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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女神争霸》


830 死神之死

虽然当苏雅刚刚看清了眼前的那扇穿越门之后,她顿时想起它似乎与火战士的“紫光寄宿所”有些相像,但是苏雅更加相信那绝对不可能是“紫光寄宿所”,而早已决定出走的火战士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回来。,

苏雅已经将那被灌满“第三能量”的黄金追踪剑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突然,自那紫色的穿越门的光环里飞出了一件金黄色的东西,它直朝着苏雅的方向迎面而来。

苏雅连忙举起了黄金追踪剑,她正打算朝着那飞袭而来的金黄色的东西迎面劈过去的时候,那飞过来的金黄色的东西突然露出了它的头。

那一刻的苏雅瞪大了眼睛,她竟然发现那露出了头的金黄色的东西居然是火战士。

刚才还坚决认为火战士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苏雅,在那火战士即将靠近她的时候,她的手居然开始发软,而她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收起了自己的黄金追踪剑。

可仅管是这样,那个与火战士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脚步,他的手中好似握着一支比黄金追踪剑还要尖利的武器,他已经朝着苏雅的方向刺了过去……

就在那已经飞出了紫色穿越环的长得和火战士一模一样的人眼看就要撞到他对面的苏雅的时候,而那一刻的苏雅的双眼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朝着她扑过来的“火战士”,她居然并没有做出反击的动作。

也许。苏雅的这一次会命丧在那假的“火战士”的手里。

但是,另一个意外却出现在苏雅的面前。

就在那假的火战士眼看就要扑到苏雅的身上的时候,他突然被某种特殊的力量击到,只见那火战士和他身后的神秘穿越环居然突然“砰”地爆炸了,与以往的爆炸不一样,当这火战士和穿越环爆炸了之后,空中除了出现一阵剧烈的响动和一道刺眼的亮光之外,他的身上竟然没有碎片飞出。

在那假的火战士爆炸的同时,苏雅的身体也被弹到了好远,当她再一次落到地面的时候。她的头部与身后的一块石头磕碰了一下。就这样,她再一次地昏迷过去。

就在苏雅昏迷的地方,那个悬浮在她头顶的火光突然被一双手遮住了它的亮光……

爆炸声过后,在黑暗中走出了一个身穿着漆黑色盔甲的年轻男人。他本来是令赫都人类闻之震撼的死神。但是死神在苏雅的面前却更像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异性朋友。

此刻。那死神似乎并不在乎苏雅的头顶那盏火光为什么会突然地消失了,因为他认为无论那火光到底在与不在,他都能看清在这邪恶洞窟中出现的善与恶、熟人与陌生人。

走出黑暗的死神很快就找到了被刚才那一幕吓得不清的站在黑暗中的苏雅。

死神连忙走向前面对苏雅说:“别忘了。这里是邪恶洞窟,在这里出现的,要么是帮助你打败敌人的人,要么,就全部是敌人,他们可是会利用任何一个方法来诱导你自投罗网!”

而站在死神面前的那个苏雅在停留了一会儿却回答死神说:“我真是低估了这里的一切,如果我变了身的话,我就有能力应对这里所有的危险,看来,应该是我变身的时刻了!”

“变身?”

死神听着苏雅的嘴中说出这样的词语,他只觉得新奇,因为在死神看来,苏雅精通的似乎永远是召唤魔法,而且死神认为他与苏雅相处的时候并不短,他从来就没有看过苏雅会变身。

死神不免好奇地对苏雅说:“你会变什么身?就算你变身你又能变成什么?”

死神的对面传来苏雅的回答声:“我可以变成一个男人。”

“哈哈哈哈……”

当死神听了苏雅莫名其妙地回答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等到死神笑完之后,他才对苏雅说:“你以为,当你变成了男人,智商就高了?能力就大了?魔法就强了?别作梦了!”

接下来,那苏雅突然对死神提到了几句让他难以相信的话:“我想你应该是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不如今天就让我来告诉你——做女人也有很多优势,她至少可以吸引许多男性魔法师的袒护。但是当我变成了女人的时候,我的能力就大大地降低了。所以,我说我要变成男人,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男人,我是赫都世界上人族里的一位魔法师,变成男人变成女人或者是变成小孩是我最善长的魔法。这个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已经陪伴我走完了我应该走的路程了!”

“什么?”

死神听着那苏雅说到了这里,他的心中仿佛在顺间堵满了结成石块的石油,那只需要一把火就能点爆。

死神仍然故作镇定地笑着对苏雅说:“你别开玩笑,你的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可笑!”

苏雅居然再一次反问:“你要不要验验我的真身,我可以在你最后的时刻看看我的真正的面容。

虽然,此刻在死神与苏雅之间根本就没有亮光的照亮,但是以死神那在黑暗中仍然可以看清数千里路的眼睛,他几乎是可以毫无分差地分辨出一切他想要分辨出的东西。

苏雅就站在死神的对面,她的身体也在一点一滴的变化,死神看得清苏雅的身体骨骼在慢慢地增长,她的上半身渐渐地拉长,下半身渐渐地缩短,她的脸型也在逐渐地改变……

苏雅的变化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就在苏雅变身的这段时间里,死神只觉得自己的内仿佛也被绞碎机绞碎了……

直到当苏雅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犹如野蛮人般的强壮的男人之后,还没有等苏雅开口对死神说话,她已经感觉到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她,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已经喘不过气来。

那苏雅惊恐地望向了死神的方向。

此刻死神显露了他的真正的面容。

死神的这副面容苏雅在地狱中也是见过的。

死神的那副面容就像是一个拥有许多触角的章鱼,但是它明显要比章鱼的脚要多得多,而且,在那章鱼的头部仍然分支出许许多多像触角一样的头,那头部是人的上半身,其中有男有女,他们的下半身与死神的触角相连……这也是仔细看看出的结果,远远望过去,死神就是一个被触角包围的怪物。

死神的一只触角握住了苏雅,他的怒火好像要把苏雅在手中捏碎。

那死神一边怒目瞪着触手中的苏雅,一边对她骂道:“你骗了我?为什么?你要欺骗我?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我一定会杀死你!我会杀死你!”

那个被死神握在触角中的苏雅已经没有还口的能力,她被死神的触角掐捏得已经奄奄一息。

就在苏雅命悬一项的时刻,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呼,一个自天而降的身影落在了那个巨大的死神的身边,接下来,又听“当”的一声响……

那个睡在地上的苏雅被这阵巨响惊醒,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而那个在她的头顶悬浮着的火光也被那双遮住了它的手放开了。

苏雅借助火光的照亮,她很快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未完待续。)

831 死神的最后一句话

就在苏雅借助头顶悬浮着的那个火光看到了眼前的一切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刚才还在肆意地发泄自己的愤怒的怪物。

也许是因为那一刻的死神并没有真正地死去,所以在他遭受重击之后,他猛然发现本来握在自己手中的那个苏雅居然凭空消失了,而另一边突然闪烁起火光,他可以看到另一边也走来了一个苏雅。

死神似乎想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仅管现在的他分明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是他依然强制着自己那跌宕难平的情绪,他也渐渐地褪去了一身的恶魔皮囊,但是在褪到最后的时候,他实在没有力气了,此刻的他竟像是长着人类的脸和人类的身子,只不过,他的身子自脖子往下更像是泥鳅鱼的黑色皮肤。

苏雅已经看清了那眼前淹淹一息的死神乐熙,她顿时感到不解,令苏雅感到不解的还不止是这些,因为她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的死神的身边还站着手持天机变的万妖之王。一时之间,苏雅又变得很疑惑,因为苏雅知道万妖之王不到万不得己是不会进入邪恶洞窟的,并且长久以来,无论苏雅在邪恶洞窟中遇到过什么,万妖之王都没有出现,为什么此刻他竟然在这儿出现了?

苏雅一边走进死神,一边歪头对站在死神身边的万妖之王说:“你怎么在这儿?”

万妖之王回答说:“我是来救你的,他刚才变成了庞然大物。他抓住了你,想要捏死你,幸亏我及时赶到,用天机变敲了他一下,现在他绝对不敢伤害你了!”

苏雅听了万妖之王的话,她顿时如雷贯耳般,因为万妖之王说:他用天机变敲了死神一下,而据苏雅所知,天机变重达十万斤,这些年以来。万妖之王只是利用它变幻罕见的兵器而已。他很少利用天机变打人,因为只要天机变一打人,任何人都活不成。如果万妖之王真的利用天机变敲了死神一下,那么想来死神必死无疑了。

苏雅难以置信地朝着死神浑身望了过去。她看到死神白净的脸上依然显得安然无恙。但是当苏雅抬眼朝着死神的后脑勺处望过去的时候。她却发现那里不但好似被硬物压塌了一般,而且那里已经血肉模糊。

苏雅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万妖之王利用天机变打向死神的地方居然是他的后脑勺。

当苏雅看到了这一幕。她顿时勃然大怒,只见她横眉怒目地望着站在眼前的万妖之王并对他吼了声:“你给我滚出去!”

那万妖之王听了苏雅的话,一时之间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的口中依然在说:“怎么是我滚出去?刚才这怪物分明要杀你?”

此刻的苏雅更加愤怒:“死神怎么会想要杀我?如果他想要杀我,他就不会陪伴我在邪恶洞窟走这么久的路,到是你,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不出面帮助我,你去了哪里?”

万妖之王见苏雅说到了这儿,他也不服气地辩解说:“你忘了吗?我之前一直在调查有关世界的尽头和爱兴城堡国王和那个王后的消息,而且我已经调查出掌管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四姑娘的母亲就是那个王后,这几个人与金河女神也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就在我查到这儿的时候,森林大帝居然莫名地出现,他一路驱赶我,将我赶到了这里……”

那万妖之王想到了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只听他口中小声地念叨着:“难道是他搞的鬼?”

万妖之王说到这儿,他连忙朝着邪恶洞窟来路的洞口处跑了过去。

苏雅不去理会万妖之王,她连忙跑到了死神的面前并跪到他的身边对着他的脸说:“你说吧,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你救活,我一定努力去做!”

这会儿功夫,那死神虽然闭起了双眼,但是他也是为了节省最后的力气,直等到苏雅的声音出现后,他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等到他终于看清了苏雅的面庞的时候,他竟然并没有马上回答苏雅的问题,只见他的嘴角处露着微笑,他好像看到了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的希望。

可是,苏雅还在等着死神的回答,因为苏雅相信死神的能力和所知是仅次于万妖之王、天王、地王、灵王,苏雅相信死神一定知道拯救自己的办法。

想到这里的苏雅连忙再一次催促死神说:“时间不多了,快点儿说吧,死神,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你?”

半晌,死神才勉强地用非常轻轻慢慢的语气回答苏雅说:“果然,我并没有看错你!”

还没有等苏雅听懂死神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死神突然忍不住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苏雅突然意识到死神一定僵持不了多久,于是她再一次对死神追问说:“死神,求求你,快点儿说吧,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救你?”

死神咳嗽了一会儿之后,他似乎十分想要对苏雅最后再多说几句,于是他硬是把咳嗽压制了下去,接下来他用力地保持清醒的头脑、用力地发出声音回答苏雅说:“我们都被骗了……但是,你也不用……为我悲伤……因为,在我来到……这里之前……我的父亲已经诅咒我了……因为他不希望我和你见面……诅咒会夺去我的生命……而且,在我离开天宫之前……天母让我喝下了一杯毒药,那毒药也会夺去我的生命……所以,我终归是会死的……但是,污点法师曾经预言,他说……我会在一个人的帮助下获得重新复活的机会……现在看来……这个机会很渺茫……因为……你必须要打败那个最强大的敌人……或者是,让他成为你的守护者……也许我才有可能复活……”

死神说完了这些,他再也挺不下去,他的眼睛已经慢慢地闭上了。

苏雅连忙拽住死神的两处肩膀然后用力地摇晃他,虽然苏雅知道死神这一劫难恐怕难以逃脱,但是她仍然认为这一天他们的分开也只是短暂的分离,苏雅相信只要死神讲出救活他的方法,苏雅一定会努力办到。可是,刚才那死神的话分明只说了一半,至少他并没有说出他口中所提到的那个“最强大的敌人”是谁?所以,苏雅要不停地摇晃那死神的肩膀,她希望死神可以在生命的最后将那个人的名字道出来。

苏雅一边摇晃着死神的身体,一边不住口地问他:“那个人是谁?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死神!我要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死神!不要睡过去?快点儿告诉我……”

那个被苏雅摇晃了好半天的死神的双眼紧闭了半天之后,他的嘴边的一角终于微微地张开了,苏雅见状,连忙放下了握着死神肩膀的两只手,然后她将耳朵靠近了死神的嘴边。

死神终于不负苏雅期望地对她说出了那最后的秘密,仅管死神的声音非常地小,但是苏雅却听清了死神留下的最后的一句话:“我必须走了……那个人……马上会出场!”

死神说完最后一句话,只见他那仿佛铺满黑色油漆般的身体突然凭空地好似被埋上了一层金色的沙子,就在那金色的沙子覆盖住死神的全部身体之后,死神的身影顿时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跪在死神身边的苏雅还没有反应过来死神究竟去了哪里,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没有想到,死神在死后居然会变成金子飞走?”

当苏雅听到了那个声音的时候,她顿时想起了死神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那个人马上会出场!”(未完待续。)

大结局

就在苏雅回过头来的时刻,她终于弄明白那个站在她背后说话的男人是谁了。+,

事实上,苏雅根本就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也许自从苏雅与那个人认识以来,她就没有见过那个人的真正的样貌。

眼前的那个人由始至终都像是一个绿色的影子人,虽然从他的骨骼身形可以分辨得出他应该是一位高大而且强壮的男人,但是从他的表面看来,他却永远只是一具可以说话和自由活动的影子。

苏雅见过影子人,她唯一见过的那次还是在野冰的身边,据说那个影子人是野冰的跟随者。

而眼前的这个影子人只是与那个野冰的跟随者的颜色有些差异而已。

其实苏雅对他并不陌生,苏雅虽然搞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喜欢故弄玄虚,但是苏雅仍然知道他就是森林大帝。

此刻的苏雅似乎想明白了许多的事情,至少她知道刚才死神嘴中所提到的最后一个人指的就是他。

还没有等苏雅说话,那个绿色的人影已经走到了苏雅的身边对她说:“这一切已经结束了!不止是邪恶洞窟里的邪恶已经全部被我们铲除了,而且就连暗黑破坏神和他的邪恶军团也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被彻底掘除,你会与光明之神朱妍见面,你们会被送回你们应该回去的地方,从此,你们会过上安乐的生活。怎么样?我的条件还可以吧!”

“你为什么要杀死神?”

苏雅根本就不在乎那森林大帝嘴中提到的“条件”,她执意认为是眼前的这个绿色的人影害死了死神。

“我并没有杀死死神。是万妖之王杀的他,你刚才应该听到了,万妖之王也亲口承认了。”

森林大帝说到了这儿,当苏雅想起了万妖之王刚刚提到过他用天机变敲了一下死神的话,她终于反省过来:万妖之王杀死了死神,这的确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接下来,只听森林大帝继续说:

“我本来对你还抱有一丝期望,不过,你和他们一样都让我太失望了。天地灵出现了暗黑破坏神这么一个孽障,无论是被灵王赫都请来的你和万妖之王。还是天王、还是地王都是由着暗黑破坏神任意肆虐。你们之中竟然没有一个出现惩恶救世的救世主,无论这个世界是否置身于水火之中,在你们眼里,你们在乎的永远都是地位和自保。还有对强大能量的追寻。你们只把这些看得更重要。世界上有六种对抗本领。这对于你们来说却是不能满足的事情。‘第三能量’把你们吸引得一个个地接踵而来,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认为应该拿起刀枪对付那个正在荼毒世界的暗黑破坏神。我想,这个世界应该到了彻底清理的时候。包括你,包括万妖之王。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已经捉住了万妖之王并把他关在了‘世界的最底端’,关于‘世界的最底端’你应该略有耳闻,那是个一旦进入就永远无法脱身的地方。你不要怪我太决绝,万妖之王手持凶器伤害我的妻子金河女神,我这个做丈夫的如果还不站出来为妻子做些事,那我企不是太好欺负了?”

当苏雅听了那森林大帝的话,她并没有想到别的,她只是突然想起了万妖之王在离开邪恶洞窟时所说的话:“我之前一直在调查有关世界的尽头和爱兴城堡国王和那个王后的消息,而且我已经调查出掌管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四姑娘的母亲就是那个王后,这几个人与金河女神也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就在我查到这儿的时候,森林大帝居然莫名地出现,他一路驱赶我,将我赶到了这里……”

苏雅的心中正在狐疑,站在他面前的森林大帝又突然开口说:“我们应该做个交易,只要你答应,我可以顺利地将你和朱妍送回迷界并保证你们可以快乐地度过下半生。”

苏雅似乎已经猜到那森林大帝做好了处置自己的办法,她只好顺水推舟地问他:“什么交易?”

那森林大帝便继续说:“我已经派金成龙去传话了,我想金成龙有那个能力将我的话告诉生活在赫都世界上所有的人,我会借金成龙的口对赫都人说:拼尽全力剿灭暗黑破坏神和他的手下,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如果有不尽力的人会受到后果严重的制裁;如果有不尽力的神,将会被异位,并被贬入凡间。至于灵王赫都手下的那几个小神,其中师神泰瑞雨早就被假冒懂得‘第三能量’的术士骗走,而那个术士也是暗黑破坏神派来的,泰瑞雨早就被暗黑破坏神关押,他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胜利之神在许多年之前就已经被赫都赐死了;剩下的沃尔特、穆若然和伊露娜都会受到惩罚,在他们被惩罚之后,赫都世界上将不再出现这样的神。而你和光明之神会被遣送回迷界。但是,在你们顺利返回迷界之前,我要你立个毒誓,这个毒誓很简单:你必须保证你永远不会再回赫都,否则你就会变成妖族人。”

当苏雅听着那森林大帝说到了这儿的时候,她顿时感到不甘心,虽然此刻的她并不知道森林大帝到底为什么害怕她再次回到赫都,但是她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匆忙地离开。

还没有等苏雅狡辩,森林大帝又一次提前开口并对苏雅说:“如果你不肯答应我的条件,今天,就是你和朱妍的死期。别忘了,现在在你的身边已经没有了万妖之王和死神,污点法师也被你禁足了,你没有任何能力与我对抗,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听我的!”

苏雅听着那森林大帝说到了这儿,她总算明白现在的她等于是一个失去了翅膀的鸟。只能任凭猎人的宰割了。

这一次的苏雅并没有思考太久,她很快就下了最后的决定并向那森林大帝发誓说:“我苏雅发誓,如果森林大帝可以将我和朱妍顺利送回迷界,从此我不会再次踏入赫都半步,否则,我会变成妖族人。”

在苏雅临走之前,她更希望知道一件事情的真象,只听她对森林大帝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只是不明白,以你这样能力的人,为什么会担心我再一次回到赫都?”

那森林大帝听了苏雅的话。他居然“嘿嘿”一乐。森林大帝笑完。又听他对苏雅说:“实不相瞒,其实我的另一个身份是时间老人,我经常会穿越时间前往已经逝去的时间或者是还没有来临的时间中游逛。我曾经在我未来的时间里看到了我居然变成了你的守护者。但是我知道‘守护者’这个称呼表面上听着很文雅,但是其实就是奴隶的意思。我不想看到你重返赫都。也就是不希望我变成你的奴隶成为事实;不过。我又对你抱有一丝怀疑:就算你可以通过我的天罗地网重新回到赫都。你又怎么样才能让我成为你的守护者?可是,仅管如此,我仍然要警告你。如果当你回到迷界之后,仍然想要千方百计地回到赫都,我会派那个始终监视你的人解决掉你;就算你可以顺利地回到赫都,我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你。记住我的话,我劝你不要硬闯我的底线!”

苏雅在听着那森林大帝说话的过程中,她又一次想起了死神临死前说过的话:“……你必须要打败那个最强大的敌人……或者是,让他成为你的守护者……也许我才有可能复活……”

……

苏雅正想到了这里,她的眼前突然一亮,苏雅一时难以接受那亮光,连忙用手抹了抹眼睛。可是,等到苏雅又一次朝着那亮光处望去的时候,她却在眼前看到了一条宽敞的马路,在马路的两边立着几排路灯,路灯的两侧却是灯火通明的楼房住宅门市。而刚才出现在她眼帘的那一束亮光却是远处一座高楼旁边的黑色天空上飞起了一朵夺目绽放的礼花。那礼花在天空中灿烂绽放之后,紧接着,地面又会再一次窜出一束礼花,然后那束礼花会再一次在黑色的夜幕上灿烂地蓬散开。

苏雅望着那礼花绽放的天空处发愣,因为她记起了灵王赫都曾经在那一块黑色的天空中争开过他那好似电光一样的眼睛。

突然有人从苏雅的后面拍了她一下,苏雅连忙回过了头,这才发现站在她身后拍她的是一个比她个子高一点儿、脸庞很稚嫩、戴着一副眼镜、梳着长长的马尾辩、身穿着粉色棉袄的朱妍。

此刻的朱妍似乎很兴奋,她拍了苏雅的肩膀之后,微笑着对她说:“想什么?还在想那天边的亮光到底是礼花还是雷电吗?还在想是做神好,还是做人好?如果你还要问我这些,那么我就告诉你,还是做人好,我不想再做神了!”

此刻的苏雅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仍然穿着那件蓝色的棉袄。

苏雅见朱妍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她连忙拉住了朱妍的手臂,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不是处于幻觉之中,苏雅连忙问朱妍说:“你怎么会被安然无恙地送回来呢?你是怎么回来的?”

朱妍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对苏雅说:“这些年我一直都被困在‘赫都之眼’中,但是我在‘赫都之眼’中并不孤独,我还有水中仙陪伴我。赫都天天派阿卡拉来说服水中仙帮助赫都对付暗黑破坏神,但是水中仙这些年也没有答应过她。所以,这些年以来,阿卡拉就像是一个保姆一样,她好吃好喝地侍候着水中仙和我。我终于明白,原来阿卡拉顶天只能算是赫都的一个秘书而已,原来,阿卡拉的老板是赫都,她的一切都听他的。今天,那沃尔特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他手拿着‘赫都之眼’叨叨咕咕,他说他得到了‘赫都之眼’这些年,他竟然没有从‘赫都之眼’中得到任何力量。那沃尔特一气之下就把‘赫都之眼’摔到了地上,这一摔可就不得了了,‘赫都之眼’在顺间变成了稀碎的玻璃碴子。紧接下来,从‘赫都之眼’中放射出一个非常刺眼的光柱,那光柱直达天空。就在‘赫都之眼’破碎之后,那沃尔特突然越变越瘦,越变越老,最后的他居然变得又老又丑。那一刻阿卡拉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水中仙变成了一只翅膀非常宽大的天鹅,她载着我离开了金圣国。在途中,她对我说:这是赫都在惩罚沃尔特,不仅是智慧之神,同时受到同样惩罚的还有美丽之神、永恒之神,这几个神从此都会从赫都世界上消失。水中仙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说:‘我们也应该分别了,你马上会被送回家,祝你好运!’水中仙说完了这些,我再一眨眼,就回到了这里。我终于发现我回到了家!这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想的事!而等到我抬眼再往前看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你,我赶紧走过来追上了你!”

当朱妍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也是她最高兴的时候。

其实当苏雅见到这个局面的时候,她也十分高兴。

苏雅与朱妍搂在了一起,她们一边向前走着,一边乐呵呵地聊着,苏雅也是同样高兴地对朱妍说:“其实我做神也早就做够了,这么些年我也在做回家的梦,总算,现在的我既可以回家,又可以见到朱妍了!”

朱妍在高兴地同时也不免产生了些许的忧虑:“不知道当我们重新回到家的时候,我们还能过上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好生活吗?”

苏雅听了这话,却连忙安慰朱妍说:“当然能过上了,因为森林大帝承诺过我,他会让我们重新过上以前的生活。所以,现在的我们等于恢复了自由,你还有什么可焦虑的?”

“森林大帝?名字到是很霸气!他是谁?他是干什么?在我被关进了‘赫都之眼’之后,你都遇到了什么人?”

“他是在你被关进‘赫都之眼’之后我见过的人……”

苏雅说到了这里,突然转移了话题:

“虽然我知道你被沃尔特关起来了,但是我始终没有想过救你,因为我在后来的时间里已经知道沃尔特并没有亏待你,我更知道,如果你从那个安宁的世界中走出来,恐怕外面的世界对于你来说会更加危险。所以,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救你,你不会怪我吧!”

当朱妍听了苏雅的话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不但并没有散去,而且她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惊讶:

“原来,你还有办法救我啊!看来,你学到了不少的本领啊!不过,幸亏你没有救我,因为‘赫都之眼’里面的生活实在是太好了,里面有吃有喝,有玩有乐,还有山有水,我绝对相信那里面的生活一定比你在外面的生活好多了!这些年你在外面到底遭遇了什么,快点儿讲给我听吧!”

苏雅见朱妍根本就不责怪她,站在她眼前的朱妍仍然是她那个最亲密的好友,苏雅便与朱妍一边朝着家的方向走着,一边对朱妍讲述起当她离开了金圣国之后所遇到的经历……

(全书完)(未完待续。)

上架通知

虽然很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我还是要告sù

大家,这本书会从4月30日开始上架。

很感谢一直很支持这本书的朋友,和超有耐心的责编,当然还有后台的领导们。

都说“水深不可测”,可我却觉得“温暖宛如一家人”。

我每天尽量多更几章以报答各界朋友领导的支持吧!

好了!时间就是金钱啊!

努力去攒稿吧!

0001 穿越

2013年的春节,不论白天还是黑夜,空气中始终夹杂着冰冷的气流和刺骨的寒风,但是这一切仍然阻挡不了四处洋溢着的喜悦的气氛。白日里万里晴空,太阳似乎也释fàng

着欢乐和舒展着笑颜,街道里外都是人,情侣结伴、亲朋会友,各个手牵手、肩擦肩地眉开眼笑地行走在街头巷尾;黑夜里的街道仍然聚满了人,各种彩灯照得人们眼花缭乱;满天礼花仿佛不知疲倦,虽只是短暂光芒,但却连续不断,仿佛有与宇宙争辉之志。

这天,在超市上班的苏雅和朱妍,在下班的铃声已经打过两分钟之后,终于接待完最后一个从超市里走出去的顾客,她们才终于开始兴奋地收拾起办公用品,最后脱掉工作服,并穿上了各自的羽绒服,一个是一身蓝色的半截大的羽绒服,一个是一身粉色也是半截大的羽绒服,最后她们关掉了所有用电的开关,值到超市四周一团漆黑的时候,她们两个才离开了超市,携伴着走出了大门。等她们两个离开之时,超市内早已静悄悄得人去楼空。

28岁的苏雅与20岁的朱妍同在一个工作岗位上班,都是这家超市的收银员,因为她们工作上常常需yào

互相协助与配合,又因为她们性格相象,性情温和,各自的家又离得近,且又是无拘无束的单身,日子久了,她们竟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平日时常相约在一起,工作起来更是形影不离。

再说两人刚迈出中百超市的大门时,苏雅无意识地抬起头来看着远方回家的路,突然在黑色的天边处发xiàn

那里一闪一闪地亮着白色的光。苏雅的心中不免好奇,你说那个是闪电吧,可当她抬起头来望向天空时,却依稀可以看见天空那犹如相片底胶片颜色的云朵,由此可见天空晴朗无比,又怎么会有闪电?更何况闪电过后应该是雷声,而都这么半天过去了,也没听到任何的打雷声,话说雷声的速度再慢于闪电,也不会慢这么多吧;你说那个是礼花吧,可亮度这么大的礼花声音也应该不小了,在距离这里几百米远的地方,即便听不到轰轰烈烈的巨响,可是听到小许的震动还是有可能的,然而她却从头到尾什么声音也没有听着。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感到万分奇怪,即便现在什么也没发生,四周的一切就像每天下班时一样的平静,她的心中仍然莫名地感到忐忑。于是她终于忍不住扯了扯一旁朱妍的衣角问她:“朱妍,你看,那边一亮一亮的是什么,是放礼花呢,还是打雷啊?”

朱妍此刻的注意力完全被苏雅手指的地方所吸引,虽然她也看到了远方两座高楼大厦中间夹接的黑色边际处像眨眼睛一样一闪一闪地亮着白光,可是她却没有苏雅那么的多愁善感,她心想:“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打闪吗,还能是外星飞船亮的光?”虽然她也不确定那天上闪的到底是不是闪电,但是她可完全不把这些放进心里,便只是敷衍苏雅:“当然是礼花了,那哪能是打雷啊?”

“哦!是吗?”

苏雅听了朱妍的解释,再次地望向黑色边际处的那几处白光,虽然她再怎么仔细聆听,也没听到相对应的鞭炮响声,仍然强制自己放下好奇心。二人走在路边,一边欣赏着壮观华丽如长龙的街灯,朱妍一边跟苏雅闲聊着工作和生活上的事。

朱妍边走边自得其乐地讲述着自己工作和生活上的事,苏雅一边听,一边抬起头来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处白光,见它仍然在一闪闪地亮着。终于,她强制着自己放下好奇心,并突发奇想地产生了一个有趣的念头,于是她拽着朱妍的胳膊问:“诶,朱妍,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什么问题?”

“嗯…”苏雅想了想说:“如果,现在有个神来到咱俩面前,他说,咱俩每人可以朝他要一个愿望,那你会要什么?”

“嗯…”朱妍想了想,突然笑了,问:“你怎么突然之间想起问这么不着边的问题啦?”

“快回答嘛!呆着干嘛?闲着也是闲着,玩呗!”苏雅催促着。

“我呀?”

朱妍仍然只是笑,但却是羞怯地笑,边笑边说:“如要真有神的话,那我就对他说:‘你让我当神吧,你先别当了’。我要是当神了,那就要什么就有什么,那时也不止一个愿望了!”

苏雅听了,惊讶地拍着她的肩:“人没多大,志气不小啊——要是让我碰到神,那我也说:‘咱俩换换位置吧,你先歇歇,我好去给朱妍作伴,等我们两个做够神了,你再回来!’”

朱妍听了,“呵呵呵”地又笑了两声,边笑边拍着苏雅的肩说:“你无缘无故地怎么会有这些想法?”

二人边说边笑,正走在半路上。突然自身后起了一阵急风,急风来势凶猛,不但吹弯了她们的身躯,并且大风卷起的沙子用力吹打着她们的头发,竟让她们迷了眼。

她俩连忙停在路边,低头眨着眼睛。朱妍没过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看见一旁的苏雅还在闭着眼睛叨咕:“风在后面吹过来还会迷眼睛,真是怪事…”唠叨了一会儿,突地用手去抚摸脸颊,然后睁开了眼睛,望着自己的手指说:“原来是头发丝进眼睛里了,虚惊一场啊!”朱妍笑着说:“我刚才也是头发丝进眼睛里了!”说完,二人再次朝回家的路上走去。

这时,那处泛着白光的边际突然不再闪光,而是仿佛被一把银白色的利剑划破了一块黑色的布,布内依然露出银白色的光芒,那光芒神mì

、神奇、无法窥测,并且令朱妍和苏雅无法仰望、无法目视,她俩只能停下脚步,用手臂挡住眼睛,并且闭起双眼,等待这一光芒的消失…可令她们想象不到的是,这道光芒的消失,带走的不仅是顺间的耀眼,还有两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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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 诡异的死亡

等朱妍、苏雅二人再次睁开眼睛时,却突然发xiàn

她们居然身处在一个与之前完全不相同的世界中——在一片百鸟鸣叫声中,头顶上是神mì

灰暗的天空,如丝线般的光芒勉强穿过浓密的灌木丛缝隙,看起来是那样的微弱,茂密的植物、陡峭的岩石、若不禁风仿若疲倦的古树历历在目,壮实坚硬的枝杈、丰满挺拔的青草,如利刃般,险些扎破她们的皮肤。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朱妍惊慌地问:“这是哪儿?我们为什么突然来到这儿了?”

苏雅望着一棵外表郁郁葱葱、体型庞大、个子高耸入云般的大树,惊得两眼发直:“我也不知dào

这是什么地方…这树…实在太大了…这是什么地方…”等缓过了神,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莫非,我们穿越了?”

朱妍难以置信地瞪着苏雅问:“穿越?什么穿越?”

“‘穿越’你都不知dào

?它是网络小说中盛行的一种题材。电视上也有很多这种题材嘛,比如《宫锁心玉》,比如《步步惊心》,比如……”

未等苏雅说完,只见朱妍眉头紧皱、脸色通红地懊恼地说:“我不想听什么穿越小说,我现在只想回家。你先告sù

我,为什么我们会突然之间来到这儿了?”

苏雅斜着眼望着朱妍,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要是知dào

我们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也许我早就有离开这里的办法了。”

朱妍茫然地望了望满是树木与长草的四周,再次回过头来问苏雅:“那我们的马路呢?路灯呢?楼呢?还有我们的家呢?”

苏雅翘着脚眺望着远方的密林远处,过了一会儿回答:“没看到马路、路灯和楼,我觉得家应该可以在前面的路上。”

朱妍也翘着脚望向远方,最后失望地回过头来问苏雅:“哪有?我怎么没看到?”

“我妈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只因为走的人多了,才会渐渐地形成路;人本来是飘乎不定的,也很难有个家,只要你敢于去探索自己的路,迟早会寻找到自己的归宿,自然迟早会找到自己的家。”

朱妍听了,眉头皱得更厉害,一边撅着嘴,一边静静地弯下身坐在身边的树根上,双臂抱着膝盖,也不再去观注苏雅的举动,只是生气地说:“竟骗人家,根本就没看到家……”

一阵凉风透过树木的枝叉和树叶、长草悄悄袭来,吹在了苏雅的身上,苏雅只觉得仿佛是一把冰冷的利剑划过脸庞。她低头朝朱妍望去,只见朱妍还在垂头丧气地抱着膝盖默默地坐在树根上,根本不为身边经过的这一阵似乎有所预兆的冷风担忧。

苏雅也蹲在了她的身边,试探性地问她:“朱妍,我们要在这呆多久?”

朱妍淡淡回了句:“我不知dào

。”

苏雅抬头望了望透过繁茂枝叶的微弱的光线,回过头来继xù

问朱妍:“我们就这么一直坐着?等到天黑了,来了虎豹豺狼可咋办?”

一听这话,朱妍的身上猛地打了个冷战,她即刻站起身,怨怪着苏雅:“别说那些吓唬人的话行不行?”

“吓唬什么人?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而且还有这么多的树和这么高的草,没有虎豹豺狼就怪了,这里根本不是人类呆的地方,这里很明显就是它们的天下。”

“虎豹豺狼”,平时朱妍听到这些个字眼就心有余悸,如今却身临在这种地方,怎么能不害pà

?为了让苏雅闭口别再提这些吓唬自己,她只好讨饶地说:“好啦,好啦,只要你别再提这些吓唬人的话,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啦!”

“怎么办?往前走呗,看有没有出路。怎么地也比在这儿等死强!”

“唉呀,别提‘死’不‘死’的,我听着都别扭。你说走,就走好啦,别总吓唬我行不行?”

没办法,朱妍只能任由苏雅领着,离开了原地,向密林深处探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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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知dào

走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鞋子中仿佛被灌了重重的石头一样越来越沉重。不仅如此,一路走来,所有经过的地方总是凹槽不平的,不是肮脏的泥潭挡路,就是繁茂的小草挡路。妖娆崎岖的树根盘踞在脚下,有时都分不清到底是树根还是蛇。最糟糕的是她们经常能碰到像树根一样大小、并且颜色大同小异的蛇在眼前缓缓爬过。

而愈渐接近黄昏的一尘不变灰暗的天空就像一个诅咒,总是形影不离地尾随着她们。不知dào

多少次,她们赶走了对自己纠缠不休的像手指一样大的蚊蝇,漫长的无尽的路消耗着她们越来越虚弱的体力。不过还好,这一路上不停地躲避和驱赶障碍物,居然使她们渐渐淡忘了恐惧。

朱妍越来越觉得浑身无力,眼前愈渐渺茫,苏雅也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地叫了,身体也越来越懒散无力。

两人互相依靠着、坚难地搀扶着,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突然,朱妍轻声地问苏雅:“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这条路又能通向哪儿?”

苏雅抹了抹额头的汗,无奈地回答:“总会有尽头的。”

“如果尽头是悬崖呢?”朱妍声音中略带失望。

“那也会有别的路。”苏雅强打起精神答复她。

“如果,没有别的路呢?”朱妍的言语中更显决望。

“那就走出来一条呗!”苏雅淡定地回答。

“关键是还没等走出路来,就算我不累死,我也饿死渴死啦!”

朱妍话音刚落,她们两个突然同时立在那里,侧耳倾听着身边的声音。

只听一阵“哗哗哗”熟悉的声音同时灌入苏雅和朱妍的耳朵,苏雅连忙推了推朱妍的胳膊,兴奋地说:“朱妍,你听,好像有水声?”

朱妍泯了泯干涉的嘴唇,暗淡的脸上仿佛顺间显现了红光,“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二人再次相互扶携着,一边仔细聆听着临近水源的动静,一边向前寻觅着。

终于,一条被崖石和古树围绕的深绿色的湖映入眼帘。

朱妍迫不及待,撒开了苏雅,就奔湖水而去。苏雅抬起头来,仔细望了望那条湖,只见湖水混浊,湖内长满漂浮物与绿藻,湖水远处是一座看不到顶的山崖。

“小心!”苏雅突然喊道:“这水可能不能喝,绿藻也许有毒!”

刚才兴致勃勃的朱妍,待跑到湖边上时本想痛饮一番,一听苏雅这么说,心里的希望仿佛再次一落千丈,“可是我实在太渴了!”

“再渴也不要冒险,也许,我们还有别的希望,走吧!”

朱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呆呆地望了几眼面前的湖水,无奈地转回身,正要朝苏雅走去。

突然,湖水泛起波浪,一只犹如列车般大的灰色大蛇突然钻出水面,张着血喷大口与坚利的牙齿,瞪着凶煞的双眼,猛然在朱妍的后背出口,叼住朱妍后就要往湖里钻。朱妍被这顺间发生的事吓呆了,凄惨的惊叫声划破了天空。

苏雅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情急之下,她从地上捡了块盆大的巨石,使劲儿地搬起,然后跑向大蛇面前,狠狠地砸向它的眼睛。

也许大蛇不相信会有如此渺小的动物敢向它挑zhàn

,在它没有半点躲避和防卫的情况下,它被苏雅抛出去的石头砸到了一只眼睛。即时,呻吟声传来,它吐掉了嘴里的朱妍,朱妍被扔到岩石边上,只见她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这个石头对于苏雅来说,也许是重型武器,但是对于大蛇来说,却只是让它受了点轻伤。但是苏雅的这一举动依然激怒了大蛇,只见它轻轻爬上了岸,昂起头,嘴里吐着信子,虎视眈眈、目不转睛地审视着苏雅,一步步逼近着她。

苏雅被它庞大的身躯和恐怖的双眼吓呆了,以至于后退的步伐始终在颤抖,值到踩到一颗石头,她腿软筋麻得再也站立不住,又觉内心一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慌得想站起来,却不想大蛇的脸早已近在眼前,她只能惊恐地抬起头来盯着大蛇巨大的眼睛。

大蛇仿佛看准这是个时机,再次张着血盆大口向苏雅吞来,苏雅只能看准大蛇的两颗巨型毒牙,待它靠近之时,猛地立起身,然后用双手握住它的两颗巨牙。但是仅依她这渺小的体魄又怎能轻易地跟大蛇抗衡,她仍然被大蛇轻而易举地吞在了口中,并被大蛇用嘴唇挤压着她弱小的身体,外加大蛇的利牙坚硬如铁,早已将她细皮嫩肉般的双手划破,只见鲜红的血顺着苏雅的手臂滑落,一滴一滴,不但浸湿了她的袖口和衣裳,也滴到了大蛇的嘴里。

正当苏雅命在旦夕之时,忽见大蛇一反常态,突然张开嘴巴,并用重力将苏雅吐出口,苏雅被重重摔在草地上。仅管头撞击在地上,摔得很疼,也令她感到有些头晕,但是片刻后,她总算清醒过来,她用手支撑着坐起,然后纳闷地看向大蛇,一边奇怪它一反常态的举动,一边观察它下一步又将做何进攻。

可眼前的一幕却把苏雅看呆了,那条犹如火车般大的大蛇不但不再向苏雅采取进攻,而且它居然在突然之间变得烦躁不安,或者可以说成是痛苦不勘,它滚动着身躯,从岩石的岸边,一直滚到湖中,痛苦的呻吟声日渐变成撕心裂肺的嚎叫,它在湖中不停地摆动身子,湖内被它掀起的水花足可以打死任何经过的动物。随着它哀嚎声的愈加响亮和惨烈,苏雅渐渐看清了它痛苦的根源。她不由自主地站立起来,不明因由地缓缓走向大蛇,难以置信地朝着那痛苦的根源望去——只见大蛇的皮肤自脖颈处突然开始溃烂,鲜血随即崩裂四散,浸湿了它的双眼,血糊糊的蛇骨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面,仿佛被人强制活扒了皮般。再见溃烂面积越积越大,并且在溃烂过程中大蛇的身体居然一边飞血,一边冒着轻烟,犹如被硫酸烧灼腐化的肉体。

短短几分钟,一条如列车般巨大的蟒蛇被突如奇来的溃烂焚烧毙命,在凄惨、悲哀、痛苦的惨叫声中,化为蛇骨,厚厚的蛇血染红了整个湖面。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依然能见湖面冒着泡泡,犹如水烧开了般,那些蛇骨在泡泡之中渐渐低沉,竟随着莫名原因的进一步腐蚀,永远地消失在湖里。

苏雅心惊肉跳地观看着这幕的发生,目不转睛地望着大蛇消失匿迹的地方,百思不解这一场惊人的场面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发生的?

即便过了一会儿,湖面渐渐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在苏雅的心中,仿似仍然遗留着一个自己解释不清的阴影。

等苏雅感觉到手掌和胳膊的灼痛时,才低头发xiàn

自己的手掌和胳膊还在流血。刚才被蛇牙所伤,手掌和胳膊上的肉皮被血淋淋掀开,伤口的扩散令她隐隐作痛。她连忙从内衣衬上扯下几条布,模仿电视里的古代人,将伤口处扎紧。但是她仍然庆幸仅管自己的伤口这么多,她却未感到无比的痛苦和难以忍耐。突然她又想起朱妍来,这才朝朱妍的方向望去,却见岩石边的朱妍不但安然无恙,并且静静悄悄地坐了起来,仅管看起来她很无精打采地揉着脑袋。苏雅见状,连忙跑过去,扶着朱妍的肩膀说:“朱妍,你没事吧?”

朱妍随着声音回头看了看苏雅,然后又四处看了看,发了一会儿呆后,才回答:“我没事儿,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的那条大蛇,不知dào

什么原因,居然死掉了,反正现在没事儿了!”

朱妍聚精会神地盯着湖面周围,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然后她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看看,这才回头问苏雅:“这周围的景色是真的吗?”

苏雅也随着朱妍的目光朝四周望去,只见周围的景色与刚才阴暗的景色相比简直大相径庭——阴冷的山崖不知何时爬满了青苔,混浊的湖水不知何时变得清澈蔚蓝,连刚才的绿藻和漂浮物都消失无踪,孤寂的岸边和岩石边上不知何时长出了翠绿的青草和鲜花,坚利的枝杈、神mì

的古树不知何时结出了各类果子。

看到这一幕的苏雅再次地感到惊讶:“这周围的景色为什么眨眼间就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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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3 古怪的小木屋

苏雅再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看傻了眼,她跟随着朱妍慢慢地走向那些树枝上的果实,朱妍轻而易举地从一颗梨树上摘下了一颗梨,拿在手中,擦了又擦,然后咬了一口,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兴奋地对苏雅说:“嗯!苏雅,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果实。”

朱妍说完,又再次从另一个枝杈上也摘下了一颗梨,然后伸手递给了苏雅,苏雅拿在手中,咬了一口,然后回味无穷地说;“真甜啊,水分真多…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呢?刚才,这里的一切并不是这样啊?”

苏雅正在发愣,朱妍早已走出她的视线外,并朝她喊道:“苏雅,快来看!”

苏雅随着朱妍的声音赶过去,在朱妍的停留之处,顺着朱妍手指的地方望去,只见那里的景色依然如她们之前见到的一样:黑暗、恐惧、神mì

、肮脏,树与树中间,或者隐藏着神mì

的水潭,但那水是泥泞的,并且树上也没有果子,密林深处,依然往来着各种各样的鸟虫,身形怪异恐怖,就连最小的蚂蚁也有手指粗细,身躯宠大的草本枝叶,仿佛代表着一个个的观者,似乎在品头论足地议论着她俩前进的路。

苏雅回头望了望巨蛇死去的那片长满果实的地方,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前方糟糙的路,纳闷地问朱妍:“为什么这周围还是那样,为什么大蛇死去的地方突然变成了绿洲?”

朱妍说:“对啊,我也奇怪。”

朱妍一低头,突然看见了苏雅被包扎的血淋淋的手臂,连忙问:“你的手和胳膊怎么了?”

苏雅低头看了看,回答:“刚才被大蛇咬到嘴里,被它的牙划的。”

“啊?”朱妍瞪着眼睛握着苏雅的手臂,不敢相信地问:“流了这么多的血?”朱妍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苏雅:“进了它的嘴你还能出来?你是怎么出来的?它又是怎么死的?”

苏雅仔细回想着,然后答:“我也不知dào

,它突然之间就把我吐了出来,我被重重摔在地上,脑袋险些摔晕。等我坐起来的时候,只见它在湖中痛苦地挣扎,不一会儿,它的身体像被泼了硫酸似的,慢慢溃烂,那场景你没看到,真个是惨无人睹,再然后的然后,它就化成汤水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dào

啊!”

朱妍看着苏雅的手臂和整个袖子都已经被血染透,忍不住问了声:“你一定很疼吧,能挺吧!”

苏雅毫不在意地说:“一点也不疼,就是有点灼。”

“啊?”朱妍再次瞪大着眼睛:“都流了这么多血了,还一点儿也不疼?”

“是啊…不疼不好吗?难道你希望我疼死吗?”

“不是,我只是奇怪…”朱妍再次陷入了沉思:“咱们来到的这个地方很奇怪啊,”朱妍又望了望苏雅被血染透的胳膊,并再次抬起头来看着她红光满面的脸颊,难以致信地嘀咕:“太不可思议了!”

苏雅一边往回走,一边反问她:“什么‘不可思议’?”朱妍听到苏雅越来越远的声音,回头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喊道:“你干嘛去?”苏雅回了句:“我摘点果子,留到路上吃,你说咱俩不可能搁这呆一辈子吧,总得想法弄点干粮吧!”

苏雅走回巨蛇死去的地方,站在果树下摘果子,直到左边的兜子和右边的兜子塞得满满的,又听远处的朱妍在喊:“苏雅,我闻到一股味儿!”

“什么味儿?”苏雅没在意地回应着,并向朱妍的位置挪步。直到走到朱妍面前,只见朱妍不停地抻着脖子探索着周围:“苏雅,我好像闻到一股菜味儿!”

“是吗?”苏雅也抻着脖子,仔细嗅着周围的味道:“我也好像闻到了,好像是炖菠菜汤,应该还搁了胡萝卜。”

朱妍侧脸望着苏雅,不敢相信地问:“搁胡萝卜了你也闻得出来?”苏雅答:“没闻出来,那也不代表他不搁啊,一切皆有可能嘛!”朱妍“切”了一声,白了她一眼,然后看着前方:“我们去看看吧,也许今晚不用吃水果了!”

于是,两个人顺着香浓的菜汤味寻去,一鼓作气的精神力量似乎把她们刚才的恐惧和疲惫抛之脑后。

终于,二人在一片没有杂草和树木的小片空地上看到了一座简陋的木屋,屋顶还隐隐冒着轻烟,香浓的菜汤味儿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朱妍高兴地说:“苏雅,看来我们今天不但不用吃水果,而且还应该有住的地方了。”

苏雅也高兴地回应:“是啊,赶紧看看去,敲敲门,看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于是她俩来到木屋的门前站定,苏雅伸手敲门,“当当当”,“请问有人吗?”“当当当”,“可以进来吗?”

敲了半天门,门内居然没有任何动静,苏雅只得回头看着朱妍,无可耐何地问:“怎么办,还要不要进啊,家里好像没人。”朱妍皱着眉说:“不应该啊,烟还冒着呢,香味还浓着呢,难道这屋子里锅灶都是有生命的,它们是自己做的?”

“总之,我们进不进吧!”苏雅无计可施,只得让她拿主意。

朱妍想了想,一鼓作气地说:“算了,看门推开了不,进去看看再说。”

苏雅稍微用点力qì

扭动着门,没想到,轻而易举地就推开了,二人走进了木屋,四处望去,只见木屋中的设置很简单,一张朴素的床,但似乎能住下两个人,一张旧的木桌子,桌边上有两个旧的木凳,一个巨大的半人来高的四四方方的石头,石头上摆放着一个木盆,一条毛巾,另外,还有一个土黄色镜子,最后,一个简陋的灶台,灶台边上摆放着两个磁碗,两双筷子、两根勺子,浓浓的菜汤香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朱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着碗就去盛汤。苏雅竟一时难以接受:“这么直接?”朱妍一边用勺子盛汤,一边说:“我饿了,什么也没有填饱肚子更重yào

,该有什么问题就发生好了,总之,我必须饱了才可以。”

说完,朱妍盛完了汤,坐在桌子旁边,大口大口地喝起来。苏雅也不再犹豫,随口说了声:“英雄所见略同!”然后也去锅边盛汤,盛完后,也坐在桌子边大口大口地吃,边吃边说:“这菠菜汤真不错,跟家里的一个味道。”朱妍也张口呼应:“是啊,但是没像你说的放了胡萝卜。”苏雅回应:“胡萝卜里不是有维生素A、B、C、D、E、F、G其中的一种嘛,若放了,会让这个汤更有营养滴嘛!”朱妍又盛了一勺放进嘴里,然后说:“也许做汤的人不喜欢放胡萝卜。”

等二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不知不觉的,二人渐渐感觉眼皮迟钝,浑身疲倦,直想睡觉。还是朱妍先觉察困了,便没精打采对苏雅说:“苏雅呐,你说,我怎么突然困得厉害,打都打不起精神,真想睡觉。”苏雅也上眼皮打着下眼皮,早已将碗搁到一边,然后扒在桌上,毫无力qì

地回答她:“这个还要问我,渴了要喝水,困了要睡觉,天经地义,你若打不定主意,等我睡醒了再跟你说。”然后,实在挺不住,一头栽到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朱妍搭了苏雅一眼,轻轻淡淡地说:“从没见你做事痛快过,没想到睡觉居然睡得这么快。”说完,也一头栽到桌上,睡得不醒人世。

二人这一睡也不知dào

睡了多久,只见屋内的光芒由暗转为黑,又由黑转为暗,许久后,从窗缝处透进来了光芒四射。

仿佛已是日上三杆之时,二人居然仍然扒在桌上呼呼大睡。

突然,门外传来“当当当”急促的敲门声,震动的份量,由刚开始的轻微型渐渐转换成重量型。也许是太刺耳,也许是震动力太大,终于扰醒了朱妍,她懒懒地坐起,揉了揉稀松的眼睛,不耐烦地说了句:“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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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4 惊愕的变异

朱妍随着声音望去,只见顺着窗缝和门缝透过的阳光犹如一条条发光的丝线。而就在门的另一面,不知什么人正在急促地敲着门。朱妍只得站起身来,神志不清地半眯着双眼,走到门前打开了门。一缕温暖的阳光立kè

将她笼照,远处的树木不再像昨天一样无精打采,而仿似重生般到处透露着光泽与朝气,穿过树木的阳光犹如透明的白色纱帐,温柔地抚摸着地上的草木,站在木屋前,远处的道路不再模糊。朱妍定睛望了望远方,尽管是那般的遥远,却好似让她看到了家的方向。但此时的她仍有一个疑问凝聚心头:“刚才的敲门声是哪儿传来的,门外并没有人啊?”正想到这里,朱妍突觉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她的脚,她急忙往脚部望去,却被眼前的一幕吓退了两步。原来,她的面前站着一个小人,个高不足一尺,全身上下呈蓝色,头顶处有个凸起的地方,就像被封了顶的火山,耳朵圆圆的,黑瞳虽然清亮,但眼睛却很大,一脸的白胡子,好像上了年纪,他的其他地方到是与人类一样,但是他的上身光着身子,下身穿着黑色紧身的裤子,一对光秃秃的脚掌明显要比人类的厚得多。

朱妍惊讶地盯了他一会儿,终于脱口而出一句话:“蓝精灵?”

可那个蓝色的精灵却根本无视自己的渺小,他的一只脚只轻轻往前一迈,身子却轻盈得如乒乓球一般突然跳到朱妍的面前,瞪大着眼睛,赤红了脸颊,咧开大嘴,开始破口大骂:“该死的蜘蛛,不要以为你们偷了我的菠菜我不知dào

,也不要以为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菠菜被你们偷了就这么一了百了,告sù

你们,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把我的菠菜还给我,否则,我今天就不会离开这个木屋!”

朱妍纳闷地看着这个小怪物举着拳发着牢骚,他的脸红得像个红萝卜,满嘴的唾沫漫天飞舞,他的凶悍气势与他弱小的身材完全不成正比。

但是,朱妍很明白,这个小老头在开骂前提到“该死的蜘蛛”,这个所指应该跟朱妍没有关系,仅管她的名字里带个“朱”字,但这根本就是两件不着边的事。可她又很清楚,她跟苏雅的确衬主人未在家偷吃了锅里的菠菜,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招来的这个小怪物吧!

为了搞清小怪物口里所说的“该死的蜘蛛”到底是不是指的朱妍,她衬小怪物说话停顿时连忙插嘴:“什么‘该死的蜘蛛’?再说,我们本没想偷你的菠菜,只是因为你的菠菜汤的味道太香了,而我跟苏雅又一天没吃饭了,我们实在太饿了,可是本来我们真的很想经过你的同意,可你又不在家,我们又饿得实在挺不住了,所以才把你的菠菜汤吃了!”

小怪物听她说完,眉头难以揣测地皱着,好奇地盯了她有一会儿,却仍然试叹性地问她:“别在我面前耍花招,你这两只该死的蜘蛛。”

朱妍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小怪物为什么老是称她为“蜘蛛”,虽然她开始怀疑,也许“蜘蛛”这个用词对于这个小怪物来说是个地方言吧,兴许是对人的称呼,她只得再次试叹性地回答:“‘蜘蛛’?我不叫蜘蛛,我叫朱妍。我是人类,而蜘蛛是八只脚的昆虫,我怎么可能是蜘蛛?”

未想小怪物听了,不但不相信她说的话,反而“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他这一笑,搞得朱妍可是一头雾水。就听小怪物边笑边说:“看看你自己的丑样,你不是蜘蛛?你是人类?哈哈哈!我看你是想变成人想疯了吧!哈哈哈!”

朱妍听完,连忙朝自己的身上望去,未想这一望竟令她目瞪口呆,顿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只见自己身上长了毛绒绒的八只脚,肚子大得犹如一口缸,她想起那个土黄色镜子,虽心有余悸,但仍然鼓起勇气去寻找。当一回头时,她看到了依然扒在桌上熟睡的苏雅。可,她不敢相信那是苏雅,眼前看到的,只有一只黑色的毛绒绒的巨型蜘蛛,她的两只前足扒在桌上,后六足搭在地上,脑袋上的八只眼一动不动地看不出认何迹象。触肢跟着螯肢有规律地抖动着,就像一个沉浸在美梦中的熟睡的人。

朱妍看到这里,再也镇定不下去了,她也顾不上什么土黄色的镜子,她一边抓挠着自己丑陋的身体,一边哭哭啼啼地怒叫:“呜呜呜…这是怎么回事?苏雅!苏雅!快醒醒,到了这个时候亏你还睡得着?呜呜呜,怎么了…我不相信…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怪物看到这一幕似乎有些惊呆了,他看着朱妍伤害着自己的身体,起初只是发愣。后来见朱妍泪流满面的痛苦之相,心竟然渐渐软下来,他见朱妍已经抓伤了自己,连忙劝她:“唉!唉!小姑娘,抓伤自己也不济于事,即便抓掉一层皮,你不还是这般丑陋吗?至于这样吗?”

在朱妍的惊叫声和哭泣声中,苏雅也被吵醒,她眼睛虽然睁开,可神志却仍然未清醒,她只模模糊糊地看见面前有个黑色的动物在动来动去的吵吵闹闹。她又揉了揉眼睛,强制自己打起精神,这才看清:门开着,一缕阳光照进了屋内,一个与人一般大的巨型的黑色蜘蛛正站在门口,唧唧歪歪、哭哭啼啼地抓挠着自己,而另一个身材矮小、长得像蓝精灵的小怪物正在一旁劝她:“别再抓自己了,住手吧!你就算抓破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苏雅平时最怕这种足多的虫子,往日在墙上看到都会避而远之,如今看到一只这么大的历历在目,自然也是反应强烈,只见她惊恐地指着朱妍,嘴里哆哆嗦嗦地蹦出几个字:“你…你…你…”

朱妍顺着她说话的声音扫了她一眼,然后生气地说:“‘你’什么?你现在也是我这副模样,你自己也变成了一只蜘蛛,你看不到啊?”

苏雅这才朝自己身上望去,只见一个毛绒绒的巨型的大肚子,身体两侧长着长长的八只脚,坚利的一对触肢随心所欲地在眼皮下晃来晃去…

看到这一幕,苏雅惊呆了,也许是因为害pà

,也许是被朱妍的哭声所触动,她竟也失去理智地抓挠着自己的身体,哭哭啼啼地嚷嚷:“这不是我…不会的…我不是妖怪…我怎么会是只蜘蛛?”

面对两只不停抓伤自己的又哭又闹的蜘蛛,小怪物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劝完这个,又去劝那个,可到头来不但谁也没劝住,而且反让她们哭得更惨烈。

小怪物在一旁劝得口干舌燥,无计可施。欲一走了之,可面对眼前这两只“可怜虫”,却又有些于心不忍;欲留下来苦口婆心地相劝,可怎奈她们又一点也听不进去。

小怪物只得无奈地坐在一旁想办法。突然,他灵机一动,仿似想到了什么,即朝着仍然没完没了、哭哭啼啼的两只蜘蛛说:“我想出办法了!我可以带你们去见阿卡拉,也许她有办法让你们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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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5 赫都密语

听到“阿卡拉”这三个字,朱妍、苏雅二人突然停止了哭泣。苏雅抹了抹所有眼角的眼泪,好奇地问小怪物:“阿卡拉?她是神吗?她可以把我们变成原来的样子吗?”

看到两人不再哭泣,小怪物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挺着胸膛,满脸自信地说:“她不是神,但据说,她是领导之神的最高级别的魔法师。”

“领导之神?”苏雅越听越糊涂:“神还分‘领导之神’和‘被领导之神’?”

“唉!”小怪物突然叹了口气,然后巡视着周围一圈,但结果明显看出他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只得原地看了看,最后无奈地盘腿坐下,继xù

回答:“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划分了各种各样的等级,最高等级的总是美丽与智慧赋予一身,中级的就是较高级的差一些,而低级的就是既无美丽又无智慧的。神自然也不例外,几千年来,一个经久不息的赫都密语世代相传:传说赫都会在适当的时候,在天使、仙子、精灵、金发人、野人、东方人当中挑选拥有神的力量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并赋予这个世界知识、美丽、永恒、智慧、胜利、自由与光明。我想:不管赫都是否是有意或无意地以这种顺序讲述这些密语,反正赫都的天下子民都这么认为:在这个世间,天使的级别最高,其次是仙子,接下来是精灵、金发人、野人、东方人,至于我们这类长相怪异的蓝矮人根本就算不入流里的。”

小怪物停顿了一下,继xù

说:“于是,经过时间的积累,赫都终于选择了五个神来捍卫这个世界,他们分别是:最高领导之神天使城的师神泰瑞雨、仙子之城的美丽之神穆若然、精灵之城的永恒之神伊露娜、金发族的智慧之神沃尔特、野人族的胜利之神瑞丝迪。可是,”

小怪物突然站起来,满脸的不悦:“世间有这么多神的存zài

,应该是好事啊?可是,这些神们根本就不团结,而且等级划分得又那么苛刻,他们根本就是各扫门前雪,不理他人喜与悲。就连领导之神师神泰瑞雨也对这些争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到这儿,小怪物再次停顿了一下,又叹了口气,继xù

说:“几十年前,不知因何诞生的魔鬼王噩帝带领他的心腹和族人们,频繁地在世界各地活动着,烧杀掠夺着,可这些神们在做什么?不团结一致对抗外敌,他们老是起着内讧,斤斤计较着自己的得失,所以,才导致赫都的大半土地都被噩帝掠去,长此下去,我们的世界还有明天吗?”

小怪物越说越生气,赤红的颜色再次爬上他的脸颊。

苏雅听他讲得着了迷,忍不住脱口问:“既然神们这么不团结,那赫都为何不出面管一管?”

“赫都?”小怪物突然抬起头来诧异地望着苏雅:“赫都从不露面。也许他无法露面,就连神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也许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真面目,也许他只是人类的幻想,因为,赫都就在你脚下,”

苏雅和朱妍听了,都往脚下看了看,却只看到了地面、自己的肚子、自己的足,二人只得又抬起头来,再次诧异的望着小怪物,问:“脚下?有什么?只有脚和地啊,跟赫都什么关系?”

小怪物不可思议地瞪大着眼睛望着苏雅和朱妍有一会儿,最后终于说:“看来,你们真是神呐?赫都代表什么都不知dào

?”突然,小怪物的声音放大了几倍:“赫都就是这个世界,是你们所看到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根草木、每一座城市、每一道风景,都属于赫都!真是没见过比我还笨的!”

苏雅与朱妍被小怪物骂得无言以对,一时不知dào

说什么。但是苏雅心中始终有个疑问,她又实在弄不明白,便只好厚着脸皮问小怪物:“你既然说赫都代表世界,那‘赫都密语’又是怎么回事?”

小怪物听了,突然深吸了口气,手托着下把,渐渐地从宁静地沉思中缓过神来:“关于‘赫都密语’?我也只听过传说,传说:只有神才有机会与赫都通话,但是,要想跟赫都通话,你必须先找到赫都山脉,然后寻访到魔牙洞,最后找到赫都圣石,这才可以与赫都通话,但凡赫都说的话,都叫做‘赫都密语’。”

苏雅和朱妍一边仔细听着,一边点着头。

小怪物再次打起精神:“好了,说了这么多,我觉得我应该自我介shào

一下了,我叫阿金,在这座暗幽森林中,我是蓝矮人族中的一员。”

苏雅和朱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不是蓝精灵啊?”

还是苏雅先开的口:“我叫苏雅。”

朱妍也自报家门:“我叫朱妍。”

阿金说:“那么,现在,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找阿卡拉了,因为,我觉得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证明一点:那两只该死的蜘蛛精一定跟你们有着莫大的关系。”

“蜘蛛精?”一听是跟妖怪有关的字眼,苏雅和朱妍难免想起古代神话和《聊斋》中的情景来,苏雅忐忑不安地试叹性地问:“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两只成精的蜘蛛发xiàn

了我们,所以把我们变成了蜘蛛?”

“不不不”,阿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她们如果只是把你们变成蜘蛛,那么对她们又有什么好处?我个人认为…”阿金再次托着下把琢磨了一会儿,“我觉得,她们应该是想要你们的皮肤,这样,她们就可以变成人的模样在城市里走动了。”

“什么?”苏雅和朱妍难以相信地瞪大着眼睛看着阿金:“在我们不痛不痒的情况下,她们取走了我们的皮肤?”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阿金再次赤红了脸颊:“我看你两个绝对是来自天外天的人,对这里的情况居然一点儿都不了解,我最后告sù

你们一遍:在这个与天使、仙子、精灵、魔法师、妖精、鬼魂、人类共存的世界中,你们碰上的这么一点小麻烦算是最平常的了!好了,我不想再跟你们费话,直接带你们去找阿卡拉,我看啊,只有神才有耐心烦应付你们这群莫名其妙的天外无知者!”

说完,阿金气鼓鼓地走出门外。苏雅再也不敢多问,只能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她也朝着门外走去,未想因为自己体格太大,肚子又大,她硬是钻不出那扇窄小的门。朱妍看到了苏雅的这一幕,又看看自己的体格也是如此地庞大,一时之间,愁上心头,又开始“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泪。

苏雅回过头来,看见朱妍又开始哭,自己的心也不由地被触动。但怎奈自己竟卡在门缝中,出不得出,进不得进,情急之下,只得朝着已走出一百米的阿金喊道:“喂!阿金!帮帮我!我卡在这里了!”

阿金顺着求救声回过头来,看见小木屋的门口处被卡得难以动弹的巨型蜘蛛,起初有些着急,但转瞬间又恢复了平静:“你前面那两颗大尖牙坚硬无比,用它咬坏门不就完了吗?”

“哦,也对啊!”苏雅恍然大悟,先是用前足触摸了几下自己的螯肢,然后暗自感叹:“好像是很坚硬。”然后使用它们用力咬着门框,未想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只见两只螯肢锐利如刃般,而门框脆弱得如豆腐,只轻轻几下就被她咬坏一个大洞,她轻轻松松地里面爬了出来,回头看,看见朱妍还在边哭边抹眼泪,她只得朝朱妍喊了声:“走了!朱妍!我们跟着阿金去找阿卡拉吧!”

“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呜呜呜…”朱妍固执地嚷嚷着,哭声越来越大。

听着朱妍的哭声,苏雅心里凉了半截,但她很清楚,一味地哭泣和抱怨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于是,她向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然后装腔作势地说:“朱妍,你再不走,《聊斋》里的人可出来了…只见一个老头,提着灯笼,走在漆黑的深夜中,但,却看不清他的脸,为什么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朱妍平时最害pà

听鬼故事,哪怕只是一点点她也会吓得够呛,更何况是经苏雅这么简单的一吓?只听朱妍埋怨地嚷嚷几声,不但不哭了,而且立马打起精神,迅速钻出小木屋,一眨眼的功夫,跑得比苏雅还快,边跑边叫:“我才不听鬼故事呢!苏雅真讨厌!”

苏雅一边尾随着跟来,一边寻思:“我讨厌?我不这么吓你,你会跑得比我快吗?”

苏雅紧跟了几步,追上了朱妍和阿金,在阿金的带领下,他们直奔阿卡拉的住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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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6 寻找阿卡拉

苏雅、朱妍跟随蓝矮人阿金正走在探访魔法师阿卡拉的路上。

这一路上阿金加快着两只脚在前面领路,仅管他已经奔波得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但是他仍然努力地在前面领着路。谁让他满口答yīng

了人家呢,更何况,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两只蜘蛛哭哭啼啼、泪流满面的样子。

接下来是朱妍,她虽然一直静静地跟在阿金的身后,可这一路上却始终沉默不语。

再接下来是苏雅,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一个个小石子,一条条小溪,一座座山崖,山崖上铺满的各种植物都会引起她的注意。

突然,她看到一只灰色的体型很小的八只脚蜘蛛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大模大样地隔断了她跟朱妍的路。她稍停了停,起初只是想让那只小蜘蛛过去,后来突然来了兴致,即赶上去,用自己的脚轻轻触动了一下那只小蜘蛛,未想那只小蜘蛛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回过头来,一边来回摆动着螯肢和触肢,一边用前足试叹性地抚摸着触碰它的东西。看来,人们常说的蜘蛛是近似眼一点也不假。当它触碰到苏雅的脚时,仿佛刹那间明白一切,只见它不再振定自弱,而是慌慌张张,并加快了脚步,只眨眼功夫就逃离了苏雅的视线。

看到小蜘蛛的狼狈样,苏雅突然觉得很可笑。当她抬起头来看向蔚蓝的天空时,她却又发起了呆。直到她发xiàn

阿金和朱妍眼看就要走出她的视线外,才赶忙追上去,一边跟在朱妍的身边,一边对她说:“朱妍呐,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朱妍也没抬头看她,只是轻轻地回应了一句:“什么问题?”

苏雅继xù

说:“如果你头顶突然掉下一个巨大的铁网要来砸你,你说:你会是什么反应?”

“我不知dào

,”起初朱妍对苏雅的问题没在意,后来才仔细想了想,然后回答:“那就躲呗!”

“如果铁网太大,又是突袭,你来不及躲呢?”

“那…就死呗!活不了就死,死不了就活,能咋地?”朱妍也不明白苏雅到底想说什么,只能敷衍和胡诌。

“这个故事说明什么呢?”苏雅终于颇有感慨地开始最后的总结:“这个故事说明:对于人类来说,蜘蛛很丑陋、很恐怖,都是怪物,总想拍死它们;可对于蜘蛛来说,人类也是怪物,也是魔鬼,他们总是衬它们溜号的时候来个突然袭击,从而不是将它们搞残废,就是杀死了它们。换位思考一下,其实咱们与它们之间,互相的认知是一样的。所以说,在你当它们是怪物的同时,它们其实也当你是怪物。”

听到这儿,朱妍突然转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苏雅;“那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无论咱们变成蜘蛛也好,变成人也罢,咱俩都没有什么可怕的,因为无论咱俩变成什么,根本都是怪物,既然怎么变都是怪物,那可有什么可怕的?”

听着苏雅说完,朱妍突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朗朗的笑声打破了刚才忧郁的气氛。

一直加着劲在前面努力赶路的阿金听到了后面的笑声,一边回头张望,一边满头大汗、气喘呼呼地问:“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苏雅没有回答他,只是赶上几步追上了他,并轻轻挥动着两只前足,将他抱起放到了自己的背上,边走边说:“金老头儿,我可受不了这个打击,您老走得可太慢了!就这样吧,你骑在我的背上,我驮您去见阿卡拉好了。我真心希望午餐来临之前我可以变成人,不然我企不是要吃苍蝇了?”

一听说“吃苍蝇”,朱妍也赶紧加快了脚步;“我不要吃苍蝇,我也要赶紧变回人!”

坐在苏雅背上的蓝矮人阿金感觉出两只蜘蛛加快了速度,他抬起头望了望前边遥远的山脉,欣慰地说:“以现在这个速度,中午之前,我们就能到达阿卡拉所居住的‘鹰眼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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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半天,坐在苏雅背上的阿金突然拍了拍她,然后兴奋地说:“水声?我好像听到水声了!阿卡拉的‘鹰眼洞’终于到了!”

苏雅和朱妍也停在了那里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声音:

“哪有啊?我只听到了蚊子声,‘嗡嗡’的,没完没了地,老在耳边叫唤!”苏雅唠叨着。

“是啊,你说的声音我也没听到。可我好像听到了另一种声音:好像是一只什么动物在打呼噜。”朱妍慢吞吞地说。

“打呼噜的声音?”阿金眉头紧皱,突然,他像想起些什么似的,猛的跳向地面。惊得苏雅回头张望:“你干什么?我们应该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只见阿金找到一个粗大的树,并顺着树藤爬了上去,并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已经到了!只是在见阿卡拉之前,你们需yào

先见一下她的朋友。但是,像我这种体格矮小且又上了年纪的人可受不了这个打击,像你们这种身材庞大的就什么都不怕了!”

“你在说什么?”苏雅对阿金含含糊糊的解释是一点也不明白,又转头问一旁的朱妍;“朱妍,你明白他在说什么吗?”

“我也没听明白。”朱妍慢慢地摇了摇头。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声仿佛将他们震醒。苏雅和朱妍都被吓了一跳,然后颤抖地抬起头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眼前的草丛突然抖动得厉害,只见一只体型庞大、身材魁梧的金毛狮子从草丛后钻了出来,虎视眈眈地向她们走去。它一边走,一边审视着面前的两只蜘蛛。渐渐的,它的目光又由审视变成了敌视,只见它的鬃毛突然竖起,张开大口,露出坚利的牙齿,咆哮声再次响起在山谷之间。朱妍被这一幕吓得瘫软在地,动都动不了。苏雅也吓得八脚发抖,简直是魂飞魄散。她只得回头求助树上的蓝矮人阿金:“阿金,求求你,救救我们!眼下叫我们怎么应付?”

“嗯…嗯…”躲在树藤内的阿金头都不敢露,只能在里面喊道:“这个大家伙是阿卡拉的看家狗,它很厉害的,我也没办法。不过,你们放心,它不咬人,只是不愿意叫你们过去而已。”

听阿金说完,朱妍连忙急匆匆地催促着苏雅:“那我们就别过去好了,我们往回走吧!”

苏雅连想都没想,就答yīng

着:“唉!好!”转过头来正要同朱妍往回走,突然觉得不对,便问:“不对啊,咱们往回走的话,那还怎么找阿卡拉?不找阿卡拉,那还怎么变回人形?”

朱妍听了,也犹豫了下,然后抬头望着树藤内的阿金:“阿金,求求你,带我们走别的路吧!”

树藤内的阿金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地传来了回音:“嗯…额…我知dào

的路就这一条…再说,无论你们换哪条路,只要靠近阿卡拉,这只狮子就会钻出来的!”

听了阿金的话,苏雅真是伤死了脑筋,这才是前进无路,后退无门啊。她望了望眼前那只身材强壮、凶猛彪悍的狮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苏雅也不知dào

朱妍到底在想什么,她只是不停地用脚触碰苏雅,不断地催促:“我们走吧,苏雅,我害pà

!我们走吧!我害pà

!”

听了她的话,苏雅真是愁上加愁,只得问她:“我说,小朱,咱们往回走是可以,但是咱们这辈子就得织网吃苍蝇了!你愿意吗?”

朱妍不情愿地“嗯”了一声,再次低下了头,喃喃地问:“那你说怎么办吧!”

未等苏雅说话,只听树藤内的阿金再次喊道:“也许,你们可以试试,往前走,朝它所在的位置走。”

“什么?”苏雅难以相信地嚷了一声。

“我不去!”朱妍听了,突然惊恐地喊道:“我害pà

!我才不要朝它的方向走去呢!”

“你的意思是…”苏雅继xù

回应他:“不过,依我看,我们两个联手都够呛打过它。”

“不一定非得跟它打”,躲在树藤内的阿金回道:“你没看这阳光明媚、天空明朗吗?所以,我认为你们应该不会有事的!”

听完阿金一席不着边际的话,苏雅真是愁上更愁:“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什么阳光明媚?什么天空晴朗?这老天是阴是晴跟我们可有什么关系?虽然昨天乌云压顶,今天万里晴空,但是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啊,天有不测之风云,跟我们可有什么关系?”

阿金不再说话,只是突然间从树藤后面小心地探出了头,惊讶地看着等待他回答的苏雅与朱妍,他又再次抬起头来看了看光芒四射、温暖和煦的太阳,这才开口:“看来,你两个真是来自天外的人!这里已经几百年没有看到阳光了,也许是因为没有阳光的抚摸,所有的植物才会显得那么没有光泽…不过,阿卡拉说,没有阳光,是因为光明之神还没有出现,一旦光明之神出现了,阳光自然会出现…”

听到这儿,苏雅突然有所领悟般地陷入了沉思。她想起此次她跟朱妍的这么一场难以理解的穿越——夜晚,不过听到一声闷雷,而眼前只看到一束刺眼的白光划破黑色的天际,她们随着那白色光源的消失,竟来到了这个神奇的世界…后来,她们遇到一只巨大的蛇,在与巨蛇搏斗之时,巨蛇以不明原因突然溃烂死亡,而巨蛇死亡的地方,竟然变成了绿洲般的景象…再后来,她们受到饥饿的诱惑来到了这个小屋,等醒来时却诡秘地变成了两只蜘蛛…这一切证明什么?证明她们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不管她们愿意不愿意、接受不接受,她们都已经不再是文明社会中的两个普普通通的人了,在她们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或是渊源…

一旁的朱妍不明白苏雅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沉默。她抬头搭了一眼面前的金毛狮子,只见它始终警惕地坐立在距她们十米外的对面,一双杀气冲冲的眼睛从未离开过目标,血盆大口时张时合。看样子它不像进攻样,但也不像愿意放她们过去的样子。于是朱妍又用前足触摸着苏雅的前足:“苏雅!苏雅!我们现在怎么办?”

苏雅这才将原神拽了回来,她抬起头来看了看朱妍,又看了看挡在面前的金毛狮子:

“我们向前走。”

“嗯?”朱妍听了,又抬起头来望了望那头尖嘴獠牙的狮子,心有余悸地问:“它,它不咬人吗?”

“走吧!”苏雅没有解释,只是催促她:“要不然就得后退,以后织网捕苍蝇了!”

“我才不吃苍蝇呢!”一提起苍蝇,朱妍就感到恶心万倍。

“在‘挑zhàn

困难’与‘面对现实’之间,你总得选择一样吧!妹妹?”苏雅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望着前方:“走吧!朱妍,我相信这个选择不会错的!”

说完,苏雅主动走在最前面,朱妍想着苏雅说的话,没办法,也只得小心谨慎地跟了上去。

两只蜘蛛距离金毛狮子越来越近,由之前的十米远,变成九米、八米…而那头狮子也渐渐地由坐立审视变成了起身注视,并仿佛有箭在弦上、准bèi

进攻之势。

苏雅的八足由刚开始的理直气壮又渐渐变成了哆哆嗦嗦,而紧跟在她身后的朱妍比她抖得更厉害。苏雅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终于鼓起勇气朝那只凶神恶煞的金毛狮子喊道:“嘿!狮子,去请阿卡拉来,我们有事要见她!”

话音刚落,她们的身边突然起了一阵冷风,这冷风来得急促,不但将她们身边的树叶吹得摇晃,而且也将地上的小草都吹躺在地。这阵冷风同样也吹向了金毛狮子的方向。也许是因为风起时卷起的沙尘迷了金毛狮子的眼,也许是金毛狮子受到了什么惊吓,当它注意到这阵冷风突起时,身子突然抖动了下,然后一个回身竟撒腿跑了。

这一幕搞得苏雅、朱妍呆愣半天:“这狮子到底是怕风呢?还是怕苏雅的说话声啊?”

她俩正在发愣,只见面前的空气突然像开门一样发出了“吱嘎”的声音,就在那门声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也随即传来:

“欢迎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的到来,我是魔法师阿卡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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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7 阿卡拉的房间

苏雅和朱妍随着空气中发出的一声“嘎吱”的门响,看到了有个女人像凭空中打开了门一样冒了出来。她俩吓得倒退了一步,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女人。未想,那人竟开始自我介shào

:“欢迎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的到来,我是魔法师阿卡拉。”

随着轻轻的脚步声和“当当”的似有铁物撞地的声音,这个女人从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并渐渐显露了她的庐山真面目:只见她右手拿着一个虎口粗细、明显经过精雕细琢的深蓝色魔法杖,她的头上被一个较宽的白色头纱覆盖,只露出一张白净、沉稳、慈祥的脸在外面,白色的头纱像披肩一样,不但遮住了她的头发,还遮住了她的前半身及后背,但是依然能看得出她穿了一件仿佛荡漾着水光的紫色长裙。

当听到“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这句话时,苏雅与朱妍又是一阵纳闷地互相张望,心想:“什么‘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

犹豫了片刻,朱妍在苏雅的身后用触脚轻轻点了点她,好像是在鼓动她向这个女人发问并一探究竟。苏雅扫了一眼那扇在空气中打开的门,只见里面黑漆漆一片。见到这一幕,她开口时舌头竟开始打结,居然连一个完整的字都没有说出来。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一声“扑通”的响声,她们随声望去,却见阿金已经从树藤上跳了下来。他站在原地,一边低头打扫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对阿卡拉埋怨说:“我说阿卡拉法师,您就不能换掉您那只恐怖的看家狗吗?虽说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可每次面对您的这位凶神恶煞,我的心都快裂开了!”

阿卡拉听了,朝着阿金笑了笑,然后温柔地说:“原谅我,蓝精灵,对于一个单身女人来说,找一个忠诚可靠的朋友看家护院是很重yào

的。”

当听到“蓝精灵”三个字时,苏雅和朱妍都很惊讶,她俩齐刷刷地把眼睛瞄向了阿金,小声地问他:“你真的是‘蓝精灵’?”

阿金转过头望着她俩,翘着八子眉,无奈地笑了两声,小声地回应着:“呵呵!我是蓝矮人,还够不了精灵的资格。这是阿卡拉记性不好,她每次见到我都想不起我的名字,叫我‘精灵’只是抬高我的身价,她无非就是敷衍我而已。”

说完,阿金继xù

回应阿卡拉:“别唬我什么都不懂了,您是魔法师,您也需yào

朋友‘看家护院’?”

“可我也有打盹的时候呀!”

阿卡拉与阿金说完话,又转过头来对苏雅和朱妍说:“刚才让你们受惊了。但是那只是个小小的考验,是赫都提示我必须做给你们看的。但事实上你们并不知dào

,亚蓝它比你们还害pà

,因为它害pà

‘赫都密语’的诅咒会降临在它的身上。”

“亚蓝?”朱妍第一次按奈不住心中的疑惑突然发出了疑问。

“就是你们刚才看到的那只狮子。”阿卡拉依然保持着微笑并回复着。然后,她手扶着法杖,一边走向那扇隐形的门,一边说:“我看我们还是进屋里说话吧。但是请二位不要担心,我已经让野冰寻找这两个妖精去了,相信不一会儿,他就会把她们带回来。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恢复原来的模样了。”

阿卡拉说完,走近了那个隐形的门内,没有了踪影,没了动静。

朱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便又用触脚点了点苏雅,然后问:“我们进不进啊?”

“当然得进了!”苏雅往前迈了两步,然后回头回答她:“听天由命吧!你没听阿金说吗,这世界就是一个魔法世界,所以我们面前见到的这一幕根本不足为奇,如果你实在奇怪,那只能证明你是个外星人。总之,为了自由、为了光明、为了恢复原样、为了午餐不吃苍蝇,姐决定豁出去了!”

说完,苏雅正要往门里迈,未想竟被阿金赶了一步,他边抢步边说:“阿卡拉什么意思?门做得这么窄,是待客之道吗?我去告sù

她!”话未说完,身子早已钻进门去。

苏雅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那扇阴暗空间露得很窄的门,心想:“是窄了点儿!”于是刚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朱妍站在原地,看苏雅收回了步子,自己也静了下来,等待着回音。但是她俩只静静地等了几秒钟,就见那扇透明门后的阴暗空间突然变宽变大了许多,苏雅和朱妍这才顺着门框爬了进去。

而等进了门再回头看时,两人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刚才的门早就消失了,面前竟是一片枝叶茂密的悬崖峭壁,峭壁正中间流淌着一条一米来宽的瀑布,瀑布穿流不息地流淌着,溅起的水珠时而还会打在旁边的岩石和小草的茎叶上。

她俩见到这一幕,仿佛受宠若惊般,不知dào

应该兴奋还是惊讶。待回过头来继xù

往前望时,她俩再次惊呆了:只见周边是一片环形包围的瀑布。如果说刚才的瀑布是百岁老人的头发随风飘逸,那么眼前的瀑布就是白色的水帘雄伟壮观、浩浩荡荡。

瀑布的末端是绿色的水流滔滔不绝,深潭处汹涌澎湃,浅滩处宁静幽雅。就在水流中间有一块巨大的天然石空地,空地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很长的餐桌,餐桌上摆满食物,上面有各种瓜果、奶酪、糕点及各类饮品。满桌的食物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简直让人馋涎欲滴。

餐桌上的唯一吃客阿金正在大模大样、狼吞虎咽地消化桌上的食物。他似乎发xiàn

了两只蜘蛛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便转过头望了两只蜘蛛一眼,然后回转头一边继xù

吃,一边说:“我还以为你们看风景能看饱了呢!”

听到阿金说的话,正在桌旁用一支银色的水壶往玻璃杯中倒水的阿卡拉接过了话茬:“因为要迎接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的到来,我除了安排了一桌丰富的食物外,还简单布置了一下房间,希望你们喜欢。”

再次听到阿卡拉称她们为“神”,她们难以理解地互相望望;当听到阿卡拉称这里为她的“房间”时,两只蜘蛛又一次不敢相信地四处望着。苏雅暗暗地想:“原来是光影画啊,难怪只见画面很壮观,却根本听不到声音”。

当目光重新挪到餐桌上的阿金时,苏雅又偷偷寻思:“难怪跑的这么快,原来他早就知dào

这儿有好吃的。”当她发xiàn

餐桌上居然还有大米饭、饺子、煎饼时,忍不住小声地对朱妍说:“没想到这个法师中、西餐都吃啊!看来真是‘中西结合,疗效好啊’!”

朱妍也搭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然后回过头来对苏雅说:“你总是那么有心情,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记吃!我只知dào

愁啊:不知dào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变回人形?”

“那怎么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苏雅振振有词地不服气地说:“不管变成什么,我该吃还得吃,该喝照样喝,我才不管变成什么了呢!”

阿卡拉一边在桌旁拿着银白色的水壶往一个银杯中倒,一边仿似听到了她俩的谈话,她抬起头来望着她们,安慰道:“你们千万别着急,我相信野冰正在回来的路上,到时候我就可以把你们恢复原样,那样你们也可以坐在餐桌前痛痛快快地大吃一顿了!”

听了阿卡拉的话,苏雅和朱妍的内心仿佛受到了些许的感触,她们突然之间想起了朋友,想起了家,想起了妈妈。什么时候在妈妈身边这样忍饥挨饿过?

吃得满嘴都是油、并且两手正拿着鸡腿、肉块往嘴里塞的阿金突然抬起头来吐字不清地对阿卡拉说:“魔法师就是有本领,像野冰这样倔的人也能驯服?”

“他再怎么倔也得吃饭嘛!”坐在餐桌边默默喝水的阿卡拉意有所指地说:“要不然我能有什么本领驯服他?”

话音刚落,从瀑布末端的水流处突然凭空钻进了两个人,一个体型稍瘦,皮肤光滑、面庞稚嫩,但脸色苍白,仿若病态严重,她梳着一个马尾辫,前额散落的头发丝和脸上的细汗交织在一起,不知她承shòu的是何等的肉体折磨。她身上的粉色羽绒服早已破如烂泥,衣不成衣;而另一个体型较前稍胖,脸形略圆,相貌也显成熟。但是她卷发散乱,头部和身上一样脏,蓝色的羽绒服刮坏了好几处,衣服内的羽绒都粘在衣角各处,蓝色也基本上变成了黑色。这两个人凭空进入,她们出现时像齐刷刷地悬吊在空中一样,但是依她们的样子来看又不像是因悬吊而造成的痛苦。

苏雅看到了其中的一个,惊讶地朝着朱妍喊道:“朱妍!看看你的脸,怎么病央央的,好像十天没吃饭了似的!”

朱妍也盯着另一个对苏雅叫道:“还是看看你自己吧,你那张脸至少二十天没吃饭了!”

这时,那两个病入膏肓的人突然由悬空处降落在地上,继xù

卷缩着身体各自呻吟着。而在她俩的中间却传来了轻轻的走路声和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阿卡拉,我把你要的人带回来了!”

站在餐桌前的阿卡拉看到这一幕,连忙将水杯放置在桌上,高兴地说了声;“野冰,多谢了!”

苏雅和朱妍傻傻地盯着那个隐隐传来的脚步声和在空气中说话的男人,心想:“也没人呐?怎么还会有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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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8 倔强的野冰

苏雅和朱妍只能凭着感觉和声音,断定那个隐身的人走到了餐桌前并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将一个空碗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接下来将喜欢的食物拿起,直接放到自己的嘴里进行咀嚼消化。

别说这一幕令苏雅和朱妍看傻了眼,就连刚才只顾低头吃肉的阿金也看傻了眼,只听他对那个隐身者说:“呵!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臣服于阿卡拉的?”

“臣服?”在隐身人的餐桌处,悬在半空中的少了许多肉的鸡腿突然停在了那里:“这是什么字眼?我野冰从来不臣服于认何人。”

“呵呵!”阿金饶有趣味地笑了笑:“如果你不臣服阿卡拉,那你怎么会帮她捉拿那两只妖精?”

悬在半空中的鸡腿又莫名地被隐身者撕去了一块肉,只听他边吃边说:“呵呵!这就叫‘臣服’吗?我向来如此:答yīng

人家的事,就一定会办到;倘若是我不想做的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去做。至于那两个妖精,我呆着也是呆着,闲来玩儿玩儿,反正举手之劳,这有那么大惊小怪吗?”

这人好大的口气!苏雅和朱妍不由自主地想:“这个野冰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据他所说他捉妖精像拍苍蝇一样容易?”

阿金只是笑,然后继xù

吃他的大餐,也不再理会野冰。

阿卡拉走到那两人身边观察了许久。苏雅和朱妍以为有希望变回人的模样,也朝那两个人爬去。这时,只听阿卡拉对野冰说:“看来这两个小妖精被你打得不清啊!”

隐身人的餐桌前悬在半空的骨头被丢落一旁,再次传来野冰的声音:“别试叹我,她们不是我打的,见到她们时就这样。她们在地上打着滚,自残着自己的身体,若非我及时赶到,她们也许就自残身亡了。并且,我冻结了她们的力量,如今她们就剩下痛苦的表情了。”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两个人,苏雅焦虑地问阿卡拉:“法师,我们还有机会变成人类吗?”

阿卡拉抬起头来对苏雅说:“放心,自由之神,您与光明之神的皮肤其实没有半点损坏,受到惩罚的是这两只妖精的内脏,那是因为她们遭到了‘赫都密语’的诅咒,而她们恐怕到现在还不知dào

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么,现在就让我帮你们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吧。”

阿卡拉说完,展开了左手手掌,她全神贯注地望着手掌,静止了片刻,只见手掌上突然凭空出现阿卡拉的那支蓝色的魔法杖。只是这支魔法杖只有一尺来长、杵口粗细。她将魔法杖的一头攥在手里,另一头却指向苏雅与朱妍。苏雅和朱妍知dào

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可是她们不知dào

恢复原身是什么感觉?是痛是痒,是神不知鬼不觉般的改变,还是撕心裂肺般的改变。她们紧闭起双眼,任凭阿卡拉的魔法的施行。但不管过程是痛苦还是不痛苦,她们都一定会面对的。

阿卡拉似乎看出了她们的心思,仅管是这样,她也没有任何解释,更没有停止手中的魔法棒。她口中念动着听不懂的咒语,突见魔法棒闪着刺眼的星光,星光的数量由起初像镶嵌着珠宝般的点缀,渐渐变成了密集的雨滴洒遍周围,洒在了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的身上,也洒在了两只蜘蛛的身上。

等星光悄悄逝去之时,地上的两个人不见了,刚才的两只蜘蛛也不见了,而如今站在阿卡拉面前的只有苏雅与朱妍,她们仍然紧闭着双眼,仿佛仍在等待接受命运的安排。

见到这一幕,阿卡拉的面容再次露出了微笑:“看看你们自己,现在的你们已经恢复原样了。”

苏雅和朱妍听了,连忙朝自己望去,这才发xiàn

在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恢复了人身。苏雅长长的黑色卷发和高挑的身材使她更显女神的魅力,原来的羽绒服不知下落,现在的她犹如一个绿色天使,身上穿着一个草绿色半大长裙,肩上披着一件同绿色的披风,嫩绿的颜色使她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而脚上的浅粉色布靴好像绿叶中的花朵含苞待放;朱妍的秀发由始到终都是那般地乌黑,细嫩的肌肤、光滑的脸庞和她的天真浪漫始终是人类最宝贵的财产。与苏雅不同的是,她穿的是一件半大的白色长裙,肩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脚上穿的是一对白靴,远远望去,更像一个初入世界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阿卡拉解释说:“因为你们原来的衣服已经破损,所以我自作主张地为你们重新订做了衣服,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苏雅和朱妍听得出阿卡拉跟她们说话时总是毕恭毕敬的,连忙回答:“我们很喜欢,非常感谢!”

坐在远处观望这一幕的阿金看呆了眼:“我要是有这两下子就好了!但是不知dào

阿卡拉怎么处置那两只蜘蛛?她们虽然可悟,并且老爱偷我的蔬菜,但是若真要狠狠地惩罚她们,我到真有些于心不忍。”

听了阿金的话,苏雅也发xiàn

那两只蜘蛛不见了影子,便也问阿卡拉:“咿?那两只蜘蛛跑哪儿去了?”

阿卡拉一边走向餐桌,一边说:“我把她们送出我的房间了…”她突然犹豫了会儿,然后继xù

说:“在这里,我希望可以为她们求个情:她们是这暗幽森林中修练百年的蜘蛛精,一个叫美丽,一个叫多多。只因功力有限,她们又十分想变成人形,所以便设法欺瞒了二位,将二位的皮肤偷走。但是她们并不知dào

,二位是赫都派来的掌管自由与光明的神,她们因为触犯了神灵,身体上受到了‘赫都密语’的诅咒,我希望你们可以原谅她们,并把她们留在身边做奴仆,让她们可以享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以抵消她们身上的罪孽。”

苏雅一听说这两个神通广大的妖精居然可以归顺自己,甘心情愿地作自己的奴仆,连忙抢在朱妍的话茬前说:“那太好了,我们答yīng

原谅她们,但希望她们不会再害我们。”

朱妍一听苏雅答yīng

得这么快,焦虑地问她:“把两只妖精留在身边多不安全?”

苏雅没想到都这时候了朱妍还这么不开窍,她只好向朱妍解释说:“我们防身用,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魔法,对于没有魔法的我们来说,一定很吃亏的。”

“那…”朱妍皱着眉低头想了想:“可是她们曾经伤害过我们。”

“请光明之神放心,我已经向她们交待了二位的身份,她们纵有千个胆子也不可能再做伤害二位的事了!”

朱妍依然皱着眉,也许有很多问题她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吧。苏雅看着她的样子,无奈地想:“拜托!你没听阿卡拉说什么‘赫都密语’吗?有它罩着我们还怕什么?”

接下来,阿卡拉走到餐桌前,拉出了两支水晶座椅,然后回过头来邀请她们:“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来这边坐下吧,桌上的东西请随便享用。等两位吃饱了,我们再聊天。”

虽然苏雅和朱妍对于阿卡拉的尊敬和称谓有些受不了,但是怎奈她俩早已饥肠辘辘,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屁股挨到座位上就拿起肉松、水果、饺子、鸡腿,不顾一切地往嘴里塞。

也许是看到了两人的吃相,不知何时撂下碗筷的野冰突地传来了一声轻笑:“切!神!”

站在一旁侍候苏雅与朱妍的阿卡拉听到了他的冷嘲,慢慢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野冰,既来就是客,不管怎么样,我不会驱赶你,但也希望你可以尊敬我的主人。”

“呵呵!”野冰的笑声似乎显得更大了些:“神?好可怜的神,对付如此下等的妖精居然束手无策,狼狈到这个地步,居然还被妖精偷走了皮肤?真是可笑!”

面对野冰的冷嘲热讽,苏雅有些不服气,她抬起头来,望着野冰坐着的那支空座椅,刚想说话,却欲言又止,必竟有许多问题她值到现在也没搞清。而朱妍只顾低头吃东西,仿佛野冰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到般。

不用苏雅说话,也不用阿卡拉反驳,一旁的阿金用纸巾擦了擦嘴,然后说:“那么野冰,你在这里的等待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你不是为了等神的到来吗?这样就可以追随神,恢复这个世界的和平,消灭魔鬼王带来的邪恶,完成在这个时代的使命。”

野冰再次冷笑着:“切!笑话!野冰就是神,何须追随神。神能做的事,我野冰也能做到了。”

“神可以制约神,但是战士却不可以。”阿卡拉望着野冰说:“野冰,接受现实吧,神已经出现了,现在该是你一展宏图的时候了。”

“哼!”野冰的座椅往外挪了挪,只听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远,一个声音从空气中传播过来:“我不喜欢受任何人约束,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不感兴趣!”

“可是,她们至少还有后生力量,而野冰,你有可能有后生力量吗?你的将来还会比现在还要强dà

吗?”

再也听不到野冰的说话声,只听得见野冰的声音向流动的瀑布走去,又听“嘎吱”一声门响,接下来是远去的脚步声,最后又传来“啪”的一声关门声,他的声音彻底消失在阿卡拉的房间。

望着野冰声音远去的透明的背影,苏雅暗暗地想:“真是一个固执与倔强的男人。”又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阿卡拉;“阿卡拉法师,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说抓妖精像拍苍蝇一样容易?为什么我们根本看不到他的样子?为什么他的性格这么古怪?”

阿卡拉也望着野冰远去的地方出着神,听到苏雅的问题才渐渐地回忆起来:“十七年前,泰瑞雨在南方的一个城镇遇到了他,那时他才六、七岁,穿得衣不蔽体,每天以乞讨渡日。那时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好些个小孩,别的小孩都围着泰瑞雨转,用心思讨好他,希望能得到他的垂怜。唯独他在泰瑞雨面前没有多余的话。后来,泰瑞雨收养了他跟那几个小孩,并传授他们对抗本领。这些人中,只有他的对抗本领最具有实力。泰瑞雨的学生当中,他属于顶尖的高级战士。一个这么厉害的人,捉起那些力小势簿的妖精们当然易如凡掌了!”

“至于你们看不到他的样子,”阿卡拉笑了笑说:“事实上是我跟他开的玩笑:只因他从来不跟我讲真话。每次跟他聊天,不管他的面容有多诚恳,可他嘴里吐露出来的永远不是真话。这种情况值僵持到有一天,他真的把我逼生气了,我便在他的身上下了一道诅咒:如果他永远不讲真话,他的身体就永远是透明的;如果他肯讲一次真话,那么他的身体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所以,你能想象得到,他在餐桌上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真话,正因为如此,你们也不必往心里去。”

苏雅和朱妍一边听阿卡拉说话,一边会意地点了点头。

“但是,我仍然认为他只是一个倔强的孩子,事实上对于同样会使用魔法和咒语的他,恢复原来的模样其实并不难,可他竟然一直这样透明着…我更觉得他还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倔强的孩子。”

“他个子比你都高了,还是个孩子?”阿金吃肉吃得满嘴冒油,仍然不忘插句话。

“他既然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会被流放到这儿呢?为什么他现在不在泰瑞雨的身边效劳呢?”苏雅不解地插嘴道。

阿卡拉听到这儿,低头略微想了想,然后意味深长地答:“那是因为他是个彩发人。而这个世间,种族与种族之间、人与人之间是分等级的。而他在世界上的身份和地位是最低等级人群,所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本领从不被人看好…或许也与他的倔强和固执有关。他远离那些写满世俗观念和人与人之间充满歧视与偏激的地方,甘心情愿掩埋于此,在这儿呆了也整整七年了…”

听着阿卡拉的话,苏雅望向野冰远去的背影,再次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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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9 召唤的神坛

酒足饭饱后,阿金站起身来抻了抻懒腰,然后用洁白的手巾擦了擦脸颊与双手,满yì

地对阿卡拉说:“多谢阿卡拉法师,每次见面总能请我吃一顿丰盛的大餐。看来该是我告辞的时候了!”

阿卡拉听了,连忙劝他说:“请在稍等一会儿行吗?我觉得有个蓝精灵在身边,始终是一种安慰。”

阿卡拉说完,阿金一脸的平静似乎变成了兴奋,他高兴地从座椅上跳下来,走到餐桌前,虔诚地对阿卡拉说:“其实我最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苏雅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她也拿起洁白的手巾擦着脸颊与双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阿卡拉:“为什么法师不吃饭,只是看着我们吃呢?”

“法师不用吃饭便很精神!”阿金笑呵呵地接过话茬。

“别胡说了蓝精灵,因为我吃过了!”阿卡拉回答。

苏雅望了一眼早已吃完、只静静坐在一边看着她们说话的朱妍,又转过头来看着阿卡拉:“现在您能告sù

我们‘赫都密语’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们两个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什么突然来到了这里?为什么来到这儿的第一天,一条袭击我们的大蛇离奇死亡,而它死去的地方却变成了绿洲?为什么两只蜘蛛精偷了我们的皮肤会受到‘赫都密语’的裁制?为什么您老称我们为‘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呢?野冰说得没错,我们连两只妖精都对付不了,我们怎么可能是神呢?请您务必告sù

我们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吗?”

听了苏雅一连串的“为什么”,仿佛早就胸有成竹的阿卡拉回答说:“好吧,那现在就让我来告sù

你们整个预言的一切。”

阿卡拉刚说到这儿,只见眼前的瀑布流水不见了,而历历在目的,是一片广阔的黑夜天空,天空中繁星点点,犹如镶在黑布上的银色宝石。星光更像天使的翅膀,时而闪动,时而静止。

阿卡拉继xù

说:“这个世界的名字就叫赫都,它是无处不在的,它也是我们心底最大的精神支柱,它紧紧地将我们包围,我们爱它就像爱自己的生命一样。”

“这个世界有许多种族,其中以天使、仙子、精灵、金发人、野蛮人、东方人为首。”

阿卡拉一边解说着,星空中一边按次排列地出现了面容慈祥、长着一对翅膀的人类;面若美玉、长发披肩、身穿白羽长裙的女孩;衣着怪异、头长尖耳、肤色奇异的精灵;头发成金色并闪着光的金发人;相貌凶恶、身材魁梧的野蛮人;最后还有头发乌黑、皮肤黄色的东方人。

有了这些光影般的画面,苏雅和朱妍对阿卡拉的解说便能一目了然。

阿卡拉继xù

说:“当这个世界面临危难之时,赫都会从为首的天使、仙子、精灵、金发人、野蛮人、东方人之中选出七个被赋予神的力量的人,以抗衡邪恶势力。而天使城的师神泰瑞雨、仙子城的美丽之神穆若然、精灵城的永恒之神伊露娜、金发族的智慧之神沃尔特、野人族的胜利之神瑞丝迪便是赫都挑选出来的人。而赫都最后挑选出来的则是代表东方人的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也就是两位。”

在阿卡拉的解说中,黑色的天空再次依次出现了一个身穿铠甲、白须银发、神彩飘逸的男子;一个身穿丝纱长裙、秀发披肩、美若天仙的女子;一个发色泛红、头长尖耳、皮肤似粉、身穿银色铠甲的女子;一个长着满头金发、容貌英俊、打扮更像个绅士的男子;一个梳着黄色马尾辫、头戴护额、手持盾牌和长矛的女子。

“七年前,我并不知dào

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会在此时此刻来到我身边,那时,我还是师神泰瑞雨的魔法师。某日,我在花园中散步,忽见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我的眼睛里只看到一团如漩涡一样的黑云向中间密集,随着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黑云的形状变化得越来越像一个人的眼睛。当一道耀眼的惊天巨雷闪过之时,一个黑色的玻璃碎片掉到了我面前的地上。我连忙捡起它,却见上面映照着七年后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初世的暗幽森林。从此,我悄悄离开了泰瑞雨的身边,隐姓埋名地在这片暗幽森林中等待了七年,只为等待两位神的来临。而那块黑色的玻璃碎片,是赫都留给人类的宝贝,我称它为‘赫都之眼’。”

随着阿卡拉的解释,黑色的星空中再次闪现了一个长满绿色草坪和各色鲜花的花园,夕日的阿卡拉披着金色头纱、穿着紫色长裙站在花园中遥望美丽黯然的灰色天空。突然,乌云不知何因迅速凝聚,用神mì

、黑暗、恐怖笼罩着世界,打破了这美好的梦般的憧憬。接下来,随着电雨交加,在乌云的像漩涡一般的中心聚集点,渐渐呈现了像眼睛一样的形状。就在眼睛的中间突然闪出一条巨大的光芒,在那光芒处掉落了一件东西,仔细看去,是一个呈不规格圆形的黑色玻璃片。在雨中迟延了许久的阿卡拉见状,赶忙走近前将它捡起,就在捡起的同时,她看到了黑色玻璃内苏雅和朱妍的影像。

“也许你们的确不属于这里,也许你们的确来自另一个世界,但是既然赫都选择了你们,他就不会更改自己的意愿,并开启和赋与了你们来到这里的拯救世界的使命。”

“至于‘赫都密语’,指的是世界与人的通话。只有神级的人才有资格与世界说话。而目前为止,真zhèng

跟世界通过话的人就只有泰瑞雨,他在曾经的一次冒险旅程中遇到了一个像沙漠一样的山脉,在穿过了此起彼伏的山脉后,他遇到了一个像魔鬼牙齿一样形状的洞穴。待走进后,一个很宽的黑色巨石上显示着赫都说的话。但凡赫都说的话,都叫做‘赫都密语’。”

“其中赫都说过很多话,但有些话形同诅咒,但凡赫都生灵都知dào

,比如:‘神的尊严是无可冒犯的,普通生灵永远无法触犯神,除非他的身上沾染神的灵魂,否则,冒犯神的生灵必会遭受残酷的处罚’。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冒犯您的那只大蛇最后惨死在湖中;同样,两只不明情况的蜘蛛精偷了你们的皮肤,也必会遭受到相应的惩罚。所以,她们必须用自己的忏悔和实jì

行动抵消自己的过失,否则‘赫都密语’的诅咒会像死神一样永远跟随她们。”

听到这儿,苏雅和朱妍才茅塞顿开、豁然明了。又听苏雅问:“那蛇死去的地方为什么变成绿洲了呢?”

“关于这些问题我想只有用泰瑞雨传达给世人的宝藏来回答,他在见到‘赫都’后提到了‘赫都密语’中说的话”,阿卡拉想了想,继xù

回答:“‘赫都密语’说:我会从人类中先后选出七个神来捍卫世界,并且前五个神会相继赐与能量、美丽、永恒、智慧、胜利等先生的力量,而后两个神自由与光明我只会赐与纯洁之血与光明及后生力量。相较前五个神,也许自由与光明的力量比较微弱,但是纯洁之血是赋予一切生机与灵魂的能量;而光明则是万物生灵内心的能量。但是,我仍然会在一个适当的时机,把后生力量传达给她们。”

“我想蛇死去的地方变成了绿洲,也许是因为那里的土地被自由之神的纯洁之血浇灌,而不是因为蛇的死去。”

当听到这儿,苏雅不敢相信地望着自己流过血的仅管已经看不到任何疤痕的手臂,心想:“原来我的血这么重yào

?”

朱妍也走到苏雅身边,扶起她的手臂,仔细观看着。必竟她也好奇阿卡拉所讲的“纯洁之血”的故事。

这时,阿卡拉再次挥动着魔法杖,突见面前的星空内显现了一座底盘越来越高的神坛,神坛内棱、沟交叉,足够二十人环绕。在阿卡拉再次地挥动魔法杖的同时,神坛内突然像流淌着岩浆一样蔓延了每一个棱沟的角落。值到最后,岩浆汇聚成了一副图案,竟是一个光芒四射的太阳,太阳的四周印有四个手掌印。

阿卡拉说:“这个神坛上的四个手掌印代表自由之神,太阳则代表光明之神。在赫都赐与的后生力量来临之前,我会帮zhù

二位神打开召唤的神坛,让世界上的神的战士们都可以知dào

,自由与光明已经来到了人间。这样,即使你们暂时不能拥有强dà

的魔法力量,也可以与战士的力量合并。必竟,神是战士最坚实的后盾,战士是神最勇猛的先锋,如果神与战士的力量合并,也可以对付魔鬼王”。

阿卡拉说完,再次挥动着魔法杖,只见神坛突然光芒四射,那光芒中有一条银色光柱直冲向天空。此时黑色的天幕似乎被打开,头顶处只有一片耀眼的白光。

在光柱的旁边,阿卡拉说:“召唤的神坛我已经打开,最伟大的神的战士们得到消息后必然会接踵而来为两位效命。”

朱妍正抬头望着这惊奇的一幕。苏雅却将纳闷了许久的问题脱口而出地讲了出来:“魔鬼王又是什么人?”

“他是这个世界上的最可怕的敌人。”站在神坛旁边的阿卡拉说:“他意图统制世界,杀死世界的所有生灵和人类,并将世界据为己有。但之前有泰瑞雨的对抗,使得他不敢轻举妄动。但事实证明,他仍然在存积实力、蠢蠢欲动,必竟已经有好多地方都遭到了他的破坏。”

听到这儿,苏雅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悄悄抬起头,望向朱妍。只见朱妍也在低头沉思,因看到了苏雅的目光,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再次低着头,叹着气。

阿卡拉看着两个人都在叹气,抬起头来搭了一眼旁边静站了许久的阿金,满心希望他可以带来些什么希望打破这暗灰色的气氛。可阿金只是朝她耸耸肩、摇摇头,满脸无可奈何之状。

“砰!”

凭空中突然发出一番震耳欲聋般的响声,打破了屋内的安宁。几人朝房顶望去,只见一块块碎片自房顶处掉落下来,犹如房子坍塌般地在毁灭。召唤的神坛的光柱被房顶掉落的石头所遮挡和掩盖。乌烟瘴气如摸不着的杀手漫延了整个房间。

房顶坠毁的同时,几人来不及躲闪,都被砖块、瓦片、泥土压在了下面。房间里原来的流水和瀑布早已不复存zài

,眼前的只有脏兮兮的灰尘。朱妍与苏雅相互搀扶、拖拽着从残落的碎石块里走了出来,两个人满脸满身都是灰泥。朱妍一边理着头发和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埋怨:“这是怎么回事,房顶怎么突然之间还坍塌了?”苏雅整理了头发和衣服,也好奇地望着露了个大窟窿的房顶说:“是房子的质量不好吗?还是地震了?”

望着被深深掩埋的召唤的神坛,从灰土中钻出来的阿卡拉突然有种不降的预感,她见苏雅和朱妍安然无恙,又连忙四处寻找阿金的影子,终于,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他。她踩在嘎吱作响的瓦块上走向阿金,来到了同样在一旁打扫身上灰尘的阿金面前,对他说:“蓝精灵,我现在需yào

你帮我办一件事——请将这两位神安全地送走,那样,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出什么事了?”阿金百思不得其解阿卡拉怎么突然之间会说这样的话,他抬眼望了望房顶,然后又把目光挪到了阿卡拉的身上,还没等他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突听房间的外面传来一个傲慢粗野的吼声:“阿卡拉,你打开了召唤的神坛,也打开了让我们可以找到你的开关。别再躲藏了,出来受死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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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 古代战士

听到那声震耳欲聋的挑畔的吼声,阿卡拉急忙催促阿金:“快!蓝精灵,迅速带着自由与光明之神,离开这里!我已经叮嘱了美丽和多多,让她们在外面接应。”

阿金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他内心忐忑地对阿卡拉说:“要不?我们一起走吧!”

“来者不善,如果没有个人应付他们,我们是跑不了多远的!”阿卡拉再次叮嘱着阿金:“人类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只要世上有自由和光明,这个世界就仍有希望。”

望着阿卡拉一脸的焦虑,苏雅抬头望了望房顶,然后问:“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阿卡拉法师,如果实在有危险,就用我的纯洁之血吧!”苏雅边说着,边挽起袖口,将自己的手臂露在外面。

看着苏雅一脸的真诚,阿卡拉的内心仿似吃了定心丸。她伸手将苏雅的袖子拽回原样,然后说:“现在并不是发挥它力量的时候,现在要做的最重yào

的事就是保持实力。”说完,她掀开头纱底部,扯开领口,伸手从领口内掏出了一张如镜子般的东西,交给了苏雅,并叮嘱:“这就是‘赫都之眼’,它既然是赫都特意传达给我的,想必日后也会有更大的用途。记住,千万看好它,不要弄丢它。另外,自从我得到它后,经过我的研究和实验,我发xiàn

它身上还有另一种功能,那就是可以揭露一切虚幻的谎言。并且,我用一个注入了魔法的镜框为它镶了边,这个镜框的周围雕刻了十八种食物,只要用手触摸点拨,食物便可自动出现。把此物带在身上,既便你们走在干涸的沙漠中,也不会受尽煎熬了!”

阿卡拉说完,将“赫都之眼”交到了苏雅手里,然后身体像一道紫色的影子,顺间移动出房间,飞出了房顶。

阿卡拉走后,苏雅忧心忡忡地望着她的背影正犹豫不决,而朱妍则是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个“赫都之眼”上,只见“赫都之眼”原来是一个黑色的玻璃,看起来倒没什么特殊。阿卡拉精制的镜框的边缘处,果然雕刻了十八种食物,其中有烤鸡、瓜、果、蔬菜、糕点、饮品等。

而此时的阿金却将头埋在了地上,快速施展着自己的双手和双臂,将地上的土往外刨。不一会儿,他的周围堆满了石头和泥土,而地上却被他刨出了个洞。

苏雅和朱妍十分不解他的用意,她们跑到洞穴口,猫腰拍着他的后背,焦急地问了声:“阿金,你这是干嘛?”

阿金在挡住了他半个身子的地洞里扯着嗓子回答:“这你们还看不明白?我当然是在挖逃命通道了!刚才那声巨响和坍塌还没让你们意识到危险吗?我猜兴许是魔鬼王派来了爪牙来捉拿你们两个,可是你们身上还没有能对付他们的能力。阿卡拉说得对:保存实力是最好的办法。所以,我们赶紧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听到这儿,苏雅总算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她也一边双膝触地地跪了下来朝着阿金挖好的地洞内钻了进去,一边对朱妍说:“朱妍,我们就按他说的去做吧,也许我们真的是神吧,但现在我们什么自卫能力都没有,除了逃跑没有别的办法了!”

朱妍听了,无可奈何,也只能叹了口气,同样双膝触地,跟在苏雅的身后,朝着阿金挖好的地洞内爬去。

原来阿金是挖地洞高手,只不一会儿功夫,就挖了有四、五丈来长。当最后一层薄土被阿金揭开之时,一缕自然之光终于如几把银色利剑照在了他们的身上。阿金见状,高兴地叫了一声:“挖通了!朋友们,到站了!”说完,他头一个蹭了过去,并在洞口使用双臂,将自己的身体拖起,然后一鼓作气将自己拽出洞外。同样的,苏雅和朱妍也先后用他的办法离开了洞穴,在狭窄的洞穴里憋屈了半天的他们总算出来透透气。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们震惊了。

只见原本蔚蓝色的天空,不知何时被灰暗笼罩。洁白的云朵,仿佛被墨渍污染了边际。但是,天空的暗色却是越变越暗,渐渐地,由灰暗变成了深蓝色的暗,又由深蓝色变成了黑夜般的暗。如天空的颜色一样可怕,被墨渍染了裙角的云朵继xù

地被污浊,慢慢地与黑暗天空的颜色混合在一起,犹如一盆被泼洒了墨汁的宣纸,一发不可收拾。

阿金早已走出一丈外,朝着后面迟疑不前的苏雅和朱妍喊道:“嘿!快走啊你们!”

苏雅随着声音看到了黑暗中隐约可见的阿金的背影,只好一边加紧着步伐,一边仔细摸索着路径,向着阿金走去。在她的身后,朱妍也紧紧地跟着。

白天时充满魅力与浪漫色彩的各类草本植物,和带有神mì

味道的秘林深处,在天色黑压压地袭来之后,更像是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杀手,稍不注意它们就会用肉体上最坚实的骨刺,伤害着你的身体。

三个人正在高大和密集的草木之间穿行。突然,一阵“唉呀!”的叫声仿佛震碎了他们的心。

阿金急忙回头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苏雅也回头问了声:“朱妍,怎么了?”

话音落了,却好半天没有回音。苏雅似乎觉察出不对,一边伸出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身后摸索着,一边又问了一遍:“朱妍?朱妍!你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仿佛看出事态严重的阿金也连忙回头找去。

正当两人将心提到嗓子眼之时,突然传来朱妍的说话声:“我在这儿呢,我没事儿。”

这一声同时把苏雅和阿金吓了一跳。但是苏雅也听得出朱妍的声音由起初的担惊、害pà

,而突然变得缓和、轻松。她心中一阵疑虑,展开双臂与双指,一边小心翼翼地摸索和前进着,一边试叹性地问朱妍:“朱妍,发生什么了,你到底在哪儿?”

“我在…”

“啊!”

还没等朱妍答完,突然传来苏雅的一声惨叫。跟在最后面的阿金内心再次哆嗦了一下,连忙快步朝苏雅的叫声跑去。身体却突然之间升高,仿佛被什么抱起,阿金也吓得正要惊叫一声,刹那间却突然想起这种感觉似乎很熟悉。对了,在苏雅变成蜘蛛的时候,她就这样将阿金抱起并放在了自己的后背。

待阿金被安置好并站稳后,他判断的结果终于战胜了恐惧——原来是美丽和多多,这两只大蜘蛛果然依照阿卡拉的嘱托,在这里等候许久,就为等待她们的到来,然后护送他们离开这里。

美丽将朱妍放在自己的背上,而多多则将苏雅和阿金放在自己的背上。因为蜘蛛善于在黑暗中爬行,所以不管道路有多么黑暗,她们都能够清清楚楚地找到前进的路。于是,在她们的帮zhù

下,几人的旅途不再艰难。

――――――――――――――

再说阿卡拉化为一道紫色的影子,飞出了她的房间,运用魔法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悬在半空中,正寻找着毁灭自己秘室的不速之客。突然,一个个声音,再次震耳欲聋地接踵而来:“阿卡拉,你果然在这儿!”

阿卡拉连忙随声望去,却见就在自己周围的暗灰色天空下,同样是身体悬挂在半空,几个身材魁梧、面相凶恶、手持兵器的战士近在眼前。

阿卡拉沉着地与他们对话:“几位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无缘无故打烂我的房子?”

其中一个头戴羚角头盔,身穿棕色盔甲,手持长斧的勇士突然冷笑了声:“别故弄玄虚了!刚才那一束冲破九宵的光柱是打开了召唤的神坛才能释fàng

出的能量,而这个能量只有高级魔法师阿卡拉才能释fàng

,而你,就是阿卡拉!”

另一个长得宏伟粗壮,面带白须,相貌狰狞,身穿天蓝色盔甲,手持两把战斧,气势汹汹地对阿卡拉说:“我们是暗黑破坏神派来解决你的人。你若想死得舒服,就告sù

我们你到底是为了谁打开召唤的神坛的?”

当听到“暗黑破坏神”这个字眼时,阿卡拉心中一阵好奇,但刹那间却又转为淡然:“‘暗黑破坏神’?魔鬼王噩帝居然也配得上‘神’这个字眼?他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

“配不配得上可不是你说的算!”那个手持双斧的继xù

喝道:“快说!你到底是为谁打开召唤的神坛的?”

阿卡拉毫不畏惧地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你们到底是谁?为何死心塌地帮zhù

魔鬼王祸害人间。”

第三个头戴牛角盔,身穿暗蓝色盔甲,同样身材魁梧,手持两把镶有枪头的战斧,应了声:“我们三个是3500年前,在南北野蛮族还没有分裂之时,驻立于南面的汉科诺克、北面的华。纳瑞恩以及西海岸的曾经的最强壮的三个首领科力克、马道克、塔力克。我们死后,身体并没有腐烂,而是被后人保存。如今,暗黑破坏神赐与了我们新的、并且是永恒的生命,但是我们今生的使命不再是保卫国土,而是保护暗黑破坏神。”

听到这儿,阿卡拉百般惊讶,她万万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三个人竟是3500年前曾经的野蛮族的三个伟大的首领;她更想不到的是,噩帝竟有这神通广大的能力,居然可以将已经死去3500年的勇士复活。

正当阿卡拉迟疑之际,森林的暗处突然传来一个挑衅的声音:

“既然,你们背叛了赫都,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有用你们的生命,向赫都认罪并忏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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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1 不死之身

三个古代人随着挑畔人的说话声向不远处的森林望去。可是,空等了半天,却没见任何人出现。

阿卡拉已经意识出野冰就在附近,但她仍然装作什么都不知dào

的样子,依然坦然地面对这三名战士。

手持长斧的科力克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惊讶地说:“咿?我明明听到有人说话,为何却根本看不见人?”

手持枪斧的塔力克也倍感奇怪:“是啊,我也听到了说话声,可为什么却看不到半点人影呢?”

只有手持双板斧、长须依胸、满面沉着的马道克镇定自若:“哼哼!雕虫小技!”突然,他将右臂板斧指向天空,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隐藏在暗处的人,别再掩饰了,快出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板斧朝天发出剧大能量,产生万道电光,照得天空银白发亮。而电光又像喷泉一般四处蔓延,冥冥中,似乎在勾勒一个将四周笼罩在内的锅盖,并且锅盖内紫光绵绵。而就在紫光内的某一个角落,一个黑色的身影隐隐而现。

林中的飞鸟走兽仿佛预知了危难的来临,各个争相逃命,随即也卷起一阵巨烈运动的逃亡声。

阿卡拉见野冰隐身的秘密被马道克渐渐逼近的法力如昭然若揭般暴露无疑,连忙举起蓝色法杖,也同样对准天空,口中默念着咒语。再见从法杖顶部放射出万道红光,里面仿佛有几万只强有力的手,强制性地要推开那道紫光绵绵的锅盖,以保护野冰不再出现在紫光内。

见形式逼近,野冰正欲出手协助阿卡拉,阿卡拉却突然朝他喊了一声:“野冰,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去做你该做的事,去保护你该保护的人。走吧!”

“可是,我可以帮zhù

你对付他们!”

一直坚持抵抗马道克紫光压力的阿卡拉艰难地说:“走吧!去保护你真zhèng

需yào

保护的人,那才是对我最大的帮zhù

!”

见阿卡拉执意如此,野冰正在迟疑。却见马道克突然轻蔑一笑:“这就是两位的遗言吗?可真够狡猾的,竟未吐露出一个我感兴趣的字。不过,说什么都是徒劳,今天你们两个谁都休想离开这里!”

听到这儿,始终驻立于一旁的科力克和塔力克突然会意地对视一眼,同样举斧来助战。在一旁监视他们许久的阿卡拉心知不好,一边念动咒语加大法力对抗马道克,一边将另一只手施向野冰并展开。眼看前来助战的科力克和塔力克,正欲出拳相救的野冰突然被一道黄色漩涡吸了进去,而那道黄色漩涡便是阿卡拉手边用念动力召唤出来的穿越空间。

眼看着野冰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三位古代战士简直脑羞成怒。马道克更是怒火冲天:“阿卡拉,你的人生也该走向终点了!”说完,加大了紫光的能力。而同时,科力克和塔力克也劈斧而来,阿卡拉连忙集力抵抗。

只见暗黑色的天空下,笼罩着一片森林的雄雄紫光与红光争相恶斗。但在另两束前来助战的黄光与橙光的威力下,红光的力量越来越小,值到最后,仿佛放射出残喘般反击的爆zhà

,这声爆zhà

惊天动地,不但夷平周围的树木草棵和扬起飞石走沙,而且爆zhà

处升起冲天的火焰,如黑幕中展开的一束愤nù

花瓣,点亮整个黑暗天空。

花瓣消失后,爆zhà

处的火苗燃烧殆尽。一切虽已恢复如常,但是爆zhà

处早已面目全非。刚才的树木青草被大火顺间烧成了灰。空中飞浮着点点星光与火光,似是飘浮物,又像是即将消失的生命的灵魂。

就在爆zhà

处,突地升起一道紫光柱、一道黄光柱、一道橙光柱,而在光柱内,各自悬在空中飘浮着马道克、科力克、塔力克。突听科力克说:“不愧为神的高级魔法师,居然有这般威力,竟敢同时对付我们三个人。”塔力克淡淡笑了声:“不过,也是白费力qì

,她用自己唯一的生命向我们挑zhàn

,却不知,我们跟她不一样。”马道克最后说:“还是先办正事为妙。现在,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个叫野冰的人,和他们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的人。我们迅速追去,一定追得上。”

马道克说完,三道光柱同时消失黑色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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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被阿卡拉利用“穿越”带走的野冰原来是被传送到几公里之外的一块岩石旁,当他醒悟过来并挺身站起之时,才发xiàn

阿卡拉的黄色漩涡已经消失。他站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想了想夕日待他如上宾的阿卡拉,每每总是温和谦让他,而如今他却帮不上任何忙。又想起临走前阿卡拉说的最后的话:“去保护你真zhèng

需yào

保护的人,那才是对我最大的帮zhù

!”这才想起坐在餐桌旁那两个弱不禁风的姑娘…终于,他坚定了目标,充满了信心,直达目标所在地而去。

可是还没走出多远,突听一阵惊天动地般的巨响,响声甚至震动得大地都在摇撼。野冰惊得回头观望,只见远远的黑色天际燃起了一股蘑菇头形状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天边。

野冰望着火焰心惊胆颤,他不知dào

阿卡拉到底遭遇了什么,如今的她又身在何处?他只有紧紧握住拳头,将阿卡拉的嘱托铭记在心,并势必要完成它。

又走出没多远,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却见在他的正前方,出现了三道身影,越走越近,日渐地看清了模样。

而此时野冰的身体,如黑夜中的一团火炬,照亮周围。蓝紫交加的火焰将他包围,而他体内散发出的火焰,似是威协,更不如说成是威慑,竟让来者心惊。

塔力克惊诧地问:“这是什么本领,为何浑身冒火,他却安然无恙?”

科力克犹豫不决:“这个…难道…这就是?”

面目平淡的马道克一如既往地沉稳:“来吧!野冰,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对抗能量的威力吧!”

话音刚落,一股如疾风般的蓝色火焰将三个古代战士包围并烘烤着,三个古代战士欲动弹却动弹不得,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强迫并禁锢;欲逃脱更是难上加难,火焰如毒气,不但烧烤着他们的身体,而且浸进他们的眼中,使他们无论心灵还是肉体,都是痛苦无比。

转眼间,三个古代战士在凄惨的嚎叫声中尸骨无存。

野冰展开的右手手掌便是放射蓝色火焰的真zhèng

根源,他见三个古代战士已被火焰吞噬,便合并手掌,握成拳头。口中念道:“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地狱绞架’的滋味!”

但是,当他抬起头来望着刚才攻击古代战士的那处化为灰烬的草地时,心中仍有疑虑:“为何不见他们三个的残骨?为何伟大的魔法师阿卡拉会败在如此残兵败将的手里?”

正想到这里,突见寂静的树林中突然出现了三道光柱,依然是一道紫光柱、一道黄光柱、一道橙光柱,在光柱之中再次出现了三个人。野冰吃惊地望着这一幕,只见这三个人不但一如初见、安然无恙,并且领首的马道克道出一句话:

“野冰,你的对抗本领的确威力无穷,但是我们三个也决不是省油的灯。暗黑破坏神不但赐予了我们新的生命,也同时赐予了我们无限复活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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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 紫晶追命中的呻吟

却说野冰看着马道克、科力克、塔力克从自己的“地狱绞架”中安然无恙地走出来,他整个人都惊呆了。又听着马道克的陈述:“暗黑破坏神不但赐予了我们新的生命,也同时赐予了我们无限复活的能量”。这句话让野冰反复思索着:“重生的力量…”“不死的力量…”想到这里,记忆将他带入了十年前。

尘封许久的十年前,在天使帝都的汉克贝姆城内,在师神泰瑞雨居住的天空皇殿外,倍受师神看重的少年野冰、乐熙、仰南、裘凡四人认真听取着这位伟大祖师的谆谆教导。他说:“你们四位是我最得yì

的门徒,我已经将平生最强dà

的对抗本领传授于你们,等将来神需yào

你们的时候,你们身上无穷的力量必然会发扬光大。但是也许有个别对抗本领不在你们的应付之内,比如‘重生的力量’和‘不死的力量’。赫都之大,无奇不有,这两种力量也许极有可能存zài

。据我多年的经验考究,我认为具有这两种力量的人大多是沾染了神的灵魂。倘若要对付这种沾染了神的灵魂的人,或许也要借助某位神的灵魂,更或许在无法借助神的灵魂的情况下,你要找到沾染神的灵魂的具体方法和真zhèng

原因。总之万事都是有因有果的,世界上绝没有空穴来风的事。只要你找到原因,也许一切会变得很简单。”

记忆如一缕烟云渐渐逝去,耳边阵阵轻风吹过,又将野冰的心拽回了现实。他难以琢磨地思考:“莫非他们的身上沾染了神的灵魂,不然为什么可以起死回生?但是,神的灵魂是怎样被沾染的,这个谜又将如何才能解开?”

马道克看出野冰心不在焉的样子,而刚才他使出的“紫晶追命”留下的余光仍然在野冰的身上一闪一闪地亮着,所以,他很容易地辩认出野冰的具体位置。

马道克示意科力克和塔力克三人齐心协力、同时出击,以一举制服野冰。于是三人同时握紧斧头,运足力qì

,猛地出击直劈向野冰。

在三道如巨大闪电之光的强dà

能量来袭之前,野冰仿佛提前预料到,紧贴在他身上的紫色晶光随着他的顺间移动转移到了别处,而他的所在位置的周围树林却再次地被摧毁,并且地面出现了一条仿佛被炸弹崩裂过的巨痕。

马道克见三斧仍然砍了个空,固执地举起斧头,运动全身力qì

,大吼一声“劈天斩!”再次朝野冰砍去。野冰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只轻轻抬起左手,掌心对准马道克。而马道克正心存疑虑,对野冰的这个姿势产生疑惑之时,突觉双手酥软,并且自地面袭来的压力犹如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的斧头稳稳顶住。最后,马道克的“劈天斩”不但未劈下去,反而被这无形的手一举拨出几丈远,值到最后,他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科力克和塔力克迟疑地握着手里的斧头,精神再次被震住。科力克惊问:“这又是什么对抗技能?居然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威力?”

紫晶光内,传来野冰沉闷的声音:“这招‘禁锢之气流冻结’会告sù

你们真zhèng

的答案。”

话音刚落,科力克和塔力克发xiàn

天地之间仿佛如披上了冰霜般突然冻结,并且天、地皆呈蓝色,不管是树木、小草、还是岩石、河流,全部呈深蓝色。天地间,没有微风时而轻袭,而是静止得如画一般。不仅如此,他们只觉空气气流慢慢轻淡、慢慢消失,就连所有植物都跟着萎靡凋零。

值到最后,他们实在受不了没有空气喘息的禁锢,扔掉了斧头,扒在了地上,努力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可渐渐消失的空气气流不给他们任何残喘的机会,最后,他们眼冒红丝、身体缰硬地痛苦地憋死在地上。

看到这一切,野冰稍稍松了口气,心想:“还说什么古代战士?不死之身?哼!连无极量都不认识,有何德何能在这儿耀武扬威?”

在他的运作力的控zhì

下,他的无极量的“禁锢之气流冻结”在慢慢消失,再见天地的颜色又恢复了平常。大地不再是蓝色,而是简单的土色;树叶和小草也不再是蓝色,而是深绿色和嫩绿色;河水也不再是蓝色,而是透明能见底的颜色或是白纱般的颜色。

正当他陶醉在这一片真实颜色之中,突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可等他发xiàn

时却为时已晚。只见紫、黄、橙三道光柱再次出现在他的周围,三把巨斧又同时向他砍来,他只得迅速闪躲三人的巨斧。

而这次的马道克、科力克、塔力克的招术明显加快,三斧合力,犹如三条巨龙在空中张牙舞爪,又如在野冰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强dà

的龙卷风般的包围圈,将野冰死死困住。野冰以双臂双腿搏斗,时而臂斩乾坤,时而横扫千军。可马道克、科力克、塔力克的速度却出奇般地更快,转眼间,野冰的周围仿佛被吞云吐雾般紧紧地密封。

野冰一边招架,一边暗自奇怪:“这几个人刚才的势力明明很弱,为何这功夫竟如此强dà

?莫非他们每死一次力量便会强dà

一倍?”

俗话说:“双拳难抵众手。”在三个古代战士超速的攻击下,在力量和敏捷度远远不及对手的情况下,野冰只得暗暗念动魔法攻击咒:“赐我力量的赫都,请让恶魔毁灭消失!”

突然,自野冰的身体内向四周发出惊人力量,直逼三个古代战士,而三个古代战士仿佛再次被巨大的手臂推开一般,又一次重重地摔向两边。但这一次的他们却未借助光柱的力量,而是自己爬了起来。

已身受数处斧伤的野冰疲惫地看到了这一切,不敢相信地想:“不可能,我的攻击魔咒的威力不可能只有这些!”想到这儿时,他渐渐觉得头脑昏沉,双眼模糊,浑身瘫软,四肢无力。他这才有些醒悟:并不是三个古代战士的速度和力量增加了,而是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减弱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大的悬殊。

当马道克、科力克、塔力克再次将他围堵在中间时,马道克望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脱口而出:“野冰,我猜现在的你一定浑身无力、手软筋麻吧,恐怕就连眼睛也模糊得看不清东西了吧!这些都是我的‘紫晶追命’造成的,不然,你以为我的‘紫晶追命’只会在紫光下照出你的身影吗?它同时也在慢慢地吸取着你身上的能量、生命和法力。野冰,接受失败吧,你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的!”

听到这话,野冰急忙往身上望去,这才发xiàn

自己身上一闪一闪地亮着紫光点点。起初他并未在意,也不知dào

那些到底是什么。可没想这些紫色的光竟是马道克暗伏的圈套。

马道克说完,古代人的三把巨斧再次朝野冰砍来。野冰扶着被斧头砍到的一处又一处的血淋淋的伤口,挺直着摇摇晃晃、站却站不稳的身体,咬紧牙关,欲使出最后之力。怎奈眼睛却越来越模糊得根本看不清东西,意志力也完全不受支配…

而三把巨斧已经逼近…

突听“唰!”地一声响!

野冰毫无力qì

地瘫坐在地,头低着,手躺在地上,后背依靠在一颗树下,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昏迷中。

而三个古代人突然痛叫了声,同时扔掉了手中的三把巨斧。

再见马道克、科力克、塔力克全都低着头凝视着自己举着斧头的手腕,仔细看他们的手腕处,居然各个留下了莫名攻击者的利剑划过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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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3 野冰的六个追随者

刺客的突袭惊得马道克、科力克、塔力克各自扔掉了斧头,并倒退几步。同一时间,科力克愤nù

地叫了一声:“是谁?竟敢来偷袭?”

可待他们站稳后,突然发xiàn

野冰的身前多了几道身影。他们定睛望去,这才看清来者的样貌,只见来者共六人,各个长相怪异:第一个身穿金色盔甲,厚厚的盔甲将全身覆盖,不管是眼睛,还是手臂,或是裤腿,没有一处透露着皮肤,仿佛盔甲就是此人的生命与灵魂。他手持一把银亮弯刀,正伺机待发地面对着敌人;第二个黑发披肩,身体仿似透明般,皮肤惨白,双眼无睛,一身黑色长衫挡身,手持一把忍者剑;第三个是一个肤色成黄的僵尸骷髅,虽然面相了无生气,但浑身上下透露着灵气。他身穿银黑相间的盔甲,右手持一把长刀,左手提着一个镶有骷髅战士图案的钢盾,同样虎视眈眈地面对着敌人;第四个面貌丑陋,面长长须,且须如章鱼的触手般随意所动。双眼无睛,但却发着绿光。臂膀宽圆,身穿草绿色盔甲,肩披青色皮草长毛,手持一把长刀,样子狰狞;第五个不见容貌打扮,却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气势汹汹地站在对面,手持一把长剑,一动不动;唯有第六个人长着人的面恐,只见他面容清秀,身型潇洒,年龄仿似只有十六、七岁,头戴火红色披风,身穿似烈焰烘烤般颜色的盔甲,手持如刚从炼剑炉里取出来的双剑,目不转睛地盯着敌人。

科力克看着这六个人的长相,忍不住笑道:“什么原因出现的这六种人?一个比一个长相怪异?”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我们虽怪异,可是你若想伤害我们的主人,却半点机会都没有!”手持双剑的最后一个怪人呵斥道。

“主人?”塔力克很好奇地问了一声,但是转眼间他望向躺在树下的野冰,却突然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野冰是你们的主人?”

“不错!”手持长剑的黑色影子开口说:“我们是野冰的追随者,所以,今天你休想碰他一分一毫!”

科力克和塔力克听了,不约而同地笑道:“连你们的主人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更何况你们,既然你们如此执迷不悟,那就来吧,让我们见识见识你们都有什么本事!”

科力克说完,张开手掌,掉落在地的斧头再次飞回到他的手心。只见他手持长斧,以“斧劈桃山”之势向持双剑者砍去,持双剑者往旁一闪,轻轻松松地躲过了科力克的攻势,并“嫦娥奔月”般高高跃起,一剑“蜻蜓点水”,一剑“青蛇探路”地向科力克袭来,科力克惊得连忙向后退,由于他的斧头笨础沉重,他的出招远没有持双剑者的出招灵活和快速。持双剑者紧追而上,一剑“青蛇探路”,一剑“鲤鱼左摆尾”,科力克慌不择乱,长斧的速度越来越跟不上双剑的速度。持双剑者的攻势突然更紧,一剑“猛蛇出江”,一剑“青蛇戏珠”,直逼科力克的眼睛,惊得科力克大叫一声,也同时惊得塔力克、马道克惊叫声:“科力克小心!”

眼看持双剑者刺中了科力克的额头,塔力克连忙赶上一步,运用法力,召唤着自己掉落在地的双枪斧,一个朝双剑者砍去,另一个飞回到自己的手里。手持盾牌的骷髅战士见一支枪斧朝双剑者突袭而去,连忙持刀相迎,未想长刀却被飞驰而来的枪斧一分为二,骷髅战士见此一幕,惊叹一声,即而倒退一步。枪斧竟有万夫难挡之势继xù

朝持双剑者飞驰而去,持双剑者也有所察觉,他见枪斧来势凶猛,连忙朝一边躲闪,而飞驰的枪斧直接回到了塔力克的手中。

塔力克持斧在手后,连忙来到被双剑者刺中额头的科力克面前询问:“科力克,你怎么样了?”

自被持双剑者刺中额头后,科力克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值到塔力克朝他问了声,他停滞了一会儿,才突然笑着说:“呵呵!动作敏捷、招式紧密…但,法力不够!”然后突然睁开了闭了许久的双眼。

看到科力克安然无恙,持双剑者和另五名战士吃了一惊。

站在一旁静默了许久的马道克看到了这里,突然迈前一步,镇定自若地说:“我明白了,他们不过是一群残兵败将!”话毕,运作法力,将两板战斧召唤回手,以一举“横扫千军”之势,高喊一声:“乾坤斩!”只见一股电波巨流如惊涛骇浪般朝那六名战士袭去,那六名战士如瓮中之鳖、掌中尤物,根本无法躲藏,竟全被包饺子般围堵在里。

惊涛骇浪过后,乌气与瘴烟退去,三位古代战士仔细望向战场,只见眼前一片狼藉,除了大地被削去了一层皮外,刚才的骷髅战士、金甲战士、怪人战士都被切碎了身体般躺在了地上,可另三个人却下落不明。

科力克见此状惊叹道:“不可能,另三个人呢?”

马道克起初也纳闷,但当他发xiàn

野冰的身影失踪了后,却终于豁然明了:“声东击西、雕虫小技,放心,他们跑不了多远,而野冰受我的‘紫晶追命’的压迫,他应该也活不长了!”

“那我们赶紧追上,一定会打他个措手不及!”塔力克说。

“杀鸡焉用牛刀?”

马道克说完,将斧头触着地面,运作法力,只见斧头与地面的接触间冒着紫光,而紫光的面积越聚越大,转眼间,自紫光中出现了一个人,只见那人外表獐头鼠目、尖嘴猴腮,两撇八子胡,中间一缕黑细长须,头戴白色高帽,身穿白衣长衫,左手拖着一个黑色的葫芦,右手攥着一支手指粗细的毛笔。他出现后,谦恭地向着三个古代人行礼问:“不知三大战神叫小的来有什么事?”

马道克交待:“墨鬼王,我命你带着你的墨鬼,在这片森林中搜寻活人的下落,若见即杀,不留活口!”

只见墨鬼王再次谦恭地低头答yīng

:“小的听明白了,请战神放心!”

看到这儿,科力克似有所醒悟:“也好,几个苟延残喘的残兵败将根本无需我们的担心,就让墨鬼王去收拾他们吧!”

话落,只见三条光柱紫、黄、橙再次出现并分别包围住三个古代人,而随着光柱的消失,三个古代人也随之凭空地消失了。

身体悬在半空中的墨鬼王突然降落在地,然后用拿笔的手打开了黑色葫芦的盖子,并倒倾着葫芦,只见自葫芦中流淌出黑色墨汁,洒在了地上。

看着这些墨汁的汁液,墨鬼王面带犴笑,并喃喃自语:“孩子们,该是你们一展身手的时候了,快起来,在这片森林中寻找活人,并杀死他们,一个不留。让他们的鲜血漫延大地,用他们的生命堆积你们的能量。”

墨鬼王说完,只见地上的墨汁突然像水烧开般滚滚冒着泡泡,再然后,自泡泡处爬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手持刀剑、浑身黑色的墨鬼。转眼间,墨鬼王就聚集了一百多个墨鬼战士,他带领着他们分别朝着四面八方不同的方向搜索寻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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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讲那六个怪异的战士,事实上与三个古代人交战的是五个,而死在马道克手里的也是五个,只不过其中貌似鬼魂的战士和手持双剑的战士却死在了别处。而他们这一招也果然是声东击西,在势力远不如敌人的情况下,他们为了顺利救出野冰,所以齐心协力出此一招。

但最终,仍有一个影子战士成功将野冰救出。

影子战士将野冰背在身上,飞速地向前奔跑着。也许是野冰稍有意识,也许是奔跑中的颠簸刺激了野冰,野冰竟然清醒过来。他软弱无力地望了一眼周围的情形,又望了一眼背着自己飞跑的影子战士,之后又紧紧闭着双眼,整理着自己愈渐模糊的记忆……

依然是十年前,有一天,在天使帝都的汉克贝姆城内的天空皇殿中,伟大的师神泰瑞雨召见了野冰,并对他说:“虽然你是我最得yì

的徒弟之一,但在日后的战斗当中,你也难保会遭遇对手,遇到骑虎难下的问题,这时候倘若有助手协助于你,必然会使你的战场得到有利的改善。所以,我从众多弟子中挑选了六位战士,他们虽不如你的功力深厚,但也必会为你的战斗带来帮zhù

。”泰瑞雨说完,右手突然展开,只见自手掌处发射一道白光,直射向地面。再见地面也同时泛起白光,白光过后,六个怪人俯首在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野冰望着这六个人的容貌,十分惊异。泰瑞雨依次指着跪在地上的骷髅战士、鬼魂战士、金甲战士、怪物战士、影子战士、双剑战士对野冰说:“他们分别是以骷髅的髅骨修练成精并训liàn

出来的骷髅战士邪骨、以鬼魂修练并训liàn

出来的鬼魂战士邪灵、以盔甲修练并训liàn

出来的盔甲战士邪杀、以妖精修练并训liàn

出来的战士邪煞、以影子修练并训liàn

出来的邪影,最后的是重生的剑客小寒,在他们的协助下,你的力量必会大增。并且,你若用鲜血渲染他们,他们就会随时获得你的召唤、并同时拥有因你的活着而无限复活的能量。”

听到这儿,野冰再次望着邪骨、邪灵、邪杀、邪煞、邪影、小寒这六名战士,然后毅然举着刀砍向自己的皮肉,用滚滚热血渲染了他们的灵魂……

想到这儿,野冰再次睁开眼睛,他望着背着自己仍然向前奔跑的黑色的影子战士,终于想起了他的名字:“原来是邪影救了我。”

他强撑着自己无力的嘴唇,用力地脱口叫道:“邪影……快放我下来……我有件事要交待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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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4 内心的隐痛

正穿过密密草丛和崎岖山路的邪影突然听到背后野冰有气无力的召唤声,连忙将他从后背拖下,并寻觅到一处干净的树木轻轻将他摞下。

几滴“紫晶追命”的莹光仍然依附在野冰的身上,所以即便不依赖感应,邪影也能确切地判断野冰的聚体位置。

只听野冰声音缓慢、略带恳求地对邪影说:“邪影,我要交待你去做一件事情……刚才的那三个古代人,他们是噩帝的手下……。他们出现的真zhèng

目的,不是阿卡拉,不是我,更不是你……而是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不管怎么样……为了阿卡拉临走前的嘱托……我希望你去完成我没有完成的任务……将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护送出暗幽森林,到达安全地带……我不管她们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希望……总之我不希望亏欠别人……好了,你出发吧……她们是两个姑娘,估计还没有逃出暗幽森林,她们身边还有两只体型颇大的蜘蛛护送,另外一个蓝矮人也一直跟着她们……”

邪影听了,却于心不忍地说:“可是主人,您的伤势还很严重,属下怎么可能弃您于不顾?”

野冰略微移动了下身体,将右手手臂放在了立起来的膝盖上,固执地说:“快去吧……我会治愈自己的伤势,你大可放心地去完成我交待的任务,不要让我失望。”

见野冰执意如此,邪影只得抱着拳头应允:“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话落,邪影如风一般消失,眨眼间离开了野冰的视线。

待邪影走后,野冰终于按奈不住地发出了几声剧烈的咳嗽,待咳嗽过后,就在紫晶追命的闪光处,滴落了几滴鲜红的血,缓缓地渗进了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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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转苏雅、朱妍、蓝矮人与两只蜘蛛美丽与多多,不知dào

走了多久的路,苏雅只觉得身下的多多气喘得越来越急促,肚皮起起落落的幅度越来越大。她便对坐在一边的阿金说:“阿金,我觉得我们应该下地走路了!”

阿金抬头望了望由暗转亮的天色,说:“那就下地走吧,正好让这两只蜘蛛轻松轻松,反正天亮了,我们走起路来也不会那么费劲。”

说完,阿金拍着多多的脖子,叫了声:“停下来,多多,让我们落地。”

听到阿金的说话声,多多马上停了下来,并将后四只脚跪伏在地,以方便苏雅和阿金往下跳。苏雅刚跳到地上,就回头瞅着朱妍,却见朱妍也让美丽跪伏在地,然后跳到地上,一边整理着衣角,一边对苏雅说:“我早就坐累了,还不如自己走舒服呢!”

“你怎么总那么多埋怨?美丽驮你跑了半天累得气喘呼呼的,你不知dào

啊?居然还说风凉话啊!”

“我知dào

啊,所以我很想下地自己走,因为我看见她太累了,可是又不知dào

应不应该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因为我还不太清楚我们到底是脱离危险了,还是没脱离?”

阿金望了望身后的天空中,几朵白云的边缘如披着粉色的丝巾般,心内百般踌躇:“也许我们没事了,不然这天空能再次亮起来吗?”话虽这般说,眉头却皱着,低着头,向前迈了几步,然后又抬头看了看中午直射的太阳一眼,再接下来沉默不语。

“是啊,”朱妍仿佛若无其事地接过话茬:“刚才的天色就像日食一样,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走起路来就像盲人一样。所以那时的我就算再可怜美丽,我也不敢从它的背上跳下来呀!”

听到这儿,苏雅并没有接过朱妍的话茬,而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并走到阿金的身边,对他说:“阿金,你能知dào

阿卡拉发生了什么吗?她会安然无恙吗?”

阿金也深吸了口气,耸着肩说:“不知dào

啊!”

“还有,阿卡拉的那头狮子呢,为什么我再也没看到它的出现?”

“不清楚啊……”阿金始终摇着头说:“法力高强的人的轨迹不是我们这类平凡人能猜得到的……我看我们还是走吧,”阿金突然转移了话题:“一直向东走,穿过这片桦树林,再穿过一座平原,就会到达一个叫‘罗格’的国度,据说那个国主很仁慈。再说,东方是仙子的栖居之地,也许我们会有机会见到传说中那些外表美丽、并会驾驭神鸟的仙子。”

“难道我们不等阿卡拉了吗?”苏雅疑惑地问。

“只要是一个活着的有法力的人,想要找到一个没有法力的人,永远是易如反掌……所以,你还担心什么?”

苏雅抚摸着胸脯说:“哦!那我不担心了,走吧!”

“你们不担心了,但是我担心啊?”

苏雅和阿金听到说话声,同时回头朝朱妍望去。

“你又担心什么?”

朱妍犹豫了一会儿,哀伤的眼神愈渐明显:“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只想回家,回家好好睡一觉,回家安安稳稳地吃一顿饭。我也不想做什么救世主,也不想打什么魔鬼王;我不想成为圣人,也不想万苦流芳,我只是想回家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听朱妍说完,苏雅不但无言以对,并且也耷拉着脑袋、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心想:“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呆在这个地方的呢?我为什么不好好想一想要怎样才能回家呢?”

“赫都选重的人是不会改变的,”阿金突然开口说:“你既然被选重成为神,那么你这辈子都被赋予了神的使命,这个使命你是必须要完成的。”

“那他在选择我之前,他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呢,他为什么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再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

突见朱妍展开双臂、仰天高喊:“赫都!你选错人啦!我不是你认为能拯救世界的人!我不要做什么光明之神!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吧!我拯救不了你的世界,你还是挑选别的人来当神完成你的使命吧!”

话刚说到这儿,阿金赶忙将她拽住:“嘿嘿,小姑娘,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既然赫都赋予你任务了,那么想必他也有莫大的苦衷,要不然他何必要把能力和希望寄托在一个陌生并普通人的身上,你可不要把赫都最后的希望都毁灭了;再说,神的意志不可小觑。我的母亲始终相信赫都是个人,他会经常眷顾我们。于是她总是以世界为尊并每逢节日拜祭他。但我小时候比较顽皮,记得有一次我因嘴馋偷吃了祭果,结果后来没多久,我的脚就崴了。所以我相信,赫都也有生气的时候。再一个重yào

的问题是,我们不知dào

后面有没有追兵,被你这么一喊,也许就会把追兵喊来了,所以,为了谨慎起见,我们还是快走吧!”

阿金说完,正欲往前走,却见朱妍不但没有半点走路的意思,而且满面焦虑、固执地说:“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了,我想好了,有追兵来就让他来好,也许让他们杀死我,我就可以回家了!”

阿金见劝她不住,就用手触了一下在一旁静静观望他们说话的苏雅:“你也该帮忙开口劝劝她了!”

未想苏雅竟也叹了口气呆滞地说:“我也不想走了,其实我也搞不明白,我到底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呢?”

看着两个人的茫然,阿金的心里也渐渐渗透出酸酸的苦涩,他想起了自己的故乡霍贝尔,曾经与天使帝都以东和仙子国以西相邻,那里是一个富饶美丽的国家。他从小就在那里长大,身边伴随着慈祥的爷爷奶奶、善解人意的妈妈、勤恳耕耘的爸爸、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姐妹和朋友……可是,暗黑破坏神的手下恶魔天使兽一夜之间就将他们变成了过去……即便后期,霍贝尔得到了泰瑞雨的救援也为时已晚,霍贝尔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家人也早已远去了……“

想到这儿,阿金的心仿佛在流血。

此时的三个人都沉默着。美丽与多多静静地趴在一边望着他们。

风突然吹动着树叶,滑过树皮发出”唰唰“的响声,它似乎也在暗自地悲伤和哭泣。

静静的桦树林内传来了”叮叮玲玲“的马蹄声响,阿金随声望去,只见数丈外的林子中,有几十个诡异的黑色影子在蠢蠢欲动。他连忙一边牵动美丽和多多,一边催促苏雅和朱妍:”不好了,有追兵追上来了,快!都爬到蜘蛛背上,快跑!“

苏雅和朱妍听了,刚才的消极顿然逝去,慌慌张张地就要往美丽和多多身上爬。

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手持一把坚刀自天而降,正向苏雅砍去。正要奔向美丽的苏雅一抬头看到了他的样子,立kè

吓得瘫软在地。原来,那刺客竟是一个散发着臭墨味道的浑身乌黑的墨鬼战士。

看着苏雅摔在地上,墨鬼战士的刀不但并未停止,而且更加快速地向着苏雅的头部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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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5 战墨鬼

苏雅遭到墨鬼战士的突然袭击而吓得瘫倒在地,可是墨鬼并没有因为她的任何举动而停止攻击,依然举着刀迎面砍来。正当苏雅以为自己即将命丧于此的千钧一发之际,另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挡在了苏雅的面前,并用手中的长剑以“关门送客”式将墨鬼的刀格挡了回去。

墨鬼被震得退到数步之外,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只见面前的这个人除了长着一身魁梧的身材外,其他的竟与他们一样,浑身乌黑,没有面容。但还有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并未散发着臭墨味。

“苏雅!走啊!”

看着刚才惊险一幕发生的朱妍和阿金发xiàn

苏雅仍然坐在地上,忍不住焦急地喊了一声。

苏雅听到了他们喊声,这才惊慌地爬起,一边警惕地四处张望,一边锁定阿金和朱妍并两只蜘蛛的目标,向他们跑去。

此时的墨鬼已经越聚越多,邪影抬起头来向四面八方张望,只见手持凶器的墨鬼好像成群的苍蝇,密密麻麻地向他们赶来。

衬这个机会,邪影仔细观察着地面和四周,只见桦树林虽然长得紧密,但恰逢正午,太阳高照,日头正立于头顶,而桦树下面的影子又短又小。

看到这些的邪影略显焦虑,突觉身后冷意传来,邪影连忙侧个身“关门送客”,只给身后的冷剑一个“桥下赏月”的机会,然后绕过冷剑,“饿虫捕食”直刺向他的脖子。

只见邪影身后的墨鬼的脖颈处被狠狠地刺了一剑,他的浑身随即抽搐了一下,自脖颈处掉落了几滴似蝌蚪般形状的墨汁,傻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只一小会儿,竟恢复了凶相,再次持着剑向邪影砍来。看到这一幕的邪影十分惊讶,一边以剑格挡,一边思考着对付这群墨鬼的办法。

眼看邪影的身边已经围堵了越来越多的墨鬼,远远望去,已然辨识不出究竟哪个是墨鬼,哪个是邪影。

而苏雅、朱妍、阿金及美丽、多多这边同样遭到墨鬼的围堵。墨鬼手持刀刃,自四面攻击,迎面砍向目标。而苏雅、朱妍、阿金根本无还手之力,情急之下,突见美丽与多多腹中吐出白色粘丝,铺向四面迎来的墨鬼,再见墨鬼的浑身被粘丝禁锢,举不了刀,伸不了胳膊,只能原地与粘丝纠缠。衬这个机会,苏雅、朱妍、阿金赶紧向前跑去。

可是,墨鬼的数量并未因此而减少,仍然不知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总之是四面八方地无穷无尽般地前来助阵。

虽然美丽与多多在前方不停地朝墨鬼喷射粘丝,怎奈他们的数量不但未见减少,而且越来越多,并且已有那么一两个衬着她们的攻击漏洞钻了进来并持刀砍杀。来不及躲闪的美丽、多多情急之下,只得遁地逃跑,一时之间没了踪影。

没有了障碍的墨鬼成群地追来。跑在最后的阿金见状,低头俯身捡起一块石头向跑得最快的墨鬼砸去,可是那墨鬼不慌不忙,举起弯刀一个“斧劈桃山”即将石头砍碎。

接下来,跑在最前面的墨鬼的身体改变了形状,犹如一团团漆黑黑的烂泥,但却突然像泼洒出去的水一样,直逼向阿金。阿金看到这一幕,惊得更是加快了脚步。而泼洒出去的墨水虽然如拍打着礁石的海浪一样凶猛,但是在他们并未达到目的之前,他们居然再次地从地面上站起,并重复着刚才的招式,又如泼出去的水一样,向阿金追去。

阿金一边慌慌张张地向前逃跑,一边朝着苏雅和朱妍大声地喊叫:“不要管我!快跑!往前跑!不要回头!”

但是……

一潭墨水早已临近了他,自墨水中突然伸出一支黑色的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脚踝。正在大踏步奔跑的阿金一个没站稳,即被拽倒在地。等他回过头来看到了紧紧拽着自己的黑色的手臂,以及接踵而来的墨鬼们,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他哆哆嗦嗦地一边伸出双手努力向前爬行,一边用脚猛踢那只黑色的手。顺间,后面追上来的一群墨鬼赶上,将阿金的身体如铺上了一层黑色的布一样遮掩在墨汁之下,只见黑色的布上下左右起着鼓地乱动着,仿佛是阿金愤nù

的拳脚在挣扎。

已逃出三丈远的苏雅和朱妍一边气喘呼呼地向前奔跑,一边回头注视着阿金的情况,当她们看到阿金倒在地上并被墨鬼侵蚀时,当场惊呆。苏雅的心即而哆嗦了一下,本想回头帮zhù

,怎奈脚下又被石头划了一下,她一个没站稳,双手支撑着地扒在了地上,看到这一幕的朱妍连忙回头去扶她。

当远远的正与墨鬼们搏斗的邪影看到了苏雅摔在地上,身体下面透露出来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出的黑色影子时,心中顿生振奋,只见他突然吹响了尖利刺耳的口哨,却见自苏雅的影子中钻出一名长相与邪影一样的手持长剑的刺客,迎面挑zhàn

前来攻击的墨鬼。

就在这时,突见一个头戴白色高帽,身穿白色长衫,一手握着毛笔,另一只手拖着个黑色葫芦,面带三撇胡须的人出现在头顶。他一边发出尖细的笑声,一边提着古怪的娘腔:“我墨鬼王若叫你死,你就休想活着逃出我的手掌心!”

邪影随声望去,只见那墨鬼王的身体依在了一颗桦树的树顶,原来他没有脚,他的脚像一条白色的蛇的尾巴一样,盘绕在树的顶端,并且,树的顶端显露了他在阳光下的倒影。

邪影看准时机,一个“拨开云雾见青天”,一个“横扫千钧”,准确无误地刺中几个墨鬼后,终于再次发出刺耳般的口哨声。

只见墨鬼王下面的倒影突地显现了三个与邪影一模一样的剑客,一个“横扫千钧”,横砍他的下半身;一个“青蛇探路”,直刺他的胸口;一个“仙鹤飞天”,指向他的咽喉。墨鬼王见此情景,突然大惊失色,但为时已晚,三条利刃已扎破了他的身体,只听一声凄惨痛苦的叫声,墨鬼王眼中的生气渐渐消失,面色越来越惨白,身体也失去了控zhì

地往树下坠去。并且在坠落的过程中,他的身体如一股白色浓密的烟一样慢慢稀释并随风飘走,仅剩的白色的帽子和白色的长衫,也随着随即而来的猛风飘落到远处,并被地面莫名出现的黑色浓雾吞没腐蚀。

墨鬼王死后,地上所有嚣张跋扈的墨鬼突然之间都如被滚烫的热气熏烤般慢慢蒸发,直到最后变成一缕缕轻烟消失匿迹。

朱妍被这惊险的一幕幕吓得双眼圆瞪,好半天都不说话。苏雅始终盯着阿金被墨鬼侵袭的位置。待墨鬼消失后,她连忙立起身跑向阿金刚才摔倒的地方——可是,哪里还看得到阿金的身影,就在阿金消失的地方,地上的土仿似被刨过一般,似乎是阿金的挣扎所致,而松土的旁边,还剩下阿金身上的一个破碎的裤角。苏雅将它捡起,只见它若不禁风地被风吹着,仿佛即将支离破碎。

苏雅手里攥着那块布角,静静凝望着,一动不动。

看到这一幕的邪影收起了剑,轻轻地走向苏雅。苏雅将头转向他,看着来人。虽然他的外表也是一团漆黑,并且没有面目,但此时的苏雅却一点也不害pà

他,并且,她的心里十分地感激他。仅管,她为阿金的离去而感到悲伤。

只见邪影突然拜倒于地,诚恳地道:“如果两位中有自由之神,请用纯洁之血救救我的主人野冰。”

“野冰?”听明白了邪影的话,苏雅忽然明白原来面前的这位战士是野冰的同伙,并且他正在为野冰求情,那么想必野冰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便急忙问:“野冰他怎么了?”

“他与噩帝派来刺杀两位神的古代战士搏斗,受了重伤,如今命在旦夕,邪影恳求自由之神施舍一些纯洁之血,一定可以救助主人。”

苏雅明白了。她再次看了眼阿金裤腿上的那块破碎的布角,然后团在手里塞到了袖子中,接下来问邪影:“快告sù

我他的下落,我一定会用纯洁之血救他的。”

邪影听了,兴奋地站起,急忙回头走在了前面。

苏雅回头看了眼朱妍,只见她站在原地有好一会儿,眼睛眨都不眨,只是神情恍惚地望着远方。苏雅伸手拉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满眼的祈祷和期望,希望她不会有事,希望她可以变成原来的朱妍。过了一会儿,突见朱妍的脑袋动了动,并眨着眼睛。见到这一幕的苏雅,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苏雅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安慰她:“没事了!放心,朱妍,等找到野冰后就恢复到以前了,总之,都过去了!”朱妍面无表情,略索着眉头,迈开了步子,跟着苏雅,追向邪影而去。

――――――――――――――――――

神mì

的树林内,尽管时而传来小鸟嬉戏的声音,但依然让人联想到如画如诗般的宁静。

靠在一棵古树杆旁的点点莹光时明时暗,伏在地面的几滴鲜血早已干涸,一切的一切,静止得仿似已经摒住呼吸般。

突然,小鸟的嬉戏声也失踪了。一阵风卷起了地面的树叶,树叶在急风的催促下迅速地往一块凝聚,渐渐形成了像团围绕着一个人的小龙卷风,并且这个小龙卷风正慢慢地靠近野冰。

野冰及时地睁开了眼睛,猛然发xiàn

了眼前的这个小龙卷风的越靠越近。突听他说了一句话:“别再掩饰了,出来吧!”

被树叶包围的小龙卷风内的身影渐渐清晰,并同时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野冰,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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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6 与死神的不期而遇

飞翔旋转了半天的树叶飘飘然地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曾被树叶围绕和遮掩的神mì

人物也渐渐显露了他的真面目。

野冰望向来人,只见此人自上到下被一件黑色长服包裹,就连头发也被黑布包着,而他的脸被一个面具挡住,那个面具不但也是黑色的,并且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那面具的脸看起来仁慈安祥,仿佛是一个温柔的美人,更像是一个疲惫困倦的人正在沉睡。

野冰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变得很精神,连他自己都未发觉他居然可以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只是脸上依然充满敌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肯露出你的真面目?”

那人犹豫了会儿,才回答野冰的问题:“我是你的朋友,我是可以送你回家的人。”

“回家?”

野冰的心突然仿佛被什么敲动了一下,“家”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始终都是陌生的。家?他不记得有什么家,也许自出娘胎,但凡看过他的人们都会皱着眉头,眼里竟是厌恶,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嘴里始终重复着一句话:“这孩子居然是个彩发人!这孩子怎么会是彩发人?这孩子……他是个彩发人……”在赫都几百年的文化中,彩发人的概念都是让人鄙视的——之所以有彩发人,那是因为他们自出娘胎就被父母抛弃,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头发仿佛接受了命运和诅咒般从此变成了各类彩发。可以说,彩发人都没有见过他们的亲生父母,父母既然生了他们,却不肯认他们,可见他们是多么令人厌恶的一种人。他们的出生代表着背叛、抛弃,是赫都等级排行中最卑贱的那一类人群。彩色的头发,像一个烙印,永远地被人鄙视、被人冷眼、被人疏远,伴随着他们一生,值到他们死。这种等级观念即使在后期泰瑞雨收野冰为徒的日子里也从未改变过,不管他身居何处、又是何等身份,只要他仍然是彩色的头发,世人对他的看法就永远不会变。

野冰冷冷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中仿佛透露着一丝悲哀:“我从来就没有过家。”

面具人听了,再次犹豫了片刻。接下来,他突然低着头,眼睛望向脚下,并对野冰说:“看!走过这片天梯,家就近了!”

野冰顺着他的话望向了地面,却猛然发xiàn

他与面具人正处在一条黑色的石阶梯上,阶梯的两头无边无际,似乎与灰暗的天空连接。而阶梯的下面,是黑色的一片。冥冥中,似乎看到有水波流动的反光,却也有些像流云飘浮般的融动。

野冰突然颤抖了一下,惊慌地问:“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这里是通往你家的必经之路。”面具人镇定地说:“放心,我马上就会送你回家!”

野冰仿佛坠入恍恍惚惚的世界中。他偶而也会产生小许疑惑:面前的这个人既没告sù

自己他的真实身份,也没告sù

自己他到底要把他带向哪,可不知dào

为什么,他居然甘心情愿地按照他说的去做,并听从他的指挥。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个楼梯始终是自己在移动,根本无须他们费力地步行。

渐渐的,楼梯似乎如云的飘浮般缓缓地到了尽头,野冰抬头望去,只见镶满浓雾一般的天空越来越黑暗,也许是眨眼间的事,又也许是从来就如此,天空不知何时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这黑色令野冰感到小小的诧异:“为什么这黑色似曾相识,可他却完全想不起来任何有关它的影象?”

尽头到了,面具人走在前面领路,野冰恍恍惚惚地跟在后面。临近的是一扇三丈来高的黑色巨石墙,墙的中间露出一条宽敞的通道,通道的两边各打着火把,两团火熊熊燃烧并照亮着前方的路。

野冰再次跟着面具人走了进去,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只见面前的黑色石砖地旁,依然驻立着两排间隔有序的照亮前方路程的火焰,但是促使那火焰明亮得如太阳光一样刺眼的却不是煤柴,而是四个满面狰狞、痛苦呻吟的干尸,那些干尸已经看不出性别、年龄,他们只有土泥色的皮肤,赤裸裸的、以及筋骨外露的身躯,他们被囚禁在黄色的火焰中无力地煎熬和呻吟着,那一声声的呻吟如刀一般割着野冰的心。

看到此景的野冰像受了刺激一样,脑袋突然“嗡”地响了一声,他的身体好似没站稳般地晃了一下。

但是,等野冰立定后并再次睁开眼睛时,却见他的双眼仍然直直地盯着前方,面无表情,依然看不出他的脸上透露出任何的生气。

看到这一幕的面具人竟然深吸了口气,仿佛安心了般,继xù

在前方领路。

一座黑色宽大的拱桥已经lì

历在目,面具人突然回头兴奋地对野冰说:“穿过这座桥,你就会到家了!”说完,他前面领路,预先走在了桥上。

野冰缓慢地在后面跟着,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跟随者,也像一个没有表情的行尸走肉。

可当野冰走到桥边时,他却突然停在了那里,抬起头来,仔细地朝那座桥下的黑色河流望去。只见里面如蜂窝一般紧紧挤满了浑身黑色、无衣遮体的干尸们,那些干尸们在黑色的河流中挣扎、无力地哀嚎着,黑色的河水如泥浆一样蔓延他们的全身,无休无止地纠缠着他们。偶有几个干尸还在痛苦地回头过程中,看到了桥上站着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也正朝着他们那根本就没有眼瞳的眼白望着。

看到了那些似乎写着绝望的没有眼瞳的干尸的眼睛,野冰吓得连忙收回了目光,并倒退了一步,心也随之“蹦蹦”地剧烈地跳起来,同时脸颊的冷汗也滴答滴答地往下流着。

面具人见野冰并没有跟上来,便回过头望着野冰喊道:“快!野冰!赶紧跟上!马上就要到家了!前面就是!”

野冰抬起头来望向一团黑暗的桥的尽头,又望向了那个在前面召唤他的神mì

的面具人,不但不再前进,并且对面具人说了一句话:“你是地狱的死神,桥的尽头是死亡之路,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野冰说完,站在桥上的面具人一时发着愣,过了一会儿居然抖动着肩膀,“哈哈”地笑了起来:“我说嘛,野冰,你终归是你,怎么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连自己去哪儿都不知dào

?”

野冰紧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面具人:“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吗?你为什么要在这儿故弄玄虚?你为什么要领我到这儿来?”野冰抬起头来望了望四处黑暗的天空:“我不会在这儿停留,也不会跟你过到桥的那一边!”

“可是你已经来到了地狱,如今站在我面前的是你的灵魂,但凡穿越地狱大门的灵魂,都休想离开这里!”

听到这话的野冰吃了一惊,他不敢相信地望了望自己的身体,又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却哪还看得清什么路,那个回到阳间的路早已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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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邪影带着苏雅和朱妍穿过树林草丛中间,凭着他与野冰之间的感应,终于找到了依然靠在树下的野冰。

邪影来到野冰面前,只见紫晶莹光渐渐透明,凭着感应和感觉,邪影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挨在了野冰的鼻息上。顿时,一阵僵意、一阵冷意惊得他连忙缩回了手。感受到野冰衰落的生命,邪影的心凉了半截,幸亏身后苏雅和朱妍的到来,才让他重拾回希望。

当苏雅和朱妍赶到邪影面前时,她们只看见邪影对着一颗树杆下面发呆。突听邪影对苏雅说:“主人就坐在这里,请自由之神施舍一滴纯洁之血,一定可以助他重返人间。”

望着那棵什么都没看见的树的前方,苏雅抬起头来面带疑惑地看了朱妍一眼,朱妍也奇怪地与她对视一眼,之后,又将头转了回去,口里说:“你别看我了,你不是说这个世界是个魔法世界吗……你自己拿主意吧,前面的路还长着呢!”

邪影早把一支小刀举在了苏雅的面前,等苏雅回过头来就看见了那把小刀,她一手接在手里,另一只手却举在了刀的前面。又听邪影补了一句:“只要一小滴便可,一小滴就可以带回主人的灵魂。”

苏雅随着邪影的说话声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另一只手上,仔仔细细地端祥:

“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手啊……这血有那么大的威力吗……”

苏雅一边暗暗地想着,一边用小刀向手指划去,随之,她的心也抖了一下,但事实上皮肉的泛开并未给她带来多少疼痛。只见自手指的皮肉处泛出了几滴鲜红的血,它们像破壳而出的雏鸟,努力地流淌出来。苏雅又将手指举向了邪影所指的地方,只见一滴血已经凭空地掉落了下去,并在半空中消失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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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地狱大门这边,桥上的面具人突然仰天大叫了一声,似是在为自己鼓气喧啸,又似在用什么召唤之术召唤同盟。只见河流中成千上万的干尸们突然站了起来,而刚才囚困着他们全身的深不见底的河水如今只蔓延到了他们的脚踝,他们挨挨挤挤、走起路来摇摇摆摆正向野冰走来,边走边发出低沉的怨气和挑衅声。

桥上再次传来面具人的喊声:“野冰,面对现实吧,和这些人一起接受死亡的安排吧!”

野冰看着干尸们一个个阴森森、冷冰冰的面恐,由最开始的心惊胆战,渐渐变成了横眉怒目,他火冒三丈地对面具人说:“听着!你再不放我走,我就把你的地狱夷为平地!”

“呵呵!”面具人听了,不但毫无畏惧,反而很自信:“纵是你有小宇宙的力量、无极量的力量、魔法、诅咒和元素的力量,到了这里,你根本就什么都使不出来了!不信?你试试!”

听到这,野冰的心再次颤抖了一下,“为什么这个人对我的一切仿佛了如执掌一般?”

正当野冰犹豫之时,突觉脚下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紧紧缠住,他随之望去,只见自己的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几只黑色的手臂,紧紧地拽住他的脚踝,就要往松软的地底下拉。野冰见状,大惊失色,一边用力抬着自己的双足,一边用拳头拨开那些黑色的手臂。可是,那些手臂不但并未被野冰打跑,反而越聚越多,并且,正从黑色河中走出的成千上万的干尸们也离他越来越近……

桥上的面具人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自得其乐地慢慢地欣赏着。

忽然,死气般般的黑色天空突被一片红色的刺眼的光芒打破,那光芒的面积越来越大,它的亮度好似地狱中升起的太阳,顿时照得黑暗的世界一片光明,也照得那些干尸和黑色的手臂们如被烈焰烘烤般燃燃**起来,并在眨眼间化为了灰土。

同时,红色的光芒照在了野冰的身上。未等野冰醒悟过来,他的身体就被光芒紧紧吸住并徐徐上升般地离开了地狱,一直被带到了那个红色光芒的尽头。

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面具人站在原地居然动弹不得,他的身体随着红色光芒的出现,不知何因变得瘫软无力。值到红色的光芒把野冰带离了地狱,并且地狱恢复了以往的黑暗后,他的身体才受自己控zhì



面具人身体颤抖着,仿似受到了万般的耻辱。突见他身上的衣服像被猛风吹起般用力地飘动了一下,同时,他的浑身也闪动着金色的光芒。只听面具人疑惑的呢喃了一声:“不可能!”

就在这时,在面具人的身边凭空地出现了两位身穿金色盔甲的人,他俩同时拜伏在面具人的身边。其中一个谨慎地问:“少爷,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面具人没有回答他,仅管他的脸上带着面具,看不见他的任何表情,但很明显,此时他的情绪已经远远比不上刚才。

停滞了半晌,面具人用阴冷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没有人能从我死神的手里逃脱,追上他,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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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7 地王的女儿

死神手下的两名金甲战士听了他的吩咐,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抬起头来,互相看了一眼,最后仍然单膝触地跪在死神面前,并说:

“是,属下决不会让少爷失望!”

说完,他们站了起来,正欲离开,忽见面前四、五步远处,凭空地出现了一个影子,那个影子身穿灰白色盔甲,头上也被一块长长的黑巾蒙住,只见他同样单膝触地地跪在地上,口里说:

“少爷,地王请您过去一趟!”

死神略微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问:“出什么事了?”

“小的不知dào

,地王只是让小的来请您!”

“知dào

了!”

死神说完,那灰白色盔甲的蒙面人再次凭空地消失。

却听死神对两位金甲战士说:“你两个先在此等候,等我回完我父王,再回来跟你们一同去!”

“是!”两名金甲战士异口同声地答yīng

着。

死神说完,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也如先前的灰色盔甲蒙面人一样,凭空地消失在空气中。

――――――――――――――――

一座暗蓝色的古城堡,里面透露着神mì

的光晕。支撑着古堡的粗大梁柱,与其说它们像巨大野兽的四肢,倒不如说它们更像是一个个的孤独者,虽然可以两两相望,可却不能紧紧相依。

一盏长明灯架不知何因,居然没有规矩地躺在地上,两扇大门被虚掩着,门里面透露着亮光。

远处的山脉在深蓝色天空的笼罩下,也许应该是暗淡无光的,可它偏偏闪耀着七彩斑斓的颜色。那一闪一闪的光芒,如浩瀚的宇宙星光点点;又如首饰店中的宝石,璀璨夺目。总之,它们的存zài

,使得无边无尽的黑暗仿佛看到了期盼与希望。

一个白色身影正站在古堡的梁柱前远远观望着这些光芒,他身穿一身白色长服,一条白色长巾同样将他的头发蒙住。在七彩光芒的照耀下,他的衣服仿佛披上了一层白沙。他的脸上同样带着一张面具,那面具恰好也是白色的,并且看不到他的眼睛。那面具看起来安祥、宁静,仿佛无所欲,仿佛无所求。

突然,他身边的五步内凭空地冒起了一阵青烟,好似一个隐身人点燃了烟斗中的烟草。接下来,蒙着黑色头巾的死神再次凭空地出现。他出现后,第一眼看到银白色面具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古堡的门口;第二眼看到门被虚掩着,一盏长明灯架无缘无故地躺在地上。

看到这里,死神略感不安,只听他轻声问了句:“爸爸,出什么事了?”

地王只是静静站着,并没回答他,他的眼睛似乎在遥望着远方。但是,过了一小会儿,他的一支手颤抖着伸进胸口,并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信件,交给了死神。

死神连忙接在手里,打开信件并阅读起来。他想看看这到底是一封写着什么内容的信,居然会让他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父亲担惊受怕的。

死神打开了信件,却见信件上写着区区几句话:

“伟大的地王,很荣幸我们又见面了。我是你的老朋友暗黑破坏神噩帝,你的女儿贝琳在我的手上,如果你想让她活的话,最好乖乖地听我的话,我担保她万无一失,一定会好好活着。否则,你再也别想见到你女儿!”

看到这封信的死神居然也由刚才的神色自若,而变得忐忑不安,他手里捧着信,心却在哆嗦……

父亲共有三个孩子,贝琳、死神与龙儿。贝琳是父亲唯一的女儿,她不喜欢住在地狱,而喜欢五彩缤纷的世界,她总是喜欢在世界各个地方、各个角落旅游和闯荡。童年时,她和父亲、母亲相处的时间最长。母亲在的时候,会给她编辫子、描眉毛,做花衣服,并给她做她喜欢吃的东西。她也曾经随着父亲母亲游览世界各地,那时她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值到后来母亲的离开……

想到这里,死神不敢再想下去,他身上冷得发麻,拳头将信件捏得褶皱不堪。突然,他再次犹豫着并抬起头来,试叹性地问:

“爸,你打算怎么样?”

地王犹豫了一会儿,突然深吸口气:“只能按他说的办,我们别无选择。”

“可是……这正是他的圈套。再说,即便我们服从他,按他说的去办,他也未必就会放过姐。”

“决不能冒任何险,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姐。”地王坚决地回答。

死神低头盯着那封信件,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可以一边敷衍他,一边搜寻贝琳的下落。”

“不!”地王突然转过脸,面向死神,那张宁静安祥的脸庞也似乎在刹那间变得波澜涌动:

“我说了,按他说的去办,不要冒任何险,暗黑破坏神是个狡猾的家伙,并且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希望你姐姐有任何闪失,那样,既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们的母亲……”

地王说到这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单手扶着梁柱的墙体,似乎还想支撑着再说些什么,可怎奈他竟再也说不出来,他只能化成一缕白色的烟雾,凭空地消失匿迹。

死神手握着信,看着信件上的字,脑海中显现着一个渐渐模糊的人影——一个黄色皮肤,留着黑色披肩发的面容慈祥的女人时常出现在他的梦中,无数个日日夜夜中,一个梦始终围绕着他:曾经是那个女人,面带着无奈的微笑,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脸上几许愁苦地对他说:“乐熙,我就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妈妈你要去哪?”刚满十岁的死神问。

“去妈妈原来的家……”死神的母亲犹犹豫豫地答复着他,只见她眼中流露出闪闪的晶光:“在另一个世界,妈妈也有妈妈,也有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孩子。”

“妈妈要去另一个世界找另一个丈夫和另一个孩子吗?”年幼的死神眨着眼睛问。

“对。”死神的母亲以为死神明白她的心,她似乎因为死神的问题而得到了一份安慰,但也似乎只得到了一份苦涩,因为,她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那妈妈你快去快回好吗?我跟爸爸、姐姐还有小弟在这边等你。”

死神的母亲听到这句话,突然愣在那里,她终于明白原来死神并不懂得她的心,也根本没有搞清楚她将要去的究竟是什么地方。但是,泪水早已涌出她的眼眶,她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苦痛,双手捂住脸颊,黯然神伤着离开……

死神坐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一边回想着数年前与母亲分别前的最后一幕,一边将手里的信件团成纸团,扔向远方。因为这一幕,令他无数次疑惑和懊悔——为什么父亲肯放母亲去一个再也回不来的地方?为什么当时的自己那么傻,居然会答yīng

她的离开。

曾经出现的那两个穿着金色盔甲、戴着金色面具的人再次出现在死神的面前,他们单膝触地,跪在了死神的身边,只听其中一个问了声:“少爷,我们还出发吗?”

死神并未因为他俩的出现而感到任何意wài

,相反,他仍然沉浸在若有所思的思绪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金色面具人说的话,只见他突然站起了身,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对金色面具人说:

“不必了,追杀野冰的计划取消,如今,我要交代你们去做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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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8 古怪的野冰

死神沉吟了少许,继xù

说:“撒加,你设法潜入暗黑破坏神噩帝的巢穴,查查他最近囚进的人都关在什么地方;然后告知沙加,设法探听到噩帝的阴谋及动向;接下来告sù

卡妙,设法探听到噩帝最近都会跟什么人接触;最后告sù

马尼戈特,要试着找出噩帝的弱点,并学会拖他的后腿。”

带着金色面具的人听明白了,再次单膝跪地,口中应声:“属下决不会让少爷失望。”然后,身体如一道金色的影子般顺间消失。

待金色面具人走了后,死神再次蹲坐在岩石上,双手交叉着抱在了一起,两个大拇指挨在了一块,随着死神起伏不定的心情轻轻晃动着。当他脑海里出现一个身材高大、表情不屑一顾的年轻人的面恐时,死神突然冷笑了两声:“野冰,算你走运,我现在没心情追究你。”可当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浑身长着鳞甲、身体如森林怪兽、面如红色骷髅,双眼犹如两个摄人灵魂的火焰时,死神却停在那里好半天,动也不动,值到最后一刻的来临:

“暗黑破坏神,我们的战争开始了……但是,死神永远是胜利者……”

―――――――――――――――

再说野冰的灵魂自被红色的光芒带走后,本来他一直被刺眼的红色光芒包围着,就犹如一只被密不透风的笼子关押的小鸟一样,他根本不知dào

这束光芒的来源,也不知dào

这束光芒的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值到犹如一场掉入万丈深渊般跌落的惊吓,使得他在弃而不舍的挣扎中终于睁开了双眼并仔细寻找着出路。可是,待他的精力完全集中之时,才发xiàn

自己刚才的辛苦和挣扎都是多余的。因为面前出现在他眼里的,并没有任何危险,而是宁静美丽的大自然的景象——树木高耸挺拔,枝叶茂密青翠,犹如上帝缔造的自然天棚;青青的小草因为阳光光顾的方向不同而呈现浅绿和深绿两种颜色;穿过密林的阳光光线,犹如一位衣着普实、面目慈祥的白发老人,正“当当当”地手拄着拐柱,轻缓地走过绿色的草坪,面带微笑地迎接野冰的回归。

站在野冰身边的邪影感觉到野冰生命气息的回归,心头的石头总算放下,他胸有成竹地对站在他身边的苏雅和朱妍说:“主人回归了,一切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说完,邪影的身体如一道幻影消失在洒满阳光的树林内。

对这一切颇为习惯的苏雅一直望着邪影所指的树杆周围,但最终什么也没看到;而朱妍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纯洁之血的掉落之处,值到树杆下的草丛由横躺突然齐刷刷地直立起来,朱妍惊讶地朝着苏雅叫道:“苏雅!苏雅!你快看,地上的小草都立起来了!”

苏雅也顺着朱妍所指朝着那里看去,只见地上的一小片小草果然直立起来,但是它们的直立也随着朱妍的惊叫声而停滞了一刻,接下来,只见一小片小草正在朝苏雅和朱妍的方向依次地仿似被压倒,然后又被放开,又被压倒,又被放开……

等苏雅、朱妍明白过味来,苏雅的右肩和朱妍的左肩已经同时被人推了一下,在两个人的惊叫声中,同一时间传来了野冰的说话声:“你两个有病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野冰说完,只见地上的小草又依次地被压倒,然后被放开,又被压倒,又被放开……

看着这一幕,苏雅和朱妍好奇地互相张望。最后还是朱妍忍不住追了过去,边走边说:“你不是受伤了吗?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找个地方坐下来养养伤?”

被压倒的小草不但停在那里继xù

被压倒,而且压倒的面积也渐渐变大,只听野冰继xù

说:“谁告sù

你我受伤了?”

“一个影子说的,那个影子没有眼睛鼻子,但他说只有纯洁之血才救得了你,让苏雅用纯洁之血救你。”

“什么?”

被压倒的小草仍然在被压倒并且看来是很难挺起身了。野冰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说:“你两个在前边先走!”

听到这句话,苏雅和朱妍都站在原地瞪大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发愣。朱妍见苏雅始终沉默不语,但自己却忍不住对野冰的突然转移话题产生了好奇之心,于是冒昧地问:“为什么要我们两个在前边走?”

对于朱妍的发问,野冰居然没有立kè

回答。这段停滞的时间居然让朱妍自以为是的认为野冰是因为不知dào

怎么回答才不说话的,但是她却不知dào

她对野冰的理解完全错了。

面前透明的野冰以及地上被压倒的小草的确在顺间一动不动,但只稍微停了那么一小会儿,却传来了野冰的牢骚和埋怨声:

“你们也可以选择在后边走,但是如果有追兵来,你们自己顶着!”

朱妍脸上刚才的沾沾自喜,顺间变成了愁眉苦脸,她犹犹豫豫地“哦”了一声。也许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们费尽周折救了野冰,可是他不但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反而仍然目空一切、桀骜不驯的?

沉默了半晌的苏雅突然开口对朱妍说:“那咱俩还是在前边走吧!”

朱妍回头看了一眼美丽的大自然中隐藏的野冰,只得无奈地回应了一句:“那就走呗!”

于是,苏雅突然搀起朱妍的胳膊,还没等朱妍反应过来,就拽着她大踏步地向前面走去。

――――――――――――――――――――

只见苏雅和朱妍的背影已经越来越远,两块如脚掌般大的被压倒的小草处却停在那里动也没动,值到一阵猛风的突袭,并卷起地上的树叶随风飘舞着渐渐落下,突见那个黑色的影子邪影再次地出现了,只见他抱着拳、低着头,恭敬地对隐藏在暗处的野冰说:“主人召唤属下来有什么事?”

话音落了有一会儿,野冰却没有说话。终于,他轻叹了一口气,问道:“是你告sù

自由之神用纯洁之血救我?”

“是!”邪影犹犹豫豫地回答了一声,并诧异地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透明的野冰一眼。

“从今以后……”野冰说了四个字,却又停顿在那里,只见地上的小草没有规律地被压倒着,又被放开,又被缓缓压倒,又被缓缓放开,继xù

传来野冰的声音:“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许再利用自由之神的纯洁之血来救我,也不许以任何理由,再次动用自由之神的纯洁之血,听明白了吗?”

邪影奇怪地抬起头来,再次小心地搭了野冰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答了句:“属下谨记!”

……

——

再说苏雅与朱妍大步地在林间小路中穿梭,不管是荆棘小路,还是泥泞的湿路,或是丰茂的小草,苏雅都是拽着朱妍大踏步地迈过。

走了一会儿,苏雅突然停在那里不走了。

被苏雅拽住胳膊的朱妍刚刚迈出去的步伐又被苏雅的手臂拽了回来。她好奇地看着苏雅问:“怎么突然之间不走了?要不我还想问你干嘛走这么快呢?”

苏雅没有回答她,只是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四处张望、上下寻视、左右观察,值到仿似得到什么结果后,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把头回转过来对朱妍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说他是透明的,我们根本看不着他的脸,他可以喜怒无常,他可以来无影、去无踪,可是我们根本就看不到他;可他却能随时随地看得到咱们……这很不公平诶!”

听了苏雅的直接表白,朱妍的心里仿似“咯噔”一下,她小心地挑起眉头,斜着眼朝后面搭了一眼,然后又诧异地转过头来望着苏雅:“别说了……他在后面呢,你不知dào

啊?”

苏雅听了,纳闷地“嗯?”了一声,然后随意地往后面搭了一眼,又奇怪地看向朱妍:“他早就不在后面了,怎么你不知dào

啊?”

朱妍听得脖子往后一缩,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却仍然不敢放大:“不可能……你凭什么说他不在后面?”

苏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见她一边用手挠头,一边对朱妍说:“很明显嘛——其一,他醒来时,说话不屑一顾,由此证明,不屑一顾就是他做人的主要性格之一,简单点形容,就是一个字——倔;其二,你说他受伤了,并且是一个影子交待的是用我的纯洁之血救的他,请看他的反应,是一副相当的不敢相信的样子,由此证明,这个答案不但出乎他所料,并且也不是他最想要得到的答案;其三,他突然主张让咱俩在前边走,由此证明其中一定有他的目的,他一定是想在咱们后面干些什么,才会有此主张。不然,像他这种不屑一顾、倔透顶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向任何人表达自己的爱心和怜悯之心。所以,我认为他现在并没有跟上来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咱们后面做小动作去了!”

朱妍边听苏雅讲述着,边再次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她们的身后,终于有些半信半疑地缓缓地往前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琢磨着。直到苏雅讲完,朱妍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她,朝着她眨了几下眼睛,然后问:“那他跑到咱们后面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呢?”

苏雅耸了耸肩,摊开两个手掌,然后翘着八字眉,撇着嘴说了句:“神知dào

!”但接下来,她仔细寻思了寻思,眼睛又紧着眨了几下,却又突然说:“也许是想办法求证你刚才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吧!”

说到这儿,苏雅又走到朱妍身边,扮着成熟老练的样子拍着她的肩说:“你呀!你呀!朱妍啊,你有时要好好想想,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似的,傻乎乎地成天没心没肺的,比如说野冰,他就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你的话还没说到底,他就被点透了。很明显,像他这么高傲的人,是决对的、相当的、翻倍的要面子的。被你说的,他这么一个伟大的战士还得依赖我这么一个无名属辈的人来帮zhù

,请看他是多么地不情愿和丢面子……”

苏雅刚说到这儿,突听前面的草丛中传来“喳喳喳”的声音。朱妍先是朝那些微微异动的草丛观望了一眼,然后斜眼瞄着苏雅,心想:“叫你一直说,你看看,把人都给说来了吧!”

同时,苏雅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眼珠滴溜溜乱转,心想:“没道理啊,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预算得不太准啊!”

却见前方三米内的高大的、紧紧相依的树木草丛的擦动声音越来越大,苏雅和朱妍停在原地,两个人都抻着脖子,目不转睛地朝那片“喳喳”声越来越大的草丛内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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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9 野冰的真面目

苏雅和朱妍紧张地望着前方草木丛中的“嚓嚓嚓”的响声处,谨慎地向后退了几步。正当她们无计可施之时,突见自草丛内钻出了两个八只脚的庞然大物。她们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迎了上去。

“原来是美丽和多多啊,真是吓死我了!”朱妍走到美丽和多多身边,抚摸着她们的脑袋,开心地说。

“是啊,我也觉得这个动静不可能是野冰的,我还以为又出现什么怪物了呢?”苏雅也走向两只蜘蛛身边,抚摸着她们的触脚。

“两只蠢笨的爬行动物,遇到危险,只会自顾自地逃跑,除了当作脚力,还有什么用?”

苏雅和朱妍的身后突然传来野冰的声音,惊得朱妍吓了一跳,她瞪着惊异的双眼,斜搭了苏雅一眼。

苏雅虽然也被野冰的突然出现吃了一惊,但是她仍然很明白一件事:野冰的身体是透明的,但是他的心却不是透明的。于是她试叹着转移着话题:

“你这话可说得不对。比起你来,也许女人是微不足道的,可是世上若没有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你。所以,每一种动物都有他存zài

的重yào

性。”

未等苏雅话说完,就见地上的小草在朝前方的方向依次地迅速地被压倒着,值到苏雅说完,野冰并没有理会苏雅,只是说了句:“骑到蜘蛛的背上快走吧,倘若走晚了,被追兵追上,我看就算是神来了也未必救得了你们!”说完,临近的草丛依次的被透明的野冰拨开。

苏雅和朱妍只觉得野冰已经越走越远了,她们不敢再迟疑,连忙骑上美丽和多多,紧追野冰而去。

―――――――――――――――――――

这一路上,美丽和多多凭借着嗅觉跟着野冰,又凭借着触脚试探着道路的坎坷和泥泞。

坐在美丽背上的朱妍的心始终不安,她一旦想起阿金被墨鬼纠缠时的惨状,内心就很哀伤,她焦虑地反复地跟苏雅嘀咕着:“难道阿金死了吗……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离开了咱们……太残忍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残忍了……”

而苏雅表面看上去是在听朱妍说话,其实心里一直在勾勒一个小小的阴谋——到底如何才能让野冰露出他的真面目呢?她又想起阿卡拉提到野冰时说的话:“只因他从来不跟我讲真话,每次跟他聊天,不管他的面容有多诚恳,可他嘴里吐露出来的永远不是真话。这种情况直僵持到有一天,他真的把我逼生气了,我便在他的身上下了一道诅咒:如果他永远不讲真话,他的身体就永远是透明的;如果他肯讲一次真话,那么他的身体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略微思考了一下,苏雅突然计上心头,于是开口先安慰了安慰朱妍内心的不安:“别怛心了,也许阿金并没有死,你没看见地上松松的土似被刨得很久吗?这个世界中的事情不是你我能预料得到的,也许有什么料想不到的事发生也不是没可能。也许此时的阿金找到了什么更好的避难所也说不定,比起他,我们才是敌人最大的目标,他跟我们在一起才是最不安全的。”

朱妍听完,半信半疑地眨着眼睛,之后低下头去,一脸沮丧地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是吗?”

苏雅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突然说:“我在想:不知dào

这两只蜘蛛有没有下过蛋啊?”

还在心不在焉的朱妍突然转过神来仔细琢磨着苏雅的话,值到明白过味来,只见她满脸诧异地皱着眉头试叹性地问苏雅:“什么?下过蛋?你不是开玩笑吧!”

“下蛋怎么了?”苏雅脸上露出一本正经的神情:“哺乳动物都下蛋的,蜘蛛它也是哺乳动物,所以只要它交过配,不久就会下蛋的。”

“你可拉倒吧!”朱妍变得哭笑不得:“蜘蛛属于昆虫类,它的繁衍方式应该是产卵好不好?”

“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行不行?蜘蛛属于哺乳动物,它的繁衍方式应该是下蛋。”

朱妍轻笑了两声,继xù

说:“不知dào

咱俩谁胡说八道。再说,哺乳动物也不下蛋啊?你的书是咋念的?”

“真有意思,百年不遇,我这辈子就没遇到过你这样的异类,非得说蜘蛛不是哺乳动物,哪天我高低叫你看看蜘蛛的蛋!”

朱妍再次笑了两声:“蜘蛛永远不可能下蛋,所以,你想让我看到蜘蛛的蛋那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

苏雅翻着眼皮想了想,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蜘蛛岛的话,我想一定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到蜘蛛蛋了!”

“你别做梦了,想让蜘蛛下蛋,也许只有你梦里才能看到!”

苏雅仍然不肯罢休,一边小心地注视着野冰的一举一动,一边跟朱妍较着真:“也不知dào

你的书是咋念的,居然连蜘蛛会下蛋都不知dào

!”

这把还未等朱妍开口辩解,就在苏雅的附近突然传来了野冰的埋怨声:“你两个争吵够了没有,我听得耳根子都起茧子了!”

苏雅衬此良机,赶紧说:“朱妍真是个大傻瓜,连蜘蛛会下蛋都不知dào

!还跟我辩论说:我说得不对。”

“你才是傻瓜呢?”朱妍不服气地为自己辩解:“说蜘蛛是哺乳动物也就算了,居然还说它会下蛋,这根本就是两件不着边的事嘛!”

苏雅仍然不肯罢休,抬起头来估摸着野冰的方向,说了句:“野冰你说蜘蛛不会下蛋吗?蜘蛛本来就是下蛋的嘛!”

“真有意思!”朱妍倒吸一口气:“蜘蛛只会产卵,怎么可能会下蛋?”

“我说你们烦不烦?”野冰终于不耐烦地说:“说蜘蛛会下蛋?那你也会下蛋呗!”

苏雅注意着身边隐身人的一举一动,再次装作难以相信的样子说:“难道蜘蛛是不会下蛋的吗?”

“如果你会下蛋,那蜘蛛就会下蛋了!”

耳边传来朱妍“咯咯”的笑声,正当她在为自己的辩论获胜而得yì

洋洋之时,突见眼前的树林内缓缓显现了一个人的身影。苏雅和朱妍同时望去,只见一个白白净净、头发深蓝的瘦高个的青年从隐逸的世界渐渐显露了他的庐山真面目,他上身穿着一件灰白色衣衫,脖子上围着一条浅蓝色围巾,他下身穿着一条深蓝色的裤子,脚上穿得却是一双似乎被黑色绷带绑紧的黑色靴子。此时的他正站在苏雅、朱妍的身旁缓缓地向深林深处走着。

朱妍难以致信地看着这出乎预料的一幕,而苏雅则是赶紧了一步,追上了野冰,并走在他的侧身。

正在领路的野冰仿佛突然之间感觉到什么不测,只见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而苏雅却没注意到这些,她边骑在多多背上,边侧着脸偷偷注意着身边的野冰,只见他长着一双明亮清澈的双眼,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透着些许孩子气的倔强的嘴唇都让苏雅十分惊讶,她从来没有想过野冰是这样帅气的一个小伙。

也许是苏雅的表达方式过于冒昧和直接,被注视良久的野冰突然转过面庞,莫名地满面慈祥地望了苏雅一眼,顿时令苏雅一惊。但是她仍然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地对野冰说了一句:“你是东方人?”

听了苏雅的问话,野冰并没有回答,而是微微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之后复转回头,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走在最后面的朱妍仍然在沾沾自喜地嘲笑着苏雅:“哈哈!苏雅,这把你不再说蜘蛛会下蛋了吧!呵呵!”

面对迟迟不开窍的朱妍,苏雅一边赶着多多追着野冰,一边翻着白眼回头对朱妍说:“拜托!傻瓜才不知dào

蜘蛛是昆虫,只会吐丝产卵呢!”

一听这话,朱妍才渐渐明白过来原来苏雅什么都知dào

,只是在故yì

戏弄她。朱妍突然涨红着脸,气瞪着苏雅:“你……你……你……知dào

你还跟我较真儿……讨厌的家伙……你别再跟我讲话……”

朱妍撅着嘴巴,气红了脸,赶紧一步,走在了苏雅的前面,只把苏雅扔到了最后。苏雅气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么固执呢?不想点阴谋,怎么让他现真身呢!真是的!”

――――――――――――――――――

走在最前面的野冰速度越来越快,后面的苏雅和朱妍被他落得简直看不到身影。走着走着,他突然抬起头来定睛望着前面无尽头的深林之路,竟停止了脚步。待他转过头来,看到身后还未跟上的苏雅和朱妍的影子,心里莫名地泛起了踌躇:“神的智慧真的是无法估量的吗?”

想到这里,他突然边叹着气边蹲在了地上。半晌,嘴里终于吐出一句话:“该死!上了她的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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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0 邪神之一野冰的外号

在野冰的带领下,苏雅和朱妍在美丽和多多的帮zhù

下渐渐走出了那片茂密的树林,转而来到了一座如巨龟盘卧的山角下。

看到这一幕,苏雅难以置信地叹道:“不是真的吧!好不容易走出密林,可迎面而来的不是风,不是城市,也不是人类,居然还是山!天呐,走到哪年才能走出这些自然风景?别告sù

我因为我已经来到了天边。”

坐在美丽背上的朱妍看到这一幕,憔悴得双眼无神地哀怨:“我都烦死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什么时候才是头?”

“我想应该快了,翻过这座山脉,应该就是‘罗格王国’了,到了那里你绝对可以看到‘古人’和‘来者’的!”听了朱妍的埋怨声,野冰突然接过了她的话茬劝慰道。

对于一路上很少说话、可突然间却说了这么多话的野冰,苏雅和朱妍都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倍感惊讶。

苏雅怀着好奇心凑到野冰的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找借口跟他说话;“你怎么知dào

翻过这座山就是‘罗格王国’呢?”

可野冰听了,却对苏雅置之不见,他不但没有理会并回答苏雅的问题,而且一边缓步走动着,一边望着朱妍并对她说:“你若累了,可以先停下歇会儿,我去前方探探路。”

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山脚下走去。

野冰的这么一出搞得苏雅是愣了好半天,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纳闷地寻思:“这人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呢?”

朱妍却丝毫没有发xiàn

野冰有什么不对劲,她从美丽的身上爬了下来,走到苏雅跟前儿,说:“苏雅,我又饿又渴,你把阿卡拉送你的‘赫都之眼’拿出来行不行,我看看能不能变出些粮食,咱俩好充充饥!”

苏雅这才反应过来,也同时感觉到自己也有点饿得虚脱了,便连忙从胸口的衣服内取出隐藏许久的“赫都之眼”递给了朱妍。

朱妍将“赫都之眼”接在手里,仔细观赏着它的镶边框上雕刻的食物图形,最后问了苏雅一声:“你说说你想吃啥,我好把它们摁出来。”

“我呀?”苏雅歪着脑袋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数着手指一个一个地说:“我得要四碗大米饭、三盘鸡肉、四盘蔬菜、外加四杯饮料,最好再来碗汤。”

朱妍听了,“噗嗤”一乐:“哎呀?你一个人居然吃这么多?也太能要了!”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不吃嘛,更何况还有个野冰和美丽、多多呢!”

“说的也是啊!”顺间,朱妍的脸上恢复了平静:“那我就变出五碗饭、三盘烤全鸡、四盘蔬菜、一碗特色风味汤,外加五杯饮品吧!”

朱妍说完,依照自己的说法向“赫都之眼”镶框上的食物图片摁去,转眼间,只见五碗香腾腾、热乎乎的大米白饭、三盘色味诱人、油光锃亮的烤全鸡、四盘清鲜入鼻、各俱特色的炒菜、一碗馋涎欲滴、透着香气的特色风味肉沫汤、五个瓷杯盛装的橙青色饮品分别依次出现在朱妍和苏雅眼前的地上。然后,苏雅叫来美丽和多多一起品尝美餐。

接下来,苏雅、朱妍两人也不管什么文雅不文雅、端庄不端庄,礼仪不礼仪的,一会儿撕着烤鸡的肉皮往嘴里塞,一会儿伸着油乎乎的手端起饭碗往嘴里扒,一边举着杯子往嘴里灌,一会儿直接抱着汤碗往嘴里送,一会儿又直接端起菜盘直接往口中扒。

吃了一会儿,苏雅看到了朱妍的吃相,一时忍不住笑着说:“瞅你这吃相,简直就是十天没吃饭了!”

朱妍瞪了她一眼:“你好?瞅你这吃相一看就知dào

曾在井里呆得至少超过十年。”

苏雅听了,虽然一手举着鸡大腿,另一手拖着饮品杯子,嘴里还挂着一丝肉,但仍然忍不住地“呵呵”大笑,边笑边说:“怎么突然扯上‘井’了?”

“这都不知dào

?”朱妍白了她一眼:“掉在井里爬不上来,井里什么都没有,你在井里呆上十年,一旦出来企不是看到啥就想吃啥吗!”

苏雅听完,依然轻轻地“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说:“真有想象力……嗯,做我的徒弟够格了!”

朱妍听了她说的话,轻轻淡淡地“切”了一声,也不回她的话,而是执着地吃着口里的食物。

不知不觉中,野冰的身影从山的那边渐渐显现,并且是越走越近。等他来到苏雅和朱妍的面前时,本来是想告sù

她们只要再翻过这座不太大的小山,就可以到达罗格国境了。可没想到待来到二人面前,她们却正在自顾自地大吃大喝。

站在苏雅和朱妍面前停留了一小会儿的野冰不敢相信地对她们说:“我辛辛苦苦地给你们去探路,你们却在这里开吃上了,也不叫上我,真不够意思!”说罢,索性坐在地上,也跟着她们抢吃抢喝起来。

听了野冰的埋怨声,朱妍腮帮子鼓得如堆满柴木煤块的仓库,她一手端着菜盘,一手举着水杯,抬起头看着野冰,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大堆话,但是就算是神也没听懂她这乱乱哄哄的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听了一段朱妍不知dào

在说些什么的陈述,苏雅微皱着眉头,小心地看了野冰一眼,然后回答了一句无需回答的话:“实在太饿了,所以就先吃了,但是也给你留了!”

朱妍一味地只顾吃,根本没在意别人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而野冰的眼睛只放在食物上,苏雅不知dào

他到底是听进心里去了,还是没听进心里去。

苏雅望着野冰视自己为空气般的样子,愤愤地想:“臭毛病!讨厌鬼!我迟早把你的倔劲儿板过来!”

待他们几个吃完了,便收拾收拾继xù

上路。苏雅和朱妍再次爬到多多和美丽的背上,而野冰则是继xù

步行带路。

朱妍抹了抹嘴边唇角的油渍,笑着对苏雅说:“我刚才一直感觉咱俩不像是逃难,到有点像是春游。”

苏雅听了,斜眼望了朱妍一眼:“呵呵!你的心情好多了,可比那会儿好多了!那会儿可给我吓坏了!”

朱妍一边笑,一边不好意思地说:“你可有什么害pà

的,你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苏雅嘴边含着笑,无意识地抬起头,突然看到了野冰缓缓前进的背影,脑子里又开始转着磨磨地思考问题。心中疑虑万前后,突然问朱妍:“朱妍,你说……为什么自从野冰从透明恢复到不透明以后,就对我不理不睬了呢?”

朱妍听了,抻着脖子,突然一直望着苏雅,不停地眨着眼睛:“有这回事吗?我没觉得啊?”

苏雅斜眼瞪着她,不满地说:“一天到晚什么你都看不到眼里,真搞不明白你的心里成天总在寻思啥?”

苏雅说完,朱妍的表情顿时由疑惑变成怒容,并且涨红着脸,一边缩回脖子,一边皱着眉说:“就这样了,怎么地?”待迟疑片刻,却若有所思地说:“是啊……你说的也对啊……好像你们之间……他跟你说的话是挺少的……”

“对啊……你说这是为什么?”苏雅第二次问朱妍。

“我不知dào

啊!”朱妍皱着眉头问:“你哪里得罪他了吗?”

苏雅回想了许久,皱着眉,挠着头说:“我记得我也没做什么惹着他的事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若没惹着他,他会无缘无故地不答理你?反正这下是完了,看来,他对你的怨气可大着呢!”朱妍故yì

说。

“完个屁!”苏雅听了,不但没被朱妍诈住,反而理直气壮地说:“就这么点儿事能‘完’什么?小丫头年纪小就是没见过世面——这男人之间的矛盾跟女人之间的矛盾是不一样的:女人要是跟女人闹矛盾了,一时半会儿地也好不了,即便是十年后再见面,恐怕还得凶巴巴地互瞪两眼呢;可这男人们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气量永远都比女人的大,他们之间若是有了什么矛盾,恨意只在当天或几天之内,过个几个月便能全消,就算过个一年也早就和好如初了。所以呢,我觉得他这么一出只是故yì

的而已,试问我又没杀他全家,他对我能有多少恨意。别着急,姐只需略施小计,便能让他恢复他的本来面目——就像把他变得不透明一样!”

“切!”看着苏雅自信满满的样子,朱妍不服气地转回了头。过了一会儿,却又把头转了回来:“略施小计?什么‘小计’?”

只见苏雅突然在正在缓缓爬行前进的多多背上站了起来,然后斜睨了朱妍一眼,悄声说:“你不要害pà

,只要配合我演一场戏就行!”说完,一跃身跳到了多多旁边的地上,然后装作没站稳的样子,突然“哎哟”一声地坐到了地上,嘴里喊着:“痛死啦!哎哟!痛死啦!朱妍!快看看,我好像脚崴了?”

朱妍见状,终于明白苏雅要演一出“苦肉计”给野冰看,便连忙叫美丽扒下,自己从美丽的身上跳了下来,然后跑到苏雅身边,一边扶着她,一边装模作样地焦虑地问:“你怎么样了?觉得哪里疼?”

苏雅一边装模作样地用双手轻轻扶着自己的一只脚,一边焦虑地说:“是这只脚,这只脚好像崴了!”刚说完有一会儿,却又低声问:“有空帮我看看野冰过来没有?”

朱妍一边焦急地答复:“那怎么办啊?”一边依苏雅的意思朝在前面领路的野冰望了一眼,然后说:“他头都没回!”

“不是吧!”苏雅不敢相信地看着她:“那我再喊一声!”接下来,苏雅的声音比刚才的更大:“哎哟!痛死了!我动都动不了了!怎么办啊?”说完,又低声问朱妍:“朱妍,快给我看看野冰回头了没?”

朱妍听了,即回头朝野冰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然后回过头来突然松开了搀着苏雅胳膊的手,严肃地说:“不陪你玩儿了,一会儿人家都走没影了,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朱妍说完,站起身来,直奔美丽而去。而坐在地上的苏雅远远望着野冰头也不回的渐渐模糊的身影,也只好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扫兴地走到了多多的身边,爬上去继xù

赶路。

―――――――――――――――――

苏雅和朱妍与野冰虽然有一段距离,但是也不像刚才那样相隔那么远了。

朱妍默默地坐在美丽的背上,时而眼睛望着远方,时而把注意力集中在苏雅的身上。当她看见苏雅愁眉不展的样子时,忍不住问:“想什么呢?还在想野冰理不理你的问题啊?不理就不理呗,他又能怎么样?”

苏雅却手搓着下把,眉头紧皱:“没道理啊?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他怎么会不上当呢?”

“切!”朱妍轻笑了两声:“你难道是希望他赶紧回过头来‘英雄救美’吗?就算他上当了,又能怎么样呢?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场戏若真如你所愿,那么戏的最后又是什么样子呢?”

苏雅不再用手搓下把,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朱妍的身上:“当人的倔脾气和脑怒占据整颗心时,他们的眼里就会什么人都没有;但是当你把他们的‘善良’再次挖掘出来的时候,他们的眼里就会在意很多人。这不是什么‘英雄救美’‘不救美’的事,我是在想办法挖掘他内心的‘善良’。你明白吗?”

朱妍听完,呆怔地望着苏雅,若有所思地答了一句:“哦……还是不明白……似乎也明白一点……”

苏雅转过头,凝望着远方遥远蔚蓝的天空,突然深吸了口气:“我明白了!他很聪明,他识破了我的阴谋。我看他的脾气真够古怪和邪门的,我们用心用力地救助和帮zhù

他,到头来换来的只是他的一双横眉冷对的双眼,我真是服了他了!要不……”苏雅挑起一条眉毛突然对朱妍说:“要不,我们给他起个外号叫‘邪神’吧!我看,他决对配得上这两个字——邪门古怪得如神一般!”

朱妍被她说得“呵呵”笑了两声:“拗不过他,就给他起外号……你要起就起呗,我可不管!”

于是,朝着野冰远远的背影,苏雅最开始在嗓子眼里轻声喊了一句:“邪神!”后来竟大大方方起来,居然高声喊了几句:“邪神!”惊得朱妍一边皱眉头,一边不住地望望野冰,又望望苏雅。

自此以后,苏雅和朱妍也叫野冰为邪神。

―――――――――――――――――

与苏雅和朱妍仍有百米之远的野冰听到了苏雅的高喊声,嘴边终于忍不住噙着笑,心想:“傻瓜!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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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1 邪神之二倔男人

过了大半天,日头渐渐西沉,失去了光辉与能量的太阳像位疲倦困乏的老人,只让世界温暖稍逝,光芒渐暗,直等着最后时刻的来临,他便闭起双眼进入梦乡,而大地却陷入了一片黑暗。

汗流浃背热了许久的如水做的三人终于摆脱了烈炎暴晒之苦,得到了逸然清爽的眷顾,开始走上了凉爽之路。唯一不足的是——暮色渐暗,他们得尽快找到停住之所。

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坐在多多背上的苏雅斜睨了一眼一旁的朱妍,打趣着说:“哎!‘光明’有时也是让我欢喜让我忧的,欢喜时喜欢它的温暖,忧愁时讨厌它的酷热,”然后她抬眼望了朱妍一眼,继xù

说:“你说你就不能两全其美一下?”

坐在美丽背上的朱妍,一边聚精会神地听苏雅说着话,一边时不时地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她。直到苏雅把话说完,她终是听出了味道,狠狠白了苏雅一眼,说:“切!是你偏偏喜欢‘自由’,你要是一味在家呆着,到什么时候也不可能出现这些事?”

听到这儿,苏雅突然“呵呵”大笑了起来:“‘赫都之眼’里面的食物养人啊,朱妍的嘴怎么变得越来越伶俐了!”

朱妍不服气地辩解:“本来就是嘛!”

正走下坡路的苏雅抬起头来看着一望无际如绿色地毯的草原的尽头罗格城堡,顿时被它的威武壮观所震撼。转而心内涌起一丝安慰,便指着那处城堡对朱妍说:“朱妍,你看,我们今晚有着落了!”

朱妍也早看到了这一幕,开心地对苏雅说:“是啊!终于不用以天为盖、以地为铺地露宿街头了!”

苏雅突然又想起了野冰,便四下寻找着他的方向。终于在城门处找到了正坐在草边岩石上望风的野冰。

看出苏雅心事的朱妍一边望向野冰的所在,一边对苏雅说:“这个邪神诶!永远都走在最前头,十六只脚没追上他两只脚。”

苏雅却没有答话,只索着眉头想了想,然后对朱妍说:

“朱妍呐,一会儿你去问问邪神,咱们往下该做些什么打算?是不是找个旅店住还是怎么滴?”

“为什么要我去问?你为什么自己不去问?”以为苏雅是偷懒才指使自己去跑腿的朱妍不满地说。

“他理都不理我,我去问还不是白问?”苏雅反瞪着朱妍埋怨道。

“喔!”朱妍这才明白过味来,仍然略带打趣地笑问:“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他的呀?”

“他是闹钟上弦——还来劲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朱妍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说:“这可怎么办?还没认识多久,你俩竟成了冤家?”

“这算什么?”苏雅反到显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胸宽广、不拘小节乃是男人们的本性,即便此时有些隔阂,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终有一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们都还年轻,天长路远,迟早有一天他会改变的!”

朱妍本来还想借机调侃调侃苏雅,没想到她竟如此明白事理,便只得深吸一口气,说了句:“让我去说,那我就去说好了!”

说完,紧拍了两下美丽的脑袋,美丽顿时明了,即赶在多多前面快了两步,然后直奔城门口的野冰而去。

未想,才走出几步远,忽见野冰的身子立了起来,毫不犹豫地钻进了罗格国的大门内,没了影子。

见到这一幕,朱妍的心凉了半截,她一边拍着美丽的脑袋,令她放慢了速度,一边回头望着已经越赶越近的苏雅说:“诺?他怎么不等等咱们就走了——看来我也跟他勾通不了啊!”

苏雅也看见了野冰的踪影,虽然她心中产生了疑虑,但仍然安慰着朱妍说:“别着急,兴许他已经在前面为咱俩安排好住宿了呢!”

朱妍半信半疑地说:“是吗?那咱俩就赶紧跟上吧,省着他着急!”

说完,她俩都轻轻拍着两只蜘蛛的脑袋,令她们加快步伐,直奔罗格国而去。

似乎只有巨人才能打开的罗格国的城门居然半开着,高如万丈、宏伟壮观的罗格城墙除了给你带来诸多震撼,还令你产生莫名欲望,总想对城墙内的一切探个究竟。

怀着这些疑问与幻想,苏雅和朱妍骑着多多和美丽穿过了那扇巨大的门,来到了罗格国的城内。

可当看到眼前的一幕,她们居然惊呆了——数不清的罗格百姓面目沧桑与憔悴地站在她们的前面,令她们的蜘蛛无法前进。那些老百姓之中,有的是年轻的女人与年轻的男人,有的则是上了年纪的老者,也有透露着稚嫩脸庞的几岁的小孩。他们正用无助、好奇、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尽管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看得出他们似乎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和挫折,但在他们的眼神中又仿似仍然抱有一线希望般。

苏雅即被这一幕吓傻了,心中忐忑不安,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朱妍看到这一幕则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值到人群中站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只见他头发蓬乱,双眼无神,脸色苍白,嘴唇干涉,走起路来显得无力吃劲,他缓缓走到美丽和多多的中间,壮着胆子抬眼瞅着苏雅和朱妍问:“水……请问,你们谁有水?”

“水?”听着小男孩说完,朱妍居然下意识地咽了口吐沫,脑海里急忙整理着有关水资源的概念,值到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对一旁的苏雅喊道:“苏雅!快!把‘赫都之眼’拿出来!”

“啊?”呆住半天的苏雅听了朱妍的喊声,才突然想起来“赫都之眼”里边有水,连忙将“赫都之眼”从胸口处掏了出来,然后用手指点向镶框上的饮品,随即她们的面前显现了各色饮品。

可还没等苏雅摁上几个,城中的百姓们居然迫不及待、蜂拥而上地抢夺起水来,不仅如此,几十个百姓居然爬到多多的身上直抢苏雅的“赫都之眼”。

十几双手抢着一个玻璃镜,苏雅在慌乱的抢夺中不但没保住“赫都之眼”,而且手上还被百姓们挠破了好几个血口子,并被人们用重力挤到了多多的身子底下。

也不知被多少人踩踏了身躯,躺在地上的苏雅只觉得身前身后都是人。苏雅皱着眉、苦闷着脸扶着疼痛的腰部,一声声喊着“朱妍”的名字,可就是不见她的回音。她又四下里看,除了是一群疯狂的百姓,就是乌烟瘴气呛得人都喘不过气的飞扬的土沫。她心中又难过,又郁闷,正在一筹莫展之时,突听某一个方向传来“哐当”的一声响,她以为是“赫都之眼”掉在地上的声音,便连忙抬起头来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

未想这一抬头,她却发xiàn

自己身处在一个白茫茫的世界,既没有暴动的百姓,也不见朱妍、美丽、多多的身影。她心中纳闷,一手扶着腰部,努力地站起,又四处望望。她心中又害pà

又奇怪:“难道是在梦里?”

“当当当”,熟悉的手杖碰地的声音由远至近地传来,苏雅突发奇想:“难道是阿卡拉?她并没有死?”想完,急忙朝声音望去。

却见那人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近,而一位听似老者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很高兴见到你,自由之神,我是大天使泰瑞雨的巫师——迪卡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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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2 死亡名单

苏雅仔细朝那位老者望去,只见他长着一张黄色皮肤面带慈祥的脸庞,满头白发和一脸白须温柔地抚在肩头和领口,一条灰色长袍紧依在他的身上,而他右手握着的一支白色的手杖更像是他密不可分的伙伴。

苏雅听他说是泰瑞雨的巫师,心中略微明了——泰瑞雨是众神之首,他身边人才济济也属常事,虽说阿卡拉曾经是泰瑞雨的法师,可是她许多年前为了等候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的出现,不惜隐逸在暗幽森林中多年,虽然这一举任重道远,但是必竟泰瑞雨身边缺少了一个得力的助手,如今他身边再次多了一个有能力的人也是必然的。

令苏雅疑虑的是这位老者此时的出现却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知dào

她会有今天这副被罗格中的百姓挤压得连滚带爬的糗样才及时出现的?或是泰瑞雨有什么授意要他来转告苏雅和朱妍?

苏雅下意识地望向四周,发xiàn

自己依然身临在一个白色雾茫茫的世界中,她好奇地问那位老者迪卡凯恩:“您的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呢?是师神泰瑞雨派您来对我有什么指教吗?”

迪卡凯恩听了,居然惊讶地直摇头:“不,不,不,我并没有受到泰瑞雨的委派,更何况,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是赫都亲自挑选的神,没有任何一个神或人怀疑他识别人才的能力,泰瑞雨也不例外……至于我现在的到来,是因为我提前预算到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即将遇到困难,所以我才出现了!”

“啊?”听到这儿,苏雅的心才突然提到了嗓子眼:“您是说您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可以预测到我们的将来会有噩运?那是什么样的噩运,我们采取什么办法可以避免吗?”

“嗯……这……”迪卡&8226;凯恩的眼神突然在一刹那的时间内停住,但转眼间却又变得祥和:“我虽然可以预测未来,但是我只能预测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最近发生的事,虽然略经lì

了小坎坷小风霜,但转而便可化险为夷……可日后还有一次大的劫难……但是关于这个劫难的预测,不知dào

为什么,无论我使用什么办法,总是无法知晓它……但还好,最终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还是会安然无恙的。”

听到这儿,苏雅的心里总算安心了许多,深吸口气后,她又转念对迪卡凯恩说:“您的出现,不会就是想对我说这些吧!”

听到苏雅终于把话题转到了关键的字眼上,迪卡凯恩的眼神中仿佛闪过一丝希望,他突然紧皱着一双眉头,焦虑地说:“魔鬼王如今改名自称为‘暗黑破坏神’,它侵占掠夺了赫都的大半土地,不仅是我,就连赫都及全世界的人民都感到惶恐和不安。暗黑破坏神之所以迟迟未对人类进攻,那是因为他惧怕拥有拯救人类使命的神的使者师神泰瑞雨,只要他用他那强dà

的力量与暗黑破坏神对抗,谁胜谁负,我想就连暗黑破坏神都没有十分把握,所以他迟迟没有动静。但是……”迪卡凯恩的脸上突然更显焦虑:“有一个事实就像毒药一样,正在慢慢地侵蚀着赫都的土地……那就是师神泰瑞雨如果失去了对抗暗黑破坏神的能力,那么对于赫都土地上的所有生命来说,将是个极大的威胁?”

“是师神泰瑞雨出什么事了吗?”苏雅奇怪地问。

“唉!”迪卡凯恩无奈地叹了口气,继xù

说:“不知从何时起,师神泰瑞雨将心思全部沉迷在挖掘创作新异的对抗能力之中,根本就不思考对抗和铲除暗黑破坏神的办法。而我们现在最重yào

的是对抗并剿灭暗黑破坏神的根基和余党,而不是任他在赫都大地上猖狂而置之不理。”

“赫都在适当的时候,在天使、仙子、精灵、金发人、野人、东方人之中选出了七个神来代替他完成剿灭魔鬼和恶势力的使命,如今这七个人都已经来到了人间。而最具希望的大天使泰瑞雨在我百劝无果的情况下,已经越来越让我感到焦虑和不安;而仙子国的美丽之神穆若然,只是一个只顾自己美丽欢欣,不管别人苦痛煎熬的人;至于永恒之神伊露娜,她始终都是一个沉默不语,远离是非的人;智慧之神沃尔特,他的智慧是名副其实,只可惜他只用在了获取女人真爱和欢心之上,我不知dào

我究竟可以寄托他些什么;胜利之神瑞丝迪是个勇者,她敢于去闯别人不敢窥视的人间地狱,也许她应该是我最后的希望。而可惜的是她早已离开人间。”

听到这儿,苏雅的心一抖:“您是说:胜利之神离开了人间……她死了?”

迪卡凯恩会意地点了点头,继xù

说:“如今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您的身上了,希望您务必要拯救这个即将被黑暗和恐怖笼罩的世界,如果再得不到神的任何垂帘和救援,大地将陷入一片黑暗中,赫都中将没有善良人性的生灵,有的只有暗黑破坏神的爪牙和痕迹,大地没有绿色的各种植物的生长,没有花朵、没有山水,有的只是泥泞的沼泽,并异味熏天地发着恶臭……我不敢想象那是个什么世界……”

苏雅也感到了自己使命的重yào

性,她很希望自己可以强dà

,身上具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可以拯救这个孤寂潦倒的世界。可惜的是如今的她只是个凡人,她根本没有办法直接对抗暗黑破坏神,她只能皱着眉地回复迪卡凯恩:“您是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我和光明之神的身上了吗?只可惜如今的我也不知dào

要怎么样才可以帮到赫都子民。”

“只要您有持之以恒的对抗暗黑破坏神和拯救赫都的决心,便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迪卡凯恩说完,突然从袖口中取出一个黄色的卷轴,递给了苏雅,并说:“这个卷轴是我一生的心血,我利用天术的力量探测了暗黑破坏神组织中的秘密,与其说这是一个卷轴,不如说它是一个死亡名单,上面记载了六十位包括暗黑破坏神在内并他的心腹们,自由之神必须杀死暗黑破坏神及他的所有心腹,暗黑破坏神的力量才有可能真zhèng

地被瓦解,否则,赫都大地上将永远不得安宁。”

“六十位?这么多?”苏雅一边觉得自己肩头的担子重,一边打开了记录死亡名单的卷轴,只见上面写了六十个名字:

1、暗黑破坏神噩帝

2、巴尔

3、墨菲斯托

4、都瑞尔

5、罪恶天使兽塔那尔

6、科力克

7、马道克

8、塔力克

9、白头鬼尼莫

10、安达利尔

11、毕须博须

12、血乌

13、阿卡尼修

14、格瑞斯华尔德

15、雪山女神

16、邪恶之犬

17、骨灰

18、铁匠史密斯

19、罗达门特

20、恶魔天使兽

21、疯狂血腥女巫

22、甲猬王

23、钻地冰虫

24、黑暗长老

25、牙皮

26、魔鬼天使兽

27、召唤者

28、古代无魂之卡

29、古巫医印都

30、暴风之树

31、战场处子沙利娜

32、裂缝之翼冰鹰

33、火焰之指吉列布

34、冰拳托克

35、邪恶之手伊斯梅尔

36、火花之拳布瑞母

37、空虚之指韦恩

38、龙手马弗

39、依卒尔

40、海法斯特盔甲制作者

41、混沌大臣

42、西希之王

43、灵魂传播者卡洛门

44、血腥阎王达克法恩

45、督军山克

46、矫正者——怪异

47、剥谷凹槽祖迈

48、狂暴者——眼魔

49、利牙杀手

50、冰冻怪魔

51、粉碎者

52、暴躁外皮

53、尼拉塞克

54、破坏者卡兰索

55、诅咒的阿科姆

56、骨锯破坏者

57、血腥的巴特科

58、不洁的凡塔

59、古难记录者

60、毁灭大帝

等到苏雅将这些令她陌生的名字一一读完,迪卡凯恩又从袖口中取出了另一件东西拿给苏雅看,并对她说:“要交给自由之神的还有一件东西,请自由之神务必保管好,我想它的出现,对于我们的世界来说,应该有着极为重yào

的概念。”

苏雅朝着迪卡凯恩的所指方向望去,发xiàn

他的手里正握着一个手掌大的精致镶框镶边的黑色玻璃镜。见到这一幕,苏雅突然兴奋地喜出望外地喊出了它的名字“呀!赫都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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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3 冷战

苏雅连忙接过迪卡。凯恩手里的“赫都之眼”,一边捧在手里如获珍宝般,一边对迪卡。凯恩说:“天呐!我以为把它弄丢了呢,它可是与阿卡拉分开之前她托我保管的宝物,也许,它就是我这辈子的依靠了!”

看到苏雅将“赫都之眼”捧在手里的喜悦样子,迪卡。凯恩的心中掠过一丝欣慰:“我想阿卡拉把这个宝物交给自由之神不仅仅只是让您好好地保管它,更是希望您能够利用它神mì

的能力来发扬光大,也许一直以来并不是您在依靠着它,而是它在依靠着您。”

听到迪卡。凯恩别有一番意味的解释,苏雅由最开始的百思不解,渐渐变成了若有所思,最后竟然豁然开朗,心中暗想:“这么说,这个世界的和平还是需yào

我来实现的,而不是只是依赖神器,是这样的吗?”

也许是看到了苏雅眼中掠过的一缕希望,迪卡。凯恩突然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一颗悬浮沉重的心终于落了地,继xù

对苏雅说:“那么自由之神既然身负使命,又来到了这个充满痛苦和沧桑的罗格城市,就来迎接你的第一次挑zhàn

吧!”

如诗般的解说差点令苏雅沉迷,听明白了迪卡。凯恩话中的意思,苏雅终于醒悟:她还要面对罗格中一群脾性如野狼般疯狂的疲民,她连忙不解地问迪卡。凯恩:“啊,对了,为什么罗格中的百姓一听到有水喝,就像发疯了一样?”

迪卡。凯恩听了,面色虽平淡,眉角处却微微皱起,并回答:“与其让我们在此猜测,还不如问问真zhèng

了解内情的人。”

迪卡。凯恩说完,白色的手杖“当”地敲了一下地面,突见他们周围的白雾渐渐逝去,由模糊值到清晰的慢慢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座宏伟庄严的宫殿,宫殿的梁柱如托天的擎天柱一样,笔挺、光滑、明亮、坚韧,金色的屋顶和白色的岩石墙壁更像是勇士的盔甲般势不可挡。

迪卡。凯恩拄着手杖大踏步向前走着,苏雅收好了“赫都之眼”和“死亡名单”的卷轴,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直奔宫殿尽头处的宝座,那里正坐着一位头戴至尊王冠、身穿天蓝王袍、头发灰白、看似五十上下的男人,当他看到迪卡。凯恩与苏雅的突然出现时,眼中掠过一丝惊诧,但那惊诧的表情却又似乎随着迪卡。凯恩和苏雅的越靠越近而变得云淡风清。

距离那男人三米多远时,迪卡。凯恩突然停下来,他紧扶着手杖,挺直了腰板,认真地向那个男人介shào

着自己:“罗格国王泰乐,我是大天使泰瑞雨的巫师迪卡。凯恩,我受神的嘱托,来到了你的国境,发xiàn

田野荒芜、百姓困苦,我认为,作为一国之主的你,应该解释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听到迪卡。凯恩介shào

自己是大天使泰瑞雨的巫师时,国王泰乐憔悴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希望,但是转瞬间这希望却似乎再次破灭,值到听到迪卡。凯恩的质问,泰乐的脸突然变得冰冷冷如要杀人般,半晌,他的嘴里终于吐露出一句话:“怎么回事?你来问我?那我就告sù

你……是神……是两大神灵干的好事!”

迪卡。凯恩听得心惊肉跳,似乎在他的内心深处一场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出现了般,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继xù

询问着泰乐事情的因果:“把话说清楚,泰乐,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大神灵——美丽之神穆若然与水中仙产生了冷战,水中仙要求美丽之神穆若然平等对待水族百姓,却遭到了美丽之神的拒绝,于是,水中仙以此为由收走了国中所有的水已经数月有余。没有了水,可想而知我们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没有水用,田野便会干旱,树木便会枯萎,花朵便会凋零,人类的生存便会渺茫。而这一切,难道不是神赐与我们的吗?”

当听到这场灾难降临的原因竟是神与神之间的争执,苏雅简直不敢相信,只是,对于“水中仙”这个名头,苏雅却觉得是陌生的,于是她问泰乐:“‘水中仙’是什么人?”

泰乐随着苏雅的声音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也不过是一位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他有些疑惑面前的这位讲起话来不慌不忙的人是谁,为什么迪卡。凯恩偏偏带了她来?

只是,不管他疑惑不疑惑,认为这场坦白有没有作用,他还是回答了:“她是水族人的首领和希望。很久之前水族人只是生活在”仙子国“附近的一个民族,他们跟其他民族一样依赖着各种生计生存。近十几年来,这个民族被仙子国穆若然列为九等人,得到了许多不平等的对待,他们才请出隐居了几百年的拥有强dà

力量的水族原始人‘水中仙’为他们说话。起初水中仙并不与穆若然为敌,她与穆若然谈判了好多次,希望她能够改变对水族人的态度,但始终都没有谈出结果。最后,水中仙选择断绝仙子国临国的水源,用以威胁和警告仙子城美丽之神穆若然。”

“九等人?九等人是什么意思?”苏雅不解地问。

泰乐纳闷地看了看苏雅,停留片刻,继xù

耐心地回答:“这个世界最大的缺点就是人与人之间分等级:一、二、三等人尊贵无比;四等人是集美丽、富贵、智慧、家族于一身的人;五、六、七、八等人意为‘厌恶’;九等人受人奴役。水族人正是不甘为奴,便请出他们的至尊魔主水中仙,为他们水族人讨回公道。于是,便延续了三个月的这场为了各自尊严而争斗的战场。最大的遗憾是:受牵连的老百姓和田地都得不到饮用水的补给了。”

“水中仙为什么只是断绝仙子国临国的水源,而不是直接断绝仙子国的水源?”苏雅依然没有停止疑问。

泰乐居然继xù

回复她,仅管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今天的他为何对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如此信任:“因为,如果水中仙断绝了仙子国的水源,那就证明她要向美丽之神穆若然宣战了!”

“哦?这么说,水中仙是在给穆若然留余地和机会了!那么对于水中仙的挑畔,穆若然又是做何态度呢?”

“态度?”泰乐沮丧地站起身来,漫无目的地望着四周,仿佛在寻找着寄托希望之所,最后,他无奈地说:“她由始到终对这场事件都是无动于衷。”

苏雅愣了半晌,再次不敢相信地看着泰乐:“面对……面对水中仙的挑畔,这位伟大的赫都神灵最终的回答居然是‘无动于衷’?面对百姓的被拖累的凄惨,这位伟大的赫都神灵的最终反应居然是‘无动于衷’?”

“如果你想不出用什么愤憾的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那么我可以去罗格城外叫几个苦难的百姓以他们的亲身经lì

为你描述。但是在这里,我只需yào

你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觉得,”苏雅突然很肯定地说:“我觉得我应该充当一回说客,说服穆若然改变她对水族人的看法,我认为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生灵都应该得到平等对待,我觉得‘水中仙’和水族人民也有他们的道理。所以,我要前往仙都劝服穆若然与水族人民和平相处。”

“那是不可能的,”泰乐突然将目光转移到迪卡。凯恩的身上:“我原以为你身边的这位朋友真是天外天的奇人降临,而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正当迪卡。凯恩也在纳闷泰乐所指之时,突听苏雅继xù

追问:“为什么?难道是你们跟穆若然已经谈过了吗?”

“虽为赫都七大神灵之一,但是穆若然却是个孤僻自私的女子。只有她那无暇的外表是完美的,她虽不爱金钱名利,但也不为人性善恶所动,她的心里只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她最爱的人只有自己。她从来就是以貌取人,她把好kàn

的人列为上等,把难看的人列为九等人、十等人,一辈子受着奴役。水族人正是其貌不如她的眼,才被她终身列为九等人……我不知dào

赫都为何会选重她做七大神之一,我只知dào

,如果我是赫都,我将首先会把穆若然推进无底的牢狱以补偿她的自私与过失。”

“我明白了,”苏雅做了最终的决定:“我一定要见见穆若然。”

听到这儿,泰乐突然冷笑着:“呵,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穆若然可不会见一些等级低贱的人群。”

“她是七大神之一的东方自由之神。”迪卡凯恩终于插了句嘴,然后平静地解释给泰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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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4 起程

听了迪卡。凯恩对苏雅的介shào

,罗格国王泰乐突然愣在那里,目不转睛地望着苏雅。

苏雅被他的这个举动搞得是一头雾水,于是奇怪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迪卡。凯恩。可迪卡。凯恩只是面带微笑地慈祥地看着她,似乎这就是他对苏雅惊讶地回答。

苏雅心想:“也许泰乐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位衣着不怎么高贵、年纪不怎么大、长相也不怎么美丽动人的家伙怎么居然会是自由之神吧……呵呵,要是赫都也这么想就好了!”

想完,她对泰乐说:“好了,我现在就去找穆若然,劝她放下自尊,与水中仙和睦相处,以及改变对水族人的态度,那么这场残酷的冷战也就该停止了。”

苏雅说完,就要朝宫殿的门外走去。

迪卡。凯恩依然扶着手杖,看出了苏雅有转身走之意,他连忙对着泰乐微笑着点了点头,眉头虽然微微皱着,但是依然尾随着苏雅往前走。

突然,泰乐开口说:“等一下!”

顺着他的声音,苏雅与迪卡。凯恩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泰乐走到苏雅面前,诚恳地对她说:“如果你们真的决心试着去说服穆若然,我也不再拦着你们。但是,穆若然是一个很注重外表和身份地位的人,所以我奉劝阁下在我这里换一件体面的衣服,再让我的军队像对待上宾一样将您送去,也许这样才有机会请求穆若然破例见您一面。”

泰乐说完,迪卡。凯恩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苏雅,等待着她的决定。

可苏雅听了,却只是淡淡一笑:“呵!老百姓的生命危在旦夕,难道还抵不过一件体面的衣服吗?我不相信这会是‘赫都’选出来的神。我看我无需换什么体面的衣服,只希望国王能派个人把我们送到仙子国境内,我们自己想办法去见穆若然好了!”

“去仙子国无需谁的领路,”迪卡。凯恩突然插嘴:“我的手杖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我认为应该考lǜ

考lǜ

罗格国王的建议,至少换一件体面的衣服去见她才好!”

听了迪卡。凯恩的话,苏雅突然不再说话,而是立在那里上下打量着迪卡。凯恩,等到迪卡。凯恩满脸疑惑时,她才开口:“要我换衣服也行,那您可以把朱妍给我变出来吗?”

豁然开朗的迪卡。凯恩终于没忍住唇角的笑意,慈祥地对苏雅说:“这个决对可以,但事实上我只是把她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迪卡。凯恩说完,突然用手杖触碰着地面,就在“当”的响声过后,地面以手杖为中心,突然向四周漫延着一个圆型白光,像泉眼的洞口般扩散得越来越大,同时这束光也照亮了阴暗的宫殿。

就在白光扩散到一定程度之时,在白光的中心渐渐浮出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人的长发微微散乱地披在肩头,脸上更显风尘仆仆,昔日的白色长裙似乎早已不知下落,如今她的外衣却是一件沾满泥土的灰色长裙。

苏雅定睛朝那人看去,认出她就是朱妍,连忙高兴地朝她走去,并拉起她的双手,兴奋地对她说:“我就知dào

朱妍会没事儿的!”

地上的白光随着朱妍的出现渐渐地消逝,而刚刚更换了环境的朱妍似乎对周围仍然很陌生,她看到了一个华丽的宫殿,一位手拄法杖、身穿灰袍的巫师,一位镶金戴银、身显华贵的君主,以及眼前的苏雅。

对于苏雅说的话,朱妍似乎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最后终于回答着她:“哈?这么半天你跑哪儿去了?”

苏雅只是反问她:“我还想问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从美丽身上下来,就见你从多多身上掉了下来,然后我就没看着你。”

“哦!”苏雅突然感叹朱妍提到的过去是发生了许多事之前的过去,跟处于现在的她们比起来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连忙给朱妍解释:“哦,从多多身上掉下来后,我就看到许多人的脚,而你、野冰、美丽和多多,我都不知dào

你们几个跑到哪去了。正当我要被许多只脚踩到之时,是这位巫师救了我。”

苏雅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迪卡。凯恩,同时,朱妍随着苏雅手指的地方望去,而迪卡。凯恩也朝着朱妍微笑示意。苏雅继xù

向朱妍解释听:“他说,他是泰瑞雨的巫师,因为他预算到我们会遇到困难,所以特意赶来援助我们。”

朱妍再次惊异地望了一眼迪卡。凯恩。苏雅继xù

说:“他很厉害的,我们的赫都之眼又回到我的身上,就是他找到的!但是,我想我们必须想尽办法改变这里水深火热的动荡局势,于是我和迪卡。凯恩巫师见到了这里的一国之首罗格的君王泰乐,他告sù

我是七大神之一的美丽之神穆若然和水族首领水中仙闹起了意见。水中仙要向穆若然讨回平等人权的权利,所以对罗格的水源进行关闭式的截制。我想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去说服她们,让她们停止冷战,还给罗格百姓水源,让百姓们可以安居乐业地生活。”

“这……”

朱妍犹豫着将目光放到了迪卡。凯恩的身上。迪卡。凯恩一边向着她示意,一边对站在一旁疑惑了许久的国王泰乐解释:“这位是光明之神。”

泰乐惊讶的脸上转瞬间透露着希望:“赫都把七大神分别派往了人间,如今,七大神汇聚人间,就连迟到的光明之神和自由之神也来了,但愿这最后的希望不要再破灭!”

泰乐说完,径直向宫殿的门外走去,待他打开门后,即向着门外的守卫吩咐着什么。吩咐完毕,他再次将步伐转了回来。

苏雅听出了泰乐的心声:赫都和赫都子民将人类生存的希望寄托在七大神身上,可是当魔兽降临人间,毁灭着人类的一切希望与生命之火,而被赋予最高重任的师神泰瑞雨却偏离了自己最应该前进的轨道,将全部精力一味地沉迷在寻找和创造新的对抗能力中,似乎他早已忘记他来到人间的真zhèng

职责;永恒之神伊露娜,沉默得太久,是否在她的内心深处有着比赫都子民更黑暗和无助的地方;智慧之神沃尔特和美丽之神穆若然,他们来到了人间只是为了自己吗;最后的胜利之神瑞丝迪,勇敢与正义的形象却被现实打破,也许世上没有几个人知dào

她已经离开了人间,不知dào

有多少人还对她寄与着希望,希望早点看到她拿起武器和盾牌,重新回到赫都,拯救这片失落的大地。

不久,泰乐的手下为苏雅和朱妍取来了两条裙子,一条白色,一条绿色,朱妍与苏雅认出这两条裙子是用极高质棉料所作,并以鲜亮、晶莹的珍珠作装饰,极为珍贵。

等朱妍和苏雅换上了裙子,再次出现在泰乐的面前,泰乐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们:“也许这就是神的本来样子:精美绝伦、无可挑剔。可惜的是太年轻,就如我的女儿一样。但是,我的女儿愿意把最喜欢的两条裙子送给二位,看来她对二位也是寄于着很高的希望。”

等迪卡。凯恩举起手杖,并敲动着地面之时,突见地面再次地由迪卡。凯恩及朱妍、苏雅所站立的中心点向着四周泛起圆形白光,这白光越聚越大,并由最开始的只漫延在他们的脚下,变成了漫延着他们的世界……

不久,他们周边的风景像翻开新的一页。等他们睁开眼,却看到了完全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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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5 邪神的故友

苏雅、朱妍、迪卡。凯恩眼前的风景突然大变,待他们三个再次抬起头来看向周围之时,却发xiàn

他们正处于一个奇妙的世界:白色的云朵像无边无际的海一样镶嵌在周围,无数的高山山顶像悬浮山一样冒出了云海,现在的他们正处于长满绿荫的山顶处,而在山与山之间,各种颜色的圆石板交错着排列成桥,似乎它们才是制作七色彩虹的原材料。

走在石板桥上,徐徐微风轻轻拂来,这风吹得仿佛都能让人的心感到凉快,再加上风中飘逸着各种花的香味,以及视野内所能观赏到的各个山顶上长满的琪花异草,让人看了更加地心旷神怡。

苏雅被这一番一番的奇观异景看花了眼,忍不住问身边的迪卡。凯恩:“怎么这里就是‘仙子国’?似乎是神仙待的地方?”

迪卡。凯恩耐心地向她解释:“既称‘仙子国’,必然顾名思义,这里可谓是号称最‘优雅’的国度,高楼崇俊、风景怡然;这里的国民,男人长得清新俊逸,女子们各个出尘脱俗、美若天仙。自从世界上出现了美丽之神穆若然,便有了人间极地之境仙子国。我不知dào

赫都到底是欣赏这样的美丽,才赐予并创造了这样的领域,还是他原本就指望这片奇妙领土可以为他带来希望。可惜的是这片奇妙领土只带来他们独一无二、负才傲物的高贵和优雅,在他们的眼里,他们属于人类等级中的一等级。但是他们却不知dào

,在全世界人类的心中,他们的位置却是摇摇欲坠的!”

“可是,”苏雅似乎有许多地方都是疑惑不解的:“黑暗势力始终在慢慢集结,即便他们这样恃才傲物,也不可能把黑暗势力打压下去,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这种难以掌控的势力总有一天会威胁到他们的家门口吗?”

“嗯……”迪卡。凯恩被苏雅的疑惑问得一愣:“这个……我也想不通,也许是因为他们只看到眼前的太平,只看到自己的幸福,却对世界的灾难视而不见,所以,他们永远崇尚人格等级的分配,根本就不去考lǜ

一场降临在门前的仗应该如何打。”

听到这里,苏雅下意识地回过头望了望始终沉默不语的朱妍,而朱妍也索着眉头抬起头回望着她。似乎两个人凭借默不吭声地互相一望,就能给心底深处最软弱的地方带来一丝安慰。

“你们走得太慢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的突然出现,不仅给苏雅和朱妍吓了一跳,也把迪卡。凯恩惊得停在了那里,谨慎地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犹如从空气中走出来的人,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长得帅气而阳光,白皙的皮肤和修长挺拔的身材也许会让许多女孩子为之倾倒,但是深蓝色的头发却永远覆盖不住他那满脸的桀骜不驯。

苏雅和朱妍都认出那是邪神,不知dào

他这大半天跑到哪去了,本该梳理得工工整整的发丝居然有些凌乱,一脸的风尘仆仆不知dào

是刚从哪场拼搏中争脱?夕日文雅的浅蓝色围巾,如今却像个擦汗的毛巾般耷拉在脖子上,灰白色的衣衫上又是在哪儿蹭上了灰尘?深蓝色的裤子邋遢得摇摇欲坠得仿佛要掉到地上,脚上的黑色靴子也沾满了泥点子。

看到邪神这样的一番狼狈样子,苏雅半是打趣、半是询问地脱口而出:“野冰,这么半天你去了哪里了,怎么样子看起来这么‘惨绝人寰?’”

邪神听了,不慌不忙地从脖子上摘下那条围巾,一边甩向自己的衣服,并把上面的灰尘打掉,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觉得我挺好的,也没什么不好的!”

苏雅闻言,嘴边掠过一丝笑意,心想:“状态这副样子居然还说‘好’?”

待反应过来一件事,却又突然愣在了那里:“咿?曾经的邪神好像根本不屑与我开口,而此时此刻的他为什么又跟我开口了呢?”

本来年纪就不大的朱妍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她天真无邪的本性,她面带笑颜地望向邪神,并如对待一位老朋友一样亲切地问他:“邪神,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你去了哪儿了,我们都急死了!”

一旁的苏雅听了,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来,她没想到朱妍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把她给野冰起的外号叫了出来。

待笑完,苏雅又变得很感叹:年轻人的心似乎永远是无芥蒂的,就比如说眼前的邪神总是让她捉摸不透,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屑对她开口,却又开口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带着她们进入罗格境地面对那群饥渴的百姓,而在罗格国大门内停留许久的人们知dào

苏雅和朱妍身上的水源,他们只等着她们的到来好向她们讨水喝。若不是他们的争抢,也不至于造成混乱,更不可能出现后来的苏雅和朱妍的分散……这一切看起来却好像是他早已设计好的,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

站在一旁沉默良久的迪卡。凯恩突然扶着手杖并敲动着地面缓缓地走到邪神的身旁,面容安逸、和蔼地对邪神说:“四大守护神之一的野冰,最令师神泰瑞雨骄傲的徒弟之一,能在这里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邪神抬起头来看了看他,水蓝的双眸中透露着些许的疑惑:“哦……你认识我…。我似乎在哪儿见到过你……但是我忘了!”

迪卡。凯恩听了,微微皱着眉头,淡定地回答:“您忘记我了?这也难怪,当您还在天使帝都的汉克贝姆城效忠大天使泰瑞雨之时,我还是个不为人知的小小的巫师,知dào

我的名字迪卡。凯恩的,仅仅只有几个朋友而已。”

邪神愣怔地望着迪卡。凯恩,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

而就当苏雅和朱妍也奇怪着为什么邪神居然不认识这位泰瑞雨身边的神侍从之时,她们的耳边突然再次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

“十等人不允许进入仙都境内!”

0026 十等人

一个既像是挑畔、又像是在发逐客令般的声音过后,几人不约而同地随着声音转过头去,想看看说话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当见到面前的这两个人时,苏雅的眼睛突然直了,一时之间,惊得她居然忘记了说话,并且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说话的人。

原来,距离他们十步远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山崖,山崖上飞溅着小瀑布。那些小瀑布有规律地排列着,就像是一座高楼墙外垂挂着同瀑布一样颜色的窗帘一样。而且无论是山崖还是瀑布,都呈现出幽蓝色。并且那瀑布即使再怎么飞流如箭,也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就连它们拍打岩石和溅落到地上的都不是水花,而是白雾。看到这一幕,不知不觉地让苏雅想起了阿卡拉的房间来。

而真zhèng

让苏雅惊讶的还是说话的人,那是两个头戴银色钢盔、身穿银色盔甲、手举宝剑的士兵。这两个士兵都长着一张非常俊俏迷人的脸庞。虽说这两个士兵都是男人,但是他们那完美无暇的面容好像是电脑PS勾勒出来的,真可谓是世间难得的两位美男子,外加上他们修长挺拔的身材,也许见过的少女都会忍不住驻足欣赏他们吧。

苏雅眼睛直直地盯着这两个士兵,一时痴迷得竟忘记了说话。迪卡凯恩却没有留意苏雅的举止,他听得出刚才那句话必是出自这两位士兵之口。只见他拄着手杖走上前一步,心想着:必须对这两个等级观念很强的士兵重新上堂课了。于是他严肃地对两个士兵说:“我身边这位是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她们是十大等级人类中最受尊重的人;而我身边的这位年轻人,他是这两位神的守护者,所以不管怎么说,他是二等人,位居你俩之上;而我是大天使泰瑞雨的巫师迪卡凯恩;我们今天来到这里是想求见美丽之神穆若然,还希望两位通报一下,或者让我们过去。”

那两个眉清目秀的士兵听了迪卡凯恩的话,身子不但连动都没动,而且越发认真地皱着眉头端祥着这四个人。过了一会儿,只听其中的一个士兵带着鄙视的目光说:“还敢说你们不是在吹牛,你当我眼睛是瞎的?——那个蓝头发的明明是个彩发人,十等人中属这类人最会欺骗,最爱做大逆不道之事,这种人也居然配来到这个地方?怎么可能还有神会收留这种人做自己的守护者?而你,不过是一个巫师,连法师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我相信你不是哪来的野仙在这冒充大人,但你居然还说什么是在大天使泰瑞雨身边做事?我呸!‘迪卡凯恩’这个名字我听都没听过。我看你浑身妖里妖气的,即便不算你是个八等人,就凭你的丑陋,顶多就是个六等人;至于你口中所说的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呵呵,我看你们是自封的吧,我怎么就没听说过这世间有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我劝你们打哪来儿的,赶紧回哪儿去,这里是神圣的仙子城仙都,决对不容许你们这些低等人来贱踏!”

这两个士兵刚说完,邪神野冰早气不过地走上前两步,瞪着双眼地对着那两个士兵骂道:“我劝你们瞪大你们的狗眼,这两位是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你们两个狗仔子鼠目寸光,不认得真神。这世间有什么样的神和人物的出现与否,必须得让你们知dào

的?而你们两个鼠辈对万物的神灵又才了解多少?”

迪卡凯恩一看邪神的气势有些不对,就怕他脾气太暴,耽误了与穆若然谈判的大事。于他也不顾自己受不受委屈,直是立在野冰身边未动,希望他不要做出冲动的事来。

未想那两个士兵一看邪神发火,反而义无反顾地跟他较上了劲:“你个彩发十等人,没人要的种!你是赫都的耻辱!人类中最大的罪人!我堂堂高贵的三等人在这儿跟你客客气气地说了半天话,已经算给足你面子了,如果你再出言不逊,我就把你抓起来,处于绞刑!”

这几句话说得可真够损的,只见邪神听完士兵的话,眼珠子气得仿佛都要瞪出眼框了,好半天他也没说话,他只是直勾勾地凝视着那两个士兵,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迪卡凯恩,面色虽通红、神情却镇定地指着那两个士兵说:“你俩个蠢猪,就凭你两个费物能把我怎么样?你们信不信我一个手指都能碾死你们!”

“好啊!那我们就比比,看看谁先收拾谁!”

那两个士兵看来也是被逼急了,他们两人都举起了手中的长剑,看架势真像要打起来。

看着这个局面,朱妍也紧皱着眉头,不知dào

如何是好。

迪卡凯恩深知这一打起来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虽然他并没有见过美丽之神穆若然,但是听传闻他也知dào

美丽之神并不是什么善人,若邪神与她的士兵打起来,只怕他们与穆若然的谈判就更没有希望了。于是他连忙拽着邪神说:“野冰,一切以大局为重,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

邪神是师神泰瑞雨最得力的四大弟子之一,他的能力仅次于神。就凭穆若然手下两个看门的士兵根本不可能把他怎么样。以他往日的脾气,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两个出言不逊的人,没想到本欲发火,却被迪卡凯恩劝说着拉了回去。

起初,邪神心里很不服,还忍不住对着迪卡凯恩反驳道:“什么大局?她家看门的狗都是狗仗人势的,咱们跟狗的主人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这一句话终于把那两个士兵气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不但两个人的脸也都气得通红,而且他们的眼睛、鼻子和嘴好像都气歪了。只见他俩一人拎着一支长剑就奔邪神而来,嘴里不住地嚷嚷:“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本来苏雅早已气得不行,脸蛋都有些发红,刚才驻足欣赏年画般的兴致刹那间荡然无存。心里只是纳闷:“你说这俩年画,长得挺像手绘3d帅哥似的,怎么说起话来却像地痞流氓似的呢?”但是当她听到凯卡凯恩说:“以大局为重”时,品了品也觉得有理,心想:“我们本来是要与穆若然谈判的,如果没等见到她的面就打破了她家的大门,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这以后的谈判可该怎么进行呢?”

想到此,她连忙一边挡在邪神的面前,阻止他发火;一边强颜欢笑地对着那两个士兵说:“我代我的守护者对二位说声‘对不起’,我们今天来的确是有事要见美丽之神穆若然的,我不想伤了大家的和气,刚才算是我们的不对了,还希望二位不要往心里去……”

“跟他们道的什么歉,我哪里有错?”

邪神终于对迪卡凯恩和苏雅的拦截忍无可忍,他挣脱了两人的束缚后,愤nù

地对着迪卡凯恩、苏雅以及周围的人吼道:“如果跟他们有道理可讲,这个世界就不会出现人类的等级分配,赫都也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噩帝更不会在这个世界中横行无忌了!这个世界都这样了,你们以为还有道理可讲?好,你们讲你们的吧,我野冰不再奉陪!”

野冰刚说完,他的身影就如空气一般再次地凭空消失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迪卡凯恩起初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他默默地叹息着,没有说话。

苏雅看着野冰再次地离开,不知dào

为什么,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悬崖峭壁上,身边的那个可以用作依靠的绳子又消失了。但是她也只能紧皱着眉头,脑子里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从刚开始对野冰的质疑、讨厌,而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喜欢这个小男孩了,她早已把他当成自己风雨同舟的伙伴了。可是令她无奈的是,他的地位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像吸铁石中的N级和S级,这两个级是世间存zài

的,可是它们两种却永远无法相溶。她无可奈何地想:“我要做些什么样的努力,才能让这个世界有包容邪神这类彩发人的胸怀?我又该怎么做,才能让野冰适应这个有着瑕疵的世界呢?”

令在场人万万想不到的是,之前那两个气势汹汹的士兵,本来手持长剑直奔邪神野冰而去,一副要剐要杀的样。可当野冰突然地凭空消失时,那两个士兵却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刹那间荡然无存。现在再调过头来看这两个士兵,他们眼神中的不再是冷剑,而是恐惧;他们的脸色也不再通红,而是惨白;他们额头暴露的不再是杀气,而是冷汗。这也难怪他们,正所谓“有眼不识泰山”。话说师神泰瑞雨可是八个神中无论是武力还是法力,都是最猛的那个,他的四个最得力的弟子之一的野冰传承的是他的本领。这两个小毛贼真要跟他斗起来,那简直不是鸡蛋碰石头,而是碎蛋碰石头——根本就没有完好的可能。

两个士兵此时也看出来了,那个叫野冰的男人拥有的顺间挪移的本领可不是谁都会的,更别说他们两个了,根本不可能有那个本事。此时的他们竟然怂了,刚才的架势也大大地被削弱了。

而另一旁的朱妍也听出了这两个士兵说话不中听,她虽然没有野冰那么生气,却也皱着眉头,不服气地对那两个士兵说:“你们不也只是个看门的吗?怎么也算得上是三等人?”

那两个士兵虽然斗志大减,但是眼看是那个叫野冰的最凶的人已经不在他们身边,听了朱妍的挑畔,他们的胆子也渐渐地大起来,只见其中一个打量了朱妍一番后,仿佛惊吓未过地哆哆嗦嗦地说:“你个……赫都……子民,难道……不知dào

十……等人是怎么分化的?”

“哦?十等人不是按官级分化的吗?”朱妍听了,心中暗想。她诧异地望了望那两个士兵,却见那两个士兵只是互相张望了一下,然后鄙视地望了望朱妍。朱妍懒得理睬他们,只是转头看着苏雅,向她投去疑问的目光。可是苏雅也不知dào

啊,她也惊讶地望了望朱妍,最后只得把目光投向迪卡凯恩,然后试叹性地问他:“老巫师,你说这十等人不是按照能力分化的吗?”

只有迪卡凯恩的表情是最平静的,也是最无奈的。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对苏雅和朱妍说:“十等人不是按照能力分化的,而是依照人的美丑富贵分化的。一等人只有七个人,他们就是那七个任何人都无法超越的神;二等人是神挑先的守护者,如果他们拥有美丽的外貌,就可以享shòu

二等人尊贵的地位;如果他们没有美丽的外貌,就必须要戴上面具,却可以同样享shòu

二等人尊贵的地位;三等人是神挑选的奴仆,同二等人一样,他们只要拥有美丽的外貌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享shòu

地位和尊贵,而相貌丑陋的三等人也是必须要戴上面具的;四等人是集美丽、富贵、智慧、家族于一身的人;五等人是妖人;六等人以下被列位低等人,其中六等人是丑陋的人;七等人是矮人;八等人是北野蛮人;九等人是奴隶;十等人是彩发人。这十等人是永恒之神伊露娜、智慧之神沃尔特、美丽之神穆若然共同拟定分化出来的,在这个赫都大地上,这十等人的等级分化已经承传了几百年。”

“什么?”听了这些,苏雅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若不是她亲耳听到,她还以为迪卡凯恩是在说笑话。

“这也太离谱了吧,这是什么分化制,明明是狗眼看人低、以貌取人的分化制,什么乱七八糟的破规矩?”苏雅心中愤愤不平地想。

而一旁的朱妍也对这种分化制百思不得其解,她直言不讳地对苏雅说:“诶呀妈呀,这也叫分化?若不是我亲耳听到,我还以为这是四岁小孩子定的规矩呢,这也太幼稚太离谱了!”

苏雅满脸的焦虑,满腹的愤憾,她对朱妍说:“看来,等我们见到穆若然后,不仅要谈谈水中仙的问题,还得谈谈十等人的问题。”

朱妍也点着头说:“嗯,是应该谈谈,这个‘十等人’也太离谱、太充满歧视了!”

见到此,苏雅义正词严、义无反顾地对那两个士兵说:“我再一次客客气气地对你们讲:我是自由之神苏雅,我旁边的这位是光明之神朱妍,我们两个都是有资格说话的一等人。现在我们要进仙都与穆若然谈判,希望你们通报一下。如果你们执意不通报,那我们只好硬闯了!”

站在前面的士兵因为刚才受到邪神野冰顺间挪移的惊吓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如今见这三个来路不明的发起了狠,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神。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一时竟拿不定主意,必竟他实在搞不清楚这几个到底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有两把刷子?反正直到最后他也没说出什么,只能用无助的眼神扫了旁边的士兵一眼,示意他拿主意。

另一个士兵此时也慌了手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犹豫片刻后,却还是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反抗:“你们……什么神,长了一副这……这……般模样,顶多也就是六等人,别……在这……啰嗦,不然我们就不……不……不客气了!”

听到这儿,苏雅心想:“这两位猪鼻子插葱的家伙,说起话来都跟赵四似的了,口齿都不清了,还在这装横,且看我这招儿好不好使?”

只见她不紧不慢地走到那两个士兵面前,大模大样地对他们说:“好啊,虽然我手无缚鸡之力,到也想看看你两个会对我怎么个不客气之法?不过我可劝你们不要忘了,但凡赫都人可都知dào

赫都密语的诅咒,而且不怕告sù

你们,那个诅咒是非常可怕的,而且你们一旦冒犯神灵,诅咒会马上实现。你两个可不要后悔哦?”

没想到苏雅的这么一吓,令两个本来就已经疑神疑鬼的士兵再次地胆颤心惊。试问但凡赫都人谁不知dào

赫都密语的诅咒?“神的尊严是无可冒犯的,普通生灵永远无法触犯神,除非他的身上沾染神的灵魂,否则,冒犯神的生灵必会遭受残酷的处罚。”在这个神奇的世界中,这句话从来就不代表是一句费话或开玩笑的话。

再说,不管面前的这两个自称为神的人到底是不是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不管怎么样,什么也更改不了赫都世界的的确确存zài

着神的传说。必竟赫都密语上说:“赫都会在适当的时候,在天使、仙子、精灵、金发人、野人、东方人当中挑选拥有神的力量的人来到这个世界……”而目前天使国被赫都选出来的神是泰瑞雨,仙子国被选出来的神是穆若然,精灵国被选出来的神是伊露娜,金发国被选出来的神是沃尔特,野人国被选出来的神是瑞丝迪,而只有东方国中的神至今还没有出现。必竟谁也没有接到赫都的通知说:东方之神出现的具体时间和位置。而且在这个世界,神这个词语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核武器——招惹他就等于毁灭自己。

所以,没人敢跟“神”开玩笑,不管你是真“神”还是假“神”。

这么一来,两个士兵本来已经稍微上了些血色的脸蛋再次地变白,他俩不约而同地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

过了一小会儿,其中一个士兵似乎想明白了,只见他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脸上陪着笑,缩着脖、端着甲、躬着身子对苏雅道:

“这样吧,我们先去给您通报一声,您暂且在此处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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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7 面具人

天空的太阳虽然只有一个,但是灿烂的金色光芒却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照得眼前人们的内心充满了温暖。

仅管,这里刚刚发生完一场口水之战。

野冰离开有一会儿了。

“不知dào

他去了哪里?现在的他会在做什么呢?他还会不会回来呢?”

苏雅静静地凝望着远处那穿梭在七彩阳光中的神mì

悬浮山和漂浮在白雾云朵中的七彩石,不知dào

为什么,刚才明明还对这些绚丽的风景产生憧憬和向往的苏雅,现在居然对这些色彩斑斓的景致感到了质疑。

不错,这一道道风景确实很令人迷恋,但是对于来自现实的她来说,这些一直都是3D电影中才能出现的虚幻之景。“虚幻”是什么,这个词的本身意义就是捉不到也抓不着的。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不知dào

为什么,苏雅突然想起了这首诗,一时竟忍不住暗暗地思索起来:“眼前的风景本来就是虚幻的,而我却为这些虚幻的风景而沉迷和陶醉,虽然现在的我想通了那只是虚幻之景,但是刚才的我毕竟沉迷其中,难道之前的我一直都在扑风捉影、水中捞月吗?邪神说:‘如果跟他们有道理可讲,这个世间就不会出现人类的等级分配,赫都也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噩帝更不会在这个世界上横行无忌’。如果他说的不对,如果这个世间还是有道理可讲的,那么水中仙与穆若然的谈判应该早就成功了;如果他说的对,如果这个世间根本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那么我这次与穆若然的谈判又是为了什么?究竟我这次的决定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还是到头来只是竹蓝打水一场空呢?”

正想到这里,苏雅忽然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苏雅转头一看,只见朱妍正满面笑颜地望着她,并对她说:“想什么呢?还在想谈判的事啊?放心吧,等见到了美丽之神,我们就跟她谈平息与水中仙矛盾的问题。必竟现在咱俩也是神,她也是神,咱们都是平起平坐的神,对于咱的话她还能不听?你呀,还是好好想想等水中仙的事完结了之后,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吧!是吧,迪卡凯恩巫师。”

朱妍说到这儿,似乎是为了安慰苏雅,她居然突然把话题和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迪卡凯恩的身上,似乎是希望可以得到迪卡凯恩的共鸣。

本来迪卡凯恩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就像是一位体弱多病的年迈的老人,拄着一支弱不禁风的手杖,驼着背躬着身站在七彩石的风口处,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似乎历尽了沧桑。他静寂地站在那里许久,时不时还传来轻轻的叹息声。本来他正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思考中,未想却被朱妍的话题转移了精力。当他听完朱妍那句“是吧,迪卡凯恩巫师!”他下意识地一惊,然后将目光转移到朱妍与苏雅的身上。刹那间,他仿佛释然了所有烦脑,只是抛给了朱妍与苏雅一个和蔼的微笑。

朱妍为迪卡凯恩回馈的共鸣而感到欣慰,而苏雅却感觉只有迪卡凯恩的嘴角是带着笑容的,而他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那个答yīng

把苏雅来此处谈判关于水中仙问题的士兵已经进去了有一会儿,他钻进了那个蓝色的山崖与瀑布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而剩下的另一个士兵则如苏雅、朱妍、迪卡凯恩一样,静静地等待着。

迪卡凯恩的脸上仿佛写满忧虑,他一会儿望望那川流不息的瀑布,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苏雅;而苏雅却凝视着远处的七彩石和悬浮山发呆;另一边朱妍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没人知dào

她在想什么。

这时,四周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就像有一个人突然被另一个人捂住了眼睛一样。

苏雅和朱妍的感觉也是一样。只见一眨眼的功夫,远处绚烂多彩的阳光不见了,悬浮山脉和七彩石、层峦叠嶂、如梦如幻的云海也在刹那间悄然消失,就连那座蓝色的山崖、瀑布和士兵也没了影子。而如今出现他们面前的,只有乌压压的黑云覆盖着天空,黑茫茫的一片,就像墨染的一样。

虽然苏雅和朱妍被这突如其来的黑色吓了一跳,但是令她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黑色天空正东方的边缘处,仍有一处巴掌大的透着蓝色光芒的天空,尽管那微弱的闪着光辉的光芒不及太阳耀眼的光芒,但是最起码因为有它的存zài

,苏雅和朱妍他们依然能够看清面前的路。

“这才应该是这片天空的本来颜**!”

迪卡凯恩突然苦笑着发出了一声感慨。

“蓝色的山崖不见了,那个士兵也没影了,这可怎么办啊?”朱妍突然焦虑地说。

“我觉得那个士兵没有撒谎,美丽之神应该已经知dào

了我们的到来,否则,天空的颜色不会发生突然的骤变,耐心地等待一会儿,我相信她会给我们一个答案的。”迪卡凯恩慢条斯理地说。

听到这里,苏雅和朱妍的心才稍微落了地。接下来,苏雅抬起头来望着正东方,然后手指着那处刺眼的蓝色天空,转头对迪卡凯恩说:“老巫师,为什么天空所有的地方都是黑色的,而正东方却仍然有一块亮点呢?”

迪卡凯恩随着苏雅的手指也望向了东方。他凝视了一会儿后,眉宇间仿佛流露出了微笑,只见他对苏雅说:“这是因为东方还充满着希望,东方之神的身上还散发着救世的光芒,这个光芒是任何黑暗都阻挡不了的?”

苏雅明白迪卡凯恩所指为何,但是她仍然有很多事不明白。于是她问迪卡凯恩道:“我知dào

,你说的这个东方之神指的是我跟朱妍。但是,神不是应该有强dà

的救世能力吗?至少神应该有腾云驾雾的本领啊?但是我现在除了纯洁之血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而朱妍她就有走到哪儿就可以把太阳光带到哪儿的能力,然后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最起码,别的神都有个栖息之所,他们每个人都统制着一个国家,可是我跟朱妍什么也没有啊……我觉得赫都请我们来做这里的神,按理也有些太不公平了,我觉得我们跟个凡夫俗子没有区别,如果他不赐与我们力量,可叫我们如何担当重任呢?”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赫都密语上说:赫都会在适当的时候把后生力量传达给你们,至于要在什么时候传达,那我就不知dào

了……”

迪卡凯恩正说到这里,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中。起初,苏雅认为那应该就是美丽之神穆若然,只是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她要选择这时候出现,在这片天空被黑色笼罩的情况下出现。但是不管怎么样,她早就想好了如果与穆若然面对面时具体应该说些什么。

但是,当看清了来者的模样,她才发xiàn

那并不是穆若然。

不应该说“看清了来者”,因为来者脸上戴着面具,应该说谁都无法看清他的模样。虽然他的面具看起来很精致,那雪白色面具的表情似乎很平静,上面别出心裁地用金子雕塑出花纹,那花纹闪烁着金色的光辉,而且就连面具的嘴唇处仿佛都涂满了金粉。

来者似乎是个男人,苏雅从他魁梧的身材和粗壮的手掌中可以看出来,仅管他的身体被镶着金边的黑色披枫覆盖,微微露出的胸口和手持宝剑的身体还被一层灰白色的盔甲挡在了后面。

面具人站稳后,安静地环视了周围一圈儿,然后简单地问了一句话:“是谁想要谈判?”

苏雅不明来者何意,但是突然间却让她想起了刚才迪卡凯恩所说的那十等人中的戴着面具的二等人和三等人。她望了望眼前的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而朱妍更是纳闷了,她心想:“这就是美丽之神吗?她的打扮未免有些太古怪了吧!”

还是迪卡凯恩在小小的犹豫后回答了他:“这两位是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我是泰瑞雨身边的巫师迪卡凯恩,我们因为知dào

罗格城民遭受苦难,全是因为美丽之神与水中仙之间的误会,所以我们来到此处与美丽之神商量关于这个矛盾的和解之事。”

虽然迪卡凯恩的解释很详细,但是面具人似乎根本不在乎他口中所说的什么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只听他冷冷地回复说:“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神,我奉美丽之神穆若然的旨意警告你们,赶快从这里消失,否则,别怪我手中的宝剑不留情面。”

面具人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他说的话感到震惊。必竟赫都密语的诅咒说过:神的尊严是无法冒犯的,除非他沾染了神的灵魂,否则,如果他执意冒犯,必定会遭受残酷的惩罚。

“天啊,为什么赫都子民中还有不惧怕赫都密语的?”苏雅心中惊道。

还是朱妍没有忍住沉默,她对面具人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是神,你敢对付我们?你不怕赫都密语的诅咒吗?”

面具人听了,突然将头微微抬起,似乎是在仰望天空。过了一会儿,他又面向了朱妍的方向,似乎在看着她,并对她说:“对于我来说,诅咒从未停止过。你们看那天空,黑暗的势力与日俱增;你们再看看我,自从我握起宝剑反对黑暗的那天起,我的脸上就没有离开过面具。对于我来说,诅咒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所以,再多一份也无所谓。”

“可是,我们是来见美丽之神穆若然的,为什么她不出现?难道一个城池子民的安危对于她来说是那么不重yào

的吗?”苏雅焦急地走上前对面具人说。

面具人听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宝剑从剑鞘中缓缓抽了出来。面具人的双手看似十分有力,黑色的剑柄和剑鞘之间发出“唰唰唰”摩擦的声音,而刺眼的银色光芒则如钻石一样镶嵌在那把剑刃上。

看着他拔剑的动作,不知dào

为什么,苏雅突然想起《白雪公主》里的刺客来。她心中暗想:“难道他真的会义无反顾地攻击神吗?”

“无名剑?”

望着那支黑色的宝剑,迪卡凯恩眼神一转,突然说出了这三个字。然后他对面具人说:“你是来自东方的剑神灵义?”

面具人听了,安静地将长长的宝剑拔出剑鞘,然后淡淡地说:“‘剑神’这个字眼对于我来说早就没有意义了!”

可迪卡凯恩却喜出望外地对面具人说:“你是来自东方的剑客,而这两位就是统领东方的神,你真zhèng

应该效忠的不是美丽之神,而应该效忠东方之神。”

“呵呵呵!”面具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然后淡淡地说:“东方之神?你是说我应该效忠那片变成废墟和沙漠的主人吗?呵呵呵,我不想跟你们费话,”面具人双手握紧那把闪烁着钻石光芒的黑色宝剑,然后举在三人的面前,最后说了一句:“说吧,谁先受死!”

因为苏雅离面具人最近,所以当听到面具人冷冷的、义无反顾的挑畔声,苏雅居然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而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朱妍也发觉出情况不对,便上前两步将苏雅拽回自己身边。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迪卡凯恩悄悄地拄着手杖,小心翼翼地走到苏雅和朱妍的身边,然后用一种威严的语气对面具人说:“对神动武,你会后悔的!”

可是面具人不但毫不理会,并且举起了那支宝剑,口中最后说了句:“你的费话太多了,我已经听够了!”

话落,面具人猛然跃起,举着手中修长的黑色宝剑向着三人停留的方向劈了过去。只见眨眼功夫,一股带着杀气的冷风已经来到苏雅的面前。苏雅万万没有想到面具人的速度是这么快。而站在她身边的朱妍也没料到这一点,她见面具人的剑向苏雅砍去,一时忍不住“啊”地惊叫了一声。但是就在她惊叫的同时,面具人的宝剑早已砍了下去……

0028 被黄沙掩埋的东方之城

“唉呀!”

“哎呦!”

随着“咕咚”、“咕咚”两声响过后,只见苏雅和朱妍仿佛被人扫地出门般地被扔了出来。最开始是苏雅被扔到地上,发出了一阵“唉呀!”的声音,接下来是朱妍被扔了出来,她在掉落的同时,与苏雅同时发出“哎呦”的一声,因为,她这一落地正好摔在苏雅的身上。

苏雅被朱妍撞得疼痛难忍,她呲着牙坐起了身子,这才发xiàn

自己正坐在一片漆黑的世界中。她定了定神,朝着上下左右望去,只见周围黑乎乎地一片,唯一能带来光明的就是天上闪烁不定的星星。

苏雅终于明白了,原来已经到了晚上了,而自己刚刚所遇到的一切美丽风景,也许正映了自己之前的预言——全是幻影。

“不管怎么样,终于回到现实中来了,幻觉虽好,但是不长久啊!”苏雅心中正想到这里,忽觉前面压在自己左腿上的人挪动着身躯慢慢地站了起来。

虽然眼前漆黑一片,但是毕竟刚才摔跤的同时,苏雅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朱妍的叫声,所以面前的这位即使看不清模样苏雅也能猜出是谁,只见她忍着身上的疼痛,也手杵着地站了起来。可还没等苏雅开口说话,朱妍竟突然发起了牢骚:“唉呀!苏雅,瞧瞧,都是你干的好事!”

苏雅站稳后,先敲了敲浑浑噩噩的脑袋,又敲了敲酸软的脖子,听到朱妍埋怨,这才问了声:“又怎么了?我干什么坏事了?”

“你好好瞅瞅!”朱妍一边说着,一边把两只手掌伸到苏雅眼前让她看。

借着微弱的星光,苏雅依稀能看到朱妍那沾满泥土和草叶、还略微带些血丝的手掌,这才明白一切,只听她说:“唉呀?这关我啥事呀,再说我的手也这个味儿,还有,不是我先掉到地上的吗?你后掉的压在了我的身上,我还没先说你,你怎么反倒先说起我来了呢?”

“怎么不关你的事儿了?”朱妍气愤地说:“要不是你站着地方不躲开,兴许我就不会摔得这么狠了!都是你耽误了我的安全着陆!”

“你烦不烦啊,人不怎么大,也忒能胡搅蛮缠了!这种歪理你也能想得到?”

苏雅一听朱妍又搬出来一堆歪理,真不知dào

是应该笑还是应该气,还好她俩这种小架都吵惯了,虽然每次吵架的表情看似挺到位,但是也只不过是斗斗嘴而已,她俩根本不可能发生真zhèng

的矛盾。

斗了一小会儿嘴,也算缓合了一下尴尬的气氛,这短暂的气氛缓合,不管咋地,让这小姐俩从刚才紧张的犹如心悬在天上的滋味再次回归到正常。

这时,苏雅才回想起来:刚才明明看见那个面具人正拿着把剑向自己砍来,而自己……苏雅仔细看着并且抚摸着她身体上下,除了沾点灰土以外,一切完好无损。苏雅又懵住了,心想:“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连忙四下张望,想看看自己现在到底在哪儿。可是四下张望后,她只看得见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其他的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但即便是这样,她的心头仍然掠过一丝希望:“难道……我回到自己的时代了?”

要说她跟朱妍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那晚也是黑天,虽然没有这么黑,但也许她们又穿梭回来并回到了后半夜,路灯都关了,也是决对有可能的。

苏雅心中充满了忐忑与希望,她一边琢磨着如何才能顺着这个没有灯的世界找到自己的家,一边兴奋地寻思:“要是我们回到了自己的时代中那可太好了,既不用救什么世,也不用战什么斗,只要可以回家安安稳稳睡个觉就行!”

身边的朱妍发觉苏雅一不说话,二不作声,一时奇怪,便把注意力从手掌上又挪到了苏雅的身上,然后问她:“你在干嘛?为什么不说话?”

还未等苏雅回答,两个人的耳边突然同时传来一位老人的连呼带喘的剧烈的咳嗽声。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苏雅的心中即凉了半截,心中不由得暗暗埋怨:“没有穿越回去啊?这声音,不是那个驼背老巫师还是谁?”

她和朱妍连忙朝着刚才发出咳嗽声的地方望去,在朦朦胧胧的星空下,隐隐约约地看见了那个距她们一米之外的缓缓站起身的迪卡凯恩,显然他似乎也摔了跤,只见他正站在原地一边拄着手杖,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土。当看见苏雅和朱妍不但安然无恙,而且正向他走来,他仿佛安心了许多。只是想起刚才那面具人的表现,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昔日的东方英雄剑神今天会没落到如此地步,居然这般冥顽不灵,竟然对自己的本族之神动起了手,唉!”

苏雅走上前扶起拄着手杖缓缓立起身的迪卡凯恩,对他说:“我记得刚才那个戴面具的武士明明拿着宝剑向我砍来了啊,怎么突然之间我们却来到了这儿?”

迪卡凯恩依然专注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然后漫不经心地回答:“若是连这点移动空间的本领都没有,我这个七等级巫师更会被人看不起了!但是剑神的剑实在是太快了,果然是名不虚传,我差一点就重了他的招。”

一听到这儿,苏雅这才想起来刚才正当那个面具人举起宝剑朝她砍来之时,她只觉得自己的领子被谁猛地拽了一下,而就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就看见自己和朱妍被相继地扔到了地上。

“原来是这么回事,多亏老巫师救了我啊,”说到这儿,苏雅不由得感叹着:“瞧我们这神当的,一直以来也没什么本事,全凭着身边人的救济,哎!”

“话不能这么说,”迪卡凯恩轻咳了几声,然后安慰苏雅说:“我们不是在救济你们,而是在救济自己、救济希望。”

看着迪卡凯恩的样子,朱妍饶有兴趣地听着他说的话,禁不住来了兴趣,便对迪卡凯恩说:“怎么巫师也有级别之说吗?这跟十等人是一样的吗?”

迪卡凯恩摇摇头说:“这个跟十等人可不一样,十等人全凭外貌取人,而这个是魔法师凭借能力列出的级别分制,这分制一共是七个等级。一等级是降魔系法师,这类法师拥有仅次于神的本领,可以帮zhù

神灵荡妖除魔;二等级是召唤系法师,这类法师拥有不同的召唤能力,他们也拥有一身辅助神灵开辟天地的好本事;三等级是元素系法师,这类法师可以利用大自然拥有的东西通过自己的改造制作成独一无二特殊武器帮zhù

神灵取得胜利;四等级是治疗系法师,这类法师拥有极快速并有效的治疗方法;五等级是降魔系巫师,同降魔系法师一样,这类巫师主要是荡妖除魔,只是他们的本领远远不如降魔系法师;六等级是召唤系巫师,对这类巫师的概念解释与召唤系法师是一样的,只不过,这类巫师召唤出来的力量要远远小于召唤系法师;七等级是占卜系巫师,就是我这样的,我最善长的就是占卜吉凶。”说到这,迪卡凯恩突然补充了一句:“不过,有时候我的能力也颇受限制,比如说神灵的秘密总是无法被我知晓。”

一边听着迪卡凯恩解释着,朱妍一边细细品味着。苏雅这才想起了刚才一直盘旋在心中的疑问,连忙问迪卡凯恩:“老巫师,你刚才的意思是说那个面具人是应该效忠东方之神的,他应该是跟我们一伙的?”

迪卡凯恩轻微地点了点头,说了声:“没错。曾经的他不但是个出名的侠士,而且也是赫都为东方之神挑选出来的守护者。”

一旁的朱妍也听明白了,她接过话茬说:“这么说,是他背叛了我们,投靠了别的神?”

迪卡凯恩立着八字眉,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你也可以不这么认为,必竟,除了东方神以外,另五大神灵已经活在世上几百年了,这几百年来,赫都子民传宗接代,也许他们原本以为这一切不会再改变,而东方之神这么长时间没出现,他们也许认为这个神不会再出现了。这就像一个人为了吃饭必须得找工作胡口一样,如果一份工作迟迟没有希望,他也不可能就这么饿死,那就必须去找下一份工作。再说,东方之城早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居住在东方龙城中的子民大多迁移到其他的国家居住,而剑神会效忠别的神,我想这也是必不可免的事。”

“啊?”

听到这,苏雅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眨巴眨巴地有一小会儿,最后她对迪卡凯恩说:“您的意思是说:属于我跟朱妍的城池早已消失了?”

迪卡凯恩再次点了点头。苏雅难以置信地拽着朱妍问:“你听到了吗?原来我们是无家可归的!我就纳闷了,你说咱俩是不是从疲民窟里被挑出来的,为啥别的神要什么有什么,而咱俩一没魔法,二没国家,三没战士,真是穷透亮了!”

朱妍到没太在意苏雅说的话,只见她眨着天真的眼睛,然后微笑地拍着苏雅的肩头,安慰她说:“没关系,你什么都没有也不要怕,你还有我呢?”

“你开什么玩笑,我跟你说的是正经事!”

“我哪句话不正经了!”

“算了,跟个小屁孩看来是说不明白了!”苏雅暗暗地想。然后再次把话题转移到东方之城上,她对迪卡凯恩说:“究竟东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个诺大的城池会消失呢?”

“关于这些我也说不清楚,这其中的原由到底该归究于天道还是人道,谁也搞不明白。这个故事说来也话长――那个东方城池原名龙城,国中也有国主。话说这世间存zài

于两种神兽,这两种神兽是赫都赐于两位神的坐骑,并且这两种神兽的原身都是龙,并且这两种神兽不但对主人忠诚,而且英勇善战。其中一只是被赐与了美丽之神的穆若然,人称‘银角马’;而另一只则被赐与了东方之神,人称‘金角马’。那银角马始终如一地陪伴在仙子城穆若然的身边,而金角马从来都没有人见过。话说无论是天使国、仙子国、金发国、精灵国还是野人国,因为几百年以来,他们都有各自的神灵保护,而偏偏这东方龙城之中却没有任何神灵的维护。后来不知dào

是谁提的意见,他们强烈渴望归顺金发国沃尔特,希望能够得到他的保佑和维护。于是,就在一百年前,正当龙城子民举行着大型仪式迎接着沃尔特到来的那一天,许多人称他们同时看见了一匹额头长着金角、浑身金黄的马出现在龙城的附近,但是他们并没有在意,还以为那是吉祥的象证。然而就在这时,惨剧发生了,等到沃尔特来的时候,那只长着金角的马突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金色的龙盘旋在天空,它身体的四周环绕着黄尘,口中不停地往龙城中吐着黄沙。不到半天功夫,龙城就被黄沙淹没了一半,住在龙城中的子民四散逃难,他们有的逃到天使帝都,有的逃到仙都,有的逃到金发国的天堡,有的逃到精灵国的迈哈密,有的逃到野人国的亚瑞特。

这场灾难也引来了神的注意,大天使泰瑞雨、美丽之神穆若然、永恒之神伊露娜、智慧之神沃尔特、胜利之神瑞丝迪全部参与了这场战争,但是巨龙的意志十分顽强,他们谁都无法阻止这只巨龙狂吐黄沙掩埋龙城。后来,智慧之神沃尔特怀疑这只金色的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金角马的化身,于是建议用传说中的银角马来抵抗它。可是谁也没想到,当银角马刚刚化为龙身飞上天与那金色的龙相对时,那金色的龙突然变得极度凶残,它轻而易举地便咬掉了银角马脖颈上的一层皮,银角马见打不过它便败下阵来。大天使泰瑞雨见众神拿这只金色的龙没有办法,只能一边号令众神保护好龙城百姓,一边想办法与这只巨龙抗争。

可是,值到龙城被厚厚的黄沙淹没后,那只金色的龙才停止口吐黄沙,并在众神的驱赶下跑到金发国与野人国的交接处,在众神的攻击之下,它掉进了叹息之谷,从此下落不明。自那以后,龙城便在这个大地上消失了,而在遥远的正东方的龙城旧址处,如今只能看见一片黄沙漫天、人迹灭绝的沙漠。”

0029 水中仙之一水族人

听完迪卡凯恩的描述,苏雅与朱妍真是胆战心惊。半晌,苏雅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这个世界的故事还是真多啊……多得数不胜数,就是没有一个对我们有利的。哎!穆若然给我们吃的这碗闭门羹,真够撑的!”

迪卡凯恩也无奈地说:“万万没想到她会利用一个东方战士来对付我们。”

朱妍也叹了口气,说:“幸亏不是在我们那个世界发生的倒霉事,否则,我们真的是无家可归了!”

看着两人哎声叹气的样子,迪卡凯恩再没有说什么,只是轻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

忽见苏雅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摸索着地面,然后又坐到了地上。朱妍见状,不免奇怪,便问她:“你怎么又坐到地上了,你是还没坐够啊?”

苏雅一边慢悠悠地从衣服的内兜中拿出一件东西,一边反驳道:“天都这么黑了,我们也折腾了大半天了,虽然一事无成,但是我都饿了,有什么事等我吃饱饭睡饱觉再做吧――做人做得我这个心灰意冷啊,想帮忙帮不上,想威风一下,也没人当我是盘菜!至于明天的事,还是等天亮后再解决吧!”

朱妍简直没想到苏雅会选择在这种黑漆漆的野外风餐露宿,她连忙问苏雅:“你今天就打算住在这儿了,不回罗格国了?”

“回个屁!”苏雅再次没好气地说:“事情也没办成,拿什么回去,回去后只怕我们连顿饭都吃不消停。回去以后你是想看泰乐苦丧着脸呢,还是想看罗格百姓再次把咱俩撞得满地找牙?我看去哪儿都不如在这儿消停。”

听苏雅说得也有道理,朱妍也无奈,也蹲下身子摸索到一片平坦之地,坐了下来。还好她们现在似乎是坐在草地上,那草长得紧密而柔软,坐上去还算很舒服。

“把赫都之眼给我吧,让我来挑选吃的东西。”

听着朱妍说完,苏雅把手中的“赫都之眼”交到了朱妍的手里,然后眼见着迪卡凯恩也拄着手杖,走到了她们的面前,缓缓地坐到了草地上。待坐稳后,突见他将手杖靠在了自己的肩上,而两只手掌却不知原由地贴在一起摩擦起来。

苏雅看着奇怪,便轻声问道:“老巫师,你这是在干嘛?”

苏雅刚说完,只见迪卡凯恩突然展开手掌,而自手掌处出现了一团手掌大小的金色火光。

虽然那火势不大,但是也让在场的苏雅和朱妍吓了一跳。待缓过了神,苏雅和朱妍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迪卡凯恩利用魔法在他们三人中间创造出了一个可以用来照亮的火灯。

在火灯的照耀下,利用赫都之眼镜框上的食物摁扭,朱妍再次摁出了一堆丰盛的食物,其中有米饭、包子、各种肉食、饮品、蔬菜。

朱妍就像实行待客之礼一样,把三碗米饭端到了每一个人的面前,并递给他们相应的筷子和匙子。

借着火灯,苏雅一手端起米饭,一手拿着筷子,突然很是感慨:“自打咱们来到这个世界,咱们做得最成功的事情就是吃饭了。其他的却是一事无成,你看,就连每日三餐的饭还多亏了阿卡拉的魔法帮zhù

,若是没有这个宝贝,咱们这一路是不是早就饿死了?不知dào

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朱妍正用筷子将手中的饭往嘴中拨,虽然听到了苏雅的说话声,但一时也不知dào

应该回答什么。

而另一边的迪卡凯恩借着火灯拿起了盘中的包子,一边咬着,一边说:“世事总是难料的,也许是时机未到。至于阿卡拉,不管怎么样,她是级别高于我的治疗系法师,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她应该有化险为夷的办法。”

听到这儿,苏雅突然停下了筷子,想了想后,问迪卡凯恩道:“这么说,我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你都能算得出来?”

迪卡凯恩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点着头。

一听到这里,苏雅兴奋地继xù

问:“那你能告sù

我阿卡拉和蓝矮人阿金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吗?”

迪卡凯恩听了,缓缓仰起头,眼睛向上翻了翻,待仔细回忆后,点着头说:“我算过,阿卡拉法师为了掩护你们三人离开,她独自与噩帝派来的三个杀手战斗,只是这三个杀手不但实力强dà

,而且似乎有起死回生的本领,阿卡拉当时无法与他们打车轮战,只能在三个杀手攻击的时候,衬他们不注意利用空间穿越,前往了另一个空间;而那个叫阿金的蓝矮人也是在被墨鬼攻击的同时,被另一个空间里的强dà

力量吸走了,但是那种力量强dà

得非比寻常,我根本无法预测到。”

听了这些,苏雅终于松了一口气:“照你这么说,他们两个应该没有事了,那我也就放心了!”苏雅说完,继xù

用筷子往嘴里拨着饭。

“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千万不要泄气,”迪卡凯恩继xù

劝着苏雅:“赫都既然选择了你们,你们将来的能力一定会不容小觑,虽然现在时机未到,但是我相信你们终归会迎来大展宏图的那么一天。”

朱妍坐在另一边傻傻地听着他俩的对话,然后静静地往嘴里拨着饭菜。

苏雅也边吃着,边无奈地说了声:“但愿如此吧!”

几人吃过饭后,那地上的盘碗就自动消失了。虽说这三人的确折腾了半天一事无成,但是他们也的确累得不行,更何况夜幕降临、万籁俱静,他们也实在忍不住困倦,便以天为盖,以地为铺地倒在了草地各自睡着了。一夜无话。

苏雅正睡得香,突然感觉脸部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摸一样挠得痒痒的。苏雅下意识地伸手挠了挠脸,然后继xù

睡觉。企料那个柔软的东西再次触摸着苏雅的脸,这时苏雅的意识已经慢慢清醒,她还以为是朱妍跟她搞的恶作剧,于是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并坐起身,口中埋怨道:“朱妍你烦不烦,睡得正香呢,你说你捣的什么乱?”

可是等到她睁开眼睛的同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在彩霞映衬的晨光之下,一个长着圆圆脸蛋的四、五岁的小男孩正站在她的面前,手里拿着一只青草的叶子,正傻傻地对着苏雅笑。

不应该说那是个小男孩,应该说那是一个跟四、五岁小孩差不多大的水人,他有着人的面庞,有着随风抖动的头发丝在额头上飘扬,他好像也有衣服裹身,只是他浑身上下的颜色跟水是一样的,现在站在苏雅面前的这个人完全就是一个透明的、蓝色的、浑身轻轻荡漾着水波的水小孩儿。

那水小孩儿看到苏雅醒了并突然地坐起身,用双眼直直地瞪着他,他居然也被吓得一机灵,然后丢掉了手中的草叶,“咯咯”地笑着,跑向了远方。

虽说苏雅来到这个充满魔法的神奇世界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是当她突然又遇到这么一个怪人,仍然觉得内心突突的,她心想:“唉!来到了古怪的世界,遇到的竟是古怪的事和古怪的人。”

可她突然又转念一想:“这小孩儿是从哪冒出来的?”这才想起刚才那个水小孩儿远去的地方。连忙抬起了头,朝着四面八方望去。

没想到这么一望,苏雅居然比刚才更傻眼――原来现在的她正处在一片被海洋包围的世界中,海的天边那彩色的棉絮衬托着明亮的太阳,如果你懂得诗情画意,也许这便是人间最难得的美景。而如今的苏雅哪有心情看美景,眼前的一切简直让她愁云莫展。因为当她望向自己的身临所地时,只见自己正立于一片草地之上,就在自己的身边躺着卷曲着身体睡得正熟的朱妍,而另一边的迪卡凯恩也是紧抱着手杖,斜躺在草地上,并用披风盖住了自己的头和半个身体。

但是令苏雅发愁的事可不是这些,而是现在她的所处之地,除了那么一平方米多宽的小片地是草地以外,其他的地方全被海水包围。

要知dào

苏雅从小到大就没下过海游过泳,哪怕是进了浴缸还不敢放太多的水,就怕一时失误浸进去出不来,如今面对着这么多的水,你说她能不着急吗?

见此情景,她也顾不上许多,走到朱妍身边,先拍醒了朱妍;然后又走到迪卡凯恩身边,又摇醒了迪卡凯恩。

经过苏雅这么一番折腾,朱妍和迪卡凯恩都醒了。只见朱妍醒来后先揉了揉眼睛,然后抻了个懒腰,懒懒地说:“唉呀,人家还没有睡够,这么早就叫醒了我,你说也不用上班,你可急什么?”

苏雅心想:“不急,能不急吗?”

苏雅用手指触了触朱妍的肩膀,然后示意给她看:“你好好kàn

看周围是什么样?”

朱妍低头拾起了放在身边的眼镜,然后戴在了鼻梁上,这才慢悠悠地望向了四周。可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幕后,她也惊得浑身一抖,然后焦急站起身,对着苏雅说道:“这……怎么会是这样?这怎么到处都是水啊?这让咱们可怎么行动啊?”

而一旁的迪卡凯恩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也被眼前看到的一幕而感到惊讶。但是他的眼中只闪过片刻的忧虑,过一会儿后,他的嘴角居然露出了微笑。

正当三人正在发愣之时,一位温柔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你们终于醒了。不久前这里下起了小雨,我们怕你们躺在露天下的草地上会睡出病来,就帮你们搭了一个小小的帐子。今天可是个好天气,我们早早撤了帐子,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突然听到说话声,苏雅和朱妍同一时间又吓了一跳,她们随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位长着一张女人面孔、浑身荡漾着水波的人正站在她们的面前。

苏雅和朱妍是条件反射,竟然同一时间同时往后退了一步。而另一旁的迪卡凯恩却淡定自若地拄着手杖,走到了那个水人的身旁,微笑地回答她:“真是多谢你们了!”

看到这一幕,苏雅和朱妍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两人都很奇怪,心想:“这东西不是妖怪吗?怎么迪卡凯恩跟她说话还这么客气?”

却见迪卡凯恩与那水人说完话,回过头来对着苏雅朱妍高兴地说:“她是水人,是水中仙部落的水族人,是他们救了我们。”

0030 水中仙之二大闹仙都

苏雅无奈地想:“这真是‘躺着也中枪’啊!这怎么睡个觉还差点出人命了呢?”

当听完迪卡凯恩说:是水族人救了他们时,她当真是这样想的。但是她知dào

迪卡凯恩这么说也不无道理,毕竟这三人在那了无人迹的草地上睡觉,其安全性是不怎么高,还多亏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们。

苏雅正想到这里,突见他们周围那本来平静的海竟慢慢地起了变化,这感觉就像一群躺着的人们突然站了起来。而他们面前的海也一样,海水与海水之间慢慢地分割开,转眼间,竟然变成了一群水人。那群水人想必是听到了这边的谈话声,竟相继地围了过来。

苏雅定睛望去,虽然那群水人似乎是透明的,身体荡漾滚动的水珠特别让人有股想去洗洗手的冲动,但是他们的形态、相貌还是跟普通人没有区别的,只见他们之中有的是男人领着妻子,有的是女人搀扶着老人,有的是几个小朋友聚在了一起,有的是老人与老人们相互依赖。只是更加令苏雅奇怪的是:这群水人似乎每人的手里都捧着一个盛具,那盛具有的是大碗,有的是桶,有的是锅,有的是盆。苏雅看到这儿就不免奇怪了,心想:“他们这是做什么,难道他们也喜欢在野外风餐露宿?”

正想到这儿,忽听刚才与迪卡凯恩谈话的妇女继xù

问他:“你们为什么会睡在罗格城堡的外面?难道罗格城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吗?”

见妇女这么问,迪卡凯恩的脑子里立kè

产生了一个疑惑,只听他反问那妇女:“睡不睡在罗格城又能怎么样,那里连水都没有,百姓痛苦不堪,这个灾难一天不解决,我们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那妇女听了迪卡凯恩的话,开始先是一愣,待犹豫了一会儿后,她又连忙说:“你们三个也渴了吧,我们这儿有水。”

说完,她环视着四周,突见水人人群中又走出来另一位妇女,她手里端着个盆,递给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妇女,那个妇女又把盆举到了迪卡凯恩的近前,然后对他说:“你们一定是渴坏了吧,赶快喝吧!”

迪卡凯恩朝着那妇女的盆中望去,果见里面盛装的是清澈的水。迪卡凯恩再次疑惑地将那盆水接了过来,而当那个盆刚刚离开了妇女的手,那滚动着水波的透明的盆竟突然变成了一只木盆。迪卡凯恩虽然接过了那只木盆,却并没有饮下去,而是转头将盆交给了苏雅。

可是苏雅把木盆接到手里时,也没敢喝。她与朱妍紧皱着眉头,忌惮地对着盆中的水,看了又看;然后她们又抬起头来看着那群水族人,瞧了又瞧,耽搁半天也不敢把这盆水喝下去。

苏雅心中暗想:“快喝什么啊?这盆里的到底是水人呐?还是水啊?虽然水人也是水,但是不管怎么样,那他不也多了个‘人’字吗?让我喝下这盆水企不是让我吃人吗?”

朱妍似乎也有同感,她凑到苏雅面前看了看盆中的水,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却将苏雅连人带盆一把推开,就像推怪物一样。

这时,忽见人群中传来小孩们朗朗的笑声,苏雅和朱妍随声望去,只见正对着自己的那些水族人们正在朝着自己发笑,而那些比成年人矮半截的孩子们似乎实在忍不住,居然笑出了声。只听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一边笑,一边对她们喊道:“快喝吧!这是水,不是水人。哈哈哈哈哈哈!”

而水人人群中的一位老人也对她们说:“喝吧,孩子们,放心吧,这是水,不是水人。虽然我们水人长得跟水无二,但是我们水人跟水还是两码事的,所以,你们就放心地喝吧!”

这老人说的一串串话对于苏雅来说,简直就像是绕口令一样。但是不管怎么样,苏雅还是听明白了,赶巧她真的有点渴了,必竟打了一夜的呼噜,这个概念跟唱了一夜卡拉OK差不多,你说她能不渴吗?于是她举起那只木盆来,对着嘴,“咕噜咕噜”地喝起来。没等喝几口,却感觉有人跟自己抢盆。苏雅定睛一看,原来是朱妍,本来她也渴,只是跟苏雅一样,难以断定这盆水到底是水人还是水,所以不敢喝。而刚才听了那个老人的解释,她心中的疑惑也放下了,便不顾一切地跟苏雅争起水来。

苏雅见她争水,连忙埋怨道:“刚才你不喝,这功夫咋还抢起来了!”

朱妍一边抢一边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就抢了怎么地?”

“你端着吧,我还不喝了!”苏雅一急之下把盆丢给了朱妍,然后凑到迪卡凯恩身边看他跟那位妇女说些什么。朱妍见苏雅松开了木盆,便站在了一边安安静静地喝起水来。

迪卡凯恩看着这些水人每人都拿着盛具,心里似乎明白又不明白,只听他问那位妇女说:“看来,你们也并不是无情的,这些水都是给罗格百姓们送的吗?”

那妇女点点头说:“我们虽然种族不一样,但是都是无辜的百姓,哪次大难临头,不是百姓先遭殃?我们是能尽些本份就尽些本份,希望这场灾难尽快过去,让这个世界的所有老百姓都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吧!”

迪卡凯恩真是不敢相信这妇女说的话,他疑惑地问道:“难道截断罗格的水源不是你们的意思吗?你们这么做,是水中仙允许的吗?”

“我们这些都是自发来的,这样的事哪敢告sù

水中仙啊!如果水中仙知dào

我们偷偷给罗格百姓送水,一定会罚我们个禁足。”

“但是,不是你们水族人将水中仙请出来的吗?”

“那倒不是,只不过许多年以来,我们水族人被世人视为九等人,常形同货品一样四处出售,简直丧尽人权。想我们水族人一直住在仙都,美丽之神本来是保护我们的神,而水中仙早已隐居多年,她是从几百年前自我们投奔了仙都时就消失了的神,我们去哪儿请她老人家出来?她是最近才突然出现的,她出现那日闯进了仙都,并站在半空中对我们发号示令说:‘我已经复活归来,所有水人听我的命令,不准继xù

任人奴役,离开仙都,随我出城!’当时我们水族人,别说是任人宰割的,哪怕是荣享富贵的,听到水中仙的号令,也必须得出去――那可是属于我们自己的神,我们哪能不听她的话?当时我们所有水人都相继地往城外跑。后来穆若然想必有所察觉,她下令派遣士兵围剿堵截我们。可被半空中的水中仙看到了,只见她用手指指向哪个士兵,那个士兵就会突然地凭空消失。见到此情此景,那些士兵哪还敢冒昧堵截,于是我们更加毫无忌讳地向城门外跑去。可能这件事更加激怒了穆若然,后来见穆若然骑着银角马站在半空中对水中仙喝斥道:‘水中仙,你既然已经选择隐居,为什么今天无缘无故地闯到仙都闹事?’”水中仙说:“我当初隐居,是因为我的子民投奔了你,当时不管是赫都还是泰瑞雨、还有你,你们是明明都答yīng

我你们会好好照顾我的子民。而如今你们是怎样对待我的子民的,你们居然把他们列为九等人,让他们一文不值地活在世上任人宰割,这就是你当初对我水中仙的承诺吗?今天我水中仙就是来讨要我的国民,并要警告你,希望你尽快取消对水族人的侮辱,如若不然,你们的国民永远都别想喝到水!

那穆若然听了,当时真是气坏了,她对水中仙大骂道:‘你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妖怪,居然敢跟神谈条件,并且想要威胁神,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没想到水中仙根本就不把穆若然放在眼里,只见她冷哼了一声,说:‘你们这五个神,除了泰瑞雨、瑞丝迪有点本事以外,另三个都是草包!我这么平静地跟你讲话,已经算给足你面子了!再说,你们这五个神,也不过是赫都挑选出来的,不管怎么样,都受赫都管制。而我水中仙的名号虽然不是赫都封的,但是本领却远在你们之上。我不想跟你费话,我给你时间考lǜ

,总之不论结果如何,你都必须服从我说的话,倘若惹恼了我,我就让你们仙都像东方之城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永远地消失!’水中仙这句话说完,只见那穆若然的脸都气绿了,她喝令自己的银角马变成龙去攻击水中仙,可是悬在半空的水中仙就像无形的一样,银角马根本无法对她造成伤害。就这样,水中仙带领着我们水族人大模大样地离开了仙都,在罗格与鲁高因的交接处遗失的城市住了下来。虽然那是个空城,但是水中仙利用她的魔法帮我们开垦荒田,耕种农物,我们生活虽然拮据得很,但是日子总算没有以前那么辛苦了。只是,自打水中仙大闹了仙都以后,穆若然管辖下的许多城市都被水中仙吸走了水源,从此他们的田地荒芜,农物干枯,老百姓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我们只是不忍心看着那些老百姓受苦,所以时而才会偷跑出来给他们送些水喝。”

迪卡凯恩听到这里,突然觉得感慨万分,他叹了口气说:“哎!都是‘十等人’这个规矩造的孽!”

而旁边的苏雅听了半天,觉得这妇女口中的水中仙真是神通广大,简直有孙悟空的本领。只是她这个维权的方法害苦的不是玉皇大帝,而是普通的老百姓。

想到了这里,苏雅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走到那妇女的身边,认真对她说了句:“带我们去见见你们水族的首领水中仙吧!”

0031 水中仙之三初见

那妇女一听苏雅说要见他们的首领水中仙,顿时露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只见她一边摇着头一边摆着手说:“你见水中仙作什么?她的脾气可不怎么好,触怒了她可是要吃亏的!”

苏雅看得出这女人对水中仙真是又惧又敬,这到让她突觉有趣,便继xù

问那妇女说:“原来你们也害pà

水中仙?”

那女人回答:“怕,当然怕,那水中仙神通广大,来无踪去无影的,我们当然不敢得罪;但是必竟她是我们这个族人祖训中传承的真zhèng

的神,而且她又是在为我们这个族人争取权利,我们当然是既怕她,又尊敬她了!”

见那妇女说到这儿,苏雅总有一种预感,她觉得水中仙应该不是那种难以勾通的人,于是她还是决定见见水中仙再说。必竟有很多事不是她想逃开就能逃开的,不管她的能力有多少,迪卡凯恩的嘱托,赫都的委任,她都无法视之不理。既然她的责任摆在这儿,不管怎么样她觉得应该试试。就像以前在城市中找工作面试,即使自己的条件再不符合,她也想应聘试试,谁又能预料到最后的结局?想办成什么事必须得争取一下,不争取一下你怎么知dào

最后的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呢?

想到这里,她指着一旁正在朝这边观望的朱妍,再次地对那妇女说:“我们是东方之神苏雅与朱妍,我们想见见水中仙,希望能跟她好好谈谈有关罗格及周围边境的老百姓吃水的问题。还希望您能答yīng

我们的条件,帮我们带路引见。”

当说完“我们是东方之神”的时候,苏雅感觉自己仿佛在讲笑话般,要知dào

自打她跟朱妍被封为神以来,什么时候有过神的样子?办成过一件成功的事?不仅如此,到总是让神的尊严威明扫地。

“哎!”苏雅说完话心中苦笑着:“我这个称号就当随便吓唬吓唬平民吧!”

而当那个妇女听苏雅说完,她那样子仿佛真的被吓唬住了。只见她突然变得语塞,眼睛睁得大大的,傻呆呆地望着苏雅,目光反复地在个两人的身上转移,下颌略微抬起。瞧她这副样子看来是毫无置疑地相信了苏雅说的话。

那一边站着的朱妍喝完了水正抱着木盆,侧耳倾听着苏雅的说话,当她听到苏雅要见水中仙时,心想:“穆若然都没见着,水中仙能见着吗?”

但是那妇女只愣了一小会儿,就战战兢兢地回复苏雅说“好,好,我带你们去见她好了!”

然后她转过头对着那些水族人群说:“大家紧挨着靠在一起,我们要把这三人送到水中仙面前去!”

那妇女刚说完,那些水族人群们起初只是发愣,并没有人行动。不仅如此,自那人群中还走出一位身体佝偻、满面皱纹的老太太,她走到那妇女身边,小声地埋怨她:“你管这闲事干什么,你要带他们三人去见水中仙?如果水中仙发怒了,我们谁担待得起?”

“得,我说嘛,穆若然那边有剑术高超的武士拦着,而水中仙这边有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拦着,这闹了半天看来我是想见谁都见不了啊?”看到这一幕的苏雅顿时觉得很恢心丧气。

那妇女听了老太太说的话,一时之间犹豫不决,也陷入了沉思。

而这时,却见迪卡凯恩“当当当”地扶着敲着地面的手杖走到那妇女和老太太的中间,说:“如果这件事不解决,那么你们水族人企不是要一辈子住在遗失的城市,你们真地这么甘心?”

听了迪卡凯恩的话,那老太太跟妇女居然都无言以对。值到那老太太最后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对那妇女说:“我不管了,你们年轻人要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老太太说完,又走回了水人人群中。

一听是老太太发了话,妇女此时的决心似乎更坚定,只见她再次对着水族人群说:“大家帮个忙,紧紧挨起来!”

妇女说完,那些水族人群也不再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果然依妇女所说行动了起来,只见一千来号的水族人群笨重地移动着身体往一块靠,不一会儿,就见这些水族人们你挨我、我挨你地密密地凑在了一起。

看到这一幕,苏雅与朱妍真是满脑子的疑惑,心想:“他们干嘛要紧紧挨在一起呀,这跟我们见不见水中仙可有什么关系?”

只有迪卡凯恩沉着地站在那里,好像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的发生。

正当苏雅走到迪卡凯恩身边想向他一探究竟之时,她的耳边突然传来朱妍的惊叫声,她连忙随声望去,可这一眼望见的却不是朱妍,而是一卷巨浪正向她拍打起来。

这一顺间,苏雅吓得仿佛心都已经沉到了海底,她万万没想到这辈子自己越怕啥越来啥,但是如今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眼见着巨浪打来,她还下意识地举起手臂去挡,尽管连她自己也知dào

这么做根本无济于事。

但是她终归还是高举起手臂挡住了脑袋并闭上了眼睛。

可是就这么地过了好有一会儿,她渐渐地发xiàn

自己身上不但并没有被巨浪席卷的感觉,也没有被水浸湿的寒意。“这是怎么回事呢?”当意识到这一点,苏雅奇怪地放下了手臂并睁开了眼睛,这才发xiàn

眼前的一切。

原来,自已的身体正处于一个布满水的世界中,并快速地向着某一个方向飘浮着。

习惯了这种感觉,苏雅不但不再恐惧,而且居然渐渐地感觉这是一种享shòu

。在这片深蓝色的水中飘浮的感觉特别像是在海底游泳的感觉,海面上浮动并反射着太阳洒下的光辉,海下的青草从眼皮子底下一闪而过。身边的水波陪伴着她一起飞驰流动着,唯一不足的是这个海底下没有鱼群的游动,否则那感觉更加震撼。但是最关键的是,无论她在这个水底下游多久,身上的衣服居然一点也没湿透。

苏雅的身体一直不受控zhì

地向着某一个方向流动着,她抬起头来向四处张望,本想找找朱妍和迪卡凯恩的影子,可是她望了半天居然没看着半个人影。但即使是这样,她也不觉得半点怛心,于是一边享shòu

着被水流带动的乐趣,一边等待着那个方向的尽头。

苏雅万万没有想到等到停下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居然仿佛是一个巨人用他巨大的手抓着自己的身体突然地立在地上。那感觉就像坐隐形的电梯一样,说走就走,说停就停了。

但是当苏雅停下来看到了眼前的一切时,她方才的焦虑已经完全不在了。只见远处是一座座俊朗的高山层峦叠嶂、神mì

而幽远,近处是水秀山林、瀑布流泉、鸟语花香。这一片海阔天空的风景,真的是令人心旷神怡。

苏雅终于在一颗绿树旁看到了朱妍的影子,正要奔她而去。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迪卡凯恩的声音:“您就是水中仙吧,我是大天使泰瑞雨的巫师迪卡凯恩,同我一起来的还有两位东方之神自由与光明,我们来到此处是想与您谈谈罗格及周边的百姓吃水的问题,还希望您可以允许。”

听到这番话,苏雅又连忙把目光投向了说话的方向,只见原来说话人迪卡凯恩就站在距离自己三米开外的布满小草的山坡上,而他的样子好像是毕恭毕敬地在朝着前面的某一个人说话。

可是当苏雅再次把目光放到迪卡凯恩的正前方之时,却根本没看见有任何人影的存zài

,位于他们前方的,只有长满树木、花朵、小草的山坡和飞流四溅的瀑布,哪有什么水中仙。

苏雅实在实在是想不透,便忍不住走到迪卡凯恩身边问:“老巫师,我怎么没看见任何人影,你是怎么看见的?”

迪卡凯恩听了,回转过头看了苏雅一眼,然后又将头转过去,一手指着前方说:“水中仙就坐在那里。”

苏雅顺着迪卡凯恩的手指望去,还是只看见了川流不息的瀑布、青青嫩嫩的小草、枝叶茂盛的树木、百媚千娇的花朵,还是什么都没有到,于是她只好再次纳闷地问:“哪呢?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见?”

迪卡凯恩只好再次将目光放在苏雅的身上,然后一手举向正前方,对苏雅说:“就在那儿,往上看。”

苏雅只得再次地随着迪卡凯恩手指的方向微微朝着上方望去,可是这次的一望,居然令苏雅的下把再一次地差点掉到地上。

“天呐!原来这就是水中仙啊!”

原来就在瀑布的上方,那个半空中,一个犹如山峰一样的巨大的女人正坐在那里。而之所以之前的苏雅没有辩识出来那是个人,那是因为那个人的头发与瀑布溶在了一起,如果不仔细看,谁都会以为那瀑布只是瀑布,而当仔细观察后,才能辩识出那不是瀑布,而是女人的头发。女人的头上好像带个头巾似的,只不过这头巾的形状却好像长长的树木的枝叶,而女人的衣服却是一山茂密生长的树林。女人正盘坐在地上,但是她的裙角与双腿却跟地上的水潭溶在了一起,根本就分不清那到底是水还是腿。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苏雅真想晕过去。她心想:“怎么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生物在出场时都这么吓人,拜托你们悠着点,别总吓我了行不行,不知dào

神也有心脏病啊!”

听了迪卡凯恩的话,那巨大的女人慢慢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低下头去,伸出那只掩藏在树林里面的手玩弄着水潭中的流水,然后轻声地说了句:“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要穆若然答yīng

我的条件,我就把水还给他们。”

0032 水中仙之四谈判

听了水中仙的话,苏雅又是语塞,心想:“这水中仙也是神,穆若然也是神,你说你俩人斗气,怎么偏要扯上那么多无辜的人?你说你讲话这么冲,我跟你辩解,又怕惹脑了你,你打我是容易,我躲就该难了;但是我不跟你辩解,那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到这儿又是为什么啊?”

正当苏雅犹豫不决不知dào

应该怎样回答水中仙,并且她以为此时的迪卡凯恩也像她一样为难的时候,没想到迪卡凯恩居然挺身而出出奇地反驳起水中仙来,只见他对水中仙一脸严肃地说:“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这个世界上之所以有神的存zài

,就是为了保卫浩瀚的宇宙天地,你这么做,只会令本来就危机四伏的赫都大地再次陷入囵圄,我希望你可以放下与穆若然之间的个人恩怨,把水源还给人类。我们真zhèng

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暗黑破坏神噩帝,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齐心协力对抗噩帝,而不是自相伤害,引起内乱,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lǜ

考lǜ

。作为一个种族的首领,你这么做是非常违逆天道的!”

迪卡凯恩说完,只见那半空中与山峰一般高大的女人水中仙,突然停止手中对瀑布流水的玩弄,她缓缓地将头抬起,将一脸难以琢磨的表情面向了迪卡凯恩。

迪卡凯恩望着水中仙的眼神先是一惊,也许此时的他同苏雅一样,同样有着不祥的预感,但是他毫无后退之意,反而继xù

挺直身板,理直气壮地面对着水中仙。

苏雅站在一边傻傻地看着这一幕,她望着那个似乎与山水混为一体的水中仙慢慢把身体挪向了迪卡凯恩的方向,与此同时,她那双略带些杀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迪卡凯恩,仿佛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看到这里,苏雅真是又惊慌又害pà

,惊慌的是万一这个个头比十层楼房还高大的水中仙突然向迪卡凯恩攻击,自己可怎么帮迪卡凯恩呢?我去!帮迪卡凯恩?自己能顾得上自己就好不错的了!还有一旁的朱妍,到时他们三人该怎么样才能脱离险境呢;害pà

的是当初明明自己说要来跟水中仙谈判,可如今迪卡凯恩跟水中仙是谈上了,谈得好像还要打起来似的,可是如今的她只是在一旁傻站着,居然被水中仙的气势震慑住,如今连跟那个巨大的水中仙说句话的本事都没有,她来到了这里好像完全失去了意义,还谈个屁判!她一边在心中叹息,一边自己骂自己道:“我可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干啥行了啊?”

而现在只有迪卡凯恩和苏雅是离水中仙最近的,距离他们十多米开外的朱妍还没有靠到这边来。苏雅早就给她示意着让她不要过来,她只能站在原地的高坡上,远远地观望着看这边会什么情况。

而当所有的人都在为水中仙对迪卡凯恩虎视眈眈的这一举捏一把汗时,谁也没想到水中仙在靠近迪卡凯恩的那一刻居然停了下来。此时的水中仙只是脑袋向前伸,身子往前倾,一只手臂支撑着地面,而下面半个身子仍然留在原地。

苏雅看着水中仙与迪卡凯恩对视的样子,她吓得舌头都打结了。你说这一幕像什么,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在定睛望着落在石头上的一只蜻蜓――他们身材的比例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终于,水中仙说话了,很显然,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不屑与强烈的不满,她对迪卡凯恩说:“噩帝侵犯的是赫都大地,我为什么要帮zhù

赫都对付噩帝?几百年了,赫都就像是隐形的,他从来就不在自己的世界上出现。如今,他的世界被暗黑破坏神侵犯了,他都不肯露面,我凭什么要去拯救他的世界?要知dào

地上的世界是属于他的,而不是属于我的,更何况我也不是他的兵,所以地上怎么样跟我无关。想当初赫都还答yīng

我会对我的子民平等优待,我才会从此隐居。未想等我回来的时候,我的子民水族居然全部被沦为了奴隶。赫都居然如此待我,我为什么还要帮他?”

水中仙的这席话被站在一旁的苏雅听到,她心里这个纳闷:“怎么听水中仙所说,这片大地的主人好像是个人似的?而且水中仙跟赫都的关系就像是卖水果的跟卖服装的,各司所职,毫不相干,这是怎么回事呢?”

就听迪卡凯恩继xù

对水中仙反驳:“水族这几百年来一直跟人类生活在一起,他们不再是当初那些没有人性的行尸走肉了,他们与人类已经有了感情。更何况,只要世界还在,他们就仍有一席生存之地;可一旦世界不在了,水族人又该搬去哪里?”

水中仙听了,她紧皱的眉头突然一松,似乎也陷入了犹豫中。但是转眼间她却又舒展了眉毛,继xù

对迪卡凯恩说:“你这么一说到提醒了我,我们是该为自己谋求一席之地了。我与穆若然的约定已经不只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是值到现在,她居然没有给我任何回应,而且值到你们今天的到来,我从中也明白了许多事情――穆若然,那个被赫都挑选出来的一无是处、固执的小兵,应该不会考lǜ

我的建议了吧!”

说到这时,水中仙突然抬起头来,仰望着天空。就在她每一举每一动的同时,她身上的瀑布和树林也随着她的动作缓缓地移动着,同时,飞流的泉水始终向下流淌着,而满身的树叶与树叶之间的摩擦也伴随着她缓慢的移动而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迪卡凯恩仍然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虽然发xiàn

她行为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但是他实在搞不明白水中仙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只能静静地注视着她,想看看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而三米以外的苏雅和十多米以外的朱妍,两个人从头到尾都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的望着这一切,现在的她们不知该做何想,也不知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更何况面对水中仙那高大的身材,此时两个人心中对自己的评价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怂”。

水中仙呆呆地望着天空有一会儿,然后再次低下头把注意力移回到迪卡凯恩的身上,只见她一脸平静地对迪卡凯恩说:“你说的对,‘一旦世界不在了,水族人又该搬去哪里’?”

当听到这句话时,迪卡凯恩的脸上涌现出一股希望,他满心眼以为水中仙改变了原来的态度,可是没想到水中仙却说:“今天是个好天气,天空这么美丽,白云这么迷人,既然天气这么好,我也不要懒在这里,不如就衬着这个好日子,把仙都变成我的水城。既然穆若然不肯答yīng

我的条件,那我就屡行自己的诺言,把仙都变成水族人的世界吧!”

听了水中仙说的话,那迪卡凯恩突然脸色大变,他终于按捺不住地向后退了一步,脸色铁青、嘴唇颤抖地对水中仙说:“不要再次造孽,那会使你的罪孽更深重!”

好像那水中仙也是个不喜欢听费话的人,只听她说了句:“就从你开始吧!”然后缓缓地展开左手手掌,并举向了迪卡凯恩的上空。

虽然苏雅和朱妍没看明白水中仙这一举是什么意思,但是也知dào

这决对不是好事的预兆。再看迪卡凯恩见水中仙的手掌越逼越近,就像是如来佛祖要送孙悟空一个五指山似的,他也不敢怠慢,连忙双手举着手仗,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地望着水中仙,口中念动着一堆听不懂的咒语。

可是面对着迪卡凯恩的法术,水中仙的脸上不但毫无惧色,而且竟发出了一声冷笑,只听她对迪卡凯恩说:“把你小儿科的本领收起来吧!”

水中仙说完,她那已经伸到迪卡凯恩头顶的具大手掌突然卷缩到一起并抱起了拳头,而就在这一顺间,只听“啪嚓”的一声响,只见迪卡凯恩身体的周围突然像被打碎了玻璃般,玻璃碴子四处飘散,而此时的迪卡凯恩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到了十几米外的草地上。

见到这一幕,在旁边傻站了半天的苏雅,还哪有心情继xù

傻站,她连忙朝着迪卡凯恩的方向跑来,而另一边的朱妍见状,也连忙朝着这边跑来。

再见那躺在地上的迪卡凯恩挣扎着坐起身,眼见着苏雅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跑来。而当他看见那巨大的水中仙再次展开手掌并伸向自己,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弱小是件多么无奈的事。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计上心头,只见他用尽lì



双手杵地地支起自己的上半截身子,眼睛望着苏雅跑来的方向,鼓足力qì

朝她喊道:“快!快将纯洁之血甩向她!”

距离迪卡凯恩只有三米多远的苏雅听到这话,心中也是一惊,她来不及多想,连忙伸出自己的左手手指,放到牙边忍着痛用力一咬,然后也顾不上疼痛,就将手指中的血滴对着空中弹向了水中仙的方向。

要知dào

赫都在水中仙的眼里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是迪卡凯恩身边的这两个女跟班的,她从头到尾都没把她们放在眼里,所以,她根不知dào

这其中的一个跟班的咬破了手指并把自己血弹向她是什么意思。所以她也没在意,仍然执迷地将魔爪伸向了迪卡凯恩。

再说苏雅把手指上的血往水中仙身上这么一弹。可是没想到她刚弹完就后悔了。照说这滴血才多轻啊,又不是打羽毛球,这高度是有限的,就这高度,与那水中仙的距离,再怎么弹可是连水中仙的毫毛都沾不上,更何况是对水中仙造成伤害呢?

正当苏雅的这滴血被她弹出,而同时她又有些心灰意冷的同时,突见半空中出现了一个人影,他居然飞到那滴血的上面,并把那滴血收到了手中,然后朝着水中仙的方向推去。

这一刹那,别说水中仙了,连苏雅都始料不及。本来水中仙根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值到那个人影自手掌中心卷着巨浪般的杀伤力向她攻击而来,她仍然没放在心上,只是轻轻地抬起右手。只见她那右手仿佛是透明的水流,手心处闪着蓝色的漩涡,就像海上出现龙卷风在海面上卷起的漩涡一样。

可是,就在那个人影所发出的带着纯洁之血的杀伤力与水中仙带着漩涡的手掌相撞到一起的时候,居然传来了水中仙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再见水中仙的右手掌如爆zhà

般突然碎裂变成了水花洒落在水潭中,而水中仙也痛得呲着牙连用左手去扶右手。

衬这个机会,迪卡凯恩连怕拄着手杖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他焦急地催促那个已经来到他面前的前来助战的人影道:“快!野冰!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仙都有危险!灾难要降临了!”

0033 水中仙之五野心

原来,那个借用苏雅的纯洁之血反击了水中仙的人就是野冰,他可是个颇具传奇性色彩人物――“这才是正宗的‘去无踪来无影啊’!”虽然这是事实,但是此时的苏雅哪有闲功儿去考lǜ

这些,她连忙拉住已经向她奔跑而来的朱妍的手。而另一边,野冰重击了水中仙一拳之后已经来到他们三人中间。

再回头看那水中仙的像山一样的身体居然发生了变化,只见那座壮观的犹如世外桃园般的山水画卷竟突然像火山喷发一样慢慢崩溃,什么瀑布啊,就像泼出的水一样,全部撒落在水潭中,还有那树林,都在整座山碎倒的影响下相继地掉入了水潭,更别说石头、山坡了,就如雪崩一样,惨不忍睹地全都掉落在水潭中。而如今的水潭中早就没有了山清水秀的典雅,而竟变得乌烟瘴气,一时之间都分辩不出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衬此良机,迪卡凯恩连忙对着自己身后的半空举起了手中的手杖,只听他口中默念着咒语,突见他的手杖自顶尖之处竟然冒出了白色的轻烟,然后又见那白色轻烟向着前方飘浮而去。转眼间,就在那白色的轻烟飘浮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道足够一人穿过的白色的漩涡,那漩涡呈螺旋状,正朝着一个方向一圈一圈地旋转着。

看到这一幕的迪卡凯恩连忙回过头来对着三个人说:“快!赶紧钻进穿越门,我们要马上通知穆若然,让她做好准bèi

,水中仙要攻击仙都!”

话落,迪卡凯恩带着头第一个冲进了穿越门,然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穿越门中。第二个是野冰,他也走进了穿越门中,再然后是苏雅和朱妍。虽然对于穿越这个概念,她俩起初是疑惑地两两相望,心里没什么底。但是必竟她俩也会看时候啊,你想想,这前面是未知数,后面是死亡,那谁不情愿去选择未知数啊。

就这样,四人都走进了那扇穿越门,他们的影子全都消失在穿越门当中,而过了没多久,穿越门也凭空地消失了。

其实令苏雅有些疑惑的是:那个水中仙明明毁灭了呀,你看她的身体整个就像塌陷的豆腐渣工程一样已经粉碎了,为什么这迪卡凯恩还要急匆匆地带着他们溜得那么快?

而事实上她不知dào

,她的这种想法完全错了,虽然那座“山水画”顺间毁灭,但是水中仙却并没有毁灭。再看那水潭方向的乌烟瘴气没过几分钟后便消失了,而缓缓从那渐渐消逝的烟尘中走出来的却不再是巨大的山水画女人,而就是一个与普通人一边高大的女妖怪,相比普通女人,她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而且似乎透着抹了油一般的亮光。她的头发依然是那么长,尽管是黑白相间的,但是那些头发依着她后背、肩头、前胸相继地搭到了地上,乍一望去,还以为是披枫般。她身上穿着一条喇叭袖的露着脖腔的长长的白裙子,脚下似乎是踩着滚动不息的泉眼,就这样,她渐渐地离开了那个灰尘稍逝的地方。

虽然此刻她的脸上带着愤nù

,但是她仍是镇定地只用眼睛扫扫左右,却见眼前并没有看到刚才袭击自己的那个人的身影。接下来她伸出了右手举到了自己的眼前,并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只见上面一寸长的小小的血痕映入眼帘。见到这道血痕,她的眉头皱得更紧,接下来,她攥紧了手中的拳头,紧紧捏住并将拳头放下。这时,忽见她脚下泉眼的流水急促上升,而似乎就是这个泉眼的威力,使她的身体也随之上升了十几米,最后突然停住。

水中仙停在半空中后,突然举起了左手食指并集中着精力地注视着,不一会儿,只见自手指处突然像放礼花一样四处喷放着水剑箭,并且那些水箭一个个地掉落到地上以后即变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人,他们相继地站稳后,有的轻揉着眼睛好像没睡醒,有的似乎在发愣,有的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的,看到了水中仙的身影,有的则是拽住了身边的小孩老人,静静地站在水中仙的视线下,似乎是在等待她下一步的指示。

值到水中仙的周围站满了水人后,她才把左手的手指收了回来,然后对那些水人们说:“我已经给足了仙都之主穆若然机会,可是她值到现在也没有给我任何回音,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是个好日子,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正好衬着这个大好的时光,我将把仙都收复,变成水族人的天下,并将仙都人全都变成水人,谁都休想阻止我……”

水中仙刚说到这儿时,只见那些水族人的脸上各个露出惊恐的表情。

水中仙继xù

说:“我走后,将在‘遗失的城市’的边缘设置防御屏障,任何外来人都休想通过这个屏障进入‘遗失的城市’,你们住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也不要轻易离开,等到我将仙都收复之时,自然会将你们接到仙都。”

水中仙说完,犹如一道白色的影子划过蓝色的天空一样,顺间便消失了。而站在下面静静聆听着水中仙说话的水人们,过了一会儿也渐渐缓过了神来,只见他们全部散开,也有小部分水人人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但是最终他们还是各自去经营各自的生活去了。

再说苏雅这边,只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又来到了那个被悬浮山环绕、七彩石盘旋的蓝色山峰与瀑布下,也就是仙都的入口处。

你还别说,等看清这里的所在位置时,苏雅还真有些心有余悸――这里必竟有个不讲道理只讲打杀的武士剑神啊,万一再碰到那个武士可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苏雅忍不住问正在前行的迪卡凯恩说:“穆若然的那个武士还在这儿吗?他凶巴巴的,我们可怎么应付呢?”

苏雅说完,朱妍的脸上也显出了疑惑。而一旁的迪卡凯恩听到了苏雅的问话,却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他又把目光挪到了野冰的身上,只见他搭了一眼野冰后,嘴角边忍不住悄悄地露出了微笑。然后再次把目光收回,继xù

向着那座壮观的瀑布走去。

同一时间,就在苏雅的话刚说完的时候,野冰迅速小跑着来到了那座壮观的、流淌无声的瀑布山峰下,只见他突然伸出闪着金光的右拳砸向那座蓝色的瀑布山峰。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那座壮观的、巨大的瀑布山峰在浓浓的白色烟雾中慢慢失踪消沉,接下来取而代之的竟是另一番景象。

等待烟雾过后,几人才看清那所谓瀑布流水山峰的真zhèng

模样――原来就是两旁雕刻着美丽仙子、并且十八根巨大石柱支撑的城堡的铁门。

0034 仙都帝国

“这座大门看起来也很威风的嘛,干嘛非用瀑布掩盖呢?”

左手拉着朱妍的手,并且跟在邪神野冰和迪卡凯恩身后的苏雅,一边向着仙都城内小跑着,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迪卡凯恩必竟上了年纪,至少从他的外貌看得出来,即便他再有超人一等的本领,但必竟你看他那骨瘦如柴的身板,老态龙钟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80后”(这里所说的80后是80岁往后),再看他黄色的长长的胡须耷拉在胸口,头顶处的头发都掉光了,一般这种情况都是用脑过度导致的,脸盘瘦得腮帮子都瘪下去了,皮肤土黄土黄的,好像营养不良。再看他那双紧扶着手杖的手几乎是青筋暴突,这要是扎个吊瓶找个血管什么的决对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就这身板若想跟上跑在最前方拥有飞毛腿般速度的野冰简直是天方夜潭。

迪卡凯恩上气不接下气地正向前跑着,当他听到了苏雅的话后,忽然放慢了速度,回过头去朝着越来越远的仙都城门望去。

只见那两扇被野冰一拳捣出个大窟窿的铁门还在那被十八根石柱墙支撑的门洞内无人问津地当啷着。而门洞两边的那两个穿着钢盔盔甲看守大门的士兵也被同一时间打倒在地。直等他们四人跑出老远的时候,那两个士兵才呲牙咧嘴忍着痛地扶着伤口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迪卡凯恩转过头来继xù

向前跑着,尽管额头的汗水已经越来越多,而且速度也已经越来越慢,可是面对苏雅的疑问,他仍然努力地抽出气力回答,尽管一副满腹愁肠的样子:“这就是……这个国家……的人心…….华而不实的……证明。”

苏雅从迪卡凯恩的眉宇之间看出了几分无奈,似乎这无奈之中还有几分愤nù

之意。苏雅不知dào

能不能从迪卡凯恩的话语中体会到感到身受的意境,但是此时的她至少能从这个老头的表情上看出来他如今已是体力透支、上气不接下气了。于是她心中暗暗地想:“我说大爷您的嘴上还是歇歇吧,我只是随口一问,不回答也没关系的,您这口气可别喘不上来,我还得指着您领道儿呢,我的身边要是没有您,下一步往哪儿走、应该干什么我都不知dào

。”

也不知dào

跑了多远,朱妍突然毫无预兆地停住,她用撒开苏雅左手的右手支起了自己的腰部,一边眯着眼睛、费力地喘着气,一边对苏雅说:“我跑不动了……我不跑了……你们自己跑吧!”

“开玩笑……不跑……你也得往前走啊……你以为你留下来有什么用啊……万一被穆若然的士兵赶上来……他们抓我们……就跟瓮中捉鳖一样容易!”

朱妍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苏雅的用词不当,她不但对苏雅的话不为所动,而且变本加厉地干脆蹲在了地上,仍然用一只手紧紧支着腰部,紧索着眉毛,脸蛋就像新鲜的胡萝卜――又红又滴答水珠,甚至额边的头发丝都被水珠浸湿。

说实话,苏雅也跑不动了,可她深知迪卡凯恩曾经说过的那句“灾难要降临了”,这句话决对不是空穴来风,这句话最起码跟曾经风靡一时的玛雅预言“2012是世界末日”如出一辙,总之都是灾难的诠释。只是前一个已经过去N年,而这个不但还没发生,而且才刚刚开始,所以坐以待毙、等待命运的支配可不是什么好的办法。

于是苏雅只能走上前紧紧拽住朱妍的胳膊,希望能把她拽起来跟着自己继xù

向前走。没想到这一拽居然拽脑了朱妍,只见她用劲摆脱开苏雅的手,然后脑怒地说:“唉呀!我说不走就不走了,我走不动啦!要走你们自己走吧!”

说完,又是一用力地把苏雅的手甩开,然后继xù

蹲在地上,右手紧紧支着腰部,低着头,满脸的不快。

面对着朱妍的这一幕,苏雅简直无言以对,她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又来……这招儿?”然后继xù

陪伴着朱妍停在路边歇息,必竟她也很累了,也十分想歇一会儿。只有这时,她才有机会观后这闻名遐迩的仙都城内部到底是什么样的。

当她这么一看她才发xiàn

,她们几个的所处位置居然是一座类似林间小道般的天桥,而且小道两边上长满各种颜色的花朵,并且当她低下头去抚摸脚下的桥时,竟发xiàn

那桥面与土地地面无二。而且这座桥似乎是通往天际的,桥的尽头被厚厚的白雾覆盖,看不清模样。当看到这里时,不由得让苏雅想起《西游记》来,心中难免会想:“穆若然干嘛把这里弄得跟蓬莱岛似的,雾气糟糟的有意思吗?”

并且她朝着桥下望去,虽然仍然是雾霭遮目,但依稀可以看见忙碌于工作之中的仙都百姓和他们那些奇形怪状但却可以挡风遮雨的房子。

看着那些百姓无忧无虑的样子,苏雅暗叹了一声,这些所看到的风景似乎与他们今天的遭遇完全相反——苏雅也真心希望一切能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当她转过头去望向前方之时,突然发xiàn

迪卡凯恩也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苏雅原以为迪卡凯恩是因为她们的落下才停住脚步的,刚想对着迪卡凯恩喊一声:“我们马上就跟上!”

可就在她刚要开口的那一刻,这才发xiàn

就在距离迪卡凯恩前三米之地,野冰正停留在那里,只听他回头对迪卡凯恩说:“这小子挡路,不叫我过去。你们决定吧,我是打他还是不打他。我若擅自打他,又怕被你们说我冲动;现在你们来了,正好由你们做决定。你们若说这小子该打,那么就把他交给我吧;若说这小子不该打,那么你们自己琢磨着过去的方法吧!”

一听这话,苏雅就知dào

野冰的话里有埋怨和较劲的意思。不过从他的话里苏雅也听出来了,一定是某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使得他们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而那个人,也许苏雅也见过。

0035 失去锋刃的宝剑

待苏雅看清那个挡路者的模样,果然不出她的预料,只见在那个通往仙都王城路的正中央,正站着那个在上次的仙都大门口就不肯让苏雅、迪卡凯恩、朱妍三人进入的黑袍蒙面人。

“怎么又是他?”

想到这里,苏雅不胜其烦地默默地向那边走去。话说她上次看见那个东方战士拿着剑袭击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次这个东方战士再次挡路相挟,心中暗暗想:“你说你一个本该归属我管的战士,你大老远跑去给人家当差也就算了,这个我暂且可以不追究的。可你说你,凭什么一次次总挡我的道?再说我干的也不是杀人放火的事,而是十万火急救人的事儿?你说你是不是忒烦人?”

待苏雅走到迪卡凯恩的身边时,只见邪神野冰正站在距离他俩一米远的地方,而那个看不出认何表情的黑袍蒙面人就站在距离他们三米远的道路的正中央。

起初,当野冰见到苏雅已经来到近前,居然散漫地对她说:“这家伙非得挡住路,我已经好言好语劝他靠边儿站了,可他偏不让路。你们拿主意吧,你若说:这家伙该打,就告sù

我一声。若说:这家伙不该打,那你们自己想办法过去吧!”

野冰说完,居然满不在乎的样子,晃晃当当地给苏雅让开了一条路,然后双手抱着肩,走到了一边只是观望。

看到野冰这副爱咋咋地的吊儿朗当的模样,苏雅暗暗地想:“这副熊样?一天到晚就知dào

打打打!”

迪卡凯恩思忖片刻,还是他拄着手杖,“当当当”地敲着地面,渐渐地走近了那黑袍蒙面人,然后认真地对他说:“剑神灵义,不要再胡闹了,你是东方之神的守护者,如今,东方之神就在你的面前。本来你对自己的神灵大不敬就已经是个错误,没想到你还错上加错,继xù

拦住东方之神的路。而我们现在有重yào

的事情要办,我们刚才见到了水中仙,她扬言说要将仙都变成她的天下水都。水中仙法力高强,能力在你我之上。在这种情况下,必须马上通知仙都的主人穆若然,倘若仙都没有必要的准bèi

,万一水中仙前来偷袭,后果必将一发不可收拾!”

可那剑神灵义听了,不但连动都没动,而且仍然固执地说:“我再警告你们一次,你们要想穿过这里,只能从我身上踏过去。我奉美丽之神之命负责守护这条前往仙都的路,在她下令准许你们通过之前,我是不会让开的。所以,如果,你们与其再试图跟我费话,以为这样我就会让你们过去的话,那我只能告sù

你们一句——没用的!我警告你们,想要从这里过去,要么杀了我;要么,你们反回。”

看着灵义义无反顾的样子,迪卡凯恩一时顿住也不说话,表情在刹那间难以揣测地变化着。值到最后,他似乎终于坚定了决心,虽然视线始终都没有离开灵义,但是嘴边却念叨了一声:“没想到你是这么地食冥顽不灵!”然后叫了声:“野冰!交给你了!”

迪卡凯恩说完,也不再看灵义,而是走到另一边,为野冰让开了一条路。

站在相反方向的野冰在一旁观望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了迪卡凯恩叫他的名字,他当时明白了一切,于是高声地应了一声,然后走到灵义身边,一副摩拳擦掌、皮笑肉不笑地样子望着灵义说:“我说我这人手很重,如果你非要跟我较劲儿的话,那太对不起了,一会儿你不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而且就连你回去的路也看不到了!”

“少费话!”

灵义似乎是个不喜欢多说话的人,而只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只见他还没等说完话,就“刷”地一声,右手突然拔出了左手中剑鞘中的黑色长剑。

再看这宝剑果然修长,并且它的外貌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当宝剑离开剑鞘时所发出的那一阵阵“嗡嗡”声似乎穿透到每一个人的耳膜里,仿佛在传颂着死神的召唤。

正当灵义将要举剑的那一刻,只听不远处的苏雅突然喊了一声:“慢着!”

话音刚落,灵义和野冰都不由自主地突然停止了动作。这边灵义的剑突然停住,而他的头稍稍抬起,似乎在望向苏雅这边。而野冰也停止了对灵义的攻击。但也许在他看来此时此地的处境,即使苏雅再怎么跟灵义费话,这个顽固的家伙也不可能把路让开,所以他觉得无论苏雅再想对灵义开解什么都是徒劳。于是,野冰并没有回头看苏雅的举动,只是暂时停住了对灵义的攻击,但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防御着,似乎是蓄势待发一般。

然而距离灵义越来越近的苏雅,面色看起来却是相当地平静。尽管离那个原本应该归属她指挥的冷酷者已经近在咫尺,但是她居然无半分畏惧。

站在一边观望的迪卡凯恩,本想上前阻拦苏雅,因为必竟她现在的处境太危险了,如今的那个灵义如此不讲道理,而苏雅却在慢慢靠近他,万一野冰一个不留神照顾不到她,而剑神灵义的剑又是如此的快,其结果一定不堪设想。

可是,在片刻的犹豫后,迪卡凯恩终是将话咽进了肚里。因为此时的他似乎在苏雅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见苏雅的眼神中充满的不再是昔日的畏缩和胆怯,而是无比的坚定和令人忌惮的威严。

而此时苏雅已经走过野冰的身边,却见她突然停住望着野冰,只见野冰仍然毫不犹豫地紧紧盯着灵义,虽然此时停住了手中的拳头,但是很明显他眼中的敌意全未消退。

看到这一幕,突听苏雅对野冰生气地说了句:“‘打打打’,除了‘打’,你还懂什么?杀人一万,自损三千。这种做法是最没有意义的,你知dào

吗?”

苏雅刚说完,野冰这才抬起头来疑惑地望了苏雅一眼,满脸的诧异。心中暗暗寻思:“咿呀?今天这小妞有点怪?”他连忙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苏雅的身上,想看看她接下来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的灵义、迪卡凯恩、野冰已经同时把目光放在了苏雅的身上。只见苏雅走到了灵义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然后说:“你叫灵义,据说,你是东方之神的守护者,被称为剑神?”

“我说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灵义依然举着剑,并没有因为对手的改变而放松丝毫的警惕。

“你的过去只属于你,而你的现在却是属于我的。你是我的守护者,必须听我的指挥。更何况你明知dào

根本就杀不了我,你对我举剑等于自杀。你这个人是应该效忠于我的,你的剑也应该归顺于我。”

听到这儿的灵义,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自那面具之后却传来冷笑声:“呵呵!你说我杀不了你,你不试试,又怎么能让我相信?”

灵义说完,竟再次握紧手中的宝剑并举在了苏雅的面前。

苏雅见灵义手里的那把微微泛着寒光的黑色宝剑就立在自己的眼前并且死死地对着自己的眼睛,她再次抬起头来望着灵义的那张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面具。

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的迪卡凯恩和野冰,两个神经同时绷紧了,就看灵义下一步会怎么对苏雅,他们已经做好全力出击的准bèi



然而,这一刻的苏雅却出人预料地坚持和镇定,只听她对灵义说:“好啊,我到要看看,一个东方战士是怎样伤害他应该保护的神,我也想看看……”

当说到这里时,苏雅突然伸出左手,紧紧地握住了灵义的宝剑剑刃,然后不顾疼痛地继xù

与灵义交谈:“你这把东方之剑到底能不能伤我这个东方之神!”

看到这一幕的迪卡凯恩和野冰居然异口同声地发出了一声惊叹,而且他们两个同时又将目光紧紧地聚集在苏雅那只紧握在剑刃上的手。

可直等苏雅缓过神来,竟连她也感到了万般惊讶――必竟与苏雅那只手紧紧相贴的不是扶把,也不是“不求人”,而是一把两面开刃的剑。试问一只手就这样紧紧攥着开了刃的剑又怎么会不受伤呢?

可令苏雅万般费解的是,她的手不但一点伤也没有,而且无论她的手怎么攥着那把剑也感受不到一丝的疼痛,给她的感觉那好像不是一把利剑,而更像是一把毫无杀伤力的木尺。

看到这一幕,苏雅就更纳闷了,她心想:“这也算是一把剑吗?如此不锋利,又怎么能上战场杀敌呢?这个东方战士是傻瓜吗?他受穆若然之托守护着仙都,难道闹了半天靠的就是这把毫无锋刃的破剑?”

可当苏雅刚想到这些时,仅仅只过了一小会儿,她又改变了原有的想法,因为她发xiàn

那个看不清面具后面表情的灵义,此时居然极其反常地一动不动地站立着,并且,他的目光似乎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那把剑。

苏雅似乎有所领悟,只见她轻轻地放开那把剑,并收回了手,然后认真地对灵义说:“身为东方战士的灵义,必须服从东方之神的命令。现在我命令你,用你的剑,拨开你的面具,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0036 失去控制的宝剑

苏雅话音刚落,只见灵义突然失控般地惊呼了一声,然后另一只手也猛地伸了过来紧紧地握住那只持剑的右手。苏雅连忙朝着灵义的双手望去,只见他的两只紧紧握住那支黑色长剑的双手不停地抖动着,而此时的灵义也似乎很紧张,现在的他仿佛把浑身的精力全部集中在手中的剑上。

可看着灵义紧紧抓剑的样子,苏雅怎么看都觉得似乎是那把剑想要挣脱他的手。

正在众人惊异之时,忽见那把黑色长剑突然离开了灵义的手,快速地飞了起来,而当这把剑转到了灵义的面前时,又以闪电般的速度突然地向灵义的头部砍去。

灵义见此状顿时一惊,连忙一个跃步朝后退去。可那把黑剑居然以灵义十倍的速度追了过去,并毫不留情地朝着灵义的头部砍去。

这一系列动作都在眨眼之间,以至于看呆了的苏雅连“啊”的一声都没喊出时,再见那只黑色的长剑已经砍到了灵义。

而令在场的人更加惊异的是,虽然黑剑是朝着灵义的头部砍去,但是黑剑只是刺向了他的脸,并且随着“啪啪”两声响后,只见灵义的面具自中间裂开分为了两半掉落在地上,而灵义的头部和脸部却是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伤痕。

被砍掉面具的灵义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苏雅朝着他的脸庞望去,只见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的脸庞,年纪大约四十上下,两道剑眉笔直,黑色眼睛、黄色皮肤,完全是东方人的相貌。但是令苏雅万万想不到的是灵义虽然算不上英俊潇洒,但也算是个普通人,长了张大众脸,为什么他这样的长相也需yào

戴上面具呢?

想到这里,即便没有人给苏雅答案,苏雅也对这个仙都的主人有了一些侧面的了解――以貌取人,借用自己的权威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其实给他们戴上面具的那个人也许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丑陋的人。

黑色长剑砍掉了灵义的面具后又飞到了别一边,然后剑柄朝天、剑刃朝下地重重地落下并立在地上。

而另一旁的灵义自他的面具被黑色长剑砍掉后,他整个人都是一副痴呆样,似乎眼前的一切令他难以接受。可从他的表情看来,他又仿佛很忧虑很痛苦、一副心结难解的样子。

必竟还有正事要办,所以苏雅也没有时间在此耽搁。当她走到灵义身旁时,她望着那个仍然一动不动地望着宝剑发呆的灵义轻声地说了声:“你也看到了,你是伤不了我的,就连你的宝剑都认识自己主人,难道你不认识吗?水中仙马上会来袭击这片城市,如果你肯听我的,就不要戴上那个完全没有意义的面具,跟我一起捍卫仙都百姓;如果你仍然执迷不悟,那我也没有办法!”

苏雅说完,回头对着站在两旁发呆的迪卡凯恩和野冰说:“你们两个,快跟我进仙都吧!”

站在一边看直了的迪卡凯恩和野冰见状,这才缓过神来绕过灵义的身旁,向着那道天桥的尽头仙都跑去。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苏雅忽然想起了朱妍,于是回过头去朝着朱妍所在的方向望去,但令她惊喜的是,那个脾气上来即便是八头牛也拉不动的朱妍终于向着这边走来,仅管她脸上那紧蹙的眉头还没展开,一手依然支着腰部,但是她还是慢慢地走近苏雅。

苏雅见状,连忙走回去一边扶着朱妍的胳膊,一边对她说:“谢天谢地,你终于肯走了!”

朱妍被苏雅搀扶着,一边费力地向前方移动步子,一边撅着嘴说:“不走能行吗?再说,总蹲着更累!”

当苏雅扶着朱妍路过灵义身旁时,苏雅偷偷地抬起头来看了灵义一眼,发xiàn

他的眼睛依然直直地望着立在正前方的黑色宝剑,他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被点了穴般,可偶而却能看到他眨动着眼睛。很显然,他似乎是一副心结难解的样子,更像是一个灵魂脱离了身体的人。因为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刚才的固执与跋扈,对于苏雅四个人从他身边的穿过完全无动于衷。

苏雅的眼睛从灵义的身上扫过,然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最先走在前方的野冰和迪卡凯恩的身上。这才发xiàn

哪儿还看得着他们的影子,他们的身影早被前方路上的白雾茫茫所覆盖。于是她再次回转过头催促朱妍说:“我们得快一点走了,不然就赶不上他们了!”

在灵义身边走过的那一刹那,朱妍也忍不住好奇心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当她发xiàn

灵义只是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把黑色的长剑时,她也没怎么在意,必竟现在最令她关心的是她那疼得直不起身子的腰和前路的尽头,因为腰若一直疼就会令她很痛苦,而前路若总无尽头,腰就会一直疼,所以她哪有闲心关心灵义。于是在苏雅的催促和搀扶下她连忙回转头集中精力继xù

向前走着。

走了一会儿功夫,苏雅又偷偷地回头望去,果见白雾茫茫的雾气仿佛是个天然屏障,再次把那个忧心重重的灵义淹没得无影无踪。

而眼前出现的一幕竟让苏雅和朱妍同时吓了一跳,只见那个通往仙都城的天桥的两边原本应该铺满色彩艳丽鲜花的地方,如今竟躺着无数的身穿银色盔甲的士兵,他们有的丢了剑,横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捂着胸口,有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呻吟着,有的头盔都损坏得不像样子,有的干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着。

看到这里的苏雅心里很明白:“这一切应该是野冰和迪卡凯恩干的,他们也许是为了见仙都之主穆若然,而怎耐她不但不肯相见,并且派出士兵阻拦,如此才会造成现在的这个局面。”

苏雅扶着朱妍小心翼翼地从他们的头边、手边、脚边走过,只觉得这士兵的数量越来越多。可这一路上她们光顾着全神贯注地看脚下了,等她们抬起头来才发xiàn

正前方正对着她们飞翔来一个人的影子,并且这影子已经越来越近。她俩见此情景也来不及惊呼,连忙相互脱离然后分开两边,这才躲过了那道人影。

但也许苏雅与朱妍是幸运的,她俩至少因为反应快而躲过了不速之客的袭击,可刚才那身穿着士兵盔甲的人影却不幸运了,只见他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同一时间他“啊”地发出了一声痛叫。

苏雅原以为这最后一个倒下的人同样不会再站起来,于是也没怎么留意他。而另一旁的朱妍也只是随便地朝他搭了一眼,然后继xù

无视一切般地被苏雅搀扶着向前走去。

可就在她们刚迈出一步的那一刻,突然听到自身后传来那个刚刚倒下去的士兵的声音:“等一下,我还可以站起来!”

0037 对峙

听到这里,苏雅与朱妍又是同一时间回过头来朝着刚才说话的那名战士望去,这才发xiàn

这名战士的盔甲与其他士兵的盔甲略有不同。因为其他士兵的盔甲都是银白色,其中无任何掺杂色在里面,而眼前这名士兵的盔甲却是紫色的,并且护胸处仿佛镶着金子般。

从这名士兵的盔甲和战斗力上,苏雅看出了他与别的士兵的不同之处,也知dào

也许这个士兵远远高于其他士兵一筹。但是他在倒下的那一刻,还是面容艰难地爬起来,然后晃晃当当地站起,表情执着地向着回去的路继xù

走去。

不知dào

为什么,从这个士兵摔倒到爬起的那么一顺间,苏雅居然想起了圣斗士星矢的精神来。但是转念她又想:“你真以为你是星矢啊,不管咋地星矢打的是正义仗,可你对面的决对不是哈迪斯。我看你与其爬起来还不如躺下装死呢!因为对面那个就别提那上了年纪的老头了,就凭那野冰一个人,就够你受的了。想当初听阿卡拉对他的评价,我看他至少也有三巨头的本领。你不倒地装死还不是自讨苦吃?”

想到这里,苏雅连忙扶着朱妍紧跟在那位士兵的身后。虽然那个士兵受到了重创,但是他走路的速度仍然要比朱妍的快。为了尽快看清这士兵的近况,苏雅拽着朱妍走路的速度也难免加快了。可是苏雅也不腰酸背痛腿抽筋,可朱妍就不好了,她至少腰疼还没缓过来,当她发xiàn

苏雅加快了步伐便忍不住埋怨她:“你瞅你,一有热闹你就赶着去看,生怕错过了!”

一听朱妍这话苏雅真是无语,她只能没好气地回复:“你说你还行不行了?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哪是看热闹啊,我是想看看前方究竟什么情况?再说这也叫热闹?不把这些个士兵降服了,如何能见得着穆若然?”

“你就是为了看热闹!”朱妍依然不依不饶地说。

苏雅此时真想飞过去看看前方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也不在意朱妍说她些什么,于是便一边敷衍朱妍说:“你说怎么地就怎么地吧!”一边抬起头来想一探究竟那前面雾气糟糟后的真相。

可当走到那白茫茫的雾气尽头之后,一个意料中的景像再次出现在眼前,只见刚才穿着金色护胸甲的士兵再次扒在了地上,这次的他不但一动不动,而且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并沾满灰尘。

看到这一幕的朱妍突然难以接受,她挣脱了苏雅的手,然后背过身去用手捂住了嘴一阵干呕状。

可是苏雅见到这一幕却不以为然,她见朱妍呕吐状连连,赶紧上前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劝她:“你没事吧!战争就是这样的,‘战争战争’经过战斗的人各个都会变得很狰狞。”

朱妍依然用手捂着嘴不敢回头,并且顺着牙缝中还回复着苏雅:“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呕!我谢谢你!呕!”

苏雅轻拍着朱妍几下,过了有一会儿,见她仍然不敢回头,便回转过头,朝着自己更加关注的前方望去。

只见那天桥的尽头座落着一座高耸入云、宏伟壮观的城堡,城堡的墙壁像洁白的云朵,城堡的房顶处仿佛镶嵌着玛瑙和七彩石,使城堡远远看上去金光闪闪、光彩夺目。

可是就在这七彩城堡附近的天空上,一只巨大的银白色的龙居然像只没头苍蝇似的盘旋在城堡的附近,不仅如此它还时不时地用头部去撞击镶嵌着七彩石的城堡。

当看到这幕不伦不类的景像后,苏雅更加百思不得其解。她再次把目光放在了正前方,只见距离她十米开外的地方,一千多名身穿银色盔甲、手持宝剑弓箭的士兵如城墙一样将野冰和迪卡凯恩挡在前面。

虽然常言道:“双拳难抵众手”。但是眼前的这一千多名士兵不但不敢与野冰和迪卡凯恩靠得太近,而且从他们的脸上很明显看出他们对这两人产生着极度地畏惧与恐慌。也许是这种恐惧的蔓延导致明明是在“寡难敌众”的情况下,只见那些个士兵与迪卡凯恩和野冰的距离居然还越拉越远。

站在正中心的野冰似乎等得很不耐烦,他一边随意地往前迈着步子,一边漫不经心地对那些士兵说:“我说你们看什么看,还打不打?想挨打就赶紧送到大爷身边,正好大爷的拳头还痒痒得很;不打你们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别挡大爷的路!”

就在野冰往前走动的同时,那一千多名士兵也惊慌地退后了几步。即使随后听到了他的叫嚣也没人敢上前领教。

正在这骑虎难下的时刻,另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几人为何闯入仙都?又使了什么办法令我的座骑金角马失去了心志?”

话落,在场的众人包括所有的士兵和苏雅、野冰、迪卡凯恩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说话人。

只见自那城堡中走出了一位十分美丽的少女,她的身材体型像模特一样修长完美,她的皮肤像刚被拨皮的新鲜荔枝一样细腻滑嫩,她的一头乌黑的秀发温柔地随风飘扬着,发丝偶而轻抚着她的脸颊。她的头上戴着金色的发夹,一身同颜色的裙子罩在了身上。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吸引着在场所有的人都不忍把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

这时,苏雅下意识地把目光偷偷地放在了野冰的身上,只见就在他看到少女的那一刻,整个双眼完全直了,他由始至终都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少女,一副痴呆着迷状。

看到这些的苏雅不免感叹:“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到是一点也不假。原来就连那个盛气凌人的野冰也难过美人关呐!”

苏雅正想到这里时,突见野冰呆呆地望着少女有一会儿后,突然咽了口吐沫然后含笑着感慨:“哎!以后我要找老婆可得看好了,至少不能找你这么漂亮的,我怕我养不住啊,到时若三天两头地给我戴绿帽子,那我可丑大了!”

听到野冰这番自言自语的言论后,苏雅忍不住“扑哧”地一声,一口唾沫显些脱口而出。

来者不用介shào

,必是美丽之神穆若然了。这一点连苏雅都毫无质疑地看透了,更何况是迪卡凯恩。只见他再次“当当当”地拄着手杖略微向前走了几步,他这几步同样逼迫着那些士兵微微向后倒退着。只听迪卡凯恩长话短说地对穆若然解释:“我们刚刚得到一个坏消息:水中仙将要来侵犯仙都,还希望美丽之神做好防范准bèi

。”

“哼!”那少女听了似乎一副无动于衷状,她冷笑了一声,然后轻蔑地说:“区区一介妖怪能有多大的本事,她要来送死,那就让她来好了!”

“水中仙的能力不容小觑,她是宇宙之内为数不多的很有实力的土仙,她的法力远远在我们之上。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想办法向泰瑞雨求援,尽量拖住水中仙,或者与水中仙谈判以作安抚,希望她可以放qì

对仙都的进攻。”

“哼!”那少女听了迪卡凯恩的话,不但再次冷笑,而且侧着目斜眼看着迪卡凯恩:“你算个什么东西?仙都是我的地盘,要怎么做我自有主张,还轮不到你这一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巫师来管!”

听了这少女的话,迪卡凯恩一时气得语塞,正无言以对之时,突听站在另一旁的苏雅因为看不过去,竟直冲冲地走近那少女,然后气愤地说:“穆若然,你该醒醒了,若非你一意孤行,水中仙根本不会复出并危胁仙都,只要你肯改变你对水族人的态度,水中仙完全可以与大家和睦相处,这一切的后果都是由你这个外表美丽、内心丑陋的自私人所造成的!”

苏雅的这番话刚说完,那少女居然突然愣住呈无言以对之状,但是片刻后,她那犹如宝石般的双眸依然恶狠狠地瞪着苏雅,只听她问:“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苏雅见这少女出言不逊,到也不相让,于是大模大样地回答:“那你又是什么东西?反正我跟你是一样的,我是东方之神苏雅,我们两个都是神!”

“哼!”未想少女听到这些以后仍然只是冷笑:“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配称得上神的!”

少女说完,她的右手突然从后背抽出,只见她的手中攥着一个二尺来长的白色手杖,猛地抬起直指苏雅。苏雅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自少女的手杖中闪出一道白光并朝苏雅的方向射来。苏雅心叹不好,刚要躲闪,却早被一个重力拽到了一边。待站稳后,她只感觉由于刚才的重力过猛,使得她手臂上的筋被抻得疼痛难忍。但即使是这样,她依然忍着疼痛抬起头来看拽她的人是谁,当看见站在她身边的人居然是正呆望着自己身后的野冰时,她的内心猛然一颤,一股莫名的疑惑不由地涌上心头。虽然野冰刚才救了她,但是她深知她现在没有闲心去顾及这些,更何况……

苏雅突然想起朱妍还在自己的身后,而那道白光虽然被自己躲过了,但是却不知dào

朱妍是否能躲过。

想到这里,苏雅也连忙朝着自己的身后望去,可是接下来她看到的却是完全出乎预料的一幕。

0038 水中仙之六趁火打劫

当苏雅回头朝着朱妍站立的方向望去时,这才发xiàn

就在朱妍的旁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当认出那人的身份时,苏雅的内心猛地一惊,她连忙把目光故yì

放在了那个人的身上,生怕她会注意到正站立在她旁边的一手仍然叉着腰、目不转睛凝望着她的朱妍。

原来正站在朱妍身边的是一位相貌出众的姑娘,她的头发黑白相间地覆盖住了她的大半个身体,她的蓝色的双眸显得炯炯有神,最令人钦慕的是她的肌肤看起来是如此地光滑与白嫩,她穿着一条圆领的白色长裙。看她的外表,谁都会认为她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姑娘。唯独能看出她身份的是她的裙摆下面,那一股无论她走到了哪里都会跟着她的犹如泉眼般的水柱,伴随着“咕嘟嘟”的声音不住地流淌着。只是无论那水势有多大,它只会跟随着水柱上面的那个人。

“水中仙?”苏雅心中猛地一惊:“她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还在跟穆若然较劲的苏雅在回头看到水中仙后又感觉自己突然地怂了下来,虽然此时的她也有些看不起自己,但是面对强敌,她自知手无缚鸡之力,她心中暗想:“除了‘怂’我还能干什么?”

还好距离水中仙最近的朱妍像个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地望着她。苏雅的眼睛虽然直视着水中仙,可是余光却完全放在了朱妍身上,与此同时她心里不停地祈祷:“朱妍千万别动!朱妍千万别动!朱妍千万别动!只要你不动,她一时半会儿就不会发xiàn

你。”

也许是因为水中仙的出现,使得现场的气温似乎明显下降了许多。最为明显的是那些围绕在穆若然身边的士兵,当他们看到了水中仙的身影后,居然全体惊慌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再见他们持剑的手哆嗦得似乎更严重,一个个全神贯注的戒备状态看起来是如此地紧张。

而站在另一边的迪卡凯恩则悄悄握紧了手杖,只见他眉头紧蹙着,全身集中着精力紧紧地盯着水中仙。

而很明显此时的水中仙对于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感兴趣,她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站在那些士兵当中的美丽之神穆若然。她的面容看起来好似淡若清风,就像她来到这里只是做客般。只见她的身体缓缓地向着穆若然的方向移动着,当然,推动她前进的还是那股滚滚融动的水柱。与此同时,她身上的发丝也随着轻风的拂动而飘了起来。

而那些围绕在穆若然身边的士兵可没有水中仙这般镇定,就在水中仙靠近穆若然的同时,那些士兵也似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又向后挪动了几步,并且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嘘声。

即使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穆若然见到了水中仙的那一刻,脸上也露出了厌烦之色,但是她心中又很清楚想要请走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如果不动点脑筋是不行的了。

穆若然干脆把厌烦直接放在了嘴上:“没想到你这个妖怪还敢回到仙都?”

“是啊,我今天来到这里是想问问美丽之神穆若然,你有没有考lǜ

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几次建议?”水中仙看起来不但不恼怒,而且面带微笑地回答了穆若然。

“是吗?你提过的是什么建议,我怎么想不起来了?”穆若然故yì

散慢地反问水中仙。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了?”水中仙说到这时突然停了下来,她不但不继xù

往下说,而且还“啧啧”地感叹着:“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yào

了……在我来的时候,发xiàn

仙都附近不知dào

从哪儿来了许多噩帝派来的罪恶天使兽,难道你不该去看看吗?”

当听到这句话时,迪卡凯恩的心中突然“咯噔”一声,一时间他似乎忘记了保持对付水中仙的防御状态,竟然连忙询问起水中仙来:“什么?你说罪恶天使兽来了,他们袭击了哪里?”

水中仙随着迪卡凯恩的说话声一边朝他望去,一边回答:“就在那个缺水最严重的罗格国附近。”

听到这里,迪卡凯恩似乎显得很焦虑,只见他的眼睛上下左右来回地转着,也许在考lǜ

水中仙的这席话到底是为了调虎离山还是事实上果然有这些个事。

经过再三斟酌,迪卡凯恩终于抬起头来对着站在旁边的野冰说:“野冰,现在只能靠你了,劳烦你去看看罗格城什么情况,如果真如水中仙所说,那我们真的要施与援手,否则罗格必被罪恶天使兽履为平地。”

“噢!那我就先走了!”

野冰答yīng

得很快,他在临走的那一刻突然回头扫了水中仙一眼,然后再次利用顺间移动之法离开仙都之桥。

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地突然在眼前消失,虽然这种情况苏雅看过已经不止一次了,但是此时此刻她依然感到心有余悸。只是还没等她继xù

想下去的时候,忽听水中仙冷笑了两声后再次说话:“怎么?你这个老头不过去看看吗?你真的相信就凭他一个人就可以对付那么多的罪恶天使兽?”

“对付那些没有脑子的野兽,一个野冰足够了!”迪卡凯恩回答完,然后朝着水中仙的方向走了两步,继xù

问水中仙:“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水中仙,你今天到此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的到来本来是有目的的,”水中仙完全不顾及周围人对她的态度,只见她轻轻地举起了左手并展开手指,像一位欣赏鲜花的妙龄少女一样完全无视旁人的存zài

。“不过既然噩帝的手下也来了,那么我水中仙今天正好可以趁火打劫,大家各得其利,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还没等周围人听懂水中仙的话中之意,突见水中仙展开左手正对穆若然呈鹰爪状,与此同时迪卡凯恩大叫了声:“小心水中仙!”

然而自水中仙身上汹涌而出的巨浪早已将迪卡凯恩淹没。但即使是这样,在巨浪到来之前迪卡凯恩仍然将手中的手杖掷了出去。

再见那手杖犹如会寻找目标的箭一样,在巨浪袭来之前抢先一步地飞到苏雅身边并挑起了苏雅,然后又迅速地飞到朱妍的身边,又挑起了朱妍。然后手杖直冲仙都之桥的下面而去。

再看这通往仙都群堡的所谓仙都之桥已经被海浪淹没。唯一一处干净之地就是穆若然的所在之处被自她手杖中发出的一层透明的能量挡住。而那些惊恐万分的士兵们也同样躲在了这层能量的背后。

此时水中仙脚下的水柱飞得更高,她立在半空中对着穆若然冷嘲热讽道:“穆若然,你以为你的小小法术就可以难倒我水中仙吗?”

话落,只见水只仙突然举起两只手并同时向相反方向展开,再见自她脚下的巨浪中突然飞出无数只青面獠牙、张牙舞爪的野兽,它们展开四爪直奔穆若然而去。

站在穆若然身后的士兵看起来似乎很惊慌,就连穆若然见到这一幕也心惊胆颤。那些野兽们纷纷跑到了穆若然的面前,只见穆若然的前方仿佛有一道隐形的门一样将那群野兽挡在了外面,但是那些野兽仍然抓咬着那道透明的门,毫无放qì

松懈之样。

见到如此一幕,穆若然也睁大着双眼内心情不自禁地惊惧着,突然她仿佛想起了什么,连忙朝着自己的身后望去,只见在仙都群堡的上方,那只银色的巨大的龙还在那边徘徊着。穆若然见此状喜出望外,连忙朝着那只白龙吹出了一声口哨。再见那只白色的龙听了,浑身突然颤了一下,再见它的双眼左转转右转转,身体依然盘旋在天空上。终于,伴随着穆若然的又一次哨声后,它才朝着穆若然的方向飞来。

眼看白龙飞到面前,穆若然连忙爬到白龙的身上,然后驾着白龙离开了仙都天桥。与此同时,之前穆若然在原地设下的能量屏障竟也随着她的离去而消失,再见守在能量外的野兽们已经朝着那群仙都士兵冲了过去。那些仙都的士兵完全没有料想到他们会是如此下场,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尊崇的神穆若然会弃他们而去。只见野兽们已经奔他们而来,他们连忙举剑相挡,可有的因为惊慌,还未等举剑就被野兽的獠牙撕去了脑袋,而有的虽然举起剑直刺野兽的胸膛,却未顾及另一个野兽已经冲到眼前并被撕开了肢体。过不了一会儿,只见那些士兵们被野兽们围堵和猎杀之状简直是不堪入目、惨不忍睹,一阵阵的哀嚎与挣扎声也是不绝于耳。

水中仙看得出穆若然驾着白龙前往的是西方天使国,看到此状,她不禁冷笑:“哼,真有意思,现在才想到去搬救兵,未免为时已晚。”

她不去管穆若然,只是朝着巨浪的下方望去,只见仙都天桥下面的国城已经完全变成了水城,而那些本来美丽俊俏的仙都子民如今却各个如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他们还在水中挣扎,有的背着自己的妻子从水中爬起来,有的搀扶着老人、孩子离开水面直往没有水的方向逃,而有的则是一边泡在水中挣扎,一边大声疾呼!

看到这一幕的水中仙连忙对着那些仙都子民说:“你们不要再挣扎了,放心,你们死不了,只要变成水人,你们各个都会很长寿!”说完,她一个剑指指向地面正在水里挣扎的仙都人,只见自水中仙的手指处飞出一条水箭直奔水里挣扎的那个人,而那个人顺间变成了水做的人,再见他一副水做的面庞,水做的身体,一身流淌滚动的水流缓缓不断地盘旋在身上。一时之间他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也不知dào

自己被水中仙变成了水人,唯一令他感到不对的是他浸在水里再没有了窒息的感觉。直到他反应过来看到了自己如水般的皮肤,这才难以接受地颤抖起来。

水中仙才不顾他们的感受,又一次次地剑指指向那些逃亡的人,竟把他们相继地都变成了水人。

这时的仙都人真是难以形容地惊恐和混乱——下有涛涛水浪席卷他们,上有水中仙仙魔正在偷袭他们要把他们变成妖怪。如今的仙都城真可谓乱成一团,所有的人为了躲避水中仙的剑指不惜踩踏同族,甚至利用别人的身体来阻挡水中仙的剑指,而那些已经被水中仙变成妖怪及水人的人看到了自己的丑态则感到痛不欲生。

当正站在半空中的水中仙肆无忌惮地把每一位在眼前经过的仙都人都变成了水人的同时,突听身后传来了一个愤nù

的声音:“水中仙!马上停止你的罪行!否则,我迪卡凯恩不会放过你!”

0039 迪卡凯恩的十八道法令

听到了这声叫嚣,水中仙停止了手中的攻击,毫不犹豫地回过头来,这才发xiàn

在漫漫无际的水面上浮起了迪卡凯恩孤独瘦弱的身影,尽管形单影只,但是仍见他横眉怒目、严阵以待地望着水中仙。

水中仙听了迪卡凯恩的话,顿时杀气充满了双眼,对于这个在她眼中的小人物一次次地阻拦,她真是忍无可忍。本来她已经一次次手下留情,没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小老头一次次地跟她对抗。水中仙心想:“不自量力的家伙,难道你不知dào

我杀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吗?”

此时的水中仙对迪卡凯恩的杀心已起,便毫不犹豫地走到迪卡凯恩身前,当然推动水中仙前进的还是那股川流不息的泉眼。

有心为民除害的迪卡凯恩看到水中仙已经来到近前,其实是内心的愤nù

激发了他体内弱小的力量。本来他对水中仙无所畏惧,内心也知dào

自己的力量与水中仙的力量相差不只是一般的悬殊,但是他也要全力一搏,哪怕此一战生死难料。

即便他如此慷慨激昂,仍然没料到当水中仙再一次来到他身前时,水中仙身体内所散发出的一股寒冷刺骨的压迫感突然向他袭来,这一刻,迪卡凯恩只觉得刚才决然的斗志仿佛刹那间荡然无存,不仅如此,由于这股压迫感力量的强dà

,竟压制得迪卡凯恩一时根本无法将自己的力量释fàng

出,这不免令他感到心急如焚。

很显然,水中仙身体里所释fàng

的寒流不仅逼得迪卡凯恩脸部变色,而且似乎也逼得他周围的空气凝结。此时的迪卡凯恩看起来更加地孤寡无助,只见他浑身难以控zhì

地颤抖着,脸部的表情犹如被人强制地拧变了形,但是他依然怒力地抵抗着这股强烈的寒气,瑟瑟发抖地驻立在水中仙的面前。

水中仙似乎并不怕被迪卡凯恩知dào

,她之所以浑身散发着这股渗人入骨的寒流,那就是因为她杀他的心已经彻彻底底地存zài

,与此同时,她的那双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住迪卡凯恩:“不知好歹的老家伙,难道你不知dào

你的死期已经到了?”

本欲反抗相搏的迪卡凯恩此时根本释fàng

不出任何力量,不仅如此,他在这股强dà

力量的压迫下能够守住自己的生命就已经够不错的了。但是眼看着水中仙的渐渐逼近,而且他深知一旦自己死在水中仙的手里后,水中仙仍然会继xù

残害其他仙都百姓。想到这里,他只有咬牙硬撑着。

但是眼看着水中仙已经来到近前,如果迪卡凯恩再不想办法发挥自己的力量并与水中仙抵抗,即使他的意志再坚定,恐怕也改变不了自己濒临死亡的宿命。可是,自己的力量与水中仙的力量相比的确差之太大了!

迪卡凯恩一边用意志抵抗着水中仙越来越强dà

的寒气,心里一边苦苦地思考与琢磨着。

突然,迪卡凯恩想起了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一定可以与水中仙的力量相抗衡,如果他运用了这种力量,并把这股寒气推开那绝对不是不可能的。

迪卡凯恩仔细地回忆着――这股力量名为“无极量”,是曾经的泰瑞雨徒步天下、寻访神技时在北方一个隐秘的城市中寻访而来。当泰瑞雨领悟了这套力量的运用后,只将这项本领传与了四个人,那就是守护者中最顶级的四个高手,即野冰、乐熙、仰南、裘凡。而迪卡凯恩在泰瑞雨身边也呆了许多年,他也听过泰瑞雨对于“无极量”这种力量的解述,虽然他领悟有限,但是至少他知dào

这种独一无二的力量与赫都许许多多的力量之法是完全相反的。如果用这种力量对付水中仙,那决对万保无一失。

想到这里的迪卡凯恩不敢再耽搁,连忙深吸一口气,然后紧紧憋住气――因为他曾经听泰瑞雨讲过:如果不能深层领悟无极量的运用,但是你又必须需yào

这种力量来改变现状,那么前提是你必须停止呼吸才能把这股力量释fàng

出。

想到这里,迪卡凯恩已经忍住了呼吸并闭上了眼睛,头脑中反复回想着泰瑞雨曾经对他教授的关于无极量的概念,然后灌输在自己的头脑中,并流到自己的身体的各个血脉之中。

已经来到近前的水中仙发xiàn

迪卡凯恩站在那里突然一动不动并闭上了眼睛,还以为他知dào

自己技不如人所以只好任凭水中仙取他的性命。

水中仙见状不禁冷笑一声,也不犹豫,即伸出右掌带动一股寒流直奔迪卡凯恩而去。

可当水中仙的那股寒流还没有来到迪卡凯恩身前之时,只见迪卡凯恩的身体周围突然散发出一种变色能量,像一个透明的球体包围着迪卡凯恩。

正当水中仙望着这股球体发呆,未想这股球体阔散面积居然越来越大,还没等她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那股变色球体已经充破了紧紧裹在迪卡凯恩身上的寒流,像一个透明的炸弹一样,突然把水中仙强制施压在迪卡凯恩身上的寒气炸得飞灰烟灭、无影无踪。

这一刻,水中仙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就凭迪卡凯恩这类赫都众生中的无名小卒也能冲破她体内释fàng

出的寒流;她更猜不到迪卡凯恩释fàng

的这股不同颜色相继变化的球体能量到底是什么。因为她可以感受到那股能量释fàng

的也是寒气,但是与她的寒气完全不同的是,她释fàng

的寒气是直接压制对方的身体;而这股寒气的释fàng

却好似压制着思维与灵魂,让她无法自控地产生了惊心动魄的感觉。

这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虽然让水中仙感到小小的震惊,但是转瞬间却又让她恢复如初。因为她很明显地看到迪卡凯恩在冲破水中仙的寒流袭击之后,突然又睁开了眼睛并且深吸了一口气。而他这一动作后,那层包裹在迪卡凯恩周围的不明能量也顺间消失。

必竟对于“无极量”的掌握有限,所以迪卡凯恩无法迟久地使用这个力量,只有借助这股力量的强dà

威力驱走水中仙的寒气。

但即便如此,他心里依然有对付水中仙的办法,只见他突然摊开手掌,举臂朝天,并且口中念着咒语。与此同时,只见迪卡凯恩的头顶上方突然出现了圆形排列的十八个金色令牌,这十八个令牌各个上面写了个“令子,”并且竖直而立、间隙相等,它们围起一个正圆形把迪卡凯恩围在了正中间。

迪卡凯恩的十八个金色令牌的突然出现,水中仙虽然看在眼里,但仍然不以为然,她不屑地对迪卡凯恩说:“你以为你玩了这出把戏我就会怕了你吗?”

站在十八个令牌中间的迪卡凯恩,虽然知dào

自己与水中仙的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但是他依然心存怜悯地对水中仙说:“水中仙,我本不想与你为敌,只要你肯放qì

对仙都的攻击,我决对不会伤害你!但如果你一再执迷不悟,我一定会用我的‘十八道法令’将你囚禁!”

听着迪卡凯恩说完,水中仙再次发出了冷笑:“呵呵呵!就凭你这小小的能耐还想囚禁我水中仙,好吧,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这无名小卒是怎么囚禁我水中仙的吧!”

水中仙说完,再次举起右掌,随之被她带动的一股强dà

寒流直逼迪卡凯恩而去……

0040 水中仙之七斗法

如今的水中仙与迪卡凯恩的距离不过一丈之遥,迪卡凯恩的脚下浮在水势稍浅的水面上,他看起来身材稍矮;而水中仙的脚下则踩在如水柱般的永远无休无止向高处滚水的泉眼上,所以她那比迪卡凯恩高处半个身子的架势看起来更加地盛气凌人。

此时水中仙伸出右手手掌正向迪卡凯恩拍去,当然,她攻击的武器并不是她的手掌,而是她这么一挥手之间,自涛涛大浪中飞出的一股巨流和寒气像一个透明的巨大扇子一样附在了她的右手之上,这个扇子也溅起了一片水花,同时向迪卡凯恩的脑袋上砸去。

眼看着那个巨大的扇子向自己砸来,迪卡凯恩不敢轻敌,只见他高度紧张地念着咒语,与此同时,再见他那十八道令牌以顺时针方向慢慢旋转着,并且这速度越来越快。

直到十八道令牌旋转的速度已经是肉眼无法辩识到底是几道令牌在转的时候,只见那些令牌的周围所带动的漩涡已经冲破了水中仙的气流与寒气。

站在一旁高高在上的水中仙即使看到这一幕居然也毫不动容,她依然固执地将手中那个充满气流与寒气的大扇子拍向了迪卡凯恩。

就在大扇子靠近迪卡凯恩十八道令牌的那一刻,水中仙只感觉一股强dà

的阻力抵抗住了水中仙手中的力道,即便她再用力,居然也无法通过那十八道令牌,这一幕不由得令水中仙感到一阵震惊。

看到自己的十八道法令起了效果,迪卡凯恩顿时信心倍增。必竟这十八道法令的来路不小,它们是泰瑞雨早年间游历四方偶遇魔牙洞见到了“赫都圣石”后,赫都所赠与的十八道令牌。赫都交待他:这是巫师的专属物,可以用来降妖除魔。赫都希望泰瑞雨在日后的际遇中可以把这十八道法令赠与得力的巫师。

而后来当泰瑞雨回到天使国后,不久他便把这十八道法令赠与了迪卡凯恩,要他好好参透和利用。

而经过数十年的研究,终于被迪卡凯恩参透了一个可以困住强敌的招术,那就是“十八道法令之幽禁”。曾经他在与泰瑞雨巡历民间时遇到一只危害世人的恶魔名为黑魔,那黑魔虽然有影有形,却触及不到,并且浑身散发着毒雾,泰瑞雨也拿他没办法。后来迪卡凯恩启动了“十八道法令”,这才将黑魔团团困住,黑魔虽然继xù

挣扎,但是仍然挣脱不了十八道法令的禁锢,最后终被幽禁在另一个空间的囚牢中。

这一次迪卡凯恩仍然对自己的十八道法令信心十足,只见他一边手掌朝天继xù

维持着法阵,一边对水中仙严肃地说:“水中仙,如果你一再执迷不悟,我只能选择用十八道法令幽禁你!”

虽然水中仙手中带动寒流的扇子在迪卡凯恩的十八道法令面前停滞不前,根本无法继xù

攻击。可是当水中仙听到了迪卡凯恩的话,仍然忍不住“扑哧”一声“哈哈哈”地仰天大笑起来。

虽然对水中仙的这一系列动作迪卡凯恩迷惑不解,但是他依然全神贯注地维持着法阵,随时等待着水中仙的下一次突袭。

待水中仙笑完,她再次转过了脸凝视着迪卡凯恩。但是这次水中仙的眼睛比之前显得更为恐怖煞人,只见她的眼中一片白色,刚才的宝石蓝眼珠居然莫名失踪。她的脸上透露着难以揣测的诡异表情,等她再次开口时居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你真以为你的这套小小把戏可以难倒我吗?”

听了水中仙的话,迪卡凯恩突然冒出了一丝恐惧,虽然就连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哪里失算了,但是他总觉得水中仙的这股威慑力决不是图有虚名。

直到水中仙伸出左手的那一刻,迪卡凯恩突然眼睛圆瞪,此时的他终于有所醒悟,但是为时已晚,只见水中仙左掌随即带动了又一股寒流自迪卡凯恩所站立的水下冲出。

顺间,迪卡凯恩被脚下一层巨大的手掌形的大浪包裹在其中,这一幕的出现顿时令他束手无策,必竟头顶还有他正在维持的法阵不容放qì

。尽管现状是如此地残酷和两难取舍,但是水中仙此一举仍然影响了迪卡凯恩法阵的正常运行。就趁迪卡凯恩心不在焉的那一刻,水中仙右手手掌带动的强dà

气流再次自上而下朝着迪卡凯恩的法阵拍去。

这一刹那,迪卡凯恩的遭遇是上下猛攻,如今的他即使再努力维持法阵,但是对于现状来说也根本是徒劳无功。

顺间,迪卡凯恩的状况由优势变为了劣势,此刻的他既无法继xù

维持操纵法阵,又被席卷而来的大浪淹没,只见一股漫无边际的死亡气息将他的全身覆盖,他的浑身被汹涌的波涛浸得湿透,就连鼻间的空气都被剥夺。

此时哪还有什么十八道法令,恐怕它们早就淹没在波涛起伏的大浪中。

高高在上的水中仙发xiàn

倒在水波下的迪卡凯恩还在苟延残喘的挣扎,便再次地伸出右手手掌,随即右手手掌再次卷起一阵滚滚寒流直奔迪卡凯恩而去。

此时的迪卡凯恩哪还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只能任凭着狂风巨浪将他弱小的身躯卷起,然后再被水中仙手中的寒流抛向了远方,并再次地沉到了漫无边际的水底。

看着迪卡凯恩瘦小的身躯终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水中仙心中的怒气才渐渐消散。只见她发白的眼中终于出现了那对泛着晶光的蓝宝石眼珠。她懒得再去管迪卡凯恩这类不禁抗打的弱小者的死活,就在脚下滚动的水柱的推动下继xù

前进着,并在所有仙都城内的生存者中寻找着目标。

可当水中仙发xiàn

仙都城中的人类早已逃之夭夭跑的精光时,她只感觉头皮发麻,眼中露出更加凶狠的表情。她转头望向迪卡凯恩跌落消失的水域处,心中懊恼地想:“原来,你做的是这样的打算——即使打不过我,也可以拖延时间!”

想到此处的水中仙,望着四面八方到处布满水海的仙都之城,心中拿定了主意,暗想:“我看你们究竟可以逃到哪里去?无论你们怎么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突然,水中仙的身体以面朝不同的方向居然分割成了四个人,被分出的那三个人都与水中仙长得一模一样,她们都是长发披肩,并且身穿白色长裙,脚下都踩在一个如泉涌的水柱上。

正当四个水中仙朝着各自的方向走去的时候,突听天空中传来一阵恼怒的威吓声:

“水中仙!马上停止你的恶行!否则,我们赫都三大神决不会放过你!”

0041 水中仙之八众神之战

虽然没有看到说话人的长相,但是毕竟水中仙可以感受到说话人的声音是从半空中传来,这种远胜于普通人的本领或多或少令她产生不敢轻视敌人的戒备之心。可当她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向目标并看清楚来者相貌之时,她的心中居然再次产生了藐视,以至于全然放下了对面前人的戒备,并且再次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边笑边说:“想不到我一介小仙居然引来了赫都三神齐上阵,看来赫都真的很看得起我水中仙啊!呵呵!”

原来,就在那半空之中出现了三个人的身影,其中一位是美丽之神穆若然,她手持一支白色权杖,脸上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经lì

了过度的奔波。她的身体依在一条盘旋在空中的巨大的银龙身上,而那只银龙则盘旋在水中仙的头顶,呼呼地喘着粗气。

水中仙再往正中间望去,只见停留在中间的是一位发色深红、头长尖耳、身穿蓝色盔甲的女精灵,她的手中同样握着与穆若然手中一般大小的权杖,只不过那权杖是紫色的,权杖之首燃烧着一团不灭之火。她的座下是一只红色的长着四只翅膀的巨大飞鸟,那飞鸟不但嘴巴尖细,而且头顶处长有三只眼睛。水中仙认出这人是永恒之神伊露娜,而她座下是精灵国独有的火灵鸟,传说它善于喷火。

水中仙又朝第三个人望去。只见第三个人是一位长着金色头发的美男子,他有着英俊无暇的外表,他的身上穿着白色锦袍和金色护胸甲,再见他的手中提着一只绿色权杖。很明显,水中仙认出这是智慧之神沃尔特。

不管这三人的外表到底是美若天仙还是丑恶至极,看似水中仙对这些完全没有任何兴趣。只是当她看到沃尔特手中的权杖及他座下的座骑之时,她的眼中不免闪过一丝疑惑――那沃尔特手里握着的权杖貌似与其他两位手中的没什么区别,但是这个权杖的顶端却镶嵌着一个人的头骨。并且以那头骨的大小来看很明显是个婴儿的头骨,这让水中仙的心中不免暗叹吃惊。这是因为她知dào

但凡利用人类或某种动物的头骨制作成法器的,多半都来自邪门歪道之术,类似的这种行为根本不可能出自冠冕堂皇的神之手,但是如今的智慧之神沃尔特却恰恰相反地在使用这种诡异的法术。

同样令水中仙惊讶的还有沃尔特的座骑,那是一只浑身长着绿色鳞甲、说龙不是龙、说马不是马的东西。说它是龙,那是因为它的头部和爪子与龙一样;说它不是龙,那是因为它身材短小,并且尾巴似乎与狮子的尾巴一样。它就像穆若然座下的银龙一般,居然无需翅膀同样可以在天空中飞行。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显然令水中仙琢磨不透,但是没过一会儿,这短暂的疑虑又全然被水中仙的高傲所取代。

穆若然驾座骑高高地腾飞在凌空之上,当她看到自己的仙都之城已经完完全全地变成了水城,一时忍不住把怒火全部发泄在了水中仙的身上,只听她对水中仙大骂道:“水中仙,看你干的好事!居然用水淹没我仙都?今天你休想离开这里!”

穆若然说完,即驾动座下的银龙,一边朝着水中仙的方向俯冲而去,一边举起手中权杖指向水中仙。再见自那支银白色权杖中飞出一道银光,以闪电的光芒和速度直逼向水中仙。

眼看来势凶猛,水中仙居然不慌不忙地自下而上地举起左手食指,只见水中仙身边的水海之中突然莫名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并且这个漩涡越转越快,眨眼间自漩涡内出现了一个犹如警天柱一样的水柱,水柱的顶端如泉眼一样不停地滚动着水,而它的顶端也正对向穆若然射来的银光。并且在银光与水柱顶端相撞的那一刻,水柱居然迅速凝结变成冰柱。

正在俯冲的穆若然完全看不透水中仙的这支水柱所为何意,她原以为水中仙技量有限,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因为自她的权杖中射下的不是普通的白光,那白光中附有闪电的奇大威力,并不是区区的一个水柱或冰柱就能招架的。

而就在穆若然把全神精力都放在了水中仙的那只冰柱上,并且也正在为自己发出的银光与那只冰柱碰撞并击碎了冰柱而感到欣喜之时。突见水中仙摊开两只手掌,只见穆若然四周的水浪突然涌动,然后自四面冲出无数巨型水剑,它们齐刷刷地向穆若然砍来。

看到这一幕的穆若然方才暗暗叫苦,此时方痛恨自己的一时大意。只见她驾着银龙,一边在水剑之中穿梭躲闪,一边寻找空隙逃脱。

正在水中仙得yì

洋洋地追捕着十面受敌的美丽仙子穆若然时,突见又一道速度极快的电火朝她正面攻击而来。

水中仙知dào

这股电火必是永恒之神伊露娜权杖的威力,但是它仍然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她只是轻轻地举起右掌。

再见那边的伊露娜一边驾着火灵鸟,一边举着手中权杖,同时自权杖中飞出一道红光直射向水中仙。可是还没等那道红光靠近水中仙之时,水中仙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座高万丈的水墙。转眼间,那道水墙居然再次变成冰墙,它不但挡住了伊露娜的去路,而且也令伊露娜权杖中的威力大减,当那道红光射向冰墙之时,居然只是擦掉了冰墙的几层皮,它不但对水中仙毫无任何损失,而且完全就没有可能靠近水中仙。

看到这一幕的伊露娜显然是惊呆了,她无法想象凭借赫都两大神灵的攻击居然会对一介妖族首领毫无半点伤害。一直以来,她身为赫都五大神之一,统领赫都五分之一的土地精灵国,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本领是如此地不堪一击,居然在对付一个妖怪时连身体都无法靠近。

这一刻,伊露娜真的几近绝望。

而始终在一旁静静观战的智慧之神沃尔特看到这些,也感到胆颤心惊。他本欲坐享其成看着美丽之神与永恒之神去降服这个水中仙,可他万万没想到水中仙对付这两大神灵居然像拍苍蝇一样简单。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并且考lǜ

着这场杖要如何打之时,突听那水柱上的水中仙再次冷笑着对沃尔特说:“智慧之神的智商就用在这儿了吗?眼看着同伴受袭,自己却无动于衷。难道你这就叫做‘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本来畏惧上前的沃尔特一听水中仙的话中暗存嘲笑和讽刺之意,这才忍不住心中的懊恼,只得鼓足勇气,手中握紧那只镶嵌着头骨的权杖,催促着座下的神兽,一边直奔水中仙冲去,一边启动手中权杖,只见自那道绿色权杖中飞出一道绿光,又一次地向水中仙袭来。

水中仙既然不怕激怒沃尔特,自然也不怕他所谓的攻击,而且正因为她与那两个神打得过瘾,所以才利用激将法让那沃尔特同时上阵帮忙――必竟这些所谓的神在她的眼中简直弱得不行。

这次的水中仙显然是急不可待,她还未等沃尔特的绿光来到近前,就伸出手掌自下而上抬起。

只见那道绿光的对面再次被水中仙掀起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水墙。而正当沃尔特以为水中仙是在故技重施时,却见自那扇水墙中突然出现无数箭把,就像水墙的后面有无数弓箭手在伏击敌人一样,只见那无数只密密麻麻的箭纷纷地向沃尔特射来。沃尔特见状,一边利用权杖射出的绿光抵御,一边催动座下的神兽躲避着万箭的攻击。

水中仙嘴边带着邪笑,静静地站在水柱之上观看着自己的“杰作”。一边是无数支巨大的水剑袭击追赶着骑在银龙上的穆若然,一边是一座座崛起的冰山阻碍着骑在火灵鸟上伊露娜的视线,一边是千万支冰箭追逐着骑在不明神兽上的沃尔特。

看着这一幕,水中仙心中无限欢喜,她没想到将几大神灵玩弄于鼓掌之中是如此地有趣。

正当水中仙沾沾自喜地欣赏着这难得的一幕之时,她突然感觉到右手手心处传来了微微的痛触,只见她眉头微皱着、难以置信地举起右手仔细观看,这才发xiàn

在右手手心的正中央有一道绿紫相间的细小刀口。

见到这道刀口的水中仙内心突然一颤,她顿时辗转反侧、仔细回忆着这道刀口是怎么造成的?这才想起就在她用冰箭攻击沃尔特的时候,而沃尔特挥舞着手中的权杖,同时自权杖中射出一道道绿光直奔水中仙而来,可是水中仙完全没在意,更何况这现场的状况实在是乱,到处是汹涌澎湃的水浪,每个人的眼中除了水就只有水,其他的根本注意不到,也许就是衬这个机会,沃尔特的那道小小的绿色光芒才刺到了水中仙的手上吧!

可看着右手上的这道伤疤,水中仙觉得它明显就不是一道普通的伤疤,而是一道抹了毒液的伤痕。

想到这里,水中仙望着在那冰箭中穿梭挣扎的沃尔特的身影更加可恨,她紧紧地盯着沃尔特及另两个神的身影,口中再次怒喊一声:“你们几个去死吧!”

话落,水中仙猛的用力甩动袖口,只见自沃尔特、伊露娜、穆若然的中间突然出现了一股气,直奔四面八方。虽说这股气来得突然,他们三人根本无暇躲闪,但事实上这股气即便是经过了他们三人的身边也未对他们造成任何危害。

直到这股气滚到了距离三人的最边缘处,突然向上膨胀,顺间这股气连接成一个透明球体,将三个神紧紧地困在了里面。

正当这三个神慌慌张张地飞在透明球体之内不知所措之时,又见那股透明的球体自东向西迅速滚动,只眨眼间便将三个神卷在了球体之内,与此同时,如山峰般壮阔的水浪也伴随着透明球体滚滚而去。

看着球体渐渐远去,水中仙心中的脑怒才稍微减去一些。

可正当水中仙想肆无忌惮地再次寻找目标并施以暴刑之时,突见天空的白云出现了极其诡异的变化。

只见那天空的云朵起初像泡泡一样各个如球体状地往一块凝聚。过了一会儿,那些泡泡的中间又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漩涡。而那个漩涡在极快的变化下,似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眼睛。

看到这些的水中仙不但未感到任何恐惧,而且她的脸上居然再次露出阴险的笑容:“赫都,你终于肯露面了!”

0042 与世界谈判

水中仙意识到赫都来到了仙都,并不是因为她看懂了天空中出现了那么的诡异一般的云,而是因为她感受到了一股强dà

的气流在慢慢地朝她靠近。并且这股强dà

的气她曾经感受过,那是在几百年前,一个有着同样气势的身影对她说过:“水中仙,只要你肯隐退,我一定会善待你的水族子民……”

水中仙做好一切战斗的准bèi

,并抬起头来静望着天空那云谲波诡的天象。

只见待那些云朵形成了眼睛状后,突然自那眼珠中心成螺旋状向地面引下一个巨风漩涡,那漩涡越转越急,速度越来越快,直奔向浩瀚无际的水面,而在那眼睛与水面之间仿佛形成了一条极其壮观的龙卷风。

水中仙看到这里也不出声,只是做好一切防御准bèi

,她心想:“哼!赫都,我到要看看你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只见那漩涡触碰到水面时,由于龙卷风的速度极快力量极大,它轻而易举地就从水面上挖开了一个朝天的水洞。只是水中仙万万想不到,自那水中飞出的东西却是她见过的――那是迪卡凯恩的法器,“十八道法令”。

不,不应该说是十八道法令。水中仙仔细望去,只见迪卡凯恩的法器悬在空中依然呈圆形排列,并以顺时针方向旋转。只是那按同等距离排列的十八道法令明显缺了一个口,如今按数量来说那应该是十七道法令。

看到这里,水中仙心里明白,这应该是迪卡凯恩与自己交战时并被自己破了法的时候,那其中一道法令应该因此而被损坏了。

想到这里的水中仙再次“呵呵”地冷笑,并朝着那空中旋转的十七道法令叫嚣道:“如今十八道法令变成了十七道法令,赫都,我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水中仙刚说完,突见自那水上的漩涡处再次飞出了一样黑色的东西,那东西一直朝着上飞,并且飞到了十七道法令中的空缺之处。

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水中仙不敢再怠慢,连忙仔细地朝着那个黑色的东西望去――只见那好似是一面镜子,它的周围有奇异图案的金属雕框,雕框的中间是一面黑色的玻璃镜子。

水中仙哪认识这就是“赫都之眼”,她自然也完全没把这个不认识的东西放在眼里。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更加地意想不到。

只见最后从那水洞的漩涡中飞出来的居然是迪卡凯恩。而且相比之前如今的他看起来精神倍增,就连头发及身上的衣服都干爽得很,根本就看不出他曾经沉入深水中。

迪卡凯恩浮在了水海上面朝着水中仙并凝视着她。再见那道水洞也突然间消失了,万里晴空中那只白云聚成的巨大眼睛依然停在那里,似乎在静静地为眼前的迪卡凯恩摇旗呐喊,而那条从云眼内直通水面的龙卷风此时也不知所踪。

看着眼前的迪卡凯恩,水中仙心中暗想:“赫都把这个老家伙再次叫出来是为什么?他有什么能耐?顶多就是故伎重演!赫都,你真的以为仅凭一个小小的巫师就可以降住我水中仙吗?”

迪卡凯恩也不知dào

他居然还有脱离死亡重回水面的机会――当他的法阵被水中仙破了以后,他便沉入了无边的水底,再加上水中仙对他的伤害力实在太大,他身受重伤,根本无法重新汇聚力量让他飞出水面。就这样,他在深如海底的无边无际的水域中只能慢慢等死。而就在这时,突然自上面传来一阵七彩阳光,像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地将他包围。他的身上不但不再那么寒冷,而且在转眼间他再次恢复了体力。而那束光像一个上升的天梯,安静地托着他,一直将他托出水面。

离开水面后,迪卡凯恩再次看到自己的十七道法令悬在了半空中。虽然只有十七道法令,起初他还有些心有余悸,但是当他看到第十八道法令的空缺处悬着那只“赫都之眼”时,他内心顿时一惊。同时,他也同样感受到了那残风渐疏的气流,于是不由自主地朝着气流的方向望去,只见头顶的天空中巨大的云朵形成了一个诡异难测的图案――一只巨大的眼睛似乎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看到这里,迪卡凯恩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见他转头望着水中仙,意志坚决地对她说:“水中仙,如果你仍然不知dào

悔改,我将顺从神的旨意将你幽禁!”

水中仙早已严阵以待地做好战斗准bèi

,自然不会害pà

任何人的挑畔,她对迪卡凯恩说:“老家伙,有什么招式你就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迪卡凯恩见水中仙冥顽不灵,只得再次默念咒语,只见他头顶上方的十七个法令及赫都之眼再次地以顺时针方向旋转起来。并且这旋转的速度仍然是越来越快,这旋转不但凝聚起强dà

的气流将迪卡凯恩的头发和衣服吹得散乱,而且伴随着那极速气流的旋转,迪卡凯恩的头顶居然出现了刺眼的金光。

虽然此次启动法阵的威力远远高于上次启动法阵的威力,但是水中仙仍然没把它当回事。这是因为虽然迪卡凯恩的这次法阵造势很大,但是他所凝聚的气流的力量还是有限的,这力量根本不足以威胁到水中仙,所以水中仙也没把迪卡凯恩再次启动的这个法阵当回事。

正当迪卡凯恩聚精会神地起动法阵,而水中仙也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他这个号称“幽禁”的法阵到底能把她怎么样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脑袋“嗡”地一声,一时之间她无法自控地闭上了眼睛。

可水中仙马上又意识到这似乎是不祥的征兆,于是她连忙又睁开了眼睛,可是当她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却不再是仙都的水城――现在她身临在一个不知名的世界中,左右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自己的眼前是一片幽蓝的天空,天空下挂着一个巨大的月亮,淡淡的轻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裙角,还有那一旁被雾霭遮挡住的树木。

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突然感觉到脚下一个阻碍物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她连忙低头望去,只见自己的面前座落着一块黑色的石碑,那石碑大概两米多高、一米多宽,在轻风的吹拂下,落在地上的枝叶被风吹起并拍打着石碑,与此同时,自石碑上传来清脆的“嗡嗡”声。

水中仙不得不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在石碑上,因为她很明显地感受到自那块石碑中传来了很大的气流能量,而类似这样的气流能量只有高等神级才可能拥有。可是令水中仙不解的是,这么区区一个普普通通的石碑为什么也会存大着这么巨大的能量。

正当水中仙把目光聚集在石碑上时,突见石碑上显现了几个大字:“水中仙,我是世界赫都,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

水中仙看到了这儿,突然醒悟,她终于明白这个所谓的石碑只不过是世界灵王赫都与她对话的一种方式。

水中仙顿时觉得好笑,她对那石碑说:“老家伙,你是毁容了吗,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出现?”

石碑上的原字迹消失,再次显示了新的字迹:“水中仙,只要你帮我对付暗黑破坏神,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yīng

你。”

水中仙听到这儿,微微地挑起一只眉毛,心中决意刁难赫都,于是对着石碑说:“好啊,只要你惩罚了你手下的那三个与我对抗的神,我就帮你对付暗黑破坏神。”

石碑上再次显示了新的字迹:“这个一时之间很难决定,不如这样吧,只要你帮我杀了暗黑破坏神,我必会将他们的性命交到你的手里。”

水中仙撇了撇嘴冷哼一声:“赫都,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你答yīng

会善待我的族人,可你的手下却把他们列为低等人对待,我凭什么相信你。”

石碑上再次显示:“水中仙,相信我,那不是我的意思。只要你帮我对付暗黑破坏神,我迟早会把虐待你们族人的神绳之于法。”

“是吗?赫都,难道你情愿相信我这个妖仙,而不惜毁灭你手底下的那几个神的性命?”

“他们太弱了,相比你水中仙,他们的实力简直不堪一击,用我手下三个无名鼠辈换你一个水中仙,值了!”

“呵呵,真没想到,灵王赫都,你永远都是那么地卑鄙无耻,居然不惜出卖自己挑选出来的人。”

“没办法,他们也实在令我太失望了……怎么样,水中仙,答yīng

我的条件,帮我对付暗黑破坏神,我就把他们的性命交给你。”

“哼哼,可惜我水中仙从来不做赔本买卖。赫都,因为我实在觉得你是个言而无信之人,所以你必须得先答yīng

我的条件,我才有可能答yīng

你的条件。除非你先替我惩罚那三个贱人,否则,我不会答yīng

你任何条件。”

“呵呵,水中仙,如果我处置了我的三个手下,而你又失信于我,那我该怎么办呢?”

“灵王,既然你这么不肯相信人,那我们这个谈判很难继xù

下去了。”

“水中仙,你真的不再考lǜ

考lǜ

了?”

“灵王,我觉得是你应该好好考lǜ

考lǜ

。”

“那好,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不过水中仙,我相信你会答yīng

我的条件的。”

赫都说完,石碑上再没有字迹出现。而一旁依然抱有征服仙都野心的水中仙还在思考着争霸天下的计划,可令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就在她被那块石碑全神迷惑的同时,迪卡凯恩早已启动法阵,将她的身体神不知鬼不觉地幽禁在了“赫都之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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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3 赫都的暗示

迪卡凯恩并不知dào

当他再次启动法阵对付水中仙时是如此地容易。但是当他启动法阵时的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当法阵启动的时候,自法阵内不但放射出无比耀眼的金光,而且自金光内暴发着强dà

的力量,这种力量甚至超出了自己所能控zhì

的能量。换言之,这个法阵似乎不是自己启动的,而是另外一个远远胜过自己的力量在操纵。

而就在法阵的旋转速度达到极端的时候,迪卡凯恩只觉得那股强dà

的力量也到达了顶端,这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气流带给他的压迫感甚至令他感到无法自控、无法呼吸,还好他最后还是可以奇迹般地支撑下来。而就在这时,他模模糊糊地看见远处的水中仙居然两眼发直、一动不动地浮在水柱上,这令他不免觉得奇怪。可是他根本无暇思考水中仙为何临阵时会出现如此怠慢之样,只见水中仙的身影仍然被迪卡凯恩法阵的强dà

吸力吸了过来,并最终被关进了“赫都之眼”中。

当水中仙的身影在仙都中消失的时候,蔓延在仙都四面八方像海一样汪洋的水也缓缓地散去,只见一棵棵树木、一座座房屋渐渐地露出了它们犹如刚被涮洗过的面庞,而随着时间的推进,这些水看起来越来越少,不知dào

它们到底都消失沉溺去了哪里,只露出仙都每块地面湿漉漉、杂乱不堪、一片狼藉的景象。

看到了仙都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迪卡凯恩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抬起头望了望依然盘旋在头顶的十七道法令,念了句收回的咒语,只见那十七道法令再次地凭空消失了。

只有那只“赫都之眼”依然悬浮在空中,迪卡凯恩目不转睛地望着它,总预感自己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他突然想起头顶处云朵聚集的那只眼睛,连忙朝着天空望去。

就在迪卡凯恩头顶的那片天空上,那个由遮挡住了整个天空的无数白云围拢住的一只巨大的云眼,此时似乎也在随着风的流动而变化着。

迪卡凯恩仔细地望着那只云眼,因为他总觉得赫都应该有什么话要对他说,正如悬在半空中不肯下落的“赫都之眼”一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启示。

只见那只巨大的云眼犹如漫漫消散般化为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白云,好似一个镜子转瞬间破裂然后随风逝去。

可是迪卡凯恩实在没看明白赫都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又明明预感赫都的确是想要交待他些什么。

半空中那个悬浮的“赫都之眼”已经掉落在迪卡凯恩的手中,迪卡凯恩这才把注意力拽回到现实中,刚刚经lì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最难以琢磨的是最后的结局简直出乎他的预料。他值到现在也没搞懂水中仙为什么在启动法阵的时刻突然一动不动,好像是在任由着被法阵幽禁一样。

不管怎么样,这个也算是个大魔头的人终于被迪卡凯恩降服了。

而就在这时,那三个驾着不同坐骑的神也由远至近地来到了迪卡凯恩的面前。

迪卡凯恩抬头望向他们,虽然他们高高在上,但是此时他们的外表也完全被狼狈这个词所覆盖,只见每个神的浑身都是湿漉漉的。

第一个来到迪卡凯恩面前的是驾着龙的穆若然,她在面对迪卡凯恩的那一刻似乎不知dào

应该说什么,因为她刚才在远远的水域的另一方见识到了迪卡凯恩幽禁水中仙的情景,她实在不敢相信:凭赫都三大神灵都无法对付的大魔头,一介小小的巫师居然轻而易举地降服了。看到这里她心中暗暗思忖:“一个小小的巫师是凭借什么降服了实力远远超于三大神的水中仙?难道真的是他强dà

实力的驾驭?还是只是侥幸呢?”

同样看到迪卡凯恩大显身手的骑在火灵鸟上的永恒之神伊露娜,她似乎并没有穆若然那般地纠结,她并不在意迪卡凯恩的实力到底是如何得来的,相反,她却因为赫都能够出现这么一位有能力改变局面的人而感到欣喜。只见她驾着火灵鸟来到迪卡凯恩面前兴奋地对他说:“是你降服了水中仙,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迪卡凯恩听罢,谦和地对着永恒之神行了一礼,然后说:“我是迪卡凯恩,来自天使国,我是大天使泰瑞雨手下的巫师。”

永恒之神听到这儿,这才吃了一惊:“哦!果然是领导之神,他培养出的手下总是可以创造奇迹!”

听到这里,迪卡凯恩连忙说:“我不敢请功,这次应该是我的幸运,是赫都在保护我!”

迪卡凯恩比谁都明白,尽管也许他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这次水中仙的降服并不是仅靠他一个人的能力就能做到的,而是暗中的另一个神在悄悄地帮zhù

他。

“你不必谦虚了,属于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很明显永恒之神依然对迪卡凯恩赞誉有加。

而立在另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智慧之神沃尔特却对刚才眼中显示的最后一个影像十分感兴趣――水中仙最后被关禁的地方是迪卡凯恩头顶上方一个黑色的镜子里。沃尔特内心产生了极大的好奇:那个镜子居然有如此的威力,它到底是什么?

伊露娜转过头继xù

对穆若然说:“现在还不是耽搁的时候,暗黑破坏神派手下罪恶天使兽来到仙都附近捣乱,我们应该马上去制止他们。我们已经派遣手下的精锐部队去阻止这场浩劫。来吧!美丽之神穆若然与智慧之神沃尔特,我们也参加这场战斗,把罪恶天使兽赶出我们的地盘!”

伊露娜说完,自腰间拔出长剑,驾着火灵气头一个冲出了仙都。紧跟在她身后的是穆若然与沃尔特,他们也相继地拔出了长剑,驾着各自的坐骑,也飞向仙都外面的天空而去。

而站在原地的迪卡凯恩虽然没有坐骑,但是以他年迈体弱的步行的速度又远远跟不上前面的队伍,所以他只能再次念动咒语,最初只见他脸颊边的发丝微微浮动,不久后随着风势的越来越大,只见他的胡子和头发再次用力地狂舞起来,那是因为他的面前再次出现了一个成螺旋状旋转的穿越门。他不顾一切,正要走进穿越门,突觉手中的“赫都之眼”居然莫名地凭空飘起,当它提升的高度达到一定水平之时,它居然快速地飞行,直奔仙都外而去。

望着这一幕,迪卡凯恩眨了眨眼睛,不明其意地皱了一会儿眉头,最后内心突然豁然开朗:“它应该是寻找它的主人东方之神去了!”

迪卡凯恩不敢耽搁,连忙集中精力,走近了穿越门。

――――――――――――――――――――――――

再说自迪卡凯恩的手杖搭起了苏雅和朱妍后便直奔仙都之外而去。必竟这个角度离地面实在太远,她两个都不敢睁眼,只能任凭着手杖带往着任意的方向。而没过一会儿,手杖终于停了下来。

还是苏雅第一个睁开了眼睛,她这才发xiàn

自己一直扶持的手杖居然停在了半空中,而自己的脚却踏在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中。她好奇地把双手从手杖上挪开,然后往前走了几步,想探索前方究竟是什么样子,可是没走几步才发xiàn

前面居然是一个一米多高的山坡,而自己正立于山坡之上,山坡另一边是一座低矮的山凹,山凹的另一边是广阔的森林树木,而森林的另一边是深绿色一望无边的山脉。

而这时朱妍也睁开了眼睛,她也发xiàn

自己的周围是一片长满绿树与小草的森林。当她发xiàn

身边不见了苏雅,连忙惊慌地四处张望寻找,终于在前方十步之遥的地方找到了苏雅的背影。于是她也放开了紧握住手杖的手,直奔苏雅而去。

苏雅感觉到朱妍在靠近她,因为她听到了朱妍走路时脚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嚓嚓嚓”的声音和当她路过树枝与树枝之间同样发出的摩擦声。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依然回过头来,望了朱妍一眼,然后手指着远方对朱妍说:“朱妍,你说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来过吗?”

紧随而来的朱妍顺着苏雅手指的方向望去,她也看到了面前的一个巨大的山凹,山凹中长满草木,山凹的边际是肥沃丰茂的树林,而树林的远方是遥远的山脉,而山脉上的似乎是……

朱妍突然仿佛望到了什么,连忙一边拍着苏雅的肩膀,一边手指着山脉的远方说:“在那边山的尽头处伫立的不就是罗格城的城堡吗?”

苏雅也朝着朱妍手指的地方望去,果然一处山顶处发xiàn

了一个小小的城墙楼阁。

正在苏雅疑虑着迪卡凯恩为什么要把她们带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突听身边的朱妍失声地叫了声:“哎呀!手杖呢?”

苏雅随着朱妍的呼声望向了朱妍,只见朱妍眼珠圆瞪、满脸惊异地用手指着她们落地的方向,苏雅也连忙朝着她们降落的地方望去,只见那个刚才还飘浮在原地的手杖突然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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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4 胜利之神的装甲战士

正当苏雅和朱妍的内心因为迪卡凯恩手杖的消失而感到目瞪口呆之时,她们的耳边忽然同时传来远处好像是有人说话的唏唏嘘嘘的声音。

当意识到这一点,她俩不由自主地对望了一下,然后都屏住气息,小心翼翼地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并同时放低了身子,满心希望即使看不到什么有利的条件也最好不要被敌人发xiàn

才好。必竟现在她们身边既没有野冰也没有迪卡凯恩,而如今她们这两个毫无能力维护世界和平的“神”,还是先想办法保住自己吧!

可是她俩万万想不到当她们随着对面传来的微小声音再次靠近那个山凹之时,她们眼中看到的却不是敌人,而是几百个累得气喘呼呼、浑身狼狈且步履蹒跚的老百姓,他们一边拼命地向前跑着,一边时不时地向后观望。

看到这一幕的苏雅猜测出:这些人很明显是逃难的,至于他们后面是什么在追逐,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看着他们逐渐地在放慢速度的样子,而且有几个人索性累得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苏雅心想:看样子他们好像已经摆托了险境。见到此,苏雅不假思索地立起了身子,她的左右手抓住了身边的两支树枝,然后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树杈外面,朝着那群人喊道:“哎!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身旁的朱妍没想到苏雅也不跟她商量一下就直接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和目标,尽管她心有余悸,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无可奈何。

山凹下的那群老百姓突然听到山中传来叫喊声,都机灵地吓了一跳,甚至把那些刚刚躺在地上休息的人都吓得爬了起来,可是当他们随着喊声望向了苏雅和朱妍的时候,他们却只是不停地打量着她俩,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苏雅站在原地只得与山凹中的每个人的目光交接,她心中暗想:“难道是我的话他们听不懂吗?还是我必须得重复一遍他们才能听得懂?”

这时,突见山凹的最边缘处走来了八、九个手持刀斧弓箭的男人,只见他们的兵刃上还粘淌着绿色的不明液体,他们各个头发蓬乱、面部憔悴、一脸风尘的样子。他们也朝着苏雅和朱妍的方向走来。

当那些手持兵器的人跑离了背后的树荫,来到了那些走不动路的百姓们面前时,突然催促着:“快起来!快起来!这里哪是安全之地!起来!快起来!还得继xù

往前走,必须离开这个山凹!”

可是那些个老弱病残的老百姓不但没什么气力再支撑,而且很显然他们的体力远远不如这些手持兵器的武装战士的体格好,他们看上去真的是跑不动了。只见他们有的即使被那些个武装战士踹上两脚都无动于衷似乎不感到疼痛般,有的壮着仅有的一丝气力索性抱住那武装战士的大腿说:“求求你,在这歇一会儿吧,我实在走不动了!”有的上了年纪的老人苟延残喘地用尽最后的气力张着干涉褶皱的嘴唇恳求道:“求求你们了,让我们歇一会儿吧,我们实在走不动了!”

可是武装战士回答他们的却是:“如果你们执意要留下来,那么我可以告sù

你们,你们留下来的不是时间,而是你们的命!”

也许是被逼无奈,终于有一个披头散发、灰土涨脸的中年男人手指着山坡上的苏雅和朱妍对武装战士们喊道:“她们……她俩是神,有神在,我们应该不用再跑了!”

在山坡上观望已久的苏雅和朱妍把这幕是从头看到尾,本来她两个以为没人注意她们,她们也许可以选择静悄悄地溜之大吉,但是没想到那个距离她们最近的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会用手指向她们并完全地暴露了她们的身份。

此时的那八、九个武装战士已经随着那中年人手指的方向望向了苏雅和朱妍。同时,苏雅在前,朱妍在她的身后,她们也尴尬地朝着那些武装战士们笑着。一边笑,苏雅一边暗想:“这下完了,想溜也溜不成了!”不过她心里到是很纳闷:这世界上应该没有几个人知dào

她和朱妍是神,为什么这一介普通老百姓却认识她们……难道是阿卡拉打开的召唤的神坛影响了她的正常判断?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值到现在苏雅也不明白阿卡拉打开的召唤的神坛对于她跟朱妍来说到底起着什么用,难道那只是一个仪式?

正当苏雅走着神琢磨着这系列的疑问之时,突觉朱妍用手杵了一下苏雅的后背,随即传来朱妍埋怨的声音:“都是你,非得急着暴露自己,真是的,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这下可好了,请看你这个啥也不会的自由之神如何拯救世界吧!”

“我都已经够苦恼的了,你居然还挖苦我?”苏雅心中忐忑地想。

而就在这段时间内,那些武装战士已经打量了她俩有一会儿。苏雅知dào

即使她们再想为自己辩解自己跟神没有半点关系,其结果也是徒劳,必竟请看看她俩的衣着,罗格国王泰乐赠送给她们的白色如珍珠、绿色如玛瑙的裙子依然穿在她们的身上,尽管这一路奔波不止,但是这两件奇异的裙子居然一尘不染,就如新的一样。试问单凭这两件裙子是不是也能看出苏雅与朱妍的不简单的身份来?

所以再怎么推脱也是徒劳啊!

只见那武装战士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他的个子很高,相比而言,苏雅的头部似乎只能依在他的胸处。他一手拿着长刀,另一只手摘掉了扣在头顶的披枫的帽子,露出了他的头部。他头发很长,后脑勺处居然还扎着一个小辫子,古桐色的皮肤,标准的国字脸,下把处留了几缕胡须。与别的武装战士一样,他也打量了苏雅和朱妍有一会儿,而同时苏雅也惊讶地打量着他。

因为这个男人长着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眉毛和黑色的眼睛,外加古桐色的肌肤――很明显,他也是个东方人。

那个男人盯着面前的苏雅和朱妍看了很久,也许是他觉得自己很失礼,更也许是他对面前的两个人的身份还是有所怀疑,只听他回头对那个指认的中年男人说:“你怎么那么确定她们是神?”

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不敢怠慢,他早已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走到那个梳着小辫子的男人面前,对他说:“她们来过罗格城,在她们来之前,是一个长得白净的小伙子告sù

我们的,他说:东方之神马上就到,她们的手里有可以食用的水,他要我们等着她们的到来然后朝她们要。结果那个小伙并没有撒谎,他走后没多久,这两个神真的来了,而且她们的坐骑居然是两只庞大的蜘蛛,她们的手里有一个黑色的魔镜,魔镜里可以变出许多好喝的水。不信,你们可以问她们?”

那个蓬头乌面的男人说完,手指再次指向苏雅。苏雅见到这儿,心里凉了半截,心中暗想:“完了,看来这个男的是罗格百姓中抢水一族的?如今即便我想说:我们是过路的,看来也没人信了!”不过说到这儿,苏雅仔细回忆着那个男人说:是一个长得白净的小伙子告sù

他们一切的,那么现在看来,他所说的那个白净的小伙子应该就是野冰,只是……苏雅疑惑不解地想:“他为什么要故yì

引我们进罗格城门并唆使罗格百姓来袭击我们呢?可说是袭击,却又不是袭击。只是野冰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正当苏雅寻思到这儿,忽听那个梳着小辫子的男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对着她跟朱妍,然后问:“请问……你们真的是东方之神?”

来了,又来了,终于又提到这个令她们过敏的字眼了!

事实摆在面前,苏雅的确不敢推托,而朱妍又立在她的身后,根本不像是会冲到她的面前替她独挡一面的样子,看来摆平这一切只有靠自己了。

苏雅面带微笑地冲着那个一脸诚挚的武装战士,尽管她此时的微笑看起来是那么地尴尬、那么地牵强,但是她也只能继xù

无奈地笑,然后一边笑一边回答:“是啊……我们是赫都挑选的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不过……”苏雅突然摇摆着双手说:“我们什么救世的本领也没有,我们也实在不知dào

应该怎么帮你们。”

苏雅尽能力地把自己和朱妍的实jì

能力向着那些个武装战士解释清楚,希望他们千万别把最后的希望放在她们的身上,否则,他们一定会比现在更加后悔莫及。

可是令苏雅完全没想到的是,她刚说完,就感觉面前飞起了一阵疾风,这疾风来得突然,险些刺迷了她的眼睛。可待她眨眨眼清醒过来之时,这才发xiàn

刚才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犹如巨人般的武装战士不见了,而正当苏雅疑虑着他为何突然消失不知所踪之时,突听自己身体的下面传来了说话声,苏雅这才急忙朝着下方望去。

原来是那名武装战士一听苏雅承认自己是神的同时,他居然突然跪倒在了苏雅的面前,只不过他跪下的那一刻的速度之块简直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苏雅一看那个武装战士突然给自己跪下,心想:“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这家伙一定以为我法力高强,想叫我拯救他们这群人――要知dào

我哪儿有那个本事啊?”

可是等那个武装战士抬起头来说的话却完全出乎苏雅的预料,只听他对苏雅说:“我是跟随在胜利之神身边的装甲战士金鹤,今日有缘遇见东方之神,还希望东方之神可以给我们指条明路。因为我们需yào

一个神带领,带我们找到魔牙洞见到世界赫都,希望无所不知的世界之神赫都可以告sù

我们胜利之神瑞丝迪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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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5 胜利之神的秘密

金鹤说完,苏雅内心又是一惊:“原来他是胜利之神的手下。可是他想打听胜利之神的下落……”苏雅想到这里,想起了迪卡凯恩曾跟她交涉过的信息时,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我该不该告sù

他胜利之神已经死了呢?”

正在苏雅犹豫不决之时,只见那个叫金鹤的男人见苏雅没说话,只好再次抬起头来诚恳地请求道:“还请东方之神成全!”

看到这里,苏雅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寻着路与朱妍走下那一米多高的山坡最后对金鹤说:“据我所知,胜利之神已经离开了人间――她已经死了!”

正沉下头去的金鹤听完苏雅的话,先是机灵地抬起头来,脸上一副吃惊的样子。可待他停滞片刻,却又面带着牵强的笑意,对苏雅说:“不可能,您是在开玩笑吧,我们的胜利之神她不可能死!”

苏雅听了这话,以为是金鹤无法接受自己守护神灵的死讯才这样说的,于是她只好安慰金鹤说:“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世人都逃不开这个循环。也许神可以逃开,但是在面对强敌之前,神也许更加脆弱。”

“不,您说的不对,不是这样的。”金鹤一边摇着头,一边缓缓地立起身,然后继xù

对苏雅说:“这世界上共有七大神,每个神所享有的绰号也是他们的本能。例如,师神泰瑞雨,他是所有能力法象创造和流传的祖师;而美丽之神,她也是人如其名,美丽无暇、倾城倾国;永恒之神,也是人如其表,即生命永恒、青春永恒、实力永恒,她几乎得到了世界上的一切永恒;智慧之神,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神,不管现状有多么险峻,他总有办法摆托困境;至于光明之神,你现在可以看到,无论你们走到哪里,黑暗总是无法靠近你们,然而灿烂的阳光总是会跟随你们。”

金鹤说到这里,抬起头来望了望天空,又侧着头望了望朱妍。

苏雅也随着金鹤的目光回过头去打量了几眼朱妍,又抬头看了看一碧如洗的天空中悬挂着的光芒四射的太阳。

身后的朱妍也不知dào

他俩这是在看什么,便又杵了苏雅的后背一下,然后问:“你们在看什么啊?”

苏雅若有所思地说:“我说我成天想找个避暑的地方怎么这么费劲呢,闹了半天是你在捣鬼啊!”

朱妍诧异地瞪着苏雅,也搞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金鹤继xù

说:“既是如此,我们的胜利之神也必会拥有‘屡战不败’的本能,所以在她面前永远不可能有‘强敌’,她也不可能因为吃了败仗而离开这个世界。”

金鹤说完,苏雅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心想:“金鹤说的也有道理啊,一个神的绰号应该就是他的本能。就像我被称为自由之神,我一天到晚蹦蹦哒哒、到处游走,虽然没有什么救世的本领,但是身体总是会处于不受约束的地方,所以我才顾名思义被称作‘自由之神’吧!”想到这里她实在想不通:“可是胜利之神也应该犹如绰号般威武,的确没道理会因为打了败仗而死掉的,若不是因为打了败仗,那她会是因为什么死亡的呢?”

苏雅反复回忆着当初的迪卡凯恩到底是怎么告sù

她胜利之神的死因的,想了又想,她终于想起来了,迪卡凯恩好像是说:“胜利之神瑞丝迪是个勇者,她敢于去闯别人不敢窥视的人间地狱,也许她应该是我最后的希望。而可惜的是她早已离开人间。”

苏雅想来想去也想不通:“照说也没错啊,迪卡凯恩清清楚楚地告sù

我胜利之神死了,可是她手下的战士就是不相信她会死。其实我也想不通,以她这无dí

的本能,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总不能是病死或自杀死的……没道理啊?”

苏雅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抓抓耳朵,左想右想也想不通。

看着苏雅无言以对的样子,金鹤对自己效忠的胜利之神仍然活在世上的事实更多了一份信心,只听他对苏雅继xù

说:“我们几个都是胜利之神瑞丝迪的装甲战士,”金鹤一边说着,一边回过头,用手指着另几位武装战士,然后继xù

说:“胜利之神瑞丝迪是南野蛮族的首领,她自小便武艺超群、无往不胜,她善使长矛,她的绝招也跟长矛有关,只是她每次出征与决战都需yào

消耗大量的长矛,于是她总是精心留意为自己挑选背着长矛的战士,这样的战士跟随在她的身边瞻前马后、形影不离。这样的战士就被称作‘装甲战士’,而我们都是装甲战士中的一员。”

听到这里,苏雅仿佛听出了许多感动的味道,这感动中包含着深厚的情谊、尊敬、生死与共。

那金鹤继xù

说:“六个月前,胜利之神瑞丝迪突然得到一个线报说:在金发国的边境处有个冰火岛,那里就是暗黑破坏神的藏身之地。胜利之神得到消息后武装战队,带领着我们装甲战士和她最得力的助手火战士前往剿灭。但是我们万万没想到,当我们进入冰火岛来到冰火洞时,却碰到了三个挡住前路的猛兽。瑞丝迪与那三个猛兽争斗许久也无法将它们降服,而且此时我们手中的长矛已经损失大半。最终,瑞丝迪情急之下让我们几个装甲战士先撤tuì

。可是我们不肯,我们都知dào

,我们是胜利之神的装甲战士,我们也许不能同年生,但是我们可以同年死。更何况,我们的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胜利之神是无战不胜的神,她应该是可以打败这三个猛兽的。”

当听到这儿时,苏雅的鼻子都酸了,而朱妍也陷入了沉思,默默地低下头去沉吟不决。

金鹤又接着说:“可是胜利女神执意让我们走,但是我们也执意不走。最后无奈之下,胜利女神身边的火战士用自己的平安之火打开了穿越通道,将我们推了出去,我们这才通过这扇门脱离了险境,可是没想到自此也失去了胜利之神的消息。我们无颜去见南野蛮人,只是曾经回国打听胜利之神的下落,可是我们却完全打听不到她的蛛丝马迹。于是,从此我们走上了流浪的生涯,并且一边流浪,一边打听着胜利之神的消息。但是,六个月过去了,我们仍然得不到胜利之神的任何消息。所以我们只能祈盼能从世界赫都那儿得到她的消息。据说世界赫都无所不知,如果我们可以见到世界赫都,向她打听胜利之神的信息,那么他一定会给我们一个答复的。只是……据说只有神才有可能与世界见面,以我们的地位,我想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见到赫都的。所以,我们只能想尽各种办法接近美丽之神、永恒之神、智慧之神。但是这几个神实在高高在上,我们实在是不得相见。可是万万想不到的是,今天,我们仍然可以有机会见到东方之神,还请东方之神成全我们吧!”

听着金鹤说完,苏雅的内心感动得仿佛积满了泪水,只需yào

放开一个闸它们便可以夺框而出。虽然她终归忍住了大哭一场的冲动,但是鼻子依然酸酸的,眼框中挤满泪光,她开门见山地对金鹤说:“我的能力有限,我并没有法力,如果我能做得到,我一定会帮你们,但是我不清楚我到底能帮你们什么?”

金鹤听着苏雅说完,脸上立kè

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只听他高兴地对苏雅说:“无需您消耗任何法力,只要您能领路就行。”

听到这儿,苏雅暗想:“就算你希望我消耗法力,关键我也没有任何法力可借耗的呀?”

金鹤说到这儿时,突然将手伸进怀中,然后掏出了一样东西。当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苏雅显然是吓了一跳,只见他自怀中掏出的是一把拳头大小的冒着金黄色光芒的火苗。

苏雅看到这里,眼睛瞪得溜圆,心中暗想:“怎么这个‘东西’放在衣服里也不会烧坏衣服?就连细皮嫩肉的皮肤也没事儿?”

也许是发xiàn

了苏雅那惊讶的表情,金鹤向着她解释说:“这不是普通之火,这是来自火战士身上的平安之火,火战士是原东方国火人一族中的后裔。但凡火族人的身上都长年燃烧着这种火,但是普通的火族人没有火战士身上的火更加地充满魔法和威力,必竟火战士不同于普通的火族人。就像现在我手里的这种火是有魔法的,只需对着它念动咒语,就像用钥匙打开一扇门一样,它就会在我们行军的路上起到很大的帮zhù

。可惜,当我们离开胜利之神时,火战士只留给我们这么一点平安之火,想必再过不了多久它必会用尽。”

听着金鹤提到火族人以及火战士都是那么地神奇,苏雅居然不由自主地想起水族人来,她心中暗想:“怎么这世上既有水族人,又有火族人,怎么水火都变成人了?只是水族人里出来个水中仙,她基本等于一个抢占村落的大魔头,却不知dào

这火族人的首领是什么样?会不会也是大魔头呢?”

金鹤说到这里,突然伸出了另一只手就像撕扯牛肉干一样将手中那一具小小的火苗撕成了两半,一半依然放进了自己的怀中,一半却继xù

托在手中。然后另一只手缩回来,与那只手托火苗的手掌拼在一起,并举向与脸平行的地方。又见金鹤闭着双眼,仿佛一副祈祷状,又见他上嘴唇与下嘴唇时拢时张不知dào

在念叨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又见金鹤突然睁开眼睛,将手里的火苗抛向了前方,而就在火苗落地的那一刻,居然像一个膨胀的气球一样突然变大,顺间变成了一个椭圆形泛着蓝光的圆东西。

正在苏雅纳闷这圆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而金鹤像变戏法一样地变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又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突听金鹤对苏雅说:“现在我打开了‘蓝光希望之门’,上次火战士陪着胜利之神瑞丝迪在寻找魔牙洞的路上留下了一些蓝光火的痕迹,所以我很轻松地就可以打开再次通往那条路的门。现在我们要穿越这扇门,只要东方之神肯带路,我们就有了神的领导。相信现在的我们应该有见到世界赫都的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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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6 紫光寄宿所

苏雅简直没想到金鹤这么快就可以将他们领上道儿,这就像已经买了五分钟后开的火车票一样,已经到了随时可以出发的时刻。

“不过……”苏雅悄悄地回忆着:“阿卡拉好像说过:通往魔牙洞的过程中好像有一个沙漠……”想到这里苏雅不禁有些胆怯:“据说沙漠那种地方可是个每走五分钟就渴得必须得喝两大桶水的地方,那煎熬的旅程可怎么过呢?哎!”

苏雅正想到这儿,忽觉一旁的朱妍推着她的胳膊,小声地对她说:“还是别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不知dào

会发生什么?”

尽管朱妍的说话声不大,但还是被同样站得很近的金鹤听到,他见苏雅犹豫不决,赶忙补充了一句:“还请东方之神成全,我们几人只是十分想知dào

胜利之神如今的状况到底如何,必竟我们欠胜利女神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如果这辈子我们达不成自己的心愿,那么我们实在有愧面对世人、无颜面对家乡的父老乡亲。所以还请东方之神可以答yīng

我们的条件。但是无论如何请东方之神放心,不管这一路上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会挡在您的面前,决不让您受于半点的伤害。”

那金鹤说完,再次跪在了苏雅的面前,与此同时,其他的装甲战士也跪在了苏雅的面前。

见此情景,朱妍又去拽着苏雅的袖口来回扭动希望她可以拒绝,可是苏雅不但并不理会,而且内心暗暗地想:“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类事既是我摊上了,跑不了就是我的事儿,我除了自己解决,还能推给谁啊?”想到这儿,她把朱妍的手从自己袖口处拽下,然后对金鹤说:“好吧,我答yīng

陪你们去好了。”

当听到这句话时,金鹤和其他的装甲战士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是苏雅望了望远处的那百余名精神疲惫、老弱病残的老百姓们,又继xù

问金鹤:“那这些百姓怎么办,就这样把他们撂在这里不管吗?”

金鹤站在原地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然后笑对着苏雅说:“我有办法。”只见他再次把手伸进衣服里面,取出了那个比拳头还小一圈的蓝色火苗,然后再次合并在掌中,并举在自己的面前,闭上双眼,口中默念着咒语。

一旁的苏雅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而朱妍则是满含忧虑地看了看苏雅,又望了望金鹤。

过了一会儿,只见金鹤念完咒语,便又将手中的金色火苗扔到了地上,而那个火苗一旦掉落地面后,便再次迅速膨胀成足够一人穿过的椭圆型。只是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的发着光的椭圆型并不再是蓝色的,而是紫色的。

金鹤见那紫色的光圈已经成型,便高兴地对苏雅说:“好了,‘紫光寄宿所’已经做好,只是它的燃烧时间是有限的,希望我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可以把胜利女神和火战士带回来,否则还真不知dào

一旦这仅有的‘平安之火’燃烧殆尽之时会是怎么样?”

一旁的苏雅完全没听懂这金鹤说话的意思,只听她问:“什么意思?你这‘紫光寄宿所’又跟之前的‘蓝光希望门’有什么区别吗?”

金鹤对着苏雅解释说:“这可是有大区别的,之前的‘蓝光希望门’是可以带领我们前往目的地的穿越门,而这个‘紫光寄宿所’是可以暂且安置路人避难的歇息场所。我们可以让这些百姓先在‘紫光寄宿所’中暂时停留歇息,这样就不容易被敌人发xiàn

,等我们尽快赶回来时,再把他们带入安全地带。”

金鹤说完,便又走到那些面目沧桑的老百姓面前,然后对他们说:“如果大家不想再风尘仆仆地亡命天涯,可以先躲到这个紫光寄宿所内,这是南野蛮首领胜利女神手下的火战士独创的魔法之一,这里面是专门为行军打仗提供保暖安全的歇息之地。”

虽然金鹤对手中这一“产品”介shào

得很好,但是很明显眼前的这百余名百姓根本就没人敢往前凑。别说他们了,就连苏雅也琢磨不透――这不过只是一圈紫色光环悬在了陆地之上而已,哪就有什么可以歇息的场所了?

见所有人都无动于衷,金鹤又急着想穿过蓝光希望之门去寻找胜利之神,他边忙着招呼着其他的装甲战士近前,一边以身作则给现场的老百姓们做着示范,只见他一脚迈进“紫光寄宿所”后,他整个人的身子都淹没在那道紫色的光环内。而没过一会儿,他的脑袋又从那紫光寄宿所中伸出,然后望着站在一边目瞪口呆的老百姓们说:“你们看,我这不是很轻易地就进来了?”

金鹤说完,又从“紫光寄宿所”中走出,然后让他身边其他的装甲战士们站着排的走进了“紫光寄宿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的装甲战士都走进了那个冒着紫光的光环之内。

众位百姓见到这一幕才安了心,这才站成排,一个个地走进了“紫光寄宿所”。毕竟,也是他们又累又饿,也实在走不动了,只是想安安心心地找个可以睡觉歇息的地方好好地休息一场,所以也就不容分说地自愿地走进了“紫光寄宿所”内。

衬着所有的百姓都在往“紫光寄宿所”走的这段时间,苏雅实在抑制不住心中的疑问,对金鹤说:“到底你们在路上碰到了什么?为什么你们看起来是这么地狼狈?”

其实苏雅并不是明知故问,虽然她在仙都桥上遇见了水中仙,她说她要趁火打劫占领仙都,但是必竟这里与仙都还有着一定的距离,按理说,仙都最起码有穆若然、迪卡凯恩捍卫,水中仙与他们较量至少也会持续一段时间,不管怎么说,水中仙没理由会这么快地打到这里来。

听到这儿,金鹤紧蹙着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是罪恶天使兽,它们霸占并袭击了罗格城池,只有这一小股罗格百姓被我们救了出来。”

“罪恶天使兽?”对于这么长的词汇苏雅初听起来还觉得很陌生,所以不免产生疑问。

金鹤继xù

解释说:“‘天使兽’是噩帝的爪牙中最凶残的,它们共有三兄弟,老大是罪恶天使兽,它们不但面貌丑陋,浑身火红,而且格外凶猛,它们不但拥有不怕火攻的超能力,而且它们最强有力的武器就是喷洒火枪、创造炼狱;老二是‘恶魔天使兽’,它们浑身呈绿色,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百毒不侵,并且它们还可以喷洒毒液,创造毒雾;老三是魔鬼天使兽,它们浑身上下呈蓝色,它们从来不怕闪电的攻击,它们最拿手的武器就是利用闪电攻击人类,同时制造电网设置闪电陷阱。每次一旦它们出现,只因为它们出招很快,并且动作十分敏捷,而且体型高大、身强力壮,我们损伤在它们手上的人数总是比比皆增,不在少数。这次我们能从罪恶天使兽手中逃脱,已经是万幸了。”

听到这儿的苏雅和朱妍一边两两相望,心中一边感到幸运:“幸亏迪卡凯恩将我们送到了这里,否则若是让我们碰到了罪恶天使兽,到那时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办呢?”

眼看着那百余名罗格老百姓已经陆续走进了“紫光寄宿所”中。苏雅已经下定了决心,于是回转过身对朱妍说:“朱妍你就留在这儿吧,和那些百姓们在一起。”

朱妍皱皱眉头,撅着嘴,喃喃地说:“我不呆在这儿,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听说前往目的地之前会路过一片沙漠,沙漠你知dào

是什么吗,就是火热火热的地方,每走一分钟就会渴得要死的地方,而且天上没有一丝云朵,太阳的光芒灼烈暴晒,晒得人浑身冒油起泡。那里没有树荫可以避阳,也没有风可以让你凉快,你要是真的不怕热就跟着来好了!”

说到这儿,朱妍还真犹豫上了。因为苏雅比谁都清楚朱妍非常地怕热。不过话又说回来,怕热有时好像也能转变为好事,就比如说朱妍因为怕热不怕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当别人在过春天时,她已经开始过夏天了;当别人在过秋天时,她却在过春天;当别人在过冬天时,她却在过秋天。在她的人生中基本没有寒冬这个词,这一点上无论是从他的衣着打扮和生活习惯中都能体现出来。比如说在寒冷的冬天,许多人由上到下、由内到外包裹得是一层又一层,而到了她这儿,一件衬衣一个棉袄就完事了。她讲话哩――穿多了,热!如此一个这样的人,你就甭想象她夏天是怎样过的,那就是四个字――痛苦、煎熬。

苏雅说了这些,也是在吓唬朱妍她接下来要走的路是非常热的,没想到朱妍真被吓唬住了。她有些唯唯诺诺、不好意思地说:“那……你一个人去行啊?”

苏雅答;“那有什么不行的?”

“那……我就不去了,太热了,我会受不了的!”

“好吧,那你就留下来吧,安安静静地等我回来。”

“那你要小心啊!”

“那是当然,命是我自己的,我能不珍惜吗?”

眼看着所有的罗格百姓都已经相继xù

走进了“紫光寄宿所”中,而朱妍也在最后的时刻进入到“紫光寄宿所”中。值到这时,金鹤也走到“紫光寄宿所”的紫色光环面前,两只手放在光环相对应的两侧向中间合拢,再见这个“紫光寄宿所”居然在金鹤的手掌之中消失了,好似融进了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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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7 魔牙洞

苏雅见那个“紫光寄宿所”突然消失了,就像一件物品从魔法师的手里突然变没了一样。虽说她来到这个充满神奇魔法的世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必竟是百余号人的突然消失,她见到这一幕仍然感到瞪目结舌。

但是苏雅来不及多想,只见金鹤早已带头走到“蓝光希望门”面前,焦急地回头望着苏雅说:“我们可以走了吗?”

虽然此时的苏雅对于这个旅程提前预感到了心惊动魄,但是已经事到临头她也不好耽搁,便带着头地第一个钻进了那个“蓝光希望门”内。

当穿过那扇门走到了另一个空间之时,苏雅顿时感到绝望压顶――原来,连同苏雅、金鹤在内,他们同那几个装甲战士穿过了“蓝光希望门”后,来到的果然是一片漫漫无际的沙漠,远处宝石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太阳直射向地面,那光芒烧灼得浑身上下都是一阵火热。远远望去,那些个沙漠像波浪形排列,又像巨大的驼峰一样数之不尽,辽阔的土地上寸草不生,遍地黄橙橙的厚厚的沙土好似就是埋葬生命的死神,不仅如此,偶而大风呼啸,那些沙土还会夹杂在风中盘旋,形成了一片片难以逾越的天然阻障。

几乎是每过五分钟要一次水喝的苏雅,累得都懒得再朝金鹤要水喝了。她由始至终都带着头走在最前面,她后面跟着金鹤和那几个装甲战士。她有时用手摸摸头发,然后只想惊呼“烫烫烫”,烫得都能点烟了。这时她看着什么都感觉烦,甚至那件珍贵无比的镶嵌着绿色玛瑙的长裙,她索性朝着金鹤借了匕首将它裁成了半截裙,不然这每迈出一步便会陷进坑里的感觉实在难受,再加上长长的裙子的拖拽,更是增加了前进的阻力。

苏雅边走边埋怨:“你说这世界也真是的,这也不是九九八十一难,非得折磨我们这么费劲地找到他可干嘛?这世界这么大,有好地方不去住,为什么偏偏住在这么个了无人烟的地方,请看这算是什么破地方啊,漫漫长路远,黄沙满天飞。想买个菜都没地儿买去,为啥非得愿意在这儿呆着?”

苏雅既没有方向感,又不知dào

自己具体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可以说她走起路来甚至都不看方向,她干脆低着头强制着自己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而脑袋却望着地面努力地向前走着。

走了大半天,仍然看不到前面的尽头,跟在金鹤身后的装甲战士们也是累得汗流浃背,因为他们始终是跟随在苏雅的身后,又发xiàn

她根本不抬头走路,只是一味地低头走路,于是一个个的不免产生疑惑。这时只听其中一个装甲战士对苏雅开口说:“东方之神,我看您这盲目的带队并不是个好办法,我看我们还是暂时先停下来,好好研究一下应该往哪个方向走才妙吧!”

金鹤听了这名装甲战士的话,一时半信半疑地愣在了那里。而其他的装甲战士听了,也犹犹豫豫地停了下来不知是否该前进。

苏雅听了那名装甲战士的话,也暂时停了下来,回头望着那名说话人,但是她原以为说话人只是随随便便的一个提议,但是没想到他们几个居然都停在了那里。

其实对于那名装甲战士的话苏雅并不是从来没有想过,但是这正如《西游记》中所说的一样:本来可以飞过去的桥,而为了成佛,你就必须得走那条圆滑的铁桶桥。有些过程必不可免,这个考验必须得经lì

,不管你选择以哪种方式经lì

,只要你选择了经lì

那基本上就成功一半了。

苏雅见到大家都停了下来,便紧皱着眉头抵抗着刺眼的阳光,然后对着面前的所有装甲战士说:“这片沙漠就是世界赫都的视野之内,只要他想见我们,我们往哪个方向走都能见到他;如果他不想见我们,我们往哪个方向走都是徒劳。所以,大家还是耐心地走吧,也许现在的赫都正在考lǜ

见不见我们。如果我们永久性地在这个地方徘徊,那就证明他不想见我们;如果我们可以看到另一片天地,也许他就打算见我们了。”

装甲战士一听苏雅的一堆虽然听起来有些荒唐、但是又似乎很有道理的话,一时语塞也不得不相信了。于是他们再次支撑起沉重的身体,跟在苏雅的身后向着永无边际的沙漠的尽头走去。

值到天空将暗、太阳即将落入西方的时候,众人如获珍珠般终于在前面不远处看到了一片峡谷。

第一个看到峡谷的金鹤满面灰尘的脸庞终于露出了微笑,他一边用手指着前面峡谷的位置,一边对着众人喊着:“看啊!大家看啊!尽头!那里应该就是尽头了!”

听到他的叫声,众人也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朝着前面望去。与此同时,金鹤也走到了前面与苏雅并排走着,然后轻声地问她:“我们看到沙漠的尽头了,这下我们可以见到世界赫都了吗?”

苏雅也早就抬起头来望了望前面聚满高峰怪石的地方,心里虽然仍然不知dào

该上哪去寻找世界,但是她总感觉不久后便可以见到世界赫都了,于是便对着金鹤点了点头,支起力qì

回答了句:“差不多吧,下面我们就进入峡谷寻找魔牙洞吧!”

金鹤一听,顿时兴奋得一边招呼着其他的装甲战士说:“东方之神说了,魔牙洞就在眼前,大家加把劲,跟我入谷中寻找魔牙洞!”

一听金鹤的招呼,那此个行动迟缓的装甲战士们突然像上了弦的玩具车、加了马力的游艇一样迅速地朝前跑去,不一会儿就靠近了峡谷,并相继地走进了峡谷之中。

等苏雅慢慢吞吞地来到峡谷谷底的时候,除了金鹤以外,其他的装甲战士都进谷寻找魔牙洞去了。

可苏雅没想到她刚站稳,忽听一名装甲战士在一层又一层的峡谷的另一面缓缓地跑来,边跑口里边嚷嚷:“那边……那边有个奇怪的洞……洞口臭气熏天……我们……我们都无法靠近,你们去看看吧!”

苏雅听了,还没等那个装甲战士来到跟前,就甩了甩手,示意他不必再靠近,马上转头带她去看。那个士兵见状马上会意,自然立kè

转头朝着目标而去。而金鹤见了,自然也是不敢耽搁,也连忙跟了上去。

而苏雅、金鹤还有那个带路的装甲战士他们只绕过了四、五座峡谷的山峰,就看见了半山腰处有一个洞。就在那个装甲战士手指向那个洞的时候,苏雅也确实觉得它有些怪异,只见那个洞口只够一个人穿过,而这个洞口是悬在半山腰上,离地有两丈之高,洞口像极了正在张口狂啸的狼的嘴巴,不仅如此,那“嘴”中上下四颗尖利的牙齿还是清晰可见的。

正当苏雅望着那个洞时,只见自那个洞中莫名地喷出绿色的雾气,这些个雾气不断地在狼的“嘴”边盘旋,而且随着气流的涌动和轻风的带动,它们也被漫延到峡谷之中。所以那些个装甲战士无一不捂住口鼻,各个闷声嘟囔:“好臭!”“太臭了!”“真臭!”

苏雅望着这些装甲战士仿佛窒息的模样一时竟有些发愣,还是金鹤仿佛看出了些许端倪,只见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对苏雅说:“怎么,您闻不到这股臭气?”

苏雅回过头来搭了金鹤一眼,简简单单地答了一声:“是。”然后她又抬起头来望了望那个高高悬在半山崖上的奇异的洞,想了想后,又回头对金鹤说:“这样吧,你们把我托上去,我自己进洞探探情况。”

那金鹤听了有些不放心,连忙说:“这怎么能行?我答yīng

过您会保您一路安危,万一进了洞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我又怎么能保护您。”

又听别的装甲战士们也连声说:“是啊,这个决对不行。”

苏雅只好解释给他们听:“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但是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世界赫都既然帮zhù

我们脱离了沙漠,就是决定了要见我们;既然他要见我们,就不会想办法害我们。而现在这个情况就是个事实,你们都闻得到臭味,唯独我闻不到臭味,这就证明世界赫都不想让你们进洞,而是允许我进洞。那么可以达成你们愿望的人看来就只有我了。让我进洞中探探虚实吧,这样也许你们可以早一点知dào

胜利女神的下落。”

所有的装甲战士听着苏雅说完,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望望现状,一想一切也的确依苏雅所说。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依着苏雅,将她小心地托上了山崖上的那个洞口处,并在苏雅的身影钻进洞中之前反复叮嘱着她要小心。

而苏雅在走进那个充满绿色雾气的深洞之前终是忍不住仔细观察着那个洞周边到底有没有刻着什么。

终于,苏雅在那只狼嘴的牙齿旁边看到了石壁上雕刻着的三个字“魔牙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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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8 与世界通话

苏雅走进了那个传说中可以见到世界赫都的魔牙洞,这一路上她的内心不停地忐忑不安和诚惶诚恐,虽然自打进入洞中她并未遇到什么希奇古怪的事,洞内除了一层浓浓的绿雾和淡淡的不知来自哪里的光芒就什么也没有了,但是苏雅的内心仍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这恐惧不是别的,正是来自许多人曾对赫都的评价――蓝矮人阿金说:赫都就是世界,是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树林;阿卡拉说:一旦凡人触犯赫都密语的诅咒,必将遭受残酷的惩罚;迪卡凯恩视赫都为至高无上的神;可水中仙对赫都的评价居然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苏雅的脑子里始终画着问号:到底统辖世界的赫都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到底是个以慈悲为怀的大善人,还是个心怀叵测的奸人,还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呢?

不管此时此刻苏雅的内心是如何地辗转反侧,她最终也逃避不开已经来到魔牙洞内的这个板上钉钉的事实。而且现在她的眼前的绿雾已经悄然稀释,面前的一幕逐渐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苏雅望着眼前的一切觉得很不可思议,简直与自己潜意识内的认知完全相反。她只觉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山洞内,四面是山崖和石壁,石缝之间露出好似月光的白色光芒,照亮着黑暗的石洞,虽然只带来了莹光般的亮光,但是也能照亮眼前的一切。

就在苏雅的面前立着一个黑色石碑,那石碑大约二米多高,一米多宽。苏雅皱起眉头,仔细打量着这个黑色石碑:你说它是个墓碑吧,它还不像,因为周围必竟没有墓园啊;你说它是坐标碑吧,上面也没有字迹;你若说它是背投吧,虽说有几分相象,但是没有电源啊?

正当苏雅望着那个石碑发呆,只见那个石碑上突然显现了几个字:“我是世界赫都,这块石碑是可以与我内心相通的赫都圣石。”

见到这一幕,苏雅的内心突然咯噔一下,她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个所谓的“赫都圣石”,心中暗想:“原来赫都这么先进,居然可以使上了这么大的手机来与人沟通,我看他现在用的不是**就是QQ吧!”

正在苏雅为自己自娱自乐地壮胆,又见那个赫都圣石上出现了新的字迹:“自由之神苏雅,你来到这里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不知dào

为什么,苏雅突然找到了走进办公室跟老板谈话的感觉。她只得开口回答:“世界赫都,是胜利之神的装甲战士,他们想知dào

胜利之神的下落,希望您可以指出一条路让他们见到胜利之神。”

苏雅说完,那赫都圣石上重新显示了新的字迹:“迪卡凯恩不是告sù

你胜利之神已经死了吗,这个你应该知dào

,既然如此为何你还要帮zhù

他们找胜利之神?”

苏雅只得如实说:“如果他们见不到胜利之神的尸首是不会死心的,他们辅佐胜利之神久经沙场、出生入死,已经到了同生死、共患难的境界。所以,除非他们亲眼目睹胜利之神的死亡,否则他们是不会相信这个事实的。”

石碑上再次显示了几行字:“胜利之神瑞丝迪死亡的地方由三个神兽看守,无论谁到了那里,只要打不过那三个神兽就必死无疑,难道他们还要去送死吗?”

“我想他们不怕死,只要能见到胜利之神,他们完全已经摆托了对死亡的恐惧。”

那石碑上突然不再显示字迹,停滞了一会儿后,石碑上再次显示字迹:“好吧,我可以答yīng

帮zhù

他们见到胜利之神的骨骸,但是你要提前告知他们,这一去必定九死一生。”

苏雅看到这儿,连忙高兴地说:“谢谢您。”说完,她又想:“赫都说如果装甲战士们执意要见胜利之神,必定九死一生,那么如果我也跟着去并利用纯洁之血的威力是否会帮zhù

他们保住性命呢?”

可是一想起纯洁之血苏雅又想起之前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来,她实在想向赫都问个究竟,于是她再次开口对赫都说:“我记得有一天我跟朱妍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俩个开玩笑地说想弄个神当当,不想我们刚说出这些话,周围竟然刮起了一阵急风,那急风吹得我们都睁不开眼睛。可当那阵风过后,我们两个睁开了眼睛之时,却发xiàn

我们已经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异世界。不知dào

赫都能否告sù

我那一晚是谁把我跟朱妍带到了异世界?”

“是我,我需yào

在适当的时候在东方人的品种中挑选两位东方人来继xù

东方神的职责,帮zhù

我完成对抗暗黑破坏神的大业。”

“可是,不知dào

什么时候,我跟朱妍才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呢?”

“等暗黑破坏神被征服和打败的时候,你们两个就可以回家了!”

苏雅看到了这儿,点了点头,心想:“世界赫都的承诺应该不会言而无信。”之后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继xù

问道:“可是,我跟朱妍什么法力也没有,请问世界赫都是否可以赐与我们些法力?”

“法力和能量已经赐与了你们,只看你们是否可以领悟得到了!”

当看完这几个字,苏雅只觉得百感焦急,心想:“没有啊?哪有赐与我们了,我们又得到了什么能量和法力了?”

苏雅仔细地回忆和琢磨着:“难道我的纯洁之血和朱妍的光明就是赫都赐与的法力和能量?”

还没等苏雅琢磨透,又见那个石碑中突然映现了两只宝剑的模样,这两只宝剑一只白玉如瑕,另一只金黄发光。它们伫立在石碑上既像两只画上去的剑,又像两只存zài

于空气中的剑。

苏雅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上前摸了摸,没想到还真被她摸到了其中的那把白色的剑,原来它只有一、两斤的重量,拿在手中只觉得非常趁手。她又伸出另一只手去取另一把金色发光的剑,没想到也被她轻易抓到并拿在了手里。这两只剑白色如玉,黄色如金,上面都镶有古怪的字迹和图案,两只宝剑都轻便得很。不仅如此,它们一旦停下来不被使用之时还会自动出现剑鞘将剑身包裹。

苏雅摆弄完这两把剑,又见石碑上写着大字:“黄色的剑是自由之神的黄金追踪剑,它与自由之神形如一体,不管相距多远它都能识别出自由之神的具体位置;而白色的剑是光明之神的白玉冲锋剑,它可以随时随地发xiàn

敌人的所在。”

苏雅看完,只见那石碑上出现了新的字迹:“好了,我现在创造一个穿越门,你可以带领装甲战士走进这个穿越门,穿越门的另一边就是胜利之神的尸骸埋葬之地冰火岛上的冰火洞,如果他们可以幸运地见到胜利之神,并在不会遭遇神兽的情况下,也许他们会有逃生的希望;但是如果他们遇到了三个神兽,那他们一定会葬身在那里,而你也会性命难保,到时只能看你们的运气了!”

待这几个字显示完,只见那个黑色的石碑上的字迹消失了,随后出现了一个顺着顺时针旋转的漩涡。

苏雅看着这个漩涡眼熟,她知dào

这个漩涡应该是可以通往胜利之神骸骨处的穿越门。可是当她想起赫都的话她却又犹豫了,赫都说一旦走进这个穿越门中必会生死未卜,也包括她在内,那么她还要不要去冒这个险呢?

正在苏雅犹豫不决的时候,突见自己身后传来了走动的声音,她连忙回过头朝来声望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那些装甲战士居然不请自来地进入了魔牙洞。

苏雅见状,连忙迎了上前,问:“你们怎么进来了?”

领头的金鹤连忙回答:“是封在洞口的臭气散开了,我们这才进来了。”

“哦。”苏雅一边答yīng

着,一边手托香腮暗暗地思索着。

只听金鹤又问:“怎么样了,您见到了世界赫都了吗?”

金鹤刚说完,还没等苏雅答话,突见另一个装甲战士手指着赫都圣石中依然不停转动的漩涡问:“这是什么?”

苏雅随声望去,然后如实回答:“那个就是通往可以与胜利之神见面的穿越通道。”

众位装甲战士听了,随即高兴地说:“那我们还等什么,快点去吧!”

正当一个装甲战士想要自那个漩涡中钻进去的时候,突听苏雅再次地说了声:“你们真的不会后悔?胜利之神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不管怎么样,当你们见到她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具尸体。而且,胜利之神的死因还不明,如果她是被一个比她更强dà

的对手害死的,那么既然是胜利之神都无法打败的对手,难道你们就真的敢去挑zhàn

吗?这一去如果九死一生,不能活着回来的话,你们不会后悔吗?”

可是那些装甲战士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后,仍然坚决地说:“我们这条贱命能够活到今天其实也是多余的,其实我们早该跟胜利之神留在同一个战场上,而不是苟延残喘、独自苟活到今天。”

那些个装甲战士说完,都不假思索地走进了那个漩涡,然后相继地消失在那个漩涡之中。

直到金鹤也钻到了那个漩涡中后,他最后探出了半个身子望着苏雅并对她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您。如果我们可以活着回来,一定会护送您回到真zhèng

的起始点。”

苏雅听到这儿,马上回答:“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你答yīng

我会送我回去的。”

听到这儿,金鹤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只见他的心理上似乎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但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却又出现了坚定的表情:“放心,我答yīng

的承诺,我一定会遵守。”

金鹤说完,他的身影消失在赫都圣石的穿越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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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9 火战士复活

看到所有的装甲战士都消失在赫都圣石中。过了许久,苏雅反倒感觉十分地不安,她心中反复地想:“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将别人送上死亡的道路,而自己却在一旁无动于衷?我来到这个世界中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死去,然后自己再在一旁静静地观看,最后来一个深深地默哀吗?不,不可能,我的纯洁之血不仅应该是支撑生命的源泉,它也应该是救济苍生的动力。”

想到这里,她走近了那个依然顺着时针旋转的穿越漩涡,虽然心跳加快了,也不知dào

自己此一去是否有去无回,但最终她依然迈开了步伐走了进去。

苏雅只迈了一步眼前就换了一个空间,待她站定后四下望了望,只见自己来到的又是另一个洞穴,但是与刚才的魔牙洞完全不同的是这个洞穴的洞顶很高,高得是黑通通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头,四周的崖壁看起来很硬也很结实。

苏雅到处摸了摸那些墙壁,这才发xiàn

有些墙壁摸起来冰冷如雪,雪白的壁崖上好像裹着厚厚的一层冰衣;而有些墙壁摸起来炽烈如火,赤红的墙壁上好似长年被烈火烧灼,但是这洞中有许多石柱就像盖房子必须的梁柱一样支撑着这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洞穴。

苏雅奇怪的是她已经来到这个洞穴中有一会儿了,可是她不但连一个装甲战士的影子都没看着,而且也没听到她们的说话声。此时她心里更加地七上八下的没有底,她心想:“他们不是这么快就遇害了吧,那么我如今是继xù

往前走,还是马上回头另想它法呢?”

正在苏雅犹豫不前之时,忽听前面不远处传来了许多人的哭声。一听这声音,苏雅的内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有人哭就证明他们一定安然无恙。”于是她连忙顺着那个声音追寻而去。

终于,她来到了一个聚满人的地方,并且那些人还是她熟悉的装甲战士们,他们十几个人聚成了个圆圈,一个个都在为看到中间的不明物体而感到忧伤不绝。

虽然苏雅对于这一幕早有预感,但是她也想知dào

确切地原因,于是便对站在一旁潸然泪下的金鹤说:“什么事?大家怎么了?”

金鹤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然后伤心地说:“东方之神说的的确没有错,我们的胜利之神,她……这就是她的骸骨。”

金鹤说完,其他的装甲战士们也闻之伤心,自觉地为苏雅让出一条路,苏雅这才看清这些人中间被围着的是什么――那果然是一个仿佛被火烧过的已经不成样子、七零八碎的骸骨,就在那骸骨的身边还放着许多东西,有长矛、弓箭、破碎的小瓷缸等等。

苏雅虽然早已知dào

了答案,也许她只是想找个合理的理由来安慰一下这些忠诚的装甲战士们,于是她对金鹤说:“你们怎么就这么肯定她就是胜利之神?也许她是别人呢?”

“不可能。”金鹤的手里抚摸着一把虎口粗细的短矛回答苏雅道:“胜利女神最心爱的所有长矛都在这里,所以她一定就是胜利之神。”

见金鹤如此肯定,苏雅也无话可说,只能任由着这些装甲战士们用自己的方式哀悼着自己忠实的领袖。

突然,一阵不知dào

从哪刮来的怪风吹醒了每一个人的梦,这阵风的突袭令在场的众人都机灵地一下提高了警惕,所有人的脸上显露出惊慌的表情。就连苏雅也惶恐地寻思:“难道今天我会葬身在这个地方?”

忽听一声“刺啦”的响声,只见金鹤拔出了手中的长刀,满面怒容地对大家说:“都是这里的畜生害死了我们的主人,如今该是它们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他这么一带动,果然激起了所有装甲战士的愤nù

和斗志,只见他们都相继拔出了腰中的长刀,各个面带杀气地说:“杀了它!”“杀了它!”

苏雅见状,只觉得这真是“黄河泛滥洪水倾巢-一一发不可收拾啊!你们也不寻思寻思你们打不打得过它们就要找它们报仇!太冒失了!”

可是还没等苏雅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口,那些个装甲战士居然像着了魔似的情绪高涨、气质昂扬地奔着怪风袭来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喊着:“畜生!有种你出来!我们要替主人报仇血恨!”

听了装甲战士们的喊叫声,苏雅心中暗暗吃惊:“完了,这不是打草又惊蛇吗?”

正当她苦思冥想如何应对之时,当余光扫过一旁,她突然发xiàn

就在距离胜利之神尸体的十步之内停留着一个古怪的石人雕像。她好奇地走进前观看那是个什么雕像。只见那好似是个人形石头雕像,他的个字很高,如男人般臂膀腰圆。但是很奇怪这个雕像根本看不出人的外貌,而且这个雕像的浑身好像长了刺似的凹凸不平,他的身上似乎背着个装箭的桶子,而看他的姿势又似乎是在聚精会神地朝着洞穴的入口处拉弓射箭。

可是不管苏雅怎么看,她根本就看不清那座雕塑的脸,而且,就在那雕塑的脸部有一处凹下去的地方,看起来像是眼睛又好像不是眼睛,苏雅一时觉得好奇,便抬起手来摸向那个凹下去的地方,可不管她怎么摸,那不过就是一块冰冷坚硬的石雕。

不知dào

怎么回事,当苏雅摸完了那个雕像凹下去的地方时,突见就在那个地方出现了一处血红色的痕迹,苏雅正纳闷那是个什么东西,连忙又伸过脑袋观看,这才发xiàn

那块红色的印子似乎是刚印上去的。她突然小有醒悟,连忙伸手上前蹭了蹭,又发xiàn

那个红印子一蹭就模糊了。她这才下意识地仔细地朝着自己的几个手指望去,这才发xiàn

在一只手指的肉皮上不知dào

什么时候被刺破了一小块皮,不过还好肉皮没被揭开。

苏雅这才明白原来是虚惊一场。突然,她听到这个小洞口的外面传来了混乱的打斗声音,她心中暗叫:一定是装甲战士们碰到了那三个神兽,他们打起来了!

她深知在这坐以待毙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便随着声音跑了过去。可当她绕过了三个洞口再朝里这么一望的时候,却险些将她的魂吓飞,只见前面一丈远的地方立着一只凶恶的怪兽,那怪兽足有一座平房那么大,头长得像龙,身体上下长满鱼鳞,体形有些像狮子,它浑身冒火,一边狂吼嘴里一边吐着火喷向面前的这个人。

但是令苏雅惊讶的不只是这个怪兽,还有它眼前的这个人,只见那怪兽口中的火明明已经喷到了这个人的身上和脸上,仅管他看起来表情狰狞,但是依然挺身而立,毫无痛苦退怯之样,他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反复地砍向那个怪兽,看起来他力能扛鼎,动作灵活敏捷,完全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一个是凶猛的怪兽,一个是烧不死的英雄,这两个家伙虽然看似都很强,但是打了这么半天却是谁也没有伤害到谁。眼前的这一幕真是看呆了一旁的苏雅,而苏雅赶紧揉揉眼睛,再次朝着那个英雄望去,认出他便是金鹤,心中暗暗地想:“难道金鹤有九条命,或者是他从小就不怕火,为什么那怪兽吐出的火对他毫无伤害呢?”

正在苏雅发呆之时,那与怪兽正在搏斗的金鹤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发xiàn

了苏雅的存zài

,他一边抵抗着怪兽的攻击,一边着急地对苏雅喊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快!快回到穿越门那里!”

苏雅听了,内心百思不得其解,心想:“我们为什么要逃呢?它明明杀不了你,我为什么还要逃?”

于是苏雅朝着他喊了一声:“那你呢?你还要继xù

跟它打下去吗?”

金鹤两手举刀对抗着怪兽,连忙回答苏雅:“你别看它伤不了我,我的体力也是有限的,我既然也伤不了它,就只能撤tuì

了。放心,我一定会送你回去,我答yīng

别人的事一定会做到!”

金鹤一边说着,又用刀格挡了那个怪兽几下,然后再次抽空说:“我的兄弟们……今天只能葬在这儿……不过没关系……这个仇,我迟早还是会来报的!”

听着金鹤说到这儿,苏雅这才发xiàn

与金鹤同在一起的十几个装甲战士都没了影踪,可从怪兽身后满地的残肢血迹中,苏雅似乎看到了答案。

又听金鹤急声催促着:“你快走,我会想办法追上你!”

苏雅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撒开腿向着记忆中的出口处跑去。而那金鹤见苏雅跑远了,便对着怪兽虚晃一刀,然后也撒腿向着出口处跑去……

苏雅跑了半天,终于顺着记忆又回到了洞口处。可是当她抬头望向了那个似乎仍然在拉着弓的雕像时,她的心仿佛被悬在了万里之外的高空处――跑错方向了!

这可怎么办呢?正当苏雅想回头朝着正确的穿越洞口跑去的时候,突见那个如房子大的怪兽已经追到了她的面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像草原上的猎豹在垂涎三尺地盯着一个浑身长满肉的猎物。

苏雅虽然害pà

但是也不傻,经验让她想起她刚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个莫名死去的犹如火车般大的巨蛇,正当她在想怎么利用纯洁之血对付这条怪兽的时候,那只已经来到洞口的怪兽虽然因为身体庞大洞口太小而进不去,但是它依然张开大嘴朝着苏雅猛然地喷了一口火,照说苏雅再不会武功智商再不济也玩过超级玛丽啊,蹲下身子躲过火苗的本领她终归还是懂的。

但是她没想到当她蹲下身子再次壮着胆迎接那个怪兽的挑zhàn

时,突见那个怪兽好似把注意力移到了苏雅的身后,苏雅只得小心地转过头去想看看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这么一转头却又发xiàn

了一件怪事――只见刚才的那个看不清模样的石头雕像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浑身闪烁着金光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人,此时他已经搭起了弓,并且箭已经在弦上,就在苏雅回转头的那一刻,自他的弓中已经飞出了一把被烈焰包围的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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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0 哀伤的火战士

还没等苏雅明白过味来,那只火箭已经朝着怪兽的方向射去。再见那只怪兽也不知是蠢笨还是反应速度慢,竟是硬接了那支箭,虽然那支火箭射到了它的身上随即化为了空气,但是那怪兽仍然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可是此时的怪兽不但并未因此而感到惊惧,反而感到异常脑怒,只见它再次咆哮着一边试图逼近,一边朝着那火人的方向继xù

喷火。

可是还未等怪兽出击,火人又“嗖嗖嗖”地拉开弓弦朝着怪兽连射数箭。这样一来,怪兽不但毫无还击之力,而且身上也重了火人的数箭,它的身体自然也被火箭击退数步。这家伙好似脑羞成怒,怎奈又拿那火人没有办法,只见它鼻子里冒着烟,嘴中仿佛发着牢骚,吐了几口弱不禁风的小火苗后,竟拔转头逃之夭夭了。

看着怪兽跑没了影子,苏雅这才慢慢地从惊吓中走了回来,正在发愣之时,突见洞口处探出了一个人头,那人朝着洞内张望,看到了苏雅后这才欣喜地走了过去。

苏雅认出那人是金鹤,便迎上前问:“怎么你又回来了?”

金鹤答:“我刚才跑离了冰火洞,出了那个穿越门,但是却并没有找到您的影子。所以我想您一定是被困在冰火洞中还没有出来,我也不敢耽搁便反转回来。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等我回来的时候,那只浑身冒火的怪兽居然会掉转头往回跑去,究竟您是如何制服它的?”

听到这儿,苏雅暗想:“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要不是我记错了路,跑错了道,下辈子我也不会再往这个方向跑了。”于是她用手指了指后边的火人然后对金鹤说:“是他,是那个浑身冒火的火人救了我。”

金鹤顺着苏雅的手指望去,只见她所指的那个火人正蹲在胜利之神的尸骨旁边呆呆地望着一声不吱。

金鹤见状,突然兴奋地走上前对着那个火人说:“火战士?没想到你还活着!这真是个奇迹!你是怎么做到的……”

金鹤突然停止说下去,他静静地望着那个火人轻轻地用手摆弄着尸骨边缘放置的兵器,然后自信自语地发出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这是……胜利女神……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胜利女神是不会死的……她不可能死?”

接下来的一个动作,让苏雅见了又是一惊,只见金鹤突然伸出手搭在了那个火人的肩膀上,像一个战友一样安慰着他:“节哀吧,火战士,胜利女神她……确实已经死了!”

看到这儿,苏雅心中纳闷:“咿?这个火人身上的火难道不伤人?”

“不,不可能,决对不可能!”火战士推开了金鹤的手后,像一个倔强的小孩反复强调着这几句话。他望着金鹤,固执地对金鹤说:“胜利之神无战不胜,她根本不可能被打败!”

“可是面前的这个尸骨你怎么解释?我也希望她没有死,但是除了面前的这个尸骨,你还能给我变出个胜利女神吗?”

火战士听了,突然沉默下来,半晌没有声音,值到好半天过去,只听他的声音哽咽着、似乎依然不肯相信地重复着:“她不可能死,胜利之神是不败之神,区区三个怪兽怎么可能会置她于死地?不可能……这决对是不可能!”

金鹤也沉默着,虽然火战士的固执已无法唤醒他内心的执着,但是此时的他也不再反驳火战士,只是慢慢将来龙去脉讲了出来:“六个月前,咱们跟随着胜利女神瑞丝迪来到冰火岛的冰火洞,本以为可以将暗黑破坏神的老巢一举歼灭,可是没想到不但没看到噩帝的影子,而且竟被三个怪兽围堵在中间束手无策。后来瑞丝迪执意要我们先走,我们这才逃了出来,苟延残喘地独活于世,也不知dào

胜利之神怎么样了。今天有幸遇到东方之神,她带着我们找到了魔牙洞,见到了赫都圣石,我们正是从赫都圣石的穿越门才到达这里的。”

金鹤叹了一口气,继xù

说:“她告sù

我们胜利之神已经死了,我们当时也不信,但是现在再也不能不信了。兄弟们为了给胜利之神报仇已经葬身在火兽的袭击之下。而我……等屡行了我的承诺,我会再次来到这里。”

“你们实在太莽撞了,冒冒失失的进攻就能替胜利之神报仇吗?这样白白送死会有什么用,如果胜利之神知dào

你们会选择如此方式报仇她一定不会原谅你的!”在一旁看了许久的苏雅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

金鹤无言以对,他也蹲下了身子,拍了拍头顶,沉思了一会儿后,突然问火战士:“啊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之前我跟兄弟们明明见你变成了石头了?”

低着头无精打采的火战士仔细地回忆了一会儿,然后摇着头说:“我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我只知dào

送走了你们之后,我便被那其中的一只怪兽伤到,它吐出来的一口气令我顺间变成了石头,自那以后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dào

了!”

火战士说到这儿时,苏雅突然想起之前自己的手指在火战士的石像上划过的一道血痕,她顿时明白过来,然后兴奋地对着二人说:“我知dào

,是我的纯洁之血帮zhù

他苏醒的!”

苏雅刚说完,只见金鹤与火战士突然不再低头沉思,而是齐刷刷地把头抬起目不转睛地盯住苏雅。正在苏雅不知dào

怎么回事的时候,突见金鹤高兴地站起身对苏雅说:“您是说您身上流淌的血就是传说中的‘纯洁之血’?”

苏雅眨着眼睛点点头说:“对啊?”

金鹤刚要继xù

问:“那您……”突被一旁的火战士打断,只见他一条腿支撑着一条腿跪着面向苏雅,然后诚恳地请求道:“求求您,救救我们的胜利之神;求求您施舍些‘纯洁之血’,到时我们一定可以再次见到胜利之神瑞丝迪?”

听到这些,金鹤也点着头认真地看着苏雅。

而苏雅还是不太明白火战士的意思,她对火战士说:“你的意思是……把我的纯洁之血……撒在胜利之神的尸骨上?”

“对!”火战士连忙说:“我想只需yào

一点点就足够。我觉得身为东方之神拥有纯洁之血的您既然可以救活我,应该也可以救活我的主人。毕竟传说中‘纯洁之血’可以赐与万物生机,所以我想您应该可以救活我们的主人?”

火战士说完,苏雅暗想:“想我身上流淌的纯洁之血杀过大蛇,救过野冰,还复活了火战士,也许它真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金鹤见苏雅正在犹豫,也忙半跪在地上恳求道:“求东方之神救救我们的主人,只要您肯施舍‘纯洁之血’,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心甘情愿。”

苏雅忙对金鹤和火战士说:“你们两个快起来吧,我一定会帮你们的,但是结果是什么样我就不得而知了!”

苏雅说完,即走到那具胜利之神的尸体旁边,然后一手接过金鹤手里的刀,在自己的手指处轻轻一划。说来也怪,之前在火战士石像上划过的口子如今苏雅竟怎么找也找不着了,苏雅暗想:“难道这皮肤细胞有自动再生的本领?”

金鹤的刀刃很快,苏雅只觉那刀寒光袭人,但是她仍然未感到一点疼痛,但却看见自自己手指处滴下了一滴血,直线掉入了胜利之神的尸骨之中。

可是就在那滴血碰到了胜利女神尸体的同时,自那掉落的位置突然向着周围涌动起一股怪风。可怪风转瞬即逝,再见从那尸体出缓缓飘出一股白烟,那白烟越变越大,渐渐地竟变成了一个女人的人形。

看到眼前的一幕,苏雅居然无法自控地后退了两步,她原以为自己的纯洁之血会复活胜利之神,可是完全令她想不到的是她只是叫醒了胜利之神的魂魄。

面前的这个长着瓜子脸、面目清秀、红色的头发披在肩头的女子应该就是胜利之神吧。

苏雅想到这儿,便看见金鹤和火战士连忙走上前,相继地对那个女子说:“主人……您……您到底是怎么死的?”

“主人……怎么您并没有复活?”

那胜利之神的眼中似乎露出许多疲惫和忧伤,她叹了一口气对金鹤和火战士说:“我的尸骨都已经腐烂,怎么可能再次复活?”

火战士仍然不甘心地问:“主人,到底您是怎么死的?您是胜利之神,您是一位永远不可能败在战场上的神,您是决对不可能死在战场上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只见胜利之神瑞丝迪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事实上,我的身上自小便有一个胎印,本来我的父母并不以为然。值到十四岁那年,我被世界赫都托梦说:那个胎印是他赐与我的‘胜利之烙’,只要我身上载着这个烙印,无论今后我遇到的是什么样的敌强我弱的战场,也无论我的对手是多么强dà

,我永远都是百战百胜。可是那天,当我与那三个怪兽僵持不下,在我的衣角被它们烧毁的那一刻,我突然发xiàn

我的‘胜利之烙’不见了。我不知dào

它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当时我的内心一阵忐忑不安。在那一刻,我也预感到那天的战场必是我最后的战场,那三个怪兽,必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打败我、并将我带向死亡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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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1 胜利之神的王戒

一边听着胜利之神瑞丝迪的倾诉,火战士一边抬起头来望着她。但是苏雅完全看不出他的表情,因为火战士看起来就是一具人形的金黄色的正在熊熊燃烧的火人,从他的面部上都看不出他的长相,更别说他的表情了。

值到胜利之神说完,火战士这才将头缓缓地低下去,口中喃喃自语:“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如此……”

金鹤似乎意识到火战士领悟到了什么,连忙问他:“原来什么,你明白了什么?”

金鹤话音刚落,火战士这才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然后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又低下了头,犹豫了一会儿后,终是说了一句:“胜利之神……是赫都赐死的!”

火战士话语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胜利之神瑞丝迪在内都是一惊。

可金鹤根本不相信火战士的话,他就像抓住一个人的衣领一样将火战士拽起,然后对着他叫道:“你胡说!你的意思是说胜利之神衷诚的神是杀死她的罪魁祸首?火战士,这真不像你,你这么说无非是想推托自己保护不利的责任!火战士,有种你就拿出点胆量来找那三个神兽报仇,而不是将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

苏雅听了火战士的话虽然不明其意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也不知dào

为什么当她反复想起自己一路所发生的事后,竟也觉得胜利之神的死因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蹊跷?

看到金鹤死拽着火战士不放手,而火战士不但不反抗,而且还无言以对的样子,胜利之神瑞丝迪看起来有些于心不忍,连忙唤住金鹤并对他说:“住手!什么原因如今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yào

了,我已经是一个死去的人,没想到还可以变成鬼魂与你们相见,就在我魂魄即将归去的这段短暂的时光内,我把我该交代你们的话全部交待给你们吧!”

金鹤听了瑞丝迪的话,这才松手放下火战士,然后低着头,一脸悲伤地听着瑞丝迪说话。而旁边的火战士也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倾听着。

瑞丝迪继xù

说:“我死后,你们将我的兵器和遗物转交到我的妹妹瑞丝塔的手中,从此南野蛮首领就是我的妹妹瑞丝塔,那些遗物中还有许多珍贵的宝物,你们要告sù

瑞丝塔一定要好好保存!”

金鹤和火战士都点着头应着“是!”

瑞丝迪继xù

说:“还有,这冰火洞你们以后还是不要来了,这里的三个怪兽凶猛异常,你们从此不许为了我找它们报仇。如果你们执意带着我的族人找它们报仇并损失严重,那么我即使魂飞魄散也不会安心!”

听到这些,火战士低头不语。而金鹤听了却不肯认同,只听他对瑞丝迪说:“主人,为什么要放过那三个神兽,明明是它们害了你啊!若是瑞丝塔在的话,她一定会为您报仇的!”

“千万不必了!”瑞丝迪的脸上不知何时流淌着两行泪,她声音哽咽地对金鹤说:“告sù

我的妹妹瑞丝塔,千万别再来冰火岛了,我在这里失去了‘胜利之烙’,一切已经很明显,这里是由命运作主的地方,日后你们务必要忘记这里,必竟,即便是神也改变不了命运。”

苏雅在一旁观望了许久,她始终听着他们三人称那个怪物为“神兽”,但是她左想右想怎么想怎么觉得那个所谓的神兽就是古代神话中的麒麟,于是便衬这三人正处于生死离别悲伤情景的空隙时说了句:“刚才那个所谓的‘神兽’应该叫火麒麟,但是不知dào

另两个神兽是什么样子?”

听到苏雅的说话声,这三人同时都将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瑞丝迪见到苏雅的那一刻表情不免诧异,于是问了句:“你是什么人?”

“我是自由之神苏雅。”

瑞丝迪安静地听着苏雅自报家门,待她说完,只见瑞丝迪的眼睛突然一亮:“你是那个拥有纯洁之血的东方之神?是你的纯洁之血唤醒了我的灵魂?”

苏雅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声:“是。”

瑞丝迪的嘴角处突然露出淡淡的笑意,只听她对苏雅说:“真没想到我还可以亲眼见到自由之神复活。只是,我希望你能听得进去我的衷告。”

苏雅连忙说:“您说吧!”

瑞丝迪说:“世界七大神虽然尊贵无比,被世人颂为无所不能,但是事实上我们的能力是有限的。想要让自己的实力变得更强dà

,只能依靠自己不断在实战中摸索经验,千万不要依靠世界赫都的垂赐,否则一定会遭遇同我一样的下场。”

听到这儿,苏雅想起曾经跟赫都圣石交谈并向世界请要法力,可结果却一无所得的事情来,立码心凉了半截,但是她依然很真诚地对瑞丝迪说:“我记住了,谢谢你!”

瑞丝迪说到这儿,突然低下头去,眼睛盯着自己尸骨的一处对苏雅说:“在我的尸体的右手上有一枚戒指,它是我最喜爱的宝物,享有这玫宝物的主人可以随时拥有将自己身体与灵魂分开的本领,每当戒指变成金黄色时,便是身体与灵魂分开的最佳时机;而当戒指再次变回银白色时,身体与灵魂会再度合体。而这个宝物我就送给您,只求您能再帮我做一件事!”

苏雅没想到胜利之神瑞丝迪会送东西给她,她连忙回答:“您想让我帮您做什么,我答yīng

你就是了,至于宝物就不用送我了,我觉得还是让他们带回去交给你的妹妹吧!”

瑞丝迪摇摇头说:“这个戒指是王戒,只有神才可以驾驭,如果你不收下而是把它带回去交给我妹妹,她拥有的也是一个不会发挥任何力量的戒指。更何况我把我的宝物交给东方之神我会放一百个心,因为自古便有一个传说:传说世界赫都除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复活东方之神,主要是因为东方之神太过仁慈和善良,并没有前几位神聪慧过人。所以我把我的宝物交给东方之神我会很放心!另外,我还有一个请求……”

苏雅对着瑞丝迪点了点头,然后洗耳恭听着。

只听瑞丝迪说:“我希望您可以再送我一滴纯洁之血,让我的灵魂可以附在我的长矛之上。我想一旦我死去,灵魂归去的地方恐怕也离不开地狱地王所管辖的地方,到了那时我便再也见不到我的妹妹和族人了。在这个动荡的危机时刻,暗黑破坏神在暗处蠢蠢欲动,而七大神又没有团结对抗之意,我不知dào

我们的将来是否会面临灭顶之灾。看到这些我实在不忍离去,所以请东方之神再施舍我一滴纯洁之血,这样我的灵魂从此就可以附在长矛之上,即使这一举无法让我再次看到我的妹妹,但是我也能安心地死去了!”

苏雅听了,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句:“放心,胜利之神,我答yīng

你!”

说完,苏雅再次接过金鹤拔出的腰刀,然后接在手中对准她的手指处。可当她望向手指处时居然发xiàn

,刚才的那个伤口也悄然不见了。她也来不及犹豫,连忙对准手指处划开了一道血痕,然后将手指对准胜利之神尸骨旁边的长矛,只见一滴血已经顺着手指滑了下去。

苏雅深知自己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这一幕割肉滴血的镜头不知dào

重复了多少回。她心中暗暗感叹:举亏这身体取少量血不但没有任何疼痛,而且伤势没多久又有自动恢复的能力。否则,就这么割下去,她迟早还不得疲血啊!

这一刻,只听胜利之神最后对着火战士和金鹤说了句:“记住,无论日后你们会再效忠谁,都不要盲目和冲动……”

瑞丝迪刚说到这儿时,苏雅的纯洁之血已经落到了那些长矛之中,而立在一旁瑞丝迪的白色魂魄也随着纯洁之血的降落而消失在空气中,从此再也寻不到她的影子。

半晌没作声的火战士见到瑞丝迪魂魄消失的那一刻,禁不住悲痛地叫了声:“主人……你……走好。”

而一旁的金鹤却只是默默地暗自神伤、一时无话可说。

看着瑞丝迪的魂魄消失后,苏雅轻叹了口气,然后对火战士和金鹤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谁知dào

一会儿那个火麒麟还会不会回来?你们两个不要忘记胜利之神的嘱托,尽快地把她的遗物交到她妹妹的手上吧,不要让她走得不安心。”

听着苏雅说完,火战士和金鹤这才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然后低头收拾胜利之神的遗物并相继地收好将它们一个个地背在了身上。

苏雅又想起了胜利之神临走前说要送给她的王戒,于是依胜利之神的话在她的尸骨的右手指上找寻。果然被她看到了一玫戒指,苏雅小心地将戒指从胜利之神的那只已经变成骨节的手指上取下,拿在手中仔细观看,只见那个戒指是个蛇形银戒指,蛇身呈弹簧状盘旋弯曲,它中间的空隙非常地小,蛇的额头处还写着个“王”字。

正在苏雅将那个戒指对准自己的食指并纳闷:“这么小的戒指戴在哪只手指上也钻不进去的呀?”

突见那只蛇形戒指的身体似乎动了动,然后顺着苏雅的手指甲爬了过去,并在食指的最底部安安静静地变成了一个蛇首望着蛇尾的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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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2 领悟世界

直到那个长着蛇形的戒指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苏雅才伸出另一只手上前摸了摸,见怎么摸就是一块银块子,心里才放了心。但是还是为刚才自己的表现而感到高兴:要说自打来到这个世界每次苏雅遇到怪事总是会吓得心惊肉跳、好似魂飞魄散一般,可是刚才见到那戒指像蛇一样爬到手指上她居然没感到一丝恐惧,而且心里下意识地认为不会有什么灾祸的事情发生,只需等待一会儿就好。如今那个银块子果然变成了一个戒指稳稳地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看来她已经慢慢习惯和适应了这个世界了。

苏雅见金鹤和火战士已经将胜利之神瑞丝迪的遗物收拾稳妥,便对他们说:“你们既然收拾完,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必竟之前金鹤说过你所创造的‘紫光寄宿所’的延持时间是有限的,我们得尽快赶回去帮zhù

那些平民。”

苏雅说完,发xiàn

金鹤依然迟迟疑疑地望着胜利之神的尸体发愣,便想了想,然后劝他说:“走吧金鹤,胜利之神的离去未必不是她的幸运,也许接下来我们在人间会看到前所未有的灾难,也许以后的路会让我们找不到方向,以后的困难会令我们无计可施,所以远离这片是非之地对于她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金鹤听到这儿,这才回过头来,低头深吸了口气,仿佛拿定了主意,然后直奔穿越门的方向而去。

苏雅在转头走之前又搭了火战士一眼,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起,火战士除了面朝着她的方向站着外就一直未动过。火战士身体上的火苗熊熊地燃烧着,那燃烧的声音就如普通的火一样时时发出“呼呼”声。他身上的火就像太阳之火一样永无停息,与太阳之火又有所不同的是他身体上所散发的能量除了可以照亮昏暗的洞穴外就再没有任何伤害力,即使是背在他身后的竹箭也完好无损。

苏雅原以为火战士一定是被洞穴内什么奇异的东西定住了,连忙试叹性地轻声问了一声:“火战士,你怎么了?”

但是苏雅话音刚落,火战士却如梦初醒般地动了动,身上摇摇颤颤的火苗也随着他的举动再次传来了“呼呼”的响声。

突见火战士走到苏雅的面前并再次半跪在地上。

苏雅不但不明其意,而且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然后奇怪地问:“火战士,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火战士抬起头来对苏雅说:“请东方之神原谅我,我险些忘记了我的本职。”

苏雅不解地问:“你的本职怎么了?”

火战士回答:“我本是火族人,而火族人真zhèng

的家是东方龙城,火族人真zhèng

效忠的神应该是东方之神。但是因为百年之前东方龙城被巨龙所喷吐的黄沙淹没,我们火族人才不得不流浪在外,最终来到南野蛮定居,并从此效忠南野蛮首领胜利之神瑞丝迪。如今……并非我火战士背弃旧主,只因为我们火族人必须效忠东方之神……所以,请东方之神收下我,让我火战士可以跟随您。眼下天下动乱,也正是火战士为您效劳之时,希望以火战士的绵薄之力,可以减轻东方之神的忧愁。”

苏雅听了火战士的解释当然高兴了,心里暗暗欣喜:“太好了!这一趟没白来,捡了一个这么利害的助手,那么我以后得多省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火族人我得大将!我乐啊!”

苏雅忙对火战士说:“快起来吧,既然你有这份心,我当然会高兴地接受你。但是眼下还不是耽搁的时候,水族首领水中仙和暗黑破坏神的手下罪恶天使兽正在攻打仙都,我们得赶紧回去帮zhù

仙都子民。”

火战士一听苏雅愿意接受他的请求,连忙高兴地站起身,同苏雅、金鹤一起出了穿越门。

等他们来到穿越门的另一边之时,竟发xiàn

魔牙洞不见了,更别说到达魔牙洞之前的那个峡谷了,根本看不到它们的影子,如今四面八方能望到的只有一片漫漫无际的黄土沙漠和高高悬挂于蓝天高空上的骄阳烈火。

见到这一幕,苏雅这个焦急啊,心想:“来也费劲,走也费劲,这个闹心啊!”

正在三人发呆之时,火战士突然兴奋地指着远方说:“看!蓝光希望门!就在那边!”

一听说“希望门”,苏雅的内心顿时有了希望,她随着火战士的手指望去,果然在距离千米之遥的东南方向发xiàn

了一个发着蓝色光芒的光圈儿。

苏雅见状,一边喜悦地说:“原来赫都待我们不薄啊!”一边朝着那个冒着蓝色光芒的希望门走去。而苏雅身边的金鹤见了也连忙追了过去。

但是火战士并没有马上追过去,只见他从身上取下了一枚拳头大的火苗,用手托到嘴边吹了口气,然后抛到了半空中。只见那枚本来发着金色亮光的火苗突然之间变成了蓝色光芒,它飘飘荡荡地飞到了距离沙漠三尺高的地方停了下来,火苗的形状就像含苞未放的花朵,永无停止地燃烧着。

眼见着金鹤第一个靠近了蓝光希望之门,可是苏雅却发觉火战士并没有跟上,便回头寻找火战士的位置。而刚才火战士从身上取了一枚火苗抛到了空中的这一系列动作全被苏雅看在眼中。待火战士渐渐走近,苏雅轻声地对他说:“你留下的是开启通往冰火洞蓝光希望门的钥匙吗?”

苏雅说完,火战士猛然抬起头望了她一眼,然后回答:“是,做个记号,以便回来。”

苏雅不解地问:“怎么你还是没有放qì

为胜利之神报仇?”

火战士突然停在那里对苏雅说:“即便我不报仇,南野蛮人新首领瑞丝塔知dào

了也会报仇的!”

“可是胜利之神劝你不要报仇了呀,胜利之神是何等勇士都奈何不了这三只神兽,你们又能把它们怎么样?”

听到这里,火战士低着头,断断续续地回答:“您是不会明白的,这个仇……报得了……那三只神兽……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骁勇。”

听到这儿,苏雅突然愣住了,她疑惑地对火战士说:“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胜利之神其实并非万夫难挡的强者,她只是位不堪一击的首领吗?”

火战士只是摇头,然后又停停顿顿地说:“不是您想象的那样……但是,胜利之神决不是死于三只神兽之手,而是……死于世界赫都之手。”

听了这些,苏雅突觉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眼前一阵花白地愣在那里。一时之间,她无法理解也难以接受火战士的话――要知dào

可是赫都把她和朱妍带到这个世界的呀,她们神的地位也是赫都赐与的,更是赫都委任她们拯救这片失落的大地。而另五大神与她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一样的,没理由这个最大的首领赫都会对自己衷诚的手下下如此毒手啊!再说如果这件事真是赫都所为,那么她跟朱妍将来的命运是否也会跟胜利之神瑞丝迪的命运一样呢?

看到苏雅的反应,火战士似乎也着急了,他连忙走到苏雅身边,着急地对她说:“我知dào

您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但是……这的确是事实啊……世界赫都从不出现……但是不代表他从来不关心这个世界……所以,我希望您能够懂得……为了避免胜利之神类似的灾难再次上演,您必须学会洞察赫都的意图。那样的话,不但不会遭受赫都的阻挠,而且,我想赫都会想尽办法辅助您。”

“洞察赫都的意图?”苏雅认真地品味着火战士的这句话,这才再次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火战士的身上。

只听火战士继xù

说:“按常理说,赫都不会轻易复活东方之神,因为东方人都有着共同的特点:仁慈、包容、博爱。相比其他神灵,东方之神的威名足可超越世界赫都。可是如今东方之神还是被赫都唤醒了,由此可见世界赫都已经到了走投无路之时,而他对其他五大神灵的寄望,可能在很久之前就黯然无存了,所以胜利之神的死才是常理之中。”

苏雅听着火战士的解释,虽然听起来犹如天方夜谭,但是细细想来却也在情理之中。

火战士继xù

说:“赫都虽然复活了东方之神,但是对东方之神的忌惮却不会消除。所以,我希望您务必要懂得洞察赫都的内心。倘若如他所愿,他不但不会加害于您,而且更会辅助于您。”

“这么说,胜利之神一定是做了不衬赫都心意的事才遭到了惩罚的?”

“这个……我就不知dào

了!实不相瞒东方之神,因为我本是火族人,身上燃烧不绝的是长生之火,这长生火不仅可以为火族人带来绵长的生命力,而且我们与生俱来就有窥测过去未来的本领,只是我们的这种本领往往不被世间认可而已。但是我看东方之神与我这与生俱来的本领可完全不一样,以东方之神的智慧也决对有洞察未来的能力。所以请东方之神务必记住:只要读懂世界的心愿,必然不会灾难临头。”

火战士说完,突见远处站在蓝光希望门旁的金鹤朝着他俩喊了声:“出事了!”

0053 罪恶天使兽

听到了金鹤的喊声,苏雅和火战士加快了脚步跑到跟前忙问:“出什么事了?”

见苏雅和火战士已经来到了跟前,金鹤一只脚已经迈入蓝光希望门,然后回头焦急地对他俩说:“你们要小心!蓝光希望门这边有不少罪恶天使兽!”

金鹤说完,已经钻进了蓝光希望门中。

苏雅与火战士对视了一眼,知dào

蓝光希望门那边不太平,他俩也不再犹豫,也同样迈开了脚踏进了那道穿越门中。

可是当苏雅踏过那扇门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时却再度傻眼――只见墨绿色的森林草地中铺满着人的尸体,他们有的肢体七零八碎,有的面目狰狞恐怖,有的满身是血眼神中还流露着恐惧,有的已经被火烧得看不出个人样子。

从来就不曾见过这么多死人的苏雅看到眼前的一切内心顿时感到无比的恐惧与不安。她原本以为这些地上的平民是来自金鹤所创造的“紫光寄宿所”,想到此她更加百感焦急,因为朱妍也在那个紫光寄宿所中。她连忙抬起头来朝着四面喊道:“金鹤!你那个紫光寄宿所呢?快!先找你之前的紫光寄宿所!”

“放心!紫光寄宿所在我的手中!”

当耳边不知dào

什么方向传来了火战士的声音时,苏雅这才安了心。可是当她再度看到地上的尸体时却再次感到疑惑:只见地上的尸体多半是十岁以下的孩子和身材佝偻的老人,根本就没有一个是青年人和中年人。

看到这儿苏雅就纳闷了:“难道暗黑破坏神他有虐弱症吗?为什么他只挑老的和少的杀呢?”

苏雅正想到这儿,突听耳边的火战士喊了一声:“小心!”

苏雅连忙随声望去,只见距离自己百米开外正站着一个犹如三层楼高的怪兽,它长着一对酷似蝙蝠的翅膀,头上光光的没有头发,只有两根像牛一样的长长的犄角。它的面相完全不像是个人,只能形容它是个牛头人身的怪物;它眼中冒着金光,浑身呈火红色,像在火里烤了很长时间,它看起来很强壮,身体庞大得好似一座山。

想必是因为那个怪物距苏雅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以至于苏雅误认为它还到不了伤害自己的那个地步,于是苏雅也没加紧躲避。可这时不知从哪窜出来的金鹤却突然朝苏雅扑来,并将她推倒在地。正在苏雅还在纳闷金鹤的这一举动实在多此一举之时,突见那个百米开外的怪兽朝着自己张开了大嘴,并从它的嘴中喷出了一条长宽如龙身的火线,直逼苏雅而来。

幸亏金鹤提前出现将苏雅推到了一边。要不然,这么一条“火线”一定把苏雅给烤焦了。

摔在地上的苏雅和金鹤连忙站起身,金鹤一边窥视着那百米开外的怪物的动静,一边对苏雅说:“您停留在这里实在危险,我看还是得想个办法逃离这里。”

金鹤说完,他发xiàn

那只怪兽不但没有放过他俩,而且正在向他俩的方向跑来,金鹤见势不好,便一手拉着苏雅,一手提着刀朝着树林的隐密处跑去。

值到金鹤拉着苏雅在这片密林中拐过了几道弯后终于甩掉了那只怪兽,他俩这才挑了个隐避的丛林之所歇了下来。

可等他俩坐下来喘气的时候,却猛然发xiàn

这片树林中也躲避了好几个青年中年的平民,他们一个个吓得好像缩成了一团泥,一动也不敢动地猫在茂盛的草丛之内。

金鹤一只手紧握着刀把,他的眼睛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苏雅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了危险的情况,这才对金鹤说:“我发xiàn

地上的尸体大多是小孩和老人,为什么它们只杀这类人群?”

金鹤一边警视着四周,一边对苏雅说:“不是‘它们只杀这类人群’,而是这类人群对于它们来说最没用,它们要的是精壮的青年人或中年人,它们捉到活的后就把他们带回家,然后用巫咒清洗他们的大脑,让他们成为暗黑破坏神手下其中的一员。这样,它们就会有更多的兵将派遣,帮它们达到杀戮和争霸的目的。”

苏雅听了这些内心再次感叹:“太可怕了!如果暗黑破坏神成功了,那么我们人类企不是要面对自相残杀的局面?”

金鹤依然警视着四方,听到苏雅的话后,他冷哼了一声,然后说:“如果真有哪个平民被噩帝洗脑了,那他就不再是人类中的一员了,我们能给他的只有屠刀和死亡!”

苏雅一边与金鹤低声说着话,一边听着远处战场上的追逐与杀戮的声音。这追逐中听得到妇女和男人们的哀嚎声,这杀戮中也听得到一声声兵器的碰撞声和野兽的怪叫还有人类临死前的痛苦呻吟声。

苏雅听着这些声音就像有刀子在割自己身上的肉一样感到难受极了,她终于忍不住刚想站起来却被金鹤发xiàn

连忙将她拽回去,正待金鹤想要劝她,忽听远处传来助战的号角声,“呜呜呜”一阵阵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听到这些,在场的每一个平民的眼中都露出了希望,只听他们议论纷纷地说:“太好了,仙都终于派人来救我们了!我们得救了!”

正当苏雅的眼中画着问号而金鹤的眼中写着半信半疑之时,果见自森林西面飞来了十几只巨型仙鹤,每只仙鹤的身体足有驼鸟般那么大,而每只仙鹤上都坐着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仙都战士。他们正一边往森林这边飞翔,一边使用手中的弓弩瞄准并射向在森林中肆意横行的怪兽。

看到这一幕,苏雅身边的平民也不再那么害pà

了,他们各个立起了身,试图着靠近那些仙都战士,希望可以离开这个犹如人间地狱般的地方。

可是他们刚走没多远却又蹲在了地上,并且一个个脸色铁青,那表情似乎比之前更恐惧。

苏雅原以为有什么更可怕的怪兽出现了,便朝着不远处的他们轻声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距离苏雅最近的中年男子刚想伸脖告sù

苏雅原因,可是没想到他还没等说呢就犹豫着,后来干脆缩回了脖子,依然浑身发抖、一言不发地蹲在了那里。

苏雅看着更加奇怪,心想:“到底他们看到了什么?”

正在金鹤和苏雅都在纳闷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只听耳边出现了一个“嗖”的声音。苏雅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金鹤的后背已经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苏雅这才看仔细了眼前的一幕:只见金鹤的左譬上突然被一把竹箭刺中,而就在竹箭飞来的方向正好应该是刺向苏雅的。

可这箭,苏雅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她也顾不上疑虑,连忙扶住前面的金鹤问:“你怎么样了?”

金鹤忍着痛,一咬牙,伸出了另一只手二话不说便拔出了那只刺中左譬的箭,只见一股深红的鲜血自他的左譬淌出。可金鹤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又从衣服上扯下了一只布条将伤口一层一层地紧紧包住,边包边说:“美丽之神就是够狠!”

苏雅的内心本来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会儿听到金鹤这么一说,内心不禁一颤,只见她闷声地问了金鹤一句:“你的意思是……”

还没等金鹤回答,忽见一个坐在仙鹤身上的仙都士兵已经来到了他俩的面前,他看了看眼前的苏雅和受了伤的金鹤,又看到了躲在一旁的几个平民。可那些平民们一见到这个仙都士兵,不但没感到高兴,反而更加恐惧地四散逃避。

见别的平民跑掉了,那个仙都士兵也不去追赶,他只是好奇地望着苏雅和坐在苏雅旁边用一种敌意的目光望着他的金鹤。

那仙都士兵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模样长得到是俊美无暇。他看到别的平民一见到他都吓跑了,唯独面前的这两个人不跑,一时到觉得很有趣,于是便催着仙鹤上前,然后问他们:“为什么别的平民一见我就像见到怪物一样地跑掉了,而你们却不跑呢?”

苏雅慢悠悠地站起了身,搭了他一眼,然后说:“我们为什么要跑?你必竟是仙都的救兵,你是来救我们的,我们为什么还要跑?”

那个仙都士兵一听,突然“扑哧”地笑了出来,然后对苏雅说:“你们未免太天真了吧!难道你们看不出我们虽然是救兵,但是我们只有十几个人,手中也只有区区十几把弓弩,如何能对付得了那么多的罪恶天使兽?”

听到这儿,苏雅歪着头装模作样地朝着那个仙都士兵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然后百思不得其解地问:“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们救兵的人数是这么少,为什么还要来救我们?”

那个仙都士兵的嘴边再次带着笑,眼中却充满了杀气,只见他已经将手中的弓弩对准苏雅高高举起,一边瞄准一边说:“我们奉仙子国美丽之神之命,若遇敌弱我强的情况,我们必会奋勇杀敌;若遇敌强我弱,我们就杀掉青壮的百姓,以免被敌人抓去变成敌人的爪牙,现在你该明白我出现在这儿的目的了吧!现在我们遇到的就是敌强我弱的情况,所以,我现在必须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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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4 赫都密语的诅咒

听着那个仙都士兵讲述着此次到来的目的,苏雅暗自感叹只觉得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当她听到那仙都士兵说要杀死自己时,嘴边也忍不住露出轻蔑地笑,只听她问那个仙都士兵道:“我临死前还想知dào

一件事情,请您告sù

我好吗?”

那仙都士兵听了,将描准苏雅的弓弩略放了放,然后回答她:“你说吧,我是不会跟死人计较的!”

苏雅便继xù

问:“刚才我与我的朋友躲在草丛后,未提防不知dào

打哪儿飞来了一支冷箭,我的朋友为了保护我身受了这箭,虽然我安然无恙,但是我深知这支冷箭是冲着我来的,如果不是我朋友反应及时,那个重箭受伤的一定会是我。我想请问刚才朝我放冷箭的是你吗?”

那仙都士兵听完,眼珠转了又转,起初很明显是不明其意,不明白这位女人为什么在临死前还会关心这么个小事?但是琢磨了一会儿后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便面带歼笑地对苏雅说:“这时候问这些还有意义吗?即便我告sù

你那支冷箭是我放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还是安心地等死吧!”仙都战士说完,再次将手中的弓弩对准了苏雅。

苏雅见到这一幕脸上不但没有任何畏惧,而且看起来她似乎显得更加地势气凛然,只听她对仙都战士说:“当然有意义,难道你从来没听过赫都密语的传说吗?”

“赫都密语?”仙都战士心中重复着这四个字,一边心有余悸地思考着,一边怀疑和顾忌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的意图。

看着仙都战士犹豫不绝的样子,苏雅笑着点了点头说:“看起来你是知dào

赫都密语啊,那好,我就直截了当地告sù

你,我来自东方,是自由之神苏雅,你一介小小仙都士兵,居然朝着神射箭,还显些伤害了神,你以为你能逃得了赫都密语的诅咒吗?”

一听到这儿,那仙都士兵顿时吓得脸色灰黄,双眼发直,仿佛突然之间丢了魂似的。只见他浑身哆嗦个不停,手里的弓弩也颤颤抖抖地丢到地上。他迟顿了片刻后似乎再也忍不住,连忙从仙鹤的身上跳下,浑身依然抖个不停地跪在了苏雅的面前,刚要说话。

突然,那仙都士兵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翻着白眼,张着嘴,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似乎是一副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苏雅转过头去,懒得看他被诅咒焚尸的那一幕。可是她心里再清楚不过的是,不管她看与不看、阻止与不阻止,那个仙都士兵都难逃诅咒。

可苏雅虽然背过身去了,但是金鹤却面对着那个仙都战士,自从苏雅提起“赫都密语”的诅咒,金鹤就料到了这个仙都士兵的下场,只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诅咒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而当看到那仙都士兵用手掐自己的脖子,他开始震惊了,开始把全神心的精力都放到了那个战士的身上。可不过区区几秒钟,战士的周围突然不知从哪儿聚满了黑气,这团黑气像一个看不出人型的杀手,他将那个士兵紧紧包围在里面,只听到黑气中的士兵不停地嘶吼和哀嚎。但是转眼间,那团黑气渐渐散去,金鹤再定睛地朝那个士兵曾经跪着的地方望去,却哪里能看到人影,只见地上只剩下了一片黑色的灰迹和化成了汤的黑水。

久经沙场的金鹤今天第一次见识了“赫都密语”的诅咒,必竟在以前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个传说,而如今亲眼见到传说应验,不管怎么样,他仍然觉得心惊肉跳、一时难以平复。

同样被这一幕吓得心惊肉跳的还有一个人,就是躲在一排树后的另一名仙都士兵,他也驾着一只仙鹤,并催着它路过这里,而且看到了这幕,他那一副膛目结舌的样子俨然失去了一个美男子应有的风度。

但是他一时忘记了掩藏自己,以至于苏雅轻而易举地便看到了他。

苏雅面似沉稳,但是内心已经愤nù

到了极点,由其是当她听到穆若然下令残害平民这件事更是让她觉得仿佛肺都要气炸了。当她看到了那个士兵就在两、三棵树后,便强压住内心的怒火,也不管那个士兵能不能听见,就朝他喊道:“你们仙都一共派来多少士兵?”

那个士兵听了,身体顿时哆嗦了一下,然后催着仙鹤上前,离开了那几颗树的遮挡,来到了苏雅视野中可以看得到的地方停住。仙鹤轻轻抖动着翅膀,仍然飘在半空中,而那士兵盘腿坐在上面,战战兢兢地回答着苏雅:“大约……二十……名。”

苏雅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停了停后,又继xù

说:“你回去告sù

你们美丽之神穆若然:你这套残害平民的手段我会记得的!还有,我是自由之神苏雅,我命令你们:这片战场不再需yào

你们仙都战士,你们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那个仙都战士听了苏雅的这番话,正在犹豫想要辩解,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坐下仙鹤的身体都不受控zhì

地转起了圈,最开始是头缓缓地朝下动去,而脚下也缓缓地朝上动了起来。那仙都战士正在惊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之时,突觉自己的身体像螺旋桨一样加速地转了起来,他终于忍不住惊慌地叫喊了几声,但是他的身体和仙鹤的身体已经飞速旋转着直奔仙都的方向而去,而他的叫喊声也早被空气吞没了。

不仅是这么一个仙都战士遭遇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惩罚,金鹤与苏雅抬头望去,只见丛林中那十几名仙都战士的身体和他们的坐骑都转得像螺旋桨一样快并且直奔仙都方向飞去。他们的突然离去既奇怪又突然,同时,他们旋转时带动的急风也打破了这片森林的宁静。

你还别说,虽然这个“诅咒”是因苏雅而起,但是她依然感到又惊讶又害pà

,惊讶的是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气话,可没想到竟如此灵验,让那些仙都战士们“滚回去”,没想到他们竟真的滚回去了;而害pà

的是这仙都战士们一走,那么多的罪恶天使兽们他们又该如何应对?

果不其然,苏雅与金鹤这边传来的响声惊动了不远处的罪恶天使兽,只见两、三个体型犹如三层楼高并长着两只巨大蝙蝠翅膀的红皮肤牛头怪兽一个个手持巨斧正朝这边赶来。

金鹤见了,连忙咬紧牙关,一边紧握长刀准bèi

应战,一边对苏雅说:“您先带着这些平民辙退,这里我来对付!”

苏雅这才再次集中精力,然后朝着一边依靠着高大茂盛的长草为屏障的几个平民处望去,这才发xiàn

他们一个个双眼发直地蹲在那里,想必刚才的一幕幕他们也都看在了眼里。

苏雅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走到他们面前,对他们轻声说:“快跟我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那些个平民听了,只是看起来更加慌张,但却没有一个人行动。只听一个胆子稍微大点儿的中年人一脸焦虑地说:“四面都是罪恶天使兽,我们能往哪边逃?”

一听这话,苏雅也犹豫得无言以对,她心想:“是啊,我该带着他们往哪儿逃呢?回罗格吗,仙都主人简直如禽兽,居然连自己的老百姓都残害,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但是不回罗格,又能去哪儿呢,难道还能带他们去我家?至于那个‘龙城’,现在更是连门都没有!哎!究竟我们能去哪儿呢?”

正在苏雅与那些平民面面相觑、相互叹息之时,忽听头顶传来了树枝摩擦的声音。

一听到这动静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恐怕他们跟苏雅的想法一样,还都以为是敌人的动静,也许敌人中又增加了什么帮手,它们选择了从头顶攻击他们。

可当他们抬起头随着声音望去时,却根本没看到什么攻击,只见一个黑黑圆圆的东西自天而落掉到了苏雅的怀里。

苏雅定睛一看,这才看清原来是“赫都之眼”。苏雅纳闷地抬起头看了看头顶,手里拿着赫都之眼寻思:“诶?真奇怪?我什么时候把它弄丢的?我怎么不记得?而它又是怎么做到自己回来的?”

此时已经有三只罪恶天使兽直奔金鹤而来,金鹤手持长刀正面迎战。可是那三只罪恶天使兽却完全不是吃素的,金鹤的刀也不过三尺多长,要近了身才有杀伤力,而那罪恶天使兽与他相距百米之遥,便可以从嘴中喷出如火龙般的火线,就像喷洒火焰的火弹一样直面扑来,金鹤即便抗力再强也难抵挡,只能向旁边躲闪。

而金鹤这么一躲,即有两只罪恶天使兽被他吸引了过去。但是另一只罪恶天使兽却在一扫眼的过程中看到了躲在旁边暗林中的苏雅和几个平民,于是手拎着巨斧,面露凶狠、气势汹汹地向他们奔去,它那走路的样子虽像只企鹅,但是速度却比企鹅快多了。

眼看那只罪恶天使兽距离苏雅与平民们越来越近,而全无招架力的平民们也吓得纷纷躲避之时,忽听“嗖嗖嗖”几声,只见那只罪恶天使兽突然呲牙咧嘴身体向后仰了下,同时左爪伸到了后背,然后它又痛苦地直起了腰。待左爪又伸回眼前时,它发xiàn

爪中有一支火箭,火箭的顶端还滴答着自己身上的几滴绿血。

见到这一幕,那罪恶天使兽似乎气得咬牙切齿,它连忙朝着火箭射来的方向望去,这才发xiàn

原来朝它射箭的是一个没有面目却是个人型的火人。

罪恶天使兽一边气脑地瞪着火战士,朝他挥舞着巨斧,一边对着火战士张开大嘴喷射着巨量的火焰。

虽然火战士是个与生俱来依火为生的生命体,但是必竟他的火跟罪恶天使兽的火是完全不同的,罪恶天使兽的火是魔邪之火,而火战士的火是生命与力量之火。所以即使罪恶天使兽的攻击也是火,但是火战士仍然不能小觑,只能尽量躲避,一边躲避一边朝着罪恶天使兽放火箭。

但是不管火战士的火和罪恶天使兽的火是否属于同类,他们的共同武器必竟还是“火”,所以很明显不只是火战士不惧罪恶天使兽的火攻,而且罪恶天使兽也不惧火战士的火箭,两者之间如此僵持根本难分胜负。

一边收好赫都之眼,一边带着平民在丛林中绕来绕去的苏雅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对火战士喊道;“火战士,有没有什么办法?我们这么僵持下去是没有用的,必须得找个可以躲避的地方?”

那边的火战士听了,一边用火箭抵抗着眼前的罪恶天使兽,一边反复琢磨着,然后再次拉开弓对准眼前的罪恶天使兽,只是这次他念起了一段听不懂的咒语。而咒语念完只见那箭再次射向那只罪恶天使兽,同一时刻,那凶恶的罪恶天使兽再次举着斧头砍来,而就在这一刹那,当火战士的箭靠近它的时刻,它的身体突然被冰覆盖,它的身体不但无法动弹,而且已经完全被包裹在结结实实的冰封之中。再加上火战士又连补了几箭,那层冰更加地厚了。

火战士又用同样的方法冰封住了好几个罪恶天使兽。站在一旁的苏雅看到了这一幕势气也算恢复了一点,心中一边感到安慰一边寻思:“这火战士真是的,有这本事怎么不早点使出来?”

正想到此处,只见火战士已经衬机跑到了苏雅的面前,他自身上取下了一枚花菇朵大的火苗,放在嘴边吹了口气,然后扔到了苏雅的面前。只见那小小的火苗随即变成了一个足能一人穿过的“蓝光希望门”,只听火战士对苏雅说:“我的法力药水快用尽了,只怕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不如你们尽快钻进这‘蓝光希望门’中,这蓝光希望门的另一边是南野蛮亚瑞特,如今我们只能逃向那里了!”

见火战士这么说,苏雅的心中顿时又燃起一丝希望,只见她连忙回头对那些平民说:“快!你们赶快钻进这个蓝圈儿里,蓝圈儿的另一边是南野蛮亚瑞特,如今你们只能先投奔那里了!”

那几个平民听了苏雅的话也不再耽搁,相继站起身来钻到了蓝光希望门内。

最后只剩苏雅了,火战士见苏雅迟疑不走,便从身上又取了一枚花菇朵形状的火苗,然后交给了苏雅并对她说:“这是先前留在这里的‘紫光寄宿所’,你先收着它带进亚瑞特;我这就去寻金鹤,然后再四处看看有没有需yào

救助的平民就去找你们。”

苏雅将那枚紫色火苗收在手里,这才发觉原来那火苗摸起来犹如一个热乎乎的肉球球。她不再跟火战士多说什么,知dào

自己即便留下来不但也帮不了火战士什么忙,而且到给他当了累赘。苏雅便将那枚火苗收好,然后也走进了刚才的那个蓝光希望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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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5 逃难南野蛮

当苏雅和一群平民抬脚迈进了那个蓝光希望门中,就看到眼前的风景又换了一道,但是很时显这里再看不到罪恶天使兽那张凶神恶煞的脸,而是仿佛来到了一个城市,视野内可以看到最远处是高大坚固的城墙堡垒,在堡垒的上上下下皆有几队手持兵器的士兵看守;而近处却时不时能听到“当当当”的打铁声音。苏雅抬眼往前面看去,只见一座没有窗户的长长的房子内坐满了人,桌上有酒菜,房子里还有隔板屏障,那里好像是个饭店;这饭店的对个是一条人来人往的街道,而街道的对个却好似热闹非凡,那里好像是个集市,许多小贩在那边的露天下摆设各类商品以供那络绎不绝的人们挑选。

苏雅觉得这个城市好像不太大,心想:“难道这就是亚瑞特?亚瑞特就这么大点儿?”

苏雅又朝身后望去,只见那一栋栋房屋的最前方有一个最高点,最高点约有两层楼那么高,前往最高点处有二、三十排阶梯,而在最高点处有个平台,平台处并列地立着五个“蓝光希望门”。

当苏雅正纳闷:这五个蓝光希望门干嘛摆在这儿时,突听耳边传来了说话声:“我是铁匠法拉,请问你们是来逃难的吗?”

苏雅听了,随着声音望去,只见面前正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姑娘,长了一张清纯甜美的脸庞,红色的卷发,上身穿着一个白色休闲装,下身穿着一条土黄色的背带裤子,脚下也穿了双土黄色布靴。她一边对着苏雅身边的平民说话,一边双手掐腰上下打量着他们,可那些平民都好像吓怕了,半晌过去竟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那个叫法拉的铁匠见没人回答她,看起来似乎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她打量完面前的平民,嘴边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只听她又问那些平民说:“咿?一个个长得这么标致――仙都来的?”

听了法拉的话,苏雅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是她也察觉出那个姑娘看起来好像很平易近人,于是便打趣地开口问她:“你怎么知dào

他们来自仙都?”

法拉随着苏雅的说话声转头又打量了苏雅,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苏雅看得很清楚。

见苏雅问,法拉便轻松地回答:“这个很简单,因为每次来逃难的仙都难民一个个的都很水灵,所以我想这次的也不历外吧!”回答完,她又索着眉头,继xù

说:“哎!真想不明白,美丽之神穆若然一次次地把自己的子民往这边赶,难道她是不想过了吗?”

跟苏雅在一起的难民们仍然傻傻地站在一起左顾右盼,似乎他们很清楚他们的确是来逃难的,而不是来旅游的,所以完全没有四处逛的心情。

法拉发完了牢骚,苏雅并没有继xù

接话,而是从衣服里取出了火战士交给她保管的那一束小小的紫色火苗,因为苏雅发觉这束火苗一直在蠢蠢欲动,放在衣服中摩擦皮肤很痒痒,所以她就拿出来想看个究竟。这才发xiàn

那一束火苗果然像心脏一样微微颤动。

旁边的法拉也凑过来看苏雅在看什么,可当她看到苏雅手中的紫色火苗后竟惊讶地说:“火战士的‘紫光寄宿所’?这寄宿所里有人吗?”

苏雅见那法拉看得明白便也不瞒她,就如实回答她说:“有啊,百余来人,我朋友还在里头呢,我就等着火战士赶紧过来,好把这些人放出来!”

法拉听了,眼睛顿时一亮,竟伸手一把抢过苏雅手里的紫色火苗,然后一边轻轻放到了地上,一边说:“这点事儿还用求火战士,我们自己就能做到了!”

只见法拉将火苗放到了地上后,即用手指上前抻住火苗的边缘,然后像抻面一样,竟把那个火苗的边缘向上抻转眼间抻成了一个细细扁扁的“O”型,然后她又双手齐攻,又拽住火苗的两边各向两边拽,不一会儿,就把那小小的火苗抻拽得跟穿越门的规格一边大。

看到这儿的苏雅真是傻了眼,心想:“这个东西的操作难道就这么简单?”

不管她认为简单还是不简单,只见自那紫光寄宿所中已经接连地走出了那百余号的平民,当他们一个个地看到了外面的风景时,都忍不住发问:这是哪里?幸好旁边有一个爱搭话的法拉一遍遍地回答他们:“这里是亚瑞特哈洛加斯驿站。”

苏雅眼看着朱妍也随着人群走出了紫光寄宿所,朱妍刚走出那个紫圈儿,就四下巡视着,直到看到苏雅的身影,她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她连忙走到苏雅身边第一句问她:“怎么样,找到世界了吗?”

苏雅回答:“找到了!还跟他说了半天话。”

“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我特意问了他什么时候才可以让咱俩回到自己的世界中?”

“那他回答了些什么?”

“他说:只要打败暗黑破坏神噩帝,我们才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

“哦!”朱妍忽然陷入了沉思。

苏雅见了朱妍的反应,连忙另起了一个话题:“我找到胜利之神了!”

“你把那个胜利之神也带回来了?”朱妍听了,连忙问。

苏雅这才想起来好像她一直也没来得及告sù

朱妍胜利之神已经不在人间了吧,她连忙回答朱妍说:“不,胜利之神死了,是被冰火岛冰火洞的三个神兽害死的。”苏雅说这话时特意压低了声音,因为她不知dào

当身边那个带着满脸笑容的法拉听到会怎么样。

“啊?”听了苏雅的话朱妍再次惊讶:“那三个神兽那么厉害啊?”

“是啊!”苏雅连忙点着头,“我还遇上一个呢,要不是胜利之神的火战士复活及时救了我,我可能早就完蛋了!”

苏雅说到这儿,朱妍仍是一脸的惊讶。

苏雅突然想起了什么,当她看到自己两手空空时,只觉得一颗心仿佛掉到了海底几万里之处,她暗想:“世界送我的两把剑跑哪去了?”

正在苏雅疑虑之时,忽见自己的左手右手手掌处分别出现了两只一银一金的宝剑。

看到这一幕,苏雅只觉得心脏再次如火箭飞天之速又从海底几万里飞回了原处。

看见苏雅像变戏法一样空空的两手中突然出现了两只银光闪闪、金光灿烂的宝剑,本来朱妍不明其意,只是觉得新奇,便问苏雅:“没想到跟你分别也没多长时间啊,你竟学会了这么厉害的本事!”

苏雅将左手的白玉冲锋剑递给了朱妍,嘴里也不停歇:“厉害个屁!我都不晓得这剑对于我来说有什么用?”

朱妍把白玉冲锋剑顺手接在手里,上下左右仔细欣赏了一番,然后对苏雅说:“这把是给我的?”

“对,世界赫都送的见面礼。”苏雅开玩笑地说。

“为什么你把那个金的拿走了,却给我银的?”朱妍也开玩笑地说。

“是世界说:这把金的就是自由之神的,而那把银的就是光明之神的――你若实在想要我都给你拿去得了!”

“你别给我了,我才不要呢,我只是逗逗你!”朱妍将白玉冲锋剑拿在手里,不停地观赏着和抚摸着,她似乎很喜欢那宝剑上的奇妙花纹和凹凸不平的触摸感。

正当苏雅寻思着:“也就你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心情逗?”

忽见两米之外自空中由内向外膨胀再次出现了三个蓝色光圈儿,而转眼间自蓝色光圈儿的另一边再次走出了数十名平民,只见他们一个个眼中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就更别提他们浑身脏乱的样子了。

看到这一切,苏雅暗暗地想:“不知dào

在这个时候还有没有人去寻思相貌美丑那些事儿了?”

最后从蓝光希望门跳进来的是火战士和金鹤,只见火战士扶着金鹤,金鹤满身是伤,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就见金鹤的右臂搭在火战士的肩膀上,虽然似乎是因为身上的伤而皱着眉,但是嘴依然没有闲着,只听他反复地对火战士说:“刚才那么多的罪恶天使兽没有一只被我们打死了,它们谁也没有死?奇怪,它们重了我们那么多的攻击,它们怎么没有死呢?火战士,你的冰箭也只是暂时冻结住它们,它们并没有死。它们的灵气一点儿也没被我吸收,这么半天的法力是白废了……”

火战士扶着金鹤将他轻轻撂在一座房屋门前的石凳上,然后轻轻地把他的右臂从肩膀上拿了下来,最后对着仍然唠叨不休的金鹤说了句:“你歇会儿吧,不就是没吸着灵气吗,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可是那个金鹤似乎根本听不进火战士的话,看起来他好像很憋气的样子,只见他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继xù

发着牢骚:“没道理啊,我苦战了这么半天一个天使兽也没杀死……他妈的……”

此时在火战士身边已经聚满了人,不只是来避难的难民,还有住在哈洛加斯的平民也都来凑热闹。有几个人似乎对于火战士的一套魔法并不陌生,他们见蓝光希望门不再进来人,便有几个人用手扣住蓝圈儿的两边然后向着中间靠拢,过不了一会儿,他们把那些蓝圈儿都捏成了一个花菇朵大的蓝色火苗,然后像放飞孔明灯一样将它们抛向了空中任它们随意飞行。

站在朱妍身边的苏雅指着火战士对她说:“那个就是火战士,真是名副其实的‘火人’,你不怕他吧?”

苏雅的意思是朱妍会不会畏惧火战士的外貌,可是朱妍只搭了火战士几眼,竟毫不在意地说:“这有什么可怕的――都习以为常了!”

只听有几个哈洛加斯的平民对着火战士喊道:“火战士你不是跟胜利之神在一起吗?可怎么没看见她?”

火战士并没有答复那些询问者,不知dào

到底是因为他没有听着,还是顾接不暇,他只是对着哈洛加斯的平民喊着:“都别站在这儿了,把这些难民带到难民寄宿所让卡夏帮zhù

他们安排一下住处……”

火战士说完,只见本地的平民带着那些难民纷纷地前往苏雅刚才所见到的最高点的平台处,那里有五个蓝光希望门,而他们进入的却是第一个希望门。

如今没有挪地方的只有苏雅、朱妍,还有旁边的火战士和仍然坐在石凳上的金鹤。

见人已经渐渐散去,火战士老远就看到苏雅的身影,他便朝苏雅的方向走来。可值到走到跟前,苏雅依然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平台之上的第一个穿越门发呆。只听火战士对苏雅说:“他们要前往的地方是一个名叫卡夏的人所管理的寄宿所。放心,我想他们慢慢地就会适应这里的生活了!”

朱妍站在旁边也默默地望着那处穿越门发呆,没有出声。

苏雅听了火战士的话,突然深吸了口气,然后说:“我在想当年东方之城没落时,那些难民四处投奔之时是不是也如今天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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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6 瑞丝迪

转眼间天色渐暗,从仙都救回来的难民早已被火战士安排好;而金鹤也送去疗伤了;火战士依胜利之神瑞丝迪所嘱前往亚瑞特宫殿将她的遗物交与了新首领瑞丝塔,值到现在他还没有回来。

而此时的苏雅与朱妍在驿馆吃完了晚饭,两人正悠闲地坐在驿馆外面的石凳上闲看天空风云变幻、街边人来人往。

朱妍见苏雅半晌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手托香腮、举颈望天,刚开始她也跟着沉默着。那把白玉冲锋剑她摸了半天也摸够了。希望它消失的时候,它竟能凭空消失;等想起再念叨它的时候,它又会凭空出现,朱妍这半天也算不白呆,总算掌握了这个技巧。

朱妍半天不说话,终于觉着没意思,她就问苏雅:“这么半天不说话你不闷啊?”

苏雅闻言,将双手支在膝盖上,然后直起了腰板,深深地叹了口气:“唉呀!有什么可说的?新人送故人,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是躲不开离别啊!”

“你说……”朱妍紧着眨了眨眼睛,然后问:“你是说瑞丝迪和瑞丝塔啊?”

还没等苏雅接话,忽听耳边传来急促的走路声音,而且苏雅强烈地预感到这走路声音应该是奔自己而来。

果不其然,当她抬起头朝着声音那边望去时,只见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走来了两个人。

其实就算街上没有灯,苏雅也看得清来人的相貌,因为那其中一个就是火战士,他身上燃烧着不论白天黑夜都永不熄灭的生命之火,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带着耀眼的光芒。

而另一个随着人影渐近,苏雅也看清了她的模样,只见那仿佛是个女将军的打扮,一身素朴的红色短裙和金铜色的盔甲着身,金色的头发在风中摇摆,借着火战士的火光可以看清她长了一张秀气的瓜子脸。从她的打扮和轻快的步伐上看来,她一点儿也不像出自那养尊处优的富贵人家,倒像是一个经常参加战斗的游击战士。

即使这人不与火战士同来,不奔着苏雅的方向走去,看起来也不那么威风凛凛,最终苏雅也认得出她就是瑞丝塔,因为她的长相与瑞丝迪简直一模一样,犹如孪生。

只见瑞丝塔已经渐渐走近了苏雅,苏雅也从她憔悴的双眼中看出了她迟续许久的悲伤。

可是万万没想到,待瑞丝塔走到苏雅面前时居然二话不说跪地就拜。

这一幕令苏雅很是疑惑,她同时也惊得站了起来,心想:“她无缘无故地为什么要拜我呢?”

还没等苏雅开口问,只见瑞丝塔已经抬起了头并开口对苏雅说:“我瑞丝塔有一事求东方之神,还请您成全?”

虽然瑞丝塔说话开门见山,但是苏雅依然不知dào

她的意图是什么,便对她说:“你先起来吧,有什么事儿咱们慢慢商量!”

瑞丝塔依然跪在地上,然后开门见山地说:“我想去冰火岛找神兽算帐,为我姐姐瑞丝迪报仇,希望东方之神可以陪我一起去,只要东方之神成全,我一定可以如偿所愿。如果东方之神答yīng

我的条件,自此南野蛮归顺东方之城,从此甘愿作牛作马,决不食言!”

听到这儿,苏雅暗暗想:“为什么一定需yào

我出马呢?”但即便想不通这点,她还是对瑞丝塔说:“有什么话进驿馆再说吧,不必着急。”

苏雅说完,在前面带着路走进了身后的驿馆,而一旁的朱妍和火战士、还有最后面的瑞丝塔也相继地走进驿馆。

这家驿馆除了可供客人住宿外,还任宫殿、军队调遣,所以苏雅和朱妍的住宿就被安排在这儿了。这里必竟是野蛮人的王朝,所以也没那么诸多讲究,苏雅和朱妍住在这儿也算是有吃有喝、舒舒服服、自由自在。

驿馆内人来人往,必竟不是说话的地方,苏雅直接把他们带到了自己和朱妍住的屋子里,她俩的屋子分两间,里边那间有两张单人床,是她俩睡觉的地方,而外边有张圆桌几个椅子,是她俩吃饭的地方。

苏雅带着他们来到住宿的外间,请他们坐下,朱妍也坐了下来,听他们说什么。

苏雅这才再次开门见山地对瑞丝塔说:“我就直说了吧,胜利之神临终前曾经千叮万嘱说不让你们为她报仇。再说那三只神兽也的确厉害,我看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不要辜负了你姐姐的一番苦心啊!”

可瑞丝塔却摇摇头说:“她虽然是七大神之一,但是自小到大,我只认她是跟我一起长大、相依为命的姐姐,我们自小同学武艺,本领奇虎相当。但是每次出征她总是让我留守,她总是把所有困难都扛在自己的身上。其实做个神并不如做个平民逍遥快乐,哪里有灾难,哪里就需yào

神来保护。我多少次希望,我姐姐不是什么胜利之神,这样遇到大起大落的事情,她也不用挺身而出,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姐姐十四岁那年,据说赫都托梦给她,说她身上有一块胎印是‘胜利之烙’,这个‘胜利之烙’可助她百战百胜。那时我就预感这‘胜利之烙’并不吉祥,可是姐姐偏不信,值到后来她打胜了几场仗后,竟越来越急于求功,而且武艺荒废,只将全身希望寄托于那个‘胜利之烙’之中。没想到我姐姐终于败在那三个畜生的手中……我偏不信,姐姐没有理由打不过那三个畜生。我决不相信我姐姐输的是实力,如果她不是过度依赖那个‘胜利之烙’,我相信别说三个畜生,就是十个畜生也不是她的对手。为了证明我姐姐不会输给那三个畜生,也为了给我姐姐报仇,以慰她的在天之灵,我必须前往冰火岛找那三个怪物算帐!”

瑞丝塔说到这儿时竟情不自禁地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只见她眼中含着泪光,面容却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

听着瑞丝塔讲述着她与瑞丝迪的本领奇虎相当,苏雅的内心这才稍稍有了安慰。但是她心中仍然有一个不解的疑惑,于是便问瑞丝塔说:“可是我又能帮你做些什么呢?”

瑞丝塔听了,眼中充满寄托地转头望向苏雅:“我希望我这么一去可以毫无意wài

地杀死神兽,如果依靠实力,我绝对有把握杀死它们;如果依靠命运,我只是一介平民,并非神的化身,只怕我是改变不了的。所以为了万保无一失,我希望您可以陪我一同去。如果我得到了神的帮zhù

,我相信我此次战斗一定会凯旋而归。而且只要您答yīng

我的条件,从此我南野蛮永远效忠东方之神!”

看着瑞丝塔一脸期望的脸,苏雅这时到真犹豫上了,虽说自己一旦见到那三个神兽就犹如鸡蛋碰石头一般不堪一击,但是身边必竟有瑞丝塔嘛,再说主要是瑞丝塔恨透了那三个神兽,她一定会全力以赴对付那三个怪物,即便自己再手无缚鸡之力也没关系,只需yào

在旁边看着就完事儿;再说她也知dào

自己现在的处境,简直堪比刘备携民过江之时,根本就是走投无路了:这其一:东方之城没了,那就证明这个所谓的东方之神连个归宿都没有了;其二,这所谓的东方之神既没有法力,又没有什么武功秘籍,日后这在对手云集的广大世界中可怎么混啊?其三,手下没有兵,明确来说她现在就是一个光杆司令要啥没啥。她心想:如果答yīng

了瑞丝塔的要求,那么从此她就会由无产阶级变成有产阶级了!

一想到这些苏雅的心中顿时有了底气,于是便下定决心对着瑞丝塔点着头说:“好,我就答yīng

你!这样吧,两天后,你养精蓄锐、做好一切战斗准bèi

。正好火战士在那边留下了平安之火的标记,我相信我们会很容易见到那三个怪兽的。”

瑞丝塔一见苏雅爽快地答yīng

了,即而满脸喜出望外,她这才站起身,又拱手对瑞丝塔一拜,然后说:“多谢!待大仇得报之时,便是我追随东方之神、任由调遣之日!”

瑞丝塔又对苏雅寒暄了几句后就和火战士告辞离去了。

等瑞丝塔走了后,朱妍忍不住又埋怨起瑞丝塔:“怎么又答yīng

人家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不去能咋地?这么快就答yīng

了人家也不问问我?这是打仗,又不是打游戏,你以为就那么容易?”

苏雅瞄了朱妍一眼后说:“原来你也知dào

是打仗啊?有一句话说得好:谁也没有想过请战争来家里做客,可是战争却早已打到了家门口。现在咱们所呆的这个世界的这个时代比三国鼎立群雄逐鹿时还乱还糟,另外即便咱们只做一介平民混吃等死也不行,你看看,无论走到哪儿还没等咱们自我介shào

呢人家就能把咱们认出来;再说一介平民也不好当啊,就如罗格百姓一样,要水没水喝;又如水族人一样,要人权没有人权。这个世界若不改造改造,是个正常人就得变疯,但是要想改造这个世界靠别人你看好使吗――只能靠自己。勇敢前进吧,奋勇拼搏吧,我相信只要我们肯努力,等平复了这个世界的战争和仇恨,我们回到以前也许就指日可待了!”

听到这,朱妍低头沉吟了半晌后突然说:“这么说没有别的选择了?”

坐在另一张凳子上的苏雅静静地望着她,然后摇着头回答:“没有了。但是你可以不去,那个冰火岛很热的,因为那里有个会喷火的火麒麟看守,你还是在这里安心呆着吧,等我们凯旋归来之时,你给我们多准bèi

点好吃的就行了!”

朱妍听了,却紧张地摇着头说:“有了赫都之眼,还怕随时随地没有好吃的吗?这把我可不离开了你了,我也要跟着你去!”

“必竟我是第二次去,对于那个地方也不陌生。一回生,二回熟嘛。那瑞丝塔也说了,她与胜利之神的本领不相上下,我看我是不会有任何意wài

发生的!可是你必竟没去过”

还未等苏雅说完,朱妍就打断了她的话:“为什么你可以去的地方我却去不了?”

苏雅听朱妍这么一说,便也不再强加阻拦,只得答yīng

了她的要求并说:“你自己注意保护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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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7 冰火三兽

两天后,瑞丝塔特意邀请苏雅和朱妍,并让火战士带着她们来到宫殿与首领瑞丝塔商量前往冰火岛的事。

当苏雅和朱妍来到了宫殿后,这才发xiàn

原来野蛮人的宫殿只能算是一个面积比较大足能容下几千人的房屋,宫殿四周竟是看起来比较广阔的水泥平台,平台上站满练兵的武士。而宫殿的里里外外也布满了手持长矛盾甲的士兵。

苏雅和朱妍在火战士的带领下走进了宫殿,远远地就看见瑞丝塔在十几个身穿盔甲、后背背着长矛的战士们中间将一件看起来很厚重并且覆盖全身的金色盔甲套在了身上,一个侍从正在为她做最后的整理。

瑞丝塔似乎也预料到了苏雅和朱妍的到来,她朝着宫殿的门口望去,只见今天的自由之神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穿着那件短绿色并镶嵌着玛瑙的裙子,今天的她打扮得到有些像个铁匠:上身一件休闲装,下身一条背带裤,脚上一对大头靴。这一身还是应了苏雅的要求是瑞丝塔特意叫人为她定制的,依苏雅所言,这一套着装简单而舒服。不过光明之神的打扮到是没变。

看到苏雅和朱妍已经越走越近,瑞丝塔笑着迎上前,然后说:“万事已经俱备,我将带领着我的装甲战士和火战士共同前往。”

瑞丝塔说完,用手指了指她身边全副武装的战士。但是在这些战士中苏雅也看到了金鹤的身影,只见她眉头微皱地对金鹤说:“怎么?金鹤,你的伤痊愈了吗?”

听苏雅这么一问,金鹤没有说话,只是朝着苏雅的方向点了点头。瑞丝塔也望了金鹤一眼,然后笑着对苏雅说:“怎么您不知dào

,他是个元素战士。”

“元素战士怎么了?”苏雅眼珠转了转,还是没想明白瑞丝塔所指为何意。

“元素战士就是只要有法力药水就可以支撑体力,只要有治疗药水,就可以治疗伤口。所以即使金鹤受太重的伤只要给他喝饱治疗药水他自然就会没事的。再说他练就的就是抗力超凡、金刚不坏身的本领,前两天就是因为没吸收到天使兽灭绝时散发的灵气他还足足气了好几天呢!”

瑞丝塔说完,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苏雅看着金鹤精神焕发的样子,知dào

瑞丝塔说的没错,她虽然听得半懂非懂的,但是心也总算落了地。

接下来就看火战士的了,只见火战士又从身上揪下来一撮平安之火。不知dào

为什么,每次当苏雅见到这一幕总觉得好像是孙猴子在拔毫毛。而朱妍看着这一幕也觉得有趣。

火战士将平安之火捧在手中然后用嘴吹了口气,只见那枚平安之火随即抖动了一下,然后转眼间就变成了蓝色的火焰。火战士再次把它抛向空中,只见那颗蓝色火焰自中间迅速向外扩张,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足够一人穿过的蓝色希望门。

接下来瑞丝塔、苏雅、火战士、金鹤及装甲战士们相继走进了那个穿越门。

可当他们来到穿越门的另一面时苏雅却发xiàn

,这另一面并不再是那个漫漫无际的沙漠,而竟然是那个深不见底、到处布满黑色无底洞穴的冰火洞。

这冰火洞名字虽为洞,但是洞内却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一片黑暗的,只见那洞壁上有蓝色光芒也有红色光芒,蓝色好似是冰,触手极凉;红色好像是炎,触手极烫。可是让人无法想象的是这一冷一热居然可以同在一座洞内相濡以沫。

瑞丝塔已经悄悄交待手下的装甲战士四处散开到处搜索着那三个怪兽的足迹。

跟在最后只有朱妍和苏雅,苏雅因为知dào

火战士拥有先知的能力,正好他就在苏雅的身边,她便对火战士悄声说:“依你的意思,世界是允许咱们前往杀死这三个怪兽的?”

火战士听了,稍显兴奋地说:“没想到您能觉查到这点?”

“要不然这穿越门的另一边怎么可能直接就是冰火洞?我们上次那么费力才找到冰火洞,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轻松地便来到了冰火洞,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原因,那么这种事看起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火战士也点头说:“由此可见这三个神兽与世界并没有关系,而且世界也不反对我们杀死这三个神兽。”

他两个正说到这儿,忽听深洞内传来瑞丝塔的喊叫声:“所有装甲战士往这边集合!”接下来又听到那深洞内传来乒乒乓乓兵器碰撞的声音。

正在这边到处搜索的所有装甲战士们听了,连忙朝着那边的洞穴深处赶去,苏雅、朱妍和火战士也赶忙朝着那边奔去。

等他们来到另一座洞的入口时这才瞪大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原来这三只神兽都在这儿,并且每只神兽都如房子那般大。它们都长着同样的模样,身上都长着鳞甲,体型和尾巴都像狮子,只有龙头和四爪像神话中龙的形象,苏雅认出这三个神兽很明显就是三只麒麟。而朱妍也被这怪兽的庞大身躯惊呆了。

但是这三只麒麟兽各自的技能却完全不同,就说之前那个喷火的火麒麟,它不但混身燃火,而且它也不怕火,并且口中吐火;而另一只麒麟应该叫石麒麟,它似乎有金钢不坏的身体,就像石头一样坚硬,而且自它口中吐出的气无论碰到什么都会变成石头;最难缠的应该就是最后一个浑身绿色的绿麒麟,它嘴中似乎喷着毒雾,所过之处无不遭遇腐烂干枯,就别说人若沾了会怎么样了!

虽然面对仇敌,面对强dà

无比的三只神兽,但是瑞丝塔看起来依然稳如泰山。只见她号令金鹤去杀那只石麒麟,其他的装甲士兵去杀那只毒麒麟,而自己却在单独面对那只火麒麟。

苏雅和朱妍只能在旁边看着这惊险的一幕,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而一边的火战士看出了瑞丝塔的进攻方式后,他也手持弓箭帮她对付那个火麒麟而去。

就在那毒麒麟身边,苏雅发xiàn

了一个手拿长矛、身穿蓝色盔甲并且极为抗打勇猛异常的女将军,就是她勇于闯在最前面才能保住那些人身肉长的装甲士兵不受毒麒麟的伤害。苏雅看见她就纳闷了:刚才我怎么没发xiàn

她呢?

就见瑞丝塔这边,火麒麟根本拿她没有办法,只见瑞丝塔在前面进攻时,火麒麟就直奔她而来;而瑞丝塔就后退几步,然后紧接着火战士又从后面攻击火麒麟,而火麒麟只好又回头追赶火战士。可火战士也后退几步,而前面的瑞丝塔会再次重蹈覆辙。就见瑞丝塔手中的长矛不停地掷向那火麒麟,火麒麟时不时传来“哇哇”的痛叫声,而后面火战士又时不时送来冰箭,只见那火麒麟忍受着前后夹攻之苦真可谓无计可施、无处可逃。

再见石麒麟这边,它的对手是金鹤,只见金鹤每次出战犹如猛虎扑食,完全是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想,只是一顿猛砍猛杀。那石麒麟与他表面是一对一,本来它也应该势气凛然一些,当它口吐冷风向着金鹤袭来的时候,金鹤有时躲得开,有时冷不提防没躲开,正在苏雅为金鹤捏一把汗的时候,就在一边跟火麒麟对抗的瑞丝塔没想到她居然一直瞄着金鹤这边,她一旦见金鹤受挫时便出手帮zhù

,又是一抛矛将石麒麟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这边,而等石麒麟被瑞丝塔引到她这边来时,却见金鹤早已打破了一瓶治疗药水并洒在自己的身上,只见他身体上下散发着红光然后再次精神焕发又朝着石麒麟砍来。石麒麟后背吃痛,自然不再去追赶瑞丝塔,便又与金鹤周旋起来。

只见毒麒麟这边也不怎么好过,毕竟一堆装甲战士围着它,还有一个仿佛打不死的女战士与它没完没了地周旋。因为苏雅亲眼所见这女战士有无数次是发出惨痛的叫声后然后倒在了血泊之中。每当这个时候,所有装甲战士全部四散开以免毒麒麟追赶。可是没过一会儿,只见一道金色光芒闪过,死去的那名女战士居然再次复活过来,并且再次地与毒麒麟进入迟久战的纠缠之中,而且更奇怪的是每次她复活身上盔甲的颜色总会不一样,这次是蓝色的,下次是金色的,大下次又会变成红色的。

眼看那火麒麟已经累得直喘粗气,并在瑞丝塔和火战士前攻后击的情况下实在挺不住,只见它仰天哀嚎一声,身体便重重地摔了下去,“咣当”一声地躺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而临近的石麒麟也糟透了,因为眼见着火麒麟死了,瑞丝塔和火战士就来金鹤这边助战,三个勇士围剿它这么一个畜生,没过一会儿,它也鼻孔冒血,嘴中喘着粗气,马上也要挺不住了。

可就在这时,最后一只毒麒麟也身受重伤,而且它仿佛看到了火麒麟的死亡和石麒麟的奄奄一息,一时惊慌得竟无心恋战。它衬机偷眼四下张望,任那手持长矛的女战士一枪一枪地刺向自己它竟也忍耐着,等它瞄准了一个方向后,竟突然跃起。它这么一跃足有两、三丈那么高,众人来不及提防,却不知dào

这只毒麒麟竟直奔站在入口处毫无防备的苏雅和朱妍而去。

0058 金圣国

站在洞口处的苏雅和朱妍看着毒麒麟那只庞然大物正奔着自己而来,眼看越靠越近她们怎么还能淡定得住,只见她们慌慌张张地撒开腿连忙向着洞口外跑去。

苏雅和朱妍才跑出十步远,那毒麒麟就已经到了洞口。照理说这庞然大物的速度要赶上比它小几辈的人类简直易如凡掌。但是它也许永远也不会预料到,瑞丝塔在对付石麒麟的同时,也在用余光瞄着它。当瑞丝塔发xiàn

毒麒麟朝着门口处奔向了苏雅和朱妍便暗叹不好,她连忙一边将飞矛投向毒麒麟,一边朝着毒麒麟追去。

而此时金鹤和其他的装甲战士也赶了过来帮zhù

瑞丝塔对付毒麒麟。另一边对付石麒麟的虽然只有火战士,但是必竟石麒麟只剩一口气了,火战士“嗖嗖嗖”连发十几支冰箭后,石麒麟已然快奄奄一息,只见它浑身上下插满火战士的箭,早已是遍体鳞伤,外加口鼻处都流着鲜血,已经到了无力反击的地步。后来火战士干脆又补了几支箭,再见那只石麒麟眼睛一闭、身子一歪,也“咣当”地一声躺在了地上。

火战士见石麒麟死了,连忙跑向毒麒麟的方向帮zhù

瑞丝塔对付毒麒麟。

毒麒麟用余光瞄视到了所有人都在奔着自己而来,慌忙之下也不再追赶正往前方跑的苏雅和朱妍,只见它突然一个90度转弯朝旁边黑色的洞穴跑去。

已经追到洞口的瑞丝塔和金鹤及装甲战士们看到这一幕马上显得很疑虑。而正在往前方直线跑的苏雅和朱妍回头时发觉毒麒麟没有追上来也停下了脚步急忙往身后望去,却见瑞丝塔正朝着她们喊道:“东方之神!您与火战士先慢慢跟进,我跟我的装甲战士去它逃跑的黑色洞穴内探个究竟!”

瑞丝塔说完,带领着众位装甲战士直奔向毒麒麟奔逃的那个洞穴而去。

苏雅见状,也想拉着朱妍跟上去一探究竟,幸好这时火战士铲除了石麒麟,来到洞口与苏雅和朱妍会合。于是在火战士的护卫下苏雅更有底气了,他们也加紧步伐奔向了那个黑色洞穴。

苏雅、朱妍、火战士走在漫漫无际的黑色洞穴之中,幸好有火战士身上的光芒照亮,否则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真是什么也看不清。

走着走着,他们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个又像又不像穿越门的东西,因为它也是个椭圆形足够一人穿过的,只不过在黑暗中它更像是一个煮熟了的庞大的鸡蛋清悬在那里。

苏雅望着这个大鸡蛋有些发愣,她不清楚是不是应该从这个大鸡蛋内穿过去。但是她左看看右看看时,既没见到瑞丝塔和装甲战士的身影们,也没听到他们的声音,所以她很肯定之前的瑞丝塔和装甲战士们应该也是从这穿过去了。

苏雅回过头来看了看火战士,又看了看朱妍,只见火战士对着她点了点头,朱妍也说:“这个地方应该是另一个入口。”苏雅这才下定决心,于是抬脚迈进了那个椭圆的穿越门内。

可是没想到穿越门的另一边再次出乎苏雅的预料,原来那里竟不再是黑暗的洞穴,而是一片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的天空,天空下一座金灿灿的城市映入眼帘――只见那里无数房屋的屋顶都是金色的,而且各个金光闪闪。不仅如此,穿梭在城市、闹市之中的人们各个也都是满头金发。

苏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也没有来过这么奇怪的地方。当她一扫眼朝着前方望去,却见一座陡坡的对面有一条金光四射好似铺满金色鳞片的河,河的对面是一片百花怒放、姹紫嫣红的花海,而花海的对面却是一座宏伟壮观金碧辉煌的宫殿。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苏雅心中一边疑惑,一边忐忑不安。她回头望了望早已融进空气中的穿越门,心中暗想:这穿越门的对面怎么会是一座城市呢?

正在苏雅、朱妍、火战士站在原地发愣之时,只见前方陡坡的另一边缓缓出现了瑞丝塔和装甲战士们的身影。

转眼间这几个脚步飞快的练家子们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苏雅见了瑞丝塔后连忙问她:“那个毒麒麟被你杀死了吗?”

苏雅从瑞丝塔脸上也看不出此时她到底是生气还是疑惑还是着急,只听她气喘呼呼地说:“它跑进这里后就不见了……不知dào

为什么……洞穴的另一边…….怎么是通往金圣国的?”

“金圣国?”苏雅听着这个地方只觉得耳熟但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

跟在瑞丝塔身边的金鹤突然对瑞丝塔说:“小的以为一定是智慧之神跟那三个神兽早有勾结,小的认为那个毒麒麟因为无处逃脱才投奔到了金圣国,它一定熟悉这里的地形。”

金鹤说到这儿,苏雅终于想起来:金圣国……智慧之神……也就是金发族的首领智慧之神沃尔特的地盘,我们怎么来到了这呢?

金鹤说的话显然激起了瑞丝塔的愤nù

,但仅管是这样她依然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对金鹤训斥着:“在证据确凿之前先不要胡乱猜想!”

正在众人不知到底是该前进还是该后退的时候,突见天空自上至下掉下了一个东西,而且这个东西正好掉落在众人的面前。

那突然出现的东西立码引起了众人的警觉,众人握紧手中兵器,警惕地朝着那个东西所掉落的地方望去。

可待大家望向那个掉落的方向时却发xiàn

原来那并不是个东西,而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只见她精心修饰过的柳眉格外迷人,长长的睫毛好似展翅飞翔的翅膀,异常漂亮明亮的双眼灵动有神。她的头上只是简简单单地梳了一个长长的吊辫,吊辫上还扎了一个长长的白绒绒的好似狐尾的头饰。再看她的身上穿的是一条银白色连衣短裙,前胸套着半截的护胸甲,身体的下半身同样穿着银白色的靴裤和靴袜。她正半跪在众人的面前,面带笑容地对着大家。

要说自打来到这个世界最令苏雅安慰的事就是这里人的打扮都是相当地不中不西、不古不今,她还因为这些而感到庆幸过,如果真是穿越到了那千百年前的古代,所有的人都必须穿成左三层右三层、一层裹一层,那对于她来说可一定会生不如死。

正在众人为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姑娘而感到奇怪之时,只听那跪在地面上的姑娘竟自己开口道:“小人是智慧之神的守护者玉玲珑,奉了智慧之神的旨意,来请东方之神到宫殿内一聚。”

0059 玉玲珑

众人听了一时都有些惊讶,瑞丝塔也对面前的这个人充满质疑,只听她对玉玲珑说:“智慧之神怎么知dào

我们的到来?”

只见那玉玲珑缓缓站起身,然后似有不屑之意回答着瑞丝塔:“神的力量企是你我可以预测的?他既然是神,就必然有办法知dào

一切。像你我这等无法与神比拟的普通人,还是少问的好,因为即使问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听出玉玲珑话中带有挑畔和无礼之意,金鹤顿时忍不住上前怒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对我们首领说话这么无礼?”

那玉玲珑竟越发无视众人,只见她转过头去竟看都不看金鹤一眼,便甩了句:“不管我是什么,请你们不要忘了这里是金发族,是智慧之神的地盘,你们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要忘了赫都密语的诅咒,如果你们敢对我怎么样,我的主人智慧之神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金鹤怒瞪着那玉玲珑,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瑞丝塔连忙把金鹤拦回去,径直走到玉玲珑面前,对她说:“我们几人追逐一只浑身绿色的怪兽,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这里,我想请问你可看见这只怪兽了?”

玉玲珑听了,回头白了瑞丝塔一眼,再次不屑地说:“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智慧之神管辖的所在,怎么会任由怪兽在这里放肆,我看你也太小看我们金圣国了!”

瑞丝塔见与这玉玲珑好好说话却完全沟通不了,并且那玉玲珑言语中一次次带有挑衅和讥讽,瑞丝塔终于忍不住对着她骂道:“那个怪兽是我们南野蛮人的死敌,我们刚才还在冰火洞恶斗,可不知怎的,转眼间它就来到了一座穿越门前并钻了进去,而我们也跟随着它进入了这个穿越门,可没想到穿越门的另一边居然是金圣国,我想那个怪兽还在金圣国内。我不管你们是否存心庇护那个怪兽,我只会告sù

你们:我是不会放qì

追杀那个怪兽的,也希望你们能趁早放它出来!”

玉玲珑听了,不但不畏惧瑞丝塔的威胁,而且竟然再次冷笑一声:“哼!‘南野蛮的死敌’?不就是想为你的姐姐报仇吗?”

玉玲珑说完,众人顿时一惊,瑞丝塔也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会有第二个国家知dào

她姐姐胜利之神的死因,顿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你……你是怎么知dào

胜利之神的死因的?”

玉玲珑再次冷哼一声:“哼!这有什么难的,我们的智慧之神拥有无穷的智慧,万千世界中就这么点秘密还能瞒得过他?真是想不到你们南野蛮首领都已经不在人间了,你们还这么气势凌人,即使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的势气也远远不如前了!”

“你……”

瑞丝塔听到这儿,竟气得脸色通红、身体哆嗦,此是的她也不再跟那个玉玲珑费话,只是直接对准着她举起了长矛,而其他的装甲战士们也同样气势汹汹地对着玉玲珑举起了武器。

未想那玉玲珑脸上居然毫无悔意与畏惧,只见她再次用眼睛瞄了瞄瑞丝塔,然后再次轻视地说:“若不是南野蛮与北野蛮分裂,恐怕如今的南野蛮与北野蛮一样被世人视为八等贱人,而今天,你们站在金圣国的地盘,对着智慧之神的守护者亮起了兵器,看来,你们是想在金圣国造反啊!我劝你们永远不要忘记:神的尊严是无法冒犯的,更何况智慧之神的身边也有守护者,而且大家都不是吃素的!”

听着玉玲珑说话如此无礼,瑞丝塔又怎么能忍耐得住,只见如今的她眼睛眨都不眨,脸色已经红得如被烧的一样,她紧握手中长矛对着玉玲珑大声叫道:“好!今天就让我们见识见识金圣国守护者的厉害吧!”

瑞丝塔说完,就要率领众人一矛刺向那个玉玲珑,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瑞丝塔的长矛被一边观望了许久的苏雅上前拦住,苏雅一边拽住瑞丝塔手中的长矛,一边对她说:“住手!千万不要莽撞!”

瑞丝塔满脸怒气,显然是不肯就此罢休,只听她对苏雅说:“我明白了,很显然是金圣国跟那三个怪兽有勾结,一定是他们害死我姐姐的!”

“你之前也说过在见到真凭实据之前不能妄加断论的,怎么现在你自己也这么冲动起来!”

“那只绿色的怪物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居然逃到了这里,这已经是最好证明了,所以都到了这个时候还用什么其他的证明?”

“可你不要忘了赫都密语的诅咒,难道你想要带着兄弟们送死吗?”

听到这儿时,瑞丝塔突然犹豫了,只见她一动不动,双眼发直地立在那里,似乎想起了什么。

也许她在想苏雅说的话,关键还是那句“赫都密语”,神的尊严无法冒犯,一旦冒犯必然会遭受惩罚。

而如今,不管瑞丝塔是否报仇心切,也不管她此举到底是对还是错,她都没有办法跟神对抗,也就是跟智慧之神沃尔特对抗,因为对抗的最后永远是死路一条,赫都密语的诅咒除了神以外,即使是身为胜利之神瑞丝迪的妹妹瑞丝塔也不可能逃得开的。

见瑞丝塔渐渐平息了下来,苏雅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另一边的玉玲珑居然还是不依不饶的嘲讽:“知dào

自己几斤几两重,就该收敛着点,刚才的嚣张气焰哪儿去了?”

瑞丝塔听了这话,再次气不过正要动怒却被苏雅拦住,只见她回头对玉玲珑说:“你说他们几斤几两,那么你是否知dào

你自己又是几斤几两重?我是自由之神苏雅,你区区一个普普通通的守护者,不过比普通人更出类拔萃些,就在我自由之神面前耀武扬威,难道你以为你就不是在触犯‘赫都密语’的诅咒吗?不要忘了:神的尊严是无法冒犯的,你再敢这么胡说八道,挖苦我的守护者,即使你不受到‘赫都密语’的惩罚,我自由之神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玉玲珑听了苏雅的话,这才突然闭了嘴,不但不敢再轻易地对着瑞丝塔冷讥热嘲,而且此时的她完全像个奴才见到主人一样卑躬屈膝地对苏雅陪笑着:“我是奉了智慧之神的旨意前来邀请您,我决不敢怠慢您。还请两位东方之神赶紧随我进宫殿见国王吧!”

苏雅虽然听见,但是也没有立kè

回复玉玲珑,她对瑞丝塔说:“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千万不要鲁莽行事,也不要轻易挑畔智慧之神,不要忘记‘赫都密语’的诅咒,我和朱妍会随她进宫殿见见那智慧之神,我会亲口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就在这等着我回来吧!”

瑞丝塔面带忧虑地对苏雅轻声说:“不知dào

那智慧之神耍的是什么花招儿,你们这一去是否有危险!”

苏雅想了想说:“我毕竟是自由之神,而朱妍毕竟是光明之神,这两个称号也毕竟是赫都所封,我料想智慧之神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

瑞丝塔依然不放心,她把苏雅和朱妍拽到了一边悄悄地告sù

她:“我听我姐姐瑞丝迪说过,智慧之神沃尔特人如其号,聪明无比,狡猾多端,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了!”

朱妍听了,有些心有余悸,她对苏雅说:“那咱们还是想想再说吧!”

苏雅的心中却暗暗反思:赫都既然把我们直接领到了冰火岛,那就是同意我们杀三只麒麟兽;可是既然一群众人都没有追到毒麒麟,那么看来赫都也是同意以毒麒麟这个线索而引出它的幕后,想必赫都引我们到这里,就是想让我们看到事情的真像。我想在我们看到了事情真像的同时,他应该会在暗中保护我的,因为赫都一定是想让我知dào

些什么才把我引到这儿来的。

想到这儿,苏雅打定主意,便对瑞丝塔和朱姨说:“必须得去,毕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又转头对朱妍说:“如果你害pà

你就先留下来,我自己去就行了!”

朱妍面带不悦地说:“就你是英雄你勇敢,我不干,我也要去!”

瑞丝塔见苏雅和朱妍去意已定,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突见一旁的火战士凑到苏雅的身边,然后将手里的一件东西悄悄地递到了苏雅的手里,苏雅接过来定睛一看,却是一枚花菇朵大的黄色火焰。只听火战士说:“这是小人的生命之火,请主人放心,小人会追随着生命之火。从此,主人在哪里,生命之火就在哪里,小的也会跟随在哪里。”

苏雅听了火战士的话,心中一阵欣慰,再见手中的生命之火突然像冰一样渐渐化掉,最后竟直接融进自己的左手掌中。她又把两只手掌放在一起比较,仔细观察后发xiàn

左手手掌比右手手掌略黄些,而且似乎闪着莹光,并且两手相抱之时,总觉得左手手掌要比右手手掌温暖。

见那生命之火融进了自己的手掌之中,苏雅很高兴地对火战士说:“谢谢你,火战士。”

站在一旁的玉玲珑似乎等待得很不耐烦,只听她在那里催促着:“你们主仆之间说完话没有,智慧之神恐怕都要等得不耐烦了,从来也没见过仆人这么缠着主人的。真不知dào

北野蛮人是怎么被列为八等人的?”

苏雅极不克气地回头对玉玲珑说了声:“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去一边等着去!”

被苏雅训斥了,玉玲珑果然不敢反抗,只能忍气吞声地站在一旁耐着性子静静地等待。

苏雅又回头交待瑞丝塔说:“你们先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进去见见智慧之神一会儿就出来!”

这次还没等瑞丝塔他们说话,那个刚被训斥了的玉玲珑却抢过了话茬:“这个不行!智慧之神沃尔特有令:有心挽留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住上两天,两天后就送她们回家,叫其他人等不必担心,请先回家等候。我们金圣国自然会待东方之神为上宾,一定会做到礼仪周全,值到东方之神满yì

为止,所以也请东方之神及各位不要为难小人,请闲杂人等还是先回去吧!”

听明白了玉玲珑的话,瑞丝塔也不想再让苏雅为难,便主动对苏雅和朱妍说:“既然是这样,我便带领着装甲战士们先回南野蛮,还请东方之神你们自己要多多保重。”

瑞丝塔说完,也不等苏雅说话便转身朝来路走去。

其他的装甲战士以及金鹤和火战士见苏雅走了,虽然犹豫了一会儿,但是也无可耐何地追了过去。

望着众人的背影,苏雅想挽留却又不知dào

应该用什么方式挽留,她心中又悄悄地想:“走就走吧,既然赫都引我来到了这里,必然是有任务要交待给我;而既然沃尔特不愿意让瑞丝塔他们进入宫殿,我想即使我帮他们进入了,沃尔特也必会千方百计想办法阻挠,到那时身险险境,十面埋伏,也许更不好脱身了。既然沃尔特不让他们进来,那就放他们走吧,我自己去见见那个传说中的沃尔特,顺便也见识见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苏雅静望了一小会儿瑞丝塔的背影,也不再耽阁,就拉着朱妍的手在玉玲珑的带领下向着陡坡前面的宫殿走去。

离开了玉玲珑视线的瑞丝塔与众位装甲战士们见苏雅、朱妍和玉玲珑已经走远,这时才停住并回头张望。一旁的金鹤不解地对瑞丝塔说:“主人,我们真的不管东方之神就这么往回走?”

瑞丝塔皱了皱眉头说:“当然不是,只是人家在暗,我们在明,形式如此被动终是不好;如今,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形式扭转,我们即便做些行动也不会被他们查觉。”

金鹤听了瑞丝塔的话,即而喜悦地说:“主人的意思是……”

瑞丝塔继xù

说:“我们就在金圣国等着东方之神的消息,什么时候东方之神从那个宫殿走出来,我们就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而火战士,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追随着你的生命之火,到东方之神的身边保护她去吧!”

0060 沃尔特的豪华宫殿

苏雅和朱妍随着玉玲珑走向陡坡的另一边前往金圣国宫殿。

但是没多久就看到前面有一条宽大的金河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见到这条大河苏雅就有些迟疑了,心想:“这河上既没有桥,又没有船,难道她是想让我飞过去吗?”

而朱妍则是把这些疑虑直接说出了口:“没有船和桥让我们怎么过啊?”

只见玉玲珑不紧不慢地伸出双手对着半空响拍了三声,突见三人正面的金色河水各向两边翻滚而去。没过一会儿,她们那分开后的水下露出一座三米多宽的金桥直通向河对岸的宫殿。

玉玲珑见到这一切仍是不惊不喜,竟直接走在了前面带路。

而苏雅与朱妍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后,也在惊讶了小半会儿之后跟着玉玲珑过了那座桥。

桥的对岸是一片面积宽大的花海,那一片天地仿佛人间仙境般,不但到处传送着百花的芳香,而且蝶飞蜂舞、色彩怡人、令人神往。

朱妍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很迷恋这片花海,只见她一边说:“这儿可真漂亮”,一边久久徘徊、迟迟不愿意从这儿轻易地走开。

苏雅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花海和即将到达的富丽堂皇的皇宫,心中暗暗感叹:“外面民生苦成一片,这里的主人居然还有心情如此奢侈铺张?”

转眼来到正殿门口,门口两边各有两排士兵把守宫门。而通往正殿的路上还立着一座宏伟的雕像。

苏雅和朱妍走到雕像近前观看,只见一位头戴王冠、满头金发、身着王袍、腰挎宝剑的年轻男子正骑在一匹骏马上眺望着远方,而那骏马后蹄立起、前蹄悬在空中仿似在长鸣。

苏雅见那雕像浓眉大眼,五观出众,心中暗想:“这个应该就是智慧之神沃尔特了,长得到还俊俏。但是据传言所说:智慧之神、美丽之神、永恒之神三个人的关系可谓是最“永恒”了。而美丽之神我早已见过,那不但是个不讲理的家伙,而且明显就是一个仗势欺人、以势凛人的主儿。而智慧之神既然跟她交好,想必智慧之神也不是什么善茬?万一他心术不正,用美貌和花招来对付我们,我到还好说些,就怕朱妍抵不过诱惑与我生份,那他这招离间计企不得逞了?人心不可不防!”

苏雅眼看那玉玲珑走在最前面与她和朱妍已经有一定距离,就对走在身边的朱妍小声叫着:“朱妍,过来!过来!我有事儿问你?”

朱妍见苏雅突然叫她,就伸着脖子凑了过来问她;“怎么了?什么事?”

苏雅开门见山地回头指着那个雕像问朱妍:“朱妍,你看那个雕像可能就是智慧之神沃尔特了!”

朱妍顺着苏雅手指处望了一眼,然后毫不在意地对苏雅说:“这有什么……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儿啊?那雕像做得那么精致,当然就是国王了,这谁都能猜出来?”

“我不是让你猜他是谁,我的意思是……你知dào

沃尔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这我哪知dào

,我又没见过他?难道你知dào

吗?”

“我也不知dào

,但是我知dào

美丽之神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妍听到这儿就乐了,只见她笑着对苏雅说:“我还知dào

美丽之神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就直说得了!”

苏雅见朱妍指到点子上了,就直截了当地说:“我的意思就是:‘十等人’这个不平等条约就是智慧之神、美丽之神、永恒之神这三人共同拟定的,所以我觉得这三人的人品应该是大同小异的。所以我们两个无论面对其中任何一个人都要小心点,尤其是沃尔特……”

听到这儿,朱妍再次不明其意地问“沃尔特怎么就那么特别了?”

“沃尔特一看指定是个帅哥啊!我就怕他使‘美男计’离间咱俩,到时你可多留点心,清醒着点,最好别重了他的美男计。”

朱妍听到了这儿,再次“咯咯咯”地轻笑了两声,然后说:“放心吧!就这么点小事儿,我一定会小心的!再说……”

朱妍一边随着苏雅走进了宫殿的正门内,一边在苏雅的耳边轻声地叨咕着:“我觉得他也不怎么帅啊!”

二人随着玉玲珑走进了那座宫殿内。当她俩来到屋檐下,居然再次被宫殿内部装修的华丽壮观所吸引――只见地面透着晶莹明亮的珠光,上面雕绘着百花的各种形态;约有四层楼高的正殿,就在他们的头顶处悬挂着一排仿佛用黄金玛瑙做成的烛灯;身旁托着房顶的两排巨大梁柱似乎也全部是用黄金所制。梁柱前两排两米多高精致的烛盏也同样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辉。

苏雅不知dào

朱妍见到这一幕心情是什么样的,她却知dào

自己见到这一幕的心情――忒TMD奢侈了!也的确忒TMD好kàn

了!

当玉玲珑带着苏雅与朱妍拐过正殿,终于在一副殿内见到了智慧之神沃尔特。

只见那副殿也装修得金碧辉煌,桌椅各个精雕细琢。一个金头发帅哥穿着一件充满喜气洋洋的红色王袍坐在长桌的正前方手托酒杯美滋滋地品味着。那面桌子大得仿似能容下十个人睡觉打把式,桌上摆满美食佳肴。

玉玲珑走到那帅哥面前先是半跪在地上向他行礼,然后说:“启禀国王,依您的吩吩,我已经把两位东方之神请来了!”

只见那穿红装的帅哥闻听,这才抬起眼睛,朝着苏雅和朱妍望去。

那帅哥仿佛故yì

在用迷人的面庞和带有磁力的眼睛摄取面前人的魂魄。可是也许他永远不会知dào

面前这两个人的心中所属――一个犹如不食人间烟火,而另一个早已在仙都看够了帅哥。

苏雅面上喜忧参半,直截了当地对那帅哥说:“您就是沃尔特智慧之神,我们是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我们不知dào

您此次请我们来究竟有什么事,但是我希望您能够交出那只会放毒气的野兽,它是杀害胜利之神的杀手之一,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0061 失踪了的赫都之眼

智慧之神沃尔特听了苏雅的话,脸上一副惊讶的表情缓缓地转瞬而逝,随即代替的是满脸的微笑:“啊,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不知dào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并认定我私藏了什么野兽,但是我可以很确切地告sù

你,我并没有私藏任何野兽。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导致了你会误会我!”

苏雅一听这沃尔特的回答简直是滴水不露,这几句话说得简直是又长又婉转,就像中间没逗号似的,而且他看起来气定神闲、平静如水,就好像这一切根本跟他没有关系。

苏雅心中感叹:“有没有关系,就这么问他一没凭二没据的,又能问出个屁!”

苏雅只得淡淡地回答他:“那请问智慧之神找我们二人来有什么事情?”

沃尔特这才兴致勃勃地站起身,静静地走到苏雅和朱妍身边,眨着那双会放电的眼睛对她们说:“我沃尔特今天邀请二位东方之神来是想共同商讨一下大计,必竟现在世界还处于和平边缘,暗处的恶魔伺机待发,我们世界六大神应该团结一致、一起合zuò

共同对付敌人。”

苏雅听着沃尔特的解说,就感觉他的这么一席话听起来是这么地耳熟,就像昔日她所听过的年终总结报gào

似的。

苏雅不想浪费口舌,于是直接对沃尔特说:“我觉得想要团结一致共同对付世界的敌人,光靠六大神的联合根本就是不够的,如果这个世界可以取消不平等规定,比如取消类似‘十等人’那样的规定,才能让这个世界真zhèng

看到希望;还有,我希望以后在任何的战场上不管是在敌强我弱的战场还是敌弱我强的战场,我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屠杀平民。”

“哦,”那沃尔特听了,顿时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说:“这个……我并没有参与什么屠杀平民的行列,所以关于这个情况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至于‘十等人’条约也不是我一个人制定的,它是由美丽之神、我和永恒之神三个神共同拟定的,如果依你所言要取消这‘十等人’条约的话,那我还得请示另两位神才行。不过,这个请你放心,过两天我一定会联系另两个神好好研究研究取消这个条约的问题,必竟我也觉得这‘十等人’条约实在是难以服众。”

苏雅听到这儿也不好说什么,她知dào

那沃尔特只是一味敷衍,至于他办不办事可就不一定了。

沃尔特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便让着苏雅和朱妍指着满桌子的食物说:“那么就请两位先入座我们慢慢谈吧!”

在一旁静静观望了许久的朱妍一听可以入座享shòu

美味,随即也笑着对苏雅说:“那我们就先坐下吧!”

沃尔特一听自己的努力终于打动了一旁的光明之神也连忙努力地请苏雅说:“请入坐,随便坐!”

苏雅见朱妍很想入座,又见沃尔特再三请她她也不好推辞,便找了个座位跟朱妍并列坐在了一起,又见沃尔特坐在了正位之上。

沃尔特坐在那里眼珠转了又转,一会儿抬眼瞅瞅苏雅,一会儿抬眼瞄瞄朱妍。只见苏雅紧皱着眉毛望着餐桌发呆,而朱妍则是饶有兴致地摆弄着餐桌上的餐具。

沃尔特心中有了谱,心想:“看来这个自由之神不太好对付,而那个光明之神到是好对付些。”

只见沃尔特再次陪着笑,对苏雅和朱妍说:“我也是一位爱民如子的神,前几天,仙都美丽之神前来求救,说水族水中仙大闹仙都,我听后,很怕仙都子民遭受连累,连忙带着一众神兵前往救援,最后终于制裁了水中仙,还给了仙都子民一片安宁。哎!害群之马,不能留啊!”

苏雅一听沃尔特提起水中仙,这才想起自己这两天光顾着忙碌胜利之神的事了,却完全忘记了那个大天使泰瑞雨身边的巫师迪卡凯恩如今究竟怎么样了。

苏雅一拍脑袋,心想:“糟糕,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想到这儿,苏雅连忙问沃尔特:“在仙都您是否看到一位巫师,他的名字叫迪卡凯恩?”

沃尔特听了,即愣在了那里,心里反复琢磨了一会儿,心想:“我是说看到还是说没看到呢?”

犹豫了一会儿后,他仍是回答:“好像是有一个老巫师,他手里还有一个黑色的镜子,那个东西好像是个宝物,他利用那个东西帮zhù

我们对付水中仙,那个东西到是一个很不错的武器。”

沃尔特说到这儿,苏雅暗暗寻思:“‘黑色的镜子’,应该就是赫都之眼啊,我记得它一直在我的衣服里,怎么什么时候迪卡凯恩拿走了我却不知dào

?”但是当她想起来在树林中赫都之眼自天而降时,她又想:“难怪赫都之眼突然出现,原来是被迪卡凯恩拿走去打仗去了,可是什么时候拿走的?还是……赫都之眼自己有腿自己跑的?真是奇怪了!”

沃尔特正说到这儿,忽见朱妍接过了话茬:“‘黑色的镜子’?是不是一个黑色的圆镜,圆镜的边框很精致?”

沃尔特连忙点头说:“对啊,应该就是!”

朱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应该是‘赫都之眼’,照说‘赫都之眼’不是一直都是你拿着呢吗,什么时候借给迪卡凯恩了?”

朱妍眼睛瞄向苏雅奇怪地看着她问:“‘赫都之眼’还在你手里吗?”

“在呢,一直在我衣服里。”苏雅回答说。

朱妍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问她:“拿出来让我看看,别这会儿你给弄丢了,那可是个宝贝啊!”

听到这儿,苏雅暗想:“知dào

是宝贝还直么让我往外拿,难道你不知dào

钱财不能外露宝贝不能让众人分享的道理啊?”

苏雅本不想把“赫都之眼”轻易地露在外面,于是只得敷衍朱妍说:“衣服不好解,还是先别拿出来了!”

可朱妍却不明其意,她仔细观察了苏雅的上衣后说:“你这衣服又不是里三层外三层有什么不好解的?”

朱妍的这么一问立码让苏雅无语,她心想:“我就是不想拿出来叫他看,咋地?”

可心里虽这么想,但是嘴上也不可能就这么地直接说出来,但是不这么说,她又该怎么说呢?

正当苏雅因为不知dào

如何回答朱妍而憋得脸蛋子通红的时候,突听一旁的沃尔特笑着说了声:“没关系,拿不拿得出来都无所谓,如果是真是个希奇的宝贝,那么二位定要好好收藏小心保存,可千万别弄丢了!”

一听沃尔特这么说,苏雅赶紧衬热打铁说:“是啊,既是这样我就不拿出来了……”

停顿了一会儿,她见朱妍仍然用一种想一探究竟的眼神望着她,她很怕朱妍再次逼着她把“赫都之眼”拿出来,于是便微笑着对沃尔特说:“正好我们两个也不怎么饿,我们想四处逛逛看看宫殿周围的风景可以吗?”

沃尔特听了,便连忙站起了身,对着苏雅面带微笑,他那眼睛和声音中似乎总是带有一种特殊的磁力,只听他说:“当然可以,我就派玉玲珑陪你们去逛逛吧!”

此时的朱妍也没说什么别的,只是陪着苏雅站起了身,然后就见沃尔特叫了声:“玉玲珑!”

话音刚落,宫殿的某一角落再次出现了玉玲珑的身影,只见她恭敬地面朝着沃尔特半跪着说了声:“主人有什么吩咐?”

沃尔特说了声:“玉玲珑,我命你陪着两位东方之神到宫殿四处去逛逛,以免她们迷失方向。”

“是。”

玉玲珑答yīng

了声,然后站起了身,领着苏雅和朱妍走出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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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2 多疑的玉玲珑

朱妍走在前面,苏雅走在后面。

当来到这片像玫瑰花一样红艳艳的枫叶林之前她们遇到的是一片樱花林,那鲜花盛开的樱花林并列地立在了道路的两边,好似两排舞者摇曳着舞裙。当风吹过时,樱花在相互的摩擦中发出“唰啦啦”的响声,紧接着怡人的香味加速地扑面而来。

而那一阵子玉玲珑也跟在她们的身后,但是她并不怎么说话,只是时不时地把注意力放在她们的身上。

起初,朱妍走在最前面也没怎么说话,她一会儿东望望,一会儿西望望,似乎很迷恋这里的风景。

值到她回了几次头这才发xiàn

苏雅似乎并不像她那样对风景着迷,而只是一味低头走路,这时朱妍才开口问她:“你不是说想看风景吗?怎么老看地啊?”

苏雅听了,心中暗想:“我还看风景呢,我可哪有心思看风景啊?你也不想想,沃尔特突然请我们来是为了什么?所谓‘智慧之神’,如果‘智慧’用在恰当之处,便可以称作‘睿智’;如果用在自私自利之处,却可以称作‘狡猾奸诈’。就是不知dào

他的‘智慧’到底用在哪儿了,如果他心术不正,而他的智慧却非比寻常,那我们的处境就惨了!”

苏雅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碍于身后跟着玉玲珑,她也不好直接说,仅管如此她也没跟朱妍解释些什么,因为她实在受不了朱妍老是有意无意地跟她较之。

但是此时的苏雅也在琢磨着如何能将身后的玉玲珑驱使开,这样,她就可以跟朱妍说几句悄悄话。

苏雅想了一会儿,心中终于有了主意。她突然想起了在来时的路上,一颗又粗又高大的樱花树上居然吊着一只精致小巧的秋千,那秋千的所在位置完全就是位于樱花的海洋中。

当时苏雅望着这个秋千还挺奇怪,心想:“难道沃尔特没事还喜欢荡荡秋千看看樱花?”

想起这些,苏雅偷眼瞄了瞄身后的玉玲珑心想:“正好拿这个做文章。”

只听苏雅突然对朱妍说:“朱妍啊,刚才那樱花林中有一个秋千你看着没有?”

朱妍想了想后,毫无忌惮地说:“看到了,怎么了?”

“你说,那儿为什么会有个秋千?”

“我上哪儿知dào

去,也不是我把个秋千放在那儿的?”

“我在想这片樱花林必竟是智慧之神沃尔特的地方,难道沃尔特喜欢荡秋千?”

朱妍想了想说:“也许是呗!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苏雅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又摇着头说:“我看不像,我瞅着智慧之神沃尔特可谓是威风凛凛、风流倜傥,我怎么看都认为那个秋千应该是沃尔特特意做给他的情人的,你说是不是?”

朱妍很显然不明白苏雅的真zhèng

目的,只见她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看你真是没事儿闲的,你管他送谁,关你什么事?”

苏雅不理会她,继xù

描绘着:“古人常说,每当花前月下的时候,情侣便会成双出入;而那么一处挂着秋千的风景,比花前月下更有吸引力,那是谈情说爱的最佳去处……朱妍,有机会你可以试试!”

朱妍“扑哧”一乐,喜怒参半地说:“你给我靠边儿去吧,你是不是嫌我没找个东西把你的嘴给堵住?”

苏雅捂着嘴“咯咯”乐了两声,然后偷眼瞄向后方只见玉玲珑还在跟着她和朱妍,苏雅笑了两声后突然回过头对着玉玲珑说:“我们两个就在这逛逛就可以了,你不用再跟着我们了!”

玉玲珑刻意遮掩了自己脸上那张微妙变化了的表情,她一听苏雅如此说,便半跪在地上答了声:“既然如此,那小人就告退了!”

玉玲珑说完,只见她的身影消失在樱花瓣飞舞的空气中。

苏雅望着玉玲珑离去的背影过了有一会儿,朱妍在一旁盯着苏雅的一举一动只觉得好奇,话说她怎么能猜得出苏雅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只见苏雅见玉玲珑走了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正自己为自己安抚着胸口,朱妍看似很不解的样子,她走到苏雅身边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那个玉玲珑在身边让你喘不上气了,所以你才想办法让她走的?”

苏雅听了,心中哭笑不得,只听她说:“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真是‘二流子骂街――胡言乱语’、‘胳了瓣儿挂掌儿――离题忒远’啊!”

苏雅说完,呵呵地笑了几声,与此同时她的肩头也挨了朱妍两具重重的拳头。她咧着嘴皱了一会儿眉,到也没说什么。

然后朱妍再次问她:“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苏雅这才言归正传说:“不把她引走,咱们俩能有说悄悄话的空闲吗?”

“哦……”朱妍似懂非懂地答yīng

了声,继xù

问:“可是,你怎么知dào

她在没在暗处偷听呢?”

“不可能,她决对是去监视智慧之神了!”苏雅肯定地说。

朱妍听到这儿就更不明白了:“你怎么知dào

她去找智慧之神了?”

苏雅听到这儿,突然走到朱妍身边意味深长地抚摸着她的额头然后说:“孩子,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现在即使跟你说了你也够呛听明白――你我都知dào

,智慧之神是个男的,试想他又不是人妖,为什么喜欢在宫殿的前前后后铺设些花花草草,而那个吊在樱花丛中的秋千更是匪夷所思。不信你可以想想玉玲珑只不过是智慧之神沃尔特的手下,可她的气焰似乎都高于了胜利之神,若不是智慧之神的一贯娇宠影响的还能是因为什么?我一看那智慧之神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就知dào

,玉玲珑只不过是他碗里数百万颗米粒其中的一枚,我从跟沃尔特的聊天中可以看出他决对是个到处拈花的风流汉,像他这类高高在上的神,而且对‘十等人’的规化他也参与了,那‘十等人’的戒律如此缺少人味,却也通过了他的审核,既然是这样的人,是不会将全身心思投注到一个下属的身上的。我见到那个秋千,正好借题发挥试叹玉玲珑,如果我猜得没错,此时她应该是去监视沃尔特去了!哎!真是,所有女人一旦遇到情感问题总是会迷失方向,她也不例外。我想当她细琢磨我的话时,也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想回到沃尔特身边看看他现在在做些什么,可是她完全把沃尔特交待她要小心监视我们的事情忘到脑后去了――嘿嘿!也许不久的将来咱俩还能看到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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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3 沃尔特与美女

一间精致的书房内,沃尔特懒散地坐在镶着金边的玉桌旁,手指间闲暇地摆弄着一只戴着金羽毛的笔管,后背紧贴在镶了金花纹的玉椅靠背上。只见他眉头微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谁也不知dào

他在想些什么。

一只手掌般大的蝴蝶突然出现了,它呼扇着两对翅膀,看似用力但却毫无声响,只见它静静地飞到了沃尔特的身边,两对大翅膀也好似镶了金子一样耀眼夺目。

奇怪的是沃乐特对于那只大蝴蝶的出现居然毫无反应,他始终如一地坐在那里摆弄着手中的笔,注意力似乎全部凝聚在心内,仅管那只蝴蝶在他的面前不停地摇摆,他也完全视而不见。

等到那只蝴蝶飞到沃尔特的面前时,它突然变成了一片犹如流星般的光辉。但是光辉过后,出现在沃尔特身边的已经不再是蝴蝶,而是一位身穿金色长裙、模样美丽无暇的金发美女。

那美女刚出现,就走到沃尔特身边用娇小的玉指轻轻点了点沃尔特的肩头,紧接着传来一个甜美动听的声音:“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完全看不见我?”

美女说完,沃尔特依然是那么一副动作,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他既没有看到这个美女,也没有听到美女的说话声。

那美女脸上略显着急,她稍微地弯下了身子,探着头凑近沃尔特,好像是想近距离研究研究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而就在这时,沃尔特突然伸出了另一只手臂,紧紧拽住了美女的腰部,猛然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这一系列动作显然出乎美女的意料,就在这一刹那,美女的表情完全呆住,与此同时,嘴中不由自主地“啊”地惊叫了一声。

沃尔特怀中搂着美女亲了一口,笑咪咪地说:“宝贝儿,这回看你往哪跑?”

待美女反应过来,这才娇嗔地责怪着:“讨厌!既然看见人家了为什么不理人家?你不知dào

,刚才都要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看不见我、也不愿意理我了呢?”

沃尔特怀里紧紧搂着美女,边搂边哄着她说:“傻瓜,我怎么会不愿意理你呢我的宝贝儿!”

尽管沃尔特口中左一个“宝贝儿”,右一个“宝贝儿”地叫,但是那美女依然摆托了他的怀抱,轻歪着那杨柳般的细腰,双手抱肩地说:“什么‘宝贝儿’,我才不是你的宝贝儿呢?”

沃尔特原以为美女是因为自己刚才没有理会她所以才会生气,连忙站起身走上前,双后抱在美女的细腰上,脸部贴在美女的肩膀上,嘴唇靠在了她的耳边轻轻地问了声:“你不是我的宝贝儿,那你想做谁的宝贝儿?”

“唉呀,人家不是这个意思?”

美女硬是推开了沃尔特,然后表情微微不悦地说:“我看玉玲珑才算得上是你的宝儿呢?”

“哪有?”沃尔特一边走向前再次搂住美女,一边对她解释说:“她只是个野猫精,怎么能跟你比得了?”

“可是她是你的掌上明珠啊,要不然,我见你一面何必这么困难,为什么我就不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来见你?”

“我也想光明正大与你相守地在一起,”沃尔特再次贴在美女的耳朵旁用尽花言巧语地哄着她:“但是玉玲珑必竟是个妖怪,妖怪与生俱来拥有非同人类的野性,如果你执意要正大光明地来找我,我就怕她会对你不利啊!”

“哼!”

美女听了,不但不高兴,反而更加生气,只见她再次将沃尔特推到一边,然后生气地说:“难道从今往后我们只能这样偷偷摸摸地吗?你是神,它只是妖,为什么你还要听她的摆弄?”

“宝贝儿!”屡屡未得手的沃尔特显然有些急了,他连忙对美女解释说:“现在还不行,再说玉玲珑可不是普通的妖怪,她精通变化,如果让她知dào

你跟我在一起,万一她变成个什么飞早跟在你身后,那你就麻烦了!”

美女听了,依然撅着嘴、扭动着身子不甘心地说:“我才不干呢,你这是借口,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就直接告sù

她好了!你是神,她只是神的奴仆,她应该听你的才对嘛!只要你一声令下,她怎敢不听?我看啊,还是你在骗我,拿这些话来敷衍我!”

“我的宝贝儿,”沃尔特说完,急忙拉住美女的纤纤玉指,贴在了自己脸颊边,再次哄着美女:“你的这个条件我真的不能答yīng

你,我这也是为你好!”

美女闻言,沉吟了一会儿后,突然一改刚才的语气,只听她平静地对沃尔特说:“既然你答yīng

不了我,那我也不追究了,反正玉玲珑已经知dào

我们在一起的事了!”

“啊?她知dào

了?是……你告sù

她的?”

沃尔特一听“玉玲珑”三个字,脸色居然大变。当他对着美女说完最后一句话又略停顿一会儿后,他又突然将贴在脸边的纤纤玉指抛在了空中,只见他双眼圆睁、脸色铁青地指着美女:“玉玲珑,你……你把莎娜怎么了?”

美女冷笑了声说:“没怎么了,她现在很好。”

美女说完,沃尔特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只听他继xù

问那美女说:“没怎么?那你叫她来见我!”

美女听了,面色沉稳地走到那个镶着金边的书桌旁把那只戴着金羽毛的笔管把玩在手中,脸上却漫不经心地继xù

回答沃尔特:“这么做有意义吗?反正你也不会跟她正大光明地交往,那企不是白白浪费她的青春美貌?”

“那是我跟她的事,这个用不着你管!”沃尔特再次气脑地回答了句。可待他思考片刻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于是再次试叹性地对美女说:“你……是不是你把她怎么样了?”

站在沃尔特身边的美女还是那副样子,她一边摆弄着那只仿似闪着珠宝光亮的笔管,一边轻声细语地回答沃尔特:“你也知dào

妖怪的本性,自从跟了您,我也算收敛了不少,可这忍耐的滋味儿对于我们妖怪来说实在是太难受,没想到最近正好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让我再重新过一过当妖怪的瘾。”

沃尔特看起来完全没听明白美女这一套故弄玄虚的解释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听他开门见山地对美女呵斥着:“快说!你把莎娜到底怎样了?”

美女听了沃尔特的话,只见眨眼的功夫她的模样居然变成了玉玲珑的模样,只见她紧紧盯着沃尔特的双眸,认真地对他说:“我当然是把她给吃了!”

0064 瑞因坦勒

沃尔特闻言,眼睛瞪得更圆,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只见他愤nù

地指着玉玲珑骂道:“你……你这个没有人性的怪物!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你马上从我的面前消失!”

“是我没有人性还是你没有人性?”玉玲珑居然毫不示弱地反驳:“沃尔特,你实在太忘恩负义了,我玉玲珑一心一意地对你,甚至把我的后半生都托付给了你,可是你居然还会跟别的女人厮混?我利用我的本领帮你监视神与贵族们,你得到的任何一个消息哪一个不是我玉玲珑探听到的,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最终你仍然背叛了我,你对得起我吗?”

沃尔特听到这儿,突然“呵呵”地冷笑了两声,然后狠狠地盯着玉玲珑说:“别把自己的身价抬得那么清高?你只不过是个妖精而已,我智慧之神看重了你,已经够抬举你了,别忘了,在这个世界上,妖精只能算是低等人,区区五等人能有今天的位置难道你还不知足?”

“几等人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是否真心对我。沃尔特,只要你答yīng

我从今往后不会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一定会对你百依百顺,我什么都听你的!”

“别做白日梦了!”

沃尔特对着玉玲珑突然摆了一下手,再次狠狠地说:“你只不过是个猫精,既便再怎么会变化,你也变不走你身上那股畜生的臭气;不管怎么变,你终归是只猫,即便你再怎么会掩饰,也改变不了你只能吃老鼠的宿命。我劝你别再在我身上再做什么妄想,我沃尔特是金圣国的国王,金发族最大的领袖,我是世界七大神之一的智慧之神,我这尊贵无比的一等人企会受你这五等妖人牵制。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马上离开这里,我可以对你过去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如果你继xù

对我纠缠不休,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玉玲珑听了沃尔特的一番话似乎难以接受,她脸上露出一副忧伤的表情,一边缓缓地走近沃尔特,嘴唇一边抖动地对沃尔特说:“为什么……你就真的这么无情……我们在一起相处这么久、这么多日子的情份难道真的一文不值……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沃尔特见玉玲珑执迷不悟似乎很不耐烦,只见他左手食指无名指紧紧并拢,然后自指尖处突然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伴随着这道光芒的出现,玉玲珑的表情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只见她眉头微蹙着,一动不动地望着那扩散面积越来越大的耀眼光芒。

直等几秒钟那光芒消失后,就在沃尔特的身边、玉玲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那是个脸部被银白色面具遮挡、身穿夹杂着李子色银白盔甲的战士。他好似是被沃尔特召唤出来的,只见他出现后单膝着地跪在沃尔特的面前,虔诚地问了声:“主人找小的来有什么事吩咐?”

玉玲珑见到那人后心中一惊:“瑞因坦勒?沃尔特为什么突然召唤他的守护者?难道……”想到这儿,玉玲珑握紧手中的拳头,用眼睛余光扫视着周围,发xiàn

在自己身后的拐角处有一扇半掩着的小小的窗户,玉玲珑心内暗下决心。

果然,沃尔特开门见山地对瑞因坦勒说:“你来得正好,把这个祸害人的妖精处理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沃尔特说完,即而让开一步,把战场交给了瑞因坦勒。

玉玲珑似乎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当她听了沃尔特的话后,脸色刹那间惨白如雪,她的眼中涌出了如断了线的透明珠子,嘴唇再次发着抖、声音也抽泣着:“你……你……你真的这么决情?”

然而这一次沃尔特并没有回答她,她甚至也没有等来沃尔特的冷言冷语,她等来的只是瑞因坦勒举起手中的长剑恶狠狠朝着她劈来。

一旁的沃尔特始终注视着这一幕,他只觉得自己的青筋暴起,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瑞因坦勒与玉玲珑的决斗,满心期盼着瑞因坦勒可以完成他交待的任务,让玉玲珑从这个世界上永远地消失。

可是,还没等瑞因坦勒的剑砍下去的时候,玉玲珑的身体突然像一阵炫动的莹火光芒一样在空中闪了一下,然后她的身影就消失了。

这一幕让沃尔特和瑞因坦勒都吃了一惊。过了一会儿,沃尔特突然反应了过来,他慌忙抬起头四处张望,这才发xiàn

书房拐角处一扇小小的窗户正大敞着,沃尔特连忙指着那扇窗户,对瑞因坦勒说“她一定是变成虫子从那扇窗户那儿飞走了,瑞因坦勒赶紧去追她,她应该跑不了多远的!不要忘了我的话,一定要把她处理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小人明白!”

瑞因坦勒答yīng

了声,然后身体化在了空气中竟也如一阵疾风般迅速离开了房间并穿过那个小小的窗户追杀玉玲珑而去。

这瑞因坦勒是忠诚于智慧之神的高级守护者,他既然可以成为高级守护者,自然有他高级的本领。他右手持剑,左手手臂的盔甲上有许许多多的机关,这机关中暗藏着一个个致命的武器,这致命的武器便是索命法轮。这机关中暗藏着许多的索命法轮,每个法轮不但有致命的功能,而且这些法轮可以自动追寻、索定和攻击目标。

等瑞因坦勒离开了沃尔特的书房,他便打开右手手臂上的机关,然后发出了两枚索命法轮开始追寻目标。只见那每枚索命法轮的体型都有拳头那般大,并且成圆形,边缘处有无数尖锐的刀尖,刀尖上隐隐显现着绿芒,那一点绿芒是致命的毒药。

这两枚索命法轮被沃尔特抛出后,随即像风车一样旋转在空中,但是它们明显要比风车转得更快,它们一边转一边发出像蜜蜂一样“嗡嗡”的叫声,然后自行寻找目标,直飞入了浩瀚无际的天空中。只眨眼的功夫,它们就消失在瑞因坦勒的眼中。而瑞因坦勒也不敢怠慢,他也顺着索命法轮消失的痕迹追去,这一去势必完成沃尔特交待的任务。

0065 七十二变

瑞因坦勒的索命法轮果然非同反响,不管玉玲珑变成展翅腾飞的老鹰还是身材渺小的飞蛾,那索命法轮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线就奔玉玲珑而去。

当玉玲珑逃到最近的树林中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心中暗骂:“糟糕的瑞因坦勒,非要保护金圣国的这个小人,为了区区一个沃尔特居然还要杀我……难道我今天真要死在他的索命法轮中?”

她这样埋怨也深知毫无用处,必竟瑞因坦勒是智慧之神的守护者,作为忠诚的守护者他不保护智慧之神他还保护谁去?

玉玲珑正躲在一棵树后屏气凝神地监视着半空,可过去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那个瑞因坦勒的索命法轮追来,更不见瑞因坦勒的影子。

玉玲珑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什么索命法轮,也不过如此嘛!”

正想到这儿,耳边突然发出了一阵“刺溜”的响声,待玉玲珑反应过来这才大惊不好,连忙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身后的草丛中那不知自哪儿飞来的两枚索命法轮已经近在咫尺地向她袭来,待玉玲珑反应过来时,索命法轮已经飞到了她的眼前。

玉玲珑不敢耽搁,连忙倒下身去就地打了个滚,这才躲过了那两枚索命法轮。可即便如此,由于玉玲珑发xiàn

得太晚,身体躲得太慢,她的头发依然被飞袭而来的索命法轮斩掉了几缕。

玉玲珑一边躲闪心中一边怨气冲天:“这该死的索命法轮,怎么它还会偷袭?从来只知dào

沃尔特的守护者是瑞因坦勒,而瑞因坦勒的绝招就是有毒的索命法轮,但是从来也没见识过索命法轮的威力,如今才知dào

这武器是如此地不容小觑!”

随着索命法轮的再次袭击,玉玲珑的身体就像旋转的螺旋桨一样平地而起,同时身体与地面的摩擦也传来了“嗡嗡”的声音,身体的旋转不但带动着树响枝动,而且也带动起走石飞沙、尘土飞扬。最终玉玲珑变成了一只身材小巧的蚊子直奔草木之间而去。可那索命法轮又像有眼睛、又像没眼睛:若说它有眼睛,那么面对眼前的乌烟瘴气还有玉玲珑变小了衬机逃跑,它根本不可能再找到玉玲珑,可它偏偏就能找到;若说它没眼睛,它却能像影子一样紧紧跟着玉玲珑,不管她变成什么居然都无法摆托它。

玉玲珑心中这个恨,这么半天她一会儿变成高大挺拔的树,可那两枚索命法轮还是直奔她而来;她又变成展翅翱翔的白鸽,可那索命法轮依然朝她而来。

玉玲珑就这样被索命法轮追逐了一会儿,她又逃到一片蓝天白云下的湖水草原边。

这座湖名叫“戏水湖”,那湖的面积看起来并不大,因为常有金圣国的孩童们来这里游泳戏耍所以得名。而戏水湖的周围长满小草,并且草丛中百花齐放,周围虽有人家但是距离湖水都很远。

玉玲珑一看戏水湖都到了,心想:“这戏水湖与宫殿有好一段路程,没想到我居然都逃到这儿了!”

玉玲珑想到这儿心中更加憋气,心想:“没想到精通七十二般变化、修练百年的玉玲珑今天居然会被金圣国凡夫俗子中的后辈追逐到此,想我玉玲珑在这个世间怕过谁,谁又能把我征服?除了万妖之王,所谓七大神都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还怕一个瑞因坦勒?”

玉玲珑想到这儿,再次转动着身躯。

只见一只飞落到草原上的白鸽在落地的同时,随着一阵莹光的消失再次变回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玉玲珑站稳后,回头看了看那索命法轮还没有追上来,她心想:“不知dào

这东西是凭什么找到我的,不管它是凭什么找到我,我都不能在这儿耽搁。一旦时间拖得太长,必会引来瑞因坦勒……”

玉玲珑想了想后,终于狠下心,低头咬破左手一根手指,并在地上拾了两片草叶,每片草叶各抹上了她手指上的血,之后再将它们放回地面。然后玉玲珑指着那两片抹了血的草叶念动着咒语,只见两片草叶起初只是随风而动,直到玉玲珑念完了咒语,它们居然也如螺旋桨般平地转起了圈儿,同时传来它们转圈儿时发出的“嗡嗡”的响声。

直等尘烟过后,再见放置那两片草叶的地方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与如今的玉玲珑一样的梳妆、一样的打扮。

玉玲珑见模型已造好,又朝着两个模型吹了口妖气,只见这两个模型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加速地跑去。

而玉玲珑又从地面上捡了个树枝,并且手指指着那根树枝,口中念着咒语,只见她手掌心中的那根树枝顺间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绿色的麒麟,只见它长着龙的头颅、鱼鳞的皮毛、狮子的身体、龙的四爪。

玉玲珑见万事俱备,如今是只欠东风了。她将那个小小的绿色麒麟抓在手中,然后找了个地方远远地躲起来,就等着看那瑞因坦勒和他的索命法轮的出现了。

果然没多久,两枚索命法轮再次自天空的另一边飞来,那速度快起来堪比闪电。可当它们靠近戏水湖时竟飘浮在空中不停地旋转,好像是在寻找目标。

玉玲珑心中捏了一把汗,心想:“难道我这招儿不好使,难道它们还是会发xiàn

我的存zài

?”

可是玉玲珑刚想到这里,就见那两枚索命法轮一个向东、一个往西,它们的速度再次提升,直线飞翔追踪目标而去。

躲在暗处的玉玲珑见索命法轮没有来追自己,心中暗喜,心想:“死物终归是死物,光有眼睛、没有脑子。下一个就等瑞因坦勒的到来了!”

她心中正想到这儿,忽见草原的上方凭空地出现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待白光消失后,瑞因坦勒便出现在草原上。只见他站在那里徘徊不定,似乎不知dào

到底应该往东还是往西。

玉玲珑看好时机,再次摇身一变,竟变得跟沃尔特一模一样,只见她留着跟沃尔特一样的金色头发,穿着跟沃尔特一样的皇服,她又把手中的绿色麒麟往地上一扔,只见那原本如糖块一样大的小东西一落地居然变得跟房子一样大。

玉玲珑拽着那麒麟的麟甲就坐了上去,然后赶着它直奔瑞因坦勒。

瑞因坦勒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便急忙回头观看,当他发xiàn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智慧之神沃尔特时,也不辩真假,立码半跪在地上低头臣服,然后问:“主人,您怎么来了?”

“嗯!”玉玲珑学着沃尔特的声音回答瑞因坦勒:“我是怕你降不住那个玉玲珑,本想赶来助你一臂之力!”

跪在地上的瑞因坦勒连忙说:“请主人放心,瑞因坦勒一定完成任务。小人的索命法轮已经索定了目标,如今玉玲珑就在东、西两个方向,我的索命法轮一定能追上她!”

玉玲珑听到这儿,心想:“好个瑞因坦勒,果然知dào

我的下落,可惜,你那两个什么法轮追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替身。”

0066 不受诅咒的玉玲珑

玉玲珑继xù

学着沃尔特的声音对瑞因坦勒说:“既然如此,你先往东追去,这西边我会派我的神兽去追!”

跪在地上的瑞因坦勒连忙应了声,然后站起身辞别了玉玲珑,又在一阵刺眼的白光后凭空地消失了。

见瑞因坦勒已经走了,玉玲珑心中冷冷地笑了一声,心想:“沃尔特,接下来该是我们算旧帐的时候了!”

只见她手指再次指着身边的绿麒麟念动着咒语,眨眼间那只巨大的神兽再次恢复了它的本来面貌――不过是一根小小的树枝而已。

然后玉玲珑再次摇身一变,这回变做一只棕翅膀、白肚皮的麻雀,只见它抖了抖两对翅膀,然后飞了起来直奔沃尔特的宫殿而去。

不一会儿,玉玲珑就飞回了金圣国最大的城市天堡中。玉玲珑一边赶路,心中一边暗想:“沃尔特,瑞因坦勒不在你身边,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所谓的‘赫都密语’对我不起作用,我到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玉玲珑正在赶路之时,当她一扫眼望着这座城市的时候,突然发xiàn

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安静地坐在一家茶铺中品茶。

看到这个身影,玉玲珑心中暗暗奇怪,心想:“怎么她并没有走?”

玉玲珑呼扇着翅膀也不再前进,望着那个人的身影,她想了又想,最终干脆下了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告sù

她神兽的下落,这样沃尔特就能再断掉一只翅膀,没有了神兽和瑞因坦勒在身边,我看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下定决心后,玉玲珑一个俯冲就直奔那茶铺店的身影而去。

而那个正在茶铺店前安静坐着并品茶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胜利之神的妹妹瑞丝塔。因为她发过誓愿要杀死三只神兽为姐姐报仇,也发过誓愿会追随东方之神,可如今第三只神兽不但没被杀死,而且东方之神苏雅和朱妍也被沃尔特请到了天堡,她不放心就这么走了,就找了个客栈与金鹤和两三名装甲战士暂时住下。这阵子她正好闲着没事,而这家客栈的前面正好就是茶铺,她就走出了客栈坐到了这间茶铺中品起了茶。

玉玲珑转眼间已经飞到了瑞丝塔的面前,而瑞丝塔也觉察到自半空中飞来了一只与众不同的麻雀,她对这只麻雀的突然出现顿时感到十分地狐疑不解,同一时间她也握紧了手中的宝剑。

可是当那只麻雀来到近前时却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一位美丽的姑娘。

这位姑娘的出现也引起了周围百姓的注意。但是这种关注也只是短暂的,必竟这种现象在这个充满魔法的世界中简直是司空见惯。

瑞丝塔认出来人竟是沃尔特的守护者玉玲珑。话说瑞丝塔也不是吃素的,她见这玉玲珑突然出现其中一定有什么原由。只见瑞丝塔微微蹙着眉,但也没放下戒备之心,并对玉玲珑说:“不知dào

智慧之神的守护者玉玲珑大人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啊?”

玉玲珑说话也不绕弯子,她见瑞丝塔如此问,她索性也开门见山地回答:“实不相瞒,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再是沃尔特的守护者了,我既然不是他的守护者,也没必要为他隐瞒一切……”然后,玉玲珑一针见血地对瑞丝塔说:“实话告sù

你吧,我知dào

你要找的毒麒麟在哪儿,只不过,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我就没办法了!”

一听玉玲珑提起毒麒麟,瑞丝塔犹如条件反射般当场就站了起来,只见她眉宇之间仿佛怒火冲天,她严肃地对着玉玲珑说:“它在哪儿?”

玉玲珑毫不犹豫地回答;“在沃尔特的密室。”

瑞丝塔听到这儿,想了又想,再次问玉玲珑:“你为什么要告sù

我这些?”

玉玲珑双手抱肩、歪着脑袋说:“这个你就不必细问了,我只能告sù

你既然我不想再为沃尔特卖命,自然也不介yì

把他的秘密告sù

你。我还可以告sù

你,如果你找不到密室的下落,我可以把通往密室的地图给你画出来。”

瑞丝塔又诧异地想了想:“那……沃尔特请两位东方之神前去坐客,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这个我就不知dào

了!”

“那他打算什么时候放东方之神走?”

玉玲珑听了瑞丝塔的问话,竟也不再回答,只见她双手摆弄着搭在耳边肩膀处的黑色头发,突然从那千丝万缕中拔下了一根,然后举在自己的眼前,口中念着咒语,然后朝着那根头发吹了口妖气,只见那根头发被她的妖气吹到了半空中,然后落了下来,但是等它落下的时候它竟不再是头发,而是顺间变成了一张十六裁大的皮肤色的地图纸。

那张地图纸飘飘荡荡地飞到了瑞丝塔的面前,瑞丝塔一把将它接住,拿在手中看了又看。耳边又响起了玉玲珑的说话声:“沃尔特的秘密嘛,我只能告sù

你这么点儿!”

瑞丝塔将地图纸攥在手里,再次义正辞严地对玉玲珑说:“难道智慧之神沃尔特跟这三只神兽勾结,共同杀害了我的姐姐?”

玉玲珑轻描淡写地说:“你不要忘了,是你的姐姐闯进了那三只神兽的老窝,换作是别人闯进你家被你打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至于这种事到底跟智慧之神沃尔特有没有关系,我觉得你就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因为不管跟智慧之神有没有关系,像你这么一个受赫都密语诅咒的普通人又能拿智慧之神怎么样呢?”

瑞丝塔手中攥着玉玲珑给的那张地图再次看了看,突然,她又想起一个问题,于是疑惑不解地对玉玲珑说:“你也是赫都子民,你也是智慧之神的臣奴,你这么背叛智慧之神沃尔特,难道你就不怕遭受赫都密语的惩罚?”

玉玲珑听了,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冷笑了两声,然后再次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白肚皮、红头盖、黄翅膀的麻雀,她一边呼扇着翅膀,悬在半空之中,一边最后对着瑞丝塔说了句:“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有神的灵魂保护,可以不受‘赫都密语’的诅咒。告辞!”

玉玲珑说完,扇动着两只翅膀向着万里天空中远远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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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7 部署

玉玲珑走了后,瑞丝塔急忙向那家茶铺付了茶钱,然后收好玉玲珑给她的地图,回到了自己的暂住客栈,见到了金鹤及那几名装甲战士,并将见到玉玲珑的经过和玉玲珑交给她的通往暗藏神兽密室地图的来历一一讲给了他们听。

金鹤拿了那张地图看了一会儿,虽然也没看出什么不对,但是仍然对玉玲珑的做法抱有怀疑,他对瑞丝塔说:“就怕是智慧之神和玉玲珑的阴谋,万一是他们两个联起手来引我们入局,那我们的局势企不是前后逢敌、没有退路?”

其他的装甲战士听了,也保持怀疑地赞同:“是啊,我看主人还是三思而后行,这难保不是个圈套!”

但是瑞丝塔想了想后,却摇着头说:“但是有一点说不过去:如果智慧之神想要对付我,根本没必要设个圈套引我入局,必竟世界七大神有赫都密语做保护,而我们也正是由于‘赫都密语’存zài

的原因,使得他与我们之间的局面即便产生对立,也只有他可以对付我们、而我们根本没有还击的可能。所以我觉得智慧之神如果想要对付我们简直易如凡掌,根本没必要对我们设这个局。所以我认为这个地图应该是真的,我们应该可以前往并杀死那个逃到金圣国的第三只神兽。”

装甲战士们听瑞丝塔说得也有道理,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什么。只有金鹤仍然保持怀疑地说:“到底那个叫玉玲珑的人为什么要告sù

我们神兽的下落呢?”

瑞丝塔手托着下把、深吸了口气,双眉紧索地说:“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玉玲珑与智慧之神之间产生了矛盾,所以才导致他们的关系出现了裂缝。”

瑞丝塔又想起玉玲珑刚出现在自己面前和告辞离开的那一幕――当玉玲珑起初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是一只体型像拳头一般大小的麻雀,而当她离开时的身体居然又变回了麻雀。想到这里瑞丝塔忍不住再次地叹了口气。

金鹤见瑞丝塔只是叹气却不说话,便奇怪地问了声:“您为什么不说话只是叹气啊?”

未想那瑞丝塔在说话之前竟又叹了口气:“没想到智慧之神的手下如此人才济济。因为我刚刚见过玉玲珑,她身上的那一套本领应该就是法师类中的顶级――降魔系法师。虽然我自小与姐姐一起学武练功,我总觉得本领可以与姐姐比拟,已经到了不相上下的地步。但是不管我们有多强,论等级排份,我们也只能算是三级法师。可是,虽然我历经战场多年,我见过的对手不管多么强dà

,他们都没有超越过三级法师的。我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二等级法师,值到今天我才明白――这个世界永远都比我想象的要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法则永远不会改变。如此看来,我跟姐姐以前经lì

过的战场也许只是历练,真zhèng

的战争还没有开始呢!”

虽然瑞丝塔见过了玉玲珑的本领后引发了她的许多感慨,但是装甲战士们依然保持恒心愿意做她的追随者,只听他们对瑞丝塔说:“主人,我们不管您到底是几级法师,我们这辈子只愿追随您。您就发话吧,这场仗到底是打还是不打,这个您说的算!”

瑞丝塔一听装甲战士们这么说,心内的激情和火热顿时涌了上来,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并站起了身,认真对着大家说:“好!既然你们这么说,我就告sù

你们我最后的决定――这场仗必须得打!第一,我必须为我们南野蛮的首领胜利之神报仇血恨;第二,智慧之神把我的主人东方之神带到了金圣国,我早听闻智慧之神此人诡计多端,是个不得不防的人。不管他此一举对东方之神到底是有利还是无利,我想如果我们杀了神兽后,最起码可以让智慧之神断掉一条翅膀少了一份强有力的武器,而我们的东方之神也会少了一个敌人。”

瑞丝塔说到这儿的时候,金鹤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只听他对瑞丝塔说:“要不要把火战士叫来一起研究应对策略?”

瑞丝塔眼睛低垂着想了想,然后说:“叫他来也好,正好问问他东方之神现在的情况。”

金鹤听了点着头。接下来瑞丝塔与其他的装甲战士们按照玉玲珑的地图部署偷袭神兽的计划。

而另一边的金鹤却从怀里再次掏出了一个像拳头一样大的蓝色火焰,也就是火战士为方便联系他们所赠与的平安之火。只见金鹤像撕面包渣一样又将那缕平安之火撕下了一点点,然后将另一缕体积比较大的放回到自己的衣服里,而另一个体积比较小的平安之火他却用双手捧着,就像捧珍珠一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但是金鹤却并没有把这缕平安之火的火焰像托着珍宝似的就这么一直地托下去,只见他朝着这团火焰连吹了三口气,并且这三口气一次比一次的力度更大。

值到最后一口气吹过后,突见那缕平安之火飘到了空中,并且是越升越高。

当看到手里的平安之火飞上天后,金鹤看起来似乎显得很安心。他放松了双手,眼睛一直盯着那缕飞向房顶的平安之火,好像他看的不是一缕火苗,而是一个希望。

没过一会儿,那缕火苗突然像变戏法一样凭空消失了,空气中只留下几丝白烟在那里飘荡。

而金鹤连忙朝着自己的面前望去,只见身背弓箭、浑身燃火的火战士已经不知dào

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金鹤见到火战士安然无恙,连忙高兴地对着正在自己身后与装甲战士们说话的瑞丝塔说:“主人,火战士回来了!”

瑞丝塔一听,连忙回头望去,这才见火战士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瑞丝塔高兴地对火战士说:“看你的样子,你那边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

火战士回答:“没有事儿,东方之神安然无恙。”

瑞丝塔又问:“知不知dào

智慧之神请两位东方之神去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火战士摇了摇头,说:“这个我暂时还不知dào

。”

接下来瑞丝塔便把如何遇到玉玲珑、玉玲珑又把第三只神兽的下落如何告sù

给她以及玉玲珑给她地图的事都告sù

了火战士。

火战士听完,犹豫了一会儿,便直截了当地对瑞丝塔说:“您想去密室杀神兽?”

瑞丝塔点了点头,也直截了当地回答:“我决定去了。”

“要不要我也跟着去?”

“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个,”瑞丝塔对火战士说:“火战士,你千万要记住,咱们都要各司所职: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一定要保护好东方之神,而我们一定会杀死那第三只神兽,为胜利之神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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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8 飓风

话说玉玲珑变成了一只麻雀直奔金圣国天堡的宫殿找智慧之神沃尔特算帐,她这么一去与那沃尔特少不了又是一场恶斗。

而此时的沃尔特又在做什么呢?

虽然瑞因坦勒被沃尔特派去追杀玉玲珑却没有得手,但是这件事现在的沃尔特必竟还不知dào

,而他还在百分之百地认为瑞因坦勒可以完成任务,这会儿他的心中自然也没去琢磨这些,那他的心里究竟在琢磨些什么呢?

起初的沃尔特依然坐在书房中,虽然玉玲珑这么一闹激得他脑羞成怒,但是这股怒气已经委任瑞因坦勒帮他出了。而为今之计他在想的居然是曾经迪卡凯恩布阵收伏了水中仙的“赫都之眼”。

照说这沃尔特再不用脑子也会想,水中仙大闹仙都那天,世界三大神美丽之神穆若然、永恒之神伊露娜、智慧之神沃尔特同时上阵都没有拿下水中仙,不单如此最后竟还被水中仙轻而易举地就打败了,由此可见水中仙能力的强dà

简直是无法想象。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天下无dí

的凶神恶煞最后居然还是被迪卡凯恩关进了那个“赫都之眼”中,由此可见“赫都之眼”决对是个可以降魔伏怪的法宝。沃尔特暗想:如果他可以得到“赫都之眼”,那么这天下还会出现他对付不了的怪物了吗?如果“赫都之眼”在他的手里,那企不是就证明他得到了世界上最强dà

的力量,从此他就会天下无dí

了吗?

沃尔特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在书房中走来走去不停地踱步,边走边想:“依那光明之神所说,如今‘赫都之眼’应该在自由之神的手里――可是,我看那自由之神言词谨慎,不像是个会轻易地把‘赫都之眼’交给我的人,照如此看来这‘赫都之眼’我该如何才能拿到手呢?”

沃尔特皱着眉望着房顶,思忖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计策。过了一会儿,他只得叹了口气,心想:“不如再去会会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旁敲侧击看她们能不能把‘赫都之眼’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等她们拿出手的时候我干脆想办法要来,总之到时就见机行事!”

想到这里,沃尔特即唤了仆人来询问刚才来的那两个客人的下落,仆人告sù

沃尔特两位客人正在樱花园中欣赏樱花。

沃尔特又叫仆人退去,他自己左思量右思量犹豫了半晌也没想透到底如何才能把赫都之眼搞到手。最终他只得先断了这个念头,起身前往樱花园而去。

粉红色的樱花瓣抚摸着轻风,并且为轻风抹上淡淡的香味,这香味流浪在园中久久徘徊。它们在枝头绽放,美丽的身影引来了采蜜的蜜蜂和恋花的蝴蝶,妖娆和壮观挡住了碧蓝的海阔天空和清脆辽亮的莺啼,它们是高贵且文雅的花仙子,让人留连忘返。这美丽的花瓣如梦般感动着每个人的心,即便再倾城的佳人见到它也会黯然失色。

此时的朱妍手中拿着几缕长着白色花瓣、青绿长茎叶的花草与苏雅正走在一座小木桥上,二人也说不上这些花的具体品种,她们只觉得这树枝上挂满的一片片蓝、一片片紫、一片片粉红、一片片粉白格外清新亮丽,她们久久地徘徊着、品味着其中的乐趣。

之前苏雅说过也许可以看到一场好戏,朱妍总是懵懂不解的,她就问苏雅:“是什么好戏,说来听听!”

苏雅心里明白,但是嘴上却不好说出来,再说即使她说出来朱妍也未必能听得懂,于是她只得敷衍朱妍说:“争夫大战!”接下来为了打消朱妍的好奇心又赶紧加了一句:“你如果有兴趣学学如何在女人堆中成功地‘争到夫’,那我可以教导教导你!”

朱妍的表情本来犹如含苞未放的花朵一般清新,听了苏雅的话后顺间变得好似雷雨将来,只听她对着苏雅嚷嚷了一声:“你给我靠边儿去吧!”然后再也不关心苏雅所说的什么“争夫大战”。

苏雅看着朱妍手里的野花野草,奇怪地问朱妍:“树上的花这么多这么漂亮,你还摘地上的野花干什么?”

朱妍的回答倒是充满童心:“正因为漂亮所以不忍摘嘛,只好采点地上的花捧一捧过把瘾算了!”

苏雅听了朱妍的话起初觉得很可笑,但是转念想起了周敦颐的《爱莲说》中所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又觉得朱妍说得很有道理。

朱妍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花朵,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苏雅:“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苏雅想了想回答:“我也不知dào

,不知dào

那智慧之神能不能容许我们走?”

“我们是他的客人也不是他的仆人,为什么走与留还要他容许?”

苏雅搭了一眼这片铺满花海的林子,转头又对朱妍说:“我以为你会留恋这个世外桃园不愿意离开呢?”

朱妍一手捏着怀里的花瓣,也搭了一眼这片视觉效果相当壮观的林子,然后对苏雅说:“这片花林再好我也觉得呆得不踏实,我们还是衬早告辞智慧之神离开这儿吧!”

苏雅一听,连忙高兴地说:“正好我也呆够了,你讲话哩――觉得很不踏实。”

两个人共鸣完,正要转身向来路走去,却不知那风度翩翩、笑容满面的智慧之神已经由远至近地走到了她们的面前。可苏雅和朱妍回家心切,即便此时的智慧之神富贵之气袭人、俊朗之气怡人她两个都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草人根本无暇顾及。

正当苏雅迎上面去刚想说:“多谢智慧之神的邀请和款待,我们两个还有重yào

的事情要做,所以必须要向您告辞了!”

可是苏雅的话还没说出口,突觉头顶处一股渐渐变猛的莫名之气由远至近地压了过来。这一刹那苏雅只是觉得纳闷,心中完全没产生什么怀疑和戒备之心,虽然她已经把放在对面沃尔特身上的注意力挪到了自己的头顶处,但是她也没想起躲避。值到身旁的朱妍突然喊了一声:“苏雅小心!”

苏雅这才感到一阵震惊,暗暗地思考必是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朱妍才会喊得这么着急。

但是等苏雅反应过来时却为时已晚,就在那股不知为何物的风逼到最近的时刻,苏雅的身体突觉好似被什么东西撞击一样居然不受控zhì

地反弹了出去。

0069 愤怒的玉玲珑

事实上朱妍也不知dào

头顶上突然压下来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就在那犹如飓风临近的东西靠近的时候有人拽着她的后背衣角猛地往后拖了几步,加上她本来就与苏雅有些距离,所以她很轻易地躲过了那股飓风的袭击。

可是还没等朱妍反应过来那股强dà

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苏雅的身体已经不受控zhì

地弹了起来,尽管朱妍在心急如焚的时刻脱口而出地喊了一声:“苏雅小心!”可是苏雅仍然没有躲过那股强dà

力量的袭击。

只见苏雅的身体就在朱妍的眼前被莫名其妙地轰了出去,同时苏雅面前的花林和土地也随着发出的“砰”的一声巨响而爆zhà

,那顺间被粉碎击飞的残枝碎叶、飞土扬尘挡住了朱妍的眼睛。

等巨响过后,虽然朱妍的身上并没有受伤,但是她的身影依然被漫延的灰尘淹没了。她也顾不上那土沫子有多呛人,只是焦急地四处寻找苏雅的影子,边找边喊着:“苏雅!你在哪儿?苏雅,你在什么地方?”

满脸忧虑的朱妍原以为苏雅这一跤一定摔得很重,恐怕她现在连爬起来的力qì

都没有了,想到这里朱妍心中更加难过,只见她鼻子一酸,眼看眼泪要掉下来。

可就在朱妍要哭出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苏雅的回答声:“我没事儿!朱妍,我在这儿呢,是火战士救了我!”

朱妍一听,低落的心这才渐渐缓和。她连忙随着声音找去,直等走出尘阵后才发xiàn

苏雅和火战士正站在一棵樱树下。

见到这一幕朱妍心中才感到欣慰和喜悦,她连忙走到苏雅身边高兴地说:“都吓死我了,你没事儿就好了!”

苏雅眉头微微皱着,嘴边却带着笑意地回答朱妍:“我也以为我会被炸飞,没想到最后还是安然无恙!”

一旁的火战士也开口说话:“两位主人大可放心,我火战士会随时在你们身边,你们千万不要担心,无论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一定都会化险为夷的!”

朱妍听了这话才安了心,突然她发xiàn

苏雅脸上有些异样,正在奇怪她这是怎么回事。可等她望向了苏雅的右手紧紧握住左手的手腕时,这才看明白原来是苏雅的左手在顺着手腕往下淌血。

朱妍看到这儿即而再次大惊失色:“苏雅……你的胳膊在淌血……你这样捂着是不行的……会感染的……还是找块干净的布扎起来吧!”

朱妍说完,即在自己的身上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找到适合包扎的材料,起初她想从自己的那条裙子上撕下一小块布条给苏雅包扎,可是她将裙角紧紧拽在拳中左撕右撕半天,最后不但没撕下一丁点儿,而且那个裙子被她折腾了半天竟然一点儿褶都没有。

一旁的苏雅也没来得及拦朱妍,只能任由着她折腾。当她看着朱妍对着自己那条毫无褶皱的裙子发愣时,这才笑着对她说:“别撕了朱妍,俗话说得好:‘一分钱,一分货’,看来这绝对是‘质量的保证’。”

朱妍没想到自己费了半天力苏雅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只见她脸色一沉、双眼一瞪生气地对苏雅说:“我还不管你了,你爱受伤就受伤,关我什么事?”

苏雅虽然用手捂着伤口,而那鲜红的血也在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流淌,但是她只感到隐隐作痛,更何况她了解自己的身体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受多少次伤都是可以自动复原,所以她并没有太在意。当苏雅正要跟朱妍解释自己的这种特殊的本领时,忽听头顶处有个人在叫:“沃尔特,我是来找你算帐的!”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苏雅、朱妍、火战士同时朝着头顶处望去。

只见刚才苏雅被弹飞的地方的飞尘已经渐渐散开,可那块原本积累了灰尘的地方却出现了一个一人来宽、三尺多深的土坑。而距离那土坑三丈来高的空中悬浮着一个人,她手持一把玉剑,长长的黑发在风中没有规律地飞舞着,脸色苍白好似没有血色,眼珠完全变得跟猫的眼睛没有分别,身上的衣衫裙角也好似伴随着她体内释fàng

出的一股强dà

的气在不停地颤动和“嗡嗡”作响。

苏雅认出那人是玉玲珑,她当初就预算到沃尔特与玉玲珑之间会有一场戏,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场戏会这么快上演。苏雅低头望了望自己那血淋淋的左腕,心中暗暗苦笑:“这场戏一点也不好kàn

!”

苏雅正想到这儿,突见一旁的火战士伸出了他那只熊熊燃烧的火手,而在火手的上边还有一块很白净的布条。

当看到这块布条时,苏雅顿时一愣,她并不是奇怪这布条出自火战士的手,她奇怪的是火战士自上到下、从前到后他除了背着一套弓箭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不管你怎么看他,他除了是个人形外,就剩火了,那他这块布条到底是打哪儿撕来的?

还好苏雅也不是个喜欢较之儿的人,她深知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问题让她琢磨不透,也有太多的问题根本没有答案,所以她接过了火战士手里的布条也不再多想就给自己受伤的手腕扎上了。

玉玲珑的突袭固然很猛,但是也许这只是针对不会法术的苏雅和朱妍而言;火战士看着有些司空见惯;而另一边的沃尔特自然也没受到丝毫的伤害,但是他却感到很恼怒――如果依照“赫都密语”的诅咒,在沃尔特的世界中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像玉玲珑这类妖人如果敢对七大神反抗,是一定会遭到“赫都密语”的诅咒的。可令沃尔特生气的是时间已经过去半天,势气凛人的玉玲珑不但没有遭受任何伤害,而且似乎还要得寸进尺、步步相逼,这无疑不是在触弄沃尔特的底线和尊严。

只见沃尔特横眉怒目地对着玉玲珑吼了声:“玉玲珑,你敢对神动武,难道你就不怕遭受‘赫都密语’的诅咒吗?”

悬在空中将玉剑对准着沃尔特的玉玲珑听了,好像对沃尔特所说的“赫都密语”并不陌生,可是她只是淡定自若地回了句:“沃尔特,我看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怎么?你不记得我给你讲的故事了吗?”

站在另一边的苏雅和朱妍还没看明白这玉玲珑和沃尔特打的暗语都是什么意思,可站在苏雅身边的火战士却仿佛有了些许的觉悟,他连忙低头伏在苏雅的耳边叮嘱:“糟糕!主人要小心,‘赫都密语’的诅咒好像对这个叫玉玲珑的人不起作用!”

0070 智慧之神的秘密

听了火战士的话,苏雅也觉得有些吃惊。当她再次想起自己和朱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所遇到的那只潜藏在湖里的巨大的蛇时,尤其是当苏雅和朱妍被它袭击后没过多一会儿,它就被像硫酸般的诅咒腐蚀在湖中。可那大蛇在袭击和死亡之间根本就没相隔多长时间诅咒就灵验了,但是看了今天的这幕却让苏雅感到很蹊跷――玉玲珑如此大模大样地袭击赫都三大神,照说诅咒不会相隔这么长的时间也不应验;况且世人都知dào

“赫都密语”的诅咒,可那个叫玉玲珑的人难道不知dào

?可是如果她知dào

为什么还敢冒然触犯“赫都密语”?这的确是一个让人想不透的问题。

苏雅、朱妍、火战士站在一旁只是观战也不吭声,毕竟他们实在搞不懂沃尔特与玉玲珑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玉玲珑说她曾经讲过故事给沃尔特听,沃尔特听到这儿顿时一愣,心想:“故事?什么故事?”他仔细回忆着,这才想起与玉玲珑的初遇来……

话说这沃尔特虽然贵为世界七大神之一,但是他的身上却有着天下许多男人身上共有的毛病,那就是风流成性。每每遇到有些姿色的女人,他便会使尽任何手段,花言巧语哄回天堡。可待天长日久玩弄够了就会像扔衣服一样抛弃,然后继xù

物色下一个目标,继xù

无休无止的故技重演,所以这智慧之神沃尔特可谓是一位夜夜笙歌、到处粘花惹草的纨绔国王。

有一天,沃尔特离开了王宫去城外游玩,就在戏水湖边停留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位人面如桃花、肌肤似玉骨、步态轻盈、楚楚动人的姑娘。沃尔特顿时被那姑娘的美丽迷得神魂颠倒,于是再次故技重施对那姑娘一阵甜言密语地哄骗,最后终于得偿所愿将她带回了王宫。

沃尔特把那姑娘带回宫殿后就摆设酒餐意图灌醉她,这样他接下来便可为所欲为。但是令沃尔特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姑娘一旦喝了酒居然露出个长长的猫尾巴。等三杯酒下肚后,那个所谓的美若天仙的姑娘居然变成了一只尖牙利爪的野猫。

当沃尔特认出这位姑娘是个妖精后当场就震怒了,他恨那妖精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感情,打乱了自己的一场美梦,并且诅咒她会遭受“赫都密语”的惩罚。

但是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令沃尔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在那女人身上没有看到丝毫的“赫都密语”诅咒的灵验,半晌过去,那女子仍然安然无恙地坐在他的面前。

正在沃尔特为此疑惑不解时,那女子居然自己解释了起来,只听她说:“你别再妄想用‘赫都密语’来惩罚我了,我实话告sù

你吧,‘赫都密语’对我不起作用。你说的不错,我是个妖精,也归这个世界管辖。但是我真zhèng

效忠的老大却不是赫都,而是远胜于赫都能力的万妖之王。不知dào

你是否真zhèng

了解天下?你是世界七大神之一,这个也不错,但是你效忠的只是天下间排行第四位、统辖世界的赫都。天下间真zhèng

有能力的神是四位,你们这所谓的世界七大神根本排不上名位。这天下排行第一位嘛,就是我的老大万妖之王;第二位是天王;第三位是地王;第四位才是你的主人世界赫都。试问:你的老大排名都照我的老大矮半截,我的老大又企能害pà

你们的什么‘赫都密语’?更何况我的老大在隐居之前送给了我一件信物,这件信物就是我抵抗什么诅咒的最好的护身符,所以你所说的‘赫都密语’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沃尔特听到这儿顿时有种尊严遭到践踏的感觉,试想这一百多年来他自二十岁被赫都选重封为智慧之神并掌管金发族以后,身边除了另几大神可以与自己平起平坐外,世界上的任何生灵哪个见到他不是言听计从、毕躬毕敬的?以他神的地位、尊贵的身份和“赫都密语”的约束,但凡遇到不懂规矩的普通平民只需他皱皱眉头、瞪瞪眼,那些人便会受惩罚的受惩罚、遭诅咒的遭诅咒,正是因为这些才造就了今天的沃尔特可以随时随地地耀武扬威,随意地呼风唤雨。可是他却无法想象这个诅咒居然还有不会兑现和灵验的时候。

沃尔特的心虽然有些不平衡、不示弱,可最终他也想通了,他知dào

欺骗他的不只是那位姑娘,还有世界赫都。因为他当神这么久从来只知dào

这个世界最大,然后就是他们七大神。但是他完全想不到这么大的世界居然是另一个世界中的一部分。这点即使他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了。沃尔特到了此时才真真切切地领悟了一句话――“天外永远有天,人外永远有人。”

当沃尔特了解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渺小后,他就打算想办法积攒自己的力量,等自己实力充足、翅膀坚固之时,还是能过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于是当他听说这姑娘认识那个天地间最厉害和强dà

的万妖之王时,沃尔特又动了收卖她的心思。沃尔特心想:“既然她认识那个什么‘万妖之王’,那么总有一天我可以借助她结识那个万妖之王,如果再略施手段让那万妖之王归我驱使,那么这个天下的未来企不就是我沃尔特的天下了吗?”

沃尔特想到这里,再次地故技重施,以自己的帅气和权贵之身花言巧语哄骗那猫精归顺他,最后猫精受不了沃尔特的诱惑便成为了他的守护者。

可是天长日久后,沃尔特不但并没有借助猫精的能力认识那个万妖之王,而且新的问题又开始困扰着沃尔特,因为这女子毕竟是个妖精,没有修为的妖精从来就是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关键是她还会时不时猎杀人类,到处吃人。沃尔特的好几个爱妾都是死在这只猫精的手中。

直到今天,沃尔特对这个女子实在是忍无可忍,才不得不下杀令派瑞因坦勒前去追杀。

只是沃尔特没想到瑞因坦勒居然会失手,照说他可是金发国属一属二的高级战士,没想到也会栽在这猫精的手中。

此时的沃尔特实在是有心无力,其实在他身上还有一个秘密,只是由于“赫都密语”的保护,谁也看不穿这个秘密;但是谁又能想到“赫都密语”居然还有失效的这么一天?而如今他这个七大神之一的智慧之神的最大秘密也会被赤裸裸地揭露,而这个秘密的真zhèng

面纱就是:智慧之神的神的力量是有限的,若非“赫都密语”和守护者的保护,他甚至不知dào

如何征服眼前的这只猫精玉玲珑。

0071 赫都之眼的光芒

这听起来简直像个笑话――一个令人诚惶诚恐、无比敬畏的神,他的力量居然是有限的,也许如果没有赫都密语、没有守护者的保护,智慧之神沃尔特可能就只是一个外表华丽的皮囊而已。而更加奇妙的是,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人并不清楚这一点,居然还有许多人都视他为无所不能的神。

可仅管沃尔特自己并不想承认,但是水中仙的事情也早已证明他这智慧之神的真zhèng

实力。仅管沃尔特想死守着这个秘密一直隐瞒下去,但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如果没有一个更加强dà

力量的帮zhù

,这位世界七大神之一的智慧之神居然没有什么能力战胜面前的这么一只小小的猫精。

眼前的这一幕该如何收场?

沃尔特内心忐忑不安地沉思着,该要怎么做既可以降服玉玲珑,又可以挽回神的尊严?

但是玉玲珑并不是很好降服,这个沃尔特心中有数,还有她所使用的对抗能力也是这个世间最强dà

中的一种。

所谓“对抗能力”是对不同本领划分的总称。从这个世界有神的那天起,师神泰瑞雨、美丽之神穆若然、智慧之神沃尔特、永恒之神伊露娜、胜利之神瑞丝迪,当他们来到这个世界时他们只清楚一种“对抗能力”,那就是属于他们的力量――魔法,这种魔法只需yào

借助世界赫都赐与的神器便可以发挥出力量。

可是不久后,泰瑞雨在世界各处的考查和寻访后才认识到,这种魔法并不是真zhèng

的魔法,只有那种可以随心随意随时随地控zhì

、无需任何神器辅助的魔法才叫真zhèng

的魔法。于是,在泰瑞雨最后对所知对抗能力的归纳中已经详细说明:像他们这种需yào

借助力量或神器才可以发挥魔法属于二级魔法,而那种可以随心所欲使用的魔法是一级魔法,而一级魔法的能量远远胜于二级魔法。

而就在今天,这个拥有一级魔法的猫精玉玲珑就立在仅拥有二级魔法的智慧之神沃尔特面前,这的确让失去了“赫都密语”帮zhù

的沃尔特觉得十分地尴尬。

而更让沃尔特无奈的是,那个被瑞丝塔追杀的毒麒麟其实是他的坐骑,水中仙大闹仙都之时,他就是借助这毒麒麟的毒性力量才伤到了水中仙。如果今天他的眼前没有东方之神那几人,他决对可以召唤毒麒麟一起对付面前的这个与水中仙有着相同对抗本领的玉玲珑。但是如今他却没办法这么做,因为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企不就是不打自招他跟那个毒麒麟有关系?而胜利之神的死因也必会跟他脱不开关系。

这才是左右为难。

沃尔特从来也没想过一贯居高临下的自己如今也会有这么无可奈何的一天。

仅管没有信心胜过一级魔法,但是沃尔特也没办法后退,更不可能逃跑,那样做的话让他这位世界七大神之一的智慧之神颜面何存?可是面对拥有一级魔法的玉玲珑,沃尔特又深知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为了保存他那尊贵的颜面他也只能厚着脸皮上了。

只听沃尔特对着立在空中的玉玲珑再次重复着以前的话:“我不知dào

你在说些什么,我只想警告你,如果你再如此嚣张对神放肆,那么‘赫都密语’的诅咒一定会灵验!”

沃尔特说完这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句费话,更别提玉玲珑听后会怎么想了。

可是那立在空中的玉玲珑听了,似乎连想都没想,却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眼睛死死盯住沃尔特,张口说了声:“那就让我见识见识‘赫都密语’的诅咒到底是什么样吧!”

玉玲珑说完,举着玉剑竟直奔沃尔特刺去。

沃尔特见玉玲珑来势凶猛,刚才他所提到的“赫都密语”在这种局面下看来真的只能算是个笑话了,他也不再寄望那“赫都密语”了。刚想转身逃跑,可顾虑那两位东方之神还在对面看着,又觉得就这么逃实在没有面子。可是转念一想:难道不逃就任由玉玲珑宰割?

万般无奈之下他刚想召唤出自己的法杖并打算用自己原有的二级魔法对付玉玲珑。

可当沃尔特正要念咒召唤自己的法杖之时,突见那个距离沃尔特已经三米多远的玉玲珑忽然浑身冒着白光,这股白光似乎逼得玉玲珑动弹不得,她在那股白光的猛烈刺激下不但无法继xù

攻击沃尔特,而且那强烈的光芒也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等沃尔特反应过来,仔细朝着那处白光望去这才看明白,原来那处白光并不是自玉玲珑的体内发出来的,而是由天空的另一边发射而来。

而沃尔特再次朝着天空的另一边望去,只见另一边四、五丈高的天空中正悬着一个圆形的黑色镜子,而这个黑色镜子沃尔特也认识,它就是迪卡凯恩在布列“十八道收降法令”的阵法时降服水中仙所用过的“赫都之眼”。

同样被这一幕震惊的还有另一边观战的苏雅、朱妍还有火战士。

苏雅看到“赫都之眼”再次地飞离了自己的身体,她甚至很不相信地继xù

抚摸自己的衣服寻找着。可是哪里还能找得到,必竟天上悬着的这个“赫都之眼”就是从她衣服里飞出来的。

而火战士见到眼前的这一幕也是吃了一惊。

另一边的朱妍更是不解,她看到这幕时,疑惑地回过头来问苏雅:“苏雅,你看看,这‘赫都之眼’怎么还飞出来了?你不是一直说它在你的衣服里吗?你自己看看,它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我上哪儿知dào

去?”

苏雅的脑子里也是一头雾水,她也想不通这“赫都之眼”不过是一个黑色的镜子,仅管偶而也可以召唤点吃的东西,但是不管怎么样它应该是个死物才对,这怎么还像是有生命似的,总是不经意地往外“跑”,而且每次跑出去她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管怎么样,这“赫都之眼”还是大模大样地“跑”出去了,并且就在沃尔特与玉玲珑对立的关键时刻出现,以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向了玉玲珑。

起初的玉玲珑只是用手臂捂住了眼睛,似乎还在等待这道光芒的消失。可等她看清了这道光芒的来历后,似乎知dào

它决不会轻易地消失。玉玲珑只得挪动着身体,又窜入空中十丈远处。可是她哪想到,她无论窜到哪儿,那道刺得她睁不开眼睛的光就会跟到哪儿。

站在地上的沃尔特、苏雅、朱妍、火战士对那半空中的玉玲珑看得真切――突见玉玲珑扔掉了手中的剑,只见她脸上的表情扭曲在一起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又见她双臂紧紧抱着肩,身体渐渐卷缩着成一团,好似是那“赫都之眼”发出的强烈光芒用一把无形的绳子慢慢地把玉玲珑捆了起来。

那玉玲珑明显没有了反抗能力,眼看就要到了束手就擒的时刻。

突见那悬在半空中的“赫都之眼”又朝着另一边射出了白色透明的剑光。

而当场的众人又再次把目光放到了那光芒所照射的另一边。

就在那另一边的白色光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显露了模样,只见那人也在用一只手臂挡着那刺得双目无法睁开的白光,他那透着点滴光晕的深蓝色头发简直就是辩识他身份的标志。

等看清了那人的模样,苏雅和朱妍居然异口同声地喊出了他的名字:“野冰?”

0072 被关进赫都之眼的狸猫

看见了野冰的身影,朱妍真是又惊又喜,她连忙跑到野冰的身边对野冰说:“野冰,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随着野冰出现在空气中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赫都之眼”照在他身上的白色亮光也渐渐地消逝了。

面对朱妍的疑问,野冰一时之间似乎不知dào

应该怎么回答,只见照在他身上的亮光明明已经散去,可他却依然半眯着双目并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语无伦次、吞吞吐吐地回答:“啊……我刚来……才到这儿……哦,我只是路过……”

而朱妍听了,似乎一点疑心都没有,她顺着野冰回答的话继xù

追问:“路过?你从哪儿路过这儿,你这些天都去了哪里?”

野冰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心不在焉的,他仍然断断续续地回答:“额……没去哪儿……啊……”

站在另一头的苏雅听了野冰摸不着头脑的话,回想起刚才就在这片樱花林内明明只有她、朱妍、火战士、沃尔特及空中玉玲珑的身影,而野冰是在“赫都之眼”发出光芒后被照出来的。

苏雅又想起了阿卡拉曾经说过的关于“赫都之眼”真zhèng

用途的话:“它是可以揭露一切虚幻的谎言。”

想到这儿,苏雅望了望从空气中冒出来的野冰,又望了望挣扎在“赫都之眼”银光下的玉玲珑,心中终于有了答案:“我明白了,这个‘赫都之眼’原来是个照妖镜啊,它可以照出幻像的原形――这么说,野冰不是路过,他可能在这呆了很长时间了;而那个玉玲珑的身上也许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苏雅正想到这儿,只听悬在空中的玉玲珑突然痛苦地叫了一声:“这不可能!我有万妖之王的保护,这诅咒不可能灵验!这不可能……”

此时已经看不到玉玲珑的表情和身影,就见那瓦蓝的天空下,一个圆形白光明亮得让远远的太阳都黯然失色,而这处白光就是包围在玉玲珑身上的光芒,它好似一个刺眼的布袋,密不透风地将玉玲珑包围在其中。

站在另一个方向的沃尔特早已傻眼,他望着那“赫都之眼”的光芒直击向玉玲珑,并且轻而易举地就禁锢住了玉玲珑,而这个拥有一级魔法、神通广大的玉玲珑居然无力反抗。看到这一幕他只感到心惊胆颤,他简直难以相信这一幕,一个令他束手无策的妖怪居然可以这么轻松地被一个神器降服。想到这儿,沃尔特更加地坚定决心:“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得到这个‘赫都之眼’。”

从“赫都之眼”中发射出的射向玉玲珑身上亮光的面积在一点点地膨大,可膨胀了一会儿后,那白光却又缩小起来。值到小到一定程度,众人这才看清白光后面的玉玲珑。可是夕日那位清新脱俗、艳光四射的玉玲珑早已不在,而今立在大家面前的却是一只眼中暗淡无光、身体卷缩一团、浑身长着豹点斑纹、耳朵尖尖、四爪坚利的狸猫。

冥冥中那神器“赫都之眼”似乎想让众人看清这只狸猫的模样,只见那狸猫的身影只在空中出现了一会儿,它的体型就被“赫都之眼”放射出的强dà

力量刺激得一再缩小,最后那只狸猫被吸入了“赫都之眼”那黑色的玻璃镜中,同时所有的白光也随着狸猫身影的失踪而消失了。最后一切恢复正常――天上不再有什么狸猫或玉玲珑的影子,而那“赫都之眼”也不再悬在空中,而是自天而降地掉落在地上。

见“赫都之眼”又恢复正常变成了镜子,苏雅连忙走上前将它拾起,并且用手抚摸去它浑身的灰尘。

当“赫都之眼”掉落到地上的那一刻,同一时间另一边的沃尔特也想走上前去捡那个黑色的玻璃镜,可却让苏雅抢先一步。眼看着那东方之神苏雅把他的心爱之物捧在手里,沃尔特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深知即使是他捡起那个“赫都之眼”,按理说他还是要还给苏雅的。他心里盘算着:“想要让这个宝贝彻底归我,我还得另想办法。”

看着苏雅将那个“赫都之眼”捡起后,沃尔特连忙面带微笑地走上前对苏雅说:“这是个什么宝贝啊,这么神奇,连玉玲珑这个妖精都能降得住?”

苏雅听了,虽然深知智慧之神的阴险,心里极不情愿跟他解释“赫都之眼”,但是怎奈沃尔特已经问到了这儿,她又不好敷衍,便只能如实地回答:“这个是‘赫都之眼’,它可以揭露一切虚幻的谎言。”

沃尔特与那宝贝近在咫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摸一摸那宝贝,于是开口对苏雅说:“让我看看可以吗?”

可就在沃尔特说话的同时,一边的朱妍怕沃尔特听不懂苏雅对“赫都之眼”的解释,竟也在同一时间说了句话,而且她的声音明显比沃尔特的大得多:“‘赫都之眼’就是个照妖镜!”

朱妍说完,自信地走到苏雅的身边得yì

洋洋地对苏雅说:“苏雅你说我说的没错吧!”

苏雅点着头笑了只当是回应,虽然朱妍看起来也许有些口无遮拦,但是此时的苏雅倒也不介yì

。虽然她很清楚地听到沃尔特说想要看一下她的“赫都之眼”,但是她也当做没听着,只见她继xù

对沃尔特说:“现在玉玲珑被我的神器收降了,智慧之神如今也安然无恙了,我们打扰多时也该告辞了!”

沃尔特一听苏雅要走,内心顿时一阵惊慌。他一边用余光瞄着苏雅怀中的“赫都之眼”,一边暗暗地算计:“一定要想办法留下她,然后再慢慢地研究如何将那宝贝夺过来!”

当沃尔特扫视一圈周围时,这才发xiàn

太阳已经接近西方,看到这一切他心中顿时有了主意。等回过头再望向苏雅时,这才突然发xiàn

她的左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受了伤,虽然她的胳膊上被一条白色布条包裹,但是那血印斑斑的痕迹仍然清晰可见。

看到这儿,沃尔特下定了决心,便对苏雅再次地说:“我虽然安然无恙,但是两位东方之神却受到了惊吓,这也是我的过失。更何况如今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而且自由之神的手腕也受了伤,这样吧,正好我国中有治伤的良药,还请两位东方之神委屈一下在我这儿暂住一天,也能把伤养好一些,明天再走也不迟啊!”

0073 沃尔特的阴谋

苏雅见沃尔特有意挽留,她望着那丝丝隐痛的左腕也略微心动,正在迟疑,忽听旁边的朱妍接过了话茬:“那我们就在这儿住一天,明天再走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也得想办法帮你换换药才行!”

听了朱妍的劝告,苏雅回头望了望火战士和野冰,心中略感欣慰地想:“不管怎么样我身边还有两个保镖呢,我就再住一天又能怎样?”

苏雅想到这儿,便对沃尔特说:“那我们就留住一天吧,多有打扰,真不好意思!”

沃尔特一听苏雅答yīng

了,他这颗心才落了地,也连忙笑脸相迎地说:“东方之神肯在我这儿小住也是我的荣幸啊!”

沃尔特说完,即回头刚想领路并寻佣人侍候,可就在他转头的那一刻突然看见瑞因坦勒正躬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想必他知dào

自己有错在身,只见他脑袋沉沉的竟不敢抬头。

沃尔特一看见他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心中暗想:“刚才我被那妖孽袭击时不见你的影子,这会儿妖孽被伏法你却赶来了,你真是会赶时候。”

沃尔特懒得看他,只是对着他威严地说一句:“瑞因坦勒,去选几间上好的房间,带着这几位客人入住,记得,要好好侍候,不能有半点马虎!”

仍然不敢抬头的瑞因坦勒连忙答yīng

了一声:“是”。就毕恭毕敬地请让着苏雅、朱妍、火战士、野冰,然后为他们细心布置吃住而去。

朱妍、火战士、野冰三人相继地跟着瑞因坦勒而去,而苏雅却略放慢了一步,只见她悄悄回过头望着身后,就在她身后立着一株枝叶繁茂、樱花怒放的樱花树,树上满满点缀着粉紫的花朵,枝杆竟成深蓝色。

可苏雅好奇的并不是它的枝杆,而是因为刚才被玉玲珑突袭时她摔了一跤,这一跤虽然被火战士接住,但是苏雅的左胳膊也仍然被身后的这株樱花树的树皮刮伤以至于鲜血直出,同时,苏雅右碗上的血也被刮在这株樱花树上。

苏雅好奇的是阿卡拉曾经说过的话,阿卡拉说她身上流淌着的是纯洁之血,而这纯洁之血是赋予万物生机与灵魂的能量,而如今她的血洒在了这颗樱花树的身上,她很好奇不知dào

这颗树是否会发生什么变化。

可是待她静静地盯了一会儿那颗树,却只见它依然静静伫立于地面上,枝叶随风摇晃,樱花迎风起舞,这才暗想:自己一定是多虑了,便也不再耽搁,赶忙去追朱妍他们而去。

――――――――――――――――――――――――

沃尔特再次回到了他那间金碧辉煌的书房中,仅管那书房的装饰如此奢侈无度,但是现在竟也无法入沃尔特的眼。自从樱花林中回来,沃尔特就辗转反侧、焦虑不安,他思量来思量去也琢磨不出对付那两个东方之神的办法,更别提“赫都之眼”了,他到底也没想出把它弄到手的办法。

正在智慧之神无计可施之时,忽听门外有人说了声:“主人,瑞因坦勒求见!”

沃尔特听了,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怒气,严肃地说了声:“进来!”

话落,自书房外走进来一位身穿银紫盔甲的勇士。但是自他走进书房之时步伐却显得有些轻慢怯步,这次他没有配戴头盔,露出了一头金发,但是脸上仍在带着个银色面具。他走到沃尔特面前即倒身扣首而拜。

沃尔特见瑞因坦勒就在面前,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朝着瑞因坦勒发泄了出来:“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我让你去解决玉玲珑,结果我见她不但没被你解决,而且你竟也下落不明,你怎么解释?”

瑞因坦勒仍然低着头解释说:“是小人的疏忽,那玉玲珑变化多端,用两个假替身引走了小人的索命法轮,值到小人捉到那替身后才知dào

上当了,这才连忙赶了回来,不想竟为时已晚,让玉玲珑钻了空子,都是小人的罪过。”

沃尔特听到瑞因坦勒的话这才明白,他还在自命不凡地说:“算了!就饶你这么一回!玉玲珑拥有的一级魔法连我都无计收降,你被她蒙骗也是情理当中。”

这沃尔特言语中很明显是抬高了自身的身价――那瑞因坦勒的索命法轮追得玉玲珑如亡命逃兵,她只有利用七十二变才脱了身;而就在沃尔特失去“赫都密语”的保护后,玉玲珑不用七十二变就能让他束手无策,沃尔特这不是在吹牛又是什么?

而俗话说:“一物降一物”。瑞因坦勒虽然能降得住玉玲珑,可他却受“赫都密语”诅咒的限制,所以无论何种情况他也只能驱服于智慧之神。

玉玲珑的事暂且搁一边,现在的沃尔特也无暇想这些,只听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忧心忡忡地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东方之神虽然被挽留下来,但是他们不过只停住一夜,明天他们便会起程而去。这一夜之间我总得想个办法留住那个‘赫都之眼’,它是个神力强dà

的法器,只是我想不出如何才能把这件法器归为己有。”

沃尔特说完正在苦思冥想。而另一旁的瑞因坦勒虽然有心为智慧之神分忧以抵自己的过失,但是必竟沃尔特要算计的另一位也是个神,碍于“赫都密语”的诅咒,瑞因坦勒也不好直言,但是他心中仍有一计,而这计他只需yào

说个开头,料想沃尔特便知dào

结果应该怎么做了。

只见瑞因坦勒走到沃尔特的耳边对他悄声说了句:“主人,何不请毒王帮忙,据说他现在就在金圣国。”

沃尔特听了,眉头皱起诧异地问瑞因坦勒:“毒王是哪位?他又有什么本领帮zhù

我?”

瑞因坦勒听了,心动着刚想回答,但却犹豫着又把话咽了进去。因为有所顾忌,所以他只能磕磕巴巴地回答:“额……毒王,他……善于用毒,其毒无比,天下无人能比……其毒之奇,天下人称为奇迹……额……其毒之神,被天下人称为毒神……反正他也在金圣国,主人何不请他帮忙?”

沃尔特听到这儿,心中想了想后,顿时有了主意,便对瑞因坦勒说:“既然如此,我就命你去寻找毒王,天黑之前务必把他带到我的面前来。”

0074 毒王的喜事

瑞因坦勒接受了金圣国国王沃尔特的旨意,委派手下在国中打听毒王的下落。

而果然不出两个小时,他的手下便来人报gào

:“启禀大人,找到毒王了,他现在就在天堡城西的青黄柳下。”

瑞因坦勒一听青黄柳这个词就纳闷了,连忙问:“‘青黄柳’?什么青黄柳?”

他的属下即答:“听人说毒王曾拿一柳树试毒,而其中有这么一颗柳树在被试了毒后竟变成了一半青色、一半黄色,但是那柳树并没有坏死,它的枝叶照样繁茂生长。从那以后毒王常以这颗树为伴,经常会在树下乘凉。那颗树就因为一半是青色,一半是黄色,从此也被人们称作‘青黄柳’。”

瑞因坦勒听得明白,为了表示诚意,他决定亲自前往寻找毒王。

――――――――――――――――――――――

虽然已经到了下午,阳光不再那么刺眼,但是照在人身上依然温暖舒服。

天堡城西处果然能轻松地看到一颗茂盛的“青黄柳”,而那“青黄柳”确实是一半青色、一半黄色,虽然颜色差异很大,但是那枝叶却十分新嫩、树杆依然挺拔。

而就在那青黄柳之下,一位秃着头没有眉毛、衣衫残旧、脚蹬鞋板、五十上下的男人正坐在一个白色的石头上举着个烟斗闲情逸致、一口一口地抽着,嘴里吐出的烟圈儿时不时飞进空气中烟消云散。

男人的身边有一群嬉戏打闹的金发孩童,就在太阳往西转的过程中,他们相继地都被父母叫回家去吃饭了。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的金发男人一边举着细棍剃着牙、一边路过这老男人的身边,时不时发出“咳咳”的声音,等走过这老男人的眼前时,他正要打招呼,未想那老男人竟先开口:“小三这咳嗽病久不见好,都已经半个月了,如果肯听我的劝告服下我的药,定然会立竿见影,就不会拖到今天不好了!”

老男人这么一开口把那金发男人的话又堵了回去,可那金发男人听了老男人的话,不但不为之所动,反而嘲笑起这老男人:“算了吧,若不是你这老爷儿的能力有限,你身后的这颗柳树就不会一半阴一边阳了,你若真会治病,就先把它变回原样再说!”

老男人听了,摇摇头说:“人不可貌相,树不可眼观。若只是一味在乎好kàn

,却经不起驻虫的啮咬,风雨的摧残,又怎么能与天同寿。我身后的这颗‘青黄柳’正是在我奇药的督促下变得坚固无比、百毒不侵,只是表面上看去与别的树不同而已。”

“别吹牛了!”

那金发男人再次嘲笑着这举着烟斗的老男人,也不再与他多言,就扬长而去。

金发男人走后,老男人依然坐在“青黄柳”下不肯离去,那根烟斗就像长在他手上似的照旧被他举着,嘴角没完没了地与烟嘴摩擦着。

耳边家家户户的欢笑声隐隐响起,老男人虽然听得清楚,但是也不为之动容。

值到平地突然刮起一阵轻风,这股风势的力量虽然不大,但是也带起地面一阵尘土的飞扬。

老男人似乎不再那么淡定,这股轻风的突起好像让他打起了全部精神。只见他将手中的烟斗挪开,聚精会神地朝着此风聚涌之处凝视着。

半空中一道亮光突闪,照映在老男人的眼中犹如燃起一缕银色火光。

可待那道亮光消失后,空气中却出现了一位老人,这老人手扶一支白色手杖,皮肤呈古桐色,满脸的皱纹透露着沧桑,一条灰色披枫紧紧将他包住。他一边拄着手杖朝着“青黄柳”下的老男人走来,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对老男人说:“毒王尹圣君,别来无恙。”

老男人似乎认出了来人,他眉角处的疑云总算舒展开,只听他对那老人说:“大天使泰瑞雨的巫师迪卡凯恩,今天怎么这么闲来看我?”

迪卡凯恩一边“当当”地拄着手杖靠近尹圣君,一边笑容满面地对他说:“今天来有一件喜事要通知你?”

毒王显然不解,于是打起精神问:“什么喜事?又是谁的喜事?”

迪卡凯恩说:“我既然来到这儿,这‘喜’自然与你脱不了关系。因为我最近占卜天下,恰巧卜算到今天毒王会有一大喜之事,特此早些赶来为毒王道喜!”

毒王以为迪卡凯恩在说笑话,便“呵呵”地苦笑了几声后说:“你看我这衣衫褴褛、家徒四壁、一日三餐食不果腹,像是个有‘大喜’的样子吗?”

迪卡凯恩点着头说:“有,有,有。方才我卜算到:日落之前,智慧之神会派手下人来请毒王前去授以重任,毒王的本领终于会被神重视并委以重任,从此昭告天下,名扬千古,这可不就是毒王的喜事嘛!”

毒王听到这儿,神色突然变得暗淡无光,满眼中忧心忡忡,只听他对迪卡凯恩说:“你说的是真的?”

迪卡凯恩肯定地说:“千真万确。”

这毒王听了,竟也无心玩笑,只见他突然长叹一口气,随手将那烟斗缓缓放到一边,然后心事重重地低头不语。

迪卡凯恩见状,走上前询问:“怎么毒王看起来一副心事不宁的样子?”

毒王再次叹了口气,然后回答:“明人不说暗话。智慧之神只是名义上的智慧,事实上的他狡猾多端,这个天下人尽知。如果他真有意请我,这对于我来说,也许并不算是好事,而是祸事临头!”

迪卡凯恩听到这儿,眼睛眨了又眨,也皱起了眉头,一时不知dào

应该说些什么。

毒王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站起身对迪卡凯恩说:“还请巫师为我占卜一挂,看看我这次前去到底是吉是凶?”

迪卡凯恩摇摇头,也苦笑着说:“实不相瞒,我的十八道法令本来可以知晓天下之事,但因前阶段在仙都与水族人首领水中仙恶战,被她销毁了其中一道法令,从此这十八道法阵能力大减,对过去未来的卜算只能略知一、二,详细地却算不出了。”

毒王听到这儿未免着急:“既然如此那我可怎么办呢?”

迪卡凯恩见状,又接着说:“但是毒王也不必过于焦虑,我的卜算法阵虽然不比以前,但是在我来之前到也为毒王卜算出了一些?”

毒王连忙问:“那卦怎么说?”

迪卡凯恩回答:“卦中说:‘遇事要有心,不可太决绝:如果很决绝,万事终停息;如果留余步,危难转为安’。”

毒王听了,正在沉默思考着迪卡凯恩的话,却听迪卡凯恩抬头望了望天空,然后对毒王说:“我这就要告辞了,请毒王万事三思,令外智慧之神的使者马上就到。”

迪卡凯恩说完,只见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一片闪亮的银光中。

0075 以四化一

迪卡凯恩刚走,毒王的内心还未宁静,只觉平地中再次刮起风尘。毒王内心一抖,忙抬头朝着起风的地方望去,这才看见眼前突然地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一身盔甲罩身的勇士。

只听那人走到毒王面前自报家门:“您就是毒王吧,我是智慧之神的守护者瑞因坦勒,奉了智慧之神的旨意前来请你前去。”

毒王还未搭讪,因见那人脸带面具,心便早已凉了半截,暗想:“智慧之神身边的守护者都要戴着个面具说话,我这么一个外来的人又能有什么好待遇呢?”

毒王心中一阵苦楚,但是却又无法说出口,只因为“赫都密语”的诅咒,他不得不对世界七大神之一的智慧之神惟命是从。到了此时此地,他也只能装模作样地寒暄几句:“你怎么知dào

我就是毒王?”

瑞因坦勒答:“是我属下查到如今毒王就在金圣国的天堡内,具体地点就在城西的青黄柳下,所以我就寻了来,果然见毒王在这里?”

毒王听瑞因坦勒这么一说,心中暗暗感叹,心想:“想不到竟然是这株青黄柳出卖了我?”

毒王回头将放在凳上的那只烟杆拾了起来插在自己的腰带上,然后打扫了身上的尘土,整理了衣装。

瑞因坦勒见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毒王请动,便走到毒王身边,将预先准bèi

好的一张黑色面具递向毒王。

毒王望着那张面具发愣,只觉得那不是一张面具,似乎是一个没有钥匙的枷锁,起初本不想接。

瑞因坦勒见毒王不肯接过面具,便开口提醒他说:“毒王历世这么久,不会连这点规矩也不懂吧!”

毒王一听瑞因坦勒如此说,便强忍着不甘,哆哆嗦嗦着手将那张面具接了过来并戴在自己的脸上。

毒王戴上面具后又问瑞因坦勒:“不知dào

智慧之神叫我去到底有什么事?”

瑞因坦勒更不敢随便吐露其中的原由,只是敷衍毒王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等你到了智慧之神的面前时你自己亲自去问吧!”

瑞因坦勒说完,一只手拽住毒王的手,然后另一只手竟朝着空气中像推门一样地推了过去。

令毒王惊奇的是瑞因坦勒这么一推竟然就在眨眼之间将毒王带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

毒王站在宫殿内环视着四周,只见那宫殿中的皇家守卫们各个军容谨肃、严守己任。

瑞因坦勒叫毒王稍等,他先进入宫殿内禀告智慧之神。瑞因坦勒叮嘱完,就直奔宫殿中沃尔特的书房,经过士卫传报后他来到了沃尔特的身边,沃尔特也料到瑞因坦勒一定是给他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只听瑞因坦勒跪拜后对沃尔特说:“主人,毒王已经带到,就在殿外等待觐见!”

沃尔特听了很是高兴,连忙叫瑞因坦勒把毒王带来,瑞因坦勒便回头去请毒王。

不一会儿,脸戴黑色面具的毒王来到了沃尔特的书房,见到沃尔特后他马上跪在地上朝着沃尔特叩拜。

沃尔特马上扶起了毒王,然后请他在一旁坐下。

礼仪行过、客套话说过后,毒王便问沃尔特:“请问智慧之神请小人来到底有什么事吩咐?”

沃尔特见毒王说话开门见山,便也不再耽阁,只将预先编好的话说了出来:“近日,我的手下捉到了一个妖孽,这妖孽神通广大,居然不受‘赫都密语’的控zhì

,我的手下虽然可以暂时将她制住,但是却无法永久地将她降服,我担心万一哪天再被她逃走她又会危害一方。我听说毒王的毒术高明,有出神入化的本领,我想凭着毒王的手段一定可以降服这个妖孽。为天下的安定着想,还希望毒王务必出手相助。”

毒王听得糊里糊涂、半懂不懂,便想细问原由,于是对沃尔特说:“不知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怪,究竟有什么本领居然可以难住智慧之神?”

智慧之神沃尔特听毒王细问便有些不耐烦,外加上他深知他口中那个所谓的“妖孽”并不是真zhèng

的“妖孽”,沃尔特只是想借用毒王的手改变两个东方之神的命术,从而他可以渔翁得利,最终“赫都之眼”这个宝物可以落在他的手里。

才提一句,沃尔特便不耐烦地对毒王说:“其他的你不用细问,只要在天黑之前配出一剂毒药,这个毒药要有致命的功效,并且天下间无药可解,我要那个妖孽永远没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毒王见沃尔特不肯向自己细细透露那妖孽的事,心中顿觉有些蹊跷,暗想:“智慧之神向来诡计多端,不知他让我对付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如果果然是个该死的人还好,如果另有隐情,我这一毒若下得狠了还不知dào

最后会怎么样?”

毒王想到这儿,又想起迪卡凯恩与他临别前说的话:“遇事要有心,不可太决绝:如果很决绝,万事终停息;如果留余步,危难转为安。”

沃尔特见毒王只是犹豫不决却不回应,立码有些脑怒地说:“毒王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违抗我的旨意?”

毒王连忙把心思又收回来,专注地对沃尔特说:“小人只是一个无名鼠辈,怎敢违抗世界七大神之一的智慧之神。小人只是在想用哪种毒可以帮zhù

智慧之神排解忧愁。”

沃尔特听了,那脸上的表情即时由恼怒转为了喜悦,他对毒王说:“这么说你有办法?”

毒王解释说:“小人有一个以四化一的毒法也许可以帮zhù

智慧之神?”

沃尔特连忙问:“什么是‘以四化一’?”

毒王回答:“这‘以四化一’其毒无比,并且在这世间没有它的解药,食用者在一天之内身体会发生四次变化,当最后一次变化到来的时候便是他的死期。”

沃尔特一听这毒药的功效,心中在欢喜之余却也感到奇怪,只听他对毒王说:“为什么还要等经lì

四次变化后才能死,如果只一次变化就死掉企不更省事?”

毒王解释说:“这个毒就是这样,被施毒的人在辗转经lì

了四次不同的变化后心理上会发生极其崩溃的改变,从而激发毒素,这种毒素崩发后世间无药可解。”

沃尔特听得明白,心中暗暗窃喜,又对毒王说:“我还需yào

一种毒药,这种毒药无论谁吃了,只要问她问题,她就可以毫无隐瞒地回答,可有这样的毒药?”

毒王想了想后,回答:“有。这种毒药叫‘老实人’,服用者吃了这种毒药后,会像老实人一样问什么答什么,只要他知dào

的他就不会有半点隐瞒。”

沃尔特听了十分高兴,连忙迫不及待地对毒王说:“既然是这样,那你马上去给我配上一剂‘以四化一’和‘老实人’,我在今天晚饭前就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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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6 樱花仙子的警告

毒王向沃尔特承诺并应允会尽快为他配制出“以四化一”和“老实人”。

而沃尔特为毒王安置配药的地方却是一个四面皆是泥墙的小屋子,那小屋子只有一面墙的头顶处有个立着铁栏杆的小窗户,那小窗户为这屋子带来了唯一的光芒。因为沃尔特要求毒王一定要在天黑之前为他配好他需yào

的两种毒药,而毒王也答yīng

了,所以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沃尔特才不给予更多的光亮,好以此警告毒王。

尽管屋子里堆满各种药材以供毒王优选,但是门口也守着百余名严守以待的守卫兵。看到这一幕,毒王的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既感叹自己的命运跌宕,又无可耐何,只能抓紧时间尽快地配制好这两种毒以解燃眉之急。

小屋里的光线眼看渐淡,毒王看来是因为上了年纪,所以在这么光线暗的情况下他摆弄着手里的药材显然是有些吃力了。不过还好,他最终完成了沃尔特的所托,“老实人”早已配制好,而“以四化一”也已经完成,正要用纸包好,忽觉那立着铁栏杆的小窗户外突起了风,而且那风势看起来还不小。

本来毒王还没怎么在意,正要带上“老实人”和“以四化一”通知守在门口的守卫。却只见自那小窗户外又起了一阵风,而且这阵风带起了一堆尘土和碎片都被吹进了小屋内。

那阵风片刻便停息了,但是也呛得毒王连咳了几声,并且迷了眼。等他紧眨了几眼后,这才睁开眼睛朝着小窗户外望去,只见天空已成灰蓝色,已经是个离黑暗不远的时间了。

毒王又连忙朝着手里的“以四化一”和“老实人”望去,这才发xiàn

不知dào

什么时候在那两包毒药的上面居然落满了小块小块的碎片。

毒王低着头仔细去看那些个碎片――那原来不是什么碎片,而是花朵的花瓣。

毒王看到这么多的花瓣几乎是落了自己满手,心中未免有些奇怪,心想:怎么就这么巧,刚才就这么一阵风,这么多的花瓣居然顺间落了自己的满手?

可是时间紧迫,也容不得他耽搁,他也顾不上什么花瓣,只将它们都甩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两包毒药正要抬头走人。却突然发xiàn

面前那百余名守卫兵居然不见了影踪,而且那小屋子内的铁笼门居然也不见了。

毒王难以置信地又朝四周望去,这才看明白这里哪还是那个光线昏暗的小屋子,而是一片犹如世外桃园般枝叶挺拔、鲜花怒放的樱花林。

仅管天色仍然渐渐在暗,而面前的这一幕的突如袭来也令毒王感到惊奇,但是他依然怀疑和相信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营救自己并帮zhù

自己脱离沃尔特的魔掌,所以他才会来到这儿的。

毒王在这樱花林中停留没多久,只见面前有一株深蓝色枝杆的樱花树上遍开的粉紫花朵突然纷纷飘落下来,它们不知是在气的运作下还是在风的运作下居然魔法般地往一块凝聚,最后凝聚成一个樱花人立在了毒王的面前。

这一幕虽然奇特,但总算毒王这些年来走南闯北碰到的奇怪事也不少,见到这突然出现的樱花人总算不害pà

,只是奇怪这樱花人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儿来?

而那樱花人突然开口:“我是饮了纯洁之血才成精的樱花仙,因为知dào

你即将遭遇一场劫难,特意前来告sù

你。在你面前有两场劫难,这两场劫难你可以选择承shòu一场,另一场可以化解。但是这其中怎么选择还是你自己拿主意。”

毒王听得明白,虽然他心里早有猜测――来到这里决对是祸不是福,可他一直也是抱着化险为安的心思才肯为沃尔特卖力的,但是没想到这个樱花仙子直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让他的内心从此更加不安宁。

毒王又惊又怕,如今只能寄望于那樱花仙,便连忙对着那樱花仙拜倒在地并求告:“还请仙子救我一救,若能把我这两场劫难都化解了,我一定对仙子感恩倍至,作牛作马也可以,只求仙子帮帮我保住我的性命!”

那樱花仙即挥手让毒王起来,然后再次平心静气地对他说:“毕竟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所以根本无法帮zhù

你化解两个劫难,这两个劫难你必须要选择承shòu一个。而且这两个劫难一个是大难,一个是小难。大难可致死,小难可得生。到底是生是死还是你自己决择吧!”

毒王听到这儿差点哭出来,心中叹着气,暗想:左右也是遭一难,不知这两个劫难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毒王又连忙恳求樱花仙的指点,樱花仙继xù

对他说:“我实话告sù

你:沃尔特叫你来配制毒药,这毒药最终是要给两个人吃的,而这两个人不是普通的人,其中一个是自由之神,而另一个是光明之神。这毒药你若是不配,最终完不成智慧之神的任务,就等于触犯神灵,必然会遭遇‘赫都密语’的诅咒;如果你配了,那便是害苦了两名东方之神,最终你也逃不了‘赫都密语’的诅咒。所以说这是两大劫难,你可以选择一个,而放qì

另一个。但是这两场劫难一个为小难,另一个为大难,这两难要如何抉择还在于你:如果你执意帮zhù

智慧之神,那么遭受的惩罚便是东方之神带来的诅咒;如果你执意帮zhù

东方之神,那么遭受的惩罚便是智慧之神带来的诅咒。这两个诅咒你任选其一吧!”

毒王手托着那两包毒药,心中苦闷至极,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此时只觉得心无余力身无寸劲,模模糊糊、喃喃自语了几句后,突然报怨地骂了声:“横竖也是死!不如我一头撞死一了百了吧!”

毒王借着激动刚想寻视个去处自找死路,却又被那樱花仙叫住:“既然能好好活着,为什么要寻死呢?”

毒王听到这儿顿时醒悟,连忙转过头再次跪拜在那樱花仙的面前:“还希望仙子指条活路给小人!”

0077 毒王欲逃

樱花仙仔细地解释给毒王听:“在金圣国与野人国的交接处,有一个神mì

之谷名为叹息之谷,关于这个叹息之谷的传说不知dào

你听过没有?”

毒王“额”地寻思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了那个古老的传说:传说原来东方之城也是一座繁华之城,但是只一夜间就变成了一片沙漠,而将东方龙城变成沙漠的是一只巨大的金色的龙,它在世界五大神的攻击下躲进了一条深谷,这深谷就是叹息之谷。而自从这条巨龙躲进深谷后,那五大神也不再追赶,可它竟再也没露过面。

想到这里毒王连忙答:“略有所闻,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樱花仙反问他:“那只金色的龙原是东方之神的坐骑,而现在两个东方之神的命就在你手里攥着,你说有没有关系?”

毒王略微缕出些头绪,半醒悟半迷茫地说:“您的意思是让我去找那只巨龙来帮忙?”

樱花仙叹了口气说:“这虽然是个好办法,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更何况那叹息之谷中如今还住着一个人物……”

话还没说完,樱花仙子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然后连忙加紧时间对毒王说:“眼看天色已经晚了,我就跟你长话短说吧!”

樱花仙子突然从身上取下一样东西,递给了毒王,并交待他说:“我依住在叹息之谷下面的那个隐士的意思,把这个宝物交给你,如果这次的你有本事放两位东方之神一马,保证她们性命无忧的话,那么即使沃尔特用尽任何办法加害于你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你执意要帮zhù

沃尔特对付东方之神,那后果是什么样的我就不知dào

了。我只能告sù

你,世界五大神似乎都没有办法降住那个金色的龙,而眼下我说的这位隐士他居然跟那只金龙住在一起,由此可见他的来历也是不简单的。所以说这两重劫难、两个选择最终取谁舍谁,还是由你作决定。”

毒王手里接过那个“宝物”,这才发xiàn

那所谓的宝物竟是一根一寸来长、犹如金色发丝的纤维。毒王把它捏起拿到眼前看了又看,只感觉它似乎更像一种动物身上的毫毛。毒王暗想:“这么一根像线不是线、像毛不是毛的东西能做什么用呢?”

又听一旁的樱花仙子对毒王说:“你可别小看这根小小的‘宝物’,物虽小,可本领却大,它是可以帮zhù

你脱险的宝贝,记得要好好珍藏。为免丢失或被人偷去,我建议你把它塞在牙齿之间。”

毒王虽然倍感疑惑,心想:“这么一个小东西能有多大的本领?谁又能为了这么一根毫毛而兴师动众地来偷?”

但是想归想,现在的毒王已然到了穷途末路之时,他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依照樱花仙指教他活命的方法去做,于是他只得按照樱花仙子的吩咐把那根毫毛塞进了自己嘴里的牙齿之间。

等做完这一切,毒王再次望向樱花仙子的位置时,却哪里还有樱花仙的影子,只见周围漆黑黑的一片。

毒王没有想到就这么功夫,他居然又被迫来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

毒王正在疑惑,忽听耳边有人嚷嚷:“起来!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还睡上觉了?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dào

?你当这是你家啊?”

等毒王被叫声惊醒并睁开了眼睛后,这才发xiàn

原来自己在那立着铁栏杆、铁笼门的小屋内的椅子上不知dào

什么时候睡着了,在他身边嚷嚷并将他叫醒的是铁笼门外的守卫。

毒王清醒后回首望望小窗户外的天,果然是暗蓝色,已经接近黑夜。

毒王心里琢磨着刚才做的梦到底是真是假,他伸出手指去抠嘴里想探探看能不能摸到那根“宝物”。等他轻而易举地摸到那根毫毛时这才放下一百二十个心,眼睛凝视着那两包毒药,一个是有致命危险的“以四化一”,一个是服下无性命之忧的“老实人”。

毒王托着那个“以四化一”,心中暗想:“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更换毒药了,只有将这个药送过去用来交差,但是这‘以四化一’是致命的毒药,如果想要破解这个毒性,如今还缺一种材料……”

毒王心中盘算到这儿,只听那守卫不耐烦地说:“天色已暗,国主请你过去并带上‘以四化一’和‘老实人’。”

见毒王阵阵迟疑却不回答,守卫士兵忍不住再次催促:“我说你这个老头儿琢磨着什么呢?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毒王不好拖延,只好将两包毒药拱手送到守卫的眼前,然后对他说:“麻烦长官帮我把药送给智慧之神吧,我这功夫有些体力不支,想歇息一会儿。还希望长官可以代为通知智慧之神:这两包毒药的名字我已经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表面,其中‘以四化一’若能与盐溶合在一起会更容易激发毒素。”

那守卫应了两声,就接过了毒王的两包药,然后吩咐剩下的守卫继xù

在这儿守护,他却只带了三、四个士兵前往智慧之神处送药。

见那送药的士兵走了,毒王见其他的士兵依然严阵以待地看守着他所停留的小屋,他深知自己在这个地方是不可能随意走动的,更别提逃了。

毒王坐在小屋中的一把木椅上,椅子前有张木制方桌,方桌上摆满了药材,如果毒王身子朝着那桌子方向倾斜,并且头部依在桌面中间,那个药材就如城墙一样将毒王的半个身子牢牢挡住。

毒王正是借助这个优势,将自己的下半截身子暴露在外面,并且一动不动,好似歇息睡着了的样子;而上半截身子却躲在如城墙的药材后继xù

制着毒药,这次的毒药与刚才的“以四化一”和“老实人”可不一样,这次的药名是“逃亡药”。

毒王暗想:“与其被动受牵制,不如主动想办法脱身。”

仅管那守门的卫兵有时也怀疑这毒王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做小动作,可每每他们来到近前观察毒王的时候,却被他早有发觉,便立码扒在桌面上呼呼大睡;等那些个士兵不再怀疑他并走了后,他才轻轻坐起身继xù

配制毒药。

0078 赴宴之前

侍卫首领将毒王的“以四化一”和“老实人”小心翼翼地托在两手上,然后经过宫殿门口的守卫通报见到沃尔特后并将两种药高高举起,并回报:“小人已经把毒王配好的‘以四化一’和‘老实人’奉上,请国主观看。”

沃尔特见自己梦寐以求的两种毒药已经配好,心中一半是高兴,却也有一半是不悦,只听他对那侍卫说:“毒王为什么不亲自送来?”

侍卫回说:“毒王说:他体力略感不支,所以不能前来。”

沃尔特将那两种药接在手里,倒也没怎么怀疑,心想:“如果这两种药果然有效的话,那么毒王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所以不管他此时来与不来,也不值得我计较。他万万不会想到他要陷害的人是两个东方之神吧!不过,不管他能不能想到,这个触犯神灵的苦果他是吃定了。所以暂时没必要去追究他。”

侍卫将两种药交到沃尔特手里后,又叮嘱了一句:“毒王在将这两种药交于小人手里时又补充了一句:其中‘以四化一’若能与盐相溶在一起会更容易激发毒素。”

沃尔特听到这儿突然大喜,因为他原本就是想设一场送行宴与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可他没想到这“以四化一”只要借助盐便可以激发毒素,这样更使他的计划更加地锦上添花。

支走了侍卫后,沃尔特即命侍候自由之神苏雅和光明之神朱妍的瑞因坦勒来见自己,然后问他:“这两位东方之神晚上可用过饭了?”

瑞因坦勒如实答:“还没有。”

沃尔特听了,心中暗幸,然后交待瑞因坦勒说:“你一会儿去请两位东方之神来我的宫殿内,就说我要设一席送行宴邀请她们。”

瑞因坦勒听得明白,连忙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沃尔特又唤来了负责皇家烹饪的厨师长,并将两包毒药交给了他们,对他们说:“一会儿,我会邀请两名客人来我这里赴宴,你千万要记住,把这包里的东西……”

沃尔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以四化一”交给了那个厨师长,然后继xù

对他说:“放进菜里,但这些菜要专门摆在那个头发稍短的女人的面前;而这包里的东西……”

沃尔特又把“老实人”递到了那厨师长的手里,再次继xù

对他说:“也放进菜里,但这些菜要摆在那个头发稍长的女人的面前。记住,等菜上来的时候,放了第一包药的菜都要摆在头发稍短的女人的面前,而放了第二包药的菜都要摆在头发稍长的女人的面前;而第一包药所制的菜至少得有一样是放了盐的;另外酒水不得安放任意一包中的药,记住了吗?”

那厨师长连忙点头说:“小人记住了!”然后收好两包药,退出了沃尔特的房间。

沃尔特相信自己的计划决对周密,手下人也必定会将事情做得稳妥,因为正是有“赫都密语”的约束,使得他们任何人都不得不依从沃尔特的安排而小心行事。

――――――――――――――――――――――――――

苏雅和朱妍的住处也是十分奢华的,那室内停着两张双人床,每张床上都锈着英雄丰绩画;头顶是金色的摩天瓦,金瓦下吊着犹如花瓣绽放般的灯架;宽厚的梁柱上挂着沃尔特着各种盛装的画像;地板虽然是大理石做的,却也如西洋镜框一样别致。

自从瑞因坦勒将她们带进这屋时,一直以来既没给她们送来茶,也没有送来果品。不仅如此,瑞因坦勒还将野冰和火战士分配到别的房间去了。

眼看夜色将暗,朱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对苏雅说:“我有点饿了,把‘赫都之眼’拿来弄点吃的吧!”

朱妍见苏雅不吭声,却只是望着床后面的墙发呆,便走到她身边看她在看什么。

原来就在两只床后面的墙上也画着一些身着华丽衣服的人,他们有的说说笑笑,有的相亲互敬。但是在那整面墙的中间却画着一个脸被斗篷巾覆盖、身穿金色盔甲、身后长着两只巨大翅膀、双手握着宝剑的护手、低头沉吟的人。

苏雅看着那个人出神,忍不住问朱妍:“朱妍,你看这个人是谁?他的身后又为什么像鸟一样长着一对大翅膀?”

朱妍搭了一眼那墙壁上的画,可她到没看出苏雅那满眼的兴趣,只是说:“管他是谁?先把‘赫都之眼’递我,我饿了,想吃东西。”

苏雅一边伸手进衣服里要拿“赫都之眼”,一边对朱妍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智慧之神的房间里每一处可以装饰的地方都挂着自己的画像,唯独这里摆放着别人的画像,并且这个人还如此神mì

,这还只是个画像而已,竟然都没画出他的脸。由此可见,这人应该就是泰瑞雨。”

朱妍随意地“扑哧”一声,笑着对苏雅说:“仅凭一副画就断定他是谁了?你可别逗我了!”

苏雅在衣服里已经摸到了“赫都之眼”,听了朱妍的不屑,一边往外掏着“赫都之眼”,一边对朱妍说:“谁逗你了?难道你在阿卡拉的家没看过天使人的模样,他们的身上就是长着两只翅膀的嘛,而据阿卡拉所说:天使国的师神泰瑞雨还是众神之首呢!”

这时,苏雅已经将“赫都之眼”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掏了出来,正要递给朱妍。

而面前的朱妍才不管什么泰瑞雨还是泰瑞雪呢,她只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苏雅手里的“赫都之眼”上。仅管肚子已经悄悄地叫了好几声,但是当她看到“赫都之眼”就在眼前时,内心的喜悦还是增长到了几百丈之高。

正当朱妍想要把“赫都之眼”接过手时,突见门外走进来那个负责招待她们的瑞因坦勒,只见他跪在地上朝着两人下拜,并说了声:“国主智慧之神有请两位前去赴宴,国主特设送行之宴以款待二位。”

0079 毒发

苏雅听瑞因坦勒说沃尔特要请她和朱妍赴“送行之宴”,心里即而高兴地想:“太好了,他终于肯放我们走了!”

而朱妍听了,也立码高兴地想:“太好了,他终于肯给我们饭吃了!我都要饿瘪了!”

苏雅和朱妍迫不及待地跟着瑞因坦勒前往沃尔特的宴席。这一路上。苏雅盘算着:“等吃完了这顿饭我就召唤火战士,让他打开回家的穿越门,我们直接回到南野蛮。”而朱妍心里也盘算着:“这一天到晚正愁不知dào

应该吃什么,也不知dào

到底如何搭配食物,今天正好kàn

看沃尔特有什么好的菜谱,以后也好记住并且学习学习。”

她俩没走一会儿,就来到了沃尔特的宴桌上。沃尔特依然坐在正位上,面带微笑地对她俩说:“两位来了,请入座,都饿了吧,我特意叮嘱厨房准bèi

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请随便用!”

苏雅和朱妍一看那满桌子的菜肴简直就是五颜六色啊,她俩都忍不住赶紧坐了下来。

苏雅心想:“赶紧吃,吃完了好回家!”

朱妍心想:“赶紧吃,吃完了看哪个好吃等我回去后我也做!”

朱妍上桌后二话不说就夹起了一堆类似粉丝的东西放到了嘴里,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酸甜粉?味道真不错!”

苏雅用筷子夹起一个汤碗里的白色的蔬菜放到了嘴里后惊呼:“麻辣味,味道好极了!”

坐在桌子正面的沃尔特举着酒杯对二位说:“今天我们世界三大神难得聚在这里,也算是有缘啊,这顿饭就当是沃尔特对二位的招待不周而赔的礼道的歉吧,也当是送行了……”

苏雅“嗯嗯”地答yīng

了几声,心想:“懒得跟你磨叽,我就速度吃,吃完好回家!”然后双手齐攻,不停地往嘴里送东西。

而此时的朱妍已经完全无视别人的存zài

了,此时的她也是双手齐攻,但是她的心理活动要比苏雅的复杂得多,只见她吃了一盘菜,心里想了想;又吃了一盘菜,心中又想了想,你猜她在想什么,原来是在想:“这盘菜是怎么做的?”“那个又是怎么做的?”“其它的到底都是怎么做的?”

沃尔特望着苏雅和朱妍的吃相有一会儿,他也不说话,只是坐在正位上静静地喝着酒,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过了一会儿后,朱妍吃东西的动作越来越慢了,而且眼睛也渐渐垂下,好似一副疲倦的样子。

沃尔特认为时间到了,便试叹性地问朱妍:“那光明之神,你从哪里来?”

可是沃尔特这么一问,朱妍不但没有回答,而且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只见她一副茫然的样子,似乎是没听见沃尔特的问话,又似乎是一副沉迷不醒的样子。

一旁的苏雅此时也吃不动了,她居然也放下了食物,倒在了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沃尔特发xiàn

这正是个好时机,他再次问了朱妍一句话,但是这次却是直呼朱妍的姓名:“朱妍,‘赫都之眼’现在在哪里?”

朱妍缓慢地摇晃着脑袋,眼睛像睁不开一样,只见她听了沃尔特的问话后,居然疑惑地看着他并问:“谁叫朱妍?”

沃尔特以为朱妍的潜意识中还在装糊涂,因为他不相信毒王敢欺骗他,只听他对着朱妍再次问:“朱妍,如果你不告sù

我实话,那你的朋友苏雅的下场会很惨!”

可朱妍听了,依然轻摇着脑袋,那表情看起来似乎更疑惑:“苏雅?苏雅又是谁?”

沃尔特听到这儿,心中很是纳闷:“既然毒王不可能骗我?那么这个光明之神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不再去管朱妍诧异的目光,而是站起身来,走到苏雅的身边直接搜她的身,终于在她的衣服里搜到了那个黑色的“赫都之眼”。

看这个沉甸甸的宝物终于落到了自己的手里,沃尔特心中真是抑制不住地激动。只是他还不知dào

使用这个宝物的诀窍,便再次地把它举到看起来很痴的朱妍的面前说:“告sù

我,‘赫都之眼’要如何使用?”

朱妍就像酒喝得多的醉鬼一样,跟她说任何话好似都是在对牛弹琴,只见她用手指了指那个黑色的“赫都之眼”后,说:“这是什么东西……我不知dào

它是干什么用的?”

听了朱妍的回答后,沃尔特终于感到有些心惊,同时感到有些怀疑,心想:“难道是毒王骗了我?没理由啊,难道他不怕‘赫都密语’诅咒的惩罚?”

对于朱妍的反应,沃尔特半信半疑地,他忍不住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刀刃贴在了苏雅的脖颈处,对朱妍威胁说:“朱妍,你再不对我说出实话,我就杀了她!”

小小的水果刀闪着银光,与其说是贴在苏雅的脖颈处,到不如说扎进了苏雅的脖颈处,眼看一丝鲜血涌破了苏雅细嫩的肌肤。可朱妍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改变,半晌后她依然无动于衷地指着那处血痕自言自语地说:“血……出血了……”

到了这时,沃尔特终于恍然大悟,只见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面目狰狞、恶狠狠地说:“毒王,你胆敢骗我?我会让你尝遍诅咒的滋味的,你会懂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沃尔特刚说完,突见自己手中的“赫都之眼”中再次发射万道银光,这光芒甚至比正午太阳的光芒更刺眼。

沃尔特虽然猜不透这“赫都之眼”为什么会突然亮起万丈光芒,也无法直视这道刺眼的光芒,但是他依然紧紧抓着赫都之眼,任凭这道光芒如何烧灼着他的眼睛,他也不肯放手。

但是令沃尔特万万想不到的是,这道凝聚了犹如十个太阳般刺眼的光芒居然将朱妍的身体吸进了“赫都之眼”。

等到这道光芒消失后,沃尔特也目睹了刚才这道光芒吸进了朱妍的全部过程。正当他为此而感到百思不解之时,突见那宴桌的另一头,苏雅的身体也在发生着变化。

0080 攻击

沃尔特莫名其妙地目睹了朱妍被关进“赫都之眼”的全过程,在被“赫都之眼”的光芒送走的同时,朱妍的双眼始终呆滞无神,值到她身影的消失。

可是沃尔特完全想不透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他的初衷并不是关起朱妍,而是想从朱妍的嘴里套出实话,也就是说出“赫都之眼”的秘密。可是还没等他得到自己想要知dào

的一切时,“赫都之眼”放射出的光芒居然已经将朱妍带进了黑色的镜子中。

这一切来得突然,简直令沃尔特始料不及,他想不明白事情的结果怎么会是这样的呢?他更不想不透这个神奇的魔镜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他原以为这“赫都之眼”应该是一个需yào

魔法启动的死物,可为什么还没等有人启动,这魔法竟然就生效了呢?

正在沃尔特望着“赫都之眼”发呆时,突见扒在桌上睡觉的苏雅的身体居然也发生了变化。只见她身上的皮肤仿似墨染的宣纸,渐渐地由灰绿色变成了棕绿色,而身上的衣服居然也融入到棕绿色中;最惊奇的是苏雅的两只脚慢慢地合拢在了一起,然后成型。最后,沃尔特终于辩出了那模样――那似乎是个什么动物的尾巴;而当沃尔特再次将目光转移到苏雅的头部时,这才难以自控地惊恐――那哪是一个女孩的脑袋,那不就是一只沉睡的蟒蛇吗?

沃尔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生怕这只蟒蛇在睡醒后会袭击他。

沃尔特一边小心翼翼地盯着蟒蛇,心里一边盘算:“那光明之神的药效我已经见识了,简直是一塌糊涂;而如今却不知dào

这自由之神药发时会是什么样子?”

沃尔特思来想去后觉得就这么坐以待毙并不是好的办法,他犹豫片刻后终于决定:把美丽之神穆若然和永恒之神伊露娜叫来,让她们助自己一臂之力共同对付自由之神。

于是,走到窗口的沃尔特念动着咒语,只见他手掌中突然出现一支绿色的法杖。他又举起法杖指向天空,再次念动咒语,只见法杖的顶部向着天空射出了一道绿光,那绿光在半空中像化为水的冰一样慢慢稀释和消散。

值到那绿光彻底地消失在天空中后,沃尔特才安心地回过头来,目光再次移到了苏雅的身上。

但是当沃尔特看到眼前的一切时,他却变得更加惊恐:只见一条车轮粗细、仰首就有两丈高的大蛇正在与他四目相对。

沃尔特从来没有这么害pà

,由始以来他头一次感到自己的魂都要吓飞了,冷汗在他的额头似乎都冻成了冰。他内心一边疑惑,一边暗暗揣测:“刚才她也没这么大,怎么这会儿就变得这么大了?”

突听那大蛇说了句话,而且这声音与苏雅的声音是一样的,只听她说:“沃尔特,朱妍哪儿去了?”

沃尔特只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得干净,于是张口便答:“我不知dào

她去哪儿了,我真不知dào

!”

大蛇似乎很不相信地继xù

问他:“你会不知dào

?你刚才请我跟光明之神在这儿吃饭,没想到我吃着吃着竟睡着了。等我醒来时,我居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而光明之神也不见了。你说,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听到这儿,沃尔特终于明白,原来苏雅是有理智的,只不过她的身体变成了蛇身。

沃尔特还是继xù

推脱责任,只听他说:“跟我真的没有关系,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大蛇恶狠狠的眼光简直是愤nù

至极,她对沃尔特说:“沃尔特,你这个狡猾猖獗的神,如果你再不对我说出实话,我就像蛇一样吃了你!”

也许真zhèng

的妖精看到面前有个活生生的人的确会咬下去,但是眼前的大蛇是苏雅,她虽然说了会像蛇一样吃了沃尔特,但是必竟她并不是蛇,也不可能真的去吃人,她的这句话只是在吓唬沃尔特。

可不知dào

为什么,苏雅蛇的身体老是在长大,刚才是身围如车轮,这功夫身体的宽大却已经超过了吉普车了。这种大度、这种高度眼看这小小的房子已经装不下苏雅了。

沃尔特都不敢再言语,他目睹了苏雅身围的逐渐变大,也怕极了苏雅的恐xià



正在沃尔特无计可施之时,他突然探出窗户朝外面望了一眼,然后只见沃尔特扒在了窗户上,竟然头朝着下面一使劲地仰了过去。

那蛇身的苏雅看了这一幕也吓了一跳,心想:“沃尔特这是在做什么呢?难道他是在自杀?不能啊,以沃尔特的人为,他决不可能轻易地寻短见的……可是如果说他不是在自杀,那么现在的他的这么一出又是什么意思?”

苏雅的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连忙爬到那窗户边向着外面窥探,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雅这么一望,内心也吃了一惊,原来就在外面的天空中盘旋着一只银白色的龙和一只长着三只眼睛、浑身赤红的巨鸟。而就在那银龙的身上坐着一位相貌美丽、一头乌发的少女,她手里举着一支白色法杖,而在她身后就坐着跳出窗外的沃尔特;另一只巨鸟的身上坐着发色深红、头长尖耳的女精灵,她手里举着个紫色法杖。

苏雅认出这两人就是美丽之神穆若然和永恒之神伊露娜,心中暗自感叹:“不好!沃尔特不知什么时候叫来了帮手,对于沃尔特来说多了这两个帮手他就如鱼得水,我以一敌三恐怕不是对手……”

苏雅犹豫了一会儿,心想:“可是值到现在我也不知dào

朱妍在哪儿,我也不可能就这么走啊?”

苏雅正在耽搁,忽听一阵巨响,紧接着身体随着整栋房子摇摇晃晃地往下坠,苏雅突惊:“沃尔特为了对付我居然不惜攻击他这栋豪华的宫殿?”

等想到这儿时已经晚了,只见周围的整个宫殿顺间像地震一样坍塌,不只是地面迅速裂缝,就连房顶及所有装饰物都摇摇晃晃地开始下坠。

看到这些,苏雅内心更加恐慌:“我现在这么庞大的身躯想逃是逃不掉的,如果一味在这坐以待毙那不就只有被活埋的可能了吗?”

0081 巨拳

不容苏雅多想,头顶的吊灯和房顶瓦片早已掉了下来,苏雅躲又没处躲,只好鼓起勇气、硬着头皮闭着眼睛朝上一顶,只听“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等苏雅感觉到头顶顶不到障碍的时候她才睁开眼睛,这才发xiàn

随着自己身躯的无限长大,她整个蛇身直挺挺地立在了犹如一片废墟的宫殿正中心,此时,那豪华的宫殿早已失去了它的华丽外表,视野中能见到的只有一片乌烟瘴气和堆积如山的砖瓦,宫殿四周的侍卫们都恐惧地持着兵器但却不敢靠近,远处近临的百姓们一边四散逃开,一边不停地嚷嚷着:“妖怪啊!妖怪啊!”

还没等苏雅看全眼前的一切,突觉头顶处烧灼得疼痛,这才连忙往头顶处望去,只见骑在银龙身上的美丽之神穆若然和骑在火灵鸟身上的伊露娜竟手持着法杖向她攻击,自她们法杖中喷射出的光芒好像激光一样威力极大,打在苏雅的身上就像火烧一样疼痛。

再见这穆若然和伊露娜借用手中的法杖对着苏雅连番地攻击,苏雅却毫无还击之力,只有挨打的份,自她的头部、颈部、以及浑身上下已经有好几处都被烧灼得皮开肉绽,她难以控zhì

地发出了一阵阵的惨叫声,而由于身体被残废的宫殿砖瓦死死困住,她又根本动弹不了。苏雅边挣扎边想:“难道今天就是我的死期吗?只可惜临死之前我也无法知dào

朱妍的下落!”

正当天空中伊露娜与穆若然不间断地攻击,而苏雅又感到绝望之时,忽觉身体似乎在不由自主地颤动。苏雅奇怪地朝着身体下面望去,可是这么一望她只觉得头皮更加发麻,因为她看到包围住宅自己身体的那些细砖乱瓦似乎在蠢蠢欲动,好像它们之间有什么引力似的在团聚和吸引。

虽然见到这幕苏雅很惊奇,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她已经浑身无力了,身上的伤口好似千穿百孔般布满了血痕,皮肤上的鲜血像细细的山泉一样滚滚向下流淌,将那片废墟染得通红。

而骑着银龙的穆若然和骑着火灵鸟的伊露娜似乎并没有看出这片废墟的异状,她们依然高举法杖向着苏雅的身上激射着耀眼的光芒。

当两道一银一紫的光芒再次射向苏雅时,穆若然和伊露娜看到的却并不是更加狼狈的苏雅,而是一个紧紧握着的巨大拳头,那拳头从地下面突然举到了天上,正好挡在了苏雅身躯的前边,也挡住了穆若然和伊露娜袭来的攻击。

穆若然和伊露娜看到这一幕时眼睛同时直了――因为这个巨大的拳头竟不是肉长的,而是那宫殿废墟中的石块砖瓦堆积到一起凝聚成的一个拳头。

骑着银龙飞在半空中的穆若然一边朝着那拳头攻击,一边纳闷地问坐在身后的沃尔特:“你这宫殿到底是什么做的,这怎么还成精了呢?”

沃尔特起初无言以对,心想:“都说‘纯洁之血’是万物生命的源泉,但是没想到洒在了砖瓦上居然也会成精?”

沃尔特正百思难解,只听骑在火灵鸟身上的伊露娜朝着穆若然喊道:“我们不要停止对它的攻击,一定要攻破面前的这只巨拳,再把它身后的巨蛇打倒!”

穆若然一听,连忙再次集中精力与伊露娜连手攻击她们眼前的那只巨拳。

看着穆若然和伊露娜连手攻击苏雅如此吃力,沃尔特此时恨不得去密室中把自己的座骑毒麒麟领出,更无奈的是那根很有威慑力的法杖也在密室中。沃尔特心想:“如果我现在拥有自己的法杖和神兽,对付苏雅决对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必竟他现在既没有法杖也没有神兽,也就只有在一旁观战的份了。

就在穆若然与伊露娜连手攻击那只巨拳,而那只巨大的拳头却像个屏障一样挡在了苏雅的面前,却无半点反击之意。起初穆若然与伊露娜以为那只是一个不会动的死物,便绕过那巨拳抄到它的后面想要致苏雅于死地,但是没料想另一边也在尘土席卷下沸沸扬扬地从地面拱起一只巨大的胳膊和拳头,同样挡在了苏雅的另一边。

这下便出现了势均力敌的局面,穆若然和伊露娜是两个攻击,而那两只巨拳又是两个防守。

更糟糕的是无论穆若然和伊露娜的法杖向着那两只巨拳投射多少能量,它们居然只像擦破一点儿皮一样毫无受挫之样,并且这两只巨拳还会随着穆若然与伊露娜攻击方向的不同而调转方向。但是令人费解的是它们只是防守,却毫无攻击之状。

正当沃尔特与穆若然苦脑着这两只巨拳屡攻不败之时,骑在火灵鸟身上的伊露娜突然指着两只巨拳中间的巨蛇说:“快看!那只巨蛇,她快撑不住了!”

沃尔特和穆若然听了,都朝着巨拳中间巨大的蛇望去,果然见那巨蛇的身体摇摇晃晃,并且它的双目看起来萎靡不振,它的灰白色的肌肤显然已被红色染遍了全身。最终,巨蛇终于坚持不住,只听“乓”地一声巨响,她终于倒在了地上,身体碰撞地面所荡起的尘土再次淹没了她的身影。

看到这一幕,沃尔特心中暗喜,心想:“想不到这么快就可以解决自由之神……从今以后,‘赫都之眼’就是我的了……这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知dào

光明之神的下落……也决没有第二个人知dào

自由之神的秘密……胜利之神也死了……如今,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四个神了,也就是泰瑞雨、我、穆若然和伊露娜了!这片天下将永远是我们的!”

沃尔特正得yì

洋洋地想到这儿,忽见苏雅摔倒的地面突然地动山摇地裂开了一条缝,那缝隙越裂越大,就像那片地面被隐形的巨人各朝着南北方向硬拽开了一条口子。停在空中的沃尔特、穆若然和伊露娜同时朝着这条“口子”望去,只见这条口子不但越来越大,而且那地缝中的地面竟成滑梯式。

三个神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昏迷了的巨蛇顺着这条两边是裂缝中间却像个滑梯的小道一路地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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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2 金成龙

看到这一幕的伊露娜驾着火灵鸟惊诧地对穆若然和沃尔特说:“这大蛇带来的怪事儿实在太多了,先是废墟变成了两个巨大的手臂,然后又出现了这么一条奇怪的裂缝,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就连穆若然也琢磨不透地问沃尔特:“沃尔特,这大蛇到底是什么来历,我跟伊露娜只是看到了你的求助信号就匆匆赶来,却不知dào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沃尔特不去理会穆若然和伊露娜,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陷入裂缝中身影越来越小的苏雅,连忙催促着穆若然和伊露娜:“那怪物要逃跑了,快!追上她,务必消灭她,否则日后她必会前来报仇!”

听了“报仇”这个词,穆若然和伊露娜都不敢再犹豫,连忙奋勇上前,再次举起法杖击向那裂缝中的巨蛇。

当两道犹如激光般的能量一个射向了苏雅的身躯,再次激伤了她的肌肤,而另一道能量却击重了苏雅旁边的山崖,自那山崖上滚落的岩石将苏雅的半个身子紧紧地掩埋住。

看到这幕沃尔特心中暗喜,心想:“只差一击,自由之神必死无疑!”便再次催促穆若然和伊露娜:“快!她就要死了,只差一击了!”

穆若然和伊露娜听了,连忙赶着坐骑上前,正要举起法杖对准苏雅再次合力一击。

就在这时,自那裂缝中突然飞出一个庞然大物,它浑身发射出的金光照亮了半个暗蓝的天空。

还没等沃尔特、穆若然、伊露娜看清楚那东西是什么,就见那庞然大物已经飞到了穆若然的身边,只见它伸出两只前爪,突然抓住了穆若然坐下的银龙的头部,然后居然张开大口地咬了下去。

同一时间,那银龙和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听“嘎嘣”一声,随着银龙的一声凄惨的叫声,只见那载着穆若然和沃尔特的银龙竟然自空中向下落去,附在它身上的沃尔特和穆若然只能紧紧地拽着它的毫毛,身体却完全失去了重心。

另一边的伊露娜看见穆若然的银龙失去了控zhì

连忙催动火灵鸟飞上前,两只巨爪抓住了坠落的银龙,然后将它轻轻地送到了地面。

待沃尔特和穆若然立稳后,穆若然连忙去看那只银龙,这才发xiàn

它的颈部出现了一条血肉模糊的裂痕,再看那只银龙浑身抽搐着,急切地困难地喘着粗气,它的眼中一片茫然,俨然失去了以往的风彩。

穆若然跪在那银龙的身边,她知dào

它的时间不多了,但是她仍然不甘心遭遇如此的惨败,并且这突如袭击的惨败还让她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坐骑。

当伊露娜、沃尔特、穆若然抬起头来朝着刚才袭击他们的那个庞然大物望去之时,恐惧与惊慌顿时爬进了他们的脑子。

原来腾在半空中那金光耀眼的竟是一只金色的龙,它浑身冒着刺眼的光芒,长长的身躯盘旋在天空中,双目炯炯有神地望着三个神,嘴里突然说出了话:“我家主人不喜欢外人叨扰,如果你们几个一再逗留骚扰,我就抽了那龙筋,挖了那鸟骨,把你们几个小小人物扒了皮,挖了眼,抠出心,抓住肝,吃了你们的肉,将你们的三魂七魄献给我家主人作下酒菜!快给我滚!倘若再来烦扰,你们必死无疑!”

这金龙说完,这边沃尔特、伊露娜、穆若然竟吓得浑身发抖、胆颤心惊,因为他们认出了那龙的模样,那金龙就是一百年前将东方之城变成黄土沙漠、独战世界五大神后躲进了叹息之谷的金成龙。

听了金成龙的话,唯一有进攻能力的伊露娜却不敢轻易动弹,她驾着火灵鸟急忙落在了银龙的身边;看着银龙奄奄一息的样子,穆若然的脸上挂满泪痕,但是面对凶悍的金成龙却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而那沃尔特站在银龙的另一边,早已吓得魂不复体。

金成龙似乎觉察出三个神已是毕恭毕敬、不敢轻范的样子,只见它回转头望向苏雅掉进的那个地缝,当它发xiàn

苏雅的身影早已沉入了地缝中时,它又飞回了那个地缝内,一身金灿灿的身影好似落日般壮观,最后就连它的影子也消失在了地缝中。

三个神再次抬头望去,却见那苏雅消失的地方,居然连那条裂开的地缝都消失了。

终于送走了金成龙这个瘟神,三个神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穆若然望着地上躺着的已经性命归阴的银龙,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伊露娜看着这些,内心也深觉伤感,但是当她想起那金成龙时,又觉得很多地方想不明白,于是便问站在旁边的沃尔特说:“沃尔特,据我所知,金成龙应该是保护东方之神的,为什么今天的它突然出现,而且居然保护起那只巨蛇来?那巨蛇究竟是什么来历?”

沃尔特听伊露娜如此细问,只得编些谎话来敷衍:“她是个妖精,在我金圣国四处为所欲为,范下了恶贯满盈的罪孽,可惜凭我一个人的能力无法将她降住,所以只能铤而走险诱她来到皇宫,然后我再想办法通知两位共同对付这怪物。”

伊露娜听沃尔特说得有根有源,内心虽然半信半疑,却也不好再反驳些什么。

只是另一边哭得伤心的穆若然突然狠狠瞪着沃尔特并对他说:“我看没那么简单……金成龙明明是东方之神的宠物,它为什么会去帮zhù

那只巨蛇?那巨蛇的来历决对不简单……沃尔特,你是不是在对我们撒谎……你的这个谎言对于你来说不要紧,可却害死了我的银龙……那巨蛇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你为什么要引我和伊露娜来,害得我的银龙走上了这条无法回头的绝路?”

伊露娜听着穆若然将自己心里的疑惑全部说出口,便也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望着沃尔特。

沃尔特虽然心中有鬼,但是嘴上是永远不会吐露分毫的,他只是对着伊露娜和穆若然一味敷衍:“那确实是个妖精,它是个危害人间的怪物,我并没有骗你们……”

0083 谁杀死了青兽

沃尔特衬与伊露娜和穆若然的说话间偷偷地摸了摸藏在衣服里面的“赫都之眼”,然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心想:“即便没有消灭那自由之神,这个宝贝总算到手了!”

想到这里,沃尔特继xù

装作无辜地对穆若然和伊露娜说:“那妖怪也把我害得很惨,为了对付她,我甚至搭进了我的一座王宫,在恶毒的势力面前我们都不能心软,我们应该同仇敌忾!至于银龙的牺牲,我也觉得可惜……但是,必竟我也失去了……”

沃尔特本来想说:我也失去了耗资几百万黄金打造的宫殿,可是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出口,突见面前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紫灰色的盔甲遮身,脸部也被面具遮挡。当他出现在沃尔特面前时即对他倒身下拜,同时焦急地禀告:“主人,不好了!青兽被人杀死了,而您的法杖也被毁了!”

“什么?”

仅管沃尔特认出那人就是瑞因坦勒,但是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青兽的死活。他不敢相信地惊问瑞因坦勒:“不可能,青兽不是在密室中吗?怎么会有人发xiàn

它的住处?”

瑞因坦勒急忙回报:“小人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据手下回报:密室是下午被偷袭的,而且偷袭者不是一个人,他们是有备而来,只是守卫们还没等看清他们的模样就被打晕了,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却见青兽早已死去,他们只得上报,小人这才知dào

了事情的整个经过,所以赶紧前来回报主人。”

事实摆在面前沃尔特不信也不行了,此时的他愤nù

到了极点,他只觉得浑身在颤抖。在这个世界上对于他来说最重yào

的东西不是金山银山、地位名势,而是力量。因为若论金山银山,以他现在的能力已经到了挥金如土的程度;若论地位名势,他世界七大神之一的威名早已远扬千里;唯独在力量上他只觉得自己拥有的实在太少。试想那沃尔特的确没有什么力量,对于他来说最大的威慑力就是“赫都密语”的保护,但俗话说得好,“靠山山倒,靠人人倒,靠自己最好。”依靠别人获取的力量又怎么能让沃尔特的心内感到踏实?更何况这赫都七大神但凡有目标的,都会为了获取新力量而不惜跋山涉水、历尽艰险去寻找。其中以天使国泰瑞雨最为明显,他历经几世只为寻找强dà

的力量和能量,而被他发掘和获得的能量有元素、二级魔法、无极。但是即使已经获得这些个能量知识的泰瑞雨依然不满足现状,他还在追寻着更高级的力量和魔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泰瑞雨渴望征服世界的斗志不减,却引来了迪卡凯恩的担忧,必竟暗黑破坏神已经犯境,泰瑞雨却只是将心思一味放在挖掘新力量上,而却不带领族人奋勇反击,错过了大好的决战时机,所以迪卡凯恩才会担忧,如果持续这样下去赫都大地一定会沦陷。

再说沃尔特得知青兽死了,控zhì

青兽的法杖也被毁了,因而他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武器,心中那个生气啊,只是他始终都想不透究竟是什么人会知dào

他的密室的下落并轻轻松松地进入到秘室中找到并杀死了青兽?必竟他坚信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和心腹以外,任何人永远不可能找到那个秘室。因为那个秘室在沃尔特的一座花园的地下三层内,并且秘室中还有许多机关,更有士兵把守,除非被自己人出卖,否则任何外来者都不可能轻易地找到青兽。

沃尔特心中一边脑火一边琢磨:“究竟是谁杀死了青兽?难道是胜利之神的妹妹特意为寻仇而来……不可能,秘室中有重重机关,她不可能过去得如此轻松?是玉玲珑干的……没道理,玉玲珑早在青兽死之前就被关进了‘赫都之眼’了……是自由之神……也不可能,她一直跟我在一起,而且她已经变成了蛇,被金龙带进了‘叹息之谷’……到底是谁杀死了青兽?”

沃尔特一边恨得牙根直痒痒,心里不停地诅咒着那杀了青兽的人,一边百思不得其解青兽的死因。

另一边本来对沃尔特还有所怀疑的伊露娜和穆若然到了这时到是没有了半点怀疑。只是穆若然仍然抚摸着爱宠的尸体暗自神伤,而伊露娜安慰完穆若然又去安慰沃尔特:“青兽既然死了也不能复活,智慧之神还是想开一点、想远一点吧,如今我已经知dào

你的真心,为了对付那巨蛇你也损失不小,可是那巨蛇却只是逃走,但并没有死掉,我们三个该好好想一想,万一她又复转回来复仇我们该怎么对付?”

沃尔特听得明白,他知dào

伊露娜必是以为自己的青兽是巨蛇所杀,虽然他知dào

自由之神跟巨蛇的死根本毫无关系,但是到了这时为了维护住自己的地位他也只能顺水推舟地说:“想不到那久不出现的金龙居然会突然出现却只为救助那只巨蛇……这事情看起来真是越来越蹊跷……我们三个联手都不是蛇的对手。美丽之神的银龙,我的青兽都被它所杀,可见它实在是厉害…看来我们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请示师神泰瑞雨了!”

伊露娜听了,焦虑地说:“可是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天使国的师神泰瑞雨了,一直以来只听说他在闭关,灵魂脱离了身体,好像是去了别的地方寻找新的力量去了,我们又怎么能把遇到的这些情况告sù

他呢?”

沃尔特看了一眼那依然望着银龙尸体发呆的穆若然,走上前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继xù

对伊露娜和穆若然说:“今天你们两个也疲倦了,就先回去歇息吧!今天这一仗虽然没有杀死巨蛇,但是也帮zhù

我们的大地恢复了短暂的宁静。本来我应该实行待客之道接待二位,一来感谢二位的相救之恩,二来共同商讨对付巨蛇的计策。可必竟我这天堡一片狼藉,只怕我自己都有些自顾不暇,所以就不挽留二位了。”

0084 沃尔特背后的神秘人

青兽,顾名思义,就是青绿色的野兽。上几章中它的出场令苏雅颇感惊讶:所谓的冰火三兽不就是东方神话传说中的麒麟吗?而这里所说的“青兽”就是逃到金发国的那只绿色的毒麒麟。只是沃尔特永远不会猜到杀死它的真zhèng

凶手就是玉玲珑。玉玲珑借用瑞丝塔报仇心切的心理,不费吹灰之力地拔掉了沃尔特的一支可以扭转局面的棋子。若非“赫都之眼”的魔力阻碍,也许她早已俘虏了沃尔特而自己当上了金发国的一国之主。可万事难料,她最终仍然难以逃脱地被困在了“赫都之眼”中。而瑞丝塔为了躲开“赫都之眼”的诅咒,也只能暗度陈仓、不留任何痕迹地杀死青兽。

此时的沃尔特心中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的一枚有利的棋子被人悄无声息地拔掉了,而现在的局面对于他来说就好比老虎被人拔了爪牙,一旦落入被动局面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智慧之神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神,更不是一个甘心享shòu

现状的神。他一直以来都知dào

他之所以享有今天居高临下的位置全都是凭借着世界赫都的垂赐和保护。但是这种“垂赐”和“保护”必竟不受他的控zhì

,而世界赫都的威严永远高于他的尊严,在这种威严的威慑下,表面上他享shòu

着人间的荣华富贵,可内心却从来没有踏实过。尤其胜利之神的死因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打击,也是一个警告,一个被誉为世界七大神之一、身份尊贵无比的神就这么莫名其妙在人间消失了,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既担忧又恍恐。为了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他必须想办法寻找到崭新的可以控zhì

和改变局面的对抗能力,并且这种对抗能力越强dà

对他就越有利,如果他享有的对抗能力有一天可以超越世界赫都的能力,他将不再受制于赫都的控zhì

,而是自己独享世界――这种日子才能让他的内心真zhèng

地感到安稳。

但是青兽的死已是不争的事实,他在气愤和感叹之余,除了为自己继xù

谋算下策却也没有别的办法。而就在那一刹那,他想到了一个可以帮zhù

他改变现状的人,并且这个人就是曾经为他提供信息,并指导他如何降服青兽并成为它主人的人。

为了尽快见到那个人,此时的他先要送走面前的永恒之神和美丽之神。

穆若然痛哭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了下来,虽然她的双眼早已红肿,但是内心却平静了许多。只见她最后望了一眼身边那死去的银龙,最终哽咽着对它说了句:“我的银角马,一路走好!”然后伸出权杖对准那只银龙的身体,嘴中默念着咒语。不一会儿,就见那身躯庞大的银龙的身体在逐渐地缩小,转眼间变成了一颗拳头大的银色珍珠。

穆若然猫下腰去将那颗珍珠用双手捧在了怀里,然后紧紧地贴在胸上,也不回头与伊露娜和沃尔特道别,只是再次举起权杖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在半空中勾画着椭圆形的圈。就在她画完一圈儿的那一刻,暗黑的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冒着银光的椭圆形的光环,她毫不犹豫地便走了过去,身体在消失在那个光环的同一时刻,银色的圆圈也同时消失了。

看着穆若然默默无闻地暗自离去,伊露娜和沃尔特只是在一旁看着,却不知dào

应该说些什么。值到穆若然的身影消失在半空中,伊露娜抬起头来看了看远方的黑暗中没有半点光明的宫殿的废墟,心中也是一阵感叹,她对沃尔特说:“真没有想到以我们世界三大神的能力居然还是无法降住那只巨蛇,更没有想到的是一百年前毁灭东方之城的金龙居然和那巨蛇是一伙的,不知dào

这其中到底暗藏着什么悬机?哎!这世界之大,真是无所不有,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以我们世界七大神的能力都无法改变世界、拯救世界,不知dào

这个世界的和平还需yào

谁来维持呢?”

伊露娜说完,又是一阵感叹。一旁的沃尔特无言以对,只是默默沉思,他看着伊露娜再次骑上了火灵鸟,只见火灵鸟“呼呼”地扇动着两只巨大的翅膀朝着精灵国的方向飞去。

望着伊露娜远去的背影,沃尔特终于轻呼出一口气。他一扫眼,看到了身边的还在静候着他的指示的瑞因坦勒。

沃尔特望了望那片黑暗的宫殿废墟,对瑞因坦勒说:“瑞因坦勒,宫殿重建的事就交给你了。”

瑞因坦勒听了,连忙单膝跪地回复:“小人决不辜负主人所望!”

沃尔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再次询问瑞因坦勒:“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的那两个手下怎么样了?”

瑞因坦勒略迟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回复:“小人已经将那两个关押,请主人放心!”

沃尔特听了,“嗯”地答yīng

了一声,安然地点了点头。转瞬间却又突然说:“那个彩发人先不要管他,而那个火人切记不但不要伤害他,而且还要尽量满足他的要求。明天早上记得把他带来,我有事要问他。”

听了沃尔特的指示,瑞因坦勒的心中虽然疑惑不解,但也不敢多加过问,只是回应了一声:“是!”

突然,沃尔特的耳边好似传来了一阵阵听不清楚的嘈杂的声音,他连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这才望见宫殿外的黑暗中火光点点,犹如黑夜的星光闪烁。沃尔特望着那片密密麻麻的火光有一会儿,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就吩咐瑞因坦勒说:“一会儿派几个士兵到城中通告,就说:妖蛇突然侵犯金圣国,已被世界七大神中的永恒之神、美丽之神、智慧之神杀死,让他们安心度日,不要继xù

无意义的恐慌!”

“是!”瑞因坦勒再次回复了声。

“哎!”沃尔特的心中再次感叹:“渺小的人类为了区区一点小事都要惊慌不已,能力犹如蝼蚁般不勘一击,我们世界七大神存zài

的意义却是为了保护这些孤寡无助的弱势群体。只是过于怜悯这些弱者,对于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只怕会令我们越来越没有掌控自己命运的权力。”

想到这里,沃尔特对身边的瑞因坦勒说:“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瑞因坦勒听了,这才退走离去。

见瑞因坦勒远远离去,沃尔特这才抬起头来望了望西南方向的紫藤家园处,虽然黑夜中只看到点点火光,但是他依然黯有所思:“噩帝,我们应该再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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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5 与噩帝谈判

紫藤花园中,芳香扑鼻的紫藤花悬挂在人工建造的亭阁楼墙上,尽管夜色黯然,但是花园的周围却烛盏遍布、灯火通明。所以不管远观还是近看,这片世界都好似天造地设的雅居。一股自然风吹来,伴随着鸟虫的鸣叫声和阵阵的香气,似乎总能让人产生一种奇妙的暇想。

匆匆走近这片花园的沃尔特可没有那心思欣赏紫藤花。他先是支走了守护花园的士兵,然后走到花园的正中心,从身上取出权杖,

念动着咒语,只见面前的草地上突然自下向上地翻起了一扇门,那扇门的下面有一条楼梯,楼梯两旁各有烛盏照明。

沃尔特连忙躬下身去踩着那楼梯走了下去。等沃尔特进入那门下后,那扇开启的门再次扣到了地上,乍看去它与周围的草地相接,已没有可以开门进入的丝毫痕迹。

等沃尔特顺着那楼梯走到最底端时,只见面前出现了一间秘室,这秘室的面积并不大,里面也没有什么设备,除了四面墙挺立的四只烛火的托盏外,就只有面前的一只四方桌子。

沃尔特自进入秘室后便望着那张桌上的火烛出神。那桌上的火烛一共有十二支,这十二支火烛呈椭圆形均匀地排列,而且它们的长短粗细都是一模一样。

沃尔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十二支火烛,并且小心谨慎地靠近它们。值到来到放置十二支火烛的桌子面前时,他才停止脚步,然后严肃地对着那十二支火烛说了句话:“噩帝,我还想跟你谈谈!”

沃尔特刚刚说完,突见那十二支火烛的烛光微微颤抖着,就好像是十二个人抽筋了般莫名其妙地抖动了起来。也许任何人见到这种情况都会奇怪为什么在这密不透风的地方蜡烛的火苗还会抖动得如此厉害,但是当看到摇摆的火苗后沃尔特却并没有感到半点意wài

,他依然全神贯注地望着那火苗。

未想那十二支火苗仿佛听到了沃尔特的声音,没过一会儿,从它们的中间传来了一个充满邪气的声音:“怎么样?沃尔特,驾驭着青兽的你很过瘾吧!”

沃尔特开门见山地说:“噩帝,我还想再要一个可以被我完全驾驭的力量。”

那十二支火烛中顿时传来了笑声:“呵呵,难道一个青兽还不够吗?想不到世界上那闻名遐迩的智慧之神竟是如此地贪婪。”

“我的青兽被人杀死了,它是被暗杀的!”

沃尔特刚说完,那十二支烛光中突然失去了声音,那会说话的一股邪气似乎在思考和犹豫,半晌后,只听他略显惊讶地说:“是谁?是什么人杀死了青兽?”

“这个就连我也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暗杀青兽的人轻轻松松地闯进了密室,不费吹灰之力便杀死了青兽,等我的下属来通报时,他们早已逃之夭夭。”

“那个暗杀青兽的人是用什么对抗能力杀死它的,那暗杀的人长什么样?”

火烛中的邪气似乎对于这个话题很紧张。

沃尔特想了想,只得回答:“这些我无从所知,只知dào

暗杀青兽的应该是一群杀手……”

沃尔特还没说完,突听烛光中的邪气立码改变了刚才紧张的语气,只听他再次“呵呵”地冷笑,然后说:“俗话说得好:‘强中自有强中手’,沃尔特,这个哑巴亏你就认了吧!”

“但是我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棋子,所以我特意来找你噩帝,希望你能再送我一个完全由我驾驭的力量。”

“呵呵!”烛光中再次传来了冷笑声:“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作为智慧之神,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啊!”

沃尔特回答:“我知dào

,我可以给你回报:你想要金银财宝?还是强壮的人类?或许你想得到什么消息,我都可以给你!”

“嘿嘿!”烛光中的冷笑声渐渐变成了贪婪声:“你能给我的回报未免太少,你的回报远远不如我的回报更有价值啊!”

“那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帮zhù

你达成愿望的!”沃尔特急忙问。

烛光中的邪气略迟延了一会儿后,然后继xù

说:“我要泰瑞雨的命!”

沃尔特听了,突然大惊失色,然后沉默不语。

烛光中的邪气仿佛看出了沃尔特的犹豫,便再次开口对沃尔特说:“你给我想要的,我才能给你想要的,我们的回报相等,才有交yì

的价值。”

沃尔特思索了一会儿,最后深吸了口气,继xù

对烛光中的邪气说:“这个条件我无法答yīng

你,这个世界已经面临危机,眼看要落入你噩帝的手中,若非泰瑞雨的威势相逼,想必你噩帝早就侵入世界,把这个世界归为己有了吧!”

听了沃尔特的话,烛光中再次传来了笑声,但是这次传来的既不是冰冷的笑声,也不是贪婪的笑声,而是大声地嘲笑声。那邪气笑完后再次回答:“你太高估泰瑞雨的势力了,事实上杀死他对于我来说就像踩死一只小蚂蚁一样容易。”

“不可能,”沃尔特哪里肯相信,“如果你不是畏惧泰瑞雨,那你为什么还不率领手下攻占这个世界呢?”

“嘿嘿!”那邪气传来轻轻的笑声,笑了一会儿后,他对沃尔特说:“实话告sù

你,我并不畏惧泰瑞雨,我畏惧的是另一个人。我不占领这个世界,是在等一个机会,等待一个事实。如果那个人不会出现,那么你们大可放心,这个世界就是我的了,世界中的你们谁也别想逃出我的手心。哈哈!”

沃尔特对那邪气说的话半信半疑,心想:“他说的这些是真有事实,还是在编故事!”

还没等沃尔特想明白,那邪气再次开口说:“现在说说你的决定吧――如果答yīng

我的要求,我就再送你一份可以被你驾驭在手中的至高力量;如果不答yīng

我的要求,那么我们就没有谈下去必要了!”

其实沃尔特早就想明白了,他没有必要为了得到一个车而毁掉全盘棋,于是坚决地回答那邪气:“你的要求我没办法答yīng

你,我们的交谈可以结束了!”

0086 火战士的信仰

沃尔特愁眉不展地坐在寝殿的王座上,这一夜他都没睡好觉――与噩帝的谈判居然没有任何结果这让他很意wài

。他原本以为噩帝会如第一次跟他谈判时那样地谦卑顺从,关于降服青兽的信息还是噩帝白手相赠的。那时沃尔特还轻视过噩帝:这个传说中的霸王也不过如此而已,见到自己后还不是照样得低三下四地讨好,而传言中的他何等神mì

和强dà

,这样的传说看来只是谣言了。

可是当他昨天再次见到噩帝后没想到却遭到了噩帝的压制,噩帝居然跟他谈条件,以他杀死泰瑞雨为代价,才能交换噩帝赠与的神奇力量。

想到这儿,沃尔特心想:“我又不是傻瓜,泰瑞雨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与噩帝抵抗的人,他也是我可以在这个世界上保住自己地位的唯一赌注,我怎么可能把他出卖给噩帝。”

沃尔特再次辗转反侧地想:“看来,噩帝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明意上是谈判,实jì

上也许就是拒绝送我神奇力量了……噩帝这个魔鬼,究竟他昨天说的话是真是假,他真zhèng

惧怕的人又是谁,他究竟有什么阴谋?”

正想到这时,忽见门外走来了瑞因坦勒,当他来到沃尔特面前时即对他单膝跪地、倒身叩拜,然后说:“主人,您昨天吩咐将火人带来,小人今天已经将他带来了!”

“哦?”

沃尔特听到,苦闷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些许的生机,他连忙对瑞因坦勒说:“把他带进来!”

“是!”

瑞因坦勒回应了一声,便站起了身,然后回转头,再次朝着门外走去。

等瑞因坦勒再次进来的时候,他的面前走来了一个被粗绳五花大绑的火人。那火人还是老样子,自上身到下身都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虽然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是这团火焰却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之型。

沃尔特见识了传说中的火人,居然不由自主地从王座中站了起来。当他看见火人被绳索捆得结结实实时,连忙命令一旁的瑞因坦勒:“怎么对火人这么无理?还不快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瑞因坦勒虽然想不明白沃尔特为何态度突转,但是他仍然不敢耽搁,连忙走上前解开了火人身上的绳索。

见火人脱离了绳索的束缚,沃尔特朝着瑞因坦勒示意他离开了。

看着沃尔特这一系列的举动,火战士可是一头雾水。但是当沃尔特下令给他松绑时,他总算减少些许对沃尔特的敌意,并且现在的他更想知dào

的是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的下落。

于是火人开口直言问沃尔特:“不知我火战士哪里做错了事,智慧之神居然要将我关禁;另外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哪里去了,还希望智慧之神可以告知。”

沃尔特听了,一边缓缓走到火人身边,一边掂量着接下来的谎言该如何编造。起初的他犹犹豫豫地回答着:“这个……说来话长……哎!”

终于,沃尔特想好了接下来的话应该怎么说,便叹了口气,回答火战士:“这是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可以告sù

你,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bèi

……就在昨晚发生了一件事,一只屡犯金圣国的妖蛇昨天居然冲到了王宫中来捣乱,我和自由之神、光明之神一起奋力抵抗,虽然最终杀死了那只妖蛇,但是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也在与那妖蛇搏斗中失去了影踪,她们都被妖蛇的妖气吸入了叹息之谷内。”

一听“叹息之谷”,火战士的内心顿时一惊:“‘叹息之谷’?就是一百年前毁灭东方龙城的那只金色的龙最终隐蔽之地吗?”

沃尔特点着头说:“正是啊!”

“难道是它变成了巨蛇袭击了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

“这个我就无从所知了,我只知dào

巨蛇将她们卷进了叹息之谷,如今她们生死未知,只怕早已遭遇了那金色龙的毒害了。”

火战士听了,不假思索地突然回转头往门外跑去。惊得沃尔特急忙去喊他:“你这是要去哪儿?”

火战士停顿了一会儿,回头答:“去叹息之谷救两位东方之神!”

沃尔特连忙说:“没想到都这时候了你还这么执意不悟?”

火战士停在了那里,他面朝着沃尔特,似乎显得很诧异地说:“您这是什么意思?”

沃尔特再次走到火战士面前,对他说:“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虽然下落不明,但是这世界上还有智慧之神、美丽之神、永恒之神,如今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智慧之神,如果从今以后你可以效忠我,我可以赐你荣华富贵、名利地位,你不如选择留下来,何必去追寻那生死不明的东方之神呢?”

火战士听出了沃尔特的意思,但是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对沃尔特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只能守护我心中的信仰,这信仰无关荣华富贵、名利地位。”

火战士说完,刚想走,却又被沃尔特喊住:“火族人,别忘了,如此违抗神的旨意,是要遭受‘赫都密语’的诅咒的!”

火战士听到这些,突然停止了脚步,当他回过头来再次面对沃尔特时,沃尔特那威严的脸色这才缓缓变成仁慈:“火族人,留下来效忠我智慧之神,不比跟着那两个连城池都没有的东方之神而快乐得多?”

火战士突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静得就像个雕像。自他的口中传来了最后一句话:“我火战士只追求信仰。”

说完,火战士再不说话,他的身体只是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正当沃尔特为这个一动不动的火战士而感到奇怪之时,突见火战士的身体变成了汪洋的火海直逼沃尔特。沃尔特见状,连忙惊恐地寻找出口逃离火海。

可是值到他来到了墙角的尽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的方向根本就没有出口,而面前的火海犹如拍打礁石的巨浪已经自出口那里汹涌滚来。

沃尔特情急之下刚要惊呼,而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而这件事竟使他忘掉了恐惧,只见他挺立着身子,竟不再躲避火海,而是面向火海走去。

0087 逍遥自在的水中仙

沃尔特的头顶、脚下、前后、左右都被金黄色的火光包围,现在的他就像站在太阳的边缘,不但感受到刺眼的强光,也感受到了烈焰的烘烤。

但是刚才还被这熊熊大火而感到恐惧的他却突然间变得镇定自若,他不但不再躲避那滚滚而来的火浪,而且竟面朝着火浪走了过去。

不错,回首的那一刹那沃尔特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不管火战士再怎么强dà

,他仍然是逃不开“赫都密语”的诅咒的――所以火战士是不可能伤害沃尔特的。

想到这里,沃尔特毫不犹豫地走向那火浪。只见那火海在沃尔特缓缓地逼近中竟然无声无息慢慢变小,巨大的火浪变成了宁静的火海,浩浩瀚瀚的火海转眼间又变成了火河,就在沃尔特进一步地逼近下,火河继xù

缩小,渐渐地变成了火溪,值到沃尔特地再次靠近,那火溪也顺间没了影踪。

沃尔特抬起头来朝四周望去,只见高雅别致的寝殿依然庄严尊贵,只是在这奢华的房间内再也看不到火战士的身影。

沃尔特没想到劝说火战士不成,他居然在沃尔特面前上演了一场火海泛滥的幻术;沃尔特更想不到的是火战士居然衬这个机会逃走了。沃尔特的心中更是凉了半截,原以为可以收买火战士的心为他效劳,可没想到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沃尔特再次坐在了王座上,轻轻地叹息着,愁眉不展地歪着身子坐着,一只手没有头绪地理着他那金黄色的头发。

―――――――――――――――――――――

沃尔特想不到的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暗中有一个人看到了他一筹莫展的样子居然在“咯咯”地嘲笑他,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关在“赫都之眼”中的水中仙。当她透过“赫都之眼”看见沃尔特为了收买火战士不惜以荣华富贵利诱,而其结果却是一塌糊涂时,忍不住嘲笑沃尔特:“这小小智慧之神真是白日做梦,想当初火族人曾经是万妖之王的手下,企会效忠你这无名鼠辈,你还想收买火人为你效劳?作梦去吧!”

再说这水中仙虽然自从被“赫都之眼”吸入魔镜后自由受到了约束,但是“赫都之眼”中的生活也不比外面的生活差到哪儿去,她每天处在山山水水的风林中随意穿行,饿了山林中有野果,时不时也会有一个女人为她带来一桌丰盛的美宴。再加上后来朱妍也被困在了魔镜中,众所周知,朱妍走到哪阳光就普照到哪,在魔镜中也不历外,就在水中仙被困在的那个山水茂林的世界中,原来的天色是灰白阴暗的,自从有了朱妍,这天色就变成万里晴空、阳光普照、温暖惬意。水中仙每天在魔镜中的生活正所谓有山有水、有吃有喝,别提多逍遥自在了。

这会水中仙正坐在古松下的竹椅中乘凉,嘴边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被去了皮的苹果,一边沾沾自喜、目不转睛地望着前面的天空发呆。

只见那西北的天空上居然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魔镜外的世界,这也就证实为什么水中仙可以看到沃尔特的一举一动了。

坐在水中仙身边的另一张竹椅上还有一个人,她头上披着白色头纱,一张慈祥、白净的脸颊,她的身上穿着一件荡漾着水光的紫色长裙。

谁也不会想到,这人竟然是阿卡拉。

阿卡拉听了水中仙对智慧之神沃尔特的嘲笑,正一边为水中仙小心翼翼地剥着水果皮,一边面带微笑地对她说:“如果水中仙肯出马帮zhù

世界赫都对付噩帝,那么那些火族人就能找到他们真zhèng

的首领了!”

水中仙听了,突然停止吃手中的苹果,然后转过头吃惊地望着阿卡拉:“开什么玩笑,火族首领是不会效忠我的,你当火族首领的地位有多低下,他们足可以跟我相提并论,又怎么会效忠于我?”

阿卡拉也不知dào

自己究竟错在哪儿,但是为了迎合水中仙的意思,她也只能一边点头,一边连连称“是”。值到看到水中仙不再追究时这才补充了一句:“您是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可是您的……”

阿卡拉还没说完,却见水中仙又停止吃手中的苹果,再次转过头来瞪着阿卡拉,一脸不悦地问:“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对,对,对,算我说错话了!是我的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见怪!”

阿卡拉一边连连道歉,一边苦闷地想:“真是倒霉,为什么世界赫都偏偏选重我来伺候和劝说这位妖王归顺呢,你劝自然应该有劝的办法,你这样天天把她供得高高的,好吃好喝地养着她,她能帮你打仗才怪呢?”

阿卡拉的心中别提有多郁闷了,自从与那三个古代人交手后,她也发xiàn

了那三个古代人居然如铁打的骨般根本打不死的秘密,就在三个古代人将要伤到她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多亏世界赫都强dà

的召唤力将她凭空转移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一直以来世界赫都都交代她养精蓄锐,并没有什么真zhèng

的任务交给她。可等到阿卡拉有真zhèng

的任务时,居然就是来伺候这个水仙族妖王水中仙,并且想办法劝服她帮zhù

世界赫都对付噩帝。

阿卡拉知dào

但凡妖从来就是野蛮、残忍的,所以在她与水中仙相处的日子里,她从来都不敢把事情办得过于激化,从来只是一忍再忍、一退再退,所以这郁闷的任务才让她每天感到心烦不已,但是也无法说出口。她心中深知:世界赫都宁愿失去一个法师,也不会得罪这个妖王。所以她每次面对这个妖王时才会倍加谨慎。

水中仙吃完了一个苹果,随手将果核扔到了远方。再抬头时,一眼扫到了不远处在草地上四处张望、盲目徘徊的朱妍。

水中仙望了一眼朱妍,再次回头对阿卡拉说:“赫都什么意思,把这么个半呆不呆的人送到我身边来作什么?”

0088 水中仙的神秘身份

阿卡拉随着水中仙手指的地方也望向了远方,只见一身银白长裙的朱妍正披头散发、一手捻着小草的叶子、另一只手搭在裙角上,双眼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

见到这一幕,阿卡拉的嘴角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回答:“这个……世界赫都的意思我也不太清楚……”

水中仙听了,突然从座椅上立起了身子,然后严肃地瞪着阿卡拉,对她说:“他能有什么意思?在我的身边搁了一个怪里怪气、半痴不痴、半傻不傻、问她一句话,她又答不出个之呼所也、一天到晚只会四处张望、魂不守舍的人,他能有什么意思?可惜啊,我水中仙从来不吃生的!”

听到这儿,阿卡拉的身体随即打了个冷战,心想:“妖精还有一个毛病,就是爱吃人……天啊,我这个差事可不好当,天地保佑我顺顺利利地完成这个差事吧!天地保佑水中仙这个祖宗就依顺了世界赫都的意思吧!天地保佑最终的我可以化险为夷吧!”

想到这儿,阿卡拉的脸一边再次挤出一个微笑,心中一边难过得直想痛哭一场。

阿卡拉已为水中仙剥好了第二个苹果,并递给了水中仙。水中仙接过手中时却并没有马上吃,而是突然站了起来,驻足眺望着远处,然后对阿卡拉说:“走,我们去魔牙洞看看!”

听到这句话,阿卡拉心中更加厌烦,但是也无可奈何,她心想:“如今那魔牙洞中有什么啊?除了一洞的湿草蚊虫以外,墙上还被困着一个成了精的猫妖,水中仙为什么还要往那儿去呢?”

没办法,谁让在这个地方水中仙是大王呢,阿卡拉只好依着她,跟在水中仙的身后,离开了古松下,古松的对面千米处就是犹如一只恶狼张着坚牙咆哮的魔牙洞。

水中仙与阿卡拉先后走进了那个魔牙洞。

这次的魔牙洞也许不算是个洞,只见洞中一颗古树的枝叶完全挡住了头顶的光亮,而四周的墙壁也铺满了各种深绿色植物。地上长满了草,有许多蚊虫在洞中“嗡嗡”作响。而就在大树的前方依然立着一个两米高、一米宽的黑色石碑。

看到这个石碑,水中仙突然哼了一声:“赫都就是拿这个当替身的!”

水中仙说完,又朝另一面的墙壁处望去,只见另一面的墙壁上,坚硬的树皮茎干中紧紧地捆着一个人,这人依然是披头散发,凌乱的头发已经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她身上其他的地方已经完全被树皮茎叶所覆盖。

水中仙见到那人,突然手托着苹果,兴奋地走到她身边,然后将苹果举到她面前,对她说:“玉玲珑,你饿了吧,我特意给你送苹果来了!”

那头发散乱的玉玲珑听到水中仙的声音,脑袋终于动了动,只见她掩在头发下面的双眼死死地瞪了一眼水中仙,然后又将目光放到了一旁的赫都圣石上,半晌,终于说出一句话:“赫都太小看人,我的本事与水中仙不相上下,为什么?”说到这儿,玉玲珑突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为什么赫都如此待水中仙,却把我玉玲珑困在这里?你回答我!阿卡拉!”

阿卡拉听着那困在墙上的猫精玉玲珑叫着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冷战,冷战过后,她望着玉玲珑目不转睛地盯住她不肯挪开的双眼,也只好战战兢兢地回答:“这是世界赫都的意思……我一介小小法师也无从得知啊!”

一旁的水中仙听了,便对玉玲珑说:“别着急,等有机会我跟赫都商量商量,叫他放了你,也过上我现在的生活不就行了吗?”

阿卡拉听到这儿,心中更加郁闷,心想:“那从此我企不是要伺候两个祖宗,那样的日子企不是更加煎熬?”

阿卡拉还没想完,突见玉玲珑朝着水中仙吐了口唾沫,然后朝着水中仙“呸”了一声,骂了句:“我不用你可怜我?”接下来玉玲珑望着那赫都圣石继xù

自言自语:“到底凭什么?水中仙不过是个妻不妻、妾不妾的身份,凭什么居我之上?又凭什么在这里如此逍遥?而我却被关在此处受尽苦楚?我们本领相差不二,难道你就这么小看人?”

阿卡拉看着玉玲珑对水中仙有言词侮辱之意,因为她也略微知晓世界赫都如此安排的原由,于是有意讨好水中仙,便反驳玉玲珑道:“既然你什么都知dào

,那也就不用再次怀疑世界赫都如此的安排了,世界自然有世界的道理,更何况换成了你,恐怕你也会这么安排的。”

阿卡拉说完,玉玲珑突然“呵呵”冷笑了两声,然后转头望向了阿卡拉。

一旁观看的水中仙虽然也知dào

阿卡拉在跟玉玲珑打哑谜,但是她可没那么多兴趣去猜谜,只见她再次举起苹果送到玉玲珑的嘴边,对她说:“吃吧,这是新削的,等一会儿有空的话我会再给你送来一个!”

显然,对于送到嘴边透着香气的苹果玉玲珑根本无动于衷,尽管她早就饥肠辘辘,但是心中的愤nù

早已盖过了一切。她恨本想与沃尔特一决胜负之际,却突然被“赫都之眼”吸进了魔镜;她恨自己和水中仙都关进了魔镜,可自己的下场却如此凄惨,而水中仙居然还逍遥自在――这道天平为何差得如此之远?

送到玉玲珑嘴边的苹果,玉玲珑不但并没有接受,反而再次对着水中仙冷笑,然后对她说:“就算你的身份稍微强过我……可是你知不知dào

,大王的心中另有其人,他这次复出就是为了一个人而来,而这个人跟你无关,更不可能是你?你这个妻不是妻,妾不是妾的家伙,将永远成不了妻,做不了妾,你这身份只不过图有虚名!”

阿卡拉见玉玲珑言词中句句带刺,本以为水中仙决不会容下这玉玲珑。没想到水中仙听了玉玲珑的话居然毫无生气之状,她只是表情淡淡地对玉玲珑说:“我看你是真不饿啊,那好吧,等你饿了我们再来吧!”

水中仙说完,又将苹果收回,然后转头朝着魔牙洞外走去。

身后的玉玲珑依然在忧伤地叫骂:“赫都太小看人,为什么困住我玉玲珑,却放任这个图有虚名的家伙……”

阿卡拉也不再听那玉玲珑的骂声,她尾随着水中仙的身后走出了魔牙洞,边走边想:“这水中仙还真是个怪仙,那玉玲珑这么骂她,她居然也不生气,真是奇怪……她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而水中仙,她又为什么会拥有这么个特别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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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9 水中仙的条件

水中仙走出了魔牙洞后,轻轻一抬眼,再次望见远处的站立在草丛中、漫无目的、呆若木鸡的朱妍,她还是老样子,双眼无神、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她身上唯一可以看到灵气的地方就是天空中直射照向她的明亮灿烂的太阳,那太阳就像一位慈祥的母亲,它的光芒似乎只是全心全意地为了照向她。

水中仙望见了朱妍,即而浑身不悦地回头对阿卡拉说:“赶快让赫都要么把这个人带走,要么把这个人的病给我治好了,要不然她这么个一天到晚像块木头似的也不会说话的人在我面前晃悠,我得多心烦?”

阿卡拉也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朱妍,然后回过头来一脸苦笑,心想:“世界赫都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又企是我能左右的?”便只能敷衍水中仙说:“这个……也许世界有他的苦衷?”

“什么苦衷?”

水中仙听了阿卡拉的话,似乎有些生气,便对阿卡拉说:“赫都把我圈在这儿到底想干什么?不就是他的地盘来了个大魔头,他对付不了,想求助我帮他对付吗?要我帮他对付魔头也行,我给他的条件就是两个:一、剔除‘十等人’规定;二、灭了智慧、永恒、美丽三神。值到如今这两个条件也没见他帮我办到。但是不管他办不办,那个魔头该占领他的地盘,他照样会继xù

占领;该赫都对付不了的烂摊子,他还是会继xù

对付不了。所以不管怎么样,赫都最终还得来求我水中仙,不管他答yīng

不答yīng

我的条件,他还得朝着我低三下四。你应该跟你的主子赫都学学,有事儿没事要乖乖地把我哄住,别的条件答yīng

不了我,这小小条件还答yīng

不了我?那个痴痴呆呆的人,马上把她的病给我治好了,成天跟你这个只会恭维和劝我去打仗的人在一起我都快闷死了,正好来个闲人没事聊聊天也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水中仙这席话说完,阿卡拉听得是面色通红,心内憋气憋到了极点,但最终她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她深知像她这类拥有二级魔法的法师跟水中仙这类拥有一级魔法的妖精打仗纯粹是“鸡蛋碰石头”――自讨苦吃;更何况水中仙的身份与一般的妖精又有些不同,自己的地位跟她的地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再怎么说她也只有向水中仙求全的份,而根本没有抵抗的份。

阿卡拉见敷衍不了水中仙,便只好唯唯诺诺地答yīng

着:“这个……一会儿我就向世界禀明您的意图,请您放心!”

水中仙一听阿卡拉如此说,这才稍微消了气,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魔牙洞,又对阿卡拉说:“何必等一会儿,你身后就是魔牙洞,你进去跟那石碑禀明了不就得了,我在前面坐等你的好消息!”

阿卡拉见水中仙时时刻刻也不肯放qì

这个念头,便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走进魔牙洞。

魔牙洞中,困在墙上捆在藤茎内的玉玲珑依然双眼迷茫、无精打采地反复嘀咕着:“赫都太小看人……居然如此待我……居然把水中仙那个贱人高高捧起…….赫都你真是小看人…….”

阿卡拉没那个闲心听着玉玲珑怨天尤人的字字句句,她专心致致地走近了立在眼前的黑色石碑,也就是赫都圣石。虽然她深知水中仙的条件有些无理取闹,水中仙的目中无人及她嚣张跋扈的气势对于自己的主人世界赫都来说有太多的大不敬,但是碍于水中仙的威势相逼,阿卡拉也不得不退步求全前来向赫都圣石禀报。

只见阿卡拉站在赫都圣石面前对着黑色石碑毕恭毕敬地说:“伟大的世界赫都,阿卡拉请求与您说上几句话!”

阿卡拉说完,只见黑色石碑上立码显现了一行白色的字:“水中仙她可愿意归顺了吗?”

“还没有……”阿卡拉尴尬地回答完,又紧接着说:“她说:请您将光明之神的病治好……这样……她的身边就多了一个人陪她聊天了?”

这次阿卡拉再次说完时,黑色石碑上暂时没有显现任何字,过了一会儿,才见上面再次显示了白色的字:“难道她就没有一丝应允的意思?”

阿卡拉见字,只得如实回答:“她说:除非您能答yīng

她的前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就是剔除‘十等人’条约;第二个条件就是让智慧、永恒、美丽三个神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否则,她就不打算答yīng

您的任何条件……”

阿卡拉说完,石碑上再次一片黑暗。又过了一会儿,石碑上又出现了一行白字:“你去告sù

水中仙,我会想办法治好光明之神的病的!”

阿卡拉看到这一行字后,心中暗叹:“真如水中仙所说,世界赫都果然对她百依百顺。”但是转念一想:“既然世界有求于水中仙,又对她提出的条件言听计从,可为什么却不肯答yīng

水中仙另两个主要条件呢?照说水中仙提出的两个条件对于世界赫都来说并不是很难办到的事,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答yīng

呢?”

阿卡拉虽然对这些不解之谜而感到疑惑,但是也不好直接说出口,只得间接地问那石碑:“伟大的世界赫都,您真的有必要如此礼待水中仙吗?”

只见那石碑上再次显现白色的字迹:“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只得牺牲我们的尊严;只有利用妖族的一级魔法对抗魔界的侵蚀才有必胜的希望。放心,水中仙迟早会加入我们的队伍,她那与众不同的身份和地位一定会帮zhù

我们的世界改变劣局,迎来希望和胜利。”

赫都圣石的黑色石碑上的这几行字显示完,石碑再次恢复成一片黑色。

站在石碑对面的阿卡拉的肉眼中虽然没看见任何灵气的出现,但是就在那最后的白色字迹消失的那一刻,她似乎感觉到世界赫都的离开,她感受到世界赫都似乎是离开了魔牙洞,去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0090 承诺

一道白色光柱透过一个窄小的窗户照进了这灰暗的监牢。监牢中只有一张普通的木桌和木椅,监牢内的各种药材早被牢门外看守的士兵取走,如今监牢内还剩一个冷冰冰的石床和一个蹲在地上身材瘦小、无精打采的老头。

这老头就是毒王,那被他厌悟透顶的黑色面具早被他扔到了监牢的角落,此时的他正蹲在监牢的墙角处,墙角处的地面有一片粉沫,自粉沫处轻飘飘地向上冒着白烟,而毒王正用双手像扇风一样扇向那堆粉沫。更奇迹的是,那堆粉沫所释fàng

出的白烟正在一点点地吞噬那面石砌的墙角,就在那缕飘起的白烟后面,石砌的墙皮正在由快至慢地迅速脱落。

可是门外看守牢门的士兵似乎对毒王的一举一动并不在意,只见他们只是举着长矛频繁地来回踱步和巡视,却并没有一个人在意毒王的举动。

究其原因,原来是因为就在牢门的墙角处也放置着一些绿色粉沫,那粉沫随着自那扇窄小的窗户外透进的轻风一点一滴地吹袭而化成绿烟四处飘落,不论这些粉沫最终是落在哪个士兵的身上,还是被士兵们吸到身体里,他们都会变成很麻木地执行自己的任务,而变得毫无判断力。

看着眼前被毒烟吞噬的墙面不停地脱落,毒王仿佛看到了逃生的希望,他心中一边充满侥幸的心理,一边诅咒着沃尔特:“沃尔特,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利用我对付东方之神,你把我召唤来,就是将我陷入死局,害得我往前也是死路,往后也是死路,我居然无路可走!我算看透你了,沃尔特!我毒王发誓永生永世再不为智慧之神效力!”

就这样,毒王一边诅咒沃尔特,一边继xù

朝着那腐蚀墙角的粉沫用力地扇着风。

忽然,监牢内刮起了一阵狂风,这阵狂风来势凶猛,不但将毒王身边的粉沫吹散,而且那狂风的覆盖面竟将那唯一照进监牢的光芒完全地挡住。

就这样,毒王整个人都陷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见到这一幕他未免吃惊,暗想:“难道是智慧之神沃尔特发xiàn

了我要逃跑,又想出了一个新的办法来折磨我?”

正当毒王忐忑不安的时候,突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石碑,这黑色石碑约有五米之高、三米之宽,黑色石碑的边缘处闪着微弱的白色光芒。

当毒王见到这黑色石碑时,他的内心再次一惊:面前的这个石碑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赫都圣石”?

即使他没见过赫都圣石,也听过关于赫都圣石的传说,必竟这个传说可是师神泰瑞雨引以自豪、全天下家喻户晓的神话――想要见到世界,必须先找到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并穿过它,然后便可以遇见一个狼首模样的魔牙洞,在魔牙洞中会遇到一个黑色的石碑,那石碑就是世界的灵魂,如果石碑上显示了各种字,就是世界在跟你说话。

莫非眼前这突然出现的石碑就是可以转输世界思想的赫都圣石。

正当毒王惊魂未定之时,果然,那石碑上显现了白色的大字,虽然毒王因上了年纪眼睛有些花,但是依然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那石碑上的字迹:“毒王,你这么做是在害自己。”

毒王的内心再次一惊,他知dào

那石碑看出了他打算逃生的心理,而且他跌宕的命运不会因为逃出去或逃不出去而改变。因为即使成功地逃出去了,他也会背上一个叛逆智慧之神的罪名,而同样遭受“赫都密语”的惩罚;但是如果他逃不出去,智慧之神沃尔特也不会放过他,对此时的他来说,他已经是沃尔特手中的棋子,已经到了任其摆布的地位。

那石碑似乎很了解毒王此时此刻的处境。毒王认为那石碑上显示的字应该就是世界的灵魂在跟自己通话,他一边庆幸自己终于有了逃生的眉目,一边四处张望着,本想看看监牢外的士兵有没有偷窥或偷听自己和世界的通话,可当他望向四周时这才发xiàn

四处一片黑暗,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他这才突然醒悟:世界是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偷听到自己的说话的。

毒王这才安心地回答那石碑:“如今,我已经没有退路可走,往前也是死,往后也是死,我不如拼死一搏,也许还有生存的希望。”

那石碑上再次显现了白色大字:“可是,就算你就这么逃了,也逃脱不了智慧之神的诅咒,逃脱不了‘赫都密语’的诅咒,这个办法并不是决妙的!”

石碑上所显现的字正是毒王的忧虑所在: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

毒王魂不守舍、犹豫不决地不知dào

应该回答些什么,他突然想起了樱花仙子送给他的那个“宝物”,他连忙将手指伸进了牙缝中取出了那个金黄色的纤维。毒王一边凝视着那个宝物,一边暗暗思忖:“希望这个所谓的‘宝物’可以帮zhù

我化险为夷!”

而当世界赫都发xiàn

了毒王手中拿着的那根纤维后,他的内心也暗自地震惊起来。

只见黑色石碑上再次显现了白色字迹:“你手中的东西是从哪里得来,如实地告sù

我,我有办法帮zhù

你脱离险境!”

毒王一听这世界赫都的意思看来是认识他手里的东西,本来他对这渺小的“宝物”有些半信半疑,可如今看了世界赫都的话,到有些对这根金线另眼相看了。

毒王不敢泄露樱花仙子的身份,只是回了句:“这是我在给两位东方之神配药前,一个神mì

身份的人物交给我的,她说她是奉叹息之谷内的隐士的指示来找我,只要我肯帮zhù

两位东方之神脱离危险,那名隐士所赠的这个宝物就可以助我逃避‘赫都密语’的诅咒。”

听了毒王的话,石碑内的灵魂世界赫都暗暗地想:“‘叹息之谷’中的隐士?呵呵,万妖之王,我赫都终于不负努力请出了你!”

石碑上继xù

显现着白色字迹:“恐怕你这次是失言那位叹息之谷下面的隐士了?他也不会帮zhù

你脱离‘赫都密语’的诅咒。”

“为什么?”情急之下毒王连忙问。

“因为,两位东方之神都没有脱离险境,她们都重了你的毒;光明之神变成了痴呆之状,而自由之神化为了巨蛇遭到了智慧、永恒、美丽之神的围攻。你说,你所做的一切是在帮zhù

东方之神解围吗?”

毒王看到这儿,突觉得腹痛难忍,他连忙紧紧地倦缩着身子,一只手将双膝紧紧抱住,另一只手却抓住了头发,只见他忍着腹痛,再次对石碑说:“我已经尽lì

了,必竟之前我并不知dào

智慧之神让我配制的毒药是给东方之神吃的,而等我知dào

时我的毒药早已经配好了,而牢门外的士兵又催促得紧,我只能利用几剂药材化解原来更毒的药性:光明之神虽然变得痴傻,但是她不会向任何人泄露出任何秘密;而自由之神虽然变成了巨蛇,但她每天毒性发作时只会经lì

以三化一,而不会经lì

以四化一最终导致死亡的结果。我一介小小法师只能做到这些,这并不是因为我不想做得更完善、更完美,而是时间没有给我做得更完善、更完美的机会。”

“你的苦衷我看得到,但是那个隐士未必看得到,他也许只看到了你并没有改变东方之神的命运,你创造出的毒药依然在她们身上发作和蔓延。你并没有遵照承诺办事,而那个隐士自然也没有必要对现承诺了!”

虽然那石碑中显现的字犹如一把坚刀般刻在了毒王的心上,但是世界赫都的话的确是事实,这几句话也是毒王心中的疑虑:“也许自己并没有对现对樱花仙子约定的承诺,那么她所说的那个隐士还会继xù

保护自己吗?”

想到这里,毒王再次焦虑地陷入了无路可走的困境,他只好将希望再次放到了世界赫都的身上,只听毒王对那石碑说:“恳求世界赫都指点我一条可以逃生的路。”

又见石碑上显示字迹:“这样吧,我跟你之间立个约定,只要你答yīng

我的条件,我就解除掉你身上的所有诅咒!”

看到世界赫都的这句话,毒王刹那间仿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连忙问:“什么条件?”

石碑上继xù

显示:“第一,给我配制解药解除光明之神身上的毒。这样,原有的侵犯光明之神的诅咒就消失了。同时,我也会消除掉你身上的背叛智慧之神所应该承shòu的诅咒;第二,前件事如果你做到了,我会帮zhù

你逃出这个监牢,但是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前往叹息之谷找到自由之神,否则,侵犯自由之神的诅咒不会停止,但是只要从这儿出去后你肯戴上面具,这个诅咒便不会侵害到你。而且终有一天你见到了自由之神并解除了她身上的毒,并被她当面说出‘我原谅了你’之后,原有的自由之神在你身上施加的诅咒也会消失。但是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前,无论她要你做什么,你都要惟命是从,否则,你将永远得不到自由之神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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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1 世界的衷告

毒王听明白了世界赫都的意思:他身上的侵犯光明之神和背叛智慧之神的诅咒都可以解除,唯独侵犯自由之神的诅咒不能解除。也就是说:无论他是否肯与世界赫都合zuò

,他都逃离不开诅咒。

听到这儿,毒王的内心更加难以平衡:“之前我忍受着智慧之神的娱虐,如今我又要承shòu自由之神的诅咒,神对我的惩罚和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毒王不甘心地继xù

问赫都圣石:“只要给我药材,我现在就有办法医好自由之神的毒,请世界赫都给我创造治好自由之神的机会,我希望一次性弥补我所犯下的错误,也希望各种诅咒不要跟着我。”

毒王说完,又见赫都圣石上显示字迹:“我现在只能找到光明之神,却无法找到自由之神。我只知dào

自由之神跌落叹息之谷,叹息之谷中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只能做到尽量帮zhù

你减少你身上的诅咒。但是如果你想彻底消除自己身上的诅咒,那也只能听我的话:戴上面具,前往叹息之谷寻找自由之神,医好她并请求她的宽恕。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你考lǜ

考lǜ

!”

毒王的心中本来就有苦说不出,他暗暗寻思:“这算什么‘好办法’:智慧之神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奸诈小人,我不得已才为他效命,结果还是被他的狡猾所害;那自由之神又不知是个怎样的人?世界赫都的意思无非就是让我投奔自由之神,为她效命――哎!‘送走一个野兽,来了一只狼’!我恨死这些个图有虚名的神,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不在世间露面,永远隐逸,只为躲开这些空有其表的神们。”

虽然毒王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又有一万个无奈逼迫着他不得不对赫都圣石点头应允:“好,我答yīng

你。但是若想医好光明之神的毒,我需yào

加配更多的药材,但是这里的条件却是不足的。”

赫都圣石上继xù

显示白色字迹:“你朝四周看看,看这里是否有你需yào

的药材?”

毒王看了这几句话,一时之间很纳闷,心想:“这里哪有我需yào

的药材?这里的药材明明都被智慧之神沃尔特的手下拿走了!”

可当他转头朝着四周看去时这才发xiàn

,原来不知dào

什么时候他居然离开了那个窄小的监牢,如今却站在一个堆满药材的仓库中。

发xiàn

了处境的突然改变,毒王一边惊讶世界赫都的法力广大,一边暗喜总算寻找药材不费力,必竟这里的药材应有尽有,而且四面都是窗口,立在这药库中既不感到憋闷,光线也不阴暗。

毒王找到一张木桌,他开始寻找自己需yào

的药材为光明之神配制解药,但凡所需一切之物,只需跟一旁的赫都圣石说一下,赫都圣石便可以为他办到。于是,在世界赫都的帮zhù

下,他很快就做好了光明之神的解药。

值到毒王将解药送到赫都圣石面前时,毒王只见一支无形的手转眼间取走了毒王手中的解药。之后,只见赫都圣石上再次显示字迹:“在我离开之后,我会为你打开逃生之门,你走进逃生之门后,不管走到哪里都要戴上面具,否则自由之神的诅咒不会离开你;记住,只要自由之神的毒一天没有解,你的诅咒就一天不会停止。走进逃生之门后,你务必要前往叹息之谷寻找自由之神,祈求她的原谅并为她解毒,到那时你的诅咒才可以真zhèng

解除!”

等毒王看明白了赫都圣石上的字,再见赫都圣石的石碑突然之间凭空消失了。而就在赫都圣石消失之后,毒王的面前出现了一张黑色的面具,这黑色的面具也正是面见智慧之神沃尔特时所戴的面具。

望着这张面具,毒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暗想:“没想到我从今以后就需yào

这个束缚人灵魂和身体的东西渡日了,没有了这个‘束缚’,我恐怕就会陷入性命难保的局面!哎!”

说再多又有什么用,毒王无奈地想:“最终我仍要戴着它,也许只是几天,或是几年,也许会是一辈子!”

毒王弯下腰去将那个面具捡起,然后不情愿地戴在了脸上。而就在面具套在他脸上的那一刻,毒王发xiàn

眼前出现了一扇大敝着的门,门的那边看不到风景,只看得到一片银白色的光。

毒王在恍惚过后,终于想起了赫都圣石上最后显示的字:“在我离开之后,我会为你打开逃生之门……”

“难道这就是逃生之门……”

毒王毫不犹豫、急不可待地走进了那扇逃生之门,他想尽快地离开沃尔特的魔掌,尽快地找到属于自己的自由。

等迈出了逃生之门后,毒王这才发xiàn

自己来到了一片青绿色的树林中,这树林中一颗颗枝杆傲然玉立,枝叶郁葱繁茂,密林又深不见底,唯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林中小路一目了然。

毒王本想随便找条路逃走,却突然想起了赫都圣石上的字:“走进逃生之门后,你务必要前往叹息之谷寻找自由之神,祈求她的原谅并为她解毒,到那时你的诅咒才可以真zhèng

解除!”

毒王望了望这密不透风的树林,心想:“这片林子我来都没来过,怎么知dào

哪条路是通往叹息之谷的?”

毒王虽然不知dào

哪条路才是通往叹息之谷的,但是他却并不感到失望,他心中暗暗盘算:“也许这辈子找不到自由之神,我就要永远地戴着这个面具;可是与其承shòu神带来的束缚,还不如选择终生戴一个面具渡日的好。我虽然没见过自由之神,可是也不见得她会比智慧之神强哪去,如果她像智慧之神一样奸诈和狡猾,那么我这么一去企不是再陷囵圄?或者她怨恨‘以三化一’这副毒药是我配制的,也正是这副毒药药发时害得她跌落叹息之谷,当她知dào

这一切后倘若对我施以惩罚和报复,我企不是等于再陷虎口?”

想到这里,毒王不再犹豫,也不再想着找什么“叹息之谷”的方向,他只想随意找一条路,既不寻什么叹息之谷,又不寻什么自由之神,他只想着从此隐居山林,永不再在世上露面,哪怕要戴一辈子面具他也认了。

毒王就这么决定了,于是随便看好一条路就一直走下去了。毒王边走边想:“如果这条路是通往叹息之谷的,那么我也宁愿与叹息之谷‘擦肩而过’;如果这条路不是通往叹息之谷的,那我正好从此隐居,过我自由的生活。”

毒王边走边这样打算着。可还没等走几步,突见前方树杆上好似写着什么字。

毒王必竟上了年纪,远远地也看不清那些字是什么,便连忙抻着脖走近前看,这才发xiàn

那树杆上仿佛被尖刀划出痕迹,而那些痕迹又是几个字,连在一起就是一句话。毒王仔细阅读了那几个字,终于看明白了那句话:“你的身后是通往叹息之谷的方向”。

看到这句话时,毒王的心中又是一惊,暗想:“难道是世界赫都?他猜到我会不知dào

往哪边走才是通往叹息之谷的路,所以才特意写在树杆上以警示我吗?”

毒王犹豫不决地又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发xiàn

了五、六棵树杆上都划着刀痕,而那些被刀划过的痕迹都是字,这些个字连在一起都是同一句话:“你的身后是通往叹息之谷的方向”。

毒王知dào

自己走错了方向,可是他实在不想去找什么叹息之谷。他仔细回想着那个古老的传说:“那只金色的龙在将东方之城变成沙漠后便躲进了叹息之谷,虽然它与世界五大神并未分出胜负,但是从此这世界五大神却也不敢再来叨扰它由此可见它的强dà

凶狠――可如今我要去的地方居然就是叹息之谷,如果我碰到了那只令世界五大神都束手无策的巨龙,到时我如何对付它,难道我这样做不是自寻死路吗?”

毒王想到了这儿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好不去索性就不去了,既然命运喜欢捉弄我,那我就忍受命运的捉弄,从此戴着面具渡日吧!”

毒王想到这里,再次朝着通往叹息之谷的反方向走了一会儿,这么一路上他又看见好几棵树杆上都划着刀痕,而每条刀痕又都是一句话,那就是“你的身后是通往叹息之谷的方向”。可毒王见看了,却只当视而不见。

走着走着,毒王抬起头来再次望了望深林处,只感觉这密林依然是深不见底。正当毒王暗想:“这林子怎么这么深,居然走了这么久都没有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发xiàn

又有一棵树杆上划着刀痕,但是毒王却很明显地看出那条刀痕与之前的有些不同。

毒王奇怪的凑近前再次观看,只见上面那刀痕划出的痕迹也代表了一句话:“不前往叹息之谷,你会后悔的!”

看到这句话,毒王既没有惶恐和忧虑,更没有后悔,他心中暗想:“后悔?我都快走出这片林子了,我还会后悔吗?如果我前往叹息之谷,只怕我会更后悔。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愿意放qì

自己的自由,我也是。我再也不想走进神的约束,那里不仅是一座深渊,那里还是一座地牢。我情愿永远地戴着这个面具,也不想再走回头路。”

毒王想到这里,也不顾树杆上留下的世界赫都的衷告,继xù

朝着前方走去,毒王在这条与前往叹息之谷背道而驰的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

0092 误入猴山

毒王早把世界的话抛在了脑后,现在的他只是一心想走出这片树林。

正当毒王依然走在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上时,突见前方刮起了一阵强风,这阵强风不但来得急促,而且强风席卷的沙子居然穿过了密不透风的树林,最后吹打在他的身上。

毒王实在受不了飞沙走石的打击,又怕这阵狂风将自己的面具打掉,便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部,并且闭上了双眼,默默等待这阵狂风过去。

过不了一会儿,风果然退去了,毒王只感觉自己的四周也静了下来。毒王这才撂下了挡住眼睛的胳膊,再次望向了前方。

可是等毒王睁开眼睛望向前方之时,他的内心居然暗自吃惊。只见刚才还身处在深林中的他,不知dào

什么时候居然来到一片广阔的山坡上,山坡中到处铺满深绿色的草,太阳在正前方的头顶处灿烂地微笑着,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时不时也听得到各种鸟儿的鸣叫声。

毒王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却是一片茫茫无际的草原,哪还有那片树林的影子。

看到这里,毒王一边欣喜自己终于离开了那片深林,一边猜测和感叹:“难道是世界赫都希望我前往叹息之谷,所以才在我面前制造了一片树林的幻影――只是没有想到,我居然可以走出那片幻影。”

毒王坚信自己已经与自由越来越近了,于是他决定继xù

向前走,但是……

毒王突然愣在那里迟疑不决,他望了望前方出现的又一片山林,再望了望左面和右面那漫漫无际的草原,心想:“接下来我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毒王唯独没有向自己的身后望去,因为他知dào

他永远不可能去走回头路,更不可能前往叹息之谷。

值到隐隐地闻到正前方的山林中传来的淡淡的水果香味,毒王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若非身上一些药丸的救济,恐怕现在的他早已饿得前胸搭后背了。为了可以饱饱地美餐一顿,最终毒王还是决定前往前方的山林内。

毒王走了半天,终于走进了那座山林。水果的香气并没有被微风吹散,依然飘浮在空气中,飘浮在毒王的鼻间。毒王不想放qì

对果实的寻找,于是继xù

向前走去。

毒王在茂盛的草木树林之间穿梭,显然果实的诱惑才是他前进的最大的动力。他越过了那条条细如丝线的小溪,也跨过了泥泞的山间小路,虽然始终也没看到果实的影子,可是耳边却时常传来一个怪怪的声音,那声音“嘎达嘎达”的响,既不像啄木鸟啄树的声音,也不像风吹树杈的声音。起初的毒王并没有在意,可是那声音却一直围绕着他。

毒王也不知dào

走了多久,为了寻觅那果树的踪影,这一路上他既没歇息,也没顾得上看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嘎达嘎达”的声音究竟是什么。

可是现在的毒王必竟太累了,更何况都走了半天,竟然还没有看到果树的半点影踪,他终于按捺不住疲倦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天,只见天空依然蔚蓝,但却看不到白云和太阳。毒王抬起袖头抹了抹额头的汗,突听耳边再次响起了“嘎达嘎达”的声音,他这才留意起来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当毒王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时先是吓了一跳,待醒悟之时心内才平静了下来。原来就在毒王所在位置的周围的树杆上,居然扒着七、八只野猴,那七、八只野猴有的抱着树枝直视着他,有的坐在树杈上直视着他,有的蹲在枝叶间直视着他,有的一边用树枝剔牙一边直视他。

“原来是一群野猴!”

起初,毒王只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本想继xù

往前走,可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却又突然地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这几只猴子都目不转睛地直视他呢?”

毒王忐忑不安地转过头,再次望向那七、八只野猴,果见它们依然是同一个眼神,就好像是野豹看猎物一样死死地盯着他。

毒王暗自感叹不好,心想:“别是这些野猴长日里因为吃腻了水果和素食,今天想拿我开个荤吧!”

毒王的内心虽然已经七上八下,但是脚下却又无法加快速度,就怕那些野猴万一察觉出他想逃跑,倘若同时攻击他,一定会令他吃不消;就算车轮战攻击他,他更没有反击的可能。眼下毒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静静悄悄地速度撤离,离开这片山林。

毒王一边强装镇静地向前走去,一边将手伸进怀中握紧自己随身所带的毒药丸,做好一切防御准bèi

,只希望自己可以成功地走出这片山林。

但是又走了一会儿,毒王却听到了四周传来许许多多的密密麻麻的“嘎达嘎达”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毒王的心中崩溃到极点,尽管他不想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毒王只觉得更加地崩溃――就在毒王的四周,只见树杈上、树杆上、树洞中、枝叶间、岩石上、山坡上、草地上、草丛间居然聚满了几百只猴,而且这几百只猴都是一个动作: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毒王的一举一动。

毒王看着这群猴,虽然感到胆颤心惊,但是也不免纳闷:“怎么这么多猴子聚在一起只为吃我这么一个瘦骨如柴的老头?我这么小小一块肉难道够它们分?”

很显然,那猴群挡住了毒王前进的路。面对着这么多猴子,毒王的心中虽然害pà

,但是也知dào

光害pà

是救不了自己的命的。于是,右手伸进怀里握紧毒药丸的毒王已经悄悄地鼓足了劲:“只要它们敢来吃我,我就用毒药丸对付它们!”

正当毒王这般打算之时,突觉一件重物跳到了自己的肩上。毒王心中苦叫:一定是猴群开始发动对他的攻击了。他连忙将伸进怀里握紧毒药丸的右手拿出,正要将手中的毒药丸掷向袭击他的那只猴,突觉右手手腕处疼痛难忍,一时没忍住,竟将手中的毒药丸松开。毒王连忙朝自己的右手处望去,这才发xiàn

原来是另一只猴突然攻击咬破了他的手腕。

毒王也顾不上右手手腕处的流血不止,而是继xù

跟猴群斗争。

但是在这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毒王很明显已经处于寡不敌众的弱势。眼前已经分不清是多少只猴都在束缚他的双脚、大腿、双臂,就算他抬腿踢向猴子,举拳打向猴子,它们又会重蹈覆辙地再次扑上来。

而爬到毒王头顶的猴子有的用双爪遮住了毒王的眼睛,有的用两只爪子紧紧抓住他的脖子,有的却去掀他的面具。

被几百只猴子攻击,毒王哪还站立得住,他的身体早被猴群压在了地上,双脚双手都被猴子们制住,动都无法动弹。

但是惊恐之余,还有一件令毒王更加意想不到的事,那就是那群研究他脑袋的猴子们居然相继地掰开他的嘴,把爪子伸进去在他的牙齿之间接索着什么。

最开始毒王还没在意这个细节,他只知dào

那成山成海的猴群像巨山一样把他摁倒在地任由玩弄,并莫名其妙地在一只喜欢摸他牙齿的猴子的带领下继xù

压制着他。

值到几只猴爪掰开了他的嘴,而一只猕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口中的牙齿,并最终好似发xiàn

了什么般把一个东西“嘶”地一声拽出了他的口腔后,毒王才突然醒悟:“原来它们想要的是那根丝线。”

果然不出所料,当那只拿到丝线的猴子离开了毒王的身体后,压制着毒王的成群的猴子们也松开了毒王,一个个飞快地迅速散开,爬上树的去爬树,钻入丛林中的进了丛林,没了影子的也都失去了影踪。

看着凶神恶煞的猴群渐渐散去,毒王的心中虽然惊魂未定,但是仍然很奇怪:“这些猴子为什么想要得到那神mì

隐士赐与的‘宝物’呢?”

浑身疼痛、腿软筋麻的毒王踉踉跄跄地站立起来,心中还是一阵阵奇怪:“那根丝线看着很是熟悉,好像不是普通的丝线,那究竟是……”

毒王一抬眼,不经意间留意到枝杈上被沾住的一支鸟身上的羽毛,看到了这根羽毛,毒王才突然醒悟:“我想起来了,那并不像是一根丝线,而更像是什么动物身上的毫毛……”

毒王刚想到这儿,一个不留意却再次望见了草地上的一样东西,可当他看到这件东西时,却比他看到猴群更加地恐惧,因为那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个黑色的破碎的面具,就是被毒王戴在脸上的面具,正是与猴群们搏斗时,被猴子们抢了下来并扯坏了。

看着那张地上的面具早已损坏得四分五裂,仅管毒王走上前想要捡起却也只能捡上来碎片。

毒王内心颤抖地托着那面具的碎片,脑子里再次想起了世界的衷告:“不管走到哪里都要戴上面具,否则自由之神的诅咒不会离开你……”

毒王手托着面具的碎片并傻傻地望着,他知dào

自由之神的诅咒即将来临。这时,耳边吹起了阵阵轻风,虽然那只是风而已,但是他的心仍然“砰砰砰”地乱跳个不停,他觉得那并不是风,而是一个隐形的刀斧手正举着一柄坚韧的大刀对准了他的脖子。

身后的风不知dào

吹在了什么上,居然发出了古怪的“唰唰”的响声。

毒王不由自主地扔掉了面具的碎片,木然地站直了身子,缓缓地回过头想看看刚才发出响声的究竟是什么。

可奇怪的是他再次看到的却仍是那片树林,那个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依然挺立在树木之间,世界赫都的最后一句衷告依然留在最后一颗树杆上:“不前往叹息之谷,你会后悔的!”

毒王突然醒悟:“原来这片写满衷告的树林并不是幻影。”

毒王再次望向脚下,望向自己所站立的与那片树林相接的地方,心中早已黯然:“原来,这座猴山才是幻影。”

毒王虽然醒悟,可为时已晚,因为他所站立的位置既不是在那片树林中,也不是在树林的边缘处,更不是在猴山中,而是在树林的一个悬崖处。而更糟糕的是,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站在距离那个悬崖有百米之遥的空气中,他的脚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此时的毒王终于明白,自己始终都在毫无任何支撑的空气中与猴群们争斗。

但是一切已晚,空气终是支撑不住毒王沉重的身体,毒王仍然在恍然大悟的那么一刹那掉进了万丈深渊中。

0093 水中仙的嘲弄

世界赫都的灵魂再次回到魔牙洞中,并将毒王配制出的解药交给了阿卡拉。

阿卡拉如水中仙所愿,将解药喂给了痴迷不醒的光明之神朱妍。而朱妍服下解药后,过不了多久就清醒了过来。

看着朱妍清醒了,阿卡拉走出了朱妍的小屋,兴致勃勃地前往水中仙的身边向她报gào

:“如您所愿,光明之神的神志已经清醒了!”

阿卡拉说完,脸上虽然显得很高兴,心中却想:“你不是烦我吗?看接下来这个光明之神是不是也会让你更烦?她清醒后便想起了之前的事,现在的她正在悄然落泪呢!我倒要看看像她这样的人能否讨你的欢欣?”

水中仙听了,立码高兴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切地对阿卡拉说:“哦?快带我去看看!”

“请您随我来吧!”

阿卡拉一边加快脚步在前方领路,心中一边暗想:“等你看到她忧伤落泪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高兴?”

虽说“赫都之眼”的外面也不过是两个手掌那么大,可是这里面的世界却大得无边无际,而且里面不但有山山水水、鸟语花香,还有许多干净整洁、无人居住的木屋。水中仙平日就是住在一个木屋里,有时住腻了也会换个木屋住住。而此时阿卡拉要带她去的地方,就是朱妍住的另一个木屋。

不一会儿,水中仙便随着阿卡拉来到一个木屋前,这屋子虽然不大,但却也简致别雅。

水中仙顾不上看木屋的风景,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木屋前扒在花草丛中的木椅木桌上暗自神伤的朱妍。

阿卡拉原以为水中仙见到忧伤的光明之神的反应一定是极度厌烦的,没想到当她看到朱妍的反应居然是一脸欣喜,并且她欣慰地对阿卡拉说:“你果然没骗人!”

接下来只见水中仙轻手轻脚地走到朱妍身边。此时的朱妍正用一只胳膊支撑着脑袋,而另一只手则抱着这只胳膊,只见她面带忧愁,双眼垂泪,由始到终都无视阿卡拉和水中仙的到来。

一旁的阿卡拉实在不明白水中仙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她为什么不希望光明之神继xù

痴傻下去,她又为什么一见到光明之神就喜不自胜呢?

只见水中仙走到朱妍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朱妍的肩膀,然后轻轻地问了一声:“你还认识我不?”

水中仙说完,朱妍的身体动也没动,只是眼珠转向水中仙的方向稍微挪了挪,但没过一会儿却又无精打采地收回了注意力。

见朱妍不说话,水中仙又对她说:“我可认识你。你不就是自由之神身边的那个光明之神吗?”

朱妍虽然听到,但是依然无动于衷。

水中仙也不管她到底听得到还是听不倒,她依然自顾说自己的:“唉呀!你们这两个神真是倒霉啊,明意上为赫都效命,如今却被迫分开;明意上是带个什么‘赫都之眼’的宝贝一路随行,其实却是引来灾祸的根源……”

水中仙说到这时,只见朱妍那沉默的脸上突然打起了精神,她的眼珠左右晃动,也许是陷入了回忆,也许是认真思考水中仙的话。

阿卡拉虽然听出水中仙是在当着光明之神的面揭露世界赫都,但是碍于地位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何况她见过的水中仙对世界赫都的各种讽刺早就不是一次两次了。

水中仙发xiàn

自己的一席话令朱妍的表情起了些变化,便继xù

在她耳边说:“造成今天的这个局面也怪你不知dào

提防,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看你这个人呐,恐怕是因为‘不害人’的心过多了,所以才会反其道被人害!唉!你现在可逍遥自在了,被赫都关在了这么个有山有水、有吃有喝的绝好天地中,可是你的那个朋友自由之神可就惨了。沃尔特请你两人吃饭,却分别在你们的饭中下了毒,你的毒倒是较轻的,傻了一、两天就清醒了,如今也只是被赫都请到这做客;可自由之神重了毒后却变成了怪物,被赫都的手下沃尔特、伊露娜、穆若然联手打下了深渊,如今你那朋友也不知是死是活,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朱妍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泪水和心中的痛苦,竟突然扒在了桌上大哭起来。

没想到水中仙看着朱妍哭反而显得很高兴。一旁的阿卡拉见到她的样子却很鄙视地想:“原来你是想看她哭,才千万百计地让世界赫都去医好她的――真是怪人!”

阿卡拉并不知dào

事实是因为当水中仙侵入仙都时,光明之神朱妍与其他人一样都曾经与水中仙对立。水中仙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跟她对立过人的,她是有仇就报,也不管是报大仇还是报小仇,只要能报仇,哪怕这个报仇的方式看起来微不足道,她依然会去报。

所以,水中仙说出的这么一番话无非就是在气朱妍,意在:你和自由之神明意上是朋友,可最终你过上了好日子,她却掉下深渊生死不明。该提防的人你不知dào

提防;该预测的危险,你也不知dào

想办法应付,只是一味地任凭命运的摆弄。如今你无能为力只有在一旁看着,而她却陷入困境。试问你怎么配作她的朋友?

听了水中仙的话,朱妍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哭得伤心。

可水中仙望着朱妍泪流满面、鼻涕不止的样子却很高兴,最后实在忍不住居然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阿卡拉看到这一幕只感到难以理喻,心想:“原来救醒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嘲笑她――妖怪就是妖怪!”

就这样,朱妍哭了有一会儿,而水中仙却笑了有一会儿,一旁的阿卡拉无奈地看着她们有一会儿。

突然,朱妍停止了哭声,沉下去的脑袋立了起来,红肿的双眼直视着水中仙。

水中仙见朱妍停止了哭声后,却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便也好奇地望向朱妍。

阿卡拉也奇怪地望向朱妍,不知dào

一直以来这个犹如孩童般单纯的光明之神想要干什么。

只听朱妍突然对水中仙说了一句令大家都意想不到的话:“为什么我哭得这么伤心,你却笑得这么开心?”

0094 打嘴仗

水中仙听了朱妍的话,继而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开心,当初你们联起手来帮zhù

穆若然那个贱人对付我,可是没有想到你们也会有今天,这就是你们甘心情愿帮zhù

她的下场。最终还不是被她出卖,还不是她将你们打散,也是她逼得你的朋友走投无路,掉下了深渊……哈哈哈,这是你们咎由自取!”

未想朱妍听了,居然气脑地站起身来,怒目瞪着水中仙说:“我们怎么做是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你的命运也没好到哪儿去,曾经你是水族首领,如今不也被关在这儿,也只能在这片天地中做个野人!”

水中仙一听“野人”这个词,立码生气地说:“我是‘野人’?你这个小人物鼠目寸光,不知dào

我的来历,也不知dào

我的本事,赫都为了讨好我,拘了我来,却不敢关禁我。有空你去魔牙洞中看看玉玲珑,她的下场可是与我截然不同,之所以不同,就是因为她没有我的地位特殊。赫都只是暂时请我住在这里,并希望我能帮zhù

他对付他的敌人噩帝。我水中仙愿意帮zhù

他就帮,不愿意帮zhù

他也自有离开这里的办法,不像你这个所谓的光明之神,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朱妍听了,抽了抽鼻涕,白了水中仙一眼后,继xù

说:“吹牛也不看看地方,你要真有离开这里的办法,那你就让我见识见识,我见识了我才会相信,否则,你就是在吹牛!”

未想被朱妍这么突然一激,居然把水中仙激得愣住了,只见她突然变得优柔寡断、犹豫来犹豫去后,只是支支吾吾地说:“我……虽然有办法出去,但是得需yào

另一个人的帮zhù

……”

朱妍听明白了水中仙的话,这次终于轮到她仰天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原来你真的是在吹牛!还说自己有办法离开这里,又说需yào

另一个人的帮zhù

,你也不看看你困的这个地方,又有谁能发xiàn

得了你的位置而千万百计地跑来帮zhù

你?”

“我不是在吹牛,我说的那个人只要我念出一个口决,他就能来。”

朱妍继xù

起哄:“那你就把他叫来让我见识见识你是怎么离开这里的,我就相信你没在吹牛!”

现在的水中仙看起来很是游移不定,似乎她很想展示自己的本领好让朱妍看看她并不是在吹牛,可是她的脸上却是一副迟延不决之状。

朱妍看出水中仙摇摆不定的心思,本以为果然被她说重,水中仙只是在她面前吹大牛。于是她再次变本加厉地嘲笑水中仙:“你还是承认你吹牛吧,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也不介yì

你偶而吹的这么一次牛。做不到就做不到吧,反正我从头到尾都相信你是在吹牛!”

可是水中仙听了,却依然不依不饶地解释:“我不是在吹牛,我确实有办法召唤出一个可以帮zhù

我离开这里的人,而且这个人也是这个世界上属一属二的人物。但是我们之间有约定,如果遵守约定,总有一天我会得到自由;如果违反约定,我就会永远地被他束缚。所以,尽管我不是在吹牛,尽管我可以召唤他帮zhù

我离开这里,但是我还是无法召唤他,因为如果我召唤了他,就等于违反约定了。”

朱妍听得半懂不懂的,事实上她也不想懂,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刚才水中仙挖苦了她半天,也嘲笑了她半天,如今她反过来也挖苦了水中仙,也嘲笑了水中仙,心情总算没那么低落,也借这个机会反击了嘲弄她与苏雅的水中仙,似乎也借这次的机会看出了水中仙的弱点――水中仙话语中所提到的那个人似乎是可以主宰水中仙命运的人。

朱妍才不管水中仙所说的什么“约定”不“约定”、“自由”不“自由”的理由,她为了报刚才水中仙一味嘲笑她的仇,就是语不饶人地继xù

讽刺她:“办不到就直接说办不到好了,吹牛不成还找借口,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我无法离开这里,我从来就不吹牛说可以离开这里;既然你也无法离开这里,就直接说也离不开就算了,还硬着嘴皮一味吹牛,也不嫌累!”

听着朱妍的一字一句如刺针一样扎在水中仙的心中,水中仙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另外与朱妍的这番对话也让她想起了一位故人,一段忧伤辛酸的往事也接连地涌上了心头。这一刻,她不再记恨任何人,只是徘徊在往事中难以自拔;这一刻,她也不再想与朱妍斗气斗嘴,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

只见水中仙突然不再与朱妍舌战,居然静静地走出了朱妍的木屋,默默无闻地不知所踪。

由始到终都在一旁看着朱妍与水中仙无理取闹的阿卡拉,终于等到了她俩吵完的这一刻。

看着水中仙远远离去,阿卡拉才敢来到朱妍身边,并对她说:“光明之神不用担心,自由之神她不但并没有死,而且相信她会得到贵人的帮zhù

,你们迟早会有相见的那一天。”

朱妍这么一听,双眼突然一亮,她惊喜地看着阿卡拉并问她:“你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没有事,我们真的会有重新相见的那一天。”

阿卡拉点点头说:“世界赫都之所以把光明之神带到这里,只是为了保护您,毕竟外面的世界危险重重,光明之神的能力也是有限的,而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您现在可以在这个地方休养生息。不久的将来,您也许会离开这里,等到那时,您就要学会和自由之神一样,同样披起战甲,拎起长矛,征杀在无边无际的战场上,为了保护世人的安危和维护世界的和平,你们都要齐心协力勇战噩帝。现在的您虽然不知dào

自由之神的下落,但是我相信等您再见到她时,她极有可能早已经锻炼成为一位勇猛的战士,并且率领着无数的精英,打嬴了无数光荣的战役,做好一切准bèi

,只为等待你这位故人的到来。”

0095 合作

一边听着阿卡拉的描述,朱妍一边低头沉思,直到阿卡拉说完,朱妍看起来依然是一副惆怅满腹的样子,只听她对阿卡拉说:“怎么会呢,她怎么可能变得那么厉害呢?之前的她还被迫掉入叹息之谷……除非被神奇的力量附身。否则,她怎么可能会变得那么强dà

?”

“怎么就不可能了?”

阿卡拉一激动,刚想把自己所知dào

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讲出来。可话到嘴边时却又吞了回去。思考再三后,她只好对朱妍说:“自由之神是不会有事的,虽然她跌落叹息之谷,但是据传说所言,叹息之谷那里住着一个隐士,并且这个隐士也是个喜欢匡扶正义的人,如果自由之神可以获得那个隐士的帮zhù

,她的力量自然就会变得强dà

了。”

虽然阿卡拉并没有把话说得明确,但是庆幸的是朱妍听懂了大概意思,可她仍然显出一副焦虑的样子对阿卡拉说:“隐士会那么容易地去帮zhù

她?最起码他应该知dào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吧!”

阿卡拉知dào

朱妍永远不会看透这个局。就别说朱妍了,就是阿卡拉也不是很懂:既然自由之神已经去了叹息之谷,可为什么世界赫都还要逗留水中仙呢?难道自由之神请不出那个隐居在叹息之谷中的人物吗?自由之神、叹息之谷中的那个人物、水中仙他们三个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世界赫都坚持:只要说服水中仙归顺,那个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也会帮zhù

世界对付噩帝?这个‘人物’……的确太让人难以琢磨了……”

阿卡拉一边辗转反侧地思考着,一边将目光再次扫射到水中仙所居住的木屋子。

看到那木屋子,阿卡拉就想起了水中仙;想起了水中仙,阿卡拉就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她只觉得心就像一团解不开的麻绳一样难受。阿卡拉心中暗想:“我跟着一个这么古怪、固执的妖怪住在一起得呆多久,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想着想着,她居然忍不住将心里话对着朱妍脱口而出:“这水中仙就是个人物,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请出那个隐士。世界赫都虽然将她拘在这儿,但是却不敢怠慢她,而且委派我好生侍候她,并劝她帮zhù

世界赫都对付噩帝。可是我跟她在一起呆了这么长时间,也求了她这么长时间,她却从来没有答yīng

过。不如你帮zhù

我想想办法,如果说服了她,我们就有了最强有力的帮手,而您与光明之神相见的那天也不会再遥远了。”

朱妍听了半天,终于从阿卡拉嘴里听出了前因后果、蛛丝马迹,她心中暗暗地想:“原来是这么回事――赫都为了对付侵占他地盘的噩帝,请求水中仙帮zhù

自己并请出‘隐士’,可是水中仙不愿意帮zhù

他并请出‘隐士’,世界赫都就把她拘在了‘赫都之眼’中。但是依然没有完,他又派阿卡拉每日每夜地来劝水中仙,还是希望她可以合zuò

。看来,就在百劝无果的情况下,阿卡拉看起来很是无可奈何。哎!为了这个‘隐士’,他们这圈子可绕得够费劲的了!”

但是朱妍依然奇怪这个隐士的来历,她就问阿卡拉:“到底那个隐士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世界赫都这么在意他?”

阿卡拉解释说:“虽然我也没见过他,但是我也知dào

他很神通广大。有了他的帮zhù

后,我们的胜利会更加有希望。”

朱妍听到这儿,心中暗想:“不管将来怎么样,也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最起码我找到了一个可以帮zhù

苏雅的办法了。”

事实上,不管朱妍该不该去想这些事,也不管她到底关不关心这些事,其实她也早就知dào

苏雅的灵魂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中。不管朱妍在意不在意这个世间的动乱与战争,苏雅都不会放qì

背负和解决这世间动乱的使命。朱妍也知dào

,苏雅也早已视噩帝为自己的头号敌人了。

但是与世界赫都截然不同的是:世界支持苏雅救世,那全是为了保住他自己的利益;而朱妍支持苏雅救世,却只是为了助好朋友一臂之力。

思考片刻,朱妍暗想:“既然阿卡拉说:只要可以劝动水中仙,苏雅救世的路上便会得到一个强有力的助手。反正我也不能为苏雅做些别的什么,不如就帮着阿卡拉想办法劝劝水中仙把那个‘隐士’请出来吧!”

可是虽然这么想,朱妍在付诸行动时还是有所犹豫,她心中暗暗琢磨:“阿卡拉劝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收获,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想了一会儿,却寻思着还得请教阿卡拉,毕竟还是阿卡拉跟水中仙呆的时间长啊。

于是朱妍便开口问阿卡拉:“不知dào

这水中仙有什么弱点没有?”

阿卡拉一听问,即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哪里有什么弱点……她吞掉我们不费吹灰之力……能力强dà

,无影无形的……我奉世界赫都的示意,在这里一日四、五餐地侍候着她,每顿都是上档的好吃好喝……哎,若稍有待慢,我这条小命即便是被她害死,世界恐怕也不会追究的!”

没想到朱妍却从阿卡拉的话中品出了重yào

的信息,只听她问阿卡拉:“每天要吃‘四、五餐’?她怎么吃那么多顿的饭?”

阿卡拉还不明其意地回答朱妍:“她这人就是贪吃,每当看到美食总会停滞不前,每当吃到对味食品后总会顿顿要,所以每天总会要个四、五餐。”

朱妍听到阿卡拉讲到这儿,突然想起了过去与苏雅在一起的一幕:朱妍平时虽然没有别的爱好,但是却炒得一手好菜。一天,朱妍给苏雅打电话说:今天我请你吃饭!苏雅与朱妍必竟是好朋友,她们平日就跟亲姐妹似的。另外苏雅也知dào

朱妍做的菜是相当可口的,所以没犹豫就去了。等到了朱妍家,苏雅本想美美地饱餐一顿,未想见到朱妍的第一句话却是:吃饭前先帮我打扫房间和洗衣服。苏雅听了,立码一愣:“电话里你就说请我吃饭,也没说洗衣服。早知我就不来了!”朱妍理直气壮地说:“少费话!我要说干活,你能来吗?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懂吗?快点干活!干完活才能给美餐吃!”苏雅一听原来是这么个回事,只得脱口一句:“我去!”没办法,只能撸胳膊网袖干起活来。

想起这段令朱妍“引以自豪”的一幕,朱妍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轻轻的微笑。可当她望了望自己的身边再没有了苏雅的身影,却又再次变得黯然神伤。

暗自思忖了一会儿后,朱妍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只听她对阿卡拉说:“你给我准bèi

个厨房吧!”

阿卡拉一时不明其意地问:“准bèi

厨房做什么?”

朱妍神mì

地回答:“我有办法对付水中仙,但前提是你得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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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6 诡计

自从上次水中仙与朱妍打了一场嘴仗后,水中仙就再也没理会过朱妍,虽然她们所处那么一片世界并不算大,她们平日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可是不管她们是有意的见面还是无意的见面,反正一旦她俩碰面后便会仍然堵着气、互不理睬。

每到吃饭的时间,阿卡拉还是会准bèi

好多好吃好喝的送到水中仙的嘴边。

可是自打朱妍身上的毒被解了以来,她就经常自开小灶,并且一天一个样,每天端上桌来与阿卡拉分享。而且她们开小灶居然没有水中仙的份。

虽说阿卡拉也总会做些美食给水中仙,但事实上阿卡拉的食物与朱妍所制作的食物是完全不一样的。试想,阿卡拉原是天使国泰瑞雨的魔法师,地属西方;而水中仙原住在东方龙城,不管是生活习惯还是饮食上,都难免会与西方多多少少有些差异;而朱妍也相当于个东方人,东方人爱吃什么,她自然而然就能理解。可阿卡拉必竟不是东方人,她又怎么能做出一桌对水中仙味口的佳肴呢?

所以,每天闻、每天看朱妍做得一手东方菜肴,水中仙想吃却也只能干着急,一向被人侍候惯了的她竟连下灶都不会。刚开始她还是忍住不理会,可没过几天她就实在忍不住了。即便她每天呆在屋子中吃着满嘴的西方菜,可鼻子里却仍然忍不住去嗅外面朱妍端上来的香喷喷的东方菜。看着对个的冤家每天吃着美味,水中仙的心里别提有多憋气和着急了。

终于,水中仙叫来了阿卡拉并怒气冲冲地问她:“你天天跟那个傻乎乎的光明小辈在一起吃吃喝喝,为什么从来就不给我带一份?”

看水中仙生气,阿卡拉也不好动怒,更不敢反驳,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光明之神交待:她做的菜只分给我和她吃!”

“分我一点也不行吗?”

“不行啊!光明之神说: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她做的饭从来就不能让人白吃!”

“那你不也是白吃了?”

“我没有白吃啊?”

“那你为她做什么了?”

“我为她保守秘密……还有,我为她烧火刷碗来着!”

“保守秘密?”水中仙再次纳闷地问:“你为她保守什么秘密?”

阿卡拉再次如实地回答:“光明之神交待不让我告sù

您做菜的秘方,还有,她也不准我将菜端给您吃?她还要我带话给您。”

“那小光说什么?”水中仙毫不克气地问。

“她说:您要实在想吃她做的菜也可以,只要您答yīng

了她的条件,她就是天天给您做都行?”

“她有什么条件?”

“她说:只要您愿意请出住在‘叹息之谷’下面的那个隐士,帮zhù

自由之神打败噩帝,她就是天天给您做菜也心甘情愿。”

朱妍的这个条件正好戳在水中仙要命的短儿上,她哪会那么容易答yīng

,便喝斥了阿卡拉一声:“哼!好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去告sù

她,我是不会答yīng

她的任何条件的;既然她不请我吃她的菜,放心!我也用不着她请了!”

说完,水中仙将阿卡拉赶出了自己的屋子,她自己却在屋中继xù

啃起阿卡拉所制作的那些西方菜肴来。

阿卡拉一见劝说水中仙的计划再次失败,便只好再次扫兴地又来到了光明之神的小木屋中并见到了朱妍。

朱妍正在屋中拾掇生菜,见阿卡拉没精打彩地走了进来,她知dào

阿卡拉刚才去见了水中仙,便问她:“跟水中仙又聊了些什么?”

阿卡拉无奈地坐在朱妍的身边一边跟她一起拾掇生菜,一边说:“她还是不肯答yīng

帮忙,也不知dào

我们这样地跟她纠缠,又得纠缠多久?”

朱妍到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只听她说:“她那种人那么心高气胜,又怎么会轻易地对别人服软呢?”

阿卡拉耷拉着个脑袋回答:“话虽这么说,可是……”

阿卡拉往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忽听门外传来了水中仙的叫声:“屋里的那个可以控zhì

太阳移动的光明之神,你出来!”

朱妍和阿卡拉早听到了水中仙的喊声,她俩都放下了手中的菜,从屋子中走了出来。只见水中仙突然莫名其妙地站在百米远的山坡上,正朝着朱妍住的小屋大喊着。

朱妍原以为水中仙是因为她每次开灶只与阿卡拉分享却从不给水中仙分一份才突然脑怒地找上门来。朱妍也不在乎水中仙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心想:“难道你还要逼我给你做菜?”她也不怕水中仙,竟然直截了当地问水中仙:“你喊我干什么?实话告sù

你: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吃我做的东西,就必须要答yīng

我的条件!”

没想到那对个的水中仙听了,却只是“嘿嘿”地乐了两声,然后再次对着朱妍喊道:“告sù

你,我水中仙向来只吃不要钱的午餐,怎么了?再说,我今天叫你出来不是为了‘吃’,而是想让你见识见识一件有趣的事!”

跟在朱妍身边的阿卡拉静静地看着这光明之神与对个的水中仙来来往往地一唱一喝,也不敢随便插话。

朱妍听了水中仙的话,心中“切”了一声,心想:“现在的你就像个‘缸里的鱼’一样,能有什么有趣的事让我见识?”

便也没在意地敷衍她一句:“见识什么?”

只听对面的水中仙继xù

喊着:“你看得见西北的天空吗?那里可以看得到外面的世界。正好就在刚才被我看到:沃尔特的手下瑞因坦勒向沃尔特汇报,说:‘士兵在金发国与野人国的交接处得利草原发xiàn

了暗黑破坏神手下的古代三王’。据我看来,应该是暗黑破坏神也纳闷那叹息之谷中到底有什么希奇古怪的事,居然惹来众多神们的关注,所以才派手下前去调查吧!可沃尔特听到这个消息他居然犹豫了。我猜想:他是既不希望噩帝的人在自己的地盘处徘徊,又不愿意明目张胆地得罪噩帝。后来,还是他的心腹给他出的锼主意,你猜那瑞因坦勒出了什么馊主意?”

“他出了什么锼主意?”

朱妍心不在焉地顺嘴敷衍着。说实话,她听着水中仙讲了这么半天,都没听懂水中仙的真zhèng

意图。

水中仙继xù

得yì

洋洋地说:“瑞因坦勒说:‘主人可以派野冰前去调查。小人听过传说,听说野冰还曾经是师神泰瑞雨的四个得力的学生之一。正好他现在在金发国,倘若派他这么一去,也许不但会帮zhù

智慧之神赶走噩帝的手下,而且还极有可能直接杀死他们。这样一来,既为主人消去了心头之患,若有人故yì

刁难追究,主人也可以把责任统统地都推在自由之神的身上。’你仔细听听,这是不是馊主意?”

朱妍一听沃尔特这是要打野冰的主意,一时之间果然变得心急如焚。仅管她心中仍然有一丝狐疑,于是便问了句:“野冰未必就会听他的摆布!”

水中仙听了,再次“嘿嘿”地冷笑了两声,然后说:“他不听摆布?他算什么?智慧之神沃尔特的话他敢不听?你以为他不受赫都密语的诅咒吗?”

“呀!对啊!还有‘赫都密语’的限制!这把糟了!”

朱妍突然恍然大悟,只见她一脸焦虑,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再次着起了急。

阿卡拉见朱妍忧心如焚的样子,一时之间虽然想不起什么有利的话劝朱妍,但是仍然走上前劝道:“别急别急,也许结果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听着阿卡拉劝,朱妍突然想起了魔牙洞中的赫都圣石,便转头跟阿卡拉商量说:“要不,我们进魔牙洞跟世界赫都商量商量,看他能不能帮野冰一把!”

阿卡拉听了,正无言以对之时,忽听对个的水中仙再次仰天大笑了起来。值到朱妍的脸颊涨得通红,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再次横眉冷对望着水中仙发呆,水中仙才停止了笑容,可却依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傻瓜……你未免太天真了……赫都才不会管像野冰这种小人物的死活呢……你还要去求他……企不是对牛弹琴?”

朱妍听了,这才把头转向阿卡拉,看她怎么说。可见阿卡拉听了,也说不上个之呼所以,却只是解释:“世界赫都索事烦忙,恐怕无法顾及到野冰的性命……”

突见朱妍用手掌挡住了阿卡拉的脸,然后说:“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朱妍再次陷入了愁眉苦脸的冥思中,突然,她再次挺起精神对阿卡拉说:“‘古代三王’又是什么人?”

这次阿卡拉还没回答,另一边的水中仙却抢过了话茬:“他们三个是噩帝得力的助手之一。”

虽然水中仙接话接得快,可朱妍还是没明白这“古代三王”的来历,于是再次把目光放在了阿卡拉的身上。

阿卡拉见瞒不过,也只能如实回答:“其实,他们三个您也见过!”

朱妍这么一听就有些发愣了:“见过?我在哪里见过?”

阿卡拉继xù

解释:“您忘了?我们曾经在暗幽森林内打开了召唤的神坛,可是没过多久,那个神坛便被噩帝派来的手下打碎了,而那时的打碎召唤的神坛的人就是现在所说的‘古代三王’。”

听着阿卡拉这么一说,朱妍才回想起发生在打开召唤的神坛时的那么一幕。当朱妍想起她和苏雅纷纷逃出噩帝的爪牙时又在林子中遇到野冰的那一幕时,这才顿感吃惊:“那次野冰就曾经败在他们三人的手下,如今沃尔特再次派他去应付那三个爪牙,企不是就等于让他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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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7 苏雅的救命恩人

苏雅掉落叹息之谷的第三天,她终于被一些嘈杂的声音惊醒。等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居然发xiàn

自己正身处在一张温暖的床上,而自己的身上也盖着一张厚厚的棉被。

苏雅浑身乏力地从床上勉强坐了起来,这才看清自己的四周,突然发xiàn

,原来她正躺着的那张“床”好似是一个深洞内的石床,只不过床上铺满了干净的席子和棉褥,她才感觉不出冰凉。她又仔细看了看这深洞内都有什么,只见深洞内有木桌木椅、洗脸用的盆、吃饭用的碗、做饭用的灶,再往远处看,居然还有梳妆台、木衣柜、置书架等等,真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苏雅的耳边再次传来嘈杂声,这次的她很清醒,所以这声音她也听得很分明,事实上这并不是嘈杂声,而是百虫、百鸟的鸣叫声混在了一起。

那鸣叫声就在苏雅的面前,就在苏雅面前的洞口处,那里自上而下还垂吊着一株覆盖面积较大的类似吊兰的植物,它的枝叶正好耷拉在洞口处,就好像是个门帘般。

等苏雅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并虚弱地扶着墙壁掀起了那个门帘,这才望见了外面的景色:她这才看清,原来自己正处在一座深谷中,她抬头朝着那谷顶望去,虽然看似高不可测,但是霞光依然透过彩云照进了深谷。这深谷中一面山坡为阴面,一面山坡为阳面。阳面那边有条白色瀑布从天而降,瀑布下的流水顺着呈下坡状的畸形山崖缓缓下流,而瀑布的不远处正好立着一座小木桥,这小木桥也连接了两座山峰的路。

而苏雅现在所站的位置,就是阳面的山坡下离地有五、六个石阶的深洞内。

苏雅再次扶着墙壁回头朝着洞内望了又望,心想:“我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苏雅仔细回忆着:在最后的记忆里,她只知dào

自己和朱妍在吃过了沃尔特布置的筵席后,朱妍和她都醉醺醺地倒在了桌上……后来,当她醒过来之时,却发xiàn

自己的身体变成了蛇身,而一旁的朱妍却仍然是昏迷未醒。看到这一幕,苏雅猜出必是沃尔特捣的鬼,便威胁并质问沃尔特……未想最终沃尔特居然跳出窗外,并找来了永恒之神伊露娜和美丽之神穆若然为其助力……在几个神的共同打压下,苏雅身受重伤并倒了下去……可一觉醒来时,她居然就来到了这里。

苏雅虽然醒了,也站起来走动了两步,但是头脑依旧昏昏沉沉的,又觉得体力不支,身体衰弱得很,便只好支撑着身体又爬上了那张石床,将双腿伸在温暖的被褥中。正当要再次躺下之时,突见那吊兰门帘剧烈地抖动着,自那门帘的洞外突然走进了一个人。

苏雅仔细地打量着这个人,这才发xiàn

原来是个身材魁梧、眉清目秀的少年,大概有个十八、九岁,一头短发如血般地红,他上身穿着一件半截袖的开衫,下身穿着一条深蓝色长裤,脚上踏着一对黑色双靴。

他一边走进洞中,手中一边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中盛着瓜果梨桃。

当这少年走进洞中时,一眼便搭到了正坐在石床上的苏雅,他立kè

惊喜地对苏雅说:“您终于醒了!金大哥刚才告sù

我您醒了,我还不相信,没想到您真的醒了!”

少年说完,便将手中的拖盘放到了一旁的木桌子上,然后从盘子中取下一只桃,又在旁边扯过一个凳子放在了苏雅的床边,最后坐在了苏雅的身边,将桃递给了她,又恭恭敬敬地对她说:“您吃桃,这是刚才摘的!”

苏雅只得接过了桃,但却没有吃,只是放在了枕边,这才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那少年说:“你到底是谁?是你救了我吗?这里又是哪里?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那少年笑了笑,然后回答:“您先别着急,等我慢慢地把事情的原违告sù

您。我是这座叹息之谷中的一只七尾狐狸,只因您刚到谷中时遍体鳞伤,可是当您的血染遍这座深谷时,长年干枯荒芜的深谷居然到处长满了鲜草,并且四面八方处处开花结果。我因为正好路过,又很好奇,便走到您的面前舔了舔您身上的血迹,不想百年修行也未成人形的我,居然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人。后来,金大哥告sù

我您是世界七大神之一的自由之神,身上流淌的是赋予一切生机和能量的纯洁之血,我这才知dào

这一切的原因。金大哥又交待我好好照顾您,当然,我也愿意从此归顺于您,成为您的守护者。但是救了您性命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金大哥,也是金大哥把您带到这里来的。”

苏雅索着眉头,听着这七尾狐狸讲完,又思索着他口中所说的“叹息之谷”,这才突然想起了迪卡凯恩曾经讲过的关于那个“被黄沙淹埋的东方之城”的故事,心中不免疑虑:“难道我所呆的这个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叹息之谷’?”

苏雅又问那七尾狐:“你所说的金大哥又是谁?”

七尾狐答:“他是一只神通广大的龙,他说:虽然是他救了您,但是他却不能来见您,只怕您见到他的样子会害pà

,只吩咐我来好好地侍候您。”

苏雅嘴中喃喃自语地念叨着:“金大哥?金大哥……”

等苏雅再次想起迪卡凯恩讲的那个故事时,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脱口便问七尾狐:“难道是金成龙?”

“正是。原来您认识他。”七尾狐惊讶地回答。

听到这儿,苏雅心中暗想:“传说:金成龙是东方之神的座骑,难道他救我是为了辅助我?”

想到这儿,苏雅的怨气就由心而生,她没有忘记是沃尔特逼得她走投无路,她也没有忘记是沃尔特毒害她跟朱妍,她更没有忘记现在的朱妍一定还在沃尔特的手里,所以她想拥有一个强有力的力量去跟沃尔特讨要朱妍。

苏雅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并焦急地问那七尾狐:“金成龙在什么地方,我想去见他!”

苏雅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掀被下床,却被旁边的七尾狐劝住:“您急着找他作什么?您又急着下床做什么?”

苏雅也不顾七尾狐的劝告,只是急于下床穿鞋,并回答:“我的朋友还在智慧之神沃尔特的手里,我得赶紧想办法去救她,希望你那金大哥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七尾狐依然劝着苏雅:“我劝您还是上床歇息吧!金大哥特意交待:您不能再轻易地离开叹息之谷,而他也不会助您一臂之力!”

苏雅果然停止了穿鞋,只见她惊讶地望着七尾狐,奇怪地问:“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离开叹息之谷,而那金成龙为什么不肯帮我,他不是东方之神的守护者吗,而我就是东方之神,他为什么还不肯帮我呢?”

七尾狐见苏雅问,便只好尴尬地回答:“您是东方之神不假,金成龙也的确是东方之神的座骑,但是现在的您并没有权力驾驭金成龙,而真zhèng

有权力驾驭金成龙的人住在叹息之谷的前世镜中。如今的金大哥只听他的调遣。这个您就别怪金大哥了,他也得听从主人的吩咐。金大哥又说:如果您真的想要更强dà

的力量帮zhù

您改变世界、改变命运,如果您真的可以下定决心,他愿意带着您进入那个‘前世镜’的魔镜中寻找强dà

的力量。金大哥说:您在‘前世镜’中一定能够找到一个甚至比他更强dà

的力量来帮zhù

您。只是那前世镜内磨难重重、危险重重,只有当您下定决心、不怕危险、不怕磨难之时才能进入。”

没有任何威慑力量的支撑,苏雅就没有可以与沃尔特抗衡的资本。想到这里,苏雅也顾不上去疑问住在“前世镜”中的那个隐士的身份,只是焦虑和担忧拯救朱妍的时间又要往后拖了。

见苏雅不再像刚才那么冲动,七尾狐才继xù

对苏雅说:“另外,您也不能再轻易离开叹息之谷了。”

苏雅对这个问题更是不解,便问七尾狐:“这又是为什么?”

七尾狐回答:“因为,您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东方之神了,您的身体每日会经lì

三种变化:上午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您是一位美玉如暇的少女;而中午,您会变成一位彪悍健壮的野蛮人;晚上,您又会变成一只貌似凶狠残暴的巨蛇。金大哥劝您暂时不要离开叹息之谷,如果您执意要离开,只怕也会被世界上的人当成妖怪或噩帝的同党而强加打压,到时,您的处境企不是会进退两难?”

听到这儿,苏雅终于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心中这个恨:“原来我变成巨蛇并不是梦,而是个诅咒。是沃尔特诅咒我变成了蛇,而且居然还不只是变成蛇,一天还会经lì

着三种变化……沃尔特啊沃尔特,你这居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七尾狐见苏雅安静了下来,这才安了心。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又对苏雅说:“对了,今早我在谷底又发xiàn

了一具男尸,应该是从谷顶掉下来的,不知dào

您认识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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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8 追风

苏雅一听七尾狐说发xiàn

了个男尸,起初只是奇怪:“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会死在叹息之谷的谷底呢?而又是这么巧,就在我来到叹息之谷后才出现的这个人?难道他跟我或者沃尔特有什么关系?”

苏雅十分想前去一探个究竟,便在自己的再三恳求下,让七尾狐搀扶着自己,走出了石洞,下了石阶,过了小木桥,来到了树林中,又走出了几十步远,终于在一颗枝叶遮天的参天大树下发xiàn

了那具浑身上下被血染红、头发朝上横在地上的干瘦男尸。

当苏雅看到那具男尸时,心内不由得一惊,只是突然觉得那具男尸很是面熟。

苏雅的内心虽然忐忑不安,但是依然努力地用双手依着拐杖,对身旁的七尾狐说:“你去把那具男尸的身体翻过来,我想看看他的长相。”

七尾狐听了,便松开了搀扶苏雅的双手,走到了那具男尸的面前,弯下腰去并伸出双手用力地将那具男尸的身体翻了过来。

当苏雅看到那具尸体的长相时,突觉心头再次一惊,只见眼前一片漆黑,她显现没站稳,就在身体将要倒下去的那一刻,她连忙双手紧紧依住拐杖,两只脚先后往后退了一步又将自己的身体坚强地支撑住,这才没有倒下去。

七尾狐见苏雅见到了那具男尸突然闭起双眼并且面目表情冷冷,便奇怪地问:“怎么?您认识他?”

苏雅虽然听到了七尾狐的问话,却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她闭起了双眼,一边感叹与那具男尸生前在一起的短暂时光,一边狐疑这位曾经朋友的真zhèng

死因,一边怨恨世间的无情。

终于,苏雅下定了决心,在深深地吸了口气后,这才睁开眼睛,她再次打量着那具男尸,并注意到了他那已经血肉模糊的胸口,只听她轻声地回答了七尾狐一句:“是,他跟你一样,都是我的守护者,他的绰号是邪神,真名叫野冰。”

七尾狐听了,这才点着头再次望向了那具男尸。

在回答完七尾狐的疑问后,苏雅突然抬起了头,望了望那谷顶窄小的天空,心中想道:“沃尔特,你放心,我会永远记得你!你欠我的这笔帐,我迟早会找你算!”

想到这儿,苏雅再次暗下决心,只见她突然对七尾狐说:“七尾狐狸,你刚才说愿意归顺于我,成为我的守护者,这句话是真是假?”

听到苏雅突然问的这个问题,七尾狐狸虽然有些不明其意,但是依然诚恳地对苏雅说:“当然是真的!我受金大哥指点,特意为了归顺您而来,决不是虚情假意!”

苏雅点了点头后说:“好!现在有一个任务我要交待你去办,你可愿意去做!”

七尾狐狸听明白了苏雅的意思,连忙俯下身去臣服在苏雅的面前回答:“请女神说话,小的决对完成任务!”

看到七尾狐狸如此诚恳的样子,苏雅总算感到一丝欣慰,便继xù

对七尾狐狸说:“一会儿,你去取个大点的碗来!”

跪在地上的七尾狐狸听了,突然一头雾水,便奇怪地对着苏雅发问:“您要碗做什么?”

苏雅依然没有立kè

回答他,而是闭上了眼睛,现在她的脑子里浮现着世界赫都所赠送的那支黄金追踪剑的样子,而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后,一只展开的手中正好就握着那只黄金追踪剑。

苏雅突然努力支撑着身体,索性扔掉了拐杖,然后撸起左臂的袖子,右手持着黄金追踪剑毫不犹豫地刺向了左臂。

见到这一幕,不明其意的七尾狐狸一边惊讶地叫了声:“且慢,您这是做什么?”一边用手拽住了苏雅的那只黄金剑。

可苏雅却只是淡然地对着七尾狐狸说:“把你的手挪开,如果你真想帮我,就快些地去取碗来。我这一剑下去,伤口也许会深,也许会浅。你取碗用的时间长,我这剑便刺得深;你取碗用的时间短,我这剑便刺得浅。”

七尾狐狸一听苏雅这么说,便只好犹犹豫豫地松开了手,然后诧异地搭了苏雅一眼,只见苏雅依然右手握剑毫不迟疑地刺向了自己的左臂。

七尾狐狸不敢耽搁,突然化作了一阵急风,消失在苏雅的面前。

而正当苏雅将那支黄金剑的剑尖处捅向了自己的左臂,并且小小伤口处隐隐溢出鲜血正刚觉疼痛之时,只觉得耳边再次刮起了一阵急风。苏雅随着那股急风抬头望去,只见七尾狐狸正托着个大碗、气喘呼呼、风尘仆仆地立在自己的面前,并且干脆利落地说了句话:“碗……我拿来了!”

见识了七尾狐狸的身手,苏雅只得轻轻地收回了黄金剑,但是左臂的伤口还在缓缓的往地上滴着血。

站在对面的七尾狐狸见状,急忙将碗伸到苏雅的左臂下接住了那几滴血。

同时苏雅也低着头朝着左臂鲜血滴落的地方望去,却发xiàn

自己竟无一滴血掉落在地上。

望着七尾狐狸终于缓过一口气的样子,苏雅先是开口赞了他声:“你这取碗的速度真是快,难不成你的名字叫‘追风’?”

那还在接血的七尾狐狸听了,立码沾沾自喜地应了声:“多谢女神赐名!”

苏雅也不顾左臂的疼痛,继xù

地跟那七尾狐狸“追风”聊了起来,只听苏雅接着问:“我看你刚才取碗的本领像极了一级魔法,我猜想,你不只是跟金成龙有联系,恐怕是跟那‘前世镜’中的隐士也打过交道吧!”

那还在接血的追风听出苏雅话中有意,表面上看去虽然有些迟疑,可片刻后却依然憨笑着说:“小人从没见过那隐士。”

此时的苏雅虽然有些怀疑这追风的来历,但是苦无证据,所以只能想办法试叹他,便突然移动着身体,又将左臂上的那处伤口离开了正对着追风手中碗的方向,并举向了另一边。

再见追风哪料到苏雅的这个举动,只见他慌忙地跟了上去,又将那碗对准了苏雅伤口的下面。

苏雅见状,心中终于有了谱,于是继xù

问追风:“看来,如果我这血滴落到了地上,那个隐士应该就会请你去了!”

追风听了,也没说些什么,只是婉转地笑了笑,然后从怀中拽出一条干净的棉布,将盛装着纯洁之血的碗放到了一边,又走上前为苏雅包扎了她左臂处的那块伤口,终于将话题转入正轨对苏雅说:“女神,您要小人接这纯洁之血究竟想要干什么?”

苏雅开门见山地回答追风:“我要你去为我报个仇?”

追风不免要问:“女神要报什么仇?”

苏雅毫无隐瞒地说:“地上躺着的这个人,是我的守护者,本来,他跟我一同到的金发国。但是没想到,在金发国智慧之神设下的圈套中,我却重了毒变成了蛇;我的朋友光明之神如今下落不明;而本来跟我在一起的守护者邪神野冰却惨遭毒手后跌落了叹息之谷。我要你带上我的纯洁之血离开叹息之谷,前往世间寻找能人异士,不管他们是人是妖,只要他们能帮我杀死害死野冰的凶手,你就将这可以赋予灵魂与生命的纯洁之血赠与他。另外,我把我的黄金追踪剑交给你,等你完成任务之时,黄金追踪剑会带着你找到我的位置。”

追风虽然听明白了苏雅的指示,便是仍然心有余悸地说:“但是您现在的身体依然很虚弱,我这么一走,又有谁来照顾您呢?”

苏雅却毫不在意地说:“叹息之谷内不是还有个‘金大哥’吗?更何况,你金大哥的背后,不是还有个隐士吗?”

听到了这儿,追风似乎有所领悟,便拱手面向苏雅说:“那么小人这就去了,不过小人决对不负女神的希望,一定完成任务!”

追风说完,只见他再次举起了身边盛装纯洁之血的碗,而那个碗就在被追风拿起的那一刻竟突然地变成了个酒葫芦。追风把这酒葫芦揣在怀中,又收了苏雅递过去的黄金追踪剑。

苏雅只见面前再次刮起了一阵急风,在急风的吹袭下,她也睁不开眼睛。可等她睁开了眼睛后,面前却再没有了追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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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9 女神之谜

追风走后,苏雅望着面前的那具野冰的尸体,竟再也抑制不住伤心的泪水,一边走到野冰的身边,一边哭着对他倾诉:“野冰,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是什么人敢对你下如此毒手,我决不会放过他!我不管他是沃尔特,还是另有其人……沃尔特,这个虚伪的智慧之神,他竟敢对我们几人下这么狠的招术,不但害死了你,而且竟将你的尸体扔到了叹息之谷……我不会忘了他……我一定会找他算帐!”

苏雅一边失声地痛哭着,一边再次扔掉拐杖,蹲在了地上,两只手吃力地扒着地上的土,只见她的眼泪“噼里啪啦”掉到了地上,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只是内心虽然苦闷不堪,但是眼中却充满了仇恨。

但是现在的苏雅只是想亲手埋葬了野冰,让他那凄惨的灵魂在这片深壑的叹息之谷内至少能够得到些许的安息。

当苏雅正全心全意地扒着地上的土时,突觉身边的土地似乎传来了微微的颤动声。

苏雅的心头猛地一惊,连忙抬起头来朝着野冰的方向望去,这才猛然发xiàn

野冰的尸体竟莫名其妙地浸入了土中,不一会儿,就被沙土淹没得无影无踪。

坐在地上的苏雅看到这一幕顿时傻了眼。过了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连忙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并大声喊道:“金成龙,你在周围是不是,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能出来相见?”

苏雅的喊声回荡在山谷之间,也回荡在微微轻抚着她脸颊的空气之间。

就在苏雅一筹莫展的时候,只听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女神千万不要伤心和难过,只要愿意前往‘前世镜’中寻找强dà

力量,到时所有的仇都必将得报!”

苏雅听了金成龙的话,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是还没等怎么多想,只见她的嘴边竟微微地冷笑着,只听她再次朝着那空谷中喝了声:“你那主人为什么非要让我前往‘前世镜’中?他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能直接跟我相见?”

苏雅说完,就听半空中再次传来说话声:“只要您到了‘前世镜’中,一切的一切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苏雅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回答,也不反驳,嘴边只是继xù

冷笑,又听她忽然对半空中的那人喊道:“如果你可以出来见见我,我就答yīng

你前往‘前世镜’!”

苏雅说完,那半空中竟没了声音。

可没过一会儿,忽见山谷中狂风骤起,只见走石飞沙漫天飞舞,这阵狂风吹得苏雅睁不开眼睛,另加上苏雅现在身体虚弱,她动也动弹不得,只得在这狂风席卷中默默忍耐着,并用袖子遮住了脸庞。

又过了一会儿,苏雅感觉到身边的风停了,只是令她颇感奇怪的是:世界好像很静,静得好像听不到任何的鸟声、虫声,静得仿佛连风声都听不到,静得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苏雅只得将袖子从自己的脸上拿开,这才看到了面前的一切。

只见一只犹如万丈高楼般大的金色的龙正立在自己的面前,那只龙四支尖爪朝地,两只龙角直冲朝天,两只巨大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苏雅。还有让苏雅更加意wài

的是,它的额头处竟也长着一个角,只不过那个角形极其怪异,看起来像极了一把匕首。

令苏雅更加心惊的是,那只龙的身上长着的居然不是鳞片,而是长长的毫毛,那毫毛类似马的鬓毛,这么看来,这只奇怪的龙更像是只龙头狮子身的怪物,而且这只龙背上还长着两对巨大的翅膀。

这金成龙的出现,不但挡住了苏雅的视线,也挡住了射进深谷中的所有的太阳光。

虽然刚见到金成龙的那一刹那,苏雅还是免不了毛骨悚然和心惊肉跳。可就在她从头到尾打量了金成龙一会儿,她竟然渐渐地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股熟悉的感觉。可令她更加疑惑的是,她居然无法判断这种感觉到底是梦幻的,还是真实的。

就是在苏雅根本无法判断曾经的她是否见过这金成龙的情况下,她居然还是大胆地朝着金成龙喝道:“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而这次的金成龙粗声粗气地回答竟然很简单:“是见过!”

苏雅的心头再次一惊,这次的她索性试叹性单刀直入地朝着金成龙喊了声:“我记得曾经有一位猎人,他受他师傅的临死前所托发誓要杀死你。但是没想到如今的你居然还活在这个世上?”

半空中再次传来了那金成龙的声音:“他是想杀我,但是当他把玄天灵刺到我的额头上时,不但全然忘记了他师傅的嘱托,而且居然还变得心慈手软起来。所以,我值到今天也没有死。”

苏雅这才仔细地再次端详着金成龙额头的角,终于被她看出那就是一把似曾相识的剑。

与金成龙的这番对话,苏雅的内心突然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般难以平复。

半空中的金成龙再次说起了话:“我只是奇怪,他从来都没有忘记他的师傅赐与他的姓为‘陆’,他也没有忘记他师傅警告他的‘永世为妖,不入神座’,也许正是因为时时刻刻地谨记着他师傅的话,他才有了今天的这个名号‘万妖之王’。”

听着金成龙讲完,苏雅的内心再次掀起了一阵波澜。

高高在上的金成龙看着苏雅迟延不定的样子,本以为她终于被打动,可以前往“前世镜”了,便伸着脖子稍稍往前凑了凑,然后小心翼翼地说:“现在您可以前往‘前世镜’了!”

可是没想到苏雅回答的话居然是:“我要离开叹息之谷。”

一听这话,金成龙吃了一惊:“您刚才明明答yīng

我只要我肯出来相见,您就会前往‘前世镜’。”

苏雅回答的理由倒也简单:“我现在又不想去了,怎么样?”

金成龙被苏雅反驳得竟有些脑怒,只见他龙须摆动,鼻孔中喘着粗气,突然冷声对着苏雅说:“这恐怕不是您说的算的!既然您答yīng

了我,就必须得去!”

“哦?”

未想那苏雅竟也不示弱,只见她毫不克气地站了起来,居然冷笑着反驳那金成龙:“你一个手下败将还要耀武扬威吗?别忘了你额头处的那支剑是谁插进去的?还有,你知不知dào

你的主人最害pà

的是什么?你以为他那几个绝招‘佛山压顶’、‘千雕万啄’、‘万狮出穴’没有什么来历吗?你真的以为他的师傅只是图有虚名吗?既然你已经是个手下败将,我劝你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金成龙听了苏雅的话,只见他刚才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居然在片刻间烟消云散。

苏雅见金成龙已是哑口无言,也不再与自己辩解,她便执起了拐杖,大模大样地从金成龙的面前走过,返回自己的石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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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0 北野蛮人

苏雅顺着刚才走过的路又走回到石洞中,因为身体虚弱疲倦,苏雅本来寻思着即使回到洞中,恐怕这第一件事也是倒床大睡。

可苏雅刚刚走进洞时,却突然发xiàn

那洞内的木桌上似乎多了一样东西。

那明显是个木制的食盒,一共有三层。

此时的苏雅虽然脑袋昏沉不醒,可记性却还不算差,她清楚地记得刚才自己从床上醒来之时,并在其后与追风出了此洞之后,这石洞内的木桌上并没有放置过食盒。那么这个食盒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苏雅迈着迟疑的步子走到了洞口,掀起了洞口的巨大吊兰,顺着洞口处向外张望,本希望可以看出些许事情的源头。可是面前却仍然是那道见过的风景:挂在山峰前的白色的瀑布之水由天而降,瀑布下的水潭川流不息、滚滚融动,并顺着呈下坡状的陡坡继xù

向下流淌着。水上的小木桥依然静静地屹立着,小桥周围的各种树木的枝叶时而随风轻轻地摆动着,掩藏在树林之间的燕语莺声依然是不绝于耳。

没有任何收获的苏雅只得再次转回了头,只见那三层木制食盒依然安静地立在木桌之上。

此时的苏雅既不好奇这食盒中装的是什么,即便食盒内装的是可以饱餐一顿的美味佳肴,但是现在的她也没有任何想要品尝的兴趣。

苏雅只觉得疲倦,还是想回到床上安安静静地睡上一大觉。于是,她也不再管那食盒的来历,而是再次地脱了鞋上了那石床,又给身上铺上了被子,便倒头睡了过去。

苏雅也不知dào

睡了多久,睡着睡着,她只觉得脚下冷得很,迷迷糊糊中,她下意识地以为应该是被子都被拽往了上边,下面露了脚,这才会感到冰凉。于是,她便摆动双脚把被子往下身拽了拽。

可又过了没一会儿,苏雅又感觉上身冰冷,只觉得冷风呼呼地往领口处灌。苏雅暗自寻思:难道是刚才将被子往下拽时拽得多了?

苏雅只得再次地又把被子往上身拽了拽。

可就是这么一拽,苏雅却感到双脚又冷了。

苏雅这才醒悟,难道不是我的毛病,而是这被子的毛病。

苏雅连忙睁开眼睛,想看看自己身上盖的这条被子到底是被拽短了呢?还是被谁掉了包。

可等着苏雅睁开了眼睛,朝着自己盖的那条被子一看,却根本没看出与之前的任何不同之处。

但是苏雅依然纳闷这被子为何上下不够长呢?

正在苏雅掀开了被子并仔细查看之时,突见那被子底下正横着一对粗壮的腿脚。那腿粗得好像两根房梁,那脚大得好像两只大象的脚掌。

苏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刚要情不自禁地双手抱脸惊叫一声。

可当苏雅把两只手举到眼前时这才明白一切:原来那对房梁腿是她的腿,那对大象脚也是她的脚,还有如今立在自己眼前犹如金刚手的这么一双强壮而有力的大手原来也是长在她身上的。

苏雅这才想起了追风的话:您的身体每日会经lì

三种变化:上午,是一位美玉如暇的少女;中午会变成一位彪悍健壮的野蛮人;晚上又会变成一只貌似凶狠残暴的巨蛇。

苏雅想到这儿,方才豁然明了:“看来现在已经是中午时间了,原来并不是我的被子变短了,而是我的身体变得太长了,长得这被子都盖不全了!哎!”

苏雅叹了一声气后,本想下地走走――不管怎么样,这一觉总算消去了她身上的许多困倦和疲累,可等她坐起来想要穿鞋之时,却突然发xiàn

地上的那双旧靴跟自己的大脚比起来,那靴子更像是两岁孩童穿的鞋,而自己的大脚实在是太大,根本就无法穿到鞋中去。

见到这一幕,苏雅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心中暗想:没有了鞋穿,让我可怎么走路呢?

还好“野蛮人”这个种族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曾经的她也听迪卡凯恩讲过:其实,早在很久之前,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野蛮族,他们住在以龙城为界的东南、东北方向。最开始,他们臣服于龙城。可到了后来,世界四大神师神、智慧之神、永恒之神、美丽之神想要收伏这个部落。于是这个部落内部便产生了异议;住在东南部落的野蛮人主张归顺世界七大神,而住在东北部落的野蛮人却不同意归顺。这场纠纷一直延续到后来的龙城被黄沙掩埋之后,最终,归顺了世界七大神的东南部落便是如今的南野蛮,而没有归顺并被四处流放的东北部落便是《十等人》中所说的八等人,也就是北野蛮人。据说这北野蛮人性格粗鲁且固执,但是勇猛彪悍,而且力大无穷,打死猛兽犹如捏死一只苍蝇一样容易,被世人传说成为“森林中的真zhèng

霸王”。

苏雅再次地回过头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心中不免又一次地苦笑,心中暗想:“看来,我也是‘霸王’其中的一位了!”

苏雅不由得长叹一声,然后轻轻地将那双小小的靴子踢到了一边,竟光着脚直接踩到了地上,她知dào

真zhèng

的野蛮人各个都是皮糙肉厚的,犹其是这个世界上的北野蛮人,只因当初的他们不愿意归顺世界四大神,但是反抗世界四大神,他们却又显得渺小而势单力薄,所以他们的种族从此便只能在森林中勉强生活下来,但是庆幸的是他们中间不论男人、女人还是小孩,都练就了一身

钢筋铁骨般的本领,他们整日与山中的恶劣环境作斗争,从野兽的口中夺食是他们的家常小菜,与各种毒蛇恶斗是他们最喜欢的挑zhàn

。而剩下的为了追捕猎物而翻山越岭、为了抵抗自然危害的压迫他们咬紧牙关、坚定不移地去完成自己的梦想,这些小小的奋斗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苏雅低着头望了望自己的那双巨大的大象脚,心中暗想:“如果中午的我真的变成了北野蛮人,相信这双脚掌应该比那山峰上的岩石还要厚三倍吧!”

0101 刺客

就在苏雅站起身的那么一顺间突然想起了木桌上的食盒,于是再次将目光放到了木桌之上。

可当苏雅望向木桌之时,心中却又一次地感到纳闷:只见那木桌上,上午本来摆放着一个食盒的地方,竟不知在什么时候居然又多了两个食盒。

发了一会儿愣后,苏雅的脸上由惊讶又转为了苦笑,心想:“看来这个送饭的还挺了解实jì

情况啊,居然知dào

这吃饭的人上午饭量小,而到了中午饭量就必然大了。呵呵!”

苏雅虽然也怀疑:“这送饭的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隐藏在‘前世镜’中的隐士?”苏雅又想:“如果真是他,那么他的意图我可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苏雅也怀疑这食盒也有可能是追风送来的,只是令她想不明白的是:“追风明明答yīng

我会为我报仇,难道他还没有离开叹息之谷?”

可不管苏雅怎么怀疑,必竟她还是捱不过忍耐饥饿的痛苦,所以最终的她也不管这食盒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又究竟是谁送来的,索性走到木桌旁坐下,打开了那三个食盒,这才发xiàn

里面竟有鱼有肉,有蔬菜有煲汤,有饭食有面食。苏雅将它们一一地摆在了桌上,支起了筷子,一阵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苏雅在洞内拾了根小细棍一边剔起了牙,一边望着那空空如也的三个食盒,心中再次苦笑:“这饭送的,不多不少,居然正好。看来送饭的人比我更了解我啊!没想到变了身的我还没看到别的优点,可在吃量上却大大地增加了。若是以前的我,就这样的吃法,不把我撑破了肚皮才怪;可如今的我,没想到平时的三顿饭,却只抵今天的这么一顿饭而已。”

苏雅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最后,她望着那三个空食盒、一桌的空盘子空碗,心想:“算了,我还是给这碗盘刷了吧,人家送饭的必竟也不容易,兴许人家下次还会送,我刷了这些碗,也减少点儿他们的麻烦。”

想到这儿,苏雅便将那些个空碗空盘和筷子装进了一个食盒中,然后拎着这食盒光着脚走出了石洞。

当苏雅拎着食盒走下石洞之时,突听“咔嚓”一声响,苏雅只觉得脚下一抖,她连忙朝着脚下望去,原来是洞口处的那第二个石阶居然裂了缝。

苏雅见状,忍不住眯起了双眼又一次无奈地苦笑:“没想到真被我说对了,这野蛮人的脚掌的确比岩石还要厚三倍。没想到这岩石竟然禁不住我脚掌的踩踏,它居然还碎了――没关系,等一会儿我去外面再寻块岩石回来!”

苏雅生怕自己一用力又踩坏了一块岩石,这次的她放轻了脚步,轻轻地走下了石洞,抬起头来望见了不远处的那座小木桥,心中暗想:“这桥我还是别踩了,岩石都被我踩碎了,更何况是木桥呢?”

苏雅拎着食盒也不走那木桥,而是走到了木桥下面崎岖的山坡处,那里泉水川流不息,苏雅将食盒安置在一块稳如泰山的石头上,她就蹲在那里将碗盘一个个地取出,然后又用泉水洗净。值到将所有的碗盘都洗干净了后,她才又将碗盘放回到食盒中,然后又轻手轻脚地将食盒送回到洞中。

等再次地离开石洞之时,苏雅走在那裂了缝的石阶上,心想:“我先四处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结实的石头,把它挪过来重新在这儿接个石阶。”

就这样,苏雅又走出了石洞,这次她同样没有走那条木桥,而是光着脚踩着岩石跨过了那条细水长流的山涧。

最开始,苏雅来到了那个掩埋了野冰尸体的土地旁,苏雅一脚踩上去,本想着自己身上长着的这只大脚都能把岩石踩裂,更何况是这松软的土地呢?她原想把这土地踩塌,然后把野冰的尸体挖出来,她好另寻个雅地再把他的尸体妥善埋葬。

可苏雅没想到她这么一脚踏过去,脚下的泥土不但并没有松软,而且依然坚固如前。苏雅又抬起脚来望向她踩过的地方,只见那里除了留下一只宠大的脚印外,其它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区区的土地竟然比岩石都结实,看来这野冰的尸体也是不易再次见到了。苏雅想到了这里,心想既然如此,就让野冰“随遇而安”吧。

苏雅呆呆地望着那埋葬野冰尸体的地方有一会儿,最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离开。

苏雅抬起头来望了望前后左右的路,最终决定还得往东走,因为东边的尽头有一座山崖,山崖下正好有几个巨大的岩石。

苏雅迈着大步走到了山崖的下面,只见山坡上到处覆盖着岩石,她看好了一个巨石本想搬起来走人,但想来应该是年深日久的原故,这些个巨石竟仿佛如种在了土里一样。苏雅见状,也不气馁,必竟现在的她驾驭的是出奇强壮的北野蛮人的躯体,虽然一时之间没有抬动那巨石,但却觉得浑身的力量犹如巨人一样根本使不完。只见她再次地蹲下身子,双臂拖紧了那巨石,双手紧紧地拽着那巨石的“根”,一咬牙、一狠心、一使劲儿,硬是将那巨石抬起,然后抱在怀里,便往还返的路上走去。

苏雅抱着巨石一路返回,半途也不歇息,便出了树林,又过了小桥,再次来到了自己睡觉的那个石洞内,然后“咣当”地一声把那巨石撂在了石洞的洞口处。

苏雅将石头摞在地上后,原本想着找个什么质地结实些的工具好修理这个石阶的“模型”。

正当苏雅绞尽脑汁地四唇摸修改巨石的工具时,突然感觉到一支冰冷的剑挡在了自己的下把处。

恍然大悟的苏雅一边感叹自己的疏忽大意,一边朝着那冰冷武器的另一边望去。

见手扶冷剑的另一边是一个身穿蓝灰盔甲的人,他的头上戴着头盔,但是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看清他那两只冒着蓝光的眼睛,他的肩甲、护胸甲、护臀甲都是灰色的,护臂甲、护手甲、护膝甲、护脚甲都是深蓝色。这个家伙在靠近苏雅的同时,身上还微微地散发着一股奇怪的臭味。

还没等苏雅质疑,那个相貌古怪的家伙竟自己说起了话:“告sù

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家伙的说话声怪里怪气的,苏雅对于他的来历产生了极大的疑问。

但是现在的苏雅毕竟是被他挟持着,所以也只能勉强回答他说:“怎么你来到这里,居然不知dào

这里是哪儿――这里叫‘叹息之谷’。你是旅行者?迷路了?如果你找不到出口,也许我可以帮zhù

你,但是你最好把这剑放下!”

苏雅说完,从那家伙的嘴里居然传来了古怪的笑声:“哈哈哈!‘旅行者’?实话告sù

你,我不是旅行者,所以我也不可能放下剑!想活命的话,最好如实地告sù

我,这个谷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秘密?”苏雅听到这儿只想发出一声苦笑,心想:“我也是刚刚来到这儿没几天,我怎么知dào

这里有什么秘密?等等……”

苏雅想到这儿,再次地对面前的这个古怪人的来历产生了疑问,她心想:“连迪卡凯恩都知dào

这里叫叹息之谷,世界上的神和人,哪个不知dào

这叹息之谷中藏只龙,可是面前的这个家伙却似乎对这儿并不了解……也许他想知dào

得更多,可他到底是谁?又究竟想知dào

些什么?”

想到这儿,苏雅暗暗寻思着应该如何回答面前的这个怪人,她心想:“反正这谷里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只有我一个人,他就算要杀我,恐怕也得考lǜ

考lǜ

杀了我之后应该再找谁去揭晓答案吧!”

于是苏雅便没好气地回答:“你又是谁?我为什么要告sù

你!”

未想那怪人听了苏雅的话后,手持着的冰冷的剑距离着苏雅的脖子处更近了,只听他再次冷笑着,继xù

地威胁道:“不说实话,小心你的脖子!”

虽然感觉到那把冷剑的寒意,但是苏雅不但并没有往日地那么恐慌,反而显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可即使是这样,就在怪人再次将冷剑靠近苏雅的脖颈之时,怪人的耳边依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惊叫声。

0102 故弄玄虚

听到那叫声,苏雅和怪人同时地吓了一跳,他俩的心中也同一时间画着问号:“怎么?这谷里还住着别的人?”他俩再次同时朝着传来叫声的地方望去。

只见那座小木桥上正站着一位年龄在五十上下的妇女,她的头发全部向后拢去并扎成了包状,她体型看起来微微发胖,脸部的皮肤黝黑,身上披了一个大红色的绒布披枫,里边穿了一件不太新鲜的蓝白花裙子,脚上穿着一双黑底紫花的布鞋,左臂上挎着一个盖着盖子的大篮子。

当她看到那眼睛处冒着蓝光的怪人将利剑支在了苏雅的脖子上时,脸上竟显得异常地惊恐,刚才的惊叫声就是从她的嘴里传出来的。

但是那妇人却并没有因为看到恐惧的事而逃走,待惊慌过后,她反而急切地走向苏雅和怪人,一边靠近他们一边对那怪人说:“剑下留人!剑下留人!小心!不要伤了人!”

本来还为这个妇人的突然出现而担忧她危险的苏雅,却在妇人的一步步靠近后,心中产生了强烈的疑惑,她心想:“怎么这个妇人好像比我还珍惜自己的性命,难不成今天的她要上演一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就算那妇人真有“拔刀相助”的意思,但是当那个怪人转头望向妇人时,也许是鄙视她的身小力薄,即便听到她那句“剑下留人”,却也依然无动于衷,只听他问那妇人:“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叫我‘剑下留人’?”

妇人的脸上显出了一副焦虑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她依然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着那怪人的问题,只听她说:“你剑下的这位年轻人是我家谷主招待的客人,你要是在这儿杀了她,那么若被我家谷主知dào

了,他一定会责怪我没照顾好客人,到时不知dào

会用什么办法惩罚我。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剑下留情,饶了她一条命吧!”

听着妇人说完,苏雅的心中这才稍稍地有了谱。

怪人听了妇人的话,似乎信以为真,只听他连忙问那位妇人:“你家谷主是谁,他现在又在哪儿?”

妇人听怪人问,连忙答:“你原来是想知dào

我家谷主的下落啊,唉!早说嘛!干脆我带你去吧!这年轻人虽说是我家谷主的客人,但是她最近受了伤,始终在养伤,却并不知dào

我家谷主住哪儿。幸好我正好路过,您碰上我了”

那妇人絮叨了一会儿,却见怪人的剑依然支在苏雅的脖子上居然没有半点挪动的意思,不免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还愣在这儿?走吧,你把剑摞下,我带你去找我的谷主。”

那怪人狡猾地冷笑一声:“我怎么知dào

你是不是在跟我玩儿阴谋鬼计,要我随你走一趟也可以,但是必须得让我带上她!”

妇人听了怪人的话,起初微愣了一下,边发着愣口中边搪塞:“你呀你呀,可真够多心的”

搪塞了几句后,妇人继xù

说:“要不这样吧,我身上正好带着个绳子,我看捆住那年轻人绰绰有余。你要是不放心,就先把她捆在树上。你别看这年轻人身强体壮的,可事实上他前阶段从悬崖上掉了下来,身上的伤根本就没好哪儿去。她既然有伤,走路就必然慢,恐怕耽误咱们的行程,所以就不带着她了;再说,你若非想挟持个谁,我也可以被你挟持啊,如是我真像你所说的那样玩什么花招儿的话,你就直接缚住我不就得了吗?”

怪人听了妇人的话,似乎真的有些犹豫,只见他那只握着剑的手总算有些想要抽回的意思,但是他嘴上依然不饶人,仍然继xù

质疑那妇人:“怎么你随身还喜欢带着个绳子?”

妇人笑着回答:“晾衣服用的,刚才刚收了衣服,顺手便带在了身上,这会儿还在身上呢!没办法,忘记放家了!”

妇人说了这么一堆话,总算打动了那怪人,只见那怪人抽回了架在苏雅脖子上的剑,然后伸手朝妇人要绳,妇人便将篮中的绳子递给了怪人,怪人接过绳子后,便将苏雅绑在了一棵比野蛮人的躯体还要粗壮的树上。

苏雅一边被怪人绑着,一边寻思:“这怪人倒不傻,给我绑起来居然还知dào

找一颗更加粗壮的树。但是就算他绳子捆得紧,这身后的树也够粗壮又能怎样?等到了下午,我变成了大蛇,不管怎样也有办法将这绳子撑开。”

苏雅就这样暗自打算着,任凭那怪人将自己紧紧地捆在树上她也没吱一声。

怪人将苏雅捆完,心头的一块石头似乎摞下,但是他依然不怀好心,只见他再次地从腰间拔出了那把利剑,这次他对准了那个妇人,并对她说:“现在你可以告sù

我,你口口声声所说的那个谷主,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他就是一个种地的”妇人看起来显然是不明其意。

怪人听了,似乎再不怀疑妇人说的话,只听他冷冷地放出了一句话:“你在前面领路,带我去你的谷主那里,记住,别耍花样!”

妇人听了,竟吓得连忙调头在前面领路,一边带路一边不停地啰嗦:“我不会耍花样你小心你的剑千万别刺到我啊你要是真看我耍花样再刺我我也甘心情愿,可我还没耍花样呢,你千万别刺我啊”

怪人被她唠叨得似乎很不耐烦,连忙打断她一声:“再啰嗦我就真的刺下去了!”

妇人听了,这才赶紧闭了嘴,只是在前面领路,将怪人领过了小木桥,前往树林深处走去。

怪人与妇人走远后,被捆在粗壮树上的苏雅所站立的位置正好直对着耀眼的太阳。值到怪人和妇人走了有一会儿,那灼热的太阳光依然笼照在苏雅的身上,害得苏雅只感觉又热又刺眼,无奈之下,她只得闭起眼睛养精蓄锐。

突然,苏雅仿佛感觉到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融动,她连忙睁开眼睛朝着感觉到融动的地方望去,这才惊讶地发xiàn

不知dào

什么时候,原来的捆住了自己身体的绳索,竟变成了两只身体又长又细、浑身灰白并吐着信子的蛇。

虽然苏雅为看到的这两只爬在自己身上的蛇而感到吃惊,但是她却并没有害pà



果不其然,虽然这两只蛇在苏雅的身体上来回融动,但是它们也只是缓缓地爬离了苏雅的身体,却完全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见两只蛇爬走了,苏雅终于也得到了解脱,刚刚深吸口气,鼻间却仿佛闻到了一股闷香味。她连忙顺着香味寻找,这才在自己的身边发xiàn

了那妇人留下的大篮子。她又奇怪地走近前,打开了篮子想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可是当她打开篮子后,却发xiàn

里面装的居然又是蔬菜与肉、饭食与面食,只是这篮饭量比前两顿的都多多了。

事实上从看到那妇人抱着个篮子开始,她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苏雅站起了身,当她望向了小木桥后妇人与怪人消失了的树林,心中暗想:“没想到他还是那么喜欢故弄玄虚!”

0103 噩帝的阴谋

在世界的另一边,一个铺满岩浆的火海中,一条长久被火焰烘烤的黑色石板地的终端,一个遍体深红、头长尖尖细耳、面目凶恶、后背长着两对红色大翅膀的罪恶天使兽正缓缓地走向石板地的尽头。

当那罪恶天使兽穿过了几座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牢房后,他终于来到了一座环围处亮着五处火光的黑色五角星祭坛前,在那祭坛的正前方,罪恶天使兽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他单膝跪在地上,虔诚地面向着空空的祭坛膜拜,口中说了句:“启禀暗黑破坏神,刚刚收到古代人的回报,他们说:被派往‘叹息之谷’打探消息的深渊骑士突然失踪,如今生死不明。本来他们意图重新召唤深渊骑士,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召唤,竟都无法召唤到他。不但如此,他们又全然感觉不到那深渊骑士的死亡信息。如今他们正停留在‘叹息之谷’的边缘,等待暗黑破坏神的下一步指示!”

罪恶天使兽说完,只见那空空的五角星祭坛处竟突然传来了一声焦虑的叹息声,叹息声过后,就在五角星祭坛的正中心突然凭空地燃起了一条红色的火焰,只听这红色火焰中传来了说话声:“世界赫都到底玩儿是什么把戏,这‘叹息之谷’内到底有什么秘密?”

暗黑破坏神正在犹豫不绝,突听那跪在地上的罪恶天使兽再次问了声:“要不,就让那三个古代人再派人去‘叹息之谷’内查个究竟?”

暗黑破坏神听了,突然说了声:“不必了!你一会儿去那三个古代人那里传我的话,就说:我会另派人去查‘叹息之谷’,叫他们三个守在暗处查看究竟,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是!”

罪恶天使兽恭恭敬敬地答yīng

了一声,但是心中依然充满疑虑地问了声:“可是,我们又该派谁去‘叹息之谷’内查探呢?”

只听五角星祭坛中间的红色火焰处突然传来了邪恶的笑声:“最危险的地方就该用最好的替死鬼--传令阿卡尼修,让他派人前往地府,让地王出面前往‘叹息之谷’,并将住在谷中的生灵尽数杀死。如果他执意不从就警告他:别忘了,他的女儿还在我的手里。”

罪恶天使兽一边暗叹:妙计!一边再次朝着五角星祭坛虔诚礼拜并回复:“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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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天边处镶嵌着一处冒着金色光芒的地方,烟雾缭绕的世界中似乎只有这么一处光芒才能称得上是“光明”。其它的地方,只有深蓝色的天空,淡蓝色的月亮;灰色的岩石生长在黑色的河流旁,虽然月光穿过那河流映出了倒影也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光彩的衣裳,但是这河却远远比不上人间的河,这里的世界怎么看也不是人间。

黑河的远处驻立着一座面积宽广的亭台。亭台的正中间正坐着一个人,这人浑身上下都被黑色的披风遮盖,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只见他的面前摆着一张巨大的桌子,那桌子大得足够一位舞女站在上面跳舞。当然,桌子的颜色依然是黑色的,桌子上的碗盏也全部都呈黑色,只有那碗中的食物是不同颜色的。

那披着黑色披风的人正坐在餐桌前大饱口福。

而就在餐桌的前方,一对貌美如花、身穿一黑一红的舞女正摆弄着手中的折扇立在餐桌的不远处翩翩起舞着,她们的一举一动配合着站在身边口吹玉笛的另一位黑衣女子,随着自那笛中传出的时高时低、时起时落的音乐声,她们时而摆动着杨柳细腰,时而用折扇掩住半边脸颊,时而展开长袖任风吹舞,时而扮姿俏皮似乎是在偷看坐在大桌子前的那个黑衣人。

可是谁也无法判断此时的那位黑衣人到底更在意碗中的食物,还是更在意桌前正在眉目传情的舞女。

一阵“吱吖”的门响声突然传来,随着这阵声音的消失,一个怪里怪气的异类声音凭空地响起:“想不到地狱中的死神竟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随着这个奇怪声音的出现,本来沉醉于笛声中的舞女也被吓得打乱了舞步,只见她们一边小心翼翼地迈着那漫不经心的步子,一边惊慌地窥探着来人的样貌。

说话人是从凭空中出现的,只见他头上戴着两只巨大的牛角装饰,左手扶着一条长长的燃着火的手杖,又见他梳着略长的黑发,遍体蓝色,只见他四四方方的脸型,眼珠突起,嘴唇极厚,说话时便会露出满嘴尖尖的牙齿。他赤裸着上身,一条各型白骨串在一起的项链套在他的脖子上,描绘着各种奇怪花纹的裙子遮住了他的屁股,两条粗粗的蓝腿依然什么也没穿,只是脚上套着一对草鞋。

那蓝人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材照他小一倍的怪人,他也是遍体蓝色,头上也戴着一个类似牛角的装饰,他除了一条破破烂烂的裙子遮住了屁股,其他的地方也都露在了外面。他的手中没有手杖,只有一把利刃。他像个孩子似的跟在了之前的那个蓝人的身后。

被披风遮住面目的黑衣人似乎对这两个怪人的到来并不以为然,只见他继xù

撕着手中的肉,一副仿佛根本就没看见这对蓝人的样子。

望着黑衣人不屑一顾的样子,那个大个子蓝人似乎很不高兴,只见他举着手杖并敲着地面,生气地对黑衣人说:“我是暗黑破坏神的手下利刃法师。你父亲地王现如今都得听我们的吆喝,你这么一个小小的死神还有什么耀武扬威的?看我来了,不迎接也就算了,居然连声都不吱,连招呼都不打,你算个什么东西?别忘了,地王的女儿贝琳还在我们的手里”

这利刃法师刚说到这儿,突然自那死神的身上发出了一阵刺眼的光芒,这光芒的突然出现不仅让那叫骂的利刃法师吃了一惊,也吓得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蓝人吃惊地跑开了,更吓得那三个舞女纷纷地四散逃窜。

就在光芒逼近利刃法师时,只见那光芒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火球覆盖住了法师,而这时就在火球的中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等光芒消失后,站在利刃法师身边的小蓝人再次朝着法师原来站立的方向望去,却哪里还有法师的影踪,只见地上只有一层还在冒着泡泡的鲜血。

那个小蓝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两腿哆嗦,举着利刃的爪子也忍不住地颤抖着。

值到那坐在餐桌前的黑衣人摞下了手中的餐具,又用一旁干净的手巾擦了擦嘴后,才开口发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最讨厌打扰我吃饭的人!”

又见他的脸庞轻轻挪动着,好像是把目光放到了那小蓝人的身上,只听他说了声:“不错,我的姐姐是在你们的手里,但是你们若敢动她一根毫毛,或者以此来威胁我们屈服于你们,我可以告sù

你,门都没有!”

那小蓝人听说过传说中的“死神”的狠毒,生怕自己的小命今天断绝在此处,只得连声回答:“是是是!”心中暗想:“下回这差事再也别叫我来当了!”

看着小蓝人吓得哆里哆嗦的样子,死神似乎很得yì

,只见他突然放松了全身,竟然将后背靠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肩,翘起了二郎腿,饶有情趣地望着小蓝人,并对他说:“你叫什么?”

“小人是暗黑破坏神的手下利刃魔!”

那小蓝人连忙回答,心想:“我还要不要说出暗黑破坏神派我来这儿的意思?”

正想到这儿时,只听那死神竟单刀直入地问:“噩帝叫你来有什么话?”

小蓝人一听,心中暗喜,连忙顺水推舟地说:“暗黑破坏神命小人来转告地王及死神大人:即刻前往‘叹息之谷’,杀光谷中所有生灵。暗黑破坏神还说:只要二位虔心归顺,他一定会善待贝琳公主的!”

正当小蓝人还无法揣测死神听了这些话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时,未想当死神再次开口时说的话竟是:“你回去告sù

噩帝,叫他小心侍候我姐姐,他交代的事我会去办,但是他也别想违背他的承诺。”

0104 朱妍的消息

苏雅心中很清楚,那个眼睛冒着蓝光的家伙被那妇人带走以后就不会再活着回来了。

如今在这叹息之谷中只剩下苏雅一个人。

中午的这半天她只觉得身上的疲倦渐渐散去,由于变了身后她的力qì

长了不少,石洞口的石阶也被她重新铺了个结实的石阶,屋子里的褥被被她拿出来晒了晒。

现在苏雅的身体强壮得好似钢筋铁骨,她怀念着小时候看过的超人传说,时不时想象着自己可能也变成了超人。她走出了石洞,踏过了山涧,穿过了树林,飞跑在林间。巨大的脚掌踩踏着草地,但是却没让她感到一丝的疼痛。

在林子间跑了有一会儿,苏雅终于感到双腿酸得难以支撑,这才停下了脚步,只见她双手支着膝盖猫着腰地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一会儿,她又抬起头来望了望树林的深处,耳边听得到鼻间的呼吸声、呼呼的风声、百鸟们的聊天声、各种飞虫的嬉戏声。

这短暂的静默仿佛把苏雅带到了一个没有烦脑的世界里。

正当苏雅对着大自然发愣之时,突见面前出现了一道刺眼的白光,这道白光来得突然,苏雅不但无法目视这道白光,而且也全然不知它出现的原因。

但是苏雅依然毫无戒心地等待着它释fàng

完所有的光芒,看光芒消失后是否会有一个答案出现在苏雅的面前。

果然,那光芒顺间便消失了。而就在苏雅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望到了面前的人。

只见那人左手扶着一只长长的手杖,身上穿着一件灰白色的披枫,后脑勺尽是白发,但是头顶处却秃得所剩无几,古桐色的皮肤上印满了代表岁月的皱纹,下把处长满白色胡子渣。

虽然这人其貌不扬,但是当苏雅认出他时却显得格外惊喜,只见苏雅走到那人面前,高兴地对他说:“迪卡凯恩,怎么会是你?”

虽然此时的苏雅换了一身异性的结实的皮囊,但是迪卡凯恩见到她后似乎显得并不意wài

与陌生,只见他面带忧虑地看着苏雅,并对她说:“对不起,自由之神,让您受苦了!”

听了迪卡凯恩的话,苏雅起初只是一愣,片刻后,她终于有所领悟地对迪卡凯恩说:“你知dào

我的遭遇?”

迪卡凯恩点着头说:“事实上我早就算到了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会遇到分离的劫难,只是一个说不明白的原因,我又无法算出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遇到的究竟是什么劫难,这场劫难又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不过,幸好我知dào

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总有相见的那一天,而在这场劫难中,自由之神的实力会变得越来越强dà

;而光明之神不但不会有任何痛苦的遭遇,而且,等到她再次出现时,她也会成为自由之神的强有力的后盾。”

终于听到朱妍消息的苏雅,连忙迫不及待寻问迪卡凯恩:“现在的光明之神并没有遭遇什么危险,现在的她很好是吗?”

苏雅激动得都不知dào

应该说什么了。

只见迪卡凯恩对着苏雅点了点头,然后说:“她现在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过的日子要比自由之神的潇洒得多。”

“是不是沃尔特关禁了她?”

“不,不是关禁。”迪卡凯恩连忙解释说:“智慧之神只是七神之一,他是没有权力关禁这七个神其中的任何一位的。虽然现在的我并不知dào

光明之神的具体位置,但是我的法令显示,她现在的处境正处于大吉中,现在的光明之神正处于一个绝对安全的世界里。”

苏雅听到这儿,起初信以为真,过了一会儿,却又质疑道:“沃尔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赫都之眼?他请我和光明之神赴他的鸿门宴,果然不安一点好心。我们都是归属于世界的神,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对待我。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他把光明之神还给我!”

听了苏雅的话,迪卡凯恩突然之间不再说话,他只是用一种难以琢磨的眼神望着苏雅,过了半晌,他才说:“您一定要纠结在这种仇恨中吗?如果现在的大地没有沦落,这世界上也没有噩帝在世界的边缘处虎视眈眈地窥探,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您可以去找智慧之神报仇,也许我也会进入到您的队伍中为光明之神讨回公道。可是毕竟现在的世界正在慢慢地沦落在灾难中,世界上的人民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您就这么忍心只是视他们于不顾,为了个人恩仇而耿耿于怀?自由之神,我相信您深明大义,一定会懂得孰轻孰重的道理。为了世间的沧桑,请您放qì

个人的恩怨,为了这个大地可以恢复往日的和平,请您务必寻找到强dà

的力量对抗暗黑破坏神噩帝,解救这片失落的世界。”

苏雅听了迪卡凯恩的话,随即陷入了沉思中。尤其听着迪卡凯恩说到“强dà

的力量”,苏雅的内心更觉忐忑。但是只犹豫了一会儿,苏雅最终仍然鼓起勇气,认真地对迪卡凯恩说:“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拯救这个世界的,我也会想办法得到‘最强dà

的力量’,但是你要帮zhù

我保护光明之神的安危,让她不要受到一丝的伤害。”

迪卡凯恩的表情这才略显欣慰,他也认真地对苏雅说:“我一定尽我全部的努力去保护光明之神。不过您也放心--世界七大神的命运掌握在世界的手里,而不是智慧之神的手里。”

苏雅听到这儿,总算安了心。

迪卡凯恩最后对苏雅说:“在这个世界中我无法帮到您了,以后的路只能靠您自己走了。也许,在找到了‘强dà

的力量’后,你需yào

辗转战场,希望您带着永无言败的意志,扫除世间一切黑暗,为世间带来永远的光明与自由。”

迪卡凯恩说完,只见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之中。

0105 双神对决

迪卡凯恩走了以后,苏雅也转回身朝着石洞的方向走去。

苏雅望着无尽的天空和茂密的树林,心中不由得感慨:既为迪卡凯恩带来了朱妍安然无恙的消息而感慨,又为自己即将走向新的旅程而感慨。

灿烂的阳光不知dào

何时消失了,蔚蓝的天空似乎被一片灰白色的雾悄悄蒙住,几丝凉风灌进树林中,吹散了地上的一堆残叶,也吹迷了苏雅的眼睛。她站在原地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只见树叶被风吹得抖动得厉害,她悄悄地想:“难道是要下雨了?”

她抬起头来望了望灰白难测的天,不敢再犹豫,连忙加快了脚步,她想尽快离开这片树林,她担心万一被大雨截住,恐怕连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了。

苏雅走在树林之间,一边大踏着步往回走去,一边侧耳聆听着周围的声音:奇怪,刚才的鸟语虫啼的声音好像都消失了,现在的世界好像很静,耳边除了可以听到一只不知dào

什么动物的“哇哇”的怪叫声,似乎就什么都听不着了。

苏雅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加紧着步子继xù

向前走着。

突然,一阵急风吹过,急风带起的沙尘再次钻进了苏雅的眼中,苏雅的眼睛被沙子刺得疼痛,便突然停止了脚步,猫着腰将头沉下去,脸朝着地眨着眼睛,希望借助眼泪的冲洗尽快地把那个钻进眼中的沙子冲出来。

然而就在这一刻,就在她猫着腰低头的那一刻,她看到了眼前正好有一根树杈从天而降,那树杈着地的那头犹如一把尖硬的锥子,它就落在距离苏雅的咫尺之间。

苏雅呆滞地望着那根扎进地中的树杈有一会儿,心中吃惊地想:若非这时突然刮起的一阵急风吹进了我的眼中,恐怕这个貌似锥子的树枝就会穿破我的脑袋。

想到这儿,苏雅不但觉得心惊肉跳,而且充满狐疑地抬起头来望向树枝掉落的地方,却只见到了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的背影,它已经朝着无尽头的树林远方飞走了。

等着心情平静后,苏雅只能继xù

往前走,但是这次的她走起路来明显要比前一次小心得多。虽然她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刚才的现象到底只是巧合?还是暗中有人别有动机。

走了几步,苏雅又感觉身后吹起了一阵凉风,惊得她连忙回头观看,可是,除了看到地上被吹散的落叶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雅只得继xù

往前走,虽然她眉头微皱着,心内百思不解地猜测着,但是她依然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走着走着,苏雅突然觉得自己的脚似乎是被什么卡住了,她连忙低下头去,原来是右腿的裤管被地上的一根尖尖的树枝紧紧拽住。看到这些苏雅不胜其烦,连忙弯下腰去掰开自己的裤角与那树枝,等她再次抬起头来要往前走时,这才突然发xiàn

就在前面与自己有一步之遥的左侧地方,一只好似抽了筋的灰色野兔正颤抖和挣扎着,它的身上明显有被咬过的血痕,那血痕的颜色也在渐渐转变,转眼之间变成了紫色。

而距离苏雅也有一步之遥的右侧地方,一只浑身青绿色的毒蛇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野兔,似乎在等待着它死亡那一刻的来临。

苏雅不敢在这儿迟延,连忙绕着它们继xù

往前走。

一边走,苏雅一边怀疑:“怎么两次都这么巧--先是沙子迷了我的眼睛,而就在这时,正好一根树枝被乌鸦碰到,树枝像尖刀一样自天而降,而若非那阵风救了我,恐怕我就会被树枝夺去了生命;而第二次,又是这么巧,我的裤子正好被树枝刮到,而就在这时,一只毒蛇本想攻击一只野兔,正好我将要从它们的中间路过,这么看来,又是一根树枝救了我,若非它将我截在那里,恐怕被那毒蛇攻击的就不是野兔了。”

苏雅继xù

向前走着,一边走心中一边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感觉。

终于,她又一次回过头来朝着身后张望,可是背后除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地和深不可测的树林,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等等,在左眼睛的余光中,她好像发xiàn

了一个淡黄色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

苏雅连忙转过头朝着左肩望去,只见左肩的皮肤上不知dào

在哪儿沾上了一些浅黄色的粘稠状的东西。

苏雅看出那是一点粘糊糊的东西,但是却说不是它的名字,连忙瞅准旁边的一根树叶并拽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从肩膀上将那个东西给抹开,这才继xù

往前走。

苏雅走着走着,耳边却再次传来古怪的“嗡嗡”声,起初她并不在意这“嗡嗡”声传来的方向,直到这种声音越传越大时,苏雅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再次回过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这才看见远处百米之遥的地方,一团紧紧依偎在一起却已经扩散得如雨伞般大的黑色马蜂群正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赶来。

看到这一幕的苏雅已经容不得多想,赶紧拔腿就跑。

苏雅边跑边感叹:临出来时并不觉得自己走得有多远,值到现在她才感觉到自己走得真够远,远得让她感觉遥不可及,想要回到那小小的石洞、自己可以栖息避雨的地方怎么就这么难?

正在苏雅听到那群“嗡嗡”声音已经越来越大,而惊慌失措的她也已经无可奈何之时。

突然,苏雅被脚下的一个泥坑所绊倒,她一时没把握住平衡便摔到了地上。

苏雅心中暗暗苦叹:情况真是越来越糟糕!

虽然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但是她也顾不上看地形看脚步的伤口,只是赶紧抬起头来看身后那群马蜂到底追上来没。

可没想到,就这么一回头,苏雅却只是坐在原地目瞪口呆,只听那马蜂们依然“嗡嗡”地喧嚣个不停,但是这次的喧嚣,似乎并不是它们呼啸着追赶苏雅,而应该是“四面楚歌、众蜂哀嚎”。

原来,就在苏雅倒下的那一刹那,也就是这群马蜂即将对着苏雅迎面扑过来之时,它们居然没看见面前还有一片透明的蜘蛛网,也就是这么数千只马蜂,它们竟全部掉落到那蜘蛛的粘网中。

但是苏雅也听说马蜂并不怕蜘蛛,它们可以用利爪割断蜘蛛的丝,然后从上面轻轻松松地逃走。

但是这群马蜂看来是遇到它们的死神了,只见从黑暗中走出了几百只红色甲壳蜘蛛,它们随着马锋的摇晃已经渐渐地摸清了地方,还没等马蜂割断丝线的那一刻,它们早已来到近前,利用更尖更利的触角,狠狠地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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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6 第三个人

苏雅扶着土地,从土坑中缓缓地站起,当她来到那片沾满马蜂的蜘蛛网面前,她却看见传说中可以从蜘蛛网上轻易逃脱的马蜂们即使经过殊死的拼搏也无法挣脱那张网,而那些长着尖尖触角的红色蜘蛛们毫不犹豫地朝着它们的头部腹部砍了下去。

苏雅看到这儿,心中霎时感到震惊和愤nù

。只见她面目狰狞地抬起头来朝着灰白色的天空大喊了声:“元坤!是你吗?是你恨我不去前世镜,而在这儿故弄玄虚地作弄我吗?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还记得怎样开启三魔咒!”

苏雅话音刚落,突见灰白色的天空中出现了一条犹如巨龙盘旋的银白色的闪电。没多久,只听一声“轰隆隆”的巨雷响起,再见树林中不知dào

从哪里弥漫出一团雾,这团雾渐渐覆盖了苏雅可以辨识前方路径的视线。

正当苏雅疑惑着这是怎么回事之时,突然她再一次被脚下的一个重力击倒,只见她又一次地失去了重心,只能任随着命运的摆弄,朝着地面跌了过去。

可是直到苏雅睁开眼睛并清醒过来之时,却感觉摔到地上的她的浑身居然没有一丝疼痛。她又回过头来看到了自己的身子紧贴着地面时这才醒悟——原来这次并不是暗中有人作恶作剧,也不是自己又踩在了大自然设置的陷阱中,而是因为时辰到了,自己又变成了蛇。

苏雅无奈地像蛇一样滚动着身躯向前行走,她知dào

自己距离世界更近了,因为现在的自己不就是在贴着地面走路吗?

虽然这身皮囊结实得就像一身坚固的铠甲,但是苏雅也厌倦透了这具蛇的躯体,她只想等待下一个变化的来临,这样她就可以再次变成人了。

走着走着,值到在一堆忙碌不停的蚂蚁窝前匆匆爬过,又险些与一只喜欢抱着头睡觉但却浑身立着尖刀的刺猬相撞,苏雅终于按捺不住,再也不想继xù

爬下去。

随着那层白雾渐渐地散去,苏雅终于寻觅到一个无人打扰的树并静静地爬到树的树杆上,她的身体盘在树杆上面一动不动。她安静地等待时间的消逝,她希望黑夜尽早过去,光明衬早来临,她要前往一个新的旅程,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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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雅再次睁开眼睛时,其实是被一阵“当当当”的声音吵醒。最初她以为那是敲门声,因为这种声音很熟悉,与当初自己和朱妍来到小木屋时所听到的那个声音是一样的。

可是当苏雅渐渐清醒时却发xiàn

:自己依然躺在那个石洞中的石**上,**上的暖被遮住了她的身体。

她支撑着双手立起了身,胸前闪过两肩处落下的黑色头发丝。

她急忙掀去暖被,这才看见自己修长白净的那么一双腿。

看见这双腿,苏雅的眼泪都要流了下来,她终于又变回了女人。

苏雅静静地坐在那里有一会儿,虽然她也奇怪自己昨天变成蛇后明明睡在了一棵树杈上,怎么今天早上起来后又突然回到了石**上了?

还好她不会总纠结在这种问题上,她知dào

即使她真的爬不动走不回来,那个叹息之谷的谷中也会想办法把她弄回来的。

苏雅思来想去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心想:好!我就去见你,看看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到这里,苏雅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了刚才隐隐约约听到的“当当当”的敲门声,她心中一阵奇怪:虽然这个石洞可以挡风避雨,但是并没有门啊,所以怎么会有人“敲门”呢?

苏雅转眼朝着洞口望去,看见了照进石洞口的金色的阳光,她再次听到外面的百鸟鸣叫的声音,她心中暗想:“难道是我听错了,难道只是啄木鸟在啄木头?”

可当苏雅刚刚走到石洞口的吊兰处时,却正好与一位手挎着食篮、正在登台阶的老妇人相撞。而这位老妇人就是那天把那位眼睛冒着蓝光的怪人领走了的女人。

苏雅一直都很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当发xiàn

突然与她撞个满怀时,更是吓得后退了一步。

未想那位妇人也没料想到苏雅就站在洞口,她竟也吓得后退一步。

但是苏雅知dào

她后退没有关系,因为她的后面还有很大的余地,而老妇人的后边是台阶,这一退若站不稳恐怕就有摔倒的危险。

苏雅见老妇人身体向后仰去,下意识连忙又向前迈了一步,伸手将老妇人拽了过来。

等老妇人站稳后,只见她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苏雅,然后笑着对苏雅说:“多谢!唉!年纪大了,反应也慢了!”

虽然苏雅对这位老妇人的身份产生怀疑,但是当她听了那妇人说的话,依然只是点了点头,笑了笑。但是值到那位老妇人拿着食篮走进洞中,并把食篮摞在木桌上时,苏雅还是单刀直入地问她:“我也得感谢您,若不是您那天领走了那个拿着剑指着我的怪人,恐怕我早已命丧在他的手中了!”

老妇人听了苏雅的话,似乎并不显得很意wài

,好像她也不想对苏雅隐瞒些什么,只听她居然直接回答:“姑娘可不要谢我,若谷主交待的事被我办砸了,我可是要受到惩罚的这也是那个家伙咎由自取,他说他想知dào

这个谷中有什么秘密,我就带他去见这谷中的最大秘密。虽然我打不过他,但是我可以把他直接带到谷中面前,要杀要剐就随谷主的便了。叹息之谷的传说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人还敢跑这儿来嚣张跋扈,他自己要作死谁也拦不住!”

听着这妇人说完话,苏雅这才恍然大悟:一直以来她都怀疑这个所谓的送饭妇人就是谷主,可今天听这妇人这么一说才明白,她不但并不是那个谷主,而且她还受那个谷主的差遣。

老妇人显然是经常来这儿,她也不克气,直接走进石洞深处的小厨内取了葫芦瓢在水桶中舀了些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她似乎并不介yì

苏雅才是这个石洞的主人,也不介yì

苏雅就这么发愣地在旁边看着她。

妇人喝完水,又将瓢摞在水桶上,然后走到苏雅身边,对她说:“其实这里真是个福地,鸟语花香、四季如春,姑娘若在这住上一辈子也没有关系,老太太我就是给姑娘送上一辈子的饭也没有关系。但是老太太还有一句话要劝告你:你的敌人都追到你的家门口了,你真的不想反击,就咽得下这口气?谷主就在前世镜里,你若召得他回来,他一定能帮zhù

你打遍天下无dí

手,看谁还敢嚣张跋扈地欺负你。既然你有这本事,何必要受这委屈?”

老妇人说完,只见她从袖中拿出了几根类似丝线的东西,她一边交给苏雅一边说:“谷主还交待我转告您一件事:昨天你看到的并非是你想象的那样,故弄玄虚的人不是谷主,而是有人要伤害您的性命,谷主只是在暗中保护了您而已。如果您还不相信,一会儿您就把这几根丝线穿在石洞的四周,今天那个想要取您性命的人还会出现,只要他走进石洞内,并触碰到这几根丝线,他的法力就会消失,到时你就会看到真zhèng

故弄玄虚的人是谁了!”

老妇人说完,就将手中的几根丝线交到了苏雅的手中,苏雅手托着那几根线仔细地看了看,只见那无数根细如头发丝的丝线有白、有蓝、有黄几种颜色。

苏雅望着这几根丝线虽然心有余悸,但是依然握紧在手中。见那老妇人正在走向洞外似乎是想要离去,苏雅突然抬起头来问了她一句:“怎样才能找到前世镜?”

老妇人一听,连忙回过头来,虽然面上看不出半点喜悦半点疑惑,但是嘴边依然痛快地回答:“你站在树林中对着天空大喊金成龙的名字,金成龙便会出现,他会带你找到通往前世镜的地方。”

老妇人说完,便走下了台阶,离开了石洞。

老妇人虽然走了,但是苏雅只是坐在石**边上望着手中的白、蓝、黄三种颜色的丝线发呆,昨天那匪夷所思的一幕幕依然浮现在脑海里,苏雅依然充满质疑地望着这三根线,心中暗想:“又想跟我玩什么花招?”

一怒之下,苏雅竟将那几根丝线抛在空中,眼看着它们自由飞落,可苏雅却把老妇人的话全都抛在了脑后。

可是就在这几根丝线掉落的同时,它们却并没有安静地落到了地上,而是四散分开,像蜘蛛网一样分布在石洞周围。

苏雅看到这一幕,仍然不以为然,只见她走到石洞中央的木桌前坐下,然后打开了食盒想要饱餐一顿。不过这期间她也发xiàn

,当她刻意穿过那些丝线时却并没有刮断它们。苏雅这才抬头手来想要摸摸那些悬在半空的白、蓝、黄丝线,这才发xiàn

她根本无法触摸到那些丝线,此时的它们更像是无形的影子,就像彩虹一样,即便五颜六色,但是根本触摸不到。

苏雅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再次静静地坐了下来,心中暗想:“难道昨天那一幕我的身边还有第三个人?”

苏雅一边猜测着,一边回想着老妇人临走前说的话:“昨天你看到的并非是你想象的那样,故弄玄虚的人不是谷主一会儿您就把这几根丝线穿在石洞的四周,今天那个想要取您性命的人还会出现,只要他走进石洞内,并触碰到这几根丝线,他的法力就会消失,到时你就会看到真zhèng

故弄玄虚的人是谁了!”

苏雅想到这里,突然全神贯注地望着石洞的洞口,心中暗想:“这么说那第三个人一会儿就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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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7 死神的真面目

苏雅虽然对妇人说的话半信半疑,但是依然走出石洞,来到小木桥附近蹲在山涧溪水旁洗了洗脸和手,在这个过程中,她看见一只浑身雪白的蝴蝶从自己的眼前飞过,几只辛勤采蜜的蜜蜂“嗡嗡”作响地也从眼前绕过。

苏雅洗完了脸和手,一边猜想:“那‘第三个人’会是什么样子?或者根本就是元坤他又想做什么?”

苏雅故yì

放慢了步子,一边迟延,一边缓缓走进石洞中。

可是就在走进石洞的那一刻,她听到自耳边传来了一阵“扑啦扑啦”的响声,她连忙回头朝着响声传来的方向张望,却发xiàn

原来是一只像蝴蝶一样大的灰色的蛾子正飞进了石洞中。

苏雅以为自己实在太过于大惊小怪,正当她打算走到木桌前坐下吃饭之时,耳边却再次响起了一个男人的惨叫声,并且这阵惨叫声的声音拉得很长,就好像一个人触了电一样不停地痛叫。

这阵叫声也惊得苏雅由馄饨不清突然变得清醒非常,她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叫声的来源--奇怪,这惨叫声明明就在周围,可为什么她却没看到叫声的来源?

苏雅正望着石洞的四角感到纳闷之时,只听一声“啪嚓”的响声,苏雅连忙随声望去,就见在置放碗柜的柜橱附近,一个男人的身影凭空地显现了出来。而刚才的那个“啪嚓”的响声,则是来自于男人身边一个碎成三半的黑色人脸面具。

苏雅满脸诧异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觉得他的打扮很古怪,虽然那男人此时正低着头,两只手搭在乌黑的头发上,似乎显得很痛苦,但是苏雅依然可以辨识出他的年龄,她猜测他应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只见那人上身穿着一件像睡衣又不是睡衣而且戴着帽子的黑色披枫,自打他出现以来,他始终抱着头,整个身体都挨在地上浸在了那黑色披枫之中。

也许是因为这石洞中有那白、蓝、黄线的保护,苏雅竟然毫不畏惧这个黑衣人的突然出现,她居然开口问那个坐在地上的男人:“你是什么人,又是谁派你来的?”

那个黑衣人听了,突然把遮在头发上的双手挪开,然后随着苏雅的说话声朝着苏雅的方向望去。

同一时刻,苏雅也看到了那男人的长相。

原来,那是个俊俏的年轻男子,只见他黑亮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一张棱角分明、五官清秀的脸庞很让人瞩目,古桐色油亮的皮肤,无一不诠释着他的帅气。

可就在这同一时间,那个年轻男子也发xiàn

了站在石洞口附近的苏雅,此时的苏雅看上去也是十八、九岁的年龄,乌黑的长发一部分搭在后背,一部分搭在两肩旁,清纯的脸庞虽然没有一点妆,但是仍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尤物。

也许苏雅永远不会猜出这位年轻男子就是噩帝派来暗杀她的死神。而此时的死神也不会猜出面前的这位看似年轻的姑娘却是世界七大神之一的自由之神。但是当死神看到苏雅上身穿着白色长衫,而下身却穿着背带裤和皮革料的大头靴子时,这才猜到面前的这位女子的背景一定不简单,至少,从她的打扮上看来她可不像是一个隐居者。

死神并没有回答苏雅的问题,当他听到苏雅的问话后,却只是搭了一眼苏雅,然后抬起头来朝着石洞内的四周望了望,最后对着苏雅问了一句:“这洞里设置了什么陷阱?为什么会把我的面具打掉?”

死神说完,苏雅这才猜到--看来他就是自己怀疑的“第三个人”了!

听到这儿,苏雅暗想:“看他的样子,如果不想办法吓唬吓唬他,他应该是不会说实话的!”

想到这儿,苏雅下定了决心,只听她对那死神说:“你听说过‘万妖之王’吗?你现在在他的手里,不过,只要你肯说实话,告sù

我你究竟是谁派来的,他就会放过你!”

死神听了,突然伸手挠了挠头,然后嬉皮笑脸地说:“‘万妖之王’?听都没听过!”

苏雅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不怕“万妖之王”的,但是即使死神是这样的表态,她也毫不畏惧,只听她继xù

对死神说:“你不告sù

我我也知dào

,派你来的人能是谁?不是智慧之神?就是噩帝暗黑破坏神,你是受他们的委托才来杀我的吗?不管怎么样,你必竟是个人,我看你年纪轻轻、相貌堂堂的,估计你早就成家立业了吧,我就看在你妻子的份上饶了你。你走吧,马上从我的面前消失!不要再想办法来杀我,我是世界七大神之一的自由之神,讨伐暗黑破坏神,反击智慧之神是我迟早会做的事情。如果你再追杀我,只会遭到‘赫都密语’的惩罚!”

听着苏雅说完,坐在地上的死神最开始皱着眉头,瞪着苏雅根本不说话。后来,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只见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好像一座城门。他略微走近了苏雅几步,然后望着她,似乎是打趣、又似乎是敷衍地说:“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又说我是来刺杀你的,又说我是智慧之神派来的,又说我是暗黑破坏神派来的,还说我再追杀你就会遭受‘赫都密语’的惩罚你都说了这么半天了,现在我来告sù

你,我只是路过而已,没想到却被你屋子里的什么东西打伤了。我再告sù

你一句:我没有想杀你的意思。”

苏雅哪里肯相信他的话,心想:“这‘叹息之谷’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无缘无故能跑这儿来散心?”

苏雅想到这儿便对死神说:“要我相信你也行了,只要我的朋友相信了,我就相信。”

死神听到了,抬起头来纳闷地问了苏雅一句:“什么意思?”

只见苏雅突然离开了石洞,下了石阶,站在川流不息的山涧旁,仰着头对着天空喊了声:“金成龙,出来见我!”

苏雅的这么一个举动,居然将旁边的死神吓得吃了一惊,只见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石洞旁,本想看看苏雅请来的究竟是什么人,可是当他看到就在苏雅的喊声过后,天空中居然出现了一只长着金色长毛的巨大的龙,他呼扇了两下那对简直可以把天遮得天衣无缝的翅膀,顿时把站在一旁的死神看傻了眼,心中不由得暗暗感叹:“是他?传说中的金成龙?”

死神看到这儿,哪还敢继xù

逗留,只见他身上闪过一道蓝色的星光,再见原本站着死神的地方早已人去楼空。

苏雅见死神逃跑了,也不去管他,只是目视着眼前的金成龙。

再见金成龙俯视着苏雅,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问她:“你把我喊出来又想干什么?”

苏雅毫不畏惧地朝着金成龙喊了声:“我要你把前往前世镜的地方告sù

我,我愿意进入前世镜中寻找陆元坤!”

“哈哈!”

金成龙听了苏雅的话,突然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后,他对苏雅说:“没想到你终于叫出了他的名字,主人听到一定会很欣慰的!”

苏雅听得有些不耐烦,只听她再次对着金成龙大喊了声:“少废话!你到底带不带我去?”

金成龙听苏雅这么一说,突然收起了笑容,然后严肃地对苏雅说:“我奉主人之命,在此守护你。主人说了,只要你肯答yīng

前往前世镜中见主人,他就把东方龙城交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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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8 金成龙的许诺

苏雅听了金成龙的最后一句话,心中顿觉纳闷,只听她对金成龙说:“‘东方龙城’?它不是被黄沙淹没了吗?”

那金成龙听了,再次用惊天动地的说话声回复苏雅:“没错。但是淹没它只用一天就可以,可恢复它也不费吹灰之力!”

苏雅听着金成龙的意思好像是把数百万生灵玩弄于鼓掌之中很是愉快,只听她再次问金成龙:“既然要恢复它,为什么还要淹没它?”

“是主人的吩咐,”金成龙回答:“万妖之王才是东方龙城的主人,而龙城百姓却想投奔赫都,这是他们应有的惩罚。如今东方之神回归,他们也该回转龙城了。用不了多久,龙城依然可以变回原来的那个最强dà

的帝国!”

苏雅望着那挡住了半边天的、高高在上的金成龙,只感到相当无语。她终于忍不住心中的脑怒对着金成龙喊了一句:“几百万条人命、数百万个生灵,你说赶就赶!你说回就回!现在东方龙城一片黄土黄沙,他们回来后吃什么,你叫他们怎么活下去?”

“龙城中有食物,”金成龙坦然自若地回答:“跟一百年前的龙城一样,食物只是被黄沙掩埋在下面,我只要把黄沙吸走,它就会跟一百年前人们离开时一模一样!”

苏雅听到这儿,这才明白了一切。可是她突然眼珠转了转,竟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岩石上,既不说话,也不走路了。

头顶的金成龙看着苏雅的这么一出很是奇怪,虽然他不明其意,但是仍然催促着苏雅说:“现在我带你去前世镜,你可以跟我走了!”

可是苏雅听了,却固执地回答:“我不走了!”

已经第二次被苏雅愚弄,金成龙似乎有点见怪不怪了,只听他低头问苏雅:“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如果你愿意答yīng

我一件事,我才能走!”

“什么事?你说吧!”金成龙看起来很不耐烦。

苏雅这才对他说:“是这样的,七尾狐追风受了我的委托拿着我身上流淌的纯洁之血前往世界中寻找能人异士,他会帮zhù

我完成一个心愿,那就是帮我杀死害死野冰的凶手,我要你追上他助他一臂之力!”

金成龙听着苏雅说完,起初很是惊异地叹道:“如果主人知dào

你又割舍自己的血肉一定会非常不忍。”可是过了一会儿却又变得很无动于衷,又听他说:“杀鸡焉用牛刀?况且野冰又是谁?对付世界上那么一群无名鼠辈还用得着我出手?你交给追风的任务他一定会想办法完成的,你只要乖乖地进入前世镜中就行了!”

苏雅见金成龙不肯顺从,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金成龙见苏雅突然莫名其妙地笑起来,便好奇地问她:“你笑什么?”

苏雅一边笑一边对金成龙说:“我笑你白长个高高的傻大个子,居然是个没头脑!呵呵!”

金成龙见苏雅对着自己只是嘲笑,虽然不解其意,但是脸上也渐渐显露出怒样,只见他鼻孔中透着粗气,声音中略带威胁地问苏雅:“我怎么没头脑了?你快点说!否则,我就不克气了!”

苏雅也不管金成龙生不生气,依然“呵呵呵”地连笑了好几声,最后,她朝着金成龙怒气冲冲的大眼睛喊了声:“我笑你真是不知好歹!我是陆元坤的主人,我的三魔咒可以将他控zhì

得百依百顺!而你只是陆元坤的奴才,你能活到现在,也是多亏陆元坤手下留情,否则你早在他成为万妖之王前就死了!陆元坤曾经答yīng

过我会杀了你,可是现在的你却并没有死。你再不乖乖地听我调遣,信不信我见到他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他杀你?”

未想那金成龙一听苏雅的恐xià

,居然吓得灰溜溜,只见他的身体像缩水了似的迟续变小。转眼间,金成龙那犹如山峦般的身躯竟变得跟马一样的大。

而事实上,现在站在苏雅面前的就是一只额头处长了一支角、遍体金毛的战马。

虽然金成龙的身体变成了马,但是他的嘴依然不老实,只听他似乎很委屈地说:“主人的师傅果然狠,不然怎么教出这么狠的徒弟来?”

苏雅一边喝斥他:“闭嘴!”一边好奇地走到金成龙的身边,本来想要摸一摸他的马鬓,企料那金成龙居然吓得退后了一步。

苏雅也不为难他,只是因为见到了传说中的金角马而突然想起了穆若然的座骑,于是纳闷地问他:“你跟银角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银角马会效忠美丽之神穆若然那个小人,难道它不属于东方龙种?”

金成龙不以为然地回答:“它是哪里的龙种也只是个无名属辈,它只是他们这群奇怪的神不知dào

随便从哪儿找来的一只龙,额头上插个角就说与我同等高贵。前几日那个紧追不舍的银角龙已经被我咬死了,看来那些个小神们只能再找一只了!哈哈哈!”

金成龙说完,突然冷笑了两声。等待笑完却又张开了嘴,自口中吐出一条火线,这条火线一直延伸到地上,并在地上燃起了一堆火苗。

苏雅半信半疑地听着金成龙吹完了牛,又见他在地上燃起了一堆火苗,刚要问他想要干什么,却见那团火苗已经悄悄逝去,而就在那团火苗消失的地方居然出现了样东西。

苏雅走上前将那样东西拾起,捧在手里时这才发xiàn

原来是个跟杏一样大的桃子。

苏雅抬起头来望着金成龙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你变出它又想干什么?”

金成龙神mì

地对苏雅说:“它是宝贝,好好收着它!”

苏雅又低头望了望手中的桃子,继而不屑地对金成龙说:“少唬我!宝贝?这不就是个桃子吗?真zhèng

的宝贝早被陆元坤吃掉了!”

金成龙倒反驳得快:“真zhèng

的宝贝是可以降服主人的人,主人那么凶狠暴躁,倒是从来都不舍得吃,还要千万百计地哄着她去见他!那才是正宗的宝贝呢,其他的都不堪一比!”

苏雅听出金成龙意有所指,也不理会他,又把话题转了过来,只听她再次问金成龙:“我让你去帮zhù

追风,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金成龙回答:“帮可以,但是我得做完我自己的事!”

苏雅连忙问他:“什么事?”

金成龙答:“将龙城恢复原样,号召天下的东方人回家之后,才可以去帮zhù

追风。”

苏雅听明白,便对金成龙说了声:“好!我就相信你这么一次!但是我警告你,答yīng

我的事一定要办到,否则,我不会让元坤轻饶你--现在,带我去前世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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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9 雪海深仇

金成龙一听苏雅终于答yīng

前往前世镜,心中虽然喜不自胜,但是他也不敢暴露分毫,就怕苏雅又临时改变主意不肯前往。

只见那金成龙朝着苏雅的方向双腿曲弯倒地并低下了头像是臣服状地对苏雅说:“你坐到我的背上来,我带着你前往前世镜。”

苏雅见金成龙如此臣服便也不推辞,果然走到了金角马的面前骑到了他的背上,一边双手扶着他的鬃毛,一边对金成龙说:“你可得小心驮着我,可不要伤着我!”

金成龙倒是没有反驳苏雅,只是依顺着回了她一句:“那是当然!”

金成龙刚说完便立起了身然后迈开大步,只见他那四蹄好似踏着空气般缓缓地迈入了天空。

坐在金成龙背上的苏雅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随着金成龙的身体已经上升到万丈高空中,虽然刚开始她感到了恐高和害pà

,但是这种感觉并没有迟续多久,便见金成龙穿过蜿蜒曲折的山脉河流,终于来到了一座山洞面前。

仅管那山洞已经lì

历在目,但是金成龙既没有犹豫也没有停留,而是一鼓作气直接将苏雅带到山洞内。原来这洞口处有一滩湖水,那洞口及洞内的岩石怪峰的倒影全部映在这滩水里。

金成龙载着苏雅直接落到了那滩水另一边的陆地上,再次弯曲着四蹄,将苏雅放了下来。

等苏雅从金成龙的背上下来后,这才仔细地朝着洞的周围望了望,只见这山洞内尽是岩石峭壁,洞中光线比较黑暗,温度也很阴冷,若非洞口的那一滩湖水反射了外面的光亮,这洞内只怕会更加黑暗。

苏雅朝着四处的崖壁望了望,左找右找也没找到一个像“镜”子的地方,便对身旁的金成龙说:“哪里有‘前世镜’?这个地方哪儿也不像是有镜的样子?”

金成龙却漫不经心地回答:“那地上的不就是?那么大你却看不着?”

苏雅这才再次注意到那地上的一滩水,然后难以相信地对金成龙说:“你是说,这湖水是‘前世镜’?”

金成龙轻轻地“哼”了一声,回答:“那不是水,而是前世镜的入口。”

苏雅望着那前世镜,缓缓地靠近它,直到走到前世镜的边缘处她才停了下来。只见她站在那里迟疑不决,突然多愁善感地叹了一声气。她既不说话,又不走路,只是站在前世镜面前发呆。

金成龙怕苏雅又要反悔不肯前往前世镜,便在一旁小心地催促她:“进去吧!放心!淹不死人,它只是个入口而已。”

苏雅望着那前世镜,听到了金成龙的催促,居然情不自禁又叹了口气,最后一次问金成龙:“元坤到底玩的什么把戏,为什么要我进入前世镜?”

金成龙听了,心中纳闷:“怎么都到门口了才想问这个问题。”事实上这个问题他也说不明白,他又能怎么回答苏雅?只听他随口回了一句:“你进去了,也许就会明白了!”

金成龙站在苏雅的身边,只见她对着前世镜再次愁眉苦脸地哀叹一声,然后迈着轻轻的步伐一边走进前世镜,一边对金成龙说:“金成龙,你一定要帮zhù

追风!”

苏雅说完这句话,人早已踏进了前世镜中。而那前世镜只是外观像一滩水而已,一旦有人进入,它更像一个虚幻的屏障,只见这层虚幻的屏障渐渐地埋没了苏雅的身影。

看着苏雅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前世镜中,金成龙的心终于落了地,刚才在苏雅面前一直忍耐的兴奋如今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暴发出来。只见他再次化为一条金光灿烂的巨龙,呼扇着两只巨大宽广的翅膀,四爪一用力即飞向了天空,他在天空中吞云吐雾、咆哮飞翔、张开大嘴口吐火海,吓得那山林中鸟兽四处逃避、临界的人类关门闭户。

腾在空中的金成龙自由放肆了一会儿,心中兴奋地想:“一百年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灰暗阴冷的叹息之谷了!”

想到这儿,金成龙抬起头来望了望万山千山另一头人类居住的地方,忽然抖动着身体,就像浑身痒痒一样地颤抖,突见自金成龙的长鬓与毛发之间跳出许许多多身材渺小的龙,它们与金成龙模样一样,都是浑身金色,毛发披身,它们就像长在金成龙身上的跳骚一样,纷纷地跳出了金成龙的身体,然后奔向了漫漫无际的万千世界中。

正当金成龙像施展下雨般的魔法般驱使着身体中的小龙纷纷前往大世界中时,没想到那最先跑出去的小龙过了不久又跑了回来,只见它们再次纷纷地跳上了金成龙身上的毛发上,随着金成龙的身体再次一抖,它们似乎又变成了一条条毛发挺立在金成龙的身上。

值到最后跑出去的一只小龙重新回到金成龙的身上时,金成龙才突然扇动着翅膀,然后飞速地穿梭在云里雾里之间,就像半空中顺间闪烁的一道金光,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片孤独冷傲的绝壁山崖的上空。

金成龙的出现,早吓得那山间采药人和狩猎人四处躲避、纷纷逃生。

金成龙可顾不上与它们周旋,他那巨大的身体面对着那高耸的山峰,突然说了一句话:“火族女王,我知dào

你在这里!”

金成龙话音刚落,只见那四散逃窜的采药人和狩猎人的中间突然走出了一个人影,可是还没等金成龙看清来人的相貌,就见那个人的身体突然像点燃的火柴一样浑身冒着紫色的光芒燃烧了起来,但是即使那人的躯体在燃烧,但是她似乎并不感到疼痛,不仅如此她还坦然自若地走到金成龙的眼皮底子下,抬起头面向金成龙发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金成龙?怎么会是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金成龙俯视着她并回答:“东方之神即将归来,我命你带领火族人号召天下龙城百姓火速赶回龙城,我会即刻赶往龙城,将龙城面貌恢复如前,与你们离开时决对无二。我希望你们即刻起身,不得违逆!”

山崖上的那个火人听了金成龙的话,突然跪在了地上,然后虔诚地回答了一句:“火族首领一定不负东方之神!”

金成龙听了火族首领的话,突然再次扇动着两只巨大的翅膀,又像半空中飞闪的一道金色闪电,离开了那座山崖后又顺间便来到了一片黄土无际的沙漠世界。

只见金成龙突然将头朝后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大嘴对着整座沙漠,再见沙漠中突然狂风骤起、黄沙漫天,只见这片沙漠世界卷起了一阵漩涡,漩涡的最顶端像一只不停旋转的锥子冲进了金成龙的嘴中。

起初还可以辨识金成龙的方向,可没过一会儿就再也找到金成龙的影子,因为它已经被这片到处迷漫着黄沙的世界遮挡得密不透风。

值到没多久后,满世界的黄沙渐渐散去,天空那一片黄色的云世界也悄然无踪,再见方才那漫漫无际的沙漠世界居然变成了一座锦绣繁华的空城,只见城墙楼阁魏然挺立、千万良田无边无际,野畜林间飞跑、山水秀丽多姿、百花满地盛开、果树芳香怡人,只是不见人的踪影。

金成龙见龙城已经恢复原貌,果然是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但是他已经命令火族首领带领东方族人回返龙城,所以这件事并不用他操心。

金成龙抖了抖耳朵,想起了苏雅临走前交待他去帮zhù

追风的话,于是再次呼扇着翅膀,身体又像一条金色的闪电一样顺间消失在半空中。

金成龙转眼间来到了一座茂密的原始森林中,就在这片森林的一块空地上,几只遍体灰白、但是却可以像人一样站立的身形高大的狼人正撕扯着一座石台上的生鹿肉,那只鹿肉的身体早已被扯得七零八碎、血肉模糊,而那几只狼人却吃得狼吞虎咽、津津有味,他们的尖爪上、牙齿间都沾满了鹿血,而且即使当他们发xiàn

了金成龙的到来,居然仍然悠然自得地吃着鹿肉,好似并不在意金成龙的出现。

看着面前的狼人抢食着石台上的鹿肉,半空中的金成龙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金成龙这么一笑,只见那正在吃肉的狼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位身强体壮的狼人,只见他除了可以像人一样站立以外,浑身上下却与狼没有区别,他听到金成龙的笑声后便朝着金成龙走来。他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仅管他的体型跟金成龙比起来是那么地渺小,但是他依然毫不畏惧地走到金成龙身边质问了他一句:“你这个猫在叹息之谷里的虫子跑出来笑什么?”

金成龙听了,居然也不生气,只是回答那狼人:“我笑堂堂一个北野蛮首领居然沦落到这个程度?难道你忘了你的家仇之恨?雪山女神把你的人民变成了狼,践踏了你的尊严,抓走了你的妹妹,至今她生死不明,我看你是忘了这个血海深仇,居然在这片森林中扮起了野兽?”

那狼人听了金成龙的话,似乎变得比金成龙还要凶恶,只听他怒气冲冲地反驳道:“如果我可以变回人,我一定会找雪山女神算账!如果她敢动我妹妹一根毫毛,我也决对不会放过她!可是糟糕的是她会使用一级魔法,我的元素根本不是她一级魔法的对手。这份仇恨压抑在心中太久了,现在的我除了当个野兽吃着鹿肉还能做什么?”

金成龙听着那狼人说完,突然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你终于也被驯服了,北野蛮首领达朗!”

金成龙忽然再次扇动着巨大的翅膀,最后对着达朗说了句:“费话少说!不如我直接告sù

你吧:东方之神的主宰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某些愚蠢的家伙不知好歹得罪了她,几天前她派一名七尾狐狸带着她那可以赐与重生与不死的纯洁之血上路了,只为寻找能人异士帮她报仇,我看这是个难得的机会。野蛮人达朗,你可不要错过这个机会,你可以去享用纯洁之血的威力,但是你也必须完成东方之神的心愿!”

金成龙说完,身体又像闪电一样消失在半空中。

狼人听了金成龙的话,眼中似乎略过一缕希望,他犹豫片刻后终于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多谢!达朗一定想办法弄到纯洁之血,帮zhù

东方之神达成心愿。但是在这之前,达朗必须先找到雪山女神报仇雪恨!”

0110 斗篷法师

金成龙走后,狼人达朗回身便走。但是这次他并没有回到其他的狼人中间继xù

去撕扯那剩下的鹿肉,而只是路过其他的狼人身边往另一条路上走去。

站在石台旁边一只手拿鹿肉、身材微瘦的狼人见达朗头也不回地往树林深处走去,连忙追上去朝着达朗的背影喊了声:“达朗!你干什么去?”

听到了他的叫声,狼人达朗的脚步突然停住,只见他回过头来朝着对着他喊的另一头狼人说:“这是我的机会,伍一图,我一定要想办法得到纯洁之血。”

“可是,你怎么知dào

七尾狐狸在哪里?茫茫人海,你又该去哪里找他?”

“我自有办法!”

达朗也不多说话,依然转回头继xù

向前走去。

“任他去吧,我们是斗不过雪山女神的!”

望着达朗的背影,站在石台旁的另一只狼人一边用爪子撕扯着血淋淋的鹿肉,一边对伍一图说。

“你是怎么知dào

的?”伍一图听到那狼人的说话时,回过头来充满质疑地问他。

只听那头狼人继xù

说:“我最近听说雪山女神与暗黑破坏神噩帝的手下赛克斯合zuò

,她们共同占领了北野蛮普希帝国,如果首领执意要反抗雪山女神,就必须有办法对付这两个强敌!”

伍一图听了这头狼人的话,思忖片刻后再次抬起头来望向达朗的背影,却只见达朗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树林丛中。伍一图也不犹豫,连忙紧追几步赶了过去。

值到伍一图穿过一片枝叶繁茂的树林后,终于来到了一座高大陡峭的山脚下,山脚下有一座山洞,那洞口足够五个人并行穿过。伍一图便朝着石洞内走去。

还没走多远,伍一图就听到了石洞内传来的“乒乒乓乓”、“噼里啪啦”的声音,他连忙加紧步伐随着声音走去,却迎面碰上了达朗,只见达朗头上戴着个尖牙盔,胸前套着护胸甲,身后背着箭筒、标枪、单手剑,脚上穿着牛皮靴,正要往洞外走,却被迎面而来的伍一图拦住,伍一图见他这么一身打扮便问他:“你要往哪里去?”

达朗如实回答:“我要找到七尾狐狸,并朝他要东方之神的纯洁之血,我要重新变回人,我要找雪山女神报仇,让她把我的妹妹达曼和我的国土全部还回来!”

达朗正要继xù

绕过伍一图向着洞外走去,却再次被伍一图拦住:“你疯了?你知dào

七尾狐狸在哪儿?你知dào

应该去哪儿找他吗?如果被雪山女神发xiàn

你的行踪,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让她来吧,我复仇的日子遥遥无期,我等待的日子实在太久了!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去外面碰碰运气,也许会有奇迹发生在我的身上也说不定。”

伍一图终归拽不过达朗,只能任由着他走出洞外。就在伍一图犹豫片刻后想要叫住达朗让自己陪同他一起去的时候,他们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说话声,而且这个说话声音他们竟从来都没有听过:“想要找到纯洁之血,我可以帮zhù

你们!”

听到这句话,狼人达朗和狼人伍一图同时愣在了那里。此时达朗已经走到了山洞的洞外,如今他的眼前除了树林,就是平地、草原,根本看不到第三个人的身影。

而站在洞里的伍一图也明明听到那个人在洞外说话,可是等他走出洞外时,得到的答案却和达朗是一样的。

伍一图走到达朗身边,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他们谁也不知dào

这说话的暗中人到底在哪儿,他又想做什么?

还是达朗开口问了声:“是谁在说话?你又在哪儿?”

只听那人再次回答了达朗,而且听着他的说话声似乎距离达朗和伍一图很近:“我是斗篷法师,我就在你们的脚底下!”

达朗和伍一图一听,连忙朝着脚下望去,却只见他们的脚下只有一对太阳光反射的狼影,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喔,也不是!

达朗和伍一图突然醒悟,他俩的脚下除了太阳反射在地上的黑**影以外,靠近他们影子的地方,似乎还有一个黑色影子,如那人自己所说,那个黑色的影子随风飘荡、摇摆不定,更像是一条黑色的斗篷。

达朗猜想一定就是那个斗篷在说话,于是他连忙对那斗篷开口说:“是你在说话?为什么不显露真身?”

只听从那地上的黑影中再次传来说话声:“抱歉!我还没有那个能力离开这道影子,但是我可以帮zhù

你找到纯洁之血,如果你可以答yīng

到时分我一羮的话,那么我会借助纯洁之血的力量,离开这道影子。”

达朗听他说完,不免要问:“你到底是谁?又是从哪儿来的?”

那地上的斗篷黑影立码答道:“我本来是污点法师的斗篷,只因有一次被污点法师披在了身上并带我外出,谁料想走在路上时却遇到了风雨电火,我被烧着并被污点法师遗弃,等我落到地上时已经化成了灰迹。从此我就变成了个无型无体的影子了。”

一旁的伍一图听着那影子提到“污点法师”,可是这个名字他却从来都没听过,便对那影子说:“‘污点法师’是谁,这个名子我连听都没听过!”

那影子听了,却对伍一图说:“你还是多多祈祷别碰到他为好,因为见到他你就离死神不远了。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从他的手里救回生灵,只可惜那个人不会轻易去见污点法师。”

伍一图听着那影子说完,正在反思着他话中的意思。

达朗却不耐烦地打断他俩的说话,单刀直入地问那影子:“说说吧,你到底想得到什么,你的条件又是什么,你又能帮zhù

我做些什么?”

那影子也不费话,只听他回答:“我的目的很简单,我也想得到纯洁之血,但是请你放心,我听说那个东西只要沾一滴就可以,我只要一滴。因为我要摆托自己像影子一样的外型,哪怕我只能做回一个斗篷。总有一天,我仍要回到我的主人的身边。我可以帮zhù

你找到七尾狐狸的下落,等你找到七尾狐狸以后,别忘了,分一滴纯洁之血给我,如果你可以做到这些,那么我们的共识就达成了!”

本来达朗还在认真地听那影子的叙述,没想到一旁的伍一图居然忍不住嘲笑起那影子来:“你一个连实体都没有的影子,而且生前还是个斗篷,你自己都自顾不暇,还有什么能力来帮zhù

我们?”

那斗篷影子听着伍一图说完,只见他那随风飘扬的影子身体突然飞到了伍一图的脚下,他对伍一图说:“你这个小人物真是小看人。我记得你们刚才好像在林子里讲过:那个雪山女神会使一级魔法。可是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会使一级魔法的人屈指可数,最为人们所知的应该是东方之神,也就是那位极少露面、但是也有人称他为万妖之王的人。当然,还有统辖天界的天王、统辖阴界的灵王,还有统辖地界的地王,除了他们以外,就应该是我的主人污点法师了。什么雪山女神,只是个无名鼠辈罢了,她这名号才是世间鼠辈中的名号,可是就是因为这个会使用一级魔法的鼠辈,竟将你们这些屈服于一级魔法的人害得面目全非、家破人亡。我虽然只是个影子,但是我却拥有一级魔法的法术,你们虽然有身体,可还不是被一级魔法作践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听了那影子的讽刺,伍一图只觉得怒火中烧,刚要反驳,却被站在他前面的达朗伸开胳膊挡了回去。只听达朗对那影子说:“好!斗篷法师,我答yīng

跟你合zuò

。你说吧,要怎么找到七尾狐狸?”

地上的影子回答:“我刚才算过他的下落,那七尾狐狸去了南野蛮亚瑞特,我想他可能是想找瑞丝塔帮忙。可惜啊,我想她不会帮什么忙,因为我又算到了另一件事。”

达朗忙问:“什么事?”

斗篷法师回答:“现在的南野蛮正在筹办一件大事:隐居南野蛮多年的火族女王突然现身,并且马不停蹄地号召火族人及东方人返回东方龙城。而关于这个问题瑞丝塔也参与了其中,所以瑞丝塔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去帮zhù

七尾狐狸。”

达朗听着斗篷法师讲完,即问他:“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前往南野蛮亚瑞特?”

斗篷法师听了,突然笑了声:“亚瑞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想从那么多的人中找到一个人企不是大海捞针?”

“那你说怎么办?”伍一图不耐烦地插嘴道。

“我有办法,就看你们敢不敢冒险了!”

达朗一听斗篷法师卖了个关子,连忙问:“什么办法?”

斗篷法师回答:“南野蛮人的防守做得非常好,至少比北野蛮要强上百倍。这是因为一百年前来自东方龙城的火人族投奔了南野蛮。这南野蛮不但尊重火人族,而且器重火人,所以火人才会把他们的看家本事都告sù

南野蛮。自打南野蛮有了火人以后,但凡外来人都休想找到进入南野蛮的入口。所以,想要进入南野蛮,除非有内部人带着进去才可以。但若没有内部人带进去,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通过金圣国天堡的地底通道穿过去--智慧之神从来就是图有虚名,除了跟他合谋的人美丽之神和永恒之神让他少了几分算计外,其他的地方他都会想办法加强防御,甚至不惜挖地道偷窥和监视邻国。而且自打胜利之神失踪以来,南野蛮帝国的防御能力也差了很多。所以,我建议你们可以通过智慧之神的地底通道偷偷潜入亚瑞特。只是这样一来,你们就要冒着触怒‘赫都密语’的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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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1 穿越地底通道(一)

一听“赫都密语”四个字,伍一图顿时犹豫了,正在他沉默之时,突听达朗对斗篷法师说:“好!就这么定了,那么接下来你可以告sù

我前往金圣国的通道在哪里吗?”

斗篷法师回答:“前往金圣国的通道,我可以给你提供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你从这里出发前往金圣国,也许加快步伐走个两、三天你也该到了,但是这样的确很绕路;所以我可以给你提供第二个选择:那就是出了白狼山,到达七彩湖,七彩湖的对面埋伏着噩帝的手下僵尸矮人--事实上噩帝早已做好一切进攻准bèi

,可叹的是赫都世界的人们还在听天由命、无动于衷--好了,说到哪儿了,”斗篷法师说到这儿,再次把注意力转了回来:“区区几个僵尸矮人并不足为惧,他们只是负责监视这一片地区而已,你只要找到他们掩藏的洞穴,他们的洞穴有一条是通往金圣国的地底通道的,至于为什么智慧之神的地底通道与暗黑破坏神的相连?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通过这条地底通道我想你应该很轻易地进入南野蛮了。”

达朗听得明白,便回头对伍一图说:“伍一图,你好好kàn

着咱们这帮兄弟,我即刻动身前往七彩湖。”

伍一图连忙对他说:“你真要去冒险,冒着冲撞‘赫都密语’的危险?”

达朗坚定地说:“这次我一定要试试,我也顾不上什么‘赫都密语’了。总之,如果不成功,我决不回来!”

达朗刚要走,突被脚下那个黑影斗篷法师叫住:“既然你要走,就带上我一起走吧,也许这一路上我们还有个照应!”

达朗并不在意这些,便对斗篷法师说:“你喜欢就跟着来吧,只不过我并不知dào

应该怎么带上你!”

“这个好办,你的影子走过来挡住我的影子,我就可以跟着你了!”

达朗果然走到那斗篷法师的身边,用自己的影子挡住了他的影子,然后回过头来对伍一图说了句:“我走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救出达曼,恢复北野蛮!”

达朗说完,大踏着步奔向了白狼山外的七彩湖而去。伍一图只能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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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朗现在必竟是狼身,跑起来的速度堪比草原飞豹,没用多长时间,他就跑到了白狼山的边源,看到了斗篷法师所说的七彩湖。

事实上白狼山这个渺无人烟的地方也是因为达朗及他族人的关系才存zài

的,只因为他的族人变成了白色的狼,并且野居在这片森林中靠着打猎为生,其它的野兽见到都会望风而逃,更何况是人类?他们自然是不敢轻易走进这座白狼山的。而且在人们心中是以七彩湖为界的,那是个最明显的标记,他们知dào

,一旦到了七彩湖,白狼山就不远了,那成群结伴的凶神恶煞们更不远了。

但是即使是这样,七彩湖的另一边依然埋伏着噩帝的手下。

等达朗离开白狼山,走过了浮现着七种颜色的七彩湖后,眼前再次看到一座长满草木的绿茸茸的小山。他又加紧着步伐靠近那座山,值走到山脚下之时,突见挺拔的树后冲出一个小矮人,只见他浑身深绿色,脸部涂得白白的,眼睛处却是黑色的,乍看更像只熊猫,他的脖子上挂着各种骨饰,腰部遮着各种野兽的尾饰,只见他的手中举着长长的标枪,正谨慎地提防着狼人达朗。

就听那小矮人气势凶凶地问了达朗一句:“什么人?居然敢擅闯此地?你到这儿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虽然那小矮人一副气势凌然的样子,但是仅凭他那渺小的身材在达朗的面前又怎能赢来任何的威风?这狼人达朗听了小矮人的话,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用爪子挡开他的标枪,一把抓住了小矮人的脖子并把他举到脸前问了声:“我想知dào

走哪条路可以通往金圣国的地底通道?”

被达朗俘虏在手心的小矮人虽然吓得浑身哆嗦,但是依然咬紧牙关不肯屈服地回答达朗:“我我是不会告sù

你的!”

达朗听了小矮人的回答,半句费话没有,只是将另一只爪子上的匕首举到小矮人的脖子前,然后说了句:“那我留着你就没有用了!”说完,正要一刀砍下去。却听那小矮人连声惊呼突然地改变了态度:“我说!我说!”

达朗低沉着声音再次喝令着他:“快说!”

“在在前边就是!”

小矮人的话还没说全,突然借着达朗走神的空档双爪抱住了达朗掐紧自己身体的拳头并且狠狠地咬了一口。

可是令小矮人万万想不到的是这达朗的皮肉格外粗糙,像小矮人这样的牙齿根本不可能咬透。

虽然遭到小矮人的偷袭达朗却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他也发xiàn

了小矮人的使诈,当他转过头再望向小矮人时,只见小矮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达朗愤nù

地对小矮人说:“我达朗最讨厌欺骗,你已经没有用了!”

达朗说完,掐着小矮人的爪子顿时一用力,只听“扑哧”的一声响,就在小矮人的惨叫声中,小矮人的身体被达朗掐得血肉模糊,而一滩绿血也浸湿了达朗的爪子。

达朗像扔垃圾一样扔掉了那小矮人的尸体,继xù

向前走去。因为通过他敏锐的听力,他听出附近还有许多人的说话声,所以他追随声音寻找声源,终于在穿过了几条树木后,再次发xiàn

了几个小矮人,但是这几个小矮人的手中都有武器,并且都全力攻击达朗。他们有的朝着达朗射着箭,有的对着达朗扔着标枪,有的手中抱着圆圆的铁罐子,扔到了达朗身边那铁罐子就会爆zhà

,有的手中揣着油,一边往达朗的身上喷洒,一边利用着魔法将那些油变成大火袭击达朗。

看到这些的达朗深深地明白,如果现在的他就连这么几个微不足道的杂碎都对付不了的话,那他就更没必要找雪山女神算帐了!

所以在达朗的眼中,这几个小矮人不过就是几个杂碎而已。

还好,达朗身上还有些法力药水,只见他站在小矮人们的中间突然发出了一声狂嗥,没想到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居然吓得小矮人们四散逃避。

而事实上这是北野蛮人达朗所施展的魔法,但凡在他的魔法“狂嗥”下的敌人都会吓得四散逃窜。

达朗衬这个机会赶上前,一剑捅死一个手持标枪的小矮人,然后又迅速赶到另一个小矮人面前,一刀砍死了一个喷油的小矮人,最后,他又连杀了两、三个小矮人。

值到所有的小矮人都倒下后,只有一个折了腿的小矮人还在地上费力地爬行想着逃跑时,却被达朗轻松地拽起,并再次捏在了手里,只听达朗问他:“告sù

我,通往金圣国的地底通道在哪儿?”

见识了达朗手段的小矮人只得哆里哆嗦地回答:“我知dào

我带你去!”

在小矮人的指示下,还没等达朗走多远,终于在树林深处的一个土坡旁发xiàn

了一个足够他穿过的地洞。

达朗继xù

将那小矮人掐在爪间并对他说:“不知dào

你说的是真是假?干脆!你就陪我走一趟吧!”

达朗也不管那小矮人愿意不愿意,一只爪子紧紧地抓住他,另一只爪子与双足同时开工奔跑在那地道之中。仅管洞内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还好达朗这双狼眼十分好用,即使再黑的地方他也能看清路径。

达朗在那地道中跑了有一会儿,突然发xiàn

前面是死胡同。达朗以为自己又受骗了,于是再次握紧了抓住那小矮人的爪子,对他说:“怎么是死路?你在骗我?”

吓得小矮人连怕摇头说:“没有!没有!这墙壁处有个机关,你可以摸摸看,是个铁链子,拽出来就可以打开了。这墙壁另一面是智慧之神沃尔特的密道,沃尔特并不知dào

暗黑破坏神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挖了个密道,暗黑破坏神也不希望他知dào

。”

达朗听着小矮人说完,果然依他所言在墙壁的四周抚摸着铁链子的下落,终于被他摸到了一个铁链,他连忙捏在手用劲往外一拽,果见眼前的墙壁发出了响声并逐渐透露了几丝光线,达朗站在墙壁后看得一清二楚,只见就在那微弱的光线照射下,一拨拨的土面子从那墙壁上掉落,值到达朗面前的墙壁像开门一样成90度角张开后,土面子才停止继xù

掉落。

达朗小心翼翼地走出那扇墙壁,只见那扇墙壁再次像关门一样又“吱嘎吱嘎”地自动关上了。

达朗也管不了这些,他见这墙壁关上后与四面的墙根本没有两样,这才认清暗黑破坏神的狡猾、智慧之神沃尔特的粗心大意。

达朗站定后,又发xiàn

面前有两个通道: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便再次举起小矮人问他:“哪条路通往南野蛮亚瑞特?”

小矮人听了,眼珠着急地转了又转,想了又想,最后连忙指着右边的通道回答:“这个是通往南野蛮的。”

达朗听了,二话不话,再次紧紧抓住小矮人,以飞一般的速度直奔南野蛮亚瑞特而去。

0112 穿越地底通道(二)

达朗顺着通道一直走到了头,但是在到达尽头之前他远远地就听到了尽头处的说话声,好像是几个人打牌的声音。

借着通道中黑暗的光线,达朗缓缓地放慢了步子,小心地朝着有声音的地方挪着步。

还没等达朗反应过来,附在达朗身上的斗篷法师却突然说开了话:“你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沉寂了半天的斗篷法师居然发出了声音,在这一顺间显些吓了达朗一跳,还好他终是在最短的时间内镇静下来。可是斗篷法师这么一说话却吓惨了达朗爪中的僵尸矮人,只见他瞪大着眼睛,惶恐地朝着达朗的身上身下望了又望,可是他望了半天也没搞明白为什么达朗身上还会传来说话声。

只听达朗附在墙角处悄声地问斗篷法师:“怎么了?”

又听斗篷法师也放低了声音说:“这通道的尽头一定是智慧之神的爪牙。可你这身样子一出去,他们见了一定会鸡飞狗跳、四散奔逃,到时引来了亚瑞特人的注意,你再想脱身就难了!”

达朗听了斗篷法师的话,想了想后觉得很有道理,可是他既不会变化,也没有带什么遮挡物,总不能就因为这个而不前进继xù

耗下去最后听天发落吧!

达朗想了想后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xù

摸索着前进。斗篷法师似乎看出了达朗的心思,连忙又说了句:“诶?你怎么不听我的劝告?我说你这个方法不稳妥,实在过于冒失难道你还不信?”

达朗不耐烦地悄声回了句:“我除了这么干没有别的办法?”

斗篷法师却不以为然地回答:“没办法你就说一声,根本没必要去做些‘一步棋差、全盘皆输’的决定。这样吧,我使个遮掩法,虽然我的魔法有限,但是在这光线黑暗的地方应该不容易被人识别出来,我变作个斗篷蒙在你的身上,到时如果见到了人,你就可以随机应变了!”

斗篷法师说完,只见他的黑影缓缓地爬到了达朗的身上,最后这个黑影蒙住了达朗的脸和身体。达朗见了这才安心地继xù

向前走去。

可是那个僵尸矮人看到这一幕反而更加害pà

起来,此时的他才终于看明白原来附在达朗身上说话的那个人就是这个黑影。

达朗将僵尸矮人紧紧握在怀中,两只爪子尽量往胸前靠拢,这样也配合了斗篷法师可以用自己的黑影身体将达朗的身体全部遮住。就这样,达朗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他抬起眼来悄悄地往尽头处观望,果见那里有张简单的四方木桌,四方桌子的正上方有一道光线,这道光线就是可以照亮这片通道的唯一光亮。达朗猜想那里一定就是通道的出口处。又见四方桌子的桌面四角各放着茶杯花生米等食物,桌子的中间还放着一些纸牌。只见桌子的四面各坐着四个士兵,这四个士兵都是一样的打扮,头戴钢盔,身穿钢甲,腰中都挎着一把宝剑。

达朗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靠近那四个士兵。

那正在打牌喝茶的四个士兵突然发xiàn

从通道里走出了个被黑色斗篷蒙住了脸的人,起初他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既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又无法确定他的身份。只听一个士兵朝着达朗大喊了声:“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达朗也不说话,只是暗暗地加快了速度继xù

向他们走去。

那四个士兵见达朗越走越近、问他话他又不回答、而且还看不清他的容貌,这一切使得他们越来越怀疑达朗的身份,他们四个终于忍不住拔出了腰中的宝剑,朝着达朗齐喊了声:“马上站住!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四个士兵话音刚落,只见达朗突然加快速度走上前,迈开大步,跳上桌面,朝着四个士兵狂嗥了一声,然后伸开爪子就抓倒了最近的一个士兵。

另三个士兵看到了达朗那凶神恶煞般的狼人面目,早吓得魂飞魄散,再加上刚才达朗又用了一次魔法“狂嗥”,只把剩下的三个士兵吓得双腿发抖、四面奔逃。

达朗才不管他们究竟是人还是怪物,上前两步追上一个士兵就把他扑倒在地,紧接着另一个士兵也被他扑倒在地。

最后那个士兵见情况大大不妙,心想着往旧路逃生是决对不可能了,反正也无路可走干脆跑到通道的出口处打开头顶的盖子匆匆忙忙地爬了出去。

眼看着跑出去一个士兵,附在达朗身上的斗篷法师急忙喊道:“跑了一个!快!赶紧追上他!”

摆平了第三个士兵的达朗听到了斗篷法师的喊声,连忙朝着通道的出口处望去,果见那里顶棚的盖子大开,而最后一个士兵也早已逃之夭夭。

达朗不容分说,连忙再次跑到近前并跳到桌上,然后轻松地向上一跳就离开了通道。

原来那通道的外面貌似是个久弃不用的枯井,而那枯井外又好似是个院子,院子前后左右各有房屋。

可是自打达朗离开这座枯井以来,这院子里的人们便开始慌慌张张、四散奔逃,其中掺杂鸡犬不宁的声音,简直乱成了一片,有的人大喊救命,有的人大声嚷嚷:“妖怪啊!妖怪来了!快跑啊!”

达朗知dào

这么下去一定会惊动亚瑞特的首领,但是就这么放qì

他却又不死心。正在踌躇,忽听耳边的斗篷法师再次说开了话:“看来这群乱喊乱叫的家伙是跟智慧之神一伙的,反正也到了这儿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一个平民做为筹码,正好让他们把七尾狐狸送上门来!”

达朗听了斗篷法师的话,心中暗喜道:“这到是个好办法!”

连忙衬乱跑出去,在那慌乱的人群中巡视,终于被他看重一个十几岁的年轻的小女孩,他紧追几步一把便将那女孩抓在了手。

女孩见自己被怪物抓了,顿时吓得哇哇大哭,却被达朗的一句话给震回去,只听达朗说了声:“我办完自己的事就会放了你,你如果不哭,不久后我就会放了你;你如果坚持哭,那么我这就掐死你,然后再找下一个目标!”

那小姑娘听了,哪还敢继xù

哭,只好忍着害pà

任凭着达朗的摆布。

附在达朗身上的斗篷法师听到达朗的这么一席话,心中暗想:“真是个冷汉子,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正派?”

就这样,达朗左手握着僵尸矮人,右手举着一个小女孩,站在了万里空巷一间矮房的房顶,朝着四面八方连喊几声:“我要见七尾狐狸!七尾狐狸你出来!如果你再不出来见我,我就掐死这个小女孩!”

达朗在空巷中一连吼了好几声后,突听耳边传来一个愤nù

的声音:“放开那个小女孩!我就在你的面前!”

0113 智取纯洁之血

达朗随着说话人的声音望去,只见面前不远处跑来了几个人,而跑离达朗最近的是一位头发像血一样红的少年,此人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浓眉大眼长得十分精神,皮肤又黑又亮好像涂上了一层油。那少年上身穿着件短袖开衫,下身穿着一条深蓝色长裤,脚上踏着一对黑色双靴。虽然面对身高一丈、体壮如牛的狼人达朗,可却未显出丝毫的畏惧。

那少年跑到了狼人面前后,放缓了步子一边试图着靠近达朗,一边对他说:“放开那个小女孩,我愿意做你的人质!”

达朗听了这少年的话,顿时“嘿嘿”地冷笑了两声,也没理会少年说些什么,只是转开话题问他:“你就是七尾狐狸?”

“是”那少年听了,顿时诧异地望着达朗,“你找我想干什么不如先放下小女孩,我们坐下慢慢聊!”少年望了一眼达朗爪中小女孩苍白的脸,忍不住再一次跟达朗谈判。

事实上达朗也感觉出爪中的小女孩已吓得浑身发抖、遍体冰凉,他也不想继xù

挟持着这个累赘。

只见达朗站在原地突然张开大口狂吼了一声。他这么一叫,不但把达朗左爪右爪中的傀儡吓得脸色发青,而且也把面前的少年吓了一跳。那少年心想:“这家伙无缘无故地叫一声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兽性发作?”但是这次达朗的狂吼却并不是运用了元素魔法“狂嗥”,而是在召唤“狂战士”。

那少年值到此时也没反应过来,他只看见眼前的狼人突然大吼了一声,就将右手的小女孩轻轻地放到了地上,那小女孩见状,连忙跌跌撞撞、哆哆嗦嗦地爬离了原地。

看到这一幕少年还真挺纳闷:“难道这家伙突然醒悟,想要弃恶从善!”

未想就在这时,少年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叫声:“追风小心身后!”

这少年听了,心叹一定是身后有问题,急忙回头看,可为时已晚,他的脑袋已经被身后一击重拳打晕。那偷袭他的人见少年晕了过去,即将他的身子像扛麻袋似的扛到了肩上。

而就在达朗得手之际,又一拨人来到了达朗的面前。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穿金铜色盔甲、头发金黄发光的女战士,紧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几个身穿各色盔甲的武装战士。

这女战士走到达朗面前,见他原来是只身材高大、皮毛灰白的狼人,而就在这个狼人的对面,一只身材约有两丈高、面相凶恶如魔鬼、身穿黑桐盔甲,肩上扛着的就是那七尾狐狸追风。

那扛着追风的魔鬼走到狼人达朗身边也不说话,倒是比他稍矮的狼人走到这女将军的面前,问了她一声:“你就是胜利之神?”

那女将军如实答:“我不是,我是她的妹妹瑞丝塔。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执意带走追风?”

达朗不屑地回答:“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达朗说完,回头就走,那个扛着追风的魔鬼也跟在了他的身后。

见狼人二话不说就要带走追风,那女将军瑞丝塔连忙追上喝了声:“追风是我的朋友,你不可以带走他,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就不克气了!”

达朗听了,再次回过头来狠狠地对瑞丝塔说:“如果你再纠缠,我们就鱼死网破!”

听了这话,那瑞丝塔顿时显得有些犹豫,果然不敢再轻易追赶。

“你这么拼对你没有好处,因为你的法力药水是有限的!”

耳边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说话声,达朗再次回过头来朝着声音望去,只见就在瑞丝塔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浑身燃火的火人,只见他身上背着弓弩,金黄色的火焰漫布了他的全身。

达朗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火人?”

达朗也不在乎那火人说的话,只是冷笑着朝着那火人说:“你就是传说中的火人?可惜啊,不是说南野蛮人因为有了火人的投奔,从此防御做得出奇的好吗?但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我就是借助暗黑破坏神的地底通道才到达你们南野蛮的,你们南野蛮亚瑞特早埋下了噩帝的奸细了,亏你们还自认防御做得好,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未想达朗的这么一席话果然吓得瑞丝塔和火人大吃一惊,只听火人对达朗问道:“你是怎么知dào

暗黑破坏神的地底通道的?那个地底通道又在哪儿?”

达朗也不回答他,只是将左爪的僵尸矮人轻轻一甩便扔到了火人和瑞丝塔的面前,然后对他们说:“等我走了以后,你们可以烤问这个小矮人,他是噩帝的手下,也是他带我来的!”

那个僵尸小矮人被达朗扔到了瑞丝塔和火战士的面前,心中万分感慨:“刚脱狼嘴又遇上虎了,我可真够倒霉的!”

瑞丝塔不容分说就叫手下将僵尸小矮人捆了起来,却见狼人以及他身边扛着追风的狂战士又要走。

到了这个地步,瑞丝塔和火战士已经猜出那狼人并不是暗黑破坏神噩帝的党羽,那么他究竟是谁呢?

望着达朗的背影,瑞丝塔又紧追了几步,然后对着达朗喊道:“请你手下留情,这少年背负着自由之神的使命,他有仇未报,他身上带着重yào

的东西,那是自由之神的希望。况且我希望你不要违逆自由之神,小心‘赫都密语’的诅咒上身,到时你就后悔莫及!”

达朗听了瑞丝塔的衷告,最后一次回过头来朝着瑞丝塔淡淡地微笑,然后坚持说:“我就是可以帮zhù

自由之神报仇的人!我也是必须拥有纯洁之血的人。我需yào

借助纯洁之血的力量,前往北野蛮普希帝国找雪山女神算帐,我必须恢复我的帝国,拯救我的人民,接回我的妹妹。放心,我不会伤害这只七尾狐狸,等我血恨得报之日,便是我追随自由之神之日。”

瑞丝塔听着狼人这番叙述,心中更加怀疑和纳闷,连忙朝着狼人远去的背影再次喊了声:“你到底是谁?”

只见那狼人头也不回地喊了声:“我是南野蛮的兄长--我是北野蛮首领达朗!”

0114 诅咒解除

肩上扛着七尾狐狸追风的达朗走过空巷,再次返回到那个枯寂的干井中,又从暗黑破坏神的地底通道返回旧路,回到七彩湖白狼山处。在这个过程中,狂战士因为达朗的法力药水逐渐耗尽早已凭空消失了。

而当瑞丝塔得知了达朗的身份以后也没再追来,只是命人封住达朗所说的地底通道的出入口,以防噩帝再派人来偷袭。在这个过程中,那僵尸矮人既然落在了瑞丝塔的手里自然免不了遭受瑞丝塔的一阵逼问,而从这个僵尸矮人的口里,瑞丝塔也得知了建造这地底通道的参与者除了噩帝以外还有智慧之神沃尔特,听到这儿,瑞丝塔对沃尔特更加不胜其烦。

斗篷法师的预料果然没有错,尽管南野蛮高手如云,但是他们目前并没有帮zhù

追风达成使命的时间,这是因为火族人首领火圣凰突然接到了东方之神座下金成龙的指示,金成龙要她率领东方人即刻迁徙东方龙城,为了这个火圣凰特意召回了她的得力助手、其实也是她的儿子火战士。事实上在这之前火战士一直潜伏在叹息之谷自由之神的身边,当他得知母亲的突然召唤时,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才连忙赶回来。可回来后才发xiàn

原来是因为母亲接到了金成龙的指令让东方人即刻返回家园。本来火战士心有余悸,还想前往叹息之谷中继xù

保护自由之神,可是却被火圣凰拦住,只听火圣凰劝他:“我们现在面临的最重yào

的问题就是如何带领着这么多人返回龙城,其他的都不重yào

。至于自由之神,第一,我觉得她至少有‘赫都密语’的保护;第二,我相信主人万妖之王一定在暗处保护她,我们还是先做好自己的事吧!”

火战士听了火圣凰的话,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留下来帮zhù

母亲布置返回龙城的计策。

事实上,带领着东方人迁徙返回龙城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东方人分布在天下四面八方,要想号召天下的东方人回归龙城的确是件极其繁琐的事;还有他们大多数人分布在龙城的东南西北,想要把他们顺利地送回龙城都是需yào

时间和人力的。所以在此期间,火圣凰一方面派人布置传送点,一方面招兵买马,希望有才之士可以帮zhù

她顺利完成这场浩浩荡荡的迁徙。

这些年,南野蛮始终视火族人为上宾,他们从来也不敢怠慢火族人,而现在火族人即将告别南野蛮,也许他们之间会有许许多多的依依不舍或是无奈,但是这也没有办法,因为这必竟是神的旨意,并且还是主宰着他们信仰的、天下最强之神东方神的旨意,他们无法违抗,只能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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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转达朗顺着地底通道的旧路终于把七尾狐狸追风带回了白狼山,达朗知dào

一旦自己告sù

瑞丝塔这个地底通道的秘密后,从此这个秘密通道恐怕再不可能任由达朗自由穿梭了,所以达朗离开通道后就直接引爆火药将通道炸了个粉碎,然后继xù

扛着追风回返白狼山。

达朗回到狼群中,将追风交给手下要他们好好照顾,并交待他们待追风醒了后即来通知,他的手下听后便照做去了。

伍一图见达朗安全回来,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他跟随着达朗进入山洞中并帮zhù

他卸下了身上的药水及兵器,这才连忙问他:“情况怎么样,你得到纯洁之血了吗?”

达朗随手将身上的斗篷摘了下来,并放到了一旁的石砖上,最后对伍一图说:“你还记得那个斗篷法师吗?你看他现在被我捏在手了,他的身体已经由影子变成了实体,你还要质疑我没有找到纯洁之血吗?”

伍一图呆呆地望着达朗从身上卸下的斗篷,正在无言以对之时,忽见那躺在石砖上的斗篷突然像个人一样盘坐在土堆旁,他一边用一只无形的手臂从斗篷中将一个葫芦形状的盛装物递了出来,一边对伍一图说:“这就是纯洁之血,它可以让你变回人形。”

伍一图惊讶地望着那个葫芦对达朗说:“没想到你真的成功了!”

待达朗收拾妥当后,只见他接过斗篷法师手中的葫芦,然后对伍一图说:“自由之神的血流得太少,根本无法满足我们现在的人数。”

伍一图听了这话,也顺间清醒:“那怎么办?”

达朗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洞内的一个瓷缸面前,用置放在旁边的铁勺子从瓷缸内盛出了水小心地往葫芦里灌着水。

看到这一幕,伍一图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接下来只见他兴奋地对达朗说:“我这就去把村民们都召集过来。”说完,伍一图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达朗就在瓷缸前往葫芦里灌着水,直到将那水灌得溢出了他才赶忙住手。但是当他看到那溢出的水血相融的部分,达朗暗想:“这必竟是一个人的血,在她用匕首割破皮肉的那一刻,疼痛是否已经化作了勇气呢?”达朗想到这里,连忙将嘴靠近,将那溢出的水喝到了嘴里。

值到洞外传来沸沸扬扬的声音,只见伍一图再次从洞外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首领,我把人都集结到一起了!”

可是当伍一图再次看到达朗时,却发xiàn

面前那只凶恶强壮的狼人早已不复存zài

,而站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三十上下、身材魁梧彪悍的壮汉。

听到伍一图的说话声,达朗突然迟疑了,不知dào

为什么,当他饮下了纯洁之血后就一直望着那葫芦发呆,值到身边的伍一图再次出现,只见他突然从一旁的土柜里取了个碗出来,将葫芦中混合着水与血的液体倒进了碗中,然后对伍一图说:“将这个碗拿走,分给大家喝。喝完了,别忘了告sù

大家:这血是自由之神割破了皮肉才得到的,想想我们中的人,有几个人能做到割舍自己的血肉而去救别人?告sù

大家,这不是血,而是女神的灵魂。从现在开始,但凡饮下了纯洁之血的人,从此都要效忠东方女神,从今天起,我们也是东方人了!”

伍一图听得明白,便接过达朗手中的碗,然后端出洞外,让所有被诅咒成为狼人的村民都饮了下去。

0115 大战雪山女神(一)

自从喝下纯洁之血后,白狼山的所有狼人都解除了身上的诅咒变回了人形。

伍一图也恢复了人样,变回了他那年龄在三十九岁、大长脸下留着一撇长长的黑胡须、身形既单薄又瘦弱的样子。

达朗下令白狼山所有男人女人都操兵习武准bèi

与雪山女神打一场硬仗。之所以让女人也上战场全是因为纯洁之血的威力。本来达朗并不希望让无论身材还是力量都十分弱势的女人们去打仗,只是因为听了斗篷法师的话:“饮下纯洁之血,各个都是不死之身,还分什么男人女人?不如都拿起刀枪,直捣雪山女神的老巢,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也许更有机会获得胜利。”

听到这儿,达朗就纳闷了:“怎么这纯洁之血还可以长生不老啊?”可是斗篷法师的回答却是:“是长生不老的意思,也是杀不死的意思。”斗篷法师继xù

为达朗详解:“赫都密语曾经说过:‘纯洁之血是赋予一切生机与灵魂的能量’,‘普通生灵永远无法触犯神,除非他的身上沾染神的灵魂’。如今你们既然已经饮下‘纯洁之血’,沾染了神的灵魂,可谓是一个所向披靡的队伍,无论男女老少一定都被神赋予了超乎凡人的力量。既然如此,你们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听了斗篷法师的话,达朗信心倍增,决定次日就带上全族百姓前往北野蛮的普希帝国讨伐雪山女神。

再说七尾狐狸追风被达朗带回白狼山没多久后就醒来了,当他发xiàn

身上的纯洁之血没有了,慌忙之下便询问周围的人,当得知是达朗拿走了这纯洁之血并与全族人喝下之时,七尾狐追风可谓是急火攻心,他与那些北野蛮居民吵吵嚷嚷地要见达朗。只因达朗有话在先,说:如果这七尾狐醒来就带他去见达朗。于是那些看护追风的居民就直接把他带到了达朗的面前。

当着达朗的面,追风真是既懊恼又气愤,只听他对着达朗叫道:“你这个该死的大个子,居然衬我不注意打晕了我,还把自由之神托付给我的纯洁之血拿走了。自由之神希望我利用纯洁之血找到能人异士,现在我没有了纯洁之血,那么自由之神的心愿也由你来完成吧!”

达朗听了追风的报怨“呵呵”地直笑,他对那气凶凶的追风说:“你不用生气,也不用着急,我既然喝了纯洁之血,就决不会辜负自由之神。只是在我效忠自由之神之前,我还要办一件自己的事。”

那追风连忙问:“什么事?”

达朗回答:“十年前我的北野蛮普希帝国被一个雪山女巫占领,她依靠可以冻结对手的一级魔法将我驱赶出北野蛮,并将我的子民都变成了狼人、怪物和野兽,现如今我和我的族人饮了纯洁之血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现在我们也该去找那雪山女巫算帐了!”

听着达朗这么一说,追风虽然感到很同情,但是也产生了质疑:“当初你们都不是那雪山女巫的对手,现在又凭什么认为可以战胜她?”

达朗自信地回复追风:“依靠纯洁之血。你若不信,到时让你看场好戏!”

追风虽然半信半疑,但是依然很好奇地问达朗:“普希帝国距离这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那雪山女神为什么不来取你的性命,却任由你这北野蛮首领依然活在世上,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放虎归山嘛?”

达朗见问,也不加隐瞒:“因为白狼山附近常有金成龙出没,所以那雪山女神不敢冒然前来。”听到这儿,这七尾狐狸终于豁然明了,只见他对达朗说:“既然是讨伐之战,那就算我一个吧,不管怎么样,既然那雪山女巫霸占你的国土,看来她一定不是什么好货,为了你的人民可以早日回到国土,也为了我的使命可以早日完成,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达朗听了,心中顿时欢喜,只见他静静地走到追风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声:“多谢!到了战场上记得照顾好自己!”

追风不以为然地回了声:“这是当然!”

达朗与追风、斗篷法师说完了话便离开了石洞,私下里又找到了伍一图,只听达朗对伍一图说:“我命你率领大军于天黑后前往普希帝国!”伍一图听了,当时就有些费解,因为打仗向来都是首领达朗统帅,而为什么这次首领达朗却把统帅的大权交给了伍一图。只听他纳闷地问达朗:“那您呢?”

达朗回答:“我决定天黑就出发,由我打冲锋阵,我尽量在前面帮zhù

你们把路铺平,至于以后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一听达朗的意思又要独闯敌阵,伍一图心有不安地说:“您又要独自上路去冒险?”

“放心,有纯洁之血的保护,相信此去雪山女神必败无疑;再说我是北野蛮首领,担当大任对于我来说是在所不辞的使命。好了,我也该去做准bèi

了!”

达朗说完,即与伍一图相别,然后返回洞中收拾兵器而去。

而伍一图见达朗执意如此,况且他也知dào

但凡达朗决定的事就不会更改,便也只好返回洞中并交待各洞主人天亮出发前往普希帝国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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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达朗没有告知任何人,便穿上装甲,配满武器,并带足法力药水和治疗药水,衬着没人注意,悄悄地离开了白狼山。因为他拥有跳跃的魔法,利用元素和法力药水的威力,他纵身一跃,跳过七彩湖都没有问题。就这样,他离开了七彩湖后又前往七彩湖对面的秃山,经过犹如脚踏飞箭般的奔波,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普希帝国的边界处,那里的城楼上点着烛光和火把,城墙上守护的都是雪山女神的手下,他们尽是那些屈服于雪山女神的独眼怪、野蛮长毛怪和犀牛头人。达朗衬他们不注意,纵身一跃跳上城墙,将那些个怪物杀了个片甲不留,然后继xù

前行。

达朗这一路上,在旧的房屋附近,在树木丛林间时而可以看到野兽们用惊异的眼睛望着他,他知dào

那都曾经是他的族人,只因被雪山女神施了魔法,他们才变成了野兽。

达朗心中暗想:“没关系,等我杀了雪山女神,相信到那时你们就可以变成人类了!”

达朗穿过了草原与小镇,按着记忆中熟悉的路走着,终于在望见了一座坚固威武的城墙楼阁,只见上面灯火通明,并且四处把守着重兵。

这座宫殿对于达朗来说简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里就是他居住了几十年的“日月之光”,是他普希帝国的皇室宫殿。

达朗握紧手中的刀剑,气势凶凶地走进了城堡,边走边想:“雪山女神,今晚就是我们决一胜负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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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6 大战雪山女神(二)

达朗来到了北野蛮普希帝国的皇室宫殿“日月之光”,势必要找到雪山女神并打败她。只是他心中再清楚不过的是,当初雪山女神霸占他的王朝时用来对付他的对抗本领就是利用了一级魔法。这一级魔法相较元素既快且神出鬼没,以达朗当初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战胜雪山女神。他在反击不破的无奈情况下,只能带领小部分族人逃到了七彩湖附近的白狼山,而这白狼山正好在叹息之谷的附近。起初那雪山女神尾随着追来,本来不可能放过达朗而坚持要斩草除根,怎料白狼山近邻金成龙闻听这里有打架声便随声而来,当他发xiàn

雪山女神闯入了他的地盘即怒上心头,于是朝着雪山女神喷了一会儿火焰这才将她赶走。达朗和他的族人方能侥幸地活了下来,从此他们就生活在白狼山,过着野兽般的日子。虽然与叹息之谷相邻,而金成龙又是个魔鬼般的神兽,幸好他只是躲在叹息之谷中极少露面。达朗与族人们在这里习武操练,希望有一天可以重返普希帝国。而这一天终于被他等到,虽然他现在的对抗本领还是元素,虽然他知dào

雪山女神的对抗本领还是一级魔法,但是他依然要闯“日月之光”,依然要找雪山女神较量,因为他知dào

自己得到了纯洁之血,这纯洁之血又是世间难求的能量源泉。而更重yào

的一点是,当初金成龙口吐火焰焚烧雪山女神的军队时,将雪山女神的一只眼睛烧坏了。想到这里,达朗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战胜雪山女神。

达朗顺着记忆穿行在“日月之光”的城墙内,一袭冷风吹过他的肩头,也吹在了城墙的角落中闷闷作响。达朗听得见城楼内时不时传来嘻笑声和吵闹声。他知dào

战斗即将打响,于是用魔法召唤出那个身材两丈高、面目如魔鬼的狂战士。狂战士对于达朗来说也许是个忠实的奴仆,也许他只是一个类似于机器人的魔法兵器,没事的时候他会静悄悄地跟在达朗身边,等达朗遇到危险时他又会冲出来帮zhù

达朗打退面前的敌人。

达朗和狂战士正在城墙的角落中穿梭,忽然看见自城楼内飞出两只像鸟不是鸟的怪物。说它们像鸟,它们的确有着鸟的外形;可说它们不像鸟,是因为它们的身体似乎是透明的,而且像月亮一样泛着蓝光,它们的嘴中发出“滋呀呀”地怪叫,正好刚刚飞出城楼。

达朗正好也要穿过那个城楼的入口,于是毫不犹豫地走上前,“歘歘”两声砍死了那怪鸟,然后继xù

前行。

原来守在城楼内的还有几十个牛头怪人,达朗与狂战士见了毫无惧色,只见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双剑,冲到那些个手持长斧的牛头怪物身边一阵刀软剑戳,不一会儿就把它们的身体踩在了脚下。

达朗与狂战士踩着牛头怪物的尸体继xù

向前跑去,他要去的地方就是雪山女神居住的寝殿。

可是还没等达朗和狂战士走出没几步远,便见自四面八方冲出了许许多手持长斧的牛头怪,还有浑身冒着蓝光、身体却像个透明影子似的大鸟,以及一群相貌居陋、手持各种兵器的矮人。达朗借着那些叫不上名的大鸟身上发出的光亮定睛望去,只见这群怪物中间,那领首的一位身材高挑,脸部一只眼睛被黑色眼罩蒙住,再见她头顶着金色狼牙冠,身披着长鬓鳄皮甲,手中拿着一根蓝色双刃剑,第一个挡在了达朗的面前。

达朗认得来人,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是他仍然毫不慌张,只见他走到那领头的面前对她说:“雪山女神,如果你肯告sù

我我的妹妹在哪里,也许今天我可以饶你一命!”

那雪山女神认出来人是达朗,她在惊讶过后却又发出了轻蔑的冷笑:“手下败将还敢来送死,你就这么急于求死?”

达朗也“呵呵呵”地冷笑了几声,然后对雪山女神说:“彼此彼此?别忘了你那只眼睛是怎么丢的?”

一想起这只眼睛那雪山女神就火冒三丈,只见她举着那蓝色双刃剑恶狠狠地对着达朗说:“我今天要替我的眼睛报仇!”雪山女神说完,举着双刃剑照着达朗的头就砍了过来。达朗二话不说,举剑迎敌。而雪山女神身边的怪物们见自己的主人和达朗打了起来,也连忙举着刀斧剑枪上前助战,达朗身边的狂战士见了,也连忙迎了上去。

可是雪山女神与达朗只对战没多会儿便觉得手腕酸麻,眼看支持不住了,只因为北野蛮达朗身强体壮,每一招都是又快又狠,而且双管齐下,他一手握剑,一手使刀,两把武器一刺一砍、一削一剁,配合得天衣无缝,雪山女神身材瘦小、独剑难挡,又哪是他的对手。

雪山女神时不时瞄着不远处的那个狂战士,只见那狂战士虽然被自己的怪物军团包围,但是他力大无穷,而且他使着跟达朗一样的兵器。虽然几次因为怪物数量之多将他砍得遍体鳞伤然后气绝身亡,但是怎奈达朗也观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旦发xiàn

狂战士不行了,达朗又会借用元素的魔法再次重新召唤狂战士,于是便见那倒下去的狂战士又在达朗的召唤下再次复活,他又再次地举着两把武器极其凶狠地朝着面前的敌人砍去。

眼看自己的手下死伤无数,而雪山女神这边也占不了上风,她哪甘心就此认输。

雪山女神突然朝着达朗虚晃一剑,然后衬达朗不备,口中念动着咒语,只见雪山女神的左手手中出现了个酷似锥子形的武器。

达朗见到那武器后顿时一惊,因为当初雪山女神就是利用这个武器打败了达朗,它被雪山女神叫做“冰骨”,无论这冰骨与任何物体碰撞都会把对方冻得生不如死。

雪山女神将“冰骨”攥在手里,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达朗砍去,达朗鼓起勇气,举着剑迎向那“冰骨”。

企料,就在“冰骨”与达朗的宝剑碰撞的那一刻,达朗只觉得头脑神志突然模糊不清,浑身上下都好似被冻僵了一样,而且达朗感到双手无力,一向体壮如牛的他如今连那一剑一刀都要拿不住了。达朗知dào

这又是那“冰骨”的力量,没有办法,他只有咬着牙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本想再次朝着雪山女神砍去,可是这次的进攻速度显然是慢多了。

看到这一幕的雪山女神嘴边微微冷笑着,她挪动着步子向后一闪轻轻松松地躲过了达朗的攻击,然后她再次举着剑,对准达朗的腹部“扑哧”地一声就刺了进去。

雪山女神的这一剑达朗根本没躲过去,只得被杂杂实实地刺中,双刃剑刺中的伤口顿时溢出了鲜血。然而那一刻他似乎忘记了疼痛,只见他双眼圆瞪,死死地盯着雪山女神,他的手里依然坚持着并吃力地握着那宝剑和宝刀,他不想放qì

,但是怎奈他似乎已经没有再次举剑的力qì

了。就在雪山女神得yì

地拔出剑的那一刻,只见鲜血从他的腹部溢出,他无助地用宝剑和宝刀支撑在地上,他祈祷自己不能就这样倒下,因为他还没有见到他的妹妹达曼。

此时的达朗,尽管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但是他依然用仅有的一丝力qì

质问着雪山女神:“你到底把达曼怎么样了?”

看到达朗的样子,雪山女神再次冷冷地笑着,然后对达朗说:“达朗啊达朗,你要我怎么说你呢?你既然没有战胜我‘冰骨’的把握,为什么还要来送死?就这两下就被我打败了,你还想救你的妹妹?别着急,我这就送你去见她!”

0117 大战雪山女神(三)

雪山女神说完,再次举着双刃剑刺向了达朗的胸部。

达朗眼睁睁地看着双刃剑刺向自己,他真想同时举起宝剑刺向雪山女神,但是他实在没有那举剑的力qì

,也没有反击的力qì

,只能再次扎扎实实地被雪山女神刺中。

这一剑后,达朗再次进入了鬼门关,现在的他已经完完全全地忘记了疼痛,甚至在那一刹那的时间,他也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和使命,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没过多久,他终于支撑不住自己沉重的身体,“乓”地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随着达朗的死去,一旁与雪山女神的手下交战的狂战士也突然地发出了惨痛的叫声,只见他停止了攻击,整个人只是站在原地痛苦地哀嚎。那旁边的怪物见了连忙对着他连砍数刀,而现在的狂战士似乎毫无还手之力,最后他也被雪山女神的手下剁成了肉酱。

当看到达朗和狂战士都死了,雪山女神方才解了心头之恨,只听她对手下的牛斗怪物和矮人们说:“把这两个手下败将剁成肉酱,然后焚烧掩埋!”

“是!”

雪山女神的手下怪物齐声答yīng

着,正要走到达朗和狂战士面前拖拽他们的尸体。

可是当他们刚要靠近达朗的尸体时,突见达朗的身体闪耀着一道刺眼的光芒,这道光芒可比太阳之光,就像一道闪电突然划过眼前。

雪山女神和她的手下都看到了这道光,虽然看到这些的雪山女神心中有种不降的预感,但是她又实在猜不出这道亮光到底是什么。

而当那些牛头怪人和丑陋粗鄙的小矮人正要再次袭击达朗时,却见地上躺在血泊中的达朗突然站了起来,而且在他站起来的同时又听他高声地吼叫了一声,众妖再见那一旁的狂战士居然也从血泊中站了起来,只见他又挥舞着手中的巨斧和大刀,怒气冲冲、气势凌人地又朝着众妖们砍去。

众妖们这下算是看透了:“看来这位是杀不死啊!”刚才他们与那狂战士格斗吃尽了苦头,论力qì

他们比不过他的力qì

,论抵抗力他们也比不过,论招式和功夫他们还是比不过,反正现在谁还有心思和勇气往前冲,都吓得回头就跑、想法躲避。狂战士哪管这些,他就像一只扑食的猛兽般紧追不舍,总之就是不砍倒对方决不罢休。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那群怪物可算是乱了套了。

雪山女神看到这一幕有些吃惊,也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唯一可以战胜达朗的武器就是利用“冰骨”,而现在看来“冰骨”的威胁似乎对达朗不再起作用了。

雪山女神斜眼望着一旁的狂战士,只见他像赶鸭子一样把自己的手下都赶得四散逃窜,她的一颗心顿时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只听她难以置信地问达朗:“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本事是从哪儿学来的?”

此时达朗那自信的眼神又恢复了回来,刚才被雪山女神刺中的两处伤口早已全然无踪,刚才他那惨白的脸色又变得容光焕发,整个人也恢复了全部的精神。只听达朗对雪山女神说:“想不到吧雪山女神,你以为我会没有准bèi

就来找你算帐吗?”达朗再次举起了宝剑和宝刀,对着雪山女神喝道:“今天就是我大仇得报之日,雪山女神你接招吧!”

达朗说完,又举着双刃朝着雪山女神砍来,雪山女神只得举剑格挡。

但是二人没斗多久,雪山女神又感到手软臂麻,众所周知,那野蛮人达朗身强体壮、善于搏斗、而且极抗打击,这区区雪山女神若是拼力qì

、拼耐力根本不可能是野蛮人的对手。再说雪山女神曾试图再用“冰骨”对付达朗,企料每当“冰骨”碰到达朗时,起初达朗还被冰住一小会儿,可还没到眨眼的功夫他却又恢复了,现在看来雪山女神的“冰骨”对于达朗来说是一点用也没有!

眼看手下死的死、亡的亡,雪山女神心中暗想:“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于是再次朝着达朗虚晃一剑,然后吹了声口哨,只见她身旁始终没停止乱叫的蓝色的大鸟突然飞到她身边,又见她一个剑步登上了那只大鸟,然后赶着大鸟就飞离了“日月之光”的城楼。

雪山女神的这个举动来得突然,令达朗所料不及,但是他仍然不肯放qì

,因为他知dào

自己的妹妹还在雪山女神的手上,如果就任她这么逃走,那么他从此就失去了妹妹的下落。

见雪山女神骑着那蓝色大鸟还没有远去,达朗正要举着剑瞄准雪山女神的背影就要掷去。

忽见几道火箭之光划破黑色长空准确无误地射到了雪山女神及那大鸟的身上,只见那大鸟重箭后呼扇了两下翅膀,在最后的痛叫声中载着身上的雪山女神一齐摔了下去。

就在雪山女神摔下城楼的那一刻,达朗连忙赶到城楼边上定睛遥望,看刚才射箭的人是谁。

只见城楼下的不远处走来了几个人,领头手握箭弓的人是个浑身燃火的火人,而在他的身后是头发金黄、身背标枪、身穿红色盔甲的女战士,而跟在女战士身后的是一群身穿各色盔甲、身后都背着长矛标枪的战士。

达朗认出那射箭的是火战士,而那女战士是瑞丝塔,连忙衬机杀死几个逃跑的怪物,然后纵身一跃,跳下城楼,迎上那瑞丝塔和火战士,并笑着对他们说:“刚才那一箭真是多谢,若是让这雪山女神溜走,可能我从此就失去了妹妹的消息了!”

火战士听了,却摆着手说:“真zhèng

要谢的人并不是我们,而是迪卡凯恩,是他连夜跑来告sù

瑞丝塔说你要偷袭普希帝国,我们才赶来了!”

“哦?”达朗虽然疑惑,但是此时他最应该办的事是从雪山女神的嘴里挖出妹妹的消息。

只见达朗走到那摔在地上的雪山女神的面前,此时那雪山女神身边发着蓝光的大鸟受了火战士的箭后已经淹淹一息,而雪山女神也受了火战士的箭,她也倒在地上一边痛苦呻吟着,一边狠狠地瞪着达朗和所有的来人。

只见达朗走到雪山女神面前,用剑指着她说:“雪山女神,只要你肯告sù

我我的妹妹被你关到了哪里,我就饶你一命!”

雪山女神虽然身受重伤,身体无法动弹,但是脸上却毫无屈服之状,只听她冷冷地对达朗说:“饶我一命!呵呵,达朗,我劝你还是别太自信了,你根本杀不死我,我也不用你来饶恕!”

听了雪山女神的话,达朗心中顿时一惊,心中思忖:“这是什么意思?”

正当达朗犹豫之时,只见火战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那雪山女神的身边,突然举起了手中的匕首朝着雪山女神的脖颈处就砍了下去。

达朗万万没料到那火战士会下手这么快,这雪山女神的性命对于他来说非常重yào

,只要她还活着,达朗就有希望从她的口中得知妹妹的下落,但是如果雪山女神死了,他的线索也就断了,所以当他看到火战士要砍雪山女神的脑袋时连忙喊了声:“住手!”

但是为时已晚,那雪山女神由于身受重伤无法反击,只能任由火战士宰割,而火战士手起刀落,眨眼间就把雪山女神的脑袋砍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达朗不但心惊肉跳,而且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正当他要朝着那个没等打招呼就杀了“唯一线索”的火战士破口大骂时,突见躺在地上的雪山女神的脖颈处居然又长出了一个脑袋。

这雪山女神虽然重获新生,却一点儿都不以为然,只见她冷笑着对着众人说:“我早说过,你们是杀不死我的!”

众人看到了这幕,都吃惊地惊叹了一声。而当达朗看到了这些,心中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站在雪山女神身边的火战士收起了匕首,叹了口气对瑞丝塔说:“迪卡凯恩说得没错,这家伙果然杀不死!”

0118 杀不死的雪山女神

听着火战士说的话,达朗顿觉满头雾水,只听他对那火战士说:“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叫‘迪卡凯恩’的人他是怎么知dào

这些的?”

火战士坦然地回答达朗:“迪卡凯恩是个占卜巫师,对于未知的世界他比我们要清楚得多。”

“你们先把雪山女神捆起来!”瑞丝塔对着身边的装甲战士说了声。

装甲战士一边应声:“是!”一边三下五除二地捆起了雪山女神。然后回过头来接着火战士的话继xù

对达朗说:“迪卡凯恩是大天使泰瑞雨身边的巫师,放心,对于我们来说他是个可靠的人。天黑之前就是他赶来告sù

我们说你要偷袭普希帝国的‘日月之光’,我们才特意来接应你。另外,迪卡凯恩也告sù

我们,雪山女神就是噩帝的手下,也许她具有一种奇特的本领,那就是无论采取什么办法都无法让她死去。迪卡凯恩让我们转告你:要小心提防雪山女神,他还说,‘日月之光’一战,雪山女神并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一定要加倍小心!”

“哦?”

达朗听到这儿,两根眉头紧皱,仍然疑惑不解地问瑞丝塔:“可他为什么不直接告sù

我们我们需yào

加倍提防的人到底是谁?”

“我想也许你听说过水中仙大闹仙都的事?”瑞丝塔突然转开达朗的问题,却提起了另一件事。

“好像听说过!”达朗只能摸索着记忆中所听到的传说中的线索回答瑞丝塔的疑问,尽管他并不明白为什么瑞丝塔要突然转开话题:“据说水中仙想要将仙子国仙都据为己有,所以大闹了仙都,令仙都的四方百姓不得安宁。她就是因为这个举动触犯了神灵,最后受到了‘赫都密语’的惩罚,最终她被智慧、美丽、永恒世界三大神消灭了!”

“哦?”瑞丝塔突然忍不住想笑,只听她再次对达朗说:“怎么传言与事实距离是这么地远?”

达朗脑袋里的脉络还没理清,他反问瑞丝塔:“难道不是这么回事?”

瑞丝塔回答:“事实上是世界三大神对水中仙束手无策,而真zhèng

制服了水中仙的人就是迪卡凯恩,是他启动他的绝招‘十八道法令阵’将水中仙囚禁的,但是在囚禁水中仙后,他也失去了一个法令,从此他法阵的威力就减少了。所以,对于未来世界的预测,他也只能知dào

一点点了!”

达朗听到这,心头对迪卡凯恩的疑惑这才解开。

达朗正与瑞丝塔说着话,突听远处传来了大批人走路的动静。达朗和瑞丝塔连忙望去,只见远方的黑夜中几百人点着火把已经由远至近地快速地朝着达朗和瑞丝塔他们走来。

等走到跟前达朗才看清,原来领首的是伍一图、追风、还有好像是一个隐形人披着黑色斗篷在走动的斗篷法师带领着白狼山的百姓们前来助战,只见那些百姓们身披各种战甲,手持刀剑盾牌斧枪,一副副气势汹汹、锐不可当的样子。

追风第一个走到达朗的面前,直爽地对他说了句:“大个子,真不够意思!怎么你这么喜欢做单身英雄吗?居然自己跑这儿来夺城,难道不把我们当兄弟!”

达朗听了,笑着对追风说:“我只是想亲手解决雪山女神。放心!兄弟,以后这样的战役有的是,到时决对少不了你的!”

追风身后,斗篷法师也来到了达朗的身边,当他看见一旁被劳劳俘住的雪山女神,顿时明白了一切。

之后,伍一图也手持战斧带领手下走近了达朗,只见“日月之光”的城楼内外雪山女神的手下死伤无数,又见城楼之上火把亮起,看起来血气方刚的狂战士正无所事事地站在那里眺望着他们这边。

伍一图也打量到瑞丝塔身边的装甲战士的手里正俘着一个头戴狼牙盔,身穿长鬓鳄皮甲、但是却低着头、样子狼狈不堪的雪山女神。

看着雪山女神被抓,伍一图顿时大喜地对达朗说:“恭喜首领大仇终于得报,雪山女神终于失败了!”

现场所有的北野蛮百姓也看到了跪在地上一副颓废不振的雪山女神,只见他们突然欢乐地高呼起来“雪山女神失败了!”“雪山女神完了!”“雪山女神,想不到你也有今天?”“首领打败了雪山女神!”

一旁的瑞丝塔和她的装甲战士以及火战士见北野蛮的百姓们情绪高涨,便暂时退到了一边,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们一个个欢欣雀跃的样子。

大家吆喝了一会儿后,只听达朗突然示意他们先停下,然后对他们说:“现在还没有完全结束,‘日月之光’中还有许多无辜的百姓需yào

我们拯救!”然后,达朗又对身边的伍一图说:“伍一图,我命你多带战士前往‘日月之光’中杀死雪山女神的所有余党。”

“是!”伍一图立码回应了一声,然后带走了百余名战士直奔城楼内而去,追风竟也跟着他们去了。

达朗又交待剩下的人:“一会儿去城楼中找个大缸来,把附近的野兽都叫来,他们大多是被雪山女神诅咒过的普通百姓,我们不要忘了他们。我手里还有纯洁之血,你们取了大缸后将里面灌满干净的可以饮用的水,我把纯洁之血倒入大缸内,那些被雪山女神变成的怪兽就会恢复成人的模样了!”

那将士们和百姓们听了达朗的话,连忙纷纷去城中找可以盛水的大缸。不一会儿,只见这城楼门口处既站满了人,也摆满了十几口可以装下三、四个人的大瓷缸,另外,还有一群相貌不一、品种不一的各种野兽,但是他们都没有吵嚷,只是乖顺地听着最前面领头的安排。

见每个缸中都装满了干净的水,达朗拿着手中的葫芦,在每个缸中都滴了一下葫芦中混合着纯洁之血的水。等到所有的瓷缸都注满纯洁之血后,那些野兽们都排着队,在最前面的将士和百姓的安排下,分别喝上了纯洁之血,而喝了纯洁之血的野兽们没多久都恢复了人样,这些百姓们见自己终于苦尽甘来,都高兴地欢呼、微笑、泪流、拥bào

,这一夜,日月之光的城楼口到是热闹非凡。

见百姓们恢复了原样,达朗心中的石头也总算放下。现在对于他来说,还有一件重yào

的事没有办,只见他转过头去刚要进入“日月之光”,忽然听到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来是纯洁之血救了你?原来如此?”

达朗听出了这说话者是谁,他随着声音回过头来,望着被手下和绳索俘得紧紧的雪山女神,尽管现在的雪山女神恐怕就算想要动一动都要被一旁的士兵狠狠地扎上一刀,但是她依然一副不服气的表情,只听她对达朗继xù

说:“达朗,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如果我有机会从这儿出去,我一定会禀告暗黑破坏神,说‘纯洁之血’已经来到了人间。我在想,如果制造纯洁之血的那个人死了,是不是你们也该死了?”

雪山女神的威胁达朗听得是明明白白,虽然听得出雪山女神的这句话很像是个诅咒,而且现在的达朗既无法杀死雪山女神,又不可能从她的嘴里得到妹妹的消息,而且更可悟的是这雪山女神居然还诅咒了赋予他王国重获生命的救世主自由之神。

达朗事实上已经将雪山女神恨之入骨,恨不得用剑将她的身体捣乱,恨不得将她的身体撕碎,但是他知dào

无论哪种方法都杀不死雪山女神。而且就在这么一刹那他又想起了瑞丝塔所提到的迪卡凯恩所说的那个预言:“雪山女神并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一定要加倍小心!”

尽管他无法消除心头对雪山女神的怨恨,但是他依然走到雪山女神面前,对着她毫不留情地诅咒了一句:“你放心!雪山女神,我迟早会杀了你!”

这次的雪山女神听了,却并没有反驳达朗,只是诡异地盯着他的眼睛,嘴边轻微微地邪笑着。

达朗又命手下:“先把雪山女神关押。记住,一定要看紧她!”

“是!”达朗的手下忙应了声,然后押着雪山女神去了地牢。

达朗将手中盛装着剩余纯洁之血的葫芦紧紧地系在了腰带上,然后大踏着步刚要往“日月之光”中走去,忽听身后传来了瑞丝塔的声音:“达朗等一下,事实上我这次前来,还有一件重yào

的事要跟你商量!”

0119 南北联盟

听到瑞丝塔的喊声,达朗突然停在那里犹豫了会儿,但最终他还是暂且放下了心头之事,回过头来看着已经走到近前的瑞丝塔并问她:“说来听听!”

瑞丝塔走到了达朗的身边,开门见山地对他说:“我们南野蛮想跟你们北野蛮联手对抗暗黑破坏神。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我都看得到,世界大多已经沦落,就连您这块自由土地普希帝国都被暗黑破坏神的手下占领,就别说别的地方了,弱小之国必然受尽欺凌,强壮之国也难免遭遇四面受敌。我们人类才是世界的主人,这时候不出战,难道要等暗黑破坏神打到家门口时再出战?我是南野蛮首领瑞丝塔,您是北野蛮首领达朗,我们都是勇士中的佼佼者,我觉得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合力对抗暗黑破坏神。世界七大神除了自由之神以外,其他的我们都无法指望了,而且我的姐姐胜利之神也离我远去了。难道我们真要眼睁睁地等着那些神灵反醒后再来拯救我们?或者是等着自由之神归来并且独自撑起救世的使命?我不想再等待了,今天我来见您,就是想听您一句话:是否愿意与我联手共同对付暗黑破坏神?”

达朗听了瑞丝塔的话,竟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达朗自从饮了自由之神的纯洁之血,就发誓从此效忠自由之神,对抗暗黑破坏神对于我来说义不容辞,如果你肯加入我的团队,我一定热烈欢迎。但是现在既然普希帝国已经再次回到了我的手中,我就要履行我的承诺,先要帮zhù

自由之神报仇。等报完仇后,我就会率领我的战士,由世界之北野蛮族开始向南进发,开始拯救世界上所有被暗黑破坏神剥夺的土地,为迎接自由之神的回归堆砌前进之路。”

瑞丝塔听了,顿时欢喜地说:“多谢北野蛮首领达朗大哥,希望我们有一天可以像几百年前一样做一家人,而不再分成南、北两族。”

达朗却答:“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只有一家人才可能同仇敌忾、共赴生死!”

瑞丝塔听了达朗的话,一时激动得无话可话。思考片刻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只听她对达朗说:“想必自由之神的仇恨一定有些蹊跷,如果前方危险重重,别忘了到时也算我一份,我瑞丝塔一定全力支持。”

达朗听了,高兴地对瑞丝塔说了句:“多谢!”

达朗正跟瑞丝塔说到这儿,忽见追风身后跟着几个战士由远至近地跑了过来。达朗仔细一看,只见追风跑在最前面,他后面有伍一图和几名战士,那几名战士合力抬着一个长长的被黑布蒙着的东西。

达朗正纳闷他们抬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只见那几名战士已经把合力抬着的东西抬到了达朗的眼前。

追风又第一个来到达朗的面前,等他站定后便回头指着那个被黑布蒙着的东西对达朗说:“大个子!快看看!我身后的这个宝贝是不是就是你想要找的?”

达朗正在纳闷追风的话:“宝贝?我普希帝国好像没有什么宝贝难道是雪山女神留下的珍宝被他们查到了?”但是转念又想:“即使她真有珍奇异宝,可对于我达朗来说也没什么稀罕这群人又何必大惊小怪地竟然把它抬到我面前?”

达朗正想到这儿,只见追风和伍一图合力将那块黑布揭开,达朗这才看清那黑布照着的后面的模样。

原来那是个木头人的雕像,那雕像看起来十分年轻,是一个头发披肩的姑娘,只见她身穿护臂盾和护胸甲,眉头紧皱,眼中似乎冒着火光直视前方。她双手各持两刃,右手持长刃高高举起,好像是要砍下来的样子,左手持一短刃呈格挡状。

达朗由上到下、由前到后仔细地看了看那个雕塑,只见这女孩后背还背着一把刀,而她两个护腿甲边各有隐藏匕首的暗格。

达朗好似认出那人,只听他惊喜地叫了一声:“达曼!我的妹妹!”

达朗说完,连忙从腰中解下那盛装纯洁之血的葫芦,然后打开葫芦的盖口,朝着那个雕像的头顶倒了下去。

就在纯洁之血流到雕像上的那一刻,众人眼看着奇迹再次出现,只见那具雕像突然像融化了的冰一样,朽木的外壳逐渐地转化成人的外形。

不一会儿,众人的眼前一亮,只见那个雕塑变成了一个女孩,她黑色的头发披在肩上,左右手及后背处都是宝剑,深红色的盔甲覆盖住她那像达朗一样强健的身躯。

那女孩恢复成人样后,只是发着愣地站在原地,好似生活在梦中。

达朗看着那女孩变回了人躯,高兴地不知dào

说什么,他连忙走上前双手抱住那女孩的肩膀,高兴地说:“妹妹我的妹妹达曼我终于我终于见到你了达曼,你终于再次回到我的身边了!”

被达朗扶着双肩的达曼起初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值到听着达朗说了几句话后,她眨了眨眼睛,终于想起了所有的一切,只见她和达朗紧紧地抱在一起,一边失声痛哭着,一边说:“哥哥,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哥哥没想到我们还有相见的这一天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是哥哥对不起你你被雪山女神变成木头人困在这里,可我却无能为力,只能躲在白狼山苟且偷生为了你,哥哥誓死也要回来救你”

“哥哥你别说了我知dào

你的难处”达曼边哭边喃喃地和达朗说着话。

这对苦命兄妹的相聚自然有说不尽的话。

看着达朗达曼相聚时的样子,一旁的瑞丝塔居然忍不住潸然泪下。

瑞丝塔身边的火战士发xiàn

了瑞丝塔的忧伤,也猜出了她心中的苦楚,连忙劝她:“事已至此,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首领可不要过度忧伤,南野蛮还有许多的事需yào

您去抉择!”

瑞丝塔听了,眼角处的点点泪光依然闪烁不停,她伤心地对火战士说:“达朗的奋斗终于等来了与妹妹的相聚,而我呢,我能用什么办法才能让我的姐姐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几家欢喜几家愁为什么她会是胜利之神?”

瑞丝塔说到这儿时,竟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只见她眼角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处无声地流淌了下来。

自从雪山女神被达朗俘虏、普希帝国的子民恢复成人形之后,所有的人又回到了自己的家园,达朗一边派人帮zhù

百姓筑建房屋、恢复生产生活,一边操练军队、准bèi

讨伐暗黑破坏神。

瑞丝塔和她的装甲战士、还有火战士这几日不但并没有走,而且还在

“日月之光”中暂时住了下来,他们自然少不了达朗的热情招待。

起初达朗还很纳闷地问瑞丝塔和火战士:“我听说火族人接到了东方之神的指示,东方之神要火族首领带着原东方族后裔即刻迁徙返回龙城,现在火族首领正是用人之际,怎么你们还有闲暇的时间来帮zhù

我?”

火战士听了,笑笑说:“在我母亲的号召下,已有无数原东方龙城的后裔和愿意前往龙城的奇人异士投奔而来,所以即使我跟首领瑞丝塔不在火族首领身边,他们也应付得过来。”

达朗听到这儿,点了点头,笑了笑,这才明白一切。

值到普希帝国的百姓重操旧业、人心渐渐安稳后,有一天,达朗正在大殿与达曼、瑞丝塔、火战士议事,突见追风自殿外风风火火地赶来,待走到了达朗面前后,只见他面红耳赤地对达朗说:“大个子说话不算数,既然饮了自由之神的纯洁之血,为什么还不履行自己的诺言去完成自由之神交给的任务,却开始在家过起了逍遥的日子?”

众人听了追风的话,不但没人生气,而且只见达朗笑着对追风说:“我倒是早想履行承诺,但是请问兄弟可否先告sù

我:自由之神的仇人到底是谁?我才好下手!”

追风听了达朗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只见他顿时语塞,说话竟也吞吞吐吐起来。

达朗见追风不再反驳,便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我早就想替自由之神报仇,但是在这之前我们也得确定到底咱们的目标是谁才好下手啊!”

正当众人一边朝着站在原地、无言以对的追风偷笑,一边又认真思考着达朗刚才所说的话时,只见那好似披在一个隐形人身上的斗篷法师也从殿外走来,他边走边对达朗说:“自由之神的仇人是谁,我早就算出来了!”

“哦?”

听了斗篷法师的话,坐在殿中的所有人都忍不住轻呼了声,并露出惊诧的表情,只听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然后朝着斗篷法师的方向观望着,最后还是达朗说出了他们的心声:“自由之神的仇人到底是谁?请法师赶紧告sù

我们!”

待斗篷法师走到众人面前站稳后,他却并没有回答达朗的问题,而是将话题转移到另一个问题上:“咱们暂且把自由之神的使命放下,咱们今天晚上要全力对付一个前来偷袭的刺客!”

0120 北极战士

话转一片没有日光照射的地方,视野内有一条由黑色的石砖铺成的通道,而在石砖的周围布满燃烧着熔火的火海,无边无际的火海熏烤着四周,抬头不是墙壁,也不是屋顶,更不是天空,而是一望无际的未知世界。

再往前望去有一座黑石台阶,台阶上驻立着一座火红的大门,那大门好像暗示着魔鬼的嘴脸,流露着阴霾的味道。

继xù

往前走去有两扇红色的大门,大门两边有身高二丈、身材魁梧、相貌凶恶、长着蓝色皮肤和一对翅膀的魔鬼天使兽在守护。

再往里走迎面就是一座没有门的敞亮的大厅,大厅中人杂座满,喧闹无比。可仔细朝那些“人”望去,却只见满载一千多人的大厅中,居然没有几个是真zhèng

的人类,他们各个长得奇形异状,不但面目凶恶,而且各个性情难测。

突然,他们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悠扬的曲子,大家都停止了喧闹,连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原来是西北角处,有一位头挡黑丝纱、身穿黑衣的女子正在用纤纤玉指弹凑面前的古筝,她弹得很认真,从古筝中传出的曲调也很悠美,令听者好似进入了流水高山树木青草花香的意境中。

然而,那些奇形怪状的妖怪们似乎不懂得古筝中所传送的味道,他们高声叫着:“别碰那个东西啦,像蛤蟆的叫声,难听死了!”“不,像拉屎的声音,又难听又肮脏,滚出去吧!”“太难听了,上外面弹去,滚出去弹!”

直到见那女子毫不在意一旁的叫骂声,却仍然专注于自己的琴声中时,那些妖怪居然忍不住将身边桌上的杯盏抛向了女子,只见数个杯盏同时朝女子投去。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杯盏在即将靠近女子的时候,突然被一阵金色的光吞没,变成了一阵残渣碎沫,撒在了地上。

那些妖怪们看到这一幕很是惊讶,虽然他们其中还是有不服气的,但是却再也没有人朝那女子扔杯盏了。再见那位女子依然一如既往地、津津有味地弹凑着古筝,完全不在意周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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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天使,果然名不虚传!”

说话的人,是在大厅东北角的地方坐着的一位年青人,只见他穿着一身像火一样红透的盔甲。头发的颜色也红得像火一样。他说完话。即托起酒盏。端到自己的嘴边,一饮而入。

“我真想看看,到底是炙岩的剑快,还是那个所谓的‘鬼天使’的琴更快一些!”

说这话的。是在另一边的座位上,也坐着一名年青人,他留着深蓝色的头发,一副俊朗帅气的皮囊,身上穿着黑蓝相间的盔甲,他的座位与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正好相对,此时的他正略带笑意地望着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眼中似乎藏着几分疑惑,又似乎是几分戏谑。

像火一般的炙岩听了这话。冷冷一笑,不但毫不在意,反而问了一句:“我的剑再快,也比不过你风在行的招式快,只怕你风在行会更胜一筹。我又何必在真zhèng

的强者面前献丑。”

那风在行听了,也是淡淡一笑,正要回答些什么,却被坐在旁边的另一个年轻人打断:“在主人从噩帝那里走出来之前,我们最好不要生事!”

炙岩和风在行听了,都同一时间朝着说话人望去,只见那说话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身上穿着绿色的盔甲,腰带左右各挎着一支剑。

“这个我们知dào

分寸,你大可放心,孤心留!”

听了此人说的话,炙岩与风在行异口同声地回答。

“也不知dào

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到北极宫?”

说这话的人是位相貌妩媚动人的佳人,她正好坐在风在行与炙岩的中间,只见她梳着修长黑亮的头发,身上穿着一套红白相间的盔甲,盔甲之间透露着她雪白的肌肤。

“怎么?水灵玉,你这么快就想家了?是不是看这里的妖怪太多,心里觉得害pà

,害pà

身边的那群妖怪把你给吃了!”

说话的人是坐在水灵玉对面的一个看似只有十五、六岁的姑娘,只见她身上穿着银灰相间的女式盔甲,腰间两侧各挂着宝剑。此时的她正扒在桌面上笑眯眯地望着对面的水灵玉。

水灵玉听了,似乎很不以为然,只见她抱着肩毫不在乎地对刚才说话的那位姑娘说:“我怕什么,我水灵玉向来如此。我看你还是怛心你自己吧花无影,你可是北冥五战士中最弱的一名战士,以后要经lì

的战斗会比想象中的艰巨,你可千万要小心啊,”说到这时,水灵玉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将右肘靠在桌面上,突然**般地望了花无影一眼,嘴中突然冒出一句:“烂西瓜,你说是不是?”

“你个白萝卜,竟敢取笑我?”

花无影白了那水灵玉一眼,再也不理那水灵玉。又见花无影抬起头来漫不经心地朝着四周望去,当她看到大厅中那些长相怪异、面目丑陋的怪物时,又连忙心有余悸地收回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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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大厅的另一个角落中有间密室。就在此时此刻,密室的门口聚满了许许多多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们--尽管,有些长得相貌诡异,根本算不上是人,但是值得肯定的是:这些人们都是被这座名为火焰河的主人噩帝邀请来共同谋事的。只是,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那就是,在他们衷心恳恳地为噩帝效劳之前,他们与噩帝之间必须先达成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而此时的他们就是在轮翻地与火焰河密室中的噩帝谈判。

在密室被打开之前,这些人被滞留在一座封闭地下室中,那是只有一条出口的地下室,厚厚的墙壁封锁了他们的视线,高高的屋顶被巨大的梁柱拖起,仿佛是擎天柱般的天之子在支撑。

密室的门口守着噩帝无数的最强悍的军队,以浑身呈绿色,身强体壮、背后长着两对大翅膀恶魔天使兽和面如亡灵、身穿金色盔甲的死亡判官等为首的军队。

在这些人群中,有一位最出众的姑娘,她就站在密室的一个角落中,仿佛若有所思的在沉思什么。她看上去顶多不过十七、八岁,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俊秀的脸庞让人忍不住要回眸多望她几眼。她里面穿着一条粉白相间的长裙,与她那红润的脸颊相比似乎格外的相称。粉色的长裙外套着红色的护胸甲和护背甲,从这一刻起,仿佛足可证明她并非普普通通的姑娘。她同样穿着与她盔甲颜色相衬的战靴,她的身后背着同样赤红颜色的双剑。她就驻立在那个角落中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般。

与她相距不到一丈远的周围,是那些各形各状,相貌丑陋的怪物。也许有些人会奇怪:这群怪物不懂得怜香惜玉吗?为什么把这么一位漂亮的姑娘远远地搁置在一边?

马上,有人揭晓了答案:一位不懂其中原由的留着毛寸头的男人想要靠近那位姑娘探个究竟。那男人穿着暗黑色的盔甲,后腰挂着两把明亮的弯刀,他的身形虽然像一个平平常常的男人,但是他的面目却长着黑色的条文,无神的双眼周围被黑色覆盖,像个骨瘦如柴的熊猫。

那些看出他用意的周围的来者,仿佛在暗处露出轻蔑的笑。但是关于这些,那个男人可全未发觉,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角处的那位姑娘,藏在他心底的**越来越强烈:他希望可以距离接触这位肌肤白崭、美如仙女的姑娘。

就在他即将靠近那位只有一个姑娘站在那里、而周围一丈以内都是空场的地方的时候,在这个过程中,那位姑娘始终若无其事的保持着一个姿势:低着头,眼睛直视着地,两只胳膊抱在一起,一动不动。

这位冲动的男人越来越觉得在这位美丽姑娘的身边应该有一位像他这样强壮勇敢的,并且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来陪了,于是,在越来越靠近那姑娘的同时,他的内心也越来越兴奋……

直到他越过了一丈以内的界限,跨过了那个应该不属于他的空间,他突然感觉脸部仿佛被熊熊烈火灼烫和烧烤般难以忍受,紧接着,随着脚尖的落地,他的脚尖也同样受到火焰般的熏烫,他痛得连忙后退了一步。

于是,身边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但是他不肯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望着近在咫尺的美女,他仍然不死心,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他先用双手试探那个神mì

的异度空间,尽管这个不甘心的他的心里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强烈的疑惑,但是他仍然相信刚才的事不会再次发生。

但是这次他又错了,在他的手越过那个本不属于他的空间的同时,他的手突然间犹如碰到在烈火中燃烧的铁块一样疼痛,他顿时‘啊‘地惨叫一声,同时收回双手,虽然,在他的手已经离开了那个不属于他的空间的地方,他已经又走进了一切平常的状态,但是仍然感觉到双手在隐隐作痛,他连忙打开双手查看究竟:原来双手已经被烫得红肿,而且长出了火泡。

在他‘啊‘地惨叫的同时,周围那些注目他已久的怪物和人们终于按耐不住,哈哈地嘲笑起来,并且不时地附加一句‘蠢材!‘‘傻瓜!‘

不过,此时的这个男人对周围的一切却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他惊恐地望着那个一丈长宽的墙角处,在那个犹如烈火燃烧的空间里,那位外表美丽娇巧的姑娘却可以闲情逸致地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位难以琢磨的高手很令人恐惧,这不但是一位让人难以琢磨其真zhèng

实力的高手,而且是一位另他远远不及的高手。

终于,这个男人在流露出恐惧的神情下,也顾不上身边那些人的嘲笑和唾弃,刚才那些高昂的志气也早已不在,在人们关注的视野中,他选择了狼狈的退出,远远离开了那个本不属于他的空间。

直到后来,那扇厚厚的墙壁由中间裂了条缝隙,并向两边打开,之后,墙那头另一个点满烛光和火把的神mì

房间展现在大家的面前,大家这才感觉到:噩帝终于打开了他密室的大门。

只是,他们需yào

一个一个地去见噩帝,作为噩帝的接待他们的使者--噩帝的兄弟巴而就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而那个始终站在墙角一动不动的姑娘,此时却也抬起了头,放下了抱在一起的双臂,聚精会神地往这边张望。

只是,没有人知dào

她到底是谁,她到底来自哪里?

0121 黑衣人(一)

普希帝国“日月之光”的地牢犹如铜墙铁壁般坚不可摧,但凡要进入地牢的人都要经过一道道繁琐的关卡以及守门卫士的重重搜查,否则若想穿过这个重兵把守的地方简直是难上加难。

这一夜的“日月之光”似乎很静,静得听不到任何人的说话声,尽管城墙楼台上依然烛光飞舞,但是却看不到守卫们的影子。偌大的一座楼阁静得好像是个空城,只有暗藏角落中的莹虫在窃窃私语。

突然,一道瘦小的黑影飞驰在黑夜中,当他来到城墙的下面,突然用脚一蹬地,他的身体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地就跳上了城楼,然后他施展着一个大鹏展翅的姿势跳进了普希帝国的街巷中。

那道黑影并没有选择在城巷街道中穿行,而是飞奔在每个住宅的房顶上。

尽管在奔波的路上这个黑衣人也因为没有看到一个路人而感到小小的诧异,但是他依然没有停止脚下的步子,继xù

朝着目标奔跑着。值到再次地跃过一扇高墙来到了一片威严的建筑物前他才停住了脚步,然后朝着那座建筑物仔细望去。

这片建筑事实上坐落在距离闹市很远的地方,只见那高楼挺立,外表看去坚如堡垒,简直无懈可击,高楼上下都有百余名士兵轮番站岗和把守,好像连个蚊子都不能轻易地进去。

那黑衣人在暗处观察了许久也没找到可以轻松进去的办法,最后终于按耐不住拔出了手中宝剑,然后立起身来正面去闯那保垒。

站在堡垒上一个眼精的守卫很轻易地就发xiàn

了他的影踪,连忙一边指着他的身影一边喊了一声:“谁……刺客!小心刺客!”

他这么一喊,顿时惊醒了在场所有看门的守卫,他们全部提高警惕地朝着周围望去,也有的侍卫抬起头来望向喊叫的人看他用战旗和手势火把打着暗示准确地指出了刺客的具体位置,而就在这时,那城楼上的弓箭手也有搭起弓瞄准那刺客的,只听“嗖嗖嗖”几声。几支冷箭已然朝着刺客身上射去。

那黑衣人见冷箭袭来,即耍动着左右两支宝剑,就在那些箭射过来之时,它们都撞在了黑衣人展开的犹如盾牌一样坚固的宝剑上,只听“欻欻歘”几声后,再见那些弓箭已经全部折在了地上。

在场的所有侍卫已经清楚地辨认出黑衣人的具体位置,只听他们之中传出了一阵阵的喊声:“抓刺客!抓住他!不要放他走了!”接下来那群侍兵们犹如泄了闸的水一样蜂拥而至,不一会儿就把那黑衣人团团地围在了中央。

那些侍卫们各个持着枪刀剑斧刺向黑衣人,黑衣人一边左右招架,一边偷眼注视着这座城楼的入口。

侍卫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是他们却无法伤到黑衣人分毫。到是黑衣人虽然身小力薄。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刺伤了好几个侍卫。

值到那座堡垒下的铁门索被城楼上的侍卫放下,而那扇紧闭着的铁门也“吱呀呀”地被打开后,黑衣人终于看出这是个好机会,连忙对着众位侍兵如猛虎扑食一般虚晃一剑。然后一脚用力地蹬了一下地,只见他踏着一个侍卫的脑袋和另一个侍卫的肩膀,纵身一跃,就如仙鹤起飞般,转眼间就到了那扇铁门的面前,之后还没等别的侍卫反应过来他已经钻入门中而去。

进入到堡垒中黑衣人的耳边顿时传来身后那些侍卫的骚乱声,黑衣人心中一阵得yì

,然后也不管那些侍卫在后面的叽叽喳喳的报怨声就要向堡垒的内部探索着。

可当黑衣人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心中顿觉不妙。原来他现在所置身的地方竟然是一座房顶高高在上、四面都是墙、并且墙壁上挂满烛盏的封闭之所。看到这一幕黑衣人暗自吃惊,心想:“怎么会这样?难道我走错地方了?”

黑衣人正想到这儿,只见四面八方的墙壁突然像门一样被人打开,从那些墙壁门中突然走出几个人来,领首的那位长得高大威猛。只见他头戴牛头盔,身披蛇皮甲,脚穿犀皮履,双手持斧,看起来彪悍非常;第二位虽然是个女子,但是她的外貌也很强悍壮实,只见她头戴猎人盔,身穿一身红色的恶犬甲,手持双剑,气势凌然地走到了黑衣人的面前;第三位头戴遮住半张脸的凤翎盔,身套金色盔甲,手持标枪,直挺挺地立在黑衣人的面前;第四位是一位身上背着弓箭、浑身燃着金黄色火苗的火人;第六位是一个看上去似乎只有十八、九岁、头长红色短发,身穿红色铠甲,手中拿着一把金色短剑的少年。

原来这几人就是北野蛮首领达朗和他的妹妹达曼,还有南野蛮首领瑞丝塔和火战士,最后一个是追风。他们因为白天听了斗篷法师的卜算,斗篷法师说晚上会有一个强敌偷袭“日月之光”的牢房,让他们天黑之前务必做好准bèi

,他们这才合力策划,为晚上刺客的到来布置了一场“瓮中捉鳖”的陷井。

面对着黑衣人,那领首的似乎毫无意wài

,只听他对黑衣人说:“别再想了,你已经被我们重重包围了!就你这点儿本事还敢前来偷袭?如果你现在肯束手就擒,也许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那黑衣人听了,好像并不畏惧眼前的人,也许她只是疑惑为什么这群人会提前预算出他晚上会来偷袭?只见他一边沉吟一边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用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对达朗说:“你们怎么知dào

我会来?”

听着黑衣人的声音,达朗先是犹豫了一下,转而又明白这黑衣人是在用腹语说话,只听他对黑衣人说:“我们的队伍中有可以得知过去未来的法师,怎么样?你失算了吧!”达朗毫不忌讳地回答,他认为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已经到了无法逃脱的地步。

“哦?”

听了达朗的话,黑衣人不但既不惊讶,而且也不害pà

,并且就在这一顺间他似乎显得很轻松,只听他继xù

对达朗说:“那么那个法师有没有告sù

你我是从哪里来,又是受了谁的命令前来偷袭的呢?”

黑衣人说完,达朗心中只觉得一阵阵地忐忑不安。他不安的并不是黑衣人的问题,而是黑衣人此时漫不经心的态度,达朗暗想:“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么些奇怪的问题!”

虽然达朗心中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依然理直气壮地说:“这个无需他来告sù

我,等一会儿我们俘虏了你,自然就能从你的嘴里得知!”

“哦?”

那黑衣人再次发出了令人琢磨不透的叹声,而就在这之后,他竟然突然收起了左手右手两把剑,纷纷地将它们插进了自己两腰间的剑鞘中。

达朗以为那黑衣人有投降之意,便试叹地问他:“怎么?想通了?想好了束手就擒归顺我?”

“呵呵!”

黑衣人只是冷冷地笑了两声。然后对达朗说:“怎么你就这么天真?你看哪个想要束手就擒的人却不把兵器交上。可是你看看我有那个意思吗?”

“你到底是谁?来到这里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达朗身边的达曼终于受不了黑衣人的故弄玄虚。于是直截了当地质问他。

黑衣人到不隐瞒,他居然一口道破地回答:“既然你问了,我就实话告sù

你,我受暗黑破坏神所托。前来营救雪山女神,如果你们肯告sù

我雪山女神的下落,也许我会饶你们一命;如果你们执意反抗,那就对不起了,你们的身体今天就会躺在这儿!”

“好大的口气!”

达曼不服气地说:“现在的你正落下风,你的小命在我们的手里,你居然还敢这样出言不逊,看我不好好地收拾收拾你,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敢说这样的大话?”

达曼说完,终于忍不住举着双刃就向那黑衣人砍来,眼看达曼的利刃就要砍到他的头上,可是那黑衣人不但不慌不忙,而且也不拔剑。只见他举起右手食指中指像使筷子一样竟然夹住了达曼已经刺到眼前的一支宝剑,而另一只手的食指中指也夹住了达曼的另一支宝剑。

到了这个时刻,当场的所有人都看得真真切切:虽然达曼的两支剑都被那黑衣人的手指夹住,但是她完全可以再次进攻,可是令众人奇怪的是,这一刻的达曼居然立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果然,那黑衣人一看达曼被定住,竟突然松开四根手指。又见她的两对手掌飞快地向中间包围,就像切菜一样直奔达曼的头部,可是手持双刃的达曼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看黑衣人的手掌就要打向达曼的头部。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听达朗忽然狂嗥一声,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黑衣人的面前,举着双斧就要去挡开他那两个手掌。

事实上达朗的一声“狂嗥”也带有威力,这威力中隐藏着恐xià

和驱赶。

虽然也许达朗的“狂嗥”对黑衣人没起什么作用,但是黑衣人依然不及防备这声突然袭击,那狂嗥声果然也震动了他,眼看达朗的双斧袭来,只见他突然有些措手不及,于是双掌躲开那双斧,随后退后了两步。

而随着黑衣人的松手,只见那达曼竟像被人推开一样突然后退几步倒在了达朗的身上。

达朗见黑衣人后退两步,连忙走上前接住那一边后退一边站不稳的达曼。

达朗见倒在怀中的达曼脸色惨白,她一手拖着宝剑,一手捂着胸口,居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知dào

为什么,达朗只觉得她的脸色都憋绿了。

达朗扶着他的妹妹达曼连忙问她:“怎么回事?刚才你为什么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达曼听了,胸口和腹部起起伏伏地快速地浮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达朗说:“哥哥……对不起……我刚才突然被定在了那里……根本无法动弹……不仅如此……我还无法呼吸……”

0122 黑衣人(二)

达朗心惊胆战地听着躺在怀中的达曼颤抖地把话说完,然后将达曼轻轻抱起,与此同时他一边谨慎地提防着站在身边没几步之远的黑衣人,一边朝着已经走到近前的瑞丝塔、火战士、追风说:“麻烦你们照顾好我的妹妹!”

“达朗你先歇一会儿,让我来对付他!”

站在达朗身边的瑞丝塔把标枪紧紧地握在了手中,一边对达朗说着话,一边对着那黑衣人咬紧了牙关。

“不用!你是客人,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如果这次的我失败了,你再替我报仇也不迟!”

瑞丝塔见达朗执意如此,便同着一旁站着的火战士和追风连忙接过了达朗怀中的达曼,然后扶着她站到了一边,他们又各个眉头紧皱地朝着达朗这边观望。

看着这几个人的举动,黑衣人最后还是忍不住“呵呵”冷笑了两声,然后对达朗说:“你真以为你比刚才的那个家伙的本领高强?你就不怕送死?”

“想要我死,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达朗说完,毫不犹豫地举着两把巨斧朝着黑衣人的脑门就砍了过去。只见黑衣人左躲右闪,但却始终都没有拔出腰中的剑。

达朗见黑衣人并没有拔剑,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手中挥舞的斧头依然没有丝毫放松,只见他横砍竖剁了黑衣人几次后,居然毫不留情地说:“你再不亮出你的兵器一定会后悔的!”

黑衣人一边躲着达朗那犹如猛虎伸出了利爪般的攻击,一边衬空回答着达朗:“难道你没听说过真zhèng

的高手是不用兵器的吗?”

达朗听了黑衣人的话,心中不但不以为然,而且完全认为这黑衣人只是在吹牛。这次的他也不跟黑衣人费话,只是朝着黑衣人一个板斧横扫过去,然后衬机再次“狂嗥”一声。

黑衣人似乎早有所防备,只见他退后一步,然后左手的食指中指紧贴在一起戳在了达朗横扫的板斧之上,借着板斧的力道突然身子跃起,只见右手的食指中指也合并在一起。看准了达朗的颈部就戳了过去。

还好达朗反应及时,他看准那黑衣人来袭的右手,又展开另一支巨斧面向着挡去,同时启动着魔法“嘲弄”。

达朗的这个魔法“嘲弄”是需yào

借用持有法力药水的情况下与对手接触才可以发挥出来。而就在这一刻,达朗的板斧正好可以与黑衣人来袭的右手手指相碰,从而开启“嘲弄”的诅咒。这个诅咒会因为接触对手后,令对手迷失双眼并且进入幻觉中,然后不分敌我展开无情的攻击。

达朗本来是想让黑衣人迷失心志才使的这一招。

企料黑衣人的右手手指在接触到达朗来袭的带有“嘲弄”诅咒的板斧之时,好似有所查觉般,又好似是他并不想用自己手中犹如鸡蛋般力量的手指去碰撞达朗手中犹如石头般力量的板斧。只见黑衣人突然收回戳向达朗的右手手指。但是他在收回手的那一刻。却突然抱紧了拳头直击达朗的胸部。

达朗哪里肯让他打。虽然“嘲弄”之计没有得惩,但是他依然再次甩开板斧即朝黑衣人的拳头砍去。可是这次的黑衣人居然再没有躲开自己的拳头,而是硬生生地将拳头打向了达朗的斧刃。

就在达朗认为他可以重击黑衣人的时候,突见黑衣人居然凭空消失了。不仅如此。达朗所处的地方也大大地改变了,他明明记得刚才他置身的地方是一座密不透风的地牢,而现在自己所处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充满迷茫的世界,只见这个世界中到处白茫茫的一片,除了耳边可以听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嗡嗡”的响声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达朗正在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企料他已经重了黑衣人幻觉拳的圈套。

再回到现场,当黑衣人用右拳击打向达朗之时,而达朗也举着板斧来砍黑衣人的那一刻,本来会将板斧砍到黑衣人拳头上的达朗突然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将斧头改变了轨道。只见他的板斧居然只是朝着黑衣人的身边擦去,而黑衣人的拳头刚好重重地落在了达朗的胸上。尽管达朗中拳时也许是因为身强体壮只是往后退了几步,但是此时的达朗居然也像之前的达曼一样,只见他双眼无神地直勾勾地瞪着前方,双手虽然仍然握紧了双斧。但是身体却呆呆得一动不动。

“达朗!你怎么了!”

站在一边观战的瑞丝塔忍不住朝着达朗惊呼了一声。

而被追风扶着的达曼看到达朗也被击中了自己之前的被设下的同样的圈套,尽管她的力qì

还没恢复,但就在这一刻,她也条件反射般地用力叫了声:“哥……”

黑衣人才不管周围那群人的看法,只见他突然再次举起右手手掌,就像刀斧手紧握着刀把朝着犯人的脑袋劈下去般地对着达朗的头部就砍了下去。

看似情况不妙,站在一边的瑞丝塔哪还有心情继xù

观战,连忙将一只手浸在腰部暗囊中的法力药水里,然后运动神气,将力量施展在自己手中的标枪上,借用自己的专属元素魔法“闪电之怒”,最后将集聚着力量的标枪朝着黑衣人抛了过去。

然而逼向黑衣人的并不只是标枪,而是一个像大锅盖一样大的白色闪电球,这闪电球在靠近黑衣人的过程中同时传来“噼啪”的响声,它好比一个威力无穷的火箭炮正飞速地靠近黑衣人。

黑衣人被这突然的袭击吃了一惊,他不敢再怠慢,连忙收回击向达朗的手掌,也顾不上面前的达朗,为了躲开那个闪电球,她纵身一跃跳到了远方。

原以为躲过了瑞丝塔的“闪电之怒”的黑衣人本来还在悠然自得地站在墙头一边庆幸一边歧视着眼前的瑞丝塔,心想:“也不过如此而已,根本就没有伤到我的可能。”

可是还没等他站稳,就见瑞丝塔的“闪电之怒”在碰撞到地牢的墙壁时,墙壁居然毫无损伤,但是那个像锅一样大小的白色闪电球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就在它碰撞到墙壁的那一刻,居然犹如天降暴雨、天女散花般一样变成了无数的闪电球,就像爆zhà

一样四散开来。而且对于黑衣人来说,更可悟的是这些闪电球居然还有自动追踪的能力,它们不但速度极快,而且会自动寻找目标。更加可悟的是,在这个地牢中,“闪电之怒”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黑衣人,所以不管黑衣人怎么躲,也不管那闪电球们绕得有多远,它们最终都会直奔黑衣人而去。

就在这一刻,所有的闪电球都奔黑衣人而去,而黑衣人此时躲也无法躲,藏也无处藏。

可就在闪电球将要把黑衣人击垮的那一刻,突见黑衣人身上凝聚了一股蓝色气体,这层气体像一个透明的气球一样不但笼罩在黑衣人的身上,而且它的面积也是阔散得越来越大,最后在闪电球靠近并袭来之时,它们与这股气居然相撞并且爆zhà

了。

这一刻,就在黑衣人的周围爆zhà

起一片蓝色与白色的火花,它们相撞时依然发出了“噼里啪啦哐哐”的响声,它们围绕在黑衣人的周围,简直亮如白昼,把本来就灯火通明的地牢照耀得更加刺眼。

远处的瑞丝塔眼睛瞪得溜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绝招“闪电之怒”就这么轻易地被黑衣人的招术解化掉了。

0123 黑衣人(三)

而就在闪电之怒攻击黑衣人的那一刻,火战士衬黑衣人不注意,连忙将眼前还在发着呆的达朗救下,然后将他扶到达曼、追风的身边。火战士发xiàn

此时的达朗还是像个雕塑一样目瞪口呆、一动不动,心中顿时充满疑虑。

一旁靠在追风身上还没有恢复体力的达曼见了达朗的样子,虽然没有力qì

行动和说话,但是依然目不转睛地望着达朗,然后缓缓地伸出了手,仅管她的手还在颤抖,但是她似乎仍想尽一切努力抓到哥哥达朗的手。

看到这些,追风一边劝着达曼说:“放心!大个子他不会有事的!你还是省省力qì

吧,赶快恢复体力才是最重yào

的。万一大个子醒来,说我没照顾好你,我可怎么交待呢?”

达曼听了追风的话,虽然心里仍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但是依然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火战士将达朗的身体放在地上,只见他浑身像被冻住一样,他身上的骨骼坚硬得难以撼动,看到这些火战士心中更加疑惑。

追风并不明白火战士为什么目不转睛地盯着达朗的身体,必竟他也发xiàn

达朗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也不动,而且他以为火战士从达朗的身体上发xiàn

了什么线索,便连忙问火战士:“火战士,你发xiàn

了什么了吗?大个子这是怎么了,他还可以恢复吗?”

火战士并没有回答追风的话,只见他伸出手放在了达朗的鼻间试了试,然后又收回了手犹豫了一会儿。

站在一旁的追风着急了,又对着火战士问了一句:“火战士你到底能治好大个子不?”

这次的火战士仍然没回答追风的话,但是他的一个动作却令追风很诧异,只见火战士伸出左手扶住了达朗的头部右侧,然后又伸出右手,合并四指,而大拇指朝前,突然用力对着达朗左侧的太阳穴打去。

追风和达曼都目不转睛地望着火战士。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这火战士到底在干什么?

可是就是经过火战士这么一次用力的击打后,只见躺在地上僵如冰块的达朗突然咳了一声,然后眨着眼睛呆呆地看着房顶,之后他那紧紧握着斧头的两臂也轻松地放了下来,本来保持着进攻状态的双腿也瘫软了下来。

看着达朗终于醒过来,一旁靠在追风身上的达曼终于喜出望外地露出了微笑。

达曼身边的追风也笑着调侃着达朗:“大个子你终于醒了,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还睁着眼睛痴痴僵僵地睡着了?你的宝贝妹妹险些被你吓死!”

躺在地上的达朗咳嗽几声后,随着追风的声音回头望了一眼正殷切望着自己的达曼和满脸堆砌着笑容的追风,只听达朗叹了一口气后说:“唉!刚才不知怎么了……难道是幻觉……我也不知怎么了……”达朗一边皱着眉头思考,一边仔细回忆着:“我不知dào

怎么……会来到一个没有人的世界……即便我猜想……那应该是幻觉……可是我的耳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只好像能听到‘嗡嗡’声。除此以外……我真不知dào

应该用什么办法才能离开那个了无人烟的世界……我只感到困惑……只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不知dào

应该怎么办……唉!我到底是怎么了?”

“不用过于自责和杞人忧天”。火战士一边拍着达朗的肩头一边对他说:“你只是中了他的迷幻拳,所以神志有点不清而已,你还没有刚才达曼受的挫伤大呢?”

达朗仿佛听出了火战士话中的意思,他连忙用斧头支着地然后站了起来。奇怪地望着火战士,对他说:“怎么,你可以看透什么?”

听着达朗的疑问,一旁的追风才突然想起来刚才还是火战士救了达朗,就连忙转头对着达朗说:“啊,对了大个子,刚才的你浑浑噩噩、人事不省之时,还是火战士发xiàn

了你身上的毛病,是他救了你。而且他根本没费吹灰之力,只用拇指打了一下你的左侧太阳穴,你就醒了!”

听了追风的话,达朗更加意wài

地望着火战士,还没等说话。就听火战士一边摆着手一边对着追风和达朗说:“不是,不是。不是我没费吹灰之力,而只是因为我看出达朗中了那家伙的迷幻拳,所以用了一个解除迷幻拳的方法。”

“哦?”

听到这儿达朗的内心似乎更纳闷,当他回想起刚才追风形容火战士救他的那一幕,仅管达朗无凭无据的,可不知dào

为什么,他居然有点怀疑火战士用的这招儿并非属于元素对抗本领。

众人也顾不上心头的疑虑,再次将目光放在了那个黑衣人的身上,只见那黑衣人自从破了瑞丝塔发出的“闪电之怒”以后,而且当这两道能量体在他的身边爆zhà

,他走出了那一片爆zhà

后已经慢慢烟消云散的两个相融的能量体,再见面前的黑衣人居然依然毫发无损地站在众人的面前。

此时的黑衣人虽然仍然看不出他的面目,但是众人却感觉得出他似乎是被激怒了,现在的他居然再无刚才的调侃之意、取笑之意、挑衅之意,而只是一句话了断:“我最讨厌偷袭我的人,不管怎么样,我也领教了你们的本领,你们的对抗本领也不过如此,既然你们不喜欢以一对一,那么你们就全体一起来吧!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真zhèng

本领!”

黑衣人说到这儿,突然展开双臂然后抱在一起呈交叉式,最后对着众人说了一句:“尝尝我的本领――禁锢之冰世界!”

黑衣人说完,只见他的全身突然散发出一股蓝色的莹光,这莹光在眨眼间已经阔散到整个地牢,并与此同时将瑞丝塔和达朗团团困住。

本来这个地牢中还有火战士、追风和达曼,只因为当火战士听到了黑衣人所说的绝招名称时,突然大惊失色,居然退后一步按动了地牢墙角的暗索,等到那暗索打开后,地牢的墙边处便出现了一条打开的门,衬此机会,火战士一边拽着追风,一边抱着达曼。将他俩都送出了地牢外。

地牢外是一个长长的走廊通道,虽然也是密不透风,但是却灯盏通明,四面尽是把守的侍卫,当他们发xiàn

火战士将达曼和追风带出地牢后,都纷纷上前帮忙。

只听火战士对着追风交待一句:“好好照顾达曼,拜托你了!”

火战士的这么一系列动作快得惊人,追风还没反应过来,而且一旁的达曼也满脸疑惑,刚想问火战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为什么要跑到地牢外面?”

可是这几句话还没等说出口。就见火战士早已经再一次走进了地牢内。

侍卫们不明白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当他们发xiàn

达曼似乎是受了重伤。刚想将她扶起并送走她,却见达曼急忙地朝着他们摆着手。旁边的追风明白达曼的意思,连忙对着那些侍卫们说:“你们先下去吧,记得要严加提防。这里用不着你们了!”

侍卫们听了追风的话,这静悄悄地纷纷离开。

当火战士再次来到地牢内的时候,只见整个地牢内的房顶上、墙壁上、地面上以及地牢内置备的烛盏上都铺满了蓝白色冒着晶莹之光的冰碴,这些冰碴看起来美丽迷人,其实却聚满了死亡的气息。

而且就在黑衣人施展出这一招以后,只见那本来举着标枪的瑞丝塔也居然一动不动地立在了原地,只见她张开大嘴,眼睛圆瞪着前方,鼻孔张得很大。身体向后仰着,脸上不但显出一副惊恐之状,而且看起来她的脸色也渐渐憋白。

另一边的达朗看起来也不比瑞丝塔好到哪儿去,毕竟他刚才受了黑衣人的迷幻拳,身体还处于恢复之中。而当再次承shòu黑衣人的这么一击后,他似乎再也挺不住,只听他“啊”地惨叫了声,身体突然摔在了地上,再见他双目紧闭着、脸色惨白、双手卷缩地死去了。

一旁的火战士看到达朗死去,虽然很吃惊,但是此时的他也顾不上达朗。就在刚才再次回到地牢中之前,他已经深吸了口气,然后才回到地牢中。他看到眼前的瑞丝塔虽然表情痛苦,但是毕竟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他从后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拉开弓弦朝着黑衣人的位置就是一击。

黑衣人见火战士带着两个无名鼠辈逃走了但是又回来了,本来也不是很惊讶,当他发xiàn

那个火人居然拉开弓朝自己射了一箭,他的心中本来更是不以为然,而且,当他看到眼前的野蛮人已经被他的绝招逼死,心中也正在得yì

的时候,却突然感到一股像针扎一样的痛正逼向自己。

当他将目光望向那痛的方向时,这才看见了那支悬在空中正在刺向自己腹部的箭。

很显然,面前的这两个野蛮人都没有逃过自己的绝招,而这支火箭却可以冲进自己的“冰世界”中。

黑衣人的心中顿时对火战士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虽然那支火箭可以冲破冰世界靠近自己,但是黑衣人仍然不把它放在心上。只见他再次咬紧牙关释fàng

了更大的能量,而就在这个能量中好似布满了无数的激光网,而再见仍然无法动弹的瑞丝塔的盔甲和身体很显然已经被这个激光网激坏了,眨眼间她的身上已经多了百余处的血痕。

可是正当黑衣人处在得yì

之时,突见眼前达朗的身体竟然亮起了一道刺眼的白光,而白光过后,只见那达朗居然健健康康地再次站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见到这一幕,黑衣人的心中顿时一阵疑惑,但是这种疑惑还没迟续多久,就见复活了的达朗的身体因为受不了黑衣人冰世界激光网般的摧残,只见他浑身的皮肤已经被激光网划破了伤口,然后表情极端痛苦地再一次地惨叫了一声后,便倒在了血泊中又一次地死去了。

看明白了这种情况的黑衣人实在忍不住终于发出了“呵呵”的嘲笑声。

可是就在他全神贯注地观注达朗的那一刻,火战士已经衬机将瑞丝塔也带离了地牢,并再次按动暗索,等墙门打开之时,他把瑞丝塔也送到了地牢的外面

当瑞丝塔被火战士送到地牢外面时,她终于喘出了一口气,而且当她发xiàn

火战士还要回头往地牢中去的时候连忙用尽最后一点力qì

拽住了火战士的胳膊,努力撑住一口气问他:“干什么去?”

火战士连忙回答:“达朗还没有出来,我得去救他!”

瑞丝塔虽然连喘气都费劲,但是她仍然情愿憋青了脸也坚持着对火战士一口气地说完:“别去了那黑衣人用的是一级魔法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是快搬救兵去吧!”

瑞丝塔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再次咳嗽着大喘着气胸部腹部急速地浮动着,甚至为了说这句话不但把她的脸憋成了青色,而且也让她憋出了两行眼泪。

眼看迫在眉睫,火战士不敢耽误时间,他一边摆托了瑞丝塔紧紧攥住自己的手,一边对她说:“放心!他用的不是一级魔法,而是无极。好了,我得去救达朗了!”

火战士说完,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机关墙的另一边。

“可是,你怎么办?”

还没等瑞丝塔的这句话说完,那扇机关墙门早已再次关上了。

脑子里还在环绕着火战士离去时的样子,瑞丝塔虽然有气无力、自顾不暇,但是依然充满哀伤地望着那扇墙门。

0124 六种对抗本领

靠在墙边的达曼虽然身体稍微恢复,但是依然不能随心所欲地动弹,她一直望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而站在达曼身边的追风一边将瑞丝塔扶起并将她靠在墙边,一边劝她说:“你千万别难过,我想火战士应该有什么办法对付那个黑衣人。”

其实追风并不知dào

火战士到底有没有办法对付那个黑衣人,他只知dào

反正自己是没办法应付这个局面的。只不过他看到火战士两次都可以自由出入那个黑衣人的眼底,便以为火战士一定想出了什么办法对付那个黑衣人。

而事实上瑞丝塔也并不是因为火战士再次闯入虎穴而难过,而是因为刚才火战士说的一句话:“他用的不是一级魔法,而是无极。”

无论是“无极”还是“一级魔法”,这两个概念在瑞丝塔的脑子里既是陌生的、又是强dà

的。因为,在世界赫都中,所有会使用魔法的人物大多都是天使国师神泰瑞雨的学生。也就是说,包括智慧之神、永恒之神、美丽之神和胜利之神在内,以及北野蛮人达朗、南野蛮人瑞丝塔等等人在内,他们的本领都是泰瑞雨教给他们的。泰瑞雨把自己所获得的本领传授给世界赫都子民,这不但是泰瑞雨的职责,也是世界赋予他的在这个世界上的使命。所以世界赫都子民都称泰瑞雨为“师神”。

而胜利之神瑞丝迪和她的妹妹瑞丝塔也做过泰瑞雨的徒弟这也并不奇怪。真zhèng

令瑞丝塔诧异的是火战士说的那句话突然让她想起了泰瑞雨对他所知dào

的对抗本领由强到弱的划分。

对抗本领指的是一种攻击和防守的能力和手段。比如说武侠小说中所说的的“金刚指”和“吸腥大法”都是各具特色的对抗本领。

而一贯喜欢在世界各方探索对抗本领的泰瑞雨经过多年研究,终于被他获悉他所知dào

的实力强悍的几种对抗本领。其中排在首位的就是一级魔法。这一级魔法与智慧之神、永恒之神、美丽之神所使用的魔法又完全不一样。他们的魔法是需yào

借助魔力法杖才能达到攻击与防御的目的;而这一级魔法可以说是随心所欲的,不受任何条件的限制,甚至拥有这一级魔法的高手可以强得无法想象。

一直以来,尽管泰瑞雨对这一级魔法的能力高估得简直让人难以相信,但是必竟谁也没见过真zhèng

的一级魔法,就如瑞丝塔所说,她见过的魔法只有会使用魔法杖的智慧之神、永恒之神和美丽之神,她觉得那应该就是最强的了。或者可以说,就算瑞丝塔与一级魔法擦肩而过恐怕她也不认识它。

总之。“一级魔法”对于瑞丝塔来说始终是个很陌生的概念,而且,她甚至只当它是个神话。

而泰瑞雨总结出的最强对抗本领其中仅次于一级魔法的就是“无极”。据泰瑞雨所说:这种对抗能量是无极战士在创造了一种没有空气的禁锢式能量内所施加的威胁、控zhì

、进攻与防守。虽然这种对抗体也被泰瑞雨说得神乎其神,但是“无级”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却并不只是个神话,据说泰瑞雨已经千方百计地得到了这种对抗本领,并且传授给了四个极有悟性的徒弟。而这其中一个徒弟阿卡拉和迪卡凯恩都曾经提到过,那就是野冰。

虽然泰瑞雨对每一位学生都强调过“无极”的强dà

,但是世界上根本没有几个人真zhèng

地认识“无极”。也许他们只知dào

世界上有那么四个无名鼠辈懂得使用“无极”这个对抗本领,也许除此之外他们就什么都不知dào

了。更何况也没有人见过真zhèng

的“无极”。

泰瑞雨总结出的最强对抗本领排行第三的是“诅咒”。这种对抗本领是诱引对方的承诺,或者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和目的所设置的一个无形的陷阱。对于这种对抗本领最让瑞丝塔记忆犹新的便是世界赫都赐与七大神的“赫都密语”。对于她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极其恐怖和令人畏惧的对抗手段;

排行第四的是“召唤”。这种对抗本领是借用召唤出的一股强dà

的力量以供自己支配并成为自己的进攻和防守力量。对于这种对抗本领。瑞丝塔并不陌生。至少她见识过达朗的“狂战士”和自己的“女武神”都是召唤出来的力量。也许泰瑞雨所说的“召唤”还有更深层的涵义,但是她所知dào

的就是这两种了。

而排行第五的对抗本领才是胜利之神瑞丝迪和瑞丝塔拥有的“元素”。这种对抗本领是利用大自然原有的事物经过改造后转变成的一种致命武器,但是它需yào

治疗药水和法力药水的维持。

排行第六的对抗本领是“二级魔法”。这种对抗本领是必须借用某种神器才可以操纵的魔法。泰瑞雨就曾经总结过,真zhèng

拥有二级魔法的代表人物事实上就是智慧之神、美丽之神、永恒之神。

虽然瑞丝塔当时听到师神泰瑞雨下的这个结论觉得很不明白。而且也觉得他说的话很自相矛盾:如果泰瑞雨所说的是对的,那么她的姐姐胜利之神精通的魔法“元素”在世界的排名上企不是不值得一提?既然可以打败她的人这么多,那么世界为什么要赐她为“胜利的使者”呢;泰瑞雨为什么把智慧之神、永恒之神、美丽之神的实力排在世界第六呢?难道“赫都密语”的诅咒不是他们的对抗本领吗?而诅咒在对抗本领中排行第三,可泰瑞雨却非常肯定智慧、永恒、美丽三大神的能力只能排在第六,这难道不是互相矛盾吗?还有,无论是胜利之神瑞丝迪还是她的妹妹瑞丝塔,或者再次提到北野蛮首领达朗,他们都有“召唤”的魔法,可是泰瑞雨却执意肯定以他们的能力只能排在世界第五。这难道不还是自相矛盾吗?因为有“赫都密语”诅咒的保护,即使如泰瑞雨所说,瑞丝塔和达朗的实力都排在对抗本领的第五名,但是他们却没有任何能力反对排在第六名拥有二级魔法的智慧、永恒和美丽之神,这企不是又是个自相矛盾的问题。

虽然曾经住在天使帝都汉克贝姆城内的胜利之神瑞丝迪和瑞丝塔都曾经质疑过师神泰瑞雨。但是泰瑞雨只对他们说:“‘赫都密语’只是万千诅咒中的一种,俗话说得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懂得使用这种对抗本领的人要比现在可以看到的更强dà

得多。可惜,我奔波一世,只悟懂了‘无极’、‘元素’、‘二级魔法’三种对抗本领,也许真zhèng

可以救世的并不是我,而是你们后辈。世界上真zhèng

懂得使用‘无极’的人只在少数,所以虽然‘元素’与‘二级魔法’是最弱的对抗本领,但是还好你们都可以熟能生巧、融会贯通。总之,这六种对抗本领,除了前三个威力强dà

得难以形容外。其他的都不足为惧!”

听了泰瑞雨的话后。瑞丝迪和瑞丝塔虽然也没敢反驳。但是也没相信他说的话,她们听来只当是笑话,以为是泰瑞雨年纪大了而编出的故事而已,她们只是刻苦专研自己的对抗本领。并没有在意当时泰瑞雨的话。

而当时泰瑞雨所说的关于世界对抗本领的排名若非今天亲眼见到,恐怕早如记忆的尘土埋没在瑞丝塔脑海中的沙漠中。本来她一直以为那黑衣人如此强dà

一定是拥有泰瑞雨所说的世界最强对抗本领“一级魔法”。可是当火战士说出“那不是一级魔法,而是无极”时,瑞丝塔只想放声大哭。她并不怀疑为什么火战士那么肯定那就是“无极”,她难过的是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以为她姐姐胜利之神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甚至对于她姐姐的死去依然耿耿于怀、难以相信,而且火战士还劝告过她:因为胜利之神太急于求功,而胜利之神的力量很有可能是世界赫都赐与的。胜利之神如果想要在这场战争中获得最后的胜利,除非她的能力能高于世界赫都的赐与。但是一直以来她并没有想办法获得更强dà

的力量,而只是借助世界赫都的赐与去达成目的。世界赫都完全没必要为了拯救世界而去支持一个需yào

借用他的赐与才能救世的人;还有,因为她的胜利都是世界赫都赐与的,如果她将来遇到的对手比世界赫都的能力更强。到那个时候世界赫都也无法保护她,也许到了那时她会败得更惨。

也许看透了瑞丝迪的赫都时而也会懊悔:为什么他会支持一个这样的人,只为了虚荣、只为了眼前的胜利就骄傲自大的人。本来赫都是想着培养出一名高级首领,可以利用她保护自己的世界和驱走侵犯世界的敌人,但是万万没想到瑞丝塔不但只是满足于他的赐与,而且急于求成,总想着找到最大的敌人,结束这场战争,成为世界中最伟大的强者。但是到了最后赫都会去想:你没想想你的能力都是我赐与的,你的胜利都是我帮你获得的,你不寻找强dà

的能力也就算了,居然总是挑衅更强dà

的人。如果那种力量连我都掌控不了,而你的“胜利”又徒有虚名地被打败了,那么我世界赫都还有什么威严可提。

想起夕日火战士在耳边的劝告,本来曾经的瑞丝塔不但不相信,还反驳火战士是在污蔑自己的姐姐。

值到今天见识了世界对抗本领排行第二的“无极”,瑞丝塔才终于明白火战士所说的话是真的。虽然现在她的身体力软筋麻,正在恢复阶段,但是当她再次想起了自己的姐姐瑞丝迪时依然泪流满面、痛不欲生:“姐姐,原来我们都被世界赫都骗了!原来是他一直在操控你的命运。与你的本领不分上下的我,今天在‘无极’面前,简直犹如‘鹅卵击石’般不堪一击?我们的本领不过仅此而已……既然世界赫都知dào

这一切,为什么还要赐与你‘胜利’之名?并且帮zhù

你取得一次次的‘胜利’?可是最终却在没有能力保护你的情况下无情地将你杀害?原来,你不过只是世界赫都手中的玩偶……世界赫都,你骗了我们……我的姐姐只不过是你虚伪面孔下的一个棋子……姐姐啊姐姐,大千世界中我们的能力真的是微不足道……而你……我的姐姐啊……也只不过是证明这一切的牺牲品而已。”

第二道地狱之门

等火战士深吸了一口气后,再次憋着气来到了机关墙的另一边,然后又一次地把机关墙关闭。回过头来的时候,他看见距离自己二十步以内的达朗居然第三次从倒下的血泊中站了起来。

可是站在达朗的对面距离他有两米之遥的黑衣人浑身散发着蓝色的气体,只见他呈蹲马步状站立着,两支胳膊肘都靠在了两肋旁,两支手掌对天展开着,他聚精会神地目睹着达朗一次又一次地复活。可是每次达朗复活,他就会被黑衣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蓝色能量无情地摧毁掉,这摧毁的时间仅仅只需yào

眨眼的时间。

火战士知dào

,如果他这就去救达朗,一定比在老虎嘴边抢食还难。所以他只能忍着耐性再次看着达朗又一次在黑衣人的摧残下被杀死,然后再次地倒了下去。

虽然那达朗的叫声凄惨悲烈,但是火战士知dào

由于他身上沾染了纯洁之血,拥有了重获新生的本领,即便他现在倒下去了,过不了多久他还是照样会苏醒过来。

达朗又一次的惨叫声像饥饿的野兽在撕咬着火战士的耳朵。

听到这声音,火战士暗想:“不能再等了,我应该衬早想办法把他给救出去!”

火战士顺着地牢内满屋子晶莹剔透的蓝色光芒慢慢地朝着那黑衣人靠近着,并对他说:“把他放了!我做你的人质!”

“我是来这儿杀人的,又不是来谈生意的!”

黑衣人听了,无情地回答。

“一次一次地看着他复活,一次一次地听着他惨痛的叫声,一次一次地看着他死去,这样下去究意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你也杀不死他,不如放了他,让我做你的人质!”

“哈哈哈!”

黑衣人听了,突然失声地笑了起来,尽管他那腹语声真可谓是混沌不清、难听至极。

火战士并不清楚黑衣人为什么会突然发笑。当他看到那倒在血泊中的达朗再次苏醒,并在一片闪耀的白光之中又一次地站了起来,忍不住为他接下来会重复的惩罚而感到纠心。这一次他终于下定决心:不能让达朗再承shòu一次这样的惩罚了!

火战士一边这样想,一边悄悄地将身上背着箭筒的肩带拿了下来。

但是出火战士预料的是,这次的达朗却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再次在惨叫声中死去,而是又像个雕塑一样被一动不动地定在了那里。

火战士虽然没看明白这次的达朗为什么没有重复上演刚才的那一幕,但总算他为达朗揪着的那颗心也算放下一点点。

之所以说是一点点,那是因为他实在看不懂为什么眼前的黑衣人居然不再故技重施,而仅仅只是把达朗定住。

黑衣人好似看出了火战士的心思,只听他对火战士说:“你真的以为我拿这个可以重获新生的家伙没有办法么?你真的以为我杀不死他吗?实话告sù

你。在我的禁锢之内。你是不可能自由出入的。只不过我很好奇。我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更想知dào

的是,你到底能有什么办法对付我,又有什么办法把我眼前的这个可以起死回生的家伙救走!”

黑衣人说完,只见他突然双掌合并。身上那股蓝色的气体颜色转顺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火战士仔细地朝着黑衣人身上散发出的颜色望去,只见那天蓝色的气体已经渐渐地转变为青紫色。同一时刻,火战士感到周围的气温也开始慢慢下降。

也许是气温下降的缘故,也许是因为黑衣人也对火战士施展了什么被定了身的魔法,火战士也觉得四肢麻木,竟也有些不听大脑的支配了。更何况周围的冷气也逐渐包围住了自己,火战士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影无形的空间中居然无法动弹。

值到地牢中被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冷气,这层冷气甚至可以把一团火冻成冰,就如现在的火战士一样。他浑身那金黄色的美丽火焰早已被这层强dà

的冷气冻成了冰雕。现在站在黑衣人面前的,无论是火战士还是达朗,都浸在了这股冷气中无法自拔,从他们的外表看去,他们似乎都被这股冷气冻得面无血色。并且身体也全完僵硬。

而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冲进了这冷气十足的地牢内,火战士连忙用尽全力朝着那道白光望去。

只见距离达朗没多远的地方,那头顶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两开的门,这道白光正是从那两扇门的门缝中射过来的。

正在火战士奇怪这黑衣人又在玩什么把戏之时,只见黑衣人突然打开了他那双合并着的手掌,就像开门一样把两只手对着外面展开了。

黑衣人一边做着这个令火战士奇怪的举动,一边对火战士说:“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是怎么把这个死不了的蠢家伙杀死的!”

在黑衣人说话的同时,只见那头顶处的两扇黑色的门居然“嘎吱”一声地打开了。

可当火战士朝着那门里望去时,却只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火战士不由得纳闷:“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黑衣人仿佛听到了他心中的疑问,只听他对火战士说:“那是‘第二道地狱之门’。我们知dào

地狱应该是由地王管辖的地方。可是,应该没有人会知dào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地王以外,还有另一个地狱。这‘第二道地狱之门’便是那个未知世界中的地狱。既然我无法把这个死不了的家伙送到地王那里,那么我就送他去另一个未知世界的地狱。我打开的这第二道地狱之门就是前往另一个地狱的入口。现在,你和你的朋友,也就是那个死不了的家伙,你们可以进入地狱之门了!”

黑衣人说完,只见从头顶处那两扇门内突然冲出了一股力量极大的旋风,这股旋风冲击在冰冷的地牢内,更像是一股可以冲毁任何生灵的尖刃。

就这样,在那股旋风的包围下,站在原地双眼发直的达朗和被冻成了冰雕般的火战士被旋风卷进了那第二道地狱之门中。

0126 火战士的另一个身份

等火战士和达朗都被卷进了“第二道地狱之门”后,那黑衣人再次运作浑身的紫色之气,然后将两只手掌又一次合并,只见空中的那两扇门又“吱呀”地一声被自动地关上了。

黑衣人运完气便轻松下来,再见地牢内的冷气也随之缓缓地烟消云散。

过了一会儿,那黑衣人偷偷暗想:“这普希帝国也没有高手,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他们送去地狱。噩帝的手下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她是怎么被这群窝囊废给逮住的?”

黑衣人想完,刚要走向那边火战士穿梭几次的机关墙。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嚓嚓嚓”的怪声,而且还好像是从自己的身边传来的。

黑衣人顿时觉得纳闷,于是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可当黑衣人望到了眼前的一幕时,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只见自己的身上不知dào

什么时候爬满了手指大的毛毛虫,那些毛毛虫不但在他的身上来回融动着身体,而且还越来越靠近他的上半身。

看到眼前的一幕,黑衣人竟吓得再也把持不住,连忙一边用胳膊甩掉身上的毛毛虫,一边想方设法脱掉外面的黑色衣服。

但是即使黑衣人脱掉了外面的衣服,可是这地牢中就是不知dào

从哪里来的成千上万的毛毛虫,它们居然齐心协力直奔黑衣人而来,仅管此时的黑衣人已经脱掉了黑衣,可是它们依旧不停地往他的身上爬,黑衣人竟怎么甩也甩不掉它们,眼看那群毛毛虫顺着黑衣人的肩膀就要爬到了黑衣人的脸上。

这黑衣人实在受不了这么多毛毛虫爬在自己脸上的打击,况且他又实在甩不掉这些毛毛虫,情急之下,黑衣人终于忍不住地惊呼一声:“雪神,救我!”

可是,当黑衣人刚刚喊完这句话,却突然发xiàn

身边的“嚓嚓嚓”声不见了。他再次定睛朝着自己的身上身下望去。这次的他不但看不到一只毛毛虫的影子,而且他发xiàn

他仍然站在那座四面都是墙的地牢中,尽管墙上应有的冰碴已经渐渐消逝,这地牢内烛盏中的光芒依然闪烁个不停,就像这一直以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黑衣人吓得满头大汗,心也“砰砰砰”急速地跳动着,但是当他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时,却怎么都没想明白:“刚才,我不是把那个死不了的家伙和火人都送进了‘第二道地狱之门’中了吗?可是,为什么这地牢中却出现了毛毛虫呢?难道是……”

黑衣人突然醒悟。连忙朝着刚才达朗和火人站着的地方望去。可是他却没有看到达朗和火人的影子。他的心这才放下:“看来他们是被我送到了‘第二道地狱之门’中去了……既然是这样,我刚才怎么还会产生幻觉呢?”

黑衣人正在纳闷,突听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笑声:“呵呵呵!既然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还要隐藏在黑色的衣服里呢?既然声音这么好听。为什么还要用那怪声怪气的腹语说话呢?既然连毛毛虫都害pà

,就别再学着害人了!”

黑衣人听了,连忙朝着说话人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位面目清秀的俊美少年,他留着一头短短的黑发,眼眸透露着晶莹剔透的色泽,自上到下的肌肤光洁白皙,身材高大笔挺且魁梧,他上身穿着一件金色马甲式护体甲。护体甲内穿着一件白色内衣,他下身穿着一条同样是白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靴子。此时这位少年正站在黑衣人的对面,两只胳膊抱在了胸前,嘴边带着笑意地望着黑衣人。

虽然面前的少年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秀色可餐。但此时的黑衣人可没有兴趣去食这份秀色。当他再朝着自己的身上望去时,这才发xiàn

自己穿在最外边的黑色衣服不知dào

什么时候被脱到了地上,而现在的自己已经以本来面目暴露在那少年的面前,当然那少年也看清了面前这位姑娘的模样,只见她梳着修长黑亮的头发,肌肤雪白,柳叶细眉,身材娇小,貌相奇美。再见她身上穿着一套红白相间的盔甲,盔甲之间透露着她雪白的肌肤,盔甲腰间的两侧各悬挂着一把女式剑。

那少年见这位漂亮的女刺客一直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自己,连忙摆动着抱在胸口的双手,对那女刺客说:“我事先声明,你身上的衣服可不是我脱的,那可是你自己脱的。再说,我看你这样呆着挺好kàn

的,干嘛要穿那件黑衣服?”

这女刺客似乎对那少年的打趣也没有兴趣,她只是奇怪这少年从哪儿来。于是张开玉口问那少年:“你到底是谁?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你说我啊,我一直都在这座房子里啊,而且一直站在你的对面?”

少年耸了耸肩,然后似乎很平常地回答了女刺客的话。

“胡说!”女刺客哪里肯相信,“刚才这座地牢中明明只有三个人:第一个人是我,第二个人是那个杀不死的野蛮人,第三个人是个火人。而就在刚才,那个杀不死的野蛮人和火人已经被我送进了‘第二道地狱之门’,现在这个地牢中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可是为什么这个地牢中又出了一个你,照说在我的禁锢世界内,没有人可以不通过我便轻意地闯进来。可是你居然就在这儿,为什么?你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呵呵!”

那少年听了,突然再次轻松地笑了一声,然后他对女刺客说:“首先我要纠正一下你刚才说的话:刚才这座地牢中是有三个人,第一个人是你,第二个人是那个杀不死的野蛮人,第三个人是火人。可是当你打开了‘第二道地狱之门’的时候,那个野蛮人被那个火人救出了地牢,当他把野蛮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后他又回来了。而你,没过一会儿你就把‘第二道地狱之门’给关上了。关上没多久后,你又把外边的黑色衣服脱了。脱了没多久后,你又喊了一声:‘雪神!救我’于是接下来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两丈高的雪人怪物,他举着一把巨斧朝我砍来,我只好收回对你施加的迷幻拳,一心对付那个雪人怪物。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的睿智搏斗和努力的对抗下。他一拳就被我打没影儿了。可是他走后你也醒了,于是你就站在那里一直跟我说话并问我:‘你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听着那少年说完,这边的女刺客简直要气爆了。她终于明白原来是面前的这个少年衬她不备对她施加的“迷幻拳”。

说起“迷幻拳”,它是“无极”最基本的一种防御方式。并且“无极”最基本的防御方式还有“禁锢”。也就是说这两种因素但凡无极战士都懂得使用。

但是那女刺客想来想去还是没想明白:刚才的那个火人到底哪儿去了。于是她匪夷所思地询问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你到底是谁?刚才那个火人又哪儿去了?那个火人既然复转头走了回来,那么我怎么没看到他的影子?”

“你还没明白?”

那少年突然瞪大着眼睛,嘴边依然含着笑意地对女刺客说:“怎么你看不出来我就是那个火人吗?咳咳咳,我来自我介shào

一下。我是火族人仰南,因为我的母亲是火人,而我的父亲却是人类,所以我天生就掌控着两种皮肤。一个是火。另一个是肉身。凭借着这特殊的天生材质。我师傅教了我两种对抗本领,一个是元素,另一个是无极。”

“但是我师傅也说过,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会使用‘无极’。如果哪天我碰到了会使用这种对抗本领的人,那就只能证明他一定来自属于这‘无极’的故乡,那就是世界之北一个神mì

岛屿名为北极岛的地方,那岛主的名字叫艾尔曼。他既是岛主,也是我师傅的师傅,也就是说,他是我的师祖。很久以前,艾尔曼曾经对我师傅说:除了北极岛居民以外,‘无极’这个本领决不可能传授到外面去。只不过我师傅肩负着保卫世界的使命。艾尔曼深明大义,便将‘无极’传授给了我师傅。后来回到了世界赫都,我师傅将无极只传授给了四个人,其中那一个便是我。虽然你来势很凶,而且还伤了我的朋友。但是看在我师傅的师傅的面上,我愿意饶你一次,因为我相信你一定是来自北极岛的战士,你这身本领应该也是艾尔曼所传。按这种关系来说,我们应该是一家人。本来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成为刺客,成为这个世界的敌人,居然效忠暗黑破坏神噩帝,帮zhù

他们营救雪山女神?据我所知,艾尔曼是个世外高手,以他的性格他不可能介入到世界赫都与暗黑破坏神之间的争执中来。可是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究竟北极岛发生了什么?”

“你知dào

的到不少,可惜我没必要对你解释那么多。我此次来这儿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把雪山女神带回去!既然你非要挡我的路,那你就是我的敌人――既然你能破解我的‘禁锢’,而且‘第二道地狱之门’对于你来来说也不起什么作用,并且就连雪神也不是你的对手,那我只好再出另一招了!”

女刺客说到这儿,突见她浑身再次聚起了一团气,这团气并不像刚才那样一点一点地蔓延,而是迅速蔓延,转眼间这团气化为透明的绿色遮盖住了整个地牢,而且那亮晶晶刺眼的绿色仿佛透露着诡异的光晕。

看出了眼前的异样,仰南看起来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依然不以为然地说:“何必总是针锋相对呢?哪有这样对待同门的?”

女刺客并不理会仰南,正要将自己的能力爆fā

,就在这时,突听地牢内再次传来了另一个人的腹语声:“怎么回事?白萝卜,你在这磨蹭的时间也太长了点儿。我早就找到了雪山女神,已经把她带来了,没想到回来看到你时你这场仗还没打完!赶快脱身走人,我们还要把雪山女神交给主人!”

听到那暗中人说的话后,仰南面前的女刺客突然打起了精神,只听她朝着那暗处说话的人喊了声:“烂西瓜,你来得正好,我们两个合力打开第二道地狱之门,把我面前这个挡路的小子装进去!”

仰南一边谨慎地听着那暗处的隐形人说着话,一边运转身上的气,想测探那暗中人的具体位置。

那隐形人好似就站在女刺客的附近,他对那女刺客说:“你偷了我的决招也就算了,居然还用我帮你!再说以你白萝卜的本领,打开第二道地狱之门可有什么难的?”

“我说的是打开所有通往第二道地狱的门。”

女刺客说完,藏在暗处隐身的那个用腹语说话的烂西瓜突然停止说话,此时的他似乎转过头来面对着仰南突然说了句:“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逼得白萝卜要和我联手打开所有的‘第二道地狱之门’?

随着那腹语声的越来越近,仰南发xiàn

就在那透明的空气中再次地显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0127 噩帝的弱点

当面前的那个被称为“烂西瓜”的刺客听了那个已经显露真面目被她称作“白萝卜”的话后,似乎显得很惊讶地望向了面前的火战士仰南,也许她心中会想:“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家伙究竟是谁,又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会逼得白萝卜用出绝招?”

站在暗处的隐形人说完话,居然也从透明的空气中显露了真zhèng

的模样。

当仰南看清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后,不由得惊讶万分。

只见面前的这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蒙着面,一身黑色的夜行装笼罩在身上,脸上也蒙着一个黑色的头套,那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

而另一个人留着黄白相间的长发,高颧骨、瓜子脸,脸色苍白,一身白色囚装,此时的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仰南。

虽然这个“烂西瓜”也像之前的“白萝卜”一样蒙着面,而且每次说话总会发出那听不出是男声还是女声、并且咬字不清、怪声怪气的腹语,但是仰南依然可以从她那纤瘦的身材中和她与面前这位女刺客的默契度中猜侧出她应该也是个女战士。

而令仰南惊讶的就是站在她身边的雪山女神,他没想到雪山女神已经被这两个突然袭击的刺客给救了出来。

本来考lǜ

到师神泰瑞雨曾经对着被传授了“无极”的四个弟子的交待:“在这个世界上领悟和懂得使用‘无极’的人屈指可数,除了我们几个人以外,还有我的师傅,他是世界之北有座神mì

岛的岛主,那座神mì

岛叫作‘无极岛’。这个岛与外界隔开,根本不与外界交涉。那个岛主除了将自己的无极本领交给自己岛内的学生外,从来就不可能外传。虽然他后来也传给了泰瑞雨,事实上也出乎了泰瑞雨的意料之外。泰瑞雨还对他们说:‘如果有一天,你们遇到了也会使用无极的人,那么他们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一定来自那个神mì

岛,并且还一定是无极岛主的学生。’”

所以介于这种关系,仰南本来并不想与面前的这两位无极战士为敌,并且他还想放她们一马,而且还抱着希望,希望他们之间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如果可以同仇敌忾那样也是最好的。

但是当他看见那位被称为“烂西瓜”的黑衣人身旁站着的居然是雪山女神,他竟再也按耐不住了,心头生起的一个一个疑问盘旋在他的脑子里。

“这两个人为什么要救雪山女神?”

“这两个人口口声声说是受了暗黑破坏神的委托,看来真要救雪山女神的人应该是暗黑破坏神。”

“可暗黑破坏神为什么要救雪山女神?”

“难道是因为雪山女神是他的属下。他们主仆之间情谊深厚、不忍分开。所以暗黑破坏神才想方设法地救她?”

“真是笑话!”

“暗黑破坏神可谓是一个六亲不认、残忍凶暴的魔鬼。他怎么有那么好的心去救一个没有多大能力、并且如今还弄丢了普希帝国的无名鼠辈?”

想了一会儿,仰南开始怀疑。

“暗黑破坏神派人救雪山女神一定有什么目的?”

“而且,他的这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因为。为了救雪山女神,他居然出动了高手;为了救雪山女神,他派出了两个拥有世界第二对抗本领的无极战士。由此可见雪山女神对他的重yào

性?”

“由此可见,”仰南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雪山女神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并且这个秘密关乎着暗黑破坏神的利益。并且暗黑破坏神也不想被我们知dào

他的真zhèng

目的?”

“可是,雪山女神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而我又有什么办法知dào

那个秘密呢?”

那个被称作“烂西瓜”的人在观察了眼前的局面后,突然很诧异地对仰南说:“没想到你可以在禁锢内自由行动?难不成你也懂得使用无极?”

仰南不想对他们隐瞒,便如实地回答她:“我是泰瑞雨的徒弟仰南,是泰瑞雨传授了我无极。”

“哦!”

那“烂西瓜”仿佛恍然大悟般。只听她再次对仰南说:“早就听说过,很久之前,师傅将本领传授给了来自赫都的另一个弟子,他就是泰瑞雨。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么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我们今天虽然是受了暗黑破坏神的委托才来救雪山女神的。但是我们效忠的并不是暗黑破坏神,而是现今的无极岛岛主,也就是师傅艾尔曼的女儿无极女神圣雪媛。我们希望你可以让开一条路,让我们带走雪山女神。只要你肯答yīng

我们的要求,我会向你发誓:等这次任务完成后,我们就不会再帮zhù

暗黑破坏神做任何事。从此以后,我们也会离开赫都,返回无极岛,再不会理会外面的事;但是如果你此次执意要阻挡我们,那么我们只好全力反击了。为了达到目的,完成我们的任务,即便你的师傅泰瑞雨是我们的师兄,那么我们依然不会手下留情!”

“烂西瓜”把话说到了这儿,仰南终于明白她们原来是奉了无极女神的命令才来这劫狱的。

当“烂西瓜”说完了她的条件后,仰南的脑子中再次地闪过了几丝疑虑:

“如果不放她们走,她们必会全力出击,这样我们就是同门相残,也许暗黑破坏神可以坐山观虎斗,难不成这才是他的真zhèng

意图?”

“如果放她们走,那么我就更没有机会知dào

暗黑破坏神真zhèng

的企图了,也许,他救雪山女神的目的就是打败他的弱点,如果我掌控了他的弱点,难道还怕有朝一日打不败他吗?”

“况且雪山女神的身上的确有许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疑惑,比如说:她为什么拥有不死之身,如果暗黑破坏神和他的手下都有这种能力,那么我们又该怎样将这个魔鬼驱赶出世界呢?”

“再说……”

仰南突然想到:

“雪山女神知dào

我们的事太多,达朗已经把我们拥有纯洁之血的秘密告sù

了她,如果今天我真的放虎归山,而这个秘密又被暗黑破坏神知dào

了,那么一定对自由之神万万地不利。”

“而且,我虽然与面前的这两个人是同门,但却站在不同的立场之上,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仁慈,而影响整个降魔大局。”

“所以,他的条件我还是不能答yīng

……”

仰南正想到这儿,突见“烂西瓜”身边的雪山女神居然再也忍不住,只见她念动咒语,手中居然出现了她的魔法杖“冰骨”,又见她气凶凶地对着“烂西瓜”和那个“白萝卜”说:“哪有就这么走的道理!除非你们帮我杀了北野蛮首领达朗,否则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烂西瓜”没想到一直默不吭声的雪山女神居然也莫名地发起彪来。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在意雪山女神的想法,只听她对雪山女神说:“你一个手下败将,这时不走还等什么时候?我们是奉女神的旨意才来救你的,你以为就凭你就可以支配我们?”

“你们听我的也得听,不听我的也得听!”

雪山女神居然毫不退让地反驳道:“别忘了,暗黑破坏神让你们做的事是一定要把我带出去,可是这个任务如果办砸了,你们又该如何向暗黑破坏神交待?放心,只要你们帮我杀了达朗,我就乖乖地跟你们回去!”

雪山女神刚说到这儿,还没等“烂西瓜”和“白萝卜”反应过来,却见她举着手中的冰骨,突然地朝着仰南的方向打去。

0127 噩帝的弱点

当面前的那个被称为“烂西瓜”的刺客听了那个已经显露真面目被她称作“白萝卜”的话后,似乎显得很惊讶地望向了面前的火战士仰南,也许她心中会想:“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家伙究竟是谁,又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会逼得白萝卜用出绝招?”

站在暗处的隐形人说完话,居然也从透明的空气中显露了真zhèng

的模样。

当仰南看清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后,不由得惊讶万分。

只见面前的这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蒙着面,一身黑色的夜行装笼罩在身上,脸上也蒙着一个黑色的头套,那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

而另一个人留着黄白相间的长发,高颧骨、瓜子脸,脸色苍白,一身白色囚装,此时的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仰南。

虽然这个“烂西瓜”也像之前的“白萝卜”一样蒙着面,而且每次说话总会发出那听不出是男声还是女声、并且咬字不清、怪声怪气的腹语,但是仰南依然可以从她那纤瘦的身材中和她与面前这位女刺客的默契度中猜侧出她应该也是个女战士。

而令仰南惊讶的就是站在她身边的雪山女神,他没想到雪山女神已经被这两个突然袭击的刺客给救了出来。

本来考lǜ

到师神泰瑞雨曾经对着被传授了“无极”的四个弟子的交待:“在这个世界上领悟和懂得使用‘无极’的人屈指可数,除了我们几个人以外,还有我的师傅,他是世界之北有座神mì

岛的岛主,那座神mì

岛叫作‘无极岛’。这个岛与外界隔开,根本不与外界交涉。那个岛主除了将自己的无极本领交给自己岛内的学生外,从来就不可能外传。虽然他后来也传给了泰瑞雨,事实上也出乎了泰瑞雨的意料之外。泰瑞雨还对他们说:‘如果有一天,你们遇到了也会使用无极的人,那么他们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一定来自那个神mì

岛,并且还一定是无极岛主的学生。’”

所以介于这种关系,仰南本来并不想与面前的这两位无极战士为敌,并且他还想放她们一马,而且还抱着希望,希望他们之间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如果可以同仇敌忾那样也是最好的。

但是当他看见那位被称为“烂西瓜”的黑衣人身旁站着的居然是雪山女神,他竟再也按耐不住了,心头生起的一个一个疑问盘旋在他的脑子里。

“这两个人为什么要救雪山女神?”

“这两个人口口声声说是受了暗黑破坏神的委托,看来真要救雪山女神的人应该是暗黑破坏神。”

“可暗黑破坏神为什么要救雪山女神?”

“难道是因为雪山女神是他的属下。他们主仆之间情谊深厚、不忍分开。所以暗黑破坏神才想方设法地救她?”

“真是笑话!”

“暗黑破坏神可谓是一个六亲不认、残忍凶暴的魔鬼。他怎么有那么好的心去救一个没有多大能力、并且如今还弄丢了普希帝国的无名鼠辈?”

想了一会儿,仰南开始怀疑。

“暗黑破坏神派人救雪山女神一定有什么目的?”

“而且,他的这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因为。为了救雪山女神,他居然出动了高手;为了救雪山女神,他派出了两个拥有世界第二对抗本领的无极战士。由此可见雪山女神对他的重yào

性?”

“由此可见,”仰南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雪山女神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并且这个秘密关乎着暗黑破坏神的利益。并且暗黑破坏神也不想被我们知dào

他的真zhèng

目的?”

“可是,雪山女神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而我又有什么办法知dào

那个秘密呢?”

那个被称作“烂西瓜”的人在观察了眼前的局面后,突然很诧异地对仰南说:“没想到你可以在禁锢内自由行动?难不成你也懂得使用无极?”

仰南不想对他们隐瞒,便如实地回答她:“我是泰瑞雨的徒弟仰南,是泰瑞雨传授了我无极。”

“哦!”

那“烂西瓜”仿佛恍然大悟般。只听她再次对仰南说:“早就听说过,很久之前,师傅将本领传授给了来自赫都的另一个弟子,他就是泰瑞雨。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么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我们今天虽然是受了暗黑破坏神的委托才来救雪山女神的。但是我们效忠的并不是暗黑破坏神,而是现今的无极岛岛主,也就是师傅艾尔曼的女儿无极女神圣雪媛。我们希望你可以让开一条路,让我们带走雪山女神。只要你肯答yīng

我们的要求,我会向你发誓:等这次任务完成后,我们就不会再帮zhù

暗黑破坏神做任何事。从此以后,我们也会离开赫都,返回无极岛,再不会理会外面的事;但是如果你此次执意要阻挡我们,那么我们只好全力反击了。为了达到目的,完成我们的任务,即便你的师傅泰瑞雨是我们的师兄,那么我们依然不会手下留情!”

“烂西瓜”把话说到了这儿,仰南终于明白她们原来是奉了无极女神的命令才来这劫狱的。

当“烂西瓜”说完了她的条件后,仰南的脑子中再次地闪过了几丝疑虑:

“如果不放她们走,她们必会全力出击,这样我们就是同门相残,也许暗黑破坏神可以坐山观虎斗,难不成这才是他的真zhèng

意图?”

“如果放她们走,那么我就更没有机会知dào

暗黑破坏神真zhèng

的企图了,也许,他救雪山女神的目的就是打败他的弱点,如果我掌控了他的弱点,难道还怕有朝一日打不败他吗?”

“况且雪山女神的身上的确有许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疑惑,比如说:她为什么拥有不死之身,如果暗黑破坏神和他的手下都有这种能力,那么我们又该怎样将这个魔鬼驱赶出世界呢?”

“再说……”

仰南突然想到:

“雪山女神知dào

我们的事太多,达朗已经把我们拥有纯洁之血的秘密告sù

了她,如果今天我真的放虎归山,而这个秘密又被暗黑破坏神知dào

了,那么一定对自由之神万万地不利。”

“而且,我虽然与面前的这两个人是同门,但却站在不同的立场之上,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仁慈,而影响整个降魔大局。”

“所以,他的条件我还是不能答yīng

……”

仰南正想到这儿,突见“烂西瓜”身边的雪山女神居然再也忍不住,只见她念动咒语,手中居然出现了她的魔法杖“冰骨”,又见她气凶凶地对着“烂西瓜”和那个“白萝卜”说:“哪有就这么走的道理!除非你们帮我杀了北野蛮首领达朗,否则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烂西瓜”没想到一直默不吭声的雪山女神居然也莫名地发起彪来。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在意雪山女神的想法,只听她对雪山女神说:“你一个手下败将,这时不走还等什么时候?我们是奉女神的旨意才来救你的,你以为就凭你就可以支配我们?”

“你们听我的也得听,不听我的也得听!”

雪山女神居然毫不退让地反驳道:“别忘了,暗黑破坏神让你们做的事是一定要把我带出去,可是这个任务如果办砸了,你们又该如何向暗黑破坏神交待?放心,只要你们帮我杀了达朗,我就乖乖地跟你们回去!”

雪山女神刚说到这儿,还没等“烂西瓜”和“白萝卜”反应过来,却见她举着手中的冰骨,突然地朝着仰南的方向打去。

0128 奇怪的石头

本来听着“烂西瓜”与仰南的话,“白萝卜”已经放下了戒备,收回了“无极”的力量,因为她觉得“烂西瓜”再继xù

这样跟仰南套近乎的话,那么他们极有可能不再是对立,而成了一家人,所以她干脆收了敌意,想看看仰南到底如何回答“烂西瓜”的话;

可仰南呢,虽然想来想去也不觉得妥,但是还是抱有一丝同门之心,根本就不想与她们对立;

而那个“烂西瓜”呢,很明显她更不愿意与仰南对立,她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别阻止我完成这个任务,那么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交完差我就不再理会和插手你们跟暗黑破坏神之间的事了。

如果他们三个都依照“烂西瓜”的意思,那么这场争斗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起来的。

可是谁也没想到,偏偏这个时候那一旁的雪山女神居然不干了,她心想:“现在的这个形式是非常利于我的,我身边有两个高手,而我的面前只有一个敌人。如果我借用她们的实力打败面前的敌人,那么一定还有机会讨回我的普希帝王国,那么我失去的所有东西企不是都回来了?”

她本想说服那两名无极女战士帮zhù

她一起对付仰南,可没想到她们竟然都不听雪山女神的。雪山女神一气之外,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冰骨”,心想:“怎么你们还敌我不分起来,他是暗黑破坏神的敌人,而你们现在却是在效忠暗黑破坏神,怎么你们私下里还跟他结党了?既然你们不肯帮zhù

我讨回普希帝国,那么我也不会跟你们回去见暗黑破坏神。”

雪山女神不管三七二十一,举着“冰骨”就朝着仰南打去,边打边想:“两个外来的家伙,你们看着办吧!达朗口口声声要杀我,恨不得把我撕碎了他才甘心;而你们千里迢迢地来却是为了救我,我倒要看看,如果不把我活着救回去。那么你们怎么向暗黑破坏神交待?哼哼,我这回到要看看你们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他?”

雪山女神举着“冰骨”就朝着仰南打去,她那“冰骨”是一个白色的酷似锥子一样的武器。而且,那武器在雪山女神的咒语控zhì

下又释fàng

出大量的冷气。但是与“白萝卜”的“冷气”所不同的是:“白萝卜”的冷气令人冷得透骨;而这个冷气则是彻底把人不受控zhì

地变成冰人。

此时的雪山女神舞动着手中的“冰骨”,自然也想把仰南变成冰人。

仰南见雪山女神来势凶猛,知dào

她决不会手下留情,于是为了对付她那招“冰骨”所带来的魔法侵蚀,他直接用了一招“禁锢之炼狱”进行反击。

禁锢是所有无极战士的绝招,总的来说,无论他们利用禁锢施展了什么绝招。只要这个绝招是需yào

“禁锢”才能施展。那么它们的统称就是“禁锢”。

“禁锢”是无极战士利用身上的气而发出的能量。在这种能量内,但凡生物都无法呼吸,所以说“禁锢”首先就剥夺了空气。然后又在没有空气的情况下创造出各种攻击、防御和灾难,可以把对手逼得无处可逃。可以说。每一个懂得“禁锢”的无极战士,都像是一个可以操纵对手生死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之前的达曼和瑞丝塔都尝到了憋在一个空间内没有空气无法呼吸的死亡般的味道。

而仰南施展的这个绝招“禁锢之炼狱”也是依靠身上所释fàng

出的气在以自己为中心的世界中建造出了一个没有空气的“禁锢”世界。并且又在“禁锢”的基础上,他展开的力量是一座“炼狱”。这座“炼狱”顾名思义自然是一个布满着死亡陷井的火海地狱。

也就是说,就在雪山女神手持“冰骨”朝着仰南打来的那一刻,事实上她也走进了仰南的“禁锢”世界。

雪山女神当然感到身边没有了空气,而自己又无法呼吸了。但是她情愿憋着一口气并且深信后面那两个跟屁虫一定不会看着自己葬身在此处,无论如何她们一定会救自己的。只要她们肯帮自己,自己这次决对有可能再次把普希帝国夺回来。

于是雪山女神毫不犹豫地继xù

往前冲。但是她也知dào

自己的形势目前是处于劣势的。很明显,她的冰骨不但没对仰南造成威害,而且仰南居然使用“火”来克她的“冰骨”,最关键的是她在仰南的“禁锢”之内也挺不了多长时间。

想到这儿,雪山女神突然将“冰骨”朝着仰南的方向掷去。而她却衬仰南对付“冰骨”之际,再次念动咒语,然后展开双掌,又一次推动了一股强dà

的诅咒力量。

都说雪山女神使用的魔法是一级魔法,这一级魔法与二级魔法区别的不同就是,一级魔法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当然它也是在魔咒的控zhì

下才能生效的;而二级魔法是需yào

借用神器才能发挥。

眼前的这雪山女神虽然之前需yào

使用“冰骨”来发挥魔法力量,但是就在这一顺间的时刻,她却把赋予了魔法力量的“冰骨”玉石俱焚般抛向了仰南,而自己却乘胜追击,再次起动寒冰魔法将力量赋予双掌上继xù

对着仰南攻击。她一边这么做,一边心想:“看我双管齐下,既便打不死你,也能伤着你!”

看到这一幕,仰南可不敢小觑,他深知一级魔法的强dà

,也就是因为雪山女神拥有一级魔法,所以她才会把普希帝国的人民都变成了动物,把达朗的妹妹变成了木头人,把反抗她的人变成冰人。

但是即便雪山女神拥有一级魔法,但是仰南依然用全力反击,因为他知dào

一个最起码的道理:虽然一级魔法强于无极,但是一个拥有十分一级魔法的人仍然不是一个拥有一百分无极的人的对手。

看雪山女神来势汹汹,而且用的又是一级魔法,火战士仰南一时着急,只得燃烧了身体里的气,加大了自身的防御和攻击能量。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烂西瓜”顿觉不妙,她心中暗想:“如果这时还不出手帮zhù

雪山女神,雪山女神一定会葬身在仰南的‘禁锢’之中。”

可“烂西瓜”刚要出手去救雪山女神,却突然被一旁的“白萝卜”伸手拦住。“烂西瓜”诧异地抬起头来望向“白萝卜”,可“白萝卜”却是面无表情地朝着她摇摇头。

但是“烂西瓜”仍然不解:如果再这样下去,雪山女神一定葬身此处,那么她们回去怎么交代?

于是这次“烂西瓜”也不跟“白萝卜”商量,又一次地要往前冲。

但是没想到“白萝卜”又一次地用胳膊给她挡了回去,并且眉头紧皱、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值到她们目睹了那一瞬间,仰南的“禁锢之炼狱”中已经被一片蓝紫相间的气所覆盖,而且那并不是气,而是一片无形的火海,就在这片火海中,雪山女神被抛出去的冰骨在靠近仰南的前一刻化为了灰烬,而仍然抱着可以再次拥有普希帝国的雪山女神虽然志在必得,可是她也在靠近仰南的那一刻,还没等听到她那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只见她的身体就在那片“炼狱”中飞灰湮灭了,只见这一刻的雪山女神突然鲜血四溅、尸骨无存。

看着这一幕,“烂西瓜”眼睛圆瞪,脸色大变,一时呆愣得不知dào

说什么,可“白萝卜”看到这一幕,却嘴边带着冷笑,似乎变得洋洋得yì



“烂西瓜”见雪山女神已经葬身在仰南的“禁锢”中,面对这追悔莫及的局面,她只能回过头来狠狠地瞪着“白萝卜”,眼神中充满责怪和疑问。

“白萝卜”一见身边的这位真是怨气不小,这眼神中简直插着一把尖刀啊。她转头一看雪山女神死去的地方已经是魂飞魄散,心中很是高兴。然后一手拉住“烂西瓜”,运动身上的气,打开一道透明的“穿越通道”,然后拽着“烂西瓜”走进了那道穿越通道中。

见雪山女神变成了灰尘,仰南这才从紧张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然后收回了无极的力量,又见面前的一切恢复了平常,只见地牢还是地牢,烛光依然是烛光,而地牢内却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见那被称为“烂西瓜”和“白萝卜”的人不知dào

何时没了影踪,虽然她们此次是来偷袭的,但是在他看来她们走了就走了,他其实并无心与她们为敌。

也许雪山女神死也不会明白,为什么那两个无极战士根本就没出手帮zhù

她?

可是当仰南朝着雪山女神消失的地方望去的时候,却发xiàn

了地上有一样特别的东西。他连忙走上前然后小心地捡了起来,托在手里一看,只见那个东西应该有鹌鹑蛋那么大,像个圆圆的石头,只见它的浑身上下裹着像鳞甲一样的皮。

仰南放在手里掂量掂量后发xiàn

还有点重量,不免要奇怪:“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雪山女神的身体都化为了灰烬,而这个东西却安然无恙地保存了下来?”

当仰南朝着雪山女神消失的地方望去时,不但感受不到雪山女神的生机,而且也很奇怪:“雪山女神不是一个杀不死的妖怪吗?为什么这次却被自己杀死了呢……难道雪山女神不会再复活了……可是最终我也没弄明白,雪山女神为什么会有不死之身,而最后她又为什么被我给杀死了…….”

仰南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能低下头去,疑惑地望着手里的石头,犹豫了一会儿后,心中暗想:“难道雪山女神的死跟这块石头有关系?”

0129 赴任归来

再说“白萝卜”与“烂西瓜”离开了普希帝国“日月之光”的地牢,现在她们正走在一片了无人烟的树林中。

眼看着身后的“日月之光”已经越离越远,而且也深知那仰南不会追来的“烂西瓜”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只见她抬起头来对一旁的“白萝卜”说:“刚才你为什么阻止我去救雪山女神,主人交待我们要完好无损地把她救回去,这下可倒好了,她被仰南打死了,这才叫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说,我们回去怎么跟主人交待?”

可是一旁的“白萝卜”听了,却毫不在意地反问她:“交待什么?你想交待什么?”

“你说交待什么?”

“烂西瓜”见“白萝卜”不但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且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便懊恼地反驳了一声。

现在的局面对于“烂西瓜”来说简直是等于火烧眉毛了,眼看目的地快到了,可她们却两手空空、一无所得,你说她能不着急?

“哈哈!”

没想到“白萝卜”听了“烂西瓜”的话后,不但没生气,反而“呵呵呵哈哈哈”地笑得挺开心。

当看到了“白萝卜”这么一出以后,“烂西瓜”竟气得突然立在了那里再也不肯走了。她一边生气一边心想:“我急得都要急火攻心了,你却还笑得这么开心。我问你是怎么回事?你还不告sù

,我还不陪你走了!”

那“白萝卜”一看“烂西瓜”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只好把笑意全部憋回肚去,然后拍了拍“烂西瓜”的肩膀,却被“烂西瓜”用一只手推走。只听“烂西瓜”再次指责“白萝卜”道:“你到是快说说,怎么回事?我们回去怎么交待?”

“白萝卜”还是没有生“烂西瓜”的气,只见她双手拢在一起抱着肩,然后对“烂西瓜”自信地说:“你说说主人为什么让我们救雪山女神?”

“因为……”“烂西瓜”刚想到这儿,又寻思:“‘白萝卜’干嘛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虽然不愿意回答,但是“烂西瓜”最终还是回答了“白萝卜”:“因为她答yīng

了暗黑破坏神。他们之间达成个交yì

:只要她肯帮zhù

暗黑破坏神救雪山女神,暗黑破坏神就可以赐与她一份能量。”

“对啊,就是这么简单!”

“白萝卜”回应了一声,然后继xù

说:“那你再说说:暗黑破坏神为什么要救雪山女神?”

“烂西瓜”翻了翻眼睛,然后回答:“因为他不想他的手下落入敌人的手里,如果我们可以成功地把雪山女神救回去的话,那暗黑破坏神又会多了一个帮手!”

“白萝卜”听到这儿,只见她皱着眉头,苦闷着脸,然后伸出手掌来轻轻拍在了“烂西瓜”的脑袋上。这才说:“我看你还真是个‘烂西瓜’?俗话说得好‘杀鸡焉用牛刀’。雪山女神对于暗黑破坏神来说。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可就是这枚小小的棋子。暗黑破坏神居然还要委托主人去营救,这企不是大材小用?你知不知dào

无极在这个世界上意味着什么?我听许多人说:无极的力量跟这个世界的力量相比,简直是更胜一筹。暗黑破坏神既然可以得到无极,他虽然是个魔鬼。但是智商也不至于低得那么多,而且主人被他支配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而已,他又怎么能利用‘牛刀’只是为了‘杀鸡’?你也不好好想想,他为什么要救雪山女神?”

“烂西瓜”听了,仔细回想着,又品了品,也觉得有道理。只是她还是不明白暗黑破坏神为什么急切想救雪山女神。突然“烂西瓜”灵光一现,然后兴奋地对“白萝卜”说:“难道暗黑破坏神与雪山女神是青梅竹马……或者是……他们是兄妹?”

听着“烂西瓜”说完,“白萝卜”实在憋不住。再次举起手掌拍了一下“烂西瓜”的脑袋,然后皱着眉毛对“烂西瓜”说:“你这块‘烂西瓜’啊,真是无可救药了!我来告sù

你暗黑破坏神为什么要救雪山女神。”

“暗黑破坏神是个大魔头,他是为了占领这个世界才出现的。你别说什么‘青梅竹马’了,就是亲骨肉摆在他的眼前。为了他自己的目的,他也是忍心割舍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雪山女神?既然他选择大材小用,其中一定有什么原由,我想这原由无非就是:雪山女神的身上载着关系着暗黑破坏神整个大局的东西。也许雪山女神落在敌人的手里,或者如果雪山女神出卖了暗黑破坏神,那么整个大局一定会对暗黑破坏神产生影响。所以暗黑破坏神才会派我们去救雪山女神。”

听到这儿,“烂西瓜”愣在那里呆呆的,她一会儿“哦”地答yīng

一声,一会儿又“啊”地点着头,心中想:“‘白萝卜’什么脑子,她怎么想得这么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可是“烂西瓜”还是有些疑惑不解:“可是,既然暗黑破坏神要救雪山女神是怕他的秘密被雪山女神出卖,但是主人毕竟已经跟他达成协议并派我们来营救雪山女神,可是现在雪山女神已经死了,那我们又该用什么跟主人交待?而主人又应该用什么去跟暗黑破坏神交待?”

“白萝卜”听完,又皱着眉头再次一掌朝着“烂西瓜”打去,然后抱怨:“‘烂西瓜’你就不能动动脑子,难道真要我一笔一笔地跟你细说?”

“烂西瓜”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挨了一下,然后急切地问:“反正也打完了,那你就快点说吧!”

“白萝卜”叹了一口气,只好对“烂西瓜”说:“前面说过了,暗黑破坏神救雪山女神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怕埋藏在雪山女神身上的有关他的秘密被敌人知dào

。而现在的局面更好,雪山女神已经死了,不管她身上究竟是有秘密还是没有秘密,她的魂魄已经散了,所有的秘密也随之化为了灰烬,所以对于暗黑破坏神的威胁也没有了,我们的任务事实上也完成了……叫那个雪山女神狂傲自大。她以为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咱们就可以借助咱们的力量帮zhù

她夺回普希帝国?这么狂傲的家伙,不死留在世界上也没有用了,她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只会效忠无极女神,她想得美,还想支配咱们,而且还以死威胁?既然她这么着急去死,那就让她去死吧!”

“烂西瓜”听完了“白萝卜”的话,果然怒气消去了大半截,但却依然不满yì

地对“白萝卜”说:“知dào

这么多不早点说,居然还卖了这么半天的关子。让我白着急。你却在一边开心得不得了!”

“白萝卜”也不甘示弱地说:“我又怎么知dào

你这个‘烂西瓜’原来是人如其名啊!本来我还以为只是图有虚名而已!”

一听“白萝卜”如此挖苦自己。“烂西瓜”一时生气,刚要举拳去打“白萝卜”,只见“白萝卜”连忙一边侧身躲开,一边对着“烂西瓜”摆手说:“别打别打。打你也打不过我,我倒不怕你,就怕被你那哥哥知dào

我欺负你必会不饶我,我可斗不过他!”

“嘴还是这么刁!”“烂西瓜”虽然放下了拳头,可还是狠狠地白了“白萝卜”一眼。

“好了,”“白萝卜”突然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应该返回火焰河向主人复命去了!”

“白萝卜”说完,即从腰中取出一张圆形罗盘状的铁块,先是夹在双手掌中央轻轻扭动着罗盘。然后放在了地上,只见那罗盘放射出刺眼的光芒,随后那光芒中显现出一条通往另一空间的大门,“白萝卜”与“烂西瓜”见状,便走了进去……

在跨过那扇门后。“烂西瓜”脱去了身上的黑色衣服和黑色头套,露出了清涩的面容和银灰相间的女式盔甲。

“白萝卜”将那个罗盘收在手中,然后同“烂西瓜”走进了一片没有日光照射的地方,只听“白萝卜”对“烂西瓜”说:“哎!真是比地狱还恶心的地方!还好,完成了这个任务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她们一直往前走,顺着记忆中的由黑色的石砖铺成的通道一直走去,她们与身边那布满火海的世界擦肩而过,终于来到了火焰河大厅的正门处,也就是那个像魔鬼一样咆哮的红色的大门。

大门两边守卫的魔鬼天使兽见了她俩的到来,连忙伸出了他们那宽大的手掌仿佛在朝他们要进门的凭证。

“白萝卜”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点,便将手中的罗盘递给那位魔鬼天使兽观看,魔鬼天使兽将罗盘接在手里,上下翻看了几眼,再次地还给了“白萝卜”,然后给她们让开了一条路,“白萝卜”与“烂西瓜”这才走了进去。

当她们再次来到火焰河的大厅时,居然发xiàn

那里还停留着一群各形各状的怪物,只见他们一个个坐在桌子边有的说话聊天,有的环视四周,有的贼眉鼠眼的,不知dào

在偷窥什么。

可是不管他们在干什么,但在“烂西瓜”的眼里,他们既是丑陋的、又是恶心的。

再次回到这个令她满腹抱怨的地方,“烂西瓜”忍不住撅嘴,心中无奈地想:“又来到了这个让人厌恶的地方!”

“白萝卜”抬头望去,只见大厅的东北角处依然坐着那么几个人,其中一个穿着一身像火烤得通红的盔甲,另一个穿着黑蓝相间的盔甲,最后一个穿着一身绿色的盔甲。

可是就在这三个人的中间还坐着一位姑娘,只见她粉色的长裙外套着红色的护胸甲和护背甲,

脚下也穿着同样颜色的战靴,后背也背着同样赤红颜色的双剑。

“白萝卜”和“烂西瓜”见那姑娘也在,便连忙收起了玩笑之心,然后谨慎地走到了那位姑娘的面前,乖顺地站在她的身边,然后对她说了声:“主人,我们回来了!”

那姑娘随着“白萝卜”和“烂西瓜”的说话声转过了头来,然后打量了她们两眼,又探一下头打量着她们的身边,然后便从她的嘴中传出了一个甜美清纯的声音:“雪山女神呢?怎么没有把她带回来?”

“这……”

“烂西瓜”一听问,突然紧张得像个犯了错误的罪人一样,她不敢草率地回答,只能把眼睛瞄向了“白萝卜”,心想:“这个问题还是由你来回答吧!谁让你自作主张,带着我也跟着受罪了?”

“白萝卜”似乎看出“烂西瓜”的意思,她不但不推辞,而且竟开口实话实说:“雪山女神……她……死了!”

0130 污点法师

“死了?”

听着“白萝卜”说完这句话,只见对面坐着的那位姑娘表情略带惊讶地说:“两个无极战士,竟带不回一个人,那对手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那姑娘问,旁边的“烂西瓜”一时没忍得住便抢着回答:“我们遇到了泰瑞雨的徒弟了,他叫仰南,他也懂得使用无极。”

“烂西瓜”说完,心中暗想:“也许主人会念着同门之情不忍责怪我们也说不定。”

“哦?”

那姑娘果然不出预料地感到惊讶,而正在“烂西瓜”以为这位姑娘听了这个理由一定不会追究她们时,突听那姑娘再次地说:“我派你们两个人去执行任务,你们却因为对手也是个无极战士而手下留情,我问你们,到底你们效忠的是无极岛的主人,还是一个但凡懂得无极的人?”

听出姑娘语中的动怒,那“烂西瓜”和“白萝卜”惊得连忙双双跪在了地上。“烂西瓜”吓得不敢再说话,而“白萝卜”眼珠转了又转,连忙解释:“并不是我们手下留情,而是那个雪山女神执意想要讨回普希帝国,没想到她居然衬我们没注意冲向了敌阵,等我们发xiàn

时已经救不了她了,她这才被葬身在敌人的手中。”

听着“白萝卜”说完,一旁的“烂西瓜”听着也有理,心想:“这个理由听起来比我那个理由充沛多了。”于是也连忙点着头说:“对啊,对啊!”

那姑娘听了“白萝卜”的这个理由,果然不但不责怪她们,而且也陷入沉思中。

“白萝卜”并没有说完,她见那姑娘略显犹豫,又凑到她跟前悄声对她说:“而且,小的认为,暗黑破坏神之所以要救雪山女神,可能是因为雪山女神知dào

暗黑破坏神的底细,他一定是怕雪山女神向敌人泄露自己的秘密。才希望我们把救她出来。小人认为,无论我们救回来的是活的雪山女神还是死了的雪山女神,其实都已经完成任务了。因为如果我们带回来的是活的雪山女神,那么对于暗黑破坏神来说顶多只是多了一个帮手;如果我们带回来的是一个死的雪山女神,那么死人又怎么能泄密呢,这样的话暗黑破坏神的秘密就更没人知dào

了。”

一旁的“烂西瓜”距离她们比较远,虽然她并没有听清“白萝卜”在那位姑娘的耳边嘀咕了半天具体都说了些什么,但是还好她听懂了个大意,于是也对着那位姑娘连边地点着头。

那姑娘听了“白萝卜”的话,沉吟片刻后。终于说:“既然如此。这次就先不记你们的过了。你们两个起来吧!”

“烂西瓜”和“白萝卜”这才松口气,然后又从地上双双地站了起来。

只见坐在她们面前的那位姑娘思忖片刻后突然站了起来,然后环视一周对他们几个人说:“你们几个先在这里等候,等我去见了暗黑破坏神与他了结这件事。”

这姑娘说完。只见身边那三个战士也相继地站起了身,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着她点了个头说了声:“是!”

这姑娘说完,就转过了身,然后抬起头,朝着对面的一个角门望去,只见那里守护着两个身材魁梧、面貌丑陋、浑身火红的罪恶天使兽。

姑娘看见那两个怪物不但不害pà

,而且竟直接朝他们走去。

看着那姑娘已经朝着那两个罪恶天使兽守护的角门走去,紧张了半天的“烂西瓜”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从四角桌子边拽过来一个四方凳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然后一只手搭在了桌面上,并把桌面上的茶杯推到了一边,另一只胳膊肘也靠在了桌面上,然后用手托着脑袋,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真是奇怪,原来主人一点也不念同门之情。”

“白萝卜”也轻轻地拽过跟前来一个四角木凳并迈过木凳稳稳地坐了上去,最后也把两支胳膊搭在了四方桌面上,并与此同时推开了桌边的茶杯,这才突然叹了口气,然后对“烂西瓜”说:“‘烂西瓜’就是‘烂西瓜’,永远都是那么天真。”

“什么意思?”“烂西瓜”奇怪地望着“白萝卜”,不明其意地问。

“你也不想想,主人是谁,她可是无极岛的无极女神。神这个词,你知dào

当什么讲吗?”

“当什么讲?”“烂西瓜”还是不解地问她。

“神就是嚣张跋扈、唯我独尊……你没有完成任务,就是违逆了神的意思……向主人回复时,你提的那些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对于你的回复,总的来说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个‘屁’!”

“白萝卜”刚说完,只见一旁正端着茶杯喝茶的风在行突然嘴唇紧紧闭上脸色通红强忍着将那口茶咽进了肚里。待缓过一口气后这才埋怨“白萝卜”:“我说你水灵玉不怎么样啊,讲笑话之前也不先通知一声。”

另一边的炙岩也说:“是啊,真要批评这孩子,你也别在孤心留面前批评啊,你就不怕他跟你翻脸?”

“白萝卜”听了到是不以为然,她旁边的“烂西瓜”撅着嘴瞪了她两眼,然后望着对面的孤心留,只见他刚才一直立着身默默地看着那姑娘走进那角门,直等角门关上以后,他才静静地坐回了原处。

突听风在行转移了话题,对着另四个人说:“不管这次她俩带回来的到底是活的雪山女神还是死了的雪山女神,我觉得这个任务都没有办砸,不管怎么样也完成了,我想我们不久就可以回到无极岛了。既然如此,大家说说,在赫都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赶紧去了结了吧,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在这儿可有什么心愿?”“白萝卜”第一个接过了话茬:“这里的空气又干燥,人类长得也丑陋,哪里有我家里的小情郎帅气?我恨不得马上就回去,我早在这儿呆够了!”

“哦?”风在行听了“白萝卜”的话,顿时咧嘴笑了笑,然后又转头问“烂西瓜”:“‘烂西瓜’,说说你回去后想干些什么吧!”

“烂西瓜”听了,不假思索地说:“我哥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烂西瓜”说完。在场的另三个人听了,都忍不住“呵呵”地笑出了声。只见风在行搭了一眼依然魂不守舍地望着女神进入的那个角门的孤心留,然后对“烂西瓜”说:“难道你哥哥去找你嫂子约会,你也要跟着去?”

“烂西瓜”也悄悄地搭了一眼旁边的孤心留,只见他好像根本没听见他们几个人的聊天,而只是把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女神的身上。

“烂西瓜”想了想后,回答风在行:“那是当然,我得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嫂子’,如果待我们像一家人一样,我就接受她;如果。她待我们像主仆一样。那我宁死也不接受!”

“烂西瓜”说完。风在行、炙岩、“白萝卜”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他们似乎听出“烂西瓜”意有所指。所以谁也不知dào

应该怎么去接“烂西瓜”的这句话。

就在这时,只听他们身边那始终没有发言的孤心留突然说:“主人这次去见暗黑破坏神,一定是朝他去要生命石了,等主人把生命石拿回来,我们就该走了!闲话少说,况且多说也无宜,我们还是耐心地等待着主人的回来吧!”

那四人听着孤心留说完,这才都点着头,然后安静了下来。

―――――――――――――――

再说那无极女神穿过角门后。便随着一个领路的罪恶天使兽走进了一个黑色的大厅,这大厅内虽然没有阳光,但是除了眼前的黑色石砖地外,远处尽是火海,而且这石砖地的中间也都是烈火炎炎的火坛。所以在这个尽是火的黑色大厅中。也犹如白昼一般明亮。

值到那罪恶天使兽将无极女神带到了一个巨大的五角星形状的神坛前,罪恶天使兽才停下了脚步,然后回头对无极女神说:“暗黑破坏神就在这里。”

罪恶天使兽说完,又往来去的路走去,只把无极女神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这无极女神立在那里看了看四周,只见那五角星神坛的四周一团漆黑,无极女神猜不出那漆黑的部分到底是个无限空间还是墙壁。

也许此时对于无极女神来说,那里是什么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她此次只是来向暗黑破坏神复命的,她认为她完成了暗黑破坏神的任务,而暗黑破坏神也应该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

值到那五角星神坛五个角交叉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五团火,这五团火各个犹如一人之高。并且在这五团火的照耀下,那五角星神坛的正中间出现了一个魔鬼的脸,只见他脑袋上有一层厚厚的鳞甲,两只眼睛像火焰一样充满着邪气,两排尖尖的大牙暴漏在外面,并且两额处与双颊处都各长着一支犄角。

尽管眼前面对的是这个世界的头号敌人暗黑破坏神,可那无极女神似乎一点也不害pà

。她见暗黑破坏神显现了身影,便迫不及待地对他说:“暗黑破坏神,你委托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你对我的承诺也该实现了!”

无极女神说完,只见那五角星神坛内的暗黑破坏神突然发出了古怪的“嘿嘿嘿”的笑声,然后用一股苍老的怪声回答无极女神:“你好像并没有完成我交待的任务?雪山女神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无极女神听问,依然理直气壮地说:“雪山女神不可能回来了,据我的手下来报,她是被普希帝国的一名无极战士杀死的。既然她已经死了,我的属下又怎么可能把她带回来?”

“既然如此?”暗黑破坏神继xù

说:“很明显你违背了我们之前的约定,我给出的条件是让你把雪山女神救回来,如果你完成了我交待的任务,那么我就送你一块生命石。可是如今你并没有完成我的任务,你叫我怎么履行自己的承诺,又怎么能把生命石给你!”

“明人不说暗话,”无极女神毫不犹豫地说:“你让我去救雪山女神,无非就是不希望她泄露你身上的秘密。如今雪山女神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根本就不可能泄露任何秘密。虽然我没有救回来活的雪山女神,但是你的秘密却可以永远地守住了。所以,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呵呵!”

暗黑破坏神听了无极女神的话。突然冷笑了两声,尽管从他的眼中似乎看不出任何笑意。思忖片刻,暗黑破坏神继xù

说:“我可以把生命石给你。”

暗黑破坏神说完,只见无极女神面前的地上突然出现了一块圆圆的微小的石头,那石头的表面仿佛包裹着动物的鳞甲,而且遍体都是金色的。

无极女神也看到了那块石头,她连忙弯下腰捡起了那块石头,然后转过身就要走。

“等等,也许我们还可以再合zuò

一次!”暗黑破坏神突然朝着无极女神的背影喊了一声。

“对不起,我没有再次跟你合zuò

的兴趣!”无极女神一边向前走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着暗黑破坏神。

“我可以告sù

你一个秘密。”暗黑破坏神依然没有放qì

。居然继xù

朝着无极女神的背影喊了声:“我知dào

杀死你父亲的凶手是谁?难道你不想为他报仇?”

暗黑破坏神刚说完。眼看就要走到出口的无极女神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回过头来望着暗黑破坏神,只见她眉头紧索,俏丽的面容霎时间充满杀意。

只听无极女神对暗黑破坏神说:“告sù

我。是谁?”

暗黑破坏神见状,再次得yì

地“嘿嘿”怪笑着,然后对无极女神说:“既然你想知dào

,那我要你再帮我办一件事,而且这件事我希望你亲自出马。如果这件事你帮我办到了,我就告sù

你杀死你父亲的凶手是谁?”

“什么事?”

无极女神也不跟暗黑破坏神费话,竟直接了断地问。

暗黑破坏神见状即回答:“等自由之神离开叹息之谷时,你要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暗黑破坏神说完,只见无极女神面前的地上再次出现了一样东西。无极女神低下头去捡起了那样东西,这才发xiàn

那好像是片圆形的、黄色的木头,这片木头大约有手指那么厚,有手掌那般大,中间有个孔。那孔大约也有鹌鹑蛋那么大,又见这块木头的上面刻着古怪的符号。

暗黑破坏神继xù

说:“这块护身符是我随身带着的,如今我把它送给你,你可以把它带在身上。只要我的人看到了它,一定会帮zhù

你寻找自由之神的下落。记住,这次你的任务不能再失败了,你可以杀不死自由之神,但是你要把她带离赫都。我在这里等待你的好消息,等你凯旋归来的时候,我自然会告sù

你杀死你父亲的凶手到底是谁?”

无极女神将那块护身符紧紧地握在了手中,然后对暗黑破坏神说:“希望你不要骗我,如果被我知dào

你骗了我,暗黑破坏神,你会知dào

下场!”

这次的暗黑破坏神却只是笑脸相迎:“放心,我会告sù

你真zhèng

的凶手是谁,等你再次归来的时候,便是真相大白的时候!”

暗黑破坏神说完,无极女神再次转回头向前走去,不一会儿便没了影踪。

无极女神走了以后,五角星神坛对面的黑色世界中突然“哒哒哒”地传来了一个声音,随着这个声音的渐渐靠近,只见一个外貌古怪的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事实上那个人根本就没有露出面容,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宽松的长长的枫衣,那件枫衣不仅挡住了他身上的每一个部分,而且枫衣后面与之连体的帽子也挡住了他的面容。只见他的右手扶着一根粗糙的手杖,他的浑身上下真zhèng

暴露在外面的只有他右手的几根手指,而那几根手指却只是四根手指骨,根本就没有皮肤。只见他躬着身、猫着腰并拄着手杖走出了那片黑色世界中,而“哒哒哒”的声音就是从他走路时手杖接触地面的时候传来的。

看着这个怪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暗黑破坏神突然对他说:“污点法师,这次全靠你的消息灵通,我才可以再次利用无极女神一次。”

“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同样是苍老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很明显要比暗黑破坏神更加难听。

只听那污点法师对着暗黑破坏神转开话题:“只要暗黑破坏神答yīng

事成之后完成对我的承诺,而现在的你想要得到的任何消息对于我来说简直易如凡掌。”

“哈哈!”暗黑破坏神再次传来了古怪的笑声,然后对污点法师说:“如果我的手下都像污点法师这么神通广大,我还愁得不到天下?”

“有一件事我还要告sù

你。”污点法师突然说。

“什么事?”

“普希帝国达朗的手中还有纯洁之血,这纯洁之血可以赋予生灵不死之身,把这样的宝贝留在他们的手中,对您实在是不利。”

暗黑破坏神听了污点法师的话,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他旁边的五角星神坛中的火又长了一丈来高,只听暗黑破坏神对着那火喊了声:“叫乌龙魔霸前来见我?”

听着暗黑破坏神说完,污点法师看得明白,只听他对暗黑破坏神说:“您是想派乌龙魔霸去抢纯洁之血?”

暗黑破坏神回答:“既然世界上都认为一级魔法厉害,那么我干脆就派去个懂得一级魔法的人,我想以乌龙魔霸的身手,他一定可以完成任务。”

“可是,”污点法师又说:“听说火族人首领带领着东方族人一边回返龙城,一边蓄谋和招兵买马研究对付您,难道暗黑破坏神对此不作任何理会?”

暗黑破坏神听了,不悦地“哼”了一声:“想不到小小的火人也要试图与我对抗?好吧,我就派玉面杀手去对付她!”

―――――――――――

等无极女神走出那个角门后,目光始终没离开过角门的孤心留看到无极女神出现后,脸上立kè

闪耀着喜悦,只见他兴奋地立起了身,然后迎上前去,并对无极女神说:“怎么样?暗黑破坏神没有违约吧!”

无极女神摇了摇头,然后将手中紧紧攥着的那块小小的石头展开给孤心留看。

孤心留搭了一眼那石头,惊叹了声:“这就是生命石?”

孤心留说完,同着无极女神一起走到了四方桌子前。

“烂西瓜”、“白萝卜”、炙岩、风在行几人迫不及待地站起了身,本以为无极女神一定会下令让他们原路返回,而他们几个也正在琢磨回岛后一定要好好享shòu

享shòu

的打算。

可是当无极女神来到他们面前时不但不说话,而且愁眉不展地只是呆望着手中的石头。

孤心留见无极女神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便轻声问了句:“主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无极女神一听问,突然抬起了头,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若有所思地回答了一句:“没什么事!”

一听无极女神说:没事!在场的其他人这心才放回到了肚子里。接下来只听他们相继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了,咱们就回家吧!”“等回到岛上,我得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我还得会我的小情郎呢!”“我回去以后,首先得先看看我的小乖乖瘦了没!”“谁是你的小乖乖?”“它是我养的狗啊!”

听着他们这么说,无极女神突然抬起头来凝视着他们,然后说:“谁说我们要回岛了?这次的我们又有了新的任务,也是我答yīng

了暗黑破坏神的。而且这次我要亲自出马,等完成暗黑破坏神交待的任务后,我就知dào

杀死我父亲的凶手是谁了!”

当在场的所有无极战士听了无极女神的话后,脸上的喜悦顺间尽散。

0131 害死野冰的凶手

再说自从仰南杀死了雪山女神之后,他捡起了雪山女神遗骸中那块丑陋的石头后,便用右手伸向了后背然后魔法般地拽过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并将这团火焰自右边拽到了左边。再见仰南居然又变成了浑身燃烧着金光火焰的火战士。

火战士依然用左手拖着那个古怪的石头,然后打开了机关墙。

停留在机关墙外面的达朗、达曼、瑞丝塔和追风,此时他们的体质已经恢复了许多。他们见火战士居然安然无恙地走出了那个地牢门,于是都奇怪地朝那地牢门中望去,只见地牢中空无一人,四周的烛光依然灯火通明,但是他们却在地牢中心发xiàn

了一滩模糊不清的血肉。

达朗见了顿时很惊讶,他对火战士说:“怎么?你把她杀了?”

火战士回答:“你是说那个黑衣人?不,她走了?”

“她走了?”达朗身边的达曼听了,更想不透了,“她走了?那地上的那滩血又是谁的?”

“究竟你又是怎么从她的手里逃脱的?”一旁的追风也不解地问火战士。

面对着众人的诧异和疑惑不解,火战士只得如实回答:“是这样的,当我发xiàn

那黑衣人用的对抗本领竟是无极时,我就猜测她应该是来自师神泰瑞雨所提过的神mì

岛无极之岛,所以我也猜测她的师傅应该就是师神泰瑞雨的师傅艾尔曼。当我把你们一一送出墙外时,也与那个黑衣人过上了两招,但是未分胜负。而就在这个时候,这地牢内又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黑衣人的同伙,另一个竟是被她们救出来的雪山女神。我问这两个黑衣人是不是就是来自北极岛的北极战士,也就是师神泰瑞雨的师傅艾尔曼的弟子,后来她们并不否认她们都是艾尔曼的徒弟。而且她们对我说:她们此次是奉她们的主人之命前来营救雪山女神,如果我能答yīng

放她们走,那么她们会保证等完成这次的任务后再不会干涉这片世界与暗黑破坏神之间的任何事。可是她们刚说到这儿。那站在一边的雪山女神却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她想要两位无极战士的力量再次讨回普希帝国,但却被两个无极战士拒绝。未想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那雪山女神竟手持冰骨向我袭来,我知dào

雪山女神精通的对抗本领是一级魔法,所以便动用了毁灭绝招‘禁锢之炼狱’,未想那雪山女神竟死在了我的‘禁锢’之内,并尸骨无存。但是令我奇怪的是这次的雪山女神不但并没有复活,而且就在她死去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石头。你们过来看看,这块奇怪的小石头你们可认识?”

火战士说完。即把左手中的石头展开给大家观看。可是当每个人看过后谁也说不清这石头的来历。

瑞丝塔思考着火战士刚才的话。又问他:“你的意思是说:师神泰瑞雨的师傅艾尔曼也介入了这场战争中来,而且他还站在暗黑破坏神那边?”

火战士也索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说:“这个我暂时也说不太清楚。但是我知dào

可以控zhì

无极岛无极战士的人不止艾尔曼一个人。”

瑞丝塔疑惑地“嗯?”了一声,问:“还有谁?”

火战士继xù

说:“我也是听师神泰瑞雨曾经说过:‘他说他在无极岛跟着岛主艾尔曼学艺之时。曾经见过艾尔曼的家人,他的家人一个是艾尔曼的妻子,另一个是艾尔曼的女儿。’但是师神泰瑞雨是在十多年前拜艾尔曼为师的,而那时艾尔曼的女儿只有区区几岁,但是现在我估计他的女儿应该长大了。所以,这次的事也不能完全肯定就是艾尔曼主使的,也有可能是他的妻子或者是他的女儿,也就是说,跟我们对立的未必就是艾尔曼。况且我听那个黑衣人说的话似乎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许他们只会跟我们对立一次也说不定。”

听着火战士说完,众人正在沉思。突听站在旁边的追风问火战士:“那你现在手里拿着的石头又是干什么用的?”

火战士回答:“我只是奇怪,难道你们没有发xiàn

吗?雪山女神居然被我打死了,而且这次的她并没有复生。”

追风听了,回过头去朝着地牢望了望那地上的一滩血迹。然后又回过头来对火战士说:“也许她只能活一次。”

火战士摇了摇头说:“决对不可能。因为就连迪卡凯恩都说雪山女神是杀不死的,除非我们能找到她不死的原因,不然永远都不可能把她杀死。而这次的交手,我居然把她杀死了,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理由或者是原因还并未被我们所知。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暗黑破坏神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来救雪山女神,暗黑破坏神又是在怕什么秘密被我们知dào

,才想办法从我们的手里带走雪山女神的?”

听着火战士说完,众人只是暗自思忖。

火战士又说:“我现在只想知dào

暗黑破坏神不想让我们知dào

的秘密究竟是什么秘密;而雪山女神明明是死不了的,可如今为什么她又死了?并且这块稀奇的石头又是怎么回事?”

瑞丝塔听到这儿,便问火战士:“你有什么主意吗?”

火战士说:“我打算即刻起程前往天使帝都见师神泰瑞雨,看看从他那儿是否可以获取一些消息;如果得不到什么消息,我就去见一下迪卡凯恩,希望从他那里可以查出个蛛丝马迹。如果这其中的秘密可以被我们接开,那么这场驱魔之战的胜利我们就更有可能得到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去快回吧,火战士,”瑞丝塔第一个赞成火战士,并叮嘱他:“记住,一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最后祝愿你可以带回来一个更大的希望送给我们!”

火战士听了瑞丝塔的话,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在众人的叮嘱和祝福下离开了地牢,离开了北野蛮的普希帝国,前往天使国而去。

望着火战士背影的达曼突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没想到,我们中间真zhèng

的高手并不是你我,而是火战士。”

瑞丝塔听了达朗的话,想了想后便对他说:“也许是。火战士是个体质特殊的人。因为他的母亲是火人,而他的父亲又是人类,所以他具备两种生灵的皮肤,泰瑞雨也是发xiàn

他这一特殊的能力,所以便将‘无极’传授给了他。所以,火战士既是一个懂得使用元素的战士,也是一个懂得使用无极的战士。但是据火战士自己说:‘无极’是一种杀伤力极大、极端血腥的对抗本领,除非万不得己,否则他是不会使用这种对抗本领的。”

“哦!”

众人听了,都点着头,也再一次认识了真zhèng

的火战士。

―――――――――――

火战士走后,达曼派人收拾了地牢的残局。

第二天,这几人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早上吃完饭,达朗、达曼、瑞丝塔、追风以及斗篷法师又在正厅中开会。

起初达朗还取笑追风说:“怎么追风这小子这两天似乎不怎么着急催我去完成自由之神交待的任务了?”

追风听了,却不以为然地说:“那是因为我知dào

你这个大个子决对不会负我的,催与不催又有什么区别?”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地笑了笑。

忽听达朗问斗篷法师:“啊对了,斗篷法师,你那天好像说过你知dào

杀死自由之神的守护者的凶手是谁,现在我已经准bèi

好战斗了,你可以告sù

我了!”

斗篷法师便对着众人如实地回答:“是这样的,我已经算出杀死自由之神守护者的人是谁了,但是这个仇要怎么报,你们还得考lǜ

考lǜ

。”

坐在达朗身边的达曼不明白斗篷法师的话,便问他:“有什么可考lǜ

的,你就直接说好了。”

斗篷法师听了,便继xù

说:“想当初,智慧之神曾经邀请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前往金圣国作客,可是令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智慧之神居然在她们的菜中放了毒药。自由之神服用了这些毒药后,便变成了怪物;而光明之神服用了这些毒药后,却变得人事不省。智慧之神衬机想杀死自由之神,而自由之神经过一路颠簸,竟失足掉进叹息之谷。从此,这光明之神就被智慧之神所掌控了。自由之神走后,她的守护者野冰还留在金圣国智慧之神处。突然有一天,智慧之神的手下在金发族与野蛮族的交接处发xiàn

了暗黑破坏神手下的古代三王。智慧之神既想把这古代三王驱逐出自己的地盘,但是又害pà

暗黑破坏神的威胁,就在左右为难之时,他身边的一个守护者瑞因坦勒给他出主意说:可以派自由之神的守护者野冰去――由此可见,害死自由之神守护者的第一个凶手就是瑞因坦勒。而智慧之神听了瑞因坦勒的话后,果然遣野冰前去驱赶和追杀古代三王。但是最终以他一人之力,却并没有打败古代三王,而是死在了古代三王的手中――由此可见,害死自由之神守护者的第二个凶手就是智慧之神。而害死野冰的最后的凶手就是古代三王。”

132 神秘人

听着斗篷法师说完,达朗双臂抱在了一起,眉头皱了又皱,突然问斗篷法师说:“依你的意思是,除了古代三王和智慧之神的手下瑞因坦勒以外,第二个凶手是没办法下手的?”

斗篷法师反问:“为什么没办法下手?”

达朗想了想后,说:“智慧之神是世界七大神之一,受‘赫都密语’的保护,如果我们在他身上动脑筋,只怕最终也难逃‘赫都密语’的诅咒。恐怕到时,不但那自由之神的大仇难以得报,而且还会损失我们的性命。所以,这么做十分地不妥。”

旁边的达曼听了,也觉得有道理,然后对众人说:“我想自由之神也不知dào

杀死她守护者的真zhèng

凶手是谁,否则,她应该不会派我们这些无法跟‘赫都密语’抗衡的人去完成她交待的任务。”

这时,另一边的追风也接过了话茬:“放心,我相信即使自由之神知dào

杀死她守护者的凶手是智慧之神,而就算你们没有能力去对付智慧之神,我想她也不会责怪你们的。况且……”追风想了想后,又说:“如果你们实在拿智慧之神没有办法,我也会把这里的实jì

情况在等我重返叹息之谷之后向自由之神禀告的,也许她会有更好的办法对付智慧之神。所以,关于这个你们大可放心!”

追风正说到这儿,那坐在另一边的斗篷战士终于忍不住插话:“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那么怕智慧之神,难道你们忘记了‘赫都密语’中的预言了吗?”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后,都纳闷地问斗篷法师:“你指的是哪个预言?”

斗篷法师继xù

说:“‘赫都密语’中曾经说:‘神的尊严是无法冒犯的,普通生灵永远无法触犯神,除非他的身上沾染神的灵魂,否则,冒犯神的生灵必会遭受残酷的处罚’。而‘神的灵魂’又是什么?你们真的以为所谓的‘神的灵魂’就是他们死去的灵魂吗?我觉得你们身上既然已经沾染了自由之神的纯洁之血,而且这个使命也是她赋予你们的。并且她已经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那些被赋予了纯洁之血和可以完成她心愿的人的身上了,事实上,也许你们不相信,但是这的确是事实,我觉得你们的身上已经被赋予了神的灵魂,就没有必要推辞自由之神交待的任务,大可放手去做,即使对手是智慧之神,也应当在所不辞。毕竟,你们既然可以被赋予不死之身。也必然拥有‘神的灵魂’。所以。你们还有必要害pà

智慧之神吗?”

听着斗篷法师说完。达朗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下定决心,对追风说:“好吧,我达朗愿意完成自由之神的所有心愿。即使是要对付智慧之神,我也愿意拼上一拼。就这样,我明天就起程先去找古代三王算帐……啊,对了,斗篷法师,还得请问一下,那古代三王又是什么人?”

那斗篷法师回答:“说起这‘古代三王’,相信你听了也会觉得并不陌生。”

“哦?”达朗皱着眉头,不明其意地问:“说来听听!”

斗篷法师便说:“这‘古代三王’是3500年前的在南北野蛮族还没有分裂之时。驻立于南面的汉科诺克、北面的华纳瑞恩、以及西海岸曾经最强壮的三个首领,这三个首领其中一个叫科力克,第二个叫马道克,第三个叫塔力克,他们不但身强体壮。而且武功纯熟,仅凭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去对付他们,的确有些难度?”

达朗听了,再次皱着眉头,似乎有很多都想不明白。

旁边的达曼见达朗一筹莫展的样子,便连忙安慰他说:“哥哥放心,此次前去刺杀那三个古代人,我会与你并肩作战的。”

达朗听达曼这么一说,眉头的愁云并没有解开,只见他摇了摇头,然后说:“我并不是担心这些,我奇怪的是既然那三个古代人是已经死去3500年的古代首领,那他们为什么又在现在的这个时代复活了呢?难道他们就是为了帮zhù

暗黑破坏神毁灭世界才复活的吗?再说,他们既然已经死去了那么多年,那么尸骨应该早已经腐烂,而如今所说的古代三王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听达朗这么一说,其他的人都无法回答他。只有斗篷法师回答:“据我所知,虽然这三个古代首领死去了那么多年,但是他们的尸骨却被后人保存得完好无损。值到最近一段时间,有一天,他们的尸骨突然失踪了,他们的后人也不知dào

这三个祖先的尸骨去了哪里。值到后来出现了古代三王,世上的人才知dào

原来是暗黑破坏神复活了他们,而他们也在效忠暗黑破坏神。”

斗篷法师刚说到这儿,只听另一旁久未开口的瑞丝塔突然说:“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雪山女神是暗黑破坏神的手下,而且据火战士所说,她应该是拥有不死的本领,只不过火战士是借助了一个特殊理由的机会,才误将她杀死。但是如果依火战士所言,雪山女神应该是杀不死的,那么既然她死不了,难道这三个古代人就可以被杀死吗?如果这三个古代人也有雪山女神同样的本领,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这次的瑞丝塔这么一质疑,在场的人包括斗篷法师竟也是无言以对。

达朗思考片刻后,仍然下定了决心:“不管他们有什么本领,自由之神的这个任务我一定要去完成。我只希望自由之神可以保佑我成功完成她交待的任务,也希望‘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可以成功杀死那三个古代人。不管怎么样,他们既然是暗黑破坏神的手下,那就是我们全世界共同的敌人,与暗黑破坏神的一场较量是迟早的事,早一点晚一点对于我来说也是无所谓的事。杀死那三个古代人,正好也能拔掉暗黑破坏神的羽翼,不管怎么样,我也得去试试。”

达曼听着达朗说到这儿,也觉得精神振奋,便对达朗说:“哥哥说得好,我决定了。我要同你一起去斩妖除魔。”

达朗听了却摇摇头说:“我们难得能夺回这家园,你得代替我保护北野蛮,等我凯旋归来之日,我们会有机会再相聚并与南野蛮联手抗敌。”

达曼没想到达朗会拒绝让自己同行,当她想起那强悍的三个古代人时,便焦虑地对达朗说:“啊?那怎么行?那三个古代战士毕竟是三个敌人,而哥你一个人怎么对付三个敌人?”

“还有我呢?”一旁的瑞丝塔突然开口说:“请你放心,我会率领我的装甲战士同达朗一起去对付那三个古代人。”

“还有我!”

瑞丝塔刚说完,另一旁再也坐不住的追风也开口说:“我也会跟着大个子一起去完成自由之神的使命的!放心!这对于我来说义不容辞!”

“放心,我也会去了!”

不怎么爱参战的斗篷战士也突然说开了话:“也许我可以帮zhù

你们找到敌人的方向。”

看着大家都愿意陪同自己一起去对付三个古代人。达朗很欣慰地对达曼说:“你看。他们都愿意与我同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达曼见达朗这么说,她的心也终于稍稍地放下了。

达朗又交待达曼说:“你在家中要好好kàn

家护院和操练兵将,等我回来之时,我们还有仗要打。千万不要忘了我的叮嘱!”

达曼听了,也只能对着达朗点了点头。

夜色虽然临近,但是普希帝国那白天中欣欣向荣的风景依然没有停止。自从普希帝国的人们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后,他们又像很久以前那样,用辛勤的劳动和汗水换取幸福的生活。虽然白天的普希帝国犹如闹市一样热闹,但是晚上依然不逊色,那城市之中做什么买卖的都有,只见那其中人山人海、络绎不绝的,家家户户灯光闪耀。真个是无比美丽。

达朗的房间挂满各种武器,刀、斧、短剑、长剑、狼牙棒、锥子枪、铁棍、弓、弩、匕首、头盔、锁链靴、皮手套、法力药水、治疗药水……总之是应有尽有。即使是这样,他似乎还不知足,仍然命手下去武器库中搬了几箱最好的武器放到他的房间供他挑选。

正在达朗聚精会神地观看手中的一把宝剑之时,突听“吱呀”一声门响。达朗抬起头来朝着门口望去,只见他的妹妹达曼从门外走了进来。

达朗见达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笑着对她说:“你不必担心,如今我的身上沾染了纯洁之血,拥有了不死之身,放心,这次前去刺杀那三个古代人,最起码我也占有最强有利的优势。既然是这样,你还怛心什么?”

达曼走到了达朗身边,依然忧心重重地说:“我不是怛心这个,哥,我是怛心――哥,你如何能杀得了智慧之神?”

达曼说完,达朗突然一愣,只见他诧异地对达曼说:“斗篷法师不是说了吗,我的身上既然已经沾染了纯洁之血,也就拥有了神的灵魂;既然我拥有了神的灵魂,也就应验了‘赫都密语’中所提到的预言。既然预言对现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达朗说完,依然专心致致地摆弄着手中的宝剑。

可是达曼仍然有些不放心,只见她走到达朗身边继xù

对他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放心。哥你也不想想,斗篷法师并不是我们的人,他为什么愿意帮zhù

我们去完成自由之神交待的任务?”

“呵呵,恐怕是你多心了,他不是说了吗,他是污点法师的斗篷,等我们任务完成后,他就会想办法再次回到污点法师的身边的。”

“可是,”达曼仍然满腹疑虑:“你没发xiàn

当我们决定不去找智慧之神之时,那斗篷法师却急切地催促哥哥你仍然不要放过智慧之神,哥哥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了达曼的话,达朗回想着刚才会议上斗篷法师的反应,心中也产生了一丝疑虑。

见达朗终于有所察觉,达曼继xù

说:“毕竟我们不知dào

那斗篷法师的底细,哥哥还是要给自己留一点余地的好。更何况智慧之神是世界七大神之一,还有‘赫都密语’的保护。哥哥,我们真的要谨慎啊!因为有‘赫都密语’的威胁,我想:自由之神也一定会想到这一点,也许她也会体谅我们的难处的!”

达朗听了达曼的一番话。想了又想后,终于点着头说:“你的话也有道理……好吧,我就暂且放过那智慧之神,如果有机会我可以见到自由之神,我一定会当面对她解释的!”

达曼一看自己终于劝服了哥哥达朗,一颗心才终于落了地。

―――――――――――――

这一夜对于追风来说也是个睡不着觉的夜晚,而且这一天的他似乎早就忘记了睡觉。不但如此,他居然如达朗一样,就在他的屋子中也摆满了各种武器,只见桌上、地上甚至床上竟到处都是刀枪剑戟、盾甲弓弩等武器。这屋子中的武器有一部分是达朗遣人送来的。有一部分是他陪同达朗一起去武器库挑选的。只有少部分是他自己身上带来的。明天那场战斗对于他来说至关重yào

。一旦完成了自由之神交待的任务后,他就要返回叹息之谷去回复自由之神。他心中时常憧憬着未来――也许等他再次回到叹息之谷的时候,他见到的就不只是自由之神一个人了。

追风的心中一边默默祈祷,一边默默地为自己打气。一边默默地暗自高兴。

突然,一声“咣当”的响声打破了了追风心中美好的憧憬。他本以为是有人推开了门,便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声:“是谁?”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竟然也没有人回答。

追风只得放下手中的武器,朝着门的方向走去,这才发xiàn

屋子中那扇双开的木门竟不知dào

什么原因被打开了。

追风心中虽然疑惑不解,但却也并没在意,本以为一定是哪个粗心的下人因为走错了房间才把这两扇门误打开的。

只见追风走到门前又将那扇双开的木门轻轻地关上,然后再次转回头朝着屋内走去。

值到当他回到那摆满武器的屋内之时。他突然发xiàn

就在那些武器的中间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竟然进来了一个人。

追风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因为他实在不明白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虽然当他想起刚才自己房间中的那两扇门被突然打开时的情景,但是他依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听到这个人的一丁一点的走路声。而且最重yào

的是。这个人的打扮十分古怪,只见他身上套着一件黑色的长褂,脖子后面相连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他的脸上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面具的中央横向画着一个像一条血一样的图案。

追风猜出这个人决对是个不速之客,只见他一边悄悄地去后腰间握住匕首,一边谨慎地对眼前的黑衣人说:“你是谁?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你又为什么要偷偷遣入我的房间?”

只见那黑衣人听了追风的话后,居然背着手悠闲地转过了身,透过那层白色的面具望了眼前追风一眼,只听他慢条斯理地回答着追风:“我听说,自由之神以她身上的纯洁之血为报酬,派你寻找能人异士帮zhù

她杀死害死她守护者的凶手。而你,千里迢迢地来到了北野蛮帝国,找到了北野蛮首领达朗和南野蛮首领瑞丝塔来帮zhù

你完成这个使命。明天,你们就会去得利草原找那三个古代战士算第一笔帐了!”

“是……你说得没错……可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dào

我们的底细?你又到底想干什么?”

追风虽然很奇怪面前的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清楚他的底细,但是更加令他纳闷的是面前的这个神mì

人的真zhèng

意图到底是什么?

只见那神mì

人再次透过那层白色面具望着追风,并对他说:“我只想知dào

:自由之神为什么要为她的守护者报仇?”

0133 启程之前

听明白了神mì

人的用意,追风真是满心的疑惑,他心想:“自从我带着自由之神的纯洁之血离开叹息之谷后,遇到的奇怪的人真是什么样的都有:有的想要得到纯洁之血为的就是变回人类救出他失散多年的妹妹;而有的却千方百计地想知dào

自由之神为什么要为她的守护者报仇……他们的要求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啊!”

追风打量了几眼那神mì

人,却并没有告sù

他,只是问他:“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问这个?”

神mì

人听了,突然轻声地笑了笑,然后说:“这样吧,既然你们要去杀古代三王,那么我可以用他们现在的下落给你交换我刚才问题的答案,怎么样?”

“你……”

听到“古代三王”四个字,追风顿时很吃惊:“你知dào

古代三王的下落?”

“是。”神mì

人自信地说:“只要你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把古代三王现在的具体位置画成地图交给你。”

神mì

人说完,他见追风仍然犹豫不决地谨慎地提防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只不过是一个问题,难道你认为我会因为这个问题而对自由之神不利吗?我想身为妖族的你,不会不知dào

自由之神前往叹息之谷究竟是为了什么吧?也许,知情的人都会明白,一旦自由之神离开了叹息之谷,她的实力一定会前所未有地超乎想象。所以,你还认为我会对自由之神不利吗?而且,我只想知dào

我想得到的答案,得到答案后我就会离开这里。”

追风听神mì

人说得有板有眼,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更何况虽然他最终也没想明白面前的这个神mì

人到底是谁,他又为什么对自由之神替她的守护者报仇这件事感兴趣。但是正如神mì

人所说,追风又实在想不出即使告sù

神mì

人真zhèng

的答案后,神mì

人又能对自由之神怎么样?

追风想了想后,终于决定告sù

神mì

人答案,于是回想着当初自由之神交待他任务的那一幕。便对神mì

人说:“好吧,我就告sù

你。”

“当自由之神跌落叹息之谷后,是我救了她。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在叹息之谷的山凹中发xiàn

了一具男尸。我马上回去向自由之神禀报。自由之神听了,急切地想一探究竟,便让我带路前去寻找那具男尸。企料自由之神见到那具男尸后突然大惊失色,我问自由之神是不是认识这个死去的男人。自由之神回答:他的绰号叫邪神,名字叫做野冰,跟我一样,都是她的守护者。没过多久。自由之神突然让我去取大碗。就在我取完碗回来之时。她已经用刀割破了自己的皮肉。然后将纯洁之血滴入碗中。然后自由之神就对我说:‘我要你去为我报个仇。地上躺着的这个人,是我的守护者,本来他跟我一同到的金发国。但是没想到,在金发国智慧之神设下的圈套中。我却重了毒变成了蛇;我的朋友光明之神如今下落不明,而本来跟我在一起的守护者邪神野冰却惨遭毒手后跌落叹息之谷。我要你带着我的纯洁之血离开叹息之谷,前往世间寻找能人异士,不管他们是人是妖,只要他们能帮我杀死害死野冰的凶手,你就将这可以赋予灵魂与生命的纯洁之血赠与他。另外,我把我的黄金追踪剑交给你,等你完成任务之时,黄金追踪剑会带着你找到我的位置。’这就是事情的经过。这个答案你满yì

吗?”

追风发xiàn

,就在他讲话的这么半天,神mì

人不但一边认真地听,而且一边不知所想地在思忖,值到追风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完。只见那神mì

人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追风说完,神mì

人果然笑了笑,然后从自己宽大的袖子中取出了一块折叠的黄色的布,并交给了追风,并对他说:“对于你的回答,我很满yì

。我愿意履行我的承诺,把古代三王的具体位置交给你。”

追风接过神mì

人手中的那块布,并在手中展开了那块布,果见上面用黑笔勾画着那古代三王的位置。

神mì

人在离开之前,又一次地叮嘱追风说:“你可以告sù

你的同伙人,古代三王是噩帝的手下,他们三个拥有不死的本领,如果你们想要把他杀死,看来还是需yào

费一番周折的。如果有需yào

的话,我想我还是会出现的。”

神mì

人说完,便转身走出了门外。

望着神mì

人的背影,追风显然还是对他的身份疑惑不解,但是当他想起神mì

人最后说的话时,也不敢再耽搁,连忙出了屋去找达朗,希望可以尽快把自己所知dào

的一切告sù

达朗,好让他有所准bèi



追风果然带着神mì

人给的那张地图来到了达朗的房间并找到了达朗。

仍然在摆弄着武器的达朗见追风破门而入,便问他:“这么急着来见我,有什么事啊?”

追风来到达朗面前,急忙将刚才所遇到的神mì

人和他跟他谈的话都一五一十地告sù

给了达朗。

达朗听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听他自言自语地说:“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他又为什么告sù

我们那‘古代三王’的消息?”

达朗显然想不透这其中的疑问,但是他也懂得“三个臭皮匠,凑个诸葛亮”的道理,于是便令手下去请达曼、瑞丝塔和斗篷法师去大厅商议。

众人被邀请来到大厅后,都相继问达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达朗便又让追风见到神mì

人和他们之间的谈话又一次详细地告sù

给了大家。

等追风说完,在场的人们都沉思不语。

还是达朗先开的口:“现在我到是不担心那神mì

人有什么诡计,我担心的是如何可以杀死那三个古代人?神mì

人说:他们三个是杀不死的。我想不管那神mì

人是谁,又究竟有什么企图,关于这三个古代人不死的这么一说,他应该没有骗我们。那么我想找你们来商议一下,我们到底应该如何打败那三个古代人。”

众人听了,各个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着。

突听斗篷法师说:“也许只有交过手以后,才能找到弱点。”

达朗听了,正在思考斗篷法师的话,突听瑞丝塔说:“火战士临走时说:雪山女神死的时候,从她死去的地方捡到了一块石头。我在想不知dào

那三个古代人是否也有相同的石头,如果我们可以从他们的身上捡到同样的石头,到时……是不是……他们也可以死了?”

对于瑞丝塔的猜测,众人虽然现在没有答案,但是也都觉得她说的话似乎有些道理。

最后还是达朗深吸了口气,然后立起了身,对众人说:“我觉得还是斗篷法师说得对,只有交过手以后,才能找到弱点。我决定了,明天我们带足装备和武器,前往得利草原,无论有多困难,势必要杀死那三个古代人,为自由之神的守护者报仇!”

0134 智斗乌龙魔霸

第二天,达朗、瑞丝塔以及她的装甲战士、斗篷法师、追风武装完毕后,带上了神mì

人给的地图,在达曼的叮嘱下离开了北野蛮普希帝国前往位于叹息之谷和白狼山中间的得利草原。

瑞丝塔早在出发之前命领装甲战士在普希帝国留下了一颗蓝光希望门的火种,以便他们回来时不用再跋山涉水。

这几人走了小半日,便来到了与白狼山相依的七彩湖。

望着那汇集七种颜色的七彩湖和与它相邻的白狼山,走在最前面的达朗又忍不住想起了往事。

达朗身后的装甲战士始终形影不离地跟随着瑞丝塔。

再往后是追风,他虽然武功不及前两位,但是也紧紧握住黄金追踪剑,等待着一场战斗的开始。

跟在最后面的是斗篷法师。远远望去,他似乎像是一个隐形的人披着一个有形的斗篷在走路。他虽然走得最慢,但是还好没有落下队伍。

这几个人与七彩湖擦肩而过,虽然达朗也搭了几眼这七彩湖和远远的白狼山,但是他仍然没有停留,而是依照神mì

人的地图继xù

前往得利草原。

可就在他们穿越得利草原的时候,他们身边突然卷起了一阵风沙。这阵风沙来得突然,不但将他们的眼睛吹迷,头发吹乱,也吹得他们无法前进。并且地上扬起的飞沙走石也都打到了他们的脸上。

那些跟在瑞丝塔身后的装甲战士们忍不住要问:“怎么突然地刮起一阵急风?”

走在最前面的达朗也很奇怪:刚才明明是万里晴空,这阵风突然之间就刮了起来,虽说天有不测之风云,但是这天气也未免太过让人难以预料了。

而斗篷法师的斗篷被这阵急风吹得显些被刮走,多亏身边的追风反应及时将他紧紧拽住。

瑞丝塔也一边挡着眼睛,一边对这阵急风充满怀疑。

正在众人停滞不前的时候,突听半空中传来一阵古怪的“哈哈哈”的笑声。

众人条件反射般暗叹不好,一定是重了什么埋伏。当他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时,只见半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妖怪,只见那妖怪眼睛犹如窗户。嘴巴犹如房子,脑袋犹如湖泊,身子更是巨大无比,简直可以挡住天。再见他的头部长着两个像羚羊一样的犄角,头顶光秃秃的没有一根头发,自后脑勺到后背尽是像猎豹一样的斑纹,一对耳朵长得极像羊的耳朵,并且两个眼睑的下方都长着长长的须子。又见他上半身光着身子,下半身被黄沙遮盖,根本看不清他下半身什么样子。他的右爪中握着一根长长的铁棍。铁棍的顶端是一个像镰刀一样的武器。

那怪物在黄沙中出现后。得yì

洋洋地对他们说:“我是血山乌龙魔霸。暗黑破坏神派我来向你们讨要纯洁之血,我看你们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并将纯洁之血交出来,兴许我还会绕你们一命!”

一听那家伙自称来自血山。那走在最后边的追风居然吃了一惊:据他所知,血山是出妖怪的地方,而且那里的妖怪都是神通广大,听说都精通一级魔法。

追风暗自焦虑:看来此次他们难逃一劫。

达朗和瑞丝塔在这阵旋风中既无法动弹,又无法发挥元素能量,依他们现在的处境,就是在那旋风中挺拔着身板恐怕都是天方夜谭。那不停地围绕着他们旋转的旋风逼得他们睁不开眼睛,说不了话,甚至动都无法动。只听这阵来势凶猛的旋风发出了“嗡嗡嗡”的响声。这些个旋风已经把这几个人团团困住,困得他们无法动弹。

那站在空中的乌龙魔霸,看着眼前的“猎物”已经被自己困住,便衬机问他们:“告sù

我,纯洁之血在你们谁的手里?”

乌龙魔霸说完。达朗只是皱着眉头,用左手挡住脸部,用右手紧紧握住身上的兵器和法宝;瑞丝塔和她的装甲战士们也是同样的动作,似乎他们谁也没有听到那乌龙魔霸说的话;而斗篷法师的身体早已像一个风筝一样被追风紧紧地抓住,看起来他似乎更没有心思回答乌龙魔霸的问题。

看着他们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回答乌龙魔霸的问题,乌龙魔霸似乎很生气,只听他对着众人再次吼了一声:“既然你们不肯告sù

我,那我就送你们去地狱!”

乌龙魔霸说完,正要举着手中那把镰刀向着众人砍来,突见那人群中,有一位红头发的少年正用左手捂着鼻子和嘴、用右手朝着他招手。

乌龙魔霸见状,本以为在自己的威慑下他们中间终于有人愿意屈服,便又摞下了的手中的那把镰刀,然后念动咒语,朝着那红头发少年甩了一下爪子,便见那旋风中的追风像被人拽了一下似的突然脱离了那股旋风,而身体却被一股重力扔了出来。

追风被扔出了那旋风后,一个没站稳,竟摔在了地上。

乌龙魔霸还没等他站起来,就对他说:“告sù

我,纯洁之血在哪儿?”

追风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又转头望了一眼身边距离自己几丈之遥都被困在了风沙之中的其他人。

追风见到这一幕,索着眉头,深知如果这么容易就把纯洁之血的下落告sù

给那个乌龙魔霸,恐怕当乌龙魔霸得到纯洁之血后也不会放过他们。

见追风已经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却仍然不肯回答乌龙魔霸的问题,乌龙魔霸还以为追风在戏弄他,便不高兴地恐xià

他:“再不回答我,我就把你拍成肉饼。”

追风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乌龙魔霸那巨大的身影,心想:这家伙杀自己就如杀死一只苍蝇一样容易。如今实力远远高于自己的南北野蛮首领都被他控zhì

了。而仅凭自己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追风心中盘算着如何对付这个大怪物,当他想了又想后,突然想起了自己腰中的一个腰牌,于是心生一计,心想:“不管成功与否,怎么也该赌上一赌!”

于是追风壮着胆子问站在那半空中的乌龙魔霸:“在我说出纯洁之血的下落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可以回答我?”

不管追风交与不交出纯洁之血,乌龙魔霸都不会放过他,所以此时的他也不在乎追风多问一个问题,便回答他:“你要问什么,快说!”

只听追风问:“我想问问你,你可是属于妖族?”

“什么妖族?”乌龙魔霸不明白站在面前的这个小人物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你不是个妖怪吗?”

“哈哈哈!”

听了追风幼稚的问题,那乌龙魔霸忍俊不禁地笑着,并指着自己回答:“怎么你看我的长相很像个人吗?”

“哦!”

追风故yì

点了点头,然后继xù

对乌龙魔霸说:“你可知dào

妖族首领万妖之王的威名?”

“知dào

又怎么样?”乌龙魔霸毫不在意地回答。

追风听到这儿,心中暗暗欢喜,只听他又问:“怎么样?我们这几个人就是受万妖之王所托被派往得利草原执行任务的,而你却突然出现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这件事如果被万妖之王知dào

了,我想你应该知dào

下场!”

追风说完,乌龙魔霸那得yì

的脸上缓缓地失去了笑容,只见他思考片刻后,仍然冷笑着对追风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万妖之王的人?”

追风一听,连忙解下挂在自己腰间的一个金色的令牌,然后拿在手中用力甩给了站在对面的乌龙魔霸。

那乌龙魔霸伸出爪子接在手里,仔细端祥着那个令牌,这才看见那令牌上写的是:“万妖之王座下飞毛腿小旋风之令。”

当看到“万妖之王”几个字时,只见乌龙魔霸顿时脸色大变。他犹豫半晌后,终于再次将那令牌扔回到追风的手中,然后问他:“你真的是万妖之王派来的?”

追风似乎发觉出那乌龙魔霸对万妖之王的惧怕,便理直气壮地回答他:“那当然,万妖之王的座骑是我大哥金成龙,你还有什么质疑的?我们都是奉了他的命令前往得利草原执行任务,如果你执意阻拦我们,那神通广大的万妖之王一定会知dào

,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果然,那乌龙魔霸听了追风的话后,顿时显得犹豫不决、忐忑不安。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对着达朗、瑞丝塔和她的装甲战士以及困在旋风中盘旋不定的斗篷法师展开了爪子,同时念动着咒语,只见那股围绕着他们几人的风沙走石顺间散去。

追风见远处的达朗、瑞丝塔和她身边的装甲战士,还有斗篷法师如今都安然无恙地站在他的面前并且可以自由行动后,心中暗自欢喜。

突听那面前具大的身影乌龙魔霸对追风说:“既然你是万妖之王派来的,那我就饶你一命,从此我也不会再摊这滩混水。在下告辞,后会无期!”

乌龙魔霸说完,只见空中一股巨大的旋风遮住了他的身子。只顺间的功夫,就见半空中那乌龙魔霸早已没了影踪。

135 三岔口

龙魔霸走后,追风这才深吸口气,心想:“多亏了‘万妖之王’和这个令牌才救了我们,若不然,看这乌龙魔霸的气势,还有他居然来自那魔鬼栖居的血山,就我们这几个人,哪一个能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追风又暗思:“暗黑破坏神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还能请到这些高手?”

追风正想到这里,只见那已经脱离困境的达朗、瑞丝塔、斗篷法师他们一边用双手扑着浑身的沙土,一边朝着追风走了过来。

等走到追风面前,瑞丝塔第一个问:“那自称‘乌龙魔霸’的家伙为什么走了?他难道不是想杀我们吗?”

追风回答:“因为我告sù

他:我们是万妖之王派往得利草原执行任务的,所以他听后,就不敢再为难我们了。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放了我们,然后逃之夭夭了!”

瑞丝塔本来不明白追风所说的“万妖之王”是什么意思。因为在她原有的意识里,她只知dào

自己的姐姐胜利之神是最强dà

的,甚至,她只晓得世界七大神才是最有力量的神,而对于“万妖之王”这个称呼还有些陌生。于是她奇怪地问追风:“万妖之王又是谁,他有什么本事,居然只需yào

提一提他的名字,就能把一个这么厉害的家伙吓跑?”

听了瑞丝塔的话,还没等追风回答,突听一旁的斗篷法师说:“他是妖族顶级人物,但凡妖族人听了他的名号,都会畏惧三分。”

瑞丝塔听了,这才稍稍明白了些,但是依然不解地问追风:“你一提他的名号,那怪物就相信了?”

追风说:“不是。我的手里有当初金成龙大哥送给我的令牌,他说:如果路上遇到阻路的妖族人,就把这令牌亮出来,他们就不敢为所欲为了!”

瑞丝塔忙问:“是什么样的令牌?”

追风便把腰上的令牌再次解下给他们几个观看。

等他们一一看完后又交还给了追风,只听达朗笑着对追风说:“下回再碰到妖族人挡路。别忘了还把这个亮出来,这样都省着我们动手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笑而不语。

最后还是斗篷法师说:“我们也该继xù

赶路了,我们的下一个对手是暗黑破坏神的四个爪牙,大家可都要留心啊!”

大家都点头答yīng

着,然后继xù

赶路。

几人穿过白狼山后,又走了半天,只觉得空气越来越寒冷,时而竟可以在树杈间看到冰霜的影子,而且花草绿叶也越来越希少了。

达朗、瑞丝塔、追风都是来自野蛮族。他们自小习武。锻炼得身强体壮。到也不觉得有多冷。只是那斗篷法师单薄得犹如一片树叶般仿佛一吹就倒。当他迈进了这寒冷的地方,只觉得浑身凉气逼人,便忍不住问:“怎么到了这儿竟越来越冷了?”

另一旁的追风也觉得奇怪:“我也觉得越走越冷了!”

虽然达朗也说不出为什么越往前越冷,但是他却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只听他叮嘱其他人说:“大家要小心,也许我们已经在那三个古代人的视线内了,也许战斗就要开始了!”

达朗说完话,便用左手伸进了腰中的法力药水袋中,然后念动咒语,只见他的身边一道银光闪过,再见达朗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身材两丈高、面目凶神恶煞、手持长斧的怪人,这怪人就是达朗召唤出来的帮手狂战士。他出现后,像个保镖一样紧跟在达朗的身边。

跟在达朗身后的瑞丝塔见达朗召唤出了自己的战斗伙伴。于是也把手伸进了腰中的法力药水中,也念动着咒语,然后只见瑞丝塔的身边也闪过一道银光,就在她的旁边也出现了一名身材魁梧、铁面遮脸、一身蓝色盔甲罩身、手持长矛的女战士。这女战士也像个保镖一样紧紧尾随着瑞丝塔,她就是瑞丝塔召唤出来的战斗伙伴女武神。

达朗带着狂战士、瑞丝塔带着女武神都走在前头。

后面的追风发xiàn

达朗和瑞丝塔身边无端地出现了两个跟随者。起初不明白那两人的来历,便问身后的斗篷法师:“斗篷法师,这两个首领的身边怎么突然出现了两个人?”

斗篷法师一边辛苦地追赶他们,一边回答追风:“狂战士与女武神,都曾经是南北野蛮族未分裂之前的英雄,他们死后,灵魂升上了天,而强悍的躯体却化为了拥有无穷力量的战士,并被魔法师注入召唤之中,成为南北野蛮族首领只要利用召唤便可以成为己用的力量。”

追风听了,这才明白,也算见识了,更佩服斗篷法师无所不知的能力。

这几人继xù

朝得利草原进发。

但是如今的草原似乎不应该被称作草原,只见天地一片白色,并且树木枯萎、草叶凋零。他们走的路也是铺满雪霜冰的路,两边的树枝无精打采地挂着冰雪,看到这一幕,达朗不禁感叹:“这就是暗黑破坏神带给我们的世界,我算见识到这冰冷的一幕。”

达朗刚说完,只见两边铺满雪花的树林间突然冲出来几个庞然大物,这些庞然大物各个长着冰块的皮肤,只见他们走起路来弯着腰,也躬着身子,脑袋像龙头,不但长着长长的白须,而且头顶处也顶着两支龙角,他们的爪子也像龙爪一样,长长的尾巴躺在了地上被他们拖着走,唯独与龙不一样的是他们是用两只后脚着地走路。他们的身体似乎是隐在这片冰雪天地的暗处,直到达朗他们的到来,这些个怪物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但是这些个怪物并没有武器,也许他们的皮肤就是最坚硬的盔甲,而他们的利爪就是最尖锐的武器。当他们纷纷地从树林中走出来时,竟齐齐地都向着达朗几人围了过去。

狂战士发xiàn

了目标,不容分说地冲到那些怪物身边,举起长斧当头就砍。

当看到狂战士靠近时,那怪物突然裂开长满尖牙的大口,自他的口中吐出了一股夹杂着冰雪的寒流,伴随着一阵“刷刷刷”的响声,直奔狂战士而去。

很明显。当狂战士被这股寒流击中后,浑身竟变得缰硬起来,可即使身体不听使唤,那狂战士仍然怒瞪着双眼,继xù

朝着那怪物砍去,即便他技不如人,即便他身受寒毒之侵,他竟也毫无退缩之意。

这边的狂战士正与怪物纠缠,那边的女武神也与怪物展开了恶斗,只见每个怪物都会口吐寒毒。并用两只长长的尖爪袭击对方。那女武神也不管那寒毒的侵袭。更不管那怪物利爪的尖锐。只是勇猛地向前冲,仅管身体被摧残,竟也毫无后退之意。

就在这两个强者的帮zhù

下,达朗挥动手中双斧。瑞丝塔举起手中标枪,更加勇猛顽强地与那些怪物们恶斗,而且紧随在瑞丝塔身后的装甲战士们也奋勇地杀敌。

就在大家共同努力下,没过多久,那些个怪物便被众人砍得粉碎,只剩下一个个像冰块一样破碎的身体散落在地上。

达朗等人收起了兵器,继xù

往前走。而追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个怪物的尸体,又一次问斗篷法师:“怎么这些个怪物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斗篷法师也回头瞅了他们一眼,然后只是摇了摇头。

领先走在前面的达朗边走边对大家说:“大家要时刻保持警惕。我们已经走进了敌人的地盘,一场恶战再所难免。”

众人听了,也都各个加倍小心。

走在最后面的斗篷法师一边急着赶路,一边哆里哆嗦问追风:“这与叹息之谷相邻的得利草原中那三个古代人居然可以跟叹息之谷中的金成龙和睦相处了这么久,我想。这真是他们的幸运!”

追风听了,并没有多言,心中暗想:“叹息之谷中真zhèng

的主人不是金成龙,他当然不敢随便妄为!”

在达朗的带领下,几人在前进的路途中再次遇到之前的长着龙头、浑身皮肤像冰甲一样的怪物,这几人又齐心协力地打败了那些怪物,然后继xù

前进。

走到这时,所谓的得利草原早已变成了一个铺满冰雪的天地,即便是干枯的树杆也看不到影踪。

当走到一个三岔路口时,几人方才停下了脚步。

达朗犹豫片刻后,对身后的瑞丝塔说:“左边这两个路口归我走,如果这两个路口中有古代三王,我就杀了他们再回来与你们会合。”

瑞丝塔听了,连忙对他说:“我们人多,要不然这两个道口让给我来闯吧!”

达朗连忙摇头说:“不用,你们虽然人多,但是实力却不均衡。放心,我身上沾染了纯洁之血,像雪山女神一样拥有不死之身,打头阵对于我来说义不容辞,就这样吧!”

瑞丝塔见达朗执意如此,便从怀中掏出了一颗像拳头一样大的蓝色火苗,然后用另一只手将这火苗撕开,并将被撕下来的那一半交给了达朗,对他说:“如果你找到了古代三王,就把这蓝色火苗放在地上,我就有办法找到你。”

众人认出这蓝色火苗就是火战士的平安之火。

达朗将火苗接在手里,然后也揣在了怀中,便告辞众人,带领着狂战士向着其中一个道口飞奔而去。

而瑞丝塔则带领着其他人向最后一个道口飞奔而去。

―――――――

再说瑞丝塔带领着女武神、装甲战士以及追风、斗篷法师直奔最后一个道口而去,就在这一路上,他们再次遇到几个怪物的袭击,那怪物各个长着凶残的面孔,头戴牛角盔,身穿锁子甲,身高两丈,手持尖牙斧,如凶神恶煞般向他们袭击而来。

瑞丝塔、女武神和装甲战士们见状,首当其冲地地迎上前,举起标枪和长矛便刺了过去,而身后的追风虽然没有他们勇猛,便是也举着黄金追踪剑迎了过去。

虽说那几个敌人体壮如牛,但是瑞丝塔是南野蛮首领,她与当初的胜利之神武艺不相上下,而且她身边还有女武神的相助,更有配合默契的装甲战士相助,只见这两方没交战多少时间,那几个牛盔怪物便被瑞丝塔一行队伍杀死。与此同时,就在这些怪物的灵魂即将飞走之际,却又被装甲战士中的金鹤抢先一步。只见了他念动咒语,那些怪物的灵魂全被他的身体吸走。

追风见了这一幕,不免好奇地问瑞丝塔:“他这是在做什么?”

瑞丝塔回答:“这是他的独门绝招――吸走怪物身上的灵气,可以增加他的耐力,最终达到刀枪不入的境界。”

瑞丝塔说完,带领着队伍继xù

往前走。

追风听了瑞丝塔的话,一边感叹世界魔法的神奇,一边紧紧地跟上了瑞丝塔的队伍。

可是几人还没走出多远,又发xiàn

了前边有个三岔口。

瑞丝塔和女武神最先走到三岔口的交接处,望着每处道口中的深不见底。瑞丝塔心中正在犹豫。

没过多久。装甲战士、追风以及斗篷法师都赶了过来。

再次面对三岔口。斗篷法师不免产生疑虑:“情况似乎有些不对,看来,那三个古代人应该知dào

我们来的目的,他们是故yì

将我们分开。这样,我们的队伍中先是少了达朗,而现在看来,我们又得分道扬镳了!”

瑞丝塔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再次从怀中取出平安之火,撕下一块分别递给了追风和装甲战士金鹤,并对他们说:“不如这样吧,我和女武神负责去闯前两个路口,而你们一起去闯最后一个道口。如发xiàn

了什么情况。你们就将火苗扔到地上,我就可以与你们联系上了。”

金鹤听了,觉得有些不妥,便对瑞丝塔说:“这显然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如果非要分开,不如我跟你们同去闯前两个道口。”

瑞丝塔却说:“既然你知dào

是调虎离山之计。就应该留下来保护处于弱势的队伍。有你保护他们,我能放一百个心。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若想与他们周旋,就得保住自己的势力,好吧,前进吧!”

为今之计也没有别的办法,追风和金鹤只好接过了那平安之火,然后他们互相告别,径奔自己的道口中跑去。

――――――――――

再说以金鹤带领着装甲战士追风、斗篷法师一起朝着最后一个道口跑去。

可没跑多远,金鹤第一个发xiàn

道口的最前方仿佛是个宽阔的山峰之顶,因为这山峰的对面是苍白的山峦。

正在金鹤纳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之时,忽然听到周围传来一阵呼喊声,金鹤和装甲战士们还有追风、斗篷法师连忙朝着四周望去,只见四面八方冲出来了几百个手持斧刀的怪物,它们之中有之前他们见过的冰龙怪兽,也有牛盔怪兽,还有长得像站起来走路的犀牛,并且后背长着尖刺的怪物,甚至还有手持镰刀的骷髅亡魂,他们将金鹤、装甲战士、追风、斗篷法师团团围在了其中。

斗篷法师见状,深知不好,连忙对众人说:“糟了!重他们的计了!”

斗篷法师刚说完,忽听一个声音响起:“我们古代三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话音刚落,众人连忙朝着说话人望去,只见那怪物群中走出来一个壮汉,只见他头戴羚角头盔,身穿棕色盔甲,手中握着一把长斧,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金鹤见状,便问他:“你就是古代三王其中的一位?”

那人也不隐瞒,便直截了当地回答:“我是古代三王其中的科力克,我知dào

你们要来偷袭,特意布下圈套,引你们入瓮。如今,你们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

金鹤听了,冷笑了声,然后说:“不取到你们古代三王的项上人头,我们是不打算就这么离开。”

金鹤说完,即带领着装甲战士手持标枪长矛向那群怪物们打去。

最后的追风也手持自由之神的黄金剑冲了过去,只有斗篷法师不善于武斗,他便衬敌人来袭之前附在了追风的身上,而同时他也帮zhù

着追风袭击着攻击他们的怪物。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队伍中除了金鹤像个打不死的铁人一样即便占不到优势,但是也是个死不了的猛将,而其他的装甲战士很明显与那些身材高大的怪物们僵持不下,难以取胜。

而追风除了手中那把若不禁风的剑以外,也没有其他的魔法能力。此时他们的心中都在暗暗着急:“这场以弱制强的硬仗该如何取胜?”

136 生命石

却说那冰龙怪兽既善于用双爪攻击,又可以从嘴中喷出寒霜冷冻目标。这装甲战士们虽然也久经沙场,但是说白了他们也只是给瑞丝塔背标枪的战士,他们的身上并没有什么魔法,也没有像金鹤那样身体可以吸收敌人死了后的灵魂而使得自己的抗击打抵抗耐力更强,他们的攻击全靠着一双手和手中的兵器。而当他们与那使用魔法攻击的冰龙怪兽对抗时,也只能频频后退,根本无法近步上前;另外他们在对付那牛头盔怪兽时也是力不足,再说那牛头盔怪兽虽然没有什么魔法攻击,但是每当他们挥动着手中的锤子时,那手臂的力qì

加上锤子的重量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他们又企是那牛头盔怪兽的对手?还有那穿着铁皮甲的犀牛怪,他们每当做出像饿虎扑食般的动作,他们对面的地上就会魔法般出现像尖刺一样的武器,谁若正好碰上那尖刺,即便不被扎得皮开肉绽,也必会血流成河。还有那手持镰刀的骷髅亡魂,似乎对阵时他们就会捡些弱小的来对付,当那科力克刚下完令,他们竟直奔追风和斗篷法师而来,只见追风一把短剑左右逢敌,简直是自救不暇,转眼间就被一群骷髅亡魂困在了中央,进也不得进,出也不得出。而与那冰龙怪兽打得火热的金鹤也顾不上任何人。虽说他耐性强,即使一留神被对方的尖刀刺到,或者被锤子击到也不会轻易地倒下去,但是他却不善于攻击,所以也只能就这么地跟那些个冰龙怪兽僵持。

金鹤正一边与那冰龙怪兽僵持,一边懊恼地寻思:“这些个家伙怎么这么难对付?他们的数量这么多,我们人数这么少,我们又怎么可能战胜他们?”

正当金鹤想到这儿,突然听到怪物群中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声,金鹤衬机随声望去,只见围在自己和同伙人最边处的敌人身上都莫名地燃起了蓝色的火焰,而且这火焰的威力还很强dà

。他们在那火焰的笼罩下,没过一会儿就变成了焚尸,烧得貌相尽毁。又过了一会儿,他们的尸体只剩下骨头跟几粒碎渣。

金鹤正在纳闷:到底是什么人在帮zhù

他们。

忽见就在那死去的怪物中间,突然从透明的空气中走出来一个黑衣人,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宽松的长褂,长褂的脖领处连着个帽子正好扣在他的头上,他的脸上带着个白色的面具,面具的正中央有一条像血一样的图案。

那追风认识这张面具,也认出了这个人。连忙对着众人喊了一声:“他就是那天我跟你们提过的神mì

人!”

一听追风这么提。金鹤才恍然大悟。眼看着那神mì

人无论靠近哪个怪物,怪物的身体都会莫名其妙地燃烧着蓝色透明的火焰,他们即便想摆托那蓝色火焰的吞噬与烧灼也完全不可能,就这样。他们就在痛苦的长啸声中死在了火焰之中。

等那神mì

人再次靠近怪物时,怪物们再也没有敢于上前挑zhàn

的勇气,只是战战兢兢地将他围在了中央。

金鹤这么一看,短短的时间内形势大转,只见那些怪物因为惧怕这个突然出现的神mì

人,他们的数量虽然比敌对的数量多,但是很明显他们在相继地往后退,一直退到了那科力克的身边。

科力克也早发xiàn

了那个后出现的神mì

人,只是他却没料到那神mì

人的实力竟是这么强。只听科力克对那神mì

人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害我的手下?”

神mì

人还是继xù

靠近着那些怪物。而那些怪物也还是被逼得继xù

后退,虽然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杀气凛人,但是从他们的眼神中却只看出了恐惧,而从他们的手臂和腿脚上来看,却只看出了明显的抖动。

神mì

人听了。突然立在了那里并不前进,并且回答了科力克的话:“事实上我也想知dào

你们古代三王为什么总是死不了?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想借用他们的力量研究研究怎么样才能杀死你们!”

科力克见神mì

人出言如此挑畔,便冷笑了声:“想杀死我们,恐怕没那么容易。”

此时的神mì

人已经来到了金鹤的身边,而围绕在金鹤身边的怪物也不敢靠近神mì

人,他们都纷纷地跑到了科力克的身边。不仅如此,围绕在装甲战士们和追风、斗篷法师身边的怪物也纷纷地聚到了科力克的身边。

虽然金鹤、装甲战士、追风、斗篷法师他们并不知dào

神mì

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而他莫名其妙地前来帮zhù

他们又究竟是什么用意,但是在他们的心中居然都对神mì

人产生了特殊的信任,他们居然坚信神mì

人会帮zhù

他们打赢这场仗,竟不由自主地朝着神mì

人站立的地方靠拢。

于是一边是人类大军,一边是怪物大军,这两军对垒,局势可谓变得十分明显。

神mì

人似乎并没有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他听了科力克说的话后,居然悠闲地将双手交叉后抱在胸前,然后深吸了口气对科力克说:“其实今天说来,有一件事我非常地不明白――既然你们古代三王是杀不死的,又何苦把你们的目标都一一地分开,这未免有些多此一举。你们再怎么说,也是不死之身,而他们的生命却是有限的,即便今天的你们不使这么一计,我看要想杀他们也是易如凡掌。可是你们终于还是用了这么一计,我想知dào

你们为什么要用这多此一举的计划?”

“你想知dào

的未免太多,我们想怎么处决他们,我们就怎么处决,这其中没有原因。”

神mì

人依然固执地说:“可是我认为这其中决对是有原因的!”

“如果你实在想知dào

其中的原因,”科力克突然握紧了手中的长斧,然后对神mì

人继xù

说:“等你死了后我就会告sù

你!”

科力克说完,再次举着长斧向神mì

人打去,与此同时,他手下的怪物也奔着神mì

人而来。

看着科力克带着一群怪物再次奔向这边,金鹤和一众手下怎么按捺得住,正要向前冲,却突然被神mì

人叫住,只听神mì

人暗暗叮嘱他们:“你们先等会儿再上。这帮家伙由我来对付,等我查出这古代三王不死之因,你们再上前也不迟。”

神mì

人说完,竟独自冲上了前。

金鹤虽然不知dào

神mì

人此一举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仍然依他所言站在了原处,并未上前。

追风见了,到是有些不明白,只听他对金鹤说:“我们就这么听他的,让他一个人往前冲,我们却在这儿坐以待毙?”

金鹤望着那神mì

人的背影。对追风说:“就我们这实力。即便上前了也是碍手碍脚。不如依这位侠士所言,先看看他有什么办法破这古代三王的局!”

追风听了金鹤的话,也只能立在一边看神mì

人到底想做什么。

再说眼看着面前已经冲过来几百个怪物的神mì

人再次挥动双臂,只见那冲在最前面的怪物又被卷入了一片蓝色的火海之中。在火海之中,他们的皮肉简直犹如纸屑般顺间焚灭。只眨眼前,冲在最前面的怪物又在痛苦的哀嚎中变成了火墙。

后面的怪物一见此状,哪还敢继xù

往前,都手扶着兵器,迟疑地站在了原地。

这一幕,也让立在他们中间的科力克捏了一把汗,心想:“这家伙的实力这么高不可测,而且善用火来对付我们。而我们三王中真zhèng

善于与火系抗衡的是塔力克,虽说现在的我拥有不死之身,但是我却不善抗火系,与这神mì

人的较量中就不会取胜,这可叫我怎么办?”

正当科力克左右为难之际。突听远处又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叫声,科力克只觉得这声音耳熟,最后他终于想起来,这是敌方的惨叫声。他连忙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那金鹤和他的装甲战士已经被一个手持两把镶有枪头的战斧相继地杀死。

看到那手持战斧的人,科力克认出那是塔力克,他心中顿时感到奇怪,心想:“他怎么来了?”

科力克正想到这里,突然听到耳边另一边也传来了惨叫声,科力克猛然想起这个叫声是神mì

人的声音。他又连忙朝着叫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神mì

人也被另一个人偷袭至死,而杀他的人是一个相貌狰狞、身穿天蓝色盔甲、手持两把战斧的野蛮人,科力克也认出那人就是马道克。

塔力克杀死了金鹤和他的装甲战士,马道克手起斧落,也不费吹灰之力地杀死了追风和斗篷法师,这才赶到科力克面前跟他会合。

科力克见到二人显然是有些惊讶,便问他们:“怎么,你们的对手都打死了?为什么你们要跑到这边来?”

塔力克听了,却不以为然地回答:“我在我那边等了半天也不见任何人,就想来这边探个究竟,看他们是不是只是来围攻你一个人。”

又听那马道克说:“是啊,我那边也没看到任何敌人,我本来以为是塔力克那边出了事,可他竟然也安然无恙,我们只好一起来寻你,看你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科力克听了,暗暗寻思:“依他们所说,我们的对手应该还有四个,可我明明听手下说,他们在三岔路口处分开走的,可如今为什么塔力克与马道克却没有遇到他们呢?究竟他们去了哪里?”

科力克正在纳闷,突听马道克说:“不如我们在这边一起等那剩下的敌人,让我们一起收拾那几个手下败将。”

“不行。”

科力克突然回绝。

马道克听了,却奇怪地问:“为什么?难道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还对付不了他们那几个无名鼠辈儿?”

一旁的塔力克见了,也煽风点火地说:“是啊,我也觉得这话有道理,我们三个聚在一起作战,实力要比分开强得多。”

“这个绝对不行。”

听着那马道克与塔力克执意如此,科力克不但一口否决,而且顺间脸色大变,只听他放低声音对那二人说:“难道你们两个忘了,我们是依靠着暗黑破坏神生命石的力量才能活着的,而且暗黑破坏神曾经千叮万嘱我们:如果我们同一时刻被人杀死并被取走了生命石,那我们必死无疑。之所以设置这个三岔口,就是为了保住我们的性命,那些敌人永远也不会知dào

真zhèng

杀死我们的方法。只要我们分开作战,永远都有必胜的把握。”

马道克和塔力克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只好对科力克说:“那么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再次回到原先预先约定的位置,等待着猎物上勾吧!”

科力克听完他们说的话,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只见马道克和塔力克告辞了科力克,直奔远处而去。

看着马道克和塔力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中,科力克搭了一眼身边那些敌人的尸首。心中产生了微妙的疑问。他暗自思忖。总感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他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有什么不对。

科力克抬起头来朝着四面望去,只见远处的山脉依然巍然耸立、白茫茫一片,而身边的怪物军团们也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科力克皱着眉头,不知dào

为什么总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突然。他想起了那个被马道克杀死的神mì

人,他连忙走到躺在地上的神mì

人的身边,只见他弯下腰去,用手去揭开了神mì

人的面纱。

可当神mì

人的面纱被揭下来的那一刻,科力克的脸上却吓出了冷汗,原来那神mì

人的脸部只有一个顺时间旋转的空洞,他既没有脑袋,也没有脸。

科力克起初被这张脸吓得后退了一步,可是转瞬间他的心中却又充满了怀疑。他心想:“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人,居然没有脸?他究竟是个什么人,为什么我觉得他似曾相识?”

科力克犹豫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只见他脸色惨白地仰着头。惶恐地望着四面的天空山峦,突然喊了声:“是你捣的鬼?你到底是谁?”

正在科力克惶恐之际,突见空中传来了“刷”的一个响声,科力克仰着头随声望去,只见那浅蓝色的天空中仿佛被人撕开一样裂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而就在口子的那边居然再次显现了神mì

人的脸,只见他的头上仍然戴着黑色的帽子和白色印着血印的面具,只听他对科力克说:“你居然还能想起我?”

神mì

人说完,只见他伸出一双足可以遮住天的大手,竟伸向了科力克并把他攥在了手中。

现在科力克的身材小得犹如神mì

人的手指一样,令科力克更可气的是此时的他不但无法动弹,而且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着那神mì

人将他攥在手中。

而神mì

人不但将科力克握在手里,而且居然举到了自己的面前,二话不说,竟直接张开大口就要吃掉科力克。

科力克眼看着神mì

人的那张大嘴就要吞掉自己,他怎么甘心成为别人的口中餐,连忙用尽全身力qì

挥动着长斧朝着那神mì

人的脸部砍去。

可就在科力克手起斧落之时,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望向神mì

人时,他看到的却再也不是刚才的那个巨大的神mì

人,只见他的面前只有一个跟他一样身材的一身黑衣打扮的神mì

人,而神mì

人的身边依然站着金鹤和装甲战士,还有追风和那个黑色的斗篷法师。

此时的科力克已经是满头大汗,那握着长斧的手也抖个不停,他完全想不透刚才这亦真亦幻的情景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等他望向四周的时候,竟发xiàn

自己的军团居然已经全部覆灭,只见满地尸体、血流成河。

科力克见此一幕,更加大惊失色。

突听耳边那神mì

人说了一句话:“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科力克,我终于知dào

你们古代三王不死的原因,原来你们依靠的是生命石。”

138 大战古代人(一)

此时的科力克才真zhèng

地醒悟:刚才自己所见到的那一幕都是虚幻。虽然他并不知dào

这种迷惑自己的虚幻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怎么迷惑住他的,但是他却听过世间有一种对抗本领最善长使用的就是迷幻。

现在的科力克不但感到吃惊,而且也感到后悔,因为他刚才把这古代三王杀不死的原因说了出来,此时面对那神mì

人,他的底气甚至都有些不足了,他只是吃惊地望着那神mì

人,脸上显得膛目结舌。

而站在一边观看了许久的金鹤也早已看得清清楚楚,起初他只是见那神mì

人一个人闯进了科力克的怪兽军团中。没多久后,科力克突然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而神mì

人依然挥动双臂,只见那群怪物军团最后都没逃过那团蓝色火狱的攻击,纷纷都惨死在火海之中。而当金鹤再望向科力克时,他却好似在上演一场独角戏一样,先是对着空气说“不行”,又说“这个绝对不行”。

虽然那科力克自言自语地说了许多话,但是最让金鹤感兴趣的还是那几句话“难道你们两个忘了,我们是依靠着暗黑破坏神生命石的力量才能活着的,而且暗黑破坏神曾经千叮万嘱我们:如果我们同一时刻被人杀死并被取走了生命石,那我们必死无疑。之所以设置这个三岔口,就是为了保住我们的性命,那些敌人永远也不会知dào

真zhèng

杀死我们的方法。只要我们分开作战,永远都有必胜的把握。”

金鹤听到这儿终于明白古代三王不死的原因,而且他也看清楚了站在科力克身边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神mì

人,明白了神mì

人的用心良苦。

金鹤心想:“原来只要同时杀死这古代三王并找到他们的生命石,我们就可以杀死这三个家伙了!”

金鹤想到这儿,不容分说,即从身上取出那蓝色平安之火,然后将它夹在手掌之中举到面前念动着咒语,最后扔到了地上。只见那颗火苗被金鹤扔到地上后便迅速膨胀,膨胀到最后终于变得成了一个蓝色的穿越门。也就是“蓝光希望门”。

“蓝光希望门”是需yào

借用火战士身上的魔法之火才能打开的魔法之门。此门必须为两扇,一扇打在目的地,一扇打在终点站。如果想要从目的地到达终点站,就使用平安之火打开目的地的门;如果想要从终点站到达目的地,就使用平安之火打开终点站的门。但是不管是到达哪一个地方,首先想要到达的地方必须也有“蓝光希望门”。

看着“蓝光希望门”成功地被打开了,金鹤见状,高兴地说:“没想到这‘蓝光希望门’居然可以成功开启,看来,一定是他们也找到了另两个古代三王的位置。”

金鹤身旁的追风听了那科力克说的话。也恍然大悟。只听他对神mì

人说:“哦!我想起来了。雪山女神死的时候,火战士在她的尸骸中找到了一个外表丑陋的石头,我想那个圆圆小小的石头应该就是生命石。如果我们可以在同一时刻同时杀死这古代三王,并从他们的身上找到生命石。那么他们就再也不会拥有不死之身了。”

追风刚说到这里,突听神mì

人喊了一声:“金鹤!穿越到南北野蛮首领身边,将这个消息告sù

他们!”

“好!”

金鹤痛痛快快地答yīng

了一声,就走到了“蓝光希望门”面前并穿越了过去。

面对着眼前实力非比寻常的神mì

人,科力克知dào

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但是自己是否可以打败神mì

人,科力克也不知dào



虽然科力克知dào

自己的性命已经悬在了生死的边缘,但是他依然自信地对神mì

人说:“不妨告sù

你,即使这个秘密被你们知dào

。你们也不可能在我的身上找到生命石。”

“不可能,我知dào

你的身上一定带着生命石。”

神mì

人却肯定地说:“暗黑破坏神召集了很多神通广大的帮手帮zhù

他夺取天下,而能支配这些个帮手的唯一代价就是生命石。本来我并不明白这生命石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生命石就是你们这群恶魔的命。不管怎么样。科力克,今天你的命是带不走了。”

科力克听了,也握紧了手中的长斧,然手对神mì

人说:“既然想杀我,那你就放马过来吧!”

科力克说完,即举着长斧恶狠狠地向神mì

人打来,只见神mì

人再次举起双臂,成拥bào

式面对着科力克。

科力克面对着神mì

人的这个动作,知dào

它并不代表真zhèng

的“拥bào

”,而是代表着“死亡”。

科力克连忙念动咒语,只见他的身体上突然笼罩着金色的光芒。

也许科力克是想利用光速从神mì

人的死亡陷井中逃遁,可是最终他的速度竟没有跟上神mì

人的速度。就见那金色的光芒覆盖住他全身的那一刻,而神mì

人蓝色死亡的火焰也烧到了科力克的身上。

这一刻的科力克的命运就如那些被烧死的怪兽军团一样,只见他浑身烘烤着蓝色的火焰,他身上的盔甲转瞬间被蓝色火焰烧成了浓水,他的皮肤也在顺间变成了干尸,就在科力克痛苦的惨叫声中,他的身体也变成了碎渣。

神mì

人见科力克的身体深为了碎渣,便走到了那些碎渣面前,想看看从那碎渣中是否能看到生命石的影子。

可是搭了好几眼后,神mì

人不但没有看到生命石,而且就在转瞬间只见一把长斧再次砍向了神mì

人。

神mì

人早有防备,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这才躲过了那长斧的袭击。

再见那地上的碎渣转眼间如风吹一般消散,而就在那消散的顺间再次出现了科力克的身影。

科力克冷笑着对神mì

人说:“早就劝你不要白费心机了,你是不可能在我的身上找到生命石的。”

这次的神mì

人虽然在科力克的尸体中没有找到生命石,但是他依然不气馁,只听他对科力克说:“是不是只有同一时间把你们杀死才有可能见到生命石?”

“呵呵!”科力克的目光中似乎充满杀气,又似乎充满恐惧,他再次举起手中长斧,对神mì

人喝了一声:“等你死后我就会告sù

你!”

科力克说完,又举着长斧向神mì

人打来。

然而此次的科力克似乎比之前更卖力,他不但举着长斧砍向神mì

人,而且同时念动着咒语,使自己的身体一会儿隐在了空气中,一会儿又突然出现偷袭神mì

人,一会儿又把身体旋转得像龙卷风一样疯狂地击向神mì

人。

而这次的神mì

人只是躲开科力克的攻击,却再也没有对他出击,似乎这神mì

人在等待着什么。

远处的装甲战士、追风还有斗篷法师看到这幕都为神mì

人感到着急,只听追风问斗篷法师:“那神mì

人为什么不出击?就这样跟科力克僵持怎么能取胜呢?”

斗篷法师早已从追风的身上走了下来,只见他立在半空中,就像披在一个隐形人身上的斗篷一样,他一边观战,一边对追风说:“不然能怎么样,那科力克是杀不死的,除非依科力克所言,三个高手可以同一时刻杀死古代三王并从他们的身上取到生命石,这样他们才会死。”

听了斗篷法师的话,追风不免着急,又问:“怎么样才能在三个不同的位置同时杀死古代三王呢?”

追风身边的装甲战士们也疑惑地说:“这古代三王还真是狡猾多端,虽然我们现在已经知dào

杀死他们的办法,但是他们三个却在不同的地方,没想到到头来我们还是无法杀死他们!”

众人正在着急地观战,忽见“蓝光希望门”的另一边金鹤的身影再次出现,只见他将手里握着的一个东西扔到了地上。

众人见了,连忙朝着那件东西望去,原来金鹤扔到地上的是一朵熊熊燃烧的平安之火。

正在众人不解金鹤之意的时候,突听金鹤对着那神mì

人喊了一声:“那黑衣侠士,我已经跟两位南北野蛮首领联系上了,他们也找到了另两位古代三王,瑞丝塔让我回来转告你,在这团平安之火熄灭之刻,大家同时杀死那古代三王。”

大战古代人(二)

金鹤话音刚落,只见神mì

人衬空回头望了一眼金鹤身边还在燃烧的平安之火,只听他应了一声:“好!”

神mì

人说完,突然双臂抱在了一起,然后合拢在胸前。众人见了,都不明白神mì

人的意思。

而当神mì

人的对手科力克见到神mì

人这一幕时,也迟疑地顿了一下,但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顿,他却突然感觉浑身上下冷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原来就在神mì

人与科力克所在位置的那一片空间都被刺骨的寒流入浸。科力克也在迟疑的那一刻被冻成了冰人。

远处的金鹤、装甲战士、追风和斗篷战士看得明白,此时的神mì

人与科力克正面对面地站着,神mì

人身体挺直,双手抱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对面的科力克。而现在的科力克却双眼发直,眼中无神地目视着前方,双手举着长斧却似乎再没有了砍下去的机会,因为虽然他也身体挺直地立在那里,但是他的身上却结出了厚厚的一层冰。

金鹤没有看明白,他还以为神mì

人用魔法冻死了科力克,便对神mì

人喊道:“黑衣侠士,你这样冻住他不是办法,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会活过来的!”

神mì

人听了,并没有回头,只是动了动嘴回答金鹤:“放心,这种方法冻不死他,等那平安之火燃烧殆尽时,别忘记提醒我一声!”

金鹤听了,随即答yīng

一声,只是他还是没看明白这神mì

人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困住那科力克的。

而另一边的追风也看不明白神mì

人所使用的绝招到底是出自哪种,他只好再次问身边的斗篷法师:“斗篷法师,你能看明白这黑衣侠士用的到底是哪种对抗本领吗?”

好半天没有说话的斗篷法师一听追风问,终于踌躇地回答:“我怎么看怎么像是‘无极’,莫非这人是个无极战士?”

斗篷法师想了想又说:“我也猜不出这位应该是哪位无极战士?据我所知,除了北极岛拥有无极战士以外,赫都世界就只有泰瑞雨懂得使用无极,再有就是受他传授无极的四个弟子。除此之外。这世间不应该有懂得使用无极的人了。可是,”斗篷法师想到这却又说:“如果说这位是泰瑞雨的四个弟子之一,但是却又有些说不通的地方――依自由之神所言,那其中一个弟子野冰已经死了,所以这个黑衣人不可能是他;而第二个弟子是火战士,但是他前往了天使帝都,根本不可能在这儿。即使他在这里,也不可能是眼前的黑衣人;第三个弟子……”

斗篷法师说到这儿,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xù

说:“并没有加入自由之神的行列。所以这个黑衣人也不可能是他;至于第四个就更不可能了。自从他学成无极后便离开了天使帝都。很久以来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而这个人,根本没理由就是泰瑞雨,那么这个懂得使用无极的人究竟是谁呢?”

听着斗篷法师说了半天,他旁边的追风终于知dào

原来自由之神那位死去的守护者也是位无极战士。可是他还是不明白斗篷法师所说的“说不通”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再次问斗篷法师:“那么你所说的‘说不通’又是什么意思?”

斗篷法师思考片刻,再次回答:“这说不通的就是:依你所言,之前这黑衣人与你见过一面,而且他说过他只想得到一个答案,那就是自由之神为什么要替她的守护者报仇?依这个问题来分析,这个黑衣人不但懂得使用无极,而且极有可能与自由之神是熟悉的。否则,若非熟悉的人。他又怎么会对这种问题感兴趣呢?如果这个结果成立,那么你再想想,既跟自由之神熟悉又懂得使用无极的人能有谁呢?除了死去的野冰,就是火战士,哪里还有别人?可是野冰已经死了。而火战士刚离开我们去了天使帝都。再说,火战士也没必要蒙着面来帮zhù

我们。所以我才说‘说不通’啊,我还是无法猜出这黑衣人到底是谁?”

听着斗篷法师说了半天,追风也觉得有道理,虽然他也猜不出面前的这位蒙面人到底是谁,但是他还有更不明白的问题,便继xù

问斗篷法师:“既然‘无极’的力量如此神奇,那师神泰瑞雨为什么不多收几个徒弟,为什么只将‘无极’传授给了四个徒弟?”

斗篷法师回答:“‘无极’这种对抗本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领悟的。想要学会这种本领的人首先要学会在一个无法呼吸的空间生存,承shòu得了这种生存方式才可以继xù

学习无极。否则,还没等学到一招半式就会一命归阴了。事实上泰瑞雨是幸运的,他可以把这种极端的对抗本领学会并传授给了四个徒弟,我看已经是一万分的幸运了。”

追风听到这儿,一边再一次敬佩斗篷法师的无所不知,一边暗叹“无极”的神奇,尽管值到最后他也猜不出那黑衣人到底是谁。

装甲战士们围在神mì

人和科力克对立空间的周围,而金鹤则是一直看着脚下的蓝色平安火的火势。

没过一会儿,只见那平安火火势已经越来越小,金鹤见状,连忙朝着对面的神mì

人喊了声:“黑衣侠士,平安之火即将熄灭,你准bèi

好吧,我会用倒数的方式提醒你它熄灭的时间!”

金鹤说完,只见他双眼直视着那依在地上的一团微小的蓝色平安之火,然后开始倒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当金鹤念完最后一个数字时,突见那双手抱在一起的神mì

人再一次地展开了双臂并面向着科力克的方向展开,只见神mì

人与科力克所站立的地方又次燃烧起一片蓝色火海,这片蓝色火海既占领了他们之间的地面,也笼罩在他们所处的空间之内。

没过一会儿,那科力克再次“啊――”地痛叫了一声,然后身体被烧成了灰烬,就连他手中的长斧也化为了浓水。

神mì

人见科力克再一次地死去,连忙凑到那滩浓水与尸骸面前,仔细寻找着生命石。

终于,神mì

人在科力克尸骸中找到了一块表皮包裹着像鳞甲一样的紫色小石头,神mì

人怀疑那就是生命石,连忙弯下身子就要去捡那块石头。

可神mì

人刚伸出手来还没等碰到那块石头,突觉耳边一股冷风袭来,神mì

人顿觉不好,连忙往旁边躲闪。但是他还是慢了一步,只听他“啊”地痛叫了一声,待躲到一旁时手臂还是被利器割破了。他一边扶着受伤的手,一边抬起头来望向偷袭者,这才吃惊地发xiàn

:原来,那手握长斧的科力克竟又一次地复活了。

139 命运擂台

在场人包括神mì

人在内,谁也没有料想到科力克会再次复活。神mì

人一边扶着受伤的手臂,一边反复琢磨着,不知dào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远处观战的金鹤、装甲战士、追风和斗篷法师也为神mì

人捏了一把汗。金鹤终于忍不住去问追风身边的斗篷法师:“这是怎么回事?那科力克为什么又一次地复活了?”

斗篷法师也犹豫地回答:“我也不知dào

……相信还是配合上有问题。”

金鹤他们虽然很想上前帮zhù

神mì

人,可他们又知dào

自己的本领有限,即便鲁莽地冲上前不但也帮不了神mì

人,而且只会给神mì

人添麻烦,所以他们再怎么着急也只能立在一边观战。

再说那科力克复活后,又一次欣喜地朝着神mì

人冷笑:“我早就说过,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即使你一次次地杀死了我,但是我仍然可以一次次地复活。我看你还是任命吧!还是把你的脖子伸过来,承shòu我手中这一斧吧!”

神mì

人听了科力克的话,不但没有气馁,而且这一次的他似乎更加自信满满,只听他对科力克说:“你这气势到是够劲儿,可是你这斧子举了半天了,也没把我怎么样。你若想伤着我,靠的还不是偷袭?我看啊,你们不应该叫做‘古代三王’,应该叫做‘古代三虫’才对!”

科力克本来就在为神mì

人无法杀死他而暗自得yì

呢,哪能承shòu得住神mì

人这等讥讽,只见这次的他也不费话,竟直接举着长斧,身体飞速地卷着龙卷风向神mì

人的方向打来。

而就在科力克靠近神mì

人的那一刻,神mì

人突然挺直了身板,并同时将右手手掌对准科力克。

远处的众人都圆瞪着眼睛,不解地看着神mì

人,他们眼见着科力克又举着长斧朝着神mì

人砍来,可神mì

人却只是用手掌挡着既不躲避也不攻击。

就在众人惊异之时。只见科力克已经手持长斧奔向神mì

人,但是他的身影却在靠近神mì

人那一刻消失了。

众人虽然说不上科力克的身影突然消失的原因,但是他们却看得见就在科力克失踪的地方,也就是神mì

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呈螺旋状旋转的黑色穿越门。众人见了这穿越门都在想:难道是这罗黑衣人把科力克带往了另一个空间,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科力克的身影消失后,神mì

人紧握着受伤的手臂,转身走到金鹤的面前,对他说:“古代三王由我来杀,我有办法杀死他们,并取回生命石。”

金鹤听了。本想问他:“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如何同时杀死三个人?”

但是还没等金鹤开口。那神mì

人就已经走进了金鹤身边的“蓝光希望门”。众人见状,也相继地走了进去。

在临进去之前,追风奇怪地问身边的斗篷法师:“这黑衣人到底用的什么魔法,竟把科力克变没了?”

斗篷法师答:“那不是魔法。那是穿越的一种。但凡会使用‘无极’的战士都有‘禁锢’、‘穿越’的本领。这穿越也可能指的是穿越到另一个空间,也可能指的是穿越到一个封闭的空间。不管是哪种,现在的科力克都被这黑衣侠士困在了一个空间。”

斗篷法师说完,即与追风也走进了那个“蓝光希望门”。

众人随着神mì

人纷纷穿越了“蓝光希望门”来到了另一个目的地,原来这另一个目的地也是个山谷的中间,这山谷中也布满寒气,并且四面八方都被冰雪覆盖。

一阵阵的打斗声映入每个人的耳朵中,众人随着声音望去,只见那身穿红色盔甲。手持标枪的瑞丝塔正与一个身体膀圆、面带白色胡须、身穿天蓝色盔甲、手持两把战斧的野蛮人打得不分上下。

那瑞丝塔似乎已经查觉到他们的到来,她虽然也那野蛮人僵持不下,但是依然衬空朝着众人喊道:“对不起,我刚才明明杀死了马道克,可是还没等我找到生命石。他竟复活了!”

瑞丝塔刚说到这儿,只见那马道克居然冷冷地笑着,然后手中的斧子更快更用力了。

听瑞丝塔说完,远处的神mì

人突然朝着瑞丝塔喊了声:“瑞丝塔,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刚才是不是把马道克的身体打得粉碎?”

瑞丝塔听了神mì

人的话,虽然不明其意,但是依然衬空回答:“没有啊……怎么了?”

神mì

人听了,叹了口气,又朝着瑞丝塔喊了声:“因为只有把他的身体打碎了,你才有可能找到生命石!”

神mì

人刚说完,突然纵身一跃,只见他的身体竟飞在了空中,离地约有三、四丈高,最后突然跳到了瑞丝塔的身边,也就是马道克的对面。而对面的马道克正手持一斧朝着瑞丝塔砍来,神mì

人便衬此空隙将瑞丝塔推到一边,而自己却运用了浑身的力量,并将这股力量集结在右拳之上,然后朝着马道克的斧子打了过去。

令马道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神mì

这么一击,只见一片夹杂着蓝色光芒的力量将他的身体不受控zhì

地反弹了回去。

可还没等马道克反应过来这神mì

人究竟用的是什么本领时,突见马道克的身后也出现了一个螺旋状的穿越门,当然,马道克也理所当然地掉进了那个穿越门中。

瑞丝塔眼见着马道克的身影消失了,便奇怪地回过头来对神mì

人说:“你把他给杀了?”

“还没有。”

神mì

人搭了瑞丝塔一眼,一边回头一边对瑞丝塔说:“古代三王由我来对付吧,你们不用管了!”

衬神mì

人远走之际,瑞丝塔连忙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zhù

我们?”

神mì

人听了,一边放缓了步伐,一边犹豫着,待犹豫一会儿后,又突然回答瑞丝塔:“古代三王是我的仇人,我必须要报仇!”

神mì

人说完,再次走进了另一个“蓝光希望门”。

见神mì

人的身影消失在另一个“蓝光希望门”中,瑞丝塔奇怪地走到金鹤身边,问他:“这黑衣人到底想做什么,他把马道克带去了哪里?”

“我想应该是一个无限的空间。”

斗篷法师突然回答。

“无限空间?那是什么意思?”

“无限空间是一个只能由他操控和主宰的世界。我想,这黑衣人应该是想把古代三王困在那里,然后再想办法对付他们。”

斗篷法师说完,连忙再次随着神mì

人的身影也走进了那个“蓝光希望门”。

追风和装甲战士也相继地走进了“蓝光希望门”中,而瑞丝塔虽然不太明白斗篷法师的意思,但是也跟随着金鹤走进了“蓝光希望门”。

又一阵的打斗声传到了众人的耳中,众人只见不远处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都手持手斧正打得火热。

突听第一个走进“蓝光希望门”的神mì

人也朝着那其中一个大汉喊了一声:“达朗,你刚才有没有把塔力克的身体打个粉碎?”

达朗一边与塔力克争持不下,一边衬空回答:“没有,我只是把他的身体砍成了两截,可还没等我找到生命石,他竟又复活了!”

神mì

人听了,深吸了口气,然后又纵身一跃,离地又有三、四丈高,只见他又跳到了达朗的身边,也就是塔力克的对面,也朝着塔力克猛然一击。仅管对面的塔力克枪斧激勇,但是竟也没有敌过神mì

人这么一击,他在难以自控的后退中也掉入了神mì

人的黑色螺旋状穿越门中。

见塔力克的身影突然之间凭空消失,达朗也奇怪地问神mì

人:“塔力克去了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神mì

人说:“我把古代三王带进了我的‘命运擂台’上,接下来,他们是生是死,由我来决断,他们的生命石由我来取。放心,自由之神的这个仇,我会替她报的,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们后会无期!”

140 大战古代人(三)

神mì

人说完,他的身影也消失在那黑色螺旋状穿越门内。

达朗望着神mì

人的身影,奇怪地回过头去望着瑞丝塔和众人说:“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zhù

我们?”

瑞丝塔摇摇头说:“我也不知dào

他是谁,我只知dào

他很强dà

,似乎在我们之上。”

远处的斗篷法师也开口说:“我也算不出他是谁,我只知dào

他所用的对抗本领也是无极。”

达朗听了,连忙走到斗篷法师跟前问他:“据我所知没有几个人懂得使用‘无极’这个本领,不是说只有师神泰瑞雨的四个弟子和一个神mì

岛上的人才会使用‘无极’吗?难道他是师神泰瑞雨四个弟子中其中的一个?”

斗篷法师思忖片刻,仍然摇摇头说:“不知dào

,我实在无法算出他是谁?”

对于这个无解的问题,瑞丝塔只能暂且把它放置一边,只见她走到达朗身边对达朗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在这里等着那黑衣侠士的消息,还是继xù

寻找我们下一个目标?”

达朗听了瑞丝塔的话,正在犹豫,忽听斗篷法师说:“还是进行我们下一个目标吧,因为那黑衣侠士已经说了:‘后会无期’,你们以为他还会再回来见咱们吗?”

众人听了斗篷法师的话,也都觉得有理,最终还是达朗对大家说:“好吧,我们就直接执行下一个目标。而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智慧之神沃尔特身边的守护者瑞因坦勒,在杀他之前,我们首先先要赶往金圣国。”

达朗说完,只见瑞丝塔已经命令身边的装甲战士将那几道“蓝光希望门”收起,只见她从怀中取中一颗正在燃烧并颤动的蓝色平安之火,她又用手撕去一块小小的火苗,然后将大半的平安之火又放回怀中,而将小半的平安之火捧在两只手掌中并默念着咒语。最后,她将那平安之火扔到了地上,只见平安之火在转顺间体型已经漫漫地阔大变圆。又变成了一个穿越门。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瑞丝塔才回过头来对达朗说:“我已经打开了通往金圣国的穿越门,我们随时可以到达金圣国。”

对于南野蛮拥有平安之火这个宝贝,达朗真是既羡慕又佩服。他一边对瑞丝塔说:“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即刻赶往金圣国,想办法除掉瑞因坦勒。”

达朗说完话,第一个走进了那扇穿越门,瑞丝塔和剩下的人也相继地走进了穿越门。

在临离去的那一刻,只听追风又对斗篷法师说:“我们真的不管那黑衣侠士的死活,就这么走了?”

走在他前面的斗篷法师一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一边对追风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古代三王再怎么死不了。他们用的对抗本领也是‘元素’;而黑衣侠士再怎么单薄。他用的对抗本领却是‘无极’。世界上对抗本领的排行你也不是不知dào

,‘无极’排在世界第二,而‘元素’排在世界第五。所以,谁胜谁负。早已一清二楚,你再有疑虑也是多余的。”

斗篷法师说完,也走进了那道“蓝光希望门”。

追风听了斗篷法师的话,心中的疑惑也终于解开,他也尾随着其他人穿过了那道穿越门。

-――――――――

当神mì

人穿过那黑色螺旋状穿越门来到门的另一边时,只见眼前是一个满天透着星光的深蓝色世界,在那些光亮不同、闪烁不定的星光下有一个宽大的四方擂台,擂台上站着三个人,这三个人就是那古代三王。而擂台的周围却是高不可测、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看到神mì

人的到来。马道克第一个走上前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懂得使用无极,又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们做对,而要帮zhù

那群人类来对付我们?”

“这个问题你们要衬早想明白,否则今天你们就要死不瞑目了?”神mì

人回答。

“我认识他的功夫。”科力克突然说:“他的功夫跟我们当初杀死的那个无极战士野冰的功夫如出一辙!”

马道克听了科力克的话,想了想后说:“难道你跟那个叫野冰的人有什么关系?莫非你是他的同党?你想要为他报仇?”

“哈哈哈”,神mì

人听到这儿,突然失声地笑起来:“我是为报仇而来不假,但是不是为了野冰报仇!另外,我还想告sù

你们一个秘密:就凭你们几个人的本事,根本就不是野冰的对手。如果不是生命石保护着你们,恐怕你们早已在野冰的手里死掉千万次了!”

马道克听出神mì

人话中有话,便又皱着眉头问了他一声:“你到底是谁?难道你是……”

马道克话还没等说完,突听科力克说:“你这话说得不对啊,野冰的实力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而且他最终还是死在了我们的手里。”

“那是因为他在对付你们的时候只用了三分功力,如果他用全力,你们便会在顺间死亡。”

“呵呵呵”,立在一边的塔力克终于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对于一个已经被我们杀死的人,你这样抬举他又有什么用呢?”

神mì

人也笑笑说:“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真zhèng

的‘地狱绞架’!”

神mì

人刚说到这儿,三个古代战士突觉身体再次地无法动弹,不仅如此,他们四面皆被一股黑蓝相间的气流覆盖,并且他们的视线也渐渐模糊,甚至越来越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科力克第一个开始恐慌,因为他感觉自下由上身体慢慢变热,而塔力克和马道克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们也觉得自脚下开始滚烫起来。

古代三王再一次承shòu着浑身被灼烫和燃烧的滋味,不仅如此,他们在那与外界隔绝的空间之内还无法呼吸。只见这古代三王一方面被烈火烧烤,一方面又喘不上气,导致脸色憋得发白。

那团夹杂着黑色和蓝色的火焰已然布满了古代三王的全身,就在他们变成黑色尸骸的最后一刻,突听马道克用尽最后的力qì

朝着神mì

人喊了一声:“我认出你是谁了,你是……”

马道克最后的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在一阵阵的惨叫声中被那团火焰烧成了灰烬。

见古代三王再次死在自己布下的陷井中,神mì

人连忙跑到古代三王死去的地方,果然在那里被他寻找到三颗圆圆小小、而且浑身包裹着鳞甲外皮的石头。

神mì

人把它们拿在手里,然后收好放在衣服里,心中暗想:“你们终于被我杀死了,自由之神她可以了却一番心愿了。”

这神mì

人收好了生命石后,也不再去理会那古代三王的遗骸,他突然心事重重地坐在了命运擂台上,然后暗想:“你真是个傻瓜,为什么一定要为野冰报仇呢?他毕竟是个彩发人,是个只会欺骗的彩发人,你说你是不是个傻瓜?他从来没有真zhèng

地帮zhù

过你,而你却还要牺牲你的血,只为找到帮手然后为你报这个仇,有必要吗?如果野冰真想报仇,他自己就能报,你有必要这么做吗?自由之神,苏雅,看你受的这个苦,居然还会被智慧之神所害,并且害得无路可走。哎!你去了叹息之谷中,会遇到谁呢?你身边连个真zhèng

的高手都没有,你真的要与暗黑破坏神斗争到底吗?就凭那南北野蛮首领?他们真是弱不禁风啊!苏雅啊苏雅,你身边连个真zhèng

可以保护你的人都没有,你又凭什么跟暗黑破坏神斗呢……苏雅啊苏雅……我为什么这么关心你呢,我记得以前的我应该不是这个样子……我究竟怎么了……我是感激你吗……还是可怜你呢……还是……爱上了你呢……”

141 斗篷法师的企图(一)

再说达朗、瑞丝塔、金鹤及装甲战士、追风、斗篷法师穿过了那道“蓝光希望门”后来到了智慧之神的金圣国,这金圣国也被人们称为金发国。

几人穿越到金发国后,只见金发国子民的头发都是金色的,而且跟仙都子民一样,他们的外表也都是清秀俊美的。但是除了有一张美丽的外表外,他们与普通人就没有别的不同了,他们也需yào

耕种、纺织、劳作和拼博才能生存下去。

几人走在熙熙攘攘的闹市中心,只见街头巷尾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大街两侧都是做各种买卖的普通人家。

达朗等人虽然夹杂在人群之中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是没走多远,达朗就开始忧心忡忡地四处张望,然后回过头来望向了自己的伙伴。

跟在达朗身后的瑞丝塔发xiàn

了达朗的丝丝忧虑,便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达朗望了众人一眼,再次充满忧虑地说:“我们先找个落脚点再说吧!”

就这样,在达朗的带领下,这一行人终于找到了一家客栈并住了下来。

几人在客栈中坐定后,达朗终于对他们说出了心中的忧虑:“我决定了,这次的刺杀就由我一个人来执行吧!”

达朗刚说完,斗篷法师第一个出言反对:“不行,智慧之神狡猾多端,杀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这群高手一个个都不在你的身边,你一个人又怎么能成事呢?”

达朗听了斗篷法师的话,想起了离开北野蛮之前妹妹达曼对自己说的话。想了想后,他并没有回答斗篷法师,只是低头不语。

“是啊!”追风也开口劝道:“最起码你也得带上我,我得跟着你走到最后,要不然我怎么回去向自由之神复命?”

瑞丝塔则是不明其意地问达朗:“达朗大哥怎么想起提这个事来?为什么突然想要独自前往?”

达朗突然叹了口气,然后回答:“我们这一行人与那金发国的子民外貌相差得太大,我们这一路明目张胆地穿梭在街头巷尾未免太过招摇,这种做法万一触怒了‘赫都密语’。最后得不偿失,对于我们的战友是非常不利的。更何况,这次我们要对付的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守护者,我认为我可以独自完成任务。而瑞丝塔和你的装甲战士们,你们必竟没有沾染过纯洁之血,”坐在椅子上的达朗突然站了起来,踱了几步后终于说:“事实上我也不敢保证即使是沾染了纯洁之血是否就可以摆托‘赫都密语’的诅咒。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明目张胆去冒这个触弄‘赫都密语’的危险,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先回到南野蛮。但是请你们放心,我们的合zuò

才刚刚开始,在暗黑破坏神的爪牙全部拔光之前。我们的合zuò

是不会结束的。等这次我的任务完成后。我会找你商议共同讨伐暗黑破坏神的计划。希望这个意见你可以接受。”

瑞丝塔想了想后,便对达朗说:“好吧,我答yīng

你,我这就带领装甲战士们回到南野蛮。一来回到南野蛮整顿军队。二来等候达朗大哥的好消息。但是我仍希望达朗大哥可以答yīng

我一个条件。”

达朗忙问:“什么条件?”

瑞丝塔说:“把我的装甲战士金鹤带在你的身边。”

瑞丝塔说完,即走到金鹤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对达朗说:“金鹤是我的装甲战士中最出色的一位,他不但武艺精通,而且熟通平安之火魔法的使用方法,达朗大哥把他带在身边,我想我会放一百个心。”

金鹤一听瑞丝塔这么说,也站了起来。对着达朗恳求道:“是啊,既然主人要我跟着您,那您就收下我吧!”

金鹤对于达朗来说并不陌生,而且达朗对于金鹤的能力也是略有所闻,金鹤人送外号“打不穿”。这全是因为他的身体可以吸收掉魔鬼死后的灵魂,从而增强自己身体的抗打击耐力的能力。达朗也对金鹤这一点佩服不已。

达朗一听金鹤可以留下帮zhù

他,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呢?

于是达朗爽快地答yīng

:“既然是这样,那金鹤就留下来吧!”

瑞丝塔见达朗肯收下金鹤,便放了心,然后对达朗说:“事实上我离开南野蛮也有几天了,我也想回去看看现在南野蛮变成了什么样子。在我临走前,将南野蛮索事交给了火战士的母亲火圣凰,可是她毕竟还有东方之神交给的重任在身,我现在回去正好也能辅助她一番。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瑞丝塔说完,便站起了身,然后从怀中取出平安之火,并将金鹤叫到身边,瑞丝塔又将平安之火放在手中撕开,一半分给金鹤,一半留在手中。并用另一只手又撕下一小块,然后将大块的平安之火塞回怀中,又将小块的平安之火合拢在掌中,口中默念着咒语,最后将平安之火扔到了地上。

众人只见那掉到了地上的平安之火顺间膨胀开,并且体型越变越大,最后终于变成了一个“蓝光希望门”。

瑞丝塔又一次与达朗道别后,就同装甲战士们走进了那道“蓝光希望门”中。值到他们的身影都消失在这扇门中,只见那道“蓝光希望门”才在空气中消失了。

瑞丝塔走了后,坐在一边始终没说话的斗篷法师终于开口问达朗:“依你刚才的意思所说,我们这次来金圣国只是为了对付瑞因坦勒一个人?”

这次还没等达朗回答,就听斗篷法师身边的追风突然说:“智慧之神是不能随便杀的,我想他可以不在我们的目标之内,如果得罪了智慧之神,触怒了‘赫都密语’,那么还是大个子说得对,我们企不是得不偿失?”

“为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是怀疑我的话?我说过:沾染了纯洁之血就是沾染了神的灵魂,沾染了神的灵魂的人是不会再遭受到‘赫都密语’的惩罚的,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我呢?”

“可是……”追风刚想继xù

跟斗篷法师辩论,却被达朗打断:“好了,谁也不要再说了,我们还是先研究研究对付瑞因坦勒的计划吧。至于对付智慧之神的事,我们还是见机行事吧!”

142 斗篷法师的企图(二)

一听达朗这么说,斗篷法师也只能暂且放下心中的疑惑,然后对达朗说:“我已经算到瑞因坦勒今天正在‘仙人楼’与他的相好相会,我们想要杀他,可以去那里找他。”

斗篷法师说完,便用一只隐形的手伸进了斗篷的怀中并取出一张牛皮纸交给了达朗。达朗接在手中只见上面刻画着前往‘仙人楼’的位置,甚至那瑞因坦勒驻足停留的位置都勾勒得一清二楚。

看到这儿,达朗不禁暗叹:“没想到这斗篷法师居然对敌人的底细了如执掌。”

想到这儿,达朗也不再犹豫,便收起那张牛皮纸地图,然后对身边的金鹤和追风、斗篷法师说:“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往‘仙人楼’追杀瑞因坦勒。”

达朗说完,便往门外走去。而身后的金鹤、追风、斗篷法师也不犹豫,也快步地跟了上去。

达朗几人依着斗篷法师所绘制的地图终于找到了“仙人楼”。原来所谓的“仙人楼”

是一座有十几层楼高的酒楼,而且这个酒楼建造得也很特别,它不但楼层高,而且楼与楼之间还有缝隙,这缝隙竟用造型典雅的木桥来连接,而且那木桥上居然人来人往的。

达朗哪有心思欣赏这“仙人楼”的风景,他低头朝着那牛皮纸地图上望去,这才看见原来那瑞因坦勒的位置是在十四层。只见他收起那图纸,然后回过头来对金鹤、追风、斗篷法师说:“瑞因坦勒在第十四层,我先上去找他,你们几个想办法上去。”

听了达朗的话,金鹤、追风和斗篷法师都朝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只见达朗纵身一跃,从地面竟直接跳到十几丈之高的“仙人楼”第十四层上。

金鹤见达朗走了,他因为没有达朗那一跃千里的本领,所以只能想办法从正门进入往上走,便告辞了追风和斗篷法师。直奔正门而去。

现在只剩下追风和斗篷法师了。追风想了想后,对斗篷法师说:“我也得走正门,但是我想我的步子会比金鹤快一点。斗篷法师,你想怎么进去?”

斗篷法师“呵呵”笑了两声说:“你怎么进我就怎么进,你把我披在身上,我随着你进去不就得了!”

追风到不推辞,张口便说:“好吧,那就来吧!”

斗篷法师也不犹豫,便直接扑到了追风的背上。

斗篷法师虽然会说话会走路,但是终究他只是个斗篷。依在追风的后背到是一点重量都没有。不仅如此。现在看来他到很像是一个属于追风的斗篷。

追风把斗篷披在身上,然后快速地朝着“仙人楼”的正门跑去。这一撒开腿,他的速度犹如一阵风,正所谓连风都可以追得上的人。在“仙人楼”门口也有往来人。只不过当追风路过他们身边时,他们只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风从耳边擦肩而过,其他就什么都看不着了。而追风到了“仙人楼”内,见路便走,见弯便拐,见楼便上,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十四层。

而走在最后的金鹤虽然没有追风的腿脚快,但是守在“仙人楼”中的负责守卫的打手们看到他头上长得既不是金色的头发,而且后背背的竟是标枪。又是一身武装打扮,知dào

他来者不善,于是便组织了几个人拦住他并问:“你是什么人?别在我们这里捣乱,快点出去!”

金鹤还赶着上十四楼,怎么能听他的。便绕过他们直奔十四楼。

那守护“仙人楼”的打手又怎么能容他上去,只见他们一个个手持棍棒追上前就朝金鹤打去。

企料棒子打在了金鹤身上,不但没让他停住脚步,而且他们手中的棒子还两半了。那持棒的人看着手中的半截棒子顿时傻了眼;持刀的人还是不肯罢手,他们以为金鹤只是利用什么气功护的体而已,于是那持刀人也举着刀来砍金鹤,企料刀刚碰到金鹤的身体上也“啪”地一声断成了两截。打手们握着刀把那边的手已经被震得发抖,而断裂那半截的刀却被弹飞了出去。这次持刀的人又傻了眼;最后,又有几个打手气不过,心想:怎么你练就的还是铁骨金刚呢?于是抄起一坛酒,就跑上去追到金鹤面前然后竟“哗啦”一声泼到了他的身上。

要说这金鹤真是决心不改、目标不变,他一心只是想奔十四楼,任凭身边的人怎么捣乱他竟也无动于衷。况且他也知dào

身边那些凡夫俗子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他只是一味地往前走,对于身边的打手他连理会都不理会。

这会儿那些个狠打手已经将酒泼到了金鹤的身上,然后竟点了个火苗直接扔到了金鹤的身上。

众所周知,酒遇火和火上浇油是一个道理。

只见这金鹤身上的火“呼啦”一声地便着了起来。

这些打手还在想:“我偏不信你是个金刚不坏之身……”

可是他们刚想到这儿,只见那金鹤再一次地走上了楼梯,而就在火势雄起的那一刻,却突然又在瞬间熄灭了。众人再朝着金鹤望去,只见他身上不但一丁点火苗也没有了,而且他身上一点伤都看不着。

这一次这群打手可真傻了眼了,他们心想:“这到底是不是个人呐?这到底是什么人呐?”

就在金鹤的身影即将消失的时候,只见他突然回过头来对楼下的打手们说了声:“我告sù

你们,你们别再追我了,我的外号是‘打不穿’,这功夫我自小就开始练,你们这两下子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再说,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上十四楼办点事儿,如果你们再骚扰我,你们就是这个下场!”

金鹤说完,突然从后背的标枪囊中取出一支标枪,然后举在手中,朝着楼下投去。

只见那些打手们见金鹤朝着他们掷过来一根标枪,都吓得捂住了脑袋蹲在了地上。没过多久,只听耳边“当”地一声响,等他们再次抬起头来朝着那声音的方向望去时,却见身后的石墙上插进去了一根标枪,这根标枪不但将那块墙刺得裂了缝,而且这根标枪还深深地刺进了墙内,只露出一点点扶手在外面。

看到这一幕,众人更加惊讶地朝着金鹤的方向望去,而金鹤早就直奔十四楼而去。

143 斗篷法师的企图(三)

金鹤直奔“仙人楼”的第十四层,这一路上他再没遇到阻拦他的打手,虽然他这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客人和打杂的人,但是当他们遇到金鹤时却都避而远之,连敢搭讪的人都没有。就这样金鹤顺顺利利地来到了“仙人楼”的第十四层。

还没等金鹤到达十四层时,已经有许多人从上边纷纷地跑下了楼来,有的人吓得气喘呼呼地叫:“十四层杀人了,有几个长得凶神恶煞的人打起来了!”

金鹤听到这些,更加加快了脚步。当来到第十四层时,还没等他站稳,耳边便听到了一阵阵武器碰撞“叮叮当当”的打斗声。他连忙随声望去,这才看见眼前的桌椅都散乱倒放在了地上,整个楼层一个平民也没有。再看远处,只见一个野蛮人手持双斧、一个身体强壮的怪物也手持巨斧、一个身披黑色斗篷、手握金色宝剑的年轻人正在合力围堵中间的一个人。

而中间的这个人只见他的脸部带着银白色的面具,身穿夹杂李子色与银白色的盔甲。虽然看起来这个人似乎是孤军作战,但是他的局势却并没有落在下风,只见自他的护臂甲中飞出了无数支着尖刀的法轮,这些法轮都向着达朗、怪人、追风袭去。而且这些法轮仿佛是有生命的,它们不会正面与达朗、怪人、追风的武器搏斗,它们似乎总在想办法快速地偷袭,而且它们的反应灵敏,见好就收,遇到危险却又闪过一旁,等到对方松懈之时,它们又会加紧攻击。

金鹤认出那野蛮人是达朗、那怪人是狂战士,而那年轻人是追风。看到这一幕金鹤心想:“没想到瑞因坦勒还是个高手,竟让达朗连狂战士都出动了!”

金鹤不再犹豫,于是自后背抽出一根标枪,也上前帮忙围堵那瑞因坦勒。

瑞因坦勒见刺杀自己的队伍中又多了一个帮手,不敢懈怠。连忙又拨动了护臂甲中的机关,只见他的机关中又飞出了几个索命法轮,这几个法轮直奔金鹤而去。

金鹤的目标只是瑞因坦勒,虽然那索命法轮像蚊子一样对金鹤纠缠不清,但是金鹤也不愿意理会,他甩掉了几个索命法轮后竟直接跑到瑞因坦勒身边,刚想砍他。

企料那瑞因坦勒同时又放出了几个索命法轮,与此同时,耳边的达朗也朝着金鹤喊了声:“金鹤!小心他的法轮!上面有剧毒,千万别硬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金鹤听得出达朗是在提示他:即使他拥有“打不穿”的名号。但是也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接那些“剧毒”。

金鹤一边躲着那些像泥鳅一样滑得抓不住的法轮。一边想办法再次突袭瑞因坦勒。

瑞因坦勒站在这几人的对面。他似乎只是动动手指,就能操控那些飞在空中袭击这几人的索命法轮。

突听瑞因坦勒对着这几个人说:“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我会让你们尝尽被索命法轮杀死的滋味!”

“瑞因坦勒你再做任何抵抗也是白费心机,难道你忘记了‘赫都密语’的诅咒了吗?”

达朗一边全力对付着那盘旋在自己头顶、脚下、左右、前后几十个拳头大的索命法轮。一边衬空对瑞因坦勒说。

“什么‘赫都密语’的诅咒?少拿这话来骗我,我根本就没触犯过‘赫都密语’!”

“难道自由之神跌落叹息之谷跟你没有关系?”达朗再次试叹着问。

“费话!我并没有把自由之神逼得跌落叹息之谷,那不是我干的!”瑞因坦勒继xù

反驳。

“就算自由之神跌落叹息之谷跟你没有关系,那她的守护者野冰的死跟你总算脱不开关系吧!”

一提起野冰,瑞因坦勒果然有些犹豫,但是他只思考了一小会儿,便又理直气壮地说:“野冰又不是我杀的,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达朗用斧头挡开了一个索命法轮,再次对瑞因坦勒说:“没关系?若不是你的提醒。野冰又怎么会被派去杀那三个古代人……你好好想想吧,瑞因坦勒,你触怒了神的威严,杀死了自由之神的守护者,也触犯了‘赫都密语’。这个诅咒你终归无法逃脱。你的命运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即使今天的你可以躲过我们的刺杀,但是你也永远逃不掉‘赫都密语’的诅咒,即便你费尽心思进行多余的抵抗也是浪费时间!”

“呵呵”,

瑞因坦勒突然冷笑着,他那表情似乎充满绝望,又似乎根本不在意达朗说的话,只听他再次对达朗说:“这么说,你们是自由之神派来实行这个诅咒的刀斧手了?可是你们别忘了,我也是神的守护者,你们敢来杀我,小心你们也逃不开‘赫都密语’的诅咒!”

“我们既然是‘刀斧手’,就不怕诅咒,便何况……我们的身上已经沾染了神的灵魂!况且,你只是个开始……”

“什么意思?”瑞因坦勒实在没有听明白达朗说的这句话。

只听达朗一边躲避着那些法轮的袭击,一边对瑞因坦勒说:“这个世界的神实在太多了,因为神太多,致使主宰权也变得分散。如今暗黑破坏神荼毒着这片世界,而这片世界的大权终究只会落在一个神的手中。可是这个神永远都不可能是智慧之神,因为他永远都不可能帮zhù

世界对抗暗黑破坏神。能消灭暗黑破坏神的神只有一位,那就是自由之神。总有一天,她将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主宰。而你,瑞因坦勒,你触怒的就是这位最伟大的神,并且你的生命已经遭到了她的诅咒,这个诅咒你无论如何都是逃不了!认命吧,瑞因坦勒!”

虽然瑞因坦勒无理反驳,但是依然不肯服输,只听他说了声:“你说什么‘逃不了’,我偏不信,我看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就让你们尝尝我索命法轮的厉害!”

瑞因坦勒说完,只见他再次抖动着两手的手指,只见达朗、狂战士、追风、金鹤身边的索命法轮居然加快了几十倍的速度向着他们攻击而来,如今旋转在他们身边的与其说是法轮,倒不如说成是一个个如风般的影子,那些影子法轮的攻击简直令他们眼花缭乱,此时的达朗不但顾不上说话,而且干脆甩掉了那笨重的双斧,从后背抄出了短剑来抵挡那飞速来袭的索命法轮。

这索命法轮速度提升得令金鹤难以想象,他在躲避不及的情况下竟被索命法轮划破了好几道伤口,多亏他及时吸收法力药水,身体才在顺间稍稍地恢复了。

而另一边的狂战士也许是因为巨斧过于笨拙,他在受了索命法轮一阵袭击和戳伤后终于耐不住惨叫了一声然后死去了。虽说狂战士死了,但是他的召唤者却并没有死,所以狂战士只是灵魂死亡,他的身体暂时消失了,如果达朗再次召唤他,他还可以继xù

复活。但是达朗却并没有再次召唤他,因为达朗知dào

即使再次地把狂战士召唤出来他也不可能帮zhù

达朗打败瑞因坦勒。

至于追风这边,背着斗篷法师的他挥动着手中的黄金追踪剑应对着半空中偷袭的索命法轮到是半天也没受伤,只见他一边持剑对付那些索命法轮,一边悄声对斗篷法师说:“没想到我的功夫似乎突飞猛进了,连狂战士都死在索命法轮之下,而金鹤也受了伤,我居然安然无恙!”

披在追风身上的斗篷法师心中暗想:“哪是你的功夫‘突飞猛进’了?若非我念动咒语保护着你,恐怕这功夫你早就一命归阴了!”

瑞因坦勒眼见着自己的索命法轮困住了那几个人,连忙衬机逃脱。

既然做得了智慧之神的高级守护者,瑞因坦勒果然有一身非比寻常的本领,只见他立在原地念动了咒语,他的面前竟出现了一道圆形顺时针旋转的穿越门。本来穿越空间是只是高手才可能拥有的本领,可是没想到这瑞因坦勒居然也有这个本领。

那首先发xiàn

瑞因坦勒想逃跑的追风看到这一幕不免吃惊地对斗篷法师说:“没想到他居然也有穿越空间的本领!”

附在追风后背上的斗篷法师望着瑞因坦勒不免着急:“瑞因坦勒要跑,而我们却被这该死的索命法轮纠缠,这可怎么办?”

正在众人着急之时,只听瑞因坦勒突然地痛叫了一声。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那盘旋在他们头顶的索命法轮竟也在顺间似乎被什么利器突袭竟相继地震碎了。

众人见状,也不顾那些索命法轮,而是直接朝着瑞因坦勒的方向望去。

此时的瑞因坦勒正躺在地上,他身上的鲜血自胸口处一直流淌到腰部,那鲜血像条红透的被子一样已经将他的半个身子覆盖。再见那瑞因坦勒虽然只剩下一口气,但是依然坚持着对对面的那个人说:“你……是……谁?”

站在瑞因坦勒对面的是一个身材高大、身上穿着一个黑色大褂,大褂的颈部处连接着一个黑色的帽子,并且这个帽子遮住了这个人的头部,而一个印着一条像血一般图案的白色面具戴在了那个人的脸上。

众人认出那人就是帮zhù

他们杀死古代三王的黑衣人。

只见那黑衣人走到瑞因坦勒身边,突然说了一句话:“我是自由之神施行诅咒的执行者。那家伙说得没错,你触怒了自由之神的尊严,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

144 斗篷法师的企图(四)

黑衣人说完,瑞因坦勒由于伤势太重再也支撑不住便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见瑞因坦勒死了,在场的达朗、金鹤、追风都收起了武器直奔黑衣人而去。

而斗篷法师也在这个时候从追风的后背上走了下来。

达朗走到黑衣人面前对他说:“没想到你能再一次出现并帮zhù

我们杀死了瑞因坦勒完成了自由之神交待的任务。”

黑衣人搭了一眼地上的瑞因坦勒,回答达朗:“我不是在帮zhù

你们,而是这些得罪了自由之神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见到黑衣人的反应,达朗诧异地与金鹤对望了一眼。突听达朗问黑衣人:“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三番五次地帮zhù

我们?”

这次黑衣人的回答更让达朗琢磨不透:“我是什么人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突听黑衣人对追风说:“追风,你可以返回‘叹息之谷’向自由之神复命了!”

追风这才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我是该回到叹息之谷了!”

“恐怕这话并不完全对。”

众人听了这声音,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这才发xiàn

原来说话人竟是斗篷法师,他的斗篷正靠在窗户边,而眼睛却似乎在望向他们。

还没等众人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就听斗篷法师继xù

对他们说:“智慧之神已经察觉出这里的异样,他居然派了几百个士兵正往这边赶来。而现在我也有一个计划。”

达朗听了,连忙问:“什么计划?”

只听斗篷法师说:“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就这样被他们擒住,然后那些士兵们一定会带我们去见智慧之神,到时我们再联手杀掉智慧之神沃尔特。”

“斗篷法师,似乎一直以来,你比我们更想杀死智慧之神;而且今天的你居然还敢直呼神的名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达朗的疑问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个世界上除了七大神以外,但凡受“赫都密语”诅咒的人从来就没有敢直呼神的姓名的。他们只能称沃尔特为智慧之神,称苏雅为自由之神,称穆若然为美丽之神,称泰瑞雨为师神泰瑞雨,称伊露娜为永恒之神,称朱妍为光明之神,称瑞丝迪为胜利之神,这是他们对神的最基本的尊敬。而今天的斗篷法师却在大厅广众之下直呼神的姓名,这的确令达朗和在场的人们感到意wài



“我连想杀他的心都有,叫声他的名字又算得了什么?”斗篷法师毫不在意地回答。

“可是。我们不可能如你所愿去杀智慧之神。我想这种弑神的结果只会让我们同归于尽!”

“为什么?你们明明背负着使命。而且是自由之神命令你们去杀害死她守护者的凶手。如今,这凶手你们只杀死了古代三王和瑞因坦勒,这最大的凶手就是沃尔特,为什么你们不屡行誓言。去杀死这真zhèng

的罪魁祸首?”

“我想如果自由之神在这里的话,她也不会赞同我们与智慧之神鱼死网破的。”旁边的金鹤突然回答了斗篷法师。

“是啊,”达朗听了金鹤的话,继xù

对斗篷法师说:“况且对付智慧之神并不是眼前最重yào

的事,如今对于我们这个世界来说最重yào

的事是消灭暗黑破坏神,所以我们必须保存自己的实力,用来帮zhù

自由之神对付更大的敌人。”

“哈哈哈”,突听斗篷法师发出了阵阵的冷笑声,又听那斗篷法师继xù

说:“你们不但逃避责任。而且还在这儿振振有词。我想,也许你们效忠的并不是自由之神,而是这个世界,或者可以说是你们自己。你们为了保住你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和家园,自由之神只是你们的借口。事实上你们全是为了自己。既然你们想知dào

为什么我那么希望杀死智慧之神,那么今天就由我来告sù

你们。”

斗篷法师说完,突见他的身体发生了急速的变化,只见那仿佛只是披在一个隐形人身上的斗篷法师身体的下面突然出现了实体人,虽然这个实体人依然有厚厚的帽子盖住了他的脸,但是现在那所谓的斗篷法师似乎已然恢复成一个普普通通的斗篷,如今的它只是那人身上一件没有袖子的衣服而已。又见那人灰色的长长大褂连脚都盖住了。他的右手扶着一根手杖,两只袖子也长长的,他的左手倒垂着,长长的袖子掩盖住了左手的一切,而右手的手指却微微露在了外面。

但是当众人望向他的右手时,却发xiàn

那居然是一只没有肉而竟是骨头的手。

见到这个怪人,达朗不免再次惊讶地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只听那人用一种似乎是百岁老人的声音回答了达朗:“我就是污点法师。”

“你就是污点法师?”听到污点法师说完这句话,追风忍不住问他:“一直以来跟随在我们身边的是你,而不是斗篷法师?”

污点法师“嘿嘿”地冷笑着:“世界上只有无知的小孩子才相信斗篷也会说话?”

“你为什么要混在我们的队伍中?”达朗终于还是把话题扯到了正轨上来。

“因为我希望你们可以代替我杀死智慧之神沃尔特这个色魔――二十年前,沃尔特曾经与我家小姐相识,并且对我家小姐有不轨之举,当时我就暗下决心,总有一天会让沃尔特付出代价,而你们想要达到的目的也正是我想要的,我想这样做正好一举两得:既让你们帮我杀死智慧之神,我又能用你们的性命去向暗黑破坏神讨赏!”

“没想到你居然是效忠暗黑破坏神的人,我真是看错了你,污点法师!”听了污点法师的话,追风突然明白过来,同时他又感到很愤nù



“来吧!污点法师!即使斗争到底,我们也不会向你屈服投降的!”达朗突然向污点法师挑zhàn

着,他话音刚落,只见金鹤、追风也再次亮出了武器。

“污点法师,我只想知dào

,你所说的那个小姐指的又是谁?”一旁始终没开口的黑衣人突然问了一声。

“这个,说来话长,我曾经是地府的佣人,我所说的小姐,当然指的是地王的女儿。”

145 污点法师的主人

污点法师也不费话,单刀直入地问在场的众人:“我最后再问你们一遍:你们到底肯不肯前往金圣国宫殿刺杀智慧之神?”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会向你屈服,更不会向暗黑破坏神屈服!”

达朗说完,一手拿着短剑,一手握着板斧,竟直接朝着污点法师的方向砍去。

而达朗身旁的金鹤和追风也手持着标枪和黄金剑向着污点法师的方向刺去。

污点法师见状,心想:“一群费物还要与我抵抗?”

正当污点法师握紧手杖想要念动毁灭咒语之时,突听那站在最后面寡言少语的黑衣人又突然喊了声:“慢!”

黑衣人话音刚落,只见那正向污点法师气势汹汹冲过来的达朗的身体突然停在了半空中不动了。

眼前达朗的造型像极了一张画,这张画中达朗圆瞪着双眼,面目狰狞,恶狠狠地呲着牙,他正一只脚向前迈着,另一只脚自后弹起,左手握着短剑向前刺着,右手举着板斧呈向下砍的样子。但是不管达朗的面容有多么凶恶,他还是被定在了空中,尽管他是跳起来的,离地有半丈之高,但是他的身体仍然停留在离地半丈之高的位置。

污点法师见到这一幕实在觉得有趣,他又朝着另一边的金鹤和追风望去,只见金鹤也圆瞪着双眼,这双眼睛死死地盯住污点法师,他正用右手举着标枪,左脚向前迈着大步,右脚则在后面用力地往前弹,看他的气势似乎是想把污点法师的身体戳一个大窟窿。

污点法师又朝着追风望去,只见这追风也狠狠地呲着牙,手中紧握着黄金剑,身体呈正在飞跑的状态。也许是因为他跟斗篷法师呆得最久的原故,此时的他虽然也怒瞪着双眼,但是在他的眼神中看到的却不全是杀气,似乎还透露着一点失望。

污点法师看到这三人在想要杀自己之前居然无缘无故地被定在了空中。只见他抬头扫了一眼他们身后的那个黑衣人,对他说:“你以为把他们定住了我就不会杀他们了吗?而且就别说他们了,今天就连你也休想离开这里!”

黑衣人听了,居然镇定自若地对污点法师说:“我知dào

他们不是你的对手,污点法师,我也知dào

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想跟你谈谈条件。”

听着黑衣人说完,污点法师突然冷笑着:“你别再故弄玄虚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一个欺骗了神的彩发人。如今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干脆让我送上你一程。了却你在这世的悲哀吧!”

黑衣人摇了摇头说:“我还不想死。若说悲哀,我们企不是彼此彼此吗?你身上一块皮肤都没有,依然自由自在地活在这个世上,依然衷心恳恳地为你的主人办事。我也在努力为自由之神争取胜利,所以说我们彼此彼此。”

污点法师懒得跟黑衣人费话,只听他开门见山地说:“我不想再跟你费话,只要是我想杀的人,绝不可能放走,你和你的同伴还是认命吧!”

黑衣人仍然不肯放qì

:“地王的女儿失踪了,你知dào

这件事吗?”

污点法师听了,起初一愣,但是转瞬间却又恢复了平静。只听他说:“地王的女儿从来就不在家中久留,她从来就喜欢四方游历,对于她的‘失踪’有什么奇怪的?”

“看来,你还真不知dào

地王的女儿究竟出了什么事?”

“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地王是天、地、阴三大神之一。这世间有几个敢动他的女儿,你拿这个谎话来骗我,未免也太失算了吧!”

黑衣人仍然不肯罢休,只见他缓缓地走到污点法师跟前,然后对他说:“如果我告sù

你,有个人绑架了地王的女儿,你会相信吗?”

污点法师听了黑衣人的话,突然一边犹豫着,一边轻轻地冷笑:“这是不可能的事!”

黑衣人抬起头来望着污点法师:“没想到,你果然对地王的女儿的行踪一点也不知dào

,怎么暗黑破坏神没有告sù

你吗?”

“这关暗黑破坏神什么事?”污点法师心中突然忐忑起来。

“这样吧,只要你肯放了我们,我就告sù

你地王的女儿是被谁绑架的?”

此时的污点法师虽然那颈处的帽子紧紧地遮住了他的脸,但是黑衣人却仿佛能看出他的内心起了微妙的变化,只见污点法师侧头看了达朗、追风、金鹤一眼,然后对黑衣人说:“好吧,我答yīng

你。但是你休想骗我,也休想找个借口来敷衍我,如果我发xiàn

了你在骗我,那么你会死得很惨!”

“放心,我这个消息很准确。”黑衣人侧头搭了其他人一眼,然后对污点法师说:“地王的女儿早被一个人绑架了,这个绑架她的人用她的生命威胁地王向他屈服,并为他办事。地王身不由己,只好向那个人屈服……”

“少说费话,我只想知dào

绑架了贝琳小姐的人究竟是谁?”污点法师打断了黑衣人的话,不耐烦地催促着。

“他就是你正在效忠的暗黑破坏神!”

当黑衣人把“暗黑破坏神”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污点法师顿时吃了一惊,起初他还不怎么相信,只听他对黑衣人说:“不可能,这种内幕你怎么会知dào

?”

黑衣人听问,即回答:“我想你可以算出来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现在的我犹如妖族的一员,而妖族们各个都有千变万化的法术,我跟他们呆得久了,得到的消息也就越多。况且,我知dào

你污点法师的算数是非常厉害的,你若不信,可以算算那贝琳小姐的命运,这样你也就能判断出我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了!”

污点法师听到这儿,只见他那握紧手杖的几根骨指似乎在颤抖,他对黑衣人说:“希望你没有骗我,我这就去探个究竟,看贝琳小姐是不是在暗黑破坏神的手中。”

污点法师说完,只见他的身影在一片黑压压的雾气中消失不见了。

146 重返叹息之谷

黑衣人见污点法师走了,便运动着浑身的气,只见整个屋子中到处漫延着蓝色的气。再见那悬在空中的达朗突然掉了下来险些摔在地上,他用板斧支撑着身体,用另一只手拍着脑袋,只觉得刚才自己的身体好像失去了控zhì

一般,而且对于刚才的事他好像都不记得了。

另两个人追风和金鹤也是一样的,当他们的身体可以动弹的时候,他们也觉得好像刚才做了一场梦。

达朗抬起头来,见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却不见了污点法师的影子,他见黑衣人站在自己的前面,便走到黑衣人身边问他:“那污点法师哪儿去了?”

黑衣人对他们说:“你们没事了,污点法师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了?”

“可是,他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他明明口口声声地说要杀死我们!”旁边的追风连忙问道。

只听黑衣人回答:“污点法师说:他曾是地府地王的佣人,他也曾经侍候过地王的女儿贝琳,并且,污点法师对贝琳十分地衷心。可据我所知,贝琳早被暗黑破坏神抓去当人质了,暗黑破坏神利用贝琳威协地王为他所用。我刚才把这些告sù

给了污点法师,污点法师听后,脸色大变,他已经找暗黑破坏神算帐去了,暂时不会再来叨扰你们。记住,从今以后你们都不要再去叨扰污点法师,毕竟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也不可能胜过他。好了,追风,”

黑衣人突然转头对追风说:“自由之神以她的纯洁之血为代价,派你离开叹息之谷,并来到了大千世界,只为寻找能人异士帮zhù

她报复杀死她守护者的凶手。如今,这能人异士也找到了,仇也报了,你也该返回叹息之谷将这个好消息告sù

给自由之神了!”

追风对着黑衣人点头说:“嗯!你说得对。我是该回去了!”

黑衣人也不费话,竟直接对他说:“那好吧!你现在就走吧!”

追风听了,起初犹豫着,但是没过多久却又释然了,只见他回过头对着达朗和金鹤说了声:“多谢二位的帮忙,帮zhù

追风完成了任务,如今追风要告辞了!”

达朗知dào

没有理由去留追风,便对他说了声:“一路保重,我们还会有重逢的机会!”

金鹤也对追风说:“保重,一路平安!”

追风也向他们一一告辞。然后身体又像一阵风一样远远而去。

看着追风已经远走了。达朗走到黑衣人的面前对他说:“你将来打算去哪儿?”

黑衣人说:“我自有我的打算。到是你们,元素的力量实在太弱,但是为了与暗黑破坏神对抗,你们依然是主力军。”

达朗说:“这个义不容辞。我现在就回到北野蛮整顿军队。然后与南野蛮配合合zuò

讨伐暗黑破坏神。”

黑衣人对他和金鹤说:“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先走吧!再不走,那正在上楼的智慧之神的手下就该冲上来捉你们了!”

达朗和金鹤听着黑衣人说完,达朗便朝着金鹤使了个眼色,然后他们告别了黑衣人,只见达朗扶着金鹤朝着另一个窗口纵身一跃地跳了下去。

见达朗和金鹤走了以后,黑衣人的身影也在半空中消失了。

―――――――――――

话转火焰河暗黑破坏神的秘室中,那个五处角都燃着金色火焰的五角星神坛的正中心依然映着暗黑破坏神的脸,只见此时那神坛的前方正站着一个人形兽面、遍体红色、后背长着一对大翅膀的罪恶天使兽。只听罪恶天使兽对暗黑破坏神说:“玉面杀手已经依着您的指示前往南野蛮进行了偷袭和暗杀。可是乌龙魔霸却并没有完成您交待的任务,而且我们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只听神坛的正中心传来了暗黑破坏神的声音:“乌龙魔霸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生命石的诱惑力,他不应该这么容易就放qì

才对,而他为什么又要突然地半途而废?”

暗黑破坏神正在为这事疑惑,突觉一个冰冷的利器卡在了暗黑破坏神的脖子处。

暗黑破坏神顿时大惊失色。只听他对那人说:“是谁,敢这么大胆子,居然要挟持我?”

站在暗黑破坏神对面的罪恶天使看见到这一幕也吃了一惊,他看到暗黑破坏神的前方有一个人用匕首卡住了他的脖子,而且罪恶天使兽居然看不出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只见他长长的灰色袖子遮住了他的手臂。

看到这一幕的罪恶天使兽一时傻了眼,竟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

那用匕首卡着暗黑破坏神脖子的人突然说:“告sù

我,地王的女儿关在了哪里?”

可暗黑破坏神根本就不回答那人的话,只听他说:“你这么做只会自取灭亡,这里出现的只是我的幻影,并不是我的真身,你根本杀不了我。”

“别骗我了!你到底是幻影还是真身,难道你还能骗得了我污点法师?”

“你是污点法师?你疯了?你想干什么?”暗黑破坏神终于醒悟,于是愤nù

地对污点法师说。

“我想让你把地王的女儿贝琳放了!”

“放了他的女儿?不可能,我还想利用他帮我做事!”暗黑破坏神继xù

咬着牙拒绝。

“如果你执意不从,暗黑破坏神,那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污点法师的匕首距离暗黑破坏神的脖子处更近了。

“如果你一定要以此要挟,那么我情愿与地王的女儿同归于尽,我让你污点法师永远都再也见不着她了!”

污点法师听了暗黑破坏神,终于犹豫着缓缓地稍微松开了紧紧卡住暗黑破坏神脖颈处的匕首,然后说:“暗黑破坏神,算你狠!但是我还是会告sù

你:等贝琳小姐被我找到之时,我一定会来找你报仇,到时,相信你会死得很惨!”

污点法师说完,只见他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看着污点法师终于走了,罪恶天使兽连忙对暗黑破坏神说:“您没事儿吧!”

暗黑破坏神气愤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懊恼地想:“污点法师的本领果然名不虚传……可他为什么要救地王的女儿贝琳呢?”

罪恶天使兽有些担心地说:“污点法师知dào

我们太多的底细,我们是否应该派更多的杀手去追杀污点法师?”

暗黑破坏神摇摇头说:“不用,污点法师的目的就是贝琳,而贝琳现在被我们关在一个严密的地方,即使是他污点法师也不可能找到那个地方。在他找到贝琳之前,他不可能前来威胁我们,所以我们也不用去谨慎地提防他。不用管他,我们继xù

执行我们的计划。”

“是。”罪恶天使兽听到这儿,连忙答yīng

了一声。

―――――――――

再说追风走不到半日终于又来到了叹息之谷的谷底,当他来到那自由之神苏雅居住过的石洞时,发xiàn

里面的摆设跟他临走时一个样子,但是石洞中空空如也,好像好久都没有人住过了。

追风又在石洞周围找了几圈,依然没有见到自由之神的影子,最后追风只得站在丛林中对着天空喊了几声“金成龙!”

几声过后,只听天空中传来一阵辽阔的声音:“追风你回来了,自由之神交待的任务你完成了吗?”

追风又对着天空喊道:“正因为完成了,我才回来向自由之神复命!”

只听天空中又传来了那个声音:“你还是在叹息之谷中多多等待几天吧,自由之神去了‘前世镜’中,与万妖之王会面去了,我们只能耐心地等待他们从前世镜中再走出来了!”

追风听了,心中突然感到很高兴,他不再也那人纠缠,而是回到了石洞中,从此每天习武、修练,耐心地等待着自由之神和万妖之王的消息。

147 不饿果

耳边风声响不绝,天地朦胧寒侵骨。

神志迷迷糊糊中,苏雅只觉得仿佛身处在一个白茫茫的世界里,她想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竟也无法看清这世界的模样。不仅如此,这里的周围又是那样的冷,自打她迈进了“前世镜”中,便仿佛来到了一个极其寒冷的世界,这里终日没有温暖的阳光,没有缝着棉絮的厚被,更没有可以御寒的厚衣,她只感觉自己是那么地单薄、无助。她每天困在这个模模糊糊的小小的世界中,似乎既无法动弹,又无法摆托寒冷的困窘,她只得默默地忍着、捱着、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终于有一天,那白茫茫的天空中突然裂开了一条缝,如剑般的光芒穿过了那条缝刺到了苏雅的脸上,苏雅这才仿佛看到了一股希望,也许是希望带来了力量,这力量支持着她伸手去扯那片天。她心想着也许她可以把那条裂缝打开,让那道刺眼的光芒彻底走进这片灰暗的世界中。

虽然天是遥不可及的地方,但奇迹的是苏雅依然摸到了那个灰白色的天,并且就在双手一齐努力的情况下,她居然扯开了那片“天”。终于,那如剑般的光芒在这片灰白的世界中阔散得越来越大,值到苏雅将头顶处的整个“灰白”撕了去,这才看清,原来那道剑光竟然就是光明,是燃烧无尽的太阳光所释fàng

出的光芒。

看到了太阳,苏雅总算看到了希望,可等她回过头来望向自己一直以来所依赖的那个灰暗的“世界”时,这才发xiàn

,原来那并不是个“世界”,而仿佛是个裂开了的巨大的白色蛋壳。

苏雅皱着眉凑近那个像一个小小房子似的“蛋壳”,又情不自禁地用手去触碰那蛋壳的里面,只觉得那里面好像粘糊糊、潮糊糊的,苏雅忍不住想:“难道我是从这个蛋里孵出来的?”

当苏雅朝着那蛋里面窥探时。突然发xiàn

了一个像杏一样大的桃子,苏雅这才想起金成龙来,于是伸手上前把那个桃子揣在了兜子里,边揣边想:“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就先留着它,实在不行,等哪天饿了我就吃掉它!”

等苏雅直起了身板朝四处望去时,这才发xiàn

原来自己置身的地方竟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只见近处是一片光秃秃的雪原,而雪原的远处却是一座座直挺挺的雪山。而雪山的远处是一片片望不到尽头的如海一般的白云。

看着四处竟是雪的风景。苏雅只觉得更加愁上加愁。于是暗自思忖:“陆元坤啊陆元坤,你不只是让我走近前世镜中,你纯粹是在为难我啊!”

没办法,苏雅总不能一直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停留。她便顺着那白茫茫的陡坡向下走去。

苏雅边走边奇怪:虽然身边风声阵阵,自己所置身的地方又是一片冰雪世界,而且,她浑身的装束也是很单薄的。她的上身是只有一层的白色长衫,下身也是只有一层的背带裤,脚上是一双牛皮鞋,这一身装束还是在南野蛮时得到的,但是在这个看似冰冷的世界中她却未感到丝毫的寒冷。

苏雅也顾不上许多,如今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头顶那灿烂的阳光。依偎着那缕光明,她朝着东方的路走去。

走着走着,苏雅突然发xiàn

前方不远处的山脚下竟有一个山洞,并且那山洞旁长着的一株奇怪的果树更加吸引着她。

她连忙顺着冰雪路朝那座山洞走去,待走到近前时。她才发xiàn

那颗果树原来只有一人来高,上面长满粽灰色的叶子,无数的灰紫色的果实夹杂在树叶之间,那些果实的外表看起来虽然没什么特别,但是它们的体型却各个都有拳头那般大。

“不饿果?”

苏雅认为她认出了那株果树,也叫出了它的名字,苏雅暗想:“这不饿果怎么会长在这里呢?它不是应该……”

苏雅刚刚想到这儿,突见那果树旁边的山洞洞口的上面刻着几个字“魔方十八洞”。

“什么?这里是‘魔方十八洞’?”苏雅索着眉头暗暗想着:“这里怎么可能会是魔方十八洞呢?”

苏雅正想到这里,突见自那洞口中飘出了许多白色雾气,这白色雾气像流水一样自洞中向外面排泄,又似乎在向苏雅暗示让她走近洞中一探究竟。

苏雅当然会进入洞中,可是当她走近那魔方十八洞里时,却发xiàn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可以遮风雨和挡寒以外,这所谓的“魔方十八洞”根本就只是个洞。

当然,还有那门口的“不饿果”可以温饱。

苏雅一屁股坐在了“魔方十八洞”中的一块又硬又平的石头上,手托着腮部悄悄地寻思:“难道陆元坤千万百计地引我进入‘前世镜’中只是为了让我住进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一个空洞?”

苏雅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没必要再步入新的旅程,她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个洞中住下,虽然这个洞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但是至少她有食物了,也就是门口的那个不饿果。

说起这个“不饿果”,苏雅似乎再熟悉不过了――只要吃上一个就会在三天之内不会感到饥饿的不饿果也称得上是神果吧,只不过想当初它只在魔方十八洞中出现,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也可以遇到它。

就这样,苏雅便在这个“魔方十八洞”中住下了,她只觉得自己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后就好似来到了梦中。这个梦中也许有个人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也许有个人已经把她未来的旅程安排好了,也许,那个人是别有意图的。

苏雅停留在这个洞中,每天望着无尽的雪山、雪原和那闪烁着白色光芒的太阳,饿了或者是渴了,她都以“不饿果”充饥,这样,她就会像个神仙一样浑身上下随时充满着力量。

与此同时,苏雅的身体依然一如既往地变化着,上午她会变成纯情的少女,中午,她又变成了强壮魁梧的野蛮人,而晚上,她又变成了一只看似凶神恶煞的巨蛇,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转眼间苏雅在这里已经呆了半个月。

148 山洞里的妖怪

似乎自打苏雅走进前世镜中后,她每天的生活都是一个样子――-醒来时,她有时会去洞外无尽的雪原中散散步,等累的时候,她还会再次回到“魔方十八洞”中;每三天她会饿一次,等饿的时候,她会去“魔方十八洞”的洞口摘一个不饿果吃;困的时候她会躺在“魔方十八洞”内,这洞中虽然没有被子、没有床、也没有枕头,但是她只需yào

躺在洞中的角落中,一会儿她就能睡着了,并且这一夜她还会睡得很香。

终于有这么一天,眼看快到中午了,苏雅悠闲地坐在了“魔方十八洞”的洞口处朝着外面一望无际的雪原观望着,因为她昨天刚刚吃过了一个不饿果,所以值到现在也没感到饿。上午的时光已经悄然无息地缓缓逝去了,她知dào

自己这身少女的模样又该变成了野蛮人。

可正当她望着那茫茫无际的雪原发呆之时,突然在那遥远的白雪边际之处竟然看到了人的影子。

照说苏雅自打来到这个地方以后,她本以为自己生活在梦中,因为这个世界除了她自己以外,她竟然见不到第二个人,如今的她终于见到了一个人,照说她怎么会不激动、不兴奋呢?

当苏雅望到那个人影后,她连忙高兴地站了起来,探着头、翘着脚、手扶着“魔方十八洞”的墙壁朝着那个人影观看。

而那个远远的似乎只有手指般大的人影好像也看到了苏雅,只见他在看到苏雅的那一刻突然愣了一下,然后他又继xù

朝着苏雅的方向走去。

同时苏雅也希望那个人能够快点来到自己的面前,她特别想问问那个人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到处都是雪,而且还是个了无人烟的地方。

渐渐的,眼看那个人距离苏雅只有几百米之遥了,而苏雅也看清了他的模样,只见那人身上的棉袄已经破旧不堪,身后背着个柴篓。在风雪吹袭之下,看不清他的面目,因为他的脸被脖子上的厚厚的脖套挡住了。本来他走的是上坡路,而且风还是逆向吹着他,并且地上的雪也厚厚的,他走路的样子本来显得很艰难,但是值到他看到苏雅后,他的步子却明显快了起来。

眼看那人距离苏雅只有百米之遥了,苏雅高兴地望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一个代表着希望的收获。

可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只见在太阳的照射下。苏雅的容貌居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只见她那乌黑的头发渐渐地变短了、变得粗糙了。而且她的脸的轮廓也缓缓地变了,她脸部的皮肤不但变得又黑又粗糙,而且胡子也都长了出来,并且她的身体也开始膀实起来。两臂双腿都变得越来越粗了。值到最后,呈现在那人面前的竟不是一位清纯可人的少女,而是一位膀大膘肥的野蛮人。

本来苏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值到当她看到那越来越近的人影突然发狂地连滚带爬地往回跑时,她才突然想起来,这段时间正是她身体变化的时间。

当苏雅看着那个人影一边回头惊惧地望着她,一边匆匆忙忙地朝着来时的路走去,苏雅多么想去叫住他,并跟他解释:“我并不是妖怪。我只是重了毒而已。”

可是那个人会听吗?那个人会信吗?

苏雅望着那个人远远离去时的背影,只能再次坐回到“魔方十八洞”的洞口处。

―――――――

当日落西山的时候,苏雅的身体又由野蛮人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蛇,她的身体圆滚滚的,足有一个洗脸盆那般粗。就别说她的脸有多大了,如果再被一个人看到,她相信一定能给对方吓死。

这次的苏雅不再坐在“魔方十八洞”的洞口处了,而是回到了洞中。她每天都是如此,每当日落黄昏之时,她便将身体盘在洞中,等着自己慢慢地进入梦乡。

可是就在今天晚上,她稍微感到有些困倦的时候,突听外边的洞口处传来“嘻嘻渣渣”的声音,苏雅心中很奇怪,她只好伸着脖子,挪动着身体,借用身体与地面的摩擦前进着走到了洞口的边缘。

在即将靠近洞口之时,她听到了洞口处有说话的声音,只听一个人压低着男声对另一个人说:“你确定那妖怪就是在这个洞里?”

回答他的是一个说起话来不利索的男声:“我……我……我中午看得一清二楚,她……她……她会变脸,转……转眼间,她就由一个女的变成了一个男的了……”

这说话不利索的男声说完,又听另一个男声说:“照三儿这么说,这家伙应该就是驻扎在咱们这儿的妖怪,大家想想,要不是妖怪作祟,咱们这里为什么只有冬天,却没有夏天,一定是这个妖怪捣的鬼!”

又听那个说话不利索的男声说:“对……对啊,我……我想起来了,那妖怪……穿得可少哩,她好像……不……不冷,这个地方这么冷,我想一……定是她搞的鬼!”

这时,只听第一个说话的男声说:“口说无凭,我们先进去看看,看看这洞里住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这人说完,只听洞外的人们异口同声地说“好!进去看看!”

接下来,苏雅便听到一群人走过洞中所发出的“嚓嚓嚓”的走路声。

苏雅心想那些人看不到洞中藏着的人应该是不会罢休的,也许她这么冒失地去见那些人,一定会把他们吓得很惨;但是她若不出去见那些人,可是他们又迟早会走进洞中,他们和她也迟早会见面。所以苏雅觉得,既然是这样,她现在又没有别的地方可躲,干脆就硬着头皮去见他们,看他们能有什么反应。

于是苏雅就探着头,身体摩擦着地面朝着洞外走去。

还没等苏雅走多远,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几个人,他们是刚刚走进洞内的,只见那走在最前面的手中都举着火把,他们一个个都被厚厚的脖套或者是围脖挡着自己的脸,身上的棉袄都像极了乞丐的棉袄破烂得不成样子,他们的腿上除了穿着厚厚的裤子外,就在膝盖的外面也绑着厚厚的毛皮。

而当苏雅与他们正面相撞时,那几个领头的男人果然失声地叫了起来,只见他们瞪大着眼睛,面色惊恐,不容分说,一边叫着一边往洞口处跑去。

虽然苏雅知dào

是自己的样子吓到了那些个普通人,但是她依然没有停下,而是继xù

去追赶那些人类。于是,就在苏雅紧跟其后的情况下,那些人们更加狼狈地加快脚步,甚至有的人在匆忙的逃跑中摔在了地上,而有的人都丢了火把,还有的人迷失了方向,都不知dào

往哪个方向跑,还有的人已经跑出了老远。

到了此时,苏雅仍然没有停止前进,她继xù

去追赶那些望风而逃的人,值到把他们赶出很远,苏雅才停住不再追赶,然后再次返回洞中安安心心地睡觉去了。

―――――――

这事过去以后的第四天的早上,苏雅的身体又变回了年轻貌美的女人的身体,她依然是那么一身单薄的打扮。

天空总是万里无云,白天太阳总是高高地悬挂在天空,这么些日子以来没有一天是阴雨天,也许这是苏雅唯一的安慰。

就在这么一天,苏雅在雪原中散步回来,当她回到“魔方十八洞”中时,又去洞口的不饿果树上摘了一个不饿果吃。每次吃这不饿果,都能吃出好几种水果的味道,而且每次又都是不同的。并且苏雅还觉得每当她吃完这个不饿果时,她的心就静了很多,即使面对这片满是雪满是山的世界,她的内心也不会感到烦闷不安。

可当苏雅吃完不饿果后,她又坐在了“魔方十八洞”的洞口处歇息,就在这时,她看到自东方又走来了一片人群。

尽管那些人群远远地看起来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但是当苏雅抬起头来朝那片人群观望时,也看出了那走来的人们应该也有几十人。值到那群人越走越近,苏雅这才看清他们一个个依然是脸蛋红通通,浑身裹得严严实实,似乎很冷的样子,不仅如此,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都很瘦,男的瘦得满脸竟是皱纹,女的瘦得颧骨都突了出来。

那群人在离苏雅有一定距离时还气势昂扬的,等到距离苏雅越来越近时,就见那群人的步伐似乎犹豫起来,值到距离苏雅有百米之遥之时,这群人终于再也不敢往前进了。突听一个领首的对着苏雅喊了声:“妖怪!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地方变得这么寒冷?你看看你,也许你不觉得冷,但是我们冷啊。不但我们感到冷,我们的牲畜也觉得冷。在这么冷的条件下,我们的庄稼也没有收获,我们也没有食物可以温饱。你说,你想叫我们怎么活?我们只给你开一个条件,要不你痛痛快快地从我们这里搬走,要不我们就请降妖法师来降服你,到时把你逼得现了原形你可不要怪我们!不然,你还是选择痛快地离开这里吧,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会去骚扰你!”

149 朝圣国王子

苏雅一听这些人的意思原来是想让自己离开这里,苏雅心想:“你们想让我走?我可以走到哪儿?这里既没有飞机,又没有火车,我能去哪儿?再说了,即便我可以离开这里,那么我又应该依靠什么生存,难道我还可以带着这颗不饿果果树走吗?”苏雅又想:“还说要把我打成原形,我真希望你们有这个本事,那么我每天就不用来回反复地承shòu以一化三的折磨了!”

苏雅想来想去,她也不可能离开这个魔方十八洞,离开这颗不饿果的果树,只见她向前走了几步,她本来是希望可以近距离地跟那些人谈话,而不希望去扯着嗓子跟他们讲话。可没想到就在苏雅往前走了几步的过程中,那片人群居然惊慌地向后退了几步。

看到这一幕苏雅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只见她暗自思考着:“他们这个人群堆里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师或者是高人,不然他们会怕我怕成这个样子?”

苏雅又故yì

地往前走了几步,只见那群人居然又后退了几步。苏雅看得明白,只听她对那群人说:“这里的冰天雪地并不是我造成的,我也是刚刚来到这里,现在的我的身上还重着毒,所以我不可能离开这里,即便我如你们所愿离开了这里,那么我也实在不知dào

去哪儿。况且,我根本就不是妖怪,我根本也没有妖怪的神通广大,所以我无法答yīng

你们!”

听明白了苏雅的话,那领头的一位的脸上虽然很不高兴,但是他依然不敢靠近苏雅,虽然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但是他依然尽lì

地扯着嗓子朝着苏雅喊道:“你不走也不行,如果你实在不肯走,我们就用猴血来对付你!”

这领头的刚说完,就见他朝着身后的人群使了个眼色,然后苏雅听到了一声“滋”的声音,苏雅再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这才发xiàn

自那人群中抛出来一件东西,这“滋”的声音就是从那件东西中传来的。

而等苏雅看清了那“东西”时,这才发xiàn

原来那并不只是个“东西”,而是一只没有二尺高的小猕猴。只见那小猕猴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它的浑身还在抖动着,它有时会用舌头去舔右面的伤口,而就在它右面自肩膀到右爪处竟被鲜血染红了。

当苏雅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更加疑惑了,当她发xiàn

那小猕猴的眼珠居然是灰白色时,她才知dào

这只小猴子居然是目盲。

当看到这只遍体是血的猴子,苏雅的内心真是奇怪到了极点。她心想:“怎么在元坤的地盘还有人敢杀猴子?”

苏雅的心中虽然想不通这个问题。但是当她看到这遍体鳞伤的小猴子时仍然于心不忍。只一心一意地想把它救下,于是她便故yì

地又靠近那些人群几步,而当她迈出了这几步后,她也正好与小猴子站在了平行的位置。

当那些人群发xiàn

苏雅又往前走了几步时。连忙吓得又后退了几步。

那个领头的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虽然站在众人的前面,但是事实上他早已害pà

得摆出了一个预备逃跑的姿势,只听他又没有底气地对苏雅说:“你……快点投降吧……不然……我们就用猴血逼你现出原形!”

听了那人的话,苏雅只觉得无语,她心想:“猴血长在猴的身上,现在你们不但把猴给扔出去了,而且这只猴正在我的身边呢,我才有机会控zhì

这个猴血,而你们离猴血这么远。还怎么用猴血逼我现出原形啊?”

苏雅心中无奈地想:“这群人是不是成年累月在山里呆着,因为总也吃不着肉,也没有鸡蛋吃,长期不补丐养成的智力极端低下啊!”

苏雅也不愿意再跟他们费话了,只见她突然端起两臂。呈起跑的姿势。众人见状,果然以为苏雅要攻击她们,于是还没等苏雅跑起来的时候,只见面前的那些人竟吓得一哄而散、逃之夭夭了。

苏雅站在原地望着他们一个个仓皇而逃的背影,她看了只想笑,心想:“对于我这种毫无缚鸡之力的人,你们团结起来用唾沫都能淹死我,结果你们居然怕我怕成这个样子,见了我居然还如此落荒而逃,简直也太夸张了!”

见那群人走了,苏雅又回过头来望向那只双目失明的小猴子,只见它右面的胳膊简直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了,而且这只猴子看起来非常地瘦弱,从它的脸部到它的脚部好像只剩下骨头和外表包裹的一层皮毛了,除此之外,它浑身上下似乎都没有肉。

看到这一幕,苏雅真不知dào

到底是应该可怜那群人,还是应该痛斥那些人。她走到了那只小猴子身边,静静地蹲在它的面前。只见那小猴子突然竖起耳朵,它似乎知dào

它的面前正站着一个人,虽然它的身上依然抖个不停,它的面部依然恐慌地想办法辩识着,也许它会把眼前的苏雅想象成自己的危险,但是即便遇到危险它似乎也是无可奈何了,因为它的眼睛看不到啊,它只能全靠耳朵听,并且,它的身上没有力qì

了,它那瘦骨如柴的身体足可以证明:这已经好久都没有吃东西了。

也不知dào

到底是饥饿逼迫,还是为了给自己医治,那只小猴子虽然走不动路,也辩不明前途的方向,而且浑身依然在不停地发抖着,但是它依然趴在了地上,然后把自己右面爪子伸到了自己的面前,伸出了长长的舌头去舔自己那血淋淋的伤口。

事实上苏雅早就想去摘颗不饿果给它吃,可她刚站起身时,突然想起在走进“前世镜”时,金成龙曾送给她一颗小小的桃子,而且当时金成龙还叫它是“宝贝”。

苏雅自然不相信那是个什么“宝贝”,但是她心想反正她也要给小猴子拿吃的,不如就先把那个小桃子拿出来送给这只小猴子吧。

苏雅想到这里,即从衣服的兜里取了那个桃子,然后放到了那小盲猴展开的手掌中。

小猴子感觉到手掌上有东西,连忙用在另一个爪子的辅助下将那个桃子捧到了鼻间,待嗅了嗅、闻了闻之后,它终于用舌头舔了一口,这才放心地吃了下去。

苏雅看着这小猴子吃桃子。它吃得是那么香,就好像它可以把那桃中的核也能嚼烂了并咽到肚子里一样。

正当苏雅聚精会神地望着这只受了伤的小盲猴吃桃子之时,只见那只小猴子在吃完了这整个桃子之后,身体居然慢慢地变大,那身体竟大得犹如一个正常人的身体,只见他右臂上的伤也早已没了影踪,又见他的上半身躬着,双膝跪在地上,此时的他朝着苏雅呈跪状,头也埋在了膝盖上。突然听他对苏雅说了句话:“多谢神仙的救命之恩!”

听着这小猴子居然会说话。顿时把苏雅吓得站了起来。并退出老远,只听苏雅惊讶地问那小猴子:“你怎么还会说话?而且你的身体怎么还突然之间变大了?”

那猴子依然是那副脑袋深埋的跪拜状,只听他回答苏雅说:“小人也不知dào

,小人在想:小人身体的变大也许是因为神仙的仙果奇异吧!”

苏雅一听那猴子说是因为自己给的桃子有问题。才会让他的身体不但变大了,而且他的伤也好了,并且他还会说话。

苏雅琢磨了又琢磨那猴子说的话,想到最后,她还是不相信那猴子的话,只听苏雅突然转移话题,问那猴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猴子依然埋头回答:“小人没有名字,还请仙人赐名?”

苏雅听了,心中暗想:“我赐的什么名?即便你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字。那么只要你有个张三、李四的称号也行啊,难道你连这些个称号也没有?”

苏雅没好气地回答他:“那你就叫李四吧!”

只见那猴子稍稍抬起了头,皱着眉毛想了想后:“小人不愿意跟李子扯上关系,请仙人另赐名!”

苏雅又没好气地回答他:“那就叫王五!”

那猴子想了想后,又反驳:“小人也不愿意跟王八一个姓。求仙人另赐名!”

苏雅想了想,又随便地说了一句:“那姓侯总行了吧,就叫‘侯一二’!”

那猴子听了,又回复:“还请仙人另赐名,小人家中有百只猴子,没有一、二只那么少!”

苏雅一听到这儿,肚子都要气炸了,这次她也不再与那猴子费话,竟单刀直入地说:“我还有一个好名字,你可以叫陆元坤,你看你可喜欢吗?”

这次那猴子听了,终于抬起头来,将那张猴脸对准苏雅,然后笑嘻嘻地说:“这个名字好!我喜欢!好啊!我以后就叫这个名字!”

那猴子一边欢喜,一边挠着头,苏雅见他这副样子,又对他说:“陆元坤,你弄出这些玄虚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把这里的世界变成冰天雪地?你这样做,周边的老百姓又如何生存呢?还是快些把这里恢复原样吧,植物就该是绿色的,大地就应该洒满春天的气息,这样各种动物还能够生存下去,而在这个一味铺满寒冷的地方,生灵又怎样生存呢?”

那猴子听了苏雅的话,禁不住又笑了笑,然后对苏雅说:“您这副善良之心无论换成多少个皮囊都是改不了啊!您忘了,刚才他们还口口声声地想要把您赶走,还说什么用猴血可以逼您变回原形,才过这么功夫,您怎么又可怜上他们了!”

苏雅说:“并不是我可怜他们,而是因为他们说得也有道理,如果牲畜都无法生存,还有庄稼都无法生长,那么他们应该依赖什么来维持生活呢?再说我也不希望这里一年四季都是白雪和冷空气,我也怀念春天的绿色和美丽的花朵,我想如果这里有春天,那远处的山应该是绿色的,天边也应该笼罩着绿色,这片雪原应该是片草原,到处百花齐放才对,那样的风景才像七霞山啊!”

苏雅刚将“七霞山”几字出口,就见那陆元坤突然点着头对苏雅说:“你想把这里变成七霞山,好,我就把它变成七霞山。”

陆元坤刚说完,只见他的两腮起起落落地鼓动着,他念动着咒语,朝着半空中吹了口仙气。只见这片白雪皑皑的世界突然焕然一新,那雪原顺间变成了绿色的草地,远处的白色山脉也变成了一条条绿色布匹般的山峦,远处那山与山的中间,白色长流不息的瀑布成为了它们中间的连接,随着百兽啼叫、百鸟齐鸣声阵阵响起,不管是草地上、还是山坡上,五颜六色的花朵争相开放,就在这一段时间内,苏雅的鼻间居然漂散着各种果实的香味。

苏雅一边暗叹大自然的美丽。一边佩服陆元坤的法术高强。

苏雅突然听到一阵阵马啸的声音。便对陆元坤说:“那边是什么声音?你又在搞什么鬼?”

陆元坤咧着嘴笑笑说:“并不是我在搞鬼。我也不知dào

那边有什么,难道是野马在相会?”

苏雅也有心去那边看看,便对陆元坤说:“我也希望你没有搞鬼,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去那边看看。”

苏雅说完,便朝着马啼声传来的那片林子中走去。

―――――――

草原的尽头是一片树林,苏雅叫不上这片树木的名字,只知dào

这些树很高,树杆很直,它们聚在了一起将阳光挡得只剩下一点点缝隙。但是苏雅在这样的树林中行走,倒也觉得凉快。

苏雅还没走出多远,突见面前出现了一只飞奔过来的马,眼看着这匹马已经距离苏雅越来越近了。苏雅见此一幕,仿佛吓得魂都飞走了,哪还想得起来躲闪。

但是就在那匹马快撞到苏雅的时候居然停了下来。

虽然那马已经停了,但是苏雅依然两眼发直,嘴唇发抖、脸色惨白地盯着那只马。不仅如此,尽管过去了好一会儿,她仍然一动不动地望着那匹马。

而真zhèng

让这匹马停下来的却并不是苏雅,而是骑在马背上的一位年轻男子,那男子大概只有二十岁左右,长得是五观端正、相貌清秀迷人。

起初苏雅只是被吓得似乎是魂魄飞出身体,但是后来那少年下了马后,用两只胳膊去晃了晃苏雅的肩膀,这才好似把苏雅的魂魄又晃了回来,苏雅清醒后,这才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

当苏雅看见了眼前的这个男子后,心中暗想:“咿?这个男人的打扮怎么这么像个唐朝人……话说,我不是穿越到异世了吗?可是依这个人的打扮来看,我似乎穿越的地方并不是异世,而是古代啊?”

苏雅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那人到底是个丑男还是个帅哥,只听苏雅气愤地对他说:“下回你骑马可不可以小心点儿,你总这样骑马会撞死人的!”

只听那个唐朝人打扮的男子连忙朝着她赔笑说:“真不好意思,姑娘,没伤着你吧!”

“没事了!”苏雅毫不在意地说,然后她朝着那位唐朝人打扮的男子说:“既然你没有伤着我,而我也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告辞了!”

苏雅说完,就告别了那个唐朝人打扮的男子然后继xù

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可是还没等苏雅走出多远,只听刚才那位唐朝人打扮的男子又牵着马匹赶了过来,他一边追赶着苏雅,一边对苏雅说:“请问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一个冰冷的布满冰雪的地方突然之间会变成绿树草原?”

苏雅回过头望了一眼那正在追过来的男子,然后随便回答了他一句:“我也不知dào

啊,也许只有森林之神才知dào

!”

只听那个唐朝人打扮的男子说了声:“我知dào

,你就是森林女神!”

苏雅听了,突然停在了那里,回头望着那个男子:“我是森林女神?你为什么这么说?”

那男子面带微笑地对苏雅说:“我猜的,因见你气质飞扬,打扮脱俗,所以我猜,你应该是个女神!”

苏雅心想:“我打扮‘脱俗’?关键我要是不这么穿的话,我也没有别的衣服穿啊!”

又听那唐朝人打扮的男子对苏雅说:“我叫赵庆,姑娘你叫什么?”

这一刹那,苏雅只觉得那男子的眼珠前仿佛贴着两颗火热的心,苏雅本想对着那唐朝人打扮的男子敷衍了事,然后找个借口告别离去,于是便对他说:“我为什么要告sù

你我的名字?我又不认识你!”

苏雅说完,转头便要走,那唐朝人打扮的男子见状,连忙再次赶了上去,只听他对苏雅说:“对不起,姑娘,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跟姑娘交个朋友,我是朝圣国的王子赵庆,因为追寻猎物来到此处,可是没想到居然迷了路,我更没想到可以遇到姑娘,还希望姑娘可以指点迷津,教我离开此地的方法。”

150 陆元坤现身

苏雅听了那唐朝男子的话,心想:“你要问路就问路,何必非要纠缠我又说要跟我交朋友?”

苏雅犹豫了犹豫,心中暗想:“这个家伙一定又是元坤变出来的,他最爱捉弄人了!”

苏雅想到这儿,回想起了心中的三个咒语,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一直以为这三个咒语只是她做过的一场梦中的一部分,可是直到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才渐渐地明白,原来那些都不是梦,这个咒语也决定着她主宰着这里的权利。

苏雅想起来了,这三个咒语分别是佛山咒、鹰巢咒、狮穴咒。她还记得这三个咒语如果只念一遍,便会召唤到一个人;如果念了三遍,便会诅咒一个人。

只见苏雅随着记忆一字一字轻轻地念了下去,值到念完最后一个狮穴咒的时候,突见眼前的时空大变,她仔细望去,这才看明白自己身处的地方不再是那个树林,而是“魔方十八洞”,这“魔方十八洞”的洞口处依然屹立着那株枝叶繁茂的不饿果,而一个长相怪异的猴子正站在她的面前。

只见那家伙脸庞是白色的,而身上的猴毛却是深蓝色的,并且在他深蓝色猴毛之间还夹杂着黄色、白色的猴毛,此时他穿着的是一件像马甲一样的铜色护胸甲,他的下身穿着一件紫色的裤子,那裤腿处扎在了一双深红色的靴子内。

那相貌怪异的猴子走到苏雅身边,对她说:“你去逛山就逛好了,为什么无原无故地想起这三魔咒了?我不知dào

你为什么念这三魔咒,我只知dào

你一念动它,我身上的诅咒便有了反应,所以我想还是衬早把你带回这里,顺便问问你是怎么回事?”

苏雅这才想起来那些村民带着一只受伤的小猴子来到她的面前,后来她把身上金成龙交给的桃子给了那只小猴子吃,等小猴子吃完居然变成了一个体型跟人一般大的猴子。而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不就是个猴妖,哪还是刚才与猕猴一般模样的那只猴子。

苏雅以为面前的这只妖猴还在故弄玄虚。便对他说:“你这家伙最爱捉弄人,你这毛病时隔多少年也改变不了。你想要见我就见我好了,为什么偏偏要把我叫到什么‘前世镜’中来?既然我已经来到前世镜中,你大可大模大样地出来见我好了,为什么故弄玄虚非要让一群村民带你来?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安安稳稳地呆你的好了,为什么我这功夫去了趟树林,你又变个什么朝圣国的王子赵庆来戏弄我?陆元坤,你这个家伙,如今你终于肯现出你这身原形了。如今你也不再故弄玄虚了!”

那陆元坤听了。又一次地笑笑然后说:“主人您错了。这里不是什么‘前世镜’,之所以我说这里是‘前世镜’,那是因为跟那些凡人说不明白。这里是奇界,而您可以通过那所谓的‘前世镜’来到这里。可是在来到奇界之前,您所呆的那个由赫都管辖的世界是异界,而在您来到异界之前所驻足的世界是迷界。”

苏雅听明白了,于是对陆元坤说:“照你这么说,我穿越了三个世界?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偏要选重我来做你的师傅呢?”

陆元坤对苏雅说:“怎么您竟然不知dào

这前因后果的来龙去脉?您若想知dào

事情的经过,就去问您那奇界的老娘吧,您的老娘跟您的干爹陆子圣知dào

那全部的前因后果!”

陆元坤一提陆子圣,苏雅便想起了一个人来。于是生气地对陆元坤说:“这陆子圣怎么还成了我的干爹了?你这只野猴真是没大没小,总爱胡说八道!”

陆元坤不服气地说:“我胡说?”他说完,突然展开左掌,只见在那左掌的掌中心出现了一绿色的瓷杯,然后他把那瓷杯递到了苏雅的身边。对她说:“日后我带你去见见你那老娘,你问问她就什么都知dào

了!”

苏雅见陆元坤递过来一个杯子,便接到了手里,这才发xiàn

里面盛装的是一碗冒着热气的开水。

苏雅又问陆元坤:“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戏,让一群村民带着你来,你为什么不直接来见我?”

陆元坤回答:“我只是想让那群无知的村民知dào

,他们都认为猴血可以赶走妖怪,如今猴血也送来了,妖怪也没走,从此他们得知了您的厉害,也就不敢再有人上山来骚扰您了!”

苏雅又说:“那这件事也就算了,我再问你,我刚才只是去林子中逛逛,为什么你变作一个什么朝圣国的王子去我面前戏弄,我想来想去就是你捣的鬼,所以这才念起了三魔咒,你若还不显露原身,我就连念三遍。”

陆元坤听了,忽然很惊讶地说:“这个真不管我的事,这片山林附近相隔着许多村子,不远处还有个朝圣国,如果说那朝圣国的王子路过这里也是情有可原的,怎么就怪到了我的身上了?再说,那朝圣国王子跟你说了些什么?”

苏雅皱了皱眉头,然后说:“起初他骑着一匹破马显些撞到了我,后来他下了马跟我道歉,我跟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就要跟他告辞。可他却非要纠缠我不清,又说要跟我交朋友,又说迷路了,希望我告sù

他如何走出这片山林。我暗想:一定是你这个家伙捣的鬼,不知dào

你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所以我就暗念三魔咒把你给逼出来!”

陆元坤听得明白,便对苏雅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您的意思不就是让他走吗,等我去那片山林逛逛,把他送走就是了!”

苏雅一听陆元坤这么说,心想:“原来真的跟他没有关系。”又急忙叮嘱他:“你要送走他就好好送,不要吓到人,我最不愿意看到你用你那张凶神恶煞的面孔去吓人了!”

陆元坤刚想走,没想到苏雅又说了这么一番话,陆元坤只得无奈地对苏雅说:“主人啊,您到底是真烦他还是假烦他,您若不烦他,我可以留住他,兴许他也有心跟您在一起过个日子什么的?”

苏雅见陆元坤扯得远了,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依然依着他的话往下顺:“把他留在这儿,迟早跟陆子恒是一个下场,你这一天到晚不一定弄出什么戏来?”

苏雅说到这儿,那陆元坤竟然不走了,只听他对苏雅说:“主人换了个皮囊没想到还是这么偏心?那陆子恒反复无常、背信弃义可不是我教的,也是主人心慈手软,最后竟放了他。要是换了我,叫他死千百遍都不解恨!”

苏雅一看这话题又说得长了、扯得远了,便对陆元坤说:“好了,快去吧,把那个什么王子送走了,然后好回来交差。想我在这儿捱了半个月的苦,现在你来了,我想我也该开开荤了,总不能让我一辈子都只吃这不饿果吧!想想这神仙也不好当啊,虽然长命百岁,但是在吃上还是太过简单了,也不知dào

你这日子是怎么过的,难道全指着这不饿果来充饥?”

陆元坤又笑了笑,然后对苏雅说:“我手下有专门管我饭的,而且每天都是霸王餐的待遇。而这不饿果是专供给您这样心高的人吃的!”

陆元坤刚说到这儿,只见那苏雅怒瞪着眼望着他,他不敢久留,只是“嘿嘿嘿”笑着,只见他的身体顺间消失了。

―――――――――

这陆元坤转眼间便来到了一片树林中,突然,他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喊声:“姑娘!姑娘!”

他连忙竖起耳朵,一边辩识着那人的方向,一边朝那喊声走了过去。

没多久后,陆元坤终于在一片高耸的树林中看到了一个牵着马走路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肤如精粉,陆元坤又见他一身富贵的打扮,心中暗想:“这主人的心想必越来越高了,见到这么模样好的男人居然还不动心?她说我见到凡人后总会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那我干脆换一个不凶神恶煞的面孔,她总该满yì

了吧!”

陆元坤想到这儿,琢磨了又琢磨,突然念动咒语,只眨眼的功夫,他就变成了一个体型佝偻、身材只有三尺高的老头,只见他的头上裹着个头巾,花白的头发,胡子长得都躺在了地上,他右手扶着一个手杖,身子里面套着一层蓝布长衫,外面套着一件灰布大褂,他迈着小碎步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朝着那年轻人大喊了声:“那小伙子!往这边来!我给你指条出去的路!”

陆元坤喊了几声后,那年轻人终于望到了他,便牵着马直奔他走了过来。

待这年轻人走到陆元坤跟前时,他打量了陆元坤几眼,然后说:“老人家,是您叫我吗?”

陆元坤装作年老的声音对他说:“那是当然,你看这么大的林子,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人吗?”

那年轻人只好尴尬地说:“老人家,您叫我究竟有什么事啊?”

陆元坤说:“我听说你这小伙子迷路了,我是特意前来告sù

你如何走出这个林子的?”

那年轻人一听,急忙问:“您怎么知dào

我迷路了……是不是刚才那位姑娘告sù

您的?”

151 山中的女神

陆元坤听了,眨了眨眼睛,然后回答:“是又怎么样?”

那年轻人闻听,突然高兴地说:“那……刚才的那位姑娘呢?她人呢?”

陆元坤想了想后回答:“她回家去了,就是她告sù

我让我带你出林子的!”

这年轻人听了,眼中越发地有神,只听他问:“那……那位姑娘是您的什么人?”

陆元坤眼珠转了转,笑着回答:“她是我家小姐。”

年轻人听了,又忙问:“那……那位姑娘是神仙吗?为什么刚才与我说着说着话,她的影子竟突然消失了?”

陆元坤又回答:“是,是个女神,我是她家仆人?”

年轻人又面透惊讶地说:“哦?不知dào

以我这朝圣国王子的身份还能不能见到那位女神?”

陆元坤心中再次偷偷地笑着,又问他:“你见她作什么?”

年轻人一听,顿时不好意思地说:“虽然我与那位姑娘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这么些年来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这么特别的姑娘,我只是非常地仰慕她,我希望可以和她再见一次面,不知dào

老人家您能否成全?”

陆元坤听了,突然点着头说:“哦!我听明白了,你是喜欢上我家小姐了吧!我看你不是想跟她再见一次面,我看你是想见她一辈子面,对吧!”

年轻人听了,只见他脸色通红地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点着头说:“是……是那个意思也不假,但是她毕竟是个女神,又企会看上我这等凡夫俗子呢?”

陆元坤说:“她是神是妖还是人都不重yào

,关键得两厢情愿啊!要不这样吧,你先别着急,等我回去问问我家小姐,我问问她给不给你再见她一面的机会不就得了!”

年轻人听了,即而欢喜地对陆元坤说:“那就多谢老人家成全了!”

陆元坤忙说了声:“不用谢!不用谢!你先别着急。等我回去问问啊!”

年轻人连忙朝着陆元坤鞠躬感激,陆元坤也不再跟他费话,只见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年轻人的面前。等年轻人抬起头来时,眼前那位老人家也早就没了影子。

陆元坤通过顺间穿越又回到了魔方十八洞,只见苏雅仍然坐在洞口处晒太阳,当苏雅发xiàn

陆元坤回来的时候,陆元坤又恢复到浑身长着蓝色猴毛的样子,只听苏雅对他说:“把那个年轻人送走了?”

陆元坤回答:“没有,他不肯走。”

苏雅纳闷地问:“为什么?”

陆元坤回答:“他说:他想再见你一面!”

苏雅又纳闷地问:“他见我干嘛?”

陆元坤答:“那年轻人说:‘虽然我与那位姑娘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这么些年来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这么特别的姑娘。我只是非常地仰慕她。我希望可以和她再见一次面’。我听了。就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家小姐了?我看你不只是想跟她再见一次面,我看你是想见她一辈子面,对吧!’那年轻人听了,竟也不否认。我便对他说:‘你若非想见她。我可以回去给你传过话,如果她愿意见你,我就带她来见你。’那年轻人听了,满心欢喜地答yīng

,于是我就回来了。”

苏雅听着听着,虽然听明白了,但是还是奇怪地对陆元坤说:“‘小姐’?什么‘小姐’?”

陆元坤连忙说:“哦,你不是说不让我长着凶神恶煞的面孔去吓人吗?我就变作了一个矮个子长寿老头,我说我是你家的仆人。而你是我家的小姐,也是这山中的女神,那位年轻人就相信了,而且他还说想要见你!”

苏雅听完陆元坤的话,终于明白了。于是对陆元坤说:“哦!是这么说回事……没关系,想个办法哄他一哄,他不但会断掉见我的念头,而且永远也不会再踏入这座山。”

陆元坤没怎么听明白,便走上前对苏雅说:“怎么你不去见他?”

苏雅无所谓地说:“见他作什么?”

陆元坤忙说:“那年轻人长得相貌堂堂,而且家财万贯,他说他是朝圣国王子,像他这等名门贵族而且还是个王子,怎么您竟一点也不动心?”

苏雅听了,忙问:“怎么他自己说他是朝圣国的王子?”

陆元坤回答:“是!”

苏雅又说:“那就更不用见了!”

陆元坤不明白,急忙问:“为什么?”

苏雅回答:“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缘,他对我了解多少?人心是善变的,不可能永远停留在初见的时刻;况且他以富贵相诱,此情必不长久。你若不信去试一试他就知dào

了!”

正在陆元坤一边挠着头一边望天的时候,只听苏雅继xù

对他说:“这样吧,我教你一个试验他的办法,你去照做就可以了!”

陆元坤急忙问:“什么办法?”

苏雅便对他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陆元坤听明白后,便告辞了苏雅,然后他的身体又化作了一阵风飞走了。

转眼间陆元坤穿过了那个树林,再次看到了那年轻人的身影,陆元坤转身一变,又变作之前的那个老头,只见他躬着身落下了云头,然后走到那年轻人身边,咳了两声后,这才见那焦急等待的年轻人回过了头,只听他对陆元坤说:“怎么样?老人家,你帮我问了吗?”

陆元坤皱着眉头说:“问了是问了,我家小姐说愿意与你见上一面,可是……”

那年轻人忙问:“可是什么?”

陆元坤只得说:“她说:如果你想要见她自己穿过这片崎岖陡峭的山林才能见到她!”

可那年轻人听了,仍然没有气馁,只听他回答陆元坤说:“没关系,我走得动!老人家,您就告sù

我我该走的是哪个方向就行了!”

陆元坤一听,只得对着那年轻人向东指了指,这年轻人便即刻会意,便告辞了陆元坤朝东走去。陆元坤望着年轻人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对着他喊了声:“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只见那年轻人头不也回地回答:“我叫赵庆!”

陆元坤站在原地点着头,心想:“先看看你这个叫赵庆到底有多大本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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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赵庆自从告别了陆元坤,牵着马走出了有二里多远。本来他是想骑在马上的,但是因为那林子险峻难行,所以他只好牵着马步行。

赵庆走了很长时间的一段路,耳边突然响起了流水的声音,他连忙抬起头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观看,这才看见前方有一片川流不息的河,那河虽然不算很宽,河水也不算很深,但是河水流淌得却很急促,河上面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只供一人行走的小木桥。

赵庆见了,仍然不肯退缩,只见他牵着马走到那木桥边,本想将把拽过桥,可是没料到无论他怎么地去拽那匹马它都是纹丝未动;赵庆没有办法,只好骑上这马想要从那流河中穿梭过去,可是想必那马畏惧那勇进的急流,竟仍然不肯迈开步子。

赵庆被逼得无奈,只得抬起头来望向远处,这才发xiàn

远处依然是群山险俊,他深知骑马的不便,便将这匹马栓在了附近一棵粗壮的树杆上,然后他带了一些容易携带的干粮和宝剑,便走上了独木桥,继xù

往东走去。

赵庆就这么走了有一会儿,突听远处的山林中传来一阵阵野兽的叫声,赵庆听得心惊胆颤,脚步也随之放慢了许多。

可赵庆犹豫再三后,依然鼓足勇气,只见他握紧手中的剑,继xù

朝着东方的山林中走去。

赵庆在那茂盛的草木之间走了好一会儿,他居然并没有遇上什么虎豹豺狼,他一边为自己感到庆幸,一边继xù

往前走。

――――――――

赵庆的这么一幕早被跟踪在他身后的陆元坤看到,他连忙回到了魔方十八洞,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学给苏雅听,并对她说:“主人,您这次可是要失算啊,即便前方路途险恶、山路坎坷,但是看来他依然下定了决心,没有丝毫的后退之意,哪果他就这样走下去,终究有一天会到达目的地,到时您可不能拒绝不见他啊?”

坐在魔方十八洞口的苏雅依然不以为然地说:“别着急,这才多长时间,俗话说得好:‘日久见人心’,你再往下试就知dào

了!”

陆元坤听了,便化作了一阵风,再次返回赵庆的身边,这才看见他还在山林中往东走着。

陆元坤落下云头,摇身一变,这次的他变作一个三十来岁的砍柴夫,只见他肩头扛着一捆柴,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正从山上走了下来,当他见到那满头大汗的赵庆时,即显得很惊讶地问他:“小伙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赵庆见了,急忙回答:“实不相瞒,我是朝圣国的王子,想要去见这山中的女神,请问大哥可知dào

这山中的女神?”

陆元坤听了,装模作样地想了又想,这才回答:“女神?我并不知dào

这山中有什么女神,但是我知dào

这山中有个老巫婆,她经常下山来变作年轻的姑娘,诱骗过往的路人,尤其是年轻男子,把他们骗到山上或者成为她的奴隶,或者被她变作牲畜。难道说,你要找的女神就是那个老巫婆?”

152 变脸(一)

赵庆听了陆元坤的话,顿时大吃一惊,他心中暗想:“刚才的那位老人家明明告sù

我那姑娘是个女神,怎么这个樵夫却说她是个老巫婆呢?不知dào

他们两个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这赵庆犹豫再三后,决定还是相信那老人说的话,还要继xù

往前走。

陆元坤见他还要往山里走,便在与他分别前对他说:“年轻人若实在不听我的劝告,那我也没有办法,你自己小心就是了!”

陆元坤说完,便扛着柴远走了。

赵庆望着陆元坤的背影,心中对这樵夫产生了极大的疑问,他心想:“既然那老巫婆如此厉害,为什么你却还可以在这山中自由来去,所以说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难道那老巫婆只伤害年轻的男子,却不伤害你这等人?你既然知dào

那老巫婆喜欢把人变成牲畜,怎么还敢来到这山中打柴,我看你这个樵夫决对有问题!”

赵庆想到这里,也不再理会那樵夫,他看准了前方的路,迈开了步子继xù

往前走。

陆元坤见这赵庆并没有被自己的话所动,便化作了一阵风,又来到了魔方十八洞的洞口处,见苏雅仍然坐在那里晒太阳。

陆元坤现了本象,走到苏雅面前,将刚才所见到的学给苏雅听,然后对苏雅说:“那赵庆还不肯走,已经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主人这把您可失算了!”

苏雅笑笑说:“这才哪儿到哪儿,距离目的地还远着呢!我教你的办法还没有使完,你先去照做了,然后再回来学给我听!”

陆元坤听了,便又化作了一阵风,飞到了半空中,来到了赵庆的头顶处,这才见他依然艰辛地走在那崎岖的山路上。

陆元坤随即摇身一变,这次的他变成了一个老太婆,那老太婆看起来大概有个七、八十岁。只见她头发花白,脸色黝黑且双眼无神,并且手中拄着个拐杖。

陆元坤就依着这么一身打扮,落下云头,这才抬起头来见那赵庆距离自己还有百米之遥。他便念着口绝,朝着半空中吹了口仙气,只见他的身边出现了一只浑身黑色的猪,那只猪的脖子上栓了根绳子,绳子的末端被陆元坤拽在手里。陆元坤抬起头来,眼看赵庆将至。便蹲在了那只猪的身边。抹了抹脸。只见他的脸上已经泪如泉涌。这陆元坤一边哭,一边对那只猪说:“我的孩儿啊,你的命好苦啊!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一定要去找这山中的老巫婆呢?你看看你。现在的你被老巫婆变成了一只猪,连为娘都显些认不出你的相貌来,若不是为娘的亲眼所见,娘怎么都不会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你的身上啊!”

陆元坤正在哭泣,那赵庆早已经随着他的哭声走到了他的面前。这赵庆听了面前的这位老太婆的话,虽然心中也产生怀疑,心想:“今天怎么这么巧,这功夫就遇到两个人说这山中的女神是老巫婆?”

想到这儿赵庆的内心又产生了疑问:“如果那姑娘真如那樵夫和这个老婆婆所说是个喜欢把男人变成牲畜的老巫婆,那么她应该亲自出现并把我引到山上或者强制我让我成为她的奴隶。或者把我变成牲畜,没必要叫我自己去送上门,万一我改变了行走的方向,那么她企不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赵庆想到这儿,他还是怀疑那樵夫和面前的老太婆有问题。于是他只是绕过这哭哭啼啼的老太婆,并不理她,依然朝着前方的路走去。

陆元坤见赵庆并不理他,便衬那赵庆离去的那一刻朝着他喊了一声:“那年轻人,你怎么还往那边去?那个会把男人变成牲畜的老巫婆就住在那个方向,你真的不怕她把你变成牲畜吗?我的儿子就是个例子,你再往下走,小心后悔莫及啊!”

赵庆以为这老太婆一定在撒谎,也不理她,头也不回地继xù

往东走去。

眼看着赵庆走远了,陆元坤只觉得好笑,他收了法术,将那只被栓着的猪又变回了气。然后他纵上云头,站在那半空中远远地望见了赵庆的背影。陆元坤连忙又赶在了赵庆的前头落下了云头,转身一变,这次变作个六、七岁小孩站在路边,陆元坤又朝着空中吹口气,只见他的身边又出现了一只长耳朵瘦驴,只见这瘦驴停在陆元坤的身边。陆元坤眼见着赵庆已经走尽,便扯开嗓子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道:“爹啊!我要我爹!爹啊!你怎么这么惨啊!”

赵庆听到这边有哭声,便随声望去,这才见一个六、七岁小男孩正牵着一头驴在哭泣,赵庆心中奇怪,便走上前询问:“小朋友,你怎么不回家啊,为什么在这儿哭得如此伤心啊!”

陆元坤听赵庆问,便抹了抹眼泪说:“我想要我爹,我爹得罪了山中的老巫婆,被她变成了驴,我哭我没了爹!”

赵庆听到这儿,心中顿时一慌,他这才想起之前那个樵夫和那个老太婆说的话,如果他们的话都不足让人相信的话,那么这个六、七岁小孩子说的话总该没有质疑了吧!

赵庆心中虽然产生了疑惑,但是他依然向着东边的路走去。

陆元坤抽泣了两声,抹了两把眼泪,装模作样地疑惑地望着赵庆的背影,对他说:“怎么你还要往东走,难道你不怕老巫婆把你变成畜生?”

赵庆没有去理陆元坤,他狠了狠心,继xù

向着东方走去,边走边想:“为了朝圣国,我一定要得到这山中的女神!不管怎么样,我就当那老公公的话是真的,先见到那女神再说!至于他们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赵庆又想起了那个樵夫、那个老太婆还有身后的这个小孩,赵庆想到这儿顿时不知dào

应该说什么,他总觉得樵夫和老太婆还有身后的小孩说的话有问题,可是他又说不上他们哪儿不对;他又总觉得之前的那个老公公并没有骗他,可是他又说不上他没有撒谎的原因。

赵庆不顾一切地继xù

向东走着。

陆元坤见赵庆绕过自己仍然没有改变方向地向东走去,本想化阵轻风飞回苏雅身边向她报gào

这个消息,但是转念他又一想:“不如把任务做到底看她还怎么说?”

于是这次的陆元坤再次踏上云头,没几步便又一次地追上了那赵庆,他又飞到赵庆前面的百米之遥内,待落下云头之时,又一次摇身一变,这次变作的竟是一位清纯脱俗的白衣女子,只见那白衣女子身姿婀娜、体态轻盈,并且美色如玉。

陆元坤待赵庆走近时,连忙装着女子的说话声朝着他喊了一声:“那公子请留步!”

赵庆此时正低头走上坡路,自然没有注意到前面的情况,听到陆元坤这么一声喊,他才抬起头来,这才望到了眼前的那位姑娘。

眼前的这位姑娘与之前赵庆所见到的姑娘完全不同,只见这位姑娘不但貌美如仙,而且满脸柔情温暖,赵庆不禁为她甜美的容貌所打动,连忙走上前问她:“姑娘有什么事吗?”

只听陆元坤对赵庆说:“我劝公子别再往东走了,那东边便是这山中老巫婆的住处,那老巫婆经常出来害人,还会把不听她吩咐的男人变成牲畜,你若再执迷不悟地往前走,小心也会被她变成牲畜!”

“哦?”

不知dào

为什么赵庆这次听了那白衣女子的话居然毫无质疑,只见他走到那姑娘的面前说:“可是一位老人家告sù

我她是这山中的女神,我以为他是不会骗我的!”

陆元坤听了,继xù

对赵庆说:“那所谓老头就是帮zhù

老巫婆看门的,他不但负责看守老巫婆的家园,还帮zhù

她专门欺骗路边过往的人。不仅如此,那老巫婆还威逼我去欺骗过往的路人帮zhù

她往这东边的山上诱骗,我因为不肯从她,她就把我困在这里,如果你可以帮zhù

我找到帮zhù

老巫婆看门的那个老头,从他的身上剪下他的胡子,并把那个胡子交给我,我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这赵庆听了,不免奇怪地问:“你要那胡子做什么?”

陆元坤又说:“我本来是这山中的女神,但是有一天却遭到了那老巫婆的欺骗,不但被她夺去了我的仙披,而且也被她施了魔法,被困在了十步咒以内,无法摆脱,所以我只能停留在前进或后退的十步内跟你讲话。而我的仙披不但被老巫婆偷去,而且被她送给了她的手下,也就是那个看门的老头,如今那老头将我的神披化成了他的白胡子,我不但走不出这十步咒,也无法将我那神披弄到手,如果你可以将我的神披抢回来,我一定对你感激不尽。今生今世,哪怕让我为你作牛作马,我也心甘情愿。”

赵庆听了那姑娘的话,心中暗想:“原来她才是这山中真zhèng

的女神,看来最开始见到的那位姑娘并不是真zhèng

的女神。”

153 变脸(二)

赵庆见那白衣女子可怜,便对她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你到是说说,我应该怎么帮你?”

陆元坤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的赵庆居然相信了他的话,他只得回答赵庆:“你把你的左手伸过来,我在你的左手上施个魔法,只要你可以想办法接近那个给老巫婆看门的那个老头,并且左手触摸他的胡子,你左手上的被我施的魔法就会起效,然后你再来到这里将左手递给我,我就有办法从你的手上得到神披。”

赵庆听得明白,连忙对那白衣女子说:“我听明白了,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得到神披。”

赵庆说完,便将左手伸到那陆元坤面前,然后陆元坤伸出右手摆在了赵庆左手的上面,只见陆元坤口中念着咒语,过了一会儿,又听陆元坤对赵庆说:“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切就拜托您了!”

赵庆对着陆元坤点了点头,即告辞了陆元坤所变的白衣女子,向着回头的路走去。

待走出与白衣女子有一定距离之时,只听赵庆突然扯着嗓子朝着林子喊着:“老人家!老人家!请出来相见!老人家!请出来相见!”

本来目睹着赵庆往回返的身影,这陆元坤的气就不打一出来,他心想:“之前用了各种方法骗你也没见你往回头的路上走,无论唬你多少次这山中的女神是个老巫婆,你都不相信,也都走过来了?为什么这么一会儿你就变了心?”

陆元坤正自懊恼,忽然听到那赵庆的叫声,陆元坤知dào

他必是想引自己相见,正好陆元坤也想当面问个明白,看看为什么之前如何唬他都不上当,可偏偏最后这么一次考验他竟退缩了。

于是陆元坤再次摇身一变,又变作之前拄着手杖的老头,只见他纵身一跃跳到了空中。然后飞驰前进赶在了赵庆的前面,又突然落下云头,出现在赵庆的眼前。

陆元坤对那赵庆说:“你喊什么喊?你还没有到达目的地,也没有见到女神,无端地叫我干什么?”

赵庆哪知dào

面前的这个老头还有刚才见过的老太婆、那个小孩、还有白衣女子都是陆元坤一人所变,他还在想办法靠近老头,用左手触摸他的胡须,好帮zhù

白衣女子解脱十步咒之苦。

听陆元坤这么问,赵庆只得随便找个借口对陆元坤说:“老人家,我走了这么一路实在饥饿。走路也走不动了。所以想给您叫出来求您施舍此食物。等我吃饱了我一定马上赶路,不知dào

您能不能成全?”

陆元坤一听赵庆这个理由,便装模作样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对他说:“年纪轻轻身体素质却这么差。走这么一功夫路竟饿得不行了……既然如此,我就施舍你一些粮食吧,正好我昨天的剩饭还没有吃,你若可以将就,就送于你。”

陆元坤说完,即伸开右手手掌,只眨眼功夫他的右手手掌中便出现了一个大碗的肉饭。

正待陆元坤想要把这碗肉饭送给赵庆时,突见赵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胡子看,不仅如此。他竟然还用左手伸上前去抚摸。

陆元坤连忙用另一只手打开赵庆的手,一脸不悦地对他说:“你想干什么?”

赵庆连忙脸上带笑地解释:“我只是觉得您的这条胡子看起来很神奇!”

陆元坤听了,一边将那肉饭递给他,一边对他说:“那是当然,我这胡子不是普通的胡子。它是一个女仙的神披……”

说到这儿,陆元坤突然转移话题,对赵庆说:“啊,对了,你走的这么一路,有没有碰到路人?如果碰到路人,他们一定会说这山中的女神是个老巫婆,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们说的话。记住,以往但凡有前来拜访女神的人都会被这条路上的一些污气所变的妖怪变出各种戏法哄骗,你记住,千万不要信他们,如果相信了他们的话,你的下场会很惨啊!”

赵庆听了,强颜欢笑地说:“老人家请放心,我这一路没有碰到任何人,也不可能轻信任何谣言……”

赵庆手里抱着碗,可眼睛却始终盯着陆元坤下把处的长胡子。他想了想后,再次对陆元坤说:“老人家,我看您的这条长胡子很像是仙根啊,我看啊,它是您长寿的像征啊,可否让我摸一下,也沾沾长寿的光?”

陆元坤一听,知dào

赵庆别有打算,他也不推辞,便对赵庆说:“你既然喜欢摸一下沾沾长寿的光,那你就摸一下吧!”

赵庆一听,正合他心意,便果然伸出左手放到陆元坤的下把处就要摸他的胡子。

可是还没等赵庆摸到那胡子时,突见老人家下把处的胡子不见了。赵庆见状,心内顿时一惊,他连忙朝着老人家的脸庞望去,却哪里还看得见什么白胡子老人,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身穿绿色恶人甲,浑身披着蓝色的猴毛,眼中冒着火光、牙齿尖尖凶神恶煞的妖怪。

赵庆见了,顿时吓得扔了碗,竟一屁股摔到了地上。看着面前的那个魔鬼对着自己,赵庆此时才悔恨不如相信了那樵夫、老太婆和小孩的话。

突然赵庆哆哆嗦嗦地对陆元坤说:“你是……你是为这山中的老巫婆看守门院的妖怪?”

陆元坤听了,故yì

问他:“是又怎么样?你不应该知dào

这些的,告sù

我,是谁告sù

你这些,只要你肯说实话,我就放了你!”

赵庆犹豫不决地说:“没……没谁告sù

我,是我自己猜的……”

陆元坤故yì

对赵庆说:“既然你这么聪明,就更没有留在世上的必要了……”

赵庆听得明白,连忙慌里慌张地回答:“我说,我说,是一个砍柴的樵夫告sù

我这山中的女神是个老巫婆。起初我并不相信他的话,于是便继xù

往东走。没多久后,我又遇到了一个牵着一只猪的老太太,她告sù

我是山中的老巫婆把她的儿子变成了猪。其实,对于这个老太太的话我也不是很相信,便继xù

往东走。但是没多久后我又遇到一个小男孩,他也告sù

我是山中的老巫婆把他的父亲变成了驴,我这才开始怀疑这山中所谓的女神可能是个老巫婆,他们说的话也极有可能是真的。”

听到这儿,陆元坤就更不明白了,只听他问:“既然你相信了他们说的话,为什么还要向东走?”

赵庆犹犹豫豫地回答:“我是在想:如果相信了他们的话,我就只有一无所得地往回返了,我还不想那样,我希望可以带回一个女神回国。许多年以来,我们朝圣国虽然朝圣四方神灵,但是我们从无缘与神仙相见,如果我可以得到一个女神,那么以我们朝圣国的实力,一定可以立威于世,永伏四方水土。所以,我在想,我一定要见到这个女神!”

“那后来又怎么样了?”陆元坤继xù

问。

可赵庆听了,却再次犹豫不绝,支支吾吾的,他心想:要不要把遇到那白衣女仙的事说出来呢?

见赵庆搪塞不答,陆元坤又问:“快说!如有隐瞒,我就杀死你!”

赵庆见陆元坤凶恶,便也不敢再推辞,连忙回答:“后来,我又遇到了一个白衣女子,她说:“是这山中的老巫婆将她困在此地,并将她困在了‘十步咒’之内,她在我的左手上施了魔法,并恳求我帮zhù

她找到给老巫婆看守门院的老人,她说:那老人与这山中的老巫婆都是蛇鼠一窝,她还说:只要我用我的左手去触碰那看守门院的老人的胡须,她的诅咒就可以解脱了。我见她可怜,便轻信了她的话,于是便回转头找到了之前跟我说话的那个老人,我本想用左手触碰一下他的胡须,可是没想到……结果竟是这个样子?”

陆元坤见他说的经过到是没有撒谎,但是陆元坤最想知dào

并不仅仅是这些,只听他对那赵庆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那樵夫对你说这山中的女神是个老巫婆,你却不相信?而老个牵着一只猪的老太婆也对你说山中所谓的女神是个老巫婆你也不相信?而后来一个牵着驴的小孩子对你说所谓山中的女神是个老巫婆你还是不相信,唯独那白衣女子说这山中的女神其实是个老巫婆你却相信了,为什么?”

赵庆想了想,只得回答:“那个樵夫说,这山中的女神其实是个老巫婆,她经常会变作漂亮的姑娘出现在林间的山路上,用美色诱惑年轻人,将他们骗上山,最后这些年轻人或者成为了她的奴隶被她变成牲畜。可是那樵夫毕竟也是个男身,怎么他却还可以上山来砍柴,难道他就不怕那老巫婆,所以我因此怀疑那樵夫说的话,于是并没有相信他的话;之后遇到的那个老太婆,她说她的儿子被山中的老巫婆变成了猪,虽然她哭得很伤心,但是我以为那只是这山中女神的考验,既然我没有相信之前樵夫说的话,就也不可能相信她说的话;再后来,我又遇到了一个牵着驴的小孩,与前两位一样,这小孩子也劝我不要去找那山中的老巫婆,见到这一幕我更肯定这必然是山中的女神在考验我。”

154 游戏(一)

陆元坤又问赵庆:“既然你相信是女神在考验你,为什么到了最后依然轻信那白衣女子说的话?”

赵庆一脸委屈地说:“我并没有相信那白衣女子说的话,虽然她也说这山中的女神是个老巫婆,但是我并没有相信。只不过,我觉得更想帮zhù

和关心那个白衣女子而已,我只是想帮zhù

她找回她她的神披解困她的‘十步咒’,我以为:如果不能带回一个山中的女神,那么带回一个山中的女仙也算知足了。仅次而已,求大神千万不要杀我!别杀我啊!”

陆元坤见这赵庆的一副求饶妥协的样子,冷笑了两声说:“杀你?我从来就不喜欢随便杀人……”

一听这话,赵庆的脸上总算回转点儿生机,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下了。

可是没想到陆元坤这句话并没有说完,又听他继xù

对赵庆说:“我从来只喜欢玩死人!”

赵庆听了这话,正在发愣,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飞速地往下沉。等他反应过来这才发xiàn

原来自己所停留的地面突然如掉入井中一样快速地往下掉,而自己四周又是光秃秃的一圈儿土墙,根本就没有可以攀岩抓住的地方,赵庆只能停在那块地上任由身体无限地下降。

赵庆也不知dào

自己的身体究竟下降了多远,他只知dào

现如今自己的周围黑糊糊的一片,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头顶处一块像星星一样白色的光芒外,其他的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赵庆正魂不守舍、自言自语地叨咕:“难道我已经距离十八层地狱不远了?”

赵庆正叨咕到这儿,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说话声:“放心!你还没有到达十八层地狱。”

赵庆听到这个声音后,顿时打了个机灵,他连忙四下张望,仅管什么也望不到,但是他依然害pà

地连声地问道:“是谁?谁在说话?你是谁?你想怎么样?”

只听那人叹了口气说:“我不会伤害你的,朝圣国王子,我不但不会伤害你。而且还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赵庆一听那人说要救自己,连忙跪在地上连磕了几响头,口中说:“求大爷救命!求大爷救命!赵庆不会忘记大爷的救命之恩,朝圣国也不会忘记!如果大爷肯救小人的性命,小人日后回国后一定诚心礼拜、世代供奉!”

又听那人说:“你不用说这些了,正是因为有你们的供奉,我才愿意冒此一险现身前来救你,我是这方的土地,是不会害你的,你先告sù

我。你怎么会掉到这里来的?”

赵庆一听。便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把如何遇到苏雅、然后如何遇到一个老头给他指路。之后又如何遇到一个樵夫、一个牵着猪的老太婆、一个牵着驴的小男孩,还有一个白衣女子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那暗中的人听了赵庆讲述的一切后又叹了叹口气,然后说:“你的罪过大也不大,只不过这山中的大王最恨始乱终弃、背信弃义的人。你如此违背当初的意志,他看了自然不高兴。所以这点你千万要记住,如果你走不出这个地方也就算了,如果你可以走出这个地方,这一辈子千万别做不遵守承诺的事,否则若被他知dào

,他迟早有一天会找你算帐的!”

赵庆一听这暗中的人似乎没有救自己的把握,连忙再次磕着头,口中连声道:“求大爷务必救救小人!

求大爷务必救救小人!”

那暗中的人再次叹了一声。然后对赵庆说:“你先在此处等候,等我去见见那位大王再说,他若肯饶你性命,我自然会来迎接你;他若不肯饶恕,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赵庆一听到这儿。心想也只能这么办了,于是对着那暗处的人万般感激不尽,只希望他回来后能带来好消息。

原来这赵庆掉入如井的陷井中就是陆元坤施的魔法,陆元坤本想将那赵庆一直沉到十八层地狱,但是没想到这赵庆的身体只沉到一半竟被什么肉糊糊的东西卡住了。陆元坤心中跟明镜一般,也没有下死手,他就捡了块方石头坐在那口井的旁边,等待那肉糊糊的家伙出现。

不一会儿,果见自那井中钻出了一个人,陆元坤定睛望去,这才看明白原来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

陆元坤认出他是本处土地,便不屑地对那土地说:“我当是谁,原来是本处土地小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我的路,留下我要杀的人?”

那土地听了,连忙卑躬屈膝对陆元坤说:“小仙不敢,小仙不敢。小仙哪敢与万妖之王抵抗?小仙只是暂缓了大王的行刑时间,借用这段时间,小仙想请问一下为什么要杀那个朝圣国的王子?”

陆元坤瞪了那土地一眼,说:“怎么我想杀谁还要告sù

你原因?也罢,既然你想知dào

我就告sù

你:我万妖之王平生最恨不守诺言的人,而那赵庆却也是如此的人,我要杀他,将他送到地狱十八层,以解心头之恨!”

又听那土地道:“大王可否手下留情,这赵庆乃是朝圣国王子,那朝圣国不但地大物博,而且朝圣四方神明。如果大王肯饶他一命,我叫他回去为大王奉尊建塔,永世享shòu

四方瞻仰,企不比杀死他要强上百倍!”

陆元坤听了,却仍然不以为然,只听他对土地说:“不宰了这畜生,难解我心头之恨!”

土地见状,只得说:“不如这样吧大王,都说朝圣国朝圣四方神灵,并且珍奇异宝甚多,不如让他们用稀罕的宝贝来交换他们国中的王子,这样,大王既可以解去心头之恨,又可以放那赵庆回去不忘报恩奉尊,您看怎么样?”

这陆元坤想了想,那土地之言正合他历来喜欢捉弄人的心思,于是便点了点头,笑着答yīng

说:“既如此,我就依着你说的话,只要他们肯送些我没见过的珍奇异宝,我就放了那赵庆。”

土地听了,连忙高兴地与陆元坤辞别,然后回转那井中,来到了那赵庆身边对他说:“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赵庆见土地离开好半天终于回来并且第一句就是“有希望了!”一听到这些,他心中才充满希望地对土地说:“大爷的意思是小人有机会离开这里了?”

土地在他耳边“嗯”了一声,然后对赵庆说:“我好说歹说劝大王不杀你,原因就是你们朝圣国朝圣四方神明,你千万要记住,倘若有机会逃离此地,回到国中务必立大王尊象四方瞻仰,否则若被大王知dào

你没有履行此等承诺,到时就是九天降魔祖师下凡也救不了你!此点你务必且记啊!”

赵庆一听,满心感激地对土地说:“我赵庆若再得重生,一定不负大爷之恩,一定不负那大王之意,还请大爷务必劝说大王饶了小人一命!”

土地点了点头,然后继xù

对赵庆说:“我这就前往朝圣国,告sù

他们,你被七霞山猴王困住,猴王说了:只要他们肯交出珍奇异宝以此交换,猴王可以勉为其难将你送回。”

赵庆听到这儿,先是一愣,然后对土地说:“那猴王为什么要朝圣国以珍奇异宝交换,难道那猴王喜欢珍奇异宝?”

土地说:“那到也不是,猴王脾气怪异,他喜欢享shòu

那欺人的过程,至于宝不宝的,他到是没那么多的兴趣。你只管在此安心静修,千万不要忘记我的叮嘱,至于外面的事,只要猴王尽兴了,心头的恨也解开了,我就能把你救出去!”

土地说完,又化为一阵风离开了那口酷似井的陷井,然后踏着云,来到了七霞山临界一处富饶的国境之中,他站在那皇城宫殿上朝着正殿中的皇帝大喊了声:“那朝圣国的皇帝听着,我乃七霞山土地,因享shòu

你国仙奉之惠,特此前来报信:你国中王子赵庆因为得罪了七霞山的猴王,如今正被他困在通往十八层地狱的陷井中。正当他要治那赵庆死罪之时,我从附近路过,于是上前制止,求那猴王开恩,并说这赵庆乃是朝圣国的王子,并且这朝圣国朝圣四方神明,求他开恩饶那赵庆一命。猴王思忖片刻,终于答yīng

不杀那赵庆,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朝圣国务必搜集珍奇异宝送上七霞山以交换那赵庆王子。如今我特意将此信息告知于你们,你们要速去寻找珍奇异宝,马上前往七霞山拯救你家王子。切记千万不要纠集反抗,否则后悔莫及!”

土地说完,又化为一阵风,匆匆离开了朝圣国,转回七霞山向陆元坤复命而去。

再说那朝圣国中的老皇帝听了那半空中土地的传话,顿时心头大乱、内心悲伤不已。而那土地说的话也轰动了满朝文武。

那老皇帝思索再三,不禁苦脑:“朝圣国从来朝圣四方神明,怎么还会开罪神明,而且得罪的还是这临近的七霞山的山主?如今那猴王要朕送去珍奇异宝去救朕的孩儿,却不知这凡界可有什么宝贝能让那些神明看上眼?”

殿下众臣子都在嗟叹之时,突听半空中传来了一个人的说话声:“朝圣国那皇帝切勿苦脑,我兄弟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155 困仙索

却说那朝圣国的皇帝正在苦脑,忽听半空中传来说话声,他连忙抬头望向空中,这才发xiàn

头顶处的天空中那半云半雾之中显现着两个年轻男人的身影,这两人都长着一副玉树临风、清新脱俗的外貌,其中一位是一身紫袍,另一位是一身绿袍。虽然他们相貌不凡,但是他们的头顶处都长着一对龙角。

那朝圣国的皇帝看出这二人的气宇不凡,深知是神仙下凡,连忙站起身离了那金殿宝座,携众臣迎上前礼拜,并问:“朝圣国国主赵逸拜见大仙,请问大仙乃何方神圣?”

那一身紫袍的年轻人听了,即对着朝圣国的皇帝喊了声:“我们乃是西海龙王之子,我是四太子敖辰,这旁边的是八太子敖玉,因为刚才我们听到那七霞山土地前来向你传信之事,所以有意前来相助,我们有不劳你师动你众并帮zhù

你讨回你国王子的本领,但是事成之后,你必须立我二神神像于正殿左右,并世代瞻仰延续,你愿意答yīng

吗?”

那朝圣国的皇帝赵逸听了,一边磕头感激,一边对那二龙子说:“只要二神可以救回朕的王子,朕必依二神所嘱,立二神神像于正殿左右,世代瞻仰,决不食言!”

那紫袍敖辰听了,即点点头对那赵逸说:“好,既如此,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敖辰说完,只见天空中这一紫一绿的身影顺间被云雾遮掩然后消失匿迹。

那赵逸深感这天龙的神通广大,又在侍者的陪同下回归宝座,与众臣坐等佳音却先不提。

再说那敖辰与敖玉二王子自离了朝圣国以后便驾着云前往朝圣国以东的七霞山,这二王子哪知dào

这七霞山的底细,他们只以为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本来他们只是游山玩水路过朝圣国,因闻朝圣国习以朝圣四方神明为本,便驾着云来到了朝圣国正殿处,本来只是为了看看那君主如何敬待神明的,没想到却遇到了那七霞山的土地前来对朝圣国的国王报信。他们听了那土地的话,暗暗寻思:如果我们去把这个王子救出来的话。那么我们也会在这朝圣国之处有一席尊贵的圣地。想到此他们两个就现身出来与那朝圣国国主谈判,没想到那国主果然同意。他们两个便履行承诺驾着云前往七霞山救那落难的王子而去。

这两位年轻的小龙子并不知dào

七霞山那困住朝圣国王子的人究竟是谁,他们还在以为那只是个无名小卒。

只听这四太子敖辰与八太子敖玉边走边说:“今天算是你我捡了个大便宜,只要救回那朝圣国的王子,他们就会永世供奉我们,从此我们必会威名盖世、富甲天下。”

敖玉听了,也高兴地笑着。但是想了想后,却对敖辰说:“不知dào

那七霞山上困住朝圣国王子的究竟是个什么妖怪?他又有些什么手段?”

敖辰却满不在乎地说:“管他有什么本事,最终也逃不了我的困仙索。你可不要忘了,我这困仙索可是蓬莱山上的仙藤。任他妖怪神通广大。最终也逃不了这困仙索的囚牢!”

敖玉也点了点头。说:“有了这困仙索,我们就有了必胜的把握,就连刀兵都免动了。”

但是敖玉想了想,又问那敖辰:“可是等到了七霞山我们要如何引那妖怪出来相见呢?”

敖辰也皱着眉头琢磨了琢磨。突然想起来什么只见他对敖玉说,你的身上不是还有广潭龙王赠送的金液琼浆吗?用它把那妖怪引出来不就得了!”

敖玉听了,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只酒袋,并拿给敖辰看,然后对敖辰说:“四哥说得有理。也好,我们就用这一浆一索去制那七霞山的妖怪!”

这二龙子一边说着,那敖玉一边收起了酒袋。他们转眼间来到了七霞山山顶。

再说这七霞山,也就是苏雅的魔方十八洞的栖息之地,之所以被称为七霞山。那是因为山内风景如七色彩霞一样美妙绝伦,这美妙的风景就连身为龙太子的敖辰和敖玉见了都为之惊叹,只听敖辰对敖玉说:“八弟,倘若我们这次的任务得以圆满,不如就将这七霞山占为己有。你看怎么样?”

敖玉听后,笑笑说:“虽然是个好地方,却没有水气!”

敖辰说:“这有何难,等事成之后,我叫手下选个地方掘个大坑,叫各湖龙王引渡些水来不就有水气了?”

敖玉一听,顿时又点着头笑笑说:“四哥说得有理!”

待来到七霞山山顶处,敖辰与敖玉都停住。敖辰即回头望了望敖玉,敖玉明白,又从怀中取出那酒袋,并解开袋口,于那半空中将酒洒落于七霞山内,只见那酒中的香气顿时引来了蝶蜂萦绕、百禽觅寻。

敖玉盯着那酒沾落地面后又将酒袋收起,只等到百禽来寻之时,他见时候正好于是便将酒袋口下垂又将仙酒倒落在地面一些,然后再次收起。

可当这次的敖玉再次收起酒袋时,突听不远处传来了一个说话声:“二位是想请我喝酒呢?还是想引我出来?为何将此等香酒洒落于地,企不是浪费?”

这敖辰与敖玉一听,连忙抬起头来望向来者,他们这才发xiàn

面前正立着一只白脸的但是遍体却是蓝毛貌似猴的家伙,那猴妖身穿灰银色索甲,脚踏步履靴,只身单影、赤手空拳地立在他们的面前。

二龙子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可以无声无响地出现在他们身边,而且同样有驾云的本领。可即便如此敖辰也没放在心上,他心想:“我手里有困仙索,还有什么可怕的?”

可那敖玉却看着这家伙奇怪,便问他:“你到底是个猴妖还是个精灵?怎么长相这么奇怪?”

那猴妖听了,便回答:“我本来是这山中的一只野猴,原本遍体灰黄,只因偷吃了一颗仙叶,从此浑身发热,天长日久后,我不但拥有了仙法,而且身上的毛发也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所以现在的我就成了这个样子。”

敖辰可不管他身上的毛发到底是青的还是蓝的,他果duàn

打断敖玉与那猴妖的对话,走上前一步对那猴妖说:“费话少说,我们是西海的四太子与八太子,今天特意前来此处,听闻朝圣国王子被七霞山山主困于此处,我们特意前来讨要那王子,接那小圣还朝,如果你是这山中的小卒,那么就速速回去向你家主子如实回报;如果你就是这山中的主人,那么我们就直接朝你要人!”

这猴妖听明白了这二龙子的来意,突然觉得有趣,只见他信手一拈,即从身边拽过一片云,然后像坐在椅子上一般轻轻松松地坐到了那片云上,之后他翘着二郎腿,并用双手抱住,然后嘻皮笑脸地对那二龙子说:“我有一事不明。刚才我这七霞山土地明明说是去朝圣国报信,并告sù

他们用珍奇异宝前来交换他们的王子。而今我却见二龙前来,难道你们就是朝圣国进奉的‘奇珍异宝’?”

那敖辰听了,顿时“呸”了那猴妖一声,然后对他们说:“我们是因为闲游时路过朝圣国偶然听到那土地说的话,才特意前来讨要那朝圣国的王子,我们劝你速速投降并送还王子归朝,但若迟延,小心后悔莫及!”

这猴妖一听,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边笑边想:“老子都多少年没听到这话了!”

敖辰见这猴妖不但没有被自己吓住,而且看起来他居然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便气愤地对他说:“那猴妖,你笑什么?”

那猴妖又笑笑说:“我笑你们无知!也好,我便告sù

你们,那朝圣国王子是在我的手里,但是我有言在先:送来珍奇异宝与之交换我便放人;否则,我绝不放人!”

敖辰听了,即对这猴妖说:“看来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敖辰说完,也不与这猴妖再次费话,更不与他动武,只见他自腰中解下一条多彩麻花绳,又见他念动咒语,只见那麻花绳突然像蛇一样自己动了起来,并直奔猴妖而去。

那猴妖见状,即没有躲闪也没有逃避,起初他只是奇怪那敖辰的用意和这麻花绳的来历,而当他被那麻花绳捆了个结实后方才醒悟原来这麻花绳还是个捆人的宝贝。

敖辰敖玉见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七霞山的猴妖捆住,不胜欢喜,只见敖辰得yì

地对那猴妖说:“那猴妖,你已经被我的困仙索捆住,如今即使你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逃脱我的困仙索!”

再见那被捆在困仙索中的猴妖听了敖辰的话,果然立起身想办法挣脱那困仙索。可是当他发xiàn

自己的身体变大时困仙索也随着变大,而身体变小时困仙索也随之变小,猴妖到了此时方才明白身上的这个麻花绳原来是个仙家宝贝。

正当猴妖踌躇之际,突见那敖辰再次念动咒语,这猴妖顿时觉得那困仙索好似被一个大力神突然勒紧了一般。这绳子稍紧一些,那猴妖的浑身就痛上一分。

可还没等那敖辰的咒语念完,突见那猴妖痛得滚在那云层之中连声讨饶并口口声声地说:“我愿意回去放出朝圣国的王子,求二圣饶我性命!”

156 天机变

敖辰一听这猴妖没费吹灰之力便求饶了,他的心中一阵欢喜,便对那猴妖说:“想让我们饶你性命,就速去把朝圣国王子释fàng

出来,否则纵使你有万般法力也休想摆托我这困仙索。本书的最新章-出来了,阅读就是爽,快来阅看吧!牢记.”

猴妖听了,连连点着头说:“是,是,是,请二位稍等,我这就去放了那朝圣国的王子!”

猴妖说完,便纵身一跃跳下云层落到地面,然后一溜烟地跑进了林子中。

敖玉见那猴妖裹着困仙索跑进了林子,起初心内还有些担忧,于是便问敖辰道:“四哥,那猴妖裹着你的困仙索跑了,他不会不回来了吧!”

敖辰却不以为然地说:“任他跑到天涯海角,只要没有我的解咒,他休想摆脱那困仙索;更何况,他若一时半刻地不回来,只要我再念动困仙索,他的身体还会被困仙索折磨。所以,我们还怕他不回来?”

听着四太子敖辰说完,敖玉的心这才放下,这龙王二太子便在空中等待着那只猴妖把朝圣国王子放出来却先不提。

再说那所谓的猴妖就是万妖之王陆元坤,苏雅常说他总是以捉弄人为乐,这次也不例外。他向那敖辰敖玉屈服却只是假意讨饶,待这龙王二太子允许他溜走时,他就找了个隐壁的地方念动着咒语。

这万妖之王咒语念完,只见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件兵器,这件兵器乍看像一件烧火用的铁棍,为什么说成是烧火用的呢?因为它的外表黑不溜秋,而且还凹凸不平,但是它敲在地面上却“当当当”地声音响亮。

等那根铁棍出现在陆元坤的面前时,它只是直直地立在那儿,像一根笔直的树杆。

突听陆元坤对那根铁棍说:“天机变啊天机变,我要你变成我身上的困仙索,记住一定要变得跟它一模一样,这样我就有办法去治那西海龙王的两个小太子了!”

可是陆元坤说完话,那根铁棍却只是一动不动。竟然毫无反应。

陆元坤见状,眼珠转了又转,又对那根铁棍说:“天机变了天机变,你原来只是图有虚名,人人都说你可以变成世间万物,可是今天的你居然连个‘困仙索’都变不了,你说你还叫什么‘天机变’,你干脆改名叫‘啥也不会变’算了!”

陆元坤正说到这儿,原来那根铁棍居然可以听得懂人语,而且受不了激将。只听这陆元坤说话上面的这么一席话。突见那根铁棍眨眼间竟变成了跟困仙索一模一样的七彩绳。

陆元坤见了满脸欢喜。连声赞道:“真个好个‘天机变’,好个‘天仙变’变成了一个好好的‘困仙索’。来!‘天机变’,随我去见那龙王的四太子与八太子,等见到他们后。你听我一声‘捆’!你就上前紧紧将他们捆住啊!”

陆元坤说完,即又回到了龙王四太子敖辰与八太子敖玉的身边,而紧跟在他身后变得跟困仙索一模一样的“天机变”也紧随而至。

在到达敖辰和敖玉面前之前,陆元坤朝着身后的“天机变”提前喊了一声:“捆!”

突见陆元坤身后紧紧跟着的那根七彩麻花绳直勾勾地奔敖辰和敖玉而去。

那还在半空中驾着云的敖辰和敖玉眼见着那根七彩麻花绳正朝着他们俩袭来。这敖辰见了顿时纳闷:“那猴妖到底是如何摆托他的宝贝的?”

仅管如此,敖辰和敖玉竟也没想办法反击,并且敖辰还试图念动咒语控zhì

那根七彩绳,可是他却没想到无论自己怎么念动咒语不但无法控zhì

那根七彩绳,而且由于他们的疏忽大意,最终竟被那根七彩绳捆了个结实。

被七彩绳紧紧捆住的敖辰边纳闷边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困仙索只有我能控zhì

,那猴妖怎么可能也有控zhì

困仙索的能力?”

而不明就里的敖玉更不明白了,只听他连声问敖辰:“四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困仙索会困住我们?那猴妖呢?”

这龙王四太子敖辰和龙王八太子敖玉正被七彩绳困得动也不得动,挣也无法挣。却见那同样被困仙索捆得严实的陆元坤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然后笑嘻嘻地对他们说:“你们身上的并不是困仙索,而是我的宝贝天机变,它可以跟世间所有的宝贝变得一模一样。现在虽说你们的困仙索困住了我,但是我的天机变也困住了你们。你两个还不解开我身上的困仙索,想要活命就快快照我说的办!”

这八太子敖玉听了“天机变”三个字到是没什么感觉,原以为这猴妖用了一件什么兵器变成了困仙索的模样用来吓唬他们;而那四太子敖辰一听“天机变”这几字却忽然想起曾听人说过这世间有一种武器可以魔法般地变成任何武器,而且它的这种变又不是普通的变,而整个就是“复制”,但凡经过它复制后,它便会拥有跟第一种宝贝同样功能的力量。

敖辰一想到这儿,心中不免暗叹:“难道这个猴妖用的就是那个可以复制魔法武器的宝贝?”

敖辰正在苦思冥想,突听那跟他捆在一起的敖玉对他喊了声:“四哥,还不快快念动咒语,那猴妖以为变了个跟困仙索一样的绳子就能把我们怎么样了?既如此,我们就让他尝尝真zhèng

的困仙索的厉害!”

敖玉说完,敖辰也深觉有理,于是再次念动控zhì

困仙索缩紧的咒语,但是没想到这么一念,敖辰敖玉只觉得身上的那根七彩麻绳却越来越紧了,敖辰敖玉万万没想到他们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然他们也没有料到那控zhì

困仙索的咒语居然也可以控zhì

他们身上的这根七彩麻绳。

敖玉被困仙索勒得直皱眉头,而敖辰也被困仙索勒得呲着牙,只听他脑怒地叫了声:“直是气死我也!”

一旁的陆元坤身上的七彩困仙索虽然也缩紧了一层,但是他却悠然自得地对敖辰敖玉说:“两位小太子还要挣扎不?我那‘天机变’可以复制世间所有的法器。你们可以继xù

让这困仙索紧。我身上的困仙索虽然紧了,但是你们身上的天机变也会更紧;要不,你们就念个让绳子松开的咒语,这样我的绳子也就松开了!”

虽说那敖辰的心中已经有些怀疑:“听说‘天机变’落在了一个神通广大的妖怪的手里,而面前的这个猴妖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神通广大的妖怪,他到底是不是传说中可以控zhì

‘天机变’的那个家伙?而身上捆着的这个‘天机变’,又究竟是不是那个可以复制任意武器的神器?”

敖辰忍着身上的疼痛正在思考,突听敖玉急不可待地朝着与自己后背对后背紧紧捆在一起的敖辰说:“四哥还在等什么,还不念动松开咒,我们就不要利用这困仙索了,我们亮开兵器,看看这猴妖究竟有什么本事再说!”

一听敖玉说完,被天机变捆得结结实实的敖辰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念动松开咒,这才见捆在身上的天机变已然慢慢放松,值到最后它又变成了一根黑不溜丢、外表看起极不起眼的烧火棍。

与此同时,陆元坤身上的困仙索也松解了。

只见敖辰再次念动咒语,只见那困仙索如回家的燕子又飞回到敖辰的手中,敖辰把它妥当收好,然后收在了怀中,他又再次念动咒语,只见他两手虎口中出现了一条三杈枪。

而另一边的敖玉也默念着咒语,他的虎口中心也出现了一件兵器,乃是一支银色的枪。

再见这两位太子气势汹汹地对陆元坤说:“没想到你这妖猴竟有如此本领居然破了我们的法器?我们到底要看看你还有没有别的本领?”

这边的敖玉说完,突然举着那支银枪用劲力qì

朝着这边的陆元坤的脑门子处刺了来。

可是令敖玉想不透的是,就在他用银枪去刺那猴妖之时,他的脸上居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不仅如此,他竟然像根柱子一样一动不动,好像任由敖下处裁似的。

敖玉虽然对这猴妖的举动很奇怪,但是他的手中依然没有留情,依旧举着那银枪朝着陆元坤的脑门子刺去。

眼看着敖玉的银枪就要碰到陆元坤的脑门子之时,突见就见银枪的枪头即将落下之时,敖玉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浑身长着金色毛发、眼珠瞪得溜圆、张着弯勾大嘴迎面啄来的老鹰。

眼见着这只老鹰袭来,敖玉连忙收了银枪就要去刺那个老鹰,可是等他反应过来他才突然醒悟,原来刚才的那么一只老鹰只是他现在身旁的几百只老鹰其中的一个。

敖玉突然大惊,他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身边居然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堵着一堆老鹰,这些老鹰都呼扇着翅膀,张着大嘴、伸着尖爪向他袭来,惊得敖玉急忙用银枪刺去,但是值到他刺中了好几个后,他又突然惊讶地发xiàn

了一个新的问题――原来这些老鹰是无穷无尽,即便他可以杀死一万只,但是它们还是会有两万只或者更多仍然继xù

一拥而上。

就在敖玉手持银枪对付身边的万只老鹰的攻击正顾接不暇之时,他的耳边突然听到了四太子敖辰的一声惨叫。

157 游戏(二)

虽然敖玉听到了四太子敖辰的惨叫声,但是现在的他实在是顾不上敖辰,只见眼前成千只老鹰围堵着自己,他手忙脚乱地用手中的银枪左挡右刺,没过一会儿,已经累得手脚酸麻、眼花缭乱。可是不管他怎么刺,怎么挡,那些老鹰的数量也没减少,竟如黄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而敖玉没办法,也只能继xù

刺、继xù

挡,无限地消耗着体力,虽然他也深知自己终有体力耗尽之时,但是他也只能支撑着。

敖玉这边正与那些老鹰抵抗着,而站在一边的陆元坤本来正欢欢喜喜地看热闹,就在敖玉听到的同一时间,他的耳边也传来了敖辰的惨叫声,他急忙顺着惨叫声回头望去,这才发xiàn

就在自己的身后那敖辰竟然被一座十几丈高大的石头山紧紧地压在了下面,而如今被这石头山压住了的四太子敖辰的身体上下不但鲜血淋淋,而且早已现了他的原身,原来竟是一只遍体紫色麟甲的龙。

看到这一幕,那陆元坤再次拍着大腿乐上了,只听他边笑边说:“我说龙王四太子敖辰啊,怎么这么功人一眼没罩到你,你竟像个蚯蚓一样跑到了石头山的下面了?”

只见那石头山下的四龙子敖辰伸着长长的舌头苟延残喘地喘着粗气,然后轻声地回答:“我……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不知dào

……为什么……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我……就被这个沉淀淀的……重物……压住了……现在的我……动也无法无动!”

只见那陆元坤仍然笑得犹如幸灾乐祸般地走到那垂死挣扎的四龙子敖辰面前并蹲下对他说:“四太子,”说到这儿,陆元坤再次忍不住地笑出了声,然后继xù

说:“我跟你讲,实不相瞒啊,我这脑袋是打不得的,想当初我拜我师傅之时,我师傅曾经送给我三个本领,其中一个就是但凡攻击我头部的人都会遭受‘佛山压顶’之苦,而但凡攻击我眼睛的人都会遭受万只老鹰的‘千雕万琢’之罪。现在看来。你八弟已经被千万只老鹰围堵,他刚才应该是想攻击我的眼睛才遭受到现在的诅咒;而你,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刚才是想攻击我的头部,才会有了如今的下场……”陆元坤说到这儿,又没忍住地笑了笑,然后继xù

说:“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嘿嘿,如今,那朝圣国的王子没救成。看谁还来救你们!”

陆元坤越笑越有劲。他一边笑着一边大模大样地朝着林子深处走去。只留下那个被石头山压住的四太子敖辰半死不活地躺在了地上。而那敖玉等待着筋疲力尽后也必会成为那成群老鹰的口中食了。

却说那陆元坤走到林子中一安静之处找了个石墩坐下,又自腰中解下一个眼袋锅子,他将烟草点着后悠然自得地吸了一会儿。他这一边抽着烟,心中一边想着鬼点子。等抽完烟后。他掐指算算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默念着咒语。他这次的念咒是在为八太子敖辰减少攻击的数量,也就是说,如果攻击敖辰的老鹰有一万只,那么当陆元坤念完这个咒语时,好老鹰的数量兴许就减少到只有一百只了;而之后他又念动了另一个咒语,这个咒语是控zhì

“佛山压顶”的重量,也就是说如果原来的“佛山压顶”有万斤重,这会儿的“佛山压顶”兴许就只有千斤重了。

陆元坤虽然手下留情。但是他可不是为了放过那两个龙太子,他心中早已盘算好一个计划,只见他又一次念动咒语,只见他的左边即出现了之前那浑身黑不溜丢的铁棍,也就是“天机变”。他伸出左手紧紧握住那“天机变”突然朝着地面凿了去,与此同时,那地面在“天机变”的碰撞下扬起了一阵尘土。

这尘土过后,只见那拄着拐杖的土地老战战兢兢地从地底下走了出来,见到陆元坤后连忙恭恭敬敬地下拜,口中问:“不知dào

大王叫土地来有什么事吩咐?”

陆元坤故yì

反问他:“‘有什么事吩咐?’瞧瞧你干的好事,我记得之前的你明明对我说那朝圣国喜欢朝圣四方神灵,并且珍奇异宝甚多,所以我答yīng

你前去报信,叫他们用稀罕的宝贝来交换他们国中的王子。可是我等来的却不是交换的诚意和任何宝贝,而是西海龙宫中的四太子敖辰和八太子敖玉前来挑衅,若不是我机警,恐怕还会被他们倒打一耙。如今我到要问问你,你前往朝圣国到底是传信去了还是搬救兵去了!”

那土地老人一听陆元坤这么问,连忙手扶手杖双膝跪地,然后委屈地说:“冤枉啊,请万妖之王明察,小人虽然只是这世间中的一个弱势小仙,但是也深知万妖之王的法力广大,更何况小人是全心全意地为万妖之王报信,并希望万妖之王可以从中获利,而小人又企会背叛万妖之王去搬救兵?更何况,小人认为万妖之王能力无穷,在这世间已经无有敌手,小人更不会蠢到无缘无故地就与万妖之王为敌。还请大王明鉴啊!”

陆元坤听到这儿,又一次笑脸相迎地对土地说:“既如此,算是我陆元坤错怪你土地老了,既然你对我如此衷心,我就派你再去传个信!”

那土地听了,连忙竖起耳朵集中精力地问:“不知大王您想让我去哪儿传信?”

陆元坤回答:“你即刻动身,前往西海龙宫,代替我传信给那西海龙王,就说七霞山的猴王困住了他的四子敖辰和八子敖玉,你告sù

他若想讨回两子,必须带上珍奇异宝前来交换,倘若不依我言,那他就等着收他龙子的尸吧!”

土地听得明白,一边惊惊慌慌地答yīng

着,一边对陆元坤说:“只是那西海龙王威名显赫,又企会轻易地与我这等无名小仙相见?”

这陆元坤听了,即抹了抹鼻子,心想:“说得也有道理。”他想完,突然朝着半空中大喊了声:“雾君子!风行空!出来见我!”

陆元坤的喊声过后,只见他头顶处的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这两人一个被浓雾罩身,一个浑身环绕着流动着的风气,但是虽然他们二人都是人的模样,但是身体却犹如透明的般。

这二人出现后,即对陆元坤恭恭敬敬地说:“不知大王叫我们出来有什么事吩咐?”

陆元坤即对那半空中的二人说:“雾君子,风行空,我命你们二人保护这七霞山土地前往西海龙宫。我已交待土地前往西海龙宫见到那龙王老子反传达我的口信。但是我又怕这土地势单力薄恐那西海龙王不肯轻易相见,所以特意将你二人叫来保护这土地一起前往。待到得西海后,那龙王若肯见这土地,你们两个便无需现身;如果那龙王不肯见这土地,你们就现身帮zhù

他见到那龙王。你们听明白了吗?”

那雾君子、风行空听了,也不多加费话,便拱手对陆元坤说:“小人听明白了,小人这就护送土地前往!”

这边陆元坤点着头,就见土地告辞了陆元坤,驾上云头与雾君子、风行空并肩前往西海龙宫而去。

而那陆元坤又坐在石墩上耐心地等待着他们的好消息却先不提。

――――――――――

再说那土地与雾君子、风行空走在半路上,因为这土地只是一个地方小仙,而且又上了年纪,这腾起空驾起云来也要慢上一步。而那雾君子和风行空虽然不是个急性子,但是试想一下他们平时走路都是飞机的速度又怎能承shòu得住自行车的速度。所以当他们觉得那土地行云的速度简直是慢得让他们难以忍受之时,那风行空终于忍不住对土地说:“土地老,就您这速度我们去都得走上两天,回来再两天,再加上中途休息我们得耽搁多少时间?”

土地气喘呼呼无可耐何地回答:“我这还是加紧着走法!没办法啊!我这等小仙法力薄弱,况且年纪大了,跟不上速度也是理所当然。”

那风行空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对土地说:“这样吧,一会儿让雾君子紧紧地索着你,我风行空以风速送你一程,这样我们就可以早一些到达那西海,早一点见到那龙王,我们也可以早一些回去交差,你看怎么样?”

那土地一听有人愿意载着他走路,而无需他自己费力走路,这又何乐而不为呢,于是连忙答yīng



那一旁的雾君子听了风行空的话,也满心赞成,于是使用法力,将全身的浓雾都包裹在土地的身上,只见这团浓雾像个厚厚的棉被一样紧紧地将土地裹住。

一旁的风行空见雾君子已经裹紧了土地,如今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便立在原地念着咒语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只等他吐出那口气后,再见被雾君子紧紧包裹着的土地突地被一阵席卷的急风顺间吹没了影子。

那土地被急风吹起的同时只感觉耳边风声响不绝,眼前尽是迷雾,而且这阵大风吹得他简直连眼睛都睁不开,自然他也什么都看不着,只能随着这阵大风漂流。

没过一会儿,土地才感到耳边没有了风响,而四周也平静了下来,他这才连忙睁开了眼睛,这才发xiàn

眼前的世界早已焕然一新。

158 西海龙王

土地朝着四周望去,这才见自己已经来到了一片漫漫无际的海滩边,那深蓝色的海水轻轻地荡漾着,浅蓝色的天空与大海相接,而随风浮动的白云好似是大海的倒影,只见它们也时而波涛汹涌,时而风平浪静。

土地来到海边,回头对雾君子和风行空说:“如今我们要如何到达西海龙宫呢?”

雾君子来到海滩边向着远方望了又望,然后回头对风行空说:“风行空,到了这儿还得你出力,把多余的海水卷开,中间露出一条没有水的道路,我和土地也好进去。”

风行空也来到海滩边看了又看,然后点着头对雾君子说:“也好!”

风行空说完,便再次念着咒语,只见他的身体又化为了一阵狂风,并且像横扫过去的龙卷风一样,直奔那海水而去。不一会儿,只见这股龙卷风就将海水席卷出一条水中通道,这通道就犹如海洋世界的海底乐园般,只不过这个海底世界与海水的隔开物既不是玻璃也不是高级加厚的透明塑钢,而是疯狂旋转的大风。

雾君子见这通往海底的通道已经出现了,便对土地说:“难题已经迎刃而解了,我们走吧!”

土地见如此顺利,也只能跟着雾君子走在了后面。而风行空随着雾君子和土地前进的步伐也将前路一点一滴地推进着。

再说那巡海的夜叉见有两个人卷水而来,因为那夜叉没见过这样入水前往西海的,所以对着前来的那两人有些另眼相看,只听他对那卷水而来的雾君子和土地喊了声:“那卷水来的是什么人,速速报上姓名,我也好回去通报!”

走在前面的雾君子见夜叉问也不回答,只是停在了那里,侧着身让开了路,把身后的土地让到自己的面前。只听土地对那夜叉说:“我们来自七霞山,到得此处特意为西海龙王报信而来。烦劳神兵通报一下!”

那夜叉听土地回答的是不明不白的由头,皱着眉头想了想又问了一声:“你报的是什么信?烦劳说清楚些,我回去也好交待啊!”

土地见问也只得回答:“西海四龙子敖辰和八龙子敖玉被困在了七霞山上,如今他们正置命悬一线、岌岌可危之时,七霞山山主特意派我前来为老龙王送信!”

那夜叉一听,起初还以为这两位是龙宫的救命恩人,他不敢耽搁,连忙回到水晶宫向着那西海龙王传报道:“大王,外面有两个卷水而来的人说:四龙子和八龙子被困在七霞山上如今已是命悬一线,他们特意来到此处求见老龙王并将此事告知。求龙王明示要如何是好!”

那稳坐于龙椅上的西海龙王敖闰一听。不但大惊失色。而且连忙率领龙后、龙子、龙孙、虾兵、蟹将出龙门相迎。

这龙王没出几步。便遇到已经到达面前的土地和雾君子,只见他们周围果然被风卷开了水波,而土地和雾君子则立在水波中间。

这龙王也顾不上问他们用的是什么稀奇的法术,如今他更关心的是他的四子和八子的性命。只听他对土地和雾君子说:“你两个就是报信之人?”

龙王说完,雾君子既不理会,也不作答。还是土地毕恭毕敬地开口还礼:“正是。我乃是七霞山的土地,我来到此处专为龙王报信而来。”

龙王一听,顿时感激不尽,连忙请到宫中相见。待坐稳后,只听龙王对土地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那两个孩子到底招惹了什么事情?”

土地这才解释给龙王听:“只因与七霞山相临的朝圣国王子被七霞山猴妖捉了去,而四龙子与八龙子有意帮zhù

朝圣国迎回王子回朝。便前往七霞山救人。不想最终掉进了七霞山猴妖的陷井中,我知晓此事后便特意前来报信,希望龙王火速带着奇珍异宝前往七霞山交换两位龙子,千万不要延误时间,否则后悔莫及!”

龙王听完。又有些想不通,便问:“阁下是七霞山的土地,而捉住我的两个龙子的又是七霞山猴妖,难道阁下是想让我除去那七霞山猴妖?一来接回我两位龙子,二来为阁下除去恶霸!”

龙王说完,只见土地的头摇得就像拨浪鼓一样,他连忙对龙王说:“我并没有意思请您除去那七霞山猴妖,再说他久居于此,即使除不去他,想要赶走他也难!再说世间已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即便是老龙王您也不例外,所以我更没有您说的那个意思了!”

这样一说,那龙王就更不明白了,只听他继xù

对土地说:“你既然不是为了让我除去那猴妖而来,而且你与那猴妖又同时居住在七霞山,那么你这样跑到我这里来传信,那猴妖如果知dào

了,又企会轻饶你?”

这土地听了,头摇得竟再次像个拨浪鼓,只听他又说:“不会,不会,因为就是他让我来报信于你的!”

龙王听到这儿,不但觉得吃惊,而且更加诧异:“怎么?那猴妖捉了我的两个龙子,竟又派你来给我传信,居然还口口声声地说什么送去奇珍异宝与他交换两个龙子?他这么做到底居心何在?”

土地也是好意相劝,便对龙王说:“他平时以收藏奇珍异宝为乐,所以这次的事件一来他是为了得到奇珍异宝,二来他是为了给龙宫一点教xùn

,仅此而已。只要你依他言送上珍宝,他便会放了两位龙太子!”

西海龙王敖闰一听到这儿,即而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只听他对土地喝了声:“怎么?那七霞山区区一介山妖草寇逆行天道地捉了我的两个龙子,不仅如此,他竟派你来到龙宫报信,并告sù

我带上珍宝前去讨换?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他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妖怪而已,怎么我堂堂西海之王就要怕了他?我想只要我带上西海龙宫的千军万马并捆了你们前去讨伐交换,他还敢不速速交出我的两个龙子?”

土地听了龙王的话顺间变了脸色,只听他对那龙王说:“如果您真要那么做的话,务必会激怒那七霞山上的猴妖,这样一来,到时您既困不住我们,根本没有与那猴妖交换的条件,而且还会逼迫猴妖起了杀死您两个龙子的决心,到时万念俱灭、一切成空。更何况我也是好意前来报信,俗语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事本来就不至于以二位龙子的性命来交换,但如果龙王您非要这么做,那这两位龙子必死无疑,还望龙王要三思而后行啊!”

这龙王听了土地的话后,不由得索着眉头沉思片刻,最后忽然对身边的龙后、龙子、龙孙说:“你等速去置备一箱上好的珍珠奇贝珊瑚翡翠,我要带着前往七霞山救人!”

那老龙王身边的龙后、龙子、龙孙听了,正要起身前往置备,突然又被旁边的土地连忙叫住:“老龙王只用这些普通的财宝是换不回二位龙子的!”

老龙王听了,内心更加焦急,连忙问:“这是为什么?”

土地道:“金银财宝对于那猴妖来说司空见惯,他绝不会觉得稀奇。老龙王只有用世间没有见过的宝贝去交换,那猴妖看见了既觉得新奇又感到喜欢,自然就会放回二位龙子。”

老龙王听到这儿,只见他苦思冥想、正无计可施之时,忽见龙女自身后出现,对老龙王说:“父王,女儿这里有一把非金非玉的象牙梳,本是夕日有只象妖为害四方,正巧女儿经过,于是前往临近仙山搬请骊山老母前往降妖救难。等那骊山老母杀死那象妖后,便将那象妖的其中一颗象牙治成此梳送于了女儿。女儿每每使它梳头,不但百病尽去、气顺通畅,而且若带上它在溪边梳头,也可以使溪水成河、朽木成荫。不管怎么样,女儿觉得这也算是个稀奇的珍宝,父王您就带上它前往七霞山换人吧!”

老龙王听了龙女的话,顿时激动地对龙女说:“还是女儿深明大义,了解父王的难处……也好,父王就带着这宝贝前往交换两位太子!”

老龙王正要起身前往七霞山,那土地却再次按捺不住地对龙王说:“仅凭一件宝贝,如何能救得两位龙子,老龙王还是要三思再定啊!”

老龙王一听,稍微放下的心再一次地提到了嗓子眼,正当他又一次无可奈何之际,突见宫帘内走出龙后,只见她手中托着一个用紫云绸包裹着的圆状物体对老龙王说:“大王,我那陪嫁的饰品中有一块隔水金晶珠也算是个奇珍异宝,只要把此珠紧贴于江河湖海中,水面便如云般悬浮于半空中。如今大王救子心切,我就将这宝贝送于大王火速前往七霞山送于那猴妖吧!”

老龙王听了龙后的话,再次感动地抱紧着她说:“还是爱妻与我同心,也是贤妻想得周到……好吧,我就收下这隔水金晶珠,即刻起程前往七霞山看那猴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老龙王说完,虽然对龙后龙女满含感激,但是时间不容许他耽搁,只见他收好龙女的那个象牙梳和龙后的隔水金晶珠,又命手下置备了一箱珊瑚玛瑙珍珠翡翠并令两个蟹将抬着,这才让土地与雾君子在前引路。

只见老龙王离了西海,紧跟着土地与雾君子及化为了人形的风行空直奔七霞山而去。

159 心如刀割

再说那西海老龙王敖闰带着龙女的象牙梳和龙后的隔水金晶珠,另带着两个蟹将抬着一箱珍宝,让土地、雾君子、风行空三人领路,共同前往七霞山而去。

虽说那土地可怜天下父母心对老龙王抱有一丝慈仁,但是雾君子和风行空可不管那些,他们在回来的路上依然不容商量,只见风行空对着雾君子使了个眼色,雾君子二话不说卷起了土地,还没等土地反应过来就见风行空又深吸一口气,然后等他把这口气释fàng

出来的时候,土地的身体再一次一溜烟地被吹没了影子。

那老龙王见他们三个走得飞快,起初还有些奇怪。但是到了后来他终于醒悟,深知目前最要紧的是追上他们然后想方设法救回自己的孩子。

可是等老龙王这么一追才知dào

那三人的脚力十分地飞快,单凭老龙王一人的力量到是绰绰有余,可是那两个蟹将却跟不上了。老龙王只得回头交待那两只蟹将在后面尽快赶上,他自己却紧紧跟随而至。而且在追赶的过程中他经常会化为一条黑色的巨龙,然后在过往的白云间留下彩云的记号以防那两个蟹将迷失方向。

就这样,雾君子卷着土地被风行空一路护送在前方疾跑,而老龙王也一时一刻不敢懈怠赶紧追了上来,最终这几人终于回到了七霞山。

再说那雾君子和风行空载着土地最先到达七霞山并立定后,只听雾君子对土地说:“土地老,我们兄弟两个奉万妖之王之命护送你前往西海龙宫见到了那西海龙王,并顺利地将你和他带了回来。如今既然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两个也该告辞了!”

土地听了,连忙回答:“那是当然,既然如此,大家后会有期!”

就这样,雾君子和风行空告别了土地,只见他们的身影顿时化为雾与风。消失在了土地的面前。

土地正原地等待不多时,只见那西海龙王也由远至近地来到了七霞山,待他站定后又化为了龙王的模样。

这老龙王也顾不上与土地客套,待立定后连忙对土地说:“请问土地,我那两个孩儿如今在什么地方?他俩个情况又如何?”

土地回答:“如今最重yào

的事是见了那七霞山的猴妖,将他们救出来。否则,即便你见了他们现在的模样也只会徒增伤心!”

老龙王见土地如此说,更加不放心,便又一次恳求土地:“还望土地神可怜天下父母心,容许我这个做父亲的去见上孩子们一面吧!”

土地见老龙王可怜。便答yīng

他说:“既如此。我就带你去见他们一眼。但是为了大局和省时间,你且记不要耽搁得太久,否则适得其反,不但救子不成。反而会害了他们!”

老龙王连忙点头答yīng

,土地这才带着他前往了四龙子敖辰和八龙子敖玉被困之处。

可等老龙王见到两个龙子后,顿时感到触目恸心,只见那四龙子正被压在一座几十丈高的石头山下,再见那压在山下的敖辰不但现出了原形,而且浑身是血、满身是伤,他的舌头也躺在了地上,胸口急促地呼吸着,双眼没精打彩地半睁着。当他恍恍惚惚地发xiàn

了老龙王的到来后,本想求助于老龙王,但是怎奈现在他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所以他喊出的声音极其微小,而且上气不接下气。只听他用那像蚊子一样的呼救声对老龙王说:“父王……救我……救……救我……我快要……挺不住……了……父王……救……我……快……救救……我……求求你……再不救我……我痛得快死了……”

老龙王见到眼前的一幕。内心极其不忍,竟走上前就要去搬那石头山,本想以自己的力量减缓四龙子身上的疼痛。

土地见状,顿时大惊,连忙跑到老龙王身边将他搀扶开并对他说:“龙王爷这可不行啊!”

那老龙王本不想放手,见土地来阻急忙问:“为什么啊?我只是想减少些我的孩子身上的痛苦而已!”

土地忙说:“这石头山啊,就别说您这西海龙王了,就算你搬下整个天庭的大力士也甭想撼动分毫。因为这石头山虽然看得见、摸得着,但是它却是因为诅咒而在,如果诅咒不解,无论你用任何方法也救不出四龙子啊!我刚才已经说了,不能在这里延误时间,若想救出四龙子,必须前往与猴妖讲合,否则不会有别的方法。”

老龙王听了,这才把心狠了狠,只得弃下四龙子,不顾他那奄奄一息般的呼救,又忍不住地朝着另一边望去,只见那另一边的八龙子敖玉手持银枪正对付着眼前的数百只老鹰的攻击,虽然他并没有像四龙子那样被石头山压在山下,但是很明显此时他的情况反倒不如四龙子。只见他头上的紫金冠也早已没了影子,他那满头龙发毫无规律地披散着,随着他身体的晃动和风的吹袭而飘动着,上面也浸满了汗珠和鲜血,而此时的八龙子也是满脸大汗,好似被雨浇透了般,并且脸色发白,白得犹如地府的白无常,他的浑身也沾满了血汗,身上那件袍子早已分不清是什么颜色,只见上面沾满灰尘、血迹。而八龙子身边的那群金毛老鹰则像玩车轮战一样,有一群老鹰停在他的身边梳理羽毛,有一群则是衬空偷袭,有一群则是正面偷袭,有的则衬机钻空子直扑到他身上狠狠地啄上一口然后迅速跑掉。

这八龙子手中的银枪显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活力,他只能任凭着这群老鹰的愚弄和欺凌。当他发xiàn

了老龙王到来的时候,尽管自顾不暇,但是仍然衬机求助于那老龙王,但是因为他的体力也透支得太多,所以他的声音不但有气无力,而且也是断断续续的,只听他对龙王边哭边喊道:“父王……救我……我……快支撑不住了……父王……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被它们活活……吃掉……救我……”

听到八龙子这一声声地求救,老龙王只觉得内心犹如刀割一般,他正要拔出配剑走上前帮zhù

八龙子去驱赶那些老鹰,却被土地又一次地拽住,只听土地对他说:“龙王这是要上哪儿去?”

老龙王焦急地想要摆托土地,急忙地回答:“这还要问吗?当然是救我的孩子,他快要没力qì

了,再这样下去,他会被那些老鹰活活吃掉的!”

土地仍然拽着老龙王的袖子不肯放手,并且口中又说:“来之前我是怎么劝老龙王的?你这样只是浪费时间,四龙子遭受的是诅咒不假,这八龙子遭受的也是诅咒之苦,你如此贸然前去救助,不但帮不了他,而且还会增加那老鹰的数量。你若不信,你就去帮zhù

他,那样的话,最终你便会知dào

:害死八龙子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这个父王!”

土地说完话,便松开了紧拽着老龙王袖子的手臂,那老龙王听了土地的话,虽然听到两个龙子的求救声就如睛天霹雳一样重重地打着自己的心,虽然他实在忍不住潸然泪下,但是他依然收了手中的宝剑,然后下定决心对土地说:“那猴妖在什么地方,求土地带我去见他!”

土地见老龙王想通了,便“唉”地答yīng

了一声,连忙在前方领路,带着老龙王来到了陆元坤的面前。

那陆元坤依然坐在树林边的石座上,手中举着烟袋锅子悠然地回味着烟草的味道。

这时,土地已经带着龙王来到了陆元坤的面前。龙王见陆元坤的模样虽然是只猴样,便是身上的毛发却是深蓝色,虽然他对陆元坤的身份产生怀疑,但是此时的他也顾不上这些了。

只听土地恭恭敬敬地对陆元坤说:“大王,小人已经把西海龙王带到!”

陆元坤听了土地的话即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来搭了那西海龙王一眼,只见他脸上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陆元坤见状,心中更加幸灾乐祸,只觉得好笑。而土地说完话,那老龙王竟半天没作声,只是眼中如冒火般瞪着陆元坤发呆。

陆元坤根本不在乎也不理睬那老龙王,仍然继xù

坐在那里抽他的烟。

旁边的土地见老龙王情况不妙,但是当着陆元坤的面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立在一边观看。

终于那老龙王再也按捺不住,他竟冲动地走到陆元坤的面前对他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妖怪,为什么困住我的两个孩儿,我们西海与你素无冤仇,你为什么如此对待我们?”

这陆元坤一听,心中顿时不服气,心想:“这世间从来只有我说上句,有几人能敢对我发火?”他见那龙王发火,也不退让,只见他立起了身,便对老龙王叫道:“‘素无冤仇’?若不是你那两个龙子前来七霞山挑畔,我又怎么会去抓他们这两个无名鼠辈?是他们自己登上我这七霞山自己找的麻烦,干我何事?”

陆元坤说到这儿,又转移了话题,只见他走到老龙王身边对他说:“来之前想必我这七霞山土地已经对你说清楚了,你若想要救那二龙子,必须以珍宝交换;你若不想救,现在就可以返回。你那二龙子的性命,一个交与石山,另一个,喂我的老鹰。放心!这两个尸体也不用你收了,你大可回去了!”

160 隔水金晶珠

老龙王一听陆元坤如此说,更加怒上心头。一旁的土地见苗头不好,连忙走上前拦住了老龙王并劝道:“你看你又来了不是?在你来之前你那龙女和龙后都交待了你些什么?如今你都忘记了?还不赶快亮出你的宝贝,把二位龙子接回宫去?你却还在这儿耽搁什么?”

老龙王听了土地的一席话,沉思了一会儿后,终于肯把所有的怨气都憋到肚子里。最后,老龙王从怀中取下那把象牙梳和隔水金晶珠送到了陆元坤的面前,然后对他说:“这是我家的宝贝:象牙梳与隔水金晶珠,这象牙梳本是夕日有只象妖为害四方,正巧我的龙女经过,于是前往临近仙山搬请骊山老母前往降妖伏魔。那骊山老母杀死那象妖后,便将那象妖的其中一颗象牙治成此梳送于了我龙女。龙女每每使它梳头,不但百病尽去、气顺通畅,而且若带上它在溪边梳头,也可以使溪水成河、朽木成荫;而这隔水金晶珠只要将它紧贴于江河湖海中,水面便如云般悬浮于半空中。如今我就用我的两个宝贝换我的两个龙子吧,还希望你可以遵守承诺!”

听了老龙王的话,陆元坤只是撇嘴笑着又坐在了石凳上并翘起了二郎腿,却并没有接过那两件宝贝之意。

老龙王一看那猴妖并不接受他手中的两件宝贝,正在纳闷之时,突见旁边的土地接过了老龙王手里的宝贝然后递到了陆元坤的面前,并对他说:“大王,您瞧瞧,果然是稀世之宝啊!果然是宝贝啊!”

土地将两件宝贝展示在手中以供陆元坤观赏,陆元坤斜过脸低头搭了一眼土地手中的那两件东西,然后抬起头来望了老龙王一眼,冷笑了一声,说:“既如此,那我就先收下!”

土地一听,连忙高兴地将两件宝贝递给了陆元坤。陆元坤也接在了手里,然后起身要走。

老龙王见状,以为陆元坤言而无信,便急忙对陆元坤说:“现在你可以放了我的两个龙子了吧!”

陆元坤手捧着那两件宝贝对老龙王说:“我也得先看看这两件东西有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我怎么知dào

你是不是拿两件死物来唬我?”

“你……”

老龙王听了,气得简直都不知dào

说什么,他只是怒瞪着双眼望着陆元坤。

陆元坤才不管他高兴不高兴,只见他收起了两件宝贝又向着林子深处走去。

而老龙王也只能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而不敢作声。

再说这陆元坤走到了一处远离龙王和土地的地方,再次默念着咒语。他这个咒语本是召唤的咒语,因为这陆元坤的能力非比寻常。都说女娲有造人的本领。而这陆元坤也有造人的本领。但是他造出来的并非是凡人。而是非妖非仙。再说他造出的这些个非妖非仙的人也是有先决条件的,而这个条件就是他们必须来自虚空的原型。而事实上这些非妖非仙并不是他刻意造出来的,起初他们只是像机器人一样并没有智慧和头脑,但是日久天长他们沾染了一些灵气。所以才有了人的智慧和头脑。而陆元坤所造出来的这些非妖非仙的助手分别是水中仙、火圣凰、雾君子、电驰仁、风行空、气悬河、闪灵飞、土世深、冻千峰、云叠銮、尘积怪。而他们的本质与他们的姓是相符的,如水中仙她的本质是水,火圣凰她的本质为火,雾君子他的本质是雾,电驰仁他的本质是电,风行空的本质是风,气悬河的本质是气,闪灵飞的本质是闪,土世深的本质是土。冻千峰的本质是冻,云叠銮的本质是云,尘积怪的本质是尘。而每当陆元坤需yào

他的这些助手帮zhù

时,他只需yào

念动对应的咒语就可以把想要召唤的人召唤出来。

而这次的陆元坤本想要召唤的人是水中仙,但是水中仙这个时候被世界赫都困在了“赫都之眼”中。若没有赫都的许可,她是决不可能离开那里的。所以任凭陆元坤怎么召唤,水中仙也没有出现。

陆元坤立在那里诧异了少许,终于改变了主意,又念动了另一个召唤咒语。

当这个咒语念完,只见天上的白云同时朝着一个方向急速地运动着,值到它们像由天而降的瀑布一样聚在了陆元坤的面前并缓缓地变成了一个人形,陆元坤这才看清了她的面貌:只见那位女仙修长的身材,头上戴着一个连衣帽,身上穿着一件随风飘摆的长裙,而她的面目简直如画中仙一般完美无瑕,她的身后还长着一对宽大的翅膀,那对翅膀轻轻浮动着,将她带动在半空中,而她的浑身都如白云一般是白色的。

陆元坤看清来人后,即将手中的象牙梳甩给了她。只见那女仙见陆元坤迎面扔过来一件东西,连忙伸出右手紧紧握住。只听陆元坤对她说:“云叠銮,你把这个象牙梳送到‘魔方十八洞’的洞口处,那里也许坐着一个姑娘,也许坐着一个大汉,但是不管她是姑娘还是大汉,你都把这个梳子交给她,并叫她当场使用。有人说这个梳子可以令人百病尽去、气顺通畅,而且若带上它在溪边梳头,也可以使溪水成河、朽木成荫,你叫那姑娘或大汉使来试试,看是不是有此神奇功能?”

那云叠銮听了,连忙拱手答yīng

了声:“是,大王,我明白了。”云叠銮说完,只见她的身体再次像滚滚升天的白烟一样迅速飞走,然后又变回了天上的云,但是这些云却朝着“魔方十八洞”的方向飘去。

看着云叠銮走后,陆元坤念动着咒语飞上天空,他在那天空中徘徊,想找一个湖或者是海试试这隔水金晶珠的威力。

终于,陆元坤在七霞山临界的朝圣国中找到一处环形湖。

陆元坤见状,连忙落下云头,来到那湖边。这湖水的一边靠着的是良田,另一边靠着的是柳荫小路,还有一边靠着一片山林,最后的那边紧依着一座石山。

而陆元坤就落在那片渺无人烟的石山处,只见他手托着那隔水金晶珠,想也不想地就纵身跳到那湖中。

等陆元坤跳进了水里后,这才发xiàn

那滚滚流动的水面像极了那些躲避天敌的小鱼,似乎它们可以看到陆元坤手里的隔水金晶珠,所以自打它来到水里时,那些水就一边发出“嘟嘟嘟”的响声并冒着泡泡,一边远远地躲着它。而陆元坤跳落水中的这么半天就像是在天空中飞行一样,不但他的身上一点儿水珠也没沾上,而且那些水距离他也很远很远。值到陆元坤来到了湖底并朝着那些水望去,这才发xiàn

那整个湖面都像天上的云一样地漂浮在空中。

看到这一幕的陆元坤真是不胜欢喜。

而令陆元坤万万想不到的是他这么一到来居然惊动了这湖中的龙王,这湖龙王经手下来报,说: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湖底,不仅如此他居然可以把湖中的水都推到了湖顶处。也就是说这湖底没有了水,简直是空档档的一片,而那些离不开水的水中生灵也都随着湖面的上升游到了上方,只有那些迟钝的和反应慢的在那湖底处来来回回地翻身子、翻白眼和摇尾巴。

那龙王一听有如此奇人,并且他简直是把自己的老家都闹翻锅了,哪里还敢怠慢,连忙率领手下出门迎接。

本来这边的陆元坤试验完了这宝贝隔水金晶珠刚想走,没想到却被一个龙王率领一众手下自龙宫中迎面而来。

这湖龙王不比那西海龙王,他的管辖区和法力都是有限的,他见对面的那个猴妖有如此本领,也知dào

他的法力在自己之上,所以不敢冒然得罪,只能毕恭毕敬地对陆元坤拱手道:“不知是哪位大仙降临有失远迎,真是罪过!罪过啊!”

陆元坤见来者原来是个龙王,而且他说起话来又客客气气地,便也不隐瞒,于是直接回答:“我是七霞山万妖之王陆元坤。”

一听万妖之王这几个字,那龙王的心中顿时抖了几下,然后再次陪笑说:“小仙不知大王今日到此,如大王不嫌弃请到舍下一聚!”

陆元坤连忙摆手说:“不用了!多有搅扰,再说我今天有事在身,还得去办,所以就不久留了!”

陆元坤正要离去,那湖龙王因为担心他龙宫的湖面永远如现在般只会漂浮在空中,便又对陆元坤说:“小仙还有一事相求――大王可否把我的湖水恢复成原样!”

陆元坤听了,望了一眼那飘浮在空中的湖面,又回过头来朝着湖底四下望望,只见有成百只鱼正在湖底翻白肚子呢,陆元坤终于明白这湖龙王的意思,连忙说:“好说!好说!我走了它就恢复了!”

陆元坤说完,再次念动咒语一跃上天,这次的他手持着隔水金晶珠靠近那湖面时,那湖水再次犹如躲避天敌的鱼群一样“嘟嘟嘟”冒着泡地远离着他手中的宝珠,然后等他再次钻出水面时,只见他身上仍然没有沾上一滴水,而那湖水也恢复了安静。

那龙王见陆元坤走后,那漂浮在空中的湖水又回到了湖底,这颗悬浮的心才稍稍放下,但是心中仍然畏惧那陆元坤的法力强dà



161 游戏(三)

再说那立在原地等待多时的西海老龙王敖闰因见那猴妖已经离开多时却迟迟不归,他的心中免不了七上八下的,一方面他担心那猴妖的确像极了言而无信的人,一方面他又担心自己的两个龙子的性命。

又等了一会儿,这老龙王终于按捺不住,便回过头对那土地说:“这猴王怎么迟迟不归?不行,我得去看看我的两个孩儿!”

老龙王正要走,却被土地拦住,只听土地对老龙王说:“你怎么就是这么奈不住性子?这猴王既然答yīng

你的事,就决不会反悔,如今不管是迟一点还是慢一点都无所谓,只要保住你两个龙子的性命就可以!”

这老龙王仍然不听,只见他急得跺着脚地说:“土地啊土地,你刚才也看到了,我那两个龙子正到了命垂一线的时刻,而这妖王去了这么久仍然不见影子,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我那两个龙子又如何能挺得住啊!”

土地仍然继xù

劝着老龙王:“不管过去多长时间,你那两个龙子的性命只要这猴王说可以保住就是能保住,他若说不可能保得住才是不能保住。你只要耐心地等待,放心!不管过去多长时间,只要这猴王在,即便你那两个龙子魂归九天这猴王也能把他们给抓回来!”

老龙王听到了这些,顿时觉得难以置信,心想:“这土地不像是在诓我?可是为什么这区区的猴妖能有这么大的本领?”

老龙王正想到这儿,忽见天空的白云都在朝一个方向聚拢,老龙王见了心中这个奇怪,心想:“这么多年来我见过无数变化万千的天象,就是从来没见过这种天象。”

老龙王见那白云都朝一个方向聚拢后,天空中只剩下一片淡蓝色的天。老龙王不甘心,很想去那云聚拢的地方一探究竟,便回过头对土地说:“既然土地如此说,那我就先不去见我那两个龙子,我想到四周看看这样可以吧!”

这土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老龙王说:“请随意!”

老龙王听了,便朝着那云聚拢的方向走去。

而土地也看出了老龙王的意图,他也知dào

那天空的云朝一处聚拢只能证明是陆元坤手下的云叠銮出现了,他见那老龙王想要前去探探究竟也不阻拦,心想:也许通过云叠銮你至少可以知dào

这七霞山猴妖的本事,那样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的心里也该有个分寸了!”

―――――――

再说这老龙王驾起云迅速地追上了那云聚拢的地方,最终,他来到了一座长满小草的平地上,那平地处有一个高高的山洞。就在那洞口处正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而一个浑身都是白色并且身后还长着一对大翅膀的女妖怪正在跟那个男人说话。只听那个女妖怪对那个男人说:“主人说让我把这把象牙梳交给你。他说让您当场试用这个梳子,主人说:“有人告sù

他:这个梳子可以令人百病尽去、气顺通畅,而且若带上它在溪边梳头,也可以使溪水成河、朽木成荫。他说让我交给您使来试试。看是不是有此神奇功能?”

而那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当然就是被以一化三的苏雅,她听着那长着一对大翅膀浑身雪白的云叠鸾说完,便接过了她手中的象牙梳,然后捧在手里看了几眼,最后真个地使用着它梳了几下头发。这几下梳完,苏雅只觉得双眼清亮、头脑清晰、精神百倍。

苏雅梳完了头,即对那云叠鸾说:“果然是个好宝贝,我用它梳完了头后确实觉得精神了许多。”

空中的云叠鸾又对苏雅说:“主人有意让你去溪边再试试这象牙梳的神力。”

苏雅听闻,只得站起了身。手拿着那支象牙梳又走到了离那魔方十八洞偏远一点的一处通往山路上的小溪边,然后又拿起梳子梳了几下头,忽见溪面变宽,那水势缓缓地形成了浩浩荡荡的河面。

苏雅见状,更是为了这个神奇的梳子而感到惊讶。只听她对那云叠鸾说:“这象牙梳果然神奇,却不知dào

陆元坤是从哪里得来的?”

那空中的云叠鸾听了,只是对苏雅说:“主人他只是把这个象牙梳交给了我并叮嘱我交给您试用,他并没有告sù

我这个象牙梳的来历。”

苏雅听了,思考了一会儿,心想:“既然陆元坤交待这位仙子叫我来试用这象牙梳,看来陆元坤也应该是刚刚得到这象牙梳才对。”

苏雅把象牙梳的事先摞在一边,然后又转移话题地对那空中的云叠鸾说:“陆元坤呢,我想见他!”

云叠鸾回答:“小人也不知dào

主人去了哪里?既然主人交待小人将这象牙梳交给您并试用,如今小人的任务也完成了,那么小人也该告辞而去了!”

云叠鸾说完,还没等苏雅挽留,她便展开背后的一对大翅膀飞上了蓝天,只见她体内的白色气体也纷纷地回到了天空之上并形成了各形各状的云朵。

那苏雅见云叠鸾走了,便只得收好那象牙梳,又一次地坐到了魔方十洞前,然后静静地沉思着,等待着陆元坤的归来。

再说那在暗处观看了这一切的老龙王当然认出那支象牙梳本是他送于七霞山猴妖的,而他也看出来那位七霞山猴妖似乎很尊敬这看似魁梧的男人。虽然此时这个男人就在他的眼前,但是他仍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刚才听到了那男人叫着这七霞山猴妖的名字居然是陆元坤。

当老龙王听到陆元坤这个名字简直如雷震耳,顿时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的传闻和传说。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七霞山猴妖有如此神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困住他的两个龙子,他又想起了那土地的话:“不管过去多长时间,你那两个龙子的性命只要这猴王说可以保住就是能保住,他若说不可能保得住才是不能保住。你只要耐心地等待,放心,不管过去多长时间,只要这猴王在,即便你那两个龙子魂归九天这猴王也能把他们给抓回来!”

想到这儿,老龙王终于明白土地为什么夸下海口称这猴妖只要想让谁活,谁就决对不会死去。

为了肯定自己的想法,老龙王驾上云头尾随着那云叠銮身后追了她有一会儿,终于被云叠銮发xiàn

,只见她突然回过头,对身后的老龙王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总跟着我?”

老龙王也不隐瞒,单刀直入地问:“我想问你一下:刚才你们所提到的陆元坤可是传说中的伏妖魔王?”

这云叠銮见问,便直言不讳地回答:“正是。但是现在的他被称为万妖之王。”

老龙王听了“万妖之王”这几个字,顿时大吃一惊。待他清醒后,连忙拱手对着云叠銮说:“多谢相告!多谢!”

云叠銮见这老龙王不再说什么,便再次与白云相依,与老龙王告辞而去。

老龙王这才驾起云头,然后返回之前所停留的那处林子。

再说老龙王回到与陆元坤谈判的那个地方时四下望去却没有找到土地的影踪。

这老龙王心中暗思:“难道他是知dào

我此去必然会了解到一切,所以才不再现身吗?”

老龙王正想到这儿,忽见远处那搬着珠宝的两员蟹将已经渐渐地走来。

待那两名蟹将走到老龙王身边时,老龙王命他们把百宝箱留下,又令他们先回西海,并对他们交待说:“告sù

龙女龙后们,两位龙子决对不会有事,我已经有了搭救他们的办法了!”

那两员蟹将听了,也不费话,竟如一溜烟般消失在老龙王的面前。

老龙王守着这箱百宝箱,徘徊在这片林子中,这次的他既不心浮气躁,也不为子担忧。他的内心非常的明白,着急和担忧都没有用,一切只能顺着这位大王的意思来。

正在老龙王耐心地等待着陆元坤的归来时,忽见远处的天空中一片白云由远至近,那白云上陆元坤手托着隔水金晶珠转眼间已经来到了老龙王的身边。

只见陆元坤跳下云头,来到了老龙王的面前,对他说:“这隔水金晶珠果然名不虚传,我方才去了朝圣国中的一座湖边,我跳下湖水有许久,但是从里面出来后,不但身上一滴水也不曾沾到,而且竟把那湖中的水仙们吓得不成样子。嗯,这隔水金晶珠真是个宝贝!”

老龙王见陆元坤口口声声地夸这个隔水金晶珠的好处,本以为自己的两个龙子放归有望,便连忙走上前对陆元坤说:“既然大王肯定这隔水金晶珠是个宝贝,那就请大王放回我的两个小王子,我愿意为他们冒范大王的事承担一切责任,还希望大王不要再怪罪他们了!”

老龙王说完,陆元坤发xiàn

这老龙王的脾气好像比刚才好了许多,他的眼珠转了又转,忽然对老龙王说:“放回王子到是可以,只不过以一个宝贝去换两个王子,这笔帐对于我来说不合适啊!”

老龙王听了陆元坤的话,顿时感到吃惊,他连忙对陆元坤说:“那……方才小人交与大王的象牙梳呢?难道大王认为那不算件宝贝?”

“哦!你是说那把梳子?”陆元坤突然佯装想起什么的样子,只听他继xù

对老龙王说:“可是我刚才一不留心,将它给弄丢了,而如今我的手里只剩下这么一件宝贝了,这才想再朝你要一件宝贝。否则这以一换二的买卖也不合适啊!”

162 游戏(四)

老龙王听了陆元坤的话,腹中的那股怒火再次涌上心头。但是他思忖再三后,依然强颜欢笑地对陆元坤说:“还望大王网开一面,饶了我那不懂事的两个龙子吧!”

陆元坤听了,想了又想,终于点着头对老龙王说:“既然如此,看在你送来的那颗隔水金晶珠的份上,我就兑现对你的承诺,还你的龙子。”

老龙王听了陆元坤的这席话,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他只觉得心中犹如苦尽甘来般,只等着陆元坤放出自己的两个孩儿,等他见到他那两个龙子后就算让他背他也要把两个孩子背回去。

陆元坤说完这些话,只见他念动着咒语,然后突然用右手手指指着面前的地面。

而老龙王知dào

身边的这位万妖之王的法力,他虽然心中产生疑惑,便是也不敢作声,只是目不转睛地朝着陆元坤手指处的地面望去。

再见陆元坤用手指的地面处突然由中心向外扩散出了一个地洞,这个地洞的洞口是圆形的,并且它与地面呈90度角。

看到这一幕老龙王就纳闷了,他心想:“难道这万妖之王打算从洞底下运出我的两个孩子?他这么做又是何苦呢?”

老龙王一边这么想,一边走到那洞口处向下张望,这才发xiàn

那洞底竟如深不见底的井一样什么也看不清。

正在老龙王站在路边发愣之时,突见自那洞底处居然犹如往上涨的升降机般迅速升上来一块地面,而就在这块地面上正躺着一个人。

而望着这个越来越近的人,老龙王的内心由最开始的满怀希望渐渐地转变成了希望破灭,因为等那个人来到近前时他才发xiàn

那虽然是个年轻人,而且也是一身富贵的打扮,但是看他的样貌他却更像个凡夫俗子,而并非是自己的龙子。

等那位满脸灰尘并且已经昏厥过去的年轻人所处的位置与地面平行,并且站在他面前的老龙王已经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地辩认出他并不是自己的龙子时,老龙王只得心生疑惑地再次走到陆元坤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对他说:“大王,这位并不是我的龙子啊!”

可陆元坤听了,却似乎显得更加疑惑,只听他对老龙王说:“这是龙子!没有错!你再仔细看看!”

老龙王也只能顺着陆元坤的意思又朝着地上躺着的那位搭了一眼,然后再次回转头对陆元坤说:“地上的这个人看样貌应该是个凡人,决不可能是本王的孩子,再说本王再老眼昏花,可是也不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啊!”

陆元坤听了老龙王的话,只见他翻了翻眼睛,再次露出一副疑惑不解地的样子对老龙王说:“你刚才不是说想要带回龙子吗。这地上的就是龙子啊!”

老龙王猜不出陆元坤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他只得再次与陆元坤周旋:“大王啊。这位真不是我的孩子啊,再说我那两个孩子也不可能是这么一副凡胎的模样,大王你决对是搞错了!”

陆元坤听到这儿,终于笑着对老龙王说:“没搞错。绝对没搞错,地上的这位的确是个龙子不假,只不过他并非西海的龙子,而是朝圣国的龙子。”

“朝圣国的龙子?”

老龙王听到了这儿,心里重复着陆元坤刚才说的话,他的心中也产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同时他感觉陆元坤仿佛在愚弄着他。

陆元坤见老龙王不说话,便开门见山地对他说:“地上的这位来到七霞山,与我师傅有一面之缘。于是发下誓愿说要再见我师傅一面。为了考验他的诚意,我在他寻找我师傅的路上设下了几层障碍。可是我没想到这考验他不但终是没过去,而且居然还被谣言蒙蔽最终背叛了我师傅,我一怒之下便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而就在这时,是这方的七霞山土地救了他。那土地劝完了他后就来见我,说这家伙来自七霞山附近的朝圣国,而那朝圣国不但朝圣四方神灵,而且珍奇宝物甚多,土地说让我放这家伙一条生路,他可以前往朝圣国传信,叫他们带珍奇异宝前来交换这朝圣国王子。而土地在我应允的情况下果然去了朝圣国并将事情经过通通一说,而那朝圣国也知dào

了事情的经过。等土地一走,不知dào

从哪儿就冒出了你那两个龙子,他们与那朝圣国国王约定,只要他们可以成功地从我的手里救回朝圣国王子,朝圣国就会世代尊他们为圣。那朝圣国听了,自然答yīng

。而这两位龙子便来到了七霞山想要降我。最开始他们用一个什么‘困仙索’困住了我,而他们又不肯轻易放了我。没办法,我只能用我手中的天机变,这武器可与天地间一切法宝通灵,并可以拥有跟它们一模一样的功能。于是我利用这武器也变出了一个‘困仙索’索住了你那两个龙子。这样,虽然你那两个龙子不肯念动解咒放了我,但是他们也会被我的‘困仙索’绑得死死的。最后,你那两个龙子终于肯念动解咒松开那‘困仙索’。但是他们仍然不肯罢休,一个举着银枪,一个举着三叉戟就向我刺来。结果,你那四龙子想打我的脑袋,这个后来我也告sù

他了,我说:我这脑袋不能随便打,谁若要打我的脑袋,便会被‘佛山压顶’的诅咒附身。所以你看到你的四龙子被一座石头山压在了下面,这就是他自找的结果;而你那八龙子是因为想戳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也不能随便乱戳,谁若要戳我的眼睛便会遭受百万只老鹰‘千雕万琢’的诅咒,所以,你的八龙子才会被无数只老鹰围攻。我说了这么多,意在告sù

你万物皆是有因有果的,既然你那四龙子和八龙子是为了救那朝圣国的龙子而来,那么既然开启了这个‘因’,也不能没有‘果’啊。老龙王,你放心,你那两个龙子在我手中决对死不了,你大可安心地再去筹备珍宝,顺便把这朝圣国的小王子带走。这样也算四龙子和八龙子筑功一件。至于他俩是否可以重见天日,那么还得看他们老子的能耐了!”

老龙王听了,心中真是既懊恼又揪心,懊恼的是陆元坤言而无信,他说好以珍宝交换那两个龙子,可是他唱了半天戏,闹了半天竟是老龙王以两只珍宝换回的却是朝圣国的王子;揪心的是自己的两个龙子如此不识泰山,既然当初遇见陆元坤这个居然可以变出跟自己法宝一模一样的宝贝的人怎么还敢挑畔?试问世间如此法力之大的人又有几人?没想到他这两兄弟居然连这点都看不出,贸然出战竟得罪万妖之王,这才叫做“天堂有路却不走,地狱无门偏要去”啊!

老龙王想了一会儿,心中虽然已经对陆元坤痛恨无比,但是他仍然不敢与陆元坤翻脸,因为他知dào

想要救回自己的两个儿子还得祈望陆元坤网开一面,于是便满口答yīng

:“多谢!多谢!小王这就去筹备珍宝。”

老龙王说完,便走到那朝圣国王子身边一把将那赵庆抓起。等老龙王再次回过了头这才发xiàn

了之前的自己派蟹将扛来的一箱珠宝,他便一边抓着赵庆,一边走到陆元坤身边对他面带微笑地说:“那箱珠宝是小王的一点心意,求大王收下!”

陆元坤顺着老龙王手指的地方望了望,然后回过头来笑着对老龙王说:“看到了,多谢!”

老龙王听了,毕恭毕敬地后退,最后驾着云离开了七霞山,直奔朝圣国而去。这陆元坤就在七霞山等着他归来的消息却不提。

再说老龙王驾着云没过一会儿便来到了朝圣国的宫殿处,他立在那云头处向下张望,只见那朝圣国的君王依然坐在龙椅上眉头不展,而殿下的大臣们也各个都是愁眉苦脸。

只见老龙王现身在殿前,对那朝圣国国主说:“我乃是西海龙王,今天救下你朝圣国龙子,特意来此奉还!”

老龙王说完,就把手中的赵庆往朝圣国大殿上抛了去。但是他这么一抛却不是将人狠狠地摔了出去,只见赵庆被老龙王抛出去的同时,就在他的周围突然地包围过来几片白云,这些白云像一层柔软的垫子一样将他托住。而就这白云的保护下,那赵庆安全地被送到了朝圣国的大殿中。

那朝圣国的国王见到自己的王子虽然满脸沧桑但却安全地回来了,真是悲喜交加,连忙命手下接过赵庆的身体并好生照顾。

老龙王见朝圣国的国王与那王子父子重逢,心中感到不是个滋味,于是还没等那朝圣国国王酬谢,他便躲在云层中隐身而去。

再说这老龙王边走边愁苦:“我还能去哪里找奇珍异宝呢?我与我那两个孩子到底还有没有重逢之日呢?哎!他们得罪的可是这世间属一属二的高手万妖之王啊!我可怎么办呢?”

正当老龙王无计可施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西方龙王,您这是要往哪里去?”

163 百年时光

这西海老龙王连忙回过身朝着说话人望去,这才发xiàn

面前正站着一个面目和善的和尚,只见他光着头,白白胖胖的脸颊,身上穿着一件金色僧衣,外面套着一件血红的袈裟,右手持锡杖,左手持佛珠,正用一双慈祥的眼睛望着老龙王。

当老龙王认出面前的这个人时,心头处莫名其妙地燃起了一层希望,只见他对着面前的这个人倒身就拜,并且口中连声说:“大慈大拜地藏王菩萨,请救小王一命!”

那地藏王菩萨听了,连忙扶起了面前的老龙王,并问了声:“不知老龙王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大可先细细说来!”

这老龙王终于忍不住心中的苦闷,这才将自己的两个龙子如何得罪万妖之王、并如何被万妖之王缚住、而七霞山土地又如何前往西海报信、而自己又如何在龙女赠送象牙梳和龙后赠送隔水金晶珠的帮zhù

下救回了朝圣国的王子、以及那万妖之王陆元坤如何背约负盟的事尽数地说了出来。

正在老龙王焦灼不安、潸然泪下之时,突见那地藏王菩萨拍着老龙王的肩膀对他说:“老龙王不必担心两位龙子,我相信那陆元坤决对不会伤害两位龙子,而您与那两位龙子也终会有相逢之日。”

可是老龙王着急地说:“但是我能再去哪里变出两个奇珍异宝交给那万妖之王呢?”

地藏王菩萨听到这儿,突见他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了两件东西,然后递到了老龙王的面前,并对他说:“贫僧这里就有两个宝贝,可以送给老龙王去七霞山交给那万妖之王陆元坤并将两位龙子换回。”

老龙王听了地藏王菩萨的话,心头的希望仿佛顺间燃起,他连忙朝着地藏王菩萨的手中望去,这才发xiàn

他的手里托着两件东西,这其中一件东西仿佛是个镜子,因为看着它那反射着外界图像的样子老龙王很确定它就是个镜子。地藏王菩萨先把那个镜子交到了老龙王的手里。而等老龙王接在手后。这才发xiàn

原来那镜子的反面还是个镜子。只听地藏王菩萨对老龙王说:“这个镜子名为‘百年时光’,手持这‘百年时光’的人,可以在镜子的正反面处看到自己在一百年之内的过去与未来。另外……”

地藏王菩萨说完,又将手里的另一样东西也递到了老龙王的手里,老龙王接到手里,发xiàn

那个东西犹如手掌般大,是圆形的,浑身呈灰蓝色,体状呈微微的梯形,好像是一个锅盖。只见这锅盖的中间有个细小的轴。而这个锅盖由内到外就像轮子的里面还有一圈轮子、而轮子的里面还镶着一个轮子那样。而且看起来这些个轮子都可以来回旋转。因为这些轮子的上面都镶有两个扶手,总之这个东西托在老龙王的手里只觉得沉甸甸的。又听地藏王菩萨对老龙王说:“这是地势盘,把它放在地上,并扭动上面的扶手。可以改变一个地方的地貌。”又听地藏王菩萨对老龙王继xù

说:“你把这两样东西交给那陆元坤换回你那两个龙子去吧!”

老龙王听了地藏王菩萨的话,心中感激不尽,连忙再次倒身下拜并对地藏王菩萨说:“菩萨之恩对于小王来说犹如再造,小王真是感激不尽,除了多说一句多谢菩萨之外,小王真是不知dào

应该说些什么了!”

那地藏王菩萨又一次扶起了老龙王,并对他说:“老龙王,您肯以两件家传之宝换回与自己无关的朝圣国王子,贫僧又为什么不能以自己的宝物去换回您的龙子呢!这不只是贫僧的施恩。也是您的造化,这才叫做‘怨生怨解,善道善回’。贫僧与老龙王之间只是彼此彼此而已,所以还请老龙王不必挂怀!”

老龙王听到这儿,只得又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对地藏王菩萨说:“只可惜了菩萨的两件宝贝,我若将这两件宝贝送于了万妖之王,菩萨企不是丢了两件宝贝?哎!世界上总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啊!”

老龙王正在叹息,却见地藏王菩萨又笑着对老龙王说:“老龙王不必担心,大可放心地将此两件宝物交与那万妖之王。贫僧在想:既然那万妖之王有个宝贝可以变作世间任意神器,那么等老龙王将此两件宝物交给他时,他大可用自己的宝贝变作这两件神器的模样,而根本无需将这两件神器携带于身。所以贫僧猜测,那万妖之王终有一天一定会将这两件宝物再次归还与贫僧。所以老龙王不必为此而担忧!”

老龙王听到这儿,果然转忧为喜,连忙对地藏王菩萨:“哦?这是真的?看来菩萨胸有成竹,已经提前算了出来!”

那菩萨也不隐瞒,只见他点着头对老龙王说:“正是。”

老龙王这才再次拜谢那地藏王菩萨,然后收好了“百年时光”和“地势盘”两件宝物驾着云回返七霞山而来。

再说这西海老龙王距离那七霞山已经越来越近,当他发xiàn

了在那树林边那万妖之王陆元坤仍然坐在一个石座上在那悠闲地举着个烟袋锅子抽着烟时,他连忙按落云头,然后走到那陆元坤面前。

陆元坤看清来人是西海龙王后,连忙放下烟袋锅子。待那老龙王来到面前,陆元坤看出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把烟袋锅子中正在燃烧的烟草熄了火,然后全部倒了出去,接着攥在手里掂量几下,又别在了自己的后腰处。

西海龙王来到了陆元坤的面前,心里想着刚才自己与地藏王菩萨的一面之缘,如今的他只觉得信心十足、感慨颇深,只见他走到了陆元坤的面前对他说:“大王,我已经找到了两件宝贝,希望以此两件宝贝可以交换我的两个龙子,还请求大王宽恕我那两个孩子的罪过,请让我把他们带走吧!”

陆元坤听了,并没有在意那老龙王所说一系列客套话,他只是单刀直入地对老龙王说:“这次你带来了什么宝贝,先送过来让我看看!”

老龙王听了,便将地藏王菩萨交给他的“百年时光”和“地势盘”递给了陆元坤。

陆元坤将那两件宝物接在手里后,发xiàn

这其中一样原来是一个两边都是镜子的宝物,而另一个宝物很像一个微型的、沉甸甸的锅盖。

陆元坤没看明白这两件宝物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便忙问那老龙王:“这两件宝物到底有何奇妙之处?”

只听老龙王指着那个地势盘对陆元坤说:“这个宝贝叫‘地势盘’,只要把它放在地上,并转动这罗盘中间的扶手,就可以神奇般地改变一个地方的地貌。”

陆元坤听了老龙王对这地势盘的解释突然高兴地笑了,只见他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端祥着那地势盘,心中只觉得有趣,然后说:“一会儿就试试这宝贝的厉害!”

一旁的老龙王之所以先对陆元坤介shào

这地势盘的奇效,那是因为他觉得“百年时光”与“地势盘”之间,这陆元坤更感兴趣的应该就是“地势盘”。至于“百年时光”虽然也是个宝贝,但是老龙王却觉得一个这样的宝贝对于像陆元坤这样的高手来说恐怕没有什么用。所以老龙王还是希望依靠第一个宝贝“地势盘”来嬴得陆元坤的喜欢,希望他可以看在这个宝贝的份上放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而结果果然不出老龙王所料,只见那陆元坤果然喜欢这“地势盘”。而陆元坤又指着手中的那个两面镜子对老龙王说:“这个两面镜子又有什么奇特之处?”

老龙王只得回答:“手托着这个镜子的人可以在镜子的正反面处看到一百年之内自己的过去与未来。”

可陆元坤听后,他的反应却很出乎老龙王的意料,只见他眉头的得yì

之气居然在顺间悄悄地散了去,而且陆元坤的脸上仿佛现出了一丝愁绪。片刻后,只见那陆元坤点着头对老龙王说:“果然是个好宝贝!”又听陆元坤继xù

问那老龙王:“不知dào

老龙王的这两件宝物到底从何而来?”

老龙王听了,心中虽然对陆元坤的反应疑惑不解,但是转念一想刚才地藏王菩萨曾说:这陆元坤终会将两件宝贝送还与他。想到这儿时,那老龙王才如实相告:“是小王在路上遇到了地藏王菩萨,而这两件宝贝正是地藏王菩萨所赠!”

这陆元坤听了,饶有所思地托着下把点着头,然后笑着对那老龙王说:“宝物留下,你可以带回你那两个龙子了!”

老龙王终于听到了这句话,只见他破涕而笑,连声说着“感谢”、“感激”,最后告辞了陆元坤,转身直奔自己那两个龙子被困的地方而去。

等老龙王走后,陆元坤望了望手中的那两件宝物,然后默念着“佛山压顶”和“千雕万琢”的解咒,这才解除了那西海龙王的两个龙子的诅咒,也就是解除了被压在石头山下的四龙子敖辰的诅咒和被百只老鹰围攻的八龙子敖玉的诅咒。

而望着手中那地势盘的陆元坤,只想将这宝贝尽情地把玩一番;而等他再望向那“百年时光”之时,他的脑子里却陷入了思考之中。

164 遇见未来

自那陆元坤答yīng

西海老龙王放过他的两个龙子后,老龙王连忙奔向了被石头山压住的四龙子敖辰和被老鹰围攻的八龙子敖玉身边,这才发xiàn

那敖辰身上的石头山不见了,那块地上只剩下敖辰一条淹淹一息的龙身躺在了地上;而敖玉的方向也不见了那群围攻他的老鹰,此时的敖玉也遍体鳞伤地躺在了地上,虽然他还没有露出原形,而且他的胸口也依然是起起伏伏地伏动着,但是他的脸色却显得面无血色。只见他紧闭着双眼,像将要死去一样地躺在地上。

老龙王一见自己的两个龙子终于摆脱了魔咒的摧残,他也顾不上什么老泪纵横,心里只是想着带着两个龙子尽快地离开此地,于是他便在顺间变回了原形,原来是一只遍体黑色、身披黑甲的巨龙,只见他嘴里吐着浓雾,这股浓雾飞到了那不省人事的敖辰和敖玉身边,然后将他们相继地卷起。就这样,老龙王利用浓雾将两位龙子带回西海疗伤而去,从此更不敢踏进这七霞山半步。

再说陆元坤自得了老龙王赠送的宝贝后,难免要耍玩一番。他先是找了片树林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小的坑,然后将那地势盘放到地上,他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只见自己的正前方是一片树林,树林的远处有座小山,而自己的后方也是树林,但是树林的远方只是辽远的天空。看完地势后,他便用手并顺时针转动着那地势盘上最中间的扶手,然后抬起头来看四周的风景有什么改变。

可等陆元坤抬起头来时这才惊讶地发xiàn

自己的正前方是一片树林,而树林的远方是辽远的天空;而自己的后方也是树林,但是树林的远方却是那座小山。

陆元坤看到这儿,心想:“看来这地势盘已经完全使自己的前后方的地形发生了变化了!”

陆元坤又看着那地势盘最外面镶着扶手的圆圈罗盘感到奇怪,心想:“如果转动这最外面的罗盘又会发生什么呢?”他忍不住好奇地伸手顺时针去拧那最外圈的罗盘。待拧完他再次抬起头来朝着四周望去,这才发xiàn

原来自己所置身的树林竟然不见了,而如今的自己正站在一片只容得下一人站立的小小的孤岛上。这片“孤岛”虽然长满了青草,但是怎奈它的“面积”实在是小。而且这“孤岛”的周围被一片湖水包围,这湖水的两边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山林包围,而远处的两座山涯之间还有一座高高在上的木桥相连,木桥的远方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到一座云雾缭绕的庙宇。

看到了这风景的奇特、地势盘宝贝的奇特,陆元坤满心欢喜,又尽兴地将地势盘反反复复地玩耍了有一会儿,这才又把地势盘上的扶手拧回原样。只见他周边的风景又恢复了原样。

陆元坤望着手中的宝贝真个是不胜欢喜,他突然念动着咒语,他的面前再次出现了那个外貌不起眼黑不溜秋的那根铁棍,也就是天机变。只听他对那天机变说了声:“天机变。我要你变得跟地势盘一模一样!”

陆元坤说完,便将手中的地势盘举到了立在他面前的天机变前边。

没过一会儿,只见那天机变果然缩小了身体,而且它的外形、大小都与地势盘一模一样。

陆元坤见天机变可以变得与这地势盘一模一样,便再次念动咒语。又见那天机变凭空消失了。而陆元坤将地势盘收在怀中,又从怀中掏出了另一个宝贝“百年时光”。

陆元坤手拿着“百年时光”并将它放在了石凳上,这才目不转睛地朝着那镜子中望去。

虽说这个“百年时光”可以看到自己的过去与未来,但是陆元坤却根本分不清它的正反面,陆元坤心想:照说它一面应该是可以看到未来的。而另一面则是可以看到过去的。

陆元坤只能从一面开始看。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后,陆元坤发xiàn

“百年时光”的这一面所上演的只是他的过去,他又急忙把镜子倒转过来翻看另一面。

而对着这另一面的陆元坤看了有一会儿,虽然镜子里所显现的图像的确如他所料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但是他看了半天后,不但没感到有趣和高兴,而且竟觉得极其烦脑。

陆元坤看到最后竟懊恼地将那“百年时光”一把抓起然后扔到了地上,而坐在石凳上的陆元坤看起来不胜其烦,只见他一只脚踩在石凳下,另一只脚支在石凳上,一只胳膊肘也支在立在石凳上的膝盖处,而这只手正托着他那愁眉苦脸的脸颊。

正在陆元坤一筹莫展之时,忽见面前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那白色身影体态轻盈、一身白衣,而且她的后背长有一对宽大的翅膀。

陆元坤认出来人就是云叠銮,他也不出声,只等着看云叠銮想要作什么。

只听云叠銮对陆元坤说;“主人,小人已经依照您的吩咐把象牙梳交给了住在‘魔方十八洞’中的人,而那个人也试用了象牙梳,那效果果然依您所言,只见那人手持象牙梳站在溪边梳头,果见那溪水顺间变成了小河。可那人用完了象牙梳后又询问小人您的下落,他说他有事要见您,不知dào

大王您是否要去见他?”

陆元坤听了,突然没好气地对那云叠銮说:“没看我正忙着呢,哪有空去见她?你去告sù

她让她安心地住在这里,别的都不用想了,这里有吃有喝还安全,不比呆在那异界乱世强上百倍?”

云叠銮听出这陆元坤似乎有些不悦,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听她对陆元坤说了句:“小人明白了,小人这就去回复他!”

云叠銮说完,只见她后背的一对大翅膀像鸟一样呼扇着将她的身体带起并飞向了空中,值到云叠銮的身体与白云相连后,她才又一次地飞速地向着魔方十八洞的方向奔去。

再说云叠銮走了后,这陆元坤的心情不但没好到哪儿去,而且只觉得更加苦脑。

没过一会儿,陆元坤再也坐不住了,只见他突然地立起了身子,并且迅速走到了那被他扔在地上的“百年时光”面前,他低下了头将百年时光重新拿在了手中,并打扫掉了上面沾染的尘土,然后揣在了怀中。

接下来陆元坤念动着咒语,只见他纵身一跃,一个箭步踏上了脚下突然出现的一股白色气体之上,这股白色气体顺间成形变成了一朵白云。他再次念动着咒语又一步迈了过去。

而这次陆元坤念动的这个咒语也是一个非比寻常的本领,这个本领就叫作“踏步神功”,这踏步神功就是每迈一步就是九万里。

陆元坤这么一去意在追上那云叠銮。而当陆元坤念完了咒语踏完了步以后,果见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只是这么一顺间,他便超过了身边的云叠銮。

再说云叠銮也没有想到陆元坤的身影会突然地出现在她的身边,她更没有想到陆元坤会紧追而来,同样在天空中飞行的云叠銮看到了陆元坤本来还有些惊讶,只听她对那陆元坤轻轻地问了声:“主人……您……这是……何意?”

陆元坤只搭了她一眼,便对她说:“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

云叠銮听明白了陆元坤的话,她的身体随即化为了一团浓雾并且直冲天空,等着她的身体飞到一定的高度后,只见她的身体像碎裂的碎片一样四散开来,再见那本来万里晴空的瓦蓝的天空中又被镶满了如花瓣般的白云。

陆元坤没费吹灰之力便又一次地来到了魔方十八洞前,只见那苏雅依然坐在那洞口处的土凳上静静地凝望着远方,虽然她此时的打扮与之前的打扮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她的身体却是一个男人的身体,自然就是那骨骼硬朗、身高马大的野蛮人的身体,而且她的头发也是黑白相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地披在后背上,她的脸部粗糙得就好像从来没洗过一样。

虽然这苏雅面容粗鲁,但是当陆元坤看到她时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陌生,只见陆元坤飞到那苏雅身边落下云头并走到她面前对她说:“听说你要见我,有什么事?”

苏雅看到陆元坤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起初还有些惊讶,可片刻后她的心中却又恢复了宁静,只见她高兴地立起身,直截了当地对陆元坤说:“我希望你可以帮zhù

我恢复回我原来的样子,我不希望我这身体一天到晚没完没了地日经三次的变化,我想要变回我原来的样子。我知dào

你神通广大,我觉得你一定有办法把我变回原样。”

陆元坤听了苏雅的话,只见他手托着下把,想了又想,最后对苏雅说:“虽说我的手段到是有一些,但是我并没有办法治好你这日变三相的毛病……再说,你根本没必要治好这个毛病,这里是七霞山,是你的家,这里的水土、山神、小圣、方仙都会以你为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会对你马首是瞻决不敢怠慢,你又何苦这么执着非要变回原来的样子?”

苏雅听到这儿,连忙对陆元坤说:“我想要变回原来的样子,是因为我想回到赫都世界救出我那受苦难的朋友朱妍。”

165 召唤神坛的秘密

苏雅继xù

对陆元坤说:“很久之前,赫都的金圣国国主也就是赫都世界的智慧之神沃尔特邀请我和我的好朋友朱妍同去金圣国做客。但是在复沃尔特的席宴期间,我却不知dào

沃尔特在我和朱妍的饭菜里都下了什么毒药,我只知dào

当我吃完了他的饭菜以后,我跟朱妍都重了毒,并且在最后时刻我又昏了过去。而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不但在我的身边见不到朱妍的影子,而且我的身体也变成了蛇的身体。并且就在宴桌旁边,我发xiàn

沃尔特安然无恙,我了解沃尔特的人为,我怀疑是沃尔特囚禁了朱妍。于是我质问沃尔特朱妍的下落,但是他却推说不知dào

。最后我被逼无奈,只好以我那庞大的巨蛇的身躯威逼沃尔特交出朱妍。但是狡猾的沃尔特不但并没有向我屈服,而且他居然叫来了赫都世界的美丽之神穆若然和永恒之神伊露娜前来帮忙。他们三个一齐攻击我,我不但自顾不暇,而且身受重伤,最后掉进了叹息之谷。幸好被金成龙所救,也是金成龙告sù

我前往前世镜中去。现在,我的旧伤已经好了,我希望神通广大的你可以帮zhù

我变回我原来的样子,我要重返赫都,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想办法救出朱妍。”

那陆元坤听得明白,他想了想后,又对苏雅说:“那沃尔特只是赫都世界的一个无名小卒,他决对不敢把主人的朋友怎么样,也许就算你不去救她,那无名小卒也不敢伤害她!”

这苏雅听得不明不白,便问陆元坤:“那赫都世界的几大神各个以己为尊,这几大神中也包括沃尔特,他没有理由会善待朱妍。总之我是不放心把朱妍交到他的手里,我一定要想办法从他的手里找回朱妍。”

“别提那什么沃尔特了。”陆元坤突然转移着话题回答着苏雅:“就说说他们的主子那所谓的异界霸主赫都吧――他原来只是魔方十八洞中看守一个神珠的土地,那神珠就像一个透明的球体,朝着那球体中望去可以看到一个世界。赫都就是负责守护那个透明的球的。那个透明的球被托在一个装饰的中间,那装饰的上下各有两条蛇。那两条蛇非金非银非玉非石,总之在下面托着球的蛇是白色的,而在上面托着球的蛇是黑色的。有一天我闲来无事走进了魔方十八洞的最后一洞,无意间发xiàn

了这个奇怪的球。我一时好奇,刚想要打碎那个球看看从球里能冒出些什么好东西。可是还没等我动手之际那个管辖这个球的土地赫都就出现了,他说:这个球不能打,一旦打下去。这个球里的世界就毁灭了。我见他如此紧张这个球,就吓唬他说我只是打一打试试。他听了,急忙恳求我说千万不可以。我见他如此紧张这个球,便问他这球里是个什么世界。他说这球里的世界名为‘异界’,这‘异界’又与‘迷界’相连;而球外的世界是‘奇界’。再说那‘异界’里面的世界很大很广,而他就是这个异界的主宰。听到这儿,我便借机要求他把这异界的一部分分给我管辖。他起初很犹豫,但是他想了半天后终于答yīng

把异界中的东方世界让给我。”

“后来我走进了这个球体。也就是进入了异界,这才发xiàn

里面果然如他所说是个无边无际的世界。而等我见到了他答yīng

归我管辖的那片东方世界时,我才发xiàn

那边原来是一片黄土废墟。当时,我终于看透了那狡猾的世界赫都之心。还好,那里虽然是黄土废墟。但是如果把它变成千亩良田到也难不倒我。于是我命令手下火圣凰、水中仙、土世深等改造这片荒芜的土地。果然用不了多久,这片荒野终于变成了良田。又过了几年,来到这片良田中居住的人们也是越来越多,而且这片良田不但有了自己的名字‘龙城’,也有了自己的国王。”

“可是,没过多久,那赫都居然派使者泰瑞雨等人前来说服龙城国王归顺。结果那龙城国王禁不起诱惑果然归顺了赫都。就在龙城国王带领国中百姓们行着大礼迎接赫都的管辖之日,我派金成龙前去捣乱,驱赶走了住在龙城中的人,然后将龙城再次化为灰烬。”

“这只是我给他们的一点点教xùn

而已。想当初龙城不过是一片荒野,将这片荒野赠送于我是那世界赫都的承诺。可当这片世界是荒野的时候,那赫都就拿来送人;而当这片荒野变成了良田,赫都竟动了贪心还要收回去为己用,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这才叫做‘鱼网打水一场空’。”

“后来,赫都闯进来了一怪物,名字叫做什么‘噩帝’。赫都说他对付不了,特意来求我请我去对付。我又企会去帮zhù

这种卑鄙小人,他自家的烂摊子他自己想办法收拾吧,我可懒得去管他的事儿。后来那赫都实在急得火烧火燎,便对我发誓永远不会再侵犯龙城,他愿意把龙城交出来送还给我。我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可笑:龙城始终在我手里,它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强占了去,所以他说的‘交还’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再后来,那赫都见我完全没有出手帮zhù

他的意思,于是他更加心急如焚。终于有一次,他对我说:他知dào

我师傅拜托女神的下落。也就是那一次,我从他的嘴里知dào

了你母亲跟你干爹的秘密,原来你只是天缘的替死鬼而已。赫都向我承诺,只要我可以出手帮zhù

他对付噩帝,他就有办法将你召唤到异界,并再次将你封为自由之神,享shòu

万人崇拜,拥有神的力量以及‘赫都密语’的保护,我当时默然答yīng

。没想到他果然在迷界找到了你,并将你召唤到了异界,封你为自由之神,打开了召唤的神坛,那召唤的神坛与奇界和异界的边缘叹息之谷相连,他的召唤的神坛一打开,我就知dào

他已经把你给带来了。”

“可是令人想不通的是,既然那赫都答yīng

帮我找到你,并带你前来见我,为什么还要任凭他的手下在你的身上施加毒咒?赫都这人阴险狠毒、狡猾犴诈,我可没有心思跟他这种人合zuò

。他虽然找到了你,又三番五次地前来求我相助,可即便是如此,我也懒得去帮zhù

他这种人。但是即使我不出手,他也决不敢把你怎么样?而且我最看不惯赫都以逸待劳、坐享其成的心态。他每次出现居然从不暴露真身,次次都是以一座黑色石碑的形象显露。他到处求人帮zhù

他拯救他那片失落的大地,可是他自己却躲在背后幻想着坐收渔翁之利,他这如意算盘打得实在是太妙了,所以我对他的请求无动于衷。”

“也许当赫都真zhèng

想明白的时候,他还是认为只有我才可以真zhèng

地帮zhù

他。于是他再一次地来求我帮zhù

他拯救异界对付噩帝,而且他答yīng

我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把真zhèng

的拜托女神送到叹息之谷。我见他穷途末路,便答yīng

了他的请求,但是对他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他必须把赫都上所有神的职位都削去,只留下一个自由之神。那赫都听了,企会轻易地答yīng

。我见他迟疑,便对他说:他什么时候答yīng

我的条件,我就什么时候答yīng

他的条件帮zhù

他对付噩帝。最终赫都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结果,他当然不愿意答yīng

我的条件,而我自然也不会去白白帮他忙活。最后,他只能选择默默地离开。”

陆元坤说到这儿,再次转过头来对苏雅说:“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主人你要是执意去异界救人,最终一定会落入赫都的圈套,他一定会想办法请你帮zhù

他对付那个怪物噩帝。而你这样做无非是在做赔本买卖――那赫都反复无常,他的世界被怪物占领,不仅证明他法力微弱,而且也证明他心胸狭窄、选才无道。他那世界如今犹如一团烂粥,若不是那噩帝的侵犯,他不还是照样在这团烂粥中夜夜笙歌、为所欲为。再说,那异界中并非无高手,你还记得我刚才提到过的那个球上下的装饰吧――球上面的黑蛇就是统辖天堂的天王,而球下面的白蛇就是统辖地狱的地王。这两大高手都对世界赫都置之不理,我们却还操的哪门子心?总之,还是那句话,赫都如果答yīng

我费掉其他的神,以你为尊,我就帮zhù

他对付噩帝;否则,还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对付吧!”

听着陆元坤说完整个事情的经过,苏雅终于明白当自己跟朱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当她们千辛万苦地找到魔法师阿卡拉时,她打开了那个“召唤的神坛”的真zhèng

意义。其实在这段时间中,苏雅也经常会奇怪:阿卡拉打开的那个“召唤的神坛”到底有什么用?毕竟一直以来,苏雅都没有觉得她跟朱妍因为阿卡拉打开那“召唤的神坛”后,她们的命运有什么出奇的改变。而值到现在她终于明白:阿卡拉之所以打开召唤的神坛,原来是为了召唤叹息之谷中的万妖之王。

166 拜托女神

事实上苏雅并不在乎赫都世界到底以谁为尊,而且她心里最希望的是自己最终可以与朱妍团圆,而一旦她们重逢后,那么从此她宁愿放qì

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并和朱妍再次回到迷界,回到那个本来就属于她们的世界。那里没有什么奇界,没有什么世界七大神,更没有什么万妖之王,也没有人会相信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曾经出现过一个拜托女神。在迷界,她们会过上正常人所过的最平凡的日子,那里没有这个世界的诸多繁琐之事,更不会让她想起过去,也没有那个必要让她去面对过去。

苏雅想到这里,毫不犹豫地对陆元坤说:“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身体每日经lì

三种变化,我只想变回我自己。我希望你可以帮zhù

我让我变回自己的模样。等我的身体变回原样后,我再去异界找到我的朋友朱妍。我希望最后一次借助你的力量,求你帮我说服赫都把我们再送回迷界,那里才是属于我们的世界。”

陆元坤听了苏雅的话,连忙地说:“我千辛万苦地找到师傅,只是为了让师傅可以过上一个长生不老、无忧无虑的好日子,为什么您还要执迷不悟地去迷界受苦?”

苏雅搭了陆元坤一眼,再次反问着他:“这说来就奇怪了,我生在迷界,你生在奇界,我怎么会成为你的师傅呢?”

陆元坤这才回答:“这都是天缘、陆子圣与赫都想出的主意,天缘以她可以控zhì

的那个代表异界的圆球威胁赫都,要他帮她找一个拥有七分善道的女子,并从她的体内剥出灵魂与七魄。而赫都便在茫茫迷界找选重了师傅您,并取出了您的灵魂与七魄带回了奇界并安附在天缘的分肢中。这天缘拥有分肢成精的本领,事实上她才是那真zhèng

的人参精,只不过因为以往的处处施仁使她经常会惹祸上身。所以她才会想出一个这样的办法掩盖自己的身份,不仅如此,她也将自己的善道安附在了那个分肢中。于是师傅您就拥了两颗善心。那真zhèng

的人参精隐藏在背后,却借用您的两颗善心怂恿您处处施善从而引来众多仇家。如果您不在这个世上了。这个世界上的人们都会认为人参精不复存zài

了,这也是她利用您的真zhèng

目的。不管怎么样,我认得,您就是拜托女神,您也就是我的师傅。”

听着陆元坤提到拜托女神,苏雅的内心变得十分地沉重,只见她犹豫半晌后又对陆元坤说:“生活在奇界又有什么好的。在这里每天都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那种日子我早就过够了,我还不如回到迷界,那才是最平凡的生活。”

陆元坤听到这儿。急忙又对苏雅说:“徒弟如今已是万妖之王,再也没有哪些不识趣的家伙前来挑畔了,师傅以前提心吊胆的日子再也不会上演,师傅大可自由自在地在此安居乐业,不必害pà

什么纷扰?”

苏雅深深地吸了口气。依然说:“我只想过回我自己的生活,我也不想在任何世界再为神。也许我就是曾经的拜托女神,但是即便是女神,她也会有觉得累的时候。更何况,这里是你的家。而我也有我的家。你要维护的人是你的水仙,我要维护的人是我的爱人。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能相遇在一起已是奇迹。你的师傅已经死了,你忘了吗,她的身体化为仙丹,融入到了你的体内,不管你变成什么,那拜托女神已死,你还执迷不悟地去留恋她什么?失去一道善念,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凡人。再说,人魔不相融,你永远是个魔,而我永远是个人,你又何苦在我身上执迷不悟,昔日的拜托女神已死,昔日的玉缘已死,往事既然不堪回首,就不要留恋了。陆元坤,请帮zhù

我找到我的朋友朱妍,送我们回家吧!”

陆元坤见苏雅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他思考片刻后,再次对苏雅说:“就是因为师傅自绝性命将身体化为仙丹融入到我的体内,所以一直以来我才觉得有负仙师之恩。当年我拜赴日月观,却受尽歧视和凌辱,多亏遇到师傅搭救,并将一身神通广大的本领送给了我。我本有意从此保护师傅永享安乐,没想到果真是造化弄人,前方每每总是艰难重重,总有那妖魔鬼怪挡路,魑魅魍魉横行。又遇琳琅法术高强,每次总是降她不住,徒弟我只有想办法与她周旋,只求可以帮zhù

师傅脱离险境……世人都夸我神通万变、法力无边,可是到头来,我居然连自己恩师的性命都保不住。如今,我终于找到了自己师傅的真身,我只想要带给师傅一个安乐的日子。师傅的真身虽然不再是那汇聚能量的躯壳,但是灵气仍然存zài

,所以赫都才会借用师傅拥有的神奇之血来唬骗赫都大众,事实上师傅身上的‘纯洁之血’并不是赫都所赐,而是因为您的灵魂曾与人参精的分肢合体,虽然您的真身不再是那分肢的身体,但是人参精的灵气却沾染到了您的身上,所以您才会拥有‘纯洁之血’。狡猾的赫都利用您拥有的‘纯洁之血’帮zhù

他召唤能力强dà

的战士对付噩帝,如果您再次踏入异界只能任凭赫都的操纵。所以,徒弟劝您最好还是留下来吧!”

苏雅听着陆元坤说完,也终于明白了自己身体里本来就流淌着“纯洁之血”。虽然那陆元坤执意劝她留下来,但是她仍然放心不下朱妍,更何况过去的经lì

在她的脑海中总是历历在目,令她难以释怀。到了最后,她仍然固执地对陆元坤说:“你就让我生死由命吧!陆元坤,你还是放我走吧!”

那陆元坤仍然不甘心,只听他对苏雅说:“想当年,师傅对我说:让我永世为妖,不入神座。如今那徒弟从未改变过初衷,而为什么师傅却改变了人生的轨道?”

苏雅听了陆元坤的话,不禁犹犹豫豫地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只听苏雅轻轻地说了声:“其实,师傅和徒弟都在自己的人生轨道中发生了改变,师傅早已不配作什么师傅,而徒弟也有了自己的家。”

说到这儿,苏雅抬起头来望着陆元坤又对他说:“送我走吧元坤,虽然你师傅已经死了,但是她的心愿也早已了了,她一直都不希望将自己的躯体交给命运,也不希望以自己的躯体与命运交换。最终,她终于把自己的身体化为了仙丹交给了你,只是希望你可以发挥这种力量铲除世界的一切邪恶。那女神虽死,但是她的心愿已了,一切也早已从头开始了。元坤,你如今已是魔方十八洞的主人,也是七霞山的主人,你有你的家了,不要负了你师傅所托,记得善待水仙。我必须走了,就如当初你师傅离开你一样。有些事不是你们魔类可以懂的,这才叫尘归尘,土归土,魔归魔,道归道,人随人。”

陆元坤一听苏雅提到了“魔”字,心内顿觉忧伤,他不再继xù

劝苏雅留下,而是对着她说了一声:“容我再好好想想!”

陆元坤说完,便见他的身影隐入了林中,顺间没了影踪。

站在原地的苏雅望着陆元坤远去的背影,满心希望他这一去可以想得明白,她希望等她再次见到陆元坤时,他可以答yīng

帮zhù

苏雅恢复原样并将她送回赫都。

再说那陆元坤自离了魔方十八洞,便往林子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他走的这么一路,心中充满苦闷。直到来到一棵依靠着岩石的枝头低矮的古松下,他突然发xiàn

那块与岩石相隔的地面上有一片不太深的坑洞。

这个坑洞到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也许它只是大自然雨水过后留下的一块痕迹,或许是哪只山鸡野兔在此留下的足迹而已。陆元坤只不过是借用这块坑洞想起了那名为赵庆的朝圣国王子。这时的陆元坤突然意气风发,想要去朝圣国看个究竟,于是他便念动着咒语,只见脚下即刻长出了一片白云,他立在那朵白云之上,跟随着记忆直奔朝圣国而去。

没过多久,陆元坤便发xiàn

了前边有一片彩霞萦绕、琼楼玉宇、人声鼎沸的城池,陆元坤正要凑近前看个热闹,忽见自己的正前方有一个胖胖的和尚正驾着云已离他越来越近。

陆元坤眨了眨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那个和尚,只见他头上戴着五佛冠,身上穿着赤色袈裟,右手持锡杖,左手持佛珠,他的身边还跟随着一只似龙非龙、似豹非豹的坐骑。

陆元坤认出来人乃是地藏王菩萨。又因为那西海老龙王曾经告sù

陆元坤:是地藏王菩萨赠送他两件法宝并让他交给陆元坤以交换他那两个龙子的。想到这儿,陆元坤又对面前的这位神奇的菩萨产生了好奇,便迎上直奔那对面的地藏王菩萨而去。

167 偶遇冤魂

陆元坤迎面向着地藏王菩萨走去,当他来到地藏王菩面前时,他也不绕弯子,竟直接问那菩萨道:“菩萨,之前多谢你送了我两件宝物,如今这两件宝物就带在我的身上,俗话说得好:相见不如偶遇。正好我现在有空,就物归原主吧!”

陆元坤说完,便从怀中取出那地势盘和“百年时光”,当他伸出一只手把地势盘交给地藏王菩萨时,只听地藏王菩萨口中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就将陆元坤手中的地势盘接了过来。

而等陆元坤也想把另一只手上的“百年时光”交还给地藏王菩萨时,他却突然犹豫了,只见他迟疑了一会儿,最终他并没有把百年时光交到地藏王菩萨的手里,他只是对地藏王菩萨说:“这个……我先收着,过两天再还给你!”

地藏王菩萨见状,突见他耐人寻味地笑了笑,然后对陆元坤说:“看来大王还是有未了的心愿啊,那就先拿了去吧!”

陆元坤也笑了笑,然后对地藏王菩萨说:“俗话说得好:做事讲究‘有始有终’。我只借助百年时光的镜子刚刚只看到第二年而已,还没有看到结果,我还想看看结果怎么样?”

地藏王菩萨听了,再次意味深长地笑着,又对陆元坤说:“既然大王想看就拿去看吧!”

陆元坤便再一次地把那“百年时光”收在了怀中,突然走到地藏王菩萨面前,对他说:“菩萨好像知dào

我想得到什么,所以才给了那西海龙王两件宝贝。而且菩萨也知dào

,如果我得到了这两件宝贝一定会如约释fàng

那两名龙子,菩萨真可谓是世外高人啊!”

地藏王菩萨再次笑了笑,然后对陆元坤说:“并非贫僧乃是世外高人,而是因为贫僧听过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善良的女神和她的徒弟的故事:那女神为了拯救世间沧桑,不惜冒险现身来到人间。在拯救沧桑的过程中。她在魔界中收得一徒,而这个徒弟跟随着这位女神天长日久后,他宁愿跋山涉水、陷入重重困难也要辅助女神完成宏愿。最终,那女神为了成就她的徒弟、为了拯救那混乱的世界,于是舍身离开了人间。她的徒弟在她余留的光辉中平息了人间的争杀……我也是希望这个故事可以有个完美的结局而已。贫僧只希望大王千万不要焦虑和心急,世间的一切只要你还抱有一个理想就终会有个结果。”

地藏王菩萨说到这儿,便告辞了陆元坤,地藏王菩萨身边的神兽谛听也陪伴着他驾着云远远而去了。

陆元坤听了地藏王菩萨的话似乎有所领悟,他再次打起精神,又念着诀驾着云飞回到七霞山并找了个僻静的树林。挑了个干净的石座。坐在了上面又从怀中取出了“百年时光”。再次目不转睛地朝着百年时光中望去。

陆元坤对着那“百年时光”中望了许久,又过了很长时间。陆元坤只感到越看越觉得郁闷,越看越觉得没有意思。最终,他终于忍不住懊恼地伸出手来把镜子干脆铺在了石座上。然后一只腿支在了石座上,一个胳膊肘支在大腿的膝盖上,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心中暗暗地思忖:“什么‘有结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结果’?这种‘结果’不要也罢!还是让我来改变命运吧!”

陆元坤想到这儿,突然感到有些饿了。他抬起头来望了望天,只见西边的日头光亮渐暗,他心想:原来天都快黑了!

他想了又想后,又琢磨:一会儿我该去哪儿呢?

陆元坤本想去魔方十八洞找苏雅,但是等他立起身后却又犹豫了。他心想:“见到师傅后她的第一句话一定会问:什么时候可以让她离开这里!”

想到这儿,陆元坤又寻思:“还是算了,不去她那儿了!如了她的愿又有什么好?正所谓‘当局者迷’,她选择的只是一条不归路而已。”

这时,陆元坤望了望四周却又犹豫了:“不去魔方十八洞。我又该去哪儿?”

陆元坤想到这儿又忍不住暗自地叹了口气,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了句:“随便走走吧,走到哪儿算哪儿!”

陆元坤就这样想完,只见他拿起了石座上的“百年时光”,然后又揣在了怀中,接下来他含着口决,只见他的脚下出现了一团白色烟雾,这团白色烟雾顺间凝聚变成了白云,这片白云即将他托起直奔天空而去。

陆元坤驾着云正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他只在顺间的功夫便跨过了一座山,又不费吹灰之力越过了七霞山临近的朝圣国。朝圣国的另一边是个什么地方连他也不知dào

,他打得只是随遇而安的算盘,一颗心早就飞到九宵云外,只不过是身体在前进而已。

再说陆元坤正走在路上,耳边突然传来了几声吆喝:“快走……快点……怎么走得这么慢……”

此时的陆元坤的心中虽然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但是他也知dào

即使自己再这么想下去,那疙瘩该解不开还是照样解不开。于是他果然被这阵嘈杂声所打断,便忍不住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可等着陆元坤朝着声音望去时,却发xiàn

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一片没有人迹的树林。

陆元坤不禁索着眉头,心中感到纳闷,他心想:“我刚才明明听到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怎么这功夫不但没有看到人影,而且刚才的声音也听不到了呢?”

陆元坤想到这儿,便再次地叹了口气,虽然他无精打采、魂不守舍的,但是也怀疑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于是他念动着口决,只见他的手中又出现了那黑色的棍子,也就是天机变。只见他对天机变说了声:“天机变,变个照妖镜给我使使!”

众所周知这照妖镜是什么,据说托塔李天王的手里就有这宝贝,也听说天堂四个天门处都设有这种宝贝,据传说只要妖魔鬼怪从此镜前经过或被这镜子轻轻一照便立码会现出原形并束手就擒。而此时陆元坤想要天机变变的就是这个镜子。

陆元坤说完,果见那天机变顺间改变了形状,最终变成了一个圆圆扁扁的八封图式的铜镜。陆元坤把它拿在手中,对着刚才所听到声音的那片树林中照了又照。

只见这个照妖镜镜子面朝向着那片树林,而从镜子中射出了一道金色的光柱一直照向了那片树林。

看到这个金色光柱,陆元坤便知dào

这片树林中绝对有邪气,否则以他以往的经验如果一块地方没有邪气没有妖魔鬼怪那么这个照妖镜就如同一个普通的镜子,而根本不会显现一条光柱。

果然,在这个照妖镜金色光柱的扫射下,躲在暗处的两个人终于忍不住惊呼:“饶命啊!大王!镜下留人!镜下留人!”

陆元坤听着那两个叫声,一边举着照妖镜寻找,一边喊了声:“暗处的是什么人,快快显露真身就饶你性命!”

陆元坤说完,这才发xiàn

树林中渐渐显露了三个人的身影。

陆元坤随即望去,这才发xiàn

这三个人没有一个长得好kàn

的,只见那其中一个人带着高高的白帽子,身上穿着雪白的长袍,他面目狰狞,眼珠像要出框了般,舌头长长的还搭在了胸前,他的手里拽着一个缚妖索。

陆元坤认出这个人,心想:“原来是地府勾魂的白无常。”

陆元坤又朝着另一边的打量而去,只见那人头上戴着一个高高的黑色帽子,身上穿着一件长长的黑色袍子。他的头发花白如七旬老人,脸色却黑得好似日全食的天空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若不是两颗没有眼球的眼睛白得吓人和他那深红的腊肠般的厚嘴唇还有焦黄的牙齿点缀,恐怕世间没有几人辨识得出他的五观。

陆元坤认出这人就是黑无常。陆元坤心想:“我今天怎么遇上了这么两个家伙了?”

陆元坤知dào

黑白无常是效力于地府的二鬼,专门负责索魂上路,他又急忙朝着这二鬼的中间望去,只见他们中间被二鬼索着一个人。陆元坤见那家伙虽然披头散发、面无血色、双眼无神,但是还好陆元坤看出那是个男魂。

没想到这陆元坤看到那个魂魄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谗言欲滴。话说这陆元坤毕境是魔道中的一员,苏雅说他是魔到也不假,他的本身的确是魔。是魔就有些怪好,而陆元坤的怪好就是喜欢吃怨魂。对于他来说怨气越深的魂魄就越有味道。所以当他看到这一黑一白二鬼索着的魂魄后就忍不住想要吃掉他,但是在这之前他得先想办法让这个魂魄怨气十足那样才会更好吃。

只听他先是问那黑白无常道:“你们押着的是什么人,他又为什么会死?”

原来那黑白无常都认识陆元坤,只见那白无常毕恭毕敬地对陆元坤说:“实不相瞒啊,大王,这家伙只是邕城县衙中的一个小捕快,因为此人性子直爽,得罪了县衙老爷,这才被那衙门老爷捏造事实陷害至死。我们今天奉命前来就是索着他的魂魄回地府交差。”

陆元坤听了那白无常的话,一个念头顿时在头脑中闪过,他心中暗暗窃喜:“有戏啊!”

168 于三

只听陆元坤指着那个魂魄对那白无常说:“正好我这顿还没吃饭,正饿得眼花,这魂魄给我留下,一会儿我蘸酱吃!”

那黑白无常听了陆元坤的话,他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白无常勉为其难地站出来对陆元坤说:“大王啊……这不太好吧……毕竟我们是奉命来索魂……这让我们回去后如何交待呢?”

陆元坤不愿意跟那白无常费话,他直截了当地对白无常说:“你若没办法交待,要么这样吧,我把这魂魄放了,让黑无常带着他回地府交待;而你白无常留下,今天晚上我拿你蘸酱吃!”

白无常听到这儿,那脸色吓得更加苍白,只见他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啊……”

白无常说到这儿,心慌得说不出话,待喘口气后,连忙又对陆元坤说:“丢失了地府的官差,只怕黑无常回去后也不好交差啊!”

白无常一边说着,一边斜着眼向着黑无常示意。

那黑无常一边会意,一边对着陆元坤点着头。

陆元坤看得明白,只听他又对黑无常说:“既然你不好向地府交待,那我拿你蘸酱吃,让白无常带着这个魂魄回地府交待!”

黑无常听了,脸色顿时吓得更加黑了,只听他连忙摆着手说:“不行……不行啊……”

这次的陆元坤还没等黑无常说完,就怒气冲冲地朝着他们骂道:“你们两个当我傻啊!跟我这么多费话!这魂魄跟你们有亲戚啊?还是祖宗啊?这个魂魄给我留下,我告sù

你们我拿他蘸酱吃不行啊!跟我讲了这么多费话!老子早他娘的饿了!再他娘地费话连篇,你们一个都休想走,都他娘地给老子蘸酱吃!地府那么多地鬼魂,让那阎王老子再选两个黑白无常出来有什么难的?你两个换着班地费话,耽误我多少时间?总之你们再不滚蛋,我万妖之王把你们三个都蘸酱吃了!”

黑白无常一听陆元坤提“万妖之王”。这才突然醒悟连忙扔下了那个魂魄,只见他们眨眼间就连滚带爬地跑没影儿了。

见那黑白无常溜没影了,陆元坤心中暗暗高兴。心想:“几句话就能给这两个鬼差吓没影了,都省得我动拳动腿儿了!”

可等他转头朝着那鬼魂望去时。这才注意到那鬼魂看起来应该是有些年纪了,大约四、五十岁,穿着一身黑色褂子,个子不算高,脸蛋圆圆的,但也不算胖,他的脖子、双手、还有脚部都被黑色锁链紧紧地锁着。虽然他看起来面无血色很明显就是一个死去的人。但是当他面对陆元坤时居然毫无表情,似乎是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

只见陆元坤念动着口决,他的面前再次出现了那个浑身黑色、遍体粗糙的天机变,此时这天机变变得跟指挥棍一般大小。陆元坤将它拿在手里。走到了那魂魄的身边,手握着那天机变在这魂魄身上的锁链处轻轻一滑,只听“咔咔咔”几声,再见那天机变一旦触碰到锁链竟如用绝世宝刀切豆腐一样,原来那锁链竟不堪一击。只顺间就碎裂了,并从那魂魄的身上滑落了下来。

当看到陆元坤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身上的勾魂锁打碎了,那魂魄见了自然吃了一惊,也对面前的这个蓝毛猴脸的妖精另眼相看。

陆元坤见自己把这个魂魄身上的锁链打开了,可是那个魂魄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且他对着陆元坤也没有逃跑之意,更没有求饶之意,陆元坤觉得很好奇,只听他对那魂魄说:“我都给你的锁链解开了,你怎么还不跑啊?你什么意思?”

那魂魄听了,依然面无表情地说:“我都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了,我能跑到哪儿去?我的魂魄都离开了肉身了,即便不遇上你,我也会被带去地府,去了那里也是个死。既然如此,无论去哪儿我都是个死,逃跑与不逃跑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不同呢?更何况,你刚才不是对着那黑白二差说要把我蘸酱吃了么?那黑白二差如此神通,远远高于我之上,连他们都拿你没办法,就凭我一介小小鬼魂又如何能逃得了你的五指山呢?反正我也逃不了你的手掌心,迟早都会被你蘸酱吃,我不如就这样等着请你直接拿我蘸酱吃吧!”

陆元坤听着那鬼魂说完,顿时觉得挺可笑。一时之间,他对面前的这个鬼魂也充满了兴趣,现在的他又不想把他蘸酱吃了。其实另一个主要的问题是:这个鬼魂没什么怨气,没有多少怨气的鬼魂陆元坤吃来也没什么味道,所以这功夫陆元坤暂时不想吃他。

又听陆元坤问那鬼魂:“你姓什么?”

那鬼魂也不隐瞒,开口便答:“我姓于。”

陆元坤听了,“哦”地答yīng

了一声,然后张口就来地对那鬼魂说:“你叫于三。”

忽见那鬼魂蹙着眉头对陆元坤说:“我不叫于三。”

陆元坤便骂他:“你不叫‘于三’你叫啥啊!你都已经是一个死了的人你叫啥能怎么样?就算你叫‘于万岁’,你他娘地也活不到明天;就算你叫‘于不死’,明天之前你他娘地也得给我蘸酱吃。我就叫你‘于三’你能怎么样?”

那于三被陆元坤骂得简直哑口无言,他终于明白这陆元坤原来就是想安个他叫着舒服的名给这于三。而正如那陆元坤所说,对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来说,叫什么的确无所谓,所以他只是埋着头挨着陆元坤的骂并不还口。

陆元坤见那于三不说话,便对他说:“给你起个名叫‘于三’,这还好记叫着还顺口。你的真名爱是啥就是啥,那也可能是‘于富贵’,也可能是‘于顺水’,他娘的那么繁锁,我叫起来也不顺口。你给我记住了,从今以后我就叫你于三。”

那于三看来是有怒也不敢言,他只能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答yīng

了。也许更重yào

是他认为陆元坤不会放过他到明天,所以他又何必斤斤计较陆元坤怎么称呼他呢?

陆元坤见这于三也不说话,便又问他:“你怎么死的知dào

不知dào

?”

于三听了,又皱着眉头,然后再次叹了口气,说:“知dào

……是被奸人所害!”

陆元坤听了,突然朝着于三“呸”了一声,又听他骂于三道:“怎么死人都爱说自己是被奸人所害?这奸人怎么没害死别人,偏偏害死了你啊!奸人专门害你,只能证明你蠢,别的人都活得好好的,就他娘你死了,你说你不蠢谁蠢?还他娘地大言不惭地称自己是奸人所害,聪明人和奸人都活得活蹦乱跳地,为什么就他娘的你死了,你说你是不是最蠢的那个?”

听着陆元坤的骂,那于三只是哑口无言。

又听陆元坤对他说:“你死后有没有人收尸?”

于三摇着头说:“我不知dào

。”

陆元坤听言,再次骂道:“蠢人活到你这份儿上活着真不如死了算了!你他娘地没爹没娘没儿女啊?怎么死了有没有人收尸都不知dào

?”

那于三只得皱着眉头回答陆元坤:“我没有爹娘,也没有儿女,我家就我一个人!”

陆元坤听了这于三的话,顿时又好奇地对他说:“瞅着你也不小了,一把年纪的没父母也就算了,怎么连儿女都没有,你也不想想,等你老得路都走不动的时候谁养你啊?”

于三听着陆元坤的话,只得耐着性子回答陆元坤说:“以前我漂泊江湖本来居无定所,后来得到一个善人的赏识才做了衙门的捕快,我每天只是住在衙门中,又没有钱又没有房,用什么取妻生子呢?又有哪个姑娘愿意跟着我这样的穷人受苦呢?所以我只能孤身一人。”

陆元坤听到这儿,点着头终于明白,突见他恍然大悟地对那于三说:“早知不应该叫你‘于三’,应该称你为‘于一’呀!你老‘于’家就你一个光棍儿,连‘二’都没有,更别说‘三’了!”

那于三听了,只是叹气,也不与陆元坤争执。

又听陆元坤对于三说:“你不知dào

你死后谁来收尸,那你死在了哪儿总该知dào

了吧!”

于三点了点头,说了声:“这个我知dào

!”

陆元坤笑了笑说:“还好你不算太蠢,带我去!”

于三抬起头来疑惑不解地对陆元坤说:“去那儿干什么?”

陆元坤骂道:“当然是去蹭顿饭了,老子忙了这么一大天还没吃饭呢!本想拿你蘸酱了吃,可是我见你瘦骨如柴的,就你这皮包骨的样子都不够我塞牙缝的了!怎么,你以为我是替你鸣冤去?我可没兴趣为蠢人出头!”

见于三不说话,陆元坤又一次地问于三:“说说你到底死哪儿了!”

于三轻轻地回答了一句:“邕城衙门大牢!”

陆元坤又问:“你说是被奸人所害?那奸人是谁?”

于三回答:“是邕城七品知县高国顺高大人!”

陆元坤听了,突然“噗嗤”一乐,对于三说:“说你蠢你还真蠢,他是诬陷你的杀人凶手,你还他娘地称他为‘大人’。大个屁人?对于他这种没有仁意可讲的人,根本不值得人尊敬!你可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听着陆元坤的骂,于三只得再次地哑口无言。又听陆元坤对于三说:“肚子饿了!好了,你带我去邕城走一趟吧!”

169 奇案

说完便伸手上前,一把抓住了于三的魂魄,又问他:“往哪个方向走是你老家,指出来!”

于三听了,只好抬起了手朝着自己的身后指了又指。

陆元坤看得明白,便拽起于三的魂魄就往于三手指的地方奔去。

这于三只觉得身边风声呼呼作响,他虽然只是个鬼魂却也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

陆元坤不喜欢浪费时间,他念着口决,利用那踏步神功转眼间就来到了邕城。他在那邕城城顶的白云间观察了一会儿,终于发xiàn

了一个官兵守护严谨的府地,陆元坤猜想那里就是于三所说的邕城衙门,陆元坤便带着于三的魂魄走进了那衙门院内。

可陆元坤刚走进了院内,便听到了一阵吆喝声,陆元坤感到很奇怪,便随着那声音来到了衙门的后院,这才发xiàn

那后院的月亮门处有个两层的高楼,那嘈杂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陆元坤便问身边的于三:“这里是什么地方?”

于三回答:“这里是衙门内供饭的地方。”

陆元坤一听“供饭”两字,顿时喜上眉档,便对于三说:“正好,去蹭顿饭。”

陆元坤说完,又抓起了于三的魂魄就往那二层房里直去。

等陆元坤走进屋中这才发xiàn

那屋子里摆放着两张大圆桌,每张大圆桌都足以坐着二十几人。最让陆元坤感兴趣的是那大圆桌上摆满酒菜,当陆元坤看到这些酒菜时真可谓是饥肠辘辘,只想着可以大吃一顿。

只见陆元坤看准了一个好位置,然后一只手一把拽起于三的灵魂并将他往前一推。

于三被陆元坤这么一堆只觉得飘离了地面,而且自己眼里所看到的一切都颠倒了过来,他只能闭上了眼睛,不知dào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dào

陆元坤究竟在搞什么鬼。

过了一会儿于三终于犹如一个落了地的尘埃般立稳,可等他稍微地动了动身后又突然觉得身体很沉,他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于三睁开了眼睛后这才惊讶地发xiàn

自己正坐在那大圆桌子边。而自己的左右都坐着衙门的官差,大圆桌子前如之前所看的一样摆满了酒菜。而坐在桌子边上的十几二十人正拿着筷子大吃大喝着。

于三没想到就这么功夫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官差的身体,而且自己又穿上了官服,也再一次地跟着那群官差坐到了一起。当他看到桌上摆满的酒菜,心中不免产生了疑问:“难道这群人今天是为了庆祝什么,不然为什么要做这么多的好吃的?”

正在于三纳闷之时,突见一旁的一个官差见他不拿筷子却只是呆坐在桌子旁边瞪着桌面的饭菜发呆,便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然后对他说:“吃啊!这顿不是请你的。等你吃饱了吃胖了爷好送你上路!”

于三听了,连忙朝着自己的身边望去,这才发xiàn

了一个四、五十岁上下的官差正对着自己说着话。但是因为这个官差于三并不陌生,而且在他生前也跟这个官差打过交道。所以从这个官差的说话举止和一举一动上来看,于三很肯定地猜出他并不是自己往日认识的那个官差,而从他的说话语气来看,他到更象是之前自己见过的那个蓝毛猴脸的妖怪。

看着于三望着自己发愣,坐在于三身边的那个官差又对他说:“看什么看?换个皮包骨你就不认识我了?”

这官差一说完这话。于三更加肯定他就是那个妖怪,便也不再看着他,也不跟他还口,只得低下了头拿起了桌上的筷子举到盘子面前夹了一些菜往嘴里塞。

望着于三吃起饭来食之无味的样子,附在他身边的官差身上的陆元坤用筷子指着他说:“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吃饭怎么像吃屎似的!”

“哇!”

陆元坤刚说完,突见同桌吃饭的其他官差都一边惊呼一边对陆元坤说:“七爷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看着这新来的小官差这么不顺眼?说起话来留点口德行不行?我们一大桌子的人可都在吃饭呐!”

陆元坤随着声音望向了那群说话的官差,心中暗想:“若是他们知dào

了我身边吃饭的这个官差不是别人,而是刚刚死去的那个于捕快附在了这小官差的身上,不知dào

到时的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本来,陆元坤望着这么一桌满满的酒菜也有些纳闷,只听他对身边的官差说:“这衙门的日子可真算是好啊,顿顿都有大鱼大肉吃!”

陆元坤说完,突见这桌子的官差都朝着他大笑,边笑边对他说:“七爷的脑袋是磕着什么了?还是做梦做的还没醒?”

陆元坤奇怪地放下筷子对身边的官差说:“什么意思?”

只见挨着陆元坤的一个官差拍着他的肩对他说:“看你的样子,好像是真忘了!快说说,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

陆元坤看着这个官差没完没了地卖着关子不免生气地对他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行不行?费话这么多!快说说这顿饭是怎么回事吧!”

陆元坤说完这些,就听同桌的官差同时地发出了一声“唏嘘”声,只听他们对陆元坤:“这七爷什么记性啊!”

这帮官差对着陆元坤发完牢骚,终于有一个肯正面回答陆元坤的问题,只听他对陆元坤说:“今天邕城衙门破了一门杀人奇案,这顿饭是庆功饭!”

陆元坤听着那个官差说到这儿,立码觉得好奇,他悄悄地瞄了一眼一旁的于三,只见他又摞下了手中的筷子,眉头紧紧地皱着若有所思地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

只听陆元坤又对那个官差说:“到底是什么杀人奇案,说来听听!”

那桌上的官差们你望望我我又望望你,只听他们对陆元坤说:“七爷不是吧,连这个你都能忘?”

陆元坤只得不耐烦地反驳他:“我忘不忘的怎么了,你快点说不行啊?”

那些官差们只得说:“这奇案还是你破的,七爷,帮zhù

老爷破此奇案你可是首功一件啊!所以我们才说:你怎么忘记了这大事呢?”

陆元坤听到这儿,心中更加窃喜,心想:“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啊,难道那于三竟坐在了他的冤家身边?”

陆元坤便又一次跟那官差打听:“费话少说快点告sù

我到底是什么奇案?”

官差们见这附在七爷身的陆元坤简直犹如失忆了般,只能如实地跟他说:“邕城捕快于彪奸杀其女,证据确凿,罪无可赦,今天已经被处斩了。七爷为破此案,首居其功,衙门老爷为了慰劳衙门上下,特意摆设大宴庆祝破此奇案,而据说您七爷也受到了老爷的格下赏赐,今天的您怎么能不记得呢?”

陆元坤听到了这儿,既感到惊讶,又觉得可笑,只听他对那些官差说:“‘于彪奸杀其女’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那个叫‘于彪’的人不但强奸了自己的女儿,而且还杀害了他的女儿?”

“就是啊!”

其他的官差也随声附和地说:“简直是惨无人睹、禽兽一个、没有人性啊!”

陆元坤一边听着他们议论一边偷偷地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于三,只见他的表情已经是越来越凝重简直是要杀人一样。

陆元坤对那些官差说:“可是我看那于彪也不像是那么可恶的人,他怎么会那么道德败坏不但奸淫自己的女儿而且还会把她杀掉,他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人心隔肚皮啊!”

那些官差一边举着筷子把菜往嘴里夹,一边满嘴冒油地对陆元坤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那于彪平时的话很少,做起事来也是我行我素,若不是证据确凿我们也不相信啊!”

陆元坤见身边的于三仍然不说话,只见他脸色阴沉,不知dào

在什么时候这于三悄悄地摞下了那双筷子,但是他却紧握着拳头放在了桌上,好似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为了刺激这于三,陆元坤居然又对着周围的官差问了一句:“你们真的肯定那女子就是她的爹于彪所杀?”

“千真万确啊!”

那些嘴冒菜油的官差们一边点着头一边肯定地回答着陆元坤。

他们这句刚说完,突见坐在陆元坤身边的于三突然地举起了拳头对着桌面就猛击了过去。

这一拳果然惊得满场的人都是鸦雀无声,只听那于三大声地骂了句:“一派胡言,简直是欺人太甚!”

等那满场的人们醒悟过来时,只见他们也摞下了手中筷子,纷纷地朝着于三座位的方向骂道:“你着什么急?关你屁事!”

陆元坤见识了这表情凝重的于三,便衬着这屋子里的乱劲儿凑到他耳边对他说:“你激动什么?难不成你就叫于彪?”

只见那气得满脸通红的于三点着头对陆元坤说:“我是叫于彪不假,但是我并没有奸杀自己的女儿,我是被陷害的,我的女儿死的也很惨。可惜值到我死也没有查出害死她的伤人凶手到底是谁?”

170 于三的剑

于三刚说完,只见满桌子的人全部都是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望着他,一副副都是膛目结舌的样子。

于三依然凝重地紧皱着眉头,他并没有因为别人异样的目光而感到丝毫的惊诧。

而就在这张桌子上的所有人都在惊讶地望着于三的时候,其他桌子上吃饭的人也都停止了吃东西,他们也好奇地往这张桌子上张望,虽然他们并没有听到这张桌子上的人们说的话,也不知dào

他们一个个的脸上为什么出现了惊恐的异样,但是他们都停止了自己手里的所动作,都目不转睛地朝着这边张望。

只见这张桌子上的人们没过了多久,也不知dào

又是谁带的头,只听他突然发出了一声“噗嗤”的乐声,又听其中一个官差对于三说:“这位小兄弟不是在吓大家吧!我只是实话实说啊,你玩笑可有点开过了!”

这个官差说完了话,在场的所有官差立马都放松了心情也放松了动作,只见他们一个个都笑着对于三说:“小兄弟啊,玩笑可不能这么开啊,尤其是大家正吃得尽兴……你说你,叫我们怎么说你好?”

听着众官差的指责和取笑,陆元坤只见于三依然表情凝重,这次的他再没开口说话。

一旁始终没停止筷子的陆元坤见到这桌人的这些个表情到觉得非常有趣,只听他对那些说话的人说:“我怎么没看明白?你们为什么说他在开玩笑?他开什么玩笑了?”

桌子另一面正在吃菜喝酒的一个官差听陆元坤又这么问,不耐烦地对陆元坤说:“我说七爷,您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但记性也这么差,最近发生的事你居然全然不记得了;而且听话又听不出来,这么简单的哑谜您也要问?”

陆元坤故yì

装怒,只见他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对那官差说:“快说!”

那个官差只得先咽了口菜,然后悠然自在地对陆元坤说:“那于彪就是证据确凿、奸杀他女儿并且于今天上午被砍了头的杀人犯,而面前这个小兄弟却冒充于彪的口气说话,这不是自找晦气吗?那于彪如今已是死人了。”只见这个官差又指着于三说:“你说你冒充谁不好,你非得要冒充他,还把大家吓个够呛,真不懂事!”

陆元坤听了那个官差的话,只见他又一次地“嘿嘿”怪笑,他又转过头望了一眼那于彪,只见他满脸通红,看他的样子早就没有了吃饭的心情,哪怕摆在他面前的是山珍海味恐怕也无法让他再次动筷子。只见他双拳紧握,双眼狠狠地瞪着这一桌子的人。看他的样子就像要把这一桌子的人都杀了一样。

陆元坤又把目光转了回来。只听他对那跟他说话的官差说:“你们为什么不相信这小兄弟说的话。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那个官差在听陆元坤说话的同时,正把一块五花肉夹着往嘴里送,当他听完陆元坤说的这句话时,只见他那块五花肉突然停在了嘴边。他忐忑地望了于三一眼,虽然他从于三的表情中看出了些许的异样,但是他依然强颜欢笑并且肯定地对陆元坤说:“不可能。”

陆元坤忍不住又笑着对他说:“怎么就不可能?”

那个官差看不明白陆元坤为什么总是以这件事来跟他开玩笑,但是他依然调侃般地回答:“于彪那人虽然罪恶滔天、罪不可赦,但是他的武功却是一流的,我们这一帮凡夫俗子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的!”

陆元坤听到这儿就想一闻个究竟,连忙问他:“说来听听,于彪有什么特别的?”

那个官差似乎是酒喝多了,他在陆元坤的吹捧下。好像越说越起劲,只听他对陆元坤:“七爷,这件事也许你真不知dào

――那于彪使得一手好剑,他那一剑下去,可谓是又快又稳又准。有一次我就见识过他的剑:把一个鸡蛋放在桌面上。那个鸡蛋是生的,给他一支宝剑,让他去砍那鸡蛋。只见他手起剑落,那鸡蛋果然两半了,而且一点儿水一点汤都不往外流,那剑之快我们谁都比不了,在邕城衙门也无第二人啊!”

陆元坤听到这儿,点着头答yīng

,又是一阵“嘿嘿嘿”冷笑。只见他喝了一盅酒后,突然转头对于三说:“他们这么夸你,你真有这么厉害,我想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陆元坤说完,即对着远处的小厨房喊了声:“取个生鸡蛋来!”

那官差虽然啰嗦话一堆,喝酒喝得脸色也有些泛红,而且眼睛也眯成了一缝,并且由于酒精的作用脑袋也有些糊涂了,但是当他看到了陆元坤的异状仍然觉得很诧异,只听他奇怪地对陆元坤说:“七爷啊,您今天是怎么了?我看您是醉了!”

陆元坤笑了笑,回答他说:“我没醉,我看醉的是你啊,是这满桌子的人,也是这满屋子的人。你们看,”陆元坤突然手指着于三对他们说:“你们看他像喝醉的样子吧,你们再想想他的一举一动和他说话的语气还有于彪应该有的表情,他哪一点不具备,可是你们居然不相信他说的话。既然你们不相信他说的话,那么只能让他自己来证明一下了!”

陆元坤说完话,与他在一起吃饭的满桌子的人有的显得有些愕然,有的懵懵懂懂,有的半信不信,有的魂不守舍,有的双眼迷离,有的眼睛圆瞪着陆元坤和那于三不说话也不吃饭。

没过一会儿,只见小厨房中出来一个做饭的厨子,他手里拿着一个鸡蛋走到了陆元坤的身边对他笑着脸说:“七爷,您要的生鸡蛋。”

陆元坤立码点着头答yīng

了一声说:“嗯,放在这儿吧!”

那厨子把手中的生鸡蛋放在了桌子上就走了。

陆元坤伸出手捡起了那块鸡蛋,只见他又用另一只手捡走了于三眼前的碗,他边捡边对于三说:“反正他们也没人相信你的话,而且你也没有味口吃这顿饭,那就干脆上演一出你独有的绝招吧!”

于三眼见着陆元坤把自己面前的碗碟都拿开了,他不但不阻拦,而且也配合着陆元坤的举动。

陆元坤挪完了于三身边的碗碟,最后将那个生鸡蛋放在了于三的正前方的一个空旷的桌面处。这时,陆元坤又抬起头来对在桌子旁坐着的所有人说:“拿个宝剑来!”

起初,大家听了也只是互相张望,竟没有一个人去取剑,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陆元坤的话。

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官差劝陆元坤说:“七爷,您醉了?您今天是怎么了?不能这么玩啊?您这不是玩大家吗?”

见在场的人没有一个配合他去取宝剑的,陆元坤又愤nù

地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只听他瞪着眼睛对在场的官差们说:“去取剑来!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你们不肯听了!”

众人见陆元坤语气如此之重,便有几个使了使眼色,又见两个从未吭过声始终埋头吃饭的小角色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然后离开了座位走到了屋子的墙角边取下了悬挂在墙上的佩剑,然后复转回来放到了陆元坤的面前。

因为这两个小角色一人手里握着一把剑回转而来,而最终放到陆元坤面前的也是两把剑。

陆元坤手扶着第一把剑,当拔出剑柄打开剑鞘时,他才发xiàn

这把破剑不但开刃而且剑身都有些裂纹了。

陆元坤见状,不高兴地“哼”了一声,然后将这把破剑扔到了一旁。他又用手去扶另一把剑,当他再拔出剑柄打开剑鞘时,这才发xiàn

这把宝剑无论是看重量还是看质量,都比之前的强多了。

陆元坤把这把宝剑握在手里还算满yì

,只见他把那宝剑举到于三面前对他说:“我看这把剑还算凑合,你将就着用。就依他们所说,将这个生鸡蛋切成两半,手起剑落时,这个生鸡蛋的两半必须完好无损。”

于三接过那把离了剑鞘的宝剑,他把那支剑接在手里掂量了掂量,只见他眉宇间不再愁眉不展,而且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于三双手举着剑站到了那个生鸡蛋的面前,只见他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支宝剑,而这支宝剑也正瞄准着眼前的鸡蛋,就在宝剑的另一侧是于三锐利的目光。谁也猜不出这于三专注的到底是这支宝剑还是宝剑前面的生鸡蛋。

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同一桌子吃饭人和不同桌子吃饭的人竟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们都朝着于三这个方向张望,他们都想看看表面上看起来是新来的年轻的官差而事实上却被于三附了体的这个家伙到底是果有惹事还是图有虚名,他到底能不能像于三一样将一个生鸡蛋轻轻松松地切成两半,并且这两半被切开后决不会往外洒落一点汤水。

而就在这时,于三的剑已经砍了下去。

171 惊恐

于三举起那支宝剑,众人眼睛都不敢眨地朝着于三的剑望去,只见手起剑落,转眼之间于三的剑已经砍向了圆桌子上的鸡蛋,并且就在这功夫那鸡蛋也已经被于三的剑砍成了两半。

众人瞪大着眼睛朝着那个鸡蛋望去,只见桌子上的那个鸡蛋果然变成了两半,并且鸡蛋里的清和黄一点也没有洒出来。

众人都惊讶地望着那个鸡蛋。直等着过了一会儿,那蛋壳中的清黄才溢出来。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都很惊讶地望着于三。

于三砍完了鸡蛋就把那支宝剑又放回到了桌子上。

坐在于三身边的陆元坤本以为这下众人该相信他身边坐着的人就是于三了吧!可是没想到周围的人惊讶了许久,突然听到他们中有人问:“这个小兄弟什么时候跟于三学的这个本领,简直就能以假乱真了!”

这人说完话,其他的人也随之感叹。

坐在于三身边的陆元坤听到这句话,嘴中那口菜险些喷了出来,只听他对众人说:“他就是于三,怎么才能让你们相信呢?”

又听众人对陆元坤说:“七爷,你若再开玩笑,我们可没人陪你吃饭了,你说咱们这顿饭吃的,也太紧张了些!”

陆元坤望着众人并不相信他说话的样子,心中别提有多憋气了。

只见陆元坤身旁的于三也突然开口认真地对大家说:“我就是于三,我此次回来就是为了惩治杀死我女儿的真zhèng

凶手!”

可是不管于三和陆元坤怎么解释,那帮人就是不相信,只听他们对于三说:“你再胡言乱语,我们就将你赶出去了!还有……”那些人又对陆元坤说:“七爷,你再吓唬我们,我们就散席了!”

陆元坤一听他们是真不相信他说的话啊。陆元坤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我哪次吓唬人有这次这么失败?”

陆元坤听了那群人的话,只得他们说:“你们真是‘白日不作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啊!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相信我说的话啊!”

只听众人对陆元坤说:“七爷,您让咱们这顿饭吃得消停点行不行?别再吓唬大家了行不行?”

“你们不是不相信吗?”

陆元坤也装出了一副似醉非醒的样子。只见他说起话来卷着舌头,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脸蛋子也红得跟个熟透了的苹果似的,他一手举着筷子,另一只手搭在了于三的后背上,然后对众人说:“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于三的本人吧!”

陆元坤说完。突然念动着口决,只见他的那只搭在被于三附了体的官差后背上的手突然将他的后背往前一推。

众人只见那被于三附了体的官差突然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向前一倒,又见他的脑袋倒在了桌子上,上半身的身体也整个地搭在了桌边上。

众人见被于三附了体的年轻的官差突然倒在桌子上。都奇怪地朝着他这个方向观看,可是他们看到的却不只是脑袋扣在桌上的那个官差。

只见一个透明的人影正好站在那个官差的身上,那个人影是个中年男子,头发乱篷篷地披在了两肩上,脸蛋子毫无血色。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长衫。

当众人看到这一幕竟再也忍不住,只听他们一个个惊恐地喊叫着:“鬼啊!”就如打开了闸的水一样一拥而出,纷纷地挤出了屋子,一个个狼狈不堪、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当陆元坤再望向这个屋子时。这才看清楚,在这个可以容下百人的屋子中如今就只剩下了一个人,也就是那个被于三附了体的、如今呈休克状正躺在桌子浑然不知、憨憨大睡的官差,而满屋子里除了陆元坤所在的桌子,其他的桌子搬凳可谓都是倒的倒、斜的斜,菜和盘子也满地都是,说好听了这个屋子像个被群殴过了的地方,说难听点这个屋子更像个垃圾场。

望着众人的背影,陆元坤一边继xù

吃着菜,一边骂他们:“真是一帮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

陆元坤又将一口菜夹到了嘴里,一边吃着一边朝着于三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于三离开了所附的那个官差的身体,走到距离门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莫名地搭了一眼渺无人迹的门口,然后充满困惑地站在原地。

望着于三的表情陆元坤觉得挺纳闷,只听他对于三说:“喂!回来接着吃啊,你在想什么呢?”

于三听了陆元坤的话,他随着声音回过头来又看了陆元坤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突然说:“我有一件不情之请,不知dào

您可否答yīng

!”

“说来听听!”陆元坤随口说了一句。

“我想……”

还没等于三说完,突听陆元坤接了句:“你想在你死之前查出杀死你女儿的真zhèng

凶手是谁,是不是?”

陆元坤说完,果见那于三表情略显轻松,嘴角处也稍稍地露出了点笑意,只听他回答陆元坤说:“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陆元坤依然夹着菜往自己的嘴里塞,他边吃边对于三说:“我答yīng

你我能有什么好处?”

于三一听陆元坤说这话,只见他脸上那丁点的笑意顿时全无,他不停地眨着眼睛,因为不知dào

如何面对陆元坤提出的这个问题,所以缓慢地转过了身子,一副为难的表情。

陆元坤看着于三的样子,便对他说:“没有好处我可没兴趣帮你作什么。”

于三听到陆元坤如此说,也只能低下着头无可奈何地站在那里。

于三的灵魂就像被陆元坤罚了站地立在那里,而此时的陆元坤依然坐在桌子旁一边夹着菜一边吃个不停。

突然,门外再次传来了声音,只是这个声音听起来应该至少有百十来人的动静,但是很明显那些人故yì

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陆元坤的耳朵最灵,他早就听出了这个动静,便对站在门口的于三喊了声:“外面发生什么了,于三,代我去看看!”

这于三正在走神,突然听到陆元坤的喊声,他不敢不听,连忙走到门口,顺着那半掩的门朝着外面观望。

外面的天早就暗了下来,满天的星星亮晶晶的像挂在黑幕上的珍珠一样。于三朝着门外这么一探头很轻易地就看到了月亮门,但是他只看到了月亮门的一角,因为如今那月亮门前已经聚满了人,那些人就是刚才在这个屋子吃饭的官差们。

而等于三又朝着他们领首的望去时这才发xiàn

了一位二十几岁年轻的公子。

于三认出那公子就是邕城七品知县高国顺。

但是此时与陆元坤和于三所在的这个屋子最近的人也不是这个高大人,而是一个一身道服打扮的人,只见他站在那屋子的面前,右手握着一把剑,左手中捏着一张符,面向着这个屋子口中念念有词地说;“急急如律令,吾奉太上老君法旨……”

刚说到这儿,于三只觉不好,连忙回过头去对陆元坤说道:“不好了,高大人带着一个降妖法师来降我们了!”

其实早在于三告sù

他之前陆元坤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虽然听到了,但是陆元坤依然不以为然地对于三说:“听到了!可是就别说他请天兵天将了,就算他能请下太上老君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陆元坤正说到这儿,不想那外面的道士又在门口念着咒语,听得屋中的陆元坤这个心烦,只听他不高兴地骂了一声:“还叫不叫我吃饭了!”

陆元坤说到这里,突见他念动着口决,只见他的脸部出现了一个白脸蓝毛的猴脸,这张猴脸虽然是透明的,但是却有一面墙那么大,只见这张大脸顺间飞出了屋子,也飞出了窗外,正好就立在那道士、高大人和官差们的面前,就见这张猴脸怒瞪着双眼,那嘴一旦张开就露出上下对应的四颗尖牙,他望着眼前的道士对他骂了声:“你在这吵吵嚷嚷地还叫不叫我吃饭了?居然在我的门口摆阵有请天兵天将,我告sù

你,天兵天将都是我的晚辈,太上老君是我的朋友,你请他们作什么,他们都挺忙的,可没有功夫管你!总之我警告你,快点滚蛋,别打扰我吃饭,否则我就吃了你!”

那张巨脸说完这些话,突然像吼叫的狮子一样张大着嘴朝着在场的众人吼了一声,并且在他吼叫的同时自他的口出也吐出了一口气,这口气夹杂着白色的烟和巨大的风力,竟将这群人吹出了十几步远。

而等这些人站稳后并再次朝着那张巨脸望去时,却再也见不到那张巨脸的下落。

那道士早吓得扔了剑,只见他浑身不停地发着抖,三魂七魄恐怕也丢了一半。只听他吓得连连乱叫了几声,然后快速跑着离开了这里。

而高大人身边的官差也早吓走了,等那抱着头躲避狂风的高大人将手从头上摞下并立起了身直起了腰再往四周望去之时,这才发xiàn

身边的人早已跑了个溜光。他见状,连再往屋内观望的勇气都没有,连忙哆里哆嗦地跑掉了。

172

再也听不到外面乱七八糟的动静,陆元坤终于肯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直起腰悠闲地拍拍自己的肚子,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他又朝着于三的方向去,只见门口的于三依然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他的后背呈弯曲状,身子虽然站在地上,但是他的体型却好像一张弓一样,外加在透过门口的月光的照耀下,他不但连影子都没有,而且连脚都没有,他的上半身不管怎么样还像个人,可瞅他的下半身那根本就像是从烟囱里面冒出的烟呐。

陆元坤最不愿意看到一个大男人愁眉苦脸的,只听他埋怨那于三:“好好的又叹什么气?我记得你明明对我说过你没有儿女,看这功夫,你怎么出来了个女儿,难道之前的你是在骗我?”

“她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是被我抚养的义女。”

于三在说这句话时看他的表情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哦!”

听了于三的话陆元坤点着头对他说:“依你这么说,照那群人的意思你就更有理由奸杀自己的女儿了,毕竟如果是奸杀自己的亲女儿有些说不过去,可这个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于三听了陆元坤的话,突然将头扭了过去,背向着陆元坤的方向却面向着门口光亮洒进来的方向。

陆元坤见于三不说话,便又问他:“究竟你的女儿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被人陷害成是奸杀了自己女儿的凶手的?”

那将后背面向陆元坤的于三听了,即回答陆元坤:“七天前,我的女儿来到了衙门,而那天我并不在衙门,而是在县城北执行任务,可是等我回到衙门时不但并没有见到我的女儿,而且也没有人告sù

我她曾经来过。值到后来吃过了堂餐(工作餐)后。我因为困得厉害,便在后舍处睡了一会儿觉,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不但发xiàn

自己衣冠不整。而且我也发xiàn

我的女儿正躺在我的身边,她也同样是衣衫不整。而最令我愤nù

的是等我本来的时候才发xiàn

她已经死了很久了。我正要抱起她想要找个大夫希望可以救醒她。而就在这时,那门外突然闯进来了汪敬,当他见到我和女儿后,立码就说我奸杀了我的女儿,最后他叫来了官差把我捉了起来。我原以为邕城高大人决对可以明察秋毫、秉公处理,一定可以查出杀死我女儿的凶手,所以我也就甘心情愿地被他们关进了监牢。可是没想到到了后来那高大人居然跟那个汪敬一样误会是我奸杀了自己的女儿……后来的我只能万念俱灰任凭他们的摆布了……”

陆元坤听明白了于三的话。只听他对于三说:“这摆布的下场就是你的命没了。”

于三只是低头叹息,也没有反驳陆元坤。

陆元坤离开了那张凳子,只见他站起了身,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一边走近于三。一边对他说:“这个案子说难也难――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的女儿应该是被凶手奸杀然后送到你的床上的,他也是想逃脱罪责,然后栽赃嫁祸给你,所以……这之间的路子可怎么走。这个案子要怎么破我还真是觉得难啊!”

陆元坤说到这儿,只见他挠了挠头,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对于三说:“可是说容易也容易――毕竟你之所以被冤枉完全是因为你的女儿死在了你的身边,而且在死之前她又被人奸害了。所有人都找不着不是你干的证据,因为那个汪敬亲眼看到你那死去女儿就在跟你躺在一张床上。而且等他发xiàn

时你的女儿已经死了……所以这个案件的关键所在我看就在于你的女儿了……直接把她叫来不就完了!”

于三听到这儿,只见他那无精打采的表情转顺间变得十分地兴奋,只见他对陆元坤说:“大爷有办法让我见到我的女儿?”

陆元坤回答:“如今你也是鬼,她也是鬼,有什么不可以的?”

于三听了,眼中似乎显露出许多希望,他对陆元坤说:“太好了!没想到还有机会见到我的女儿。”

陆元坤见了于三的样子,笑了笑说:“难得啊,没想到你这死气沉沉的鬼魂还有一展笑容的时候。你想见你的女儿无非是希望她可以帮你沉冤得雪?”

于三苦笑了两声,然后对陆元坤说:“说来惭愧――我如今已经是一个鬼了,我并不在意谁可以帮zhù

我沉冤得雪,因为我知dào

即便我沉冤得雪了,我也不可能重新回到人间,我只是很想再见一见我的女儿,她跟着我这些年受了不少苦,我甚至都没有好好地照顾她,我带着她四处漂流,若非有好心人帮zhù

我照顾她,也许她都不可能活到今天……我始终都不是一个好父亲……”

于三说到这儿时已经是眼泪汪汪,陆元坤见状便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对他说:“你先别说了,你们父女见了面后再说吧,等一会儿我带你去趟地府。”

陆元坤说完便走到于三身边,只见他念着口决伸出一只手就朝着于三的方向捏去,而等他的手碰到于三的鬼魂时,只见于三的身体突然消失了,而陆元坤突然攥紧了那手的拳头,然后他对着拳头说:“你先委屈一会儿,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等到了你再出来找找你的女儿。”

躲在陆元坤拳头中的于三似乎很激动也很高兴,他很顺从地对陆元坤说:“多谢大爷成全!于三什么都听您的!”

于三说完,突见陆元坤伸出了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托起后举在自己的胸前然后他又念动着口决,这次他念的是一个有关穿越的口决。

穿越这个本领不用说了,早就不陌生了。阿卡拉在对付三个古代人时,因为能力远远不乱,她被世界赫都穿越到了一个安全地带;而野冰也曾经想帮zhù

阿卡拉对付三个古代人,也被阿卡拉利用“穿越”带到了另一个地方。“穿越”这个本领就是由一个地方突然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而这次陆元坤带着于三也在转眼间去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人类所熟悉又不愿意去地方,那就是地府。

众所周知,陆元坤最不喜欢浪费时间了,这次他竟然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来到了地府阎罗王的面前。

此时阎罗王正坐在一个对于他来说是办公室的地方,只不过那个地方的四周黑漆漆的,除了他的“办公桌上”纸墨笔砚样样具全看着正常点其他的真是没一点正常的,另外他的手下还有叛官和许多小鬼。

小鬼们见到陆元坤的到来后就吓得后退了十几步,虽然那判官还坚定地立在阎罗王的身边没有走开,但是很明显他也早吓得膛目结舌、浑身发抖了。

没想到那阎罗王见陆元坤来了竟然无半点意wài

,只见他对陆元坤说:“不知万妖大王到此有何贵干呐?”

陆元坤看到阎罗王的样子有些纳闷,只听他对阎罗王说:“怎么?难道你知dào

我要来?”

阎罗王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老实诚恳的样子,只听他对陆元坤说:“是地藏王菩萨所说。”

陆元坤听了,点了点头,然后说:“那你可知dào

我此次来的目的?”

阎罗王连忙对陆元坤点着头回答:“知dào

知dào

。”只见他对身边的判官说了声:“把那女子带了来!”

陆元坤听到这儿,心想:真是出乎预料啊。他随便找了个凳子就坐在了上面,心想:“地藏王菩萨连这个都知dào

,真是省了我不好时间。”

众所周知,陆元坤是个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

174 七爷

陆元坤回答那于叶婷说:“还不是因为你――谁也不知dào

你究竟是被什么人害死,那害死你的凶手将你的尸体偷龙转凤地挪了地方;而那个人又在你爹的饭菜里不知dào

下了什么药,总之这个药可以让你爹像个活死人般地睡去,即使身边有再大的动静他也听不着。而这时那害死你的凶手就把你的尸体转移到你爹的床上并将奸杀之罪嫁祸在你爹的头上。等你们发xiàn

你和你爹时,你已经死去了。所以你爹不但无可辩驳,即使是辩驳也没人相信,而且证据确凿,便被判了死刑。如今的他也被处斩并且尸骨无存了,所以他也来到了地府前来见你。你看看,现在你们父女团聚了,生前父女两个相聚,死后两个烂尸鬼相聚,这可真是皆大欢喜啊!什么也别计较了!”

陆元坤说到这儿,突然举起手来拍打了几下手掌。

那于叶婷听了陆元坤的话,只见她紧皱着眉头,脸上一副痛苦忧愁的表情。

于三似乎看出了于叶婷的为难,只听他对于叶婷说:“你千万不要为难,现在我们的尸骨无存,如今我们父女两个都成了孤魂野鬼,生前的事你也不要想了,现在的我们已经转换到了另一个世界,已经跟原来的世界说再见,所以,如果你觉得以前的事对于你来说实在难以面对,那么你就试着忘记它吧!”

于三说完,只见于叶婷紧皱着的眉头突然舒展开,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似乎是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只听她对于三说:“他说得对,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虽然我们现在尸骨无存,但是也不能放过那人间真zhèng

的凶手。爹啊,我应该告sù

天下的老百姓,您并不是害死我的凶手,而害死我的凶手另有其人。”

“哦?那他是谁?”

于三急忙问那于叶婷,原来他也十分想知dào

害死女儿的真zhèng

凶手,他痛恨那人手段的残忍,心想着一定要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他……他就是汪敬!”

于叶婷话刚一说出口,突听一旁的陆元坤“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说:“我就猜是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巧,你爹刚醒,他就出现了,不是提前计划好的就怪了!”

而于三却一时没想得通,只见他一边面显怒气,一边对于叶婷说:“怎么会是他?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于叶婷只好一边回想一边犹豫一边回答于三说:“那天我去衙门给爹送吃的,谁料想不但没有见到爹的影子,而且还遇到了汪敬这个混蛋的纠缠。后来,他……他把我带到他的房间便心存不轨,我誓死不从,可是又不是他的对手,在与他争执的过程中,我的头部一不小心碰到了床边上的木架子……从那以后的事我就再也不记得了!”

陆元坤听到这儿,又没等那于三说话,便走到于叶婷身边对她说:“什么叫‘一不小心’,明明就是那个叫汪敬的故yì

害死了你;你说:‘从那以后的事我就再也不记得了’,那是当然,从那以后你就被勾魂的带走了,就跟你现在的爹是一个情况,哪还记得那会儿的事?”

于叶婷见这陆元坤屡次地插话,便问那于三:“爹啊,这位是谁啊!”

于三小心地搭了一眼陆元坤,回答于叶婷说:“这位是个真神,就是他把我带到了这里来的!”

陆元坤一听这于三的解释只觉得好笑。

于叶婷听着于三把陆元坤说得神乎其神,连忙感激地跪在了陆元坤的面前只听她对陆元坤说:“多谢大神帮zhù

我们父女团聚!”

陆元坤连忙唤她起来然后说:“光这样的团聚可不行,还得把冤情洗干净,那才是真zhèng

的团聚。”

于三听了陆元坤的话,只见他咬牙切齿地感慨:“没想到居然是汪敬这个混蛋!”

说到这儿,陆元坤也纳闷地回过头来对于三说:“在我们吃饭的时候,那汪敬应该也在场吧,究竟哪个人是汪敬?”

于三如实地回答:“他就是那些官差口口声声称呼的七爷。”

175 炊烟

于三说完,陆元坤即刻显露出一副又惊又喜的样子,只听他对于三说:“原来被我附了体的那个家伙就是杀人凶手--这下好了,这场戏有的看了!”

陆元坤说到这儿,又转头对另一头始终默默无闻地听着他们讲话却一直没插嘴的阎王说:“阎王!代本王谢谢那地藏王菩萨,如今本王要带着这两个鬼魂去人间走一趟!”

阎王听了陆元坤的话,连忙笑容满面和蔼亲切地点了点头也没敢说些什么。

陆元坤对阎王说完,便伸出手臂展开手掌,只见他的掌心朝着于三和于叶婷拍了去,而就在陆元坤的手掌靠近了于三和于叶婷的时候,那于三和于叶婷的身影相继地消失在陆元坤的掌下。而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后,那陆元坤又紧攥着拳头,然后一纵身向上跳了一下,而就在这么一跳的顺间,陆元坤的身影却消失在地府。

那阎王再次以和蔼可亲温顺贤德仁慈宽厚的眼神目送着陆元坤离开地府,而当陆元坤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突见阎王又恢复了那副严肃阴冷的面恐,只见他长呼出一口气,然后无奈地说了声:“终于把这个死神给送走了!”

陆元坤转眼间离开了地府,来到了邕城衙门门口。

原来就在陆元坤前往地府之前,他把那被自己附了体的汪敬的躯壳扔在了那个被他搅得一塌糊涂的堂餐内,毕竟他知dào

驾驭着自己的仙骨可以自由来去、无所拘束,而驾驭着人的凡体会有许多不便之处,所以他索性就把汪敬的凡体给抛弃了。而这功夫他自然又恢复回那副面似猴脸但是却是遍体蓝色的毛发和白色的面孔。虽然一副人的打扮,但是仍然吓了那衙门守卫和周边的百姓们一大跳。他们这么一跳不但心跳得直哆嗦,而且就连人影也跳没了。

陆元坤来到衙门门口,他才不管那周边的人们对于他的出现是什么反应,也不去管那衙门门口的守卫吓跑去了哪里,他见那衙门口居然有鸣冤鼓,便走上前拿起了敲鼓的棍子便朝着那鸣冤鼓打去。

只听鸣冤鼓在陆元坤的击打下发出了“咚咚咚”几声巨响,陆元坤朝着衙门门口望去,他发xiàn

这衙门中竟无一个人出来迎接他。

他只得又攥紧了那棍子又朝着那鸣冤鼓击打了十几下,可是等着他再次朝着衙门门口望去时,却仍然没见到半个衙门的影子。

这一次可给陆元坤气得够呛,只见他手中攥着那敲鼓的棍子用着力地朝着那鸣冤鼓打了过去,只听“当”地一声巨响,没想到这一次的鸣冤鼓竟被陆元坤扔出去的棍子戳了个大窟窿。

陆元坤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去推衙门的大门,可这么一推他才发xiàn

这衙门的大门居然很坚固,他起初的轻轻一碰都没有推动那扇大门。

陆元坤虽然纳闷了一会儿,但是也没多加困惑,他只是稍微一用力便推坏了那衙门的大门,待看到衙门大门的另一边时他才发xiàn

原来那一边被堵了好几个半人来高沉甸甸的石头。

陆元坤也不理会那石头,冲进了衙门里头便四处找人,可是他找遍了衙门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居然仍然看不到一个人。

陆元坤这个纳闷啊,心想:“看来一场捉弄人的好戏又看不着了!”想到这儿时,陆元坤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到这里,陆元坤只得扫兴地往衙门外走去。

可等走到餐堂的厨房处时,陆元坤突然发xiàn

那厨房屋顶的烟囱口处还徐徐地冒着烟。

陆元坤看着那渺渺升向天空的灶烟心中顿时大喜,只见他举起双指指向那烟囱上的烟念了一个口决。

不一会儿,就见那房顶上的烟囱中透明的炊烟突然弯弯曲曲、扭扭动动地化成了一个人形。

只听陆元坤对那炊烟喊了声:“炊烟啊炊烟,我问你--这衙门里的高大人和官差们都跑哪儿去了?”

176 召唤

陆元坤说完,只见那房顶摇摆不定的透明的炊烟突然显露了人形,并且从那炊烟中发出了人的声音:“他们刚才都顺着衙门的后门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陆元坤不知就里,又一次问那炊烟:“他们为什么要跑?”

那炊烟回答:“想必是因为他们知dào

您要来,所以他们才惊恐地跑掉了,如今这衙门的里里外外只剩下您一个人了!”

陆元坤听到这儿,顿时脸色大变,心中万分脑怒。但是他脑怒的居然不是别的,他脑怒的是一场游戏没等开演呢就结束了――他带着于三的魂魄前往地府就是想要找到于三的女儿于叶婷寻问这桩奇案的整个经过,如今他终于对这桩奇案了如执掌,而且在他看来也是真相大白了。但是要想让那些凡人知dào

这案子的真相却是要费一番周折的。然而这个“周折”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难上加难,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易如凡掌。并且他不但能从这个“周折”中让别人知dào

这桩奇案的真相,而且他也可以从这个犹如游戏的过程中得到满足和享shòu

。就像戏弄那西海龙王的四太子和八太子一样,把别人戏弄得死去活来对于他来说是种享shòu



可如今这个享shòu

他还没等得到呢就破灭了,这个游戏没等开始就了解了,他能不生气?

那陆元坤站在空无一人的衙门内叹着气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后,他终于想通了――他想要干的事从来就一定要办到,所以他决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只见那陆元坤突然立在那里集中着精力口里念着一套口决。在这套口决念完后,突见他身边的天气发生了变化。

只见那天空中最开始是白云往一块迅速地聚集,而等那团白云都聚到一起后,只见那白云渐渐地幻化成了一个人形,这个人形的后背长着一对巨大的翅膀,那人不但浑身上下穿着白色的衣服,而且他身上的每一处皮肤也是白色的。她从那天空中飘落下来,在见到了陆元坤后随即单膝着地地跪在了陆元坤的面前――她就是之前出现过的云叠銮。

可是就在云叠銮出现后,陆元坤的身边再次起了变化――只见那半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远远望去,这雪花更像是自天而降的门帘。这雪花掉到了地上也迅速地凝结,在这些雪花慢慢聚到了一人来高的时候,只见那雪堆突然伸出了胳膊和腿,而且这腿像人一样支撑着并从地上立起,肩膀上也长出了脑袋、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和嘴。他出现后也单膝着地跪在了陆元坤的面前――他就是万妖之王手下的雪将军雪云宵。

就在雪云宵出现后,陆元坤的周围就莫名地起了一团雾,这团大雾将所有人的视野笼罩在一个白色的世界中,在这个白色的世界中所有的人除了自己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值到这层大雾消失后,一个像白雾一样浑身冒着气的怪人也来到了陆元坤的面前,也见他单膝跪地臣服在陆元坤的身前――他就是雾君子。

第四个人来得飞快,只见天空中划过一条闪电,而眨眼间那人已经来到了陆元坤的面前。只见他浑身闪着像电一样的光芒,当来到陆元坤面前时他也倒身下拜臣服地跪在地上――他是万妖之王另一个手下名为电驰仁。

第五个人出现时只见天空中的空气突然变得冷冷的,值到那人像一把利剑一样自天而降,“当”地一声撞在了地上,等他来到地面上时众人才看清他的模样。原来那是个冰人,他的浑身上下像冰一样透明晶亮,他也恭恭敬敬地臣服在陆元坤的面前――他就是冻千峰。

陆元坤的这几个手下虽然各怀绝技,但是他们并不明白陆元坤为什么突然念动“召唤”的口决把他们都叫了来,只听他们一边朝着陆元坤跪拜一边问他:“不知dào

大王叫小的们前来究竟有什么事吩咐?”

而那陆元坤能有什么事儿吩咐?他就是想把一场没等开始就结束了的游戏痛痛快快地玩完,并且被他摆弄的这场游戏能给他带来享shòu

能让他尽兴。

只听陆元坤对这五将说:“云叠銮、雪云宵、雾君子、电驰仁、冻千峰,我命令你们几个人马上行动,把这个邕城衙门里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和官差,总之不管他们是管事的还是扫地的,都给我抓回来,我有事要问他们;另外,把这衙门的知县给我逮回来,我有个案子要他重审!”

177

云叠銮、雪云宵、雾君子、电驰仁、冻千峰听了陆元坤的命令,都异口同声地答yīng

了一声,然后转瞬间各自朝着四面八方散去,依陆元坤的意思去寻找跟这个邕城衙门有关的人们去了。

云叠銮、雪云宵、雾君子、电驰仁、冻千峰这几个陆元坤的手下本来并不是久住邕城之人,他们自然也不知dào

在那邕城中大大小小管事的人们各个都长什么样,所以他们就这么一味地寻找也不可能找得到,但是他们的手下可都在本地。

就说那云叠銮飞出衙门后,就腾在白云朵朵的天空之下对那些贴在碧蓝色天空上的白云们说了声:“你们知不知dào

这邕城衙门的人们都跑哪儿去了?知dào

的回应我一声!”

原来那天空的白云都成了精了,他们听着云叠銮两句话重复了又重复了后,终于有一朵白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慢吞吞地回答了云叠銮一句:“那里有一个,我看到他了!”然后又缓慢地用手指向地上的一处地方。云叠銮顺着这朵白云手指的地方望去,果然见那里果然有一位身穿官服的官差在闹市当中行走。

云叠銮不容分说就飞奔而去,来到了那官差的面前。然而她的出现也吓了闹市中的人们一大跳,他们只见片面积很大的白雾靠近了过来。被这白雾笼罩了的人们忍不住慌里慌张地四处奔跑。

可是云叠銮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的目标是那个官差,只见她的身影像流星一样快速地扑了过来,在来到了那个官差的面前她一把抓住了那个官差。

那个官差毕竟是个凡人,他见有人抓他难免会回头观看那人的样貌,当看到那人不但驾着云而来,而且遍体白色、浑身冒着像白烟一样的东西,并且头上扣着个帽子,帽子还挡住了上半张脸,而且这下半张脸还像纸一样雪白,眼前的这个凡人一见自然害pà



只见那官差浑身发抖连忙对云叠銮求饶道:“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只要您肯放过小人,您叫小的做什么都行!”

云叠銮一见这凡人被自己抓到后竟如此害pà

,心想:“害pà

就好,正好可以制住他!”

只听云叠銮对那官差说:“我不是大王,我家大王正在邕城衙门内等你家大人,他知dào

了你们不告而别非常生气,特意叫来我们把你们抓回去。只要你肯老老实实地告sù

我这邕城衙门内大大不小的管事儿的人们都逃去了哪儿,我可以向大王说好话让他饶了你;如果你不肯配合我的话,那么你的小命只能交给我家大王处理了!”

那官差听了,想了想后,只好无可奈何地说:“我说,我说,其实我也不知dào

他们都逃去了哪儿,我只知dào

几个官差的家住在哪儿,还希望大爷务必在你家大王面前为我说几句好话!”

云叠銮听了,高兴地点了点头说:“这个是当然的!”

云叠銮说完,便一把抓起了那个官差,话说她的手可以变得很小,那小得可谓是玲珑巧小,但是她的手也可以变得很大,那大手就像鸟的翅膀攥成了拳头。就这样她用她那支大手抓住了这官差的腰就按他所说的去寻找别的官差而去。

178 炊烟鬼

雪云宵、雾君子、电驰仁、冻千峰这陆元坤的四个手下很显然就没有云叠銮那么幸运,毕竟每天天上都有云来云往,这个世界头顶的白云也都是每天面对着这个城市,他们自然知dào

这个城市的一花一景、一角一落,可是现在这个城市正处于春与夏之间,也就是正值春暖花开之季,在这个季节中是不可能下雪的,并且今天也是阳光明媚,根本也没有雾,也不可能有闪电,更不可能有冰冻的现象出现。所以陆元坤的这个四将接到了他的命令时值到出发后才后悔――找不到知dào

内幕的自己人又该如何打听到自己想要知dào

的消息呢?

正在雪云宵、雾君子、电驰仁、冻千峰立在邕城的上空感到焦头烂额时,忽见有一家的房顶烟囱里正摇摇摆摆地随风飘着炊烟,而那炊烟在摇摆几下后竟变成了人形,只听他朝着这雪云宵、雾君子、电驰仁、冻千峰四将喊了声:“我知dào

那些衙门中的官差去了哪儿,我可以告sù

你!”

四将中属电驰仁最眼快耳灵,他听到了那炊烟的喊声,连忙像一道划过的电一样划到了那炊烟的面前,只听电驰仁连忙问那炊烟:“快点儿告sù

我那些官差去了哪里?”

只见这依然显露人形的炊烟对电驰仁说:“我刚看见一个往西去了,你顺着往西的这条街快速寻去,若见到一个穿着蓝色官服的捕快就是了!”

电驰仁听了这炊烟的话顿时大喜,只见他的身影又如一条闪电一样迅速消失依这炊烟之言向西奔去去追那个捕快了。

雪云宵、雾君子和冻千峰见电驰仁走了,也连忙来到了这炊烟的面前,只听雾君子和冻千峰也先后地问那炊烟:“你还知dào

别的官差都去了哪儿了吗?”

只见这个炊烟摇了摇头说:“我只看到了这一个炊烟的影子,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别的炊烟鬼有没有看到其他官差的下落。”

雾君子和冻千峰听了,连声称:“好!”

只见这炊烟鬼的身影随风变大,并且四处飘散,他的身体有时会飘到别一家人的房顶,待与那家房顶的炊烟鬼交流后,他又去了下一家的房顶,并且又与下一家房顶的炊烟鬼交流一番。值到这个炊烟鬼跑了五、六家后这才复转回来,然后对雾君子和冻千峰说:“我问过其他的炊烟鬼了,他们有看到官差逃跑的方向的,他们说他们愿意带你们去找那些官差!”

雾君子和冻千峰闻听后也很高兴,连忙尾随着那些炊烟鬼往前去寻找这邕城衙门的官差而去。

原地只剩下了雪云宵,他并没有像雾君子和冻千峰那样急着去寻找衙门的官差,也没有焦急地恳求炊烟鬼。

而这炊烟鬼似乎也很好奇为什么眼前这个长得跟雪人差不多的家伙不去找其他的炊烟鬼帮忙去寻找其他的衙门官差呢?

这炊烟鬼忍不住开口问这雪云宵:“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走?”

雪云宵回答:“因为我很奇怪:你这个灶中之烟是怎么成精的,又是怎么会说话的?是不是我家大王帮zhù

你成精的?”

179 入伙

雪云宵说完,果见那炊烟鬼仿佛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只知dào

不久之前我突然睁开了双眼不但看到了这个世界,也听得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的说话,不仅如此我还听得到你们在天上的说话,也许今天是我拥有生命的第一天吧!”

雪云宵听了炊烟鬼的话,点了点头说:“看来你不但很诚实,而且也很聪明啊!但是你还要学会更聪明点,那样你就有可能成为炊烟鬼中的霸主了!”

只听那个炊烟鬼连忙问雪云宵:“成为‘霸主’?什么‘霸主’?”

雪云宵回答说:“我雪云宵管辖着雪办幽灵,闪灵飞管辖着闪界幽灵,雾君子管辖着雾界幽灵,云叠銮管辖着云界幽灵……如果你做了霸主,当然会是个专门管辖炊烟鬼的霸主。”

那个炊烟鬼一听有这等好事,连忙恭维地对雪云宵说:“那么我要怎么做才能成为炊烟鬼中的霸主?”

雪云宵见这炊烟鬼问,便对他说:“你的身体属于虚空之气,而万妖之王精通‘九门虚空之法’,而很明显,你也是在万妖之王的能力下循出的精灵。只要我在万妖之王面前游说几句,你必然也可以成为万妖之王的手下一员。而等你成为了我们中的一员后,万妖之王的封赐就是你成为炊烟鬼中霸主的最有力的支持。如今万妖之王命我们几个手下帮zhù

他寻找邕城衙门中的官差和主事,而云叠銮、闪灵飞、冻千峰、雾君子都已经去找那些无关紧要的官差和捕快去了,可是值到如今竟仍然没有那知县的下落,如果你有办法带我去找那个知县,我就有资格在万妖之王的面前多说你几句好话,这样,万妖之王命你做炊烟鬼界的霸主也就指日可待了!”

那炊烟鬼听了,思来想去觉得雪云宵说得很有道理,他心想:“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一定是找不着那个知县的,但是我可以联系其他的炊烟鬼,相信一定可以找得到那知县。”

这炊烟鬼想到这里,便满口答yīng

了雪云宵并对他说:“好!我就答yīng

你并依你所说带着你去找那邕城知县,但是你千万要答yīng

我等把那个知县送到万妖之王面前时,你一定要为我说好话,帮zhù

我坐上统辖这邕城县炊烟鬼的位置。”

雪云宵听到这里,一边想:“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一边对那炊烟鬼说:“就这么定了!”

雪云宵说完,那炊烟鬼的身体再一次地飘散在四方,他飘到所有冒着炊烟的房顶处跟所有的炊烟鬼交流,待交流一番后终于赶回来对着等在原地的雪云宵说:“我找到那邕城知县了,请跟我来!”

雪云宵一听,连忙跟着那炊烟鬼前去寻找那邕城知县高大人去了。

而这雪云宵虽然跟这炊烟鬼说了许多话,也耗费了一些时间,但是围绕在他们的前前后后的凡人们却根本就看不到他们的身影。过往的路人们的眼里只能看到普通人家的瓦房屋顶和毛草屋顶都徐徐地冒着青烟,这青烟的颜色就像老人吸的烟草的颜色;而在这座屋子面前,自阳光明媚、白云笼罩的天空中静静悄悄、稀稀拉拉地不知dào

从哪里飘来的雪瓣,这些雪瓣像一片天造的门帘一样,它们从天空纷纷落下,过往的人们经过这片雪帘后也感受到了微微的寒冷。但是尽管天气晴好,可当人们望着那雪瓣飘落的地方而去的时候,却发xiàn

落在地上的雪瓣居然没有一块化掉。

180 书生

雪云宵、闪灵飞、雾君子、云叠銮、冻千峰几人走了后,陆元坤闲来无事便在这衙门中转悠。当他转悠到了大堂时,忽见大堂外的天空中雪云宵、闪灵飞、雾君子、云叠銮、冻千峰纷纷地驾着云而来。不仅如此,他们的身边还挟持着许许多多官服打扮的人。那些人中有的吓得用双手蒙住了眼睛,有的则吓得失魂落魄。

待雪云宵、闪灵飞、雾君子、云叠銮、冻千峰几人来到陆元坤的面前时,他们把自己身边挟持的官差们也带到了陆元坤的面前。

那些官服打扮的人们刚落了地,这么一抬头都望见了陆元坤,他们对于陆元坤似乎并不陌生,如今的他们的心中似乎只有害pà

了。

只见那跪在地上的官差们居然同一副样子――都是跪在了陆元坤的面前,并且一连磕了好几个头,嘴里也说着同样的话:“求大仙饶命啊!求大仙饶命啊!”

陆元坤一看这帮人居然还没等他吓唬呢,他们居然竟先求上了饶。见到此一幕他心中非常不愉快,连忙对着这些官差喊了声:“你们再嚷嚷我就吃了你们!我不是大仙,我是个妖怪,我专门爱吃不听我说话的人!”

跪在下面的人们一听陆元坤这么说,只见他们一个个又赶紧闭上了嘴,他们不但不敢再胡乱地嚷嚷,而且都是聚精会神地听着陆元坤的讲话。

陆元坤见这帮凡人改变了对他的态度已经开始认真地听他讲话了,看到这一幕他非常欣慰。便对众人说:“你们真不给我面子,我刚到来衙门门口,你们不给我开门也就算了,而等我进门时我才发xiàn

,原来你们竟用石头挡住了门,我问你们:这是待客之道吗?不管怎么样,虽然我的身上没有带来任何的礼物,但是我也是个客人啊,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待我!而且还有比这更过分的,我进门来这诺大的院子居然一个人影也看不到,我打听了四周才知dào

原来你们都走了……你们听听,这哪里是待客之道啊?”

陆元坤说到这儿,忍不住斜着眼朝着那群人望去,这才发xiàn

他们正浑身哆里哆嗦、一个个正不知所措的样子。

陆元坤便衬机问他们:“我问你们:究竟是谁出的馊主意叫你们不告而别地跑掉的?”

眼下的众人们听了陆元坤的话最开始只是互相张望,后来也不知dào

是谁起的头,他们终是把手指指向了众人中一个文弱书生打扮的人,只听众人一边用手指指着他一边回陆元坤说:“是他!就是他出的主意!”

那书生打扮的人一见众人都用手指指着自己,连忙惊慌地举起两只手在胸前摆来摆去,然后不停地对陆元坤解释说:“不是啊……不是……不是啊……”

陆元坤见到那书生打扮的人的一副窘样,连忙忍住了笑,只见他转过身走到大堂中一张桌子的后面坐下后,然后突然举起桌上的惊堂木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只听他对着堂下书生打扮的人骂了一句:“大胆刁民,这些人同一时间指认你是你说的,你居然还要抵赖,还不承认?来人啊,将他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181 辩解

那堂下书生打扮的人听了陆元坤的话顿时吓了一跳,他连忙爬到陆元坤的堂前恳求道:“大仙饶命啊!大仙饶命啊!小人是真冤枉!请容小人解释!请容小人解释!”

陆元坤玩得正兴,这会儿又听到那书生打扮的人要对他解释,他便回答那书生打扮的人说:“你想解释啊……那你就解释吧!”

那书生打扮的人想了想后只好回答:“小人并没有唆使他们逃跑,小人只是在大仙到来之前喊了声:‘快跑啊!’可是……这‘快跑啊’几个字中并没有提到让谁快跑,所以……小人是无辜的啊,还请大人明鉴!”

陆元坤听了,又忍不住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对那书生打扮的人说:“你当我是傻子啊?你喊了一声‘快跑啊’他们当然跑了!你还说他们不是你‘唆使’的,我看就是你怂恿的!”

那书生打扮的人一听陆元坤不听自己的解释,急忙中他突然对着陆元坤又一次地大喊一声:“快跑啊!”

他这么一声喊,不但没让陆元坤感到丝毫警惕,反而令陆元坤对他的举止产生了怀疑,只见那陆元坤问那书生打扮的人:“你有精神病啊,无缘无故地你喊一声干什么?”

那书生打扮的人再一次声音颤抖地对陆元坤说:“大仙刚才说小人因为喊了一声‘快跑啊’,所以周边的人听了才会纷纷的跑掉,大仙觉得他们之所以跑掉全是因为小人喊了一句‘快跑啊!’可是小人刚才也朝着大仙喊了声:‘快跑啊’,而很显然大仙并没有跑,依然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而这个结果已经很明显了,由此可见,他们跑与不跑与小人喊与不喊‘快跑啊’并无关系;但是如果依大仙所说就是跟小人有关系的,那么小人就要问了:大仙刚才怎么没有跑啊!”

坐在大堂前的陆元坤正在喝着随身揣着的一个酒壶,当他一边仰头喝酒一边听到那书生打扮的人的说话时,一时没忍住,竟将嘴里的酒都喷洒在了桌面上。

陆元坤一边将酒壶盖好了盖子,一边指着那书生打扮的人对他说:“好你个凡夫俗子啊……算你有理,我且先放过你一马,一会儿你如果可以将功赎罪,我就饶你一命!如若不然,这三十大板你是逃不掉了!”

那书生打扮的人一听陆元坤肯放过了他,连忙一边跪在地上给陆元坤磕头,一边他说:“多谢大仙饶命!多谢大仙饶命!小人决对服从!小人决对服从!”

其他的人一看陆元坤这么容易就放过了那书生打扮的人,都开始打着心中的算盘想着如何才能帮zhù

自己逃开今天这一劫。

陆元坤才没有兴趣治那个书生打扮的人的罪,他也对那个书生扮的人没有任何兴趣。

只见陆元坤对堂下的人们说:“今天我接手了一个冤案,我特意来到此处就是希望县大人可以重审这个冤案……据说邕城县大人姓高……那堂下……哪个是高大人?”

堂下的众人听了,似乎在今天养成了“诚实相告”的好习惯,只见他们都在一顺间又齐齐地举起了手指指向了他们中间的一个人。

182 翻案

陆元坤顺着众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视野中所看到的那个人躲也没处躲,藏也没处藏,只得壮着胆子面对他。

陆元坤见那人果然是当官的打扮,年龄看起来二十初头、三十不到,一副风华正茂、年轻力壮的模样。

陆元坤跟那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费话,他直接问那人:“你就是高大人?”

即使以往的这个高大人再怎么认为自己有多“大”,如今在陆元坤这个蓝毛的妖怪面前也不可能轻易地装“大”了。只听他哆里哆嗦地回答着陆元坤:“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可是陆元坤又怎么能理会他这套,只听他对着堂下的那个高大人骂了声:“什么‘敢不敢’的?你是就说‘是’好了,不是就说‘不是’好了,别浪费我的时间!”

高大人一听陆元坤不买他的帐,连忙回了声:“是,小人就是您口中所说的高大人,小人是管理这邕城的七品知县高国顺,小人只是权限有限的一个知县而已。”

陆元坤一见自己只问了一句话而这高大人居然讲了一堆,便不耐烦地说了他一句:“我只问了你一句,你怎么啰嗦这么一堆?”

那高大人听着陆元坤说完,敢也不敢多说话了。

这次陆元坤转入正轨,只听他对高大人说:“我听说在这个衙门中有一个叫于彪的当差的,你们这里是不是有这么个人?”

那高大人听着陆元坤提到这儿,立码冷汗直流,因为他也听了手下们讨论在餐堂吃饭时遇到的那个举止怪异的汪敬和附在了小捕快身上的于彪的灵魂的事,想到这儿他顿时觉得内心惊恐,但是又不得不回答陆元坤说:“是,他是小人的下属,也是邕城衙门中的一个捕快。”

陆元坤看得出那堂下的人们一提到于彪就很害pà

的样子,只听他又对那高大人说:“可是我听说他犯了一个案子被判了死刑如今已经走在了黄泉的路上了,那案子又是怎么回事?”

高大人虽然害pà

但是也只能如实说:“只因为那于彪丧心病狂,不但犴淫了自己的女儿,而且还把她给杀了,而且在范案过程中被证人亲眼所见,已然是证据确凿、不容违辩。小人只能当机立断,将其正法。”

陆元坤一听高大人说了“证据确凿”四个字,不禁挠了挠头,然后苦闷着脸对高大人说:“既然你说了‘证据确凿’,看来我应该没有别的办法帮zhù

他翻案了……是不是?”

陆元坤突然之间改变了原来的态度,他充满希望地望着堂下的那个高大人,眼中仿佛写着渴望着寻求真理,似乎是一副祈求的样子,只听他对那高大人说:“高大人,你说说,就没有别的办法证明于彪是清白的了吗?”

那高大人又怎么知dào

会有什么办法,他只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连忙对陆元坤说:“确实没有办法了,这个案子已经是名副其实、证据确凿了!”

望着高大人一副坚决将真理挡在外面、势必保护谎言的样子,陆元坤再一次地挺直了身板,然后对高大人说:“可是我就是想证明那于彪就是清白的,而他的女儿也并非是他犴杀的――你刚才说:有证人撞见于彪犴杀他的女儿,但是那个所谓的证人只能算是个第二证人,我觉得真zhèng

可以证明于彪无辜的人,应该是第一证人,也就是他的女儿。也就是说:要想知dào

于彪的女儿到底是不是于彪所害,最好是直接问问他的女儿,一切自然就会真相大白了!”

183 光荣的使命

陆元坤说完这句话时似乎显得很轻松,而堂下跪着的人听了他的话后却都吃了一惊,只听那高大人面带为难之色地对陆元坤说:“可是……于彪的女儿已经被于彪杀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所以……哪有什么‘第一证人’啊?”

陆元坤听了这高大人的话,立码摆摆手说:“这有什么关系?于彪的女儿的肉身虽然死了,可是她的灵魂不是还在吗,把她的灵魂找到这儿不就可以对证了么?”

堂下的人们听完陆元坤说的话,顿时又由吃惊转变成了惊恐。

话说今天衙门里的这帮人真是一夜惊魂啊――先是在餐堂吃饭时就在同一个屋檐下,而且有的也是在同一张桌子旁,突然出现了已经死去的于彪的灵魂,那时他们的三魂六魄就已经吓丢了一半;而这会儿又听那陆元坤说想要叫来于彪的女儿一起审案,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又是一个打击啊!

只见堂下的人们连忙摆着手、摇着头,连声说着:“不请她的灵魂来此案子也可以破……”

本来这群人是打算衬空逃跑的,但是当他们四下张望逃跑路线时,却发xiàn

陆元坤的手下那个长得像个雪人的家伙雪云宵、那个浑身冒着白光的家伙闪灵飞、那个虽是个人样但是浑身却是透明的,并且身上像是正在冒着气的家伙雾君子、那个后背长着一对大翅膀,头上永远都戴着一个白色布帽子,半张脸永远都被帽子遮住的家伙云叠銮、那个一副人形人貌但是浑身却晶光透亮好似冰人的家伙冻千峰,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简直就是瘟神啊,看得这帮堂下的人这个害pà

啊,更糟糕的是他们就站在陆元坤堂下被罚跪的这群人的周围,就像看守猎物的猎人一样,这些人总算还有些自知之明,他们可哪敢乱跑乱动啊!

坐在堂上的陆元坤听着堂下的人们连声说:“不请她的灵魂来此案子也可以破……”便疑惑地问堂下的人:“这我就想不通了,如果不请那于彪女儿的灵魂来到这儿,案子该怎么破?你们不是说得需yào

证人吗?我觉得最好的证人就应该是受害者也就是于彪的女儿,难道你们还有别的证人?”

堂下的人们听了陆元坤顿时都变得哑口无言。

但是犹豫片刻后,他们又深深地了解如果不给堂上那位蓝毛大爷一个交待,他必然还是要“请”那于彪的女儿来此。只见那群人中你给他使个眼色,他又推给他一个眼色,而这眼中的用意传来传去后,最后这光荣的“使命”终于落在了高大人的身上。高大人没想到自己只是回头求助,可是仍然把这个沉重的“使命”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当他还想祈求别人为他摆托困境的时候,等他再次回头时却发xiàn

自己所跪的位置已经成为了“唯他独尊”的前排了,而别人都跪在距离他有一米远的位置。

这高大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望了望自己的所处位置和这帮见死不救的家伙,他心中暗想:“这帮吃里扒外的家伙,等有机会的,我一定……”

高大人正想到这儿,突见那堂上的陆元坤因为发xiàn

高大人领首跪在最前方,便对他说:“怎么,高大人,你有别的办法证明那于彪的女儿不是于彪所杀?”

184 系铃人

高大人听了陆元坤的问话,一时之间只能愣在那里,心想:“我可有个屁办法?”

但是此时的他深知如果自己说没办法,那么坐在堂前的那个蓝毛的妖怪一定会拍桌子骂他:“没办法你为什么要往前一步?”他如果回答:并非自己往前了一步,而是他身边的人们往后了一步,那蓝毛的妖怪听了一定更加脑怒地骂他:胡说八道!

所以这高大人这么想了想后,深深地觉得这么说是非常不行地。

更何况这高大人也不希望陆元坤请出那于彪的女儿,话说今天的他已经受够这惊魂的刺激了,他实在不想再受一次刺激了。

这高大人思来想去,但是他有时也抬抬眼看看那陆元坤的反应,当他发xiàn

陆元坤已是一副好像按捺不住的样子,他看了也更心急。

情急之下,这高大人只好脱口而出:“小人认为,不用请出那于彪的女儿也能证明他的女儿不是他奸杀的!”

陆元坤没想到这高大人憋了这么半天嘴里说出来的居然还是这么一句说过了的话,只见他不耐烦地对高大人说:“这个不用你说,我只问你:如果不请出于彪的女儿又该怎么证明于彪的女儿不是他奸杀的,而于彪的清白应该如何证明?”

高大人低下了头,眼睛眨了眨,犹豫再三后只得回答陆元坤:“因为我可以证明于彪的人品,他平日生活简朴、勤俭节约并且乐于助人、喜好行善,他这一身的品德我们人人共知,所以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于彪会是奸杀他女儿的凶手!”

高大人身后的众人们一听高大人找到了为于彪脱罪的理由,也连忙接着高大人的话继xù

说:“是啊,于彪是好人啊……他天天都帮zhù

家境贫困、身体孱弱的老太太打水……”

“是啊……于彪真是个好人……他喜欢救济街上那些没饭吃没地方住的乞丐……我都看到好几回了……”

“于彪不喜欢报功……每次他抓到了贼都是直接交给了总捕快,自己从来不邀功!”

“于彪心思缜密,屡立奇功、屡破奇案!”

“我亲眼所见于彪救死扶伤过一只受了重伤的大雁……”

堂下的众人正在夸赞着于彪以往的种种好,而他们身前的高大人也在称赞于彪,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赞美于彪,最终仍然迎来陆元坤重拍着桌子一声怒喝:“放屁!既然你们觉得于彪这么好这么无辜,为什么还要将他定了罪并送他上了断头台?还有你?”

陆元坤突然指着那高大人继xù

说:“既然你认为于彪不可能杀死他的女儿,也不可能将他的女儿强奸,那为什么你还要将于彪判处死刑?”

堂上的陆元坤一旦凶起来,即便不像那地府阎王,也像极了天神雷公,堂下的高大人和众人们吓得也不敢再乱说话了,只祈盼着这场如恶梦般的夜晚快点过去吧!

陆元坤见堂下的人们不敢再作声,竟突然变得和颜悦色,只见他笑眯眯地对着堂下的众人们说:“俗话说得好:解铃还得系铃人。这桩谜案也只能请来‘系铃人’来解了!”

185 真正的凶手

堂下的众人们本以为自己今天经lì

的这场恶梦也该到了醒的时刻了,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场恶梦不但暂时醒不了,而且这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就在陆元坤一改刚才的那么一副怒态之后,只见他突然伸出了一只紧攥着拳头的手,就在众人为他这么一个举动而疑惑不解和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见陆元坤展开了那只拳头,而这时,自他的拳头之中轻飘飘地飞出了两股一白一黄的淡淡的烟。

堂下的人们眼睛直直地望着陆元坤的这么一个举动,起初他们只是以为陆元坤在变戏法。值到那一白一黄的两股淡淡的烟形成了一定的形状后,这帮人才大吃一惊。

原来,那一白一黄两股烟转瞬间变成了两个人形,这两个人都是披头散发,脸色苍白,他们也都是一身白色的衣服,脚下不但没有脚,而且似乎只剩下了一股烟。

令堂下的众人更恐惧的是他们看出这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死去了的于彪和他的女儿于叶婷。

当这两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堂下的人们顿时惊恐地叫了一声,而当他们想要起身逃跑的时候,那围在他们身边的雪云宵、闪灵飞、雾君子、云叠銮、冻千峰立马上前一步又将他们摁回了原来的位置。

就这样,在陆元坤的这几个手下的逼迫下,那些想要逃跑的人们又被强制地带回了原地。而如今跪在堂下的人竟是一副样子,都是面相惊恐、浑身发抖。

陆元坤看到堂下这些人的这出德行似乎很得yì

,他开口问那堂下的人们说:“你们可认识这两个人?”

陆元坤说完,那堂下的人们眼睛都直直地望着面前的这两个鬼,好像他们的魂魄都吓走了,直等陆元坤问完话好半天竟然没有一个回答他的。

陆元坤见没人回答他的话,又重重地拍了一声桌子,然后骂道:“快说!你们其中有没有认识这两个人的!谁要是敢撒谎,我就把这两个鬼送到谁的枕边去,今天晚上就陪他睡觉!”

陆元坤的最后一句话好似是个诅咒语一样,他刚说完,那堂下众人的灵魂似乎又回到了他们的身体中,只听他们连忙态度诚恳地回答陆元坤:

“我认识!我认识!”

“我知dào

他们,那个男鬼就是于彪!”

“女鬼是于彪的女儿!”

“对,没错!”

“据说于彪的女儿叫于叶婷!”

陆元坤听明白了他们的回答,又对他们说:“既然你们说是于彪杀死了他的女儿,而在案发xiàn

场正好也有个证人可以证明于彪的女儿就是于彪杀死的!可是我说过了,那个所谓的证人顶多算个第二证人,我认为最关键的证人还应该是于彪的女儿,不如大家都来问问于彪的女儿于叶婷,”陆元坤说到这儿,突然将目光又放在了于彪身边他的女儿的身上,只听他对于彪的女儿于叶婷说:“你到底是不是被你爹杀死的?如果你的回答是:是,那你得说说他是怎么杀死你的?如果你的回答是:不是。那么你就告sù

大家害死你的真zhèng

的凶手到底是谁?”

186 真相大白

女鬼于叶婷听了陆元坤的问话后,连忙对在场的众人们说:“我并不是被我爹害死的,真zhèng

害死我的人是汪敬!”

于叶婷刚说完,堂下的人们虽然还没有从遇到这父女两个鬼的惊吓中缓过劲儿来,但是他们依然对于叶婷的话产生极大的疑问。因为据他们所知于叶婷是死在了她父亲于彪的身边的,所以她怎么反而却说指证于彪是杀人凶手的汪敬才是害死她的真zhèng

凶呢?

正在堂下的众人为这个案件感到千头万绪、疑惑不解之时,只听那陆元坤继xù

问于叶婷:“你到是说说,这事情的经过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叶婷一边回忆着当天所发生的事一边对着众人讲述着自己的遭遇:“那天,我跟邻居王婆学了一种特制的鸡汤做法,我也特意做了一些,便装在了食盒内,想给在衙门当差的父亲送去。可当我来到了衙门后,先是遇到了总捕快汪敬,他告sù

我说我的父亲在执行任务时突然晕倒,如今已经被安全地送到了衙门内休息。我一时着急,便请求汪敬带我去见我的父亲。可是等汪敬将我带到了一个房间后,我不但并没有见到我的父亲,而且……而且……”

于叶婷说到这儿,竟激动得有些语塞,只见她已经是泪流满面,满脸透露出的不仅是忧伤和痛苦,还透露着愤nù

和仇恨。

于叶婷身边的于彪看出了于叶婷的无奈,他连忙走到于叶婷的身边,一边用手拍着她的肩膀,一边安慰她说:“别着急……”

于叶婷刚说到关键的时候就突然停住,另一边的陆元坤见了实在是无话可说,只见他又一次重拍了一下桌子,这一次的重拍不仅拍醒了女鬼于叶婷,也再次地把堂下跪着的人们吓了一跳。

只听陆元坤对女鬼于叶婷叫了声:“我说你到底还说不说啊,你口口声声说要充当证人为你的父亲鸣冤,可为什么一到关键的时候又不说了……我说你要么哭完再说,或者说完再哭不行啊,你何必非得差这功夫……你说我现在到底是听你哭啊,还是听你说啊!你生前没有机会报仇,如今死了正好是报仇的好机会,你还哭什么哭啊!你如今已经是个鬼了,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啊?”

陆元坤的一席话犹如一条棍子顺间打醒了于叶婷,只见那于叶婷也不再捂着脸哀伤,而是挺直了身板,理直气壮地对众人说:“汪敬把我骗到他的房间中,就要强迫我跟他去做见不得人的事。可是我不愿意答yīng

他,他就打我。他力大如牛,我力小微薄,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后来,他把我强制地弄到了床上,我在与他争执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撞到了床头……从那以后我就失去了知觉,再也不知dào

后面发生了什么……”

听着于叶婷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堂下的众人这才了解到了案子的真相,众人都嗟叹:“原来是这么回事……”

“没想到汪敬居然是这种人……”

“原来汪敬才是真zhèng

的凶手……”

众人正在唏嘘,突听堂上的陆元坤拍了一下惊堂木,只听他对在场的众人们说:“事到如今,这桩杀人案已经是真相大白,本王宣bù

:害死于叶婷的凶手并不是她的父亲于彪,而是总捕快汪敬。”

陆元坤说到这儿时,突然停顿了一下只是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对堂下的众人说:“带汪敬过来,汪敬呐?”

187 失踪的汪敬

坐在堂上的陆元坤对着堂下环视一周居然也没看到汪敬的影子,他又见堂下根本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便又脑怒地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对着堂下的众人怒喝了声:“汪敬怎么不在……为什么我审案子的时候汪敬居然敢不在?你们谁看到汪敬了……他现在在哪儿,快说!”

陆元坤说完,堂下的众人都是两两相望,竟没有一个人回答陆元坤的问题。

陆元坤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快说!当我说的话是放屁吗?再不回答我,你们一个个都得重打二十大板,刑罚由我亲自执行!”

正所谓“香饵之下,必有悬鱼”,威吓之下,必有实言。

陆元坤刚说到这儿,突听那下跪的人群中伸出一个捕快的头,只见他伸直了脖子对陆元坤说:“小的以为不是汪敬不肯来,而是因为刚才在餐堂的时候汪敬被一个鬼怪附了体,也许值到现在他还没有离开那个餐堂,更也许那个附在他身上的家伙还没走也说不定!”

这捕快说完,陆元坤这才想起来那个汪敬刚才在餐堂是被自己附了体的。

听着那捕快说完,陆元坤心中暗暗思忖:“怎么都这么半天过去了,汪敬难道还没有醒来?或者是……”

陆元坤想到这儿,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汪敬再怎么心狠手辣,而归根究底来说他毕竟还是个凡人,凡人的肉身对于凡人来说那是有强有弱,而对于神界来说,他们的肉身却犹如脚下的一只蚂蚁一样一捏就碎般地柔弱。简单点来说就是凡人若与凡人打架,也许打个半天一晌也分不清胜负,但是凡人若与神对抗,那指定就是放屁功夫没过就得完蛋。

所以陆元坤的身上毕竟拥有神的能量,如果他附在一个凡人的身体内,除非这个凡人身强体壮,并且他所附的时间短,也许这个凡人还可以躲过一劫。可是刚才陆元坤附在那汪敬身上时,他不但附体的时间长,而且那汪敬的身体也不是强壮得出奇,所以陆元坤暗暗怀疑:“如今的汪敬到底还活没活着?”

陆元坤想到这儿,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并用手指着堂下穿着捕快衣服的那几个人,对他们说:“你,你,还有你和你,我命你们现在就去餐堂看看,看汪敬还在不在餐堂,并把他带来见我!”

陆元坤说完,只见那几个捕快吓得脸再次绿了,他们不但并没有动地方,而且还一脸哀求地对陆元坤说:“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

“那汪敬已经被妖魔鬼怪附了体,试问我们几个人谁是他的对手啊!”

“我们这么一去企不是送死吗?”

“还求大王开恩啊!”

陆元坤听到这儿,心中暗想:“这几个蠢蛋,居然值到现在也没弄明白附在汪敬身上的‘妖怪’到底是谁?”

陆元坤看出堂下这几个胆小鬼是没有勇气再迈进那个餐堂了,便骂了一声:“我说你们几个的胆子是让狗给吃了……娘的!不去就说不去,他娘的这么多的费话!”

陆元坤说到这儿,只见堂下的那几个捕快再不敢乱出声。陆元坤又抬起头来对着守在这些凡人周边的几个手下其中的一位说:“闪灵飞,你去餐堂看看!”

188 同判死罪

那个一身透明色、身穿铠甲,而浑身上下却又像一道刺眼的光柱在反复闪耀的闪灵飞听了陆元坤的话马上应了声:“是!”然后他的身体又如一条亮晶晶的闪电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身影一闪即无踪。

可等众人深吸了一口气,又眨了一下眼睛后,只见门口那闪灵飞的影子又如一道银亮的闪电一样又回到了众人的面前,而这次的出现他不再是孤独一个人,只见他的手里还拽着一个人。

那个人在闪灵飞的手中像个睡不醒的醉鬼一样,也像个毫无知觉的拖把一样被闪灵飞摞下并扒在地上的时候居然还是一动不动的。

堂下的众人们虽然认出从那闪灵飞手中摞下的人就是汪敬,可众人依然很纳闷他为什么总是一副一睡不醒的样子。

而堂上的陆元坤似乎也对堂下那闪灵飞带来的人而摸不着头脑,他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也没看明白,便问那闪灵飞说:“这人就是汪敬?”

闪灵飞肯定地回答:“他就是汪敬,决对没错。小人在带他来之前特意问了烟囱里的烟鬼。”

陆元坤又问闪灵飞:“他怎么像被灌了**汤似的,这怎么像个死狗一样一动不动的?”

闪灵飞如实地回答:“小人认为,这躺在地上的汪敬应该已经死了,他的灵魂都已不在,如今躺在地上的只不过是一个**的躯壳而已!”

当闪灵飞说完这些话,那跪得距离汪敬近的众人们都吓得远远地离开他,并且这些人群中也发出了一场惊恐的叫声。

听到堂下众人的叫声,陆元坤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对堂下的人们喝了声:“叫什么叫?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你们平时没见过死人,你们手下没惨死过无辜的人?还在这里装什么模作什么样?都给我老实点儿!”

陆元坤说完,堂下跪着的人们又在惶恐中恢复了宁静。

陆元坤看着汪敬那一动不动的躯壳,心中虽然明如清水,但是依然暗暗感叹:“还没等我判刑呢,这人居然就死了……我还没处斩你呢,你怎么就能死呢?”

陆元坤想到这儿,又懊恼地叹了声气,正当他提起腰间的酒壶,然后拔下壶口的塞子往嘴边灌了口酒的同声,就在他仰头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跪在堂下那个距离自己最近的高大人。

陆元坤一看到他,立码计从心来,便又将塞子塞回了壶口,然后又挂回腰间。只见陆元坤突然之间又一次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对着那个高大人喝了声:“高国顺,你可知罪?”

堂下的高大人被吓得抬起了头惊讶地看着堂上那个脸色白如纸毛发蓝如天的猴妖,心中暗想:“怎么这说着说着,这罪又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了呢?”

只听高大人连忙对陆元坤说:“请大王明鉴,小人真不知dào

哪里有罪!”

陆元坤便指着那高大人说:“若不是你听信谗言,误判此案,于彪就不会枉死,而于彪的女儿于叶婷也不会死不瞑目。所以说,虽然于叶婷是被汪敬所害,她的性命断送在汪敬的手中,汪敬也是害死于叶婷的直接杀手;而同理,于彪也是被你所害,而你也是害死于彪的直接杀手……所以你也犯了杀人罪,理当判处死刑!”

189 行刑

高大人听了陆元坤的话,顿时吓得舌头发抖,只听他连忙对陆元坤解释说:“汪敬害死了于叶婷……这……是事实,他理当被判处死罪;而我……是一县之长……也是本案的主审,我怎么……就成了有罪之人了?”

陆元坤见这高大人狡辩,便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继xù

对高大人说:“明明是汪敬杀死了于叶婷,而你判的却是于彪杀死了于叶婷,明显地诬赖好人;不仅如此,最终你也将于彪送上了断头台,明显地葬送了一条无辜的生命。如果不是你的误判,没有杀人的于彪就不会枉死,而真zhèng

的杀人凶手汪敬也不会逍遥法外。所以本王判决:害死于叶婷的凶手是汪敬,汪敬理当押去断头台处斩;而害死于彪的凶手就是邕城衙门知县高国顺,你高大人也应该被拉去断头台处斩!”

高大人听到这儿腿都吓得直不起来了,他连忙再次对堂上的陆元坤解释说:“冤枉啊冤枉,虽说我误判此案,但是真zhèng

可以决定于彪生杀大权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朝廷。正因为得到朝廷审批,我才有权将于彪送上断头台,否则我是没有那个权利处斩于彪的。如果依大王所说,我是枉杀好人的罪人,那么朝廷的罪孽应该比我更大。”

听着堂下的高大人说完,堂上的陆元坤再次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只听他对堂下的高大人骂道:“你少在这儿给我绕嘴舌,你当我什么都不知dào

?朝廷的审批那只不过就是一个过程,关键还是在于你这里,你查案不明,理案不清,糊里糊涂,判错凶手,简直是罪大恶极,居然还有脸在这儿狡辩?”

高大人见陆元坤执意要定自己的罪,连忙再次地将一脸正气转为苦脸的哀求,只听他对陆元坤说:“大王说的是,小人知错了,小人从此一定痛改前非,还请大王饶小人一命。求大王看在小人只是急功求成,急切地想为于叶婷审冤,并将杀人凶手绳之于法的份上饶了小人吧!虽然小人杀错了人,但是怎奈生杀大权就是在小人的手里啊,错就错在小人没有明察秋毫,错判了好人。还请大王饶小人一命!”

这陆元坤本不想痛痛快快地把高大人杀死,他只是想以吓唬高大人为乐地玩弄一会儿,但是他没想到这个高大人这么快就呈求饶状低头恳求他。

陆元坤看着高大人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也觉得没意思,便对高大人说:“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就判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本王就重责你二十大板!来人!”

陆元坤刚喊完“来人!”只见那高大人眼珠转了又转,突然又摆着手对陆元坤说:“不行……不行啊……大王……手下留情啊!”

陆元坤只得不耐烦地望着那高大人并问:“你又怎么了?本王将你的死刑都免了,这二十大板你还不受着,还费什么话啊?”

只见那高大人再次显出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他对陆元坤继xù

说:“小人……上有小,下有老……小人要是被打个半死,只怕他们从此无依无靠……所以……还请大王可以法外开恩!”

高大人一边恳求陆元坤,一边满脸热泪地望着陆元坤。

陆元坤早没有继xù

摆弄堂下这个不堪玩弄的高大人的兴趣,只见他挥了挥手对高大人说:“行行行……算了算了……”

陆元坤说到这儿时,在一扫眼的过程中突然又扫到了之前比眼前的高大人还能狡辩的那个书生的身上,他见那书生始终缩脖端甲地猫在众人的身后,一不出头,二不作声。

看到这一幕,陆元坤顿时又来了兴致,只见他指着那个书生说:“那之前……费话连篇的书生,本王就判你来行刑,惩罚高大人的这二十大板就由你来打吧!”

190 减刑

那书生打扮的人本是知县的师爷,别说他原本就是一个文弱书生,毫无缚鸡之力,不管他有什么力量,也不可能用如此手段对付自己的上司,他深知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那么等堂上的这位妖怪老爷走了以后,他从此在这邕城衙门内一定再没有好果子吃了。

书生琢磨到这儿,只能想办法推脱,只听他回答陆元坤说:“小人乃一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使不了大刑,请大王网开一面……”

那书生刚说到这儿,只见堂上的陆元坤又拍了一声惊堂木,然后怒瞪着那书生说:“‘手无缚鸡之力’?我就不信了,如果你在野外遇到狼,我看不管你是书生还是武生,你们同样都会举起个棍子反抗……少拿费话来搪塞我,你以为我真是那么好骗的?”

书生一听这个理由根本劝不动堂上的那个蓝毛白脸的家伙,便想了想后,又对陆元坤说:“是这样的……我只是一介书生,看不得人痛苦流泪和流血……”

还没等书生说完,又见堂上的陆元坤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只听他又对书生说:“你家大人根本就是个糊涂虫,这些年他就只判错了一个冤案?错杀了一个好人?我看不只吧,死在他手下的冤魂不计其数,而你见过的死人也应该不计其数,你还在这儿唬我……真是费话连篇!”

陆元坤说到这儿,又搭了一眼跪在离堂前最近的高大人,却见那高大人已经吓得双眼发直、浑身发抖。

陆元坤转回头又对着书生恐xià

道:“那书生,你不是不肯打这知县吗?你不是不肯听我的吗?那也好,之前你无故怂恿众人快跑啊,我并没有追究你,可是没想到你竟屡教不改……”

陆元坤突然又指着那知县说:“那堂下的邕城知县高大人跟那个书生,本王判你两个都是有罪之人。但是只要你两个有一个人对本王忠心,”

陆元坤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继xù

说:“只要你两个人中有一个人肯听本王的话站起来打对方二十大板,本王就饶了那个人,并对那个人所犯错误永不追究!”

堂下的高大人与书生听了陆元坤的这句话,都先是一惊。

这二十大板对于书生来说是无论如何也没法打下去的,哪怕那个高大人真的会依陆元坤所言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打他二十大板,他也只能认栽了,谁让他官职微小呢?正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而大官让小官死,小官自然也得承shòu着。

而此时那跪在地上的书生愁眉苦脸地望着高大人,一脸委屈痛苦的表情。

而高大人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委曲求全,果然如陆元坤所说先是站了起来,然后走到旁边的刑具面前找到了行刑用的笞杖并抓在了手里,虽然他不情愿做这些事,但是如今的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只见高大人手握着笞杖转过了头又一脸坚决阴森的表情向着书生走来。

书生望着高大人做完这一切动作后终于朝着自己走来,他只觉双眼中充满无形的泪珠,他心想:“我今天是忘查黄历了――怎么这么倒霉啊!”

191 意外

陆元坤望着那邕城知县高大人果然依自己所言手持笞杖朝着地上跪着的那个面容一脸委屈的书生走去,虽然那个书生还没等打呢,他的表情看起来都已经很惨了,但是很明显高大人一点也不像能放过他的样子。

坐在堂前的陆元坤看到这幕只觉得好笑,他又从腰间拽下了那酒壶,接下来拽下壶盖,并将酒壶举起对着嘴举着酒壶咕嘟咕嘟地灌了几口。然后又收起了酒壶,稳稳地坐着更加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的这么一幕。

在堂下跪着的众人眼见着那高大人就要在堂前的蓝毛妖怪的威胁下去杖打另一边跪在地上的师爷。如今他们到不是觉得这高大人和师爷有什么不妥之处,他们只是对堂前那个时而伶俐剔透,时而癫疯狂傻的万妖之王充满畏惧。

而立在陆元坤旁边的两个鬼于彪和于叶婷也对这所谓的“大王”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他们也奇怪为什么这个神通广大的“大王”一会儿像个糊涂官,一个又像个聪明官呢?于彪还好说,那于叶婷有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开口向陆元坤发表自己的看法,却被旁边的于彪扯住,于叶婷一时不明原因,便奇怪地望向于彪。而于彪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向她暗示不要出声。

就这样,也不知dào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于叶婷似乎渐渐地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痛苦,只是将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陆元坤所设置的这场闹剧中。

而站在大堂周围的陆元坤的那几个手下就更不用提了,他们似乎知dào

陆元坤来到这里并召唤他们也来到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也许他们对陆元坤的行为早已司空见惯,更也许是因为万妖之王是他们的老大,他们根本无权干涉老大的意思,所以他们从头到尾都像个严肃的雕像一样只是往那儿一站,由始至终他们既不发表任何评论,也没有任何的表情流露,若不是自他们身上透露出与陆元坤发怒时一样的威严,他们简直就跟壁画没什么两样了。

在场的人无论是武功高强还是势单力薄,总之没有一个人敢违逆陆元坤的意思,所以他们就像看电影一样眼睁睁地看着高大人举着板子朝着师爷走去。

高大人打这师爷的心虽然已定,但是他也是一脸无奈地望着那表情痛苦的师爷的面恐,他那双眼睛中仿佛在对着师爷说话:“我知dào

你的委屈,我也很无奈啊!为了我的性命你就委屈一次吧!你放心,你救我有功,从此我是不会忘记你的!”

坐在堂前的陆元坤眼见着那高大人手持笞杖一路犹豫地终于靠近了那跪在地上的书生,眼看着马上就要上演“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一幕。

就在这时,堂上的陆元坤突然眼珠一转,脑子里竟再次打起了主意。

陆元坤思考片刻后,便轻声念着口决,只见他身体里的一个魂魄出了窍并飞到了空中,转眼间附在了那书生的身上。

再见高大人已经走到了那书生的身边,正当他想要举起笞杖的时候,却见原本跪在地上的师爷突然双手抱住了头,然后一歪身躺在了地上,随着这一连串的动作,他的口中也嚷嚷着:“我心病又犯了……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刑了……我晕了……”

192 亲戚

高大人手持笞杖刚走到那个书生打扮的面前,书生便捂着头躺在地上口中嚷嚷着:我心病犯了!我晕了!

可书生刚喊完“我晕了!”只见他眼睛一闭,双手也摞下了,而两腿一直,竟果然如晕过去了一般。

而站在陆元坤旁边目睹这一切发生的于叶婷也看到陆元坤身上的一魄离身并附在了那师爷的身体中,她也知dào

书生的昏厥是陆元坤故yì

为之的,她虽然不明白陆元坤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她也奇怪向一旁的于彪示意,但是于彪还给她的暗示依然是“不要轻举妄动。”见于彪如此,于叶婷也只能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那一样依然默不作声地看下去。

自那书生晕倒后,附在他身上的陆元坤的魂魄又飘了起来,转眼间又回到了堂前陆元坤的身体里。

起初当书生晕倒的时候,已经来到他面前的高大人简直难以置信,因为通过他刚才与书生的眼神交流他们明明已经达成了协议:书生要甘心情愿地挨高大人的打,只要书生听话,高大人以后是决对不会亏待他的。

可是没想到等这高国顺来到这书生的面前时,书生居然呈反悔状,不但不接受挨他的打,而且竟索性呈“罢工”状,干脆就晕了过去。

高国顺永远不会知dào

书生的晕倒事实上是陆元坤搞的鬼。

高大人见状顿时着了急,心想:这还叫我打谁啊!如果我不打他,就无法证明我没罪……眼下这种局面叫我如何收场?

再说坐在堂上的陆元坤见那书生晕死在了那里,而背对着他站着的高国顺又只是紧握着笞杖并一动不动地站在书生的对面。

陆元坤见高国顺没有动静便不耐烦地说:“那高大人,那个书生已经晕了过去了,我之前说过:‘只要你两个人中有一个人肯听本王的话站起来打对方二十大板,本王就饶了那个人,并对那个人所犯错误永不追究!’但是现在这书生已经晕了过去,他已经无法承shòu你那二十大板了,所以我说过的话也就当没说了!”

高大人听了,连忙转过头陆元坤说:“那么照大王如此说……小人……小人……”

陆元坤知dào

高大人的意图,便又拍了一声惊堂木,然后对他说:“什么‘小人’不‘小人’的,既然那书生已经晕了过去,我的话你也无法兑现,那么就将一切回到起始――本王宣bù

:高大人罪孽深重,判处死刑!来人!将高大人推出斩首示众!”

高大人一听陆元坤又要处斩自己,吓和连忙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连连哭诉:“请大王饶命啊……小人无辜啊……大王饶命啊……小人无辜啊……”

陆元坤又拍了一声惊堂木,话说这陆元坤似乎特别喜欢拍那个东西,只听他又对高大人说:“你有没有‘姑’也得被斩!即使你有‘姑’,那也是你跟你姑的事,而你被斩却是你的事儿!”

高大人一边哭一边呢喃:“小人以为……不如……取盆水来泼醒师爷……这样小人就可以行刑了……小人也可以脱刑了……”

陆元坤不理会他,只说了声:“本王最近养成了节约用水的好习惯,所以不能如你所愿浪费水源!”

高大人看出陆元坤就是想方设法整死自己,被逼无奈后他只能脱口道出:“小人是蝎王山那蝎子王的亲戚,还请大王饶小人一命!”

193 罪恶滔天

望着那堂下始终像雕像的众人们突然立起了眉头并不满地指责着堂前的高大人,看到这一幕的陆元坤只觉得很有意思,他对戏弄那高大人的兴致就像即将熄灭的火苗一样,又一次重新地燃烧了起来。

只是有一个问题陆元坤归根究底还是不明白,那就是高大人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为什么却要在他的面前提那个蝎子王,这个所谓的蝎子王在陆元坤的面前提出来到底能起到什么作用?再说陆元坤根本就不认识那个蝎子王,而高国顺却两次向陆元坤提起,陆元坤心想:“他跟我可有什么关系,他何必要在我的面前提他的名字?”

陆元坤想到这儿,便敲着惊堂木,边敲边嚷嚷:“安静!安静!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吵吵嚷嚷的还没完了!”

陆元坤这么一嚷嚷果然好使,只见那堂下的人们虽然面带怒气,但是却在陆元坤的嚷嚷下将怒气憋了回去。

也许高国顺以为陆元坤这一举是在帮zhù

他把那群人鼎沸的声音压下去,他见了陆元坤这一举便更加殷勤地靠近陆元坤并对他说:“大王,您认识蝎王山的蝎子王?”

陆元坤一听这高国顺三番五次地跟他提蝎子王,便忍不住骂了他一句:“我认识个屁!你到是说说,无缘无故的你跟我提蝎子王干什么,他是你干爷爷关我屁事儿?我想治你的罪是我的事,至于你跟我提不提他又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高国顺一见陆元坤根本不把什么蝎子王放在眼里,又连忙说:“不可能啊,那蝎王山的蝎子王是这一带妖界的霸主,四方妖怪都认识他,您不可能不认识啊!”

陆元坤不但没有理会高国顺,而且又朝着他圆瞪着眼睛并骂了声:“少啰嗦!老子就吃过鲅鱼,不认识什么‘霸主’,管他‘霸’不‘霸’的关我屁事!来人!”

陆元坤突然抬起头来朝着堂下那憋着怒火的众人们喊了声:“你们刚才说这高大人怎么来着?我听见你们说他是‘罪恶滔天’,既然你们异口同声如此一致,那本王就成全你们,你们大可把这家伙拉下去随便找个处斩的方式斩了吧!”

未想这次的陆元坤说完,那堂下的众人们居然再也不像之前那么退缩,他们之中竟真有立起了身的人们目标一致地走向了高国顺,并同时上手一齐将他缚住。

高国顺一见任凭自己如何提蝎子王陆元坤都无动于衷,不仅如此昔日臣服在他官威之下的手下们如今也叛逆起来居然在陆元坤的怂恿下要置他于死地。

高国顺一时之间变得慌不择路,他连忙向陆元坤求助并口中嚷嚷:“求大王饶命啊!求大王饶命啊!”但是不管这高国顺怎么求救,怎奈那堂上的陆元坤始终都是连理都不理他。

而被自己的手下紧紧缚住的高国顺起初想要挣脱那些困住他的人,而值到挣脱不下的时候他只得回过头向那些缚住他的人们求饶道:“求各位兄弟念在昔日的情份上饶了我吧!”

而那些人回赠他的只有痛恨的目光和一句话:“没想到你这一县之首居然与妖怪暗通?别费话了!我们要为那死去的孩子们报仇!”

194 脱身之法

高国顺征服不过众人的束缚,只能任凭着被众人捆绑着带出了堂外。

坐在堂前的陆元坤手托着下把,悠闲地看着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把高国顺捆了起来并带出了堂外。

而陆元坤这出乎众人意料之举的事实上,却是陆元坤在考验那高国顺到底有什么本事――既然他自称是那个什么蝎王山蝎子王的干孙子,那么他的身上应该有不同于寻常人之处,最起码也应该有些什么特殊的脱身之处,或者是反抗之术。陆元坤就是在等待着看那高国顺到底只是吹吹牛而已,还是真如他所说他是一个妖怪的亲戚,并且会有些超人的本领。

正在陆元坤悠然自得地坐在堂前等待着外面传来高国顺消息的时候,突听大堂外面传来一阵“呜呜呜”的声音,好像是狂风的动静,紧接着便是一群人急促的叫声和惨叫声。

陆元坤听到那声音自然产生极大的好奇心,只见他一个箭步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审案的大堂,而就在大堂外,他看见有一个缚着高国顺走出大堂的人满脸竟是血痕,而双手也沾满了血并且表情痛苦地躺在地上挣扎。

陆元坤也顾不上看那人的伤势,他听到前边依然有惨叫声,便顺着那声音一直来到了衙门口。

可当陆元坤来到衙门口时却只见之前那缚着高国顺的几个人也如在大堂前的那个人一样遍体伤痕、满身血迹般般地躺在了地上,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而令陆元坤更加奇怪的是这群人当中居然看不到高国顺的影子。

陆元坤见高国顺突然失踪,便连忙走到那地上躺着的其中一个人的面前并拽起了他的衣领问他:“高国顺呢?”

那个被陆元坤拽住的人嘴里含着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一只手扶着胸口,根本无力反抗陆元坤,只能勉强支撑着另一只手指向了陆元坤的身后并对他说:“在那边……是因为天空出现的一团黑云……他迅速地向我们袭击……在靠近我们的时候像炸弹一样突然崩裂……他这一举不但将高国顺救走了,而且……也炸得我们各个都受了伤!”

陆元坤听着那人说完,心中暗暗欣喜,寻思:“不知是哪来的妖怪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待我去会会他!”

陆元坤抬起脚来刚要走,突然又想起那于彪和于叶婷的魂魄还在大堂内,便又一次转回身回到了大堂内,只见那些原本跪在大堂内的众人如今都跑得没了影子,大堂前就只剩下于彪于叶婷的身影,至于陆元坤那五个手下却始终跟着陆元坤出出进进的。

陆元坤见于彪于叶婷依然站在那里,他们似乎没有一丁点逃走的意思,陆元坤觉得有意思,便问他们:“别的人们都走了,为什么你们却不走?”

只听始终没开口的于彪突然淡笑着回答了陆元坤一句:“正所谓‘人鬼殊途’。他们是人,当然选择‘逃’;而我们却没必要选择‘逃’,因为我们是鬼。”

听了于彪说的话,站在于彪身边的于叶婷也笑了笑说:“爹说得对,反正人与鬼走的路是相反的,他们既然选择‘逃’,那我们就选择‘不逃’,这既是我们的‘命’,也是我们的意愿。”

听着于彪与于叶婷的回答,陆元坤也撇着嘴笑了笑说:“你们不逃,难道就不怕我要了你们的‘命’?”

195 虚幻的假象

于彪与于叶婷听了陆元坤的话,他们起初相互望了下,然后只听于彪对陆元坤说:“您帮zhù

我们伸冤,让更多人了解到杀人凶手的真相。冤仇得报,我们已经无怨无悔了。更何况我们已经是鬼魂了,又何怕你来取什么‘命’?”

陆元坤听了他们说的话后,更觉得有意思,只见他伸开右手,先是对着于彪于叶婷父女两个说了句:“好吧,既然如此,你们就跟着我一起去趟蝎王山!”

陆元坤说完,便念了声口决,然后伸出两支手指指向于彪于叶婷父女,转眼间的功夫,他那两根手指竟像筷子一样将不远处的于彪于叶婷的魂魄夹起并握在了拳头中。

做完这些后陆元坤又匆匆地跑出了大堂之外,来到了晨日渐升的天空下,又念起了另一个口决,然后平地而起纵身一跃踏上了云层,直奔西南方向而去。

而紧跟在陆元坤身后的五大手下雪云宵、闪灵飞、雾君子、云叠銮、冻千峰也尾随着陆元坤离去的方向而去。

原来从陆元坤认识于彪,到带着于彪到邕城衙门的餐堂吃饭,再到陆元坤带着于彪到地府接他的女儿于叶婷,再到陆元坤带着于彪于叶婷来到邕城衙门重审奇案整整用了一夜的时间,而这会儿正是日出东山、大地苏醒的时刻。

事实上也许这陆元坤从来不觉得累,但是他却不知dào

被他折腾的那一群人早已惊吓得魂难附体、疲倦不堪了,所以他们便衬陆元坤离开的时候赶紧逃之夭夭了,正所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而很明显,陆元坤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们也没有太多的兴趣追究。

再说陆元坤手中握着于彪于叶婷的魂魄,在五大手下的追随下向着邕城衙门的西南方向追寻了一会儿,终于遇到了一座长满翠绿色树木的高山。

虽说陆元坤腾在半空中,那山中的树木远远望去就如手指般渺小,但是陆元坤的眼力却是非常好的,他立在那万里晴空之外竟然看见了那山上立着的一座黑白相间、五门相接、威风八面的牌坊,而牌坊上显示的字迹他也看清了,原来就是“蝎王山”三个字。

陆元坤腾云驾雾地来到了那个牌坊面前,待立在地上站稳后,他上下左右地端详着那个牌坊,心中暗想:“什么鬼地方,居然还立了个牌坊?”

陆元坤又朝着牌坊深处的树林中望去,只见那里晨雾缭绕,能闻得到草木清新的味道。

陆元坤也不犹豫,便朝着那充满雾气、深不见底的树林深处走去。

可令陆元坤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接触到那层薄雾的一股好似被熏糊的味道时,突见身边一个东西一边发出了“嗡嗡”的响声,一边旋转着来到了他的身边。

陆元坤仔细一看,原来那悬在身边的东西竟是一根一尺来长、浑身凹凸不平的黑色铁棍。

陆元坤认出这铁棍就是天机变。

原来这天机变是一件非常奇特的宝贝,它不但可以变化成与任何法器不论是外形还是功能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它还可以辩识虚幻的真相。

陆元坤心里明白,他所拥有的这个神器,也就是天机变不请自来的突然出现,正是因为它发觉出这个蝎王山出现了虚幻的假象。

196 奇怪的天象

天机变突然出现在陆元坤的身边,陆元坤见状,心中暗自喜悦,心想:“不管你蝎子王怎么伪装,我身边的天机变都能识别得出来!”

想到此,陆元坤便毫无顾忌地往那深雾中走去。

走着走着,陆元坤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熙熙攘攘的说话声,他随着那说话声嘲着远处望去,这才发xiàn

就在自己面前的那层白雾渐渐逝去、而白雾远处渐渐清晰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闹市,闹市中的人们车水马龙、来往不绝,其中做什么的都有,他们有的拉着车,有的推着货,有的抬着轿子,有的骑着马,有的扛着柴,有的边停边叫卖着杂货,有的搬着家具……而就在他们来往的周围是一座座高矮不同的房屋。

陆元坤看着这个闹市,顿时觉得有意思,他心想:“没想到这荒山野岭居然还住着这么多的人?”

陆元坤一边迈着步走近这闹市,一边转过头看身边的天机变是什么反应。

可当陆元坤这么一望却吃了一惊,只见他身边的天机变竟不再是一根凹凸不平的铁棍模样,此时的它变成了一幅画,而画中的一切居然会动。

陆元坤仔细地朝着那张画中望去,只见那画中有许多的沙土坑,每个沙土坑都是有高有矮,每个土坑的洞穴大小也不一样。而就在这些土坑的前面,只见无数只黑色的蝎子一边用爪子拖着垃圾,一边在地上爬来爬去的。

看到这一幕的陆元坤顿时吃了一惊,心想:“险些上了他们的当,原来不是一个闹市,而是一个蝎市啊!”

惊魂过后,陆元坤又突然生出了馋劳,望着这满山遍野的蝎子,试问那吃东西本来就有特别奢好的陆元坤怎么能不馋?

陆元坤站在闹市之外也不往里走,他知dào

这群蝎子精在此摆个令人难识、真假难辨的闹市是想引他进入,他毕竟不知dào

这群蝎子精的葫芦中究竟卖的什么药,又到底有什么鬼计,所以他也不往里走了,只是站在了与那闹市相对、而且也不被之前的那层浓雾笼罩的树林中。

但是陆元坤决对不能在这里空等,与其这样空等等着一个答案还不如回家睡大觉,他想了一个绝好的办法对付面前的蝎子群。

只见陆元坤站在原地又念起了口决。

而等这个口决没念完多久,突见晴朗的天空和空气中出现了奇怪的变化,只见那天空中的云一会儿被风快速地吹着一直往一块聚拢,一会儿却又烈日当空;一会儿只见满天雾霭,一会儿又莫名其妙地电闪雷鸣;一会儿空气中不知为何地飞沙走石满天飞,一会儿又从天上掉下了雪花。

面对这奇怪的天象,那闹市中的人们突然都放缓了脚步,时而抬起头来望了望这奇怪的天象。

而站在远处的陆元坤看到这奇怪的天象似乎很高兴,居然忍不住“哈哈”地笑了两声。

陆元坤笑完后,突然自言自语地说了句:“都来了!来得好!来得好!正好一齐来享shòu

一顿蝎肉美餐!”

陆元坤说完,突然又念了一道口决,再见面前的那座闹市突然扬起了一阵沙雾,而这片沙雾居然将那闹市和来来往往的人群厚厚地蒙在了里面。

同时,在陆元坤的耳边传来了厮杀喊叫的声音。

197 十四将

陆元坤坐在那片闹市旁树林边上的一个土坡旁,得yì

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就在刚才发生了那阵奇怪的天象后,眼前的闹市不再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而仿佛被空中突然出现的一阵狂流袭击并吞食了。而就在这阵狂流的袭击下,那片再也看不清情况的闹市也突然地传来了厮杀声和惨叫声。

悠然自得地坐在一边的陆元坤好像并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看戏的,他好像并不担心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对他有什么影响,此时的他似乎是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样子。

陆元坤当然胜券在握,因为当他念完口决后,被他召唤来的这股力量并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十四个手下,这十四个手下简称“十四将”。这十四将不但各怀绝技,而且也是他的得力助手,他知dào

对付眼前的这个蝎子窝根本就不用他出手了,所以他只是悠闲自在地坐在一边观战。

陆元坤坐在土坡旁观了一会儿战,只觉时间在静悄悄地过去。他有时会闻到一股蝎子肉烤糊了的味道。每当这时他的嘴角边便会悄悄地露出了微笑,他心中很清楚这都是谁的杰作;他有时会看到天空中一道闪电直击向那团飞扬的沙土,然后一只黑色的蝎子会平地弹起,就在空中它的身体也断截成了两半;他有时会看到那片飞扬的沙土内一只身材高大的沙尘怪物突然立起了身并且一脸的怒气,只见它的手中攥着无数只黑色的蝎子然后将它们紧紧捏在手中并同时掐碎了它们。

陆元坤正沾沾自喜地看着这一幕,他的余光中突然发xiàn

了身边悬在空中的天机变发生了变化,他连忙朝着天机变望去,只见面前的天机变既不是一条凹凸不平的黑色棍子的模样,又不是之前的一幅画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一只凶恶的黑色蝎子,只见那黑色的蝎子正举着两只大前夹,凶巴巴地呲着牙望着陆元坤。

陆元坤正纳闷这天机变所变的蝎子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感到耳边有一个东西正载着一股风向自己袭来。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陆元坤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咔擦”的声音。

当陆元坤随着那声音望去时,只见自己的面前正站着一个妖怪。

这个妖怪看起来阴阳怪气的,陆元坤虽然看不出那个妖怪到底是公是母,但是想起之前那高国顺说的话,便也能猜测出这蝎子王应该是个公的。

那妖怪的脸部长了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庞,但是他的浑身上下却是被黑色的铠甲武装。

陆元坤朝着那个怪物的铠甲望去,这才怀疑也许那并不是怪物的铠甲,因为这铠甲与怪物的两个蝎子前肢相连。而那妖怪所利用袭击陆元坤的武器就是他左臂的前肢,也就是长在他身上的像个巨大钳子的左前肢。

可随着刚才那阵“咔嚓”声的响起,那妖怪也突然醒悟自己的钳子不但没有砍到那只一身蓝毛的猴妖,而且还被同样是什么利器的武器给挡住了。

当妖怪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定睛望去时,这才发xiàn

,原来挡住了自己钳子的武器竟是长在猴妖左手上他那五指深蓝色的尖细的指甲。

198 紫金变色衣

和妖怪左臂连体的左钳与陆元坤的左爪正好相撞在了一起,这会儿功夫,妖怪瞪大了眼睛望着陆元坤的左爪,这才发xiàn

原来他那左爪披满蓝色的毛,并且指甲尖尖,既像个怪物的爪子,又像个致命的武器。

陆元坤这一举当然令那妖怪吃了一惊,那妖怪忍不住对陆元坤说:“想不到你的爪子也如此尖硬?”

陆元坤撇着嘴笑了笑说:“我也想不到你会在这儿偷袭我?”

妖怪冷笑道:“我设此迷局,就是为了引你入瓮,没想到却被你识破。既然如此,我就亲自来对付你!”

妖怪说完,也不再跟陆元坤费话,只见他举着右钳向陆元坤砍来。而陆元坤的右爪也如左爪一样手指尖细、指尖尖硬。他见妖怪用右钳来击,一边用左爪依然困着妖怪的左钳,而身子则向后一退一仰躲过了妖怪的右钳。陆元坤又迅速地用右爪拨开了妖怪的右钳,然后使重力击向了妖怪的小腹。

陆元坤这么一击不但把妖怪击退了几步,也把妖怪击得脑羞成怒,只见他再次使着双钳来袭陆元坤。

但是这次的妖怪展开双钳靠近陆元坤之时,只见陆元坤突然速度极快地绕过他的双钳,先是重击了他的头,妖怪没反应过来,便被陆元坤打到了头,他只觉得自己脑袋被打得真是又痛又晕。

而与此同时,陆元坤又用双爪抓住了妖怪胸部的铠甲,只见他的十根手指甲顺间扎进了妖怪的铠甲中,而这陆元坤就像在吃螃蟹一样,只听“咔”的一声,他竟把妖怪胸上的铠甲撕了下来。

妖怪完全没料到陆元坤的手段这么狠,他连忙慌张地又后退了几步。

而等陆元坤把妖怪胸口的铠甲摘下来的时候,这才发xiàn

妖怪胸前穿着一件奇怪的衣服,只见那衣服随着外面光线的变化居然可以变幻出不同的颜色,而且质地似乎还很高级。

不知dào

为什么,陆元坤突然对妖怪身上穿的衣服产生了兴趣,只听陆元坤对那妖怪说:“你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怎么还会变色?”

妖怪不知dào

陆元坤想干什么,便回答了一句:“我身上穿着的是紫金变色衣,可以变出很多颜色,干你什么事?”

陆元坤听了,一边点着头心中一边想:“这衣服看起来挺好kàn

,如果能把它弄到手送给我那住在七霞山魔方十八洞中的师傅穿,一定比他好kàn

多了!”

想到这儿,陆元坤便直言对那妖怪说:“你说你这么个丑八怪,居然穿着这么漂亮的衣服,你是母妖怪也行,你说你还是个公的,你为什么还要占着这么漂亮的衣服,真是浪费啊!”

那妖怪不明白陆元坤的意思,便骂他:“我爱穿什么样的衣服就穿什么样的衣服,关你屁事?要打就快打,少那么多的费话!”

陆元坤见他要打,也不示弱,又听他对妖怪说:“是你非要打的,但是我也有话在先,如果你输了,就把你身上的那件衣服送给我;而且在打的过程中你也不要损坏了这件衣服!”

妖怪听了,只是恼怒地回了他一句:“打就打,哪来那么多的费话!”

妖怪说完,又舞动着双钳再次向陆元坤袭来。

陆元坤紧紧地盯着妖怪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不知dào

为什么,现在的他连打斗的心情都没有了,他就是想尽快地得到那件衣服。

而就在妖怪使双钳向着陆元坤袭来的同时,只见陆元坤念动口决,他的爪中顺间出现了一支宝剑。又见他舞动着宝剑,应对着妖怪迎面袭来的双钳。

就听“嚓嚓嚓”几声响声过后,只见妖怪痛苦地哀叫了几声,陆元坤定睛望去,原来那妖怪的双钳已经被陆元坤的宝剑砍断了,如今妖怪的左右手好似变成了捣药的杵,而且现在这杵还正在往外冒妖血。

妖怪满脸冷汗地望着陆元坤的宝剑,忍着痛地问他:“你这宝剑……为何……如此厉害,为什么……能把我的……魔金钳砍断?”

陆元坤手拿着那宝剑对妖怪说:“你是说这剑啊,它不是剑,它叫天机变,它能变成世间任何武器,而且世间任何武器都不是它的对手,因为它有百万斤重,世间哪个武器跟它相撞都是鸡蛋碰石头。”

妖怪听到这儿,突然脸色一变,惊讶地对陆元坤:“天机变?你就是降服了金成龙的万妖之王陆元坤?”

199 讲和

陆元坤一听那妖怪居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中暗想:“看来这场仗又没的打了!”

只听陆元坤对那妖怪说:“就是我,怎么样?”

那妖怪听罢,不敢再扬威,连忙“扑通”一声地跪在了陆元坤的面前,一边双爪触地磕着头,一边着急地说:“小人不认得真神,还请大王饶小的一命!”

陆元坤一见那妖怪甘愿服输,也没多加考lǜ

,只是觉得少了一个对手,少打一场仗有些没意思。但是幸好他还对妖怪身上穿着的那件紫金变色衣有点儿兴趣。

陆元坤便对那妖怪说:“既然认输你就起来吧,我们这场仗就不用打了,干脆讲和吧!”

那妖怪的双爪虽然被陆元坤的天机变砍成了好似只剩半截的“甜甘儿”,而且这“甜甘儿”中还不停地冒着青蓝色的“果汁”,但是那妖怪也似乎是不得不低头了。他虽然不明白陆元坤所说的“讲和”是什么意思,但是那陆元坤毕竟说了让他起来,他也就只有乖乖地站了起来。

妖怪站了起身,连忙对陆元坤说:“你说的‘讲和’是什么意思?”

陆元坤回答他说:“我之前说过,如果你非要选择跟我打,那么如果你打输了,你就要把你身上那件紫金变色衣给我。这就是我所说的讲和的条件。”

妖怪听明白了陆元坤的话,连忙恭维地朝着陆元坤点着头,然后从他的咯吱窝下又伸出了两支手臂,这两只手臂帮zhù

他脱掉了那件紫金变色衣。

陆元坤望着妖怪那双还在滴答“果汁”的“甜甘儿”断臂,又望了望从这妖怪咯吱窝下伸出来的两只手臂,想了想后终于明白,原来蝎子的确有好几支触手,即便眼前的蝎子精报废了两只手臂,他至少应该还有六支手臂,只不过那六只手臂未必就有前两支的能力那么大了。

妖怪脱掉了身上的紫金变色衣,他的胸口处露出了黑得发亮的盔甲。

妖怪用双手将紫金变色衣交给了陆元坤。

陆元坤也顾不上别的,他将紫金变色衣接在了手里,只见那衣服果然可以随着光线的照射变成不同的颜色。

陆元坤喜悦地望着手中的变色衣,他又抬起头来望了望妖怪的身材,又对妖怪说:“不知dào

上哪儿能找到裁缝?我想把这变色衣裁小一些?”

妖怪听了,连忙摆着手对陆元坤说:“不用,不用,这变色衣不需yào

什么裁缝,只要穿在身上,它的大小就会随着主人的体型保持一致。”

陆元坤听了妖怪的话,又得yì

地点了点头,然后对那妖怪说:“你叫什么名?”

妖怪连忙答复陆元坤:“此处乃蝎王山,手下都称我为蝎王霸!”

陆元坤“哦”地答yīng

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心想:“谢王八?谁是王八?起什么名不好,非得叫‘王八’!”

陆元坤听着蝎王霸说完,抬起头来朝着远处望去,只见刚才的尘土飞沙已经渐渐消散,如今出现在他面前地上的是黑压压的一片。地上洒满了尸体,走近一看,都是黑色蝎子的尸体。

就在这些蝎子尸体的旁边,几道身影隐隐而现。

陆元坤也发xiàn

了他们,便朝着他们喊了声:“差不多就行了!收兵!辙!”

200 礼物

陆元坤刚说完,就在那蝎子精的尸体旁边,那隐隐而现的身影们忽然驾着云雾直朝天空中飞去。

望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蝎王霸内心更加忐忑不安。

而就在陆元坤手持着紫金变色衣即将离去的时候,忽听身边的蝎王霸对他说:“不知dào

刚才天上降下来的那些看不清身影的究竟是什么人?”

陆元坤忍不住回过头来对蝎王霸说:“哦!你说那帮家伙,他们就是十四将!”

听了陆元坤的话,蝎王霸一脸诧异地望着他。

陆元坤见状,又反问蝎王霸:“怎么你听说过金成龙,听说过天机变,也知dào

万妖之王陆元坤,竟不认识十四将?”

蝎王霸见陆元坤问,连忙回答:“小人的确没听说过什么‘十四将’。”

蝎王霸说完,陆元坤眨了眨眼睛后,突然朝着天空喊了一声:“火圣凰可在?”

喊声过后没多久,只见自那晴空中突然掉下一道带着尾巴的火焰,这道火焰落地后就变作了一个人形。但是仔细一看,这人形又好似是个女人。

那火人走到了陆元坤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半跪在地上,然后对他说:“不知dào

大王喊小的来有什么事?”

陆元坤平静地对那火人说:“没想到真的是你火圣凰,金成龙交待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那火人听了陆元坤的话,认真地回答他:“经过小的多日的努力,大部分的东方人都已经回到了自由之度龙城。但是小的仍然有一件事情搞不明白,还请大王定夺!”

陆元坤听了,便问她:“什么事?”

那火圣凰如实回答:“在小的带领东方人还返自由之城龙城的过程中,小的从未见到一个水族人。甚至在很长的时间以来,小的都不见水中仙的影子,小的不知dào

这是怎么回事?小的本以为只要大王一召唤便会有水中仙的下落,但是没想到这次也没有遇见水中仙,小人又实在不清楚水中仙的下落,所以还请大王定夺。”

听着火圣凰说完,陆元坤终于也皱起了眉头,思量一会儿后才对火圣凰说:“你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

火圣凰犹豫片刻后,回答陆元坤说:“这个恕小的实在不记得了,但是据小人所知,水中仙最后一次出现应该是在赫都仙子国,据说水中仙与赫都的手下穆若然发生了冲突,两人激战过后,水中仙和她的水族人从此就下落不明了。”

陆元坤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又问火圣凰说:“那赫都的手下穆若然有什么本领,竟然可以降得住水中仙?”

火圣凰回答:“小人也对此疑惑不解?那穆若然根本不可能是水中仙的对手,而水中仙又为什么会在与她争执后失踪,这其中的原因小人也的确不得而知啊!”

陆元坤想了一会儿后,便把手中的紫金变色衣交给了火圣凰,然后对她说:“你把这件紫金变色衣带上,前往七霞山,那里有个魔方十八洞,你到那洞口可以看到一个看洞的人,你就将这紫金变色衣送给她,就说是我送她的。”

201 无药可救

火圣凰听完陆元坤的嘱托后,便接过了他手中的紫金变色衣,然后告辞了陆元坤,只见她的浑身又冒起了金黄色的火焰,这金黄色的火焰不但密不透风地包围了她的身体,也把她手中的紫金变色衣包在了里面。最后,那火圣凰化为了一团火球突然飞上了天空,顺间便没了影踪。

再说这火圣凰没费吹灰之力便离开了蝎王山,只用了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那绿木成荫、百鸟齐鸣的七霞山。

火圣凰的身体就像一个相比之下体型稍小点儿的太阳,她在那七霞山的上空中穿行,仔细地寻找着每一颗树木、每一座山涧、每一个山洞。终于,她在一片鸟兽稀少的山洞前看到了一个女子的影子。

火圣凰见到那女子后心中暗想:“大王为了他的师傅费了那么久的心机,眼前的这个女子不可能是别人……难道这就是大王师傅的转世吗?”

眼看已经来到了那座山洞前,火圣凰突然自天空降下,然后显现了真身。

火圣凰突然出现时是一个长着尾巴的火球。

那变回了女人身型的苏雅望着自天而降、突如其来的火球起初还很慌张地往魔方十八洞中跑去。值到那个火球像展开的花瓣一样打开了表皮的火瓣后,苏雅才看清那火球中原来是个火人,并且这个火人的外形与火战士很相像。于是苏雅猜想她应该也是个火族人。

火圣凰来到了苏雅的面前,回想着临走前陆元坤对她说的话:“你把这件紫金变色衣带上前往七霞山,那里有个魔方十八洞,你到那洞口可以看到一个看洞的人,你就将这紫金变色衣送给她。就说是我送她的。”

火圣凰想到这儿,心中不免产生了疑虑:“往日大王对她的师傅从来不可能这么直白的,怎么今天却交待我这么直白地跟他的师傅说话?更何况大王说过,即使他这么对他的师傅,也会遭到他师傅的拒绝,并责备他尊师不敬……既然如此,我又该怎样去回复这女子呢?”

火圣凰犹豫再三后。终于来到了魔方十八洞洞口的那位女子也就是苏雅的面前并对她说:“请问这个洞是否就叫作魔方十八洞?”

苏雅虽然对眼前的火圣凰并不熟悉,但是她也知dào

魔方十八洞这个地方并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只见苏雅回答火圣凰说:“对,这个洞就是魔方十八洞。”

火圣凰又问:“请问您就是看守魔方十八洞的人吗?”

苏雅听了,心想:“我长期地守在这个洞中,她口中所说的‘看守魔方十八洞的人’理所当然就是在说我了!”

苏雅便回答那火圣凰:“是,我就是看守魔方十八洞的人。”

火圣凰听得明白,便将手中的紫金变色衣一边递给了苏雅,一边对她说:“小人是万妖之王的手下火圣凰,因奉了万妖之王的命令。特意来到此处并将这件紫金变色衣交给看守魔方十八洞的人。”

苏雅听着那火圣凰说完,知dào

是陆元坤派个跑腿的人带回一件衣服并交给她。

苏雅不可能质疑这带货的人,也不可能与一个跑腿的人过不去,便接过了那件衣服。

但是苏雅将那件紫金变色衣拿在手里的时候,不但觉得那件衣服轻飘飘如絮,而且它的浑身也闪着点点滴滴的星光。不仅如此,随着光线的暗淡和轻微的晃动,那件衣服居然还可以变幻颜色和图案。有时变作像堆满金沙的金色,有时变作针织精细的百花争艳图,有时变作雪花落凡图,有时变作蜂蝶采蜜图,有时又变作像皮草一样的图案,有时又变作欣欣向荣的丰收之景。

苏雅见到这件紫金变色衣后确实有些爱不释手,但是她也知dào

陆元坤是个善能搜罗奇珍异宝的人,她便问那火圣凰:“陆元坤从哪弄来的这个宝贝?”

火圣凰听了苏雅的话,眼珠转了转后便回答她:“是大王的朋友送给他的,大王因见这件衣服似乎是个女式的。大王觉得收下也没有用。但是他的朋友是当作宝贝送给他的,于是大王也不好拒绝,便命小人前往魔方十八洞询问看守魔方洞的您是什么意思。如是您觉得这宝贝也没有用的话。那么大王吩咐:就把那紫金变色衣扔掉!”

苏雅一听原来是这么个情况,便急忙回复那火圣凰说:“我知dào

了,这件紫金变色衣我收下了,你也不用管它了,你就回去对陆元坤说:这件紫金变色衣我很喜欢,我留下了!”

火圣凰听了,便高兴地朝着苏雅点了点头,心想:“总算大王的心思没有白费!”

最后火圣凰告辞了苏雅,只见她的浑身又被金色的火焰包围。最终那火圣凰的身体又变作了一个火球,再次像火箭飞天一样窜上了天空,直奔蝎王山的方向而去。

望着火圣凰远去的背影,手拖着紫金变色衣的苏雅心想:“为什么这个火人与火战士是那么地相像,到底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呢?还是他们只是同一族人?”

苏雅知dào

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给她任何的答案,她也只能放下心中的疑惑,低头朝着手中的紫金变色衣望去,只见上面的颜色和图案还在随着她轻轻地晃动而改变着。苏雅又用双手展开那紫金变色衣,这才发xiàn

原来它是一件长款袖的裙子。苏雅很想试穿这件紫金变色衣,便又将它拖在手中带着它走近了魔方十八洞中换衣服去了。

再说那火圣凰一边回返蝎王山,心中一边奇怪:“大王刚才为什么特意交待我一句:“‘就说是我送她的。’对着师傅讲这类话一贯不是大王的风格,而大王的本意也是想将那紫金变色衣送给他的师傅,但是他没必要要加上那么一句话,而且这句话还是多余的。并且大王心中很清楚,如果他真的对他的师傅说那样的话。一定会遭到他师傅的责怪……既然是这样,大王为什么还要特意交待我说这么一句多余的话呢?”

火圣凰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自己临走前,就在万妖之王召唤她的地方还有一个浑身披着黑色盔甲的妖怪。想到这儿,火圣凰心中终于有了一个不太肯定的答案:“难道大王是在演戏给那家伙看?”

火圣凰想到这里,一心想要弄清楚究竟那万妖之王与那个身穿一身黑衣盔甲的家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连忙加快了速度赶往蝎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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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自从陆元坤将紫金变色衣交给了火圣凰并交待和送走了她以后。那陆元坤又对眼前那蝎王霸说:“有一件事情我还不太明白,所以想问问你。”

蝎王霸听了,连忙曲背躬身、笑脸相迎地回答:“大王有什么话尽管问,小人一定如实答复。”

陆元坤便直截了当地说:“我在来这蝎王山之前,曾在邕城衙门坐堂,审理过一个凶杀案,那主谋就是邕城知县,正当我要将他轩首示众的时候,只见凭空中突起了一阵黑风。据我那些手下说,黑风卷走了那邕城知县,我也是随着那阵黑风才来到蝎王山的。所以我想问问你,那邕城知县高国顺如今在什么地方?”

蝎王霸听得明白,便回答陆元坤说:“您是说那个恶贯满盈的家伙高国顺,小人已经代替您惩罚了他……只因为小人久居蝎王山。与那高国顺也只是一面之缘,小人本以为那高国顺是个爱民如子的清官,于是便将一个口令送给了他。他得到了这个口令后便可以随时地与小人相见。但是经过小人下山时的核实才知dào

高国顺并非是一个大公无私、正大光明的清官,于是就在此次那高国顺召唤来小人后,小人便衬机就地处罚了他,尸首已经扔在了蝎王山的山后。大王若不信,小人可以带您去看!”

那蝎王霸都说到这份上了,陆元坤自然不用跟着去看,心中只是纳闷:“一个妖怪看着凡人不顺眼,杀了他后竟不吃他的肉,未免有些太奇怪了?除非这蝎王霸是不吃肉的那种妖怪。”

想到这儿后,陆元坤朝着那蝎王霸摆了摆手。直等蝎王霸会意后。陆元坤又抬起头来望着远处满山遍野的黑蝎子的尸体,更何况他又闻到了那些烤糊了的味道,心中暗想:“这么多的蝎子肉摆在这儿。不吃真是可惜啊!”

可陆元坤正想到这儿,突见那蝎王霸似乎看出了陆元坤心思的样子,他连忙恭维地对陆元坤说:“都是我这些该死的手下不明青红皂白就对您动手,也是他们活该自损了性命,小人愿意将他们交给大王发落,大王就当他们是畜生吧,要烤要煎,悉听尊便!”

陆元坤听到这儿,脸上立码露出了笑容,只听他对蝎王霸说:“你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我就不克气了!我陆元坤最喜欢吃野味了,正好今天我可以大开杀戒了!”

陆元坤刚说完,也不知dào

那蝎王霸上哪儿找来了个铁锅,又立起了个火堆,并支了个烤炉,并帮zhù

着陆元坤把满山遍野那些黑蝎子的尸体都捡到了一起,然后任由陆元坤连烤带煎。而那陆元坤也毫无避讳,正好这蝎王霸将食物送到他的嘴边,他就大大方方、津津有味地吃起了这难得的美味来。

等陆元坤吃掉了几只蝎子肉后,只见一旁侍候他的蝎王霸突然对陆元坤说:“大王阅历广泛,可知dào

这世上有一种剧毒无药可解?”

陆元坤嘴里正嚼着蝎子肉,手边也举着蝎子腿,他自然不明白这蝎王霸突然之间怎么想起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来。本来陆元坤以为这蝎王霸只是闲谈,便毫无在意地回答他:“世上的巨毒有的是,又何止一种?”

蝎王霸听了,突然惊讶地“哦?”了一声,然后对陆元坤说:“小人说的这个剧毒,指的是即便是神药也无能为力的毒药,大王可知dào

?”

陆元坤正在左右开攻,忙得不可开交,没想到蝎王霸竟一直跟他谈论什么“剧毒”不“剧毒”的事。他性子又急,一时终于忍不住地骂了一声:“知dào

个屁?我正在吃饭呢,你跟我谈毒不毒的干什么?又关我个屁事儿?”

可是那蝎王霸却仍然没有后悔的意思,只听他又对陆元坤说:“怎么不关大王的事啊?小人所说的这个剧毒就是黑蝎王身上的剧毒。就说这个世上,有一种蝎子,被称作黑蝎王。话说在世上没有一个生灵敢打这黑蝎王肉的主意,因为他们知dào

一旦食了这黑蝎王的肉。他们的性命便会在三个时辰内被无情地取走,他们的*会化为浓水,魂魄也将无所归处。而大王您现在吃的这个蝎子肉就是黑蝎王的肉,也就是说:如今您的身体里已经侵入了剧毒,就在三个时辰内,您的性命定然不保!”

陆元坤听着蝎王霸说完,终于打醒了精神,只见他将手中的蝎子肉稍稍放下,然后对蝎王霸说:“这么说。你是故yì

请我吃蝎子肉,然后我便可以重毒并任由你蝎王霸宰割。怎么?难道你真的不怕我万妖之王吗?”

蝎王霸听了,突然冷笑着站起了身,底气十足地立在了陆元坤的对面,只听他对陆元坤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赫赫有名的万妖之王陆元坤也不过如此而已。不但轻易地相信了我这个充满异心人的话,而且还重了我的圈套,误食了我的黑蝎王肉的毒药……陆元坤。我到要看看你今天究竟有什么求生办法……如果你可以求求我,或许我可以告sù

你一个保住性命的办法。”

令蝎王霸没想到的是陆元坤不但并没有示弱,而且反而更加地理直气壮,只听他对着那蝎王霸又骂了一声:“费话!你刚才不是说这种毒无药可解吗?那么就算我求你还有个屁用?”

蝎王霸听了,再次冷笑着说:“‘无药可解’只是外人的误解,事实上我们黑蝎王族是有药可解的!陆元坤,只要你肯求我,并答yīng

我从此归顺于我,听从我的吩咐,我就把解药交给你!”

陆元坤听了。也冷笑着说:“你会把解药轻易地交给我?我想你才不会那么傻,我猜想你只能想办法拖延我的延寿时间,但是永远不会把真zhèng

的解药交给我!”

蝎王霸见陆元坤说得如此明白。便也不否认地回答他:“即使是这样又如何,至少比现在的你要强上百倍,因为现在的你活不过三个时辰,而我说的办法却可以延长你的寿命,哪个选择对你更加有益,你自己也会去想!”

陆元坤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再一次开门见山地问他:“如果我不依你的意思去做,你又能怎么样?”

蝎王霸十分肯定地说:“这个用不着我说吧,陆元坤,再过不到三个时辰,你的身体便会腐烂。你不应该来问我,你应该加紧时间问问你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样的选择?到底是选择‘生’,还是选择‘死’?”

陆元坤听着蝎王霸说完,只见他点了点头,又将手中的蝎子肉伸到了嘴边最后唆了一口,然后扔掉了那蝎子肉,突然默念着口决,只见他的右手边又出现了一条外表凹凸不平的黑色的长棍,那便是天机变。他伸出手握住了那条长棍,瞪着眼睛对蝎王霸说:“我的选择就是先给你宰了,然后我接着吃蝎子肉!”

蝎王霸完全没有预料到那陆元坤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他不敢相信地瞪着眼睛惊讶地对陆元坤说:“怎么?难道你不怕死?杀了我以后,你就活不过三个时辰了,你这样的选择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陆元坤反而反问那蝎王霸:“怎么你没有听过万妖之王陆元坤百毒不侵吗?我也希望可以像你所说的那样会重毒,那样的话也许我的师傅就不会死了,哪怕死的是我,我心里也会好受一些。而事实的最后,我变成了一个百毒不侵的万妖之王。自然,你当然不会知dào

这世上还有克制黑蝎子肉的解药,如果世间什么事情都让你这些无名鼠辈知dào

了,那这个世界上还有秘密吗?赶紧少说费话,让我了解了你之后,我会带着你的尸体拿到街上一文钱卖掉,免得如今的你一文不值地站在我面前!”

陆元坤说完,便举着天机变就要打向那蝎王霸,蝎王霸万万没有想到万妖之王的本领竟如此强dà

,他深知自己不是万妖之王陆元坤的对手,在惊慌地躲闪之后突然又起来什么,便喊了一声:“慢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还是先等着我说完这件事再打我吧!”

陆元坤到想看看蝎王霸还有什么花招要使,便稳住了脚步,停止了攻击,又对那蝎王霸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只见蝎王霸又挺直了身板,继xù

对陆元坤说:“刚才被你拿走的那件紫金变色衣也是我的宝贝,它不但可以变幻身上颜色,而且也涂满了剧毒。刚才我看大王您似乎很在意那个接受紫金变色衣的人,你还特意交待你的手下说务必要告sù

她:‘就说是我送给她的?’我看你这么在乎那个人,我就实话告sù

你:那个穿了紫金变色衣的人如今也重了我所说的那种剧毒。我知dào

大王您也许是百毒不侵,可是您所在意的那个人未必就是百毒不侵了。您自己也说:如果世间什么事情都让我这类无名鼠辈知dào

了,那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秘密了!我听着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就算您说得对,但是我始终相信这世上也许有那么几个出奇的人刚好就是百毒不侵的人,可没理由所有的人都是百毒不侵的。所以我相信我蝎王霸的胜券依然在握,因为您在意的人的性命握在我的手中:我叫她死,她就得死;我叫她活,她就能活。关键就在于您的意思了,只要你万妖之王陆元坤从此归顺我,服从我,我就格外施恩救她一命!”

陆元坤听着蝎王霸说完,也不知dào

应该笑还是不笑,只见他一手握着天机变,一只胳膊搭在了天机变的棍顶处,吊儿郎当地望着站在眼前的蝎王霸,然后对他说:“你说的话我怎么听都是难以相信――刚才我明明见那件紫金变色衣穿在你的身上就安然无恙,怎么穿在别人的身上就会重毒了呢?除非亲眼看到,否则我是决对不会相信的!”

蝎王霸听了陆元坤的话,疑惑地“哦?”了一声,难以置信地问陆元坤道:“陆元坤,你真的不后悔?你说你想亲眼看到你的朋友毒发?只怕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有解药也来不及了!”

陆元坤反问:“要不然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那紫金变色衣穿在你的身上就没事,而穿在别人的身上就有事了?我怎么也得验证验证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才行!”

蝎王霸见陆元坤执意如此,也不再跟陆元坤解释,便对陆元坤说:“好,既然你决意如此,我便同你去一趟看个究竟,让你亲眼看看你的朋友到底重没重我说的毒!”

蝎王霸说完,只见他身体的周围被一层黑色浓雾包围,然后这团黑色浓雾涌上了天空,飞快地朝着七霞山方向行去。

而陆元坤也纵身一跃跳上了天空,他手中紧握着那天机变。他见蝎王霸已经离开,并且完全没注意和防备自己,就在那么一顺间,陆元坤脸色突然发生了变化,只见他一脸的怒气、满面的杀气。他再次念动着口决,只见他的身体竟长得有十几丈之高,立在那高空之中,手掌也长得如房屋那么大,他没行几步便追上了蝎王霸。

而走在前面的蝎王霸还在一心一意地直奔七霞山,他完全没料到陆元坤会出此一招。当他感受到身后有袭风袭来之时,连忙奇怪的回头张望,可没想到为时已晚,那陆元坤手急眼快已经将蝎王霸捏在了手中。

202 陆元坤的师兄

蝎王霸当然不会预料到陆元坤会出此一招,他总以为真zhèng

的解药在自己的手里,陆元坤无论如何也会服从蝎王霸,因为他要救那个对于他来说十分重yào

的人。而眼下的陆元坤出此决招,明明是要逼迫陆元坤和蝎王霸断绝后路――万一蝎王霸死不悔改,那陆元坤又该如何;而万一陆元坤不受威胁,而蝎王霸又会是什么结局?

果然,蝎王霸下定了决心:除非陆元坤答yīng

他的条件,否则他是决对不会交出解药的。

而那陆元坤将蝎王霸握在了掌中,他那挡住了天的巨大的身体显然已经吓得蝎王霸毛骨悚然,只见那陆元坤满脸写着杀气,怒目地瞪着蝎王霸对他说:“交出解药,我就饶了你!”

蝎王霸虽然被陆元坤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但是依然固执地摇头,坚决地回答陆元坤:“只要你肯答yīng

我的条件,我就交出解药!”

听到蝎王霸的回答,陆元坤突然呲着牙“呵呵”地发出了冷笑,只听他对蝎王霸说:“你真以为就凭你这小小的无名鼠辈就能威胁到我万妖之王,你真以为我万妖之王的名号只是图有虚名?你想得未免太简单了!”

不管陆元坤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此时的蝎王霸已经是只字听不进去,他也不管陆元坤说些什么,他只是反复地对陆元坤重复自己的决定:“我不管你是万妖之王还是千妖之王,你想要我交出解药就必须先答yīng

我的条件!否则,就算你掐死我,也休想拿到解药!”

望着那蝎王霸固执和嘲谑的表情,陆元坤的嘴边再次现出了笑意。突听他凶狠地对蝎王霸说:“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去死吧!”

陆元坤说完,突见那双抓住蝎王霸的爪子用力一捏,只听“噗嗤”的一声,再见那蝎王霸已经翻了白眼儿,吐了舌头。不仅如此,他身体中的各种器官也血崩了出来。

陆元坤仍然不解恨,他竟用双手将那蝎王霸的身体撕扯得烂碎如泥,值到蝎王霸的身体分不清什么是什么的时候,陆元坤才将蝎王霸的身体抛尸荒野,并且还撒落到了不同的地方。

而就在蝎王霸的身体被陆元坤四散抛弃的时候,突见蝎王霸的三魂七魄冲出了他的身体,正要朝四面八方逃脱。

陆元坤眼看着那蝎王霸的三魂七魄要逃之夭夭,话说那蝎王霸本来就激怒了陆元坤,陆元坤又企会轻饶他。陆元坤紧紧盯住了他。而一旁的天机变竟也好似个多功能的指示针。它也在顺间变成了十个铁棍。并分别指向往不同方向逃跑的蝎王霸的三魂七魄。

而陆元坤也不会一个一个地去追那蝎王霸的三魂七魄,只见自他身体里也突然地飞出两魂七魄,这两魂分别是天魂、地魂,这七魄分别是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英。而将最后的命魄留在了身体中。

陆元坤的这个绝技正是使用了“分身离神”的本领。原来这个本领可以使他的魂魄离体,并且每个魂魄的目标不但会相同,而且各呈一体,都同时有驾驭、掌控、自主的能力,并且是高于分身的本领,即是将他的魂魄离体,但是每一个魂魄仍然都有自己的意识。而不管他们的意识是什么样的,他们最终的目标都会再次合并并回到陆元坤的身体中。

陆元坤的命魄也如这两魂七魄一样分别去追往不同方向逃跑的蝎王霸的三魂七魄。

蝎王霸的三魂七魄见陆元坤的分身速度极快地来追自己,连忙继xù

慌忙地四散逃窜。却被陆元坤的分身快步赶上迅速摁住。

只见每个摁住蝎王霸三魂七魄的陆元坤的分身都对蝎王霸的分身说:“交出解药,我就饶了你!”

可蝎王霸的分身到了这个时候仍然执迷不悟,他们竟异口同声地回答:“陆元坤,我死不足惜,除非你答yīng

我的条件。否则。只怕你再也拿不到解药,你那个对于你来说十分重yào

的人就要化为浓水了……”

见蝎王霸如此固执,陆元坤的分身们简直对他忍无忍,他们还没等蝎王霸说完,便双手齐攻一边掐碎了他们的灵气,一边将他们撕扯着往嘴里塞。

也许蝎王霸永远想不到陆元坤居然连他们这灵气都要吃掉,也许值到现在他才真zhèng

认识了传说中的万妖之王是如此地恐怖。

可为时已晚,就在蝎王霸的灵气们痛苦地哀嚎过后,他们终于还是被陆元坤的分身吃了个干净。

陆元坤的分身吃完了蝎王霸的三魂七魄后,既用爪子抹了抹嘴,心中仍然未减怒气,只听他们骂着:“死不悔改的家伙,就凭你这浅薄的招术也想要挟我,难道还不知dào

我陆元坤是从小被要挟大的?比你可悟千百倍的人都被我吃进肚了,更何况是你?”

想到这儿,只见陆元坤又施着法术、念着口决,再见他已收回了“分身离神”之法,将所有的魂魄都召回到自己的躯体中,不仅如此,他还将身体又变作平常大小。

只见那陆元坤立在那半空之中,又念起了一道口决,而这道口决过后,突见远方飞来了一团乌云,这团乌云在即将靠近陆元坤之时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在那团乌云中站立着一个妖怪。

只见这妖怪浑身都是灰粽色的毛发,他身穿银晃晃的盔甲,手执一根明亮的三叉戟。但是从他的样貌来看,他更像是一只灰色的熊。

这灰色的熊也如之前陆元坤的手下们一样,当他见到陆元坤后便倒身下拜,口中道了声:“不知大王叫小的来有什么事吩咐?”

陆元坤便开门见山地对他说:“熊将军,我命你火速赶往猴山,把那个叫毒王的家伙带到七霞山!”

那熊将军听了陆元坤的话,突然变得很惊讶,只见他抬起头来对陆元坤说:“怎么?大王想要放了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这陆元坤本来就在气头上,哪有心思跟熊将军周旋,便骂了他一声道:“叫你去接,你就去接,哪儿来那么多的费话?”

熊将军一听这陆元坤好似心情不悦,也不敢再多言。连忙告辞了陆元坤,又卷着一股乌云直奔远方而去。

见熊将军走了,陆元坤也不敢耽搁时间,连忙念着口决,这次他念的是“眨眼神功”,这本领只要他操纵口决,便会在眨一下眼的功夫前进六万里。

但是六万里对于只是想回返七霞山的陆元坤来说未免太多了,所以在他驾驭得当的情况下,他仍然在顺间回到了那七霞山,并来到了魔方十八洞的洞口处。

在那魔方十八洞的洞口处陆元坤没有看到苏雅的影子。他又抬起头来放目四观。竟也看不到苏雅的影子。他连忙走进那魔方十八洞中。

可没走多远,他便在魔方十八洞中的一个洞壁前看到了苏雅,只见苏雅坐在那洞壁前的地上,上半身斜靠着洞壁。此时的苏雅却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而且她脸部也泛出了紫色的图案,她的身上果然穿着蝎王霸送与的紫金变色衣。

但是令陆元坤感到奇怪的是那件紫金变色衣却像渐渐溶化的冰一样,如今的它不但已经不再是完整地附在苏雅的身上,而且它溶化掉的裙角好像化成了液体钻进了苏雅的肌肤中。

这陆元坤知dào

自己闯了祸,他不敢耽误时间,连忙走到苏雅的面前,伸手上前扶住苏雅的肩膀轻轻地晃了晃,然后晃了又晃。

终于见那苏雅微微睁开了眼睛并望向了陆元坤。当她看到了眼中的一切,也认出了陆元坤的时候,这才用微弱的声音对陆元坤说:“这件紫金变色衣……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陆元坤……我想……它不是你那么轻易得来的吧……也许……作为师傅的我……终归是要死去的……一世如此……两世也如此……陆元坤……”

望着苏雅又将陷入昏厥的样子,陆元坤连忙对她喊了声:“师傅,如今的陆元坤已非当年的陆元坤。‘一世如此’,二世绝不会如此!师傅,万妖之王有办法救您!以后无论几世,万妖之王陆元坤再不会让您死去!”

那陆元坤说到这儿,便将已经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晕迷状态的苏雅又放回了洞壁上,然后他急匆匆地走到魔方十八洞的洞口外,又念动着口决。

这次的口决念完后,只见天空的白云又火速地往一块凝聚,而就在白云凝聚的最中心又出现了那个长着一对翅膀的云叠銮,她一边飞到魔方十八洞的洞口,一边虔诚地朝向陆元坤礼拜。

而就在这时,天空中不知dào

从哪飞来的一颗巨大火球也来到了魔方十八洞的洞口,而当她来到了陆元坤的面前后只见那火焰像打开的花瓣一样,自火球中间显露了一个火人。随着这火人的出现,围绕在她身边的花瓣也渐渐地消逝了,而这火人正是火圣凰。

云叠銮和火圣凰来到陆元坤的面前后都纷纷地朝着他下拜,并对他说:“不知万妖大王召唤小人来有什么事吩咐?”

陆元坤一手执天机变,急忙对她二人说:“这魔方洞中住着一女子,她是我师傅的转世。今天也是我疏忽,重了奸贼之计,误将一件有毒的紫金变色衣送给了她。而我师傅穿上后也果然毒发,如今生命危在旦夕,人也昏迷不醒。我已命熊将军前往猴山将那毒王带到魔方十八洞,到时不管他能不能救活我师傅,你们都要辅助他缓解我师傅身上的毒性。而在熊将军归来之前,你们两个要照顾好我的师傅。我如今要动身出发,前往一个地方寻找解药。你们几个务必看好魔方洞,等我回来!”

陆元坤说完,云叠銮和火圣凰都慨然应允。

陆元坤见她们答yīng

了,也不再犹豫,只见他又念动口决,驾起了云,火速地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陆元坤的身体像飞驰的流星一样穿梭在淡蓝色的天空之中。前面说过,他的“眨眼神功”只需yào

眨一下眼睛就会前进六万里,而这次他显然眨了两下眼睛,走了十二万里路,终于看到一座平坦的山脉。

只见这座山脉的白云远远在天,这片山都不算高,它们只与湖水相伴,与草木鸟兽相依,正所谓天高地远。

陆元坤可没有心思看风景。他追寻着记忆来到了一个面朝着天空的地洞之前,毫不犹豫地飞了下去。

原来这地洞的下面也好似一片广阔的天地,这地洞下面虽然没有多少阳光的照射,但是也没有多少湿气,而且湖水、平地、草木、鸟兽居然样样皆有。并且那洞中也有无数通往外界的小孔,这小孔中竟透露着微弱的阳光光线。

陆元坤正在往那洞中的深处飞行着,突觉前面刮起了一股疾风,而且这股疾风是越来越近。

陆元坤心中明白,这股疾风中夹杂着一个挡路的人,而对于这个挡路人发出的招术他也不能轻视。

所以。当夹杂在这股疾风中的人手持着一把利刃向陆元坤刺来的时候。陆元坤连忙朝着一边躲去。而且他也没有示出天机变,竟显出了一副并不愿意与那人发生冲突的样子。

而那人见陆元坤并不还手,也不再逼迫陆元坤,而是停下了手中利器的攻击。站在了陆元坤的面前。

只见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似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他长得身材笔直,眉清目秀,相貌堂堂,一身蓝衣罩身,右手中握着一把精雕细刻、泛着金光的巨型宝刀。

很显然,陆元坤认识眼前的这个人,等他立定看清那人后,便笑脸相迎地对他说:“子圣兄。没想到无论过了几百年,你永远都是一副年轻相貌,正所谓达到了长生不老的最高境界……”

还没等陆元坤说完,只见陆元坤口中所称的子圣兄突然冷冷地笑着对陆元坤说:“陆元坤,你突然来到这里究竟想要干什么?一向不懂得恭维谄媚的你。就不要勉强去恭维了,你就直截了当地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吧?”

陆元坤听那子圣说得如此直白,便也不再绕圈子,便直截了当地对子圣说:“我此次来到这魔方洞中是有要事要见天缘,还望子圣兄给个方便!”

那子圣见陆元坤的一副谦卑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地仰天大笑了几声,然后对陆元坤说:“陆元坤,今天的你决对不是夕日的你,我想这幕后应该有更大的秘密吧!”

陆元坤也不否认地回答:“正是啊,我正是有要紧的事要见天缘,还请子圣兄让个道儿!”

待那子圣笑完,不但并没有让道儿之意,而且又仿佛是一副义正辞严之状,只听他对陆元坤坚决地说:“陆元坤,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会任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也知dào

,你我使命相同,如果我想见你的师傅,恐怕也要过你那关。更何况,无论是我的主人,还是你的师傅,都是不可能轻易去见别人的。所以,我还是劝你回去吧!”

陆元坤见子圣说得如此决绝,便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示弱,只听他突然地“哈哈”地怪笑了两声,然后对子圣说:“陆子圣,别拿我师傅跟你那主人混为一谈!我师傅是我师傅,你家主人是你家主人。你家主人不肯轻易见人是你家主人的事,谁说我师傅不肯轻易见人了?她已经见过了很多人了,并且不计其数。我家师傅可不像你家主人那样,自己猫在背后装好人、装无辜,却怂恿我家师傅当她的挡箭牌、作她的替死鬼。我告sù

你,如今我家师傅已非参灵之身,不会再忍受世间的任何威胁。而你家主人依然存活于世,你当心万一不如我意,我就将你家主人的底细公布天下!”

那陆子圣听了陆元坤的话,似乎并不受他的威胁,也不畏惧他,只听陆子圣对陆元坤说:“陆元坤,我劝你不要执迷不悟,凭你的本领又怎么会吓得到我?别忘了,你有的本领,我也有。更或许我还胜你一筹。既然如此,你在我面前又闹的什么?”

可陆元坤仍然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只听他对陆子圣说:“什么叫做我有的本领,你也有?我有天机变,你有吗?”

陆子圣淡定地回答他:“我有刀皇,你有吗?”

陆元坤笑了笑说:“你那刀皇也配与我的天机变相提并论?”

陆子圣说:“刀皇驾驭天下所有的兵器,你的天机变也是刀皇的臣子!”

陆元坤听了既不否认,也不示弱,只见他又笑了笑对陆子圣说:“别的兵器成为了你刀皇的臣子,那是因为它们实力和后盾不行,而我的天机变决不会成为你那刀皇的臣子。别忘了。我还有金成龙。陆子圣,你要不要试试金成龙的厉害?当年这金成龙是直奔参灵去的,就是因为你那主人躲在暗处,并唆使我师傅出面为她摆脱灾难,这金成龙才会奔着我师傅而来!若不是你们藏头露尾,我师傅终归也不会死。你们可到好,由始到终都在坐山观虎斗。你们到是一直都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可却害得别人家破人亡!怎么?我没事儿还不该来窜窜门、论论公道了?”

陆子圣听着陆元坤说完,突然叹了一声气,然后又对陆元坤说:“往事又何必在提?再说。不管是你的师傅还是我家主人。她们命中注定都要有一个人牺牲。我家主人思来想去。这个牺牲的人还应该是你家师傅。因为我家主人是本胎,死去后就无法再生;而你家师傅是借身,即便身体毁坏了,但是她的灵魂却是完好无损的。所以她可以借用完好无损的灵魂依附躯体。而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灵参,她本来就属于一介凡胎,并且还是来自迷界的凡胎,我们只是借用了她的灵魂把她变成了灵参而已。也就是说即使她死去了也决不是真的死去,因为她在迷界还有另一条命……所以,你又何苦来此相逼,对此事耿耿于怀呢?”

陆元坤似乎仍然不吃他那套,他又一次地对陆子圣说:“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说一堆费话。你觉得你们有理,那是因为你们自以为是。我还认为最应该牺牲的人是你家主人呢,谁规定的就应该是我家师傅去送死?”

陆元坤刚说到这儿时停顿了一下,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要事要办,必须赶紧见到天缘再说。想到这儿,陆元坤又一改话题对陆子圣说:“你赶紧让路。我要见天缘!”

可说了这么半天,陆子圣却丝毫不像让路之样,他依然以原话相还:“恕我无法从命……要不这样吧,你告sù

我你见我家主人到底想干什么?”

见陆子圣如此固执,陆元坤真是无语,但是他既不能就此放qì

,也无法与陆子圣硬碰硬,因为他知dào

若论辈份来讲,眼前的这个名叫陆子圣的人其实是他的师兄,他不但本领与陆元坤不相上下,而且他手中的那把“刀皇”也能驾驭世间所有武器。即使陆元坤手中有天机变,但是它也无法与陆子圣的“刀皇”相提并论。

虽说陆子圣如此高不可测,但是陆元坤也有一件法宝是他没有的,那就是金成龙。

陆子圣也不会轻易地与陆元坤动手,因为他知dào

陆元坤的坐骑金成龙是个不好对付的神兽。许多年以前,这神兽曾经闹得天下大乱,天上、人间、地府居然无一人可以降服此神兽,因为这个神兽不但刀枪不入,而且无论谁靠近它就立码会浑身乏力、法力尽失,再加上它一变化,身上的所有毛发都变成了利爪和嘴,所以无论谁遇到它都是死路一条。

而就在金成龙横行霸道的时候,陆子圣也拿它没有办法,便只能带着自己的主人天缘躲避了起来。

但金成龙为了得到灵参,便找到了陆元坤的师傅,陆元坤为了救他的师傅便与金成龙誓死拼斗。可结果却是陆元坤不但无法取胜,而且还断掉了一条胳膊。

而陆元坤的师傅为陆元坤的忠心所感动,便衬陆元坤不注意,舍弃了自己的灵参之躯渡入陆元坤的身体中。陆元坤借助灵参的能量,不但拥有了不坏、不死之身,而且法力也增加了很多倍,他这才打败了金成龙并降服了它。

但是陆元坤并未因此而感到骄傲,相反他很后悔因为当时自己的大意而永远地失去了他的师傅。

203 天缘

陆元坤既希望陆子圣为他让开一条路让他可以顺利见到天缘,就不希望与陆子圣动手,便只能如实地对他说:“我师傅的转世重了一个妖怪的蝎子毒,并且那妖怪扬言说他的这种毒世间无药可解,我思来想去,寻思也就是天缘可以救得了我的师傅,所以就前来拜访她老人家了!”

陆元坤以为自己这次的如实相告一定可以说服陆子圣让开一条道路,可是没想到那陆子圣不但没给他让路,而且还反问他:“既然是你的师傅重了毒,那你应该寻觅仙草灵芝去救她,为什么要到这儿来求见天缘呢?”

陆元坤一见陆子圣不但屡屡挡路、屡屡刁难,而且费话不断,那陆元坤的驴脾气又涌了上来,只听他对陆子圣没好气地说了声:“费话!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啊?我已经说了:那妖怪说他的这种毒世间无药可解,我还找什么灵芝仙草?再说即便有什么灵芝仙草,恐怕也要一试才能验证效果,总是比不上天缘的本领。我知dào

她赐与的解药才是百发百中、决无闪失的,所以我就来求见天缘了。我救急如救火,你还要跟我拖延多久时间?”

可令陆元坤想不到的,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陆子圣不但还是不给他让路,而且继xù

询问他:“你这么说我就更不明白了,我家主人从来不精通医术,也不会治病,我看你此次来也是求错了人!”

对于陆子圣的回答陆元坤实在是忍无可忍,他终于对陆子圣说出了实话:“你也活了几百年、几千年了吧,这么点儿事还得我细细地跟你说明?你家主人天缘她到底是谁?这个你比我都清楚吧。我来求她不为别的,只为她可以赐与我少许的血肉,我不求什么万能的法力,只求可以救得了我家师傅。她身上流淌的那少许血肉便可以代替世间中所有灵芝仙草,只要我家师傅得以还生,我便不会再来骚扰她!”

陆元坤说完,那陆子圣看起来到是很平静。好像他早就预料到陆元坤来这儿的本意,也预料到陆元坤会这么说,只听他又对陆元坤说:“我想,如果我也朝你要你师傅的血肉。你是决对不会轻易给我的;所以,换位思考一下,你也会明白我如今的处境!”

陆元坤听到这儿,这气啊,终于忍不住了,他心想:“我火急火燎地赶到这儿,只为节省时间好救我的师傅,结果你这陆子圣不但挡在门口不让我进去,而且也不动手,这真是一不打架。二不让路,难道你只是为了把我的时间消耗尽?”

陆元坤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他最后一次对陆子圣说:“我说大师兄,实不相瞒,我并不想与你动手。但是你也知dào

。我们各为其主:你为了你的主人天缘可以肝脑涂地,而我为了我的师傅,曾经也开罪了不少人,也打败了不少敌人,我想不管是天上还是人间,是神界还是魔界,这都算不得是什么秘密了!虽然我觉得你的做法有道理。但是我也不能不救我的师傅。我看这样吧……”

陆元坤说到这儿,突然举起手中的天机变指向了陆子圣的周围,然后对陆子圣继xù

说:“你看到你身边那些手指粗细的小爬虫了吗?”

陆子圣随着陆元坤所指的地方望去,这才发xiàn

在隐隐透过阳光光线的山洞内,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只见草地上、草丛中、岩石上、洞口处、树杆上、树叶间、湖水边竟然到处都爬满了一种灰棕色的、身体粗细如手指的虫子。

陆子圣起初并不知dào

那些虫子代表着什么,也不知dào

陆元坤在他不知不觉间变出了一群虫子在他的面前有什么意图?本来陆子圣并不害pà

那些虫子。从那些虫子的外表来看,以陆子圣与陆元坤不相上下的本领,他除掉那些虫子简直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所以刚开始的陆子圣竟毫无忌惮地问陆元坤道:“陆元坤,你玩儿的什么把戏?突然变出这么多的虫子干什么?你以为你作出这样的花样我就会怕了你吗?告sù

你吧,即使你叫来你的十四将作帮手。我也不会输给你!”

“呵呵呵!”

陆元坤听了陆子圣的话,突然冷笑了几声,然后对陆子圣说:“你以为我会那么蠢去打那没把握的仗?你说的对,我是有十四将,但是你也知dào

,十四将只是借助‘九门虚空之法’灵气而来,而对于这‘九门虚空之法’,我会用,你也精通。你说我能用你懂的招术去对付你?实话告sù

你吧,你脚下的那些手指粗细的爬虫不是别的,就是金成龙。”

当陆元坤把“金成龙”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果然见那陆子圣瞪大着眼睛,眼神中终于显露出些许的恐慌,他仍然一边半信半疑地望着围绕在身边的那些爬虫,一边对陆元坤说:“不可能,金成龙不应该是只龙吗?他怎么可能变成一群虫子?”

陆元坤回答:“原来你还不知dào

‘金成龙’的来历呢?传说他本来是一匹骏马,因为被魔毒所害,每日将他与各种毒虫关入一室,并成年累月地喂养他毒虫。而天长日久后,他魔性侵体,最终才会变成了金成龙。而每当他要攻击之时,便又会变成无数只虫子暗暗接近目标,”陆元坤说到了这儿,又转移了话题对陆子圣说:“师兄啊师兄,我知dào

你不会同意让我去见天缘,而我们本领不相上下,倘若刀兵相见又恐难分出胜负。既然如此,就让我那金成龙与你会上一会。如果你那主人喜欢猫在背后不肯出来相见的话,也让她亲眼目睹一次你被金成龙咬残臂的惨相吧!”

陆元坤说完,刚要念动口决召唤金成龙万虫合体,突听远处传来了一个人的说话声:“且慢动手,有话对我说!”

随着那人的说话声,陆元坤和陆子圣同一时间都把目光望向了那个人。

只见来人原来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虽然她表面上看上去已经是白发苍苍,但是只见她身板挺直,步履轻盈,她身穿着一件灰白色粗布料的长裙。

陆元坤见那个老太太打扮得十分简朴。一时竟没忍住取笑:“怎么?你就是天缘?难道你没练就长生不老之术?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你都老了许多?难道此时的你跟我师兄扮的不是夫妻,而是母子?或者,你扮的是他奶奶?”

听到陆元坤的取笑。那老太太的脸上立码显出了不悦。

陆子圣本来打算与陆元坤一决死战,没想到他那主人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连忙回过头去对那老太太说:“主人,您怎么出来了?您不该出现啊!虽然也许您觉得亏欠陆元坤和那拜托女神,但是过去的事毕竟已经变成不争的事实。如果您这次破例帮了他,只怕万一走漏了风声,从此您又该过上东奔西跑、无以安宁的日子了!”

陆子圣说完,还没等那老太太开口,就见一旁的陆元坤突然说:“走漏风声?走漏个屁风声,当我陆元坤是什么人?我陆元坤说到做到,我说只要天缘肯施舍救命稻草。我陆元坤从此就不再前来叨扰。而且我还可以发誓,只要日后你们有需yào

我帮zhù

的地方,我一定会鼎力相助!这样总行了吧!”

陆元坤说完,那老太太也没有搭他的话,她只是对那仍然不甘心的陆子圣说:“子圣。就依元坤所言吧!倘若今天我不如元坤所愿,他果然召唤了金成龙来,天下也必然会人人皆知,到时我们的日子依然会不得安宁。再说,玉缘在世时,她的经lì

与我们的相比,的确超乎想象。我牺牲这么一点儿也不算什么了!我看。就这样吧!”

见那老太太执意如此,她身旁的陆子圣也不好勉强,便也不再多言,而是退到了一边。

陆元坤一听那老太太终于肯答yīng

自己的条件,心中也是十分欢喜。欢喜之余不禁暗想:“真是不威协,决不出效果啊!”

只见那老太太突然伸出两只手臂举过头顶。然后扯下头上一缕头发,她又将那缕头发横到嘴边,然后张开嘴唇用牙咬了一口。这一口下去,只见她的一缕头发被咬断了。

望着这么一幕,老太太身边的陆子圣显出了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而陆元坤看到这一幕却在想:“这是什么牙?居然可以咬断头发?这要是师兄每天在她身边睡觉可得多倒霉?万一她做梦梦见吃猕猴桃,那第二天师兄起来后还不得变成秃毛犬啊!”

老太太哪知dào

陆元坤心中在想什么,她将那根头发咬断后便走到陆元坤面前交给了陆元坤,然后对他说:“拿去吧,用它去救你的师傅吧!”

陆元坤接过老太太递过来的头发时,这才发xiàn

手中的那几根头发早已成了灵参根。本来他还不情愿接受老太太的头发,便对老太太说:“就给我几根头发啊?这能救人吗?怎么也得来点血、弄点肉。不然,万一不灵可怎么办?”

老太太见陆元坤得寸进尺,便骂了声:“怎么你还打算要用我会顿餐?我被你全擒了去全吃了算了!我乃正灵参,何须用血肉救人?这个你应该早就知dào

!既然是这样,如今的你又何必如此多言?”

陆元坤听着那老太太说完,一边收好灵参根,一边又对着老太太身边的陆子圣骂了声:“既然如此,不过是几根头发而已,你那手下还要跟我费话这么半天,孰轻孰重的道理不懂啊?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害得我显些调用金成龙!”

陆元坤刚要走,那陆子圣和那个老太太似乎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陆子圣又望了一眼仍然徘徊在自己周围的那些虫子,又对陆元坤说:“怎么?你不是说那些虫子就是金成龙所变?而你现在又何出所言?说:‘显些调用金成龙’,就好像你的意思是金成龙立码就没被你带来似的?”

陆元坤听着陆子圣说完,突然显出了一副憨厚诚实的样子,他对陆子圣说:“你是说刚才的那些小虫子啊!那不过是‘九门虚空之法’其中的‘点水成精’而已。”

陆元坤说到这儿时,便用手指指向那些虫子并念了声口决,只见围绕在陆子圣身边的那些虫子突然凭空消失了。陆元坤做完这些,又对陆子圣说:“因为我刚进洞的时候,发xiàn

这洞底的露水很多,所以便衬师兄你不注意,将露水‘点水成精’变成了虫子。虽然我这次骗了你。但是我说的其他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我说过,金成龙也善于变成毒虫,这个的确不假。但倘若我真召唤了他来,你也知dào

的。那金成龙向来对参灵感兴趣,这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如果他真要衬我不备来袭击你,恐怕到时候会对你们更不利,所以我立码也没叫他来。我只是借用金成龙的名头吓吓你们而已。若不这样做,你们又企会给我灵参根?”

陆元坤说到这儿,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几声,他一边得yì

地笑一边念动口决踏上晴空犹如电掣风驰般顺间没了影子。

本来因为遭到了陆元坤的愚弄和嘲笑,陆子圣还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可陆子圣刚想动手之时,却被那老太太示意拦住。直等陆元坤没了影子后。陆子圣才不解地问那老太太:“主人,就这么轻易地放了他,这陆元坤也有些太欺人太甚了!”

那老太太望着陆元坤远远而去的背影,对身边的陆子圣说:“真是想不到,每次你们师兄弟见上一面总免不了要斗上一斗。对于今天的事情。我只能劝你还是点到为止吧。你也看到了,今天的陆元坤已非夕日的陆元坤。夕日的陆元坤只是我们手中的一枚小小棋子而已,而今天的陆元坤却已位居天下。就算他刚才说的是真的,他并没有带着金成龙而来,但是,他毕竟还是拥有金成龙的,小不忍则乱大谋。而且这里对于我们来说也并非久留之地。我看我们还是火速离开这里吧!”

听着那老太太说完,陆子圣虽然仍然没有消了心头的气,但是也知dào

为今之计最重yào

的事是搬家,而不是斗气。他便尾随着那老太太返回来时的深洞之内做迁洞的准bèi

去了。

――――――――――

再说那陆元坤得偿所愿,得到了可以救活苏雅的解药,也就是那个老太太送给他的灵参根。他带着那灵参根再次返回了魔方十八洞。

当陆元坤来到那魔方洞前。这才发xiàn

原来那洞口处守着几个人,其中就有云叠銮、火圣凰、熊将军,还有一个光头秃顶、脸上长满脓包,正所谓相貌丑陋不堪、身上褴褛不堪的人。

待陆元坤立定站稳后,只见那立在洞口的云叠銮、火圣凰、熊将军都相继地迎了上来。然后都毕恭毕敬地对着陆元坤抱着拳叫了声:“大王!”

陆元坤“嗯”了一声,走过他们身边,来到了那个一脸脓包人的面前。而那人见陆元坤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也不知dào

他到底是畏惧陆元坤,还是因为遭受了被脓包折磨之苦的缘故,只见他莫名其妙地用那件破烂的袖子挡住了自己的丑陋的脸。

陆元坤虽然猜不透那人的古怪之举,但是依然走到他身边问他:“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丑人听了陆元坤的问话,他不但并没有摘下挡住脸庞的袖子,而且竟用一种含糊不清的说话方式对陆元坤说:“小人……小人……叫尹圣君。”

“尹圣君?”

陆元坤听完那尹圣君的回答,心中这个纳闷,心想:“这家伙从哪儿来的?他又怎么会在我的洞口处?这家伙到底是谁?”

正在陆元坤怀疑这个丑八怪可能是被熊将军带来之时,只听站在他身边的熊将军突然开口说:“他就是夕日的毒王,尹圣君是他的名字。他就是那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吃里扒外的家伙!”

听到身边熊将军的解释,陆元坤总算不再对那毒王的身份产生怀疑,但是他依然奇怪夕日的毒王为何落迫到如此程度?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派人传话给那毒王,让他放苏雅一马。后来,当他得知毒王并没有按照自己所说的去办的时候,这才命令熊将军将毒王引到猴山并将毒王困住。但是当时陆元坤的本意也只是想囚进毒王而已,也没想到过分到如此地步竟将毒王毁容得如此丑陋。

陆元坤本来还以为这是熊将军的杰作,便回头对那熊将军说:“是你干的?是你把他变得如此丑陋的?”

熊将军一听,连忙摇着头摆着手地跟陆元坤解释:“您可千万别误会,这可并非是小人的意思。小人听说,他之所以会变得如此丑陋,全是因为遭到了赫都密语的诅咒。”

“‘赫都密语’的诅咒?”

陆元坤也重复着熊将军的话,“赫都”两个字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而且他所认识的“赫都”只是魔方十八洞中看守一个水晶珠的土地神。但是“密语”两个字代表何意他就不得而知了。

陆元坤便又问了熊将军一句:“‘赫都密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熊将军对陆元坤如实地回答:“据说:赫都是个世界的主宰,每次他现身于世、遇见凡人便会说出一些意味深长的话,而这些话就是‘赫都密语’。并且赫都手下有七个大神。赫都说:凡人无法冒犯这七个大神,如果冒犯了便会遭受惨痛的惩罚。而这个毒王就是因为冒犯了赫都手下的七大神所以才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的!”

陆元坤听到这儿,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只听他对熊将军说:“‘赫都密语’,你说的不就是赫都的诅咒之法吗?”

熊将军听了,思考了又思考,突然间又醒悟,然后对陆元坤说:“大王说得有道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陆元坤又对熊将军说:“什么‘个意思’?”陆元坤说完,又指着身边一副没脸见人模样的毒王,然后对熊将军说:“上哪儿弄些灵芝草药赶紧把这丑八怪的脸治好,倘若被洞中我师傅看到这丑八怪的模样,只怕就算她被救醒,也会再次昏死过去。你带着个这么丑陋的人来到这儿,到底是想救人啊,还是想害人啊?”

熊将军没想到陆元坤突改语气又开始骂上了他,只等着陆元坤说完,他才敢对陆元坤说:“他已经看过您的师傅了。而且,他也把解药给您的师傅服下了!”

“解药?”

陆元坤刚猜测毒王给的解药可能就是治愈蝎王毒的解药?但是他转念一想后又觉得不可能。他猜想毒王给的解药应该是帮zhù

苏雅解除以三化一的解药。

只见那陆元坤又走到毒王面前对他说:“洞里面那女子的毒解得怎么样了?”

那毒王依然畏畏缩缩、颤颤抖抖地用袖子遮着脸,只听他对陆元坤说:“我已经将自由之神以三化一的毒解开了……至于那蝎子毒……我……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哦!”

陆元坤听得出毒王将苏雅身上以三化一的毒解了,他并不在意毒王能否解掉苏雅身上其他的毒,他心想:“如果这个毒你也能解的话,那么就不用我来当神了,你就是万能的神了。”

陆元坤不再与那毒王搭话,而是绕过了他来到了魔方十八洞内。

没走多远,陆元坤便看到了苏雅的身影,只见她平静地躺在石洞内的岩石上。

也许普通的石洞若无烛光照亮,洞内应该是一片黑暗的。但是这个魔方洞却不同,从外观来看,它也只是个普通的山洞,而从山洞内来看,它的墙壁更像是透明的,不但可以凝聚、反射太阳之光,而且还可以被穿透太阳之光。所以从洞里看来,这石洞中也不算黑暗。

而陆元坤费了一番周折,也终于又回到了苏雅的身边。

204 再见毒王

陆元坤见岩石上苏雅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灰白色,他知dào

自己险些再一次地犯错。

陆元坤连忙来到了苏雅的面前,他从衣服里取出了之前的天缘送给他的灵参根,他把那灵参根握在手中,念动着口决,只见那灵参根顺间化成了汤水,但是这汤水不但并没有从陆元坤的手心中流出,而是缓缓地变成了一个人形的水人。

但是这水人只是一副人形,它只有人的头、双臂、身板、双腿,却没有人的头发、面貌。

见那汤水成形后,陆元坤便松了手放开了它。只见那说不好是绿色还是黄色的水人在苏雅的胸口处爬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苏雅的嘴边处,它竟扒开了苏雅的双唇,也用力地扒开了苏雅的上下齿,然后先将头部探进去,接着它的腿部也努力地往里伸,这才挤啊挤地挤了进去。

直到苏雅的嘴再次合上,那个水人已经进入了苏雅的身体中。

这也是陆元坤特意施的法,他觉得只有这么做,那天缘的灵参根才会滴水不露地都送入到苏雅的身体里。

而当那水人刚刚进入苏雅的身体里没多一会儿,就见苏雅的头发突然由刚才的粗糙而变得乌黑发亮,而且她的皮肤也由刚才的灰黄而突然变得白暂红润。而也就是这时,只见那苏雅终于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陆元坤见苏雅清醒了过来,心里的一颗石头也总算放下了,他心想:忙了这么半天也总算没有白费。

而岩石上的苏雅醒来后,似乎意识还没有清醒,只见她的眼睛眨了又眨,一直望着石洞顶处发呆。

陆元坤见状,便朝着苏雅轻声问了句:“你醒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雅听到了陆元坤的说话声,这才回过头去望了一眼陆元坤。突见苏雅若有所思地索着眉头,然后轻呼出了一口气。最后她用双手支撑着从岩石上坐了起来。但是苏雅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并不说话,并且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双腿。

一旁的陆元坤不明所以,他以为苏雅的身上依然有什么毒没有解开,便刚想询问。却见苏雅突然叹了口气,说了声:“你猜我刚才梦到了什么……我梦见,我又回到了赫都……”苏雅说到这儿时,一边绞尽脑汁地回忆着,一边说:“我又见到了那狡猾的智慧之神沃尔特,我偷袭了他,并且衬他不注意救出了我的朋友朱妍,”苏雅说到这儿时,停顿了一会儿,接下来又苦思冥想地回忆着。然后继xù

说:“我和朱妍又可以相依相伴了……只要完成赫都的任务,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陆元坤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多费如此周折地帮zhù

苏雅拿回了解毒之药,可苏雅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还是与自己无关的话。

陆元坤不愿意与苏雅发火,可是他仍然不怎么高兴地对苏雅说:“师傅,你何必非要回到迷界?那是一个只会带给你苦难的地方?”

苏雅知dào

陆元坤所指的“迷界”。就是自己在穿越之前呆过的世界。

但是苏雅依然不以为然地回答:“我生在那里,那里有我的童年,有我的父母,有我的亲友,有我的朋友,我当然希望可以回到那里!”

陆元坤听了苏雅的话,似乎气得无话可说。于是猛地站起身就要往魔方洞外走去。

可还没走出两步远,只见陆元坤又回过头来对苏雅说:“师傅,你又何必如此执迷?正如当年对子恒一样,不但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也吃了不少亏。人类是不可相信的,一个子恒已经代表了一切。与其为他们执迷。不如回到奇界的魔方洞中来,这里才是你归属的乐土。”

陆元坤说完,苏雅微微地抬起头来望向了陆元坤,待思忖片刻后,这才对他说:“人类不可靠。难道妖怪就可靠?人有七情六欲,这是常理;妖无道性,这是法则。一个琳琅足可以证明一切……而你,也永远不可能改变你自己……妖终归是妖……”

苏雅刚说完,只见那陆元坤虽然无话可说,但是却双眼圆瞪,好似一副既生气又委屈的样子。但是他这个样子没持续多久,便转过头走出了魔方洞。

陆元坤走到魔方洞洞口的时候,这才发xiàn

洞口处依然站着熊将军、云叠銮、火圣凰和那个用袖子挡住面目的毒王尹圣君。

见陆元坤自洞中走了出来,站在洞口的熊将军连忙迎了上去并对陆元坤说:“大王,您出来了!怎么样?您那师傅的毒消了吗?”

陆元坤虽然闷闷不乐,但是还是回答了熊将军的话:“她没事儿了!”

听着陆元坤的回答,众人的心头之石这才稍稍放下。

就在这时,突听一旁那一副猥琐之状的毒王走到了陆元坤身边并朝他跪下,只是他依然用袖子遮着面目,但是他口中却说:“求大王让我见那自由之神一面!”

陆元坤自然知dào

这毒王所提的“自由之神”就是苏雅,他在那异界赫都时对“自由之神”也有所耳闻。但是这会儿的毒王一提到“自由之神”,陆元坤的内心便有些忐忑,只听他对毒王说:“你见她作什么?”

“小人……小人……”

毒王知dào

自己的请求难以出口,但是他依然硬着头皮开口对陆元坤说:“小人希望可以见自由之神一面,只要自由之神答yīng

并帮zhù

小人驱除身上的邪咒,从此小人愿意归顺自由之神。如果自由之神肯回到赫都,小人愿意辅助自由之神打败暗黑破坏神,收回失落的大地,消除世界邪恶之神的危害,救出光明之神。”

毒王刚刚说完,只见站在陆元坤身旁的熊将军突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笑完就对毒王说:“你还真以为你是个什么神奇人物,你的能力再大能大过我家大王?大王的师傅大王自会辅助,你可有什么资格辅助自由之神?”

毒王听完了熊将军的嘲笑,也自知自己的能力远远比不上万妖之王。这会儿他竟没了斗志,只是继xù

地跪在那里,然后又深深地叹了口气。竟将刚才的一腔热血又收了回去。

可很显然陆元坤好似既不在意毒王的话,也不在意熊将军的话,只见他突然抬起了头,然后望着那蓝色的天空有一会儿。接下来再见那陆元坤的身体竟升上了天空,只见他默默无闻地向西方行去。

望着陆元坤的背影,那熊将军还自言自语地说:“这大王是怎么了?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

熊将军自说自话地叨咕完,还没等云叠銮开口,那火圣凰先开口说:“我怎么知dào

?大王的心思向来不好叫人猜透。”

熊将军把目光从天空中收了回来,继xù

对火圣凰说:“难道我们要在此一直守候,直等着大王的归来?”

火圣凰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扭过头望着他然后反问了一句:“你以为呢?”

正在熊将军无话可说之际,突见自那魔方十八洞中走出来一个女子。众将望去,这才认出那是苏雅。

不管熊将军、云叠銮、火圣凰对眼前的这个女子熟悉不熟悉。他们都很清楚这女子是万妖之王陆元坤的师傅的转世;而不管毒王了不了解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跟万妖之王之间有什么秘密,他都知dào

这女子是赫都世界的自由之神。

看见苏雅走出魔方十八洞,毒王好似重新看到了希望,他刚要再次恳求苏雅帮zhù

他驱除身上的“赫都密语”的魔咒时,突见那苏雅环视一圈儿周围后。最后终于把目光放在了毒王的身上,只听她试探性地对毒王说:“刚才是谁说会帮zhù

我救出光明之神的?”

听到苏雅的问话,毒王连忙捂着脸,向着苏雅的方向挪动着两只膝盖,然后急忙地回答着苏雅:“是我说的,我被智慧之神害得很惨!”

苏雅随着毒王的说话声仔细地望了望毒王,虽然毒王有意用袖子遮住了脸。但是他脸上的脓包依然被苏雅看到了。

苏雅虽然对毒王的长相心有余悸,但是依然执着地问他:“你怎么知dào

我跟光明之神的事情?难道是智慧之神沃尔特告sù

你的?”

毒王心想:“想要重见天日和翻身,就只有实话实说了!”

毒王便如实地回答苏雅:“并不是沃尔特告sù

我的,只不过我曾经被沃尔特利用。我本是赫都大地善会用毒的毒王,有一天智慧之神沃尔特特意派人来请我,说有要事相商。我因为惧怕‘赫都密语’的诅咒。所以不得不前去赴约。可等我见到智慧之神沃尔特时,他却对我说金圣国被一妖孽骚扰,他希望我研制出一种致命毒药帮zhù

他对付那妖孽。另外他还要我研制出一剂可以逼人自觉说真话的毒药。可是后来我在另一位侠士的口中得知,他要我研制的致命的毒药原来是他用来加害自由之神的;而他利用我配制出的可以让人说真话的毒药原来是用来对付光明之神的。当我知dào

这些后,本想重新配制毒药。但是智慧之神已经派人来领取毒药了。无奈之下,我便告sù

他如何更加有效地使药性发作的办法。而事实上这些办法其实是减少毒药毒性的方法。但是我知dào

我的后果依然好不到哪儿去,因为我已经触犯了‘赫都密语’的诅咒,无论我因为欺骗所以得罪了智慧之神沃尔特,还是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服下了我的药后都会身重一种奇怪的毒,我都会遭受到‘赫都密语’的惩罚。我也知dào

我的惩罚无可必免,但是这一切并非我的本意,我并不想得罪智慧之神沃尔特,也并不想让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身重巨毒,一切都是智慧之神沃尔特搞的鬼,是他的私心逼得我走投无路。所以,我希望可以见到自由之神,如果自由之神要重返赫都,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地辅助自由之神,只希望自由之神可以解除我身上的诅咒。”

听着毒王说完,苏雅只觉得心中的火气越来越旺,她终于明白自己所重的以三化一的奇怪的毒原来是眼前的毒王配制的;她更料想不到沃尔特是如此诡计多端和狠毒,居然想置她于死地;但是她依然想不透沃尔特为什么给朱妍服下了可以说真话的毒药,沃尔特究竟想从朱妍的嘴里得到什么真话?她深知毒王的痛苦:因为有“赫都密语”的阻碍,他不得不依照智慧之神的指示去做事,因为他无法开罪“赫都密语”中所提到的神灵;而当他得知自己配制的毒药是给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服用的时候。他的内心更加矛盾和痛苦了,因为他还是无法开罪同样属于“赫都密语”中所提到的另两个神灵。

只是让苏雅无法理解的:既然沃尔特想杀她灭口,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动手,却要找个替死鬼毒王。把一切罪过都栽赃嫁祸在他的身上。

苏雅恨透了智慧之神沃尔特的卑鄙,她也知dào

毒王也恨透了沃尔特。本来苏雅只是希望回到赫都并想方设法救出朱妍,但是当她听完了毒王的这么一番描述后,她只觉得心中顿时火冒三丈,她心想:如果有机会回到赫都,她一定不会再做那个平平淡淡的凡人。总有一天,她要让沃尔特知dào

,陷害自由之神和光明之神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而苏雅也知dào

,如果她可以重返赫都,那么毒王将是她手下的第一员大将。

站在苏雅和毒王另一边的熊将军看到毒王挡在苏雅的面前再次阻拦和恳求。便又一次地挖苦他:“你当这是个什么地方?我说过,你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在这块宝地中,大王的师傅自有大王保护,你这个无名鼠辈还是靠得远一点吧!就算大王没在这里,我们十四将哪个又不比你强?你这个丑八怪还是哪里能栖身就躲到哪里去吧!”

听完熊将军的挖苦。毒王再次默默地低下了头去,本以为苏雅也会拒绝他。

可是一心要回到赫都的苏雅知dào

在这个世界中真zhèng

可以帮zhù

她在赫都重立阵脚的人是毒王;她也知dào

陆元坤反对她回赫都,而那熊将军还有他们口中那所谓的十四将都是听从陆元坤的指示,他们都不可能去服从苏雅。

所以,当熊将军挖苦完毒王时,突听苏雅对熊将军说:“你说:你比毒王更能保护我,那我希望你可以把我送回赫都。并在赫都中小心翼翼地保护我,你愿意吗?”

熊将军听了苏雅的话后,一时之间支支吾吾地回答:“这个……没有大王的指示……谁敢做这个决定……除非大王有所明示……我们照作才可以……”

苏雅又对熊将军说:“这么说,如果没有你家大王的明示,如果我遇到了危险,你也未必会出手相助呗?”

熊将军听了。眼睛向上翻了翻,琢磨了琢磨后,又吞吞吐吐地说:“这个……也不是……”

苏雅轻笑了一声然后对熊将军说:“怎么你要考lǜ

这么半天吗?倘若在这段时间内没有人保护我,不知dào

我会葬身于何处?你还说毒王是无名鼠辈,我看你对于我来说才是无用的!”

那熊将军听着苏雅的埋怨。虽然气不过,但是也不敢反驳,只是脸色通红地站在一边翻着白眼。

苏雅见熊将军不再反驳和插话,便又转过头来对毒王说:“你说吧,我要怎么样才可以解除你身上的毒咒?我愿意答yīng

你帮zhù

你解除身上的诅咒;但是我也希望你可以遵守承诺,帮zhù

我回到赫都营救光明之神,打败邪恶之神!”

那毒王听了苏雅的话,仿佛重新看到了希望和自由,他坚决地说:“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违背誓言。只要自由之神对我说一句:‘我原谅了你的过错,我把毒咒从你的身上解除掉!’我的毒咒便会被解开。”

苏雅没想到原来解除“赫都密语”的毒咒是如此的简单。她听着毒王说完后,便毫无疑虑地说了句:“我原谅你的过错,我把毒咒从你的身上解除掉!”

苏雅刚说完,突见那跪在地上用袖子捂着脸部的毒王浑身冒了一阵金光。而等这道金光过后,只见毒王的身上不但不再是衣衫褴褛,而且他脸部的脓包也悄然不见了。

毒王连忙用双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部,当他发觉出脸部的脓包消失后,连忙喜悦地朝着苏雅的方向再次地跪拜。而苏雅也看清了毒王的模样,原来是一位秃顶白鬓童颜的老者。

而苏雅身边的熊将军、云叠銮、火圣凰也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那苏雅连忙让毒王站起身,然后对他说:“不知dào

我们要如何才能找到前往赫都的入口。”

毒王对苏雅说:“我也不知dào

我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是我知dào

那传说中的万妖之王既然与自由之神的关系非比寻常,而如果我们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还是请求自由之神说服那万妖之王。”

苏雅听了,想了想后,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一切希望再次寄托在陆元坤的身上了。

――――――――

再说那陆元坤自从离开魔方十八洞后正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朝着西边飞去。

而正当陆元坤心不在焉地往西飞去的时候。突见前方一位身披袈裟、手持锡杖,身上被五彩祥光笼罩的仙人也正奔西边而去。

陆元坤被那神仙身上的瑞光刺迷了眼睛,直等他靠近时才看清他的模样,那原来是地藏王菩萨。

陆元坤想起了夕日还欠那菩萨一件宝贝,就是那“百年时光”。本来陆元坤还打算在“百年时光”中看到自己美好的未来,可当他看到未来后才发xiàn

原来那未来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美好”。想到这儿,陆元坤暗想:“反正这‘百年时光’对于我来说没也没什么用了,不如还给那菩萨吧!”

陆元坤想到这儿,便从衣服的暗囊中掏出了始终随身携带的“百年时光”,然后加快步伐追上了前面的地藏王菩萨。

没料想走在前方的菩萨似乎知dào

他后面有人。就在陆元坤即将追上的那一刻,他居然回过了头来,当他看到陆元坤已经近在眼前时,只见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并开口对陆元坤说:“不知万妖之王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陆元坤轻叹了一口气后说:“无事闲游啊!”说完。他又将手中的那面镜子“百年时光”递给了地藏王菩萨,并对他说:“这宝贝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了,还给你吧!”

地藏王菩萨见状,一边面容平静地接过陆元坤手中的百年时光,一边再次以笑脸相迎地对陆元坤说:“大王可在‘百年时光’中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或者是什么希望了吗?”

陆元坤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一句:“如果可以看到希望就不会还给你了!”

地藏王菩萨听完陆元坤的话后竟再次地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一切。又似根本就没明白什么。他只是轻轻地将“百年时光”揣入了袖子中。又见地藏王菩萨双手合十地对陆元坤说了声:“阿弥陀佛,以大王今天的本领,无论位列哪路仙班都是轻而易举,可惜了这身本事付之东流,大王难道至今还没有想透?”

陆元坤听了地藏王菩萨的话,却说:“不是我没有想透。而是我从来就不想。我既然答yīng

师傅不会位列仙班,永世为妖,我就不会离开凡间。我的师傅常说我是妖性无常,我更想以此证明给她看:我是妖不假,但我不会无常。”

陆元坤刚说完。只听地藏王菩萨继xù

说:“既然大王决心如此,那么又何来烦恼?”

陆元坤听到地藏王菩萨的反问,突然变得无言以对。他呆呆地立在那儿许久,痴痴地思索了一会儿,值到最后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什么。只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喜悦的表情,好像顺间茅塞顿开。他连忙对地藏王菩萨拱手道了声:“多谢菩萨指教!”

陆元坤说完,便告sù

了地藏王菩萨,再次拔转头急匆匆地赶回七霞山的魔方洞而去。

205 重返赫都

站在魔方十八洞前的苏雅正在忧虑如何才能说服陆元坤送她回返赫都时,突见陆元坤自天而降,正好落在了她的面前。

对于陆元坤的突然离去和他的突然出现,一旁的熊将军、云叠銮、火圣凰都无可奈何地翻着白眼,心想:“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啊!”

看到陆元坤突然出现,虽然毒王对眼前的这个模样颇像猴、但是毛发颜色却蓝得如水般的妖怪并不熟悉,但是他终归知dào

眼前的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万妖之王,也是东方龙城的主人。所以面对这么一个生活在传说与神话中的人物毒王还是不敢小觑的。他也知dào

自由之神一定会跟万妖之王谈到回返赫都的事,所以便特意退到一旁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而当陆元坤回到苏雅的身边时,先是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苏雅见陆元坤转眼间又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不如直接问问他我何时可以回到赫都,反正早问晚问他也不会答yīng

,不如早点问了算了!”

于是苏雅见到陆元坤后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想好了吗?什么时候让我回赫都?”

见过了地藏王菩萨的陆元坤似乎在顺间领会到了什么,他对于苏雅提出的问题自然也不再那么困惑。他听了苏雅的话后,抬头搭了一眼苏雅,便轻轻松松地回答她:“你想什么时候回去?我随时可以送你回去!”

在场的熊将军、云叠銮、火圣凰、毒王都对这次的陆元坤的反应出乎预料。

虽然陆元坤的反应也让苏雅小小地意wài

了一下,但是她不可能会如陆元坤所愿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回去,因为在她来到这奇界之前,她是异界的自由之神,但是因为她并没有太大自保和对抗的能力,才会遭到各方面邪恶势力的破坏,而她之所以要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要寻找强dà

的力量供她支配。所以如果没有带回强dà

的力量,即便她再次回到异界赫都。不但救不出朱妍,而且自保也将成问题。

所以,苏雅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除非胜券在握。

苏雅想到这里。便开门见山地对陆元坤说:“在我回到异界赫都之前,我还想朝你要件东西。”

听了苏雅的话,陆元坤纳闷地望了她一眼,然后问她:“什么东西?”

苏雅回答:“我要强dà

的力量,可以主宰异界的力量。你是知dào

的,异界有邪恶的小神,如果我连他们都对付不了的话,我又如何跟异界那个强dà

的侵犯之神噩帝斗争?所以我此次回到奇界,就是想见到你陆元坤,并朝你借强dà

的力量。希望你千万不要推辞,否则我就无路可走了。”

陆元坤听了苏雅的话,突然浅浅地笑了笑,然后对苏雅说:“别说借力量了,就是把这些力量送给你也无所谓。既然你需yào

力量。我就把十四将交给你……但是我仍然有话在先:在你想要借用万妖之王的力量,也就是我的力量之前,必须念动三魔咒。只要你念动三魔咒,终归有一天,你仍然要回到奇界。”

陆元坤说完,突然伸手从自己的身上拔下了一根毫毛,这根毫毛并不是蓝色的。而是淡黄色。他将那根毫毛捻在手中搓了搓之后,突见那根毫毛的两头伸长了许多,毫毛的下边长成了一根杆,而上面则长成了一张蛋黄色的三角旗,只见那三角旗上写着一个字“令”。

一边望着陆元坤的这一系列举动,苏雅一边琢磨着陆元坤的话。她终于明白陆元坤的意思:只要念动三魔咒,就可以召唤万妖之王;一旦召唤了万妖之王,就代表着她同意回到奇界。

陆元坤手中的那根毫毛变成了三角旗之后,他就将这三角旗交给了苏雅,直等苏雅接到手里后。他对苏雅说:“这张令旗你好好地收下,如果你遇到了困难,只要将这张令旗拿出来,朝风中左甩三下,右甩三下,便可以召唤十四将。”

苏雅一边收好了那个令棋,一边问陆元坤:“如果这张令旗一不小心落入别人之手,是否也可以召唤十四将?”

陆元坤回答她:“我只会交待十四将听从你的命令,如果我的令旗落到在别人的手中,我自会找上门。”

苏雅听着陆元坤说完,真是放了一百个心。

陆元坤与苏雅说话时眼睛搭到了一旁的毒王,他便朝着毒王招了招手唤他过来。

毒王只好战战兢兢地走到了陆元坤的身边,静静地等待着看陆元坤想对他说些什么。

只听陆元坤对毒王说:“你们这些无名鼠辈的能力实在是太弱了,居然还受什么‘赫都密语’的摆布。听没听过世间中有一种人不受‘赫都密语’的控zhì

?”

毒王听了陆元坤的话,连忙回应他:“听过……小人听过,是万妖之王的手下都有这个能力。”

陆元坤笑笑说:“算你还不是孤陋寡闻啊,今天我也送你个宝贝吧,就像之前那样,把它咬在牙缝间不要摘下,以后就算你杀死了那异界的哪个小小的神灵也不会遭受‘赫都密语’的惩罚了!”

毒王深知陆元坤会再次把那个像毫毛一样的东西送给自己,他很是欣喜和兴奋地跪在了陆元坤的面前,而陆元坤也果然又从自己的身上拔下了一根毫毛递给了毒王,然后对毒王说:“好好保存它,要是弄丢了它,我就会找你算帐!”

毒王连声说着:“多谢大王!小人一定不会辜负神意!”

毒王双手接过了那根毫毛,他知dào

那是个难得的救命稻草。他站了起身,走到一边将嘴张开,然后手拿着那根毫毛塞到嘴里去。

陆元坤回过头来又对苏雅说:“师傅,您还有什么要求或者心愿吗?”

苏雅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回答:“我只是想尽快地回到赫都,看看那虚有其表的智慧之神究竟把光明之神怎么样了?”

陆元坤想了想后,又继xù

对苏雅说:“赫都世界的那几个所谓的神,除了您和光明之神以外,其他的神都没有必要留在这个世上。师傅你如果想要在赫都世界立足,必须超越他们,并主宰他们,甚至不可以再受赫都的主宰……好了,我就说到这儿吧!师傅,我们后会有期!我这就送你回赫都!”

206 雪人(上)

耳边的吵嚷声不绝于耳,本来还沉浸在熟睡中的苏雅不得不被这阵吵嚷声惊醒,可等她睁开了眼睛才发xiàn

自己正置身在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帐篷内,这个帐篷小得最多只能装下两个人。

苏雅就躺在帐篷下的一张褥子上,褥子上有个很矮的布枕,布枕的上面躺着苏雅,而苏雅的身上盖着的是一个旧花旧样的毯子。

望着光线灰暗的帐篷里的四周,苏雅紧皱着眉头,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会来到了这里?她的印象中的最后一幕明明是陆元坤对她说:他会送她重返赫都,他们也会后会有期。

可当苏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来到了这里,她心中琢磨不透这其中的原因,她心想:“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苏雅正在疑惑,突见那帐篷口处显出了一个人的身影,只见那个人身材矮胖,身高不到一尺,全身上下呈红色,他的头顶处有个凸起的地方,就像封了口的火山,他的耳朵圆圆的,黑色的眼珠虽然很明亮,但是眼睛也很大,大得就像卡通人物一样。他的上身光着身子,下身穿着白色紧身的裤子,一对光秃秃的脚掌看起来似乎很厚。

那红色小人拨起了帐篷的门帘朝着帐篷里望了一眼,当他发xiàn

苏雅坐起来的时候,他的表情显得很惊讶。但是他并没有对苏雅说些什么,甚至还没等苏雅问他什么,只见他摞下了帐篷的门帘就走了。

苏雅见那帐篷的门帘晃动了几下就不动了,知dào

刚才的那个小矮人走了。她心中一阵奇怪,心想:“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而这里为什么又会有这么奇怪的小人?”

而让苏雅更加奇怪的是,刚才见到的那个小人除了身上的皮肤颜色有所不同外,其他的地方都像极了当她和朱妍初到异界时所遇到的第一个人,也就是那个蓝矮人阿金。

苏雅又想:“难道这里是阿金的故乡?”

苏雅实在无法解答心中的疑惑,她便从褥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那帐篷面前。掀起了帐篷的门帘,这才看到了外面的景致。

呈现在苏雅眼前的原来是一个部落,这个部落面积很大,有几千人进进出出。而且这个部落无论是男人、女人、老人还是小孩都如苏雅之前见到的那个人一样,他们都是身材矮小,头顶处顶着一个肉尖,他们的眼睛都很大,他们的上半身都不穿衣服,女人例外地穿着像文胸一样简单的衣服。他们所住的房子都是布帐篷,有的布帐篷大一些,好似能住下十多个人,有的帐篷就像苏雅住的这么小。

苏雅朝着四周的环境望去时,这才发xiàn

原来四周近处是草原。远处是遥远的山脉。

虽然苏雅与那些人长相不一样,而且看情形应该是那些人收留了她,所以她才会睡在这个部落中的一个帐篷内。仅管如此,但是当苏雅离开那个帐篷后,就在这个部落中并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那是因为距离苏雅有二百米的地方,数千个小矮人聚集在那里不知dào

在干什么。

毕竟目标太远了,苏雅实在看不到那边发生了什么,她只听到一阵喧嚣声在耳边响起,还有一阵不知来历的狂嗥声一声声地传来。

苏雅原以为那帮矮人在庆祝什么,便好奇地走了过去,她想看看那群矮人到底在那儿干什么。

可当她走近那个地方时。这才发xiàn

原来自己所看到的跟自己想象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原来这群矮人吵吵嚷嚷的真zhèng

原因是因为他们抓到了一个怪物,只见那个怪物浑身雪白,并且当苏雅仔细地朝着那个怪物望去的时候,这才发xiàn

他身上的雪白并不是长着毛发的雪白,而似乎更像是个成了精的雪人。那雪人身材魁梧,头上没有头发。眼睛是黑色的,脸啊有鼻子有嘴巴,但是一旦凶起来他嘴巴就能张得像鲨鱼嘴那样大。他的双手长着十根粗粗的手指,而且手指处还长着尖尖的指甲。

苏雅不明白凭着这群小矮人是怎么抓到对于他们来说是庞然大物的雪人的,只见那个雪人的身上自脖颈处到膝盖处都被捆着像眼镜蛇一样粗的绳子。并且这绳子的另几头都被几十个小矮人拽得紧紧的。这群小矮人将这个雪人拉到了一个地方,只见那个地方立满了柴堆,并且这些柴堆围在了一起,而柴堆的中间正好有一片空地,但是这片空地的地上也铺满了柴火。

在这群小矮人拉拉扯扯的努力下,他们终于把那个雪人赶到了那柴火的中间。

接下来,小矮人中间有许多举着火把的人,苏雅听他们一边喊一边叫:

“烧死他!”

“烧死这怪物!”

“这雪人碰到火就会化!”

“我相信他怕火!”

“世界上少了一个雪人,咱们就能少挨一份苦!”

虽然反抗无效,但是当始终像野兽一样狂嗥的雪人听到那群矮人说想要烧死他时,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之前的愤nù

,而再次出现在他脸上只有恐惧。

可是当站在一旁观看的苏雅听到了那群矮人称这个俘虏为“雪人”的时候,她的记忆中突然闪过了一段曾经发生的事。

那还是在魔方十八洞中发生的事,那时的陆元坤不但还不是位神通广大的万妖之王,而且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妖怪。那时的他拜了魔方十八洞的洞主为师。而那个洞主在教他本领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一句话:“今天我要教你的本领是‘九门虚空之法’,这‘九门虚空之法’口决复杂,你一定要多练多习才能熟悉贯通。一旦你掌握了‘九门虚空之法’,天下间你就很难再找到对手了。‘九门虚空之法’既称‘九门’,这其中就必然有九道学问,这九道学问皆与虚空之气有关,这九道虚空之气分别是水、火、电、风、气、闪、云、雾、冻。只要你铭记这九门虚空之法的口决,不但可以控zhì

这九道虚空之气,而且还可以创造这九道虚空的法力……”

苏雅想到这儿,又想起了之前见过的云叠銮和火圣凰,虽然她不知dào

自己的理解究竟是对还是错。但是直觉告sù

她:那个即将被矮人们烧死的雪人的来历一定不简单。

苏雅想到这儿,便赶在了那些矮人将火把扔到刑场之前朝着人群中喊了一声:“住手!先别动手!”

但是那群矮人的吵嚷声实在太大,而仅凭苏雅一人的喊声又实在太微弱。就在这喧嚷的几千人的队伍中,苏雅的声音根本听不着。她喊了半天也是半喊。更何况就在这个时候,那些站得离雪人的柴火堆很近的那群矮人已经将火把抛了出去。

正在苏雅着急:喊又没人听得见,挤又挤不进去之时,当她望向自己的手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火战士曾经在她的左手中下了一道魔法,火战士曾经对她说:只要她对着左掌召唤火战士,火战士便会出现。

想到这里,苏雅如今也只有碰碰运气试一试了。只见她连忙将左掌伸到自己的眼前,然后对着那掌心说了句:“火战士,你快点儿出现吧。帮zhù

我救出那个雪人,我觉得那个雪人应该不是个坏人!”

苏雅说完这几句话,她并没有看出自己的左掌发生什么变化,她也只能抱着一丝希望再望向那矮人群的中间,也就是那个堆满柴堆围住雪人的地方。

就在许多火把在被抛向雪人的时候。而那雪人的脸上也顿时露出了恐怖的表情的时候,突见柴堆中间一道金光闪过。

在场的人们包括苏雅在内,谁也没看清那道金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只看到金光过后,那些火把被抛到了柴堆上,而柴堆也随之烧了起来,这熊熊大火真个是越烧越旺啊。

唯独令在场的人惊讶的是:这火堆中居然不见了那雪人的影子。

同样看清这一切的苏雅心里的石头也总算放下了。

可当那群矮人正奇怪雪人突然之间去了哪里?他们都纳闷地四处寻找和张望。

当那群矮人们四周张望时终于发xiàn

原来雪人不但并没有逃远。而且就站在这堆矮人群身后不远的地方,并且此时那雪人的身边还有一个浑身冒着火的人形怪物在为他松绑。

只听矮人群中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地指着那边喊了一声:“在那边!雪人还有同伙!”

所有的小矮人听到了这个家伙的喊声,都同一时间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当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各个又都提高了警惕,一边小心地走近那雪人和那火人。一边吆喝着:“今天就算你有同伙也休想离开这里!”

一旁的苏雅看得很明白,那火人就是火战士,她知dào

火战士之所以会突然出现并去营救雪人,一定是因为她的召唤。

苏雅面对此景不可能坐视不理,她便冲到了那群矮人的面前。然后对他们说:“先不要伤害那个雪人,我还有话要问他,是我叫我的伙伴来救他的!”

“啊?”

听着苏雅说完,那些矮人们都显得很吃惊,他们发了一会儿愣后,都对苏雅产生了质疑:

“怎么你与怪物是一伙的?”

“难道你也是怪物?”

“你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这里?”

“她是昨天族长救回来的那个……人!”

“原来是族长!”

“族长他可害苦了我们,他救的是我们的敌人!”

“族长也不认识她,是毒王,是毒王带着这个女人来的!”

“不管是谁带她来的,事实证明,现在的她就是我们的敌人!”

苏雅听明白了,这些人口中的“怪物”指的就是雪人,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矮人要置雪人于死地?而且从这些人的口中她听得出来毒王也来了,并且他认识这个部落的族长。

只听她对着众人喊了声:“我跟雪人不是一伙的,我也不是你们的敌人。我不知dào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置那个雪人于死地!”

那矮人的人群中有听到了苏雅的说话声,突听他们反驳道:“既然你不认识那个怪物为什么还要多管闲事去救那个怪物?”

那群矮人们一边埋怨,一边将手中的火把抛向了苏雅。

苏雅没想到原来这群矮人这么野蛮,她正要惊慌地躲避那些朝她飞过来的火把,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苏雅发xiàn

还没等她躲开,那些火把已经在空中变成了粉沫,然后这些粉沫纷纷地飘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矮人们都在同一时间发出了一阵闷声的惊呼。而惊呼过后,他们一个个的样子就像老实上课的学生一样,再也没有乱喊乱叫的人了。

苏雅原以为是这阵奇异的魔法起的作用,并且她以为施展这个魔法的人是火战士。可当她回过头的时候却发xiàn

自己错了,原来此时的火战士依然站在距离矮人群很远的地方,他正和雪人站在一起,而那个雪人身上的绳子也被火战士解开了。

而距离苏雅最近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毒王。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矮人,他身上的皮肤虽然已经老得褶皱,但是看起来他的身板挺直,身体依然很强健。

苏雅终于明白令那群矮人肃然起敬的原因应该就是因为这位老矮人的出现,而苏雅也猜出这位老矮人应该就是那群刁蛮矮人口中所说的族长。

那个老矮人走到矮人群前面,只见他指着苏雅和毒王对面前的那群矮人们说:“他们是我请回来的客人,你们不可以对我的客人无礼!”

那矮人群们见到这位老矮人后都安份了许多,但是当他们听到了老矮人的话后,依然有一、两个矮人走出了队伍来到了那个老矮人的面前然后对他说:“族长,我们当然不会反对您留住客人,但是雪人是咱们的敌人。如果今天的这个雪人被放走,他一定了解我们部落的情况,如果他回去搬救命来袭击我们,只怕到时的我们一定会大祸临头。所以还请您考lǜ

考lǜ

,劝劝您的客人把雪人交还回来,交给我们处置!”

207 雪人(下)

那领首的小矮人刚说完,还没等他们面前的族长回答,而且就连站在一边的苏雅也没反应过来应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突见另一边被火战士救下的雪人听到了那群矮人的说话,他突然瞪着双眼,再次张开他那张长满尖牙的像鲨鱼一样大的嘴,然后向着那群矮人们跑去,一边跑一边叫着:“如果你们想至我于死地,我愿意奉陪!”

雪人的身躯犹如擎天柱,而那群小矮人跟他相比简直就是蚂蚁,更何况他们对雪人今天的获救完全始料不及,完全没有防备,所以此时面对雪人的这一举动他们顿时慌了脚,一个个吓得纷纷后退。

见到此情此景,苏雅也无力挽回什么,她只能焦急地望向雪人奔来的方向。

而另一边的毒王见到突然发怒的雪人,也顾不上其他的矮人们,他一手拉住了族长,又跑到了苏雅的面前又用另一只手拉住了苏雅,然后把他们拽到了安全的地方。

眼见着那个仿佛发了疯的雪人就要追到那些四散逃窜的矮人们跟前,又见那雪人不费吹灰之力地就追上了一个跑得慢的小矮人的面前,只见他弯下身子刚要用爪子去抓那个惊慌失措的小矮人,突见一道金光闪过他的眼前。

而雪人的注意力也被这道金光吸引,当他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后,这才发xiàn

原来是刚才救自己出火场的那个火人。

只见那火人摘下身上背着的弓箭,并拉着弓、搭着弦虎视眈眈地指向他面前的雪人,然后对他说:“实不相瞒,真zhèng

救你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的主人。但是我的主人救下你,并不是希望你继xù

去屠杀别人。如果现在的你不肯住手,仍然要执迷不悟,就算刚才是我救的你,但是我照样可以再杀了你!”

雪人听完火战士说的话。终于不再轻易地出手,他抬起头来用憎恨的目光四处望了望那些已经逃窜得没了影子的矮人们,然后又回过头来对火战士说:“好吧!我今天可以放了他们!”

听到雪人的承诺,火战士这才收回了手中的弓箭。

站在另一边的苏雅见火战士说服了雪人。她便摆托了毒王的保护,走向了雪人。

苏雅来到了雪人面前,只见那雪人高大的身材简直就是她的二倍。但是奇怪的是此时苏雅的内心仿佛很复杂,因为亲眼所见刚才雪人的凶恶,所以当她近距离接触雪人时,心中可是七上八下的,她很害pà

万一雪人的怒气上来了,而她距离雪人又这么近,她必然会是被雪人发泄的第一个牺牲品。

可是苏雅的内心似乎又不是很害pà

,她想:也许是因为雪人的一旁有火战士的原故。因为只要她的身边有火战士,那雪人即使是发起怒来并朝着她发泄,火战士也会在第一时间保护她……而更也许的是,她认为那个雪人离她的世界其实并不遥远。

只见苏雅走到了雪人面前,她先是搭了一眼雪人。而那个雪人也望着缓缓走向他的苏雅,他的眼中显露出的表情好像是无法辨识苏雅究竟是敌是友。

可苏雅接下来的举动顿时令远方的毒王和族长捏了一把汗,她居然用手直接去触摸雪人的身体。

当雪人发xiàn

了苏雅的意图后,突然将身体挪开,并像一只打算攻击的饿狼一样朝着苏雅狂啸了一声。

火战士以为这种情况对苏雅不利,便连忙走了过去并挡在了苏雅的面前,然后对雪人说:“雪人。你不要伤害她。这就是我的主人,就是她让我救的你!”

雪人听完火战士说的话,眼中的凶神恶煞这才渐渐逝去,并且他的坏脾气也收敛了许多。

苏雅见火士制止住了雪人的攻击,便绕过了火战士走到了雪人的面前。

事实上刚才的苏雅已经摸到了雪人,而且她感受到手中的触感很神奇。原来这雪人的身上很凉,那种感觉很像在摸冰,而又不是冰的光滑,而更像是真zhèng

的雪变成的人。

想到这里,苏雅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她再次走到雪人面前,然后对他说:“你是雪做的人吗?是什么人把你造出来的?”

而出乎苏雅意料的是那个雪人不但并没有直接回答苏雅的问题,而且竟是把苏雅的问题曲解得更加复杂,只听他对苏雅说:“我不知dào

怎么回答你的问题,你的问题太奇怪了!”

听到雪人的回答苏雅很疑惑,她心想:“这个雪人应该没必要骗我,毕竟是我救了他……就算他在骗我,这个秘密值得保守吗?再说我看他明明就是依靠九门虚空之法而创作出来的人,他身体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个‘虚空’,又怎么不可能是陆元坤创作出来的精灵呢……到底如何才能辨认他到底是不是‘九门虚空之法’创造出来的精灵呢?”

苏雅焦头烂额地想到了这儿,突然想起了一个疑问,便再次开口对那个雪人说:“我想知dào

……你认不认识万妖之王,你知不知dào

有个家伙叫陆元坤?”

雪人听了苏雅的话,他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只听他对苏雅说:“他是我们祖先的师傅,你怎么知dào

他的名字?”

“哦?祖先的师傅?”

苏雅没想到陆元坤的位置会排得这么远,只听她继xù

对那雪人说:“你的祖先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只见雪人摇了摇头说:“我也没见过祖先,只知dào

祖先创造了雪人部落后,他便云游四海去了。也有人说他又被他的师傅召回,从此去追随他师傅去了!”

苏雅听到这儿,为了确定一下自己的判断,又问了那雪人一句:“你口中所说的你的祖先的师傅就是陆元坤吗?”

雪人点了点头说:“那当然就是了!”

苏雅听到这儿后顿时大喜,只听她再次对雪人说:“这场仗你不用再打了,我们是一家人!”

苏雅对雪人说完这话,又对身边站着的火战士说:“火战士,你也不用防备了,这个雪人是自己人!”

苏雅对火战士说完,又回过头看见了已经走近的毒王和族长,只听她又对那个族长说:“我想这场矛盾是可以化解的。雪人是我们的人,希望你们不要针对他,有什么矛盾跟我说!”

一旁的毒王听了苏雅的话,虽然一时半刻没有想明白。但是他仍然觉得苏雅说的话一定是事出有因的。

而另一边的族长只是疑惑苏雅对雪人态度的突然转变。

火战士也没有弄明白苏雅所说的“一家人”是什么意思,只听他对苏雅说:“‘一家人’,这我就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跟我们是‘一家人’?”

就别说火战士了,那雪人也没明白苏雅的意思,他也不知dào

苏雅突然说他跟她们是一家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便也疑惑地问苏雅:“我怎么可能跟你们是一家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雅望着大家诧异的表情,便回过头来又对雪人说:“陆元坤是我的助手,你们的祖先是他的徒弟,这不就证明我们是一家人了吗?”

雪人听了苏雅的话后发了一会儿愣。待缓过来后他又对苏雅说:“你说的这些听起来实在是难以置信,除非亲眼见到,否则我实在无法相信你说的话。我只听说过我们的祖先有个师傅,从没听说过我们祖先的师傅还有个帮手。再说,依你的年龄看上去也不像是个跟祖先有关的人。”

苏雅听着雪人说到这儿。便回答他说:“那好吧!既然你认为事实胜于雄辩,那么我就证明给你看,只是如果你看到了我的证据,可千万别说不认识啊!”

苏雅说完,便从衣服的兜子里取出了之前陆元坤送给她的那个令旗,她又想了想陆元坤曾经对她说过的话,然后将旗子捏在手中。左甩三下,右甩三下后,突见天空中发生了异常的变化,只见这半空中天色突然阴暗了起来,紧接着狂风席卷,电闪雷鸣。

苏雅望着眼前的一幕。心想:“我只是想召唤雪人的祖先,这雪人的祖先应该就是十四将其中的一位,我把他叫下来与眼前的这个雪人相认一下,我想其他那十三将应该没有出现的必要吧!”

苏雅想到这里后,便连忙朝着半空中喊了一声:“我只是想见一下雪人的祖先。他在这里吗?可以出来相见吗?”

苏雅话音刚落,只见那半空中的乌云正悄然散去,而碧蓝如水洗的天空渐渐地显露了出来,而刚才的电闪雷鸣也悄悄地离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众人举头仰望天空的时候,只见自那天顶处不知从什么地方掉下了一个白色闪着光的东西,而等众人看清这道白光的时候,这才发xiàn

原来那也是个长得像雪人一样的巨大的人,只不过他的身材要远远地高于苏雅面前的这个雪人。与那个巨雪人比较,苏雅的身材就像他手中的手指一样;而与苏雅面前的雪人比较,这个雪人更像是那个巨雪人的手掌。

那个巨雪人虽然出现了,也立在了众人的面前,但是他的实jì

位置却距离众人很远,因为他的个头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他距离众人真的很近的话,恐怕这众人们只有躺着跟他说话的份了。

当苏雅身边的雪人见到那个巨雪人第一眼时,他显得很吃惊,他上下左右打量了那个巨雪人许久,终于激动地走近那个巨雪人,然后兴奋地对他说:“祖先?您真是雪人的祖先?”

那个巨雪人低头看到眼前有一个小雪人缓缓地走近他并对着他说话,只见他的眼睑微微下垂着,然后轻声地问了那个雪人一句:“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

雪人回答那个巨雪人说:“我叫雪赞都,是雪人部落中的一员,您也许不记得我,但是我却记得您!”

那小雪人雪赞都见到那祖先巨雪人后似乎急于与他认识,所以连忙向他介shào

自己。

而那个高高在上的巨雪人似乎并不在乎眼前的这个叫做雪赞都的雪人,虽然他听到了雪赞都提到雪人部落,但是他也是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淡淡地问了一句那雪赞都:“你既然是雪人部落的,为什么会单独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小雪人雪赞都的兴奋似乎丝毫未减,他听到巨雪人的问话,连忙回答他:“这说来话长……哦,对了!”

雪赞都突然抬起手来并指向了身旁的苏雅。然后继xù

对巨雪人说:“祖先,就是她,是她召唤了您,所以我才可以见到您的!”

那个巨雪人顺着小雪人雪赞都的手所指的方向向着苏雅的方向望去。当他看清苏雅后,连忙朝着苏雅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又对苏雅说了句:“不知dào

您此次召唤我雪云宵来究竟有什么事?”

苏雅见那个巨雪人开口问自己,连忙回答他:“也没别的事,就是在今天我突然遇到了您的子孙,也就是那个叫做雪赞都的雪人,他提到您是他的祖先。我就对他说:那我们是一家人。但是他却不肯相信我的话,他说:除非我可以交出有利的证据,他才有可能相信我。我这才把您召唤了出来。这样他就再也不会质疑我说的话了!”

那个巨雪人听了苏雅的话,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突见他再次对那个雪赞都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你是我的子孙,也是雪人族中的一员,那么就让我来告sù

你:世界赫都很早之前就向万妖之王求助对付侵略者噩帝的力量,我雪云宵便是奉了师傅万妖大王的命令,在异界赫都世界帮zhù

拜托女神打败邪恶势力和噩帝之前。我会一直追随并听从她的召唤。而你们雪人族也要记住,因为你们是我的子孙,而如今被赫都封为了自由之神的拜托女神也是你们的神,并且万妖之王已经将这股力量倾注在了自由之神的身上。雪赞都,我要你替我传话给雪人首领:要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支持和辅助自由之神苏雅,并集中势力对抗噩帝。在你们的能力范围内,一定要听从自由之神的安排;在你们的能力范围之外。我也会参与到讨伐噩帝的斗争中来。这就是我要你帮我向雪人首领传达的话。我说完了,也该走了!”

雪云宵说到这儿,只见他再次抬起头来对着远方的苏雅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他的身影便像渺渺的炊烟一样顺间烟消云散。

巨雪人雪云宵走后,那个矮人的首领也就是那个老族长早已惊讶地傻在了那里,虽然他看起来也应该有百余岁的样子。但是似乎他并没有看到过今天的这一幕。只见他一边眼睛圆瞪痴痴的样子,嘴中一边不停地嘀咕:“兴亏……我们……没有杀死那个……雪人……否则的话……他的帮手的个头这么大……我们就是有十个……百个部落……联起手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啊!”

毒王见族长突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连忙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脑袋,又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过了一会儿。只听毒王对那个族长说:“没事儿了,都过去了,族长,你不必耿耿于怀的!”

毒王在族长的耳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语,没过一会儿,这族长的心才终于落了地,刚才的恐慌也渐渐地逝去了。

巨雪人雪云宵走了后,苏雅走到了雪人雪赞都面前对他说:“这下你相信我的话了吧,我们是一家人。”

雪赞都因为亲眼见到了雪人部落中传说的祖先雪云宵,他竟然一时半会儿也兴致未减,只听他对苏雅说:“难以置信!没想到您居然认识我们的祖先,更没想到的是我们的祖先居然听从您的召唤?而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您居然还可以请动我们祖先的师傅?我只知dào

他是个更加神奇的人物,我从来就不敢想象自己可以跟那个更具备传奇色彩的人相见。”

苏雅笑着对雪赞都说:“放心,也许有一天你会有同样的机会见到他。”

苏雅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在想:“给你找机会见到万妖之王的人一定不是我,因为陆元坤曾经说过,如果我想召唤他,就一定要念三魔咒。一旦我念动三魔咒,总有一天,就一定要回到奇界。而如今我的力量这么强dà

,而且还拥有十四将的帮zhù

,我想我应该不再需yào

陆元坤出现了。那样的话,也许他的预言只是空想,也许我终归不用回到奇界……更何况,我真的只是想回到迷界,回到那个本来就属于我的地方……我想我不会改变主意……无论将来怎么样,我都要自己走过去,熬也要熬过去……总之,我不会再念动三魔咒……也不会再召唤陆元坤!”

苏雅正在思索着自己的过去,突见火战士对雪人说:“现在说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那群小矮人要将你捆住并想要置你于死地,而看来雪人族跟这个小矮人族的关系似乎也不太好。我想女神更加希望可以化解这其中的恩怨。”

火战士说完,只见一旁的族长突然回答了火战士的话:“这个问题还是让我来回答吧!”

族长走到了火战士面前,也走到了众人的中间,只听他对苏雅、火战士、毒王说:“这片山林被统称为‘种子森林’,在这片森林中住着许多部落,而我们红矮人部落和他们雪人部落只是其中的一个部落。但是我们红矮人向来怕冷,我不知dào

是我们的祖先曾经遭受过寒冷的诅咒还是其他的原因,总之如果让我们去触碰一块冰,我们的身体就会被冻住。但是幸好这片种子森林四季如春,我们的族人可以自由快乐地在这里延续生命、健康成长。可是后来不知dào

他们雪人是从哪里搬来的,他们的到来打扰了我们正常的生活,他们身上携带寒冷,而我们红矮人又是十分畏惧寒冷的,所以每当我们靠近他们就会被冻僵。就在我们的族人屡屡地与雪人相遇,而且一次又一次地因为接触了雪人而患上了各种各样跟寒冷有关的怪病,我们的族人终于忍无可忍,这才开始与雪人为敌,并发誓把雪人赶出这片种子森林。”

族长还没说完,突听那雪赞都终于忍不住辩解说:“你们矮人实在有些无理取闹,我们雪人虽然身上携带着冰冷,但是已经与你们矮人划清了界限,也分清了距离,而你们矮人却依然不饶不休地纠缠着我们雪人,我们雪人是被逼无奈,也只能反击。”

“不能把责任都怪在我们红矮人的身上,事实上就是你们雪人侵占了我们的森林,并带给我的族人们一系列的麻烦,而且你们还无法跟我们融洽地生活在一起,你们的确应该搬走!”

雪赞都听了族长的最后一句话,突然无奈地笑了笑:“我们不会搬走。就不要说我根本就不是雪族首领,所以也无权说话了;就是我有权说话,我回答你的也仍然是‘无法搬走’,因为是我们的祖先让我们雪人留在这里的,所以我们只有选择留下来。”

雪赞都刚说到这儿,一旁的听客苏雅又显得若有所思,她心想:“是十四将雪云宵让雪族人留在这片种子森林的?这片种子森林究竟有什么,他为什么特意让他的族人留在这里?更或许这都是陆元坤的意思,是陆元坤交待雪云宵派人留在种子森林……可这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苏雅正想到这儿,突听族长又对那个雪人说:“再说,雪人也是我们红矮人的克星,因为有你们的存zài

,才导致我的族人们患上了各种各样跟寒冷有关系的病!”

雪赞都可不会任由那个老族长摆布,只听他又对那个老族长辩驳说:“我们雪人身上又不携带传染病,怎么可能会连累你的族人们都得上跟寒冷有关的病?你就不要在这儿血口喷人了!”

208 怪病

族长正跟雪人雪赞都争执不下,那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的毒王终于忍不住走向前挡在了他俩的中间,然后对他们说:“你们再这样争吵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而那个族长依然不依不饶地指着雪人说:“都是雪人族给我们红矮人族带来了灾难!”

而雪赞都见族长不肯罢休,他便也继xù

反抗:“都是红矮人族自找麻烦,非要来招惹我们雪人族,我们之间其实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你们却执意来叨扰,我们是正常反击。”

眼看着那个族长被雪人激怒得又要反抗,同样站在一边听了他们说话的苏雅也等不下去了,她终于走到了族长面前,然后对他说:“我有件事不明白,族长你说:你们红矮人族一旦接触了雪人便会染上一些跟寒冷有关的怪病……可是都这么半天过去了,我看你跟雪赞都也说了这么久的话了,我觉得你也不像会染上什么怪病的样子!”

苏雅刚说完,突见那个族长眼睛直勾勾地愣在了那里。但是他这种发愣却并不是无言以对的发愣,而是惊恐的发愣。

而正在苏雅还在纳闷那族长为什么会突然之间不说话,而只是愣在那里时,突见那个族长浑身发起了抖,与此同时,他身体上下的颜色应该是红色的,但是就在那么一顺间的功夫,他身上的颜色忽然变成了蓝色。他这么一变,不由得又让苏雅想起了那个蓝矮人阿金。

但是还好苏雅可不会认为族长的皮肤颜色之所以会改变是因为他即将会由红矮人转变成蓝矮人。苏雅再不懂她也知dào

,就比如说黑人的皮肤就是黑色的,如果你想让他突然之间变成黄种人的黄皮肤那是决对不可能的。

所以总算苏雅还明智,她知dào

眼前的这个红矮人面相痛苦、皮肤颜色也突然改变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而果然也如此,只见那个红矮人的族长随着身上皮肤颜色的改变,他的面相越来越扭曲也越来越痛苦,值到最后他的身体变得很僵硬。而且看起来他似乎感到很冷,只见他抱紧了双臂呲着牙蜷缩着躺在了地上。

一旁的毒王早发xiàn

了族长的情况很不对。他在族长的皮肤颜色变蓝的那一刻就很吃惊,与此同时,他从暗囊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他快速地打开那个瓷瓶的盖子。用一只手往外倒,另一只手在下面接着,只见从那个瓷瓶中倒出了一粒像绿豆一样大的药丸。他又忙把那个药丸用一只手紧紧捏住,然后又将那个瓷瓶扣紧了盖子,并将瓷瓶收回了自己的暗囊。

最后,毒王捏着那粒药丸来到了那个族长的面前,他试图用手掰开躺在地上的满脸惊恐呆滞的族长的嘴。但是当他发xiàn

无论他怎么怒力居然也无法掰开那族长的紧紧地靠在一起的上下牙时,他顿时显得很着急。

毒王的这一连串的举动都被已经靠近的苏雅、火战士、雪赞都看得一清二楚。

当大家看出毒王无法将手中的药丸送到族长的嘴里时,大家正在无计可施之计,忽见那大个子雪赞都走到了族长面前。只见他仅用一只手就扶起了那个小矮人族长,然后用另一只手掐住了族长的鼻子。

本来苏雅还觉得雪赞都的这种方法不可行,她刚要开口阻止,却突见被雪赞都捏住了鼻子的族长终于张开了嘴刚想要出气,而毒王看准了时机就将手中的药丸扔到了他的嗓子眼中。于是在同一时间中。雪赞都见毒王手中的药丸已经被族长吃下,便连忙松开了捏着族长鼻子的手。

族长在吃下了毒王的药丸后,先是呛得咳嗽了两声,待喘过了气后他继xù

处于昏迷状态,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地从难耐的寒冷中缓和了过来。

苏雅见族长的身体不再那么冰冷,而他的表情也不再那么痛苦了。便奇怪地对毒王说:“难道雪人真的会给红矮人带来奇怪的跟寒冷有关的疾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毒王伸出了双臂一边抱起了族长,一边回答苏雅:“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太早,毕竟我们也与雪人接触了,而我们竟没有那些状况。直有等真相大白了才能确定究竟是雪人的错还是红矮人族有问题。”

毒王说完,便抱着族长朝着红矮人部落的帐篷处走去。

毒王走后,那雪赞都果然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难道我们雪人族的血统真的与红矮人族的血统不合?”

毕竟是亲眼所见。此时的苏雅也开始怀疑雪人所说的话。因为刚才亲眼看到族长在靠近了雪赞都没多久后就患上了一种跟寒冷有关的奇怪的病,所以此时的苏雅竟也开始对雪赞都心存忌惮起来。她既没有回答雪赞都的话,也没有再次地靠近他。苏雅想:也许只有精通毒术的毒王才知dào

族长患的到底是什么病,所以此时此刻她只有耐心等待着毒王的归来。

苏雅绕过了火战士和雪赞都,随意地往四处走了走。她看到她们所在的地方铺满了像地毯一样的草原。草原的周围被绿树青山围绕,然而那环绕在周围的山并不高。至少没有它们身后那些看起来不长树不长草、并且山势还很陡峭的山峦高。

“咿?等等!”

当苏雅望向了周围那些小山的更远处时,发xiàn

了就在这些小山的山后依然屹立着一座座形状很像尖刀的山,而正如她看到的那样,那些形状像刀一样的山上不但没有任何的草木植被,简直就是光秃秃的一片,而且远远望去那些山脉的颜色竟也是蓝色的。它们这种蓝色与天空的蓝色又有所不同,天空的蓝色是清淡的,而它们这种蓝色却是很浓烈的,并且苏雅感到那种蓝色似乎与族长患上怪病的同时身上的皮肤所变化的蓝色大同小异。

见到那片山,苏雅忍不住回头问身边的雪赞都:“那片蓝色的山是什么山?那里住着什么人?”

雪赞都顺着苏雅手指的地方望了望,然后回过头来对苏雅说:“那座山据说叫甲猬山,而山中住着甲猬族。但是从来没有人敢踏进那座山一步,据说那座山非常可怕,没有人可以那座山中活着走出来!”

苏雅听完雪赞都的话,心中反复地想:“‘没有人可以那座山中活着走出来’,那座山究竟藏着什么秘密?那座山的颜色为什么跟红矮人族的族长患了疾病后身上所变化的颜色是如此的相似,难道他们之间就毫无关链吗?不入虎穴永远得不到真zhèng

的答案!”

苏雅想到这儿,便对雪赞都说:“这样吧,你先回去吧,回到你们雪人族,把今天的情况告sù

你们的首领,也正如雪云宵所说,你也要向你们的首领交待雪云宵的话。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等我们查明了红矮人们真zhèng

患上怪病的原因后,一定会想办法去找你!”

雪赞都听着苏雅说完,也只好点着头就要离去,可他刚走了没两步,却又转了回来,然后走到了苏雅的身边对她说:“您是不是因为见到了刚才那个老矮人突然患病的样子也开始提防我了,您也很害pà

与我靠近吗?”

雪赞都说完,苏雅暗想:“刚才我是很害pà

,我也害pà

会不幸染上什么疾病,而症状就如那个族长的一样的。”可是转念她又一想:“我有纯洁之血,如果真的是病毒感染应该威胁不到我,除非是诅咒。”

想到这儿,苏雅便如实地回答那雪赞都:“刚才我是这样想的,如今又怕又不怕了!”

雪赞都听着苏雅说“怕”,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可当他听到苏雅又说“不怕了”,那雪赞都又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对苏雅说:“如果您真的不畏惧也不害pà

我,那么我愿意成为你的召唤宠物!”

“召唤宠物?”

苏雅奇怪地反问着那雪赞都,然后对他说:“召唤宠物是什么?”

雪赞都也反问苏雅:“难道您还没听过召唤之王的大名?”

苏雅反反复复地想了又想,就在这一顺间,许许多多的人名一一地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有个叫召唤之王的。

就听那雪赞都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个传奇人物被称作‘召唤之王’,他可以召唤世界上或世界外任何强dà

的能量,并且把这些能量供为己用,于是许多能力强dà

的人物或怪兽都会为他效命,而这些人物或怪兽就被他称作‘召唤宠物’。我也是如此,我自愿成为您的召唤宠物,就在您需yào

我帮zhù

的时候将我召唤出来,我一定会尽全力帮zhù

您!”

苏雅终于听明白了,那雪赞都是自愿成为她战士,她连忙对那雪赞都说:“那么我用什么办法可以召唤你呢?”

雪赞都听了,便走到了苏雅的身边,用一只手拖起了苏雅的右手,然后打开了苏雅右手的手掌,而就在苏雅手掌的上方,雪赞都伸出另一手并打开手掌朝向苏雅的手掌,只见他那只手的手掌中突然掉下了一片白色的薄薄的东西。

209 甲猬王

而当苏雅看清了那个东西后这才发xiàn

原来那是一瓣雪花,只见那片雪花不但轻轻薄薄的,而且仿佛还是透明的,当它落入了苏雅的掌中之时,苏雅居然一点凉的感觉都没有,直到那片雪花融入苏雅的手掌中似乎化掉了的时候,雪赞都才松开了苏雅的手。

而当苏雅将右手手掌举起来放到眼皮子底下的时候,这才发xiàn

在那右掌之中隐隐而现着一个六角状的雪花花瓣。

只听身旁的雪赞都对苏雅说:“当您需yào

我时,只要对着您右掌的雪花召唤我,我就会出现。”

雪赞都说完,只见他的身体像被急风突然吹散的灰尘一样飞入了天空,没过一会儿,再见这片飞尘早已没了影子。

苏雅终于明白:“原来雪人是这么走的!”

但是苏雅依然庆幸自己得到了雪人雪赞都的支持,她心中反复念叨着那个特殊的词汇:“召唤宠物”。

苏雅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个火战士呢,她怎么把他给忽略了呢?可等她抬起头来四处观望的时候,这才发xiàn

不知dào

什么时候火战士居然没了影子。苏雅心中暗想:“难道他也是等我召唤了才出来吗?”

苏雅顺着旧路又返回了自己的帐篷。与她擦肩而过的红矮人们都不敢正眼望她,见到她以后也犹如见到怪物一样都躲得很远。

在走近自己的帐篷之前,苏雅抬头望了望毒王抱着族长远去的方向,她终于忍不住拽住了身边一个过路的红矮人,在苏雅看来,被她拽住的那个家伙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就听苏雅对他说:“族长到底怎么样了?毒王医好了族长的病了吗?”

而那个红矮人被苏雅拽住了以后,却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说:“我不知dào

啊!我不知dào

啊!”

苏雅面对这么一个像个复读机一样只会重复一句话的家伙实属无奈,于是她便松开了这个小矮人,又拽到了另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小矮人。然后对他说:“族长怎么样了?毒王治好了他的病了吗?”

而看起来这个小矮人脾气有些大,胆子也比之前的那个大多了,只听他不满地摆开了苏雅的手臂,然后略带怒气地对她说:“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我怎么知dào

?毒王来了不止一天了。他要是那么厉害的话,族长也不会患上病!”

这小矮人说完话便扛着一袋麻袋匆匆地走了。

苏雅听完他说的话,心中凉了半截,她知dào

也许毒王并没有几分把握可以治得好那个族长的病。想到这儿,她只得再次心事重重地走进了帐篷。

苏雅再次坐在了自家帐篷的褥子上,她始终怀疑自己所看到的那个蓝色的山跟矮人们所患上的奇怪的病有所关联,仅管自己势力有限,她依然想去一探个究竟。

可是要怎么去呢――既可以深入虎穴探到消息,又可以安然无恙地回来?

正在苏雅苦思冥想之际,她突然看到了左手食指上那个银白色的戒指。她这才想起来这枚戒指是胜利之神瑞丝迪送给她的王戒。胜利之神说:“每当戒指变成金黄色时,便是身体与灵魂分开的最佳时机;而当戒指再次变回银白色时,身体与灵魂会再度合体。”

看到了这枚戒指,苏雅心中暗想:“如果我不是*进入那甲猬山,而只是灵魂进入那甲猬山。如果单凭普通人的眼睛一定看不到我的存zài

……好吧,我就凭着这枚戒指前往那甲猬山吧!”

苏雅想到了这儿,连忙将自己的身体稳固住,然后聚精会神地盯住那个戒指。

而那个戒指也似乎与苏雅的心灵相通,就在苏雅将希望寄托在那个戒指的身上时,果见那戒指的颜色缓缓地发生了变化,而正当它即将变成一枚纯金色的戒指时。只见帐篷内突然亮了一道金光。

苏雅连忙随着这道亮光望去,这才发xiàn

有一个拄着手杖的老人正站在帐篷的门口,并已经掀开了门帘走了进来。

这个慈祥的老人对于苏雅来说简直再熟悉不过了,她连忙站起身走到那位老人面前并对他说了声:“迪卡凯恩?您怎么来了?”

迪卡凯恩走近帐篷打量着这间小帐篷的周围,突然说了句:“这小屋子虽然小,但是还好还可以用来做交谈的场所。”

迪卡凯恩说完。只见他的手杖顶部突然莫名地燃烧了起来,那火焰的光亮不但照亮了四周,也照亮了迪卡凯恩和苏雅的脸。

迪卡凯恩对苏雅说:“我当然是与自由之神叙叙旧的!”迪卡凯恩又继xù

对苏雅说:“我想,您既然已经离开了叹息之谷,一切也都已经大功告成了吧。我想您也得到了力量了吧!”

苏雅点了点头说:“可以这么说吧!只不过如何运用好这些力量还在学习中!”

迪卡凯恩又对苏雅说:“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sù

您:暗黑破坏神已经开始行动了,战争即将打响了,您准bèi

好了吗?您即将成为正义方的领袖,您即将成为带领着人类奔向自由和和平的首领,在与魔鬼交战的时刻,您必须要冲在最前头了。”

迪卡凯恩说完这些话,突然从袖口处取出了一件长带的花布包交给了苏雅,迪卡凯恩又对苏雅说:“这个魔法袋一旦接触了女人的身体便会变作无形的,而同时它又拥有另一个本领,那就是无论放进多少东西既不会滑露也不会加重,你把它挎在身上。记住,里面依然放着我那个秘密卷轴,也就是‘死亡名单’,并且那卷轴中依然写满了名字。如果您有一天见到与那‘死亡名单’上相同的名字时,一定要想办法让拥有这个名字的家伙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否则,不但您的性命难保,而且这个世界也将会更加混乱。”

苏雅一边点头答yīng

着,一边将那个花布包接到了手中并挎在了肩上,而当那个花布包接触到她的身体时,苏雅果然发xiàn

这花布包隐形了。

而等到迪卡凯恩提到“死亡名单”时,苏雅又忍不住将手伸进魔法袋中摸到了那个卷轴,然后将它拿了出来并展开又重新地观看了一次上面所写的名字。

迪卡凯恩似乎说累了,也许是因为他年纪大了的原故,当他发xiàn

这小小的帐篷内还有一个木制的凳子时,他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并拄着手杖坐了下来。然后迪卡凯恩望了一眼苏雅专注地看着“死亡名单”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只听他又对苏雅说:“现在的您看起来越来越像真zhèng

的女神了,看来那个与我初见的孤独无助的小姑娘再也不复存zài

了。”

苏雅并不在意迪卡凯恩对她的评价,她一边翻看着“死亡名单”,一边回答着迪卡凯恩:“因为我知dào

求人不如求己,只有肯奋斗和努力,才有机会见到朱妍。”

苏雅说到这儿时,突然把视线从“死亡名单”上又挪到了迪卡凯恩的身上,只听苏雅对迪卡凯恩说:“对了!您是否知dào

朱妍的下落,也就是人们口中所称的那个‘光明之神’?”

迪卡凯恩眼中写着迷茫,他皱了皱眉头后对苏雅说:“自从我的十八道法令被水中仙毁掉了其中的一个以后,我的预测能力就大大地下降了,至于光明之神的下落,我真的不太清楚,我很抱歉!”

苏雅听了迪卡凯恩的话,心事凝重地说:“没关系,即使您无法预测,我也知dào

朱妍的下落,她一定还在沃尔特的手中。而沃尔特,我迟早会去金圣国找他!”

苏雅说完,她突然想起了世界赫都赐与她的那把黄金追踪剑。可她刚想起这把剑的时候,她的眼前就出现了那把悬浮在半空中的黄金追踪剑,苏雅连忙伸手接过了那把剑。

迪卡凯恩看着眼前的形式,连忙对苏雅说:“您是要远行?还是去冒险?”

苏雅坚定地说:“是的,我要进入一座神mì

的山。”

迪卡凯恩不敢相信地再次开口问道:“就您一个人去?”

苏雅听了,居然打趣的回答迪卡凯恩:“如果您也去了反倒更不安全?”

迪卡凯恩仍然不放心地又补充了一句:“您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

苏雅说:“那是当然,因为我会把身体留在这里,我只会跟着灵魂前往。”

正当迪卡凯恩还没弄明白苏雅所说的话时,只见苏雅已经将左手食指伸到了迪卡凯恩的面前,迪卡凯恩借助着火光望到了那枚戒指,这才吃了一惊:“原来是胜利之神的‘灵魂王戒’,这是一个可以将灵魂与*分开的宝物。但是……”迪卡凯恩充满疑虑地说:“在您每次使用这个宝贝的时候,最好找个可靠的人看管您的*;并且我不建议您经常使用这个宝贝,如果你的灵魂被困与某处,那么*又将如何?”

苏雅一边听着迪卡凯恩说话,一边将黄金剑放入了魔法袋中,然后将手中的卷轴也放进了魔法袋,又对迪卡凯恩说了一句:“这次正好拜托您帮我看一下我的*,这次我必须要闯,因为这座神mì

的山叫做甲猬山。而且事实已经证明了那座山一定有问题,因为就连这‘死亡名单’上都有类似的名字甲猬王,所以我一定要前往探个究竟。”

210 激战黑甲虫

苏雅交待好了迪卡凯恩,便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待静下心后,她又专注地盯着左手食指上的灵魂王戒。

同刚才一样,这次的灵魂王戒仍然仿佛与苏雅的心灵相通一样,没过多久,它又由银白色变成了金黄色。

值到那灵魂王戒的颜色变得像麦穗一样黄得金亮时,苏雅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苏雅连忙朝着自己的身体望去,这才发xiàn

自己已经像一道幻影一样离开了自己的身躯,而自己口中所说的“*”正盘坐在地上的褥子上并且双眼紧闭着好似在打座。

苏雅可没有时间继xù

发愣,正当她要往门外走时,忽见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的迪卡凯恩突然对自己说了一句:“一路小心,自由之神!”

本来苏雅还很震惊:怎么自己都已经灵魂脱体了迪卡凯恩还可以轻易地看到自己。值到苏雅辨识出迪卡凯恩观注的方向这才安了心,原来迪卡凯恩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注视的方向却是苏雅刚刚离开的肉身。

苏雅这才知dào

自己只是虚惊一场,她心想:如果自己都已经灵魂脱体了别人还可以看到自己的话,那才叫真zhèng

的危险呢!

苏雅连忙走出了帐篷,来到了红矮人部落的天下,面对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红矮人们,此刻的她对他们的一举一动可没有兴趣。她抬起头来望着天边处那遥远的蓝色山峦,急切地奔向那里而去。

可等苏雅走动起来她才发xiàn

,原来只要她的头脑里想要去哪儿,自己的那虚无的身体便会飘了起来,而且根本无需她抬腿或者是跨步,她就可以像飞一般飘向前方。遇到平地上,她像踩着滑板一样在地上滑行;而遇到土坡时,她的身体又可以一跃而起跃过土坡;遇到更高的山林时,她的身体又可以突然地飞起来。一股凭借着大脑操控的无穷的力量将她带起。竟直接带着她进入了那座甲猬山。

来到甲猬山后,苏雅朝着四周望去,她发xiàn

山上无论是土地,还是岩石。或者是泥坛,还是陷坑,到处覆盖着的都是深蓝色的颜色。不仅如此,那秃山的山中还形成了一个个看不到里面的山谷,一旦有风袭来,山谷中便会传来“嗡嗡呜呜”的声音,这声音让苏雅听起来顿时觉得很恐怖。

若论平时的苏雅一定不敢独自闯入这座山谷,可如今的她却只是个灵魂,虽然驱使着的是个透明的身体,但是一时半会儿她仍然有些不习惯。至少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胆大,当面对着这渺无人烟的山谷时,她的心中仍然很忐忑不安。但是她深知自己所处的地方只是这座甲猬山的冰山一角,为了弄明白“死亡名单”上的提示和心中的疑惑,她必须继xù

往前走。

山谷中那“嗡嗡呜呜”的声音依然回响在苏雅的耳边。苏雅尽量不听那奇怪的声音,也不胡思乱想地望向那深不见底的山谷。

而当苏雅的灵魂往山谷中走出了不知dào

多远时,她突然发xiàn

身边的天空中频频地飞出了许多像蚊子一样大的虫子,很明显这些虫子应该是有目标的,它们一直向西飞去。苏雅心想:“我就是从西边的红矮人族过来的,难道它们是飞向红矮人族的?”

苏雅还想继xù

往前走探个究竟,可走着走着。苏雅渐渐发觉那种像蚊子一样大的虫子似乎越来越多了。苏雅发了一会儿慢后,心想:“难道我正站在那些虫子窝的跟前?”

苏雅想到这儿,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高高的黑色柱子,而柱子的顶端拖着一个像桶一样的东西,只见比之前多上几十倍的虫子就是纷纷地从那里面飞出来的。

而更让苏雅感到惊奇的是当那些虫子连成一片的时候,它们身上的颜色混合在一起根本就是深蓝色。

“又是深蓝色?”

苏雅看到这时。心中暗想:“红矮人族的族长在怪病突发时,身上的颜色变成了蓝色;而甲猬山远远望去,与族长病发时身上的颜色是一样了,而如今这些虫子混在了一起,那凝聚的颜色也跟前两种蓝色是一样的……难道他们之间就什么关链都没有?难道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苏雅想到这儿。突然还想飞到那个黑色的柱子顶端看看那里究竟有什么。而当她刚刚生起这个念头时,就见她的身体飘了起来,转眼间就来到了那个像水桶一样的东西面前,可当她朝着那桶中望去的时候,这才发xiàn

原来那桶中也装满了水,而那水竟也如蓝色的漆一样,只不过那水是透明的。只见那些像蚊子一样的虫子相继地跳进水中,只等着满身沾满了蓝色的水后,它们又从桶中飞了出去,然后一直飞向了东方。

苏雅好奇的是这桶中装的水究竟是什么水,为什么这些虫子会相继地将这些水染在身上呢?

苏雅朝着那桶中望去,这才发xiàn

原来桶中的水即将耗尽,眼看只有半桶了。苏雅又想:“等这桶水耗尽后这些虫子又该何去何从呢?”

而等苏雅刚想到这儿没多久,突听那山谷中传来了“嚓嚓嚓”的声音。苏雅起初并不在意,本以为那只是风穿越山谷时所发出的另一种怪音。可直到这有节奏的声音距离苏雅越来越近时,苏雅才开始醒觉。而不管她最终的猜测是什么,只见从另一座山谷的后面突然走出来了几十只巨大的黑甲虫,只见那些黑甲虫们的体型大得简直就能跟两头犀牛相提并论,就别提他们那多只爪子和长着长须的脑袋了,总之那庞大的身躯实在惊人,它们在靠近那根黑色的柱子后,突然相继地自甲壳下伸出了透明的、似乎又长满筋脉的翅膀,然后它们抖动着翅膀,飞向了高空,这样它们轻而易举地就飞到了那黑色柱子上的桶上,接下来自它们的口处往桶中吐出一个蓝色的水珠,这蓝色的水珠很快就融进了桶中的水中。第一个虫子吐完,它便会飞离那个桶,然后第二个虫子也会靠近那个桶继xù

吐那个蓝色的水珠。

苏雅的身体就飘在这些黑色甲虫的身边。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黑色甲虫一个个地往那个桶中吐着蓝色的水珠,因为她想弄明白当这些黑色甲虫吐完了水珠后又会回到哪里。

过了很长时间后,当所有的黑色甲虫都朝着那像桶一样的盛装物中吐完了水珠,只见它们又相继地落在了地上。收起了翅膀,然后井然有序地站成了排又向来时的路走去。

就这样,苏雅也跟了上去,她想看看这些巨大的甲虫的归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而它们又为什么要制造那蓝色的液体并将它们纷纷地涂在像蚊子一样的虫子上?

苏雅跟在那些甲虫的身后,穿过了一片片紧密的山谷后,终于来到一棵古怪的大树下,当苏雅来到那颗大树底下时,这才看清那颗大树粗得更像是座房子,虽然它的枝杆挺拔。但是奇怪的是它的枝杆上竟一颗叶子也没有。不仅如此,就在这颗大树的树下有一个洞穴,而这些甲虫就是相继地走进那个洞穴中。

之前说那些甲虫每只足有两个犀牛那么大,那么由此可见那颗树有多么壮大,而那个洞穴又有多大了。

苏雅见那些甲虫都钻进了那棵树下的洞穴中。心想:“这洞穴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由于苏雅此时的身体是透明的,所以她不用等那些甲虫都钻进洞穴中便直接进入到了洞中。而这一招也果然不失策,她也的确不费吹灰之力就走了进去。

当苏雅走进那个洞穴时,她虽然感受不到洞穴中的潮湿,但是她却可以看得到,因为这个洞穴中到处都是湿乎乎的液体,在并不耀眼的光亮处泛着银光。在甲虫钻进那个洞穴后。洞中其实并没有什么更高极的照亮工具,它们唯一用来照亮的原来只是一些特殊虫子的头顶处有一个会发光的触角,而这些触角连在了一起也像极了一排亮度为50瓦的灯排了。

说来说去,这个洞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非就是一个邋遢虫的巢穴而已。

当苏雅跟着那些黑色甲虫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后,她发xiàn

那些甲虫突然有规律地分成了两排。然后就站着不动了。苏雅只得穿越它们的中间想看看他们的前方究竟有什么。

而当苏雅往它们的前方望去时,这才发xiàn

就在这些黑色甲虫的前方有一个面积更大的洞穴,在那个洞穴中似乎可以容得几千只黑色的巨大甲虫,并且在前方的那个洞穴中也有几百只头部的长须闪着亮光的虫子在负责照亮,而就在这些虫子的中间站着的似乎是他们的首领。只见那个家伙的脑袋处长着虫子的犄角,脸部长着跟虫子一模一样的嘴脸,他的身上的触手也是六只,并且他后背也长着翅膀,从他的身上唯一看出与那些普通的虫子有些不同的是他是站立着走路,就像个人一样。

苏雅就站在那个首领虫子面前,她看到此时那个首领虫子不但并没有闲着,而且他的前两只触角还在朝着空中比比划划的,并且他口中也不停地念着什么。

而当苏雅再次望向空中时这才突然发xiàn

只见那半空中盘旋着许许多多人形的、透明的东西,当苏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才又转过头来看了看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东西,这才发觉那些所谓的“东西”好似都是灵魂。但是那些灵魂的表情却是浑浑噩噩的,也有的像腹中的胎儿一样沉睡不醒。

而且更令苏雅感到惊奇的是就在这些灵魂之中她居然看到了同样处在昏迷状态中的红矮人族族长的灵魂。

看到这一幕,苏雅忍不住揣测:“难道这个虫子首领可以摄取人的灵魂?”

苏雅刚想到这儿,她心中突然又升起了另一个可怕的念头:“即然这么多的灵魂都被这个虫子首领掌握在手中……那么现在的我就站在他的身边啊……难道他会看不到我……如果我的灵魂也落在他的手中……那企不是很惨……”

苏雅想到这里,突然感到此地不易久留,她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虽然一片昏暗,但是还好她并没有迷失。

可等苏雅刚想回头溜走时,突见站在距离她有一丈远的那个虫子首领居然回过头来,那双绿得发光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她,他竟突然用一种古怪的声音对她说了句:“欢迎来到这里……”

那虫子首领刚说完,苏雅的一颗心简直就要从身体中蹦出来了。她万万没想到原来这只虫子首领由始至终都知dào

她的存zài



待苏雅反应过来后,她下定了主意决定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所以她还没等那个仿佛还没说完话的虫子首领说完,就转过头撒腿就跑。

随着苏雅的意念操纵。她发xiàn

在自己情绪很激动的情况下,她的身体居然飞得很快,她居然很轻易地就飞出那个洞穴,来到了那棵大树的外面。

可当苏雅刚刚松了一口气,准bèi

回头观察情况时,这才猛然发xiàn

刚才那只虫子首领突然举着一把酷似镰刀般的武器朝着她砍来。

此时的苏雅早就忘记自己到底是个灵魂的躯体还是个*的身体了,出于正常反应就在那一刹那,她召唤出了黄金追踪剑“当”地一声挡住了那个虫子首领的镰刀。

而这次的试用也是苏雅第一次使用黄金追踪剑,就在这么一较量的顺间,苏雅深深地感觉到:“易得的东西从来就不是最好的!”因为她感觉到这把所谓的黄金剑不但砍不断对方的镰刀。而且竟被那个手持镰刀的虫子首领连砍了数刀后,只见黄金追踪剑的剑柄都开始摇晃了。

苏雅终于在这个时刻怀念起了陆元坤的天机变,苏雅心想:“这也叫宝剑?陆元坤那个才叫做削铁如泥的宝剑!这把破剑也值得我费了那么大力找到了世界赫都然后让他送给我?真是把破剑!”

苏雅手中的黄金追踪剑被那个虫子首领连砍三刀后,苏雅再也不敢用它与虫子首领的镰刀硬碰硬了,因为她真担心就这么碰下去她的黄金剑会断掉。

苏雅只好虚晃一剑就要走。可后面的那个虫子首领却根本就不给苏雅转头跑的机会。他仍然没完没了地用镰刀来砍苏雅,苏雅只得挺着酸麻的右手手臂一边举着黄金剑挡护着自己,一边将左手手掌举到脸旁,并连连叫着:“火战士!火战士!火战士!”

当那个疯狂的怪物虫子首领又一次手举着镰刀朝着苏雅打来,而愁眉苦脸、身疲体倦的苏雅又实在再没有力量接他这么一招时,苏雅突然发xiàn

那个举着镰刀的疯子突然停止了对苏雅的攻击,只见他转过头不知dào

奔什么而去。

本来身处在绝望中的苏雅还以为那个疯狂的虫子首领是因为良心大发了才会放下对苏雅的攻击。可当她看清了虫子首领身后的情况后,这才感叹自己真是名副其实地白日做梦。

原来就在虫子首领回过身的那一刻,苏雅看到了站在虫子首领对面的正在朝着虫子首领射箭的火战士。

看到火战士的身影,疲倦不堪的苏雅终于重新获得了希望,她手中提着那把不堪一击的黄金破剑驻足在一边观战,本来苏雅只是想喘口气歇歇。可没料想虽然那个火战士把那虫子首领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但是自火战士的弓箭中射出的火焰根本不对那个虫子首领构成威协,对于那个虫子首领来说,火战士那火箭的攻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路过的风,那虫子首领很轻易地就穿过这片过路的“风”。

火战士也看出了他的火箭对那个虫子首领不起作用。当他再次抽出一支箭并将它搭在箭弦上时,他好像停顿了一会儿,这功夫他似乎是在念着咒语,而当虫子首领又举着镰刀向他靠近时,就见火战士又朝着虫子首领射了一支箭,但是这次的箭光闪烁着的却是莹光蓝的颜色。

就连旁边的苏雅也识别出这次火战士射出的是冰箭。

可是令火战士和苏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这支冰箭靠近那虫子首领时,它却像突然间化掉了的冰一样,还没等碰到虫子首领的身体它就粉碎成了一堆冰块,哗哗啦啦地全都掉到了地上。

面对此情此景,火战士顿时吃惊地后退几步,而就连站在一边观战的苏雅也没想到这一点。

火战士没想到无论他的火箭还是冰箭怎么去攻击那个虫子首领,他都无法伤害那个虫子首领,他所射出的那一支支的冰箭和火箭只是挡住了那个虫子首领的视线。只是减少了他的攻击速度,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火战士屡屡受挫的情况下,只见那个虫子首领突然停在了那里,仅管是这样。火战士和苏雅依然没有对那个虫子首领提高警备,因为他们知dào

那个虫子首领停止攻击并不是因为他累了想歇一会儿,也并不是因为他良心大发想要放了他们俩,而是因为他的虫子兵团就在他的身后左右四面八方,也就是此时的苏雅和火战士已经被虫子首领和虫子兵团团团包围了,所以这时那个虫子首领才会得yì

洋洋地放松了下来。

正在苏雅和火战士都小心地盯着那个虫子首领的一举一动时,突听那个虫子首领对着火战士说了句:“你的魔法对我不起作用,还有别的本事吗?”

“你说对了,我们是没有别的本事啊!”

正在苏雅心中苦叫的时候,突听那个虫子首领发出了一声“滋呀”般刺耳的嚎叫。而紧接着只见他身边那成百上千只各个都如两头犀牛般大的黑色甲虫都纷纷地朝着苏雅和火战士攻击而来。

望着那些黑色甲虫朝着自己奔来,苏雅心中暗想:“我去!在这种情况下难道真得让我召唤陆元坤才能逃生?”

也许召唤万妖之王真的是最好的办法,在这个危机时刻,苏雅应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但是,苏雅知dào

这些可怕的家伙近在咫尺。而三魔咒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念完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根本就没有念动召唤万妖之王口令时间,所以最终的苏雅也只有放qì

了这个念头。

虽然苏雅放qì

了召唤万妖之王,但是那些黑色甲虫却不会放qì

攻击苏雅,只见它们已经如海啸般蜂拥而至地挤到了苏雅面前,最令苏雅讨厌的就是它们那四角八叉像菊花花瓣一样张牙舞爪的嘴和乍看上去也弄不明白黑色甲壳的下面到底是几只脚的样子,此时的苏雅犹如被四面黑墙封闭。躲又没处躲,本想找个地缝钻怎奈也不会挖。

还好就在那生死一线的关键时刻苏雅想起了她的“召唤宠物”,也就是雪人雪赞都,就在那甲壳虫成山成海地扑过来的那一刻,苏雅急中生智连忙扔了手中那把黄金破剑,然后举起右掌对着自己的右掌喊了一声:“雪战士!雪战士!雪人!雪赞都!雪人!雪人!”

还没等苏雅喊完。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人影,只见那个白色人影举着双爪将那些黑色甲虫一顿狂扁,尽管黑色甲虫也知dào

举着长长的触角攻击那白色身影,而且俗话说:双拳难抵众手,就在黑色甲虫的众多触手中偶而也有攻击到那白色身影之时。从白色身影的身体上却只是轻轻滑落了一抹白色的雪花。

看到这一幕的苏雅不免惊叹:“哦!原来雪人真的是雪做的!”

但是黑色甲虫们也占不了上锋,虽然它们跟雪人玩的是车轮战,但是它们在与雪战士交手的同时各个都挂了彩,有的是眼睛被打歪了,有的是嘴被打开花了,有的是后背被雪战士打扁了,有的是触角被雪战士扯断拿来剔牙了。

眼看着苏雅这边的形式不再危机,虽然现场还是一团乱,只见一群黑色甲虫将一个雪人团团围在中间,而苏雅也紧紧地跟在雪人雪赞都的身后,雪赞都一边保护着苏雅,一边与那些黑色甲虫僵持着。

也许是因为有黄金追踪剑的指引,所以无论是敌对的还是自己人都可以轻易地辩识出苏雅的具体位置。

但是这种局面僵持了有一会儿,躲在雪赞都身后的苏雅却越来越觉得:雪人的身体仿佛在慢慢地长大。

211 虚惊一场

苏雅觉得自己的想法并没有错,因为就在刚才她抬头望向雪人雪赞都时,能看得到的是他的头,而如今她再抬头望向雪赞都时,她却只能看到他的肚子,所以这么一眼望来,苏雅很肯定雪赞都的身体变大了。

但是尽管是这样苏雅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胜券在握,因为不管雪人的身材是大还是小,他始终都是孤身一人作战,而对方始终都是一群甲虫在作战,而眼前的这个局面始终都是在以一敌百,所以尽管雪人的身体变得更大了苏雅也并不觉得这算得上是什么意wài

的惊喜。更何况雪人和她都发xiàn

了那群甲虫中有几种不是纯黑颜色的甲虫出现了,比如说那披着深绿色外壳的甲虫,它每次攻击就会释fàng

一种毒针,这种毒针细得犹如绣花针,总是让雪人防不胜防,每当雪人被它刺到,雪人的身体便会颤抖地晃了一下,然后自他的身上掉下几层雪;再比如说那披着土黄色外壳的甲虫,它们的头顶上有无数条像头发丝一样又长又细的触角,那些触角总是会时不时地触碰到雪人,而每当雪人与这些细丝接触的时候,他的身体便会如触电般失控地颤抖;再比如说有一种浑身上下都披着红色外壳的甲虫,自它们的嘴中居然可以喷出一条火龙,在它们每次对雪人进行攻击的时候它们都会衬偷袭时将一团火龙射向雪人,而每当雪人被这团火射重后只见他的身体又会滴滴答答往地上掉落雪块并化成水。

苏雅躲在雪人的身边这么一看,心中暗想:“这也不行啊,再这么发展下去,迟早我的雪娃娃要化成水娃娃了!难道我就没有别的办法可行了吗?难道我就没有别的魔法了吗?”

正在苏雅焦思急虑之时,她猛然想起了十四将,只是她仍然不敢肯定在自己的身体处于虚幻的这种情况下她是否可以召唤十四将,但是情况紧急之下她又不得不去自己的腰部掏掏试试看是否可以摸到一个布袋子,因为那个神奇的魔法袋一旦接触女人的身体它就会变成透明的,而且苏雅将它背在身上时居然也感受不到一丁点的重量。所以苏雅总以为魔法袋并没有跟着她来。

可当苏雅将手伸到魔法袋紧靠着身体的位置时,她才突然发xiàn

自己错了,就在那魔法袋原有的位置处不但可以摸到魔法袋,而且她还轻而易举地摸到了那个陆元坤送给她的令旗。

苏雅难以置信地将那个令旗拿在手中。在雪人一边挡护她一边与黑色甲虫交战的空隙时间,她连忙把那个令旗左甩三下,右甩三下,然后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幕。

果然没过了多久,突见天色骤然大变,只见四面八方不知从哪儿来的白雾顺间将碧蓝的天空紧紧遮住,接下来,又见天空的四面冲上来一股灰色的乌云,这片灰色的乌云顺间覆盖了白色的雾茫茫的天空。

本来躲在雪人身后的苏雅仰首期盼,还以为接下来的一幕应该是十四将突然出现然后俯首在苏雅的面前。最后他们又帮zhù

苏雅打败并消灭了那成山成海的甲虫。

可苏雅所看到的结果却出乎苏雅的预料,原来就在那片灰色的乌云遮住了天空后,苏雅不但并没有看到十四将自天而降,而且她突然发xiàn

这个蓝色的山谷中的四面八方莫名地冲出来了几团浓雾,这几团浓雾一旦冲上来。不但将那些甲虫包围,而且也将雪人和苏雅包围了。

苏雅站在原地那个纳闷啊,心想:“这就是十四将吗?他们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在变戏法?”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团浓雾的出现也阻碍了那些各种颜色的甲虫的视力,它们在被这团浓雾包围后,各个都像个睁眼瞎一样,不但分不清东南西北。而且也对雪人和苏雅构不成任何危协,因为它们各个都像瞎子摸道儿一样,根本就无法辨识雪人和苏雅的具体位置。

雪赞都和苏雅见到这一幕,都会意地互相望了望,仿佛都在想:“此时不逃,还等啥时?”

想到这儿。只见雪赞都连忙拽起了苏雅的那把黄金破剑,毕竟现在的苏雅是个透明的灵魂,而现在的这个灵魂又和她的黄金宝剑连在了一起,所以也许雪人觉得只要抓紧那支黄金宝剑,也就能抓紧苏雅――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雪赞都抓紧了黄金宝剑后。抬起了头四处望了望,只见那些甲虫由于顺间失去了视力,它们的队伍也不再那么紧密,所以它们的间距也出现了缝隙和漏洞,雪赞都看准了那些没有甲虫防守的通道,尽管他也不知dào

那片虽然没有甲虫防守但是却布满浓雾的前方到底是什么,毕竟现在对于他来说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他只有带上那支黄金宝剑硬着头皮冲上一冲了。

可当雪赞都带着那支黄金宝剑冲到浓雾之外的时候,虽然他所能看到的浓雾之外还是一片浓雾,唯一不同的是这片浓雾中看不到那些甲虫的身影,但是他仍然在浓雾之中发xiàn

了一个椭圆形的倒立着的蓝色莹光环在闪闪地发光。

起初雪赞都并没有认出那个蓝色的光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而附在黄金剑上的苏雅的灵魂却认出了那个东西,只听她连忙催促着雪赞都并惊喜地对他说:“是‘蓝光希望之门’,一定是火战士特意搁在这里的,我们赶紧穿越进去!”

雪赞都听了苏雅的话,连忙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黄金剑,然后大踏着步奔向那个蓝色的椭圆光环,直到来到了那个光环的面前,雪赞都竟毫不犹豫地就跳了进去。

等雪赞都从光环的另一面走出来的时候,这才发xiàn

眼前的景致大变,等他识别出自己的所在地时,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又回到了红矮人的部落中,只见自己所处的地方到处都是红矮人的帐篷、木屋、矮草房,那些红矮人正在烧饭、洗衣服、大人们在带孩子玩。

当那些红矮人突然发xiàn

了手持一把黄金宝剑的雪赞都时,只见他们都慌慌张张地四处逃窜,烧饭的惊得踢倒了锅,洗衣服的吓得掀翻了盆。砍柴的抛飞了斧头,闲坐着的带着孩子们顺间没了影儿。

雪赞都似乎对红矮人们受到的各种惊吓不感兴趣,而此时的苏雅也顾不上他们,她一边四处巡视着自己帐篷。待找到后连忙用手指向住处然后对雪赞都说:“那边,往那边走,我的*应该就在那个帐篷中!”

雪赞都顺着苏雅手指的地方望去,这才被他发xiàn

了数个帐篷之中有一个帐门紧闭的帐篷,雪赞都连忙也指着那个帐篷对苏雅说:“就是那个?”

苏雅点了点头说:“就是!”

雪赞都确认后,又三步并作两步大跨着步奔向了那个帐篷,待来到了帐篷门口后,雪赞都连忙掀起了那个帐篷帘。

可就在雪赞都掀起了帐篷帘的那一刹那,苏雅突然感到雪赞都的身体好似停住不动了。但是苏雅也看到了自己的*正在对面的褥子上双眼紧闭地盘膝而坐,如此近在咫尺没想到这时的雪赞都却突然停下来了。

等苏雅看到了面前的一切。她才发觉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原来是屋里坐着的那个迪卡凯恩,是他正聚精会神地握着法杖,然后法杖的另一头直指着雪赞都的脑袋,苏雅再抬起头来望向头顶的雪赞都。果然发xiàn

那雪赞都正双目直视并呆滞地停在那里,而他从头到尾就像一个标本一样一动不动的。

苏雅似乎看出了这迪卡凯恩是在自卫,她知dào

如果自己不回到自己的身体中解释这一切,恐怕今天的迪卡凯恩不会轻易地放了雪赞都。

苏雅心中叹了一口气,心想:“眼看到门口了,没想到还得自己下地走道儿!”

苏雅想到这里,只好松开了雪赞都手中紧握着的那把黄金追踪剑。然后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又低下头去望向了自己左手的“灵魂王戒”,这时正敢上那“灵魂王戒”变成了金黄色,而苏雅也感到身体突然地晃了一下,这重重的一晃逼得她闭上了双眼。而等苏雅再次睁开了眼睛的时候,她终于发xiàn

。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

当苏雅睁开了眼睛后,她第一件事儿是抬起了左右手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口中又念叨了一句:“我终于回来了!”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又听她说了一句:“以后我决定不用这招了儿。真累啊!”

正当苏雅抱怨之时,突听耳边有人说话:“自由之神,您回来了?”

苏雅惊得连忙抬起头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这才发xiàn

原来是迪卡凯恩正站在自己的对面拄着法杖对自己说话。

苏雅知dào

当自己只是灵魂的时候迪卡凯恩根本看不到自己,而当迪卡凯恩可以看到自己的时候,那么自己一定就不再是灵魂。想到这儿以后,她更加放心了。

听到迪卡凯恩的说话,苏雅只觉得感慨万千,当她一连叹了三声气后,突然想起了雪赞都,她连忙抬起头朝着雪赞都的方向望去,这才发xiàn

一个巨大的雪人正猫着腰、伸着脖站在帐篷口处两眼发直、目中无魂地盯着帐篷内。

苏雅见状,连忙对迪卡凯恩说:“哇!巫师,赶紧放了那个雪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迪卡凯恩听了苏雅的话,起初还难以置信地回头望望那个雪赞都,又听苏雅对他说了声:“他是雪人,也是我的召唤宠物。”

奇怪的是当迪卡凯恩听到“召唤宠物”这几个字后,似乎很会意,只见他一边念动着咒语,一边同时将法杖指向了那个雪人,就见一道电光闪过后,雪赞都像窒息后的重生一样连忙深吸了口气,一连地眨了眨眼睛后,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只见面前正站着两个人,近处的是一位手拄着法杖的上了年纪的老人,而另一位是身穿白衣、背带裤着装的自由之神苏雅。

当雪赞都回忆起刚才短暂的失忆时,他不解地对面前的苏雅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像我在顺间失去了记忆。”

苏雅回答:“没有关系,”接下来她指着另一旁的迪卡凯恩对雪赞都说:“这位是师神泰瑞雨的巫师迪卡凯恩。”然后苏雅又指着门口的雪人对迪卡凯恩说:“这位是雪人族的雪赞都。”等到迪卡凯恩与雪赞都互相点了头后,苏雅最后说了一句:“大家都是为了我,也是为了自卫,千万不要在意。”

苏雅正说到这儿,忽听帐篷外传来了驱赶声:“是雪人在偷袭。大家快点抓住他!”

这一阵阵的驱赶声不仅让苏雅和迪卡凯恩听到,雪赞都也听到了,当他将脖子伸到了帐篷外,然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最后他又将脖子伸到了帐篷里面对着苏雅说了声:“我得走了,如果在您需yào

再次召唤我的时候,可以继xù

召唤我!”

苏雅也知dào

雪赞都的难处,只能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声:“谢谢雪人!”

雪赞都说完,便离开了帐篷朝着与驱赶声传来的方向的相反方向跑去。

等雪赞都走后,苏雅和迪卡凯恩也同时听到了一声声的吆喝声和驱赶声在喊叫:“抓住他!他往那个方向跑了!”

随着声音的渐渐消逝,迪卡凯恩走到了帐篷门口掀开了帐帘并朝着门外望了一会儿,然后又探回了头对苏雅说:“你确定……他可以顺利逃脱?”

苏雅漫不经心地回复:“我确定,因为红矮人的腿跟他的腿比长度,简直就是一比百。”

迪卡凯恩听了苏雅的话。一时忍不住笑了笑。待笑完,他又走到苏雅身边对苏雅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您说要前往甲猬山探个究竟,这么一去是否弄明白了什么?”

听到迪卡凯恩的问话,苏雅又忍不住地叹了口气。然后才说:“真是人若倒霉,喝水都塞牙!我本以为灵魂脱体是个绝妙的计策,便借用‘灵魂王戒’的魔力离开了*前往甲猬山。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我不但顺利地到达甲猬山,而且也看到一个像水桶一样的盛装物被放在一根高高的支柱之上,就在那个盛装物内放着半桶像水又不是水的东西,说它是水因为它是流动的透明的那种液体;说它不是水。那是因为它是蓝色的,而且有许许多多像蚊子一样的虫子站着排纷纷地落在那所谓的水中,然后将那蓝色的水沾染在自己的身上,之后的之后它们就全部都往红矮人族的方向飞去。后来我发xiàn

那个盛装物里的水快没了,于是我就在想:那水既然要没了,那么那些像蚊子一样的虫子就没有那种蓝色的水可以用了。那么接下来它们又该作些什么呢?”

“可正当我想到这儿的时候,突见远方的山谷中爬来了一堆堆的体型巨大的黑色甲虫,它们的甲壳下有透明的软软的翅膀,当它们来到那个盛装物面前的时候,只见它们纷纷地飞到了那个盛装物前。然后从它们的嘴里吐出了一个蓝色的水珠,掉落在那个盛装物内。以此类推,每一个黑色的甲虫都是这么做的,它们纷纷地把水中的蓝色的水珠吐在那个高高的像水桶一样的盛装物内。”

“而等它们一个个都吐完的时候,那盛装物里面的蓝色液体就又满了,而那些像蚊子一样的虫子又可以重复刚才的动作了。所以我也知dào

了那个盛装物中的蓝色的液体到底是从哪儿得来?”

“但是并没有完。因为我发xiàn

那些甲虫又返回到原来的山谷中去了。因为当时的我只是个灵魂嘛,我以为它们根本就看不到我,所以我就想跟过去,看看它们最终的归处到底是哪里,也看看它们背后的主谋又是谁?于是我就跟了过去。”

“于是我就跟在那些黑色的甲虫的身后,值到它们来到了一棵非常大的枯树面前,那棵枯树的树下有一个巨大的洞,而那些甲虫们纷纷地都钻入了那个洞中。我便也跟着走进了那个洞。”

“那个洞我觉得它好像是‘蚯蚓’之家,因为我感觉里面很潮湿阴暗。里面不是靠烛光照亮,而是依靠一些巨大虫子的头顶处闪烁着亮光的犄角照亮。最后,那些甲虫在一个穴口中规规矩矩地停了下来,我朝着那个穴口中望去,只见那里有一个像人一样站立着的虫人,他面前的空中飘浮着许多面容失魂落魄、身体却是蓝色的好像是灵魂的家伙。而令我更惊讶的是,就在他们中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红矮人族族长的身影,我猜测族长的灵魂也被摄取到了那里。”

“而可以自由操纵这些灵魂的人就是那个可以像人一样站立的虫人。本来我只是猜想:‘既然他可以看得到并操控这些人的灵魂,那么我也就在他面前,他是否就能看得见我呢?’”

“可是没想到我刚想到这儿,只见那个虫子首领竟当众揭穿了我。我没有办法,就只能飞快地往外跑,可是那个虫子首领就像噩梦一样,跑得似乎比我还快。不仅如此,他还率领着甲虫队伍向我攻击而来,我见逃脱不了,便只能召唤了火战士。火战士出现后,他就用他的火箭攻击那个虫子首领,可是那个虫子首领根本不怕火;火战士只好改用冰箭对付他,可是结果居然跟刚才一样,那个虫子首领也不怕冰箭。后来我也不知dào

火战士到底用的什么方法对付的那个虫子首领,因为我发xiàn

那些巨大的甲虫又直奔我而来,我见无法逃脱,便又召唤了雪战士雪赞都,在他的护卫下,我才免遭一难。但是双拳终是难抵众手,那个甲虫的数量毕竟太多,而且它们的体型也太大了,并且它们之中还有携带各种毒的甲虫,所以即使我有雪人护卫但是一时半会儿竟也无法逃脱。”

“被逼无奈之下,我只好拿出了万妖之王送与的令旗,他说这个令旗可以召唤十四将,于是我就把它拿在空中左甩三下,右甩三下。等我甩完,果然见天色骤变、乌云密集。”

“但是奇怪的是,之后的我并没有见到十四将,我们的周围包括那些甲虫在内,不知dào

为什么突然起了一阵浓雾,这阵浓雾迷失了那些甲虫的眼睛,雪人这才带上我衬机逃了出来。就在我们没跑出多远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蓝色的光环,我认出了那是火战士的‘蓝光希望门’,我便催着雪人带上我冲进了那个蓝光希望门内。就是这样,我们终于逃离了那个虫子首领的魔掌,我也回到了我的肉身……哎!真是虚惊一场啊!”

迪卡凯恩听到这儿,也呼出了一口气并轻叹了一声,然后对苏雅说:“真是大吉大利,幸亏您有召唤宠物,否则,也许我们大地上这个唯一的希望也将消失了!”

迪卡凯恩说完,突见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对苏雅说:“我想起来了……刚才的红矮人族似乎发生了什么,他们口口声声说有‘入侵者’,而我也掀开了门帘朝着外面看了几眼,的确看到了火战士在不远处打开了蓝光希望门,然后他又钻进了那个蓝光希望门中。那些小矮人们看火战士没了影子也就不再追了!”

迪卡凯恩说到这儿,又想了想,然后继xù

说:“看来,您说的那个虫子首领决对有问题。我猜想,他也许就是暗黑破坏神噩帝的其中的一个手下甲猬王。”

苏雅也有同感,她猜出的答案与迪卡凯恩的想法是一致的。

想到这儿,苏雅又突然想起了火战士,她连忙对迪卡凯恩说:“火战士呢……您看到他回来了吗?”

迪卡凯恩听了苏雅的话,也奇怪地对她说:“没有……他不是跟您一起回来的?”

212 征服

当苏雅得知自己失去了火战士的消息后顿时大吃一惊,她连忙回想着自己最后与火战士相见的时间,她终于想起来当自己召唤出火战士后,火战士便把那个虫子首领的视线引了过去。但是火战士虽然相继地用火箭和冰箭对付那个虫子首领,但是很明显那个虫子首领既不怕火也不怕冰。后来火战士边打边退,似乎将那个虫子首领引走了……

之后的之后,一群黑色甲虫就出现了,然后苏雅被逼无奈只好召唤出了雪战士雪赞都,她也是在雪赞都的帮zhù

下逃离了虎口。而再往后的事苏雅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儿,苏雅忍不住站起了身,然后着急地对迪卡凯恩说:“难道火战士还没有脱离虎口?我得去看看!”

苏雅刚想冲到帐篷外,却被迪卡凯恩拦住:“您这样冒然地去也无计可施啊,如果那个敌人就连火战士也对付不了,就算您去了,又能有什么办法解救火战士呢?恐怕到时的您自身都会难保,而火战士也会为了救您而分心!”

苏雅听了迪卡凯恩的话,觉得也有道理,但是她又对迪卡凯恩说:“难道我就这样坐以待毙,什么事都不做,就这样眼巴巴地等着火战士或者可以安全地回来,或者不再回来?”

迪卡凯恩听了苏雅的话,皱着眉头想了想后:又对苏雅说:“……依我之见……不如……您再试着召唤一下火战士,因为如果按照惯例,‘召唤宠物’都会在主人的召唤下出现或复生,并且这类的魔法也是个概念,也就是说那个宠物应召唤而生,并且主人如果想得到宠物的协助,也必须要学会‘召唤’。所以我建议您试着再对火战士进行一次‘召唤’,也许您这么一召唤,他就会出现了!”

苏雅听着迪卡凯恩说完。心中终于再次燃起了一丝希望,她连忙举起了自己的左掌,然后认真地对着左掌说了句:“火战士!火战士!火战士!”

可是当苏雅连喊数句后,她的面前依然没有出现火战士的影子。苏雅一见结果是这样,连忙又对迪卡凯恩说:“这是怎么回事?您刚才不是说‘召唤宠物’是个魔法概念吗?既然这个魔法是个概念,为什么我刚才召唤了火战士,他却不出现呢?”

迪卡凯恩听了苏雅的话,只能再次索着眉头想了又想,值到最后他仍然皱着眉头对苏雅说:“我也不解其中的奥秘,也许火战士并不在我们所知dào

魔法局限内,所以,您无法召唤到他?”

对于迪卡凯恩说的话,苏雅可是一点也不明白。她只能焦急地对迪卡凯恩说:“什么‘魔法局限’,您说的是什么,我可一点儿也不明白!”

迪卡凯恩只得又对苏雅说:“就像这里是红矮人族,而红矮人制定的法侓是用来约束红矮人的,如果把这些法侓应安在雪人族身上。让他们也跟着来遵守,也许就不管用了;而红矮人的邻居是雪人族,雪人族的首领针对雪人们也会制定出一系列规矩和法律,但是他们制定的这些法律只能对他们起作用,如果他们也强求红矮人族来遵守,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现在所说的这个问题就是这样的。也许‘召唤宠物’只局限于一种魔法形式,但是如果另一种魔法形式侵入到这个魔法局限内,那么很有可能会导致这个魔法失去效果。”

听了迪卡凯恩的话,苏雅只有一边叹气一边着急,叹气的是仅管迪卡凯恩跟她解释得如此详细,她对迪卡凯恩的解释仍然是一知半解、半懂不懂;着急的是无论迪卡凯恩怎么解释。苏雅还是没想不到解救火战士的办法。

其实苏雅也想到了十四将,但是她却十分怀疑召唤十四将的那个令旗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她知dào

就在刚才,就在自己和雪人被黑色甲虫围攻的时候,她明明将令旗抓在了手中左甩三次、右甩三次了,可是最终出现的居然不是十四将。而是一团雾。但是不管最终的她与雪战士是否顺利逃脱了,这个十四将终归没有出现。想到这儿苏雅心中就很不痛快:“难道陆元坤又在耍我?他一直都喜欢捉弄我,如今也轮到我了?”

想到这儿,苏雅就觉得陆元坤又靠不住了,于是她觉得她最好还是利用另一种办法去营救火战士。

可是她到底应该求助于谁呢?

苏雅想来想去,想到最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终于决定:还得召唤雪战士,求助他的力量去帮zhù

营救火战士。但是苏雅也知dào

仅凭雪战士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所以当她深思熟虑后终于将自己的右掌伸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她认真地看着右掌说了声:“雪人!雪战士!雪赞都!请出来!”

苏雅刚刚说完这些没多久,突见她的面前凭空地升起了一层白雾,直等到这层白雾消失后,只见雪战士张着大嘴、抻懒腰,总之是一副庞大的体格出现在苏雅的面前。

雪赞都这么一出现,不但令在场的苏雅和迪卡凯恩很惊讶,也让在场的红矮人们感到吃惊。因为由于雪赞都的体格庞大,谁也没想到他这么突然一出现,竟然将那个小小的帐篷顶子给揭开了。而被雪赞都这么一揭,那个所谓的能挡风挡雨的帐篷也坏了,而这个帐篷这么一坏、这么一露天,这里面的一幕也被四面八方的红矮人看到了。

那些红矮人们一看他们的部落里居然藏着一个雪人,他们顿时惊慌了起来,先是老人再次带着孩子跑了没影,然后是妇女跑没影了,接下来是中年人和强壮的人又拎着武器和砍刀过来了。

看到这一幕苏雅心中只想叹气,心想:“这帮冥顽不灵的家伙,怎么这么喜欢窝里斗呢?眼看就要乱了天了,他们还不齐心协力地对外,却成天针对着雪人追着他打,真是的!”

雪人一看自己将苏雅的房子捅露了,一时之间也不知dào

应该如何是好。而正在尴尬之际,就见那些精壮的红矮人们举着武器奔他而来。

这雪人当仁不让,因为他的身材高大嘛。那些红矮人虽然数量居多,但是当他们来到雪人的面前时却犹如初生的婴儿一样瘦小,所以雪人又怎么会害pà

他们?

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每个人的心理活动也是不一样的。

现在的红矮人们一心想着要么把这个善入领地的雪人赶走。要么就把他抓起来了;而现在的雪人却在想:要么这帮碍手碍脚的红矮人快点滚蛋,要么他就大开杀戒,省着他们老是横加阻拦;而现在的迪卡凯恩想的却是:眼下的这个局面要如何收场,自由之神她是否有什么决断;苏雅想的却是:你们打架可以在有空的时候再挑个地儿打,而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yào

的事是营救火战士。

就在众人都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之时,只见那些比苏雅还要矮半截的红矮人们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其实这些红矮人们也跟苏雅打过交道,就在第一次他们想要烧死雪赞都的时候,是苏雅召唤了火战士,也是在苏雅的帮zhù

下雪人才得以逃脱。而这次当雪人再次出现在苏雅的帐篷内时,那些红矮人们也并没有感到多么地意wài

。他们只是生气,只是愤nù

,只是难以忍耐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把他们的宿敌雪人带到他们的地盘。

只听那其中的一个红矮人走到了苏雅的面前然后对她说:“你这个女人难道是在考验我们的忍耐性?我们的族长也跟你说过了,雪人是我们敌人,而你这个女人却三番五次地把他带到我们的地盘。难道你想要与雪人为伍,要与我们全族人为敌?”

苏雅说:“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是因为事态严重,我必须找到雪人帮zhù

,所以我才叫了他来!”

那个红矮人听了苏雅的话,他更加不高兴地对苏雅说:“当你和毒王落迫的时候,你知不知dào

是我们红矮人救了你们。可是如今你们却占着我们的地方求助于我们的敌人,难道你也想像雪人一样与我们红矮人为敌?”

苏雅见那个红矮人这么说,便也当仁不让地回答他:“我苏雅希望可以化解你们红矮人和雪人族之间的怨恨,我希望你们同仇敌忾,共同对付甲猬山的敌人甲猬王。”

那些红矮人一听苏雅提到甲猬山,他们的眼神中顿时抹过了一缕惊愕。但是转顺间他们的惊愕却又变得似乎是与己无关的样子,只见那红矮人又对苏雅说:“我们红矮人不会与敌人联手,更不会前往甲猬山。”

苏雅听到这儿,连忙不解地问:“为什么?”

只听那个红矮人回答:“甲猬山住着魔鬼,那魔王神通广大。我们不会去送死!”

苏雅心想:“原来这些红矮人们也有心虚的时候。”

又听苏雅对那些红矮人们说:“可是你们知不知dào

,你们身上所染的跟寒冷有关的怪病就是那甲猬山上的魔鬼所赐,是他利用手下的黑色甲虫嘴上的一种毒液,并将这些毒液涂在像蚊子一样大的飞虫的身上,然后,这些飞虫便衬夜或衬你们不注意的时候,将这种毒液载到你们的身上,这样,你们就会相继地得上畏惧寒冷的疾病。”

那些红矮人们听苏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便半信半疑地对她说:“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你说的这些又有什么凭据,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苏雅当然拿不出什么凭据,也许她最大的财富就是女神的威严。她对那些红矮人们说:“我没有凭据,但是我却是因为想找到红矮人真zhèng

得病的原因所以才闯入了甲猬山,在那里我看见了那些的虫子在它们的首领的带领下制作毒液的整个过程,并且这些毒液最终都会运到红矮人族来,由此可见你们身上所染的怪病跟雪人族没有关系,而我想,你们与雪人族之间的矛盾也应该是那个甲猬山挑拨而成。现在你们和雪人族应该化解干戈,更何况我的手下火战士为了救在甲猬山刺探消息的我,他与那个甲猬山的首领搏斗,至今下落不明,我希望在你们红矮人族和雪人族的共同帮zhù

下可以救出我的手下火战士。”

那些红矮人们听了苏雅的话后,他们迟疑了一会儿,在这中途只见他们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最终又见他们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苏雅见状,本以为自己的说服有效果,她一边为自己庆幸。一边欣喜,不料这时突听那些红矮人们说:“我们也不知dào

你这个女人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看在你是为了我们才去的甲猬山冒险的份儿上,今天我们就不追究你善自带雪人闯入我们领地的这个事实了,但是我们仍然希望你们不要再有下次。”

苏雅没想到这些红矮人不但没有被她说动,而且他们居然回头要走。

这苏雅心想:“俗话说得好:人多势众啊。俗话也说得好:寡不敌众啊!就凭我们几个人去救火战士,又如何对付得那么多的甲虫?如果可能叫上这么多的红矮人,然后再让雪赞都请到雪人族来帮zhù

,那么我们的力量可就大得多了。到时再对付那甲猬山的黑色甲虫群也就不再那么费力了。可是如今这群红矮人族要走,根本就不想帮zhù

我们,到时我们不又得孤军作战了!”

见那群红矮人不管不顾地往回走,苏雅终于生气了,所以说。苏雅最大的财富并不是“召唤宠物”,也不是神器,而是女神的威严。没想到在那群红矮人的逼迫之下,竟然逼得苏雅露出了女神的威严,只见她对着那些回头走路的红矮人的背影们喊了声:“我想请问你们是不是赫都的子民?”

苏雅说完,那些红矮人们依然不回头地往各自的家走着,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苏雅的说话声。

而正当苏雅纳闷他们怎么连头都不回的时候。突听那红矮人的人群中传来取笑声:

“是不是赫都子民我们也不可能陪着你去甲猬山送死!”

“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们都不认识你,也不知dào

你到底是个从哪里来的女人,你却想号令红矮人族,也太天真了!呵呵!”

听到了那声声的取笑,苏雅终于明白了这群红矮人们为什么不回头了。

这时,苏雅身旁的迪卡凯恩和雪赞都也为苏雅的威严受挫而捏了一把汗。

虽然遭到了红矮人的冷嘲热讽。但是苏雅仍然没有放qì

,只听她对着那群即将四散开的红矮人队伍群又喊了声:“我是世界赫都手下的七大神之一的自由之神,我手中有赫都亲赐的黄金追踪宝剑为证,我现在命令你们红矮人族与雪人族化解仇恨,而且你们红矮人族所有精壮战士都要拿齐武器跟我奔赴甲猬山营救火战士。”

还真没想到。起初苏雅刚刚喊完这句话的时候,那群红矮人们还真的愣在了那里,但是很明显他们仍然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仅管如此他们的脚步仍然停了下来,然后全部回过头来朝着苏雅的方向张望,但是他们之中仍有人充满质疑,还有的人眼中写满惊讶。

这时,突听那红矮人的人群中有个人朝着苏雅喊了一声:“你真的是自由之神?”

苏雅答yīng

了他一声:“对啊,我是世界七大神之一的自由之神,我的好朋友是光明之神。”

只听那个人又再次地朝着苏雅喊了一声:“听说自由之神来自东方龙城,但是东方龙城在一百年之前就变成了沙漠了,你这个无家可归的自由之神又能有什么本事号令我们?”

那人刚说完,突听那群红矮人中发出了一阵嘲笑声。

苏雅听了,并没有生气,她只是暗自冷笑,只听她又对那群红矮人喊了声:“龙城变为沙漠不假,可是这也改变不了我是自由之神的事实。再说,龙城并没有真zhèng

地变成沙漠,它就像一头正在熟睡的狮子一样,一旦到了它该苏醒的时候,它就一定会苏醒。”

苏雅又继xù

对那群红矮人们说:“我自由之神苏雅最后对你们红矮人说一遍,我是自由之神,是赫都密语中所提到的七大神之一,赫都密语中很清楚地提过一句话:神的尊严是无法冒犯的,普通生灵永远无法触犯神,除非他的身上沾染神的灵魂,否则,冒犯神的生灵一定会遭受残酷的处罚。我相信但凡赫都子民都知dào

赫都密语的传说,现在我需yào

你们披起战甲,戴上战盔,提起战矛跟我奔赴甲猬山对付甲猬王,并营救火战士。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孤军奋战,我会请到雪人帮zhù

你们。令外我要告sù

你们的是,甲猬王很可能是暗黑破坏神噩帝的手下,也就是噩帝安插在和平世界的一枚炸弹,所以我认为必须消灭他,如果你们不服从我的命令,一定要选择离开,那么三步之内,我想你们一定会遭受赫都密语的惩罚。”

苏雅这么一凶起来,那些红矮人们果然被吓得站在了原地,既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说话。

但是总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啊?苏雅是这么想的,她想:“你们好歹给我个话儿啊,我赶着救人呢?”

没过一会儿,终于有一个冒失鬼,也许他仍然想着回家吃饭或者睡懒觉,他就是不打算为苏雅卖命,正要他小心翼翼地往回去的路上迈了一步,当他的脚落了地时,他看到自己什么变化也没有。于是他抬起了另一只脚又往前迈了第二步,而当他这只脚落了地上,他依然什么变化也没有看到。

所有的红矮人们、包括苏雅、迪卡凯恩也在盯着那人的第三步,因为之前的苏雅提过,如果红矮人们不肯听从她的支配,他们坚决要选择离开,那么三步之内,他们一定会遭受赫都密语的惩罚。

而那些红矮人们中偏偏就有这样的不信邪的,他偏偏就要试一试这个“赫都密语”

到底存zài

不存zài



而苏雅心中也在千句万句地叨咕:“赫都啊赫都,我知dào

你在暗处,所以你一定要帮zhù

我。暗黑破坏神暗度陈仓,有侵略赫都之意,而甲猬山是暗黑破坏神噩帝

的手下甲猬王囤积兵力的地方。所以我必须想办法铲除噩帝的余党,消去死亡名单上其中的一个威胁,为将来人魔交战的战场扫除障碍。所以赫都你一定要帮zhù

我建立威严和威信。我要带领红矮人族和雪人族杀尽噩帝的余党,而甲猬王必然是第一个目标。”

就在苏雅心中念叨和祈祷千万遍后,只见那个没事找抽、抬起腿来想跑掉的红矮人已经开始迈第三步了,但是就在他的第三步迈出以后,他的脚并没有成功地落在地上,而只见他的脚刚刚碰到地,地上便突然冒起了一阵透明的泡泡,这种泡泡就像把盐酸洒在了地上一样,也像滚烫的开水掉落在地上一样。而当那个红矮人碰到这些泡泡时,他突然“啊”地痛叫了一声,然后将迈出去的那只脚又缩了回去。而等他将脚缩回去了以后,他凭靠着自己的另一只脚**支撑在地上,他不得不抱起了自己的那只受伤的脚,然后抬到眼皮子底下观看,那个红矮人这才发xiàn

,自己的那只迈出第三步的脚掌已经犹如被热水烫红了般。

这个红矮人一边“滋呀”乱叫,一边揉着自己那只受伤的脚。

望着这一幕的苏雅本来还以为自己如今已经是胜券在握了,可是没想到那红矮人中仍然有不识趣的也要尝试着回头走并迈出第三步。但是最终都能听到他们在传来了“咿呀呀”的痛叫声后,都因为脚部莫名地遭受到大地的灼烫后而退了回来。

接下来,苏雅望着眼前那些红矮人们眼中的服从,心中终于燃起了希望。

213 女神请住手

当在场的红矮人们发xiàn

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走出三步外的时候,他们终于感到了危机和对苏雅的恐惧。

有的红矮人似乎终于想明白了,只见他再次握紧了手中的斧头和长矛,然后对苏雅说:“看来您真的是自由之神啊!这样吧,我愿意听从您的指挥帮zhù

您前往甲猬山营救您的战士,只希望成功以后您可以重新放回我的自由!”

有的红矮人听到这些话,也随声附和地对苏雅说。

苏雅一听这话,真想跟他们辩论一番:“怎么是你们在救我们?分明是我们在想办法救你们啊!这可到好,这下还成了你们帮我们了?”

由于时间紧迫,苏雅也没想过跟他们解释,只求他们快点出发前往甲猬山帮zhù

火战士。

这时,突听那红矮人族的人群中有人担忧地议论起来:“可是……听说那甲猬山上有成百上千神通广大的魔鬼,而我们这么一去不是送死吗?”

他这么说完,又听有人回答他:“难道你现在拒绝不是找死吗?想开一点儿吧,怎么个选择都是个死,而晚死总是比早死强,而战斗牺牲也比不识抬举地找死强啊!”

这人说完,就再也听不到刚才那人的说话声,只是在苏雅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叹息声。

苏雅听到了这两个人的说话声,这才恍然大悟,心想:“他们不过是一群平凡的人,虽然他们长相古怪,但是也只是一副副简简单单的肉架子,也许我这么冒失地带着他们硬闯甲猬山是有些冒失了,而且甲猬山上守山的还是一群外表拥有坚硬硬壳、体型像两个犀牛一样大的甲壳虫,让这些身材渺小的红矮人去攻击那些体型巨大的甲壳虫的确是有些过分了……但是……毕竟还有雪人的帮zhù

……即便有伤亡也是少数的……关键就在于没有人希望走进那个‘少数的伤亡’中,每个人都希望可以健健康康、安安全全地活着……难道不是吗?”

苏雅想到了这里,终于有了办法,只听她抬起了头又对在场的红矮人们说:“这样吧。只要你们红矮人此次愿意前往甲猬山帮zhù

我营救火战士,我自由之神自愿赐与你们纯洁之血。我相信你们对纯洁之血不会陌生,它是赐于一切生命和希望的源泉,饮下我的纯洁之血。不但可以脱胎换骨,而且还可以益寿延年。并且,在此次的对战中,只要自由之神还在呼吸,你们就永远也不会死去,而且永远有重生的机会……这样吧,你们其中派几个人去取一口大缸来,缸中盛满水,等你们把水和缸取来之时,我会将纯洁之血滴入里面。然后将血与水搅拌成一体,然后的然后你们再饮下这水。这样,在今天的这场对战中无论你们是胜是负都不可能死去。”

那红矮人们一听苏雅的话,立码全体沸腾。对于他们来说,甚至可以这么说。对于世界赫都的子民来说,赫都密语中的预言早已不是传说,也不是秘密了。他们当然知dào

世界有七大神,而且这七大神归属赫都管辖。而且他们也知dào

这七大神的秘密,包括泰瑞雨是天下的祖师;而美丽之神的座骑是只银色的龙,并且她是仙都的主人;智慧之神不但聪明绝顶,而且也是金圣国的主人;胜利之神不但是南野蛮人的主人。而且也是个无战不胜的女神;永恒之神是精灵国的主人;自由之神是龙城的主人,而且她的身体里拥有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纯洁之血;光明之神相当于太阳之神,她可以拥有太阳的力量。

所以当那群红矮人们一听眼前的自由之神愿意送给他们纯洁之血的力量,他们也知dào

一旦得到了纯洁之血就相当于得到了长生不老的仙药,所以他们怎么能不高兴不沸腾呢?

那些红矮人们似乎忘记了刚才苏雅对他们的诅咒,只见他们有的人已经开始行动并迈出了第三步然后回家寻找大缸去了;而有的人依然难以置信地问苏雅:“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送给我们纯洁之血?”

苏雅朝着他们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我愿意送给你们纯洁之血。但是你们要帮我打败甲猬王。”

红矮人们继xù

沸腾着,他们仿佛在顺间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和担忧,只见他们每个人的面部都流露出了兴奋和愉快的表情。

这下,红矮人们高兴了,但是苏雅身边的迪卡凯恩却担忧了起来。只见他缓缓地凑到苏雅的身边,然后轻声地对她说:“您真的要这么做吗?您真的要把自己的纯洁之血流在这里?哎……如果野冰在这里,我想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您这么做的?”

“他不同意我这么做?为什么?”

听到迪卡凯恩的问话,苏雅似乎显得很想不通。至少她总是觉得野冰并没有真zhèng

地关心过她,所以她也不会认为野冰会在意她的纯洁之血到底会流淌在哪里。所以,此时当苏雅听到迪卡凯恩这么说时不免有些奇怪,她心想:“难道曾经的野冰并不希望我使用纯洁之血?”

但是苏雅转念一想:不管野冰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毕竟已经离开了人间,他的灵魂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中,一切已成枉然,不管曾经的事实是怎么样的?最终的结果又是如何的,野冰也已经成为了过去了。

想到了这里,苏雅只能沮丧地对迪卡凯恩说:“野冰……他死了!”

当迪卡凯恩听到苏雅说的话后,顿时惊讶地轻叹了一声,然后瞪大着眼睛问苏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dào

?”

苏雅回答:“是我跌落叹息之谷后,在叹息之谷的谷底发xiàn

了野冰的尸体。”

迪卡凯恩听到了这儿,突然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若有所思地说:“这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事!”迪卡凯恩犹豫了一会儿,又对苏雅说:“野冰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死掉?不知dào

是谁害死了他?难道是神?”

苏雅的心中一边继xù

沮丧,一边对迪卡凯恩说的话产生了疑惑,她心中暗想:“好像只有神才可能杀死野冰似的?”

待苏雅打起精神后,又对迪卡凯恩说:“不管那个杀死野冰的家伙到底是谁,他终归也逃不过我的追杀,我已经派手下七尾狐狸追风寻找勇士与猛将,并以我的纯洁之血为奖赏,条件是寻找并杀死野冰的人,那纯洁之血便是对那个勇士的奖赏。”

这次的迪卡凯恩听了苏雅的话,他居然再次若有所思地望着苏雅,接下来他突然点了点头,并对苏雅说:“如果野冰知dào

您对他做了这些,我想,只要他还活着,他一定会回答报效您!”

迪卡凯恩说完了这些话,苏雅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话中的意思,只见刚才回家寻找大缸的红矮人们已经返了回来,并且,他们有的五、六个人抬着一口大缸走来了,而就在这五、六个人抬的大缸的后面,也有的是一个人抬着一口缸,还有的是两个人抬着一口缸。

迪卡凯恩望着那五、六个人抬着的那口大缸一眼,然后又抬起头来望向了远处那几个人抬着的小缸,最后只听他朝着那些人喊了一声:“一口大缸就够了,我们又不是在聚会,你们抬那么多的缸干什么?”

迪卡凯恩说完,只见那几个抬着大缸的人依然悠然自得地抬着缸走到了苏雅的面前,而走在他们身后的那群抬着小缸的人听了迪卡凯恩的话后,他们只是停止了脚步,并把手中的缸轻轻摞下,然后又回到了红矮人族的队伍中――看来,他们情愿舍弃一口缸,也不愿意放qì

喝一滴纯洁之血的机会。

当那五、六个红皮肤的小矮人把那口盛满水的缸抬到了苏雅面前并放下时,苏雅利用意念召唤出了自己的随身宝剑也就是黄金追踪剑,然后将宝剑拔出了剑鞘。

站在苏雅的身边的迪卡凯恩望着苏雅这一连串的举动,突然又说了一句:“不知dào

有多少人不希望您因为要得到纯洁之血而再次地伤害自己的身体,哪怕是拯救人类,他们也不希望您这样做……况且,我真想搞清楚,世界赫都派给您的神奇的战士们如今都在哪里呢?难道他们看不到自由之神狐身一人在作战?难道他们看不到您用心良苦的付出?他们为什么还不肯出现呢?”

苏雅听着迪卡凯恩说的话,她的脸上更显疑惑,但是她手中的宝剑依然没有停留下来,只见她举起了左臂,然后右手握紧了黄金追踪剑,接下来她用黄金剑瞄准了左臂,然后用宝剑的剑尖顺着左臂的皮肉划了下去。

可是,正当苏雅的宝剑即将触碰到自己的左臂之时,突听远处有个人高喊了一声:“女神请住手!我有别的办法帮zhù

红矮人!请收回您的纯洁之血!”

那人刚说完,苏雅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回头张望,想看看那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214 不速之客(一)

一群红矮人眼巴巴地等着喝纯洁之血呢,因为他们知dào

一旦饮下这个传说中的纯洁之血,不但可以拥有长生不老的能力,而且还可能拥有不死之身,试问这种能力谁不想要啊。

可是就在自由之神即将把宝剑刺向自己的手臂,眼看这帮红矮人就要把纯洁之血弄到手了,这时却突然有个人喊了声:“女神请住手?”请回头再看这群红矮人们的脸色,真是各个都怒发冲冠啊!

这就像是有人将蟠桃送到了你的嘴边,等你刚要张开牙齿展开味觉去品尝的时候,这颗蟠桃却冷不丁突然被人抢走了,而且那个人在临走时还送了你一句话:“我刚才在说梦话!骗你的!”

这群红矮人只好无可奈何地回过头望向那说话的人。

当苏雅望向那个说话的人时,这才认出原来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毒王。

毒王说完了话,便静静地走近了苏雅。

就在毒王一边走近苏雅一边路过红矮人人们的身边时,只听一些红矮人在他一走一过的时候对他说:

“毒王来得真不是时候!”

“正好赶在了女神要赐与我们纯洁之血的时候来!”

“你就不能晚一点儿来!”

毒王并没有理会他们说的话,而是快步地走到了苏雅的身边。

但是苏雅依然没有放开手中的黄金追踪剑,此时的她依然是手举着宝剑的姿势,只听她对毒王说:“我们没有必胜的武器,如何前往甲猬山,又该怎么样对付甲猬王?”

只听毒王对苏雅说:“我毒王有一种毒叫‘毒甲’,刚才我已经配制好并把它带了来,正好,”毒王望了一眼一旁盛满水的大缸,然后又对苏雅说:“正好这里有盛满水的大缸。我这种毒也是遇水便化雾。在变成了雾后,它们会粘住有生命的、会移动的动物身上。而在这个地方真zhèng

有生命的、会移动的动物就只有我们的全体人类了。而过不了多久,它会对人产生保护作用,如果敌对方没有被这种毒气粘住。他们就不可能拥有这种毒气作保护伞。所以,如果他们强行进攻,那么在这种保护伞的保护下,他们的身体会被强制侵入一种损坏五脏六腑的巨毒。到时候,他们的战斗力也不可能支撑多久……所以,还是让我的毒甲来代替女神的纯洁之血吧!”

毒王说完,便从自己衣服的兜子里取出了一个酒盅大小的黑色药瓶,然后他用手拧开了黑色药瓶上的盖子,正要将瓶子中的液体倒出去。

毒王这一连串的动作还没有作完,突听那红矮人族的人群中有人喊了声:“毒王!你的药水可以代替纯洁之血拥有长生不老、起死回生的能力吗?”

毒王并没有停止将手中的药水倒向那水缸中。但是他也没有对那个红矮人的问题保持沉默,只听他回答着那个红矮人说:“不可能!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拥有长生不老、起死回生的能力?”

站在毒王身边保持了半天沉默的苏雅,她一边望着毒王将手中的药水倒向那个水缸,一边对毒王说:“还是用我的纯洁之血来救世吧!毕竟我已经答yīng

了他们了!”

毒王听了苏雅的话。他只是很淡定地抬起头来望了苏雅一眼,然后又对苏雅说:“虽然是为了救世,但是您也不能随便使用纯洁之血,正如您所说,它可以在关键的时候赐与真zhèng

的勇士,但是不可能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享shòu

到这种待遇,因为如何无法死去的人太多。这个世界会很拥挤的……而至于您刚才的承诺……请您放心……他们会忘记的!”

苏雅对毒王说的话还没反应过来,毒王已经将手中的那个黑色药瓶中的药水全都倒净在水缸中,而他也将手中的那个药瓶又盖好了盖子,然后将药瓶放回了衣服的兜子中。

再见那洒入水缸中的药水原来是一团绿色的好像云一样的东西,但是当它们接触清水没多久后,突见那层云一样的绿雾突然冒起了泡泡。而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见那些泡泡在相继的爆裂后又突然喷出了一层绿色的浓雾。这层浓雾顺着水缸中的水面不断地往外飘满浮着,而且它们一边在空中飘浮,一边迅速地吸收着水缸中的水份。

直到水缸中的水空得见底时,苏雅再次抬起了头望到了红矮人们。还有毒王和迪卡凯恩。

其实苏雅很奇怪似乎这么半天也过去了,那群红矮人们虽然愤愤不平,但是他们居然也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竟不再发表任何意见了。苏雅暗想: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他们想通了?

苏雅抬起头来望到了自己的眼中满世界都飘浮着那层绿色的浓雾,她也看到了那群红矮人们都在安安静静地沐浴在这团浓雾之中。

正在苏雅悄悄地放下黄金宝剑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之时,突听耳边的毒王开口对自己说:“这个‘毒甲’的全称是‘遗忘与忠诚的毒甲’,在这个毒甲内,这群红矮人会对您保持决对忠诚,并且在战斗过后,他们会将刚才的发生的一切都忘记。所以这一点请您放心,无论您对他们承诺过什么,他们都不可能再记得了!”

苏雅听了毒王的话,虽然她此刻内心有些不安,但是她仍然收回了黄金宝剑。可是她又突然想再问毒王一句,但是欲言又止,她又改变了主意。

直到依毒王所说,那团像雾气一样的“毒甲”粘在了每一人的身上后,这团“毒雾大阵”才终于散去。

毒王为苏雅让开了一条路,由她来指挥这群红矮人们。

当苏雅再次与那些红矮人们面对面之时,这才发xiàn

他们各个都是双眼发呆、迷茫的、痴痴地望着前方。

苏雅只好试着举起了宝剑对他们说:“红矮人们,跟我前往甲猬山营救火战士,打败甲猬王,收复甲猬山!”

苏雅刚说完,只见那群红矮人们突然挺立着身体,拖着斧头的举过了头顶,空着手掌的握紧了拳头,支着棍子的高举着棍子,踩着扁担的握紧了扁担,总之,他们一个个都是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不仅如此,他们那充满决心的声音也回荡在苏雅的耳边:“前往甲猬山营救火战士,打败甲猬王,收复甲猬山!”

苏雅见状,也不再耽搁,心想:“事不宜迟,赶紧前往甲猬山寻找火战士再说!”

正当苏雅回过头来寻找雪人雪赞都之时,这才突然发xiàn

她的身后不知dào

什么时候居然一片白色,等苏雅仔细望去时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她的身后站着一个雪人兵团,这些雪人兵各个都有两人来高,而领首的就是雪赞都,他的身体长度早已超过了一丈。

苏雅虽然见识过雪赞都又长又壮的身体,但是她却不知dào

雪赞都身后的这群雪人兵团是从哪儿而来?

看到苏雅那诧异的表情,喘息未定的雪赞都突然对她说:“我刚才利用雪人的魔法‘空洞’穿越到雪人的国土并找到了雪人族的首领雪人王,因为我早已向他传达了我们的祖先雪云宵的意志,所以他也了解了您的情况,我身后的这群雪人兵团就是他特意派遣的精壮士兵,放心,他们也愿意为您效劳,因为经过奋勇地杀敌后,他们也会像我一样变得身材魁梧,而这就是他们的梦想。”

苏雅虽然没有听明白雪赞都话中的真zhèng

意思,但是此时已经兵权在握的她也顾不上这些了,只见她再次拔出了那支明亮的黄金追踪剑,并对着红矮人族和雪人族喊了声:“听我的命令,全体向甲猬山进发!”

……

――――――――――――――――――

那么,现在的火战士到底在做什么,如今他又身在哪里,而为什么在苏雅的再次召唤后,他居然没有出现呢?

话转,就在不久之前,在被苏雅召唤出来的火战士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他看到了一棵很大的枯树,他听到自那棵枯树下的石洞中传来了匆匆忙的走路声,但是他敢断言那并不是人类的走路声。

接下来,他听到了一个咆哮的声音,于是他连忙望向那声音,这才发xiàn

眼前正有一个外表像昆虫,但是举止却像人一样的怪物在追赶着一个手持黄金宝剑的女人。

当火战士认出那个女人就是自由之神后,他连忙拔出了身后的弓与箭,然后迅速地将箭搭在弓弦之上,瞄准后便飞射了出去。

但是令火战士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朝着那个怪物连射了十几箭居然对他毫发无损。

火战士见到这一幕开始心急起来,他想:“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火战士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手中依然没有停止对那个怪物的攻击。也许正是他的执着终于惹脑了那个怪物,只见那个怪物终于回过了头来,他一边挥舞着他那像钳子一样的两只前支触角,一边用贪婪的目光望着火战士,并再次咆哮着向火战士冲了过去。

火战士见火箭攻击那怪物无效,只得再次将箭搭在弓弦上,然后又念动着另一个咒语,而这次从他的弓箭上带来的力量是冷气的力量,可令火战士完全想不到的是:原来那个怪物也不怕冰箭的攻击。

215 不速之客(二)

当火战士发觉无论他用火箭攻击怪物还是用冰箭攻击怪物都无济于事时,他心中突然暗自感叹: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众所周知,火战士的绝招就是利用魔法制造魔法箭,而火战士的魔法攻击箭只有两种,一个是附加火箭的攻击,另一个是附加冰箭的攻击,如果既然这两种攻击都不起作用了,那么以火战士的本事,他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打开蓝光希望门选择逃跑,第二个选择是脱掉火衣外壳,变成无极战士,利用无极来打仗。

但是火战士望着不远处依然与黑色甲壳虫纠缠的苏雅和雪人一眼后,他下定了决心自己是绝对不会逃跑的。既然他选择不逃跑,又必须想办法跟面前的这个怪物纠缠下去,就不能再使用元素继xù

纠缠,所以他想改变战斗魔法使用无极。

但是若使用无极这种魔法能力却是有前提要素的,那就是使用的人要找到一个归属自己管辖的面积较广阔的空间,因为在这个空间中他要制造禁锢,并且这个禁锢对于不懂得使用无极的人来说既是进攻,又是防守。

所以,最终的火战士决定把那个怪物首领引走。于是他就在边打边退中,将那个虫子怪物引到了另一座山谷中。这样,他们身后的黑色甲虫就没有了首领,而苏雅和雪人也少了一点威胁。并且火战士引着怪物来到了一个没有苏雅和雪战士的地方,他使用无极就会更方便一些,至少那无极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当火战士将虫子怪物引到了一个被黄土和石头掩埋的山谷中时,虫子怪物眼看着火战士没有了退路,而且也发xiàn

那火战士不再往前走了。

见到这一幕,虫子怪物突然“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只听他摆弄着那好几瓣像菊花瓣一样的嘴唇对火战士说:“看来你没有退路了,怎么你不跑了?难道是想向我投降?我劝你还是换点儿新的招术,否则。你真的会死得很惨!”

虫子怪物说完这些话突然感到很意wài

,因为他看到眼前的火战士突然将弓和箭合并在一起,并将它们又背回到了身后。

接下来,那虫子怪物又见火战士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口处。

正在虫子怪物纳闷着火战士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他们的耳边同一时间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zhà

声。

对于虫子怪物来说,这阵爆zhà

声是很大,因为这阵爆zhà

声所带来的爆zhà

就与他距离咫尺之间,虽然这阵爆zhà

没有伤到那个虫子怪物,但是因爆zhà

飞起的飞沙走石依然纷纷地打到了那个虫子怪物的身上,这个虫子怪物面对突然袭来的石头、沙尘只能无奈地捂住自己的脸庞,一边等待着这场对于他来说是小小的灾难的度过,一边等着看接下来的一场好戏。

而对于火战士来说,这场爆zhà

声不但很大,而且因为爆zhà

因起的灾难对他也影响不小。就在爆zhà

声传来的那一刻。火战士只觉得身边有一把威力巨大的砍刀向自己逼迫而来,它不但在顺间击飞了火战士的身体,也把周围的山谷炸为了平地。

等爆zhà

声过后,虫子怪物放下了双臂朝着刚才爆zhà

的方向望去,这才发xiàn

对手火战士被崩出了老远。而他们刚才对立的山谷好似变成一堆碎石沙漠。

虫子怪物抬起头望了望远方那被炸得好像有些迷糊的火战士慢慢地从土堆儿中爬了出来,只见虫子怪物用他那两只触角先是打扫了身上的泥土,然后又不紧不慢地对着空中喊了一声:“是谁……是谁……非要介入到我的游戏之中?”

虫子怪物说完,突听半空中传来了另一个人的说话声:“你的游戏?什么意思?”

虽然看不到那隐在暗处的人的样子,但是那虫子怪物看起来依然不紧不慢的,只见他再一次对那个人说:“这个火人是我的战利品,眼看我甲猬王就要制服他了。你却从半路上跑出来要抢我的功劳,你这企不是不劳而获?”

“呵呵!”

那个依然没有露面的隐藏在暗处的人听了虫子怪物甲猬王说的话后,突然冷笑了一声,只听他再次对甲猬王说:“你所能看到的战利品,并不只是你的肉眼能看到的那个样子,他不单纯只是一个元素魔法战士。他还是一个无极战士。而依你的本事,根本就不是无极战士的对手!”

那虫子怪物甲猬王听了暗中隐士的话,突然惊讶地望了一眼远处仍然扒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试图站立起来的火战士,只见他不相信地对暗中的人又问了一句:“不不可能,他分明就是个元素战士!”

“这是真的。我并没有骗你!但是不管怎么样,你大可放心……”

那躲在暗处的隐士刚说到这儿,虫子怪物甲猬王突见凭空中走出了一个短发火红、脸色火红、身上的盔甲也呈火红状的年青人,当那个年青人出现在甲猬王的面前时,他又继xù

对甲猬王说:“这个功劳我要不要也没有用,我只是想要他的命,因为他受自由之神的召唤,而我想要得到自由之神的命,第一步就必须杀死他。等我杀死他后,你大可拿着他的尸体去邀功,而我就可以继xù

追杀我的目标。”

当这个年青人出现后,甲猬王似乎认出了他,只听甲猬王对那人说了声:“原来是北极宫的无极战士,希望如你所愿,我就相信你一次,但是你得手后,那个家伙的尸体必须是我的!”

“决对没问题。”眼前这个一身火红色的年青人轻松地回答着虫子怪物首领甲猬王。

当甲猬王再次将目光望向火战士的方向时,这才发xiàn

一直想要站起来的火战士居然还像个四脚的动物一样用手掌和膝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甲猬王没想到都这么半天过去了,那个火战士还是没有站起来,甲猬王见状,一边蹙着眉,一边无奈地摇着头:“这家伙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

216 失踪了的战利品

那个一身火红色的年青人听了甲猬王的话,只见他也转过头去朝着火战士的方向望了一眼,接下来他并没有像甲猬王那样发出冷冷的嘲笑和讽刺,而是朝着火战士的方向举起了右掌,同一时间,只见他的嘴中念叨着什么。

甲猬王随着这个年青人的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再次望向了火战士,只见本来用手掌和膝盖支撑身体的火战士仿佛被后背一个无形的大山压住了一样,他好似是一副无法支撑重力的样子,就这样,只见火战士趴在了地上,并且这次的火战士似乎比刚才还要痛苦,他就连挣扎起来肢体的行动都变得缓慢了。

甲猬王这才惊讶地回过头来望向了眼前的年青人,然后问了他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用的到底是什么魔法?你是怎么制服他的?”

那年青人一边望向火战士的方向,一边淡淡地轻笑着,然后他回答甲猬王说:“我当然是无极战士,我可以把我的名字炙岩告sù

你,让你终生铭记;我也可以马上把这个战利品交给你,让你回到你的主人身边去邀功!”

当那无极战士炙岩说完“邀功”两个字后,突见他指向火战士方向的那个手掌的五个手指突然展开,与此同时,再见火战士的方向又一次地开始爆zhà

,而且这次的爆zhà

不比刚才爆zhà

的面积小,只见爆zhà

的面积又覆盖了两、三个山谷,而且这两、三个小山谷又一次地被夷为堆满沙土和岩石的平地,并且在这场连发炮的爆zhà

声过后,空气中弥漫的烟尘也又一次地四散开来。

甲猬王不会走,因为他在等着拿取自己的战利品;炙岩虽然也没走,也许是想确定一下这个碍眼的对手是否已经死了。

等到那场爆zhà

结束了,而灰尘也渐渐地散去了的时候,只见甲猬王走到了将火战士埋葬的沙石上面,他用最后两只脚支撑着身体,而前两支触角和前四支足同时开始掀搬那些地上的沙石,他满心眼儿希望可以找到战利品,然后再去向暗黑破坏神邀功。

一旁的炙岩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在等着甲猬王将火战士揪出土面,等他看到火战士的尸体后,也就是他离开的时候。

可是令炙岩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当甲猬王翻了半天沙土时,他居然回过头来质疑地望着炙岩并对他说了声:“你有没有搞错?这里根本就没有那个火人的尸体,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你:难道你是手下留情了?还是你没有他狡猾,让他给逃脱了?”

虽然那甲猬王这么说,但是起初的炙岩仍然不相信,只听他固执地说:“不可能!他刚才不可能有逃跑的机会,因为他一直都在我的禁锢中,而打开这禁锢的锁头只有我有钥匙,所以没有我的允许,他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见炙岩如此肯定,虽然那甲猬王听不懂炙岩所说的“锁头”和“钥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仍然耐着性子再次地用前足在沙石上大面积地搜了搜,也搬了搬体积比较大的石头。

但是甲猬王搬了半天石头仍然是一无所获,他几乎是翻遍了那片变成平地所有可以藏人的沙石下面,但是他最终仍然什么也没有翻到。

这甲猬王见状,终于忍不住生气地回头对炙岩说:“不可能?你自己来看看,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在这片地底下找到那个火人的影子?”

217 操控

甲猬王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这一点炙岩到是没什么可怀疑的,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刚才的火战士明明还在自己的禁锢之内,他根本没理由会逃掉,可最终他是怎么逃掉的?

这也难怪炙岩不明白,他之所以确定那火战士无法逃脱那是因为他们的他所使用的无极是一种强dà

的能量。这个能量其中所包含的禁锢需yào

占领一个空间才能发挥出来。而就在这个空间中,一个无极战士如果可以及时发挥能量他就可以独自占领这片空间和领域;如果第二个无极战士也想占领这个领域,那么他也只能选择在与第一个无极战士同一时间发挥能量才有可能也占有同样的领地,只有这两种禁锢连在一起时,他们对互相的禁锢招术就不再起作用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炙岩才在火战士发挥力量使出了自己的禁锢力量并发出了自己的绝招――极速爆破,这样既可以阻止住火战士也同样使用禁锢来抵抗他,又可以先发制人先把火战士击倒。

但是此时的情况竟让炙岩也想不通了:他记得自己明明将火战士禁锢住,然后用的极速爆破来炸碎了他,可是不但甲猬王没有找到火战士的尸体,而且就连四处搜遍了的炙岩也没有找到火战士的尸体。

炙岩实在想不透:他到底是在我发出“极速爆破”之前逃跑的,还是在我发出了“极速爆破”之后逃跑的?

看着炙岩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想啊想的,那站在一边观望的甲猬王终于忍不住问他:“想什么呢你?我可告sù

你,眼看我就要能抓到他去邀功了,可是你偏偏要来插一手,我问你:是不是你把那个火战士给放跑了?”

听着甲猬王蛮不讲理,炙岩真不知dào

到底是应该怒还是应该笑。只见他回头对那个甲猬王反驳说:“我会故yì

放他走?我又不认识他?再说,我若真是想放走他,我会先将他禁锢?要不你也来尝尝禁锢到底是什么滋味你再说话吧!”

甲猬王可不管炙岩说什么,他仍然显得很愤nù

。只见他一边回过头去往回走,一边对炙岩说:“你现在说什么都事不关己了,你可到好了,白白牺牲了我的战利品。这下可到好。恐怕我又要空手去见暗黑破坏神了!”

甲猬王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往回走去,他希望自己还有时间赶得上去追苏雅和雪人。

炙岩站在原地,仍然对这件事摸不着头脑,他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想着,究竟是哪个环节错误了,才导致今天的这个失败局面。

炙岩回想起之前无极女神派发他们无极五战士一个新的任务,那就是不异一切代价地杀死自由之神,这将是无极女神圣雪媛和暗黑破坏神噩帝达成了最后一个协议。

之后,喜欢独来独往的炙岩自然而然地独自上路了。他喜欢遵循“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条千古不变的定侓,于是,经过这么一路“打听”,他知dào

自由之神在红矮人族。

在红矮人族的附近,炙岩同样打听到了甲猬山。不仅如此,他也轻而易举地便联系到甲猬山的主人甲猬王,他希望可以借助甲猬王的手除掉自由之神。

但是甲猬王还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他想要得到的是整个种子森林,但是他不敢冒然妄动,因为暗黑破坏神噩帝警告过他,要学会在敌人睡着的时候让他们悄悄地死掉。关键是不要弄出太大的响声,以免惊醒那个沉睡在叹息之谷中的老妖精。

所以甲猬王选择了这么一招,那就是利用身上染上毒液的小飞虫们,让他们专门衬红矮人族与雪人族接触的时候去叮咬红矮人族。这样一来,一方面红矮人们会在不知不觉中中了甲猬王的圈套,而且红矮人们同时也会与雪人族疏远。这样他们的力量就更加薄弱了;而更糟糕的是那群红矮人们一旦被飞虫子叮咬到,他们的灵魂便会被甲猬王索取和控zhì

,到时甲猬王梦想着征服种子森林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甲猬王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自己家里撞到苏雅的灵魂,他也没有想到一个灵魂居然可以自己走到这里。

但是甲猬王也知dào

:只要他留住了苏雅的灵魂,那么她的*迟早会变成腐肉般腐烂掉。

但是令甲猬王更失算的是。他发xiàn

那个闯入他家的女人居然有一把闪着金光的魔法剑,他开始相信这个女人不同寻常,仅管他在与那女人交手时,他觉得那个女人是如此地若不禁风。

甲猬王本以为自己任着黑色甲壳军的强dà

兵团想要抓住苏雅是决对没问题的事,没想到就在他即将抓到苏雅这个战利品时,火战士突然出现了。

在与火战士的交战中,火战士的火箭和冰箭都激怒了甲猬王,他在回头追赶火战士的时候,也同时感到窃喜:“看来,今天他即将得到两个战利品,不知dào

噩帝会奖赏他些什么?”

更何况他很自信自己可以捉到苏雅,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的能力实在太弱,弱得就像个婴儿一样简直不堪一击。但是说来很巧的是暗黑破坏神噩帝最近就一直在秘秘追寻和暗杀赫都世界的自由之神,虽然甲猬王并不明白噩帝为什么在世界那七大神中偏偏只追杀一个,但是他很肯定今天遇到的这个女人的来头不小,回为甲猬王看她的能力知dào

她并不是一个武功和力量高强的人,既然是一个如此样的人,她怎么可能同时拥有召唤魔法和元素的能力。所以甲猬王本想将这个女人也就是苏雅逮回去邀功。

显然,火战士的突然出现出乎了甲猬王的预料,他本想解决了苏雅再来解决火战士,但是火战士射来的无数根对于甲猬王来说的说痛不痛、说不痛还痛的利箭着实让甲猬王心烦,所以他改变了主意,他决定先解决火战士后再解决苏雅。

之后的之后,甲猬王又遇到了炙岩。

炙岩虽然想不透刚才的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是此时的他也没了办法,也只能顺着甲猬王回去的方向一路走来。

可炙岩走了一段路程,他还没有再次遇到甲猬王时,就见到山谷中到处都是那黑色甲虫的尸体,它们中有的肚子被拍了个粉碎,有的触角被扯得满地都是,有的四肢被拽断,有的身体七零八碎。

炙岩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讶万分,他心中暗想:“究竟是什么样的高手干的,难道那个所谓的自由之神的身边不只有一个高手?”

炙岩正想到这里,突听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的甲猬王因为看到自己的洞口处一片死气沉沉地狼藉,他终于忍不住痛喊了一声:“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她不可能有这么厉害?她到底是凭什么打败了我的这么多的军团的?”

甲猬王的表情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看到甲猬王王的样子,炙岩的心中更加纳闷了,虽然他总感觉有些事情想不能,可是若要他具体说一说,他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他心浮气躁的?

此时的甲猬王在懊恼地扒着那些黑色甲壳虫子们的尸体,他一边扒一边愤nù

地说:“我一定要为你们报仇!放心!我不会放过那个害死你们的人!”

而甲猬王身旁的炙岩却仍然在思考:“火战士到底跑去了哪里?为什么他可以无声无响地在我的禁锢中逃脱。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凡进入禁锢大门的人就犹如走进监牢地狱无法解脱,总之没有我的允许他决不可能有逃跑的机会,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炙岩望着甲猬王不停地扒着那些黑色甲壳虫的尸体,仅管如此,他也不会相信此时的甲猬王如此举动那是因为他怀念息的战友。

此时的炙岩不再想着与甲猬王合zuò

下去,为了找到火战士逃脱的真zhèng

原因,他决定试一试。

至于试什么?

前面说过了,一个无极战士可以在一个空间领域创造一种禁锢,并利用这种禁锢占领这个地方,从而这个地方也会成为他摧毁敌人的战场。

如果第二个无极战士动作稍慢了或者不在第一时间发出禁锢的力量,那么第二个无极战士也将会被困在第一个禁锢之内。

而禁锢也的确像个无形的枷锁,除非得到主人的同意,否则无论谁也不可能打开那个枷锁。

所以炙岩觉得,唯一可以解释火战士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也就是从他设制的禁锢中逃脱的原因一定是另一个战士的另一种禁锢力量与炙岩的禁锢力量迎刃而上了。

但是那个使用禁锢力量的人究竟是谁呢?

不管是谁反正都不可能是火战士,因为火战士已经被他禁锢了,火战士的自由在炙岩的掌控之内,所以他决对不可能有逃脱和反抗的机会。

炙岩想到这里,只能再次大胆地假设:“难道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除非现在的自己也在某人的禁锢之内,这样的话不管火战士现的情况如何,总而言之现在的炙岩和甲猬王都被暗中的那个人操控了!”

218 生命石

山谷中的低风阵阵,时不时地传来“嗡嗡呜呜”的怪叫声,但是不管那鸣叫声多么震耳,每当抬起头来望向天上的白云时,它们看起来依然只是轻轻地浮动,并不似山谷中的这股急风般仿佛可以将一切吹散了一样。

山谷中的另一头,那大惊失色的甲猬王仍然站在他那群黑色甲壳虫所有四分五裂的尸体面前,只见他浑身颤抖着,双眼中流露出让人难以琢磨的情绪。

也许甲猬王是因为害pà

,因为远远望去这黑色甲壳虫的数量不在小数,它们被完全损坏了的尸体遍布整个山谷,臭气熏天的死尸味道也弥漫在空气中,而能在甲猬王离开的这么一小会儿就将这么多身材强壮的甲壳虫都杀死的人,那又企是平凡人的身手?也许甲猬王正是在为这个人出神入化的身手而感到恐惧。

也许甲猬王是因为绝望,因为正如他之前所说,他想抓住手持黄金宝剑并懂得召唤魔法力量和元素力量的女人就是为了向暗黑破坏神噩帝邀功,也是为了得到在魔界的一席尊贵之地,但是当他看到了今天的这个局面和下场后,他知dào

从此的他至少没有了后备力量,也失去了自己的必胜武器,而且就连眼看就到手的战利品火战士也无故地失踪了,他的所有希望也都在顺间破灭了,所以说他怎能不绝望。

正在甲猬王绝望地对着那些黑色甲壳虫的尸体发呆时,炙岩却来到了山谷的附近观察着地形。

炙岩想:也许情况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糟糕,也许只是他多心了而已。当他跑到了山谷中的一处最高点站在那里朝着远处观望时,只见远远的山峦高低起伏、连绵不断;当他望向天空时,也看见了太阳,那个一会儿躲在云朵中稍稍地遮住了脸庞,而一会儿又会拨开云朵静静地探出了头的太阳。

总之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详和,只见空气的流动、大自然的平淡,身边的一切完全看不出是被人做过了手脚的。

炙岩能感受到空气是如此清新。他没有觉察到任何难以呼吸的感觉,所以此时他怀疑自己的判断也许是错误的,本来他怀疑火战士的失踪是因为自己和甲猬王同时被另一个高手突袭了,那个高手利用悄然无息般的突袭和禁锢困住了他跟甲猬王。可是炙岩终归有些想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禁锢,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在禁锢中根本就无法呼吸。

但是被完全关禁在炙岩禁锢中的火战士又是怎么逃脱的呢?他的这场逃脱又该如何解释?

炙岩想到了这儿,心中再次画出一个很大的问号,他回过头去又望了一眼身后的距离自己没多远的那个依然呆呆地站在那些黑色甲虫尸体前面的甲猬王,心中的狐疑再次燃起:既然那个高手可以在眨眼之间消灭掉这么多的甲壳虫,那么自由之神没理由会走掉,而那个高手也必会辗转前来营救火战士,只是他更没理由只是牵制住我和甲猬王,而并不出击……由此可见,如今眼前的一切一定有问题。

炙岩想到了这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见他立在了那里,默默地集结着力量,这力量来自他的身体,这力量也来自于他多年来积存的能源,在集结了极限的力量的同时。他由屏住了呼吸到停止了呼吸,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体中所释fàng

出的能量就是无极。

就这样,如今的炙岩已经到了箭在弦上的时刻,只要他现在选好了一个目标,他就可以向目标进攻了。而他看准的目标就是现在他所身处的周围,这周围的环境绝对被人作了手脚,至于这个手脚的背后到底是什么。炙岩暗想:“谜底就让我的‘极速爆破’来揭开吧!”

炙岩刚说到这儿,只见他像打开了囤积着水源的闸门一样将自己身上的能量全部释fàng

了出去。

但是炙岩的这一次释fàng

很明显要比之前对着火战士发挥的那股能量大得多,就在炙岩释fàng

能量的那一刻,只见他的身上猛然地散发出一片紫色的雾气,这片雾气不但顺间将炙岩覆盖住,而且也在顺间将整个山谷、甚至可以说成是整片山全部覆盖。远远望去。这片夕日闪烁着蓝光的秃山如今已经变成了紫雾弥漫的世界。

不仅如此,紧接着而来的是一阵阵的爆破声,刚才炙岩用来对付火战士能量的威力犹如炸弹般包围住了火战士,而如今这座被紫色迷雾遮住的山谷中爆破的威力却犹如陨石撞到了地球一样,只见只在顺间之中。随着一阵阵爆破声的响起,只见更多的山尘涌出了紫色的迷雾,也有更多的飞沙走石猛然地冲向了天空,在那层山尘中可以想象山谷顺间被夷为平地的样子,也就是说甲猬王的地方完全被铲成了平地。

而等爆zhà

声过后,炙岩依然没有放松囤积身上的能量,但是他却小心地望向了四周,并仔细地勘察着四周的异状。

如今出现在炙岩四周的只有一片片沙土石块的废墟,当他仰首望天时,只见天还是那样地蓝,仅管因为他身上所释fàng

的能量而让灰尘弥漫了天空,也正是这个原因挡住了太阳的光芒,但是他知dào

那太阳依然是太阳,他确定太阳的位置,他肯定太阳果然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炙岩又抬起头来望向远方,只见远方的山峦依然是那么连绵起伏的,看来,那山只是画而已。

突然,炙岩的耳边传来了一阵阵浮躁的“吱吱叽叽”的声音。

炙岩连忙抬起头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这才发xiàn

就在原有的铺满黑色甲壳虫尸体的地方,那些甲壳虫居然活了。

炙岩又仔细地望了望那些甲壳虫,他想知dào

它们突然之间“唧唧歪歪”地乱叫,到底在叫什么?

炙岩这么一看终于看得清楚了,原来若说那些甲壳虫活了过来也不是完全对的,它们之所以一阵阵地乱叫那是因为他们感到痛,因为此时它们有的甲虫的脑袋耷拉在黑色甲壳盖的旁边,在甲壳盖和脑袋的中间被一根绿色的粘呼呼的粗筋连着体,只见这只甲壳虫的触角和八足仍然在痛苦地挣扎。可再看它的甲壳也只剩下了一半,八足也只剩下了两足;而另一只的甲壳虫的脑袋和甲壳连着体,但是它的嘴中依然传来了“吱吱喳喳”痛苦地叫声,因为它的脑袋只剩下一半了。只见它的大脑中绿糊糊的一片全都暴露在外面,而对于它来说更糟糕的是虽然它的脑袋和甲壳连在一起并不像前一个那么凄惨地分开了,但是它的甲壳下的身子和肚子却没了影子,更别说八足了,也早就没有了下落。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更可悲的是那只甲壳虫居然还活着,它居然还感觉到痛,所以它只能痛苦地哀嚎和呻吟了!

不仅是这么一、两只甲壳虫是如此可悲的结果,现在漫山遍野的几百只甲壳虫各个都是如此的惨状。

炙岩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幕,他无法确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刚刚明明看到那些甲壳虫通通的都死掉了。可是如今这些甲壳虫怎么又活过来了?既然如此,那么刚才全都死掉的甲壳虫又是怎么回事?如果这些甲壳虫由始至终都没有死,而就在刚才自己对着整个山谷发出的强dà

能量“极速爆破”一定会伤害到这些甲壳虫,那么也就是说难道这些甲壳虫其实是被自己杀死的?可刚才的那一幕又该怎么解释?

正在炙岩处于迷茫状态之时,突见不远丛踉跄跄地走过来一个家伙。当炙岩看清他的模样后,这才发xiàn

原来那个家伙居然是甲猬王,但是他的伤势看起来也十分惨重,只见他头上的触角如今只剩下半支了,脑袋似乎被削去了一半,眼睛冒出来一个,脑袋还好还在身上。六足少了三支,另三支并排在一边,翅膀甲壳没了影子。

炙岩就这样看着甲猬王向他走来,他也没有想到甲猬王都伤成了这样居然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走路和说话,一直以来他都很小觑暗黑破坏神的势力,但是看到今天的这一幕。炙岩居然再也不敢低估暗黑破坏神的能力了。

再见那甲猬王一边朝着炙岩的方向哆哆嗦嗦、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口中一边不停地嚷嚷着:“炙岩,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对着我和我的军团攻击?刚才在你的手中跑掉了火人,现在你又反过来攻击我们,你看看我的手下被你害成了什么样子?你居然把我的山谷和我的军队夷为了平地?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是属于哪伙的?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个叛徒会反过来袭击我们?你小心点儿,在暗黑破坏神伟大光芒的照射下,我和我的军团都拥有不死之身,等我们再次恢复成强壮的身体后,一定会找你算帐的!”

炙岩听了甲猬王说的话后,正在他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之时,只见甲猬王突然站在那里不动了,而与此同时他面目狰狞地抬起头来朝着天“啊”地惨叫了一声,紧接着只见他身上最后的三支足也再也不挣扎了,最重yào

的是炙岩从他的胸口处看到了滚滚向外流淌着的绿色的粘粘呼呼的血液,而就在那层粘呼呼的血液之中,炙岩看到一个貌似手的影子紧紧地攥着拳头,这只拳头在伸出了甲猬王胸口的那一刻,在没过多久之后,只见这只紧握着的拳头又缩了回去。

值到最后,当炙岩的眼中再也看不到那个貌似一只拳头的影子后,只见甲猬王双眼无神、身体僵硬地扒了下去。与其说是他自己摔倒了下去,倒不如说成是被身后那个黑色的影子给推倒的。

而就在甲猬王倒下去的那一刻,他身后那个神mì

的黑影也显露了出来。

但是炙岩仍然搞不明楚面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是可悟呢?还是幼稚呢?还是喜欢故弄玄虚呢?

因为虽然甲猬王倒下去了,而在甲猬王背后偷袭他的黑影也暴露了身份,但是就在现在炙岩眼里所看到的那个黑影居然仍然只是个黑色的影子,他就像一个倒在地上的影子突然地立了起来一样,在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五官,在他的身上也根本看不到衣着打扮。唯独能看到的是他的右手,他的右手中似乎握着一个东西。

炙岩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原来是正确的,――也就是说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甲猬王都陷入了那个黑色影子的迷雾陷井中。在这个陷井里,炙岩和甲猬王都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这才导致炙岩看到了满山遍野黑色甲壳虫的死尸,而事实上就在那个时候那些黑色甲壳虫还没有死;但是在炙岩的猜测和狐疑中。在他发出了一股毁天灭地的巨大能量后,那些甲壳虫才会被他杀死了。

而真zhèng

设置了这一场局的人就是面前的这个黑影。

炙岩知dào

这个黑影人决对不是暗黑破坏神那伙的,因为很明显他这招使的是“借刀杀人”,借助炙岩的手除掉了甲猬山和他巢穴的势力,然后那黑影人“坐收渔翁之利”地偷袭了甲猬王,并在他的胸口处得到了一件黑影人想要得到的东西。

现在的炙岩只想知dào

:这个黑影人到底是谁,他又是在什么时候衬炙岩不备偷袭到他的。

只听炙岩对那个黑影人说:“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早应该猜到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个高人,用如此的阴谋、用如此技高一筹的计策,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黑影人听了炙岩的话,居然忍不住“哈哈”地笑了两声。只听他回答炙岩说:“真不愧是来自北极岛的无极战士,这本领和身手果然是不容小觑,只可惜如今似敌非敌、似友非友,而且咱们的见面居在是在战场上!”

炙岩听出那个家伙话中有话,只见他皱着眉头对那个家伙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dào

北极的事儿,又为什么认识无极战士?”

“这个嘛……”

那个黑影人停顿了一下继xù

说:“这个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dào

了,而关于北极岛和无极战士的故事是我的师傅告sù

我的!”

“你的师傅?”

炙岩的脑海中迅速拆解着各种迷团,最后终于对那个黑影人说:“泰瑞雨是吗?你的师傅就是泰瑞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也是个无极战士!”

那个黑影人听了,竟也不否认。他对炙岩说:“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你说的没错,我的师傅的确就是泰瑞雨,我也的确是一个无极战士,我们虽然都是无极战士,可惜的是我们立场却不一样。”

确定了对方那个黑影人的身份之后。炙岩突然转移了话题,只听他又对那个黑影人说:“我更想知dào

的是你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偷袭到我的,你用的又是什么方法?因为若不是你的偷袭,我根本就不可能杀死那甲猬王的甲壳兵团,可直等我醒悟时才发xiàn

原来一切都已经晚了。”

黑影人听了炙岩的话。似乎再次犹豫了一会儿,就在炙岩以为他不会这么轻易地告sù

自己之时,只听黑影人又对炙岩说:“告sù

你也无妨――无极战士普遍善用的本领,第一是禁锢,第二是魔幻掌。我就是在一个恰当的时候偷袭了你,使你重了我的魔幻掌,陷入了我所设置的迷局。在这个过程中,我发xiàn

你有时喜欢望望天,有时也喜欢望望远方,可惜天空和远方都是真实的,它们在我布置的虚假迷局的协助下彻底骗到了你,最终终于让你相信了眼前的一切。这样,我就有时间转移走那个火人;而等你对眼前的一切产生怀疑之时,你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突pò

这层迷雾,我想你很容易就会猜到这个迷局也许只是个魔法,并不是无极的禁锢,因为在禁锢中是无法呼吸的。而为了冲破这个对于你来说难以确定是哪种力量的迷局,你唯一的选择就是全力出击、全力冲破。而就在你使出全力冲破出去的时候,毫无防备的甲猬王和他的兵团就被你的力量给炸毁了。”

炙岩听完了黑影人说的话,突然轻轻地笑着,然后对黑影人说:“原来是这样,其实你说的也不完全对。其实我也早就预感到我的身边应该有人在为我设一道障碍和迷局,我也想到了魔幻掌这招我们无极战士惯用的招术,但是为了弄清楚是不是这个招术,我也只能牺牲甲猬王那个家伙和他手下甲壳军兵团的性命了,因为我知dào

只有这样我才可以看到谜底,也只有这样你才会出现?”

听了炙岩的话,那个黑影人突然感到很诧异,只听他对炙岩说:“怎么?这么说,你居然不为甲猬王的死而感到内疚?要知dào

你们无极女神现在可是在跟暗黑破坏神一伙,虽然分为左右腿,但是你们女神跟暗黑破坏神仍然是连着一条裤子的,我很难相信当你杀死噩帝手下的甲猬王后怎么还可以像我这样地高兴?”

听了黑影人的讽刺,炙岩也不生气,他再次对黑影人说:“与噩帝作交yì

,我们也是逼不得已。但是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们只要拿到我们的报酬后,我们就会退出这场战争,至于你们与噩帝的斗争,我们就不会再次干涉了!”

黑影人“噗嗤”一笑后又问炙岩:“说得到是很好听,不如说来听听,你们的交yì

是什么?”

炙岩回答:“既然你是泰瑞雨的徒弟,也是个无极战士,我不妨就告sù

你――是关于无极女神的母亲,女神的母亲因为患上了不治之症,而女神四处寻医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效果。终于有一天,无极岛来了一个无速之客,他说暗黑破坏神有救活女神母亲的办法,但是他们之间必须做个交yì

,那就是暗黑破坏神帮zhù

女神复活还原她的母亲,而女神要帮zhù

暗黑破坏神做一件事。”

“女神并不愿意与暗黑破坏神同流合污,也不会轻易地相信暗黑破坏神那个魔鬼的话,于是暗黑破坏神只能说出了实话,他说:他有一种魔法石被称为‘生命石’,只要把这颗神奇的石头放在*里,那个*不但不会腐烂,而且生命也会重新地被燃起。他承诺可以把这个魔法石送给女神一块,但是前提是女神要帮zhù

噩帝完成他的一个心愿,这个心愿就是杀死自由之神。而我们无极战士是无极女神的守护者,但凡无极女神的心愿,我们一定会帮zhù

她达成。为了女神的母亲,也为了那块石头,我们一定要想尽办法杀死自由之神。”

炙岩对面的黑影人听到了这儿,突然朝着炙岩喊了一声:“是不是有了那块石头,你们无极战士和无极女神就会退出这片战场?”

炙岩回答:“那是当然,我们帮zhù

暗黑破坏神就是为了这块石头,一旦石头到手,我们就没有继xù

帮zhù

这个魔鬼的必要了!”

黑影人听到这儿,又对炙岩说:“我这儿就有一块你所说的石头,但是我并不知dào

原来这个‘石头’叫做‘生命石’,我唯一知dào

的是就是因为这块石头附在暗黑破坏神魔爪的身体中,他们才总会拥有不死之身和不死的灵魂。刚才我偷袭甲猬王也是为了这块石头,如今这块所谓的‘生命石’,也就是你们的主人,那个无极女神十分想要得到的生命石,如今我手里就有一块。如果你刚才所说的是真的,而你和你的无极女神也果然是为了这块石头而来,那么我愿意把这块石头送给你,你可以拿着它回去跟你们的女神交待,你们的女神也可以利用它来拯救她的母亲。我只是希望你们在得到了生命石之后可以遵守承诺,不要再回来参与这场战争,也不要再为暗黑破坏神卖力。”

219 条件

“哦?”

炙岩听了黑影人的话似乎很惊讶,他对黑影人说:“我一直都无法想象到怎么原来这种生命石是藏在暗黑破坏神魔爪的身体里的?原来暗黑破坏神是如此的狡猾,他为了不想让无极女神知dào

那生命石的秘密,居然把它藏在了手下人的身体里!”

黑影人听了炙岩的话却说:“你说的话对也不对,暗黑破坏神并不想把生命石藏起来,因为如果他是想藏起生命石,那么以暗黑破坏神的狡猾,就凭你或者是我根本就不可能轻易地找到;但是如今既然被我们轻易地找到了,那就证明暗黑破坏神并不是想藏起生命石。而生命石之所以会在暗黑破坏神手下的身体里,那是因为他想借助生命石可以赋予的不死的力量帮zhù

他的手下攻破重重障碍,并同时扩大暗黑破坏神的势力,这样暗黑破坏神的爪牙就可以帮zhù

他得到这个天下,而生命石只是暗黑破坏神操纵手下的一个魔法而已。而且这个魔法在我们不知dào

的情况下还难以攻破。”

炙岩听到这儿,也不再跟那个黑影人啰嗦,他开门见山地对黑影人说:“你真的会把生命石交给我?”

黑影人回答:“不然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也只是个战利品,送给你也没有关系。这样我们互相得利,你得到了复活你的女神母亲的方法,而我得到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北极岛战士和无极女神退出了这个人魔相争的战场,大家各得其利!”

黑影人说完,突然举起手来,将手中紧紧攥着的那个东西抛给了炙岩,炙岩连忙举起后来,将那个抛过来的像鸡蛋一样大小的东西接在了手中。

当炙岩将那个东西放到眼前这么一看,这才发xiàn

原来那个东西还没有鸡蛋大,它更像是一个比鹌鹑蛋稍微大点儿的石头,只见这个石头也不是很有规格的形状,它既不像是椭圆形,也不像是正方形,总之它的形状看起来没有什么规律,不仅如此,它身上的条纹也很古怪,只见勾勒在它身上的一条条七彩的条纹又像是人为画上去的,又像是天然形成,而最令炙岩感到纳闷的是就在这个所谓“生命石”的一角还紧贴着一小块既像鱼鳞又像兽甲一样的皮。

炙岩当然不知dào

暗黑破坏神的这个“生命石”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但是他也没有怀疑眼前的这个黑影人的话,他相信黑影人没有骗他,他手中的这块石头的确就是可以帮zhù

无极女神母亲复活的生命石。

但是有一点炙岩仍然不明白,那就是暗黑破坏神的这块生命石到底应该怎么用?

于是,在炙岩望着手中那块生命石发了一会儿呆后,终于按捺不住地又一次抬起头来对眼前的黑影人说:“但是我不知dào

到底如何利用这块生命石来复活女神的母亲,如果我不了解使用这块生命石的方法,那么就算我得到了它又能有什么用呢?”

220 黄雀在后

黑影人听了炙岩的话竟也变得沉默不语,只见他静静地走到了那个已经死去的甲猬王的身边,弯着腰低着头地对着那个尸体发了一会儿呆后,又突然抬起头来对炙岩说:“这样吧,你先把那个‘生命石’交给我,我看看能不能在甲猬王的身上找到复活生命的答案。”

炙岩也觉得黑影人说得有道理,他便用手拖着那个生命石然后走到了黑影人的身边并伸出了手将生命石交给了黑影人,只见黑影人接过炙岩手里的生命石,他又低下头去聚精会神地朝着甲猬王不但腐烂而且已经毫无生机的尸体望去,但是无论他怎么望,竟也望不出任何名堂。

最后,那个黑影人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他伸出手中的生命石朝着那甲猬王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的胸口处放去,因为他想:那生命石毕竟是从那里拿出来的,也许再次地放回那里是对生命复活的最好的诠释。

而令黑影人十分吃惊的是,当他手中的那块生命石刚刚接触到甲猬王的肉身时,只见甲猬王胸口上的肉突然自动长了出来并朝着生命石聚拢,眼看就要把那颗生命石遮在里面。而随着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只见那个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甲猬王竟也渐渐地似乎有了呼吸,并且只见他的胸口再次地出现了浮动。

黑影人看到了这一幕似乎明白了一切,至少他懂得生命石一旦接触了肉身便会将那个生命复活。

领悟到这一点的黑影人连忙伸出手想要再次地把生命石从甲猬王的胸口处挖出来。

可是还没等黑影人的手触碰到甲猬王胸口处的生命石时,突听黑影人“啊”地惨叫了一声,而接下来的黑影人不但再也没有能力去甲猬王的胸口处取那块生命石,而且很显然,黑影人仿佛受了极大的伤害,很明显他身上的黑影在慢慢地逝去,一个完美的面貌渐渐地显露了出来。

原来,是炙岩衬黑影人将生命石送到甲猬王的胸口处,而甲猬王的身体也慢慢地恢复的时刻。衬黑影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地放到了甲猬王的身上时,炙岩突然出了一刀,正好扎在了黑影人的腹部,黑影人这才忍不住痛叫了一声。然后摔在了一旁。

原来那黑影人之所以在炙岩的眼里只是一团人形的黑影,那是因为他对炙岩施加的是视觉的幻觉,当炙岩衬他不备刺了他一刀后,导致了他的元气大伤,原来的所谓的视觉幻觉的效果也失效了。所以,此时的黑影人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此时的黑影人已经摔在了地上,而那张面孔也不再只是个黑影,只见那只面孔似乎只是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只见那个男孩子梳着一头厚厚的松软的头发,面庞虽然清秀。但是也许是因为腹部受了重伤导致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地憔悴,他从脖子到脚穿着一身的密不透风的武装盔甲,并且在他两胯的盔甲之间还悬着两把宝剑。

那个男孩似乎还对眼前突然一反常态的炙岩难以琢磨,只见他一边用手捂着血流成河的腹部的血口,一边对站在他对面的炙岩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看着那个男孩受伤痛苦的样子。炙岩仿佛觉得十分过瘾,只听他对那个男孩说:“知dào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卖弄玄虚!”

炙岩说到这儿,只见他又走到了那个男孩子的面前,然后蹲下了身子凑近他并说:“犹其是无极,我自小伴随着无极长大,你们世界中那个所谓的师神泰瑞雨也只不过是我的师傅其中的一个弟子而已,要知dào

。我跟你们的师傅是平级的,你居然还跟我玩起这种小把戏,跟我比什么魔幻掌的威力?小孩子,当我已经可以熟练地运用无极时,你可能还在穿开档裤呢?你居然还在我面前卖起了关子?”

也许此时炙岩面前那个天真的男孩值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因为当他望向了炙岩的身后时。他惊讶地发xiàn

那个已经死去的甲猬王突然晃了晃脑袋、拍了拍身上尘土居然用足触着地又站了起来。

当看到那个甲猬王已经再次复生地站在了炙岩的背后,躺在炙岩面前的已经站不起身的那个男孩居然还在为炙岩努力地伸出了手指并指向了他的背后,只见他瞪大眼睛望着炙岩身后的甲猬王说:“他……他……他……醒……了……”

可是令男孩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炙岩听了他的话居然连头都没回,就听炙岩说了句:“我知dào

他醒了,否则我不会把生命石交给你。”

炙岩说完。只见男孩子的眼神顿时一愣,炙岩见了,无可奈何地冷笑了两声,又对男孩说:“实话告sù

你,其实我早就知dào

了生命石的用法,不仅如此,我根本就不需yào

生命石。刚才我尽lì

说服你,就是想引开你的注意力,我把生命石交给你,就是想让你复活甲猬王。小孩儿就是小孩儿,当你在打仗时别忘了自己的立场,这么容易就相信人,只怕你死一万次也不够啊!不过,你兴亏遇到我了,”

炙岩说到这儿,突然再次地举起了手中一把明晃晃的斩刀,只听炙岩对那个男孩最后说了一句:“你放心,我是决对不可能允许你死一万次的,我这就送你上路。下辈子要记住一句话啊孩子,敌人永远是敌人,对敌人过于宽容,只会害死自己!”

炙岩说完,只见他双手握着那把斩刀用力地朝着男孩的方向砍去。

那个男孩知dào

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他既无力反抗,也没有后路可退,只能闭上了眼睛,任凭着炙岩的斩刀砍了下来。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就在那个男孩子闭上了双眼准bèi

接受炙岩的死亡审判之时,突听耳边传来炙岩的一声惨叫。

男孩子听到这个声音后皱了皱眉头然后争开了眼睛,这才发xiàn

眼前的局面又发生了改变,只见眼前原本站着甲猬王、炙岩的地方又多出了一个人,那是一个身材魁梧、年轻俊美的男子,他正举着双拳愤nù

地望着眼前的炙岩。

而当男孩子又朝着炙岩的方向望去的时候,只见他脸上流露出的似乎是一副仓换无措的样子。

男孩子见到这一幕就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居然也会让炙岩感到害pà



当男孩子再次朝着炙岩的身后望去时。这才发xiàn

距离炙岩身后几米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像两扇门一样大的空洞,那个空洞是圆形的,里面好像雾气蒙蒙,而那团雾气的远处又好似是个无边无际的黑洞。

只见那个黑洞仿佛释fàng

着很强dà

的吸力。它好像正在用力地吸着面前的炙岩的身体,而炙岩也在努力地与那个空洞僵持着,只见他的头发都朝着身后的空洞飘了起来,就连身上的衣服、甚至弓形的身体都在朝着黑洞的方向靠拢。仅管如此,那炙岩仍然咬牙切齿地僵持着想要冲破那个黑洞。

而炙岩对面的男子一边目不转睛地望着炙岩身后的那个黑洞,一边观察着炙岩的举动。并且那个男子的双手也在朝着黑洞的方向比划着什么,就好像他这么一比划,那黑洞里的吸收能量就能越来越强。

而当躺在地上的男孩子再次朝着站在一旁眼睛傻傻的甲猬王看去的时候,这才发xiàn

此时的那个甲猬王仿佛是被施了什么魔法一样,他站在那里居然像根电线杆子似的一动不动。除了眼珠时不时会随着眼前的炙岩的举动而悄悄扡移动外,他其他的大动作就没有了。

此时那个男孩子虽然似乎连抬起头部的力量都没有了,但是当他看到了甲猬王再次被治服的样子,他的心中居然再次产生了幸灾乐祸的窃喜。

不管现在的炙岩怎么挣扎,他无论如何都逃不了那个黑洞的吸取。他的力量无论怎么抵抗,也抵不过黑洞的力量大,很明显,刚才还与黑洞有一段距离的炙岩现在眼看着却与黑洞越来越近了。

也许是炙岩看到了自己的失败,也许是看到了自己的技不如人,也许他感悟到自己终归有再次回来的机会,只听他在即将迈入黑洞之前突然对那个仍然操纵着黑洞的男子说:“这到底是什么招术。你用的究竟是什么本领?”

男子一边继xù

手中对黑洞的“操纵”,一边回答炙岩说:“难道你的师傅没有教过你?这是一级魔法。难道你不懂?”

炙岩听了,勉强地笑了笑,然后说:“这不可能,无极中不可能有魔法。”

男子听了炙岩的话,依然固执地说:“那只是你们概念中的无极。而我们赫都的无极是超出你们意料的!”

听了男子的话,炙岩不但仍然不相信,而且他居然朝着那个男子大喊了一声:“不可能,你别骗我了?无极怎么可能跟魔法扯上关系!别在这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你这套把戏我认得出来!快说吧。你要把我送到哪儿去?”

炙岩对面的那个男子依然全神贯注地望着炙岩身后的空洞,然后双手画图来回摆弄着,只听他又对炙岩说:“我要把你送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那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宇宙,无边无际,没有空气,没有草木,甚至没有陆地,你会自由自在地悬在一个无有的世界中,值到永远。”

“是吗?”

炙岩听完男子说完这句话后,双眼中突然流露出像刀一样的眼神,只见他又对眼前的男子说了一句:“但是请你记住,我炙岩还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算帐的……”

炙岩刚说到这儿,突见他的身体像一枚轻飘飘的树叶一样,顺间被卷入他身后的空洞中,眨眼间便埋没在洞口的云雾中。而随着炙岩身影的消失,那个洞口也由原来的两扇门大而变成了一扇门大,又由一扇门大变得跟锅一样大,又由一个锅那么大变得像盆一样大,又由像盆那样大变得像碗一样大……最后,只见那个空洞消失在了空气中。

见炙岩消失了,而眼前的空气也消失了,将这一切结束了的男子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他还不敢放松,因为他看到眼前那脸色惨白、已经躺在地上良久不动的男孩子。他连忙走到那个男孩的身边将他的头部扶起,虽然男子观察到了男孩的腹部受了极大的伤害,但是他的脸上依然抱着希望地摇晃着男孩子的身体并连声地呼唤着他:“醒醒,袭凡。你醒醒,我们没事儿了,一切安全了!”

躺在男子怀中的男孩袭凡听到了男子对他的呼唤,最终他居然微微地睁开了眼睛,他勉强支撑着压出了声音对那个男子说:“仰南哥……告sù

我……你刚才用的是一级魔法吗?”

袭凡对面的男子仰南听了袭凡的话,若论平时他一定会笑出了声,可是今天无论他怎么努力竟也笑不出来,只听他回答那个袭凡说:“如果那个叫做炙岩的家伙从来就没有骗过你,那么我所使用的一级魔法也不是在骗他。”

袭凡听了仰南的话,突然之间仿佛领悟到了什么。只见靠在袭凡胳膊上的他无力地笑了笑,又对仰南说:“仰南哥,我是不是很天真?”

仰南听了袭凡的话后,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袭凡的问题,只见他的眼珠来来回回地转动着。他在想:是否我遇到像袭凡一样的情况,我也会这么愚蠢地去选择?

在仰南犹豫片刻后,他终于回答那袭凡说:“你做得很对,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可是就在仰南回答完袭凡的问题后,突见袭凡再次双眼吃惊地圆瞪着仰南的身后,然后他再次吃力地伸出了手指出同时指向了仰南的背后。

看着袭凡惊恐的表情。仰南知dào

自己的身后一定发生了一个更加始料不及的情况,想到此,他也连忙回过头来查看自己的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就在仰南回过头来的那么一刻,他却没发xiàn

那甲猬王有任何的攻击意图,因为他知dào

自己的身后只有那个死而复生的甲猬王,而依现在这种情况来说。唯一可以危害到自己的就只有背后的甲猬王,虽然之前的他被仰南死死地定住,这种定不是魔法,而是一种能量,它可以利用大地和泥土的力量还有空气的禁锢。将目标紧紧困住使之无法动弹。虽然甲猬王就在他的身后,但是按理说被仰南以这种奇妙的力量定住是不会轻易动的。除非甲猬王借助了别的力量。

而当仰南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原以为甲猬王是借用了什么奇特的力量挣脱了仰南强制的枷锁对仰南构成了危机才令袭凡感到惊恐并马上暗示给仰南看的。

但是当仰南回过头来所看到的一幕却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只见眼前的甲猬王不但并没有摆托仰南所控zhì

住他的枷锁,而且现在的他看来是真的要死去了。因为就在这个虫子怪物的脸部痛苦地扭曲成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只见他的腹部又一个沾满绿色血液的手紧攥着拳头伸了出去。

很明显,又是一个想要得到生命石的家伙。

仍然扶着袭凡的身体没有放手的仰南目不转睛地望着甲猬王身后的那个家伙。

只见那个紧攥着拳头的家伙在将生命石从甲猬王的腹部掏出来后,他的另一只手便重重地拍向了甲猬王的后背,然后只见双眼朝天的甲猬王再次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和生命的尸体,也再一次地倒在了地上。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家伙也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仰南朝着那人望去,这才发xiàn

那似乎不是个人,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这衣服很长,长得像裙子一样,整整地遮住了他的脚;这衣服也很宽,宽得挡住了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他的头部和胳膊。只是他并没有刻意地去挡脸部和手部。

可当仰南再次朝着他的脸部望去时,这才发xiàn

他的脸部根本就没皮肤,也没有肉,只有一张会移动、会说话、偶而还有些表情的骷髅脸,而他的左右手也是只有骨头节、没有皮肤和肉的爪子,就在他的右爪中正拖着那个被绿色粘绸状紧粘着的生命石。

这人的面相虽然有些恐怖,但是身经百战的仰南似乎对他并不陌生,而且他好像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丑陋的家伙,只听仰南对那个家伙说:“污点法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骷髅脸的家伙听了仰南的话后,只见他的嘴中发出了古怪的沙哑的声音:“我当然是来收拾残局的,你们这些天真的家伙,永远都是过于仁慈,难道你们不知dào

自己到底应该忠于什么?”

骷髅脸的家伙对于仰南来说,永远都是个神mì

的、强dà

的、难以猜透的魔法操控者,而且仰南也知dào

,眼前的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拥有的对抗本领是胜他一筹的一级魔法。所以仰南不可能对那个污点法师轻易地动手。

221 第三能量

虽说仰南不会轻易地和污点法师动手,那也是在敌我难分的情况下,如果仰南可以确定污点法师与他们的立场是敌对的,那么不管仰南的本领是否是污点法师的对手,他也觉不会放过污点法师的。

但是此时的仰南也因为污点法师的出现而感到奇怪:这个老谋深算、狡猾多端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而且他出现在这里到底是路过,还是有意识的?他为什么利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招术在最后的时刻偷袭了甲猬王并得到了他身上的生命石?难道他是专门为得到那块生命石而来?仰南想不透的是:他这样的人,一个拥有一级魔法的人,只要他想要得到生命石,根本就无需如此费力,只要他想要得到,别说区区一个甲猬王,就算是暗黑破坏神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那么他此一举又是为了什么?还有,就算他得到了生命石,可又能拿它来做什么呢?

虽然仰南知dào

自己不是污点法师的对手,但是他仍然希望可以弄明白污点法师来到此处的目的,不管怎么样,他总感觉污点法师来到此处决不只是为了拿到那个生命石。

污点法师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骨中那个布满绿色粘绸液的生命石,就好像污点法师从这个生命石身上看到了什么希望一样。

很明显,仅管污点法师拿到了生命石,可是他依然没有离去的意思。

仰南见状,便对污点法师说:“污点法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为什么要得到生命石?”

污点法师的手中依然紧紧握着那个生命石,但是他却若有所思地走到了仰南的身边并答非所问地对他说:“关于这个生命石的秘密你们知dào

多少?”

污点法师话语一出,仰南的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个问号,但是他令他感到奇怪的并不是因为污点法师对生命石提出的问题,而是因为污点法师在对仰南发问时突然提到的一个“你们”。

想到了这里,仰南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又望了望胳膊上被拖着的袭凡。只见此时的袭凡已经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但却满脸安祥、身体很平静地躺在了那里,看到这一幕的仰南顿觉黯然神伤。

仰南虽然对袭凡的死感到难过,但是同一时间他也确定了污点法师口中对仰南所提到的“你们”中的“们”决对指的不是仰南和袭凡,那么污点法师此次出现的真zhèng

意议又是什么呢?

为了试探污点法师出现的真zhèng

目的。仰南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回答他:“‘生命石’是暗黑破坏神手下人不死的秘密,如果在与他的手下交战的时候,却不将生命石弄到手,那么他的手下们将永远不会死去;如果把他们身体中的那块生命石挖出来的话,那么他的手下就会失去生命。这样的话他们的军队就会溃不成军。”

污点法师听了仰南的话,只见他淡淡地笑着,仅管他的笑容是那么地恐怖,又听他再一次开口对仰南说:“你只说对了一半,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暗黑破坏神的生命石是从哪里得来的?而他又会把生命石交给哪些人?”

仰南当然不可能知dào

那么多,他记得他第一次接触生命石还是在打败了雪山女神之后。他在雪山女神的遗骸中找到了一个外表古怪的石头,当时他就对这块石头产生了疑问。因为雪山女神之所以会死,那是因为仰南利用了无极的绝招“禁锢之炼狱”,而禁锢本身就是占有并控zhì

一个空间的能力,并且就在这个空间内。只看主人公利用的是禁锢的哪种属性,如果是跟冷有关系的,那么在这个禁锢内上演的将是一场冰世界的寒冷屠杀;如果是跟热有关系的,那么在这个禁锢内上演的将是一场火世界的炼融破坏。而当时的仰南对雪山女神使用的就是相当于炼融般的破坏。必竟若论对抗能量,仰南的对抗体是无极,而雪山女神的对抗体是一级魔法,而世界对抗本领的排行榜无极又在一级魔法之下。所以仰南在降服雪山女神的时候也不容马虎和小觑,因为他知dào

也许就是因为自己的马虎和小觑他极有可能会输得很惨,所以他在对付雪山女神的时候是出了全力并用了绝招禁锢之炼狱,而这个绝招又是个“炼融般的地狱”,顾名思义,在这个地狱中不管是个生命还是纯铁甚至攻不可破的魔法最终的结果都会被炼狱融化。更何况是一块小小的石头呢?

在仰南发挥了“禁锢之炼狱”的结果中,只见雪山女神死了,她所谓的魔法和兵器也随之融化和消失了,唯独没有消失和融化的居然只是一块石头。所以说这块石头不得不引起了仰南的观注。并且之前无论怎么杀都无法将那个雪山女神杀死的事实也在提醒着他,这块石头一定有问题。

为了弄明白这块石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仰南便带着这块石头前往天使国,希望可以从师神泰瑞雨那里获取一些消息。可当他到达了天使帝都时却并没有见到泰瑞雨,只见到了泰瑞雨的巫师迪卡凯恩,从迪卡凯恩的嘴里他也得到了一件有关泰瑞雨的消息。迪卡凯恩说:几年前,四处寻访高级对抗体的泰瑞雨经lì

了一次神mì

的旅行,可是没有人知dào

他在这次特别的旅行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在这次特殊的旅行中发xiàn

了一种高级对抗体,只是为了将这种高级对抗体的能量发挥到极致,这关键的前提得是他要先学会并领悟到。所以,虽然没有人知dào

泰瑞雨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关于这种高级对抗体的秘密,但是不管怎么样,最终的泰瑞雨依然带着这个秘密返回了天使帝都。他只是简单地陈述过那个神奇的能量被称作“第三能量”。泰瑞雨自信地说:如果可以把这“第三能量”发挥到极致,它很有可能会超越一级魔法。最后,泰瑞雨为了历练和领悟第三能量决对闭关修行,他修行的地方是普通人无法通过和穿越的围墙,他在修行前将天使帝都的国中要事分派了下去,也交待了迪卡凯恩帮zhù

他看管天使帝都的正殿‘天空’。事实上在泰瑞雨闭关之前迪卡凯恩也对他进行了无数次的阻拦和劝告,迪卡凯恩急切地告sù

了泰瑞雨心中的忧虑:他说他感到了暗黑破坏神的魔鬼军团在蠢蠢欲动,如果世界赫都中的领导者们仍然置之不理,那么这个世界可能会遭到沦落的危险。迪卡凯恩还说:虽然现在的泰瑞雨并没有掌握到世界上的最强魔法一级魔法,但是至少泰瑞雨拥有别人无法窥测的能量‘无极’。而且泰瑞雨的力量也已经达到了不可小觑的能力,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对暗黑破坏神进行防守和反抗,而并没有时间继xù

去研究其他的能量。

可是不管迪卡凯恩怎么去劝告泰瑞雨,泰瑞雨就是不肯听他的话,泰瑞雨坚持说:只有领悟到第三能量,就有控zhì

和保卫世界的重型武器。

最终,在迪卡凯恩屡劝无果的情况下,泰瑞雨还是坚持闭关修行。最终的泰瑞雨义无反顾地告别了天使帝都的人民,就这样,他走进了被他新命名为的“第三神坛”中去修练他的“第三能量”去了。

但是令迪卡凯恩完全想不到的是,泰瑞雨这么一修练就是五年的时间,从五年前到五年后,他似乎仍然没有从“第三神坛”中走出来的迹象。

当仰南得知了泰瑞雨的消息后心中也同样感到忐忑不安,但是令他感到质疑的不是泰瑞雨的选择,而是泰瑞雨口中所提到的那个“第三能量”。

但是不管怎么样,如果想要见到泰瑞雨除非那个人可以进入“第三神坛”。但是“不能干扰泰瑞雨”这句话既是泰瑞雨的命令,也是个不争的事实。也就是说即使有人想要干扰泰瑞雨的修行,首先必须知dào

“第三神坛”的入口在哪里,而可惜的是世界上的人们居然没有一个知dào

的。

虽然仰南为师神泰瑞雨的处境而感到担忧,但是迪卡凯恩却劝告他:“现在唯护世界的最重yào

的事是懂得如何护守世界要塞和攻击入侵敌人。”迪卡凯恩又对仰南说:“如是再没有一个神的代表出面阻止暗黑破坏神,那么这个世界很有可能会沦落。”所以迪卡凯恩劝仰南不要为了泰瑞雨的事情而过度忧虑,他觉得既然仰南找到了噩帝的手下死时留下的一块石头,他相信也许这块石头就是决定这场人魔决斗的关键。为了找到噩帝的弱点并将可悟的噩帝赶出赫都世界,迪卡凯恩希望仰南继xù

参与到抗魔的斗争中。迪卡凯恩还说:“如今我们的希望只有寄托在世界七大神之一的自由之神的身上了,我相信,她迟早有一天会成为赫都世界的驱魔领袖,她也迟早会号召赫都中所有热爱国土的勇士们将暗黑破坏神噩帝这个魔鬼从赫都世界上赶走。”

222 起死回生的暗示

显然,仰南此次前往天使帝都,虽然他知dào

了泰瑞雨早已不在天使帝都的消息,而且更加可惜的是他也没有从精于占卜之术的泰瑞雨的巫师迪卡凯恩口中获悉那块石头的真zhèng

来历,因为迪卡凯恩说:本来他的占卜法器“十八道法令”可以世界透析万象,但是因为在水中仙攻破仙都时因与水中仙交战而损坏了其中的一道法令,也正是因为这样,他透视世界的能力从此远远不如之前了,所以他也无能为力帮到仰南。

一无所获的仰南听了迪卡凯恩的话,没有办法,他只有返回北野蛮希望见到北野蛮首领达朗,然后可以再次地帮到他。

而仰南之所以又回到了北野蛮,那是因为他知dào

达朗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只要他的身边依然追随着追风,那么他的任务就没有完成。因为之前提过,自由之神将自己的纯洁之血装在了一个溶器中并交给了七尾狐狸追风,并交待他:以这纯洁之血为酬劳前往世界中寻找能人异士杀死害死野冰的凶手。

于是追风才带着载着纯洁之血的溶器在世界中一路打探,最终被他得知南野蛮族的火人是个奇技集身的种族,于是他决定前往火人族找到一个能力非比寻常的火人来帮zhù

自己完成任务,也帮zhù

自由之神实现心愿,为她的守护者野冰报仇。

可是当追风来到了南野蛮族见到了火人首领火圣凰后才得知:对于火人们来说,现在的他们并没有时间帮zhù

追风,因为他们的首领火圣凰得到了原来驻守龙城的金成龙的指示,金成龙说:他已经恢复了东方龙城的原貌,他命令火圣凰即刻带着原东方国人回返龙城。而原来的东方龙城的国民子孙早已分居在世界的各地,所以如果想要召唤并集中他们决对不是件轻松的事,而如今的火圣凰正带着火人们加紧地做这件事,所以他们根本就无暇接待追风。

正在追风苦脑不知dào

何去何从的时候,某天。与南野蛮从无来往的北野蛮首领达朗通过地底通道进入了南野蛮国中,他在与南野蛮首领瑞丝塔交手后,也轻松地得到了追风的纯洁之血。但是同样为赫都子民的他的身上从此也背负了一个使命,那就是要么他要实现自由之神帮zhù

野冰复仇的理想。杀死害死野冰的凶手;要么他会得到自由之神的憎恨,而接下来的他同样会遭受赫都密语的惩罚。

所以对付雪山女神只是达朗为自己复仇的第一步;而这第二步,他必须查出害死野冰的凶手并且杀死那个凶手,这样他才能完成自由之神的任务,脱离了遭受赫都密语诅咒的轨道。

但是仰南万万没有想到,当他返回北野蛮时,达朗早已完成了对自由之神的承诺,帮zhù

她杀死了害死野冰的凶手。

从达朗的嘴里仰南得知,他们是从斗篷法师的嘴里得知害死自由之神的守护者野冰的凶手是噩帝的手下古代三王。但是那时候的仰南还不知dào

噩帝的手下各个都有打不死的本领,值到后来达朗提到那古代三王也无法被他们轻易地杀死。仰南这才预感到噩帝的手下可能各个都打不死。并且他也从达朗的嘴中得知有一个本领强dà

的神mì

人帮zhù

了达朗完成了自由之神交待的任务,虽然仰南也对那个神mì

人的身份产生疑问,但是还好现在这个问题并不是最重yào

的。关键是他从达朗的这场战斗中得知噩帝的手下之所以有打不死的本领那是因为他们的身体里有一个可以帮zhù

他们不死的生命石。

可是仰南仅仅只是知dào

这生命石的用途和拥有这生命石的人,他怎么会知dào

这生命石的来历和关于这生命石的其他秘密呢?

仰南辗转反侧地想到这儿,果然如污点法师预料般。他根本就想不出污点法师问题中的答案,只听仰南对污点法师:“你说得对,我并不知dào

暗黑破坏神的这些生命石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我也不知dào

暗黑破坏神究竟会把这些生命石交给什么样的人?”

污点法师听了仰南的话,竟直接对他说:“既然你知dào

的东西是有限的,那么看来只有让我来告sù

你真zhèng

的答案了:被暗黑破坏神赐与的那些所谓的‘生命石’,其实它们并不是只是石头。它们本来是暗黑破坏神身上蜕皮时脱体的鳞甲,本来这鳞甲并不是天生具备起死回生的功能的,它们之所以具备这个功能那是因为它们也不是普通的鳞甲,而暗黑破坏神也并不是全身都覆盖着这种鳞甲,它们只存zài

于暗黑破坏神身上的一小部分。而之所以它们只存zài

于那一小部分之中,那是因为暗黑破坏神身上的一小部分曾经被一只野兽咬过。而那只野兽的唾液沾染到了暗黑破坏神的鳞甲,从此他的鳞甲蜕皮时,便会从皮上脱落下一种小石块,而那种小石块就会成为生命石。”

污点法师一旁的仰南听了污点法师的话,心中不免产生疑惑。甚至可以说成是半信半疑,他心想:“污点法师所提到的那个可以征服暗黑破坏神的野兽到底是什么野兽?怎么暗黑破坏神那么地诡不可测,他居然还不是一个野兽的对手?究竟那个野兽到底是什么来历?而现实中也果然如污点法师那么说的那样,真的有那个野兽的存zài

?”

只听污点法师继xù

说:“而暗黑破坏神也不会随便地将生命石送给任何一个手下,因为他知dào

他的生命石的数量是有限的。毕竟暗黑破坏神也只是个动物的化身,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天天蜕皮,他也不可能每天都得到数百个生命石。所以,他只会把有限的生命石送给有用的属下。而这有用的属下,你们不但知dào

,而且一清二楚,他们就是迪卡凯恩送给自由之神的‘死亡名单’中所提到的。”

污点法师刚说到这儿,仰南突然感到很吃惊,他吃惊的并不是因为污点法师泄露了暗黑破坏神的秘密,而是因为他不知dào

污点法师为什么知dào

得这么做,甚至迪卡凯恩、自由之神还有不为他所知的“死亡名单”那污点法师居然都一清二楚。

想到这儿的仰南不免要问污点法师:“你是怎么知dào

这些的?这些消息你从何而来?”

看到仰南吃惊的样子和听到了他的问话,污点法师突然“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等他笑完,这才对仰南说:“实话告sù

你,找到任何消息对于我来说易如凡掌,关于这个我无需去求人,也无需掌握什么,我唯独需yào

依靠的是我的脑子,还有我的占卜之术。”

听着污点法师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仰南才明白:原来污点法师是个占卜系法师,仰南心想:“难怪他什么都知dào

!”

可是当污点法师刚说到这儿时,他的脸部忽然变得很扭曲和凶狠,只见他的浑身急躁地颤抖着,同一时间,他捏碎了手中那块生命石。

仰南看着污点法师捏碎了手中的生命石,他心中只觉得更加奇怪了,他心想:“难道这块生命石对于污点法师来说并没有用?他为什么要把它捏碎呢?如果没有用,他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地来夺取它呢?”

正在仰南想到这儿时,突见污点法师又靠近了仰南几步然后对他说:“可惜的是不管我的占卜之术有多么地厉害,我居然无法占卜到一个人的踪迹。你知dào

吗,那个人对于我来说非常重yào

。而可恨的是暗黑破坏神居然把那个人关起来了,他似乎把她锁在了一个很神mì

、很隐蔽的地方,就连我,污点法师,这个拥有传奇占卜能力的佼佼者都无法占卜到。而且暗黑破坏神这个魔鬼,就算我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肯告sù

我那个人的下落。好吧,我一定要让他知dào

我污点法师的报复是决对的人间惨剧,我要让他偿到欺骗我的下场,我要让他死在失败的葬身之地,这些是他欠我的……好吧,我们现在开始聊正题。”

听到污点法师终于提到了“正题”这个字眼,仰南也终于理解了污法师此次前来的真zhèng

目的。

只见污点法师低着头搭了一眼躺在地上那死去的袭凡一眼,然后继xù

对仰南说:“这个可怜的孩子死得有些可惜了,难道你就不想救活他?”

仰南听了污点法师的话顿时感到吃惊,他连忙对污点法师说:“难道您有救活他的办法?”污点法师轻松地回答了一句:“当然有。但是你也可以想到,别忘了生命石的真zhèng

意义:它是可以复活生命的宝贝,既然他可以复活暗黑破坏神的任意一个手下,为什么就无法复活你身边刚刚倒下的这个死人?”

仰南听了污点法师的话这才突然醒悟,他迫不及待地从盔甲的暗囊中取出了一块石头,然后又用一只手去扒地上的袭凡的盔甲。

就在这时,突听那污点法师又说了一句话:“可是你不要忘了,那些拥有生命石的家伙都忠于暗黑破坏神,如果你就这样莽撞地去救你的兄弟,那么就在他的复活时刻,也许就是他成为你的敌人的时刻。”

223 神秘穿梭梭门

仰南听了污点法师的话,他顿时犹豫地停在了那里,再次地辗转反思了起来。但是不管最终的仰南是否想到了救活袭凡的办法,此时的他终于了解到今天污点法师来到这儿的真zhèng

的目的。

只听仰南对污点法师说:“你说吧,你究竟有什么条件,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可以告sù

我救活袭凡的办法。只要他可以活过来,并且并不与我们为敌人,只要他可以复活并变回那个原来的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污点法师见仰南已经说得很直白,他就不再绕弯子了。只见污点法师从身上那件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里取出了一张酷似鹿皮的布,然后他把那张布交到了仰南的手里。

当仰南接过污点法师手中的布时,这才发xiàn

那张布上画着一副图。仰南又仔细地辨识着那副图,当他发xiàn

那上面画着的只是一个钥匙时,他只得又一次回过头来对污点法师说:“这上面画着的明明是一个钥匙。怎么?你想得到这个钥匙,你想让我去寻找这把钥匙?”

污点法师的眼睛中涌现着无限的亮彩,只听他对仰南继xù

说:“真想不到,你是如此地聪明。你说得对,我的确需yào

这把钥匙来打开一个锁,而那个锁我自己可以去寻找,你只要帮我找到那个钥匙就可以了。”

仰南连忙说:“是不是如果我可以找到这把钥匙,你就会把救活袭凡的办法告sù

我?”

污点法师回答:“那是当然。但是我仍然要劝你等你达到了我所提出的要求后再来问我答案吧!”

仰南听了污点法师的话,他仍然没有摸透污点法师风一阵儿、雨一阵儿的思想,他只是急不可待地问污点法师:“说吧,这个钥匙的所在位置是在哪儿?”

仰南刚说完,污点法师突然伸出了左手,然后只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的,接下来又见他的左手在空中摆弄了几下,而就在他手边的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一人来高的黄色穿梭门。

对于这个穿梭门,仰南并不觉得陌生,因为他的“蓝光希望门”也属于穿梭门,与眼前的这个穿梭门相比,它们甚至连形状都相同,它们之间只有颜色的差距而已。

只听仰南依然开门见山地说:“这条穿梭门是通往哪里的?”

污点法师回答:“当然是通往我所说的可以找到我那把钥匙的地方。”

污点法师说完,仰南毫不犹豫地走向那座穿梭门并对污点法师说:“好吧,我愿意如你所愿前往穿梭门的另一边寻找你想要的钥匙。”

可是当仰南刚迈出一步时,突听污点法师又说了声:“等一下,就这么去可不会成功,因为,至少你连进入那个穿梭门的资格都没有。”

听了污点法师的话,仰南顿时愣在了那里,他起初并不理解污点法师话中的意思,也不相信话污点法师的话,他伸出了左手,试图去触摸那座黄色的穿梭之门。他本以为这样地去触摸那穿梭之门至少会被门里的动气吸收,可是没想到那结果却大大地出乎了仰南的预料。

2224 爱神

仰南伸出手去摸那个由污点法师创造的黄色穿梭门并企图触摸它,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无论他的手怎么靠近那个穿梭门,那个穿梭门对于他来说都犹如幻影一样,那穿梭门就像一个圆形的彩色的气,无论仰南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摸到。

看到这一幕的仰南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忙回过头来问污点法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手根本摸不到这个穿梭之门?”

污点法师望着仰南并回答他:“因为你还没有可以进去的资格,因为只有神才可以进去。”

听了污点法师的话,仰南更加想不通了,他便再次对污点法师问道:“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只有神才有资格进出?”

污点法师听了,他的眼中似乎很迷茫,他想了想后又继xù

回答仰南:“也许我的结论也不完全对,因为我就曾经试图着进去,但是最终的结果仍然失败了。于是我试着去占卜,想算算究竟谁才能进得去。在世界七大神中我一共算了三个神,第一个是师神泰瑞雨,结果是他也进不去;第二个是智慧之神沃尔特,我得出的结论是他也不能进去;而这最后一个人是自由之神苏雅,但是我得出的结论居然是她可以进去。得到这样的结果我也感到很迷茫,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寄托在你们的身上了。”

仰南终于明白污点法师话中的意思,他连忙对污点法师说:“你的意思是必须得自由之神进去才能帮你拿到钥匙?”

污点法师点着头说:“就是这个意思!只有这样做,你们才能帮我拿到钥匙。”

污点法师刚说完话,突听身后的山谷中传来了嘶喊声。

污点法师听到那阵阵的喊声后并没有在意,他只是转过了头望向了站在他身边的仰南,而仰南似乎听得出那阵阵的叫声,正要朝着那边飞奔,却再次地被污点法师叫住:“我知dào

,是自由之神带着红矮人族和雪人族往这边来了。他们的目标只是你而已。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你去接应他们,然后帮zhù

他们打败那群死而复生但是却溃不成军、即将奄奄一息的甲猬王的残兵败将,但是我可以告sù

你,仅管它们只是残兵败将。但是你们若与它们争执恐怕也是需yào

时间的,如果时间一长,你地上的这个兄弟恐怕离阳间就会更远,也就是说,你们有时间与那些残兵败将纠缠,可却再也没有时间跟你的这个兄弟相聚了,所以你可要想好了;第二个选择:我帮你解决那些残兵败将,然后你劝服自由之神,叫她前往穿梭门帮zhù

我拿那把钥匙,事成之后。我会屡行承诺并告sù

你如何使用生命石才能让你的兄弟复活。”

污点法师说完,只见仰南辗转反侧、左思右想了后,终于下定决心对污点法师说:“我决定了,我要第二个选择,你可以立kè

屡行你的诺言了!”

污点法师听了仰南的话。他的嘴边再次流露出笑容,如每次一样,他的笑总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没有人猜得出他是哪种笑,是开心的笑?还是阴险的笑?此时此景,好像哪个都不是,又好像哪个都是。

污点法师果然依着仰南的话去做了。也算是屡行自己的诺言,只见他伸出了右手并展开手指。与其说他那是手指不如说那是五根骨头,上面只有白色明亮显眼的骨节,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污点法师聚精会神地望着自己的五根手指骨节,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地再次念动着什么。

污点法师念动的似乎是一个口诀,但是这个口决却被他念动了有一小段时间。而这小段时间的消耗就算没有几分钟,至少也应该有一分钟的时间。

口决被污点法师念了至少有一分钟后,突见污点法师停止念决,并且放下了手指。

又过了没多久后,只见山谷那边传来的喧哗声渐小。而紧接着传来的似乎是许多人的走路声。

这走路声不但被污点法师猜到,也被仰南轻而易举地猜到了。

仰南并不担心山谷那边的人的状况,他此时只担心地上躺着的那个袭凡一动也不动的身体。

果然,以自由之神苏雅领首和雪人高大身材领首的、以及他们身后那一群风尘噗噗的满满一山谷人随即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起初映入苏雅眼帘的是两个人,第一个人长着让苏雅觉得帅呆了的外表的仰南,他正蹲在一处并莫名地望着那里;第二人苏雅实在看不清他的相貌,因为他的衣服看起来实在很长,那衣服不但遮住了他的脑袋,而且也遮住了他的身子和他的腿,还有他的胳膊和手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但是苏雅没有选择,她的只得慢慢地走近污点法师和仰南,因为在这片山谷中实在看不到其他的人,而苏雅千方百计地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见到火战士,并且安安全全将火战士救出来。

可是当苏雅走到了污点法师和仰南的身边时才看清地上原来还有个人,苏雅只觉得地上的那个人似乎是在沉睡,因为苏雅觉得他的面部很安祥;但是他看起来又似乎像是已经死了的样子,因为蹲在他身边一个年轻秀气的男子正心事重重、忧伤满面地望着他。

苏雅望着蹲在地上的仰南发呆,也为他的眼中充满忧虑的样子执迷着,她似乎完全地忘记了一旁还有个污点法师的存zài



而站在他们身旁的污点法师似乎并不在意这两个人对他的冷漠,他竟故yì

地把脸部反向对着他们,只将自己的后背对向了他们。

真是美色袭人啊!

苏雅情不自禁地痴望了仰南许久,她喜欢看仰南迷人的脸庞和完美的相貌和线条,竟完全把上山来寻找火战士的事给忘记了。

但是蹲在地上的仰南还在琢磨着要如何对苏雅说才能劝动她前往穿梭门寻找污点法师所说的那个钥匙,只要得到了那个钥匙,污点法师就会告sù

仰南如何用生命石拯救袭凡的办法。

正在苏雅对着仰南发愣,而仰南对着苏雅难以启齿之际,只见站在苏雅雪人雪赞都终于等得不耐烦了,要知dào

他一路追随着苏雅上了甲猬山并与守护甲猬山的黑色甲壳虫争斗了半天,如今好不容易才闯破甲壳虫那道关终于来到了能看出是个人的他们的面前。可是当领着头在前面走的自由之神苏雅来到了他们面前后,并且这么半天都过去,她居然只是静静地望着那其中一个人,她居然连句话都没有。雪赞都见状实在按捺不住,便轻轻地问了一声一旁的苏雅:“自由之神,您怎么不说话?”

雪赞都一连喊了苏雅两次,苏雅才仿如梦中惊醒般突然想起了一切,她这才开始责怪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为什么有了美色就忘了正事儿了呢?”

苏雅连忙正过神儿来,可是无论她认为自己是否已经认真了起来,她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过仰南,此时的她依然注视着仰南并问他:“请问……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浑身燃火的火人?他的身后背着弓和箭的!”

仰南听了苏雅的话,顿时一愣。他突然想到,他好像还从来都没有对苏雅说过,他就是火战士,并且他拥有两个皮肤,一个是人的皮肤。一个人火的皮肤。

让仰南更加没有想到的,苏雅特意闯入甲猬山原来是奔她而来。

那一刻,仰南不由自主地站立了起来,他望了一眼一脸诚挚的苏雅,又望了望她手中布满绿绸状粘液的黄金追踪剑。他又挺起了脖子朝着苏雅的身边望去,这才看到了所有的人,其中有红矮人和雪人。他们看起来都像是经lì

了一场战斗。

看着眼前的一幕,雪战士更加肯定:苏雅果然是有组织、有计划地来到甲猬山上搜救火战士仰南的。仰南想到了这一点突然感到很内疚。

也许是内疚感,也许是负罪感,尽管他听到了苏雅的问话但是他依然不知dào

应该怎么回答苏雅。

而苏雅似乎是喜欢看仰南那双迷人的、忧郁的眼神,仰南不但人长得俊俏,而且个子也很高。皮肤也很白净,浓眉大眼,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满含着秋水,脸部的轮廓犹如画的一样简直就是完美无缺。身上天蓝色的盔甲再配上他那模特般的身材,苏雅看到这儿心中忍不住一遍遍地暗想:“真tmd师!”

此时的苏雅与仰南正在两两相望着。苏雅的眼中尽是憧憬,而仰南的眼中尽是惭愧。另一边用后背对着他们的污点法师似乎并不想催促他们快点儿,他好像并不以为然,也不为他们的拖延而在意。

而苏雅的背后,那群雪人们似乎对眼前的苏雅和仰南这一对人的古怪举止而感到十分纳闷和无可奈何。

要说最无可奈何的应该是雪人身后红矮人们,因为他们身材矮小,他们压根就不知dào

像天一样由始至终就挡在他们面前的雪人们的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终于,雪赞都再也挺不住了,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催促苏雅,而是对对面的仰南说了声:“你是看到火战士了?还是没有看到他?你快点回答我们不行吗?”

火战士仰南听了雪赞都的话,他起初只是腼腆地低下了头,最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对面前的自由之神苏雅说:“你们要找的火战士就是我,我就是火战士。”

“嗯?”

苏雅听完了面前的帅哥的话,顿时情不自禁地轻叹了一声,然后奇怪地对他说:“这不可能吧!火战士怎么可能是你,虽然你很帅,但是……火战士身上有很多火,他曾经说过那火就是他的生命,可是……你并没有火啊?你的火呢?”

在场的雪人和红矮人听了仰南与苏雅的对话,也都瞪大着眼睛好奇地望着他们。

“因为……”

火战士仰南听了苏雅的质疑,他连忙解释着,但是他一边解释一边在慢慢地思考着自己的问题。

只听仰南继xù

说:“事实上我是火人火圣凰的儿子,我的真名叫仰南,因为我的父亲是个人,而我的母亲又是个火人,所以我自小到大便拥有两种皮肤,一个是永远燃烧不熄的火焰之肤,一个是人的皮肤。你若不信。我可以展示给你们看!”

火战士仰南说完,突然伸出左右手,只见他的左右手同时朝着自己的后背伸去。而苏雅也顺着他的左右手向他的后背望去,她想真真切切地看看面前的这个帅哥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仰南伸出了左右手同时指向后背并双手折叠交叉后。突见他的双手燃烧起了火焰,那火焰虽然有一尺来高,而且烧得旺盛,但是看起来眼前的这个人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痛苦,他反而觉得很平常、很无所谓的样子。

接下来仰南的双手同时绕过各自的两侧,他在绕的同时,只见他的后背已经有一片子金色火焰渐渐地遮住了他的后背,值到他将两手绕到胸前,也就是他的正面之时,刚才的美丽王子早已不见。而如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依然是那个身后背着弓箭并浑身上下燃烧着一身火焰的火战士。

仰南如此示范给苏雅看,苏雅才相信了他的话。

看到火战士安然无恙,苏雅的心这才放下,只是她仍然不解地对火战士仰南说:“既然你有这么完美无暇的外表,为什么不肯表露出来。如果你肯表露出来,至少在这个分着等级观念的世界,你至少可以被凭为高等人啊!”

仰南摇了摇头说:“我不喜欢那样,我不喜欢这个世界依靠着人的丑陋去评判一个人的优良,况且我希望可以交到真zhèng

的朋友,可以交到更多的朋友。我对待朋友不会像这个世界的法则一样因为美丑才会去分好坏,我希望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只要拥有善良的心。就应该得到善意的回报。我最希望的是这个世界不再以貌取人,更不再以美丑去评判人的好坏,我希望会有那么一天的来临。”

苏雅望着仰南,听他说着这么一席话,她的心中真是觉得激动再激动啊!她心中感叹:“天下形形色色的人我见得多了,就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甘心情愿将自己的美丽遮在面具的背后,只为得到一个公平的形象,只为世间那些不平等的人争取到最平等的待遇,这个人啊,真是善良啊!”

苏雅也不知dào

到底是在为仰南所说的话感慨还是在为他帅得掉渣的外表感慨。只见她花痴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对仰南说:“我决定了,仰南,我封你为爱神,从现在开始、从今天起,你就是赫都世界的爱神了,这个名字是以我自由之神的名义送你的。爱神,你一定要好好爱hù

自己,好好热爱我们的国土和我们的世界……爱神,永远的爱神!”

苏雅正说到这儿,她身边雪人和矮人们听了她的话,都相继鼓起掌来,他们一边鼓掌口中一边重复着:“爱神……爱神……恭喜爱神!”

火人族、红矮人族们和苏雅一副朝气蓬勃的面孔都在望着眼前依然忧心重重的火战士,火战士的心中依然反复重复着污点法师说的话,不知dào

为什么,到了此时此刻,他更觉得无法污点法师交待的话说出口了。

但是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

终于,他们忽略了许久的污点法师开口说话了:“恐怕这个爱神只是徒有虚名啊!因为,在他被封为爱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说服自由之神前往一个危险的地方去冒险。”

那人既然提到了“自由之神”,那么接下来的聊天就一定跟自由之神苏雅脱不了关系,所以不管怎么样,那苏雅也是第一个望向了说话的人,接下来雪人族和红矮族们也相继地朝着污点法师的方向观看。

但是污点法师还是以后背对向着他们,所以他们人中所括苏雅在内依然看不到污点法师的正脸。

当发xiàn

那个衣服长长的就连脑袋都挡住的家伙居然仍然以后背相见,苏雅的心中不免有些怀疑。至少她在这方面有小小的经验,她记得小时候经常会看一些鬼片或者是聊斋片,但凡片子中出现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后,他们又总会先是以后背示人,值到主人公非要揭下那个人的面纱时,那个人才会露出恐怖的一张脸。所以苏雅从小到大都深深地记住:如果日后也被她遇到这种以后背示人的人,她可决对不会去揭对方的面纱,她相信每当遇到对方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的人,那么他的脸*不离十一定有问题。

所以,此时的苏雅对污点法师的脸长什么样还真的不感到兴趣,她甚至希望他永远都别转过头来,因为她相信那污点法师的脸一定不好kàn



但是令苏雅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雪人雪赞都居然忍不住了,他竟直接走到那个污点法师的身后,然后展开了双爪扒住了他的两个肩头并将他的身子转了过来……

225 穿越穿梭穿门

当雪人雪赞都做出了这个举动时,苏雅的内心真是既惊讶又恐惧又失望,惊讶的是雪赞都怎么这么出人意料?提前连个招呼也不打,连个通知也没有就自己作主直接奔向污点法师了;恐惧的是,苏雅按小时候所看到的《聊斋》和鬼片中的内容猜测,那蒙头盖面的家伙既然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那么他的脸就一定不好kàn

,如果他的脸像仰南这么好kàn

的话,他还有什么舍不得露出真面目的。俗话说得好,不要站着这山就望着那山高。就像今天的面前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帅哥,一个挡着脸;一个是极品帅哥已经见识到了,难道你还以为那个挡着脸的会更帅?梦想与事实总是相反的,急于揭开谜底也许一旦谜底被揭开你却失望更多。归根结底苏雅就是不希望雪赞都这么做啊;失望的是苏雅的心声:哎!找一个心灵相通的助手怎么就这么难啊?

苏雅心中一阵阵地嗟叹,眼睛瞪得圆圆的,连眨都不敢眨,甚至直到雪赞都将污点法师的正面扭过来的那一刻,苏雅都有往后退的意思。但是她转念又想:我的身后是雪人,雪人的身后是红矮人,我若是后退了,他们更后退了,说不定日后还会骂我嘲笑我如此胆小如鼠还带他们来甲猬山冒险,也许他们在我的背后还会议论:我到底是傻呢还是傻呢?

苏雅想到这儿,虽然内心觉得上跳下窜、突突地忙个不停,虽然她觉得头皮发麻,腿脚发软,但是她依然挺着立在那里,坚定决心、下定决心一睹那蒙头盖面人的脸。

可是值到雪赞都把那污点法师的正面扭过来的时候,同一时间雪赞都说了一句话:“也许你喜欢以后背示人,但是我们不喜欢只跟你的后背说话。”

可是当在场的众人望向那污点法师的脸时,他们不但没有感到害pà

,而且居然大吃一惊。

就别说别人了。就连苏雅也感到吃惊。

原来那个蒙头盖面的污点法师的头部虽然依然被帽子遮着,但是他却没有脸,就在他那应该长着脸的地方只有黑漆漆的一片。苏雅仔细地朝着他的脸部望去,这才发xiàn

。也许那里不只是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是夜色苍茫中的万点繁星,又好像是浩瀚无际的辽阔宇宙。

此时的苏雅不但不再害pà

看到那污点法师的脸,而且好像还对他这罕见的外表而感到好奇,她又朝着污点法师的手部望去,这才发xiàn

他的手部好像带着个黑色的手套。而至于污点法师的其他的地方依然被长长的衣服覆盖着。

在场的雪人和红矮人们看到眼前的这个家伙的样貌顿时觉得很奇怪,也很吃惊。这一点苏雅也是同感,但是她至少也猜测得到,面前的这个家伙的本来面目应该不是这个模样,就像武侠片里所说的“易容术”一样。苏雅暗想:这家伙决对是在以假面示人!

不管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有什么问题,又有什么古怪,苏雅终究没有忘记他最开始说的话:“恐怕这个爱神只是徒有虚名啊!因为,在他被封为爱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说服自由之神前往一个危险的地方去冒险。”

苏雅听得出那个神mì

脸的家伙是话里有话。他这话中包含了爱神仰南,也跟苏雅自己脱不了关系,或许跟那个神mì

脸的家伙也脱不了关系。

但是不管苏雅怎么想,她首先最应该弄清楚的是眼前的这个神mì

脸的家伙到底是谁?

只听苏雅对那个污点法师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又听污点法师依然用那种古怪的声音回答苏雅:“我就是传说中的污点法师。”

污点法师的声音比乌鸦的叫声还要难听,这怎么说呢?苏雅暗想:“如果这里有《天龙八部》里的段延庆的话,那么他与眼前的这个所谓的‘污点法师’比比谁说话的声音难听的,也许他们到是可以一决高低了!”

虽然那污点法师在苏雅看来其貌不扬。而且他说话的声音也充满恐怖,但是苏雅依然有兴趣继xù

跟他谈。

当污点法师提到自己就是“传说中的污点法师”时,苏雅一时忍不住竟想笑,因为至少她从来没有听过有关“污点法师”的传说。

苏雅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地对污点法师说:“可是我并没有听过那样的传说,你不如直接告sù

我那传说中讲的是什么?”

只见污点法师依然自信满满地对苏雅说:“这世界上有六种对抗本领。但是也许这世界上还有更多的力量,但是只是这六种最被人所知晓和关注,而这六种对抗本领师神泰瑞雨也自称是被他发xiàn

。但是我们实在没有必要去提及这些问题究竟是被谁发xiàn

的,我觉得最关键的问题是拥有这些强dà

能力的人。”

污点法师不喜欢讲多余的费话,只听他继xù

对苏雅说:“世界上共有六种力量最为强dà

:第一种力量被称为一级魔法。拥有这种力量的人无需借助任何神器就可以利用只有他们才知dào

的口决随心所欲地操纵世界和生灵;第二种力量被称为无极,拥有这种力量的人需yào

创造一种没有空气的禁锢式能量,并在这股能量内施加防守与攻击;第三种力量被称为诅咒,拥有这种力量的人是会对对方进行各种诱引承诺,一旦对方违约便会实现被惩罚的魔法。”

“第四种力量被称为召唤,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可以利用召唤出的力量供召唤者支配。”

“第五种力量被称为元素,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可以利用大自然原有的东西经过改造而转变成致命武器,只是拥有这种力量的人离不开他们的特定药水。”

“第六种力量被称为二级魔法,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可以借用神器发挥出各种魔法力量。”

污点法师说到了这儿,突然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对苏雅说:“而我污点法师,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位懂得使用一级魔法的人。”

苏雅听着那个污点法师说到这儿才明白:原来你说了这么半天、绕了这么半天的圈子就是为了总结这么一句话啊!

但是苏雅依然不以为然地回答他:“据我所知,真zhèng

懂得使用一级魔法的高手应该是万妖之王,难道你能跟他比?”

那污点法师听了苏雅的话突然愣了一下,但是没过多一会儿。他又“嘿嘿”地冷笑着回答苏雅:“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见到万妖之王的,你说的没错,他是拥有一级魔法的代表人物,但是他也是个神话。他代表着更加辽远的传说。而我污点法师并不是传说,我是现实中存zài

的。”

苏雅听到了这儿,也忍不住抿嘴乐着又对污点法师说:“据我所知,这世界上还应该有三个高手的位置,第一个高手被称作天王,第二个高手被称为地王,第三个高手被称为世界……你到底排行老几?”

污点法师听了苏雅的话后也不再与她争辩,就听污点法师继xù

对苏雅说:“我们谈的这些其实没什么意义,因为我们再怎么辩解也终归不会出现一个最终的评判者评判任何一方的胜负,不如我们还是聊聊我们的正题吧!”

污点法师说完。突然那只好像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指向了站在一旁的火战士,又听污点法师对苏雅说:“他的兄弟刚刚死去,是为了救他而死,你所能看到的倒在地上的那个就是。”

苏雅听了污点法师法师的话,这才再次把目光放到了地上躺着的那个年轻人的脸上。然后她又转头对火战士说:“他是你的兄弟?”

火战士听了,心事凝重地朝着苏雅点了点头。

苏雅又问他:“他是怎么死的?”

“是……”

火战士抬起头来望向苏雅,本来他一激动想说:“是被甲猬王的同伙北极岛无极女神的手下炙岩杀死的。”

但是当他想要将北极岛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他却又突然不忍心开口,于是只见他再次改口对苏雅说:“是被甲猬王和他的同伙合力杀死的!”

苏雅听火战士讲完,她望着他那忧心重重的样子心中顿时产生疑惑;苏雅又想起来污点法师那张虽然没有面孔但是却仿佛写满幸灾乐祸的脸,当想到这儿时。苏雅的内心又升起了一团迷团。

突听苏雅对火战士仰南说了一声:“怎么?你有救活你兄弟的办法?是什么办法,需yào

我帮忙吗?如果我做得到,你尽管说!”

仰南没想到苏雅这么聪明,这么快就分析出了事情的原委端倪。

还没等仰南开口,一旁的污点法师很快接过了话:“是这样的,本来我有办法去救活他的兄弟。但是问题是我不喜欢白白给人家忙活。再说,你们跟暗黑破坏神噩帝有仇,我跟他也是仇深似海。我用自己的占卜之术发xiàn

了暗黑破坏神的一个重yào

的东西,只是这个重yào

的东西上了锁,我需yào

穿梭到一个空间去偷一把钥匙。可是经过我的一再努力后。我发xiàn

了无论我怎么努力居然也无法进入到那个空间,所以我只能再次利用占卜之术预算这个世界上的人究竟谁才有能力进入到这个空间。”

“但是我没想到最终我预算的结果居然是自由之神。所以我今天特意来到此处,如果自由之神可以如我所愿穿梭到那个空间帮我拿到那把钥匙,那么我污点法师也愿意告sù

你们救活那个少年的办法。也许这个办法在我说出来之后你们会觉得很简单,但是,在我说出来之前,就只有我一个人知dào

答案。所以你们可要好好考lǜ

考lǜ

。”

本来污点法师刚说完,苏雅还不以为然地想:“就是这么一件事啊,火战士怎么不直接跟我说啊,反正走到哪儿都有他们的保护我又怕什么?”

只见苏雅走到了火战士仰南的身边并对他说:“就是这事儿啊,而且还是为了救与你生死与共的兄弟,不就是去闯关吗?而且你还会陪着我,那么我们就去好了!”

仰南望着站在眼前的苏雅那天真的脸庞,不得已才说出一句话:“对不起,这次我无法陪你去,因为那个空间我无法进去。”

苏雅听了仰南的话,心中顿时一惊。

仰南刚刚说完这句话,只见污点法师突然展开了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然后只见那手掌展开并朝下,这时,一道椭圆形的黄色的光圈儿又出现在污点法师的面前。

在场的众人都认得那是穿梭之门。

污点法师先对着苏雅做了做样子,只见他将手伸那座穿梭门中。可是那个穿梭门对于他来说犹如幻影,就像一层黄色的气体一样,他根本就什么也摸不到。

而站在不远处的仰南也走到了那个穿梭门前,也伸出手去触摸那个穿梭门,而他触摸的结果竟也跟污点法师的一样,他也摸不到那个穿梭门。

而在场的其他雪人和红矮人们也好奇地走到那个穿梭门前去触摸那个穿梭门,但是他们得到的结论与仰南和污点法师都是一样的。

雪赞都见状,便走到苏雅的身边将她拉到一边并对她轻声地说:“那是个什么穿梭门?怎么我们每个人想摸都摸不到,自由之神还是不要去了,万一是眼前这个自称为污点法师的家伙在捣鬼。您若这么冒然一去企不是上了他的当?”

事实上苏雅也在思索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如果苏雅单身独闯这个只有自己才能进去的穿梭门,一旦遇到危险,苏雅暗想:她能如何处理?难道她真的别无选择只能念动三魔咒召唤万妖之王?

不,她希望有下一个选择。

但是苏雅又想:如果她不去闯这个难关,不帮zhù

火战士拯救他的兄弟。她连这点未知的历险都不敢经lì

的话,那么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像火战士这样的战友与她出生入死吗?她还能获得更多战友的信任帮zhù

她讨伐魔兽、征服天下吗?

犹豫了一会儿的苏雅最终毅然决定:“好吧,我愿意进入那个空间去偷那把钥匙。”

苏雅一语刚出,雪赞都和其他的雪人都忍不住对苏雅说:“您再好好想想,如果您执意走进那个穿梭门,如果在里面遇到什么危险,又该由谁来保护您?”

“没有了我们的保护。您的处境将会很危险。”

“如果您实在要去,千万不要忘记在里面一定要召唤我雪赞都前来帮忙。”

雪赞都刚说到这儿,突听静静地站在一边观望许久的污点法师突然再次开口对众人说:“我说过了,那个穿梭门之内只有自由之神可以进入,别的人根本无法进入,即使你是召唤宠物。也决对不可能进去。”

雪赞都一听那个污点法师已经强调得这么明确了,他更加担忧地对苏雅说:“既然如此,自由之神还是不要去了!”

面对众人的阻拦和担忧,苏雅义无反顾,只听她最后说了一句:“我决定了的事情不会更改!”

见众人不再阻拦和多言。苏雅再次回过头来对污点法师说:“我想,你除了知dào

那个穿梭门中有一把钥匙需yào

我拿回来外,不会不知dào

别的事了吧,如果你还知dào

些什么,我希望你可以尽可能多地告sù

我,这样我就可以顺利地完成你的任务,你满足了你的心愿,而我们的心愿也会同时满足,大家尽量各得共利,我也希望最终谁都不要辜负谁!”

污点法师听了,点着头对苏雅说:“那是当然!”

只听污点法师又对苏雅说:“我还预算出就在这个穿梭门内有七个小岛,每个小岛都不是很大。但是每座岛屿中都有一个古墓。可是据我所知,在这七个古墓中只有一个古墓中有我想要得到的那个钥匙,据说:它被藏在一个非常秘密的地方,你一定要记得,要仔仔细细地搜索每一个古墓的每一个角落,不要落下任何一个地方,最终你一定要把我想要的那把钥匙拿回来。”

污点法师提及的这些个问题被苏雅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是苏雅仍然不忘记问了句:“难道这七个岛屿就没有其他的生物生存?”

污点法师了解到苏雅的担忧,他安慰着苏雅说:“你放心,这几个小岛都很偏远和生灵绝迹,你遇到危险的概率会很低的。”

苏雅听着污点法师说完,她心中的疑虑似乎放下了一点点,只听她回过头来对着雪赞都交待着:“雪赞都,带着你的雪人兄弟先返回雪人族,等我平安归来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可是……”雪赞都依然心有疑虑。本来还想对苏雅说些什么,却被苏雅劝住:“没有什么可是了,走吧,等我的好消息!”

雪赞都见苏雅执意如此。便也不再反对,只见他回过头去与在场的雪人们互相示意了一下,然后只见他们的那白色强壮的身体突然在顺间变成了一层白色的雪并从半空中落下然后洒在了地上,当四周的人们再次瞪眼朝着原来雪人站立的方向望去的时候,这才发xiàn

早已看不到雪人们的影子了。

苏雅在迈入穿梭门的另一边之前还对在场的所有红矮人们说:“谢谢你们的帮zhù

,甲猬王已经被我们打败了,不管怎么样,我们胜利了,现在我要去另一个空空冒险,你们也可以回到各自的家园了。”

事到如今。那些红矮人们知dào

他们留在这里也不可能帮到苏雅什么忙,只见他们在离去的那一刻先是对着苏雅谦卑地行着礼,而就在他们离去的那一刻,他们都纷纷地祈祷:

“女神保重!”

“女神一路小心!”

“女神一定要胜利回归!”

“愿女神如愿得偿!”

……

苏雅见红矮人们一个个都已经离开了甲猬山,她这才转过头来对身边始终没有说话的仰南说:“火战士。我要你在这里看好你的兄弟,还有看好这扇穿梭门,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归来,你能做到吗?”

火战士仰南知dào

苏雅是为了帮zhù

自己才必须去闯那个穿梭门中的七个岛屿的,不管那七个岛屿是否会给苏雅带来麻烦,仰南都为此感到不安,他听到苏雅的话后。连忙朝着她认真地点着头,尽管他不知dào

此时应该对苏雅说些什么,但是他的心中却发誓:一定不会离开这里,一定会等苏雅回来。

苏雅交待完了火战士,便最后一次来到了污点法师的身边,但是也是那扇穿梭门的旁边。只听苏雅对污点法师说:“我马上会进入穿梭门,你还有什么问题要交待我吗?”

“当然有!”

污点法师说完,他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苏雅觉得突然,只见那污点法师居然用他的右手在他那犹如浩瀚宇宙的脸中拿出了一件很像鹿皮一样的东西。

苏雅虽然对面前这个神mì

家伙的奇怪动作感到很吃惊,但是她并没有继xù

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她见那污点法师递给了她一鹿皮布,她便把那张布接过了手,定睛朝着那张布上望去,这才发xiàn

原来那张布上画着一个钥匙形状的图案。

只听苏雅身边的污点法师说:“我把钥匙的形状交待给你,你就照着这个样子找。希望你可以成功,自由之神!”

苏雅把那张鹿皮布折叠起来并放在了自己的那个隐形的透明万宝袋子中,然后她抓紧了手中的剑鞘合体的黄金追踪宝剑并朝着那扇穿梭门的位置一抬脚就迈了进去,只眨眼的功夫,苏雅的身影便消失在穿梭门的另一边。

望着苏雅远去的背影,虽然没有露出面目的污点法师却仿佛感到很欣慰。

当污点法师转过头望向火战士时,这才发xiàn

他依然站在原地似乎很茫然般地望着那扇黄色穿梭门。

看着火战士一脸的忧虑,污点法师突然对他说:“放心,你的自由之神她什么事儿都没有,她只是会走遍七个孤岛而已,而这七个孤岛不会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因为这七个孤岛上都是没有生物的地方。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226 法污点法师的骗局

污点法师说完,只见他又伸出右手并展开手掌在那个黄色的穿梭门前抹了一下,接下来仰南便能看到那扇穿梭门前突然浮现了苏雅前进时的图象。

仰南看到这一幕,连忙走向前,走到距离那个影像最近的地方,一边认真地观注着苏雅前进的情况,一边听着耳边污点法师的讲述:“你放心,我是一个遵守承诺的人,我既然需yào

这个空间中的那把钥匙,我就一定会竭尽全力辅助自由之神完成任务,而我也会把她现在的情况展现给你看。你来看,”

污点法师说完,又举起右手手指指向了那个影像中正走在被海水时而淹没时而退去的金色海滩上的苏雅,在那海滩的附近还有随风抖动的椰子树,又对仰南说:“你看看,她是安全的,我没有骗你吧!”

看到了苏雅影像的仰南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可是当污点法师看出仰南一脸相信的样子,谁也想不到,原来他的心中却打着另一个算盘,到了此时此刻,只见那污点法师的内心恶毒地想:“自由之神,本来你可以召唤火战士,你也可以召唤雪人,现在你进入了这个异度的空间,你什么都没有了,我到要看看接下来的你还能怎么办?不管你是否可以地平安回来,你的此次之旅对于我污点法师来说,都是受益匪浅。祈祷吧,自由之神,用你的性命去跟暗黑破坏神交换贝琳公主是最好的筹码。”

―――――――――――

再说自从苏雅迈过了那个黄色的穿梭门后,她并没有像污点法师展示给仰南的那个影像一样来到了一个金色的海边处,而是来到了一片充满荆棘和坎坷的森林中,而当苏雅刚刚离开那个穿梭门后就不知dào

被什么东西刮到了脸庞,她顿时感到很痛,忍不住“呀”地叫了一声,然后只觉得脚下一划,她竟失足跌了下去。就这样,苏雅还没有经过大脑的允许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坐到地上的苏雅抬起头来望向四周。这才看清四面的景象。

与其说看得到四周,不如说根本就看不到四周,因为她的四面八方、前前后后都被深绿色的高高的草挡住,这些草似乎很结实、草叶也很坚硬。苏雅说不上这草的名字。只知dào

它们的叶子都有半个手掌那么宽,而且叶子的边缘处还长满小刺。

看到这些小刺,苏雅突然感到脸部传来了隐隐的微痛,她连忙用手去摸那块痛处,然后又将那只手举到了眼前,这才发xiàn

手指上的血印。

看到那些血印苏雅感到很吃惊,她没想到自己只是穿梭到这里,并没有用力地扑向那些草叶,而只是轻轻地擦边便被那些草叶刮伤了脸。此时的苏雅暗想:“我走起路来还是应该更加地小心些啊,不然。这次刮伤的是我的脸,而下次刮坏的可能就是我的命了!”

苏雅抬起头来仔细观察着那些挤在一起的草叶的缝隙,她谨慎地小心翼翼地从那个草叶的缝隙中钻了出来。

本来苏雅很庆幸不管怎么样自己也站起来了,可是当她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后,她只觉得内心又凉了半截。

“这是草吗?这么高?哎!往下的路该如何走?”

原来当苏雅站起身时。这才发xiàn

那些长着小刺的草们居然像人一样高,那高度与站起来的苏雅相比,居然可以挡住她的半张脸。

看到这一幕的苏雅只觉得相当地郁闷,虽然她也看到了前方的景致,那也是得穿过那漫长大片的长着密刺的大草地才可以到达的一片树林。

“哎!”

苏雅心中一边叹着气,一边心想:“这么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还是应该想办法往前走。谁让我被美色所控。立志帮zhù

仰南救他的兄弟呢?”

可是苏雅犹豫再犹豫,又想:“哎!没道理啊,人家为我出生入死、瞻前马后的,难道我就不能为他作这么点事?”

但是当苏雅想到了这里她又无奈地想:“可是没有了召唤的力量,我又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呢?”

想到这儿的苏雅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连忙回过头去朝着来时的方向寻找着那个黄色的穿梭门。

可是。当苏雅回过头去的时候,映入她眼帘的只有一片深绿色的、高高的、漫漫无际的大草原,刚才的那个穿梭门早不见了踪影。

看到这一幕的苏雅顿时感到又后悔又懊恼,她后悔的是不应该轻信那个污点法师的话,更何况这种类似的经lì

也让她想起了夕日因为信任智慧之神沃尔特而遭到的破坏。她心中顿时不不停地骂自己:“怎么受了一个骗又受一个骗居然还这么不长记性?”而令她懊恼的却是总有人一次一次地引她上当,尽管在这之前她与那个对手素未谋面,但是他们却总是设计来陷害苏雅。

看不到穿梭门的苏雅的心中可以说已经绝望,也可以说成是重新复活、重新燃起了希望,只见她望着那个来时的路,然后自言自语的默念着一道口决,待念完之时,只听她对着来时的路说了声:“污点法师,我希望这次的你没有欺骗我,但是如果被我知dào

你欺骗了我,即使你有天下属一属二的一级魔法,我也会找到你,除非你巧言善辩,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苏雅说完这些,她转回了头,只见她拔出了手中的黄金追踪剑,然后用另一只手小心地拨开了那些长着密刺的草叶,另一只手上的剑则去割开那些草叶,就这样,她缓缓地向前走去。

然而站在穿梭门另一边的污点法师永远不会想到,自由之神已经在他的身上下了一道诅咒。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猜到,表面上弱不禁风的自由之神却掌握着控zhì

世界的最强dà

的力量。污点法师本以为自由之神只会召唤的力量,因为他知dào

自己的能力受局限的限制,他预算出自己的能力只局限在异界中,异界外的世界他就无法控zhì

,这也正是污点法师无法进入那个穿梭门的原因,因为那个空间不属于异界。

所以污点法师既然肯定那个世界不属于异界,事实上他不止是预算出了三个神。他也预算出许多人,可是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值到最终算到了自由之神苏雅的身上,他才感到很意wài

。他不知dào

为什么偏偏自由之神可以穿梭到那个空间?

但是自由之神可以召唤的力量雪人和火战士都无法进入那空间,这也正是污点法师愚弄自由之神时而感到的唯一乐趣。这就像一只鸟儿一样,一旦它失去了翅膀还如何飞?就像一只桀骜不驯的老虎一样,它一旦失去了利爪和坚牙,它又能怎么占山为王,又该如何战斗?

污点法师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他知dào

无论此次前去的自由之神的结果到底是胜还是负,他都是最后的赢家。只要自由之神此去穿梭门中可以拿到钥匙,他就拥有了对付暗黑破坏神必胜的把握;如果此去的自由之神一去难返,那么他也可以央求暗黑破坏神放掉贝琳。毕竟。这是暗黑破坏神对天下服从者的承诺:无论是谁,只要帮zhù

他杀死自由之神,那个领赏的人就会得到一个丰厚的犒赏。而污点法师想要得到的犒赏就是让暗黑破坏神放了贝琳。

就这样,污点法师和火战士仰南都静静地坐在那个被污点法师掩盖了事实的幻影面前,仰南还在以为那幻影中所显示的苏雅就是现实中在经lì

冒险的苏雅。他还在等着苏雅的回来。

可是那一旁别有心机的污点法师却在等待着自由之神走向不归路。

再说,苏雅走的每一步都是十分地费力,她的左手要去拨那些长着刺的长草,右手中的剑就去砍那些长草,虽然对于苏雅来说,这把黄金追踪剑在战场上算是一把根本就无法斩荆披棘的破剑,但是还好如今的它砍起草来到是十分地卖力。真可谓是砍一下碎一片,砍两下碎两片。

正当苏雅头顶着“日当午”的太阳想像自己是辛勤耕耘的农民在“除禾”时,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东西直逼苏雅的眼睛。

见到这一幕的苏雅第一个反应就是亮出自己的黄金追踪剑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同时朝着那个突如其来的东西望去。

可是被苏雅这么一望,不但让她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而且就在她的内心稍稍地安静下来的时刻。她心中又忍不住地骂了起来:“这剑呐!真是一把破剑啊!”

原来,就在苏雅的对面,只见地上扒着一只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的怪物正伸着长长的舌头在朝着苏雅攻击,但是因为被苏雅的宝剑这么一挡,它那条长长的舌头便卷在了苏雅的宝剑上。

如今苏雅的身边既没有雪人的保护。又没有火战士的帮zhù

,一切都要靠近她自己,所以她不能有一丝的放松,她连忙抬起头来观察着那个东西的相貌。

可是无论苏雅怎么努力都无法辨识出那个东西到底是属于哪一类的,只见它遍体黑色,体型像只黄鼠狼那么大,耳朵又长双圆,四爪着地,但是就像壁虎的尾巴一样,由粗到细,但是很长,它的大嘴也很大,并且只见它满嘴长满利齿尖牙。最糟糕的是它的舌头,最让苏雅感到无奈的也是它的舌头,因为此时它的舌头正卷在苏雅的宝剑上。只见它的舌头上也居然像苏雅身边的草叶一样长满密刺,也许是被这些坚硬的密刺隔在了外面,所以苏雅的宝剑才没有割断那东西的舌头。

但是苏雅从来也没有怀疑过她手中的这把黄金破剑一旦来到战场上便会威名扫地的事实。

此的苏雅还顾不上犹豫,她在想:“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

因为现在的这个局面就是这么残酷:那只叫不上来名了的家伙用硬得如铁一样的舌头卷住了苏雅的黄金破剑,而唯一可以被苏雅当作武器的剑被那个东西死死地捆住,那么她接下来又要如何保护自己并反抗那个叫不上名的家伙?

似乎是看出了苏雅的心思,没想到扒在地上那个叫不上名的动物突然用起了力,但是令苏雅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么一只长得像个黄鼠狼的东西的力量居然这么地大,反正苏雅觉得它至少能有180斤大汉的力量,它在用力地把那支黄金破剑往它的方向拽。

而苏雅也只有双手紧紧握着剑不让它把那支宝剑拽走。

只见苏雅一边挣扎着以薄力与那个动物对抗着,心中一边叨咕:“如果你不会伤害我,我可以把这把破剑送给你;但是如果你想伤害我。它可是我唯一自保的武器。”

虽然苏雅在用力地与那个动物僵持着,但是很明显,那么身体不怎么大的动物的力量却远远地超过了苏雅,只见苏雅的步子在不经过迈步的时候已经被那个动物缓缓地往自己的方向拽过来了一大截。但是苏雅仍然不肯罢休地继xù

与那个动物僵持。

就在那个动物的舌头紧拽着苏雅的宝剑不放,而没有其他办法的苏雅也在紧握着宝剑的两头而不肯对那个动物屈服的时候,只见那个动物突然松开了卷着苏雅宝剑的长长的舌头,与此同时,苏雅不但没反应过来,并且惯性地逼得她一个没站稳,就在她显些扒在地上的时候,只见那个动物又伸着长长的舌向她卷来。

而这次的苏雅却完全没有能力提防,只见那怪物的舌头轻而易举地就粘到了她的后背,并把她举了起来。直举到离地有一丈多远。

仍然是出于条件反射,苏雅举起了宝剑又朝着头顶处那个怪物长满密刺的舌头处砍去,可是无论她怎么砍,只见那黄金追踪剑碰撞在怪物的舌头上只是发出了“当当当叮叮叮”的碰撞声,还有出现彩色的火花。那黄金追踪剑居然一丁点儿也没有伤害到那个怪物的舌头。

也许是愤nù

过头儿了,也许是恐惧过头了,只见苏雅望着手中拎着的那把黄金破剑,身体随着怪物舌头的移动在慢慢地靠近怪物的大嘴,这时的苏雅不但没有害pà

,反而望着手中的那把剑自嘲起来:“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找个磨刀的老头儿,花上三块钱磨刀费。好好收拾收拾你!”

当苏雅再次抬起头来,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被那个怪物的舌头带到了它那超极大的嘴边时,苏雅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地捂起了脸颊大声地喊叫:“救命啊!我不想死!救我!我的战士都哪儿去了?为什么召唤你们,你们却不出来?”

可是当苏雅刚刚喊完这几句话时,因为她是捂着脸的,她也从脸上摸到了一点湿湿的东西。因为她知dào

那个是血,但是她似乎感觉到那个血突然干得很快,因为她能觉察到脸部的伤口处微微发痒,等过了一会儿后,当她再次地去摸那层血时。她竟一点儿湿湿的液体也摸不到了。

就在苏雅感觉有一点儿不对劲而将贴在脸部的双手放下的时候,她突然望到了眼前的一幕,只见眼前的那只伸着长长舌头的怪物突然眼睛放得很大,它那眼白露得很多,眼珠瞪得很圆,并且一眨不眨、一动不动,好像写满惊恐。它刚才的自信和凶狠似乎也在悄然消失,因为苏雅感觉得到它在慢慢地把苏雅的身体放回地面。

值到苏雅的脚接触到地面并立定后,那个怪物才突然地把舌头伸了回去,只见那个长得像龙身一样的舌头顺间回到了它的嘴里,但是苏雅仍然看得出它依然很惊恐,只是让苏雅想不明白的是它为什么而惊恐,既然惊恐为什么不逃避和躲起来?

上面所说的这两样那个怪物都没有选择,虽然它浑身颤抖着,并且上牙磕着下牙传来了“哒哒哒”的声音,但是从它的面容上只看出了它的害pà

,从它的身体中只传来了它的发抖,它只是立在原地不动。

其实苏雅也抬起头来望了望四周,她本以为可以看到一些异状,但是终归什么也没有被她看到,四周仍然是一片高高的草,远处也能看到树,但是以她的个头来说她只能看到那些树的树顶。

就在苏雅为眼前的这个怪物的突然发呆而感到不解时,突见那个怪物的浑身出现了一层冷气,这层冷气迅速地把怪物的身体包裹在里面,又过了没多久,只见苏雅眼前的怪物已经变成了一个冰雕了。

更令苏雅感到惊讶的是,就在这个怪物在变成冰雕的那一刻突然粉碎爆zhà

,它这么一爆zhà

顿时惊得苏雅后退了几步。值等到爆zhà

声过后,苏雅再朝着那个怪物发愣的地方望去,她除了在地上看到了一层碎冰碎水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

另一边,仰南还在目不转睛地望着污点法师所设置的幻影,而幻影中的苏雅已经穿过了那个金色的沙滩,来到了一片宁静的森林中,利用手中的黄金追踪剑搜索着目标,找寻着污点法师口中所提到过的七个古墓的下落。

看到苏雅没有遇到危险,仰南的心时而紧张,时而也放心。

但是另一边的污点法师却感到阵阵的不安,因为他预算到前往穿梭的异次空间的苏雅的召唤能力再次觉醒,这让污点法师感到很茫然,因为依他的预算,由于他属于异界赫都,所以无法前往那个空间,因为那个空间并不属于赫都世界,虽然他解释不了为什么自由之神却可以前往,但是他很肯定自由之神以召唤得到的那两个力量雪人与火战士也无法前往那个空间。所以,污点法师本来以为苏雅在那个异次空间中的召唤是无效。但是他没有想到苏雅在再次的召唤中居然依然可以召唤到力量,也就是说苏雅用的是另一种召唤的能力把力量又带到了异次的空间。

失算了的污点法师连忙悄悄地预算着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污点法师掐指占卜后他终于恍然大悟:“是自由之神身上的血起的作用。”想到这里的污点法师心中感叹:“传说中的纯洁之血果然名不虚传,没有想到拥有纯洁之血的人居然可以穿越到任何时空来到自由之神的面前去辅助她,看来,自由之神的这一场仗究竟是胜还是负,现在还真难说。”

―――――――――

再说当苏雅看到那个怪物莫名地在顺间变成了一块冰的雕像后又无故地碎裂变成了水,苏雅只能皱着眉头纳闷,心想:“难道是赫都密语的保护我才能脱险?”

可是当苏雅想到这儿时又回过头去望了望身后那早已消失无迷的穿梭门的踪影,她想了想污点法师那张脸,心中又盘算:“不可能,这个家伙一看就是老谋深算,他既然有算计我的心,就不会让我得到赫都密语的保护,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的如意算盘企不是白打了?”

当苏雅又迈着步往前走几步来到了那个变成了碎冰碎水的怪物的身边时,当然,此时那片地上只有冰和水,没有了怪物的影子,望着这层冰,苏雅反复地琢磨着:“这到底是谁的招术?是谁在救我?难道是陆元坤?可是不像啊!”

苏雅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当她看到手边那把黄金破剑的剑柄时,突然想用它来照照自己的脸,于是她便把那个剑柄举到了与自己脸部平行的地方,这才在剑柄中看到了自己的剑,虽然此时的她头发有些散乱,但是她却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处。苏雅又将宝剑靠近了自己的剑部再次地仔细望去,但是无论她怎么找最终都没有找到刚才存zài

于她脸上的那处血痕。

于是苏雅暗想:“难道是我刚才无意间触动了什么魔法?而我却不知dào

?但是不知dào

这类魔法是属于六大对抗本领中的哪一个?而我又如何才能利用这个魔法保护自己并应付艰险呢?”

正在苏雅站在原地百思难解之时,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喊声:“原来您在这儿,我终于找到您了!”

227 再见追追风

苏雅连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但是事实上,无论这次的苏雅怎么望,她仍然只是望到了一堆像人一样高大的草。

可仅管如此,苏雅也知dào

那喊声就在不远处,最远也就在这片大草原的边缘处。

听到了这声喊叫,苏雅的心中终于有了底,要知dào

她刚才是多么地茫然和孤独,尽管这条路是她预知的,也是她亲自选择的,但是她仍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她本以为这条名义上称为探险的路根本就没有危险,就像是她回到没有人在家的家里取钥匙一样轻松。可是她没料到天真的自己又一次上了人家的当,她知dào

这条探险的路不但危险,而且未来会发生什么她都无法预知,她只能顺着命运的摆布继xù

往下走,也许前途是茫然的,但是她没有办法,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得走下去,没有违约的可能,就像是在经lì

一场死亡游戏,会玩儿也得玩儿下去,不会玩儿也得玩儿下去。

但是当苏雅听到了那人的喊声,她的心中仿佛再次燃起了希望,更何况她听得出那似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虽然短时间内她还无法想起那个熟悉的声音究竟来自谁,但是她心中仍然重新升起了希望。

当苏雅听到那个声音后,连忙又用左手拽着前面的草叶,右手拿着黄金追踪剑朝着那些草叶一阵乱砍。

苏雅一边用手中的剑砍着长草,一边想起了刚才的那个说鼠不是鼠、说猫不是猫、说黄鼠狼也不是黄鼠狼的怪物,她在想那个怪物是否是这片又高又大的草叶的克星,因为就在那个怪物袭击她的时候,那个怪物身边的草叶全都被它踩在了脚下。

想到这里苏雅暗暗思考:“人征服了怪物,怪物征服了草――食物链呐!”

而正当苏雅想到这儿的时候,突然觉得头顶处好像刮起了一阵狂风。

起初苏雅被这阵狂风吹袭的感觉觉得像极了头顶处有一个直升飞机在狂吹着自己,可当她抬起头来眯着眼向着头顶处望去的时候,这才发xiàn

原来那不是直升飞机。而是自己的救星。

只见苏雅的头顶处正下落着一只尖耳朵、浑身红色的狐狸,苏雅看得出那只狐狸的毛发就像西沉的落日一样颜色光彩艳丽但却深浅不同。况且他的另一个标志也证明了他并非是普通的狐狸,因为他的飞翔全靠着七个伸得长长的、并像孔雀一样可以朝着四面展开的尾巴。这七个尾巴各个都有一丈多长,它们包围在这只红狐狸的身边。远远望去像一只鸟儿展开了翅膀一样,就这样,那只红色的狐狸就是依靠着这神奇的尾巴才飞到了苏雅的面前并落在了她的身边。

苏雅见到了那只七尾狐狸,她再记性不好也不会忘记他,因为他就是在苏雅掉落叹息之谷后曾经救过苏雅的七尾狐狸追风。

那追风来到了苏雅面前时,苏雅只见他的身体大得简直就像是一架直升飞机,此时的追风不但来到了苏雅的身边,而且也把那些叶子上长满带刺的草重重地压在了脚下。

就在追风落在了苏雅的身边时,只听他对苏雅说了句:“到我的背上来,我带着你离开这里!”

当苏雅听到这句话时。心中终于看到了光明也瞧到了希望,总之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要知dào

这片走也走不完、看也看不到远方的高大的草叶林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大自然专门为她设置的监牢,本来她只有在这监牢中忍气吞生、听天由命,可是值到追风的出现并听关齿对她说要带她离开这里,那一刹那。苏雅顿时感到自由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了。

苏雅二话不说,只见她收起了腰中的黄金剑,来到了追风的身边,两手揪着追风的毛发就顺着他的身体爬到了他的背上。

等苏雅坐稳后,只听那追风又对苏雅说了声:“坐好了?我们就要起飞了!”

追风说完,只见他的尾巴再次地像孔雀开屏一样朝着四面展开,然后就在他的尾巴时上时下的摆动中只见他的身体离开了地面然后飞向了天空。并拔转头向着大草远处的森林飞去。

虽然骑在追风背上的苏雅腾空的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是这种不舒服再怎么说也比她刚才被困在大草中那种不透气的感觉舒服多了。

当追风带着苏雅离开了那片长得高高大大的草地,最终来到了一片密不透风的森林面前时终于停了下来。

只听追风对苏雅说:“主人,现在你可以说说我们应该去哪里了?”

苏雅并不是很急于回答追风的话,现在的她其实很奇怪追风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因为之前的污点法师明明对她说这个穿梭门的另一个世界只有自由之神可以进入,其他的人不可能进来。可是既然如此那么此时的追风又是怎么进来的?苏雅又想:污点法师总不会是在撒谎吧?可是他撒了一个这么无关紧要的谎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雅终于忍不住问追风:“你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听了苏雅的疑问,追风也陷入了沉思中,他一边回忆着一边说:“刚才的我还在叹息之谷中修行,可就在刚才,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您的求救声。然后我的身体都突然地不受控zhì

了,而我的身边的环境也顺间大变……所以不知不觉得,我只觉得等我再次看清四周的时候我就来到了这里,其实我也不知dào

我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来到了这里的。当我来到了这里后,耳边仿佛还在回响着您的求救声,我便顺着您的叫声来到了这里,庆幸的是终于被我找到了您!”

苏雅听了追风的话,回想着刚才自己与那个长舌头怪物争斗的经lì

,虽然此时她也没搞明白追风来到这里的真zhèng

原因,但是如今的她仍然得出了一个结论,只听她对追风说:“难道刚才救我的人不是你?”

2282 寻访之路

追风听了苏雅的话也有些听不明白,他心想:“怎么救你的人不是我呢?明明是我把你带出那片草地的,可是为什么你居然会觉得救你的人不是我?”其实追风也猜到既然苏雅这么说也一定是事出有因的,他连忙对苏雅说:“什么救你的人不是我?难道在我到来之前你还遇到过别人?”

苏雅一边回忙着,一边点着头说:“是。就在你来到我的面前之前,我曾经遇到一个怪物,那个怪物的外表像鼠不是鼠、像狼不是狼、像猫也不是猫,它长着一对圆圆的耳朵,尾巴上粗下细,身上长着黑色的皮毛,它的嘴很大,里面长着坚牙利齿,它最厉害的武器是它的舌头,它的舌头不但长而且上面长满小细刺,它在发xiàn

我的时候便利用它的舌头攻击我,我连忙用我的宝剑抵挡它,可是一点儿用也没有,宝剑根本就穿不透它的舌头,就在它用它的舌头捆住了我即将吃掉我的时候,我吓得惊慌地喊了好几声:‘救命!’可就在我闭起眼睛等着被它吃掉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它的舌头似乎在慢慢地把我送到地面。等我争开眼睛后,只见那个怪物果然如我想象的那样乖乖地用舌头将我送到了地面。直等我的脚落了地后,只见它又把舌头伸回了嘴中。”

“但是这次那个怪物的眼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杀气和霸气,它的眼中似乎很恐惧,又像是回光返照,就像是咽气前的祈祷一样。又过了没多久后,它的身上突然聚上了一层厚厚的冷气,随着这冷气的凝结,它的身体也在一动不动中变成了冰雕……可最后的最后,这个冰雕居然突然爆裂,最终碎成了一堆冰和水……”

“本来我还怀疑这是‘赫都密语’的诅咒在保护着我。”

听到了这儿的追风低着头琢磨了琢磨,然后又对苏雅说:“这也有可能。毕竟您是世界七大神之一,而‘赫都密语’中又提示得很清楚,它说:‘世界七大神’都受‘赫都密语’的保护,普通生灵根本无法侵犯。这个问题不难解释……我想。应该就是因为‘赫都密语’的保护。”

可苏雅依然肯定地说:“我后来又想了想,总觉得这个说法不可能。”

听到了苏雅的结论,由七尾狐狸的身体已经化为了头发为火红色、身上穿着鲜红的马甲、两肩下露着粗壮的双臂、腿上和脚上都穿着黑色的裤子和靴子的追风再次纳闷地问苏雅:“为什么?”

对于追风时而变成人、时而又变成七尾狐狸的举动苏雅到也不觉得yì

wài

,她对追风继xù

讲述着自己的推测:“我之所以来到了这里,那是因为我跟污点法师作了个交yì

。因为在我跟他作交yì

之前,我的召唤宠物火战士的兄弟在辅助他的战斗中不幸战死,而就在这时,污点法师神mì

出现,本来我并不认识什么污点法师,但是他却说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得使用一级魔法的高人。他说:如果我同意与他作交yì

,他就会把如何救活火战士兄弟的办法告sù

我们。而这个交yì

就是前往另一个空间找到一把钥匙。污点法师说:他曾经试过许多次试图穿越这个空间,但是无论他怎么试,他发xiàn

他都无法进入这个空间。于是他试图占卜世界上的人,看哪个人才更有机会穿越这个空间。但是他占卜的结论却发xiàn

只有我可以穿越这个空间。于是我就跟他做了这个交yì

,他答yīng

我只要我拿到他想要的钥匙,他就把救活火战士兄弟的方法告sù

我,而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也是他送我来的。不想那个污点法师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对我撒谎,更何况我也见识过‘赫都密语’在惩罚和诅咒上发挥过的威力,我觉得与我刚才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因为据我看到过的所有‘赫都密语’的惩罚都是焚烧。而不是冰冻。所以我敢断言:刚才的那种情况决对是人为的,决对是有人使用的一种对抗本领救了我,而不是‘赫都密语’的诅咒。”

听着苏雅说完,追风虽然听得有道理,但是他依然对一个问题产生质疑,只听他对苏雅说:“但是如果说您说的话是真的。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在您危难的时候救了您,可是为什么他公不露面,不以真面目相见呢?这其中的原由可就令人想不透了!”

苏雅听了追风的质疑,也为他所说的话而紧索着眉头心中想也想不透。

就在苏雅犹豫之时,突听追风转移了话题并对她说:“追风已经完成了女神之前所托。不但查到了害死野冰的凶手,而且也找到了能人异士替野冰报了仇。”

听到追风突然提到了苏雅交待他的任务,并且他说那任务已经完成,苏雅顿时迫不及待地想要知dào

那谋害野冰的最终凶手到底是谁,她便急切地对追风说:“你是怎么查到的?到底害死野冰的凶手是谁?”

追风一边回想着自己曾经经lì

过的事,一边对苏雅说:“当小人离开叹息之谷的时候,经过四处打听、一路努力,终于被我打听到南野蛮住着高手,他们被人们称为火人。我便前往南野蛮探访,终于在我的努力下见到了南野蛮的首领瑞丝塔和火人首领火圣凰。”

当苏雅听到“火圣凰”这个名字时,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住在魔方十八洞中时,就有一个自称为火圣凰的火人来到她的面前并对她说:“小人是万妖之王的手下火圣凰……”,想到这儿时,苏雅又暗自思忖:“原来陆元坤的手下火圣凰是火族人的首领,难怪火人被世界上的人们称为高人,原来如此。”

追风可不知dào

苏雅的心中在暗暗地想些什么,只听他继xù

对苏雅说:“我本来想请求火人首领火圣凰帮zhù

我查出并杀死害死野冰的凶手。可惜她的回答却是无法帮zhù

我。”

229 饮血重生

追风继xù

说:“火圣凰说:她如今正在遵从东方龙城旧主万妖之王的指示,带领居住在世界各地的东方龙城子民返还龙城,万妖之王的这一举动既是为了重建龙城,也是为了迎接龙城主人的归来。所以火圣凰说: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完成万妖之王的指示,至于我提出的要求她无暇顾理。”

听着追风说到这儿,苏雅连忙插话问了他一句:“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东方龙城不再是一片沙漠了?”

追风点着头说:“那里又恢复到了一百年前的生龙活虎的气息,总之如今的那里住满了人,现在的那里已经变成了有山有水、有房屋有百姓有乐土有天堂地方了!”

听到这儿的苏雅禁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心想:“陆元坤这么一折腾又是为的什么啊……折腾来折腾去,简直就像是退换货一样……可又不一样,退换货是折腾货,可这是折腾人啊!”

追风见苏雅不再质疑什么,便继xù

说起了自己刚才讲的事:“我见世界的顶级高手火人族的首领火圣凰无法答yīng

我的要求,而我又不知dào

应该去哪里追寻下一个目标,便暂时住在了南野蛮。直到有一天,南野蛮城市中冲出了一个凶恶的狼人和一个杀气腾腾的大汉,他们以一个小女孩作为人质央求见我。我为了救那个小女孩便去见他,谁想到那个狼人和大汉竟衬我不注意时打晕了我并将我带离南野蛮,前往了一个叫作白狼山的地方。等我醒来时,这才发xiàn

昨天与我争斗的那个狼人变成了一个强壮的野蛮人,他说他叫达朗,他是北野蛮普希帝国的北野蛮王,因为被雪山女神所害才变成了狼人。拥有一级魔法的雪山女神不但占领了他的国土,而且一路追杀他到白狼山后才停止了追赶,因为白狼山距离叹息之谷很近,而且金成龙经常会在那里出没,所以雪山女神不敢冒然闯入。”

“那达朗对我说:我手中的纯洁之血已经被他饮下,不仅如此,他那些同样被困在白狼山、并且同样被雪山女神变成了狼人的族人们也相继地饮下了纯洁之血,他们也都顺利地变回了人的模样。那达朗还对我说:他知dào

我的身上为什么会携带纯洁之血,他也知dào

我的使命,他愿意帮zhù

我完成我的使命,只要告sù

他目标,或者让他知dào

目标,他一定会义不容辞地去完成自由之神交待的任务。”

听到这儿的苏雅又奇怪地插嘴道:“等一下……没道理啊……一个人饮下纯洁之血还情有可原,这一个族的人是怎么喝下纯洁之血的,就我当日给你的那么点儿纯洁之血也不够他们分啊?”

追风解释说:“他们抬过来一个装满水的缸,他们又把纯洁之血倒入缸中一点点,然后用搅拌的勺子在水中反复地搅拌了搅拌,这样,水与纯洁之血就融到了一起,他们不但每个人都可以喝到纯洁之血,而且就算让他们喝饱也没有问题。”

230出 出类拔萃

听到这儿的苏雅忍不住暗想:“原来这样也可以,照他们这么说,以后我再施血是就不用那么费血了。也许只需施舍一个被蚊子吸走的那么点血就可以救一个族的人,既然如此,我甚至都用不着宝剑了!”

追风继xù

自己的讲述:“我们因为不懂得占卜之术,所以一时难以知dào

杀死野冰的凶手到底是谁。但是达朗却因为饮下了纯洁之血拥有了不死之身所以前往普希帝国日月之光打败了雪山女神并救回了他的妹妹达曼,原来那达曼也被雪山女神施了法并变成了木头人,但是在纯洁之血的浇灌下达曼也变回了人形并与她的哥哥相聚。”

“只是,在达朗和达曼重新回到普希帝国后却发xiàn

他们所抓到的那个雪山女神原来也是个不死之身,尽管他们用尽了办法但是也无法将雪山女神处死,而且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没多久后居然有两个黑衣人前来地牢劫狱,她们说她们是受暗黑破坏神的嘱托来到这里带走雪山女神。”

“达朗和达曼当然不会轻易地放走前来劫狱的刺客,与此同时,千里迢迢地来到了北野蛮帝国请求联盟的今南野蛮首领瑞丝塔也参与了这场与刺客的效量中。”

“但是令我们完全意想不到的是那刺客的力量实在强dà

,我们这几个人中居然没有一个人是他们的对手。本来我们几乎绝望甚至断定那刺客使用的力量应该就是一级魔法之时,同样参与到这场决斗中的火战士突然说:‘那不是一级魔法,而是无极’。他居然奇迹般地从拥有强dà

势力的敌人的眼皮子底下相继地安全地将我们救走,然后他只身一人去面对敌人。本来我们还在为火战士的处境捏了一把汗,因为他堵住了所有可以进入关押那个雪山女神地牢的牢门,并且就在那个牢门之内,只有火战士一个人较量着雪山女神和两个拥有神mì

力量而且本领更胜于雪山女神的刺客。”

“我们虽然都为火战士的处境担忧,但是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身受重伤,实在无力帮zhù

他。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没过多长时间,突见火战士安然无恙地从那个地牢中走了出来,他对我们说:雪山女神已经被他杀死了,可奇怪的是那两个刺客因为见到雪山女神已经死掉,她们竟也不再与火战士和我们为敌,火战士说她们已经逃脱了。”

“我们一边庆幸着大家相安无事,一边佩服火战士本领的出神入化,南野蛮首领瑞丝塔和北野蛮首领达朗都说,那两个刺客令他们就连一招半式都接不住,可是火战士居然可以在那以短的时间内击退她们,他们都说火战士不愧为火族人后裔,果然是个高手。”

“火战士说:虽然雪山女神已经死了,而且她的身体化为了一滩脓水,但是他却在雪山女神的七零八粹的尸体中捡到了一个奇怪的石头。火战士怀疑这个石头中一定包含着惊人的秘密,为了找到这个秘密的答案,火战士决定前往天使帝都走一趟。”

听到这儿的苏雅暗想:“那石头……难道就是生命石……这么说火战士仰南的手中有块生命石?”

231 奇怪的预示之之梦

本来苏雅并不知dào

有关生命石的信息,而之所以被她知dào

生命石的事是自从她由魔方十八洞回到了赫都后,在那漫长的一段昏迷中,她经常会做一场场重复的梦,而她也是从这一场场相同的梦中得知了生命石的事。

就在那场梦中,苏雅看到四周的天空仿佛是一片深蓝色的星空,而就在这片星空下,一个面积较大的酷似擂台的地方就立在她的面前,而她的面前还站着三个人,这三个人都长得体壮如牛,但是他们的打扮又不同。

苏雅虽然并不认识那三个人,但是初见他们的苏雅至少也能认出那三个家伙应该是野蛮人。而更奇怪的是,就在苏雅一一地端祥他们后,从她嘴中竟然道出了他们的名字,只见第一个野蛮人头戴羚角头盔,身穿棕色盔甲,手持一把长斧,苏雅见到他后就突然念叨了句:“这是噩帝的爪牙科力克。”

第二个野蛮人头戴牛角盔,身穿暗蓝色盔甲,手持两把镶有枪头的战斧。苏雅在见到他后又自言自语地说了声:“这是噩帝的爪牙塔力克。”

接下来,苏雅朝着第三个野蛮人望去,只见他面带白色胡须,身穿天蓝色盔甲,手持两把战斧。苏雅再次不由自主地叫出了他的名字马道克。

正在苏雅纳闷着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面前的这三个家伙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之时,突见那三个野蛮人很恐惧地望着自己,而正在苏雅不知所措之时,又见一股卷着狂风的强dà

的攻击力向着那三个野蛮人攻去,而奇怪的是那三个野蛮人虽然看到了这一幕,虽然他们的脸色惨白,但是他们既不想办法招架,也不想办法逃脱,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直等着那个卷着狂风的攻击袭击到了他们并当着苏雅的面将他们的身体撕开撕碎。

这一幕活撕人的场景对于苏雅来说简直是不堪入目,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用双手捂住脸庞,然后弯着腰低下头去等待着这场惨剧的消失。

可是每当苏雅去捂脸的时候,她突然感到耳边似乎恢复了宁静。她便尝试着将双手从眼睛处挪开,然后聚精会神地朝着眼前望去。

事实上并没有多少惊讶,那个擂台布满尘埃,好似留下了什么人在这个擂台上的打斗的痕迹,但是不管怎么样,苏雅既看不到那三个野蛮人,也看不到刚才活撕人的恐怖的一幕。

只是在那个擂台上她好像发xiàn

了三颗晶莹发亮的东西。

苏雅顺着那亮光连忙走了过去,值到走到那三颗东西的面前,苏雅才看清,原来那好像是三颗小石头,她又把那三颗石头拾在手里,只见那每颗小石头的外表都勾勒着奇异的图案,并且它们的表皮都贴着像鳞甲一样的外皮。

正在苏雅奇怪手中的这三颗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突觉自己又一次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话:“这石头叫生命石,是噩帝的爪牙不死的原因,想要征服并杀死噩帝的爪牙,就必须从他们的身体里取出这石头,否则,他们就会永远也无法死去。”

232 水落石出

苏雅回忆到这儿,又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记忆中勾了回来,再次聚精会神地听着追风继xù

讲下去,追风说:“火战士走了以后,北野蛮的普希帝国又渐渐地回到了往日,那达朗大仇得报,他不但杀死了侵略他国土的雪山女神,而且也救回了自己的妹妹和国民,从此他重建强国,安享太平。”

“我以为达朗要违约,忘记了当初对我的承诺,便不顾一切地去找达朗理论。见到达朗后,他回答我的却是:他不但没有忘记当初对我的承诺,而且他还在苦脑要如何才能找到害死野冰的凶手并杀死他。”

“正当我们都认为无从下手之时,斗篷法师为我们指引了前进的方向。”

“斗篷法师是达朗的盟友,达朗说他第一次看到斗篷法师时他还只是个黑色的像斗篷一样飘浮不定的影子,只是不同于普通的影子,这个影子居然还会说话,他说他叫斗篷法师,本来是污点法师的斗篷,只因为有一次他追风随污点法师外出遇到了危险,而自从那次危险后他就与主人失散,而且也是在那次的危险中,他失去了自己的失体,变成了只有一个影子的斗篷。在达朗前往南野蛮帝国找寻我的时候,他为了帮zhù

达朗获得纯洁之血也跟随着达朗一起前去,而就在达朗得到纯洁之血后,达朗也把纯洁之血让给他一些,这样他就有了实体,而不仅仅只是那个像斗篷一样形状的影子了。”

苏雅听到这儿,内心顿时感到吃惊,她吃惊的是本来听着污点法师说:他是这个世界上属一属二的高手,并且他拥有的对抗本领就是许多人都不懂不会的一级魔法。本来苏雅并没有把这个自吹自擂的污点法师放在眼里,可当她听了追风的话后,她不免又产生了后怕,她心中暗想:“没想到这个污点法师如此高深莫测,真是没想到就连他身上穿的斗篷也可以成精,不知dào

他身上还有什么可以成精的?”

追风继xù

说:“在斗篷法师占卜后,他终于算出了害死野冰的凶手。他说:因为暗黑破坏神的三个手下、也就是几百年前生活在野蛮部落、而今却复活了的曾经的首领科力克、塔力克、马道克因为频繁在金圣国也就是金发国边境处出入,这使得世界的智慧之神沃尔特深感不安,他本来想派自己人前往驱逐,但却被手下瑞因坦勒阻拦。那瑞因坦勒建议智慧之神将暂住本国的野冰派去驱逐。但是野冰被派去执行任务没多久后就被三个古代人也就是科力克、马道克、塔力克合力杀死。”

当追风说出这结果后,苏雅这股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想:“我就知dào

,会搞这种阴谋的决对不是别人,除了沃尔特,谁还能干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苏雅想到了这儿,又沉着气想起了朱妍,她心中暗暗打算:“沃尔特,你别着急,迟早有一天我会找你去算帐!”

233 神秘人的问题

又听追风继xù

对苏雅说:“就这样,我们在斗篷法师的指引下来到了得利草原的附近并找到了人称古代三王的科力克、塔力克和马道克。但是当我们与他们较量后才知dào

,这三个家伙不愧被称为古代三王,以我们的势力不但无法打败他们,而且也屡重他们的阴谋,不仅如此,他们还拥有不死之身,我们根本就无法杀死他们三个。”

苏雅听到这儿有些奇怪:“既然那古代三王拥有不死之身,那么他们几个人是如何杀死他们的?”

苏雅脑子里产生了极大的疑问,便开口对追风说:“那最后你们是怎么杀死他们的?”

追风回答:“这个说来有些奇怪,事实上杀死那三个野蛮人的人并不是我,也不是达朗和他的妹妹,更不是斗篷法师,而是一个神mì

人。”

“那神mì

人从头到尾都遮着脸,他的浑身上下挡得很严实,他似乎并不希望我们猜到他的身份,并且就在我们启程之前,他曾经潜入我们的住处见过我。那时的我还以为他是个前来偷袭的刺客,可尽管我对他施加防惫,但是我也知dào

以我的本领跟他的能耐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幸好他虽然本领高强、身手高深莫测,但是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他只是问了我一个问题,而至今我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

听着追风说了这么半天,苏雅也对那个神mì

人产生了疑惑,只是她也猜不出那个神mì

人会是谁?又可能是谁?于是她连忙问追风:“那个神mì

人问了一个什么样的问题?”

追风便回答苏雅:“他说:自由之神为什么要为她的守护者野冰报仇?他还说:只要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的问题,他就把古代三王的下落告sù

我。”

当苏雅听着追风说到这儿时,她的内心中顿时缓缓地起了波澜,内心也开始颤抖起来。她皱着眉、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后,心中不免忐忑地寻思:“问这个问题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背后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苏雅又想:“照说,如果有一个人还在世的话,他才是最应该关心这个问题的人,但是他已经死了……还有谁比野冰更关心这个问题?他到底是谁呢?”

又听那追风说:“我琢磨着就算我如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他也不可能对自由之神您造成什么危害,于是我就把如何遇见自由之神,而自由之神又如何遇到了野冰的尸体的事,而之后的之后,自由之神又如何施舍纯洁之血将复仇的任务托付与我的事一一地跟他说了。”

“而那个神mì

人听完,他不但并没有说什么,面且果然遵守承诺并把古代三王的具体位置告sù

给了我。而神mì

人对我说完古代三王的下落后,他的身影便很快就消失了。而没多久后,我们便前往古代三王的屯扎之处寻找他们。”

“可是没想到古代三王如此狡猾,我们居然上了他们的当。”

234 再次现身的神秘人

追风继xù

说:“令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古代三王如此狡猾,他们为了分散我们的势力竟将自己的兵团屯扎在三岔路口处,等我们的人到达了那里也只能兵分三路。但是又走了没多久后,前面又会出现一个三岔口,没办法,我们的人只能继xù

兵分三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最终那古代三王的出现。”

“而更奇怪的是:我们的队伍分开了,势力也分开了,而古代三王的势力也分开了,他们三个人分拨在不同的路口处等着我们的人。”

“但是不管我们的人怎么与那三个古代人生死搏斗竟然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问题在于我们实在弄不明白他们死去活来总之是打不死的原因。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之前那个神mì

人再次地出现了,他不但帮我们征服住了那三个古代人,而且用一种迷幻的招术困住了古代人其一的科力克,并逼他说了古代三王不死的原因,竟原来是他们的身体中有一个叫做生命石的东西,正因为有这个生命石的存zài

,他们才会永远也死不了,而正因为他们不在一个空间同时作战,并且只有同一时间杀死他们并他们的身上取到生命石才可以真zhèng

地杀死他们。”

“当神mì

人得知了如何杀死这三个古代人的方法后,他便召唤了一个通往不明世界的穿梭门,他把那三个古代人骗到了穿梭门内,就在他也进入了穿梭门时的最后时刻对我们说了声:我们后会无期,至于那三个古代人,他会帮zhù

我们杀死他们。就这样,害死野冰的终极凶手,也就是三个古代人就这样地死去了。”

“古代三王死了后,我们还需yào

杀死剩下的一个害死野冰的凶手,也就是智慧之神的后下瑞因坦勒。虽然他只是间接害死野冰的凶手,但是正如斗篷法师所说的那样,如果没有他的多嘴,那么智慧之神也就不会想起野冰来,如果不是他的建议,那么野冰也不会被派往驱逐古代三王,更不会惨死在古代三王的手中。所以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瑞因坦勒。”

“在斗篷法师的占卜下,我们轻而易举地便找到了瑞因坦勒并展开与他的搏斗,尽管那瑞因坦勒垂死挣扎、誓死拼斗,但是我们知dào

只要自由之神无法原谅他,那么我们就决对不会放过他。”

“可是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虽然瑞因坦勒孤掌难鸣,但是他依靠着他的绝技索命法轮居然兴不但可以躲过我们的攻击并略胜一筹,而且他居然也有我们无法掌控的穿越本领。”

“就在瑞因坦勒像只泥鳅一样正要从我们的手心逃脱之时,那个帮zhù

我们杀死古代三王的神mì

再次出现了,他不但拦住了逃走的瑞因坦落,而且以自由之神的名义手起刀落杀死了瑞因坦勒,就这样,在他的帮zhù

下,我们成功地杀死了瑞因坦勒,也总算完成了自由之神交待的复仇使命。”

235 第一座森林

在追风三番五次地提到这个神mì

人的时候,苏雅越来越觉得这个神mì

人一定是她所认识的人,并且也一定与她熟悉。而且,这个神mì

人也一定跟苏雅曾经作过的那个梦有关系。

苏雅暗想:“照追风这么说,神mì

人其实身手不凡,并且从头到尾他都很关心自由之神也就是我的想法和抉择,他知dào

追风他们的战斗能力有限,他知dào

自由之神的任务委托给这些人说来有些牵强,所以,他要帮zhù

他们完成任务。这个神mì

人似乎比前往完成任务的认何一个人都关心这个任务的结果,他关心的不止是这些,还有自由之神的抉择……也许他关心的不只是自由之神的抉择,还有自由之神的安全……”

苏雅想到了这儿,突然想起当自己刚刚迈入这个奇异的异世界时,自己被一只舌头长长的怪物所纠缠,而那个最终将怪物变成冰块的人,如今的苏雅很肯定:既然那不是‘赫都密语’的诅咒的在帮zhù

她,那一定跟那个神mì

人有关系。

想到这儿的苏雅只觉得心中的希望再次燃起,她也觉得身体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温暖,她更加觉得身旁有一个充满光明的太阳和一双和蔼的眼睛在望着她。

此时的苏雅大胆地断言:“一定是他……他还没有死……他果然来了……他也来到了这个异次空间……到底如何才能让他现身……我一定有办法让他现身……”

一旁的追风见苏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听追风又小心翼翼地对苏雅说:“是这样的,虽然害死野冰的直接杀手还有智慧之神沃尔特,但是,他毕竟是赫都世界的七大神之一,而这赫都七大神又各个都有‘赫都密语’的保护,所以我们不敢善自动手,所以也只能把任务完成今天这个样子,这也是我们最终的结果。我们可以杀死那三个古代人,可以杀死智慧之神身边的瑞因坦勒,但是我们无法杀死智慧之神。”

还没等追风说完,心知肚明的苏雅便打断了他所说的话然后对他说:“你不用说了。这些我心里很清楚,‘赫都密语’的惩罚对于你们来说是非常可怕的诅咒,那诅咒一旦实现就好像是被死亡界召唤一样。你们放心,我不会怪你们,你们做得也很对,你们也顺利地完成了我的复仇任务。虽然害死野冰真zhèng

的主角智慧之神还没有死,而且我也没料想到他会如此地对待我的守护者野冰,既然他如此对待我,那么很显然,他已经成为了我的敌人。只是他的手里毕竟握着我的朋友光明之神的下落。我暂时会留住他的性命。但是如果被我知dào

是他害死了光明之神,那么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去找他报仇,他总会栽在我的手下,而且他会变得身败名裂!”

苏雅说到了这儿。她抬起头望了望前方近在咫尺的森林,然后对追风说:“我们走,前往那座森林。”

苏雅说完,她已经迈开了步子走在了前面。

而紧跟在苏雅身后的追风虽然保护她追随她义不容辞,但是他也实在想知dào

苏雅进这座森林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就在苏雅慢慢走近那座森林的时候,他身边的追风边走边问她;“我们为什么要进那座森林,您又想在那座森林中探索到什么?”

苏雅一边执着地往前走一边对追风说:“我来到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一把钥匙。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已经得到了那把钥匙的形状,并且这个形状还被画在了一张布上。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已经知dào

我在这里将会遇到七个古墓,我要找到那七人古墓,并努力地从那七个古墓中找到我想要的钥匙。而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森林,也许就是通往第一个古墓的必经之路。”

苏雅说完。继xù

往前走着。

而跟在苏雅身边的追风已经听得很明确,他知dào

苏雅已经下定决心去闯这座森林,并且她的目标也很明确。所以听到了这儿的追风也不再对苏雅多加追问,便紧随着她进入了那个森林。

也许没有人知dào

,苏雅执意走进森林的另一个原因是。她想要自己遭遇一次危险,或者是面临一次袭击,最好是性命难保的袭击,因为她想见到那个神mì

人,她想要把那个神mì

人引出来。她要当面问问他,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甘心情愿三番五次地帮zhù

苏雅。如果不出预料的话,她猜想,只要那个神mì

人肯露出面目,她确定,那个神mì

人一定是、也只能是跟野冰有着莫大的关系。

正当苏雅与追风走进了那座森林后,苏雅突然觉得脚下一空,她又没料到便失足踩了下去。

虽然这一失足令苏雅吃了一惊,也令她的心悬在了半空中久久不能平息,但是还好最终的她仍然站稳了,她并没有摔下去。

待苏雅立定后连忙顺着身体朝着脚下望去,她想看看脚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为什么会令她的脚险些踩空。

可当苏雅朝着脚下这么一望的时候,顿时,紧张的情绪再次涌上她的心头。

原来如今苏雅所站立的脚下是片湿乎乎、粘乎乎、泥乎乎的泥潭。

看着那泥潭,苏雅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书上所说的红军过草地时路过的沼泽。想到这儿的苏雅心中难免暗叹:“不会这么巧吧,刚进森林就遇大自然设下的陷阱,我了个去,这是想要我的命还是考验我啊?”

正在苏雅心中暗自感叹之时,她突然发xiàn

身边的追风居然安然无恙地走到了她的眼前。

苏雅一见追风居然没有踏入这片泥潭,她一边奇怪一边朝着追风的脚望去,这才发xiàn

原来追风的脚是悬在空中的,并且他身后的七条大尾巴挂在了树上,才使得追风没有陷入泥潭。

追风见苏雅陷入了泥潭,连忙借用大尾巴的威力转到了苏雅的面前并对她说:“您没事儿吧!别着急,我这就把您从泥潭中救出来!”

237 被召唤的污点法师

但是令苏雅和追风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苏雅的这声喊叫声过后,就在苏雅深陷的这片泥潭中和追风的面前果然出现了一个人。

只见那个人像一件黑色的斗篷一样漂浮在空中,他的脸、双手、腿和脚似乎都是隐形的,虽然没有人能看到它们,但是它们也似乎是存zài

的。那个人的斗篷下面像被打开的电风扇吹得紧似的,它的斗篷随风剧烈地摆动着。

也许对于眼前的这个人苏雅还很陌生,但是追风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只听他顺间便反应出这个人是谁然后第一时间叫出了他的名字:“斗篷法师?”

苏雅一听追风叫那个怪人是“斗篷法师”,因为她也听过追风提到过斗篷法师,他说就是在斗篷法师的指引下追风和达朗他们才找到了害死野冰的凶手的,由此可见,斗篷法师的占卜能力是何其地强dà



可是虽然追风跟苏雅提到过斗篷法师的以往,但是追风还没来得及向苏雅提及斗篷法师的劣迹,所以苏雅一直以为斗篷法师也是位善良的侠士,只听她也在追风反应过来后亲切地对着那个斗篷法师叫了一声:“哦?您就是斗篷法师?”

追风看出苏雅的心思,知dào

她并不了解其中的情况,他担心万一苏雅陷入斗篷法师的陷井中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施。于是他连忙对苏雅解释说:“别轻易地相信他,他跟污点法师是一伙的。”

听着追风说完这几句话,苏雅的内心顿时提高了警惕,她奇怪地望了望追风,又谨慎地望了望那个斗篷法师。

虽然没有人可能看到那个飘浮在苏雅面前的斗篷法师的脸,但是当他听了追风说的话后依然淡淡地发出了笑声。

听到了斗篷法师的笑声,追风还以为他心怀恶意,便一边小心地防备着他,一边质问他:“你笑什么?”

就见那个斗篷法师笑完,只听他对追风说:“如果你们再执迷下去,只怕不但你们永远也离不开这个地方,而且我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听着斗篷法师前不搭边儿后不着尾的话,追风和苏雅都诧异地双双对望了一眼,就听追风再次对那个斗篷法师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斗篷法师听了追风的话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他只是反问了追风一句:“我想知dào

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追风听了,起初很配合斗篷法师果然动脑筋犹豫着想了一会儿,但是没多久后他又全神贯注地盯住了斗篷法师并对他说:“我怎么来的关你什么事?”

斗篷法师听了这话,只好无奈地回答追风:“你不肯回答我的问题,我又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这一次还没等追风回答,在一旁作了许久听客的苏雅突然插嘴说:“他是被我招唤而来的,怎么了?”

追风一听苏雅正在与那个斗篷法师搭话,他怕苏雅上了那斗篷法师的当,便又一次劝苏雅说:“女神,别相信他的话,他之前潜伏在我们的队伍中就是为了利用我们去杀智慧之神,如今他又跑到了这儿来决对有什么阴谋。更何况,他并不是什么斗篷法师,而是污点法师。他只是污点法师的障眼法而已。”

245 惩罚的开始

追风对污点法师说:“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超自然陷阱’,而你所说的超自然陷阱只是你想象出来的,所以说那个泥潭并不是任何人故yì

设置的。”

污点法师反驳他道:“既然如你所说并没有什么‘超自然陷阱’,那么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陷阱,为什么以你的能力居然无法将自由之神救出?”

追风被污点法师追问得一时语塞,但是没过了一会儿,他又反驳道:“因为自由之神陷得太深了,所以我用不上力。”

“错!”

污点法师紧接着他的话说道:“你这只七条尾巴的守护再不济事儿也不可能连大自然都对付不了,更何况你既然变成了人,就拥有了不同于人的力量,即使你无法做到高深莫测,那么小小的魔法还是有的。所以你所说的话并不正确。正确的答案是那个泥潭被注入了魔法,并且那个魔法还高于你的力量,所以仅凭你的力量无法将它撼动。”

追风想了想,仍然不服地说:“是啊,也许这个陷阱我是无法撼动,但是它既没有捉住我,又没有困住自由之神,所以说这也叫做魔法陷阱吗?”

污点法师毫不犹豫地说:“这就证明这个魔法陷阱早就存zài

,而且它是为了提防闯入者,而根本就不是为了对付自由之神的。”

追风听完污点法师的推测,再一次冷冷地笑了笑,然后又对污点法师说:“你解释的理由真的太牵强,也太矛盾了。正如你所说,我是个庸才,而设置这个魔法陷阱的人的能力又远远地高于我,可是结果却证明,他的魔法陷阱既没有捉到我,也没有捉到自由之神,这事实上看来跟你的推断可是矛盾的。”

一旁的苏雅也不说话,只是认真地听着他俩的分辩。

污点法师又对追风说:“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也是我想要留下来追查的问题。”

追风还是没听明白:“你留下来追查什么?”

污点法师回答:“我说过,既然这个设置陷阱的家伙比你的本领要强,那么他的陷阱就决不会就这么简单,或者这种对闯入者的惩罚只是个开始,或者只是个你肉眼中的表象。真zhèng

的事实也许你还没有看到。”

听着污点法师摸不着头脑的话,追风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对污点法师说:“你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听着你说的话简直要比拆一个村的房子还要累。”

这次还没等污点法师开口,站在他们旁边听了许久的苏雅终于开口对追风说:“别问了追风,我们先走进森林,让污点法师自己留下来,我想他一定可以猜透敌人的想法的。”

苏雅说完,便先起一步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追风见苏雅先走了,只好搭了一眼那污点法师,然后也追了上去,他一边追苏雅一边不解地对她说:“我们就这样走?不知dào

那污点法师会在我们的身后搞什么鬼?”

246 触碰了底线的人

苏雅头也不回地仍然执着地向前走着,但是她仍然从嘴边蹦出了几句话就算是回答了追风的疑问:“不会的,就算他要耍花招,也得等我们从这里出去才有可能。”

追风一见苏雅心中有数的样子便也不再多问,便也随着苏雅走进了深林中。

污点法师支走了苏雅和追风后,他站在原地远远地朝着他们的背影张望,直到望不到他们的身影后,这污点法师终于安了心。

接下来的污点法师又走到了那片稀松的已经被蚯蚓钻得破破烂烂、总之是像被铲过的土地,他蹲在那片土地旁静静地望着地面思考了一会儿。

远远望去,污点法师的身影就像是一个斗篷扣在一个隐形人的身上一样,而此时的他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若非微风的轻浮拽动了他的斗篷,不知dào

的人也许还会以为那只是一副画,顶多也只是一件斗篷因为受什么支撑才飘在半空中的。

此时没有人知dào

污点法师到底在做什么,或许他在思考,或许他在运功,更或许……他在念什么口决。

果然,没过多久,只见被参天大树的枝叶遮挡住的天空突然一闪一闪地亮着光,那些光居然像“田”字一样横竖交叉着,但是它们的亮度却堪比雷雨天的闪电。

又没过多久,半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惨叫,伴随着这阵惨叫声,一个黑黑的东西自半空中而降。当那个东西在掉落的时候正好掉在一个呈下坡状的山坡上,就这样,那个东西也控zhì

不住自己,只能顺着山坡往下滚落。就在他滚落了几圈后,最终居然滚到了那个斗篷的身边,也就是来到了污点法师的身边。

此时的污点法师依然是一个斗篷盖在一个隐形人身上的样子,似乎就算他不去猜想不抬头去望都能猜到那个来到他身边的家伙到底是谁?

果然,那个滚到污点法师身边的家伙并不是个东西,那原来是个人。那家伙在一路的颠簸中跌跌撞撞后居然安然无恙,最终他依然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

可当那个家伙刚刚站起来的时候,突见那个蹲在地上的看似宁静外表的污点法师突地立了起来并直奔在他身边站起来的那个家伙。只见污点法师似乎用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那家伙的脖子,而立在他身边的那个人的脑袋也顺间朝着后面仰去,而他的衣领却好像被靠近他的污点法师的无形的手拽住了一样。

现在的这个局面看去,尽管那个人的身材看起来很高大很魁梧,但是他却被污点法师拽得似乎一动都不能动。

突听污点法师对着那个人说了句:“你这个丑八怪,为什么要跟着我们,这些陷阱是不是你造的!”

那个被污点法师紧紧拽住了的人听了污点法师的话后突然“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直等他笑完他才回答污点法师说:“你认为我设计它是为了抓你,还是为了抓你的斗篷?”

虽然那个人答非所问,但是污点法师也知dào

这事不像是那个人干的。就听污点法师对那个人又说:“我警告我,别想跟踪我,也别想监视我,如果你想找到我那决对难上加难,如果我想知dào

你的踪向那决对易如凡掌,所以,别触碰我的底线。”

247 心魔陷阱

被污点法师拽住的那个人似乎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他一直等待着污点法师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他才终于开口为自己辩解;“我没得罪你啊,为什么你老是说我触碰你的底线呢?我只是因为长得丑而已,这才不想轻易地露面而暴露自己。”

也许是那个人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充沛,也许正如他所说的他的确长得很丑,只见污点法师突然松开了紧握着他的衣领,然后又站回了原处。

那个人见污点法师放开了自己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见他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就见站在他身边的斗篷好似斜眼搭了他一眼,然后鄙视地对他说了句:“都已经长得这么丑了还整理衣服干什么?”

那个人听了,又一次地笑了笑说:“就我这模样,到了妖界照样能找到女朋友,要知dào

在那里我这副样子还算是好kàn

的!”

看样子污点法师不会继xù

跟那个人谈论这类问题,只听他又对那个人说:“有没有发xiàn

这里有什么异样?我觉得这里的不太正常,但是我又感觉不到一级魔法的存zài

,所以,我让你仔细地辩识辩识,这里是否有无极的味道?”

那个人一边揉脖子一边听着污点法师把话说完,接下来他又思考了一会儿这才对污点法师说:“这里的确有无极,但却不是禁锢,而是一种心魔的迷幻法。”

“不是禁锢?”

那污点法师听着那人说完,只听污点法师突然放大了声音对他说:“别唬我,你以为我不知dào

?无极的根本就是禁锢,所以这里既然有无极,就一定有禁锢。”

那个人只好无奈地回答:“不如这样吧,如果你听不懂,我可以现学现卖教你点儿无极,免得你固执己见。”

污点法师听到这儿,只好深吸口气然后对那人说:“你说吧,我愿意听你说下去,只是你最好不要骗我。”

那个人听到这儿,便接着对污点法师说:“其实无极有两种基本招术,你所知dào

的禁锢只是其中的一种,另外还有一种必杀技,那就是幻魔。而这里我所说的心魔迷幻只是幻魔的一种。关于幻魔,住在赫都的师神泰瑞雨所教出的无极弟子中属其中的裘凡理解得最为通彻,而他也更善于这方面的运用。”

“心魔的迷幻是利用心中所想而加深的阻碍陷阱。比如说,恰巧你掉进了这个心魔陷阱中,那么这个陷阱就会随着你内心的变化而改变对你的惩罚方式。”

污点法师听了那个人的话后似乎有所领悟,他突然对那个人说:“你这么说,看来刚才的自由之神决对是因为掉入了心魔陷阱中而无法自拔所以才导致即使是追风也无法将她救出的结果。”

那人听了污点法师的话后朝着他点了点头。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她会被心魔陷阱纠缠住,那之后的她为什么还能被轻松地救出来?按理说,她还应该继xù

困在这个陷阱中才对。”

248 交换条件

那人见污点法师还是没有通透地领悟自己所说的话,便走到那个悬在半空中的斗篷身边,然后伸出手来本想拍拍他的肩,却被污点法师抬起了他那只隐形的手然后将那人的手打了回去。

做完这个动作后只听污点法师对那个人说:“有话就快说,别想搞小动作;再说,你这魔鬼的爪子还是离我远点儿吧!”

那人听了污点法师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调侃地对他说:“呦!大哥,好像我们之间彼此彼此吧,你也没好到哪儿去。你说我是魔鬼,你不也是个魔鬼?虽然你平时将自己的脸掩在斗篷下面,可是一旦你露出了自己的脸还不是一样会吓死人!”

污点法师不屑于跟那个人费话,便没好气地对他说:“快点儿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不愿意跟你聊一些毫无相关的话题。”

可是污点法师对面的那个人依然嘚嘚瑟瑟地绕着污点法师走了半圈儿,然后突然停在了那里,这才开口对污点法师说:“这样吧,你要我详解给你也行,只要你告sù

我你为什么那么痛恨智慧之神,你以这个答案交换,我就什么都告sù

你!”

那个人话音刚落,只见他身边的那个悬在半空中的黑色斗篷犹如一阵狂风一样突然奔那人而去。

这一次那个人依然没有躲得过污点法师的突然袭击,不仅如此,他的身体还被污点法师的斗篷压倒在身下。

也许在旁人看来,一个弱不禁风的斗篷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有将人推倒的可能。

但是在这里却有这个可能,这一点无论污点法师自己,还是那个如今躺在地上的被污点法师推到的那个人,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甚至如今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觉得:没想到污点法师的气量是这么小,随便激将他一下,就能把他激怒。

再见那个伏在那人身上的斗篷,本来那只是个好像套在一个隐形人身上的斗篷,但是此时的那个人却仿佛在斗篷的下面看到了一张凶狠、恐怖的骷髅脸,并且那个骷髅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那骷髅的眼中似乎充满杀意,又似乎写着恐xià

,那又似乎只是调戏,又好像是在犴笑。

可是谁又能猜得出一个没有皮肤没有脸只有骨头架子的精灵的内心到底是什么世界呢?

突听那个伏在那人身上的斗篷说了句话:“我劝你给我老实点儿,我问你什么你最好就回答什么。否则,如果你想反抗我,或者有一天你背叛了我,到时你的命运可比现在要惨得多。还有,你只不过是我手下的一个棋子而已,我只是需yào

从你身上得到消息,你对我的利用价值就是这么点儿。你别想与我相提并论,你还不够资格;你也别想跟我讲条件,否则我就代替‘赫都密语’诅咒你,把你变得更丑!”

伏在那个人身上的斗篷说完,只见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老老实实、一脸平静、不敢再多言的样子,便又一次松手放开了他。

249 真正的王者

那个人见污点法师终于放开了自己,他只觉得自己又一次脱离了魔掌,他从地上又站了起来,然后整理了身上的衣服,也打扫了身上的土。

污点法师见那个人半天不说话只是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便又一次不耐烦地催促他:“快点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可是站在污点法师身边的那个人依然专注地打扫着肩膀的灰尘。

污点法师等得不耐烦,终于回过头去瞄了他一眼并冷哼了一声。

那个人见状,这才把目光又放回到污点法师的身上,然后伸出手来歪着头挠了挠脖子,这才对污点法师说:“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哦,我说道:‘心魔的迷幻是利用心中所想而加深的阻碍陷阱。比如说:恰巧你掉进了这个心魔陷阱中,那么这个陷阱就会随着你内心的变化而改变对你的惩罚方式。’也就是说,这个陷阱只是针对于你,但是如果介入了外界的干扰可能就会影响它的威力;或者是入迷者只要可以走出心中的迷层就可以离开那个陷阱;更有可能的是,有的时候表面上是离开了那个陷阱,可事实上却并没有离开,正如你突逢一场大雨,在大雨中你想找个避雨的地方,可是当你环视一周后,发xiàn

在你的附近只有一扇门,除此那扇门之外你就再也没有避雨的地方了。所以你只能想办法进入那一扇门中避雨。可是当你走进门中你却突然发xiàn

,那扇门中的瓢泼大雨比外面的雨更大,虽然有门的掩饰,但是很明显,与其进入那扇门还不如在外面挨雨浇,至少外面的雨量你还可以承shòu,而那扇门后的雨量你却无法承shòu了。所以说,那扇门后是个更大的陷阱……也就是说,刚才自由之神在泥坑中的遭遇很可能只是游戏的开始,再往前也许会有更大的陷阱。最重yào

的是如今自由之神正在穿越我所说的那扇‘门’。”

污点法师听着那个人说完,突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等他笑完又自言自语地说了声:“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真是雕虫小技,我就说嘛,区区排行第二位的无极再高明又能高明到哪去?果然呐,一切都被我说重了,而一切,也终将掌握在我的手中。”

污点法师刚说到这儿,突见那个人也仰着头“哈哈哈”地笑了几声,等他笑完再转过头来望向污点法师,只见他的眼睛好像刀子一般直直地盯着他。

那个人似乎从来就没有真zhèng

地害pà

过污点法师,而他的退缩和害pà

就好像是他装出来的一样。

那个人似乎并不在乎污点法师的一次次警告,也不在乎污点法师狠毒的眼神,只见他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到了污点法师的身边然后在他的耳边停停顿顿地说了几句话:“老虎,自称为山中之王,而王又是什么,应该是唯我独尊的意思,也就是天下我最强,世界我最大。可是老虎再自称为王,一旦碰到了弓箭,总是难免会被弓箭射杀死……那么既然说到了这儿,那也就是意味着弓箭才是最大的强者了吧……可是,我们都知dào

弓箭是没有生命的,归根结底,如果想操纵弓箭,那得依靠人的智慧和手段,所以人可以控zhì

弓箭,由此可见,弓箭并不是强者……那么说到这儿,人才是最大的强者了呗……还是不对,人如果离开弓箭,根本就不可能是虎的对手,弱肉强食,虎要吃人想要征服人简直易如凡掌,所以说……污点法师,你觉得你到底是虎,还是弓箭,还是人呢?你真的觉得你自己很高明吗?”

250 识破

污点法师听着那个人说完,他似乎也听出那个人话中的讽刺味道,但是奇怪的是这一次的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出乎预料般地再次地“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就在那个人不解地望着污点法师有一会儿,而污点法师也终于笑完了,仅管污点法师对于那个人说的话的反应是笑,但是他却没有继xù

反驳和挖苦那个人,而是转移了话题:“我想好了,对付这个招术,我先要在自由之神的身上下一道诅咒。”

那个人听了,连忙问:“什么诅咒?”

污点法师斜着眼搭了那个人一眼,然后回答他:“你放心,无论我想下的是什么诅咒,她都不会忘记你的名字,那样的话,你也不会白忙活,到少……在她偶然获救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想起你的。”

见那个人不说话,污点法师又“嘿嘿”地怪笑了两声,然后又对那个人说:“我打算在女神的身上下一道‘保护诅咒’,这个诅咒会帮zhù

她辨识眼前的虚幻,只是唯一不足的是但凡距离她三步远的家伙都会长得跟骷髅一样。”

那个人听到这儿,突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噗”的声音,接下来他又发出了“啧啧”的声音,然后又听他叹了声气,对污点法师说:“我真是看不透你,既然这么喜欢骷髅,怎么就没取个骷髅作老婆呢?或者把你的心上人也变成骷髅,这样你们互相就不会嫌对方丑了!”

听着那个人的调侃,污点法师一边转头望向了他,一边贪婪地继xù

“哈哈哈”地怪笑,只听他对那个人说:“如果你愿意,等我们完成任务离开这里后,我会想办法把你的心上人变成骷髅,这样你们从外表看上去才大同小异,你们相互的歧视感也会消失。唯一的坏处就是你们会遭到等级歧视……但是这也无所谓了,我相信你并不在意。”

“不过说到底,那似乎并不可能,你这个狡猾的家伙。如果被自由之神知dào

你为了和她在一起而令她变得丑陋不堪,不知dào

到时候的你的是否会遭到赫都密语的诅咒呢?”

“所以,最好的结局还是你不露面,让那自由之神继xù

保持对你的遐想,不管现在的你是什么形象,至少在她的心中你是完美的。哈哈哈!”

污点法师说完这些的时候,只见那个人的身影在悄然无息中消失了。

污点法师不再去理会那个人,他转过身去,一边朝着自由之神前进的方向追去,嘴边一边叨咕:“真是个痴情种!”

再说与追风走进森林的苏雅。他们在走进森林后,很快便来到了一片草木稀松的地方,只见那里稀稀拉拉地长着许多苏雅叫不上名的树,而且没走几步便会遇到一块像石凳一样大的岩石。并且苏雅还看到了许多抗旱的植物,比如说奇形怪状的仙人掌和刺球。当苏雅朝着地面望去时。只见那里土地松软,那些土都是黄色的,虽然也有很多地方被草叶覆盖,但是它们高低不平,就好像有的土下是肿胀的岩石,而有的土下只有土似的。

而当苏雅继xù

往前走的时候,她在脚下的地面上偶而还能看到来往不绝的各种各样的小虫子。当然还有蚂蚁。

当苏雅和追风再次穿过两颗大树中间的枝叶缝隙时,苏雅终于看到了一片空地。只见这片空地的颜色也是黄色的,就像黄种人肌肤一样的颜色,而空地的周围全是白色的岩石,那些岩石像天然的墙一样把这片空地围在了中间。

更关键的是在这片空地中,就在苏雅的视线内。并且也是在百步内,有一个建筑,那个建筑很明显是个通往地下的入口,虽然它的大门作得很好,全是用白色的岩石搭建而成。而且大门看起来还很宽大,但是很显然,门后没有房屋,门上也没有楼层,那个门唯一有的就是左右两栋天然墙,还有那个门的后面铺在它身上的岩石盖,所以很显然,那个门是一个地底通道的入口。

苏雅觉得答案已经摆在自己的面前,那扇门的后面,一定就是七个古墓其中的一个古墓的入口。

苏雅想到这儿,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而身后的追风也连忙跟了上去。

可就在苏雅越来越靠近那个古墓的时候,她突然感到头有些晕,与此同时,她看到眼前的地仿佛在晃动,与其说那是晃动,不如说那地仿佛像海浪一样上下浮动,而且她似乎越来越看不清眼前的土地的模样,那些黄色的东西在她的眼中竟只剩下了一片黄色,至于在土地上爬来爬去的蚂蚁或者是各种昆虫,她居然再也看不到它们的影子。

不仅如此,就在苏雅执着地向前走的时候,她又在地上的土之间看到了熟悉的东西,她仔细地辨识着那些东西,值到看清后她才发xiàn

,那土上的天然图像与散布在它周围的树枝和石子连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张张脸庞的图象。

而更糟糕的是,苏雅不但不想继xù

前进,反而更加执着地去探究地面上那一张张脸到底是谁的脸,但是无论她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辨识,她总是觉得那一张张面孔只是让她感到熟悉,她总是无法想起他们究竟是谁,她又是在哪遇到他们的。

正当苏雅执迷于这些脸孔之时,突听耳边传来了一阵阵的喊声:“你看到的是幻觉,快醒醒!女神!你看到什么了?这儿什么也没有,你看到的一定都是幻觉!快醒来吧!女神!”

当苏雅听到了那阵阵的喊声后,渐渐的,她终于随着那阵阵的喊声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那喊声的方向。

本来她的面前只有一片土地,一片黄色的土地,而且这土这地像波浪一样荡漾着并不停地晃着,值到有个不知dào

从哪里传来的声音进入了苏雅的耳中,她才把这一切都抛在了脑后,专注地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喊叫的人的身上。

而就在这时,突见她的眼前改变了,一张顶着红发的少年不知dào

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

苏雅随着记忆的恢复,这才想起来那红发少年就是追风。

可当她想起这一切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憋了很长时间的一段气,她连忙用力地呼吸,并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么一呼一喘的令她觉得很难受。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猫下了腰,还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追风看起来很为苏雅的情况感到焦虑,但是当他见苏雅安然无恙地清醒过来仍然为她感到高兴,只是他还是不明白地对苏雅说:“刚才发生了什么,您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停在半路上一动不动的?我都不知dào

您是怎么回事?本来我还以为您觉得得累了,想要停下来休息休息,可是当我发xiàn

您的眼睛也是一动不动时,我就深感奇怪了,还有。我用手去摸你的呼吸,竟然被我发xiàn

也停止了,我便知dào

这并不妙,我想唯一的办法就是唤醒您!”

苏雅依然猫着腰低着头并用一只手捂住了胸口,她一边听着追风的讲述。一边回想着自己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心想:“怎么会是这样……刚才那一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刚才所遇到的只是幻觉……我怎么会突然产生了幻觉了呢?”

苏雅总算恢复了呼吸,自己的身心也渐渐地平静了,她用手掌抹了抹脸后,这才一边回忆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一边对追风说:“我也不知dào

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知dào

……”

当苏雅再次想起她在地上看到的那一张张脸恐时,这才想起了那一张张脸恐究竟是谁。可是令她想不通的是。那些人对于她来说明明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为什么她刚才怎么想都想不起他们是谁来,而就在这一顺间她的幻觉又是怎么形成的?更没道理的是,为什么当她清醒的时候好像刚从窒息中醒过来一样?

苏雅不想再纠结下去,也不想再没头脑地怀疑下去,突然。她想起了就在自己进入幻觉之前,她所看到的那个古墓的入口,想到这儿,她连忙抬起头来朝着前方望去。

但是她这么一抬头,只是与守护者追风的目光相对。

苏雅也顾不上追风的想法。连忙伸手向前扒住了追风的肩膀然后将他推到了一边,这才看清了仍然是百米之遥内,那个面对着她的古墓的入口依然显现在眼前。

看到了那个古墓,苏雅不由自主地举起手指并指向它,然后对追风说:“一定是这个古墓搞的鬼。”

追风顺着苏雅手指的地方朝着他身后的古墓的入口望了一眼,然后回过头来对苏雅说:“那只是个建筑啊?”

正在苏雅不知dào

用什么来回答追风之时,突听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还是自由之神说得对,这里有陷阱,古墓有问题。”

那人说完,同一时间,苏雅和追风都把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

而那人并不是别人,他只是一个黑色的斗篷好像披在一个隐形人的身上,此时,那个隐形人正披着斗篷走进苏雅和追风。

苏雅似乎比追风更有领悟性,她迫不及待地在追风说话之前先开门见山地对那隐形人也就是污点法师:“你查到了什么?”

污点法师回答:“这里有一个强dà

的能量在控zhì

着这里,而且这个强dà

的能量并不是一级魔法,而是无极,它可以随时渗透人的思想,并且误导人的思想、迷惑人的思想,从而搅乱人的思想,从而把一个人带到因为自己的思想才会产生的陷阱中。另外,您要学会提防无极,这个魔法会很轻易地使你窒息……所以,女神,我想警告你的是不要太过执着自己脑子中所想的东西,如果你一定要那样,相信一定会害了你自己。”

污点法师说的话与苏雅内心所想的简直是大同小异,她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仰起头朝着天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后,似乎想透了,她又一次地把注意力拽了回来,然后突发其想地对污点法师说了句话;“我希望有个‘火眼金睛’,帮我辨识妖魔鬼怪。”

污点法师听了苏雅的话后,突然发出了“呜”的声音,他这个动静好似对苏雅的先见之明十分赞赏,只听他对苏雅说了句:“难怪您可以成为神了,我看足可以与智慧之神相提并论了,您要相信,拥有正确的先见之明决对是您无可战胜的法宝……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在这之前,你最好有一个得力的助手,至少他得有法宝。”

苏雅听着污点法师啰嗦了半天,心中暗想:“你到底是在夸我的智商高,还是在夸自己的本领大呢?”

苏雅也不管污点法师的吹捧,又直接地对他说:“我们还是转入正题吧,说说,你有什么法宝?你有办法驱逐虚幻吗?”

污点法师说:“我有个诅咒,只要您答yīng

,我立码会施加在您的身上,而且这个诅咒可以保护您并驱赶有敌意的人。”

“什么诅咒,说来听听!”

污点法师继xù

说:“您拥有了这个诅咒的保护,这样的话,无论是虚幻的还是现实的,只要他们想靠近您,都会变成同一张脸,而那张脸是没有血肉的面孔,只有一个脑袋,也就是一个张骨架脸。”

“你就直接说成是骷髅好了!”

污点法师见苏雅明白自己所说的,便点着头回应:“正是。我是这样想的,虽然您面对的是一张张的骷髅脸,但是也比面对灾难强。”

“没有关系,”

只见苏雅一边走向那个古墓,一边头也不回地对污点法师说:“我觉得我先习惯习惯也行了,毕竟总有一天,我需yào

面对你的真面目,所以在这儿之前就当是对我的锻炼了!”

站在苏雅身后的污点法师发了一会儿愣后,也淡然地笑着,心中暗想:“看来,我应该试着为自己找一个主了,到少这个主很理解她的守护者的心情啊!”

251 走进古墓之前

苏雅、污点法师、追风先后来到了那座壮观的石门面前。

苏雅并没有急于往里走,而是站在了那个石门的门口处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石门上的石壁上似乎隐隐约约地勾勒着图案,虽然不太明显,但是仍然被她发xiàn

了。

苏雅用手抚摸着那些图案,给她的直观感觉就是这些图案好像都是一些头大身小的虫子。而且它们都是被雕刻上去的,因为很明显,她在用手指触摸时可以摸出它们的棱角。

正在苏雅为这些图案而感到疑虑之时,她的耳边突然刮起了一阵轻微的风,她知dào

污点法师和追风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苏雅知dào

污点法师即将在自己的身上施加一道诅咒,这道诅咒至少可以让苏雅辨识出当自己无意进入幻觉时哪个是幻觉哪个是真实。

苏雅回过头去,果然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斗篷和追风的影子。

苏雅早已整理了自己的心情,然后对污点法师说:“说好的承诺呢,你说过会在我的身上施加一道诅咒的。”

污点法师回答:“那您准bèi

好了,我这道诅咒开始了。”

污点法师说完,只见他仿佛伸出了那只隐形的右手然后伸到了苏雅的头上比比划划了一会儿,在这段时间内苏雅可以听到污点法师嘴里嘀嘀咕咕地叨咕着什么。

没过多久,苏雅可以看到眼前也就是那人黑色斗篷的下面,一张人影渐渐地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只是不管苏雅想不想看下去,这道人影她都看得一清二楚,那斗篷下面果然是个腐尸的模样,只见他眼珠子瞪得溜圆,由于没有眼皮的遮挡,那两个球状看起来更像是球了,他的鼻子空得只剩一条鼻梁和两个孔,至于嘴就根本闭不上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嘴唇,但是庆幸的是他的牙齿还都完好。不过此时的苏雅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污点法师的头上总戴着个帽子也就是被遮着与他脖子处的衣服连体的斗篷上的帽子,因为他不但没有头发,而且头顶处还有一个大窟窿。

为了表示对苏雅的尊敬,污点法师特意摘下帽子示意给她看,可他这么做只会令苏雅更觉得恶心。

污点法师继xù

戴上了帽子,他似乎并没有多少玩心,所以他并没有把身上包裹得很紧的斗篷解开以方便苏雅“观赏”,但看起来苏雅也没有那个兴趣观赏。

苏雅又转过头朝着追风的方向观看,只见他那稀松鲜红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依然显得很耀眼。唯一不同的是他那张跟污点法师一样的只剩下骨头和筋的腐烂的脸,还有追风一向喜欢穿露肩露胸类似马甲的长衫,如今清晰可见他那只剩下两条骨头架子的两条胳膊和腐肉与骨头相连的胸口。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鬼看起来比之前那个叫作“污点法师”的似乎有点儿人情味。

看到这一幕的苏雅并不惊讶也不恐怖,只见她转过头来对污点法师说:“你的愚弄不过如此了,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252 附身

“还不行。”

污点法师的回答令苏雅感到出乎预料,本来她已经迈开步子打算进入古墓,可是令她没有想到耳边听到的居然是污点法师的这句话。

苏雅只得转回头来对污点法师再次说:“还有什么需yào

注意的?”

只听污点法师回答:“在进去之前我得向您提个意见――我觉得追风应该留在外面守门。”

听了污点法师的话,苏雅第一时间的反应是皱起了眉头,正当她心中产生反感和疑惑之际,一旁的追风已经按捺不住地反驳污点法师说:“你想衬机拨走自由之神身边的我,我看没那么容易,最起码自由之神不会同意,因为我还要留下来保护自由之神的安全,以免你这种诡计多端的人心存不轨。”

污点法师听了,竟然毫不迟延地反驳追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想自由之神比任何人都懂得这个道理,更何况,你这种本领低级的人不但根本就保护不了自由之神的安全,而且,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也许你这个家伙还会给自由之神带来麻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避免自己人残杀自己人的事情发生,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留在古墓的外面。”

“你别想在这儿搬弄事非,你的建议不管是我还是自由之神,我们都不可能屡行。”

污点法师也不理会追风,他直接把目光放到了自由之神的身上并对她说:“请您务必听我一言,追风不能进入古墓,他的能力实在有限,而设计这个古墓陷阱的人和此人的能力远远地高于追风的能力,所以以追风那有限的本领永远都无法在这个地方伸展开并保证您的安全,而且以追风现在的实力,他甚至都不如您,您至少懂得召唤,而且您召唤出的战士无论是懂得一级魔法、还是元素的。哪个都比追风强。所以从这方面来看,追风也是最弱的。而更重yào

的是,敌人很强,所以我们不能忽视这个问题。如果把最差的人带在身边前去对付一个超强的敌人,那么我们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苏雅听了污点法师的话,也渐渐地品味出些道理,正在她犹豫之时,又听一旁的追风开口对自由之神说:“您别听他的,他这么说这么做一定是有阴谋的,如果我不在您的身边,又有谁来监视他?又有谁来提醒您?”

还没等苏雅说话,污点法师突然回过头去望了追风一眼,然后又转过头来对苏雅说:“他已经弱得不堪一击了。您就让他守门吧!放心,这次的我带来一个跟班的,他在保护您的同时,也会照顾追风的。”

当苏雅听着污点法师说完这话后顿时觉得有点儿没头没脑,总之是觉得有些古怪。但是当她思考了污点法师的提议后。最终她依然下定决心,然后对身旁的追风说:“就依污点法师的话,你留下来守护这里,我们进去。但是请你放心,我认为污点法师不会害我的,因为,”

苏雅说到这儿时。又把目光放到了污点法师那张猜不透的脸上,然后既像是在对追风承诺,又像是在警告污点法师的样子:“我对他也下过一道诅咒,这道诅咒正是考验他对我的忠心,如果他在欺骗我,那么诅咒就会灵验。他将会见到他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而且那个人将是代替我向他讨债的人。”

苏雅说完,便转过了头走进了那个高大的、没有门只有入口并且入口中一团漆黑的古墓中而去。

看着自由之神已经走进了古墓,完全没料到这一切的追风只能傻傻地站在门口,毕竟没有自由之神发话。他不敢擅自闯入。他只能用敌对的眼神望着污点法师:“都是你干的好事,是你在蛊惑自由之神,才导致自由之神什么都听你的。”

污点法师见他不服气,便对他说:“别因为这点儿事而耿耿于怀,自由之神也不是个傻子,她也知dào

你的能力,毕竟事实在那儿摆着呢,她也知dào

带上你等于带上个累赘。放心,我会给你一展拳脚的机会,等到任务结束时,如果里面还有敌人毫无缚鸡之力的幼崽存zài

的话,我会留几只给你以供你一展拳脚。”

追风听出了污点法师的嘲笑和侮辱,他忍不住朝着污点法师骂了声:“你早点儿死吧,你个混蛋!”

污点法师嘴边抿着笑,大模大样地走向古墓的入口,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入口的那一刻,只听他又一次回头对追风说:“难道你不知dào

我不是个活人吗?所以,我不可能再死了!另外,我还要提醒你一件事,现在就可以证明你是个弱者,难道你没有发xiàn

身上被附体了?可是不管你发没发xiàn

,也不管你能不能对付它,我的跟班都会把它给收拾了。”

污点法师说完话就直接走进了那个深不可测的古墓中。

而站在原地依然彷徨的追风还在品味着污点法师临走前说过的话:“难道你没有发xiàn

身上被附体了”追风不停地琢磨着这句话,心想:“这是什么意思?”

正当追风想到这儿的时候突听耳边传来一声声奇怪的“嗡嗡嗡”和更加古怪的喘息声,等他反应过来,他才觉察出这些声音来自自己的身体。他连忙朝着自己的身体中望去,可望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望见,可是他耳边的那个喘息却好似越来越加紧了,而且那阵“嗡嗡”声也越来越急躁。

正在追风六神无主的时刻,他突然感到心好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并且这么一揪令他顺间感到窒息,他不由自主地弯着身子,并倒退了几步。但是还好他的身体强健、意志力够坚定,虽然他后退了好几步,但是还没等摔倒时他又挺直身板立在了那里。

等追风站稳后,当他抬起头来这才看到眼前的一切。

只见自己的面前有一个浑身呈白色又时而呈透明状的家伙,他正垂头丧气地被吊在空中,他的一只手臂好似被空中的一个枷锁捆绑住,而且他的身体看似轻飘飘般似乎还可以随风舞动,追风都辨识不出那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没有头发,没有眉毛,脸更像是铅笔画上的一张简体人物的脸,但是不管他到底是人还是鬼,现在的他已经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

追风想问那个家伙是谁,但是他转念一想,也许更应该回答他的人是那个站在暗处捉住了这个说鬼不是鬼、说人不是人的那个隐身人。

所以,追风便对着空气问了声:“你到底是什么人?这白色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追风说完,只听自己的耳边传来了那个人的回答声:“哼哼!你刚才还说要保护自由之神,可是你居然连这个东西都不认识,并且还被它附在了身上你都不知dào

,我真想知dào

刚才的你对着女神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到底是你说的?还是这个东西说的?”

那个人说完了话,追风突然觉得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很耳熟,他连忙仔细地捋了捋自己的记忆,这才想起来那人说话的声音像极了曾经帮zhù

他和达朗杀死古代三王和瑞因坦勒的那个人,虽然此时的追风还不敢肯定,但是他依然试叹地问那个人说:“你是……那个神mì

人?你也在这儿?没想到你居然跟污点法师一伙!”

追风说完,突听空中传来了那个人的“啧啧”声,又听那个人说:“先把自己撇清了再说话!你现在跟污点法师也是一伙的?”

追风也不再理会这个话题,只听他继xù

对空中的那个人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三番五次地参与到我们的队伍中。”

“怎么你没有听污点法师说吗?我是他的跟班的!”

追风听到这儿,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他又对那个人说:“看来我说的话是正确的,你的确眼他是一伙的!”

追风说完,暗中的那个似乎显得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听他回答追风说:“彼此彼此吧,你不是也一样,我的确是他的跟班,而你也的确是给他看门的。”

那神mì

人刚将“看门的”说出口,就见追风的脸都变绿了,他正要反驳,却被神mì

人的话打断:“我可没有闲功跟你在这儿多费口舌,我将要走进古墓。记住,我手上的这个家伙是布置这个局的人操纵人脑的工具,它总是会衬人不注意钻进你们的身体里,你虽然不用进古墓,也要随时随地保持警惕小心提防这种怪物的侵入。”

听着神mì

人说完话,追风终于感到惊心动魄和心有余悸,他望着那个悬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像一片薄薄的纸做的人,奇怪地说了声:“它到底是什么时候闯入我的身体中的?”

只听空中的神mì

人说了声;“就是在你不肯定从别人的劝告并且坚持己见、独断专行的时候侵入到你的大脑的。”

253 生死线

追风听着那人说:“就是在你不肯服从别人的劝告并且坚持己见、独断专行的时候侵入到你的大脑的。”追风听得半懂不懂的,值到最后他还是无法理解那人说的话,只听他对那人说:“可我还是不明白,就算那个东西侵入了我的大脑,可又对布这场局的人有什么利?”

就听暗处的那个人继xù

回答;“这个也许只有问布这场局的人了!事实上对他们有利得多,因为一旦被这个东西侵入的大脑就会变成他们的傀儡。让你生或者让你死都是他们说得算。”

追风正在思索着那个人的话,只见那个白色透明形状的东西突然张大了瞳孔,与此同时它的嘴巴也恐怖地张大了好几倍,它的面容让人见了顿时会不寒而栗,但是不管目睹它的观者会有多么地害pà

,也许他们终归都没有这个东西害pà

,因为就在它的脸部的形状突然变形之后,只见它从脑袋到身子到脚全部像烟消云散一样融化了,值到最后它的身体与空气融为一体,没人知dào

它到底是魂飞魄散了还是步入天堂了。

追风也目睹了那个白色透明状的东西在自己面前消失的一幕,他知dào

是那个人将曾经的那个侵害了他大脑的东西杀死了。

可是暗处的那个人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他在杀死了那个东西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距离追风很近的地方,也就是古墓门的入口处。

虽然追风看不到那个人的样貌,也很难听到他的走路的声音,但是追风依然知dào

那个人来到了他的身边,因为他发xiàn

就在古墓的门口处,也就是自己所站立的那个位置的旁边,凭空中似乎有个人在地上划了一条线,这条线自门的一侧开始划,一直划到门的另一侧。

追风默默地等待着那个人把地上的这条线画完,本来追风还以为那个隐在暗处的人想要向他讲解些什么,不然他无端地在地上画一条线干什么。

但是令追风完全想不到的是,原来那不只是一条普通的线。

只听那个人画完了那条线后似乎放松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又对追风说:“你站到线的这边也就是靠近古墓的方向。”

追风听了那个人说的话,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追风依然依他所说的话站到了靠近古墓的地方。然后他不解地那个隐身人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隐身人这才解释说:“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已经在这里画了一条‘生死线’,并且将一个诅咒加在这‘生死线’之中。只要你站在这条线里,也就是古墓的门口,因为生死线的这边是生线,所以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只要你不离开这条线,你就什么事都没有;而生线的对面就是死线,但凡靠近这条死线的人都不可能活着离开。”

追风听着那个隐身人说完,他惊讶地望着脚下的那根用手指勾勒出的线形,心中暗想:“真是没有想到原来这里也有诅咒?”

254 穿越黑暗

就连追风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他对那个隐身人所说的话总是坚信不移的,不管怎么样,那个隐身人只说了一遍,就让追风相信他的面前真的有一条“生死线”,并且他就在生死之间选择了生,所以他站在生线这边。

那个隐身人对追风说完话,追风能觉察出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但是那个隐身人在走出没多远后竟然也像污点那样停在了那里并回过头对追风喊了一声:“别忘了,看好你的门!别不让你干什么,你不但连门都看不好,而且还把命丢了,或者落在敌人的手里,成为了他们的手中刀,到那时我们就只能无功而返了!”

站在门口的追风听了那个隐身人的话,这次他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回过头去,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古墓深处,好似他可以看到一个战友正在往里走般地朝着里面喊了一声:“放心!我要让你们知dào

我追风决对不是图有虚名。”

话转那走进古墓的苏雅和污点法师,他们正在穿过一条漫长的漆黑的通道,若不是可以摸到那伸手见不到五指的坚硬的墙,苏雅甚至都不知dào

应该如何迈步、如何走路?还有若非前面有那污点法师领路,她真想放qì

往回返。

苏雅跟在污点法师的身后走了一会儿没有头的路后终于不耐烦地对污点法师说:“我说……你既然懂得使用一级魔法,那么给我弄点儿亮出来又有何不可的?何必逼我瞎子摸道、前进得如此痛苦?”

走在前面的污点法师听了苏雅的话,他似乎没有一丁点要打灯的意思,只听那污点法师一边在前方领路一边回答苏雅:“有我在前方领路,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遇到什么危险或者是陷阱,也是我先做替死鬼或者是我先掉落陷阱,既然是这样你还有什么着急的?”

苏雅一听这个污点法师根本就不听自己的,只见她没好气地说:“不着急?我不着急能行吗?遇到危险你还会坐以待毙吗?打得过你可能会打,如果打不过你跑了叫我到时候怎么办?再说这个周围这么黑,步子慢了又怕外面的追风等得着急;步子快了又怕前方有陷阱,万一防不胜防咱们还得都掉过去,不管你是先做替死鬼还是后做替死鬼,都无法保证我不做替死鬼,最生要的是我得活着,至于你做不做替死鬼并不十分重yào

!”

听到这儿,那污点法师忍不住轻叹了声说:“传说中的自由之神也不过如此,还不是关键时候只想着自己的普通人?世人是怎么看出你的特殊的?”

苏雅继xù

反抗:“我的特殊就在于你死了,我可以再次召唤你并复活你;而我死了,大家就全都死了,就别说你是污点法师,就算你是点污法师也不好使,都是一起见阎王的命运!”

污点法师依然固执己见地说:“黑暗有什么不好?黑暗可以掩盖一切,包括真实与谎言。”

苏雅听到这儿,她眼珠转了转后也继xù

反驳污点法师:“既然你觉得好,为什么不抱个没有窗户的房子四处旅行,这样的话你就可以随时随地享shòu

黑暗了!”

255 填油的人

这次苏雅说完话,污点法师并没有反驳,相反的,他的反应居然是传来了“嘿嘿嘿”的笑声。

就在苏雅没好气地对着前方那看不见模样和身影的污点法师白了一眼后,突听污点法师说了一句:“好了!这下既不用点灯也可以看到前方的路了!”

污点法师刚说完,走过苏雅头脑中的第一个念动是她本以为前方有一个现成的灯,可是等她没走几步后这才发xiàn

原来前面拥有的并不只是灯,还有一些用土黄色的砖搭成的地下墓地。这墓地的四面点着油灯,每个油灯都被置在墙角处凹进去的一块石托上。通过这些油灯可以看清墓地中被照得灯火通明的四周,除了那些坚固的墙壁和高高的屋顶以外,还可以看到立在眼皮子底下的一个个的石棺。自那些石棺中散发出奇奇怪怪的腐臭味儿令苏雅感到难受,再加上有些石棺的盖子都没有盖严,一些赶也赶不走的苍蝇围住那盖口处的缝隙没完没了地叫唤个不停,苏雅看到这一切心里总觉得特别不自在。

然而更不自在的是当苏雅和污点法师走到墓地中心时突然发xiàn

左右各有两条通道,并且每一个通道都被一扇石门挡住。

虽然看到那坚如磐石的石门好像很牢固的样子,但是苏雅和污点法师一眼就看出就在石门的门口处有一个明显的拉阀,所以他俩同一时间猜出那个拉阀应该就是进入石门的钥匙。

正在苏雅犹豫他俩到底应该往左走还是往右走的时候,突见污点法师最先迈开了步子直奔左边的那个石门而去。

正如污点法师所说,但凡用魔法掩饰只要距离苏雅三步远便会现出人形,而他们一旦离开了苏雅的三步之内便会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眼前的污点法师也是一样,当他站在距离苏雅三步内的时候,苏雅可以清晰地看到污点法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那张丑陋的嘴脸,可是一旦污点远离了她的三步远后,出现在苏雅面前的又只剩下一个黑色斗篷了。

而如今的苏雅也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斗篷正走向左边的石门,只见那个黑色斗篷在靠近了左边的石门前停住后,他似乎伸出了自己那只隐形的右手拽住了石门旁边的拉阀,然后一用力拉了下去。

一顺间的功夫传来了拉阀“咯吱咯吱”的响声,与此同时,拉阀旁边的石门也随着传来的“嗡嗡嗡”的响声后,只见那苏雅拉阀石门自下往上地打开了。

同一时刻,当那石门被打开后,石门里的一切都暴露了出来。

可不幸的是无论是污点法师还是苏雅,他们在那石门打开后居然什么也没有看到,只见那里似乎只是个过往的通道,它的四面依然是土黄色但是又好像是掉了很多颜色的墙壁。那些墙壁上依然有许多凹进去的石托,在那些石托内依然可以看到油灯的影子。

当苏雅看到这些油灯时突然感到很奇怪:“这些油灯没有油尽灯枯的时候吗?当它们的油烧尽的时候,又是谁前来填油的?”

256 分头走

污点法师和苏雅依然没有在那第二层的石屋中得到什么收获,不仅如此,苏雅在这第二道石门中又看到了地中央立着的一个石棺,并且从这个石棺中依然传来了腐肉的味道,还有围绕在石棺周围“嗡嗡嗡”不停乱叫的苍蝇。

在苏雅的印象中,唯一可以让她想起或者说是记忆犹新的有关于石棺的浪漫传说莫过于《神雕侠侣》中的古墓派,可是当苏雅来到这里见到这里的棺后让她联想到的不仅是“古墓”,还有“腐墓”。

虽然苏雅和污点法师都知dào

那个屋子又是个放置石棺的地方,但是他俩也在同一时间望到了就在那个屋子的里面还有座石门,而就在石门的旁边依然有个操纵石门的拉阀。

看到了那个石门后的污点法师与苏雅两两相望了一下,苏雅也知dào

此时的污点法师与她的想法是一样的,那就是他们必须前往继xù

打开那个石门以探其中的究竟。

只是令苏雅万万想不到的是污点法师居然在这个时候对她提出了条件。

只听那污点法师站在了原地突然对苏雅说:“如今您也看到了,这条通道的石门打开了,但是这石门中只是一个置放着一个石棺的屋子,与其说是屋子,还不如说它是个连通其他石屋的通道,所以现在的我们必须穿过这些通道,也许当我们走遍了所有的通道并检查了所有的屋子才有可能找到我所说的那个钥匙。”

污点法师说到这儿突然停在那里不说了,苏雅既没听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也不知dào

他讲了这么一席话重点又是什么。本来苏雅以为污点法师想说的话是他们往下的路会很艰辛,因为他俩都不知dào

这个墓地究竟有多大,他们也不知dào

这个墓地中有没有阻止外人进入的守墓人,所以他们完全不知dào

在这个古墓中会呆多久。

可是对于这一切苏雅早有心理准bèi

了,她不明白污点法师为什么会突然地提起,难道是污点的灵魂开窍,他对同行的伙伴开始产生怜悯之心了。

“要想改变污点法师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苏雅心中一边暗暗地想,一边对污点法师说:“我又没有说不走遍所有的屋子,况且你我都知dào

不找到钥匙谁都甭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中去。既然如此,那还犹豫什么?”

苏雅说完这些话,污点法师似乎很惊讶也很佩服地对苏雅说:“真没想到自由之神果然是自由之神,居然是如此地深明大义,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还没等污点法师说完,苏雅已经不耐烦,她衬机打断污点法师的话,然后对他催促道:“你说没说完,我们到底还走不走了。如果如你这样地浪费时间,不知dào

我们哪一年可以走出这个古墓。”

可是污点法师接下来的回答却令苏雅大吃一惊:“正如您所说,我们如此浪费时间,可能一年半载也走不出这个古墓。所以现在我决定:我们分头走。”

257 右边的石门

听了污点法师的话,苏雅顿时感到很惊讶,只听她对污点法师说:“分头走?怎么个分头走法?”

只见污点法师抬起了斗篷一角的袖子好似在指向右边的石门然后对苏雅说:“您走那边,我走这边,这样我们就可以尽快地探索这个古墓,也可以尽快地找到目标,然后奔向出口。”

污点法师一语刚出立kè

引来了苏雅的反驳:“你想得美!你有本事,你可以单独去闯一条危机四伏的恐怖之路,可是我该怎么办?如果我遇到了危险你叫我该怎么办?如果我躲不过危险被杀死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别着急嘛!”

那个斗篷身上再次传来了污点法师“嘿嘿嘿”的怪笑:“您放心,我怎么会不为自己留条后路呢?所有的事情我都为您打算好了――现在,就在你我的身边还存zài

着一个同伙人,他是我的跟班,就在我不在您身边的时候他会照顾您的?”

苏雅哪里知dào

污点法师口中所说的那个所谓的跟班是谁?她甚至都不相信污点法师所说的话,她也不相信污点法师所说的跟班是存zài

的。而且就算她相信他们的身边确实存zài

着那个污点法师的“跟班”,但是她仍然不相信即使污点法师是个鼎鼎有名的神奇人物,难道这样就能证明他的跟班的本领也是非同凡响的吗?

所以很明显苏雅仍然不赞同污点法师的说法,只听她对污点法师说:“你的‘跟班’的?他是个卖菜的还是做饭的?他是个专门负责你生活起居的管家吧!你叫来你的跟班的对于我来说有什么用,我现在需yào

的是一个可以扫清前方障碍的战士。”

苏雅刚说完这些话,突听身后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响声,她连忙回过头去朝着自己的身后望去,这才发xiàn

右边的石门旁的拉阀不知dào

被谁搬到了下面,而且就在拉阀被拉下的时刻,只见右边的石门也传来了“嗡嗡嗡”的响声,然后就见那个石门也自下往上地升了起来。

最开始苏雅并没有在意那个门阀到底是谁拉开的,现在她最感兴趣的是那个石门的里面到底有什么,可是让她感到失望的原来那个右边的石门打开后,里面映入眼帘的依然是一个石屋通道,只见那个石屋的四周依然镶嵌着油灯的亮光,而就在石门相对应的对面也依然有一个紧闭着的另一个石门。

唯一与左边的石屋不同的是这个石屋中有两个石棺。

看到这一切的苏雅显些崩溃,只听她叫了一声:“这到底是个什么破地方?钥匙到底在哪儿?真是白白浪费我的心情和两扇门,没想到两扇门的里面除了石棺居然还是石棺!”

“所以说,正如您所言,我们三个人同时走一条路那企不是很浪费时间,如果我们分开走,也许我们可以尽早地查出置放钥匙的地方。”

听着污点法师说完这些话,苏雅再次把头转过去望向了那个黑色斗篷停留的地方,却发xiàn

污点法师已经直奔左边通道的第二道门中而去。

258 跟班的

望着污点法师远去的背影,苏雅内心忐忑地想:“往下这条路就要自己独自面对了―――污点法师,你这个没有心的、找死的家伙!”

正当苏雅想到这里时,突听自己的身后再次传来拉阀被拽动和石门升起的声音,苏雅连忙朝着那右边的石门处观看,这才发xiàn

通往右边的第二道石门已经打开了,只是以苏雅现在的这个角度,她再也看不清那第二道石门中到底有什么。

苏雅一边靠近那右边的石门,一边对污点法师口中所提到的他的跟班的产生了莫大的疑问,她想:“那个跟班的到底跟污点法师有什么关系?他是污点法师的徒弟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他最应该忠诚的就是他的师傅污点法师,也就是说与其说污点法师派他来是为了保护我不如说是为了监视我……”

可是苏雅又产生了另一个假设:“也有可能不是污点法师的徒弟,那他会是谁?他又为什么甘心情愿地为污点法师卖命……还有,最重yào

的一点是……”

苏雅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重yào

的问题,也就是污点法师曾经说过的话:包括污点法师和追风在内,在得不到召唤宠物的帮zhù

时,自由之神可以召唤“终极战士”前来帮忙,但是这个“终极战士”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曾经沾染过自由之神的纯洁之血。

苏雅想到这儿时再次对污点法师的“跟班”产生了疑问:“如果你是污点法师的跟班的,那么你是什么时候被沾染的纯洁之血?如果你不是他的跟班的,那么你又是怎么来到这个空间的?你到底是谁?”

苏雅一边走近那右边第二道石门一边琢磨着这些,她心中又一次地盘算:“并且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纯洁之血只被几个人沾染过――第一个就是野冰,那次在暗幽森林,影子战士说只要赐予他纯洁之血他就可以从地狱中返回,所以我送给他纯洁之血了;第二次是在叹息之谷,我也不知dào

昏迷了多少天之后,醒来时第一个遇到的是七尾狐追风,他说他是沾染了我的纯洁之血后才变化成人的;第三个是我命令追风去找能人义士并以我的纯洁之血为酬劳但是一定要完成我的任务的人,依追风所说,我的纯洁之血被北野蛮首领达朗和达曼都沾染了……当然,还有被雪山女神变成儿狼人的北野蛮子民……难道眼前的这个所谓的‘跟班的’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当然,最后一个就是斗篷法师……”

苏雅捋了半天头绪,她知dào

这笔糊涂帐是她无论怎么捋都捋不清的,更何况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这些。

转眼间苏雅已经走到了右边石屋的第二道门的入口处,站在那道门的入口处苏雅探着头朝着里面张望。

令苏雅出乎预料的是这次的门里不再是又一个石屋,而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而下一道石门和拉阀就在走廊的尽头。

259 石棺的下面

苏雅一边走在那个长长的走廊内,一边提高了警惕,她甚至拔出了随身的宝剑,也就是那把与她同生共死、只可惜却难使得要死的黄金追踪剑以作防御。

尽管苏雅一直在仔仔细细地聆听,但是她怎么听也听不出自己的身边有个人在与自己同进退、共患难,她甚至开始怀疑污点法师是不是在欺骗她,也许她的身边从来就没有一个什么“跟班的”,这条长长的走廊中只有她一个人在前进。

为了确认自己的身边到底有没有一个污点法师口中所说的“跟班的”,突听苏雅兴致勃勃地对着身边的空气说了声:“我叫苏雅,你叫什么名字?”

苏雅说完,空气中什么声音也没有。起初,苏雅还静静地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她不相信污点法师的跟班的会一句话也不说。可是她没想到这种情况值到过了好一会儿后依然如此,不但根本就没有人回答苏雅的问题,而且这走廊静得只得让苏雅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渐渐地,苏雅觉得这呼吸声听起来都像是难以忍受的噪音。

面对着空气,面对着空空的走廊,苏雅感受不到第二个人的存zài

,她心中顿时感到烦躁,她想:“污点法师,没想到你居然会骗我,你等着!”

苏雅心中的怒气犹如熊熊烈火般缓缓点燃,她心中盘算着一个又一个不靠谱的恶毒的想法,但是不管她怎么想,最终的她只有握紧手中的剑继xù

朝着前方走去。

没多一会儿,苏雅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但是在那个尽头处出现在她的眼前的依然是个由石砖搭成的石屋。

眼前的这个石屋与之前的那个石屋还是大同小异,墙壁上还是那些凹进去专门用来放置油灯的石托,石屋中依然摆放着一个渗人的石棺,唯一与之前的石屋不同的是这个石屋是四方形的,并且它的尽头并没有石门,它的下一道石门在侧处,那里更像是它的偏门。

苏雅一边观察着四周,心中一边暗暗琢磨:“设置这个古墓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与其设置这么牢固的地下墓穴还不如设置个迷宫,那样至少还能挣点儿外快――这里看起来虽然阴森森的,但是我都穿越了这么多的门了,竟然连一个敌人都没有,这可真是,在这儿呆着都不如回家打怪兽去有意思!”

苏雅一边埋怨,一边在无意中扫到了立在墙角下的那个石棺的身上,这一次的苏雅到是近距离地观察了那个石棺,只见石棺上布满灰尘,并且上面长满斑点,眼前的这个石棺依然如前面遇到的一样,只见它的棺盖半掩着,站在苏雅的角度上朝着那个石棺的里面看简直就是黑漆漆的一片,最重yào

的是苏雅根本就不想看到里面的样子。但是令苏雅感到诧异的是她居然在石棺的外面的下面看到了几绥小草,苏雅暗想:“怎么小草的生命竟是如此顽强,居然可以钻透这里的石板地长出了地面?”

而就在这时,苏雅突然从那绥小草的旁边看到了一个闪着金光的东西。

260 不要拿走我的牙

也许是因为身边没有了第二个人的督促,更或许是因为没有同伴结伴同行的苏雅感到灰心丧气,她完全失去了刚进洞的意所风发,竟然被眼前的石棺下一个小小的闪亮的东西所吸引,对于她来说,也许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事不是找寻钥匙的下落,也不是想办法尽快地离开这里,而是探索这个古墓中所有有趣好玩的东西。

所以苏雅升起了心中的好奇心,她小心地走近那个石棺下面的小草丛中闪着金光的东西。

也许还是因为这石屋中的光芒没有外面的太阳的光芒明亮,所以尽管她走近了那个闪着金光的东西她依然没有辨识出那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她只知dào

那个东西只有黄豆粒大小。

因为苏雅的右手正握着剑柄,而此时她手中的黄金剑的锋刃也完全地暴露在外面,至于剑鞘她早不知dào

扔到哪儿去了,反正知dào

不知dào

对于她来说也无所谓,因为仅凭一个意念的召唤,她就可以再次地把那个剑鞘再召回来。至于现在的剑锋外露,那是她为了避免意wài

的发生而、用来保护自己的。

所以此时苏雅的右手没有功夫,只有左手有闲功,她便伸出了左手举到那个金灿灿的豆粒大的东西面前将它捡起,然后又举到了自己的眼前。

这个小东西如论近远都是金光闪闪非常明亮,等苏雅将它举到眼前的时候这才发xiàn

这个东西无论远看近看永远都跟豆粒一般大,而且苏雅感觉摸起这个东西又觉得它是硬硬的。

不知dào

为什么,苏雅总感觉眼前的这个东西好像在哪见过,并且这个见过的东西又好像是她经常见到的,可是她想了半天竟也没想起来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看着那么眼熟?

正当苏雅为了手指上的这块小东西而感到疑惑的时候,突听耳边传来了一个古怪的声音:“把我的牙还给我!”

当听到这个声音时,苏雅的心顿时一惊,她的第一反应是:怎么这个屋里还有第二个人!可是当那个人的话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时候,她又突然醒悟:“看来这个人决对不是‘跟班的’!”

当苏雅抬起头来朝着眼前望去,这才看见就在那个石棺的下面,就在那几缕小草茁壮成长的地方,也就是被苏雅发xiàn

了那个像豆粒一样大的东西的石棺的下方原来还有个洞,那个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之是供一只老鼠进进出出那决对是绰绰有余,还有……那个洞口可以容下一个人的手臂穿进穿出。

苏雅之所以这样推算,那是因为她正看到一只手臂从那个洞中钻了出来。

也不能说那是手臂,那手哪里还看到得皮肤的影子,那臂也是,根本就是骨头棒子连接在一起的。

但是这样的残破手臂却伸缩自如般伸向了苏雅的方向,同时从手臂的另一侧也就是石棺的里面再次传来了一个古怪的声音:“不要拿走我的牙,把我牙还给我!”

261 地动山摇

“哦错!这什么情况!”

看到眼前这一幕的苏雅突然变得不知所措,眼前的这一幕让她不由得地想起了一本书的名字《盗墓笔记》,虽然这本书她没看过,但是她猜想过既然书名上有个“墓”,那就一定跟“墓”和腐尸脱不了关系。也正是因为这本书的名字上有个“墓”字,尽管当时这本书轰动一时,并且在网文界大名鼎鼎,但是她也不敢看上一眼,因为正如她今天看到的这一幕,只要用两个字形容就可以,那就是――“吓人”呐!

听到那石棺里的家伙的颤抖的声音,苏雅顿时身上一哆嗦,在这么一哆嗦的过程中她扔掉了手中的那个黄豆粒大小的东西。并不是因为她抓不住它了,而是因为她知dào

那个躺在棺木里的家伙所说的“牙”就是她手中拿着的那个金光闪闪的豆粒。刚开始的苏雅虽然盯着这颗豆粒瞅着它眼熟,但是却想不起它是什么,那是因为这个酷似豆粒般的牙还是颗金牙。

苏雅在扔掉了那颗金牙后心中还在想:“这躺在棺木中的死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还镶了颗金牙。”

由于在这个灰暗的墓穴中只有苏雅一个人在行走,相比往日总有召唤宠物在身边,可如今在这个与腐尸时刻相逢的鬼地方居然只有苏雅孤身一人,她的胆子又在顺间开始变小了,与此同时,脑子里也不断浮现着恐怖的一幕,尽管她不停地嘴上为自己打气:“我是神……我怕什么……我是神……我怕什么……”

苏雅扔掉了那颗金牙后,同时站了起来,并朝着后面后退了几步。她原想着躺在石棺中的那个家伙不是让她把牙还给他吗?而如今苏雅已经把牙扔掉了,那那个躺在石棺中的家伙总该放过她了吧!事实上她本想逃离这个石屋直奔别的石屋,可是她转念又一想:“这最开始的屋子都这么恐怖,我不但都摆不平而且吓个半死,那这后面的石屋我又能怎么进呢?如果还是这样吓个半死那么我还不如不进的好!”

想来想去,苏雅还是决定看看这个石屋中那个躺在石棺中的腐尸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

可是令苏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苏雅扔掉了手中的那颗金牙后,而那个躺在石棺中的长着一只没有皮肤和肉的骨头棒子胳膊的家伙还没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可是石屋四周的墙壁上却出现了特别的情况。

起初苏雅感觉到地突然晃动了起来,她原来还以为这是那个躺在石棺中的腐尸站起来的征兆――一切都有可能嘛!还记得孙悟空刚下生的时候就是地动山摇的,还有据说国王降生之前天空上都有七彩降云笼罩。

而以上所说就是为了证实苏雅的猜测:可能这个躺在石棺中的家伙一旦由卧变成立就会导致地动山摇。

并且这一动不只是苏雅的身体在晃,她只见整个石屋的地砖和墙壁都在晃,地砖在起起伏伏地晃,而墙壁则是一边晃动一边往地上掉落大片的土面子。

262 被附了魂的剑

可令苏雅仍然没有想到的是,值到地上的地砖不再晃动,也不再在苏雅的眼中起起伏伏,并且墙壁上不再掉落大片的土灰之时,那个躺在石棺中的腐尸仍然没有站起来。即便是这样的结局也没有改变苏雅撞鬼的命运,因为就在这阵晃动后,只见那个掉落灰尘的墙壁处突然显现了许多凹进去的墙,就像学生的桌堂一样,而就在凹进去的墙里面居然躺着许许多多的骷髅人,它们好似受了这阵震动的召唤,居然纷纷地从那些“桌堂”中醒了过来,与此同时,只见它们纷纷地爬出了供他们睡觉的“桌堂”,然后都跳落到了地面上。

也许这阵震撼就是一种召唤的方式,只见就在苏雅的面前,原来的石砖地面竟也不再变得那么安定,就在那些地砖停止晃动后,突见地底下好像有人将上面的地砖揭开了,而揭开这些地砖的人在地砖们像开门一样纷纷靠在了一边的时候,只见地底下也钻出了许许多多的骷髅头,他们一个个长得都比试验室里的模型脏得多并且也浑身沾满了腐肉,他们利用只有骨头的双手将自己的身体托起然后爬到了地面,这样值到他们站稳后,很快就把目标对向了苏雅的方向,接下来他们一边朝着苏雅的方向走去,口中一边呢喃:“把他的牙还给他!”

看到此情此景,苏雅直想大声骂人:“你tmd!牙我已经还给他了好不好,怎么还朝我要?”

可是仅管苏雅这样想,但是那群数量越聚越多的骷髅仍然没有停止脚步,他们似乎根本就不意那颗牙的方向,他们似乎更加在意眼前的目标。

见那群骷髅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苏雅一边向下一道门的方向靠近,一边心想:“他们不就是为了要那颗牙吗?我告sù

他们那颗牙我还给他们了不就得了!”

苏雅想到了这里,便朝着那群骷髅大喊了一声:“牙还给你们了,你们怎么还朝我要!”

苏雅就这么一喊完。那群骷髅不但并没有停止脚步,而且他们的步子反而更快了,并且他们口中说的话不像再是呢喃,而是命令:“把他的牙还给他!”

值到那群骷髅眼看要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苏雅才终于醒悟:“别告sù

我他们所说的‘牙’其实是我的‘命’?”

苏雅知dào

这眼前骷髅的数量就算没有一百个。那么也决对不少于二、三十个,仅凭她的双手对抗这么多的家伙看来还真有点儿难度。

虽然不知dào

下一道门的另一边究竟会有什么危险发生,但是如今对于苏雅来说已经别无选择,她只能看准下一道门墙上的拉阀,然后伸手拽了下去。

我勒个去!真是人若倒霉,喝水都塞牙!

虽然下一道石门被苏雅打开,本来苏雅打算着打开这扇门后用它来避身以躲过那些不知dào

到底想朝她要什么“牙”的骷髅,可是令苏雅没有想到的是,当那第二道门被打开后,门口居然站着一个两丈高的大猩猩。它长着一身黑色的皮毛,身体强壮得像山一样,张开的一对巨大鼻孔呼吸着大量的空气,看它的眼神苏雅仿佛看出了它的恶意,还有它那高翘的向上立起像剑锋一样的牙齿。看到这一幕的苏雅暗暗地想:“武器还随身携带啊?真怀疑问你这么大的体格是怎么送进门里的?”

苏雅一看那大猩猩堵在门口自己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避,而且它不仅只是站在那里,当门被打开之际,那大猩猩环视了眼前的一周后,他终于在那郡骷髅的指示下看到了苏雅,只见它一边张着像井一样大的大嘴朝着苏雅狂吼,一边用爪子挠着地。似乎在做进攻前的准bèi

;而苏雅身后的那群骷髅仍然一边继xù

奔她而来,口中一边要牙,随着时间的推进,他们要牙的语气渐渐地变成了恐xià

:“把他的牙还给他,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看到这一幕的苏雅心想:“去你奶的吧!你们tmd就是想逼我出手!”

苏雅正想到这里时。突见那个距离苏雅最近的大猩猩已经举着它那只能当房顶用的大爪子朝着朝着苏雅抓来。

苏雅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手握黄金追踪剑去抵挡。

可是情况总是跟她每次见到过的一样,那苏雅黄金追踪剑只不过是一把破剑,它又怎么能抵挡得住大猩猩的正面攻击,就在黄金追踪剑的剑锋与那个大猩猩的手掌相撞的时候,只见大猩猩的手掌就像是铜墙铁壁一样根本就没被穿透。不仅如此,再看苏雅手中的黄金追踪剑居然,它在与大猩猩的手掌正面抵抗的时候居然被它那皮糙肉厚的手掌顶弯了。

苏雅眼看着自己的苏雅黄金追踪剑在顺间像叠纸飞机一样折了过来,心中暗想:“看来它真是黄金做的,居然这么软?”

到了这一刻,苏雅已经无计可施,往前走是只黑猩猩,往后走是一群没完没了要牙的骷髅,中间举着把破剑的苏雅还无力与他们抵抗,接下来她又能有什么样的抉择可做?想到这儿的苏雅心中暗暗叹息:“看来我只有等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苏雅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本来苏雅的心中还在苦叹:“这声音又代表什么啊?”

可当她顺着那距离她特别近地声音寻去的时候,这才发xiàn

那“咯吱咯吱”不是别的,而是她的剑。

只见那把已经变曲得成了320度的黄金追踪剑的骨头好似硬了起来,它不但坚挺着身子,而且还在大猩猩的压破下逐渐地、并且浑身颤抖着地又直了回去。

也就是说苏雅手中的那把像肥肠一样弯曲的剑如今又变得像格尺一样直了。

接下来,苏雅不但看到这把剑像尺一样变直了,而且也发xiàn

这把剑的身体上突然凝结出了一层冰。

但是苏雅仍然不敢确定那到底是冰还是凉气,总之那股白色的、透明的气把这把剑包围在了中间。

263 击破

就在苏雅还在疑虑这把夕日的破剑怎么今天这么为她争气之时,只见那把剑已经直挺着剑身并把压过来的大猩猩的手掌又顶了回去。

发xiàn

这一异常的不只是苏雅,当然还有那个身材魁梧的大猩猩,而且还有由始至终不停地朝着苏雅要牙的那些骷髅们,只见当它们发xiàn

了苏雅手中的黄金追踪剑的异样后,以及之前当它们看到大猩猩开始攻击苏雅后,它们口中虽然仍然在不停地说着跟要牙有关的话题,但是步子却停了下来,好像它们所说的话事实上是在为大猩猩的胜负纳喊,而他们停在一边观看好像是在看球赛。

苏雅为了自己的宝剑突然变得有力了而感到震惊,但是对面的敌人也就是那只大黑猩猩似乎感到了耻辱,它见它这么一爪不但没有得手,而且以它那庞大的身材居然没敌过苏雅手中小小的一把破剑,试问他又怎么能甘心?只见那黑色大猩猩再次地狂吼了一声,这次它的手掌又带动着更大的风力然后朝着苏雅的剑锋袭来。

苏雅手中紧紧地握着黄金追踪剑,她不变的防守反应永远都是用剑去刺。

但是这次的反击却与上次的不同,眼看大猩猩的手掌和剑已经相撞的时候,突听大猩猩传来了鸣笛般地痛叫声,苏雅连忙定睛望去,这才发xiàn

夕日自己手中的那把黄金追踪剑不知dào

何时变得十分地锋利和十分地坚硬,它居然在与大猩猩的手掌相撞的时候刺透了大猩猩的手掌,只见大猩猩的手掌中流淌出了绿了吧唧的血,而大猩猩的第一反应也是收回手掌,然后用另一只手掌紧紧地抓住被黄金追踪剑捅了个眼儿的手掌,然后那个那大猩猩又像受了挫的婴儿一样一屁股地、只听“咕隆”地一声地坐到了地上,再接下来苏雅也不知dào

他到底是在骂人还是在痛哭,反正它坐在了地上张着大嘴“嗷嗷嗷”地叫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苏雅暗想:“那你要怪谁,谁让你用手掌来打人,也许你觉得我的剑是乒乓球,可是我不会觉得你的手掌是乒乓球拍,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配合你,我顶多当你的手掌是二两肉!”

就在那只大猩猩坐下来“嗷嗷嗷”大哭的时候,苏雅用余光望去,只见她身边的骷髅们又站不住了,它们就像被拧动了什么开关一样,又朝着苏雅小跑式地攻击而来。

起初苏雅还在犹豫:“我要不要用这把复活了剑攻击它们?”

但是还没等苏雅犹豫多久,她便再次地握紧手中的剑朝着那些骷髅们刺去,因为她知dào

,如果她再犹豫,她的小命就会犹豫没了。

可就在第一个骷髅伸着它那双没有肉的胳膊朝着苏雅抓来的时候,苏雅便手握黄金追踪剑朝着它那双手砍去。

可是苏雅仍然没有想到她手中这把复活的宝剑砍起那些骷髅的骨头来就像削土豆一样容易。

只见苏雅手起剑落,那第一个朝着她攻击的骷髅的两只爪子已经在顺间掉在了地上。

26死4 骷髅死翘翘

看到这一幕的苏雅突然变得yì

气风发,她心中暗叹:“好货就是比假货强啊!”

但也许是没有肉的人也就不可能出现血流畅通的现象,所以站在苏雅面前的这个骷髅在它的双爪子被苏雅的黄金追踪剑砍断的时候,它不但并没有像那只黑猩猩一样坐在地上“嗷嗷”大哭,而且也没有往后退,只见它居然伸着它那双没有手的胳膊继xù

朝着苏雅的方向攻击而来。

看到这一幕的苏雅心中暗想:“我今天终于明白鸡蛋碰石头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苏雅想完,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前,只见那个骷髅举着一只骨头手臂,好似“斧劈桃山”般自上而下地朝着苏雅打去,而苏雅握着黄金追踪剑就像展开的桃花扇一样,刷的一下就朝着那个骷髅的手臂扇去,结果果然不出苏雅黄金追踪剑所料,只见那个骷髅的手臂也被苏雅的黄金追踪剑砍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那骷髅依然没有退缩,它再次举着另一个手臂又一次地斧劈桃山的动作再次朝着苏雅打来。

见到这一幕的苏雅暗想:“一个动作来来回回,你他妈的以为我是你的教练啊?我可没有闲心跟你玩!”

苏雅想到这儿,她的身子朝后退了一步,而且上半身成弓形地躲过了那个骷髅的手臂,接下来苏雅看准机会再次双手握住黄金追踪剑直朝着那个骷髅的头部砍去。

只见又一次的手起剑落,再见那个骷髅的头已经“咯噔咯噔”地掉落到了地上并传来了响声。

苏雅见状,她心头的石头总算放下了一颗,心中暗想:“总算干掉了一个!”

可是苏雅刚想到这里,突见那个失去了脑袋和双手的骷髅居然继xù

地往苏雅的方向走并且依然摆动着自己的残肢,而且地上的那个分了体的骷髅的口中还在叨咕:“把他的牙还给他!”

到了此时此刻,苏雅的内心忍不住又想起了一句话:“这真是‘死不悔改’啊!”

苏雅抬起头来只见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没有头和双手的骷髅又朝着自己的方向攻击而来,只不过它这次使用的招术同样是“斧劈桃山”,只不过它这次用的是残臂夹击。

在苏雅的印象中它们脆弱得像饼干一样,苏雅自然没把它们放进心里去,她一边双手握着那黄金追踪剑,一朝着那骷髅左砍右挡、左砍右挡,边砍心中边想:“我都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你的教练,所以没有心情来来回回地跟你比划一招,你若活够了那就去死吧!”

只见苏雅舞动着手中黄金追踪剑只在顺间就把那骷髅砍得只剩下几个手指还在地上发抖,其他的地方全都零零碎碎地散落在地上,只能等着n年后有机会投胎变成模型等着让小孩拼接了!

而就在苏雅与最近的那个骷髅“击战”的这么一会儿,只见站在不远处的其他的骷髅突然像之前看大猩猩一样停在了原地,直等着距离苏雅最近的那个骷髅倒下去后,他们才重新地仿佛被赋予了灵魂和生命,他们的口中又一次地重复着:“把他的牙还给他!”然后朝着苏雅的方向攻击而去。

265 剑上 的寒流

本来苏雅还没有发xiàn

周边那些骷髅向她逼近的异状,她的耳边始终响起着掉在地上的那个骷髅头的磨磨唧唧的啰嗦声:“把他的牙还给他!”

听到这句话的苏雅只感觉到怨气十足,只见她气冲冲地走到了那个骷髅的面前,一边双手握剑朝着他的脑袋刺去,一边嚷嚷着:“牙我已经还给他了,告sù

你多少遍了?我叫你嚷嚷,这次高低让你闭嘴!”

虽然这次依然是手起剑落,但是出现在苏雅面前的并不单单是被黄金追踪剑缝上了嘴的骷髅头,而是当黄金追踪剑刺中骷髅头的那一刻,突见黄金追踪剑身上那层像冰雾一样的寒气突然顺着那骷髅头淌了下去,就像瀑布一样,苏雅看见那股寒流自黄金追踪剑的身体中流出犹如泉水般顺间淹没了整个屋子。

与此同时,苏雅也抬起头来朝着四周望去,这才发xiàn

远处的那群直挺挺站立的骷髅们已经被冻得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而当苏雅再次将目光转向被她打倒的那只黑猩猩时,她这才发xiàn

那只黑猩猩也被冻得一动不动,只见它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鼻孔也不再像吸收了大量的空气一样地微微抖动,怎么看怎么像一张没有生命的立体画一样。

看到大猩猩这一墓下场的苏雅暗暗地想:“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大的身材居然还怕扎针?我看你还是衬早死去算了,你这诺大的身材却弱不禁风地犹如婴儿,活在这个世上也只能浪费空气!”

调侃完闭,苏雅再次把心思放到了这把黄金追踪剑的身上,她心想:“今天这黄金追踪剑到底是怎么了,不但突然变得坚硬,而且也变得仿佛主宰了魔法般,它居然像定时器一样将周边的怪物都定住,它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把这把剑从地上的骷髅头中拿出来,那么地面上还会出现寒气再次把这些怪物定住吗?”

想到这儿的苏雅忍不住再次握紧黄金追踪剑然后一用力地把它从骷髅头中拽了出来,于是她看到了事情的结果。

结果是地上的寒气依然存zài

,她抬起头来朝着四周望去,只见那些骷髅依然一动不动地被定在那里,还有守在石门附近的大猩猩,它依然像个蜡像一样地坐在那里。

看到这一幕的苏雅心中真是忍不住地欢腾,她心想:“照这么看,以后如果我遇到了怪物只要把剑戳在了地上使他们一动不动地就结束战争了,以后我打仗就不会再费吹灰之力了!”

苏雅正得yì

地想到这儿时,突听耳边传来了一个人的说话声:“还不走?那些怪物该醒来了!”听到这声音后苏雅的第一反应是:“怎么?在这个石屋内除了我以外还有可以动可以说话的人?”

这么一会儿功夫,苏雅心中那颗玩弄的心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她小心地环视着四周,提高着警惕回想着刚才那说话人的方向,然后轻声地问了一句:“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26跟6 那个跟班的

苏雅的话刚说完,只听她的耳边再次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我想你不会记性这么差吧,污点法师在跟你分开之前,他曾经提醒过你,他带来了个辅助他成事的‘跟班的’,而我就是那个跟班的!”

苏雅听到了这儿,终于明白自己简直就是虚惊一场啊,但是她依然感到这气不打一出来,只听她对那个跟班的说:“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早点儿告sù

我?我一直都以为这个鬼地方只有我一个人,你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哪怕放个屁也行啊!”

石屋里再次传来了那个跟班的的说话声:“污点法师明明已经通知你了,为什么还需yào

我有个动静?”

“我们毕竟是搭档嘛,我们相互配合需yào

用什么来沟通?难道用空气可以沟通的吗?再说,你有个动静会死啊?”

正当苏雅埋怨到这儿的时候,突听空中传来了一个声音:“小心!”

也许是在这么会儿的实战经验中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当苏雅听到这句“小心”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回过头去同时举剑相迎。

而事实证明这个习惯对于苏雅来说是非常有利的,就在她举剑相迎的同时,只见面前果然出现了一个骷髅又举着一双手臂朝着苏雅的脑袋像剁菜一样地袭来了。

当苏雅适应了战场后,她灵机一动,只用三招就搞定了战场。而这第一招就是躲,她将身子闪过一旁,躲过了那只骷髅的袭击;第二招是砍,然后她利用手中的黄金追踪剑的剑锋凶狠地朝着那个骷髅的双臂劈了过去,她知dào

这么一劈那骷髅的手臂会像被掰开的饼干一样当场两半,而结果也与她的预料如出一辙。第三招,也就是决定胜负的一招,苏雅干脆就倒握着黄金追踪剑的剑把,然后直戳到地面。这样,自剑身上便会再次地流淌出无穷无尽的寒气,这寒气像泉水一样自剑身上不停止地溢出,在顺间把面前的所有骷髅以及那个大猩猩又一次地冻住了。

看着眼前那个偷袭自己的骷髅又被苏雅的黄金追踪剑定住后,只见苏雅又朝着它举起了黄金追踪剑,一阵左砍右剁、右剁左砍,顺间便把那个骷髅砍成了饼干渣。

当苏雅把那个骷髅砍成了饼干渣以后,她抬起头来朝着四周望去,只见自己的面前也就是石屋的四周依然还站着二、三十个骷髅,只见他们面朝自己,似乎只是需yào

摁动一个按扭,他们便会再次地动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苏雅心想:“为了给自己铺好退路,我看还是先把你们各个都变成了饼干渣再说吧!”

想到这儿的苏雅刚想再次举起黄金追踪剑、并故技重施地再次想要杀倒一个骷髅的时候,突听耳边的空气中又一次地传来那个跟班的说话声:“听说你是世界七大神之一的自由之神?”

苏雅并不明白对方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意味着什么,她知dào

由于自己手中黄金追踪剑不再连接着地面,所以面前的那群骷髅的四肢又动了起来。

267 任务 归属

苏雅可不愿意跟那些个没头没脑的骷髅们纠缠,她见那些骷髅又一次地动了起来便又倒握着黄金追踪剑然后朝地面戳去,就这样,只见那些个骷髅在稍稍地活动了筋骨后,他们又被一动不动地定住在了原地。

苏雅已经看准了一个目标,刚想再次举着黄金追踪剑朝着它砍去,只听耳边再次地响起了那个跟班的的说话声:“现在最重yào

的事不是挨个地把它们杀死,而是探险前方的路。你也看到了,它们像鸡蛋一样根本就不禁打,即使我们再次退回来的时候,他们也不是我们的阻碍你又何必要与它们僵持?就算你非要与它们僵持,也得等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之后再僵持。否则就这样地打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苏雅听了那个跟班的话后,她虽然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但是她的心里仍然不服气,只听她对那个隐在暗处的跟班的说:“你刚才不是不说话吗?怎么这会儿话又多了?”

苏雅说完,那个隐在空气中的跟班的并没有说话,苏雅回过头去朝着四周望了望,只见这个小屋子犹如蜡像馆一样,骷髅们一动不动,好似立体模型,而坐在地上带毛儿的那个大猩猩虽然很执着地抱着自己的手掌并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但是它也是个雕塑。就连凹陷的墙壁中的油灯上的光芒都是静止的,只是不管它们是会动的还是不会动的,它们都可以给这个没有窗户没有外界光线的石屋带来光明。

苏雅不再耽搁,她收起了宝剑直奔下一个石门的后面,那下一个石屋中她早已看清楚,也是一个类似通道的地方,那个石屋很窄小,并且是长方形的,而且石屋的中间仍然立着一个石棺。

苏雅走过了那个石门后,便朝着石门的旁边望去,果然被她发xiàn

石门的旁边仍然有一个拉阀,她便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去拽那个拉阀,而就在这时,她见眼前的那扇石门又一次地自上而下地降落了下来。而就在这座石门降落下没多久后,只听石门的对个再次地响起了那些个骷髅们的叫声:“把他的牙还给他!”

哦错!

听到那些声音后,苏雅懊恼地想:“放心,我尽早会把他的牙还给他的,我决对不会把‘牙’这个事忘记的,你们放心!我迟早会回来打得你们满地找牙的!”

苏雅想到这里,便收起了宝剑,然后一边向着前方走,一边对着空气中那个不肯显露真容的人说:“你是谁?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只听那个隐在空气中的人回答苏雅“你似乎喜欢一个问题重复着问。我说过了,我是污点法师的跟班的,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完成污点法师的任务。”

“污点法师的任务?”

苏雅突然义正词严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污点法师是通过我的召唤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所以说,污点法师是为了辅助我才出现的,所以你所说的帮zhù

污点法师完成任务又是从何谈起呢?”

268狡 狡辩

隐在空气中的那个自称是污点法师的跟班的听了苏雅的话后,突然“噗嗤”一乐,只听他对苏雅说:“谁归属谁管又能怎么样?关键是我们的命运都被一个任务所牵制,与其说我们受任何一个人摆弄,还不如说我们都在受这个任务的摆布。”

“当然有关系!”

苏雅依然不服气地说:“不管我们受不受这项任务的摆布,最终的我们都逃不开与这个任务的周旋,而且这个任务也是我们的目标……好了,说了一会儿费话,你应该回答我,你到底是污点法师的人,还是我的人?”

隐在空气的那个人似乎犹豫了一会儿,但是最终他仍然回答了苏雅:“我想我应该是污点法师的人。”

“可是据污点法师所说,召唤宠物都进不了这个世界,而唯独我可以进入这个空间,但是,我进入这个空间后,只能召唤一种战士,那就是终极战士,而这些所谓的终极战士都是因为曾经被赋予我的纯洁之血才会在这个世界中苏醒过来。如果依他所说的话,你不可能是一些跟我无关的人,你的身上也决对沾染了纯洁之血,那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说你是污点法师的人,但是如果按照污点法师的推论,你的这个说法完全不成立。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告sù

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在什么时候沾染了纯洁之血的?”

苏雅说完,空气中再次传来了那个跟班的的笑声,他说:“看来,就连您自己都不记得纯洁之血到底给过多少人了!”

苏雅说:“我当然不记得,因为我曾经将纯洁之血托付给我的手下追风,我派他去完成的我交待的一个任务,也是我的心愿,那就是以我的纯洁之血为代价,找寻能人义士,帮zhù

我找到并除掉害死野冰的凶手。而这里所说的野冰,他是我的守护者。就这样,追风带着我的纯洁之血踏上的征程。最终,他终于不负我所托,找到了北野蛮人达朗,那达朗利用纯洁之血帮zhù

了自己的同时,也把纯洁之血分给了族人,所以,得到我的纯洁血的人不止那么几个。”

苏雅刚说到这儿,突听那个人说:“但是正如您所说:沾染了纯洁之血的人才会被您召唤到这个空间、这个世界,可是您也说了,沾染过您身上的纯洁之血的人不止那么几个,可为什么现在在这个世界上转悠的却只有那么几个人呢?所以说很多问题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说明白的,也不是一个人的定论就能决定的!”

苏雅本想借机套出那个人的身份,但是没想到她却被那个人的话给套进去了,苏雅只好转移了话题,又对那个人说:“闲话少扯,我问你,你跟我到底是不是一伙的?”

“这话从哪儿说起?如果我跟你不是同伙,我又怎么会站在这里?”

话既然都已经说到这儿,苏雅心中的怒气又一次地升了起来。

269 隐在空气中的那个气人

只听苏雅再次对隐在空气中的那个说:“既然我们是同伙,那我们之间就应该互相帮zhù

,为什么我刚才遇到了危险,你却袖手旁观不肯出手帮zhù

我?”

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听了苏雅的话后似乎很诧异:“我一直都在帮zhù

你,难道你不知dào

吗?”

苏雅见他这么说,只见她更加地生气了,她便再次地对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说:“你什么时候帮zhù

过我,那群骷髅由始至终没完没了地朝我要牙,我举着宝剑与他们抵抗了半天,累得所喘呼呼的,兴亏宝剑突然复活,不然我还真的不知dào

应该怎么对付了?”

“宝剑突然复活?”

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听到突然再次地“噗嗤”一乐。

苏雅听了,便很不高兴地问他:“笑什么你?有什么可笑的?”

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只得对苏雅解释说:“那是我施的魔法,而不是你的宝剑‘复活’了!”

“什么?你施的魔法?你在我的宝剑上施了什么魔法?”

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继xù

说:“一种可以让宝剑变得坚硬的魔法,也是一种可以定住周边妖怪的魔法。”

苏雅听着那个隐在空气中的人说完,这才低下了头,灰心丧气地说:“原来我的宝剑并没有复活,它还是一把破剑啊!”

“那么……”

苏雅仿佛又想起来什么,她连忙再次地对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说:“那么这个魔法会在我的宝剑上迟续多久,也就是说我可以得到这个魔法的多久的帮zhù

?”

“这个嘛……我送给你终生吧,只要我还活着,你的宝剑就会拥有这个魔法。”

苏雅听到了这儿,心中又重拾起信心,她对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说:“你放心,要你活着很容易,只要我不想死,我可以活着,你就可以顺顺利利地活着。”

“哦!还有……”

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仿佛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只听他对苏雅说:“你的剑并不是一把破剑,也许你觉得它一无是处,但是如果想要让它强dà

却也不难!”

苏雅听了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说的话后,仿佛如梦初醒,她连忙对那个隐在空气中的人说:“要我怎么做,这把宝剑才能强dà

呢?至少在斩妖除魔的时刻,它至少应该像个利器,而不是像根肥肠吧!”

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听了苏雅的话后,随即“嗯”了一声,然后又听他说:“是这样的,赫都的魔法主要还是以‘元素’居然,虽然世界七大神大多懂得二级魔法的使用,但是你也知dào

,并且许多人都知dào

,二级魔法排列在世界对抗本领中的最后一位,所以,与其去修练二级魔法,还不如去修练我们精通的元素。”

苏雅听了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说的话后,心中只觉得半懂不懂的,她再次对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修练元素?可是怎么个修法?修练元素跟这把宝剑有关系吗?”

270熟 熟人

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听了苏雅的话后继xù

对她说:“我们都知dào

赫都世界对元素的定论是:利用大自然原有的东西经过改造而转变成一种致命武器,但是它的抗力却需yào

治疗药水和法力药水的维持。仅管它有弊端,但是它的威力还是比二级魔法要强。至少你可以从对抗本领的排名中看到。所以,我建议,正好在这个恰当的时候,您可以将手中那把剑修练成元素的力量。”

苏雅虽然觉得那个隐在空气中的人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她依然不明白地对他说:“可是,我要怎么才能把一支剑修练成拥有力量的宝物呢?”

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听了苏雅的话后,他似乎是沉默着想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再次开口说:“这样吧,您可以利用元素中吸收能量的方法帮zhù

您手中的宝剑吸收元素能量,这样天长日久后它就可以强dà

它的威力了!”

“可我要怎么样才能开通它那吸收能量的本领?”

“是这样的,有一套魔法是专门帮zhù

自己的法器开通魔法能量的,你把手中的剑高举在空中,我会帮zhù

你开通的!”

听着那个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说完,苏雅只好依他所言将手中的黄金追踪剑高举在空中,然后又听她对隐在空气中的人说:“好了,现在你可以使用你的魔法了!”

苏雅说完,她并没有听到那个隐在空气中的人的说话声,而是发觉到自己的宝剑在微微地颤动,苏雅只得把注意力全神贯注地又放到了宝剑的身上,她突然发xiàn

附在宝剑身上的寒气似乎被一个有手那么大的面积所覆盖,并且这个覆盖面还在移动,它自宝剑的剑把处一直移动到剑锋处。最后,这个覆盖面消失了,而黄金追踪剑还是那个老样子,它依然浑身金色并被透明的、灰白色的寒气所笼罩。

苏雅一边看着这一切,一边有意无意地对身边的那个隐在空气中的人说:“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你是不是我见过的人?或者是我认识的人?”

苏雅说完,那个隐在空气中的人并没有回答,苏雅原以为他不说话那是因为苏雅的话触动了他心底的秘密。可是苏雅并不会因此而放qì

,只听她继xù

对那个人说:“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为什么不可以显露你的真面目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害pà

我会认出你?”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苏雅说:“我跟你说过了,我在聚精会神地给你的宝剑施加魔法的力量,可是你却那么多的问题,我怎么可能把最重yào

的事情放在半路,而去理会你那些没有什么意义的话题?”

“如果你想要看我的容貌,我可以让你看,只不过到那个时候,你不要因为看到了我的容貌而感到后悔,因为我长得比污点法师还要丑还要恐怖。至于你觉得你认识我,那是你的事,我并不认识你,这个答案你满yì

吗?我希望我们可以继xù

往前走,不要在这里停留,如果再这么停留,我想我们浪费掉的不只是时间,还有智商。”

271 还是魔法

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说完,就听苏雅回了他一句:“你真像我的一个朋友,他也是我的守护者,他叫野冰,你们两个是不是亲哥俩?说起话来都是一个味儿,都是半辣不辣,半臭不臭的!”

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听了苏雅的话后似乎很疑惑:“野冰?他不是死了吗?”

“他是死了,可是他活在我的心中。怎么了?”

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似乎对苏雅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只听他再次地说了一句:“我们赶紧了发吧,我不想在这里既浪费时间,又浪费智商!”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疑问!”

收起了宝剑的苏雅突然再次地喊了一声,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只得无奈地对苏雅说:“你还有什么事?”

只听苏雅开口对那个隐在空气中的人说:“我想问一下你到底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

苏雅说完这些话过了好半天,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心情回答她,不仅如此,苏雅发xiàn

下一道门的拉阀被拽了下去。

当拉阀旁边的那个石门又像之前的石门一样由下而上地升了起来的时候,苏雅看见了门对面的墙壁。

虽说这个石门被打开了,但是既没有从门的里面跑出怪物,又没有什么异状发生。

苏雅见眼前没有特殊情况发生,便加紧转动着脑子,然后往前追了几步,突然又对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说:“我的问题很重yào

,你怎么不回答我?”

“可是我没听出哪里重yào

了?”

通过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的说话声音传来的方向,苏雅断定此时的他站在门口。

苏雅继xù

自己的观点:“你是个女的也就无妨了,如果你是个男的……那么如果我想尿尿,你是不是就该偷看了!”

突听那个隐在空气中的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听他苏雅说:“我对你没有兴趣,怎么会偷看你?再说,我有老婆了,我的老婆有十个胸,而且它从来就没有穿衣服的习惯,我有这么体贴的老婆决对没有兴趣再去看别的女人,尤其是你这种穿得这么多的女人!”

听到这儿的苏雅忍不住朝着自己的身上望去,只见自己的身上成年累月一条背带裤、一双大头靴,还有一个几经波折的白色上衣,她心中暗想:“我这还叫做多?”

可是当苏雅想起了那个隐在空气中的人说:“我的老婆有十个胸,而且它从来就没有穿衣服的习惯……”想到这儿苏雅又寻思:“难道他的老婆是猪?否则什么样的人才否合他的说的条件啊?”

苏雅一边地奔那个门口,一边继xù

对那个隐在空气中的人说:“我想知dào

,是你长得帅,还是野冰长得帅?”

“我没见过野冰,不认识他!”

苏雅继xù

没话找话地问他:“你的对抗本领是什么?”

“魔法。”

“你都会什么魔法?”

“你也看到了,比如在你的宝剑上施加变成元素能量的魔法。”

“你也说是‘元素’了,那就不是魔法了呗?”

“……还是魔法。”

272 激发元素

苏雅突然郑重其事地对污点法师的那个跟班的说;“元素是元素,魔法是魔法,在这世界上魔法分为一级魔法和二级魔法,而元素在世界对抗本领中排行第五位,而一级魔法在世界的对抗本领中排行第一位,你既然可以在我的宝剑上施加魔法并让它拥有元素战斗的本领……由此可见,你懂得元素,又会魔法。”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如直接说了吧!”

苏雅抬起头来望向远处的时候,突然发xiàn

一个人影在石门的门口处一穿而过。苏雅听了那个隐在空气中的人说的话后,便回答他:“我想说:你至少得告sù

我你的名字吧,不然我怎么称呼你?叫你是‘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还是‘污点法师的跟班的’?”

“哦!这个简单!”

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终于说出了他的名字:“我叫索吉。”

苏雅听到了这儿,终于呼出一口气,心中暗想:“我再也不用多费口舌称你为‘隐在空气中的那个人’了!”

苏雅知dào

不想回答她多余的问题,而现在的他们也许也没有时间去讨论多余的问题,苏雅只得把话题转为了正轨。

就在苏雅迈出那已经记不得是第几道石门的另一边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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