自讨没趣!”

哈哈……”君莫邪大笑一声,斜着眼睛问道:“公主殿下未免管的太宽了吧?难道你是她妈?!”

突然“哦”了一声,一脸的恍然大悟,颤抖着肩膀怪笑起来:“原来你是在吃醋,哇哈哈……

“你!下流……”灵梦公主顿时气得娇躯抖,嘴唇都哆嗦了起来。君莫邪上一句话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来说,简直是最恶毒的讽刺。更不要说对方还是公主殿下!

“妞,拜托请你先搞搞清楚!究竟现在是谁在纠缠谁?明白?***只有调查过真相,才有言权,懂?堂堂一国公主,连这么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怪不得别人都说胸大无脑,虽然你的胸并不大!”

说着君莫邪虚虚伸着手掌,带着色色的邪笑,似乎凭空感觉了一下,咂了咂嘴,有点惋惜:“荷包蛋一样的居然也无脑?你咋回事?”

君莫邪可不管你是什么公主不公主的身份,什么皇室、公主,在他桀骜不驯的心里,跟一般大户人家的女儿也没啥两样,更不要说灵梦公主现在的要求早已激起了他的反感!

我惆怅不能避开小丫头是我的事,可是你让我主动避开小丫头却是在指派我做事,这绝对是性质截然不同的两件事,也正是君大少爷最反感的事,所以君大少此刻的心中可是相当的不爽,要不是顾忌一边的夜大杀手,估计早就搞灵梦公主几下了!

老子该怎么做事,还要你一个丫头片子来唧唧歪歪?老子什么都会做,就是不会怜香惜玉!

灵梦公主深深的吸了口气,两眼寒冷刺骨:“君莫邪,你若是一意孤行,勿怪我将此事告诉独孤无敌大将军,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你心中应该比我清楚吧?彼时,就算是君老公爷也护你不得,大家可就都不好看了儿!”

“您可吓死我了!我好怕!”君莫邪一脸的恐惧,拍着胸口,声音颤抖,动作也甚是夸张:“心中怦怦跳呀怦怦跳……”

突然神色又是一变,道:“您快去告诉他吧,万一要是晚了,嘿嘿,你知道,男人在某些方面都是很冲动的,老爷们又不是大姑娘,要那么好看干什么,您快点去吧,我这里感谢公主殿下了!哈哈……

君莫邪肆无忌惮的道。

心中暗想,老子拜托你快点去吧,最好你让独孤小艺那妞被他老子永久性禁了足,别再来找老子的麻烦,那我可真的要感激你了。

“好,好,好!君莫邪,言出如风,你到时候可不要后悔!”灵梦公主起得娇躯直颤,俏脸都了白,自己好心好意提醒,一时为了独孤小艺着想,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君莫邪好,万一真搞出事来,独孤家族可是真个不怕君战天的,别人或许不敢,但若是君莫邪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独孤无敌将君莫邪抓过去一刀咔嚓了这种事情可是完全做得出来的。

若是那样的话,君家和独孤家族必须结成死仇,两大军事集团一旦开战,整个大香国就要灰飞烟灭了。两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分手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不约而同的一脸冷笑。君莫邪册了侧脑袋,嘟囔道:“真是吃饱了撑的,无聊的人到处都是,又不是我老婆,居然管的着我泡妞?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灵梦公主的肺都要气炸了,死死地瞪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高耸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真真险些被他气得吐血,一句话也不想再说,转身就走。一路走一路狠狠的跺着小脚,咚咚有声,似乎要将脚下的大地跺穿了。若是再在这里多呆一会,天知道会不会被他气死或者气疯!

真是难以理解,这样的卑鄙无耻龌龊肮脏下流混蛋下三滥下九流的恶心东西,独孤小艺怎么会被迷了心窍,居然对他动了情心?!

夜孤寒铁青着脸,一飘身子,来到君莫邪面前,冷冷道:“似你这等垃圾,我本来不屑动手,不过你实在太过于可恶,今天我便代君老公爷教训教训你!也让你知道一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为你戏弄的!”他在一边看着听着,早已经忍无可忍,能忍到现在才出手,已经算是非常有修养了。

君莫邪一撇嘴,冷笑道:“呸,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居然一张嘴就能够代表一国重臣、帝国大公爵?真是可笑的很!”心中无限鄙视,对这种在出手之前还要说上一大箩筐的话的人,君莫邪心中早已定义为白痴!尤其还是一个杀手类型的人物,那就更加的不可原谅了!

夜孤寒顿时双眼圆睁,气得眼珠子都了蓝,高高的举起了手掌,就要猛地落下去!总算体会到了灵梦公主刚才的心情,这小子实在是太欠揍了!

“天玄高手打人啦!天玄高手夜孤寒欺负人啦!快来人啊,快来人看看天玄高手痛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的绝世风采啊,真是令人倾倒万分啊,救命啊……”夜孤寒手掌还没有落下去,君莫邪不想暴露自己,却也不想吃亏,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已经放声呼喊起来,声音嘹亮之极,用词也是犀利已极。

夜孤寒惨白了十几年从来就没变过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涨的。

太无耻了!忒无耻了!人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令人指!

“你……”夜孤寒举起的手变成了指着君莫邪,手指头气得抖,这对一位天玄高手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憋了半天,夜孤寒居然出了一句在君莫邪的前世非常经典的一句话:“做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第九十九章 追踪!

灵梦公主远远的叫了一声:“夜叔叔!别理他了,我们走吧。”

夜孤寒被他气得差一点从无比正常的巅峰状态当场走火入魔、闻言“刷”的一声就从君莫邪眼前消失,彻底的没了踪影。心中暗暗决定:这小子虽然玄气垃坡,武力低的没谱,但这张嘴却着实是天下第一等的猛毒嘴巴,今后还是少接触为妙。万一那一天要是真的被他气死过去,那自己可就真的创造了玄玄大6上堂堂天玄高手被一个仇垮子弟当场气死的记录了!

短短的时间里,连动手都没有,更不要说是受伤,却居然有无数次气血翻腾、想要吐血的冲动!这种经历在自己一生中还真是从未经历过的。就算练功走岔了经脉也没有这次来的严重的说。

“老子气不死你才叫见鬼!不过还是要多谢你们替我解决了麻烦。哼了两声,眼看着灵梦公主和夜孤寒都被自己气的七窍生烟的离去,君莫邪看着两头空空的街道,诡异的笑了一下,撑在墙上的左脚一用力,”刷“的一声跃了起来,”嗖“的蹿上墙头,贬眼工夫就不见了踪迹。

灵梦公主一直到上了轿子,犹自觉得浑身依然在一阵阵的颤抖,眼前一阵阵的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觉得心里憋闷得不行,胸口简直要爆炸了一般。

旁边的侍女吓得魂不附体,一个劲的给她拍拍胸口,拍拍背上,为她顺气;好半天才平静了下来,只觉得浑身无力,整个人如同大战了一场,直如虚脱了一般;这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人气的到了这种地步,心中直有一种要将君莫邪碎尸万段的冲动!”转道击独孤府。“灵梦公主吩咐道。

夜孤寒夜大高手满脸黑,瞬间变得白,然后又变得通红,旋即又再变黑,整个人如同在表演变脸一般,唯一的遗憾就只得红黑白三色”若是再多几色,就是名副其实的变脸大宗师了!身上升腾着的怒气几乎有毁灭一切的冲动,两眼直直的看着前方,就像一座燃烧着的火山。

君家八名侍卫忐忑的看着他,心中无限担心。怎么公主和这个人过来了我家少爷却没过来?还有,少爷刚才在大叫,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人不会真把少爷给打哭了吧?!

虽然感受到了夜孤寒身上的惊人气势,也明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惹这个人,危险得很。但犹豫良久,还是护主之情占了上风,终于壮着胆子开口问道:“这位近卫阁下不知我家少爷‘…”,“滚一一一一一一夜孤寒双目赤红。一头花白长根根直立而起,插向苍穹,怒冲冠凭栏处,一声怒吼,悠长雄壮,直震得苍天大地也颤了几颤,面前众人无不脸上变色,心中终略乱跳,人人立足不稳差点摔倒。

尽显天玄高手的高绝实力!

这股子怒气总算泄、爆、倾泻了出来!再要不泄出来”恐怕自己能憋出内伤来了!

一声长啸震动九城!

京城中无数高手瞬间察觉,顿时一股股强大的神念先后冲天而起,在京城上空徘徊起来,人人都很好奇,出这声怒吼的这位高手气势如此强大,起码也是地玄巅峰高手!是什么原因能将这样的高手气成这个样子?这声音里蕴含的那股子怒火直欲焚毁天地,这可是人人都听得出来的啊!

小酒馆门口,宋老三猛地睁开了浑浊的老眼,眼神一片诧异:怎么这么像是小夜的声音?目送着夜孤寒和灵梦公主的车驾离去,侍卫们这才忙不迭的冲了过去。一看之下,空安如也,早己没有了自家少爷的影子,不由的一个个连声叫苦!

这个古里古怪的近卫不是把少爷杀了,甚至是毁尸灭迹了吧?!

君莫邪异常灵活的从暗影处潜了出来,就仿如一倭影子一般,高穿行于小巷中,思感早己茧延了出去,紧紧的缀上了同样在高远去的一行黑衣杀手,君邪一路急走着,双手不停的动作,走出不过几丈,整个人的脸面己经完全变成了另一副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头也分外地乱了起来,这样的人,在帝都的大街小巷可谓是不计其数,要想从人群中找出这么一个人来,实在是难上加难。

三转两转,君邪飞也似的冲出了街道,脚下脚步似缓实快,迅穿过“经过一个成衣店之后,度并没有半点减缓,但身上的月白色袍子己经变成了藏青色的寻常百姓服色。而那家成衣店的老板傅然不觉”依旧喜笑颜开的招揽着顾客……而前面的几名杀手,明显的十分谨慎,在转了几个地方,迂回了数次之后,一个个也改换了原有装束,尽作寻常买卖人打扮,一路不紧不慢的向东而去,一边走一边交谈,不时出一阵阵笑声,似乎交谈得极为欢畅,从三人脸上看来,也是一副属于男人的棍琐表情,这样子在外人看来,应该是谈到了女人的样子。一副标准的嫖客嘴脸。

这伙杀手组织的水准确实是很不简单;君邪心中感叹。这样的伪装,在前世固然只要是杀手就会明了,但观在在这个世界中这两个人居然能够做得如此自然,显然是i练颇为有素;而更为难得的是,这两个人将身上的杀气也隐藏得滴水不漏,这才是真正高明的地方。

若不是自己的灵觉能够探测对方身上那种同类的阴寒,几乎是无法追踪的。

或者也可以说,除却自己,根本没有人能够以同类的方法予以追踪!

如此兜兜转转的追逐了一盏茶的光景,前面传来轻微的水声,另有一阵阵悠扬的丝管之音,隐隐有女子在低吟弹唱,一股从淡到浓的女子脂粉气味传了过来,这些杀手的目的地看来己经到了。

灵雾湖!

君莫邪终于明白了这几人为什么一定要经过那条街道。那里,乃是去灵雾湖的必经之路,若是换个方向,必然要绕个大圈!不过若是换了自己,却宁愿再多绕个大圈,这样才能更形万无一失!

一路跟到这里,君莫邪己经变换了三身装束,甚至是身高体型也都变换了三次!

天香城、灵雾湖,乃是所有男人的天堂;这里,有无数的美女“燕瘦环肥,应有尽有,只要是你能够想到的,这里就一定有!在这里,随便你走进那一座楼阁,随便你踏进哪一条画航,只要你有足够银子,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爱怎么玩就怎么玩”随心所欲无所顾忌!

但,你若是没银子,那还是趁早吧,连胖的跟唐源似的那种中老年职业妇女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自然,这个世界也有很多传说,什么才子佳人,青楼才女多情,私定终身终成眷属之类的;但传说毕竟只是传说!

传说从来都是非常美好的,可惜。观实却是异常残酷的。很多的寒门士子自特容貌俊雅,腹有才华,便拿出一副风流文人的样子来到这里,企图也谱写一曲才子佳人的神话故事,满心想着能遇到一位红颜知己容貌园色天香对自己一见钟情。并且幻想着自己一跃而上从此仗着自己的才华和脸蛋做个吃软饭什么的行当……但很可惜,兜里可怜的几个铜板被掏干净之后,纷纷无情的被扔了出来,有的甚至被扔进了灵雾湖淹个半死,甚是斯文扫地,很是提醒了他们,传说固然是令人向往的“但兜里没有足够银子,传说就是让你去送死的,而且是死的稀里糊涂窝囊不堪……也不想一想,青楼是什么地方?所谓妹子无情,戏子无义!青楼正是最多前者的地方!来到青楼的男人哪一个肯守身如玉糟糠之妻不下堂?来到青楼这种地方装情圣,简直比做了妹子立牌坊的人还要让人恶心得多!

看惯了人间冷暖世情凉薄的青楼女子,岂会看不出这些所谓的才子们在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所隐藏的坏心?

这种梦,还是少做得好哇!

无怪乎唐源曾经说的话,看到坏蛋一刀砍死利利索索,但看到伪君子便要一直折磨一直折磨一直折磨到他精神崩溃也不解恨!

此言深得我心!

君莫邪贴墙隐影,靠树匿形,扶草如风,明明是一个大活人,却就像一个有形无质的影子,似乎任何的东西都可以成为他的掩护,一路跟来,莫说前面的三个杀手没有觉他,就是一路上的行人,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只见前面的三个人,一副**熏心却又豪阔之极的样子,暴户一般走进了灵雾湖边一座很是豪华的楼阁之中一霓棠阁。

在他们一行人进去之后,附近的一艘画舫突然缓缓滑了过来,停在霓裳阁临水的一面,静静的不动。

君莫邪心中一动,看了一会,见船上除了舶公之外,竟然再没有别的人了,像是在等着接人的样子;这情况,似乎有些蹊跷吧,再说,人刚进去,一直停在另一边的画舫就靠过来了?也太巧了一些吧?君莫邪牙根一咬”就赌这一铺!

一阵微风起,水面上的芦苇丛中一片芦花纷纷扬扬的飘起,在黄昏中平添了几分如梦如幻的味道,显得面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

君莫邪却趁着这阵芦花的飘起,整个身子似乎溶进了漫空的芦花里,身子一动,迅飘行到了十数丈外,借助岸边一棵粗大的柳树藏身,复顺手折了两根芦苇拿在手里,便无声无息的滑进了水里,当真如落进水里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一般,连些微涟猜都没有激起,这却是君大少爷近来精进极多,若是在半月之前,却还未有如此造诣。

第一百章 窃密

,慢慢沉到了湖底,君莫邪才睁开眼晴,眼前一片湛蓝的水色,辨别了一下方向,轻轻滑动,向着那艘画肪潜了过去。不多时,只觉得眼前一暗,知道己经来到了那画肪船底之下,君莫邪悄无声息的浮了上去,一只手紧紧扣住船底,一边将手中的芦苇含在了嘴里,真气一吐,长长地芦苇管关节尽通,悄悄地伸在了船边,一股清新之极的空气瞬间传进了君莫邪己经几近室息的肺里,顿时一阵轻松。

这一连串的动作若是有任何一个环节出了砒漏,都势必会前功尽弃,更会引动敌人的察觉,甚至是招致杀身之祸!

君莫邪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静静的等着,半点也没有不耐心。曾经的猜测和疑虑,观在都己经消失不见。那几个杀手到底上不上这一条船,他更己经不放在心上。既然选择了目标,就绝不后悔!

直觉中,他就认准了这条船!

所以他有无尽的耐心。只要还能呼吸,他就能等下去。就好像自己前世凭着直觉追踪杀人或者潜伏一样,安静的等着。这一刻,他,又是那位杀手之王!邪君!

良久,终于有声音传来,几声女子的娇笑,和男子粗扩的声音响起,一路说笑着,船身微微晃动,君莫邪头顶上咚咚的脚步声响起,有数个人先后走上了这船。

一个,两个…‘六个人!

君莫邪默默的数着,恩,比之前多出了三个。

若是之前的那三个杀手己经全员来到的话。

一干杀手一到了船上,那种特有的阴冷气息顿时让君莫邪的思感起了反应,在这冰凉的水中,感受着那阴冷的杀气,君莫邪竟突然有了一种亲切、怀念的微妙感觉。

这。才是自己的世界啊!

世家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固然舒服自在,但君莫邪这位杀手之王,更向往的却是无拘无束,如同大草原上的狼王那般,傲啸天下,虽然危机四伏,但却君临天下!

那种痛苦中蕴含着刺激,孤独中享受着寂宾,单身只男独闯天涯,横剑当胸冷眼问天!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这,才是君莫邪心中最大的梦想。

但很可惜,在这个世界的身份,让君莫华拥有这种机会的可能无疑渺茫到了极点。

那六个人进入船抢之后,只听见茶壶和茶杯轻轻的触碰,然后是几个人吱溜吱溜“的喝茶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几个女子的在不时的轻轻的笑着,软语温存。

良久,一个声音沙哑的道:”月儿姑娘,不知刘大人什么时候能够过来?我兄弟在这里等着,可也不是个事啊。上次刺杀公主,乃是何等的罪名!观在全城仍自搜捕“风声丝毫未缓,观如今我们身上又带上了这万金难买的玄兽筋,同样是惹人凯概的东西,万一若是这个……”

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的娇笑着,满不在乎的说道:“赵堂主,你这可有些过虑了啊,这里,可是竟裳阁啊,你不会不知道,竟囊阁乃是什么地方吧?”

“霓裳阁自然无事,不过,却也以防万一吧!前者行刺一事,搞得风声鹤喉,我等撤退无门”己经耽搁了许多时候,如今又有这玄兽筋在身,久留天香,实非善事吧!“那姓赵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道。”赵堂主如今想着及早抽身,只怕不是为了什么官府搜捕吧!上次任务失败又如何说,难道堂主打算就此推过吗?!……“女子这句话,不无嘲讽之意。但那赵堂主却只是低低哼了一声,并没有开口反驳。

反是另一人愤愤的道:”月儿姑娘此言差矣,大是欺心、前次任务失败的责任如何在我们一方,若不是你们情报不确,我们如何会铩羽而归;若是早知道公主身边有一位天玄强者护卫,我们组织又岂能只做如此安排?任务等级又如何之会是区区三级任务!以我们前次布局的实力,要想在一位天玄强者保护下杀死公主,那无疑是痴人说梦。此番损兵折将,就算是二爷,也要对我们堂主做出一个交代的。“那女子沉默了一下,方才缓缓道:”你们始终是收了银子的,我方请你们去杀一个银玄级实力的公主难道不是事实?而且,我们耗费了良多气力,调开公主身边的绝大部分实力,可谓给你们创造了最便利的条件,若是这样你们仍然无法得手,这似乎是你们自身的问题了,至于说什么天玄强者……呵呵,先不论他有没有这个人,就算有,那也己经是你们的事情。我们己经付足了银子,所想看到的只是我方想要的结果,而不是所谓的推委理由。“顿了顿,可以清晰地听到那女子站了起来,缓缓酿步,语声低沉但却清脆:”妾身不过乃一小女子,这件事情你们跟我说没甚大用,少安母躁,待等刘大人来了,你们自跟他说吧。“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盏,眼皮也不撩一下,一※时间船舱中气氛尴尬无比。

几位杀手几曾受过这等气,见那女子如此的强词夺理,顿时有人怒哼了一声,待要作,便在这时,画肪船头轻轻一动,又是两个人走了进来。

君莫邪伏在抢底,只感觉这两个人一进来,顿时抢中的气氛凝重了起来。想必来的乃是一位大有身份的人物,而且,必然是位一流高手。

君莫邪只觉得面前渐渐昏暗,己是入夜。灵雾湖两岸各色灯火映照在水面,五彩缤纷,如梦如幻。”这是怎么回事?“来人看到船抢中气氛诡异,沉声问了一句,声音甚是威严。语气之中透露出一种久在高位的气度。”刘大人,前日刺杀之事,我们血剑堂需要刘大人给一个说法。“那沙哑声音的杀手领不卑不咙的道:”为何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在灵梦公主身边,另有一位天玄强者护卫?这件事情,害得我们组积出动的人手全军覆没,损失可说极大“还可是我血剑堂近年来少有的事情!”

“哦?赵堂主的意思,也就是说,刺杀任务没有完成反而要怪在我们头上?”那位“刘大人,不紧不慢,口气中似乎还带着一点笑意。”那,血剑堂的威名,可就要打一下折扣了。“杀手领嘶哑着声音,沉郁的道:”刘大人,你亦是一流高手,这件事情,跟我们血剑堂的威名有什么关系?我们血剑堂向来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无论是谁,照杀不误!但任务进行也一向是根据雇主提供的准确情报,然后才能确定任务的难易级别,再派出相应的人手,一击必杀!“他这里说的慷慨激烈,船般底下的君莫邪却几乎鄙观他到死!作为一个杀手,而且是一个久负盛名的杀手组织,居然会相信雇主的情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哪怕是鹿主的情报千真万确,杀手组织和杀手本人也需要再详细的核实一遍的!相信雇主,等于是拿着自己的小命在开玩笑!

只听那人继续道:”但观在,在灵梦公主这件事上,你们无论是隐藏了又或者是疏漏一位天玄高手这个极端重要的事实!若是堂主大人早知其中有天玄高手参与,又岂会只派出两个小小的金级杀手?恐怕堂主大人亲自出手也未可知!究其原因,乃是你们情报不周所致“又怎么怪得了我们血剑堂?别的不说,此次刺杀的等级也绝对不能定为三级刺杀!”

他这番话说得甚是激烈,口气也颇为不客气,但那刘大人却出奇的没有生气,沉吟了起来。良久方道:“你确定?那人…当真是天玄高手?”

“千真万确!”杀手领极为肯定的点了点头:“不仅如此,事后听说,那位天玄高手,飞刀之色碧蓝如海天,当是天玄巅峰的修为,而且飞刀之中灌注玄气十足,但出手却是轻飘飘的没有半点威力,用意大抵是威慑!这样的控制能力,几乎己经是传说中的至尊神玄的控制力!这位天玄强者,我敢打包栗,此人虽是天玄巅峰,但一只脚,己经迈进了至尊神玄的门槛!”

杀手领越说,越是庆幸,幸亏此次行动自己没有亲身参与,否则的话,观在的自己也己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切切实实的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越说越是余悸犹存,心中对面前的这位“刘大人”的意见也就越大,到得后来,眼神己经有些不对。丫的不是骗我们来送死的吧?

“天玄、天玄顶峰高手……”刘大人起身跋步,皱起眉头喃喃自语:“京中宫中什么时候又出观了这样一个人物?为何连她们也。

实在是古怪。古怪之极!”

“刘大人?请问此事该如何了解!”黑衣杀手见他久久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嗯?哦,呵啡…既然此事千真万确,那么此事便须回禀二爷,再另做计议。”刘大人沉吟着:“有天玄高手护卫,一般的刺杀己经没有效果了-’。”,他抬头看了面前三人一眼,虽没说话,但言下之意分明是这几个人己经不够分量了。

“刘大人说的不错”我等亦有自知之明,有这等天玄高手在,只凭我们几人是无法刺杀公主的。“那杀手领强忍胸中怒气,道:”不过,连消息也得不到的人,貌似也没有什么用处吧?!“”哦?哈哈蜘“刘大人一怔,随即大笑几声,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们连君莫邪也没有杀死,这等良机一去不回,委实是可惜之极!“

第一章 差一点!

“可惜!可惜之极,君莫邪若是死了多好!也能让君老匹夫心痛一时!”那月儿姑娘有些咬牙切齿的道,听到君莫邪居然没死,显得惋惜至极。船舱下的君莫邪在脑海中细细搜寻,大惑不解。记忆里没得罪这位‘月儿姑娘’呀,怎地现在这女子的口气倒活像是被君莫邪强暴了一百次似的怨毒?

刘大人慢慢沉吟着,逛:“此事既然已至如此地步,关于雇佣你们刺杀公主的事情就暂时到此为止吧,而玄兽筋也已经顺利到手,在这个当口,你们左右去意已生,我会设法安排你们离开天香。呵呵……至于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回禀主子,看他老人家如何安排,或者会再次与贵堂合作也未可知;尚麻烦诸位回去的时候,代为向血剑堂主问好。并说一句:此事虽然不成,二爷同样感激。”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音突然变得无比郑重。显然,这句话,乃是那所谓的二爷’的原话。君莫邪无声无息的撇撇嘴:谁还不知道那所谓的二爷就是二皇子?偏偏你们还一副神秘的样子!

“多谢刘大人,在下必定原话带到,至于如何离开,我们自有另外的渠道,就此告辞!”随即三个人一同起身,抱拳行礼。“玄兽筋已经放在月儿姑娘手中,三十根一根不少,事成之后,还望知会一声。属于我们的那一份,我们自会前来取回。”

刘大人呵呵笑道:“不必客气,诸位回去的时候,还请问一下,上次提过的刺杀某君的事情,不知道堂主大人考虑好了没有,无论结果如何,请尽早给个知会,拜托了!”

“是。”三个人鱼贯而出,转瞬消失在夜色之中。刘大人等人却未出去相送。

“月儿姑娘,那事之后,宫中已经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三位的人手都有颇有折损,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并无大碍。毕竟,这件事情无论从哪一方面去看,都走老大的人搞出来的。所以你要将我们以前商定的事情尽快的做好,一旦若是传出消息,就尽可能的安排一些人手进去!注意,要单线联系!”刘大人压低着声音,急促的道。

“是,这一点请刘大人和二爷放心,杈们已经准备了很久,而且选出的,全是处子。”月儿姑娘柔美的声音响起:“格格,刘大人,若不是为了二爷的大事,连月儿都想着去宫里玩几天呢。”

“哈哈,月儿姑娘的国色天香,谁能受得了月儿姑娘你的诱惑?”那刘大人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二爷嘱咐,玄兽筋制作手弩的事,要尽快进行,可能随时用得上,一刻也不得耽搁。这件事情,目前风声正紧,各方都盯着我们,我们始终不方便出面,一切都交给月儿你了。

月儿姑娘为难的道:“这个我当然知晓,可是这批玄兽筋实在大过罕见,若使用一般的钢铁为材料,恐怕无法物尽其用;但又势必不能找京城的神兵谱制作,神兵谱固然手艺精兵,独步天香,可惜树大招风太容易泄漏诮上息。目前唯一能做这件生意的,也只有同样以擅长兵器制造出名的江南赵氏商行,在拍卖之前我已经派人去联系,只是目前还没有得到回应。”

“恩,此事越快解决越好,宁可以双倍薪酬,也要尽快完成。”

刘大人慎重的说道:“这种东西,对我们的将来有莫大的作用。

二爷可是花费了几乎天价的代价,又冒大险让血剑堂的人代为出面,才换到了这些玄兽筋,万万不能有一点点闪失。”

“这个属下自然晓得。”月儿姑娘轻轻的一笑,道:“刘大人,

不知道我拜托二爷的那件事情,有什么具体结果吗?”

那刘大人口气之中颇有难色,道:“月儿姑娘,那君战天始终是天香**方柱石,想要刺杀于他,谈何容易?就算是血剑堂堂主,连公主皇子都敢刺杀的人捡,在这件事上,也是一直犹豫到现在,不能作出决定!”

“若是我们出动二爷的派系人手,栽赃君战天谋反的话,在君老儿刚刚大闹京城之后,陛下正是心中恼怒的时候,一定会有效果的!”月儿姑娘的口气甚是愤恨之极:“我做梦都在想着君老贼家破人亡,这次明明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二爷怎地就轻轻放过了呢!”

“那决计不行!”刘大人断然否定了这一提议,“这样动君战天,天香**方至少要动一半;我们针对君战天本人可以,但决不能针对派系;二爷想要的,可并不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天香国。”

“君老贼害得我国破家亡人离散,听你这么说,难道……”那月儿姑

娘口气中有些失望,诺是二爷不能够替我做到这件事情,那我们为什么要依附于他?”

“大胆!”刘大人厉声叱了一句,旋即放缓了音调,道:“月儿姑娘,此事始终是急不得;血剑堂现在正在犹豫着,等到他们在宇唐帝国的事情办完,几位当家一碰面,到那时,二爷定然有法子令他们就范。血剑堂三位当家,可全是天玄修为,最神秘的魁,传说更是至尊神玄的级高手!对付区区一个君战天,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再说,君战天已经是风烛残年,就让他苟延残喘几个月,又有什么关系?”

那月儿姑娘哼了一声,还是有些愤愤,但却再也不吭声了。

君莫邪心中一震!他们居然在预谋刺杀自己的爷爷!而那杀手组织“血剑堂”,竟然三位当家都是天玄修为!甚至更有一个至尊神玄的魁!

只是这一震,由于人在水中,本是无比平静的湖面未免露出一点点轻微之极的水花声。声音虽然小的不可闻,但君邪依然顿时心叫不

妙。

“谁?!”只听得一千声音厉声道:“船下有人!”行迹已露!

君莫邪来不及多想,身躯一转,双脚在船底狠狠地一蹬,整个人顿时如一条硕大的箭鱼一般从水底激射了出去,急向着远方游去。

轰的一声,画舫顶层四分五裂,一条人影带着浑身金灿灿之中夹杂着丝丝淡黄的光芒,冲空拔起,飞凌五丈之高!双目如雷轰电闪,四处一扫,便现了君莫邪在水底急远去的身影。

金光一闪,落回船上,顺手抓起船上艄公的长长地竹篙,刷的一声,便如一道黑色闪电,带着缭绕的金色玄气,从手中飞出,射向君莫邪在水底的身影,同时身子凌空飞扑,顺着那竹篙飞去的方向,一掠而来,身子在夜幕中衣袂飘飘,金光闪闪,犹如天神降世。

正是那位刘大人!

金品巅峰!只需再前进半步,就是地玄水准了!

君莫邪闪电般向着远方急游,突觉头顶压力重重,身躯所处的四周水流也似突然凝固了一般,同时感到一股巨大的危机瞬间笼罩了自己。霎时间毛骨悚然!、

并不转头,君莫邪已经清晰感觉到,这股危机正是对准了自己的背心疾穿而来,若是避不过去,必然是一个大大的血窟窿!到那时,恐怕又要再穿越一次了一十如果自己还有那运气的话!

心念疾闪,瞬间调动起全身功力,开天造化功全力运转,顿觉周身压力一减,身子尽力一侧,前胸挺出,后膺1突出,中间的腰部猛地一收一歪,整个人脱节一般变成了一个标准的“s”形。真真是魔鬼身材,前凸后翘!

唰!长达四丈有余的竹篙几乎是擦着君莫邪的肌肤,从腰部插了下去,无巧不巧地穿过了衣衫,更连底裤也穿了过去,深深的插进了淤泥之中。

君莫邪只觉得大腿一凉,一阵撕扯的刺痛,几根弯弯曲曲的毛顿时飘在了水里。若是这竹备再偏离半寸,恐怕君大少就要去伺候皇帝陛下了。顿时头皮一阵炸!

一般的竹篙不过两丈,但灵雾湖水深,竹篙也就相对地长了一些。

君莫邪一挣,竹篙插在他衣服与肌肤之间,居然没有挣动;右手一翻,小巧的飞刀出现在手里,向后一划,“嗤”的一声顿时自由,两片衣袍就像两片蝴蝶,分向两边,中间一个白白的身躯,若是女子,却是甚是诱人的。

天空中,那道散着金光的身影正迅猛的扑了下来,还未及水面,已经激的水面上涟漪大起,平静的水面上深深地陷了下去,形成了一个漩涡。逵深深插在淤泥之中的竹篙也露出了一点头。

君莫邪在水底,睁大着眼睛看着天空中飞扑下来的人影,心中哼了一声,突然身子一挺,猛的上冲。

呃,别着急,他可绝不是冲上去与这位对目前的他来说还是一位不可逾越的高山的金玄巅峰高手拼命!

身子利箭般上升,快将要浮出水面的一瞬,突然左手一推,一道水箭嗤的冲出,射向空中落下来的人影,另一手抓住竹篙,身子一个千斤坠,同时向着反方向急游动,开天造化功全力运转,嗡的一声,小腿粗细的竹篙居然在水底被拉成了弓形,出“咔咔”的声音,令人牙酸。

在弯到极致的时候,君莫邪积聚的力气也告罄,猛然松手,**裸的身子向着远方极游去。

弯曲的竹篙带着庞然的大力,“嗡”的一声反弹了出去。

第二章 好白的屁股

君莫邪早已看出,这人扔出这竹篙,一来是为了击杀自己,但还有一个用意,就是万一一掷不能杀伤自己的话,还可以用来立足借力;这一点,从他的落下姿势就可以看出来,他落势虽猛,但却是双脚在下落下来的,而若是一般高手在这种情况下.通常都是头下脚上,那样的话,度要比这人现在的度要快一倍以上!

这也说明了一点,这位刘大人,这个高高在上的金品巅峰高手,他……不懂水性!

这便是君莫邪在这一瞬间分析出来的事精。所以他立即选择将竹篱拉偏,只要拉开了竹篙,他下来之后无处借力,那么,淹死他也追不上自己!

但君莫邪没有料到,竹篙不仅很坚韧,而且湖底的淤泥也够深,居然拔不出拉不断.看看那人即将落下,只好放手,落荒裸游而逃。

赤条条的身子,就像一条大白鱼夹着一点鸟黑的水草......

那位刘大人早已打算的好好的,这偷听的人只知道逃跑.必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自己完全可以搞定。自己虽然不懂水性,但有竹篙借力,进可攻退可守.实在不行一个翻身就能回到船上;所以他毫无顾忌,竹篙出手之后人随即落下,迎面一道水箭射来.刘大人衣袖一拂.顿时扫到一边,这一来轻易试出对方功力不高.更加放心的落下;但哪里知道临近水面的时候,两眼一扫,刚刚还在眼前闪现的竹篙头部,居然巳经没有了踪迹!

这一来顿时怯了起来,人在空中.后力已尽,新力不生,如同飞蛾扑火,吧唧一声落进了水中。刚刚落水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就看见面前不远处两片大白屁股摇曳着向远方深水处滑去.不由得大怒起来!

正在这时,突觉前方水流有异,嗡的一声,一根长长地竹篙带着汹涌的水流急的反弹了回来!

若是他懂得水性,自然可以及时避开,但他不懂水性.落进深水正在慌张,心神不属,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啪”的一声.打的又狠又寸,先是竹篙中部重重的抽在了他的两腿之间,一声撕心裂肺的压抑的惨叫还未来得及出.身体本能的一弯,接着竹篙头部又“轰”的一声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惨叫一声,刘大人被砸成了一个鹞子翻身,在巨大的力量的作用下,带着一蓬灿烂的血光离水飞出,就像一条晒干的咸鱼.直挺挺的向着画舫的方向飞了过去.脑诲中残余的最后的印象,竟然就是面前那对摇曳的大白屁股……真的好白!

画舫上另一条纤细的身影轻灵曼妙的飞了出来.居然是灿烂的银光..那月儿姑娘身子一抄,将刘大人的身体接在手里,按着身子便凭空飞了回去,原来腰上绑了一条绳子.......

月儿姑娘回到船上.神情复杂的看着远方,那偷听的人已经无影无踪.前方几十丈外.便是一片茂密的芦苇丛.在这等一片漆黑的夜里.经过这一耽搁,就算有心想追.也是追不上了....

先前威风八面的刘大人,此刻已经是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脚下,昏迷不醒......

另一边满是芦苇的隐秘处,君莫邪余悸犹存的爬上岸,趁着夜色裸奔而去,心中无限庆幸:若不是这次受伤,开天造化功再进一步的话.恐怕这次还真要栽了!真是好悬哇。

砰地一声打倒一个刚刚完事心满意足的从青楼出来两腿虚的走在路上的嫖客,君莫邪非常利索的扒下他的衣服.匆匆忙忙套在自己身上,一溜烟的没了影子。

地上,留着一个赤条条肥胖胖的身体呈大字型仰面朝天.胯下一条小蚯蚓似地东西软塌塌的歪着头丑陋之极。

君家八名侍卫了疯似的满世界寻找自家少爷,他们可是深知此事的厉害之处的,若是此事让君老爷子知道.八个人的保护不利的罪名那是无论如何郁逃不掉的;若是万一这位公子爷再出什么事情......几个人不敢再想下去了。

直到夜幕沉重,八个人才疲惫的返回,刚到大门,就见一个貌似很象自家少爷的人.从另一边急匆匆的走过来。

为什么说很象自家少爷呢,因为那人穿着一件极不合身的外袍,样子狼狈得一塌糊涂,君大少爷虽然是个十足的纨绔败家子,但人样子总还算不错,所以平日里非常注重自身的仪表,决计不会如眼前人这般的邋遢!估计是人有相似吧?

不过那八名侍卫定睛仔细辨认,同时惊喜地呼叫一声.喜不自胜!这个貌似很象自家少爷,却又应该不是少爷的邋遢行人,可不就是君大少爷又是那个?

“你们八个人怎么回事?下午那阵居然被灵梦那丫头的狗屎护卫给吓得呆了吧!哼哼.我叫了你们好几次居然没反应。”君大少一边急匆匆的赶路.一边摇着头先制人.一卧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就是一个天玄初阶高手吗?居然能将你们吓成那个样子?看你们呆怔怔的,我就有气,干脆自己先走了!”

呃?啊?!

八人顿时想起,在夜孤寒那怒极的一声怒吼之后,自己似乎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失神,难道就是在那一瞬间,少爷叫我们我们没反应,然后气呼呼的自己走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君莫邪,八个人脑诲中同时一片混乱。

他们居然没有想起来问问,既然想一个人走了,为什么会和我们同时回来?我们可满天香城的四处找您n久了,这么长的时间里您到哪里去了?还有,您身上这件肥大的、只有暴户才会穿的俗不可耐的外袍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您的头怎么好像是湿的?

“别楞着了,赶紧把那个焚经荷给我。”

君莫邪一只脚已经匆匆地跨进了大门,头也不回的吩咐道。众侍卫这才如梦方醒,机械的拯动脚步,跟着神秘的少爷走了进去。几乎所有人郁在纳闷,今天少爷的脚力怎么这般的迅,鬼上身了?!

不快怎么的呢,君大少爷现在袍子里面还是真空的,凉飕飕的极不得劲,得赶紧去换衣服,万一被别人知道,自己其实先裸游,再裸奔,然后才扒光了别的男人!的衣服回来,君大杀手的一世英名可就全丢在灵雾湖了……

君府的大门在众人身后紧紧关闭!

夜色已深,明月在天,君无意体然坐在轻椅上,油然的自斟自饮,静静地等待着侄儿归来。天空中柔和的月色汪在他刚毅的脸庞上,明明暗暗,眼神中一片宁静、深。

希望、奢望、冀望,又或者是……绝望!

院门一响,换过自家衣袍的君莫邪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君无意缓筑转过轮椅,很从容也很冷静的看着君莫邪,上下审视了一番,现没有问题才松了口气:“听说你下午在盛……宝堂大大的出了一次风头?”

“是啊!”君莫邪直言不讳:“盛宝堂大嚣张了!”突然觉得不对,三叔说到盛宝堂的时候,为什么会在中间顿了一下?口气也不大对劲啊。

君无意垂下眼帘,默然,良久,慢慢的道:“你知不知道,一得到了这个消息,我直接出了一身冷汗,你爷爷表面看是没什么,可是我知道.他也在后怕!莫邪,叔叔知道你颇有胆气,可是……若非必要,若非生死关头,千万不要与盛宝堂生任何冲突。盛……宝堂……我们君家还招惹不起,至少暂时是这样的,明白了吗?!”这句话,他说得极慢,几乎是一字一句,真的很难想象,如此服软也似的话语竟从他这样的铁骨男子汉口中说出!

君莫邪亦是一怔,缓缓在他面前坐下,道:“三叔,这可不像是你能说的话啊,难道这个盛宝堂竟真的如此可怕吗?!连你也怕了他们!”

君无意别过头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神色,清冷漠然的道:“若是只有我一人,我自然惹得起盛宝堂!甚至,是比盛宝堂更加强大一百倍的,又能如何,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而你也是一样,莫邪,我知道你胆识过人,天不怕地不怕,就这点三叔我很欣慰,可是,我却总觉得你对家族的代入感并不是很强烈,所以,我希望你应承我!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你是世家子弟!在你的身后,还有一个盘根错家的庞大家族,君家!”

“家族,在绝大多数时候都会是你最大的助力,但有些时候,也是你最大的掣肘!”君无意抬起头,目光炯灼,却似是含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只要家族还有希望,我们……就万万不能放弃!这是世家子弟的荣耀,也是世家子弟的悲哀,更是责任!”

君莫邪默然良久,才展颜一笑,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君无意温和的笑了笑:“就为了此事,我已经等了你一晚上。如今既然你明白了,就陪我喝一杯吧。”

“喝酒么?暂时不得,只怕叔叔最近的十天半个月之内都不能饮酒。因为我要恭喜三叔,那五种药材,如今已经齐备了。”君莫邪微笑着:“而那诊脉金针,早在半月前也已经准备妥当!三叔,再有十天功夫,你现在坐的这东西,就可以拆掉烧火了,而烧火的那天,也正好是可以取消忌口的期限!”

第三章 疗毒!

君无意手一颤,酒杯中的酒洒了出来。默默地看着自己右手扶着的轮椅把手,长久的凝视着,只感到自己的心中惊涛骇浪般翻滚了起来!十年残疾!今朝终于迎来了一丝曙光!直到离去,君无意始终沉默着,再没有说一句话!三日之后,君战天老爷子直接封了门!并交代下去:即日起,除了陛下有旨,任何人不见!若是有任何人敢擅进内院一步,可杀无论!整个君家,气氛一下子变得如临大敌!紧张的让人喘不过起来!内院门紧闭,门外,整整两排侍卫人人刀剑出鞘,映射着天上烈阳,徐徐光。暗影处,人影憧憧,君家曾经威震京城的力量,此刻再度展现!而且这次出动的,尽都是跟随了君战天几十年的中坚力量,任何一个人,都是值得信任且绝对忠诚的!哪怕是身上有任何一点的疑问的人,都被摒弃于这次行动之外!这次疗伤事宜,一定要杜绝所有可能不可能的外在威胁一丝一毫都不能懈怠!

内院中周围四仗高的围墙之下,中坚防止了一个硕大的铁盆,这只铁盆的容积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小号的蓄水池了,里面早已经储满了睡,被架了起来,下面的烈火熊熊燃烧,六名大汉不住的添着柴火,睡眠上已经微微地泛起气泡。君战天一身青衣,满脸的肃穆,倒背的双手删戴着奇怪的手套,将双手,双臂完全都包裹在里面,连一点肌肤也没有露出来,在院中踱来踱去,显得心中极为不宁静。反而一边一身白衣的君无意神情平静,似乎在一夜之间,他已经摆脱了心灵的梏桎!军莫邪在一边,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大玉盆,联手快的将一株株九叶草,通心草和断续根,按一定顺序防止在玉盘,然后捣出汁液,顺着斜面流到下边的一只广口瓶中,动作异常的迅,次序却是井然不乱。终于,君莫邪大喝一声:“三叔!”君无意浑身一震,明黄色的地阶玄气猛地一震,身上覆盖的衣袍瞬间鼓荡炸开化作粉碎,君战天老爷子一把抱起他的身体,平平展开。

君莫邪低喝一声,瞬间将捣出汁液之后的药物残渣均匀的抹在君无意身上任何一处地方!任何一点私隐处也不放过。君莫邪要放中的这五种草药,可尽是剧毒之草!随便一种也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之物,虽然现下只得三种混合,但药渣敷在君无意的身体的瞬间,君无意顿时觉得自己似乎突然被扔进了熊熊烈火中,从头到脚吃痛起来,闷哼一声,咬紧牙关!额头上冷汗刷刷的冒了出来!三大剧毒同时上身,这种痛苦不言而喻!但这些痛苦还仅仅只是开始而已!药渣撒完,君莫邪连一顿没顿,顺手抄起捣出来的药汁玉瓶,左右熟练无比的在君无意下巴上一捏,君无意别跟是紧咬牙暮然张开,忍不住闷吼一身,君莫邪已经将一玉瓶的汁液到近了他的喉咙里!几乎来不及反应,那汁液已然顺喉而下,而这汁液好不厉害,竟彷如一团火烧了下去一般,在内外交煎之下,君无意嘶声闷哼一声,终于忍不住要大叫几声,来泄一下身体的痛楚,刚一张嘴,君莫邪已经抄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一团白布,丝丝的塞进他的嘴里。

君战天老爷子一阵哆嗦,君莫邪这熟练之极的流畅,简直和那些用刑用惯了的酷吏没有任何分别,甚至过犹不及!老爷子看着都有些不忍了,孙子折腾儿子,让老爷子怎么看得下去!“这是必要的手段,在极度的痛苦之下,再坚韧的人,也会出现神志模糊的现象,如果布塞住嘴,在剧痛之下,极有可能会咬断舌头。君莫邪一把抄起旁边放置的裂肠花,怦怦两下炸得粉碎,忙里偷闲的居然还解释了依据。蓦然,三大剧毒同时在君无意体内会师作,君无意**的肌肤机会是在瞬间尽数都转化成紫黑色!就在刚刚变了颜色的那一刻,裂肠花的碎屑已经均匀的洒在了他的身上!君莫邪动作可谓是快到了极点,一把把白布团从君无意嘴里扯了下来,下一刻裂肠花的毒液已经惯喉而入!君无意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团白布已经又再度塞进了嘴里,塞得紧紧的,君无意志来得及一声闷哼,两眼瞪得几乎凸出来,两个眼球之中,满布血丝,所谓血惯瞳仁只怕也不过如此!

那裂肠花的毒性还在三种剧毒冻死全面作之余,疾起直追,从内道外的迅扩散蔓延,君无意只觉得丹田之中一阵烧痛,接着就是如同要焚烧灵魂一般的痛苦从丹田下十年前受伤的部位疯狂的涌了上来!在这一刻,君无意身上内部依旧四新五种剧毒同时运行起来,彼此冲击对抗,一身光裸的肌肤居然在眨眼之间变成五颜六色,各据一方,十年没有只觉得腰部和双腿如同正被据的骨头一般撕心裂肺的痛了起来!终于把十年前那隐匿起来的秘密剧毒逼了出来!君莫邪稍稍松了口气,两眼紧紧盯着君无意两腿之间那活儿,在这等千钧一的关头,君莫邪闹钟居然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个念头:貌似不如我的……大正在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君战天老爷子激动的叫了起来:”起来了,起来了啊!“白胡子哆嗦着,指着自己儿子胯间,果然,那玩意儿正在摇头晃脑,突然间一柱擎天!差点顶在老爷子俯身查看的鼻子上,君三爷那啥过了十年的时间来得以用,今天一朝雄起,自然是非同凡响。

君莫邪手里抓着焚经荷,被老爷子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差点掉在地上,白了白眼训斥道:‘肯定是要起来的,要是不起来,不久说明治疗失败了嘛?真是!值得这么恶大惊小怪的嘛?”君老爷子饿饿连胜,丝毫不以为意孙子居然教训自己,脸上却是涌现出了止不住的欢喜,这玩意儿恢复了,就代表着自己残疾多年的儿子重新恢复了男人的基本功能,别的不说,骑马又能为君家开枝散叶了啊,这对于一直对只有君莫邪这一根独苗而始终耿耿于怀的君老爷子来说,简直就是直达的福音!君无意嘴唇哆嗦着,脸上痛苦的肌肉痉挛,这一刻居然又用起来了一种嫉妒羞臊的感觉,君三爷想当初也是鼎鼎大名的铁血男儿,百战勇士,如今竟……仅存的神志看着这一老一少两人,居然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拿根不受自己控制的宝贝,连痛带臊之下,干脆闷哼一声,直接昏厥了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嘛,一老一小两个大男人盯着一个壮年男人的胯下宝物猛瞧?那老的,简直就想伸手摆弄一翻了,还然不让人活了?这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忍受的事!虽然那时自己老爷子,可君三爷毕竟也三十多了不是?周围正在猛添火的几个大汉纷纷伸头看看,看过之后一个个满脸惭色,低头下去,没命的添柴,大将军不愧是大将军啊,虽说是十年不用了,也依然是雄风沙沙,我辈不及,自卑啊……终于,君无意肌肤的表面从各种颜色各据一方变作了连成一大片的花花绿绿——“就是现在!”君莫邪大吼一声,一把揪出了白布团,左手迅的捏住了君无意的下巴,右手将手中拿作业用开天造化功催了一夜的乌黑的焚经荷一个下捏破,顿时黑漆漆的汁液刷的涌出,点点滴滴不漏的滴进了君无意的口中,然后仍照旧塞嘴,这次塞嘴之余,又用另一条白布在君无意脑后打了个结,这样一来,估计就算是打死君无意,他也没有办法把那白布吐出来了!

完毕,君莫邪顺手将焚经荷的果衣扔在一边,右手运起开天造化功,贴在群无意的前胸,精纯的灵气汹涌进入!

就是在这一瞬息之间,君无意的身体几乎是以肉眼看得见的度,如同吹气一般迅涨大,一条条的经脉血管慢慢的再皮肤表层凸显出来,弯弯曲曲的就像无数的黑色小蚯蚓,狰狞恐怖而又极其的恶心!

君无邪大喝一声,军战天老爷子伸手一招,天蓝色的玄气梦幻般的洒出,旁边的一具只得常人大小的竹筏“刷”的凭空飞到了大锅里,此时,锅里的水已经是接近沸腾!

君莫邪喝一声,突然双手托着君无意的身体轻飘飘的飞起飞临半空,君无意的身体平平落下,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竹筏上,仰天平躺。

君莫邪一声清啸,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了锅沿上,身子猛的俯下,两手一张,军战天老爷子看的真切,在这一瞬间,君莫邪的两只手上突然无中生有的多出了十几根闪闪光的银针!

银针一闪,第一针便“刷”的插进了百会穴,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迟疑,即便以君老爷子的沉稳,也浑身一颤,那可是人体最致命的死穴啊,终于忍不住闭了闭眼睛,接着又揉了揉眼睛。

就在他揉眼睛的短短瞬间,君莫邪手中的银针已经迅出,全部没入君无意的身体各个大穴位,内中不乏多出死穴,接着一声轻啸,脚尖一勾,君无意的身体凌空翻了个身,趴在了竹筏上,露出了背部。

君莫邪两手一展,又是各有数十只银针在手上出现,亦是一闪即逝,没入了君无意的宽阔脊梁!舒了口气,手一伸,“刷”的一声将竹筏抽了出来扔了出去,君无意的身体直接翻滚着进了滚烫的开水之中!

随着水的温度慢慢的升高,水面上不断出咕嘟咕嘟的开锅声音,随着蒸煮,君无意的全身毛孔,七窍之中,尽都不断渗出乌黑的汁液来,只得片刻,便将偌大一大锅水染得漆黑如墨!

银针一闪,第一针便“刷”的查进了百会穴,动作干脆利落,丝豪没有迟疑。即便以老爷子的沉稳,也混身一颤,那可是人体是致命的死穴啊,终于忍不住闭了闭眼睛,接着又揉了揉眼睛。

就在他揉眼睛的短短瞬间,君莫那手中的根针已受迅出,全部没入无意的身体各大穴位,内中不乏多处死穴,接着一声轻啸,脚尖一勾,君无意的身体凌空翻了个身,趴在了竹筏上,露出背部。

君莫即两手一展,又是着有十数支银针在手上出现,亦是一闪即逝,没入了君无意的宽阔的背脊!舒了口气,,手一伸,“刷”的一声将竹筏抽了出来扔了出去,名无意的身体直接翻滚着落进了滚烫的开水之中!

随着水的温度慢慢的升高,水面上不断出“咕嘟咕都”的开锅声音。随着蒸煮,君无意的全身毛孔,七窍之中,尽都不断渗出乌黑的汁液来,只得片刻,便将偌大一大锅水集得漆黑如墨!

第四章 意外狂喜

君战天老爷子眉梢狂跳,两眼瞪得溜圆!这种疗毒的办法,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过,之前针丨刺死穴而不死,却已足以证明这疗伤手段是有效的,不过再看看自己的一身老排骨,又看看开着锅的水,老爷子还是打了个寒颤:若是自己下去,就算是天玄境界的护身玄气,估计也顶不了多久,或者不到一时片刻就能熟吃了也说不定……

几个添柴的大汉也是满头满脸的冷汗,不仅是热的,也是吓得!

太疯狂了……居然将活人放进开水锅里就这么煮?!

万一……万一若是把人煮死了,可咋办?

就这温度,想不煮熟只怕都很困难吧?!

君莫邪依然稳稳地站在锅沿上,两只眼晴一眨不眨的看着随着水流在锅里翻滚的君无意的身体,密切的注视着每一点变化,脸色镇静,冷静,平静,毫无表情,近乎冷酷!

突然,君莫邪毫不犹豫的伸左手入开水,一把将君无意整个捞了上来,一进一出,手上已经起了一层大大的燎泡。一半是开水烫的,一半却是被剧毒腐蚀的!

但君无意的身子却是截然相反,一片白暂,已经尽数褪去了之前那恐怖的古怪颜色。

“刷”的飞了下来,落在君老爷子身边,君老爷子刚刚接住,君莫邪已经一刻不停的将空着的右手按在君无意的丹田上,开天造化功再度全力动!

良久良久,君莫邪的脸上越来越是苍白,君无意的脸上却是越来裁是红润……

终于……

君无意身上的金针一点一点的从体内被逼出,摇摇颤颤,终于蹼的一声,一根银针带着一溜黑血飞了出来……

接着,是下一根……终于,最后,百会穴上的银针哧的一声飞出,带出一溜细细的血污,竟然是六色的……

君莫邪闷哼一声,缓缓收回手掌,盘膝而坐,缓缓调息。一张脸惨白如纸!在他收回手掌之前,君无意霍然睁开眼晴,两眼之中赫然射出两道锋锐的光芒!淡蓝色!!

竟是淡蓝色!这意味着?——

剧毒尽去!封印亦开!而君无意积蓄了十年的玄气尽数爆,加上焚经荷的巨大功效,居然在这短短的一刻之间,从地玄中阶直接提升到了天玄初阶!

眨眼之间,连升三级!不仅如此,在焚经荷的功用之下,君无意从此,便是百毒不侵之身!一个级强者,就此诞生!

见到这片淡蓝的光芒,君战天老爷子顿时跳了起来老高,张大着嘴巴,口中荷荷有声,两眼怒突,如同见鬼!右手不自觉的一使劲,一声痛呼,居然揪下了一咎胡子!

自己苦练了大半辈子,现在也只得天玄中阶而已,而自己的这位残废儿子,虽然也曾被称为是武学天才,但在他这等年纪能够冲上地玄中阶已经是相当之难能可贵的了;更何况还身受重伤在轮椅上度过的十年空白?

就是这样,居然在封印一旦打开之后,直接坐着大箭一般提升到了天玄!?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

老爷子摇着头,心中感觉很是混乱,三分喜悦、三分欣慰、三分兴奋、还有半分惶恐,最后半分竟疑自己身在梦境之中!一方面高兴的想要大唱大跳,另一方面震惊的有些无语,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竟然说不出话来,即便此刻真的是在梦境之中,也愿这美梦晚醒片刻!

君无意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十年来毫无知觉的双腿,传来了麻酥酥丨痒痒的怪异感觉,亦同时感受着经脉中玄气通行的畅快出味,心中突然一阵感动!我,终于又能够站起来了!

当年的敌人啊,我君无意,就要在不久的将来找你!找你讨回你久我的债!

身子一动,就要站起来切实的体会一下重新用两条腿走路是什么感觉。

“三叔,暂时仍需坐着,不可妄动,请再忍耐一时。”身后传来君莫邪有些疲惫的声音。

“此时尚需凝神静气,运转玄气,一则那焚经荷药力庞大,内中毒性已经因对抗之前的五种毒素而排泄出体外,但内里的补益却尽数留存

于三叔体内了,若不能及早化解,容为己用,反而不美,再则,三叔下半身的肢体十年未动,血脉闭塞,亦需得运行三百六十周天之后,方能使周身血脉真正随心顺畅,那时才可保无虞。”

君莫邪闭着眼晴,缓缓的道。

这种心情急剧狂喜的时刻,正是一个人修炼道路上的一大障碍!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抓紧时间入定,巩固心神,对今后的修为提升和精神境界有着莫大的好处!

要知那五百年年份的焚经荷药力何其庞大,可以以一己之力,以毒攻毒对抗之前君无意体内的一旧四新五大

剧毒,毒性之猛烈可想而知,然焚经荷除了毒性猛烈之外,补益效果亦是极为出众,效果绝不在毒力之下,君莫邪的疗伤医案,原订方案便是以毒伐毒,借焚经荷之毒力,强行对抗另五大剧毒,再借沸水银针之助,一举驱毒,这一节,并无意外,颇为顺利,再下来,本应是借焚经荷除却毒力之外的强大补益作用出养内身,如此却须得半月之久,才得痊愈,毕竟君无意乃久废之身,骤得巨大的出补,未免虚不受补,须得慢慢进行,徐徐调理之。

但君大少爷在日前觉自己的开天造化玄功,除了可以为自己调理之外,亦可救助他人,且功效宏大,遍观两世记忆,也无任一功法可与之比拟,更有一妙处,竟是不惧世间一切毒力,当真不负“造化”之名!

君大少爷一番盘算之下,改了原订计划,驱除毒力之后,直接以本身功力,出养君三爷的内身,而此法不但见效,且功效更见卓越,只刚才一时三刻之间,便已今君三爷脱胎接骨一般,而那焚经荷的庞大补益无处宣泄之余,尽数化为玄气真元,融入三爷体内,而三爷这十年来的闭门苦修,效果也非泛泛,两股玄气真元瞬间便融合归一,而这许多玄气真元至少可相当于常人五十年以上的精湛功力,这也就可以解释了,君无意残废十年,虽然十年中依旧苦修玄气,却也不应一朝得复,便可一越成为天玄高手的原因了!

这一切,始终均要归功于君莫邪的“造化”玄功,令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君无意身子顿了一下,不敢怠慢,依言坐好,竭力的控制着心中万般情绪,努力的让自己平复下来,尽快浸入修炼中,即便如此,仍是足足花去了比以往入定十倍以上的时间,才终于稳定下心神,玄气也终于按照正常线路开始流动,慢慢的进入了物我两忘之中。

君莫邪只打坐一会,清耗掉的开天造化功的功力已经在鸿钧塔狂涌出的灵气中迅补充回来。缓缓起身,迎面正对上君战天激动的眼神。

“莫邪……”君战天看着孙子,怔怔地看了一会,突然间摹然的就老泪纵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诺大年纪满头白的君老爷子,竟然像个孩子一般的痛哭起来。多少年来,令敌国君主、大将闻名丧胆、闻风即逃的一代名将竟失态至此?!

君莫邪心中一酸,黯然低下了头。

这许多年来,又谁能知道这位老人心中有多苦?禁受着什么样的痛苦煎熬?!

原本儿孙满堂,其乐融融,位高权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突然间两个儿子先后喋血沙场,仅存的一个儿子亦终生残废!这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是何等难以忍受的事情?

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

位极人臣的君战天,却将这三条都占全了!

但上天却还是嫌打击的他不够沉重,他一直精心培养的两个孙子,也是他全部的希望之所在,在新婚前夕征战沙场,一去不回,尸骨无存!

消息传来的当口,君战天正在命人布置新房,等待着孙子回来成亲,等待着把重孙子,正是满心的欢喜,满怀的憧憬的喜悦时候!

消息传来,君战天一衣间须皆白!往日欢声笑语,一家人团团围坐的天伦之乐的情景宛若还在眼前,但却一去不回!偌大的家族,除了自己之外,只剩下了一个残废的儿子和一个最不争气的纨绔孙子!

满目苍凉!

于是君战天从此消沉了下去,他已绝望,亦已无望!

但!在这满心满怀满眼的无望之中,自己曾经无比失望的孙子君莫邪横空而出,一洗之前的纨绔样子,变得傲骨铮铮,进退有据,而且心计深沉,思虑灵活;隐隐然有老谋深算的架势。这本已经让君老爷子老怀大慰,大感振奋之极!没想到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自己儿子曾令天下良医、名医、神医束手无策的残疾,居然也在这个时候被孙子治愈了!

苍天怜悯啊!君战天终于老泪纵横,喜极而泣!数十年的郁闷和忧虑一扫而空,苍天垂怜,我君家也能有今天,有了希望,有了未来!

君家不但后继有人,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大就算是此刻闭上眼晴,也可以含笑九泉,再无遗憾了啊!于九泉之下的君家历代祖先,亦可坦然笑对!老爷子激动的,已经不会说话,只是身躯一个劲的颤抖着……

良久……

一声低沉的清啸,君无意黑飞扬,目中神光迸射,从地上缓缓站起——十年了,第一次凭借自己的双腿真正的、站了起来!

第五章 李太师与玉珊瑚

慢慢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健壮有力的双腿,慢慢地活动了几下,还踢了踢腿,突然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却笑出了满脸纵横交错的泪水。这位当年的铁血男儿,曾经叱诧风云一时的大将军,即便在当年自己惨遭暗算的时候都没有流泪,却在自己恢复的时候,泪眼滂沱!

泪眼中,看到自己的老父亲和自己的侄儿微笑着站在自己身前,满脸的的温煦看着自己。君无意一阵激动,疾步踏上两步,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肖孩儿无意给父亲大人请安了!”十年了,十年没有这样大礼参拜自己的父亲了!

君战天浑身颤抖,语声也几乎颤抖的不成腔调:“我儿……起来,快,快起来……”

“莫邪!”君无意站起来,深深地看着君莫邪:“三叔这条命,是你小子给救回来的……”

他话还没说完,君莫邪叫笑了起来打断了他:“三叔,您这话说得,您本来也好好的活着来的,再说了,我可是您亲侄儿,难道一笔能写出两个君子,我们一家人何分彼此,哪里还用得着说什么谢谢?没得折杀了我这个做晚辈的。”

君无意豪爽的笑了起来,深深地看了自己侄儿一眼,在这一刻,心中全心全意的做下了一个决定:既然我现在已经站了起来,君家重担自当由我一肩扛起!

我君无意蒙尘十年的长剑再度出鞘,不为社稷,不为黎民苍生!只为君家,只为了——莫邪!

“三叔,”君莫邪突然嘿嘿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得颇为诡异、不怀好意,笑得让两人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三叔,虽然你的本钱不错,不过……”君莫邪笑得浑身抽搐:“这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屹立,虽然爷爷肯定是很愿见的,但侄子我可还是会害羞的。您是不是该遮一遮,哈哈哈……”

君莫邪挤眉弄眼的看着君无意**,原来君无意自从疗伤以来,浑身上下仍是**裸的一丝不挂,待到发现自己痊愈,心情激动之下,竟然全没顾到这一节。到现在依然在直挺挺的暴露,摇头晃脑,很是有些昂扬的样子。

十年待旦不,不知何日试枪呢?!

君战天被他一言提醒,再看看自己儿子雄壮的那啥,也不禁吹着胡子哈哈大笑。

君无意一张脸顿时变成了紫茄子,恨恨的咬牙切齿:“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等着!回头再收拾你!”“刷”的一声消失了,剩下这祖孙二人毫无形象的抱着肚子开怀大笑……

稍顷,君无意一身青衣,嗖的过来,摩拳擦掌的道:“小子,有种别跑。”

君莫邪吓了一大跳,惨叫一声:“救命啊,咱不会打架啊……”转身就逃。但他现在的速度怎么比得上君无意这位刚刚进阶的天玄高手,一路上**(言姐——好白的**)被打得啪啪作响,精准不已。

君莫邪一边笑一边跑一边求饶,君无意全然不理,照揍不误。君莫邪没,一个箭步窜到了君老爷子身后,揪着衣袂左右闪躲,君无意哼哼怒叫,连追带打。

纵然是君老爷子天玄中阶高手的定力,仍是被这两人转的头晕脑胀,不过却是快意之极的哈哈大笑,这样的天伦之乐,实在在这个家庭中已经有太久太久的时间没有出现过了啊……

见那六名烧火的大汉正准备抬起那大铁锅去倒掉,君莫邪顾不得正在挨揍,急忙大声叫道:“停!这可是好东西来着,不能倒!”

这么一说,君无意和君战天同时诧异:君无意胖揍了侄儿一顿,揍得全家三人都喜笑颜开,早已去了那股窘困之意,含着笑站在一边。

“这是多有用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倒掉额,这可是有大用处的。”君莫邪将众大汉从铁锅旁边赶走,一转身,从一边拎起一个皮囊,从里边咕嘟咕嘟的倒了不少的东西在一大铁锅漆黑如墨的水里。顿时就像是滚油中倒进了一勺凉水,噼里啪啦的炸响起来。

君莫邪倒完迅速的倒纵了回去,只见那锅中溅出的黑水落在地上,哪里就立即一片乌黑!

君无意和君老爷子均是目瞪口呆:这样的剧毒,实在是太…………恶毒了!

“你倒进去的,是什么东西?怎地这么霸道?”君老爷子不耻下问,老爷子也看出来了,自己的这个孙子,身上古怪极多,万万不能以平常之理揣测之。

“其实就是蛇毒,只是种类稍微多一些,”君莫邪笑眯眯的道:“这里合共有十三种毒蛇的蛇毒。”说着,君无意指着大铁锅:“爷爷,三叔,你们看;三叔的这锅里洗澡水,本就是由六种剧毒合成,不过因为彼此之间的相生相克,反而造成了相安无事。但再加入了这些蛇毒激发之后,这一大锅水却是天地间至毒之物!我们只需将它么拌匀,然后用水稍稍稀释之,放到一个个木桶里;然后将家族武士的兵器锋刃插进去,浸泡一段日子,便立即成了见血封喉的毒兵!待到战时取出,嘿嘿嘿嘿……”

太毒了!太恶毒了!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太水了!)

若是这样的兵器刺到敌人身上……甚至也不必刺中要害,只在手上脚上划破一点点油皮,便足以致命啊!

如此的绝毒之物,就算是以君老爷子天玄中阶的修为,自问也未必能挨得一时三刻!

当真恐怖!分外的令人胆寒!

君战天和君无意两人脖子越深越长,眼睛越瞪越大,在这一刻看着君莫邪的眼神如同看到了一个地狱中逃出来的恶魔,不约而同的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

相对于君家的和乐融洽喜气洋洋而言,而此刻的太师府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李振和孟海洲虽然被盛宝堂当场给赶了出来,李家更是被剥夺了此后进入盛宝堂的资格,但只要孟家的包厢还在,就完全不是问题。再者,最重要的是,之前交易成的玉珊瑚终于被这两人完整无缺的抱了回来,只凭这一点,就是大一件,至少也是大于过的!

而在李悠然见到玉珊瑚之后,含着微笑听完了李振心惊肉跳的回报,正在李振揣揣不安的以为李悠然要大发雷霆惩罚自己的时候,却没想到李悠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哦?花了五百万两吗?不贵不贵。这件事怎么说也有唐家参与了竞争,你们能够将这玉珊瑚买回来,就已经很不错。振弟,稍后你可去帐房李总管那里,将你垫付的那三百万两领取出来好了。”对于李家被取缔进入盛宝堂的资格这种奇耻大辱,李悠然竟然连提都没提,当真是令人费解。

这一句话,让李振和孟海洲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几乎认为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李悠然,而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什么时候悠然公子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啊?

两人愣了半天,才如梦初醒,费解归费解,眼下却是没事了,不禁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李悠然静静的坐着,微微的笑着,看着面前这晶莹的玉珊瑚,良久才吐出了一口气,自语道:“还真是差点大意了。竟没算到唐老爷子也是需要这东西,若是万一失之交臂那可就真成了我的过失了;不过这样的价格若不是这两个纨绔去了,换个人只怕就会一次而懦弱放弃了吧?这,或者是纨绔的唯一好处了,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短,人尽其用,物尽其用,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说到这里,呵呵笑了两声,手心潜运玄气,浑身金芒一闪,接着收手,一脸喜色:“传言果然没错,这东西那种固然蕴含着非常庞大的天地元力!若是爷爷吸收了这元力,就算不能重新修炼玄,但延年益寿却是不在话下,绰绰有余的。”

优雅的站了起来,捧起了玉珊瑚,向着太师李尚的书房走去。

书房中,李太师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玉珊瑚,脸上露出舒心的笑意,一来为了自己身体,二来为了孙子孝心,李太师突然感觉到,人生至此,有孙如此,夫复何求?

“爷爷,事不宜迟,若是让别人察觉,或有夜长梦多也未可知。不如现在我就以我师傅曾经说过的办,由我催发元力,然后爷爷尽快将这好东西吸收了吧。”李悠然温文的笑着,风度闲雅。

李尚呵呵笑了一声,沉思道:“也好。你去将他们几个叫出来吧,为咱爷孙护。”李悠然嗯了一声,啪啪的拍了两下手掌,瞬间,外面刷刷的声音响起。一个人恭谨的道:“老爷,少爷,我们已经将书房周围三十长严密控制,是否还需增加?”

李悠然温和的道:“够了。”

外边人答应一声,没了声息。

李尚欣慰的看着孙子,问道:“你师兄他们可已经回去了吗?”

李悠然道:“是,他们已经回到山上,一路平安,未有甚意外,祖父大人关切之意,我一定代为转告。”

李尚咳嗽两声,笑了笑,道:“咱们祖孙,怎地说这些做什么?可惜你师傅不能亲身下来,若是他能前来,我们李家就有了最大的保障,唉。”说着长叹一声。

“师傅他老人家正在准备三年后的齐天峰之约,暂时恐怕是绝对不能分心的。不过有几位师兄相助,相信应付天香国之内这些事情,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不是大军征战,我们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用顾忌。”

李尚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沉沉的舒了一口气,有些振奋道:“|既然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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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

“是。”李悠然答应一声,将玉珊瑚轻轻放在李尚面前几上,然后一只手稳定的按上玉珊贼一边,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浑身金芒大作,显然是在全力运转玄功!

玉珊瑚“铮”然一响,原本就晶莹如玉,现在更是有淡淡的毫光似乎要从玉珊瑚之中跃然欲出。丝丝肉眼几乎不能觉察的蓝气缓缓的在表面升腾起来。而玉珊瑚在蓝气升起的这一刻,通体变成了诡异的蓝色。

时机已到。

李尚老眼中闪出几分渴望,平静了一下心绪,缓缓伸出枯瘦的右手掌,轻轻抚在玉珊瑚的另一面,肉掌接触那玉珊贼的一瞬间,那些被李悠然激起的细微气流,以肉眼可见的度,争先恐后地延着李尚的手臂向其体内慢慢渗透,一点一滴的进入。

蓝气入体,太师李尚原本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忍不住掠过一丝由衷地喜色;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在这瞬息之间好受了很多,随着蓝气不断涌入,越来越多,李尚只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是轻松,几乎连灵魂也在快乐的颤抖”

丹田的伤处,当年被君战天一拳打爆的部位早已无甚知觉,现如今竟先是生出隐隐的痛楚,随即又被蓝气温柔的抚慰,自己破损多年的丹田经脉显然也在以极慢的度恢复着,两人都峒着眼睛,清刽,地感受着其中的变化,都是满心喜悦。两人也就没有现,就在此渐入佳境的当口,玉珊贼极之突兀地转变了颜色,只得一瞬之间,便蜕变成了纯白色;在淡淡的蓝气笼罩下,内里另有一团白色灵气正在狂暴的左冲右突,蓝气原本是将之紧紧包裹住,点滴不露,白气虽然狂暴灵动,却始终无法冲出。但随着李悠然的催动和李尚的吸收,蓝气的密度越来越淡,白气也就显得越来越浓,此消彼长之下,渐渐已有喧宾夺主之势还差最后一步丹田就能恢复过采了!

几十年的旧伤痕,缠绕了李太师半生,如今一旦恢复,怎么能够不激动?不欣喜若狂?纵然李太师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也觉得心境有些不稳了,,李尚心中大喜,声音稍有颤抖:“悠然,我的丹田应该马上就要恢复了。

李悠然一阵狂吾,道:“爷爷,从此之后,君战天那老贼加在您身上的狂枪,总算可以消除了!我李家,也终将纵横不倒!哈哈”

祖孙二人同时露出了由衷的笑容,笑容里,满是希望和憧憬蓦然!

就在这一片欢欣之中,变故突生就在这李太师的丹田即将恢复的最紧要的一刻,君莫邪之前注入的那股子截然不同的天地灵气猛地挣脱了蓝气的束缚,就像一条突然挣脱了枷锁的恶龙,闪电般顺着蓝气流走的方向,势如破竹的冲刺了过去!

一缕异常狂暴的迅猛气流,,口支”的一声,鬼魅一般遁进了李尚正在恢复中的经脉之中,更一路横冲直撞,势如破竹的钻进了他的即将痊愈的丹田之中!

猝不及防之下,李尚只觉得丹田处轰然一声,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几已亮愈的丹田骤然间再度崩碎,从丹田处就像一个完整的磁盘被打裂,裂纹就像纵横交错的树根,向着四周经脉迅的延伸,李尚“嗤,的狂喷出一口鲜血,啥时间失去了所有知觉,身子软绵绵的仰天便倒。

“爷爷!”李悠然惊叫一声,心神大乱。

在李尚倒下的同时,那块玉珊瑚在两股灵气极度纠缠震荡之下,毫无征兆的“砰”地一声炸裂,近在咫尺而又心急祖父的李悠然正忙不迭的伸过头来查看,顿时满头满脸被碎片崩个正着,一声惨叫,一头鲜血,一脸鲜血“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啊,李悠然再也保持不住风度,仰天嘶吼;这一瞬,平日里素来安稳如泰山的李悠然一脸惶急,无助,忧虑,狰狞,鲜血,遑如恶鬼一般!

“玉珊瑚!玉珊瑚明明有用,可为什么会突然爆炸?!师父他老人家曾经保证过的,曾经保证过的啊!”李悠然不顾脸上的伤痕,撕扯着自己的头,状如疯狂!

这里的变故,说实话,连君莫邪本人也是不知道的,君大少爷绝对想不到那时无意间注入的那一股气流,居然会取得如此辉煌的成绩!大少的本意也不过就是打算搞搞破坏,看不惯李振那等嘴脸而已,顶多也就是冀望那股灵气可以把那株玉珊瑚搞废罢了!

可君莫邪绝对没想到,自己的灵力和这个世界的元气,旦融合在一起,一旦被触居然威力不下于一颗土制地雷!这一次爆炸,彻底的断绝了李太师恢复玄气的希望,现在的李太师,就算是神仙下凡恐怕也无法为他恢复丹田了!不仅如此,李尚本就衰弱的身体经此变故之后更是雪上加霜,差点儿就此,命呜呼!

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无意插柳柳成荫!一本万利!

除了一本万利之外,貌似还有不少添头,李悠然那张曾经英俊潇洒的脸上,多多少少留下了,呃,不多,也就是七八处伤痕!不过就这七八处伤痕也完全等于毁容了!若不是李悠然的本能反应闭上了眼睛,或者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瞎子也说不定!

但刻,是如此,李悠然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始终带着面纱,很是有些雾里看花的意思,这一爆,真的是有些……鬼使神差。

几家欢乐几家愁。

相比于君家举家的激动兴奋,李家的一片惶恐,一片愁云惨雾,独孤世家却是就像是燃烧了一座火山!

自从灵梦公主来访片刻,接着就在独孤家老夫人的安排下,带着独孤小艺迅离开之后,独孤世家就像是一个硕大的火药桶突然被引爆!

独孤纵横老爷子指刻独孤无敌的脸破口大骂了足足一个时辰之久,偶尔伴随着怒极的拳打脚踢,独孤无敌大将军呲牙咧嘴唯唯诺诺,半点不敢反抗,说实在的,他心中的郁闷也并不比自己老爹少半分。

“你是猪啊!?你个没用的混账王八蛋!让你看着女儿看着女儿,你就是这么看着的?恩?混账玩意儿!你就是头猪!”独孤纵横老爷子气冲牛斗:“就算是看上了一头猪!也比看上君莫邪强啊!***,那可是君莫邪,你***瞎了眼睛啦?”

独孤无敌满脸唾沫,却不敢擦一擦,勉强嗫嚅着,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呀,要早知道”

这句际又引来了新的一轮狂风暴雨。

“呸,你不知道谁知道?你还能知道点什么,你可是她亲老子!”

独孤纵横老爷子快要气疯了:“那君莫邪可是京城出名的浪荡子弟,好人退避三舍,坏人退避六舍的玩意!好人家的女儿谁愿意嫁给他呀?更何况我们家小艺?!你脑袋里面是塞了豆腐淡,还是进水了?要不让驴踢了?!混账透顶,愚不可耐的东西!蠢货!老子当初怎么就养活了你怎么个玩意,老子的一世英明都糟践到你这头猪身上了!…

独孤无敌被动的承受暴雨般落下来的唾沫星子,只感觉到睁不开眼睛:“父亲大人权请息怒,…小艺精神恍惚也才刚刚开始,想来他们两人之间还未有什么实质进展,一定还来得及的,独孤无敌这一句话彻彻底底的捅了马蜂窝。

独孤纵横老爷子霎时暴怒起来,飞起一脚,顿时独孤无敌魁梧的身子皮球一般飞了出去,跺着脚大骂:“你!你说的这叫人话嘛!什么叫做没有实质性进展?难道你还想有实质性进展不成?不晚?非要等到你闺女挺着大肚子那才叫晚?你以为这种事情那个君莫邪那个王八羔子做不出来吗?!”越说越怒,独孤纵横抓住儿子噼里啪啦又是一顿狂揍!

往常这种时候,老夫人早已出来劝解”但这次就站在旁边,却是没有任何动静,到了这时,居然煽风点火的加了一句:“就是该揍!

老娘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开眼的儿子?!!”

狂揍了一顿儿子,独孤纵横老爷子总算消了些气。黑着脸道:“这件事必须打住,趁着这几天小艺在宫里陪着公主的时间,你赶紧把这件事情给我了解了!若是再让我听到类似的消息,老夫踢爆了你!还不快去,怎么还得让老夫亲自去啊!”

独孤无敌大将军鼻青脸肿的从地上爬起来,落荒而逃。

吃了老爷子排头的独孤无故回到自己的跨院,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先是对着自己的几房夫人了一顿大火,这才传下命令:令独孤英,独孤雄,独孤豪,独孤杰,独孤冲,独孤上,独孤前立即从城外军营回转!不得有误!稍迟一步,军法,家法从事!

独孤大将军决定要拿君莫邪开刀了!可恶的小子,居然敢引诱我的女儿,害得老子被老子的老子一通修理!不是嫌命长是什么?你以为有你爷爷护着你,老子真的不敢动你不成?就只为了老子今天挨的这顿揍,也要将你这小子扒三层皮去,更别说你还招惹了我的宝贝小艺!口当哼。

独孤无敌点到名的这七个人,正是独孤世家的下一辈子侄,乃是独孤纵横老爷子取得名字,七个人的名字最后一个字加起来正是“英雄豪杰冲上前”!多有气势的名字。

第七章 如何打算

独孤无敌点到名的这七个人,正是独孤世家的下一辈子侄,乃是独孤纵横老爷子取得名字,七个人的名字最后一个字加起来正是“英雄豪杰冲上前“!很有气势的名字。

本来独孤纵横老爷子是以这个为上联,另外还准备了一副下联:龙虎豹狼飞满天!就等着三个儿子争争气,凑成一个上下联,最后再弄个横批。但没想到就出来了这么七个货之后,紧接着出来一个含家人的宝贝:独孤小艺。

正在老爷子继续翘以盼的时候,从这以后居然死活没有了下文。

这让独孤纵横老爷子郁闷不已,那“龙虎豹狼飞满天”的下联也只好憋在了肚子里。至于那“风云将军”的横批更是不用说了,好联无用武之地了……当然,为了这事,大失所望的独孤纵横老爷子没少横眉立目的骂三个儿子没出息、不争气。呃,自然,老爷子虽然横蛮,却也知道儿媳妇不是自己随便骂的人,因此只是针对儿罢了。

目前在京城的,三个儿子中就只有老大独孤无敌一个人。另外两个儿子独孤无伤、独孤无痛两人分别镇守帝国东南两面,死活不回来了一一这其实也被老爷子揍得,出了后遗症了,帝国将军,怎么也要点面皮,有了镇守边防的名目,自然是能不回来就不回来的!

老大独孤无敌也不是不想出去躲开家里这老货,可惜,两个弟弟都在外面,他实在是出不去了,除了每年老爷子老太太寿辰赶回来之外,其他时间就算老爷子话,那也是一推二五六的装聋作哑。而每年回来的这两次,往往没等独孤无敌爷儿俩醒酒,那哥俩就已经没了踪影,溜之大吉了。

而天香帝国另外两个方向,则是君老爷子嫡系的人镇守着,与独孤家没关系。所以独孤无故其实心中很是委屈:我可是老大啊,凭啥我就该这么命苦?三天一小骂,半月一顿狂揍的日子要熬到啥时候?老子说到底现在也是官居大将军,四十多岁有儿有女的人了帆,“就在李家愁云惨雾,独孤家怒火冲天的时候,身为其中一家始作俑者、另外一家罪魁祸的君莫邪正在陪着自己的爷爷喝得不亦乐乎。

君无意一身青衣,打横相陪,不住的喉结上下滚动咽唾沫,这是遵照君大少爷的医嘱一一您伤才好,暂时还不能饮酒。偏偏这祖孙二人人人都是砸着嘴一副过瘾之极的样子,再闻到扑鼻的酒香,君无意简直有些按耐不住了……“莫邪,你的这一身功夫,和你那古怪的心法,爷爷可是十分好奇啊。”君战天老爷子一边有滋有味的喝着酒,一边抛出来一个问题。

这句话一出,连君无意也是瞪大了眼睛,竖直了耳朵。

只因为君莫邪这身功夫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两人都算是见闻广博,但却从未见过更没有听说过,有哪一种玄气能够有这样的效果,不仅能疗伤,还能辟毒,而且还不出品阶光芒。偏偏威力还奇大无比!

按说这样的神奇应该在玄玄大6大大有名才对,但却从未有这种消息传出,太奇怪了。

君莫邪沉默了一会,良久,才道:“爷爷,三叔;这件事情你们能不能不要问?我真不愿意骗你们。”

“哦,老夫明白了。”君战天老爷子恍然大悟:“是教你功夫的那位高人不让你说吧?呵呵,很多人都有这种古怪的脾气。再说这种神奇的功夫若是传了出去,对你有害无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哈哈,老夫不问就是,恩,不问就是。”

“恩,莫邪身怀这种神奇的功法,我们非但不能问,也要尽量保密才行。”君无意点点头,:“否则,这等神奇的功法有谁不垂涎?哪怕传出一点点风声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不错!不管如何,莫邪始终是我君家人的种,单只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君战天开怀大笑,欣慰不已,看向君莫邪的眼神,越加慈爱起来。

君莫邪瞠曰以对,想不到自己还未编造理由,这俩人居然已经将自己的理由天衣无缝的编造好了……“莫邪,如今你三叔也好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说给爷爷听听!”君战天老爷子心情大好,看着孙子越看越满意,捋着胡子问道。

“打算?我能有啥打算,三叔痊愈了,我不就解脱了?!我还是继续做我的纨绔公子,多好。”君莫邪喝了口酒,继续对着桌上的野猪肉开拼,两手油腻:“之后的事自然全凭爷爷安排就是了。不过有一点,三叔痊愈的事情在短时间之内还是不能传出去,尤其是如今更晋升入天阶的事情更是不能外传。呃,在这一点上,就看爷爷您的了。您老继续愁眉苦脸的出去晃荡就是。”

一提起这件本君战天老爷子皱起了眉头,心中有此烦闷。喝斥道!”胡说八道,老夫往日忧愁,全是因为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如今莫邪你小子也争气了,无意也痊愈了,我还愁什么?往日的烦闷,一朝尽去,如何才能装得下去!”说着,长长叹了口气。非是装不下去,而是老爷子实在是厌烦了那种愁眉苦脸的日子,往日是不得不愁,如今却还要明明无愁强说愁,那还能不郁闷!。

“那咋办?”君莫邪摊摊满是油腻的手:“您不就是不想无愁强说愁吗?这也好办,我等会出去给您老制造点烦恼?让您老把眉头皱起来?比如我去砸砸盛宝堂、逮住三位皇子打一顿,或者强抢几个民女什么?”

“你找揍啊!”老爷子明知他是在说笑,依然为之气结。

“那天盛宝堂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自己提了出来!告诉你,有些物事实在是凌驾国家机器之上的,比如这个盛宝堂!不管到什么时候,盛宝堂,你都不能惹!就算你到了至尊神玄巅峰,盛宝堂也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明白吗?”老爷子的声音甚是郑重,而且措辞也相当的严厉!

“盛宝堂,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么一说,君莫泄心中的好奇反而更加的浓厚了起来:“居然连至尊神玄炭峰也不能惹?更凌驾于国家机器之上?!”

“我只能告诉你,盛宝堂乃是一个庞大势力的冰山之一角而已。

但只是如此,已足以威慑天下,其中的至尊神玄高手也有好几位!至于更深入的,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决计不能招惹就是了。”君战天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君无意,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君无意脸上神色一阵抽搐,眼神中露出一抹痛楚,似乎整个灵魂在这一刻被深深刺痛!但转眼平静下来。安然而坐,却是比刚才沉寂了许多。

“既然如此,家族暗中的势力从现在开始,全部移交给无意掌控!

至于莫邪你……”君老爷子沉吟了许久,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放弃,道:“你就忙你的吧,有闲暇的时候协助你三叔。”

君无意君莫邪两人应了一声,君莫邪提醒道:“爷爷,三叔,在三叔以真正身份接掌家族势力之前,一定要先将家中的内*彻底清除干净!”顿了一顿,君莫邪凝注着两人:“三叔痊愈,对我君家来说,自然是大大的好事,但对外人来说,却是徒添变数,增加了许多威胁。

尤其如……”君莫邪微微一笑,手指向上指了指。

这个意思不言自明。

“君家的秘密势力,或许爷爷已经清洗得很彻底的,到的世家的人是没有的,这一点我可以相信。但是家中一定仍有皇室的人存在!而这些人,爷爷您,也是知道的,是么?只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君莫邪微笑着,“但是现在,却是要紧关头,所以,必须要斩断的!”

君战天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君莫邪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切中了事实!竟然没有一点猜错!

半晌,君战天苦涩的扯了扯嘴角,道:“不错,此中确实有皇上所派遣的人存在。而他们也已经存在了十数年,就算对我君家来说,也是有功无逝……”

“那是因为我们君家从未做过对皇室有威胁的事情,更始终对皇家忠心耿耿,他们当然不用报告!但是现在却已不同!我们虽然仍然是没有二心,但我们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只是猜疑就已经足够灭族!”

君莫邪目光炯炯,一字字道:“现在,就算他们已经背叛了皇室,彻底的成为君家的人,这种险,我们也是万万冒不得的。此刻,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君战天叹息一声,老脸上皱纹似乎在这一刻又深了许多,半晌才道:“你说的对,一会我会将一份名单交给你们两人,至于具体怎么做,就由你两人安排吧,不用再告诉我!”说着站了起来,步履异常沉重的离去了。

“莫邪,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你爷爷颇为不忍!是不是可以……”君无意皱起眉头,脸上现出挣扎之意。要他对敌人下手,君无意绝对会毫不犹豫,但对这曾经为君家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的人下手,他却当真是于心不忍。纵然明知他们是皇室派遣的卧底,是安排在君家的探子,但他们毕竟为君家做出过不少的贡献啊!

第八章 两大老爷子的碰撞

“我何尝想这么做,这些人都是您和爷爷的老部下,甚至是同生共死过的伙伴。但我们却更不能将整个君家偌大家族的存亡系于一个渺茫的希望上面。现在不残忍这一回,将来可能就是我们来承受这残忍了!三叔,他们并不止一人!难道会全部都背叛了皇家投向了君家?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我们的隐瞒一旦暴*,惹起皇家猜疑的话,君家上下数百口,君家封地里的几千人,甚至还有依附于君家派系的所有军方将领都会受到株连!那,可是好几万人的性命!何去何从,我想三叔你应该比我清楚,三叔前日才与我说过世家子弟的无奈,怎地换到自己身上就如此婆妈,三叔你马上就将接掌君家上下之生杀之责,难道竟要退缩吗?!”君莫邪冷静的分析着厉害,神色间隐隐有些残酷,

语气最后竟颇有几分狰狞。

“若是如此下去,难不成我们要一路隐瞒下去,隐瞒到死不成?”

君无意皱起了眉头。

“三叔,您的眼光未免局限了些?!看看现在的盛宝堂,“君莫邪呵呵的笑了起来,悠然潇洒的道:“纵观天下,哪个皇帝敢动盛宝

堂?”

君无意骇然大惊!

原来自己这位侄儿的野心,居然是如此之大!

“可是盛宝堂,那是无数代人的努力才会有这样的局面,而我们君家……”君无意深深地蹙起眉头。

“君家有我!还有你!还有爷爷!”君莫邪哼了一声,轻轻转动着手中酒杯:“有我们三人,足够了!我们君家,会比盛宝堂还要强大

的!”君莫邪冷静的脸庞,透出无与伦比的自信!

君无意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侄儿,突然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豪情!对侄儿的话,他几乎就是盲目的选择了相信。因为若是那样的话,自己

的……才是真正的有了希望!

“今非昔比,三叔,你的旧伤方愈,毒亦才祛,最近这段时间,

须得一调养为主,万万不得妄自动用玄气,虽然你如今如今进入了天玄之境,却泰半都来自那焚经荷药力,非是自身苦修得来,根基颇为不

稳,我已经交代了厨房一张专门为三叔你制作的药膳食谱。这段时间

里,最少以十天为限,你的玄气都只能在丹田温养,确保所有玄气真元都收归己用,至少要达到收随心的地步,才可无事,再此期间之内,而绝对绝对不能妄动,亦要戒喜戒怒,没事的时候,就用纯身体的力量稍微动作一下,已要有所节制,这一节,三叔应该明白的!”君莫邪

颇有些深意的看了看君无意:“相信十数天之后,三叔必然会现自己如今的身体能给你什么样的惊喜。”

“我明白的,十年都过来了,区区十数日算什么!”君无意重重点头。

“前段时间训练的三百人还没有回来吗?”君莫邪转着酒杯,很是有些随意。在那三百护卫训练的身体程度差不多之后,君莫邪便开始

着手布置了死亡训练:着这三百人去天罚森林去猎取低级玄兽玄丹和

皮毛。并且严格规定,至少要猎取到十只以上的五阶玄兽,级别越高越好,低阶的那些自然是数量越多越好。

完不成任务,不准回来!

临行前,君莫邪说的杀气冲天:“此去天罚森林,一切都有你们自己做主,包括你们自己的性命!死亡率,预计将在一半以上!这本就是强者之路的开始,也是第一轮淘汰的开始!被淘汰的后果,只有一

个,就是踏上黄泉之路!”

另外,这也是君莫邪从这支队伍里找寻内*的一个办法;在队伍

进去天罚森林之后,君老爷子的大军便守在归途,凡是中途私自返回

的,不问情由,一律杀无赦!凡事从天罚森林中飞出的鸟儿,一律予

以肆杀!然后顺着进去无声无息的杀死这出信息的人物。

这些都是有君老爷子的秘密侍卫执行,人人都是玉品玄者,结果自然是毫无悬念的。

“自开始至今,已经有二十七人露出痕迹,又或者力有未逮,已

经确认金部诛杀!迄今为之已经再没有任何书息传出。”君无意神色间很有些疲惫。“想不到在我君家的寻常家将之中竟也隐藏了如此之

多的人手,难道真当我君家可欺吗?!”

君莫邪低头计算一下,笑道:“这么长的时间里也没有往外送消息,那就是差不多清除干净了。对余下的这些人,我终于可以放心

了,只要最终耳以归来的,就值得造就。”

君无意微微颔,站了起来,留恋的看了看君莫邪手中的酒杯“

径自回自己院子去了。

君莫邪静丨坐了一会,无声的笑了起来,站起身来向着自己的后院走去;第二批美酒应该马上就要出来了,这一批,可是

的烈酒啊。一一

突然,京城中似乎*乱了一阵,接着平静下来,一骑快马飞驰到君府大门前,身穿黄色内侍服侍,正是皇宫宫人,紧接着,君老爷子匆匆出门,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与此同时:皇宫中的御医急匆匆的赶到了李府,貌似十分急切。

独孤家父子二人亦同告撇下一切,急匆匆的骑马飞奔皇宫。

另外各大家族当家人和比较有地位的大臣也纷纷向皇宫的方向集结而去。

这在外人看来,无疑是生了大事,足以震动天香国上下的大

事。

事实上也确实是生了大事。当朝太师,府大臣李尚在家突

恶疾,陷入昏迷状态,性命堪舆。李太师乃是天香国文臣之,他这一毫无征兆的突然倒下,如何不令朝中上下不乱作了一团。

皇帝陛下很震怒!

坐在龙椅上直拍桌子:“……一个好好的文官,去修练那门子玄气,这下可倒好,玄气没练成,折腾得自己老命就只剩下了一口

气!……长久以来把持朝政,今日一旦倒下,居然搞得整个朝堂都瘫痪了!这等情况,岂能不让朕痛心?你们,你……”说到这里,皇帝陛下突然住口,以手抚额,无力的叹了口气,

只因为往下一看的时候,皇帝陛下现自己做了一件傻丰!级的大傻事!

下面几个人:君老爷子愁眉苦脸,两眼茫然的看着前方虚无,魂不守舍,显然一句也没听进去;

独孤纵横老爷子侧着头,吭吭唧唧的在用一个胡萝卜粗细的小手

指摆鼻孔,不时的随手一弹,这算是什么态度?……

唐万里老爷子皱着眉头,斜眼看着独孤纵横,不时的嘴唇蠕动着在心里怒骂,偶尔急忙闪身闪开弹来的鼻屎,一脸的晦气,别看唐老爷子对孟家、李家如何的嚣张,对眼前这位老大却是敢怒不敢言的,哪怕是咒骂都只敢在心里骂;

孟家老爷子肃容而立,眼观鼻鼻观心,貌似已经入定了一般。

慕容世家老爷子慕容风云背靠在大殿的柱子土,白白的胡须上居然有了一道亮晶晶的东西,貌似就是从嘴里流出来的那咖,“

宋家那老东西深深的垂着头,似乎在试验脑袋究竟能不能netbsp;裆里……

皇帝陛下幡然醒悟,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有气你朝着朝臣就行了,对着这几个老东西使什么劲?这根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有p大点用吗?!终于不耐烦的挥挥手:“走吧走吧都走吧,都是朕的错!朕错啦,劳烦你们几位老神仙做什么,走吧走吧,都快走吧,都回去睡觉去吧!别累着你们老几位!”

几位老爷子如梦初醒,纷纷告罪加谢恩地向外走去;独孤纵横走出几步,突然又转回来砰的一脚踢在慕容风云身上:“醒醒,别睡了,回家再睡啦。”

慕容风云呃呃连声,睡眼朦松地站了起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陛下,老臣有罪,老臣老卖年糕(老迈年高),居然在陛下金殿上睡着了,这个……”

“统统地给朕滚,回家卖年糕去吧!”皇帝陛下一声怒吼,吓得在偏殿等候圣意的满朝官员人人都是一个哆嗦。几位老爷子人人都貌似是狼狈不堪,p滚尿流的出来;一出宫门,几张老脸相互看了看,各自嘿嘿*笑两声,分道扬镳,扬长而去。

宫中已经传出皇帝陛下雷霆震天的怒蜘,“

“君老匹夫!你给老子站住!”君战天走了没几步,刚要上马,

就听见背后有人叫自己,转头一看,只见独孤纵横老爷子黑着脸冲了过来。

“你找揍啊?”君老爷子皱着霜眉:“今个居然胆儿肥了?敢对着老夫呼呼喝喝了?反了你个老猴儿!恩?”

“草!你以为你算老几?老夫几时鸟过你?”独孤纵横鼻孔中嗤的一声,大咧咧的道:“你那孙子,老夫要帮你教训教力!扒他两层皮,

你有意见没?!,

“啥?!你说什么?!”君战天本来转身要走,霍然回过身来,两眼如同两道闪电:“你要、替我、教训、我、的、孙、子?”随着他这句话一字一句的说完,身上突然蓝光暴涨,一股强横的气势铺天盖地的飞扬起来,身上绣着血兰花的披风无风飞舞,猎猎有声。

老爷子显然已经走动了真怒!在京城在现在这等情况下,有胆量面对面、光明正大地动君莫邪的貌似还真就没有几个,但独孤家却有几人不在此限之内,比如独孤无敌、独孤小艺,以及眼前的独孤纵横!

而独孤纵横却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角色

第九章 麻烦来了

独孤纵横突然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不流动了,对面的君战夭,在这一刻给了他庞大的压力!

万万没想到,君战天居然会为了一个废物孙子跟自己做出这等脸

色,忍不住怒哼一声,两眼一瞪,周身气场轰然爆,堪堪抵住了君战天的气势,寸步不让:“就那么一个废物,你居然还拿着当宝?他妈

的!老子就算教习教“那也是你孙子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呸的吐了口唾沫。

君战天森然的望着他:“独孤纵横,却不知我那孙子什么地方得罪了您?居然要劳动您亲自出手?给个痛快话吧?!”

独孤无敌哼了一声,豹眼圆睁:着,若是单单得罪了老夫,有什么干系?老夫大人大量,顶多也就是当他个屁,屁股一松就放了他!可你剁,子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大胆到去招惹我们家小艺丫头!我告诉你君战

天,眼下也就是没有出什么事,若是此刻已然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你

老小子连你孙子的尸体都见不着!”

“若是莫邪少了一根汗毛,独孤纵横,我保证你们独孤世家会后悔一世!”君战天阴沉沉的看了他半天,终于缓缓的开口道。

“若是我家小艺有什么异世邪君阅读意外,君战天,我也保证你君家肯定比我独孤家来得更后悔!”独孤纵横毫不示弱的看着君战天,冷冷说道。

两位军方大佳斗鸡般站在皇城外,四只眼睛都瞪得溜圆,眼看就要打起来。两家的亲兵一个个急得头上大汗淋漓,团团乱转,却是毫无办法。

这两位若是真掐起来,就算皇帝亲临也未必就给面子!

正在此时

“我说这里怎么这么的不大对劲呢,原来是你们两个老东西在这开玩笑口”唐万里老爷子的声音很是爽朗的笑了起来,“我说,君老,

老独孤,你们俩害臊不?俩人加起来起码得一百五六了吧?马上就要

进棺材的人了,瞧瞧你们这样子,不怕被后辈笑话!”唐老爷子一副德高望重的姿态:“跟我相比,你们两个的风度真是欠缺呀欠缺。”

对峙中的两人同时“呸”了一声,满天云雾竟瞬间消散了。

君战天冷哼一声,看了看唐万里和独孤纵横,面无表情,一言不,转头就走。

“你现在回去,已经晚了。”独孤纵横哼哼两声:“我家那七个小子已经到君家去了。君老儿,你还是顺便买点伤药回去,给你孙子

治治伤吧口“独孤纵横哈哈大笑,其实心中颇为后悔。

谁也没想得到君战天对他那个早已失望透顶,不但纨绔而且现在变成了废物的孙子如此看重?若是自己那七个小子没轻没重的揍出个好

歹,可咋办?

那七个小子可一向是将独孤小艺这个妹妹看成宝贝一般,一听说出了这件事纷纷嗷嗷怪叫,一窝蜂的出门了。接着自己这边就得到李尚

出了意外的消息,去了皇宫,虽然自己临走时吩咐的是将君莫邪抓过去,但抓过去之前,只怕也是万万轻松不了他的……

君战天身子一顿,突然纵身而起,也不上马了,直接运起全身玄

气,蓝光暴涨,刷的一声没了影子,半空中留下一声怒吼:,独孤纵横,老子和你没完,你等着后悔莫及吧!”

君老爷子真是火大了,一向是自称“老夫”的人,现在居然爆了粗口,自称“老子”了。

“老独孤,你又怎么惹到君老了?搞得如此的剑拔弩张,至于吗?”唐万里老爷子在一边看得满头雾水,好奇的问道。

独孤纵横正是满肚子怒气,闻言眼睛一翻,骂道:“该干嘛干嘛去!干你屁事!”

“嗖”的一声掠上马,得得而去。

一句话将疲万里老爷子气的一口气几乎上不来,半天才重重的吐出气来,气的手指头一个劲的哆嗦:“老……老匹夫!刚才若不是老夫,你们两个早已经打了起来。老夫我好心好意的劝架,居然,居

然……气煞我也!”想到这两人居然一个赛一个的不领情,唐老爷子白胡子乱抖,老脸如同打了鸭血一般:“若是以后再遇上这种事,老夫再伸伸头就不是人!”

突然又鼓足了真气大吼一声:“老夫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声如雷震,远远传了出去。

还未走远的几大家族的老爷子同时都是一个趔趄:这貌似是唐万里那老东西的声音啊,他又怎地了?这么大疯?居然昭告天下一般

宣示自己乃是乌龟儿子王八蛋?难道脑袋被驴踢了吗?!

这等大八卦,不去瞧瞧实在是可惜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几位老爷子一打商量,纷纷兴冲冲地向着唐家而去,一个比一个快,争先恐后,朝堂上那种暮气沉沉的模样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估计现在的他们,就算是多来几个壮小伙子也是比不上他们地。

这一幕要是被皇帝陛下瞅见了,恐

,的吐了血去!

君家尚不知大祸即将临头的君莫邪指挥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中年仆妇,抬着几只硕大的水缸,正自在从自己土法子制造的蒸馏器里面接出粉黄色的透亮的酒头,眼看着一只又一只水缸的慢慢地满了起来,君莫邪摸了摸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浓郁到了极点的酒香,呃,也可以说是酒糟味。心中乐开了花。

烈酒,君莫邪从来也是不喜欢喝的,他如今弄出这些来,目的不外是打算将之兑换成大笔大笔的银子罢了,以他目前对这个世界酒文化

的了解,自己一万再银子一小坛的憧憬相信很快就会成为现实!当然,这也不全是为了挣钱,还为了……让这帮土包子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酒!

中华的酒!

没得到本公子认可的酒就是垃圾,只有本公子认可的酒才算是美酒!

就是一万两银子一小坛!

哪怕是全家抄斩也不降价!***,连酒也酿不出,也好意思活着,还不一个个自己抹了脖子,活着也不怕丢人现眼?!

其实君莫邪的真正目的是:卖完这一批,以后再也不卖了!以后每月只酿出个十几二十个够自己一家喝的就行了,至于别人,哼哼,哪怕是皇帝陛下想要喝,君大公子也是一梗脖子: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能咋地吧?!

先吊起了你们的瘾头,然后“嘎吱”一声截住!老子从此不酿酒了!再让你们一个个回头去喝那些垃圾去,让你们一个个难以下咽!

君莫邪很期待到那个时候,这些有钱的贵族们脸上的表情:想必会十分精彩吧?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哇嘎嘎嘎……

老子就等着这份精彩!

君莫邪口中哼着小曲,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叫他“邪君”了,而是应该叫做“邪神”了。不得不说,能想出这种阴损的主意的人,实在是邪的到家又上炕了。

大门口“轰“的一声巨响,远远的传了过来。打断了君莫邪心中的歪歪,让他很是诧异:这可是君家,难道还真有,青天白日就上门捣乱的?

这也太新鲜了吧?!

他猜得再对也没有了,大门口一阵惨叫,过了不大会,就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向着自己这边气势汹汹的走来,砰地一声,小院的大门瞬间变成一堆碎片,一个声音大吼道:“君莫邪,你小子给老子们滚出来!”

这光景怎么这么像黑社会来找场子呢?这一刻君莫邪几乎以为自己又穿越回去了。

咚咚的声音响起,君莫邪探头一看,只见七头狗熊一般的壮汉犹如七尊铁塔,一个个晃着膀子,狰狞着嘴脸,几乎是以一步半丈的幅度的虎虎生风的闯了进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七级浮屠能比这七个人更粗不?传说里浮屠可是塔来着……

君莫邪立即下了决定,语快的吩咐道:“你,去告诉三叔,让他不要过来,这里由我来处理,我一定可以搞定;可儿,去告诉大嫂,让她也不用过来!”

君莫邪现在唯一忧虑的,就是君无意忍受不住赶过来,那可就糟糕透顶。

君无意现在的实力虽然确实提升到了天玄境界,但身体里面的天玄真元却是异常不稳定的,并未能全部收归己用,若不经过一段时间的稳定,贸然动手的话,一旦让玄气冲炸了经脉,那可就真个回天乏术

了……

至于苹清寒,再怎么说也是女儿身,头长见识短的,过来根本于事无补。君莫邪一眼就看出来,面前这概个人,管清好书阅读网提供寒的实力顶多

也只能对付其中最弱的一个,还是输面居多。

爷爷去了宫里,家里的仆人貌似也没谁惹得起这七个混世魔王,再说各大家族基本都有个默契,就是小辈之间的事情,大家都不掺和,由着他们去折蜘,“

看来只丰自己单枪匹马的上阵了。

君莫邪当然认识他们。独孤家的“英雄豪杰冲上前”在天香城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比君莫邪的名声可响亮的多了。虽然不是一个层

面的朋友,可也经常见到面的。

现在君莫邪唯一犹豫的,不是自己会不会被这七头狗熊似的大汉虐待的问题,而是在头痛:若是我万一将这七个家伙弄死弄残了,独孤

家会怎么算,会不会疯!而君家能不能顶得住?

第十章 英雄豪杰冲上前

这几个家伙除了有的老成一些,有的生涩稚嫩一点之外,基本都是长得一个德行,和七胞胎并蹄莲也差不多,个个五大三粗,豹头环眼,

两腮的胡子呈横向型扩展,这七个脑袋猛然一看,很有点像一个个横在地上的长方形。

真是太牛叉了!这是怎么养活的?这一窝子可全是猛张飞的终极造型呀,拉到现代去演三国演义,一个个都不用化妆的,而且绝对比原

版更原版,比张飞还张飞的猛男。

君莫邪猛然心中升起一种,惊为天人,的“惊艳”感觉:真是难为独孤家族的三兄弟了,要什么样的默契才能连儿子也都生得一个德行

呢一一实在是太有才了……

“君莫邪!你小子要往哪里跑?!”为的独孤英眼尖,一眼看

到了君莫邪,一声大吼如雷震,身后的兄弟六人极为默契的同时大

吼:着,君莫邪,你小子要往哪里跑?!”

九天响雷、一鸣惊人!

吓坏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筛糠般不住的摇曳。

君莫邪心中正在赞叹造物者的鬼斧神工,大千世界果然无奇不有!猛然间眼前一暗,七尊铁塔矗立在了面前,七张大脸都是一般的黑如锅底,十四个眼珠子凶神恶煞的都是瞪得溜圆,居高临下的看着君莫邪一一最矮的也要比君莫邪高出半个头。

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君大少爷指定是欠了这几位猛男兄n多的钱!

昔日有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千古流传:今日我亲自演绎君莫邪与七大巨人的不得不说的故事揭开内幕……

君莫邪心中胡思乱想,退后了一步,平视着兄弟七人。没法,如果不后退一步的话,那就必须得要仰视了。堆出一脸风流倜傥的笑

容,道:“原来是七位独孤大哥,失敬失敬;呃,我这就喊人上

茶。”

“别想抽空子溜走,在老子眼前出这等花招你小子还嫩点!”独

孤英满脸狰狞,双拳互握,骨节嘎嘣嘎嘣作响:“君莫邪,你真是大了你的狗胆,居然敢欺负我小妹!有种!看老子今天不把你这张小白脸打成柿饼!”

“啥?欺负你小妹?独孤小艺?!这话从何说起?这那的事

啊?!”君莫些愕然的道,有些摸不到头脑。这次的表情可不是装

的:想来我都是被压迫的一方啊,什么时候翻身了?我自己不知道?

心中对,独孤世家从来就不讲理,这种说法更深层次的认识了一

层:明明就是你家小妹天天欺负我,颠倒黑白也没这样的吧?我还没找爷爷诉苦打上门去,你们倒是恶人先告状了?真真是岂有此理!

就独孤小艺那丫头,就凭你们独孤家的霸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敢欺负他?这简直就是秋天的童话啊。

“你还敢不承认!吃干抹净想不认帐怀“,“一边的独孤雄一声大吼,吼道一半,突然满脸迷惑的仰起头,硕大的鼻孔呼哧呼哧的两个深呼吸,眨眨眼睛,问道:“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呢?实在是太香

了!”

其他六人不愧是一家人,几乎也在同时觉察到了不对劲,这味道实在是……太诱人,一时之间没回过神来,被独孤雅一言惊醒,也不管君莫邪了,纷纷耸动着鼻子寻找起来,七副鼻孔一起狂吸,顿时将周围几乎吸成了真空地带。

君莫邪莫名的感到有些窒息,恩,氲气供应不足?这得什么肺活量啊!

“真是太好闻了,怎么好像是酒的味道。”独孤英闭着眼睛耸动

着鼻子,满脸的很有把握。

“瞎说!哪有这么香的酒?我要醉了!”独孤雅依旧仰头向天,一脸陶醉。

“这肯定不是酒,而是仙酒。”独孤豪一副内行的样子,摇头晃脑,好像喝过。

“滚你大爷的!什么仙酒?真是没见识,上一边呆着去……”独孤杰冲口就骂。

“我大爷就是你爹,你让他滚一边呆着去试试?”独孤豪脸红脖子粗,反唇相讥。

着,难道是迷香?”独孤冲口上说着是迷香,鼻子却兀自在狂嗅。

“就算是迷香的话,小弟我情愿天天被迷倒,上天啊,让我多被迷一会吧,万一以后闻不到了怎么办?!”独孤上满脸的迷醉,兄弟七人之中,就属他吸得最大声。

“没出息!”独孤前甚是鄙视六位哥哥这副德行,无限鄙夷的骂了一句,自己却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这七个人都在一个个摇头晃脑,闭目向天狂嗅,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面前不到一丈的地方就摆着极为显眼的十来个大酒坛子。里面黄澄澄的酒头正散出醉人的香味,钻进他们的鼻孔里。

君莫邪瞪目结舌:世间竟有如此人物!而且一来就是七个!大自

然造物果然是奇妙啊,“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被他声音所惊扰,终于醒过神来,七兄弟都有些讪讪的睁开眼睛,见到君莫邪就在眼前,顿时想起此行任

州哑要上前二话不说的抓起这小子向去交任务,突然七个——一起顿住了脚步,十四个眼珠子同时直勾勾了起来一

只见面前不知何时摆上了一张桌子,君莫邪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桌

旁,手中端着一个透明的白玉酒杯,酒杯中乃是一杯满满的着诱人的淡黄色泽的某物,正眯着眼睛凑到嘴边,轻轻地泯了一小口,然后一脸的陶醉之色,张开嘴哈出了一口长气,用一种似乎舒服到了极点的*吟一般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咏叹道:“好~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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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物事竟是酒,酒怎么能如此的清澈透明,天底下又有什么酒能散出如此醉人的香味!

“大哥,你看那……真是酒啊?”独孤杰咕都咕螂的咽着口水:“真他奶奶滴香啊。”

“废话!不是酒还能是醋?你家的醋有这么香?真是好酒啊,怎么就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好的酒呢?!”独孤豪口水流了下来,嗒嗒滴在地上,却还没忘了讽刺两句。

“别说见了,我连听都没听说过!真想来一口!”独孤冲用衣袖擦了擦嘴巴,“吧嗒”两下嘴,衣袖上一团湿漉漉。

“废话!谁不想来一口!”兄弟六人同时鄙视。

“君莫邪!”独孤英石破天惊的大吼一声,随即声音瞬间就降了下来,甚至有几分温柔:“你手里,是啥?”

很难想象一个如张飞一般的猛男,能如此温柔的说话!

“这不明白着吗,是酒杯啊,还能是啥?!”君莫邪晃了晃酒杯,却不慎将杯中的酒头晃出了些许,“吧唧”泼在地上,异世邪君免费阅读顿时周围的酒香在霎时间浓郁了至少一倍。

七人同时瞪圆了眼睛,动作整齐划一的低头,看着地上那湿漉漉辑一片,目中如欲喷火:如此糟蹋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极品美酒,简直是滔天的罪过!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我也不可忍……是我们也不可忍!

“我知道那是酒杯!我是问你,那酒杯里面的是什么?”独孤英

压抑着嗓子低吼。

“这是我家!我的酒杯里面爱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可以装醋,还可以在酒杯里面倒酱油”,君莫邪眼皮子也不撩一下,索性架起了二郎

腿,一晃一晃的,悠然自得的道:“当然,还可以倒酒。”

说到最后两个字,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嘴里啧啧两声,突然如梦初醒,瞪起了眼睛:“对了,你们到底来干什么?赶紧的说,如果没事的话,就请便吧。”

独孤几兄弟眼神压根就没离开君莫邪的手,应该是手里处于摇晃状态的酒杯,心那叫一个忽上忽下,惟恐那极品美酒再洒出来一星半

点,那得多暴殄天物啊!

“我们奉伞来抓你“”独孤雄随口答到,还没说完,就被独孤豪狠狠在脚面上跺了一脚,疼的捧起一只脚乱蹦起来。

“我们奉命来邀请君公子过府一瓶以增进君、独孤两家之深厚情谊。”独孤豪努力的做出一副文雅的样子,摇头晃脑,咬文嚼字。

随着他摇头晃脑,嘴角的涎水却是甩的四面飞扬,君莫邪不得不用手遮住了酒杯口。

旁边的独孤英也突然聪明了起来,一点就透,咧开大嘴,正要说话,却满口口水说不出,咕嘟一声咽了下去,才道:“是地是地,我家老爷子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两家的情意,那叫一个深厚啊,那叫一个不分彼此啊,啥好东西都可以共享地,嘿嘿嘿……”

其余六人同时点头,动作整齐。六条抛物线优美的出现在六位猛男的嘴边。

“啊哈,独孤老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君莫邪满脸的急不可耐,

顺手“刷”的一声将杯中酒泼掉,这可是酒头还没稀释的,后劲可是绝大。君莫邪自然不肯多喝,反正也不是很稀罕的物事,很痛快地站起

身来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走吧,免得独孤老大人等得着

急。”

“草!”兄弟七人见到君莫邪竟然把一大杯的极品美酒就这么泼

了,同时齐刷刷的开口.

“啥n刁”君莫邪拉长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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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嗬……”七兄弟同时干笑,独孤英涎着脸道:“君公子,咱两家情义深厚,咱们兄弟一起来请你大驾,你这酒,是不是给咱

家……尝尝?”

君莫邪满脸的舍不得,摇头如拨浪鼓:“不行不行,我这里也没多少。这可是从未出现过的极品美酒,就这滴一滴、呃也太浓啊,不说一滴千金也差不多滴,我还得留着慢慢享用呢。”说着顺手一指,很是惋惜的道:“我就这几坛子,喝光了,就没了。”

这下可不要紧,兄弟七人的眼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眼睛再也移不开了!

哼哼,滴一滴屎太浓同学,居然猜到了我的打算,猜到了就猜到了吧,居然广而告之了……很让我有挫败感,所以小小的报复下。

嘎嘎……

第十一章 好酒量

这下可不要紧,顺着君莫邪这一指,兄弟七人的眼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眼晴再也移不开了!

一个个心里怒骂:“你这还叫不多?这么大的坛子整整八个!一个”

里面就算少说也得有五十斤吧。加起来起码也有好几百斤了哇,可怜我们只能闻味……连一滴也没尝到,一滴千金,你怎么不去抢?!……不过,就凭这香味。千金也值!“”哥几个,咱们是不是这就走啊,呵呵,不是说要引我去拜见独孤老大人么。“君莫邪自顾自地走出了几步,回头一看,只见七个人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背对着自己,看着那几个大坛子,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

难道地下有胶水把脚沾住了?!

地下肯定是没有胶水的,不过美酒的魔力却是更大地!”哦,原来如此。七位兄台无声的提醒,‘卜弟多谢了。“君莫邪晃啊晃的又走了回来,沉声喝道:”来人啊。“顿时几个中年仆妇出观在身边:”少爷有何吩咐?,。

“少爷粗心”你们怎地也如此粗心,你们把这几坛酒封起来,若不是几位独孤大哥提醒,酒味还不全跑光了!然后给我搬一下…“君莫邪顿住。

几个中年仆妇有点傻眼,少爷不是帐懂了吧?不是您刚才嘱咐我们一定不要封存起来吗?这又整得那出啊?!

独孤家的七位猛男闻言同时满脸喜色,自然是以为君莫邪要搬着送给自家老爷子做礼物,一想到稍后就能大快朵颐,当真忍不住喜形于色,抓耳挠腮。”……搬一下,搬到我私人的小仓库里面。晚上我回来要跟老太爷和三爷举行家宴!“君莫邪正色道:”顺便还要多邀请几位客人,这些酒恐怕不大够……恩,你们再另外多准备点别的酒预备着,别怠慢了贵客。“几位仆妇同时躬身应是。然后一个个走到酒坛前面,盖上酒坛盖子,就要上泥封。”慢!“独孤英的动作无比的快捷,一个箭步蹿到了酒坛前面,张开大手做怀抱天下式,直接将几个仆妇拦在了外面,将几个酒坛子严严实实的保护在了自己身后。

那架势叫一个渊停岳峙。不知道,还以为这位得是什么样的绝顶高手呢!

其余的六位猛男兄纷纷如梦初醒,不约而同的站了过去,顿时酒坛前面七尊铁瘩矗立,严阵以待!

原来这些酒是君家今天晚上宴客用的,而且还可能不够…’这岂不是说,今天晚上之后,这样的酒就没有了?他们也没有想过,君莫邪的话实在是破绽百出,一会说自己要留着慢慢喝,一会却又要大宴宾客全喝光了,前后矛盾到了极点。

只是听说酒快没了,就全部慌了神。”七位大哥这是何意?,。君莫邪皱着眉头,莫名其妙的问道。

“我爷爷他老人家今天晚上还等着呢,我们不如快去快回。”

这一句话“顿时打消了七个人强抢的念头:原来君大元帅是知道这些酒的。”哈哈呵嘿嘎嘎嘻嘻吼。“独孤英己经不会笑子,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这等声音,突然一使眼色。

其余六人顿时会意,如六条猛虎出山,瞬间将君莫邪制住,然后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瞬间将四个仆妇打倒在地。独孤英不住声的吆喝:”轻点“千万别打伤了人。”

独孤前一阵风一般掠进房中,半晌空手而出。独孤雄恨声大骂:

“猪!要去厨房才有碗!”独孤冲和独孤上刷的一声掠了出去,不多时,便一人捧着几个大碗笑哈哈的回来了。

“千万别撒了酒。”独孤英满脸郑重的叮嘱:“千万别从一个酒坛子里面倒酒,老规矩,就每个酒坛子都喝一点,千万别喝太多。赶紧的喝几碗过过瘾,就得了。我们提了君莫邪赶紧走。千万不能喝醉,老六,说你呢,你小子最是贪杯,记得少喝点。”看来这几人平常在家里没少偷喝,经验丰富得很。

“那是自然。”其余几人早己急不可耐,一窝蜂的跑到酒坛前去舀酒,然后一个个小心翼翼的端着回来,就这么蹲在石桌前围成一圈,就像是一群军中民工一般。

独孤英端起酒碗,先是留恋的闻了闻,这才张开大嘴大大的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冰凉的丝线顺喉而下,紧接着从肚子里面轰的升腾起一股炽烈的火焰一般,霎时间烧的浑身轻飘飘的熏熏然如欲成仙。大声赞道:“果然是好酒!极品啊,以前喝的那些御酒贡酒什么的,根本就是垃吸啊!稍后一定得找君听出那有这种好酒卖!,”

其余六人动作整齐的同时喝一口,然后齐齐的哈出一口大气,瞪着眼晴扬起头颅朝着天空捂着肚子摇头晃脑,不约而同的同时*吟出声舒服的:“哦~~哦~~~”

七个很是非常十分粗豪的大汉子这一刻*吟出的声音却像是青楼中数十位职业者在同一时间接到了恩客;然后又同时开始动作,声音旖旎婉转之极,汇成了一股叫床的洪流倒在地上的君莫邪浑身激灵灵打个冷颤,只觉得全身汗毛孔齐齐炸开,如同午夜走过乱异岗,毛骨悚然。

紧接着,就见免起鹃落,七个人争先恐后的去舀酒,不时的响起争执的声音:

“老大你两碗了我才一碗!”……“老七你滚一边去,别跟我抢!”……“真好喝……你,你干什么推我?,……”草!老三闷头不响的居然三碗了,这家伙真无耻!,“……”兄弟们上……就这一顿了。“这兄弟七人丝毫没有想到,自己踢开大门闯进来,一直到观在也有老长时间了。堂堂的大元帅家里的侍卫武士居然就没有出来一个过问!这一点是何等的不正常!居然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喝起酒来,神经之大条让君莫邪都有些目瞪口呆了……这就像是一群强盗声势浩大的闯进主人家里,安之若素的喝酒而且是朝着醉死喝,丝毫不顾主人家早己经报警了‘无声无息的出观的君无意笑着对君莫邪贬了贬眼,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门口上。数百君家侍卫静悄悄的散去……这可是标准烈酒,且还没有勾兑过的酒头啊!就算是兑换成前世的酒精度起码也得有七八十度,甚至还不止,说是纯酒精都不过分!

一大碗最少半斤啊!君莫邪很是怜悯的心中暗想。

君莫邪貌似被制住玄气扔在地上,几位猛男兄压根没人理他了,惟恐自己比别人少喝一点。当然了”这点制约对君莫邪来说直接等于没有,开始唯恐被观这几个小子醒过神来,到后来干脆自己坐了起来愣愣的看着七兄弟你争我夺,到最后干脆站了起来,活动活动手脚,然后抱着膀子在一边看一一没人有闲暇理他。

只得片刻,真的只得片刻,……“砰!”独孤前最年轻,酒量也最浅,作也最早,率先支撑不住,一个倒栽葱栽倒在地。呼呼的睡了过去。

独孤豪被他拌了一下,甚是不满的飞起一脚,将独孤前远远踢了出去,然后疾步去舀酒。

“砰!”独孤冲一个踉跄倒在去舀酒的路上。

“砰!”

“砰!”

“砰!”

“砰!”

“砰!”

一地的横七竖八!

没办法,这酒的酒劲实在是太大了!估计蒙*汗*药都没这么快的效力!

虽说酒量有高有低,不过也得分什么酒来着,这七位猛男兄“基本就是脚前脚后的醉倒尘埃!

君大少爷这次酿得本就是烈酒,而这些还是酒头,简直比酒精还酒精;这七位虽然酒量不凡,但始终还是从来没喝过酒劲这么恐怖的烈酒,就像是一个从小喝惯啤酒的伙计突然喝了一杯二锅头。乍一入口,还不怎地,甚至还能一口气地多灌几碗,但一旦酒劲上来,这场醉梦,估计没个几天恐怕是不能清醒的。更何况这独孤家的兄弟七人就算是最少的也喝了三四海碗?

一时间,君莫邪的小院中*声如雷”虽然顺利地解决了这一场麻烦,但君莫邪却是烦躁不己“只因为这兄弟七人的缘故。

睡觉就睡觉吧,还打鼾!打*也无所谓,我忍;可是有几个人不仅打鼾,连磨牙、吹口哨,放p一应惧全…可谓抑扬顿挫、置地有声!”吱一一“君莫邪正烦恼中,地上的独孤英己经又开始了。

飞起一脚踢在他p股上,君莫邪恨恨的骂:”叫什么叫!“口哨声嘎然而止”独孤英被踢的翻了个身,仰面朝天,空中喃喃道:“好酒……”,隔壁小院的高高的墙头,管清寒借着一株花树的遮挡,一身如雪的白色劲装站在那里,一双冷若冰霜的大眼晴,射出极端的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接到可儿的告戒她不要来的通知!

但她依胤来了!

从独孤家兄弟七人砸开大门进来,管清寒就己经仗剑站在了这里了,只要独孤英兄弟几人一旦有伤害君莫邪或者把君莫邪带走的趋势,管清寒立即就会出手“就算明知不敌,也要尽力一搏!

虽然始终看君莫邪这小子不顺眼,但他毕竟是君家第三代唯一的传人,毕竟是自己的小叔子,说什么也无法坐观他被伤害而不管,尤其是,这小子最近比较象个人了…’。

但接下来的一幕一幕,却让管清寒的眼晴慢慢的瞪得大大的,甚至有几分佩服之恋从一开始见这几人进来,君莫邪不慌不忙的态度,就让管清寒吃惊不小。记忆中的君莫邪,恐怕这时候己经吓得成了一滩泥,吓尿裤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今日居然迎然有异;然后一步一步,欲擒故纵的将独孤家七兄弟引入自己的陷阵,让他们心甘情愿而且还象是占了莫大的便宜一般自己跳下去,然后自己迫不及待的喝的烂醉……虽然这七个人都是粗到不能再粗的粗人,但出观这样的结果,还是让管清寒惊诧不己一这,还是我那位执垮不堪胆小如鼠的小叔子君莫邪吗?

幽幽的叹了口气,管清寒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感谢本书出现第一位盟主。谢谢”哥,你不了解!“这位兄弟;对你的盛情厚意,风凌真的受之有愧!感谢支持!!

呵呵,在此多句嘴,关于打赏催更什么的,兄弟姐妹们要量力而行啊,先照顾好自己的生活,不要为难着自己,大家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那么,就是最大的好事!

对本书的订阅,己经是莫大的支持了!至于打赏,则是属于兄弟姐妹们的一片心意,风凌很感激!

风凌自认是个俗人,当然喜欢钱,绝不会装清高的去拒绝什么!这点我不否认,但在我心里,我的兄弟姐妹们的感情和身体比这个更重要得多!心意我领了,打赏我收了,但你们一定要答应我,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其他!!千万不要出自己的能力!!否则,我于心不安!!!

拥有你们,是我这本书最大的收获!谢谢你们!!

心情激动,说了这么多,又要浪费看书的兄弟姐妹的流量了。抱歉!请谅解一下”新书期间,这些都是难免的,以后稳定了,咱再改进,好不?呵呵,祝大家都快乐!

第十二章 独孤上门

半空中传来急剧的锐啸,一缕蓝光流星般飞落,直接落在了君莫邪的小院里,正是君战天君老爷子赶回来了!

一回来,老爷子顿时愣住。他本以为这段时间里自己的孙子就算不被抓走,恐怕也被折磨了一顿,虽然孙子近来进步极大,但到底没有突破九品的范畴,落败,被擒尽都是意料中事,本已经作好了,见到羽子不在,便去向找独孤纵横要人兼出气,报仇的准备,哪里想得到居然见到这么一个局面?

惊喜?惊讶?惊怖?!

太戏剧性了吧?!

自己的剁子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而独孤家的七个小家伙却是一个个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呃,老爷子需要承认自己看错了,这七个人不是昏迷不醒,而是醉死过去了。

揉了揉眼睛,君战天还是有些不大相信,更不明白,很是好奇孙子怎么会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居然与来抓自己的人喝起了酒,而且还能把他们全部灌醉了虽然老爷子知道削子酿出的酒,酒劲确实厉害,但看到眼前这一幕,却还是觉得自己失算了。

看看孙子没事,君老爷子说了几句话,就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出去;恩,这等事情,偶就不参与

独孤纵横爷儿俩回到家里,果然叭说七个剁子怒火冲天的早已经赶去找君莫邪的麻烦了,更加的有些后悔起来:看君战天那样子,若是这次七个孙儿真的稍微过了分,恐怕这次独孤家和君家真的要死磕一次?

唉,自己若是不那么冲动,先找君战天那老货通通气,或者

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真个是如坐针毡。论实力,独孤家族自然不惧君家,但是两家若是真的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一旦开战,那等后果却是谁也负担不起地!再说了,君战天现在本就没什么指望,更谈不到后路,正是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若是两家一旦开战的话,恐怕不只是独孤世家要为君家垫背,连整今天香帝国也要为君家垫背了”……”

事情真个大条了!

独孤纵横老爷子在正堂中踱来踱去,焦躁不安,在一边的独孤无敌大将军看的眼睛都花了,却是一声也不敢吭。

眼见太阳偏西,这神经无比大条的父子二人终于感到了不对劲:怎地还没有回来?不会是那几个小子逮到君莫邪那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给弄残弄废了吧?然后又碰到了归来的君老头子,盛怒之下

我的天哪!君战天不会如此的没有风度吧?

这父子二人倒是心有灵犀,都想到这个可能性,对望一眼,顿时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那浓浓的惊诧。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咚咚咚跑了过来:“禀家主,君家君莫邪公子差人送来一些东西。”

“呈上来!”独孤纵横隐隐感觉不妙,不过既然是君莫邪送过来的东西,就表示这小子应该没什么大事,稍稍放心,一个旋身坐在了太师椅上。

君莫邪送来的只是,个小小的包被,独孤纵横拿在手里捏了捏,脸色一变,倒转过来,哗啦啦几声,几样物事落在桌上。

“废物!一群废物!”独孤纵横老爷子暴怒的跳了起来,砰砰两脚踢在独孤无敌大将军身上:“瞧瞧你都养了一些什么玩意儿!”老爷子手指颤抖“看看,七个对付一个,居然让人家尽数生擒活捉了!连家族玉佩都被人送回来了!丢人啊,丢大人啦。”

突然遭受池鱼之殃,独孤无敌捂着p股连声痛叫,心中腹诽:什么叫做,我都养了一些什么玩意儿?”难道那七个就不是您老养的?

君莫邪送回来的,正是独孤家兄弟七人随身佩戴的专属于独孤世家嫡系子孙才有的家传玉佩,亦是身份的象征。里面另还有附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七位独孤兄都在我君家做客,相处甚欢,大抵三两月即回,独孤老大人勿念,独孤大将军勿念!”

“做客?三两月即回?还勿念?”独孤纵横气得鼻子都歪了:“方敌!你立即过去,将这七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我带回来!老子要一个一个的录他们的皮!”

独孤无敌如蒙大赦,一个箭步窜了出去。紧接着就听见院子里呼啦啦一阵响,马蹄声急如骤雨的响起,瞬间远去。

独孤无敌大将军这次带着百名亲卫来到君家的时候,可是以非常正规的投帖请见的。七个子侄可以不管不顾,肆无忌惮的蛮闯进去,那是少年人胡闹,也算是少年人不懂事的专利,打个马虎眼也是说得过去地,但是独孤无敌亲自过来,却不能那样冒失了,就算他再蛮横,再是滚刀肉,他始终还是天香帝国有数的几位大将军之一。

自有从人取出大将军的名帖递过去,言名求见君战天君老爷子,门房颇为客气的收了,回话却道老大人不在,方才刚刚出门访友去了。独孤无敌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明明你跟我老头子刚刚干架回来的,我紧接看来,不说脚前脚后也差不多,你这个时候居然说自己访友去了?若不是你们扣住了我的儿子和侄子,占尽了上风,你会这么轻松?糊弄鬼呢?!

当然,想归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接着求见君无意君三爷,您儿子腿脚不灵便,不会也去访友吧?!

门房还未进去传报,就听一人笑吟吟的道:“原来真是独孤兄大驾光临,无意真是喜出望外啊,怎地如此的没眼色,通禀什么,还不列队迎候。”独孤无敌凝目看去,只见一辆轮椅从内院缓缓驶出,君无意一身清袍,安然坐在上面,一脸平静的微笑看着独孤无敌。

面前的君无意,和之前并无两样,但独孤无敌那久经沙场锤炼出来的敏感的神经却本能的感到了一种由衷的不对劲!

沉静!

是的,太沉静了!就是太沉静了,沉静得令人畏惧,恐惧!好森然的味道!

此外,君无意剑眉锐目的平和面孔之下,独孤无敌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剑指苍天的孤傲!似乎有一柄蒙尘数年的盖世神兵,就要凛然出鞘,锋芒重现,在龙吟虎啸声中威凌天下,再战风云!

这一刻,独孤无敌突然有一种错觉,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残废十年的君无意,分明就是当年的白衣军帅!小那曾经笑傲天下,指挥铁蹄踏遍玄玄夫6的一代军魂,君无悔!君莫邪的父亲,曾经百战百胜的铁腕统帅,不败军神!

刹那间,独孤无敌莫名地肃然起敬!

君无悔!那个独孤无敌一生之中最尊敬的人,高山仰止的对象,也是独孤无敌今生最大的目标!曾经在君无悔帐下为将的独孤无敌,直至如今,每每午夜梦回中,还不时的想起当年那戎马铿锵的峥嵘岁月!

“无敌,待我得胜归来,你我兄弟联手,马踏宇唐神赐!哈哈哈”这是当年君无悔出征前,独孤无敌前去壮行,君无悔在马上拍着尚未能出征的独孤无敌的肩膀,说的一句话。

也是无悔,无敌两兄弟二人这一生一世最后的一次交集!更是独孤无敌十多年来每次喝醉之后总要念叨的一句话!

“犬,…”独孤无敌激动地踏上两步,正要脱口叫出当年的“夫哥”二字,却突然从迷惑中醒来,眼前清清明明,分明仍是君无意!坐在轮椅上的君无意!

已经残废了十年的君无意!

在这一刻之间,独孤无敌一阵恍惚,一双虎目居然有些湿润了

“独孤兄?”君无意淡淡的看着他,看着这位曾经并肩征战的老战友,老弟兄,锐目之中不显丝毫感情,平静如水,冷漠如水,森然如水!

君家双雄战死之后,君家虽然仍是天香有数大族,但较之以前,却异已不可同日而语。而独孤世家却在这个时候异军突起,更一举从君家夺去了一半的兵权;虽然此事明摆着这乃是皇帝陛下的平衡手段,与人无尤,但君无意心中依然觉得憋屈!

为君家憋屈,为父亲憋屈,更为已故的大哥无悔憋屈!

他甚至觉得独孤无敌很对不起当年大哥对他的诸多照拂提拔!这么多年的残疾,君无意的心中早已是酝酿着一座惊天的火山,所以他对独孤无敌,这位曾经的老战友,好朋友,丝毫不假以辞色!

全京城的人除了各个世家的老爷子之外,罕有人不怕这位独孤秀…敌大将军!但君无意却不怕!非但不怕,反而每次见面均将独孤无敌一阵奚落,独孤无敌每次均是无言以对,无从面对。

三弟,愚兄这里有礼了,最近身子大好了吧!呵呵…呵呵。”独孤无敌于这天香城中,除了有限几人之外,还真就没忌惮过几个人,不过眼前的君无意却无疑是他最避忌的几人之一!今天若不是事情来的太过突然,非他亲自出面无从解决,他实在不愿意直接面对这位昔年的好朋友!

独孤大将军勉强收拾了一下心神,硬是挤出一脸笑容,道:“听说咱家的七个小兔崽子从不更事,在府上弄出了不少麻烦,被府上留下作客,愚兄前来,就,是将他们提溜回去,好好教王!一定好好问问他们,怎地大了狗胆了,竟敢到君家闹事,这是仗了谁的势!”

即使以君三爷的沉稳,也差点没笑出来,仗的谁的势?你还真好意思说!

哦?竟有此事?我为何不知?”君无意淡淡的笑着,回头问道:“独孤家七位少爷可曾来过?”

第十三章 讹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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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肃立回答道:“是,七位独孤少爷确实,他们是来找三少爷。

至于别的情况,属下就不知道了。”这门卫也是当年君无意手下的官兵,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如此。此事大抵是小辈之间在戏耍胡闹,有甚干系。”君无意淡淡的看着独孤无敌,悠然问道:“独孤兄,这等小辈的事情,倒真是屈了独孤兄大驾亲自莅临,呵呵,真是舐犊情深啊。”

独孤无敌一张毛脸顿时涨得通红,呐呐道:“我那里管那几个小子的死活,还不是老爷子不放心,一定让为兄过来看看而已;若是七个小子不懂事,居然给君家制造了麻烦,那岂不是糟糕之极?”

“是啊,哈哈,糟糕,之极。”君无意淡淡的笑了笑,道:“不过这种小辈之间的事情,我们君家做长辈的,那是从来都是不管不问的。独孤兄若要寻找,还是直接跟我莫邪侄儿说吧。我这身体总是不太舒服,才说了这么几句话,就不得劲了,不好意思啊!”

独孤无敌满脸紫涨,哧哧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让我直接找君莫邪说,这叫什么话,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再咋说俺也是个长辈啊。可是人家君三爷身体不好,是个人就知道,已经陪了自己说话,实在是很给面子了,再强求,那就真不好意思了!。

“来人,领独孤大将荠去孙少爷的院子。”君无意微笑着,抱了抱拳:“独孤兄请便。想来君家你也不会陌生,小弟实在有些倦乏,就先回去了。”

“三弟请便,多多保重。”独孤无敌干笑一声,只觉得浑身不得劲。自己的独孤家族虽然由始至终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君家的事情,但毕竟是被皇帝陛下抬了出来跟君家唱对台戏,而且还是在君家双雄刚刚离奇战死的微妙当口,时间选的实在是尴尬之极,也怪不得君无意对自己有成见。

这些年来,独孤无敌始终想解去这重不知算不算误会的误会,虽然自己可说是问心无愧的,但每次在面对君无意的时候,却总是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矮了一头。在他耿直的心里,当年没有陪着君无悔去同生共死,已经是大大的不该,最后自家还……

虽然暗地里独孤家族也有着维护君家的意思,但君莫邪一一这等小子打个十顿八顿的,不多!就当是为君无悔教训儿子了……

喟然叹了口气,独孤无敌向着君家里面走去。刚从家里出来的如虹气势,已经是半点也没了。他知道,刚才君无意等于是在警告自己:小辈之间的事情,最好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自己作为长辈,贸然不要插手实在是不当的!

独孤无敌很想大吼一声:我何尝想插手!但不知为何,看到君无意那淡然的脸庞,那酷似的神韵,越看越象是当年自己最尊敬的大哥,竞然心中一点冒犯的意思也没有了。

远远的就见君莫邪当门而立。独孤大将军的气势不禁又恢复了几分,老子见你三叔有点理亏,不敢怎地,你小子调戏了我闺女,本将军怎么也不理亏了吧,看老子等会怎么收拾你小子!

呃,那小子身后的小院,怎地连个院门都没奂呢!

院门?院门自然是被独孤英兄弟七人砸烂了,君大少爷可是非常之客气地,遥遥躬身行礼:“原来竟是独孤伯父大架光临,真真为旋脸上添光,蓬荜生辉啊哈哈,请,请,快请。”执手相让。

独孤大将军也不客气,板着脸向里便行,然后,一眼就看到君莫邪身后的院子里,一片狼藉。

独孤无敌倒抽了一口气,这,怎么砸成这样子了!?

“那七个小王八蛋呢?老子要狠狠教训他们!”独弧无敌冲冲大怒,事前明明再三嘱咐,就是让你们来抓君莫邪,千万别动君家别的东西,怎么搞成这样德行!这可如何是好?怎么说也是那七个兔崽子不对!气势不免又降了三分。

“七位独孤兄见府上的酒味道不错,便喝得多了些,呵呵。”君莫邪笑了笑,有些皮笑肉不动:“如今已经睡下了。”

“酒不错?喝的有点多?几辈子没喝过酒吗?!竟然还醉倒了、睡着了?呸,老子怎么养活了这些个没用的东西!”独孤无敌的脸顿时黑了起来,“带我去!”转身刚要走,突然又转头,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头点着君莫邪:“小子,老子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招惹我的女儿!这一次看在你爹和你三叔的份上就放过了你,若是再有下一次,老子将你撕零碎了喂狗!”

君莫邪笑眯眯的看着他,眼底厉光一闪,慢慢的伸出手,将他的手指头拨开,然后一伸手指着独孤无敌:“老小子!我不管你是不是朝野闻名的滚刀肉,别在君府耍无赖,本公子不吃你这一套,顺便昏告你!以后不要让你的女儿来缠着我!这一次看在**的交情上就算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本公子一定让你做我儿子的便宜外公!”

独孤无敌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滚刀肉”的外号,可是朝野上下那个敢当面提,这家伙绝对是第一人,如何不怒,张开蒲扇般的大手,就要狠狠地打过去。

君莫邪不闪不避,挺身而对,反而扬起了脸。

“哼!”独孤无敌终究没有打下去,怎么说这也是无悔大哥的儿子,自己的儿子侄子打他一顿也就罢了,如果亲自揍他,未免有些不大得劲。强压怒火,跟着君莫邪来到厢房门口,就听见里面呼噜声震天响起,抑扬顿挫,甚是有规律。不由心头火起,飞起一脚,砰地一声将房门踢开,大吼一声:“都给老子滚起来!”

呼嗥声依旧。

一股浓郁的酒香从房中呼的冲了出来。

独孤无敌忍不住耸动了两下鼻子:“这是什么酒?怎地这个香法!”这才回过神来,儿子侄子没有一个人打理自己,居然还在睡!独孤大将军怒从心头起,飞身而八,只听得砰砰砰如同打沙包,拳打脚踢一顿!

呼噜声依旧!

独孤无敌傻了眼。

君大少爷暗笑:你当本少爷酿的酒头是普通货色吗?眼下这个节骨眼,你就是打死他们几个,他们也是决计醒不过来的,他们几个喝了那么多的高级货色,若没有相应的法子,醉死都是有可能地,好戏还在后边呢!

“来人,将这七个兔崽子扛出去!”独孤无敌觉得今天丢人真是丢到姥姥家了!一辈子的人都在今天丢尽了,他却不知,所谓的“丢脸”,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且慢!”君莫邪冷笑一声:“大将军怎地说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们独孤家当我君家是什么地方?”

“你还想怎样?”独孤无敌凶神恶煞的转身,眼看着脾气就要按耐不住!老子都放过你勾搭我宝贝女儿的事了,你小子还敢挑刺,不想活了!

“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道理不说不分明!独孤家七位公子一到我君家,从大门往里,打烂紫檀木大门两扇;作价白银一千两;打伤婢仆三人,医药费用五百两;打烂我小院大门,纹银三百两;”君莫邪竖起手指头,一桩一桩的算账:“……更强行制住我,擅自偷喝掉我极品酒源,念在大家乃是世交之分,零头我都给你免了,只需承惠白银两千五百万两,大将军自然可以领走七位独孤公子!!”

“什么?!”独孤无敌大吼一声,震得身后的侍卫人人都是一个趔趄。“两千五百万两?”

“不错!就是白银两千五百万两,些须零头我都抹去没算了!”君莫邪面不改色,很是宽宏大量的样子。

“老子呸你一脸狗屎!白银两千五百万两!老子倒要听听,这几个小子怎么就喝了两千五百万两的酒,如果你要是说不明白,老子就找到君老爷子,问问君家这讹人的伎俩,是从那继承来的!”独孤无故怒极反笑。

君莫邪不为所动,冷冷一笑:“若只是一般的酒就算是喝死七位独孤兄,也喝不出这个价钱,但我这酒却是世上独有的极品美酒!再来,贵公子喝的乃是酒头!一大坛酒头足有五十斤,每一斤酒可分得五十小杯;而每一杯酒尽可勾兑成一坛极品美酒!而这一坛酒,是要卖白银十万两!所也-合共是白银两千五百万两,至于之前提到的其余损失,我都当零头给您免了,免得伤了两家的交情!”

“而且,这一杯酒头一万两银子的价格,绝对童叟无欺,物美价廉的!”疼莫邪一脸正经,看不出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老子草你三叔!”独孤无敌冲口就骂:“你这破酒喝了能成仙啊?”独孤大将军气得要爆炸了,整个天香帝国的一年的军费也就是才三千万两银子,自己家的三个儿子四个侄子一顿酒喝掉了差不多帝国一年的军费??!

这不明摆着讹人吗?还童叟无欺,物美价廉!?

“请大将军慎言,不要牵扯上我三叔!奎所谓物以稀为贵!这酒,整个天下只得我一人独有!崧,说一万两一杯就是十万两一杯,此际若是换了别人,十万两银子我还真不舍得卖呢。”

君莫邪哼了两声,啪啪两个酒杯放在桌上,随手提过旁边一坛酒,倒上了一杯;然后从打开的酒坛中舀了一杯酒放在桌上。

做了个请品尝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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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疯狂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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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无敌气咻咻的坐下,随手抓起一杯一仰脖子,咕嘟一声喝了下去,突然虎目瞪圆,不由自主地赞道:“好酒!当真好酒,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这便是勾兑好的美酒。”君莫邪小狐狸一般笑了笑:“敢问大将军,一万辆银子一坛,难道不值吗?”

咂咂嘴,独孤无敌冲口而出:“值!太……”

顿时一瞪眼:“……太……不值了,值个屁!一坛酒你卖一万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说一万两就是一万两,一口价!爱买不买,若是大将军睁着眼睛、昧着良心说瞎话,我也无可奈何。”

君莫邪翻了个白眼。顺手将那一杯酒头也推了过来:“这是酒头,独孤大将军要不要试试一万两一杯的酒头?!这一杯小侄礼敬长辈,就赠送了!

孤独无敌哼了两声,很想说不喝,但终究抵挡不住这等终极诱惑,咧着大嘴道:“就确实是不错,但再怎么品尝,那也绝不能一万两银子一杯去啊。”撇撇嘴,抓起酒杯,迅得到进了嘴里。

“嗷呜……”一股冰凉的丝线顺着喉管滑下,“轰”的一声从心中升腾起一座飞腾中的火山,独孤无敌只觉得浑身的鲜血都在燃烧了起来,一杯下肚,居然已经觉得有些迷糊,勉励克制,

双目却已经通红。

“好酒!不愧是酒头!”独孤无敌仰起脖子,举起酒杯在口中甩了甩,啪的往桌上一放:“再来一杯!”

“一万两银子,一杯,绝不二价。”君莫邪哼了一声:“独孤将军,你一样脖子就喝下去了一万两银子!居然还想再来一杯?还说此等甜品佳酿不止天价!

之前是这一杯乃是赠送的,再要喝,小侄却也赠送不起了!”

“酒真是好酒,不过,说什么也不能值一万两银子一杯吧!?”独孤无敌两眼贪婪的看着房中的酒坛子,有一种想要强抢的**,但嘴上却仍是不肯认账。

开玩笑!这可是原则问题!若是自己认了这一万两银子一杯,那独孤世家就当场破产了

以独孤大将军的意思,难道就打算赖了这笔账不成么?君莫邪冷笑一声,道:还是说,独孤家的人闯到我君家,连打带砸,更把我折辱了一番,

然后再强抢了我家的世上仅有的天品美酒,这一切就这样说说嘴就过去了?就此作罢?我君家,就连这点颜面也没有了?就任由你们独孤家如此欺凌?

这都你小子说的,我可没这么说!独孤无敌跳了起来,这个罪名是在是太大,就算是独孤无敌大将军也是背不起地!

既然没这么说,那也就是说,独孤大将军认为,独孤世家是需要就此事对我君家作出补偿的?君莫邪循循善诱.

当然要作出补偿!我们独孤世家虽然

“那就太好了。承惠白银两千五百完两。”君莫邪打断了他,笑咪咪的道。

“草!混蛋!”独孤无敌目瞪口呆,园地转了三个圈子,一个劲的扰头,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你这酒压根就没有卖过,

怎么知道一定就值一万两银子?这岂不是明摆着占我家便宜吗?你的酒,难道你漫天开价,我就的认可?那有这个道理!”

“按照独孤大将军的意思,是要我将这一坛子酒卖出一个确实的数目,你才肯汇帐?”君莫邪问道。

“不错!不,不是!我是说,你能将相同的一坛酒头兑勾成美酒,卖出相应的树木,切这个树木大家都还认可,那我独孤就认了这笔帐!”

独孤无敌得意的笑了起来,终于找到了治这小子的办法,你的酒确实是极品没酒,但一坛子卖个百八十两到头了,虽然也是笔不小的数字,却怎么也用不了白银两千五百万两那么多!”好!一言为定!但在那之前,你们独孤家不准在找我的麻烦!“君莫邪顿时拍板。

“好!但,必须在三个月之内!在这段时间里,你小子若是招惹我的女儿,老子还是找揍不误!”独孤无敌哼哼两声,看着面前这个油头粉面的小子,

心中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感觉:“若是你没有能够卖出两千五百万两银子,今后我独孤家的美酒,你需无偿供应!怎么样?这个赌注你敢不敢接?”

兜兜转站半天,独孤大将军终于露出了真实的意图。

“我对自己的酒有十足欣欣,就此一言为定!但你也要看紧你自己的女儿,若是她来找我,我可不负责会生什么事!”君莫邪心中哼了两声。

你们独孤家就等着背上这如山的债务吧!我让你们牛!别说一坛子一万两,再多就是它,等着哭吧!

君莫邪派了一辆马车,独孤无敌一声令下,麾下卫士扛起死猪一般的兄弟七人,扔在马车上,独孤大将军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实在是舍不得那天品的美酒啊,这小子太小气了。刚才怎么不多给一杯呢君莫邪看着他离去,笑了笑回转房中。却把这件事直接没放在心上,摸着下巴沉思着,目前的君家还是太弱小了;自己虽然用药将三叔的玄气提升到了天玄,但也只是天玄初级而已。估计现在的实力,还是不如盛宝堂地…或者应该将爷爷的实力也提升一下了,而自己手中不是正好有那九阶玄丹吗?正好物尽其用,若是利用得好,应该能将爷爷的实力一举提升到至尊神玄中阶!不过那东西到底应该怎么用呢?自己却是一点也不知道。

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君莫邪心中头痛了好久。他曾经无数次的想将这消息放出去,吸引大6上强者前来,但却始终没有拿定主意。

要说以一颗九级玄丹的分量,绝对是足够了,相信就算是至尊神玄的高人也要为之动心,或者应该说,只要有足够势力、实力的人,就没有谁会不动心!

惟这样做无疑是在玩火,而目前的君家,似乎还玩不起。

就算君家目前有两个天玄高手在,也同样玩不起!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天玄高手固然已经接近了这个世界实力的顶峰,可是当面对更高层次存在的时候,还是那么的无力!

天香国的领土面积不可谓不广大,但就整个大6而论,却也只得十一之数,即使是这样,就可说已经藏龙卧虎,强者如云!虽然目前现身出来的强者并不是很多,但君莫邪知道,定然有无数的强者隐身于市井,藏匿于山林!爷爷、三叔实力虽然不弱,但并不足恃!

相信一旦风云际会,就会风虎云龙!

而自己手中的九级玄丹,就是一个最好的引子!

无论是天玄地玄还是至尊神玄,没有人会不想得到这个东西,而这个消息一旦确实传了出去,立即就是强者云集,血腥四起!

届时一个不小心,莫说君家,就算整个天香国在旦夕之间被夷为平地,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若是不引这些人前来,自己又如何能够获得这颗极品玄丹的服用方法和条件?君家的整体实力如何提升?难道真要座拥宝山,却空手而归,这却是着实难为人的!

君莫邪皱着眉头思考很久,始终难以抉择,是明哲保身,还是冒险一搏呢?!忽然仰望天,不禁想起前世的自己,一人孤身走遍整个世界,笑傲五湖四海从无所惧!怎么到了这个世界反而有些缚手缚脚?

想到这里,突然一股狂傲之气从心中油然迸,忍不住长笑一声,心中立即作出了决定!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纵然因今日之决定,招来如云神玄,我有何惧之有?!

这个,可不是单纯玄气的事,真正要考究的,却是各人的智慧!

邪君的心计,怕过谁来?

纵然神玄如云,我亦有无穷的应付手段!

君莫邪下定决心,终于洒然的笑了一下,习惯性的用右手摸了摸下巴。

若是让前世他的师兄弟们见到他的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恐怕立即就会所有人有多远跑多远。因为,这表示着,邪君已经做出了一个极为大胆…不,应该说是一个非常之疯狂的决定,而且,这个决定,无论最终成败,都将是会震惊世界的!

看向窗外,夕阳渐渐落下。

可儿静悄悄的进来,禀报道:“少爷,老太爷让您过去吃饭。”

君莫邪哦了一声。

“爷爷今日怎地这么高兴?难道是有什么喜事吗?”看着君战天老爷子一脸的幸灾乐祸兼乐不可支,君莫邪不由的问了一句。

“可是笑死我了,李尚那个老王八蛋,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偏方,说道是海底玉珊瑚能够治疗他破损的丹田,让他孙子以五百万两的天价买了回去;结果在准备了几天之后,急不可耐的开始利用玉珊瑚练功、复功,你猜怎么着?”君老爷子笑得两只眼睛眯了起来,浑身有些抽搐的意思。

“怎么了?难道不行?买了个废物不好用?”君莫邪顺着老爷子的意思问道。

恩,现在老爷子需要一个捧艰,偏偏三叔没听出来啊。

“哇哈哈哈……”君老爷子一只手拍着桌子,一只手拍着大腿,笑得眼泪都几乎流了出来:“可不是废物,更不是不行,根本就是太行了,太好用了!哈哈…结果,结果,我老人家快上不来气了……可笑死我了。”老爷子喝了一口水,呛咳了一会才道:“听说是正在最关键时刻,那疗伤神物玉珊瑚居然自个爆炸了!实在是太行了!哇哈哈哈…………”

第十五章 盛宝堂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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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君莫邪正喝着一口酒,闻言一呛,一滴不剩的喷在了

对面的三叔君无意身上,跟着更剧烈的咳嗽起来。

“哇哈哈……李尚那老东西,弄巧成拙,莫说丹田复圆,如今连带着经脉大大地受损,几乎奄奄一息,这也还罢了,甚至就连,就连他最疼爱的孙子李悠然,也受到了波及。”老爷子多年没有笑得如此畅快了,前仰后合,东倒西歪:“听说那小白脸直接毁容了,哇哈哈-

君莫邪端着酒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我,我,我原本就只是想小小的破坏一下而已,天地良心,当时我可真没想过会有如此辉煌的战果啊。我只是想破坏玉珊瑚而已,我真没别的意思……

至于太师李尚因此而重伤,李悠然因此而毁容,我真的没有想过呀!我很无辜一一虽然我还想更恶劣一点……当时的顺手一挥,居然挥出如此的大好局面,造化弄人啊……

“单为了此事!今天就要一醉方休!”君老爷子纵声大笑,端起了

酒杯。

“恩,此事确实让人噱,不过父亲,若是太师李尚当真无法医

治,就此一命归天的话。我们也要当心李家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动作。

李尚的盟血神卫当年可谓是叱咤一时的,相信任谁也是不敢小觑的,对李尚更是无比的忠心耿耿。若李尚当真死了,这些人是一定要泄。但这些人若要泄,第一目标只怕就是我君家!这一点,我们不可不防!须得提早准备一二,”君无意笑了一笑,便定下心神,慢慢的道。

“说的不错。”君老爷子停下酒杯,“若是那老匹夫当真死了,虽然李家固然不复旧观,但那些死士的反噬却也会令人头痛不已的。就算不死,这必然也是一场大乱的由头。无意,如今君家绝大部分的实力都已经掌握在你的手中了,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方为妥当?”

君无意皱皱眉头,道:“若说应变,始终要以李太师的最终生死为前提,若他撑过这关,一切布置都是白费,最好的应付对策,以不变应万变,收拢中坚实力,聚在一起,不要给对方各个击硇、的机会,便是最好的策略。相信以我们疼家的实力是可以确保无恙的,我只担心沈将军他们,这些年跟着我们,与李家的冤仇不可谓不深啊,若是当真有个万一,他们或者会有些须不测!”

君莫邪笑了笑:“三叔此言固然是老成之言,却未免太多虑了。这些将军随便一个也尽是百战余生的铁血惠士!对危机的感应,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深-切!否则岂不是早已死在战阵之中?只要他们得知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定然会做出应对,确保自己的安全。若是连自己的安危也保护不了,何谈什么上阵杀敌?”

说着,君莫邪笑了笑,眉毛一立,狠酷的道:“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事到临头还要我们派人保护的话,那我们要这样的废物又有何用?弃之何惜、伤之何损?!”

君战天、君无意同时愕然,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何等反应。此二人均是军营百战统帅,便说爱兵如子,也不为过,对待手下兵士便如对待兄弟子侄一般,自然对君莫邪这无比狠辣的说法很有些不以毒然。

“莫邪,话不能这么说。这些人可尽都是跟随我君家多年的人,我们岂能弃之不顾?”君战天有些生气,捋着胡子,怫然不悦:“这可是为人的根本操守所在,患难与共,生死不弃!你这林思想,太……”老爷子没有说下去,但话中的指责之意却是很明显。

“爷爷,您这话莫邪却是不赞同的,试问一句,若是您只顾了这些无能的人一个人,但因此害灭,了无数的士兵,孰轻孰重,个中利害,您不会不明白吧?!这些年来边境始终不稳,常年都会打仗的。而三叔之前提到的那些人尽都是军中宿将,难免会率军迎敌。而一将无能,必将累死千军!对于我来说,若是一个人当真是无能之辈,倒不如索性放弃。否则,一旦委以重任,势必会败乱大局!在某些关键时刻,甚至会动摇国本!如何能是小事?这乃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又如何是我们无情无义?”

君莫邪昂然反驳:“我刚才提到了,所谓一将无能,轻则累死千军,失守阵地;重则被敌人从一点突破,全盘溃败!甚至动摇国本,亡国灭族。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而这个道理爷爷或者三叔也不会不明白,在关键时刻,就是要痛下决定,否则必然要付出难以负荷的代价,彼时才是真正的悔之晚矣!

“用人当用贤;用*当有谋!这可决计不是我们感情用事的事情。而是我们必须为大多数人负责!若是作为一个领袖,还要如此感情用事的话,我只能说你们不合格!莫邪之言若是有甚得罪之处,请爷爷三叔见谅,但以上乃原则问题,请恕莫邪无从让步!”

君战天、君无意两人同时默然,他们都是明白人,更是聪明人,虽然也感到这些话不是很中听,但却谁也无法反驳这些都是大实话。作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心慈手软,感情用事,正是最大的禁忌所在!

只是他们虽然认可君莫邪说的确实有道理,但以这两人的性格却依然是作不出来的,也永远不会这样做。这也是他们的可敬之处,虽然迂腐得紧,但却可爱可佩!

或者这也是人性的某种光辉体现!

君莫邪呵呵一笑,道:“自然,目前仍然只是我们的猜测之中,究竞的结果到底如何,还是两回事。只是提前提醒爷爷、三叔一下,到了该当舍弃的时候,必须当机立断!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三叔当日教导我世家子弟的无奈,今日之举措,来日的决断,何尝不是世家子弟之无奈!”

君战天和君无意两人时望一眼,对君莫邪今日表现出的狠辣均感到有些意外和震惊。君无意眉头微皱,深思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君莫邪那出手必夺命的手法,心中一阵凛然,他作为君家的第二代子弟,无疑很了解自己侄子的立场,可是出于军人对同袍战友的友爱亲厚亦难以割舍,更如君莫邪所说的一一无奈!

君老爷子却是桴着胡子,眯着眼晴,心中想道,君莫邪这种性格,看得通透,虽然有些狠辣,却是能掌权之人。

不过,野心也不要太大才好,否则,必将是漫天血腥出自他的手里!是福?是祸?老爷子有些担心起来,忍不住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出身贫寒,并非真个的世家子弟出身,可说是完全地一步一个脚印拼出今日之成就的,所以对自己手下的兵士极为亲厚,尤其是那些从最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将官,更是看重。

可是老爷子愈六十年的阅历,饱经岁月的沉淀、政治斗争的洗礼,早已不再是当年那只凭一腔热血的一勇之夫,更兼在丧子、丧孙的多重打击之下,对世情更为的洞悉,所以对君莫邪的说辞却较君无意更能接受,甚至还非常的欣赏自己这个唯一孙子的远见!

君无意转过头,对坐在席上的老庞道:“庞叔,此事,还要烦请您老人家代为布置安排一下。不管如何,万事还是以安全为重。”

这老庞名义虽然上是君府的管家,亦是下人之属,但实际上所有人都明白,老庞与君战天老爷手之间,乃是真真正真的生死之交!而君战天也从来不曾将老庞当下人看待,只是当做自己的兄弟。

即以当年而论,君战天曾数度想让这位老兄弟脱却仆役之籍,然后荐以军功,以便封妻荫子,同享富贵,但老庞却也是真心为这位大哥打算,明白自己一旦除却仆役之身,便无法再陪伴大哥,更无法如原本一般为君大哥出力,所以始终不肯去掉这管家的身份。

是以,君无意也一向是将老庞当傲自己的长辈,对他更是颇为尊敬的。

老庞微笑着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君莫邪不禁暗暗摇了摇头;君家的人虽然个个豪迈,尽都是磊落的铁血男儿,但是,却又太过于重情重义了。重情重义本是一个极大的优点,但作为一个世家大族,其中又牵扯到王国政治,再盲目的重情重义,就有些不大合还了。

不过君莫邪也没有指望自己的言论立即被老爷子和三叔全面接受。只不过暂时地敲敲边鼓,随时的提醒一下;这样万一到了紧要关头,或许会有大用,以这对父子的为人,没有十年八载的潜移默化是绝对无法改委他们的,休说君大少爷没有这耐性,就算有,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浪费!

这种事情急不得,慢慢来吧。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铿锵”的突兀响起:“无意兄,一别十年,别来无恙?!”声音雄浑,在夕阳下的晴空里回荡不已。

君无意脸色大变,瞬间变得雪白,嘴唇微微颤抖,差点就要从轮椅上一跃而起!

君莫邪静静的伸出一只手,轻轻按在他的大腿上,摇头示意。君莫邪已经听了出来,说话的人,正是在盛宝堂阻止自己拍卖的那个人,也是想要将君家与盛宝堂对立的那个人!

第十六章 对阵天玄

第二部第十六章对阵天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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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君无意此玄的表现来看,背后定然有许多故事啊。

而正处于瘙愈之中的君无意,无论如何也要压下这一时之气。否则为山九韧,不免功亏一篑!

君战天看着君无意脸上的表情,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目中露出忧虑之色。

“确实是多年未见,未知贵客今日远来,有失远迎,还请入内一叙。”君无意端坐不动,缓缓出声道,声音浑厚悠远,更有一份由衷的平静。就在这一瞬间,君三爷已经平静了自己的心神,俊伟的脸上变得古井无波,剑眉下一双眼睛顿时变得深不可测。转头对君战天道:“父亲。是他们来了。此事您老不必出面。一切有孩儿自己应对即可。”

君战天缓缓点头,脸色沉重。

君莫邪微笑着站起,将站在君无意身后推车的人轻轻一拦,道:“我陪三叔过去。”

推起轮椅缓缓从饭堂走了出去。心中冷冷一笑:盛宝堂,果然和君家有着恩怨!

院中。并肩站立着两名白衣中年人,一样的英挺,一般的风度飒然。但从君莫邪的眼中看去,这两人虽然并肩站在一起,但站位却是几乎一样。连姿势也是差不多相同:惟有靠近对方的一个左手,一个,右手。都是很明显的有些过于放松了,小

另外两人的眼角余光各有防备的意思

所以君莫邪立即判定,这两个人貌似融洽,其实却是在互相防备的!彼此之间虽然是同出一门,但内心却绝不融洽,甚至各有杀意!

难怪那天在盛宝堂的时候,对自己的出价的反应竟是如此古怪的!看来当时。问题只怕就走出在这两个,人之间!

“慕兄。一别多年,你仍是风采依旧啊。”君无意脸上闪出一抹油然的欢喜,但更多的,却是缅怀、伤感。对着其中一人微微一笑,至于另外一个小却是毫不理会的。

这白衣人上前一步,仔细的审视着君无意的脸庞。有些激动的道:“无意。你也是,还是跟当年一样。相信小姐若是知道,定然会”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歉然一笑,道:“无意。这十年来,过的可还如意?玄气进阶到地玄了吧?当真是难能可贵。”

事实上。以君无意的年纪而论,此复便已经攀升至地玄中阶,确实可说是难能可贵的,更别说君无意已经残废了十年。玄气修为不退反进,自然更是难得的,可是,君无意就算是如何的难得,始终还是残废的。这个事实,却是无从改变的,至少也“慕兄”眼中,是这样的

在听到“小姐”这两个字的时候,君无意古井不波的面容上显出了一丝伤感,而脸上肌肉,也露出一阵痛苦的痉李,良久未曾平复。而另一个白衣人的脸上,也顿时泛起一股奇怪的神色,看向君无意的眼神,更又多了几分杀意!

“君无意,你下半导虽然残了,成了一个废物,不过看起来你到是挺想的开呀。有这份心境也是不错的嘛。”另一名白衣人哈哈一笑,出言挖苦嘲讽,语句竟是难听之极,态度与前一个白衣人更是天差地远,倒似是与君无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阁下还真说到了点子上,我三叔腿残了也没什么所谓,但要是如阁下一般脑袋残了,那可就真的无药可救了。”君无意还未说话,站在他身后的君莫邪已经开了口,语气轻飘飘的似乎没有分量,但一句话却将那白衣人气的脸色比身上的白衣更白。

“君莫邪!无知小儿,前日本座大人大量放过了你,不意你这小子竟不思感念。今日又在本座面前卖弄你的利嘴,真当本座不敢杀人吗?”那白衣人森然的看着君莫邪,眼角肌肉一阵跳动,本是英俊的脸,瞬间变得有几分狰狞、几分恐怖。

“呵呵。阁下;此一时彼一时;此地乃是君家大院,可不是盛宝堂。你敢在君家大院如此嚣张跋扈小对着君家的少主人如此说话。真当本少爷不敢杀人吗?信不信本少爷一声令下,顷刻间将你砍作肉泥?”

君莫邪悠然的看着他,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哈哈哈”那白衣人仰天大笑,笑毕才对君无意说道:“君无意,你这个侄儿,真是让我欣赏不已啊。居然说他要乱刀斩杀于我,哈哈哈。君无意,你告诉他,且不说你们君府有没有这个实力,就只说,你们有没有胆量杀我?哈哈哈,真是无知的可笑,天香第一无知纨绔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佩服佩服,可怜可怜!”

“萧寒,这里始终是君府,你实在太放肆了,也太过分了!”另一个白衣人怒声叱喝:“若是你不愿意跟我来到这里,就立即离去!乱说什么?”

“慕雪瞳,你也说了,这里是君府,在这里,你同样没有糟骡呼小叫的资格!”那叫做萧寒的白衣人阴森森的看着盾六忠。头也不回的道。

“哈哈哈,真是好笑,世界上就是这样自以为是自视过高的人太多了,才会变得如此的有趣君莫邪放声大笑:“哥们,千万不要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你在你们的组织里算是一个什么货色?能够代表整个组织出声吗?我君家就算灭杀了你,你的主子会为了你一条贱命跟我君家大动干戈?。君莫邪怜悯的看着他:“可怜的孩子,告诉你一个真理。就算这世界上人都死光了。天上的太阳和月亮也依然是从东方升起,往西方落下。人啊,千万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一旦忽视了这点,一定会栽跟头滴,而且会栽大跟头地;我语重心长的跟你说,就当免费的教育教育你了哈哈,我这人,就是太善良了”。

人影一闪,“啪啪啪。连珠的声音响起。

狂怒中的白衣人“刷”的欺身过来,举起他耳光。

君莫邪大笑声之中,“刷”的急退后,白衣人如影随形跟上,君莫邪身子左晃右晃。脑袋一偏,肩膀上啪的中了一掌,但在中掌的同时手肘膝盖同时顶出。

噗噗两声,白衣人面色青青白白,退出几步,姿势变得颇为不自然。两眼变得通红。如欲喷火的看着君莫邪,气得简直要一口吞下他去。

君莫邪虽然出言不逊,但对这白衣人来说,他却始终是今后生晚辈。教一下可以。但却绝不能真个,杀了他。所以白衣人十成功夫也只拿出了半成,准备教刮教这个舌尖嘴利的纨绔小子也就走了。

否则,作为一个堂堂的天玄高手,怎么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份,若是当真不顾身份的跟一个连银玄也未达到的后辈小子计较,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但他却万万没想到。君莫邪的反击竟然如此犀利、神,如此的精确、狠辣!

手肘捣在了自己咽喉上,而另一记膝撞更是正正顶在了自己裤裆里!偏偏自己轻敌之下,全然没有防备,这小子的出手方位之刁钻,时机拿捏之精确,当真匪夷所思小恰到好处。即便以自己的反应,居然也中了招!

竟然被这小子一下找到了自己的死角破绽!

若不是自己的玄气已经到了天玄境界,卓只是这两下就足以让自己当场身亡,死得不能再死了!饶是如此,咽喉也是一阵火辣辣的。胯下更是疼痛难忍,用尽了全身的定力才终于忍住没有痛哼出声。

萧寒怒哼一声。浑身淡蓝色的光辉一阵闪烁,有心不顾一切的出手废掉这个可恶的小子!慕雪瞳急忙横身一拦,怒道:“你闹够了没有?跟一个小孩子居然也这么计较!还有没有点风度?。

君无意冷冷的看着萧寒,心中早已决定,若是他敢当真对君莫邪出手,拼着暴露自己的实力,不计一切后果也要全力出手,将他毙在手!

萧寒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声音有些嘶哑,显然君莫邪这两下给他打击不小,咬着牙道:“好!今日就暂且放过这小子”。说着瞪着君莫邪:“小子,你最好祈祷苍天,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

君莫邪嘻嘻一笑。道:“您放心,本公子正在向苍天祈祷,在本公子可以干掉你的时候。一定要让你遇上本公子!”

“就凭你?哈哈哈”萧寒怒极反笑,重重的一哼,道:“终生无望!”

“是吗?裤裆里刚挨了三下,这么快就不痛了?”。君莫邪冷冷地道。

那萧寒尤待反唇相讥,但张了张嘴,却竟没有说出话来,萧寒始终是天玄高手,不愿抹杀良心说话,尤其是面对犹如蝼蚁一般的君莫邪更是如此!

他很清楚,自己网才出手确实未尽全力,毕竟君莫邪只是一个未入银玄的小鬼,对天玄高手而言1只如蝼蚁一般的存在,事实上,就算是金玄、玉玄高手在天玄强者眼中,依旧是蝼蚁,可是自己网才中的那两招,若是由一个拥有玉玄修为的人出,自己的护身玄气十有**,就真的抵挡不住一命归西。才一思及此,又觉咽喉、下体倍觉难过,不禁一阵后怕,惟后怕之余。对君莫邪的厌恶、忌惮、欲除之后快之心却又!

君无意冷冷道:“萧兄此番远道而来,难道就只是为了和我这侄儿斗嘴来的吗?”萧寒哼了一声1却终于没有再开口说话。

慕雪瞳笑了笑,道:“无意,一别十年,这次终于轮到我出来了,所以,有人托我为你带来了一件礼物

君无意的呼吸急促起来,嘎声道:“是她?”

(还有半小时就可以完成第三更”(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今生不回头!

“对!就是她!”慕雪幢重重的点了点头。说着伸手入怀。掏出来一个…小小的布包。

“她让你带来了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萧寒突然暴怒起来,看着慕雪瞳,攥紧了拳头,眼睛在一瞬间布满了血丝。

“异说,你是我什么人?你又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难道她要做什么还要通知你吗?真正可笑之极!”慕雪幢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给我!”萧寒身子一晃,抢上前来,伸手就抢。慕雪幢闪电般将布包收进怀里,两人“呼”的一声幻化做了两团白蒙蒙的影子,蓝色玄气光彩刷的在两人身周形成了一个淡淡的圈子,拳打脚踢气劲交击的声音不断地传了出来,劲气动荡,劲风割脸生疼。

好惊人的度,即使以君无意已然泪身天玄的功力境界,也只能勉强分清楚两者谁是谁,这倒不是说君无意的本身实力远逊于此二人,相反君无意的十年苦修,又巧得五百年焚经荷的药力灌输,玄气修为只有比此二人更高,之所以无法窥破两人的动作,却是因为始终是刚臻天玄境界,需要一个相对的稳固期!

至于君莫邪,却因为本体实力曾经达到过此二人的程度,功力纵然远逊,眼力却在,反而可以清晰分辨孰高孰低,只看两眼,已知那萧寒虽也已到至天玄之境,但实力却要逊色那慕雪瞳不止一筹,若不是慕雪幢心有顾忌,未敢请出杀招,萧寒的性命早已不在了!

即便如此”……

“砰!”萧寒凄厉的长啸焉纵身而起,一闪飞了出去,半空中咳嗽一声,呛出一口血,大鸟般几个起跃,消失在门夕,愤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慕雪瞳!今日之事我必牢记,他朝必定讨还!君无意,我必杀你!”

尘烟散去,慕雪瞳白衣如雪,静就七站在场中,双目赫异的看向君莫邪,突然笑了起来:“无意,你这个侄子,当真不简单哪;居然在刚才的一击之中令萧寒也受了伤,最少减去了他两成战力,否则今日我还不会胜的如此轻松!若非是今日亲眼相见,只怕真个难以相信,一个未达银玄的小鬼,居然可以伤到一个货真价实的天玄强者!”

君莫邪微微一笑,道!”相信任何男人的那个地方只要是受了伤,都不止会减去两成战力的。刚才也只是凑巧碰到了一下而已,以我和他的实力差距,实在是不应该出现这个局面的,九品之下,尽为蝼蚁,但若是蝼蚁身有剧毒,则又如何?!”

慕雪瞳笑了起来:“道理或者是这样,可我刚才跟他纠缠了这么久,始终没有碰到过他那里。我们两个斗了也差不多十几年了,一次也没有碰到。反而是你,第一天见面,就碰到了?这也忒巧了吧?”

君莫邪呵呵笑道:“这是因为,他从来都不会小看你,但他却不相信蝼蚁可以伤到他。”

慕雪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郑重的道:“恩,确实如此,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蝼蚁也可以是很可怕的,所以我决不会小看你!”

君莫邪呵呵一笑,不置可否的道:“这位呃,前辈,我三叔已经等得很着急了。”

慕雪瞳哈哈一笑,从怀中再将那个小布包掏了出来递到君无意面前。

君无意全身有些微微的颤刹,双手紧紧的抓在轮椅扶手上“咔嚓,一声地将极品紫檀木精制的轮椅抓出了数道裂纹,良久,才缓缓伸出手去,接过了这个小小的布包。

就像是接过了千斤重的东西,又像是接过了价值连城的易碎珍宝,小心翼翼。

凝目看着君无意,慕雪瞳低低的,一字字道:“…小姐一直在等你!”

君无意霍然抬头:“什么?难道她”

慕雪瞳深深的点点头。”小姐以死相抗,直至如今!”

君无意一阵激动,虎目中瞬旬已有些晶莹,颤刹的手,慢慢的打开小布包。——层一层的揭开,动作细致,慎重,唯恐弄乱了节奏

小布包缓缓展开,却是一块手阳,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缕清丝,

手帕上,另一角细细的绣了几行字:

十年未束冠,长为君留;夜夜望天香,今生不回头!

君无意浑身颤抖了起来,如风中落叶:颤抖着俯下身子,将脸慢慢地贴在那右手帕上,慢慢地贴在那一束清接上面,久久的不曾抬头”……

慕雪瞳长叹一声,道:“小,姐,她正在冲击神玄境界…”君无意浑身一震!却仍没有抬头,似乎这一右手帕,这一缕青丝,在这一刻,已经变成了他的全世界,他的全心全灵的寄托,

慕雪瞳静静的站立着,良久,才道:“无意兄,…小弟此行诸事以了,就此告辞了。万望无意兄能够体谅小姐心意,迟早,定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万万不要轻言放弃,说着微微拱手,转身而去。

君无意依然没有抬头,直到他走出几丈,才沙哑着声音道:“我失态了“今日心情激动,不便相留慕兄;来日无意当登门请罪。慕兄此去,请代问邵倩小姐好。”邵倩,便是慕雪瞳当年的恋人。

慕雪瞳顿住,却不回身,洒然一笑道:“邵倩,如今可是你的弟妹了。下次,我带她来看你。”

君无意由衷地道:“恭喜!”

慕雪瞳哈哈一笑,天蓝色的光亮一闪,身子随着清风飘起,仿如一片落叶,随清风直上天际,呼的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幕悄然降临,天地之间一片朦胧。

君无意孤独的坐在轮椅土,将脸依旧贴在手帕上,贴着那一缕青丝,一动不动,萧瑟的影子,似乎融进了这无尽的夜色,慢慢的看不清楚了,……

君莫邪静静的站在一边,不出半点声音;静静的陪着,叔侄二人一站一坐,各有所思,各有情怀”

明月缓缓在天际流转,繁星闪烁,君无意才终于从沉浸在往事的心怀中回过神来。随着沙哑的诉说,沉积在心中十年的苦楚,十年的折磨,终于一一展现在君莫邪的面前。

十二年前,正是君家如日中天,处于最颠峰的辉煌时刻,老爷子君战天威凌天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诸国闻名即胆寒,并无一人可试其锋芒!

君家三雄,老大君无悔,号称“白衣军帅“谈笑灭强虏,挥手战风云!乃是天香帝国君方少壮派的第一人!

老二君无梦,武功过人,智计群、侥领一方军马,令各国望风披靡!君家的势头,不要说在天香国,就算在整个玄玄大6,那也是威名赫赫!

当时的君无意,正是十九岁的风华正茂的年龄,年少英俊,天资过人,武功群,气质不凡,举止潇洒,不知引得多少富家千金,官宦小姐境梦相思。

在一次盛宝堂的拍卖中,君无意无所事事,少年心性,一时兴起进去玩耍,却在里面避遁了一个如花少女,两人言谈甚欢,互有好感;数日之后,君无意忍不住再去,然后两人把臂习游天香城。

一身自由的君无意,与那少女寒烟瑶两人不时的离开天香城,到处游历,随着时旬的推移,两人之旬的感情也是越来越深。

终于一对彼此相爱的情侣一定会生的事,理所当然的生。

又过了一段时旬,突然天香城来了许多神秘的人物,寻找君无意。其时君无意携寒烟瑶正游历在外,这些人竟连招呼也不大,直接开始对君家下手三君家正值势力巅峰的时候,自然不惧。

谁料几场争斗下来,却是君家大大地吃亏。这些神秘人随便一人亦是当世高手,出手的几个人,居然没有人低于地玄修为,更遑论另有十数位高深莫厕的神秘强者袖手而观。

君无意两人归来之后,见此情形自然大为吃惊互那少女寒烟瑶向君无意说明起因,原来她的来历,乃是世间公认最神秘的地方,她的家族可说是一个极为强大的隐世家族,或者说,是一个最最神秘的组织!

冰韩三千里,风雪铸银城!

风雪银城!

这是一个单只是说出名字,就足以令世闻绝大多数的玄者望而生畏所在!千百年的积累,已经强大到了极限的强者集中营!

而盛宝堂,则是风雪银城在大6上的其中一股分支势力。所谓的盛宝堂,只是外旬叫法,而在风雪银城之中,不过是剩宝堂”而已!也就是说,唯有在风雪银城研究过后被淘汰的东西,才会拿到这里来拍卖,而这些东西,却依然无一不被拍出天价!

盛宝堂在将物品转换成巨量的钱财之后,再用这些钱财换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然后再返还给风雪银城。不论是一个平常老人的长寿之法,或者是一个能催人体潜力的功**诀;又或者是稀奇少见的玄兽玄丹,也或者是极寒或者极热之地的东西,总之,只要是世间少有的,人间罕见的,出常规的,盛宝堂全部予以你满意的价格收购!

而寒烟瑶,就是当代风雪银城城主寒斩梦的女儿!

本来就算寒烟瑶来历不凡,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纵然寒烟瑶是风雪银城城主的女儿,君无意也是君家的嫡系子剥,君家纵然远远比不上风雪银城,但勉强也算是世间一流!

而最大的问题却在于,寒烟瑶,曾与风雪银城实权最大,也是武功最高的大长老萧挥风的削子萧寒,从小就订有婚约!

两人回来之后,多方抗争不果,银城萧家人以君家满门上下的性命为威胁;寒烟瑶无奈答应了回转银城。但这一去,却是再也没有回来!

第十八章 刻骨之恨!

第二部第十八章刻骨之恨!

寒烟瑶临走之时告诉君无意,若是君无意能够到至尊神玄的境界,两人之间的事情或许会有希望。而那个时候。君无意虽然亦算是天纵之才,却也只不过只得金玄中阶的修为!距离至尊神玄的境界,相差的实在太遥远了。说是差天共地也不为过!

而在随后两年之间,天香国君家迭遭大败,君无意的两个兄长君无悔、君无梦均是莫名其妙的兵败身亡,而君无意也在一次征战之中,明明是胜局已定的情况下却被人暗算,导致大败,终生残疾,直至如!

而慕雪瞳。则是当年随同寒烟瑶出来的有数的几个人之一,也是风雪银城之中除了寒烟瑶,唯一一个看君无意非常顺眼的人!两人当年便是兄弟相称。

身躯残疾之后,君无意万念俱灰,知道自己和伊人今生再也没有了在一起的可能。光阴如箭,弹指即逝,转眼十年已过,也只有在午夜梦回之际才能片刻相幕,却没想到今天,竟又收到了寒烟瑶的消息!

这一刻。在君无意的心中,简直就是翻江倒海一般!

君莫邪静静地听着,一言不。他知道。君无意现在说这些话,其实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他在心底憋了实在太久,此刻突然得到恋人的消息。心情激动,便会有一种强烈的诉说**。他现在需要的充其量只是一种情绪的泄,只需要随便一个听众!而不管这个听众是谁,又是不是能够听得懂、听得进!

哪怕此刻放在君无意面前一块石头。君无意照样能够对着这块石头将这些话完完整整的说一遍!

毕竟这十年来,压抑得实在太久!

夜凉如水,白雾如烟,而尘封的往事,就这么轻轻的宛如呢喃一般从君无意口中说出来,却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缓缓压来,时间,在随着他的诉说在缓缓流逝着,,

“君家终于再不复往昔之风光;当年大哥二哥离奇战死,我就在怀疑,是不是风雪银城萧家的人在暗中作祟?所以我立即开展了调查;但当时我武功低微,风雪银城做事又是极为隐秘。始终查不到什么;最终又轮到了我自己,在与敌方宇唐帝国作战的时候。那个时候本已经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只需再前进一步,就能大获全胜!但却偏偏在那个。时候,宇唐阵中出现了几个玄气修为高明到了令人恐惧的绝顶高手,率领骑兵一阵冲突,瞬间将我战阵冲的大乱!”

“然后数名高手同时冲中军,尽都是天玄顶级修为!犹记得当时陈二麻子在嘶声大吼:“三将军!快走!快走!,然后我就看见他殷红的血喷在了碧蓝色的玄气色彩中,然后就是乔猛、段七郎、小结巴,,他们一个个的都在我面前,一个个的在我面拼死了。被人杀了,他们临死前,看着我,就那么看着我,眼睛里只有两个字:快走!乔猛临死还抱住了一个人。却被打得全身骨头都断了,都碎了小只是不停的一边吐血一边吼着让我快走,”

“那一刻的我,简直就仿佛是在做着噩梦一般!他们的鲜血溅到我的脸上,湿湿的,腥腥的,很稍稠,那是我兄弟的血,”

君无意痛苦的低着头,皱着眉,说到陈二麻子大吼的那两句话的时候,君无意的声音也大了起来,犹如呐喊,然后又低沉下去,犹如呢喃,说到最后一句话,还忍不住用手在脸上用力抹了一把,似乎要抹去记忆中的,那战友为了自己逃走喷溅的鲜血

“但我当时已经疯了,这些人,这些人都是我的手足兄弟,都是陪同我一起长大的,我们曾经无数次的一起喝酒,一起唱歌,一起打猎,一起出征。一起杀敌,一起庆功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呼吸,就在我的眼拼死的干干净净!”

“死的干干净净!!就在我的面前!那是我的兄弟!我的手足兄弟!!没有了。一个都没有了!!”君无意突然大吼一声,犹如咆哮一般,猛地扬起头,死死的闭住眼睛,眼角,两颗硕大的泪珠缓缓沁

“为了我!为了我惹出的祸!!!”

“我要拼命,我要杀了他们!杀光他们!杀!!”君无意嘶声吼了一句1却又无力的低沉下来:“可我的武功太低微了,太低微了,他们随便一个人就抓住了我,然后,然后往我的身体里面灌了某种药,之后又驱散了我的丹田玄气,然后更封闭了我的下半身的经脉!我没有叫,我只是死死的看着他们,一眨都不眨,虽然他们都蒙着脸,但是,只要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立即就能够认出来!”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们就是风雪银城的人!从那个鬼地方出来的人,一个个身上都带着寒气,那是恶魔的味道!我永远记得,他们在折磨我的时候。那种快意的笑声,嘿嘿嘿”君无意两眼变得通红。

只,,然后,哦,没有然后了,从那以后,我就是这副样子了,再也站不起来了;满肚子的仇恨埋在心里面,我不敢说出来;风雪银城灭让太强大了,父亲大人若是知道了,定然会不顾切的唉狠比。可是君家”就算一百个。君家,也不会是风雪银城的对手!若是勉强图一时之快。顶多只是送死更多的兄弟,最后,连君家也要一起消泯

“我的亲哥哥,为了我的事,死了,我居然还在健康的活着;我的兄弟们为了我,死了,死的干干净净,一个也不剩,而我,竟然仍然屈辱的活着。憋屈的活着;”君无意惨笑起来,笑得满脸是泪:“直到后来。我的两个侄儿,为了我的事,也死了;而我居然还没死!,,莫邪,你是不是觉得,三叔真没用?真窝囊?真***是个废物?。

君无意惨笑着,胸口剧烈起伏,这如山的仇,如海的恨,终于在这一刻犹如万里长堤决了一个口子,汹涌奔腾的倾泻而出。

君莫邪一直静静地听着,神色冷静,平静;听到君无意问话,他才沉思着,缓慢的开口:“在那种情况下,想死。实在是太容易;可是活下去。却又太难了;惟有死了,才是懦夫的行为;在这样的打击下能够活下来的,才是真正的勇士!”

“死了。一了百了;但活着,却需要承受的却太多太多了。能活着,而且没疯掉;三叔,你是好样的”。

君无意惨笑:“谁说我不想死?我,,我太想死了!可我不能死,不能死!莫邪,你爷爷三个儿子,已经死了两个!若是我再死了,你爷爷他。真的会崩溃的!那样,君家,就真的完了

君莫邪默然。

这些事情,憋在君无意心中太久了,今天先是见到故人,一个仇人一个朋友。又勾起了他的往事回忆;之后又接到昔日恋人的信物,让他心神加倍动荡,再加上他身体刚刚恢复,正是情绪最容易激动的时候,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说了这么多,一而不可收拾。

“这些年来,一闭上眼睛,我两个哥哥就在责问我:无意,你为什么不为我们报仇?一闭上眼睛,我的兄弟们就在浑身鲜血的呼唤我,三将军。为我们报仇!为我们报仇!为我们报仇!”君无意攥紧了拳头,脸色狰狞。浑身绷紧的就像拉开的弓,掌心里丝丝沁出鲜血!

“就算在梦里,我也能感觉到小我兄弟的血,还是热的,新鲜的,一次次的在我眼前不住的流”君无意俯下身子,双手捂住脸,肩膀不住的颤动,

君莫邪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天上夜空,突然感觉到全身的血液一阵急涌流,蛰伏已久的杀意井喷一般爆了出来!

冷冷的笑了笑:风雪银城么?萧家?很好很好啊小有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呵呵,暂且,就将你当做我的目标吧。在我通往这个世界的数峰的路上,我不介意顺便的踩一踩!

既然我现在是君莫邪,那么,君家的耻辱和荣耀,我就要背负!风雪银城萧家?哼哼哼,只需几年的功夫,本邪君让你萧家连一只老鼠都不会剩的下!

远远的暗影处,君战天黯然而立,看着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子,唯一的一个孙子。君老爷子心中百感交集。

老三啊。你心中的苦,我难道真的会懵懂不知吗?风雪银城萧家,我何尝不想报仇?难道你以为这些事情你不说,就真的能够瞒得过我吗?这些年来,血海深仇哪一日不在我心中?可是我们身后,还有君家,还有后代子孙,数万人的跟随者!若是君家就这么意气用事的拼出去,君家绝后还是次要的,朝中政敌会将君家整个派系连根拔起,那可是血流成河的事情,,

静静的站立一会,君老爷子无声无具的消失在夜风中。

只剩下这叔侄二人,一坐一立在夜风里。静听风声呜咽,如泣如诉”

深秋的萧瑟,一夜间飘过天香城。

秋日渐过!

秋风中。表面异常宁静的天香城,暗的里却是波分浪卷,汹涌澎湃。最少有数百只传讯的禽鸟扑棱着翅膀。飞上了夜空,画出一道道优美的轨迹。

也有许多的高级玄者,蓦然的结束了长年累月的闭关修炼,一个个。从各自的隐身之处走出来,然后穿梭在天香帝都的大街小巷,努力的倾听着任何一点小道消息,注意着任何的反常行动。就像是一个个最是尽职尽责的捕快,严密地注视着京城的阴暗面。

而整个大6上,在短短数日之间,更有许多人接到消息的人都陷于激动之中。恨不得一步就飞到天香城来。

(额。这几天埋头码字,日子过糊涂了。前几天莫名其妙的整出来一个四月三十一号,今天双倍月票时间也搞错了,晕死。不过这几天,天气很让我无语,大前天,偶还穿着棉裤,前天,偶换上了秋衣秋裤,昨天下了一场冰雹,今天居然是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古人云:弹指间沧海桑田,三天内春夏秋冬。原来真是如此,,(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机会?

而以上种种,都只是一个莫名其妙地消息,横空出世所造成的轰动。

那个莫名其妙的消息…,……,

原来前些日子天香城暴乱,北城帮一夜之间被神秘组织灭帮,天香世家唐家通过刑部展开大肆接捕,而致令唐家如此隅尊降贵,自降身份的原因,竟是真的丢失了极为重要的东西!

一枚九阶巅峰玄兽的玄丹!

这个尚未定案的消息,从小道消息到广为流传,而后又迅传扬,犹如长了翅膀一般,仿佛一股飓风,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大6。

“这是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夺回玄丹的机会!”

太师府,李尚的病床前,李悠然蒙着淡青色面纱,斩钉截铁的道。

“哦?前者我们大费周章,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终一无所获,如今却又何以见得便是机会?”太师李尚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是很孱弱,却早已不是如他对外宣称的那般朝不保夕,甚至已经可以正常对话。此刻,他的眼中有着明悟的神色,看着孙子,却想让自己的割子说出来。

自从那日重新恢复丹田失败之后,虽经多方医治,老命得保,但身体状态却是每况愈下,太师李尚颇有些心灰意冷,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的他,唯恐自己再支持不了多久,所以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尽力的栽培自己的最看中的长孙李悠然。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要先问问李悠然的意见,然后再提点、指出不足。

李悠然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这段明间无论是心性还是城府,又有了许多的进步。对一些事情的认识,思感之敏锐,甚至就算是李太师,也有些自叹弗如了,这亦李尚对自己心绘意冷之余,又有些老怀安慰,毕竟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眼下的状况很明显。前者唐家的玄丹失窃,在这个世上,相信只得三伙人知道。唐老大人自然不会愚蠢得自己泄露出去,突然给自己的家族招来麻烦;我们也不可能泄露出去;玄丹太过重要,多一个人知道,就是多了一个人竞争。我们打的是在其他的人知道之前将玄丹夺到手里!既然不是我们两方泄露出去,那么唯一可能泄露这个秘密的,也就只有当日得到玄丹的人了。”

“也就是说,只需找到这个人,我们就能够拿回完整的玄丹!”

“当日,他为黄雀,我方为其作嫁衣,让那人得到了玄丹,占了天大便宜,那人本就该销声匿迹,是以这么长的时间里全无动静,并不出人意料,也惟有这样才合乎情理。可是现在却又突然放出这个风声,暴露九级玄丹这个宝物的存在:本是令人费解,以当日全然不留丝毫痕迹的手段,今日却做出如此不智的举动,必然有他的用意所在!”

“而他的用意,孙儿愚笨,只判断出几项,其一,是他虽然得到了玄丹,但却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用,甚至完全不明白这个玄丹的真正效用所在,得物而无所用!所以他需要吸引强者前来,浑水摸鱼的打听玄丹的作用,已经挥效用的方法,这是其一;要知道吸收九阶玄丹的办法,唐万里研究了几十年也打听了几十年,至今也没有完全弄明白,尤其是轻易能够得到的消息?就算我们,若不是我师父指点,恐怕也是万万不会知道的。”

“说下去。”李尚露出赞赏之色。

“其二呢,此人大抵应是天香城城中之人;而且,还必然是一个层次相当不低的一流高手;甚至很有可能是已经修炼到了玄气某个瓶颈的绝顶高手;否则,他绝对不至于现在就放出消息,作茧自缚,毕竟耐心的等待风声过去之后岂不是更好?所以我判断此人正处于即将突破的微妙关。!”

,不错!还有第三吗?”李尚眼中的赞赏之意更浓。

“第三?”此人必然定有把握能够在强看到来之后得到他所需要的东西,若是如此,此人手中定然有一张极为强大的情报网!由这一点推断,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可以断定,此人乃是京城几大豪门世家中的人物!而且,还有动用整个家族力量为其所用的资格:所以他才会如此大胆,如此的有把握!”李悠然声音有些慎重。

,恩,分析得很好。这样一来,就可以将目标缩小到小范围之中,基本一眼可及。”李尚拍了拍手掌,心中很是欣慰。”你现在的怀疑对象是?”

“我们李家自身先排除出来,然后唐家也是可以排除的;剩余的,君家,慕容家,独孤家,孟家,宋家,这五大家族,皆有可能!”

李悠然一狠狠的屈下手指头:“不过其中就君家来说,虽然是我们的宿敌,但以君战天的耿直,想来还不会做这种事情;君无意虽然身残而心不废,但说到底他始终还是残疾了,行动不便;至于君莫邪年少纨绔,只怕是没有调遣家族力量的资格。所以君家的嫌疑,就目前而言,却是最小的,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万事皆有可能!”

“独孤家族的可能性也不是很高;他们虽然势力大,有能力做之前的那只,黄雀,!但从根本上说,独孤家实在欠缺起码的野心:否则,凭独孤家的实力,早已取君家而代之。之所以陛下能够容忍独孤家的做大,便是因为独孤家族一门将才勇士,但却不像是君家那样一门皆是帅才!独孤家族冲锋陷阵则可,但若是想要像君无悔、君无梦、君无意以及君战天那样统帅全局,坐镇中军就能决胜千里的人才,独孤世家却是绝对没有!”

,换而言之,若是独孤世家真能够出现那样的人物,恐怕会在第一时间内被陛下将整个家族打压下去!毕竟独孤家不像君家乃是与陛下是数次救命之恩的可靠。但饶是君家如此大功,后人过于出色,不也是落得了这个下场?独孤世家岂能例外??”

“所以独孤家族虽犬,后代虽多,但却没有君氏家族那样的凝聚力。君家虽然看似败落,但一门四位常胜元帅留下的各自的心腹根底却足以能够动摇整个王国!”

“所以独孤家的嫌疑虽然比君家略重,但却也是处在边缘,说句不好听的,我实在没看出独孤家有那一个能有成为,黄雀,的机心;”

“孟家,一来,他们是我们的盟友;二来,孟家也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人物,所以,机会也是不大,暂时可列在第三位:“

“世家之中,素来以宋家最为低调,只是会咬人的狗从来都是不叫唤的,所以这次的嫌疑当真不小,仅次于慕容世家。慕容世家一向底蕴深厚,野心、机心极重;又借着本身是皇亲国戚的关系不把其他世家放在眼里,所以,在这次事件中,我们对慕容世家须得……特别注意!”李悠然慎重地分析着,这一段话说得格外的缓慢,显然心中在紧张的思考。

“恩,不错。”李尚点点头:“不过,除了这几个家族之外,还有几个方向你没有说到。”

“请祖父大人指教。”李悠然道。

“本城之中,还有一个最大的世家你似乎完全没有去考虑吧?!皇室!皇室才是真正最强大的世家!虽然到现在陛下依然深藏不露,但若是没有几个顶级强者保护,恐怕陛下早已被人刺杀了无数次!这一点,你要格外注意;还有就是天香城中的排名前三的大帮派,也有相当的实力,需要纳入视线。”

“此外,也不能完全排除另有神秘高手潜在天香城的可能。还有那几个知名的杀手集团,这段时间也有在天香城活动。这些,都是可能的目标啊。”李尚咳嗽了几声,勉强支起了身子,瞪起了眼睛“这次玄丹的事件,必然会引起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风暴!悠然,你一定要谨慎!还有,凭我们现在的力量,也有所不足若是你师父能亲自前来,此事才有较大的成数把握;若是他来不了……那你也要让你的师兄们尽快的全部赶过来才好!否则,我劝你退出此次争夺!”

“动辄可能就是灭顶之灾啊!”李尚渭叹了一声,身躯躺了回去。

“是口我已经在凌晨就出了千里莺,相信现在师父他们已经收到了。”李悠然沉重的点头。

“恩,你眼下的玄气进度怎么样了?”李尚微微闭着眼睛。

“已经到了金品巅峰。”李悠然的声音中有些愧疚:“只是境界还有些不稳定,若是一旦稳固下来,就可以冲击玉玄了。只不过此事却…………”

李尚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话:“莫说此事是无心之举,就算是明知道这个)后果,我也会欣然助你冲击;毕竟,你才是我们李家未来的最大希望。此事你不必太过耿耿于怀。”

李悠然叹息一声。

前次为李尚用海底玉珊瑚疗伤,由于莫名其妙的爆炸,李尚固然受了重伤,但李悠然虽然脸上被炸了数条口子,…小白脸彻底被毁了,然而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在这件事上李悠然却是另得了不小的好处。

玉珊瑚之中的灵气需要先被李悠然激出来之后,李尚才能够进一步吸收;爆炸的时候,由于突然中断,却使得相当一部分灵气无嫣不巧的滞留在了李悠然经脉之中,也算是因祸得福。这段时间里,李悠然由于脸上有伤,并不出去,潜心修炼之下,在那股力量的助盖之下,竟然一举从金品初阶提升到了金品巅峰!只差一步,就是玉品玄者,以李悠然的年纪而论,这等进境之,纵然不是空前绝后,却也足以傲视当代的!

第二十章 今生第一笔委托

“关于北城帮被灭的原因,早已调查清楚;世间事或者真的有太多巧合了!起因也不过就只是秦虎的儿子秦小宝这个不知深浅的小纨绔无意在酒楼上得罪了唐源和君莫邪这两个他得罪不起的大纨绔。两人挟私怨报复,有他们从中作梗,覆灭区区北城帮自然只在旦夕之间,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多疑了,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具体在那却有说不出来。”李悠然站了起来,缓缓踱步。”如今失去了北城帮这个耳目,使得我们缺少了不少市井情报的来源,这个要尽快弥补过来才好。”

“家族中的事情,由你做主就好。”李尚闭着眼睛“我本要举荐你进入朝堂,不过你既然坚持不愿,那也只好迟些再说。不过,悠然,我李家的根基始终还是在朝堂之上,而不是在江湖之中。这一点,你一定要切记!我知道你野心颇大,但是,凡事……要量力而行,行险而求侥幸的事,可一而不可再,小心驶得万年船!”

“刹儿明白了。”李悠然这次沉就了许久,才低着头回答道。

一阵秋风起,漫空黄叶飞。飘飞的黄叶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光,就像是天地之间突然下起了黄金雨。

两个面目平常,穿着平常的人平静的在天香城的大街道上走着,气度闲雅,悠然潇洒互其中一人脸色腊黄,身材却格外的挺拔,双目中的锐利与他的腊黄的脸色殊不相称,另一人则是个肤色稍黑的少年人。

“这十年来,天香城的变化真的不小啊。”中年人缓缓走着,眼睛缓缓从路两边转过去,语声苍凉,居然很像是一个刚刚经历了沧海桑田的老人,突然又转回到了正常世界一般。”那个地方,十几年之前曾是夜家祠堂,当年我们兄弟很多人,从小就在那边玩耍,呵呵”

他笑着,声音却像是在哭。

“三叔,你是不是也感觉”就如隔世一数?”旁边的少年笑了笑:

“说到底,习惯了就好了“但凡是人,总是要死的;无论是做人还是统兵,都要看得开生死。若是看不开生死关,无论做什么,都未必会有太大的成就忱”

“看开生死,谈何容易!”中年人谓叹一声“一梦已十年,满目尽荒凉,曾经的兄弟俱已化作黄土一胚,如今举目四顾,孑然一身”

“三叔,您看我们脚下。”少年温和的笑了起来,温和中却带着讥诣,对人生的讥请,对人世间的讽刺的笑容!这一刻,少年的眼神带着一种看穿古今,漠视一切的淡然。他指着脚下的土地“三叔可知道,从古到今,几千几万年了,这块土地之下到底掩埋了多少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其实每时每刻,都踩在别人的尸体上!

这一刻我们踩到的或许是一位乞丐,下一刻我们或者就踩到一位帝王的遗骸上面!不管是山河还是厚土,就说全是由尸骨积累也并不为过的。

生生死死,也不过就是如草木一般的岁枯岁荣,说到底,又算得了什么?总有一天,你,又或者我,也会躺在这下面供人踩踏!”

“但最重要的,是现在!现在我们无时无刻的不在踩着别人。无论他曾经是雄霸一方的霸主,曾经是功在千秋的帝王,又或者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现在不也都毫无反应了吗?所以我们要在被别人踩之前,一定要站到任何人都不能够踩我们的高度!以后,只有我们去踩别人!

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

哈哈””他桀骜的笑了起来:“既然如此,还要缅怀什么?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去缅怀死去的人?管它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一律踩***;管它前面是王候还是将相,一律杀***;管他前面是高山还是大海,一律去***!”

“活着,就要无悔!哪怕是做错了,也要不悔!对对错错,是是非非,又谁能说得清楚?活着,就要尽兴!活得潇潇洒洒,活的随心所欲,看谁不顺眼,踩之!谁惹了我们,伤了我们,杀之!对挡在我们面前的人,灭之!”

“人生在世,无论男女,只需傲对苍穹,俯瞰大地,纵横天下,睥睨风云!如此!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少年的眼睛冷漠的注视着周遭一切,其他的,充其量也不过就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仅此而已!”

这两个人倒也奇怪,居然是年轻的在安慰,说教年老的。

这奇怪的叔侄组合自然就是君无意,君莫邪叔侄二人。

说来君无意已经有十年都没有出过君府大门,君莫邪为了让他散散心,便提出易容出游;君无意正中下怀,欣然答应,然后叔侄二人就这么溜了出来,满京城的逛达。

君莫邪的易容术,传承自前世的一位绝代易容大家,可说是集合了古今中外技术大成的手段,相信纵观整个玄玄大6,能够认出来他们本来面目的也是绝无仅有地,所以两人很是放心大胆的到处乱逛。

“莫邪,真正想不到你这么”君无意听完君莫邪的话,摇摇头笑了起来。”若是不看你的人,只是听你这番话恐怕连我都会认为你是一个历经沧桑,看透生死,甚至还很有些偏激的老头子呢。”

君莫邪心中苦苦一笑,心道,恐怕我比你口中的那些老头子所能够经历的都要多得多啊,咱可是名昏其实的两世为人的说、,“这里,十年前就是大皇子的聚贤阁,想不到今日居然变成了黄花堂?我真的很怀疑,难道在这京城之中,还有敢跟大皇子争地盘的势力吗?”君无意皱眉看着路左一个凹进去的所在,却是一个看上去有些不起眼的楼阁,后面连绵起伏,竟然是一个,大宅院,里面隐隐的传出一阵凄厉的哭叫,声音微弱而又绝望:“黄花堂……又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就是昔日黄花的意思吧?!”

眼见过往行人在经过这黄花堂的时候无不躲得门口远远的,似乎这里面藏着毒蛇猛兽一般,人人眼中都是有些畏惧惶恐甚至是帐恶,经过门口时,都是加快脚步匆匆而过。

君莫邪迅在脑中一搜,道:“黄花堂,好像是一个类似于故院之类的所在吧,不过这里的相比较来说,年龄都比较小,而且,也有一些样子好看的,孪童!”说着这些,君莫邪心中突然涌上来一股强烈的愤怒。

“这里根本是一个买卖少男少女的中转站,若是有资质好的,就会被秘密送走,资质不佳但人长得伶牙利嘴的,就加以调教,然后高价卖进大户人家牟取暴利;至于更差一等的则留在这里,然后过几年年长,待到他们身长大,就会被卖进灵雾湖做男女玩物。可说是一个藏污纳垢的罪恶所在。”

君无意双目一张,凌厉的看了过去:“没想到天香帝国的帝都所在之地,居然出现了这等下作的地方,难道官府竟都不闻不问的吗?”

君莫邪叹了口气。这地方,名义上大皇子是早已放手了,但实际之中,谁又能说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有这个胆子蹦出来挨刀?这可曾经是大皇子的地盘,就算不是大皇子暗中做主,但能从大皇子手上收地盘的,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黎都所在的衙门,本就是最不处理各种诉话的地方,随便牵扯一个,什么人,背后可能就是一个王公大臣,凤子龙刮,躲还躲不及呢,谁有胆量去尝试呢?!再说这些人打着真金白银买卖的幌子,将一些无家可归的孩童收容而来,等于是自己的家奴。别人谁会说什么?

“真是乌烟燕气!败兴之至!”君无意冷哼一声。深深地看了几眼,不甘心的从门口走了过去,今日始终是易容而来,实在是不方便暴露什么,况且君无意身体瘙愈的消息还是要严格保密的,就算是再不甘心,也只好就此离去。

两人刚刚走出十数丈之地,突然听见身后一阵凄厉的哭叫,接着砰地一声,人群中一片大哗,一条人影扑通一声摔落在街中心,却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背心上一个大大的脚印,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庞痛苦地扭曲着,口中不断的溅出血块,两眼无神,眼看已经是活不成了。

口中却仍在低声哀求:“求你们,放过我弟弟,求,不要让他做”…”

“姐”接着一个尖锐的哭叫声音,依稀可见一个瘦弱的小孩子在拼命地向外冲,门口的大汉一伸手拦住了他,小孩子满脸焦急,拼命挣扎,可是区区顽童又如何摆脱一个成年壮汉的执肘,那小孩急了,突然张嘴就在大汉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大汉剧痛之下一缩手,他终于趁机冲了出来,奔向大街上那名垂死的少女。

少女奄奄一息的看着奔过来的小小身影,眼中露出欢喜和担心之色,勉强的伸出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掌迎向自己的弟弟。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怒骂一声,接着尖锐的破空声响起,那孩子急奔跑中的小小身子突然一阵扭曲,就像被突然截断的甘庶一般,噗通一声,重重的倒了下去,背心脊椎,竟然被隔空一拳生生打断!一声不吭,便已没了呼吸,尸体在地上滑行了几尺,双眼怒突,一只手向前伸着,但距离自己的姐姐的手掌还有半尺之遥。

这中尺之逢,竟然就是这姐弟两人倾尽生命也无法跨越的距离!

小童竟走在垂死姐姐的前头?!

少女悲愤的狂嚎一声,努力的向弟弟小小的身躯爬动,却只勉力挣扎了两下,就再也挪不动了,死死地瞪着她那曾经美丽的大眼睛,终于眼中神光涣散,却仍不肯瞑目,呼吸虽已停止,但纤细的手掌依然依然固执的伸向弟弟的方向“啪。?声小小的响动,少女怀中一枚缺了半边的铜板从怀中掉了出来,沾着地上姐弟两人的血迹,滴溜溜的滚动着,竟然滚出了好久,在君莫邪的脚边一歪,无巧不巧地靠在了他的鞋帮上,停住不动了。

“作孽啊!这是这个月第几个了?唉,这批孩子真是可恰。”一个路人低低的自语着,摇了摇头,赶紧的遁走。

“这本来就是人家买来的奴才,自家惩罚奴才算什么作孽?”一人不以为然的嘀咄。

还有好多人脸上露出恰悯之色,目中隐有愤怒之意,却也不敢说话。一个个眨眼间走得干干净净,密密麻麻的大街行人,居然瞬间就,消失了。

“畜生!”君无意听见声音转过身来挤过人群的时候,这一切已经再也无可挽回了!不由勃然大怒:“对这样小小的骇子也下这般毒手,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王法公道!”

门口几个大汉正一脸狞笑的看着面前自己亲手制造的这一副血淋淋的景象,有些邪恶的快意;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公然站出来指责!

这对于黄花堂来说,可是一个已经许久没有的事情了。

“不开眼的穷酸,少管闲事!滚回家去吃你的奶去吧,再敢唧唧歪歪,老子让你和这两个贱货一般下场!王法公道?老子就是王法公道!”那被咬了一口的大汉瞪起眼睛,狞笑着。

君无意今天的打扮只是一伞书生打扮,而且衣袍甚是寻常。看上去倒像是个落第的秀才。

“好胆!”君无意怒不可遏:“皇城脚下,朗朗乾坤,居然如此草管人命!更敢如此践踏王法?”

这个时候,君莫邪却在低着头,看着脚下那枚半边的铜钱怔怔的出神,这一刻…,心中杀机暴涨,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突然冲土了心头!

这一枚残缺的铜钱,就借着那么微弱的震动,无巧不巧地穿过好几人的脚边,沾在了自己的鞋上!委托?或者,是天意?

在这一刻,君莫邪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又成了那位杀手之王者,邪君君邪!

缓缓俯下身,君莫邪异常郑重地捡起了那枚缺了一角的铜钱,合在手心里,低声道:“放心的去吧,我,接受了你们的委托!我今生的第一笔交易!有拖无欠,苍天有眼!”

慢慢抬头,看着那炫目的“黄花堂”三个字,君莫邪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眯起的眼睛中锋锐的光芒,犹如一线阳光从满天乌云中透开了一条清晰的痕迹,使得他身上狂涌的杀气,竟然有些夺目的辉煌!

我不理会这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故事,我也不需要知道这小女孩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我也不想知道黄花堂背后的实力究竟有多大!

我只知道,这件事情我要做!

受人钱财,与人消灾!

一文钱也是钱,有缺的铜钱也依旧是钱!

我收了这一文钱,就是收了酬劳!既然收了酬劳,那么,这些人,就要死!

所以,我~杀!

第二十一章 “ 对此,我唯有杀戮!”

第二部第二十一章“对此,我唯有杀戮!”

今日三更!这是第一更!求月票!小我只是一个杀手!当有人需要我杀人的时候,我就会出手!

做一只杀人的手!

君无意正要冲上前去,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的主人是君莫邪。

“:叔,我真的很奇怪;您这位沙场骁将,战阵高手,居然也会做这种对牛弹琴的事情?小,君莫邪微微笑着。

“恩?”君无意有些不解。“你跟他们谈王法?有用吗?他们如果在乎王法,就不会这样公然杀人了。你没听他们说,他们就是王法吗?!王法在他们眼中,已经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工具。至于你跟他们谈人性,呵呵,但凡他们还有一点点人性,也不会做出残杀幼童这样残忍的事情。跟一个全无人性的畜生谈人性。你不觉得自己很傻吗?”君莫邪平淡的道。

“哦?那你说该如何做?”君无意断然道。

“喏,就像我这样做,干脆利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话音尤在耳边,君莫邪身子诡异的一退,眼睛仍然是望向君无意1面色丝毫未改,甚至眼波依旧温煦如水;右手直直向后插去,只得一声闷哼;那走来的大汉被他五根手指生生的插进咽喉,君莫邪手一紧,一握,咔嚓一声,将他喉骨握地粉碎!

这大汉被君无意一句“王法”激起了凶性,大踏步地走上来要教教这个穷酸,谁知道刚刚走近,就被君莫邪干脆地当作了一个示范对来

“对这种人。要么就干脆不理他们,要么,就君莫邪神色自若的拔出手掌,在大汉的尸身上动作优雅的抹了抹血,依旧没有回头,顺手轻轻一堆,大汉的尸体扑通一声落地;君莫邪这才慢条斯理的说了下去:要么,就要、除恶务尽,赶尽杀绝”。

大汉倒地的尸体双目惊诧的瞪大着,却正好面对面的与那小女孩子的仇恨的眼睛相对。或许他到死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死,乃是这小小女孩“(雇佣。了杀手的原因。

个。有了缺口的一文钱,就是他这条命的代价!

不,他还不值那一文钱,因为还有很多的人命,会因这一文钱而!

虽然连这女孩自己到死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大仇会得到洗雪,更不知道自己竟可以用一文钱而莫名其妙地雇佣到一位盖世杀神!但她若是泉下有知,必会含笑九泉!

天理昭昭,天意昭昭!

因为从君莫邪捡起她身上唯一的财富、亦是全部的财富一那一枚缺口铜钱的时候,这位杀手之王的心中,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从今以后,邪君要将与黄花堂及黄花堂背后的人物,不死不休!赶尽杀绝,鸡大不留!

君无意看着君莫邪出手残命,面不改色,不由有些无语:“莫邪,教一下也就走了,是否有必要斩尽杀绝呢?这样的人,始终要由王法来处置,才是正途!”

“三叔,您虽然正直正义,但我不得不说一句,您实在是太迂腐了!”背后的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君莫邪头也不回,道:“您试试跟他们讲道理?看看能不能感化?就算您亮出身份,责成官府惩处他们,又能怎样?我可以保证,他们转个身就会开释,然后今天这一幕,依然会继续!哈哈,当真可笑!”

门口剩余的几个大汉见同伴惨死,纷纷怒吼一声,冲上前来。

“三叔,其实我们武者,有一件事要记清楚君莫邪云淡风轻的笑着,易容之后的脸上平淡无波,一双眸子却是深邃如水,厉芒隐隐;对身后正冲来的大汉不闻不问:“现在看来,他们既然能够如此的肆无忌惮,那么这今天香国的律法,显然已经不能够束缚到这些人;呵呵,当律法成为邪恶的保护伞,当高位者利用邪恶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恶人嚣张却没有人能够用正当途径惩治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我们这样的人必然会出现的时候!”

“要记在这种时候,我们武者心中的正义同样不能被律法所限制!必将化作杀人的利刃,以杀止杀,以暴制暴,将这些人间败类无情清除!才是伸张正义。而不必担心什么天理轮回,什么法制道理!那些在现在,已经是狗屁不如!”

“对此,我唯有杀戮!”君莫邪微微的笑着,依然是面对着君无意,依然背对着身后正走来的大汉,衣袂飘飘,神情恬淡

却在瞬间猛然回身,闪电般冲进了冲过来的那几名大汉之中,咔嚓咔嚓几声响,瞬间从他们之间穿过,君莫邪颀长的身影已经头也不回施施然的踏进了黄花堂门中。动作从容潇洒,宛若访友而来。

在他身后,一个大汉手中举着单刀,咽喉却已经变作了一个大血洞,另一人胸口心脏的位置明显的四陷下去,第三人胯下血流如泉,还有一人脖颈被拧断。软塔塔的垂下脑袋。全毙!

直到君莫邪的身影消

“犬页黄花堂大门口。四人的尸体才接二连三的到下门这几乒凤别,小是普通人的身手,本身最多也只的两三品玄气,但君无意看得清清楚楚,君莫邪杀人,每人只用一招!不!应该说是只得一个动作!

但就只是这一个动作,却没有人能躲得过,甚至全无反应的思绪!

击毙命,并无侥幸!

好可怕的桑人伎俩!

若是自己是否可以避过呢?君无意思索了片刻,若是自己在全神戒备的状况之下,避过却也不是难事。但莫邪的这手夺命杀招,绝对足以在公平交手之下秒杀一般的银品玄者,至于更高水准的高手,

君三爷猛然醒悟过来,侄子已经闯进去了,可别遇到什么危险,这个“黄花堂”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可别在里面隐藏着什么高手;急忙跟在君莫邪身后,冲进了黄花堂飞身而入。一眼望去,大吃一惊。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从进入黄花堂的门口开始,竟然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具尸体,每个人的伤痕都是一样:咽喉一掌,喉骨碎裂!

君无意旋风般冲了进去,终于看到君莫邪的身影,在一个个房间的进入出来,从容而又快,残酷而又优雅!里面刚刚察觉异常冲冉来的人们。君莫邪无论男女,概不放过,他的面前有敌人,但他的身后,除了君无意之外,竟然没有一个活人!一个。也没有!

君无意无疑走过虑了,黄花堂背后或者有极强的势力予以支持,但这里始终只是这组织的驻外机构,只是负责最外围的收买贩卖而已,根本就没有几个高手存在。而君莫邪的出手又是犀利狠辣到了极点,出来的几个护卫基本是一个照面就直接倒下,而另外的那些老蔼和花娘,虽然不懂武功,但君莫邪同样走出手不留情,仍是全无活口。

君无意这个已臻天玄境界的大高手跟在他的身后,居然全然没有出手的机会!充当了一个保镖,还是非常不称职的保镖,外加跟班兼看客的角色。

君莫邪脸色竟始终平静不动,出手如风,“卡”的一声,又有一个,护院被他敲碎了喉骨,复又飞起的一脚,变换了一个角度之后,在重重刀影中正中右面的一个护院的胯下,那护院惨嘶一声,七窍出血,颓然

路前进,一路鲜血,一路耸体!轰!三条人影带着银灿灿的光芒冲破了内院门,站在门口。“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要上门滋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上门滋事?!我没有啊。我只是受人委托来杀人的!那里会滋事!”君莫邪笑吟吟的说着,说话间,手下脚下仍毫不放松,面前仅余的三个人同时分作三个方向扭曲看到下。

路杀来,一个也没有放过;地下横尸已经有四五十之数!

“好大的胆子!你是受了谁的委托?”中年人明显的有些色厉内换:“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谁的地方?!”

君莫邪懒得理他,转头道:“三叔,我有点累了,这三个人交给你了,你也好活动一下筋骨,不过可要战决啊,这里到底是京城,马上就会有官兵来。”

“官兵?”君无意冷笑着点点头,突然身子一展,大鸟般飞上前去,淡蓝色的光采骤然闪现;优雅残酷!

“啊!天玄强”三人一声惨呼来不及说完心中的震惊,已经被击飞了出去。天玄强者对付几个银品玄者,根本就是摧枯拉朽!根本还没有出力,就已经完事。

君无意本不想滥杀,但现在君莫邪已经将事件故意的扩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摆明了就是要赶尽杀绝。而且时间紧迫,君无意不得不一马当先开始扫荡。再说,此间中人怎么也算不得无辜,滥杀也就滥

了!

虽然君三爷心中时君莫邪的做法仍是很不满意的。

正在君无意到处扫荡的时候,君莫邪飞快地冲进一个房间,一阵搜寻,然后“砰砰砰”几声,君大杀手将两个大箱子扔到了院子里,顺手提起一把刀,“啪啪”砍开,顿时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小一张一张的银票散落的满院子都是。

君无意正在诧异,却见君莫邪已经提刀砍开角落里的几个房间,大吼一声:“都出来,拿了银子赶紧走!出去之后,往东面走!”顿时里面冲出数十个少男少女来,

等到最后打开一个密封的房门的时候,一股难以言宣的味道扑鼻而来,看到里面的情景,君无意突然感觉自己原先的犹豫和心中对侄儿的指责根本就是在纵容犯罪,包庇罪犯!

这里面,乃是一个个的大坛子。大坛子坛口处,竟是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头颅,“啪”的打碎一个坛子,君无意禁不住睚眦欲裂!(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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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现在君无意眼前的,这个在坛子里面的人体的下半身,早已经是严重的扭曲畸形,腰部以下,从小腿到大腿伸直了也只不过不到两尺的光景,手臂也是畸形的,看样子,已经不知道在坛子里过了多久二只露出一个头吃喝,甚至于便溺也全部屋里面

这些人只剩下眼睛还在闪光,还在乞怜地看着自己二人,却是嘶嘶的不出声音,仔细一看,原来他们的舌头已经被割去…、经典

“这就是,人最”这些人将一些没有资质也没有培养前途的小孩子,就养在这里面,等他们慢慢的身体变形扭曲了,然后高价卖出去给杂耍团,杂耍团的人再利用这些畸形人博取人们的同情心敛财,君莫邪只看了一眼,煎,别过头去。”三叔,你现在还觉得,这里的人不该杀?只需要教育就得了吗?”

“何止是罪有应得,根本就应该千刀万刹!”君无意一阵汗颜,一阵暴怒!,如此恶毒行径,需要什么样的恶毒心肠才能够做得出来!这样的人渣,早就该死了!”

“先是将无家可归的小孩子收进来,然后将部分资质较好的训练成杀人机器,样子出色的部分进行调教,男童被气练成妾童,女童被调教成故女,至于形象不怎么出众的则壬练成犬奴,再剩下来实在不堪造煎,的就只有变成了眼前的畸形!在这地方的每一个人,都在参与这个上作!这里的人,难道是教育几下,就可以了吗?!所以我选择杀,我杀得全无犹豫,毫不留情!杀的自己心怀大畅!”

君莫邪微微点头,看着门夕,一群少男少女由初始的畏畏缩缩,终于大着胆子捡起地上的金银,纷纷一个个向着自己两人磕头,然后奔出门去……,………

“三叔,可曾想过;这些孩子之中,会否有你昔日战死在沙场的部下的子女?千万不要急着否认,天有不测风云,难免会有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无以为生的被收罗到了这里!”君莫邪这一句话说出来,君无意顿时两只眼睛都红了!

君莫邪的话冷静,冷酷的接近冷血,但却无疑是非常有道理

“天香国之巾,似这等所在,虽不能说比比皆是,随处可见,却也绝不在少数!只不过大多数都不像这里这样的明目张胆罢了。”君莫邪唷叹一声,扬眉看天;远远的已有蹄声如雷向着这边而来。

“前边的那些少男少女尚可自由行动,逃生有望,可眼前这些人,却又如何是好?你有什么主意吗?!”身为天玄高手的君无意当然也听到了动静。可是面前的这数十人身在坛中身躯畸形的孩子,却是目前一大难题:带走肯定带不走的,但若是放任他们留在这里,却等于是重入虎口。

“好主意三那里有什么好主意!眼前这些人,舌头没了,耳朵也被剌聋了,手脚完全畸形,终生恢复无望…,他们早已经被摧毁了人生所有希望,对他们来说,生存已经是一种酷刑,生不如死!”君莫邪叹息一声。

“你的意思是”君无意愕然震惊“不行!这绝对不行!他们已经够可怜,难道我们还要录夺他们的仅余的一点生命?”

君莫邪转过头:“若然如此,那我们就快走吧;官府已经来人了;再不走,就要正面对上了。既然你觉得不该结束他们痛苦的生存,那就留着他们继续可怜下去吧。”

顿了顿,道:“你留着他们这样活着,对他们来言,才是最大的痛苦!唉,罢了,且观后效吧,时间来不及了。走吧。”

君无意深深长叹,终究还是下不了手,最后眼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些在坛中的人体,那一双双死灰般的眼睛,终于一狠心,跟在君莫邪身后,两人急的掠过后面墙头,一阵左拐右绕,顿时人间蒸了一般消失。

两人几乎是刚刚离开,如雷蹄声已经在黄花堂门口停下,接着人声嘈杂,轰然的官兵闯了进乘…,

“莫邪,你的性子,未免有些过于残忍嗜杀了!这一点,你可要仔细控制才好。今天的事,是杀的好,不过我却现你的心性有些过于冷酷。

以后若是遇上事情,当要仔细考虑”君无意边行边道。

“除恶即是扬善。三叔,我并不否认我是嗜杀,但我从来都不会杀好人的,一个也不曾伤害过!但对于该杀的人,我会灭他全家全族,除恶务尽,鸡犬不留!”君莫邪面色始终平淡如水,冷冷地笑了笑,脚下丝毫不停。叔侄二人地形颇为熟悉,身法亦是灵动之极,连过几条街道,翻过几个墙头之后,到达一个较为僻静的所在,身后的如雷震一般的马蹄声已渐渐隐约不闻。

“你说的对,除恶务尽,再遇到这样的地方,我们还是要插手的;世间存在这样的地方,根本就是天理难容的!”君无意深深皱着眉头:

莫邪,你刚才为何只杀人,却并不抓住一个活口询问幕后主使?若是找到幕后主持之人,并剪除之,才算功德圆满!”

“三叔,你认为这些外围的虾米能知道什么?问他们,只是白费功夫而已!就算能问出什么蛛丝马迹,也还得咱们费劲去追杳,反而会暴露我们自己,……君莫邪有趣的看着他:“其实那幕后主使,出了这么档子事之后,他怎能坐得住?必然会加强戒备等着我们上门,也会四处搜捕,或者暗中打探我们的消息。从事后的反应来看不比被动追查更有把握得多么?彼时,我们在暗,那幕后之人在明,无论我们要做何选择,也会方便的多!”

另有内句,君莫邪实在没好意思说,若是追查到幕后之人乃是朝中重臣,甚至是皇室中人,三叔您真的会下手吗?就以这

黄花堂,而论,若背后的主持之人真是犬皇子,你真的会剪除之吗?!

“说的也是。”君无意剑眉一轩:“不过我的身体如今已经恢复了,便决计不刻许世间还有这样丑恶的所在;知道一个我就会摧毁一个!”

“三叔啊,侄儿只能跟您说,您任重而道远了。呵呵,等我们回去之后,三叔你立即安排可靠人手,将那些逃出来的人能救几个算几个吧。若是单凭他们自己,恐怕是逃不掉的。”经典。

“那你为何,…,还给他们银两?”君无意有些不解。

“只是为了他们能够买点东西吃,或者脑筋灵活一些的走得远一点,而已。”君莫邪微微一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根本没法帮到他们;能否逃生,就看他们各自的本事。所以,在他们这些人之中,走得越远的,藏得越隐秘的,就越值得造就!而这些,就应该是三叔你的事情了。”

君莫邪正说着话,突然幕然停下脚步,静静地出声道:“跟了这么久,阁下也该出来了吧?”

君无意顿时夫惊,难道竟然有人跟踪自己两人?为何自己没有觉?自己多日潜修,已经将本身修为稳定在天玄初阶,可说是名副其实的天玄高手了。那么有本事跟踪自己,且又不被自己觉察的,该是什么实力的高手?而莫邪又是凭什么现了如此高手的?!

君莫邪说完了那句话之后,静立不动,眼睛静静地看着地上。好像地上有什么充满吸引力的东西,看得目不转睛。

良久,一个芦音传出乘“哈哈,果然不俗!”深蓝色的光芒一闪,一个瘦削的蒙面人出现在十几丈外,精光闪闪的眸子看着君莫邪两人:“能跟老夫说说,你小子是怎么现我的?”

君莫邪冷冷一笑:“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这世上本煎没有太稀罕的事!千万别以为自己就有什么了不起!只不知老丈你跟着我们两人,又有何企图?”

这人的蒙面巾,很明显是刚刚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做的简陋之极,显见也是临时起意的。

“老夫并没有恶意;只不过对两位身怀正义的高人甚是钦慕,一时好奇,才起了追踪之意。哈哈,说起来夫家大抵都是同道中人”

“既然没有恶意,那老丈请便吧。我们另有要事,且也绝不希望有人跟着我们,更不希望有什么神秘的跟踪我们的司道中人!一纵然这个人是天玄高手也一样!”君莫邪毫不客气。

“后辈小子,你对我老人家如此的不客气,可知后果!老夫若有心要留下你们两人,难道还要多费什么手脚吗?”老头儿似乎很生气,瞪起了眼睛。一听这话,君无意冷哼一声,腰杆一挺,就要迈上前去。

“后辈小子?!你在说那个?!老头子,我素来不愿妄结因果,大抵只是不想无缘无故的杀你罢了!留下我们,你大可以试试!且看谁会留在此地!”君莫邪眼中厉芒一闪,蓝光晶莹,身躯一阵前俯,双手一张,腾地一声,双手之间出现了一片湛蓝色的蓝天大海之色!

“老头,你既有胆量追踪我二人,便当有赴黄泉一行的准备,我成全了你!”君莫邪眼中尽是睥睨纵横之色,高高在上的看着这老头:“黄泉邀客,当在此刻,上路吧!”

君莫邪的眼中,全是胜券在握,全是早已经掌控了这老者生死的自信!似乎这位已经是天玄中阶的老者,在他眼中就像蝼蚁一般弱小,随手一捻就能捻死!

“天玄巅峰!”蒙面老者大吃一惊,连退三步,眼中神色变幻,目中神色从把握满满一下子变成了惊骇欲绝!

别的或者可以作假骗人,但这天玄颠峰固有的颜色却是绝对骗不了人的!难道天玄颠峰高手真的可以驻颜有术、甚至返老还童!?这,这些可是撞正大板了!一今天玄巅峰,另一个也是天玄,这场仗可怎么打?

***,这天香城里啥时候天玄强者这么泛滥了?!

第二十三章 丛林潜踪

一补,昨具第三更”“兄台玄气修为高深莫测,老夫自承不及,老夫为之前失言告罪;惟天玄一战必将惊世骇俗,且留待他日讨教!但老夫同道中人的说法,却是不会改变的,若以后有缘再见,彼时自会清楚明白。”

老头脚下一转,旋风般冲空跃起,蓝光一闪,没了踪影,竟是再未多做逗留。走的头也不回,就像屁股上被砍了一刀的野马,度奇快

君无意松了口气。眼神慎重的看着君莫邪:“莫邪,你竟有天玄巅峰修为?这,这怎么可能?这太不可思议了!”

君莫邪顿时笑了,却没有说话。使个眼色,两人急忙溜走。又是走出了好远,两人已经连续换了几身装束,前面出现了一片小树林。

就在临近树林之前,君莫邪突然又站住,回头扬声道:“想不到居然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不怕死是吧?是你自己上路,还是让我费事送你回老家!”

君无意大吃一惊:又有跟踪?而自己这次仍是全无现。不由得心中满满的全是挫败感。

但这次等候了良久。却是半点声音也没有。君莫邪微微一笑,道:“好了,穿过这片树林,我们就可以回家了。现在已经确定没有跟踪了。”

君无意恍然大悟:“莫邪,原来你一直是在虚言而诈的?。

君莫邪白了白眼:“三叔,您不会以为我真是天玄巅峰境界吧?您已经是天玄初阶了。都没有现那老头的存在,我凭什么就能现?那老头实力强归强。心理素质却是不行,一听说我要作掉他,利马闪了,也太不经诈了吧!哈哈,”

“那只能说明你自己的神情语气太逼真了;”君无意摇头苦笑,原来如此啊。“若是换做我,恐怕也被你诈出来了,再加上那湛蓝色的光彩,相信任谁也要跑路的。”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谁知道我们这次出来会干了这么一件大事?若不谨慎,岂不祸及家族?刚才那可是一今天玄高手,实力估计仅略逊色于爷爷,当真有实力可以拿下我们的!若是徒自竖下强敌,却是太不智了!”’君莫邪迅的穿身入林,边走边说:“我估计黄花堂背后,必然是一个牛人当家,我们不得不防,更不宜多树强敌。在彻底铲除之前,万万不能暴露自己!”

听到身后君无意穿身入林时出的响声,君莫邪顿了顿。道:“三叔,注意我的脚下,跟看来。”

君无意闻言自是纳闷,难道行路还有什么奥妙吗?不过君无意这段时间以来已经习惯了听君莫邪说话,紧紧跟随,细心留意他的行进路线,初时尚不觉得如何。时间稍长,这才觉了君莫邪的行进方式果然颇有巧妙之处:

君莫邪虽然高穿行在树林之中,但他的肢体却没有任何一点碰到任何一根树枝,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前面的左手轻柔而又快的拨开面前的枝叶,身子便在瞬息之间穿过,居然能够连一片将落未落的黄叶都不会震落;后面的手又在那瞬息之间将枝叶归原至原个;脚下接连踏步都是脚尖踩在树叶上,迅穿过之后,居然半点痕迹也没有!

甚至是脚下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小虫,都不会踩死!

每一步的落脚之处,都恰到好处的让周围的树叶树枝树干遮挡住自己的身躯脸庞;同时两只手一前一后一高一低,随时随地在保持着绝对的平衡,配合着身上的肌肉收缩,竟然是每一时每一刻都是最佳的出手攻击的准备状态”

这一切的动作都是自然而然,却又迅之极,手、眼、脚、腰之间配合可谓天衣无缝却又显得那么的流畅自然,似乎这一切完全走出自本能反应。

与此同时,居然还封闭了呼吸,封闭了毛孔,杜绝了全身的任何一点气味流露!

这一整套动作。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起眼,但若是行家才会看得出来,拥有这样的能力,在山林之中潜踪匿迹,将无人能够现!

脚下满是落叶枯枝。但君莫邪踩上去,却愣是不会出任何声音;甚至就在他面前不远的一片枯叶上,有一只色彩斑澜的小鸟,在君莫邪经过之后还兀自在引颈而歌,这么大一个大活人从它面前经过,作为天生就对人类敏感害怕的乌类居然没有半点察觉小

君无意有些骇然!

作为一今天玄强者。一个高阶武者,一个常年征战的大将军,他清楚的知道,要做到君莫邪这个地步要多困难!而这样的境界,却绝不是玄气修为高明就能够做的到的!君莫邪的这经验已经彻底融进了血液和本能之中,就算是至尊神玄巅峰的强者,若是没有经过严格、系统的练,也是绝对做不到君莫邪现在程度的!

甚至就算是练了。也很难作到如此

君无意自认自己已经够小心,够细致了,但与现在的君莫邪的动作一比君无意看着自己身后的脚印和自己踩断的枯枝以及一路走来留下的痕迹,忍不住有些汗颜!

“就算是即将脱落的枯叶,被有意无意地碰掉也会出现特别的伤痕;而这些,都是有利于追踪的微妙线索。在这个世上,求生的条件可以千奇百怪;但导致人溃败的痕迹更是比比皆是。所以我们必须谨慎,尤其是,在面对那么许多强大的敌人的时候,”

君莫邪低沉的说着;自从这次出来,君莫邪与自己的三叔之间,就好像倒了个儿。但出奇的是,两个人却都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其实三爷君无意与君莫邪君大杀手相比,委实要正统的太多,三爷正义感强,为人侠肝义胆,古道热肠,见义勇为,义所不辞;这是他的可爱之处也是可敬之处。

君大杀手固然也算是很可爱的杀手,原则性却是有些过分,比如这次,他虽然已经决定要对付黄花堂,但若不是那个女孩的缺角铜钱恰好掉出。恰好掉在君大杀手脚边,他未必就会在今天出手,而这倒霉的原则性也造成了君大杀手与君三爷本质性的不同!

这对叔侄两人的性格,就是如此的南辕北辙。君莫邪固然很欣赏、敬佩如三叔这类的人,但内心却绝不认同这样的人!

原因无他。这类人虽然值得世间任何人敬佩。但正义感过于强烈,而且行事不知变通,往往都是很容易导致输、败、死!甚至败的令人痛心疾。大感不值!

君三爷的这项可敬优点其实也正是他的致命弱点所在,君大杀手判定,若是有人根据这点做点文章,设个圈套什么的,绝对是一套一个,

的!

可若是利用这点在君莫邪身上做文章,绝对不会有任何收效,甚至动辄有偷鸡不着蚀把米的问题!

所以君莫邪几乎无时无刻的都在对君无意灌输一些新的理念,也不期望君无意能完全改变,但却翼望能稍微影响一下他的做事风格!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可以做出有利的选择。

而君无意自从得君莫邪疗伤,身体复原之后,又自己推测君莫邪身后好像有一位盖世高人在教导,对君莫邪诸般古怪的所作所为早已经是见怪不怪君莫邪的这些经验和手段。应该就是那位世外高人教给他的!侄儿传授自己这个,自己等于是跟着那位高人在学艺,这就绝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更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所以君无意的心态很平和。

君莫邪今日陪同君无意出来,主要的日的固然陪三叔散心,另一方面的心思则是想要去灵雾湖霓裳阁去看看那位“月儿姑娘。”毕竟这个。丫头貌似和君家有着解不开的冤仇,若是能及早铲除还是及早铲除的好,但一想到带着自己的叔叔去逛妓院,尤其三叔那啥才刚网复原没多久,,这个。似乎确实有些不大妥当。

别看现在君无意不说什么,但若是自己说出逛妓院的话,估计就是一顿揍。

所以君莫邪索性打消了原定的计划;不过今天的收获貌似也不小小了,最主要的还有一点就是,今日教会了君无意运用易容术,今后自己这位坐了十年轮椅的三叔,一朝得妾,在家里肯定是呆不住的。若是那样的话呢,属于自己的时间可就越来越多了嘿嘿,

“三叔,回去的时候还要劳耸您老人家一件事。”君莫邪边走边说,有意的放慢自己的动作让身后的君无意看得清楚;这可都是今后立身保命的技能。“我之前买来的那一大块陨铁,还请三叔为我切割一下。”

君莫邪之前出尽了法宝,那块陨铁也不知是什么质地,只是越炼越结实,虽然随着形体的缩小,重量也轻了不少,但却始终无法将之融化。而以他现在的能力。竟然没有切割开那陨铁的希望,只好求助,君无意别的未必能比君大杀手更强,但玄气修为却是十打十的天玄强者,这项却绝对是君大杀手暂时望尘莫及地。

“没问题。’君无意慨然答应,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复原。且已臻天玄境界的玄气仍在持续的上涨之中,焚经荷的残余药力也在缓慢却持续地挥作用,信心十足。“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就给你切成什么样的。哈

君无意很痛快的说道。他却不知道,为了他这痛痛快快的一句话,这位天玄级别的高手,费尽了全身玄气,足足为君莫邪干了两天的苦工,才将那块陨铁完全切割成了君莫邪要求的形状。实实在在的累了无数个半死,简直比和人瘪战个数十场还来得凄惨,,(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可怕的练功习惯!

在以后的数日之间,君无意一直在忍受着君莫邪昼夜不停的打铁的声音:虽然切割成了一把把小飞刀的形状,但不管是锋刃还是轻重平衡,君莫邪都需要亲造到自己最满意最趁手的程度,而且,自己一磨出来的飞刀,运用起来也会更加的熟悉!

君莫邪有开天造化功可以随时恢复,只是苦了几个烧火拉风箱的大汉,那般粗壮魁梧的汉子,居然生生的胳膊肿得跟大腿差不多粗了……“莫邪,有一点我很奇怪,为何我从未见过你练功呢?”君无意有些意外。管清寒所谓的喂招,现在对君莫邪来说只不过是游戏,呃,痛苦的游戏罢了;但除此之外,君无意竟然从来没有现过君莫邪有任何一点时间打坐练功,偏偏他一身神秘的本事却是越来越让自己感到震惊。似乎每时每刻都在进步之中,纵不能说是一步千里,也差不多,这样的进境如何能不让君无意吃惊?

“练功?”君莫邪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三叔,我每一时每一刻都在练功啊,为何你居然看不到?你这什么眼神啊?!”

“呃?”君无意不禁瞪大了眼睛,大为愕然。

“难道三叔当真以为,只有静下心来,屏息静气,盘膝而坐,一动不动温养丹田才算是所谓的练功吗?”君莫邪的语气竟似是有些诧异”,我到觉得,玄功的修炼每时每刻都可以进行,吃饭的时候,走路的时候,战斗的时候,说话的时候,站着坐着走着跑着,莫不如是,都是可以练功的!就算睡觉的时候,临睡之间对自己催眠一下,在睡梦中也照样可以练功的。”

“一天十二个时辰,我可是连一分一秒都不曾浪费过的;就算是我们现在在说着话,我仍然在练功,何来没有练功之说?或者应该反过来说,您应该问我,我什么时候不练功!”君莫邪笑着。

“竟然能这样?”君无意眼睛瞪得更大了,更显吃惊。

“走路的时候锻练的多数是轻身功夫,还有警惕感、灵敏的触觉;同时还可以练习眼睛和耳朵,身体触感,这些都可以练;只要你有心,这不就是练功了;”

君莫邪认真的道:“战斗的时候,同样,但是却要加上一份心境的练习;孤独的时候,更是对自己意志的锤炼,典闹的时候,是保持冰心平静的修炼的不二法门。至于功力,每时每刻都在自动的运行,除非是到了突破的阶段,需要全力冲关之外,其他所有的时间里,都可以来修炼功力啊。这很难理解吗?”

君莫邪理所当然地说着,却注意到君无意的眼睛越瞪越大,越来越有夺眶而出的迹象。

“你一边练功,一边本能的做出这些闪躲趋避的动作?一心数用,居然丝毫不乱?”君无意倒抽一口冷气:“这也太困难了点吧?”

“怎么会是一心数用呢?”君莫邪很有些无奈的意味:“这一切本就是全部要融进本能的,完全要自然而然的做到;既不需要去思考,也不需要刻意,何来一心数用之说?”

君无意无语。他算是终于彻底的认识到了一件事情:自己这个侄儿,根本就是个怪胎!咱是正常人,跟怪胎去对比,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这样匪夷所思的练功方式,若是换作其他的任何一个人,恐怕早已经走火入魔了,甚至自己把自己逼得疯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在他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吃白菜这样的平常!

练功,玄气,岂是这么容易的?

“三叔也不必太过刻意而行,其实说白了,这只是一个习惯成自然的过程而已。

打个比方说,我们在走路的时候,眼睛看着前方,脚下踩着道路,口中还要说着话,同时我们还闻到了泥土香、花香草香或者是臭味,眼睛看到的有红有绿有黄色,有人有马有别的,但我们什么都不用耽搁,却能够把这一切在自己心中分辨的清清楚楚;但若是严格来说,这些都是分心数用才能够做到的,但我们却不用。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就做到了。”

君莫邪悠然笑着:“其实练功,也是可以如此的;之所以没有能够做到,只是因为你对于练功的心还不够专注,还不够绝对的投入。如此而已。每天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对自己说一遍,我在练功;一开始可能不习惯,但久而久之,这句话就成了你的习惯,在那个时候在做事的时候开始练功,久而久之,也就是在练功了,感觉不到什么不同之处。”

“就这么简单。”君莫邪笑着:“比如说我们叔侄二人,什么也没有耽误,甚至没有想过,现在就已经到家了,不是吗?”

君无意沉思着一抬头,果然,前面不远处可不就是君家后门了!

“难怪你对一切都是这样的平淡和无所谓,原来在你的心中,你将一切都看得很淡然,包括生命。哦,其实也不是淡然,而是一种类似与豁达的东西……”君无意沉思着,却说不上来。直到现在才现,自己在一路上不知不觉的模仿者君莫邪的动作,现在一旦停顿下来,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疲累感。

而看君莫邪,明明玄气、身体都不如自己,但却丝毫没有疲累的迹象,不得不承认”,习惯”,确实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

刚刚回到家里,就有下人来报:独孤无敌大将军来找三少爷;唐源唐公子也来找三少爷;同事居然还收到了三封邀请函,居然是请君莫邪赴宴的请柬!

很巧合也很平均,一位大皇子,一位二皇子,一位三皇子……皇帝陛下的三个儿子,居然同时开始结交君莫邪这个纨绔之徒!事情透着诡异啊。

君无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莫邪,从今以后,你自己走你自己的路,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会跟你爷爷说明白,我们都不会再约束你。”顿了顿,道:“我们相信你!”

君莫邪这段时间来的接连表现,已经让君无意君三爷大大的放了心,甚至已经很有些钦佩了。所以他决定放手,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君莫邪自己。因为他现,君莫邪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但却唯独在乎一件事:无论做什么事情,不喜欢被人打搅;哪怕是坐立住行,都是别具一格的。而且警惕心已经形成了他的本能!

在君莫邪这样的人物手下,任何人想要占到他的便宜,无疑比登天还难!

“多谢三叔。”君莫邪沉默了一会。认真地道谢了一声。

“君莫邪!你你你,你小子到底在那个狗屁酒里面放了什么古怪东西?竟然到现在七个人还在昏迷不醒!若是他们出了事,我生生的撕了你!”独孤无敌大将军有些暴跳如雷,君莫邪刚刚露面,他就已经蹦了起来。

一夜之间,看上去一向彪悍的独孤老爷子居然憔悴了不少。其实舔犊情深,人同此理,前者独孤家的那七位猛男兄自从被抬回去之后,始终是处于呼呼大睡的状态之中,到现在居然不醒,喝醒酒汤、解酒茶、喝醋、喝酱油……全无效果,甚至到最后直接是用刀扎,也愣是没反应;若非几兄弟鼾声如雷,足以证明人只是喝多了,估计独孤老爷子直接就能疯狂了,你君战天的孙子是孙子,我孙子不是孙子啊,一下子就给我放倒七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不过喝酒能喝到这个地步,也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独孤无敌,凭你这小兔崽子也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无礼,拿着不是当理说,难道你真当老夫就不敢教训于你吗?之前你纵容孙子来我君府滋事,大肆破坏,事后又不顾而去,嘴上说的漂亮,说什么照价赔偿,老夫却没见到半分银子,怎么,现在你儿子、侄子因为偷酒喝喝大了,来我这倒打一耙,这还有没有天理公道了!”君老爷子阴测测的声音。

“还没醒?呵呵,这事好办了。”君莫邪心中暗笑,我就知道你们救不醒他们。懒洋洋的往太师椅上一坐,二郎腿又翘了起来。”我下什么药了?明明就是宿醉未醒,瞅您这点出息,不过要我出手弄醒他们几个,可是需要银子啊!”

“银子……”独孤无敌脸上一阵黑,大将军有些想不明白,君家在天香国虽不能说一手遮夭,却也是名副其实的级家族,为啥唯一的继承人居然是这样的一个财迷?张口银子闭口银子,坑蒙拐骗加讹诈,无所不用其极!

一坛子酒居然敢要两千五百万两银子……皇帝抄家也不如他狠啊。

“这次你又想需要多少?先说好,太讹人就免开尊口吧!”独孤无敌看了看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君老爷子,咬着牙齿,突突地问道。

“这次不多,七万两银子就足够了,救醒他们的材料费,绝对的童叟无欺,物美价廉,货真价安!”君莫邪伸出右手五根手指头,又把左手伸出来两根,晃了晃。

“幸亏只是七万两,否则你的手指头还要不够了呢。”独孤无敌奚落道。

“没事,脚指头也可以用的。”君莫邪咧着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好买好卖,概不赊账。”

第二十五章 新的苦恼

独孤无敌黑脸犯紫,狠狠的甩出一叠银票,只觉得心中憋闷不堪;很是难以想象,当年指点江山纵马千军的盖代名将君无悔,养出来的儿子居然这么无赖。

君莫邪起身走了出去,稍顷又进来,背后跟着几个大汉,每人抱着一:卜坛子酒:“喏,七坛,每人多灌上几碗,能灌多少罐多少!把肚子里边的酒中和了就没事了。”

酒头醉,需先用酒冲才会有效果。

“你耍我呢?”独孤无敌勃然大怒:“你以为这个方法我没试过吗?早就给他们灌了不少了,根本就没用!喝多少吐多少!”

“你知道什么?他们之所以喝醉,就是因为他们偷喝了我独门秘制的极品酒源,一杯之量可兑一坛新酒,酒劲之大可想而知,他们每人都至少喝了一碗以上,岂能不醉!这还是他们体质过人,更兼玄气修为颇高,若是普通人喝了如此之多的极品酒源,或者醉死了也未可知,若使用一般方法解酒方法,根本就难以起到作用。

即使你知道用酒冲兑一下,让他们胃里起反应,予以中和,可是我这酒即算是勾兑过之后,也远非世间寻常美酒可以比拟,自然难以中和!惟有以我自酿、且勾兑后的本源酒浆才能产生水乳交融的效果!才能起到解酒的效果!懂吗?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你总得有点见识吧?还帝国大将军呢!”君莫邪毫不留情。’“就算你说的有理,那,也用不了七坛子酒吧?他们只得七个。人,最多两坛酒就够了!你这不明摆着讹人吗?”独孤无敌还真就不明白酒源醉和普通酒醉的区别所在。只好避开这个。话题。这可是一万两银子一坛!天价啊。

“我这酒,还没开张呢。今天就算是开张了。”君莫邪笑眯眯的掂量着手中银票,“所以已经算是很便宜地卖给你了,以后还未必有这个价钱了呢!”

独孤无敌黑着脸走了;他实在不愿意呆下去了,真的很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脾气就在君老爷子面前对这小子大打出手”无赖到家啊。

“这一次,据说是你招惹了独孤家的那个丫头?”君老爷子很是慈祥的笑了笑,眯起眼睛,满是一副想要抱重孙子的目光。

“爷爷,您可别闹了,那个野蛮丫头,我躲还来不及呢,我就奇怪了,为冉他们一家子找上来说我欺负了他闺女”明明就是他闺女在欺负我好不好?”君莫邪很委屈的叹口气:“真是不可理喻!”

“这有啥不可理喻的?很简单,那丫头摆明了就是看上你了呗老爷子笑得很有些老狐狸的味道:“要不是那丫头看上你了,他们才不会这样来闹腾。独孤纵横那老混蛋,前前后后他是计算得一清二楚啊,天天装傻充愣,哼哼。老夫岂会看不出他的花花肠子?”

“啥花花肠子?”君莫邪大感奇怪。对此事是真的不了解。

“独孤小艺看上你啦,傻小子。独孤世家一方面自然不愿意你做他们家女婿;另一方面呢,陛下也不会允并你做独孤家的女婿,这一点不难明白吧?”君战天捋着胡子。

“着我当然明白,天香帝国两大军事家族若是联姻,对皇室威胁太大了。”君莫邪点点头o有些心领袖会的样子。

“你还是不明白!”老爷子有些郁闷,自己这个。孙子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偏偏犯了糊涂了?

“但是。独孤世家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独孤小、艺当真寻死觅活非你不嫁的话,他们这样先来闹腾一顿,然后到时候借个理由再折腾你一番;然后两家明刀明枪的干上一场,当然是掩人耳目的假打小这样说明白了吧?让陛下明白,君家虽然娶了独孤家最得宠的女儿,但两家已经彻底闹翻了。

“到时候非但不会有什么麻烦。反而是陛下为了防止我们彻底的内讧,还要亲自为你们两个做媒。还不懂吗?独孤纵横派他的孙子辈这么一闹,无论以后怎么展,他都是提前做了准备!现在这老东西定然非常得意。哼!”

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独孤纵横那老货居然拿着老夫耸傻子一般要,他却想不到他的这点心思,连老夫都瞧得出来,更何况陛下?这老家伙连耍个小聪明也不会,真是猪!若是不提前准备,难免到时候被这老货连累”。

君莫邪呃呃连声,目瞪口呆。实在想不到这些老头子天天都在砸摸的什么,弯弯绕绕的,居然连自己这个穿越者也跟不上他们思想步调,,

“再多加把劲。”君老爷子对孙子挤眉弄眼,狠狠鼓励:“娶不娶嫁不嫁的可以先不管,先让老夫抱上重孙子倒是眼下的第一正经事。

君莫邪大汗淋漓,”

还有这样当爷爷的,当孙小子的想不学坏都困难啊,,联,反正出了事也是独孤纵横井头疼,没我们君家啥事。谁呕旧刑姿喜欢我孙子呢!”老爷子极端不负责任:“先说说眼前的事,你小子现在是炙手可热啊,三位皇子争前恐后的巴结你,啧啧,真是牛啊。”

“没法,人长得俊,连男人也想多看两眼。”君莫邪摸了摸下巴,挺陶醉。

“蒋实是挺帅的,我君家的种,能不帅吗?”对君莫邪的自恋,君战天非但没有鄙视,反而也很陶醉。“不过那俊不俊跟眼前这个没关系,只对那几个小丫头有关系。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这三个人吧;告诉你,这三人哪一个都不好应付,一旦粘上了你甩都甩不掉。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有点小聪明,他们照样能卖了你!懂吗?”

“恩,我明白的。其实我的打算是”君莫邪本不想说的,想想还是先让老爷子有个准备吧。

“不用跟我说你的具体打算;那是你自己的事,个人行为,懂?跟我们君家没关系。只要你自己有打算就行。老夫没兴趣!知道嘛?”没想到老爷子直接不让他说完,干脆利落的挥断了他。背着手走了。

君莫邪为之气结,你不想知道那你别问啊,我还不准备说呢。现在可倒好,我心里挣扎了半天想跟你吐吐底,您自己倒是掉链子

君大少爷摇着头回到自己的小院子,眼见久违的唐胖子已经等的是望眼欲穿。

真个算是久违了,自从前次一别之后,君大杀手忙于为君三爷治伤、伤后调理,身体复原,以及陪逛业务已经有月余时间没见这位好朋友了,说心里话,还真有几分惦记!

不过这分惦记的心思。在再见的瞬间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某陀巨大的肉团一个劲的追问某个小萝莉:“他啥时候回来?

又道:“他怎么还不回来?

再道:“他不是死在外边了吧?,”

小侍女可儿很有些瑟缩的接待着唐源,对这个。面目貌似狰狞的巨胖子真的有些害怕,生怕他转着转着突然跌到了,万一砸到自己,就以自己这小身板,估计是肯定不能承受地,甚至当场被压死了也难说得徽,’“唐卑子,你又来干啥?”君莫邪手里捏着三张请束,就感觉自己捏着三个炸弹,这三兄弟不是商量好地,才同时下帖子吧,是怎么个意思呢?正在头痛的时候,再见到这身腻人的肥肉,真是有些不爽。

“四呜”三少,你可回来了;我,你可得给兄弟我拿个主意,兄弟不活了啊,再也见不到三少你了”唐源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次你要是不给我出个主意。我就。我就”我就就”

“你就干啥?你就多吃一顿饭?不活了?赶紧找个。风水宝地再了断,到我这算怎么回事!”君莫邪一屁股坐在他面前椅子上,歪着头看着他:“胖子,你痛快说吧。别整那些苦情戏,到底你又遇见了什么事?小。突然一拍大腿:“你又把老婆给输了?!”

“草!”唐源怒骂出声:“我是那种人嘛?”

“不说我睡觉了。”君莫邪作势欲起。

“别!大爷!您是我亲大爷,老大,这事你可千万要给我出个主意,要不然我就真死定了。”唐源急忙拦住了他。

“赶紧说正经地,少爷我很忙,没空跟你瞎蘑菇。君莫邪吊起

“唉,不堪回哇,三少,老太爷要送我入宫,呜”。唐源哭咧咧的道。

“啥?你爷爷让你去做太监?!你爷爷也太想得开了吧?!”君莫邪激灵灵一下。刷的一声坐的笔直,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你丫才去做太监!”唐源气涌如山:“难道皇宫里除了太监就没有别的职位?。

“别的职位当然有,不过都不大适合你,也就这职位勉强能凑合一点!”君莫邪摸着下巴,笑的肩头耸动。

“你啥意思?你认为我就只适合做太监?你气死,我了!”唐源悲愤的不行了,欲哭无泪。

“那你自己说说,你有啥长处?!能做什么职务吧!”君莫邪无视悲怒中的唐胖子,淡淡的笑道!

“我长处有很多,比如”唐胖子比松了半天,愣是没比如下去!

“别比松了,你爷爷是让你去替补慕容千军那一官职吧?”君莫邪眼见胖子窘到哪了,索性就不再逗他,斜睨着他,似笑非笑的道。

“是呀,真是一屁弹中!”唐源一拍大腿,随即苦下脸来:“我爹之前也不知道怎么运作的。说是已经疏通好了关系,打通了全部关卡,只需要过那号称铁面的朱老太监负责的那验身的一道关,基本就会定了这事了。你说我可咋办啊,”

第二十六章 胸无大志

“这么雷厉风行?你老子也太有道行了,了不起啊!”君莫邪吓了一跳,胖子他爹的手段确实了得,当大内侍卫统领,没有真才实料是肯定不行了,可是胖子爹就愣是打通了所有关节,让唐胖子出任这个相当不得了的职位,当真了得!

“当真了得?真是苦恼才是真的,三少,我爹和我爷爷的意思吧,就是我先从里面展,先掌握了皇宫里的层次,在这个大染缸里面磨练一下,然后我爹会选择适合时机将我外调,辗辗转转,最后再回来,到那时就顺便继承我爹的位子。这样说你明白吗?”唐源脸上挂着苦瓜。

“也就是说,将你定位下一任唐家的家主?”诺莫邪瞪大了眼睛,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就凭这胖子的德行,当家主?天香帝国有数大家族唐家的一家之主!说出去谁信啊?!

“恩,是啊,就这几天的事,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老家伙,说是爷爷四十年前的好友”,唐源气不打一处来:“***,四十年没有音讯,如今看我们唐家达了,跑过来认好友了!哪有这样的好朋友?偏偏爷爷还信了。”

“停!这跟你的事有什么关系?”君莫邪头大如斗,这胖子的说话逻辑跳跃性也太大了吧?!这都哪跟哪啊!

“怎么没关系?这老东西来到唐家之后,对唐棍、唐宝、唐国三个人进行了一番神神道道的测试了之后,非常惊喜的告诉我爷爷,说那三个不成器的货都是修炼玄气的绝佳的人才,提出要收他们做徒弟;并保证将他们三个十年之内尽都提升到地玄层次,我爷爷一听乐得跟什么似的,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了。我爷爷一共就四个孙子……”唐源唉声叹气:“现在明白了吧?”

“还是不明白,我就听明白了你们唐家可能在十年之后要多出三名地玄高手,对唐家乃是大好事,可是,这里边还是没有你的事啊,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君莫邪茫然的看着他。

“三少啊,平时多聪明个人,今天怎地这么地笨啊你,他们三个哥哥弟弟都跟着师傅走了,唐家家业怎么办?总得有人继承吧?唯一剩下的一个不就是我了?老爹和老爷子俩人不拾掇我拾掇谁?啥叫赶鸭子上架,这不就是了吗!”

唐源很有些无语:“明白跟你说吧,三少,像我们这些家族吧,大大小小,良莠不齐,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只要有一个人充当家主,维持家业不败;然后另外的资质好的,有亦气修炼前途的便会被着意培养成家族的守护神;在这个期间,有名师指导那是最好不过!如此,这些人玄功有成,才开始在自己家族培养下一代,训练死士,培育秘密力量,如此一代一代代代相传,逐渐就会成为根深蒂固,连皇家也不敢轻易招惹的级家族,保证祖宗香火千秋万代的燃烧下去。”

“所有的家族,都在向着这个方向努力。”

“而我,就莫名其妙地成了这么一个倒霉蛋。从此与风花雪月绝缘,你能明白我的痛苦了么?”唐源唉声叹气。

“明白的屁,我看你有病才是真的!”君莫邪毫不客气的鄙视:

“让你高官厚禄,让你当家主,让你荣耀一世你还不满足?要不是他们三人都有修炼天赋,这等好事那辈子能轮得到你?你丫就是压根来炫耀的吧?知不知道,世俗之间家族的继承权、又或者一点家产就能令兄弟反目、大打出手,动辄家破人亡,你还得了便宜卖乖!”

“我不想当官!我更不想当家主!草!你还要我说几遍?”唐源脸红脖子粗的叫起来:“我炫耀个**!且不说当家主要负起多大的责任,就单说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步步陷阱,你真以为我是那块料?能抗得起吗?老子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想一辈子自由自在,做个逍遥自在的纨绔子!从没有想过想要担负任何责任!我没那个肩膀,更没这个心,你明白?”唐源口沫四溅的大吼口“你不想当官,不想当家主,不想承担责任,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君莫邪皱着眉头。

“三少啊,要说别人不了解我,还荆青可缘,你还不了解我?咱们可是知己啊,你打算风流快活一世,哥哥我也一样,不过不是女人。”唐源目中露出憧憬:“哥哥这辜子最中意的就是银子金子;看着银子金子哗哗的从别人的口袋落进自己的口袋,那种感觉真是……爽啊。

君莫邪仰天无语五秒钟,这啥人啊,谁跟你是知己,你的知己是君莫邪好不好……不是我,虽然我就是君莫邪,似…确实不是我啊。

“你最中意窃玉偷香,我最中意干的事却是做生意啊,对于我家的家业,我只是希望可以接掌家族生意,然后把我唐家的商号开遍大6上每一个地方!”唐源气势磅礴的挥舞着比君莫邪的大腿还粗的胳膊,随着他这豪迈的动作,满身的肥肉快乐的跳起舞来。

“这也不难啊,你跟老爷子说明白不就得了。”君莫邪很奇怪。

别看唐源那样,在君莫邪的印象中,胖子做生意可是一把好手中的好手,或者这是胖子唯一可取的地方吧!而唐老爷子没道理不认可呀。

“说明白了……”唐源欲哭无泪,哗的一声,脱掉了长袍,露出一整扇肥猪肉一般的脊梁,可儿急忙惊叫一声,扭过头去,满脸通红。

“看见了吧,三少,这就是跟老爷子说明白的结果。”唐源倒抽着冷气,把自己的背脊给君莫邪看。

“好……用力。”君莫邪目瞪口呆的看着唐胖子背上清清楚楚鼓了起来的十道淤痕,紫中泛黑。

“再看看这。”唐胖子的肚皮上五六个大脚印,然后把衣服放了下来,悻悻的道:“屁股上我就不让你看了,比这俩地方还厉害。差点把我的大便给打出来。”

“真是牛叉啊。!”君莫邪哭笑不得:“看来这事没什么转圈的余地了,索性就别扯这些没用的了,既然你爹已经把你的路一直铺到了青云之上,相信只要你不是太胡闹,绝对很容易就能应付过去,暂时还是不要说你不知好歹的话;说真的,现在就算我肯为你想办法,也没有任何办法可想;所有的程序,对你现在来说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得当你的大官,然后在继任家主吧。”

君大少爷真的有些无语,为了这官职,也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钻营着,甚至抛妻弃子丧尽天良无所不用其极;而唐胖子坐享其成居然还不情不愿地!

这叫什么事?!

难道他比自己还邪?那岂不是抢我的饭碗?

“老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死不从!”唐源慷慨激昂的站起来,一手放在胸前,神色坚定的看着门外,吟出了一诗:“老子不当家,老子不做官;老子平生愿,就是挣大钱!”

“噗……”君莫邪一屁股连人带椅子摔在了地上,狼狈不堪。老子两世为人,还没见过这样的活宝。

“也不是没有办法,因为尚有一个环节并未打通,这个环节就是我老头子倾尽所有的家产也是无法买通的。”唐源挤着眼,刚刚作诗一抒怀,似乎心情舒畅了起来:“就是那个朱老太监那关。”

“朱老太监?”君莫邪口中说着,心中却突然冒起一个想法:唐胖子做生意很有一手,而且他的家族不允许他做生意,若是自己帮他这个大忙,然后两人合伙做生意……或者大大的省略了自己积蓄财富的时间?

这么一想,君莫外顿时看着唐源,以一种奇货可居的眼神,看得唐胖子浑身毛。

“你……干啥用这种眼神这么看着我?我,我不好那口的……我还是处男!”唐源抱着胸口,有些害怕。

“呕……”君莫邪好不容易有些得意,被他这一句话弄得五脏都翻滚了起来。

“好吧,老子没工夫跟你扯淡;你就说,朱老太监负责的是那一关吧?看看我能不能想点什么办法!”君莫邪翻了翻白眼。

朱老太监,乃是当今陛下的贴身人,向来深藏不露,但君莫邪估计,貌似应该是一位高手。

朱老太监,全名朱逐珠,一个很搞笑的有趣名字,但包括君战天和独孤无敌这样的大佬在内,对他从来也是客客气气的。由此可见,这个太监,乃是身残志不残的高人。绝对不同于一般的寻常人物。

“那老阉货负责验身。就是脱得光光地被那老东西翻来覆去的摆弄。”唐源苦着脸:“可是哥哥我的身材虽然稍微胖了少许,可是身体绝对是非常健康了,啥病也没有,肯定能通过。这才是我最烦恼的。”

唐胖子拍拍自己的肚皮,虽说烦恼,却也有些得意,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过头来:“听说慕容千军那家伙在被他验身的时候,还捻了那话儿好知…弄得慕容千军那小白脸在以后的半个月之内走路敞着腿,那叫一个狼狈……”唐胖子的语气,乃是一副幸灾乐祸又带着九成九的八卦。

“你还有心情得意?马上你就该敞着腿了。”君莫邪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他一眼,实在难以想象这胖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是呀是呀,三少,你可要救救我,我可不想敞着腿走路。”唐源顿时想起自己的处境。

“验身……脱光,全身上下都要检查吗?”君莫邪若有所思,心中顿时有了一个主意。伸出一个手指,做了一个捅一下的姿势:“后面,呃,也检查嘛?”

第二十七章 突破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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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身,脱光,全身上下都要检查吗?”君莫邪若有所思,伸出一个手指。做了一个捅一下的姿势,挤了挤眼:“后面,呃,也检查嘛?”

“说是检查痔疮什么的。”唐源有些苦不堪言:“以备不时之需,那里有隐疾的是不会通过的。”

唐胖子浑身一寒,汗毛倒竖:“三少,我一听说要被一个男人,呃,不是。是被一个太监到处鼓弄,还得脱得光光的”我就毛骨悚。

更不要说什么***“不时之需,!草。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我现在已经毛骨悚然了。”君莫邪挠着手臂,那里已经起来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

能让君大杀手都毛骨悚然,个丰之恐怖可想而知了!

“到底有办法没?兄弟金指望你了!”唐源希翼的看着他。

“有!不过,你要在进宫检查的那一天早晨来找我,然后我帮你准备准备。恩。如此”如此”君莫邪挤眉弄眼的笑了笑,突然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没明白啥意思唐源眨巴着小眼睛。

“你不需要明白,其实我也舍不得你入宫呀,我还想着跟你一起合伙做生意呢。咱俩一起大财。”君莫邪嘿嘿一笑,注意观察唐胖子的脸色。

“做生意?大买卖?”唐源精神一振,简直有些雀跃,感动的眨了两下眼睛:“三少,,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兼我的肚里知虫,”

“滚蛋吧,你还是想想你辜负了你爹的期望,他们会怎么收拾你吧,你爹之前的所有大手笔貌似都白费了!”君莫邪抬腿一脚。

唐源捂着屁股痛叫一声,呲牙咧嘴:“没事,只要圣旨下不来,难道我爹还能把我打死不成?我再磨一磨,就能弄个垫背的,哈哈哈”

唐胖子无事一身轻的走了。君莫邪哈哈大笑,突觉得心事郁闷都一扫而空;这胖子,真是个活宝,还是个开心果!

正笑着。突然想起了唐源说过的一句话:“唐万里四十年没联系过的好友突然出现,而且是位级高手不由得顿住笑声,咋了顺嘴,心中想道:级高手?能有多么级?难道也是被那枚玄丹的消息吸引来的?这也太快了吧?若是如此的话,看来天香城或者马上就会风起云涌了,

不管了,反正风虎云龙各显神通,惟我置县幕后,渔翁得利吧!

体内的开天造化功自动运行着,君莫邪已经清晰地感到了经脉内的劲流现在已经接近于饱和状态了。从原本的一条细细的气流,变成了现在流畅的真气在身体内飞穿行,举手投足之间,也觉得更加的随心所欲。

君莫邪有一种很古怪的预感,全没有任何理由,就是如现在经脉中的气流达到饱和的时候,就是开天造化功开始进入第二重的时候,也是可以打开玲珑鸿钧塔第二层的时候!

所以这段时间里,君莫邪丝毫也不敢怠慢。每时每刻都在以最大能量运转开天造化功,增进修为,在最近一两天里,君莫邪惊喜的现,自己在修炼的时候不仅能够吸收鸿钧塔输出的灵气,而且还能够从外界空气中吸收到相同的灵气,虽然分量很少。而且很稀薄;但却预示着,这乃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对于自己突破第二重神功,开启鸿钧塔第二层,君莫邪有着无比的期待。第一层只是个基础,已经有如此恐怖的存在,若是开启了第二层”,

最近几天气温突降,秋风萧瑟,满城荒凉。黄叶漫天飞舞,但由于君莫邪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练功,从天地之间摄取来了大量的天地灵气。自己吸收不了,便将之散落在自己的小院周围,以至于自己的小小院和相邻的君无意以及管清寒的小院之中,居然仍是一片郁郁葱葱,宛如盛夏一般。甚至有些枝条居然不断地抽出新枝,出嫩芽,最离奇的是,管清寒最钟爱的一株冰清寒兰,居然又鼓出了几个小小的花苞,这等反常的现象,让管清寒视若珍宝。

天香城即将到来的风起云涌,无疑给了君莫邪巨大的压力!

压力。其实也可以就走动力!所以君莫邪在逼迫着自己,务必要在风云澎湃的时候到来之前,将自己的实力再一次的提升!

前世一向独来独往的自己,无牵无挂。自由自在,可以从心所欲!可是在如今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君莫邪突然现了自己的孤单。试想那个,大家族没有一帮人护持?自己若要在这个世界过得逍遥自在,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或许能够了;但自己若是想要整个君家都过得’你卧诵、自在;真有绝强的势力是绝对行不酒

自己之前那亲手练的三百人,现在还远远不能派上用场。

生平第一次,君莫邪动了建立自己班底的打算。

这在他两世为人,也是第一次!

等为爷爷提升了实力。解决了君家的后顾之忧,也就是自己展秘密势力的开始了,怎么也要多网罗几个拿得出手的高手”否则,面对强者如云,几个银玄金玄,又能济得了什么事?

要收,就要收真正的高手!若是庸才,宁可放弃!

可是若当真是顶尖的高手,又卑里有那么容易收服?’君莫邪挠挠头,突然幻想起来,不知道前世在什么地方看过的一句话,“炽虎躯一震,天下英雄尽都纳头便拜,人人赤胆忠心,个全忠心耿耿,从此打下万世不拔之基业,”

“我要是也能够“虎躯一震,凡是见到我的至尊神玄纳头便拜,”该有多好。”君莫邪托着下巴,无尽歪歪,极限意淫。

捏着三张请束,君莫邪目光一闪,不管如何,二皇子请客还是要去的,原因很简单,设宴的点正好是在那霓裳阁!前者月夜窃听,那位“月儿姑娘”对自己君家的刻骨恨意可是如今还萦绕在君莫邪心头。

这等恶毒女人,君莫邪若是不摸清她的底细,然后铲除之,他会觉得太对不起自己了。

而二皇子的这次宴请。却给了君莫邪一个。很好的机会。

还有,恩,算算时间。那批玄兽筋手弩的事,如今也已经过去了许多时间了,只是不知道爷爷派出的人手得到了消息没有?

至于大皇子设宴的烟雨楼,还有三皇子摆酒的锦绣湖。君莫邪却完全未放在心上。暂时对他来说,那些地方是完全没有半点吸引力。

决定了,今天了午就去霓裳阁!

君莫邪满面春风的微笑着,迈着八爷步走出了小小院。准备明目张胆的去告诉自己的爷爷,自己要去逛妓院,让他老人家给配两个保镖,最好是实力坚强的保镖,,

网赶出门,就看到管清寒白衣胜雪,缓步而来,清冷的眼神看着君莫邪:“你要出去?”

“恩,我去霓裳阁。君莫邪很老实的道,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皇帝的儿子请客在那里,我只是个被邀请的客人,似乎怎么也怪不到我头上吧?

“无耻!去那等所在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原以为你真个浪子回头,不料才装了两天好人。就原形毕露了!”管清寒顿时粉脸气的通红,气不打一处来,就要上前教刮。刚刚看这家伙老实了几天,今天居然公然在自己面前说要去青楼鬼混!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嫂不可忍!

君莫邪闪身躲过管清寒拍来的一掌,哈哈大笑,道:“大嫂,其实你生气的样子挺好看的,我说的是我的真心话”

管清寒粉脸寒霜,出手如风,一言不。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这小、子一顿,恐怕他就要故态复萌了!反正今天例行的切磋也还没进行呢!三叔也真是的,明明是爷爷安排的“切磋”他怎么就给终止了!

君莫邪左闪右闪,突然一个滑步,刷的脱出了一丈之外,嘿嘿笑道:“大嫂,今个的切磋先压后吧,回来我再陪你切磋。人家可还在等着我呢一溜烟而去。

管清寒被他气得胸口一阵闷!君莫邪说的本来是大实话,请客的二皇子的确是在霓裳阁等着他呢;但听在管清寒耳朵里却全不是这么明事,似乎他说的是那些下贱的妓女在等着他一般,那里还能不暴跳如?

“这小、子这几天网有点人样,我绝不能让他就这么堕落下去!若是如此,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公婆和他,大哥?”管清寒咬了咬嘴唇,疾步向着君老爷乎的书房走去。君莫邪一边走一边自己都感觉到了惊奇;自己的微妙进步,几乎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了。前段时间与管清寒过招,自己不能施展真正的实力,且还要尽力克制自己的本能杀人反应,在无法还击的情况下,躲闪自然是相当困难,但今天却在管清寒盛怒的情况下,趋避、躲闪得居然游刃有余!

而那天更曾经击中一位天玄强者的要害!虽然他事前没有提防,但中了就是中了,这个事实是不容抹杀的!

再细细想来,这些都是之前所做不到或者没有足够能力做到的事情,但现在却是一切都生的自然而然!难道,自己在这段时间里,真的不知不觉进步了这么多么?(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大言不惭

回想起那天跟君无意在黄花堂杀人,君莫邪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若是就前世而言。自己现在这样的功力也就只走到了后天武者的地步。

但在这个世界。严格的等级戈,分,却让君莫邪有一种无法比较的微妙感觉。

这个世界的玄气,从一品到九品,然后银品到神玄;每一品阶都是清清楚楚;但自己的修炼的开天造化功,抛开那些神秘的能力不谈的话,单纯以力量来对比这个世界的玄气,却似乎是又有些不大对劲,甚至是很不对劲。

自己的修炼按这个世界的品阶来说,等于是直接的摒弃了一二三品玄气,从四品玄气起步。然后修炼了这么长时间之后,以单纯的力量来说。应该是绝对及不上银品玄者的;但若是自己现在对阵银品玄者的话,哪怕是银玄巅峰,自己也有把握可以在举手之间轻易杀之!以这个进步度看来,等自己的开天造化功第一重达到圆满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个世界银品巍峰突破了金玄的地步;若是突破了第二重之后呢?又会是什么比较?

还有,若这个世界连玄气修为都可以借助外力成,那么,自己修炼的开天造化功可不可以?如果可以,那什么样的东西会对自己修炼有利?

这么一想,君莫邪顿时感觉自己出去的太少,应该平常多出去转转才是。毕竟眼前的世界和自己原本的世界有极大的不同。

君老爷子不在家。君莫邪便自行叫了两个侍卫陪同自己出门。毕竟是二皇子宴请,在这等时候他保护自己还来不及,若是对自己有恶意,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绝对不会有什么风险存在。

管清寒与君大少爷几乎就是前后脚到了君老爷子的书房,自然也是扑了一个空;余怒未消,索性拐了一个弯,去找三叔君无意。

君无意刚刚出家主令,派遣绝对可靠的人手出去接应那些正在逃难中的少男少女;这却是三爷前者得到君老爷子传下的家主令第一次行使权力,不过三爷眼下全没有体味这大权在握的美妙滋味,反而是坐在那张形同虚设的轮椅上,细细的考虑着这一路上君莫邪所说的话,以及君莫邪一路回来所表现出的那种高的潜踪匿迹能力和反追踪计策,越想越是觉得其中滋味无穷,体会无穷,君三少爷之前的一举手、一投足,每一句话,竟似尽都包含深意,每一回味,尽都有不同的体会!

回味君莫邪所说的:“练功,就是我的本能,我不需要刻意去练功,但我每时每玄都在全力以赴的练功。”就单止这一句话,君无意每次想起,都觉得满口余香,回味悠长。

这话说得何止是有道理,简直就一个真理!若是练功能够练到这等地步,得需要什么样的毅力?但同时,若当真能作到,将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呢?不说别的,就君无意一生之中接触到的高手不可谓不多,即使天玄的高人也不在少数,但却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如君莫邪这个地步的!

君莫邪现在虽然年轻,但就他这种成就和对武学的态度,已经是一个不朽的传说!

君无意沉沉的抒了一口气,剑眉慢慢的蹙了起来:既然莫邪能做到,为何我自己却做不到?难道我就这么没有用?同时君无意也意识到,若是想要凭自己的力量复仇,并能够获得寒烟瑶家族的认可,君莫邪的这种练功方法。或者就是自己的最佳选择也说不定!

君无意沉沉的沉思着,但他却不知道,就这一念之顾,君无意真正的走上了数峰强者的道路!’虽然眼下还只是起步,

只因为君莫邪之所以能够自动修炼,乃是因为他前世修炼的内力和今生修炼的开天造化功都是与这个,世界的玄气不一样的特殊东西。那些自然可以随着气血流动自然而然的运行;更何况君莫邪有玲珑鸿钧塔不断地输出灵气助他练功,要做到这一点,其实不难。

但是君无意如今异想天开,打算自己也要做到这一点却无疑是难如登天的!这个世界的玄气就根源而言虽然与内力有差不多的功用,但在性质上却是截然不同,玄气更注重杀伤力,功效狂暴,若是顺应自然让其自动运行,恐怕随时会有走火入魔的惨剧生。所以所有玄气的修炼者都是小心翼翼。在修炼的时候都是尽量不被人打搅,静中取胜。

着无意现在有了这种想法,基本已经是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变革!

有句话说的好。敢想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细碎的脚步声急匆匆的前来,可以听得出脚步声的主人正在孕育着怒火的样子。

“是清寒吗?怎地这么大的火气,出了什么事了!”君无意瞬间判断出来人的身份。

“三叔,君莫邪这小混蛋您也不管管,今天居然公然对我说他去灵雾湖霓裳阁了!”管清寒气呼呼的,显然很愤怒,不讨众份愤怒只是对君莫邪而言。在众个家里,管清寒夭嗫及川老爷子君战天,又或者是对眼前的这位身残心不废的三叔有着由衷的敬重。

“就这事?”君三爷有点意外,这算什么事!

“啊?就这事?!这事还小啊,他这才消停了几天,就原形毕露了,如此下去,怎么得了?”管清寒气呼呼的,很愤怒。

“哦,这件事情我知道。我让他去的。”君无意从沉思丰醒来,淡淡的道。

“您竟然知道?还是您让他去的?您”管清寒错愕的睁大了眼睛,仿佛是初次认识君无意君三爷一般,很有点“上梁不正下梁歪。的

思。

“清寒,你误会了。这次是二皇子主动约他谈事情,地点凑巧在那个什么灵雾湖霓裳阁。”君无意温煦的笑了:“清寒,莫邪他,其实是很懂事的。

“懂事”管清寒有些无语,以君莫邪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来说,就说是无恶不作天人共愤也是可以的,现在从君无意的嘴里居然说出来一句“很懂事”这叫什么话!

“我之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管清寒有些失落的低低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原来真是惯出来的,我真的明白的”

“哎,还有很多事,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的。”身后的君无意淡淡的说道,转眼心神又沉浸在玄气修炼之中去了。

管清寒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了。

君无意叹了口气,低声道:“来人,请管家庞叔到我这里来一老庞来得很快,转眼就站在了君无意的面前。

“庞叔,如今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帮我做。”君无意双手揉了揉脸,似乎很难以下决定。

“什么事?请三爷尽管吩咐就是。”老庞脸色很郑重。这是君无意接掌家主权利以来吩咐自己做的第一件事情,不管什么事,都要尽善尽美的完成。

“京城治安衙门据说从黄花堂里现了一大群,呃,已经残疾的孩子;挺可怜的。”君无意终于还是下了决心。“你去走一趟,看看还有多少活着的,然后全接到君家来吧,我们家大业大,也不在乎多几个人吃饭。”那还只是孩子。”

“是,我这就去办。”老庞说完就要离去。

“如果能够不暴露身份,就不必暴露;如果有人作梗小那么,你就直接说是我的意思!”君无意眼睛看着正前方,眼中神光渐渐的凌厉起来!

霓裳阁。

偌大的第三层,如今已经空了出来,只是坐着寥寥的几个人,每个人尽都是轻裘缓带,神情雍容潇洒;一色的书生打扮,中间一人,面目俊朗,年纪甚轻,衣着也不是甚为华丽,但神情动作之中却自然而然的透出一种高贵清华之气。

“二爷,不过是区区一个纨绔败家子君莫邪,哪里用得着二爷您亲自出面的。有我们之中其中任何一个出面就已经很给他面子;如今二爷亲自现身相侯,未免高抬了那小子。”

说话的是个二十**岁的青年人,长身玉立,面色白哲,宛若女子一般。在如此深秋的天气。手中依然摇着一把折扇,款款的摇来摇去,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但周围众人却没有一个人说什么,显然此人是有些来历的。

“成兄,二爷这可不是在给哪个君莫邪面子;刚才成兄说的不错,君莫邪大抵就不过只是一个纨绔败家子罢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他本人而言,实在是半点价值都欠奉;不过他背后却有一个好家世,好长辈,二爷这却是在给那君战天面子。”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端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道。

“就算真个是君战天亲至,又能如何?”那位年轻的“成兄,呵呵一笑,有些不以为煞:“君战天虽然位高权重,但论及玄气修为,充其量也不过只得天玄而已。若当真有心要诛杀之,我可请动我父亲出手,当不费吹灰之力!”

此言一出,连端坐在中间的二皇子的眉梢也是不为察觉地轻轻皱了一下。

众人齐齐皱眉。“只是天玄而已”你说得轻巧,整今天香国上下统共才有几今天玄高手?你们成家虽说家大业大,高手颇多,但毕竟也只是一个江湖世家,跟君家称霸军界的实力相比,直接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这话或许应该反过来说,若是君战天老爷子要灭了你们成家,那才真叫是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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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霓裳阁

至于你父亲……大家虽然没有见过,但据传言来看,也不过是夭玄修为,就算是与君老爷子单打独斗,也还不知道到底鹿死谁手呢,甚至还是你父亲落败身亡的可能性大了一些……居然说出对付君战天不费吹灰之力这种话——真是大言不惭。

这姓成的乃是江东玄气世家成家的后人,他的父亲,便是成家当代家主,最近才不知道因为怎么回事,投到了二皇子麾下,二皇子鉴于他的家族势力确实不凡,对他也就较为客气。

但此人样子不似男儿也还罢了,性格却更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脾气,偏偏还自视甚高,大有“老子天下第“这样的意思。

平常全不将别人放在眼里。虽然本身虽只得银玄顶峰修为,为人却是不可一世。

二皇子今日让他过来,就是因为知道君莫邪乃是一位彻头彻尾的纨绔,他在这里正好是臭味相投,甚至以毒攻毒…但如今见他这般表现,却在担心他在这里会不会将事情弄僵、搞砸?

在旁边坐的另外一人神色很有些萎靡的意思,两腿张得开开的,姿势颇为怪异;可不正是那天那位刘大人,那天他追击神秘人落水,裤裆里被竹篙挟着雷霆万钧之力狠狠一击,直接导致了一位正宗的皇宫工作人员诞生。不过,是在宫外,呃,编外!。

刘大人将那件事引为平生奇耻大辱!

这些天里,刘大人一直在疯狂治疗自己的那啥,然后同样疯狂的搜捕。但他对那天的神秘人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脸面,充其量只是看到了一个白生生的大屁股而已,所以这些天里抓到的人,每一个人都会走一遍同样的程序:带到刘大人面前,背转身子,扒掉裤子验证!

所以这段时间里二王子府上传出了一个传言:刘大人自从受伤之后,性趣大改;只对屁股感兴趣,而且还必须是年轻男人的屁股,貌似越白越中意……这导致了一个后果,就是下属们每次见到刘大人,第一件事情总是惴惴不安的先用手捂一捂后庭花…若是万一被刘大人看上自己丰满的屁股…那以后可怎么做人?

“二爷,君三少他来了。”厅门一开,一个身材绰约的绝色丽人轻柔浅笑着走了进来,身材高挑,凤眼桃腮,酥胸挺秀,纤腰盈盈一握,走起路来如是风摆荷叶,摇曳生姿,但却又显不出半点轻浮之态,好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月儿,你如今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二皇子微笑着赞了一句,目中闪过一丝迷醉,站起身来,向厅外走去。

灵雾湖烟波浩荡,碧水悠悠,湖边的一侧大路上,一顶小轿子晃悠晃悠不紧不慢而来。

月儿姑娘指着走在轿边的凡个人:“二爷请看,这几个人,便是曾经一直跟在君战天身边的老人。由此可知,坐在轿子里的,定然是君莫邪无疑。”

“竟然是极为恶俗的大红轿子……”二皇子差点忍俊不住。”这位君三公子的品位果然是别具一格,独树一帜啊。”

“还不就是个典型的纨绔败家子!”月儿姑娘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转头,巧笑嫣然的道:“二爷,今日这君莫邪就由我亲自接待如何?”

“你?”二皇子目中有些愠怒,但看到月儿眼中坚决的神色,终于无奈的叹口气,道:“也好。不过,莫要真被他占了便宜。”

“咯咯,二爷放心,月儿的便宜,一般人可是占不到的,想占月儿的便宜,代价可是不菲的。”月儿姑娘微微一笑,自信的看着那顶红色的俗气无比的轿子停了下来。

“说的也是,就连二爷我……呵呵;”二皇子似笑非笑的停住话头。

下面,君莫邪已经从轿子里钻了出来,落地不稳的稍稍一个踉跄,吐了口唾沫,再仰天打个喷嚏,转了转脖子,捶了捶腰,这才晃着膀子,歪着头,一步三哆嗦的像个螃蟹一般向楼上走来。

“还真是有……个性。”二皇子目光深邃,看着君莫邪的每一个动作,“想不到名震大6的君家,一代军神君战天君老爷子的唯一后人却是……唉,真是令我大失所望!”叹了口气,转身走了进去。

君莫邪在游出轿子的时候,脑中尚在回想着,就在刚才,爷爷的书房的书桌上写的一个大字:断!

忍不住摇头一笑,老人家对我还是不放心呀,居然还留了这么一个字来提醒自己!不过,断,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啊,看来今天这二皇子是有些倒霉了……君莫邪一步踏进霓裳阁,一把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忽扇了两下,斜着眼拖着长腔问迎上来的侍从道:“二皇子他们在哪里呀?”

“二皇子他们在三楼羽衣厅等候公子大驾。”那侍从毕恭毕敬的道。

“羽衣厅?就是几个娘儿们脱光光的地方?”君莫邪嘎嘎笑了两声:“二皇子真会选地方,深得我心,不,简直就是钻到了我的心窝里去了。”色迷迷的扬长上楼而去。

几位二皇子的侍从同时晕翻。敢情这位还真以为二皇子是请他来**的啊?怎么长得这么个猪脑袋?今天请客的可是正牌的皇子哇,能做出请人**这种事?!!

“哈哈,莫邪贤弟,真是许久不见,如今当真是气度儒雅,英伟不凡哪!”二皇子亲热的站了起来,矜持中带着高贵,却又显得极为亲近的舟着君莫邪招手。

“呃,这个,那啥,见过二王爷…”君莫邪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莫邪如何敢当二王爷如此礼遇,不敢当,不敢当。”

“呵呵,不必客气。”二皇子急忙一把扶住了君莫邪要行礼的姿势,一伸手不由愣了一下,心中顿时有些不愉:这家伙根本没打算行礼,只是做了做姿态,还没等自己手伸过去,他居然就已经直起了身子。

君莫邪当然不会对他行礼,在君莫邪的心里,就算是皇帝,也不值得自己一拜。如果说这个世界有神,拜不拜呢?!那么君莫邪应该会想:这个世界的神,跟我有什么狗屁关系?

更何况只是一个区区皇子?在君莫邪这个大杀手的眼里,也只不过就是一具随时转化的死尸而已。

“呵呵,抛除君臣的关系不谈,我们两家可是名副其实的世交啊。”二皇子亲切的微笑着,“记得小时候,我们可是经常在一起玩耍,但随着年纪渐长,贤弟和我都已经是成*人了,回往昔,真是唏嘘不已呀。”

二皇子这话话里有话,意思是提醒君莫邪,你我之间,还有着一重君臣关系呢,你小子不要太放肆,别人或者会在意君家的势力,我会在意吗?我是君,你是臣,本皇子就是高你一等。

“额,是呀是呀。”君莫邪心中顿时给出了一个评价:阴狠有余,气量狭窄,为了这么一丁点小事居然不肯吃亏!非要在言语上找回场子,不成大器!

想到这里,不由心不在焉起来,旁边还有四个人对自己虎视眈眈呢,尤其是那个二十七八岁油头粉面的家伙,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居然满是鄙视和不屑;二皇子请我,怎么还带了这么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老子横眉竖目的!

“贤弟,我来给你介绍几位好朋友,大家认识一下。”二皇子这么一说,其余四人都站了起来。

“这一位乃是我的老师,弘文馆大学士方博文先生。”二皇子的态度很是恭敬。方博文大是感觉倍有面芋,捋着胡子看着君莫邪。呵呵笑道:“老夫只是一个糟老头子了,哪里比得上你们青年才俊。”

“大学士好。”君莫邪看着这个老头芋,心中有些警惕。这老头子老是老,可却一点也不糟,神凝气足,精气内敛,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是二皇子的老师?还是弘文馆的人?有来历啊!

“这一位是刘思博刘大人,刘大人文武双全,乃是本朝不可多得的人才。”二皇子微笑着。

君莫邪上下打量着这位那天曾经害得自己裸游加裸奔,更差点拔掉了自己一半鸟毛的刘大人,神色间有些玩味的问道:“刘大人站立的姿势颇有些与众不同呀,啧啧,瞧站的这般挺拔,开阔,真是大刀阔斧奇男子啊。”

没想到君莫邪见面的第一句话居然就揭了自己的伤疤,刘思博顿时满脸通红,他现在就站在君莫邪面前,两腿大大的叉开,唯恐一不小心碰到中间的伤处,当然与其他人非常的不一样。

“君家三少也是很与众不同啊,可是比别人英俊的太多了。”刘思博皮笑肉不笑的咬咬牙拱拱手。

“您也看出来了!我自己也纳闷,为什么会这么帅?真是帅的没天理!帅得让人羡慕加嫉妒!知己啊,知音啊!就冲您这句话,改天请您喝酒!”君莫邪很是风骚的掠了掠自己的头,甩了甩头,很是拉风。对刘思博的讽刺居然直接厚颜无耻的当做了赞赏,而且还照单全收。

众人一阵无语。没见过这丫这么自恋的……那刘大人更是郁闷,鬼才和怕卜子是知音、知己呢!

“君三少果然名不虚传,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佩服佩服,哈哈,鄙人成德操。”见君莫邪目光看向自己,成大公子勉强挤出一丝傲慢的笑,有些敷衍的拱拱手,更不忘刺君大少爷两句。

“成德操?!没听说过。”君莫邪一摆头,直接给了他一个后脑勺。这家伙很吊啊,***,从一开始就给本公子摆脸色,还敢刺老子,真当老子听不出来啊,你个混蛋算老几?

第三十章 极品纨绔

成德操被君大少爷一句话气的小脸煞白,本来就很白的小脸,更白的犹如石灰了!

“呵呵,三少,这位乃是成氏家族的少主、君公子可能没有不大熟悉也是难免。”方博文自从君莫邪进来,两眼便一直没有离开过君莫邪一瞬,对他的每一个动作,说每一句话的神情,都观察入微二

“成德操,是嘛?”君莫邪吊起眼睛,斜着看着他。”成家的?”

成德操浑身一阵抖,咬着牙道:“君公子,久闻君家盛名;令尊的威名更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君公子果然是大家风范啊。”成德操这句话也算是刁钻,分明是在讥刺君莫邪从小有娘生没爹教,没有半点教养。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这句话可不单是揭了君大少爷一人的伤疫,更是大大得罪了整个君家,二皇子的汗瞬间就下来了,这成大公子根本就是个惹祸的妖精,一句话直接把整个君家都推到自己的对立面去了,求神拜佛,让君莫邪再纨绔点,听不出来个中的含义!

很显然,漫天神佛没有注意二皇子的祈祷!

君大杀手如何听不出来,鼻孔中嗤了一声,道:“原来是成家少主,失敬,失敬;刚才真是失礼了,今日初次相见,容我先问候一下,呵呵,表表礼数;呃,成德**好吗?。君莫邪加重了某个字的语调,拖着长腔。

所谓指着秃子骂和尚,大抵也就不过如此。

这直接就梭明是泼妇骂街了,居然还顶着问候人家令堂的名目。

做人怎么能这样无耻啊!?

所谓天香第一纨绔的风采,今天大家算是真个开了眼界,什么叫闻名不如见面,什么叫见面更胜闻名,当真了得啊!

成德操顿时气的手足冰凉,一张煞白的小脸铁青起来二面对君莫邪这等出身高贵的太子党,而本身个性却又类似于地痞性格一般的人物,他那点世家子弟的高傲根本就派不土用场,更何况,成德操固然家世不小,可算是一方强豪,但说到底始终不过只是一个江湖上的玄气世家罢了,与君家这等在政治军方都是级望族对比起来,那还真是不值一提。

这也是二皇子等人之前根本就没有把成大公子誓言要灭绝君家的豪言壮语放在心上的根本原因,井蛛窥天,从来只知自己的井口方圆,如何真知天地广大!

换句话说,就算君莫邪再纨绔,再不堪!凭你一个区区成德操成大公子也根本没有与君莫邪正面叫板的资格;至于刚才失口出言辱及先人,舁已是大大不该,动辄有灭族之祸,只是这成大公子也是素来嚣张旧了的角色,一时口快脱口而出。

而现在君莫邪赤,裸裸的反击回来,更加不加以掩饰!若是成德操真的再骂了回去,那么所有人都可以想得到,君家大兵立即临门,灭绝成氏家族的盛况。

所以君莫邪可以毫无顾忌的骂,但成德操却是绝对不能!

不过总算这成大公子倒也不算是十足草包,所以现在虽然受到君莫邪的巨大侮辱,却也再不敢直接反击回去。唯那张小白脸被气得如充猪血,浑身乱颤。

其余几人冷眼旁观,心中却是有些幸灾乐祸:那君莫邪是什么人物?就算他再纨绔,再不争气,始终也是君家第三代唯一后人,又岂是你们一个小小的成家能惹得起的?这丫在一开始就故意招惹君莫邪,如今遭到这样的待遇,正是自取其辱!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缭绕,一个柔美的声音轻笑着道:“各位贵客光临,月儿特地带着众姐妹来给一众贵客助兴呀。”

随即五六个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个今年轻貌美,人人含羞带怯;直看得房中一帮男人都是有些兽血***了。

随着多位美眉的登场,君莫邪嚣张跋扈的姿态一敛,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中间那位说话的美人儿,眼中射出就算是色中恶鬼也无法流露的淫亵光芒,一张嘴张得大大的,一缕透明的丝线滴答下来,却犹自未觉”

他看着的人,可不正是那位月儿姑娘。

君莫邪此次来到霓裳阁,其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原因都是为她而来地,否则三位皇子同时宴请,何必单单答应了二皇子?如今她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等机会,君莫邪如何肯放过?

众人见到他这副猪哥摸样,禁不住都是心中鄙视之极,这副德行那里还有半点名门世家子弟的风范?这月儿纵然如何出色,始终还是青楼女子,决计无法登堂入室。难道这位君大纨绔又要制造一出名满天下的绯闻?

二皇子更是眉头大皱:他对月儿有意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这月儿心有他念,始终是一副不即不离,似迎还拒的样子,让二皇子心痒痒的,凭他的身份,自然不能明媒正娶,甚至是娶来做偏房小妾也是绝不可能,但他心中却早己将月儿视作自己的禁裔。

一道透明的形珠帘子将房中隔开了两边1月儿姑娘轻轻一笑,起步走近帘子后面,款款坐下,纤指一拨,流水般的琴音空灵透彻的响起,凭空为这场俗不可耐的酒宴添了几分雅致的情调。

酒菜快的端了土来,二皇子这个时间里与君莫邪说的什么,君大少爷似乎全然的听而不闻,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在在一侧弹琴的月儿姑娘身上。

二皇子等人大感无趣。

众人早已知道君莫邪是个纨绔,十足的纨绔,行事必然荒诞不经,这舁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却是谁也没有想到此人居然极品到了这等地步!

在二皇子品评,目前点城几大家族,虽然各成一家,但细细看去,这几大家族却在无形中舁已形成了一个攻守兼备的圆阵,、这句话的时候,君莫邪流着口水连连赞同:“恩恩,不错不错。”

就在二皇兰认为君莫邪已经认可了自己的说法,精神一振想要继续往下说的时候,这位仁兄接上了后半句话:“…二殿下说的没错,月儿姑娘的屁股,是挺圆的,手感一定是好的,肯定够劲,真他妈想摸一下揉一下!”

当场将这位二皇子殿下噎的目瞪口呆,宛如吃了一个苍辉一般。

接下来,方博文,刘思博等人纷纷旁敲侧击,极力展示二皇子一方的雄厚实力和对君家的渴盼,招揽之意虽不明显,但隐隐的意思,相信就算真是一头猪也会听得明明白白。

系于说到二皇子礼贤下士,招贤若渴的态度,刘思博,成德操更是现身说法,给君莫邪上了最为生动的一课,相信教科书的模板也不过如此!

君大少爷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无论您说到什么,都是一惠相当内行,认真听取的样子,积极参与,热烈讨论,态度认真之极,到后来更都是他一个人在滔滔不绝的言,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驴唇不对马嘴,让人无语到了极点。

说起政治方略,治国之术,如何为民众谋福利,等等这些话题的时候,方博文老先生不慎说到了一句话”国力民力,莫非财力”意思是说,干什么都需要有强大的财力支撑。众人纷纷赞同二

但就是这一句话,却让君莫邪奇峰突起的大加谬论,高谈阔论滔滔不绝,到最后更是离题万里的瞎扯起来。

“钱啊,是个好东西,方大人说的很好很好,哈哈说起赌钱,哇哈哈,本公子那次跟唐胖子两个人唯恐扰民,乔装打扮,小,心翼翼地进入金梭赌坊,那一天,赌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本公子的,赌神,名号,也是那次一战成名!此后再无对手,真是寂寞如雪啊,所谓高处不胜寒,大抵就是这个意思!无敌确实是最寂寞的!”

君莫邪洋洋得意的睥睨着众人,说得兴起,放下筷子,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两只手连说带比戈:“那里还有斗兽的,斗蛇的,斗狗的,斗鸡的你们知道不,斗鸡的时候,那鸡,啧啧毛都竖起来””

君莫邪滔滔不绝,口沫四溅。说起这个,这可是真正的内行!前莫邪记忆中别的没什么了不起的,但说到这些纨绔玩意,绝对是行家里手,此际牛刀小试,谁人当得!

那成大公子虽然也有几分纨绔之气,奈何此人一心向土爬,早把“纨绔小道”抛置脑后,就算勉强为之,也与君大少爷的级数相差太远,何堪比较!

一时间,众人无不侧目,瞪着眼睛看着君大少在尽情表演,一个个如被雷击。

人人心中都在想到:就你和唐源,你们俩人还乔装打扮?唐胖子那“彪悍,的体型就算再怎么乔装打扮,别人也是瞅一眼就认得出,密似整个玄玄大6想要找出一个比他的肚子更大的人来才是真正的为难,根本就没处淘换

你们两个人去,谁敢赢你们的钱?当然成赌神了…、不过我们刚、才说的好像不是这个,那刚才说到哪里了呢?众人一阵头晕,我的神啊,怎么又跑题了!

二皇子心中舁已经后悔的要死,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花费这么多心思干什么?就这么一个怂货”居然牵扯了自己这么大的精力,这叫什么事”

偏偏什么都得不到!甚至连一句准确的话都没有,这才是最郁闷的事”……

惟有方博文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君莫邪,脑海中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曾放过,仔细分析,对照众人被他打断的话头,就在越斟酌越是觉得这君莫邪实在是不堪造就的时候,突然间现了一件事,一件很有趣的事,而这个现徒然让这个老头子身躯一震,眼中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隐隐透现出一丝不可思议的光芒。

第三十一章 我是流氓我怕谁

方老头敏锐的觉察到,君莫邪之间打断话头时选择的时机,基本都是在众人围绕君家实力或者隐约露出招揽之意,话锋逼得君莫邪不得不回答的微妙关口,君莫邪往往就会突然奇兵突出,大放厥词,把人恶心的反胃,然后这个话题也就无风无浪有意无意地过去了

,虽然是个纨绔,倒也不算是等闲之辈啊,有趣啊!”方博文摇了摇头心中想道,看来今天二皇子注定是要空手而回了。不过,君莫邪这种做法,到底是家里指使的还是他自己决定的?这点有点费思量啊。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君家不倒过来倒是没什么要紧的,只要不倒向其他二位,那就完全没有问题。

“呃,二王爷,今天,这个…嘿嘿,除了喝酒,还有别的节目没有?这酒已经尽兴了,是不是该干点别的事情了!”君莫邪满脸的猥琐笑容,让人恨不得照他脸上猛踩一脚。

这丫的最让人反感的是,从见面到现在他对二皇子已经变换了三个称呼。”二皇子”“二殿下”“二王爷,!真是让人反感到了家

本来是有别的节目的,但见到君莫邪这做派,二皇子牛已经安排取消了;恩,早点跟这货分开才是正经。就这短短不到一顿饭的功夫,简直要被他气得吐血了,还憋闷到无语,鄙视他鄙视到自己都脑袋短路了一

见众人终于从对自己的游说中放弃,君莫邪暗中松了口气,咧着嘴站了起来,一歪一扭的走到正在帘子后面弹琴的月儿姑娘身边,君莫邪来此最大的目的就是她,怎么可能放过?

小样,就凭你个小丫头就敢说要灭绝我君家!

想到月儿女,娘那天晚上对自己和君家表现出的刻骨恨意,君莫邪对这女子心中甚是忌惮,此女混迹风尘之中,不但颇有机智,更有一身高明的武功,明地里虽是看着似乎依附二皇子,但很明显的没有完全投入二皇子的怀抱。

能在一位皇子的追求面前保住自己清白不失的清楼女子?这个说法貌似是可笑了些,不过从这点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女人的企图又岂会小了?!

君莫邪毫不怀然这女子另有所图的打算,甚军还怀疑这女子身后另有一股神秘的势力!所以今天说不得就要做一场打草惊蛇的买卖。

露出头来才有目标嘛。哪个有耐性跟一个躲藏的严严实实的暗中敌人较劲?君家现在的实力在慢慢展中,总要有些目标,见见血才能成长的快一些。

若是再任由她蛰伏下去,不断地抽冷子觑视着君家的空门,自己和君家可就很被动了。但若是将她直接杀死,却又更是直接断去了这条线,使敌人完全的隐于暗中,形势未免更加不利!

,1月儿姑娘长得好水嘿嘿”君莫邪毫不掩饰自己的色迷迷,土下打量着月儿,最后将目光停在了月儿姑娘高挺的酥胸上,上下梭巡。

月儿顿时感觉浑身似乎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抚摸一般,说不出的难受。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君公子,请公子自重。”

“不必不…必,本公子最大的好处就是身轻如燕;唐源那胖子才是自重。”君莫邪哈哈笑着,就要一掀帘子闯进去。

“君公子,月儿虽然是青楼中人,却是卖艺不卖身的,请公子体谅!”月儿冷声道。

,我完事之后不给钱,不就不算卖了吗?!姑娘美意提醒,本公子这里多谢了!”君大少爷恬着脸继续凑和过去!

现在,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君莫邪这纨绔已经是看上月儿姑娘,估计很可能就要来个霸王硬上弓,甚至是表演真人秀了,这对盛名远播的君大纨绔来说,决计不是什么稀罕事!

而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月儿姑娘是什么人?这乃是此次宴会的东道主二皇子殿下看土的人!偏偏君莫邪不知道这件事,而二皇子偏偏还不能公开。

这下子事情可大条了!

众人谁也没有想到,出来吃一顿饭,百年不遇的与这位平常根本不是一路人的君三公子坐在一起,居然会生了这种事,这还是世家子弟吗?这叫什么事啊!

若是月儿贸然拒绝了这个纨绔,恐怕这家伙立即就会报复!区区一座竟裳阁,又怎禁得起君家的报复?但若是不拒绝,难道就任由这混蛋占便宜不成?似乎现在的君大纨绔已经是欲火焚身的说!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还不知道眼下该如何是好。

二皇子面沉如水,道:“三少,月儿姑娘乃阴卿阴大家,素来高洁清华,你我今日初次用面,乃是雅事照娜锋不要为难这位姑娘了吧。”称呼之中已经是改变了,从“贤弟”变成了“三少”。

“为难?怎么会是为难?在这里打开门做生意的还有什么高洁清华?哈哈哈,本公子若是不这么为难为难,那她吃什么喝什么?这是在照顾她生意嘛,这美女刚才早就说明不卖身,还如此挑逗本少爷,摆明就是看上本公子了,佳人盛情,怎能辜负?!”

君莫邪明显是喝多了的样子,什么也没有听出来,兴致勃勃的看着帘子里面的月儿姑娘,一副精虫上脑的样子。

月儿姑娘狠狠的瞪着眼睛,气的胸口一鼓一鼓的:“君公子,对我等女子,还是要有一些君子风范比较好。”

,君子风范?哈哈哈,这里可是青楼啊!知道青楼什么意思不?就是故院!懂吗?你要在青接里面找君子?真是可笑哈哈,青梭本就是一个耍流氓的地方,本公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本来就是一个流氓,咋地?”君莫邪非常自豪的叫嚣,似乎很骄傲自己的流氓身份。

月儿气得铠牙紧咬,几乎要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当场击杀这纨绔子弟,实在是太可恨了,就你的德行,哪怕是世上男人死光了本姑娘也不会看土你!但隔着珠帘看到二皇子铁青的脸色,顿时计上心来。

,请二爷救我。”月儿姑娘惊慌失措的从帘子里奔出来,向着二皇子那边跑去。脚步虽然踉跄,度却是极快的,相信就算是寻常九品顶峰高手,也未必可以截得住。

但她却没有想到,君莫邪的度却也突然快了起来,一闪身,双臂大张,顿时将一个娇柔的身体抱进怀里,哈哈大笑,一双手掌成猫爪之形”刷”的袭土了月儿姑娘胸前的秀挺,用力接了几下,怪笑道:“美人总是口是心非,嘴上嚷着不要,还不是主动投怀送抱,啧啧,真他妈挺响,绝色尤物啊,此地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害臊”

月儿姑娘全没想到传言中玄气已经被废的君莫邪居然能够抓住自己,她之前的那一闪身看似平常,实际上却已经用上了极高明的身法,但君莫邪却像是福至心灵,竟然在她闪身的那一刻提前站到了自己的脚步落点,两人几乎是撞”到了一起,在外人眼里简直就真像是自己在投怀送抱一般。

难道是巧合?不过这也太巧合了吧?

感觉这君莫邪的双手在自己身土涛动,月儿羞愤交加,血液上冲,几乎晕了过去。

众人相顾变色,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在一位皇子面前,公然猥亵女子?这是何等不堪的行为?!纵然此地是青楼,君大少爷做的也过了!

,君莫邪!放开月儿姑娘!”成德操大吼一声,冲了上来。

月儿趁机奋力一挣,挣脱了君莫邪的怀抱,美目中满是羞愤交加的眼泪,连想也不想的挥手一掌就向君莫邪脸上打去。

在月儿想来,以自己的武功修为,凭个全无玄气在身的君莫邪,决封无不中之理,无论如何,也要出这口恶气!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众人瞬间呆住。

月儿姑娘势在必中的一巴掌非但没打到君莫邪,反而自己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顿时雪白粉嫩的俏脸上五个通红的手指印以肉眼可见的度肿胀起来,头也披散了起来。一时间不知该作何种反应,委顿于地土,竟然呆了。

“臭婊子,只会买口乖,亲又不让亲,摸摸也不让摸,还有你这样做故女的?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居然还敢打我?真真是反了天了”

君莫邪跳脚怒骂,气势汹汹的冲过去,抬脚还要再踢,却被一人挺身站在面前拦住,一看正是成德捧:“君三公子,何必跟区区一个青楼女子生气?”成德捧的脸庞已经有些扭曲,对君莫邪是越来越看不顺眼,嘴上虽是劝阻,心里却是恨不得现在就一把掐死他。

,滚开!老子今天非要打死这小婊子!敢在老子面前扮清高,瞎了她的眼!”君莫邪怒火冲天的大喝。

“君莫邪,你要放明白点!今天乃是二殿下宴客,如今殿下还在旁边坐着,难道你就是这么不给二殿下面子?”成德操瞪着眼睛二

“真是奇怪,难道我找个敌女还要看二殿下的面子?成德操,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小贱人在我面前扮清高,是二殿下指使的?!”君莫邪翻起眼皮指责

第三十二章 杀鸡,就是为了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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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放肆!月儿姑娘乃是……”成德操刚说到这里,突然背脊一寒,顿时住嘴。

“乃是?乃是什么?”君莫邪放肆的大笑,嘴角一抽一抽的:“她既然在妓=|=院,奶就是让人摸的!连摸都不让摸,还做什么妓=|=女?卖艺不卖身,骗鬼呢?!老子今天就要好好的玩玩她,身在清楼还在老子面前装烈女,她算个球呀?!”

“世家子弟的名声,就是被你这种人败坏的精光!”成德操无限鄙视的道:“君莫邪,你真让我厌恶小鄙视到了极点!”这一刻,成德操突然感到了一股自豪:以往都是别人说自己丢了世家子弟的脸,今天与君莫邪一比,居然感觉自己光辉万丈了,

“成德,操!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来说我?真你娘的马不知脸长,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话,老子让你的成氏家族瞬间消失?”君莫邪猖狂到了极点的梗着脖子斜着眼睛:“卧槽泥马勒戈壁德,滚回去吃奶去!”

成德捧手足颤抖的指着他,两眼赤红了起来,啪的一下,手按在了剑柄上,锵!长剑出鞘三寸,寒光四射!

“君莫邪!”二皇子沉着脸站了起来:“你喝醉了,还是早些回府去吧。”

“我酒都没喝几口,怎么会醉?”君莫邪哼哼着,一梗脖子,不买账。”我等着这个娘娘腔拔剑把我一刀两断呢。”

“我说你喝醉了,你就是喝醉了!”二皇子厉声道。终于按耐不住了。

方博文急忙走上前来,轻轻按了按二皇子的手。

君莫邪抬起眼睛,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对。彼此凝视了一会,终于歪了歪嘴角,不似笑的笑了笑:“既然二殿下说我君某人醉了,那我就醉了吧。嘿嘿……滴酒未沾,我就醉了,哈哈哈……可笑可笑!”

哈哈大笑两声,顺手抄起一个,酒杯,啪的一声摔在月儿姑娘身边,清脆的响声,让众人都是随之看了过去,眉眼抽摧。

君莫邪用手指着月儿姑娘,狠狠的道:“小贱人,今日有二殿下在,看在殿下的面子上,本少爷暂时放过你!不过,我随时会来找你算账的!哼哼。”说着手似乎是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裤裆。恶形恶状,无以为甚!

转过头来,邪笑着走近成德操面前,慢慢的伸出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啪啪两声,声音很清脆,君莫邪笑眯眯的道:“你是不是很想杀我?很想吧?嘎嘎嘎,成德操,拔剑拔一半,是杀不了人的。你,以后乖一些,懂?!”

一扭头,皮笑肉不动的打了个哈哈,挥挥手,却更像是挥掉了眼前的尘埃,转身扭着扬长而去。

皇子宴请,大闹宴席;占了人家便宜又打了人家,皇子出面求情居然还当面扬言报复,暴打头牌,大骂成德操,出言不逊,用语粗鄙……君莫邪今天可以说是嚣张到了极点,果然不负天香第一纨绔的盛名!

下了楼,君莫邪钻到了轿子里,令人惊奇的是,在轿子里面,居然还另外躲藏了两名黑衣人;君莫邪低沉而又急促的道:“我离开之后,你们要密切注意霓裳阁的任何一点动静,二皇子等人离开之后,你们两人一人负责查看上空通讯飞禽,另一人注意里面进出的人手。万万不得有半点懈怠!”两人齐齐点头。

轿子一阵晃动,君大公子打道回府了。今日出来,虽说没有具体收获,却也可说是战果辉煌,一方面让二皇子吃了个哑巴亏,二方面狠狠的羞辱了那位月儿姑娘一顿。

绝对是不虚此行!

君莫邪清楚的知道,月儿姑娘虽然寄身在霓裳阁,却决计不是所谓的清俏人,更不是故女,但君莫邪所说的那些话,恐怕就是一个标准的青楼职业者也是受不了的,更何况一个身怀玄气的高手所伪装的?更不必说这位伪装者还是一位黄花闺女!

所以君莫邪料定,这位月儿姑娘定然会有所动作一这正是君莫邪所盼望的。

现在的一个有利的地方就是,君莫邪偷听到了月儿与刘大人的谈话,异已经认定了这个敌人的身份。但月儿却不知道,君莫邪已经将自己锁定!所以,遭受到如此侮辱,只要她还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堆上,就一定会想要报复!

其三的收获就是,借羞辱月儿姑娘这件事情,已经在月儿与二皇子之间埋下了分裂的根源。

二皇子为人优柔寡断,更欠缺磅礴大气,想来这应是月儿姑娘对他失望的地方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想要追求的女人也不能保护,还算什么男人?尤其是这个男人明明拥有保护她的力量却没有出手,这就更让人家心了。

若是君莫邪与二皇子换位相处,定会出来大吼一声:“这是我的女人!”先把主权敲定。但二皇孑却是不敢,至少没有明目张胆的吼出来,这就是君莫邪瞧不起他的地方了,富贵荣华,王爵地位,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其实,这也是君大杀手为人处事的盲点所在,未必每个男人都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是谁都可以淡对富贵荣华,相信这个世界绝大部分的人都难以免俗!尤其是一个有九五之望的皇子!

至于说到今天的所作所为对月儿姑娘,对一个女人而言虽然过分了一些,然而君莫邪心中却没有半点歉疚:对待一个敌人,自然要无所不用其极,你既然预谋打算要灭我全家,更处心积虑的对付我,难道我骂你两句还不应该?本少爷心安理得的很!嘎嘎

月儿姑娘眼望着君莫邪所乘轿子渐行渐远,娇躯不住的簌簌颤抖,两眼通红,泪痕犹在,眼中的杀机疯狂的弥漫起来,二皇子走到她身前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她已经重重的口当了一声,扭头而走。

二皇子怔怔的站立,手还保持着之前伸着的姿势,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谁也没想到,宴请君鲨邪本意乃是为了招揽,但君莫邪居然嚣张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连堂堂皇子的脸面也不卖!

这下子君董邪扬长而去,完全辜负了二皇子的心意,而且完全没遮没拦,相当于公然决裂!这等于是在二皇子的脸上也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二皇子从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人搞得这么没脸!心中对君莫邪可说已经是恨到了极处!他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其余三人也是纷纷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良久,良久,眼看天已经擦黑,二皇子终于一拂袖子,低沉的道:“走吧。”

成德漆讨好的凑上前来,道:“殿下,这君莫邪令日如此无礼,要不属下派两个人教壬教“他?为殿下狠狠地出由口气;就算是要了他的命……”

“你是猪吗?!”二皇子霍然回过头来,两眼血红:“他本就是吃准了我不能动他,今日才敢这般跋扈,而我不敢动他却又是一个事实!要不然,他君莫邪有几个胆子顶撞与我?今日决裂而去,明日便去教“三剌杀?你脑袋里面装的是豆腐渣吗?别说你有没有能力动他,现在这等时候,哪怕是君莫邪在路上摔了一跤,我们也有最大的嫌疑!前数日君战天曾一怒血洗京城就已经很明确的表明了态度,难道你打算让那老匹夫血洗了我的王府才开心?恩?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烦?”

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被踢了。成德接尴尬的呃呃两声,缩回头去,再不做声了。心中却是暗骂:你堂堂——个皇子,被自己臣子的刹子骂的跟个龟孙子似的,却还不敢找人家出气,更把气撒在我头上算是什么本事?

“这应该是君战天的意思。”方博文捋着胡子,慢慢的道。”君莫邪今日的作为分明是故意的,也就是说,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打好了与殿下你决裂的准备。”

“恩?此言从何说起?”二皇子深思着,问了一句。

“君家向来不肯参与国家政事,只是埋头军方;对三位殿下谁都不远不近。袖手旁观,摆明了绝不参与这趟浑水,这本是安身保合的良策。但前数日君战天一怒聚兵京城,血洗大臣府邸;表现出了君家极其强悍的力量!而这股力量,毫不客气的说,三位殿下无论是谁得到了这股力量,就能够立即打败另位两位,独得江山。我们既然能看出了这一点,其他两位定然也看到了。”

“所以现在殿下兄弟三人只怕都在打着这个主意,但君战天却不愿意将注码压在任何一人身上,更无意参与进来,纵然他暴露了君家实力,宁可招然下所忌,也不愿意参加进来。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保持实力,而且脱身于这趟浑水之外,就只有一个办。

二皇子渐渐有些明白了:“与我决裂?”

“不!应该是与三位殿下全部决裂!在暴露出那样强绝的实力之后,也唯有如此,才能让陛下放心,至少在君战天辞世之前,保得君家不堕。”

“也就是说,今天宴请君莫邪的三位殿下,无论君莫邪去赴了谁的约,都是删样的闹翻。而殿下您,不过是比另两位殿下倒霎了一些而已,恰恰君莫邪就选择了到我们这边来…”

“杀鸡儆猴?”二殿下顿时明白过来。忍不住咬牙切齿:“君莫邪这个王八蛋,居然将本皇子当作了鸡?”

精疲力尽!无休无止的修改若不是天黑了,恐怕还要再修改一遍。唉,有月票推荐票的兄弟姐妹,帮俺顶由下吧,俺去睡会

第三十三章 传说中的扫帚星

第一更

“但这样,却能令另外两位殿下心中顾忌,而不敢再度相邀,让君家能够得到一段的安静时间。据老夫看来,此刻定是君战天的主意。不过这样一来,却还有一个极为头痛的问题,实在是让人无奈之极。”方博文皱着眉叹气。

“请先生明示。”二皇子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脸色越加的阴沉了起来。

“殿下自己刚才也说过这件事。”方博文嘴叹一声:“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知道君莫邪与殿下闹翻了,而且当众嚣张跋扈,极不给殿下面子,若是在这段时间里君莫邪受到什么伤害,或者被人,那么,嫌疑最大的无疑就是殿下你。而相信大殿下与三殿下都不会放过这个栽赃嫁祸的机会。

“这是什么话?”二皇子顿时大怒:“难道我今天被他如此羞辱,居然还要派人保护他不成?”

“这就要看殿下自己如何选择了,如果殿下不惧君战天老来发疯的百战雄师的话,自然可以不必理会。”方博文慢悠悠的道。

“……”二皇子无语了。

不害怕?那是假的,就在数日前,千余人头同时落地,君战天一怒,可是清了几乎三分之一的朝堂,那么,万一逼得急了,搞搞王府似乎也不是做不出来……

“混账!王八蛋”二皇子飞起一脚,将面前脚下的一颗石子远远的踢了出去,似乎将那颗石子当成了君莫邪一般,

“吃顿酒吃出来这么一今天大的麻烦?”二皇子悲愤的有些不行了,有些人,果然是不能惹的。这君莫邪,果然就是那传说中的扫帚星!沾上就会倒霉啊,就像自己,不仅颜面尽失,什么也没有得到,而且,还因为君莫邪得罪了月儿姑娘,这一切真是,何苦来由!

霓裳阁楼顶,一个纤弱的身影看着二皇子一行人远去,俏脸冷如冰霜。”在那等情况下,你居然仍然顾忌着什么,而不挺身而出。在我被君莫邪羞辱之后,你也只是消清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而已。摆明了怕我影响你的名声,既然如此,当初你还来招惹我作甚?我楚冷月又岂会一辈子做一个暗地里的女人?”

眼中冷芒一闪,月儿姑娘银牙一咬:“既然你忌,PS君战天的军方势力不敢动手,那么,难道我像非要你出手不可吗?君莫邪!今日如此奇耻大辱,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夜幕渐渐深沉,月儿姑娘手一松,一只信鸽扑愣愣的飞上了半空。

远处黑暗中拐角处,一个黑影静悄悄的如闪电般掠出,转了几丈之后,突然,届”的一声掠上房顶,一张黑乎乎的大网局的撒了上去,几乎与夜色融成了一体。刚刚起飞的信鸽,眨眼夫就落在了网中,

黑衣人佝偻着身子,迅速的转身飞掠,隐八了黑暗之中

深夜,二皇子府中。

同样有一只黑色的信鸽“刷”的展翅飞上了夜空,眨眼消失不见。窗前,成德操满脸狞笑,喃喃的道:“君莫邪,我不管你是什么君家后人,但你今天竟然敢侮辱我,那就不应该再存在于这今天地之间!今日杀了你,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三位皇子下的手,又有谁会怀疑到我成家?更何况,出手的人,也不是我成家的人,嘿嘿嘿”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况且君大少爷只是杀手之王,并非真的智者!

君莫邪始终还是耸漏了一件事,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能在二皇子身边立足,家世也算显赫的成家少主,他的气量居然狭窄到了如此地步!

一切又会向何种方向发展呢!

君莫邪东倒西歪的坐在轿子里,很郁闷,对于一向习惯用双脚走路的他,做这种高级玩意,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坐轿子这种事情,对于他这个杀手之王来说注走不是一件好事。颤颤悠悠地,忽高忽低的,真是难为这些古代人了,坐坐轿子居然是身份的象征?似乎大凡文官,不论忠的奸的,清得贪的,好象没有一顶轿孑就不会走道了一般,这破玩意有什么好地!靠,万一要是有什么高血压心脏病的君大少爷倒觉得坐轿子完全是一路直通阎罗殿的捷径。

又强忍了片刻,期望可以挨到君宅,可是这轿子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飞二般的慢,晃悠了老半天,居然还没到,君大少爷终于忍不住要下令停轿出来透透气的当口,突然”嗖“的一声,某个白忽忽的物事飞速的蹿进了轿子,兴奋地呜呜呜叫着,一个柔软的小脑袋就往他的怀里钻,君莫邪眼疾手快,一伸手抓住,捏着脖子拎起来,提到自己面前,一看可不就是独孤小艺那只“高阶玄兽”,铁翼豹的幼崽。

看着手上这小小的身体,君莫邪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小,速度怎地就这么快?那等这东西成年了,速度该有多快?之前倒是小觑了这小东西,果然不愧是高阶玄兽!

小豹子被他抓住了脖颈后的皮毛提起来,顿时四肢无动弹的耷拉着,口中呜呜叫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很是疑惑地看着君莫邪,全然想不通这个自己对他很有好感的人类为何每次对自己都是这样粗鲁?

一见是它,君莫邪瞬旬联想到独孤小艺估计就在附近不远处,否则这小家伙如何能够嗅到自己的气味?

伸出手指头,点着小豹子柔软的小鼻头,君莫邪凶巴巴公恶狠狠又的小声说道:“拜托,您就不要跟着我了,您要是哥跟着我,您的那位凶主人就会找我的麻烦,然后她一家子都会来找我的麻烦,懂吗?您就请便吧,拜托了”本来是打算吓唬走小豹子的,不知怎地,莫名其妙地变成哀告了?!

小豹子虽是高阶玄兽,也通人性,但貌似理解不了君莫邪如此高深又如此有内涵的话语,迷惑不解地歪着头看着君大少爷,腰一扭,从他手中挣了下来,快乐的呜呜两声,君大少爷一看有戏,小玩意肯走了?!

不意那小东西“刷”的一下子钻进了他怀里,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什么,小脑袋还使劲的拱了拱,舒舒服服的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胸口处,粉嫩红润的小嘴张开,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漂亮的大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居然就要睡着了……

原来不是要走,是嫌咱的手没有胸部舒服,呸,这话怎么说的,老子是个大男人,胸部有什么舒服地!可郁闷死我了!

“小白白,你到哪里去了小白白?小白白“外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甚是焦急,有些快要哭了的迹象。

独孤小艺一向将这小家伙当宝贝,如今骤然不见了,自然是要心神大乱地。

君莫邪叹了口气,啥叫缘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只不过貌似这是孽缘吧;哪怕是遇不到人,遇到了豹子也是一样滴啊。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轿子前面响了起来:“里面的人,请出来吧。”声音中冷冷淡淡,带着厌倦人世的孤独寂寞,竟然是夜孤寒。

以他天玄高手的目力,自然看得出卜岛子突然毫无征兆的以极高速度蹿进了君莫邪的轿子里,虽然那小兽为何如此,但进了轿子这个事实却是无需质疑的。

半晌,君莫邪懒洋洋的声音非常无奈的传了出来:“我说……,整个天香城数百万人,为何本少爷每次出来总要遇见你们?究竟是我们真有缘还是冤家路窄?”

他一说话,顿时外边两个人同时道:“君莫邪!”

两个人虽然同时出声,但所要表达的情绪却是天差地远。

夜孤寒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极度的鄙夷以及愤怒,至于独孤小艺的声音里面却是充满了欢喜之意。

原来独孤小艺前者兴冲冲地跟着灵梦公主去了皇宫里,过了几天却始终不见家里有人来接,要知小艺乃是独孤家最受宠的大小姐,一连几日家里都没甚动静,自然大觉意外,便向灵梦公主辞行,要求回家去,灵梦自是千方百计挽留,小艺虽然纯真,却亦是冰雪聪明,自然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多方打听一下,才知道自己的家族为了自己上君家闹了一场,顿时火爆脾气就上来了,不顾已经是夜晚,吵闹着就要出宫回家。灵梦公主没,为求保险,便求夜孤寒率队护送独孤小艺回家。

哪知道刚刚走到这里,独孤小艺怀中的小白白突然“刷”的一下从她怀里钻了出来,四处嗅了嗅鼻子,一溜烟的跳出小丫头的轿子直接没了踪影,独孤小艺太为着急,下轿寻找。

一听到君莫邪的声音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是他,这就难怪小白白的反应这么大了。记得上次小白白就很喜欢他的。现在出现眼前这种情况倒也不足为奇。

君莫邪满脸无奈的抱着小家伙下了轿子。独孤小艺一见到他的面,想到这段时间两家闹的沸沸扬扬,居然一阵说不出的害羞。

看到小白白安安稳稳的伏在他怀里,居然不睁开眼睛看自己这个主人一眼,仿佛君大少爷的怀里才是世上最舒服的所在,自然不免有些小小地吃味;但看到君莫邪好似颇为疲倦的样子,心中又是有些莫名其妙地心痛……

一时间各种微妙的感觉纷沓而至,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对于敢说敢做又专门找纨绔子弟麻烦的独孤小艺来说,实在是很罕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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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九转女儿心

“呃呵呵,有缘千里来相会,独孤小姐,我们可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君莫邪嘿嘿笑了笑,随口说道。语气神情,宛若当初在千金堂门口碰见之时。

但君大少爷自己却万万没想到,现在的这一句话,虽然与当初那句话没有太大分别,但听在独孤小艺耳朵里,却无疑是才了好几重复杂的意味。

有缘?他说和我有缘相会啊!哎,就算真的有缘又何如!纵然日日碰见又才什么用?两大家族还不是照样反对?

独孤小艺在听到君莫邪声音时候的巨大欣喜,瞬间变作了淡淡的幽怨:就好像今日,若不是小白白,我岂不是又见不到你了吗?无缘对面不相逢吗?!

独孤小艺可不是两世为人的老妖怪,真正只得十六岁,与前莫邪同年,只是一个年轻单纯的花季少女而已。

在她这种年龄,以及眼前这个时代背景之下,她还无真正了解什么情啊爱啊之类的微妙东西,只是以前经常听说君莫邪纨绔不堪,不堪造就,作恶多端,心中无比的厌恶,进而遇到就要惩戒一番,如此而已。

但自从那次在千金堂门外遇到君莫邪,却感觉这个纨绔子弟虽然油腔滑调,但处事却是极有条理、极才分寸的,而且与之前见到的君莫邪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那次的相遇不禁大大地引起了独孤小艺的好奇心;而且君莫邪扮猪吃老虎耍弄几个纨绔子弟的手段,又让独孤小艺觉得很痛快。及至后来在神兵谱再遇君莫邪,又见到君莫邪大耍无赖嘴脸的另一种面貌,心中不觉又厌恶了起来,但及至后来才知道,原己又误会了他!

一个“又”字,顿时让独孤小艺的心态变得很是微妙:我之前误会了好多年,这么多年一直欺负他,他却从来没才辩解过,而且每次都会顺着我让我欺负,若是他本领真个低微,还说得过去,可是他明明很聪明;没想到现在又误会了他一次……

这么一想,独孤小艺心中就更加的才些五味杂陈了,虽然前者君莫邪大耍手段从自己手中骗去了天外陨铁,心中很是不忿,但转念一想,或许就是因为陨铁太重要了,才从自己手中骗走,或者足智多谋就是他的真实面目?为什么这个人的面目如此的难以认清呢?又为什么要刻意地隐藏自己呢!

这些自然是小艺事后总结出来的,说到当时被骗,小姑娘一向心高气傲,却被一个之前被自己欺负多不知多少次的人给欺负了,原因还是自己走了眼,被他扮猪吃了老虎,难免心中会格外的不好受;再想到,我这么多年一直误会他,还欺负了他那么多次,他却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么一想,心中顿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到家里便大哭了一场。

边哭边回想这些年来的经历,回想起这么多年君家的处境,竟然越来越觉得君莫邪这些年来实在是不容易,心中就隐隐的有些疼痛了。至于对自己父亲说被君莫邪欺负,无非也是小女孩受了委屈撒撒娇罢了。

哪知道刚刚说出来,就得到了君莫邪生死不明的消息,顿时心中如被重锤一击一这么多年的误会他,还未来得及对他说一声对不起补偿一下,难道他就那么死了吗?想到这里,独孤小艺愈发的自责,小孩子一旦有了心事,那是不懂得掩饰的,自然而然地吃不下饭了。多日之间一直思考这个问题,慢慢的竟然将君莫邪在自己芳心中的位置提升到了一个相当高的高度。

为了这件事,独孤小艺曾经向自己的爷爷打探君家的消息,在得知君家风云之后,在独孤小艺心中自然而然的为君莫邪的纨绔找了个理由:原来君家现在如此危险,原来他是为了家族而不惜自污声名,忍辱负重啊,真是难为他了,他才和我差不多大,却承受了这么多,难怪前后几次见他,反差如此之大啊;这样的才责任心并且肯为家族牺牲的男子……

再得知君莫邪居然是为了救公主(小姑娘直接把,给公主报讯,在自己心里理解戍了,奋勇救公主,)而受的伤,导致生死不知、如此的侠义心肠!

于是君莫邪摇身一变,在独孤小艺心中,从极品纨绔到有责任才担当的少年公子,翩翩侠少……,如此转变,直可说是天翻地覆,沧海桑田!

少女心思,看谁才好感,自然将那人所做的事情都是向高尚、伟大、侠义一方面去思量,于是,在独孤小艺为君莫邪担心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心里一厢情愿的为君莫邪平反了……

再到后来,倡在盛宝堂突然听见君莫邪的声音,那种发自心底的欣喜已非言语可以形容,就好像已然失去了的珍宝突然又失而复得;然后自己的宠物小白白居煞也对君莫邪如此亲近,小姑娘就更高兴了,要知道那小东西除了自召之外,任谁看都不看一眼的,却亲近那坏蛋,这说明什么?

本来直到这个时候,独孤小艺依然弄不清楚自己对君坏人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接下来父亲、哥哥为了自己去找君莫邪的麻烦,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独孤小艺心中才真正的第一次在心中问自己:难道我真的是看上那坏人了吗?我,真的看上他了吗?原来看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这种感觉,真的真的……很奇怪。“

于是这几天里虽然恼怒家族和最好的姐妹贸然干涉自己的事情,但不可否认的,芳心之中也有着浓浓的惶恐,还才淡淡的忐忑,以及些微的羞臊,虽然不见面,但到后来居然会一想起君莫邪,就想起自己恐怕是看上他了,一这样想,心中就怦怦跳,脸上就会红,很是期待下次的重知“少女情怀,本就不可捉摸,如诗如梦,又充满了无尽的幻想,独孤小艺虽然是出身高贵,纵说是天之骄女也不为过,但这等微妙的少女心怀,却也与普通的农家女儿全无两样。

可以说,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实在是在多方面的高压之下、干预之下,硬生生的逼出来的;

若是灵梦公主之前不胡乱猜测……

若是独孤世家一干老少不去君家闹腾,将这件事情逐步淡化处理的话……

那么,君莫邪最多算是独孤小艺心中一个挺好的玩件,很有意思的人,也很可靠的人。如此而已!相信最终这个很有意思的玩件,也势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距离舟拉开成为过客或是生命中的一段回忆!但是多方面这么一掺和,却顿时让独孤小艺越来越是抓住这件事情不放了,越想越觉得君莫邪异常难得起来,反而就这么作茧自缚的陷了进去……

此刻一听见君莫邪的声音,独孤小艺顿时心中怦怦地跳起来,倒似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及至见到君莫邪出现在自己面前,独孤小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脸上腾的烧了起来,居然霎时间升起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转身逃跑……

难道我……跟他,真的,……有缘吗?!哎呀呀,羞死人了!!独孤小艺一下子捂住了自己发烫的俏脸。

“君家小贼,果然好手段,令夜某大开眼界。为了独孤小姐,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夜孤寒冷冷看着他。虽然不知道君莫邪使用了什么手段,使得独孤小艺的铁翼豹幼崽对他如此亲近,但不可否认的,这绝对是对付独孤小艺的一个尖杀器,纵说是必杀技也不为过!

独孤小艺对小白白的宠爱,可谓是有目共睹的;而如今小白白对君莫邪亲近至此,将无疑地令独孤小艺随时处在君莫邪的巨大威胁之下,这,实在是太危险不过的事情了!

高阶玄兽除了对自己的主人之外,绝对不会轻易对外人才任何好感,夜孤寒虽然不明白其中奥秘,也觉匪夷所思,但却早已先入为主地认为,定然是君莫邪对这个玄兽幼崽使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否则,岂会如此?

若是高阶玄兽对人类、还是一个如此不堪的纨绔子都如此亲近,那么玄兽只怕就没有那么难得了?

“啥?好手段?什么好手段!”君莫邪有些郁闷,我又括谁惹谁了?至于你们一见到我就这么横鼻子竖眼,故意大作吗?天地良心啊,我根本什么都没干啊,明明是那个小色兽一见本公子就往本公子怀里钻,虽然本公子风流倜傥、英俊蒲洒、卓尔不群,“这些都是事实,但,怎么也不中意这么个小东西吧!

本公子才是名副其实、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受害者好不好?

“君家小贼,还不快将玄兽幼崽还给独孤小姐?”夜孤寒心中却是在颇为庆幸,幸亏是自己护送独孤小艺,否则,若是没才自己护送,今夜独孤小艺决计难逃君莫邪的陷阱,万一两人真发生点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那事情可就真的大条了,不行,绝对要阻止这小贼的阴谋!

“我说……那个夜孤寒啊,你也管得太宽了吧?护卫好你的公主就行了,别人的事乱插手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我和小丫头之间的事你凭什么插一杠子!”君莫邪下来本就是交还小玄兽的,但夜孤寒这么一说,却让他感觉心里突然腻歪了起来。

第三十五章 大吃一惊

君大杀手很有点驴脾气,你若是顺毛捋的话,怎么说怎么是,你要是一味强硬,横着来,君大杀手决计不会惯着你,你横,我比你更横!或许这便是他的性格中的最大弱点。

几乎就是指着鼻子一通教“再不理会夜孤寒气得发青的脸,转头看着独孤小艺,一脸无奈的遥:“我说独孤小姐啊,你这头小白白也太好拐骗了吧?不对,我压根就没招它,他就上赶着往我这里蹿啊;上次可都有一回了,就算本少爷英俊潇洒,人见人爱吧,你个玄兽懂得什么是帅哥吗?本少爷有心抓住它炖一锅吧,偏偏这么小,也没多少肉啊”

小白白舒服的躺在他怀里,惬意之极的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呼噜呼噜,的声音,这是它在最幸福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睁开眼睛温暖而又满足的看了看君莫邪的身子,接着闭上,继续陶醉,丝毫不知道,这位自己心中最亲近、最好的好人,居然在打着把自己炖一锅的主意,独孤小艺正处于无限娇羞中,不为别的,就听到君莫邪刚才很亲昵的称自己为“小丫头”并且说“我和小丫头之间的事情”我跟他之间……有什么事情呢?小姑娘顿时又羞臊起来;他还跟自己谈论……小白白,顿时\&心中又砰砰砰跳得飞快,但一顿之后终于回过味来,这家伙居然要把自己的小白白炖一锅……

“你刚才说什么?”顿时怒目圆睁,再现剽悍本色,一双小手又攥起了拳头,凶巴巴的看着君莫邪,突然感觉这家伙怎地又是饵么的欠揍。

“唉,大小姐,您可千万别再打俺了,光你爹和你的七个哥哥把君家上下整得尽是残辕断壁,竞无片瓦遮头,就已经把俺整的外焦里嫩,都没个人样了。”

君莫邪拱拱手,轻飘飘的靠在轿子上,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脸上神情悲切,好像被独孤家族老少两辈狠狠蹂躏了一番一般,很委屈。

确实是外焦里嫩了,也确实没什么人样了,不过却是独孤小艺那七个哥哥“哦……这样啊,我知道其实原本不怪你,不好意思啊,对不起,我回头让我爹帮你家修房子,有什么损失照赔。”

独孤小艺觉得很非常相当特别的不好意思,毕竟君莫邪梃自己家族骚扰,起因全是因为自己。可怜的小妮子,现在只知道自己家族备了自己去找君莫邪的麻烦了,在她的想象中,就自己爹还有那七个哥哥的横蛮手段,君家、君莫邪定然轻松不了,就算没有君莫邪说的那么夸张,应该也差不多。巴!她可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七个哥哥到现在还被君莫邪弄得躺在了床上爬不起来,而自己那滚刀肉的父亲,同样被君莫邪打土豪一般狠狠地勒索了一顿,虽然还没付帐……

“没事,唉,说起来此事也怪不得你,大抵是你爹不了解情况。”君莫邪宽宏大量的摆摆手“我是小辈,忍一忍就算过去了。毕竟两家乃是世交,多少年的深厚感情啊,难道还真耍弄得刀枪相见吗?”

独孤小艺用力的点头,俏眼发光,一脸满足的道:“其实你也不用太顾及……我的……感受;有些事情,你也不要太……委屈了自己……”这两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等到说完,脸上已经变得像是火烧未一样,几乎红到了脖子里。

可怜的小丫头,完全误会错了方向,她本能的认为,君莫邪“忍受自己父亲哥哥的虐待”完全是为了自己,这么一想,小姑娘心中突然感觉吃了蜜一样甜,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琢磨的,自动自发的就想到了这方面!君莫邪很是大仁大义的道:“应该的,应该的。”独孤小艺更形娇羞了,脚尖无意识的在地上画着圉,歪着头,小脸红红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偷偷看着君莫邪,心中无限满足,大有卿能如此,吾心甚慰,的意思。

这两人在这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一侧的夜孤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长叹一声,实在无法想象这世上居然有人的脸皮会厚到如此地步!“君莫邪,你,你也太不要脸了吧?”夜孤寒指着君莫邪,很想把这家伙狂扁致死“独孤家族兄弟七人在你手下吃了大亏,你现在居然还说这种话?”

“啊?怎么可能?”独孤小艺震惊地叫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君莫邪。

“没有的事。”君莫邪矢口否认,存心捣乱,挑拨离间:“夜孤寒,你一个堂堂天玄高手,编造这种谣言欺骗独孤姑娘,哼哼,想也不可能吧,那是七位多么猛地人物?我能收拾的了他们?我凭什么本事应付他们,你弯曲事实到底怀得什么心思!”

眼下这个节骨眼可是决计不能承认的,打死都不能承认,若是独孤小易冲自己发飙……还是走为上。

独孤小艺疑惑地看向夜孤寒“独孤小姐.你回家看看就知道了。”夜孤寒不为所动,冷峭的看了君莫邪一眼。道:“独孤小姐,此时夜色已深,我们还是赶紧上路的好,夜某人还要回去保护公主。”

独孤小艺有些举棋不定,犹豫不决,好不容易见到君莫邪一次,气氛还这么良好,真的有些舍不得走,不过,刚才夜孤寒突然的一打岔,小丫头对家里的情况却更挂心了,她熟知夜孤寒的为人,以凭夜孤寒的性格,绝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虽然凭君莫邪的本事貌似怎么也对付不了自己的那几个哥哥吧!“小白白,来,到姐姐这里来,姐姐带你回家。”独孤小艺拘着手,走近君莫邪身边,闻到君莫邪身上淡淡的味道,忍不住小脸儿又红了。

君莫邪急忙抱起小豹子,向着独孤小艺递过去;小家伙这次却没有抗拒,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君莫邪,神情貌似可怜之极。

就在这一瞬间,君莫邪心中突然冒起一个疑问:为什么这只没有见过面的小豹子对自己这么依恋?按说,这乃是完全没道理的事情!世间并无全没道理的事情,一定有休么是自己没想到的,只有自己有,而别人没有……

难道是因为……玲珑鸿钧塔和开天造化功?!君莫邪的心里闪电般掠过这个念头,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吧!“君……莫邪,明天我去找你好不好?”独孤小艺低着头,怀里抱住小豹子,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小白白真的很喜欢你哦,看不见你,它……它会好不开心的。我,我,我不想让它不开心。”独孤小艺说到最后,粉颈垂得低低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来,还有找的这个理由,也委实是太烂了一点……

“好!”君莫邪心中盘算着,一口答应下来。”明天我帮你好好的哄哄它,让它乖乖的,等明天我们一起陪他玩。”

独孤小艺闻言大喜,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君莫邪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小家伙,心幸得意地笑起来。小东西,明天本公子要拿你做做实验啦,嘎嘎。

独孤小艺怀中的小家伙突然感觉全身一阵发凉,浑身柔软的白毛纷纷直立起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也没有敌情啊,这才疑疑惑惑的低下头去;若是它会说话的话,定然会狐疑的说一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毛骨悚然?难道衣服穿少了?我一共就这一身皮毛啊!独孤小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君莫邪也没有了继续在外面呆下去的兴致,一溜烟的回府而去。

“三叔,三叔!”君莫邪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往君无意的院子里跑,十进门却被熏了个跟头,捂着鼻子退导出来:“什么味道?”

君无意缓缓走了出来。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是不会坐在轮椅JL的,坐了十年的劳甚子早就腻烦透了!君三爷目光深邃:“我把那些孩子,要回来了。

“孩子?哪……哪些孩子?”君莫邪有些口吃。

“之前被我们放出的那些少男少女,一共寻回四十五人。目前我把家里空闲的那个仓库整理了一下,暂时将他们都安置在那里,至于手脚畸形的孩子,共计三十九人,目前,在我这里。我正在试着,用玄气为他们疏通一下筋脉,看看还有没有帮他们回复的希望,希望可以让他们如常人一般的活下去。”

君莫邪大吃一惊。

君无意目光深沉:“莫邪,你做事目的性极强,而且,功利心也嫌过重。不过,要记住,纵然我们培养家族势力乃是家族第一等的大事,严苛一些,甚至冷酷一些无可厚非;但只要是我君家的人,我们就有义务为他们负责!包括衣食住行伤病患!”

“另外,善心固然不可乱发,但同样不可以轻弃!”君无意负手在后,目光中带着伤痛,看着身后的房子:“就像这些孩子,我们……不能不管!”

这句话,君无意说得斩钉截铁,不容质疑!想到了自己的十年残疾,再看到这些孩子,油然而起同情之意。

“纵然他们什么都不能做,但只要我们养得起,也无所谓负担不负担!”

君莫邪默然不语,良久,道:“我明白了。”\&心中暗暗的道: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与自己的不同之处了吧?可是,这样的善心,辛苦,有意义吗?!(未完待()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第三十六章 好人难做

说句老实话,君大少爷始终是杀手出身,冷静、冷酷甚至乎冷血对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他最多也只会对真正对他好的人给予关照,前世能列入此列的也就只得授业恩师以及几个亲厚的师兄弟,至于今世却也仅限于君老爷子、君无意两人,连那挂名嫂子管清寒尚未得列入君大杀手亲厚的名单之内,更遑论他人,君大少爷对那些落难之人,怜悯之心或者有之,但说到要照顾其一生,却是敬谢不敏!“当然,善心也要有所限度。假如有一天我们自顾不暇,那么,这批人或许会被我先放弃;但在我们有能力的时候,我们就要尽一份心意,原因无他,人救人,不需要理由!”

君无意这句话说得赤裸裸的毫不掩饰,但却更让君莫邪感到了他的决心。

一个人要害人,或者需要理由,然人救人,确实是不需要理由的!有能力做善事岛不做,那是天性凉薄;但是没有能力做善事却硬要做,只能是让被帮助的人和自己一起万劫不复!这个道理,君莫邪当然懂得,比君三爷更明-白。

“对了,你这么急匆匆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君无意转头问道。

“是这样,我需要一批玄兽,从低级到高级每级的都要,最好有八级的高阶玄兽!”君莫邪笑了笑。

“八级?你在做梦没睡醒吗?你让我上哪给你淘换去!”君无意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自己的侄子:“别说八级的,就算级别更低玄兽也未必能淘换到,四级之下的或者能有完好的,但一旦到五级、六级的玄兽就算能侥幸弄到,本身却肯定因伤残而失去作用;至于七级以上……你做梦都不要想了。”

“只有低级的吗?那也没问题,有那些就应该够了。对了,若是有五六级的玄兽,哪怕是残废的也不要紧,只要活的就可以,也给我一并送来。”君莫邪沉思一下,爽快地道。”我明天一早就要!”

“明白了,那我马上就安排下去。”君无意毫不犹豫,竟然直接不问君莫邪要这些玄兽是做什么用的。要知道,这可是一笔庞大的支出!以五、六级玄兽,即使是残废的,也要一笔不菲的数字“多谢三叔。”疼莫邪认真的道。

“恩,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奔忙一会,早一刻施救,就多一分希望,至少可以让他们少一点痛苦。”君无意脸上现出一丝疲倦。

“我陪三叔一起看看吧。”君莫邪一步跨了进去。

房间里三-r九个孩子,很明显已经被清洗过不止一次,床铺被褥都是雪白崭新的,但这样依旧无法掩盖那扑鼻的臭气,显然,有些污垢,已经是深入皮肤,甚至有些在骨头里,这不是短时间就能完全清洗掉的一r一十r一这些个孩子每一个尽都是皮包骨头、骨瘦如柴。这三十九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全部是手脚畸形,舌头被割去,甚至其中的二十余人连耳朵也已经被刺聋了,名副其实的又聋又哑。

君莫邪叹了口气,心中升起一股对黄花堂幕后主使者的骆天怒火!如此行径,天理难容!一旦有所现,我必将十倍百倍还之!这些孩子都已经吃过了饭,气色上明显好了很多,起码已经多了几分血色,几分生机。众小见到两人走进来,知道这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个个虽然口不能言,但眼中却纷纷射出感激之色,小孩子就是这样,你对他们好,他们自然知道感激。

君莫邪两世为人中第一次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安抚着这些可怜的小孩子,然后从最靠近自己的一个开始了细细的探测。

他探测的度,明显要比君无意快了许多。

良久之后,君莫邪脸色沉重的站了起来,向君无意打个眼色,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其中的一小部分人已经没救了。”君莫邪咬着牙齿:“其中三人,连骨头都已经锈烂,整个下半身,连腰部的骨头也朽了,死去只是个时间问题了。纵然有仙丹妙药,也已经无法可想。虽然现在还能喘气、苟延残喘,不过,绝对撑不过半月了,而且,还是无比痛苦、无比折磨的半个月!”

君无意紧紧地攥紧了拳头。

“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手脚的骨骼经络都已经彻底坏死,再也无法恢复,只能畸形一生了。”君莫邪压低着声音:“这些人中另有十二人,若是将他们的下肢从腰部以下予以截断,或许还能够活下去。但,终其一生,也没有男性或者女性的……能力了。”

君无意长长的吐一口气,面色冷硬。

“至于剩下的人,虽然也属畸形范围,但或者因为时间不长,或者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却还不算很严重;只要好好地调理一段时间之后,将手脚关节折断破坏一次,然后精心医治,使其再次生长,在重新长城还没有定型的时候,再一次折断,然后,用玄气为其洗刷经脉,如是两次,奈许可以恢复的与常人一样。”

“要做这样的调治,随便一人的费用,算来当不少于白银万两,且还不保证最后的治疗结果。其实这些顾虑还在其次,真正最难过的一关,还是那两次断骨,那可不是单纯的折断一处,是需要在保证不损害经络畅通的情况下,每一处,都要折断,打散,再重新生长!!这其中……患者所要承受的巨大痛苦……”

君莫邪目光深沉:“……绝非寻常人可以忍受,动辄有疼死的可能!而且就算真个复原之后,终其一生,至多也只能拥有常人体力的六成,这已经是最乐观的估计!”

君无意倒抽了一口凉气!君三爷对自己侄子的医术水准决计非常信任,对他的判断,也并不怀疑,按照他的说法,眼前这些人,就算最终侥幸能救回来几人,也不代表他们可以如常人一般的活下去,对他们而言,活着,者已经是一种苦难!“若三叔一定要救他们,我有言讲在头里,之前所说的医治一人须得白银万两,不过是最保守的估计,更没有将他们的后期疗养费用计算在内,因为在治疗的过程中的花消固然不低,却又不能与为他们调理身体所要花费的钱财相提并论,因为他们的身体机能早已陨灭至最低点,所以给他们调理的药物势必将极为昂贵而又必不可少的,而上述的这些,等到全部完成,换句话说,等到他们能够恢复成正常人程度的时候,每个人的花费至少也要在五万两银子以上,这个数字相信对于任何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都将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些人的综合,将会达到更加惊人的地步。”

“三叔,不知逛这些您都认真考虑过没有?我知道我们君家家底自然是不薄的,但是三叔你要认清楚这件事情,且要从君家家主的立场上考虑,此事一旦开始,随着我们将这些罪恶的窝点一个个摧毁,这样的可怜人将会越来越多,我们救是不救?!若是当真要尽数拯救的话,相信不要说是区区一个君家,就是天香国,也未见得有那么庞大的财力来负担这笔庞大的天文数字。”

“如果三叔仍然坚持一定要负责到底的话,那么,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也只会有一个,君家最终将随着这些人一同毁灭。

“我并不反对三叔善心做善事,但就这件事情的问题,必须到此为止!此例绝不可开!”

随着君莫邪冷静、冷酷接近冷血的剖棹,君无意渐渐的脸色沉重,甚至有些颓丧了起来。

好事难做啊!君莫邪深深的叹了口气,像这些孩子,若是在自己的前世,或许可以由君家这样的大家族起,呼吁社会成立一个慈善基金,或者建立一个孤儿院之类的地方供养起来,无论如何也能够维持他们生存的机会;但在现在这个世界,这个封建君主的社会制度下,可能吗?

答案无疑是否窭钧!先不说其他的大户会不会响应这样出钱出力却完全没有回报的尴尬事,单只说君家出头之后,会引起的民众拥戴反应,就足以让皇室坐立不安!在这样的封建制度之下,坏事做多了固然要身异处,但好事一旦做过了头,同样也会带来灭顶之灾!“就按你说的吧,此例决不再开,明日我会安排人手,现在在仓库里的那些少男少女送去封地,至于这些人……”君无意咬咬牙,道:“既然已经做了,就万万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我不能让他们到了君家,还是没有希望!只此一次!”

“好,就按三叔说的办。不过其中那已经完全没有希望的十五个人,三叔还是尽早决定,给他们一个痛快吧。现在他们活着,多活一刻,就是多遭受一刻的巨大痛苦,活着,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折磨!偏偏他们并没有自我了断的力量。杀死他们,似乎很残忍,但对他们来说,却已经是莫大的解脱!另请三叔谨记,只此一次!”

君无意黯然点头。net全文字小说站牛顿中文

“另外,在治疗之后,从这里面,我要留下两个人。这么多人之中,也只有两个能有一些偏门能力。届时,三叔不要心软。”君莫邪道:“三叔,我想问一下,我们君家的财力收入方面,有没有什么问题?本来这不该我多嘴的,但是……”

无论在什么世界,要想让家族展,那么,并不是有人就可以,还必须有钱,大量的来钱渠道!这个问题就世家而言,同样敏感,尤其是一个晚辈询问长辈,这个长辈还是已经确定的未来家主。就更显得有些尴尬了。

第三十七章 张开大网等鱼来

第一更!

“这几年没有战争,君家的收入也少了很多。目前,封地那里每年可以有接近两百万两的收入,至于其他的就没有了。”君无意不一为忤,他明白君莫邪问这话的意思,虽然仍自颇为无奈,但他不得不说。

“只得这些?似乎太少了吧!”君莫邪毫不客气:“只有区区二百万两,只怕维系一个普通的大家族也未见得够用吧,如此微薄的收入,根本就不可能支撑的了君家这般的大家族。”每年两百万两的收入,看似委实不少,就一般人家而言,说是天文数字也不为过,但与君家这样的家族对比起来,却又实在太少。君家嫡系虽然人不多,但就这个大院子里,也有千多人!吃穿用花销还有这些人的薪水,绝对是一个很惊人的数字。

“财政方面,暂时先交给我吧,我或者有办可以帮家里改善一下。”君莫邪毅了两步,心中暗暗盘算了一会,想到自己的酒也要到了拍卖的时候,到时候贴补家用,应该不是问题,真的没办,只好黑心一次了,一杯万金还嫌贵,那咱们就只要往贵上整了,反正是爱买不买,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道理任谁都是懂的!

想了想,君大少爷又道:“至于剩下的二十四个人,三叔可以在他们恢复的运段时间里,仔细的观察一下,他们对什么感兴趣,以后或许能够用得上也说不定。我们虽然已经打算养着他们,但总不可能白白养活他们一世,若是他们之后有能力做事情却又不去做,那我们养他们又有何意义?”

“人,总要有自己的价值!半点价值也没有的,只不过是一具会喘气的尸体而已,不如弃之!”

君无意沉重点头,对君莫邪今日所说的话,君无意再一次感到了熟悉的感觉,那就是:似是备非,道理是有的,但却始终有些悖逆了天道人伦,但若是说不对,却偏偏又无可辩驳,每一句话,都失之偏颇,却又…………

“过于剑走偏锋了。”君无意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侄儿,行事手段与心中所思所想,尽都与正统的礼仪道德大相径庭,但却更实际,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孰不知君大杀手亦在感叹,这个三叔太过君子,若从这一点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主!一代大家族的家主,并非全然无情冷酷才行,但却必须有所为有所不为!个人的同情心和怜悯,并不能成为做事的依据,一切的行为准则,都应该以家族利益为主!

但君无意现在,却还没有这样的觉悟,充其量,他还停留在一个铁血战将的层次!

君莫邪回房去了,然三爷君无意却是毫无睡意,索性又把轮椅搬出来,面前摆上个小茶几,取出一坛酒来,对月自斟自饮,微风飒飒,夜凉如水,又似回到了之前十年如_的过往之中。

君无意先是心烦意乱,想到这些可怜的孩子,再想到君莫邪所说的话,更觉得烦闷不堪,良久灵柩之后心情才终于再度平复下来,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不禁又黯然神伤了起来。

“瑶儿,若是你在我身边,会怎么做,你会帮我作出选择吗?你可知道,我好想你好想你……”君无意低沉的呢喃了一句,举起酒杯,连着苦涩思念,一口饮尽,默然不语。天空的清凉月色高高的挂着,淡淡的光辉遥远的洒落在他的身上……

周围谧静了起来,虫鸣风泣,呜呜咽咽……

君莫邪回到自己小院,两名黑衣人早已等候多时。

“少爷,这是霓裳阁飞出的信鸽。”其中一名黑衣人躬身一礼。递上来一只完整的信鸽。

“没伤到它吧?”君莫邪接了过来,看了看,问道。

“少爷早有吩咐,怎么会伤到它,若是现在放手,这只信鸽依然可以高飞远走,到它要去的地方,相信不会有太大的时间差距。”黑衣人笑了笑,很有把握的说道。

君莫邪点点头,从鸽子腿JL轻轻解下一个小小的竹筒,从中取出一卷皱皱巴巴的纸团。

“一月内必杀君家莫邪!势不两存!”上面只有这短短的一句话,笔迹甚是潦草,显然写这行字的人心情很是激动,落款乃是一个小小的“月”字。

“呵呵,这女人的气量未免太狭小,至于这样嘛?我不就骂了他几句妓女打了她一巴掌?难道她真以为挂个‘清倌人’的头衔就不当自己是婊子了?!如此气度,难成大事!”君莫邪微笑着摇了摇头,很是不屑地说道。

两个黑衣人的脸上同时一阵抽搐。对随便那个女子来说,遭遇到这些导致想杀人难道还不够吗?尤其还是一个心高气傲身怀玄气的绝色女子,貌似人家根本连清倌人都不是……

“若是放这只鸽子出去的话,能随后追踪到吗?”君莫邪扬了扬手中的纸条。

“无追踪。”黑衣人面有难色。“这种鸽子善飞长途,韧劲极强,除了在它刚刚飞起的时候能够捕获或者杀死之外,其他的时间,我等实力有限,无能为力。”

“哦,那就没事了。”君莫邪细心地将纸条恢复成原状,塞进了竹筒,仔细的检查一下,确定连折叠、绑缚的方式都确定跟之前月儿姑娘绑的一模一样,甚至还运起开天造化,将上面属于自己的微弱之极的气息也抹掉,这才道:“好了,就这样放飞吧。

黑衣人接过信鸽,转身而去。君莫邪微笑着,夜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放下捕鼠夹,静等大老鼠;洒出天罗网,鱼虾谁能跑?哈哈……”

这一夜,对于天香城来说,却注定是另一个不同寻常略夜晚。

寂静的黑夜之中,不时的有人带着金色、银色、白色、鼻色的不同玄气光彩飞起,一闪而没,就如同放烟花一般的热闹。

无数双眼睛警惕的注视着这座暗沉沉的帝都,每个人的耳朵都在倾听着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

偶尔有两伏夜行人迎面碰到,双方之间只须一言不合,就是一场不死不休的血战。然后留下遍地的血迹、残肢和尸体各自退走。

李家,孟家,宋家,慕容家几大家族暗中的力量,更是都出动了相当一部分的实力,随时监控着什么。哪怕是市井中的小混混,无意中说出了敏感的一句话,都会在瞬间被人请去喝茶。

九阶巅峰玄丹,无疑的牵动了天下众多玄者的心!

唯有独孤家族和君家始经纹丝不动,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玄丹本来是唐家失窃的,但对于这突然散出的风声,唐家的表现居然是各家族中最沉得住气的一个,不仅没有派人详加打探,反而将在外的唐家人也都收拢了回去,更下了严令,任何人也不允许随意外出。

黑沉沉的夜色中,八个黑影如飞而来,面对高高的城墙,八人如履平地,无声无息的进入城中,一路潜形匿迹,进入了李家……

天香城北方,一阵车轮咕噜翻滚的声音,碾碎了夜色。

一队人马,在静悄悄的向着天香城全速进发之中。这队人马中,居然有好几辆豪华到奢华程度的马车,拉车的健马更是神骏无比,身高比一般的鸟儿要高出一大截,而且额头上居然还有两根尖尖的犄角,四条腿上,隐隐有鳞片覆盖。显然并不是普通的马儿,而是一种特殊的玄兽。

这队车队的每一辆马车,都有四匹这样的玄兽拉着,速度快极,就算是战场上疾驰的骏马,只怕也要瞠乎其后。如此飞速奔驰,居然只发出轻微之极的声音。

第一辆马车里。

“……六爷爷,这玄丹的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们就如此的不远数千里匆匆而来,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小题大做了?再说,天香城里不但有六叔和幕……幕叔叔在,更有九长老坐镇,如此强大的实力,难道还有什么东西会脱出他们的掌握不成?”说话的人听声音年纪不大,声音中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尖锐,明显的充满了不耐烦。

“凤梧,这次关乎到一颗九级巅峰玄丹,不得不慎重;这个,你阅历尚汽,有所不知;前几天九长老传讯,说此地竟有神玄巅峰强者出,接着又传出了九级玄丹的消息,就足以证明了这件事情的真确性。相对于这个消息而言,现在我担心的却是纵然我们全部都到了能不能够得到玄丹,也还在两可之间,那毕竟是神玄顶峰高手,委实是毫无把握的事情。”一个苍老的声音、

“举目世间,谁敢跟我们风雪银城作对?更何况此次还有三长老随行,加上六爷爷您,就算真是神玄顶峰又如何,还有九长老早在那里布置,更有地利之便,相信玄丹到手,乃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六爷爷未免多虑了。”年轻的声音中充满了高高在上的高傲,似乎出身于风雪银城,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

“小子,别怪爷爷说你井底之蛙,世间强者何其之多?纵然我们银城实力足够坚强,足以傲视天下,却也不可大意。”年老的声音叹了一声,声音中隐隐也有了一些自傲,道:“不过这世上值得我们三六九同时出手的事情,已经是很少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在十年前……岁月催人老,这句话可真是不假啊。”

“说来这次出来,也有一些让小公主出来历练历练的意思,要不然,也未必会有这么多闲杂人员随行,银城实力之强,又岂是寻常人可以招惹的。”老者微微叹息一声,眯起了眼睛。

第三十八章 八面聚风云

旁边的少年听到“小公主”三个字,目中顿时闪出了光芒,月光映照的脸上,也显出了几分渴望与迷醉,对那位国色天香而又气质高华的小公主,这个少年可是已经追求了好久……

中间一辆马车上,一个浑身雪白衣服的女孩,年纪大约在十六七岁上下,长得眉目如画,清丽难言,惟眉眼间却透着一股慧黠,显然也不是个安分的角色,大抵是调皮之极的。此时她正一个劲的摇晃着马车里一个头发胡子全都雪白的老头的胳膊:“三公公,您正说到要紧处,怎么不往下说了?别吊人家胃口了!”

老头仍是闭着眼睛装死的样子,一张老脸都已经皱成了老茄子了,心中在叫天。这位小姑奶奶的厉害,自己终于体会到了!怪不得那几个老家伙在知道才自己陪同小公主下山的时候,纷纷长舒了一口气,卸下了万钧重担的样子;然后用那种同情加怜悯还才幸灾乐祸的眼光看自己原来如此。

“我说小姑奶奶,自从您出了银城,我就一路给你讲故事,一直讲到了现在,白天讲到繁星满天,晚上讲到东方发亮,吃饭的时候也要讲,连拉车的龙鳞马都在休息的时候,我这把老骨头还在讲,“丫头,三公公刚刚闭关出来,闯荡江湖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啊,哪里还记得清楚那么多的故事?您就放过我这把老骨头行不?!”

老头简直有些欲哭无泪,早知道这位小公主是这么个脾气,自己说啥也把这差事辞了啊。

真是鄙视自己,刚接到消息的时候还为能够出来散叛心振奋了一下。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散心?这分明是要把我这把老骨头析腾散了架呀……

“谁让您说到关键时候突然住了嘴?吊人家胃口!”小公主不满的榔起了嘴巴,又摇晃起来,撒娇道:“三公公,您快点接着说啊,那个君家,那个君无意,之后到底怎么样了啊,还才大姐她,他们俩舟爱情故事好美好感人哦……”

三长老肚子里呻吟一声,这个事在银城可是忌讳,谁也不敢轻易谈论;自己昨天晚上讲的口干舌燥,又被这小魔女逼得没,头晕脑胀之下,无意之间地漏出来两句,就那么两句,哪知道从那以后这小魔女就粘上了这件事,一副喋喋不休的样子,一直追问到现在,

还让不让人活了……老头才点想哭,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这已经十五六个时辰了……

“老六!你过来给小公主讲故事,老夫跟你调换一下,就当当哥哥的欠你一个人情!”三长老没,提出交换岗位。

“好啊,记得你老儿欠老夫一个大人情,“话说那天晚上,老夫突然发现了一个鬼,舌头吐得老长,鲜血在上面嗒嗒地滴,正好给小公主讲讲。”六长老也不是吃素的。

“啊

不!不不不!!!六公公你不要过来!我只要三公公讲”,话还没说完,小公主已经惊叫起来,忙不迭的拒绝。

“三哥,你看,你的面子可不是我不想给,实在是小公主不让我过去啊。哈哈哈“三哥你慢慢讲,别忘了欠我一个大人请,恩,让小公主开心了可是你大一件,小弟我先睡觉去喽“”六长老哈哈大笑了一声,没了声音。

“卑鄙!无耻!没有义气!还敢自称是老夫的兄弟!”三长老愤恨之极的大骂。

“三公公,你莫不是讨厌雪儿了啊?”小公主眼中瞬间泪光莹莹,凉然欲泣。

“哪有,哪有?”三长老矢口否认。”我心疼雪儿还来不及那呵呵。”

“那你快给我讲故事,讲讲姐姐和君无意的故事,你要不讲,你就是讨厌雪儿了。”小公主顿时转嗅为喜,眉花眼笑。

“……”三长老一口气把自己憋晕了过去……

作孽啊,我这是哪一辜子欠下舟债啊“

车轮滚滚,小公主兴致勃勃,斗志昂扬,叽叽喳喳一路就没才住嘴的时候,好奇之极;三长老纵然是神玄高人也顶不住了,老脸上的皱纹那是越来越深,精神越来越是萎靡不振,一行人就这样距离天香城越来越近……

另一个方向。

同样有一队人马向着天香城进发着。

“国师,此次玄丹事件,是真是假只怕尚在两可之间,您老就这么轻身犯险,未免有些得不偿失吧。”说话的是一个骑在马上的黑衣人,身材瘦削,脸上线条刚硬,只看这张脸,就充满了战阵杀伐的惨烈感觉。

“此行看上去凶险重重,但我宇唐这些年与天香始终相安无事,应该不会才太大的问题。我们此去,从官方上来说,还得享受国宾级的待遇。再说,天香国三位皇子现在正闹得不可开交,我们正应该推波助澜,浑水摸鱼,以求从中得利。再说凭我的夫,纵然有些人与我旗鼓相当,但我若是一心想要离开天香的话,相信还没才人能够阻拦。”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双手拢在袖里,面容高拙清癯,精神矍铄,神态之间一片悠燃。

“倒是你,这次护送我来天香,你的风险反而比较大。你长年与君家交战,乃为死仇;而且君家后人几乎尽都是在与你作战中死掉了,你的处境,只怕远要比我危险得多。”

“哪里有什么危险?若是君家会趁这个机会集结军力对付我的话,那么他们也不配作为我的故人了。”

中年人冷酷的脸上从容洒脱的一笑,“再说当年的事情,连我自己胜都胜得糊里糊徐地,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君家那几个人,绝不是死在我的手里!平心而裕,君家三兄弟,任何一人,也非我能故!”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突然现出屈辱之色,愤怒的道:“君无悔三兄弟,可说是我平生最佩服的故人!我承认我不如他们,就算当年让我战死在君无悔手下,我也毫无怨言;总比现在强!几场胜利,得来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这样的胜利,对我来说,实在是莫大的耻辱!此次去天香,一来护送再师,二来,还才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要弄明白,君无悔到底是怎么死的!”

“若是他乃是被人害死的,那么,纵然我是他的故人,我也要为他复仇!”黑衣中年人刀削般的脸上现出愤怒,悲愤:“如此英雄男儿,怎地也不应该死在阴谋之下!”

“这也由得你。”国师大才深意的笑了笑:“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怀疑我,暗中出的手,是么?”

“难道不该怀疑吗?环顾当今之事,若说有人可以凭算计算死君无悔两兄弟,相信国师当不做第二人想!”黑衣中年人霍然转头,鹰隼般的双目直直的看在国师的脸上。

“井底之蛙,世间能人何其多也!一切,都将以事实证明。”国师神态恬淡,迎视着他的目光:“老实告诉你,君无悔的死,虽然当初我也确实打算出手,甚至,我也到了那里,但却实实在在不是我下的手。”

“哼!”黑衣中年人脸上泛起屈辱的狰狞,喝道:“军人之间的征战,你们何必多管闲事?”顿了一顿,突然大吼一声:“谁要你们多管闲事!”

国师默然,良久,才道:“赵剑魂,才些事情,不单单是军人的事,于国于家,于人于己,其同儿戏。”说完这句话,眼看着前方黑沉沉的夜色,再也不出声了。

赵剑魂,这个黑衣中年人,竟然是宇唐帝国的第一大将,君无悔,君无梦,君无意三兄弟的宿故!

赵剑魂桀骜的一笑,低低的道:“君无悔和君无梦虽然已经死了,但老三君无意却还活着,才些事情,迟早要重见天日的!我绝不接受,如此屈辱的胜利!”

“这些年来,连续这四场莫名其妙的胜利,真的已经把我逼得疯了!你知道么?”赵剑魂仰天长叹。

另一个方向。也是另一个国境线的所在,同样有一大队人马,正兼程赶来。而这个方向,属于神赐帝国。

遥远的大草原上,一个全身铁一般的黑衣的中年人傲然立于万里草原,一只小巧的鹞鹰从他手中飞起,他双手轻轻负于身后,沉静的脸上微笑了起来,“九级巅峰玄丹?例真的是个好东西呀,就算不为了玄丹,能因此与天下英雄过过括,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这个中年人身材挺拔,两腿修长,一张脸,看似平凡,但却无时不在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魅力。一头长发丝毫不加以约束,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披散而下,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邪魅的气质,他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但却像是在接受大草原上万千生灵的朝拜!就像重重黑雾中突然浮现的魔王,傲然俯瞰苍穹众生!

“是蛟龙你就翻江倒海,是雄鹰你就搏击长空!天香城,我鹰搏空,来了!”这位被尊称为“草原鹰神”的一代簌峰强者,仰天咆哮一声,随着这一声长啸,大草原的上空,突然风云激荡!

与此同时,还有无数的零星人马,或三人一队,或五人一伙,最多不过十几人,甚至还才无数的单枪匹马赶来的,目标只才一个口

天香城!

众多人马汇聚天香……

与此同时,在遥远且神秘的天罚森林之中,不断才各种飞行的玄兽闪电般飞行,掠过,顿时安静的天罚森林也起了一阵阵的波动,强横的神念不断地冲起,在整个森林上空激荡着,久久不息,看来不止是人间,连远离于尘世的天罚森林,也因某些不明原因的变故,而出现了不寻常的变异……

良久,一声咆哮震空响起:“九级巅峰玄丹,如何能够落入玄者手中?那是对我们最大的耻辱!”铺天盖地的威压,轰然在天地间激荡,天罚森林亿万生灵,均是不由自主的簌簌颤抖……

(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被鄙视了

天色刚刚蒙蒙亮,君大少爷已经完成今天的体力训练,雄健、的上半身满布了汗水,大少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汗,套JL件长衫就向着仓库的方向走去。

之前那四十多名三叔救回来的少男少女,君莫邪对于逞他们去封地很有些不甘心,与君三爷的君子之行不同,施恩不望报,那可绝不是君大杀手的为人。我付出了努力,付出了代价,还要承担风险,相对的,你们就要让我看到相应的价值。

纵然君家有吃的,绝对饿不死谁,但这口吃的,却要你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去换!不劳而获的好事,千万不要幻想。也不要以为当日我们好心救了你们,就要救人救到底,养活你们一世,我们完全没有任何义务养着你们。就算天上真的掉馅饼,那也要自己的头够硬,手够灵活,能接得住不被砸死才能吃得到。

所以君莫邪想先去看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值得培养的,要求也不高,一两个足矣。

毕竟有价值的少男少女应该默默先一步被黄花堂的主人挑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君莫邪一脸失望的走了出来。不出所料,这般少男少女,之俸以被黄花堂放弃培养,确实不是没有理由的,无论是头脑还是根骨,明显都不是练武的材料。

当然,更不是修炼玄气的材料。

所以君莫邪只能选择放弃。一批完全没有天赋的人,若是仍然强行要让他们修炼,然后战斗,不单是费时费力,浪费金钱物资,更只会迫使他们更早的死亡而已,未免有违当日救他们的初衷,这部分人,或者只应该如普通人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顺天应人吧。

君府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群人。君无意君三爷虽然残疾多年,但也是天香城中的名流,亦是颇有权势的高级人物,如今君三爷传出消息,要收购一批玄兽,大凡有料的那还不蜂拥而来?

所以君家的门房在打开大门的时候,见到门外人潮汹涌的景象自吓了一跳。

其实这个事如果放在七八年前,并不罕见,当时君三爷初废,老爷子不遗余合的寻找世间名医、高手为君无意治疗,也曾大肆收购一些天材地宝以及一些稀罕玩意,甚至还有昝多书籍玩物,希望可以令君无意有所寄托,君三爷虽然早已心灰,却不忍辜负老父的一番心意,纵然心中多么不愿,也勉强收买一二,然君老爷子父子都是明白人,如是多次之后,彼此的心意明了,这样的事也就淡了……

不过这次却是君三爷主动地传出话来,要收购玄兽,天香城中大批手头有货的商家自然是蜂拥而至!君无意端坐在轮椅上,缓缓地行出。他很明白君莫邪的意思,如果君莫邪只是单纯的想要玄兽的话,根本就用不到自己这个三叔出面,他自己完全可以搞定。既然这件事通过自己来运作,那么就只能说明了一件事情:君莫邪不希望这件事被别的人知道,至少不希望被别人知道,是君大少爷自己要玄兽。

自己这个侄子,行事每每出人意表,但不得不承认,君大少爷所言不多,却言出必中,且越是深思越觉有理,委实高深莫测,他拜托的事情,君无意自然是大大上心-,便亲自出面挑选玄兽。

从一级到五级每一级都刻意地选择了两只品质最好的且成对的玄兽,至于剩下的全部遣返回去;非是不想要六级的,实在是整个天香城的玄兽交易市场都没有任何一只六级玄兽的存在!即使是有缺陷的,也属有价无市!君无意一挥手,使人将装载着玄兽的铁笼子抬进了自己的小院。

等君莫邪过来的时候,这十只玄兽已经又被君府的下人清洗了一遍。一个个看上去精神多了,起码不会和污浊邋遢。

两只一级白玄免,二级的是两只翅狸,三级迅风狼,四级蛮牛,五级铁骨蛇……

君莫邪挥挥手,令君府下人们先出去,然后他首先在一级白玄兔的笼子前面停留了一会,两只兔子头不抬眼不睁,对他无视之。揉了揉鼻子,君莫邪又站在翅狸笼子前面,依旧没反应。

三级……依然没反应!君莫邪有些失去信心了,难道自己的判断是错误了,那小白白只是单纯与自己投缘吗?不过做事半途而废却也不是君大杀手的个性,就在他并不抱太大期望,向着第四个铁笼子走去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嘶嘶的声音,最边上的两条铁骨蛇同时竖起了身子,头昂的高高的,四只阴冷的小眼睛同时向着君莫邪看来!而在铁骨蛇旁边的两头蛮牛也睁开7眼睛,看向了君莫邪。

君莫邪心中一动,突然停住了脚步。蜜半疑疑惑惑的看了他几眼,然后低下头去,然后再抬起头4处寻觅一下,然后又看向了君莫邬,硕大的牛眼中,慢慢的出现了有些希冀的神色,仿佛君大少爷是什么灵苗仙草来着,总之是他们最渴望的好东西。

而在更远处的那两条铁骨蛇更是直接在笼子里刷刷的乱窜起来,尾巴不住的甩来甩去,打的铁笼子砰砰作响,东倒西歪的摇晃,但两条蛇的四只眼睛依然是牢牢地看着君莫邦的方向,神色间有些焦急不安,相信如果不是有笼子禁锢着,绝对已经扑上来了。

君无意在旁边看着,虽然也注意到了其中的蹊跷,却完全看不出这蹊跷为什么会发生,貌似侄子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分别啊。

君莫邬淡定地退后了两步,脸上虽然仍然保持着全无表情,但心中却已经狂喜之极!若是到了现在他还不明白,那就真的比猪还笨了!自己的开天造化也好,玲珑鸿钧塔也罢,其中之一或者两者尽都对玄兽有莫种吸引的效果,而且这个效果是非常之大的!单只是这一点发现,对君莫邪现在来说,就已经是一件无价之宝!这个玄玄大陆最凶险的地方是什么地方?相信只要是提出这个问题,没有人会说是风雪银城,因为风雪银城固然实力强大,不可一世,却也不会没有理由的攒人性命,可是有一个地方却会,那才是这个大陆最凶险的地方,而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人不知道,所有人,就算是普通人也会给出答案:天罚森林!玄兽的天堂,人类的地狱!就算是达到颠峰实力的至尊神玄在里面也有动辄丧命的危险!但君莫邪现在却不怕了。这意味着什么?玄玄大陆最值哉的是什么?

高级药材,疗伤圣药,提升玄气的神奇果实,玄兽的玄丹,玄兽的幼崽!而这一仞的稀罕物哪里出产最多?答案依然是一一天罚森林!数万年都没有人敢深入的地方,这种天才地宝又怎么会少的了?

而君莫邪身怀这种可以令高阶玄兽喜爱、亲近的特种气息,对现奋的他来说,既是一条金光闪闪的大路,又是一条可以提升实力的通天之路!君莫邪就不相信,连之气都可以依靠药物和玄丹提升,自己的开天造化就没有更提升的方?

似乎是感受到了君莫邦的心情激荡,脑海中的玲珑鸿钧塔滴溜溜的旋转起来,这一次旋转,君莫邪心中有一种特别奇妙的感觉,貌似自己是-一被鄙视了一一一一一一或者说,被嘲笑了;就像是有人背着一座完全由黄金打造的山去要饭,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尽情的嘲笑他。

这种从心底涌上的感觉让君莫邬很不爽,难道老子的想有问题!君莫邪却真的不知道,他的想真的有问题,而且还是很大的问题,实际上他就跟一个捧着金饭碗要饭的差不多,甚至更有过之!这位在前世就纵横捭阖的第一杀手,武林高手,却是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修真的标准菜鸟!而这个标准菜鸟,却得到了上天眷顾,拥有了天地间第一灵宝,玲珑鸿钧塔!如果说这座宝塔有一万种用的话,那么现在的君莫邪摸索出来的,或者还不足一个!空守着宝山,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挖掘……这才是最大的悲哀!如果一定要对比,君大杀手此刻何止是拿着金饭碗要饭,纵然说是拿着钻石碗、金刚石碗……等等最名贵的碗去讨饭也是决计不为过的!哪怕他前世上上网随便看过几篇修真的小说,估计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收获这样小,但这位大杀手唯一看过的几本,还是金庸大大的著作。

所以的大大们,你们是非常幸福的!起码比君大杀手幸福!如果让兄弟姐妹们带着鸿钧塔穿越,起码比现在的君莫邬要强得多了嘎嘎……

所以鸿钧塔自然要极度地鄙视他,实在是太有理由了!足足有无数的理由可以鄙视他到死……

就在鸿钧塔开始转动的那一刻,几乎所有笼子里的玄兽都同时活跃了起来,连之前完全没有反应的一、二、三阶玄兽也不例外,瞪着眼睛看着君莫邪,不住的撞笼子,恨不得从笼子里面赶紧出来,投入到君莫邪的怀抱……

一旁的君无意看得莫名其妙的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侄子有做什么手脚吗?!

貌似自从侄儿来到这里,只是来回的走动,什么也没做,但玄兽的反应怎么如此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独孤世家的几位少爷、小姐来了。

第四十章 灵识穿透!

君莫邪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一挥手:“快请!”恩,又来了一个做实验的,又道:“将这些……”指着几个铁笼子:“都处理了,已经用不到了。”

下人急忙答应,迅速的过来几人,将几个大铁笼子都撤了下去。

“这些……都…没用了?”君无意瞪起了眼睛,看着自己的侄儿。

“恩,是的,确实没用了。”君莫邪理所当然的笑了笑:“三叔可以自行处理,呃……三叔,那两条蛇要是宰了吃的话,可要算我一份,那蛇可是大补之物,正合滋补身体。”

“宰……了吃?”

君无意眉框跳动,险些就要开口训斥:这些玄兽可是花了数十万两银子的大价钱买来的,昨夜一声交代,立耻买了来,今天早晨就这么阅兵似的走了两步,居然就用不到了?尤其那对五级的铁骨蛇,乃是一对,且完整无缺,花了整整二十万两白银!看了看,就要吃……一顿饭就要吃二十万两银子?!还未来得及训斥,轰隆隆的声音起,宛如千军万马。七个铁塔一般的壮实的大汉,护送着如同一朵雪莲花一般的独孤小艺走了进来。

在七个哥哥的衬托之下,独孤小艺今日越发显得美得清丽脱俗、让人炫目。乌黑的秀发,略有些蓬松的挽起,一支晶莹的簪子盈盈挽住,钗头上,三颗小小的珍珠缓缓荡漾,一张小脸,雪白娇嫩,吹弹得破,凤目琼鼻,樱桃小嘴带着俏皮可喜的慧黠,隐隐透出几分欣喜,几分羞涩……

身披一条雪白的披肩,一身浅绿色的衣裙,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上,一块雪白的玉佩轻轻的动荡,少女的身材虽然还有些青涩、稚嫩,尚未发展到火爆的程度,却也是曲线优美,玲珑有致,纤浓合度。

小丫头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微风轻扬,存;袂亦随风而微微飘扬,在初升的朝阳之下,简直不络是尘世能有的人物。美眸似有意似无意的望着君莫邪,花季少女的千种风情,便如世间一道最动人的风景线。

以君莫邪这般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居然也忍不住有刹那的失神。

“看啥看?没见过美女啊?”独孤英很是不爽的低吼道,魁梧的身子横跨一步,直接全方位屏蔽掉了君莫邪的视线,似乎君莫邪多看两眼,就能把自家小妹给看没了一般……

“哦,原来诸位独孤兄也到了,要不,我们再喝点?咱可有好酒!”君莫邪捧着眼睛。

独孤英顿时瞪起了牛眼:“什么喝点?吃亏上当就一回,警告你小子这回放老实点,别找不自在!哼!”说着重重的哼了一声,脸上神情甚是怪异。

原来昨天晚上独孤小艺回家之后,自然挂念夜孤寒口中被君莫邪放倒的七个哥哥,急急忙忙前去探望,进门的时候,七个牛高马大的汉子正蹲在饭桌前喝粥呢,一口喂熊都嫌大的大锅,已经是锅底朝天……

这祷能怪他们太饭桶,实在是这七个人的胃,差点儿被君莫邪的酒头烧穿了,这几天绝对不能吃任何不好消化的东西,连稍微油腻一点的东西都不行。这七个平日里无不欢、无酒不畅的家伙已经是叫苦连天了,饿的。

这样的彪形大汉,若是一天三顿饭只能喝点粥度日……简直想想都觉得恐怖。

“啊?君莫邪到底怎么折磨你们了?你们怎么瘦了这么多?这才几天没见啊,快告诉妹妹,妹妹替你们出头!”独孤小艺一看见就心疼了起来,看到自己的七个哥哥每个人几乎都瘦了一囡,震惊之极。

但她这一句话却顿时引起了七位彪形大汉的反感,英雄豪杰冲上前同时心中不是个滋味:啥?什么叫做‘君莫邪折磨我们了,?就凭那小子,也能折磨我们?真真笑话!当日明明是我们把那小子给制服了,要不是我们之后贪了几杯,那有这出,虽然那酒是真好啊!“呸,就君莫邪那小子?哼哼,那天被你三哥我一巴掌就放倒了!就他那点小体格,折磨我们?哇哈哈哈,小艺这是在说笑话吧?你还为我们出头,你替那小子出头吧!”独孤豪咧开大嘴。

“就是,六哥我还跺了那丫一脚哪,那小子嗷嗷痛叫,六哥我就是一个劲的猛踹!要不是看在君老爷子面子上,六哥换碾死他!

嘿嘿嘿……”独孤上恬不知耻的仰着脸吹嘘。

“那我怎么听说,你们被君莫邪放倒了?跟我说这消息的人,可是一个绝顶高手来着!”兄弟七人都是夯货,都没看出来这位宝贝妹妹已经皱起了眉头:原来,原来他为了我吃了这么多苦,却一句话都没说,我刚才还凶他来着…

“就君莫邦的本事,还能把我们七个人一起放倒??这是谣言,赤、裸裸的谣言!”独孤雄大言不惭的站起来,一搏袖子,露出毛茸茸粗壮的胳膊,一用劲,顿时肌虬结而起:“这种谣言,小艺你也信?肯定是君莫邬那小子栽在我们几兄弟手里,心有不甘,却有奈何不了我们,只好用这种谣言来安慰他自己!”

“就是就是,这谣言太能传了,三人成虎啊!那天我们去,不仅把君莫邬狠狠打了一顿,就连君家大宅,也差点被我们拆了房子,要不是那几坛子……”独孤杰刚说到这里,就被独孤冲捂住了嘴。

七兄弟眉飞色舞的一阵猛吹,越吹越是觉得‘事情本来就应该是这样’,越吹越是自豪,到后来已经吹的云山雾罩,连自己也陶醉在了谎言里,仿佛君大少爷真被他们给修理了……

“人家根本没怎么着我……,你们,你们,你们居然如此对待……他,他,他……的身子那么弱,怎么承受得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呢!”独孤小艺越听越是生气,越听越是心疼,突然呜呜的哭起来:“你们怎么忍心呜呜……

吹过头了!兄弟七人面面相觑,七张毛脸上一样的尴尬表情,十四个大眼珠子里面的神情,都是迳四个字。

这叫什么事啊,我们几个的冒都要穿孔了,就不能让我们痛快痛快唱吗?!独孤小艺一边哭一边跺脚一边呜咽着:“你们,你们……太狠了,呜呜……我,我再也不理你们了……我恨你们呜呜……”哭着哭着,突然一转身,哭着跑了。

“这是咋了?”独孤英满头雾水,看着弟弟们。

“不知道。”剩下的六人也是满头雾水,同时摇头,整齐划一的六颗脑袋先往左摆,然后右摆。

接着,独孤无敌大将军见到女儿被儿子加侄子们气得哭着跑了出来,顿时满肚子火气又被引起。气势汹汹地踹门而进,抓住兄弟七人又是一顿暴揍……

至于听到独孤小艺今天务到君家去,独孤家族上下亢不反对!乔玩笑,分开这两人还来不及呢,现在居然要自个送上门去?真真是岂有此理?!于是独孤小艺祭出自己天下无敌的撒娇,一阵扭股糖似的撒娇,一阵委委屈屈的抽抽噎噎,一阵眼泪滴滴答答,于是独孤家族三代老少同时投降……

但是,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去可以,但是,必须要让亲友团成员——七个哥哥们一起陪同前去。于是乎,独孤小艺的单身出游,顿时变成了前呼后拥,声势那叫一个浩大!

嗖的一声,小白白已经率先蹿了出来,落在地上,抖了抖身上的白毛,转过头,神色很是不善的看着独孤英,口中凶狠的呜呜了两声,这才进行自己的未竟事项:刷的一声,迅速地一头扎进了君莫邪怀里,邀似的伸出爪子,呜呜两声,这才心安理得的躺下了。

纵然小家伙还只是玄兽的幼崽,完全没有长成,甚至可以说还没有开始发育,但那骨子里属于高级玄兽的高傲,却是一点也不会少。

那个大块头居然敢挡住我与大好人亲近的道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要不是俺还没长大,一口就咬掉你的!让你这大块头知道本兽的厉害!君莫邬亲热的抱着小白白,伸手肃客,然后忙不迭的喊人工茶,殷勤招待,这还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抱着这小家伙,小家伙显得很非常相当特别十分的兴奋,不住的在他怀里爬来爬去,这里闻闻,那里嗅嗅,忙的不亦乐乎。

君莫邪含笑看着独孤小艺:“独孤小姐今天真漂亮,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独孤小艺顿时满脸发光,娇嗔的哼了一声,道:“就你也知道什么是漂亮?哼,我还以为你没看到呢。”心里却在嘀咕,他怎么叫我独孤小姐,这么的见外,干吗不叫小丫头了!那多顺耳!

君莫邬急忙打个哈哈,道:“哪有哪有。”却是在体内全力的运转起神,同时灵识沉入思海,心中一横,灵识如一道利箭,穿进了鸿钧塔!

小白白在手,自然要实验一下。

这是君莫邪第一次在鸿钧塔没有主动升起的时候,强行用自己的灵识启动鸿钧塔!

轰!

灵识穿进鸿钧塔!鸿钧塔前所未有的突然凌空飞起,高速旋转,四周散出的七彩霞光几乎是以前所发出的十倍以上,浓厚的灵气,宛如实质一般疯狂的涌了出来……

第四十一章 灵气风暴

就在君莫邪灵识与鸿钧塔接触的那一刻,也就是鸿钧塔刚刚飞起的时候,君莫邪怀中的小东西两只本来耷拉下来的耳朵突然扑棱一声竖的笔直!一个小小的头颅也顿时昂了起来,可爱的大眼睛这一刻居然看起来有些严肃,还透着无比的惊喜莫名!

九个人在君莫邪的小院团团围坐,独孤小艺以照顾小白白为名,强行坐在了君莫邪身边,身为长辈的君无意安然坐在轮椅上,并没有参与这些小辈的集会,只似有意似无意的看着这边。

独孤家七兄弟前次吹牛,自己糊弄自己,也就是当着妹妹的面下不来台,痛快痛快嘴,毕竟前者在君莫邪手下吃了大亏,若是这七个浑人真个不管不顾的对君莫邪下手,倒很不容易应付。不过君无意君三爷在旁边一坐,兄弟七人一个个老老实实,顺眉低眼,直接就是七个老实孩子。

要说他们乃独孤纵横老爷子、独孤无敌大将军两位滚刀肉的嫡系传人,前者还吃了君大少爷的大亏,今日怎地如此消停,这就是所谓的“人的名、树的影”!

独孤七兄弟不论是在童年从爷爷、父亲、伯父的嘴里,又或务是自身投身军旅之后,对于君家三雄的传说那可是耳熟能详,倒背如流。

白衣军帅君无悔、铁血战神君无梦、血衣大将君无意!这三个人的威名以及有关他们的一桩桩传奇事迹,在军旅中广为流传,早已成为天香军人中的传说,以独孤老爷子的话来说,君战天那老家伙凭什么能有这么出色的儿子,明明只有我才能有那么好的种……

一向滚刀肉的父亲、伯父孤独无敌三兄弟,最忌讳就是别人说某人比自己强,惟有提到这三兄弟,会处于无语状态……

别看此刻君无意现在沉静寂寞,一举一动从容儒雅,优雅有度,但他们却知道,君无意若是发狂,其疯狂的程度,决不在他两个哥哥之下!

当年君无悔君无梦莫名其妙的兵败身死,君无意仗剑而起,怿然出兵,一改往日谋定后动从容作战的作风,十天里指挥大军纵横一千五尊里,十荡十决,所向披靡,摧枯拉朽一般连屠宇唐帝国九座城池!将宇唐帝国二十万大军砍瓜切菜一般屠戮一空,每战必身先士卒,血衣大将之名,便在那一战驰名天下!

及至大军突进宇唐帝国纵深三百里,才被宿敌宇唐名将赵剑魂率军挡住,双方展开浴血厮杀,天地变色;赵剑魂连败三战,纵然败而不馁,但不敌之象已现,然而就在决定胜负的最后一刻,君无意突然遭到神秘高手袭击,再次步上了两位哥哥的后尘,一代大将,残疾至今!

但那一战,却被举世公认是打出了天香帝国的威风!——一路狂飙猛进,铁军数十万,直接挺进敌国!孤军深入,十战十决,这等前无古人的壮举,早已成为传说!

无意虽然因身体原因黯然离开了军队,但血衣大将的名字,却同样被奉为军人偶像,甚至,传说越演越热,所有人谈起那一战,都是禁不住博眉飞色舞,热血

独孤家族七兄弟在陪同独孤小艺前来之时,曾经被独孤无敌郑重的告诫过一句话:千万千万!千千万万不要招惹君无意!

若是说天香帝国之中,敢明目张胆的与君家作对的也唯有独孤家族,而独孤家族独孤无敌有着将君莫邪猛揍一顿甚至一刀喀嚓了的魄力的话,那么君家也同样有这么一个人敢对独孤家族下手!那人就是君无意!

若是君无意一旦发了狂,一举将独孤家族七个后代一起切了菜,就连独孤无敌也不认为是一种意外。这种事,按照君无意以前的性格,完全可能做得出来,也完全有这个胆量做得出来!

在英雄豪杰冲上前兄弟七人心中,君无意,就是一个偶像般的存在。对着君莫邪或许可以发发威,但在君无意面前,却一个个比小孩子还要乖。

不过话说回来,君三爷刻下还真就不是看他们的,三爷近年来修心养性,气度早非当年可比,一口气干掉独孤七兄弟的事,君无意刻下还真干不出来,但君三爷固然是干不出来,却绝不等于没人能干没人敢干!

三爷真正看的人乃是自己的宝贝侄子君莫邪,君三爷感觉自己越对这个侄子了解,就觉得这个侄子越为神秘,对君大少辣手无情、弹指攒命的手段也已习以为常。

凭良心说,以君莫邪之前表现出来的实力,双方要真动起手来,相信片刻之间,独孤七兄弟就得命丧当场,不会有人再有生还的机会,就以君三爷对自己侄子的了解,要独孤兄弟真个不开眼,君大少就真敢出手‘哪&事件可就真个大条了,所以君三爷只得坐在那边,远远地观察着这边体动静,万里有个意外也好阻止!

不过很显然,君三爷害怕出现的事注定不会出现了!

因为君大少爷目前的状态比较另类,别说自个三叔、独孤兄妹这些人了,连自己的存在都快感觉不到了,原因无他,他正处于一个很危险也很特异的境地之中!

之前为验证自己的判断,以本身神识强行激发鸿钧塔,神识世界之内,鸿钧塔受刺激,升空飞起,高速旋转,里面涌出的灵气络绎不绝,经久不歇,反有越来越浓的趋势,到得后来干脆变成了一道道极其炽烈的白光君莫邪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等情况,只感到全身经脉瞬间就充盈欲破、鼓胀欲裂,似乎随时都有被这股汹涌格灵气瞬间爆体的危险,大吃一惊之下,再也顾不得身在什么地方,全神贯注的运动开天造化,将经脉中刚刚涌进的灵气全力归纳,吸取。

一时间,君莫邬的灵识中甚至能够听到,灵气在自己经脉中穿行的急剧的“咻咻”声响,最让他惊骇莫名的是,自己的灵识在刺入鸿钧塔的那一瞬,便在突然之间与鸿钧塔一下子融成了一体,变得再也不可分割,想要收回竟然不能!

豹子狂喜的呜呜大叫一声,四只小爪子牢牢地抱住君莫邬,连小嘴巴小肚皮也贴在了他的身上,闭上眼睛,一脸满足的吸取君莫邬体内那汹涌澎湃的天地灵气。

不愧是好人啊,竞给了我这么多的精纯灵气,好人,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小豹子的心声!

这一切,尽都发生在君莫邪体内,除了君大少本人,以及尚不通人语的小豹子之外,也并没有太多的异样,若是外人看上去,君莫邬还是一副莫测高深的笑容,静静的坐着,丝毫觉察不出任何的异象。

不过,没有太多异样,却不等于绝对没有异样,就在鸿钧塔轰然飞起的那一刻,距离君莫邬最近、且异常留意大少一举一动的独孤小艺内心深处率先发觉了不正常,几乎在同时,孤独七兄弟也察觉了异样。

在这一刻,独孤小艺和自己的七个哥哥,感觉非常的一致,君莫邪虽然明明就坐在自己面前,却又像是远隔着千里万里一般,明明是在在的就在自己面前坐着,但却感到眼前的人只是一个幻想,虚无而不真实,就像是一团空气,虽然明知道是客观存在的,却完全无从触摸,孚时间,八人同时感觉自己如在做梦一般。

这种诡异感觉,玄妙之极。就像晚上高空的明月,似乎触手可及,但却又是高不可攀,无从捉摸的。

与此同时,远远坐着的君无意霍然扬眉,虎目中瞬间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不可置信的看着君莫邪,作为天玄高手的他也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强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力量,正从君莫邪身上缓缓散发,逐渐的流溢于天地之间。

天空中的烈阳秋风,似乎在这一刻全然静止,天地间四散的灵气,在这一瞬间从四面八方宛若灵气风暴一般,汹涌的前仆后继的向着这边赶过来,然后在君府上空形成一个肉眼不可查、却又有如实质的灵气漩,轰的压了下来。

天空中一丝风色也没有,但君家君莫邪的小院中,四周的花草树木突然整齐的向着反方向扑倒下去,飒飒有声。而君莫邪的头顶泥丸宫,就是这一切风暴的中心!空中的灵气,虽然任何人都看不见,但却以一种庞然的姿态,磅礴而有序地缓慢压下!万物沉寂之中,每个人的灵魂深处似乎都响起了“咻咻”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以一种前所未有、众人见所未见连听也没有听说过的速度,高速旋转着……

无意心知有异,而此间之事实在不当为外人见,当机立断,双手一按轮椅,整个人刷的飞起,大鸟般飞临独孤兄妹八人工空,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闪电般出手八次,将兄妹八人在瞬间一起打晕,独孤八兄妹如何能是天玄高手的对手,自然是应声而晕,连点滴些微的反应都欠奉。

三爷随即脚尖迅速地挑动,将八人摞成了一楣,将独孤小艺放在最上面,猛然深吸一口气,全身蓝光砰然飞散而起,在这一刻显然已是聚集了毕生力,一伸手,将兄妹八人加起来两千多斤的身体“嘿”的一声托在了手里,迈开大步,一溜烟的遁出了君莫邦的小院。

第四十二章 震动!

那狂暴的灵气,已经在无声无息之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龙卷风,虽然看不到却绝对摸得着,威力之大,可说足以杀死多人,一旦落下来,除了君莫邪这个始作俑者之外,其他的几人势必全部化作飞灰!甚手就连君无意这个天玄高手,也未必能够幸免!

面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巨大危险,独孤英等人尚因为玄气低微,并无所觉;但君无意却是货真价实的天玄高手,如何能觉察不到?所以当机立断,立即将他们打晕带走,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全部力孤注一掷!

因为他害怕,若是万一晚了一步,只救出了其中几人,灵气漩就落了下来,那么剩下的几人,必无幸免之余地!所以,君无意只能一次性带走!即使是暴露自身的实力也在所不惜,不过君三爷也笃定,以独孤几兄妹的实力,纵然察觉是自己出手,也绝不会知道自己双脚能够行动的事情!

随着君无意的离去,坚硬的石地上,已经被他踩出了一溜深深的脚印,犹自在蓝光崭然!

几乎就在君无意的身影刚刚遁出小院的同时,天空中的灵气突然疯狂的压了下来,尖端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尖锥,向着君莫邪的百会直落,与此同时,神识空间之内的鸿钧塔“嗡”的一声,塔身瞬间放大了好几倍,并射出了无数道金光,一缕精纯的灵气形成一道炽烈的白光,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向上刺出,目框同样是君莫邪的百会!

君莫邪静止不动的身体突然一阵剧烈的颤抖,脸色一阵抽搐,内外夹攻之下,百会突然一举打通了一般一条连接外接天地与鸿钧塔的顺畅大路,铺天盖地的灵气似乎在君莫邪的百会中肆无忌惮的打开号了一条通道,呼啸而入!

鸿钧塔一击之后,灵气迅速收敛,如同长鲸吸水,将汹涌而来的灵气尽数吸纳了进去,之前外界聚集的庞大灵气,也只得数息之间,彻底消失无踪,然而君莫邪体内却仍未平复,鸿钧塔输出的灵气丝毫没有减缓;吞噬一股之后,接着天地间的灵气再度源源不断的注入,然后旋转,消失,再吸纳……如此周而复始!

小豹子在君莫邪的怀中,对它来说,君莫邪身上稍稍漏出的灵气,就已经足够了,更何况这可是整个天地间最最精纯的提纯灵气,尤其还是在经过了鸿钧塔的过滤之后,所以小东西在这一刻受到的益处实在是无与伦比的!

这一刻突然似乎全身的雪白的毛色都要发光了一般,呜呜的痛叫了两声,却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乃是一个天大的机缘一般,强行忍住,全身的骨骼一阵霹雳啪啦的响动,紧接着浑身的白毛一团团的飘落,只剩下了一个红彤彤的小球,连睫毛胡子也尽数脱落了;

稍顷,小白白又是呜呜的一声,球似的小小身体,不断的痛苦颤动着,几乎是以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长出了一层雪白的体毛来,长长地甚是飘逸,居然比原本的毛发还要长一些……

浑身的骨节又是一阵炒豆子一般爆响。小白白慢慢的放松了身体,睁开7眼睛,这才将四只小爪子从君莫邪身上撑了起来。欣喜莫名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兴奋地在君莫邪身上一阵乱窜,窜了五六圈,才又停了下来,低下头,小舌头一下下的爱惜的舔着自己新生成的毛发,神色间竟然是一片心满意足。

在君莫邪的体内发生巨大变化,天地间的灵气反常的运动的时候,整个天香城之中的超级强者纷纷震惊的望向了窗外,如此之大的天地异变,众人如何不惊!

所有的高人不约而同的纷纷破窗、破门而出,一个个惊异不定的看着那巨大的灵气漩涡突然消失无踪,人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究竟要什么样的修为,才能制造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动静?

无形之中,那灵气漩涡形成范围所占据的几十里方圆,在这些强者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特别的禁区!

就算是至尊神玄的强者,只怕也没有胆子去探测如此恐怖的存在!纵然每个人心中都是好奇到了极点,但却没有人有胆量首先跨越那雷池一步!

这是睥睨天地的威压!在这样的威压面前,纵然是至尊神玄巅峰,只怕也不过是蚂蚁般的存在吧!

盛宝堂中。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刷的穿窗而出,静静地站立在盛宝堂楼顶,稍顷,两个白衣人一前一后落在他身边,正是慕雪瞳和萧寒。

“此等夫,只怕已经超脱了至尊神玄的层次……”九长老满脸震惊和黯然:“想不到,在天香城中,竟然有如此强者存在!”

萧寒两人大吃一惊,问道:“九长老,难道此人竟然是强大到了如此地步?难道至尊神玄之上尚有更高的境界!?”

“强大?”九长老轻轻摇头,脸色凝重,眼神凝重:“强大这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人了……至于更高境界……以你们现在的力,还是不知道的好……”九长老的眼中,出现了一片恐惧的神色。一闪而逝。

慕雪瞳、萧寒同时色变!

城外。

正在匆匆向着天香城赶路的三伏行人,几乎在同时,队伍中发出了命令,嘎然停下!风雪银城的队伍中,小公主戴着面纱,一蹦一跳的下来,问道:“三公公,为何停下呀,再往前是一段,不就到目的地了吗?”

三长老和六长老两人感受着遥远的惊天动地的气势,对望一眼,纷纷发现了对方眼中的震骇!六长老抽着冷气,捻着胡子,沉沉的道:“之前的动静明显不是超过一个人以上的打斗,可是,如果只是一个人出的动静,这个动静未免也太可怕了,到底是什么人拥有如此可惊可怖的力量,老九这次是找了什么样的一个麻烦?三哥,如是现在闹出动静的这个人也是为了玄丹的话……”

他顿了顿,摇了摇头,苦笑道:“那……我们这番是送羊八虎口也说不定。”

三长老霜眉紧紧的皱了起来:“若是这样的存在只是老虎,你以为,我们有做羊的资格么?或者只有龙,见首而不见尾的神龙才可比喻!”

六长老默然不语,良久,才道:“三哥,我行走江湖一生,今日还是首次得见如此恐怖的存在,相信至尊颠峰只怕最多也不过如此!”

三长老叹息一声,道:“我也是从未得见,而且我却觉得就算是这人只怕比至尊颠峰更高!不过,这未见得就是坏事,这个人的实力早已经超出我辈极多,相信即使是九级玄丹也未必能入此人眼中,我倒觉得,或者是此人大德于朝,隐居吞天香城,这段时间不断有外来人至天香滋事,惹恼了那人,那人或者不想妄动无名才放出自身气势,震慑群雄,若然有这样的人物在天香城里,那么我们进入天香城之后,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有半点行差步错,更不可妄动刀兵,否则,恐怕今生今世再也无能回去风雪银城了。”

“是。三哥说得有道理,就按照三哥说的办。”六长老皱着眉:“一般这等存在,绝不会存在于高门大阀,应是匿迹于市井之中,所以……”

“不错,就是如此,我刚才已经说了,关于玄丹,即使是九级玄丹,对这样的存在来说,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出现,应该不是为了玄丹。”三长老目中射出极度兴奋的光芒:“若是与这样的强者能够有缘讨论一下天道玄道,定能大获裨益。即使放弃一颗又或者是更多的玄丹,只要有机缘与这样的高人会面,也是绝对值得的!”

六长老先是打了个寒颤,接着却又一脸兴奋的连连点头,道:“不错,除了这个,在这个世俗界,也应该没有了我们可以感兴趣的东西;呵呵,荣华富贵,高官侯爵,对我们来说,那算怎么一回事,即使是九级玄丹又如何,也不能给我们真正想得到的东西。

“只是不知道,这位前辈脾气如何,此等高人,只怕尽都……”两个老头儿四只眼睛热切的盯着远方的天香城城墙,眼中神色越来越是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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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行进中的宇唐帝国国师费梦晨骤然纸,望着天香城,神色逐渐的阴沉了起来:“想不到天香国之中,竟然有这等强者!至尊神玄巅峰吗?又或者是更高的存在!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事,是超出我的认知的!”

赵剑魂骑在马上,锋锐的双目看向前方,冷冷的道:“国师在庆幸吗?”

赵剑魂虽然亦是一代名将,但玄气修为却不算大高,他虽然也察觉了些微的天地异变,却并未了然这次异变意味着什么,或者也可以说他的层次根本就只停留在一个较底的层次上!

费梦晨脸色阴沉之极,双目徼合,本来尚在震惊于那绝顶高人的恐怖实力,又被赵剑魂质问,沉沉的道:“赵剑魂,君无悔的事,你还是在怀疑我?”

“难道不该怀疑吗?连续四次莫名其妙的胜利,屈辱的胜利,可是就是那个微妙时候,身为国师的你都不在帝都!敢问国师,那段时间,你去了什么地方?”赵剑魂面无表情:“若是正面对敌中,我只要有杀死任何君无悔的机会,我定然会毫不犹豫的下手!但连续四次,都是先被人打得大败,然后却又在最后关头敌人主帅死了,残了,然后莫名其妙的仗就打赢了!”

赵剑魂压抑着自己,低声咆哮:“整个大陆都在说,赵剑魂,乃是一个运气大帅!运气大帅!这四个字的意思你懂吗国师?狗屎运!狗屁大帅!”

“个人荣辱,难道比国家黎民还要重要吗?”费梦晨白眉耸动。

第四十三章 阴阳遁

“个人荣辱,难道比国家黎民还要重要吗?”费梦晨白眉耸动。

“个人荣辱?这是军人荣誉!”赵剑魂呵呵惨笑:“也是,我跟你说这些f什么,你根本就不懂得,你是朝堂之上的大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你不需要知道什么是军人荣誉,你只要结果,对吗?!”

费梦晨气急而笑,干指着天香城:“刚才你就没有发觉吗?纵然你实力层次较低,也应有所察觉,若然如此强者真个参与战争,那么天香帝国势必将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能够统一整个大陆!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何谓军人荣誉?本国师自然也是知道的,但军人荣誉绝不等于迂腐!莫说君无悔不是我杀的,就算真个是我杀的,为了宇唐,我也是问心无愧!”

赵剑魂在马上挺立的标枪一般的背脊回转,冷冷的道:“问心无愧?只会背后放冷箭的卑鄙小人何时问心有愧过!是非自有公论!”

费梦晨被他气得瞠目结舌,这是啥人?!委实是没有见过这样略死脑筋,每次谈到这个问题就是剑拔弩张,老夫解释了十年号然还不信,天罚森林方向,一队野人一般的士兵,正踩着坚实的步伐,一步步走出了天罚森林!

这队人之中,每一个人都是衣衫褴褛,充其量只是勉强挂在身上的破布条而已,有几个人身上更是只在胯间围拢着一块兽皮,每个人的身上,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密布,不下于数十条的伤疤,几乎看不清楚肌肤本来的颜色。从这些伤痕足以看得出,他们每个人都在生于死的边缘徘徊了许多次!

还有好几人的腿脚明显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但每一步却仍是踏的坚实,拒绝同伴的搀扶,拖着自己的身体,却毫不落后,甚至,连拐杖都不用。

他们的身体虽然疲累,但精神却高昂!一双双眼睛中,全是锐利的野性,肌肉扎结,数百人走在一起,如此狼狈的队伍,却自然而然的了锋牛顿中文锐的杀气!

让人不敢逼视!

每人的背上,都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即使是受伤不轻的人也不例外,每当双手触碰到这些包裹的时候,脸上总会闪出一丝自豪。很显然,每人背上背着的东西,都是他们自己凭借着自己的双手猎获的战利品!

他们一步步坚毅的向着天香城的方向走去,虽慢,但却稳定,虽然眼中无比的迫切,但脚下却依然沉稳,走路的固定节奏丝毫不乱。

这些人,正是被君莫邪放逐到天罚森林进行死亡训练的君家三百卫士!经过这短短的几个月,如果说以前的他们是矿石,那么现在他们已经提炼为钢铁!如果说以前他们是钢饺,那么现在,他们已经蜕变成手一柄柄锋芒毕露的杀人利器!

就在他们身后,天罚森林深处,突然两条黑影带着尖锐的呼啸,划空而过,向着天香城极速飞行而去,所有人竟然都没有看清楚这飞过去的到底是人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只是两团黑乎乎的影子,一闪就没有了。

君莫邪只觉得在灵气穿透的那一刻,突然间经脉中一阵鼓荡,瞬间充满了经脉,经脉中流淌的气流突然刹时间爆满,但接着又像一个没有底的洞一般全部消失,瞬间尽都被鸿钧塔吸走,空寂一瞬之后,旋即又是狂潮般劁卷而回,鸿钧塔暂时停止了灵气的输出。

经脉中的气流竟然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壮大了许多,也凝实了许多,经脉中已经有充满的感觉!现在的君莫邪,已经到了开天造化第一重的瓶颈,只需一个契机,就能够一举进入第二重境界!

作为修炼开天造化这样的来说,有这样的进度,简直是足以令满天神佛都不可置信的奇迹!现在的君莫邪的真实力量,若是以玄玄大陆的玄气标准来衡量的话,早已经是突破了九品大关,一举突破到了银品中阶!但,以他的作用以及可应用程度而言,即便是至尊神玄也是无比拟的!

等于是瞬间跳跃式地前进了一大步,还是好巨大的一步!

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天地之间被鸿钧塔吸纳过来的灵气已经涓滴不剩的全部进入了鸿钧塔中!如此海量的灵气,竟然被鸿钧塔一口就吞了下去!而且还如同是茫茫大海中被加入了一滴水,完全没有激起任何的浪花,虽然那滴水足够大颗,可是相对于茫茫大海还是太微小!

鸿钧塔第一次被君莫邬主动激发,竟然爆发出了如此恐怖的力量!单单这股的力量,竟足以让整个世界颤栗!

其实这也不就等于说君莫邬已经拥有了什么天下无敌的力量。效果和自然是高的离谗的,君大少的实力虽然提高了,且提高的较多,但也只是相对于原本的他而言。

半空中聚集的灵气此时依然尽数为鸿钧塔所吸纳,而君莫邦的小院表面看起来,也依然全无异样,甚至与之前也几乎没有半点变化,之所以说是“几乎”,只要是比较细心的人踏进这里的第一步就能感觉出来:整个地面竞比之前低了三分,整整三分!还有就是,君莫邪面前曾经存在的那张玉石桌面的案几,已经连影子都没有了,无声无息的就像是冰融化在了水里。

君莫邪的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他曾多次尝试将自己的灵识从鸿钧塔中撤出来,但竟然知道现在还是锁定在上面。君莫邪有些不明白,只好耐心等待,以不变应万变。

突然,鸿钧塔内部一阵翻腾,君莫邪只觉得自己脑中剧烈的一痛,突然鸿钧塔缓缓落回原位,周围毫光瞬间全部消失,与此同时,君莫邪突然感觉自己的脑海之中突然影影绰绰的多了些什么东西。

“天有干坤,地分阴阳,阴阳轮回,方有万物生化;人身之初,无非阴阳二气也,造化而出,造化而没,故可隐于造化阴阳之中,万物可隐,人身亦可,究其来由,还在阴阳……”

阴遁!

君莫邪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咀嚼着这篇阴阳遁,慢慢的体悟着。他发现,这个所谓的“阴阳遁”就说是一种相当实用的,练成之后,足以能够让自己的身体随时随地的隐于周围任何一件物事之中;若是练到巅峰,甚至能将身体隐身在空气里!可入水一遁数百里,入土翻山越岭!

这乃是何等牛气的诀!

“鸿钧塔果然不是寻常之物。若是这类的东西再多一些就好了……”君莫邪有些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突然间脑海中升起了一个念头:若是隐身之后前去美女洗澡,比如自己那个美丽的嫂子……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君莫邬曙时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骂道:“君莫邪,你死了就死了吧,偏偏留下这么多的肮脏下流的念头来影响我!真是不可容忍。“

若是死去的原君莫邪死后有知的话,定然合委屈的痛哭流涕”大哥这可是您自己想的好不好?千同万确是您自己的想啊,跟俺有啥关系?俺都魂飞魄散了怂居然还把责任推在俺的身上……做人做鬼都不能这么无耻的……“

君莫邪从前未接触过修真,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何谓修真,自然也就不知道,现在记在他脑海中的这套“阴阳遁”诀乃是何等的牛叉的东西!自从有遁术以来,一向便只有金木水火土五行遁,而且还因天地本不全,五行亦难周全。更要根据个人的资质,天赋,专攻一门,才有希望练成。

而这套阴阳遁,乃为阴阳之数,还在天地之上,故超出了天地不全的范畴,在开天造化作为基础的修炼下,一旦练成却能够随时随地的自由隐身!根本不受所谓五行遁的规则限制,这样的,若是放到一般的修真世界里,也是足以让太多的人打破头的。

但君莫邪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套是如此的伟大和难得。他从鸿钧塔中得到,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反而觉得少了……

这种想若是让其他世界的修真人士知道的话,相信立即就会悲愤的狂喷一口鲜血而亡一一做人不带有这么无耻的……

君无意一脸震惊的出现在小院里,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脚步不确定的踩着脚下的土地,以他晋升为天玄高手的敏锐感官,自然瞬间可以觉察出,脚下的土地已经凭空低了三寸!不是消失了,而是,脚下的这片土地,更加的结实了……

这怎么可能,瞬间地陷三寸,这需要什么样的恐怖实力!

这还不足为奇,更奇怪的反而是此园中的花草,甚至连一片叶子也没有落下!

如此剧烈的激烈冲击,如此大的动静,居然连一片叶子都没有震落,未免就太诡异了!

而还有一点最最出奇的是,还是之前八人围坐的那张玉石案几,那张玉石案几质地殊异,异常坚固,也无声无息的蒸发了……

土地陷落、案几消失,偏偏片叶未惊,这算是怎么回事,怎么才能解释如此离谗的现象呢?!

“莫邪……这……”君无意犹如做梦一般看着自己的侄儿,期望自己的这个宝贝侄子可以就这诡异现象给出一个说。

第四十四章 玄兽进阶?

君莫邪思想从虚无缥缈之间退潮一般回到自己的意识里,整个人似乎还有些神思恍惚:“我也是很奇怪的,三叔,千万此际不要问我是怎么回事,因为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无意宽容的笑了:“总归不会是坏事。”

君莫邪有些歉意的看着他,道:“恩,应该不会是坏事。”顿了顿,道:“他们呢?”

“被我打晕了,到现在还在晕着。”君无意轻叹了一口气:“这次,实在很突兀,他们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为妙!”

“确实是很突兀,三叔你处理得很好。”君莫邪站了起来。鸿钧塔可是牵扯到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至大秘密,同时也是他在这个异世界安身保命、攀上巅峰的最大倚仗,决计不能泄露任何一点一滴出去,纵然是至亲之人,也是绝对不能泄露。有些秘密,注定要自己一生独享的。

惟有小白白异常的兴奋,在他身体上下如履平地的来回奔跑着,似乎已然兴奋地不知所以,偶尔还悬空的打几个翻滚,却始终稳穗当当的,决计不会落到地上,兴之所至,更一跃而起,抓住君莫邪一缕头发吊在上面悠荡一回,呜呜叫着,玩得不亦乐乎。

君莫邹无奈的看着这明显有些兴奋过头的小东西,皱眉道:“这小家伙看来是赖上我了,三叔,现在没事了,稍后就把他们几个弄醒吧。”

“你还是先想一想如何解释才能让他们不起疑心……”君无意笑了,眼睛突然落在了小白白身上,突然住了嘀,眼中闪出震惊的神色,脱口叫道:“怎么可能?它,它居然进阶了!这,这怎么可能…它本来是七阶幼兽…现在是……我日!”以他天玄高手的目力,自然可以看得出来,小家伙与之前的不同之处,终于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以君无意的性格,居然因为太吃惊而脱口说出这两个字来,自然是震惊、意外到了一个极点。毫不客气的说,就算是在君无意面前出现一个活生生地鬼魂,他都未必会如此失态!一只高阶玄兽还只是处于幼崽阶段,居然可以进阶!?这已不再是奇迹,而是神迹!

“进阶了?有吗?!”君莫邪一把抓住小东西,不顾它张牙舞爪的反对,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迷惑的道:“没什么不同啊,小东西还是那么丁点。”

君无意一阵无语:好侄子,我还真以为你无所不晓呢,你这论调也太搞笑了吧?!玄兽的进阶能从看玄兽的那啥大小看得出来的吗?

小东西也怒了,呜呜的怒嘶着,怎么说咱现在也是接近顶级玄兽的存在,就算咱再依恋你,还需要要讨好你,你也不能对咱的那啥品头论足吧!鄙视你,看玄兽的等级有看那啥评定的吗?!

要知玄兽本身都有其极限所在,进阶更受天赋限制,高级玄兽尤其无逾越这个铁则,至于像铁翼豹这种七阶巅峰高级玄兽,可以说七阶巅峰已经是铁翼豹的最高极限,要想再进阶,就算不是说绝对不可舱,其难度也是极其难以突破的。

以铁翼豹而论,若要再度做出突破,首先是要在寿无在壮年的时候使自身实力达到了巅峰,因为若是在玄兽一旦步入晚年,即使实力达到七级的颠峰,由于身体强庋的退化下降,也会失去升阶的可能,不过,即使铁翼豹在壮年时期达到了颠峰实力,也只是有机会进阶的前提而已,因为,若是真想进阶,还要得到天地的眷顾,获取一些神秘的机缘、神奇的天材地宝,这样才能够有机会冲击进阶这条道路。

未成年的铁翼豹,直接不会有进阶的机会,事实上,绝大多数的铁翼豹都要步入晚年才能拥有七级玄兽的颠峰实力,能在壮年就拥有颠峰实力,实在是很少很罕见的!

但此刻,这个事实,这个世间公认的铁律,却在君无意面前被生生的打破——一个甚至只是才满月的铁翼豹幼崽,似乎连铁翼豹的天赋本领还没有接触过的小家伙,居然就这么生生的进阶了!

是因为君莫邪吗?!只是在君莫邦的身上趴了一会就进阶了!

在这个期间,再没有人接触过这个小东西了!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奇迹?!神迹?!

“这这,这,变化也太大了吧?”君无意指着小家伙:“你竟生生的给它提升了阶位,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如何能掩盖?天啊,我居然看到了一只八阶的铁翼豹……幼崽!”君无意有些抓狂。

事实上,八阶的铁翼豹虽然极度的罕见,但也不是绝对没有的,机会纵然渺小,始终还是有七级颠峰的铁翼豹侥幸进阶的,可是,此刻的八阶铁翼豹只是一头幼崽,这头幼崽铁翼豹就玄玄大陆的玄兽进阶史而言,未必是绝后博,却一定是空前的!

“进阶就进阶,那有什么?这根本不关我的事,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君莫邪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它根本就是它自己进阶,跟我有啥关系?谁看到是我的劳了?”“也只有耍赖了。”君无意重重的吐了口气,狠狠的瞪了侄子一眼:“再这么不小心,迟早暴露!哎,这可是一头八阶的铁翼豹啊!”

说实话,即使以君三爷的为人,在这一刻都生了昧下这小东西的意思了,毕竟这小东西实在太珍贵了,而且前途更是无可限量!

“这次不是意外嘛……”君莫邪无力的辩解,有些心虚,君大少爷比较没心没肺,他已经掌握了玄兽的一定特性,进阶这个事貌似也不是很难的说,也就真没太把小东西放在心上,尤其小东西还牵扯到了小丫头,若是能早早的把这瘟神迷走,什么事也是不需要计较地!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独孤英牛眼转来转去,其余六人也是同样的表情:“三叔,您老人家怎么打我?”对君无意,独孤英是半点也不敢造次的,尊称三叔,这个主要是幼承庭训的关系,对于独孤几兄弟而言,也就只有三个男人可以打自己,自己不敢还手,首先的自然是爷爷独孤纵横,其次是父亲/伯父独孤无敌,不对,其次是眼前这位君叔叔,最后才是父亲/伯父独孤无敌。

“打你?哪有?肯定是你们前几天喝大了,我这里正好酒坛子就在这里,你们一闻到这股味道,然后就直接醉倒了,估计是后遗症吧,真是没用啊。”君莫邪瞪着眼睛,一脸的啼笑皆非,鄙夷之极:“真难为你们了,七条蛮牛一般的壮汉,居然闻到酒味就晕倒了,晕还一起晕,太难得了。”

兄弟七人同时抬手,一起抓头发,脸上讪讪的,不好意思。“原来是这样。”

君无意动作太快。力道控制得也非常之好,他们之前也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见似乎是君无意飞身而起,将自己打晕了,但却是没有看清楚。此刻想起来,脑海中更加是一片混沌,鼻中再闻到那浓烈的酒香,本就是宿醉初醒,忍不住一个个又都有些熏熏之意;七双眼珠子同时斜着看向那几个酒坛子。“咕嘟咕嘟”,咽口水的声音响起,顿时忘了之前的事情。

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先前自己等人来的时候,这些酒坛子根本就没有在这里……

至于案几换了一个,对这几个神经大条的兄弟来说,更是全然没有印象地。

惟有独孤小艺却是一个不会被迷惑的,瞪起圆圆的大眼睛就要质问,猛然间,小白白从君莫邪的怀里窜了出去,在独孤小艺身上一阵乱爬,兴奋地在她手上摆着造型,意思是:主人,您看看,俺进阶了,哇哈哈,恩,你咋不开心呢,没看那位叔叔都快把眼睛瞪出眼眶了……

“小白白真可爱。”独孤小艺爱惜之极的抚摸着小家伙,俏眼眯成了月牙儿,看到小白白今天这么高兴,活泼,独孤小艺心中也是高兴之极,单单是为了这个,自己今天就没有白来。

小白白的作秀无疑是白做了,小丫头固然冰雪聪明,奈何限于阅历,她可不清楚进阶是怎么回事,事实上,小白白到底是铁翼豹还是小猫小狗对与她而言貌似也没有什县吩别,都是当宠物来养着!“你们七个人,跟我过来。”君无意推动着自己的轮椅:“我看看,独孤无敌都是教了你们一些什么东西。”

独孤英七人对望一眼,忍不住都是一脸的兴奋。听君无意的意思,分明是要指点自己七人了,自己父亲伯伯们对这位君三叔那叫一个推崇啊!

君无意是什么人,标准一代高手,战无不胜的血衣大将,军旅中的传说。他随便的一句指点,就能令自己受益良多啊。

于是乎,独孤英兄弟七人屁颠屁颠的跟在君无意身后,独孤雄殷勤的替君无意推着轮椅,那动作叫一个小心、轻柔,惟恐颠簸了君三爷,一路而去。这七个人居然丝毫没有想到,单单留下自己小妹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妥?更忘记了自己七人今日前来是为了什么……

三叔的魑力真大呀,七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居然就这么跟着去了。君莫邪心中感叹了一声。

“独孤小姐当还记得,我前时可还欠你一把好刀呢。”君莫邪安然坐着,笑眯眯地说道。

第四十五章 红袖天香第一刀

这件事一提,独孤小艺顿时忘记了要质问他刚才晕倒的事情,却又撅起了小嘴:“你这个坏家伙,之前骗走了我的陨石,当然要赔我一把好刀!”

顿了顿,凶巴巴地道:“若是这把刀不够好,本姑娘不满意的话,就不作数的。”话是凶巴巴的说着,但小姑娘的脸色却是一片晕红。毕竟,作为一个女孩子,这还是第一次接受男孩子的礼物,而且,还生怕他不给了,这一刻的心情……

“莫邬出品,尽是精品,包你满意。”君莫邪笑了起来,说着起身站了起来,走进房里,不大一会转身而出,手里横托着一柄带鞘的短刀,走了出来。

这柄短刀弧度优雅,薄如蝉翼,托在君莫邬手里,看上去直轻如无物一般,但在人的感觉中,却与视觉完全两样。竟然有一种凝重厚实的感觉,这与看上去轻灵飘逸的外形形成了一种极限的反差,居然还在刀鞘中就给人一种非常矛盾的感觉!独孤小艺一见就喜欢上了,托着香腮,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等着君莫些介绍。

君莫邬目注独孤小艺,手持刀柄,绂纹扯了出来。这柄刀出鞘的时候,竟然是全无响声格。只是一泓亮光闪过,君莫邪手中如同多了一条闪亮的水带,刀身仿佛正在游动的银河,闪闪光,游走不定。刀身平平放置,但上面的流光却是有自己的灵识一般来回飘动。

“红袖藏刀。”君莫邪用手指轻轻抚着刀背,曼声道:“所以刀名红袖;身在天香,是为红袖天香;此刀,乃是我此生打造出来的第一柄名刀,所以命名为‘红袖天香第一刀!”

“红袖天香第一刀!这名字妾好听。”独孤小艺眼中闪着亮光,眼巴巴的看着君莫邪手中的刀,恨不得一把抢到手里。哼哼,那块丑陋的大石头,那里比得上这把可爱的刀?看来那块天外陨铁落到君莫邪手里,还真是对了。

“这柄短刀的弧度,长短,轻重,都是按照贴身藏在袖中的‘袖里刀的条件制作的。你看看,合不合手?”君与邬将刀递了过去。

“真漂亮。真的是送给我的?”独孤小艺将刀举在眼前,翻来覆去的拨弄,爱不释手。半晌,把刀抱在怀里,微微侧着脑袋,看着君莫邪,神情中充满了期盼。”当然。难道独孤小姐不喜欢?”君莫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当然喜欢啦。”独孤小艺徽羞的低下头去“可是你送我这么好的刀,我却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这本就是欠你的,不用礼尚往来的。”君莫邬几乎失笑。这小丫头还真是天真的可爱。

“这样吧;”独孤小艺咬着嘴唇,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缓缓扯动自己玉覆中的一条细细的丝线,一块晶莹小巧的玉佩落在手中:“我……我送你……这个……吧。”独孤小艺低着头,脚尖无意识的碾着地,声如蚊蚋。

“好!”君莫邪受之无愧的、心安理得的接了过来。这位情商无比低下的大杀手,根本没想过这有什么特殊含义。他只是觉得,以自己的造出这么一柄在这个世界来说足称第一的一把刀,根本不是这块小小的玉佩可以换取的。

自己的打造之下,这把刀在使用的时候,根本不必顾忌风的阻力,而且,使用的时候,也由于刀身的弧度的关系,而不会出什么刀风,隐蔽之极。实在是女子用刀的不二之选。而且锋利之极,坚韧之极。如此一把刀,就算收取了这块玉佩,那也是理所当然,甚至,这回礼还轻了很多“……这玉佩……你,你”,独孤小艺见君莫邪接了过去,随随便便的揣进了怀里,心中更加羞涩起来,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也是独孤小姐的一番心意。呵呵,不过独孤小姐既然指名要这么一把刀,想必对这刀法也很精通吧?”君莫邪微笑着,一块天外陨铁,只拿出来了二十分之一打造了这把刀,剩下的已经都变作了小巧的飞刀。对此,君莫邪自然没什么舍不得。

“刀法?呃,当然。”独孤小艺听到君莫邪所说的‘也是一番心意这句话,忍不住脸上一阵通红,似乎一张脸都起了光,无比的欣喜。听到君莫邪问话,不由得兴致勃勃的道:“我练给你看看。”

说完不敢再看君莫邪,刚交换了那……信物,再站在这里,可真就羞死了……纵身而出,挥刀直劈,然后左踏步,刀随身走,银光绕身。

这柄刀虽然也是以普通方法练就,但在君莫邦的开天造化功的运使打造之下,独孤小艺握在手里,只感觉与自己的小手无比的契合,战阵刀法使得风由不透、精彩万分。君莫邪只看了几招,就叹了口气。

自从看了君无意和君战天的练功,他就知道,这个世界注重玄气远多过于注重招法的巧妙变化。自然「只要玄气足够,一力破十会那是很有可能的,任何的巧妙招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不堪一击。试想,一个至尊神玄攻击一个银品玄者,难道还要用什么特殊的招法么?而这个习惯也就造就了“九品之下,尽为蝼蚁”的铁律!可是,无论是那一个世界,两个玄气相当的人战斗的话,招法则一定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手段,动辄可以决定生死。尤其是独孤小艺这样的女孩子,若是跟人比拼力气,那简直是在找死!女子的气力天生弱于男子,这却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牛嚼牡丹啊。”君莫邪叹息一声,让独孤小艺听得清清楚楚:“这样的好刀,你却用这种刀法,简直是暴敛天物!”“你说我的刀法不好?”独孤小艺收刀而立,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君莫邪。

“怎么说呢,应该不算是你本身的问题,而是你运用的刀法太呆板了。”君莫邪毫不客气,接过独孤小艺手中的刀,斜步跨出,刀身斜撩,一颤,挽起三四朵刀花,在护卫自身的同时,却又锋芒毕露的罩住了面前五尺之处,若是面前有敌人,只是这一招,就足以让人退避三含。

君莫邪运刀极慢,盖因不能以玄气灌注刀内,更加不能用出开天造化功的神秘力量。但君莫邪就这样使出来,姿势却愈显潇洒,宛若行云流水,绵绵不断。

“真是好漂亮的刀法。”独孤小艺鼓掌喝彩,眼中不由得有些渴望。

“这是红袖刀法,第一招:红袖轻扬。”君莫邪停住,微微一笑,道:“红袖刀,共九招,红袖刀舞魂魄消!可说是一等一的刀法,你,想不想学?”

“当然想!”独孤小艺乐呵呵的一蹦,跳到了君莫邪面前:“快教我。”她说话的时候,由于两人距离太近,口中的热气喷在君莫邪脸上,还带着一种莫名的馥郁芳香,加上独孤小艺身上的处子体香,君莫邪骤然吸进了鼻孔中,忍不住心中一荡。

忍不住身子一个倒仰,随即想起:教就教,我怕什么?接着又把身子折了回来。

独孤小艺见他脸红,大惑有趣,想不到这位名满天香的纨绔公子居然也会因一个女子而脸红!这么一想,心中更加有意作弄,气势汹汹的再往拼凑了凑,正要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君莫邪后仰的身体猛地折了回来,霎时间,两人顿时都愣住了”四片嘴唇,严丝合缝的对在了一起,四只眼睛,同时惊愕的瞪得圆圆的看着对方……当!独孤小艺手中的短刀跌落在地上,整个人如在云里雾里,连思绪似乎也在这一刻停顿,僵直着身体,居然浑然不知道躲开。

君莫邪一折回身体,顿时觉得自己嘴唇上触到了一片芳香香甜的柔软之上,还未来得及想明白,舌头已经下意识的舔了舔,感觉挺有滋味,忍不住又舔了舔……

“啊一一”独孤小艺大叫一声,一张如玉的俏脸瞬间变得通红,接着变得火红,霎时间羞得全身都起烫来,连晶莹如玉的脖子也是红彤彤的。双手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脸,一下子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却不出声了。

他,他亲了自己!独孤小艺脑子中一片混乱。他送了我刀,收了我的玉佩,然后……又亲了戎……我,我,我我我……

“呃,这是个意外,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君莫邪尴尬的摊摊手,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上嘴唇,再舔舔自己的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正在一副德高望重的师傅样子在教授女徒弟,哪知道转眼间就化身流氓,虽然是无意中的……

小白白见到君莫邪伸舌头的动作,不由一阵兴奋,刷的跳到君莫邪身上,吧唧一声,在他上嘴唇亲了一口,接着又是吧唧一声,在他下嘴唇如法炮制。我靠!老子居然被个玄兽非礼了,这小东西……君莫邪赶紧抓住它扔了出去。这么一闹,心中的一丝旖旎顿时荡然无存。”独孤小姐,你,你快起来呀,这么蹲着捂着眼睛,还怎么学刀法?”君莫邪好心的道。

“就不起来!”独孤小艺的声音像是蚊子哼哼:“你)你这坏人,你都对我这样了,你你还叫我独孤小姐?”

第四十六章 两国来使

今日第一更!

“我晕,我对你哪样了?”君莫邪抓抓头发。”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哼!你自己心里明白!”独孤小艺有点想要跺脚的意思:没见过这样的木头!

“我知道了!”君莫邪皱眉苦思,突然双掌一拍,独孤小艺娇躯一震,忍不住把捂住眼的手指头挪开了一条缝,又羞又喜又有些期待的偷偷的看着他。

君莫邪明白了过来:对啊,现在关系不同了啊。我教她学,这乃是师徒关系嘛。不由得脸色一板,拿出一份为人师表的架势:,“小丫头徒儿,快快起身,待为师传授你精妙刀。”

“传授你个大头鬼!”独孤小艺气不打一处来的跳了起来,一脚踩在他脚面上。又不消气的连连踩了几下,恨恨的道:“你是谁的师傅?谁是你的徒弟!哼!!!”

君莫邪猝不及防之下,想不到这个徒弟竟然会如此大逆不道,居然中招。呲牙咧嘴的道:“要……尊师重道!”

“尊你个头!重你个头!你以为会耍几下唬人刀你就不是纨绔败家子了,本小姐还告诉你,别以为会耍刀你就不是纨绔,装装样子就不败家了!你个大坏蛋!”独孤小艺恼羞成怒起来,张牙舞爪就要扑上来!太气人了!太可气了!这个大坏蛋!这个猪头!这个不解风情的猪头!

“真是不可理喻!我怎么就纨绔败家了,我怎么就大坏蛋了!”君莫邪瞠目结舌,悻悻的道,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了,那些纨绔败家的混帐事明明都是前莫邪那小子干的,老子可是拯救君家于即将崩溃边缘的大臣,压根就半点坏事都没干过。

实在是不知道这妞到底想怎么样,老子刚帮你把你的小白白提升了等级,还多送了你一把好刀,更要教你上乘刀,而你居然还对我如此的……凶残!不就是不小心亲了你一下吗?再说俺也不是有意的,你的是不是初吻咱不知道,咱这可是标准的初吻,两世为人的初吻,真要说吃亏,也是我吃亏多些……等等,吃亏?!难道刚才亲一下就以为吃亏,就要以身相许吗?君莫邪浑身打了个冷颤,那可不行,女孩子发育大多的比较早,哥哥我这具身体才十六,还属于未成年类别,你不能摧残祖国的花朵啊…再说了,单身的逍遥日子我还没过够……“痛快点,快点把那个什么刀教给我啊!刚才你不是这么那么地吹你的刀吗!”独孤小艺气鼓鼓的跺着小脚,咬着嘴唇,想要拂袖而去,却又实在是舍不得。好不容易才得机会见他一次,还是七个哥哥陪同着……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可是这木头伽…想到这里,独孤小艺就突然有些想哭起来,这混蛋,他他,他还亲了我……就连我爹娘,也没亲过我的嘴……呜,这次可是亏大了,他是天下第一纨绔,肯定亲过不少姑娘,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独孤小艺此剑想得居然是这些事,少女情怀,确实非是常人可以揣测地!

“你让我教我就教?我难道欠你的?”君莫邪一翻白眼,一句话将独孤小艺气了个半死。

瞪着眼看着他,突然眼圈一红,眼泪就刷的一声掉了下来,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你欺负我……”心中无限委屈:这混蛋亲了我,收了我的玉佩,居然还凶我!我都要走了,他还这样大声的凶我,不知道女孩子是要哄地吗?!

“唉——”君莫邪抚额长叹,只感觉浑身无力:天啊地啊,这小妞咋这么难伺候?貌似君大杀手两世为人,阅历确实是很十分非常相当之广博的,不过就是对哄女生是真真正正一窍不通地!

小白白异常迷惘的站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貌似这俩人闹了矛盾,可是我帮谁那?小家伙心中很是拿不定主意。

“呜呜……我要去找君三叔,我要去找君爷爷,告诉他们你欺负我,呜……我恨你!我恨死你了!”独孤小艺捂着脸就往外走。

君莫邪急忙一把拉住:“姑奶奶,您到底想怎么样?我错了换行吗?”

这绝时是君大杀手这两世中第一次认错!

“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拉着我,成何体统?”独孤小艺鼓着腮帮子,偏着头。

君莫邪有些无语,上次不过就只是一个谣言,你的七个哥哥就直接打上了门来,这次你要是哭着出去了,没准你爷爷就亲自点起大军上门了,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姑奶奶,我这就教你。”君莫邪求饶道,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哼!”独孤小艺重重的哼了一声:“算你识相。”突然发现君莫邪的大手还抓着自己的胳膊,忍不住脸上又是一红,浑身一阵痒酥酥的,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舒服的微妙感觉,不由低声道:“你,你放开我啦……”声音竟然是软软的,娇羞之极。

君莫邪放开了手,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实在想不到这妞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只在刚才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情绪竟然已经来回变换了五六次,往日的彪悍劲上哪去了,不是别人易容的吧?君莫邪这个情场初哥真个不明白,小丫头为什么情猪会变换如此之大?如此之快?

怪不得常听人说,女人啊,乃是世界上最难以了解的动物!此言不虚啊!

“咳咳,看好了,红袖刀,有九招。,!君莫邪提起红袖刀,刀身向后,贴于肘下,“第一招:红袖轻扬……”君莫邪现在只想赶紧传授完了、赶紧将这小魔女送走,反正也不是多高深的武学,只不过一套刀而已。可留着这丫头在这里……实在是太折磨人啊。

“第二招:红袖添香。……第三招:红袖若梦……”

红袖出云、红袖舞风、红袖落雷、红袖掣电、红袖梦残、红袖乾坤……独孤小艺武学天赋甚佳,人又冰雪聪明,用心记忆之下,只半个时辰的夫,已经记熟了这套刀,君莫邪复又加以指点,矫正姿势,本以为再有片刻也就可以了,不意独孤小艺却似是越练越不开窍,之前本已学习的差不多,甚至使出来已经像模像样的,到后来居然荒腔走板,连随便一个很简单的姿势也不对了,都得君莫邪上前手把手的指正,自然免不了有些肢体上的接触…饶是君莫邪体力不错,却也被这丫头折腾的大汗淋漓,而独孤小艺却是练得兴致勃勃,双颊晕红,眼波流转,娇喘吁吁……若是看君莫邪这样子,活似是一个苦力在有气无力的干活,有点要累死的样子;但若是看独孤小艺那样子,倒像足了是一对小儿女在哪,充满了你侬我侬、风光旖旎了……只不过君莫邪这位情商无比接近于零的大杀手阁下,压根就没往那上面想,心中只是在一个劲的抱怨:太笨了!比猪还笨啊,老子这得教到什么时候啊…不意外边突兀地响起轰轰炮响,震耳欲聋,接着就有官员出动开道的声音响起,大队人马的整齐的脚步声刷刷的响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同时一怔。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君莫邪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心中奇怪,自己都险些坚持不住,为何这小妞怎么反而能够坚持得住?难道这小丫头亦是深藏不露,怎么看也不象呢!

他那里知道,资质聪颖的独孤小艺早在第二遍就将銮套刀记得熟透,到后来只是故意出错而已,整个过程中,独孤大小姐非但没感觉累,反而满心都是与情郎的羞涩幸福之中,早已经将教刀的过程演化为了一种幸福的体验,既然是幸福的体验,又怎么会累咖…看来心境不同,确实是很影响体力地。

“宇唐国师费梦晨今天来访天香,目前大队人马已经到了天香城外。”君无意坐在椅上,被独孤英推了出来:“同来的,还有宇唐第一名将赵剑魂;陛下已经派大皇子前去迎接其入城。”

说到“赵剑魂”三个字的时候,君无意的眼中精光闪闪,语气颇有些怪异。

“此外,神赐帝国玄气第一宗师石长笑率众访问天香,也很凑巧的今日抵达了,陛下亦派了二皇子前去迎接。至于三皇子则在城中筹备使者团到来的一切事宜。”君无意淡淡的说道。

“陛下的安排可谓划日当的出色啊。”君莫邪夸奖了一声。明知这两个使者团都是居心叵测,偏偏派正斗得如火如荼的三位皇子分别接待,皇帝的心思很深啊。

“不外是陛下的又一次试刀。”君无意微微一笑。“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京城车件结束之后,皇位的继承人,也就该选出来了。”

君莫邪有些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其实这种微妙时刻的外交,无论是分寸的拿捏,还是对权力的渴盼,每个人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来获取支持,直接就相当于是三位皇子今后治国以及对待邻国的态度,这种态度足可影响天香帝国的未来,意义深远,所以,这将是决定性的一次考验。”

第四十七章 再次巧遇

君无意眼帘半垂,淡淡的道,心底却是很陶醉这种为侄子解惑的过程,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君大少实在太强势了,自己这个叔叔尽从其言而行事,自己可是难得有一次为其解惑啊!

“我们去凑凑热闹。”君莫邪眼珠一转,心道,三个皇子都不算是什么好东西,无论哪一个当皇帝,都不是什么好事,起码对君家肯定不是好事,他妈的,还不如一刀全砍了痛快。

独孤家七兄弟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闻言齐声叫好;独孤小艺巧笑嫣然的点头,抱着小白白,突然凑近君莫邬耳边,轻声道:“刚才我们晕倒,是你的秘密吧?我不会说出去,也不会问你的,这个我明白的哦。”

说着顿了顿,道:“可是,当你觉得可以告诉我的时候,跟我说好么?”君莫邪讶然转头,看着独孤小艺,小姑娘的眼中,满是羞喜的深情,眸中神色却甚是坚定:我决计不会害你地,也绝不会让你为难地。这句话,几乎可以清清楚楚的从她的眼中读取出来。

这一瞬间,君莫邪只觉得自己心中一阵柔软,眼波也漫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独孤小艺的秀发,却没有说话。已不必说!

啪!君莫邪的大手被一巴掌打到了一边,独孤冲瞪着牛眼,大声道:“小子,不要随时都想着占我妹妹便宜,我妹妹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再有下次,老子二话不说,直接剁了你小子的手!”

君莫邪好不容易升起的一丝温情,被他这一巴掌打的烟消云散。

独孤小艺看着他有些怪异的表情,不由扑哧一笑,歉意的看着他。

几个人随着人潮,来到大街上,独孤英兄弟七人有意不让君莫邪和自己妹妹接触,东插西窜,走得飞快。君莫邪却是正中下怀,拉开距离之后,一个转身,瞬间无影无踪。

小丫头四处寻找君莫邪的身影找不到,转过头来朝着自己的七个哥哥大发脾气;小白白早已经钻进她的怀里,呼呼大睡。此前进阶,看似简单,其实中间过程亦是颇为艰难,着实是让这个小东西累得不轻,此刻那股儿兴奋劲一下去,自然是直接进入深度睡眠之中,大睡而特睡。

君莫邪成融在人潮之中,不禁感到了一丝由衷的轻松感觉。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虽然是漫无目的地,却也比之前快意,只因为再没有了那个小丫头的牵绊。

君大初哥丝毫也未发觉,独孤小妞已经将她的身影植入了君大杀手的心田,虽然到目前为止的印象未必是好的,但却是真个深深烙印了!

“原来真是你小子。哈哈,上次骂了我一顿转身就跑了,有缘千里能相会,今天你可跑不了了吧。”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君大少的左侧响起,君莫邪转头一看,一个中年人微笑着向自己走来,身边还跟着两名护卫;正伸出手去欲拍君莫邪那并不宽阔的瘦弱小肩膀。

这个没说的,前莫邪可谓是吃喝嫖毒吹五毒俱全,把本来就不怎么壮健的小身板搞得异常垃圾,说是外强中干都是抬举的说,君大杀手接手这肉身之后,虽然数度利用鸿均塔、开天造化修复、锻炼这肉身,本质固然已经大相径庭,不过外观就……貌似没多少改善,基本和以前的纨绔败家子没太大的区别,顶多也就是肌肉结实、匀称了许多。

君莫邪向后一闪,躲过了他的手,君大杀手可是不习惯有陌生人接触自己的身体,没有即刻作出反击,已经算是好的了,挑了挑眉毛,道:“原来是你。”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身为一个终极杀手的君大少已经迅速回忆了起来,此人正是那天中秋下雨,自己冒雨出去,在小店中遇到的那个中年男子。也正是在哪一天,君莫邪很凑巧的得到了九级巅峰玄丹。

而如今,被那枚九级玄丹吸引的各地强者纷纷驾至天香的微妙时刻,竟然又一次很巧合地再遇到他。君大少也不得不感叹,原来不仅仅是地球,任何星球都真的是圆的……

“可不就是我。”中年人对他明显表示抗拒的动作丝毫不以为忤,笑道:“游子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我们也算是蛮有缘啊。”

君莫邪有些啼笑皆非,有缘这两个字,本是他调戏独孤小艺的独家专用,没想到现在被人用在了自己身上,这让君莫邪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若那人是女子还好点,偏偏是个中年大叔,呸,年轻小伙也不行……

“相逢即是有缘,只是我什么时候骂你了?”君莫邪有些纳闷,对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自己从来也不会无意间忘记,那天自己心情虽然不好,但却也绝对没有骂人啊。

“哼哼,你小子还想耍赖,你那天临走的时候拐着弯儿骂老夫,真当老夫听不出来?”中年人呵呵大笑:“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话难道不是骂人吗?还有,举世之间竟无一人配与你同桌共饮!这句话分明是说我资格不够,难道还不算是骂人?哼哼。”

君莫邪呃呃两声,瞪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位‘老夫’横看竖看也绝不超过四十岁的样子,居然就自称老夫?这个世界的“老夫”也太不值钱了吧?三十多、撑死也就四十就自称老夫?这未免也忒怪异了一些。

“终于肯承认了吗?”中年人狡黠的笑了笑:“若是真的过意不去,那就拿出你那天说的那种天品美酒来做赔罪如何?”

君莫邪瞠目结舌,居然还有这种人?狮子大张口也没这么狠的吧?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道:“我怎地就要赔罪了?不过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当年的风范。”

“咳咳,”中年人被他一句话呛了一下,想了好久才笑了起来:“不愧是读书人,骂人真个不带脏字。不过小家伙,你才几岁?居然在老夫面前称当年?”

“十年可为当年,一年亦可为当年,下次我若是见到七八岁的小孩子,我也自称为老夫,遥想当年如何如何,谁不能说。”君莫邪哼了哼,道。

“哈哈哈……算了,不逗你了;走,陪我喝酒去。”中年人爽朗的一笑,就要来牵君大少的手。

“你知道我是那个?怎地随随便便拉我去喝酒?”君莫邪皱起眉头……

“萍水相逢而已,饮罢各西东;何必知道你是谁?”中年人古怪的笑了笑:“这句话可是你说的。我却道相见即是有缘,即是有缘同饮几杯又有何不可?!”

“你牛!”君莫邪翘了翘大拇指“居然记得这么清楚,我发现在你面前真的不能乱说话了。”君莫邪突然感觉这家伙说话的方式其实还是挺对自己胃口,貌似这还是再世为人之后第一次有骤逢知己的感觉,不由得颇为感兴趣起来。

其实君大杀手连上上一世貌似也没有几个朋友,杀手从来都是寂寞的……

“你是在等着看国师费梦晨入城?”中年人含蓄的笑了笑。

“也是也不是,只是觉得一会应该挺热闹,就来看看,是不是别国国师又如何,就是图个热闹,图个开心。”君莫邪嘻嘻一笑。

“看热闹?说的好,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敌国的老混蛋带着一帮子小混蛋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天香城逛一园罢了,咱就当看耍猴了!”中年人嘿嘿一笑:“现在再怎地欢迎,再如何的热情,到了两军对垒的时候,他也决计不会手下留情的。欢迎个屁!爱来不来,该走的时候不走还要赶着走,现在可蚪牛顿中文好,如此声势浩大的迎接仪式,这算什么事!”

“宇唐国师来不来,来做什么,干你我屁事!”中年人哼哼着,似乎对此事极为不满。

“说得好!”君莫邪鼓掌道:“单是这一席话,就足以喝上两杯。”

“是你说的那种比宋老三的酒更强过百倍的酒?世所罕有的绝世美酒?”中年人话中不无揶揄之意,显然在他心里,那种酒,还未止是世所罕有,而是绝对没有的。

君莫邪偏偏头,哼了一声,道:“我不稀得跟你这等没见识的人争辩什么,事实永远胜于雄辩,公道自在人心!”那中年人哈哈大笑,也不再争辩什么,拉上他就走。

另一边,城门处,大皇子已经接了宇唐国师进来,数十匹马并排而行,两侧皇家御林军一字排开,步履整齐;中间的,正是意气风发的大皇子,身材挺拔地骑在马上,不时的与身边的另一匹马上的国师费梦晨含笑说话,马鞭轻扬,大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思,似乎在为国师介绍天香城的景色。

中年人回身,远远一望,看到大皇子的神情动作,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君莫邪一路被那中年人引进了一条小巷子,左拐右拐,左转右转,然后发现地形很熟悉,恩,又到了宋老三的酒馆了。君莫邪看着这中年人的一身打扮,怎么说也应该是个有点身份的人吧?怎地对这些市井小道如此熟悉?

“宋老三,我可是把上次那小子给你抓来了,哈哈,赶紧把你答应老夫的窑存的好酒给老夫弄出来。”君莫邪一听到这句话以及这句话的语气,突然有一种被人卖了的感觉。这架势,活似是一个杀手提着雇主的仇人的脑袋来要悬赏了……

“啥?你这啥意思?”君莫邪瞪起了眼睛。

第四十八章 原来是你!

“是这样滴,宋老三这家伙,嗜酒如命,除了喝酒之外的唯一的爱好便是酿酒了,偏偏酒又是整个天香酿得最好的,那天听了你的一番谬论,居然大是欣赏,引为酒国知己,天天念叨着要想再见你一面,于是老夫便成*人之美呵呵呵,顺便赌了三坛好酒,实在是酒国一段佳话。”中年人搓着手,脸上神情根本没有尴尬或者不好意思,满脸的阴谋得逞的样子。

君莫邪一阵无语,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向来都是自己占便宜,利用别人。今天居然干脆利落的被人利用了一顿,居然之前一点蛛丝马迹也没看出来,这还是酒国的一段佳话,别埋汰人了……

奇耻大辱啊!君三少有些怒冲冠的感觉,此仇不可不报!你个“老夫”,等一会少爷好好的招呼你,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问题怎么报援?!

一个又瘦又小9!j老头儿佝偻着身子三步并作两步的出来,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贵客,贵客;我说怎么听着喜鹊叫,原来竞有两位贵客一同上门。这位公子,上次缘悭一面,铖为憾事,今日终有机会相见,请,请,快快请进。”说是两位贵客,但自己的话中专『已经将那中年人过滤掉了,连让一让的意思也欠奉……

中年人也不知道是脸皮厚,还是真个不以为忤,自顾自的走了进去。至于他那两名护卫,一到这小店,便消失了踪影,想必是隐在了暗处。

君莫邪心中一怔,这个老头出来的瞬间,便已经给了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再看身形面貌却分明是从来没有见过,不由心中奇怪,一笑进入酒店,心中专『是暗暗的留心起来。

“那天听到公子高论,曾言道:真正的喝酒,喝的乃是心情,乃是意境,并不是说将酒灌进了肚子了人就算是喝了酒,那只能说是糟践粮食。”这句话,可是深得我心啊。”

宋老三一边殷勤的斟茶待客,一边喋喋不休:“老夫酿酒数十年,于酿酒之道,常自夺天下无人能够居我之左,但半生蝇营狗苟,却尽是被俗人如此糟践了。现在思之,实在是可叹可悲。

“不错,实在是糟践粮食,便是今日在下仍是这般说。”君莫邪哼了两声,看着正不拿自己当外人自己动手撤出酒坛来的中年人,意有所指。

“哈哈,但,依公子之见,如何才不算是糟践粮食?”宋老三一副虚心的样子,一双浑浊的老眼也泛起亮光来。

“酒是什么?”君莫邪反问一句。”世人爱酒,初衷为的是什么?喜欢酒格那一点?”

“酒是什么?”宋老三问了一句自己,竟然有些惘然。自己号称是酿酒酿了一辈子,可酒,究竟是什么?这一句话,竟然把自己问倒了。若说酒只是一种饮品……未免太也委屈了酒。但除此之外,又是什么呢?

“酒,就是心情!”君莫邪加重了语气:“所以喝酒,其实就是喝心情!心情好,做事很顺心,喝点酒庆,就叫做庆酒;心情烦闷,借酒消愁,就叫扫愁酒;好友来访,知己相对,是为知音酒;好友送行,黯然神伤,乃是送别酒;战场厮杀,将士痛饮,是为烈血酒,杀敌酒,壮行酒!”

“酒中滋味,尚存其次;临喝酒之前的心情,才是酒中真滋味。”君莫邪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神情寥落,道:“孤身远在异国他乡,飘零不定,此时喝酒,乃是思乡酒!独在异乡为异客,举杯消愁愁更愁!”

“好诗、好诗!高论、高论!公子果真是大才!”那中年人与宋老三早已被他这段话所吸引,各自怔怔沉思了一会,宋老三才如梦初醒,连连赞叹。

“高论?何谓高论?!”君莫邪冷笑一声:“酒中有人品,上下三等人!我所言以上种种,是真正的喝酒,尽都是随心而行,图诸般不同心境,借助美酒品出人生百味!这便是酒中上等人!上等人喝酒,十万个人就能喝出一万零一种滋味,盖因心境不同也!”

“酒中没有贫戡富贵,酒中不分乞丐高官,懂得喝酒,懂得以本心喝酒,就是酒中达人。若不能随自己心情饮酒,甚至喝酒之前,还需要考验赏酒、品酒的学问,最后才是品尝美酒的滋味,呵呵,这根本就是文人的游戏,跟真正的酒中之道根本就是本末倒置,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说到为品酒、鉴酒而饮酒,甚至行酒令,借酒斗胸中所学,则为次一等,但如此饮酒,虽然未如真正的喝酒,却多了一股雅致之故,虽不算糟蹋了酒之名,但也只好很勉强地列为酒国中人!却是带了一个‘伪,字,所以不算酒中真君子!”君莫邪慨言道。

那中年人、宋老三目绽奇光,有心开口说心中暗笑,这少年这句话,其中“真、伪”二字甚为明显,几乎便等于说,那些酸溜溜的文人,都是“伪瘙子”!话中影射之意,是人便听得出来。

君莫邪斜着眼,狂放之态尽显,又道:“除以上两者之外,再次一品的却多是流于俗套,无论青楼***买醉、酒馆交际饮酒,又或者是豪宅朋友论交,商业政坛酒桌较量,其中勾心斗角,累人累己,当为最次一等,为酒中下等人!至于以酒阴谋害人,心怀叵测之辈,乃是糟蹋了酒,更不配让我一论!!”

中年人和宋老三两人听罢君大少之“高论”,微微点头,随即尽归默然,心中隐隐有自傲之意《自己醉心于酒数十年,应该算得上是酒中真君子了吧?

那料君大少更有惊人之语,手指点点两人,轻轻摇晃:“以你二人而论「或勉强可入次一品的程度……”

“胡说八道!”两人终于齐齐大怒,同时出口怒喝。要知这两人尽都自信自己为酒国高士,你的理论或者颇有道理,但以我等浸淫酒道数十年之阅历,被评为次一品居然也用“勉强”二字!简直是欺人太甚f眼见二人大怒,君大少却;不在意,复道:“说你们只得勉强入次一品你们还别不服气,本来以你们浸淫酒道数十年,这份资历是不容抹杀的「但所谓品酒、鉴酒、享受美酒而饮酒,却另有一个前提,乃是要有够资格的美酒,这样的酒,你们不但没喝过,更也没有见过。单单是这份见识,就已经落了下乘!”

君莫邪伸出一根小指头,轻轻摇了摇:“不过,这却也怪不得你们,相信当今之世,除我之外,没有人拥有这种酒。宋老三你这酒,于此地,甚至于整个天香帝国,尽可说是第一,不过,相比起我所知的酒、所说的酒、所喝的酒,不客气的说一句,天差地远,难以同日而语!”

这段话有些强词夺理,却是已经开始推销了。

“公子论酒,固然说的吞金吐玉,让我眼界大开,深感有理;不过谈到酿酒,呵呵,我宋老三也曾经走遍天下,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一句,若是我的酒还不能入喉,只怕,天下再无任何一种酒可入君之眼!”宋老三本就不忿君大公子说自己资格不足,而今又听到后一段话,不由得眉梢一挑,万分的不服气!

老夫浸淫酒道一辈子,敢说品尽天下美酒,而纵观天下美酒,也未必有那一种可以与老夫秘制的美酒相提并论,然你这小鬼居然说跟你的酒相比,天差地远?宋老三如何能不生气,不过此中却也不泛要看君大少如何辩驳,天地广大,未必就没有更好的美酒,或者真有美酒自己不知也不足为奇,相对于君大少的说词,美酒的下落自然是更重要的。

君莫邪不可置否的一笑,一反之前的锋锐词锋,并不多做辩驳。

那中年人竖起了耳朵,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眼珠一转,道:“宋老三,天外有天,美酒背后或者更有佳酿,若是这位小兄弟当真能拿出比你的这酒强出百倍的好酒,你又当如何?”

“那我情愿拜他为师!”宋老三眉梢一挑,眼中光芒一闪,脱口而出。在这一刻,他的佝偻的身子也突然的挺直,爆出强烈的自信,傲然!

除了自信、傲然之外,竞还有一丝由衷的期待,若当真有如是美酒,就真个绎师又如何?!

君莫邪心中顿时一动,他瞬间确认了这宋老三的身份!原来是他!

难怪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前次与三叔君无意解决了黄花堂的事情之余,叔侄两人曾经遭到一位来历神秘但修为却是天玄级别的强者追踪,虽然被君莫邪以巧计吓退,但那人犹胜君无意天阶初段的强横实力,却让君莫邬记忆犹新!以君莫邪之判断,此君实力极高,只怕还要胜冰雪银城的慕雪瞳、萧寒,只略在爷爷君战天之下。

谁能想得到那神秘的夭玄高手与眼前的酒馆老板宋老三二者之间会有什么关联?!

但就在宋老三无意之中赌气似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身的气息由于心境波动而流露出了一丝!

一丝气息虽然稍纵即逝,但只得这一之微,已经足以让君莫邬认出了他,瞬间两个身影在自己心就像慢镜头电影一般,两个身影不断地在同时分裂,然后再亏,每一个动作每一种气息,都在重复的几次的在君莫邪心中重,到了最后,两个身影合为一体,成为同一个人!

确定是他!

宋老三,原来是你!

第四十九章 神秘高手

这个有趣的发现,让君莫邪的嘴角玩味的弯了起来,他本来并不想与宋老三斗酒,概因实在没必要。以自己的身份,若是与独孤无敌大将军之流的斗上一斗还算值得「却又那里值得跟一个小酒店的老板如此较真?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但若这个小酒店的老板乃是一个天玄高手呢?

结论自然要再次逆转的。

“孰是孰非自有公论,我自然有手段会让你心服口服的。”君莫邪微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因为心情突然变得无比之好,而微微的露了出来,看着宋老三的眼神,就像一头饿狼,盯住了一头肥美的羔羊。

即便是身为天阶高手的宋老三也莫名间打了一个寒战,这小子的眼神怎地这么的邪性!“如此最好!少年,赌要赌公道,若是你输了则又如何?”中年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在他的眼中,宋老三固然不是简单人物,而这神秘的少年,则更加让人的琢磨不透。或许两人的赌约,真的会很有意思也说不定,吞热闹的还怕事大吗?!否则,自己除了看看热闹,娱乐娱乐自己之丰卜,还能做什么呢?中年人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苦涩。

“若是你输了,我只希望,以后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要再论及酒的好坏,因为你已不配。”宋老三定定的看着君莫邪“诚然,你于酒的观点,很有道理,但却仍然不能侮辱酒的本身!这,毕竟也是祖祖辈辈流传的手艺,所以,酒的优劣,在你不真正了解之前,还是不要妄自品论的好。”

“一言为定!”君莫邪毫不含糊。面对这等劣酒,若是自己输了那才真是笑掉了大牙。

“等等!”中年人迫不及待地开口,微笑道:“为了公平起见,你们拼酒,总也要有个见证人吧?总不能由你们两人自己品评决胜负?就算大家都是讲究人,也总是要避个嫌的吧。本……人对酒也算痴爱,就由在下来作个见证如何?不仅是见证,而且是裁判,评判,都由我一人担任了吧。”

这两人言辞如此激烈,稍后拼酒,拿出来的自然不会是寻常货色,若是自己评判,岂不就有机会同时品尝两种美酒,无论谁胜谁负,都可一尝两大佳酿,大是人生乐事!一想到这里,中年人不由得心花怒放。宋老三啊宋老三,你床底下的酒,这次该撤出来了吧,哈哈……

“好!”宋老三不知怎的,看到君莫邪镇定的脸色,心中居然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心虚,竟有一种要输的微妙感觉。

真是笑话,对面这个黄口小子,能饮过几多美酒,又能有何等佳酿,我积数十年之心得,才能酿出我的招牌酶酒,我又怎么可能会输?这么一想,宋老三心中顿时又安定下来,但心中却仍隐隐约约觉得,若是输了,未尝不是一种好事!或者就能令自己酿酒的技艺再上一层楼了,再退十万步,就算不能令自己在技艺上有所增进,至少也能有个前进的方向不是……

三日之后,下午我提前打烊,大家仍在此地汇合,如何?”宋老三提议。

君莫邪微笑,点头。心中却在想着,这位神秘的天玄高手,不知道身后有没有组织?会不会就是黄花堂的人?难道真如他所说,乃是同道中人。想到宋老三那天被自己吓得狼狈不堪的急急遁走,君莫邪看着宋老三的眼神就又多了几分笑意。

以当时不到银品的实力,唬退一个天玄中阶的绝顶高手,这是多么过瘾的事情?

“两斤牛肉,两坛酒。”一个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三日之后的斗酒,我也来做评判!”说话斩钉截铁,不容反驳,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对着自己的臣民,宣布自己的决定。

这已经不是在问询,而是确定、断定、一定了的事情。

只不过这个声音,对现在酒店中的三个人来说,却无异于惊雷炸响!中年人的那两个身手低的护卫肯定还在不远处暗中守护,而宋老三本身就是天玄高手修为,君莫邪精神力庞大无比,更是隐匿踪迹的大行家;但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个不速之客是如何来的,什么时候来的!而这个人,目前却已经端坐在了三人身后,数尺之外的地方。

三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三人视线之外稍远处的一张桌旁,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虽然坐着,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标枪一般的站着,背脊挺直,面容英伟过人,脸上线条轮廓清晰,一张脸如同大理石雕刻而成,全然没有任何表情。一头长发自然的垂下,并没有任何束待,将面孔遮住了一大半。

此人身穿一袭黑衣,此时仍不过中午时分,但他身上的黑衣配合着他的气息、脸色,居然给人一种黑夜已然降临的感觉!

这个人,给三人的直观感觉,竟然是不知道他多大岁数,说他三十也可,四十也可,五十也可,甚至就算说他八十岁,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

这个人必然是高手,且是高手中的高手,颠-峰高手!

从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君莫邪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在风云际会的天香城,此人突然现身,来意不问可知。必是为了那九级舀峰玄丹而来,这样的人物,对任何的势力来说,恐怕都会是一个强力争夺者之一!

除此之外,君莫邪还从这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自己非常熟患的气息——孤独的味道!

这种孤独,是骄傲的孤独,是睥睨一切的孤独!

正如自己的前生!

就像大革原上一匹孤单的狼王,虽然孤独,却无所畏惧,更不想改变这份孤独,而且正在享受这份寂寞!“敢问阁下是?”中年人和宋老三同时警惕了起来。

“无他,一爱酒之人。”那人垂着目光,淡淡道:“就这么定了。现在,上酒,牛肉,要快!”

宋老三低垂下眼帘,逞:“客官请稍等。”便转身进去。

中年人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三日之后,就恭候尊驾大驾光临了。”以他的身份和眼力,自然可以看得出此人不是寻常之辈,而且极有牛顿中文可能是那种传说中神龙一般的人物;再说此人既然说三日之后来做评判,便绝不会有恶意。

这样的人物,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小兄弟,三日后再见。哈哈,千万不要让老夫失望哦。”中年人哈哈大笑,向君莫邪扬了扬手,洒脱的转身而去。

在他出门之后,两名侍卫从暗处出来,跟在他身后,“王爷,要不要小的跟踪那少年一下,摸清楚他的来路身份?”

“不用,若是那样就没意思了。”中年人呵呵一笑,突然脸色一敛:“刚才进去的那人,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来路?!”

“刚才进去了一个人?没有啊!”两名侍卫对望一眼,非常疑惑的道。

“那,算了。”中年人心中暗暗有些惊惧;自己这两位护卫,已经是地玄初级的一等高手,其实力足以能够护的自己在京城之中绝无安全之虞;想不到,如此实力的护卫却连刚才那人的影子也没有发现。

如此人物,到底是谁?

酒店中。

君莫邪饶有兴趣的看着刚进来的这黑袍人,突然笑了笑,道:“草原上风光好么?”

这一句话出口,黑袍人终于结束了那万事不萦于怀的淡然表情,缓纹枯起了眼睛,看着君莫邪。在这一刻,君莫邪赫然发现,他的眼睛,犹如无边的大海一般广阔,如同夜晚的星空一般深邃,神秘!竟然有一种让人对视之下就有一种想要陷进去的感觉。

“你能看得出,我草原?”黑袍人绂纹问道,口气不疾不徐,但每个字都是清清楚楚,倒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来的,但却又没有半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你的鞋子,并不是中原大地能有。你的腰带,更是草原上特有的彩麻丝编就,这两点,可够了吗。”君莫邪笑了笑,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

“单单这些,还不够。”黑袍人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桌面:

而且,我并没有允许你,可以在我面前坐下来!你,还不配!”

“不够吗?那就再说几样,你的身上,带有大草原独特的味道。君莫邪微笑着:“而且,还有独狼的孤寂味道。我可以嗅得出来,这些可够了吗?现在我不想站着,自然要坐下,别说坐下,躺下又何妨?!”

说完,君莫邪冷哼了一声,道:“至于配不配,够不够资格,在你来说有你的标准,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样?若是你已然不够资格与我同饮,我自然会站起来!”

黑袍人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展颜一笑,道:“说的有趣,既然如此,那你就坐着吧,真的躺下也无妨。”

这黑袍人真的很怪异,他纵然笑了起来,却依旧给人一种清冷孤独的感觉,又似乎并不是对君莫邪笑的,只是对着空气笑的。

就在这时,宋老三佝偻着身子,一只手提着酒,一只手端着牛肉,走了上来。看了看君莫邪,却没说话,将酒菜放在桌上,转身待要离去。

黑袍人眼睛依然沉静的的看着桌面,一只手提过了酒坛,没有发出丝毫声音,酒坛上的泥封就那么莫名的消失不见,一阵清冽的酒香透了出来;那人淡淡的道:“天香城果然不凡,连一个酒保居然也是天玄中阶的人物,不错不错、有趣有趣。”

第五十章 我喝的不是酒,是寂寞

宋老三身子一震,浑身蓝光一闪,终究又沉寂下去,嘶哑着嗓音道:“阁下慧眼如炬,老朽佩服。不过老朽只是风烛残年,于此地只是勉强混一口饭吃,了却残生罢了。至于酒保或者天玄,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黑袍人淡淡的道:“若是只把酿酒这一件事做好,倒也是真的不错。至于别的,还是不要想的好。”

宋老三身子一顿,并不回身,低声道:“多谢指点。”

君莫邪微微一笑,道:“老宋,把你酒也给我来两坛;今天本少爷也破例一次,糟蹋糟蹋粮食。:宋老三答应一声,便去了。心中却是在暗暗吃惊于这怪异少年的大胆,以那黑袍人的修为,只怕转转念头就能让君莫邪死好几次,这小子居然还是这么肆无忌惮。

“你,不喝我的酒?”这下,反而轮到那黑袍人有些诧异。

“我从不占别人便宜,若是喝了你的酒,岂非欠了你的人情,世间诸般债务,唯有人情债是最难还的。”君莫邪潇洒一下:“何况,自己花银子买来的,喝着不是更舒服。”

“有道理。”

黑袍人说了一句,就不再说话,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道:“酒,果然酿的不错,比马奶酒好喝多得多。只是这牛肉,火候未免有点过了,不过倒也可以入口。”

这是,君莫邪要的酒业送了上来;君莫邪也不客气,拍开泥封直接开喝。喝的速度,绝不比黑袍人慢多少。

两人虽然同在一桌,确实谁也不理谁,只顾闷着头吃喝,各自使劲。

黑袍人喝的很慢,而且速度始终保持一致,不疾不徐,甚至就连他喝酒的动作,吃牛肉的动作,都是不紧不慢,自然洒脱,浑然天成。

他虽然坐在这里喝酒,但整个人却已就似乎是出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独立于外界的大天地之外,甚至连身边的任何人、事都排斥在外。

喝了七八碗酒之后,黑袍人突然意外地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发现,让他对面前这个少年的印象突然提升了数十个层次。

他发现,自己固然是一个人孤独的饮酒,但对面的少年的神情动作,却比自己更加的寂寥。自己是因为寂寞而饮酒,自得其乐;而对面这个少年,喝的却似乎不是酒,他直接品味的,品的就是寂寞,就是孤独!

仿佛在这少年面前的酒碗里,一碗碗装着的,全是孤独,全是寂寥。

自己的层次,也只还是停留在排遣孤独的境界之中,而这少年却已经是直接在享受寂寞!能够忍受寂寞,就已经是豁达之极,要享受寂寞,有需要什么样的层次?

需要什么样的层次且放在一边,但后者似乎是高过前者的?!

这个神秘的少年是谁?

这两个同样孤寂的人虽然在同一张桌子上,亦拥有几近相同的神韵,但却在互相排斥。君莫邪固然不能够融入黑袍人的时节,但黑袍人想要进入君莫邪的氛围,竟然也是千难万难!

良久良久,黑袍人赫然发现,自己在注意着这少年,不自居的被他吸引,而这少年却完全没有注意自己!

似乎自己根本不在他眼中。

黑袍人的玄气修为显然已经到达了极高明的超然境界,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面前这少年体内的玄气修为少到了近乎可怜的地步,以他的年纪而论,这样的修为,只能算极一般的水准,甚至可说垃圾!只怕自己随便吹一口气就能够将他吹死!

可是这样的一个少年,是如何能够修炼出如此的心境?

修为易得,只要是较大世家的子弟,只要从小刻苦修炼本族的上乘玄气心,再多得高人指点,少走弯路,小小年纪便有相当的修为纵然难得,却也不足为奇。

然而心境难求,高级武者每一个更深层次的提高,都需要有相对的心境予以契合,这确非是所谓的高人指点,又或者是闭门苦修可以修得的!

更何况,他还是如此的年轻,不,这少年便说是年兽只怕也是不为过的。

“少年,你很特别。”黑袍人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话。

“那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有坐在这里的资格?”君莫邪头也不回,继续装逼。

“以你的年纪而论,只得四品玄气,经脉还受了重创,大异常人;于玄者只可算的是极为普通的程度;不过,就凭你在我面前喝酒,爱能够保持本心如井不波。看来,与你同席,倒也不算是辱及老夫。”

黑袍人罕见的露出一个笑脸。“而且似乎你比我还要孤独,以一个少年人的新星,如何能有这般孤寂呢,你真个很有趣!”

君莫邪冷冷的抬头看着他:“你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你明知道我在你面前喝酒,只是为了借助你的孤独,而享受我原本无从寻觅的寂寞;如果你的孤独是菜,那么我的寂寞就是酒。可惜,本是很好的菜,此刻却变了滋味,有些馊了。”

君莫邪站了起来,随手甩下一锭银子:“有趣的人也有无趣的时候,你实在不该率先说话的。这世上,好奇的人实在太多了,为何你定要把自己也加进去。”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临走抛下一句话:“你已经认可了我的资格,可我却是自己站起来的,哈哈……”

黑袍人一怔,顿时想起了君莫邪之前的一句话:“……至于配不配,够不够资格,在你来说固然有你的标准,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样?若是你已然不够资格与我同饮,我自然会站起来!”

黑衣人旋即脸色一变。原来现在是这小子反过来说我不够资格了?!

想我鹰搏空纵横一世,自成名之后,再没有任何人够胆在我面前放肆;而如今这个少年却大剌剌的说我不够资格,甚至就在我的面前,毫无顾忌的嘲讽完立刻走人。

这种感觉,备是奇怪之极。

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鹰搏空哑然失笑:的确是自己被对方引起了好奇心,然后率先出言询问。

而对方的意境,也正是在回答自己的问话的那一刻,突然崩溃消失。如果非要说是自己破坏了对方喝酒的兴致,倒也能说得过去。

好小子!就算你不知道我是谁而出言不逊,我却也记住-你了!

鹰搏空向来孤傲,独来独往独潇洒,他奉行的,永远是天空的孤鹰,大草原上的独狼,此前从来没有人能够进入他的眼中;一向都是他鄙视别人,我行我素,而不在乎什么,更加的不在意别人的看。但他万万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鄙视!

被一个年龄和自己差着一大截,玄气修为更是差共天地的一个少年鄙视了……

而被鄙视之后,自己居然还无话可说!这才是最郁闷的事情。所以这位草原上的宗师很是心中愤愤。

三日之后,老子就要来找你小子的麻烦!看你小子还怎么说我不够资格!鹰搏空重重地嚼了一口牛肉,突然大笑起来。

自己上一次发自内心的大笑,是在什么时候?!

君莫邪走在路上,心中满是得意。

君大杀手确实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那个,而他到底是谁于君大少

也没有什么意义!

其实自从那鹰搏空进入酒店之后,君莫邪瞬间就发现了此人的不同寻常。待到他一口叫破了宋老三的修为,君莫邪就更加的认定了这个念头。以君莫邪现在开天造化的修为,尚且不能直接看透宋老三这个人居然随口就说了出来,那么这个黑袍人最低也是神玄的层次。

再者,从他的身上,君莫邪感受到了自己往昔非常熟悉的孤寂感觉;两人对眼之时,君莫邪更发现了,此人眼中的平静与孤傲。

所以君莫邪断定,这个人是被散发出的玄丹的消息引来的一位绝世强者,但这位强者的目的,却不一定便是玄丹!

因为君莫邪从他的眼中,完全看不到攫取的。而一般这样的人若是有什么目的,通常都会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君莫邪本身就是这种人,所以他断定,这个人时玄丹并没有多少兴趣。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这样的存在却是必定知道九级晷峰玄丹地使用方的!

所以他到底是谁反而是其次,甚至不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君大少却已经将获得使用九级巅峰玄丹使用方的目标锁定到了他的身上!

所以君莫邪便想方设的引起他的注意力,但引起他的注意力还是不够。所以君莫邪从自己坐在他对面的那一刻,就开始了精心设计。从被排斥,到引起注意,然后让他欣赏,然后让他好奇,主动说话,最后更鄙视之……

奇人必有奇行。所以才要反其道而行之。你不是很傲?老子比你更傲!你不是很享受自己的孤独?那你能比我孤独?整个世界就只有老子一个人是地球穿越来的!

君莫邪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像是前世那些搞仙人跳的女子……先是勾引,然后扭忸怩捏、欲拒还迎,再然后脊在弦上的一瞬大喊救命,再然后有人破门而入抓奸+勒索……咳咳,吐一个先……

就目前来看,君莫邪的设计非常的成。最少直到现在,鹰搏空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设计了……

所以,君莫邪在跨出宋老三的酒店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兴致勃勃的策划着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第五十一章 开始检查唐胖子

君莫邪回到家中之时,唐源已经坐等多时。原来迳家伙在君莫邪刚刚出门就来到了,一直等到了现在。

“明天么?”君莫邪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睛问道。

“明天!”唐胖子点头如鸡琢米。小眼睛中闪着期盼的光芒:“三少,我的好兄弟,我可全靠你了,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

胖子一派好兄弟咱俩谁跟谁的架势,简直就要扑过来抱抱君大杀手!很激动。

“胖子,你别这么肉麻行不,放心吧。只要体照足我说的去做,管保万无一失。”君莫邪倒不是出大言,安慰胖子,这几天君大少可说已络落足了手脚。

早已经差人调查了那朱老太监,事无巨细全方位的调查了一个遍,此人除了玄高强,来历神秘之外,走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无论任何人,都不要哈在他的手下徇私舞弊。且做事最是一丝不苟,毫不马虎。所以皇帝陛下无论什么事情交到他的手上,都是极为放心,而这老太监却也不负皇帝陛下的信任,从来也不曾出过纰漏。

除此之外,朱老太监也许是因为身体残缺的关系,常年累月下来,积攒了一个极为怪异的毛病:洁癖!

洁癖本身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很多人都有。无非就是比一般人更爱干净罢了,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是不良嗜好。但这位朱老太监的洁癖,却走到了一个很十分非常相当邪乎的地步。就单说洗澡,无论春夏秋冬,无论多么繁忙,每天都会雷打不动的洗上两次;每次洗完之后,全身衣服从里到外都要换一遍。

走在路上,甚至就是别人摸过的一棵树,他也是决对不会去碰,他这个毛病,连皇帝陛下都对他无可奈何。听说有次陛下赐座,这位老太监居然好整以暇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条雪白的毛巾,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将那张椅子擦了一个遍,这才欠着半边坐了上去。刚坐上去还没坐热,就又走了,因为陛下吩咐完了;把皇帝陛下都给造愣了……

至于他的私人物品,更是任何人都甭想动。别管是再珍贵的东西,只要被别人碰过,就不要了,当然了,随便碰的人同样回付出代价,手碰斩手,脚碰剁脚,无论身体那个部分小心不小心、故意不故意碰上,一个字——没!

皇帝陛下慧眼如炬,人尽其用,责令朱老太监负责皇宫卫生,这个举措,让朱老太监大权在握,却让宫中的宫女和太监们叫苦连天。不过效果是显著的,自从朱老太监负责这一块一来,整今天香皇宫的洁净度,绝对堪称为大陆第一!

朱老太监有洁癖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实在有太多人都知道这一点,其中更有很多人都领教过,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努力地躲避着这老家伙,免得触犯了这个老变态的忌讳,无论是能不能惹得起他的,否则后果只会是徒然让自己不痛快。君莫邪打听这个,根本毫不费事。但君莫邪这次却要反其道而行之,破坏永远比建设要来得迅速!

以朱老太监对工作的认真负责程度来说,只要唐源的身体没什么毛病,肯定会报上去;而呈报上去之余的所有关节,唐家老爷子早已全部打通了,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所以,要想让胖子被淘汰,也只能在这个老太监身上做手脚。而能够打破他的责任心的,自然只有他邪乎到极点的洁癖了!

“胖子,明日你在让朱老太监检查之前,提前一个时辰,把这药吃了。然后,到时候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切就都擂定了……”君莫邪挤眉弄眼。”那,会不会……这也太恶心了……”唐源捏着这粒救命药丸,眨巴着眼,有些踌躇。

“那我就管不着了,反正主意我已经给你出了,你自己掂量吧。究竟走进去当磕头虫还走出来逍遥快活,自己选一个吧,爱咋地咋地。”君莫邪哼哼两声。

“别!”唐源一把把药丸攥在了手里,肥肥的胖脸上肌肉一阵扭曲:“我他妈的豁出去了。”

“勇士,勇敢的面对吧。”君莫邪拍拍他的肩膀,一脸的深情厚谊:“我会为你祝福的,你会成的。我在背后,默默地用我的精神支持你。

“要是我挨揍的时候,你能替我就最好了。”唐源哀怨的道:“这次之后,估计老爷子非得扒了我的皮,为了把这件事办圆满,家里可是没少使钱……”

“我只能说……我真的很同情你。”君莫邪长叹一声,七情上脸:“等这事的风头过去之后,我会去看你的。恩,别忘记了,再去之前,千万不要忘记一件事,万万不能吃早餐啊唐源郑重的点点头:“我记住了。”

唐胖子走了,直到他走出了好远,君莫邪笑得弯着腰蹲在地上还没直起身来……对于搞砸这件事,君莫邪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但君莫邪万万没有想到,唐胖子在这件事上,仍然搞出了一个很十分非常相当特别巨大的乌龙事件,而这个乌龙事件,直接成了玄玄大陆的一桩传奇,万千人津津乐道,乐此不疲,而唐源的名字,也因为这件事驰名天下,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名人!”……

等到君大少爷知道之后,没别的说的,只有汗、大汗、瀑布汗刷刷的……

唐源一路肥肉滚滚出了君家,迎面正碰上君战天老爷子带着随从归来,双方走了个对面,唐源情知躲不过去,再说自己的目标也实在太大,着实没处隐藏。,只好踟蹰着上前行礼拜见。

“胖子,你又来找我家莫邪,不是又把老婆给输了吧?”君老爷子眼睛一瞪:“又打的什么鬼主意?最近莫邪没怎地见你,可是当真长进了许多!”

唐源一慌,咱不就这么点丢人事吗!你堂堂一任国公老爷,至于天天挂在嘴上难为我这个做晚辈的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结结巴巴的道:“没,没。”下意识的将手藏在身后。

“没什么没?老夫是老虎?至于你吓成这样子?”老爷子疑惑的道:“你手里是什么?伸出手来给老夫看看。”

“没,没什么……”唐源顿时高度紧张,一个劲的摇头,一步步向后退,突然绊到了什么,扑通一声,四仰八叉的跌倒在地。顿时一地肥肉乱蹦弹。

君战天老爷子大笑:“瞧你吓的这副模样儿,难道凭老夫身份,还抢你的东西不成?”不再理他,一路长笑着进门而去。

唐源抹着冷汗站了起来,心魂未定,却又发现手里的药丸不见了,想必是刚才摔倒的时候摔掉了。这一惊非同小可,直接爬在地下找了好久,才又找到了,这一吓,一惊,一急之下,出了一身虚汗,唐源直接就有些犯迷糊,对君莫邪的交代有些记不清楚了,绞尽了脑汁想了好久,一直走到自己家门口才想了起来:走了,千万千万,千千万万不要忘记吃早饭!

唉,本来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连吃饭的情绪也没有。不过三少既然这么说了,必然有他的道理在。我就只好勉为其难的吃早饭吧。这么一想,加上刚才一阵激烈运动,肚子里顿时咕咕叫了起来。第二天一早,唐源吃了个肚皮溜圆,打着饱嗝,跟着老爹,一路摇摇晃晃的骑着被他压得东倒西歪的马,向着皇宫跋涉而去。

唐尚书一路顾盼自豪。他为了杜绝意外,这几天已经请好多人来给儿子检查过了身体,确信这次决不会有意外,除了自己儿子稍微胖了点点之外,其他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所以唐尚书大人信心十足。胖点怕什么?俗话说,君子不重则不威!唐尚书打量着正把上好的战马压得举步维艰的儿子,第一次感觉儿子那一身肥肉也还是蛮顺眼的,多喜庆啊!

一路各自存着心思,来到了皇宫,唐胖子在等待中,觑个机会,算着时间将君莫邪给的那颗药吞了下去;感觉嗓子有些干涩,抢了一个水瓢,咕咚咕咚灌了半肚子凉水,才觉得舒坦了许多。

此次参加遴选的,共有九人,其中有四人是各大家族推选的,另有五人,则是百官推荐。想要在如此众多的强劲对手之中打通关节,唐尚书这次为了儿子的前途可说是下足了血本!

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正头痛这件事,而且已经与死党君莫邪商定好了破坏他这个计划的绝妙好招。若是被那两人的计划成了,唐尚书这次就要血本无归了……现在貌似已经不是“若是”了,唐尚书这次注定要血本无归了……

朱老太监鉴定的方还是十分科学地,从这边进去,从那边出去直接回家,根本不与还未测试过的人碰面,所以随着一个个人进去,剩下的众人也是越来越紧张。

听说上次慕容千军虽然通过了,但从那之后一个多月走路外八字……这件事可是大家都知道的。

究竟怎么样的检查才会让慕容千军走路外八字捏?众人越想越歪,越想越是两股颤颤,顿时兴起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要是被一个太监给玩了,还差点给玩残了,那不得留心理阴影啊!若是传了出去,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呀……

第五十二章 超级乌龙事件!

眼见再过两个人就轮到了唐源,唐胖子紧张了起来,转动肥而短的脖子四处看看,却正与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唐尚书四目相对!

唐尚书知道儿子不情愿,所以这次全程盯着,就怕他中途逃跑。现在见他四处张望,那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喝道:“你小子给老夫老实点!”

唐胖子一缩脖子,嘴里嘟囔两句,只好转过身去。就在这时,突然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搅,咕噜噜一声响,不由脸色一白。又转过头来,叫道:“我想……”

“你想个屁屁!”唐尚书大怒,瞪起眼睛:“你这次要是通不过,老夫回家就打断你的腿!若是你现在再多说一句废话,老夫立即打断你的腿!”

心中不由得有些叫苦,君莫邪给的这药,不是说的是催气的嘛?怎么现在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啊。他哪知道,君莫邪当初说的乃是“千万不要吃早饭!”而唐胖子阴差阳错之下,奉行的却是“千万要记得吃早饭!”这根本就是两个极端,完完全全的弄拧了……

再加上他刚才喝了那一大瓢凉水,与那药丸的药效一中和,更加的是如虎添翼!

于今日考较的结果而言,或者是殊途同归,但过程就……

旁边一阵窃窃私语。却是孟家的一个少年与宋家的一个备选者正在说话:“宋兄,你可知道,那朱……老大人,到底是如何检查的?”

“我,我,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检查之后肯定会挺惨……”那姓宋的少年游些忐忑小声道。

“有啥惨的?”唐源扬起嗓子道:“不就是慕容千军检查之后外八字了几个月嘛。哪有啥?你们肯定能扛得住!”他这一说,顿时,连个少少年脸色煞白了起来。

唐尚书狠狠地看了过来,打断了唐源的滔滔谬论,不过心里却是得意,看来儿子开窍了,学会打击对手了,到不枉我的一番苦心。

唐源心安理得的坐在椅子上等候,一部说话了顿时觉得肚子里面又有反应,顿时左扭右扭,屁股底下活像是长了砠,脸色更是怪异,眼看就要憋不住了,心中不住的咒骂君莫邪,丫的老子整个泻药,居然还说是催气……

正想不顾一切的飞奔去解决,里面传来了声音:“下一个,唐源。”

唐源啊的一声,顿时胖脸发绿。缩在椅子上没有动弹。

唐尚书本自暗爽,突又见突又见胖子整这一出,不禁气又不打一处来的跳起来,大喝一声:“孽障!叫到你的名字,还不给老矢进去!”飞起一脚,踢在唐源的肥臀上。唐源怪叫一声,手舞足蹈的摔了进去……

唐源刚刚进入,就被一个小太监带领着,穿过了长长走廊,来到一个小小的房子里面。一进去就觉得凉嗖嗖的,厚厚的窗帘隔断了秋日的阳光,唐源顿时觉得浑身阴冷了起来。尤其是对面那个老太监,脸色白得像雪,一身白袍更加的一尘不染,连袜子都是白的,眉毛狠子更加的雪白。浑身上下。再没有第二种颜色!

唐源顿时想起了传说中的勾魂使者,浑身一颤,居然奇迹般的感到肚子里面没有那么难受了……”

“唐万里的孙子?脱了吧。”朱老太监的名字很奇怪,叫朱逐珠。看着胖子,没有丝毫感情的语调,一尘不染的右手指了指面前铺在地上的一张雪白的白布:“脱光衣服,站到那上面去。”

若是面前乃是一位美女。唐胖子脱衣服保证比任何人脱得都快。但现在的问题却是,面前的人不是美女,非但不是美女,甚至连男人都不是!而是一位不男不女的太监……

唐胖子直接就有些心理障碍。磨磨蹭蹭的不肯脱。

那朱老公公白眉耸动。微微抬起眼帘,沉沉的哼了一声:“嗯?!”他盘坐在椅子上不动,却即时有一股逼人的庞大压力汹涌而来,霎时间唐胖子浑身如堕冰窟。

“公公,呃,您能不能……请……先转过身去?”唐胖子眉眼抽搐,双手攥着腰带。

“脱!”朱老太监冷冷的一翻眼皮,不容置疑的说道。当真是惜字如金!

“快些!”对这位户部尚书的大公子竟然全无半点客气可言。

“奥。”胖子全身一颤。肚子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刚解开腰带,就苦着脸转过身:“公公,我能不能先方……”,现在唐源已经放弃了,顺着过去就过去吧,老子快要一裤子了……

“哼!”朱老太监似乎极端不喜欢说话,眼中厉光一闪,手指慢慢伸出,突然手指头上蓝光一闪,嗤嗤几声,数道如剑蓝色光气,唐胖子身上宽大的衣袍如蝴蝶般翩翩飞舞,瞬间路出一身累累赘赘的肥肉,庞大的肚子几乎搭在了膝盖上。

唐胖子怪叫一声,有心想要用手捂住下体。却直接拍在了肚皮上,非是胖子手短,实在是肚子太大了,把目标遮的严严实实。

朱逐珠负着手,冷着脸站了起来,负手走下座位,雪白的身影飘飘一下,就已经围绕着唐胖子一丝不挂的身体转了一圈,犀利的眼神已经将唐胖子裸露在外的所有部位全部探查了一遍。

“抬起左手,露出腋窝!”朱逐珠冷冷下令,唐胖子赶紧照办,此刻虽已入秋,但这个屋子中的温度却还是颇高的,纵然一丝不挂也不觉得寒冷。可是随着朱老太监的靠近,胖子却感到了由衷的寒意,那是一种彻骨的寒意,连之前闹腾翻滚的肚子在这一瞬也被寒意给强行抑制住了。

朱逐珠站在三尺之外,眼神如冷电,不断下令:“抬起右手!”

“用你的手,抱起你的肚子,露出下面!”

“放下,分开腿,大叉!”

“……”

不知道是不是慢慢习惯了老太监的威压。寒意的压抑效果也渐渐失效了。唐源的脸色越来越是蜡黄,黄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下来,两股颤颤,真的快要憋不住了。

朱逐珠白衣胜雪,面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地点点头,飘近了两步。冷冷道:“弯下腰,把屁股撅起来!”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唐源内心哀嚎:我不要走路外八字呜呜,这个老变态!想不到本少爷还是逃不脱他的魔掌……

“快些!”朱逐珠负手手后,冷冷催促。

唐源犹豫地慢慢弯下腰,但这样一来就越发的控制不住了,险些澎湃而出,他也知万一真个滂湃汹涌,那事情就大条了,急忙又站直,勉强忍住。如是连续试了好几次,再也弯不下去,要是再弯,就真的忍不。

朱老太监大怒,以为胖子故意整盅作怪,飘身而起,直接一脚踩在他肥肥的脖子上,用力一压,唐源顿时大幅度弯腰九十度。紧接着,朱逐珠手中两根木条左右撑在他臀部,一分,然后微微俯身,皱着眉头,凑近了,功聚双目,定晴看去……

就在这时,唐源终于再也顶不住了,身体一阵妆缩,喉咙中痛不欲生的叫了一声,只听见“噗~~”的一声,惨剧突然发生了”

一股黄金色物体从胖子丰润的八月十五缝隙之间,汹涌澎湃的宣泄而出”而这个时候,朱老大人正近在咫尺,一辈子也没有想过,居然会碰到这种事情,想要闪躲已然是来不及了……

外面。唐尚书安然端坐,他是何等身份。自有内侍送上了禁宫贡品好茶。慢悠悠的品着,一边吹着水面上的茶末,一面胸有成竹好等待着儿子的消息。

他知道。凡是来到这里的少年,虽然会被朱老太监调理一番,但身体检查却必定都是合格的。真正要拼的,只不过乃是各家的财力物力以及内廷的关系罢了。而这些,相信任谁也是拼不过他这个户部尚书!

旁边另有几个同样是送子侄前来检查的官员,不自在的跟他打着招呼,干笑着。任谁也看出来,唐家对这个禁宫内廷侍卫统领一职乃是志在必的的。自家的后辈这次多半是陪跑了。

唐尚书鼻中轻哼了一声,就这些人,也想跟我唐某人争?呵呵呵,真是可笑之极!

就在这时一

突然内室里面传来一声暴怒的大吼!那吼声中,充满了生不如死的痛楚。极端的懊悔,极端的仇恨!仿如一生的坚持在瞬间全然化作了虚无的凄厉痛楚!犹如撕心裂肺一般的狂叫!

正是那朱老太监的声音。

亦是一个狂怒到了极点的声音:“滚!不合格!”四个字,宛若四声响雷。轰然在天香城上空炸响,霎时间不下于千万人同时听到,每一个听到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这声音中那极度的愤恨!

甚至。远在君家的君莫邪,也听到了这个尖锐的特殊声音,顿时笑得见眉不见眼,得意的端起茶壶,对着茶壶嘴猛喝了一口,一拍大腿,起身转了个半圈:“唐胖子!想不到你小子居然还真的做了出来,真不愧是我君莫邪未来的合伙人,赞啊!这才对啊。咱做的手脚什么时候出过纰漏!”

顿了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真想看看那老太监现在的脸色,到底能精彩到了什么程度?”君大少还不知道,现在的朱老太监脸上的精彩程度,还要超出他现在所想的千万倍以上……

第五十三章 逐出家门

可儿被自己的公子吓的一个哆嗦,怯怯的道:“少爷,您没事吧……”心道少爷好不容易改邪归正了几个月,怎么今日的表情如此奇怪?颇有一些当年猥琐下流的意思,可别在变回之前的纨绔败家子啊宫中。

紧接着那声怒喝“砰”的一声,一个硕大的赤裸身体,白白地颤动着满身的肥肉,突然从里面流星一般飞射出来,直接将最后一道坚硬的墙壁撞了一个人形大洞“啪”的一声一团烂肉一般的东西重重地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股难言的恶臭在霎时间弥漫了开来……

唐源、唐胖子!

只是此刻的他已经彻底昏迷不醒了,嘴角尤自汨汨流出鲜血,两眼紧闭,一丝不挂的身体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胯下还有-一片黄黄的……

原本浑圆的屁股之上,多了一个深深的手掌印,印在上面,狰狞的泛着紫青色,掌印边缘高高-肿起,内里更已然瘀血,紫黑一一骨头或者是断了也说不定,能把那个部位的骨头打个骨折,这得下多大的气力啊在场所有人尽都是如遭雷击,眉眼一个劲的狂跳着,实在想不到这胖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么会引起一向冰冷如雪,孤傲若冰的朱老大人如此暴怒!

真是惨啊,也太可怜了,居然被打成了这样,连五谷轮回之物也被打出来了宫中,朱逐珠老大人满脸绝望,浑身筛糠一般的颤抖着,之前的气度,冰冷的,镇静的,傲然之态,统统的荡然无存……

朱老大人一脸的黄黄之物,甚至糊住眼睛,雪白的头发眉毛,雪白的袍子,雪白的……总之,N多关键部位尽都有些黄黄的星星点点最可怖的呕嘴里在君莫邪的设计下,在唐源阴差阳错桧配合下,朱老大人选的时机实在是太凑巧了,……就在饴用木棍一掰……的时候,唐源忍耐已久的,终于忍不住,瀑布急流一般地飞流直下三千尺,直直的喷到了……呃正确的说法,应该是黄河泛滥加决堤了……

唐尚书怒了!

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得从一个比较肥胖一点的人直接变成了一堆破烂的肉都得愤怒!

凭什么?我儿子不就是稍微胖了一点?你朱老太监纵然掌控此关的生杀大权,顶多只当一句不合格也就完了呗,至于要将人打成如此摸样?这也太过分了吧!貌似胖子就只剩下粞芸游丝般的最后一口气……

话说唐胖子能在如此意外之下,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当真是祖宗保佑!君莫邪原本只是想让他在关键时刻放个屁,结果这丫的擅自篡改医嘱,甚至变本加厉暴饮暴食之下导致直接来了个黄河决口。讲究洁癖讲究得邪呼的朱老太监今日遭了这场无妄之灾,没有当场把他给打死,就已经是很给皇帝陛下面子,呃,很给唐尚书面子。

“朱逐珠!你这是什么意思!?给老夫一个交代!”唐尚书振声大喝,心痛的浑身颤抖,看着儿子的惨状,恨不得将朱逐珠碎尸万段!

良久良久之后,一个充满了暴戾的阴沉沉的声音冷冷的喝道:“唐千余,今日老夫若不是看在唐万里那老儿的面子上,你父子二人休想有一人能够活着走出去,现在,抬起你那混账儿子,立即从老夫面前消失!千万莫要待老夫改变主意,将你父子尽都留在此间”

“外面的人,统统的给老夫滚!”最后,是一声雷霆暴喝,接着就是一阵摧心摧肺的呕吐的声音,听得出来,朱老大人现在的呕吐格外得厉害,不知道是为啥?

听说这朱老大人洁癖讲究得邪呼,莫不是被胖子跨下的黄白之物嗝应的?

外面的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觑的猜测着,然后一拥而逃……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正了!

至于唐尚书虽然恼怒,还真就没再敢反嘴,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带儿子去治伤才是正经!

等到唐尚书明白真相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唐万里老爷子气冲冲的去皇宫找朱逐珠为孙子讨公道,想想就觉得憋屈,咱和那朱老太监也算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你不说抬抬手放我孙子过去也就罢了,居然直接把人打成这样?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讨公道的最终结果是唐老爷子彻底了解了什么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直接灰头上脸的回来了,大发雷霆。

非要将唐胖子执行了家法不可,唐家一众女人,唐老太太,以及唐胖子的娘亲等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唐老爷子总算没有大义灭亲成功,话说胖子这次也确实伤势严重,除了外伤颇严重之外,还有不轻的内伤,要是真再受点家法洗礼,没准就真交代过去了但,后遗症还是严重滴,唐老爷子与唐尚书两个人又是急,又是心痛,毕竟为了这件事情,唐家几乎是不惜血本的砸银子外加搭人情,好不容易所有的关节全部打通了,只要朱老太监这一关过了,一家人就准备设宴庆祝了。

偏偏在这个无比紧要关键的时候,唐胖子来了个澎湃汹涌,黄河泛滥。而且这次蹿稀还不单纯的是形容词,而是切切实实的蹿稀了,直接蹿了素来有洁癖的朱老太监一脸一身……呃,一嘴!

别说是有洁癖的朱老太监了,任谁也是受不了的!

唐老爷子和唐尚书都被唐源这惊天动地的举动气的躺在了床上。老爷子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嘴里反复念叨:以前老是听说什么关键时候拉稀”一直以为只是一个笑话的骂人词句,现在老夫终于知道,原来这种古怪邪门的事情,是真的存在的,邪门、罕见不等于就不会发生,唐胖子这边才恢复神智,还处在重伤之中,就被直接唐老爷子怒火冲天地逐出了家门!“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唐万里的孙子!再也不是唐家人!赶紧从我眼前诮上失,永久性消失!”

事情真伞大条了!

胖子还是很够义气,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是没有选择出卖君莫邪,嘴里哀嚎了两声,就被一众娘子军押解着,浩浩荡荡的向君家而来。

这也是唐胖子眼下唯一能够投奔的地方了,也是唐奶奶为孙子指定的地方,道理有三:第一,唐源与君莫邪是死党,这种时候不投奔他这个兄弟投奔谁?第二,胖子身上有伤,且伤势不轻,在君莫邪这里总算也有个伴,反正君莫邪也是个公认的废物是吧?第三,两家隔得不远。娘子军可以随时前来探望。

离开唐家的时候,唐源发布了两条命令:第一,把我房间里一个大柜子桔走;第二,把给我洗衣服的那家伙,乱棍打死。

第一点好理解,大柜子里乃是唐源这些年来的私房钱,敏目可是不菲,自然是要带着,以后安身立命或者还得指望这玩意呢,至于那位洗衣工,则是唐源心狠手辣的地方了:那可是位才子,而且还是金秋才子会上的知名才子!纯粹是唐源把这伪君子才子故意虐待然后收在自己这里洗衣服的,对唐源可说是恨到了骨头里。

如今唐源被逐出家门,这家伙也就变相等于自由了,以这位才子的骆黑,溜出去找位主子专门与唐源作对的话,恩,貌似这种事那位大才完全干得出来。

而唐源自然也不希望有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存在,反正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趁早干掉省心……

以唐胖子现在半昏半醒的状态,在被爷爷和父亲狗血淋头的大骂了一顿之后,居然还能想到这一茬,实在是很不容易。

到君家的时候,君战天正在自己孙子的小院子里笑得嚣张至极一一这么好玩的事情,以君老爷子崇高的身份地位,当然是第一个就听说了。

唐万里的孙子居然直接把一坨屎拉在了禁宫有数高手朱逐珠的嘴里……这么劲爆的消息,君老爷子在得到核实之后,一路笑得东倒西歪的回家来,回来一说,君莫邪顿时如同被雷劈了的鸡一般,呆怔怔的愣在了那里。

天啊,地啊,胖子您真敢整,这么火暴的剧本你也敢上映啊,据君大杀手从各个方面收集来的资料分析,貌似那位朱老太监起码也是一位天玄高手,其真正实力甚至不在爷爷君战天之下,那是什么人物!

见孙子听到这么火暴的笑料,完全没有想笑的意思,反而呆怔怔的不说话,老爷子纳闷,就问了一句。

君莫邪抱着头,又像哭又像笑的道:“这个主意,好象貌似可能也许应该或者就是我出的……”君战天和君无意爷儿俩很整齐的呛了一口,看着君莫邪,目瞪口呆。

虽然前边加了好几个不肯定的语气助词,可是这个信息却是更加的火暴,如果朱老太监知道这个事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地,那么……

君战天爷儿俩齐齐出了一身汗……

“我的原意只是想让他在朱老太监检查……屁股……的时候,随便放个屁就行了。

所以给了他一颗催气的药……”君莫邪很无辜的看着自己的爷爷和自己的叔叔。”唐胖子不想当官,所以……谁能想到本来挺好处理的事,经胖子的手变化成如今这个摸样了,造化弄人啊!”

爷俩瞠目结舌。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超级乌龙居然还是事出有因;而且根源还在君莫邪身上!这事可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后果可是非常地严重滴!

第五十四章 纨绔会盟

君战天与君无意两个人还不知道,就唐胖子这事还只是小儿科罢了,不仅仅只有这件事的根源在君莫邪身上,最近几个月京城之中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李太师复功丹田被炸,什么国师宗师来访,导致这以往金玄玉玄都很少见的天香城现在地玄多如狗,天玄满地走,神玄暗中守……这。等等等的所有怪异情况,究其根源,全在眼前这正笑得纯真无邪的小子身上。

“此事到此为止,决计不可外传!”君老爷子毕竟是老谋深算:“唐万里那老货估计现在已经半疯了,绿了眼睛想要找人晦气……此事你就烂在肚子里吧,只要唐源那胖子不说,你就当没有这回事。”

说到这里,君战天叹了口气,道:“此事,幸亏是唐万里的孙子,若是随便换个人的孙子,恐怕当场就要被朱逐珠轰杀至渣了。真是邀天之幸啊,莫邪,你们弄得这件事,可是真险啊,万一被人知道了,别说朱老太监决计善罢甘休,就算唐老头子也未必肯算完。”

“这是怎么说的?难道唐万里的孙子特殊?这次的事我和胖子整得虽然不地道,却也只是小辈胡闹,不至亍这么严重吧,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君莫邪真的有些不明白,那朱老太监虽然是天玄高人,且于宫中的地位非凡,却应也不至于如此吧。

“那朱逐珠又岂止是一个寻常太监,莫邪,我知道你近来长进了许多,但之后行事却仍要更家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君老爷子话噗心长的道。

“爷爷,莫邪也知那朱老太监乃是一天玄高手,但他始终是一太监,您总不会告诉我他原本是个大将军吧!”君大少不屑道君大杀手从骨子里看不起那些甘愿自残身体,入宫为奴之辈!

“莫邪,这当真是你的不对了,你那里知道,那朱遥珠当年何止是个将军,他于我天香帝国军中之地位,只仅在老夫与独孤老儿之下,余者至多只有三两人可以与之比拟!只是造化弄人……”老爷子一阵由衷的感慨!

“啊;!难道……”这时君无意插言道:“爹,您说那朱老太监,难道他竟是当年与您和独孤纵横老爷子齐名的朱从龙朱大将军?可是相传他不是战死了吗?”

君老爷子摇摇头:“个中秘密,除了当今陛下、老夫及唐万里寥寥数人之外,便再无人知晓,当年当今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与朱从龙引军出征为中路军,老夫为右路军,独孤纵横为左路军,那时候的天幸,还只是一个略具雏形的小国家而已,那一战下来,中路军不慎中伏,我们来不及救援,几尽全军覆没。太子连同两位将军,就是唐万里和朱从龙,一同被俘;敌军决意要折辱太子,瓦解我方军心,当时朱从龙形容英伟,冒充太子,被关押进了腐尸涧。”

“腐尸涧?”君无意与君莫邪对望一眼,心中了然。光从这名字上想,就可想而知那里是什么所在!

“老夫星夜驰援敌百里,欲救出太子,与敌军死战;最后关头,他们抬出朱从龙威胁于我,那时候的朱从龙,全身上下已然不成人形。腐尸涧中满布毒虫蛇鼠,而他进去的时候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势,更被封了玄气……,全身上下被万千毒虫咬的伤口,不下千余;甚至就连胯下,也是一片狼藉……可怜一位大将军,就此……”君老爷子怅怅叹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样的高手会是个太监!怪不得他居然有如此严重的洁癖……

君莫邪终于明白了,怪不得朱老太监在宫中如此受宠,原来若不是他,当初承受这一切的,就应该是现在的皇帝陛下了,不由后悔之前贸然出言侮辱了这。位可敬的将军……

这便是君大杀手的另一可爱之处,有错认错,错了绝不赖,当然,只是在心里认错,嘴还是死鸭子嘴一一绝对的硬!

“大战最终以我方绝地反扑,大获全胜,但朱从龙却是万念俱灰,更兼连伤带病,形容枯槁,不复往昔之形容,心灰若死,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接连几天,拒绝医疗,不饮不食,一心步上黄泉之路;当时唐万里跟他在一起,说,我的命是你救的,如果你不活了,我也不活了。于是陪同绝食,起初三天,朱从龙无动于衷,已经奄奄一息。唐万里就在他面前,执刀自残,将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言道,你若还是如此,那我就在你的面前,把自己割成一副白骨架子,省得见你先死了我更难受……”

君无意与君莫邪对望一眼,心中尽是骇然。遥想当时的惨烈气氛,不由得灵魂悸动,想起当年几位老人之间的云天高义,更是心驰神往。

“直到唐万里割了自己三十三刀,削下了自己三十三块血肉,朱从龙突然放声大哭,从此开始吃喝,而唐万里却倒了下去,伤势比诸朱从龙还要严重许多。”

君战天叹息一声:“战事结束,太子登基为帝,唐万里封爵,而朱从龙坚不受封,自愿入宫,改名朱逐珠,卫护陛下安全。直至如今。所以军中就多了一任为国捐躯的朱从龙大将军,而宫中亦多了位朱逐珠大总管!”

“时至如今,朱家后人也不知道,朱逐珠就是朱从龙,实在是容貌变化的太大了随着这段秘辛说完,室中静就了下来。前辈英雄之间的铁血情谊,时怪不得老爷子说,若不是唐万里的孙子,恐怕早就被轰杀至渣。原来如此!怪不得啊。

老爷子刚刚说到这里,就有下人来报:唐府所有娘子军抬着重伤垂死半死不活的唐源已经到了君家大门口,正求见君老大人……

君老爷子头皮一炸:难道孙子东窗事发?人家找上门来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出来,才知道,原来唐源已经被逐出家门,但奶奶妈妈娜娜小娘七大姑八大姨的不放心,所以在众人商量下,在唐胖子自己要求之下,一致决龛暂住到君家来……

一干女眷本来还害怕君老爷子不肯接收胖子,毕竟胖子不肖的名声在那摆着,以君老爷子的为人,拒绝也是在情理之中地,不意老爷子直接很慷慨的点头同-意了,将胖子和他的随身侍女送进了君莫邪的小院安顿下来,心中有愧的面对着唐家众位娘子军的千恩万谢客套了几句,急忙溜之大吉。咳咳,这是因为自己孙子的馊主意才搞成这样的啊“三少……你这是荧得那一出啊,你可害死我了。”唐源见身边没了人,哭丧着脸趴在床上,努力的抬起头来说话。他屁股几乎被朱逐珠一掌打的洞穿,估计在最近几个月之内,这货只能趴着了。

“你你你,你道说那是催气的,我草!那是催气,根本就是……”唐源中气很足,咬牙切齿面目狰狞:“那根本就是泻药吧!他妈的,一进皇宫我就觉出不对劲了,勉强克制着,到后来那老太监用木棍弄我菊花,草!哥哥我再也控制不住,我他妈就,就,喷了……”

“别说了!”君莫邪一脸的想要呕吐,想要吐血:“怎么会是泻药?我自己配的药怎么可能配错?怎么会这样呢!”

“老子早晨按照你说的吃了一肚子去皇宫,临见朱老太监之前吃下亍那粒药,哎呀喂,真给劲……,接着就……”唐源努力的支起头,指控君莫邪。声泪俱下的声讨。

“啥?!”君莫邪总算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早上你吃饭了?昨天我不是说的明明白白,千叮咛万嘱咐,不是告诉你不让吃早饭的吗?你咋还吃?少吃一顿能死啊你?!那本来就是催气的药,比泻药更泻药,肚子里十有东西,还有好?”

“啊?!”唐源一呆,经他这么一提醒,立即想了起来,顿时捶胸顿足:“原来是我弄反了……”

“行了吧,这下也算是遂了你的心愿,最原始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不就是被打了一下吗?至于这样吗?”君莫邪很鄙视:“按照我原本的设计你也应该挨一下的,不过不至于这么凄惨就是了,如今你可是拉了人家一脸一身一嘴……呕……”君莫邪干呕了一声:“没把你打死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不是,当时没把我吓死,你可不知道,那老太监居然还是天玄高手,一手天蓝色光剑,以气御剑,轻易地把我的衣服剥个精光,却没伤到一点皮肉,当时我没忍住,心道完了,肯定是没好了,结果就成这样了,不过这老太监当时应该还是手下留情了,听说是因为跟我爷爷有些交情,插了别人,估计早就没命了!”

唐胖子说着说着居然有些得意上了,更没心没肺的道:“爷爷总算是发话了,把老子逐出家门了,幸亏老子早有准备,这些年来攒下的私房钱虽然不算特别的多,却也绝对不算少,这叫做有备无患。”突然紧张道:“三少,你要赌钱的话,可不许偷拿我的,今时不比往日,兄弟就这点家底了。”

君莫邪愕然,这都那跟那啊,敢情这货对自己被逐出家门根本没什么反应?

唐胖子挤挤眼:“三少,你咋了,大家自己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哥哥我被逐出三回了,至于这么惊讶吗?总得做点样子给外人看啊”

君莫邪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终于脖预支撑不住头颅,脑袋以自由落体的动作摔在了茶几上还弹了两下!

第五十五章 艰难的阴阳遁

“你们一家,都是本公子的呕像!一生的呕像!”君莫邪艰难的道,突然大吼一声:“唐胖子,老子今日大人大义地收留了你,你小子若是不能给老子打出一个商业帝国,老子就把你全身的肥油全都抽出来点了天灯!记住老子今天的话!”

“老子天生就是干这个的。”唐源努力的抬起肥脖子,很是非常骄傲的道:“先把你的打算跟我说说,看本少爷有没有能加以改进的地方,然后给你指点指点,再看着本少爷大展拳脚,如何将天下金银全部收到你的怀里!

“是你我的怀里!”君莫邪纠正了一句:“你既要给我负责赚钱,也还要负责给我花钱!否则,赚了钱有屁用?若是不能用到正地,就算堆个金山也没鬼用!”

说着从怀中取出几张纸,“我才没工夫跟你说,这是我写的计划,你看看,我也不是太明白这些事,你自称是专家,要多给些意见,以后咱就干这个了。”说着在唐源某受伤的关键部位上一拍,在唐胖子杀猪般的惨叫声和咒骂声中,欣欣然的走了出去。

唐源不屑一顾的嘟囔道:“老子做了一辈子买卖,就你丫的还写个商业计划给我看?真他妈的槁笑之极!待我先睡一觉再给你修改、上课。”眼睛一闭,随手将君莫祁那几张纸塞在枕头下面,沉沉睡去。

君莫邪并不是不待见胖子,而是君大公子真的很忙,特别忙,非常相当的忙,这两天里,他无论是走路睡觉,都在研究着哪个古怪的阴阳遁法”能随时随地隐身,这简直就是一个保命符啊。只要练成了这个本事,谁还能奈何得了我?就算是全天下的至尊神玄全部围攻于我,我一捏法诀,隐身了,恩,你们这帮傻鸟,看不见我还怎么杀?

所以君莫邪孜孜不倦,拿出了最大的热情来修炼这阴阳遁。为了体验运法诀,君莫邪最多的时候能够一天之内将身体内的所有气机用得干干净净超过五十次,超过五十次的人去楼空、精尽那啥……

虽说有鸿钧塔强力供应,但君莫邪仍是有些供不应求:每时每刻都在研习,而这阴阳遁法每次发动所需要灵力却又是非常之大的,往往演习不到两次,君莫邪辛辛苦苦积蓄的灵力就已经涓滴不存。于是鸿钧塔再疯狂的输出,补足,然后君莫邪再练,然后再抽空,再补足……周而复始。

不过这个周而复始的过程也给君大少带来了良性循环,直接导致了君莫邪的功力在这两天里居然生生的拔了一个台阶。

但君大少的坏处是:没有名师指点,只能靠自己摸索。这等于瞎子摸象,一点点的实验,吃足了苦头。

真正让君莫邪郁闷的是,练来练去练得身心俱疲,几乎连不知疲倦为何物的灵魂也累了起来,却似乎是完全没有效果。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效果,就是将小萝莉可儿整的整个人有些神经兮兮了,这已经是唯一的效果了……

“可儿,你能看见我吗?”

“能看见,少爷,您什么意思?给可儿讲笑话吗?”年儿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歪着头,莫名所以的看着他。

“哦……”疼莫邪闪回书房。

“……少爷,借过一下,您干什么要挡在我的路上?”可儿仰起头。

“……少爷,您别扯我的衣服啊。”

“少爷,您把人家的头发都给弄乱了……”

“少爷,你为什么要用脸贴着墙?是不是不舒服啊!……”

于是君莫邪悻悻的结束了穿墙测试。

“少爷,您今天很怪哝……”

“咯咯,少爷,你这个姿势好难看啊……”

“啊!少……少少……爷,你到底在……在在……干什么啊……呜……你不要把头往树上撞,要是头疼,我去给您请大夫……”小萝莉彻底的害怕了……

“我操!”君莫邪抓狂了,“这破玩意儿到底该咋练才能练成?他妈的这不是涮着老子玩呢吗?!”

试验过几百次,君大杀手元语的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大树下。为了练习这遁术,君大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最起码额头上红红的,那是想要穿墙的结果……

头顶上疙疙瘩瘩,犹如释迦牟尼佛头;这是在试验遁地术……

高高跃起,然后头下脚上,刷的一个倒栽葱,咚的一声,金星乱冒……衣服火烧火燎的,身上还起了燎泡,这是修炼遁火术的唯一成果……至于风遁术……咳咳,暂时君大少还不知道,至于核心的阴阳遁……

“……他妈的,难道要我到地狱里练吗?”

“再练下去,我可能就要再次穿越了……”君莫邪很是哀怨的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上,猛地低下头,乱蓬蓬的头发插进了自己裤裆里,骨碌一个蛋滚在了地上……

君老爷子自从将家主的职权传给儿子君无意之后,经常的不在家,而君三爷自从学会了易容术,更是直接就见不到人影了,小萝莉无奈之下,只好去请管清寒。赌咒发誓流眼泪的终于把管清寒请了过来。

管清寒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君大少把头插在裤裆里,整个人弯成一个球形,在地上滚来滚去……

最不应该的是,还有些衣不蔽体……比如说屁股上烧的那个大洞,就很是雪白耀眼,虽然皮肤确实很光滑的说,呸,自己琢磨什么呢……

“你在干什么?”管清寒有些惊讶,冷着脸看着这位小叔子:“虐待自己很好玩吗?”

真不知道这家伏又是在发了哪门子疯,中了哪门子邪了,瞧瞧这样子,比乞丐还行为艺术!

君莫邪却是颇感茫然的抬起头,口中念念有词,状如癫狂,两只眼睛中满是血丝,注视了管清寒一会,却简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突然又抱着头沉思起来,旋即“哇哈”一声跳起来,砰地一声撞在了树上,七荤八素的摔回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两眼望天,眼中却满是思索之色……

管清寒又好气又好笑,斥道:“还不给我站起来!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真枉你是君家第三代的唯一后人!”

但君莫邪现在全心全脑已经沉浸在了对阴阳遁的钻研之中,他一专心起来,便是心无旁骛,说得好听些就是身旁万物皆不在其眼中心中,说得难听些就是一根筋,钻进了牛角尖,无论撞不撞南墙都是不回头的,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只会继续再撞。哪里听得到管清寒在说什么?甚至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美丽的嫂子管清寒已经到了自己眼前!

这正是他执着之处,也未尝不是是他成功之处一一做什么事情,都集中所有精神所有聪明才智,全力以赴,作到最好!

只见他皱着眉又苦思一会,突然又是一跃而起,头下脚上,直挺挺的落下……

“砰!“君莫邪抽搐了几下,两眼一阵翻白,傻笑道:“我要赶紧练好功夫,好去偷看漂亮嫂子洗澡……”然后身子一挺,晕了过去。

天知道这句话是怎么溜出口来的!恐怕就算是君莫邪自己,也是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说出了这句话……

我的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爷,这叫什么事!当着漂亮嫂子的备,说出要去偷看她洗澡……管清寒即时被气得娇躯发抖,俏脸煞白!

“少奶奶,少……爷现在神智……迷糊了,他说胡话呢,您别当真,少爷…他…最近长进很多了。”可儿胀红了脸,窘迫的摆着手,结结巴巴的解释。

管清寒目中如遇喷火,冷哼道:“可儿,现在连你也帮这混帐东西作恶吗?”二话不说径直冲上去,“砰”地一声,重重踢了一脚,想想还不解气,就要再下手。

却见君莫邪哎呀一声,直挺挺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神色又是惊喜,又是庆幸,又是迷惘,脸色瞬间转换了好几砍-,显得怪异无比。

管清寒一言不发,眼中含泪;刚才君莫邪那句话,对她来说,可以说是极大的羞辱!张手就向君莫邪脸上打去。

君莫邪头一扬,退后一步,躲过了这一掌,惊异地道:“大嫂,好好地,你这是要干什么?”凭他的直觉,就刚才那一下,绝对不是平日切磋瘤扁自己的程度,要真挨一下,估计自己牙齿能掉一半!

“你心里明白!你这个混帐东西!”管清寒怒喝,俏脸寒霜,步步紧逼。

君莫邪步步为营,从容闪躲:“我没记得得罪过大嫂,为什么大嫂今日如此?”

“你还想怎么得罪?”管清寒见这混帐小叔子如此无耻的砌词狡辩,冷哼一声,见拳脚奈何不了他,突然“锵”的一声,抽出了腰间长剑,剑光当空一闪,刷的一下,向着君莫邪肩膀刺来。

君莫邪吓了一跳,这是怎么搞的,居然动刀子了?一头雾水,连滚带爬的躲过。他今天已经透支了体内玄功不下百次,早已经身心俱疲,此刻又在刚才,突然领悟到了一些什么,好不容易补充的灵气也再度消耗一空,此刻对上管清寒,直是等于受虐,尤其还不能还手,自然更是百上加斤!

一念不好,当机立断,赶紧转身就跑,可儿连蹦带跳的拦阻管清寒,可是凭她的微末道行那里能够阻止怒火中烧的管清寒?唐胖子听见外边声音,躺在床上大喊:“杀人啦……”

顿时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门房守卫一溜小跑的过来:“少爷,少夫人,江南管家管大人与两位公子带人来访。”

管清寒“啊”的一声,长剑脱手落地。

君莫邪歪着鼻子嘟囔:“我还没怎么着呢,怎么娘家人已经上门来。

第五十六章 把自己活埋

江南管家,正是管清寒的本家。只不知道,在此风云际会之际,管家一行人突然来到天香城,到底意欲何为?

难道管家也想要九级玄丹不成?君莫邪微微皱起眉头,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

京城中这两天格外混乱起来。

白天一如平常,安静祥和,波谰不起,但每过一个黑夜,城卫军们巡逻中总会或多或少地发现几具尸体,多的时候甚至有几十具之多,这等怪异的事情,如何不会引起了五城兵马司的重视,与刑部和城卫军三司会和,密切注视京城动静。

京城之内几大帮派也有蠢蠢欲动的行动,竟然宁可冒着严密的防卫也要顶风作案。更增添了调查难度。至于已经得出的部分调查结果,却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死去的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无一不是江湖中有数的成名人物,甚至其中有几位更是地玄境界的修为,尽都是称霸一方的角色!此刻却无声无息的死在了京城,而已经有调查结果的几个人之中,竟连低于银玄境界的都没有,一个也没有,那怕最次的一个,也有银玄巅峰的层次。

这样的凶杀案,随着外来人口的增多,越来越显得频繁。尤其最近的一宗,其中居然还有京城几大家族中慕容世家格人的尸体。

再顺着往下查下去,顿时五城兵马司和城卫军刑部三个部门的主事者都傻了眼:不仅慕容世家,丧家宋家孟家,无不插手了这件事;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隐隐的势头却是绝不会错!甚至连三位皇子,似也隐隐牵扯在其中……

这还怎么查?!

别查来查去查到了自己家里来!虽然不敢往下查,但三位官员心中却是都在嘀咕:难道近来要变天了吗??

特别是两国来使到了天香,天香城的夜晚,显得更加的不平静了。

一到晚上群魔乱舞,高来高去,各种玄气光彩五颜六色,刷的飞过束一批,刷的飞过去一批……到得后来城卫军们干脆找个高的地儿一个个蹲着,免费欣赏这绚烂却血腥的烟花表演了……

鹰搏空冷沉沉的在街土行走,这两天晚上,他大大地过了两次瘾,虽然尚未遇到同等级的高手,多少有些遗憾,但对他这位武学狂人来说,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所以鹰搏空这两天晚上耳以说是最活跃的几个人之一,出来遇见谁就向谁出手,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实力多高。当然了,在鹰搏空心里并不认为自己这是在欺负人:我可没打算杀人,我只是切磋而已,是你实力太垃圾,连我几招都接不住,能怪我吗?!

但凡是跟他切磋过的人,基本命都去了大半条;如果之后运气差点,再遇上其他的几伙人,基本是没有还手之力地被单方面屠杀……所以这几天天香城中经常发生怪异的事情:银品玄者杀了金品巅峰,金品的杀了玉玄的……

整个儿一塌糊涂。

鹰搏空现在正向着一座大宅院缓步走去。经过这两夜,鹰搏空并未感受到有多少收获,毕竟以他的层次,一般的低阶玄者,已经很难带给他什么启发了。

所以鹰搏空将目标锁定在了地玄以上的层次。但,若是想要找到这些人的行踪,必须有一个专门的情报网,若是单靠着路上砸见……

那得什么时候?

所以鹰挖空现在一路冷肃的向着天香城第一大帮派金阳帮的总舵走去。

这是一个捷径,只要收服了金阳帮,天香城的动静和高手的位置,想来也就八九不离十了。而以草原鹰神的本事,这样宗师一级的人物,要想收拾一个地方帮派,逆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纵然是天香帝国京城第一大的帮派,说到底也不过就只是一个江湖门派而已,又怎能脱出草原鹰神的手去?

所以鹰搏空很有把握,或者应该说,实在太有把握了!

“轰!”

金阳帮的厚厚的大门突然四分五裂的化作了漫天木屑。里面正在喝茶的几个人顿时都是一惊,站了起来。

金阳帮乃是天香首都六大帮派之首,什么人竟有如此胆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漫天的木屑飞舞中,一个人影慢慢的是了进来。

长发,黑衣!

“叫金锋烈未见我!”鹰搏空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睥睨不可一世的在大堂上一坐,正眼也不看身边的这些人,直接开始发号施令。

金阳帮或者真是天香首都六大帮派之首,金锋烈更是其帮主,但是这个帮主在鹰搏空眼中其实与一般的贩夫走卒也没有太大的分别,都不过是可以随时生杀予夺的小角色,尽都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一个人会对蝼蚁很客气吗?!

金阳帮众一时间面面相觑,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接着便呐喊着,叫骂着,大刀击,顿时鲜血共晚霞一色,钢刀伴活人齐乇,于是,瞬间便安静下来…………

晚上。

君莫邪痴心不改,依然在孜孜不倦的练习他的阴阳遁,这个练起功来一根筋的大杀手却差点儿没将自己给您死!

自从在管清寒一踢之后,君莫邪突然领悟到了什么,古人有当头棒喝「一朝顿悟,如今却是嫂子一踢,灵光忽现,从那以后,君大少也还过神来,练功便开始背着人了,直撞禁止任何人靠近,连可儿也不允计在一边观看。只因为,这阴阳遁诸于当世可是前所未有过的,若是引起轰动……那君莫邪练这个的消息没准会传的比任何消息都要快。

就在下午连续试验了几次之后,君莫邪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步:能够隐身三个呼吸,横移一丈!

可千万别小觑这短短地三个呼吸,高手过招,生死一瞬,别说三个呼吸,就算是一个呼吸的错愕,都足以未死敌人十次!

这样的战果,可是让君大杀手欣喜不已,头脑一发热,君大公子又开始练习土遁。土遁啊,那可是传说中的玩意,想想自己正跟敌人打斗的时候,突然嗖的一下没了影子,然后从土里长剑伸出,一举爆菊,那是多过瘾的事?

于是君莫邪积攒了一下灵力之后,就在院子里,引动口诀,嗖的一声,君莫邪果然没了影子,但问题也显现了出来:他把自己遁进了土里,却出不来了……

为了怕失败,君莫邪可劲的积攒了满满的灵力,一口气直接遁进去好几尺,知道自己成功了,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再想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了问题:先前已经将积攒的灵力完全抽空了,遁进来固然是需要灵力,可想要出去,同样是需要灵力的,但现在没有了……

现在怎么算?

怎么算?在土里呆着呗!

感觉着身体四面八方传来的巨大压力,君莫邪头一次感到,原来土……也是有力量的。单单是这样也还罢了,最大的问题是窒息,大地里可是全没空气可言,就算不等于真空也差不多了,直接无法呼吸了,这才真是要了命。想要靠蛮力爬上去?可谁知道自己这一下子进来了多深?

再说了,君家小院的土可不是普通的土,那天鸿钧塔发威,足足将小院压深下去了三尺!正等于是把土地用万斤巨锤夯实了一遍,估计现在比普通的花岗岩都要结实,想要用脑袋顶出去?没门!

君莫邪发疯似的呼唤鸿钧塔,可这尊大神今天似乎也来了脾气,居然死活不出现了……一天一夜间,鸿钧塔输出灵气供君莫邪修炼阴阳遁,前后不下百次之多。这就好像两个球迷去操场,其中一个光是看着痒痒,还得把球捡起来然后抛给另一个供他练习投篮,而自己明明跃跃欲试,心痒手痒,却完全没有发样的余地。

难道这塔也知道生气?奶奶的,可是你生气也别选在这个时候呀,我都快慧死了。

君莫邪欲哭无泪。

感觉着体内憋闷的感觉越来越强,浑身如同充血,心跳越来越急,简直就好像是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一般,偏偏身子死活悲哀的一动也动不了,体内的灵力早已人去楼空,居然连转动一根手指头也艰难万分,难道自己又要再穿越一次?只是这次挂得也太恐屈了,好说不好听啊……这个时候,君莫邪离奇的想起了自己穿越的那一天,不由的心中愤愤不平的骂起来:“他妈的!老子自从遇到你这个该死的破塔,就没遇到过好事;上一世身怀惊天动地的不世神功,却被你弄得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几十把枪支对着自己开火把自己打成筛子,几十颗手雷在自己身边下饺子,把自己炸成碎片;麻痹的现在又是被你间接弄得一动不动的等着被葸死!”

时间不长,便已经到了君莫邪所能忍受的极端,只觉得头脑中轰轰作响,只怕随时都会晕去,却又偏偏晕不过去,无数次的想要催动丹田内息,依然是全无动静,没有反应。

就连思想,也混沌了起来,已经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思考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脑海中一片金光大作,鸿钧塔终于不紧不慢的出现了,雍容潇洒的缓缓旋转,此刻的君大少爷是已经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静静的等着。

第五十七章 商界宗师

突然头上似乎感觉到一片清凉,原来鸿钧塔的灵气这一次是以直接灌顶的方式汹涌而下,一路直通通的到丹田,然后再席卷而上,君莫邪顿时感觉窒息的感觉瞬间消失了。

不禁精神一振,迅借助这股新来灵气恢复自己功力,等到恢复了三分之一便再也等不及。运用阴阳遁心法,赶紧动!

噗!君莫邪终于把头钻出了地面,呼吸到新鲜空气,顿时有一种死再复生的感觉。贪婪的呼吸着,我滴天呢,从来没有现。这空气居然是如此的可爱和美味啊,,

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君莫邪居然还没有现,自己只是半截身子钻出了土地,约莫还有下半身腰部以下还在土里埋着,

“少爷!!!”一个高八度的声音突然响起小萝莉可儿飞奔着跑了过来,边跑边哭:“少爷你怎么了?这是谁干的?怎么这么狠心,这么缺德啊,埋活人啊,呜呜”

君莫邪

我总不能告诉这丫头说,是我自己埋我自己吧?这也太丢人了!不行,打死也不能说,姑奶奶,你可别再嚷嚷了,你这是存心让更多人知道少爷我的糗事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说服了小萝菲止住了那汹涌澎湃的泪水,君莫邪艰难地将自己就像是旱地拔葱一般“拔”了出来,只拔得腰也疼了、腿也酸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不难受的,这里可全是坚实的土地,可是全然没有半点缝隙的,不难受就真奇怪了!

可儿虽是十成的自己人,但这种古怪的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便越安全。君莫邪本来养养精神。再运行一遍心法就能把自己毫无伤损的拔出来,可是被可儿意外现了,君莫邪就杯具了。

总不能当着萝莉的面,“嗖。的一下旱地拔葱出来了,然后地面上连个坑也没吧?那也太扯了吧?还不当场把这小丫头吓出个神经病来?然后若是守不住嘴一说那君三少的乐子可就大了,

硬生生将地上刨了个大洞,君莫邪精疲力尽的爬出来。躺在地上直。

叮嘱了小萝薪干万不要乱说之后,君莫邪正想着回房,突然一

“天哪!啊啊啊绀一。抑扬顿挫的一声吼,还参杂着强烈地咏叹调,从唐胖子的房中震撼苍穹的出,当场吓得身体严重虚弱、精神无比困顿的君三少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两世为人,君大杀手两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这丢人事尽都赶在这一天了!

“三少哇,我的亲亲三少哇,,莫邪兄,大爷,我的亲大爷!您在哪里哪?快来呀快来呀”唐胖子杀猪一般的叫声响彻天际,那种带着强烈惊喜,已经澎湃到了极点的噪音,活像是一个八辈子没找媳妇的色狼,突然见到了天上的七仙女在自己面前光光的洗澡”

君莫邪心惊胆颤忐忑不安地推开胖子的房门,却见唐源的贴身侍女已经吓得如老母猪筛糠一般,藏在门后不住的哆嗦。这可是大半夜的,唐胖子这一嗓子惊天的泣鬼神的叫唤,引得四周君家的巡夜犬齐声响应,气势那叫一个宏烈。

“天啊啊啊。唐胖子持续保持咏叹状态,热泪盈眶的看着君莫邪,剧烈的想要抖动着身体下床来,神情无比的激动兴奋,被肥肉遮住一大半的小眼睛奇迹一般的瞪得溜圆,脸上一副朝圣地光彩;这样子,活像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突然见到了释迦牟尼就在自己面前现身了,,

“我日!大爷,您躺好,您赶紧躺好君莫邪三步并作两步。要是真让这胖子摔下床来。估计这货这辈子也就残废定了。若是让这家伙在自己家里残废了,那自己也就差不多了。君莫邪怎能不急?

“我我我,你我我我,你”。唐源热泪盈眶的哆嗦着嘴唇:“我我我你你你,”

“你什么你?别你你我我的了!”君莫邪斜着眼,气不打一处来:“胖子,我叫你大哥还不行吗?拜托您就别颠了,已经大半夜了,就算您不休息,也的让别人休息啊。您就可怜可怜我家那些巡夜狗吧,他们已经劳累了一白天。你还不让他们休息休息?大半夜的陪着你兴奋地叫唤?”

“我我我”我他妈我,我***要死了”。唐源直着眼睛看着君莫邪,突然呜呜的哭起来:“三少,哥哥我真不知道,你居然身怀如此经玉结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鬼神莫测的心计,惊天动的的头脑,风云色变的,真真正正的旷世奇才,惊才绝艳,才华满天下,我我,我对您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休,一波一波的涌过来。又犹如天罚森林永远矗立,接天雪峰永远雪白,犹如无边大海永远澎湃激烈汹涌,我草我日我以,你真的

“停!”一连串的马屁,让君莫邪有些云山雾罩,晕陶陶的同时却感觉他夸得不是自己,终于用马上就被淹没的一点清明止住了唐胖子的喋喋不休,“你到底想

这胖子肯定有阴谋,我怎么就有才了,虽然这也是事实,可是我这么有才,别人都看出出来,就凭你个胖子也能看出来,哥们乃是内秀来

“这份商业计哉”著胖子抖着手,捏着手中的几张纸:“真是您写的?没找枪手?”

君莫邪一头雾水的点头:“是啊,怎么啦?这点玩意还找枪手?”

真不用找枪手。君大少前世乃是杀手之王,由于需要经常扮演一些角色插饰身份,所以有些基础的知识还是需要掌握的,比如给胖子的那份企划,那份企刑也算不得太上乘之作,估计随便找个著名商业大学的毕业生都能比君大少来得更出色!

只是一些简单的构思而已。太深入了他也写不出来。

至于这样么?!

“怎么啦?!您还问我怎么啦?!”唐源激动莫名的、忘形的一把握住君莫邪的手,死命的攥住:“师傅,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不不,师傅,请您一定耍收下徒儿啊,,做徒孙也没问题,,呜”我太鸡动了,”

君莫邪顿时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一团厚厚地海绵包裹住了,急忙使劲往外抽,胖子用尽吃奶的力气就是不放,君大少正值体力的最低点,竟真就死活没抽出手来。只听胖子涕泪交加的央告:“师傅,师傅您就慈悲,,收下徒儿吧。”

“胖子,你再这死样子,老子将你活活地扔进猪圈里你信不信?痛快把手松开!”君莫邪恶狠狠的威胁,然后挠头不解道:“这计划,难道还有些可取之处?”难道真有主角“王八”之气一说,随便整出点东西,就有小弟哭着喊看来抱自己大腿?!

唐胖子恋恋不舍的松开了他的手,一听他这话,顿时瞪起了眼睛,不满的叫道:“什么叫做“还有些可取之处?自我吹嘘也的有个限度吧。虽然这明显就是商业的终极宝典!就是见所参见闻所未闻的巨大明!就是值得天下任何一个商人都顶礼膜拜认真学习刻苦钻研一生的宝书!但你也得谦虚一点,这样才有一代商界宗师的风度!”说着说着,唐胖子又有些激动起来。

“呃?真有这么好?”君莫邪真的有些怀疑。我怎么就成了一代商界宗师了,毕竟他也没真个做过生意,顶多也就是伪装个样子,这些资料什么的也只是前世的时候听过的见过的凡是能想的起来的都草草写了上去,准备让唐胖子酌情录用的。心中实在没多大把握。

没想到唐胖子居然如此推崇。倒走出乎意料之外。

君大杀手明显是忽略了他经历过的那两个,时代的局限性、商业的可比较性,,

没有知识很耳怕!

可是拥有了前的知识更可怕!

唐源大大的喘了两口气,这才呲牙咧嘴起来,刚才他这一番折腾,早已经牵动了伤口,只是之前太“鸡动”了,浑然没感觉,这刻一安定下来,自然是有感觉了,胖子苦着脸道:“三少,快”快看看我的屁股,,出血没?疼得厉害!”

“呕!”君莫邪干呕一声:“***,我不看!万一你再喷一次,本少爷这张脸还要留着泡妞呢。”

唐源顿时又气又笑又痛又窘:“他姥姥的,你以为这是想喷就能喷的?今天老子又没吃药。连饭都没怎么吃

君莫邪替他整了整伤口,正色道:“胖子,说正经的,这上面的主意,当真能用?”

“相信我!这绝对是天下商人的金科玉律!里面全是见所未见的绝妙好点子!只要按照上面的说法,顶多就是稍加改动,你我家成为大6第一富,绝对是指日可待!”唐源指天誓,不容置疑的道:“三少,只要你有货,看我唐源如何将我们的店铺开遍整个大6!***,就算是天罚森林里的玄兽。只要他们用银子,老子就能在里面开店!”

“那就好!”君莫邪吐了口气:“以后这一块我就不管了。等你伤好了,一切由你负责一记住,凡是商业上的事,无论是找人、买地、建造、招工、开店、保密,等等等等,一切事情,以后都不要找我了!这玩意我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放心了,我明白的。当一个高人身处颠峰,是不屑再经历一次没有对手的历程的,我真明白!这次由我唐源替你代劳,金银滚滚来;你就瞧好吧!”唐源信心满满,说着眼睛又集中在那几张纸上,边看边是赞叹不已。

“那我就去睡了,明天还有事。”君莫邪试探的道。

“滚吧滚吧,莫要打搅了我的兴致,好东西啊。”唐源挥挥手,像赶苍蝇一般,眼睛还是凝视在纸上没动。

“草!刚才还说要拜老子为师,现在却是这态度!你这欺师灭祖的忤逆之徒!”君莫邪忿忿怒骂,却没有回应,唐源现在的精神已经完全不在他这边了,,

君大少悻悻的出门而去,,

第五十八章 海沉风

虽然经过一番折腾,但君莫邪惊喜的现,经过此次之后,体内的真气又是凭空增加了许多,就算是阴阳遁,也能够多支持几个呼吸的功夫了不过最让君莫邪惊喜的,却是通过这件事真真切切地悟到了一件事:鸿钧塔再厉害,也只是鸿钧塔,而不是君莫邪。最靠得住的,始终还是自己的实力!

所以,不仰仗外物,专心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明日下午便是约定的三天之期,君莫邬多少还是需要准备一下。于是在引动鸿钧塔对自己身体修复了一番之后,君莫邪直接一头钻进了酿酒的仓库里,鼓捣了许久……

无边夜色之下,君无意易容之后戴着蒙面巾,浑身浴血的从京城一处大宅院中越墙而出,看着正互相扶持着远去的一众少男少女,眼神中满是欣慰。

千万别误会,以君三爷目前的实力,浴血是真的浴血了,不过浴得都是别人的血,就凭这些藏污纳垢的地方能有什么高手坐锁,行动起来自然是轻松加愉快的!

在他鹄身后的大宅院中,横七竖八的满是尸体,这样-的据点,在他恢复行动的能力以来,这已经是摧毁的第三个!

现在,君无意彻鹿,的认同了君莫邪那句话;“某些人无视王法,灭绝人性;对此,只有杀之!斩草除根,以暴制暴,才是正途!”

若不是细心排查,暗中跟踪,谁能想象得到,这位平日里颇有善名的大财主家里,竟然是如此藏污纳垢之地?

在第一次行动的时候,君无意曾经留手,对里面的人,只伤不杀,而且接着匿名给城卫军去了消息;让把这些人拘禁起来,以正国法。

哪里知道仅仅过了一天,那些人就直接从大牢里消失了踪影!君无意多方打探,才知道这些人居然被接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养伤,天天山珍海味、珍贵草药伺候着,君无意一怒之下,冲了进去,上上下下杀了一个血流成河!

从那之后,君三叶算是学乖了《既然律法不能制裁,那椟击我手中的剑来替夭行道吧!就让我代表月……代表老天爷惩罚之!

冷凛的笑了芙,君无意拔身而起,带起一道淡蓝色的光彩,一闪而逝!

京城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蓝衣人垂着目光,盘坐在床上,不言不语。

在他的面前,却是一个浑身包裹着无数纱布、身受重伤的一个黑衣人。”兄弟,若非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来求你。你不远千里刚刚来到天香城,哥哥我,我……不仅没有好好招待,却还要让你接着趟进浑水,哥哥我,我实在是心中有愧!可,可是兄弟你若是不出手,我这一辈子的心血,只怕就要这么无声无息地段有了啊……”

说话的这受伤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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