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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那个圈》 第一章 三好学生陆非凡 “陆非凡！陆非凡！” 恍惚中有人在喊着什么，陆非凡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讲台上，穿着蓝格子衬衫，带着黑框眼镜的胡教授正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 胡教授全名胡国华，五十岁的年纪，在京城影视学院（以下简称京影）任教已经有十几年了。手下出过的名导不计其数。 今年，是陆非凡所在的导演系大学时光的最后一年，讲台上胡教授正在宣布导演系即将发布的毕业作品的消息，看着自己最得意的门生神游天外，实在忍不住，点了陆非凡的名字。 “啊？胡教授，对不起，我有些走神了。”陆非凡站了起来。 陆非凡有个优点，就是勇于承认错误。只要是自己做错了，肯定会以诚恳的态度认错。这也是导演系众多老师喜欢陆非凡的原因。 不过虽然是优点，但是过于陈恳的态度，也让胡教授嘴边的教训咽了回去，一股火憋在心里，一阵气闷。 这个学生暑假期间曾经中暑昏迷，据说后来还失忆了，闹的挺离奇的，胡国华也只当是对方还没恢复好，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听说你暑假的时候生病了？要是身体不舒服可以先回去。” “没关系的胡教授，我没事，就是刚刚走神了。”陆非凡急忙说道。 “那我继续说，你先坐下吧！” 讲台上胡国华滔滔不绝，而陆非凡再次陷入了思绪中。 胡国华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忍了下来，随他去了。 也不怪陆非凡走神，实在是暑假的经历过于离奇，虽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可是陆非凡的脑子还是有些混乱。 陆非凡出生在一个山村里，家庭条件一般。所以考上京城影视学院之后，每一年的寒暑假，陆非凡都没回过家，而是留在京城打工，赚一些生活费用来减轻家里的负担。 别的导演系的学生课余时间喜欢找设备拍一些短片，或者素材之类的。只有陆非凡永远都在打工。 结果就在开学前的这个暑假，盯着烈日出门发传单的陆非凡晕倒在了马路上。被送到医院之后，医生只当是中暑。结果等到陆非凡从昏迷中醒来，居然失忆了。自己姓甚名谁一概不知。 好在陆非凡的身上随身带着学生证。医院通知了学校，导演系的系主任陈富来到医院，把陆非凡接回了学校，安排在校医务室观察。 后来还是和陆非凡同一个宿舍的铁哥们高宇收到了消息，从家里赶来把陆非凡带回了宿舍，一日三餐的照顾着。 陆非凡本来就是导演系的高材生，又连续三年是系里的三好学生。因为打工中暑，导致失忆的事几乎引起了学校高层的轰动。 好在仅仅是一个礼拜，陆非凡就记起了自己是谁。经过医生检查，判断是因为中暑，大脑缺氧导致的间歇性失忆。既然恢复了，也就没事了。 不过陆非凡没告诉医生的是，自己不光记起了之前的事，甚至之后的，一直到自己后世结婚，生子，甚至死亡的事，也都记了起来。 从恢复记忆到开学的这段时间，陆非凡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虽然不至于行为失常，但总是习惯性的发呆。一边梳理着庞杂的记忆，一边迷茫的判断着自己到底是重生了，还是发生了灵异事件导致自己预知了未来。 在陆非凡获得的这段记忆中，自己虽然在学校的成绩不错，但毕业之后一直没得到好的发展。在胡教授的推荐下，毕业就去了一个师兄的剧组做副导演，起点算是高的。但是因为自己没什么背景，又看不惯圈里的是非，终于得罪了师兄，被赶出剧组。 后来自己一直没有放弃导演的梦想，拍过广告，做过MV导演。甚至去跑过龙套，就为了和剧组搭上线。 后来也获得过一些机会执导电影。可惜投资商只是为了圈钱，拍出来的都是大烂片。 最后人到中年，一事无成。还是回到了东北老家，在县城里开了一家小电影院度日，也算没有远离电影的世界。 后来经人介绍，相亲认识了一个叫杨菲的女人，大自己三岁，还有过案底。不过相处下来，陆非凡发现自己和这个女人相处的特别舒服，干脆就结了婚，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既不波澜也不壮阔。 想到这里，陆非凡突然回想起记忆中，妻子曾经和自己说过过往的事。虽然语焉不详，但陆非凡还是知道了，杨菲之所以落下案底，也是被当做了替罪羊，代人受过。并且陆非凡很确定的是，杨菲在入狱之前，就是在京城工作。既然自己已经预知了这一切，是不是就代表着自己可以避免这件事的发生？ 想到这里，陆非凡突然感觉到自己大脑一阵清明，往日昏沉的感觉一扫而空。回过神来正要起身，就看到了坐在自己面前，一脸严肃的胡国华。 “教授！”陆非凡吓了一跳。 “想什么呢？都下课半天了，叫你也不答应，是不是落下什么后遗症了？” 胡国华这次是真的严肃起来了。陆非凡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的走神，倒有些痴痴傻傻的。 “教授您误会了……”陆非凡苦笑。现在回想一下自己这几天的状态，浑浑噩噩的，怪不得胡国华会有此问。 这事该怎么说呢？ 说自己凭空多出几十年的记忆？说自己穿越重生？ 陆非凡敢肯定，只要自己敢说出实话，胡教授就敢把自己送进精神病医院。 “是……是这样的教授，我就是一直在想您刚才说的事，想的有点远了，就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陆非凡胡诌了一顿，至于胡国华刚才说了什么，陆非凡完全没印象。不过不要紧，一般这个时候，对方如果接过了话茬，总会透露一些，很容易就能猜到对方之前说过什么。这还是陆非凡后世自己总结的话束，不自觉就用了出来。 “奥，你说拍摄毕业作品的事啊！”听自己的学生说了理由，放心下来的胡国华完全没注意到陆非凡设下的语言陷阱，直接就把对方最想听的说了出来。 “对对对！”陆非凡大喜，胡教授这简直就是神助攻。 “我刚才就是想这个毕业作品的事，想到了一个故事。我想把它拍出来，就是不知道符不符合要求。” “哎，没那么严重！”胡国华摆摆手，”系里这是为了检验你们这三年来的所学。所以毕业作品的题材，时长都没有什么要求。主要还是为了检验你们的拍摄手法和导演功底。” 本来还想着糊弄过去的陆非凡，听到这里算是大概明白了胡教授刚才在课堂上讲了什么内容。同时陆非凡也记起来了自己记忆中的毕业作品。 嗯，没错，陆非凡的记忆中，自己的毕业作品是一部不折不扣的扑街货。虽然胡教授极力称赞自己在作品中用到的各种拍摄手法，也改变不了扑街的事实。 这也是自己最后扑街到底的根源之一，开始是过于理想化，不愿意妥协，到了后面是想妥协了，却没了妥协的目标。 不过既然自己预知了一切，那么就要想办法改变这一切了。 拍电影的话，肯定不实际。 一个大四学生为了毕业拍摄的作品，只要脑子正常的影视公司就肯定不会投资。 也就是说自己这部作品只能选择小成本短片或者是纪录片。 实际上大部分导演系的学生最后都是选择了纪录片。第一，成本低廉。第二，对剧本的要求不高。 想到这里，陆非凡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部曾经引爆网络的短片，急忙开口对胡国华说道：“教授，我想到了一个本子，是一个励志短片……” 还没说完，胡国华就抬手打断了陆非凡。 “别这么着急，你先回去吧剧本写出来交到我这里，其他人也是一样。剧本要审核通过了才能开始拍。到时候学校会给你们一些设备上的支持。” “好的，我记下了，谢谢胡教授！”陆非凡准备离开了。 京城那么大，杨菲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找到的。再说现在的杨菲根本也不认识陆非凡，要怎么接近对方，还要好好计划才行。 想到这里，陆非凡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古怪的看着快要走出教室的胡国华。 “对了教授，我想问一下，咱们导演系的每个学生，都必须要拍摄毕业作品吗？” “那当然了！这个最后要算你们毕业成绩的。”胡国华回头说道。顿了顿，胡国华看着欲言又止的陆非凡，突然乐了。 “你是想问那个高宇吧？”胡国华一脸的戏谑。 陆非凡看着胡教授的表情，很想把脸捂上大喊我不认识他。 高宇，也就是在陆非凡失忆期间照顾他的那位。是陆非凡的铁哥们。大学三年期间，陆非凡和同学的关系都很一般，唯独和高宇关系很好。 不过高宇在导演系是个奇葩的存在。 这货自从在高中时代看了一场周杰仑的演唱会之后，就立志要做大明星。不过因为报考表演系分数不过关，最后退而求其次，考进了京城影视学院的导演系，和陆非凡成了室友。 不过导演系的课，这货很少上。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表演系的课堂上，堂而皇之的旁听。甚至还厚着脸皮去参加人家表演系的舞台剧排练。久而久之，就连导演系的老师们都不记得自己有个叫高宇的学生。 不过陆非凡和高宇的关系是真的好。记忆中这货最终也没完成导演系的毕业作品，不得不留级了一年。后来陆非凡过的也不如意，渐渐的就失去了联系。现在可以重来一次，陆非凡当然就想要帮哥们一把。 “教授，我知道高宇这小子不对，不过他是真的喜欢表演，所以您看能不能放他一马？”陆非凡越说声音越小。 胡国华摇头失笑。 要是换成别人，或者是高宇和他说，胡国华肯定是不答应。不过陆非凡是自己最喜欢的学生，而且上面确实也没有硬性规定必须要每个人单独拍摄一部作品出来。 “这样吧，你的作品就让他挂一个副导演的头衔，算是你们两个人的作品。不过你告诉高宇，最后论成绩的时候，他只能算是及格！”胡国华说道。 “妥了！”陆非凡大喜，“谢谢教授！” “没什么，好好准备剧本。要是写的吃力，就去找编剧专业的老师问问。”胡国华摆摆手，走出门外。 学习认真不说，有礼貌，重情义。这才是胡国华看重这个学生，并愿意帮忙的原因。可惜后世的陆非凡彻底辜负了这份心意，并且在自己落魄的时候，拒绝了胡国华的帮助，就为了那可怜的自尊心。 看着胡国华走远，陆非凡也收拾了一下书本，走出教室，准备去表演系的教室寻找高宇。如果不告诉这货，弄不好这家伙就彻底忘了自己是导演系学生的事实，跑去参加表演系学生的毕业汇演去了。 “高宇师兄，你好！” 陆非凡刚走过一栋楼的拐角，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站在一间教室的门外，背靠着墙壁。额头前的碎发被风微微吹动，上身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体恤，下身牛仔裤配着一双干干净净的球鞋。不过原本阳光帅气的脸上现在堆满了懒散。 对面，一个身高刚刚到高宇肩膀的小姑娘，怯懦的站在高宇面前，像是鼓足了勇气才敢站过来。 “高宇师兄，你好！”软软糯糯的声音，反正陆非凡听着很舒服。 “我哪好？”高宇懒洋洋的应付着。 “噗！哈哈……”陆非凡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哎呀！” 小姑娘羞红了脸，转身跑了。 “啧啧！真是绝情呀！”陆非凡摇头晃脑的走过来。 陆非凡平时有些沉默，也就和好朋友之间才喜欢开开玩笑。不过大学期间，称得上朋友的，也就是高宇。 “小凡子，你哪里看到我绝情了？我是不忍人家小姑娘受到伤害！” 高宇故作高冷的说道。 高宇这话听起来是在装逼，不过陆非凡却是相信的。 就因为高宇的长相，被称为校草的人物，可不是简单说说的。从大一入学以来，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之前的桥段。 甚至曾经有一段时间，校园里盛传高宇和陆非凡是一对，说是因为高宇喜欢男人，才对这些表白搭讪的妹子不假辞色。为了这件事，高宇没少被陆非凡嘲笑。 不过笑一段时间之后，陆非凡就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呢？因为高宇每天都有妹子表白。而陆非凡，从来都没有！ 鲜花从来都是绿叶衬的，帅哥也是一样。和高宇站在一起，陆非凡就显得不只是有些平庸了，而是非常平庸。 “哎！老天爷看来还是很公平的！”陆非凡突然感叹了一句。 “怎么说？“ “上天给你了完美的才华，就不会再给你绝世的容貌了。” 高宇反应了足足十秒钟，才理解陆非凡话里的意思。 “小凡子，我看你有点膨胀啊！“高宇使劲拍了拍陆非凡的肩膀。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不然怎么会主动要求胡教授答应让你做我的副导演呢！“陆非凡配合着说道。 “副导演？什么情况？“高宇有些懵。 第二章 毕业作品《老男孩》 “我要做男主角！” 京影的学生食堂里，坐在陆非凡对面的高宇拍案而起，引得周围吃饭的学生纷纷侧目。 “你能不能先坐下。”陆非凡端着刚刚从高宇手边抢救下来的一碗面汤，满脸无奈。 “我，要，做，男，主，角！”高宇以一种俯视的姿态，低头看着陆非凡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刚刚吃饭的间隙，陆非凡就把导演系毕业生要拍摄毕业作品的事和高宇说了，还特别提醒对方，自己是如何苦苦哀求了胡教授，才给这货求来了一个挂名副导演，避免留级的机会。 结果呢，高宇完全无视了陆非凡划出的重点，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 “我要做男主角！” “我说，我剧本都还没写呢，你能不能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商量主角的事情。”陆非凡觉得自己在高宇的身上，很容易暴露出一种叫做父爱的东西，脾气出奇的好。 “还商量什么？不用商量了，我是副导演，我有权决定男主角的归属！”高宇大大咧咧的坐下，顺手接过陆非凡手里的面汤喝了一口。这会这货又开始拿副导演说事了，明明之前还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再说吧！你长的太帅，不太符合剧本里的描述。”陆非凡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风险。 “你……”本来听到陆非凡的前半句话，高宇都要发飙了，可是接下来的话偏偏让高宇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长的帅也不是我的错啊……”高宇的表情有点幽怨，偏偏又带着一丝得意，看的陆非凡想打人。 “聊什么呢？” 两人正说着话，明莺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陆非凡抬起头，对面高宇的身边站着一个姑娘。 一头乌黑的秀发简单的梳成一个马尾。眉弯如月，眼眸清亮。尤其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配上唇边浅浅的两个酒窝，简直甜到爆炸。 姑娘一身简单的打扮，卡通的粉红色体恤，发白的牛仔裤。手里端着一份盖浇饭和一杯饮料。饶是陆非凡见过她无数次了，每次见到都还是有一种少女心爆炸的感觉。 尤其是对方和高宇站在一起的时候，陆非凡那种做父亲的感觉就更浓烈了，父爱简直喷薄欲出，就好似自己有这么一双儿女一般。 又是韩小雨。 咦？我为什么说又？陆非凡挑了挑眉毛，颇有些想笑。 “陆师兄好！“韩小雨先是笑着和陆非凡打了个招呼，接着微微歪了下头，笑意盈盈的看着高宇，”好巧哦，高师兄！“ 巧你个大头鬼！ 高宇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食堂偶遇认识的妹子，可以说巧。可要是和这个妹子在两年的时间内无数次的偶遇，就不能说是巧的问题了。 韩小雨，京影表演系大二的学生。在高宇的无数个追求者中，韩小雨不显山不漏水，但却是手段最高明的一个。起码陆非凡是这么认为的。 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来韩小雨绝对是对高宇有意思。不过更有意思的是，韩小雨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对高宇的喜欢，更是从来也不表白。对方就像是一个自来熟的朋友那样，用一种外人看起来匪夷所思的方法完美的融入到了陆非凡和高宇的中间。 要知道，陆非凡和高宇那可是曾经一度被认为是gay的一对。曾经就有过一个姑娘试图靠近两人，结果在陆非凡的冷暴力和高宇的毒舌下落荒而逃。 不得不说，陆非凡之所以对韩小雨这个妹子另眼相看，和对方那种沁人心脾的笑容是分不开关系的。这姑娘的笑容里似乎有一种魅力，让人完全生不起恶感。 所以韩小雨对高宇的那层意思，陆非凡倒是乐见其成。而且陆非凡很喜欢看着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宇，难得的拿一个小姑娘没办法的样子。 “你们刚刚聊什么那？我好像看到有人拍桌子了哦！”韩小雨笑着在高宇身边坐下，无视掉了某人的白眼，笑嘻嘻的问着。 “没什么，和你没关系。”高宇撇嘴。最讨厌这小姑娘自来熟的样子了。 “咦？” 陆非凡本来打算看热闹的，每次两人拌嘴，陆非凡都喜闻乐见。不过看着韩小雨的样子，陆非凡觉得自己脑中似乎灵光闪过。 “小雨点，你是学表演的没错吧？”陆非凡问到。 小雨点，陆非凡给起的外号。别看高宇一副我和你不熟的样子。实际上两年时间的接触，三人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只是高宇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这姑娘就想拌两句嘴。 对此，陆非凡只当做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表达喜欢的一种表现。嗯，没错，陆非凡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地主。 “对呀，我是表演系的，当然学表演啦！不过我经常在课堂上见到某些其他系来蹭课的人呢！”明明是回答陆非凡，韩小雨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飘向身边。 “咳，小雨啊，师兄准备拍摄一部毕业短片，你有没有兴趣做女主角啊？” “碰！” 韩小雨刚要说话，就被身边的响声吓了一跳。 “陆非凡！” 高宇眯着眼睛，咬着牙狠狠的盯着陆非凡，一字一顿的说道：“老子要和你绝交！” “绝交是什么体……咳咳，不是，为什么呢？”陆非凡扭脸，假装呛了一下，差点当着一个萌妹子把脑子里的段子说出来。 “你刚刚说不让我做男主角，现在又这么轻易的把女主角送出去，你是不是在耍我？”高宇恨恨的说道。 “就她！”高宇不顾韩小雨的挣扎，一把揪起韩小雨略微婴儿肥的小脸蛋，“她凭啥做女主角？” “因为漂亮！”陆非凡一脸正经的说道，“我对女主角的要求就一个字！漂亮！” “哼！你怕是对漂亮和数学都有什么误会吧？”高宇拉着个嘲讽脸。 “而且你刚刚才用了这个理由拒绝了我，现在用同样的理由，还是当着我的面，去邀请别人。陆非凡，你怕不是个傻子？” “等你们看到剧本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选了！” 陆非凡看着一脸蛋疼的高宇，突然笑了出来：“放心吧，虽然你是副导演，不过我肯定会给你设计一个独一无二的角色。虽然不是主角，但我保证这个角色是这部片里面最特殊的一个！” “你保证？”高宇一脸的不信。 “当然，让我发誓都行！” 陆非凡强忍着笑。想起那部短片，还有什么角色比那位女装大佬更特殊的呢？ 韩小雨此时有些懵懵的，自己不过就是吃个饭，顺便日常撩一下高宇，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女主角？ “等一下，陆师兄。我能问问我要演的是什么角色吗？”对于演戏，韩小雨是认真的。 “嗯……一个中学校花。专门负责貌美如花的那种！”陆非凡想了想，说道。 “切，原来就是演个花瓶！”高宇一脸不屑。 “也不完全是花瓶。”陆非凡看着韩小雨一脸的认真，于是稍稍解释了一下，“这部戏的女主有两个阶段，一个是在学校时候的稚嫩，还有一个就是在社会上的高贵冷艳。因为最后你会嫁给一个有钱人，过着富太太的生活，还是比较考验演技的。” “好吧！师兄你什么时候开拍，我要和老师请假的。”韩小雨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没那么急，我要先写剧本，胡教授那边也要审核的。” 吃个午饭就解决了女主角的事，陆非凡心情大好，直接拒绝了高宇去打篮球的邀请，返回宿舍开始写剧本。 “《十一度青春之老男孩》” 坐在书桌前，看着笔记本屏幕上自己打出的名字，陆非凡想了想，又抬手删掉了几个字。 “《老男孩》” 记忆中的《老男孩》是属于一个系列中的一部，虽然不知道历史会不会改变，但还是慎重一些。陆非凡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和其他人产生什么联系。 陆非凡到现在仍然不确定自己莫名多出的记忆到底是自己的后世，还是某个平行时空错乱的产物。不过这并不影响陆非凡的判断。 凡事只要对比一下，就容易得出结论。 记忆中的《老男孩》，曾经在油酷视频网站上产生巨大的反响。后果就是引爆了网络，连不怎么上网的人都会从身边人的口中听说这部短片。更别说片尾那首被传唱了几年热度都不减的歌曲。 一想到这部短片的导演，最后居然是以演员和歌手的身份出名，陆非凡就想笑。 同一时间，京影的编剧系热闹了起来。 华夏大部分的导演，对于剧本肯定不陌生。有些名导还会自己打磨剧本。但对于京影这些还没毕业的菜鸟们来说，写剧本还是一项比较难的任务。 毕竟剧本囊括的不仅仅是剧情内容，还要包括场景的布置，镜头的远近等等。而且一个合格的剧本，还有着自己格式的要求。 导演系和编剧系也算是兄弟专业了，因此刚刚得到毕业任务的年轻导演们，纷纷盯上了编剧系的学生。就连那些打算拍记录片的都不例外。毕竟纪录片也是需要剧本的。 所以一直处于京影中几乎边缘低位的编剧系，也难得的雄起了一把。 时间过的很快。短短一周的时间，导演系大部分的学生已经上交了剧本，等待最后的审核结果。除了一个人，陆非凡。 写剧本当然没有这么快。实际上从编剧系得来的剧本也不是现写的。毕竟编剧系的学生们平时也是要做作业的。手上现成的剧本不知道有多少。忽悠这些没什么经验的菜鸟导演足够了。 一周后的下午，陆非凡敲开了导演系导师办公室的门。 “胡教授，这是我的剧本。“ 陆非凡把打印出来的厚厚一沓剧本交到胡国华的手上。 “你小子怎么这么慢？其他人都上交了，就等你了！” 胡国华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接过剧本，随意的打开翻了一下。 “咦？”胡国华翻阅的速度慢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陆非凡。 “你这剧本从哪淘的？连分镜头都有。找编剧系的老师帮忙了吧？” “没……是我自己写的。”陆非凡实话实说。 “呦！那可真不简单了。你这剧本即便是那些老师来写，也不见得就比你写的好。起码这分镜头做的就很漂亮。”胡国华点点头，暂时放下了剧本。 “大略来看，你这剧本没什么问题。具体内容还要导演系的老师们集体通过一下。你先回去等消息，这边审核结束之后，学校会统一安排你们领取设备。考虑到你们还没毕业，也不认识其他剧组的人员，学校会安排摄像等专业人员帮助你们搭建剧组。” “好的，谢谢胡教授。”陆非凡答道。 “好了，你去吧。这几天可以先物色一下演员。”胡国华说道。 “那个……教授，我这个剧本里面，可能会需要一些年纪大的演员，可能还需要一些道具，车辆什么的……“陆非凡挠挠头，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开始写剧本的时候没考虑那么多，后来写完了才反应过来。就算自己是京影的学生，学校也未必会为了这个就花钱帮忙租道具，雇演员。毕竟只是学生的毕业作品，又上不了大荧幕，能提供器材和专业人员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这样吧，我问问我的一些老朋友，看看有没有感兴趣投资的。大概预算是多少？”胡国华问道。自己的得意门生，能帮的肯定要帮。 “五十万！”陆非凡举起一只手掌，想了想，又蜷起两根手指，“三十万也行……” “知道了，等我消息！”胡国华挥挥手，就让陆非凡离开了。 其他人都好说，但是剧中那对结婚的老夫妻，还有其他一些年纪大的演员，肯定要从校外寻找的。包小白的那辆奔驰轿车，也要花钱租。 除了学校内的拍摄，肯定还要出外景。一旦到了学校外面，那么道具，服装，盒饭还有住宿就都要考虑。 “对了！不是还有副导演吗？” 陆非凡一拍额头，自己是堂堂导演诶，这些活交给副导演去做不就行了？ 回到宿舍，难得的高宇没有出去浪，而是躲在宿舍抱着陆非凡给的剧本在研究。 审核之类的，陆非凡并不担心。这部短片传达的就是一种追逐梦想的励志精神，过不了审核才有鬼了。所以早早的就把打印好的剧本分给了高宇和韩小雨两人。 “先别看了！”陆非凡上去一把夺过高宇的剧本，然后递过去一个笔记本，“先把这部剧的各种预算做了！” “啥？”高宇一脸懵逼，“你怕不是个傻子吧？让我做预算？” “你才是傻子！你是副导演，你不做预算难道我做？”陆非凡一脸不屑。 高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郁闷的接过笔记本：“我做！“ “对了，我看了半天剧本，除了两位主角之外，没发现什么特殊的角色啊？你不是让我演包小白吧？这么丑的角色哥驾驭不了！” 高宇假装毫不在意的说着，眼角偷偷的观察陆非凡的表情。 “做好预算我就告诉你！”陆非凡一脸的意味深长。 第三章 编曲 高宇的预算很快就做出来了，比陆非凡预计的时间要短的多。 接过高宇手中的笔记本，陆非凡的表情有些怀疑。 “你不是在糊弄我吧？一个剧组的预算，你用不到2个小时就完成了。我可告诉你高宇，你别和我开玩笑！”陆非凡有些严肃。 “谁和你开玩笑了！做个预算而已，对于哥来讲，这还叫事吗？”高宇一脸高冷，透着股不屑。 陆非凡仔细翻着笔记本。 还别说，虽然高宇的字写的让人不敢恭维，但一条条预算罗列的还算是仔细，数据也很清晰。这不禁让自诩为很了解高宇的陆非凡感到费解。 “你这脑子不去做生意真是可惜了，天生就会算账。要不你也别学什么表演了，干脆以后做制片人得了。”陆非凡摇摇头，对高宇有些刮目相看了。 “你少来！说好的角色呢？” 高宇抱着肩膀，盯着坐在椅子上看预算的陆非凡说道：“某人该不是想要食言吧？” “你急什么？能不能有点神秘感？”陆非凡不满的瞪了一眼高宇，“你的角色肯定有，你先做好你副导演的工作。我还不了解你么，要是现在就告诉你了，到时候你肯定不好好干活！” “我怎么觉得你不怀好意呢？”高宇死死的盯着陆非凡的眼睛，猜测这货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明明让自己参演，却又不告诉自己演什么角色，有哪些台词，玩哪门子的神秘感？ “你想多了！我只是为了能拍好这个片子。”陆非凡现在的面孔是二十来岁，可灵魂已经是一个几十岁的老家伙了。高宇想要从陆非凡的面部表情上猜测什么恐怕要翻车了。 “这里不对吧？”陆非凡虽然淡定，但也知道什么叫做言多必失，急忙转移话题，指着笔记本上一行数字说道。 “怎么不对了？”高宇果然上钩。 “你看道具组的预算。”陆非凡手指不停点着笔记本，“我在剧本中明确表示了这里会用到车辆。男主角的瑞虎QQ先不说，这里包小白的奔驰我们需要去车行租，这个费用你好像没算。”只能说陆非凡话题转移的太高明，而且说的也是言之有物，所以高宇根本就没有任何怀疑。 “哦，这个啊，咱们不是还没找到赞助么，我就想着车的话，我可以找朋友借几辆来。包括剧组到时候需要拉道具的面包车，统统交给我好了。”高宇不以为意的说道。 “大哥，我需要的是奔驰，你一个穷学生上哪去借？”陆非凡翻了翻白眼。 “穷学生怎么了？谁还没几个富朋友了？”高宇瞪眼睛，“再说了，谁告诉你的我是穷学生？”高宇故意在穷字上加了个重音。 “难道我是富二代的秘密我会随便告诉你？” “富二代大哥，请受小弟一拜！”陆非凡表面笑嘻嘻的给高宇行礼，心里不住腹诽，“你不是穷，你只是没钱而已。“ “免了，免了，跪安吧！”高宇作高冷状。 “嗻！” 陆非凡笑嘻嘻的学着电视剧里的桥段打了个千儿，然后转身就走。 “哎，不对！特么的，被你骗了，老子的角色呢？”过了大概半分钟，高宇才反应过来，急忙大喊。可惜陆非凡已经走出门外，根本不理会高宇的叫喊。 也不是故意躲着高宇，而是陆非凡看了预算，突然想到的一个问题。 《老男孩》中，用到的音乐有很多，其他的配乐很好找，但是同名的主题曲这个就要靠陆非凡自己想办法了。 和小说中男主角一旦重生获得了主角BUFF之后，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一样，陆非凡虽然歌唱的还不错，但对于编曲，真的是一窍不通。 这个时候临时抱佛脚肯定是来不及的，只能找会编曲的大神帮忙了。 可惜陆非凡本身就不是对音乐感兴趣的人，更别说认识什么编曲大神了。 无奈之下，只能求助胡教授了。陆非凡拨通了胡国华的电话。 “喂，非凡啊，找我什么事？”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教授，我想问问您，您认不认识会编曲的人。我这部片子里面需要用到一首歌，但我实在是不会编曲。” “需要用到编曲，难道歌是你自己写的？也不对呀，如果你不会编曲，又是怎么写的歌？”胡国华感到有些奇怪。 别说胡国华了，但凡是谁听到一个不会编曲的人写了一首歌，都会感到奇怪。 “额，其实就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曲调都在脑子里，就是写不出来。”陆非凡打了个哈哈，毫不脸红的说道。 “行，我一会发给你一个电话，你打这个电话就行。也是我的一个学生，你的学长。不过这小子玩音乐玩的还不错，应该能符合你的要求。”胡国华倒也没深究，很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你小子动作还挺快的，这么自信你的剧本能通过？”正事说完，胡国华随口开了句玩笑。 “嘿嘿，我倒是挺有信心的，再说了，教授您也会帮我的不是？”陆非凡说道。 “行，有信心是好事！你去忙吧！” 导演系办公室，胡国华随后挂断了电话，然后给他口中说的那个学生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陆非凡的事，对方满口答应，保证让小师弟满意云云。 把这个学生的电话号码发给了陆非凡之后，胡国华想了想，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一阵忙音之后，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小吴，是我，胡国华。”胡教授开口说道。 “喔，胡教授你好！”对方很客气。 “冒昧打给你，没打扰到你工作吧？”胡国华说道。 “呵呵。”对方轻笑了一下，“胡教授太客气了，您有什么事直说就行，咱们不需要讲那些客套话。” “那我就直说了。”胡教授顿了顿，“小吴，我记得你前一阵子似乎说过，你们网站有一个青春系列短片的推广计划是吧？” “没错，是有这么个事。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找了几个青年导演。不过片子还没出来，不知道实际效果怎么样。胡教授也对这个计划感兴趣？您要是能参与进来那可就太好了！” “倒不是我，是我一个学生。”胡国华大概给对方描述了一下剧情，接着说道，“这个本子我很看好。本来是要作为学校的毕业作品的。不过我想着这个故事仅仅用作毕业打分，有些可惜。要是有一个平台能播放出来，那效果肯定不错。” “嗯。”这次对方沉吟的时间比较长，大概是在脑中回想胡教授讲的剧情。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的确是个好故事，而且我相信胡教授您的眼光，既然是您看好的本子，那说明导演的水平您还是有把握的。我看可以纳入我们这个计划。” “不过现在这个片子要拍出来，还有些困难。你也知道，导演是我的学生。现在还没步入社会，所以想要找人投资还有些困难。” “嗨！胡教授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这样吧，我明天就去京影拜访您，顺便看看剧本。如果合适，这部短片我们油酷视频就投资了。”对方很爽快。 “行，那我明天叫上我这个学生请你吃饭！”胡国华说道。 挂了电话，胡国华长舒了一口气。 “老胡，为了这个陆非凡，你可是真卖力气啊！”办公室里还有没下班的老师，有人开口笑着说道。 “我这叫为人师表，既然被人叫一声老师，就要尽到责任！”胡国华撇撇嘴，表情傲娇。 “对了，本子你们看了没有？过不过倒是给句话呀！” “老胡，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看好的本子，我们能说不过嘛？再说就是走个过场，都是自己的学生，难道还真的卡他们啊？”一名男老师说道。 “就是，刚才听你给人家讲剧情，就知道是个好本子，而且内容很积极，还需要什么审核呀！”一名女老师也附和道。 “行，那咱们就下通知吧！让这帮孩子们早点做准备。”胡国华点点头说道。 陆非凡当然还不知道他的老师已经背着他把投资都拉到了，这货还想着等做完了《老男孩》的编曲之后，再去问问胡国华。实在不行，就只能厚着脸皮找人去借了。反正自己有着一脑子的经典，还钱肯定不是问题，但是这毕业的第一炮一定要打响。 用胡国华给的电话号码，和那名师兄联系了一下，知道对方叫陆昭，倒是和陆非凡是本家。按照对方给的地址，陆非凡在学校附近找到一家叫做“小昭音响”的乐器商店。 看着门上有些闷骚的牌匾，陆非凡撇了撇嘴。希望对方不是一个抠脚大汉。 对方还真不是抠脚大汉。 陆昭长的有些秀气，但和陆非凡印象中那些搞音乐的人不同。 在陆非凡的想象中，玩音乐的一般都留着长发，穿着一身复古的衣服，带着夸张的银饰。要么丧，要么酷。 陆昭打扮的很干净，很阳光。除了耳朵上的耳钉之外，看不出和平常人有什么不同。 “陆师兄你好！我是陆非凡。”陆非凡的姿态放的很低，一方面是找人帮忙的原因，另一方面，陆非凡并没有足够的制作费用给对方，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别客气，都是同门师兄弟，快进来坐！” 陆昭招呼陆非凡进去。 音响店里面很明亮，墙上挂着一排吉他。角落里还有一台架子鼓摆在那里。再往里走有一个隔间，里面放着一些乐谱，还有电子琴之类的乐器。 “老师和我说了你的事，不懂编曲却能在脑子里写出一首歌，你真厉害！”陆昭的表情不像调侃，倒弄的陆非凡有些脸红。 自己这首歌是怎么回事，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说真的，要不你和我学编曲吧，你有这种天赋，不玩音乐太可惜了！”陆昭笑着说道。 “师兄快别笑话我了，我这就是碰巧了。平时我没什么音乐细胞的。”陆非凡急忙摆手。 “好吧，先不说这个，说说你的歌。”陆昭招呼陆非凡坐下，然后走到工作台那拿出一张空白的纸，准备记录了。 “额，我也说不好，要不我按照我的调子唱一遍你听听？”陆非凡说道。 “行！”陆昭点点头，随手打开一旁的录音设备。 “咳……”陆非凡清了清嗓子，有点紧张。对着一个男人唱歌，这体验陆非凡以前真没有过。 陆昭表情没变，抬抬手示意陆非凡继续。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 毕竟是工作，陆非凡很快调整了状态，开口唱了起来。 很快，一曲唱罢，陆非凡看着陆昭，想听听对方怎么说。 陆昭没说话，先是关掉了录音设备。接着拿出一副耳机戴上，然后在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的，根本就没理会陆非凡。 好尴尬！ 陆非凡挠了挠眉毛，然后打量着屋里的乐器，等待陆昭。 “呼……” 差不多过了半个钟头，就在陆非凡快要睡着的时候，陆昭长出了一口气，摘下耳机。 “哎呀，不好意思，我这人真是，都忘了你在这了！”陆昭一脸羞愧，紧接着竖起大拇指，“这歌好！真好！” “额，陆师兄你夸奖了。”陆非凡也松了口气，这半个钟头真够熬人的。 “不，我是认真的！不得不说，师弟你真的有写歌的天赋，唱的也好！将来肯定是出色的歌手！”陆昭一脸激动。 “呵呵……”陆非凡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师兄，这首歌的曲子能编吗？” “没问题！不过你还要和我说一下前奏的曲调，还有大概用到的乐器。”陆昭说道。 “额……乐器我不懂，不过肯定有吉他，对，就是吉他！可能还有电子琴……吧。”陆非凡努力的回忆着这首歌，最后无奈的发现自己还是一窍不通。 “没关系，我可以都试试看，你哼一下前奏，咱们先用吉他找找感觉。”陆昭一点都不着急。 专业的音乐人写一首歌都要很久，各种乐器反复尝试，更何况是陆非凡这种门外汉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个人沉浸在音乐中，都忘了晚饭这回事。 而此时的高宇，还在宿舍等着陆非凡回去，好再仔细问问角色的事。可惜陆非凡似乎打定了注意不告诉他，别说高宇没等到他回去就睡着了，陆非凡根本就没打算回宿舍。 陆昭被陆非凡勾起了兴趣，干脆就拉着陆非凡通宵搞起了曲谱的制作，并且表示写歌的这段时间，陆非凡干脆就住在店里，好方便两人沟通。 一切似乎进行的都很顺利。 第四章 剧本通过 高宇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昨晚本来是要等陆非凡回来之后兴师问罪的，结果等到太晚，自己抗不住睡过去了。 “喂？” 高宇睡眼惺忪的拿起电话，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 “高宇，你快带着预算到南门等我！胡教授帮我们约了一个投资商，一会儿就在蜀香苑见面。你赶紧准备一下！” “嘟嘟嘟……” “什么乱七八糟的……”高宇随后把电话扔到一边，接着迷糊。 过了大概十秒，高宇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拉到投资了？” 天大地大，投资最大。 高宇急急忙忙的起床，穿衣服。十分钟洗漱完毕，拿起桌上的预算笔记，急忙出门。 京影南门外，陆非凡顶着一对熊猫眼站在这里。 陆昭简直就是凶残，一晚上的时间，硬是拉着陆非凡试过了店里所有的乐器。即便是陆非凡表示，只要有吉他和电子琴的搭配就好，可陆昭还是不同意，非要尝试不同乐器组合的效果。 万幸就万幸在，最后，陆非凡终于想了起来，《老男孩》这首歌，并不是筷子组合的原创，而是改编的一首RB歌曲，大桥卓弥的《谢谢》。 连夜上网扒下原创的曲谱，剩下的就看陆昭的本事了。 陆非凡打定主意，在成品没出来之前，打死也不回小昭音响了。 远处高宇急匆匆的跑过来。 “怎么这么快就拉到投资了？你昨晚去求胡教授了？”高宇气喘吁吁的问道。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这边还在弄插曲的事。不过交本子的时候，我和胡教授提过一嘴，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陆非凡也好奇，胡教授是什么打算。要知道往常这种学校里联系的投资商，是不会和学生接触的。一般都是对方和学校达成合作关系，其实就是资源互换而已。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高宇随口说道。 “你就不紧张？投资商诶！”陆非凡有点好奇高宇的状态了，刚才还急忙忙的，现在又开始气定神闲起来。 陆非凡自己淡定，那是因为有着后世的经验，什么样的投资商没见过？但是高宇的表现就有点让陆非凡刮目相看了。 “大哥，你是导演，有你在前面顶着呢，我紧张个鬼啊！再说了，哥什么场面没见过？少见多怪！”高宇撇嘴。 “我倒是有点相信你是个富二代了。”陆非凡笑了笑，转身向马路对面走去。 陆非凡没看到，身后高宇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是想笑，又有些尴尬的样子。 蜀香苑算是京影附近比较高档的饭店了，毕竟附近以学生居多，消费群体很固定，太高档的饭店在这里也经营不下去。 胡教授早早的就订好了包厢。陆非凡带着高宇赶来的时候，胡教授已经等在里面了。 “教授！” 陆非凡和高宇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包厢，和里面的胡国华打招呼。 “先坐一会儿吧，对方还没来呢。”胡国华笑着说道。 “教授，对方什么来头？”高宇笑嘻嘻的就坐。 “是啊教授，我也有点好奇。”陆非凡接道。 “这人叫吴炜，是油酷视频网站的频道总监。之前来过我们学校做推广，也有想要和学校合作的意思。不过之前没谈拢。这次也是巧了，听说他们网站有一个系列片推广活动，我想着要是能把你们的短片收录进去，无论是投资，还是后续的推广都很有帮助。”胡国华说道。 “喔喔，那个油酷网啊，我知道！我还冲了个会员呢。”高宇一副了然的样子。 “那教授，具体的版权还有收益要怎么谈？”陆非凡当然知道油酷网，更知道以后的互联网最大的流量走向将是视频网站的天下。不过等过两年奇异网出现后，油酷网就要凉了。 “这个就要等对方来谈了。不过非凡啊，我的意见是，收益可以不要。只要对方能答应投资，然后后续的推广力度大的话，版权给他们也不是不行。毕竟这也算你的处女作了，打响名气才是重点。” 其实陆非凡也是这个意思，听到胡国华这么说，那就更有谱了。 没过一会儿，包厢门被打开。一个一身西装的男子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小吴来啦，快坐，我给你介绍一下！”胡国华起身笑道。 “不好意思胡教授，路上有点堵车，我来晚了！“吴炜很是客气的说道。 “没关系，我们也没什么事，正好和我这两个学生聊聊天。”胡国华伸手拉过陆非凡，“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陆非凡，这部短片的导演。” “吴先生您好！”陆非凡急忙和对方握手。 “你好！胡教授的高徒，我很期待你的作品。”吴炜很给面子的捧了一下。 “这位是高宇，副导演，也是我们导演系的学生。”胡国华指向高宇。 “吴先生好！”高宇装阳光男孩还是很有一套的，笑着伸出手。 “小伙子一表人才啊！胡教授你们京影可真是人才济济！”吴炜伸手和高宇握了握。 “咱们就别互相吹捧了，快都坐下。服务员上菜吧！咱们边吃边聊！”胡国华笑着招手。 “行，那我也不和你们客套了，正好还没吃午饭。”吴炜笑着坐下。 高宇本来还想着把剧本和预算拿出来，不过陆非凡很有眼色的制止了高宇。既然对方表示了还没吃饭，那就等吃过了再谈。 一顿饭谈不上宾主尽欢，但也是有说有笑。陆非凡有着后世几十年的笑点，总能说的众人哈哈大笑。这种风格的陆非凡，高宇还是第一次见到，几次看向陆非凡的表情都和看见鬼了差不多。 “这小子！”胡国华笑着指了指陆非凡，“我这个学生啊，以前总是少言寡语的，没想到这么幽默，也是小吴你年轻人之间才有共同话题啊！” “哈哈！”吴炜显然很满意胡教授年轻人的说法，笑着说道，“我现在倒是很期待小陆的作品，这么幽默的导演，拍出来的片子肯定好看！” 这时候也都吃的差不多了，陆非凡也就借着吴炜的话头，把剧本和预算都拿了出来，递给对方。 高宇起身招呼了服务员，把桌面收拾干净，换了一壶茶，众人静静等待着吴炜。 “好！” 剧本很短，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把剧本反复研读了。 “创意真的很好，看的我都很有感触啊！”吴炜长叹了一声，“看不出小陆你还没步入社会，居然也能写出这么深刻的本子。看着里面的角色，我都回想起了我自己的青春。” “吴先生过奖了，其实也没什么。这里面很多故事都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人和事，而且经历也都和我们父辈的人差不多，所以比较好写。”陆非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小陆，胡教授，我也不瞒你们。预算我看了，不高，我们油酷视频完全可以投资。不过你们也知道，这是短片，上不了大荧幕。我们要回本，就要靠网站走流量。所以这个片子的版权我们要了，并且后续的收入也完全归网站所有。”吴炜提出条件。 “吴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们网站打算投资多少？”陆非凡开口问道。 “咦？你这预算上不是都写着，总花费是二十万吗？”吴炜诧异道。 “这个我来说吧。”高宇很有默契的接过话头，“这是在没找到人投资之前，我们按照自己能拿出的最大资金盘算的，里面都是怎么省钱怎么来。为了省钱，很多可以提高片子质量的东西都去掉了。但是我想既然油酷决定投资，肯定是要以能拍出高质量的短片来要求的吧？这样一来预算就要提高了。” “对，就是这样。”陆非凡点头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小陆你原本的预算是多少呢？”吴炜笑道。 “五十万！” “一百万！” 陆非凡和高宇同时喊道。说完之后，两人对视，一阵无语，刚才的默契去哪了？ “哈哈！你们年轻人真有意思！”吴炜也不生气，笑着指了指两人。 “高宇，别胡说八道！”胡国华瞪了一眼高宇。 “五十万！这是我能答应的最高资金了。可以的话，咱们现在就签合同！”吴炜开口道。 “行！”陆非凡也很爽快，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高宇倒是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话。 投资合同，版权转让协议等等一系列的合同签完，陆非凡的账户里也多出了五十万的资金。 众人告别，胡教授赶着回去和领导汇报。陆非凡和高宇则返回宿舍。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你看那个吴炜，五十万答应的那么痛快，你就是要一百万，好好谈一谈说不定能拿下的。就算谈不拢，咱们再降低要求也不晚啊！一百万不行就八十万，八十万不行再讲五十万。这就和你卖东西是一个道理，你不能上来就说出自己的成本价吧！”高宇一脸不爽的走在路上，不停的指责陆非凡。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没那个必要！有学校提供设备和摄影师，五十万资金，足够我拍完《老男孩》了。这次拿到投资，靠的是胡教授的面子，我们狮子大开口总是不好。这让胡教授以后怎么面对人家？”陆非凡笑着说道。 “胡教授怎么了？等你毕业了，他还能怎么着你？一百万啊大哥，按照你的预算，拍完片子之后，你还能剩下五十万。万一毕业没有找到像样的公司，这钱就是你的资本啊！”高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想的还挺远啊！”陆非凡有些好笑的看着高宇。 “你这人，你真是……”高宇摇摇头，低声叹息着。 “放心吧！我自己有打算，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啦，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陆非凡说道。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无非就是毕业，然后出道，然后成为大明星呗，多简单！”高宇不屑的说道。丝毫不在意自己说的话和把大象关冰箱简直神同步。 “啧啧，你可能是个智障！”陆非凡一脸嫌弃。 “那你呢？有钱不赚的白痴！“高宇恨恨的说道。 “智障！” “白痴！”…… 这时候，陆非凡手机响起了提示音。 “审核结果出来了，学校通知我们去导演系办公室看通知。”陆非凡看了一眼手机说道。 “看就看呗！还能不通过是咋滴？”高宇耸耸肩膀。 导演系办公室的门外这时候已经围满了学生，很多外系的学生也凑过来看热闹。一群人议论纷纷的。 “哇，今年学校玩的挺大啊，居然让学生拍片子才能毕业。” “很正常，听说去年魔都那边就是这么干的，咱们学校肯定也不能落后啊。让谁比下去都不能输给魔都！” “哎，你们看那个，排在第三排的那个片子，名字叫《小偷与狗》，真搞笑！” “还有呢，后面有个叫《老男孩》的，不知道讲什么，是一个孤独终老的男孩吗？” “哈哈，你说的不是老男孩，是老处男吧？” “哈哈” “哈哈” 周围一片笑声。 陆非凡好不容易才挤进人群，看着墙上的公告，上面写着审核通过的短片名字和导演姓名。《老男孩》果然在其中。 “围在这干什么呢？”一名导演系的老师走到门口，冲着看热闹的学生喊道，“乱糟糟的，导演系的排队填表！看热闹的都散了！” “哎，走吧走吧。“ 一群学生低头离开，剩下的都是导演系的毕业生站在那里。 “导演系的，你们进来填表，领资料！”老师对着剩下的学生说道。 陆非凡跟着进去，在老师给出的表格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然后领到了一份封面写着“《老男孩》剧组”的资料。 资料很简单，写了一些在校内拍摄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有校外拍摄的安全责任书。再就是学校给联系的剧组人员名单。 里面还附录了一份演员表，不过还是空白，需要自己填写。里面还有一些剧组人员登记表和证明。资料里写明了这是给其他系参演的学生用来请假的。也就是说，如果因为参加剧组而需要和学校请假的话，必须有导演系开出的剧组人员的身份证明。 有了这些，剩下的就是把主要演员找齐，就可以开拍了。 演员嘛，肯定要从学校里面找了。不过大学三年，陆非凡对表演系的学生还真不了解。后世的记忆中，这一届的表演系，根本就没出现什么出名的演员。倒是下一届的韩小雨，曾经有一段时间小有名气。 陆非凡眼珠一转，自己不了解，可是有人了解啊。 高宇在刚刚看到导演系外面人山人海的场面之后就溜了，陆非凡只能打他的电话。 “大导演，又有什么事？” “副导演同学，现在剧组有一个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陆非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高宇可能不知道，这句话都是太监说的，皇帝就是要高冷。 陆非凡忍着笑，开口说道：“演员的事，表演系我不熟，你帮我去挑演员。肖大宝和王小帅要找那种长相不出众，但是演技好的学生。包小白最好能找稍微丑一点的，但是不能丑的对不起观众。其他的你看着办！哦对了，那个王小帅妻子的演员，要找体重200斤以上的，男女不限！” “说你智障，你还真是不要智商了是吧？特么表演系我去哪找200斤以上的学生去？”高宇喊道。 “这我不管，你是副导演，你去想办法。反正今晚我就要看到你的演员名单！”陆非凡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非凡你大爷！” 校园里一颗树荫下，高宇恨恨的挂断电话，一脸忧愁。 第五章 演员不够，导演凑 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找齐所有演员，显然是不可能的。 陆非凡当然也知道这点，之所以和高宇说晚上就要看到演员名单，也是想要给高宇一些紧迫感。 毕竟整个导演系大四年级组的所有学生都要拍摄，几十个剧组去抢表演系的学生，下手晚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 不过陆非凡也不是很担心。《老男孩》里面要求的演技并不高，甚至有些浮夸，大部分的表演就压在了两位男主角身上。而颜值要求就更底了，甚至有些角色丑到需要找特型演员的程度。 所以陆非凡仅仅是希望能在学校找到几位主要演员，其他的角色，陆非凡打算找群演。 京影的一大特色就是学生宿舍的格局很有意思，有点像外面社区里面的两居室。 当然也有三居室甚至六居室的。不过导演系的学生不多，分到的大多也都是两居室的宿舍。 晚上，陆非凡的宿舍。 高宇拍门的时候，陆非凡正坐在书桌前梳理拍摄计划还有分解剧本。 “大导演真是悠闲啊！我累死累活的在外面跑，你躲在房间里偷懒！”高宇冷着脸走进来，一屁股坐在陆非凡的床上，伸手把一个笔记本拍在桌子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懒了？把拍摄日志和分解剧本的活给你，你能做？”陆非凡斜着眼睛看向高宇。 “切！”高宇表示不屑，却不接陆非凡的话，显然也是知道自己的斤两。 “这是什么？”陆非凡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好奇道。 “哎呦，大导演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下午下达的命令转眼就忘干净了？”高宇其实有些时候更像个逗逼，表情要多贱就有多贱。陆非凡都怀疑要是被韩小雨看见高宇这幅死样子，还会不会喜欢他了。 “演员找好了？”陆非凡眼睛一亮，对于高宇的办事效率有些吃惊。 翻开笔记本，里面写着一排名字，后面带着班级，学号，还有联系方式。后面还夹着一些照片，显然也是高宇要求的。其实这算是初选了，最终权在陆非凡这里，并且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所以反而是先挑长相后看演技了。 陆非凡只看了一眼，就把笔记本拍桌子上了。 “高宇！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什么？呵……”陆非凡气的发笑。 “男主角肖大宝，饰演者高宇！你不应该解释吗？” “哦，这个啊。”高宇挠挠头，直接无视陆非凡的怒火，淡定的说道，“你要求太高了。表演系一眼望去，除了帅哥就是美女，根本没有你说的那种长相一般，演技又好的人。我跑了遍了表演系的各个班级，好不容易才找到两个长的一般的。不过要是都做主角，那包小白就没人演了。你不是交代了嘛，包小白要找长的丑的。所以主角就只好空出一个了。” “男主角这么重要的角色，怎么能空着呢对吧？”高宇抬手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做潇洒状。 “所以你就给自己安排了肖大宝的角色?” “什么叫安排啊？这不是实在找不到人了，我作为副导演，有这个责任和义务顶上！”高宇义正言辞，表情非常严肃。 “你的角色我早就定好了，这个没得商量。特么的就你这张脸，不适合扮丑，化妆都没有用！”陆非凡翻了个白眼。 “虽然你这是在嘲讽我，但我咋还有点开心呢？”高宇表情纠结，“我是不是病了？” “少在那卖乖，现在怎么办？最主要的角色定不下来，怎么开机？”陆非凡无奈道。主角他真的不愿意找群演，而明星都请不起。 “要懂表演，长相一般，会唱歌……”高宇摸着下巴，眼光慢慢的挪到了陆非凡的身上。 “看我干什么？高宇我警告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和你翻脸！”陆非凡没好气的说道。 “我倒是有个人选，看着挺合适的，很符合你的要求。”高宇挑了下眉毛。 “说！”陆非凡说道。 “但是人家不是表演系的，可能不会答应。” “这有什么，大不了我多给他点片酬。或者我亲自去请他。“陆非凡说道，“只要他是在校学生，演技差点我也认了，打不了调教一番呗。” “那要是他还不同意呢？”高宇玩味的说道。 “我说你是什么毛病，这人谁啊？有这么难请？”陆非凡有些不耐烦。 “嘿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高宇一副欠揍的表情。 “都说了你的长相不适合……”陆非凡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看着高宇似笑非笑的表情，抬手指着自己：“你不是在说我吧？“ “bingo！回答正确！不过没有奖励。”高宇打了个响指，一副你真聪明的样子。 “我是导演啊！我去当主角，谁来拍摄啊！”陆非凡哭笑不得。 “当然是摄影师啊。你没听过自导自演这句话吗？”高宇说道，“怕自己水平不够？” 陆非凡张口就要拒绝，不过仔细想想，自己还真是挺合适的。 陆非凡当然不想高宇说的长相一般，其实也是有点小帅。当然这是陆非凡自己认为的。 但仔细想想，自己和肖大宝这个角色还真是挺有契合度的。无论是长相，经历，还有才艺。而记忆中，《老男孩》这部短片也是有导演自己出演的，理论上可行。 “那暂时就这样定吧，如果最后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我来演。”陆非凡一锤定音。 又花了几天时间，在胡教授的帮助下，凑够了演员，《老男孩》剧组正式成立。 王小帅的妻子郝芳，最后找了编剧系一位老师客串。和陆非凡演对手戏的王小帅的饰演者，是同一届表演系的学生，叫周凯。包小白的饰演者，则是韩小雨的同学，叫王亮。 演员找齐，陆非凡专门挑了一天时间，把所有演员召集起来，算是开一个碰头会。 分解好的剧本，演员们都已经拿到了。 学校外面一家大排档，主演们露天坐在外面，喝着啤酒，吃着烤串。 “喂，你是什么角色，不是说你也参演吗？” 韩小雨故意坐在高宇的旁边，拿手肘碰了高宇一下，问道。 “我怎么知道！”高宇翻了个白眼，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屁股，接着说道，“你们所有人都拿到了分解剧本，就特么我没有！陆非凡和我说要保密。我保密他大爷啊，哪有演员开拍之前不给看剧本的？不看剧本我怎么揣摩角色！” “可能陆师兄有他的打算……吧。”韩小雨也很奇怪，为什么陆非凡唯独对高宇的角色神神秘秘的。 完整的剧本韩小雨也看过了，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角色。 倒是有一个跳杰克逊舞步的男青年的角色很有喜感，可是已经找了表演系一位叫黄雷的研究生出演。 “算了，先做好我副导演的工作吧！凡子估计是怕我提前拿到剧本会分心。你也知道咱们预算有限，钱要省着花，平时要管理剧组，确实不能分心。”高宇一边解释，一边自我安慰。 这时候，陆非凡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大家也都认识了，未来一段时间，大家就要混在一个剧组了。如果拍摄期间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或者得罪了各位，还请各位多多担待！” “导演严重了。“ “很正常，拍戏嘛，哪有导演不骂人的！” “就是，凡子你放心吧，大家都是演员，可以理解。” 众人纷纷应和，都端起酒杯和陆非凡干杯。 “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和大家客气了，今晚大家好好休息，咱们明天开机！”陆非凡喝干杯子里的酒，开口说道。 京影大部分都是阶梯教室，部分小教室里面的座椅也都是弹簧椅。《老男孩》里面，有不少剧情都是发生在中学教室里的。 为此，胡教授专门和京大附中的校长打了招呼，借用一间京大附中的一间教室。 第一场戏，陆非凡打算在这里拍摄。 趁着周末，大部分学生都放假的时间，剧组进入了京大附中的校园里。 众人都穿着租来的校服，浩浩荡荡的走向提前整理好的教室。 这部分戏，除了主演，还有不少学生群演。正好京大附中的高三学生在补课。陆非凡和陪同过来的教导主任商量了一下，决定找这些学生帮忙。 教导主任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来。新学期开始，学习任务不算重，就当是给高三的学生减压了。 剧组很快就位。负责摄影的摄影师，也是学校的老师，叫高宏杰，算是经验丰富的老摄影师了。陆非凡描述了一下需要的镜头，对方马上就能领会，省了陆非凡不少事。 学校铃声响起，镜头给了墙上的电铃一个特写。接着广播里响起广播体操的口令。 “摄影就位！” “灯光就位！” “群演准备完毕！” “第一场，第一镜，第一条准备！” “Action！” “哗啦！” 学生们瞬间动了起来，打闹的打闹，玩游戏的玩游戏。 镜头给了几个特写。 一个女生正在照镜子，一个男生悄悄的把双手伸在女生的胸前。 一个男生拿着呲水枪在喷另一个学生，而对方则拿着一个装满水的气球和他对喷。旁边，喷的满脸是水的男生，正抱着一个游戏机，目不转睛的玩着俄罗斯方块。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进来，一脸高冷的走向座位。座位上镜头给了一个特写，摆满了图钉。 饰演胖男的演员，是从京城影视基地找来的特型演员，名字叫包杰，是蒙族人。 摄影师在包杰的前面一步步后退，最后包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当然不是之前特写中的布满图钉的椅子。 “唔！”这一刻包杰的表情很复杂。 “啊……”对着镜头，包杰仰头，整张脸拧在一起，大声喊了出来。 “咔！” 陆非凡喊了停，然后在监视器里面看了一遍回放。 “不错，这条过了，准备下一场！”陆非凡喊道。 众人动了起来。 “诶，凡子，你不觉得刚才的表演有点浮夸吗？” 高宇凑了过来，小声对陆非凡说道。 “是浮夸。”陆非凡点头，“我要的就是浮夸。重点突出学生时期的幼稚的一面，而且浮夸的表演能带来喜剧效果。不然剧情太平淡了。” “好吧，你是导演，你说了算！”高宇无奈的摇摇头。 群演表现的都不错。他们本来就是学生，只要听懂了陆非凡的意思，本色出演就好。 片场很欢乐，倒像是一群人在做游戏。 下一场就是陆非凡饰演的肖大宝出场了。 抱着一把贴满贴纸的吉他，站在楼道里和校花表白。 吉他本来是陆昭友情赞助的，不过因为要贴纸，并且后面还有把吉他扔进水里的戏份。陆非凡也不好意思总占这位师兄的便宜。就直接买了下来，算作剧组的道具。民谣吉他，花了一千块，还是友情价。 《小芳》这首歌，对于陆非凡这群学生来说，是很老的歌了。不过这首歌的旋律很简单，找陆昭突击培训了一天，陆非凡勉强能弹出调子来。 楼道里，陆非凡抱着吉他，靠在墙上。 “来了来了！”楼梯上包小白和胖哥靠在一起，对下面的肖大宝喊道。 “咳咳！”陆非凡急忙清了清嗓子，然后手握吉他，做潇洒状。 先出现的是胖姑娘郝芳，看着墙边的肖大宝，嘿嘿一笑，转身下楼。跟在后面的就是校花韩小雨了。 “谢谢你，给我滴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 眼角的余光看到韩小雨出现，陆非凡开始自弹自唱，装作不认识韩小雨的样子。 韩小雨站在陆非凡的身边顿了一下，接着掏出一副耳机戴上，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画外音是耳机里面的声音，高中英语听力。 “咔！”旁边负责拍摄的是摄影师高宏杰，高宇这个副导演就是摆设。 “导演过来看一下吧。”高宏杰笑道。 “好，我看一下！” 穿着校服的陆非凡背着吉他走过来，看监视器的回放。 “不错，可以过！” “导演，我发现你的演技不错啊！”高宏杰笑呵呵的说道。 按道理讲，高宏杰是京影的老师，也算是陆非凡的老师。但是在剧组，一直就叫陆非凡导演。这不是矫情，而是人家懂得规矩。 陆非凡心知肚明，所以也没什么好谦虚的，但该给的尊敬还是要给的。 “高老师你可别捧我了，我这演技我知道，小学生的水平。只是这场戏要求不高而已。” 校园内的戏份确实要求不高，除了需要群演出镜和教室内的戏份，其他的场景在京影内部就能拍摄。而且因为表现的略显浮夸，表演简单，所以拍摄的进度也很快。一群人打打闹闹的，很容易就过了。 之后，就来到重头戏，也就是这群学生步入社会之后的部分。 这里，除了客串的老师之外，其他人都要化妆扮老。 没办法，一群没有进入社会的小青年，看着实在是脸嫩。 而高宇，终于等到了他的戏份。 第六章 高宇的角色 《老男孩》的有一场群戏，是一对老年夫妻的婚礼。 这场戏中，除了主演肖大宝之外，其他的演员都需要找中年人来饰演两位老人的子女。镜头简单，拍摄却不简单。这种群戏，只要稍有不注意，就会出现穿帮或者NG。 两位老人找了两位京影退休的老教授来客串。 这场戏考验的不是演员的演技，而是心理素质。在场的不是京影的老师，就是颇具功底的演员。而这场戏，却是陆非凡的独角戏。所有人都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很意外的，一条过了。 就连陆非凡自己都感到诧异，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陆非凡都没有过表演的经历。此时却能当着众多老师的面，挥洒自如的表演。就好像自己真的在一场婚礼上做司仪。更何况，当司仪，对于陆非凡来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连彩排都没有。 这种灵异的经历，最后只能归结为自己的心理素质强大了。 剧组开始转场。 老教授客串一场可不容易，陆非凡要先把老夫妻的戏份拍完。 京影也有自己的摄影棚，但除了和京影合作的剧组，给学生使用倒是头一次。毕竟年纪越小，破坏力就越高，这道理亘古不变。由此可见，这次学校的大方程度了。这也极大的缓解了学生们的经费压力。《老男孩》剩下的戏份大部分就在摄影棚内进行。 高宇正在指挥剧组搬道具，手机响了起来。 “你到哪啦？好，你等我一下！” 高宇挂断电话，和陆非凡打了个招呼。 “凡子，借的车到了，我去接一下！” 远处指挥摄影机走位的陆非凡挥了挥手。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开进了摄影棚内。 “凡子，你过来一下！” 高宇打开车门下车，另一侧，一个穿着黑衬衫的青年也从车上下来。 陆非凡交代了一下灯光，然后跑了过去。 “介绍一下，我发小，陈小欧。这车就是找他借的。”高宇指着黑衣青年说道。 “陈先生，你好！感谢你的帮助！”陆非凡伸出手。 “陆导演客气了，叫我小欧就行。高宇开口，我怎么都要帮忙的。”陈小欧笑着说道。 “凡子，咋样，一会儿让我这哥们客串个角色？”高宇笑道。 “别别！我可不会演戏，别耽误你们了！”陈小欧笑着摆摆手。 “呵呵，没关系的，小欧要是对演戏感兴趣，就来玩玩。这戏对演技要求不高！“陆非凡笑道。 “陆导别麻烦了，我就看看就行。以前还没看见过真的剧组拍戏呢。”陈小欧笑道。 “那行，那我就不招呼你了，你随便参观，让高宇招呼你。”陆非凡说道。 “导演，可以开始了！”远处场务招呼了一声。 “好，准备开拍！” 陆非凡拍拍手，招呼演员就位。 饰演包小白司机的演员把车开到指定的位置，演员纷纷就位。 “Action！” 场记打板，陆非凡从后面的瑞虎中开门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我的错，我的错！” 肖大宝对着开门下车的奔驰司机不住的作揖。 …… 另一边，陈小欧和高宇站在一起，看着场上拍摄情况。 “高宇，你小子还真打算当演员啊，演艺圈是个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陈小欧说道。 “你懂个屁，我能和那些人一样吗？”高宇斜着眼睛看他，“以后请叫我高天王！” “呵，那我拭目以待！”陈小欧摇头失笑，以前还真没发现这家伙这么中二。 “高宇！快到你的戏了，过来化妆！”一旁的场务拿着拍摄计划表招呼高宇。 “到我了？”高宇猛然回头，一脸惊喜。 “呦，来的真巧，还能看到你拍戏呢！”陈小欧也有些意外。 “哈哈，等着啊，等哥亮瞎你的狗眼！”高宇大笑一声，快步跑向化妆间。 另一边，陆非凡的镜头快要拍完，饰演王小帅的周凯已经在另一边的场景中候场。 “老师，您，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化妆间里，高宇看着眼前化妆师递过来的红色连衣裙，还有大码的高跟鞋，一脸懵逼。 “怎么开玩笑了？没错啊！你自己看。”化妆师递过来一张表格。上面很清晰的印着：理发店顾客，饰演者高宇。化妆要求，男扮女装，打扮妖娆。这就是个人妖啊！ “我X……我去找导演！” 高宇转身就走，化妆的老师在后面摇了摇头。演员被要求扮丑，或者反串的事，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了。不过高宇的表现他也不意外，很多年轻演员，外形条件好的，常常会拒绝这种角色。也就是传说中的偶像包袱。 高宇此时还克制着，以为就是陆非凡和他开的一个玩笑，所以在场外一直等着陆非凡的镜头拍完，才走上前。 “怎么了？你怎么还没化妆？”陆非凡随口问了一下，便低头看监视器。 “那个，凡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怎么让我扮女装？”高宇期待着陆非凡大笑，等着他说“哈哈我是骗你的”。 “没错，这个角色我本来就是要安排你演的。虽然戏份很少，但是很考验演技。”陆非凡摇头说道，脸色很淡定，一次心理起伏都看不到。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不是，陆非凡！你有病吧？你让我一个大男人扮什么女装？这场戏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你找个女人来演不是更好？”高宇有些急了。 “怎么？你还没出道呢，就开始有偶像包袱了？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还吹牛要当演员？”陆非凡嘲讽道。 “我X！陆非凡，你说的是人话吗？平时和你开开玩笑就算了，真把自己当大导演了是吧？你牛B什么呀？”高宇火气莫名的就上来了，伸手推了一把陆非凡。高宇很失望，不是失望角色，而是失望陆非凡对自己的态度。三年哥们情谊，似乎换来的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高宇！”摄影师高宏杰看情况好像不对，急忙拉了一把高宇。 “你别管！”高宇一把甩开高宏杰的手，指着陆非凡喊道，“我告诉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特么爱找谁演找谁演，老子还不伺候了呢！” “怎么了？” “宇哥怎么发火了？” “怎么和导演吵起来了？” 其他演员听到声音，慢慢的围了过来。高宇平时负责协调剧组，大部分人都混熟了。见到高宇发火，都很好奇。 画着浓妆的韩小雨也跟了过来，悄悄的捅了捅饰演包小白的王亮：“怎么了这是？怎么好像吵起来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因为角色的事。”王亮小声说道。 “不演是吧？那你可以走了！”陆非凡看了一眼高宇，低头继续看向监视器。 “好！陆非凡！你牛B！你真牛B！”高宇指了指陆非凡，转身就走。 “高宇！” “宇哥！” “高师兄！” 几个人上前想要拉住高宇，却被高宇挥手甩开。 “导演好像是认真的，怎么办？”韩小雨也着急了。 “他们关系那么好，应该没事的吧？”王亮也有点摸不准了。 “我去看看他，年轻人火气难免大了点，你可别往心里去。”高宏杰拍了拍陆非凡的肩膀。这算是场上唯一猜到了陆非凡心理的人。 “呵，怎么会呢！”陆非凡笑了笑，“他要是真想走演员这条路，这一关早晚要过的。与其毕业之后被其他导演要求，不如我先把这个窗户纸捅破了！” “还是你想的远！”高宏杰也笑了，对陆非凡伸出了大拇指，“放心吧，交给我了！” …… 摄影棚外，陈小欧和高宇蹲在一处花坛边，嘴上都叼着烟。 “你小子太玻璃心了吧？扮女人而已，这不是你们演员最基本的要求吗？我听说你们京影上表演课的时候，老师让你们扮猫扮狗都是常有的事。你怎么发这么大火？”陈小欧好奇的问道。 “那能一样吗？”高宇依旧是气呼呼的。 “我们是什么关系？大学三年的室友。最好的朋友！不让我演主角也就算了，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恶心我吗？他就是诚心让我下不来台！” “那你怎么办？退出？”陈小欧问道。 “退出就退出！多大点事啊！这破剧组我还不稀罕待呢！”高宇郁闷道。 “怎么？就因为这点事，你就要退出剧组？”身后，高宏杰笑着走了过来，蹲在两人旁边。 “高老师你怎么过来了？不拍了？”高宇问道。 “呵，演员都罢工了，还拍什么拍？”高宏杰似笑非笑。 “不是，高老师你给评评理，这怪我吗？谁叫他给我安排一个这么恶心的角色！”高宇气愤难平的说道。 “你啊，沉不住气！驴脾气！”高宏杰摇了摇头，“知道刘华吗？” “您说的是那个影帝刘华？我当然知道啊！”高宇说道。 “那你知道他都拍过哪些角色吗？”高宏杰问道。 “我当然知道，人家拍过的经典角色可多了……” 高宇还没说完，就被高宏杰抬手打断了，“那你记不记得有一部戏，刘华饰演一个同性恋，需要和另一位男演员相互裸露，甚至接吻？” “这不一样吧高老师？”高宇说道，“人家可是凭着这个拿了影帝的！职业素养和心理素质都没得挑。” “那他在出演之前，知道自己会拿影帝吗？他甚至都不知道这部电影能不能上映！可在导演要求的时候，人家是怎么做的呢？”高宏杰反问。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人家那是艺术！”高宇说道。 “你的意思，我们现在拍的就不是艺术了是吧？”高宏杰笑了笑，“那我换一个问题。高宇，你打算做明星，还是打算做演员？” “我当然是……”高宇挠了挠头，“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高宏杰说道，“明星，在你出名了之后，你只要保持自己光鲜亮丽，保持自己有足够的曝光度，就可以了。你甚至可以没有作品，没有演技，就靠着你这张脸，靠着你的粉丝就行了！” “而演员，靠的是作品，靠的是演技！靠的是对表演的热爱和真诚！能在符合导演要求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的展现自己！明星，可以做一时，演员可以做一世！” 高宏杰起身，拍了拍高宇的肩膀：“连导演最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抱着偶像包袱不松手，那我劝你趁早绝了做演员的心！陆导他如果不拿你做兄弟，完全可以不告诉你这些，等你毕业了之后，在被其他导演刁难的时候再出来做好人就行了。可是他没有，他提前给你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你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了，就进去和导演道歉。” 高宇看着转身离开的高宏杰，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怎么样？还退出吗？”陈小欧笑嘻嘻的问道。 “滚！你特么也不是好东西！”高宇没好气的说道。 摄影棚内，道具还在做最后的布置。 韩小雨可怜兮兮的挤在陆非凡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导演，你生气了吗？你不会真的要开除高宇吧？” “怎么？你舍不得？”陆非凡冷着脸斜眼看着韩小雨。 “不是呀，你们关系那么好，怎么会吵架呢？你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韩小雨泫然欲泣。 “韩小雨同学，请收起你浮夸的表演，别忘了，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导演！就你这种表现，直接不及格！”陆非凡不屑道。 “哇，怎么这么绝情啊？”韩小雨瞬间变脸，撇了撇嘴。 “小雨！你别求他！”身后，高宇大步走了过来，引起了一帮人的注意。 高宏杰在一旁撇了一眼，笑呵呵的摆弄着摄影机，也不靠近。 远处忙碌的剧组人员都支起了耳朵。 “高宇，你，你别发火了，你怎么过来了！”韩小雨一脸着急，这回可不是演的。听高宇的口气，还是没消气的样子。 “我说了！你别求他！用不着你求！“ 高宇走近两人，一把拉开韩小雨，站在陆非凡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韩小雨求助的望向周围，大家也都紧张的看着三人。 高宇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你求他有什么用？他这种铁石心肠的人，要求也是我求！” 顿了顿，高宇突然九十度弯腰，大喊：“导演我错了！” “噗！” 远处盯着这边的场务一口水喷了旁边人一身，而旁边的人丝毫没有在意，呆呆的望着这边。 韩小雨也惊呆了，一脸的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高冷的高宇师兄吗？这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吧？这演技，骗过了所有人。你的自尊呢？你的脸皮呢？有几个人能做到，刚才还指着人家鼻子骂，转眼就一百八十度的鞠躬道歉的？ “啪！啪！……” 高宏杰看着眼前一幕，轻轻的拍起了手掌。 众人放佛被惊醒，都鼓起掌来。 陆非凡轻笑了一下，摆了摆手，回头看着高宇：“你还站在这干嘛？还不去化妆！整个剧组都被你耽误了！” “是是！小的这就去化妆！”高宇急忙做狗腿状，笑着敬了个礼。 两人都闭口不提刚才的冲突，心照不宣的翻过了这一页。 “等一下清场吧，就留下摄影和灯光就行！”陆非凡开口说道。 “不用。”高宏杰摇头，“大家都在更好，别前功尽弃。” “好吧！”陆非凡是想尽量给高宇留着面子，不过考虑到高宏杰说的也有道理，就没有反驳。 …… 理发店里，王小帅正在给顾客理发。 “我想要一个齐刘海儿，一定要盖住眉毛。”高宇尖着嗓子，细声细气的说道。 王小帅微微笑了一下，熟练的拿剪刀剪着碎发，不过嘴角微微有些发抖。 “我也是听说你这儿手艺好……”高宇继续说着台词。 “噗！哈哈……导演对不起！哈哈……” 周凯突然笑场，直接坐在了地上。 之前见到高宇的打扮，大家都是憋着笑，生怕刺激到了高宇。可以忍的越久就越辛苦，最后终于在拍摄的时候笑场了。 “哈哈……” 周凯笑场的结果就是，引发了全剧组的笑场。大家都在一旁苦苦的憋着，看到周凯笑了，就再也忍不住了。韩小雨已经笑得瘫在了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 高宇坐在椅子上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就知道是这种情况！ 陆非凡无奈的揉了揉眉头：“先笑一会儿！笑够了再拍！” “咔嚓！” 角落里，陈小欧若无其事的收起手机。 第七章 杀青，剪辑 最后一场戏，在表演系的艺考教室进行，客串导师的都是表演系的老师。 这场戏没什么难度，内容就是王小帅高中毕业，曾经参加了京影的艺考，结果被涮了下来。 “灯光就位！” “摄影就位！” “《老男孩》最后一场，第一条，Action！” 周凯带着小礼帽，穿着一身黑衣上场。最搞笑的是在裤子外面，还套了一个白色的女式内裤。 “请开始你的表演！” 一名表演系的老师伸手示意。 音乐响起，周凯扭动起来，迈着杰克逊的太空步，一点一点的靠近导师的桌子。 “咣当！” 桌子被周凯拱的晃动不已，一名老师的茶杯倒在桌子上。另一个男老师扶了扶眼镜，一脸不耐烦。 “咔！” 陆非凡喊了停：“我宣布，《老男孩》正式杀青！” “喔呼！” 一棒学生欢呼起来。 高宏杰关掉机器，笑着拍起了手。那边客串的老师们也都鼓掌。 《老男孩》前前后后拍了一个多月。陆非凡想要尽量的还原那个年代的感觉，光是准备道具，前后就浪费的很多时间。 像周凯，王亮这些表演系的学生，也是第一次以主演的身份参与一部片子的拍摄。在这之前，他们最多就是在一些剧组里面跑跑龙套，连句像样的台词都没有。 “可惜了，这是个好故事，却不能上大荧幕。”一旁一名表演的老师轻轻说道。 “呵，没关系，他们都还年轻！”一名男老师开口笑道。 “是啊，都还年轻！” 一群老师看着场中笑闹的一群年轻人，都笑了起来。 “好了！”陆非凡拍了拍手，让场上安静下来，“首先感谢各位老师的帮助。咱们的费用还剩下一些，晚上蜀香苑，咱们不醉不归！” “喔呼！” “导演万岁！“ 场面再次欢腾起来。 …… 晚上，蜀香苑的包厢。 陆非凡喝了很多酒。每一个剧组的成员过来敬酒，陆非凡都得喝。虽然陆非凡得到了后世的记忆，可惜却没把后世的酒量一起带过来，很快就醉醺醺的了。 作为陆非凡的好兄弟，又是剧组的副导演，高宇也未能幸免，被灌到了桌子底下。 这一个多月，众人见识到了陆非凡作为导演严格的一面，也见识到了陆非凡温暖的一面。而高宇，能把一个剧组打理的井井有条，在陆非凡分不开身的时候，能把剧组都安排好，提前做好拍摄准备，也体现出了能力。 年轻人在酒桌上表达感谢，最直白的体现就是敬酒。 所以散场的时候，陆非凡和高宇都成了死鱼，怎么叫都叫不醒。 “真是……”一旁没怎么喝酒的高宏杰哭笑不得，感叹这帮小年轻实在是太疯狂了。 最后还保持几分清醒的几个男生，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同学，帮着把这些醉鬼抬回了学校。 既然剧组杀青，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些演员们的假期结束了。回到课堂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准备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陆非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可耻的被喝断片了，愣是想不起来杀青宴后半段发生了什么。 高宇也没好到哪去，大早上就爬起来嚷嚷着头疼。 食堂里，两个人老老实实的坐在角落里喝粥。 “对了凡子，咱这片子也完事了，我想和学校请假，找个剧组实习一段时间。”高宇放下粥碗，对陆非凡说道。 “让胡教授给你介绍一个剧组吧，你之前表现的还不错，起码能演个男四号了。”陆非凡没抬头，继续喝着粥。 “男四号，和龙套有什么区别？”高宇翻了翻白眼，“我觉得我突破了，真的！这事还真得谢谢你，就在演完那个反串之后，我觉得我的演技好像突破了某种瓶颈，我想要去剧组试试。” “不过你别让胡教授帮忙。“高宇接着说道，”我想试试看，凭着我自己的本事去试镜，看看有没有导演欣赏我的演技。“ “省省吧！外面那些剧组试镜演员，都是做做样子。真正的角色都是内定。通过试镜确定的角色，大都是不重要的龙套。弄不好连台词都没有！”陆非凡太了解剧组试镜是怎么回事了，抬头说道。 “看你说的，就好像出了学校，外面就没有好人了似得。我相信是金子就一定会发光，你就等着去电视荧幕上看我吧！”高宇很自信的说道。 “行，出去受点打击也好，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陆非凡点点头。 “切，装模作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位大导演坐在这里呢！哥就是通知你一声，别太想哥了！”高宇哼道。 陆非凡咳了一下，转过头去，心说刚刚我还以为你真是我儿子…… …… 对于高宇要请假去剧组实习的事，胡教授很痛快的答应了。反正这货就算在学校，上的也是表演系的课，导演系早就忘了有这么一个学生了。 陆非凡抓紧时间做着后期的配乐，同时要去申请剪辑室。这学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陆非凡想要在假期到来之前完成短片的后期。 拿着陆昭给剪辑好的配乐，还有录制好的带子，陆非凡来到了学校的剪辑室。 这次导演系拍摄的短片都会交到剪辑室来，由剪辑老师统一剪辑。导演最多就是在旁边观摩。 毕竟学生们都没有自己单独剪辑的经验，而且就算是一些成熟的导演，剪辑的时候也会找专业的剪辑师。 导演通过完整的故事来吸引观众，而剪辑师则是通过画面来调动观众的情绪。 一个专业的剪辑师，能通过换面连续的切换，控制观影观众的呼吸，心跳的节奏，达到调动情绪的目的。而这些，是导演们不曾去研究的。 不过陆非凡想要自己单独剪辑这部短片。 不是信不过学校的剪辑老师，而是《老男孩》这部片子，在自己脑海中有现成的展现画面。并且对于剪辑，陆非凡也不陌生。后世的几部片子，不少都是自己单独剪辑的。 敲了敲剪辑室的门，陆非凡走进了剪辑室。 一名男老师坐在电脑前，旁边亮着好几个屏幕，旁边还站着几个观摩的学生。 老师回头看了一眼陆非凡，说道：“导演系的是吧？在登记表上填名字和信息，把要剪的片子放在桌子上就行。轮到你剪辑的时候，我会通知你过来。“ “老师，这部片子我想自己剪辑。”陆非凡客气的说道。 “你自己剪辑？”男老师回头看了一眼陆非凡，皱了皱眉头，“你学过剪辑？” “学过一点。”陆非凡答道。 “你以前剪过片子吗？”对方继续问道。 “咳，还没有。这是我第一部片子。”陆非凡如实说道。 “别胡闹了！你要是不放心，回头剪辑的时候你自己过来看！现在登记完了就先回去！”老师严肃的说道。 “这……”陆非凡苦笑。 几个站在旁边观摩的学生都认识陆非凡，同样是导演系的学生，不可能不知道这位胡教授的爱徒。不过对于陆非凡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自己剪片子的行为都有些不屑。表情自然也谈不上友好。 都是年轻人，习惯了喜怒浮于表面。陆非凡自然也看得到。 根本没办法解释自己具备单独剪辑的能力，陆非凡决定和这位老师商量一下。 “老师，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先剪一小段，您看看效果再决定如何？这样您也省事不是？”陆非凡笑着说道。 “你这个学生怎么回事？”这位老师有些不耐烦。连续一周，都在剪辑导演系陆陆续续交过来的片子。说实话，工作强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些学生拍的片子都算不上什么好的素材，也难怪这位老师心情不好。 “很想剪片子是吧？来来！你过来！”男老师对陆非凡招手。 “你告诉我这几个画面该怎么剪！”指着屏幕，老师对陆非凡说道。 “这……” 陆非凡先是挨个看了一遍素材，接着开口：“这个极远景拍的有些抖，画面模糊，建议剪掉。不过后面这个大全景不错，正好接这个小全景，并且这里要推一下，镜头通过变焦慢慢拉近。” 听着陆非凡满嘴听不懂的术语，旁边的几个导演系的学生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诧。 倒是之前表现的不耐烦的男老师慢慢换了脸色，对于陆非凡感兴趣起来。 “你是这届导演系的毕业生？”男老师开口问道。 “是的老师，我叫陆非凡。”陆非凡急忙说道。 “喔，是你啊，我听老胡提起过，每年都是三好学生。我叫王常有，你叫我王老师就可以。“王常有说道。 “王老师。”陆非凡点头说道。 “看这样子你还真学过剪辑。那就让你试试，不然你恐怕也不甘心。这边还有设备，你自己去弄，小心别弄坏了！”王常有说道。 “好的，谢谢王老师！”陆非凡笑了笑，急忙感谢。 几个导演系的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彻底沦为背景。 陆非凡也不想耽误工夫，麻利的把自己的素材拿到一边。熟练的开机，导入素材。 记忆中的画面此时清晰无比，慢慢的和眼前的素材重合。 陆非凡剪辑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双手动作几乎不停。只是到了需要导入配乐的时候才会慢下来。 “你等一下！”过了一会儿，王常有突然开口，打断了陆非凡的动作。 陆非凡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后，王常有居然站在了自己身后。 “王老师？”陆非凡急忙起身。 往常有摆摆手，没有说话。俯身查看了一下刚刚陆非凡剪好的片头。 几分钟的素材，很快就看完了。 “不错啊，看不出来是一个新手剪的。”王常有笑着夸了一句，接着说道，“你就在这剪吧！我就不插手了！” 陆非凡这才算是反应过来，原来刚才王常有答应自己使用机器，还是存着一部分考验的心思。 “那就多谢王老师了！”陆非凡笑了。 剪辑是一个相对有些枯燥的活。尤其是一些画面的处理方法，往往都是相似的。这时候剪辑就成了一项不停重复的工作。 这也是为什么在陆非凡刚过来的时候，王常有表现的并不友好的原因。人在经过了长时间枯燥工作之后，心情难免暴躁。 不过在陆非凡进入剪辑室工作之后，王常有倒是不像之前那么烦躁了。剪辑的间歇，王常有也会来到陆非凡这边，看看对方的剪辑。或者看看已经剪辑好的片段，权当调剂。 陆非凡毕竟不是专业的剪辑师。有时候王常有会主动纠正陆非凡一些错误的剪辑习惯。偶尔甚至会为了某个素材的剪辑和陆非凡争执。 其他导演系的学生，看着自己的片子放在那里，剪辑老师却在那边为了别人的片子在那争执，都是欲哭无泪。 时间进入十一月份，京城的天气逐渐寒冷起来。 京影的寒假通常放的比较早。一些专业甚至早早的就开始了期末考试。 《老男孩》的剪辑也进入到了尾声。 说实话，如果不是王常有总拉着陆非凡讨论一些素材的剪辑手法，陆非凡早就把片子剪完了。 不过这半个多月，陆非凡也是受益匪浅。 后世的自己，只是一个二流的小导演，剪辑手法大都是野路子学来的。规规矩矩的剪辑还可以，但如果遇到一些紧张刺激的镜头，想要完全展现出来，陆非凡的功力不够。 所以这半个月，陆非凡也常常请教王常有，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和盘托出，让对方评价。所以慢慢相处下来，倒是和王常有的关系处的不错。 “呼！” 剪辑室里，陆非凡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 最后一个镜头完成，把做好的序幕放上，这部片子就算是完成了。和记忆中不同的是，陆非凡在短片的结尾处，加了一些花絮。 有一些搞笑的NG镜头，还有高宇女装的出场之后，剧组笑场的镜头，这些都是高宏杰看着好笑，留下来的。 “小陆你剪完了？”另一边，看到陆非凡的动作，王常有笑着问道。 “是啊王老师，终于完成了！”陆非凡笑道。 “你这片子不错，什么时候试看，我也去凑个热闹。”王常有笑道。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油酷那边应该会放在网上。不过学校不是说，我们这些短片只是内部导师们计算成绩的素材吗？还要试看？”陆非凡好奇道。 “当然不是每个片子都会。不过你这个片子不错，学校应该会内部放映。”王常有笑道。 “呵，那敢情好，就当做这些演员的毕业表演了。“陆非凡笑道。 把片子拷贝了一份。这一份是要交到油酷网那边的。还要问问胡教授，学校对于学生和视频网站合作拍片的态度。毕竟这是毕业作品，在成绩没下来之前，要是学校不同意网站上架，那可就乌龙了。 第八章 短片试看会 接到胡国华电话的时候，陆非凡正在宿舍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不是真的累坏了，片子剪完之后，陆非凡很是疲惫。在宿舍睡了整整两天。 挂断电话之后，陆非凡一阵恍惚，颇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的感觉，就差忘了自己是谁了。 胡教授给出的学校的答复很有意思。 学校原则上不鼓励学生在校期间拍摄盈利性质的影片，但对于已经拍摄完成的片子，学校也不会进行干预。 也就是说，成绩归成绩。在导师评分期间，学校并不会阻止《老男孩》在油酷网的上架。 胡教授打来电话，一方面是通知陆非凡结果。另一方面，胡国华打算邀请油酷网的负责人过来参加一个简单的试看会。 虽然片子拿过去之后，油酷网内部肯定还会组织观看。毕竟是属于青春系列片之一，还是油酷网独家投资的，内部审核也算是必要的程序。同时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油酷网那边还会进行二次剪辑，或者说是后期，把油酷网自己的一些东西加进去。 不过如果提前在学校进行试看，也是好处多多。起码作为导演的陆非凡，能在现场看到油酷网方面对于短片的观影感受。同时也能表示学校对于这些年轻毕业生的重视。基本上提前就堵死油酷网打回片子的可能性。 试看会定在了两天之后的下午，地点在学校的小礼堂。 陆非凡花时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同时也给剧组的成员发去了邀请。像这样第一时间观看自己参与的作品，相信不少人还是感兴趣的。 高宇据说已经在某个大型电视剧组成功的跑起了龙套，赶不回来。其他参与拍摄的同学们倒是很感兴趣，表示肯定到。 两天之后的小礼堂。 导演系的导师很给面子的全部参加，同时导演系的学生们也都在座。王常有接到陆非凡的电话，暂停了其他学生短片的剪辑，抽了时间来参加试看。 油酷网这次来的有和陆非凡签订合同的吴炜，还有几个是吴炜所在频道组的成员。 陆非凡坐在了第二排，和导演系的同学们一起。其他过来的剧组成员都坐在后面。韩小雨甚至还抱着一袋从学校外面买来的爆米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来的人不少，多是听到了消息过来凑热闹的学生，小礼堂里有些闹哄哄的。 很快，礼堂里的灯光暗了下来。讲台前面落下的多媒体屏幕上，一个短片点击了播放。 黑色背景的画面上，出现一排排的字幕。 编剧：陆非凡 导演：陆非凡 主演：陆非凡，周凯 主演：韩小雨，王亮 紧接着，画面一亮。 人到中年的肖大宝和王小帅站在一个舞台上，背景是“欢乐男生”。 两人的对面，一名评委的声音响起：“你们俩，一个是婚庆主持，一个是理发师，是吗？” 舞台上，两人拘谨的站在上面，掩饰不住的尴尬。 接着，一连串快速剪辑的画面闪过。简单的描述了两人在各自工作中的遭遇，表示了两人的生活并不好。 直到坐在评委中间的包小白开口：“咱们还是先看他们表演吧！” 一阵激昂的音乐响起，火烧云的背景下，红色的“老男孩”三个大字出现在荧幕正中。一股八十年代老电影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个开头有点意思。倒叙么？”台下的吴炜喃喃自语。 一旁的胡国华暗暗点了点头。之前听王常有说了陆非凡独立剪辑的事，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随着镜头调转，时间放佛倒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影片的色调也开始偏向昏暗。 肖大宝是一个喜爱音乐的学生，并且深深的喜欢着校花。可惜，一次又一次的表白，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无视。 而另一个学生王小帅，通过自学杰克逊的舞步，成为了风靡校园的“偶像”。甚至还收到了校花亲自送来的礼物。同样深深喜欢着校花的王小帅喜不自胜。可惜，最后校花却说，这礼物是郝芳送的。 镜头掠过韩小雨，后面一个胖胖的女孩，害羞的躲在了柱子后面。 “呵呵……”吴炜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礼堂里也传出一阵哄笑声。 镜头中，一群年轻的学生浮夸的表演，处处充满了欢乐。 短片还在继续。看到远处校花“表白”王小帅的画面，彻底刺激到了肖大宝。肖大宝把自己心爱的吉他扔进了水里，开始做一个坏学生。 一个又一个不服气肖大宝的学生受到了教训。甚至王小帅还被当着一群女生的面扒了裤子。 “我不活啦！哎呀，气死我啦！我活不了啦！” 周凯看着荧幕上的自己一脸痛不欲生的浮夸演技，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场戏，对于周凯是印象最深刻的。因为在镜头前，陆非凡真的扒掉了周凯的裤子，一点余地都没留。 当然对面女生的镜头是后面补拍的。都是高三学生，陆非凡可不想被人当成耍流氓的变态。 不过这样的镜头依然不适合播放，所以在做后期的时候，周凯的关键部位，变成了一个卡通的大象。 看着画面上的卡通图案，象鼻子还一扭一扭的，礼堂里哄笑成一片。 一些老师也笑呵呵的，像是回忆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可惜，上得山多终遇虎。称霸校园的肖大宝终于遇到了挫折，被校外的小流氓教训了一顿，不得不跪在地上，唱起了《星星点灯》。 而这个时候，自己曾经欺负过的王小帅霸气登场。 流氓最后被王小帅的舞步唬住了，灰溜溜的离开。 肖大宝和王小帅最终成为了好朋友。由于都酷爱音乐，还在学校里成立了自己的组合，叫“筷子组合”，并在毕业晚会上上台表演。 然而再美好的时代都会过去。 时间就像流水，一转眼20多年过去了。此时的肖大宝成为了一名蹩脚的婚庆主持人，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了客户发病进了医院。自己也被打的鼻青脸肿，还要不停的给对方道歉。 而王小帅则成为了一家理发店的小老板，并且娶了当年的胖姑娘郝芳。 看到这里，已经和影片开头的部分连接了起来。坐在台下的众人，也从欢乐的气氛中脱离出来，面色稍稍严肃。 就在肖大宝和王小帅各自过着自己平淡生活的时候，却听到了自己的偶像，杰克逊逝世的消息。 两人都精神恍惚，结果出了事。 王小帅剪坏了客人的头发，被人砸了理发店。 肖大宝更倒霉，撞上了前面的奔驰车。 车主的司机就要找肖大宝麻烦。这时，车主出现了。原来他就是肖大宝的高中同学包小白。 此时的包小白已经非比寻常，不再是当年受肖大宝欺负的小混混，而成为了一名电视制片人。老同学嘛，所以不再追究肖大宝追尾的责任了，还给了肖大宝一张名片，并告诉肖大宝说，如果想继续自己的音乐梦想，可以去他的节目“欢乐男声”。 就在包小白拍着肖大宝的脸，笑着对自己的司机说：“这就是我说的，草根气质。”的时候，台下，包括吴炜在内的一些人，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真讽刺！” 后排，陪着韩小雨一起过来的一个女生冷笑着说道。只是不知道，她是觉得包小白的过分讽刺，还是肖大宝的怯懦讽刺。 屏幕上，肖大宝也只是尴尬的笑着，丝毫不敢露出一丝不快的表情。 “现在才发现，陆导的演技真好！”周凯对坐在身边的王亮说道。 “你才发现啊，当时我就发现了。和他对戏，还挺有压力的。”王亮撇嘴。 而等到包小白坐在车里离开的时候，台下的众人才发现，车里坐着的女人，竟然是当年的校花。 肖大宝和王小帅学生时代的女神，最后却嫁给了当年那个最不起眼的小混混。 此时，坐在台下的一众老师，和油酷网的代表们，都神色复杂。尤其是在韩小雨问外面是谁的时候，包小白一句“不认识啊“，让人莫名的感到了愤怒和那一丝酸楚。 肖大宝还是不甘心就这样平凡下去，去找了老伙计王小帅喝酒。 席间，肖大宝借着酒劲，跳起了杰克逊的舞蹈。 肖大宝提议要去尝试一下，结果却被王小帅和郝芳坚决的否定了。体格健壮的郝芳，甚至威胁起了自己老公最好的朋友。 可是人总是这样，生活不如意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自己曾经错过的梦想。看到自己的丈夫深夜起来练舞，郝芳最后还是决定支持两人去追逐梦想。 很幸运的是，两人去参加“欢乐男声”，竟然神奇的进入了复赛。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对难兄难弟将要走红，实现理想的时候，镜头一转，身为制片人的包小白便暗示评委，要在下轮比赛中淘汰年纪又大又不符合潮流的“筷子组合”。 镜头又回到了最初的画面。 两人无措的站在舞台上，受到评委们的责难。最后，还是包小白假惺惺的提出表演要求，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咱们，看他们表演吧！”包小白如是说道。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 歌声响起，于是，短片最大的高潮来临。 随着肖大宝的演唱，画面切换，转移给了他们的高中同学们。 如今的他们身在四方，做着各种各样不同的工作，过着千差万别的生活。相同的是，在这首歌响起的时候，他们都留下了眼泪，包括现场的观众，郝芳，校花，也包括包小白。甚至就连女装的高宇，也在KTV里面哭的稀里哗啦的。 同样的，在小礼堂里。原本还有些嘈杂的礼堂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众人静静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感受着歌声中蕴含着的感情。有的人甚至想起了自己当初为了考上京影，经历的种种。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 歌声还在继续，台下的老师，还有油酷网的代表，都有些鼻子发酸。吴炜甚至湿了眼眶。 可惜，因为包小白的缘故，肖大宝和王小帅最终还是被淘汰了。 还是那间理发店。 高宇坐在那，一脸不屑的表达着对于最终获得冠军的蔑视，一边又讨好的问王小帅有没有他们的电话号码。 “对了，你有他们谁的号码么？给我一个……” “哈哈……” 礼堂里又响起了哄笑声，众人的心情也都平复了许多。 肖大宝和王小帅再次回到了各自生活的轨道上。看起来和原来一样，但是观看影片的众人都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两人终究是和原来不一样了，生活中似乎充满了阳光。 屏幕黑了下去，随着《老男孩》音乐的继续响起，一行字出现在屏幕的中央：梦想这东西和经典一样，永远不会因为时间而褪色，反而更显珍贵。 接着，画面再次亮起。 雨中打着伞渐行渐远的韩小雨，听着身后肖大宝的歌声，终于回头微笑。 原来，她不是没有感觉。 接着，短片结束。在短片花絮中，一个个演职员的名单一条条的闪过。 礼堂的灯亮了起来，旁边的窗帘也全部拉开。 短短四十多分钟的短片，众人却仿佛看一场完整的电影。 “哗……” 众人全部起立，鼓起掌来。 陆非凡暗暗点了点头，看起来，这波应该稳了。 前排的老师们还有油酷网的代表此时也都站了起来。后面的学生们还没什么感觉，可是这些有了一定阅历的人，眼睛大多都是红红的。 对于这些人来说，《老男孩》带给他们的感触要比旁人来的更深刻。很难想象，这个故事居然出自一个学生之手。 吴炜和胡国华握了握手。 “胡教授，名师出高徒啊！我算是服了！”吴炜笑着说道。 “哈哈，哪里哪里，我看着短片的拍摄手法一般，这小子还有的学呢！”胡国华笑出一脸褶子，偏偏还装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被吴炜在心里暗暗鄙视。 “吴先生，怎么样？能达到你们网站的要求吗？”陆非凡走向前排，看着吴炜，客气的问道。 “我很满意！这部短片甚至出乎了我的预料。”吴炜点点头，“我会尽快安排上线的。咱们的合同这就算完成啦！” “那就好！”陆非凡点点头，“这我就放心了。” 其实陆非凡一直都淡定的很。就算对方不满意，又能怎样？合同里面又没写要求，更没有写什么审核不通过，就要违约什么的。之所以问上一句，也只是陆非凡客气一下。这道理陆非凡懂，吴炜更是明白。 “呵呵，胡教授，你这个学生倒是很谦虚啊。”吴炜看着陆非凡平淡的表情，难得的开了一个玩笑。 “这孩子就这性格，我也没办法。”胡国华摇头失笑。 后排的一群学生也笑闹着。 几个女生围着韩小雨，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讨论些什么。 周凯和王亮周围也有不少同学在拉着两人讨论着。甚至还有人笑骂着王亮，说他是人渣，都娶了校花了，还不放过老同学。 试看结束，陆非凡和后面几个演员打了一声招呼，然后陪着一群老师还有油酷网的代表走出小礼堂。 学生们也都三三两两的离开。在校学生拍摄的短片，能在学校内部放映的不多，估计很快就会在学校里面传开。 陆非凡陪着胡教授一起，一直把吴炜几人送到校门外上了车，这才往回走。 接下来，就要看《老男孩》能否在网上打开局面了。 第九章 放寒假 十二月五日，青春系列短片在油酷网正式展开了推广。陆非凡包和一众主演都很关注。 不过网站的推广效果似乎不是很好。 青春系列短片上架一周，点击数量还不到十万，观看的人数寥寥无几，还不如一些网红的自制短片效果明显。 网上倒是也有一些评论，都还不错。 比如网友在看了《哎！》之后的留言：“有时，选择让我们彼此错过。但，梦想的脚步终究会在某个路口不期而遇。” 同样，也有网友在《拳击手的秘密》的评论中说，“拳击这个职业很形象，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中的拳击手。面对生活面对社会，我们一直在拼搏。不论是用看的还是用听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了解本质。路得一步步走下去，哀怨过后让我们重新出发吧，一起努力。” 《老男孩》自然也有不少评论的。 有一个网名叫Megan的网友，在油酷网的留言中写道：“星期五晚上加班到很晚，然后和朋友去他家里喝酒抽烟看电视聊天。那时我还有未完成的工作，坐在地上抱着笔记本等着谁给我传文件，焦急烦躁。看番茄上有人推荐《老男孩》，我就吵着让他陪我一起看。他兴趣索然，但拗不过我，和我一起看完。 最后，我伸了个懒腰，点了根烟，很专心的开始吃一袋牛肉干，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这一切小动作，都是为了掩盖我呼之欲出的眼泪。最后一行字幕，朋友摸了摸我的头，说，不错，可是你不懂，我懂。“ 网站的成绩当然不看评论，而是看点击量。 陆非凡倒是看出了些门道。 油酷网一次性推出的青春系列短片，一共有十一部。《老男孩》排在倒数第三的位置。 很多人都习惯了从第一部开始看，很少有人能坚持看到后面的，大部分看了前面几部就败退了。 这也是为什么《老男孩》的点击率不好的原因。 从评论中也能看出，有很多是看到了网上的推荐，或者是听朋友谈起，才专门来搜了《老男孩》看。不然的话，点击率其实更低。 陆非凡心态放的很正，他知道《老男孩》会大火，早晚而已。 不过其他的演员就没那么淡定了，韩小雨甚至跑来问陆非凡，是不是自己演的不好，所以点击率那么低。 “小雨点，心态崩了吧？” 京影食堂里，陆非凡笑咪咪的看着对面的小姑娘。 “导演，你就不着急吗？” 虽然片子已经拍完了很长时间，但是片场养成的习惯，韩小雨还是称呼陆非凡为导演。 “这才一周时间而已，十万的点击量，不低了。”陆非凡随口说道。 陆非凡可是太清楚这里面的内情了，也不知道吴炜是怎么想的，居然把十几部短片放在了同一个页面里面，而不是单独推广。虽然这样做看起来很高大上，好像油酷弄了一个系列影展一样。但坏处同样很明显，一旦排在前面的短片效果不好，后面的都会受影响。 “导演，十万是人家的总点击，咱们《老男孩》连一万都没有。”韩小雨撇了撇嘴，很是不开心。对于韩小雨来说，《老男孩》算是她的出道作品了，成绩不好，当然会难受。 “小雨点，心态放松些。你以后是要做演员的，要是每一部作品都这么患得患失，还怎么演戏？”陆非凡说道。 “导演你为什么就这么淡定？这是你的第一部作品耶！你就不希望它能大火吗？”韩小雨好奇的问道。自己只是一个戏份没那么重的主演，都紧张的要死，而作为直接影响者的陆非凡居然这么淡定，简直不科学！ “呵呵，要不我们打个赌吧。等寒假回来，要是《老男孩》没火，我就请你做我下部作品的女主角好不好？”陆非凡笑道。 “切，我才不上当呢！你输了，还白得一个女主角。不和你玩了！”韩小雨做了个鬼脸，转身离开。 “小丫头片子！”陆非凡摇摇头。 其实在陆非凡看来，想要让《老男孩》提前火起来，方法还是有不少的。起码现在这个年代，网络上水军的作用大家还都没发现。 只要陆非凡花点钱，雇上一些水军，很快就能把老男孩的热度炒起来。 陆非凡甚至可以找陆昭做一个《老男孩》的MV，上传到各大音乐网站上。凭借这首歌的质量，也能带动一波短片的点击。 不过陆非凡并不想这么做。 自己还有一个学期才毕业，犯不着这么急着出名。反正《老男孩》早晚会火，按部就班就好。 而且这些本来应该是负责推广的油酷网的工作，自己犯不着去做这些，难道自己还会比得上人家专业的广告推广人员吗？ 答案是，比得上！陆非凡怎么都不会想到，油酷网所谓的大力推广，原来就是在网站主页上加个横幅广告这么草率。就这种宣传手法，也难怪后世油酷网很快就凉凉了。 原本根据陆非凡估计，《老男孩》想要大火，还需要一个酝酿的过程。现在不像后世网络发达的时候，一个视频如果火了，瞬间就被传的全网都是。 现在主要的宣传渠道也就是论坛，贴吧之类的，况且油酷网还根本没宣传。 陆非凡猜测的没错，接下来的一个月，网上依旧很少有《老男孩》的评论。那些参演的主要演员，像周凯，王亮这些，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陆非凡眼下也没空考虑这些。这一个月，陆非凡主要是在补课。 整个导演系都在补课。上半学期的拍摄计划进行到现在，除了个别没有完成的短片之外，大部分的学生已经完成了作品，正在等待最后的审核。 大四当然不仅仅只有实习计划的上学期依然有文化课的学习，当然也还有期末考试。 高宇掐着十二月份的尾巴回到了学校，参加期末考。学校的态度很明显，考试成绩可以根据导师建议适当的放宽，但如果缺考，肯定是挂科没商量。 京影的寒假放的早，基本上从一月份就开始放了。 考完最后一场考试，陆非凡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打车去了火车站。寒假和暑假最大的区别，恐怕就是寒假回家的火车票需要提前买。 京城的火车站人流是最多的，看着眼前长长的队伍，陆非凡开始怀念后世的抢票软件了。 其实京影的校园内，也有火车票的代售点。 不过学校里面排队买票的人更多，甚至有学生带着棉被连夜排队。相比之下，还是火车站更效率，毕竟是大站，十几个售票窗口可不是假的。 排了一下午的队，陆非凡买到了回冰城的火车票，之后还要转车，才能到林海市。 学校里放假的气氛已经很浓了，有些性子急的学生，早早的就收拾起了行李。陆非凡的车次在一月十号。而往年的这个时候，家里那边早已经是大雪纷飞了。 高宇参加完期末考试，没有再返回剧组。 虽然他没细说，但话里话外，陆非凡能感受到，应该是不顺利。 这也正常，虽然学了三年的表演，但高宇说到底是导演系的，根本就不算是科班出身。而且这年头，就算是京影表演系的学生，出了校门，一样都是从龙套做起。 那些传说中师兄师姐提携师弟师妹的事情，发生在娱乐圈的，实在是太少了。 陆非凡也没有劝解。像高宇这种条件，最需要的是沉淀自己，在底层打磨一段时间之后，再厚积薄发。因为本质上，高宇还是属于小鲜肉那一类型，太早出名，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演员说到底，还是要靠演技支撑。 拒绝了高宇的相送，陆非凡在十号这天，踏上了北上回家的列车。这段时间还没到春运高峰期，车上的人并不算多。 越是临近龙省，陆非凡的心越是乱。尤其是在林海市转了汽车，行驶在盘山路上的时候，看着旁边白雪皑皑的山体，陆非凡的眼神开始恍惚。 记忆中，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父母，是在46岁的时候。父母相继重病在床，最后去世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那个时候，自己抱着杨菲大哭，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的陪伴父母，没有尽到一个子女的责任。自己到现在都记得父母最后的眼神，那是一种不舍，一种放心不下的情绪。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 陆非凡的心里升起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 激动？忐忑？害怕？ 又或者都不是，只是一种失去了，忽然又得到的失措感。 原本在学校的时候还没有太大的感触，可随着离家越来越近，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明显。 所以等到客车停在小山村的路口，陆非凡下车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腿都是软的。 这个名叫青崖的小山村，在地图上根本就找不到。放眼望去，四周全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四面环山说的就是这样的地方。 陆非凡站在路中央，两边是齐膝的积雪。周围白茫茫的一片。 虽然时空跨越了几十年，可是记忆中的家依旧清晰无比。陆非凡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走，没有丝毫的陌生感。 路上没有见到熟人。冬天的北方，大多数人都不会轻易出门。可是等到陆非凡站在自己家大门口的时候，傻眼了。大门锁着，显然没人在家。 看了看表，时间是下午四点。 叹了口气，陆非凡把行李箱放倒，干脆坐在了大门口，等着父母回来。陆非凡知道自己的母亲有一个习惯，无论在谁家串门，只要还在青崖，那么一过下午五点，就一定会回家做饭。 实际上没有等到五点。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陆非凡有些冷的受不了了，起身在门前来回走动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南面路上出现的两道身影。 一个男人拉着一架堆满了柴禾的爬犁[注1]，在雪地上缓慢的行走着。爬犁的后面还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在后面推着爬犁前行。 陆非凡感觉自己的眼睛突然变的很热。深吸了一口气，陆非凡快步迎了上去。 陆爸和陆妈实际上早就看见了自己家门口的身影。奈何还拉着一架爬犁，想快也快不起来。 其实陆非凡有些误会了，在这之前，陆妈其实是坐在爬犁上的。陆妈本身身材有些娇小，力气也不比其他的农村妇女那般大，陆爸心疼她，所以只要是两人一起出门干活，路上一定是陆爸拉着陆妈走。只是这会儿看到了门口的身影，两人想要快点赶到家，陆妈才下来帮着陆爸推爬犁。 陆非凡发现自己原本躁动不安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上前很自然的结果父亲手里的绳子，背到自己的身上，拉着爬犁快步向家走去。三人都没有说话，却比说话更高兴。陆爸和陆妈眼角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打开了大门，把爬犁拉进院子里。陆妈提着陆非凡的行李，急急忙忙的进屋。 “小凡快进来暖和一下，在外面冻坏了吧？你这孩子，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陆妈絮絮叨叨的拉着陆非凡的手，也不理会在院子里卸柴禾的陆爸，直接就把屋门关上了。 “妈，我先去帮我爸把柴禾卸了吧。”陆非凡说道。 “让他自己弄去吧！你穿的这么少，别冻坏了！快上炕上去暖和着！妈去做饭！坐了几天的车，路上吃不好睡不好的，累坏了吧？”陆妈不由分说的把陆非凡推到炕上，转身走进厨房。 “嘿嘿……”陆非凡傻笑了一声，也没拒绝，直接躺在炕上。 回到家里的感觉真好！ 随着陆妈那边点燃灶台，炕慢慢热了起来。就在陆非凡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屋门拉开，陆爸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积雪，陆爸脱掉了外面的大衣，坐在炕上，随手拉过炕上放着的一个烟盒，慢慢的卷起了旱烟。 “对了，爸！”看到陆爸在卷烟，陆非凡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起身，拉过自己的行李箱，掏出两条黄鹤楼来。 “这是我室友买的，听说我要回家，让我替他送给您的。” “你自己留着抽吧！我抽不惯这种烟卷。”陆爸摇摇头，没有接。 “额……爸，我……”陆非凡很想说我不会抽烟。 “切，你小子还和我装呢？”陆爸指了指陆非凡的右手，“你看看你那指甲，是烟熏的吧？” 好吧，陆非凡就知道瞒不过陆爸这种几十年的老烟枪。陆爸抽烟的年纪，甚至能追溯到十五岁的初中时代。 “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不是假期都留在京城打工吗？”陆爸吸了口烟，随口问道。 “嗯……今年学校让我们拍了个短片，算是提前的毕业作品。我用这个短片赚了点钱，所以今年就不打工了，回来陪陪你和我妈。”陆非凡说道。 “嘿，那正好。我这几天总感觉腰有点疼，你替我上山去拉柴禾吧！敢不敢去？”陆爸似笑非笑的说道。 “那有啥不敢的？你就在家歇着吧，我都回来了，剩下的活我替你干！”陆非凡拍着胸脯说道。陆非凡从小感受到的，就是陆爸经常会帮爷爷家干活，送过冬的柴禾什么的。现在轮到自己了，当然不会说不行。男人么，不行也得行！ “行！你小子到时候可别喊累，也别回来求我！”陆爸笑道。 “怎么会！”陆非凡叫道，“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小伙子了，这点活不在话下！” 另一边在厨房热菜的陆妈，听着屋里父子两人的对话，一阵好笑。 陆爸早就有计划想让陆非凡感受一下山里人的劳作。不过陆非凡在考上大学以前，因为年纪小，陆爸一直不舍得让他干活。其实在山里，其他家的孩子，像陆非凡这种年纪的，早早的就开始帮家里干活了。陆爸却想等儿子大了再说。 可惜陆非凡大学三年都没回过家，陆爸的计划几近夭折。 结果就在陆爸准备放弃这套“魔鬼体验计划”的时候，居然柳暗花明，儿子回来了！于是果断把计划提上了日程。 陆非凡的记忆中，却是没有眼前这一幕的。因为记忆中，大四的这个寒假，陆非凡根本没回家。 历史的轨迹，化作蝴蝶的翅膀，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悄悄的扇动起来。 第十章 悄然大火的《老男孩》(中秋快乐！) 时间来到了一月下旬，距离陆非凡回到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 2011年的农历新年也即将到来。同时，这也意味着一年一度的春节档票房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陆非凡还记得去年的时候，一部海外的3D大片《阿凡达》，打破了内地多年的票房记录。直接把票房拉高到了13亿，成为内地电影人新的梦魇。而在这之前，华夏电影人的梦魇，是一艘大船。 当时学校也组织了观看。陆非凡记得很清楚，就在学生们热烈讨论着这部电影运用到的新技术，以及拍摄手法的时候，胡教授的表情很严肃，甚至有些悲愤。 至于即将到来的新一年的贺岁档，陆非凡不看也知道结果。 号称最适合在春节观看的合家欢电影《最强喜事》，将会是春节档的赢家，但也不过就是1.6亿的票房。剩下的诸如《武林外传》，《我知女人心》，《熊猫总动员》等等，更是扑到不想解释。 现在的华语电影，还没到票房井喷的年代。《阿凡达》是个例外。这部开创了3D电影大时代的作品，在有些时候，是会违反票房规律的。更何况《阿凡达》的视觉效果确实逆天。别说是在华夏，就是在全球的其他国家，一样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角色。 但有着13亿票房在前，即便是华夏的电影人知道这个数据在当下有些不切实际，可依旧逃不过媒体的口诛笔伐。甚至每一部电影上映之后，都会被拎出来和《阿凡达》比较。 这种情况也是在所难免的，此时的华夏电影人心中都憋着一口气。陆非凡知道，这种情况只有在打破《阿凡达》的票房记录之后，才会彻底结束。 不过这一切暂时都和陆非凡没什么关系。这段时间，陆非凡生活的很有规律。 青崖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这里没有网络，也没有手机信号。所以在陆非凡回到家之后，手机甚至都没开机过，既省电又省电话费。这倒不是说青崖就与世隔绝了，电话还是有的，只不过是座机。手机想要打电话？对不起，请先爬到山顶找到信号再说。 白天，早早的起床之后，陆非凡会很自觉的拉着爬犁出门。中午的时候拉着一爬犁的柴禾回来。 陆爸果然说话算话，除了第一天带着陆非凡认了一下路之外，以后的日子里，当真就再也没有出过门。每天不是悠哉的在家里看电视，就是出门和朋友喝点小酒。陆妈也任由陆爸教育儿子，别看平时陆妈敢当面吼陆爸，但在教育儿子这方面，陆妈永远都和陆爸保持一致。 陆非凡去的地方，是一处背风的小山坳。山坳里有着陆爸秋天的时候在山里捡来的一些枯木和树枝。陆爸把这些木柴都锯成了一米左右的长短，很整齐的码在山坳里。陆非凡要做的就是，每天拉着爬犁过来，装满之后再拉回家去。 不过独自上山的第一天，陆非凡就闹了一个大乌龙。 仗着自己年轻体壮，陆非凡装了满满一大爬犁的柴禾。比往常陆爸装的还要多。结果就是拉到半路，陆非凡就没力气了。趴在雪地里装死狗，一点点的往家里挪动着。最后还是做好了饭的陆妈，看儿子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有些不放心，才在半路上捡到累的半死的陆非凡。 身材娇小的陆妈，力气也没有陆非凡大，但硬是当着儿子的面，把那些柴禾拉回了家。陆爸没少拿这件事嘲笑陆非凡。也是从那之后，陆非凡再也不敢逞能，老老实实的按照陆爸建议的量来拉。 中午的时候，回到家，陆妈一般都已经做好了午饭，陆非凡会陪着陆爸喝点小酒。然后陆爸去午睡，陆非凡则是回到房间写剧本。 陆非凡已经打算好了，毕业之后，就开始筹备自己的第一部电影。至于体裁也想好了，成本肯定不能太高。那么除了《人在囧途》之外，还有哪一部电影能称得上是小成本逆袭的典范呢？ 陆妈这段时间喜欢串门，除了按时回家做饭以外，很少见到她的身影。儿子能帮家里干活了，陆妈总是忍不住自己想要和街坊们炫耀一下的欲望。 宁静的小山村，不带一丝的浮华，静静的坐卧在群山之中。而在外界，网络上却是因为一部短片，开始初显喧嚣。 周静，是一个一线歌手。 不过这几年，周静在荧幕上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倒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仅仅在于现在的华语乐坛实在没什么好的作品。而周静又不愿意在没有新作品的情况下出来赶通告圈钱。 也正因为这样，周静和自己的娱乐公司闹的很不愉快。如果不是考虑到周静在华语乐坛的特殊地位，以及数量庞大的粉丝群体，经济公司早就封杀周静了。 不过最近有一场通告点名要周静参加。正是芒果台的一档音乐选秀节目。考虑到是音乐节目，或许能在现场发现一些好的作品，周静难得的没和公司唱反调，来到了湘南，担任这场综艺的评委。 最新一期的节目，也是湘南省八强赛直播的现场，一位男歌手的演唱，震动了周静。 其实这位男歌手的嗓音不错，不然也不会进入到八强赛。不过可惜的是这位男歌手年纪有些大，不符合芒果台想要打造的偶像歌手的气质。所以周静很清楚，这位男歌手最多也就能走到这里了。 然而就是这位注定要被淘汰的歌手，在现场演唱了一首歌曲，竟然让在场的五位评委纷纷落泪。 “咳”周静清了一下嗓子，拿纸巾抹了一下眼角，抬头看着台上的歌手。 “这首歌真好听，是你写的吗？” “周老师您好，这首歌不是我写的，是我在网上听来的。“男歌手老老实实的说道。 “唔，这首歌叫什么名字？你是在哪听到的？”周静问了一句题外话。 “这首歌叫《老男孩》，嗯，我不是在音乐网站听到的。是一个短片的片尾曲，好像是那个拍短片的导演自己写的。”男歌手说道。对于评委的文化，选手自然是有什么答什么。 “好的，谢谢评委老师，谢谢这位选手。我们来看评委打分！”主持人及时的插话，终止了这场对话。再进行下去，就有给别人打广告的嫌疑了。 不过这也已经足够了，电视机前面，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一幕。而本来应该被淘汰掉的男歌手，居然神奇的进入到了下一轮。 晚上，周静回到酒店，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在网上搜索“老男孩”三个字。 排在第一的，当然是度娘的广告，而排在第二位的，则是一个视频链接。 没有迟疑，周静直接点击了播放。 油酷网后期加上的标题闪过，画面出现了陆非凡和周凯的面孔。 而在同一时间，很多在现场的观众，还有部分收看了芒果台直播的电视观众，都不约而同的在网上搜索了这部短片。 《老男孩》的点击量开始增加。 陈四喜是一个影评人。 现阶段在华夏，影评人其实还算不得是一种职业。现在的华夏电影圈里，还没有影评人的一席之地。而华语电影也还没有发展到靠收买影评人来刷口碑的地步。 陈四喜自己也只是把影评人的职业当做是一种爱好。 本来晚上是在陪着妻子看一档综艺节目的，却意外的听到了一首好歌。选手更是直言，这首歌是在一个短片里听到的。 陈四喜有些好奇，因为这首歌里似乎藏着一个故事。陈四喜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歌声后面的故事讲的是什么。 点开油酷网，搜索了“老男孩”，果然跳出了一个视频链接。 …… 晚上十点，华夏的一个电影评分网站，番茄网上，出现了一片影评，署名正是陈四喜。 陈四喜在影评中说道：“油酷网上，十一度青春系列影片渐渐得都浮出了水面，良莠不齐。但是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都摔了不少金鱼缸！ 其实关于青春的电影，不少围绕着梦想这个主题来的。而《老男孩》正是这么一部优秀的，关于梦想的短片。在这短短的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足以令你从开怀大笑转向热泪盈眶。而整个故事用一句话来描述却特别简单：就是两个老男孩参加欢乐男声故事。 在杰克逊还特别风靡的八十年代初，那时候中学生们迷恋的可能是四大天王，无处发泄的荷尔蒙全都用在了打架和意淫哪个女生身上。也许还有不少人尝试弹吉他唱情歌，也有人模仿过杰克逊的舞姿。 今天想起来，差不多所有人都会把那些傻事叫做“少不更事”。现在中学生们长大了，还有几个人在弹吉他唱歌？还有谁一直把杰克逊当做偶像，并因此喜欢上了舞蹈？ 影片很巧妙的把两个平凡人的一次逐梦之旅截取出来，展现给大家看。为得就是探讨一个问题，一个成熟的成年人该不该活得更像自己希望的那个状态？我能不能选择自己的生活？哪怕就像是过把瘾就死的状态。 片中的主人公们，参赛完毕后，用更好的心态投入到了生活当中。所以是不是就应该折腾一把？就算失败了，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发泄呢？现在很多人都说自己很累，自己压力很大，都会说不想干了。但是要辞职，却又有些不敢。对于这样的朋友来说，看看电影，安慰一下自己吧！ 陆非凡导演有着不错的拍喜剧片的天赋。一个相对平常的故事，一个看似有些平淡的剧本，在众多演员的优秀演出下，变成了笑料一串连着一串的喜剧。这跟所有演员的努力是离不开的。 陆非凡本人出演了肖大宝，而王小帅的扮演者周凯也演得很到位。两人都演得很搞笑，也算是自成一派。 可圈可点的是，其他演员的演技也很出彩。包小白，校花，郝芳，一个又一个的角色个性鲜明，完美的展现了不同人生的状态。 能看出导演在拍摄本片的时候，不惜余力的拍了很多场景。所以切换的时候起码够用，不会令人感觉沉闷。就连老王吐在厕所里那个镜头，估计都是牺牲了一块干净玻璃才拍摄出来的吧。唯一遗憾的是，比起一个大电影，它短了一些。 到了结尾处，那首歌响起的时候，穿插着众人在电视机前，看着本来是青春时候该看的东西，而此时坐在沙发的人们可能早就成为一个老朽。不由得让人感觉真的眼圈发烫。 我说不出这到底是哪里犯了毛病，想哭又哭不出来。我想每个人的青春都不会轻易的结束，那些都已经成为老朽的外国人不是就常说吗：“我依然年轻”。 梦想不会死去，年轻时候追逐的东西可能只是暂时不太舒服去了趟厕所。该找回来的找回来，该抱紧的就抱紧。我们的生命中有着这样那样的断层，可能那个叫做“快乐”的东西，两边都被叫做“不快乐”的东西夹着。谁晓得我们的梦想被夹到哪块断层的地方，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回过头去把它挖出来，然后永远不会放手。 为本片鼓掌！“ 作为华夏最早的电影评分网站，番茄网的流量还是很大的。很多正在熬夜的夜猫子看到了陈四喜的这篇影评，好奇想要看看里面说的《老男孩》到底有什么魅力，于是纷纷转战油酷网。 而第二天，华夏著名的歌手周静的一篇微博，为《老男孩》再添一把火。 微博目前还是一个新鲜玩意儿。在智能机尚不普及的年代，玩微博的，除了一些明星，再就是经常上网的年轻人。 周静在微博上写道：“昨天参加节目，意外在现场听到一首好歌。听说是一个短片的插曲。好奇之下，遂回去搜了这部叫做《老男孩》的短片来看。嗯，你们猜的没错，最后我看哭了。 这部片子让我想到了出道至今经历过的种种，再回首，恍然如梦。在追逐梦想的过程中，所有的伤痛此刻放佛都在回味。 虽然不认识这位叫做陆非凡的导演，但是结尾的那句话说的真好，我很赞同：梦想这东西和经典一样，只会越来越珍贵！ 谢谢你让我对生活充满了热爱，对人生充满了感激！“ 周静的粉丝在华语歌手中算是多的，关注他微博的人也不少。经过她这么一发，《老男孩》的点击量很快就迎来了一波井喷，迅速攀升到了油酷网首页的视频排行榜上。并且以一个很快的速度不断的超越排名。 就在二月一号这一天，京城大学生电影节的官方网站，公布了第十四届京城大学生电影节的入围影片。在短片单元中，《老男孩》赫然在列。 而这个时候，《老男孩》已经登录了油酷网视频排行榜的首位。点击量：500万！越来越多的网友注意到了这部短片。并且随着口碑的不断发酵，点击量的增长丝毫没有疲软的架势，每一天都在逐步上升。 各大论坛，贴吧，到处都在讨论《老男孩》中的剧情，以及各种搞笑的场景。《老男孩》这首歌，也出现在了各大音乐网站上。而微博的热搜中，也首次出现了《老男孩》的名字，更是逐步扩大了短片的影响。 此时的陆非凡，正拉着爬犁，一步一个脚印，行走在一片风雪之中，前路漫漫。 第十一章 油酷网的决定 韩小雨是魔都人，父母都是公务员，平时都要上班。所以就算是放寒假在家，大部分时间也是韩小雨也是一个人在家。 此时韩小雨正躺在卧室粉红色的大床上，抱着一款ipad，无聊的看着韩剧。ipad是韩小雨的舅舅从美国带回来的，作为韩小雨期末考试第一名的礼物。据说是苹果公司的最新产品。 “啧啧，白瞎了这么帅的脸，演技真心一般，差评！”韩小雨看了两集，开始还兴致勃勃的，后面就实在受不了有毒的剧情，果断的点击关闭。 “啊~~~~好无聊啊！”把ipad扔到一边，“pia~”的一下倒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韩小雨哼哼唧唧的打着滚。本来听闺蜜说，最近网上流行玩什么微博。据说好多明星都注册了，韩小雨回到家也注册了一个，还进行了认证。 可惜关注的人寥寥无几，玩了一会儿，实在没什么有意思的事，韩小雨就把它抛在了脑后，再没打开过。 韩小雨不知道，此时她的实名认证微博，关注人数已经超过了十万。渣浪公司早已经通过了她的认证，一个金黄色的V字出现在名字的后面。介绍栏里面赫然写着：京城影视学院学生，《老男孩》中，校花的扮演者。 “要不出去逛街吧！”韩小雨翻滚了一会儿，摸出手机，给自己的闺蜜打了一个电话，相约一起出去逛街。 此时临近新年，魔都的街头到处都是一派喜庆的气氛。各大商场，店铺，也都早早的挂起了大红灯笼，店内穿着大红色制服的店员和导购，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过年，同时也意味着年终奖，还有假期。 韩小雨去的是一个叫世纪新城的地方。整个商城里面几乎包含了衣食住行的各个方面，如果放在二十多年前，这种地方都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做“百货大楼”。 此时的韩小雨，穿着一件雪白色的毛绒大衣，梳着双马尾，头上还戴着一个粉红色的发卡。脚上穿着一双鹿皮短靴，浑身都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汇合了闺蜜，两人一起走进世纪新城。拍《老男孩》的时候，陆非凡给了韩小雨一万块的片酬。韩小雨想用这个钱给爸爸妈妈买一份新年礼物。 韩小雨的闺蜜，叫刘颖，也是她的高中同学。不同的是韩小雨大学去了京影，而刘颖则考去了魔都交通大学，学起了法律，现在是魔都交大法律系有名的才女。 “我说小雨，你这是什么打扮，和小学生似得！”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打扮得像都市白领一般的刘颖，看到韩小雨的这幅打扮，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韩小雨的小脸，一脸的哭笑不得。 “哎呀，我出门急，没怎么打扮，快走啦！”韩小雨拍掉刘颖的手，伸手拉着刘颖的胳膊，两人随意的在商场里逛着。她俩谁也没有注意，两人的身后，一对小情侣在那边窃窃私语。 “那个好像是韩小雨诶！“ “韩小雨是谁？“男的一脸迷茫。 “韩小雨你都不知道？就是你看的那个视频里，你说是你女神的那个！” “奥！是她呀！我说看起来这么眼熟呢。不行，我得去要个签名。“男的恍然大悟，转身就走。 “哎，你等等我！我也去！”女的急忙跟上。 而这个时候，韩小雨正在一家服装店里看衣服。两个营业员在身后低声交谈着。 “这件不错诶小雨，这件大衣阿姨穿肯定合适。”刘颖拉着衣架上的一件呢子大衣说道。 “看起来有点老气诶，你看我这件怎么样？”韩小雨扯着面前的一件短上衣问道。 刘颖强忍着吐槽韩小雨品味的话，开口说道：“你确定要让你妈妈穿粉红色？” “额……好像是不太适合诶，那再看看吧！”韩小雨噘了噘嘴唇。 “那个，您好！请问，您是演校花的韩小雨吗？”韩小雨身后，两个营业员都已经嘀咕了半天了，最后一个店员实在忍不住，终于开口问道。 “啊？”韩小雨根本没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懵。 这时，门外冲进来一对男女，一路小跑来到韩小雨的面前。 “韩小雨你好！可以给我们签个名吗？”小伙激动的脸都快笑出花了。 “啊，好……”韩小雨完全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太好了！谢谢你！”女生急急忙忙的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递给韩小雨。 “写什么？” 韩小雨接过本子，还是懵的状态，茫然无措。 “就写你的名字吧。“姑娘想了想，说道。 ”奥~”韩小雨听完，在本子上很认真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韩小雨，我特别喜欢你，我们能合个影吗？“小伙凑过来，热切的看着韩小雨问道。 “可以……吧。”韩小雨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样子特无辜，求助般的看向刘颖。可惜一旁的刘颖已经看呆了，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谢谢！” 小伙子急忙拿出手机，然后塞给了自己的女朋友，让对方帮忙拍照。 韩小雨站在小伙身边，摆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小伙抬起剪刀手，笑的特别开心，笑得都能看见后槽牙了。 “好了。”闪光灯亮起，拍完照片，韩小雨礼貌的和对方点了点头。 “还有我，还有我！你帮我们照！”照完相的女生急忙跑过来，一把把手机塞给男生。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对情侣，韩小雨还没松口气，旁边已经确认的店员又靠了过来。 “原来你真的是韩小雨啊，我特别喜欢你演的《老男孩》，也和我们照张像吧！” 韩小雨：“……” 韩小雨最终也没买到礼物。短短的半个小时，两人就遭遇了好几拨要求合影签名的路人。还有一些本来不认识韩小雨的，看到这么多人求签名，以为是哪个大明星，也跟着凑热闹。最后韩小雨拉着刘颖，两人狼狈的离开商场，各回各家。 刘颖决定回家之后再看一遍《老男孩》，当初韩小雨给自己推荐的时候，只是大概的快进了一遍，根本没怎么注意剧情。反正只是个网络短片，又不是电影。结果身边的闺蜜莫名其妙的就火了，简直莫名其妙。 而等到自己回到家里，韩小雨都还有些懵，这一路，根本就没什么思考的时间。 自己这就算火了？可是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老男孩》的点击量都还很一般啊。 韩小雨跑进卧室，拿起ipad，搜索油酷网的网页。 打开首页，一个显眼的标题挂在网站的最上方：千万点击神作，怀着青春与梦想的《老男孩》！ 右侧的视频排行榜上，《老男孩》赫然排在第一的位置，点击量一千一百万！超过了第二名的两倍还多。 “这么说，我真是火了？”韩小雨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嘴角慢慢勾起，笑意越来越大。 “哈哈！我火啦！嗷呜~” 韩小雨像个小疯子一样，随后把ipad扔在床上，绕着卧室跳来跳去的。 床头上摆着的一只毛绒大熊，被韩小雨一把抓起：“熊熊，我火了你知道么？”说完，抱着大熊歪倒在了床上。 微微有些气喘。韩小雨松开毛绒大熊，“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好傻呀……”韩小雨捂脸。 同样的一幕，还发生在了周凯和王亮的身上。不过和韩小雨不同的是，认出两人的观众要客气的多。仅仅是要个签名，或者是问候一声。合影的却是寥寥无几。看脸的世界，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一样的。 几个主演都注册了微博，也都互相加了关注。可惜陆非凡这个时候还不玩微博，几位主演想要表达一下感激之情，也只能通过发短信的方式。因为电话打不通。 与几位主创同样感到惊喜的，则是油酷网的一众高层。 之前无论是影评人的安利，还是周静在微博上的推荐，都没有引起油酷网的注意。吴炜倒是几次想要扩大宣传规模，奈何青春系列短片的成绩不理想，还没传到上层领导的耳朵里，就被宣传总监做主给毙掉了。 而此时，油酷网的一众高层正聚集起来开会。吴炜作为青春系列短片的负责人，也出席了会议。 “没想到，一个四十分钟的短片，竟然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大的流量！”坐在主位上的油酷网总裁杨东笑着说道。 “不错，这次还真是歪打正着。”以为董事也笑着说道。 “我看这次吴炜当居首功！这部片子，我听说是他做主投资的。”一位负责影视板块的总监说道。 “我看未必吧！”宣传总监开口说道，“就是运气好而已，之前这部片子成绩我看了，很一般。照比其他同系列的短片，只是垫底的存在。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流量，那是因为歌手周静发的微博。” “不错！”一位和宣传总监关系很好的董事也开口说道，“周静的粉丝很多，她发微博推荐，有这么高的点击量很正常。” 吴炜坐在末尾的位置，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暗暗冷笑着。 周静的微博，只能起到一个宣传助推的作用，归根结底，还是要靠作品的质量说话。同属青春系列短片，为什么《老男孩》的点击量增长的那么快，而其他片子依旧是半死不活的？ 按道理说，有着《老男孩》名气的带动，其他短片也应该迎来一波爆发才是。所以说到底，还是作品质量的问题。 这些人目光短浅，只看到了点击率带来的流量，却没注意到《老男孩》点击量的增长速度，同样甩开其他作品好几条街。这部作品的潜力，高的可怕。 “不过最近网上出现了不少《老男孩》的视频链接，都是一些小网站上传的。什么番薯网，奇异网的，都来凑热闹。说到底，咱们华夏目前的网络版权还是没有保障啊！”一名董事开口说道。 “无所谓了，反正大头流量已经被我们拿到了。”宣传总监撇嘴说道。 “杨总。”吴炜忍不住了，开口说道，“我建议加大《老男孩》的推广力度，找人在各大贴吧和论坛，宣传我们正版网站的链接，还有和度娘合作，在搜索引擎上做推广。最近度娘搜索《老男孩》的结果里面，我们油酷网已经下降到第五了，前面那几条链接，都被那些小网站花钱买去了。” “有这个必要吗？”宣传总监开口说道。宣传方案是他毙掉的，他当然要开口质疑，“你知道如果这么一来，我们要增加多少经费吗？” “可是《老男孩》还有潜力。”吴炜争辩。 “好了，好了！”杨东摆手，“一部短片而已，一千万的点击量已经差不多到头了。不过小吴的工作态度也是值得肯定的。这次网站流量大增，一举超越了我乐网和狐狸网，小吴出的力很大。我就做主了，给小吴奖励十万元，你们看怎么样？” “我同意！”一名董事点头说道。 “我也同意！“ “我同意！” 本来是一场讨论会，最后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场庆功会。吴炜有些无奈，再也没有发言。 十万块的奖金，吴炜不想要，最后决定还是打给陆非凡。这部短片，剧本和导演，甚至编曲都是陆非凡独立完成的。油酷网只不过参与了投资，最后版权却是归了油酷网。陆非凡连导演片酬都没有。而主演片酬，陆非凡也只是拿了一万块，和几个主演一样。 本来还要给陆非凡打个电话，可惜总是提示关机。最后吴炜只好给对方发了一条短信，大概说了一下情况，让陆非凡开机了就给自己打电话。 同样联系不上陆非凡的，还有各大影视公司。 《老男孩》大火以后，很多影视公司都发现了这个短片的主演，导演，甚至编曲都出自一人之手。虽然陆非凡还没毕业，但是想要和他签约的影视公司就已经有不少了。 包括和短片一起火起来的几大主演，周凯，王亮，都有影视公司派人接触。而几人之中，最火的就是韩小雨。 清纯的外貌，甜美的笑容。网上已经隐隐有了国民校花的称呼。而且韩小雨还是京影表演系的学生，演技肯定没问题。像唐仁影视，光线传媒，都主动接触韩小雨。甚至不少广告商，都开出了高价，想让韩小雨去做代言人。 可惜，几人之中最重要的导演陆非凡，手机一直关机，就算通过学校也联系不上。最后还是从陆非凡的好哥们，高宇的口中得知，陆非凡回老家了，老家那边手机没有信号。所以想要联系陆非凡，就只能等京影开学再说了。 高宇其实是郁闷的。 《老男孩》大火，连带的所有的主演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只有高宇还是那么籍籍无名。 毕竟男装和女装的差距太大，走在街上，也没人会想到，这个阳光的大男孩，居然就是《老男孩》里面的那个女装人妖。高宇更不可能去和人说，自己就是那个女装出演的家伙。 “坑哥呀！”京城郊区，一栋独栋别墅里，高宇恹恹的摊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的不高兴。 陆非凡有句话还真没说错，高宇确实是一个富二代。只不过高宇的父亲觉得，男孩一定要穷养。所以从小到大，高宇都没体会过作为富二代的优越感和乐趣。 而且高宇也很懂得低调，如果不在同一阶层的圈子里，就不会和别人提及自己家的经济状况。尤其在和陆非凡成为好友之后，知道对方的家境不好，高宇更是对自己的家境闭口不言，生怕刺激到对方的自尊心。 不过高宇显然是多虑了，如果是以前的陆非凡，或许会觉得自卑。但是现在的陆非凡，带着一脑子的经典，正是自信心爆棚的时候，富二代这种生物，陆非凡还真的未必会放在心上。 正郁闷着，高宇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高宇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好气的接起电话:“喂！我警告你，如果没有重要的事，别来烦我，哥正郁闷着呢！” “呦，谁又惹到我们的大明星了？”电话那头，陈小欧笑嘻嘻的说道。 “陈小欧，你大爷的！到底有事没事？”高宇怒道。 “当然有事！”陈小欧拿着手机，和高宇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目的。 “拍广告？我不会啊！”高宇听完之后，直起了身子，摸了摸后脑，一脸的茫然。 第十二章 返校 作为京影导演系的毕业生，高宇为什么说不会拍广告呢？ 那是因为这货整个大学期间，听过的导演系的课程，加起来不到十节课。如果不是每次期末考试之前，陆非凡都拉着他抱佛脚，恐怕导演系的课程他会一门不落的全部挂掉。 所以别说广告了，这货连基本的拍摄流程，都还是跟着陆非凡，在《老男孩》剧组学会的。 陈小欧之所以找上高宇，也是被逼无奈。 陈小欧的心气很高，很讨厌周围的人总是把他当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所以一直想要自己成就一番事业。相比之下，他倒是很欣赏高宇，最起码这货从小到大，都很自主，身上丝毫没有富二代的毛病，并且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就是一心想成为大明星。 和高宇的志向比，陈小欧就俗气的多了，他想成为一个比肩自己父辈的成功企业家。 所以早在一年前，陈小欧就用从小攒下的零用钱，还有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私房钱，开了一家公司。名字叫聚美，主营中档化妆品的包装和销售。 不过公司是开起来了，但是效益很一般。现在的年轻女孩，都有些迷信那些品牌化妆品。陈小欧想要提高效益，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打响名气。 要打响名气，自然就需要广告。 可是先不说在电视台打广告的费用，单单是聘请明星，拍摄广告的费用，陈小欧就已经捉襟见肘了。 所以陈小欧最后把注意打到了自己的发小身上。 高宇本身就是导演系的学生，又会表演。想来拍个广告片还是手到擒来的吧。所以陈小欧才给高宇打了电话，寻求帮助。 “这事儿啊，我看还得找凡子解决，我弄不了这个，出出注意还成。”京城的一处咖啡厅里，高宇和陈小欧相对而坐。虽然很不忿陈小欧大过年的拉自己出来，但真的有事，高宇还是很热心的给出主意。 “你是说陆导演？”陈小欧见过陆非凡，知道高宇说的是谁，但是有些踟蹰，对于广告导演，陈小欧本意是随便找个便宜的就行了，“不好吧？《老男孩》现在这么火，陆导演的身价肯定不一样了，我没那么多经费。咱还得留着钱找明星呢！” “你这话说的！不是还有我呢吗？我开口了，凡子肯定帮忙。到时候你就给个友情价就得了。广告策划也不用找人做了，凡子自己就会写剧本，到时候让他给你写一个！”高宇大包大揽的说道。 “我说高宇，你有这么大面子吗？”陈小欧有些不放心的看着高宇，说道，“人家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导演，而你就是个路人甲。就算你们有着同学三年的交情，可是也没有必要这么帮咱们吧？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找他，他难道和钱有仇？” “你懂个屁啊！我和凡子的关系不一样！”高宇不耐烦的说道。 陈小欧皱了皱眉，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行吧！那就先拜托你了。不过高宇，朋友一场，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还是要提醒你，很多时候，利益能改变友谊的性质。大部分的人在切身利益面前，是会忽视友情的。所以就算人家不帮忙，你也千万别太在意，可别因为咱这事再得罪人！”陈小欧说道。 “说完了？”高宇斜着眼睛看向陈小欧。 “嗯，说完了。” “说完了就滚吧！”高宇摆摆手，一脸不屑。以高宇对陆非凡的了解，这货会为了钱和朋友疏远甚至反目？倒过来还差不多！ …… 陆非凡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陆非凡主动给高宇打的电话。 青崖虽然没有手机信号，但家家户户都有座机。毕竟是21世纪，那种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只存在于梦里。 正好是大年初一，因为吃过早饭之后，要陪着陆爸出门拜年。所以一大早，陆非凡就坐在电话前，给胡教授和导演系的一些导师挨个打电话拜年。顺便也给高宇这小子打了一个电话。 家里的电话还是陆非凡大二那一年安装的，陆非凡自己都没打过几次，高宇就更不清楚了。这货接到陆非凡电话的时候还很迟疑，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区号，还是个座机号码。这年头，大家都用手机，只有一些企业电话才会选择座机。倒是让高宇联想起了自己大学期间中过的各种大奖，以至于陆非凡打了三次，对方才接听。 “高宇！我X你大爷的，你敢挂我电话！” 高宇刚一接通，手机里就传来陆非凡的吼声。 “……！“此时的高宇正在刷牙，听到陆非凡的声音有些发愣，抖了抖眉毛，连漱口水都下意识的咽了下去。 “凡子？你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还能打电话？” “特么……我回的是老家，又不是古代，怎么就不能打电话了？”陆非凡很是无语的抓了抓脑袋，很为高宇的智商担忧。 “哦哈哈，也是哦！我都忘了，你说过你家里有座机来着。这个是你家里的号？那我要存一下！”高宇很开心，主要是陆非凡回到家里，通讯不方便还能给自己打个电话，并且用了自己家的电话，这代表在陆非凡的心里，高宇是值得维护和信任的朋友。 “行了，没别的事，就是过年了，顺便给你拜个年，也向你父母问好！”陆非凡说道。 “别别！你先别挂，我有事和你说！”高宇拿起毛巾，胡乱抹了一下嘴巴，急忙说道。 “那你快说，一会儿我还要和我爸出门拜年呢。”陆非凡催促道。 高宇于是把陈小欧想要找他帮忙，拍摄广告的事说了一遍。 “你是说，陈小欧创建的公司叫聚美？”陆非凡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聚美，应该就是记忆中，广告拍的很有性格的那个吧？ 还记得后世，聚美的老总亲自拍了一个广告，倒是火了一段时间。当时网上不少网友跟风，用聚美的广告语编出各种各样的段子。好像那个老总也是姓陈。 “对，就是叫聚美，主营是化妆品。聚美算是他自己的品牌。老板就是陈小欧。”高宇答道。 “行，那这事我答应了，正好我有个点子，很适合拍广告。你替我和小雨联系一下，这个广告咱也不找明星了，就你和小雨拍！”陆非凡说道。 “额，凡子，韩小雨还是你自己联系吧……”高宇有些迟疑，这小姑娘是啥心思，高宇门儿清的很。基本两人的相处状态就是，高宇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随便你，反正不是我需要拍广告，你爱找不找！”陆非凡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靠，什么人啊……”高宇嘟嘟囔囔的挂了电话，很不情愿的翻出了韩小雨的电话号码。 韩小雨接到电话，听高宇说是陆非凡的安排，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广告的拍摄，连片酬都没问。倒是让担心韩小雨借机提什么过分要求的高宇松了口气，接着又有些郁闷，这姑娘什么时候这么听陆非凡的话了？比自己的话都管用了。其实倒是高宇想多了，虽然是个人就能看出韩小雨对高宇有意思，但这姑娘的分寸一直把握的很好。可能就连高宇自己都没发现，虽然他总躲着韩小雨，但是对这个姑娘，高宇一点反感的心思都没有。 不提那边收到了高宇消息，各种激动的陈小欧。陆非凡已经决定要提前返回学校了。倒也不是因为要替聚美拍摄广告片的缘故，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在给胡教授打电话的过程中，胡教授特意交代了陆非凡，《老男孩》被选入京城大学生电影节的短片单元。 电影节诶，陆非凡前世今生都没参加过的高端场合。 所以在胡教授的要求下，陆非凡答应提前返校，和胡教授一起去提前拜访一些电影节的评委，也算结个善缘。 陆非凡甚至都开始幻想自己如果获奖的话，要发表什么样的获奖感言了。不过胡教授随后就浇下一盆冷水，很坦言的告诉陆非凡，电影节的短片单元虽然有评选，但没有什么颁奖仪式，只是一种荣誉而已。 好吧！ 陆非凡冷静下来。不过答应胡教授的事还是要做。就算只有一个提名，这也代表了京城大学生电影节对自己的一种认可，姿态要做足。 和陆爸陆妈商量了一下，陆非凡决定在元宵节的第二天返校。京影节的开幕式是在三月十号，这样提前近20天，应该足够陆非凡做好准备了。 陆非凡是在去林海市坐车的途中了解到《老男孩》的火爆程度的。 汽车刚刚驶出青崖不到一个小时，陆非凡的手机信号就恢复了。接着就是一连串的短信提示音，直接把手机信箱瞬间堆满。并且在陆非凡看完一条删掉之后，就会同时又收到一条。 其中有几条，是《老男孩》的主创们发给陆非凡的拜年短信，再有就是大家给陆非凡描述的，《老男孩》是如何火遍了全网，主创们是如何受到欢迎，在大街上经常遇到粉丝要求签名云云。 而剩下的短信，大部分就是各个影视公司发出的橄榄枝了。对此，陆非凡有自己的想法。 记忆中的自己，算是受够了投资公司的各种指手画脚。尤其是在签订了合约的前提下，自己干脆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投资公司塞进来的演员，自己要供着，制片人说的话，自己要无条件执行。当真是在剧组里，自己只比场务地位高点。 所以这一世，陆非凡想要自己单干。等到小有资本了以后，陆非凡打算成立一个个人工作室。 一直到自己上了火车，陆非凡才堪堪把信箱里的短信删除干净。有时候陆非凡还真是怀念有智能手机的日子。 似乎，这个时候，某个品牌的安卓手机快要普及了呀！陆非凡托着下巴思考，还有企鹅集团开发的微信也快要产生创意了吧？陆非凡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还要仔细斟酌才行。这件事一个不小心，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平白的得罪一个资本大鳄。 “那个……你是肖大宝吧？” 对面，一个姑娘突然一脸惊喜的看着陆非凡。 “嗯？”陆非凡的思路被打断，迷茫的抬起头。 对面，一个戴眼镜的姑娘，正一脸惊喜的看着陆非凡：“真的是诶，我看了你的《老男孩》呢，演的真好！“ “……谢谢！” 陆非凡只能微笑。光顾着想问题，倒是忘了，自己现在已经算小有名气，被路人认出来的几率还蛮高的。 “还有啊，那首歌也好听！”姑娘兴奋了，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那首歌真的是你自己写的吗？“ “你们拍戏的时候是真唱吗？” “说真的，那首歌是后期配音的吧？你会弹吉他吗？” “哎，要不你给我唱一遍吧？我还没听过真人唱呢！” 过了最初的新鲜感之后，仅仅不到五分钟，陆非凡就有一种烦不胜烦的感觉。偏偏还不能发作，要笑脸面对。 “怎么，姑娘，你认识他？小伙子会唱歌？” 旁边以为大娘似乎看不下去了，开口问道。陆非凡赶紧给大娘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大娘，您不上网，可能不知道，他是明星呢！演电影的！”姑娘怎么夸张怎么来。 “呦！明星也坐火车呀？”大娘一脸惊讶，“小伙子长的也不像明星呀……” 大娘您是敌人的卧底吧？陆非凡感受到了来自看脸世界深深的恶意。 “明星？“ “什么明星？在哪呢？” 周围的旅客听到两人的对话，纷纷看了过来。没一会儿就，过道里就围满了人。甭管认识不认识的，都要凑一下热闹。人家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静静的看着你。陆非凡假装看着窗外都没用。 “各位，各位！” 陆非凡无奈，急忙站了起来。 “大家好，我是陆非凡！不是什么明星，只不过在去年拍过一个短片放在网上。看的人多了些，侥幸有点名气而已。大家不用好奇，注意安全，都回到座位上吧！” “小伙子真谦虚！” “不错啊，看着挺有礼貌的。” “和其他的明星不一样诶，这么平易近人。” “就是长的不咋滴呢……” 陆非凡眼角抽搐，最后一个说话的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对面的姑娘看到这么多人围着，眼珠一转，笑嘻嘻的对陆非凡说道：“要不你唱个歌吧！你看大家多热情！“ “……” 陆非凡气急，这姑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绝对是黑粉！ “对对！让大明星唱个歌！” “咱们也听听明星唱歌和咱们有啥不一样的。” “来一个！来一个！” 人们纷纷起哄。 在车厢另一边的列车员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走了过来。询问了一下旅客，说发现了一只野生的明星，居然也看起了热闹。 “这样吧，你们看我也没带吉他，我就清唱几句。”陆非凡无奈，只好答应。 “我有吉他！我去给你拿！”外围一个小伙子开口说道。 “快去快去！周围的人催促道。 ……陆非凡觉得今天一天，无奈的次数比上辈子都多。真是应了那句话，上车容易，下车难。 小伙子很快回来，递过来一把民谣吉他。 “好吧！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 既然躲不过去了，陆非凡也不是矫情的人。接过吉他，试试了试弦，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弹起了前奏。 “……“ 刚刚拿来吉他的小伙，眼睛瞪大，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这特么是明星？这吉他是和数学老师学的吧？就是速成班的业余选手，都比这货强一百倍！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 转身泪湿眼底 ……“ 陆非凡回忆起了记忆中那首歌，同样是筷子兄弟的作品，和《老男孩》的风格差不多，都是陆非凡喜欢的类型。 至于伴奏，陆非凡干脆就用了几个简单的和弦，勉强带着曲调。其实就是个万金油的扫弦而已，用来唱《父亲》可以，用来唱《数鸭子》照样可以。没办法，这货根本不会弹吉他，就这么两下子还是陆昭突击训练的结果。 一曲唱罢，车厢里响起一片掌声。 “好听！” “以前没听过这歌！” “是唱父亲的吧，听的我想哭。” 陆非凡点点头：“嗯，这首歌名字就叫《父亲》。“ “真好听，是你写的吧？” “额，算是吧……”陆非凡点头。 “真好，我回去让我儿子上网搜搜，对了你叫啥来？”一个大叔看着陆非凡问道。 陆非凡：“……” 此时，正在家里咸鱼的高宇，收到了陆非凡发来的短信：“帮我订一张冰城到京城的机票，今晚就能飞的！” “怎么了这是？不是说坐火车吗？”高宇感到莫名其妙。 第十三章 参加电影节 很多粉丝，往往都会把自己的偶像神话，但陆非凡前世做导演的时候，也是因为职业的原因吧，在剧组也不是没见过明星，不是一样要吃饭，一样会上厕所？听到了好笑的段子，不是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所以陆非凡觉得，明星嘛，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背后谁又不是普通人？ 现在陆非凡觉得自己错了，普通人才没有这么累，更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出门。 火车到达冰城车站的时候，陆非凡就提前下车了。在车站附近的超市买了帽子和口罩，急匆匆的赶去冰城机场。 高宇在京城机场接到了陆非凡，一起来的还有陈小欧。 高宇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在陆非凡答应帮忙拍摄广告片的当天，这货就告诉了陈小欧，并要挟了一顿京城酒店的五星级大餐。 “陆导演，我们又见面了！”陈小欧很热情，和上次在剧组见面的客套相比，这次热情的有些过分。 “别，你叫我凡子吧！你比我和高宇年长几岁，我就称呼你陈哥。”陆非凡说道。 “你就叫他老陈就行！”高宇插话。 陈小欧笑着摇头：“行，那我就托大了。走，凡子，哥哥做东，给你接风洗尘！” 高宇拖着陆非凡的行李，三人说笑着走向停车场的一辆牧马人。一路上，陈小欧绝口不提拍广告的事，就是随口和陆非凡还有高宇闲聊。还表示以前和陆非凡不熟，今后就是朋友了，有事说话云云。陆非凡暗自点头，果然是做生意的，笼络人心确实有些水平。 等到了目的地，陆非凡就有些惊讶了。 京城酒店，京城为数不多的五星级酒店。这里的消费水平，绝对不是目前陆非凡能承受得起的。毫不夸张的说，在这里随便遇到一个人，只要不是服务员，那身价最低都得是千万以上。 “我说陈哥，这里就算了吧？咱们哥三随便找地方吃点就行，在这吃也太浪费了！”陆非凡打量了一下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回头对陈小欧说道。 “凡子，咱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陈小欧笑了笑，摆手说道，“你是不知道，就你回来之前，高宇这小子已经讹了我好几顿饭了，全是在这吃的！” “哎呀，胡说什么呢！快进去吧，我都要饿死了！”高宇推着两人往酒店里走。 陆非凡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高宇。和陈小欧这样的富二代关系这么好，又对这里这么熟悉，再加上高宇平时偶尔展现出的一些见识和对一些奢侈品牌的认知，陆非凡绝不相信高宇的家境会普通。 不过看破不说破，既然高宇选择瞒着自己，陆非凡也懒得去揭穿。陆非凡的心里也隐隐猜出了高宇为什么从不在自己面前谈及家世。大家心照不宣，也挺好玩的。大不了等以后知道了，自己假装惊讶一下吧！ 陆非凡是那种别人以诚相待，自己就掏心掏肺的人。能让高宇赖上，还讹了几顿饭，说明陈小欧和高宇的关系不是一般朋友那样。而对方能这么对待陆非凡，除了需要拍广告，恐怕也是想刻意结交，交个朋友。既然大家关系说开了，陆非凡也不藏着掖着。三人在包间了坐下，陆非凡就从背包里掏出了在家提前写好的广告剧本。 “哇，手写剧本，小凡子你这么复古啊？”高宇一把抢过剧本，随手翻了两下，惊讶的说道。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复古个屁！我家里没电脑。” “拿来我看看！”陈小欧接过高宇手里的剧本。 “啧啧，别的咱们先不说啊，凡子你这字写的真漂亮！”陈小欧竖起了大拇指。 “还好了，我有专门练过字，练的多了就这样了。”陆非凡笑了笑。 陈小欧没有说话，慢慢的研究起了剧本。服务员陆续开始上菜，陆非凡也不客气，和高宇边吃边聊。 “好！” 两人吃的正欢，冷不防陈小欧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叫好。 “我是陈小欧，我为自己代言！”陈小欧红光满面的，“这广告词，真是，真是绝了！写的太好了！ 我为什么自己创业，为什么不用家里的钱？不就是为了证明我自己吗！这词真是，写出了我的心声！“ 陈小欧激动的不能自已，陆非凡都担心这样下去这货会不会抽过去。 “凡子，咱们什么时候开拍？我都等不及要看了！”陈小欧激动的问道。 “不急，我说你先冷静一下，至于这么夸张吗？”陆非凡苦笑。 “夸张？”陈小欧怪叫一声，“你是不知道你这剧本有多好！我一点都不夸张！” 高宇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我看看，我看看！到底写了什么，让你这么激动。“ 陆非凡没理会高宇，沉吟了一下，然后对陈小欧说道：“是这样，三月十号我要去参加京城大学生电影节。在这之前，还要和我的老师一起去拜访一些影视届的前辈。广告要开机的话，就要在这之后了。” “这样啊，没关系！参加电影节是正事，咱们可以晚一点再开始，我这边可以先筹备着！凡子你打算请哪些明星，我去请！电视台我去跑！”陈小欧说道。 “咦？你不是说没钱往电视台投广告吗？”高宇抬头说道。 陈小欧的脸一垮，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高宇：“看你的剧本吧！” “怎么？资金有问题？” 看着陆非凡探究的表情，陈小欧顿了顿，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这样，可能高宇也和你说了。因为我这边的资金问题，所以广告预算可能不会太多，这事儿吧，也挺难为情的。” 沉吟了一下，陈小欧又继续说道：“不过你这个广告的创意实在是太好，不在电视上播放太浪费了！我还是想想办法，找一家电视台沟通一下！“ “你的初期预算大概是多少？”陆非凡问道。 “emmm..“陈小欧抿着嘴，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本来是50万。没办法，公司的效益不算太好，到处都需要资金。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再挪出一点来，勉强能凑到100万。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去找朋友借。“ 陆非凡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后世广告营销的案列，毕竟自己上辈子拍的最多的就是广告。 “我听高宇说，你们公司的化妆品，属于中档品牌，主打的消费群体就是年轻学生和白领阶层吧？”陆非凡问道。 “是！主要是面向年轻人。我们还做了自己的网站，可以通过网络途径购买。”陈小欧说道。 “那这样，你听听我的想法。” 陆非凡说道：“既然预算有限，咱们就干脆不在电视台投放广告了。反正现在的年轻人也不怎么看电视。我们就主打网络渠道的宣传。广告片干脆做的长一点，做成有故事的那种，然后花钱找水军炒作，把广告片炒火。 无论是论坛，贴吧，还是微博，都要找人发帖。干脆就用病毒式的营销，也不用怕别人反感，只要对方能点开我们的广告，就算稳了。 各大门户网站，都找人去发通稿。聊天软件的弹窗也要利用上，或者干脆找人写几个流氓软件，和广告一起捆绑！“ 陆非凡说得有些口干，转身倒了杯水，再回头就看到目瞪口呆的陈小欧，以及呆滞在旁边的高宇。 “怎么了？”陆非凡感到莫名其妙。 “大哥，你是怎么想到的这种方法？太夸张了吧？”高宇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只是很普通的手法吧？况且这样花钱最少，而且效果最明显。”路非法耸了耸肩膀，接着说道，“而且咱们也不用找什么明星，就我们三个，再叫上小雨点。其他的角色找你们公司的管理人员客串一下就行，都不是什么重要的镜头。 找明星，一个是代言对于产品销售的拉动，再一个就是起噱头。 而这部广告片，与其说是聚美的广告，还不如说是你陈小欧的广告。里面最核心的人物就是你。宣传的时候，聚美公司的CEO亲自出演，知名富二代不请明星，不找名人，自己代言自己公司的产品，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容易爆的噱头。“ “嘶…我说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高宇瞪大了眼睛，伸手就要摸向陆非凡的额头。 “滚开，神经啊你！”陆非凡急忙躲开。 陈小欧终于回过神了，苦笑着摇摇头，对着陆非凡伸出了大拇指：“我算是服了！凡子你这么几句话，把我们整个公司的策划全都比下去了！我做了几年公司，自问不比任何人差，但是我今天算是服了！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是！以后记得要抱紧你宇哥的大腿，不然不带你玩儿！”高宇勾着陈小欧的肩膀笑道。 “你滚……”陈小欧笑骂一声，“要抱大腿，那也是抱凡子的，你谁啊你！” 陆非凡也笑了，急忙摆手：“别！千万别抱我大腿，男人抱的话，我怕忍不住会踹过去。” “哈哈……” “那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回去就着急公司管理人员开会，把具体实施方案定下来！”陈小欧说道。 “嗯，陈哥公司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我们也不懂。不过广告片的前期筹备，可以让高宇帮你。之前在《老男孩》那边，他就做这个，有经验。需要布置什么场景，你让他安排就行。”陆非凡说道。 “行！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喝一杯！”陈小欧端起红酒。 “干杯！” 三人举起酒杯，碰在一起。 本来是轻松加愉快的接风宴，但是最后不知谁起的头，画风就变成了三个男人拼酒的场面，红酒也变成了白酒。 陈小欧早早的出来创业，一步一步把聚美做起来，当然没少在酒桌上喝酒。高宇和陆非凡就不行了，酒量还处于小学生的水平。 不过酒壮怂人胆，这话一点没错。越是不能喝的，喝醉了之后越是叫嚣。后果就是陆非凡再次耻辱的喝断片了。 对于后面发生了什么，陆非凡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第二天醒来，自己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阳光刺眼。 “唔……” 捂着脑袋从被窝里坐起来，陆非凡眯着眼睛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 这里明显是酒店的房间，而且还是套房。 “啧啧，丢人啊！”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场景，什么记忆都没有，陆非凡只想捂脸。自己都无法想象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才能造成这种什么都记不得的情况。 自己的行李，背包，都摆放在了外间的客厅里。看样子最后应该是陈小欧送自己来的酒店。至于高宇？陆非凡摇头，这货肯定醉的比自己还厉害。 想了想，陆非凡翻出手机，给陈小欧打了个电话。怎么着也要表示一下感谢。 “醒了？下来吃早饭吧！”电话接通，陈小欧那边直接开口说道。 “额，你们没走？”陆非凡奇怪的问道。 “呵…，大家都喝醉了，往哪走？干脆就住下了呗。你快下来吧，就在昨晚吃饭的包间里。”陈小欧笑道。 陆非凡找了一个服务员领路，才找到昨晚吃饭的那个包间。推开门，就看到了围着桌子正在喝粥的两人。 陆非凡失笑：“我说你们俩，喝个粥而已，有必要订个包间吗？真是奢侈。“ “快来快来！”高宇在座位上招手。 …… 吃过早饭，几人没有在酒店多待。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陈小欧赶着回公司开会，陆非凡要去学校报到。高宇，嗯…回家继续咸鱼。 接下来的几天，陆非凡都在忙碌中度过。 胡国华不可能带着陆非凡挨个去找那些评委们走访。最多也就是帮忙牵线，让大家相互认识一下。大多数评委，对于陆非凡的态度还算是友好。大家都是影视行业，又都在京城混。大部分人和京影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联系。 不过也有些人直接暗示了陆非凡，对于《老男孩》获奖，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今年的短片单元，有一个大导演拍摄的一部不到三分钟的短片，备受瞩目，基本上已经内定了今年的奖项。 对此，陆非凡表示这没什么，能够被提名，本身就是荣誉。不过心里也暗暗腹诽，都知名大导演了，还参加大学生电影节，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年轻人么。 期间，油酷网的吴炜和陆非凡联系过一起，两人相约一起吃了一顿饭。对于吴炜，陆非凡还是很欣赏的。不仅仅是对方把自己的奖金给了陆非凡作为补偿的举动，还有对方的眼光，和对于网络时代的认知。 吴炜很坦言自己可能在油酷网待不长了，并且已经有一些网站在和自己接触。对此，陆非凡丝毫不觉得意外。只是没想到对方能这么推心置腹，和自己说这些话。 不过吴炜对于网络宣传的一些见解，倒是和陆非凡不谋而合。而且陆非凡知道，对方的方法，在这个时期是非常有效的。因此，陆非凡倒是把自己在不久之后，就拍摄一部具有很强传播性的网络广告片的事情和对方说了一下。吴炜果然很感兴趣。 不过具体的方案，陆非凡没有明说。吴炜也清楚，在自己没有确定明确的下家之前，大家不可能就这么草率的进行合作。所以两人也约定了，等到吴炜入职了新的网站之后，大家再谈合作事宜。 也就在两人谈完不久，第十四届京城大学生电影节，开幕了。 第十四章 偶遇姜彣（修订版） 京城大学生电影节，创办于九十年代。开创之初的宗旨，就是为了面向广大青年学生，致力于以“大学生办、大学生看、大学生评”的特色，有别于华夏其他的电影节。也算是京城独具特色的文化活动。 然而举办了十几届之后，逐渐的也就和其他的电影节一样，说是大学生评委，但真正大学生的选票，分量还不到主审团的一半。这还是陆非凡前几天走访的时候才知道的。也算是半个内幕消息。 每一届的电影节，承办单位和举办地点都会有些变化，但大体上的流程都差不多。除了第一天的开幕式以及新闻发布会之外，剩下的主竞赛单元的展映活动了。这是历届电影节的重点活动，展映完毕，各个参展影片还要举办分会场的活动。 之后，举办方还会进行学生竞赛单元，这也是有别于其他电影节的一大特色。参赛的影片全都是在校学生的原创作品。陆非凡参加的，就是属于学生竞赛单元中的一个小分支，原创短片单元，透明到不能再透明的环节。 就是这么一个小单元，陆非凡也清楚，自己拿奖的希望为零。之所以还跑道这里，看热闹是其次，陆非凡还有其他的目的，那就是过来认人。 《人在囧途》的剧本，陆非凡已经完成了，并且又在电脑上整理了一遍，打印了正规版本。那么问题就来了，这部电影，在后世是徐朗的代表作之一。现在到了陆非凡的手里，要想延续记忆中的经典，那么演员的选择就很重要。 陆非凡不打算更改主演的人选，影片中的两大主演，还是要找原本就属于角色的演员。一是陆非凡第一部电影，如果启用的都是纯新人，首先就没什么票房号召力。再就是演技的问题，陆非凡暂时还没有能力把新人调教成徐朗的那种程度。 在说服徐朗和王宝宝出演之前，陆非凡首先要有几个备选。不单单是为了《人在囧途》，也是为了以后。只要一炮打响，那么总有拍新电影的时候。陆非凡想要亲自接触一些演员，不看演技，主要看人品。 一个明星，台面上的样子和私底下总会有所不同。陆非凡只要在现场找到这些人，以一个纯新人的身份过去说几句话，基本上就会知道这个人的品行如何了。虽然陆非凡有着接触明星的记忆，但以后世的层次，大牌还是很少会出现在陆非凡的剧组。 此次展映，在京城师范大学举行。现场的人很多，更多的是凑热闹的学生。作为主办方之一，京城师范大学在自己的主场，肯定要优先照顾自己的学生。所以像陆非凡这种还需要找胡教授帮忙弄到邀请函才能进来的场地，人家凭借学生证就可以出入自由。 今年有一部叫做《斗牛》的电影，也参加了这届电影节。陆非凡知道这部电影，演员高博就是凭借这部电影，被封为影帝，开启了影帝专业户的道路。所以在展映的现场，人就更多了。 在各个会场转了几圈，明星倒也是见到不少。陆非凡果然是大有收获，一番接触下来，短短几句话。有的人眼高于顶，一听说陆非凡是个新人导演，交谈时那种不屑的语气恨不得写在脸上。 当然也有好的，比如这次陆非凡就很惊喜的见到了未来的影帝高博，人家就很客气，一口一个“陆导”叫着，那种表现绝不是装的。 可惜没在会场见到徐朗，陆非凡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才在人群中挤了出来，冷不防撞到了一个人的背上。对方被陆非凡撞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谁啊这是，怎么走路呢？”一个陆非凡听起来非常熟悉的嗓音响起。接着对方回过头，陆非凡看着对方的脸形，就更加熟悉了。 “呦，对不起姜老师，您没事吧？”陆非凡扶着对方的胳膊，小心的说道。 “嗨，没事！”对方摆摆手，突然愣住，“不是，你等会儿！” 陆非凡正要离开，听到对方的话，又停在原地，奇怪的问道：“姜老师您有事？” 对方在原地大量了一下陆非凡，接着扒开脸上的眼睛，抬手指着自己，惊讶的说道：“我都打扮成这样了，你也不仔细瞅瞅，张嘴就是姜老师，咱们以前见过？” 也不怪对方奇怪，姜彣已经好多年没有再大荧幕上出现了，何况今天出门还是全副武装，帽子，眼睛，口罩，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别说陌生人，就是熟人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 陆非凡笑了，心说别说是我，再过几年，等你的几部新电影大火，你就是把自己包成粽子，也有人能一眼就看出来。 “姜老师，我看过你的所有作品，虽然这几年您参与的电影少了，但以前的作品都太过经典，我每年都会反复看的。对您很熟悉，尤其是您的嗓音，就是化……不是，就是一听就知道是谁了。”陆非凡笑道，“再说了，您是柏林影帝，做电影的谁不认识。” “你也是做电影的？”姜彣拍了拍陆非凡的肩膀，“你刚才是想说，就是化成灰你都认识我是吧？” “口误，口误……”陆非凡连连摆手。 说到这里，姜彣倒是对陆非凡起了兴趣，指了指远处一栋教学楼，对陆非凡说道：“找个地方聊聊？” “这……”陆非凡想了一下，反正自己来的目的已经差不多了达成了，倒是对姜彣这个大佬有些好奇。毕竟两人不是一个层面的，无论前世今生，这都是第一次接触对方。 “不会耽误您的事儿吧？”陆非凡点头说道。 “耽误什么事儿啊！”姜彣不屑的冷笑一声，一把勾住陆非凡的肩膀，边走边说道，“凡是出现在这儿的，都是闲着没事干的！” 两人去的一处教学楼，其实是主办方为这次电影节准备的明星休息室。要是陆非凡早知道，就不用挨个场地乱转了，直接就在楼外等着，一抓一个准。 教学楼的门口，一堆记者守在那里。对此，姜彣早有准备，拉着陆非凡绕到了教学楼的后面，在那里，有一个封闭的防火门，此时正虚掩着。 陆非凡跟着姜彣七拐八拐的走到一间办公室的门外，老远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 门打开，里面的声音为之一顿，两人走了进去。陆非凡大量了一圈，在坐的不少都是熟面孔。 “葛尤老师，廖帆老师，周云老师，张末老师，你们好！”陆非凡挨个打着招呼。 “得，都不用我介绍，你认识的人真全乎，连我老婆你都认识！”姜彣笑着拍了陆非凡一下，开口对众人说道，“刚在路上认识个小兄弟，也是做电影的，很对胃口，就拉着过来玩会儿！” “小兄弟怎么称呼？”葛尤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我叫陆非凡，叫我小陆就行。”陆非凡说道。 “坐下说吧，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我就不信你还认识！”姜彣拉着陆非凡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接着抓过葛尤身后的一个人说道。 陆非凡这才注意到，葛大爷的身后，还有个刚才没注意到的中年人，带着一个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呵呵。”陆非凡笑了，也不等姜彣介绍，直接伸手说道，“马总您好！” “我X！”姜彣没忍住，爆了个粗口，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和马可打招呼的陆非凡，“你又认识？” “大名鼎鼎的不亦乐乎影视的老总马可，做电影的谁不认识啊！”陆非凡笑道。 陆非凡口中说的不亦乐乎影视，正是姜彣的经纪公司。这位马可，就是京城不亦乐乎影视公司的老总，也是姜彣的事业伙伴。两人共同创建了不亦乐乎，股份对半。马可负责经营，而姜彣就负责拍戏，分工明确，，一个负责务实，一个负责理想，相得益彰。 一阵寒暄，陆非凡注意到，在场的人也许是冲着姜彣的面子，也许是出于礼貌，大部分都陆非凡还算是客气的。其中葛大爷算是自来熟的那种，给陆非凡的感觉最自然。 当然也有冷着脸的，比如张末就是这种。从一进门，这位就一直冷眼旁观，陆非凡打招呼的时候也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颇有些不爽的意思。 陆非凡并不意外在这里看见张末，毕竟《让子弹飞》里面的六子就是他出演的。真要论起资历，张末确实有着看不起陆非凡的理由。毕竟人家早在97年就已经出道。首次就出演了他父亲拍的《康熙微服私访记》，起点不可谓不高。 但就好比是娱乐圈其他的星二代那样，张末的身上也有这样那样的毛病。看不起同行，欺负新人演员，甚至最后还吸毒。不过这些都和陆非凡无关，他看不上陆非凡，陆非凡也很看不上他，反正最后警察叔叔会教他如何做人。 “刚才你们聊什么呢？尤笑的那么大声，老远就听见了！”姜彣坐下问道。 “聊剧本呢。”葛尤笑道，“正好说道哥儿几个给妓女发钱那段。” “咳咳！”葛大爷的话音刚落，坐在稍远位置的张末突然咳嗽了一声，皱眉说道，“葛尤老师，咱这边还有外人在呢。” 陆非凡皱了皱眉头，心想这货是什么毛病？自己没去招惹他，怎么反倒先针对自己了。陆非凡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针对的地方。 “没事！”姜彣摆了摆手，“简单的聊几句不打紧，再说小陆是我带过来的，不算是外人！” 陆非凡眼珠一转，笑着对姜彣说道：“是《让子弹飞》吧？刚才葛大爷……咳咳，葛尤老师说的那个。” “别，别改口！”葛尤瞪着小眼睛伸手，对着陆非凡喊道，“就叫葛大爷，我喜欢这个称呼！” “哈哈……”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你小子。”姜彣笑着点了点陆非凡，“我发现什么都瞒不住你啊，连我正在拍的电影你都知道？” “通稿早就满天飞了。”陆非凡摇摇头，“再说了，对于关注你的人来说，这些都不算是什么秘密，随便上网搜一下就知道了。” “也是。”葛尤符合道，“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想知道什么信息，上网搜一搜就全有了，不比咱们那会儿了。” 张末看着几人聊的火热，很是不爽。自从进了剧组之后，他就和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其实他倒不是讨厌陆非凡，只是个人性格使然。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在他父亲的庇护下，根本没受过什么挫折，走到哪都是被围绕的那个，而且和他对戏的一般都是咖位比较高的人，也就养成了这种眼高于顶的习惯。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张末打断了几人的谈话，开口说道：“姜导，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过去了。” 姜彣表情有些难看，扫了一眼张末。陆非凡耸了耸肩膀，起身说道：“姜老师你们要是有事就先忙吧。” 其实姜彣他们几个今天过来，也是帮朋友站台的。电影节就是这样，一开始大家展映，拼的是影片质量和口碑。到后来，就是看谁的展映场上的明星多，谁的场地大。 本来拍摄就到了关键时刻，姜彣是不愿意出来的。奈何剧组中的一个演员出了点事，暂时拍不了。正好有朋友邀请，姜彣就带着几个演员出来了，权当是放假。 不过张末说的这场，却是和姜彣无关。对方是张末的朋友，和姜彣并不熟悉。只不过之前确实也没什么事，姜彣就答应了到时候过去看看。 “我就不过去了，刚才跑的有点累，正好歇一下，你们几个去吧！”姜彣摆摆手，转头接着和陆非凡聊天，丝毫不理会脸色难看的张末。 “那我们几个去吧？姜导累了就让他歇一歇。”廖帆起身，拍了拍张末的肩膀。 碍于对方的背后还有一个能量巨大的老子，一直安静坐在姜彣身边的周云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咱们几个过去吧，让他们老家伙歇着！” 张末有些生气，但对方是姜彣，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无可奈何，何况他俩的关系还不错。最后只能恨恨的盯了一眼陆非凡，转身离开。 “要不，我跟着过去瞅瞅？”葛尤不放心的开口道。 “别啊，在这聊天！”姜彣拉了一把葛尤，“你闲的吧？大热天的出去找罪受！” “尤哥你也歇着吧。”周云笑了笑，又对陆非凡说道，“那小陆你们聊着，我们就先失陪了。” “好的，周老师您忙！”陆非凡急忙起身说道。 三人转身离开办公室，廖帆拉着张末，低声说着什么。自始至终，葛尤身后的马可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始终盯着手中的ipad在看。陆非凡曾偷偷扫过一眼，撇了撇嘴，这货在看一本言情小说。 几人一走，办公室立马安静了许多。 “小凡子，你来这边，不仅仅是来看展映吧？”姜彣突然问道。 第十五章 让子弹飞一会儿（修订版） “小凡子”的称呼，让陆非凡有点发愣。这大概姜彣他们这代人，尤其是处在京圈里的人，称呼朋友的习惯，都喜欢加个子字。就像陆非凡就知道，小刚导演的爱人，徐梵，就被总被朋友叫梵子。陆非凡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自己什么时候和对方这么熟了？不过这也代表了姜彣从这一刻起，把陆非凡当成朋友了。 “是这样的，姜彣老师……”陆非凡整理了一下思路，正好请教一下姜彣。 “你就叫我彣哥吧！我比你大，今天就让你小子占点便宜！”姜彣笑道，“谁让咱们这圈儿里不兴叫叔呢！” “那我不是就涨了一辈？”葛尤突然说道。 “哈哈……”几个人都笑了。 “那行，彣哥！”陆非凡笑着喊了一声，接着说道，“其实这次我也有个短片参展，不过来这里就是走个过场，反正也不会得奖。我最主要的目的是来认识认识同行，再有就是为了我下部电影找演员。” “什么电影？”葛尤也来了兴趣。 “嗨！你们看我这脑子，有您二位在，正好帮我看看这本子。”陆非凡假装一阵懊恼，急忙翻过自己的背包。 “呵..你小子就装吧！”姜彣摇摇头。 陆非凡拿出两份剧本来。本来就是打算带着本子找徐朗的，不过陆非凡多准备了一份，这会就用上了。 “马哥，您看我就带了两份……这个……”陆非凡有点尴尬。 马可摆摆手：“让他们看吧，说实话我对剧本不太懂。” “你别这么客气，不用管他！”姜彣拉了一把陆非凡，顺手接过剧本。 一时间，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陆非凡和马可都不说话，气氛倒有些尴尬。 陆非凡想了想，开口向马可问道：“马哥，你们公司除了做自己的电影，还投资别人的电影吗？“ 马可放下手中的ipad，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被姜彣举手打断：“你俩别吵！” 陆非凡咧了咧嘴，看了一眼姜彣，又看向对面的马可，更尴尬了。对面的马可应该是习惯了老姜的霸道，苦笑了一下，竖起食指放在嘴上，对陆非凡摇了摇头，接着又低头看向了ipad。陆非凡撇嘴，只好坐在那发呆。 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了翻剧本的声音，还有葛大爷时不时发出的笑声。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人同时合上了剧本，抬头看向陆非凡。 “这剧本，是你自个儿篡的？”葛尤很是好奇的问道。 “嗯，过年回家的时候，正好赶上春运，就想着写一个故事，在家自己一个人瞎琢磨，也不知道行不行。”陆非凡信口说道。 姜彣哂笑了一声，指了指陆非凡：“你这小子不诚实！这点小心眼还敢装，这本子你琢磨很长时间了吧？” “这个嘛….”陆非凡砸了砸嘴，心说什么很长时间，也就一个礼拜。 “是挺长时间的，主要脑子里一直有想法，但是不清晰。过年那会儿才算真正写出来了。” “这是典型的公路喜剧，咱们华夏现在还没有成熟的公路喜剧片儿”葛尤接茬说道，“所有的故事都围绕在旅途中，这样的本子不好写，逻辑思维差的人根本就圆不上剧情，时间长点儿也正常！” 姜彣点头：“既然本子写好了，你又巴巴的跑到这儿来，找谁演，你心里应该有想法了吧？” “是。”陆非凡点头，“我倾向于找徐朗和王宝宝来担任主演，但是就是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这种小成本的片子。而且我想着，拍电影是为了自己，不能总去麻烦老师们帮我牵线搭桥的，只好过来碰碰运气了。“ “这事儿简单啊！我搭个局，把他俩叫来就是了！能不能成不好说，但起码看看剧本这点面子，他们还是会给的。”姜彣说着，看向马可，“老马你回头帮着安排一下。” “行，没问题！”马可应了一声，看向陆非凡，“小陆你这片子，打算投资多少？” “哎！“陆非凡正要答话，姜彣摆了摆手，”这片子咱不参与，让这小子自己弄！“ 这倒是很符合姜彣的特性，自己的公司很少投资别人的项目，大部分都是自产自销。 “对了，你小子还没毕业吧？“姜彣回头说道。 “对，今年六月份毕业，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陆非凡点头说道。 姜彣点点头，没有说下文，起身拍了拍陆非凡的肩膀：“把你电话给我，回头有消息了我叫你！” “好的！”陆非凡一脸惊喜，“那可就谢谢彣哥了，这次还真是没白来！” “呵呵……”葛尤笑着站起来，“都是圈子里的，早晚会认识。咱们也留个电话吧，有事好联系。” 一个展映场，陆非凡收获满满，不但演员的问题有了希望，还结识了几位影视圈的大佬。对此，那点因为短片不能获奖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至于和张末那点小不快，陆非凡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电影节的第三天，轮到短片单元的展映。《老男孩》也在其中。整整一天的时间，陆非凡都在忙碌着。周凯，王亮，韩小雨，也都出现在了《老男孩》的展映场上，现场倒是反响很热烈。 那部最终获奖短片，陆非凡也去看了，确实手法独特，而且很能打动人心，陆非凡输的不冤，彻底服气。 晚上的时候，陆非凡接到了姜彣的电话，通知他明天下午的时候，到京城的一家私人会所。正好徐朗和王宝宝也来参加电影节，姜彣就干脆约到了明天，大家一起见面，商谈电影的事。陆非凡满口答应。 这次展映，高宇也来了，顺便和陆非凡汇报了一下广告片筹备的进度。韩小雨那边也和聚美签了合同，参加广告拍摄。陈小欧还干脆签了韩小雨作为聚美的代言人。不过代言费不高，只有50万。 韩小雨倒不在乎钱的多少，主要是能和陆非凡还有高宇一起合作，就算是一个简单的广告片，也很高兴。代言只能算是意外只喜。而且韩小雨也明确表示了在毕业之前，不会签约任何影视公司，广告代言也是能推就推，倒是真没赚多少钱。 陆非凡算了一下高宇的筹备情况，一切顺利的话，这部广告需要的镜头一天就能完成，后期加上一些特效，最多也就一周就能上线。不会耽误《人在囧途》的筹备。 可是这个希望在第二天见到姜彣的时候，就被打破了。 几人聚会的会所，是姜彣的一个朋友开的，因为隐私性好，所以经常有明星在这边聚会，谈合作。陆非凡在这里见到了徐朗和王宝宝，徐朗的夫人陶晓红也跟着一起来了。 徐朗很喜欢这个剧本，甚至直言，这里面的很多剧情都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简直就要把陆非凡当做知己，弄的陆非凡很是心虚。 倒是王宝宝的热情一般，但也答应了出演。因为这段时间，王宝宝也确实什么戏约。明星其实最怕的不是拍烂片，也不是片酬少，而是无戏可拍。没办法，王宝宝的外形就决定了他的戏路不宽，而他能演的角色，别人也能演，甚至比他更合适。所以很少有导演主动去找他约戏的，一般都是经济公司替他去联系。毕竟这个时候，铁三角还没相遇，大家还不知道王宝宝的威力。 陆非凡给的片酬不高，两个男主演，一个人才二十万。陆非凡直言，目前还正在找投资，并且电影本身的成本不高。徐朗倒是没问题，王宝宝这边也说了尽量说服自己的经纪人。不过在确定档期的时候，被姜彣打断了。 “你们这部片子，我看就七月份开拍，正好！”大佬姜开口说道。 “what？”陆非凡一脑袋的莫名其妙，和徐朗还有王宝宝面面相觑。 “不是，为啥呀？这边电影节结束之后，我就去找投资商，只要投资确定了，随时都可以筹备剧组的。“陆非凡不解的问道。 姜彣笑了笑，点上一支烟，说道：“因为你！” “因为我？”陆非凡重复了一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怎么了？” “因为你过几天要去我的剧组报到！”姜彣霸气的说道，“那天散了之后，我专门找了你那部片子看了。拍的是真不怎么样！手法稀烂，全靠剧本和演员撑着。不过你的演技不错，调教调教，能是个好演员。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角色！” “不是，彣哥。”陆非凡哭笑不得，“我是学导演的，以后也打算走导演这条路，没想过要当演员啊。” “不耽误你当导演！演员怎么了？我也是演员，你看我演的戏，导的电影，怎么样？都不错吧？”姜彣抖落了一下烟灰，“干这一行，什么都得懂点儿，什么都要学习！要不怎么能做好呢？你得让子弹飞一会儿。” “这…你这是什么歪理！”陆非凡都气笑了。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姜彣也不藏着掖着了，虽然在场的还有徐朗和王宝宝，按道理是不应该说剧组的事情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秘密，而且能参加姜彣的局，人品也都没得说。 “我那电影你也知道怎么回事，里面那个小六子，就是张末。X的，这小子是真特么不靠谱。那天展映之后，居然和我说要违约，去朋友的剧组帮忙。这特么不是胡闹么？他老子是把他给惯坏了！ 我这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主要是现在这些小年轻，颜值太高!怎么都演不出我想要的那种感觉。诶，正好昨天看了你那部片子，我一看你这演技，这长相，这不就是小六子吗？“ “噗呲！”徐朗身边的桃晓红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啊，陆导对不起，我是……” 陆非凡一脸悲伤的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倒是徐朗低头说了她一句。 “彣哥呀，我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无奈！”陆非凡苦笑，“颜值低的也不只是我吧？你看片子里演王小帅的周凯，还有演包小白的王亮，都是不错的演员。” “他们不行，太难看！”姜彣直接就给否了，说道，“虽然我这是男人戏，但也不能太对不起观众！再说了，特么那天明显张末那小子看你不爽，而我又驳了他面子，这就是他报复我呢！这事追究源头，还得落在你小子身上！不找你找谁？” 得！陆非凡砸了下手掌，这下没话说了。虽然姜彣可以直接找张末的父亲逼着他返回剧组，但这就和小学生打架找家长一样，以姜彣的身份，他宁可换掉演员，也不会干这种事。 “陆导，我看你也别纠结了，像我们这行，互相客串都是常有的事儿，小刚导演不也是客串了姜导的这部电影吗？你看这样行不行？”徐朗开口说道，“咱们这边呢，我能不能先帮你筹备着，去跑跑投资。你要是信得过我，我还能帮忙找一下演员。” 陆非凡眼睛一亮，差点忘了，自己眼前这货，其实也是个导演。正是《人在囧途》这部电影的成功，让徐朗坚定的走向了导演的道路，并且之后拍出了《泰囧》和《港囧》。 “那真是太好了！”陆非凡笑着说道，“这样吧，委屈徐哥先做我的副导演和制片人。演员这边，我有点想法，女骗子那个角色，我想让韩小雨挑战一下，高宇给留个客串的角色就行。其他的你都可以定，就一点你要和投资商说明白，这部片子我可以不要导演片酬，但票房分成我要分一部分，最少也得10%。“ “你小子还真敢要啊！”一旁的姜彣笑道，“刚出道，就敢和投资商提分成？不会走，就想跑了？我要是投资人，直接大鞋底子扔你脸上！“ “因为我对这部片子有信心，我觉得票房肯定不低！“陆非凡一脸笃定的说道。 “直接提分成，可能不好谈，不过如果导演你愿意签一份对赌协议，估计还是有公司愿意谈谈的。”徐朗皱了皱眉毛，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那也行。”陆非凡点头，“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就去总局备案，先申请许可证。咱们抽时间签合同！“ “行！说定了！“徐朗起身。 “嫂子，到时候你可要帮忙客串个角色哦！”陆非凡笑着对陶晓红说道。 “就让她演我老婆吧！本色出演！”徐朗笑道。 “哈哈！”几个人都笑了。 王宝宝也站了起来，伸出手：“那我们，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几人笑着伸手。 京城大学生电影节的闭幕式结束之后，陆非凡急匆匆的赶往聚美公司的总部。姜彣只给了陆非凡一个礼拜的时间做准备，之后就要离开京城，去剧组报到。等到自己的客串结束，估计《人在囧途》也要开拍。所以趁这个空余时间，陆非凡决定先把广告拍完。 学校那边也要去打招呼。虽然学校对于大四的学生，管理的相对宽松。但无论是拍戏还是出去实习，都还是要和学校请假才行。 同时陆非凡也和韩小雨打了招呼，《人在囧途》里面，女骗子的戏份不少，而且对演技要求很高。所以请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拍完广告，韩小雨就要陷入到漫长的补课中了。想要深入角色，大部分演员都会选择体验生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韩小雨就要混迹各大车站，观察那些在车站乞讨人的心理了。 陈小欧租了一栋写字楼的一层和二层，作为聚美的总部。此时，广告剧组已经等在公司楼下了。 第十六章 我为自己代言 广告的拍摄相对简单，只要拍摄足够的画面素材，用作后期就可以了。当然这只是针对于步骤来说。实际拍摄过程不复杂但是会很累。并且其中一个下雨的片段，还比较难拍。 陆非凡没有时间等到京城下雨了。此时的京城，还比较冷。室外都还需要穿着大衣。就算是下，也只会下雪。而广告片中，陆非凡要求的是演员必须要穿夏装。 室内部分还好说，轮到室外拍摄的时候，穿着衬衫的高宇和穿着职业套裙的韩小雨，一走出写字楼，就马上裹上了大衣，根本没勇气脱下来。 此时正好是下午五点钟，天色昏暗却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天色和采光都适合模拟下雨的场景。 “各部门注意了！咱们时间有限，天色只能维持半小时，咱们争取半小时之内搞定！然后就可以收工了！”陆非凡举着一个喇叭，站在场外喊道。 聚美的一群高管，还有陈小欧都站在一边围观。这次广告片的拍摄，聚美的高层集体出镜，也算是开创了业内广告片拍摄的先河。此时，众人的那股新鲜劲还没过去。 “水枪准备好了！” “摄影就绪！” “演员就位！” 随着各个部门的汇报，陆非凡看了一眼抱着一束花，靠在一辆跑车引擎盖上瑟瑟发抖的高宇，还有抱着聚美的盒子，站在另一边，同样发抖的陈小欧。 “Action！”陆非凡一挥手，水枪场外的水枪开始喷水。 高宇还好，演他保镖的演员在他的身后给他打着雨伞。陈小欧就惨了，瞬间就被淋成了落汤鸡。陈小欧抖的更厉害了。 “导演，陈总那样能行吗？要不缓缓？”一旁的副导演，也是陈小欧找来，协助拍摄的一个广告导演，看到自己的金主那副样子，有些担心。 陆非凡摆了摆手，摇头说道：“不用！这样更好，就当本色出演了。如果不是这样，还达不到效果呢！” 副导演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默默退到了后面。自己就是个小透明，陆非凡一来，整个剧组都成了他的一言堂。聚美的所有高管，包括老板都要听他的指挥。自己的存在感直接就趋近于零。 对面，随着陆非凡的喊声，韩小雨举着一把透明雨伞，款款从写字楼里走出。而另一边的高宇也进入了状态，一脸笑容的捧起胸前的花束，还得意的撇了一眼陈小欧。 陈小欧抱着聚美的盒子，低下了头。 韩小雨一脸笑容，扫了一眼高宇，举着伞，走到了陈小欧的面前，伸手接过了聚美的盒子，把伞举到了陈小欧的头顶，两人微笑对视。 “咔！” 陆非凡喊了一声，场外马上关闭了水枪。 “快快！快把我大衣拿过来！”陈小欧“嗷”的一声跳起来，转身就跑向一边。 “进大楼，里面有空调！小雨你们也快进去暖和一下！”陆非凡举着喇叭喊道。 一群人匆匆忙忙的跑进写字楼，剩下剧组人员在收拾东西，陆非凡看着监视器。身后，副导演又凑了过来：“导演，怎么样？过了吗？” “嗯。”陆非凡点点头，“还不错，可以用。” “好了，这条过了，大家收拾一下，准备收工！”副导演起身招呼大伙。刚说完，冷不防想起，自己是副导演，急忙转身看着陆非凡，“导演您看？” 陆非凡倒是没在意这些，听到询问，便点了点头：“收工吧!”说完，就走向了写字楼。 “收工了？”刚一进来，裹着大衣的高宇就开口询问。 “嗯，素材基本上算是拍完了，剩下的就是后期和特效，再有就是配音了。”陆非凡点头。 “什么样的特效？我们能不能做？”一旁，一个聚美负责广告策划和网站建设的主管问道。 “很简单的特效，回头我会找你们的。”陆非凡点头，看向陈小欧，“播放平台找好了吗？“ 此时陈小欧坐在大厅里的卡座上，裹着一层大衣，抱着一个保温杯正在喝水，听到陆非凡询问，点头说道：“找好了，本来按照你的推荐找了油酷网，不过对方狮子大开口，要我200万的广告费，我拒绝了。剩下找了几家小网站，有一家愿意免费给我们上架的。” “免费？哪一家？”陆非凡好奇道。 陈小欧回想了一下，说道：“嗯….叫奇异网，是个新开的网站，主打网络小视频的。“ “那就这家吧！”陆非凡笑道，“反正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平台，真正的流量还得靠水军的宣传，在哪个平台都无所谓。” “另外你们有和度娘那边网络推广的人联系吧？”陆非凡问道。 “我这边有和他们联系。”一个聚美的管理开口说道。 陆非凡点头：“等正片上传之后，买他们一个热搜推荐位！” 众人纷纷应下。陆非凡环视四周：“还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无语，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让你说了，我们还能说什么？没看连陈小欧都不说话了么，还一副洗耳恭听的衰样子。 “那行，我先做后期，争取这一周就搞定上线。”陆非凡点头。 陈小欧当天晚上就大病了一场，算是大冷天淋雨的后遗症。一直到陆非凡剪辑好了成片，找他配音的时候，陈小欧才算好了点，撑着完成了广告配音。 就在陆非凡赶到粤省山台市，向《让子弹飞》剧组报到的时候，以《我为自己代言》为主题的广告片，在奇异网上线了。 …… 程云峰是一名高三党。和别的学生在高三期间疯狂的补课不同，程云峰有空的时候，喜欢上网。因为上网的事，程云峰没少被父母唠叨，他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因为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程云峰的志向是想要考传媒大学，做一名战地记者。然而现实的结果就是，父母家人要求他，考上一个好大学，之后考公务员，找一份安安稳稳的工作。考传媒大学，需要提前进行艺考，这些，统统都被家人拒绝了。所以程云峰没事就喜欢上上网，在没人认识自己的世界里疯狂发泄。 今天，程云峰和往常一样，在一个论坛灌水，然后和自己聊天群的一些水友闲扯淡。不过程云峰点开论坛，就被眼前一片刚发布的帖子刷屏了。 “震惊！身价上亿的老总公司门口淋雨表白国民校花！” “我为自己代言，一个企业老总的自白” “国民校花都无法自拔，为的是什么？” “聚美公司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富二代泡妞惜败聚美陈小欧” 好吧，陆非凡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年代的水军居然这么给力。就在广告上架的当天，聚美的广告链接就被铺的全网都是。目前，网络水军还没有完全成为体系，不少人都是好奇，发帖子还有钱拿这样的好事，以前也只是听说。大家都不是经常接到这种活，所以做起来也分外卖力，无师自通的领会到了标题党的技巧。 当然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吴炜的功劳。在之前和陆非凡见过面之后，吴炜对于聚美公司的动作就比较关心，之后在陆非凡的介绍下认识了聚美这边的宣传部主管。这次的水军炒作，吴炜也一起参与了进来。 现在不是后世假新闻漫天泛滥的年代，所以这些新颖的标题，还是具备很大的吸引力的。程云峰就是这样，好奇之下，点开了帖子。而在同一时间，全网各处的网友，都纷纷点开了从各个渠道看到的广告链接。 视频的开头，出现了一个美女。这个女孩程云峰不陌生，在《老男孩》里面就出现过，隐隐有着“国民校花”之称的韩小雨。画外音在片中响起： “你只闻到我的香水，却没看到我的汗水。 你有你的规则，我有我的选择。 你否定我的现在，我决定我的未来。 你嘲笑我一无所有，不配去爱，我可怜你总是等待。 你可以轻视我们的年轻，我们会证明这是谁的时代。 梦想是注定孤独的旅行，路上少不了质疑和嘲笑， 但那又怎样，哪怕遍体麟伤，也要活得漂亮。 我是陈小欧，我为自己代言！“ 广告片很短，但是这里面提现的那种不甘平凡的努力，不服输的精神，拼搏向上的劲头，却看的程云峰热血沸腾。程云峰只觉得自己现在胸中有一股气在燃烧，不吐不快。 程云峰飞快的点开聊天群，此时群里很热闹，屏幕上的聊天记录不停的滚动着。程云峰点开输入框，飞快的打着字：看到一个神作，推荐大家也看看，太赞了！ 接着，就把帖子里面的视频链接粘贴了上去。 “哎呦，疯子冒泡了！今天没去补课啊？”程云峰的网名就叫疯子，所以群里的好友也都这么叫他。 “疯子平时很少看这些啊，今天怎么想起看视频了，居然还推荐。” “哈哈，不会是那种片子吧？疯子也长大了呢！”众人开始调笑。 “不是！”程云峰打着字，“是《老男孩》里面那个校花拍的一个新短片，真的很不错！” “你说的不会是《我为自己代言》吧？那个我也看了，确实不错！”这个时候，一个常年潜水的成员突然冒泡。 “是么？真有这么好看？” “视频很短，你们看看就知道了，特别能引起人的共鸣！”程云峰打字说道。 “行，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也看看！” 有些人打字回复，更多的则是直接点开了链接，开始看了起来。没一会儿，群里热闹了起来，很多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人，也都纷纷冒泡。 “卧槽，真是神作啊！说出了我的心声！” “真的诶，我怎么感觉他是在说我？“ “我想说，我真的好后悔当初没有坚持走我想要走的路！看的想哭！” “哎，我今年就要高考了，我妈妈让我考大学！可是我决定了，我要去参军！” 群里的成员纷纷激动的表达着自己的感想。过了一会，终于有人弱弱的在群里发言： “话说，难道只有我注意到了，这是一个广告吗？刚才搜了一下，聚美是卖化妆品的，老板就是陈小欧！“ “啊？” “卧槽，真的假的？” “这个厉害了！这个广告我喜欢！” “哈哈，就冲这个广告，什么化妆品，老子买了！” “楼上的，你一个老爷们，还用化妆品，不会是人妖吧？” “滚，老子买给女朋友不行啊！” 程云峰摇了摇头，倒是对这个聚美感到有些好奇。这还是程云峰第一次看到这么新颖且不引人反感的广告，甚至隐隐的，还想要再看一遍。化妆品，程云峰没什么需求，但是很多和程云峰感受一样的人，纷纷的点开了聚美的官方网站，浏览开了聚美旗下的产品。 《我为自己代言》这部广告片，一经投放，迅速的在网络上引起轰动。有好事的网友，还专门建立了一个帖子，里面细数了陆非凡的经历，以及《老男孩》和《我为自己代言》的视频链接。里面称陆非凡是华夏最厉害的短片导演，没有之一。 很多网友这才发现，这部广告片的导演，居然是陆非凡。而广告的主角，韩小雨，就是《老男孩》里面的女主角。把这部广告片列为陆非凡的第二部作品，似乎也很合理。 甚至更夸张的是，就在一周之后，度娘百科建立了陆非凡的百科资料，里面的代表作一栏中，《我为自己代言》赫然在列。这也是华夏第一个，能被称为代表作的广告片。很多广告片的导演，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因为这部广告，主题表达的是创业，梦想以及拼搏。所以在华夏刚刚成长起来的一批八零后和九零后的群体中，引发了巨大的反响。聚美公司也瞬间出现在了各大媒体的聚光灯下。 陈小欧更是接到了无数的采访，每天对着镜头阐述自己的创业理念，和聚美的产品优势，把聚美的影响力推到了最高。陈小欧本人，则是被媒体誉为华夏八零后的代表人物之一。 微博，作为一个新兴的网络社交媒体，更是广告宣传的主阵地。很多经过了认证的微博大V，纷纷引用广告中的语境，写出各种版本的我为自己代言。一时间，网络上什么“我是奋斗者，我为自己代言”，“我是学生，我为自己代言”，“我是医生，我为自己代言”这样的段子，开始大规模的泛滥。 陈小欧怎么也没想到，完全按照陆非凡的方案宣传，起到的作用竟然如此之大。这一段时间，陈小欧走到哪都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丝毫没有之前拍完广告之后病恹恹的气息。 整个聚美公司的员工已经全部动员了起来，来自全国各地的订单，雪片一样汇总到聚美的总部。各个工厂开始加班加点的运作，保证有充足的货源来供应全国。在公司会议上，已经有元老提出了扩大公司规模和上市的提案。 而作为这次广告宣传最大的功臣，陆非凡有点苦逼。 “咔！凡子你刚才的表情太过了！收一下！咱们再来一条！” “咔！这条还不错，不过我觉得还有发挥的空间，再来一条！” “咔！他妈的，场上这么大个矿泉水瓶你们看不到啊？都入画了！场务赶紧清理一下，咱们再来一条！” 陆非凡总算知道，姜彣为什么被称为“戏霸”了，不仅仅是戏霸，还是一个细节狂魔，剧情狂魔。一个简单的剧情，硬是改了七八遍。拍了足足十几条。陆非凡只觉得心好累，好想回家。 第十七章 投资受阻 如果不考虑姜彣的严格要求和拍戏的辛苦，单说山台这个城市，环境还是不错的。这边有很多民国时期的古建筑，保存的都很完好。这也是为什么姜彣选在这个地方拍摄《让子弹飞》的原因，这部电影讲述的就是民国时期的故事。并且姜彣也是出了名的细节狂魔，能用实景拍摄，就绝不进摄影棚。当初拍摄《鬼子来了》的时候就是这样，花掉大半投资，就为了造一座真正的“鬼子村”出来。 此时拍摄已经到了尾声，就算姜彣一再的改戏，甚至要求增加拍摄，时间还是来到了该杀青的时刻。 虽然过程很不美丽，但是这次拍摄，确实让陆非凡学到了很多。虽然本质上，陆非凡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也有不少电影的掌镜经验。但毕竟记忆中自己亲自拍摄过的都是扑街货，剧组也都不是什么理想团队。这次跟着姜彣的剧组，里面的配合，以及氛围都让陆非凡很享受。 剧组正在拍摄最后一场戏，剧情是师爷死的那一场，张麻子和师爷的对话。场地已经布置好了，葛大爷把自己埋在了道具堆起来的银子堆中。 “凡子！凡子呢？”现场姜彣突然寻找开了陆非凡。 这个时候陆非凡其实已经杀青了，不过因为六子的戏是后面补拍的，所以等到陆非凡杀青之后，整个剧组也快要杀青了。陆非凡干脆就没走，等到大家都结束拍摄。 “我在呢！”刚才忙着道具准备了一下场地，陆非凡正想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就听到了姜彣在叫自己。 “导演，怎么了？”陆非凡问道。 “喏~”姜彣指了一下监视器，“这场你来导吧！” “纳尼？”陆非凡怔了一下，现场也陡然安静了下来，剧组的人都看着陆非凡。 “姜导，你不是认真的吧？这都要开拍了，别开玩笑！”陆非凡认真道。不是陆非凡不愿意，这是姜彣的剧组，除了他之外，还有副导演，还有制片。贸然答应，可就显得有些目中无人了。 “就你了！跟组跟了这么多天，不想试试？“姜彣狠狠的拍了一下陆非凡的肩膀，一把把它推向监视器的方向，接着看了看四周。 几个副导演，还有制片，都看了过来。姜彣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就剩一场戏了，让我这小老弟试试手，大家没意见吧？“ “没事，这有啥大不了的，小陆本身就是导演，这是他的本行！”制片人笑了笑说道。 “没事姜导，你去准备吧！这边我们会帮衬着小陆的！”几个副导演也笑道。几人和姜彣都是老搭档了，自然能看出姜彣的心思。并且这段时间和陆非凡也都处的不错，也就顺着姜彣来了。 “那行！那准备吧！”姜彣点点头，转身走向场内。 “灯光准备完毕！” “摄像准备完毕！” “演员就位！” “准备开拍！” 陆非凡拿起那把象征着剧组最高权力的大喇叭，开口喊道：“三，二，一！Action！” “师爷！老汤！”姜彣扑倒银子堆上，疯狂的往外挖着，不一会儿，露出了葛大爷的那张脸。 “屁….屁股疼……”葛尤看着姜彣，半天，呢喃着说道。 姜彣回头看了一眼，镜头推了一个特写，身后的树上挂着汤师爷的下半身。姜彣语气放轻，像安慰小孩子一般，开口安慰道：“屁股在树上呢，不疼了，不疼了嗷。” 陆非凡抿着嘴，一脸黑线，这是谁想出来的台词？ 陆非凡挥手，示意镜头慢慢拉近。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我有，两件事，瞒着你……”葛尤继续表演。 “你说，我听着呢！”姜彣把耳朵靠近葛尤。 “……我能先说第二件事儿吗？”葛尤忧桑的小眼神，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陆非凡暗暗伸出大拇指，这表演功底真是绝了。 …… “老汤？老汤？”随着姜彣台词的结束，这场戏算是结束了。 陆非凡看了一下监视器，觉得不错，不过还是要询问一下姜彣的意见，毕竟他才是真正的导演。 “怎么样彣哥，这几组镜头还满意吗？”几个特写镜头都是陆非凡安排的，因为有着后世的记忆，对这几个镜头还算印象深刻，所以没有忘了安排摄影师拍摄。 “嗯，还不错，我看都能剪辑到正片里！”姜彣点点头，然后接过陆非凡手里的喇叭，举到面前，“好了！杀青了！” “嗷呼！”剧组欢呼了起来。 陆非凡也跟着一起欢呼，待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不说完全融入剧组，但也基本没人拿他当外人看，何况他和姜彣，葛尤的关系还算不错。不过等到晚上的杀青宴，陆非凡就笑不出来了。 这些混在剧组的老油条们，大多数都是海量，就连姜彣的夫人，扮演花姐的演员周云，酒量都比陆非凡大。所以杀青宴还没进入高潮，只是大家随意的敬了一圈酒，陆非凡就已经醉到桌子底下了。 第二天，照例的头疼加断片儿，陆非凡甚至都开始习惯了这种情况，若无其事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剧组杀青，陆非凡也该返校了。 在剧组的这段时间，陆非凡很少与外界联系，偶尔会和高宇，韩小雨几人聊聊天，也知道了聚美的广告片大获成功，公司彻底翻身的消息。不过这也在陆非凡的预料之中，虽然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倒也没有太惊讶。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酝酿，韩小雨倒是越来越火了。至今还没有拍摄过影视剧和大电影的她，凭借着一部短片，一个广告，就迈入了三线女星的行列，不知道让多少想红的小明星暗地里咬碎了银牙。 陈小欧就比较忙了，聚美大火，陈小欧几乎每天都在忙着各种应酬和生意谈判上，恨不得多出几个分身来。陆非凡知道如果是自己联系的话，陈小欧肯定会回应。不过陆非凡并不打算去打扰他，倒是陈小欧，主动给陆非凡打过一个电话，声称等到陆非凡回到京城，一定要好好聚一聚。 没有送别，没有寒暄，整个剧组化整为零，奔赴各地。都是常年奔赴各地的圈里人，早就习惯了各种的迎来送往。陆非凡更没有矫情什么难舍再聚之类的事，自己赶到车站，买了回京城的车票。 六月的京影，开始弥漫着一股离别，悲伤的氛围。到处都能看到成双成对的情侣，趁着最后的时间温存。更多的是三五成群的室友，同学，在学校的各处合影留念。有的毕业班，已经开始组织拍摄学士集体照。很多班级也都穿了统一的班服，平时关系不好的同学，这个时候也都一起勾肩搭背，笑的像个傻子。 这个时候，无论是外出拍戏的，还是之前请假外出实习的学生们，都回到了学校，一面准备着自己的毕业答辩，一面和自己的同学做着最后的告别。 说实话，陆非凡此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别看陆非凡现在是导演系名副其实的风云人物。而且此时大四导演系的毕业作品成绩也公布出来了，陆非凡高居榜首。但实际上在导演系的班级里，陆非凡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这种被老师看重，被同学羡慕的存在，实际中的人际关系是会被疏远的。 学生们的情感都很简单，不喜欢你，就直接表现出来。陆非凡并非感觉不到。所以无论前世今生，陆非凡和同学的关系都很一般。整个导演系也就高宇一个朋友。和高宇之间，就更没什么可感怀的了，以后肯定还会合作。 所以虽然此时陆非凡也穿着班服，和同学一起到处照着相片，集体照，但实际上这货的心里一直在想着筹建剧组的事。 临来之际，姜彣曾经给过陆非凡一张光线传媒的老总，王常天的私人名片。光线传媒陆非凡知道，虽然没有什么一线的大明星支撑，但本身的实力很强大，并且有着自己的院线和发行渠道。光线投资发行过的电影也有不少，水平和实力都没得挑。 徐朗那边给过陆非凡反馈，投资商确实不难找，但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拒绝了陆非凡的票房分成要求。甚至就连最低比例的票房分CD不愿意给。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对方不爽陆非凡的态度，觉得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口气未免太大，简直是眼高于顶。 没办法，没有投资，就没办法开拍。陆非凡找了一个时间，约了徐朗一起，前往京城光线传媒总部，拜访王常天。 其实徐朗之前就和光线联络过，毕竟是华夏排名前十以内的大公司，徐朗不可能放过这么一尊大佛不去拜。不过当时并没有见到王常天，而是光线的一位副总接待的徐朗。对方明确表示了，投资没问题，但陆非凡提出的票房分成协议，对方不接受，就算是对赌协议也不行。 大公司有大公司的尊严，在业内没有打出名气之前，陆非凡的确是个小透明，并没有和光线这种公司谈条件的实力。 这次来，一是有着姜彣的推荐，同时不亦乐乎的老总马可，也给王常天打了招呼。业内都知道不亦乐乎只投资制作姜彣的电影，很少理会圈里的事。这次帮忙引荐，陆非凡算是欠下一个人情了。 而另一方面，陆非凡也是有点想躲着陆昭。这货不知道从哪看到的一个视频，里面正是陆非凡从家里回京城的时候，在火车唱歌的视频，被人录了下来，上传到了网上。 视频质量一般，杂音也很大。像这种视频一般是不会有什么热度的，也确实没有火起来。但偏偏就被陆昭给看见了。就在陆非凡从剧组返回学校那天，陆昭亲自找上门，非要拉着陆非凡把这首歌录制出来。 投资没落定，陆非凡实在没什么心情去录歌，何况陆非凡又不想当什么歌手。不过陆昭打定了注意，三天两头的跑到学校和陆非凡商量。即使陆非凡说了，暂时没有时间也没用。惹不起，陆非凡就只能躲了。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这次陆非凡和徐朗顺利的见到了王常天。面对这种影视界真正的大佬，两人的姿态都很低。 前台领着两人进了王常天的办公室就出去了。一个很有气质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对徐朗伸出了手：“小徐来啦！” “王总你好！抱歉打扰到你了！”徐朗笑道。 王常天笑着摇摇头，转向陆非凡：“这位就是小陆了吧？“ 陆非凡急忙伸出手：“王总您好，我是陆非凡！” “嗯！”王常天引着两人到一旁的沙发上，分宾主坐了下来。这时候，就有助理端着跑好哦的茶走了进来。 “我这人喜欢喝茶，两位不介意吧？”王常天说道。 “怎么会呢，我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在家喝喝茶。”徐朗笑道。 “小陆呢？”王常天笑着问道。 陆非凡点了点头：“我喝的少，不过以前倒是研究多一段时间的茶道，可惜不能领会。不过茶倒是很喜欢喝的。” “哈哈！”王常天笑了起来，“到底是年轻啊，是个实在人。其实我也不算有多喜欢，不过现在的有钱人都喜欢没事喝个茶，我也凑个热闹！” “哈哈！”徐朗和陆非凡都笑了起来。 “王总，我们这次来，其实是……”徐朗给陆非凡使了一个眼色，陆非凡急忙接过话题，不过还没说完，对面王常天就抬手打断了陆非凡。 “请！”伸手做了一个手势，王常天端起自己眼前的茶盅。 陆非凡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无奈的和徐朗对视了一眼，只好伸手端起茶盅，慢慢的品起茶来。 “其实你们的来意我很清楚。”王常天喝完一口茶，开口说道，“徐朗之前你来的时候，我不在公司。后来下面的人和我汇报了，所以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况这次有姜彣和马可的面子，于情于理，我都该帮忙。”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王常天顿了顿，开口说道，“光线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上市之后，还有董事会，还有股东代表。我做什么决定，都要通过董事会的表决。 安道理，你们这部电影，属于低成本喜剧片，拍的好了，先不说票房，回本肯定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小陆，你们要投资，这可以，但是你提出的票房分成协议，我没办法接受。 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圈里有着一定的潜在规则。除非你达到了小刚导演，或者是一谋导演那样的高度，要票房分成，无论哪个公司，都不会有什么异议。但是你现在还不行！你懂我的意思吗？“ 陆非凡沉默的点点头。对方答应了见面，并且把话说的这么透彻，显然也是因为有着姜彣和马可的面子成分在内。 “当然了。”见气氛有些僵硬，王常天开口说道，“要是小陆你放弃票房分成，那么这部电影我现在就可以做主，我们光线投资了！并且我可以答应你，导演片酬我给你提到一百万！” 其实按照徐朗找过的这些投资公司来看，《人在囧途》这种没有大牌明星，没有大投资，大导演的电影，最终票房可能也就能破千万。所以王常天开口答应给陆非凡一百万的导演片酬，真的是不低了。甚至按照这个数据，比10%的票房分成还要高，毕竟票房最终的比例，还要分给院线。 之所以光线宁愿多给钱，也不愿意签分成协议，说到底还是所谓的潜规则，为了体现大公司的高度和尊严。 陆非凡笑了笑，在徐朗诧异的目光下，摇了摇头：“对不起王总，我对这部电影的预期非常高，我很看好它的票房，所以只能厚颜拒绝您的好意了。” 第十八章 陈小欧的感谢 其实无论是王常天，还是徐朗，都有些不解陆非凡目前的态度。如果说这个人孤傲或者狂妄，那么提出这种条件大家笑笑也就过去了，根本不会当回事。陆非凡这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先不说姜彣也好，马可也好，都有着人情在其中，如果不是因为分成协议，基本上这就是可以保送各大投资公司的面子。陆非凡又表现的一直都很客气，很礼貌。按理说这些都可以谈的，但徐朗算是看明白了，陆非凡就是太过看好《人在囧途》这部电影，所以一定要拿10%的票房分成，谁说都没用。 其他人不了解，可陆非凡清楚啊，《人在囧途》这部典型的小成本逆袭之作，票房收益保底也在五千万以上。如果不是没钱，他都想自己投资拍摄了。这关系到陆非凡的第一桶金能否取得最大收益，当然马虎不得。所以哪怕让人觉得自己狂妄，也要坚持下来，反正最后事实会证明一切。 预料之中的，最后还是没有和光线达成一致，王常天也很遗憾的表示没办法进行投资了，不过倒也没有对陆非凡产生什么恶感。甚至陆非凡邀请光线旗下的女名星柳燕客串这部电影的时候，王常天直接就答应了。 光线虽说旗下没有什么能挑大梁的一线明星，但是柳燕也算是知名度很高的女明星了。最被众人熟知的就是那傲人的身材，以及那秒杀了娱乐圈大部分女明星的F罩杯。 陆非凡决定找柳燕出演，也是灵机一动，以柳燕那知名度以及搞笑的性格，确实是个客串的好人选。至于光线旗下的另一位男明星包贝耳，陆非凡就敬谢不敏了，连提都没提。 晚上，陈小欧请客吃饭。 徐朗这次没有跟着，早早的就回家了。也可能是对这次的项目失去信心了，下午的时候王常天说的那么明白了，陆非凡还是抱着票房分成不松手，徐朗已经有些看不懂陆非凡了，连带着对这次能否顺利开机都保持怀疑。 还是京城酒店，还是原来那个包间。陈小欧和高宇已经等在里面了，这次还拉上了韩小雨。 话说韩小雨这段时间可是风光了，在校园里走到哪都有一票同学围观，收到的情书以及各系男生的花式表白更是数不胜数，颇有些高宇当年的风范。也算坐实了国民校花的名头。不过她和高宇一样，都高冷的很。情书一律销毁，表白一概不理会。 陆非凡可是听高宇说了，他不在学校的这段时间，韩小雨依然和往常一样，和高宇在食堂各种“偶遇”，依旧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高宇一脸嫌弃，陆非凡却觉得，可能这正是韩小雨聪明的地方了。 这次陈小欧宴请的很正式，正式到陆非凡刚一进包间，就被高宇打开的香槟糊了一脸。陈小欧和韩小雨在身后大喊大叫。 陆非凡抹了一把脸，无视怪叫的高宇，淡定的走向餐桌。 “凡子！你知道我们聚美这段时间估值翻了多少倍吗？”陈小欧兴奋的靠过来，晃着陆非凡的肩膀说道。 “多少？一百亿？”陆非凡随意问道。 陈小欧被噎了一下，松开了手，呐呐的说道：“那倒还没有……你就不兴奋吗？就因为咱的广告，聚美这次是一飞冲天啦！” “正常！这原本就在我的预料之内。”陆非凡一脸不屑的说道。高宇撇嘴，这逼装的真是高深莫测。 “行了，你就别指望他能露出什么兴奋的表情了，这货就这样，老头子的心态，未老先衰！”高宇凑了过来，伸手递过来一杯香槟。 “谢谢！”陆非凡接过香槟，对另一边在给众人倒酒的韩小雨说道，惹的高宇翻了个大白眼。 “你们真没劲！”陈小欧被两人彻底打败，郁闷的坐在一边。 “对了凡子，今天你不是去光线传媒了吗？怎么样？投资谈下来了没有？”高宇坐在一旁问道。 陆非凡抿了口酒，闻言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说道：“被拒绝了，他们不答应票房分成的协议。” “为什么不答应？难道是你要的太多了？”高宇自认为对娱乐圈的事门儿清，结果开口就变小白。 “不是。”陆非凡摇头说道，“不是要多要少的问题，人家大公司有傲骨，不屑和我这种小导演签分成协议。” “嗯，这个倒是真的。”韩小雨接过话头，点头附和道，“我最近也接触了很多经济公司，他们都很傲慢的!” “去去去！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高宇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韩小雨的话头。 “切，小丫头片子怎么了？小丫头片子吃你家大米了？我说的是实话，起码比你知道的多吧？”韩小雨不服气。 “吆呵！你还来劲了是吧？想挑战我？”高宇挑了挑眉毛。 陆非凡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期间还和陈小欧干了一杯酒。高宇和韩小雨在那边吵了半天，无意间回头才发现，陆非凡和陈小欧坐在另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两人。 “怎么了？”高宇摸不着头脑。 陆非凡露出老母亲般的笑容，摇头晃脑的说道：“啧，某人以前可不会这样和小姑娘打闹，你不是说你和校园里的小女生没有共同语言吗？” “我说过这话？不是，你什么意思？“高宇一副呆萌的样子。韩小雨则有些脸红，坐到一边喝果汁去了，还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没什么！”陆非凡摇了摇头，“挺好的。” 陈小欧适时的接过话题，再深究下去，怕是某人就要尴尬了：“对了，你们刚才说投资，什么投资？“ “就是凡子的新电影！”高宇开口道。 “我来说吧。”陆非凡说道，“我准备拍摄一部小成本的喜剧片，打算再今年上映，许可证都申请好了。不过现在还没有影视公司愿意投资。无所谓了，这部电影我有信心爆，实在不行我就去贷款。“ 高宇之前倒是没想到陆非凡的决心这么大，听到陆非凡想要去贷款，咬了咬牙，正想要说点什么。 “不是！”陈小欧开口，直接打断了高宇正准备说出口的话，“为啥非要找影视公司？既然你这么有信心，聚美也可以投资啊？” 陆非凡和高宇都被陈小欧说的一愣，高宇有些费解的问道：“聚美？你想要投资？你们公司不是卖化妆品的吗？” “卖化妆品的怎么了？”陈小欧气急，“谁规定的卖化妆品的公司就不能投资了？正当生意，又能赚钱，为什么不做？” “倒也不是不可行。”陆非凡若有所思。虽然目前华夏的影视行业，还都是那几家影视巨头垄断。但是陆非凡知道，华夏的资本巨头早晚都要进入影视行业的，到那个时候，华夏影视行业的格局就会改变。做游戏的，做网站的，甚至写小说的（各位大佬请恕罪），都一脚踏进影视圈，再多一个卖化妆品的，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聚美打算投资的话，你说的算吗？董事会能通过？”陆非凡问道。 “嘿嘿…”陈小欧笑了笑，指着陆非凡几人说道，“你们啊，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公司的状况呢！哪来什么董事会，公司目前还没正式上市。我自己说了就算！” “对了！”说到这里，陈小欧想起了什么，“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本来打算一会儿说的，既然都说道这了，那我就和你们商量一下。凡子，我打算给你5%的公司干股，算是你这次帮我们的酬劳。股份不多，你别嫌少。” “不错嘛，这才像话！”高宇在一边点点头，笑道，“这次聚美能壮大，还真就是靠着凡子的一手策划和广告效应，你是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聚美眼看就要上市，并且估值快要接近一百亿，如果陆非凡点头，这一份干股很快就会变成实打实的金钱。甚至在聚美上市时候，陆非凡摇身一变就能成为千万富翁。就算以后股份被稀释，陆非凡也能分几波钱。 不过陆非凡并没有接受的意思。 摇了摇头，陆非凡开口说道：“说实话，5%的股份，即便是没有交易权，只能分红的干股，也很吸引人了。现在都知道，聚美只要上市，那就是市值百亿的大公司。说不动心是骗人的。但是，我不能接受。” 抬手制止了想要说什么的陈小欧和高宇，陆非凡接着说道：“我承认，聚美的成功，里面是有我的因素。你感谢我也是应该的。但是就像广告词里面说的那样，我有我的原则，我陆非凡的原则就是无功不受禄。这不是什么矫情的话。” “凡子！你不是无功不受禄！你是有功的呀！”高宇有些着急，眼看着自己这位好友就要咸鱼翻身，成为身价上千万的富豪，结果这货转眼就拒绝了？ “你们先听我说完！”陆非凡瞪了一眼高宇，接着说道，“当初拍那广告片，是你们找我，我们是合作关系。况且我也收了导演片酬，拿到了我应得的东西。至于后面那些所谓的宣传计划，等到过几年，你们就会明白，其实都是烂大街的想法，只不过我先拿出来用了而已，这没什么稀奇的。我敢说，现在就有广告公司在研究这种手法了。 所以，我就做了这么多，你却给我这么大一笔钱，这就不是感谢，而是把我架到火上烤了。我会用我自己的手去拿我应得的财富，否则，德不配位，财富也不会长久！“ 陆非凡的话音落下，一时间，几人都有些安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小欧沉思的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陆非凡，长叹了一口气：“是我鲁莽了！没有凡子你想的这么深远。” 高宇还在那边感叹，用看傻子的表情遗憾的看着陆非凡：“千万富翁诶，你特么果然是个傻子！” “哎！”陆非凡摇头，“你怕是对千万富翁有什么误会！那只是名义上的而已，又不是真的有一千万的家产摆在那里。算了，果然我说的话太高深，你的智商跟不上了！” “哈哈…”陈小欧看着两人斗嘴，笑了起来，“还有一点凡子你没说到，但我知道你就是这个意思。你是不想和朋友之间有过深的利益瓜葛，怕影响到我们的情谊？” “算是有一点吧！我不想好好的朋友，最后为了钱起什么龌龊！”陆非凡点头。 “这还像句人话，为了我们三个的感情，放弃一夜暴富的机会，果然很陆非凡啊！”高宇“恍然大悟”道。 “噫~“韩小雨那边一副恶心的样子，抖着身体，装作受不了的样子说道，”你们三个大男人在那边讲什么感情，好恐怖呀……“ 陈小欧：…… 陆非凡：……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看向高宇，异口同声的说道：“你离我远点儿！” “哈哈！”韩小雨乐不可支，同时也隐隐羡慕几人的友谊。 “说真的，你刚才说那些，我都要骂你了！”话说开了，陆非凡笑道，“你光顾着给我分什么干股，还当着高宇和小雨点的面，你就不怕他们生气吗？人家也出了大力的，小雨点大冷天的还要穿裙子给你拍广告！要说功劳，那也是大家一起的！” “没有没有！”韩小雨那边急忙摆手，“我可没做什么，再说我拿了代言费的！” “哈！凡子你真小心眼！”陈小欧笑着指了指陆非凡。 “对啊！”高宇一拍大腿，指着陈小欧，“快分我股份，我不要5%，给我1%就行！” “滚！0.1%都没有！”陈小欧笑骂。 “不过干股我不要，但是我的电影投资可说好了，就找你了！”笑了一阵，陆非凡正色说道。 “放心！你说个数，明天我就给你打过去！咱们聚美现在不差钱！”陈小欧豪气的说道。 “不用很多。”陆非凡摆摆手，“预算大概是五百万，但不排除后期追加投资的可能性。还是明天我去你们公司吧，咱们还是正规一点，签订投资合同，先说好了，导演片酬我一分不要，但是我要10%的票房分成！” “没问题！你要多少都行！”陈小欧说道。 “啧啧！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出去谈生意如果也这样，聚美多少资产都得被你败光！”陆非凡无奈摇头。 “五百万而已。说真的，你这边才刚刚放弃了每年至少几百万的分红机会，难道我会拒绝你五百万的投资？开玩笑，别说你才要10%的票房，你就是都要，我也没意见！”陈小欧说道。 “行了行了，本来挺正常的合作，怎么你越说还越不正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PY交易呢！”陆非凡皱眉，面露嫌弃的说道。 “哎呀，你们真恶心！当着女生的面，说这么污的话题！“韩下雨也一脸嫌弃，不过嫌弃的是陆非凡。 “你得慢慢习惯啊！”高宇“慈祥”的看着韩小雨，“不然以后大家怎么聊天啊？” “真的嘛？你们下次聚会还会叫我？”韩小雨一脸期待的问道。 高宇：“……，你当我没说好了。“ 接下来正事说完，众人开始说笑。不过有韩小雨在，大家都没怎么喝酒，也就喝了点香槟。不过陆非凡和高宇也都有意识的不和陈小欧这家伙喝酒，每次都被人家放倒，太羞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非凡就带着自己草拟的协议，赶到了聚美公司。 第十九章 毕业，筹备剧组 徐朗在华夏的影视圈里面，还算是小有名气的。而且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出道，通过饰演了猪八戒的角色，成为了爆红全国的偶像，还同时收获了自己的爱情。 不过从那之后，徐朗就再也没出演过什么好的角色，或者说是影响力大的角色，拍的电影就更少了。现在也只是在京城话剧社演演话剧，打磨演技的同时，未尝不渴望回到大荧幕上。 当初通过姜彣，认识了陆非凡，并且看到了《人在囧途》的剧本，徐朗是很开心的。甚至对于陆非凡，徐朗更有着知己的感觉。徐朗和当下很多一线明星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很多人挑剧本的同时，还会挑导演，挑剧组。但凡是大导演的制作，演员们通常对于剧本的要求就会直线下降。徐朗不同，在他看来，剧本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如果故事不合心意，在大的制作，他也看不上。 这次难得遇到一个对胃口的剧本，可惜，陆非凡抱着导演票房分成的协议不松手，导致投资受阻，恐怕这部电影短时间内是没法开拍了。 “哎！可惜版权不在我这里，不然我就自己拍！”徐朗家的客厅里，徐朗坐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 “干嘛呢大早上的？好好的叹什么气？”徐朗的妻子陶晓红端着一杯泡好的茶走了过来，坐在徐朗的边上，“还烦投资的事儿呢？” “我就是不甘心，也不知道小陆是怎么想的，非要票房的分成。光线给出的导演片酬已经不少了，这都不松口！他还这么年轻，只要第一部电影证明了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啊！”徐朗郁闷的说道。 “年轻人嘛，总是对自己过于自信，你前几年不也是这样吗？”陶晓红抓起徐朗一只手说道，“那部《无人区》，我叫你别演别演，你非不听，结果都到现在了，还上映不了，你说你要是听我的……” 陶晓红还没说完，徐朗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看着妻子，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儿吗？再说了，这能一样吗？那部片子只是暂时上映不了而已，我片酬都拿了，你再说这事儿有意思吗？让人家宁浩知道了会怎么想？” “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看把你急的！”陶晓红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徐朗的胸口，起身离开。 这时，徐朗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喂，小陆，找我有事儿啊？“徐朗接起电话。 十分钟后，陶晓红拿着从卧室里收的徐朗的脏衣服走过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徐朗坐在那发呆，手上还拿着手机。 “我说你不至于吧？”陶晓红没好气的走近徐朗，在他身边坐下，环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我不就是嘴快，说了几句吗？你怎么了这是？都老夫老妻的，还往心里去？” 陶晓红说着，伸手揉了揉徐朗的脸，徐朗这才回过神来。 低头看了看温存的妻子，徐朗露出一副不知道算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开口说道：“刚才小陆给我打电话，准备进组，投资已经就位了。” “真的？”陶晓红惊喜的问道。 看到徐朗有些木然的点点头，陶晓红忍不住一巴掌拍到徐朗的光头上，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这是什么表情？傻了？拉到投资了还一副不开心的死样子！” “嗨…”徐朗也不生气，苦笑着摇摇头，“你是不知道我对这部戏的期望有多大，之前我都要绝望了，小陆突然来这么一下，这落差有点大，我一时还缓不过来。” 陶晓红好笑的看着自己的老公，一拍手，恍然的说道：“你看你这两个月，东奔西跑的那么投入，反而是人家小陆一直给姜导那边帮忙，都不在乎。看来是他早就心里有数啊，有人给托着底呢吧？” “你知道是谁给投资的吗？”徐朗看向妻子，神秘的说道。 “谁啊？难道是小陆回心转意了，回去找了光线？要么是姜彣？他可是很看好小陆的。“陶晓红其实一点都不关心是谁投资的，只不过丈夫起了话头，她就配合着询问。 “都不是。“徐朗摇了摇头，”是陈小欧，聚美公司的老板，卖化妆品的……“ “这……”陶晓红有些诧异，这还真是出乎了她的预料，“是小陆的朋友？一个卖化妆品的跨行投资电影，跨度也太大了。” “就怕这是传统资本行业想要进军影视圈的信号……嗨，管他呢！这些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得准备准备进组了！”徐朗起身说道。 “这就对了嘛！别整天想那些没用的，好好拍戏才是根本。”陶晓红伸手整理了一下徐朗的衣领。 “知道啦老婆大人！“徐朗对着妻子做了一个搞怪的表情，把陶晓红给逗笑了，接着说道，”放心吧！“ “德行！”陶晓红白了一眼，转身洗衣服去了。 陈小欧的效率很快，陆非凡带着协议到了聚美公司的时候，陈小欧已经带着公司的法律顾问和财务部门的主管等在那里了。在陈小欧的干预下，陆非凡草拟的协议条款全部通过，直接大手一挥，签订了合同。五百万的资金也在当天下午就打进了陆非凡专门办理的账户中。 本来陆非凡是要让聚美派出代表来剧组负责资金管理的，这也是业内的惯例了。不过陈小欧嫌麻烦，直接拒绝了。并且表示了如果后续需要追加投资，直接给他打电话，痛快的简直不像个商人。 对此，聚美公司的一众管理也很无奈。在公司没上市之前，聚美根本就是陈小欧的一言堂。不过既然对方是陆非凡，聚美上下的管理层对他都很有好感。众人至今都还记得，当初在聚美公司的大厅里，陆非凡侃侃而谈，排兵布阵般定下了聚美广告片的投放方案，最后让聚美公司一飞冲天。而且这次动用的资金也不算多，也就由着陈小欧去了。 其实这一次聚美投资陆非凡的电影，根本就是陈小欧还人情的举动，严格来说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投资行为，甚至对方连最起码的票房预估都没做就急着给钱。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陆非凡还真不想进行这样的合作，人情不但没算清，反而又搭上新的人情。 资金到位，就开始筹建剧组了。不过马上就要面临毕业答辩，陆非凡有些脱不开身。便拜托了徐朗，发挥制片人的作用，先把框架支起来，招聘一些基础成员，等到陆非凡毕业离校，就正式开拍。 一个成熟的大导演，都有一套自己的班底组成剧组，拍摄的时候会少很多麻烦，沟通配合起来也更加默契。像程龙的程家班，就是这样的团队。不过陆非凡目前还没有打造自己班底的想法，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养不起。除非等到自己建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或者签约了某个经济公司，有了资本打底，才有这种可能。 这次的摄影师人选，陆非凡找了之前就合作过的高宏杰。拍《老男孩》的时候，大家配合的就还不错，高宏杰也确实经验丰富，并且对剧组的规矩都门儿清，大家磨合起来不会太生涩。而且高宏杰本身编制在京影，属于摄影系的老师，大家合作起来也更亲切。 六月二十号，京影在大礼堂举行了毕业典礼。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按照系别，分别走上讲台，由京影的校长颁发毕业证书以及学士学位证书。这也意味着，这一届的毕业生，彻底结束了学生生涯，正式步入社会。 当天晚上，毕业生所在的各个宿舍，都是一片鬼哭狼嚎。学校更是难得的没有干预，还通宵供电，让大家进行最后的宣泄。 六月二十二号，学校给出的毕业生最后的离校日期。一大早，陆非凡就起来收拾床铺。衣物和一些个人物品早就打包好了。 陆非凡在京影附近临时租了一套房子，反正卡里面有自己拍《老男孩》时候的片酬，还有后面吴炜给的那十万块奖金，后来拍广告陈小欧更是给了二十万的导演片酬。一时间倒也不缺钱花。 提着东西来到楼下，陆非凡就被宿舍楼下停着的一辆崭新的凯迪拉克越野车闪瞎了眼。而更瞎了眼的是，高宇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从车里走了下来。 “我勒个大X！”陆非凡有些惊讶，“你从哪借来的？用凯迪拉克搬家？又去打陈小欧的土豪了？“ 实际上，高宇也是今天离校。不过高宇本来就是京城本地人，在宿舍也没多少行李。所以约定了今天一起帮陆非凡搬家。 笑着对陆非凡摇头，高宇叹了口气，说道：“凡子，有件事我得和你坦白。其实吧，我……” “你是个富二代，对吧？”陆非凡似笑非笑的看着高宇。 “我，你……”高宇一脸懵逼。 “我怎么知道是吧？”陆非凡接着说道。 “不是，你就不……“高宇继续懵逼。 “我为啥就不生气是吧？”陆非凡好笑的看着对方，接着说道，“我说你至于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家有没有钱和我有什么关系？犯不着为这种事生气吧。再说了你只是之前没说而已，我没问你，就不算是故意隐瞒。你是不是富二代和我们是不是朋友之间又没什么冲突，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智障对吧？” “对！啊呸！不对，我是说……”高宇跳着脚指着陆非凡，“你怎么就不惊讶呢？” “啧啧！”陆非凡摇头，“说你智障，你还不承认！惊讶个屁啊，我又不傻，你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能和陈小欧这种眼睛长在头顶的富二代成为朋友？看到一些我们平时接触不到的奢侈品牌，你总能一口叫出名字，并如数家珍一般详细说出它的资料。还有……” “停，停！”高宇举手投降，制止陆非凡再说下去，“所以，你早就猜出来了？” 陆非凡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高宇：“还用猜吗？早就确定了好嘛？也就你自以为伪装的不错，亏你学了四年的表演，差评！” “我去，陆非凡你大爷！你早就知道了不提醒我，还看表演，你就当我是傻子逗我玩是吧？”高宇气急败坏的说道。 “切….”陆非凡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往车上搬行李。 “哎，算了，你赢了！“高宇垂头丧气的一起搬着行李，不过心头的担心终于还是落了地。 “哎，凡子，你就不好奇么？我是富二代诶！你不好奇我家是做什么的？”两人坐进车里，高宇好奇的看向副驾驶的陆非凡。 “我说你没完了是吧？你一个兜比脸还干净，零花钱还没我多的富二代有什么可炫耀的？哥哥我可是创一代？知道啥叫创一代吗？就是以后人们会说我的儿子是富二代。别愣着了，开车开车！”陆非凡催促道。 高宇果然不说了，不过憋到不到二百米高宇就憋不住了，一路上就把自己的家世倒了个干净。倒也不算是特别，高父是做房地产开发的，早年靠着跑外贸发了家。后来加入了房地产大军，慢慢的把自己的公司发展壮大。虽然规模比不上万达这种巨擘，但资产也算是小有规模，最起码像聚美这样的新兴企业是比不上高家的产业的。 虽然高父一直奉行的都是穷养儿，富养女的原则。不过为了庆祝高宇大学毕业，还是送了一辆车给高宇。也就是两人现在坐的凯迪拉克的越野车。至于是否让高宇继承自己的权力，入主高氏企业，显然高父的想法和高宇不一样。 “我可是要成为大明星的人。我才不想去管理什么公司。我和我爸约定了，如果三年之内没有闯出名堂，我就得去他的公司上班。”高宇一面开着车，一面和陆非凡说道：“凡子，这事儿你可得帮我，你是导演，想捧人还不简单么？如果成不了大明星，我就只能回去继承老头子那百亿的家产了！” “啧！”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陆非凡实在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瞪着高宇，“如果你不是在开车，我真想现在就打死你算了！” “你终于舍得说话了？”高宇冷笑，“不装死了？” “你的废话太多，吵醒我了！”陆非凡佯装不耐的说道，“好好开你的车！还有，抓紧时间把你的事都处理完，然后去剧组报到！” “报到?”高宇不解，“大哥，我只是客串出演诶，你给我准备的剧本，一共三分钟的镜头都没有，我这么早去报到干什么？” “咳…”陆非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开口说道，“剧组成员其实招的差不多了，高老师那边也答应，不过还缺一个成熟的场务。你也知道，剧组几十号人，吃喝拉撒的，徐朗虽然是制片人，但还要拍戏，恐怕没经精力管这些，其他人我又不放心，所以……” “所以我不但要客串演出，还要给你管着剧组的开销，还要帮你准备场地，顶着场务的名头，去干制片和副导演的工作是吧？”高宇冷笑着说道。 “咦？高宇你变聪明了！”陆非凡“惊喜”的说道。 “特么的！“高宇打了一把方向盘，开进陆非凡租住的小区大门，生气的说道，”陆非凡，你把我堂堂一个身价过亿的富二代当牲口使唤，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是什么？好吃吗？”陆非凡好奇的问道，“再说了，身价过亿的是你爸，你现在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屌丝而已！” “屌丝？”高宇虽然不明白，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这么一说，高宇倒是想起来，现在这个词还没有流行起来，而那部叫做《屌丝男士》的网剧也还没有问世。 “倒是可以操作一下呢。”陆非凡摸着下巴，眯起眼睛思考。 “下车！”另一边，高宇停在一栋楼下，在另一边拍着陆非凡的车门，没好气的说道，“这么多东西，你让我自己搬啊？” 一直过了许久，高宇一个人开车回家的路上，回想之前和陆非凡的谈话，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车里响起高宇悲愤的声音：“陆非凡！你特么占我便宜！……” 第二十章 机场冲突 高宇最终还是答应了陆非凡的要求，提前进组，帮忙筹备。嘴上虽然说的凶，但实际上高宇还是挺喜欢待在剧组的，相比家里的冷冷清清，还是剧组的氛围更让人安心。 六月二十八日，《人在囧途》在京城影视基地举行了开机仪式。主演全部聚齐。徐朗，王宝宝，韩小雨，高宇，就连客串的柳燕也来露了下脸。摄影师高宏杰，化妆师陈正，灯光师刘真真，道具组王文帅，还有一些招聘来的一些剧务，后勤，算是正式建组了。 除了高宏杰，化妆和道具组算是徐朗找来的熟人，灯光师则是高宏杰找来的老搭档。大家本来就相熟，而招聘来的其他人，自然都有意识的捧着几人，现场也算气氛热烈。 来的媒体不算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冲着徐朗，王宝宝，柳燕这几人来的。尤其是柳燕，出场的时候，现场的闪光灯简直要闪瞎眼睛。陆非凡目前在华夏的媒体圈里，就是个小透明。虽然都知道是他拍的《老男孩》和《我为自己代言》，但个人的影响力微弱的可怜。 摆供品，上香，拜神，揭横幅。很老套的仪式，但很多剧组一直在沿用。没有所谓的封建迷信，只是图个好彩头。一众主创也都跟在陆非凡的后面，神色肃穆的行礼，上香。 仪式结束，轮到媒体采访环节。柳燕很有眼色的想要退开，可依旧被一群记者包围了起来。还有徐朗，王宝宝，就连韩小雨面前都有不少记者在采访，拍照。 高宇羡慕的看着在镜头前侃侃而谈的众人，回头看了一眼同样无所事事的陆非凡，一脸嫌弃。 “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能会打死你！”陆非凡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高宇。 高宇不在乎的撇了撇嘴，神色鄙视。 陆非凡这边满不在乎，徐朗和王宝宝他们则是感到蛋疼。别看面前的媒体众多，但问的大多数都是一些与电影无关的话题。而且向来在开机仪式上，首要的采访对象都应该是导演才对，现场的记者真是连这点规矩都不讲了。 比如新京报的记者，话筒都快怼到徐朗的脸上了，开口问着：“徐朗，徐朗，据说《无人区》没有过审，是因为题材过于灰暗，抹黑人民警察的形象，对此你怎么看？” 徐朗凹着一个微笑绅士的造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位记者说道：“没有这回事，我们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去拍这部戏的！还有这是《人在囧途》的开机仪式，请问和电影有关的话题，谢谢！” “徐朗！”另一位渣浪的记者，高举话筒喊道，“大家都说国内现在没有文艺片生存的土壤，所以你才转而接拍这部小成本的商业片，是这样吗？” 有些人表面笑嘻嘻，心里MMP，说的大概就是徐朗现在接受采访的心情。整理了一下思路，徐朗说道：“首先我不认同说什么华夏没有文艺片生存的土壤这种话，任何国家的文艺片都是小众。我们可以拍小众的文艺片，但也应该拍大众的商业片。艺术本来就应该服务大众。 还有我们这部《人在囧途》本子非常好，我个人非常喜欢这个剧本。也请大家帮忙宣传，保证不会让大家失望！“ 另一边王宝宝也说着类似的话。大家印象里王宝宝一直都有着一张憨厚老实的脸，笑起来很真诚。其实这种面孔很具有欺骗性。王宝宝出道也有些年头，早就不复当年的那种青涩，面对媒体的时候也游刃有余。最起码陆非凡就知道，这家伙贼的很，情商高出高宇八条街。 柳燕就更简单了，本来就是来客串的。大概说一下自己的戏份，剩下的就闭口不谈。毕竟不是主演，媒体也没有使劲追问。 一部小成本电影的开机仪式，如果不是徐朗和王宝宝这些人还算有名气，现场根本就不会来这么多媒体。而且这种新闻也不是什么大热，大家都是来应付一下差事，回去随便写个通稿就完事。 开机的当天，需要象征性的拍摄一组镜头。大多数剧组在开机当天都会选择一些简单的镜头，一般都是一条过，图个顺利的好彩头。 陆非凡选择的是片中的牛耿第一次出场的镜头，在一个奶牛场。牛耿是一名挤奶工人。 “第一场，第一镜，第一条，Action！”场记打板，剧组正式开拍。 第一场戏，除了柳燕因为暂时没有拍摄计划，回去赶通告之外，其他的主演都在围观。 “我叫牛耿，外号叫牛蛋，是一名挤奶工人。”镜头前，王宝宝穿着工作服，对着镜头傻笑。 …… 几个群演围着王宝宝，看着王宝宝手里的一堆欠条。 “啥到常沙……啥代表啥……贾啥……啥啥啥，写的这是啥！”王宝宝一脸嫌弃的看着手里的欠条。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啥非要这张常沙的来？那张蓉城的可值八万哪！”一名群演抱着肩膀说道。 “不行！你们咋能这样呢！老板一共才欠咱们多少钱？”王宝宝生气的说道，“咱们四个人一共加起来才两万块钱，你跟人要八万，那咱成啥了！我跟你说啊，这人可以不自量力，得厚道！” “咔！”陆非凡喊停，“不错，过了！” 第一天的拍摄基本上就进行到这里了，剩下的时间都在转场，准备第二天的拍摄。还有就是剧组安排住宿，伙食还有道具的准备。不过这些都是剧组人员的工作，演员们则是各自休息，或者对对剧本。 陆非凡则是跟着一辆道具车，拉着摄影和灯光设备，一起返回附近的酒店。车里，高宇在开车，陆非凡坐在副驾驶上看这几天的拍摄计划。 “导演，第一次拍电影，感觉如何？”后排高宏杰开口问道。 陆非凡很想说这还真不是我第一次拍电影，不过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后视镜里看了高宏杰一眼，陆非凡笑道：“还行，比我想象的要顺利，高老师私下你就别叫我导演了，叫我凡子就行了！” “那不行，规矩就是规矩！如果电影杀青了，那是一回事。但现在是在剧组，你就是导演！”高宏杰笑了笑。 “对了，还没感谢高老师，还有刘老师。不是你们帮忙，以我现在的实力，还真找不着这么出色的摄影师和灯光师的团队呢！”陆非凡回头说道。 后排的刘真真闻言笑了起来：“陆导你可真是客气，应该是我感谢你和老高才对，我可是拿薪水的。你们给我提供工作机会，怎么还反倒感谢起我来了！“ 刘真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灯光师，在这个行业也算是凤毛麟角了，毕竟常年跟着剧组东奔西跑的，一般女人都很难坚持下来。 “哎，导演这话其实没说错，是该感谢你，我可知道，找你的剧组不少，你能来这边，还真算给我面子，没让我丢脸。”高宏杰笑道。 陆非凡可不会蠢到去八卦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但从专业性和默契程度来说，刘真真都算是顶尖的灯光师，能被高宏杰拉到剧组，也算是陆非凡的运气。 “不过导演，你可别怪我乌鸦嘴啊。虽然今天不错，很顺利，但是剧组大部分人之前都没合作过，磨合起来还有些生硬，我瞧着啊，低下那帮人有些油滑，弄不好会不安分搞出事来。”刘真真正色说道。 “嗯，我注意到了。先不管他，枪打出头鸟。真等到有人跳出来了，杀鸡儆猴就是了！”陆非凡一点紧张的模样都没有，随意的说道。 “行，导演你既然有准备那就好！”刘真真闻言笑了一下。 高宏杰反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道：“导演，我发现你还真不像是第一次拍电影的新人，不说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吧。连处理事情都像是个老油条一般。” “哈哈！我也是之前在拍《让子弹飞》的时候，在姜彣大哥的剧组里学的。”陆非凡笑了笑，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哥们还真就是一个老油条。 在六月的天气拍戏，尤其是《人在囧途》剧情是围绕着“回家过年”这样一个主题，时间节点锁定在了春节前后，所以就需要演员在拍摄的时候穿着秋冬装来表演，其实是非常辛苦的。 就第一场王宝宝那几条简单的戏份，拍完之后，王宝宝脱下臃肿的工作服，身上就已经全是汗水了。 这样高强度的戏份肯定不能连续拍摄，不然演员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会有很大的压力。陆非凡只好临时调整拍摄计划，基本上如果第一天拍摄强度大了，第二天的戏份就会安排环境舒适轻松的。 所以第二天的时候，陆非凡打算先拍场面。在通过京影胡教授以及校领导的沟通下，京城国际机场同意给剧组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拍摄机场的戏份。 机场大厅内部都有空调，并且也不像火车站人来人往的那么拥挤，拍摄起来还算轻松。这些人里面，可能最不轻松的就是王宝宝了。陆非凡明确告诉他，一会儿开拍的时候，需要实拍他喝牛奶的镜头。 去机场的路上，徐朗和王宝宝坐在同一辆车上。 “宝宝，你喜欢喝牛奶吗？”徐朗随口问道。 “还行，就是不知道一会儿拍的时候能不能一口气喝那么多，我以前没试过。我只试过喝水。”王宝宝老实的说道。 “唔，那应该问题不大吧，都差不多的。”徐朗说道。 京城机场那边临时派了几名工作人员，帮助剧组沟通。后世的《人在囧途》，导演是一名HK人，机场的戏份也是在摄影棚内完成的，只是在石门市取了个外景。不过陆非凡觉得镜头不够开阔，毕竟要拍摄的是春运，陆非凡完全没有看到机场全景的镜头和人流。 所以陆非凡才有了在真正的机场实拍的想法。并且出境的工作人员和旅客，陆非凡不打算找人出演，就用真正的工作人员来进行。 听说有剧组来拍电影，在机场大厅候机的旅客，很多都围过来看热闹。陆非凡拍出高宇跟着几名机场工作人员前去沟通，让大家帮忙做出过节候机的样子，并且都把长袖外套穿上，实在没有的，就从剧组这边领。 一个大全景，对于群像来说，不需要每个人都非要穿上冬装，只要不露出胳膊和大腿这样明显的穿帮镜头就可以了。有些穿着短裙的姑娘们，为了配合，干脆就找衣服往腿上一盖，装模作样的坐在那里就可以了。 虽然能参与到电影当中很兴奋，但围观的人群还是表现出了极高的素质，友好的听从剧组人员的安排。一些不愿意出现在镜头当中的人，也都纷纷避开经镜头，以免出现穿帮。 不过就在即将开机实拍的时候，远处人群有些骚动起来，隐隐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陆非凡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导，陆导，这边有群众和剧组起冲突了！要不要报警？”对相机里传来道具组王文帅的声音。 “不要报警！现场马上听从机场人员的安排，我马上过去！”陆非凡拿起对讲机说了一句，起身往人群围起来的地方走去。 离的近了，人群里传出来一阵争吵。 “你这人怎么回事？就为了你一个群演耽误整个剧组是吧？怎么这么没素质！”这应该是剧组人员的说话声。 “你说谁是群演呢？我拿你们剧组钱了吗？好心帮你们拍戏，你这是什么态度？拍电影就了不起啊？拍电影就可以欺负人吗？”一个姑娘的声音响起，围观的人群纷纷附和。 “就是！装什么啊，一个发道具的牛什么牛？不就是拍电影吗？不给个说法别想拍！” “我刚才就看这人不顺眼，我出门没带长袖衣服，和他要一件，就好像和他要钱一样！咱们是无偿帮忙，又不是你们雇的群众演员，牛什么牛啊！” “和我们摆什么谱，咱们不行去投诉吧！就说耽误咱们正常出行，让机场把他们赶走！” “你们不爱演就滚，别在这耽误我们正常工作！什么素质！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坐飞机了！”那边引起冲突的人还在嚷嚷。 听到这里，陆非凡基本上了解了怎么回事了，估计就是道具组发放服装的时候，态度不好，惹怒了其中的旅客。分开人群，陆非凡阴着脸走了进去。 “导演来了！” “陆导过来了！” “陆导！”王小帅从人群里面和陆非凡打招呼。 陆非凡走到圈子里，里面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拨，一波道具组的成员聚在一起，另一边，几名乘客站在那。地上还扔着几件破烂的衣服。 “怎么回事？”陆非凡开口询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位旅客不愿意用我们道具组的衣服，想自己挑。陆导，我们就是拍个全景，哪有这样的对吧？这又不是买衣服呢，还挑挑拣拣的。” 王小帅的话音还没落，对面的旅客就怒了，一把捡起脚下的衣服扔了过来，骂道：“你睁着眼睛在这说瞎话，你当我们都瞎？你自己看看这特么是什么破衣服？恶心死了！你们家过年回家就穿这个呀？” 陆非凡抬手制止了想要说什么的王小帅，弯腰捡起了那件衣服。确实是又破又烂，还染着脏兮兮的油脂。 很明显，陆非凡昨天曾经安排道具组去租服装，但是对方显然是不知道从哪收了一堆破衣服来应付。这件事王小帅有没有参与陆非凡很难说，但是在出现了冲突之后，王小帅想要包庇手下的人的意图确实太明显了。 陆非凡心里暗暗有了计较，之前还想着大家都是老油条，应该不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高看了这帮人，或者说，自己被这帮人小看了呢。 第二十一章 整顿剧组 机场那边的工作人员找来了机场的安保，不过见到这边此时并未爆发肢体冲突，并且陆非凡已经出现在现场处理，就没有插手，只是在一旁维持秩序，并监督这边的调解进度。 陆非凡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不过机场并不是适合处理这件事的场合，只能先把事态平息下去再说了。 此时陆非凡的心里已经快压不住火气了，一个道具组的普通工作人员，连名字就进不了序幕的那种，居然就狂到这种程度，显然也不适合继续留在机场这边工作了。不过在这之前，安抚旅客才是第一位。 “对不起，对不起大家了！是我的疏忽，我先给大家道歉！”站在人群前面，陆非凡躬身行礼，给刚才那位姑娘以及她身后的旅客们道歉。 “这才像话嘛！” “总算有个明白事理的人了！” “看样子这才是主事的，果然是阎王好斗，小鬼才难缠啊！” “听他们说了，这是导演！” 人群议论纷纷的指点着陆非凡。对面的几个人也只是看不过去，讨个说法而已，既然陆非凡出面道歉，也就没有了继续掰扯下去的意思。毕竟大家不是来玩的，大部分人都还有航班要赶，有些人已经离开人群，匆匆的赶往登机口了。 这个时候，剧组其他的成员，包括徐朗和王宝宝都赶了过来。不过徐朗和王宝宝只是在远处，并未靠近人群。只有高宇站在了陆非凡的身边，有些警惕的看着身后的道具组成员。 “大家还愿意帮助我们接下来的拍摄吗？”陆非凡看着周围的人群，态度诚恳的说道，“刚才的事，我真的感到很抱歉。不过我们剧组和机场沟通一次也不容易，拜托大家了！” “行！你安排吧！” “我要去赶航班了，抱歉！” “没事，就刚才那人态度不好，我们也没说不帮你！” “赶快拍吧！我快要登机了！” 周围的人纷纷开口，有愿意留下来继续配合的，也有急着去赶航班的。陆非凡示意高宇暂时监管着道具组。至于刚才主动和旅客起冲突的那位，早早的就被王文帅赶到机场外面的车上等候了。王文帅也知道，这个人逃不掉，肯定会被陆非凡处理的。 不过王小帅也没有太担心，道具组都是他的人，就算陆非凡想要拿捏谁，也要看他的意见。华夏各个剧组，这种事屡见不鲜，大家平时也就靠这点收入捞点外快，只要不干涉剧组拍摄，大部分导演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看到拍摄继续，其他人转身跟着高宇去筛选服装，没有看到，陆非凡此时面沉如水，脸色阴沉的不像话。 人群散开，各自回到候机的座位上。见冲突平息，周围的安保人员也都回去了，只留下了原来的工作人员在站在原地。 陆非凡走到摄影机那边，徐朗和王宝宝靠了过来。 “导演，我……”徐朗脸色很难堪。道具组的人和化妆组的人都是他找来的。之前在别的剧组拍戏的时候认识的这些人，当时并没有发现这些问题。 “和你没关系，你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而已。其实很多道具组都有这问题，只是不会做的这么明显而已。显然他们把我当成菜鸟了，以为我好欺负！” 王宝宝也有些忐忑：“导演，那怎么办？咱们还能拍吗？“ “你状态怎么样？“陆非凡看着王宝宝，”能进入状态吗？“ “我没问题！”王宝宝拍了拍胸脯，“我随时都能进入状态！” “那行！”陆非凡回身拍了拍徐朗，“别想那么多，就算要处理他们，也要等这边拍完再说！咱们时间有限，而且这么一闹，下次再想申请机场，恐怕就困难重重了！好在今天没动手，不然我们现在已经被赶出去了！” “导演对不起，都是我没有担起制片人的责任！”徐朗还是很愧疚。 “好啦！”陆非凡有些好笑，“你确实有责任，但这也没办法，你还要拍戏，任务也很重。我知道你一直想当导演，那你早晚都要面对这些的。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就尝试着去处理剧组的问题，咱们慢慢来。” 陆非凡转身拍了拍手：“大家注意了，准备开始实拍！咱们加快进度，争取一条过！“ 高宏杰那边伸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开始调试机器。灯光也都准备好，王宝宝已经开始穿服装了。 “你也去化妆吧！”陆非凡回头对徐朗说道。徐朗点头，向化妆组走去。 大全景拍起来，主要是准备工作很麻烦，实际拍摄起来就很快了。加上本来陆非凡要求的也是真实的机场场景，所以要求不高，只要没有明显的穿帮就OK。等到全景拍摄完成，接下来就是李成功和牛耿的初次见面了。 机场，换票处的工作台。这里拍摄的都是真正的机场工作人员。不过也是为了顺便宣传机场形象，机场方面还真换了一个颜值高的妹子过来。素质很高，拍摄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工作状态。 工作人员：“这是您的飞机票。” 牛耿：“这是到常沙的么？” 工作人员：“这个就是到常沙的。” 牛耿：“那我这个是站票还是坐票？” 工作人员：“飞机都是坐票。” 妹子很有耐心。本来在机场工作，就会见到形形色色的旅客，王宝宝的台词还真不算夸张，更夸张的妹子都见过。所以笑场什么的根本不存在。陆非凡很满意，觉得自己找真正的工作人员拍摄算是找对了，到底是专业的。 早就排队排的不耐烦的李成功，等牛耿离开之后，走上前刚要说话，牛耿又折返回来：“月台在哪呢？” 没等工作人员开口，李成功直接拦住了牛耿，上去接过了牛耿的话茬。 李成功：“登机口2B，座位号13C，去吧，再见！” 牛耿：“唉，哥，这2B咋走呢？” 李成功：“先过安检，过了安检你就找到2B了，去吧。” 徐朗完成的很到位，把一副成功人士看不起底层农民，又努力表现出自己大度的那副神色展现的很好。 “咔！过了，准备下一场！“陆非凡举手示意，下面就是安检口的一处小高潮了场景了。 安检口，剧组特意等了一会儿，等到某一安检处的旅客过完之后，才开始准备拍摄。同时愿意帮忙拍摄的旅客也开始在安检处排队。机场那边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等到这些人客串完毕后，带他们返回候机室。 人群慢慢通过安检，轮到牛耿的时候，安检员拦下了牛耿。 王宝宝带着一大堆行李，还有一些锅碗瓢盆的铁器，叮叮当当的，引得旅客纷纷侧目。 “对不起先生，根据民航规定，您的这些行李需要办理托运，还有，这瓶液体是不允许带上飞机的。”安检员客气的说道。 牛耿：“这也不让带，那也不让带！我们坐火车这些都让带，坐飞机，为啥不让带？” 安检：“不好意思，这真的不能带上飞机。如果您坚持要带上的飞机的话，您可以跟着您的菜刀一起下去托运。或者，现在您就可以喝掉，先生，麻烦您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赶紧下去托运，后面还有很多旅客要经过安检，可以吗？” 听到安检员的话，过来客串的那些旅客，有几个还真的做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甚至有人出声催促，看得陆非凡想笑。这些热心旅客太可爱了。 “你！”牛耿对安检员怒目而视，安检员面无表情，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这是你说的！”牛耿气咻咻的一把抢过自己的牛奶桶，扭开盖子，就开始喝。 “嘶~”这个不用演，周围的旅客就都倒吸了一口气，好在还算克制，没有叫好声响起。 喝了大半桶，王宝宝似乎有些坚持不住了，刚才表演有些过猛，气息不匀。一边喝，王宝宝的眼神忍不住飘向了陆非凡的方向。 “咔！”陆非凡举手示意，王宝宝急忙放下牛奶桶。 “兄弟，你真牛X！” “太厉害了！都不换气吗？” 周围的旅客纷纷竖起大拇指。 “导演过了吗？”王宝宝问道。 “再来一条！你刚才本来不错，但是后来眼神怎么飘了？你看我干什么？一次性把它喝完！”陆非凡的回答，让王宝宝想哭。 “前面的过了，这次就直接开始喝！”陆非凡说道。 高宇憋着笑，又递给王宝宝一桶新的牛奶，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陆非凡之前安排了道具组多带几桶牛奶了。 “各部门准备！三，二，一，Action！” 这次很顺利，一次就过了。王宝宝本来就不是那种容易NG的演员，只要是他真的有能力做的事，很快就能进入状态。 “好了，过了！”陆非凡拍了拍手，“辛苦了，咱们收拾一下，准备撤了！” “啪啪！” 参与进来的旅客们纷纷鼓掌，有些还想要和徐朗，王宝宝合影。陆非凡没有阻止，就当是提前宣传了。 本来今天还有下一场戏，就是拍摄李成功公司内的场景，还有就是李成功的小三出场的镜头。不过陆非凡不打算继续拍摄了。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回去开会，整顿剧组。 一直回到京城影视基地，剧组下榻的酒店有专门的会议室，剧组的主要成员都在了，包括几位主演。陆非凡阴沉着脸坐在上首，一直没开口说话。 “我先说几句吧！”徐朗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站了起来，“今天的事，我有责任！首先在这里给陆导，还有各位道歉。我身为制片人，有责任管理剧组的运作。可是正是我的疏忽和包庇，才造成了今天事情的发生。 这件事，说到底，就是因为道具组的某些人为了一己私利，竟然把原本要采购的服装换成了别的剧组用过的废品。如果今天没有在机场暴露出来，还不知道会隐瞒多久，造成多大的损失。 所以我建议，清查剧组账目，把蛀虫都开除出去！“ 徐朗说完，刚坐下，王文帅就站了起来。本来高宇也想发言的，这段时间其实剧组真正去做管理的就是高宇。但陆非凡眼神示意了一下高宇，阻止了他开口。 “我同意制片人的提议，那人已经被我开除出道具组了。”王文帅说道，“徐制片，陆导，这件事也怪我。主要是道具组的工作比较杂，我也不可能每方面都注意到，才被这小子钻了空子。 不过刚才徐制片说要清查剧组的账目，我觉得就没必要了吧？大家都知道现在账目都高宇管着的，他和陆导是什么关系？难道会忽悠陆导吗？我看就把那几个过分的开除了就行了，免得影响到咱们正常拍摄，陆导你觉着呢？“ 陆非凡眯着眼睛，手指在桌面上慢慢敲着。一时间，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高宏杰和刘真真对视了一眼，饶有兴致的看着陆非凡，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至于徐朗找来的另一位，化妆师陈正，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王文帅的发言，明显就是在提醒陆非凡，别把事情扩大，不然大家面子上不好过，可能还会牵扯上高宇，而拍摄也别想进行下去了，弄不好道具组会从中作梗，影响整个剧组。徐朗很生气，狠狠的瞪着王文帅，脸上感到火辣辣的。 “都说完了？其他人呢？有什么看法的现在提，过了今天，我可就不给大家提意见的机会了！”陆非凡环视四周，说道。 众人没有说话，王文帅笑了笑，开口说道：“陆导你表态吧！大家都在等你说话呢！“ “我说是吧？”陆非凡挑了一下眉毛，戏谑的看了看王文帅，然后开口说道，“我宣布一下剧组岗位的调整。 为了方便管理，高宇，从现在起，正式担任副导演的职务，负责剧组的运作和资金的调配。同时担任制片人之一，和徐朗一起监管整个剧组。之前名不正，言不顺的，确实有些问题不好沟通！“ “另外。”陆非凡抬手指了指王文帅，“我觉得你的团队现在已经不适合再和剧组合作下去了，我建议你解约。” “什么？”王文帅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看着陆非凡，“陆导，你说什么？让我解约？” 众人也纷纷侧目，徐朗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不错，解约！我会再找别的人筹建道具组，不会影响拍摄进度！”陆非凡好整以暇的说道。 王文帅笑了，盯着陆非凡：“陆导，你要是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拿捏我，那也太小看我王文帅了。我合作过这么多的剧组，还真没有过中途解约的先例。你要是用这个威胁我，让我听你的，那没问题啊。我刚才就说了，到此为止，我会配合你拍摄的。“ “不用你配合，我也不是在拿捏你。我只说我决定好的事！”陆非凡平静的说道，“说实话，我现在非常非常的讨厌你，所以我们注定是没办法合作了。我让你主动解约，是为了你好。如果被剧组开除出去，我想以后你会成为业内笑柄！没人会觉得我霸道，只会觉得你蠢！蠢到为了那一点点灰色收入，敢明目张胆的得罪导演！” 陆非凡这话倒是没说错，别看说从业时间和资历，陆非凡都是小子辈。但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陆非凡是导演，只要投资人力挺，那他就是剧组名副其实的第一人，还真不会有人拿这件事来说他。顶多就是笑一下，说一句菜鸟逼急了，也会发火，仅此而已。 第二十二章 新道具组 “啪！” 陆非凡的话音刚落，王文帅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脸色黑的难看。 “哼！你以为是换上一批道具师的问题？果然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就你这样的导演，也难混出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王文帅气的脸色涨红，撂下一句狠话，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狠狠的把门甩上。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大家一时间被陆非凡的狠辣给镇住了。都是常混在圈里的人，其实都明白，道具也好，食宿也好，很多剧组都存在员工借机捞灰色收入的事，那些导演也不会做绝，大多数只要不过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像陆非凡这样，只是发现了底层人员采购的亏空，就把整个道具组开革出去的，实在很少见。虽然这和王文帅本身的包庇和不尊重人有关系，大家也理解，但接下来未免有些忐忑。 陆非凡看到众人面色都有些惴惴，气氛有些压抑，便开口说道：“放心吧，没了他们，地球照样转。新的道具组我已经在联系了，很快就会来接手工作。大家也不用太担心，我不是那种不好相处的人，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会考虑大家的收益。这部电影我有信心票房大爆，到时候给大家包红包！” 棒子挥完，就该给甜枣了。不过或许是刚才的气场过于强硬的缘故，众人的反应都不是很热烈。对此，陆非凡也没办法，只好对高宇和徐朗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起身离开。 “让徐朗和高宇继续主持会议吧。我还有点事，就不陪大家聊了！” 一直到陆非凡离开，会议室才慢慢恢复氛围。刘真真假装被吓到，拍了拍胸脯，长出了一口气，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陆非凡刚才说已经找好了新的道具组，其实也只是为了安抚人心而已。虽然大家都不怎么相信，但毕竟是陆非凡说出口的，在心理上就有了一定的安稳作用。 不过陆非凡是真的有些惆怅了，后面机场戏倒是好说，对道具要求不高，随便几个场务就能解决，但是等到了需要进摄影棚拍摄的时候，道具组的作用就要体现出来了。毕竟一些专业的场景需要布置，不是门外汉能完成的。 “死马当活马医吧！”陆非凡回到自己的房间，想了很久，叹了口气，拨通了一个记忆中的电话号码。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陆非凡自从上次意外得到了自己后世的记忆之后，这些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清晰。甚至清晰到能想起里面一些点头之交的电话号码。 陆非凡现在拨通的，就是记忆中和自己合作过很多次的一个道具组负责人的电话。陆非凡知道这个人很专业，并且职业素质很高。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个人，毕竟前一段时间陆非凡就醒悟到了，自己得到的记忆并不代表一定会在这一世发生，就真的只是一段记忆而已。 文峰，今年25岁，19岁出门打工，一直混迹在横店。不过和其他常年混迹在横店的群演不同。文峰却对各个剧组拍戏用到的各种道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在做了一年群演之后，文峰就换了工作，开始在各个剧组里面打杂，搬道具，布置场地等等。 本身人就机灵，还愿意吃苦，并且也愿意放低身段，帮着不同阶层的剧组人员端茶倒水的。所以很多剧组的道具师也愿意偶尔指点他几句。就这么混了几年，慢慢的也有些小剧组找到文峰，让他负责一些道具工作。 文峰的梦想是能搭上一个大制作的剧组，由自己来统筹整个剧组的道具。尤其文峰在看到演员穿着由自己负责制作的道具在拍戏的时候，满足感油然而生。 不过有一点，就是文峰很看不惯一些剧组负责道具采购制作的人，通常会在经费中克扣，或者在道具上做手脚，以次充好。曾经就有一次，一个大导演的剧组中，因为道具问题，导致了一个演员受伤。文峰当场就揭露是因为道具师以次充好的原因。 结果很显然，那个剧组的道具师被直接开除，一起开除的，还有文峰。文峰也从此被各个剧组所排斥，连带着几个小伙伴从此也很难接到大剧组的邀请，只能在混迹在各个小剧组中，夹着尾巴做人。 此时，横店附近一处农家院的小房间里，几个眉头紧锁的年轻人或站或坐，屋子里弥漫着烟味。 “我决定要回老家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连吃饭都成问题。我已经不年轻了，不能这样下去了！”一个年纪大概二十六七的小伙子开口说道。 “我这里还有点存款，能坚持一阵子，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靠在窗户边上的一位姑娘说道。 文峰坐在一处床沿上，手里夹着烟，低头不语。 也就在这个时候，文峰的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文峰接起电话，刚说了一句，就示意众人，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喂？……我是！……人？有的，有的！……我要考虑一下……我得问问其他人的意见……好的，陆导再见！” 挂了电话，文峰抬起头，屋内的所有人都在盯着他。刚才的对话虽然没有听到对方说了些什么，但文峰称呼对方为“陆导”，明显是一个剧组的导演打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剧组，会不会又和之前一样，是拍摄一些垃圾片子的小剧组。 “哪个剧组打来的？“ “怎么说？” “是不是有活了？” “这次是做模型，还是搭绿幕？……帮忙开车也行啊！” 众人纷纷开口。文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窗口的姑娘急了，开口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对方说了什么？“ 文峰咽了一下口水，开口说道：“他说他叫陆非凡，是京城一个剧组的导演，让我们过去进组。” “进组？做什么工作？”有人开口问道。 “嗯……去京城影视基地的摄影棚开始搭建内景，还要负责道具，服装。总之就是需要我们建立一个完整的道具组。”文峰说道。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众人一时间竟然有些迷茫。马上就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有人找上来，邀请大家担任道具师？ “不会是骗子吧？”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敢相信。 文峰也很纠结：“我和他说了，和你们商量一下。“ 一直在窗口没说话的姑娘，忽然抬起头，举起手机，开口说道：“我查到了。陆非凡，京城影学院导演系学生，今年才刚刚毕业。在毕业之前就拍出了一部网络短片叫做《老男孩》，风靡全网。今年上半年，又拍了一部叫《我为自己代言》的主题广告片，在年轻人群体中引起巨大轰动，直接把一个中等规模的化妆品公司推到了顶级公司的行列，估值突破了百亿。 你刚才提到的剧组，应该是这位导演毕业之后的第一部戏，也是他个人拍摄的第一部电影。网上都有通稿。“ “呼！”文峰呼出一口气，“新人导演，怪不得会找我们……” “反正不是骗子就好，去哪做不是做呢！”最开始说话的年轻人说道，“你们去不去？” “……”又是一阵沉默。 窗口的姑娘突然转身走向门口：“我回去收拾行李，买今晚去京城的车票！” “我也去！”一名同伴起身说道。 “还有我！“ “我也去！” “我给大家订票！” 文峰看着小伙伴们纷纷开口，笑了笑，拨通了陆非凡的电话：“陆导，我们准备出发了！” 文峰他们还在火车上的时候，陆非凡一帮人正在聚美公司这边取景。这一次陈小欧特意安排公司，空出一间办公室作为剧中李成功的办公室。同时还安排了几个广告部门的员工充当临时演员。 聚美公司的广告部门，自然会把布景都做好，倒是省了剧组很多事。安排讲解一下大概剧情，就可以开始拍摄了。 楼上在做布置，楼下，陆非凡和剧组正在拍摄，这段剧情是李成功回常沙之前，和小三在街头对话的剧情。 “灯光就绪！” “演员到位！” “导演？咦导演呢？” 场记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陆非凡的声音，回头一看，监视器那边早就没了陆非凡的影子。 “陆导呢？“ “导演呢？” “导演？” 高宏杰等人纷纷寻找陆非凡的身影。 “谁给陆导打个电话？刚才不是还在这儿呢吗？”高宏杰哭笑不得，这都准备开拍了，导演突然不见了。 陆非凡真心不是故意放大家鸽子，而是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人。 杨菲！ 虽然年轻了许多，但陆非凡确定那就是杨菲，自己后世的妻子。一个相伴了几十年，自己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此时的杨菲显然和记忆中的完全不同。陆非凡和杨菲相识那年，自己36岁，杨菲39岁。都早就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杨菲有案底，这从一开始，陆非凡就知道。而陆非凡不知道的是，杨菲为什么会坐了整整7年牢。陆非凡曾经追问过对方很多次，但都没有得到过答案。 杨菲对陆非凡很好，好到不像是妻子。有时候甚至会像姐姐一样宠着陆非凡。两人相识于微末，又共同度过了普普通通却安稳舒心的一生。但陆非凡知道，对方的心里一直有一道疤，一道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去触碰的伤疤。 仅仅只有一次，陆非凡的嫉妒心作祟，不停的追问杨菲过去的事，以至于说话不经大脑，才惹恼了杨菲。陆非凡永远都忘不了，那一瞬间，自己一直以家庭主妇示人的妻子，身上陡然爆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居然会让自己一个掌管过上百人剧组的导演感到心悸。 陆非凡很清楚，在入狱之前，杨菲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所以再看见杨菲的时候，陆非凡才急切的放下了剧组，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跟上了对方。陆非凡想要知道，她在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坐牢。而自己要做的，就是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把杨菲拉到自己的身边来。 此时的杨菲，一身干练的黑色职业套裙，脚上穿着高跟鞋，头发挽起，一副职场女强人的形象。拎着一个白色的手提包，正往一栋写字楼走去。 杨菲去的写字楼，和聚美所在的大楼就相隔一条单行道。杨菲应该是刚刚从对面的停车场出来，在经过聚美楼下的时候，见到有剧组在拍戏，还好奇的看过一眼。不过她并没有注意到，刚经过的那个剧组的导演，正有些猥琐的跟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 陆非凡的手机突然响起，把这货吓的一个激灵，脚一软，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看到杨菲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陆非凡悄悄接起电话。 电话是高宇打来的，刚一接通就传来高宇的大嗓门：“陆非凡你死到哪里去了？你特么还拍不拍戏了？“ “你小点声！”陆非凡压低嗓音，眼角悄悄的盯着杨菲，脚下不停，缓慢而坚定的和高宇说道，“我有点急事，你们先等等，等我回去再说！” “什么叫先等等？”高宇怒了，提高了嗓门，“陆非凡！你有点职业精神好不好！你让整个剧组等你，你的职业道德被狗吃了吗？” 高宇吃错药了？陆非凡一脸疑惑。 拍摄现场，所有看着高宇打电话的剧组成员，都在用一种高山仰止的眼神看着高宇。没事跟来观摩徐朗表演的韩小雨，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就差犯花痴了。太厉害了，和导演说话都这么一身正气。 高宇很满意现在的效果，虽然有拿哥们装逼的嫌疑，但相信经过这次，自己再安排剧组工作的时候，就没人敢再阳奉阴违了。 “哎呀！我滴祖宗！你小点声呀！“陆非凡气的都要跳脚了，平时看高宇挺靠谱的，怎么就听不出自己的暗示呢。 眼见着杨菲走进了那栋大楼，陆非凡急忙快步跟上，一面装作在打电话的样子，目不斜视。 高宇还在那边“教训“陆非凡：”我不管！给你十分钟，你最好马上出现在剧组！陆非凡，我警告你，你现在是导演，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陆非凡正要走进大楼，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要求出示工作证。 “哎！”陆非凡叹息一声，抬头看着门边挂着的一块写着“天晴投资公司”的牌匾，转身就往回走。就差了那么一点！陆非凡看的很清楚，刚才杨菲进这栋楼的时候，保安拦都没拦，甚至还打了个招呼。 “我现在就回去，拍戏！”陆非凡咬牙切齿的挂掉电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不得打对方一顿。 “很好！这才像话嘛！”高宇对着已经是忙音的手机说了一句，才满意的挂了电话，对周围喊道，“导演马上就回来了，各部门准备，等导演到了就开拍！” 一旁的摄影师高宏杰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找高宇打这个电话是明智的，就是不知道陆非凡回来之后会怎么教训他。但是不打也不行，高宏杰可不想看到，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剧组，因为导演放鸽子，再次浮动起来。 “年轻人啊！”高宏杰感叹了一句，“真好骗……” 第二十三章 陈小欧的警告 “你的智商真的很提神！“ “小张，今年你还是很进步的，去年你是弱智，而今年已经晋级为愚蠢了！“ “至于你，我一直认为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那种长的很漂亮的人，还有一种就是你，谢谢你让我知道头发长见识短真的是一个真理！“ 李成功气冲冲的走近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眼神落在办公桌上一个聚美的包装盒上。这时候，后期会在这个镜头配上李成功的画外音。 “咔！过了！“ 门外，坐在监视器后面的陆非凡起身，感谢聚美公司员工的配合，包括刚才应邀出境，客串李成功手下员工而被骂成是头发长见识短的陈小欧。这次因为有了聚美的投资，陆非凡也算投桃报李，为了给聚美植入广告，干脆就把李成功的公司背景换成了聚美。 “小欧，晚上一起吃个饭？我有点事找你。”拉着陈小欧走到门外，陆非凡说道。 “行啊，没问题，你忙完了给我打电话就行，我订好位子等你！”陈小欧笑道。 陆非凡摇头：“别了，还是我订吧。我是真有事求你，是私事。“ “那也行！”陈小欧点点头，顿了一下，“叫上高宇吗？” “嗯，我叫他吧。正好他认识的人也不少，或许能帮上忙。”陆非凡点头。 高宇呢，此时正远远的躲着陆非凡。刚才陆非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先给剧组等候的人员道了歉，紧接着就宣布明天临时改成拍摄高宇的戏份。高宇苦笑，这就是赤裸裸的开始公报私仇了。 一直等到楼下李成功和小三的戏份拍完，高宇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打扰到陆非凡办什么事了，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感受到陆非凡时不时撇过来的眼神，高宇默默的躲在一边，努力装成自己是一件道具。 不过，躲是躲不掉的。 下午，陆非凡带着高宇去接从横店那边赶过来的文峰团队。剧组则是被陆非凡安排在了京城影视基地的一家招待所那边。这家招待所是陆非凡专门找的取景地，用于明天的拍摄，还要求徐朗和王宝宝要在这个招待所住一晚，并且在一个房间。而剧组人员为了演员的安全，也都住在了这家招待所，算是包场了。 京城火车站，陆非凡和高宇站在出站口，手里举着一个写着文峰名字的牌子。 “凡子，你上午去哪了？”此时就高宇和陆非凡两人，高宇凑了过来低声问道。 陆非凡倒不至于真的生高宇的气，只是当时太激动了而已，恰逢其会。其实就算没高宇的那个电话，陆非凡也未必就能跟在杨菲后面走进天晴投资的大楼，只是高宇的来电恰好有了一个宣泄的突破口而已。 正好陆非凡打算晚上的时候和高宇说这事儿呢，不过高宇既然问了，陆非凡就先简单的说说。实话是说，嗯……当然是不可能的。 陆非凡斟酌了一下语言，有些纠结的开了口：“咳…我看到一个，姑娘……” “你说什么？”高宇脸上似懵逼，似惊讶，更多的则是儿子终于开窍了的欣慰，露出姨妈似的笑容，开口说道，“儿…呸！不是，凡子，你终于开窍了，想要追姑娘了？” 特么要不是你大学四年一直出现在老子身边，姑娘们都对我都视而不见的话，我早就开始追姑娘了！陆非凡一阵腹诽，翻了个白眼，斟酌着说道：“不是，这个姑娘有些……有些特别。你相信人类会预言吗？很多现实的场景，在很久以前的梦里出现过。” “我信！”高宇点头，“只要你开始喜欢女人了，你说什么我都信！” “滚！我特么和你说正经的呢！”陆非凡怒道。 “是是，我就是在说正经的啊。你说的这种，我以前也有过这个感觉。有一次考试，我就觉得这试卷我以前在梦里见过，可惜梦里我也没答上来。不过这和你上午见到的姑娘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这姑娘我在梦里见过，她就是我梦里的老婆！你说神奇不神奇？”陆非凡说完，看向高宇，正对上他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你再这么看我，我可能会打你！“陆非凡一脸黑线。 “好了好了，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哥们儿我懂。一见钟情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你不用不好意思。”高宇拍了拍陆非凡的肩膀，“这么说，上午是我坏了你的好事了？哥们给你道歉！” “仅仅是坏了我的好事？”陆非凡斜着眼睛看高宇。 “对了对了，还有我的态度问题，我不应该当着剧组的面那么说你。”高宇讨饶道，“不过凡子，这样效果不错啊，之后我再安排什么工作，那些人连问都不敢问就去做了，真爽！” “哼！你是爽了，但是方法错误！”陆非凡冷笑道，“高宇，我教你个乖。在剧组，权威最大的那个人，永远是导演，也只能是导演。除非你以投资人的身份说话，不然，以后无论在哪个剧组，你记得，永远不要挑战导演的权威，不然妥妥的会被穿小鞋。也就是哥哥照顾你，不和你一般见识！” “是是是！~谢谢陆大爷的照顾哈！”高宇狗腿状笑道。 “对了，你家里是搞房地产的，经常会贷款拉投资吧？”陆非凡问道。 “唔，我不怎么关注家里的生意，不过贷款是经常有的，拉投资的话，我还真不清楚，需要回去问问我爸。怎么了？”高宇问道。 “那你知道天晴投资吗？”陆非凡问道。 高宇皱眉想了一会儿，摇头说道：“我没什么印象，不过我可以回去帮你查查。怎么？你和这家公司有什么关系吗？” 陆非凡摇头：“暂时没有，不过你帮我查查也好，主要看看这家公司的业务范围，还有人员构成。法人和股东都是哪些人。”陆非凡怀疑杨菲最后落到坐牢的下场，八成是和这家投资公司脱不开关系。 “行，没问题！”高宇点头，“你约了陈小欧晚上吃饭，也是为了这事吧？” “对！”陆非凡点头说道，“他和你说了？其实那家公司离聚美不远，或许他知道的会多一些。” 高宇突然转了一下眼珠，嘴角带着一丝笑容，伸手一拍陆非凡：“凡子，你说的那个姑娘，该不会就在这家公司吧？“ 陆非凡一脸的不自然，木然的转过头，不看高宇的表情，淡淡的说道：“你先帮我查查吧，八字还没一撇呢。” “呵……行！”高宇了然，笑着点头。 远处，出站口突然涌出大量人群，应该是有车次到了。 文峰带着几个小伙伴走出出站口，就看见了不远处举着牌子的两人。陆非凡很好认，几人早就在网上搜了陆非凡的照片。度娘百科里面也有陆非凡的资料，写的很齐全。 其实陆非凡也记得文峰，就是文峰身后的几个伙伴，陆非凡也隐约有点印象，不过不会表现出来就是了。 “陆导！您好！我是文峰！”文峰远远的伸出手，向陆非凡走来。 “你好！”陆非凡和文峰握了握手。 文峰转身，招呼他的小伙伴：“这是我的团队成员。赵强，模具师。那位高个子的叫郭云力，布景师。这位……“ 文峰指向几人当中唯一的姑娘，还没说话，姑娘主动伸出手来。 “陆导，久仰大名！我叫梁红玉，擅长特效背景布局，兼职特效化妆师。”梁红玉大大方方的说道。 “喔？特效化妆，现在算是很冷门的职业分类呢，不过以后会越来越抢手的！”陆非凡对这位梁红玉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印象，想来也是因为职业关系，后来单飞了。不过陆非凡既然遇到了，以后少不了的要拉拢过来。 “这位叫高宇，是我的副导演兼制片，同时也是剧组的演员之一。”简单介绍了一下高宇，和几人握手之后，陆非凡开口说道，“走吧，车在外面，我带你们先安顿一下，然后抓紧时间开始布置场地。” 众人上了剧组的车，前往京城影视基地。 车上，高宇在开车，陆非凡和众人一起坐到了后排，副驾驶让给了梁红玉。文峰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问道：“陆导，我想问一下，您是从哪里知道的我的联系方式。我们几个，说穿了也不是什么很出名的道具师，别说在京城，就是原来在横店，找我们参与的正式剧组也不多。您别怪我多嘴，我就是有些不踏实。“ 陆非凡看了看文峰。年轻的文峰，此时还显得很青涩，如果放在后世，像这样的话，文峰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首先在气场上就会被陆非凡压制，更别说后面还要谈薪资待遇的问题。 几人都有些紧张的看着陆非凡，包括坐在前排的梁红玉也支起了耳朵。 “嗯…也没什么。”陆非凡沉吟了一下，笑道，“你们别那么紧张，其实我找你们，是很偶尔的原因。” 陆非凡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也不瞒你们，在你们之前，我们已经在和一个道具组合作了。但是在合作的过程中，因为对方贪墨剧组的资金，并且采购的道具也不合格，所以我们终止了合作。找你们，是因为无意当中听到有人说起你们，业务水平先不说，首先严格要求成员，不拿灰色收入，不昧剧组资金这一点，圈子里还是有耳闻的。 就冲这一点，我就愿意和你们合作。不过我也提醒你们，因为拍摄现在已经开始了，所以只要我们的合作协议一旦签订，就需要你们马上开始工作，没什么休息和准备的时间了。“ “原来是这样！”文峰恍然的点了点头，“陆导你放心吧，我们不需要什么休息时间，你告诉我们怎么做就行！” 副驾驶上的梁红玉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遇到文峰这样的队友也是无奈，也就是陆非凡不想坑他们，不然恐怕文峰真的是要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安顿好了文峰等人的房间，在酒店租的会议室里面，陆非凡和几人说了一下自己的要求，就和文峰几人签订了合作协议。陆非凡按照业内平均水平支付文峰团队的酬劳，而文峰负责组建道具组，完成包括布景，道具制作等陆非凡要求的任务。 双方暂时都很满意对方的态度，带着他们到影视基地的招待所那边见了一下主演和剧组其他成员之后，陆非凡交代了徐朗暂时照看剧组，而自己则带着高宇，回到了市区。 晚上七点钟，京城一家西餐厅里，陆非凡，高宇和陈小欧相对而坐。 “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请我们吃西餐！”陈小欧来的有些晚，刚坐下就笑着说道。 “不然呢?你觉得我会请你们去哪吃？”陆非凡好奇的问道。 陈小欧随意的拿过餐巾，搭在桌子上，笑着说道：“我一直觉得你很传统，请客吃饭肯定会去中餐馆，或者是酒店之类的。” “哈！”一旁的高宇突然笑了出来，看了一眼表情无奈的陆非凡，拍着陈小欧的肩膀，憋着笑说道，“我跟你说，凡子开始是拉着我去找饭店来着，不过正赶上晚高峰，根本订不到位子。这家西餐厅还是我带他来的！” “哈哈！”高宇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陈小欧边笑边点头：“我就说嘛！” “快别废话了，点菜吧！”陆非凡对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几人随便点了些西餐，没有太过正式，本来陆非凡叫他们来也是为了说事的。 “小欧。”吃到差不多，陆非凡开口说道，“我想让你帮我查一家公司的底。” “哪家？”陈小欧放下刀叉，擦了擦嘴问道。 “天晴投资，公司大楼离你们公司不远。我想知道它的法人，幕后老板，以及主营业务，包括台面上的和台面下的。”有些话，也只有高宇和陈小欧这类陆非凡信得过的朋友，他才会说出来。 “……” 陈小欧一阵沉默。 “怎么？这家公司有问题？”高宇是大概知道陆非凡为什么要查这家公司的，但是听到陆非凡此时话里话外的意思，又好像没那么简单。 “凡子。”陈小欧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说道，“你能找我帮忙，说明你把我当朋友，这我很高兴。不过既然你也说了，想知道它的幕后老板和台面下的东西，说明你很清楚这家公司没那么简单。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非查不可的理由，但是，作为朋友，我得警告你。” 陈小欧的表情此刻非常严肃，同时看了一眼高宇，开口说道：“还有高宇，你平时不关心这些事，但是现在凡子问到了，我估计你小子已经开始查了吧？” 高宇点点头：“没错，我给几个朋友发了信息，让他们帮我查一下。” “让他们马上停手！”陈小欧严肃的说道，“凡子，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这边因为家里的生意，知道的要多一些。这家公司，我们不能碰，连打听最好都不要打听！他幕后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惹不起！我和高宇两个人的家庭联合起来也惹不起！被对方知道你在打听他的底细，我怕你会有麻烦！” 陆非凡眉头紧锁，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麻烦的多啊。 “难道是……”陆非凡指了指头顶，“那上面？” “差不多吧！”陈小欧下意识的向周围撇了一眼，点头道。 第二十四章 笑场与NG “我说凡子，你不就是看上一个姑娘吗？不至于查这么详细吧？连人家上班的公司背景都要查？”高宇想到之前自己还大大咧咧的呼朋唤友的去查人家的底，一头的冷汗。 “哦？还有这事儿？”陈小欧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之前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调笑道，“凡子你也太认真了吧？泡姑娘而已，查户口我理解，查公司就过了吧？不过啊，虽然敏感，但明面上的东西还是能查的。你要是真想知道，查这些也简单。” 陆非凡苦笑。仅仅只是泡妞的话，当然没这么麻烦。可杨菲只是在这家公司上班这么简单吗？不用查陆非凡也知道，杨菲的身份绝对没那么简单。不过经过陈小欧这么一提醒，陆非凡也有些后怕。自己倒没什么，要是因为这种事连累到高宇，那就真的是对不住朋友了。 想到这里，陆非凡用歉意的眼神看向高宇。 “对了，那姑娘叫什么？要不要我帮忙？”陈小欧笑道，“想办法让那姑娘来聚美上班吧，我给她单独一个办公室！”陈小欧露出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算了，这件事就先这样吧！既然不能查，咱们就把它烂在肚子里，以后谁也不提了。”陆非凡摇头说道。 “兄弟洒脱！”陈小欧竖起大拇指，“怎么着？一会儿跟我走？哥哥带你去夜店见识一下？” 陆非凡摇头失笑。陈小欧这是以为自己进了发情期？高宇倒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陆非凡。谁都不是傻瓜，陈小欧不了解陆非凡，自然也不会往心里去。但高宇清楚，以陆非凡的性格，不会轻易的想要查一个人的详细背景，可是一旦念头动了，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别了，我们明天还要拍戏呢，不能影响状态。”陆非凡对陈小欧说道。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啊，整个就是一花花公子！”高宇也开口鄙视陈小欧。 “孙贼（读四声）！“陈小欧挑了一下眉毛，怒视高宇，”下次你别求着我带你去！“ 高宇缩了缩脖子，低头无语。 “呵呵，高宇想去就去吧，不过我是真不行，明天的戏很重要。”陆非凡笑道，“还是多谢你，不然我自己胡乱去查，肯定就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嗨！凡子你说这话没意思了，咱们哥几个的关系，不用你说这些。”陈小欧随意的摆摆手，“你第一次开口找我的事就办不成，我都感觉挺对不起你的。再有什么事，你可得告诉我啊，不然我这段时间肯定吃不香睡不着的！” “哈哈！放心，我以后天天找你办事!”陆非凡笑道。 夜店终归是没去成的。别说陆非凡忙着要拍戏，陈小欧其实更忙。 聚美马上就要在HK准备上市了，陈小欧在忙着上市前的最后准备。本来嘛，公司的一众认购了原始股份的高层都想着要去美国纳斯达克上市，不过华尔街的资本大鳄太恐怖，陈小欧一点都不想让自己创办的公司引进这些资本，最后成为大鳄们的圈钱游戏。 陆非凡并没有去关注这些，在这个领域，陆非凡也实在什么有什么发言权。一个是不懂，再一个，陆非凡也清楚聚美的走向，是在操不起来那份心。难道告诉陈小欧，你快别玩儿了，很快你就要扑街，还是趁早把公司卖了去买阿里的股票吧？ 不过这些想法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玩玩倒是可以的。陆非凡虽然不想给别的公司束缚，但也没想要自己开公司做大。个人工作室以后只要能满足陆非凡的拍摄需求就可以，倒是自己可以以个人的身份去投资未来会大有发展的公司，也算额外创收。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还有些遥远，陆非凡能做的就是一步一个脚印，逐步的在影视市场发出自己的声音。 戏还要继续拍。 其实很多电影或者电视中，看到的演员表演，大多数其实都是和当时的情况不符合的。比如你看到的一个演员穿着短袖，在太阳下面晒的汗流浃背，但实际上当时在拍摄的时候，很有可能是秋天，甚至很寒冷的季节。 《人在囧途》也是一样。将来观众进入电影院观看的时候，看到的会是春运时候的故事，里面的演员也都穿着冬装。但实际上，陆非凡却选择了在夏季拍摄。避开姜彣的档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陆非凡也不是很喜欢让演员在寒冷的季节里拍摄。在夏季穿着厚衣服虽然难受，总要比冬天穿着短袖受寒的强。 就像现在陆非凡在监视器里面看到的景象，徐朗饰演的李成功，正穿着一件红色的短裤，从招待所标间的卫生间里出来。 牛耿已经躺在了被窝里。 陆非凡记得，记忆中，徐朗在拍摄这部《人在囧途》的时候，可是在这间没有空调的招待所给冻坏了。别看影片中的表演很自然，但在现场的实际温度其实很要命，全靠徐朗的演技在那硬撑。 现在是夏天，自然没有这些因素，徐朗表现的也更自然。不过下一秒，徐朗就破功了，直接趴在了床边爆笑。 “什么情况？”陆非凡万万没想到，徐朗会在这里突然就笑场了，而且看样子止都止不住。 陆非凡有点懵了，大哥你的笑点在哪里？ 剧组人大多数也都面面相觑，只有少数几个人在憋着笑。 “导演……咳，哈哈……”徐朗好不容从床边爬起来，给陆非凡道歉，“导演对不起，我需要调整一下！” 王宝宝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的无辜。 “好吧，没事！你调整一下，我们先休息十分钟！”陆非凡点头说道。不爽归不爽，但是演员调整状态是很合理的要求，陆非凡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再说以徐朗的职业素养，陆非凡也不会故意摆什么脸色给他看。 剧组人员开始休息，闲聊。徐朗和王宝宝的助理也上前，给两人临时披上衣服。 陆非凡走到刚才一直憋着笑的化妆师陈正身边，开口问道：“他这是怎么了？你知道？” “噗！”陆非凡不问还好，这一问，好不容易缓过来的陈正，又开始笑了起来，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陆非凡无语，“你们这是什么毛病，就算是笑场，这也太早了点吧？再说了笑点在哪呢？” “导演，是这样的！”陈正好不容易止住笑，开口说道，“您不是提前安排了演员在这边熟悉拍摄场地吗？昨天晚上，徐朗和王宝宝在房间，想要提前对一对戏，然后……您也知道这段剧情，就是在对戏的时候……哈哈……” 陆非凡一脸黑线，姐姐你能说完再笑吗？完全没听懂好吧！ “就是在对戏的时候……”陈正看出陆非凡的不耐烦，使劲的揉着脸，带着颤音边笑边说道，“本来要模拟王宝宝在被窝里放屁的场景，可是没想到……哈哈……徐朗在把，头蒙进……哈哈……蒙进被窝的时候，王宝宝他……真的放了一个……哈哈哈哈哈……” “好了你别说了！”陆非凡皱着眉头看着已经笑倒在地上的陈正，有些无奈，脸上也有些忍俊不禁。 使劲揉了揉脸，把涌上来的笑意狠狠的憋了回去，陆非凡走向场内，拍了拍手：“好了，调整的差不多了，准备开拍！” “灯光就位！” “演员，演员OK吗？” “演员就位！”徐朗那边比了一个OK的手势，走进了卫生间。 “好，第十五场，第一镜，第二条，Action！”场记打板，迅速出画。高宏杰把摄影机镜头对准了卫生间的门口。 另一边，王宝宝迅速钻进了被窝躺好。 然后，就在万众瞩目之下，卫生间里，突然传出来徐朗歇斯底里的大笑声。 “……”陆非凡长叹了口气，无语问苍天，我为什么要让他们两个提前对戏？ 其实这会儿剧组的众人早就私底下传开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现在听到徐朗的笑声，再也忍不住了，反正拍摄也进行不下去了，整个剧组的人笑的东倒西歪的。 “哎！算了，你们想笑就笑吧。笑够了再说！”陆非凡把手里的本子一扔，一脸无奈。 徐朗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作为专业演员，连续两次还没开拍就开始笑场，实在是少见，所以干脆躲在了卫生间里不出来，最后还把门给关上了。 王宝宝也不好意思了，用被子蒙着头，助理憋着笑，在一旁低声安慰。陆非凡只好走上前去。 “宝宝，出来吧，暂时不拍了，大家休息一下!”喊着王宝宝的名字，陆非凡一阵恶寒。 “我不出去！”被子里面穿来王宝宝闷闷的声音，“太，太丢人了！” “你……咳。”陆非凡实在崩不住，也笑了出来。其实作为专业演员，遇到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本身也不是在笑王宝宝。但没办法，这件事本身就好笑，又被徐朗接连两次的这么一勾，大家就再也忍不住了。 演员状态调整不过来，剧组也跟着受影响，陆非凡无奈，只好把这场戏往后面推，先拍摄别的戏份。 其实徐朗现在只要不看到王宝宝，是能保持住状态的。陆非凡调整了拍摄计划，先进行李成功从房间出来之后的戏份。 群演已经就位，文峰带来的道具师也迅速上岗，准备好了戏服。下面拍摄的就是李成功因为其他房间太吵，去找人理论的场景。 “Action！”场记打板，镜头开始跟随徐朗在走廊里前进。 陆非凡知道光是让他们笑是笑不够了，关键还是要转换一下气氛，主要是为了让徐朗脱离那种欢脱的状态。 “咚咚咚！”徐朗找到发出噪音的房间，开始砸门。 门开了，里面是一群武术表演队在进行练习，一水的壮汉。徐朗秒怂，声音不由自主的就弱了下来。 “对，对不起，我，我，我敲错门了……”徐朗裹着外套就往回走。 “咔！过了，转场！道具马上布置！那个……高宇，你去给群演结算一下，然后马上回来，下面到你的戏份了！“陆非凡招呼众人行动。 徐朗站在原地，接过助理递上去的水喝了一口。 “怎么样？状态回过来了没有？”陆非凡走上前问道。 “好多了，之前可能陷入到自己的情景中去了，一直出不来。果然换个场景演一场戏就好了！”徐朗笑道。 “那就行，等一下和王宝宝对手戏的时候，咱们先拍后面的，这样你的情绪有一个调动的过程，再拍前面就不会那么容易笑场了。”陆非凡点头。 另一边，剧组正在另一个房间布置机器。 陆非凡走向化妆间，柳燕在今天开始拍摄的时候就到了剧组，已经被安排过去化妆了。 陆非凡敲了敲门：“妆化好了没有？” 化妆间的门打开，穿着红底大花棉袄和棉裤的柳燕走了出来，笑着对陆非凡说道：“化好啦！导演咱们现在就开拍吗？” “对，你可以过去准备了，对了，穿这一身热不热？能坚持吗？”陆非凡说道。 “能啊！“柳燕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陆非凡，有些赞叹的说道，”导演你们这个道具师厉害诶，不知道这衣服里面填了什么，看起来和棉袄差不多，但是一点都不热。“ 陆非凡点点头，文峰带来的人，还是有点水平的：“不热就好，等一下可能会多拍几条。“ 柳燕没听明白陆非凡所谓的“多拍几条”的含义，剧本她也看了，其实没什么难度，还以为是对方信不过自己的演技。柳燕虽然出道很早，但真正火起来确实近几年，并且靠的不是作品，而是身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导演质疑她的演技了。不过天大地大，导演最大，柳燕也没有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去准备了。 但柳燕怎么也想不到，陆非凡所说的“多拍几条”，并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高宇。真以为陆非凡不记仇？昨天在高宇拿陆非凡“立威”的时候，陆非凡就想好了怎么调教他了。 前面的戏很顺利的过了，然后开始了高宇闯进柳燕的房间“抓奸”的剧情。 “咔！高宇，你注意一下你的表情！你是来抓奸的，但又不希望真的存在什么奸夫，所以你的表情应该是讨好中带着点忐忑，忐忑中又有那么一丝期待。再来一条！” “咔！高宇！你特么会不会演戏？我让你带着讨好的表情，而不是贱兮兮的表情，你那个表情让我想打你你知道吗？再来一条！” “咔！高宇，你的动作太僵硬了！你在怕什么？你怕柳燕会打你吗？她就算打你怎么了？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难道能打死你？” …… 高宇此时已经被陆非凡怼的开始怀疑人生了。今天的拍摄处处透着诡异。先是徐朗莫名其妙的笑场，完全止不住，接着轮到自己的时候又不断的NG，甚至自己都不知道陆非凡居然这么严格。拜托，自己只是个客串的呀。一共就不到3分钟的镜头，有必要这么拼吗？ 整个剧组，除了陆非凡，恐怕就只有高宏杰明白怎么回事了。因为早在开拍之前，陆非凡就悄悄的和高宏杰耳语过，高宇出场的这段戏，一直要等到陆非凡喊“最后一条”的时候，才会真正的实拍，前面的做做样子就好。 说白了，陆非凡就是在耍高宇，借机报复昨天高宇的那通电话。 高宏杰不敢笑，一直抿着嘴低头看着机器。等到陆非凡终于喊出了“再来一次！最后一条了，再演不好你就滚蛋！“的时候，高宏杰终于松了口气，悄悄的按了一下摄影机上的按钮，才算开始拍摄了。 “咔！” 这一个“咔”字，直接把高宇喊得一哆嗦，高宏杰也没明白，怎么又NG了。 “咳……”陆非凡有些不好意思，更是有点想笑，为了耍高宇，差点把别的演员给玩坏了。撇了一眼高宇，接着对柳燕喊道：“柳燕，你的台词里面最好带上家乡话，前面的不错，就是刚才这条，你忍不住说了普通话。再来一条吧！放松点！” “好的导演！”柳燕点了点头，一转身就看到高宇哀怨的眼神，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 后面的拍摄很顺利，陆非凡可不敢玩的太过，被高宇看出来没什么，要是被柳燕看出来可就不好看了。毕竟大家还没熟到可以随意开玩笑的程度，万一人家再误会你是故意刁难，想要潜规则什么的，那乐子可就大了。不过暂时来看，效果良好，对戏的两人都老老实实的。 第二十五章 韩小雨的成长 柳燕只是来客串一组镜头，算是影片里面的一个笑料，客串结束了，也就回去了。高宇一直等到剧组结束了摄影棚的拍摄，出发去江城取景的路上，才逐渐的反应过来，陆非凡是在耍他。 不过当高宇气冲冲的去找陆非凡理论的时候，直接被陆非凡一句话给怼了回来。 “你觉得我找一个当红的女明星来和你搭戏就是为了耍你玩？” 高宇哑口无言。他永远也想不到，有的人就是这么无聊，真的就让一个小有名气的明星陪着他NG了无数遍，只是为了耍他玩。不过陆非凡说的那么信誓旦旦的，高宇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反正是和柳燕搭戏，就当作是学习了。 《人在囧途》里面，出现的交通工具有很多，飞机，火车，大巴，甚至拖拉机。不过里面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也就是李成功的心态发生变化的，却是在一艘轮渡上。这里如果用摄影棚拍摄的话，实际花费远远要比实景实拍来的大，何况也没有那个必要。 本来魔都也是取景地的候选之一，况且这场戏的主角，韩小雨还是魔都人，更熟悉那里的环境。如果能在家乡拍戏，对于韩小雨来说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不过理想再美好，终究要考虑到现实。剧组面临的最现实的问题，就是经费其实有限。轮渡上戏当然不成问题，有问题的是后面孤儿院的戏份。魔都那边毕竟条件摆在那里，想要找一个和戏中条件符合的地方，有些困难。 有了这么多理由，也就足够陆非凡更换取景地了，而江城这边根本就不用特意去寻找。陆非凡直接带着剧组去记忆中原本《人在囧途》选择的那几处场地就可以了。之所以还弄了几个备选，那也是做给人看的，不然也不好解释陆非凡这些取景地资料的来源。 韩小雨要比众人出发的要早。早在众人前往江城之前，就已经来到了陆非凡提前联系好的孤儿院这边。明年就要面临毕业了，作为科班出身的演员，演技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由于之前韩小雨出演的校花也好，广告片中的职业女性也好，观众记住的只有他的长相和她特有的那种高辨识度的笑容。演技本身并没有得到太大的发挥。 而这次女骗子这个角色，陆非凡找韩小雨出演，也是冒着一定的风险的，一旦韩小雨的表演带上一丝之前校花的影子，就会让观众出戏。 这也是为什么在开拍前的半个多月，陆非凡打法韩小雨出去体验生活了。在理论知识丰富的前提下，体验派永远都是见效最快的法子。最然后遗症也很明显，但对方毕竟是科班出身，有自己的方法去调整。 这次韩小雨提前去江城也是一样，一方面是体验一名无助的孤儿院院长的那种心酸，另一方面，陆非凡要求她和那些孤儿处好关系，最起码，要让那些孩子们相信她。毕竟熊孩子都是不讲道理的，想要加快拍摄进度，就要让他信任你，并且愿意听你的指挥。 然而等到大家出了江城火车站，见到带着一帮孩子们，在火车站迎接众人的韩小雨的时候，发现这姑娘的眼睛一直都是红着的，肿的老高。这种情况，陆非凡早有预料。 回去的车上，高宇难得的和韩小雨坐在了一起，说着悄悄话。当然，陆非凡绝对不承认这是自己有意的安排。官方理由当然是演员状态不太对，需要副导演问清楚情况。一起过来的孩子们有孤儿院的老师带着坐别的车。反正剧组拍戏也要用到车，陆非凡直接让人租了几辆面包车用。 韩小雨此时穿着一件普通的灰色外套，略显青涩脸上不施粉黛，眼睛有些红肿，更多的则是憔悴。往昔那种纯净，甜美的笑容，很少会再出现。 “咳，你怎么了？怎么精神不太对？哭过了？”车上，两人都坐在后排，高宇没话找话。 韩小雨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圈又红了起来。面对着昔日亲近的伙伴，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高宇，你知道吗？这些孩子太惨了！你都不知道，他们里面最小的，还不到一岁。刚刚出生，就被家人遗弃了。 还有一个小女孩，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孤儿院实在没条件给她做手术。除非有好心的父母领养她。可是谁又会去领养一个患有心脏病的孩子呢？ 我来的这半个月，几乎每天都在哭。刚开始是因为孩子们的凄惨身世哭。后来就是被他们感动到哭。你都不知道，那么小的孩子，柔柔弱弱的，可是他们如果有好吃的，会留下来和我分享。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么懂事的小孩子。 再后来，我就哭我自己。我恨我自己好没用，我什么都帮不了他们！我发微博，求好心人帮助，换来的却是质疑。他们说我为了博眼球，哗众取宠。我也恨陆导，他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 呜呜……我真的好想帮帮他们！“ 韩小雨说着说着，突然吧头低下，用手捂着脸，又开始掉眼泪。 高宇在这之前，还真不知道，韩小雨这段时间居然经历了这么多。更是想象不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的孩子需要帮助。高宇虽然从小到大都和普通孩子一样，并没有被娇生惯养过，但家庭条件毕竟不一般，普通人的艰辛，他或许可以想象，但孤儿们的故事，他永远猜不到。 鬼使神差的，高宇伸出胳膊，环住了韩小雨瘦小的肩膀。 “那个，想哭的话，你就哭一会儿吧……咳……”高宇抿了下嘴唇，说着干巴巴的话。 韩小雨默默的趴到高宇的怀里，抽抽噎噎的。高宇感觉到怀里一阵温热，有眼泪沾湿了衣服。 前排，一起坐车的陆非凡等人都没有说话。虽然韩小雨的声音不大，但大家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一时间，车厢里有些沉闷起来。只剩下韩小雨隐约传出来的抽泣声。 暖玉在怀，要是放在平常，高宇恐怕早就心猿意马了。虽然这货一直奉行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但绝不是柳下惠那种“正人君子”。然而此时此地，高宇却一丁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反而脑海中显出一个“千万不要把鼻涕蹭在我衣服上“的念头。 还好高宇没有把突如其来的想法说出口，不然的话，恐怕就算韩小雨没意见，其他人也会动手打他。 “导演。”前排，摄影师高宏杰悄悄的对陆非凡使了个眼色，“这里你是想煽情？毕竟是喜剧片，会不会太突兀？而且这里的情况出现在电影里，也太沉重了吧？” “有人说，喜剧的内核永远都是悲剧。不过这话我不算很认同。“陆非凡开口说道，”我不否认世界上很多伟大的喜剧作品，其核心确实是悲剧。但我们华夏人其实更喜欢的是大圆满的结局。 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导演，编剧，孜孜不倦的追求悲剧，追求那些笑声背后的阴暗呢？那是因为只有悲剧，才会让人印象深刻，才会牢牢的抓紧观众的心，才会吸引住那些媒体和影评人。 不过这些都和我们无关。“陆非凡回头看了一下，车里除了高宏杰，坐在副驾驶的刘真真，后面的陈正，身后的高宇，都抬头看着陆非凡，听他说话。就连高宇怀里的韩小雨，抽泣声都小了很多。 “因为我们的这部电影，就是大圆满的结局。虽然不甚理想，但却更符合实际。至于这出悲剧，并非我刻意要去营造，而是李成功他需要这样的一个心境的转变。他是一个商人，一个所谓的成功人士。他见惯了那些普通人的艰辛，能打动他的，恐怕就只有真正的悲惨了，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反转，那就是女骗子的真实身份。 至于选在真正的孤儿院去拍摄，这里也有我的一点私心。“陆非凡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奇怪，“我不想我的电影里只有素材，只有植入广告，只有表演。我想带给观众的也不仅仅是一个故事。我更想去表达一种责任感。这次拍摄，我会把孤儿院的真实情况做成花絮，放到影片的最后。 一部好的电影，是有可能会带起一阵社会风潮的。所以影片中要表达的，更多的应该是一个电影人的社会责任感。能带给观众不仅仅积极的东西，而是去关怀他人，帮助他人的那种情绪。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成与不成，我也没有把握。“ 陆非凡说完，车厢里一阵沉默。 “啪！啪！啪！” 过了好一会儿，高宏杰带头，众人拍起了手掌。 “别拍了！感觉很羞耻！”陆非凡摆了摆手。之前的那些话，可不是陆非凡早先的真实想法。这货最初决定拍《人在囧途》，无非冲的就是他可以以小博大的特点还有那10%的票房分成。 前面这些话，是陆非凡来到江城以后，才想到的。但也不能算是胡说，陆非凡心里还真的萌生了这样的冲动，只是如何去实现，还要后面自己慢慢斟酌。 此时，韩小雨也不哭了，从高宇怀里离开，坐在位置上，好奇的问陆非凡：“可是导演，如果这次尝试失败了呢？如果没人愿意帮助他们呢？” 韩小雨有些紧张，像是参与进了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中来，却又患得患失的感觉。 “你问问高宇，他愿意帮助这些孩子吗?”陆非凡笑道。 看着韩小雨望过来的有些红肿的眼睛，高宇表情有些僵硬，眼睛也有些发红。这货刚才听了韩小雨的讲述，又听了陆非凡的一堆大道理，正独自伤感呢，就被两人的对话扯了进来。 “当然了！别的我不敢说，但如果有需要，资金上我还是能给些帮助的。”高宇开口说道，“我回去就和我爸说，让他捐一笔钱过来！不，我晚上就给他打电话！” “就问问你的态度而已，别这么激动。”陆非凡摆了摆手，“暂时还是别惊动你家里人了。我是这样打算的，等电影完成之后，我去找小欧还有光线那边谈谈，把总票房拿出一部分来，捐给孤儿院。” “他们能答应吗？那些资本家！”高宇撇嘴。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陆非凡笑了，“只要光线和聚美在宣传的时候放出风声，说这部电影总票房的一部分，会捐出来给孤儿院做慈善，到时候票房起码会高出一成！而且这件事不会有人从中作梗，因为这叫政治正确。自己赚到了钱，又得了好名声，孩子们也得到了帮助，一举三得，而且是共赢。他们为什么不同意？“ “哎，挺好的一件事，怎么听你这样一说，我这么不是滋味呢！”高宇皱眉。 “呵呵！”一旁的高宏杰突然笑了，开口说道，“你啊，还是年轻。陆导的做法是对的。在古代，一个清官如果想要惩治贪官，就必须做到比贪官更聪明，更坏，更有手段。放到现在也是一样，这些商人当然不是什么坏人，但他们本质上还是逐利的。 想要得到他们给出的回报，那就要遵守他们的游戏规则。用利益交换利益，这样得到的才最真实，最有效。而且，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自己心里面的那点不快又能算什么呢？况且，就算是我们，本质上也和他们是一样的。“ 陆非凡点点头：“我也不是说做慈善不好，只是不能用这个去绑架别人。真的付出不计回报的事情，如果愿意的话，我们自己做就好了。” “我决定了！”韩小雨听得很不是滋味，突然开口说道，“我以后每年都要来这里看他们，看这些孩子们成长。如果以后我有能力了，我还要供他们上学，培养他们成才。“ 陆非凡沉默了，没有说话。人都是在成长中去经历，又在经历中成长。韩小雨如此，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呢？很多人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方向，感到迷茫，其实只是缺少了一个目标去追逐。在追逐的过程中就会得到成长。现在看来，韩小雨已经找到了一个目标。 自己的人生目标又是什么呢？陆非凡支着下巴，脑海中浮现出了一道身影。一会是记忆中，杨菲围着围裙，头发高高的挽起，对自己笑着。一会又是杨菲穿着一套职业女装，踩着高跟鞋，面色冷淡的在那走着，气场强大，生人勿近。 渐渐的，两道身影慢慢变成了一道，杨菲笑魇如花，对着自己招手。 高宏杰看到身边陷入沉思的陆非凡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心里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挠了挠胳膊，转过头不再去看他。那笑容，怎么说呢，好像有那么一丝猥琐。 第二十六章 囧途杀青 徐朗和王宝宝是在第二天坐飞机到的江城。 毕竟和剧组其他人不一样，如果坐火车，陆非凡真的很难保证两人能顺利走出火车站，毕竟以他二人的知名度，恐怕被当成猴子围观都是轻的，何况对方的经纪人也绝不会答应。 见到孤儿院的孩子们的时候，徐朗落泪了，而王宝宝则淡定的很。虽然也很同情这些孩子们，但王宝宝并没有太多的情感流露。陆非凡知道，王宝宝是从底层走上来的，恐怕早就见惯了这种。 这一段的戏份，等到正式开拍的时候，大家都被韩小雨的演技惊呆了。甚至，就连徐朗这样的演技派，居然一度被对方压制。 “我和我男朋友，是曙光小学的老师。那天……他去给孩子们买画笔和颜料……” 在一间破败的教室外面，徐朗和王宝宝呆呆的站在那，听着韩小雨的诉说。韩小雨的眼神有些空洞，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面，仰着头。说着说着，眼泪就那么突兀的从眼角流了下来，悄无声息。 “……咔！” 陆非凡抬起头，揉了揉眉心。这场戏，现在对于韩小雨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难度了，因为韩小雨已经完全进入到了角色中，根本就是在演她自己。倒是徐朗，这次又有点被压制了。 徐朗也知道了，自己的状态不好，有些恍惚了，不好意思的走了过来。 “导演，要不咱们再来一条？”徐朗问道。 “嗯。”陆非凡点点头，转身示意众人，“各部门准备一下，咱们再来一条！” 后面徐朗自己调整了一下，总算没有再被韩小雨压制。不过陆非凡隐隐的觉得韩小雨的状态不太对，所以拍摄进度很快，陆非凡也想早点拍完，尽早的让韩小雨脱离这边的环境。陆非凡可不想因为一部戏，逼疯掉一个演员。 不过出乎陆非凡的预料，等到韩小雨杀青的那天，她竟然拒绝了陆非凡提出让她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的要求，选择暂时留在江城。 “凡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觉得我需要调整。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早就已经从戏里走出来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入戏的女骗子，而是想要多陪陪孩子们的韩小雨。”韩小雨俏生生的站在孤儿院的门口，和陆非凡对话。 此时剧组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了孤儿院，正在租住的酒店那边等候两人。 “……”陆非凡有些犹豫，“小雨点，你和我说实话，真的已经出戏了吗？” “怎么？你怕我骗你呀？我只是扮演一个女骗子，又不是真的女骗子。”韩小雨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是真的有些舍不得他们，都还那么小，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而且现在这边人手也有些不足，就靠几个志愿者在撑着。我留下来正好可以帮帮忙。放心好了，不会太久的。一定能参加咱们剧组的杀青宴的！” “好吧！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我也不勉强。孩子们的事，你不用太担心，既然我选择了在这里拍摄，就不是那种拍完了就不管的人，这点你可以放心！”看韩小雨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陆非凡也没强求，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随即点头说道，“不过你一个人在这里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和我说，在我们离开之前，我尽量帮你搞定。” “这样啊……”韩小雨眼珠一转，凑了过来，趴在陆非凡的耳朵上说了一句话。 “呵…我现在倒是确定，你是真的没事了！”听完韩小雨的话，陆非凡摇头笑道。 韩小雨脸有些红，但还是娇笑道：“那你答不答应呢？“ 陆非凡没说话，抬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剧组在第二天离开了江城，留下了选择照顾孩子们的韩小雨，和一脸苦逼的高宇。高宇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计划好的事，为什么最后就变成了自己陪着韩小雨一起留在孤儿院，剧组那么多的事情，就不需要自己去处理了？ 对此，陆非凡给的答案是，他尊重韩小雨的个人意见，但是演员的安全和需求必须保证，而剧组里面除了高宇，再没有更适合留下帮助韩小雨的人选了。这一点，高宇倒是很认同。毕竟整个剧组，就陆非凡和高宇算是韩小雨的同学，还是同龄人，其他人的话，一个是不熟，另一方面，也没办法能让两人安心。 不过，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个熊孩子，高宇满脸堆笑，对不远的韩小雨说道：“那个，小雨啊，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啊？” “emm……等杀青那天吧！”韩小雨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歪着头对高宇说道。 “……“高宇：”要不我现在就让我爸爸打一笔钱过来，找一些更专业的老师照顾小朋友好不好？“ “不好！我要的是亲自陪伴他们，花钱找来的人我不放心！”韩小雨头也不抬，手里正专心的给一个小姑娘编着辫子。 “哎！”高宇垂头。 “哥哥哥哥，你会变魔术吗？”几个小男孩兴奋的围着高宇。 “不会！” “那你会讲故事吗？” “不会！” “那哥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不想听！” “哥哥，你会打篮球吗？” “唔，这个倒是会！”高宇点头。 “哇！”几个小男孩一脸惊叹，“那你给我们扣个蓝吧？我好喜欢看扣篮的。” 高宇：“……” “噗呲~”一旁的韩小雨差点笑弯了腰，那几个熊孩子，在剧组到来之前，可没少让韩小雨头疼。轻轻的拍了一下身前的小姑娘，韩小雨低头对几个小一点的孩子说道：”姐姐带你们去画画好不好？“ “好！”几个小孩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走喽~”韩小雨故意不去看高宇的脸色，带着一群孩子连蹦带跳的跑开，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要是陆非凡看到韩小雨现在的笑容，应该会很欣慰，事实证明了把高宇留在孤儿院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京城，金茂府小区，徐朗的家里。 最后一场的杀青戏，是李成功最终回到了家里，和妻子坦白，并求得妻子原谅的故事。这里的取景就需要一处较为居家的场景了。 原本选择在摄影棚拍摄也可以，不过陆非凡为了力求让徐朗的情感流露出来，特意选择了在他的家里进行拍摄。 开始的时候，小区门口的保安还老大的不乐意。徐朗居住的金茂府，虽然不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那种小区，但胜在环境好，设施以及安保都很完善，所以很多的一线二线的明显都选择在这里买房居住。也正因为如此，剧组刚刚到了小区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最后几经交涉，又有徐朗这位业主担保，才算把众人放了进来。 戏拍到这里，其实对于演员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有挑战的戏份了。而徐朗则是和戏中的李成功一样，经历了一圈之后，回到了家，那种情绪上的波动，正是陆非凡需要的。 徐朗的妻子陶晓红本来就是客串出境，又是演夫妻，只要本色出演就好了。 徐朗家的客厅里，一片安静。徐朗静静的抱着妻子，神情格外的依恋。 镜头转过徐朗的身后，对准了陶晓红的脸，来了一个特写。陶晓红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但眼角还是流露出了一股温柔，轻轻的拍着徐朗的后背，叹息着轻轻说道：“回家就好！” “咔！” 陆非凡站了起来，其他人也都抬头，看向陆非凡，包括徐朗和陶晓红。 陆非凡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众人鞠了一躬：“谢谢大家！杀青了！” “啪，啪……”高宏杰关了机器，带头鼓起了掌。 “啪！啪！啪！” 众人也都鼓起掌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客厅里纷纷响起一片鬼哭狼嚎。 “好了好了！”陆非凡笑着摆摆手，“你们注意点，别吵到邻居。明天晚上，京城酒店，咱们的杀青宴，都别忘了！” “可以带家属吗？”徐朗一句话就把大家逗笑了。 “家属不行！”陆非凡眼珠一转，“但是演员可以。徐朗哥你什么意思？晓红姐也是我们剧组请来的演员，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只剩下家属了？” “哈哈！”众人纷纷大笑。 “不是！“徐朗笑着，指着陆非凡，”我说导演你可别挑事儿啊，要不明天晚上我可灌你喝酒！“ “别别……”陆非凡笑着连连摆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剧组笑闹着开始收拾器材和道具。陆非凡和徐朗，还有高宏杰坐在沙发上商量发行的事情。王宝宝昨天就杀青返回公司了，不过表示了杀青宴他一定到。 陶晓红端着泡好的茶水放在几人面前：“凡子，高老师，你们一会儿别急着走啊，留下来吃顿饭！” “别，嫂子，你别忙活了。一会儿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两口子了。”陆非凡急忙开口叫住陶晓红。 “看你说的！”陶晓红笑道，“忙什么事还能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我们家徐朗啊，嘴上不说，其实一直想着拍电影，回归大荧幕。这次的机会还是你专门找的他，你总要让我们两口子表示一下感谢吧？“ “嘿，嫂子你要真想谢我，就等电影票房爆发的时候，那会儿徐朗哥的身价肯定不一样了，再请我吃饭我肯定得来啊！”陆非凡笑着说道。 “他有什么身价也是个演员！”陶晓红笑着撇了一眼徐朗。 徐朗挠了下脸，无奈的看着妻子，说道：“行了，你就别留他们了，凡子是真有事。你记得我回来那天和你说的事吧？凡子就是找人去商量那事的。” 徐朗和陶晓红说了什么？当然就是江城那边孤儿院的事，陆非凡在剧组表示了要将票房总收入拿出一部分来捐给孤儿院。这事对徐朗的冲击挺大，回来自然会和自己的妻子说。 听到是正事，陶晓红也没再挽留，只是告诉陆非凡，需要自己夫妻出力的，尽管开口，陆非凡满口答应着。 电影的后期，陆非凡选择了在光线传媒的剪辑室去做，前提是要和光线达成合作发行的协议。不过这次合作就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陆非凡选择的上映档期是元旦的小贺岁档，避开了国庆档，并且元旦也算是票房大盘走势较高的时间节点了。至于春节档，陆非凡暂时不打算去碰，就算自己清楚《人在囧途》有厮杀贺岁档的能力，但是院线可不会这么认为，只怕到时候的拍片会惨不忍睹。 谈判的地点依旧在光线传媒，这次算是三方谈判，导演陆非凡，最大投资方聚美的代表以及老板陈小欧，光线传媒的发行部老总，以及董事长王常天。 高宇和韩小雨已经从江城赶了回来，在陆非凡的授意之下参与到了这次的谈判当中，主要是讨论捐出的票房收益的百分比。陆非凡特意强调了，捐出的款项，一定是在三家分成之前的总收益的百分比，而不是经过院线，发行的层层扒皮之后。所以这一条是必须要写在合作协议上的。 扯皮谈条件的事情自然有手下的小弟们去做，陈小欧和陆非凡在一边陪着光线的老总王常天喝茶闲聊。 别看陈小欧现在的身价似乎很高，但是在王常天这种大佬面前，依旧是晚辈的姿态。 “小陈啊，这次投资了小陆的电影，是有了进军影视圈的打算了？”王常天抿了口茶水，看似随意的问道。 陈小欧笑了笑，打了个哈哈说道：“我可没打算铺那么大的摊子，就是欠了凡子一个人情。凡子需要投资，说什么我都要答应的。” “那你这个人情可不好还喽！”王常天哈哈一笑，“小陆导演的剧本我可是看了的，再加上这次的档期也没什么竞争对手，我看两千万的票房问题不大。等你小子赚了钱，那到底算还了人情，还是又欠下了新的人情啊？” “王总说笑了，哪有什么人情不人情的。”陆非凡笑着接过话题说道，“其实都是为了赚钱么，我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的要求票房分成，目的也是为了赚钱。小欧当时二话不说就决定投资，我可是记着的。” 王常天点头，意有所指：“票房分成协议，只是圈里的一个潜规则，说到底也没那么严格。有钱不赚那不是傻子么？这次只要小陆你打出名气了，那么下部戏再找投资就好找了。到时候别的公司我不敢说，咱们光线，我就可以做主和你签分成协议。” “呵…那我可就提前谢谢王总了！”陆非凡端起茶盅，示意了一下。 另一边，最终达成的协议是，总票房的5%，将作为专项资金，捐助给江城的孤儿院，另外光线负责宣传和发行，最后占票房收入的22%，当然这是去除院线和交税之后的分成。剩下的则是聚美公司的收入，而陆非凡分成协议因为是和投资人签订的，所以只能从聚美的收入中分出。 第二十七章 新的计划 其实无论是光线那边，还是剧组的人，都建议过陆非凡，把档期改在十一月份，没必要非要等到元旦。因为其实这两个档期的大盘都差不多，早一天上映，早一天拿钱。不过十二月份会有两部大片上映，张一谋《金陵十三钗》和徐客的《龙门飞甲》。所以以《人在囧途》的潜力，陆非凡宁愿选择在一月份两部电影后劲不足的时候，去争抢大盘剩余份额，也不想在自己上映的时候，被大制作爆掉菊花。 再有一个，陆非凡面临着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就是春运镜头的补拍。虽然之前拍摄的时候，也在各大车站取了景，包括火车站，汽车站，甚至是轮渡站。但陆非凡想要的那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华夏春运的那种大全景的镜头，确实不是平常那么容易拍的。 而且故事背景设定在北方，还需要有一些雪景的镜头。陆非凡打算等到十二月份的时候，带上高宏杰回一趟龙省，补拍需要的镜头。 这样一来，后期制作的周期就被拉长了，甚至和拍摄的周期差不多。光线那边也安排了剪辑师专门协助陆非凡做后期。这部电影没有特效，只要按部就班的将成片剪辑出来就好。陆非凡还写了一个剪辑计划，免得剪辑师弄不明白自己的思路。 时间充裕，又有助手帮忙，陆非凡总算是没有拍摄的时候那么忙了。所以之前在心中构思已久的计划，陆非凡打算开始实施。 所谓的计划，其实就是陆非凡自打获得记忆以来，一直思索的投资计划。陆非凡知道，再过不久，随着谷歌把安卓系统的代码全面开放，华夏国内很快就会迎来智能手机井喷的时代。 而提起智能手机，就不得不提到一个公司。那就是华夏最大的互联网聊天平台，企鹅集团。等到智能机普及的时候，同时普及的，还有企鹅集团开发出来的聊天软件：微信。 陆非凡之所以看上了微信，并想要加入进去。一方面是因为它强大的盈利能力，更重要的却是因为它潜在的宣传能力。想象一下，以后陆非凡再有什么电影问世，只要企鹅集团在微信上推送一条消息，直接就能省下几千万的宣发费用。 不过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陆非凡目前一没钱，二没技术，想要搭上微信这趟快车，就要从别的渠道想办法。而陆非凡想到的，就是专利入股。 陆非凡打算根据记忆，把和微信相关的所有名词，策划方案，主题界面以及开发思路全部注册专利。到时候拿着这些专利去和企鹅集团谈判。如果顺利，或许陆非凡就能加入到这个项目中去，前提是对方愿意妥协。 不过这件事要快速进行，陆非凡估计恐怕现在企鹅公司就已经在研究这个项目了，如果拖的晚了，恐怕这些手段也都没用了。 本来是打算找高宇帮忙，介绍几个了解专利申请注册流程的人，最起码陆非凡要知道自己的这些打算到底靠不靠谱。 自从杀青宴之后，陆非凡忙着在和光线这边对接剪辑和做后期的事情，还有电影宣传的一些安排，倒是有一段时间没和高宇联系了。而且高宇从江城回来之后，一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杀青宴的当晚，很多人都喝多了，包括徐朗。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陆非凡根本不知道，他当时在桌子下面。 拨通高宇的电话，陆非凡听到了一个神奇的消息。 “你进了剧组？拍电视剧？”陆非凡目瞪口呆。高宇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陆非凡居然没收到任何风声。 “对啊，我是男三号哦！”高宇那边的声音透着一股得意洋洋的味道。陆非凡甚至能在脑海中自动脑补出高宇那副欠揍的样子。 陆非凡想不通，哪个电视剧组会启用一个非科班，没后台，没有经纪公司的“三无人员“出演男三号。要知道现在的电视剧，找大牌出演配角的有的是，毕竟资源就那么多，并没有多少新人出头的机会，除非你的经济公司花资源力捧。 “哪个剧组？导演是谁？”陆非凡好奇的问道。 高宇那边顿了顿，语气突然莫名的弱了下来，开口说道：“是吴锦元导演的新戏，名字叫《步步惊心》，大制作哦，男主角是吴奇龙呢！” “你签了经济公司了?”陆非凡沉声问道。 “没有啊，你不是说了嘛，让我先打磨几年演技，等明年你的新电影让我做男主角，上映之后再找经济公司么？”高宇奇怪的问道。 “那就怪了，人家怎么会找你去演男三号这么重要的角色呢？”陆非凡自言自语道。 “我靠，陆非凡你过分了啊！怎么还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高宇气得在电话那头大叫。 “这部戏还有谁出演了？女一女二都是谁？”陆非凡问道。 “呃……”高宇的声音低了下来，“女一号听说叫柳诗诗，就是演过《仙剑》的那个，女二号嘛……是韩小雨。” “哦~”陆非凡故意拉了个长音，总算明白了高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一部戏里。 据陆非凡所知，投拍《步步惊心》的是魔都的唐人影视，而唐人一直想要把韩小雨收入麾下。一个是看好韩小雨以后的发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韩小雨本身是魔都人，更容易拴住。 要说唐人也是运气不好，当初一部《仙剑奇侠传》一经播出，迅速在业内打响了第一炮，成为数一数二的电视剧制作公司。可惜的就是旗下的艺人太多陷入了戏红人不红的怪圈之中。 更气人的是，一旦旗下哪位明星走红了，就会迅速的被各大公司挖角，成了名副其实的新人培养基地。后来唐人的老总林丽总算是学乖了，改用情感套路，这才成功的拴住了旗下的胡戈等一批艺人。 这次投资拍摄《步步惊心》，给了韩小雨一个女二号，也算是提前拉拢了。陆非凡可是知道林丽的厉害，很能把握艺人的心理。不过她对于自己旗下的艺人倒也是真的好，所以就算被绑住，很多人也愿意与她合作。别的不说，单说公司实力的话，在电影圈，唐人连前二十都进不去，但在电视剧行业，唐人绝对是排名前三的大佬公司。 高宇那么一说，陆非凡瞬间就明白了，肯定是韩小雨和对方提了条件，人家才把高宇这货“加塞”进了剧组。只是不知道韩小雨答应了对方的什么条件，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答应这样的要求。就算是想要签约韩小雨，也不会在签约之前，就倾斜这么多的资源过去。 “小子，你这次人情可欠大了！”陆非凡可是知道这部戏上映之后会引起多大的反响，即便是个男三号，那也是高宇占了大便宜。 “好了好了！你找我到底什么事？”那边高宇开始打马虎眼。 “算了！没事，好好拍戏吧！”陆非凡摇头，“你不在京城，我去找小欧算了，反正都一样。高宇，我告诉你，这部戏好好拍，唐人的制作能力我是知道的，肯定不是扑街货。” “废话，我还用你提醒？跪安吧！”高宇依旧是那么贱。 陆非凡撇嘴，直接挂掉电话。高宇不在京城，陆非凡就只能找陈小欧帮忙了。或许陈小欧那边还更方便点，毕竟聚美这边也有一些自己的专利。不过刚才一通电话打完，陆非凡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 一直等到陆非凡走出光线的大楼，准备回自己的出租屋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猛拍了一下脑袋。 陆非凡终于知道忘记了什么事了。高宇口中所说的《步步惊心》，如果按照陆非凡的记忆，应该在今年就已经在电视台播出了，同期播出的还有《宫》和《甄嬛传》。但就和《让子弹飞》一样，不知道是蝴蝶效应，还是其他的什么，统统都偏离的原来的轨迹。 陆非凡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就近找了一家网吧，一头扎了进去。 在网上搜索了半天，陆非凡可以确定的是，现实却是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不单单是《让子弹飞》和《步步惊心》，陆非凡在网上查找了记忆中火爆的各大IP，结果让人惊讶。 原本《步步惊心》会大火，成为年度爆款，碾压《宫》的成绩，却因为横空出世的《甄嬛传》，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但陆非凡在搜索的时候却发现，这个时空，根本就没有《甄嬛传》这本小说。 没有原著，也就意味着没人去改编。那么原本这部神剧，也就无法问世。这也就意味着，如果陆非凡能提前把记忆中的小说写出来，就有机会把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版权牢牢的握在手里。 《甄嬛传》，《花千骨》，《伪装者》，《琅琊榜》，一部又一部火热的IP从陆非凡的脑海中闪过。这个时候陆非凡哪还坐得住，急急忙忙的结账离开。要怎么做，还要自己详细的规划一下才行。 首先，想要自己写完这几部小说，那肯定是不切实际的，别说陆非凡没那个时间，就算有，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记忆中的IP都写出来。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就算是现实与记忆出现了偏差，但是就好比《让子弹飞》和《步步惊心》一样，或许就只是晚了一年或者几年的时间出现，但不代表就不出现了，所以陆非凡就是要抢在前面，把版权握在自己的手里。 接下来的时间陆非凡没有整天泡在光线传媒的剪辑室里，反正剪辑计划已经和剪辑师交接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时间，陆非凡一边在和聚美那边介绍的专家学习专利申请材料的书写和流程，另一方面则是在网上查资料，了解一下华夏网络文学的信息。 前世的陆非凡并不喜欢看网络小说，对于那些大热IP的印象也都是来自于电影和电视剧，闲暇的时间也更喜欢看一些网络上的综艺节目和网剧。小说这一块，陆非凡是彻彻底底的菜鸟。 陆非凡专门买了一台电脑装在自己住的地方，还拉了网线。陆非凡合计着，等到《人在囧途》上映，自己拿到导演分成之后，或许可以在京城买一套自己的房子。 京城房价的上涨，早在陆非凡毕业的时候就已经初现端倪了，但恐怕华夏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陆非凡更清楚，以后的房价会涨到怎样的一个地步。不过陆非凡也并没有囤房产的打算，自己根本没精力打理不说，等到后期要交的税也高的吓死人。 陆非凡的理想生活，就是开一家自己的工作室，有充足的资金供自己拍电影用，闲暇的时间，就和杨菲一起出去度度假，过一过二人世界。陆非凡甚至从未想过，自己得到的那一段记忆，到底是不是属于自己的，对于杨菲的情感，是否真的真实。就好像在得到记忆的那一瞬间，对于杨菲的感情，就已经渗入到了陆非凡的骨子里，根深蒂固。 不过这一切目前只能埋在陆非凡的心底，或许很快就能揭开，又或许永远都不会揭开。 查了几天的资料，陆非凡首先确定的就是自己一定不能和网站签约。网络上的协议条款都写的很清楚，一旦和网站签约，那么自己发表的作品，有一半的版权是掌握在网站的手里的。这是陆非凡不能接受的。 但是没办法，除非你是白金大神，否则就只有这样的条款。陆非凡是大神吗？以后或许是，但现在，显然不是。既然如此，如果不考虑签约之后的订阅收入，陆非凡就只能把免费进行到底了。 经过再三对比，陆非凡选择了一家叫做起阅中文网的小说网站，开始连载自己的小说。首先开始写的就是《花千骨》。没办法，相对于其他几部作品，这部小说在网络上有先天的优势，那就是属于仙侠的题材，更受网文读者的欢迎。 陆非凡打算先连载一部分内容，之后自己把详细的大纲写出来，花钱找一个水平不错的代笔，这样自己也能腾出手来写第二部作品。以此类推的话，或许自己有希望多掌握一些热门IP的版权。 笔名之类的陆非凡根本就懒得取，作者的名字上就直接写了自己的本名。小说陆非凡没有看过，所以第一章的内容，陆非凡就按照记忆中，电视剧的情节来进行安排。反正陆非凡有着写剧本的功底，倒是不用担心文笔的问题。 白天上午的时候，去光线看一看《人在囧途》后期的制作情况，下午则是赶到聚美公司，忙着关于微信项目的专利申请。需要准备的材料有很多，还有不少打印的材料。陈小欧甚至专门给陆非凡空出来一间办公室，毕竟他自己的住处没有那份环境，也不方便和相关的人员沟通。 晚上，陆非凡则是在自己的住处继续写小说。不知不觉中，陆非凡变得比在拍戏期间还要忙碌，原本计划着在这个时间去天晴投资那边“偶遇”杨菲的计划，也没时间去实施了。 在九月三十号的中午，陆非凡刚走出光线的大楼，久违的姜彣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第二十八章 《子弹》首映 姜彣打电话过来，是邀请陆非凡参加《让子弹飞》的首映仪式的。陆非凡这才想起来，自己居然也是《让子弹飞》的主演之一！ “我说凡子，你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之前电影的宣传，我们几个主创累成狗，就特么你在那边优哉游哉的拍戏。拍就拍吧，我也没好意思叫你。可这首映典礼你要是都不参加，那也太忘恩负义了吧？怎么着，等着哥哥亲自邀请你呗？”话筒的那头，姜彣的大嗓门震的陆非凡的耳朵生疼。 “我说彣哥，你这可冤枉我了啊！”陆非凡急忙叫屈，“我拍戏的时候，也是累成狗啊。再说了，您也没喊我和您一起宣传吧？首映的事，我是真不知道，也没人告诉我啊……” “屁！这事还用告诉吗？你随便网上搜一下就能搜出来。再不济，你特么不会问问我啊？亏你还收了老子的片酬，这么不负责任……”姜彣那边滔滔不绝的开始细数陆非凡的罪状。 “得得得！彣哥你说时间，地点，我一准儿到！”陆非凡急忙开口打断。就姜彣那张嘴，真要数落起人来，能不重样的说到太阳落山。 “晚上七点，京城大剧院！你自个儿过来啊，我可没时间去接你。还有啊，最好你早点出发，不然晚高峰，容易堵车！”姜彣说完就挂掉电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啧……”看着手里已经挂断的电话，陆非凡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陆非凡很讨厌参加这类活动，把自己暴露在聚光灯下，让各种人来品头论足的，还要和各种认识或者压根儿没见过的人笑脸相迎。不过没办法，自己就是这个职业，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红是非多，就是这么来的。 《让子弹飞》这部电影，就目前来讲，陆非凡看的次数比姜彣都多。就算是这一世的拍摄因为有了自己的参与，和记忆中的有些不同，但除了六子的那张脸，也没什么可比较的地方。难道和张末比演技？抛开人品不谈，陆非凡自认演技还是不如对方的。 下午没去聚美那边，直接和陈小欧打了个招呼，反正关于微信系统的设计资料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去专利部门递交申请，陆非凡随时都可以做。 抽时间提前去了一趟商场，买了一套晚礼服。陆非凡可不会犯那种穿着休闲装参加别人首映典礼的毛病。博出位也不是这么个博法，何况自己还是个男的，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 一套雅戈尔的西装，加上皮鞋衬衫领带，花掉陆非凡近五千块。就这样，还是陆非凡尽量挑的便宜货。没办法，参加首映礼的都是些什么人？那眼睛都像装了雷达似的，要是穿一身地摊货去，保证转身就被人指着后脑勺笑话。 陆非凡不知道，就在他前脚离开商场，打车去做造型的时候，身后，一个带着墨镜，披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女人，就从停车场的电梯走了出来。后面还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小跟班。 “杨总，我求你了，今天能不能让我早点回去呀，我答应了男朋友，陪他去看电影的……”小助理低声哀求。 墨镜后面，杨菲挑了挑眉毛，头也不回的说道：“不行！先陪我逛街，等我逛舒服了，或许心情好了，放你去和男朋友约会也说不定哦！” 小助理在身后噘着嘴，脸上写着“我不相信你”，暗暗嘀咕着：“没人性！“ 可惜此时陆非凡已经上了出租车，再次与杨菲错过了。或许冥冥之中，总有那么一股力量，阻止着陆非凡过早的去触碰杨菲的过去。 姜彣在娱乐圈里的面子还是很大的，晚上的首映典礼，算是星光璀璨。不光是一些交好的娱乐公司的老总们，更有很多一线的明星赶过来捧场。 当然了，除去电影节，首映典礼也算是为数不多的走红毯的机会。尤其是姜彣的电影，注定要放在聚光灯下的。 陆非凡那张脸，在现场挂的一些巨幅海报上也能找到，保安也就没拦着他，省得再去找姜彣要邀请函。陆非凡不想走红毯，开场之前就在签名墙上填了名字，溜进会场待着了。 六点钟的时候，现场的门口已经被早早到来的媒体们团团的包围了，身后还有很多赶来的影迷和粉丝。京城大剧院附近的道路上，已经有交警开始负责维持秩序了。姜彣和剧组自然早就来了，但是要和几位主创一起走红毯，就剩下摄影师和其他几个副导演陪着陆非凡在剧院里面侃大山。 第一个到的是小刚导演。在电影里面，他也有几组客串的镜头。细心的观众甚至还能发现他背着县长调戏县长夫人，结果被抽了一巴掌的画面。 接着，后面各大影视公司的老总纷纷出现。像光线的王常天，中影的韩三爷，华艺兄弟的王忠磊，还有油酷视频的老总，杨东。 就在杨东走到一半的时候，现场突然欢呼了起来，媒体的闪光灯不要钱似得闪个不停。红毯的尽头，一身黑色晚礼服的刘佳玲走了出来。她是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又是一线的女艺人。现场媒体的镜头纷纷对准了她。走在前面的杨东脸色一黑，急急忙忙的走进会场。 刘佳玲的入场像是拉开了明星入场的序幕，后面姜彣挽着妻子周云上场，接着葛尤，廖帆，邵冰，张丽等华夏国内的明星们纷纷出现。 明星们都入场之后，才是媒体和收到邀请的观众入场的时间。陆非凡的座位和主创们一起，心里盼着时间快点过去，之后还要回去看稿子。之前在网上认识的一个小网站的编辑，给陆非凡介绍了一个写手。今晚就是对方交稿的时间。 不过即便心里很着急，陆非凡表面上还要装作很淡定，期间还和主创们一起，上台亮了个相，回答了几个媒体的问题。《让子弹飞》最初的演职员名单里，有着张末的名字，随后却更换了主演，成为了记者们的首要采访话题。 姜彣倒是没做什么爆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把问题有意引导到了陆非凡的身上，说他是自己的同行，也是一名电影导演，多亏了这次出手相助云云。而陆非凡也有电影即将上映的消息，倒是引起了几家媒体的兴趣。 不过陆非凡丝毫没有提及自己电影的事，这是《让子弹飞》的首映礼，太过喧宾夺主可不好。 在大荧幕上看自己的表演是什么感觉？陆非凡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之前的《老男孩》虽然自己是主演，但是除了在学校礼堂里的那次放映之后，陆非凡就再也没看过。而且那次放映，自己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了观察演员的表现以及现场观众的反应上了，根本没啥感觉。 此时剧院里面坐得满满当当的，不少人交头接耳的聊着天。随后，灯光暗了下来，影片开始，剧院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开头就是几匹白马拉着火车在铁轨上奔跑的画面。陆非凡一直想不明白，好好的火车为什么要用马来拉着。所以当时在现场拍摄的时候，陆非凡就开口询问了姜彣。陆非凡记得很清楚，当时姜彣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一边的葛尤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马和列车，加起来读什么？” 陆非凡到最后也没敢说出来到底读什么，但在之后的拍摄过程中，陆非凡一直很仔细的观察每一个姜彣反复要求的细节，去思考这细节背后代表的含义。还别说，倒是发现了不少。比如说，剧中师爷的那个八岁的孩子，长得比姜彣还壮，简直就是金刚芭比。这里隐喻了什么，陆非凡大概也猜到了。对了，演这个金刚芭比的演员，正是不亦乐乎的老总，马可。 不过这些隐喻，到底是陆非凡的个人揣测，还是姜彣导演的有意为之，那就很难说了，反正姜彣是不会承认的，陆非凡更不会再去追问。或许姜彣的本意只是想要引起大家的讨论而已，至于讨论的结果，谁在乎呢？ 电影的开头，意气风发的葛大爷带着夫人和师爷去上R县长，半路却被麻匪劫了。师爷身死，县长和夫人幸存了下来。可是葛大爷根本不敢承认自己是县长，只能冒名顶替自己的师爷。 “坏了！鹅城的税，已经被收到90年后，也就是他妈的西历2010年！”屏幕上，葛大爷一脸生气的说道。 “哈哈……”剧院里传来一片哄笑声。 夜里，师爷拉着张麻子，悄悄的对他说：“寡妇可不能睡啊！必有大灾！“ 张麻子一本正经的看着师爷：“她，已经是寡妇了，我不能，再让她守活寡，对吧？” 随着剧情的发展，搞笑的梗越来越多，剧院里面的哄笑声也一次次响起。陆非凡也跟着笑。虽然已经看过很多遍，剧情也都烂熟于心，但是就像那些经典的笑话永远不会过时一样，看到好笑的梗，还是忍不住想笑。 很快，到了影片中六子自杀的那一段。这一场戏陆非凡印象很深刻。一个是因为在这里，自己NG了很多次。不是陆非凡的演技不过关，而是姜彣总想要找自己感觉的那个点，说是要多拍一些素材，挑出他最满意的剪辑到正片里。 陆非凡记得，自己当时拍摄的第一条，因为用力过猛，导致那把道具刀真的捅在了自己的肚皮上。虽然没有捅破，但是也很疼。而且当时自己并不知道没有捅破，还以为自己真的伤到了皮肤。只是因为导演没喊“咔”，出于对职业的尊重，自己就强忍着拍完。 当时陆非凡的手都不自主的开始发抖，表演也有些用力过猛，连台词都带上了哭腔，只想着赶紧结束这一条，好下去检查伤势。 后来那一条过了之后，陆非凡急急忙忙的去找医生，结果擦干了道具血浆，却发现屁事没有。当时剧组的道具师还嘲笑了他好久。 也正是因为第一条用力过猛的缘故，后面的几条，怎么拍，陆非凡都找不到拍第一条时的那种感觉，姜彣也是越拍越不满意。 看着大荧幕，陆非凡很确定，正片里面播放的，就是自己当时拍的第一条素材。陆非凡微微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姜彣。恰好这时姜彣也看向陆非凡，见到对方盯着自己，姜彣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 “切！”陆非凡撇了撇嘴。早知道最后用的还是第一条，当初还让自己前前后后的拍了无数条。对此，也只能归结为强迫症患者的矫情心理。可惜陆非凡已经忘了，之前在拍《人在囧途》的时候，自己是怎样折磨高宇的了。可见恶作剧这种事，可能每个导演都干过，被蒙在鼓里的也许只有演员自己。 因为六子的死，导致了张麻子和兄弟们，还有师爷之间产生了分歧。而看到这里的观众大概也明白了，张麻子来到鹅城，就是冲着黄四郎来的。 终于，利用县长夫人的死，张麻子设计，绑架了县里的几大富商和黄四郎，却在最后的关头发现，自己绑架的竟然只是一个替身，黄四郎毫发未损不说，还要求张麻子把收来的赎金交给自己七成。 到了这里，张麻子和黄四郎的暗地里交手开始不断扩大，最终，因为假麻匪的出现，导致了师爷的死，张麻子终于决定要和黄四郎正面对决了。 这里算是影片的一个高潮。张麻子振臂高呼，却无人响应，最后利用黄四郎的替身，做出了黄四郎已死的假象。张麻子砍掉了替身的头，也砍掉了老百姓心头上的恐惧。人群冲破了碉楼。 最后，黄四郎和张麻子的对话，引人深思。 张麻子：“你觉得是你对我重要还是钱对我重要？” 黄四郎：“我！” 张麻子摇摇头。 黄四郎：“不会是钱吧？” 张麻子：“你再想想！” 黄四郎：“不对，还是我！” 张麻子：“其实你和钱对我都不重要，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这里陆非凡理解的是，其实张麻子根本不在乎黄四郎的死活。虽然六子，老四，都算是死在了黄四郎的手里，但除了报仇，张麻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推翻县城里面的封建统治。张麻子认为，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事。 所以在最后，张麻子才会对黄四郎说：“没有你对我很重要！”随后，碉楼上的一声爆炸，算是黄四郎给张麻子的一个交代。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吗？如果是别人的故事，那的确是结束了，可是姜彣的故事却不会。影片的结尾，张麻子骑着马走在路上，却遇到了老三他们开往浦东的火车，甚至在火车的背后，出现了神似师爷的人影。 陆非凡已经不想去猜测，这个结尾，姜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了。研究姜彣的电影很累，这是陆非凡新近意识到的。别的导演都是想用一部影片讲述一个故事，姜彣却是用一部影片讲述无数个故事。这种功力陆非凡做不到，也不想去做到。 陆非凡没有参加首映礼之后的酒会，一个是不想应酬，再一个也是没人和他应酬。如果强行融入进去，会很尴尬。而且那么多一线大牌，姜彣也不可能一直陪着陆非凡。和姜彣还有葛大爷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 “对了凡子。”葛大爷叫住了陆非凡，“你微博名字叫啥？回头咱们关注一个。” “啊……”陆非凡很尴尬，“我没注册过微博，回去我就弄一个！” “那说定了啊！你也是主演，怎么着也得在微博上给咱们宣传宣传！”葛尤拍了拍陆非凡的肩膀，转身离开。 第二十九章 《子弹》票房 陆非凡当晚注册了一个微博，名字就叫陆非凡。然后搜索了一下姜彣和葛大爷等人的微博，点击了关注。顺便发了一个短信告诉葛大爷一声。 顺手转发了姜彣宣传《让子弹飞》的微博，写上一句“请大家多多支持”之后，就关闭了微博，登录了自己的邮箱。 陆非凡找的这个《花千骨》的代笔，网名叫“水鱼要吃素”，本名叫做越双，是一个小网站的扑街作者，平时靠着代笔，勉强混口饭吃，不过在代笔这个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 陆非凡和对方约定了千字十五元的价格，只要内容审核通过，陆非凡就会给对方转账，一次一结。陆非凡同时想要通过这本书考察一下对方，如果是那种文笔好，人品也不错，愿意长期合作的，陆非凡倒是可以把后续的作品都交给他代写。甚至说署名权也可以交给对方，反正自己要的不过就是版权。 仔细看了一遍对方发过来的稿子，倒是比较符合自己的预期。于是便按照对方留下的账号转了账，随后把稿子发到了网站上。 此时《花千骨》已经连载了超过五十章，十万字左右。随手点开作者后台： 点击：1059 总推荐：231 收藏：159 陆非凡撇了撇嘴，又把后台关掉。这就是拒绝了网站签约的后果，没有网站的推荐，也没有广告位置。不过陆非凡不在乎，大不了哪天找徐朗之类的明星发个微博给自己打打广告就什么都有了。 打开文档，陆非凡接着写《花千骨》后面的大纲。而此时，在《让子弹飞》的酒会上，葛尤正靠在一个沙发上玩手机。 “尤子，怎么一个人坐这？”姜彣端着一杯酒，坐在葛尤的旁边。 “没有。”葛大爷开口说道，“本来和小刚在聊天的，这不是凡子发条短信过来，说刚弄了个微博。我登上去看看，和他点个关注。” “嗨！我平时都不玩这玩意儿，都是老马替我弄。”姜彣喝了口酒说道。 葛尤笑了笑：“你是不应该玩，就你那个嘴，真要让你自己发，指不定捅多大娄子呢！” “你这嘴也没强到哪去!”姜彣撇嘴，拿出手机，“我也看看，顺便关注一下这小子！“ “尤哥，彣哥，你们玩什么那？也不和大家聊天！”两人坐在一边看手机，很快就被人注意到了，张丽款款的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张丽是鑫宝源旗下的女艺人，也是赵宝钢导演最喜欢合作的女艺人之一。在电视圈也算有点知名度，可惜一直处于戏红人不红的怪圈里。一直要等到12年出演了《京城青年》之后，才算走红。而在娱乐圈，她算是大龄的女演员了。 “小张啊，没什么。我一个小兄弟刚开了微博，我关注他一下。”葛尤笑道。 “哦？尤哥的兄弟？谁啊？我认识吗？”张丽好奇的问道。 “这人你见过，刚才电影里死的最憋屈的那家伙就是他！“一旁的姜彣撇嘴说道。 张丽想了一会儿，电影她倒是完整的看了，有点不确定的问道：“是那个……六子吧？” “对，就是他。”葛尤笑着点头，“这小子当初还是让咱们姜导给硬拉过来的，人家自己本身是个导演。” “是么？”张丽眼睛一亮，“他微博叫什么？我也关注一下。” 于是，本来很简单的一个举动，慢慢的，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的结果就是，在陆非凡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场的很多一线艺人，明星，都关注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微博账号。 渣浪的动作更快，技术人员在后台发现了众多明星的大V号的举动之后，渣浪迅速的帮陆非凡完成了身份验证。等到众人再刷新的时候，微博上“陆非凡“三个字的后面，就出现了一个金黄色的”V“字。介绍栏里面则写着“华夏知名演员、导演，代表作《老男孩》、《我为自己代言》等。 陆非凡如果知道，肯定会强烈要求渣浪，把介绍栏里面的“演员”两个字删掉。可惜他此时已经洗漱完毕，准备睡觉了。 微博上，陆非凡的关注人数悄然上升。 很多熬夜的网友都发现了一件怪事，很多华夏知名的明星，几乎在同一时刻集体关注了一个新注册的微博小号。 有好奇的网友跟着点进陆非凡的微博，然后就炸了。 “妈耶，这不是肖大宝吗？“ 陆非凡的身份很好确认，原本头像用的就是自己的照片。而且渣浪此时已经帮陆非凡通过了身份认证。 “哇！我们宝哥终于开微博啦！[撒花]” “话说肖大宝是谁？这人不是叫陆非凡吗？” “楼上的，你快回火星吧，地球不适合你！” “哈哈，楼上+1！哥们你是从古代回来的吧？网上搜一下《老男孩》补补课吧！” “难道就我一个人关心，为什么这么多明星集体关注他么？“ “人家都认识吧？互相关注一下有啥可奇怪的？” “话说宝哥这条微博为毛是宣传别人的电影？” “楼上out了！《让子弹飞》也有咱们宝哥的戏份哦！” “哇，刚才搜了一下《让子弹飞》的演员名单，还真的有咱们陆导诶！” “陆导能搭上姜彣的戏，看样子背景不浅呦！” “楼上的说话注意点，谁不知道姜彣只看演员演技，不走关系的？” “楼上是某人的脑残粉，鉴定完毕！” “呱唧呱唧……” 不知不觉，话题就跑偏了，楼也越来越歪。不过陆非凡的微博粉丝数量却一直在上升。而同时，发现这一波明星集体关注陆非凡的，不仅仅是网友，还有一部分没有参加首映礼的明星们。有些好奇的人，同样顺手关注了陆非凡。 就这样，等到第二天陆非凡一觉醒来，“娱乐圈集体关注陆非凡”这个话题，已经成功的进入到了热搜榜上。 陆非凡还是从高宇的嘴里知道的这个消息。自从开始玩微博之后，高宇就养成了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刷微博的习惯。结果就在热搜榜上发现了陆非凡的名字。等到点进去，就被陆非凡的关注人数亮瞎了眼。 “啧啧，一晚上时间，一百万粉丝！凡哥，你火了！”高宇泛着酸气给陆非凡打着电话。 “快别扯淡了！哥今天很忙！”陆非凡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然后才打开电脑，查看微博的信息。 私信早已经爆满了，陆非凡看了看发现没有自己认识的人给自己发的，也就没有理会。而热搜榜上，关于自己的话题排在了第十位，刚好挤进热搜，其余的则全部是和《让子弹飞》有关的话题。 各大媒体的通稿也都出来了，有人称姜彣是“十年磨一剑”，《让子弹飞》是姜彣向整个电影圈宣布：他回来了！ 陆非凡打开番茄网，一篇篇关于《让子弹飞》的影评也都新鲜出炉。昨晚首映礼过后，《让子弹飞》从午夜场开始，正式登陆了各大院线的大荧幕。很多影评人也都第一时间去观看了这部电影。 “你总能遇上黄四郎，但未必遇得到张麻子“ “绝大多数人做得了卖凉粉的小贩，做得了围观的乡绅，做得了有点钱的大户，甚至做得了媚上欺下、放弃自我的走狗，却大概率地做不了张麻子” “这是一部雄性荷尔蒙爆棚的男人片！” “可简单理解，亦可过度解读。一部《让子弹飞》，让我们看到了姜彣深厚的导演功力。” “掩饰不住的家国情怀和英雄情结，深度剖析《让子弹飞》” 看着一篇篇影评火热出炉，番茄网上，《让子弹飞》的评分也高达9分。不过陆非凡知道，这只是刚开始，评分会虚高，后期会慢慢下降，但也不会太多了。这也表示，姜彣这波算是稳了。 陆非凡和高宇说自己今天会很忙，也不是就说说的。今天是陆非凡去专利局注册微信专利的预约日期。 带着准备好的一大袋材料，陆非凡打车出门。 因为陆非凡这次申请的是一整套的专利，但是除了名称，创意流程以及界面系统之外，核心的技术部分，陆非凡却是没有的。开始陆非凡还想过，如果实在不行，就花钱找几个程序员，写一段似是而非的代码进去。 不过后来仔细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先不说找到的程序员能否完成自己的要求，仅仅就是关于微信的程序架构，就不是短时间能写出来的。而且这样也很容易在业内引起警惕。每个职业都有自己的圈子，难保不会传到企鹅集团内部去。 陆非凡想要先把专利拿到手，造成既定事实之后，再想办法和企鹅集团沟通谈判。而且也不是现在，而是等到自己具备了一定的知名度以后。 到了专利局之后，排队，提交材料，然后经过了一系列的审核。陆非凡跑了一天，找到各个部门去签字，盖章。最后再把所有的材料汇总在一起，和申请材料一起交了上去。之后就是等待了，一旦申请通过，陆非凡就要在限定的日期内把各项专利的费用缴纳清楚，然后领取专利证书。 这样一连忙碌了好几天，才算把这一切都搞定。回家等了一周，总算收到了申请通过的通知。去银行缴纳了10万块的费用，然后拿着银行出具的回执，去专利局领回了一堆证书。 陆非凡也没想到，仅仅就是几个创意专利，加上一些名称和结构的专利，七七八八的加起来，专利费用居然累加到了十万。还好过年之后通过《老男孩》和聚美的广告片赚了点钱，不然陆非凡恐怕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这就在这个时候，《让子弹飞》的首周票房也统计出来了。整整1.7亿元的首周票房，当之无愧的票房冠军。这个结果，也早在陆非凡的预料之内。但在娱乐圈，却是狠狠的震慑到了一堆商业片导演。 早在姜彣没有被禁导之前，拍的大多数的电影，都是文艺片。而他自己本身出演的电影，也以文艺片居多。他本人更是戛纳影帝。只是没想到，过了十年时间，复导之后第一部片子，票房就爆发到这种程度。彼时，在华夏电影大盘持续走低的背景下，很多电影直到下映，都未必能有上亿的票房，可见《让子弹飞》的恐怖潜力。 就像影评人说的那样，《让子弹飞》你可以把它当做一部简单的片子，也可以把它当做讲述多重故事的片子，更可以单纯的当成爽片来看。无形中的观影群体确实扩大了很多。 姜彣也再次以导演的身份，回归到大众的眼球中，身价更是暴涨。不过他本身就是京城不亦乐乎影业的大股东，倒是无所谓身价什么的。 而第二周，经过口碑的发酵，《让子弹飞》的票房更是持续上涨，超过了第一周的票房，一举达到了2亿的高度。但就从成本来看，姜彣出了名的是吃投资的大户，花起钱来更是大手笔，《让子弹飞》前后投资了差不多一个亿的资金。不过仅仅两周，成本就已经收回来了。 第三周，票房开始回落，但也超过了1.5亿。三周时间，票房正式突破5亿，达到了5亿2千万。而此时的华夏国内，还没有所谓的十亿俱乐部之说。票房能超过5亿的电影，也算是凤毛麟角。姜彣仅仅凭着一部电影，一举跻身华夏顶级导演的行列之内。 不过陆非凡知道，《让子弹飞》的票房基本也就走到这里了。在陆非凡的记忆中，第三周过后，网上很快就会出现《让子弹飞》的盗版，票房直接回滑落到五千万以下。虽然不知道现实中会不会因为蝴蝶效应之类的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但陆非凡在之前还是提醒过姜彣一次，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真正的那种抢版或者偷拍版本的盗版电影，陆非凡是不在乎的。怕的是那种为了私利，将院线中的加密盘卖给盗版商的人。一旦这种被解密的高清版本被上传到了网上，也就基本上可以宣布影片提前下映了。毕竟在这几年，习惯了花钱去电影院看电影的人还是在少数。 可惜，就算是陆非凡早有预料，也和姜彣打了预防，在第三周结束之后，网上依旧出现了《让子弹飞》的高清版本。 陆非凡听葛大爷后来说，高清版出现在了网络上那一刻，姜彣和发行方直接拍了桌子。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陆非凡在这一刻知道，《让子弹飞》的最终轨迹，还是回到了和记忆当中的轨道上，上映70天之后，最终票房还是止步于6.5亿。 而这个时候，陆非凡已经出发，前往龙省的墨江市取景，完成《人在囧途》最后的素材。 第三十章 进击的越双 十月份的墨江市，就已经是一片冰雪的世界了，更别说是十一月的下旬。 高宏杰跟着陆非凡走下火车的时候，很明显的打了个哆嗦。手里拎的包都差点扔出去。 这次剧组来的人不多。本来就是补拍，而且不需要演员出镜，所以随同的人员就只有高宏杰以及几个摄影助理。文峰和他的小伙伴们，在杀青之后，经陆非凡的介绍，去了京城影视基地扎根。或许有陆非凡的面子在，又或许是看在陆非凡背后的京影和姜彣那一众大佬的面子上，在京影基地拍摄的剧组都没有为难过他们，算是暂时安定下来了。 陆非凡暂时没有招兵买马的打算，等到自己有条件开工作室的时候，倒是可以考虑组建一个专属的剧组，把文峰他们吸收进来。别的不说，就单单是梁红玉，陆非凡就要抓在手里。再过几年，随着华夏影视业的开放，像她这种特效化妆师就真的太抢手了。 出了站，陆非凡带着高宏杰几人前往提前预定好的酒店。不单单是拍摄火车站的镜头，还有一些冬日野外的场景需要拍摄。众人打算在墨江市待上几天。这个时候，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短信是越双发来的，就是那个陆非凡找来的代写《花千骨》的写手。 陆非凡叹了口气，很不情愿的拿出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网络写手都这样，越双很喜欢用文字和陆非凡说事，而不是打电话。陆非凡有时候看着那些超长的短信和连续不断收到的信息，都会抓狂，直接给对方回过电话去。 而越双呢，通常接起来电话之后，又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往往陆非凡挂掉电话没一会儿，就又会收到对方的短信。气的陆非凡有摔手机的冲动。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越双这个人，有他自己的想法。有时候，他觉得陆非凡给出的大纲设定的不合理的时候，就会找陆非凡商量，或者询问陆非凡是不是提前埋下的伏笔。 这本身是正常的，但别忘了，陆非凡平时会很忙碌，根本就没心情和一个男人互发短信，而且常常是没完没了的发。 陆非凡决定，在微信没有问世之前，尽量不和这货聊天了，他如果有什么自己的想法，就干脆让他按自己的想法去写，大不了陆非凡在审稿的时候仔细一点。 不过今天越双发来的信息，还真不是说这事的。 “陆哥，我觉得我们这本书，发错频道了。你这本书到现在我才发现，是一本女主的言情书，应该发在起阅的女频网站啊。” “陆哥，怎么不回短信？你这个很好改的，重新改成女频发一遍就行！” “陆哥？收到信息请回复！” 其实陆非凡早在发书的时候就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花千骨》的的确确应该是女频的书，而它的粉丝基础也大多是由女性构成的。虽然陆非凡把他发在男频并不影响阅读，但最开始面对的读者群体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过陆非凡这种网文小白可不清楚这些，他只是觉得，自己是男人，男人就应该把书发在男频。所以，这还用问吗？ “信息已收到，不用改，就这么发！另：我这边忙，不用回了！” 随手给越双回了一条信息，陆非凡就不在理会了。 “啊！”华夏的另一个方向，一间出租屋内，带着黑框眼镜，脸色苍白消瘦的男人，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收到的短信，苦恼的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虽说只是收钱办事，但越双最是见不得这种对待网文态度敷衍的人。 “哼！你自己不在乎，我却不能让好作品埋没！看我的广告攻势！” 回身坐在电脑前，越双点开了起阅平台下的女频网页，随手点开一本排行榜上的新书，双手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字：“作者书写的不错，不过和另一本书比起来就差远了！那本书的作者应该是个小白，错把女频的书发在了男频，但写的是真心不错，贼好看！书名《花千骨》！” “搞定！”先把内容复制了一遍，然后点击发布。 之后，越双开启疯狂广告狗模式，开始在各大女频的榜单上粘贴广告。大有不把女频所有的书发上一遍就不罢手的气势。 顾渺渺是起阅女频的一个签约作者。不过她写的书，成绩大多都很一般，一直不温不火的维持着吃不饱又饿不死的状态。也就是传说中的扑街作者。平时除了写书，剩下的时间，顾渺渺喜欢扫榜，去看各个榜单上的大神作品，学习大神的写作手法。 不过今天顾渺渺看的很不爽，原因就是今天的女频榜单上，所有的书，在最新一更的结尾处，都被一本书的广告给攻占了。 “现在的这些作者，真是没素质！”顾渺渺气呼呼的关闭了网页。 越想越生气，顾渺渺自己也是一个作者，当然很讨厌有人在自己的作品里面打广告。于是顾渺渺点开了男频网页，搜索了这本叫做《花千骨》的小说。 “哼！要是写的不好，看老娘怎么骂你！” “连签约都没过，估计作者是想签约想疯了，才到处撒广告的吧？” 顾渺渺撇了撇嘴，随手点开了第一章。 “花千骨是世间最后一个神，同时也是人见人怕的天煞孤星，十六年前的一个黑夜，她带着招妖引怪的异香降生于“花莲村”，身为天煞孤星的她在降生之时克死母亲，全村花朵亦在一夜之间尽数枯萎。“ “咦？这个设定……不错呢……”顾渺渺眼前一亮。 “花千骨与众不同的命格引来蜀山派清虚道长惊叹，次日天明，清虚道长叮嘱花父送女前往蜀山学艺。 …… 岁月流转，白驹过隙，一晃十六年过去，时值长留仙界选举新任掌门，五仙之一修为出众的白子画获得现任掌门赏识，白子画为人放荡不羁无意接任长留掌门之位，同门师兄摩严难解其意，痴情于白子画的同门紫熏亦是百思不解。” “哇，这就是男主了吗？莫名有些萌呢……”顾渺渺越看越投入，早就忘了自己点开这本书的初衷。 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这么过去了，等到肚子咕咕叫的时候，顾渺渺才发现，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19:00。 “哎呀，好久都没有看书看的这么爽了！”顾渺渺伸了个懒腰，起身穿上拖鞋，趿拉趿拉的走出卧室，准备到厨房随便煮点面条对付一口，好赶紧回来看书。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花千骨》连载的部分都已经看完，包括陆非凡刚刚发布出来的新的一章。 “花千骨被认定是造谣惑众的奸细被白子画师兄三尊关入大牢，三尊欲将花千骨逐出长留派。” “特么的，这三尊是脑子被驴给踢了吧？小骨这么可爱，为什么要为难她？”顾渺渺拍了一下桌子，“还有这个作者也好可恶！一天才一更怎么够看嘛！” 顾渺渺拉出键盘，噼里啪啦的打字：“小骨会被赶出长流派嘛？求更新~~” 打字，发布，一气呵成。 顾渺渺想了想，又觉得不够。于是点开了自己的作者后台，在自己正在连载的一本书里新建了一个单章。 “单章求更新： 本作者发现了一本错把胎投在男频那边的女频神书，名字叫《花千骨》。一看之下，惊为天人。此等神作怎么可以埋没在男频那种直男癌泛滥的地方？ 求编辑大大把《花千骨》拉到女频吧，女频的读者会感激你的！ 另外，《花千骨》的作者，陆非凡大大，求更新呀！一更根本不够看好嘛？“ 一口气写完，再次点击发布。 一直等到顾渺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才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诶？老娘不是去找茬的吗？怎么反过来给人家摇旗呐喊了呢？不过小骨真的好可爱，白子画真的好萌呀…… 带着笑意，顾渺渺进入了梦乡。 而此刻，起阅女频的各大书评区却活跃了起来。很多书虫都习惯了在晚上躺在床上之后，抱着笔记本，或者手机去追更自己喜欢的小说。 今天一整天，经过越双疯狂的发广告之后，整个女频排名靠前的作品的读者们，都知道了男频有这么一本叫《花千骨》的女频小说。 大部分读者直接就在书评区喷了回去。更有的是跑去男频，在《花千骨》的书评区里谩骂。 有人发现了发帖的人署名是”水鱼要吃素“，也是个男频的扑街作者。于是越双写过的几本小说，也被拉出来鞭尸，书评区混乱一片。 不过也有的人和顾渺渺一样，没有盲目的去谩骂，而是选择先看看这本书的内容，这样到了喷作者的时候，也算有理有据。这其中，就有一些顾渺渺的读者，在看到她的单章之后，跑去看《花千骨》的。 反转没有来的那么快。但仅仅过了两个小时之后，就偶尔有不同的声音出现在了各大书评区了。当然冒出头的那一瞬间就被其他读者给怼了回去。 高潮是在第二天的上午出现的。女频的一位白金大神，突然在自己的书里发了一个单章，说因为看到很多人在骂《花千骨》，好奇之下就去看了这本在男频一直没有签约的新书。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骂这本书的作者，我也不想去评价。但就只是这本书而言，我个人非常喜欢，不知不觉已入坑。同时我在这本书里也学到了不少女频小说写作的技巧呢，构思的太巧妙了！果然是一本纯女频的书投错了胎啊！另外，作者大大，求更新！” 这位大神的单章一出，书评区顿时一片哗然。有人骂陆非凡不要脸，为了点击量，居然收买了女频大神。也的读者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打算先看看这本书再说。 就这么不知不觉中，《花千骨》的点击量和收藏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攀升。而在书评区，也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好评和追更大军。 魔都，起阅中文网的总部。 一位起阅后台技术部的工作人员，给女频的一位编辑发了一条企鹅信息。这名编辑看到之后，打开了女频网站的后台数据链接，然后开始懵逼。 “总编大大，大事不妙呀！” 在女频编辑的企鹅群里，这名叫“花猪”的女编辑发了一条信息。 “？” 总编胡可发了一个问号。 “咱们女频的读者流量，突然大幅度的涌进了男频那边了！”花猪配上了一个大哭的表情。 虽然无论是男频还是女频，都属于起阅旗下，而且还都是同一家网站，但同一个屋檐下，难免也会出现竞争。起阅旗下的男频编辑组和女频编辑组，互相之间竞争的就是流量。 读者流失，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一不小心让男频抢走了原本女频的读者，那这群女频编辑的笑话可就闹大了。 胡可不敢大意，急忙给技术部打了一个电话，问明了情况。 “花猪，你过来一下！” 推开办公室的门，胡可叫了还在外间审稿的花猪。 花猪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平时有些咋咋呼呼的，还偶尔犯迷糊。但在工作上，花猪很认真。这也是这次女频流量大量流入男频，在别的编辑都没注意的情况下，花猪最先说出来的原因。 不过和大部分刚走入社会工作的小青年一样，花猪有些怕领导，尤其怕单独和领导相处。 “你别紧张，坐下说。”胡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花猪老老实实的坐下。 “是这样，刚才你说的事，我查明白了。起因是因为一本发布在男频的书。书名叫《花千骨》。我看过了，这本书还没有在男频签约，作者也是个新人。你主动和他联系一下，想办法把他签到咱们女频来。”胡可说道。 “好的主编！”花猪急忙做小鸡啄米状，签约一个新人而已，小意思。 “嗯，去吧，如果对方提了什么条件，你直接和我汇报。” 花猪笑了笑：“怎么会呢！” 在花猪的概念里，那些作者，一旦收到了签约的站内短信，哪一个不是哭着喊着加编辑的企鹅账号，要求签约的？别说条件了，连合约条款都不会仔细看。 可惜，花猪不知道，她遇到的作者，是个只要版权，不要网站收益的奇葩。 华夏的最北端，陆非凡和高宏杰几人站在墨江市郊区的一处旷野。 “真美啊！”高宏杰看着眼前白雪皑皑的景色，感叹道，“可惜没法加到电影里。” “嗯。”陆非凡随意的点点头，他的老家就在龙省，这样的景色早就见怪不怪了，很是敷衍的说道，“以后有机会的吧！咱们这虽然是公路片，但故事背景不在龙省，用不着这样的镜头。” 第三十一章 捐款曝光 随着时间轴的缓慢推进，定好的路演宣传日期也越来越近。陆非凡这段时间就像是被上了发条，所有的事情都在围绕着自己的第一部大荧幕作品来服务。 微信的专利，申请下来之后，陆非凡就扔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再也没管过。而除了每天晚上准时把越双发过来的稿子发布出去之外，陆非凡甚至连自己的个人电脑都没打开过，更别提起阅那边，花猪还在等着和陆非凡签约呢。 花猪很方，可以说是有点茫然了。这个写出了《花千骨》这么惊艳作品的作者，居然高冷到了连编辑都不愿意理会的程度吗？ 京城，光线传媒的某个剪辑室里，陆非凡伸了个懒腰。《人在囧途》正片正式完成，顺带的，陆非凡还剪了两个一分钟左右的预告片出来，打算在宣传期间投放网络。 电视宣传有些不太可能了，光线可舍不得投入这么多的宣发成本在一个不到一千万投资的电影上。最多就是在京城投放一部分的地铁广告。 至于原计划，光线联合聚美以及华夏院线，公布电影票房将捐助江城孤儿院的事，到目前为止，陆非凡还不知道具体计划。并且看样子光线并没有从一开始就制造噱头，颇有点想要中途再爆发的感觉。 其实这件事如果用在了宣传上，反倒是有些刻意了，有一种绑架民意的感觉。可陆非凡就算有着满脑子的营销方案，也不好直接去否定人家，何况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具体方案是什么。并且光线不是聚美，就算陆非凡是这部电影的导演，但具体发行还是光线说了算，陆非凡也没有能直接影响王常天的个人魅力。 照例要在光线内部先进行正片试看，一是光线要检验一下电影的质量，决定宣传以及拍片的力度。二就是陆非凡之前和王常天提到的点映模式。 陆非凡的想法是，在进行宣传路演的期间，在每一个宣传的城市举行一场点映场的观影，抽取一些观众和影评人提前观看，尽可能在电影正式上映之前，把口碑散发出去，提高观众的期待感。 不过这种事有利就有弊，点映效果一旦不好，那么提前散发的也有可能是口碑的坍塌。可以说是极具风险的行为了。 陆非凡当然知道《人在囧途》是个什么水平的作品，就算是在十年之后去看，依然属于经典的行列。但光线的管理层以及王常天却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只是没有一开始就明确的拒绝，只等看过正片之后，再做决定。 内部放映是在光线的一个会议室里面，陆非凡也全程陪同。刚看了个开头，王常天就笑喷了。 原本这里应该是某个饭店的包厢，李成功在吃饭，三个员工坐在对面挨骂。不过陆非凡做了一个改动，改在了聚美公司的销售部办公室里。徐朗当着所有员工的面教训三个手下。 王常天之所以笑，是因为站在徐朗对面，被骂成孙子的那个人，他也认识，正是聚美公司的老板陈小欧。 经过《我为自己代言》这么长时间的发酵，陈小欧在华夏年轻一代的眼中，是具有很高的辨识度的，出现在这里也算是抖了一个包袱。 不过聚美现在已经上市，陈小欧也一跃成为了身价过亿的富豪，也就是陆非凡做导演，换成任何电影再想找他客串，都不太可能了。 一场正片试看，除了陆非凡，其他人都笑的很开心。倒也不是陆非凡不想笑，而是这部电影无论是在记忆中，还是在剪辑过程中，自己都已经看了无数遍了。笑点再低的人，把一部喜剧片看到腻，恐怕也笑不出来了。 王常天在看完正片之后，勉强算是同意了陆非凡点映的想法，但也仅仅是在一些一线城市点映一场，并且要求尽量找一些关系较好的影评人去，红包也要准备一些。对此，陆非凡自无不可，总比没有强。 之所以这么严苛，王常天也有着自己的顾虑。影片看到一半，画面转向江城孤儿院的时候，王常天就觉得这部电影要开始走煽情路线了。这种走向，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负面讨论。所以在上映之前，能避则避。 对此，陆非凡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对王常天说，我知道这部电影的口碑，那可是番茄网评分高达8.7分的神作吗？ 宣传方案就这么定下来了，具体炒作这方面的事情，不用陆非凡去操心。只等着路演开始的时候，跟着跑跑宣传就可以了。这也是和大公司合作发行的好处了，至少不用劳心劳力的去跑一些琐碎的工作。 十二月五日，陆非凡登录自己的微博，正式宣布自己的第一部电影《人在囧途》定档元旦，同时也放出了第一部预告片。 第一部预告片，陆非凡前后剪了两个部分。前半截是牛耿在机场，当着机场工作人员和旅客的面，喝完了一整桶牛奶的镜头。后半部分，则是在机舱里，飞机爬升高度的时候，牛耿把吐到了嘴边的牛奶又咽了回去的镜头。两组镜头组合在一起，莫名的有喜感，同时也带给观众足够的期待感。 徐朗，王宝宝，陶晓红以及韩小雨等一众主演随后跟着转发了陆非凡的微博，同时也各自号召自己的粉丝支持。 “哇！猪哥哥终于要出新电影啦，期待！” “徐朗的新片，看样子是喜剧！” “噗~看王宝宝喝牛奶，搞的我都不想喝牛奶了有木有？” “哈哈，楼上的弱爆了，我正要尝试一下喝光一桶牛奶的感觉。” “楼上加油！” “加油+1” …… 几个明星的微博下面都很热闹，陆非凡的微博同样也是如此。其实陆非凡的作风很多时候都显得很老派。同期出道的同学，诸如周凯，王亮这些人，总会抓住一切机会，没事就在微博上晒一晒自己的照片，心情等等，来博取关注。 韩小雨更是夸张，就因为粉丝们喜欢看她的笑容，这货就变着法的没事就发各种自拍，简直成了自拍狂魔。只是在拍摄《人在囧途》期间，韩小雨的微博才画风突变，多了很多孤儿的身影，后来更是经常晒一些在孤儿院做义工的照片，粉丝好感度上升了一大截。 陆非凡跟所有人都不一样，这货纯粹就是把微博当成了一个宣传工具而已。别说自己的照片，陆非凡平时根本就不登录微博，也从不去看时下微博的热点话题。搞得有些时候，还要周围的人提醒，他才知道有人在微博上和他互动。 这次也是一样，陆非凡发完微博就不管了。难得的空闲时间，陆非凡打算去聚美公司的附近转转，目的当然不是去看陈小欧，而是想要“偶遇”杨菲。 陆非凡的粉丝，大多数都是从《老男孩》开始关注陆非凡的，到现在还有人亲切的叫陆非凡“宝哥”。此时的微博上很热闹。 “哇，大导演发微博了诶，宝哥还活着！” “楼上的注意你的措辞，宝哥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喂喂，重点是新电影吧？不知道宝哥这次带来的是什么作品，看预告很搞笑呢。” “看过《老男孩》的都知道，陆导拍喜剧片是有天赋的，这部《人在X途》值得期待！话说，第三个字念什么？” “哈哈，楼上的真是没文化，”囧“这个字念jiong。多学学语文吧！” “我知道这个字念什么，我就是考考你们而已！” …… “重大新闻，大歌星周静转发咱们宝哥的微博了诶，大家快去围观！” “纳尼？什么情况，她也出演了这部电影了吗？” 一群网友迅速转战周静的微博，果然看到一条刚刚发布的新消息，对方还特意@了陆非凡。 “去年看了一部短片叫做《老男孩》，那时候就开始关注陆导@陆非凡，今年陆导带着他的第一部电影归来，期待他能带给我们不一样的感动。” 转发@陆非凡V：《人在囧途》定档1月1日，我们不见不散！预告片链接…… 吃瓜群众迅速到来，占领了周静的微博评论。不过反应最快的，要是要属周静的歌迷们。 “静姐认识陆导吗？” “哇，我们静静要进军影视圈了吗？” “难道静姐也参演了这部电影？” “没听说静静和陆导有交情诶，难道……” “楼上滚粗！傻X别来这里秀存在感！” “和谐，要和谐！大家不要吵！” “我不是静姐的粉丝，就是来问问，静姐你认识我们家宝哥吗？” “楼上的，你家宝哥是谁？” “哈哈，陆非凡就是肖大宝，肖大宝就是陆非凡。” “话说应该是因为那首老男孩吧？听说当时静静听哭了呢！” …… 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人家转发一个微博，就是本着结一个善缘。而且周静确实喜欢那部《老男孩》，爱屋及乌之下，帮忙宣传陆非凡的新电影也就顺手为之了。 好在就要即将歪楼的时候，姜彣，葛尤等几个和陆非凡有些交情的一线明星也转发了陆非凡的微博，顺带的把《人在囧途》送进了热搜榜上。网友们这才释然，原来陆导认识的人还挺多的嘛。 其实不难理解，当初陆非凡推迟拍摄，改档期，那都是姜彣的注意，同时也是为了帮忙拍摄《让子弹飞》。别看陆非凡现在在娱乐圈的地位不高，但这救场的人情可不算小。至于葛尤那些人，纯粹就是凑热闹来了，反正元旦期间也没有自家的电影上映，卖个面子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这些都没能阻止陆非凡想要偶遇杨菲的决心，直到一家官方机构的微博，引发起了轰动，陆非凡才被王常天一个电话叫了回去。 一个名字叫做“华夏慈善总会”的官方微博，不但在网络上讨论的正热闹的时候转发了陆非凡的微博，更是曝出了《人在囧途》将会捐出5%的总票房给江城曙光孤儿院的消息。一时间，网友都炸了锅，纷纷跑到陆非凡的微博下面求证。 更有网友曝光了这家曙光孤儿院，就是韩小雨经常去做义工的地方，同时也是《人在囧途》的取景地之一。 有一些微博认证过的大V纷纷冒头，开始抨击陆非凡，为了炒作竟然消费观众的同情心。更是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网友也分成了几派，打起了口水仗。有的网友指责这些大V，自己不捐款，看到别人捐款还唧唧歪哇的，三观不正。 还有的网友说陆非凡为了博眼球，居然利用那些孤儿，简直没有道德底线，不配拍电影。 而大部分的网友则是选择吃瓜，那边热闹就去哪边围观。 这里面有多少是真正关心这件事的，有多少是水军，背后有没有人推波助澜，陆非凡并不清楚。不过陆非凡非常怀疑，这件事的背后有着光线的影子。 娱乐圈都有哪些手段，陆非凡很清楚。很多明星不怕坏新闻，也不怕传绯闻，就怕没新闻。要说光线从始至终都没打算拿这件事来炒作的话，陆非凡打死都不相信。 当初决定捐助的时候，陆非凡就曾坦言，光线和聚美能够同意这次捐助的最大原因就是这件事本身的噱头就足够吸引眼球，赚钱的同时还能博得民众好感，一箭双雕。 不过王常天在电话中语气的焦急和无措感倒也不像是装的，并且他也犯不着和陆非凡伪装，倒是让陆非凡有些看不懂了。 等来到了光线王常天的办公室，陆非凡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光线确实准备了一套完整的宣传方案。打算就在路演结束，首映仪式的当天，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捐助曙光孤儿院的决定。那个时候，观众的期待感和热度都差不多了，突然曝出这样的决定的话，在一定程度上，确实能起到推高热度的效果。 但坏就坏在，光线和聚美打好了招呼，和所有院线打好了招呼。知道内情的人都通知了，最后却忘了和慈善机构打招呼，结果这件事被华夏慈善总会提前曝了出来。 慈善总会早就收到了确切的消息，因为这件事本来也需要和慈善机构报备一下。毕竟只要是捐款，做慈善，都需要在华夏慈善协会的监管之下进行。可人家并不清楚光线对于这件事有着完整的宣传方案，还以为人家做好事不留名呢。看到陆非凡发微博宣传电影了，就想着帮上一把，替《人在囧途》加一加热度。这一加不要紧，差点没把王常天给气死。 看着王常天铁青着脸，还一边吩咐助理打电话感谢华夏慈善总会的“助攻”，陆非凡就想笑。 “那王总，现在怎么办？叫我过来是需要我做什么吗？”在王常天的办公室喝了会茶，听对方大概讲了前因后果，陆非凡问道。 王常天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还能怎么办？顺势召开记者会，正式宣布吧！我已经吩咐下面联系了，今晚就召开记者会，你也参加。另外主演在京城的，都叫过来吧！“ 第三十二章 记者招待会 晚上七点整，光线传媒的会议室中，临时改成的发布会现场，十几个媒体记者在会议桌前就坐。 此时距离陆非凡发出宣传微博，刚好过去十二个小时。 记者招待会，还很少有人选择开在晚上的。但是没办法，此时网上关于光线传媒和陆非凡利用观众同情心炒作的事情变得愈演愈烈。娱乐圈就是这样，吃瓜的永远不怕事大。即使华夏慈善总会的措辞严谨，却也架不住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以及一些卫道士的煽风点火。 在2011年的时候，网络还不像后世那般谣言乱飞，真真假假的时候。这个时代的网友大部分还是比较相信网络上的所谓“内幕消息”。甚至有人还开了小号，造谣说这件事其实是光线提前和华夏慈善总会的人进行了某种公关，自己不方便出面，就让对方在电影宣传的时候透露一下口风云云。 这件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乍一听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就连陆非凡有时候都怀疑这件事本身是不是光线的一种炒作手段了。到了这种程度，局面成功的倒向了对剧组不利的方向。 所以为了尽快澄清事实，光线也只好选择在当天晚上，仓促举行记者会。虽然此时不想炒作也炒起来了，热度也有了，但是这件事发生的太早，一旦经过长时间的传播，恐怕最后就会变了性质，导致观众在电影上映之前就对主创们的好感降低，好事就会变坏事了。所以一定要在一开始就把事实摆出来，让黑子们无处下手。当然现在的性质已经变了，只能尽快解决。 好在对于此事，陆非凡早有准备。 倒不是陆非凡预料到了这件事，而是公众人物做慈善，本身就有些敏感。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爆料在等着你。所以很多热衷于做表面功夫的明星，开始的时候或许对提升形象有帮助，可是一旦被人拆穿，人设崩塌，那很快就凉了。这种事在陆非凡的记忆中屡见不鲜。 所以在江城拍摄的时候，在高宏杰的镜头下，很多演员在现场的真实反映和幕后闲暇时间和孩子们的互动都被记录了下来。也包括了陆非凡等主创们和孤儿院的工作人员的交流。还有就是韩小雨留在江城做义工的期间，她自己还有后面留下来的高宇拍摄的一些照片等等。 其实在电影杀青之后，主创们除了陆非凡，都各有各的事要忙。毕竟都是小有名气的明星，就连打酱油的高宇都跟着韩小雨进了《步步惊心》剧组。所以留在京城的主演还真不好找。 好在因为电影路演快要开始，主演们都有宣传的义务，所以韩小雨倒是和剧组请了假，提前回来了，正好就在京城。 陆非凡的晚饭是陈小欧请的客，带着韩小雨，三人在光线大楼的附近吃了一顿。那些提前赶来的记者们则是由光线那边负责招待了，都是一些和光线交好的媒体记者，倒不用担心会乱写。 这次由王常天出面，带着陆非凡和韩小雨在七点钟准时走进会议室。陈小欧也一起，毕竟他才是投资人，也是达成这次捐助的决定性人物。 提前准备好的主席台上，王常天居中而坐，左边是陈小欧，右边是陆非凡那，韩小雨坐在陆非凡的外侧。 没什么陈述时间，记者会开始，王常天就示意记者们开始提问。 “王总你好！请问网上传言的光线会将《人在囧途》这部电影5%的票房捐给江城曙光孤儿院这件事是真的吗？” 其实这问的原本就是一句废话，既然是华夏慈善总会的官方微博发布的消息，那自然不可能是假的。只不过来的媒体都是和光线传媒交好的，第一个问题就算是出于礼貌，也会先问光线的负责人王常天。 “确有其事！”居中而坐的王常天点点头，然后从面前桌面上拿起一个文件夹，翻开封面，并举起来示意了一下，“这是我们光线和聚美还有华夏院线，三方签署的捐助协议。”说着，又打开另一份文件，示意道，“这是我们在华夏慈善总会登记的备案副本。”会议室里顿时闪光灯亮成一片。 “好的，谢谢王总！”记者满意的坐下。 另一位记者起身问道：“我想请问陆导一个问题，可以么？” 陆非凡点头，伸手示意：“请问。” “陆导，有消息说，这次捐助是您一力促成的。我在私下和王总，陈总求证的时候，他们也都同意这个看法。那么请问，是什么原因，让您产生了这样想法呢？在华夏，好像还没有把票房捐出去的先例。” 陆非凡摆了摆手，示意这位记者先坐下，然后开口说道：“下面我要说的话可能会很长，各位记不住的话可以录音。” “呵呵……”现场的记者们都笑了起来。这也是王常天授意的，既然路飞非凡是最先发起的人，那么很多事由他出面解释那是最合适的。 “首先，这位记者朋友说，在华夏，没有把票房捐出去的先例，这个我不太同意。“陆非凡开口说道。 “我们不妨把票房的收入做一个定义。什么是票房收入呢?就是观众进场看电影时，交的票钱。那看的是什么呢？看的是演员们的表演。如果这样看的话，那么其实电影的票房收入，和演唱会的门票收入，和戏园子的门票收入又有什么不同呢？ 在我们华夏，早就有了很多义演，就是很多明星聚在一起，进行演出，所得的收入都捐助出去。所以这位记者朋友说没有先例，我是不同意的，这样的先例有很多。所以这次我们决定把总票房的5%捐赠出去，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陆非凡侃侃而谈，这些东西对于陆非凡来说，都不需要提前准备。几十年的人生记忆，随便拿来一些观点，就能直直接用。 “至于我最初产生这样的想法，却不是因为想要做慈善，也不是因为看见了那些孤儿们产生了恻隐之心，而是因为一位演员。“ 记者们有些发愣，本来都还以为只是一次例行的官方照会，大家表达一下对于慈善事业的热爱和决心，然后记者们回去写一篇通稿就完事，没想到这里面好像还有隐情。 “大家对于我可能还不了解，毕竟我去年才刚刚从京影毕业，还没有大荧幕的作品问世。但像我的摄影师高宏杰老师，还有我身侧的主演韩小雨，都不是第一次和我合作了，所以知道我的习惯。我用演员，比较挑演技。 这次小雨点要出演的是一个女骗子，对于演技的要求很高。“陆非凡打开了话匣子，顺嘴之下，把自己给韩小雨起的外号都叫了出来，自己还没注意到。 “所以在开拍之前，我就和小雨点商量，想让她在进组之前能够体验一下生活。她答应了，在正式开拍之前，就一直体验在街头乞讨的生活。甚至有一次差点就发生了意外。“ 陆非凡顿了顿，接着面色有些严肃的说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应该和小雨点说声对不起。在这之前，我只是想着，演员就应该去体验生活，就应该走进自己角色的世界里，这样表演出来的演技，才是最真实的演技。但我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小雨点今年还在上学，她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纪，心理素质或许并没有那么强大。换句话说，她还是个孩子！ 演员都有入戏和出戏之说，我为了自己的电影，强迫了演员入戏，却忽略了她的感受。等剧组来到江城实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演员，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说着，陆非凡转向韩小雨，苦笑了一下，弯下腰说了一句：“小雨，对不起，你受苦了！” 韩小雨本来还美滋滋的听着呢，能从陆非凡嘴里听到夸人的话可不多，冷不防来这么一下，韩小雨被惊到了，急忙起身：“我，我，我……没关系！” “噗呲！”坐在前面的几个记者，看到韩小雨凌乱的样子，一下笑了出来。 陆非凡拍了拍韩小雨的肩膀，让她坐好，接着回身说道：“估计这个时候你们心里想的是我在作秀吧？ 没错！“陆非凡点点头，不等有记者作答，直接说道，”我确实是在作秀。做给小雨点看，做给大家看，也做给小雨点的粉丝们看。为什么？我和小雨点是同学，私下关系也不错，我相信就算我不这么做，她也不会在乎的。但我要做，因为我总要给小雨点和她的粉丝们一个交代，我能做的不多，当众道歉算一个吧！私下里就算了，会被她骂神经病“ “哈哈！”记者们又笑了起来，韩小雨也在笑，还示威似得挥了一下小拳头。 陆非凡笑了笑，指了指韩小雨，接着说道：“你们别看她现在笑的欢，我们刚到江城的时候，她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因为小雨点的角色，真实身份是曙光孤儿院的老师。为了能更好的表演，同时也是为了和孩子们配合，她提前半个月就自己去了江城，在孤儿院那边做义工。 你们无法想象，原本可爱阳光，无忧无虑的姑娘，突然面对一群年纪很小，无父无母的孤儿们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和体验。等我们过了半个月，去江城实拍的时候，小雨点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眼睛也是肿的。上了车就开始哭，一直念叨着要帮帮孩子们。 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车上气氛很压抑，大家都不说话，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你们不知道，我们走出火车站的时候，那些参与拍摄的孩子们也来迎接我们，他们笑的很开心，很快乐。 即使在那样的环境下，缺医少药，可展现给我们的，依旧是善良，纯真和快乐的笑容。我们都被小雨点哭懵了。听着她慢慢讲述，我们才知道这家孤儿院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境况。 这里我要承认，曙光孤儿院的事情，早在选景之初，我就知道。所以当高宏杰老师问我，为什么要把这样的镜头展现在电影里的时候，我说，我是为了电影人的社会责任感。 我瞎说的！“ 说道这里，陆非凡摇头苦笑：“我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而已，我哪里懂得什么社会责任感，只是当初写剧本的时候想到了，就这么写了。在车上和高老师说的那些话，都是我临时想的而已。 也就是那个时候，听着小雨点的讲述，我才萌发了要把票房捐出一部分来的想法。我觉得，既然是我找到了这家孤儿院，又是我把残酷的现实展露在了演员们的面前，那么我就有义务把这件事有始有终的做好。小雨点都还没毕业，那时也还没有什么收入，她都愿意用作义工的方式来帮助那些孩子们，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做些什么？ 所以，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就单方面的决定了，要将总票房拿出一部分来用于孩子们的饮食，医疗等的费用。我期初还担心，像我这种擅自做主，就把电影收入给分出去了，会不会让投资人不高兴，会不会打乱王总他们的计划，院线又会不会同意呢？ 不过我多虑了。“陆非凡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王常天和陈小欧，说道：”等我们回到了京城，我把我的想法和王总还有陈总一说，他们两人非常的支持，当天就召开了会议，签署了捐赠协议。在这里，也要感谢二位的理解和支持！“ 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是捧场还是真的赞扬，但只要是做了好事，掌声和鲜花那都是应得的。所以主席台上的众人都很坦然，而台下鼓掌的记者们也都心甘情愿。 陆非凡说了这么多，几乎就把这次记者会变成了一个人的独角戏。不过目的也基本算达到了，不用记者提问，该说的内容基本都包含在了发言里。倒省了记者们的功夫。 随后，王常天和陈小欧也都回答了一些问题。尤其是陈小欧，现在在国内的企业家里面算是辨识度高的那一类。所以记者们问的问题也比较多，不过大多都是一些题外话了。 而记者们问道韩小雨的时候，后者也坦言，在拍摄结束之后，自己仍留在孤儿院做了一段时间的义工，后来因为拍戏，才暂时离开。韩小雨表示，自己很舍不得那些孩子们，以后自己还会经常去。 记者们有些暗自点头，有些则不以为然。作秀的演员明星多了去了，能坚持下去的少之又少。尤其是年轻演员，大多数根本吃不了这个苦，表面做做样子而已。韩小雨还是年纪小，太过天真。 当天晚上，媒体的通稿出来了。而光线传媒的官方微博，也发布了记者会的完整视频。发布会的主角，是陆非凡。然而视频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韩小雨。 第三十三章 微博骂战 记者会在晚上八点半左右就结束了。 不是记者们的问题问完了，而是无论光线还是陆非凡，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如果想着满足所有记者的问题，那恐怕说到天亮也说不完。 晚上十点钟，陆非凡正在家里审核越双发来的最新一章的稿子。光线的官方微博，发布了一条消息，并附上了记者会的完整视频链接。 而在光线传媒更新微博的第一时间，刚结束了一场话剧表演，回到家里的徐朗就转发了这条微博，并附上了早就写好的一篇长文： “陆导在记者会上，说了很多大实话。但是在这里，我想说的是，陆导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我知道他为什么没说，但我却不吐不快。 在我们这部电影里，最重要的一场转折戏，选择在江城曙光孤儿院拍摄，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因为剧情烂熟于心，对于拍摄的内容，我也是早就知晓的。 可即便是这样，即使我做足了心理准备，在真正实地拍摄的时候，我还是被震撼了。 出于安全考虑，在出发江城的时候，陆导和剧组是乘坐火车前往的江城，我和宝宝两个人，带着助理，坐的是飞机。所以我们错过了和曙光孤儿院的孩子们的第一次见面，也错过了小雨点的崩溃。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直到我跟随剧组，来到了曙光孤儿院。那个时候，我惊呆了。什么电影，什么台词，什么拍戏，我统统都忘光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看到的，是混乱的小区，是复杂的社会环境，是又破又脏的墙壁，是穿着大小都不合身的衣服的孩子们，还有那一双双，比星星还要明亮的眼睛。 我说不出当时内心是什么感受。只是看着那些无辜又清澈的眼神，突然很想哭。 而更让我感到震撼的是，在第一次来到孤儿院的时候，我根本就没认出，哪个是小雨点，直到陆导的提醒。 那个正值青春年华，走起路来总是一蹦一跳，笑容永远那么温暖人心的姑娘，我们剧组每个人的开心果，当时正穿着一件破旧的工作服，跪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喂一个孩子喝粥。 当时，作为一个年少成名，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演员的我，脸上感到火辣辣的灼热。 带着这样一种情绪，我们拍了第一条对手戏。 这个时候，我发现，小雨点她入戏了。而且入戏太深。那一刻，站在我对面的，根本不是韩小雨，而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孤儿院老师。一个跪在地上，用哭哑的嗓子，哀求路人帮助的无助的少女。 后来陆导和我说，那场戏，我被压制的厉害，完全没发挥出来我的演技。我承认，作为一名职业演员，那几场戏，我都失去了我的职业素养，完全处在被动的地位。 然而我没有丝毫的不甘，被这样的演员压制，我输的心甘情愿。 后来，在我提出想要出钱帮助孤儿们的时候，陆导拦住我。他说，与其让我做这样的事，不如大家一起出一份力，等将来电影上映了，再告诉大家这背后发生的故事。这样才会引起广泛的关注，这些孩子们才能真正得到保障。 那一刻，我被这位小我十多岁的年轻人深深的折服。“ 徐朗的微博，既没有提到电影的名字，也没有任何一句回应网上质疑的话，似乎就是讲了一下他去江城拍戏的过程，讲了一个亲眼见到的故事。但只要是关注了他微博的人，都知道他在说什么，在回击什么。 韩小雨转发了徐朗的这篇微博，还俏皮的附上一句：“徐老师，你剧透了哦！“ 徐朗更是在韩小雨的微博下方评论了一句：“咳，叫徐哥！” 陆非凡其实不怎么在意网络上的评价，因为无论是好评还是差评，在电影上映之前，宣传炒作的目的都达到了，而且自己该做的也都做了。所以很干脆的上传了《花千骨》的最新一章之后，早早的洗漱休息了。 不提韩小雨在那和徐朗的欢乐互动。网友和各路明星的粉丝们也纷纷前来凑热闹。这个时间段，正是网虫和夜猫子们活跃的时间。 韩小雨的粉丝们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在光线放出的记者会视频中，陆非凡几次脱口而出，叫了韩小雨的外号“小雨点”。而徐朗的微博长文中，更是直接称呼韩小雨为“小雨点”。 韩小雨本来就因为颜值走红，尤其是可爱的小脸，配上甜美的微笑，对各路宅男的杀伤力绝对五颗星以上。现在又有了“小雨点”这么个外号，意外的竟然让人觉得这个称呼很萌。 所以韩小雨的微博下面，很快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摸摸我家小雨点，不要哭，我们都在呢！” “小雨点入戏这么深，千万要走出来呀！” “你们发现了没有，小雨点在发布会上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意外的好萌啊！” “看小雨点和徐朗大叔的互动，好像已经走出来了呢” “徐朗大叔？哈哈，楼上的，你够了！” “韩小雨粉丝团报到，小雨点加油！” “呜呜，心疼小雨点！” “韩小雨粉丝团报到，小雨点加油！” “韩小雨粉丝后援会报到，小雨点加油！” …… 留言五花八门，但无一例外的，粉丝们都开始称呼“小雨点”这个名字。 韩小雨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都准备洗漱睡觉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情况。倒没有丝毫的不开心，本身她也挺喜欢“小雨点”这个称呼的。只是留言中很多人都在关心她入戏太深的事情，让韩小雨一阵感动。 想了想，在临睡前，韩小雨又发了一条微博：“感谢大家的关心。我早就没事啦[调皮]，其实早在拍摄期间，听了陆导的开导和安排我就没事啦，只是他们不相信我[委屈]。我更应该感谢剧组，感谢孩子们，经过这次考验，我才算真正长大啦！我也会陪伴你们继续成长的！[加油][加油] 微博下面，韩小雨还陪上了几张在江城和孩子们一起拍的照片。很多都是高宇拍的，照片上，韩小雨和孩子们一起，笑的很开心。 发完微博，韩小雨就准备睡了。然而怎么也想不到，就这样一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微博，居然引发了一场骂战，再次把这件事情推到了风口上。 在华夏，自媒体和网络舆论昌盛的时候，有一批人，被称为公知。 公知是什么？字面理解，就是公共知识分子。在新世纪网络大时代到来之前，公知这个词还是褒义的。早期公知是知识分子群体中最亲民的一类人，肩负着开启民智、引导舆论的作用。 因为他们是具有学术背景和专业素质的知识者，是对社会进言并参与公共事务的行动者，同时还是具有批判精神和道义担当的理想者。 然而在华夏，有这样一批人，貌似公正博学，实则摇摆不定，自视甚高，以天下评判为已任，视政府和百姓问题多多，自认担纲启蒙责任，诲人不倦。 在自媒体时代到来之前，或者因为自身能力的问题，或者因为周围受众的问题，这样一群所谓的“公知”，并没有什么知名度，支持者也甚少，没有形成什么气候，更没有人听他们说话。 而微博的出现，让这些“伪公知”们迅速找到了自己可以“发光发热”的平台。因为他们平时发表出来的一些言论，见解奇特，并且在很多时候是有道理的，所以能聚集大批的粉丝和支持者。 更有一些大V和伪公知，为了快速的打出名气，和扩大影响力，开始怼明星。为啥要怼明星呢？因为明星都生活在聚光灯下，出现任何的瑕疵，不好的细节，都会被迅速放大，成为全民焦点。这种行为在十年前叫有正义感，在十年后就叫蹭热度。 并且这些伪公知本身不混娱乐圈，所以即便是怼了这些明星，回归到现实之后大家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更不怕对方报复。你报复的越狠，他就越来劲。所以很多明星会在私下里选择花钱摆平，好息事宁人。这就又给了对方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是正义的，而明星都是丑恶的。同时还自以为找到了生财之道。 在微博上，有一个网名叫做『首席观察学家』的大V，看到了光线这一系列的动作和几位主创的微博，以为自己“主持正义”的机会来了，于是在临近午夜，当事人都休息了之后，发表了一篇微博。 “现在的所谓娱乐明星，真是为了博眼球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前几天刚刚才曝光了一个作秀的小明星，今天就又来了一个。这个更厉害，牛逼吹的山响，自己却一毛不拔！大家不要被所谓的”捐款“给骗了！我来给大家科普一下，某公司的声明里说，将电影票房的5%拿出来捐助。那么，票房在哪呢？各位，电影都还没上映，哪里来的票房？也就是说，人家玩的是空手套白狼！ 现在的这些电影人真的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说什么为了孩子们！我呸！你们还要脸吗？随便花点钱，弄上几个不着四六的演员，名不经传的导演，拍上一部乱七八糟的烂片。名为慈善，目的还不是想圈钱？ 既然你这么大方，你为什么不把票房全捐了？捐了5%，还剩下的95%哪去了？还不是揣到自己兜里了？这样的人也好意思说为了孩子们？你们也配提同情？你们就应该去吃屎！ 这里我就不点名了，但我觉得有义务提醒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行，哗众取宠是永远上不得台面的！“ 『首席观察学家』以前也经常会发表一些对社会热点的看法和言论，最出名的是因为一次老人碰瓷大学生的新闻评论。当时“首席观察学家”说了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被网友一边倒的支持。所以他的微博关注的人数很多。 果然，这篇微博一经发布，就迅速的进入到了热点微博里面，评论数量直线上升。 『首席观察学家』很得意，果然，这次自己又引导了一次舆论的风向。可是点开评论一看，傻眼了。 “博主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说人家是哗众取宠，你难道不是？” “以前还觉得你挺有正义感的，呵呵，我真是太天真了！”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作秀，要是真的捐出钱了呢？不怕打脸吗？是谁给你的自信，是飘柔吗？” “今天粉转黑了，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因为你骂了我家小雨点！黑一生！” “韩小雨粉丝团集合！给我屠了这傻X！” …… 当然，有反对的，就有支持的。很多『首席观察学家』粉丝也纷纷冒头，为自家老大撑腰。 “脑残粉真可怕，黑的非说是白的！” “是啊，我觉得首席说的有道理啊，明星作秀比普通人更可恶！” “我觉得这种风气不能助长，首席说的对！强烈支持！” “脑残粉滚粗！这里不欢迎你们！” “现在的脑残粉真可怕！韩小雨有什么作品吗？不就靠一张脸吗？说不定现在就在哪个导演的床上呢！” 和往常一边倒的支持不同，这次『首席观察学家』的微博一发，网友迅速分成了两派，谁也不服谁。而随着讨论范围越来越大，『首席观察学家』这边的留言内容一下刺激到了几位主创的粉丝们。 尤其是有人把留言的截图发到了韩小雨的某个粉丝群里面之后，粉丝们炸锅了。有些已经睡下的网友，也被互相熟悉的人打电话叫醒，加入到了讨伐『首席观察学家』的行列中去。 『首席观察学家』的粉丝也不甘示弱，双方开始对骂。从『首席观察学家』微薄留言区，一路骂到了韩小雨，陆非凡等人的微博下面。接着就是各大论坛，贴吧，到处都是网友们互骂的帖子。 随着参与进来的粉丝们越来越多，就在『首席观察学家』的粉丝渐渐不敌的时候，陆续几位类似的伪公知，知名大V，开始发言支持『首席观察学家』，并纷纷转发他的微博。一下子把战火扩大，这些伪公知们的粉丝们也加入到了对骂的大军中来。 此时打开微博热搜，除了关于光线记者会的热点还在，其他的全都变成了粉丝骂战的相关话题。 如果这样持续下去，最先坐不住的不是陆非凡几人，而是光线传媒。陆非凡是笃定了这部电影的票房会爆发，而陈小欧则是友情投资，不在乎能不能收回成本。只有花了力气宣传，并发行的光线方面，是真的不希望赔本的。 不过还没等到光线方面有所反应，一大早，华夏当红天后韩洪的一篇微博，直接引爆了话题。 第三十四章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今天早上和一个朋友聊天，他告诉我说，有一个电影剧组搞慈善作秀，被人揭发出来了。我这才关注了网络上的事，并且了解了一下前因后果。这几年我也参加过不少的慈善活动，有幸结识了几位在华夏慈善协会工作的朋友。我问他们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是发给了我一些照片。 那些所谓的公知，你们可以闭嘴了！我韩洪把话撂在这里，以后韩小雨就是我的小妹妹，你们有什么话，冲我来说！“ 韩洪在华夏娱乐圈的地位可谓特殊，独特的嗓音，火爆的脾气和直爽的性格。不喜欢她的人有很多，但喜欢她的人更多。尤其是在歌坛，那是跺一跺脚，歌坛都要抖三抖的大姐大。尤其是因为自身的情感，以及单位性质，韩洪常年都奔走在慈善事业的第一线，在很多贫困地区都能经常看到她的身影。 她的微博一出，网络上的对骂忽然一静。韩洪的粉丝群体可不是韩小雨这种小明星能比的，更别说那些伪公知们，他们的粉丝群体中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韩洪的歌迷。 并且韩洪也不只是说说而已的，在微博晒出的照片上，有韩小雨在江城做义工的照片，有高宇被熊孩子围在一起的照片。这些都是后来曙光孤儿院提供给华夏慈善协会的。 里面最重要的一张照片，被网友们圈了出来。那是一份协议，内容是如果《人在囧途》总票房的5%，不足二百万的话，那么剩下的差额，将由《人在囧途》的投资方，也就是聚美公司补齐。就是说，无论如何，票房爆发也好，扑街也罢，江城市的曙光孤儿院，最低都能拿到二百万的捐助款项。这是已经公证过的协议，说是实打实的捐款也不为过。 严格来讲，韩洪的做法是有些欠妥的。因为这份协议，仅限于慈善协会以及陆非凡和陈小欧几人知道，属于不对外公开的内部协议。韩洪单方面曝光了这些内幕，并且事前没有取得当事人的同意，理论上陆非凡甚至可以告她。 不过陆非凡才不会做这种傻事，这种神助攻的队友，多多益善才是王道。 其实这份协议，就连徐朗和韩小雨等几位主创是不知道的。徐朗甚至当初主动要求过，如果票房不理想，自己可以承担一部分款项，却被陆非凡拒绝了。陆非凡告诉他，这件事有人兜底。 陆非凡很笃定，这部电影的票房至少有五千万兜底，签这份协议无非就是给大家一个定心丸。所以在签的时候，除了高宇，陆非凡谁也没告诉。结果就是高宇通知了陈小欧，最后，协议中的资金方由原本的陆非凡，变成了聚美公司。 按照陈小欧的说法，做噱头要做足，既然自己是投资方，就由义务承担这份款项。其实陆非凡明白，这是在给自己兜底，怕万一真的出现了票房扑街的情况，自己等于是额外要背负一份债务。 而经过韩洪这么一曝，大家也都知道了，原来人家投资方早就做足了准备。无论结果如何，起码的捐款是保证了的。由此也见识到了陆非凡做事的稳妥性，以及长远的考虑。 不过韩洪的微博内容却很有意思，被韩小雨的粉丝们津津乐道。为啥呢，因为这里面的当事人，根本就不是陆非凡和陈小欧这些出了钱的人，反而是力挺韩小雨。韩小雨付出的是自己的情感和精力，相对于出钱的光线和聚美这几个方的负责人，韩洪更欣赏这种能放下身段，身体力行的去做事的人。 韩洪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她曾经为了一对在缆车事故中去世的夫妻痛哭失声，更是为此写了一首歌。也常常带着自己的侄子，以及工作人员，冒着冬日凌晨的严寒，替环卫工人扫街。在韩洪的眼中，才算是做慈善，不仅仅是出钱，而是用自己的行为，去影响他人，带动他人。 所以韩洪放言，韩小雨她罩了。 几位公知大V都有些懵。他们怼明星，怼名人，但不是什么人都去怼的。例如知名的大企业家，有背景的大明星，以及那些影响力巨大的天王们。因为这些人一旦得罪了，是真的能对他们造成损失，甚至是身败名裂的下场。遇到韩洪这位惹不起排行榜上，排名靠前的大姐，不少人开始打退堂鼓。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大V都有自知之明。『首席观察学家』就很不服气，直接转了韩洪的微博，并写道：“仗着自己地位高？对不起，我没看出来一个唱歌的有什么地位。” 这一句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网友一窝蜂的涌到了『首席观察学家』的微博下面，各种嘲讽和谩骂。 “人家地位比你这种垃圾高一万倍！” “你特么算什么公知？你就是个智障！” “你算老几啊，在这叽叽歪歪的，人家做慈善的时候，你还是液体呢！” “有没有懂黑客的朋友，把这孙子的信息曝光出来！” “擦亮你的狗眼吧，人家都签了协议的，你是眼瞎还是不敢面对现实？” …… 这还不算完。就在『首席观察学家』发文嘲讽，而被网友淹没的时候，华语乐坛的歌手们发声了。 华语乐坛相比较华夏影视圈的艺人们来说，要团结的多。韩洪又是出了名的仗义，因此朋友也很多。 天王刘唤首先发声支持，紧接着，孙南，周静等一线歌手也纷纷转发韩洪的微博，周静更是直言，等电影上映之后，一定支持。 如果此时有眼尖的网友，就会发现，有些大V，已经悄悄的吧自己之前发布的微博删除了。 陆非凡是临近中午才知道的这件事，而此时『首席观察学家』的微博，早就被网友们骂翻了。韩小雨的粉丝是主力，韩洪等明星的粉丝们助攻，就连『首席观察学家』他自己的粉丝，也分成两派，互相攻击。 大概是觉得，反正是在网上，没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吧，『首席观察学家』丝毫没有收敛的迹象，还在那上蹿下跳，颇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感觉。 接到韩小雨的电话，听着对方兴奋的描述自己如何被韩洪大姐欣赏啊，对方如何找到自己的电话，约自己见面啊等等，陆非凡这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真是热闹啊，不过也该结束了，接下来的时间应该交给路演和点映，不能被这货抢了热度。”陆非凡思索了一下，给陈小欧打了一个电话。 中午，聚美官网以及官微，同时发布了一条公告，警告了『首席观察学家』等几名公知大V，在网络上的言论已经涉及到了造谣以及诽谤他人的罪名。聚美希望几人择日道歉，否则将以诽谤罪名起诉上述几人。 这一出，大大出乎了网友们的预料，更是让几位公知措手不及。 此时还不到2012年，华夏还没有公司或者个人针对网络言论进行起诉的。聚美公司算是开了起诉网络谣言的先河。并且陆非凡并不是利用这点来虚张声势的，其他几位大V看样子是好搞定的，但是这个『首席观察学家』，如果不道歉，陆非凡不排除给他一个教训的可能性。 对此，渣浪官方是高兴的。为什么呢？因为经过这么一闹，越来越多的网友以及那些名人明星们，都注意到了微博这个平台。这也算是近期娱乐圈的一个大事件了，媒体的通稿满天飞，想不注意都难。 时间走到下午的时候，除了『首席观察学家』之外，其他的公知们都崩不住了，纷纷在微博上发表了道歉声明，并且主动删除了之前的微博。 『首席观察学家』难道不怕，他当然也怕。虽然微博上用的是网名，但谁能保证，一旦聚美真的起诉了，渣浪公司不会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呢？毕竟微博是他实名认证过的。 对此，『首席观察学家』也只能在家里哀叹，个人力量始终无法战胜资本，算是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酸几句。 下午三点钟，『首席观察学家』发表微博道歉，并表示自己因为失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发表的言论，涉嫌了造谣。还表示今后的言论，一定会先取得证据等等。算是打了个擦边球，只说自己失察，言论不当，闭口不谈自己涉嫌违法的事实。 陆非凡没有再盯着他。在陆非凡看来，他只是个跳梁小丑而已，犯不着总抓着他不放。所以这则道歉声明陆非凡并不知道具体内容，只是听陈小欧和自己说对方道歉了，也就结束了这场闹剧。 如果陆非凡看到了这则声明，一定会让陈小欧继续下手，彻底给对方一个教训。别人不清楚，但陆非凡肯定能看出对方的潜台词，那就是下次对方就拿到证据。什么证据？在娱乐圈混，难保自己什么时候会犯一些错误，会出一些丑态。如果对方从现在开始盯着你不放，很难说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暗中盯着你的敌人才是致命的。不过陆非凡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又来到了天晴投资公司的附近。 马上就要开始路演，然后一系列的传宣，一直到电影上映，陆非凡恐怕接下来的一个月自己都会忙成狗。在此之前，陆非凡很想要见杨菲一面。 陈小欧虽然嘴上劝陆非凡不要碰和天晴有关的任何人，但一些明面上的简单资料，还是搜集整理了一下，发给了陆非凡。 这也是陆非凡迫切想要和杨菲接触的原因。天晴投资的资料中，法人一栏上，赫然写着杨菲的名字。但杨菲在天晴的实际职务，又只是一个副总裁，实在出乎了陆非凡的预料。 陆非凡算是明白了，这家天晴投资背后一定有问题。背后的老板不方便出面，所以就把杨菲推到了前台，代替自己成为法人。但真正的实权又不掌握在杨菲的手里，而是有其他的代理人。 虽然不知道杨菲为了什么甘愿做这个傀儡，承担了这么大的责任，但陆非凡绝不想看到杨菲走上记忆中相同的路线。 在附近等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杨菲出现在了写字楼的门口，同样的女强人装束，带着一副墨镜，踩着高跟鞋，往马路对面的方向走去。陆非凡急忙尾随跟上。 杨菲走路很快，有种带风的感觉。这和陆非凡记忆中的杨菲大相径庭。以至于陆非凡感觉到此时的杨菲有股气汹汹的情绪，愣是没敢跑上前搭讪。直到尾随着对方进了一家咖啡厅，陆非凡在离杨菲不远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点了一杯咖啡，陆非凡起身，正要上前询问能否坐在杨菲的对面，就看到咖啡厅的门外走进来一个男子，径直走向了杨菲。 陆非凡愣了几秒，无奈坐下。 坐在杨菲对面的男子，穿着一身休闲床，还戴了一顶帽子，背对着陆非凡，看不清脸，但看身形，年纪应该也不大。他对面的杨菲似乎很激动，压低声音和对方吵着什么。 陆非凡盯着杨菲的口型，辨认了半天，断断续续的认出几句什么“为什么找他“，”是谁的注意“，”我不同意“等之类的话。 虽然猜不出来是什么事，但陆非凡隐隐觉得，可能和公司的业务有关，也许是杨菲发现了什么。 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沉声说了一句什么。接着杨菲就不说话了，只是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对方有说了几句话，然后起身离开。 陆非凡装作不经意抬头，看向对方的脸。大概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样子很陌生，至少陆非凡此前从未见过。 男人离开了，但杨菲仍然坐在座位上没动，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非凡再次准备起身，想要过去，结果身体刚动，冷不防对面杨菲突然站了起来。陆非凡悄悄的把咖啡杯往桌边挪动，打算等杨菲经过的时候来一个强行碰瓷。前世今生，陆非凡搭讪女生的经验几乎为零，此时唯一能想到的主意就是这个了。 高跟鞋的声音慢慢靠近，陆非凡低着头，手上慢慢开始发力。然后，视线中，一双美腿停在了自己面前。 陆非凡抬头。 杨菲带着了一副大墨镜，身上披着一件米色短风衣，里面穿的是一套白色的小西装和套裙。陆非凡能明显感觉到，杨菲的视线正盯着自己。 “你刚才跟了我一路，一直在观察我。你是谁？” 杨菲的声音有些冷。 “你误会了……”陆非凡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抬头看着这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无论如何，陆非凡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对方提前就注意到了。回想了一下记忆中和杨菲有关的点点滴滴，陆非凡灵光一闪，突然笑了笑，开口说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陆非凡这么说，是有典故的。 记忆中，陆非凡和杨菲有过一次关于爱情的对话。记得当时陆非凡问杨菲，为什么愿意嫁给自己。杨菲的回答就是“你相信一见钟情吗？”陆非凡当时笑着摇头说不信，但杨菲却很认真的捧着陆非凡的脸，说：“我信！” 陆非凡在赌，赌杨菲说的是真的，赌自己的记忆是真的。重生也好，平行世界也罢，既然自己是真的，世界是真的，那么记忆就应该是真的，杨菲也应该是真的。 陆非凡赌对了。 果然，听到陆非凡似是而非的回答，杨菲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歪了一下头，饶有兴致的看了看陆非凡。 陆非凡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说话。人的语言可以骗人，行为也可以骗人，但眼神透露的，永远都是最真实的想法。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杨菲抬手摘下了墨镜，嘴角含笑，伸出玉手：“你好啊，肖大宝！” 第三十五章 京城路演启动 『首席观察学家』的微博关闭了留言功能，之前的微博也都删除掉了。不过网友们并不买账。 那篇所谓的道歉声明一看就知道言不由衷，并且态度敷衍。韩小雨的粉丝们，包括陆非凡，徐朗等人的粉丝，都不依不饶的在微博中谩骂，刷屏。所以『首席观察学家』干脆关闭评论，一言不发，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 时间慢慢耗下去，事情也就这么平息了。毕竟大家可没有时间和他耗，再执着的粉丝，也不会一直把关注点放在一个喷子身上。眼见10号到来，京城路演的日子就要开启了，还包括了在京城的首场点映。 徐朗，王宝宝，韩小雨等一众主创都在京城聚集，同样在片中客串出境的柳燕担当了首场路演的主持人。 主创齐聚，当然别有一番热闹。大家合作了这么久，关系也近了不少。路演的前一天，陈小欧牵头组织了一次饭局。徐朗带着夫人陶晓红，王宝宝带着女朋友，还有已经杀青回到京城的高宇和韩小雨几人，一块在京城酒店吃了顿饭。 不过陆非凡这几天时不时的就会笑得像个二傻子似得。经常是众人还在说着话，他自己在一边就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常常笑的众人一脸懵逼。 前几天姜彣组织的几个朋友到家里小聚的时候就是这样，最后被忍无可忍的姜彣生生的赶走。 这次聚会也是一样，众人聊的正热闹的时候，陆非凡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坐在那傻笑。 傻笑的原因自然还是那天和杨菲相遇。 陆非凡一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仿佛是命运安排好的那般，没有狗血，也没有波折，就好比是重新经历了一遍和杨菲相识的过程，两人聊的很投机。自然而然的，杨菲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 这几天，陆非凡有事没事就给杨菲发信息，打电话，要么就是约地方见面，聊天或者吃饭。 前世的陆非凡，和杨菲相识，结婚的时候，两人的年龄都不小了。大家觉得相处舒服，性格合适，就在一起了。都没经过磨合，也没有相恋的过程。就好像老夫老妻那般自然。 而这一世再次和杨菲相处，陆非凡突然感觉到一种很奇妙的情绪。见不到杨菲的时候，会想她，见到了之后就会很安心。会因为对方的一个小动作而窃喜，也会偶尔的心跳突然开始加快。 虽然目前杨菲对陆非凡还保持了相当的距离，但陆非凡就是有种感觉，感觉自己就在对方的心里。 结果就是，这几天陆非凡总是不自觉的就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回想杨菲的样子，回想两人的谈话，然后脸上就会出现那种奇怪的笑容。 “我说凡子，你这是吃了蜜蜂屎了，还是中邪了？笑的这么猥琐！”高宇一巴掌打在肩膀上，把陆非凡拍醒。这货已经盯着陆非凡看半天了，伸手在他面前晃悠都不管用，最后忍无可忍，使出了暴力手段。 回过神来的陆非凡还有些茫然，四下看了看，发现在座的都在盯着他。王宝宝的女朋友还是第一次见到陆非凡，有些好奇。这个傻子模样的青年，居然就是这些人的导演？ “是啊陆导。”这里徐朗和陆非凡算是很随意了，当即接着高宇的话，开口说道，“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你明天路演的时候可不能是这个状态啊。” 陆非凡还没想好怎么转移话题，冷不防一旁传来拍桌子的声音。 “我知道了！”韩小雨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吓得陆非凡和高宇都是一哆嗦。莫名其妙的一起看向韩小雨。 “学长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韩小雨坏笑着说道。 “纳尼？”高宇瞪大眼睛，夸张的怪叫了一声，转身就抓着陆非凡的肩膀摇晃，“凡子你不够意思啊！谈恋爱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兄弟！” “别瞎说。”陆非凡拍掉高宇的手，急忙否认，同时还瞪了韩小雨一眼。 不得不说韩小雨的眼睛太毒了，陆非凡有种考试的时候作弊，结果被老师当场抓住的感觉。 徐朗突然笑了，脸上带着恍然的表情和大家说道：“哎，你们还别说，这几天我一直和陆导跟进光线那边的路演安排，他的状态就和当初我追晓红的时候差不多诶！我那时候也爱一个人傻乐。” “哈哈！”众人一阵好笑。 “没有的事！徐哥你别胡说。”陆非凡着恼。让徐朗这么一解释，有点越描越黑的感觉。 “怎么是胡说呢？”徐朗笑着示意陶晓红说道，“不信你问问你嫂子，有一次还被她看见了。” “嫂子，给我们讲讲。”韩小雨笑着起哄。 陶晓红也笑了，看着大家都期盼的看着自己，想了一下，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还没讲故事，就先调侃开了陆非凡：“让老徐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陆导刚才那个表情，和当年老徐一模一样！” “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尤其是见到陆非凡刚才傻笑的样子，再代入到徐朗的脸上，莫名的就想起了当年在看《春光灿烂猪八戒》的时候，徐朗那种蠢萌傻笑的样子。 陆非凡无奈，笑着对陶晓红说道：“嫂子你说你家老徐就行了，别扯上我呀！” “好好……”陶晓红捂着嘴，笑的脸通红，好一会才说话，“我记得那会儿啊，他还在追我的时候。有一次，说要请我吃饭。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结果第二天我到餐厅的时候，老远就瞅见他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傻乐，我都走到他眼前了他都没发现！” “哈哈……”众人忍不住又笑。 “徐哥，你当时想啥呢？”王宝宝边笑边问。 “我啊，当时就想着，晓红答应了做我女朋友，然后我们一起约会啊，然后结婚啊，度蜜月啊等等，一边想象，一边在那自己傻乐。”徐朗一边笑，一边看向陆非凡，问道，“是不是啊陆导？” “是什么啊！没完了是吧！”陆非凡装作生气的样子，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有这么一个笑料，大家也不觉得无聊。原本不熟悉的一些人也迅速的融入进来。因为第二天有活动，大家都没怎么喝酒，提前就结束了饭局，回家的回家，回酒店的回酒店。反正这些陈小欧都会让人安排好，陆非凡也不用操心。 晚上，陆非凡回到出租屋，照例打开邮箱，看越双发来的稿子。不过今天的邮箱里多出一封陌生邮件来。 “尊敬的陆非凡作者你好！我是起阅女频编辑花猪，想要和您商量一下《话千骨》的签约事宜。收到邮件请联系，我的企鹅账号是……” 签约？ 陆非凡愣了愣。自己不是早就拒绝了起阅的签约要求了吗？怎么又来了一个编辑要求签约？ 出于礼貌，陆非凡还是给对方回了一封邮件。 魔都的一间单身宿舍，花猪正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真是见了鬼了！什么人呀，加个企鹅好友也加不上。发出去的签约站短也不回！他写书难道就是为了消遣吗！”带着黑框眼镜的少女，气鼓鼓的撑着下巴，盯着电脑屏幕。 “叮咚！”提示音响起，打开的网页旁边弹出提示，有新邮件。 “回信了！”花猪有些惊讶。 自从在编辑后台找到陆非凡注册时填写的资料，花猪就想尽了办法联系陆非凡。可惜，手机号因为保护隐私，花猪看不到。企鹅号码倒是有，但是陆非凡一直没有登录，所以花猪发过去的好友请求也石沉大海。更别说通过网站后台发送的签约短信了，陆非凡从来就不看作者后台的信箱。 最后还是通过起阅一个笔名叫“水鱼要吃素”的签约作者，才得到了这么一个邮箱。花猪记得当初就是这个“水鱼要吃素”在女频率先带节奏，才让《花千骨》这本小说在女频引发轰动。所以就尝试了联系了他，然后就收到了这么一个邮箱。 越双倒是有陆非凡的手机号码，可是不敢给啊。他知道陆非凡在现实中很忙，没经过他同意，越双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促成《花千骨》的签约了。 花猪点开邮件，对方的署名果然是陆非凡。回复也很简单，陆非凡就回了一句话：“合同注明版权归我个人所有，我就签约！” “！”花猪目瞪口呆的看着邮件，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人，怎么这样！”小姑娘握着拳头，一顿张牙舞爪。 网站签约作者，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了版权。一方面，网站享有作者版权的一部分收益，另一方面，网站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作者运作出版以及影视改编。这本身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但是像陆非凡这样，为了版权不愿意和网站签约的，花猪入职到现在，就遇到这么一个。 陆非凡才不管自己给人家小姑娘带来多大的困扰，随后上传了《花千骨》的最新章节，顺便看了一下数据。点击量已经突破了百万，很亮眼的成绩。陆非凡满意的点点头，给杨菲发了一条“早点休息”的短信，就准备休息了。 第二天，十二月十日，《人在囧途》正式开启全国路演。第一站当然是选在了京城，也是众人的大本营。 光线旗下的一家电影院，也是京城的一处动漫乐园。“回”字形大楼的中央有一个小广场，中间早早的搭好了舞台。 早在路演开始之前，光线就在京城各地铁沿线开启了路演宣传。海报贴的到处都是。并且详细的路演日程安排也早早的就贴在了光线传媒的官网上。所以现场的气氛很热闹，京城当地的粉丝们来了很多。 同样今天也是《人在囧途》首场点映的日子。这种路演加点映的宣传手法在当下还是很新颖的。 其实首场点映，和首映的区别也不算太大了，只是没有请明星而已。但是像姜彣，葛尤这种很少参加活动，不拍戏的时候就宅在家的老几位，这次也悄悄的来到了现场，都打算看看陆非凡的第一部电影是个什么水平。当然这两位都没有露脸的打算，在工作人员的掩护下早早的躲在了休息室。 上述这两位属于不请自来的，就连陆非凡都没想到这二位对自己的电影这么感兴趣。再有的就是光线以及徐朗和王宝宝几位有知名度的邀请过来的人了。大部分都是影评人，还有少数一些私人好友。 陆非凡当然也邀请了不少人，有京影的胡国华教授，有师兄陆昭，还有已经入职了奇艺网的吴炜。当然少不了给杨菲预留了位置。不过最奇葩的是陆非凡通过陈小欧的关系，给一位叫做王小聪的知名富二代，也送去了一张邀请函，但是人家拒绝了。 按照他的话说，就是一帮二三线的明星，拍了一个二三流的故事，档次太低，不符合自己一流的身份。 陈小欧简直莫名其妙，不明白陆非凡为啥非要邀请这么个货，更神奇的是人家还拒绝了。对此陆非凡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原因。总不能说，再过不久，这个家伙就会变成“娱乐圈纪委”，并且成为华夏最出名的富二代吧。 不来也无所谓，反正陆非凡也是顺手为之，突然想起了这个人而已。 这次路演的主持人是光线的柳燕。 今天柳燕穿了一身白色的礼服，上面贴了一层水晶片，在灯光的照射下，整个人都闪闪发亮。 柳燕一上台，现场就欢呼起来。 简单了做了一下介绍，算是热场，接着，陆非凡带着一众主创集体亮相。 “宝哥！” “肖大宝！” “韩小雨我爱你！” “小雨点！加油！” “宝哥，看我啊宝哥！” “猪哥哥！” “宝宝！宝宝！” “徐朗！王宝宝！” 现场一下嘈杂了起来，喊什么的都有。众人只感觉到自己突然就置身在了喧嚣的菜市场里，周围五花八门的各色语言都响了起来。 众人都有些懵，尤其是韩小雨，瞪着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台下，蠢萌蠢萌的。 “啊，小雨点好可爱啊！” 慢慢的，现场一个小团体的声音越来越大，整齐的口号把把其他人的声音都盖了下去。 “小雨点！小雨点！小雨点！……” 柳燕对于这种场合还是很适应的，很快调整过来，惊讶的看着台下，然后话筒举起来，对着韩小雨笑道：“是你的粉丝哎，好热情！” 韩小雨就笑，然后对着台下挥了挥手。 “想对粉丝们说些什么吗？”柳燕笑着把话筒递给韩小雨。 其他人都看着她笑，韩小雨隐蔽的吐了一下舌头，接过话筒：“谢谢！谢谢你们对我的喜爱和支持！” 顿了一下，韩小雨突然作恍然大悟状，开口说道：“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韩小雨。” “哈哈！” 场上哄笑一片。韩小雨自己也笑了起来。 柳燕拿回话筒，笑着对陆非凡说道：“陆导，不会怪我喧宾夺主吧？第一个问题居然没有问导演诶！” 陆非凡笑着摇头，接过话筒说道：“你可别这么说，我哪是什么主人，今天来的各位才是。我就是服务大家的！” “哇，老气横秋的，陆导你真的只有22岁吗？”柳燕打趣道。 台下笑成一片。 “那怎么办？”陆非凡笑，“反正你都已经夺了，我总要留点面子的吧。” “哈哈！” 大家觉得很欢乐，这一群人上来，要么一本正经的搞笑，要么就是蠢萌的可爱。虽然还没有表演节目，但是大家都觉得来的值了。 接下来就是徐朗，王宝宝，几大主创轮流接受柳燕的采访，说一些拍摄过程中的趣事。主创们还一起唱了一首电影中的插曲，叫《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接着，就是现场观众最关心的时刻了，抽取现场观众发放首场点映的电影票。 第三十六章 点映 光线安排的这家电影院，叫做世纪影城，就在大楼的二层。对于《人在囧途》的这次点映，影院方面特意安排空出了5个放映厅，用作首场点映的场地。由影院方负责放映，同时光线和聚美公司都派了监督人员。 这年头，院线员工泄露母盘导致网络盗版泛滥的事情屡见不鲜。防人之心不可无，陆非凡可不想自己的电影还没上映，网上就可以看高清原版了。好在宣传期间，每一场点映和路演都是同时进行，方便安排工作人员监督，不会出现上映之后无人监督的情况。 等到表演和采访结束，现场开始抽取幸运观众的时候，影院那边就要开始准备了。毕竟只是临时加映，尽量还是不去影响正常公映的电影的播放场次。所以在放映时间上就要临时调整了，为此，光线还损失了一部分影院广告时长。 姜彣和葛尤，还有好奇跟着一起来看电影的家属以及朋友，这时候已经坐在了一号放映厅里面。这个放映厅是不对普通观众和粉丝开放的，都是预留给了剧组成员以及邀请来的影评人，媒体记者。有限的几个预留位置，也是为了给一些热心粉丝，类似于像粉丝后援会的骨干之类的。 杨菲此时就坐在这个放映厅中间的位置，周围的座位上有提前就进来的影评人，带着纸笔。手机之类的电子设备，早在进场之前就被收走了。但大部分位置都空着，能提前进来的人，关系都不一般。坐在前面的几个人杨菲认识，经常在电视或者大荧幕上见。正是姜彣等人。姜彣的夫人周云也来了，挨着姜彣坐着，正和一个杨菲不认识的女人低声说着什么。 很快，杨菲就听见影厅外面声音嘈杂了起来，伴随着无序的脚步声以及人群谈话的声音。看样子是现场的活动结束，观众准备进场了。 果然，没一会儿，一号厅就开始陆续的有人员进场。大部分其实都是内定的影评人和记者，还有参加现场活动的剧组成员，以及光线的工作人员，包括主持人柳燕，还有主创们。 陆非凡跟着徐朗等人说说笑笑的走近影厅，打量了一下，一眼看到了带着一个大遮阳帽坐在中间的杨菲，径直走了过去。 其实在杨菲前面的那一排，才是电影主创们的位置，再往后是剧组工作人员的座位。考虑到如果让杨菲坐在第一排，有些不好解释两人的关系，杨菲也未必愿意和他们坐在一起，陆非凡就提前让人安排了后面的位置。 殊不知，陆非凡刻意和杨菲坐在后面，反而更引人注意。不但是高宇和韩小雨不时的看向这里，就连前排的姜彣，徐朗等人也时不时会瞄上一眼。 不过陆非凡根本就没注意到，此时盯着播放广告的大荧幕，心思早就飞到身边的杨菲身上了。 “你怎么不和主演坐一起？”杨菲早就发现一直有人偷偷往这边看了，忍不住碰了碰陆非凡。 “是我邀请你来的，当然得陪你坐啊。再说了，这里视野好。”陆非凡说得理直气壮。 “切，少来。”杨菲嘴角含笑，“我就是来看电影的，又不是看你。你坐在这，万一一会儿我觉得不好看，想走都走不掉了。” “嘿嘿。”陆非凡摇头失笑，“怎么会不好看呢，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你还挺自信的，那一会儿我要是觉得不好看，你可别拦着我！”杨菲浅笑着低声说道。 “要是你觉得不好看，我请你吃饭，你说去哪咱就去哪！”陆非凡歪着头，凑近杨菲，一脸无赖相。 杨菲撇嘴，身体稍微靠后了一些，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陆非凡：“不怀好意！” 两人有些旁若无人了，陆非凡的注意力都在杨菲身上，杨菲倒是知道有人在看他们，不过也没怎么在意。反正又没人认识她，而且不知道为何，自从见到陆非凡，和他有了第一次交谈，就觉得和对方相处格外的舒心，心情也会变好。 杨菲并不排斥陆非凡，也多少能看出点陆非凡的心思。只不过一来两人认识的时间还太短，二来，杨菲也有自己的心事，还没到能和陆非凡敞开心扉的地步。 想着心事，杨菲有些走神，直到陆非凡拍了她一下：“想什么呢？电影开始了！” 杨菲撇了一眼陆非凡，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看向大荧幕。 此时，影厅内安静了下来。姜彣等人也都停止了交谈，剧组成员，包括影评人，都看向大荧幕。另外四个放映厅也是这样的情况，每个放映厅，都有光线和影院的工作人员坐在里面，主要还是为了防止有观众带着设备偷拍。不过现场来的大部分都是粉丝，自觉度都很高，还有的提醒周围的人不要偷拍。工作人员连秩序都不用维护，无所事事的坐在后面。 大荧幕上，画面一亮。 徐朗站在一间办公室里，对面站着三个人，忐忑的看着他。 画面上交代了背景，是聚美公司内部。周围的桌面上还有聚美公司的产品包装，立着的广告牌，墙上的logo，甚至连代言人韩小雨的海报都贴在墙上。陆非凡这广告植入的简直凶残。 杨菲撇了一眼身边的陆非凡，嘴角翘了一下。 徐朗的话音响起：“认识你们，使我相信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也许是上天早就注定，冥冥之中牵引着我们一起走过。” 徐朗顿了顿，表情一变：“现在我想说的是，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呀！全国的化妆品市场这么火爆，你们居然拿出这样的销售业绩给我看！” 镜头扫过徐朗身边的桌面，上面堆着一堆化妆品的包装。 “你的智商真的很提神！”徐朗指着三人中最左边的人说道。对面一个小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个小伙其实是聚美宣传部总监客串的。 “而小张，你今年还是有进步的，去年你是弱智，今年晋级为愚蠢了！”站在中间客串的聚美广告部总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低下头去。 “关于你，我一直觉的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吸引人，一种是那种长的很漂亮的人，还有一种就是人，谢谢你，让我体会到头发长见识短是一个真理！春节以后你不用来上班了！” 杨菲看到这里，还以为徐朗说的是女人。结果镜头一转，带着假发的陈小欧出现在了镜头上。 “噗呲！”天晴投资总部和聚美公司离的那么近，杨菲当然是见过陈小欧的，突然出现这么辣眼睛的画面，杨菲一下笑了出来。 陆非凡挑了挑眉毛，看到这就笑了？后面还有更劲爆的呢。 画外音交代了徐朗饰演的角色，名字叫李成功。接着，镜头一转，王宝宝饰演的牛耿出场。 奶牛场的挤奶工去找老本要工资，而老板则表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几个工人冲进来，拿着农具要维护自己的权益，老板被逼急了，当场拿出几个欠条，表示想要钱，那就自己要去。 几个人蹲在外头合计，牛耿举着一张欠条。 “啥到常沙……啥代表啥……贾啥……啥啥啥，写的这是啥！” “哈哈”影厅里响起一片笑声，尤其是牛耿自己不认识字，居然还表现出一副嫌弃别人的表情，很有喜感。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啥非要这张常沙的来？那张蓉城的可值八万哪！” “啥？” 牛耿一脸不理解，甚至是愤怒：“咱们四个人一共加起来才两万块钱，你跟人要八万，那咱成啥了！我跟你说啊，这人可以不自量力，得厚道！” 后排的几个影评人点了点头，搞笑的同时，还带着点寓意。牛耿的淳朴以及手里那张欠条，还有点反讽的意思。几个影评人同时下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开头就交代了电影的主要出场人物，以及目的。 李成功，公司老板，成功人士，拥有自己的公司，有美满的家庭，还有一个小三。这似乎就是现在所谓成功人士的标配了。 出演李成功小三曼妮的是高宇表演班的同学。没办法，预算有限，总不能露脸的角色都找大明星来客串，而小三本身也不带什么笑点，于是就让高宇拿去做人情了。至于高宇是想做人情还是做情人，陆非凡就不管了。不过以高宇那逗比的性格，这人情恐怕还真是用饭还的。 接下来就准备出发了，李成功的目的是回常沙过年，而牛耿则是去常沙要账。两人第一次在机场相遇。 镜头转到机场。 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包小包的行李，镜头慢慢虚化，电影名称亮起：人在囧途。 “怎么会不是头等舱呢？” “对不起先生，您订的是经济舱的票。” “我订的是头等舱啊！” “对不起先生，的确是经济舱！电脑就是这样显示的。” “那我加钱好吧，升舱行不行！” “对不起先生，头等舱和商务舱都已经客满了……” 在座的有不少都是经常做飞机跑来跑去的，确实遇到这种问题的时候会很头疼。接下来机场工作人员的一句话，让影厅轰然大笑。 “对不起先生，这里是办理头等舱的，经济舱，在那边…………” 随着李成功回头，镜头也切向视线的方向，长长的队伍和拥挤的人群，与这边形成鲜明的对比。 接着画面闪过李成功，转到办理经济舱的工作台。 牛耿在工作台傻笑，镜头能看到，在他的身后，李成功阴着脸站在那排队。 “我这个是站票还是坐票？” “飞机都是坐票。谢谢，您慢走。” 终于轮到了李成功，结果还没说话，牛耿又冲了回来。 “月台在哪儿呢？” “诶诶诶，小伙子，小伙子，这是飞机场，没有月台的。拿着你的登机牌，还有身份证，看到没有，到那边先去过安检，登机口2b座位号13c，去吧。再见！” “哥，这2b咋走呢？” 李成功都快被这货气笑了：“先过安检，过了安检你就找到2b了，去吧。” 终于开始安检，结果牛耿这边闹出事了。 “你这个也不让带，你这个不让带，你这些行李还让我去托运。行，我答应你我一会儿就去托运去。可是我这瓶牛奶，为什么就不让带？” “不好意思，先生，根据民航局的规定，液体一律不准带上飞机。” “我们坐火车这些都让带，坐飞机为……” “不好意思，这真的不能带上飞机。如果您坚持要带上飞机的话，那您可以跟着您的菜刀一起下去托运。或者，现在您就可以喝掉，先生，麻烦您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赶紧下去托运，后面还有很多旅客要经过安检，可以吗？” 气氛僵持，就见荧幕上的王宝宝，瞪着眼睛，一把拿过牛奶桶，扭开了盖子。 众目睽睽下，牛耿不换气一口把一大桶牛奶全部喝掉。 身后的李成功目瞪口呆，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人才啊！” “哎。”杨菲轻轻碰了一下陆非凡的胳膊，低声问道，“他是真喝啊？” “对！”陆非凡点点头，忍着笑说道，“拍完这条，他好长一段时间不喝牛奶。” “你还挺坏的。”杨菲含着笑容，意有所指的说道。 陆非凡笑着摇头，使坏的时候确实有，但这个镜头还真不是陆非凡故意使坏。一个导演，在确定了演员之后，永远都不会提出超过演员能力的要求。同时，在演员的能力范围内，导演一定会尽量让演员发挥出最高的水准。 电影继续，飞机开始爬升。结果坐在李成功身边的牛耿开始不舒服了，那个样子大家都懂了，这货晕机了！ 眼看着嘴角边露出一丝乳白色的牛奶，李成功看不下去了，急忙翻出垃圾袋递过去。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把已经到嘴里的牛奶又咽了回去。 放出的第一部预告片里的内容已经完全展露，影院里此时很欢乐，大家开始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接下来的剧情，牛耿全方位的展示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乌鸦嘴。 盼望飞机返航，结果遇到大雾真的返航了。 随口说了句“不会塌了吧”，结果火车就遇到了塌方。 看着李成功从生气，到震惊，再到无奈，大家的笑声一阵高过一阵。 而李成功一路上的表现，也开始让观众反思。无论从哪方面说，李成功都展现了一个高端人士的素质和修养。反观牛耿，傻里傻气的，甚至带着很多毛病。但是在座的观众们，都喜欢牛耿这个角色，反而对于李成功有些反感。 不过接下来，李成功就遭报应了，虽然这一路都在遭报应，但这次不同。因为蛊惑小巴司机改道，结果撞了一个老太太，被全村的人围攻。 关键时刻，牛耿独自下车，神奇的挽救了老太太一命。群殴变成了宴席，村长也一口答应，送两人去江城。 就在这里，饰演女骗子的韩小雨第一次出场。 人群中，韩小雨恸哭失声，抱着牛耿的腿不撒手。最后李成功威胁说要报警，才算脱身。大家事先都知道这部戏有韩小雨的出演，然而真的见到了，所有影评人都有些惊讶。 电影的一开头，镜头曾经扫过一张印着韩小雨照片的海报，而与此时女骗子的妆容一比，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电影中的韩小雨，手指粗糙，一脸的风霜。额头上还有一个长长的伤疤。就那么跪在地上，给人群磕头，哭求他们救自己的女儿。 杨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失落，眼圈微微泛红。 陆非凡下意识的伸手握住杨菲的手，不过刚搭上去，就被杨菲一巴掌拍开了。 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手，陆非凡目不斜视的盯着大荧幕。杨菲抿了抿嘴，突然好想笑。刚刚涌出来的悲伤气氛也消失殆尽。 第三十七章 人间自有真情在 李成功被牛耿一顿数落，什么没有同情心，冷血之类的。这让他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对牛耿好感瞬间消失殆尽。 李成功最终一个人登上了开往常沙的大巴，透过车窗，看着牛耿拎着行李，慢慢挤进了看热闹的人群中，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李成功的内心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是透过眼神，观众能明白，他此时的内心并不平静。 然而命运就是这么奇怪。往往你非常讨厌的人，总是会在你眼前晃悠，而看起来很近的目的地，却总要费尽心思，才能到达。 大巴车最终也没能到达常沙，因为暴雨，高速路上一段桥梁被冲垮，大巴车返回了江城。无奈的李成功一下车，就看见了无助的站在车站外的牛耿。 “给了多少钱？” “所有的都给了。” “人给你送回来了吗？你不是会看人眼神吗？说话呀你。” 这一幕像极了考试不及格，被家长训斥的小学生。牛耿感觉自己丢了脸，不耐烦扭过头去。 “你不是走了吗？咋又回来了？” “你管得着吗？” 一想起这一路上的经历，李成功就来气。看着牛耿的样子，就越发的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你这样的傻瓜活该被人骗知道吗？” “我愿意！” “嘿~~你还嘴硬！” “骗了才好呢！骗了说明没人病，没人病更好！” “说的好！”影院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对方惊觉失态了，急忙低头。 前排，姜彣暗自点头，这演员的台词功底不错，这段台词写的也好。 荧幕上，李成功因为这句话，要请牛耿吃饭，结果发现钱包不见了。 “钱包是不是丢了？” 牛耿一副热心的样子，谁知道话一出口，李成功就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钱包也不找了。 “你说丢了肯定是丢了！走吧！” “哈哈！”观众哄笑，大家忽然回想起牛耿乌鸦嘴的属性。 接下来，李成功因为什么只剩下八十块钱，决定两人开一间房间，全片最大的高潮来临了。 这里其实有一个梗没有直接解释的。那就是去过酒店的人都知道，正常酒店的标准间，都是两张床的。李成功没想到，这里所谓的标准间居然只有一张床，无奈之下决定睡在椅子上。牛耿还招呼对方一起睡，被李成功给拒接了。结果刚在椅子上躺下，椅子就倒了，李成功直接摔在了地上。 熬了一段时间，等到牛耿都睡着了，李成功实在坚持不住，和牛耿睡到了一起。无意间触碰到对方的身体，结果却一脸懵逼的发现这货居然裸睡。 “醒醒，醒醒，醒醒，你醒醒！”气恼的李成功把牛耿叫醒。 “你有病啊？睡觉不穿衣服的？” “光着睡舒服……”牛耿睡眼朦胧的说道。 “什么条件玩裸睡，穿上穿上！” 接下来，杨菲笑得瘫在了椅子上，快要笑岔气了。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牛耿睡觉时候抢被子，磨牙，打呼，几乎是所有的毛病都占全了。最后李成功忍无可忍，用被子蒙上头，又被一个屁熏个正着。 看着李成功一副抓狂的表情，影院里哄堂大笑。 接着，隔壁的吵闹，让李成功彻底爆发，气呼呼披上衣服，打算去找人理论。结果一个手持长刀的大汉开了门，往里一忘，里面还有拿着各种器具，浑身文身的男人。看样子像是一个武术队。李成功秒怂，装作认错门的样子急忙往回走。 回到房间里，李成功掀开被子躺下。接着身后的人起身去了卫生间又回来，就在观众看的莫名其妙的时候，一个女声响起。 “姐呀，你别劝我了！那个人真膈应人，我每天吃啥玩应，喝玩应，穿玩应通通都要给他汇报一遍！我活得可累挺了！他不是要抓奸吗？我就让他抓！” 李成功哪还不知道自己进错房间了？悄悄的起身，往床下爬。 这里陆非凡把台词稍微改动了一下，原本的四川方言被改成了东北话，正好柳燕是东北人，口音也纯正。看着荧幕上柳燕一本正经的飚着方言，影厅里再次哄笑，大家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剧情。 “他咋可能找不着我啊？我不管躲在哪个旮旯里，他都肯定都能给我抓出来！我走的时候他在旁边偷听，我故意把这个旅馆儿的名字、房间的号码强调了一遍。” “我长得像柳燕又不是我的错，他为啥天天说我像狐狸精？人家搁我的柜台上买东西，和我多说两句话，他就说我勾引人家。我咋滴就勾引人家了？笑死人了，反正我安眠药准备好了，他要是过来跟我闹，我就把安眠药吃了。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彪啊？我真的把安眠药吃喽啊？我才20多岁，活得好好的。知道了，放心吧，拜拜！” 柳燕自己也在影厅里看着，这个时候已经笑倒在椅子上了。尤其是那句“我长的像柳燕又不是我的错”，引得哄堂大笑。 这个时候李成功终于躲在了窗帘后边。门开了，高宇客串的王小宝一脸赔笑的走了进来。 两人一顿忙活，柳燕此时一本正经的找“奸夫”，高宇就各种求饶。两人不知道这房间里面还藏着一个李成功。但是观众知道，这种上帝视角下看剧情的发展才是最有意思的。大家都在期待着，李成功被发现的那一刻。 最后一个窗帘被拉开，空无一人。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鞋从天而降，掉在两人脚下。 门打开，李成功抱着一只鞋，像猴子一样坐在一架的顶上，带着哭腔说：“我说我走错房间了，你们信吗？” “哈哈……” 影厅里笑倒了一片，这也是电影开始之后，整个影院里面笑声最夸张的一次。陆非凡就眼见好几个影评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杨菲此时也顾不上让陆非凡占便宜的事了，趴在陆非凡的胳膊上，笑得浑身发软，脸都要笑僵了。 电影还在继续。接下来，李成功终于爆发了。 “老板，咋睡这儿呢？我说人起来看不见你，我以为你去买包子吃去了，你啥时候跑这儿睡来着？”牛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怎么会睡这儿？你猜我怎么会睡这儿？要不是因为你裸睡，磨牙，打嗝，放屁，我能跑出去吗？你是干嘛的？”李成功压制不住的火气。 “没干嘛。” “你到底是干嘛的？” “挤牛奶的。” “你是老天派下来惩罚我的吧。你说飞机下来飞机就下来，你说火车停火车就停，我好不容易坐个大巴把你给甩了，居然还能掉头开回来。我发现你是妖精啊，全世界就你是好人是吧，人间自有真情在是吧。昨天晚上我敲了整整40分钟的门，你听不见吗？” “我听见了。”面对质问，牛耿的回答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听见了你不给我开？” “我以为是做梦呢？俺梦见正在吃火锅呢，隔壁来个装修队，吵死了，原来是你呀！” “哈哈……”影厅里又响起笑声。不过刚刚一次大笑，大家似乎都伤了元气，笑的有气无力的。陆非凡身边的杨菲，一直在揉脸。 好在倒霉没有再继续，李成功不但拿到了被送回来的钱包，还顺利坐上了轮渡，并且两人居然还发现了骗光了牛耿钱的女骗子。 经过一顿追逐，两人追到了一处破旧的建筑群里。看样子是一处棚户区的老楼。 打开门，李成功就看到了一群孩子，和站在女骗子身后，红着眼睛的牛耿。女骗子蹲在地上，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眼睛缠着纱布的小女孩。 “老师，药好苦啊！”小女孩怯怯的声音响起。 “老师知道，给你剥一颗糖放在嘴里就不苦了。” 李成功沉默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跑啊？” “不把你们带到这儿来，你们是不会相信我的。” 韩小雨哑着嗓子说道，“我跟我男朋友都是曙光小学的老师，他是教美术的。这些孩子都是孤儿，比起那些没钱上学的孩子，他们更可怜。 我们答应了孩子们，等春天来的时候，带他们去看油菜花，去写生，然后我和我男朋友去给孩子们买油彩，买画板。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我男朋友走了，我的脸也毁了。” 镜头没有切换，一镜到底。所有的观众都能在荧幕上看见，韩小雨的眼睛慢慢变红，眼泪毫无预兆，就那么流了下来。有些影评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徐朗的微博上说，自己被韩小雨的演技压制。这种表现，换成谁都会被压制的。 “那个孩子她特别可怜，她得的是先天性视网膜脱落。就算做了手术，眼睛复明的几率也只有四成。本来我跟我男朋友约好，等治好了她的眼睛，我们就结婚。 我特别想把她的眼睛治好，我特别想带她去看油菜花，我觉得我应该撑下去，不管为了什么都应该撑下去，但是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那天我碰见你们的时候，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孩子就躺在手术台上，医院也等到极限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你不相信我是对的。因为我就是个骗子。我这辈子做的唯一的一件错事，我骗了你们。但是，但是那张身份证是真的。你们是我的恩人。谢谢！” 不单单是戏里的李成功和牛耿，戏外的观众们，看到这里，也都红了眼眶。陆非凡所在的一号厅算是好的，其他普通观众的放映厅了，甚至有的观众忍不住哭了出来。 主要是韩小雨的演技太惊艳，其中蕴含的那种感情，让人忍不住去体会，去倾听，不由自主的就被带进了那种情景当中。相信当时的徐朗就是这样。 陆非凡默默的拿出纸巾，递给杨菲，然后被杨菲狠狠的瞪了一眼。杨菲决定了，等看完电影，回头就和公司高层商量一下，捐助一笔钱出去，无论捐助给谁都好。 李成功和牛耿两人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话，只是默默的拿出身上的现金，包括韩小雨的身份证，悄悄的塞进一个书包里。然后默默的离开。 两人离开的时候，韩小雨领着一个小姑娘，给两人送了幅画，上面画的正是李成功和牛耿。李成功很正式的收了起来。 倒霉二人组再次踏上旅途，或许是做了好事转运了，李成功用剩下的两块钱买了路边的彩票，居然中了头奖——一辆面包车。 本来想着这会可以安心开车到家了，结果半路上又出了状况。 牛耿不放心让一夜没睡的李成功开车，结果自己开车却睡着了，被一觉醒来的李成功抓个正着。 牛耿死不承认自己睡着了，两人就在车上争辩，结果不出观众所料，翻车了。崭新的面包车，直接上了树。 两人还以为车会爆炸，火急火燎的跑出来趴在地上，结果只是一声闷响，什么都没发生。 李成功最终也没能在新年之前赶到家里。大年三十的晚上，两人在野外围着篝火谈心。 “我成功吗？” “我起了个名字叫成功。你看作为老板吧，那也是一人功成万骨枯，我勾心斗角挣点钱容易吗？底下几百号员工等着我养活。他们在背地里给我起绰号，叫我灰太狼。” “我也不是个好儿子，我爸走的时候我没在他身边；我也不是个好父亲，我到我女儿学校去开家长会，他们班主任不认识我；作为丈夫，背着老婆找小三，我也不敢告诉她；作为情人，我不能给人任何结果，我也不是个好情人。其实，我挺失败的，突然发现我这一辈子过的跟这两天差不多。” 李成功把自己的经历说给牛耿听，也说给自己听。这或许上天故意创造了这样一个机会，能让他在这样的环境中坦然的面对自己，反思自己。 或许，正是遇到了牛耿，遇到了好心送回钱包的售票员，遇到了把自己的青春都交给了孤儿们的女老师，才让李成功的心态陡然间发生了转变，开始真正反思自己的过去。 两人再次上路，李成功的心态轻松了许多，而家也越来越近。结果，牛耿又出状况了。 “老板，你放心吧。我相信咱一会儿肯定能坐上车。” “行行好吧，大哥，就你这乌鸦嘴。” “谁乌鸦嘴了？” “你怎么不是乌鸦嘴？” “那这次翻车可不是我说的啊。我要真是乌鸦嘴的话，我现在就想来一辆车咚那么撞一下，你说它来吗？你说它来吗？” 画外音，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接着就是一声闷响。 “来了！”李成功急忙跑向前面，却发现号称自己脚崴了的牛耿跑的更快。 出事故的是一辆运输禽类的小货车。两人把事故的原因归结为牛耿的乌鸦嘴，于是帮车主抓鸡，又帮着装上车，却受到了车主的感谢。也顺利的搭上了去常沙的顺风车。 到了常沙，浑身沾满了鸡毛的李成功，带着同样满身鸡毛的牛耿杀到商场，先一人换了一套衣服。 本来应该松一口气的李成功，刚和牛耿分开，就收到了小三打给自己的电话。听到对方也来到了常沙，还见了自己的老婆，李成功终于急了。或许他这个时刻才发现，家庭在他的心中，才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回到家，看到了对方留给自己的信，李成功终于打开了心结，抱着自己的妻子，主动坦承了一切。 饰演李成功妻子的，正是徐朗的妻子陶晓红。 脸上露出一阵复杂的神色，想是有些失望，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轻轻的拍了拍李成功的后背，说了一句：“回家就好。” 杨菲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陆非凡凑了过去，低声问道。 “你一点都不了解女人。”杨菲撇嘴，眼睛盯着陆非凡，悄声说道，“我要是她，老公在外面养了女人，再怎么悔改，我也不会原谅他！” “放心吧，我不会的！“陆非凡下意识的说道。 第三十八章 综艺节目（加一更） 电影的最后，牛耿拿到了李成功通过下属给他的钱。不过牛耿并不清楚这一切，还以为是欠债方真的还钱了。 下属不解的问李成功，这人是谁。李成功想了想，笑着说道：“他是我的，债主。” 电影到这里也就算结束了，影厅里的众人开始交谈。不过没过多大一会儿，荧幕上居然又出现了彩蛋，众人安静了下来。这个时期的华夏电影，有彩蛋的其实不多。彩蛋这种类似于花絮的环节，其实是和一些国外电影学来的，列如漫威系列的影片里，常常会出现彩蛋，大多数都和下一部电影有关联。而这里的彩蛋，同样也暗示了这点。 时间显示了一年后，李成功再次坐飞机，却被告知有旅客行李到了，人还没到。 “什么人啊，这么不靠谱！”李成功问道。 大家的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了，果然，穿着一身西装，带着眼睛的牛耿出现在了飞机上，看见李成功，一脸惊喜：“嘿！老板！” “呵呵。”杨菲摇头失笑，看了看身边的陆非凡，“你这电影还有第二部吧？” “的确有。”陆非凡点点头，低声说道，“这个题材可以做成一个系列。不过我不打算拍了，后续的倒是可以交给徐朗，反正他一直都想做导演。” “你这么大方啊？”杨菲笑吟吟的看着陆非凡问道。 “没办法，自己顾不过来，要不你把工作辞了来帮我？”陆非凡试探道。 “我？我就算了吧！”杨菲摇头，没有再接陆非凡的话茬。 影厅的灯亮起，柳燕穿着那身闪闪的“水晶装”走上了大荧幕前。 “哈哈……” 刚才还在电影里看到一身大花布棉袄的柳燕，此时再看她上台，还没说话，影厅里的众人就哄笑起来。她自己也在笑，毕竟她客串的那一段笑点太密集。而且不单单是因为电影好笑，原本只是一个客串，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有一种赚到的感觉，心情很美丽。 “大家觉得电影怎么样？好不好看？”柳燕笑呵呵的问道。 “好看！” “很棒！” “非常好！” 众人很给面子的喊道。毕竟现场还有光线请来的媒体，所以趁着还没散场，柳燕上前主持，打算再让陆非凡登台讲几句。 现场掌声雷动，这是早就安排好的环节，陆非凡也无奈，只好起身上台。 “首先感谢大家的到来。”接过话筒，陆非凡开口说道，“在座的都是内行，所以关于电影我也就不多说了。这里有我的老师，我的前辈，还有我的伙伴们。我想说的是，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和鼓励，这部电影只是一个开始，我会继续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电影人，用电影说话！谢谢！” 外面其他影厅的观众已经开始散场了。陆非凡还在和姜彣等人寒暄。人家百忙之中过来看点映，确实给足了陆非凡的面子。这一点就连光线方面的人都出乎预料，在点映场，居然能看到姜彣和葛尤这两尊大佛。 “行了！你就甭跟我们老哥几个客气了！”姜彣拍了拍陆非凡，“你说的敷衍，我听的也嫌弃。早就看见了，赶紧去吧！” 葛尤在一边也嘿嘿直乐，弄的陆非凡莫名其妙。 “不是，彣哥你看见什么了？让我去哪啊？” “啧！还装！”姜彣一脸不屑，冲着门外扬了扬脸，“人家姑娘在门口等半天了，你不去送送？” 陆非凡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杨菲。 “凡子，我们也是从年轻那会儿过来的，你想糊弄我们几个可难。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们都带着人来的，就不用你陪着了。”葛大爷推了陆非凡一把。 “成，那我就先走了哈！”陆非凡也不矫情，应了一声，又跑去和徐朗几人交代了一下，胡教授和师兄那边也打了个招呼，然后才向杨菲走去。 “走吧。” 陆非凡走到门口，拉着杨菲往外走。 “我就是想和你打个招呼就走，不用你送我出去。”杨菲说道。 陆非凡笑着摇头：“我不是送你出去，我是送你回家。” 两人刚转过门口，迎面一个人就笑着走了过来。 “陆导！”提前在门外等候的吴炜笑着拦住了两人，对陆非凡伸出手，“我就知道陆导有才华，恭喜你了！” “谢谢吴哥！”陆非凡和吴炜握了下手，客气的说道。 “陆导，咱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就直说了。我们奇艺网想拿下网络播放权。”吴炜开门见山的说道。 “呵呵，吴哥，现在谈版权是不是早了点，还有二十多才能上映呢。等到网络播放，那都是几个月后的事了。”陆非凡笑了一下，既没同意，也没说拒绝的话。 “小陆，咱哥俩就不说题外话了，你也知道我这边跳到奇艺网，手上能拿得出手的资源不多，你就当帮哥一个忙，钱肯定不是问题。”吴炜说道。 吴炜为什么直接陆非凡呢？那是因为《人在囧途》的版权，完整的掌握在陆非凡的手里。 华夏大部分影视版权，大多数其实是掌握在投资商的手中。因为名义上，投资资金有一部分是用来购买版权的。这也是吴炜不解的地方，聚美只是出钱投资了陆非凡的电影，但电影本身的版权还是掌握在陆非凡个人手中。陈小欧等于只做了一个一锥子买卖，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部电影肯定还有后续。并且这样一来，聚美最后能得到的收益，也仅仅只有票房的分成，具体到版权的衍生价值，周边这些，就和聚美没什么关系了。 吴炜也是之前询问了聚美的负责人，才知道版权根本不在聚美的手中。从一开始，陈小欧就没有购买版权的想法。 陆非凡还没说话，杨菲突然开口了:“吴先生，方便问一下，现在国内电影的网络版权费用是如何算的？平均是什么水平，而您打算用什么价格购买这一次的网络播放版权呢？” “这位是？”吴炜有些诧异。 “呵呵，吴哥别误会，这是我女朋友，不是外人。”陆非凡笑了笑。 “原来是弟妹。”吴炜点头。 “这样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我先答应你，如果我要卖出网络版权，一定优先和奇艺网谈，怎么样？”陆非凡说道。 “行，那你定时间，什么时候有空了，随时找我！”吴炜其实也不是非要现在就说清楚，无非就是和陆非凡打个提前量，起码要把机会先握在手里。 摆脱了吴炜，陆非凡陪着杨菲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不好意思，刚才没忍住，犯了职业病了。”地下停车场很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杨菲打破沉默说道。 “没什么，你是为我好，要不你辞职做我的经纪人算了。反正等电影上映了，我也是要找经纪人的。”陆非凡笑道。 “你想的美！”杨菲翻了个白眼，“让一个上市公司副总做你的经纪人？你付得起我的工资吗？” “那有什么关系？”陆非凡凑近杨菲，笑的有些荡漾，“我的收入都归你好不好？反正刚才也和别人说了你是我女朋友。” “那是我顾忌你的面子，没有当场揭穿你！”杨菲推了一把陆非凡，摆着腰身走在前面。 两人走向一辆红色的奥迪，杨菲按了一下手中钥匙，车子闪了两下。 拉开车门，杨菲回头望向陆非凡：“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么？” 陆非凡歪这头冲着杨菲笑：“见到我的第一天，你不就知道了么？” 杨菲沉默，半晌，看着陆非凡认真的说道：“等你全国路演回来，我就告诉你我的事。如果到时你还能这么想，我就考虑做你女朋友！” 说完，也不等陆非凡反应，直接关上了车门。红色奥迪甩了个尾，疾驰而去。只留下发动机的轰鸣声回荡在地下车库里。 陆非凡原地愣了一下，眼看着车子飞驰而去，急忙追了出去。 “我不会改变心意的！” 冲着车子的背影喊了一嗓子，陆非凡停下了脚步，使劲握了握拳头。虽然有时候搞不懂杨菲现在的想法，但陆非凡本能的感觉到，相对于记忆中的杨菲，现在的她似乎带着一个枷锁，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媒体的通稿永远要比影评人的评论出现的快，这边陆非凡还没到家，网络上关于《人在囧途》首场点映的报道就出现了。 “徐朗首次搭档王宝宝，倒霉二人组爆笑旅途” “王宝宝喜剧首秀，转型能否成功？” “释放情感，踏上治愈系喜剧之路” “《老男孩》导演的大荧幕首秀” “《人在囧途》告诉我们，这些都是违禁品！” “人间自有真情在，《人在囧途》背后的故事” “徐朗：被韩小雨压制，我心服口服” …… 回到家的陆非凡上网搜索了一下，不得不佩服这些记者的赶稿速度，更难得的是质量还都还不差。 接下来的微博，贴吧，很多在京城参加了点映的网友开始描述这场电影，虽然这些人只占了华夏网友的一小部分，但口碑已经开始慢慢发酵。 当天晚上，一些影评逐渐出现，大多出自参加了点映的影评人之手。 因为没有正式上映，番茄网上并没有《人在囧途》的电影页面。此时不像后来那样，一部电影，提前半年就开始各种预告。那些影评人起先只能在各自的微博，或是电影论坛发表影评。 接下来，陆非凡等人就要赶往魔都，准备下一场路演和点映。剧组的其他成员自然不用跟着，就算跟着也没用，观众就只认这几位主演。就连陆非凡，大家对他的印象也都停留在《老男孩》的肖大宝身上，导演的身份弱的可怜。 魔都这边除了路演，还要安排参加一场访谈，正是著名的《杨兰访谈录》。这也是光线那边安排的，仅凭陆非凡是联系不到这些综艺资源的。不过访谈没有陆非凡的份，主角是徐朗，王宝宝和韩小雨三人。 尤其是韩小雨，经过捐款事件这么一闹，韩小雨的路人粉数量直线上升。大多数网友对于这个肯放下身段照顾孤儿的女孩抱有好感。这也是她能参加这期访谈的重要原因之一，话题和热度都有了，参加节目顺理成章。 之后就是杭城路演，期间陆非凡还要带着主创们去一趟常沙，去参加芒果台的《快乐大本营》。为了赶在电影上映前播出，必须要提前前往录制。 这其实也是各大电影上映前的惯例了。很多艺人明星，在宣传自己新片的首选综艺，往往都是《快乐大本营》。甚至有说法，说《快乐大本营》是娱乐圈的基站，要是没上过《大本营》，就不算是红过的明星。 陆非凡知道点内幕，这次能上《快乐大本营》，完全就是运气。光线那边虽然能和芒果台搭上线，但主创们除了徐朗和王宝宝，其他人的咖位实在有些不够。直到后来网络上曝出捐款事件，同时又有了韩洪等一众明星力挺韩小雨的事情发生，这才让芒果台改变了想法。 尤其是据说当时何囧老师听说了这其中的故事，就有心帮上一把，和台里的领导说了好话，这才对陆非凡剧组发出了邀请。 这些宣传方案摆在纸上，看起来很美妙，放佛一时间，整个娱乐版块全是《人在囧途》的新闻和热点。这对于电影的宣传是很利好的。但仅仅是到了第二站魔都，陆非凡就有些受不了了。因为实在是太累，太枯燥了！ 无论是采访，还是演出，反复就是那一套。随便拉个观众也是上来就喊“肖大宝”。至于陆非凡本来的名字，who care？ 一想到后面至少还要跑十个城市重复这些表演，陆非凡就打退堂鼓。这真是应了那句话，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各自的烦恼都是一样的。人们只看见明星在台上笑，永远都不知道她在后台哭的有多难看，鼻涕泡有多大。 陆非凡苦逼，比他还要苦逼的，就是其他主创了。不像高宇那种，跟着跑完全就是蹭热度。徐朗，王宝宝和韩小雨这个组合，是真的有热度。无论走到哪都有一票粉丝欢呼雀跃，恨不得冲上台把几人抢回家去。这才是明明累得要死，还要站在台上强颜欢笑的代表。韩小雨还好，家在魔都，还能抽空回家和爸爸妈妈撒撒娇。徐朗和王宝宝就算想哭，也只能回酒店哭。 魔都点映结束，接下来就是《杨兰访谈录》的录制。陆非凡和徐朗几人商议了一下，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跑完全国十二个城市，那么平均不到两天就要去一个城市。别说陆非凡，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真要这么跑下来，非把几个主创的身体累垮掉不可。 于是陆非凡和光线跟来的负责人还有主创一起开了个会，最终决定大家还是分头行动。 在徐朗三人录制《杨兰访谈录》期间，陆非凡先带队出发杭城。随后录制完节目，韩小雨会赶到杭城和陆非凡还有高宇汇合。至于徐朗和王宝宝，则代表另一队，直接出发去羊城。 等到两个城市路演完毕，大家再去常沙汇合录制《大本营》，顺便进行常沙的路演。之后还是分成两队出发，最后在京城首映礼之前回到京城。 这样算下来，大家只要在20天的时间里，分别跑上不到5个城市，起码在精神上不会过于疲劳，效率也不会低。 临出发前，陆非凡交给徐朗一个U盘，里面是陆非凡准备的第二支预告片。如果有机会的话，陆非凡想要在《杨兰访谈录》中插播这支预告片。 可惜陆非凡的愿望落空了。这次的访谈本来就破例邀请了三人参加，还要分开录制。别说是预告片，就连电影都是一笔带过。杨兰这个人的聊天功力太厉害，总能挖出她想聊的话题，让嘉宾顺着她的思路走。 第三十九章 杨兰访谈录 《杨兰访谈录》开播自2001年，是华夏最早推出的高端访谈电视节目。起初只是在魔都电视台播出，随着影响力越来越大，逐渐在华夏乃至国际上的华人社区里都有广泛影响。采访的大多都是国内一些尖端人士，或者是国际知名大咖。 不过最近几年，由于网络的冲击以及新生代观众群体的口味变化，这档以高端访谈为噱头的综艺节目也开始尝试转型。除了知名学者，政客，文化领域的精英之外，开始主动邀请一些娱乐圈当红艺人，明星等参加节目。比如姜彣，宁昊，小刚导演，还有刘华，这些都参见过这档访谈。 这次徐朗带着王宝宝和韩小雨参加访谈，也算是节目对于另一种风格的尝试，毕竟此前还没有三个嘉宾同期的先例。 不像《大本营》要提前好几周录制，可能很晚才会正式播放，《杨兰访谈录》在十三号录制结束之后，十五号的晚上就在魔都电视台播出了。 陆非凡是在结束了杭城路演，来到常沙的当天晚上，在奇艺网上看的这一期节目。十六号，奇艺网更新了最新一期。但是实话实说，除了在卫视播出的收视率还不错之外，《杨兰访谈录》在网络上影响力一般。虽然主持人的口才一流，但是格调有些过高了，经常会问一些普通人理解不了的问题。这些是很多年轻人不喜欢看的原因，除非嘉宾是自己的爱豆。 最新一期的《杨兰访谈录》，标题是《明星做慈善，到底该不该秀》，一看这个标题，陆非凡就有不好的预感。 虽然几人录制完节目之后也和陆非凡沟通过，预告片没放成，对此陆非凡也有所预料。但陆非凡没想到的是，不但预告片没放不说，看着标题，恐怕和电影相关的梗也没放出来。 显然对方对于一部喜剧片的内容并不感兴趣，直接就抓住了背后捐款的这件事不放，打算深挖到底了。 陆非凡暗自摇头，看样子《杨兰访谈录》所谓的转型，也只是换汤不换药，只会下表面费工夫，核心还是和原来一样。 果然，节目一开始，就先播放了一组照片花絮。也不知道节目组是从哪搞到的那么多照片，基本上全是韩小雨在江城做义工期间照的。陆非凡甚至还看到了不少高宇和韩小雨带着孩子们的合影。 接着，镜头里，杨兰出现，做了简要的介绍。 “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甚至都还没毕业，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出道作品，在全国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演员。然而和其他年少成名的演员不同，她似乎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我看很少看到她出现在各个秀场，也从未听说过她走穴捞金。直到最近，经过有心人的爆料，大家才知道，奥，原来她在做义工，在做慈善。” 陆非凡怎么也没想到，韩小雨会是第一个被采访的目标。而且看样子，居然还是主咖，徐朗和王宝宝暂时不会出场的样子。 “下面，就请大家和我一起，来了解一下这位新生代女演员，韩小雨的心路历程！” 画面转到一间书房，杨兰和韩小雨相对而坐。韩小雨穿着一件红色毛纺衫，配了牛仔裤，神色拘谨。 杨兰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随意的坐在那，态度很从容。从气场上就盖过了韩小雨，在陆非凡看来，这就是大魔王在采访小白兔。可能还没采访完，小白兔就被吃掉了。 “小雨你好，以前看过我的节目吗？”杨兰一开始，就一副前辈的姿态。不过倒是没毛病，人家本来就是大前辈。 “杨兰姐你好！”韩小雨微笑点头，“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和家人一起看过，我爸爸很喜欢看您的节目。” “好，那你也知道，我们这档节目其实很放松，就是聊天而已，你别紧张，我不会问你的隐私问题的。” 韩小雨尬笑，陆非凡看的尴尬癌都要犯了。 “你有男朋友了吗？”杨兰突然发问。 “啊？”韩小雨茫然，显然这个问题是台本上没有的。而且对方刚才还说不会问隐私问题，转身就放了一个大招，让韩小雨有些凌乱。 这也是陆非凡不喜欢这类节目的原因。主持人有时候太乱来，往往让嘉宾招架不住以至于下不来台。所以访谈节目都是录播，从没听说过有直播的。 “你有没有男朋友？”杨兰又问了一遍。 “没有没有！”韩小雨摇头，“我没有男朋友。” “那有喜欢的人吗？”杨兰又问。 韩小雨愣了一下，接着苦笑摇头：“杨兰姐，你刚才不是说不问隐私吗？” “好！”杨兰点头，居然丝毫没有觉得话题僵硬，脸不红心不跳的，接着就拿出一张韩小雨和高宇的合影来，指着照片问道，“照片上的男生，是你什么人？” 韩小雨接过照片，看了一眼，哦了一声，笑道：“他叫高宇，是大我一届的学长，也是我的好朋友。同时我们也在同一个剧组拍戏。” “这张是在江城做义工期间拍的吧？为什么只有你和他的合影呢？”杨兰问道。 “其实也不是只有他啦！”韩小雨笑了笑，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因为我做义工，是在拍摄《人在囧途》的时候开始的。当时我们导演，徐朗大哥和宝宝他们都在的。这张是后期他们离开了之后照的。” 总算是吧电影名字说出来了，陆非凡说不出的欣慰。如果按照杨兰的思路走，这辈子都别想聊到电影上去。 “我也听说过那件事，当时你们是在一所真正的孤儿院取景，就是你做义工的地方吧？” “是的。后来拍摄结束，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杀青了，所以没有和剧组一起离开，在江城又待了一段时间。我们陆导因为不放心我一个女孩子在那边，所以让高宇学长留下来帮我的。”韩小雨总算把照片的事圆了回来。 这件事大家看起来很寻常，只有陆非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种感觉从高宇杀青《步步惊心》之后就一直存在，总感觉他和韩小雨一起瞒着什么事。看到杨兰出示的照片，陆非凡突然想起来，高宇此前是一个绝不会和女生合影的人。 有猫腻！陆非凡暗暗思索，得找个机会好好炸一下高宇。 接着镜头一转，另一处房间，徐朗正对着镜头接受采访，画外音依旧是杨兰。 “小雨点吧，在拍摄之前，我对这个姑娘了解的不多。而且我是那种，有点大男子主义。总想着是，小姑娘嘛，无非就是会撒撒娇，喜欢漂亮衣服啊这种。尤其在拍摄之初，导演给我们介绍，说这是谁谁谁，演过什么，之类的。那会儿看这个姑娘，就是年轻，笑起来很甜，也很礼貌，没别的印象。 第一次我被震撼到，是到了江城之后。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就是已经先入为主的对别人有了第一印象，突然见到那种那么大的反差，很震感。我甚至在现场走了一圈，都没发现在那边一直照顾小朋友的老师就是小雨点。 当时我就想，哇，原来这个姑娘这么能吃苦。然后，杨兰你也是去过很多这种场合了，都清楚，小孩子，尤其是这种环境下，通常都不会很干净。怎么说呢，就是在院子里或者是在哪玩了一圈回来，身上沾的都是泥土，脸上可能还挂着鼻涕什么的。就连我这种可能不自主的就会嫌弃，但是她没有，很自然过去抱起孩子，帮他擦脸啊什么的。 我就一个感觉，这孩子，以后会不会成为大明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一个可靠的伙伴。” “你自己在微博上说，有一场戏，你被她压制了对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就以你的演技来说。”对面杨兰在提问。 “其实很简单！”徐朗很诚恳的说道，“感情，就是蕴含的那种感情。我们演员拍戏的时候，常常会拿演技说事。但有些画面，他不是仅仅靠演技就能撑起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导演在开拍之前，会要求演员揣摩角色啊，体验生活之类的。就比如我和小雨点的第一场对手戏。我面对的就不是演员，而是确确实实的，一个为了孩子，甘愿跪在地上求你的老师。 当时她身上散发的那种无助，那种软弱，眼神中的哀求，那不是演出来的。我能感觉到，她是在真心实意的祈求大家的帮助。 然后我就怯了。” “怯了？”杨兰不解的打断道。 “对，就是怯了！”徐朗点头说道，“就是那种，你出门在外，真的遇到了需要帮助的人的时候，那种心情。就突然涌上来的那种愧疚和自责，因为台词要求我必须要拒绝她，所以我就怯了，我说不出口。” “就是这样被压制住了？”杨兰笑问。 “对！”徐朗也笑着点头，“的确就是压制住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样的压制我是心甘情愿的，我输的不是演技，而是情感。” 画面又切回到书房，陆非凡摇头，这种访谈模式，无非就是插进去几段外场的采访，换汤不换药，还不如把这三人放在一起采访，徐朗没事还能抖段子逗逗大家开心。 又或者节目组就是要营造这种一对一的氛围，才能让主持人掌握节奏，不至于被嘉宾带跑吧。要真是把三人放到一块儿，就徐朗和王宝宝的组合，陆非凡有信心把杨兰带进沟里去。 “所以当时的拍摄也是暗合你做义工的经历对么？徐朗说你是情感释放，你认同吗？”杨兰接着问韩小雨。 “算是吧。”韩小雨点头，“其实刚到江城那段时间，我挺压抑的。尤其是在了解到了孩子们的情况之后，每天朝夕相处，有时候会控不住的去想他们以后该怎么办。那段时间经常会哭，就是每天偷偷的流泪，所以后来陆导他们来见到我的时候，我的眼睛都是肿的。” “那时候就想过要继续做这样的事，以义工的身份参与其中吗？” “说真的，当时就只想着快点拍完，我好离开这里。真的，太压抑了，我都不敢去看孩子们的眼睛。我不敢想象他们的生活。就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韩小雨不好意思的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会突然爆发，连徐朗都被你的情感演绎压制住了呢？”杨兰问道。 “就是，当时实拍的时候，其实不远处就有孩子在那边看着我。尤其当时的剧情是徐朗大哥拒绝帮助我。不知道哪来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就觉得如果我们就这么走了，会很愧疚。就是……就不能就这样走了，要做些什么。”韩小雨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萌生了做义工的想法的？” “快要结束拍摄的时候吧？因为那会儿其实我有点入戏出不来了。随着剧情慢慢的把情绪发泄出去之后，陆导专门和我谈了一下。包括他后续的计划，怎么样拿到资金，通过什么方式捐助给这边，孩子们会得到哪些保障等等，他都说的很仔细。 而且他也和我说了，不光是他，还有徐大哥，王大哥他们，还有剧组的同事们，都会一起想办法帮助孩子们。那时候我就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就是虽然我暂时在资金上没什么能力，但是我在不拍戏的时候，还可以来这里做义工啊。而且我也不舍得离开孩子们。” 杨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所以你觉得你是在做慈善吗？” 韩小雨下意识的点了下头，接着又摇头，说道：“开始我也觉得自己是在做好事，做慈善什么的。后来我想了想，我在帮助孩子们的时候，其实我自己得到的成长更多。所以无所谓是不是慈善吧，做自己就好！” 接着画面又是一转，陆非凡估摸着，该王宝宝出场了。果然，镜头前出现了宝宝标志性的笑容。 “你觉得这是做慈善吗？”杨兰的声音响起。 “当然了！这都不算做慈善，那什么是慈善？难道给钱就算做慈善，不给钱就不是了？我反正不觉得。”王宝宝略显严肃的说道。 “网上有人说韩小雨是在作秀，你认同这种说法吗？”杨兰又问道。 “嗨，当然不认同啦！你这话问的，什么叫作秀？装样子，不干活的人才叫作秀。网上那些人，你让他去干两天试试去，保证他再也不说话了。”王宝宝一如既往的耿直。 “可是她确实拍了很多照片发在了网上，并且这件事也有过宣传，这是事实呀。” 王宝宝看向镜头后面的杨兰：“什么是事实？事实就是人家确实做到了。那做义工的时候，和孩子们合影，留个念，这很正常嘛？是不是，那如果换成是我，我做了好事，那还不让人说了？秀不秀，那都是做好事。只要是你做好事，那本身就是好事儿！” “啪啪……” 镜头后面传来一阵掌声，杨兰接着说道：“说的好，也就是说，你觉得明星去做慈善，只要他是真的在认真做，那就应该秀出来是吧？” “我没这么说。”王宝宝摇头，果断的避开杨兰的语言陷阱，“我就是说，你做了好事就行，秀不秀都没关系，那是你自由。你不秀，那是你低调，但是你秀了，你告诉大家了说你在做好事，那我也觉得没什么错。这是你应得的。” 陆非凡看得哀叹，这简直成了慈善专场，就韩小雨开头提了一嘴电影名字，结果连上映日期都没说出来，就被带开了话题。 好在节目总算记得三人去的目的，没有做绝，最后还是每人给了几秒钟的时间，说了一下电影将会在元旦上映，也算是光线的公关费用没白花。 第四十章 录制《大本营》 陆非凡他们住的酒店，距离芒果台的位置不远。徐朗和王宝宝的飞机要在第二天才能到常沙。 陆非凡一个人窝在酒店看视频，高宇和韩小雨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出去逛街了。这更加深了陆非凡的看法，这两人绝对有问题！高宇这种万年直男癌患者，居然会陪别人出去逛街，简直比当初高宇扮女装还可怕。 陆非凡没想到，还没等到自己去炸他，高宇就被人偷拍了。 其实倒也不算是偷拍，说起来就是一个巧合。高宇和韩小雨两人都多少带了点吃货的属性，而这次到常沙，韩小雨就自告奋勇的提议，去尝尝常沙有名的小吃：臭豆腐。 陆非凡对那东西敬谢不敏，而且本身对吃也没多大兴趣。但没想到高宇听上去很感兴趣，于是两人就一起杀到了夜市。 本来韩小雨包裹的很严实的，墨镜口罩一应俱全。至于高宇，以他现在的名气，根本就没人认识他。但无奈的是，在晚上戴墨镜出门，就和瞎子差不多。连续被绊到两次之后，韩小雨就只能摘下墨镜，尽量用帽子遮挡。 结果就是，在一个豆腐摊上，两人吃的太嗨，也顾不得口罩帽子之类的遮掩。更诡异的是，高宇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在公开场合拿着手里的豆腐串喂了韩小雨一口。而韩小雨这个蠢萌的吃货，看见眼前递过来一串臭豆腐，下意识的就咬了一口。 结果当天晚上，就有网友发了微博：“你们看，这个姑娘是不是国民校花？”并且还配上了一组照片。虽然晚上天色很暗，还是偷拍的，但韩小雨那张脸太有辨识度了，尤其是高宇喂她那一张，弯着眼睛笑的脸，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她是谁。 结果就是第二天一大早，“国民校花恋情曝光”的词条就进了热搜。等于是陆非凡本没想炒作绯闻之类的新闻，就被网友自发的给炒起来了。 陆非凡是在去芒果台的路上知道的这件事，当时芒果台派车来接三人，跟车的小助理很八卦，一直追问韩小雨，陆非凡这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当着陆非凡的面，韩小雨被问的脸红耳赤的。最后还是高宇解围说他俩是同学，关系很铁，小助理才失望的停止了追问。陆非凡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大家心照不宣。 等到了芒果台的大楼，下车的时候，陆非凡悄悄拉了一把高宇，两人落后几步，让小助理带着韩小雨走在了前面。 “你们开始多久了？”陆非凡悄声问道。 “什么啊？”高宇不自然的扭过头，不敢看陆非凡的表情。那模样，就和被父母追问考试成绩似得。考的好的，自然洋洋得意，考不及格，就是高宇那副样子。 陆非凡不屑的撇嘴，都是千年的狐狸，在我面前玩什么聊斋：“行了，别装了！我了解你就像农民伯伯了解大粪，你打算怎么办？公开么？” “我去你的！”高宇低声回了一句，陆非凡惊奇的发现高宇居然有点脸红了，耳朵根子跟充血了似得，“公开什么啊！我俩没什么的！” “啧，死鸭子嘴硬！”陆非凡无视高宇的狡辩，低声嘱咐了一句，“小雨点是好姑娘，我不管你是一时冲动还是认真的，但是别伤了人家。” “知道了！哥是那种人么？”高宇不耐烦的挥手，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冷笑着看向陆非凡，声音也高了一点，问道，“京城那次点映，坐在你旁边的那姑娘是谁？” “！”陆非凡一愣，张了张嘴，半天没说话。抬头看了看，发现走在前面的韩小雨和带路的小助理都看向这边。 指了指高宇，陆非凡摇摇头，不再理他。反正以后修理这货的机会有的是。高宇洋洋得意的冲韩小雨耸了耸肩，然后得到一个白眼。 徐朗和王宝宝比他们来的早，已经在休息室等候了。陆非凡进去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柳燕居然也在。 其实仔细想想也能明白，本来这次能上《大本营》就是运气。这边突然接到了邀请，《大本营》可不比《杨兰访谈录》，观众基础就不是一个等级的节目。光线当然不能把机会全都便宜了外人，怎么着都得搭上一个自家明星。再说了，柳燕也属于《人在囧途》剧组的一员，一起上节目，一点毛病也没有。 对此，陆非凡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光线的做法无可厚非，这也是业内的常态了，毕竟除了徐朗和王宝宝，其他几个人都是跑单帮的，连个经纪公司都没有。《杨兰访谈录》的主嘉宾选择了韩小雨，都让陆非凡大感意外。 然而才坐下没多久，徐朗的经纪人又告诉了大家一个更无语的消息。这次来参加《大本营》的嘉宾，还不止陆非凡他们，另外一个剧组也来人了。而且来的人韩小雨也很熟悉，正是《步步惊心》剧组。 话说《步步惊心》也快要杀青了，但离播出还有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唐人是怎么想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开始跑宣传了。按照陆非凡的记忆，《大本营》不是没有两个剧组一起上节目的先例，但大多数都是因为人少，或者嘉宾咖位不够，拿来凑数的。就是不清楚这次凑数的，是自己这边，还是对方。 听说这次来的是吴奇龙和柳诗诗，就在另一个休息室里，韩小雨起身带着高宇过去打招呼。陆非凡摸着下巴坐在那想，似乎对方也是一对呢，而且也是在拍《步步惊心》的时候结缘，真是有意思，这个剧可能有毒。 “我来看看我们的小雨点在哪呢？”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快乐大本营》的主持人何囧笑着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维佳，谢那几人。 “何老师。” “佳哥。” “那那。” “那姐！” 见到几位，众人急忙打招呼。 “你们好，你们好！”何囧笑眯眯的和众人寒暄。尤其是徐朗和王宝宝，都算是熟人。柳燕也和几人认识，唯一的生面孔就是陆非凡了。 谢那一本正经的来到陆非凡面前，稍微一弯腰，来了一句：“宝哥好！” “哈哈……”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陆非凡只能尬笑，肖大宝这个标签算是摘不掉了。简直就是黑历史。 “对了，小雨点呢？”何囧开口问道，“不是说你们是一起来的吗？” “哦，她和高宇去另一个休息室看吴奇龙和诗诗了。”王宝宝开口说道。 “那行，你们先休息会，等咱们开始录制的时候导播对过来叫大家。”何囧点点头，带着一群人又离开。休息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何老师好像对小雨点很感兴趣啊。”徐朗开口说道。这件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按说何囧情商那么高的人，不应该表现的这么明显，估计是有别的原因了。 “何囧人不错，可能是想要照顾她一下吧。”王宝宝随口说道。 陆非凡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究，而是在想别的问题，便开口说道：“徐哥，宝宝，等首映之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嗯，打算嘛，没什么特别的，最近接到几部戏的邀约，回去看看再说吧。”徐朗沉吟了一下说道。 “怎么了陆导？你打算拍下一部了？”王宝宝问道。他不能不问，在拍摄的时候大家就知道，这部电影如果票房成绩好，一定会有第二部乃至第三部。陆非凡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过自己的打算。 听到这里，徐朗也抬起头看向陆非凡。 陆非凡却是摇了摇头，看着徐朗说道；“徐哥你不是一直想转型做导演吗？要不第二部就你来接手吧！” “我？”徐朗有些错愕，甚至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你怎么不自己拍？” “我有别的打算，时间上可能错不开。而且我也不想重复拍这种风格的电影，打算尝试一些别的题材。”陆非凡说道，“我考虑过了，你是接手的最佳人选，并且你的面子也大，最起码拉投资就比我要方便。” “难道聚美那边不打算投资第二部？那版权怎么办？”徐朗皱眉问道。 “版权在我这儿。”陆非凡接着说道，“聚美毕竟不是娱乐公司，上次的投资只是陈小欧为了还我一个人情而已。徐哥你要是愿意，等回去了我就把剧本大纲发给你，都是简单的剧情，你自己往里面填段子就成了。” “那行，咱们就先暂时这么定。”徐朗有些兴奋的说道，“等回去了咱们再谈版权分成的事，你看行不？” 陆非凡点点头，正要说话，休息室的门被打开，高宇一个人走了进来。 “小雨呢？怎么你自己回来了？”陆非凡看了一眼高宇的身后，皱眉问道。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向高宇。 “她可牛了，何老师带着她去楼上了，听说是《歌手》那边韩洪在呢，带她去见见。”高宇说道。 柳燕好奇的看向高宇，人家只带了韩小雨过去，把高宇一个人扔下自己回来的。可是在高宇的脸上，竟然看不到任何不甘心或者是被人轻视的那种失落感。要是换成在座的任何一个人，此时的脸色恐怕都是黑的。这里也就只有陆非凡知道怎么回事。以两个人的关系，高宇此时没笑出声来，都是自制力好。 “小雨运气不错啊，我听说韩洪那人，很仗义的。”王宝宝开口说着，随后就被身后的经纪人拉了一把。 陆非凡撇了一眼王宝宝的经纪人，随后看向高宇；“之前人家在微博上声援咱们，是应该去表示一下感谢的，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 “我也想啊……”高宇挤出一脸惆怅，“不过何老师暗示我了，人家只愿意见小雨点，似乎是提前打过招呼了。” 陆非凡皱了皱眉，虽然理解，但多少是有些不痛快的：“怎么，是我们哪里得罪过她么？” 徐朗见状开口说道；“你别想多了，韩洪那人我了解一点，就是性子比较直。她愿意见小雨可能就是单纯的喜欢这丫头，同样的道理，不见咱们也是不想搭上不必要的关系和人情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这个意思。”高宇闻言点头说道。 几人没再接着聊这个话题。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韩小雨一脸兴奋的跑了回来，一进来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原来韩洪还真不是一般的喜欢韩小雨，似乎有那么点眼缘好的成分在内，再加上两个人都姓韩，反而显得亲切。之前在《歌手》那边，和韩洪一起的孙南还笑称，干脆两人认个干姐妹好了。 没一会儿，有导播进来通知众人化妆，那边场地已经空了出来，要开始录了。 几人离开休息室，韩小雨落后了几步，拉了一下陆非凡的袖子。 “怎么了？”陆非凡低头询问。 “凡哥，韩洪姐让我提醒你一声，《老男孩》的版权。”韩小雨低声说道。 陆非凡不解：“版权？怎么了？不在我这儿啊！” “音乐版权。”韩小雨压低了声音，很怕被别人听见。 这么一提醒，陆非凡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之前一直都没在意这事，因为陆非凡也不玩音乐，更没有写歌的打算，所以忽略掉了《老男孩》的原曲，是RB歌曲的事实。 虽然在华夏国内，音乐的网络版权暂时还很混乱，各种盗版音乐网站比比皆是。一首歌曲，可能歌手的专辑刚发布，网络上就可以免费下载了。高晓嵩写了一首《同桌的你》，被传唱了二十年，也没收到过一毛钱的版权费。这也是当前音乐市场不景气的最大原因。 但《老男孩》的不同之处在于，原版是RB歌曲，版权方是有能力追责的。并且陆非凡为了图方便，根本就没进行任何改动的直接拿来用了。显然，同样是玩音乐，韩洪这样的大咖就比陆昭那种二把刀要考虑的全面。一旦这件事被扒到网上，不但会影响到陆非凡，可能还要面临RB方面版权拥有者的起诉。 “没事！我有数！”陆非凡镇定的拍了拍韩小雨的肩膀。 这件事陆非凡还真不怎么在乎，因为当初和吴炜签协议的时候就定好了，《老男孩》的所有版权都归油酷网所有。所以理论上，自然也包括了同名的歌曲版权。要是起诉的话，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油酷网。陆非凡本人顶多就是会收到点非议。 不过油酷网怎么说也是华夏到目前为止的第一大网络视频网站，陆非凡打算回头提醒对方一声，也算是尽到责任了，虽然提醒的有点晚。 随着一阵歌舞开场，《快乐大本营》的几个主持人一一亮相在舞台上。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们是……” “快，乐，家，族！” “哎，那那，今年过年你打算去哪过？”台上响起何囧的声音。 “哈哈……”谢那突然笑的弯下腰去。 何囧一脸懵逼，不知道笑点在哪里。 “不是……”谢那蹲在地上，边笑边说，“何老师你的话题起的太突然了……” 何囧都气笑了，话题确实起的突然，毕竟现在才是十二月份，距离过年还早呢。但是谢那这么一笑场，下面的话都不好往外接了。下面的观众配合着哄笑。陆非凡在后台，听着前面传来的声音，暗自撇嘴，对于谢那这种硬搞笑的实力实在无力吐槽。 “那你先笑一会儿吧！我们几个聊。”何囧装作生气的样子不理谢那，转身看向维佳。 维佳秒懂，顺着刚才的话题往下接：“那那我不知道，不过海涛过年肯定是要回东北老家吧？” “是么涛涛？”何囧看向陆海涛。 “对，我妈老早就念叨了，说过年让我早点回去。”海涛接过话说道。 “喔，那你要赶春运哦！”何囧一脸同情的看着陆海涛。 “何老师你那是什么表情？春运怎么了？春运是我国的一大特色！”海涛边说边笑。 “不是。”何囧摇头笑道，“我没赶过春运，所以不太能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巧了，最近就有一部和春运有关的电影要上映了呢。”维佳接道。 “我知道，我知道！”谢那突然跳起来喊道。 一群观众又笑了起来，伴随着一片嘘声。陆非凡在后台摇头苦笑，这是他听过的最逊的开场白了。 “我真知道！”谢那笑着和观众互怼。 “好，好，那那你说。”何囧看向谢那说道。 “话说，这名字和何老师还点关系呢！”谢那笑道，“名字叫《人在囧途》对不对？” “不错。”何囧点头说道，“正是这部电影，我很好奇这部电影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来，让我们一起来看大屏幕。” 第四十一章 回京城（加一更） 陆非凡剪好了第二部预告片，在魔都电视台没给放，芒果台倒是很给面子的放出来了。 这次剪辑的很巧妙，画面上，王宝宝饰演的牛耿在飞机上嘟囔着：“要是有大雾天就好了。”李成功气急的说道；“大雾飞机就返航了！” 镜头一转，李成功无奈的在打电话买火车票。观众席传来一阵哄笑声。 接着，火车上，牛耿伸出窗外，说道：“前面不会是塌了吧？” 镜头又一转，李成功拎着行李搭汽车。 接着，镜头再次切换，售票员告诉李成功，高速上有一座桥塌了，道路不通，又回来了。 “你到底是干嘛的？你是老天派下来惩罚我的吧，你让飞机下来飞机就下来，你让火车停火车就停，我好不容易坐上大巴把你给甩了居然还能开回来，我发现你是妖精啊！” 徐朗气急败坏的声音，引得观众席再次大笑，很多观众直接笑倒在了座位上，这次可不是花钱请的托了，而是真的觉得好笑。 大屏幕画面定格在了最后，一行字幕出现：“2012年1月1日，人在囧途，等你回家！” 一阵掌声响起，几个主持人也都鼓掌。 “哇，我好想看哦！”维佳一脸期待的表情。 “没关系，等下就让你看真人版的！”何囧安慰道，“让我们请出《人在囧途》剧组！” 音乐响起，徐朗打头，一众主创从后台走了出来，现场再次响起一片掌声，这次的掌声明显声音就大多了。 “来，和观众打个招呼！”何囧递过话筒。 “大家好，我是徐朗，在电影中饰演一个倒霉的老板，李成功。” “大家好，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好，我是王宝宝，在电影里饰演一个挤奶工人，名字叫牛蛋！” “大家好，我叫韩小雨。” 韩小雨话音刚落，观众席上突然有几个人喊了起来。 “小雨点！” “小雨加油！” “小雨点，我爱你！” 韩小雨被打断，一脸的呆萌。何囧示意了一下场上的观众，然后接回话筒说道：“哇，现场有你的粉丝哦，那待会儿别忘了签名。”说着，话筒递给了柳燕。 “大家好，我是柳燕，在电影里饰演一个被抓奸的妻子。” “大家好，我叫高宇，唔，我就是那个去抓奸的丈夫……” “哈哈……” 高宇的话引起现场一片哄笑。 最后轮到陆非凡。接过话筒，陆非凡开口说道：“大家好，我是《人在囧途》的导演，陆非凡！” “你不是，你明明是肖大宝！”陆海涛在一边起哄，引得众人大笑。 陆非凡无奈的挑了挑眉毛，假装生气的拿起话筒说道：“找削呢你？” “哈哈……”观众再次大笑。 “好了好了！”何囧笑着摆摆手，接过话题，首先采访起了陆非凡，“陆导你好，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拍这样一部电影吗？” “咳……为了赚钱。”陆非凡干巴巴的说道。心说这不是废话么？没听说哪个导演是为了艺术，把电影免费上映的。 何囧：“……” 维佳：“……” 谢那：“……” 众人：“……” “噗，哈哈哈哈……” 现场的众人瞬间笑翻，何囧笑的直接蹲在地上。捂着脸，内心简直无奈，这天没法聊了。 别看播出的时候，时间就一个多小时，但《大本营》的录制时间要长的多，众人在芒果台一直待到晚上华灯初上。因为是现场录制，主持人又众多，还要协调嘉宾的顺序和现场观众的情绪，实际录制的进度是非常慢的。 期间，常规采访结束，等到游戏环节上场的时候，就没有陆非凡和高宇的身影了。 毕竟还有另外一个剧组在，人家的咖位就要比陆非凡和高宇大多了。所以在第二节的时候，出场的就是吴奇龙和柳诗诗了，玩游戏的同时顺便宣传《步步惊心》。 一直到最后一个环节，高宇和陆非凡再次上场，当了一会儿背景板，然后录制正式结束。类似的情景，在后来老胡宣传《伪装者》的时候也出现过，当时的靳冬和王楷还没有爆红，主持人甚至连人家的名字都没介绍。一直等到《伪装者》和《琅琊榜》大火，几人再次去《大本营》的时候，才正式作为主咖出现。这大概也是靳冬极度不喜欢参加综艺节目的原因之一。 晚上，韩小雨被韩洪一个电话叫走了。而这边，快乐家族请众人吃饭。这好像就是一个传统，每次录制《快乐大本营》，来的嘉宾都会被何囧请吃饭，鲜有例外。可见何囧号称是娱乐圈人缘最好的人，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很多人对芒果台不满意，却鲜有对何囧产生恶感的。 有着谢那在，大家免不了的就集体去了一家火锅店，毕竟是火锅仙子，一起来的还有吴奇龙和柳诗诗两人。 虽然不太熟悉，但娱乐圈就是这样，一顿饭的功夫大家就可以有说有笑的，最起码不会冷场。并且有着何囧在，想要冷场也难。 席间，何囧坐到了陆非凡的身边，两人低声交谈。 “凡子，我这么叫你可以吧？我听徐朗说他们私下都这么叫你。”何囧说道。 “当然，叫我凡子就行。”陆非凡无所谓的笑道。何囧可是大前辈，别说叫凡子，叫小凡子都行。 “那我不客气了哈！”何囧低声问道，“凡子，你看你已经拍了一部电影了，而且马上就要上映了，那你觉得拍好一部电影，都需要哪些因素？” 来了！陆非凡心思一动。果然和记忆中的一样，何囧念念不忘的就是拍电影。这似乎成了娱乐圈的一个现象，无论是写书的，唱歌的，还是演员，似乎都想走上当导演的路线上去。似乎不当导演，就体现不出自己的一身才华。 尤其是何囧这种，人脉多的恐怖，粉丝缘和观众缘都不错，又有那么多大咖朋友。他要是想拍电影，只要放出风去，投资商瞬间就会蜂拥而来。 不过何老师似乎运气不好，演的大多数是烂片，而拍出来的也是烂片，白白消费了一把大家的期待感。 “如果是我导，其实我只挑两样东西。”陆非凡不动声色的说道，“一是剧本，二是演员。” “怎么讲呢？”何囧认真的问道。 “剧本就不用说了，一个好剧本，绝对能把一部电影的内涵提升一大截。我就说说演员吧。”陆非凡低声说道，“何老师你认识的明星演员这么多，有没有一种感觉，就是有些演员，无论演什么角色，观众都会叫好。反之，另一种演员，无论演什么角色，观众都会出戏，骂声一片。” “嗯，确实是这样。”何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当然还有第三种情况。”陆非凡补充了一句，“就是外行为了圈钱，胡乱拍的。看上去大牌云集，很高大上。这种电影或许首日票房不错，但口碑崩的厉害，往往都很难回本。” “那你的意思是说，做导演就一定要科班出身吗？”何囧意有所指的问道。 “那倒不用。就像徐哥，下一部电影我就想要找他合作，我出剧本和版权，他当导演。”陆非凡笑了一下说道，“毕竟他在这一行很多年了，剧组的事他都熟，对于镜头和拍摄过程都了解的很清楚。单从经验上说，其实已经强过很多科班出身的导演了。” 何囧看了一眼在另一边和谢那聊的嘻嘻哈哈的徐朗，若有所思。 今晚的饭局很有意思。三波人，原本都不怎么熟悉。被何囧拉到了一起，颇有点江湖初遇的感觉。 高宇之前就在《步步惊心》剧组拍戏，和吴奇龙，柳诗诗还算是熟悉。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们三个在聊天，陆海涛时不时的捣捣乱。 徐朗和快乐家族算是老朋友了，和谢那聊的火热，吴欣抱着谢那的胳膊在一边听着。 最奇葩的就是王宝宝，是在那边和维佳比赛吃东西，大到各种肉类，小到火锅底料中的辣椒，柳燕还在一旁喊加油，看得陆非凡眼睛直发愣。 一顿饭吃了几个小时，海涛提议去唱K。不过陆非凡他们第二天还有路演安排，便拒绝了。临散场的时候，韩小雨才急匆匆的赶来，一进门就不住的道歉。 快乐家族的人早就知道她是被韩洪叫走了，都不甚在意。 回酒店的路上，几人才知道，韩洪叫韩小雨出去，原来也是饭局。不过人家的饭局就高端多了，全是音乐圈的大佬。韩洪似乎还真有把韩小雨当做妹妹的意思，再加上小妮子嘴甜，又会来事，最后倒成了这一趟收获最大的人。 临回房间，陆非凡经过高宇身边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压力不小哦！” 高宇愣在原地，看着陆非凡径直回房关门，想了半天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 常沙的路演很顺利，虽然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被问到韩小雨恋情的事，不过这种事很容易解释，好朋友之间喂一口东西吃严格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囧还曾经当众和赵小刀玩过亲亲，粉丝们也是一笑置之而已。 不过既然叫做路演，免不了会有演出安排。陆非凡是导演，可以堂而皇之的说自己啥才艺也没有，但是其他人就不行了。你既然是演员，最不济也要在台上演点什么。 尤其是这次路演还请到了陆海涛来做主持人，这货别的水平先不说，挑事的能力绝对是上游。 徐朗被逼着和王宝宝合唱了一首歌，唱出了喜剧效果。 本来想着参加完《大本营》就撤的柳燕也没跑掉，被拉来助威，结果表演了一段扭秧歌。找海涛主持的结果往往就是这样，一场高大上的明星路演，生生被办成了一场刘老根大舞台。 高宇和韩小雨倒是还好，男的帅气，女的靓丽，就啥也不说往那一站，也是一道风景，哪怕随便编一个嗓子不舒服的理由，观众的宽容度也高。不过当现场的观众认出了这货就是网上曝光的，喂韩小雨吃东西的男主角，宽容就消失了。最后无奈的和韩小雨来了一首情歌对唱。 结束了常沙的路演，众人再次兵分两路，一波北上，顺着长安的路线走，另一波南下，直奔鹏城。最后两边画上一个大圈，回到京城汇合。 花猪算是彻底放弃了签约《花千骨》的想法，等到上班和主编一说，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完全掌握版权，那是起阅的网文大神们才有的待遇，而且还是用成绩证明过以后才行。一个新人作者想要开始就签大神约，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不过男频那边后知后觉的发现《花千骨》拉到了不少女频读者的流量，居然破天荒的给一直没签约的《话千骨》安排了一个推荐位，可把花猪气个半死。有一种给敌人送助攻的感觉，直骂陆非凡是猪队友。 不过总编那边倒是叮嘱了花猪，关注这个叫做陆非凡的新人作者。如果《花千骨》的最终点击量能和大神平齐，那么他的下一本书可以给他一个大神约，让出版权。 时间来到了十二月末，陆非凡和一众主演们结束了全国路演，回到京城。高宇一回到京城就跑回了家，打算来个闭门谢客。这半个月可是把这位累的够呛。尤其是在后半段路演，因为韩小雨的缘故，观众们的火力大都集中在了高宇的身上。敢当众喂国民校花吃东西，简直和抢了宅男们梦中情人的罪行差不多。 韩小雨更惨，这边刚结束，就要赶去《步步惊心》的剧组报到，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眼看就要杀青了，因为宣传电影而耽误的拍摄都要回去补拍。要不是唐人在那边压着，那边的导演早就抗议了。不过首映仪式还是要回来，不单单是她，就连《步步惊心》的主演，吴奇龙和柳诗诗，陆非凡也都邀请了。 主创们都元气大伤，陆非凡倒是精神不错。随着点映效果的扩散，网上越来越多关于《人在囧途》的评价，并且绝大多数都是好评。后面只要没有水军出来带节奏，这一波就稳了。 当年那部原版的《人在囧途》，开始就是因为宣传不给力，首日票房还不到两百万，后面硬是靠着口碑才扳回一局，但最终也止步在了三千多万的票房上。还曝出了三观不正，大男子主义等负面新闻，被狠狠带了一波节奏。 而这一次，因为和光线合作发行，尤其是王常天看了成片之后还算满意，原本预算的三百万宣传费用又增加了一截。虽然还是低于陆非凡的预期，但好在通过了点映的方案，实际效果还不错。 陆非凡也渴望有大佬大手一挥，几千万的宣传费用砸下去，砸的全民皆知。不过也就是想想，以目前陆非凡的身价地位，除非王常天突然脑残，否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回到京城，陆非凡没有第一时间回住处，也没答应陈小欧邀请的接风宴，行李都来不及放，就急匆匆的赶往四环内的一处小区。杨菲目前就住在这里。 早在下了飞机的第一时间，陆非凡就给杨菲去了电话。既然约定了等到全国路演结束，杨菲就把她的事情都告诉他，陆非凡就连一天都不想多等，直接无视了其他人的邀请，按照杨菲给的地址就杀了过去。 这还是陆非凡第一次去杨菲的家里，一路上紧张的手心都有些出汗。 其实杨菲也没有多想，陆非凡打电话的时候，正巧她在家里做晚饭，想也不想的就随口说了一句：“那你来我家吧，正好一起吃饭。” 一直等到发完了地址，陆非凡回复上车了，杨菲才后知后觉。OMG，自己干了什么？邀请一个单身男子来自己的住处吗？ 第四十二章 杨菲 按照杨菲给的地址，陆非凡来到了一个叫做领袖花园的小区。 小区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其实按照杨菲现在的身价，完全可以在更高档的小区里买房子，或者去五环外买一栋独栋别墅。天晴投资的幕后老板不止一次的暗示过杨菲，这些都是她合理应得的收入，公司也很愿意承担这部分的资金。 不过杨菲很清楚，什么钱可以拿，什么钱拿了会烫手。尤其是现在的天晴投资，内部的苗头很是不对，让人心里没底。这一切，都越来越让杨菲感到了厌倦。 在门卫那里做了一个登记，陆非凡托着行李来到了杨菲的门外，按响门铃。 杨菲打开门，惊奇的看了一眼陆非凡身后的行李箱，有些发愣，一脸询问的看向陆非凡。 陆非凡耸了耸肩：“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回去放下东西就赶过来了。” “你说你至于吗？”杨菲有些好笑的把陆非凡让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防盗门。 “当然至于了，这还是你第一次邀请我来你家，我可不给你反悔的时间。”陆非凡理所当然的说道。随手把行李箱拖到一边。 “其实我现在就后悔了，要不我们出去吃吧？”杨菲颇有点局促。主要是她这里还从来都没有别的男人来过，自己和陆非凡的关系又有点暧昧。孤男寡女的，有些不安。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会。对付杨菲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她的犹豫，直接替她做决定，这招屡试不爽。陆非凡直接坐在了门边的椅子上，抬脚喊道：“拖鞋！” “奥~你等等……”果然，这么一打岔，杨菲就忘了刚才的局促，蹲下打开鞋柜，拿出一双粉红色的棉拖鞋出来，“那个，提前也不知道你来，我这只有我自己的拖鞋，你先对付穿吧，这双棉的能大一点儿。” 陆非凡接过杨菲手中的拖鞋，看了一会儿，抬头说道：“要不，我套个塑料袋？” “哎呀，没关系的，你就穿吧，又没有别人看见！”杨菲捂嘴笑了起来。 “……”陆非凡倒也没再坚持，直接换上了拖鞋。 “你先随便坐吧，再炒一个菜，马上就好！”杨菲招呼完陆非凡，转身急匆匆的回到厨房。想忽悠陆非凡出去吃的想法落空，那就要继续之前没做完的菜了。 杨菲的住处不算大，看起来就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客厅里挂着一台电视，浅蓝色的沙发摆在电视的对面。另一张单人沙发上扔着一只半人高的毛绒兔子。房间很干净，正对门口的是两个卧室之间的卫生间。卧室的门互相对着，其中一间小一些的卧室被当做了书房。房间门开着，陆非凡能看到书房里的摆设，还有没关闭的电脑。 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陆非凡趿拉着拖鞋，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四处看了一圈，最后对斜对面的毛绒兔子做了个鬼脸。 沙发前面的茶几上，倒扣着一本书。陆非凡伸手拿过来，书页中间夹着一枚书签，看样子之前杨菲就是在家里看这本书。陆非凡看了一眼封面，是一本经济学的书，果断放回原位。 “非凡。”杨菲在厨房喊话，“去洗手吃饭了。” “哎！”陆非凡起身，然后愣在原地。 时空仿佛在这一刹那连通，过往的所有琐碎的细节在陆非凡的脑海中一一闪过，然后化身一道道光束，穿过陆非凡的心房。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陆非凡以为自己在后世的家里，像往常一样，妻子做好了晚饭，叫自己去洗手。 “呀！你怎么哭了？”杨菲端着一盘青椒炒鸡蛋，惊讶的站在厨房门口。 “啊？”陆非凡缓过思绪，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两边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泪痕。 “哦，这个啊，是刚才洗手的时候不小心弄到脸上了，我去擦一下……”陆非凡走向卫生间。 “用那个粉色的毛巾，蓝色的是我擦脚的。”杨菲嘱咐了一句，端着菜走进客厅。 在客厅里，斜对着厨房的位置上，有一个小饭桌。平时就杨菲一个人在家，有时候抱着饭碗就在沙发上吃了，要不是这次陆非凡过来，这个小饭桌还要继续当摆设。 陆非凡出来的时候，杨菲已经把饭菜摆好了，四菜一汤，有一种久违的，很温馨的感觉。 “那个，我做饭水平一般，你凑合吃吧！”杨菲笑着坐在椅子上，递给陆非凡一双筷子。 陆非凡也不客气，在杨菲对面坐下，直接夹了一口鸡蛋放在嘴里。怎么说呢，其实严格说起来，杨菲做的菜，和别人做的菜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但陆非凡就是觉得，这个菜的味道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一连干掉三碗饭，陆非凡才满足的放下筷子。杨菲被这货的吃相惊到了，连带自己都比平时多吃了半碗。 吃完饭，陆非凡像个大老爷似得仰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杨菲洗完碗筷出来，看见的就是陆非凡这幅样子。 “出去走走？”杨菲出言询问。 “别，外头多冷啊！”陆非凡眯着眼睛，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说道，“咱就在这唠吧。”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要赖在我家呢？”杨菲抱着肩膀，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陆非凡。 “可以吗？”陆非凡一个激灵坐起身来，一脸惊喜的问道。那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废话！”杨菲没好气的转身拿起陆非凡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扔在他的脸上，“拎着你的东西，咱们出去走走。” “好吧好吧，不过为啥要拎着行李？这么走不奇怪吗？”陆非凡一边穿外套，一边嬉皮笑脸的说道，“感觉像被赶出家门的。” “我的车在下面，放车里，一会儿送你回家。”杨菲走进卧室，不一会儿穿着一件咖啡色的呢子大衣走了出来。 两人一起下楼，陆非凡跟着杨菲来到单元门口，上次陆非凡看到的那辆红色奥迪就停在这里。 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之后，两人就这么绕着小区里的道路，慢慢走了起来。 “上次你说，等我路演回来，就告诉我一些事，是指什么？”陆非凡问道。 杨菲沉吟了许久，没回直接回答，而是先问起了陆非凡：“你说你喜欢我，你一点都不了解我，难道就只看外表么？” “哈！”陆非凡突然笑了，“我以为你不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了解你？一定要知道你所有的事才叫了解么？难道了解了你的性格，你的爱好，你的习惯这些就不叫了解？” 杨菲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第一次见到你，你问我相信一见钟情吗。但其实我知道，你对我根本不是什么一见钟情，而且你也不相信一见钟情。” “对！”陆非凡点头，莫名的笑了一下，“我的确不信一见钟情神马的。但我知道你信，而且我还知道，你对我，就是一见钟情。所以说我不信一见钟情，也不准确，我是不相信别人的一见钟情，但我信你的。” “呸！不要脸，谁对你一见钟情了？”杨菲拍了陆非凡一下，一脸嗤笑，不过脸却悄悄的红了。 此时杨菲心跳的很厉害，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鬼知道陆非凡为什么能一语就戳中了自己最隐秘的心事。难道自己当时表现的很花痴？ 杨菲摸了摸脸颊，有点热。 两人这么沉默的走着，正巧小区的中间有一个小花园，两人就顺着这个小花园的小径绕圈。 “上次既然答应你了，那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事我都不想瞒着你。”杨菲理了理思绪，突然开口。 有一种人，命运对她很残酷，可在残酷的同时，会以另一种方式补偿她。杨菲就是这种人。或许此时的杨菲因为还没有经历被朋友的背叛，所以就连一些陆非凡原本都不知道的事，也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11岁的时候，一直很爱她的母亲去世。杨菲的父亲又找了一个妻子，也就是传说中的后妈。后妈的脾气很暴躁，对杨菲也不好，非打即骂。本来有亲生父亲在，对方还能收敛点。但是在十五岁那年，后妈给杨菲的父亲生了一个儿子。 八十年代的时候，全国上下都在搞计划生育。传承了千年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有多少农村的家庭，为了生儿子，整天东躲XC的，就为了躲避计划生育的追查。可见杨菲后妈生的这个儿子，对于她的父亲来说，有多么重要。 就这样，好不容易熬到了高中毕业，当杨菲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京城大学的时候，杨菲的父亲，在建筑工地上出了事。在病床上熬了半个月，还是没能熬过去。 工地的老板赔了一笔钱给杨菲的后妈，但杨菲还没从丧父的痛苦中走出来，就被后妈赶出了家门。 靠着同班同学一起给凑的路费，十八岁的杨菲只身来到了京城。靠着助学贷款和勤工俭学，还有奖学金，杨菲硬是咬牙读完了大学四年的课程，而在这四年中，她的成绩始终名列前茅。 改变命运的是在大四毕业的这天，同系的一位同学，主动找上了杨菲。 对方想要杨菲出面去注册一家公司，并且让杨菲担任法人代表，注册资金由对方提供。明面上，杨菲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同时对方也承诺，只要办好了这一切，对方会把公司10%的股份划归到杨菲的名下。 当时的杨菲和对方很熟悉，因为从上大一开始，对方就一直帮助杨菲。暑假打工，对方会提供很优越的工作。评奖学金，对方会帮忙疏通关系。杨菲也听同学说过，对方的家族里都是当官的，他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不过杨菲从来没问过对方，只是当做好朋友般相处。 本来对于这种事，杨菲打心眼里是拒绝的。华夏的老百姓自古以来就对当官的有一种敬而远之的心理。但对方给出的公司初始注册资金就是一千万。也就是说，杨菲只要点头同意，那么这一千万里面，就有10%属于她了。而且对方的态度很诚恳，一副“我只信任你”的样子。 受尽了生活压迫的杨菲，最终还是出面去办齐了公司要求的所有手续，但同时也承担了所有的法律风险。 开始的几年，杨菲雄心壮志，心里憋着一股气，想要成功，想要风风光光的回到老家，看一看后妈再见到她时候的脸色。 她开始学经济，学投资，学理财，学习管理公司的方方面面的知识。 然而事实证明，杨菲的努力都是徒劳。公司建立起来之后，真正掌握话语权的，并不是杨菲，而是幕后老板扶植起来的代理人。对方只是打算利用身份的便利，把资源变现而已。 虽然杨菲每天也到公司开会，主持市场分析，了解各大投行动态，花钱去买第一手的资料。但真正决定投资的时候，永远都是对方的一个电话，然后公司的CEO一锤定音，决定一个大家从没想过的投资方向。 无论是期货，股票，基金。那段时间，只要是对方决定投资的，都会在短时间内疯长。天晴投资也成为了业内上升最快的公司，开业不到四年，就直接在HK上市了。而杨菲也明白了，自己不过就是个摆设，一个放在明面上的靶子。 甚至公司的下层职员，包括一些二代们的圈子里，都在疯传杨菲是幕后老板包养的情妇。对此，杨菲既不辩解，也不理会。但是也因为这样，从此绝了其他人追求杨菲的心思，一直到陆非凡的出现。 那天，陆非凡在咖啡厅里见到的和杨菲争吵的男人，其实并不是那位幕后的二代，而是他的秘书。 他的秘书是为数不多的，知道杨菲和那位真正的关系的人。那天是杨菲发现了公司账户上，突然多出来一部分资金，又很快的消失掉了。杨菲担心有人利用公司的账户洗钱，但是对方却云淡风轻的。 紧接着，没过几天，杨菲的助理就通知了杨菲一个消息，以后杨菲想要查看公司账目，必须经过CEO的同意，并且有书面的文件才可以。 尽管早就有了觉悟，可看到这一幕，杨菲还是很难过。并且杨菲隐隐觉得，公司可能要出事了。而自己，作为直接的法律责任人，最后恐怕很难脱身。 听到这里，陆非凡总算知道了，杨菲身上的案底是从哪来的了。同时也知道了为什么后世，无论自己怎么追问，杨菲都闭口不谈这件事。因为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无论是牢狱之灾，还是朋友的设计，都难以承受。 “就是这样了！”叹了口气，杨菲在小花园的一处凉亭边上停下了脚步，歪着头看向陆非凡，“现在你还想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吗？” 陆非凡看着路灯闪耀下，杨菲那略显不安的笑脸，有一股难言的情绪，充满在了胸腔里。鼻腔有些发酸，眼角也热热的。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前世今生都难以忘记的女人，此时仿佛风中无助的幼草。 深吸了一口气，陆非凡走上前，一把抱住杨菲，低头吻了过去。 许久，唇分。两人的眼角都有些晶莹。认识了不到两个月，但无论是陆非凡，还是杨菲，感觉都是那种历尽万险，披荆斩棘之后，方才遇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怀抱。 一阵风吹了过来，杨菲的长发飘起。抬起手，杨菲看着指尖的晶莹，笑了起来：“下雪了！” 第四十三章 首映 陆非凡得寸进尺的想要留宿在杨菲家里的想法，最终也没有得逞。 按照杨菲的说法，在她彻底脱离天晴投资之前，都不宜和陆非凡有过多的接触。这点陆非凡也清楚，一个是怕真的出了什么事，牵连到陆非凡的头上，另一个也是怕天晴投资的幕后老板迁怒到陆非凡。毕竟法人想要出走，这不是件小事。一个弄不好，都会影响到天晴的股价。 不情不愿的被杨菲送回家，陆非凡放好了行李，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回想着之前和杨菲的交谈，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同一时间，企鹅公司总部，微信事业部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张总，完整代码已经调试完毕，没有发现异常BUG！”一名工程师抬头对站在中间的总负责人说道。 “好！”被称作张总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抬手一挥，喊道，“打包版本，进行第一次内部测试！” 陆非凡最终也没想起来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事。时间很快来到了31号这天，《人在囧途》的首映仪式，在京城大剧院举行。 第二天就是元旦，也是正式公映的日期。一月份的档期，原本只有几个小制作上映，但就在临近月底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几部合拍片。 仅是陆非凡知道的比较有威胁的对手，就有宝岛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还有HK的《夺命金》。至于同样在一月份上映的另一部电影《大魔术师》，汇集了梁超伟，刘清云，周逊等影帝影后，但说实话，那部电影到底讲了什么，陆非凡也不清楚。只是记得似乎特效做的不错，但剧情，完全没印象。 光线花了一番力气，才给《人在囧途》争取到了15%的排片。别的不说，光是冲着几部电影的名头，院线那边就不愿意给陆非凡太高的排片，根本原因就是陆非凡现阶段没有什么票房号召力。 其实陆非凡本人并不怎么在意竞争。说到底，喜剧片有着天然的优势，那就是合家欢的属性。而那几部片子，除了《大魔术师》的噱头比较足以外，其他的观影群体都很固定。而且15%的排片，在光线看来似乎很低，但对于经历过后世票房爆炸，影片扎堆的陆非凡来说，其实已经很高了。 晚上七点，首映礼正式开始。 京城大剧院的门口，已经铺好了红毯，媒体记者也守在了两边。 按照陆非凡的想法，首映礼其实很无聊。如果不是为了宣传必要，陆非凡都不想举行首映礼。无非就是一群和电影无关的明星，跑过来走一波红毯，然后媒体拍几张照片，发一个通稿，然后大家一起看一场电影就结束了。 而且很多的明星其实并不会待到电影结束，大多数在红毯走完之后就会离开。都不知道请他们过来，是给自己宣传，还是给对方增加曝光度的。 但就和开机仪式要拜神一样，电影举行首映礼似乎已经成了圈内的共识。就好像如果你不举行首映礼，拍的就是烂片，票房就要扑街一样。 最先走上红毯的，是应陆非凡的邀请赶来的周凯和王亮。两人自从主演了《老男孩》出名之后，倒是也接到过一些戏约。不过大部分都是不知名的小制作，角色也都是龙套。就这样，还都是借了《老男孩》的光，不然就连龙套角色恐怕都接不到。 这两届的同学中，真正从《老男孩》中走出来，并且有了国民知名度的演员，只有韩小雨一人。 两人都穿的很正式，还都带了女伴，快速的通过了红毯。红毯的尽头，在大剧院门口，搭建了一个临时的签名墙。两人写下自己的名字，简单的回答了记者几个问题，就急匆匆的入场了。 周凯和王亮都清楚的很，自己只是开胃菜，能接到邀请还是陆非凡给面子，刚才接受的采访能不能有通稿都是个问题。毕竟还是娱乐圈的边缘人物，能叫得上两人名字的记者，那都算是职业操守高的。 接下来出场的是几个四五线的小明星，都是韩小雨在《步步惊心》剧组认识的小龙套。本着量变引起质变的想法，韩小雨就全部都邀请了。 第一波欢呼是在王常天出场的时候，一左一右跟着柳燕和包贝耳两员大将，不疾不徐的走过红毯。大佬王还是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的，虽然媒体的闪光灯都聚焦在了柳燕的36D上。 陆非凡本来邀请了杨菲的，不过杨菲以已经看过一次的理由拒绝了。经过那晚吐露心声之后，杨菲反而在平时刻意的和陆非凡保持距离，尤其是公开场合。无奈之下，陆非凡又找到了王宝宝，想和他一起走红毯，又被王宝宝拒绝了，人家要带女朋友一起走。 结果就是整个剧组的演员都有女伴，徐朗携夫人陶晓红，王宝宝带着女朋友，高宇搭档韩小雨。就连摄影师高宏杰都和刘真真一起。不出意外的话，陆非凡恐怕要成为整场唯一一个单独走红毯的人了。 不过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正当陆非凡蛋疼的坐在车里，等着独自进场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晚礼服的女人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陆导，我不请自来了，不会不欢迎吧？”周静笑眯眯的看着陆非凡。 “周姐？”陆非凡惊讶的看着坐到自己身边的女人，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你这是？” “哼，枉我还在微博上给你摇旗呐喊了那么多次，结果你点映不邀请我，首映也不邀请我，我就只好不请自来了呗！”周静禁了一下鼻子，有些得意的说道。 “这个，不是我不想邀请啊。”陆非凡急忙解释道，“这不是怕你拒绝嘛！毕竟咱们之前也没打过交道，实在是有些冒昧。” “那现在打过交道喽！”周静歪着头看陆非凡。 陆非凡笑了笑，伸出手：“好吧，周静姐，我正式邀请你参加《人在囧途》首映仪式！” 周静撇嘴笑了一下，伸手和陆非凡握了握：“我答应啦！” “对了周姐。”陆非凡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你就这么过来了，你经纪人呢？你的公司允许你自己私下参加活动吗？” 周静鼓了鼓腮帮，无所谓的说道：“我自己跑来的，这段时间一直没通告，怪无聊的。再说了我也挺想提前看看你的新电影的。” 陆非凡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拨通了光线那边负责人的电话，让对方联系周静的经纪人，补上一份正式的邀请函。 “你想的还挺周到的嘛！”等陆非凡挂了电话，一旁的周静笑道。 “不必要的麻烦能避免就避免呗！”陆非凡笑了笑。 剧组的人惊奇的发现，陆非凡居然找到了女伴一起走红毯，并且还是当红歌星周静。可谓是惊掉了一地的下巴，有的人都开始猜测两人私下里是什么关系了。此前周静就几次在微博上公开表示支持陆非凡。不过陆非凡倒是没怎么回应。没想到这次两人居然一起走红毯，要说两人之前不认识，谁也不信。 娱乐圈就是这样，有时候看起来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可能突然就被曝出来私下是好朋友。也有可能表面很和气的人，私底下老死不相往来。不过陆非凡和周静倒是真的第一次见面，这才是娱乐圈的常态。就算没真正见过，但也不会显得陌生。 周围的记者也很兴奋，周静有段时间没出现在媒体的镜头前了，一直到走完红毯，陆非凡的眼前还不时冒白光，差点就被闪光灯给闪瞎了。 随后，姜彣带着夫人周云，还有葛尤，组成了本次首映礼的一线天团，压轴出场。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一线明星，大多都是冲的王常天的面子。 这次首映礼，还出现了另一位让陆非凡有些意外的人，那就是华夏慈善协会的秘书长。他是代表了华夏慈善协会，过来给《人在囧途》助威的。不过对方并不是冲着陆非凡的面子来的，很显然，又是光线这边发出的邀请。 简单的上台做了一下开场白，主要还是陆非凡在说。老生常谈的讲述一遍拍摄过程的艰难和乐子，顺便打趣一下主创们，接着就到了观影时刻。 这次同样聚集了很多影评人，不同的是上次点映邀请的，都是和光线有关联的，甚至不少都是光线自己养的影评人。而这次来的就是各大媒体以及专职影视评论的那些人了。这才是真正见真章的时候，人家不会因为参家了你的首映礼，就在影评上给你写好话。一切都要看电影的质量。 观影过程自然不必赘述。首映结束之后，电影就会在午夜场正式上映了。而番茄网，也会在第一时间开放《人在囧途》的评分系统。 周静中途发了一篇微博，附上了一张坐在观众席上的照片，旁边是陆非凡。周静在照片上比了一个剪刀手，并配文：“嘻嘻，见到活的宝哥了！@陆非凡” 微博下面评论闹成一片。 “静姐心心念念的愿望终于达成了！” “这是在《人在囧途》的首映礼上吗？我好像看见葛大爷了！” “楼上的，关注点不要这么奇怪好吗？难道你没注意到，静静今晚美的冒泡？” “楼上+1，静姐今天好美！” “静静么么哒！” …… 陆非凡是在首映礼结束之后，回到家里才发现的这篇微博。甚至网上还有媒体拿这说事，炒陆非凡和周静绯闻的，看的陆非凡哭笑不得。陆非凡和周静相差了近乎十岁，就是用大脚趾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理会外界的喧嚣，陆非凡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终于等到上映这天，陆非凡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浑身的压力都为之一轻。 在后世，徐朗的《泰囧》，《港囧》，都票房大爆。但是看过《人在囧途》的人，大部分都觉得《人在囧途》才是这个系列里面最好看的。那为什么囧途系列的第一部开山之作，当年的票房仅仅只有三千多万呢？ 有人说那会华夏的电影市场还没有呈现出爆发式的发展，并且对于当年仅仅投资了不到七百万成本的《人在囧途》来说，三千万已经不是一个小数字了。但在陆非凡看来，以这部电影的质量来说，三千万绝对不是极限。 之所以票房不高，也是当年制作发行的江城华旗影视公司开始并没有重视电影的宣传。而在上映之后，口碑开始发酵之后，又迅速的在网络上出现了盗版。所以在仅仅上映了17天之后，票房就停滞不前了。导致接下来上映的42天，加起来的票房总额才四百万出头。 陆非凡暗自猜测，徐朗后来和对方分道扬镳，选择自己拍摄续集，除了对方条件苛刻以外，恐怕大失水准的发行水平才是主要原因。 有着这么明显的前车之鉴，陆非凡自然不会沿着别人的老路行走。这也是陆非凡能耐着性子，提前进行了近一个月的路演的原因。前期口碑已经慢慢的发散了出去，就等开花结果了。 凌晨十二点钟，番茄网正式更新，《人在囧途》出现在了首页热映电影的位置上。网站更新十分钟后，首篇影评出炉。 影评人张晓北：“一部超过了我预期的喜剧片，它让观众笑的同时还能感受到一些温暖。作为一部低成本喜剧，这种温情喜剧路线可能会又开创一种新的类型片市场。此片编剧不错，对华夏语境的把握非常精准。另外，徐朗也再次证明，他是一个目前内地市场奇缺的类型片演员。可惜了《无人区》，不然他会正式跨入一线。” 虽然只是短评，但就好比是拉开大幕的第一双手。随后的两个小时，各种长评短评就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尤其是在午夜场首场放映结束之后，影评数量的增长速度达到一个高峰。 网名为“最美的时光”的业余影评人，在番茄网发了一篇主题叫做《一路温情》的评论。评论中写道： “现实与理想的碰撞，在这部电影里显得那么的突兀与矛盾，以李成功为代表的无良商人，和以牛蛋为代表的朴实农民，一路上颠簸出了最不可能和谐却又那么明显的节奏。 李成功代表的无良商人，感觉就好像是社会上的绝大多数人。对社会失望，不信任陌生人，自己也在道德的边缘徘徊。没有完全泯灭的良知时刻拷打着他的内心，既被现实社会的各种名目所诱惑，又无法完全忽视自己内心深处的原始感情与良知。 后在牛蛋为代表的农民阶级的熏陶下，逐渐走入正轨。这样的人处于边缘的状态，看看他怎么来认知自己。 而和牛蛋一样的朴实农民，有着最原始的良知。因为挣扎在社会底层，因此对一些遇到各种困难的人能感同身受，能从心理上理解他们。即使被骗也心甘情愿，只因心中有着最美好的感情。而现实社会中恰恰缺少这样的情绪。” 随后又有一名叫做“水中茱萸”的网友，发表了影评： “平时看电影从来不会去写什么影评，但今天突然想说点什么。 其实今天心情实在很不好，于是从家里步行朝市中心走。走到影城的时候，忽然想要看场电影，刚好今天午夜场放的是喜剧片，徐朗和王宝宝主演的公路喜剧《人在囧途》，于是买了票进去看。 徐朗的喜剧色彩一向是很喜欢的，跟王宝宝碰一块儿，不用演已经有笑果了。看起来是小成本电影，但是很好看，逗乐并且积极，于是一场电影看下来，坏心情总算走掉了一些。结束之后就打算把这个片子推荐给其他人。 起点和终点完全相同的同样一段旅程，遭遇也很相似，两个基础完全不同的人面对一切的心境却相映成趣，徐朗的狼狈和王宝宝的坦然，可能很容易让看的人联想到自己的人生。 出影院的时候我想，或许过去二十年，我的狼狈，我的憋屈和无奈，乃至我心里的孤单，在一个牛蛋（王宝宝这次的角色的外号）那样咧开嘴露出上下十六颗大白牙的笑容面前，其实都是可以坦然面对的。 上天不会永远捉弄笑着的人。所以从今天开始，就算难受得想流泪，我也要努力地笑出来。人生这条路，可能有时候我们看起来是那么囧囧有神，它时常让你感到狼狈和窝火。 悲观一些来看，活着本身就是一条囧途，你的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四面八方砸向你的，似乎都是为了让你哭让你烦恼让你暴躁和郁闷，而你却无力反抗。应对之道惟有踏实地笑，踏实地睡，然后踏实地向前走。同时，试着去相信身边的人。 人生，加油！” 在陆非凡早上醒来的时候，番茄网上《人在囧途》的评分此时已经高达了8.8分。 第四十四章 携美出游 目前华夏的院线，还没有统计午夜场票房的习惯。并且这个阶段的老百姓也没有半夜出门看电影的兴趣。 就昨夜的首映来说，能在午夜走进电影院的，还是以影评人和粉丝居多。比如韩小雨的某个粉丝群里，就有不少人晒出了《人在囧途》午夜场的票根。更多的则是安利这部电影以及相约第二天去哪个电影院观看。 这边光线的发行部门有专人盯着票房数据的统计，院线那边也会实时通报，陆非凡只要安心等着数据就可以了。倒是有些怀念猫眼了，实时的票房统计，连通知都不需要。 今天是元旦假期，给杨菲打了个电话，约了地点见面。 陆非凡很早就想着和杨菲约会，现在电影的事情告一段落，也是时候出门放松了一下了。 曾经来过的一家西餐厅里，陆非凡坐在位置上刷着微博，窗外飘着雪花，不时的有行人经过，伴随着笑闹声。也有行色匆匆的人，在元旦的日子里也要为生活奔波。 杨菲走进西餐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户边上，神色悠闲的陆非凡。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到身上的寒气慢慢散掉，杨菲才走了过去，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大导演今天这么悠闲？电影不是今天上映吗？不用看着票房？”杨菲敲了敲桌面，把陆非凡从发呆的状态中唤醒。 陆非凡抬头，对面的杨菲今天穿了一件浅兰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嘴唇抹了淡粉色的唇彩，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看得陆非凡眼睛有些发直。 “喂！”杨菲伸手在陆非凡的眼前晃了晃，没好气的娇嗔道，“和你说话呢！” “哦。”陆非凡再次回神，耸了耸肩膀，开玩笑似的说道，“电影都上映了，也就没我这导演什么事啦，正好给自己放假。” “所以你就大早上的把我叫到这来？”杨菲环视四周，好笑的看着陆非凡，“谁会在早上跑到西餐厅里约会？” 陆非凡满不在乎的笑道：“就因为这样才来啊，你看这么大的餐厅就我们两个人，有没有一种包场的感觉？” “贫嘴吧你就！”杨菲笑着说道。 “对了，你放假了吧？”陆非凡一边招呼服务员上菜，一边说道。 杨菲没有答话，而是好奇的问道：“你点了什么？我可告诉你啊，大早上的，我可不吃那些油腻的东西。” “简单的几个糕点，还有蔬菜粥，口味都是你喜欢的。”陆非凡随口说道。 杨菲突然凑近陆非凡，娇笑着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你偷偷调查我啊？” 抬手敲了一下杨菲光洁的额头，陆非凡得意说道：“这叫心有灵犀你懂不懂！” 杨菲噘嘴揉了揉额头，这才回答陆非凡开始的问话：“其实放不放假无所谓啊，反正我现在在公司也是半架空的状态，有我没我都一样。其实就是个摆设。” “那我们出去旅游吧！”陆非凡突然开口说道。 杨菲的手一顿，抬头看向陆非凡。陆非凡表情不变，神色莫名的看着杨菲，一脸的期待。 “为什么想到去旅游呢？”杨菲有些奇怪的问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在我脱离天晴之前，咱们先不要总走在一起。” 其实陆非凡每次经过一段时间的高压工作之后，都想要出门旅游放松一下。这个习惯还是杨菲带给他的，杨菲是一个很喜欢旅游的人。所以陆非凡知道，什么样的注意，能够打动杨菲。 “怕什么？”陆非凡无所谓的笑道，“咱们去的远一点，难道还有人监视你不成？只要我不出现在你们公司或者你家里，应该没人会注意到吧？” 杨菲有些心动，她的潜意识里是欢喜的。陆非凡知道杨菲之所以喜欢旅游，并不仅仅是为了风景。杨菲似乎很享受处在一个没人认识的陌生环境当中，这或许和她的经历有关。 “我们去泰国吧！”陆非凡握住了杨菲的手，低声说道，“去芭提雅，在金沙岛上租一间海景公寓。每天漫步在海边的沙滩上，游游泳，晒晒太阳，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陆非凡描述的景色，瞬间击中了杨菲心中的期盼，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杨菲内心犹豫了一番，终于点了点头。 “那我和公司打声招呼。”杨菲说着，起身去打电话。 “搞定！”陆非凡心底有一丝小雀跃，急忙拿出手机查询京城到泰国的航班信息。 泰国是可以落地签的几个国家之一，所以每年去泰国旅游的人不少。不过2012年的时候，去泰国旅游还没有在华夏形成风潮。好在陆非凡去年就办理了护照，不然就算临时想到要出国旅游，最终也走不出去。 做出了决定，两人也没有了继续约会的心情。草草吃完了这顿不算是早餐的早餐，杨菲就赶着回家收拾行李了。泳装，防晒霜，证件，这些都是必须要带的东西。 陆非凡也要提前处理一些事情，最起码《花千骨》的更新不能断。其实陆非凡早就有意让越双加快进度，毕竟后期的大纲陆非凡早就发给了他。早点结束，这边还有别的作品等着连载。 临近中午的时候，陆非凡收到一条高宇发来的信息，让他看微博。 原来临近十一点的时候，何囧发了一篇微博，上面有快乐家族全体成员在电影院门口的合影，还有晒出的《人在囧途》的票根。并配文说道：“电影非常好看，佩服陆导的编剧水平和导演水平，徐朗和王宝宝的搭配太好笑了，小雨点的演技真心赞！忍不住想看第二遍！@陆非凡@徐朗@王宝宝@韩小雨” 这一波助攻真是大出陆非凡的预料，这次可不是光线或者陆非凡自己协议出来的，而是何囧自发的行为。 陆非凡算是彻底服了这位娱乐圈最具人缘的前辈，急忙给何囧打电话表示感谢。 期间，陆非凡也收到了不少电话，恭喜票房大卖之类的。虽然首日票房目前还没统计出来，但从《人在囧途》的上座率来看，票房就差不到哪去。15%的拍片，居然保持着70%的上座率，虽然是元旦假期的结果，可也着实恐怖。要知道，《让子弹飞》被誉为历年电影之最，口碑和票房双双爆棚的情况下，首日的上座率也就80%左右。 其实华夏的院线如果把所有电影的上座率都做一个统计，那平均上座率也就是15%的水平。这个数据不单单在华夏，就是在全世界也都一样。所以上映第一周的上座率，能直观的反映出电影是成功还是失败。 在京城以及周边的院线，不少都在现场对《人在囧途》做了调查问卷。根据观影群体的评价以及售票情况的分析，有相当部分的影院已经开始逐步调整《人在囧途》的拍片率以及放映计划。 就在陆非凡和杨菲前往京城国际机场的时候，在京城的一部分影院，已经把《人在囧途》的拍片提高到了20%。 半路接到了陈小欧的电话，先是大声恭喜陆非凡，接着，陈小欧就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包场？”出租车上，陆非凡举着手机，一脸疑惑的说道，“包什么场？” “是这样的。”对面的陈小欧，好整以暇的说道，“这不正好赶上了元旦放假嘛，我打算把公司附近的一家电影院包下来，组织全公司的人去看咱们的电影。我算了一下，就包一天，起码也能增加十几万的票房收入吧。” 陆非凡哭笑不得，无奈的对着手机说道：“明说吧，你就是想花钱买票房呗？还包场，真要让你们员工一整天都待在电影院里看同一场电影，非把人给逼疯了不可！” “嘿嘿……”对面传来陈小欧的笑声，“怎么样，凡子，你觉得我这个计划可不可行？我打算号召一下我那帮朋友，都去包场，咱争取把首日票房做的漂亮一点！” “别！”陆非凡急忙叫停，“你快打住吧！就你这么个刷法，这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再说了，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好听啊。你要是自己喜欢包场看电影那我不拦着你，但你别用这种方法去刷票房，不值当。而且我告诉你，首日票房不会低的，你就安心等着吧。” 挂断电话，陆非凡无奈的摇了摇头。业内当然也有在票房数据上做手脚的，早在猫眼电影问世之前，不少影视公司在公布票房数据的时候，都会有所夸大。但等到猫眼覆盖了大部分华夏院线，并开始逐步推进票房的实时查询功能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这么玩了。 本来好好的电影，一旦被曝光了票房做假，再好的口碑也会迎来滑落。这种很容易被打脸的事，陆非凡可不想尝试。 看到陆非凡低声叹了口气，一旁的杨菲扶了一下他的肩膀，低声问道：“怎么了？我听你说什么刷票房的。” “是陈小欧。”陆非凡苦笑着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他这也是好心，如果首日票房很高，对你而言是一种扬名的方式。”杨菲低声说道，“不过就是有些欠考虑而已，再说了你不是阻止他了吗？” “我不是担心他。”陆非凡摇头，“我是担心院线和发行这边。” “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杨菲摇头失笑，忍不住捏了一下陆非凡的脸，娇笑道，“小弟弟，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这帮商人的想法。” “咳……”陆非凡注意到前面的司机，用一种怪异的眼光从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急忙捉住杨菲作怪的手，好奇的问道，“怎么讲呢？商人是什么想法？” “你想啊，你的这部电影，第一，光线没有参与投资。第二，主要的演员，还有导演，都不是光线旗下的。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杨菲笑着晃了晃手指，指着陆非凡说道，“你现在啊，还算是个新人。光线那边应该没必要，也没那么好心，去花钱抬高你的名声。你想啊，如果票房数据好看，最终受益的是谁呢？首先是你自己，其次是主演的那几个人，最后是投资商。而光线仅仅作为合作发行的公司，他能得到什么呢？” “钱啊，票房最终也要分给光线不少的。”陆非凡愣了片刻，下意识的说道。 “笨蛋！”杨菲一下笑出声来，“那些故意抬高的数据，能作为票房分账的依据吗？既然到手的钱不会变多，那人家为什么还要花钱做这种事？” “奥！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陆非凡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杨菲竖起了大拇指，“你真厉害！一语中的！” “也没有啦。我本身就是做投资的，接触这类人比较多，自然能想到。你是搞艺术的，不明白也正常啊。”杨菲被陆非凡这么一夸，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内心很是雀跃，眼睛笑的都弯了起来。 前排的司机暗暗点头，小伙子有前途！ 随着《人在囧途》的热映，几位主演的新闻通稿也开始频频出现在网络上。尤其是徐朗和王宝宝，这次在电影中的组合，表现实在太亮眼。 凤凰娱乐：王宝宝的表演虽然好似每次都带着一种“本色出演”的感觉，但是却又每次都不尽相同。 记得某人说“他真的很厉害，即使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会让人忍不住笑出来”。这句话当然不是嘲笑或者讽刺，王宝宝的身上确实有着一种纯天然的喜剧气质，就像“葛大爷”一样，即使是一个很认真很严肃的表情，都会让人发笑。 狐狸娱乐：徐朗，从“猪八戒”到“李卫”，从《夜店》到《人在囧途》，从小荧幕到大荧幕。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做演员，什么是演技。他可以演一身正气的官员，可以演平凡普通的百姓，也可以演西装革履的老板。我们期待，这样一个全能型的演员，带给我们更多的好作品！ 而网上网友之间，讨论最多的，却是这次韩小雨的表现。 《人在囧途》中，韩小雨的表现可谓是颠覆性的。大家终于知道了网上前一段时间闹的轰轰烈烈的“捐款事件”的背后，有着怎样的心酸故事。也明白了徐朗微博上说的“被韩小雨的演技压制”的真正原因。 实在是太颠覆了！就连韩小雨本人的粉丝，很多在电影院看的时候，都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那个跪在地上乞讨的“女骗子”，就是韩小雨本人。 至于电影的导演陆非凡，虽然也有很多媒体的通稿，也有之前采访的新闻再次发布出来。但是显然大家的关注点不在他的身上。 这也是陆非凡喜欢做幕后，却不喜欢当演员的原因之一。演员永远都是最先被关注到的那一个，也是无论演戏还是生活，都会被放在聚光灯下的那个。陆非凡可不想平时出个门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堵在街上围观。 所以就在徐朗，王宝宝和韩小雨几人忙着应付媒体的采访和接连不断的通告邀请的时候，陆非凡已经美滋滋的和杨菲坐上了飞往泰国的航班，度假去也！ 第四十五章 票房出炉 在《人在囧途》上映之前，十二月份有三部大片互相厮杀。分别是张一谋的《金陵十三钗》，徐客的《龙门飞甲》和徐晶蕾的《亲密敌人》。 原本的档期，其实是《金陵十三钗》和《龙门飞甲》在捉对儿厮杀，根本没《亲密敌人》什么事儿。张一谋可是憋足了劲儿要杀杀这位HK武侠大师的锐气。而徐客更是号称《龙门飞甲》是华夏第一部3D武侠电影，根本没把张大导放在眼里。 结果别说吃瓜群众，就连老徐本人也没想到，就在前两人打的火热的时候，《亲密敌人》的票房莫名其妙的开始暴涨，直接挤掉了一众小制作，彻底把十二月份的档期变成了三国鼎立的局面。 在单周票房统计上，《金陵十三钗》和《龙门飞甲》争夺第一，《亲密敌人》始终紧随其后。弄不好一个不小心，前面的两个大制作，就会被《亲密敌人》爆了菊花。这可把老徐给乐坏了，暗暗感叹，传说中的大导演看着也不是那么难以战胜的样子。 然而时间一进入到一月份，老徐就笑不出来了。 仅仅是1号这天，突然杀出的《人在囧途》，以院线拍片15%的份额，直接豪取800万票房，成为当日的票房季军。把老徐的《亲密敌人》压在了身下。三国大战，《亲密敌人》提前出局。 陆非凡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和杨菲漫步在金沙岛黄金海岸的沙滩上散步。 杨菲穿着泳衣，外面罩着一层防晒纱衣，带着一顶大遮阳帽，牵着陆非凡的手，走在海岸边海水覆盖的细沙上。海水不时的漫过脚面，两人手拉着手，一甩一甩的，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陆非凡穿着一个大沙滩裤，身上穿着一件特别花哨的衬衫。本来陆非凡带的是几件白色T恤，不过被杨菲用“丑”的理由扔掉了，在芭提雅现给陆非凡买了几件极具当地特色的衣服。也就是陆非凡现在穿的这身。 陆非凡严重怀疑，杨菲就是在给自己故意扮丑。就现在这扮相，在泰国随便找个鱼摊后面一站，妥妥的就是个卖咸鱼的小商贩，连妆都不用化。 看了一眼王常天亲自给自己发的短信，回复了一句“收到”之后，陆非凡把手机扔进裤兜，大叫着冲向大海。 “啊……”一直跑到海水没过膝盖的地方，陆非凡用双手扩在嘴边，大喊了一声。 “你疯了啊！”杨菲尖叫着从后面追了过来，抓着陆非凡的胳膊，“怎么突然这么兴奋？” “你猜猜？”陆非凡笑着抱起杨菲，在海水中转了半圈，吓得杨菲尖叫不已，不停的拍打陆非凡。 放下不依不饶的杨菲，陆非凡拉着她的手往沙滩上走。杨菲突然眼睛一亮，一脸笑意的看向陆非凡：“首日票房统计出来了？” “聪明！”陆非凡点了一下杨菲的鼻子笑道，“猜猜有多少？” 杨菲撇嘴，忍着笑摸了摸陆非凡的头，温柔的问道：“告诉姐姐，首日票房是多少呀？” 陆非凡：“……” 又是这样！陆非凡最想吐槽杨菲的，就是她有个动不动就喜欢在陆非凡面前以姐姐自居的习惯，常常让陆非凡憋出内伤来。 虽然只是首日票房，但是明眼人都已经能够看出《人在囧途》的潜力了，一时间，不仅是光线，其他的影视公司，有不少动作快的已经开始频繁的联系陆非凡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对于媒体和观众来说，目前关注的重点自然都在一众主演身上。比如徐朗，王宝宝，这段时间的曝光率大增，隐隐的有冲击一线的苗头。但是圈内人的目光，大部分则是落在了陆非凡的身上。 《人在囧途》的拍摄过程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是谁主导的这一切，是谁写的剧本，谁定的演员和场景，大家都很清楚。各大影视公司也都明白，《人在囧途》之所以有着票房爆发的趋势，有一半光线宣传的功劳，还有一半则是陆非凡本身的能力。 不过元旦这一天正好是周日，所以在院线统计一周票房的时候，《人在囧途》依然垫底。前三名依旧是《金陵十三钗》，《龙门飞甲》和老徐的《亲密敌人》。不过大家都清楚，接下来这几部电影怕是要止步于此了。 虽然上映的周期很长，但就以目前华夏的票房走势来看，基本上第一个月的票房就和最终的总票房相差无几了。一旦进入第二个月，票房大都会直接跳水，断崖似的直线跌落下去。 其中的原因，一个是目前的观影群体比较固定，一个月的时间，基本上愿意去看的人都看过了。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盗版。很多上映的电影，在经过一个月的放映之后，网上基本上就能找到高清版本了，这才是观众不愿意走进电影院的最直接原因。 同样，《人在囧途》的票房能走到哪一步，也是要看一月份的档期。而一旦进入二月份的春节档，基本上票房就升不动了。 陆非凡记得很清楚，记忆中当年《人在囧途》上映的时候，因为宣传不给力，还有拍片等各种各样的原因，首日票房不过150万，就是首周票房也才堪堪破了一千万。很明显，这一次，不会再按照原来的走势了。 这边陆非凡彻底放松下来，干脆关了手机，专心陪着杨菲在芭提雅到处游玩。而《人在囧途》这边的票房则是持续走高。 除了首映当天，因为有着众多粉丝群体以及前期宣传的噱头在，票房会虚高一些之外，随后几天的放映，虽然票房有所滑落，上座率依旧很高。同时不少院线调整了排片。 尤其是之前路演的几个一线城市的院线，排片率大都调整到了20%以上。这里就看出之前陆非凡执意要进行的点映的威力了。因为凡是进行过点映的影院，早在当初就暗地里做过调查，对于《人在囧途》的观影满意度都有一定的预判。所以在一开始，这几家院线的拍片率就在20%。 另一边的张大导坐不住了，《金陵十三钗》上映了大半个月，票房虽然一直处于领先地位，但随着观影群体的饱和以及后续上映电影的追赶，票房的潜力已经快要到头了。 于是在元旦假期结束的当天，张一谋带着《金陵十三钗》的主演，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路演。主要就是针对华夏六大院线所在的一线城市，号召影迷二刷甚至三刷。 效果是明显的，随后的一周，《金陵十三钗》的票房逆势上涨，稳稳的压住了《龙门飞甲》。不过后者已经上映了近一个月，潜力已经耗尽，票房也早就够本了。 1月6号，风靡宝岛的纯爱小说改编作品，《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在内地上映。此前，《那些年》在宝岛豪取了4亿1千万台币（8165万人民币）总票房，成为宝岛历年电影卖座第三名。然而在内地上映，首日票房仅有170万，跌碎了一地眼球。 这部宝岛著名言情小说家九把刀亲自改编并导演的电影，并没有像在宝岛那样，一经上映便迅速风靡全岛。虽然院线给出的排片并不低，甚至大部分院线给出了超过《人在囧途》以及《金陵》的排片。但由于观影群体比较小众，大部分都是学生群体，又没有提前在内地宣传，导致了第一炮没有打响。 随后到了8号，新一周的票房数据出炉。冠军依旧是《金陵十三钗》，以七千八百万票房卫冕单周冠军。第二名则是徐客的《龙门飞甲》，七千四百万票房屈居第二。第三名则是后来居上的《人在囧途》，次周票房三千万出头。第四名意外的，竟是老徐的《亲密敌人》，票房两千三百万。《那些年》则是以两千万的票房成绩垫底排名。 从这里也能看出了华夏导演的实力分布。第一梯队和次级梯队的导演们，无论是从投资额度，还是票房回应上来看，都是差距巨大。就算是最后一周的辉煌，一线大导演的实力，依旧让陆非凡望其项背。 但尽管如此，网络上的通稿依旧把目光精准的定在了《人在囧途》。網易娱乐的一篇报道，详细的解释了前因后果。 这篇标题名为“《人在囧途》上映8天票房高达3800万，成本不足千万”的通稿说道： “小成本电影，不一定没有大作为。由徐朗、王宝宝主演的《人在囧途》，在全国各大影院大卖，上映8天的票房达到3856万元。番茄网评分8.7分，票房和口碑双赢。 从《疯狂的石头》开始，小成本电影常常在大片的夹击下“杀”出一条血路，稳扎稳打地赚票房。《人在囧途》的票房号召力，不逊于当年的《疯狂的石头》。按照业内票房达到成本2.5倍开始盈利的计算方法，这部投资不足千万元的小成本电影仅仅一个开始，就已经“赚大了”。 而记者在各大影院的随机采访也表示，该片的口碑非常不错。有网友评价说，回家过年的老板和年末讨薪的民工碰到了一起，拥挤的春运被比作“囧途”，很有“华夏色彩”。” 1月9号，《人在囧途》上映第三周，HK电影《大魔术师》上映。而原本同样瞄准了贺岁档的《夺命金》，则是选择了更改档期，于月底上映，避开了《大魔术师》的风头。 陆非凡是不理窗外事了，但杨菲在暗地里则一直关注着电影大盘的动向。这两人在芭提雅已经待了一个多星期，丝毫没有待腻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沉迷其中。 不过杨菲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早在离开京城的时候，就吩咐了自己的助理，随时汇报一月份上映的电影动态。果然，随着10号票房大数据的更新，《大魔术师》首日便以一千万的票房强势登顶。 此时两人正在金沙岛上的一家餐厅吃午饭，餐厅外面就是沙滩，凉风徐徐吹过远处的海面。 杨菲拿着一台平板电脑，翻着助理发送过来的资料，一边给陆非凡轻声的汇报。 “9日的电影票房，第一名是《大魔术师》，有一千多万。《人在囧途》排在第二，但只有不到五百万。《那些年》有近三百万。而你之前说过的那个《夺命金》，改档期了，改到了月底。” “有这事？”陆非凡一愣。之前陆非凡对于《大魔术师》确实不甚了解。记忆中关于这部电影的资料也都很模糊，这也和陆非凡自己的口味有关。尽管票房被别人超过，但陆非凡并不是很在意。倒是《夺命金》居然改了档期，就说明这部《大魔术师》来着不善啊。 “怎么样？要回国吗？”杨菲轻声问道。 “我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啊！”陆非凡耸了耸肩，“再说了，我这是小成本的电影，本身也不具备硬刚大制作的能力。能赚钱就行，排名不重要。” “还是要问问，你这个导演不闻不问的，你的合作伙伴们会怎么想？”杨菲劝道。 “也是，消失了一个星期，是该打声招呼。”陆非凡点头，从杨菲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自从那天关机之后，手机就一直扔在了杨菲的包里，没拿出来过。 一开机，瞬间进来一堆短信，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未接电话更是多达上百条。陆非凡叹了口气：“该找个助理了啊！” 对于《人在囧途》票房大爆，却一直被别人压在头顶，始终不能登顶票房冠军的宝座，光线这边是憋着一口气的。 王常天觉得很憋屈。作为华夏影视圈的巨头，光线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单拿出一项来，又很难达到业内顶尖水平。拼明星吧，当家花旦柳燕也不过就是二线。拼院线吧，华夏国内比光线实力雄厚的大院线比比皆是。拼资产吧，上头还有中影，华艺兄弟等巨头压着。 这次《人在囧途》在光线合作发行，原本是抱着能赚则赚的心情，一开始也没打算拼票房。毕竟成本，就算加上宣发费用，也才一千万左右，又有张一谋和徐客等大导演的电影在上面。然而谁知道《人在囧途》一上映，就把老徐的《亲密敌人》杀落马下，死死的咬住了前三名的尾巴。 等到第三周的时候，《金陵十三衩》和《龙门飞甲》票房全部跳水，票房直线下降，而《人在囧途》却正是发力的时候。结果半路突然杀出一个《大魔术师》，以不下于《龙门飞甲》的潜力，迅速接手了前两名空出来的票房空白。而《人在囧途》依旧排在了下面，差点把王常天的鼻子给气歪了。 不过憋屈归憋屈，但这是大佬们的意气之争，怪也怪不到陆非凡的头上。倒是陈小欧这边则是豁达的很，甚至于很开心。 仅仅到目前为止，按照票房比例的分成，聚美这边就能入手将近1200万。就算扣除应缴纳的税款，也已经顺利的收回了成本。何况距离下映还有三十多天，妥妥的还能再赚一千多万。 陈小欧和陆非凡通电话的时候，喉咙里的小舌头都要笑出来了。陆非凡也很开心，因为聚美赚的越多，自己能得到的分成也就越多。 第四十六章 突然曝光的抄袭事件 京城，一家私人会所中。房间里烟雾缭绕，几个年轻人聚在这里。在房间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台电视，正在播放京城卫视的一档评论节目。 “据院线人士透露，宝岛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记者查询了周一的排片状况。目前《那些年》周一排片仍为冠军，但上座率已经明显下降。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1月6日正式进入内地，虽然剧情遭剪刀手“净身”，但开局依然努力，上映首日排片超越《龙门飞甲》，次日周六排片达到了冠军，次周票房达到了2000万以上。 业内人士评价，《那些年》开局情况较为温和，虽然在院线拍片上始终力压《人在囧途》，但在本周四遭遇了劲敌《大魔术师》，排片状况恐怕不再乐观。 从上周票房来看，《那些年》累计票房较难过亿。目前宝岛电影在内地的最高票房为《色?戒》的1.38亿元，看来《那些年》已无望打破这一纪录。 本台记者陆十三报道。” “啪！” 一个留着西瓜头发型的青年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关闭了对面的电视机。 “怎么？不服气？”旁边一个留着寸头的青年笑着拍了拍前者的肩膀，正是许久未见的张末。 而前者，留着西瓜头的青年，正是《那些年》的男主角，饰演柯景腾的宝岛小生，柯振东。 在两人的身后，还有一个长发青年，斜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吸着手上一只手工卷的烟卷。这人如果出现在外面，大家也不会陌生，正是HK明星程龙大哥的儿子，房祖民。 房间不大，却汇集了内地，宝岛以及HK的年轻一代当红小生。如果陆非凡见到这一幕，一定不会觉得意外。毕竟这老几位，那都是有“前科”的人，聚在一起“玩”一点也不奇怪。 听到张末的问话，柯振东撇嘴，身体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背上，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有什么不服气，人家一帮子影帝影后聚在一部片子里，我算什么啊！” “我可没说那个。”张末凑近柯振东的脸，低声说道，“我说的，是另一部！” “他说的是那个陆什么什么的拍的那部啦！”身后的房祖民扔掉烟头，抓在沙发背上，挠头说道，“叫什么人在拱途……不是，shit！我讲不出那个字。” “人，在，囧，途！”张末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是搞不懂你们大陆的人是怎么回事。”柯振东耸肩，“那部片子我也去看啦，也没什么嘛。都不明白这些人在笑什么，里面的主演都土里土气的！” “你不懂啦！”房祖民伸手推了一把柯振东的头，不屑的说道，“我爸同我讲过，这叫国情。人家就是这个样子啦，喜欢看这种也没什么不对。” “我还是那句话。”张末伸手拿起茶几上一支手动卷好的烟卷，点火吸了口，眯着眼睛吐了半天的气，才接着说道，“你，是不是不服气？” 柯振东此时已经有些上头了，顾不得张末诡异的神色，点头说道：“对！我就是不服气！我们这部戏在宝岛，有将近两个亿的票房，怎么会输给一个lese（读四声）！” “那你听我的。”张末笑眯眯的勾过柯振东的肩膀，对他耳语了半天。 “喂！”身后的房祖民绕道两人面前，从茶几上拿起一支烟卷，开口说道，“背后搞动作，怕是不好吧？” “怕什么！”张末不屑的冷笑一声，“一个新人而已，还能上天不成？” “随便你们喽！”房祖民耸了耸肩膀，转身走向另一边的沙发，惬意的躺了上去。 “这样就行了吗？”柯振东听完张末的描述，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放心！等到他名声臭了之后，谁还会去看他的电影啊！”张末拍了拍柯振东，起身拿起茶几上的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没过一会儿，房间门开了，几个衣衫暴露的小姐姐迈着猫步走了进来。 “别想了！”张末起身推了一把柯振东，一脸诡异的笑容，“放松一下吧！” 临近春节，电影大盘略有些滑落，但票房竞争的越发惨烈起来。如果按照往年的习惯，陆非凡是要回到龙省老家陪父母过年的。不过此时陆非凡沉迷在了温柔乡里，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古人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不过虽然已经成为了男女朋友，并且还共同出来旅游。但陆非凡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步，和杨菲登堂入室，最多也就是摸摸抱抱。就连上个二垒都得小心翼翼的。 杨菲对于这些方面有一点点保守，甚至觉得有些愧对陆非凡。所以在其他方面对陆非凡那叫一个无微不至。 虽然很想和陆非凡在一起过年，但杨菲清楚，自己该回国了。一方面是回去准备摊牌，另一方面，杨菲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陆非凡不能回家陪父母过年。 陆非凡倒是很乐意带着杨菲回家，但还是之前的那个原因，一旦回到国内，杨菲就要和陆非凡保持一定的距离了，跟着人家回家算怎么回事。毕竟以那位的能量，要查一个人在国内的行踪，就是一句话的事。 《人在囧途》第四周的票房，已经有了明显的滑落。由于手机长期处于关机状态，一直到下了飞机，陆非凡也没想起来开机，结果刚出了机场，就被记者们堵个正着。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看！那个是不是陆非凡？” 接着，就看到一群长枪短炮的记者们，蜂拥而来。 杨菲反应很快，在记者围上来之前，就拉着行李，装作路人的样子离开了。自始至终都没有被记者怀疑，也没有人去拦他。 陆非凡就惨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群给围了起来，闪光灯一阵狂闪，话筒差点杵进陆非凡的鼻孔里。 “什么情况啊？”陆非凡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杨菲在远处对他暗暗挥了挥手，直接拦车离开了机场。 记者们开心极了，本来这些人是来机场堵柯振东的。前几天这位刚刚在公开场合发表了一片言论，矛头直指陆非凡。听说柯振东今天要离开京城回宝岛，记者们纷纷来到机场围堵。结果等到了机场，众人才知道，那货早在昨天就飞走了，白跑了一趟。 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边还没等众人离开，就有眼尖的看到了事件的另一位主角，陆非凡走出机场大厅。 “陆导，对于柯振东的言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陆导，你认为这是不是恶意炒作？” “陆导，你会起诉柯振东吗？” “陆导……” 一群记者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的陆非凡一个头两个大。仿佛瞬间置身于吵闹的菜市场中，周围嗡嗡的响，却一句话也听不完整。 “别吵了，大家别吵了，先听我说！”陆非凡高举双手，大声喊着。 人群慢慢安静下来，众人都等着陆非凡说话。 陆非凡叹了口气，反正杨菲也走了，自己今天看来不说点什么是别想离开了。此时陆非凡才后悔没有开机，应该提前给陈小欧或者高宇打声招呼，让对方来接的。 “这样吧，大冷天的，咱们先换个地方，别挡在这里影响别的旅客了。要不我请客，咱们去旁边的咖啡厅坐一会儿好不好？”陆非凡说道。 几个拦在前面的记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思考了一下，一起点了点头。 “陆导仗义！” “就挺陆导的。” 人群簇拥着陆非凡往咖啡厅的方向走，周围的旅客纷纷侧目，猜测是哪个大明星又被堵着了。 正值年关，京城机场的旅客很多，咖啡厅里也有不少滞留的旅客，好在空位置也多，众人找了个角落，随即就有摄影师架起了器材，准备正式采访陆非凡。 “开始吧！咱们一个一个来。”陆非凡抱着一杯热咖啡，坐在椅子上说道。 “我先来吧！”一个穿黑衣服的记者开口说道，“陆导您好！我是南方周报的记者，我叫李一鸣。我想问你的是，对于前几日，柯振东当众说您抄袭的事件，您打算做出什么回应吗？” “不是，等会儿！”陆非凡才听出不对的地方，抬手叫停。 看了一眼围在周围的记者，陆非凡苦笑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没怎么关注国内的信息。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是这样的陆导。”记者们七嘴八舌的开始诉说。 陆非凡听得有些头大，但总算大概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原来在12号的时候，也就是《大魔术师》正式上映的第4天，柯振东在参加京城一处商业活动的时候，有记者采访他，问他关于《那些年》的票房不及《人在囧途》有什么想法。 不知道那位记者的本意是要挑起《那些年》和《人在囧途》相斗的新闻，还是某些人提前找到的托。柯振东直接接过话题，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票房数据。还说用《那些年》和《人在囧途》做比较，是对电影，对自己的侮辱。说陆非凡一个靠着抄袭别人作品成名的导演，不配和自己相比。 这个言论一出，舆论瞬间哗然。网友们一边倒的指责柯振东大放厥词。然而当天晚上，就有人匿名在网络上曝光了《老男孩》是抄袭了RB歌曲的资料，还放出了原曲。 网友们听了RB原曲，发现果然和《老男孩》的曲调一模一样，一时间舆论各种反转，吃瓜群众大呼过瘾。再加上水军的刻意引导，网上甚至传出了抵制陆非凡，抵制《人在囧途》的声音。 不过尽管如此，就目前来看《人在囧途》的票房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虽然有所滑落，但还是稳稳的压了《那些年》一头。 这年头走进电影院看电影的群众，才不会去理会这部电影幕后的导演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花钱看电影，就是图个乐呵。 然而事件在网上越演越烈，光线传媒和聚美方面都有些坐不住了，《人在囧途》的主创们也都纷纷联系陆非凡。可惜当时这货在泰国，手机一直关机，直到今天才被记者们抓个正着。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听完记者的讲述，陆非凡恍然大悟。这件事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想要捅刀子。不过具体是哪一方的人，陆非凡还不确定。柯振东那人，陆非凡也有所耳闻，永远都是个被人推出来挡枪的货色。 “既然陆导您已经清楚是什么事了，那能说说你的看法吗？网上说您的《老男孩》是用RB歌曲填词的，是真的吗？”身旁一个记者迫不及待的问道。而最先说话的李一鸣被抢了问题，不满的瞪了对方一眼，又被对方反瞪回来。 陆非凡也不理会记者间的小动作，直接坦然的点点头，说道：“没错啊！的确是RB歌。原曲叫做《谢谢》，是大桥卓弥的作品。” 记者们哗然，这货怎么就直接承认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抄袭？还有这个理直气壮的语气是什么鬼？ 由于陆非凡看上去比较随和，出于礼貌或者是好感，有记者提醒道：“那陆导，您是根据的这首《谢谢》激发的灵感，改编成了《老男孩》吗？” “不不！”陆非凡闻言，摇头说道，“完全没有，就是直接用了人家的曲谱填的词。” 一群人面面相觑，一阵无语。有这么说话的吗？ 陆非凡看到这帮记者都愣住了，直接笑道：“你们不用这么惊讶。我就是个普通导演，既不会编曲，也不会唱歌。最多就是用别人的曲谱填个词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当年的《红日》，《后来》，都是填词翻唱的。只不过是日文原唱不红，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所以说，陆导您并不认同柯振东所说的，您抄袭的说法对吧？”终于有一名记者问道。 陆非凡耸肩：“本来就不算是我是作品，何来抄袭的说法？大家难道没注意到？在《老男孩》的片尾序幕中，我可是标明了原曲的出处，并作为了短片插曲使用的。而且我从来也没发过什么单曲，因为对我来说，我的作品就只有电影本身。” 有几个熟悉《老男孩》的记者腹诽，特么谁看短片会去关注片尾的序幕？而且你那序幕那么长，又穿插了一堆花絮在里面转移视线。 记者们不禁感叹，事情大起大落真是反转的太快，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其实陆非凡以上的说法都是在胡扯，这次事件本身就是突发，陆非凡提前也没收到风声，只能随机应变。好在之前受到过韩洪的提醒，陆非凡在常沙的时候专门给吴炜打过一个电话，提醒对方原曲版权的问题。 不过当时吴炜已经跳到了奇艺网，于是玩了个心眼，花了点钱，很轻易的就绕开了油酷网，找到《谢谢》的版权公司，象征性的用几万块钱买到了改编版权。所以现在这首歌的版权，既不属于陆非凡，也不属于油酷网，而是在奇艺网那。 不过这就是奇艺网和油酷网扯皮的事了，陆非凡才不在乎。 第四十七章 还没开始就结束的内情（周末啊加更一章吧） 陆非凡的采访，被放在了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渣浪迅速把采访视频挂在了首页上。 于此同时，奇艺网，油酷网，都在首页热点中推荐了这一条采访的视频。当然了，这可绝没有帮陆非凡做宣传的意思，主要还是为了那点流量。 视频是经过处理的，后期加上了南方周报的水印。没办法，谁让当时就只有李一鸣他们带了摄影师呢。 于此同时，各类的采访通稿也出现在了网上和各大媒体的板块中。与采访柯振东时，对方表现出的傲慢和大牌不同，陆非凡显得有些平静和随和，于是这些通稿多少都带了一些记者们的主观意见。 比如李一鸣发出的通稿中就写到了：“陆导是一个很谦虚且礼貌的人。对于他人的诽谤只字不提，反而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导演，不会什么编曲。众所周知，陆导口中的日文原曲《谢谢》，在华夏几乎没有任何的名气，反而是那首《老男孩》，在华夏家喻户晓。而本报记者也从曾经就职于油酷网的，现奇艺网总监吴炜处得知，《谢谢》的改编权，一直都在他的手里。《老男孩》不涉及任何抄袭以及侵权的问题。” 反转，又见反转。广大网友喜闻乐见的舆论反转再次发生。 有性急的网友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到了柯振东的微博下面，纷纷破口大骂。尤其是陆非凡的粉丝们，更是憋坏了。之前不少对陆非凡粉转黑的粉丝们，又转过头来骂柯振东。 柯振东的粉丝们也不堪示弱，纷纷以“我家东东也是没了解清楚”为由，为自家明星开脱，甚至和陆非凡的粉丝对骂。网络上一片吵吵嚷嚷，而之前带节奏的水军开始偃旗息鼓。 这件事好玩就好玩在，陆非凡始终都没有说过，《老男孩》这首歌，是他的作品，也没有发过单曲。网络上流传的单曲以及MV，全都是从短片中截取出来的片段，属于网友的自发行为。 更神奇的是，如果真要较真，那么《老男孩》是短片中的“筷子组合”创作的，而“筷子组合”又仅仅是短片中的虚拟角色。 紧接着，奇艺网的官微上，晒出了一组照片，上面是《谢谢》的版权合同，以及授权书。同时还公告油酷网，在取得奇艺网同意的前提下，不允许使用相关歌曲进行商业行为。 这一下就更热闹了，在奇艺网的这一波神助攻下，吃瓜群众的纷纷转移视线，坐看两个视频网站之间的撕比，陆非凡反而成了个局外人。 油酷网属于是躺着也中枪。本来打算看热闹的，正好借着这股劲，把《老男孩》这锅冷饭再拿出来炒一炒。结果看着看着，自己就变成了热闹。别说炒冷饭了，这饭现在还是不是自己的都另说。 其实奇艺网是看上了《老男孩》这部短片的网络版权，想要从油酷网手中买过来。换句话说，其实就是要开始抢夺油酷网的资源了。 不得不说吴炜天生就是个玩网络炒作的高手。早在当初陆非凡提醒他去买日方的版权的时候，吴炜就想到了，如果把《老男孩》的版权拿到手，利用这件事炒作一下，再加一波热度，妥妥的流量到手。 所以就算没有这次事件，吴炜也会想办法找人主动曝光出来。反正授权书在自己手里，想什么时候反转就什么时候反转。 可惜，在找油酷网方面沟通的时候，吴炜碰了钉子，对方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吴炜的要求。 也是在这个时候，网络上突然曝出了陆非凡的抄袭事件。而油酷网方面后知后觉的联系RB版权方，打算购买版权的时候才发现，原曲的改编版权落到了奇艺网的手里。 这下好了，奇艺网干脆使出杀手锏。你不是不卖么，那你自己也别玩了，只要你敢挂到网上，就是侵权，我就要去告你。 陆非凡此时的关注点已经不在这上面了，就在回到京城的第二天，姜彣打电话过来，邀请陆非凡到之前曾经去过的会所见面，说有事和他说。 此时距离春节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陆非凡也不清楚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神神秘秘的。问姜彣，他也不说，只是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本来已经打算买票回家的陆非凡，只好推迟了计划，来到了此前姜彣介绍过的那家会所。 服务员领着陆非凡走进一处包厢，推开门，陆非凡就见到姜彣和一个陌生男子坐在里面。 “凡子！”姜彣打了个招呼，“过来坐！” “彣哥，这位是？”陆非凡走了过去，没有急着坐下，而是看着旁边那位陌生男子问道。 “陆导是吧？您好！”男子站了起来，主动伸手，“我是张末的经纪人，顾涛。” 陆非凡一脸问号，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然后坐在姜彣的对面，打量着对方。 一身笔挺的西装，带着一个金丝眼镜，年纪在三十岁左右，斯斯文文的，带着一脸笑容。 “彣哥，怎么个情况？”陆非凡看向姜彣。 姜彣没有答话，而是看向顾涛，不耐烦的说道：“你不是有话说么？赶紧说完了滚蛋！” 陆非凡一脸疑惑的看向顾涛，不明白对方这是搞什么鬼。从姜彣的态度上，不难看出他对这家伙的讨厌态度。姜彣平时说话虽然直，但并不是一个会随便发脾气的人。陆非凡猜测，姜彣这是还在记恨张末罢演的事呢。 “是这样的陆导。”作为张末的经纪人，顾涛早就练成了一副铜皮铁骨，嗯，脸皮的皮。 顾涛面对陆非凡站着，开口说道：“关于前几天，网络上对陆导不理的言论，在这里，我代表张末，正式向您道歉，对不起！” 顾涛说完，突然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陆非凡急忙闪开。 陆非凡有些懵，更多的则是惊讶。此前网络曝光《老男孩》抄袭事件，背后原来有着张末的影子？陆非凡回想，自己似乎，大概，没得罪过对方吧？ “行了！”那边姜彣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指着门口说道，“事儿办完了就赶紧走吧！别在这儿假惺惺的碍眼！” 顾涛无所谓的笑了笑，对陆非凡点了点头，提起放在一边的手提包，开门走了出去。 陆非凡不解的看向姜彣，等到顾涛走出门外，关上门之后，才开口问道：“彣哥，人家怎么说也是个经纪人，你这么说他不要紧吗？” “要紧个屁！你不知道这里边的事儿！”姜彣气呼呼的说道，“我这都是轻的！” “怎么回事儿？我这事怎么又和张末扯上关系了？”陆非凡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担心。张末不可怕，可要是他背后的那位也扯了进来，就有些麻烦了。 不过很快，紧接着姜彣就解开了陆非凡的疑惑。 “这事吧，要是从头算起来，和我也有点关系。”姜彣砸吧了一下嘴，有些想笑，更多的是懊恼加蛋疼的表情。 原来，当初陆非凡在京城大学生电影节上第一次见到张末，就无形中把他给得罪了。 但是最开始的源头，是在姜彣身上。原本姜彣是答应了张末，要去给他的朋友站台。但最后因为遇到了陆非凡，而张末又表现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故意打岔不说，还有些落了姜彣的面子。这也是最后姜彣倔脾气上来，拒绝去参见张末朋友的展映的原因。 这件事是姜彣做的，但起因却是因为陆非凡。而后来，张末背着他老子，罢演姜彣的电影，又被陆非凡顶了他的角色。张末就把陆非凡记恨上了。 恰巧这次《人在囧途》上映，碰到了宝岛的《那些年》，而《那些年》的主演，柯振东，又是张末的“烟友”。张末一合计，就弄了这么一出抄袭事件出来。 其实这件事，就算陆非凡不处理，最后也不会引起多大的影响。因为事件开始发酵的第一时间，不单单是陆非凡觉得不对，姜彣也察觉到了这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并且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了张末的头上。 姜彣和张末的父亲张国利老师的关系还算不错，对于张末这位二代的交友圈子也有所耳闻。外人看来，张末和柯振东没有交集，但姜彣知道张末和房祖民的关系不错，而房祖民又以柯振东的哥哥自居。那么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姜彣私下里和张国利老师见了一面，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但张国利回到家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张末叫出来教训了一顿。 本来，在娱乐圈，背后捅刀子，雇水军抹黑竞争对手那是常态。但那也要分是针对谁，如果单单是针对陆非凡，张国利可能理都不理。毕竟和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导演相比，还是自己的儿子更亲近。但这件事的源头，多了一个姜彣，性质就变了。 如果被人知道，张末背后捅刀子抹黑陆非凡，是因为当初姜彣驳了他的面子，让他在朋友面前下不来台，又让陆非凡顶了他的角色的话，那这次的抄袭事件，明着是报复陆非凡，实际上就是在打姜彣的脸了。 如果姜彣较真起来，别说张末，就是张国利也有些顶不住。何况张国利是体制内的人，一旦曝出这种明显打压后辈的问题来，对他自己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最后没办法，张国利逼着张末联系姜彣，做个和事老，道个歉，把这件事抹平。 “他妈的！”姜彣说道这里，不爽的拍了一下桌子，“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打发一个经纪人出面道歉！凡子你说，他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陆非凡这才了解了前因后果，也知道了为啥张末的经纪人会出现在这里了，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姜彣，说道：“彣哥，你先消消气。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服软了不是。” “这叫服软吗？”姜彣瞪大眼睛，大嗓门震的陆非凡的耳朵嗡嗡响，“这他妈就是示威！这就是故意给我脸色看呢！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算了算了！”陆非凡无奈的摇摇头，这叫什么事儿？自己都不在意了，姜彣反而又不依不饶的。 等姜彣平复了一下情绪，陆非凡才开口说道：“彣哥，这事儿吧，我觉得就先到此为止吧！真的弄到国利老师脸上不好看了，对咱们也没好处不是？再说了，张末那人，我也知道，靠着国利老师，这几年顺风顺水的，朋友不少，但得罪的人更多。咱们就不趟这滩浑水了吧？” “得罪人？”姜彣突然抬头，看着陆非凡，语气莫名的说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陆非凡笑了，表情有些高深的看着姜彣，说道：“您别管我知道些什么，我可以说的就是我知道的不比您少，可能还多些。所以啊，我才建议这件事到此为止，他这种人，还是少牵扯的好。” 姜彣盯着陆非凡看了好一会儿，陆非凡的表情一直都没有变化，颇有些古井无波的味道。其实陆非凡知道个鬼?他就是比所有人都提前知道张末的结局而已。 “行，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他一马。但愿这小子能懂得收敛吧，不然国利可真是……;”姜彣话没说完，突然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 陆非凡知道他在笑什么，指望张末收敛？那是不可能了，最起码在被封杀之前，这货是绝不会收敛的。 “对了！”姜彣想到了什么，狠狠的一巴掌呼在陆非凡的肩膀上，笑道，“还没恭喜你呢！票房大卖，真是不错！” “嘶……”陆非凡瞬间破功，揉着被姜彣拍过的地方，苦着脸说道，“有必要使这么大劲吗您？” “我是替你高兴！”姜彣不在乎的说道，“你小子一出道，第一部电影就能大卖，这说明你对市场的把握很好，个人功底也扎实。我看啊，要不了多久，你小子就能超过我！” “别！”陆非凡摆摆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您别这么说，超过您那多没劲啊！要比我也是和国际大导比。” “我去你的吧！”姜彣狠狠的瞪了一眼陆非凡，随即哈哈大笑。 张末弄出来的抄袭事件，在陆非凡这边，算是彻底平息了。张末虽然抹不开面子找姜彣去道歉，但对于他老子的话他还是不敢违背的。网上之前水军发的帖子纷纷被删除，网友们的注意力也都转移到了别处。 不过陆非凡这边平息了，奇艺网和油酷网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陆非凡告别姜彣，回到家，就接到了吴炜的电话，约陆非凡见面。站在家门口，陆非凡叹了口气，想早点回老家过年看样子有些难了，要不，让父母到京城过年？ 第四十八章 纷至沓来的计划 和吴炜约了在附近的一家餐厅见面。本来说了陆非凡提前去订包间，但等到陆非凡赶到的时候，吴炜已经等在餐厅门口了。 “陆导。”刚走到门口，吴炜就伸出手迎了上来。 “吴哥！”陆非凡笑着和对方握了下手，开口说道，“您能不能别这么叫我？听着不自在，还是叫我小陆或者凡子吧！” 吴炜笑了笑，摇头说道：“那你在剧组的时候，大家不也是这么叫你吗？” “这不一样！”陆非凡正色说道，“咱们认识的早，我第一部片子就是您投资的，怎么现在还生分了呢？” “哈哈！”吴炜伸出手搭着陆非凡的后背，引着陆非凡往餐厅里面走，边走边说道，“我还想着对你客气点，一会儿也好谈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和你来虚的了。” 进了包间，吴炜和陆非凡聊了一会儿，等到菜上齐了，这才说了他的目的。 奇异网现在算是和油酷网撕破脸，打算正面对决了。一个是老牌的视频网站，手里掌握着大量的资源。另一个是新兴的网站，有着雄厚的资本和技术，但在内容以及资源上有所欠缺。所以奇艺网现在急需引进大量的视频资源。 《老男孩》的版权只是一个导火索，实际上，奇异网在私下，已经四处购买了不少电影以及视频短片的版权，和油酷网短兵相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这次吴炜抢先把《老男孩》日文原曲的版权落到了奇艺网这边，导致一部短片的版权被分割，直接捅破了两家网站中间隔着的那层窗户纸。 吴炜这次约陆非凡，想要的就是提前拿到《人在囧途》的网络版权，毕竟这部电影最近大热，是谁都看在眼里的。 虽然是一部小成本电影，但票房潜力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别的不说，经过这次上映，徐朗和王宝宝的身价已经开始比肩一线明星。如果从喜剧效果上比，两人比一般的一线明星性价比还要高出很多。甚至都有人开价200万的片酬，邀请徐朗加盟新电影。 吴炜估计着，如果等到电影下映之后再谈，一个是价格会有变动，再就是竞争对手会变得更多。 陆非凡听了吴炜的描述，暗暗思索。两家网站正面PK，陆非凡知道最后是奇艺网稳赢的局面，但听了吴炜的讲解，又似乎遗漏了什么。 没有和吴炜继续谈《人在囧途》版权的事，而是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思路，陆非凡开始分析奇艺网的发展历程。最重要的是，在这其中，自己能得到什么，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才是最重要的。 奇艺网之所以最后全面胜出，引领网络流量，靠的不是影视剧版权的多少，而是最终改变了受众群体。主打年轻，创新，技术核心的理念，先是推出了全新的综艺节目，开创了网综的先河。 随后是靠着一些热门影视剧网络首播的版权，以及自制网剧和网络大电影的影响力，牢牢的把网络视频流量抓在了手里。 想到这里，陆非凡把刚才的分析，简单的和吴炜说了一下。 “综艺节目？”吴炜眉头紧锁，暗暗思考陆非凡所谓的网络综艺是个什么形式。 陆非凡看着吴炜不解的样子，开口说道：“比如说，你们可以找一个比较知名的公众人物，讲解历史，或者随便讲点社会热点什么的。最好找的这个人比较会聊天，幽默感要好。类似于个人脱口秀什么的。” “这……”吴炜想象了一下陆非凡的话，不解的问道，“这能有人愿意看吗？讲历史会不会太枯燥了？” 陆非凡说的创新以及面向年轻人的思路，吴炜是认可的。毕竟网络普及的很快，上网群体也越来越年轻化，华夏网民中，现阶段年轻人占据了大多数。 “可不可行，试着录一期不就知道了？”陆非凡说道，“反正你们现在也是在尝试阶段，为什么不试试？这点成本，我想奇异网的高层还是愿意付出的吧？” 吴炜点头，陆非凡说的是实情。奇艺网目前确实处于这样的状态，说白了就是砸钱，用钱砸出新点子来。 “那我回去和他们讨论一下吧，如果可行的话，就试试。”吴炜点头。 陆非凡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开口说道：“如果可行的话，我这边可以给你出一份详细的节目策划案，主持的人选我也有些想法。” “哈哈！”吴炜开口大笑，指了指陆非凡，摇头说道，“我就说嘛，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又是帮我想思路，又是提意见的，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说吧，什么条件？” “我要入股奇艺网！”陆非凡正色说道。 “不可能！”吴炜想也不想，直接摇头，正色说道，“凡子，哥哥对你说实话吧，现在奇艺网表面上的CEO是宫宇宫总，但背后的资本其实是度娘。你想要入股，就凭你这个方案，不够！哪怕再加上《人在囧途》的版权，也不够！” “当然不止是这些！”陆非凡往后靠在椅背上，因为是临时起意，没有提前做准备，所以也没办法给吴炜出具什么资料，但脑子里的记忆都是现成的，大概说说就行。 “股份我当然不会多要，可以按照价格折算，这一点我想无论是度娘那边，还是宫总，都不会担心我有什么别的想法。”陆非凡斟酌着语气，慢慢说道，“而我接下来的话，只有在我成为奇艺网的实际股东之后，才会兑现。我可以给奇艺网打造两款爆款的网络综艺节目，而同时，我还有两部网络短剧，同样是爆款。” “而这些。”陆非凡探过身子，双手交叉拄在桌面上，看着吴炜说道，“都可以折算成等价值的股权，版权完全收归奇艺网。” 吴炜手指点了点桌面，思考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但是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就算我相信你，但你又拿什么去说服宫总和度娘那边的董事们呢？” “我可以和奇艺网签订一个协议。”陆非凡说道，“我们共同定一个流量限制，就按照你们判定版权价值的算法。我可以先把综艺和网剧制作出来，交由奇艺网进行首播。等到首期播出之后，如果达到了协议预期的流量标准，我们再进行股权的交接，反之，协议作废。你觉得如何？” 吴炜沉默了半天，没有贸然开口。 说实话，对于陆非凡的提议，吴炜有些动心了。虽然吴炜只是奇艺网的频道总监，但吴炜自己也是有野心的。之前在油酷网，就是因为自己的意见总是得不到重视，而董事们又都观念陈腐，官僚气息过重，这才跳槽去了奇艺网。 如果陆非凡的协议通过，并且最终取得了效果，那么奇艺网必定会在短时间内大方异彩，而自己肯定也能水涨船高，在公司更进一步。 “你可以回去和你们宫总讨论一下。”陆非凡说道，“这件事操作的好了，是双赢的局面。退一步讲，就算是最终失败了，结果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你们可以等我写出了策划案，再做决定。另外，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人在囧途》的网络版权，我给你们一个友情价。” 陆非凡竖起手掌，五指张开，微微歪了一下头，笑着看向吴炜：“五百万，随时可以找我签合同。” 如果按照《人在囧途》的投资额来看，陆非凡和奇艺网要500万的版权费用，还仅仅是网络播放权，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但如果换个角度，单看《人在囧途》的上座率和票房成绩的话，500万确实是白菜价了。 截止到1月16日，也就是上映第三周结束的时候，《人在囧途》的票房累计已经超过了6000万。而距离下映，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按照华夏电影票房上映超过一个月便会跳水的状况来看，破亿或许有点难，但票房突破8000万还是比较稳妥的。 一部票房8000千万的电影，网络版权只卖500万，无论怎么看，都是白菜价。陆非凡心知肚明，记忆中的时空，《人在囧途》的最终票房是3000万出头，版权价格就已经高达五百万，还仅仅是改编权，不包括电影本身。 陆非凡估计，等到电影下映之后，续集版权的价格很可能超过一千万。想必如果原时空的徐朗，能提前知道《泰囧》的票房高达十二个亿，也不会因为当时版权的价格过高而选择用更改电影名称的方式来拍摄续集了。结果最终也没能避开侵权，被判罚了五百万。 结束了和吴炜的见面，陆非凡回到住处，没有急着准备策划案，而是先给父母打了电话。 很明显，接下来的时间，陆非凡是没办法离开京城了，于是便要让父母来京城过年。陆爸陆妈倒是没什么意见，一家三口能团聚，在哪过年反而不重要。而且陆非凡还想着，如果父母在京城的话，偷偷的带杨菲见上一面，问题应该不大。 然后就是要新租上一个大一点的房子，毕竟陆非凡现在住的地方还是小了点。《花千骨》要快要完结了，需要写新书的大纲和开头。毕竟每一本书的风格不同，陆非凡要提前确定好风格，才能让越双按照既定的风格续写。过完年之后，一旦票房收益和版权费用到账了，陆非凡就要着手开始准备建立工作室的事情。 一堆事情聚到一起，陆非凡感到一阵头大。而还没等到陆非凡理清思路，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新的事情又凑了过来。 “喂，你好！”陆非凡接起了电话。虽然是陌生号码，但一般的娱乐圈掮客和经纪人是没有陆非凡的电话号码的。所以能打电话过来的，一定有事。 果然，对方一开口，陆非凡就知道他的电话从何而来了，打电话的是企鹅公司的一位执行副总，都不需要找人问，直接查看一下陆非凡企鹅账号的绑定记录就行了。 微信的内部测试已经结束，试行版本已经着手在发布了，整个微信事业部都在踌躇满志的时候，版权部门的负责人就带来了一个让众人目瞪口呆的消息：微信的大部分相关设计以及界面的设计专利，居然被人抢先注册了！ 企鹅公司的老总大发雷霆，一位负责版权和专利注册的主管直接卷铺盖走人。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也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倒不是这些主管们自大或者是不作为，而是企鹅公司的人大多数都习惯了，先出产品再去申请专利和注册版权。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在企鹅公司内部，各部门之间的沟通并不算是效率。很多时候，各个事业部和项目部都是各做各的。并且在最终方案出来之前，就算是兄弟部门，也会互相保密和堤防。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到版本测试结束，也没能去注册专利，因为负责注册专利的负责人，手上根本没有相关的资料。 好在陆非凡没有把微信的版权一并给注册了，不然恐怕企鹅公司杀人的心都有了。 然而事情最终还是要解决。专利拥有者的名字很容易查，知道了陆非凡的名字之后，企鹅公司就展开了调查，看看背后是竞争对手在搞鬼，还是真的有人和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可出乎企鹅公司预料的是，专利的拥有者，并不是什么别的公司的人员，或者是从事相关工作的工程师，而是一名公众人物，还是个导演。最重要的是，陆非凡有一部电影正在上映，票房眼看着就要突破七千万。 如果是小人物，或者是技术人员，企鹅公司只要稍微施加点压力，或者干脆把对方挖进自己的公司里来，事情就解决了。但是面对陆非凡，对方有点摸不准脉了。自家的软件产品，居然和一个导演撞了车，这是个什么鬼操作？别说是微信事业部的主管懵了，就连企鹅公司的老总知道情况之后，也有些懵。 这也是企鹅公司出动了一名执行副总裁联系陆非凡的原因，先礼后兵，就是对方的应对。总要先摸摸底，才好出牌。上来就扔炸弹的家伙，大多数都是不会打牌的。 陆非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和对方胡扯了一通，说自己对未来智能时代的预测啊，什么即时通讯的春天啊之类的鬼话之后，对方没有再说什么，客套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分身乏术啊！”陆非凡放下手机，长叹了一声。很明显，微信马上就要发布版本，对方很快就会找上门来。原本的思路还没理清，马上就又要增加一项工作内容。 “是时候请个助理了。”陆非凡暗暗想着。 第四十九章 杨菲的助理（周末加更） 新的一周，电影大盘同比依然有些下滑。 虽然临近春节，大部分的企业和公司都已经放了年假，按理说正是大盘上涨的时机。但实际上，这个时间段，人们大多数都在忙着置办年货，走亲访友，或者长时间没见面的老朋友一起吃个饭，老同学们搞搞聚会什么的。真正会走进电影院看电影的人群，依旧只占了一小部分。 京城影视学院在这个时候早已经放了寒假。除了个别剧组在赶进度外，京城影视基地那边，也空旷了许多，大部分剧组都已经放假。 韩小雨参演的《步步惊心》已经正式杀青，预计春节过后就能在电视台首播。韩小雨也早早的回到了魔都，准备陪伴父母过年。不过在临回魔都之前，还是带着礼物先去看望了曙光孤儿院的孩子们。几人之中，要说变化最大的就是韩小雨了，短短几个月，就完成了从青涩少女到知心姐姐的转变。 高宇还是老样子，不过最近常常缠着陆非凡要剧本，搞得陆非凡一个头两个大。陆非凡当然有后续的拍摄计划，但在《人在囧途》下映之前，暂时还没办法立项。 首要就是资金问题，第二部电影，陆非凡是一定要参与投资的。他可没这么大脸，每次都能遇到愿意分成的投资方。华夏不是好莱坞，想要分成，首先你就要有资历。但如果自己成了投资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这次聚美投资《人在囧途》，陆非凡保留了电影版权，这本来就是打破行规的事。这种事有一次就行了，陆非凡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各种计划堆积在一起，陆非凡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聘请助理成了当务之急的事情。 正常来讲，导演的助理和经纪人，一般都是由经济公司配给。当然也有私人聘请的生活助理或者助手之类的，但也是有着属于自己的工作室或者公司。像陆非凡这种，就算找到了人，怎么给人家签订劳务合同都是个问题，连个正式的公章都没有。 自己认识的人里，陆非凡想了一圈，也没想好通过谁来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一旦请了助理，自己的很多事情都要交给助理去办，那么自己的很多秘密也就盖不住了。包括即将和企鹅公司的谈判，和奇艺网的合作以及自己的版权计划等。 高宇倒是让人放心，也可以把助理的劳务合同挂靠在高宇家的企业。但高宇毕竟不在公司任职，很容易闹出不不要的纠纷。而陈小欧这边虽然不会出现这类情况，但陆非凡对陈小欧的信任度其实还达不到这么高。 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杨菲。虽然不打算参合天晴投资的事，但杨菲毕竟地位在那里，认识的人也多，应该能给陆非凡提出一些意见。 还是那家西餐厅，同样的早晨，同样的位置。 杨菲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陆非凡又在那里坐着发呆。 “你知不知道，大早上跑到西餐厅里约会，比你在人多的时候来更引人注目？”杨菲又好气又好笑的坐在陆非凡的对面，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说道。 “是吗？”陆非凡回过神来，有些无奈，“我只是觉得早上的时候人少……” 杨菲没有说话，有些痴的看着陆非凡的脸，忍着抚摸的冲动，温柔的问道：“这几天是不是没休息好？你都有黑眼圈了，也有些瘦了。” “瘦？”陆非凡愕然。这才分开几天，从京城机场分开之后，满打满算也不到四天，就能看出来一个人是不是变瘦了？不过憔悴了倒是真的，这几天陆非凡的脑子里装了太多事，感觉思维都有些僵硬了。 “再等等吧！”杨菲终于还是忍不住，默默的握住陆非凡的手，摩挲了一下，说道，“我已经在逐步的做交接了，等到过完春节，我就找他摊牌，正式脱离公司。” 陆非凡知道杨菲口中的“他”是谁。不过陆非凡不知道对方具体的身份，杨菲不说，陆非凡也不打算问。这件事，杨菲有意识的避免让陆非凡知道太多，也是为了他好。不过今天找杨菲出来，陆非凡为的是别的事。 简单的把自己回到京城之后的事情和杨菲讲述了一遍，然后陆非凡有些苦恼的说道：“我实在不擅长处理这些问题，这几天也主要是以为这些事，所以没休息好。” 杨菲在思考这类事情的时候，瞬间恢复了女强人的气场。想了一会儿，捋清了思路之后，杨菲开口说道：“奇艺网的合作，虽然看起来事情很多，但其实可以一样一样的来。首先对方还没有给出具体的答复以及合作意向，所以暂时可以先放在一边。” 按照陆非凡讲述的时间节点，杨菲继续往下说：“企鹅公司这边，其实是最紧迫的。但对方应该比我们更着急，所以就目前来讲，主动权是在你这边的。而且我估计，这件事最后是很难达成专利入股的意向，对方出钱买断专利的可能性最大。我劝你不要勉强，如果价格合适，不妨先卖掉。” 陆非凡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顺手把一杯水推到杨菲手边。杨菲撇了一眼水杯，笑了一下，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至于你在网上连载的小说版权这些事，其实完全可以等到你的工作室组建完毕之后，找专门的人负责整理。” “不过嘛。”杨菲看着陆非凡一脸佩服的表情，心底暗暗雀跃，笑着说道，“我猜你头疼的，应该是和奇艺网还有企鹅这边谈判的事吧？” “对啊！”陆非凡连忙点头，“最近高宇催着我要剧本，我哪有时间写啊！要准备综艺策划和网剧剧本，还要写小说大纲。我可不想被这些事情绊住脚，我清楚的很，我的根本还是在拍电影上。” 其实陆非凡倒也不是搞不定这些合作谈判，就算是技巧上有欠缺，可经验以及眼光上是超前的。所以就算拿不到最大的利益，吃亏的可能性也不大。只是陆非凡不想被这些事情绊住而已。 自己凭什么去和奇艺网提要求，和企鹅网谈条件，无非就是靠着自己导演的身份和在电影上的成就。如果《人在囧途》的票房扑街了，陆非凡敢肯定，无论是奇异网还是企鹅公司，正眼都不会瞧自己一眼。所以陆非凡说自己的根本在电影上。 “把我的助理给你吧！”杨菲突然开口说道。 陆非凡的声音戛然而止。给我？助理给我？怎么给我？给我做什么？ 陆非凡承认，在某个瞬间，在他脑子里的想法有点多。什么陪嫁丫鬟，暖床，买一送一之类的画面一闪而过。然后，才回到了刚才思考的问题上。 “你的助理？”陆非凡不解的看向杨菲，等待着她的下文。 “是这样的。”杨菲整理了一下思路。这一点也是突然想到的，毕竟这件事她之前也有些发愁要怎么办。 杨菲的助理叫刘晓茜，年纪比杨菲小了几个月。不过和杨菲的成熟知性比起来，至少从外表上看，还是妥妥的小丫头片子一个。 刘晓茜从大学毕业开始，就一直跟着杨菲。和一般的总裁助理不同，刘晓茜属于杨菲的私人助理。大到公司项目，小到衣食住行，很多时候都是小丫头在帮杨菲搞定。 两人相处了几年，感情自然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那么简单，更像是一对姐妹。姐姐过着被妹妹照顾的生活，妹妹做着姐姐该做的事情。就像这次杨菲跟着陆非凡跑去泰国，公司这边就是刘晓茜在帮着处理。 杨菲回国的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思考，如果自己离开了公司，那刘晓茜怎么办？ 和其他总裁助理不同，在天晴投资内部，刘晓茜绝对属于杨菲的嫡系，身上杨菲的烙印太深。一旦杨菲离职，刘晓茜就会迅速的被边缘化，甚至被挤出公司。 恰好自己想要提前给刘晓茜安排出路，又恰好陆非凡需要一个可靠的助理。杨菲灵关一闪，觉得似乎可行。反正过一段时间，等到陆非凡这边的票房以及版权收入到账，工作室的计划就可以提上日程了。那个时候再把刘晓茜的劳务关系转过去也来得及，顺便还能帮陆非凡的工作室选址什么的。 “可是，你的助理，堂而皇之的过来帮我做事，会不会有问题？”陆非凡有些担心。这个阶段，顺利的让杨菲脱离天晴投资才是重中之重。陆非凡不想节外生枝。 “我回去就给她放长假！”杨菲笑眯眯的说道，“这丫头有个男朋友，神神秘秘的也没人知道是谁，正好打掩护了。而且你这边有什么事，她也能及时通知我。” 陆非凡感觉有些别扭，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正房派丫鬟监视老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是和杨菲感情不一般的人，可靠性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杨菲能放心的让她留在陆非凡这里，可见这个刘晓茜对于杨菲的事也知道的不少。 陆非凡还是先让杨菲回去探探对方的口风再说。杨菲想的简单，陆非凡却不认为对方就一定能答应。杨菲描述的小丫头太单纯，陆非凡可不觉得，毕竟是一个上市公司的副总裁助理，接触到的层次要比一般的企业老总都高。过来给自己一个新晋导演做助理，说大材小用未必见得，有点高开低走倒是真的。 事实证明陆非凡真的想多了，如果他知道刘晓茜是个什么样的姑娘，绝对不会有以上的顾虑。同时也证明了，为什么杨菲会担心自己离开天晴投资之后，这丫头会出问题。说好听点，刘晓茜是一个能力很强，但没有什么野心的人。说难听点，她就是一条不求上进的咸鱼，一心只想找个老公嫁了，相夫教子。 两天后，陆非凡在一家咖啡厅里，正式和刘晓茜见面。 “姐夫好！”一身黑色职业套装，却梳了个丸子头，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姑娘，见到陆非凡的第一面，就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差点让陆非凡把嘴里的咖啡喷出去。 明明比陆非凡的年龄要大，但这姑娘的气质，让他有一种拍拍对方头，或者使劲捏捏脸蛋的想法。看长相和气质，随便找个中学进去，门卫都不带拦的。 “你别乱叫……”陆非凡哭笑不得，急忙示意让这姑娘坐下。 “你是杨菲姐姐的男朋友，我不叫你姐夫那叫什么呀？”姑娘歪着头，一脸的可爱相，很难相信这位是一个上市公司总裁的助理。 “你叫我……凡，凡哥吧！”陆非凡本来想说凡子的，觉得有些不太严肃。叫凡弟或者小陆？看着眼前这位，陆非凡急忙把这称呼赶出脑海，是在太违和了！ 刘晓茜嘟了嘟嘴巴，不情愿的说道：“可是，杨菲姐姐说了，你比我小……” 陆非凡摇头苦笑，总算知道杨菲为啥担心她离开公司之后，这丫头会受到排挤了。这姑娘简直就是蠢萌的代表。就是不知道实际的业务能力怎样。 “那就叫老板吧！反正以后我就是你老板了！”陆非凡十指交叉，看着刘晓茜说道，“杨菲都和你说了我的事了吧？你怎么想的？” “嗯！”姑娘点头，有些中二的板着手指说道，“虽然不知道杨菲姐姐为什么要离开公司，但你是他的男朋友，以后要生活在一起的。所以给你做助理也不算是离开杨菲姐姐，我还是很开心的！” 陆非凡抚额，谁问你这个了！这姑娘看起来是在是太单纯，太欢脱，接下来要和奇艺网谈合作，还要应付企鹅公司那边的人，陆非凡有些担心了。可别请来一个帮着大灰狼抓小白兔的家伙啊。 “谈谈工作吧！”陆非凡还是决定试探一下。怎么说也是杨菲调教的好些年的人，陆非凡不相信刘晓茜的业务水平和她的性格一样，杨菲应该不会安排一个应付不来的人帮助陆非凡。 “好的老板！”刘晓茜进入角色很快，陆非凡这边一说要求，马上画风突转，表情严肃起来。转身从身边的手提包里拿出一沓资料来，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轻咳了一下，开口说道：“老板我根据杨菲姐姐的转述，大概做了一下您现阶段的工作规划以及未来一段时间的行程表，我简单给您汇报一下！” 这一出实在有些出乎了陆非凡的预料，有点惊奇，还莫名的有些想笑。刘晓茜一本正经的样子，身上多少带了点杨菲的影子。看来如果单从工作上来讲，杨菲的调教还是很成功的。但小白兔伪装成大灰狼的样子，实在有点严肃不起来。 接过刘晓茜手中的资料，大概翻看了一下。听着对方连稿子都不看，就随口说出来的行程规划以及安排，陆非凡满意的点了点头。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我欺！如果让刘晓茜去做谈判代表，有着蠢萌外表的伪装，或许实际效果更好也说不定。 第五十章 过春节 21日，陆非凡在京城机场接到了从冰城转机过来的陆爸和陆妈。这次是开车过来的，刘晓茜充当司机，车是陈小欧借给陆非凡的一辆别克商务。陆非凡盘算着，等年后电影下映，除了要准备建立工作室，买车也要提上日程了。 陆爸和陆妈平凡了大半辈子，坐飞机还是头一次。从通道走出来的时候，陆妈的神情有些萎靡，伸手扶着陆爸的胳膊，看样子是晕机了。陆非凡老远就看见了二老，急忙跑上前去，接过陆爸手里的行李。 刘晓茜也凑了过来，一脸狗腿笑的打招呼。老板的父母，也是未来杨菲姐姐的公婆，太上皇般的存在，第一印象很重要。 “公……不是，叔叔阿姨你们好！”姑娘穿着一身红色卡通外套，有点像圣诞老人。 陆非凡斜了一眼刘晓茜。这丫头刚才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已经说漏嘴了吧！ 陆爸和陆妈有些疑惑。来之前，并没有听陆非凡提起过女朋友之类的，突然冒出个姑娘，还是青春可爱型的，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连带着陆妈晕机的感觉都轻了不少。 “你好你好！”陆妈陡然松开了抓着陆爸胳膊的手，上前一步抓着刘晓茜的手，一脸惊喜的看向陆非凡，“这姑娘是？” 陆非凡拎着行李，转身走向停车场，扔下一句：“她就是个跟班，妈你不用太热情！” “这孩子！”陆妈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斜瞪了一眼陆爸。 陆爸无奈，特么你儿子说的话，你瞪我做什么？不过这种状态下的陆妈还是很恐怖的，陆爸不敢惹媳妇，背着手跟上陆非凡的脚步。 陆妈挽着刘晓茜的胳膊，走在后面，一路上热情的简直过分。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多大啦？” “做什么工作的呀？” “家在哪里呀？父母是做什么的呀？” “阿姨您误会了。”刘晓茜就是再迟钝，也知道陆妈误会了，急忙解释，“我不是老板的女朋友，我是他的助理！” “没关系呀！”陆妈笑的很诡异。 “我……我有男朋友的……”刘晓茜低头弱弱的说道。这个阿姨好可怕！ “没关系呀！”陆妈还是那副表情，接着突然反应过来，这话听起来似乎不大对，急忙改口，“哦，原来你有男朋友啦？真是可惜！”说完还叹息的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陆非凡和杨菲三令五申，不能随便透露两人的关系，刘晓茜真的很想告诉陆妈，你儿子已经都女朋友了，别盯着我好嘛！ 四人走到停车场，陆非凡把行李放上车，招呼陆爸陆妈上车，同时指着刘晓茜：“愣着干嘛？开车去！” “不是，凡子啊。”陆爸拍了陆非凡一下，“你怎么让人家小姑娘开车？” 陆妈晕车，所以陆非凡特意让陆妈坐在副驾驶。听到陆爸的问话，陆非凡一阵好笑，回头说道：“她是我助理，开车怎么了？这本来就是她的工作！” “哼！”刚坐上副驾驶的陆妈冷哼了一声，“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还找个女助理！” 陆非凡：“……” 刘晓茜：“……” 陆非凡和陆爸对望了一眼，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既然刘晓茜不是陆非凡的女朋友，陆妈的热情度就下降了好几个等级。这让刘晓茜送了一口气，心里暗暗为杨菲捏了把汗。这个婆婆，怎么看起来有些恐怖呢？ 陆爸和陆妈到达的第二天，第四周大盘落下帷幕。冠军依旧是《大魔术师》，以4468万的次周票房蝉联冠军。《人在囧途》的票房滑落到2297万元，位居第二。《那些年》紧随其后，但票房仅仅1700万，票房过亿显然是没戏了。 截止到春节前一天，《人在囧途》累计上映22天，总票房达到9009万元，就算是春节档成为炮灰，接下来预计还有近一个月的上映时间，票房再怎么缩水，一千万还是能轻松达到的。票房过亿已成定局。 有媒体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通稿，祝贺陆非凡成为华夏最年轻的亿元导演。不过陆非凡很清楚，很快，电影票房破亿就会成为常态。自己了不起就算是个新秀，想成为一线导演，至少要拍出两部以上票房过十亿的电影才有可能。而目前，恐怕连二线导演的行列都进不去。 为此，姜彣还曾经提醒过陆非凡，简单一句话就是戒骄戒躁，稳步前行。 陆非凡在第二天带着陆爸陆妈，专程去电影院看了《人在囧途》。陆妈全程都在哈哈大笑，陆爸有些高冷，不过看到精彩的地方，也是乐的不行。其实在陆爸的心里，更多的是骄傲。尤其是看到电影院里面的观众，在看着自己儿子拍的电影，开怀大笑的时候，远远要比电影内容带给陆爸的愉悦程度要高。 原本光线和聚美要举办一个庆功宴，不过陆非凡以陪父母过年的理由拒绝了。而且现在举办庆功宴也有点早，不如等到票房正式过亿的时候在举办，显得名正言顺。 王常天现在看陆非凡，怎么看怎么顺眼，对于陆非凡的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光线在去年一年，一共投资了5部电影，总投资额度高达3.7亿元。然而这5部电影的总票房是4.8亿，还要分给院线一半，分给其他投资公司一半，可谓是赔到了姥姥家。 而《人在囧途》这部电影，光线只是参与发行，宣传费用一共花费不到八百万，可是就目前来看，仅光线一家，最终能分到的票房收入就已经达到了1800万，翻了一倍还不止。但从投资收益比来看，一个陆非凡，就秒掉了光线一年的所有投资。王常天甚至都想好了，等到陆非凡开拍第二部的时候，光线一定要争取全额投资。 不过王常天的打算注定是要落空的，别的不说，陆非凡本人是一定会参与到《人在囧途》系列的投资中去的。 1月22日，农历辛卯年春节的前一天，也就是所谓的大年三十。一大早，陆非凡就接到了陈小欧的电话，这货听说了陆非凡的父母到了京城，专门在京城酒店订了一桌年夜饭。要是由着陆非凡自己，可能找个中档的餐馆就对付了，毕竟临近春节才想起预定，大部分的饭店早就订满了。 陆非凡也没矫情，一部电影至少给聚美带来两千万的收入，一顿饭简直不要太便宜陈小欧。 陈小欧最近有点想要向网红方向发展的趋势，什么《职来职往》，《非你莫属》之类的综艺节目，上的不亦乐乎。陆非凡曾经暗示过他，要把精力放在公司运营和后续产品的开发上。不过就像广告词里说的那样，这货似乎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聚美的代言人了，就专注于媒体的曝光度上。陆非凡说了几次，也就不了了之了。说得多了，反而成了恶人。 大年三十。往年的时候，一般都是陆爸陆妈在老家陪着陆非凡的爷爷奶奶过，或者一家三口在家里守着电视机看春节晚会。唯独今年，是在京城，一家人坐在酒店的包厢里，看着服务员没完没了的上菜。 “凡子，你和我说实话，这一顿饭得多少钱?”陆爸看着满桌子的菜，自己只认识一个烤乳猪，忍不住悄声询问。 其实陆非凡自己也不清楚，在大年三十订上这么一桌子菜要花费多少。而且京城酒店有些特殊，在这一天预定位置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恐怕陈小欧订的这个包厢，花费的远比这一桌子菜要贵的多。 “朋友的一点心意，爸你就别管了，踏实的吃吧！”陆非凡说道。 “你那是什么朋友啊？做什么的？”陆妈有些担心。以往在山里的时候，接触不到这种层次，也不清楚陆非凡在京城具体都忙些什么。冷不丁见到这种场面，陆妈首先想到的，就是陆非凡是不是走上了什么歪门邪道。 “妈……”陆非凡哭笑不得，急忙说道，“他就是一个富二代，家里很有钱，他自己也是开公司的。正好今年我和他合作了一部电影，赚了不少钱。他这就是听说您二位来了，特意表示感谢的。” “唔，是个富二代啊！”陆爸一副了然的样子，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点着陆非凡说道，“他们这些人啊，从小就锦衣玉食惯了，不知道父母赚钱的艰难。你可不准学他们，花钱大手大脚的，不然赚多少钱都不够你造的！” “知道，知道！您就放心吧！”陆非凡满脸堆笑。等到服务员都走出包厢，陆非凡给二老倒满白酒，举起杯笑道，“爸，妈，祝您二老健康长寿，笑口常开！” “呵呵！”陆爸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什么二老二老的，你妈我才47岁！”陆妈白了一眼陆非凡，但还是喝了一口杯里的酒。 “嘶！辣死我了！”一口白酒进去，陆妈急忙夹了口菜。 “是是，妈您永远是十八岁！”陆非凡笑着说道。 “真不要脸，那不成了老妖怪了！”陆爸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陆非凡差点笑出来，急忙捂嘴，但还是被陆妈抓个正着。 “吃饭都堵不上你们爷俩的嘴是不是！”陆妈瞪了陆非凡一眼，然后一脸杀气的看向陆爸。 “咳……凡子啊，给爸说说，过完年有什么打算啊？”陆爸很自然的收起笑容，装作看不到陆妈的目光，一本正经的转向陆非凡。 陆非凡有时候很羡慕父母这种默契。陆爸和陆妈并不是自由恋爱的。而是在八十年代的时候，经人介绍认识的，然后结婚生子，相濡以沫一辈子。在家里，大事永远都是陆爸说了算，陆妈永远不会违背他的意志。而平时的时候，陆爸永远都是让着陆妈。 时间一点点过去，酒店的包厢里有电视，一家三口守着餐桌，有说有笑的，陆妈感叹春节晚会一年不如一年，陆爸偶尔感叹一下时事。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陆非凡收到一条信息。 “新年快乐！” 此时，京城的钟楼上，钟声敲响。京城上空礼花齐放。杨菲站在广场上的人群中，仰头看着天空绚丽的烟花，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嗡……”衣兜里传出手机震动。 杨菲点开屏幕，上面是陆非凡的一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是不是在广场看烟花？你往南走两百米。” 其实原本陆非凡和杨菲已经商量好的，等到杨菲处理好了天晴的事，再和陆非凡的父母见面。左右最多也不过就是几周的时间。但收到杨菲短信的那一刹那，陆非凡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疼。 陆非凡听刘晓茜提起过，杨菲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一个人来到距离京城酒店不远处的广场上看烟花。而在这一天，任何人都联系不到她，她会拒绝任何人的短信和电话，消失一整天。 陆非凡突然就有一股冲动，他想要立刻就出现在杨菲的身边，把她介绍给自己的父母，让她和陆爸陆妈一起过年。 杨菲盯着手机屏幕，怔怔的出神。一直过了十分钟，杨菲咬了咬牙，拉起帽子，戴上口罩，转身向陆非凡说的方位走去。 还没走到酒店门口，杨菲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感受着身后熟悉的呼吸，闻着熟悉的味道，杨菲的身体放松下来，喃喃说道：“你真傻……” “可能吧！”陆非凡笑了笑，又紧了紧环着杨菲的胳膊，低声说道，“可是我不想让那个比我更傻的人感到孤单。其他的，随他去吧！” “是啊，随他去吧！”杨菲闭着眼睛，仰头靠在陆非凡的肩膀上，轻轻的摩挲着陆非凡的脸颊，呢喃着说道。 陆妈对于自己的儿子出去了十几分钟之后，就带回来一个漂亮姑娘这事，有些惊奇，更多的是匪夷所思。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是什么德行，自己会不知道？他从谁那学的本事？是陆爸吗？陆妈短短几秒钟的思绪起伏有点大，下意识的斜了一眼陆爸。 陆爸就淡定的多了，打量了一眼有些局促不安的杨菲，开口问道：“凡子，这姑娘是？” “爸，妈。”陆非凡拉着杨菲的手走到桌子前，笑着说道，“这是我女朋友，杨菲。” 杨菲急忙摆开陆非凡的手，弯腰说道：“叔叔好！阿姨好！” “哎！快过来坐下说，别在那站着了！”陆妈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急忙起身过来拉着杨菲坐下。 陆非凡笑着放任陆妈把杨菲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假装看不见杨菲求助的眼神，老神自在的坐在陆爸的身边。陆妈那个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真要是自己儿子喜欢的，别说是漂亮大姑娘，就算是个男人，陆妈都能捏着鼻子挤出笑脸来。 “眼光不错嘛！”陆爸悄悄的靠近陆非凡的耳朵，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比你老子强！” 第五十一章 杨菲摊牌（佛系加更） 1月23日，大年初一，春节档正式拉开厮杀。 当天就有两部电影上映，分别是朱燕平导演的《新天生一对》以及集结了高博，范炜，刘华的《饭局也疯狂》。 24日，HK艺人林仔聪执导的《超时空救兵》正面碰撞周耀午导演的《惊魂游戏》，加入贺岁档争霸。 接下来的一周，《变身男女糖》，《碟中谍4》等陆续上映。而月底，改了上映档期的HK导演杜其峰的《夺命金》也加入其中。 可能杜其峰也没想到，躲过了《大魔术师》，却又迎面碰上了《碟中谍4》。这就和刚躲过了狼群的追杀，迎面又碰上了一头猛虎。 能看出春节档的电影大盘，喜剧片占据了大多数。这也是华夏贺岁电影的传统了，在这个时间段，合家欢才是主旋律。谁会在大过年的跑到电影院去看一部恐怖片？理所当然的，票房大战中，《惊魂游戏》率先出局。 值得一说的是早在1月9日就上映的《大魔术师》，尽管经过了两周的时间，但是在春节档的票房依然坚挺，以4215万周票房的成绩，排在春节档的票房第五位。排在前面的则是《碟中谍4》，《八星报喜》的等新上映的影片。诸如《超时空救兵》，《新天生一对》之类的电影，还没开始争夺，就已经宣布了票房扑街的事实。 这也是陆非凡不理解的地方，明知道春节档是那些一线大导演的兵家必争之地，像林仔聪这类的转型导演，为啥非要掺和进去呢？后来陆非凡悟了，如果在春节档这样，大盘走高的时间上映扑街的话，还可以说是做了一线大导演的炮灰。如果换成别的档期扑街，那就会彻底暴露导演水平不足的事实了。 不过一个好消息就是，春节档第一周结束，《人在囧途》因为其合家欢的属性，又有之前高口碑的积累，硬是在大盘厮杀中，夺取了近1700万的票房成绩，正式破亿。 徐朗，王宝宝，韩小雨等在家过年的几大主演，纷纷发文祝贺。同样光线传媒以及聚美公司也都发文庆贺《人在囧途》票房过亿。 尽管有着几部大片的光芒掩盖，但陆非凡凭借第一部处女作，跻身亿元导演的位置，确实不争的事实。网上还是有了不少媒体的报道。 “《老男孩》导演大荧幕首秀一炮打响” “陆非凡处女作票房过亿” “新晋青年导演陆非凡，电影票房过亿” “6倍回报率：小成本逆袭典范” “光线传媒召开庆功会” “光线表示有意向投资陆非凡新电影” 尽管是在过年期间，媒体要求采访陆非凡的电话还是不断。不过陆非凡统统都推给了刘晓茜去处理，自己则是陪着陆爸陆妈逛京城。连光线召开的庆功宴，陆非凡都仅仅去露了个脸就走了。 春节期间的京城，人流量锐减了七成。路也不堵了，去各个地方也不用排队了。陆非凡带着父母，有时候还带着杨菲，在各个景点留下了身影。 陆爸和陆妈对于杨菲都非常满意，尤其是陆妈能感觉到，杨菲对于陆非凡非常依恋，总是照顾着陆非凡的情绪，甚至有点惯着陆非凡。陆非凡不知道杨菲都和陆妈说了些什么，反正几人出门的时候，只要杨菲在，陆非凡就彻底沦为了拎包的跟班，说话都插不上嘴。 不过仅仅是头两天杨菲会陪着，等到后面，杨菲就去处理自己的事了，陆非凡也终于从跟班再次晋升为陆妈的宝宝。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或者说人在愉悦的时候，时间会流逝的特别快。刚过了初八，陆爸陆妈就提出了要回老家的意思。 “爸，妈。”在出租屋内，陆非凡无奈的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陆妈，以及坐在客厅抽烟的陆爸，不解的问道，“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过了十五再回去。怎么突然就要急着回去啊？” “我待不习惯！”陆妈拿出杨菲送的呢绒大衣，美滋滋的在身上比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说道，“这地方太大了，我自己都不敢出门，生怕走丢了！而且周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要是你去忙工作了，我和你爸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对！”陆爸闻言，点头附和道，“也就头两天还有点儿新鲜劲，过了那两天就开始没意思了！我瞅着这地方，不如咱们山里好。那外面的空气，都有股子烧煤味。” 陆妈拿着一个小礼盒走近客厅，一把扔在陆爸的怀里。小礼盒里是杨菲给陆爸买的烟斗，陆爸急忙宝贝的抱在怀里，不满的瞪了一眼陆妈。陆妈没理会陆爸，拿起放在客厅的一个购物袋，又走回房间，弯腰一边整理一边说道：“再说了，我和你爸在这，多不方便呀！你看这几天，菲菲都没来找过你，都是在外面见面！你也老大不小了，等你和菲菲结婚，买了房子，我和你爸再过来照顾你们也不迟。到时候妈还能帮你们带孩子。” 陆非凡捂脸，这都哪跟哪啊！就是您二位不在这的时候，杨菲也没来找过我啊！ 不过陆妈说的也是事实，陆非凡现在住的地方太小，确实有些不方便。原本陆非凡还打算，等到票房分账到了之后在京城买套房子。后来一盘算，自己又要投资新电影，又要建立工作室，到时候剩下的钱能买个厕所就算不错了。 “好吧，您二位先别急着出门，我先给你们订票！”陆非凡无奈的说道。 “别订飞机票了！”陆爸突然开口说道，“那玩意儿那么贵，太浪费了！我和你妈坐硬座回去就行。再说了，飞机上不让开窗户，你妈还晕机，太遭罪了！” “对，对！”陆妈突然从房间里探出头，冲着陆非凡说道，“买硬座！” “妈！”陆非凡佯装不耐烦的说道，“这大过年的根本买不到火车票，人家提前一个月就卖光了。现在也就飞机票能买到。再说了，坐硬座，你俩要两天才能到家，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哪个更遭罪呀？” 陆妈愣了一下，和陆爸对视了一眼。陆爸砸吧了一下嘴唇，拍了拍手，无奈的说道，“失策了，咱们出发的时候就该把返程票买好的！” 同一时间，京城某四合院，杨菲坐在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房里，手里握着一个茶杯。对面的书桌后，一个样貌比陆非凡成熟的多，也帅气的多的年轻男子，轻笑着看着杨菲。 “其实你应该多来我家走动一下！”男子开口笑道，“我妈前些天还念叨过你，你无父无母的，自己一个人在京城，挺不容易的。经常来我家坐坐，至少不用那么寂寞，还能陪我妈聊聊天。” 杨菲笑着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下说道：“那样太叨扰了，而且也容易误会。” 杨菲可不会把对方的客气当成真话来听。男子的母亲是已经退休的部级领导人，她才不信对方真的那么喜欢和她拉家常。 “呵呵，你呀！”男子笑着指了指杨菲，然后笑容收敛了起来，表情有些严肃的看着杨菲，沉声问道，“你考虑清楚了？” “是！”杨菲没有犹豫，直接说道。 “为什么？”男子不解，眉头渐渐皱起，手指敲打着桌面，不等杨菲回答，接着说道，“你一没背景，二没高学历，如果脱离天晴，你怎么生活？留在公司，虽然没有实权，但怎么说也是公司元老，又是法人。每年的分红也有几百万。离开这里，你还能去哪？” 杨菲沉默了半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公司分给我的钱，我都存在卡里没动。还有房子和车，我都可以还给公司。” 书房里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凝滞。男子眯了眯眼睛，紧紧盯着杨菲的脸。 “因为他么？”过了好一会儿，男子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摆在了桌面上。 照片应该是偷拍的，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来，照片上，穿着白色羽绒服的杨菲，依偎在陆非凡的怀里。背景上空，绽放着绚丽的烟花。正是大年三十那天，杨菲和陆非凡见面时的场景。 “你派人跟踪我？”杨菲突然抬头，身上属于上位者的那份气势突然迸发，看向男子的眼神中，似乎带着杀气。这纯属是自然反应，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等到杨菲反应过来，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表情。 “你别误会！”男子突然笑着摆手，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可没那么闲。这是我一个朋友偶然看见的，你也知道外面是怎么传我们的关系的。他也是好心，就拍了这张照片给我。” 杨菲沉默，姑且算作男子说的话是真的。其实就算是假的，杨菲也无可奈何，如果对方用陆非凡作为要挟，最后杨菲恐怕只能妥协。 “别用那种表情看我！”男子苦笑，倒是没有威胁杨菲的情绪，摇头说道，“我又不是黄世仁，犯不着扣着你不放。毕竟我们是大学同学，又是朋友。只是对于你的选择，我不知道是该祝福你，还是替你感到惋惜。” “我只是……”杨菲叹了口气，怅然的说道，“我只是想过的平静一些。” “平静……”男子玩味的看着杨菲，话锋一转，看似随意的说道，“公司的事，你知道多少？” 杨菲的心猛然揪了起来，心跳有些加快。斟酌了好一会儿，杨菲使劲握了握手上的杯子，开口说道：“该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想让我知道的，又有谁敢告诉我呢？” “呵呵……”男子突然笑了。抬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政法类的书籍，男子摆了摆手，“周一的例会上，你递交辞职报告吧！法人我会找别人重新注册。” “谢谢！”杨菲起身，轻轻的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起身走到书房门口。 顿了一下，杨菲回过头，指着书桌上的照片，开口问道：“这张照片，我可以拿走吗？” 男子无所谓的歪了一下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杨菲转身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照片，反身离开。 “杨菲！”就在杨菲打开门，即将走出书房的时候，身后的男子叫住了他。杨菲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身后男子的声音传来：“你记得，我们是朋友。如果有什么事，你还可以找我。” 杨菲站在原地，没有回答。顿了几秒，关门走了出去，手里紧紧捏着那张照片。 当天晚上，刘晓茜，高宇，以及杨菲，都聚在了陆非凡的住处，客厅里挤的满满当当的。杨菲和陆妈在厨房忙碌，刘晓茜也跟在杨菲的身后忙着捣乱。高宇坐在客厅里陪陆爸聊天打屁。 其实这帮人集体跑到陆非凡这里，纯属意外。杨菲是解决了一直以来陆非凡担心的问题，心情大好之下，决定下厨，让陆爸陆妈尝尝自己的手艺。尤其是陆非凡说了第二天二老就要回龙省老家，杨菲就急忙带着买好的菜赶了过来。 刘晓茜和高宇就纯属是闲的，过年期间，都在家陪着父母，同时听着父母的唠叨。刘晓茜还能借着工作的名义跑出来私会男朋友，高宇就更惨，被他老子逼着出去拜会公司的叔伯元老们，回到家还要被家里催促谈恋爱，催着入职家里的企业。 所以听说陆非凡的父母来了，高宇直接就以给同学的父母拜年的名义跑了出来，还和同样是打着给杨菲打下手的名义跑来的刘晓茜撞在了一起。 “凡子，你该在京城买套大点的房子了！电影票房那么多，你又不是买不起，你看还让叔叔阿姨来回跑，多不方便！您说是吧叔叔？”高宇坐在和陆爸一个方向的沙发上，数落着陆非凡。 “呵呵！”陆爸笑而不语。 “多个屁！”陆非凡撇了一眼高宇，不屑的说道，“让你在学校的时候不听课！你连票房是怎么分配的都搞不清楚吧？总票房下来，先要剔除院线的一半，剩下的是发行方和投资方分配，同时还要给华夏电影专项基金分配出5%。而投资方分完之后，才会按照之前签订的协议，从投资方的份额中分出我的那一部分！” “我靠！”高宇惊的爆了粗口，脸上的表情被惊讶所取代，不可置信的说道，“那要按你这么说，你这忙前忙后的，最后也分不到多少钱嘛！” “也不能这么说。”陆非凡摇头说道，“一部电影，衍生的不仅仅是票房，还有版权，周边以及书籍等一系列的产业项目。对于我来说，版权其实是占大头的。” “要不说你小子猴精猴精的！知道提前把版权握在手里，陈小欧那傻小子还在那边乐，以为自己赚了大头呢！”高宇突然乐不可支的说道。 “哎！”陆非凡突然感觉心好累，也不知道高伯父一个创立了那么大企业的人，怎么生出高宇这么个傻儿子。居然说出了这种明显常识性的错误。《人在囧途》的版权再值钱，在现阶段，也绝不可能超过聚美这次的收益部分。这本来就是投资收益比决定的。刨除还人情的成分，有哪家投资商会花一千万去买一个票房预估只有五百万的电影版权呢？ 第五十二章 奇艺网的条件 陆爸和陆妈最终还是坐上了飞机，返回龙省老家。在送别的几人当中，最不舍让二老离开的，其实是杨菲。 加起来短短不到三天的相处，却让杨菲感受到了久违的家庭温暖。陆爸沉默的关心，以及陆妈的唠叨，让杨菲有些向往，甚至是着迷。尤其是在知道杨菲幼年丧母之后，陆妈有事没事总喜欢拉着杨菲拉家常，或是聊一些御夫之道之类的东西，让杨菲体会了一把类似母女亲情的感觉。 所以当二老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之后，陆非凡愕然的发现，杨菲在偷偷擦眼泪。 “菲菲姐，你怎么啦？”小跟班刘晓茜过来挽着杨菲，一脸惊讶的问道。 “没事！迷着眼了。”杨菲急忙低头。其实杨菲有点不好意思，有点像幼儿园的小朋友贪图别人手里的糖果。 陆非凡大抵是能猜到杨菲的心思。无视拉着杨菲胳膊的小跟班，直接把杨菲揽进怀里，低声问道：“舍不得他们？过段时间，我带你回家去看望他们。” “嗯……”杨菲低声应了一句，任由陆非凡抱着。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的刘晓茜，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又低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双手，似乎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气呼呼转身走向外面。 “哼~！恶心！”刘晓茜踩着高跟鞋，“蹬蹬”的走向门口，暗暗嘀咕，谁还没个男朋友是怎么着！ 1月31号，张末被顺义群众举报，因为吸食大麻，在天竺别墅内被警察叔叔抓获。被媒体曝光之后，一时间舆论大哗。隔天，张国利老师发出声明向媒体致歉，并恳求媒体能够宽容对待张末，体谅一个父亲的心情，给年轻人一个改过的机会。 陆非凡这段时间并没有关注娱乐新闻，消息还是在一次和姜彣打电话的时候无意间听对方提起的。姜彣戏称陆非凡是有神仙保佑，对方还没放大招，自己就先凉了。陆非凡不置可否，张末可不仅仅凉这么一次，未来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时间进入二月份，《人在囧途》的票房瞬间跳水，周票房跌破一千万，缩水近一半。虽然对此早有预料，但陆非凡还是感到有些气愤和无奈。网络上也出现了一些盗版，不过好在高清的版本还是很少见，算是勉强有点安慰。 而最让人眼镜大跌的，是《大魔术师》的票房。这部上映时间比《人在囧途》晚了一周的HK大片，在二月份的首周，票房呈现了断崖似的跌幅，相比较前一周四千万的票房，直接缩水超过四倍，周票房996万。 而原本就是为了避开《大魔术师》档期的《夺命金》还没开心多久，就变成了哭笑不得。首周票房成绩1508万，连《碟中谍4》次周票房的一个零头都没超过。 春节档票房争夺战，最终没有赢家。甚至把陆非凡都算上，华夏的所有导演都输的一败涂地。由派拉蒙和环球影业联合发行的《碟中谍4》，在春节期间狂揽6.7亿票房，成为春节档的票房冠军。 陆非凡没有继续再关注票房的走向，陆爸陆妈离开之后，陆非凡就一直足不出户的在家里宅着写剧本。 一个好的导演，或者说一个有理念的导演，往往一个剧本会打磨很长一段时间。 陆非凡不敢说自己现在具备什么大导演的实力，但就剧本来说，陆非凡有着脑海中的成品做对比，打磨剧本的时间自然就会缩短。 话都已经说开了，并且杨菲也决定了辞职的事，所以经常会堂而皇之的出入陆非凡的出租屋。于是从陆妈离开之后，陆非凡继续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每天不是和杨菲卿卿我我，就是在写剧本或者写小说中度过。 刘晓茜登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杨菲转身返回厨房洗碗，而陆非凡瘫在客厅的沙发上，懒洋洋的场景。 “菲菲姐你就惯着他吧！”刘晓茜气鼓鼓走到陆非凡的面前，狠狠的瞪着他。 杨菲从厨房探出头看了一眼，笑了笑，也不搭话，又返回厨房。 陆非凡被小丫头盯的有些不自在，不自觉的做直了身体。其实陆非凡平时不是这个状态，只是刚吃完饭，有些犯困。刚刚在沙发上打个盹，就被小丫头抓个正着。 刘晓茜还真没什么心思去为杨菲打抱不平，而是关于和奇艺网的合作，双方已经开始了初步的谈判。刘晓茜作为陆非凡的全权代表，每天都要来往于奇艺网的总部和陆非凡家之间。陆非凡期初还跟着一起，后来干脆嫌麻烦，把自己的底线和盘托出给刘晓茜，自己躲在家里写剧本去了。 今天好不容易算是达成了初步一致的条件，刘晓茜兴冲冲的赶来汇报，结果进门一看，好嘛，这货摆明了就是在偷懒。 陆非凡算是发现了，刘晓茜这丫头，根本就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模样。蠢萌只是她的伪装，相处久了，腹黑加毒舌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尤其是这丫头的脾气还很大，发火的时候，除了杨菲，谁也制不住，连陆非凡都要退避三舍。 “不是你想的那样！”眼见小丫头的怒气就要爆发，陆非凡急忙说道，“我刚吃完饭，坐在这里不超过五分钟。对了，你吃饭了吗？” 也就是仗着和杨菲的关系好，陆非凡从来都不计较小丫头的性子。而且这姑娘的业务能力是真的强，陆非凡亲眼见到她和奇艺网的负责人交谈沟通，把对方说的哑口无言，气的直喝水。这也是陆非凡放心让她自己去谈判的直接原因。 “我气饱了！”刘晓茜气鼓鼓的转身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菲菲啊，你看剩菜还有吗？晓茜还没吃饭呢。”陆非凡冲着厨房喊了一嗓子。厨房里传出杨菲的轻笑。 “怎么样？有结果了？”对付这种性格分裂的姑娘，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话题，直接聊工作。 果然，听到陆非凡问起正事，刘晓茜马上就变成另外一幅脸色，从包包里拿出资料，开始给陆非凡汇报结果。 和陆非凡预料的差不多，对于《人在囧途》的网络版权，奇艺网上下对于陆非凡给出的价格并没有什么异议。既没有什么失望，也没有太惊喜。所以双方对于这个问题也没进行什么扯皮的过程。关键是后续的合作方式。 对于陆非凡提出的股权要求，以及展示给对方的两款综艺策划案，说实话，在奇艺网内部，并不怎么看好。 陆非凡想的过于简单了。给出的两款综艺策划，一个是《晓说》，一个是《奇葩说》。当然《晓说》的名字还待定，在合作正式定下之前，陆非凡不打算透露人选。结果奇艺网内部一讨论，一个是口述历史的个人脱口秀，一个是辩论赛，什么鬼？ 这个方案甚至都还没递到奇艺网老总宫宇的案头，就提前给毙掉了。不过刘晓茜也不是吃素的，对方闭口不谈后续的合作，刘晓茜就死压着《人在囧途》的网络版权不松手，更是放出风去，打算把版权卖给油酷网。 这下奇艺网那边的负责人就坐不住了。眼下正是奇艺网和油酷网火拼的激烈的时候，一旦被竞争对手拿到《人在囧途》的网络版权，那损失的就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了。尤其是在《人在囧途》票房正式过亿之后，奇艺网拿下版权的意愿就更强烈了。而且一旦让宫宇知道原本十拿九稳的版权最后没有拿下，恐怕这位负责人的饭碗也就没了。 不过涉及到了股权问题，想不让宫宇知道也不可能了，甚至奇艺网的内部还要向背后资本方度娘报告。 当然不是说这么简单的对方就答应了陆非凡的请求，宫宇在研究了两份综艺策划案之后，既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单独和刘晓茜面谈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本来应该是由陆非凡出面的，毕竟人家是一个网站的CEO，这边仅仅由助理出面，身份上有些不对等。不过当时机会难得，而且通知陆非凡的话，一来一回，在时间上容易产生变故，刘晓茜没有犹豫，直接以陆非凡代理人的身份顶了上去。 “辛苦了！”陆非凡算是有感而发。没想到原本简单的合作，中间还有这许多曲折的过程。 “没什么呀！我以前还参与过更艰难的谈判，你这算是小儿科啦！”刘晓茜不在意的摆摆手，接着说道，“不过老板，股权的事，可能真的有些问题。” “怎么说？”陆非凡皱眉问道，“度娘那边从中作梗？” “不仅仅是这样。”刘晓茜摇头。 杨菲从厨房端出一个茶盘，上面是泡好的一壶茶。杨菲也是最近才发现，陆非凡有个喝茶的习惯。于是每次饭后，都会泡上一壶茶给陆非凡那端去。 喝了一口杨菲倒的茶水，刘晓茜对着杨菲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宫总那边，倒是愿意让老板试一试。但是股权的分配却不能按照这个来算，所以他提出了另一种方案。” 从创立奇艺网至今，宫宇其实并不缺乏冒险精神。甚至可以说他比别人都具备冒险精神。所以在陆非凡的策划案整体都不被看好的时候，宫宇却想要试一试。或者他一直想要的，就是被多数人不看好的方案。 不过用节目策划以及电影版权来入股，在宫宇看来，还是显得过于单薄了。所以在听到刘晓茜说陆非凡将来会成立个人工作室的时候，高宇提出了另一个方案，那就是用股权换股权。 简单来说，陆非凡成立个人工作室之后，用工作室的一部分股权，交换奇艺网的部分股权。这样工作室除了可以名正言顺的挂靠在奇艺网之外，工作室还拥有奇艺网的话语权，可以享有奇艺网的一些资源。而同时，工作室的所有商业行为产生的利益，奇艺网也能获得分红。 在宫宇看来，这样才算是靠谱的合作方式，也是宫宇比较能认可的股权交换机制。 说实话，陆非凡在此前，还从没想到过要这样合作。尽管很看好奇艺网的发展，但一想到让对方的资本进入到自己的工作室，陆非凡的心里多少有些犯嘀咕。 想了半天，陆非凡看向刘晓茜，开口询问：“他打算拿出多少股权来交换？又打算要走多少股权？” 刘晓茜耸了耸肩，抿着茶水说道：“这就要看老板你的工作室注册资本是多少了，还有估值等一系列的工作完成之后，参考股份的价值计算。另外我们也要试探对方的底限，到底能拿出多少股权交换。总不能对方拿出1%来交换我们的50%，我们也答应吧！这个要在老板你点头答应之后，再慢慢扯皮了。” 陆非凡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陆非凡吃亏的地方在于，自己手里的版权，不仅仅包括正在上映的《人在囧途》。像《花千骨》这类目前还没有大火的IP，陆非凡也是打算放在工作室运营的。有一种被奇艺网占了便宜的感觉。 “你觉得呢?”陆非凡回头看向坐在身边的杨菲。 杨菲柔柔的笑了一下，把头发顺到耳后，想也不想的说道：“你决定就好！” 刘晓茜隐蔽的翻了个白眼。杨菲自从开始照顾陆非凡以来，智商就直线下降，越来越向居家小女人的方向发展了。 “别呀！”陆非凡哭笑不得，急忙说道，“这方面你是权威，你得帮我分析一下。” 其实杨菲刚才根本就没仔细听两人的谈话。每次在陆非凡这里，杨菲的心思都很放松，什么都不去想，也很少注意陆非凡之外的人的动作。所以刚才刘晓茜在汇报的时候，杨菲只是泡了茶，安安静静的坐在陆非凡的身边，心思其实是放空的。 刘晓茜这半天的茶水白喝了，又费了好多口水，把刚才的汇报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陆非凡也把自己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让杨菲分析。 没办法，刘晓茜可以帮忙分析，但最决定这种事，只能陆非凡拍板。而杨菲的建议，对于陆非凡来说，绝对比刘晓茜的建议分量来的大。 杨菲仔细听了一遍两人的谈话内容，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认为可以谈。小说的版权以及综艺节目的版权，都挂在工作室的名下。反正对方也不清楚这些版权的具体价值，就现在来讲，所占的比重会很小。所以开始的时候，双方都可以象征性的互换一些版权。给双方都留下余地。 等到后续工作室开始盈利的时候，这个时候版权的价值不断升高，对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通过资本的注入，来扩大他们在工作室所占的股权份额，或者再次提出股权互换的要求。那个时候，也正是我们提出要求或者扩大股权份额的机会。” 陆非凡默默点头，杨菲提出的意见算是眼下最合适的合作方式了。陆非凡可以通过借助奇艺网的资源，提高自己工作室的影响力。就算到后面奇艺网想要把工作室据为己有，陆非凡不也在乎。自己脑子里的作品有很多，真到了那一天，大不了就重新成立一个公司。 杨菲看的很明白，宫宇之所以提出这样一个合作建议，看重的显然不是陆非凡的那些版权，而是陆非凡本身。一旦合作达成，那么作为一家视频网站，奇艺网就拥有了一个能够拍摄大荧幕电影的导演。单单这一点，就比油酷网领先了一步。这恐怕才是宫宇最看重的地方，所以只要陆非凡的电影水准能保持住，他担心的股权问题就绝不会发生。 第五十三章 菲凡工作室 决定了合作方式，剩下的交由刘晓茜去跑，陆非凡只要适时出面签订一些合同就可以了。真正需要陆非凡去跑的，反而是场地的问题。 一个工作室，包含了很多部门，随便找个出租屋是不可能的。而注册一个民营性质的工作室，也需要确切的办公地址和一系列的要求。 陆非凡最终定下的地点，是在五环外的一处写字楼。虽然从距离上来讲，去市中心或者其他京城的地标场所很不方便，但距离京城机场很近。毕竟未来的工作重心并不会一直围绕着京城，还会涉及到其他城市以及合作的明星之间的往来。从这点看，五环外反而更方便。 更重要的因素就是房价了。陆非凡盘算了一下自己目前理想状态下能拿到的最大收益，不过一千万左右。卖掉电影的所有版权以及票房分账这些加起来。但仅仅是这些，也不够买下栋写字楼上的一个单元的，只能先租上半层。 按照当时京城的房价，仅仅这半层，一共三个单元的房间，一年的租金就需要近一百万。陆非凡和房东签了三年的合同，用卖掉《人在囧途》网络版权得到的现金，预付了第一年的房租。 最终奇艺网还是和陆非凡达成了协议，以五百万的价格购买了《人在囧途》的网络版权，并决定在《人在囧途》下映那天，正式登陆网站。 扣除掉所得税，陆非凡手里剩下不到三百万的资金，仅仅是房租就又去掉了一百万。 “钱到用时方恨少啊！”站在这栋名为辉煌国际的写字楼上，陆非凡在顶层俯视着楼下的马路。巧的是，马路的对面，正好是度娘的总部大楼。从这里能清楚的看到对面度娘的员工进出大楼的情景。 此时，工作室这边还没有挂牌，内部也没有装修，只是空荡荡的房间。杨菲也在这边，听到陆非凡的感叹，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开口：“资金不够了吗？要不我想想办法。” “别！”陆非凡转身，习惯性的把杨菲揽入怀中，闻了一下杨菲秀发上淡淡的清香，心绪安定了下来。 “我就是随口感叹一句，还没到捉襟见肘的程度。”陆非凡紧了紧怀抱，低声说道，“你是想说你要把房子和车卖掉吧？” 杨菲此时已经在天晴投资正式递交了辞职报告，除了变更法人的时候还要到场之外，平时已经不再出现在天晴投资的总部。而杨菲名下的房子和轿车，公司并没有选择收回。 “反正都是身外之物嘛……”杨菲用脸贴着陆非凡的下巴，轻轻说道。 陆非凡叹了口气，拍了拍杨菲的后背，说道：“我不是那种坚决不用女人钱的男权主义者，但是你名下的东西，现在不能动。你懂我的意思吗？” 杨菲身体一顿，抬头看向陆非凡：“你是说……” 陆非凡点点头，杨菲没说出来的话，他却知道是什么意思：“有备无患吧，但愿是我多想了！” 摇了摇头，把心中不好的念头甩出去，杨菲回头打量着空荡荡的房间：“接下来要做什么？” “接下来啊……”陆非凡耸了耸肩，“接下来要开始花钱喽！” 定下场地只是第一步，后续装修和办公用具的采购就不说了。单说工作室需要用到的，剪辑设备，录影设备，放映设备，还有一些简单的特效设备，这些动辄就是几十万上百万的价格，占据了花费资金的大头。 几天之后，定做好的logo挂在了写字楼顶层电梯出口处的墙上，“菲凡工作室”几个字格外醒目。陆非凡在自己和杨菲的名字中各取了一个字，合起来又恰好是陆非凡名字的谐音。 此时《人在囧途》的票房已经大幅度的缩水了，光线那边已经派人和院线接触，着手统计总票房。王常天把正在忙着工作室装修的陆非凡叫到了光线的总部。 “海外版权？”王常天的办公室里，喝着茶水的陆非凡，听到王常天的要求，惊讶的抬起头。 原来光线看上了《人在囧途》的海外发行权和海外版权，想要买断海外发行。或许王常天觉得，能在内地取得一亿的票房成绩，那么海外就算扑街，起码五千万是有的。 陆非凡的印象中，第一部的《人在囧途》是没有再海外发行的。原因很简单，除了华夏内地的人，没人能理解电影中那些赶春运的人，是怎么的一种情绪。并且本身这部电影中很多台词和设定，都是典型的华夏风格。陆非凡并不看好海外发行。这就像华夏人有时候不理解老外那种古怪的幽默一样，老外也未必能理解华夏风格的段子。 “怎么样？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陆导卖我个面子？”王常天笑着问道。 陆非凡沉吟了一下，摇头苦笑道：“王总，你要这么说，那我也和你说实话，我不太看好海外发行。不是不相信光线的实力，而是这部电影本身，恐怕并不符合内地市场之外的观众口味。” “不至于吧？”王常天看了一眼陆非凡，并不觉得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对于海外市场有多少了解，笑着解释道，“可能陆导你不清楚，咱们在海外的很多华人地区，和很多院线都是有合作的。而且别的不说，单单是HK和宝岛的发行，也足够我们赚回成本了。这里你没有计算在内吧？” 陆非凡感受到对方志在必得的想法，不由得有些无奈，但同时也有些动摇。没有相关的记忆，自然也不好做出准确的判断。再加上自己最近需要用到的资金不少，如果额外能多一份版权收入，对于陆非凡来说有益无害。 “王总打算用什么价钱买我的版权呢？”陆非凡喝了口茶水，开口问道。 “只要陆导你答应就行，价钱的事，就让下面的人去谈吧！不会让你吃亏的！”王常天笑着开口。 “好啊！”陆非凡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本来还想着摸一摸王常天的预期。倒不是陆非凡想要狮子大开口，这次纯粹是好心。毕竟陆非凡感觉到了对方对于海外市场过于期待，万一出价太高，陆非凡还能缓冲一下，起码陆非凡还不想对方因为这个赔钱。不过既然对方闭口不谈，陆非凡也懒得解释。 不过在刘晓茜赶来光线谈判的时候，陆非凡还是暗示了对方，要价不要超过五百万。毕竟按照投资比例和票房规则计算，光线一旦在海外发行的票房没有超过两千万，就算是赔了。这倒是让王常天刮目相看，对陆非凡的好感又多了一层。 此时陆非凡的资产还没有和工作室整合，所有的收入都属于个人的，陆非凡通过采购等，慢慢把资本并入到工作室中。前去注册的时候，陆非凡提前把工作室的股权划分了几部分。自己预留70%的股权，剩下的30%，不顾杨菲的反对，划归到了杨菲的名下。而后续将要和奇艺网交换的，就是陆非凡名下的股权。 同时陆非凡的住处要换了，搬到距离工作室比较近的小区。也就在工作室注册文件下来的同时，高宇找到了工作室。 杨菲对于高宇并不陌生，之前在陆非凡的住处就见过，也听陆非凡说过很多高宇的“事迹”，也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初步印象还算不错。 听着高宇的来意，无论是陆非凡还是杨菲，都满脸惊讶。 几人坐在刚装修完毕的会客室里，陆非凡皱着眉头，看向高宇：“你要把经纪合约签到我的工作室？还让我给你安排经纪人？” 高宇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着说道：“咱们关系这么铁，我当然要加入工作室啊！你要是不想给我安排经纪人也行，我自己去找一个，把他也拉进来。” “不行！”陆非凡摇头拒绝，“现在工作室草创，没有资源培养你，就是把奇艺网算上也都不够。你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发展。” 高宇没想到陆非凡连考虑都不考虑，这么干脆利落的就拒绝了，有些挂不住，放下了翘着的腿，正色说道：“那你要不让我挂靠在工作室也行，我掏钱入股总可以了吧？” “菲，你去把我放在办公室柜子里那个剧本拿来。”陆非凡没理会高宇，直接对杨菲吩咐道。 杨菲起身走出会客室，没过一会儿又回来，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打印资料。 “我们先谈，我去给你们泡一壶茶来。”杨菲把剧本递给陆非凡，又转身走了出去。 “嫂子我喝白开水就行！”高宇冲着杨菲的背影喊了一句。 杨菲笑了笑，没回话。茶是泡给陆非凡的，高宇只是顺带。再说这货也根本没有喝茶水的习惯。 看着高宇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陆非凡也懒得戳穿，把剧本扔给他，开口说道：“你先看看剧本，下部戏我打算让你演男一号。之后你就可以考虑签约经纪公司了。” 高宇拿起剧本，随意翻看了一眼，抬头看了看陆非凡：“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校园电影？” “也不完全是！”陆非凡交叉双手，靠在沙发上，“校园只是一部分，主题是成长。算是一种怀旧吧！” “是嘛？”高宇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陆非凡，“你这是和《那些年》杠上了吧？还记恨那事儿呢？” 高宇说的自然就是在《那些年》上映之后，柯振东在公开场合指责陆非凡抄袭的那件事。在高宇看来，陆非凡这就是报复。只不过报复方法比较高级，就是同样拍摄一部青春题材的电影，用电影来击败对方。 陆非凡感到好笑，高宇要是不提，自己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只所以选择《致青春》这部电影，陆非凡还是那个理由，票房。这部在2013年上映的电影，首周票房就高达1.4亿，总票房更是突破了7亿。去掉院线分成，投资回报率高达六倍。陆非凡这次打算以工作室的名义参与投资，也算给工作室迎来一个开门红。 这部电影的原著，是改编的作家辛夷坞的同名小说。陆非凡已经让刘晓茜联系了作者，商量购买改编权的事。 刘晓茜这段时间可是忙坏了。随着工作室的成立，刘晓茜总算知道了陆非凡这货到底铺了多大的摊子。 网文IP这块，陆非凡打算成立一个专门的部门，暂时就定了一个越双负责，后续还会增加人手，这些需要刘晓茜去跑，越双也需要她去沟通。 企鹅公司那边虽然还没和陆非凡进行正式的谈判，但估计也快了。刘晓茜和之前联系陆非凡的那位副总的秘书联系过，已经大概敲定了谈判时间。到时候可能需要陆非凡飞往鹏城。 而奇艺网这边马上就要和菲凡工作室进行签约，并且后续的合作，包括陆非凡指定的综艺计划以及网剧计划，就要提上日程。 工作室这边，陆非凡还打算把之前合作过的一些剧组成员签进工作室。别的不说，文峰的道具小组以及梁红玉这种特效化妆师，陆非凡是一定要拿下的。 刘晓茜已经正式入职了菲凡工作室。随着杨菲从天晴辞职，顺带的刘晓茜也解除了自己的劳务关系，和杨菲同时离开。这在外人看来，也是正常情况。通常一个企业的高层管理，在离职的时候，都会带走自己最默契的下属，这是常态。所以刘晓茜的离开没引起任何波澜。 然后刘晓茜就悲催的发现，自己上了贼船。陆非凡这货，除了拍电影是亲力亲为之外，在其他的事情上，简直懒到令人发指的程度。要不是杨菲时不时的帮衬着，刘晓茜怕是要把腿都跑断了。 这种情况，在陆非凡正式公布了菲凡工作室成立的消息，并且对外公开了作为助理的刘晓茜的电话之后，更加严重了。 “啊啊啊……”高宇正翻看剧本，就听见隔壁不远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女声的尖叫。 “什么情况？”高宇哆嗦了一下，一脸懵逼的看向陆非凡。 “没什么，我助理，习惯就好了！”陆非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自从刘晓茜的工作电话公布以来，每天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打着合作的旗号找到刘晓茜，宣称多大多大的投资，最后一问，连个企业牌照都没有。 每次接到这种电话，刘晓茜就会被气出内伤。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个挂掉电话就发泄一通的习惯。 高宇看了看陆非凡，又看了看端着茶盘走进会客室，一脸淡定的杨菲，彻底迷茫了。刘晓茜本人，高宇曾经见过一次，挺可爱的姑娘。可是刚才的尖叫声，充满着怒气和抓狂，简直颠覆了高宇之前的印象。 “我现在又不太想要加入你的工作室了……”高宇一脸后怕的说道。 第五十四章 初具雏形（又加更） 《致青春》当然不是说拍就拍的。提前把剧本拿给高宇，只是为了安他的心。当然了，鉴于高宇的名气以及出道时间很短，一旦和当红明星对戏，或许会有压力。陆非凡也是想要让高宇提前熟知剧本，抓紧时间揣摩角色。 要说高宇对陆非凡不是一般的信任。毕业之后，陆非凡建议他不要急着签约经济公司，而是先找剧组打磨演技。这货就拒绝了所有对他抛出橄榄枝的经济公司，一心在剧组跑龙套。 原本高宇还以为，陆非凡不让自己签约，是为了将来让自己签在工作室的旗下。但目前看来，陆非凡又似乎没这个打算。 陆非凡的想法很简单，经过差不多一年的打磨，高宇的演技在青年一代演员中，算是中规中矩的水平了。尤其这货对于表演的理论知识很丰富，大大的缩短了这个实践期。而等到《步步惊心》开播，名气就有了初步的积累，再上映一部作为男一号的电影作品，就算彻底奠定了新晋小生的名头。那个时候再签约经纪公司，起码初始的合同会不一样，同时能搭上线的公司层次也不一样了。 只要一切都顺利，那么高宇将来要签的经济公司，相对于菲凡工作室来说，那就是粗到不能再粗的金大腿。这才是陆非凡对自己这位好友的最终考虑。 再过几年，华夏娱乐圈就会冒出一片青年偶像。到时候，小鲜肉，小仙女层出不穷，都是流量担当，粉丝群体也庞大。但对于真正的一线大导演来说，那些能放下身段，敢吃苦，会演戏的演员，最终才能真正走进他们的视线。 演员从先天来看，分为两种。老天爷赏饭吃的，属于天赋属性，远比后天努力的人要容易成功，就比如国际影后巩莉，一颦一笑，都带着韵味。还有一种就是靠祖师爷赏饭吃，属于没有天赋，完全靠后天努力学习成功的，比如说邓朝。他是那种能真真正正舍得扔下偶像包袱的人，敢于扮丑，乐于扮丑，所以他成功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绝对因素，天赋好的演员，如果后天不努力，躺在功劳簿上数钱，那么很快就会被那些后天努力的人赶超，比如黄教主。不过大部分演员其实都是两者兼具。高宇正是这种人。 陆非凡从一开始就打碎了高宇身上的偶像包袱和身段，让他能客观的去对待导演的任何要求。同时高宇还以副导演的身份参与了陆非凡所有作品的拍摄制作，常识性的东西也学了不少，最起码在其他剧组帮帮忙不成问题，而且一般人也糊弄不住他。不会像一些大牌明星，故意表现出热情帮忙的态度，却不知道自己所谓的热心，帮的都是倒忙。 以高宇的脑洞，有时候很难能理解陆非凡的想法和考虑，不过这不影响他相信陆非凡。所以这次陆非凡拿出剧本来，并告诉他出演男一号的时候，这货认为自己爆红的时刻终于要到来了。 “你也先别急着高兴！”陆非凡看着喜形于色的高宇，喝了口茶水，淡淡的说道，“定下你出演男一号，只是我个人的考虑，到时候也要尊重剧组其他人的想法。而且你看我这边现在这么乱，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建组开机。你先回去揣摩角色吧，这次我留给你的时间够长，到时候你可别掉链子！” “放心吧！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嘛！”高宇无所谓的答应道。 这个时候，高宇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提示音。高宇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表情突然一顿，接着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放了回去。 “那个……你这边忙着，我就不添乱了，我先回去了哈！”高宇起身说道。 “这么急着走？”杨菲惊讶的看着高宇，同时起身说道，“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我在楼下餐厅都定好位置了。” “啊哈哈，不用了嫂子，我还有事儿，咱们回头联系哈！”高宇打了个哈哈，也不等陆非凡说话，就往外走。 杨菲回头疑惑的看向陆非凡，陆非凡坐在沙发上没动，只是对着杨菲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接着对高宇的背影喊道：“你忘了跪安！” “跪你大爷……”高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响起了关门声。 杨菲有时候真是搞不懂男人之间的这种幼稚的玩笑，虽然有时候在她面前，陆非凡也会展现幼稚的一面，但那是热恋的人通常都会有的表现。可是每次遇到高宇，两人之间总像是小学生在打闹，中二的不行。 “别疑惑了，我了解这家伙就像农民伯伯了解大粪！准是小雨点到京城查岗了！”陆非凡开口笑道。 “那不是正好，大家一起聚一聚。你们不都是同学吗？”杨菲疑惑道。 陆非凡撇嘴，摇头说道：“女大不中留啊！人家想见的可不是我！再说了，她已经算是半个唐人的人了，现在又这么红，私下里和我见面，恐怕会有些敏感。” 陆非凡一副老父亲的口吻，看的杨菲一阵好笑。走过来坐在陆非凡的身边，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娇笑道：“你才多大，这么老气横秋的！” “我多大你难道不知道嘛！”陆非凡坏笑一声，一把搂过杨菲，作势就要往嘴上亲过去。 “咳咳！”刘晓茜站在会客室门外，翻着白眼，恶狠狠的瞪着两人。 杨菲脸一红，急忙推开陆非凡，起身坐到了另一边。 “请某些人注意影响！这是在工作室！不是你们家的卧室！”刘晓茜不依不饶的说道。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杨菲横了一眼刘晓茜，有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陆非凡，一脸的无奈。 陆非凡的脸皮有时候比城墙都厚，尤其是在自己相熟的人面前，这货跟本就不知道脸皮为何物。无视刘晓茜的嘲讽，直接开口说道：“啥事？说完赶紧走，我这正忙着呢！” “是嘛~~真忙哦！”刘晓茜一字一顿的说道，接着坐在杨菲的身边，抱着杨菲的胳膊说道，“姐你以后离他远点！” 杨菲扶额，这话怎么说的？让自己离男朋友远点？ “有事就说事，你们俩别没个正形！”杨菲拿出霸道女总裁的气势，开始震慑宵小。 “喏，就是这个！”刘晓茜扬了一下手里拿着的一张传真，开口说道，“华夏影协杯的颁奖典礼，邀请我们参加。” “是什么？电影颁奖礼吗？”杨菲没听过这个“华夏影协杯”，好奇的看向陆非凡。 “不是那种。”陆非凡摇头。 “华夏影协杯”其实是一个关于优秀电影剧本的推选活动，每一届都会选出一部分优秀的华语电影剧本来表彰那些编剧。对于陆非凡本人来说，意义不大。再说了，自己一个导演，到时候去和一群编剧去争奖杯，那画面一定很美。 想了想，陆非凡开口问道：“能推吗？” 刘晓茜摇头:“不好推，对方表示了，我们需要准备获奖感言。也就是说，这次的奖项有《人在囧途》在其中，如果推了邀请，等于把奖也推了。” “那就让徐朗去吧！”陆非凡一拍手，抬头对刘晓茜说道，“以制片人和副导演的名义去，正好他在家琢磨第二部的剧本，让他去和那些编剧聊聊，受些启发，没准还能拉几个人一起研究。” 陆非凡说完，看到刘晓茜依旧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得挑了挑眉毛：“还有事？” “当然有！”刘晓茜起身，把一个随身带的小本子扔给陆非凡，“你自己看看吧，这是你接下来的行程表！” 陆非凡下意识的接过本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请这助理来，架子比老板都大，动不动就发脾气，真不知道杨菲以前是怎么惯她的。他当然不知道，刘晓茜根本就不敢真的对杨菲使性子，但是偏偏就面对陆非凡的时候就敢。 大概翻了几页，陆非凡惊讶的抬起头：“不是吧？怎么这么多安排？” “多？”刘晓茜冷笑，“你自己做了多少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也不怪陆非凡头疼，主要是刘晓茜把未来几天的所有计划都写在一起，一眼望去，全是需要陆非凡出面的工作。 首先就要陆非凡出面，先把文峰和梁红玉等人签进工作室，接着就要安排文峰他们采购一些常备设备。这些不是刘晓茜的长项，她最多就是把控一下时间安排。 然后陆非凡就要和刘晓茜一起飞往鹏城，和企鹅公司谈判。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就在那边办理专利转让的一系列手续。这些都必须是陆非凡本人亲自操作。 之后还要绕道琴岛市，去见一见越双，商量让他入职工作室的事情。这个刘晓茜倒是可以代劳，但毕竟是第一批员工，又是陆非凡长期以来的代笔，所以陆非凡亲自出面才是最好的。 更别说，在这之后，还要和奇艺网谈判，签一些列的条约，约见高晓嵩等等这些。看得陆非凡一阵头大。 陆非凡骨子里就是个怕麻烦的人，他宁愿躲在家里研究剧本，或是在剧组琢磨拍摄。不过刘晓茜说的没错，这所有的事都是陆非凡自己找来的，怪谁也没有用。 三天后，陆非凡和刘晓茜踏上了飞往鹏城的航班。原本陆非凡还想带着杨菲一起，不过前几天文峰他们入职，工作室的装修也没完全结束，杨菲不放心，就留了下来。别的不说，单论管理能力，陆非凡和刘晓茜加起来，也比不上杨菲一半的水平。 文峰团队的入职很顺利。听说是陆非凡建立的工作室，文峰二话没说，当场就决定加入。对于文峰来说，陆非凡是自己的贵人。当初把众人从散伙的边缘拉了回来，同时又帮着自己在京城这边站稳了脚跟。等到《人在囧途》票房逆袭之后，顺带的文峰团队的身价也水涨船高。 在这一行业，资历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作品。无论是摄影也好，化妆也好，包括道具。参与过有影响力的作品的拍摄，比多年的资历更吸引投资人。陆非凡还特意交代了文峰，入职之后，专门给梁红玉不同的分工，彻底从道具部门分离，单独建立一个化妆小组。 至此，工作室才算开始有了一点人气，再不是之前两个老板一个员工的状态了。 走出鹏城机场，短短的几百米路，走得陆非凡满头大汗。 好歹也算是公众人物了，出门必备的棒球帽，口罩，墨镜自然是比不可少的。但同时，陆非凡里面还穿了一层保暖内衣。二月份的京城还是很寒冷的，除了这些，陆非凡外面还穿了一件带有保暖内衬的大衣。 抬眼看了看周围，大部分都是穿着衬衫，卫衣的人，甚至有些还穿着短袖出门的。不少人看向陆非凡的眼光里都着嘲讽，要不是觉得陆非凡的样子不像普通人，恐怕都有人要笑出来了。 “还好有个人作伴！”陆非凡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回头看向刘晓茜。然后，陆非凡就愣住了。 两人一同前往京城机场的时候，陆非凡记得很清楚，刘晓茜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下身是牛仔裤。即使是下飞机的时候，也没见到她去换衣服，可是陆非凡现在看到了什么？ 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裙，里面是白衬衫。原本的牛仔裤，羽绒服都不见了。这货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还化了一层淡妆。 看见陆非凡回头看她，刘晓茜得意的晃了一下手上提的袋子，里面装的正是她换下来的衣服。 “我去！”陆非凡墨镜后面的眼睛瞪大，感觉有些大变活人的惊悚，“你什么时候去换的衣服？我怎么不知道？我失忆了？” “我早就换过啦！只不过之前一直用羽绒服套在外面，就是为了不让你发现！”刘晓茜得意洋洋的说道。 陆非凡算是明白了，刘晓茜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这一刻让他出糗。这也是陆非凡最无语的地方了，和跟在杨菲身边的时候不同，刘晓茜自从加入了工作室之后，在工作之余，越来越幼稚，很喜欢作弄人，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从京城到鹏城，穿越大半个华夏，从北到南，气候一定是不一样的，自己居然忘了这种常识。自从刘晓茜加入工作室以来，和工作有关的事情就全部都由她去安排，陆非凡是越来越不在意这些细节了，结果一不小心就被她耍了一通。 “幼稚！”陆非凡无奈的摇头，狠狠瞪了一眼刘晓茜，怒道，“先去酒店！” “为什么不先去企鹅公司？”刘晓茜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问道。 “你说为什么！回头收拾你！”陆非凡拉着箱子往外走，随手拿出手机开机，给杨菲报平安。 刚开机，一条信息跳了出来，是杨菲发的：“薄外套和衬衫在箱子的最上层，离开机场之前记得先换上。” 陆非凡脚步一顿，转头对刘晓茜说道：“对了，以后只要是坐飞机出门，下飞机第一时间提醒我开手机！” 第五十五章 招兵买马 和企鹅公司的谈判，很不顺利，甚至是艰难。就连向来自诩为谈判高手的刘晓茜都不得不承认，对方拿捏的分寸实在是太精准了！ 整个谈判过程，企鹅网的高层，除了一个副总裁主持之外，其余的一个都没有出现。对方显然已经把陆非凡的老底全都摸清楚了，甚至对他的目的恐怕都猜了个大概。 对于陆非凡来说，这场谈判，关乎了自己的身价是否能翻倍的可能。但对于企鹅公司，这只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商业谈判，甚至连谈判都算不上，就是一起收购计划而已。 所以，陆非凡之前打算的，技术入股，搭上微信的顺风车这些计划，统统碰壁。对方明确的表示了，只接受现金收购，想要股权或是其他的什么，门儿都没有！ 如果陆非凡不接受，转而起诉对方侵权的话，企鹅网也不在乎。大不了就是赔钱，区别不大。能用钱解决的事，对人家根本不叫事。而且以陆非凡的身份，也不会把时间耗费在和企鹅公司打官司这件事上。拼消耗，一百个陆非凡也不够企鹅公司塞牙缝的。 这其实都是企鹅公司的老套路了，遇到对手竞争？买下来！遇到版权纠纷？买下来！国外公司不接受代理？买下来！ 所以谈到最后，陆非凡给杨菲打了个电话，在她的建议下，只好接受对方的现金收购方案。留下刘晓茜和对方扯皮价格，自己回了酒店休息。 陆非凡愁的还不仅仅是和企鹅网的谈判。 工作室已经算是搭建完毕，初始注册资金是一千万。这里有《人在囧途》的网络版权以及海外发行权的收益，还有一部分应该是票房分成的收入。不过在电影没下映之前，这笔钱陆非凡还拿不到，临时从陈小欧那儿挪了一点过来。 接下来要面临的就是新电影的立项，搭建剧组。同时还要准备《晓说》的立项，网剧也要着手准备。 这三样，每一样都是陆非凡自己决定的，也是自己做的策划，写的剧本。现在陆非凡感受到了全知全能的苦恼了。自己又没有分身术，如果去研究综艺和网剧，就会耽误电影的进度。 而自己如果专门拍电影，又会耽误和奇艺网的合作，毕竟双方是要签订协议的。 陆非凡清楚，自己眼下最缺乏的，是可靠的人才。不仅仅是在剧组，在工作室，自己缺少几个能独当一面的副导演。 想到这里，陆非凡拿出手机，拨通杨菲的电话。 “喂，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杨菲的声音。 “没事，想你了！”话到嘴边，陆非凡的心突然静了下来，闭口不谈别的事情，就单纯的说说悄悄话。 “你少来啦！我在工作室这边呢！”杨菲压低了声音，有些不好意思。平时陆非凡不在，杨菲从来都是以另外一幅面孔示人，气场不是一般的强大。可是一听到陆非凡的声音，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 “好吧，那就先说正事，晚上再和你聊天。”陆非凡想了想，开口说道，“我想你帮我挖个人过来。” “挖人？”电话那头的杨菲明显愣了一下。 “对！”陆非凡说道，“这个人叫董承鹏，是狐狸视频的签约艺人，目前应该是在京城电视台主持《最佳现场》。想办法把这个人挖到咱们工作室来。” “狐狸视频……”杨菲那边沉吟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是张朝洋的人吧？那个人我听说过，做互联网很厉害，他的人恐怕不好挖。” “没关系，你先接触一下看看，试探一下口风嘛。”陆非凡和杨菲交了底，“你就告诉他，待在狐狸视频，他永远就是个艺人，来我这里，我让他做导演！未来投资让他拍电影也说不定。” 陆非凡也是没辙了，其他的那些知名导演，以自己的实力，根本挖不动。而那些轻易就能请来的人，陆非凡又有些看不上眼。 其实在华夏娱乐圈，后期转型做导演的人有很多。除了徐朗，后期像高博，彣章，包贝耳，邓朝这些人，都转型做了导演。当然有的人成了，有的人直接就崩了。 像大鹏这种，先是拍了网剧，后来又拍电影，经历了从扑街到票房大卖，一点都不稀奇，甚至都算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去的。只不过《煎饼侠》口碑烂得一塌糊涂，导致第二部《缝纫机乐队》的票房受到了影响，仅收获了4.5亿的票房。在陆非凡看来，如果不是前作口碑太差，就以《缝纫机乐队》的营销方案，票房过8亿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和大公司扯皮很痛苦，因为没人会拿你当回事。尽管微信的大部分专利都在陆非凡的手上，但丝毫没有影响企鹅公司的发布计划。随着这边谈判的进行，另一边，企鹅公司召开了发布会，正式公布新产品微信。 经过五天的谈判，陆非凡最终接受了企鹅公司的报价，以一千万的价格，转让微信的系列专利。没办法，毕竟没有核心的技术专利，就算陆非凡不接受，去起诉对方，结果不过就是对方每年拿出个几十万或者上百万的专利费用而已，对于陆非凡来说，远没有眼下这一比资金来得重要，正好能够解决下一部电影的投资问题。 又多花了一天时间办理专利的转让以及签订协议，陆非凡这才结束了鹏城的事情，又搭乘航班飞往琴岛。 其实以陆非凡目前的实力，是可以找那些知名作家或者是网文大神合作的。不过陆非凡有些念旧，和越双的合作也算愉快，也就懒得再多事。而且未来工作室也不仅仅就越双一个作者，还会陆续招收一批写手加入。 陆非凡想要参考美国作家詹姆斯?帕特森的工作模式，把写小说的过程工业化。对方被誉为全球第一畅销书作家，名下有专门的写作工作室。他的写作过程更像是一个流水线，在制定了题材和大纲之后，靠着工作室里大量的写手填充，短时间内完成一本小说的编写。 这种模式，其实就是眼下陆非凡所需要的。也只有这种模式，才能短时间内完成陆非凡脑海中的IP计划。 对于加入工作室的事，陆非凡在此之前就和越双沟通过。越双明确表示了，自己愿意加入工作室。他对于陆非凡描述的小说工业化以及IP计划也很感兴趣，愿意参与进来。 其实更重要的一点越双没说。那就是眼下，他仅仅是靠着做枪手和自己半扑不扑的小说稿费过日子。如果加入陆非凡的工作室，不但能够继续从事自己喜欢的写作事业，同时生活环境和收入水平也会大大提高，这本来就是一道单选题。 所以这次去琴岛，也算是顺路把越双接上，一起返回京城。 本来按照刘晓茜的想法，越双都已经同意了入职工作室，何必又多此一举拐到琴岛？让对方直接飞京城汇合不也是一样么。 陆非凡没有过多解释原因，表示重视只是一方面。对于一个曾经落魄过的人来说，自己搭上前途，去一个未知的城市和原本就没见过面的人一起共事，和对方特地到你的城市来接你，这是两种概念。所谓士为知己者死，难道仅仅就是因为知己者懂自己吗？如果没有当初的三顾茅庐，诸葛亮绝不会对刘备说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话来。 IP计划，对于菲凡工作室是很重要的一环，陆非凡自然要把内定的负责人牢牢掌握在手里。 “对了。”飞机上，陆非凡看了一眼身边的刘晓茜，随口说道，“这次回到京城，你准备入职总经理吧！同时兼任我的经纪人，助理再另外找个人选好了。” “我？总经理？”刘晓茜显得很意外，“那菲菲姐呢？我以为你会让她做总经理的。” “我不想她那么累。”陆非凡随便说了一个很欠揍的理由，“再说了，就算让你当总经理，她也还是你的老板！” “#￥@”小丫头翻了个白眼，嘴里吐出一堆陆非凡听不懂的火星语言，气鼓鼓的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两口子就是合起伙来压榨我！” 陆非凡饶有兴致的看着刘晓茜，还别说，这姑娘生气的时候有种反差萌，尤其还喜欢鼓着脸蛋，让人特别想欺负一下。 “我听菲菲说你有男朋友，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哪天请出来见见呀？”陆非凡笑道。 “哼！你们两位大老板天天压榨我的时间，我哪有功夫去见男朋友呀！”刘晓茜不满的说道。 “在坚持坚持吧！”陆非凡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段时间，刘晓茜确实也很辛苦，一直忙碌在工作室。虽然不至于披星戴月，但早出晚归倒是真的。 “等忙完这段时间，工作室步入正轨就好了，到时候我给你包个大红包，让你带着男朋友出去旅游。”陆非凡说道。 刘晓茜斜着眼睛看向陆非凡，撇嘴说道：“我不信！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和菲菲姐以前忽悠我加班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陆非凡：“……”杨菲居然还有这种黑历史？说不得回去还要请教一下。 飞机落地，这回陆非凡长记性了，下飞机的第一时间就把手机开机。果然，开机的瞬间就收到了杨菲的短信。身后的刘晓茜撇撇嘴，拿出自己毫无动静的手机瞅了瞅，心里暗暗决定，回家以后一定让男朋友好好学一学，什么叫三从四德，什么叫半边天。 杨菲发来的倒不是什么关心短信之类的，而是一个好消息。经过和董承鹏的试探性接触，杨菲发现对方果然和陆非凡说的一样，有着当导演的执念。而且杨菲也了解到，狐狸视频的老总张潮洋，短时间内并没有想让董承鹏独立拍片的计划，仅仅只是把他当做普通艺人来培养的。 明星出道之后，从小有名气到开始爆红，一般都会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可能是公司力捧，也有可能是经过后天努力之后厚积薄发。不过这其中，还有一批人，爆红只是恰逢其会。 大鹏的前期积累是够了，早在2004年就出道，一直到2011年，先后做过主持人，歌手，脱口秀演员，喜剧演员。努力是够努力了，但是就缺那么一股东风，把他吹起来。 张潮洋是没什么力捧他的想法的，倒是在2010年的时候，他拜了华夏著名的喜剧明星赵本杉为师，算是找到一个金大腿。然而，人家本杉传媒旗下，本来就有众多的喜剧演员，而大鹏的经纪合约又在狐狸视频旗下，赵本杉也没有理由去力捧一个公司外的演员。 一直到后来，2012年，大鹏自导自演的网剧《屌丝男士》爆红网络，大鹏的身价也开始上涨，才得到了张潮洋的重视，投资拍摄了第一部电影《煎饼侠》。 但是现在，《屌丝男士》的创意或者说剧本，已经被陆非凡抢先注册，同时《屌丝女士》，《废柴兄弟》之类的版权，也被陆非凡以工作室的名义注册了下来。等于提前拐走了属于董承鹏的成名作，这才是陆非凡敢让杨菲挖人的底气。 只要原本在狐狸视频待了七年的大鹏，到菲凡工作室的第一部作品就一炮而红，就不怕对方不死心塌地的留在工作室，而陆非凡的后续网剧计划也能展开了。 “老板你看！”两人出了安检，刘晓茜突然拉了陆非凡一下，指着机场外的出口喊道。 陆非凡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在出口的位置，有个黑衣人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陆非凡”三个字。 “什么情况？”陆非凡低头和刘晓茜对视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是越双来接机？看着对方的模样，穿着一身正装，打着领带，还戴了副墨镜，跟个大牌保镖似的。如果越双是这么一个神经病，陆非凡保证转身就走。 “你好！”疑惑归疑惑，陆非凡觉得还是问清楚的好，走上前和对方打了个招呼，“请问你就是越双吗？” “您是陆导？”对方打量了一下带着口罩的陆非凡，开口询问。 “如果你接的人名字叫陆非凡，又是导演的话，那就是我了。”陆非凡点点头。 “陆导您好！请跟我来，老板在车上等您！”黑衣人客气的伸手就要帮陆非凡提行李。 “老板？你等会儿！”陆非凡急忙后退，心生警惕。哪里来的老板，找自己是要干嘛？ 陆非凡不敢不警惕，有些投资人，就喜欢找那种小有名气，又没什么背景的人拍电影，多大的投资都敢接，但资金的来源成迷。陆非凡可不想出师未捷就提前栽进浑水沟里。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我老板是高博，您可以打电话确认一下。” “高博？”陆非凡愣了一下，自己倒是有高博的电话。但人家毕竟是影帝，又是一线大咖，除了在大学生电影节上寒暄过一次，就和对方再无交集了。高博家是在琴岛没错，但似乎这并不是对方接自己的理由。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徐朗打来的。陆非凡接起电话，还没说话，话筒里就响起徐朗的声音：“我说凡子，你们在那墨迹啥呢？我和博哥都等着急了！赶紧过来！” 更新说明 从下一更开始，更新次数由一天一更变为一天二更，单章节字数改为2000-3000字，一般会控制在3000左右。 谢谢！ 《娱乐那个圈》更新说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六章 高博 琴岛市的香港西路，有一家名字叫“开海”的餐厅，陆非凡一直以为这家餐厅是高博开的。网上也都这么说，后来听高博说，并不是他开的，不过这家餐厅的海鲜做的确实不错，价格也公道，所以人气很高。 陆非凡一行人，此时就在开海餐厅的一处海景包厢里，看着风景，聊着天。 开始陆非凡还以为是哪路的大老板，想要强行找陆非凡拍戏呢。后来接到了徐朗的电话才明白过来。 早在陆非凡出发去鹏城的时候，徐朗就和刘晓茜联系过，确定了一下参加华夏影协杯的日期。听说两人回京之前，会先到琴岛，就随口告诉了高博。 徐朗和高博算是老朋友了，早在《疯狂的石头》那会儿，两人就有过合作，后来又一起拍过《无人区》，《疯狂的赛车》等等。只不过高博后来者居上，凭借精湛的演技成了影帝。之前徐朗找陆非凡商量《人在囧途》第二部的时候，陆非凡除了给过一个剧本大纲之外，还建议徐朗找高博参演。 所以在和刘晓茜联系的时候，徐朗正在高博的家里，劝说高博加入自己的这部戏。 听说陆非凡会来琴岛，高博就上了心，让徐朗打听具体日期，好请陆非凡吃顿饭，尽一下地主之谊。 倒不是说要巴结陆非凡，或者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到达高博这种高度的演员，本身也不需要巴结任何人。只是陆非凡作为《人在囧途》第一部的导演，又是编剧，和徐朗也是朋友。既然遇到了，高博觉得作为地主，于情于理都应该认识一下。 就算是在平时，有朋友经过琴岛，或者来琴岛演出之类的，只要高博知道的，都会去探班或者请客吃饭。娱乐圈很多明星的身上都有黑点，也有很多明星私下相互都很看不惯的。但很少会听说，哪个明星不喜欢高博，或者看不惯高博的，这就属于个人魅力了。 反正华夏影协杯的开幕在三月份，徐朗也不急着回京，于是就发生了机场的一幕，两人开着车专程来接陆非凡。 “博哥，这是咱们第二次见面啦！”餐厅里，陆非凡笑着对高博说道。 高博笑了笑，有些俏皮的说道：“你想考我是不是？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生电影节，我记得你！” “你还真记得啊！”陆非凡有些惊讶了，虽然电影节的时间也没过多久，但对于高博这类明星来说，每天通告那么多，见识各种各样的人，还能记得当初只说过几句话的小导演，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哈哈，因为我看过你的作品，当时就对你有印象。”高博笑着招呼大家就坐。 “哎，对了！”陆非凡突然想起，自己提前就通知了越双，今天会到琴岛，怕是这货还不知道自己临时有了饭局，还在家里等着呢。 “晓茜啊，要不你告诉越双一声，我们晚点去找他。”陆非凡扭头对刘晓茜说道。 “怎么，是有朋友在等你们呀？”高博看了过来。 “是我工作室的新成员，一个作家，我专门找来负责剧本和原创小说创作的。”陆非凡其实是想把越双直接叫过来的，不过不是自己请客，而且高博又是大明星，还真不好开这个口。 “那方便的话，叫他过来一起呗？咱们人多还热闹点。”高博看了看陆非凡和刘晓茜，又看向一边的徐朗，开口询问。 “没关系呀，一起呗！”徐朗无所谓的说道。 “那行，你问问越双，他愿意过来的话，就直接让他到这里汇合吧！”陆非凡对刘晓茜点点头。 “对了，博哥，嫂子一个人在家吗？要不咱们叫上她一起?”陆非凡突然想到高博的夫人，开口问道。 高博摆摆手，摇头笑道：“咱们吃咱们的，她不太喜欢出门，也不习惯饭局，我就让她在家里待着了。咱们一会儿去我家坐坐，我给你们介绍认识！” “那太打扰了！”陆非凡摇头。 要说高博的夫人，还真的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之内。算是个圈外人了。当初在高博落魄之际嫁给高博，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高博的事业，照顾老人，带孩子。所以如今高博已经算是功成名就了，但只要不拍戏，一定会陪在老婆孩子身边。 “没事！要说打扰，这小子现在就住我家呢！”高博笑着指向徐朗。 “哎，我那可是正事！”徐朗瞪眼睛看向高博，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这时候，包厢门打开，有服务员陆续开始上菜。陆非凡只认识海捕大虾之类的常见海鲜，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 “咱们要不等等吧，先别动筷子，等等那位朋友。”高博开口说道。 “行，那就等等。”陆非凡看向刘晓茜，示意对方催促一下越双。 话说越双收到刘晓茜的通知，已经出门了。最开始的时候，越双并不知道陆非凡的身份。还以为只是一个和陆非凡同名的作者，懒得自己动笔，所以才找自己代笔。 一直等到最近，陆非凡联系他，和他说了成立工作室的事，并和他讲了自己对于IP产业的看法之后，越双才知道，一直以来，自己给代笔的这位，居然就是拍摄《人在囧途》的导演。 《人在囧途》这部电影，他也看了，不过是在网上看的抢版。这后来被越双引以为憾。所以前两天特意又专程跑去电影院看了一遍。这一点倒类似于越双以前的作风。以前看小说的时候，都是直接找盗版书下载下来看，自从在起阅开始写作之后，越双就再也没有看过盗版。现在也是一样，自己马上成为菲凡工作室的一员，要是被陆非凡知道自己还上网看盗版电影，那真是无法想象的画面。 越双很期待自己进入工作室之后的生活，自己的老板是导演，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以后可以经常见到明星了？ 他不知道，现在就有两个大明星，特地等着他的到达。 菜是没动，但高博先倒上了一杯啤酒，笑着对陆非凡说道：“来琴岛必做的两件事，一件事吃海鲜，第二件就是喝啤酒了。我先敬陆导，我听徐朗说了，是您推荐的我参演《囧途》的第二部。” “别，博哥你也太客气了！”陆非凡急忙举杯。 “你们少喝点。”徐朗急忙说道，“凡子酒量特别差，酒品也一般！” “哈哈……”高博把啤酒一饮而尽，笑道，“那咱们就少喝点，意思意思。” 陆非凡瞪了一眼徐朗。你特么说我酒量差也就罢了，酒品一般是几个意思？ “你们别光喝酒，趁这个时间，凡子，你给劝劝。我这里这么多年的交情，都说了好几天了，人家就是不答应。”徐朗斜了一眼高博说道。 “怎么？还没谈妥？”陆非凡一愣。搞了半天，高博还没答应徐朗出演第二部电影。刚才高博敬酒，陆非凡还以为对方早就同意了呢。 “陆导你别介意啊，我是有点顾虑。”高博一脸歉意的说道。 “博哥你叫我凡子吧！”陆非凡笑道，“有什么想法您就直接说，这里都没外人。” 原来高博倒不是介意自己是不是男一号，毕竟按照戏份来说，《泰囧》那部戏，高博只是男三号。只是高博有些不想再演喜剧片的角色了。自从以喜剧片走红之后，找上门来的戏约，大部分都是喜剧片，对于高博来说，推不开的是人情，但自己实在是不想演。也就是和徐朗太熟了，有些难以拒绝。 “博哥，我说一句，您听听看有没有道理。”陆非凡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我想您之所以不想演，是觉得演喜剧片这类角色，对您的提升不大，或者是没有挑战性吧？” 高博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陆非凡的看法。 陆非凡笑了，只要高博同意这个观点，自己就找到了突破口。 组织了一下语言，陆非凡开口说道：“其实在我看来，博哥您倒是先不用急着一概而论的。喜剧片是喜剧片，角色是角色。有挑战性的角色，无论在什么题材的电影里都会有的。” “这次找你出演的这个角色，我不知道徐哥给你介绍过了没有，我大概说一说。”陆非凡回想了一下《泰囧》里面高博的人设，开口说道，“这个角色，和你之前演过的所有角色都不同。他是一个上市公司的副总，是徐朗的同学，但同时又是竞争对手。平时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就连和别人开玩笑都有自己的目的。为了得到项目，不惜手段跟踪徐朗到泰国，就是为了抢先得到合作伙伴的支持。您琢磨琢磨？” 高博沉思不语，一直在思考陆非凡形容的人设。说实话，高博之前的很多角色，要么是小人物，要么就是要扮丑。还要听从导演的安排，动不动就傻笑一番。如果按照地位划分的话，出演成功人士倒还真是第一次。原本是打算拒绝徐朗，并推荐自己的好基友王讯出演的。听陆非凡这么一说，高博也犹豫了。 这个时候，包厢门打开，服务员引着越双走了进来。 在座的，陆非凡他是认识的。毕竟在知道对方即将成为自己老板之后，越双也是特意上网查过陆非凡的资料的。可是再扫过其他人的面孔，越双惊住了。 “徐，徐朗……高，高博……”服务员把人领进门之后，就关门出去了，留在越双一个人在门口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呦！”高博回头看到门口的越双，起身打招呼，“过来啦？快来坐，就等你了！” “越双，过来坐吧！”陆非凡笑着招手。 越双直接无视了陆非凡，有些激动的握住高博的手，兴奋的说道：“高，博哥，你是我的粉丝！不是，我是你的偶像！啊不是……我特别喜欢你，我可以和你合个影吗？” “哈哈……”桌上的几人都笑了起来。 徐朗边笑边招呼越双就坐：“快坐吧，等下你要高博摆什么姿势照，他都满足你！” 陆非凡捂脸，好丢人！ 第五十七章 陆非凡的套路 越双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距离明星这么的近。当然这也是越双的运气了，第一次遇到的大明星，就是高博，徐朗这类的，在生活中平易近人，也不会摆架子。如果换成别的大牌明星，别说一起吃饭，能让越双靠近一点点那都算是亲民的。 见到对方没什么架子，又和自己的老板相谈甚欢，越双的胆子也大了许多。到底像徐朗说的那样，让高博摆出各种各样的造型和自己合影，最后气的陆非凡叫停才罢休。 吃完饭，高博提议带几人去海边走走，陆非凡欣然同意。 琴岛和京城最大的区别就是宜居。不单单是指风景，还有节奏。琴岛人的节奏不像京城那么急匆匆的。尤其在这个季节，万物开始复苏，路边的树木植被开始抽芽，让人心情舒畅。 几个人还在海边合了一张影，有说有笑的一路走过去。 “没事的时候看看大海，确实让人情绪开阔了许多！”徐朗站在一块礁石上，眺望着远处说道。 “你现在看着平静，其实等到刮台风的时候，海上也是很危险的。那几米浪打过来，就不像现在这样了。”高博在一旁说道。 陆非凡笑了笑，突然思绪一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高博，随即面向大海，张开双臂说道：“有一天，我一定拍一部和大海有关的电影。” “和大海有关？灾难片吗？”高博果然来了兴趣。 “算是吧，但我想主要讲的还是人性。”陆非凡意味深长的说道，“博哥你想想，要是有一船人在海上遇难，流落到一个荒岛上，以为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会发生什么故事？” “咦，你这个想法……挺有意思。”高博愣了一下，接着站在原地思考，慢慢的沉浸到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徐朗在一边注意到了两人的谈话，撇了一眼陆非凡，在一旁偷笑。他知道陆非凡又开始套路高博了。作为老朋友，徐朗知道高博一直都很喜欢这种有高度的题材。这大概也是每一个演员最终的目标。而陆非凡，经过将近一年的合作，徐朗发现，陆非凡似乎很擅长看破一个人内心的潜意识，然后偷偷的下套。高宇都不知道被陆非凡套路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还乐此不疲的。 高博也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室，专门用于替高博运营演艺事业。所以相对于其他的一线明星大腕来说，高博接戏相对比较自由，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去接戏。 陆非凡的想法就是，先投其所好，慢慢的拉近关系，那么自己以后的电影，就有了随时可以邀请影帝加盟的可能性。 毕竟是临时起意，要不是陆非凡记得高博拍的那部《一出好戏》，还真想不到这一招。毕竟是高博的处女作，一定是打磨了很久的剧本，才会下定决心自己执导。就比如说徐朗打算执导的《人在囧途》第二部，从剧本到建组，他一定要亲力亲为，不然根本就没有底气开机。 另一边，刘晓茜抱着个手机，不知道在玩什么。陆非凡好奇的走过去，开口询问：“玩什么呢？” “我发个朋友圈……”刘晓茜头不抬的说道。 “朋友圈……好熟悉的词语。”陆非凡皱眉思索了一下，转头看去，发现越双也在玩手机。 “你也发朋友圈呢？”陆非凡好奇的问道。 “对啊！”越双晃了晃手上新买的触摸屏手机，开口说道，“企鹅新发布的一个聊天软件，可以在朋友圈里发照片，挺有意思的。” “啧！看我这脑子！”陆非凡一拍脑袋，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千里迢迢的跑去鹏城为了什么？最后离开了，居然把人家的产品忘的一干二净。 早在两人到达鹏城的第二天，企鹅就发布了微信的测试版。只是两人忙着谈判，没注意这件事情。倒是刘晓茜，陆非凡斜了一眼小丫头，已经习惯了这货除了工作以外，根本不鸟陆非凡的个性了。 微信的第一个版本，是可以通过企鹅账号加好友的。陆非凡摸出自己的手机，打算先注册一个账号。记忆中久违的感觉，现在反倒有些不习惯。 “你们聊什么呢？”身后，高博和徐朗一起走了过来，看样子高博是从思绪中脱离出来了，也知道那仅仅是陆非凡的一个想法，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陆非凡晃了晃手机，开口说道：“企鹅的新产品，名字叫微信，专门用手机聊天的软件。” “是吗？怎么玩，你教教我。”高博凑了过来，开口说道，“有这个还挺方便的，不然平时联系个朋友，打电话显得太正式，发短信又有些太敷衍，这个好。” 弄到最后，反倒是几个人互相加了微信好友，连带越双都加了徐朗个高博的微信，给这货兴奋的差点晕过去。陆非凡撇嘴，真担心这货以后会养出心脏病来。 陆非凡在琴岛多待了几天，原本预计回京的日期也一拖再拖。主要是高博答应了出演《囧途》的第二部，几个人就在高博的家里商量剧情的问题。陆非凡提供了很多意见，包括取景地，剧情概括等等，还要帮助徐朗和高博揣摩角色。一直等到杨菲催促，陆非凡才带着刘晓茜和越双返回京城。 两件事等着陆非凡去处理。 一个就是和董承鹏的签约。对方现在还在一直犹豫。毕竟没有见到陆非凡本人，摸不透菲凡工作室到底对他是一个什么态度。毕竟论起综合实力，狐狸视频比前者高出一大截。但又听说，陆非凡的背后，有奇艺网的支持，又和光线交好，自身还有京城影视学院的背景。要说在电影圈，反而是陆非凡这边更吸引他。 第二件事就是和奇艺网有关了。《人在囧途》马上就要下映，网络首播就要开始。而陆非凡此前就和吴炜商量过，打算趁着网络首播的噱头，同时把另一部综艺上线。 告别了高博和徐朗，陆非凡急匆匆的赶回了京城，然后在杨菲的安排下，找了一家比较私密的会所，和大鹏见了面。 陆非凡虽然来的匆忙，但并不是没有准备。早在回京之前，陆非凡就让杨菲准备了一份协议。 简单的寒暄了一下，陆非凡没有再过多的做什么拉拢或者展望未来之类的事情。毕竟这些在之前见面的时候，杨菲都做过了。陆非凡不觉得自己能比杨菲做的更好。而且大鹏拖到现在，为了也不是听陆非凡说这些。 所以两人就简单了聊了几句，陆非凡直接拿出了两份剧本，和一份协议。 大鹏是个很有眼色的人，没碰剧本，而是直接拿起了协议翻看。和陆非凡见面，是背着狐狸视频的经纪人的，所以这些都要他自己考虑。 协议不是正式合同，毕竟在大鹏正式离开狐狸视频之前，是没办法和菲凡工作室签什么合约的。现在拿到的只是一份草拟的协议，内容很简单，只要大鹏加入菲凡工作室，陆非凡会马上安排对方担任一部网剧的导演和一部电影的副导演，摆明了就是要培养他。 协议注明了，这些内容会写进合约里面。也就是说，只要大鹏加入，那么陆非凡所承诺的一切，就有了法律的监督。并且陆非凡还注明了时间，这让大鹏看出了诚意。 很多演员在签约经纪公司的时候，会比较在意合同中所承诺的，会给安排上几部戏，出演几号角色等等，但往往会忽略掉一个事实。那就是在经纪合约上，并不会注明，这些条件所生效的具体时间。 也就是说，公司承诺给你的几部戏，可能在一年内实现，也可能拖上个三年五载的。往往是你等不到公司安排，自己就抗不住想要违约了。 而且在大鹏看来，和陆非凡合作，还有一个更大的好处就是，自己不但能参与到电影的制作当中来，还能扩大自己的人脉圈。毕竟之前在电视台，接触到的都是一些电视圈的人，明星也接触过不少，但仅仅是合作节目，私下里很难产生什么交集。 可一旦进了剧组就不同了，结交到的都是电影人不说，几个月的拍摄时间，足够让他和那些演员成为朋友了。 没有什么过多的犹豫，董承鹏站了起来，对陆非凡伸出手：“老板，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陆非凡笑着握了握手，开口说道，“剧本你收着吧，那部网剧，你除了是导演，还是男一号。” “不，不！”大鹏摇头说道，“等我正式签约之后，我再要剧本吧。我那边人多眼杂的，不安全。” “也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陆非凡拍了拍对方胳膊笑道。 对于对方能否顺利解约，狐狸视频会不会因此和工作室交恶，陆非凡一点都不担心。张潮洋这点胸怀还是有的，从创立狐狸网至今，张潮洋是唯一一个，员工离职了都还心心念念的老板。在华夏所有的互联网企业当中，个人能力不提，单说个人魅力和涵养，张潮洋算是口碑最好的老板了。 顺利解决了董承鹏的加入，下一步要做的，就是邀约高晓嵩了。陆非凡清楚，这个人，只能谈合作，加入工作室是不太可能的。 第五十八章 世界很大，可以“晓”说 在陆非凡的要求下，姜彣和高晓嵩约了一个时间，带着陆非凡上门拜访。 起初姜彣还有些诧异。原因是很多人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姜彣和高晓嵩是朋友关系。两个看起来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居然在私下里是朋友。不过陆非凡给出的理由很坦然，这二位同属于京城的圈子里，又都是大院长大的孩子，就算是不熟，但最起码你得认识吧。 和姜彣的那种拧巴，甚至有些偏执的性格不同。高晓嵩可以说得上是一个文艺青年，而且是很放松，很坦然的那种。这也还他的经历有关，父亲是高级知识分子，母亲是诗人。他自己就说过，他是家里文化水平最低的一个。 如果从求学经历来看，这话没说错。高晓嵩大学没读完就提前退学了，后来进了京城影视学院，导演系研究生预备班学习。从这里算起的话，他是算是陆非凡的师兄。但他没读完的那所大学，名字叫清华。 就是这么清华肄业生，先后做过音乐制作人，编剧，作家，导演等等一系列的文艺工作。知识储备和阅历简直不要太丰富。同时自己还创立过唱片公司，写过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例如《同桌的你》，《恋恋风尘》等。 这也是为什么，陆非凡说他绝不会加入菲凡工作室的原因，这是一尊大佛。 姜彣带着陆非凡找上门的时候，高晓嵩正在家里。这段时间，其实他是闭门谢客的。因为就在年前，这货刚刚因为酒驾，被判了6个月的监禁，刚刚获释不到三个月。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之前的一些通告，广告邀约等等一些列的工作都收到了影响。这段时间正是低潮期，也就是姜彣有这个面子能带人来。 这时候，高晓嵩还没有和他的妻子离婚。刚去美国转悠了一圈，算是换换心情。对于姜彣的到访，对方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出了前一阵子的事，有了污点，很多圈里的所谓朋友早就一哄而散了。 几人在客厅分别落座，高晓嵩的夫人给几人上了茶，就起身离开了，客厅里只有三人在闲聊。 “来，正式介绍一下，我一个小兄弟，叫陆非凡，也是个导演。”姜彣先给双方做了一下介绍。 “呦！失敬了啊！”高晓嵩拱了拱手，“《人在囧途》的导演吧？我看了那电影，真是太逗了！” 陆非凡摇头，眼前这货已经拍过三部电影，还得过国际奖项，他的吹捧只能听一半。要不是高晓嵩爱好太广泛，一会儿玩音乐，一会儿又跑去开书馆，说不定也是一位一线导演了。 “对了，你们今天来找我，不单单是交朋友叙旧吧？有什么事儿，咱就提前说了吧？”几人笑过之后，高晓嵩直接进入正题。他这也是想把丑话说在前面，毕竟是姜彣带来的人。一会儿聊的开心了，万一提出什么自己答应不到的要求，那会儿拒绝，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是这样。”陆非凡从背包拿出了《晓说》的策划案，递给高晓嵩。其实说是策划案，也就薄薄的几页纸。毕竟高晓嵩的属性在那，就是不做任何准备干聊，这货也能不重样的聊上半个小时。 高晓嵩仔细看了一下内容，期间陆非凡和姜彣都没有打扰。过了一会儿，把所有内容都看过一遍之后，高晓嵩放下策划，抬头说道：“好像就是一闲聊的节目吧？说是脱口秀，但我感觉好像还不太一样。” “的确。”陆非凡点头说道，“别的节目，都是先制定好了内容，在去找主持人或者嘉宾，但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别人。说白了，其实我就想拍一个，让观众看着你在镜头前和大家闲聊的节目。” “哈！”高晓嵩笑了，“合着还是给我量身定做的？” “我看行！”姜彣接过了话题，笑着说道，“你那么爱说话，心里的故事又多，随便聊聊就能拍个十几期。就聊聊你那二叔！” “哈哈……聊我二叔？快别闹了！”高晓嵩笑着指了指姜彣。 高晓嵩和姜彣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是高晓嵩带着一个故事去找姜彣。这个故事就是关于他二叔的，一个浑身到处都是缺点的男人。高晓嵩一直都想以二叔为原型拍一部电影，但其中涉及到的人性，种种情感，他有些拿捏不住，于是就去请教姜彣。 姜彣最开始是拒绝的，总不能谁去找他请教他都要帮忙吧。不过在听了这故事之后，姜彣被吸引了。彼时华夏的众多文艺电影当中，大部分导演，都喜欢描述女性。而高晓嵩的这个故事，完全反过来，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去展开。可惜这是人家二叔的故事，姜彣不好开口讨要。但他心里一直对这个故事心心念念的，每次见到高晓嵩都忍不住提上一嘴。 而后来，高晓嵩又遇到一个好故事，源自张北海的小说《侠隐》，就想要把版权买过来自己拍。结果一打听，版权居然被姜彣买走了。高晓嵩还曾经跑到姜彣的家里讨要。 一来二去的，两人成了朋友。更有意思的是，姜彣的祖父姓高，而到了姜彣这一辈，祖父这边正好是晓字辈的家谱。所以姜彣的那些表兄弟表姐妹，名字都是高晓开头的。以至于每次见到高晓嵩，还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这节目的名字叫什么？”高晓嵩开口问道。 “名字叫《晓说》。”陆非凡笑道，“如果你答应了参与，名字就叫《晓说》，如果不答应，那就算了，这个节目，别人做不了。” “别呀！”高晓嵩急忙摆手，“你这不是将我的军吗！” 陆非凡摇头，指了指策划案说道：“还真没别的意思。我其实有别的节目的策划方案的，但相比较起来，我更想要和你合作把《晓说》做起来。” “听起来……倒是有点意思。”高晓嵩沉吟了一会儿，“节目内容其实就是闲聊，说道哪算哪。不如叫《闲的蛋疼》算了。” “哈哈……去你的吧！”姜彣在旁边笑了起来，“哦你弄个节目，名字叫《闲的蛋疼》？那以后谁要是给你的节目做广告，或者冠名了，那别人不得说啊，快看那个品牌，他就是《闲的蛋疼》的某某广告商……” “哈哈……” 姜彣还没说完，陆非凡和高晓嵩都反应过来了，笑倒在了沙发上。 陆非凡好半天才缓过来，揉了揉笑的有点僵硬的脸，无奈的看了一眼姜彣，然后对高晓嵩说道：“其实取名叫《晓说》，除了是和你的名字有关联之外，还有另外两层意思。” 晓，具有破晓的意思，意味着清晨朝阳蓬勃之意。二就是，世界之大，世事纷繁复杂，无穷无尽，在这里调侃一番，算是个开始或是冰山一角。“晓”字通“小”字，算是自谦。 “世界很大，每个人都有心中想去的远方，或这样，或那样。咱们就随机的聊一聊远方的故事，算是聊以慰藉吧！”陆非凡笑着解释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感兴趣的。说实话，我还真就想聊聊那些世界上各个国家稀奇古怪的事儿。”高晓嵩顿了顿，思索了半天，苦笑道，“可是你猛的这么一让我说，我还不知道从何开口了。” 姜彣隐蔽的冲陆非凡使了一个眼色，陆非凡心神领会，装作思索的样子，对高晓嵩说道：“要不，第一期咱们就先聊聊奥斯卡的事儿？毕竟是好莱坞第一大奖项，网友们也都很好奇。尤其是里面的种种内幕啦，规则啦这些，很多人其实都搞不明白的。” “诶！这个可以哎！”高晓嵩一拍手，笑道，“我还真就研究过奥斯卡的游戏规则。从最开始的诞生，到后面慢慢演变的商业气息浓郁，具体都有哪些明星为了得奖都干过些什么。我还特地到好莱坞采访过一些人。这个还真可以聊聊。” 姜彣看着高晓嵩的样子，撇了撇嘴，冲陆非凡悄悄的竖了一下大拇指。 这事儿就算是成了，陆非凡心底也松了口气。对高晓嵩伸出手，笑道：“那，学长，合作愉快？” “学长？”高晓嵩下意识的握了一下陆非凡的手。 “凡子是京影毕业的，胡国华的学生。”姜彣在一边搭腔。 “哦，那还真是！”高晓嵩笑了笑，接着一歪头，“不对！你把我绕进去了！这就达成合作了？” “哎，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要什么就痛快点说！”姜彣不耐烦的说道。 “我来说吧。”陆非凡笑了笑，指着桌子上的策划书，开口说道，“这个节目呢，我担任制作人和导演。但是具体策划我可以不参与，只提供意见。节目的版权目前是归我的工作室所有的，但是学长你如果答应合作，版权我们可以共有。或者签一份协议，在多少期之后，版权就归你！” 其实高晓嵩顾虑的也是版权问题，毕竟这个节目一旦播出，就会烙上浓重的高晓嵩的影子。别人一提《晓说》，最先想到的就是高晓嵩。要是版权不握在自己手里，换成谁也不放心，就怕会发生压榨或者出局的风险。 听到陆非凡愿意出让版权，虽然不是马上就让出来，但也足见他的诚意了。高晓嵩也没再过多考虑，起身笑道：“成！那这回是真的合作愉快！” 第五十九章 简陋的第一期 周一，陆非凡在工作室召开了第一次例行会议。 时间已经来到了二月底，距离《人在囧途》下映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整个二月份的档期，其实《人在囧途》已经得不到什么票房了，只不过因为喜剧片合家欢的属性，还有不少观众和影迷时不时的会走进电影院观看，所以院线也没急着下架。 不过整个二月份，去除掉二月第一周的统计，《人在囧途》的票房勉强到了400万，结尾还不算是太惨。不像很多华语电影，等到票房最后一周的时候，连一万块都达不到，简直惨烈到没眼看。 这次开会的目的，陆非凡很明确。眼看《人在囧途》就要在奇艺网首播，那么《晓说》的拍摄计划就要提上日程了。 那天在高晓嵩家里，三人聊了很多。姜彣甚至还答应了高晓嵩，有机会给他做一期访谈。高晓嵩也凭借回忆，给两人彻底科普了一下奥斯卡的游戏规则。当然主要是说给陆非凡听，姜彣那种老油条还是很清楚其中的猫腻的。 接下来的时间，高晓嵩就一直在家里写演讲稿，或者说是台词。其实他原本并不需要这些，只不过有些东西是不能在节目里说的，所以只好提前策划一下，免得拍摄之后还要剪辑。 今天的这场会议，作为《晓说》的策划人和表演嘉宾，高晓嵩也来参加了。同时参加的还有刚刚和狐狸视频解约，加入到了菲凡工作室的大鹏。所以算作是菲凡工作室的第一次碰头会也可以。 就和陆非凡预料的一样，对于大鹏的离开，张潮洋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不舍或者是愤怒之类的情绪。甚至还开玩笑说，如果大鹏在菲凡工作室做的不开心，还可以回来之类的话。这当然是玩笑话，除非大鹏混到一线大咖的地位，否则一旦再回到狐狸视频，面临的就是雪藏。无论是互联网大佬也好，还是娱乐圈大佬也好，脾气好，不代表是没脾气。 大鹏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其实比陆非凡更急切，迫切的想要开始工作。 陆非凡并没有像别的娱乐公司那样，给艺人的合约，尤其是新人合约，往往套路都很深。有很多新人都是因为合约的问题，想出头出不了，想解约又赔不起违约金。 他和大鹏签署的，其实就是普通的劳务合同。在他看来，一个公司或者工作室，真的具备了把艺人捧红，同时又源源不断的资源和作品的话，就是没有合约限制，艺人也不会轻易离开，甚至还会想方设法的反哺公司。 不过这样一来，大鹏倒显得有些忐忑了。不给他签长约，会不会意味着过了这段合作期之后，对方就甩了他之类的。这也是陆非凡开会的第二个目的，安稳人心。 菲凡工作室草创不到一个月，现在就是陆非凡和杨菲两位股东，或者说老板。与奇艺网的合约，要等到《人在囧途》和《晓说》正式上线之后，才会签订。这也是陆非凡的想法，为的就是炒高版权价格，在双方互换股权的时候，能多占点便宜。 总经理刘晓茜，负责工作室的一切对外或者对内的业务。包括艺人的经纪人和助理的安排。不过目前工作室就陆非凡和大鹏两个艺人，她自己就兼任了两人的经纪人。 工作室现在一共有5个部门。道具部门负责人文峰。化妆部门就一个人，梁红玉。行政部门就是刘晓茜和杨菲了，而且杨菲还不在职，只是以股东的身份在帮忙。 编剧部门，负责人是越双。陆非凡也可以勉强算半个，毕竟大部分作品的大纲，还需要陆非凡给出。 导演部就是陆非凡和大鹏了，这个不用说。还欠却摄影，剪辑，后期等等。需要用到的设备倒是已经采购了。搭建摄影棚的花费太大，陆非凡也只是在工作室空出了几个房间，用作专门的剪辑室，放映室之类的。 《晓说》的拍摄场地是很随性的，基本上随便找个房间，遮光板一支，架设好几个机位，就可以开拍了。而答应了大鹏的《屌丝男士》，陆非凡打算随着自己的剧组一起拍摄，正好《屌丝男士》里面，需要邀请的客串明星，可以从剧组里面找。 众人齐聚在会议室里。陆非凡先简短的给众人都互相做了介绍。然后直接进入了正题，宣布接下来工作室的工作重心。等于是给每个部门作出了工作安排。 其实基本上所有的部门，目前首要的问题是要招人。就连人数最多的道具部门，文峰和他的小伙伴们很多人都是身兼数职。没办法，人少。刘晓茜已经在抓紧时间制定工作室内部的机制了，同时把招聘提上日程。 越双的工作最简单。这货原本就是陆非凡的御用写手，现在名正言顺的加入工作室，开始专职写作。《花千骨》已经基本完结，就等着连载结束。陆非凡同时在写《甄嬛传》和《琅琊榜》两部作品的大纲。等到越双完成《花千骨》最后几个章节，就可以开始着手写新书了。 同时陆非凡和大鹏，再加上一个越双，会时不时的一起讨论《屌丝男士》的剧本。其实就是编段子，主要是陆非凡在编，他们两人补充。有着后世记忆的陆非凡，实在看不上两人编的内容。往往是两人给陆非凡讲的段子，陆非凡面无表情。而陆非凡随口说出一个，就能把两人笑到桌子底下。 其他部门不需要陆非凡的特意安排，他们自己就知道需要找什么样的人来加入。所等待的就是陆非凡新电影的开机。 行政方面，陆非凡就完全放手，做了甩手掌柜，交给了杨菲和刘晓茜负责。刘晓茜毕竟是助理出身，缺乏独当一面的经验。所以其实这段时间，一直是杨菲在撑场。等到刘晓茜完全适应了总经理的身份之后，杨菲或许选择退居幕后，做陆非凡背后的女人。 “学长，咱们这就开始？”会议结束，众人起身离开，陆非凡看向高晓嵩问道。其实第一期《晓说》的内容，高晓嵩早就准备的差不多了。今天来到工作室这边，除了听一下陆非凡的安排之外，还要提前录制好第一期的内容，留下剪辑的空间。 “我看这儿就挺好，要不咱们就在这儿录一期看看？”高晓嵩笑道。 “成！那咱们现在就归置一下！”陆非凡招呼其他人帮忙，把会议室打扫一下，又归置了一下座椅。 第一期《晓说》的拍摄，有点简陋，或者说寒掺。工作室到现在，连一个正式的专职摄影师都没有。本来陆非凡还想拉上之前合作的几个老伙计，可惜除了陈正和刘真真之外，高宏杰并没有加入的打算。而陈正一听说这边的化妆部门，已经有了负责人，还是陆非凡钦点的特效化妆师，又犹豫了。 高宏杰因为本身就是老师，又是体制内的职工，所以没有换单位的打算。同样的，刘真真也在考虑之中。这就导致了菲凡工作室，现在的摄影师，灯光师都没人。 好在在座的几个人都是跟过剧组的，陆非凡就不说了，就连大鹏也懂得机位和打光的布置，高晓嵩更是行家。 于是第一期的《晓说》，就在这么一个情境下开始拍摄了。陆非凡坐在监视器的后面，大鹏控制着机位。文峰客串灯光师，在陆非凡的指挥下，架着遮光板。 没有打板，也没有Action。随着大鹏比了一个OK的手势，陆非凡冲着高晓嵩一点头，对方自己数着一二三，就开始了正式的录制。 “美国的一切，都是金钱游戏。当然也包括奥斯卡……” 镜头前，高晓嵩侃侃而谈。在陆非凡的身后，立着的一块白板上，还写着一些简单的提示词。 大概说了不到三分钟，陆非凡皱着眉头喊停。 “怎么了陆导？”大鹏不解的抬头看向陆非凡。镜头前并没有什么异常，大鹏自己这边还听得津津有味的呢，冷不防陆非凡就喊了停。 “怎么了凡子？”高晓嵩面露不解。 “我总觉着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陆非凡皱着眉头思索。 “少东西？”高晓嵩想了一下，面露疑惑，“你这么一说，我怎么也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多少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诶？”陆非凡听到高晓嵩说“不自在”，眼前突然亮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峰子，你那有没有扇子？” 其实对于文峰的称呼，陆非凡也有些纠结。直接叫名字，有点疏远的感觉。叫“文子”呢，别说陆非凡别扭，文峰也别扭，感觉自己是一只昆虫。最后就成了“峰子”。没办法，听着总比“文子”舒服的多。而且叫的时间常了，文峰自己也习惯了。现在不单单陆非凡这么叫，工作室的其他人也开始叫他峰子。 “扇子？”文峰想了一下，“什么样的扇子？团扇还是舞蹈扇子？” “有没有折扇？”陆非凡问道。 文峰想了一下，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有！小强前几天去逛街，买过一把。我去拿来！” 等到把折扇交到了高晓嵩的手里，陆非凡和高晓嵩都满意的点了点头。那点不对劲的感觉总算是没有了。 高晓嵩打开折扇扇了两下，摇头笑道：“你还别说，拿着扇子感觉就自在多了！赶明儿我去专门找人做一把，再提上词，以后就是我高晓嵩的标签了。” 第六十章 《晓说》 “去了今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转了一转。第一期，主要说这个。不是说这些电影，电影本身的好坏，许多媒体，包括许多资深影评人，都已经讲了很多。我主要是以这六年在洛杉矶、在好莱坞的一些经验，讲一些背后的操作，做lobby(陈述)，就是怎么去游说、怎么去公关、怎么去把奖弄到手。奥斯卡其实是个club（俱乐部）。你得进入这个俱乐部里面，才能玩这套游戏。” 折扇一挥，高晓嵩开始了他的表演。对于他这种资深的电影人，或者说是在文艺界的老炮，是完全不怯镜头的。摄影机完全就是他倾诉的伙伴，他可以做到全程直视镜头。 大鹏听的很入神。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直观的告诉他，连奥斯卡这样的国际大奖，居然也是需要去游说和公关的。顿时原来那种对于奥斯卡高大上的那种向往落了地，变成了一组数据，展现在了眼前。 高晓嵩还真不是胡乱说的，他说的这些东西，都事前做过采访和调查。前段时间在闭门谢客的同时，他还去过一次美国散心，正好赶上今年的颁奖季，还专门去和那些好莱坞的电影人聊过这些。 回归正题，高晓嵩挥了挥折扇，继续说道：“先说我的印象，我感觉今年奥斯卡是一个小年，像葡萄酒有小年、有大年一样，小年酒就一般。奥斯卡的小年，虽然电影还算好电影，但可以称得上伟大电影的很少。大家过几年会回想今年的电影，我猜可能没有可以被称为伟大的。” 陆非凡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随着高晓嵩的诉说，陆非凡有时候会在笔记本上记下一些东西。当然不是什么读书笔记之类的东西，而是提前记下需要后期处理的地方。比如刚才他说的这段，后期就可能需要配上一段影像，描述一些往届获得奥斯卡的那些可以称得上是伟大的电影。比如像《阿甘正传》和《肖申克的救赎》这种。 高晓嵩是个很随性的人，虽然提前写了稿子，但他说着说着可能就拐到了别的地方去了。毕竟胸中的笔墨众多，了解的东西也多。可能这一秒他还在和你聊电影，下一秒就拐到音乐上去了。 果不其然，就和陆非凡猜测的一样，刚说完那些可以称得上是伟大的作品，紧接着，高晓嵩就把话题拐到了大师的身上。 “从整体来看，这个时代是一个比较平庸的时代。不光是电影艺术，也包括音乐、文学，都处在一个比较低潮的时期。大师有一个毛病，就是来的时候一起来，大家一起出现，就像伟大的电影一起出现一样。所以等不再出现的时候，大家都很平庸，就都很怀念大师辈出的年代。” 接着，高晓嵩又列举了一堆大师的名号，像什么科恩兄弟之类的。陆非凡接着在笔记本上记录。估计这一期光是做后期，就需要陆非凡去找很多的影像资料回来。 “到了现在，大师虽然都还活着，可是已经拍不出《活着》这样的电影了。不是拍不出，是拍出来也过不了审查，资本是不允许这样的电影面世的。 过去拍电影，合适是最高法则，不管葛尤是不是腕儿，他合适，就用他。现在拍，腕儿是最高法则，不管合适不合适，只要腕儿大，怎么着都成。去年听一个大导说了句怪话：想赚钱干吗来拍电影啊？买矿多好啊！” 陆非凡捂脸，一脸无奈。急忙示意高晓嵩和大鹏先暂停。 “怎么了凡子？我这说的正来劲呢。”高晓嵩疑惑的看向陆非凡，折扇还摆啊摆的。 “师兄啊，你不能把这些也说出来吧？这要是一播出去，咱得得罪多少人啊？再说这些东西有些敏感啊，你就不怕到时候被哔掉？”陆非凡苦笑着看向高晓嵩。 “不至于吧？”大鹏在一旁劝道，“咱们也没提名字啊。” “还想提名字？”陆非凡气急，板着手指说道，“咱们华夏现在算得上大导的，一共有几个人？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又都有谁？还用提名字么？” “好了好了！”高晓嵩摆摆手，摇了摇扇子说道，“是我有点跑题了，我再拉回来不就完了么。再说了，就是一句题外话，不至于哈！咱们继续。” 陆非凡点点头，示意大鹏接着录，然后抬手指了指身后的白板，对高晓嵩瞪了一下眼睛。 高晓嵩苦笑了一下，微微点头，表示清楚，接着继续说道：“扯远了哈，咱们接着说回到奥斯卡。有关今年奥斯卡得奖的情况，我猜错了一个。《艺术家》会得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奖项，这个跟大家猜的差不多。 但是我猜最佳女主角会给维奥拉。黑人现在地位越来越高，好莱坞电影里的黑人角色都是那种上级领导，而且都是好领导的角色，绝不可能是一个坏人。论得奖可能，尤其像影后这种大奖颁给黑人演员，我觉得挺正确的。你像包括迪士尼乐园里，巡游的白雪公主，现在都已经由黑人小姐来扮演。 后来一看梅丽尔?斯特里普（演《廊桥遗梦》的）得了，我虽然猜错了，但心里还挺高兴。” 陆非凡心里微微有些后悔，其实既然已经确定了开录《晓说》，那应该早一点去找高晓嵩的。要是赶在颁奖季之前把这一期放出去，顺便让高晓嵩预测一下这一届的奥斯卡结果，许是一个不错的噱头。 陆非凡会这么想，源于高晓嵩的一次神预测。第88届奥斯卡，就是小李子得到了小金人的那一次。除了最佳导演之外，高晓嵩的预测几乎全中。包括了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影片等等。当时结果一出，全网哗然。大家被都高晓嵩的预测惊呆了，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不过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毕竟早在三个月前，这哥们儿还在拘留所里待着呢。而且那个时候，陆非凡正忙着《人在囧途》上映以及和奇艺网的谈判呢。以至于那会儿都还没有萌生出制作这么一档综艺的念头。 想到这里，陆非凡指了指身后白板上的一个关键词，“lobby”。这个词，你可以翻译成是“陈述”，同时也可以说它是“游说”。高晓嵩扁了一下嘴巴，话题转到了奥斯卡颁奖季之前的公关环节。 “在好莱坞，大的公司，大的运作，大的片子，有很强的lobby的能力，就是游说的能力，会导致一些电影能拿到应该拿的奖。 说起到这儿，那就不得不提起一个人，这个人叫哈维?韦恩斯坦。观众可能对这个人不了解，但是在华夏电影圈里，对这个人可就太熟悉了！尤其是那些走向国际的大导演，那提起这个人，都是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当场就生撕了他。” 高晓嵩提起的这个人，陆非凡也知道。当然陆非凡并没有见过，而是听姜彣提起过。曾经在一个公开的影视研讨会上，就有一个大导直接指着哈维说：哈维是一个骗子，大家不要相信他。 原因其实很简单，在华夏最早的一批导演们冲击国际奖项的时候，哈维就是发行商。在不少国际电影节上，这货最先接触那些卖片的导演，提出一个很高的价格，并提前交一些定金，一般就是十万美元的样子。这些导演一看，人家出了这么高的价格，而且华夏人是很重视信誉的，所以再有别的国家的发行商来问的时候，他们就不卖了。 结果等到电影节结束，在拒绝了所有的发行商之后，哈维再出现，就不愿意再用开始的价格购买发行权了。而是把价格压到一个极低的水平。而且往往就卡住了这些导演们的命脉。 那时候华夏冲击奖项的，大多都是文艺片，票房很一般，都是靠着海外发行收回成本的。让哈维这么一弄，没有发行商购买，最后只能以一个成本价格出售给哈维。 利用当时华夏电影人对海外发行不了解，又很重视这种提前下定金的契约精神的特点，哈维以极低的价格，收购的相当数量的华语文艺片的海外版权，狠狠的赚了一大笔。 所以华夏那个年代过来的大导演们，提起哈维，那都是嘬着牙花子说话。 不过这事本身和奥斯卡就没什么关联了，而且还涉及到了一些大导们不光辉的历史，高晓嵩就没有多说。 而且高晓嵩和这个人还认识，之前还采访过他。所以这里重点讲的就是哈维如何在好莱坞运作、游说那些奥斯卡的评委们的。他去年、今年都作了很大规模的公关游说活动，所以去年和今年都是他的电影拿奖。 “当然了，你可以说那些海外做电影的都是在骗，也可以说生意人有生意人的道理，可以有很多理由，但是他去年和今年都拿了奥斯卡奖。我想稍微讲一下，讲讲他们是怎么玩儿的。”高晓嵩开始讲起了，从颁奖季开始，一直到结果揭晓，那些公关公司是如何运作的具体过程。 陆非凡对这些内容早就知晓了，而且这也不算是什么内幕。在美国都是公开化的，只不过很少有人去关心这些，也就不会去查。华夏的媒体也不会报道这些新闻。不过摄影机后的大鹏，已经听傻了。 第六十一章 华夏音乐人的现状 《晓说》的录制其实还是蛮简单的，毕竟所有的内容高晓嵩都早已烂熟于胸。陆非凡也发现了，这货就是属于那种话匣子一旦打开了就收不住的人。索性到了后面，陆非凡也不提醒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扯了一大圈之后，他总能再把话题圆回来，后期剪辑掉就是了。 而且高晓嵩在说的时候，总习惯性的会带几句口头语，有时候说激动了还骂几句街。这个时候你要是打断他，可能就把思路给带偏了。所以等拍到后面的时候，就连大鹏都不在意高晓嵩偶尔蹦出来的“吹牛B”、“他M的”之类的词语了。就当成听别人在侃大山，还听得很入神。 开始陆非凡总想矫正高晓嵩的思路，主要是怕后期剪辑会费些时间。结果人家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的。那些他在讲述过程中提到的影片，电影人，他自己就找好了影像资料，一起带了过来。 倒不是好心为了给陆非凡省事。高晓嵩纯粹就是把这当成了他自己的节目，反正他也和菲凡工作室签了协议。在第一季《晓说》结束之后，陆非凡就会把节目的版权转让给高晓嵩。这让高晓嵩兴致跟高，差点连后期剪辑都替陆非凡做了。 陆非凡没同意。不是信不过他的专业水平，纯粹是信不过他的尺度。这货和姜彣是一类人，恨不得把所有敏感的东西都留下。姜彣是在被禁导五年之后想明白了，干脆玩起了隐喻。但高晓嵩不会，这种在节目上堂而皇之的把历史比喻成小蝌蚪的人物，除了他，华夏找不出第二个人来。要是真由着他自己的兴趣剪，《晓说》播两期就得被停播。 被陆非凡赶出了剪辑室，无所事事的高晓嵩开始在菲凡工作室里转悠。好不容易来一趟，毕竟这是在五环外，距离他的住处有点远。所以在陆非凡剪辑完成之前，他还要留在这边，顺便参观一下自己小师弟的公司。 大鹏客串了导游，虽然他自己也刚来没几天，但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把高晓嵩当成了偶像，俨然是化身成了迷弟。没办法，仅仅是一上午的接触，他就被对方的知识储备镇住了。恨不得听对方说上一整天才好呢。 一直到下午，陆非凡才完成第一期《晓说》的剪辑。本来陆非凡的心中就有腹稿，而且谈话类的节目也好剪。但是高晓嵩说话太连贯，这其中怎么能保持逻辑通常就很麻烦了。何况还有一些影像资料要加进去。最搞笑的就是很多影像资料，高晓嵩还提前给配好了音。 所以在后期的时候，陆非凡还要调整一下两部分音频的声调，尽量保持一致。 等下午剪辑完毕，陆非凡出来转了一圈，最后在越双的办公室找到了高晓嵩和大鹏两人。 工作室租下的顶层的几个单元，都是复试的结构。在每个单元的里面，还有一个二层空间。其中一个单元的整个二层，陆非凡都留给了编剧部门。 陆非凡上楼的时候，三个人正在那边侃大山。几人之中，高晓嵩读过的文学作品是最多的，和他一比，另外两人简直被对比成了文盲。越双甚至拿了一个小本本，一旦听到感兴趣的点子，就急忙记下来。 陆非凡看到这幅画面，不禁摇头苦笑。让高晓嵩主导话题，这两人简直就是找虐。 “剪完了？”还是高晓嵩最先发现的陆非凡，开口询问。 “剪完了，你要不要下去看看成片？”陆非凡点头说道。 “那我得看看，可不能让你给剪秃噜了！”高晓嵩起身，和陆非凡一起转身下楼，身后大鹏也跟了上来。 “对了凡子。”三人一边往另一单元的剪辑室走，高晓嵩一边开口说道，“我在你这儿转了一圈儿，怎么没发现有音乐部门啊？” “音乐？”陆非凡没听明白高晓嵩是什么意思。 “对啊！你这边无论是拍电影还是拍其他的，你总需要配乐吧？每次都出去情人多麻烦啊，你自己弄一音乐团队，插曲主题曲什么的都自个儿弄，也不用担心版权外流，那多好啊！”高晓嵩怂恿道。 陆非凡苦笑，无语的摇了摇头。高晓嵩的意思他明白，其实这事对于陆非凡来说没多大的意义。恐怕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多养活几个音乐人。 在2012年的时候，音乐版权没规范之前，除了那些大歌星的御用班底之外，也就有限的几个金牌作曲人和填词人能靠音乐养活自己。大部分玩音乐的，要么家里条件好，要么就是身兼数职，靠其他工作得来的钱补贴音乐。 高晓嵩为了这事，可没少东奔西走。陆非凡记得后来他干脆加入了阿里音乐，就是为了让华夏的音乐版权更加规范。 不过想法虽然好，但陆非凡本身就不是玩音乐的人，对那些音乐人对于音乐的热爱也不感冒。就比如说陆昭，陆非凡确实想过把他拉进工作室来，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要真把他叫来，他能天天堵在陆非凡办公室的门口要《父亲》的曲谱。毕竟不是有原曲的作品，而是筷子组合的创作，陆非凡是真没地方去扒曲谱了。 想了想，陆非凡摇头拒绝道：“我还真没这方面的打算。师兄你也清楚咱们华夏音乐人的现状。大牌的我这请不起，小牌的水平又不行。玩音乐是个烧钱的活，眼下也不赚钱。真等到需要找人填词配乐的时候，我随便花点钱就能找个水准之上的音乐团队合作，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哎！”高晓嵩叹了口气，陆非凡说的是事情，他也没别的话说，于是说道，“水平也是个大问题，我之前出国的时候，经常遇到老外，就说你们华夏的音乐怎样怎样！有时候真的是给我说的哑口无言的！” 陆非凡耸了耸肩，没有说话。身后的大鹏倒是想说点什么，陆非凡知道他自己也是玩音乐的。不过大鹏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话。 想了想，陆非凡开口笑道：“你也别这么悲观。咱们以后的版权会越来越规范的，你看现在电影版权不是就比之前好许多了吗？随着这些视频网站的壮大，以后上网去正版网站看电影就会成为常态。我想音乐以后也会是这样的。” 高晓嵩没有接话，而是在思索着什么。半晌，走到剪辑室门口的时候，高晓嵩突然开口：“不行，我下一期得聊一聊这个事儿！” “what？”陆非凡一愣，接着就急了，开口说道，“别呀！你要是在节目上这么一说，再把音乐圈的喷上一遍，火是火了，但是音乐圈不得得罪一大片人？” 高晓嵩摇头：“不行！不吐不快！” “那你和我说说行不行？我听你说，节目就算了吧？”陆非凡哭笑不得的说道，“下一期的内容我都想好了，咱们就讲一讲这个古代的青楼文化，这个才是你的强项啊，你读了那么多史书。正史野史都看过。” “这个也不错！”高晓嵩点点头，推开陆非凡走进剪辑室，边走边说，“那第三期就讲这个吧！我看看能不能分成两期讲。” “……”陆非凡摇头，有种无力的感觉。对方主讲什么，这个陆非凡也没法过多的干预。这个节目，高晓嵩的烙印太明显，陆非凡虽然现在把着版权，但实际不会干预过多，无非就是建议一下主讲的内容。 反正就算是引起舆论讨论，火力也是集中在高晓嵩的身上。对于菲凡工作室来说，无论节目是引起的正向舆论，还是口诛笔伐，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陆非凡能提醒对方注意敏感内容，已经是做到仁至义尽了。不过反过来想，《晓说》之所以能火，也和高晓嵩什么都敢聊也有关系吧。 成片没什么异议，基本上高晓嵩讲的内容的精华都保留了下来，主题很鲜明。就在《人在囧途》正式下映这一天，陆非凡把做好的成片和《人在囧途》的网络高清版本一起送到了奇艺网。 整个二月份结束，《人在囧途》的最终票房达到1.2亿，还余出9万。至于之前一直想要和陆非凡别苗头的《那些年》，票房最终止步于七千万。 去除掉要捐赠给江城曙光孤儿院的5%，也就是600万，和必须上缴华夏电影专项基金的5%之外，最终参与分账的钱数是1.1亿左右。 这次《人在囧途》的票房大爆发，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就连华夏慈善协会都没想到，最终捐助出来的钱竟然能达到600万之多。以至于曙光孤儿院已经开始考虑换到新的条件较好的区域。 最终，院线分账扣除了总票房的一半，5704万。光线按照最初的联合发行协议，得到22%的收益，2510万。去掉宣发成本，净赚1800万。聚美公司得到剩下的3194万，这其中的10%，才是最终分给陆非凡的个人分成。 缴纳了个税之后，陆非凡最后进到私人账户的钱，一共是220万。对比了一下总票房1.2亿，再看看自己的实际收入，陆非凡有种回到了解放前的感觉。自己费了半天劲，最终受益还不到版权费用的一半。如果按照常态，版权归投资方所有的话，陆非凡到现在恐怕连工作室都开不起来。 不过比起钱财来说，名气的提升才是隐形资产。经过这次成功，陆非凡在业内再也不属于菜鸟导演的行列，正式跻身于华夏青年导演的行列，颇有点像宁昊当年的势头。 第六十二章 《晓说》播出 3月1日，《人在囧途》正式登陆奇艺网。首日点击量便突破了200万，排在后面的是《那些年》，180万的点击量。 陆非凡知道这种情况是正常的，《那些年》其实比《人在囧途》更适合网络播放。因为是青春题材，和年轻人会有更多的共鸣，尤其是在大多数网民越来越年轻化的现在。 网上再次出现和《人在囧途》有关的通稿。 有百家号发表的名为『“没长相，没身材，不会说话”！没想到在娱乐圈“混”8年火了』的通稿中写道： “其实在娱乐圈中有很多明星，要才华有才华，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各有各的生存本事，这边的印象当中，就有这么一个明星，他没长相、没身材，还不会说话！就这样的明星，能在娱乐圈能混得好吗？ 修炼13年功夫的王宝宝，在2003年，荣幸出演，一部剧情片《盲井》！他因此作品获得第40届宝岛电影金马奖“最佳新演员奖”！ 到2004年，王宝宝参演了小刚导演执导的《天下无贼》。那时候的王宝宝也比较内向，因为他的知识文化非常的差！有时说话是比较直接，并不太会说话，有很多人都认为王宝宝，没长相，没身材，还不会说话，估计也混不了多长时间。 然而，今年的一部《人在囧途》，让这位在这几年娱乐圈几乎没什么话题的人物，再次火了起来，并且身价倍增。 要知道，这都是王宝宝从2003年，出演过《盲井》之后，直到又出演陆非凡的《人在囧途》，中间整整隔了8年的时间。这也是王宝宝不懈努力的结果，在娱乐圈“混”了 8年之后，火了。” 这是关于演员的。要说这部电影的成功，收获最大的不是陆非凡。而是徐朗，王宝宝等几位主演。尤其是王宝宝，从此找到了自己大荧幕电影的主打方向。就目前已知的，想要找王宝宝参演喜剧片的电影公司，就有十几家之多。 其次就是韩小雨，通过《人在囧途》中唯一一个需要精湛的演技，才能支撑的一段剧情，正式走进了华夏各大导演的眼中。加上今年韩小雨即将从京影毕业，已经有不少经纪人排着队准备上门邀约了。 而在网络版本上线之后，网上更是出现了很多恶搞视频和各种营销账号的分析。大家都选择在这个时候蹭一波热度。 什么“《人在囧途》十大穿帮镜头”，还有“论《人在囧途》中的十大经典段子”之类的文章层出不穷。 尤其是网络首播，首日点击量便突破了200万。虽然这其中奇艺网是否用技术手段做了调整，这不得而知。但是一部《人在囧途》加上另一部年轻网友更偏爱的《那些年》，奇艺网算是出了一口气，把全网视频流量的走向，从油酷网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块来。 不过仅仅是过了一天，奇艺网的另一个节目，就开始占据了网络舆论的大头。 《晓说》在奇艺网上线24小时之后，综艺频道的点击实时排行上，就已经占据了榜首，播放量突破了一百万。而且网友的在线留言数量更是多达上万条，直接破了奇艺网所有节目在线留言条数的记录。 3月2日，高晓嵩发布微博：“在下纵然才不双貌不全，德不艺双不馨，文不能曰武不能日，仍愿做一个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闲人。” 斯达康创始人之一，网络上颇具争议的知名大V薛蛮子，转发了高晓嵩的微博，并说道：“看了晓说，真的很给力！很受启发，蛮子文摘也要出“蛮说”你们会稀饭吗？” 还有资深媒体人发表题为“祝贺奇艺”的评论说道：“个人脱口秀是网络视频最广阔、最靠谱的发展方向。早在去年就已有专文论之。《晓说》制作之精良，超乎想像。刚一露头，就已有大成之象。” 尤其是节目中，高晓嵩曾经说过，有知名大导演，在某论坛直接点名说哈维是骗子。这一段，在做后期的时候，陆非凡放上了一段影像，当然是高晓嵩提供的。里面指着哈维怒骂的，正是华夏网友最熟悉的大导演之一，小刚导演。 其实这段影像陆非凡本来是不想加的，本来还没指名道姓，这一放上去，是个人就知道了小刚导演曾经炮轰过哈维。这就代表了，小刚导演曾经在国外上过哈维的大当。不过高晓嵩坚持不剪，陆非凡拗不过他，也就听之任之了。反正他们老几位都是京圈的，互相开涮也是常有的事。 就在网络上很多知名人物纷纷给《晓说》背书的时候，陆非凡选择了沉默。伪装成和高晓嵩不熟的样子。虽然《晓说》的片头中，制作方一栏写的是“菲凡工作室”，但不是那么较真的人，一般不会联想到陆非凡的头上。 这一期当然没什么，但等到下一期，那些捧过《晓说》的人就会知道，什么叫做愤青的怒火。现在少说话，到时候被骂的几率就小得多。 除了微博，各大论坛，贴吧中，也到处都有网友谈论这一期《晓说》的帖子。更有些网友，开始给大家科普美国的一些制度以及法律。 什么“奥斯卡得奖机制”，“工会与美国选举之间的微妙关系”，还有“美国文化的左与右”，诸如此类。 原本此前，高晓嵩在娱乐圈，是以一个音乐制作人，导演等身份出现在大众面前的。但是《晓说》一经播出，倒是迅速的圈了一大波路人粉。很多人纷纷被高晓嵩丰富的学识所折服。尤其是这货连稿子都不用，直接对着镜头侃侃而谈。那种随性的语气，不是背稿子就能表现出来的。 3号，仅仅过了两天，奇艺网那边就派了负责人来到了菲凡工作室。 这次来人就不是吴炜带头了，而是奇艺网的另一位总监。目的很简单，第一就是催促陆非凡和奇艺网签订股权互换协议。再一个，有广告商找到了奇艺网，要求在《晓说》中植入广告，对方是来商量广告分成的。 其实网络平台，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广告，其次才是会员。往常，视频网站的很多广告资源都被油酷网独家垄断了，谁让人家的流量大呢。奇艺网如果背后不是有度娘的资本支持，恐怕也竞争不过对手。 不过奇艺网如今也今非昔比了，靠着购入的大部分电影版权，尤其是最新下映的电影，牢牢的占据了一部分固定的视频流量。如今又因为《晓说》在全网的火爆，注册会员的人数大量增加。 《晓说》不同于以往的综艺和脱口秀，它是那种可以反复去看，细细品读的一个节目。所以这次广告商想要的，并不是奇艺网在片头植入的读秒广告，而是直接植入到节目里。 如果是片头广告，奇艺网当然不会和陆非凡谈什么分成协议。因为读秒广告是赞助给网站的。在奇艺网的任何节目的开头，都会出现。即使是《晓说》在节目开始之前，也同样有读秒广告。 植入广告就不同了，涉及到了节目版权，必须要和陆非凡商谈。之所以由奇艺网派代表来，也是因为这点。 《晓说》算是目前华夏很少有的，制播分离的一种合作模式。尤其是在奇艺网，目前还属于试播，就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流量。很明显，这是一款具有爆款潜质的综艺节目。而一旦广告商找到陆非凡，那么陆非凡是可以不经过奇艺网，单独和广告商签订合作协议的。 本着吃不到肉，好歹要跟着喝口汤的想法，奇艺网这边瞒着广告商，先派人来接触陆非凡。 而且借着《晓说》的大热，有关奥斯卡的话题也开始在全网讨论。吴炜这边已经着手开始整理资料，打算在奇艺网弄一个奥斯卡系列影片的专题，顺势蹭一波热度。 陆非凡是极度讨厌商业谈判的，这些全都丢给了刘晓茜。自己跑到杨菲的办公室，假公济私的享受二人世界。 办公室里，陆非凡进来就锁了门。抱着杨菲，两人在窗前，看着远处的青山。 “你这样偷懒，晓茜知道了又要发脾气了！”杨菲调侃道。 杨菲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自从工作室开张之后，陆非凡只要是能推给刘晓茜的工作，他一样也不参与。甚至此前，刘晓茜在找陆非凡和她一起面试前来应聘的人的时候，陆非凡都拒绝了。那一次，刘晓茜在陆非凡的办公室，狠狠的拍了桌子。 “她敢！她是总经理，这本来就是她分内的事！”陆非凡不屑的撇嘴说道。一边说着，手掌慢慢上移，有些心不在焉的。 “啪！”杨菲拍了一下陆非凡作怪的手，嗔道，“你都是当老板的人了，还没个正形！被人进来看见怎么办？” “我锁门了……”陆非凡刚说完，正好低头对上杨菲似笑非笑的眼神，也禁不住脸上有点发烫。 “你啊，自己在这里躲清静吧！我可不陪你了。你信不信，不出十分钟，晓茜就会跑来敲我的门。”杨菲从陆非凡的怀里离开，点了一下陆非凡的鼻子笑道。 “哼！她自己没男人陪，还敢来捣乱！”陆非凡有时候在杨菲面前会显得很幼稚，也不想想，人家没男人陪，还不是因为陆非凡安排的工作太多导致的。 “乖，听话！”杨菲凑近陆非凡，轻轻一吻。趁着陆非凡愣神的功夫，开门离开了。 陆非凡摸了摸嘴唇，半晌，叹了一口气：“要忙了呢……” 第六十三章 筹备剧组 陆非凡所谓“要忙了”，其实与眼下无关。 既然《人在囧途》和《晓说》在奇艺网已经正式上线了，那么在陆非凡的计划中，奇艺网的开局就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陆非凡要开始正式筹备自己的第二部电影了。 《致青春》的剧本陆非凡早就写好了，还给高宇拿回去一份提前揣摩角色。但陆非凡的本意却不是一定要按照自己的这一份初始剧本开拍。而是要等到正式建组之后，在剧组的所有成员都认真的探讨过剧本之后，再进行进一步的修改。 陆非凡始终认为，只有在整个剧组的人都认可的情况下，拍摄出来的作品质量才算上乘。否则的话，导演认为这段剧情应该这样拍，但摄影师和道具师却认为这样有违和感的话，那拍摄出来效果的一定是和所有人的想法都背道而驰的。 可一旦正式建组，像这种每天都能和杨菲见面，两人一起上班下班的日子就要暂时告一段落了。也难怪陆非凡惆怅，到目前为止，这货还没到达过“二垒”呢。 其实第一季的《晓说》，都没有什么大的广告商冠名或者植入广告。几乎每一期的植入广告都不太一样。这也就造成了，如果不冠名，广告效果就一般。但是如果冠名的话，一个是费用上不太好把握，再有就是《晓说》才播出一期，虽然看起来潜力很大，但能走到哪一步，谁也说不好。 所以很多大火的综艺节目，在第一季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固定的广告冠名商。大家都是等到第二季的时候，才开始招标。因为那时候已经有了第一季作为参考。这个节目的点击量是多少，广告效果如何等等一系列的评估。 这次找上奇艺网的广告商，是一个服装品牌，名字叫ARRTCO。其实就是一个新兴的服装潮牌，还没有做大。正好也是看到《晓说》还没有广告赞助，就寻思捡个漏，先试着赞助一期看看效果。 奇艺网要和陆非凡谈的当然不仅仅是这一个小小的植入广告。而是整个《晓说》第一季的总体广告分成。如果最终达成一致的话，奇艺网就会出面代表菲凡工作室，和广告商签订赞助协议。同时后续的拍摄，也将由奇艺网负责提供器材，摄影师团队，场地等等。就不用陆非凡还要拉着大鹏一起，才完成了一期的拍摄。 广告谈判陆非凡可以不出面，但是接下来的股权交换，陆非凡是非出面不可的。如果继续偷懒，不但刘晓茜要发飙，奇艺网也会觉得陆非凡本人不够重视这次合作。 宫宇的最终目的，其实是想让菲凡工作室挂靠在奇艺网的旗下，在陆非凡的身上打上奇艺网的标签。不过就目前来讲，奇艺网对于华夏影视圈，还是一个小字辈的存在。真的在陆非凡的身上打上了奇艺网的标签，并不是什么好事。再说这也是宫宇的一厢情愿，陆非凡本身就防着资本的注入呢。 最终双方在5号这一天，由陆非凡和杨菲两位股东共同出面和奇艺网签订了股权互换协议。陆非凡名下70%的股份划出10%到奇艺网，同时菲凡工作室，占有奇艺网股份的3%。成为奇艺网的第四大股东。第一和第二都是幕后投资方，第三才是宫宇。 在股权协议签订的同时，奇艺网和菲凡工作室也签订了《晓说》第一季的广告分成协议。其中广告费用的70%，由菲凡工作室占有，自行分配。其余的30%，则是名义上，作为奇艺网代替陆非凡执行拍摄等等一系列的委托费用。不过《晓说》带来的流量以及其他收益，奇异网仍要按照正常合作流程进行分账。 这些自然有刘晓茜去操心，陆非凡已经开始专心致志的筹备剧组了。 京城影视学院。 陆非凡找到高宏杰的时候，对方正拿着一摞教案，在办公室里翻查资料。见到陆非凡进门，随意的摆了一下手，示意陆非凡自己找地方坐。 “您这是？”陆非凡好奇的看向高宏杰，不明白这位应该摆弄摄影机的人怎么突然摆弄起教材来。 “哦，这学期学校给我安排了一门课，我这不正备课呢！”高宏杰抬头笑道。 “不是吧？”陆非凡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高宏杰开始讲课了，那自己的剧组怎么办？去哪找一位合作这么默契的摄影师？ “您之前不是只担任校内辅导么？再说了，您平时也是有拍摄计划的吧，怎么突然教起课来了？”陆非凡疑惑的问道。 “校内辅导也没落下呀！”高宏杰抬头合上资料，笑道，“不过年纪大啦，再跟着剧组东奔西跑的有些吃不消了。学校也是考虑到这一点，让我这学期开始代课。” “啧，这下可真是……”陆非凡摇头苦笑。 “怎么？你小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又要建组了吧？”高宏杰笑道。 陆非凡点头，从包里拿出《致青春》的剧本，苦笑着说道：“您也知道，我那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摄影师。本来也不想总麻烦您的，可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到谁能达到您这个水平。” “你小子还别夸我。”高宏杰伸出手摆了摆，摇头笑道，“拍电影，镜头的作用主要是体现导演的思维，实际上和摄影师的关系不大。你小子就是懒得麻烦，毕竟再找新人还要重新磨合。” “还是您老了解我！”陆非凡笑道，“其实这部电影的拍摄地就在京城，您看能不能……” “不能！”高宏杰摇头，不等陆非凡把话说完，直接摇头拒绝道，“既然我都答应了学校，这学期就教课，别的什么也不干。” “其实吧，这部戏，有不少镜头，我是要在咱们京影拍摄的。”陆非凡想了半天，干巴巴的说道。 不过陆非凡说的倒是实情。《致青春》的剧情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校园戏，而且是那种八十年代的校园。找那种中学或者是新办学校，肯定会出戏。正好京影的校园里就有陆非凡想要的场景。所以这次来京影，不光是为了邀请高宏杰，也要和学院打好招呼。 “唔，这样吧。”高宏杰想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帮你找个人。要是你在这边拍摄期间，我如果有空，也能帮你看看。但是一旦出了这个校门，去校外取景的时候，我就不参与了。” “这……”陆非凡沉吟了一下，有些犹豫。 一直以来，陆非凡都在尽量避免从京影招收年轻的毕业生进入工作室。就是在菲凡工作室急缺导演，编剧这些人才的时候，陆非凡也没从京影找过任何一个人。无论是大鹏也好，还是越双，或者是文峰团队。要么是野路子出身，要么是别的公司挖来的人才。 一方面，陆非凡不想有人借着和老板是校友的关系，在工作室内部结成小团体。另一方面也是不想给人一种任人唯亲的印象。虽然陆非凡相信，无论杨菲也好，刘晓茜也好，都能很好处理好这些事情。但她们多少总会顾忌陆非凡的想法。 而高宏杰一开口，陆非凡就知道，他要说的这个人，一定和京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学生和老师不同，陆非凡不怕自己的剧组里有京影的老师，就怕有那种不着调的同学。 果不其然，高宏杰开口说道：“他是我的一个学生，也算是你的学长吧！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带着他拍了不少戏。经验上你不用担心。这几年他也合作过不少剧组了，也得过奖。我不信你小子要求就那么高，这样的人你都看不上？” 陆非凡咧嘴苦笑了一下。既然高宏杰都把人说出口了，再想着拒绝就不好开口了。好在只是临时合作一次，倒没说让对方加入工作室之类的话，陆非凡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他人怎么样？”陆非凡没有一口答应，而是斟酌着问道。 “呵呵，你小子还怕镇不住场子？担心他不好相处？”高宏杰笑着摇头，“放心吧，我这么正式的给你推荐的人，无论是水平还是心性，包你满意！” “对了，刘老师那边您也得帮我劝劝。我找了她好几次了，她一直在犹豫当中。最起码，这部戏她得参与进来吧。”陆非凡说道。 “行！”高宏杰笑着答应下来。 一次性搞定灯光和摄影，接下来的事也顺理成章。京影对于陆非凡想要租借场地用于电影拍摄的要求，在胡国华的说和下，校领导算是勉强同意了。只要陆非凡书面写个证明，保证不干扰学校的正常上课就可以。 其实想想京影也不大可能拒绝。在后世，各种综艺节目都能堂而皇之的进入各大校园拍摄，有些还迫使学校停课清场。没道理轮到电影的拍摄，还是自己学校的毕业生执导，人家就不同意了。 说到底，学校也有着资金和宣传的需求。拍电影也好，拍综艺也好，是别人花钱替学校宣传。只要不是太过分，基本上选择的答案都很明显。 第六十四章 马冬与《汉字英雄》 高宏杰所说的这位学生，名字叫吕楠。严格来说，他是京影的学生不假，但并没有上过高宏杰的课。实际上那会儿高宏杰也不是任课教师。只不过是在校内辅导期间，两人认识了，之后吕楠多次在私下找高宏杰请教。而高宏杰也给他开了不少小灶。一来二去的，便以师徒相称。 和陆非凡想象中的不同，吕楠实际上在摄影圈，还是小有名气的。拿到过华夏摄影金像奖。想找他合作的剧组其实不少，虽然那些大导演一般都有自己的御用摄影师，但也不妨碍他们想要找吕楠合作的心思。所以高宏杰向陆非凡推荐他，还真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学生谋出路，纯粹就是看陆非凡顺眼。 第二期的《晓说》，就不用陆非凡操心了。奇艺网那边直接就成立了一个小团队，专门为《晓说》服务，随叫随到。 高晓嵩是个很随性的人，经常看《晓说》观众的都知道，《晓说》的拍摄地点非常随性。往往都是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第二期，高晓嵩就选了一个茶馆，这也是他朋友经营的一家高档茶馆。在这拍摄，一个是高晓嵩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再就是替朋友打打广告。 奇艺网狮子大开口，仅仅是一期，ARRTCO方面，就支付了近八十万的广告费用，还要提供嘉宾的服装。所以第二期录制的时候，高晓嵩穿的就很新潮。再配上专门找人定做的扇子，说不出的古怪。 这边在录《晓说》，茶馆的另一边，陆非凡和吕楠第一次见面。 吕楠表面上是一个很斯文的面相，或者说他的身上有一种很浓郁的书卷气。白白净净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上是一件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常年奔波在片场，风吹日晒的摄影师。 “听我老师说，陆导您是一个不能看表面的人。在剧组，您的控场能力是一流的。即使是老师，也都愿意完全听你的安排。”吕楠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说道。 这个人的气质很怪，听起来明明是恭维的话，但对方说出来，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有点云淡风轻的意思。但如果真的是云淡风轻的人，又往往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陆非凡微微的笑了一下，摇头说道：“那是高老师在替我说好话呢，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因为大家合作过很多次了，彼此之前都很熟悉。高老师愿意合作，也是职业素养高，和我没什么太大关系。” “不管怎样，既然老师推荐我来了，那么我会尽力配合陆导完成这次合作。”吕楠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我这人有个习惯，摄影团队，我希望用我自己的人，包括灯光。” 陆非凡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快。倒不是接受不了吕楠的要求，而是自己已经拜托了高宏杰，帮忙说服刘真真的加盟。如果答应了吕楠用他自己的灯光师，那置刘真真于何地？ 沉吟了一会儿，陆非凡手指点了点桌面，说道：“这样吧，用你自己的摄影团队，这没问题。但是灯光师的人选我已经有了。如果你不习惯和别人合作，可以让他们当做备选。我会同时开两组，另一组是网剧，他们可以去那边帮忙。” 这次轮到吕楠皱眉了，但并没有说什么，仅仅是考虑了一会，便点了点头。 “那合作愉快！”对方起身，递给陆非凡一张名片。 “合作愉快！” 接过名片，两人简单的握了下手。吕楠还有自己的安排，就提前告辞。不过临走前，陆非凡把《致青春》的剧本给了他一份，算是提前了解拍摄内容。 另一边的《晓说》也录制的差不多了，几个奇艺网的职员，都是第一次参与到高晓嵩的节目。听了未删减版的《晓说》，几人的表情都说不出的怪异。 陆非凡暗自摇头，但愿这一期播出之后，广告商不要哭出来。 其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高晓嵩自己也清楚的很。但话匣子有的时候打开了，就没那么容易收回去。陆非凡打算自己再剪辑几期，等到《致青春》正式开机之后，就把剪辑权放手交给高晓嵩。 《致青春》已经准备正式立项了，初步预算是三千万。其中陆非凡以菲凡工作室的名义，投资一千万，版权作价一千万。同时奇艺网和光线传媒各投资一千万，对外号称四千万。同时光线负责发行，预算宣发费用是两千万。这样最后的收益，光线占50%，菲凡工作室占33%，奇艺网占16%。 这也算是陆非凡执导以来，投资最大的一部电影，同时也是光线给出宣发预算最高的一次。王常天亲自担任了出品人，同时派了一位副总和陆非凡一起担任制片人。 不过眼看着一切顺利，就在菲凡工作室申请拍摄许可证的同时，一个陆非凡预料之外的人找上门来。 菲凡工作室的会客室，刘晓茜新找的小助理送进一壶茶，又转身离开，会客室里就只有陆非凡和另外一名男子。 来人穿着一身浅色西装，身材有些胖，一脸的正气。这可能是和从小的家教有和工作经历有关。在这之前，对方是央妈的主持人。之所以说是预料之外，是因为陆非凡原本就想过要先找他。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才找了高晓嵩。 来人名字叫马冬。和马冬梅没什么关系，他是华夏著名的相声表演艺术家马冀的儿子。陆非凡一开始，是想找他合作《奇葩说》的。不过那会儿他正忙着和奇艺网合作自己的综艺《汉字英雄》，最后陆非凡找了高晓嵩。 “马老师，您今天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有事找我？”两人寒暄了几句，陆非凡率先开口询问。 马冬没有直接说自己的目的，而是先聊起了最近在奇艺网上播出的《晓说》。 “原本我是想着，你那就是一个脱口秀节目，没想到最后这么火。”马冬苦笑了一下，抬头看向陆非凡，“你看我弄的那个《汉字英雄》了吗？” “我知道那个节目。”陆非凡点头说道，“高晓嵩不是还当过评委？收视率也不错。” 马冬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笑道：“按说其实这节目在电视台播出的效果不错，观众人数也可以。但是现在有个问题，就是在网上的收视效果就一般了。在奇艺网的点击量很一般。这部节目是奇艺网和豫州电视台联合制作的。现在网络播放受挫，奇艺网那边有些微词。” 陆非凡点点头，马冬的说法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汉字英雄》主打的主题是弘扬传统文化，推广汉字学习。为此，新闻出版署还号召过下级部门学习。但是奇艺网面向的广大网民，通常更喜欢看的是那些，新奇的，搞笑的节目。像《汉字英雄》这类节目，在电视台播放或许效果不错，但是在网上就不行了。 “那马老师，您来找我，是想让我做点什么呢？”陆非凡再次询问。 “我听说，你在之前找奇艺网合作的时候，提过两档综艺节目的策划，其中一个就是《晓说》对不对?”马冬问道。 “对！”陆非凡直接点头。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奇艺网的很多管理层都知道。尤其是现在菲凡工作室成了奇异网的股东之一，有不少奇艺网的员工还专门打听过陆非凡的事。 “我想陆导能同意，把另一个综艺节目交给我做。”马冬直接说道。 陆非凡心说，这节目本来就是要给你做的，只不过没想到，自己没去你，你倒先找上门来了。 “我知道陆导你现在也是奇艺网的股东，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看看你有什么要求没有？”马冬其实内心也很无奈。 如果按照马冬自己的内心，《汉字英雄》才是他最喜欢，也是最想做的节目。自从顶着压力从央妈辞职以后，马冬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汉字英雄》的制作当中。如果不是来自奇艺网这边的压力，马冬也不想上赶子来找陆非凡。 之所以这次放下身段，原因也很简单。一个是压力，另一个就是《晓说》在网络上的成功，让马冬看到了陆非凡的综艺制作潜力。尤其是节目中，高晓嵩的一些话，放在电视台是肯定不能播出的。但在网络上，目前审查还没有那么严格，这或许也是《晓说》风靡网络的原因之一吧。 “马老师，您也先别急着做决定，不如我先给你看看节目的详细策划案再说？”陆非凡笑道。 “那成啊，咱去你办公室？”马冬说道。 “好！” 陆非凡起身，和马冬一起离开会客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陆非凡的办公室，有一个装着玻璃门的大书架。陆非凡从书架上找出当时写好的《奇葩说》的策划案，递给了马冬。 “这似乎是一个辩论节目？怎么起了一个这么奇葩的名字？”马冬大概翻看了一下，有些不解。 “很简单啊。”陆非凡笑了，开口说道，“因为这就是一个披着辩论赛外衣的达人秀而已。我们要找那些真正的奇葩来参与，懂不懂辩论不重要，但是一定要好笑。” 第六十五章 来得快去的也快的热度 制作一档综艺节目，当然不是两个人凑在一起，随便商量一下，一拍板就能搞定的事情。从立项，到制作，再到播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晓说》之所以那么顺利拍摄出来，除了陆非凡和高晓嵩提前就定好了收益分配和版权协议之外，还有就是整个节目都是围绕在高晓嵩的身上，不需要其他人太多的配合。而更重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制播分离。哪怕从第二期开始，奇艺网也开始参与拍摄制作，但最终还是菲凡工作室在主导，效率上就有所不同。 《奇葩说》就麻烦多了，先要和奇艺网的管理层讨论，开会，接着又要和菲凡工作室扯皮，谈合作等等。再就是版权的分配和投资。另外等到节目正式立项，还要进行海选。恐怕正式播出，最少也要等到两个月之后了。 除了参与制作之外，陆非凡懒得去参与其他，后续的工作就全部都扔给了刘晓茜，自己专心筹备《致青春》剧组。 3月8号，《晓说》第二期播出。 和陆非凡之前预料的一模一样，节目一经播出，当即引起的巨大的反响。 现代快报发出通稿：近日，高晓嵩在他主持的网络脱口秀节目《晓说》中直言“汉族无音乐”、“汉族在能歌善舞这一单项上可排名倒数第一”。此言一出，立即引发网友热议，板砖与鲜花齐飞。高晓嵩说得在理吗？昨天，快报记者就高晓嵩的“高论”采访了圈中人士及文化学者。 “高晓嵩说这么劲爆的话应该是别有用意吧？不排除有炒作的可能性。”昨天，记者一提到高晓嵩在脱口秀中的种种观点，十三月唱片CEO陆中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很可能是一番故意博眼球的言论”。陆中强认为：“高晓嵩的言论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能说他说的观点都是错误的，但是有一些明显太偏激了，应该是种炒作。” 著名DJ吴继红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高晓嵩追求的不是‘放之四海皆准’，而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吴继红由此推测：“他的有些观点也许是故意说得那么绝，是故意和观众‘开玩笑’吧。” 有意思的是，陆中强和吴继红不约而同地给高晓嵩提出了一个共同的建议：“抱怨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而不容易的是用这些抱怨的时间去创作，还是希望高老师能创作出更多优秀的音乐作品。” 现代快报的通稿已经发出，引发了很多网友的评论。有些直接就在微博上转载了这篇通稿，同时加以评论。 宁财神V：“脱口秀就得这么做，不求全对，只求嘴碎。好看，必须大火！” 紫气V：“自己写的歌不能让人感动，就怪听歌的人没水平。这是传说中的‘睡不着怪床歪’。” 页儿飞V：“别说，一堆歪理还挺有意思……仔细想想，当初《乐经》也算六艺之一，是文化人的必修课，只是没传下来。各种曲牌也全都湮灭于历史长河中，但至少那些曲子都是原创嘛，不能说汉族老祖宗没有音乐吧。” 甄小色V：“谁都知道现状是这样，这行业的翘楚@高晓嵩，你能有建设性的改善办法吗?” 就在事件发酵的第二天，高晓嵩前往奇艺网录制新一期的《汉字英雄》的时候，被中新网的记者堵了个正着。 问及身为音乐人的他，今年却并未担任音乐节目评委的时候，高晓嵩解释道：“那些评委都比我强，所以我就别去了。” 玩笑归玩笑，高晓嵩谈起音乐选秀节目仍滔滔不绝。他先指出当下这些节目题材很有限：“除非闹起来，不然就是走调、节奏、情感，都说了好几年了，再说也没意思。” 另外，高晓嵩绝对是那种不怕事大，你敢问我就敢说的类型。什么“大部分选手为名利参赛”啦，“原创、演绎能力都太弱”啦，甚至连选歌都能撞车等等。 最后这货还嘴碎的顺带嘲讽了一把华夏足球：“我们这个民族最不擅长的，第一是舞蹈，第二是唱歌，第三是足球。” 于是，趁着热度正高，中新网也趁势发布了这段采访。高晓嵩继“炮轰汉人无音乐”之后，再次“炮轰华夏音乐选秀”，又上了微博热搜。 这次和上次的还不一样，上次是拿历史说事儿，或者说是高晓嵩调侃自己也好，调侃传统文化也好，总归还是有点意思的。所以就算是有人不满，但是更多的是看热闹的人。但是这段采访一处，涉及到的就是具体的一些音乐人了，甚至有点儿要揭露选秀节目内幕的意思。于是跳出来指责高晓嵩“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大V突然就多了起来。 奇艺网综艺频道的负责人，这几天乐的牙都快要掉出来了。原本很多没有看《晓说》的网友，看见网上讨论的这么热闹，也想知道前因后果。于是纷纷打开奇艺网，看最新一期的《晓说》都讲了些神马。于是《晓说》的第二期，点击量疯狂增长。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讨论当中，自然而然的，话题的热度也越来越高。 这是一个一连串的影响作用。很多网友直接看完了第二期的《晓说》之后，发现这节目还挺有意思，与一般的脱口秀节目不一样。顺带的就又看了第一期，把第一期节目的热度又带动了一波。然后看完了第一期，又开始对奥斯卡起了兴趣。这个时候，突然发现奇艺网上有一个关于奥斯卡获奖影片的专题。于是又开始看专题里面，自己感兴趣的一些电影。 奇艺网的流量，就这样随着雪球的越滚越大，流量也越来越多。这回就不仅仅是综艺频道的负责人偷笑了。整个奇艺网的各个频道负责人，脸上都笑的跟花儿似的。 本来陆非凡也很容易被牵扯到话题之中来。但是这货自从听说高晓嵩第二期要讲音乐，就有不好的预感。所以从《晓说》开播以来，这货就没怎么冒头。除了业内人士注意到了《晓说》的片头有“菲凡工作室制作”字样以外，普通网友根本就不关心这个“菲凡工作室”是谁家的。圈里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把陆非凡扯进来，那不仅仅是得罪人，更是送热度。 所以一直处在话题中心点的人物，其实是高晓嵩。原本对高晓嵩不熟悉的网友，也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突然发现，咦？原来娱乐圈还有一个这么有意思的人。渐渐的，也就成为了《晓说》的忠实观众。 高晓嵩依旧是我行我素的，自己想干嘛就干嘛。他是不会为了任何人的责难或者是谩骂而影响自己情绪的人。用他的话说，那就是“如果一个人骂我，他自己能开心的话，那我就像是做了好事似的，我比他还开心呢！”。再加上陆非凡早就给了他关于第三期主讲的内容，后面马冬又邀请他参加《奇葩说》的录制，反而没什么心思太关注网上的舆论。 很多网上的热点都是这样。如果当事人极力的去辩解，或者一直冒泡，那这事就没完没了。但如果当事人自己都不当回事，时间长了，网友自己也觉得没意思，热度也就慢慢下降了。 奇艺网当然希望高晓嵩出来时不时的冒个泡，撩拨一下华夏音乐人那根敏感的神经，网友们也会喜闻乐见。但也不能为了那点流量，把高晓嵩的人设都给崩了。毕竟还涉及到自家的好几个节目。高晓嵩更是那种，你不来问我，我才懒得理你的人。 娱乐圈本来就是一个是非多的地方，没什么人能一直霸占在热点上不下来。3月11号，东方电视台的《舞林大会》中，华夏选手都做了舞蹈模仿，而棒子的HOT前成员李再元却做了即兴表演，引起评委金小星的不满。当场大发脾气并摔了话筒。这一举动引发李再元粉丝不满，随后与金小星在微博上展开骂战。 媒体的主意力瞬间被转移，吃瓜群众也开始转移大部队，渐渐的也就没什么人揪着高晓嵩所谓的“炮轰事件”说事了。 陆非凡这段时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除非把火烧到自己人的身上，否则陆非凡对于娱乐圈的新闻持冷漠态度。如果把明星比作武林高手，那娱乐圈就是一个充斥着无数大小门派的江湖。要是关注这些，陆非凡一整年都别想闲着。 徐朗前段时间刚参加了华夏影协杯的颁奖仪式。《人在囧途》得到了“优秀电影剧本奖”，奖杯被徐朗送到了工作室。不过陆非凡最关心的不是奖杯，而是徐朗通过一次颁奖，拐来了两位编剧。 这两人一个叫苏进，一个叫林海岩。本来是徐朗给自己找的编剧，准备一起讨论《泰囧》的剧本。结果人到了工作室，正赶上陆非凡和越双在研究新书发布的情况。两人旁听了一下，越听越觉得陆非凡所说的大纲，特别适合影视剧本的改编。结果本来是三个人一起来的工作室，回去的时候只有一徐朗个人。另外两人早就忘了他的存在。 第六十六章 陆非凡的新助理 在华夏，编剧的地位其实是很尴尬的。 一个金牌编剧，如果你去问他的过去，那一定是满脸苦涩。一个编剧想要熬出头，往往要经历一段漫长且痛苦的蛰伏期。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最终才能在这个行业崭露头角。就好比是写网络小说，并不见得你的文笔好，你的脑洞最高级，你就一定能够成功，能够赚钱。在此之前，你还需要经历一段漫长的积累。 而编剧往往更惨。网文作者毕竟还是可以直接面向读者。而编剧面向的是各大影视公司，各大导演。这个群体比起读者来，要小众的多，眼光也高的多。 可能你通宵达旦的写剧本，头发也掉光了，身体也垮掉了，最后写出一个好的剧本，却未必就一定有人愿意买单。还要根据实际情况，适不适合导演的风格啊，投资回报比大不大啊这些种种因素。 就比如说《三体》。所有的人都知道，只要这部小说改编出来的剧本能够符合原著，就一定是一部大卖的作品。但是呢？又有几个影视公司敢拍着胸脯说，我能出得起投资，我能拍出好的作品来不被观众骂街？ 所以虽然在华夏，编剧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职业，但每一代的编剧，数来数去，成功的就寥寥那么十几个人。称得上是金牌编剧的，背后都有大公司，大团队的支撑。 陆非凡就是很清楚这种情况，才让徐朗去华夏影协杯捡漏。毕竟要说华夏哪个活动，聚集的编剧最多，那就数华夏影协杯的颁奖礼现场了。 苏进和林海岩就属于，自身努力，水平也不错，但是一直无人赏识的类型。听徐朗在现场那么一描述，两人就稀里糊涂的跟着对方走了。毕竟《人在囧途》的成功有目共睹，能参与其中，对外来说，也是一种资历。 但是来到了菲凡工作室，两人又同时发现了另外一种途径。如果就此找到一个固定的团队，大家一起创作，背后又有资本的支持。那原本两人所期待的种种，似乎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没有任何悬念的，两人最终选择了留在菲凡工作室，成为越双手下的第一批编剧加写手。 徐朗虽然不忿，但也无可奈何，谁叫他的背后没有团队支撑呢？这更坚定了徐朗要转型的决心。一个成功的导演，所具备的能量，远比一个成功的演员来的大。 好在徐朗制作《泰囧》的周期很长，尤其是前期准备时间，调整演员档期。所以就算陆非凡把苏进和林海岩给截胡了，也不太影响徐朗的筹备进度。 《人在囧途》的获奖，在娱乐新闻中连个浪花都没翻起，就成为了过去式。网友对于华夏影协杯这种没有大明星参与的颁奖礼没有半分兴趣，这是连媒体都清楚的事。除了国家大事，媒体报道的新闻，越来越向网友是否感兴趣的方向上靠拢。 《奇葩说》的筹备一直是由马冬和奇艺网的团队负责。陆非凡只负责传达建议和条件，其他的一概不管。陆非凡说常驻嘉宾要找高晓嵩和蔡康咏，马冬就去联系邀请。而海选的场地，现场评委的选择，这些就统统丢给了奇艺网负责。 原本奇艺网是看不上陆非凡的策划的，尤其是在《晓说》开播之前。综艺频道的总监一翻陆非凡的策划，一个似是而非的脱口秀，一个业余选手的辩论赛，怎么看都不具备明显的竞争力。 直到《晓说》大火，奇艺网才开始正视陆非凡的综艺策划能力，才有了马冬主动接触陆非凡。事实上在马冬回到奇艺网，和综艺频道的总监讨论了陆非凡关于《奇葩说》的设想之后，这位负责人就知道，这又是一个具备大火潜质的综艺节目。所以奇艺网对于《奇葩说》的筹备也格外上心。 3月19号，娱乐圈再次爆发明星撕逼的新闻。这次的主角是从棒子国出口又转内销的当红小生韩更。几乎就和两年前手撕鹏城卫视如出一辙，这次是韩更的经纪人手撕芒果台的综艺节目《天天向上》。 听着新招的助理魏枫的报告，陆非凡挑了下眉毛，拿起《致青春》的演员备选名单，划掉了韩更的名字。比起脑残的演员来说，陆非凡更讨厌脑残的经纪人。最起码在韩更换掉现在这个经纪人之前，陆非凡不想和对方打交道。 当然比起经纪人的做法，芒果台其实更过分，在没经过艺人同意的前提下，就在现场曝光了艺人的隐私。只不过原本可以私下协商的事情，韩更的经纪人却选择了一个更为愚蠢的方法去解决。结果不但没能平息，反而闹的众人皆知，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如果陆非凡有这么一个经纪人，恐怕早就被他打发到爪哇国去了。 说起魏枫这个新助理，其实是陆非凡故意使坏。眼看着剧组就要正式成立，其他的都好说。越双的编剧组已经勉强能用，道具和摄影这些都不用陆非凡操心。唯独就是还缺一个帮忙跑腿和规划行程的个人助理。就连刘晓茜都找了一个助理帮自己分忧，陆非凡的助理却迟迟不能上任。 而在这个时候，陆非凡无意间听到杨菲说起刘晓茜的男朋友。刘晓茜的男朋友正是魏枫。原本魏枫是传媒大学毕业的，后来在一个杂志社当记者，对于娱乐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都不陌生。不过前段时间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得罪了杂志社的总编，想把他调去一个边缘部门。魏枫干脆就辞职，重新找工作。 刘晓茜前段时间为了帮男朋友找工作，上班的时候经常走神。那位总编甚至私下在圈里放出风声，说魏枫的人品不好，其实是被开除的。导致了魏枫找工作频频碰壁。 刘晓茜在杨菲面前是没有秘密的，就把这事跟杨菲说了。而杨菲在陆非凡面前又是没有秘密的，所以陆非凡也知道了这件事。 于是杨菲出面，邀请魏枫加入菲凡工作室。这下魏枫也有了工作，陆非凡也有了助理，皆大欢喜。整个过程中，唯一不爽的，大概就只有刘晓茜。 陆非凡的助理，和菲凡工作室的总经理，谁大谁小，这是个伪命题。于是就在魏枫入职之后，陆非凡就把日常要和刘晓茜打交道的一切工作都丢给了魏枫。这还是陆非凡从认识刘晓茜以来，发现的第二个能完胜刘晓茜的人，第一个是杨菲。 于是工作室出现一个诡异的人际循环。陆非凡怕刘晓茜，刘晓茜怕魏枫，魏枫又怕陆非凡。简直就是老虎棒子鸡的翻版。 每次见到魏枫去传达陆非凡的种种要求，刘晓茜对着自己的男朋友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陆非凡就暗爽。让你和我拍桌子？让你和我发脾气？这下遭报应了吧！ 所以陆非凡对自己的新助理格外满意，恨不得当成保镖一样，一上班就带着。防的是谁，大家心里有数。至于魏枫回到家里会不会跪搓衣板，who care？ 不提被划掉名字的韩更，陆非凡让魏枫准备的演员备用表，其实是开会用的。 正式建组之前，陆非凡要召开一个碰头会。不单单是讨论剧本中的一些问题，还要讨论演员的人选，以便及时发出试镜邀请。 一个导演在开拍之前，一定会尽量选择自己心目中，能发挥最出色的演员。而一旦演员定下，导演也绝不会要求演员一定要超水平发挥。所以才要提前讨论，才要试镜。 高宇是内定的男主角，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所以讨论就集中在了女主角和其他角色上面。 原本陆非凡还想着，让高宇和韩小雨这对隐藏在网友视线之外的情侣，尝试一把荧幕初恋。可惜韩小雨已经答应了要参加班级的毕业大戏，根本没时间进组，除非陆非凡愿意再多等三个月，等到她从京影毕业。 话说2012年的上半年，韩小雨算是彻底火了。此前《老男孩》中国民校花的热度还没彻底退去，又在《人在囧途》中爆发出惊人的演技，让大众看见了她的多面性。紧接着，年后《步步惊心》在各大卫视播出，出演女二号的韩小雨，又再次回归到观众的眼中。 这一系列无意间的配合，仿佛是为韩小雨量身打造了一条走红之路，直接奠定了新生代小花的位置。尤其是韩小雨马上就要毕业，各大影视公司早就盯上了她。搞得唐人的老总林丽紧张兮兮的，恨不得派出保镖24小时看着韩小雨。 按说就冲着韩小雨的热度，陆非凡就算真的等上三个月也不亏。但陆非凡可不这么想。三个月的时间，娱乐圈发生什么都不奇怪。而且以后合作的机会有的是，没必要每次都拉上老同学，搞得陆非凡好像排外似的。 而且这次陆非凡打算从光线选几个演员，算是对王常天的投资予以回应。毕竟华夏新生代的导演，第一部电影大卖之后，第二部电影就会扑街，简直快成了定律。被誉为“鬼才导演”宁昊，一部《无人区》到现在还没上映。因为一部《可可西里》被人津津乐道的路川，后来一部《金陵！金陵！》虽然获奖无数，但的票房也遭遇了滑铁卢。 所以王长天在陆非凡拍摄第二部电影的时候，能投资三千万进来，对陆非凡还真不是一般的看好。 第六十七章 剧本研讨会 菲凡工作室。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刘晓茜的助理李静坐在上首，不是因为她要主持会议，而是因为她的位置最适合做记录。 陆非凡并不想按照会议模式展开讨论，所以其他人坐的位置都相对集中。其实按道理来讲，如果召开一场讨论剧情的会议，通常剧组都会把原作者请来，一起参与讨论。包括角色的选择以及展开的角度，原作者一定是有着她自己的想法。 但现在《致青春》这部小说的版权以及改编权都被陆非凡买到了手里，所以这次讨论，干脆也没邀请原作者来参与。 通常原著作者与改编编剧和导演之间，都存在一定的分歧。很多导演在拍摄一部粉丝群体众多的改编影视作品的时候，都会把原作者请到片场，参与剧情的讨论以及场景的选择。你以为导演真的是请他过去做指导吗？错！导演是请他过去背锅的。 一部作品，导演在决定改编的时候，往往只是看重了书中的某一个点。这个点击中了导演的内心深处的某些想法，于是决定改编，而不是书中作者想要阐述的某种观点和立场。 这也是往往很多作品改编之后，原著粉们会破口大骂的原因。因为很少会有忠于原著的改编作品。除非你改编的是金庸，或者是琼瑶。 于是导演们学乖了，在改编之余，把原作者请到片场，参与拍摄。在这之后，原著粉们再骂，骂的就不是导演了，而是原作者。人们会说他不忠于自己的作品，不在乎粉丝们的感受。其实原作者版权都卖了，他真的有话语权吗？他只是被请过去挡锅的，真正决定怎么拍的，还是制作人和导演。 所以在后世很多热门的IP在经过改编的时候，原作者是拒绝参与的。因为他自己都不记得版权是什么时候卖掉的，又是什么时候改编完成的。事都被你们做完了才来找我，那我还参与干什么？所以就干脆拒绝，甚至破口大骂。 所以《诛仙》拍摄出来的作品不叫《诛仙》，而是叫《青云志》。连编剧都知道，如果坚持说这就是《诛仙》，一定会被原著粉骂到狗血淋头。 陆非凡并不存在这种担心。这就是青春题材的小说改编的好处了。你要忠于的其实并不是原著，而是青春这个两个字。只要把这两个字展现出来，不仅仅是观众愿意买账，原著粉们的宽容度也会很高。况且《致青春》的原著粉，并不像其他大火的IP那样人数众多。 参与剧本讨论的，基本上就是剧组暂定的各部门成员了。导演组还是陆非凡和高宇，再加上一个大鹏，同时陆非凡还是制片人之一。摄影组是吕楠，以及他带来的一位助理摄影师。道具组，文峰，赵强和郭云力。他们不仅仅要负责道具的准备，还包括选景。 刘真真最终答应继续和陆非凡合作，虽然还没表示要加入工作室，但愿意参与剧组的拍摄。所以灯光组就完全交给了刘真真。负责化妆组的，最终还是找了陈正。没办法，梁红玉的长处是特效化妆，她可以很轻易的把人化妆成鬼，化妆成僵尸。但陆非凡要求的把一个美女化成土妞，或者把一个土妞打扮成时尚女性，梁红玉的功底就不足了。 编剧组就不用说了，其实基本上都是陆非凡说了算。越双擅长的是网文写作，对于剧本的构成都还有些陌生。好在新来的两位苏进和林海岩是专业的。也就避免了讨论结束之后，陆非凡要亲力亲为再去改剧本的尴尬。 剧本人手一份，包括已经分解好的剧本和拍摄计划表。当然都是暂定的。陆非凡也不是一定非要修改剧本，而是让大家通过阐述和讨论，对于即将开拍的影片有一个深刻的认识。 “导演，原著故事是发生在金陵的，很多背景参考和人文这些也都是贴近了金陵文化。我们在京城取景会不会太突兀？毕竟京城的地标建筑太多，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首先发言的就是苏进。 苏进是基于一个编剧改编原著的最基本想法来看的。如果完全按照书中描述的去寻找取景地，那样会改编起来会简单很多。不过现在的情况是，陆非凡都已经把该编完的剧本写出来了，所以也仅仅是表达了一下疑惑和担心。 陆非凡点点头，抬眼看了一眼其他人。 “其实苏进的想法没错，不过我觉得这一点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另一边的吕楠开口说道，“剧情主要讲的是八十年代时期的大学校园，其实有一点复古的味道。而且大学校园里，原本就汇聚了天南海北各处的学子，大家各有各的口音和文化。不过后半部分校园外的取景，我建议陆导不要选在京城，确实是苏进说的那样，太有标志性了。” 文峰也点头，开口说道：“关于文化以及地域因素这些，是可以通过道具，服装这些来平衡。不过大的取景地和场景这个就不好做了。选择比较贴近的确实是最省力的办法。” 陆非凡点头。原本陆非凡还真是想要完全在京城拍摄整部影片的。而且很多场景，其实在京城影视基地也能满足拍摄要求。但是众人说的也是事实，和拍摄难度以及取景难度比起来，剧组转场，更换取景地这些麻烦反而微不足道。 拍了拍手，陆非凡开口说道：“大家可以在原剧本中找出需要更改的拍摄地点，我们先记下来。回头文峰安排去取景。” 其实整部影片的场地要求并不复杂，众人一一列举之后，都有李静统一记录下来。 接下来就是演员的讨论了。陆非凡就算再全知全觉，也不可能了解娱乐圈里所有的艺人。就算有脑海中的记忆作为参考，但已经内定了高宇出演男一号，不妨就整个演员表大家集中讨论一下，看看是否还有更好的选择。 在座的很多都和不少艺人合作过，谁的脾气好，谁喜欢耍大牌，谁的演技容易爆发，谁更需要调教，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能说出几位来。 女主角的人选，除了陆非凡暂定的杨紫姗，众人又建议了宋倩，张昕艺，白百合等人。 白百合首先就被陆非凡pass掉了。其实说起演技，陆非凡还是挺欣赏白百合的，但是有着记忆中“二指禅”的印象，陆非凡有点不能直视对方那双手。所以干脆就眼不见心不烦，免得到时候无意间在流露出什么恶意，被对方误会。 除了女主角，片中还有几个很重要的角色。也就是女主角郑微的三个室友：阮莞、朱小北和黎维娟。 阮莞不用说，一个让整个男生宿舍楼欢呼的女神级人物，除了演技，还必须要有颜值担当。 原作中出演阮莞的是江疏颖。其实严格来说，小江不是陆非凡心目中属于女神那一卦的人。就算是换位思考，陆非凡在大学期间，见到江疏颖这种类型的女生，也不会像电影中那么浮夸的行注目礼。所以内心中，他是想要换别人出演的。 于是大家又开始在自己熟悉的女演员里划拉。除了江疏颖，又推荐了杨蜜，唐烟，高媛媛，李小路等等。甚至越双还推荐了范兵兵和柳燕。气得陆非凡瞪了他好几眼。陆非凡要找的是校园女神，而不是宅男女神。 这帮家伙越聊越兴奋，尤其是大鹏，越双几个闷骚男的代表。干脆把这个当成了选美，甭管认识不认识的，只要长得漂亮就往外说。大有把娱乐圈的颜值担当一网打尽的趋势。也不想想这些人的片酬，陆非凡给得起还是给不起。 最终还是陆非凡拍桌子，打断了这几位的YY。拍戏不是过家家，这样讨论下去，等于是要选出一个娱乐圈最美的代表出来，还要大家都认可，简直就是笑话。 然后等到开始选男演员的时候，别说陆非凡，就连之前聊的欢脱的大鹏几个人，也都有种受不了的感觉。因为在座的女同胞比他们还要夸张。就连一直负责记录的李静都忍不住发言，被陆非凡瞪过几次之后，才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胡戈！”梁红玉握着拳头喊道。 “彭宇晏！”一向极少说话的陈正也亮眼放光的喊道。 “马天雨！”角落里传来李静弱弱的声音。 “林志影……”刘真真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都快四十了……”高宇嘟囔了一句，引得刘真真怒目而视。 “各位！”陆非凡站了起来，两手拄在桌面上，无奈的环视四周，说道，“我一共就只有三千万的拍摄资金，又不是三个亿！你们的专业性去哪啦？现在还仅仅是讨论，就一个个的变成了粉丝迷妹，那等到正式开拍，你们是不是还想去找人家要签名，要合照？” 在座的就只有吕楠没有表现出浮夸的情绪，但眼底流露出的那一丝蔑视还是被陆非凡注意到了。 拍了拍桌子上的演员表，陆非凡一锤定音：“除了之前暂定的几个人之外，其他的角色，每个人最后只有一次提名的机会，想好了再说话！” 第六十八章 角色试镜 演员确定之后，就要给对方发试镜邀请，有些还要发剧本过去。毕竟不仅仅是剧组挑演员，有的演员挑剧组，有的演员挑剧本，还有的演员会挑导演，不一而足。 而且有些导演看重的演员，想让对方演男一号，对方没准会看上男二号的角色，觉得更有挑战性或者更容易出彩。所以即便是陆非凡他们讨论出了结果，也不一定就是最终的演员阵容。 试镜日期定在了3月22日，在第三期《晓说》播出之后。而从这一期开始，《晓说》的点击量和播放频率才算是稳定了下来，收视群体开始固定。同样的，网上也不会再因为高晓嵩说了句什么话而揪着不放了。毕竟人家根本不在乎舆论，你叫的再欢，也只是给人家送热度而已。 而且《晓说》的第三期和第四期讲的都是古代的青楼，本来就是很趣味性的东西，又涉及了很多的历史知识，反而是好评居多。 除了高宇，最终发出试镜邀请的，有杨紫姗，宋倩，王恺，赵莉颖，佟莉娅，包贝耳，郑凯，张萌(夏家三千金里的杨真真)等等。 尤其是最后，陆非凡强行加上了王恺和赵莉颖的名字，让众人多少有些不解。赵莉颖还好，刚结束了一部《大内低手》，勉强算是跻身二线。而王恺，工作室很多人对这个名字都很陌生。 陆非凡也懒得再解释，干脆就利用导演权威独裁了一把。陆非凡算是发现了，一个成熟的，磨合完毕的团队，讨论剧本是一种享受。而和这帮之前都互不认识的人讨论，简直就是找罪受。尤其是越双这种门外汉，那叫一个天马行空。所以讨论会一结束，就被陆非凡赶回去码稿子去了。 同时，菲凡工作室的官微以及陆非凡的个人微博，都发布了陆非凡新电影《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选角的消息。3月22日，京城菲凡工作室就是最终的视镜地点。 江城，王恺的住处。经纪人在门外疯狂的拍着门。 这个时候的王恺，刚结束了和蒋昕合作的一部电视剧《女人的天空》，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部女人戏。在演艺圈好不容易混到一次男主角，结果还是个女人戏，可见王恺的心情。 而且最悲剧的就是，这部在2012年就杀青的电视剧，一直等到了2016年，才在央妈第八套频道播出。 在娱乐圈的热点中，王恺从10年到12年，几乎就是边缘的存在。没人记得他，也没人知道有这么号人物。一直到了13年，王恺被孔生导演发掘，参与拍摄了《北平无战事》，提名了华夏金鹰奖观众最喜爱的男演员奖，才开始被众人熟知。再之后，就是《伪装者》和《琅琊榜》大火，大家哭着喊着要给靖王生猴子了。 所以在陆非凡给王恺发出试镜邀请的时候，正是王恺事业的低潮期。电视剧接不到好剧本，电影又没人愿意找他。其实陆非凡的想法很简单：颜值高，演技好，片酬低。总结一句话就是，经济实惠。 王恺的经纪人可不管什么低潮高潮的，这份邀请，还是王恺出道以来接到的第一个电影试镜邀请。所以一大早就跑到王恺的住处，疯狂砸门。 “来了来了！别拍了，再拍门要坏了！”王恺正准备出门跑步，刚换了一身运动装。 门刚打开，经纪人就一把推开门，走进王恺的客厅。晃着手里的电话，语气掩饰不住兴奋的说道：“好消息哦！你有戏约了！” “什么戏约？看把你高兴的！”王恺没什么情绪起伏，关上门，转身去给经纪人倒水。 其实说这段时间空白，倒不是王恺真的就一部戏约都没有。但是那些乌七八糟的邀约，不提也罢。所以虽然经纪人很兴奋，但王恺其实没什么感觉。 “是陆导的新戏，请你去参加试镜！”经纪人走来走去的，也不去接王恺倒的那杯水，“人家已经放出试镜的通告了，还给你单独发了邀请。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陆导很看好你，试镜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是吗？”王恺撇了撇嘴，坐在沙发上，“是什么角色？剧本呢？” “呃……”经纪人一下子哑火，声音低了下来，“还没收到。” 王恺皱了下眉头，摇头说道：“电视圈里没听说有什么陆导，做事这么不专业，又是临时攒的剧吧？” “什么电视圈啊！是电影，电影！”经纪人把手机翻到微博的一个页面，伸到王恺的眼前，“看到没？人家在微博上已经发布公告了。” “电影？”王恺一下坐直了身体，接过手机，上面的页面正是陆非凡发的那条微博。 “我可跟你说啊，人家陆导可不是一般人。出道就拍了一个风靡全网的短片。第一部电影，投资不到千万，光是票房就1.2个亿。这是他的第二部电影，据说投资高达六千万。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其实不用经纪人去复述，王恺已经知道了陆非凡是何许人也。毕竟《人在囧途》以小成本逆袭，高达六倍的投资回报比率，到现在还有媒体没事就翻出来当做典范。 不等经纪人说完，王恺迅速起身，走向卧室。 “哎？你干嘛去啊？我这还没说完呢！”经纪人在身后大喊。 “收拾行李，去京城试镜！”王恺头也不回的说道。 经纪人：“……” 3月22日这天，在辉煌国际上班的一些白领们，惊奇的发现，在到达顶层的电梯里，经常会见到带着墨镜和口罩的人。有些人还能从眉眼的轮廓中认出这是某位明星。 对于写字楼顶层存在一家导演工作室的消息，大家都有所耳闻，但是亲眼见到有这么多明星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毕竟在顶层的电梯门外，还有一层大门隔开。不是菲凡工作室的员工，外人根本进不去。 虽然大家耳熟能详的明星来了不少，但绝大多数来的还是那些不怎么红的三四线小明星。助理保镖什么的跟一大群，写字楼的物业也配合派出了不少保安，所以倒没有什么人潮拥挤的景象出现。 会客室里已经坐着不少已经来到的演员，还有不少等在走廊里，王恺也在其中。李静抱着一摞登记表挨个发放。 其实陆非凡内定了不少人，这些都是提前拿到了一部分剧本的，包括王恺，在出发之前，也在邮箱里看到了李静发来的剧本。所以对于自己想要试镜哪个角色，已经心中有数。 其余的那些，等来到工作室，才会领导一份剧情梗概和一部分剧本，现场揣摩角色。 第一个面试的是杨紫姗。原本众人讨论的郑微的饰演者还有宋倩。不过最后关于阮莞的扮演者有些拿捏不准。于是陆非凡决定，如果两人都试镜通过，那么就一个演郑微，一个演阮莞。 充当面试官的有陆非凡，高宇和大鹏，还有吕楠。其实主要是陆非凡和吕楠在做决定。另外两人纯粹就是来打酱油的。高宇是需要配合陆非凡给演员搭戏，大鹏是趁着这个机会，给《屌丝男士》寻找客串演员的。 试镜的这段戏，分别是郑微和陈孝正的第一次见面，以及阮莞的第一次出场。 高宇饰演陈孝正，给杨紫姗搭戏。其实在众多演员当中，目前就属高宇对剧本的理解最深刻。陆非凡提前一个月就把剧本给了他，这段时间他没干别的，就琢磨角色了。 “陆导你好！各位好！”杨紫姗一走进房间，就给众人打招呼，显得很有礼貌。 试镜场地是工作室空出来的一个单元里，这里原本是要搭建一个室内摄影棚的，不过暂时还用不上。 “你好！”陆非凡点点头。也许是先入为主的感觉，陆非凡一直觉得如果不用韩小雨的话，那还是杨紫姗最适合做这部戏的女主角。 “剧本看了吧？现在我需要你表演第一次和陈孝正见面那段。这位是陈孝正的扮演者高宇，临时和你搭戏。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陆非凡开口说道。 对于陆非凡开口就表示了陈孝正已经内定了的事实，杨紫姗脸上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在娱乐圈，这种事见得多了。何况在来之前，她也对陆非凡有过调查，知道他和高宇，韩小雨三人从校园里就是好朋友。娱乐圈不是体制内，这种内定自己好朋友作为主角的情况，根本就不算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好的，我随时都可以开始!”杨紫姗点点头。接着走向室内一张桌子旁边，开始了无实物表演。 高宇从杨紫姗的背后走过去，一把把对方拉开，甩向身后。 “砰！”杨紫姗一个大趔趄，直接躺在了地上。陆非凡身边的大鹏看得直呲牙，都替杨紫姗感到疼。 其实高宇并没用什么力气，只是杨紫姗自己顺势就倒在了地上。 高宇没理会身后摔倒的人，自顾自的查看着空无一物的桌子。 杨紫姗挣扎了一会儿，才坐了起来，表情既愤怒又诧异：“你，你敢推我？” 高宇头也不回，语气平淡的说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女的，我不只要推你。” “你有种！有本事留下你的大名！”杨紫姗气愤的吼道。 高宇依旧没有回头，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那你听清楚了，我叫陈孝正。” “我管你是正是歪！马上给我道歉！”杨紫姗一边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使劲甩了一下身体，愤怒的喊道。 “OK！可以了。”陆非凡点了点头，看向吕楠。那表情，放佛是在说：“怎么样？哥亲自挑的演员，不错吧？” 第六十九章 赵莉颖和王恺 吕楠其实是那种，很传统，略有些沉闷的人。或许他的镜头语言，他所掌握的那种光线之前搭配出来的色彩是很唯美，很浪漫的。但实际上，他这个人在现实生活中表现出来的其实很无趣。 很多时候，吕楠往往根本就接不住陆非凡偶尔迸发出来的幽默感。甚至他自己并不觉得那是幽默感，而是一种无聊的打趣。 所以在陆非凡歪头看向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看出来陆非凡那个眼神中表达的意思。只是疑惑的看了他了一眼，就转头继续看向面前的演员。 陆非凡，和同时代的导演对比。他最大的优势就在于，面对同样的一个演员，他知道这个演员能爆发出来的能量和极限是什么位置。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他有参考。他比那些演员自己都更清楚，他们的演技可以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 对于杨紫姗，她可以很完美的去演绎一个率真自我的青春美少女，也可以演绎一个都市新女性，还能演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唯独有一样，在她的身上，无论如何都不容易迸发出来的一个气质，那就是青春校园里的那种女神范。并不说她做不到，而是她的这种气质，很难去通过一个角度表现出来。 这一点不同于宋倩。她只要剪一个齐刘海，穿上白色的连衣裙，在几人面前那么一走，都不用刻意去做什么表情，几位男士的眼神就全在她的身上了。 这一点，让几位推荐宋倩出演郑微的人有点方。对此，陆非凡给出的结论就是，这些人对于剧本的理解还不够深刻，根本就没有挖到角色本质上的特点。所以在试镜结束之后，所有人，包括演员在内，全部都要重新复习剧本。 除了阮莞，郑微的另外两位室友，陆非凡选择的是张萌和赵莉颖。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两个其实是配角。只不过在前期，大学校园里的时候，这几位会有大量的对手戏。 找张萌来试镜黎维娟这个角色，众人都理解。毕竟无论从气质还是面相，张萌和黎维娟这个角色还算是蛮贴近的。但是找赵莉颖来饰演假小子朱小北，大家就有点看不懂了。 尤其是这段时间，通过《大内低手》，赵莉颖开始被人熟知。大家对她的印象，是那种很可爱的小女生的形象。圆圆的脸，可爱的小手小脚，是那种萌萌哒的既视感。 可是朱小北是那种男孩子性格的女生，性格直率，敢说敢做。尤其是那种自尊心特别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拧巴性格，有一种烈女的气质。怎么看赵莉颖都不太像是那种人。 陆非凡才不会和众人用同样的眼光看待演员。赵包子的未来发展，绝对是众人想象不到的那种。戏路之宽，也和她的长相背道而驰。 赵莉颖今天来试镜的时候，穿的很简单。牛仔裤加波鞋，身上是一件让众人强烈吐槽的土黄色夹克。然后偏偏还戴了顶粉红色的毛线帽。以至于她开门进来的时候，陆非凡都差点笑场。 总听说赵莉颖在穿着打扮上很生性。但在陆非凡记忆中了解的包子，是一个很会打扮的漂亮小姑娘。不过那都是在赵莉颖爆红之后的事了，自然有专门的设计师为她搭配服装。这会儿总算了解了真正的情况是什么样了。 这个时候的赵莉颖还是一个25岁的小姑娘，除了《大内低手》中的陈馨儿和《新还珠》里的晴儿之外，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更别说是电影了。 小姑娘刚进门，还没来得及说“导演好”，陆非凡就突然一拍桌子，吓了大家一跳。赵莉颖更是直接就愣在那儿了。 “遇到这种情况，为什么不向保卫处反映？不找组织解决呢？”陆非凡大声喝道，“非要用野蛮的行径去解决。保卫处是形同虚设的吗？” 众人一愣，除了高宇因为剧本读得熟，知道陆非凡是在和赵莉颖对戏以外，其他人都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陆非凡。 陆非凡没理会其他人，依旧是一脸生气的看着赵莉颖，接续表演：“就这么一点小误会，弄成这么恶劣的局面。这里是大学！不是菜市场！” 包子是06年被小刚导演发掘出来的演员，已经不能算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了。尤其是在各个剧组有着多年跑龙套的经历，反应不可谓不快。在陆非凡说道一半的时候，她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陆非凡说完这段台词，众人再看向赵莉颖的时候，发现小姑娘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了。 “一点小误会？”赵莉颖抽噎着嗓音，身体微微晃动，用一种委屈又有些仇恨的眼光看着对面，压抑着一股愤怒的情绪接道，“你们这是对我人权的践踏！对我人格的强奸！” 接着，赵莉颖吸了口气，吞咽了一下口水。如果有人经常哭，就会知道，如果你一边抽噎，一边又快速说话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做出这个举动。因为这个时候，其实人是感到喘不过气来的。 “我要他们正式向我道歉和赔偿！”赵莉颖拖着尾音说完这段话，除了陆非凡之外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陆非凡皱了一下眉头，有些莫名其妙的冷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眼赵莉颖，开口说道：“你嚷嚷什么呀？这不正在调查解决吗？我会公证处理的！他们当让要向你道歉，你也要赔偿人家的损失！” “我为什么要赔偿他们啊！”赵莉颖爆发了，那种委屈和不解情感流露出来，白皙的脖子上，能清楚的看到有青筋微微显露出来。尤其是在说话的时候，还转身来回看了一眼，放佛有两个人，此时就站在她两边。 .“怎么啦？”陆非凡瞪起了眼睛，一脸的正气凛然，“你还想吧事情闹大啊？你不要得理不饶人！” 赵莉颖没有再继续说话，死死的盯着陆非凡，胸膛剧烈的起伏，眼神由委屈和不甘，慢慢的变成一种类似于放狠的光芒。 “咔嚓！”包子转身拉开门就要离开。 “哎，哎~~”陆非凡急忙喊住她，“你上哪去呀？” “啊？”赵莉颖懵然的转身，脸上的泪水还挂着，但是表情已经完全变回了之前刚进门时候的小姑娘，“下一段剧情不是我出去了吗？” “不用了，已经完事儿了！”陆非凡哭笑不得的说道。 “啪，啪，啪！”刚才看热闹的人此时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弄得赵莉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站在那。 “演的太好了！我算知道陆导为什么要选你了。”吕楠摇着头说道，“还真是有那个敢说敢做的气质。朱小北这个角色，就你了吧！” 赵莉颖一愣，接着看向陆非凡。吕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摄影师，人家陆非凡才是说了算的。自己貌似是喧宾夺主了。扭头看向陆非凡的时候，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 “导演，您看呢？”吕楠大概不知道尴尬为何物，脸上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陆非凡有些无奈。我还看你妹啊，该说的都让你给说了！想了想，陆非凡看向赵莉颖，开口问道：“你的头发，可以剪短发吗？” “没问题！”赵莉颖急忙答应。 “那OK！你先回去调整一下档期，我会先把完整的剧本发给你，近期就会通知你进组。”陆非凡宣布到。 搞定了赵莉颖，接下来，就轮到王恺了。 王恺要试镜的是林静。相比赵莉颖来说，王恺准备的就要充分多了。就单说着装，一身休闲西装，白衬衫，黑皮鞋，样子整洁干练。电影中的林静就是这样的一副外表。 “导演您好！各位老师好！”王恺进门就先打招呼。 陆非凡点点头，翻了一下手里的剧本，开口说道：“你躺在病床上，床边坐着施洁。” “好的！”王恺点点头，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周围没有能躺的地方，于是就准备往地上躺。 “别。”陆非凡急忙招手，指了指门边的墙壁，说道，“就当那堵墙是病床。” 如果是演员躺在地上，因为角度的问题，即使陆非凡几人伸长了脖子看，也只能看到王恺的一个侧面。靠在强上就不一样了，等于人为的开了一个上帝视角，王恺的所有肢体动作和表情，都展现在几人眼前。 王恺依言靠在墙上。先是闭眼假寐，接着转头向一边，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睁开眼。接着，很明显的做了一个被吓了一跳，想要起身的样子。 “你怎么天天来啊？”王恺此时的表情带了点疑惑和不耐烦，但又要表现出一副礼貌的样子，“你不上课吗？你知不知道病人需要静养？你天天来，对我是一种刺激。” 接着，王恺转头，面向众人，后脑还往墙上顿了几下，像是在调整枕头的角度，接着闭上眼睛说道：“如果你真要祝我早日康复，不要再来了！对我是最大的祝福。” 说完这段话，王恺又把头往另外一个方向扭了一下，做出我要睡了的姿态。 吕楠看完这段表演，满意的点点头，刚要说话，突然想起之前的尴尬表现，顿时先看向了陆非凡。 巧的是，陆非凡正好也看向了吕楠。吕楠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陆非凡微微挑了一下眉毛，脸上带了一丝笑意。 “好了！”陆非凡示意王恺结束，“王恺，欢迎你加入《致青春》剧组！” 第七十章 新书连载 2013年的时候，芒果台从棒子国引进了一个《爸爸去哪儿》，火遍全国，正式拉开了综艺节目的新纪元。而在这之前，华夏的综艺还是那些比较传统的室内综艺。比如《非你莫属》，《天天向上》，《一站到底》这种。就连最火爆的《华夏好声音》，也停留在室内综艺的范畴。 所以在这个阶段的艺人，演员们其实都还比较单纯。除了接一些商演，或者去活动上走红毯能博出位之外，就是通过影视剧，通过荧幕，让观众认识自己，从而提高自己的热度。 但是从2013年开始，大规模引进的棒子国综艺以及偶像剧，占据了大部分的流量热度之后，画风就开始歪了。开始诞生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艺人，或者说是明星。 有只参加综艺节目，从来没有什么作品的。有的原本是有作品，却因为综艺节目，或者是生活习惯，红遍全网的。当然也包括了只凭借长相就成为了流量担当，片酬比拍了十几年戏的戏的老戏骨还高出一大截的。 这就给那些原本演技还不错，自己也很努力的艺人们造成了一种错觉，就是我干嘛非要自己在家里琢磨演技呢？我干嘛非要一门心思的拍电影呢？片酬也不高，热度也小。我随随便便参加一个综艺节目可能就走红了，报酬给的又多，还适合商演。 于是就从2013年开始，慢慢，慢慢的，华夏娱乐圈里的明星越来越多，但是华夏影视圈里的好作品却越来越少。有些导演甚至为了能找到一个真正会演戏的演员，都愁白了头发。那些所谓的流量担当，导演是一个也用不起，也一个都不想用。 陆非凡选角色的时候，正处在这个时间点之前。所以他才能在众多的演员之前挑选，如果往后再推几年，能找到一个演技担当就不错了。那些真正会演戏的能轮到陆非凡？早就被那几个大导给瓜分掉了。 看看最终的演员阵容：高宇，杨紫姗，王恺，宋倩，赵莉颖，佟莉娅，包贝耳，郑凯，张萌，柳燕等等。主角就不说了，连配角也都是能独当一面的演员。 原本陆非凡是不想用包贝耳的，剧组加一个柳燕，已经算是给大佬王面子了。不过包贝耳这个人很有意思，作为一个喜剧演员，他演喜剧角色往往都会让人很出戏。他的表演风格有点用力过猛的味道，但是找他演那些小人物，类似于屌丝的那种角色的时候，却又能让人看的很舒服。 所以最后，张开这个角色，依旧采用了原版标配：包贝耳。和他同样保持标配阵容的，还有郑凯和佟莉娅。 投资到账，演员敲定，剧本完善，那么接下来就要立项，正式建组了。 整个菲凡工作室，围绕着陆非凡的新电影，快速的运转了起来，除了越双。 《花千骨》已经正式完结。在最后一章，花千骨苏醒过来，忘记所有经历，与白子画一边赏夜一边说笑。师徒两人经历诸多坎坷，终于修成正果双栖双飞，远离尘世做一对神仙眷侣。算是个大圆满的结局，皆大欢喜。 而《花千骨》的点击量，最终也突破了五百万大关，越双还算是能把握住这类网络文学的特点。不过接下来陆非凡交给他的两本大纲，就有些超出越双的能力范围了。 无论是《甄嬛传》还是《琅琊榜》，都属于是历史题材。一个古言，一个权谋，严格说，更像是传统文学。越双擅长的是网文题材，脑洞可以开的很大，画风可以很搞笑，也可以很魔幻。但是这两本书，更注重的是细节以及场面的描写，尤其是人物塑造的更鲜明。同时文笔的要求也更高。 这段时间，越双的头发都要被揪光了。本来从徐朗那拐带出来的两个正统编剧还能帮帮忙，结果陆非凡这边一建组，越双又成了光杆司令了。 好在陆非凡本来也没打算就靠越双一个人就把IP计划给撑起来，这本来就是一个比较庞大的体系。陆非凡从一开始要建立的就是一个用作者构建的工业模块。 所以纠结了几天之后，越双在陆非凡的建议下，开始寻找合适的代笔人选，组成写作小组。尤其是《甄嬛传》，是一本大女主的书，如果代笔的都是男人，或许气势有余，但难免细腻不足。 早在《花千骨》完结的时候，起阅的编辑花猪就联系过陆非凡。现在陆非凡的作者号以及后台都是越双在管理，和陆非凡的不闻不问不同。所以第一时间就和花猪联系过了，开书的第一时间，就会和起阅的女频正式签约。 第一个答应了越双的邀请，加入菲凡工作室的作者，是顾渺渺。也是在当时越双疯狂在女频安利《花千骨》的时候，第一个在自己的书里发单章求更新的女作者。 顾渺渺的处境，和之前的越双差不多。或者说，其实大部分写网文的作者，处境都很相似。靠着那点儿打赏和订阅的收入，吃不饱但也饿不死。哪天运气好了，写一本大火的书，从此脱离这个群体。但是这样的人往往一年也出现不了几个。 不过细究起文笔来，顾渺渺的文笔要比越双好上不少。毕竟是女性作者，在细节的处理上和人物的构思都要细致许多。 除了顾渺渺，越双还拉来了之前一起混枪手圈子的几个写手，都是水平不错的那种，分别是羿九阳，檠（qing）子柚和谭无衣三人。再加上顾渺渺，几个人和越双暂时组成了文案小组，专门负责完成陆非凡的写作计划。 网络连载，还是继续用陆非凡的笔名和作者号了。不过每个人也都签了协议，陆非凡同意在版权归工作室所有的前提下，等到书籍出版，参与写作的几个人，是拥有署名权以及版税分成的。 陆非凡深知，想要马儿跑，就必须给马儿吃草。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这几位也都搬到了京城，和越双一样，住在了工作室提供的宿舍里。说是宿舍，其实是刘晓茜在附近的小区里租的民房。男生通常都是两个人一起，住一个两室一厅的单元。顾渺渺因为是女生，单独给她租了一个单元。 新的环境，新的待遇，尤其是还有和自己的兴趣爱好都相同的伙伴，一起写作，几个人的干劲都很足。每天很早就来到工作室，讨论剧情，讨论思路。看起来因为要反复去研究写法和文笔，好像写作进度变得慢了。但实际上因为是五个人一起动笔，速度反而要比当初越双连载《花千骨》的进度快很多。 3月底，顾渺渺主笔，其他人辅助的《甄嬛传》，以及擅长写历史题材的羿九阳主笔，越双负责审核的《琅琊榜》，正式在起阅的女频连载。 两本书签约女频，果然如花猪所说的那般，总编同意给出大神约。也就是版权完全归陆非凡个人所有。网站只参与推广以及收益的分成，同时网站会帮助作者运作影视推广的环节。 其实如果起阅知道了这几本书都是菲凡工作室在运作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轻易的给出合约了。一般的作者，都不具备单独运作影视改编或者其他出版之类的事情。所以即使版权在自己手里，最终的收益，依旧是网站占了主导。 陆非凡就不同了，无论是出版或者是影视改编，要人有人，要人脉有人脉，根本就不需要和起阅合作。如果不是为了扩大读者群体，陆非凡都可以直接让越双的小组把这几本书写完之后直接出版。 不过陆非凡也不算是故意隐瞒，所以起阅早晚会发现版权拥有者的本尊是谁。等到了那一天，或者结束双方的合约关系，或者进行深度合作。毕竟起阅也是一个大资本方。 两本书的合约通过网络签订完毕，女频就提前在网站显眼的位置给出了推荐。两本书分属不同的类别，但都打出了《花千骨》作者，最新作品的推荐语。 有着《花千骨》良好的读者基础，刚一开新书，点击量就迅速攀升。而且还因为陆非凡的大纲原本就是根据影视剧的剧情来写的，所以情节跌宕起伏，安排的非常合理。并没有出现很多作者水太多或者是烂尾的通病。所以读者对于陆非凡的新书还是很期待的。 唯一诟病的，恐怕就是陆非凡的作者号，同时开了两本书的事情了。原本越双也想过，另外开几个马甲，用于发书，而且只要签了版权协议，陆非凡也不在乎是不是用他的名字发表。但一来不好和起阅那边解释换马甲的原因，二来，毕竟大纲以及剧情都是陆非凡提供的。 越双作为一个作者，还是很看重著作权的。每一个作者，对待自己的作品都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换位思考，如果是越双，肯定不希望自己提供的大纲剧情，成书以后却署上了别人的名字。 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在起阅女频的新书排行榜上。《甄嬛传》高居榜首，紧随其后的就是《琅琊榜》。而且这两本书的作者一栏里，写的都是陆非凡的名字。 第七十一章《致青春》开机 新书的连载计划交给了越双，陆非凡就不管了。工作室有刘晓茜统筹，陆非凡带着杨菲和剧组，来到了京城影视基地。 3月25日，《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在京城影视基地正式开机。开机仪式这天，所有的演职员全部到位。一起来的还有光线的王常天以及他的副总。这两位一个是出品人，一个是制片人，开机仪式还是要参加的。 在正式立项的时候，陆非凡把杨菲的名字也加到了制片人的名单里。主要目的当然是替剧组管钱。陆非凡是导演，就算兼职了制片人，他也很难能做到认真去履行制片人的职责。别的不说，单单是每天对账，就能把他折磨死。 光线派出的制片人就更指望不上了，人家自己也是老总，还是上市公司的实权副总，不可能整天跟着陆非凡的剧组，帮他处理剧组的财务问题。再说，就算是他肯，陆非凡也信不过。所以想来想去，陆非凡就想到了杨菲。 自从杨菲从天晴投资离职以后，着实悠闲了一段时间。但人就是这样，忙碌的时候，会觉得活的很累。但是一闲下来，又会觉得了无生趣。虽然很快陆非凡就建立了工作室，杨菲也是二股东。但其实，除了最开始还能帮刘晓茜查漏补缺之外，在工作室逐渐走上正轨之后，她又闲下来了。 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也为了能让她的生活丰富一点儿，陆非凡就拉着她进了剧组，担任制片人。反正剧组最大的是导演，就算杨菲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陆非凡还能教导他。而且以杨菲的眼光和学习能力，不用陆非凡说第二遍，她自己就能举一反三了。 同时陆非凡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如果杨菲能和他一起安心做幕后的话，那么制片人加导演的组合，简直就是神雕侠侣一般，双剑合璧。陆非凡也不用再担心，出远门拍摄的时候见不到杨菲。杨菲也不会因为陆非凡总不在身边而感到寂寞。 再有就是，作为导演，陆非凡太清楚了，或早或晚，一定会有小明星想要爬上他的床，为的或许仅仅是在荧幕上一个露脸的机会。这才娱乐圈，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新闻。尤其陆非凡虽然长相说不上是很帅，但胜在年轻。如果有杨菲在，那无形中，就能帮陆非凡挡住很多麻烦。 开机当天，照例是要拍摄几场戏的。 拜完神之后，大佬王和他的副总就离开了。演员们都没有走，一个是陆非凡并没有说今天拍的是哪一段戏份，再一个就是开机的第一天，大家也都在熟悉的过程中。尤其是像高宇，王恺这种，以前名声不显的人，还有张萌，佟莉娅。 虽然说娱乐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很多你意料之外的明星私底下都是朋友。但是这也是建立在两人曾经合作过的基础上的。很少听说有一出道，朋友就能遍布娱乐圈的人。所以换句话说，每一次的进组，拍摄，除了是工作，也是这些演员扩展自己的交友圈的机会。多个朋友多条路，这句话在娱乐圈，尤其适用。 和以前选择在开机当天拍摄一场简单的戏份不同，陆非凡今天要拍摄的，其实不能算在剧情里，而是一个绿幕背景的舞台剧。 剧情梗概，是郑微在去上大学的途中，在火车上做的一个梦。这个梦是安徒生的一篇童话，叫做《豌豆公主》。 也是因为这场戏，所以陆非凡才把开机仪式选在了京城影视基地。因为也只有这里有条件搭建摄影棚。而《致青春》的其他场景，并没有需要在京城影视基地拍摄的戏份。所以陆非凡就把这段剧情和开机仪式放在了同一天。也省的在别的地方开机拜神被人围观。 除了绿幕，文峰他们还要准备好舞台剧常用到的假树，还有豌豆公主的大床，以及服装。 吕楠带着摄影组在指挥搭建摄影导轨。大鹏穿着一个满是口袋的马甲，在一旁蠢蠢欲动。 陆非凡给大鹏的任务，不仅仅是作为《致青春》剧组的副导演，协调剧组的工作。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在拍摄《致青春》的期间，他自己要想办法拍摄到足够的《屌丝男士》的素材。 和《万万没想到》不同，《屌丝男士》里面的演员，不敢说是大牌云集，但每一个角色都是找的明星客串。而正好现在剧组里面的明星都到齐了，都不用化妆，直接就能拍。 《屌丝男士》其实没什么很重要的剧情，就是一个段子接着一个段子，最后拼凑起来的，图的就是一个乐呵。所以拍摄一个素材，只要台词到位，往往就是几分钟就结束了。 瞄了半天，大鹏最后把目光看向了柳燕。 柳燕算是《屌丝男士》客串出场次数最多的女明星了。倒不是一开始大鹏和柳燕的关系就这么好，而是柳燕原本就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有着东北人的直爽性格。另一方面，两个人都是以主持人的身份出道，先天的就更亲切。 此时，柳燕正和一群姑娘叽叽喳喳的在聊天。《致青春》中的女性角色有很多，郑微，阮莞，朱小北，施洁，黎维娟等等。所以现场的女明星倒是居多。柳燕饰演的是片中王亚明的女朋友，镜头不多。 有意思的是，陆非凡第一次找柳燕客串的是《人在囧途》里面的角色，那个角色原版中的饰演者是黄晓蕾。而这次《致青春》中，原版王亚明女朋友的饰演者，也是黄晓蕾。也不知道是陆非凡把这两个人给记混淆了，还是故意为之。 大鹏拿着一叠打印好的《屌丝男士》的剧本，犹豫了半天，才走向聚在一起的女演员们。 主要是因为，今天是《致青春》开机。这边陆非凡还一场戏没拍呢，大鹏就先想要找演员拍《屌丝男士》，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那个，柳燕。”大鹏冲着柳燕招手，“你过来一下呗！” 此时柳燕正在打趣赵莉颖。赵莉颖按照陆非凡的要求，剪了一个短发。从背后看，就像一个假小子一样。几个女人主要是在围绕头发的话题，从赵莉颖的头发，一直聊到京城哪一家的发型师手艺更好。最后演变成了哪一家的发型师长的最帅。 “怎么啦？”听到大鹏的喊声，柳燕走了过去，疑惑的问道。因为按照剧本，原本今天并没有柳燕的戏份。 柳燕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抹胸，黑色的小西装外套，黄色的雪纺纱裙。其实三月底的京城，还是很冷的。只不过这些明星向来都是车接车送，而且因为摄影棚里的温度也很高，所以就把外套脱了。而且裙子里面穿的其实是肉色的保暖裤。 “啥事呀大鹏？”柳燕之前在电视台主持的时候，和大鹏早就认识，所以说话也比较随意。 “是有点事。”大鹏于是就把陆非凡安排他收集《屌丝男士》的素材的事说了一遍。 “喔，这么说，你就是导演喽？”柳燕眨了眨大眼睛，对大鹏伸出手，“看来你的愿望快达成了呢，恭喜呀！” “嗨！我这，我就是拍个小网剧，连电视剧都算不上。”大鹏一脸谦虚，但是怎么也压不下去嘴角的笑意。 因为陆非凡很明确的和他说过自己未来的计划，第一步是网剧，然后就是电视剧，最后是电影。尤其是大鹏还知道，工作室里现在就有一帮作者在写小说，未来都是要改编成影视剧的。自己作为工作室唯二的导演，机会有的是。 “那你找我，是想我演这个什么《屌丝男士》吗？”柳燕好奇的问道，“名字好奇怪哦，屌丝是什么意思？” 大鹏的笑意僵在了嘴角。屌丝是什么意思？这个他还真问过陆非凡。但怎么给柳燕描述，这就是个技术活了。因为虽然意思很好理解，但陆非凡的描述其实是很污的。 “这个不重要，那你愿意演吗？其实客串几个镜头就行。”大鹏说道。 “好呀，那我能看看剧本吗？”柳燕点点头。本来她就是个直爽的人，而且和大鹏也算熟悉。只是客串几个镜头，对她来说无所谓。都不需要和公司报备。 “那行，那你先看看这段，准备准备。我去布置场地！”大鹏说着，随手就把手里的剧本塞了过去。 “啊？”柳燕下意识的接过剧本，茫然的看着跑向一边的大鹏，喊道，“现在就拍啊？” 大鹏没有回头，一边跑一边向后挥了挥手：“几分钟就完事啦！” 柳燕站在原地，无奈的叹了口气。答大答应了，也不能在反悔，只好翻开了剧本。 说是剧本，其实就是段子合集。陆非凡提供了不少段子，大鹏在网上也找了一些。而且大鹏本来就做过喜剧演员，自己也能编几个段子。 于是柳燕才翻了没几页，自己就在那哈哈乐了起来。 身后聊得火热的几个女演员，听到柳燕的笑声，都好奇的看了过去。只不过被大鹏叫去说了几句话，这姑娘是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就连附近的几个男演员也都看了过去。 上架感言 《娱乐那个圈》上架感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二章 《屌丝男士》（求首订） 先是赵莉颖凑了过来，好奇的看向柳燕手里的剧本。这几人里，杨紫姗和宋倩算是咖位比较高的，赵莉颖和柳燕要次一级，张萌就更次一级了。好在张萌也不孤单，还有个佟莉娅作伴。 不过这是最开始的现象。在大家不熟悉的时候，一般会下意识的按照咖位来抱团。等到合作一段时间，都熟悉了之后，往往就不会像这样分团体了。 赵莉颖的性格和柳燕有些像。不同的是柳燕分得清楚公开和私下，知道什么话在镜头前不能说。赵莉颖就不同了，这货无论有没有镜头，永远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屌丝男士……哈，这个名字好奇怪哦！”赵莉颖好奇的凑在柳燕的身边，柳燕把剧本推了推，给包子让出一个位置。 “哈哈！”赵包子看了不到两行，就笑歪在柳燕的身上，“这什么呀，恶搞的吧？哪有这样的剧本。” 看到赵莉颖也笑的不行，大家就更好奇了。尤其是听她说，似乎这还是个剧本？ 于是等到大鹏布置好了简单的一个小场地，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原本给柳燕看的剧本，现在一帮人围在那一起看。 就连王恺，包贝耳，郑凯这几个男士，也挤在一群女生中间，不时的爆发出一阵大笑。 “哎，副导演回来了！”郑凯眼尖，看见一旁懵逼的大鹏，笑着打趣道。 “哎，正好！大鹏你给我们讲讲，这是个什么故事啊？好搞笑！”佟莉娅笑着喊道。 原本大鹏是想低调的把柳燕叫到一边，悄悄的拍完就行了。反正就在角落里搭了张桌子，也没什么人注意。现在想低调也难了，整个剧组除了高宇，叫得上名字的演员都聚在一起了。 “得，那我和大家解释一下吧！”大鹏站在众人面前，开口说道。 毕竟是拍摄计划之外的事情，又是客串，还是要提前讲清楚前因后果的。不然等到正式开拍了，别人一看，陆非凡那边支着机位拍摄，这边大鹏自己又弄个小剧场算怎么回事。 “我准备的部剧，其实是网剧。就是不在电视台播放的，每一集也就十几分钟。创意是咱们陆导给的，他和奇艺网有合作，所以播放平台提前就定好了。没什么主要的剧情，就是搞笑，玩段子。”大鹏笑道，“陆导的意思是呢，这个网剧我就负责了，正好趁着大家拍摄的时候，偶尔客串个小镜头，省的还要专门再建个组。” “听着好像很好玩诶！”包贝耳笑道。 “那我们也可以拍吗？”佟莉娅举了举小手问道。 “我先声明哈。”大鹏笑着说道，“咱们就是客串，没什么片酬。可能一个人就几分钟的镜头就完事儿了。就当是你们拍摄间隙的调剂了，谁想玩玩的，就在剧本里挑个角色演就行。” 这时候，场务一个小伙子跑了过来：“紫姗姐，该您化妆了。” “喔，那好吧。”杨紫姗点点头，撇了一眼柳燕手里的剧本，转身走向化妆间。 “还有。”场务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问道，“请问谁是王恺，准备化妆了。” “是我。”王恺点点头，走出人群，回头对众人以及大鹏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先化妆了，你们先聊。” 郑凯看了一眼化妆间的方向，对众人笑道：“看样子暂时还没我们的戏，要不玩玩这个《屌丝男士》？” “玩啊！必须玩!”包贝耳笑道，“我还没拍过这么好玩儿的电视剧呢。” 大鹏看见众人都这么感兴趣，倒是始料未及的。开始对陆非凡说的，所有角色都找明星客串，还有点不以为然。去哪找那么多明星过来，还没有片酬，就靠大鹏个人的影响力，是很难办成这件事的。 不过没想到，陆非凡居然会利用拍电影的机会，让大鹏顺便就接着剧组的便利，把《屌丝男士》一起给拍了。尤其是看大家还都很感兴趣。 “这样吧！”大鹏拍了拍手，笑道，“正好那边我搭好了一个场景，你们先看我和柳燕拍一小段怎么样？” “行啊，走着？”郑凯歪了歪头。 “走走，看看你们演出来是什么效果。”赵莉颖拍着小手笑道。 好在在片场，陆非凡是不允许除了艺人的私人助理之外的人在场的。要是这帮明星的经纪人都在，非得用吐沫星子把大鹏淹死不可。这货明摆着就是想一毛钱片酬不花，忽悠这帮明星帮他拍戏么。 估计陆非凡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提前就把这些公司派给艺人的经纪人都支走了。反正等到这些演员们自己想要演的时候，经济人也拦不住了。 摄影棚的一面玻璃隔断的旁边，搭了一套塑料藤蔓编织的桌椅。这原本是摄影棚内自带的一些简单的道具设施，被大鹏废物利用了。桌子上斜放着一瓶红酒，以及临时用水果，黄瓜之类的切成的一盘类似于沙拉的拼盘。 其他的就都是道具了。除了这盘沙拉和红酒，都是能看不能吃的东西。 “要换衣服吗？”柳燕好奇的问道。 “不用。”大鹏摆了摆手，把自己身上的马甲脱掉，露出里面穿的橘黄色的衬衫，说道，“就这身就行，咱们直接就拍。” 剧组除了吕楠的摄影组，大鹏自己也带了机器，是工作室采购的时候买的摄影机。从吕楠的摄影组里借了一个摄影师过来帮忙。 大鹏和柳燕面对面坐下，表现出一副亲密恋人的样子，喝了一口红酒。 接着，柳燕摆了一个诱惑的表情。镜头往下推，桌子下面，柳燕涂着红指甲油的一只脚，顺着大鹏的腿蹭了上去。 大鹏一脸羞涩的表情，然后画风突转。这货把脚上的皮鞋脱了，穿着个黄色的袜子，也伸出脚往柳燕的大腿上蹭了过去。差点把她的纱裙给撩起来。 摄影机慢慢后移。身后围观的人给摄影机让开位置，忍着笑看两人的表演。 这么你来我往的，柳燕再次把脚搭在了大鹏腿上的时候，大鹏居然在柳燕还没收回去的时候，把另一只脚也搭在了柳燕的腿上。 柳燕想把腿收回来，两手按着桌子，收了半天没收动。于是场面开始失控了，画风完全跑偏。 柳燕一脚踹在了大鹏的腿上，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然后大鹏一愣，接着也抬起脚，踹了柳燕一脚。然后，两个人就像小学生打架那样，在桌子下面，你一脚我一脚的开始互踹。 接着战局发展到了桌子上面，柳燕伸着手要去打大鹏，结果凡被大鹏抓住了头发。两个人非常搞笑的厮打了起来。 虽然整段剧情，一句台词也没有，但是喜剧效果非常明显。 赵莉颖已经笑瘫在了佟莉娅的怀里。佟莉娅的另一边胳膊上，挂着张萌，也笑的一抽一抽的。宋倩是很淑女的那种类型，捂着嘴在憋笑，把脸憋的通红。 郑凯的笑点算是比较高的，包贝耳就不行了，笑的蹲在地上。 等到大鹏示意可以了，结束拍摄的时候，一群人已经东倒西歪的了。 “揪疼你了吧？”大鹏没理会这些人，急忙抬头看向柳燕。 “没事没事！”柳燕摆摆手，起身跑向摄影机，“我要看回放！” 自己表演和在回放里看自己表演当然是两个概念。本来是很容易笑场的镜头，但说实话，柳燕在被大鹏揪着头发，同时桌子下面，两个人还要互相踢腿的情况下，不可能还能笑得出来。 别说是正常表演，就是一个普通人，和男朋友吃饭的时候，被男朋友从桌子下面踹一脚，也没见有人能笑出来的。 所以一直到拍完，柳燕也没还能想明白众人为啥笑得那么夸张。然后，她就看到了回放。 “哈哈……”众人好不容易缓了一下，就听见了柳燕那魔性的笑声，比起之前大家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搞笑了！哈哈……”柳燕在摄影机上看了一段回放，扶着摄影师的胳膊，笑的直不起腰来。 “走，咱们再去看看回放，一定很好玩儿！”郑凯提议道。 “走走，一起看看……”包贝耳起身说道。 一群人有挤在一起，看着摄影机里的回放镜头，不时的又爆发一阵笑声。 等到大家都笑过之后，平静了下来，大鹏笑着对众人说道：“怎么样？你们要不要也一起玩玩？” “那来啊！必须来！”郑凯点头说道，“你给我拿份剧本，我得挑个好玩儿的。” “对，对，你给我们一份剧本嘛，先看看有没有特别好玩的。”赵莉颖跳着说道。 “那行，我去给你们拿剧本去。”大鹏转身，正准备去找自己的包，然后看着化妆间的方向愣住了。 “唉呀妈呀，那是陆导吗？” “嗯？” 众人疑惑的顺着大鹏的视线，往另一边搭建的舞台看去。 陆非凡戴了一个中世纪王后的假发，梳起了两个超大的角，身上穿着暗金色的长裙，简直就是翻版的黑山老妖。这个时候再配个穿白衣服的女鬼，拍《倩女幽魂》都不用换妆的。 陆非凡正在和吕楠交代机位的事，无意间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大鹏等人。 此时陆非凡脸上抹着厚厚的粉底，嘴角上面还粘了一颗黑痣。眉毛上面贴着闪闪发光的亮片。尤其是耳朵上，还带了一副很大的耳坠。 “哎呀，辣眼睛……”赵莉颖一把捂住了双眼。 第七十三章 豌豆公主和烤鸭（求首订） 陆非凡客串的角色，其实只是一个龙套而已。 郑微在开学去往大学的火车上，靠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睡着了。男人的兜里有一个打火机，一直硌着她的腰。于是她就做了一个豌豆公主的梦，梦见自己睡在二十层的鹅绒被上，依然被一颗豌豆硌着她。 陆非凡饰演的，自然就是这个被郑微靠着睡着的男人。同时也是郑微梦里面遇到的王后。所以陆非凡现在的打扮，确实是很辣眼睛。 杨菲并没有在现场出现，因为她已经笑瘫在了化妆间里。 “来，机位已经布置好了，各部门注意了啊，准备开工！”场务拿着一个电喇叭，放在陆非凡的嘴边。陆非凡的手指上套着长长的假指甲，别说喇叭了，拍手都不敢，生怕把指甲拍飞了。 “大鹏，你过来盯着监视器！吕楠，注意协调机位，还有导轨上的都注意安全！”陆非凡伸出长长的大指甲，指挥众人，“高宇，暂时没有你的戏份，你盯着点儿现场，都注意安全！” 众人点头称是。别看吕楠平时有些看不上陆非凡，就连摄影组都要用自己的人，但只要是带了脑子的摄影师，就绝不会在剧组违抗导演。 大鹏再次套上他那件马甲，跑过来坐在监视器前，手里还握着一个对讲机。对讲机是用来和摄影师沟通的。哪个镜头该推进，哪个镜头要特写，随时都要导演去协调。 “都OK了吗？”陆非凡扫视了一下周围。 吕楠比划了一下手势：“摄影OK!” “导演组OK！” “灯光准备完毕！” “演员就位！” “OK，Action！” 高宇打板，摄影机动了起来，正式开始实拍。 一片黑暗中，破衣烂衫的杨紫姗，摸索着划燃一根火柴。火柴燃烧的一刹那，身后陡然间亮起一片绚烂的灯光。 一间像是在森林深处很突兀的出现的烤鸭店，一个人正在窗口前，狼吞虎咽的吃着烤鸭，嘴里塞的全是肉，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塞。 这里，豌豆公主看见的，其实是自己。所以这里要杨紫姗一个人完成两个角色的镜头。 先是提前找好的，和杨紫姗身材差不多的替身，穿上和杨紫姗一模一样的衣服，窗户里面，开始吃东西，杨紫姗在窗户外面看。 这一段很简单，一条过。接着，两个演员都停在了原地，场务上前，开始在两人的脚底做标记，把两个人站立的位置都标记好。 “演员互换！” “演员就位！” “Action！” 这次，换到替身在窗户外站着，摄影机在替身的身后拍摄，杨紫姗在窗户里吃着烤鸭。 鸭子是需要真吃的，而且还是杨菲叫人从全聚德订的烤鸭。不过在场的女演员，还真没几个人有勇气敢这么吃鸭子。平时连一点高热量的食物都要严格控制，更别说吃烤鸭了。 所以在这个镜头拍完，陆非凡刚一喊停，杨紫姗就尖叫着跑出去吐了。 “啧啧……”陆非凡摇着头，转身看向一边看热闹的演员们，“鸭子别浪费啊，花钱从全聚德买的！” “不要不要！”宋倩，柳燕以及佟莉娅集体摆着手后腿。倒是包子挽着张萌的胳膊，盯着烤鸭眼睛放光的样子。 “全聚德的？”郑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看向陆非凡。 “而且是总店的，咱们杨制片派人排了很久的队呢！”陆非凡耸了耸肩膀。 “哦~~”包贝耳闻言，拉了个长音，说道，“原来是杨制片买的，那一定得尝尝！” 这群人当中，也就是柳燕和包贝耳和陆非凡熟悉。毕竟总在光线见面，陆非凡和光线都是二次合作了。所以偶尔的，包贝耳还能开开玩笑。 在场的都知道，陆非凡口中的杨制片，就是陆非凡的女朋友杨菲。同时也是菲凡工作室的老板之一。所以听到包贝耳的调笑，都觉得有趣。陆非凡平时总是老干部的做派，能调笑他的点可不多。 去掉道具，一共也就三只鸭子。郑凯，包贝耳，赵莉颖和张萌，再加上一个跑过来凑热闹的高宇，平均一个人吃几口就没了。 其实这些人平时东奔西跑的赶通告，上个街都要遮遮掩掩的生怕被人认出来，所以像这么随意吃东西的机会，除了在剧组，还真就少有。尤其是几个明星围在一起吃三只鸭子，被外界的粉丝知道了，一定会惊掉下巴。 “哎，你平时吃这东西吗？”包贝耳把一块胸脯肉塞进嘴里，擦了擦手，说道。 旁边的郑凯摇了摇头，拿起一块鸭脖子：“我得保持身材，平时很少吃油腻的东西。” “啊。”赵莉颖吃的满嘴都是油，听到郑凯的话，好奇的问道，“你们男生也保持身材啊。” “那当然!”郑凯笑了笑，抬起右手，摆了一个握拳举手的造型说道，“这都是肌肉，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可练不出来。不过偶尔吃一次还是可以的。” “那太偶尔了！”赵莉颖叹了口气，“我平时在剧组都是吃盒饭的。回到家也不敢吃这些。” “你没事！”包贝耳头也不抬的说道，“你不用保持身材。” “为什么？”赵莉颖好奇的问道。 包贝耳和郑凯对视了一眼，集体看向赵莉颖的胸口。 赵莉颖：“……” “砰！”一块鸭骨头飞到包贝耳的头上。包贝耳的头发飞了出去，露出一个光头。 张萌：“……” 赵莉颖：“……” 郑凯：“……” 高宇：“……” 文峰正好经过众人的身边，被包贝耳一把拉住：“老文，我这假发脏了，能给我换个新的吗？” “脏了？”文峰诧异道，“还没开拍，怎么就脏了？” “哈哈……”众人发出一阵爆笑。 另一边，豌豆公主遇到了邪恶的王后。这一段剧情，其实就和舞台剧差不多。动作浮夸，台词要精准。而且为了凸显出王后的高大和凡人的矮小，还要错位拍摄。 “我是真正的公主！”杨紫姗凹了一个昂扬的造型，不过配上那一身破烂衣服，显得有点歇斯底里的味道。 王后的笑声被噎在了嗓子眼里，转身，一脸严肃的看向公主。 大指甲勾起了公主的脸，陆非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跟我来！” 摄影机从两人身前的导轨移过，给了一个脸部特写。 “OK，演员换装！”陆非凡起身喊道。 接下来，就是豌豆公主的经典剧情了。王后让公主睡在了一个铺的巨高的床上。 “虽然铺了二十床鹅绒被，可我还是觉得有一颗豌豆硌着我。”公主醒来，对站在一旁的王后喊道。 “哗啦！”王后身后的大树上，突然一个穿着半袖衬衫的男人，推开树枝，站了起来。 王恺很骚包的用手向后推了一把前额的头发，故作潇洒状：“根本就不是颗豌豆，它是个打火机！” “OK！结束！”陆非凡挥了挥手，起身走向大鹏。 “怎么样，有没有遗漏的镜头？” 大鹏起身，摇头说道：“没有，计划表上的镜头全都完成了，您要不看一眼？” “我看一遍回放。”陆非凡点点头，把手指上的大长指甲都摘了下来，坐在监视器前。 粗略过了一遍，陆非凡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其实画面看起来很粗糙，毕竟都是绿幕，一点氛围都没有。还要后期加上特效背景才行。 “行了，准备转场吧！咱吧火车上的镜头一遍过了，上午就收工！”陆非凡起身说道，“你把拍摄计划表都发下去吧。” 大鹏点点头，转身离开。 在不远处的摄影棚，文峰带着道具组正在布置场地。 接下来要拍摄的是郑微在火车上醒来的那一幕。京城影视基地里有不少专门用于拍摄的火车车厢。说是车厢，其实就是搭建成类似车厢的摄影棚。文峰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车厢的窗户上挂满绿幕。毕竟不是移动中的火车，车窗外的影像和火车行驶的声音都要后期合成。 因为只有一个镜头，相对比较简单。如果是像《人在囧途》那样，很多场景都是和火车有关的，就要去火车站拍摄了。 演员依旧是杨紫姗和陆非凡。同时也是陆非凡的最后一个镜头，拍完，这货就等于杀青了。 找了几十个群演充当乘客，以及乘务员，就要准备开拍了。 《致青春》和其他青春片很大的一个区别就是，大学的时代背景，被设定在了九十年代。那会儿乘务员的制服都还是白色的。 陆非凡梳了一个中分，头发上还抹了点发油，脸色也被陈正化成了中年人那种暗黄色。脖子上带着一个金链子，穿着一个花色的短袖，直接就是一个中年油腻男的形象。 杨紫姗换成了少女打扮，不过头发弄的很乱。 镜头开始，陆非凡靠在座椅上睡得正香。陆非凡的肩膀上，杨紫姗歪着头抵在那。两个人都微张着嘴，睡得满头大汗。 “Action！” 场记打板，接着延迟了几秒钟，大鹏突然大喊了一声：“开始！” 杨紫姗猛的坐了起来，同时打着呼噜的陆非凡也被吓了一跳，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看了周围，接着看向窗外。 两人默默的对视了一眼，陆非凡打着哈欠，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杨紫姗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看了看陆非凡。 镜头慢慢后移，给了一个车厢的全景。 “OK，收工！” 第七十四章 京城海洋馆（求首订） 曾经有一度，华夏的观众群体非常迷信话剧演员的演技。倒不是因为他们喜欢看话剧，而是后来出现的一些演技派的演员，大多数都有从事话剧的经历。比如徐朗，胡戈，高博，袁荃等等。 但其实就单论演技来说，话剧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演员的演技。因为没有NG的机会，一旦演员在舞台上说错一句台词，那就是演出事故。 但从另一方面讲，话剧的表现形式，注定了演出的剧情要连贯。而拍电影和演话剧最大的区别就在这儿了。在电影拍摄期间，很少是有剧情是连贯拍摄的。通常演员这一场直接演分手，下一场却又演相遇。 所以话剧舞台上，演员的情感代入相对要比在拍摄电影的时候容易许多。反过来讲，拍摄电影的时候对于演员的台词要求也不会想话剧那么严格。忘词了可以NG重来，笑场了可以NG重来，有口音的甚至还可以后期配音。 所以陆非凡从来也不会去迷信话剧演员，毕竟两者还是存在差异的。 《致青春》的第三场戏，拍摄的剧情就直接跳到了郑微和陈孝正热恋期间的剧情了。而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以及冲突，这个时候都还没拍呢。 下午，京城海洋馆。 京城海洋馆的位置，紧挨着京城动物园，位于动物园的北面。马路的对面就是京城交通大学。这附近的公共设施很多，还有不少景点，包括博物馆，天文馆以及华夏图书馆等等。再往南，有一个名叫紫竹院的公园，也是《致青春》的取景地之一。 不过下午的拍摄，都集中在海洋馆内。 这个季节，虽然不是海洋馆的热季，但从各地赶来参观游玩游客还是不少的。尤其是它又紧挨着动物园，对小朋友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为了能预约到一个馆用于拍摄，杨菲和海洋馆的负责人沟通了很长时间，这才约到了今天下午，能空出一间海豚馆给剧组。而且拍摄时间仅限于两个小时。超过两个小时，海洋馆方面就要开放游客进场了。 两个小时的时间，架设机器，演员化妆等等，时间还是很紧张的。所以剧组来到海洋馆之后，也没进行什么废话，就要抓紧时间做准备了。 下午跟着剧组一起来的除了要演对手戏的高宇个杨紫姗，还有没事儿跟着来看热闹的郑凯，赵莉颖，张萌等人。柳燕以及包贝耳，因为暂时还没有拍摄计划，下午就离开了。 海洋馆这里一共有两场戏，时间轴横跨了几年的时间。一场是郑微大学期间，一场是郑微大学毕业几年之后，和陈孝正的重逢，两人再次来到海洋馆。 这里考验演员的就不仅仅是台词，而是情感的代入。两个人上一秒还是亲密的恋人，下一秒就成了路人。上一秒还身处青春，下一秒就只能怀念青春。 拍摄地点是在海豚馆，海洋馆方面还专门派了一个饲养员协助拍摄。当然了，包下海豚馆两个小时用于拍摄，花费的价钱也很感人。陆非凡一分钟都不想浪费了。 高宇正在一边和杨紫姗对词，大鹏也在和协助拍摄的饲养员沟通，看他愿不愿意出境。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出现在大荧幕上的，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些都要提前沟通好。如果对方不愿意，这边也好找临时演员客串。 好在饲养员也没什么意见，这种不光赚钱，还能替海豚馆宣传的好事可不是天天有的。 这位也是个好事的主，这边沟通完了以后，就指挥着海豚，不时的翻个跟头，溅起一片浪花来，引得周围的人大呼小叫的。 “大家都先过来一下！”陆非凡手里拿着一个拍摄计划表，站在过道上拍了拍手，招呼众人围在他前面。 高宇和杨紫姗也都走了过来，看着陆非凡。 “是这样，海洋馆只给咱们两个小时的拍摄时间，超出了，就不是费用的问题了，而是人家不愿意耽误正常的展览时间。所以咱们要抓紧时间。”陆非凡站在那，主要是对一会儿要拍摄的演员和摄影师说话，“不过呢，咱们这两场戏相对简单，一切顺利的话，半小时都用不了就可以结束拍摄了。难得有机会来这里，还没外人，所以大家加把劲，拍完了在这玩两个小时！” “哇！真的吗导演？”赵莉颖亮眼放光的问道。才来了不到十分钟，她的眼睛都快粘到海豚身上去了。 “真的！”陆非凡点点头。心说你又没拍摄任务，问这话有点奇怪。 谁知下一秒，赵莉颖就转向了杨紫姗：“姗姗，你要好好演啊！” 杨紫姗：“……” “好了好了，开始准备吧！”陆非凡摆了摆手，众人开始散开。 打光板，摄影机都架设好，演员开始就位。 高宇和杨紫姗在之前就是已经化好妆的。高宇穿着一个理工科男生的典型装扮，牛仔裤，格子衬衫。特意留长的头发梳了一个三七分的发行。 杨紫姗穿着白色短袖衬衫，深蓝色的短裙，梳着两个马尾。 两人先是靠在栏杆旁边，看海豚表演。然后海豚一个翻滚，跳出水面，砸起一片浪花。两人被水淋了一身，郑微尖叫着往后跑。 这里分出不同的机位，拍摄海豚的镜头比较多。但其实说实话，对于陆非凡和吕楠来说，海豚比演员好拍多了。又或许是这个饲养员厉害，总之，陆非凡要求的所有动作，海豚都完美的展现在了镜头前。 “啧！你看看人家这演技，棒棒哒！”陆非凡站在监视器后面，摇头感叹道。 一旁的大鹏好奇的问道：“你说的谁？高宇还是杨紫姗？我看两人有点旗鼓相当的意思啊。” 这是高宇出场的第一条镜头。让大鹏等人吃惊的就是，高宇作为一个出道不到两年的新人，能和杨紫姗对戏，还不落下风。如果陆非凡说的是他的话，那确实没问题。高宇的演技值得肯定。 陆非凡斜眼看了一眼大鹏，开口说道：“我说的是海豚。” 大鹏：“……”这突然间的心塞是怎么回事？ 高宇和杨紫姗此时坐在看台上。杨紫姗微笑着看着远处表演的海豚，有些羡慕的说道：“我要是能亲自摸一下海豚就好了……” 高宇，或者说是陈孝正，低头看了一眼杨紫姗，接着起身走下看台，跑向了对面的饲养员。 接下来就是另外一场戏了，其实剧情是连接在一起的，但是剪辑的时候就要分开。 陈孝正和饲养员说，自己想要和女朋友求婚。但是因为自己没钱，买不起戒指，所以想要满足女朋友摸海豚的愿望，因为她非常喜欢海豚。 饲养员考虑了一下，最终同意了陈孝正的请求。对着远处的郑微招了招手。 这里因为画面的要求，机位来来回回的，拍摄了好几次，才算完成了一个场景的画面。 接着，郑微开心的跑向自己的男朋友，并如愿以偿的摸到了海豚。小家伙也表现的非常好，很配合的对着杨紫姗做出亲热的动作。看得看台上伪装观众的包子同学一阵羡慕。 包子转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郑凯，动了动嘴巴：“我也想摸海豚……” 郑凯憋着笑转过头去，差点笑场。 下一场戏，是几年过后，郑微和陈孝正再次回到海洋馆的剧情。不过这里就没有海豚的镜头了。两人来到海洋馆的时候，这里已经闭馆。 高宇和杨紫姗分别去化妆。而其他人，则欢快的跑向对面的平台，也想要摸一摸海豚。 杨紫姗不舍的摸了摸海豚的嘴巴，鼓了鼓脸：“小宝贝，你在这等姐姐哦，姐姐很快就回来和你玩。” 包子同学已经迫不及待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挤到杨紫姗的身边：“姗姗姐，你快去化妆吧！” 嘴里说着话，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海豚，还回过头来看向身后的郑凯几人：“拍照，谁帮我拍照？” 杨紫姗翻了个白眼，掐了一把包子圆圆的小脸蛋，无奈的起身去化妆。 后面其实还有一组镜头，是两人依偎在海洋馆的另一个展览馆过道的位置，身后的背景是透明的玻璃穹顶。那就不需要提前清场了，海洋馆这样的场景到处都有。台词也只有两句话，临走的时候一遍过掉就行。 几年后，两人重逢，再次来到了海洋馆。 另一边的看台，已经关闭了全部灯光。 杨紫姗换了一件灰色的风衣，样式一看就是很现代的那种。高宇也换了风格。西裤，皮鞋，黑色的夹克外套。 值得说的就是杨紫姗的发型了。本来是要剪成齐肩短发的。但是后面的拍摄要求还要有她长发的镜头。好在这次的化妆组，除了陈正，还有一个专攻特效化妆的梁红玉。 梁红玉把杨紫姗的长发，编程了无数个细小的发辫，一圈一圈的盘在了头顶，然后用一顶齐肩的假发套住。这样一来，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违和的地方，显得很自然。 正和海豚玩耍的开心的赵莉颖，无意间撇了一眼远处的拍摄场地，不开心的撇了撇嘴：“陆导好偏心呀！为什么姗姗就不用剪头发。” 身边的张萌捂嘴，勾着赵莉颖的肩膀，笑道：“傻姑娘，姗姗的是齐肩发，所以才能盖住原来的头发。你的太短啦！” 第七十五章 海洋馆偷拍事件 其实按照拍摄计划和取景地来看，原本在附近的紫竹院公园还有一场郑凯和杨紫姗的对手戏。剧情大概就是郑恺接着送礼物的机会表白杨紫姗，结果却被拒绝。恼怒之下的郑恺跳进湖里离开，结果发现湖水只有不到齐腰深。 不过这场戏的背景是在夏天，就算演员能承受三月底京城的寒冷，周围的景色也搭不上。所以陆非凡决定暂缓这段戏的拍摄，或者干脆换一个取景地。之后剧组就准备要飞往龙省了。 《致青春》里面，有不少雪地镜头。京城本来降雪就少，何况眼看进入了四月份，全国还能找到雪景的地方，也就只有在东三省了。 杨菲提前联系了冰城工业大学，同意剧组前往拍摄。 这边结束了海洋馆的剧情，演员们开始放飞自我了。 这里也就张萌好一些，平时参与的商业活动少，同样王恺和赵莉颖也是。不同的是王恺在没有工作的时候，会窝在家里看书，或者去健身。而包子则是游走在各大剧组，无论是龙套还是配角，只要有出演的机会就不放过，基本上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所以能在海洋馆和海豚嬉戏，还是包场的情况下，除非是参加那种关于海洋馆的商业活动，否则基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包子开心极了，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忙碌，反而就是吃吃喝喝，还能近距离的接触萌萌的海豚，简直不要太开心。 几个明星都在享受难得的快乐时光。毕竟自己推掉工作，花钱出去玩，和在工作过程中，正大光明的玩是两种概念。大家都是半红不红的状态，平时谁又舍得推掉工作出去玩呢。 大家纷纷拿出手机，有的找助理帮忙，有的互相帮忙，开始和海豚合影。还有的三三两两的一起合影。 赵莉颖拉着杨紫姗，张萌和宋倩拍照，正好是郑微宿舍的四个姐妹花。四个人互相挽着胳膊，赵莉颖和杨紫姗在中间，两个人的身后，还有只海豚探出头来，搭在两人的肩膀上，对着镜头露出笑脸。 原本是杨紫姗的助理在帮忙拍照的。不过正好吕楠经过，看到海豚这么配合着几个人，一时间手痒，一把推开小助理，用自己的专业照相机给几人拍了一张合影。 陆非凡没跟着参合，拉着杨菲的手，两人走出了海豚馆，漫无目的的闲逛。 “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呢。”杨菲晃了晃两人拉着的手，笑道，“你看你自从过完年开始，又是卖专利，又是换奇艺网的股份，忙的不可开交。电影刚下映，就马上开始了新电影的拍摄。怎么好像有人在后面追着你似的？” “有吗？”陆非凡皱眉想了一下，“这些不都是晓茜在忙活？” 杨菲歪着头笑了一下，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 “你看其他的导演，很多两年甚至三年才有一部电影问世。大导演就更少了。但是你连休息都没有，就开始了拍摄，太拼了吧？” 陆非凡笑了笑。倒是没有人在陆非凡的身后追赶，而是陆非凡自己在追赶自己。他当然也能明白杨菲为什么会有此问。陆非凡骨子里其实就不是什么勤快的人，而是那种能躺着绝不坐着的货色。这也是为什么《人在囧途》一上映，陆非凡就拉着杨菲跑到了国外去躲清静的原因。 虽然骨子里是这样的性格，但陆非凡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不仅仅是地位和金钱，陆非凡要的其实是一个保证。一个自己和杨菲遇到困难的时候，能保全两人的保证。而这种保证，只有自己达到一定地位之后，才有可能实现。 这就给了杨菲一个很矛盾的错觉，陆非凡是因为什么原因，强迫自己拼命工作。 想了想，陆非凡回头看着杨菲，笑道：“我要赶紧赚钱好娶媳妇儿啊！” 杨菲闻言，娇媚的白了一眼陆非凡，轻声问道：“你想娶哪家的姑娘啊！” “要不，你猜猜？”陆非凡坏笑着看着杨菲。 “其实……”杨菲停下了脚步，微微低头，红着脸，用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的声音，羞涩的说道，“你娶我不用花钱的……” 陆非凡看着眼前的佳人，这一瞬间，美成了一幅画。 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杨菲平时那么强势的一个人，但在对待感情的时候，偶尔会卑微的让陆非凡心疼。坚强的外表包裹的，往往都是脆弱的心。 陆非凡的鼻子有点酸酸的，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拥住了杨菲的腰。 杨菲微微抬头，眼波流转，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眼角充满了笑意和爱恋。 陆非凡慢慢凑近面若桃花的脸庞。杨菲嘴角微翘，抬手勾住了陆非凡的脖子。 就在两人马上就要吻到一起的时候，“咔嚓”一声，闪光灯亮起。陆非凡被闪的眯了一下眼睛，两人急忙分开。 一旁的吕楠感受到了两股杀气笼罩了自己。向来都不知道尴尬为何物的吕大摄影师，难得的对着陆非凡尬笑了一下：“那个……不好意思，职业病哈！你们，唔，继续……” 也不等陆非凡说话，吕楠转身就往回走。 陆非凡一脸苦笑，转头再看杨菲时，杨菲早涨红了脸。 “老吕这家伙……居然会笑。”陆非凡摇头说道。 “我，我去和海洋馆交接了。你回去叫他们收拾一下吧。”杨菲急急忙忙的转身走开。其实这会时间尚早，但杨菲脸皮薄，被人撞见和陆非凡亲热，就害羞了。 陆非凡没有急着回去教训吕楠，而是四处逛了一圈才回去。不然等于明摆着告诉吕楠，你搅和了我们的好事嘛。陆导演也是好面子的。 不过等陆非凡回到海豚馆的时候，发现几个主演看向陆非凡的眼神都有点诡异。 这个锅还得让吕楠背。 起因自然是因为时间快到了，众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几个姑娘去找吕楠要他之前拍的照片。因为都是电子版本，要导进电脑里，再发给几个演员。 结果就在众人围观吕楠往笔记本上导入照片的时候，发现了这货抓拍的那一张陆非凡和杨菲的照片。 吕楠的技术那不是盖的。无论是角度，采光，还是两个人的面部特写，都显得唯美极了。而且或许是侧脸的缘故，原本长相略显普通的陆非凡，居然看起来还有点小帅。 无论是陆非凡，还是杨菲，平时在剧组都是很严肃的。几位主要演员虽然只是第一天进组，但也见识到了杨菲的办事效率和雷厉风行。陆非凡更是一丝不苟的老干部作风。 可是照片上的两人，嘴角带笑，眼含春色，满满的爱意都要从照片里溢出来了。 众人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般，看向陆非凡的眼神里不有自主的就带了点其他的味道。高宇甚至还隐蔽的冲陆非凡竖了一个大拇指，看得陆非凡莫名其妙。 这个时候，道具组已经在帮着摄影组收拾器材了。之前大家光顾着玩，一些支架都没拆。还有几个助理摄影师帮忙拍花絮之类的。 “导演。”大鹏走了过来，和陆非凡说道，“咱们一会儿转场还是怎么着？” “不了。”陆非凡摇摇头，“紫竹院公园那边现在不适合拍摄，今天就到这吧，收工！” “那我想请几个演员回工作室那边拍《屌丝男士》，您看？” 陆非凡摆了摆手：“你去和他们商量，我没意见。对了，老吕呢？” 陆非凡回到海豚馆的时候，并没看到吕楠的身影。 其实吕楠这会儿早就钻进器材车里了。在吕楠有限的情商看来，陆非凡绝对是生气了。所以在陆非凡消气之前，吕楠要尽量拖延两人见面的时间，好让陆非凡冷静。 “呵……”大鹏刚想笑，突然看见陆非凡疑惑的看着自己，急忙把笑意憋了回去，说道：“吕老师先去器材车上了。” 其实陆非凡压根也没生吕楠的气，本来就是一个无伤大雅的举动，陆非凡还没那么小心眼。不过陆非凡要是知道，吕楠无意间把他和杨菲的亲密照传遍了剧组的话，估计就真的要杀他灭口了。 另一边几个女演员看着陆非凡转身离开的背景，叽叽喳喳的讨论。 “看不出来，陆导还挺上相的。” “杨菲姐姐好美……” “你们说，找吕老师拍写真，得什么价格？” “……” 另一边，交代了大鹏带着剧组离开之后，陆非凡转身去找吕楠。生气什么的虽然犯不上，但是照片得要回来呀。 抛开尴尬的情绪以及隐私性不讲，吕楠抓拍的这张照片还是非常唯美的。尤其是两个人当时的情感都太自然了，所以面部表情要比那些摆拍的模特不知好上多少。而且背景也很合适，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街景，而是海洋馆的玻璃通道。后面映着水光和游鱼。 可以说，这是吕楠相当满意的一副摄影作品。所以当陆非凡找到了吕楠，提出要照片的时候，这货居然产生了一丝不舍的情绪。 “陆导，这张照片，我能不能保留一份？”吕楠小心翼翼的问道。 “纳尼？”陆非凡有些错愕的看着他，接着就言辞拒绝了。 “你保留个毛线！想都别想！” 自己和自己老婆的亲密照，就算陆非凡愿意，也得考虑杨菲的感受。何况陆非凡根本不愿意，就算吕楠是专业的摄影师也不行。那感觉简直不要太别扭。 不过嘛，陆非凡仔细看了看吕楠拍的这幅照片。还别说，拍的真好。 第七十六章 拍摄雪景 吕楠最终也没能留住照片，连源文件也在陆非凡的监督下删干净了。这张照片，最后被陆非凡洗出来，放在了自己卧室的床头柜上。 当天晚上，赵莉颖首先发了微博。九宫格的照片上，一头短发的包子，亲密的搂着海豚合影。还有郑微宿舍的四姐妹的合影，还有和其他人的合影，包括佟莉娅，郑凯，大鹏等人。 接着，宋倩，杨紫姗，张萌等人都发了照片，并且@《致青春》剧组，虽然主要的目的还是发自拍，但也算是提前炒一波热度了。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最开心的就是京城海洋馆了。不花钱还能赚钱的明星宣传，换谁都会开心。 之前，就连在京城待了很多年的网友，都有不少不知道京城还有个海洋馆的。毕竟是内陆城市，很少有人往这个方向想。就算是旅游，很多人也是首选天安门，长城之类的景点。 只有在去类似于琴岛，滨城这类的海滨城市，才会主动想到要去海边或者海洋馆去看看。所以很多看了微博的网友，开始对海洋馆的海豚起了兴趣。没过多久，京城海洋馆甚至还开通了和海豚合影的业务，当然价格也很感人，一般人消费不起。 不过众明星发布的微博，在网上没掀起多大的浪花，很快热度就被怼了下去。也就只有自家的粉丝们捧场。 要说娱乐圈在这段时间最热闹的新闻，就是内地打星赵闻卓和HK打星甄子单的撕比事件了。 起因还是在拍摄《特殊身份》期间，赵闻卓被剧组解约，又曝光他耍大牌，罢拍等等。赵闻卓当然不乐意了，于是回击甄子单，说其是戏霸，为所欲为等等。 结果这场“单卓”大战愈演愈烈，被卷入其中的明星也越来越多。到最后，甚至形成了内地明星与HK明星对峙的局面。 网友也分成了两派，互相喷的不亦乐乎。吃瓜群众当然都是大呼过瘾。但是明星们就有些撑不住了。 在娱乐圈，只要是撕比的新闻，永远都比常规的活动热度来得快。为啥汪头条对头条新闻有那么深的执念呢，就是因为他每次活动，想要提高热度的时候，总能遇见别人要么结婚，要么撕比，每次热度都被压在下面。 陆非凡是严禁剧组内的明星参与其中的。无论你是正式签约进组的主演，还是客串的明星，只要参与进了这件事，那么就解约走人，没得商量。 在陆非凡看来，明星想要提高热度，方法有很多，撕比恰恰是最lo的那个。一个明星，只要你参与了撕比，那么无论你是站在哪一方，无论是输还是赢，最后都会成为污点，终身都难以抹掉的那种。 明星撕比，永远都不会有真正的赢家。你或许赢了口水仗，但输了心胸和气度，更输了路人缘。这样的明星粉丝数量往往掉的很容易，但涨的很艰难。 这一次也是一样，口水仗打了几个月，最后也没能得出什么结论，连网友都看累了。最后在观众的厌烦和冷落中自动偃旗息鼓，两个武打巨星干了一场很无聊嘴仗，既掉价又失颜面，可谓一场毫无价值的蠢战。 当然，现阶段，这个新闻还是很有热度的。只要是和这场口水仗有关的人，无论之前是多不起眼的小明星，瞬间就会被众人熟知。当然熟知之后是什么下场，这就很难说了。 这个时候，陆非凡已经带着《致青春》剧组，飞往了冰城，开始冬天部分的外景拍摄。 照片事件最后也没能瞒住。起因是在飞机上，赵包子缠着吕楠给自己拍写真集，吕楠问她要拍什么样的。结果这丫头脱口而出：“要和陆导亲杨姐姐那张效果一样。” 结果可想而知。陆非凡本身还没什么感觉，但是杨菲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在吕楠的身上扫来扫去。搞到最后这家伙跑去和后面的工作人员坐在一起。这还没完，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杨菲在经过吕楠身边的时候，都会淡淡的冷哼一声，哼到吕楠怀疑人生。 不过小包子的审美，显然还是被杨菲欣赏的。 女人之间的友谊往往都很奇怪。就像电影中，郑微和阮莞，原本是相互看不顺眼的人，但后来仅仅是郑微失恋，阮莞给了对方一罐啤酒，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杨菲也是这样，就因为赵莉颖觉得杨菲的那张照片漂亮，两人很快就开始聊的火热，把陆非凡晾在了一边。 “杨菲姐姐，你的皮肤真好……” “杨菲姐姐，你的头发好浓密啊……” “杨菲姐姐，你和陆导怎么认识的呀？” “哇，是一见钟情吗，这么浪漫？” “肯定是陆导主动追你的吧？你这么漂亮……” “姐姐，你为什么会和陆导在一起呢……” “咳咳……”陆非凡在旁边使劲清了清嗓子，撇了一眼憋着笑的杨菲，然后对和陆非凡互换了位置的包子说道，“你还小呢，你不懂！不过哥告诉你啊，以后找男朋友，不要找姓冯的，最好是不要和姓冯的合作。” 赵莉颖歪了歪头，一脸蠢萌：“为什么呀？” “好啦好啦，别听他瞎说！他还没你大呢。”杨菲好笑的揽过包子的肩膀笑道。 被揭了老底的陆非凡一脸不开心，跑到后面和郑凯几人吹牛去了，剩下一帮女人在前面叽叽喳喳。杨菲身上，有那种让小女生非常羡慕的知性美和母性的光辉。尤其是她又是制片人的身份，负责照顾剧组也演员的开销。所以很快就和一帮女演员打成了一片。 4月份的冰城，还是很冷的。不像京城，已经有人开始穿春天的衣服了，路边的植物也开始抽芽。在冰城，这么早发芽的植物肯定是疯了，一晚上的时间就会被冻的稀碎。 《致青春》当中的雪景，除了朱小北在超市被栽赃那一场之外，其他的都是夜景。虽然演员们拍的辛苦，但因为是在夜间拍摄，走动的人少，反而对剧组来说是好事。不用费那么大的人力去组织清场。 如果顺利的话，在冰城的拍摄一周就可以结束。 眼下剧组正在拍摄的，是黎维娟的男友来到大学看望她的一幕。两个人顶着风雪，走在空无一人的足球场上。 客串黎维娟男友的，是剧组的一位场务小哥。除了这场镜头，后面还有宿舍内的镜头，需要回到摄影棚里去拍。如果找群演，拍摄顺序就要更改，很麻烦。所以干脆就用了剧组的工作人员客串。 这场镜头，是在后半夜，冰城工业大学的足球场拍摄。老天爷很给面子的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并且伴随着月光。这样的天气可是难得一遇，连架设灯架都省了，直接可以拍一个长镜头的全景。如果没有这个条件，光是搭建设备，剧组就要忙活大半夜。 此时，除了主演的张萌和客串的小哥，其他演员早就休息了。就连副导演之一的高宇，也被陆非凡赶回去休息了。只有大鹏和各个组的负责人留在原地拍摄。 演员就位，小哥拎着行李走在前面，张萌怀里抱着一摞课本，在后追赶。 张萌：“既然来都来了，俺总得请你吃顿饭吧。” 这一段，演员说的都是方言。好在不是特别难学，稍微变一下口音就好。很多电影上映之后，往往都有观众反应，要么是听不出是哪里的方言，要么就是嫌弃演员方言说的不正宗。 其实陆非凡也是故意为之。真要想说的正宗，也很简单，事后找人配音就可以。但总要考虑到观众的感受。在华夏，除了本地人，很少有外人能听懂各地纯正的口音的。大家能听懂的，都是说话的人故意放缓了语速或者变音之后的方言。 如果一个导演，坚持在电影里用最纯正的方言，那结果只有一个。在说方言的那个地区，票房爆棚，而其他地区则是莫名其妙。 所以在这里，除了演员台词中的“俺”字，其他的都只是变了音的普通话而已。 “还是俺请吧。俺……知道一个小饭铺。”小哥放缓了脚步，下意识的落后张萌半个身位。 两人一前以后，默默的走着，再无交流。 “咔！” 不远处，陆非凡捂着一个军大衣，手里举着喇叭：“ok了，收工！” “喔~~快快！冻死我啦！”张萌跳着脚，跑向停在一边的面包车。工作人员急忙把准备好的热水袋，军大衣都送过去。 “今晚不错啊，我还以为要熬个大夜呢！”大鹏戴着一个耳包，对陆非凡笑道。 “也不能天天都熬大夜呀。”陆非凡摇头笑道，“可不止一个演员和我抱怨有黑眼圈了呢。要不是雪景不好拍，我也不想把夜戏都集中到一起拍摄，太熬人了。” “导演，这离你家不远了吧？不顺路回家看看？”大鹏笑着问道。 “算啦！”陆非凡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大鹏，“你家也离的不远啊。我要是回去了，让你带着剧组，你心里会平衡？” “看你说的！”大鹏笑着摆手，呼出一大团白气，“我经常回家，多回一次少回一次的无所谓，能有啥想法啊！” “等拍完吧！”陆非凡盯着众人拆机器，一边对大鹏说道，“拍完了，大家集体放假，休息一段时间。” “我倒宁愿工作多点，赚的也多不是。”大鹏说道。 陆非凡点头，指了指大鹏：“这可是你说的。” 大鹏：“……” 第七十七章 徽州古镇 等剧组收拾完，回到冰城工业大学校门对面的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三点多了。 众人带着一身寒气回到酒店，被暖气一吹，都开始昏昏欲睡。互相打个招呼之后，就各回各的房间了。 酒店的条件一般，只是距离取景地够近，方便剧组进出。如果找条件好的酒店，那每天浪费在路上的时间就要几个小时。 其实真正有专业精神的演员，是不怎么挑住宿条件的，何况还是整个剧组一起住的情况。像前一阵网上疯传的赵闻卓拍戏，必须要住五万块一天的总统套房，陆非凡就一笑置之。就以他当时的身价来看，剧组给出的片酬有没有五万块一天都很难说，可见对方也是找不到别的黑点了。 回到房间，陆非凡刚打开门，就意外的看到杨菲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已经睡着了。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保温壶。 陆非凡放轻了脚步，在杨菲面前蹲了下来。 睡着的杨菲，面容很恬静。房间的暖气开的很热，杨菲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脸上带着一丝红晕，胳膊搭在椅背上，颈间的碎发散落在胸前。或许是梦见了什么好事，杨菲的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陆非凡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轻抚了一下杨菲额前的头发，伸手想把她抱到床上去。 “唔……” 杨菲被惊醒，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声，接着睁眼就看到了陆非凡。 “你回来了……” 睡意还有些朦胧，杨菲下意识的抱住陆非凡的腰，靠在他的身前。 陆非凡拍了拍杨菲的背，轻声问道：“怎么不到床上去睡？” “唔，我想等你回来的，结果不小心睡着了。”杨菲抱着陆非凡，发出闷闷的声音。 “你明知道我是拍夜戏，还等我，傻不傻呀！”陆非凡摇头苦笑，抱着杨菲微微用力，“到床上去睡吧！” “不要……”杨菲摇头，清醒了一下头脑，接着松开陆非凡，转身拿过保温壶，柔声说道，“我找酒店的厨房，给你做了点宵夜，还是热的，你吃完了再睡。” 陆非凡没有接，伸手把杨菲拉进怀里。 “哎呀，你别弄洒了！”杨菲嗔到。 “我上辈子肯定是拯救过银河系，所以这辈子，老天才把你送到我身边。”陆非凡在杨菲的耳边喃喃说道。 “噗呲……”杨菲憋不住笑，伸出小拳头轻轻打了一下陆非凡的胸口，“真肉麻……好啦，快松开我，赶紧吃东西睡觉。” “你陪我睡……”陆非凡开始耍赖。 “不要……” “那我不吃了！” “好啦好啦！”杨菲嗔怪的斜了一眼陆非凡，抬起头轻轻吻了一下陆非凡的嘴唇，轻声道，“你先吃完，然后去洗澡……” “好呀好呀！”陆非凡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转身打开保温壶，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划拉。 杨菲捂嘴浅笑，一只手拍着陆非凡的胳膊：“你慢点啊，怎么和小孩子似的。” 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通常智商都会变低，陆非凡也同样如此。此时别说杨菲只是让他吃东西，就是要星星，陆非凡也得连夜搭梯子去摘。 等他这货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光光钻进浴室之后，杨菲红着脸，把陆非凡的衣服叠好，连同保温壶一起，拿出了房间。 “你的衣服我拿去洗啦，明天过来给你送新的！” “咣当”，门关上了。 “别啊……”陆非凡这才发觉上当了，一把推开浴室门，房间里哪还有杨菲的影子？ 自从杨菲跟着剧组以来，陆非凡的自理能力就直线下降，连换洗的衣服都是放在杨菲的房间里。这就导致了，在杨菲第二天到来之前，陆非凡除了一条内裤，再无长物。想半夜去敲杨菲的房间都出不去门。 “等拍完这部电影，回去就领证！看你往哪跑！”陆非凡躲在房间里恶狠狠的自言自语。 杨菲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里，等到关上门，脸还是热的。脑中不时的闪过陆非凡光着屁股跑进浴室的画面。虽然两人关系已经很明确了，陆非凡也不是什么圣人，平时动手动脚的情况也有很多。但是在杨菲面前这么袒露身体还是头一次。 一直到杨菲躺在床上，脑海中还是挥之不去的画面。杨菲心里暗暗啐了一口，鄙视自己没出息。 有些电影里，看似场景很多，主角可能走遍了全国各地，但实际的拍摄地点也许就集中在一个小县城，或者是影视基地里。还有的电影，看似是发生在一个学校里的故事，但实际的拍摄地点却可能遍布全国各地。 《致青春》就是这样。原本陆非凡的打算，还真就是集中在京城拍摄。但后来经过开会讨论，汇集了剧组众人的意见之后，还是决定重新勘定取景地。首先就是因为季节问题。总不能整个剧组停摆，等着京城春暖花开吧。 所以等到冰城的拍摄结束，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江右省的徽州古镇。 这里，其实是在原著中贯穿了整个故事的一个精神故乡。陆非凡的打算是把所有需要外出取景的镜头，在前期就集中拍摄。等到剩下的全部镜头都是在京影或者摄影棚内的时候，再回京城。这样也便于演员档期的调整，因为回到京城之后，时间就充裕多了。 剧组来到徽州古镇的时候，正值油菜花的花期。或许再晚上几周的时间，就要错过花期了。 车队沿着公路开过的时候，灿烂的阳光下，路边金黄色的油菜花扑进眼帘，色彩炫目的让人心醉。 辛夷坞在原著中说，徽州古镇是郑微的精神向往，是她安放恋恋不舍的青春之地。从一开始，郑微就说：“妈妈说，她当年就是在那棵树下遇见了她的初恋情人，也是在那里私订终身，最后还在那儿送走了她最爱的人。她年轻时候所有的爱、恨、喜、悦、伤悲都是老槐树作证，太浪漫了。” 所以，在郑微的心中，徽州便是独一无二的爱情圣地。 而在最后，郑微来到了徽州古镇，来到了妈妈口中的那棵老槐树下。郑微内心对陈孝正说：“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我一直都心想着，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来看看这棵香樟树。可不管林静还是你，都在这棵树下缺席了。不要紧，这是我一个人的香樟树，我来赴的，是和青春的一个约会。” 可以说，如果要为书中的女主角郑微寻找一个贯穿了她爱情的一条主线的话，那就是这棵老槐树了。可惜在原版电影中，对于这么重要的剧情却只字未提。 陆非凡在写出剧本之后，又把这段剧情加了进去。在陆非凡看来，这段故事如果不去诉说，那简直是太可惜了。 而且徽州古镇的风景那是没的说，“八分半山一分田，半分水路和庄园”说的就是这里。电影中郑微过生日，来到了阮莞的家乡，一个非常美丽的乡村。这段剧情，陆非凡也打算在这里拍摄。 所以这次跟随剧组来的，不光有杨紫姗。包括郑微的宿舍四姐妹，郑凯，包贝耳，男主角高宇。就连饰演阮莞男友赵世永的黄明也要进组。不过黄明目前还只是一个刚出道的十八线小演员，没什么存在感。所以从一开始试镜，瞄准的就不是什么主要角色，而是勉强还有几句台词的赵世永。 徽州古镇的镇政府，对于有剧组前来这里拍戏还是很欢迎的。尤其是听说拍的还是电影，那更是不得了，对于剧组的任何要求都大开绿灯。 这里其实原本就是一个旅游城市，属于古徽州的一府六县之一，有很多保存完好的古建筑群。只不过因为现阶段的宣传不给力，再有就是这里属于文化之乡，对于年轻人的吸引力不是那么的充足。所以剧组来的时候，发现镇上的游客其实并不多。这也是当地政府对众人分外欢迎的原因之一，都是为了宣传。 等到电影上映之后，有了关于大槐树的传说，有了女主角心中爱情圣地的描绘，或许还会给这里带来不一样的加成。 不单单是主演们对于这里好奇，其实陆非凡和杨菲也挺好奇的。尤其是这里的古汉文化氛围异常的浓厚，反而让大家觉得有些穿越感，放佛置身于影视城的那种感觉。 于是在来到徽州古镇的第一天，陆非凡宣布全组放假，先逛一天再说。这也是演员们的隐形福利了，一旦要是去某个风景秀丽的景点拍戏，剧组通常都会给出游玩的时间。 当然了，陆非凡也肯定会说，这是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以便更好的拍戏。绝不会承认其实他也想带着杨菲游玩一圈。 第一站不用说，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目的地。那就是古镇外面的油菜花田。对于演员们来说，这里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地方。就连在人前很少会对陆非凡做出亲密举动的杨菲，都忍不住令人沉醉在景色中，和陆非凡热情相拥。 对于吕楠来说，这里更是圣地。陆非凡有时候都觉得这货更适合去当一个专业拍照片的摄影师，而不是混迹在电影剧组中。在这里，都不用其他人去求，这货就主动拿出了宝贝的不得了的单反照相机，指挥着众人在花田中摆出不同的造型来。 第七十八章 饭局的猫腻 一群演员之中，最苦逼的就是高宇了。 像杨紫姗，包子这种，都是没男朋友，或者男朋友不方面让剧组知道的，所以就算是自己也都玩的很开心。 尤其是女孩子之间，要比男生随性的多。几个女孩搂搂抱抱的，在花田中摆出各种造型。开心了，还能互相亲上几口。 而像郑凯和包贝耳这种，属于脸皮够厚，在哪都能和女生打成一片的。自然也不会觉得孤单。大鹏就更不用说了，他是和女演员勾肩搭背都不会传绯闻的那种人。 而高宇，明明有女朋友，还是此前内定的女主角。如果不是因为参家毕业大戏的缘故，现在在花海里卿卿我我的就应该是高宇和韩小雨了。反正是陆非凡的剧组，也不怕被人偷拍。 然而没有什么然而，现在的女主角是杨紫姗。高宇在戏里和人家亲热可以，戏外要是敢伸手，都不用韩小雨知道，陆非凡就先把他办了。 所以结果就是，撵走了跟随偷拍的吕楠，陆非凡拉着杨菲跑到花田深处去卿卿我我了。而其他人热热闹闹的在那拍照。就剩下高宇和没人关注的黄明，你在一旁大眼瞪小眼。 “要不，咱们去镇上逛逛吧？”高宇提议道。 “好啊，刚好我也想去逛逛。”黄明点头同意。 两人勾肩搭背的再次转向古镇，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萧索的味道。高宇算是发现了，在陆非凡没有遇到杨菲之前，高宇就是陆非凡的宝宝。等遇到了杨菲之后，高宇是谁？陆非凡压根就不认识。 “宇哥，你和陆导是铁哥们吧？” “呵呵，还行吧！以前在京影，他跟我混的。” “那宇哥，陆导的这部戏，其实就是给你量身打造的吧？” “那是，我们俩那关系，这是他应该做的！” “宇哥，我对赵世永这个角色，有点想法，你看能不能……” “咳咳……其实我和陆非凡关系一般，嗯，只是同学交情，不是很熟……” “……” 黄明内心暗暗鄙视，对于高宇的印象认知直线下降。从老大哥，瞬间划到不可深交的那类人当中。 晚上，照例是饭局。 剧组住宿的酒店，其实更像是农家院。 在古镇的一家古风的客栈中，剧组包下一个类似于四合院的院落。院子的三面都是二层的阁楼分开的一个一个单独的房间。院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晚上可以聚在院子里纳凉赏月，前面客栈做好了饭菜，可以直接送到院子里。 其实大家逛了一天，除了和杨菲独处了一天的陆非凡春风得意之外，其他人都很疲劳。逛的时候不觉得，等逛完了之后，回到酒店，疲惫感就突然上来了。 不过累归累，饭局是推不掉的。这是当地的旅游部门为了欢迎剧组的到来，特意在外间客栈里设的接风宴。陆非凡很清楚，其实就是为了能在电影中多加几个镜头，替当地多宣传宣传而已。 没办法，去除吕楠没有喝酒的习惯，剩下就只有陆非凡和大鹏硬着头皮去应付。总不能让演员去应酬吧。而高宇和陆非凡的酒量是半斤八两，根本指望不上。 杨菲对于这种场合倒是轻车熟路，甚至在众人之中，只有她才经历过最高端的饭局。但是有陆非凡在的情况下，杨菲永远都只是在背后。 主持饭局的是当地旅游部门的一个主任，外加几个镇领导的秘书，还有一个据说是当地的一个富商。最后那位是怎么会出现在饭局的陆非凡不清楚，但目的不言而喻。 其实富商出席有明星的宴会，在圈里已经是常态了。有的或许仅仅是出于仰慕，想要认识一下。但大部分人，想的更多的则是一亲芳泽，甚至为此不惜花费重金。 有些甚至都会传到圈外去，最被网友津津乐道的，就是在赵莉颖大火之后，有富豪放言，愿意花50万请赵莉颖吃饭。结果赵莉颖回了一句：“如果他长得帅的话，我愿意花50万请他吃饭。”把对方怼得哑口无言。 当然，更多的则是网友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了。因此，对于饭局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富商，陆非凡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抱有什么目的。尤其是等到杨紫姗等人出来之后，对方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陆非凡就更了解了。 “陆导，各位！”那个旅游部门的主任站了起来，指着身边坐着的富商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张总，是咱们镇有名的企业家。今天这顿饭，就是张总请的，你们在这边拍摄，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张总帮忙嘛！” 陆非凡听懂了。言外之意，就是这顿饭要交好这个张总，不然的话，剧组在当地的拍摄或许会收到影响，甚至有麻烦。 “妈的!”陆非凡暗骂了一句。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了，所谓”阎王好斗，小鬼难缠”。原本当地给出的政策是好的，但是下面的人一经手，往往就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这位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张总，大概是把剧组当成软柿子了，以为自己是地头蛇就可以拿捏众人。在很多有钱人的眼里，明星嘛，就那么回事，只要钱到位，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杨菲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陆非凡。对于他，杨菲太了解了。如果对方真的提出了某种要求，陆非凡恐怕会当场翻脸，甚至不惜把事情闹大。 心思陡转，陆非凡想出一个损招。 一把拉过身后的高宇，陆非凡笑道：“张总是吧？呵呵，巧了！我们的男主角高宇，是高氏集团的公子，他父亲是华夏房地产行业的元老了。正好您也是做生意的，你们肯定有共同语言！” “高宇啊！”陆非凡拍着高宇的肩膀，坏笑着说道，“你可要和张总好好聊聊！咱们几个人里面，就你懂经商，我们都是门外汉啊！” 高宇哪里还不懂陆非凡的意思？虽然平时很智障，但是这种典型的暴发户，高宇见得多了，自然知道怎么应付。 “放心吧陆导！”高宇挑了挑眉毛，趁势就坐在了那位张总的旁边，“张总您好呀？您是从事什么生意的啊？我回去和我爸说说，咱们没准以后还能合作呢！” “呵呵，好说，好说……”那位张总的笑容有些僵硬。心里暗骂陆非凡。原本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剧组，里面了不起就是有几个身价高的明星而已。自己玩不起当红的，还玩不起二三线的么？结果一不小心就遇到一尊大佛。高氏集团的公子，哪怕自己在当地再牛逼，也不敢和那种全国性的地产大亨硬刚。那不是头铁，那是智障。 别说张总没想到，就是剧组的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高氏集团虽然在华夏不是顶尖的大集团，但也不是这些明星们轻易能接触到的层次。原本以为高宇是因为和陆非凡是死党的缘故，才能捞到一个男主角，平时大家还多少有些疏远他。现在看来，他才是剧组里面目前最粗的大腿啊。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我公司那边还有员工在加班，我得去看看！各位，失陪了哈！”张总突然站了起来，不住的拱手，“实在不好意思啊，各位吃好喝好，在徽州这边有什么需要，都包在我身上了！” “张总您太客气了！”陆非凡笑的很开心，“那您慢走啊！” “哎哎！你们坐你们坐，不用送了！”张总摇头就往客栈外走去。 “陆导，你们稍坐，我去送送。”那位主任起身说道。 陆非凡不置可否，和高宇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泛起一丝笑意。当然碍眼的人走了，饭局可不能冷场，于是那几位陪坐的秘书急忙招呼众人落座。 几位女主演，尤其是赵包子和张萌，原本都担心极了。娱乐圈里的潜规则，在圈内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在这种饭局上的迎来送往，更是普遍。可能演员避过了导演，避过了制片人，避过了副导演等等的要求之后，又遇到了无法避开的富商。 尤其是很多剧组在一些偏远或者是封闭的地区拍摄的时候，为了能让拍摄顺利进行，很多时候都是女演员们做出了牺牲。当然，事后剧组也会以其他的名义做出金钱上的补偿罢了。 好在陆非凡反应够快，利用高宇的身份把对方怼了回去。陆非凡就不信，一个资产超过百亿的大集团的公子，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一个地方富商给拿捏住。 姓张的一走，几位女演员都松了口气，连带着看高宇的眼神都顺眼了许多。 那位主任送走了富商，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脸的歉意，连连道歉。先不说他是真心的还是伪装的好。像这种替领导跑腿的人，有一点分的很清楚，那就是，绝不能两头的人都得罪。 那位富商交代的事没办好，注定是要得罪了。那关系到了徽州古镇旅游宣传的电影剧组就不能再得罪了。尤其是刚才听说了剧组里面还有一位大集团的公子哥，那就更不好得罪了。 “陆导，这事是我办的差了！您也知道，有时候吧，这些本地的地头蛇，还真是难缠！啥也不说了，我自罚三杯!” 这人倒也光棍，上来就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把黑锅丢到了那位张总的头上。反正人都走了，也不怕被他知道。然后哐哐哐的三杯白酒下肚，一般人还真不好再和他计较了。 陆非凡脸都黑了。本来酒量就低，人家连干三杯，一般人怎么着都得陪一杯吧?那自己到底是不喝呢，还是不喝呢？ 第七十九章 又又又断片了 尽管，陆非凡从一开始就说了自己不会喝酒。尽管，陆非凡已经尽量避免了和人拼酒。尽管，陆非凡最后把白酒换成了啤酒。说了这么多尽管，陆非凡还是喝醉了。 酒量一直是陆非凡的一个短板，或者说是一个迷。 当然，也是等到陆非凡喝醉了之后，大家才知道原来他说自己不会喝酒还真不是托词。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是不信的，你一个整天带着剧组东奔西跑，和各大投资商打交道的导演说不会喝酒，骗鬼呢吧？ 所以陆非凡一趴下，主持饭局的几位官员都方了。你上来就把人家剧组最大的领导给放翻了是几个意思？虽然还有其他的演员在，而且酒量也都不小，可是正主都开始说胡话了，几位也就没有了再进行下去的心情，最后饭局草草收场。之前给陆非凡准备的下半场，就只有那哥几个自己去乐呵了。 陆非凡本来是想尽力保持清醒的，但酒这个东西，一旦劲头上来，就是抑制不住的思维混乱。 他最后的记忆，就是回到了一个温软的怀抱中，熟悉的气味让他感到安心。于是陆非凡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死死的抱着这个怀抱，沉沉的睡了过去。 此时饭局已经散了，不过演员们没有急着离开。不光是陆非凡趴下了，高宇这位高氏集团的大公子，趴下的更早。这对难兄难弟之间，最鲜明的共同点就是酒量都奇差无比。 陆非凡是下意识的找自己最亲近的人，最后死死的搂着杨菲的腰不松手。高宇则是死死的抱着一盆鱼汤不松手。还清醒的其他人，只能想办法先把这两位抬回客栈的房间里去。 “非凡，非凡，醒醒……”杨菲拍了拍怀里熟睡的陆非凡，又舍不得使劲拍，只能轻轻的呼唤他。结果就是陆非凡嘟了嘟嘴巴，脸又使劲往怀里拱了几下。 杨菲苦笑不得，陆非凡不松手，站在旁边的几个人也没法抬。 高宇就简单了，怀里抱着他那盆鱼汤，被郑凯和包贝耳一前一后，晃悠着抬进客栈后院，送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里。 最后搞到是在没办法了，几个人侧身拖着陆非凡的腿和身体，靠着杨菲的支撑，两人像连体宝宝那样横着进了陆非凡的房间。 “莉颖，你先别走。”众人把陆非凡送了回去，杨菲开口叫住了正准备回房的赵莉颖。 “莉颖，你帮我投一个热毛巾来吧，我给他擦擦脸。”杨菲靠坐在床上，衣服都被陆非凡拱乱了，无奈的说道。 “嘻嘻，你对陆导可真好。”赵莉颖笑着打趣了一番，走进浴室里去投毛巾。 杨菲笑了笑，低头看向熟睡的陆非凡，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此时的陆非凡，就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般。只要杨菲一想要拿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陆非凡就哼哼唧唧的不高兴，拱啊拱的，使劲再把手抱回去。 “哈哈！”在一边观看的赵莉颖乐不可支，像是发现了新玩具一般，“好可爱啊！和我妹妹家的小外甥一样！” 目前的赵莉颖才25岁，她妹妹的孩子……杨菲好笑的摇摇头，接过赵莉颖手里的毛巾，开始仔细的给陆非凡擦脸，擦手。 “那杨菲姐，我先回去啦！有事你就叫我。”赵莉颖拿出手机晃了晃，转身离开。 她的房间在二楼，转身上楼的时候，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高宇的房间，里面亮着灯，似乎还有人影在里面。赵莉颖撇了撇嘴，也没当回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发微博。 “今天，我们来到了美丽的徽州古镇。正好是油菜花开的季节，开心~~当然还有美食啦~！感谢剧组，感谢吕大摄影师~~@杨紫姗@宋倩@张萌@致青春剧组” 此时的赵莉颖虽然还没爆红，但出道多年，凭着可爱的长相以及去年热播的《大内低手》，还是圈了不少粉丝的。因为陆非凡酒量的问题，散场的时候本来也不是深夜，正是上网人数高峰的时候。 赵莉颖发出来的照片，就是在花田中和在古镇上“宿舍四美”的合影。还有就是街边各种各样的传统小吃。这姑娘甚至还有张照片，手里拿着糕点对着镜头卖萌。这大晚上的，成功拉起了一波仇恨。 “哇！深夜放毒！” “颖宝你为什么辣么可爱！” “妈耶，看的我突然饿了……” “饿了加一” “本来要减肥的，看了颖宝的微博，我决定明天再减！” 当然也有的人关注点很奇怪。 “话说，颖宝不是去拍电影了吗？为什么从海洋馆开始，颖宝的微博就有一种出门旅游的既视感？” 这条留言一出，迅速就被顶到了最高处。网友开始细数，从赵莉颖进组以来，发过的所有景点的照片。从京城海洋馆和海豚合影开始，一路跑到龙省，然后是冰雪大世界。 当然是陆非凡故意的，倒也不仅仅是为了宣传。作为一个龙省人，带着外人回到自己家乡拍摄，陆非凡总抑制不住内心想要炫耀的那股冲动。尤其是南方的演员，见到冰城那么大的雪景之后的那种赞叹。如果不是档期紧张，陆非凡都想把这波人拉到雪乡去。 这还不算完，刚从冰雪世界出来，剧组又南下转向西边。从白天的油菜花田，徽州古镇，到傍晚的大红灯笼，古韵余香，还真是旅游的既视感。也难免有网友出来吐槽她。 更搞笑的是，就连徐朗和王宝宝也出来凑热闹。 “徐朗V:真是同人不同命啊！陆导当初你和我们合作的时候，使劲的折腾我们。现在合作的都是美女了，就带人家出去玩！宝宝不开心！@陆非凡@致青春剧组” 王宝宝更是转发了徐朗的微博，还写了一句：“宝宝没有不开心！@徐朗@陆非凡” 几人的粉丝很欢乐，尤其是王宝宝皮的这一句“宝宝没有不开心”，更是让大家哑然失笑。 对比四月份的娱乐圈，陆非凡这一波人，简直就是撕比大战中突然出现的一股清流。自然而然的，已开始经厌倦了“单卓”大战的网友们，又把注意力转到了正在拍摄的《致青春》上，贡献了一波热度。 徐朗这段时间，一直在和高博等人研究剧本。越是研究，就越是感到压力山大。 很明显，《人在囧途》的第二部，陆非凡取名《泰囧》，就是要去泰国实地拍摄的。而里面包含了许多的动作场面，街头追逐，黑帮火拼，泰拳对决等等。显然，不仅投资不会是小数目，就连剧组的规模也不会小了。这对于刚刚决定转型做导演的徐朗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 所以徐朗一边打磨剧本，一边在等。他要等陆非凡拍完《致青春》之后，邀请对方做自己的监制。同时也是在等陆非凡的投资。 陆非凡从一开始就告诉了徐朗，《泰囧》这部电影，自己会投资一部分资金进来。不过现在的菲凡工作室可是一穷二白。卖掉微信专利得来的一千万资金，被陆非凡全额投进了《致青春》的项目中。而奇艺网的收益分红，也不是马上就能拿到手的。而且目前还只有一个《晓说》有明确的收益，其他的都在筹备当中。 喝酒喝断片的人，通常都不会做梦。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回想自己喝醉之后的事情。不过既然叫断片，想是想不起来的。 陆非凡现在的状态就是，想不起来也要想。 因为就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关打在自己脸上的时候，陆非凡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被自己搂在怀里的杨菲。 两人都穿着衣服睡的，自然没有发生什么。 而且陆非凡当时死死的抱着杨菲不松手，就算杨菲想帮他脱掉衣服，或者脱掉自己的衣服，都不大可能。 可这根本就不是陆非凡想要的结果。他更希望看到的，是早上醒来，两人一丝不挂的躺在被窝里。而不是穿得整整齐齐，像是要去参加宴会似的。 所以他在想，哪怕能想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也好，起码能证明一下，自己昨晚不是死猪一般的睡到自然醒。 可惜，脑袋都想迷糊了，最后的记忆也只停留在自己昨晚上喝的最后一杯酒上。 “要不，脱了衣服，制造出生米已经做成熟饭的假象？” 陆非凡眯着眼睛思考，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一回生二回熟嘛！ 不过正当陆非凡颤抖着，把手伸向杨菲领口，想要解开杨菲衣服上的扣子的时候，杨菲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陆非凡的手僵在了那。 “唔……你醒啦？头疼不疼？我去给你倒杯水……” 杨菲没注意到陆非凡的小动作，起身就要下床。 “那个……我们昨晚……”陆非凡不死心，还想要把话题扯回去。 “昨晚你一直哼哼唧唧的说胡话，折腾到后半夜才安静下来。”杨菲回头笑意盈盈的看着陆非凡，“所以，你想问什么？” 陆非凡捂脸，喝酒是真特么耽误事啊！ 第八十章 亲她啊！ 所谓的“喝酒误事”，误的是什么事，自然不言而喻。 其实两个人相处到这种程度，彼此都很清楚，所差的不过就是那一道手续而已。杨菲自然也清楚，自己早晚都是陆非凡的人。 不过就算是再你情我愿的事，也得需要一个契机。在剧组期间，尤其还是在被剧组成员环绕的情况下，杨菲能在房间里照顾陆非凡一晚，就已经是极限了。开车神马的，想都不要想。 刷牙洗脸过后，陆非凡神清气爽的走进院子。 其实时间还有点早，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还没起床呢。或许是体质的问题，陆非凡一旦是前一晚上醉酒了，第二天通常都会醒的很早。 杨菲回自己的房间洗漱了，陆非凡闲着没事，决定去叫高宇起床。 高宇的房间也在一楼，和陆非凡的房间斜对着。 走到门口，陆非凡推了一下门，没推开，于是开始拍门。 “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懒虫起床了！着火了！” “快醒醒！车要坐过站了！” “……” 喊了没几声，大概三十秒，门打开了，高宇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后。 “呦！居然没懒被窝？”陆非凡挑了挑眉毛，无视高宇那诡异的表情，一把推开他，走进高宇的房间里。 其实陆非凡就是起的太早了，闲的蛋疼。结果走进房间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见到陆非凡突然进来，表情似乎有点尴尬。 “张萌？你怎么在这儿？”陆非凡一脸错愕。 这种情况可是真的大出陆非凡的预料，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下意识的就问出口了。之后，陆非凡就觉得不对了。大早上的，别人都还没起床，一个女演员在这个时间出现在男主角的房间里，难不成是来对戏的？ “那个，我剧本上有个地方不太明白，过来问问高宇。”张萌站起来说道。不过在陆非凡眼里，这姑娘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还真特么是来对戏的？陆非凡皱着眉头，扫了一眼两人的双手以及房间里的桌椅板凳，压根也没看到什么剧本。 “哦！”陆非凡点点头，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只是提醒道，“以后有不明白的，可以在拍摄期间直接问我。还有啊，以后找人讨论剧本的时候，记得开着门，免得被人误会。” “好的导演，我知道了！”张萌低着头，转身向门外走去，“那我先回去了，导演你们聊。” 陆非凡目送着张萌转过楼梯上楼，接着转身坐在了高宇的床上，翘起了腿，上上下下的打量高宇。 “你这样看我干嘛？”高宇一脸无辜。 “你可以啊高宇！”陆非凡皮笑肉不笑的，用阴阳怪气的口吻说道，“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咱们高大少爷有这种爱好呢？难道是隐藏的太深了？” 高宇急忙抬起双手，苦笑着摇头：“我先声明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昨晚喝醉了，醒来她就在这了！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是啊是啊！”陆非凡点头附和，“原本关系一般的两个人，之前也没什么交集，突然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什么都没有发生！高宇，你特么以为我是智障？” 高宇无奈的叹了口气，弱弱的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了……” “哎！”陆非凡皱了皱眉头，看高宇的样子，不太像是说谎，于是说道，“高宇，我以兄弟的身份提醒你，你是有女朋友的！你愿意做情圣我不管，但我不想你做渣男。无论怎样，别伤了小雨。”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高宇摊了摊手，“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有这个必要吗？是她看我昨天喝多了，可能不放心，就留下照看了一晚而已。” “最好是这样！”陆非凡起身，接着叹息着摇了摇头，“喝酒真特么的误事啊！” “是啊是啊！”高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找个机会，你最好和人家说清楚。”陆非凡走到高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毕竟知道你和小雨关系的人不多，别造成误会！” “放心吧！”高宇笑了笑，“这事我有经验！” “唔！”陆非凡点点头，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了看房间，疑惑的说道，“这屋里怎么一股鱼腥味？” 高宇：“……”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昨晚扔了一盆鱼汤在房间里！ 第二天就要正式拍摄了，不过许是昨天逛累了，又或许是因为晚上喝了酒的缘故。总之，第二天剧组的众人都起的比较晚。 好在白天的拍摄计划很简单，重点在夜间的拍摄。 太阳落山，就在古镇边缘的一处农家院里，灯光组已经调好了光照。 高宇，郑凯，包贝耳以及黄明都在，郑微的宿舍四姐妹也全员到齐。这一组镜头，要囊括八个演员，还要给出主角的特写。单单是机位就预留了五个。 陆非凡本以为，经过早上那一幕，再次见面的时候，张萌会尴尬。没想到对方就和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照常打招呼，照常拍摄。弄得好像真的就如她说的那样，早上只是在和高宇对戏而已。 不过，陆非凡摇头苦笑，一个是郑微宿舍的黎维娟，一个是陈孝正，两人连个对手戏都不存在，居然还想糊弄陆非凡这个导演。这个急中生智，生的怕是智障的智。 “灯光就位！” “演员准备了，准备实拍！” “三，二，一！Action！” 一组机位转过演员的身后，郑凯饰演的许开阳，在众人背后翻找着什么。接着另一组机器亮起，宋倩把一个淡红色的微博搭在杨紫姗的脖子上。 影片中并没有特意交代这是在阮莞的家乡，但演员身上穿的民族特色的服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何况在场的，还有阮莞青梅竹马的初恋男友赵世永。 阮莞：“来，答应给你织的，喜欢吗？” “喜欢！”郑微笑着抱起自己的好闺蜜，“谢谢阮阮！” 阮莞：“不客气，我去给你包起来啊。” 阮莞转身走进大家身后的平房里，其余众人轮流在给郑微送生日礼物。镜头再次转换。 郑微：“娟儿！让你太破费了！我都快哭了！” 黎维娟：“借我穿两天行吗？” 郑微：“行！没问题！” 接着，带着一个布依族的民族头包的赵莉颖，伸手捂住张萌的嘴，把她推到一边，把一个白色的大熊递给杨紫姗。 “微微，生日快乐！” 接着，包贝耳饰演的张开，也送上礼物。最后，轮到曾经对郑微表白过的许开阳。 “咔！” 郑凯这正酝酿情绪呢，等一下他要亲一下杨紫姗的脸。结果冷不防，陆非凡在后面喊了“咔”。 “怎么了导演？”大鹏离的最近，首先开口问道。 演员们也都凑了过来，疑惑的看着陆非凡。正演的好好的呢，停的有点莫名其妙。 陆非凡没说话，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监视器最后显示的画面。也就是一号机位上拍摄的，众人背后的镜头。 在众人的身后，拼接着两张矮桌。桌子上还放着两瓶没喝完的啤酒，以及五个喝酒用的碗。 “文峰！文峰在哪？”陆非凡回头开始喊人。 “在呢！”退到远处场外的文峰听见陆非凡的叫喊，急忙跑了过来。 “怎么了导演？” 陆非凡抱着一个胳膊，指了指面前的两张矮桌，开口说道：“去准备几个菜！人家这是过生日呢，就算不是大鱼大肉，也不能干喝啤酒吧？太寒颤了！还有啊，碗也不够！八个演员，就摆五个碗，像话吗？” 文峰点点头：“对不起导演！我马上去准备！” “快点！给你半小时时间！”陆非凡转向其他人，开口说道，“其他演员先休息！高宇，杨紫姗，咱们先拍下一场！” 下一场戏，是在一个古老的大榕树下。剧组单单是为了找这棵树，文峰和大鹏就在周边跑了一天。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场戏，是吻戏。而且是高宇的荧幕初吻。 所以等到摄影组把机器都架好的时候，本应该休息的一群演员，都围在了导演组的身后。 “阿正……从我们好了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很害怕。我总是怕你突然就不见了……你答应我，你不要突然失踪，我怕我没有足够的勇气一直等你。更怕我们走着走着，就再也找不到彼此了。” 高宇眼含宠溺的捧起杨紫姗的脸，笑了笑，哄孩子一般，轻声开口。 “每个人明明都是独立的个体，一个人怎么能那么依恋另一个人呢？” “如果把你换成我，只要一天你就会懂的！” 这里因为有大树枝叶的遮挡，灯光效果不是很理想。所以无论是摄影机，还是负责打光的灯光组，都和正在表演的演员离的很近。陆非凡要在监视器里才能看清楚演员的表演。 “跟你在一起以后……我在也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高宇说完这句台词之后，就应该低头吻向杨紫姗的。可是陆非凡在监视器了看了半天，高宇的手搭着杨紫姗的脖颈，两个人的脸都快笑僵了，还是没吻到一起去。 “高宇！你特么在干嘛？亲她啊！”陆非凡举起喇叭，对着树下的高宇喊道。 第八十一章 呵！男人！ 本来就只是一场很简单的吻戏，陆非凡没想到，人家女演员没出问题，反而是高宇这边貌似有了障碍。 “特么的！” 陆非凡扔掉手里的喇叭，起身走向树下。 身后几个演员都面面相觑。张萌盯着远处高宇的身影，轻咬了一下嘴唇，神色复杂。 陆非凡拨开还在举着遮光板的助理打光师，恶狠狠的看着高宇。 “高宇！你告诉我，你是男人嘛？” 其实陆非凡在剧组很少发火。虽然平时偶尔会严肃，但就事论事的说，那也只是有点老干部的作风。不过真要是和其他导演动不动就骂街对比，陆非凡发火的时候，虽然不怎么骂人，但说出来的话，比骂人还难听。 “你说话啊！请问你是男人吗？” 陆非凡的吐沫星子都快喷到高宇脸上了。高宇低着头，一脸尴尬。 “怎么不说话了？你平时不是道理一套一套的吗？你知道什么叫拍戏吗？”陆非凡指着杨紫姗，说道，“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就站在你面前，你现在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亲她！就连你的女朋友都说不出什么来！人家小姑娘还没嫌弃你呢！你倒是扭捏起来了！” “呸！”陆非凡一脸嫌弃的怒道，“大姑娘你不愿意亲，难道你想亲男人？” 高宇一脸的苦笑，纠结的看着陆非凡。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大鹏！”陆非凡转身怒吼。 “在呢在呢！”头一次看见陆非凡发火，大鹏不敢怠慢，急忙跑了过去。 陆非凡一把抓过大鹏，让他和杨紫姗并排站在一起。 “我现在给你个机会！”陆非凡指着高宇，“你要是不想和杨紫姗对戏，那我给你换个人。现在让大鹏做杨紫姗的替身！你不是不愿意亲女生吗？我就给你找个男的！” 我去！这真是躺着也中枪啊！站在陆非凡身后的大鹏脸都绿了，又不敢开口，只能一脸哀求的看着高宇。 “别别！”高宇显然也被吓了一跳。虽然知道陆非凡发火会很毒舌，但是玩的这么大的倒是头一次。 “我，我，我调整一下！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就不麻烦鹏哥了吧……”高宇急忙摆手说道。 “最后一次机会！”陆非凡一指大鹏，“再过不了，就你们两个对戏，对到过为止！” 看着转身离开的陆非凡，大鹏咽了咽口水，苦笑着看了看高宇：“兄弟……那个，拜托了！” 高宇也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杨紫姗说道：“不好意思啊，连累你了。凡子就是这样，一发火嘴巴特别毒。” “没事!”杨紫姗笑着摇头，“你别那么紧张，我又不咬你！放松点，加油！” “OK！”大鹏转身，拍着手喊道，“演员就位，准备开始了！” 陆非凡再次坐回监视器后面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压低了一些。之前还有些窃窃私语的演员们，瞬间都没了声音。 陆非凡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疑惑的问道：“你们怎么了？” 众人一脸尬笑。赵莉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导演，你刚才好凶哦。” 陆非凡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包子，问道：“凶？我是骂人了，还是打人了？” 赵莉颖：“……” 众人一阵腹诽。还特么不如骂人家一顿呢！让大鹏和高宇对吻戏，亏你想得出来！ 接下来就顺利多了。有着大鹏这个阴影在身后，高宇用脚后跟思考也知道该怎么选。 “你闭上眼睛，会好一点……”杨紫姗悄声说道。 这一次，为了不NG，杨紫姗很主动的在引导着高宇。自然包括在接吻时候的动作。直到陆非凡满意，示意可以继续说对白了才停下。 “怎么每次我吻你，你都一定要睁着眼睛？” “因为我想牢牢看在心里……以后好回忆。” 接下来，又是第二段吻戏。这里到后期的时候，陆非凡还要在这里加上荧光的特效。 然后，就又是吻戏。 亏得从一开始，在杨紫姗的引导下，高宇克服了那点心理障碍，不然接下来都直接可以收工了，根本就是没完没了的吻戏。不过一回生，二回熟这句话说的可是真没错。高宇接下来的表演就自然多了，甚至陆非凡隐隐觉得，这货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 “呵！男人！”监视器后面，陆非凡不屑的摇头。 周围的人已经无力吐槽了，陆非凡这个性别嘲讽开的，把自己都囊括进去了还不自知。 两人转到草地上，依旧是在接吻。高宇的手平放在杨紫姗的腰间。吕楠站在两人身边的草地上，抱着摄影机，近距离拍摄特写。 “高宇！”陆非凡再次捡起了喇叭，开始指挥动作，“你的手别那么老实！伸进衣服里面去！这个时候还特么用我教你？剧本怎么写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高宇：“……” 知道是一回事，能自然的做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是两人的头顶上，吕楠正抱着摄影机，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而没过一分钟，又多了一个面无表情的陆非凡。 高宇此时一脸窘迫，特么当初读剧本的时候，还觉得这段很浪漫，女主很可爱。可真的要实际拍摄了，高宇怎么都下不去手。 “导演，要不找替身吧？”大鹏悄悄的凑了过来，低声询问。 陆非凡也有点纠结了。拍戏就是这样，总会遇到一些演员个人上的障碍。尤其是涉及到吻戏，床戏这些，如果演员本身克服不了，导演是不能硬逼的。就算是陆非凡和高宇关系好，但在这方面，也不好逼的太过分。 第一段吻戏，陆非凡之所以毒舌，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分散演员的注意力，好让两人不至于尴尬。 杨紫姗是老演员了，这种情况之前也遇到过。眼见这段镜头就要这么僵持下去，于是悄悄的靠近高宇的耳朵，低声说道：“我穿了两层内衣的，和隔着衣服一样，不要紧的。” “那……我试试吧！”高宇点了点头。 这段镜头根本就没停顿，吕楠一直在找角度拍摄，包括两人刚才的悄悄话，也都拍了下来。这里陆非凡不打算一条一条的来，这样太麻烦不说，还有占人家女演员便宜的嫌疑。 所以只要高宇状态对了，直接就过。 高宇放在杨紫姗腰间的手，终于还是动了，慢慢伸进了上衣里，能明显看出衣服上印出的手背形状。这是高宇把手抬起来的缘故。 杨紫姗隔着衣服，抓住高宇的手，半支了一下身体，好奇的问道：“我是不是有点太小了？” 这段剧情很搞笑。高宇一脸呆萌的样子，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手掌的位置：“好像……有点吧。” 高宇翻身躺在草地上，趁势抽出了手掌，两眼望着天空：“不过，我也没见过大的，所以觉得还好。” “OK！咔！”陆非凡拍了拍手掌，伸手拉起躺在地上的两人，笑着说道，“辛苦了！” 高宇缩了缩脖子，陆非凡突然不毒舌了，还有点不习惯。本以为这段镜头拖了这么长时间，自己拍完之后，一定会被陆非凡痛骂一顿的，最不济也是冷嘲热讽。毕竟之前在陆非凡的面前，高宇都是自诩为老司机的。结果第一个吻戏就暴露了，老司机直接翻车进了下水道里。 另一边，陆非凡要求的场景已经布置好了。在之前的院子里，拼接起来的矮桌上，摆上了几个简单的小菜。碗筷也按照要求摆了八副。 演员们要把之前过生日的戏份再拍一遍。 这一通折腾下来，等到收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好在这段时间，演员们也都适应了拍夜戏的节奏，倒没觉得有多辛苦。 剧组收拾器材，演员们有的让助理带着，提前返回客栈休息。 “高宇，你等下跟我一辆车！”高宇那边正帮大鹏拆机器，陆非凡经过的时候，拍了拍高宇的肩膀说道。 高宇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高宇开车，陆非凡坐在副驾驶。 这辆车是器材车，不过跟车的小哥被陆非凡赶到了别的车上，所以车里只有陆非凡和高宇两人。 开了一段时间，高宇率先打破沉默。 “我说凡子，你该不会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教训我一顿吧？”高宇开玩笑的说道，“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人之常情，这不是也拍完了嘛！” “你有心事！”陆非凡转过头，看向高宇，一脸笃定的说道，“如果是我之前认识的高宇，绝对不会因为和女演员拍吻戏而不好意思！你特么早就嗷嗷叫的冲上去了。” “我……”高宇张了张嘴，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了解你，就像……” “就像农民伯伯了解大粪是吧？”陆非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宇接了过去。 “哈哈！”两人一齐大笑。 “也就是你运气好！”陆非凡摇了摇头，“和你搭戏的是杨紫姗。人家是实打实的演技派，经验丰富，脾气也不错。如果是换成别的女演员，就你今天那个矫情劲，就已经把人给得罪了！” 这点其实很明显，一个咖位不够的男演员，和别人正当红的花旦给配吻戏，人家女演员还没说什么，这边就矫情着这不情愿，那不方便的。换成别人，恐怕还真得闹出难堪来。 陆非凡并不打算追问高宇有什么心事。以高宇的性格，如果他想说，即使陆非凡不想听，这货也会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说出来。而且陆非凡严重怀疑，这心事和女人有关。 “唔！”高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起来，确实要去感谢一下姗姗，一直在引导我。” “明天吧，”陆非凡打了哈欠，斜眼看了看高宇，“今天太晚了！” 高宇：“……” 第八十二章 飞虎奖提名 4月份的娱乐圈，格外的热闹。 不提已经逐渐落幕的“单卓”大战，之后又接连爆发了黄毅和霍思艳的骂战，接着又曝出霍思艳的男友杨毅不满两人的骂战，提出了和霍思艳分手的狗血戏码。 这边吃瓜群众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马上又曝出了《太平公主秘史》中，贾静文和郑霜妹子之间不和的传闻。并且在4月中旬举办的新剧发布会上，两大主演同时缺席，于是不和的消息俞传俞烈。两家粉丝在微博上打的不可开交。 接着，不到一周的时间，一段“周利波王晓帅发酒疯对骂”的视频疯传网络。有拍手叫好的，也有大骂炒作的。舆论风向乱的一塌糊涂。 对于各个当事人的粉丝们来说，这个月真是黑暗的一个月。不过对于广大喜欢吃瓜的群众来说，4月份可能是最开心的一个月了。各种明星撕比事件层出不穷，让大家看足了热闹。 也正是因为这段时间，网友们的目光都被这些撕比新闻吸引了，以至于第19届京城大学生电影节开幕，在网上都没什么讨论的消息。 好消息是《人在囧途》获得了这届的喜剧片创作奖的提名。不过陆非凡对于这个奖项有点纠结。 京城大学生电影节，每一届的奖项提名，除了老一套的最佳男女演员，最佳导演，最佳影片等等之外，还会偶尔出现一些很奇怪的提名奖项。 比如什么，最佳处女座奖，人文关怀奖，评委会特别奖等等。获奖的一般都是在本年度有一定的影响力或者票房号召力，但实际又够不上参与最佳影片评选的电影。 所以这个所谓的喜剧片创作奖的提名，给陆非凡的感觉就像是小学的时候，老师发三好学生的奖状。发完了之后，发现多出来一张空白奖状，于是就随手写了一个优秀学生的奖状发给了自己一般。 潜意识里，陆非凡第一个想到的词就是lo。如果不是这届的承办单位是自己的母校京影，陆非凡真想借着拍戏的名义推掉。 可惜这个想法还没实施，胡国华就主动联系了陆非凡，要求他务必要到场。从京影走出去的学生，毕业不过一年，就回到京影参加电影节，还获得了提名。甚至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所谓的喜剧片创作奖就是给《人在囧途》设的，一起提名的其他电影基本就是陪跑。这种情况，陆非凡要是不参加，那不是打京影的脸么。 于是，在结束了外景的拍摄之后，陆非凡把剧组暂时交给大鹏，自己和高宇一起，返回京城，参加电影节。 其他演员们，大部分也都回了京城，毕竟电影节这么大的活动，是很主要的曝光机会。何况另一边也暂时没他们的戏份，大鹏就只带着杨紫姗和王恺两人，跟随剧组出发，前往黄果树取景。 虽然京影是本届电影节的承办单位，但由于场地的限制，开幕式以及闭幕式都是在京城奥体育中心举行的。 从遴选影片到设置竞赛单元，再到开幕式，展映。整个电影节如果算起来，差不多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尘埃落定。 不过无论是遴选还是投票，这都是评委的事。真正需要明星参与的活动时间，就是那么两三天。 文峰是和陆非凡一起回来的，他的主要任务是要在京影的摄影棚内搭建出《致青春》里面男主和女主的宿舍。接下来的剧情，主要就集中在这里进行拍摄。 26日，京城奥林匹克体育中心，大学生电影节颁奖典礼正式举行。 这次颁奖典礼，油酷网和奇艺网都派出了摄影团队，进行全程直播。本来双方都想要独家直播的，不过官方的活动，可不会惯着这些网站，让你联合播出，你就得联合播出。这也是为了扩大大学生电影节的影响力。 这次参加颁奖典礼，《人在囧途》的老搭档们又碰面了，包括高宏杰，韩小雨等人。此时，众人正坐在稍微靠后的位置，显得很低调。 “凡子，你说我们能拿几个奖？你会不会拿到最佳导演？”高宇就坐在陆非凡的身后，旁边是韩小雨。陆非凡旁边坐着的是高宏杰，高宇说话的时候，陆非凡正在和高宏杰聊天。 听到高宇问话，陆非凡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大哥，我们一共就拿到一项提名而已！你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 韩小雨很安静的在一旁坐着，微笑着看三人说话。不知为什么，陆非凡总觉得她和高宇之间，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大学生电影节的奖杯叫做飞虎杯。虽然不像金鸡百花那样被人熟知，也不像金马金像那样被人追逐热捧，但在圈内，也是很具分量的一个奖项。所以在颁奖现场，华夏内地很多的知名演员都到了。 姜彣，葛尤，张国利，陈道铭等等一众老戏骨，都坐在前排的位置。而徐朗，高博，王宝宝这些人也都坐在显眼的位置，基本上镜头随便一扫，观众们看到的就都是熟悉的面孔。 飞虎杯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它不仅仅只有一位影帝或者影后。而是分成了最佳男/女演员和最佳电视电影男/女演员的类别。也就是说，每一届的飞虎杯，最少都有两位影帝影后。 所谓电视电影，顾名思义，就是专门为电视播放所拍摄的电影。电视电影的制作一般规模不大，拍摄周期相对较短。最早是在50年代，美国派拉蒙影业，因为电影行业的不景气，率先发明了这种适合观众在家从电视上观看的电影。 华夏是从90年代末期开始，央妈电影频道开始尝试制作电视电影。因为低成本、表达自如、传播渠道（由电视台播出）便捷和拥有广大受众，所以越来越多的电影工作者，把目光转向了电视电影上。 陆非凡很清楚的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这种模式还会从电视台逐渐转移到网络平台上，也就是后来的所谓网络电影。在这方面，奇艺网做得最好，也是最成体系的。 不过就目前来讲，电视电影的含金量还是很充足的，还都是在按照标准的电影模式在制作发行。而电影演员和电视电影演员之间，也没有界限。 “凡子，你觉得，今晚谁能得影帝？”高宏杰悄悄碰了一下陆非凡，低声笑道。 陆非凡先是扫了一眼头顶的机位，然后笑着看向高宏杰：“怎么？高老师想考考我？该不是您已经知道什么内幕消息了吧？” “去你的！哪有那么多内幕消息，我说你小子的内心也太阴暗了吧？”高宏杰用手肘捅了陆非凡一下，笑骂道。 没有内幕才有鬼了！陆非凡耸了耸肩膀，也不和他争辩，直接说道：“真要我说的话，这届影帝毫无疑问是李雪剑老师！其他那几个崩管多大名气，在人家面前还真就拿不出手。” 这次提名最佳男演员的，分别是陈昆，文彰，王宝宝和郭富成，再就是李雪剑了。这几位都是实打实的演技派。但真让陆非凡去说的话，无论是陈昆也好，还是其他三位也好，无论怎么演，观众会一眼就能认出这个演员是谁来。虽然和名气有很大的关联，但在某个特定的时刻，也难免会出戏。 而李雪剑就不同了，他是那种他演谁，你就会觉得他就是谁的人。他似乎非常擅长对人物的刻画，以至于在后来的《少帅》中，就因为他的表演，让很多原本对历史不太了解的人，对张作霖这个历史人物路转粉，甚至黑转粉。 果然，在接下来的揭晓中，正如陆非凡所说的那样，李雪剑获得了这一届的最佳男演员。 值得一提的是，在颁奖嘉宾的提示下，大家突然发现，拿下了大学生电影节飞虎奖的影帝奖杯之后，李雪剑就成为了华夏，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拿满了内地所有奖项，包括了电视以及戏剧大奖的“大满贯”影帝。 别说是现场的明星以及观众们，就是在网上看直播的吃瓜网友也都惊呆了。奇异网的直播界面上，满屏幕的弹幕都是在讨论李雪剑的。 在一片掌声中，李雪剑走上了领奖台。 “我干演员几十年，得过几个奖，但我儿子说我还差得很远，因为大学生电影节的奖就没得过。我说‘我会努力的’，他说我没戏，说我在年轻观众中人气不旺，作品不太受关注。我跟自己说得不得奖不要太往心里去，但其实我心里挺想得这个奖的。我想，现在最高兴的人应该是我儿子，我替全家谢谢大学生电影节。” “啧啧！”陆非凡摇头感叹，侧过头对身边的高宏杰以及身后的高宇等人说道，“看看人家！多谦虚！有这么多的荣誉，还懂得感恩。” 紧接着，影后的桂冠，被大导演管琥的夫人，梁晶得到。而大学生电影节上，独有的一个奖项，叫做最受大学生欢迎演员奖。不出意外，依旧是在今年霸屏的演员文彰得到了。 从《雪豹》开始，一直到《裸婚时代》，再到《失恋33天》。文彰在这两年可以说是无论大小荧幕，都一直活跃着他的身影。 《失恋33天》也是典型的以小博大的典范。原本陆非凡也想过要拍的，后来打听到，这部电影当时已经被姜彣的不亦乐乎投资立项了。而且陆非凡不知道的是，和马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看的言情，其实就是这部电影的原著。 不过这属于马可的投资行为，制作以及发行，不亦乐乎都没有参与。 “台底下和我有不纯洁关系的穿黑衣服(马伊莉)，有纯洁关系的穿白衣服(白百合)。我和百合认识10年了，很多人问我们为什么没走在一起，可能就是因为我们俩都太纯洁了。” 台上，文彰正在回答现场大学生的提问。 陆非凡冷笑了一声，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过这次，陆非凡却没注意到，头顶的摄影机，正好对准了他。 第八十三章 王之蔑视（求订阅） “我靠！刚才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看到台下有人很不屑？” 弹幕飘过，观众的关注点开始走歪。 虽然陆非凡的镜头只是惊鸿一瞥，导播发现陆非凡的表情不对之后，马上就切换了机位，但因为是直播，还是有不少网友注意到了陆非凡的那一抹冷笑。 “刚才那个，似乎是肖大宝吧？” “看着像，就是那个《人在囧途》的导演吧？” “他什么意思？人家文彰说的好好的，他在那装什么装？” “可能就是嫉妒吧！” “嫉妒你MB！我们宝哥那是王之蔑视！” “王之蔑视那个你够了！” “话说有人截图了吗？我突然发现那个表情还挺萌的……” “截图5毛一张，加企鹅账号3153……” “滚！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5毛那个，已举报，不用客气！” …… 陆非凡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一个小范围内被人关注了，并且随着酝酿，关注的人越来越多。 如果说最佳男/女演员，最佳影片这些，是主流奖项的话，那么像什么艺术探索奖，人文关怀奖，就有点像是非主流的奖项了。甚至就连主办方，都是在颁发主流奖项之间，穿插着颁发这些奖项。就像是在篮球比赛穿插在各节之间啦啦队的表演。 很不巧的是，颁发给陆非凡的喜剧片创作奖，就是啦啦队表演。 给陆非凡颁奖的嘉宾，是刘亦伟。虽然名字和某位姐姐只差了一个字，但形象上就天差地别了。一个是天仙，一个是地仙。 当然这位也属于京城圈子里的老炮了，早年就和第六代的导演们混在一起。徐朗还拍过他写的《爱情呼叫转移》。其实原本这部《人在囧途》也应该出自他的手里，不过因为蝴蝶效应，被陆非凡截了胡。 笑眯眯的从刘亦伟的手里接过奖杯，陆非凡发表了他的获奖感言。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奖杯，于我而言，具有非凡的意义。而且这次的主办方，又是我的母校，京城影视学院。所以，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母校，感谢我的导师胡国华教授，感谢高宏杰老师，感谢支持我的演员们，感谢姜彣大哥，感谢葛尤大爷。最后，我最感谢的是我的父母，没有他们的教育，就没有今天的我，谢谢！” “哗……”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虽然只是一个芝麻大的奖，但好歹也是属于华夏内地四大电影节之一的奖项，所以冷场是不可能的。 而且对于陆非凡的性格来说，这种场合下的照本宣科，根本连内容都不用想，张嘴就来。如果不是每个人的时间有限制，陆非凡能一直感谢到小时候一起撒尿和泥巴的邻居小姐姐。 “这小子，满嘴的官话！”台下，坐在第一排的姜彣摇头苦笑。 “哎，”葛尤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脸笑容的说道，“听见了吗？你是大哥，我是大爷，比你高一辈呢！” “他那是调侃你岁数大！你还真以为他是夸你啊？”姜彣笑着摆手。 “那也是比你高一辈，这你得承认！”葛尤笑眯眯的说道。 网上，此时也有不少网友在讨论陆非凡的获奖感言。 “好敷衍的样子。” “说的真假！一点都不走心！” “懂得感恩，不错不错！” “哈哈，葛大爷这个好搞笑，台下的葛尤都笑翻了。” “话说喜剧片创作奖感觉这么非主流呢？” “恭喜宝哥获得人生第一座奖杯！” “好歹是华夏四大奖之一，怎么就非主流了？” “你才非主流，你全家都非主流！” “看我宝哥王之蔑视的眼神！” 陆非凡拿着奖杯返回座位，一路上还要不停的对过道两边的大佬们点头示意，脸都笑僵了。回到座位上，陆非凡随手把奖杯扔给了眼巴巴看着的高宇，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紧张了？”旁边的高宏杰笑着打趣。 “我说是因为假笑的时间太长，累着了，您信吗？”陆非凡说道。 高宏杰摇了摇头，点了点陆非凡，说道：“你啊，有时候就是活的太明白！你看看周围，谁不是在假笑？但人家乐在其中。” “我可不跟您贫，得颁三小时呢！我得眯会儿！”陆非凡说完，把头靠在椅背上，平视颁奖台，眼睛眯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的很专注，实际上，眼睛已经闭起来打盹儿了。 接下来，最佳处女座奖，最佳电视电影奖等等，都颁发完毕。压轴的就是每一届的重头戏，最佳影片以及最佳导演。 这一届提名的影片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两个奖项，最后能参与角逐的，就只有韩洁导演的《hello树先生》以及顾常卫导演的《最爱》。 陆非凡都敢打包票，这两部电影，一个是最佳影片的话，另一个肯定就是最佳导演。 因为本身的提名就很搞笑，最佳影片的提名中，居然出现了《失恋33天》的名字。这种纯商业电影本身在角逐奖项的时候就没什么优势，更何况要面对的两部电影，所讲述的故事都和人性有关。如果评委会敢把奖项颁给《失恋33天》，第二天网友就会把评审团骂成翔，飞虎奖的公信力也会瞬间损失一大截。 果然，结局也正如陆非凡的预料。最佳影片颁给了《hello树先生》，而最佳导演，则是颁给了顾常卫。 这大概也是评委会故意为之。毕竟《hello树先生》的监制是贾彰柯，所以最终的片子里，属于贾彰柯个人色彩的镜头很明显，尤其是动不动就出现的长时间没有对白的纯长镜头，简直不要太贾彰柯。相比之下，作为导演的韩洁反而存在感弱了许多。所以最佳导演，理所当然的归了顾常卫。 后排的高宇，抬头看了看站在颁奖台上意气风发的顾常卫，又斜眼看了一下靠在椅子上装睡的陆非凡，低头摩挲着手里的飞虎奖杯，嘟囔了一句：“虽然看起来是一样的东西，不过我咋觉着人家手里那个更好呢？”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想理会这货。虽然飞虎奖的奖杯，造型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的，但你拿着一个喜剧片创作奖去和人家最佳导演奖比，就有点受虐的倾向了。 “凡子！你得好好干啊！哥的影帝可就靠你了！”陆非凡不想理会高宇，但高宇还不放过他，使劲推了推陆非凡的椅背。 “去死！”陆非凡不由得回头瞪了一眼高宇，“你拍个吻戏都扭扭捏捏的，还想当影帝？” 高宇瞬间哑火。 陆非凡这才反应过来，高宇的身边，可还坐着人呢。 韩小雨今晚格外的安静，以至于陆非凡差点忘了之前诡异的氛围。 眼看着韩小雨听到声音，眼神飘到高宇的身上，陆非凡急忙回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心里暗暗替高宇默哀。 这种事，只能希望高宇自己给岔开，千万不能去解释，越解释越黑。 颁奖礼结束之后，照例会有一个比较私密的酒会。这大概是早年间的电影人，经常出国参加电影节带回来的习惯了。不过国外的电影节酒会，大都是官方举办。而这边，很多都是明星们自己张罗的。 得了奖，总要庆祝一番嘛。 陆非凡几人都没有参加酒会的兴致，当然，也没什么人邀请他们。高宇大概是急着和韩小雨私下解释什么，典礼一结束，两人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陆非凡自己打车回住处。剧组那边因为大鹏带队去黄果树取景，杨菲不放心也跟着去了。所以陆非凡回到京城也是自己一个人出门。 “要不要买辆车？”陆非凡回到小区门口，第N次被司机拉着合影之后，开始思考。 之前一直在坐飞机东奔西跑的，在剧组也是一直坐剧组的车。这次临时回京参加电影节，陆非凡才发现，打车出门已经越来越不方便了。 手里拎着飞虎奖的奖杯，陆非凡借着路灯的灯光往自己租住的公寓方向走。工作室在这个小区租了好几处公寓，算是作为工作室的福利宿舍。所以大家住的都不算远。 还没等走到单元门口，陆非凡的手机响了。 “凡子，出来陪我喝酒！”高宇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陆非凡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挂断了。 陆非凡：“……” 特么，你叫我喝酒，好歹也要告诉我你在什么位置吧？ 无奈的摇摇头，陆非凡又给高宇拨了回去，结果被挂断。一连打了几次，都是这样。 想了想，陆非凡把手机收了起来，走进了单元门。 等高宇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陆非凡已经在住处脱下了礼服，放好了奖杯，甚至还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 “凡子！你大爷的！连你也不理我！你们都特么不理我！”高宇在电话那头大骂，听的陆非凡一阵头大，这货一听就是喝多了。 “你现在在哪呢？你得告诉我个地方啊！”陆非凡无奈的说道。 开始还以为是高宇这家伙，想要替陆非凡庆祝得奖呢，所以也没当回事。现在看来，高宇和韩小雨离开之后，应该是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在……我在哪儿呢？” 高宇那边嘟囔了一句，接着，陆非凡从电话里听见，似乎高宇在询问周围的人。没过一会儿，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告诉了陆非凡一个酒吧的名字。 “真是不省心啊！”陆非凡无奈了。就高宇那小酒量，还学别人去酒吧喝闷酒，但愿在自己赶到之前，别被有心人拍下来传到网上才好。 陆非凡当然不知道，就算高宇被人拍下了，第二天的热度也不会是高宇，而是新鲜出炉的陆非凡表情包。 第八十四章 行走的表情包 陆非凡赶到后海一家酒吧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趴在酒吧门外的台阶上，搂着一根灯柱在打电话。 高宇这会儿舌头都大了，可能说出来的话，他自己都听不清楚。陆非凡过来拉他的时候，他还不情不愿的，一手举着电话，不停的用手肘往外推陆非凡。 “我去！你这是喝了多少啊！”陆非凡无奈了，还不如直接让这货再多喝点，直接醉倒在地上算完。 “先生您好，请问你是他朋友嘛？”门口一直有一个小酒保在看着高宇，见到陆非凡过来拉他，便上前询问。 此时陆非凡带着帽子和口罩，又是黑天，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很难认出来他。 点了点头，陆非凡掏出钱包，询问酒保高宇的消费金额。 “这位先生一共在这里消费了二百元。”小酒保客气的说道。 陆非凡掏钱的动作一僵，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就消费了二百，就喝成这样了？” “是的先生。这位先生一共点了两瓶啤酒和两杯鸡尾酒。不过啤酒还没喝完，您看是存在这里还是您打包带走？”酒保说道。 “算了算了，就先这样吧！”陆非凡掏出两张爷爷，递给酒保，转身再次去拉高宇。 “！” 刚走到高宇身后，冷不防这货一甩手，一巴掌抽到陆非凡的胸口上，把陆非凡推了一个大趔趄，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是猪吗！” 高宇抱着手机，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喊道，“我，我说分手你就和我分手？我特么让你死，那，那你也去死吗？” 分手？ 陆非凡一脸懵逼的坐在地上。 “我告诉你！韩小雨……我，我……呕……” 高宇扶着灯柱，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吐。 陆非凡估摸着，就高宇喝下去的那些酒，开始要上头了。 果然，吐了一会儿之后，再回过头，高宇的眼神都开始飘了，看向陆非凡的眼神里带着一股迷茫。 “你……”高宇拿着手机，指了指陆非凡，往后就要栽倒。 陆非凡急忙抓了他一把，这货顺势就靠在了陆非凡的身上，一只手还搂着陆非凡的大腿。 “喂！喂？……” 高宇的手机还没挂断，一个女声在那边不停的问着话。 陆非凡接过高宇的手机，放在耳朵上。 “高宇，你别跟我装傻！刚才说分手的是你，现在装可怜的又是你，你到底想怎样？”电话的另一边，韩小雨的嗓音有些沙哑。 “咳……小雨，是我，陆非凡。” “啊！凡，凡哥……”电话那边，韩小雨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 “你和高宇怎么了？我过来的时候，听见他抱着灯柱喊着分手什么的。”陆非凡问道。 “凡哥，这事儿你就别管了。”韩小雨纠结道，“高宇呢？他怎么不说话了？” “他喝多了，现在正抱着我的大腿装死呢！”陆非凡无奈的低头看了一眼高宇。 “喔，那算了，凡哥再见！” “嘟……嘟……” 也不给陆非凡追问的机会，韩小雨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啧……年轻人啊！”陆非凡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再看看脚下已经睡过去的高宇，“真麻烦！” 找了门口的几位酒保小哥帮忙，把高宇抬进了出租车里，陆非凡带着他先回了自己的公寓。 陆非凡现在的住处，因为一直有杨菲时不时的过来打扫，显得很干净。不过也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是陆非凡自己一个人住，所以只有一个卧室里有被子和床，另外一间，被陆非凡改成了书房。 所以高宇就被陆非凡拖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陆非凡就自顾自的回卧室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 陆非凡是被刘晓茜的电话叫醒的。 就目前为止，刘晓茜还兼着陆非凡的经纪人的工作。结果陆非凡刚一接起电话，就是对方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 “陆非凡你搞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人了？你居然还能睡得着觉？” 陆非凡一脸迷茫，无视在手机里咆哮的刘晓茜，先是划开手机桌面，看了一下时间。这会儿已经是早上八点了，手机上还有几条未读的; 微信有杨菲发的，也有刘晓茜和魏枫发的，还有几条是徐朗发的。 杨菲：这边取景很顺利，我们明天就回京！ 刘晓茜：你搞什么鬼？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刘晓茜：[动画表情] 陆非凡挑了一下眉毛，突然很想骂人。刘晓茜发的这个表情，明显就是被人截下来的动图。正是昨晚在颁奖礼上，陆非凡冷笑的那一幕，旁边还配上了文字：“呵呵，MDZZ” 陆非凡的脑子有点混乱。这什么情况？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做过这么一个表情。而且还被人做成了表情包。联想了一下刘晓茜刚才打来的电话，陆非凡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魏枫和徐朗发来的> 网上已经翻天了，虽然还有很多其他的热点，但“陆非凡表情包”这几个字，已经进了热搜榜，排名还很靠前。 广大网友们充分发挥了表情包应该有的作用，无论发什么消息，配图都带有一张陆非凡的图片。甚至接着这股热度，还有人翻出了之前《老男孩》中陆非凡的几个经典表情，做成表情包，和这个搭配在一起。 什么“今天早上去买包子，居然有人插队！”后面配上陆非凡的冷笑表情，上面写着“看把你能的！”。 还有“今天月考成绩下来了，满分！“后面配的动图，是《老男孩》里面，肖大宝叼着烟行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还有关于其他热点的也一起凑热闹，比如某大V前段时间卷进了黄毅和霍思艳的撕比中，于是发文道歉，结果在结尾配上了《老男孩》中，肖大宝跪地唱《星星点灯》的图片，上面写着“我错了”。 陆非凡在床上翻着手机上的微博新闻，一阵牙疼。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网络表情包的先行者？ 陆非凡可不想以后每次被人提起，都被称为行走的表情包。 想了想，陆非凡给魏枫发了一条微信，告诉他半小时之后，工作室见。 把手机扔在一边，陆非凡很奇怪，因为此时客厅很安静。都这个时间了，高宇居然还没醒么？ 推开卧室门，客厅已经是空无一人了。高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沙发上甚至连有人躺过的痕迹都没有，显然是走之前那货还特意整理了一下。 陆非凡一脸问号，自己昨天抬回来的真是高宇？会不会是抬错人了？ 不过现在的首要问题，是要面对网上的表情包事件了。陆非凡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半小时后，陆非凡的办公室，刘晓茜和魏枫都在。 “前因后果已经查明白了！”刘晓茜在给陆非凡汇报，“起因是由于昨晚的颁奖典礼，文彰在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镜头曾经无意间给了你一个特写，结果当时正好就拍下了你那副表情。因为是直播，所以有很多网友都截到了那张图。” 陆非凡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撇嘴说道：“这些人可真是无聊！” “无聊？”刘晓茜眼看又要发脾气，“有比你更无聊的嘛？你说你去参加个颁奖礼，老老实实坐在那就行了！你冷笑什么？你看不惯人家就不看呗！瞎做什么表情？” 陆非凡内心也是无奈，自己当时不过就是有感而发，觉得那一幕很可笑而已。鬼才知道后台的导播是怎么想的，突然给自己来了个特写。只能说是碰巧了。 对魏枫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急忙拉了一把刘晓茜，妄图熄灭她的怒火。 “哼！你别以为这就完事了！”刘晓茜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男朋友，不过语气倒是缓了下来，“这事不光我们知道，前因后果早就被网友扒出来了。还不知道人家文彰夫妇会怎么想呢！”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逼急了，我就说当时是因为高宇在我身后喊着要当影帝，所以我才冷笑的！怎么了，冷笑也犯法吗？”陆非凡越说越不服气，最后甚至还有点理直气壮。这个理由简直不要太完美。 “没错！老板既没有在公开场合说对方的不是，也没有发表过类似的言论。对方要是以为一个表情就抓住不放，那也太异想天开了！”魏枫附和道。 “哎呀！”刘晓茜气急，指着两人说道，“你们两个真是！也不想想，人家就算不计较这个，但心里首先对我们的印象就变得很差！都是圈里的人，难道以后不打算合作吗？” “我还真没打算过要和他们合作！”陆非凡耸了耸肩膀，脸上又是那种冷笑，看得刘晓茜想打人。 有着先入为主的印象在，对于“出轨队”的成员，陆非凡避都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想着去主动合作。所以对于刘晓茜所谓的“得罪”了对方，陆非凡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这也不在乎，那也不合作的，那你大早上的叫我们过来干嘛？”刘晓茜皱着眉头，小拳头在陆非凡脸上比划着问道。出于对陆非凡一贯的理解，他如果真不在乎这件事的话，根本连过问都懒得过问。 “我想你替我出面，联系企鹅公司那边。”陆非凡手指点了点桌面，“我要把我表情包的肖像使用权卖给微信。同时你和他们谈，我们还可以找几个其他的明星，配合他们制作一系列的表情包！” 刘晓茜张大了嘴巴，被陆非凡神奇的关注点给惊到了。这是已经放弃治疗了吗？ “但是有一个前提。”陆非凡竖起手指说道，“那些未经过我同意，就用我的照片制作表情包的人，属于侵权。企鹅公司要负责去起诉他们！最起码也要把关注点从我身上拿开，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第八十五章 恭喜，你杀青了！ 企鹅公司的动作，不可谓不快。 陆非凡的建议，可以说是正中了> 现在的企鹅公司，就一个目标，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把使用微信的用户群体扩大，好制霸移动通讯软件的领域。 利用明星表情包来吸引用户，等于是给了微信一大利器，对于这些明星的粉丝们来说，用自家爱豆的表情包聊天，是相当好玩的事情。所以陆非凡给出的条件中，除非明星本人同意，否则不得以任何名义在网络上随意传播的条款都答应了。 其实陆非凡自己也清楚，这种所谓的侵犯肖像权，很难去界定。而且表情包这种图片，一旦被制作出来了，是不可能完全禁止掉的。陆非凡想的，无非就是利用企鹅公司的影响，暂时压下眼前的这点风波。 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关于陆非凡参加京城大学生电影节，在颁奖礼上对于文彰的发言，表现出了冷笑，不屑等等诸如此类的通稿，已经初现端倪。 在这个时候，也只有直接祭出像企鹅公司这种的资本大鳄，强势发出一个维权声明，再挑几个欢脱的软柿子捏了，才能避免被有心人带了节奏。 等过了这段时间，也就没有网友再对之前的新闻感兴趣了。至于授权给企鹅公司的表情包，目前看似是企鹅公司利用明星效应推广微信，等到了后面，就会发现，实际上，是明星们在利用微信里面的表情包提高自身的流量和热度。 无论是路人还是粉丝，一直用一款明星的表情包的话，时间久了，难免对明星本人产生好感。最起码在别处再见到这位明星的时候，会莫名觉得亲切许多。 等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企鹅公司想要拉明星推广，而是明星们想要和企鹅公司合作，推广自己的表情包了。 就目前而言，除了陆非凡，还真没有谁能想到这么长远的事。这也是在网上出现了陆非凡的表情包之后，他本人并没有太在意的原因。删又删不掉，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 第一批需要配合企鹅公司，拍摄面部表情，以便制作成表情包的，只有陆非凡，大鹏和韩小雨三个人。 原本是想要加上高宇的，不过考虑到高宇目前还没什么大的名气，企鹅公司就拒绝了。而对方想要的其实是更大牌的明星，不过考虑到成本，就先拿几人试试水。 陆非凡是一定要参与的，因为网上现在最火的表情包就是他本人。微信此时如果趁势退出全套的陆非凡表情包，那绝对是很足的噱头。 大鹏和韩小雨是被陆非凡硬拉来的，原本两人对于自己被做成表情包是很抗拒的。尤其是这几天，几乎每次打开微博，都能看见陆非凡那张蔑视的脸被网友各种恶搞。 不过为了以后隐性的好处，陆非凡硬是拉着两人一起，和企鹅公司签了协议。 陆非凡的想法很简单，一个是替韩小雨提前打名气，这就不说了，自己的朋友。至于大鹏，则是为了未来要播出的《屌丝男士》做准备。 大鹏是在颁奖礼的第三天，和杨菲她们一起回到的京城。 抛开《致青春》的取景不谈，《屌丝男士》的素材倒是拍了不少，就连王恺那种适合拍正剧的形象，都被他拉着拍了几个镜头。 所以等到后面正式开始摄影棚内的拍摄的时候，陆非凡就打算先让大鹏留在工作室，做《屌丝男士》第一季的后期。 反正就是一个不到十集的小短片，并不需要太长的制作周期。 再有就是，等到《屌丝男士》火了之后，大鹏的表情包也会受到欢迎。再加上韩小雨，那么可爱的形象。陆非凡就不信，到时候还有人拿他的表情包说事。 反正让他自己选，他宁愿用韩小雨的表情包，也不用他自己的。小姑娘看着多赏心悦目啊。 菲凡工作室一个封闭的房间里，临时搭起了绿幕背景。旁边立着遮光板，灯光以及摄影机。 本来这里是留着以后进行室内广告或者海报拍摄用的，不过现在按照企鹅公司派来的代表要求，正在给三位明星拍摄面部表情的素材。 拍摄很简单，正脸对着镜头就行了，但是做表情就有点复杂了，企鹅公司那边来的是之前就在企鹅通讯负责表情涉及的美工，现在负责的是> 大鹏和韩小雨拍摄的很顺利，本来就是专业演员，面对镜头也放得开。而且韩小雨只要卖萌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她扮丑。 轮到陆非凡的时候，众人犯了难。 “陆导，您能不能做一个开心的表情，大笑的那种？” 陆非凡一张冷漠脸，僵持了一会儿，陆非凡开口问道。 “要不，打个商量，我的表情能不能别做那么多？” 最终，还是企鹅公司派来的人妥协了，只拍了陆非凡几个简单的表情，当然就包括了之前的冷漠脸。不过陆非凡大概是忘了，什么叫做物以稀为贵。你越是藏着掖着，别人就越是好奇。 以至于几年之后，很多明星的表情包都烂大街的情况下，华夏的网络上，依旧留存着几大经典表情：姚铭的大笑，张雪友的嚣张，金馆长的尬笑和陆非凡的冷笑。 5月1号，微信推出新版本，包含最新几位明星的表情包。而与此同时，企鹅公司还发表了一篇正式公告，表示这几位明星正式授权了微信使用他们的头像做成的表情包，而网上其他的途径传播的表情包，涉嫌侵犯他人肖像权。企鹅公司不排除用法律手段维权云云。 公告一出，顿时，在微博以及各个论坛穿梭的陆非凡表情包，顿时一清。本来想把水搅浑的水军们大概也没想到，企鹅公司会玩这么一手。在不清楚对方目的之前，网络上一些带节奏的水军纷纷偃旗息鼓。 而没了水军引导，网友们也开始把注意力转向别处。 和陆非凡不想上新闻和热搜不同，娱乐圈，有的是明星排着队想要弄出点新闻的。 最近陈小欧参加的一档综艺类求职节目《非你莫属》，就上了热搜。 在津门卫视播出的最新一期节目中，某位自称在法国留学十年之久的求职者，在主持人张少刚要求他和女老板文颐用法语交流的时候，却露出了马脚。 自然而然的，之后一系列提问这位求职者都未能回答。接着，这位求职者突然晕倒在舞台上，一旁的张少刚很意外，马上说一句：“你是在演戏吗？” 这期节目播出之后，不出意外的大火。这位求职者被全网称呼为“晕厥哥”，微博引发围观。 而主持人张少刚，原本就曾经因为对待另外一位留学生求职者的态度恶劣，而被外界批评。这次节目播出之后，更是引发了留学生团体对《非你莫属》节目的抵触。不少媒体的撰稿人都觉得，这个锅应该让张少刚背。 刘晓茜担心的事终于没有发生。网络上关于陆非凡对文彰不屑态度的热度，还没被炒起来，就提前熄灭了。 此前还有好事的记者专门去采访过文彰，对方在被问到关于陆非凡的问题的时候，显得很迷茫，还故意问了一句：“陆非凡是谁？”引得不少陆非凡的粉丝不满。 不过陆非凡才懒得回应这种明显就想要挑事的新闻。尤其是在现在，陆非凡暂时不占理，如果回应，那就等于成全了别人想炒热度的心，顺便恶心了自己。 但即使是这样，陆非凡也开心不起来。 新闻虽然没被炒起来，但陆非凡的表情包热度却不减。只不过把战场从微薄上转移到了微信上。就连杨菲现在和陆非凡聊天的时候，都喜欢用陆非凡的表情包。每次看到屏幕上自己那张冷漠脸，陆非凡就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导演，都准备好了！”大鹏的声音，把陆非凡从思绪中唤出。 把手机直接调成静音，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杨菲，陆非凡把手机揣进衣兜，来到监视器前面。 此时，剧组已经来到了京影内部的拍摄场地。 也是为了方便拍摄校园场景和宿舍楼内的镜头，陆非凡就同时把男女生的宿舍搭建在了京影的摄影棚里。现在拍摄的，就是郑微第一次来到男生宿舍找林静的剧情。 京影的一栋老宿舍楼。住在这里的一般都是大四即将毕业的学生。临近毕业，很多宿舍都比较乱。有的已经提前离校，宿舍都空了。剧组也就趁着这个机会，找了一间空宿舍，临时布置了一下进行拍摄。 这组镜头，出场的一共有三个演员，杨紫姗饰演的郑微。林静的室友王亚明，以及王亚明的女友。后两者的扮演者，分别是来客串的演员王深以及柳燕。这也是两人的第一场戏。 “请问林静是住这屋吗？” 虚掩着的男生宿舍门外，杨紫姗抱着一摞书，俏生生的问道。 只穿了一条内裤的王深，从一堆旧书里面站起来，一边尴尬的从桌上拿出一本书挡着自己的下身，一边说道：“你找林静啊？他，前两天搬走了……” “走？”杨紫姗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对……”王深一脸尬笑，死死的捂着下身的书。 因为机位的原因，本身宿舍房间也小，陆非凡只能坐在监视器后面看演员的表现。 等到杨紫姗坐在地上，抱着王深的大腿开始哭的时候，陆非凡示意柳燕上场。 “郑微……郑微……”王深不停的想要把杨紫姗拉起来，无意间抬头，看见柳燕穿着一身黑T恤，就站在门口。 王深下意识的就开始解释：“我…这……我真没怎么着她！” “这回咱俩真拉到了！”柳燕说完，转身就走。 一直等到这组镜头拍完，又拉着柳燕补了两条，才算过了。 “导演，我下一场戏哪天拍啊？”柳燕笑着凑近陆非凡。 “下一场？我看看……”陆非凡翻了翻拍摄计划，又回想了一下剧情，然后转身对柳燕说道，“emmm……恭喜，你杀青了！” 第八十六章 你们不是分手了？（求订阅） “杀青了?”柳燕直接懵在原地，一副黑人问号脸。 “怎么？”陆非凡看着对方表情不对，也感到很奇怪，“大鹏没给你看拍摄计划吗？” 柳燕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连比带划的和陆非凡说道：“给我看了呀！很厚的一摞，上面好多安排。是不是搞错了？” “大鹏！大鹏！”陆非凡急忙回头找人。 “这呢！”大鹏刚看着几个人把灯架搬出来，听到陆非凡的喊声，急忙跑了过来。 五月份的京城已经挺热了，大鹏跑了一会儿，就一脸的汗。 “导演，你叫我？”大鹏疑惑了看了一眼柳燕，转向陆非凡问道。 “你给柳燕的拍摄计划表是怎么会事儿？”陆非凡问道。 “怎么了？我拿错了吗？”大鹏一脸疑惑，接着从随身的一个包里翻出一沓纸张，翻看了几眼。 “没错啊！这场戏拍完，还有大概十场左右……”大鹏低头念叨着。 “我怎么不记得还有她的戏份？大鹏你别给我玩乌龙啊！”陆非凡皱了皱眉。 这如果是大鹏开的玩笑，陆非凡一定会发火。在剧组，有些玩笑开的再过火，陆非凡也不会在意，但谁要是拿工作开玩笑，陆非凡是绝不容忍的。这不光是影响大家的效率，也是对演员的不尊重。 “你这儿确实是没有了呀！”大鹏扶了一把脸上的眼镜，一脸无辜的说道，“可是我那边还有几场戏等着她拍呢！之前一直在外面跑，也没机会拍。” 大鹏说的，是柳燕在《屌丝男士》中的戏份。 这么一说，陆非凡就明白了，大鹏拿给柳燕的拍摄计划表，本来就是两个剧组加起来的安排，也难怪柳燕会误会。 “你以后，这种计划分开做！不要把两个剧组混在一起！”陆非凡瞪了一眼大鹏。 “不是……”大鹏一脸委屈，“不是你让我放在一起安排，好方便找人客串嘛……” “你这还是客串吗？”陆非凡拿起大鹏手上的计划表，哭笑不得的说道，“本来柳燕就一个镜头，可是到你这边还要再拍十几场戏，到底是谁给谁客串啊？” “没关系啊！”柳燕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在一旁笑着接道，“反正我档期也安排好了，在哪边拍都一样啊。” 陆非凡摇了摇头，正色对大鹏说道：“超过一组镜头的，就不能算是客串了。你给柳燕出一份正式的劳务合同，按主演计算片酬吧。回头找刘晓茜报备一下，从工作室里出。” “OK！那我先去准备了！”大鹏比了个手势，转身离开。 “陆导，谢谢啦！”柳燕歪头笑了一下。 原本以为只是友情客串，结果在大鹏的乌龙安排下，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另一部剧的主演。虽然不知道播出之后情况会如何，但最起码片酬是不一样的。 “是我谢谢你才对！”陆非凡笑着摆手。 柳燕的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有时候又很单纯。很多时候她配合你表演段子，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的时候，她自己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估计大鹏也是看到了柳燕出演这种喜剧片时的那种反差萌，所以才在《屌丝男士》中加了那么多柳燕的镜头，把客串硬生生给掰成了主演。 今天不只是有柳燕的客串戏份，还有韩小雨的戏份。 韩小雨的毕业大戏已经排完了，就等在六月初的时候在京影的大礼堂演出。这段时间除了忙着毕业答辩，也会时不时的被小伙伴们叫去彩排。陆非凡可是有段时间没见到她了。 尤其是前几天刚刚知道，她和高宇疑似分手了之后，似乎三人之间相互都产生了一层隔膜。陆非凡尽量不在高宇面前提起她，而高宇似乎也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 陆非凡有心想要劝和一下，又不太好开口。尤其是高宇大概忘了自己喝醉的时候曾经当着陆非凡的面吼电话了，这几天居然还像没事人一样。 剧组正在忙碌的转场，晚上还有一场戏要在京影的小礼堂拍摄。 杨菲正在一旁和校方的一位主任商量场地的费用，还没说完就被陆非凡拉到了一边去。 “干嘛呀……我和人说事儿呢！”杨菲白了一眼陆非凡。 “我也有事儿……”陆非凡靠近杨菲，悄悄的把关于高宇和韩小雨的事儿简单的讲了一遍。 “等下拍摄的时候，你跟着我。拍完了之后，我介绍你们认识，你去帮我套套小雨的话，看看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非凡悄声说道。 “你呀，怎么感觉你这个导演，又当爹又当妈的？”杨菲好笑的看着陆非凡。 “哎！”陆非凡假装苦恼的挠了挠头，纠结道，“操不完的心啊！” “那我试试吧，总听你们提起小雨，我还没见过呢。”杨菲笑道。 韩小雨客串的镜头，拍摄地点是在一个封闭的教室里。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组镜头，客串一下主持人采访留学归来的陈孝正。 剧组此时分成了不同的组合。大鹏带了几个人，去安排《屌丝男士》的补拍镜头。杨紫姗在工作室那边练习唱歌，为后面的拍摄做准备。文峰带着道具组，在小礼堂布置场地。就留下吕楠和刘真真两队人，跟着陆非凡拍接下来的镜头。 剧组一共两个副导演，高宇提前在和韩小雨对戏，大鹏去忙另一组的拍摄。所以杨菲临时客串了一把副导演，按照陆非凡的要求去安排现场的布置。 “对了！高宇他们在哪对戏呢？叫他过来！”陆非凡拍了一下从身边经过的一个场务，随口问道。 “哦，宇哥他们在外面车里呢，说了不让打扰。”场务小哥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架子还挺大！我去看看……”一上午都没有高宇的戏份，这家伙也不说到场帮忙，难道借这个机会假公济私，在私下里求韩小雨原谅？ 陆非凡招呼了一声杨菲，打算过去看看。 剧组有几辆公用的保姆车，主要是方便演员化妆用的，就停在教室外不远的路边。此时的高宇和韩小雨，就在其中一辆车上。 陆非凡带着杨菲，走到车门边，一把拉开车门，然后就愣了。 车里的两人，听到动静，迅速分开两边，还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高宇一把拿起扔在一旁的台词本，装模作样的说台词。 韩小雨低着头，不敢看向车外，脸色却迅速红了起来。 杨菲眼带笑意的撇了一眼陆非凡，意思很明显了。这就是你说的，闹分手的两个人？人家明显很恩爱好吧？ 陆非凡这一瞬间的表情，可谓是精彩极了。这几天，就因为高宇的事，陆非凡还一直担心来着。这两人，无论是谁受到伤害，都不是陆非凡想要看到的。结果呢，自己担心了好几天，特么的人家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好了。 “咳……下次记得锁门！还有，高宇你的台词本拿倒了！”陆非凡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么？你不说我都没发现，我现在的台词可是倒背如流！”高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随手把台词本调了过来。 陆非凡忍着把高宇暴打一顿的冲动，转头对韩小雨说道：“小雨点，认识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杨菲。” “啊！你就是杨菲嫂子呀，真漂亮！”韩小雨脸上的绯红还没消退，顺势就接过了陆非凡的话头，跳下车，拉着杨菲的手笑道。 “谢谢！你也很漂亮呀！”杨菲笑着说道。 “菲，你先带小雨去化妆吧！”陆非凡抬脚上了车，指了指另一辆车的方向说道。跟组的化妆师，都在那边。 “我化过妆了呀~”韩小雨一脸呆萌的看着坐在自己座位上的陆非凡。 陆非凡干脆翻了个白眼不去看她。杨菲笑着揽过韩小雨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韩小雨的脸一下子又红了，急忙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纸巾，使劲擦了擦嘴唇。原来之前化的唇妆都有些花了。 等到两人走远，陆非凡眯起了眼睛，看向高宇。 “看我干什么？不拍戏啦？”高宇起身就要离开。 “你行啊你！”陆非凡似笑非笑的看着高宇，“不是前两天寻死觅活的啦？你们不是分手了吗？还跑去喝闷酒，都忘啦？” 高宇一脸惊讶，也不知道是演出来的，还是陆非凡问的太突然。 “谁说我分手了？我啥时候跑去喝闷酒了？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高宇说完，还想上前探一下陆非凡的额头，被陆非凡一巴掌打开。 陆非凡面露不屑，对于高宇的拙劣演技以及不要脸的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就算是高宇喝断片了不记得，可当时自己和韩小雨是通了电话的。陆非凡实在不理解，两个人是怎么做到的，前几天还闹着分手，过几天就可以如胶似漆的吻在一起的。 “你啊，操心你自己的电影吧，哥这样的情圣，以你的境界是理解不了的！”高宇翻了个白眼说道。 陆非凡差点被气笑了，抬手指了指高宇：“行，下次你再哭着求我陪你喝酒的时候，看老子怎么治你！” 第八十七章 杀青 韩小雨和高宇的对手戏，不到半个小时就拍完了。 其实就是一个采访过程，韩小雨就露一下脸，剩下的大半都是高宇在说。而且这段主要是对白，要在电影中的电视上播放，还没播完就会被郑微关掉。算是一段在拍摄过程中就要提前用到的素材。 如果从演员各自的计划表上看，拍摄的剧情都是杂乱无章的。根本就不连贯，只能从一项又一项完成的镜头上，判断拍摄的进度。 在京影的小礼堂里，看着杨紫姗唱完《红日》，再一起拍几组女生宿舍内的镜头，赵莉颖就杀青了。 “宿舍四美”中，赵莉颖是最先杀青的。 传说中的杀青宴当然是没有的，拍摄进度很紧张，只有在剧组正式杀青之后，才会有一场算是杀青宴的散伙饭。而中途杀青的演员，大多数直接就可以离组了。 杨菲派人去买了一束花，算是赵莉颖的杀青礼物。其他几个演员，也都送了各自准备的小礼物。 赵莉颖的杀青，就像是一个信号。紧随其后的是王恺，佟莉娅。在接下来的拍摄中，大概每过一周都会有一位演员杀青。 佟莉娅离开的时候，陆非凡远远的看见，她和众人告别之后上的一辆车上，似乎有陈老师的影子。 此时正值《京城爱情故事》热播的时候，陈老师也因此名声大燥，在电视圈俨然一枚新星。就是不知道两个人是真的因戏生情还是如何。反正拍摄期间，对方从未在剧组露过面，大概也是不想让众人知道。 如果不是陆非凡对陈老师的印象比较深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这一幕。 王恺就简单多了，从陆非凡这边离组之后，马上就会加入到新的剧组中。这都是经纪人替他联系的。仍旧是电视剧组，名字叫做《新神探联盟》。王恺演男二号公孙泽。 陆非凡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听对方大概讲了一下剧情，就知道是个雷剧。说的是古案今拍的反穿越题材，主人公名字叫包正。听得陆非凡天雷滚滚。这部剧日后也正如陆非凡预料的那样，仅仅在央妈首播了一轮之后，就没有然后了。 后来还是王恺走红之后，奇艺网买断了版权，放在奇艺网独家播放，才有人知道靖王殿下还拍过这么雷的剧。 但就目前，陆非凡是理解王恺的。雷剧也好，烂片也好，总比无戏可拍要强得多。老一辈的HK天王们，拍的80%的电影都是烂片，依旧掩盖不了他们天王的光辉。所以陆非凡也不会说什么拍烂片不好之类的风凉话，很是勉励了对方一阵。 对于陆非凡，王恺当然是感激的。就算是出演的并不是男主角，但这也意味着王恺从一个电视剧演员，一只脚迈进了电影圈。这一点，对于王恺的职业生涯也是很有帮助的。以后的代表作，也不会只有电视剧了。 其实整个电影的主线剧情，一直都是在围绕着郑微发展的。几乎大部分的镜头里，都有她的出现。所以拍摄计划反而不是以主演为主了，而是要照顾到其他演员的档期。这就是为什么，拍电影的剧情，从来都不连贯的原因。 就比如赵莉颖杀青的最后一场戏，其实是影片中第一次出场的镜头。 郑凯是和赵莉颖差不多同时杀青的。同样，也有剧组在等他进组。在陆非凡把众人聚在一起之前，大家还都是电视剧演员。此前从未参与过电影的拍摄，所以尽管拍摄期间，陆非凡和大鹏调整的拍摄计划并不能照顾到每一个人，但大家都很耐心的配合，没有丝毫的不满。大概也都从心里期待着，通过这一次的合作，能迈入电影演员的行列中。 时间逐渐来到五月底。《致青春》的大部分剧情，已经拍摄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剧情，集中在了杨紫姗，宋倩和张萌的身上。 京城酒店，剧组包了一个VIP包厢，用来拍摄毕业之后，三姐妹重聚的剧情。 “演员就位！准备！三，二，一！Action！” 随着场记打板，吕楠把摄影机对准了客串出场的男演员。 “郑微，我的印象分，你可要打高一点啊！”饰演阮莞新男友的演员笑着说道，“现在，你可是垂帘听政啊！” 杨紫姗和宋倩并排坐在对面，笑着说道：“那你可得卖力演出啊，把你所有的绝活都拿出来。” 这里的镜头是分开拍摄的，因为两边都会有镜头的特写，如果一起拍摄，摄影师转来转去的，会非常影响演员的发挥。所以这里男演员的特写，在前面就拍过了，这次只是重新对一遍戏，最后拍一个对方离开的全镜头。 外间，此时高宇没有戏份，正做起他副导演的工作，手里牵着两个熊孩子。两个小男孩的手上，一人拿着一把水枪。 “记住了啊，一会冲进去之后，就用呲水枪呲坐在沙发上那两个姐姐，别人不许呲啊！尤其不能对着机器呲！”高宇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交代。 “哎呀，知道啦！你真啰嗦！” 两个小男孩差不多八九岁的样子，是高宇从亲戚家“借”的。听说能上电影，两个小孩乐坏了，也不吵闹，任由高宇带着来到剧组。不过这会儿早就不耐烦了。 吕楠和另一位摄影师，还有陆非凡，都在包厢里。随着杨紫姗的台词落下，陆非凡举起手上的对讲机，说了一句：“进来吧！” 包厢门打开，门外的摄影机也准备开机，同时两个小男孩端着水枪，向是冲锋的战士一样，冲了进去。 其中一个小男孩还喊了一句：“冲啊！” 这种在一群大人的环绕下，可以正大光明的拿水枪呲人的机会，简直不敢想。两个小孩子哪还当这是拍电影，早就放飞自我了。类似于高宇告诫的“不要对着眼睛呲”，“尽量往别人旁边呲”之类的话，早就忘干净了。 所以在杨紫姗回头的一刹那，就被其中一个小男孩迎头呲了一脸水。 “啊……” “哈哈……” 宋倩和杨紫姗尽管早有准备，但还是感觉有点措手不及，伴随着尖叫声和孩子们的笑声，房间里乱做一团。 两个摄影师也很惨，因为一直要不停的移动，找角度，拍摄足够的素材，所以难免也被喷了一身水。 杨紫姗和宋倩，只能抓着包包和抱枕抵挡，既不能还手也不能跑，除非陆非凡喊“咔”。 陆非凡早就躲到镜头外面去了。一直到觉得差不多剪辑的素材够了，才拿起对讲机，对门外的高宇说了一句：“张萌进来吧！” 门外，高宇做了一个手势。门口除了摄影师，其他人都让开了场地。 “该你上了！”高宇对一旁的张萌说了一声。 张萌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从高宇身前走过。自从得知了高宇有女朋友之后，不知道两人之间谈过些什么。反正在那之后，在剧组，张萌和高宇之间似乎就不怎么有交流了。 张萌推开包厢门，发现房间里乱成一团，急忙上前制止：“哎哎，你俩干嘛呢！” 等到张萌也被喷的满脸都是水之后，陆非凡才点了点头，示意结束。两个小男孩似乎觉得还不过瘾，不过倒不敢不听陆非凡的话，毕竟不认识的他，而且一看就是惹不起的那种，于是抱着枪呼啸着又冲向门外的高宇。 怎么安抚熊孩子，那是高宇的问题。陆非凡现在面对的，是三个被呲成了落汤鸡的女演员。 尤其是杨紫姗和宋倩，两人趴在沙发的靠背上，眼巴巴的看着陆非凡，那眼神，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辛苦了！”陆非凡站直了身体，正色说道。 这时候，门再次打开。能明显感觉到，被呲了一身水的三人都下意识的一抖。 不过这次进来的是杨菲，身后还跟着陈正，梁红玉，以及各人的助理。拿着毛巾，吹风机，现场给几位演员补妆。 “交给你啦！”陆非凡递给杨菲一个眼神，转身开溜。 或许是合作久了的关系，最近梁红玉和陈正的关系处的不错。原本陈正还因为不是化妆组唯一的话事人感到不满意，不想答应陆非凡的邀请来着。不过接触下来发现，梁红玉本身擅长的领域，和自己并不重合，而且对方又很好学。一番相处下来，两人对对方还都挺满意的。 陆非凡对化妆组的要求很明确，就是既能化常规的各种装束，也要能进行各种特效的化妆。比如血肉的镂空效果，人脸硅胶模型，鬼怪的化妆等等。所以，陈正和梁红玉两人，正好就分别代表着这两种方向。 补妆过后，还是原来的包厢。不同的是，这次是在后面的餐桌上，桌子上摆满了各色菜肴。 酒店的包厢，一包就是一天的时间。陆非凡把这场戏放在最后，大概也是想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正好拍完最后一场戏，借着这里的场地，一起把杀青宴给办了。 “阮莞，等你们俩结婚的时候，就在我这办！我全包了！”张萌手里端着一个化妆盒，一边补妆一边说道。 “那我也结！”杨紫姗凑趣道。 “你跟谁结啊！”张萌一脸的嫌弃，哀其不争似的说道，“我看你是把自己给砸手里了！” 杨紫姗转过头，没有说话，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起来。 “咔！” 一旁，陆非凡叫停。 这时候，包厢的门也被推开了，露出门外的一片剧组成员，都眼巴巴的看着陆非凡。 陆非凡左右看了几眼，笑了笑，举起一只手，喊道：“我宣布，《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杀青啦！” “喔~呼~！”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 第八十八章 网剧进行时 6月1日，儿童节。 陆非凡极其诡异的宣布，工作室全体放假1天。 一边是放假的欣喜，一边是对于在儿童节放假的懵比，让工作室的众人极其无奈。作为工作室的大老板，陆非凡有的时候，思维超前的简直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成熟的不要不要的。可是他一旦幼稚起来，恐怕连十几岁的小孩子都自叹弗如。 大鹏更新了微博：“陆导宣布儿童节放假！真是个神奇的决定，原来我们还都是儿童那！大家记得看《屌丝男士》呦！” 几个和陆非凡相熟的明星，纷纷打趣。 周静：“哇，羡慕有假期的，人家还要工作，我还是宝宝那！” 高宇：“终于知道陆导为啥要自己做老板了，原来是为了在儿童节放假。” 赵莉颖：“我也想放假！” 而更多的网友，则是对《屌丝男士》感到好奇。 没错，就在6月1日，《屌丝男士》第一季，正式上线奇艺网。 第一季只有7集的内容，采用的是一周一集的模式播出。当然了，如果开通了奇异网的会员，可以提前看下一周的内容。所谓的提前，其实就只是在第一周的时候，比别人多看一集的内容，之后依旧是一周看一集。只不过人都有好奇心，那种明明就摆在那里，却不能看的煎熬，要比等一周时间来的更强烈。 其实说是放假，工作室并没有几个人真的闲下来了。 刘晓茜留在公司汇总账目。《致青春》已经杀青，前期的花费都要汇总在一起报账。同时毕业季要到来了，工作室也准备招几个实习生来，算是培养自己的人才。 陆非凡一头扎进了剪辑室，开始做《致青春》的后期。同时因为拍摄期间工作室耽误下来的一些工作，也需要陆非凡进行调整。说是放假，大概玩笑的成分居多。 不过也有人没当成玩笑的。比如说越双，比如说顾渺渺。 目前编剧组这边连载的两本网络，进度都很快。无论是《琅琊榜》还是《甄嬛传》，都已经超过了三十万字。 尤其是甄嬛传，因为顾渺渺的描写比较细腻，用词也比较讲究，再加上陆非凡规定的大纲，在起阅的女频算是火了，长期居于热销榜上。 不过就算是真的在家休息，顾渺渺也没出门，而是坐在自己的床上继续码字。大概对于网文写手来说，坐在床上码字，就等于是放假了吧。 “滴滴……” 顾渺渺的企鹅头像闪动起来。 随手点开聊天框，顾渺渺先把手上要打的那段话打完，视线才挪到聊天框上。 “水鱼要吃素：渺渺，出去玩啊！[/呲笑]” 顾渺渺向上翻了个白眼，撇了一下嘴角，噼里啪啦的打了一行字。 “顾渺渺：不去！码字！[/奋斗]” 随手关掉聊天框，顾渺渺顺着刚才的思路，继续码字。 “滴滴……” 聊天提示音再次响起。 顾渺渺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手头顿了几秒钟之后，接着打完了眼前的这段话，然后点开聊天框。 “水鱼要吃素：你不是有存稿吗？难得休息一天，出去玩呗！[/害羞]” 顾渺渺的做了两次深呼吸的动作，然后握了握拳头，打字回复道：“你再打断我的思路，你可能会死！” 越双大概是喜欢顾渺渺了。 这一点，不光是顾渺渺，就连一起工作的羿九阳，檠子柚和谭无衣三人都略有察觉。 这也难怪，对于网文写手来说，女作者之于男作者，就相当于在编程领域的女程序员之于男程序员。长相和性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鹤立鸡群的独特感。 再加上顾渺渺长的也不差，文笔又好，可想而知，对越双的杀伤力有多大。 所以，无论是平时在讨论剧情的时候，还是下班之后，回到宿舍码字的时候，越双有意无意的，总会和顾渺渺聊上几句。 今天，越双大概是鼓足了勇气，想约对方出去的。结果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邀约不成，眼看就要凉。 越双在陆非凡看来，就是那种绝对凭实力单身的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顾渺渺大概并不排斥越双。而且刚才发出去的话，如果对方换成是高宇，他大概会继续死皮赖脸的邀约。如果换成是陆非凡，他大概会直接上门。 可惜对方是越双。他回的是：“噢，好吧，那不影响你啦！加油！” 顾渺渺再次点开聊天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句话。 白眼球都要翻出去了，顾渺渺暗骂了一句“猪头”，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再也没了码字的心情。于是点开网页，看起了微博。 顾渺渺以前并没有玩微博的习惯。她的交际圈很小，也不怎么追星。唯一对于娱乐圈消息的来源，大概就是企鹅新闻的推送，再加上最近刚出的> 不过自从加入了工作室，同时进来的几个写手，慢慢都养成了玩微博的习惯。毕竟自己的老板，自己的同事们，都玩微博。而且工作室经常也会出入一些大家经常在网上见到的公众人物。所以在看他们微博的时候，会觉得很有意思。 比如高晓嵩，每次录制完《晓说》，都会拿到菲凡工作室这边来剪辑，顺便留下备份给陆非凡。有时候还跑到楼上找越双他们吹吹牛逼，怎么说都是文学爱好者，大家还算有点共同语言。 这也就导致了大家对这些公众人物产生了兴趣，于是纷纷开通了微博，并且关注了他们。 微博上，最新的消息就是大鹏发的，关于《屌丝男士》的微博。而且陆非凡也转发了。 “要不，看看？” 顾渺渺对于这个网剧不陌生，毕竟剧本自己都看见过，大鹏还曾经找几位作者征集过段子。不过顾渺渺对于网剧的概念还是不太明白的。 打开奇艺网，搜索了一下，网页直接跳转了到了《屌丝男士》第一季的播放界面。 右侧的播放栏里，一共只有2集，其中第二集上带了一个vip的小标识。 菲凡工作室的员工们，最贴心的福利，大概就是每个人都会被发一个奇艺网的会员账号了。这还是陆非凡的主意，用他的话说，自己好歹也是奇艺网的股东之一，自己的员工要是都没有会员，那像话嘛？鬼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 顾渺渺点击了播放，没有片头，画面直接跳出了剧情。 “来！再愤怒一点！” 屏幕上，王恺手上戴着一副拳击手套，穿着一个白色的健身背心，在一旁指导大鹏大拳击。 王恺的身材没的说，关键是外形，气质以及颜值都很高。看的顾渺渺差点流口水，心里默默可惜，可惜不是工作室的签约艺人。 “把他想象成你的情敌！” “呀！” “没打着！再往前点！” “用力！再往前！用力！” “注意动作，注意你的重心！” 大鹏开始抡圆了胳膊，胡乱打了。那架势就和小时候打架一模一样。 “做好动作了！” 王恺话还没说完，就被大鹏的“大风车”式打法，一拳抡在了脸上。 “噗~” 顾渺渺一下子笑了出来。虽然她自己也觉得好幼稚，但是莫名的就感到很欢乐。 这个时候，《屌丝男士》的片头曲才真正响了起来。字幕不断闪过制作组的名字。 出品：菲凡工作室 监制：陆非凡 制片：杨菲 策划：陆非凡、大鹏、越双、苏进 主演/导演：大鹏 仅仅是一个开头，顾渺渺就被吸引了。倒不是有什么感兴趣的内容，纯粹就是好玩，不用动脑子就能笑出来。 接下来，第一集正式开始。 大鹏和柳燕在一家西餐厅里约会。通过聊天，大概知道这是网友的第一次见面。 “网上聊这么久，第一次见。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叫‘凤凰传奇’呢？” “我是一个音乐人，同时呢，我是一个舞蹈家。可以说音乐和舞蹈，已经融入到我的灵魂了。” 本来还很正常的剧情，随着柳燕手机铃声的响起，画风突然就变了。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手机响起的一刹那，大鹏就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突然站了起来，手脚僵硬的开始舞动。柳燕在对面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急忙接起了电话。 而音乐一停止，大鹏就像是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的坐在椅子上，继续吃东西。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顾渺渺已经笑瘫在了床上。 不等一集播完，顾渺渺就打开网页，转发了大鹏的微博。而且通过企鹅聊天，把链接发给了自己的同学和好朋友。 其实就算没看，顾渺渺也会替《屌丝男士》做宣传，毕竟是自己公司的节目。但那种宣传，和现在真心喜欢，想要分享给身边的人的态度就不一样了。最起码，如果没看之前，顾渺渺大概很难为了公司的利益，去安利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看这部剧。 而现在，顾渺渺在企鹅账号列表里，翻找着自己熟悉的人，挨个粘贴链接过去。 “顾渺渺：小小，推荐你一部特别搞笑的网剧！” “顾渺渺：佳佳，快来看看这个网剧，可好玩了！” “顾渺渺：琪琪姐，想你啦！对了，快看看这个视频，可搞笑了！” 手一抖，顾渺渺在越双的聊天框中，粘贴了链接，还不小心发了出去。 “水鱼要吃素：？你不是在码字嘛？[/疑问]” 顾渺渺捂脸，急忙打字：“不好意思，不是本人！”心里同时舒了口气，真是太机智了！ 第八十九章 编曲的人选 《屌丝男士》的构想，起源于德国一部女演员玛蒂娜?希尔主演的系列短剧《Knaller Frauen》。有人叫他《疯狂女士》，也有人叫他《炸弹妞》。 这部外国引进的小短剧，凭借其疯癫荒诞、自high耍贱、三俗无下限的表演风格，在华夏取得了巨大成功，红火程度远远超过了德国。不仅位居国内各个视频网站的下载榜和点播榜高位，且在微博和媒体间，引发了坊间热议和话题传播。网友们更是形象地将其翻译为《屌丝女士》，对其无比热衷。 奇艺网当初引进《Knaller Frauen》，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陆非凡当初对吴炜谈的那番见解。吴炜虽然对于陆非凡所谓的冒险精神不大感冒，但对于贴近年轻人的思维还是很认同的。 而在引进了这部短剧之后，奇艺网翻译为《炸弹妞》，早在过年期间，就在奇艺网上进行了推广。 最开始，效果其实不甚理想。因为是国外引进的短剧，在华夏，还没有形成看美剧的风潮之前，大部分人其实不怎么看国外的片子。最后硬是靠着口碑的积累，厚积薄发。经过几个月的酝酿，终于在全网形成了一股现象级的讨论。 吴炜至此，也算是在奇艺网有了自己的话语权。而且经过这一次，吴炜大概也明白了，陆非凡所说的，要贴近年轻人是什么意思。 而这次菲凡工作室出品的《屌丝男士》，在吴炜看来，等于是另一部男版的《炸弹妞》。只要运作好了，就是另一部现象级的网络短剧。而且这部网剧，播出的当口，正好是第一季的《炸弹妞》结束之际，可以说一播出，就已经处在了风口上。 而相比于《炸弹妞》，《屌丝男士》中的段子，大多数来源于华夏本土的生活中，有些都是网络上耳熟能详的段子。而且客串的又都是大家熟悉的演员和明星，欢乐的同时，更加亲切。 所以几乎是同样的概念，但开局的结果完全不同。 《屌丝男士》播出之后的第一天，就强势进入了奇艺网的热播榜单。 经过24小时的播放，点击量突破440万，留言更是多达万条，成为奇艺网第二部爆款网剧，也是第一部爆款的自制网剧。一时间，网络上关于“屌丝”，“闷骚”之类的段子层出不穷。“屌丝男士”一词也成为了当日微博爬升速度最快的热词。 一些支持大鹏多年的粉丝们，此时应该是最开心的群体了，纷纷跑到大鹏的微博下面“挤兑”他，“你终于摆脱了大龄不红男主持这个称号了”。 看到仅仅播出了一集，就形成了这么大的风潮，奇艺网上下也激动了，急忙加大宣传力度。而与此同时，奇艺网的大股东，度娘方面，也在搜索引擎上做了调整，增加《屌丝男士》热词搜索结果的概率。 与此同时，在苏省卫视，西部卫视以及爱情公寓的相关官方微博，不约而同的转发了《屌丝男士》第一集15分钟的短视频，把这部剧分享给了他们的微博粉丝。不仅仅是资本的力量，这部剧，也让业内看到了喜剧片的新方向。 大鹏本人在《屌丝男士》中的精彩出演，也引发了众多明星对他的膜拜。当然，主要还是关系好的朋友在打趣他。关系一般，但是咖位比他高的人，也在打趣他。官方说法当然叫做主动交好，私底下还有另一个称呼，叫做蹭热度。 有的是因为本身就客串了《屌丝男士》中的镜头，所以热度可以蹭的理直气壮。比如吴奇龙就专程在微博上嗮出了自己一张被网友戏称为“天线装”的全新造型图片，并号召网友一起围观大鹏自导自演的《屌丝男士》。但其实也是借着《屌丝男士》的热度，宣传他的新剧《新白发魔女传》。 还有的人，就是大鹏不熟悉，甚至没打过交到的大咖，以前辈的姿态，堂而皇之的蹭热度了。比如范兵兵，在微博上毫不吝啬对大鹏的赞美之词，称“没有人比大鹏更适合导和更适合演《屌丝男士》”，还力邀大鹏为其主持婚礼。 陆非凡不知道大鹏的感想如何，但是如果有人对他说，“你是演《屌丝男士》的最佳人选”的话，陆非凡铁定会翻脸。至于婚礼主持，只能是呵呵一笑了。 当然了，在拍摄期间，原本就出了力气，帮忙客串的那些明星们，就更加不用客气了。尤其是《致青春》剧组的演员们，纷纷加入蹭热度的大军。 包贝耳就在微博@大鹏，还笑称：“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做出超越我的动力？”而由客串，被强行变成了主演的柳燕更是夸张，直接在微博上对大鹏“以死相逼”，要求拍续集：“严重警告：如果第二季你不继续让我演，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这些演员们，一方面是为了提高自己的话题度，另一方面也是替大鹏做宣传。有这么一帮明星的喊话，《屌丝男士》的热度越发的高涨起来。 网络上热度高涨，媒体也不甘示弱。 新民晚报发表题为“段子幽默明星加盟《屌丝男士》一夜火爆崛起”的通稿： “上千万的点击率，吴奇龙、柳岩等众星的加盟，范兵兵、杨蜜等大牌接连微博转发，奇艺网推出的网络短剧《屌丝男士》，虽然仅播出了一集，却连网络神剧《爱情公寓》总编剧王远也忍不住在微博上说：就是这个味，必须‘马克’一下，坐等第二集！” 《屌丝男士》的火爆，造就了现象级的讨论，网络上像是陷入了狂欢一般，到处都是层出不穷的段子。不过几家欢乐几家愁。这其中，最难受的要属油酷网了。 自从吴炜离职，加入奇艺网，随后油酷网又在版权争夺中落败之后，油酷网的流量就一天不如一天。眼看着对手有像《晓说》那样现象级的综艺节目，有众多新下映的电影版权，听说筹备的最新网络综艺《奇葩说》也快要上线了，如今再加上《屌丝男士》这样的神剧，简直就是要一统网络流量的节奏。 “听说，不论是《晓说》还是《屌丝男士》，都是那个菲凡工作室的项目？而且似乎《人在囧途》的网络版权，当时也是陆非凡低价卖给他们的？”油酷网的一次高层会议上，有人发言说道。 油酷网总裁杨东敲了敲桌子，有些不耐烦：“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对方也许给了那个陆非凡什么好处，既然他们能给，我们也能给啊！”那人继续说道。 “给？拿什么给？”另一名股东代表说话了，“据我所知，陆非凡名下有奇艺网3%的股权，后期有没有增持还不清楚。人家本身就是奇艺网的股东之一，你拿什么给他？拿你的股权吗？” 会议室突然沉默了下来，众人紧锁着眉头，有的抽着闷烟。 “先到这吧！散会！”杨东扫视了一下众人，无奈的说道。 《屌丝男士》的大火，成就了大鹏，捎带着也提高了柳燕的热度。这几天两人的通告接连不断，联系到工作室，想要采访大鹏的媒体也是层出不穷。刘晓茜在请示了陆非凡之后，挑了一些不错的答应下来，也算是提前增加大鹏的曝光度，为接下来的电影上映做宣传。 《致青春》已经到了后期的制作当中。这次剪辑依旧是陆非凡操刀，地点就在菲凡工作室自己的剪辑室。陆非凡看得出来，大鹏是颇为享受在聚光灯下的生活的，所以这次后期，也就没逼着他一起参与。 不过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摆在了陆非凡的眼前。那就是《致青春》当中，需要用到的插曲，以及同名主题其的编写。 陆非凡认识的音乐人只有三个。分别是高晓嵩，陆昭以及大鹏。陆昭首先就被陆非凡pass掉了。先不说关系的问题，主要还是相对于高晓嵩这些老炮来说，陆昭的水平还是差了一大截。即兴伴奏，或者是改编流行歌曲，陆昭还能试试。像这种根据剧情，从无到有的现写，陆昭就有点不够看了。 高晓嵩和大鹏也指望不上。两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前者一边忙着录《晓说》，一边还要忙着自己文集的出版，最近又跟着师兄宋苛加入了恒大音乐公司，出任董事音乐总监，彻底成了大忙人。 大鹏就不用说了，刚接下一堆的通告和采访邀约，陆非凡还指望他的曝光度再高点，顺便也给电影打打广告了。而且陆非凡想要的是那种偏文艺的民谣歌曲，大鹏未必在短时间内搞得出来。 “哎！”陆非凡坐在剪辑室里一筹莫展。原本还想着，校园民谣这块，高晓嵩是行家，何必舍近求远。现在看来，不求远是不行了。 “叮咚”> 陆非凡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却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周静：新拍的网剧不错，果然，喜剧片还是你拍的好看！” 陆非凡挑了一下眉毛，拇指悬停在手机屏幕上方。似乎，周静也是一个音乐人呢，再不济，她应该也认识不少会编曲的朋友吧？ 第九十章 杨菲吃醋了？ 对于陆非凡的邀请，周静有些意外。 两人自从上次一起走过红毯之后，几乎就再无交集。陆非凡忙着工作室的筹备，忙着新电影的拍摄。而周静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过相对于陆非凡的忙碌，她倒算是清闲。 自从有了微信之后，朋友间的联系倒是频繁了不少。陆非凡也按照周静留给他的电话号码加了她的好友，但也仅限于节假日的问候或者偶尔的聊天。正式提出合作倒还是第一次。 正好周静正打算在暑期的时候，去京城举办一场演唱会。接到陆非凡的邀请，就提前来到了京城。她的经济团队也都跟着，就当是提前踩点了。 其实周静这类的歌手，目前在华夏娱乐圈的境遇是有些尴尬的。 不像韩洪，刘焕这类已经站在了巅峰上的人物，不需要多高的曝光率，就已经是娱乐圈谁也不敢得罪的那类人。而次一级的音乐人，很多都开始尝试走向国际，去一些边缘国家混饭吃。而大多数，则开始尝试进入影视圈。 周静既不想出国，也不想拍电视剧或者电影。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写歌，或者唱歌给自己的歌迷听。 周静的经纪公司，当初也是花了大力气培养她的，自然不想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愿来了。专辑销量一般，甚至有的时候都填补不了MV的制作费用。周静又不愿意接商演，那就只能是筹办演唱会了。 在陆非凡看来，其实周静的经纪公司已经算是很够意思了。一个签了约的艺人，在音乐收益不景气的情况下，公司依旧没有逼着她去参加综艺节目，参加商演，拍广告等等。依旧让她从事音乐相关的活动，还替她筹备演唱会。 这大概就是音乐人的天生傲骨了，只对音乐感兴趣。所以陆非凡大概可以和她成为好朋友，但绝对不想收这样一个艺人在工作室。 周静的到来的时候，陆非凡的片子已经经过了粗剪，可以看出大概的剧情梗概了。剩下的就要是精简，加上配乐，配音以及特效，并且把时间控制到90到120分钟之间。 和国外一些院线的放映规则不同，华夏上映的电影，时长很少有超出2个小时的。华语片基本没有，只有有限的几个国外大片，实在是不能再精简了，才会分成两场放映。 就比如曾经在2018年上映的《复联3》，漫威原版的时长差不多是210分钟，超过三个小时。但观众在电影院中看到的其实是导演精简过无数次，最后拿到影院放映的150分钟的版本。超过十个未上映的内容都被剪掉了。 而陆非凡后期要做的，同样如此。 此时，周静正和陆非凡，杨菲以及刘晓茜几人，在工作室的放映室里，观看这部还没剪完的片子。 这段时间，韩小雨已经结束了毕业汇演，就等着发完毕业证书就可以离校了。所以这段时间整天和高宇一起，没事就跑到工作室转悠。而自从韩小雨和杨菲熟悉了以后，就连陆非凡和杨菲亲热的时间，都被霸占了不少。 听说陆非凡邀请了周静过来看片子，韩小雨也是嚷嚷着要一起看的。结果最后被一向喜欢热闹的高宇给拉走了。两人刚和好没多久，要是再被韩小雨看到自己在屏幕上和别的女艺人亲热的镜头，还是陆非凡没剪完的超长镜头，鬼知道她会不会又吃什么飞醋。 陆非凡对此嗤之以鼻。剧本在高宇手里握了三个多月，他才不相信韩小雨没有看过剧情。现在不当着陆非凡的面打好预防针，等到电影上映，真相大白，到时候高宇哭都来不及。 不过这小两口整天疯疯癫癫的，自从上次高宇醉酒事件之后，陆非凡就决定了以后打死也不掺和他俩的感情问题了。 一直看到结尾处，陆非凡专门加的一条，郑微专程来到老槐树下，诉说那一段话的时候，周静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放映结束，陆非凡笑着对周静说道。 周静没有回答，而是先拍起了手掌，起身笑道：“我一直觉得，在华夏拍喜剧片的导演里，你是自成一派。没想到，拍的爱情片也这么好看！” “你可先别恭维我！我找你来，可是有求于你的！”陆非凡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周静也清楚，陆非凡提前就告诉她了，是想要找她帮忙制作插曲。不过在看完整个片子之后，原本自信满满的周静，有些迟疑了。 “这……”周静苦笑着摇摇头，笑指陆非凡，“你还真看得起我。说实话，原本来之前，我还挺有自信的。不过就是写几首文艺一点的歌么，而且还不是整段。不过看完了这部电影之后，我又没信心了！” “别呀！”陆非凡急了，“你再好好想想，我不着急！” 其实陆非凡很急。但即使不玩音乐，陆非凡也知道，写歌这种事不是能急来的。灵感，知识，技巧都缺一不可。周静缺的大概就是那种灵感。 而且陆非凡要的不是一首两首，而是十几首曲子加原创主题曲，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这样吧！”周静看出了陆非凡眼中的为难，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到可以帮你介绍一个很厉害的音乐制作人，不过他的费用可不低哦！” “费用不是问题！”陆非凡笑了笑，面露狡黠的说道，“我可以不要版权，只要使用权！” 周静介绍的这人，名字叫做窦朋，是音乐圈里有名的资深制作人，曾经在16岁就考入了华夏音乐学院。不过他只是在音乐圈出名，在公众的眼里，倒是另一个身份更被大家熟知，那就是著名女星周逊的前男友以及摇滚歌手窦维的弟弟。 因为总听姜彣以及高晓嵩这些人聊以前京圈的摇滚老炮，所以陆非凡对窦朋的名字不陌生。只是没想到，周静还认识这么一尊大佛。 似乎知道陆非凡内心的想法，周静笑着撇了他一眼：“音乐圈很小的！” 窦朋的反应和周静就又不一样了。在看完陆非凡带去的粗剪版影片之后，当场就拍板说没问题，编曲可以包在他的身上。 陆非凡也拿出了早就抄好的歌词，一并给了窦朋，正好顺带把主题曲也写了。 窦朋对于陆非凡已经填好了歌词倒是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谁唱？” “她唱！”陆非凡当即指了指周静。 出了窦朋的工作室，陆非凡和周静走在前面。魏枫和周静的助理跟在两人身后。 “想不到你还会写词，你不是说你对音乐一窍不通吗？”周静好奇的问道，眼睛里是发现了新大陆的惊喜。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陆非凡平淡的说道，“当初《老男孩》就是我自己写的歌词啊！” “可是……那不是你……”周静笑了笑，没说完。 “是我抄的是吧?”陆非凡接过了话，笑道，“反正我自己觉得吧，写歌词就和写诗歌差不多。意思对了，每一句再能押上韵，就完事儿了！你看古代的乐府诗集，在当时不就是歌词本嘛！” “哈哈……”周静笑的合不拢嘴的，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陆非凡笑道，“你这人真逗！” 身后的魏枫眼神飘忽，想起了自己女朋友交代给自己的话：“盯紧了陆非凡，一旦发现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立即汇报！” 于是，晚上回到家里，魏枫问了刘晓茜一个很致命的问题：“亲爱的，你说，一个男的，自己有女朋友，但是又和别的女的有说有笑的，最后还共进午餐，算不算沾花惹草？” “当然算了！谁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刘晓茜敷着一张面膜，趿拉着拖鞋从卧室里走出来。 “可是，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也当着我们的面啊！”魏枫话刚说完，就觉得不对。 果然，刘晓茜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 “我觉得吧……也可能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老板他平时挺正派啊！”魏枫思索着说道。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刘晓茜一屁股坐在魏枫的旁边，不满的嘀咕道。随后看见魏枫的脸色，立马换上笑脸，挽住他的胳膊笑道：“当然不包括你啦！” 好吧，女朋友一撒娇，魏枫就把刚才的小报告忘到脑后去了。 半夜，杨菲的手机收到刘晓茜发来的微信：“菲菲姐！那个周静就是个狐狸精！陆非凡那个大坏蛋要被拐跑啦！” 杨菲皱眉，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起身点开回复：“别闹了！赶快睡觉！” 放下手机，转身靠在床头，杨菲却再也睡不着了，眼神空洞的望着身前的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非凡意外的发现，接下来的时间里，杨菲居然破天荒的愿意陪着他泡在剪辑室和窦朋的工作室里面。当陆非凡在和窦朋以及周静讨论的时候，杨菲就安安静静的做在旁边。每当陆非凡看向她的时候，她就笑一笑，既不打扰，也不会显出不耐烦的神态。 或许是杨菲敏感了，又或许是刘晓茜的微信给了她心理暗示。杨菲总觉得，在周静看向陆非凡的眼神里，带着一些不同意味的东西。尤其是在陆非凡听过一段编曲，提出自己见解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的明显。 “我这是，在吃醋吗？”杨菲暗暗的问自己。 第九十一章 你户口本在家吗 起初，杨菲是克制的，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 但因为自己的经历，杨菲无比珍惜现在和陆非凡在一起的日子，所以相对的，安全感就没那么足。杨菲自己也明白，所以尽量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同时也告诫了刘晓茜，不要乱说话。 不过这种感觉终究是不好受，尤其是在窦朋的录音棚里，周静试唱《致青春》的同名主题曲的时候，杨菲发现，陆非凡的眼神，似乎也有些不一样了。 “他不羁的脸像天色将晚 她洗过的发像心中火焰 短暂的狂欢以为一生绵延 漫长的告别是青春盛宴 ……” 周静的音色，与王妃又不太一样，多了一丝烟火气。但这一丝烟火气，在陆非凡听来，或许正是恰到好处。 同样的旋律，同样的曲调，似乎勾起了陆非凡的一丝回忆，或者说叫记忆。大抵在记忆中，陆非凡也是谈过几次恋爱的吧。就像辛夷坞在书中说的那样：青春就是用来怀念的。仅此而已。 陆非凡能有这样的感受，恰恰说明了歌曲的成功，不过杨菲却是误会了。因为陆非凡在陷入到自己的情绪当中时，是面对周静的。在陆非凡的思绪中，眼前是没有人的，但在杨菲看来，陆非凡就是看着歌唱中的周静，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杨菲原本不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但这次可能是压抑的狠了。所以当韩小雨准备离校，过来找她告别的时候，杨菲终于抑制不住，对韩小雨说了自己的担心。 “小雨，你和非凡做了三年的同学，又是朋友，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两个人坐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杨菲搅拌着面前的咖啡，神色恍惚的问道。 “凡哥？”韩小雨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他是什么样的人，嫂子你应该更了解才对呀！” 杨菲苦笑。大概是最近疑神疑鬼惯了，自己突然发现，似乎自己从来都不曾了解过陆非凡的内心世界。 “我是觉得……”杨菲神情有些酸涩的说道，“他那么有才华，又不像其他人那样，有了钱就开始挥霍，是有明确的目标和理想的。而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他。” “怎么会啊？”韩小雨一脸惊讶的说道，“嫂子你那么厉害，我都不知道有多佩服你。凡哥不在公司的时候，要不是有你在，公司早就乱套了吧？而且我听高宇说了，他们这次拍的电影，你一直跟着剧组做制片人，不知道有多辛苦。” 杨菲摇头，苦笑道：“那都是他在帮我，需要做什么，早在前一天他就提前告诉我了。我哪懂得做什么制片人啊！我就是帮着管管账，这些谁都会。” 韩小雨觉得事情好像不大对，伸手握住了杨菲的手，摇了摇，说道：“嫂子，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啦？” 其实整件事情，就是由魏枫猜疑，刘晓茜臆想，杨菲误会的一个彻头彻尾的乌龙事件。 周静或许是欣赏陆非凡的才华。虽然对于编曲和制作一窍不通，但陆非凡那总能在不通顺的地方找出问题，术语可能说的不对，但意思表达的很完整。在周静看来，如果陆非凡再具备一定的理论知识，一定是一个不错的音乐制作人。 所以对路陆非凡，周静大概有着欣赏，惋惜，再加上一点知音的感觉。 陆非凡就更不用说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陆非凡是有着原版做参考，才能总把话说到点上。所以对于以上这些，陆非凡一点居功的意思都没有。这在其他人看来，就又是谦虚的品质了。 在杨菲眼里，陆非凡这几天很享受，心情一直很好，还以为是自己心里猜测的那般。却不知道，陆非凡之所以心情好，是因为杨菲这几天一直陪着他工作。要知道，在此之前，杨菲宁愿留在公司替他处理事情，也绝不会像普通小女人那般，安安静静的等在旁边的。这让陆非凡的虚荣心，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所以，在晚上被高宇约出来，在路边摊上，喝着啤酒，听着高宇一连串的“交心”之后，陆非凡懵逼了。 两对情侣之间的交际圈，在杨菲认识了韩小雨之后，就变成了一个闭环。比如，高宇如果有了情感问题，会第一时间想到陆非凡，找他倾诉。陆非凡知道了，一般都会告诉杨菲，然后杨菲又劝解韩小雨。最后韩小雨在和高宇和好。 同样的流程下，杨菲和韩小雨倾诉了问题，韩小雨知道了，高宇就知道了。于是就有了晚上的对话。 “凡子，听哥一句劝。男人嘛，都有一时的冲动，但那只是冲动而已。”高宇小口喝着杯子里的啤酒，用过来人的口吻说道，“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都喜欢新鲜的，美好的事物，这很正常嘛！但是你要想好了，能陪你走过一生的那个人，到底是那一时的冲动，还是在你身后，默默等候你的那个人。” 陆非凡一脑子浆糊的听着高宇在胡说八道，越听越糊涂，忍不住问道：“你和小雨又闹别扭了？先说好啊，这次你再喝醉了，老子可不管你！” “你不要扯开话题！”高宇放下酒杯，拍了拍陆非凡的肩膀，说道，“都是自家兄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哥都懂！” 懂你大爷啊！陆非凡目瞪口呆的看着高宇的“表演”，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宇凑了过来，干脆靠着陆非凡的肩膀，一只手搭在嘴边，悄声说道：“咱们哥俩自己人，哪说那哪了啊！我觉得，男人嘛，一时冲动，不要紧。你要是真想，那就来一场友谊赛。但是总归是要回归生活的。” “友谊赛？”陆非凡眉头皱了起来，眼睛眯着，斜看向高宇，语气莫名的问道，“我不太明白，要不给你我解释解释？你好像懂的挺多的。” “啧！装傻是不是？”高宇一脸不屑的指着陆非凡，怪笑道，“就那个周静，你敢说你没想法？但是我说啊，杨菲人家不错，是个贤内助。别人的话，玩一玩就算了，可不能再有别的想法了啊！” “啧……”陆非凡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回头冷笑着看着高宇，说道，“高宇，你行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有想法的人呢？你这么厉害，韩小雨知道吗？” “你别打岔！”高宇一脸正气，“现在是交代你的问题！” “我交代你大爷！”陆非凡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心里已经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我最近和周静走的近，是为了做《致青春》的插曲。你们一个个的，把我想得也太龌龊了吧！”陆非凡指着高宇，表情严肃的说道，“我和周静之间就是朋友关系，你们别瞎猜了！杨菲那边我找个机会解释一下。” “朋友关系？没冲动？”高宇目瞪口呆。 “没冲动！”陆非凡点头。 “没想法？”高宇似乎还不死心。 “没想法！”陆非凡眼神变得有些危险，冷笑着看着高宇，“倒是你，我很想找个机会问问韩小雨，友谊赛是什么意思！” “什么友谊赛？”高宇一脸茫然的看着陆非凡，“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在聊电影宣传的事吗？难道有人要抢我们的档期？要比赛？” 陆非凡皱了皱眉头，一脸的嫌弃加厌恶：“高宇，我发现你根本不是脸皮厚，你丫根本就是不要脸！” “切！回家了！”高宇白了陆非凡一眼，起身说道，“你结账哦，我没带钱！” 陆非凡嫌弃的摆摆手。 虽然误会解开，但陆非凡也得承认，自己这段时间，似乎是忽略了杨菲的感受。再回想起来，也不难发现，杨菲最近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而且经过高宇这么一提醒，陆非凡又想起了一件似乎被自己遗忘的事情，好像是时候办了。于是当晚，陆非凡给陆妈打了一个电话，交代她邮寄个东西给他。 一连三天，陆非凡都没表现出什么异常。还像往常一样，上午在工作室剪片子，下午和杨菲一起，去窦朋那调曲子。大部分时间，其实是窦朋和周静在讨论，创作，陆非凡就只是听。只有在遇到瓶颈的时候，他才发表自己的意见。 终于，三天过后，这天陆非凡下午没有去窦朋那，而是一直等在工作室。下午三点钟，有快递小哥上门，给陆非凡送来的一份快递。魏枫签收了之后，直接送到了陆非凡的办公室。 “终于到了！”陆非凡接过快递，也不拆开，直接拿着就去了杨菲的办公室。 “菲，你的户口本是落在京城的吗？”陆非凡打开门进去，一本正经的问道。 “对啊！”杨菲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带在身上吗？”陆非凡继续问道。 “那倒没有。”杨菲面带疑惑的问道，“在我的住处，要回去拿吗？” “我和你一起吧！要快！政府部门下班都早，晚了就排不上号了！”陆非凡一脸焦急的说道。 杨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出于对陆非凡的信任，并没有多想。看到陆非凡面露急色，急忙起身拿起车钥匙，边走边说道：“那好，我们快点！” 陆非凡忍着笑意，跟在身后。 一直到带着户口本到了民政局，杨菲还处于迷糊状态中。陆非凡像是变魔术一般，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糖口袋，见了人就发糖，脸笑的像朵炸裂的菊花。 第九十二章 纳尼，就这么嫁了？ 6月27日，壬辰年五月初九，天气晴，忌破土、行丧，宜纳采、订盟、嫁娶。 杨菲呆呆的坐在婚姻登记处的椅子上，表情木然，思维混沌。 “你们两个把表填一下，填好了去那边拍照！”工作人员把两张表格递了过来，被陆非凡一把接过。 “谢谢，谢谢！来，送您的喜糖，和同事们分分！沾沾喜气！”陆非凡笑嘻嘻的从怀里又摸出一袋子糖果。 “哎呦！谢谢了！祝你们百年好合啊！”工作人员笑着接过。 “别愣着了，快点填表！”陆非凡看了看还在发呆的杨菲，忍不住拍了她一下。 “哦……”杨菲下意识的接过纸笔，自己也不知道在填些什么。 填表，拍照，缴费，领取证件。一些列手续，恰好赶着民政局下班之前，全部办完。 一直到回到车里，陆非凡美滋滋的把两本结婚证揣进兜里，杨菲还没回过神来，坐在驾驶座上发愣。 “得，你这状态别开车了，我来吧！”陆非凡把杨菲赶到副驾驶上，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准备先回公司。 和杨菲领证，是瞒着陆爸和陆妈的。老两口只知道陆非凡要户口本，至于干啥用，两人全然不知。要是知道儿子已经领证了，两人准保第二天就能杀到京城。 说陆非凡一时冲动也好，早有预谋也好，总之他觉得这是他和杨菲两个人的事情，既然确定了就是她了，那领证的早晚其实不重要。不过该有的仪式要有，但不是现在。 陆非凡目前还没条件举行什么盛大的婚礼场面，所以想的是，等到电影上映之后，自己没什么事了，就带杨菲去旅行。这也是杨菲喜欢的。 车行驶在半路上，陆非凡的手机响了。 “喂，朋哥？” 电话是窦朋打来的。 “插曲都好了？现在？OK，我在路上，一会儿就到！” 陆非凡挂了电话，撇了一眼望着窗外发呆的杨菲，开口说道：“窦朋那边的插曲弄好了，我得去过一遍。先送你去公司，还是直接送你回家？” 杨菲转过头，眨了眨眼睛，一脸迷茫，显然没听到刚才陆非凡在说什么。 陆非凡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了，都过去两个小时了，还在晃神。 “我说，你是先回公司，还是直接回家。” “哦……”杨菲张了张嘴，想了半天，说道，“回家吧，我有点困……” “行，那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晚点再说。” 陆非凡点点头，转动方向盘，拐上另一条路。 杨菲还在原来的房子里住，离陆非凡的住处和工作室还算挺远的，所以每天都是开车上下班。 目送杨菲走进了单元门，陆非凡转身出了小区，打车前往窦朋的工作室。 杨菲自己大概也不知道怎么进的家门，怎么躺在床上的。大概是短短几个小时，心情大起大落的有些快。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陆非凡工作起来，很容易忘记时间。而窦朋和周静也都是这样的人。不过周静早在录完《致青春》的主题曲之后，就忙着筹备演唱会的事了，临近七月，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陆非凡这边，她暂时帮不上什么忙了。 一直忙活到晚上九点钟，陆非凡才算是敲定了每一段的插曲以及时长。而在此之前，网络上早就开启了宣传预热。而陆非凡一直没放出预告片，就等周静的演唱会开启的时候，正大光明的蹭一波热度。 没错，周静打算在演唱会上，公开演唱《致青春》的主题曲。 出了窦朋的工作室，陆非凡站在马路边，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杨菲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给自己发微信。想到杨菲，陆非凡的心一下子火热起来。 自己，已经是已婚人士了呢。开车的话，应该不算是无证驾驶了吧？ 想到这，陆非凡拨通了杨菲的电话。 电话响了大概十几秒种，听筒里才传来杨菲慵懒的声音：“喂……” “你睡了？”陆非凡听着对面的声音，头顶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心头的小火苗瞬间熄灭。 “嗯……我好困……”杨菲迷迷糊糊的答道。 “好吧，你睡吧，明天再说……”陆非凡摇摇头，无奈的挂掉电话。 这边陆非凡打车回家，另一边，杨菲被电话吵醒了之后，迷迷糊糊的又躺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越来越清醒。 大概杨菲的反射弧休息够了，白天的一幕幕开始在脑海中浮现，最后定格在两个红本本上。 “我结婚了？”杨菲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概是经历了一个重大的人生转折之后，杨菲急需找人诉说。陆非凡不在身边，于是她就拨通了刘晓茜的电话。 “怎么样？我的手法还行吧？我和李静学的，那小妮子居然还会这个……” 刘晓茜的住处，客厅里，魏枫斜靠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刘晓茜的大腿上，对方正在用手不停捏着魏枫的腿。 “唔，挺舒服的。”魏枫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 这时候，茶几上的手机响了。魏枫捞了过来，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递给了刘晓茜：“是杨总。” “菲菲姐这么晚了怎么还给我打电话？不会要加班吧？”刘晓茜一脸不情愿的接过手机。 “喂，菲菲姐……” “你别着急，你慢慢说，什么领证了？” 刘晓茜的表情，由疑惑，慢慢变得惊讶，接着变成愤怒。气场也变得越来越暴躁。 “纳尼！就这么嫁了？！” 刘晓茜突然就站了起来，魏枫猝不及防，被她直接掀翻在了地板上。 “你干什么？”魏枫龇牙咧嘴的爬起来，刚走到刘晓茜的身边，又被她一巴掌推在脸上，一个趔趄，跌坐在沙发上。 “不行！”刘晓茜突然吼了一嗓子，正要起身的魏枫被吓了一跳。想了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装死再说。于是悄悄的起身，往卧室走去。 “菲菲姐，你怎么这么傻啊！求婚呢？戒指呢？礼物呢？这么轻易的就和他领证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男人是不会珍惜的！不能就这么算了！”刘晓茜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对男朋友做了什么，还在客厅里大吼大叫。 杨菲好像被说服了，想了想，刘晓茜说的似乎很对，陆非凡好像并没有求婚。 “晓茜，那我该怎么办？证都领了呀……而且，我愿意嫁给他呀……”杨菲有些弱弱的问道。 “不是我说你啊，菲菲姐。在工作上，你那么厉害，怎么谈恋爱这么被动呢！你得去找他说理啊！你得和他闹啊！这事他要是不给个说法，绝不算完！”刘晓茜不住的怂恿着。 “那……我现在去找他？”杨菲有些迟疑。 “必须去！今天不给个说法，陆非凡别想好过！菲菲姐，你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刘晓茜说着就要去找衣服。 “你也去？”杨菲愣了一下，想了想，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份胆气，于是就没再说什么。 魏枫在卧室里等了半天，没等来气消的女朋友，却等到一声门响。摸着下巴，在床上思考了半天，还是打消了给陆非凡通风报信的想法。刘晓茜的电话，他只听了个大概，实在不清楚，自己女朋友大半夜的到底是去找谁的麻烦去了。 刘晓茜打车到了杨菲家的楼下，汇合了杨菲，一起开车前往陆非凡的小区。 陆非凡此时正在家里洗澡，茶几上还盖着一桶泡面。正洗着呢，客厅里传来门响。 刘晓茜气鼓鼓的站在门外，旁边站着有些局促不安的杨菲。 拍了半天，里面也没动静，刘晓茜正要再拍的时候，门开了。 “咔嚓……” 陆非凡下半身就裹着一层浴巾，头发还是湿的，伸头就往门外看。 “你……”刘晓茜指了指陆非凡，接着就捂上了眼睛，“变态啊……” 陆非凡还诧异，这大晚上的，刘晓茜怎么来了。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低头不语的杨菲，瞬间就明白了个大概。 无视还捂着眼睛尖叫的刘晓茜，陆非凡一把拉过杨菲，接着关上了门。 “砰！” 听到门响，刘晓茜下意识的拿开手，接着就发现，门外只剩下了她自己，杨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陆非凡拉进去的。 “……” 愣了几秒，刘晓茜的怒气值再次上升：“陆非凡！你给我开门！” “开门啊！” “陆非凡！你赶快给我开门！” 屋内，杨菲满脸通红的站在客厅里，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 “你，你……晓茜还在外面呢……” “让她在那好了，这么晚了，她进来不方便！”陆非凡翻了个白眼，拉着杨菲就往卧室走。 “你……你干嘛啊，我，我还没洗澡呢……”杨菲想了一个巨奇葩的理由，说完，自己就先捂住了脸。 “喔，也是哦……”陆非凡转了一下眼珠，拉着杨菲转身就往浴室走。 “我，我……我不要……”杨菲想要挣扎，不知道怎的，身上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陆非凡今晚本来已经么什么心思了，听到杨菲糯糯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小火苗越发的旺盛。一把把杨菲拦腰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杨菲嘤咛一声，把头死死的埋进陆非凡的怀里，身子越发的滚烫起来。 第九十三章 羊入虎口 刘晓茜抱着膝盖，靠在陆非凡公寓门外的墙边，感受着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陆非凡……你@##￥@#￥%￥##%￥” 小姑娘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嘟囔些什么。小手稍微紧了紧衣服，六月份的京城，竟然觉得有些冷。 刘晓茜已经放弃敲门了。很明显，陆非凡并没有给她开门的意思。至于杨菲，emmm……作为一名老司机，杨菲此时的情况并不难想象。 过了大概十分钟，门里若隐若现的传出来某种声音，在静悄悄的楼梯间里，仿佛被扩大了几倍，钻进刘晓茜的耳朵里。 “臭流氓！”刘晓茜的脸慢慢变红，脸上渐渐挂上了委屈。 拿出手机，拨通了魏枫的电话。 魏枫此时在家里都快睡着了，朦胧之间，被手机铃声吵醒：“喂，宝宝” “呜呜~~~”手机里传来刘晓茜可怜兮兮的声音，“脑公~~~有人欺负我~~~” “纳尼？”魏枫一咕噜爬起来，开始在床边找鞋子，“你在哪呢？我马上过去！敢欺负我家宝宝，不想活了吧！” “我在……”刘晓茜抽抽噎噎的说完，挂断电话，然后下楼去等男朋友。身后房间里传来的声音简直就是恶意满满。 魏枫出了门，一直到坐上车，才有些疑惑。为毛刘晓茜说的地址，和自己老板的住处一样呢？想到某种可能，魏枫的脸色变得精彩起来。 果然，一直到了陆非凡的楼下，看到刘晓茜抱着肩膀站在单元门口，魏枫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谁欺负你了？”魏枫跑着过来，揉了揉刘晓茜的头发。 “就在楼上，你跟我来！”男朋友到来，刘晓茜仿佛有了主心骨，之前的委屈一扫而空，剩下的就只有斗志。 “果然！”一直跟着刘晓茜走到陆非凡的门口，魏枫发现自己的猜测成真了。 刘晓茜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然后指着门，对魏枫说道：“你帮我把门砸开！我要进去救菲菲姐！” 魏枫：“……” “乖，别闹！咱们回家吧！”魏枫一把揽过刘晓茜，哭笑不得的说道。 砸门之后是什么后果，魏枫不难想象。陆非凡或许不会跟刘晓茜一般计较，但一定会在自己身上找回来。 对于老板怕刘晓茜这件事，魏枫心里有数。这绝对不是真的害怕，只是单纯的不和小丫头计较，免得坏了她和杨菲的感情。毕竟刘晓茜是跟了杨菲好几年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但魏枫就是个充话费送的，肯定没有这个面子。 “我不，你敲门！我敲门他们都不开的！你就说有急事！”刘晓茜晃着男朋友的手开始撒娇。 “好啦！你也不是小孩子！别这么幼稚！跟我回家！”魏枫半拖半抱的拉着刘晓茜下楼。 “呜呜！你放开我！连你也欺负我！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刘晓茜不依不饶的挣扎，但一只手却牢牢的勾着魏枫的脖子。 “乖哈！老板和杨总本来就是恋人，大晚上的，咱们别掺和！”魏枫哄着刘晓茜往楼下走。 “呜呜！你也不听我的，你变了，你不爱我了……”刘晓茜窝在魏枫的怀里，开始耍赖。 “啪！” 魏枫伸手在刘晓茜的屁股上甩了一巴掌，大概是手感不错，忍不住又甩了一巴掌。 “……” 世界突然安静了。 刘晓茜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都能滴出水来。 “脑公~~~”刘晓茜的一声酥酥的底吟，魏枫脚下一软，差点绊倒。 “回家么么哒好不好?”刘晓茜娇滴滴的说道。 “好好！回家，回家！”魏枫苦笑一声，顶着一头黑线加快了脚步。 陆非凡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委以重任的得力下属，居然是个抖M。这也不难理解，为啥魏枫能把刘晓茜克制的死死的。 “他们走了……”楼上，窗帘后面，陆非凡掀起一角，看了一眼楼下，回头笑道。 床上，杨菲裹着被单，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去，闻言撇了一眼陆非凡，嘟了嘟嘴巴：“坏人！你让我明天怎么面对晓茜啊！” “切！那丫头比你懂的多！”陆非凡笑着摇摇头，转身坐回到床上，伸手过去扯杨菲的被单。 “你干嘛？”杨菲被吓了一跳，此时下身的酥麻退去，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好啊！（这个梗不解释，自行脑补）”陆非凡言简意赅，眼见被单扯不过来，直接一把掀起下面，钻了进去。 “不要！你走开！”杨菲下意识的就要蹬腿，结果刚抬起脚，就被陆非凡捉住了两只脚踝，动弹不得。 “哎呀……你别……那里不行！”杨菲一脸的惊恐，接着表情开始迷离，呼吸变得急促。 “你，你把灯关了呀！” 过了几秒，“啪！”，一只拖鞋飞了出去，打在墙上的开关上，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只剩下某种婉转低吟，如夜莺般哀婉，如泣如诉。 清晨第一缕阳光打在杨菲的脸上，晃动得有些刺眼。 睫毛颤动了一下，杨菲慢慢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挡在眼前，结果被更刺眼的光芒闪了一下。 莹若皓雪的手指上，一颗钻石，闪动着七彩的光芒。 思绪渐渐苏醒，昨夜的一切再次浮现在杨菲的脑海中。下意识的伸手往身旁捞去，却摸了个空。 杨菲翻身坐起，透过房门，隐隐听到外面传进来锅铲触碰的声音。低头看着手指上，不知何时被戴上的钻戒。床头上，摆着两人在海洋馆，吕楠给拍的照片。照片上，两人笑意妍妍。杨菲鼻子一酸，突然很想落泪。 然后，她就真的落泪了。 说不上是难过，更像是一种解脱，或者是难以言喻的心灵的悸动。这种感觉，就连昨晚在破身的时候，都没有出现，却在看见手上戒指的那一刻到来了。 “咔嚓”房门响动，陆非凡探进头来，看向床头：“醒了？洗脸准备吃早饭。” “嗯……”杨菲抬起头，露出眼角泪痕。 “怎么哭了?”陆非凡推开门，走到床边，把杨菲揽进怀里。 杨菲抱着陆非凡的腰，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没事，就是开心！” “傻瓜！”陆非凡伸手揽着杨菲的肩膀，低声说道：“以后都有我呢！” “呜……我又想哭了……” “好啦~~快起来吃饭了！”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 吃过一顿香艳的早餐，两人结伴前往公司。一路上，陆非凡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包括在电影上映之后，两人的旅行结婚计划，以及等到这次收益到账之后，先在京城买一座小房子，作为两人的家。 “买个大点的房子吧，我想和叔叔阿姨一起住。”杨菲笑着说道。 “还叫叔叔阿姨呢？”陆非凡伸手揉了揉杨菲的头发。 “等……等他们来了我再改口嘛！”杨菲嗔怪的看了一眼陆非凡。眼下，两人算是瞒着二老登了记，杨菲心里还有些忐忑，脸皮又有些薄，当着陆非凡的面，实在叫不出口。 “放心好啦！我爸妈不知道有多喜欢你！有你在的时候，我就像是垃圾桶里捡回来的。”陆非凡笑着揽过杨菲，两人就这么晃晃荡荡的走向公司。 两人的眼里，此刻只有彼此，大概忘了，昨天晚上，两人已经将某人彻底的给得罪了。 菲凡工作室。 陆非凡到了之后，就一头扎进了剪辑室里。 《致青春》的后期，目前只剩下插曲还没有合成到正片中。其他一切的后期工作都已经完成。光线已经着手开始安排上映事宜。 杨菲和往常一般，走进办公室。不过和平常不同的是，以前，杨菲只要一进办公室，不到五分钟，刘晓茜准会笑嘻嘻的进来，给杨菲送一杯咖啡，或者在她这里磨蹭一会儿，说说话。 今天杨菲坐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妮子居然没来。 “坏了！”杨菲总算想起来，自己昨晚都干了些什么。本来拉着刘晓茜一起，是去找陆非凡的麻烦的。结果自己沉迷在温柔乡不可自拔，彻底把小丫头忘在了脑后，早上连个电话也没打。 想到这里，杨菲起身，走向刘晓茜的办公室。 其实就隔着一道门，两人的办公室原本就挨着。 推开门，刘晓茜在坐在办公桌后面，埋头写着什么。听到门响，抬头看见是杨菲之后，小丫头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哼！” 刘晓茜重重的哼了一声，撇着嘴，低头继续写东西。 “小丫头，生气啦？”杨菲笑着走到刘晓茜的身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别碰我！找你的男人去！”刘晓茜甩了一下脑袋，不满的说道。 “好啦！昨晚是我不对，不应该把你扔在门外。姐姐错了好不好？”杨菲低头搂着刘晓茜的肩膀，笑着说道。 “你走开！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刘晓茜抬手推了杨菲一把。 “哎呀！”杨菲脚步一歪，疾走了几步，发出一声痛呼。 “怎么了？”刘晓茜急忙起身，扶住杨菲，下意识的问道。 “没，没什么……”杨菲满脸通红。 刘晓茜狐疑的打量杨菲，眉毛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道：“哦~~我懂！第一次都这样，慢慢就习惯了！” “死丫头！说什么呢！”杨菲羞恼的瞪了她一眼。 “切！都是结了婚的人了，还怕人说么！”刘晓茜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 “你还说！”杨菲一把抱住刘晓茜，伸手就往她的咯吱窝里挠去。 “哎呀！你松手！” 两人就这么在办公室里打闹起来，没一会儿，办公室里就传出两人银铃般的笑声。 第九十四章 暑期档开启 作为第十九届京城大学生电影节形象大使的宁昊，在电影节开办之际，就已经上映了他的新电影，《黄金大劫案》。大概是《无人区》给他的打击太大，这家伙决定回归喜剧片，以此来证明自己还是那个票房黑马。 结果这部投资了3000万的《黄金大劫案》上映42天，票房止步1.5亿，虽然没赔，但在就连动画片都能达到2亿票房的2012年，实在是不够看。院线在六月初，就将其草草下映。 而在7月份暑期档即将到来之际，曾经在4年前就有2亿票房的《画皮》，迎来了第二部的上映。有着第一部良好的口碑以及市场反馈，业内对于这部由邬尔善导演的第二部普遍看好。而这部《画皮2》，也是由光线传媒发行的，这对陆非凡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首先在拍片上，《致青春》就占不到什么便宜。《画皮2》定档6月28号，比《致青春》早上映4天。首日票房以及口碑只要不是太差，院线就不可能降低拍片，那么紧随其后上映的《致青春》，就算是口碑不错，也很难在拍片上压过对方。所以最后大家拼的可能就只有上座率了。 而宣布了定档暑期的，当然不仅仅是这一部《画皮2》。暑期档历来都是华夏电影票房的热季，瞄准了暑期档的人可不少。就目前已经宣布定档的，就有《搜索》，《大武当之天地密码》，《四大名捕》以及《笔仙》等等。 有意思的是，无论是最先上映的《画皮2》，还是后面的《搜索》以及《大武当》，演员的阵容里都有杨蜜，《大武当》更是杨蜜担纲主演。大概大蜜蜜在轧戏的时候，也没想过这几部会同时上映吧。 而且像《麦兜当当伴我心》，《我爱灰太狼》这种动画电影，居然也一头扎进了大片云集的暑期档。发行方大概对于暑期档有什么误会，以为是暑期，进电影院的就都是喜欢看动画片的小朋友了。对此，陆非凡也只能报以“呵呵”。 小朋友进电影院的前提，是家长愿意去。而在大片云集的暑期档，家长们来到电影院，又有几个视大片而不见，坚持带着孩子去看动画片的？毕竟华夏内地的院线，还从来没有过上映18禁影片的先例，并不存在小朋友不能看大片的前提。 而陆非凡的《致青春》，正式定档于7月2号，也就是《画皮2》上映的第二周的第一天。基本上算是正面碰撞了，并且还是在对方取得先机的情况下。 6月29日，光线以及奇艺网的相关负责人，一起来到了菲凡工作室。这一天是陆非凡正式交付成片的日期，也是试看的日期。除此之外，陆非凡还把此时在京城工作的原著作者辛夷坞邀请了过来。 两个小时的影片时间，在目前的华夏电影市场上，算是比较长的电影了。光线和奇艺网的负责人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原著作者辛夷坞却是很满意。这也是因为陆非凡最后做了修改，把那颗始终萦绕在郑微心头上的大槐树在影片的最后展现了出来。 6月30日，辛夷坞发布微博： “昨天应@陆非凡导演的邀请，参观了菲凡工作室，并观看了《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成片。对于我来说，这不仅仅是处于对原著作品的尊重，还有满满的诚意和感动。看完这部电影，我放心了。陆导对于书中的内涵把握之精准，让我叹为观止。7月2日，我与大家相约在电影院，一起重温我们的青春！” 有了原著作者的背书，等于替陆非凡加了一道保险。最起码对于原著粉来说，到了7月2日这一天，是要去电影院看一下，书中的郑微，搬到大荧幕上是一种什么样的表现。 而陆非凡在这一天，除了转发了辛夷坞的微博之外，还发布了一版预告片。 不同于以往的预告片模式，这次陆非凡发布的，其实是《致青春》同名主题曲的MV。利用影片中的一些画面，周静连制作MV的成本都省了。 而在30号晚上，周静以“破晓”为主题的演唱会，在京城体育场正式召开。在演唱会的开幕上，《致青春》以开场曲的形式，正式出现在歌迷们的面前。同时在体育场的大屏幕上，播放了陆非凡剪辑好的MV。 这种宣传方式，绝对不只是一加一这么简单。以周静的粉丝基数，如果因为看了MV而对电影感兴趣的话，票房起码会增加一成。 于是理所当然的，在周静的演唱会上，杨紫姗带着宣传电影的任务，担当了演唱会嘉宾，并且现场演唱了翻唱版的《红日》以及自己的出道作品《baby babay》。 作为合作方，陆非凡也带着杨菲一起听了一次演唱会，不过拒绝了周静让他上台表演的要求。陆非凡再也不想唱《老男孩》了。 对于双方来说，这次合作本身是一件互利互惠的事情。周静帮陆非凡联系了窦朋，又和窦朋一起敲定了部分编曲。而陆非凡则是指定了由周静唱这首主题曲，并且把歌曲的版权以一个友情价卖给了周静。 之后周静在演唱会上再帮陆非凡宣传新电影，顺便推出自己的新单曲。无论怎么去理解，都是双赢的局面。这也就难怪，周静在演唱会上帮陆非凡宣传，没有收任何的报酬，周静的经纪公司也没说什么了。 仅仅是一晚上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水军造势，也没有做公关，周静的新单曲《致青春》，就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各大音乐榜单上。 企鹅音乐，網易音乐，酷猫音乐等各大音乐软件上，《致青春》当天就登录了24小时热播榜上，并且向榜首的位置上升。《致青春》MV的下载量也逐步攀升。 环球网的通稿中写道：“《致青春》歌词中讲述了青春的热情与脆弱、青春过后的领悟，带着伤痛感。歌曲中给青春的特点用了六个关键词：疯了，累了，痛了，笑了，叫了，走了，形容其是人间喜剧，但青春离奇。“ 渣浪官微也转发了歌曲的MV，并配文：”大部分听众都被《致青春》感动，看到歌词就想起自己在学校里的岁月，不禁唏嘘，歌词最后一句更是点睛之笔。“ 新民网也跟着凑热闹：”《致青春》以钢琴独奏开场，预告了青春的孤单与沉默，也是对青春岁月的致敬。歌曲并不拘泥于对青春的咏叹，意在指出青春在人一生的重要位置。“ 华夏著名的音乐人高晓嵩也在微博评价了周静的这首单曲：”歌曲在创作过程中，为了配合电影《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的主题与情绪，导演陆非凡特别要求窦朋，将其对青春的理解注入电影。而陆导的作词也是对电影的主题的浓缩，歌曲创作中有周静的独特的嗓音、窦朋的不羁作词与陆导的细腻主题，为电影注入了更多面的青春气质。“ 不过高晓嵩的评价，被其他的音乐人以及网友们嗤之以鼻。《晓说》已经播了这么多期，大家就是再迟钝，也早就知道了这压根就是菲凡工作室自家的项目。你高晓嵩和陆非凡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当然帮着他说好话了。而且高晓嵩和窦朋根本就是当年一起玩音乐的朋友，怎么夸都有说辞。 而随着歌曲以及MV的影响力逐渐扩散，歌曲的播放量也越来越高。很快，各大榜单上，24小时热播榜的榜首就已经变成了《致青春》。而播放量总榜的榜单上，《致青春》也挤进了前20的位置，而且上升速度越来越快。 定档暑期的其他电影的制作方以及发行方，都被陆非凡这一波操作给骚到了。大家谁也没想到，这货居然就凭着一首主题曲，一部MV，就把电影的宣传热度给炒起来了。这让人家宣传了半个月的主创们情何以堪？ 于是就在《致青春》即将上映的当口，其他电影的主创们也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各大综艺节目上，宣传活动也越发的密集。 这些剧组中，大概就只有《画皮2》不担心。经过4天的上映，《画皮2》就以2亿多的票房成绩，爆了一地的菊花，强势登顶票房冠军的宝座。并且以场均人次83，超过50%的上座率，牢牢的把持着电影市场。几乎所有的电影人和媒体都断定，暑期档，将是《画皮2》的天下了，其他的电影只能做陪衬。 王常天甚至已经开始和陆非凡商量改档期的事了。两部电影，光线都参与了投资，并且都由光线参与发行。这要是撞到了一起，手心手背都是肉，损失了哪个，都够大佬王心疼一阵的了。 陆非凡是坚决不改档期的。一来，陆非凡并不在意和《画皮2》打擂台，他王常天投资了《画皮2》，可陆非凡并没有。而且这次如果退缩了，下次是不是又要退？除非邬尔善愿意和陆非凡坐下来协商，两家达成共赢的协议，否则陆非凡没有妥协的理由。 二来嘛，如果没有一个强势的对手衬托，陆非凡又如何以此扬名，彻底在华夏电影界站稳脚跟呢？ 第九十五章 我不是个记仇的人 鉴于陆非凡不走寻常路的操作，首先出招的不是《画皮2》，而是大蜜蜜。 要知道，《致青春》在7月2日就要上映了。即使陆非凡的宣传得再怎么到位，但在时间上照比同期的其他电影也是落后了很多，宣传效果扩散的有限。可就算是这样，对方也有些坐不住了。 《画皮2》大概已经觉得自己无敌太寂寞了，所以面对《致青春》的大规模宣传，根本无动于衷。邬尔善甚至放出话来，说《画皮2》开启了华夏神话电影以及大屏幕特效的新纪元，所以他根本不在乎票房，因为没人能在同期的票房上与之比肩。 在这一点上，陆非凡就要聪明的多，或者说表现的很聪明。在正式票房出来之前，他绝对不会在公开场合吹这种容易被戳破的牛皮。即使是周围的人并不觉得是在吹牛。这不是谦虚，而是避祸。无数的经验告诉我们，所有惨烈的翻车现场，大都是老司机造成的，新手根本不敢开那么快。 大蜜蜜大概也知道，并且对自己的演技很有觉悟。所以就在《致青春》开始大规模的宣传攻势的时候，她也开始了频繁的跑通告，到处宣传她的新电影。只不过三部由她出演的电影扎堆上映，可能自己也觉着迷茫，所以今天去《大本营》宣传《画皮2》，明天又去《天天向上》宣传《大武当》。 而每次上节目，无论宣传哪部电影，都不可避免的被问到其他两部电影，主持人也顺便调侃一下。这就导致了，观众这段时间，总在电视或者网络上看见大蜜蜜的身影，但对于她宣传的电影，大家反而有些健忘。太多了，记不住。 不过在宣传上，上述的几部电影的宣传手段，大多都没有陆非凡的路子野。 《致青春》的预告片，以及同名MV，全天候24小时挂在奇艺网的首页上。而在网友观看其他电影的时候，右下角的节目推荐还会弹出《致青春》预告片的推送。 而在最新播出的《屌丝男是》第五集的结尾花絮中，《致青春》剧组所有客串过的演员，一一出现在屏幕上，宣传《致青春》7月2日上映的消息。以《屌丝男士》目前的播放量，短时间内，电影上映的消息就传遍全网。 本来，陆非凡还想安排大鹏或者其他演员上一期《奇葩说》做宣传。但是加上前期立项，邀请常驻嘉宾，以及筹备，宣传等等，经过两个多月时间的准备，目前海选也才进行到了一半。最起码在电影上映之前，《奇葩说》的宣传是利用不上了。 不过陆非凡的优势在于，他脑子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宣传方案，都是超前于这个时代的思路。一计不成，就再生一记。所有的主创人员包括大鹏在内，兵分几路。杨紫姗带着宿舍四美去参加《大本营》，正好就是杨蜜参加的那期，在陆非凡的暗示下，几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抢尽了本就不太擅长综艺节目的大蜜蜜的风头。 而陆非凡本人，则玩起了转发微博送首映礼观众票的噱头。 光线和奇艺网，联合了菲凡工作室，通过官微发布了活动消息。所有《致青春》的主创一起转发。而近期没有新电影上映的徐朗，陶晓红等人也帮忙转发。就连姜彣，都一改往常高冷的态度，帮陆非凡转发了一波。大概也是看到了《画皮2》来势汹汹，担心自己的小老弟不敌对方。 最有意思的要属高博了，原本他自己也有一部正在上映的电影《痞子英雄之全面开战》，不过这货硬是无视了自己的电影，反而帮着陆非凡宣传《致青春》首映礼活动的微博。大概是因为《痞子英雄》是合拍片，高博又不是主演，对方纯粹是为了内地票房的缘故。 最令陆非凡感到意外的，是在7月1日这一天，某富二代发的微博： “王小聪V：之前@陆非凡导演，曾经邀请我参加《人在囧图》的首映礼，我没去。后来在网上看到这部电影，深感后悔。太特么好看了！这次又赶上陆导的电影上映，不知道还会邀请我吗？” 这个时期的王小聪，还没开启他“娱乐圈纪委”的生涯，但是在华夏，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毕竟是首富之子，又是万达董事，关注他的人不在少数。大家惊讶于他对陆非凡的态度，更惊讶于陆非凡的面子。要知道，这位可是连那些一线大导，都不用正眼看的人。 所以就在魏枫告诉陆非凡消息的第一时间，陆非凡就让魏枫给对方发出了邀请。 《致青春》的首映礼定在了7月1号晚上7点钟，地点依旧是京城大剧院。或许哪一天，陆非凡拍出了《战狼2》那样的主旋律电影，可以体验一把在人民大会堂举行首映礼的待遇。 这次的首映礼，无论是规模，还是到场的明星嘉宾，都不是之前《人在囧途》的时候能比较的了。毕竟这段时间陆非凡也没闲着，单是一次电影的拍摄，陆非凡的人脉就拓宽了不少。 记者们以及粉丝，在7点之前，就守在了京城大剧院的门口。红毯早已经铺好，京城大剧院的门口灯火通明。而这次现场的主持人，陆非凡邀请了谢南担任。 红毯开始，首先出场的，依旧是一些二三线的小明星，以及观众们不熟悉的幕后工作人员。陆非凡同样邀请了京影的老同学以及学校的老师们。不过正值暑期，能来的人不多。毕竟老师们也是有暑假的，大部分人都趁着这个时间出门旅行或者是参加一些专业论坛去了。这次来的人中，也就高宏杰是陆非凡熟悉的。其他的人有的陆非凡都不认识。 紧接着走上红毯的，就是大家眼熟的明星们了。王常天依旧是带着包贝耳和柳燕两位哼哈二将一起出现。然后是徐朗和陶晓红夫妇，姜彣，周云夫妇。 高宇是和杨紫姗一起走的红毯，毕竟两人在电影中饰演的就是一对情侣。最绝的是韩小雨，是和韩洪一起走的红毯。对方也是冲着韩小雨的面子，才出席了首映礼。 随后，宋倩，赵莉颖，张萌等主创纷纷亮相。还有郑恺，王凯等一众男演员。王小聪也带着一个陆非凡不认识，但是非常漂亮的女伴施施然的走过红毯，无视两边粉丝们的欢呼声以及媒体耀眼的闪光灯，气场无比霸气。 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绯闻女友是这次首映礼主持人的缘故，华夏内地的功夫新星吴景，居然也很给面子的出席了首映礼。不过最让陆非凡意外的，确是独自一人走上红毯的杨蜜。 大蜜蜜是在录制《大本营》的时候，收到的赵莉颖的邀请。包子就是这样，根本不考虑其他，想到了就说。大概杨蜜也没想到对方会邀请自己，于是在懵比之下，下意识的就答应了下来。等到过后反应过来想要反悔的时候，话就已经说不出口了。当然陆非凡很满意这种效果。 而与此同时，快乐家族的几位，也收到的陆非凡邀请。不过只有恰好在京城上课的何老师出席了首映礼。其他人依旧留在芒果台，忙着其他节目的录制。 陆非凡这次终于带着杨菲走上了红毯，毕竟两人都领了结婚证，可以正大光明的带出门了。显然媒体对于陆非凡身边这位陌生的女性比较感兴趣，闪光灯闪个不停。当天晚上，网络上就出现了对于陆非凡女伴身份的猜测，引发陆非凡粉丝们的讨论。 在签名墙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接着陆非凡站到了采访区。杨菲大概是不想对方把话题引到自己的身上，所以提前进场了。 采访环节已经是老生常谈的内容了，尤其是前面几位主创，基本上已经把有关于电影的内容解答了不少，所以轮到陆非凡的时候，谢南问了一个很刁钻的问题。 “陆导，据我所知，您自从出道以来，拍摄的无论是短片还是电影，都是喜剧片的题材，是什么原因让您这次选择了青春题材，作为你第二部大荧幕作品呢？您就不怕驾驭不好，会让粉丝和观众们失望吗？” 陆非凡笑了笑，面对镜头说道：“首先呢，对于我而言，电影的拍摄，其实与题材无关。考验是对于剧本的理解以及镜头语言的运用。巧的是，无论是我的出道作品，还是第一部电影，剧本都是我改编的，包括这次的《致青春》。所以我可以很自信的说，没人能比我更了解剧本。还有就是，我在毕业之前拍摄的《老男孩》就是青春题材，对于这类题材我并不陌生。” “那陆导，”谢南笑着说道，”对于这部电影的票房，您能说一下您的预期是多少吗？“ ”票房的话，我觉得还是多多益善吧！“陆非凡说道，“目前，我们华夏的青春电影市场属于小众，并没有什么影响深远的青春电影。年前上映的那部《那些年》，虽然口碑不错，但毕竟原作者是宝岛人，很多剧情其实不太符合我们内地人的价值观。而我拍的这部《致青春》，原作者辛夷坞描写的本来就是90年代内地大学生的校园往事，我希望通过我的改编，能带给观众以共鸣。就算是我送给大家的礼物吧！” 远处，路过门口，正要去洗手间的高宇，听到陆非凡的这一番话，不由得撇嘴。想到陆非凡之前说的“我不是个记仇的人”，高宇就很想冲过去喷他一脸。都特么过去半年多了，还不忘把对方拉出来踩两脚，所谓的不记仇，大概是不计较何时报仇的意思呗。 第九十六章 和高晓嵩聊聊青春岁月 这年头，网上并没有直播什么电影首映礼的平台。别说是现在，就是再往后推十年，也还是没有。毕竟除了红毯走秀，首映礼也没什么值得大家关注的。电影又看不到，难道直播明星们坐在那表演大眼瞪小眼么。 所以在这天晚上上网的网友们，大多数还是和往常一般，打开视频网站，看自己喜欢的节目。 不过经常看《晓说》的网友，这时候打开奇艺网，就会发现，平时只有在周五才更新一期的《晓说》，居然在周日的晚上临时加了一期特别节目。当然，用高晓嵩的话说，这个算是番外，属于友情赠送的。但是圈里只要长了脑子的都知道，这一期纯粹就是替陆非凡宣传电影的。看完这一期的网友们也都能明白。 不过，就算是为了宣传临时加的一期节目，不代表就不好看。 所以就在首映礼正在进行，嘉宾以及观众们开始看电影的时候，网上最新一期的《晓说》正式播出。 这一期，节目里出现了一个特邀嘉宾，也就是陆非凡本人，而不再是高晓嵩坐在那里自说自话了。陆非凡担心，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这货不知道会把话题歪到哪去。 这是陆非凡提前一周和高晓嵩录制好的节目，地点就在窦朋的工作室。当时正好是编曲收尾的阶段。高晓嵩原本和窦朋也是朋友，就当是顺便探班了。 节目录制的地点，是在录音室里，两人的背后还能看见一些调音的设备。 “凡子，插曲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吧？”寒暄完毕，高晓嵩首先打开了话匣子，大概还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第一个话题就和电影有关。 “对，已经差不多要收尾了，到时候后期合到正片里就行了。”陆非凡点头说道。 “这部电影我看了，不过看的是粗剪版。“高晓嵩对着镜头说完，转向陆非凡，”我应该是第一个看的人吧？“ “还真不是。”陆非凡摇头笑道，“第一个看的应该是大鹏，他是副导演，没有通告的时候就和我泡在剪辑室里。” “我是说工作室以外的人，看这种粗剪版的，应该我是第一个了吧？”高晓嵩问道。他其实很喜欢看这种导演粗剪版的电影，顺便发表自己的意见。当然别人听不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倒是，别人还没看过。”陆非凡点头。 “说真的，我是没什么代入感，电影里的人没有一个像我的。不过他们所代表的人设，当年我上大学的时候，周围倒是真有，还挺多这种类型的。”高晓嵩说道。 “对！”陆非凡点头，“这部片子就是这样，你可能没觉着有哪个角色像你，但是你周围的同学当中，肯定就有和主角们差不多类型的。” 高晓嵩大学时代是在清华的校园里。虽然大学没念完，但是大学生活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多遥远的事。 “可能我们是属于那种比较文艺的，我记得我上学那会儿，就三件事：民谣，写诗，看漂亮姑娘。”高晓嵩笑着说道。 “哈哈！”两人一起大笑，陆非凡说道，“前两种可以没有，但是最后一个一定要有的对吧?“ “对，对！“高晓嵩点头笑道，”我觉得这应该是每个时代，大学里男生都有的一种，算是……爱好吧！“ “那你上大学那会儿，应该有很多漂亮姑娘追你吧？你这么有才，会弹吉他，会写歌。那会儿的姑娘们不是就迷这种吗？”陆非凡问道。 “嗨！别提了！我上大学一次恋爱也没谈过！”听到陆非凡的问题，高晓嵩拍着大腿，一脸的哀叹。 “我开始和你的想法一样，当时在我刚入校的时候吧，本想在草坪上拿着吉他“招蜂引蝶”，结果呢，有人告诉我说，学校里弹琴最厉害的是宋苛。他比我大了五届，我的天！本来是已经毕业了的，就因为女朋友太多，每个年级都有他的女朋友，所以他就一直住在学校里。 我到目前为止都对宋苛有崇拜之情。当时在大学里，有三项技能是很让人羡慕的：踢球、弹琴还有打架。宋苛虽然只占了前两项，但他有后面的‘小弟’们，全是体育生，结果打架也占了。三项让人羡慕的技能，他一个人儿全有。 后来好不容易我看中的一个女生，87级的，让我去女生宿舍给她弹琴。当时那会儿的校园里不像现在，那会我们是可以去女生宿舍的。结果我弹完了，她跟我说：‘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我男朋友叫宋苛’。 之后呢，我还看上了一位89级的姑娘，那姑娘也跟我说：‘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我男朋友叫宋苛’。 哈哈，特逗。几乎所有我觉得挺好的，都被宋苛同志给霸占了！ 我给你数数啊，就在当年那会儿，宋苛谈过多少女朋友！“ 高晓嵩说完，就当真掰着手指，准备爆料。陆非凡急忙摆着手打断他，笑道：“别别！咱们这样可不厚道，回头宋苛可要过来找你麻烦！” “也是！呵呵，这个不能说！”高晓嵩笑着作罢。 陆非凡眼珠一转，笑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拒绝你的姑娘，人家没准儿只是拿宋苛当做拒绝你的借口呢？“ “哈哈！”高晓嵩指着陆非凡大笑，说道，“意思就是其实本来妹子同意我去宿舍还是打算给我一点机会的对吧？结果一弹琴，发现技术还不如宋苛，果断拒绝。“ “这可是你说的！”陆非凡笑道。 “那个时候的女生还不是被物质蒙蔽了双眼的，那是一个有独立思考和追求自由的的一代人。从宋苛老师的外貌来看，至少说明当年还是个不看脸的时代。比起现在‘颜值就是一切’，那可是强太多了。”高晓嵩摇头感叹道。 “我觉得这期结束，宋苛老师可能要和你割袍断义了！”陆非凡说道。 “哈哈！我说的是实话啊！他长的确实不怎么样，我们俩半斤八两吧！”高晓嵩笑道。 “其实我大学期间遭遇和你还挺像的，不过我不是表白被拒绝。那会儿总是和高宇在一块，姑娘们的眼神压根就不在我身上。”陆非凡笑道。 “哈哈，那你比我还惨，我好歹还表白过，你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高晓嵩滑稽的拍了拍胸口，笑道，“这下我平衡点了。” “陆导给咱们曝个料，大学那会儿的高宇是什么样的？和电影里有啥区别？”高晓嵩问道。 “嗯，差别还挺大的。电影里高宇饰演的陈孝正，那是学霸，个性独特，有洁癖，自尊心强。“陆非凡笑着摇头，”高宇和这几点都不沾边，他占便宜就占在了长相上。天天跑去蹭人家表演系的课，实际上这家伙是导演系，和我一个班的！到毕业了，我们老师都不认识他！” “哈哈，就是表演系的学霸，本专业的学渣对吧！”高晓嵩笑道。 “对，而且还不爱收拾屋子，那宿舍那叫一个乱！你说他，他就嬉皮笑脸的和你闹。说白了就是不要脸！“陆非凡爆了个猛料。 ”我怎么觉得咱俩在这公报私仇的感觉。“高晓嵩突然说道。 “自家兄弟，借力打力！”陆非凡摆手说道。 “哈哈……那你的电影里，也会这样吗？女生都围着长得帅的男生，男生们都喜欢漂亮女生？”高晓嵩问道。 “嗯……”陆非凡沉吟了一下，摇头说道，“还真不是！其实大家差不多就是在不熟悉的时候，下意识的看脸。但是在熟悉了之后，被吸引的往往是对方的性格啦，能力啦这些。电影里差不多也是这样。女神或许每个人都有，但是生活还是要落地。” “对！”高晓嵩点头，“就像我那会儿，疯狂的迷恋赵娅芝。那简直就是生命中的女神。记得《上海滩》播出那会儿，我冒着大雨，站在外面和过路的人借钱，就是为了能买一张票，去那个俱乐部里面看电视剧，看《上海滩》。” ”有颜值，有才华的人，谁都喜欢。但是对方是不是自己想要陪伴终生的人，还是看实际情况。“陆非凡说道，”就比如电影中的张开，一直默默的暗恋阮莞，就是这部电影里的校园女神。但是他到最后也没有表白过。他自己心里清楚，两个人不合适。“ “对！”高晓嵩附和道，“我看这段的时候特别感动。那种非常质朴的感情，大概是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所特有的一种素质。” “其实《致青春》里面，描述的都是我们大家周围熟悉的人。可能代入不了自己，但自己的周围，总有几个郑微，阮莞，朱小北和黎维娟。而男生里，也总有几个张开和许开阳以及陈孝正。在家长的嘴里，也总有几个别人家的林静。”最后，陆非凡做了总结，并宣传了电影7月2日上映的消息。 最后五分钟的时间，节目播放了《致青春》的同名MV。 这一期节目播出，不出所料的，引发了一波“回忆杀”。尤其是经历过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校园生活的人们，都想起了当年自己周围的人。或多或少的，对这部即将上映的电影产生了兴趣。毕竟无论是上了年纪的，还是正值年少的，谁都有自己的青春岁月。青春不会过时，不会消亡，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历久弥香。 第九十七章 第一周的碰撞 首映典礼结束，7月1日24点整，《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在院线全面开画。首周拍片，在光线的协商下，拿到了15%，不是很理想的数字，但从午夜场的反馈来看，上座率还不错。午夜场的上座率居然有五成，可见观众的期待感还是蛮高的。 对于这位新晋的对手，《画皮2》的制作方，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懂得拿捏姿态的，似乎有着提携晚辈的味道在里面。主创们在公开场合，不止一次的提到《致青春》，提到陆非凡，嘴里满满的都是对后辈的赞赏以及对华夏未来导演界后继有人的欣慰。不过仅仅只过了一天，无论制作方也好，主创们也好，就都笑不出来了。 7月3日凌晨，首日票房出炉。《致青春》以15%的拍片率，拿到了4650万元的首日票房，直接**了《画皮2》的菊花，成为当日的票房冠军。番茄网评分高达8.3分，口碑与票房齐飞。 仅仅一天时间，番茄网上，关于《致青春》的短评就多达五千多条目。 ”网友苏乏：陆非凡的《致青春》，悲喜只因真实，完整，更难得摒弃赘笔。无需花哨影像，台词掷地有声，充满朴素力量，虽简单但见真情。” “网友大奇特(Grinch)：青春胜在怀旧，现实却一落千丈。青春里，郑微是个敢爱敢恨的‘小燕子’，现实中，她却为爱逃离。剧作工整，因果穿插前后呼应，每个角色都有始有终（连给逝者写传记的段子也给编进去了）。对于陆非凡来说，他又何尝不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呢。” ”网友海绵：宝哥在两小时片长里，将原著中几乎所有人物历程都交待的很完整，节奏把控得当、镜头感很强。前半段大学生活笑点密集，后半段剧情急转直下文艺范儿十足。故事完全以女性视角展开，相信很多男性观众会不理解片中的一些段落（看来宝哥很懂女人呀）。两位新人表现可圈可点，高宇、王恺的表演也不会让人跳戏，诠释出了青春的精髓。给你4星，少给1星是怕你骄傲。“ 网站统计，到目前为止，《致青春》的评价中，有69.4%的网友，都给出了8分以上的评价。对比《画皮2》在番茄网上只有不到40%的好评率来看，孰强孰弱，结果一目了然。 当然，网上的评分以及评论，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下降的。在这一点上看，似乎《画皮2》是占了上映日期比较提前的亏。但是明眼人只要从头开始看《画皮2》的影评，就明白了。所谓的口碑差，和上映的时间长短毫无关系。 性急的网友甚至直接就开怼了，把《画皮2》扫到了烂片的行列当中。 “网友荔枝超人：你确定这是《画皮2》而不是《无极2》？？” “网友卫二：杜鹃花很香，《画皮2》很烂（其实是有比1好那么一些，但是1已经是没有底线和下限的大烂片了）。不知所谓的特效，莫名其妙的故事。我好歹有喜欢‘三分之一’《刀见笑》，这次，邬尔善把仅有的三分之一才华都毁灭了。与之相比，糟蹋《聊斋》和鬼怪文化好像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了。” 当然了，因为电影里有了大蜜蜜的出演，在这个黑杨蜜就是政治正确的年代里，上映这么一部影片，简直就是给杨蜜的黑粉们立了一个靶子。甭管看过的还是没看过的，只要知道这件事的杨蜜黑粉们，蜂拥而来。 “网友卡桑德拉寓言：我最爱的周逊陈昆啊！唉！为啥要加个杨咪咪？整体水平急剧下降！导演真没水准，既然要拍好片，就应该挑好演员，挑个没演技没气质的杨咪咪，哗众取宠做什么？一星给那个非人类，看后会忽视她重新打分，怎么也不能让这货毁了陈坤周逊的演技！下载枪版看了，幸好没去电影院，不然太亏，陈昆周逊也救不了这片！” “网友璿珠花月楼：只要是杨蜜演的，烂片一部没商量！不要问我为什么！” 就连看枪版的人，都堂而皇之的写在了评论里，这大概是邬尔善被黑的最狠的一次了，主创们集体哭晕在厕所。前一秒还在以前辈自居，欣慰华语电影的未来，结果打脸来的太快，下一秒就风云突变。且不提邬尔善导演以及《画皮2》主创们的心情如何，但是《画皮2》的制作方，已经开始坐不住了。 因为不仅仅是网友们的评价出现了两极分化，就连那些公证一些的影评人也是如此。且不说影评的质量，但从数量上，也能看出差别。已经上映了8天的《画皮2》，影评人发布的影评文章有一千多条。而上映仅仅不到2天的《致青春》，到目前为止，评论文章已经超过了三千，并且还在不断的增加。 不过让《画皮2》的制作方好受一点的是，仅仅是在第一天票房上被爆了菊花，随后的7月3号，《画皮2》再次以微弱的优势反超《致青春》，恢复了它票房冠军的位置。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致青春》的拍片低于《画皮2》，结果还很难说。 已经有不少网友在网上嘲讽了《画皮2》的发行方暗箱操作，故意压制《致青春》的拍片了。大佬王属于是躺着也中枪，两部电影都是他发行的，同时光线又都是投资方。这大概是他本年度最心塞的时刻了，明明是两部都赚钱的片子，偏偏就撞到了同一个档期上。无论哪部电影有损失，都令他扎心扎肺的。 关于提高《致青春》拍片的事，院线方虽然也有意压缩一下其他小制作的拍片，提高《致青春》的拍片量。但还没着手实施，就被《画皮2》的制作方出面干预，给拦了下来。对方甚至找来了包括光线在内的几大发行方，商议压缩《致青春》拍片的事。 《画皮2》是几大发行公司联合发行的，光线一家说了并不算。不像是《致青春》，发行方的主力就是光线传媒，奇艺网此时的作用微乎其微。陆非凡曾不止一次的在电话里嘲讽大佬王，暗示对方把那2000万的发行资金花到了狗身上去了，给出的首周拍片连《画皮2》的八成都不到。对此，王常天也只能报以苦笑。 也就是《画皮2》的票房依旧坚挺，才让院线方同意了，暂时不增加《致青春》的排片。毕竟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只要是赚钱，他们才不管是好片还是烂片，更不用担心会得罪陆非凡。但凡长脑子的电影人，宁可得罪投资方，也不会得罪院线方。 不过光线也不是毫无作为，起码在光线旗下的院线，已经把《致青春》的排片量提高到了20%。 7月4日，王小聪发布了一篇微博。 “王小聪V：华夏的影院真是够了，暗箱操作的这么明显。我去电影院想包几场《致青春》给我的员工们看，竟然告诉我《致青春》现在不能包，推荐我包《画皮2》。就没见过这么傻逼的电影院，最傻逼的是，这家电影院还是自家开的！” 本来一条很正常的吐槽微博，结果在最后一句画风突变。网友最喜闻乐见的大概就是明明是富豪阶层的人，却总是表现出一副屌丝画风来。王小聪就是这样的人，总能在炫富的同时，把自己的贵族气质损失殆尽，表现的像个小流氓。这也是华夏的富二代有那么多，网友们随口就能说出名字的人，就只有王小聪一个。 而与此同时，很多网友也在网上开始吐槽，院线始终不给《致青春》提高排片的事。导致很多影迷想要挑一个好位置看电影都难，每次去买票，都发现大部分场次已经满员。最夸张的是，到了第二周，《画皮2》的上座率已经不到四成，场均人次只有44人。而与此同时，《致青春》的场均人次是155人，是《画皮2》的三倍还多。这也难怪总有网友抱怨说去看《致青春》的时候，总选不到好座位。 7月6日，华夏院线公布了最新的票房统计。《致青春》在大部分拍片不到20%的情况下，以单日票房5200万元的成绩，破掉了单日华语片票房纪录，彻底引爆业内目光。媒体们再也坐不住，网络上顿时到处都是关于《致青春》票房破记录的新闻通稿。连带正在各地跑路演做宣传的演员们的曝光率也大增，记者们找不到陆非凡，就干脆四处围堵《致青春》的主演。就连已经进组拍戏的赵包子和王恺都未能幸免，整天有媒体探班，让同组的那些大牌们纷纷侧目不已。 结果，《致青春》的首周票房出来之后，以1.45亿的周票房，位列票房排行榜第二名。冠军依旧是《画皮2》，次周票房为2.19亿。但从上座率来看，《画皮2》的潜力正在急剧下降，口碑也崩塌的厉害。所以各大院线纷纷调整次周排片，《致青春》25%的排片计划，进入公映的第二周。 第九十八章 热度和票房成反比的大蜜蜜 就在《致青春》刚刚破了华语电影单日票房记录的第二天，7月6日，两部都是由杨蜜主演的电影上映。当然了，说是主演，其实也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在暑期档上映的几部影片中，真正属于杨蜜主演的电影，大概只有一部《大武当之天地密码》才算是名正言顺。 不过即使是这样，这种频繁的曝光也很恐怖了。最终的结果，无论这几部影片的票房高或低，口碑怎么样，杨蜜都是最大的赢家。演员是否当红，红的程度，显然是要和曝光度成正比的。从这一点看，杨蜜算是红透了。 不提2017年的“杨蜜年“的话，那么现在这段时间，就是杨蜜曝光度到目前为止最集中的一年了。先是在年前首播了一部《宫》，让杨蜜在《仙剑三》之后，再次走进广大观众的视线，而他本人更是凭借一首《爱的供养》正式进军歌坛。随后，在年前又上映了一部《孤岛惊魂》，打破了华语惊悚片的票房记录。 过完年之后，随着《京城爱情故事》的热播，杨蜜再次回归众人视线。而热度还没下降之前，她主演的电影又集中上映。 如果娱乐圈真的有走红模板的话，那不得不说，杨蜜从出道开始一直到红透半边天，就是典型的走红模板。如果她自己出一本自传的话，那就是典型的网文升级套路。 90年代初期，参加京城小演员培训班，并出演了陈佳林导演的《唐明皇》中的咸宜公主，该剧则在播出后获得了第11届“金鹰奖”优秀长篇连续剧奖、第13届“飞天奖”长篇特等奖。次年，5岁的杨蜜又在HK动作喜剧片《武状元苏乞儿》中饰演了男主角苏灿（周星池饰演）的女儿。 而在杨蜜正式出道之后，最惊艳的一次亮相，大概就是在黄教主那版的《神雕侠侣》中饰演郭襄了。随后，又出演了《仙剑奇侠传三》，《美人心计》等热播剧。终于在09年的时候，成为内地“四小花旦”之一。 随后，故事进入发展阶段。主角杨蜜同学，在与经纪公司合约到期之后，签约了HK美亚娱乐。从2011年的《宫》、《孤岛惊魂》等，开始常驻大小荧幕。而她本人也不甘心一直做演员，开始学着担任制作人，制片人等。在2012年初，杨蜜在福布斯华夏名人榜中，从前一年的第92名升至第13位，并在福布斯华夏微博名人榜中排名第2位。随后在“华鼎亚洲演艺名人满意度调查”国内新锐百强榜的调查过程中，杨蜜则以876.68分排名榜首。 这大概是给了大蜜蜜信心，所以才和每个故事的主角一样，终于在两年之后，联合自己的经纪人一起自立门户。随后开始了疯狂的轧戏生涯，以一年五部电影的产量，开启了“杨蜜时代“。 有时候，陆非凡都觉得，这位才是自带主角光环的那个人。从杨蜜的出道生涯就不难看出，这一切就好像是按照一个模板，一步一步，看似非常迅速，实则脚步踏实的不停往上走的一个过程。几乎所有的网文升级套路，都是这种。结局都是主角终于修炼有成，然后大杀四方，最后无敌于天下。 杨蜜也是如此，在2017年播出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以双台平均破一的成绩取得了全国同时段电视剧收视冠军，其全网播放量在播出期间便逼近了300亿次，她个人也因此得到了更多观众的认可，并连续成为了各热搜指数的话题人物。随后更是凭借《逆时营救》获得了第50届休斯顿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而这也是她拿下的首个国际电影节影后的头衔。在那一年，杨蜜在福布斯华夏名人榜中的排名跃居到了第三位。 当然了，说她是模板，这大概是按照的套路来说的，而不是真的就可以按照这个模板走红。如果娱乐圈真的有人去按照她的套路走，估计走到一半就已经凉了。毕竟想要这么走，就要无数的资源在背后提供支持，而为了获得资源，就难免要出现竞争，就难免会出现一些强硬的手段。这就是杨蜜一身黑点的来源了。 不过这也体现了杨蜜的过人之处，能顶着一身的黑点往上走。别人都是要么黑，要么红，只有杨蜜自己是又黑又红，在娱乐圈也算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这才是她经历的传奇之处。 然而再传奇的经历，对票房也起不到任何提升的作用。如果杨蜜愿意把她出道以来的所有经历都拍成电影，倒是没准有大火的潜质。但是没有如果，《大武当》上映首周，票房仅有1941万，场均人次连25都达不到。口碑更是崩的厉害。杨蜜一身黑点再搭档赵闻卓这么一个刚从“单卓”大战的风波里走出来的人，等于是把在已经到了悬崖边上的石头又推了一把。于是票房从一上映，就持续走低，开始就呈现出一幅已经放弃了的姿态。 《搜索》相对《大武当》来说，数据上能稍微好一些。起码在口碑上，不至于崩的那么厉害，网友并没有在一开始就把它定性为烂片。毕竟真正的主演是赵又霆和大美圆。这年头，高圆圆的人气还是不错的。不过就算如此，依旧以场均36人次的成绩，只得到了首周4265万的票房。 这就比较尴尬了，两部电影，加在一块的票房，也不到《致青春》的一半。而单论投资的话，又没有一部是比《致青春》的投资低的。那个曾经在电视圈的收视保证，终于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票房毒药。 不过票房虽然失败，但大蜜蜜本人是成功的。这段时间，要论热度，无人能出其右。毕竟网友们三天两头的能在网上看见关于她的新闻。这里有多少是媒体自发报道的，有多少是她的经纪公司买的通稿姑且不论，但是对杨蜜本人的营销还是很到位的。 另一个在最近热度不下于杨蜜的，则是杨紫姗。不同的是，前者是因为通稿多，各种铺天盖地的报道以及频繁的活动曝光，后者则纯粹是网友们的自发行为。随着《致青春》的影响力逐步扩散，除了原著粉的支援以外，更多的则是看过电影的网友，在网上对于剧情以及演员们的讨论。作为贯穿整个剧情主线的女主角，杨紫姗理所当然的成为话题的中心人物。 而且和杨蜜很像的一点就是，杨紫姗本人早年是歌手出道。个人的原创歌曲有很多，嗓音也不错。而在《致青春》中演唱的一首《红日》，不仅让这首九十年代的老歌再次在网络上走红，更是有不少音乐平台专门退出了女声版本。大家在听女声版本的时候，总能有不一样的体会以及新鲜感。 这种在热度上的旗鼓相当，随着《致青春》的次周票房出炉，瞬间分出了胜负。7月16日，华夏院线统计结果出炉，《致青春》以3.3亿元的票房成绩，登顶票房周冠军的宝座。而《画皮2》，第三周票房仅仅突破了1亿元，开始了跳水般的滑落。 顿时，各路媒体开始齐唱赞歌。就和之前《画皮2》的首周票房刚出来的时候一样，那时候，《画皮2》的首周票房成绩2.8亿，有望打破之前《让子弹飞》创造的华语票房记录。那会儿，各路媒体也是通稿不要钱一般的往外发。而这次，《致青春》以一骑绝尘的姿态，再次打破了之前的记录，成为本年度第二部具有如此潜力的电影，并且单周票房更高，口碑更好。就算是为了迎合网友，也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唱衰。 更有好事的媒体，翻出了去年《那些年》上映时的情况，拿出来和《致青春》做对比，称对方是运气好，败在了陆非凡的喜剧片上，如果《那些年》当时遇到的不是《人在囧途》而是《致青春》，恐怕连原本的票房还能不能拿到都两说。 还有的人称，陆非凡之所以选择拍摄青春题材，为的就是报复去年对方关于他的言论。当然，这种猜测没有丝毫的根据，陆非凡也绝对不会承认的。只会在心里默默的点赞。 大蜜蜜的通稿，还没来得及酝酿影响，就如同扔在了湖面上的石子一般，被更大的石头砸起的浪花淹没。而杨紫姗却随着《致青春》的热度越来越大，身价以及影响力开始拔高，隐隐的一只脚踏上了通往一线明星的台阶上。 而且身价倍增的，还不知是一个杨紫姗。正在剧组拍戏的赵包子，被制作方紧急增加了片酬，同时还暗示导演增加她的戏份。和她有着一样待遇的，还有王恺等人，包括“宿舍四美”当中的宋倩和张萌。 而在《致青春》当中，佟莉娅的出现，更是让观众们感到一定的惊喜。毕竟《京城爱情故事》的结局不是那么美好，大多数喜欢这部剧的人，对于佟莉娅都有一种不舍的情感。能在大荧幕上见到她，也算是有了某种安慰。 一众主演当中，之前身价最低的，大概就是高宇了，除了《步步惊心》的男三号，演过的其他角色连名字都叫不出来。而这次出演《致青春》，凭借出色的表现以及外形，终于走进了各大顶级娱乐公司的视线。已经有不少圈内知名的经纪人找上门要签约他了。 第九十九章 背后小鬼 7月12日，大鹏带着《致青春》主创们到达杭城。 杭城的路演，是早在上映之初就安排好的。本来陆非凡预想的是，等到电影上映之后，宣传以及路演的事就全部交给大鹏和几位主创们。反正相比众人来说，陆非凡在普通影迷们的心中存在感也不高。而且大鹏最近正火，他自己也期待更高的曝光率。 陆非凡已经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要准备和杨菲一起出发去蜜月旅行了。甚至连地方都选好了，在悉尼临海的一处度假村里，陆非凡找人提前租下了一处独栋的海景公寓。不过就在一切就绪的时候，到达杭城的大鹏告诉了陆非凡一个蛋疼的消息。 原本剧组和杭城这边的主办方都已经洽谈好了，场地以及举办活动的电影院都已经提前公告了出去。杭城的影迷以及粉丝们也早就得到了消息。可是在大鹏以及高宇他们到了杭城的当天晚上，却被影院方面告知，因为《画皮2》剧组的宣传需要，影院方临时推迟了他们的活动日期。 这种行为，其实是很恶劣的。这边宣传日期都确定好了，就算临时发通知也来不及了。对方倒是也很光棍，直接告诉大鹏，剧组的损失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这绝不是临时起意做出来的决定，这种行为就等于是把陆非凡得罪死了，以后双方绝不会有任何合作的可能性了。很明显，又是背后有人搞鬼。 陆非凡接到大鹏的电话，马上就联系了王常天。 宣传活动的日程安排，这边都是委托光线在安排的。发生了这种事，要说光线方面没人知道，陆非凡是绝不会相信的。 接到陆非凡的电话，王常天也很诧异。虽然《画皮2》也是光线联合发行的，但路演宣传是与光线无关的。如果是自己人搞的鬼，就不怕王常天秋后算账？ 然而，一番调查下来，还真就不关光线的事，就连身在杭城负责接待大鹏等人的光线负责人，此时也是懵逼状态。光线在杭城的院线规模一般，所以这次是找了阿里院线作为合作主办方。而对方此时的态度很是强硬，一口咬定因为《致青春》的剧组定了活动日期，人员却迟迟不到，所以才把场地给了《画皮2》的剧组。如果陆非凡想要赔偿，尽管开口，但是涉及到背后信息，对方却一直避而不谈。 第二天就是活动日期了，现在显然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陆非凡联系所有主创，紧急在微博以及朋友圈等各个平台宣布活动延期的消息，并让大鹏在杭城联系了之前曾经合作过的影院，看看哪一家愿意提供场地。 路演和商演不同。商演是主办方花钱，请明星过来为自己宣传，可能是楼盘开盘，可能是商场开业。但是路演是属于双方合作，剧组需要宣传，而影院需要明星给自己提高客流量和曝光度。这样双赢的合作，出现问题的概率实在不高。所以大部分活动安排，一般都是全权交给院线负责安排的。也就有了现在的结果。 当晚，陆非凡就坐上了去杭城的飞机，和大鹏等人汇合。 最终路演场地以及嘉宾确定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结果也很显然，失了先机，又失了信用，远不及《画皮2》当时的宣传结果。陆非凡有想过，是否是因为票房以及网络上的口碑之争，让对方下了黑手。不过以邬尔善导演在圈内的地位以及《画皮2》那一众主创的人品来说，又似乎做不出这么掉身价的事情。 这种猜测，在大蜜蜜私下约见陆非凡的时候，得到了证实。 陆非凡和杨蜜此前从未见过，在工作上也没有任何交集。对于对方的邀约，陆非凡既感到意外，又有些在意料之中。 别看大蜜蜜在网上半黑半红的，但在圈里的人缘其实还不错，和不少明星私下里都是好朋友。大概杨蜜也有着分裂的属性，在工作上有着“拼命三娘”的称号，抢了被人无数的资源，但在私下里又大大咧咧的，性格有些豪爽，喜欢帮朋友的忙。她这次想见陆非凡，大概也是网罗资源的一种。毕竟多认识一个导演，就多了一条戏路。 两人在西湖边上一家私人饭庄里见了面。地点是杨蜜选的，她大概也知道，现在《画皮2》剧组和《致青春》剧组在杭城撞车，阴谋论以及背后撕比的新闻在网络上尘嚣喧上。作为《画皮2》的演员，在公开场合和陆非凡见面是有些不合时宜的。至于她主演的《大武当》倒是没什么避讳，因为目前已经可以提前宣布凉凉了。 “陆导，西湖醋鱼你吃过没？这边挺有名的。”临湖的包间里，两人相对而坐，杨蜜一点也不见生的笑着介绍菜品。 “对了！”陆非凡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对杨蜜说道，“还没恭喜你呢，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杨蜜和刘楷威的事，现在已经全网公开了，只是两人还没有正式举行婚礼而已。陆非凡也是没话找话，两人其实不熟。大蜜蜜压根也不是因为有事才找的陆非凡，纯粹就是她正在跟随《画皮2》宣传，恰好就在杭城，想着结交一下陆非凡而已。 “嗨，不提我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杨蜜摇摇头，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来，喝一口！” 陆非凡撇了一眼桌子上的啤酒瓶，苦笑不已。和杨蜜一比，他倒像是一个假的龙省人。 “先说好，我酒量不行，酒品也差，咱们意思意思就行，别喝多！”陆非凡说道。 “哈哈！你难道怕你喝多了会耍流氓吗？我学过女子防身术的。“杨蜜大笑。 “啧，“陆非凡摇头，”咱俩坐一块儿，你反倒更像是个龙省人。“ “是吧！我朋友们也都这么说，”杨蜜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边嚼边说道，”说我像个女汉子，浑身充满了男子汉的气概！“ 两个人话匣子打开，聊的话题渐渐多了以后，倒是关系拉近了不少。陆非凡对于大蜜蜜的走红之路其实挺好奇的，找了一些不太敏感的问题，倒是也解开了不少疑惑。而杨蜜感兴趣的，则是别人目前还不太注意的点。 “听说你在工作室里弄了一个什么IP计划？未来你会把那些都搬上荧幕吗？”杨蜜好奇的问道。 陆非凡顿时心生警惕。面前这位，可是把IP玩到极致的人，一部《三生三世》的利润简直震惊业内，后续的版权更是卖到了一个天价。陆非凡是因为记忆拥有的超前内幕，而她则是实打实的眼光超前了。 “那要看未来的市场如何了，如果读者群体很大，粉丝众多的话，搬上荧幕也未尝不可啊。不过现在他们都是写的一些网络，目前的特效还不太完善，完全绿幕拍摄，对于演员的要求也高。”陆非凡斟酌着语气说道。 杨蜜挑了挑眉毛，一脸的笑意，神色莫名的说道：“我怎么感觉，你有点言不由衷呢？算了，看样子这是你的秘密，我就不打听那么多了。看在你还算诚恳的态度上，透露点内幕消息给你。” 整个剧组，包括陆非凡在内，都想错了方向。路演被阻碍的事，还真就和《画皮2》的剧组以及制作方完全没有关系，而是因为一件早就被陆非凡忘到了脑后的人做的。 “文彰？”酒店里，大鹏以及高宇一脸无语的看着陆非凡。其他的演员在结束路演之后，都各赶各的通告去了，留下大鹏几个人在这边善后。路演完了，但是事情还没完。 “咱们有得罪过他吗？”大鹏一脸茫然的看向众人。 “好像还真有。”高宇玩味的看向陆非凡，做了个翻白眼的表情说道，“咱们陆导前段时间风靡网络的表情包，就是因为他。” “噢，我知道，那个王之蔑视对吧？”大鹏接道，“那个不是网友调侃陆导的吗？怎么和文彰扯上关系了？” “哎，兄弟，你该补补课了！”高宇拍了拍大鹏的肩膀，然后看向陆非凡，问道，“那现在怎么办？人家摆明了就是要给你个教训呢。“ “怎么办，凉拌！”陆非凡翻了个白眼，斜靠在沙发上，嘟囔着说道，“特么的，一个表情而已，咋这么记仇呢？” 高宇和大鹏齐齐无语，要论记仇，哪位能比得上您陆导啊！ “有了！”陆非凡突然一拍大腿，急忙找自己的手机。 高宇和大鹏面面相觑，疑惑的看着陆非凡。 “喂，冬哥？”陆非凡拿着手机走向窗边，“筹备的怎么样了？第一期的嘉宾都有谁？” “这周能播出吗？那这样，我这边想到一个辩题，连素材都是现成的，要不你听听？” “听好了啊，要不你就找笔记一下，”陆非凡眯着眼睛看向窗外，语气莫名的说道，“第一期的辩题，就讨论商业活动因为某些碧池的背后破坏而遭受了损失，这个时候是应该以牙还牙呢，还是大度一些，不和小人一般见识呢！” 陆非凡的身后，高宇和大鹏对视了一眼。 “现在的网络节目，尺度可以开的这么大吗？”大鹏诧异的问道。 高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撇了撇嘴，悄声对大鹏说道：“看到没，还有脸嫌别人记仇，我就没见过比他更记仇的！” 第一百章 以“奇葩”之名，行正义之事 其实早在七月初，奇艺网就陆续推出了《奇葩说》的海选期，已经吸引了不少网友们的目光。 与其说它是一档辩论节目，还不如说它是华夏新出现的一档评选“说话达人”的选秀节目。“杠精”们通过搞笑和夸张的话束来征服观众，最后随着一轮轮的晋级，成为“说话达人”，也就是所谓的“奇葩之王”。基本上，每一季的几位表现亮眼的选手，等于就是在娱乐圈出道了。 第一期的正式节目，陆非凡原本是要推荐杨紫姗去做首期嘉宾的。不过另一边马冬已经通过蔡康咏邀请了宝岛人气女艺人谢依琳，于是作罢。 7月15号，周日晚上8点整，奇艺网在全网进行宣传，正式推出《奇葩说》第一期节目，也就是选手们18进12的比赛。 这一期的辩题，因为陆非凡的参与，由原来的“漂亮女人应该拼事业还是男人”变成了“工作中遇到碧池是以牙还牙还是不跟TA一般见识”。 原本陆非凡给的题目过于劲爆，马冬以及几位幕后的策划都认为，要是真按照陆非凡的想法来，恐怕对舆论有些不好的引导作用。反正只要在公布题目之前，把《致青春》剧组的这次宣传案例拿出来说一番，当做选手们的参考，也就达到了陆非凡的目的了。 要说《奇葩说》第一季当中，表现的最亮眼的几个人，就是马微微，颜如静，肖筱等人了。因为话题总是不走寻常路，所以才更加的吸引观众。 果不其然，第一期的节目，也就这几个人从节目组给出的题目以及节目组和菲凡工作室的幕后关系，猜测出了几分内幕，在比赛的过程中，总是会把话题引到这件事上来。 有关娱乐圈明星的内幕八卦，向来就是网友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这样一来，这几人的演讲自然就更加吸引眼球，晋级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节目播出后的第二天，网上的宣传以及通稿就出来了。其中奇艺网背后出力，买了不少的通稿。马冬通过个人关系，和一些交好的媒体人打了招呼，也给出了不少新闻报道。 于是，网络上关于《奇葩说》的讨论开始多了起来，也越来越多的网友开始关注这一档节目。 像是網易娱乐，渣浪娱乐，新华网，凤凰网等等，都迅速的发表了网评文章： “《奇葩说》以奇葩之名为‘奇葩’正名。在节目中，‘一大波奇葩分子用奇葩方式传递奇葩观点’，每一位来到节目的选手都将用新奇的观点和独特的表达征服评委和嘉宾，三位导师也将从社会层面引导正确的价值观念。尽管《奇葩说》将‘奇葩’们一网打尽，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是一档肤浅低俗的节目。‘奇葩’并不孤独，他们将会让许多观众产生共鸣，也会有积极的人生思考。” “《奇葩说》走红，并不是靠消费观众的‘审丑’心理，而恰恰相反是那些有态度，具备高超的语言技巧和无懈可击的辩论逻辑才能的人。在节目中，你不仅能在导师的调教下锤炼口才，还将领略到说话、做事的个中奥秘，成为社会认可的新兴气力，以颠覆的姿态力推青春正能量。” “要娱乐也要正能量：娱乐泛滥的年代，真正可以兼顾娱乐和传递主流价值观的节目屈指可数。而综艺节目不应该只是搞笑，它同时应该承载着更多的社会责任，对于《奇葩说》这档面向年轻人群的节目更是如此。” 在主流媒体的评论里，多以“正能量”，“积极”，“幽默”等关键词来评价《奇葩说》的第一期正式节目，多少都有点避重就轻的意思。不过在广大网友的口中，画风和重点却是全在第一期讨论的辩题当中了。 在此之前，网络上就有网友曾经爆料，说《致青春》剧组在杭城路演的时候，有人在背后下黑手，遭到了主办方的不公平对待，被迫推迟了演出，临时更改场地等等。 而在这一期的节目当中，马冬更是直接拿这件事作为案例，让选手们讨论，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是应该“以牙还牙”还是不和对方一般见识。 此前曾经在网上破口大骂，说陆非凡没有诚意，对待影迷态度敷衍，路演宣传还推三阻四的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跑到了陆非凡的微博下面追问。 “宝哥，我错怪你了，特来道歉！” “宝哥，是谁黑的你，说出来，我去帮你骂死他！” “现在的娱乐圈水真浑啊！” “干的漂亮，就应该揭露这种肮脏手段！” “话说，到底是谁在背后下手，节目也没说啊，陆导难道也不知道？” “楼上的天真了啊，他怎么敢说实话？不想混了么？” …… 众人大概永远都猜不到背后的真实原因是什么，幕后黑手又是谁。这种事别说马冬不会主动爆料，就是陆非凡也不会。 只要这件事在网络上引起了讨论，把众人的目光再次拉向电影，陆非凡就赢了。同时也能暗示对方，自己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也不是不知道是谁在搞鬼，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其实文彰开始的时候，还真没把陆非凡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蹭自己热度的小“碧池”。在“王之蔑视”表情包流行网络的时候，对方压根就没把陆非凡放在心上。 而导致他终于决定出手，给陆非凡一个“警告”的原因，却是因为《致青春》的票房打破了华语电影的单日票房记录。陆非凡的导演地位，也在圈内节节升高。就算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可也不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陆非凡起来。 恰好文彰在去年拍摄过一部叫做《海洋天堂》的电影的时候，结识了HK一位功夫明星，还认了对方为义父。而这位“义父”，恰好又和杭城某位做互联网的大佬有点私人交情。 正巧《致青春》去杭城宣传。于是，对方一句话，原本订好的主办方和场地，直接反悔。任由大鹏和对方谈判，索赔，就是不答应活动请求。还顺势把场地直接给了临时过来宣传的《画皮2》剧组，打算来个祸水东引。 在文彰看来，这么一个下马威下来，陆非凡也该学会夹起尾巴做人了吧。最起码闹出这么一出，陆非凡只要不傻，就不敢把真相曝光，除非他不想在娱乐圈混了。而只要真相不曝光，那么放影迷鸽子的黑锅他就背定了，《致青春》的口碑也会很快滑落。 不过就和陆非凡策划的节目名称一样，陆非凡的反击手段也很“奇葩”。直接就把这个当做了一个案例，在节目里堂而皇之的讨论了起来。 一档节目和明星自己发的微博或者文章不同，热度以及讨论周期是很长的。而且有着众多媒体冠以“正能量”的背书，想再出手干预，也不可能了，反而是随着话题讨论的越来越广泛，《致青春》的热度再次被炒了起来。 另一边，莫名得了好处的《画皮2》的投资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眼看着原本票房已经出现滑落的《致青春》，热度再次提升，上座率也开始反弹。而花了大价钱买到了《画皮2》的独家播放权的油酷网，更是欲哭无泪。 有着本年度最卖座华语电影的噱头，油酷网还指望着等到电影下映之后，好好的捞一波流量，把之前奇艺网夺走的用户再抢回来。结果没想到，对方反手就是一记《奇葩说》，没等到油酷网出牌，流量就再次攀升。而油酷网自己手里的牌，却要开始凉了。 7月20号，《画皮2》的票房开始大规模跳水，上座率滑坡似得直线下降。各大院线纷纷开始减少排片，而相应的，把正在热卖的《致青春》的排片开始提上去。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致青春》要比《画皮2》的潜力更高。除了第一周，《画皮2》占了提前上映的优势，在票房上压制了《致青春》以外，在之后的上映时间内，《致青春》无论热度高还是低，在票房上始终牢牢的压制着《画皮2》。而其他诸如《大武当》，《搜索》之类的电影，更是蜷缩在两部大片的阴影之下，瑟瑟发抖。 最终，在上映40天之后，《画皮2》的单日票房跌破了个位数，面临着提前下映的局面。而《致青春》虽然也经历的票房跳水，却依旧保持着近千万的单周票房。而总票房，仅仅在上映30天之后，《画皮2》就已经被《致青春》反超了。油酷网花了五千万买来的播放权，就连年度最卖座华语片的噱头都没有了。 圈内纷纷讨论，这一波陆非凡到底能赚到多少钱。就以目前的票房成绩来看，最后结算分成之后，菲凡工作室恐怕一次性就有了上亿元的收入。一时间，圈里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更是一大片。圈内导演红一部扑一部的魔咒，似乎并没有在陆非凡的身上体现。 不过陆非凡此时并不关心这些，老司机的心，早已经飞到了澳洲。在那里，杨菲正在等他。 第一百零一章 所谓惊喜就是按响你的门铃 为什么无论是《画皮2》也好，还是后来的《致青春》也好，在宣传是本年度最卖座的电影的时候，总要强调是华语片呢？那是因为，早在6月初，本年度就已经诞生了一个票房冠军，即票房高达的9亿的3D重制版《泰坦尼克号》。 《泰坦尼克号3D》在4月份上映之初，就打出的噱头说是卡梅隆亲自监督，耗时60个星期才转制成3D立体版的灾难巨制。有着情怀加成的条件下，上映首周，票房就如井喷一般，高达4.4亿。 不过也正是由于过分炒作情怀的缘故，大部分熟悉这部电影的影迷发现，所谓的3D版本，其实和原作并没有太大的区别。3D版本的观影体验，根本就不像制作方吹嘘的那么身临其境。毕竟仅仅是重制，而非重新拍摄。大概对方只想炒一波冷饭，趁着大家还没忘记这部电影的时候，圈一拨钱。 这就是为什么上映时间持续了9周的重制版，除了第一周的票房爆炸之外，剩下8周的票房加起来，才堪堪和第一周持平。观众不是傻子，谁是真的用心做电影，谁是拿着新瓶装旧酒来圈钱，大家心中都有数。 不过就算是这样，对方目前已经成为了年度票房冠军也是不争的事实。陆非凡估计着，除非徐朗能在11月之前把《泰囧》连拍摄带后期全部完成，否则今年的票房冠军恐怕是拿不到了。除非院线按照上映日期计算，而不是截止到元旦。 陆非凡这么想，其他人可不怎么想。尤其是内地的媒体们，在他踩你的时候，哪怕你与合拍片或者外语片的票房就差了1毛钱，那也是民族的耻辱。可如果他要捧你，那么在他们的眼中，是不存在外语片的，你就是本年度华语片的票房冠军！ 可见，任何排行，只要加一个华语片的限制，难度就相对低的多。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华夏这么多导演，都拼了命的想要走出国门，走向国际的原因了。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称王称霸，首先自己就不自在。 陆非凡对于自己的斤两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就算被冠以本年度最赚钱的商业片导演，他也不敢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陆非凡从来不掩饰自己拍电影就是为了赚钱的目的，也会毫不避讳的和周围的人讨论投资电影的目的和态度。陆非凡本身就是大俗人一个，常常被姜彣嘲讽满身铜臭。 对于此类调侃，陆非凡从不介意。华夏最后一批文艺片导演们，倒是常常被人挂在嘴边，说他们当年如何如何优秀，如何热爱艺术，为了艺术事业献身等等的。结果呢，当年纵横华夏文艺圈，拿了无数国际奖项的导演们，如今再无大作问世。 对于导演圈里子经常感叹如今华夏的文艺片市场不景气，观众越来越浮躁，再也静不下心来欣赏艺术的抱怨，陆非凡表面上永远是附和的。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即使一向都反感这些人的姜彣，也不会乱立flag。 不过但凡在市场上证明过自己的导演们，比如小刚导演，张大导，姜彣等等，心里其实都清楚，艺术性和高票房，从来就不冲突。艺术性和口碑高的电影，或许赚不到太多钱，但是口碑极差的大烂片，一定不赚钱。 一个导演，拍了一部电影，扑街了，或许是自己失误，也或许是没摸准市场规律。但如果连续不停的扑街，那就说明自己根本就不适合这个市场了，说什么都没用。没有哪个投资商会傻到还会继续投资他的电影。那些抱怨华夏没有文艺片土壤的导演们大概从来都不扪心自问，自己拍的那些电影，是文艺片不假，但真的算是好电影么？ 当然了，陆非凡可以在心里这么想，甚至他觉得，就连姜彣他们，心里其实都是这么想的，只是谁也不敢说出来而已。但就像前面说的，陆非凡本身就是大俗人一个，才不在乎艺术片有没有市场，艺术电影的未来他也不关心。 拎着行李箱，站在一栋海景公寓的大门外，陆非凡内心一阵火热。 这是一处专门开发出来，用于旅游的度假村。沿着海滩有一排棕榈树，另一边就是一处处独门独院的院落。陆非凡租的就是其中一处。 原本计划两人同时出发的，可是就因为杭城的变故，陆非凡在国内耽误了一阵。但房子已经预定了，逾期的话，怕是就不好再租了。所以杨菲提前到了澳洲，先办好了一系列的租房手续。 其实正常出门根本也不用这么麻烦。如果仅仅为了旅游，两人大可以直接住酒店。就算是悉尼本地五星级的酒店，一天大概是200澳元，陆非凡也不是消费不起。 不过他和杨菲都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到一处新的地方，总喜欢租一个自己的院子。杨菲大概是因为以前没有家，所以总要营造出一种家的氛围，在酒店肯定是没有的。至于陆非凡，纯粹就是被杨菲带出来的习惯。 食髓知味这个词，就是现在陆非凡的内心写照。 之前没和杨菲突破最后一步的时候，无论有多想，陆非凡都能忍。但是自从两人悄悄的领了证，把该办的都办了之后，陆非凡就彻底迷上了温柔乡。这才和杨菲分开几天而已，陆非凡就感觉自己浑身生锈，急不可耐的想要开车上路了。 陆非凡没告诉杨菲，自己今天到澳洲的消息，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到了大门口，才想起来，自己没钥匙，根本就进不去。无奈之下，只好按响了门铃。 杨菲这几天一直在布置这里的房间。虽然知道两人住不久，但哪怕就住一天，杨菲也会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来布置。听到门铃响，还以为是自己订购的日用品到了，穿着拖鞋就走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外，一脸贼笑的陆非凡。 “哎呀！”杨菲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随即跑向大门口，一边开门，一边嘴里埋怨道，“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跑来了！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机场接你啊！”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陆非凡无奈的苦笑，“本来想偷偷的摸进去的，来了才想起来，我根本进不来！” “傻样！”杨菲横了一眼陆非凡，伸手想帮他提行李，结果被陆非凡避开，反手把她拉进怀里。 “想我了不？”陆非凡低头蹭了一下杨菲的额头，笑着问道。 “想你个大头鬼！”杨菲白了一眼陆非凡，嗔道，“你快松开我，这别人都看见了……” 陆非凡打量了一下周围，因为是铁栅栏隔开的院子，确实没那么大的私密性。而且大门外正对着海滩，此时还有不少游人在海边游玩。不过以陆非凡脸皮来说，这些都只是背景。 “那我们进屋里！”陆非凡随手松开了行李箱，一把抱起杨菲，就往屋里跑。 “啊……”杨菲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挣扎，陆非凡就三步并作两步的窜进了房门。 “你干嘛啊，行李是不是扔外面了？”杨菲哭笑不得的说道。 陆非凡把杨菲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舔着脸拱了上去，嘴里满不在乎的说道：“就是几件换洗衣服，又丢不了！办正事要紧！” “呀!”冷不防被陆非凡拱在脖子上，杨菲拍了他一下，娇嗔道，“你干嘛呢！大白天的！” “大白天怎么了？”陆非凡翻了个白眼，不满的说道，“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俩都隔了十几秋了，你不想我啊！” “那……那也不能在这里，我们去，去卧室……”说道后面，杨菲的俏脸红成一片。 “遵命！”陆非凡笑嘻嘻的再次把杨菲抱起来，急匆匆的看到一个房间就往里跑。 “那边！这里个是书房！” “哎呀，这里是厨房！” “……” 好不容易找到卧室，陆非凡进门后，抬脚把门踹上，然后有些气喘的嘟囔：“谁特么设计的破房子，卧室离客厅这么远！” 杨菲窝在陆非凡的怀里，伸出手指，点了点陆非凡的嘴唇，眼波流转，樱唇俏生生的吐出一句：“坏人……” 陆非凡的吐槽戛然而止，像是听到了冲锋的号角，怪叫着抱着杨菲歪倒在床上，满室皆春。 两人出发去澳洲旅行，是瞒着众人的。除了刘晓茜和魏枫隐约知道两人是去旅行了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两人的去向，只是知道陆非凡大概是有一个电影上映就玩消失的习惯。反正工作室有刘晓茜在，运转上出不了问题。后续的宣传有大鹏带队，实在有什么解决不了，还能给陆非凡打电话。 而且自从《奇葩说》的第一期播出之后，文彰那边倒是没再出手了。除了有些顾忌陆非凡的奇葩套路之外，圈里的一些人，也不会支持他继续这么做。义父毕竟不是亲爹，出于人情，可以出手警告陆非凡一次，但绝不会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调动资源继续去打压别人。大佬们一天都挺忙的，哪有功夫天天盯着一个小虾米。毕竟不涉及真正的核心利益，出力不讨好的事，谁也不爱作。 所以接下来的几周时间，陆非凡算是好好的享受了一把久违的二人世界。 第一百零二章 大海见证我们的爱情 7月份其实是澳洲的冬季，不过因为处于热带亚热带的地理位置，导致了澳洲的冬季，一点冬季的样子也没有。就悉尼来说，白天的气温就没有低于15℃的时候。 这种气候下，在海边度假就比较自在了，气温刚刚好是最舒服的时候，没事还可以在沙滩上晒晒太阳。当然了，如果让陆非凡选，他宁愿赖在卧室温软的大床上。 不过出来旅行是他做的决定，地点也是他自己选的，所以就算内心再怎么不情愿，也要陪着杨菲出门逛街游玩。毕竟整天开车的话，心理是愉悦了，但是身体受不了啊。 短短几天的时间，陆非凡和杨菲几乎就逛遍了悉尼的大小景点。都是网上能查到的东西，两人唯一的感受大概就是人多，物价高和东西难吃了。这也难怪很多人出门旅游，都喜欢找当地的小伙伴一起，避开那些出名的景点，专门找物美价廉的地方玩，性价比就完全不一样。 不过陆非凡这几天表面上陪着杨菲到处走，私底下也没闲着。他提前联系的当地的中介，这几天一直帮他在串联附近的居民和游客，打算再给杨菲来个惊喜。这次来澳洲，可不仅仅是度假那么简单。 陆非凡想在两人租住的公寓外面的海滩上，和杨菲办一场小小的婚礼，邀请的也都是周围的居民以及游客，基本上都是陌生人。不去大教堂，也不找大的婚庆公司，完全都是中介和几个热心的居民一手包办，玩的就是个气氛和浪漫。 忙活了几天的时间，钱包的澳币流水般的花出去，私下里检查了好几遍，陆非凡才堪堪满意。所以这天下午，两人刚从歌剧院听了一场昏昏欲睡的演出回来之后，陆非凡拉住迷迷糊糊要回卧室休息的杨菲，开口说道：“外面阳光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不去，我要睡觉，困死了……”杨菲撅着嘴，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和肩膀，慵懒的说道。 “别呀，咱们散散步呗，老在家里窝着对身体不好。”陆非凡急忙说道。这要是杨菲不出门，那自己的一番布置就全浪费了，不能不按剧本来啊。 “哈！”杨菲突然笑了出来，指着陆非凡说道，“这话可真不想是你说的，你不是最讨厌出门了吗？” “这个嘛……”陆非凡抿了一下嘴巴，眼神飘忽着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嘛，今天天气好……” “好啦好啦！我陪你去就是了，难得你不懒床嘛！”杨菲笑着过来挽住陆非凡的胳膊。 两人挽着手走出院子，陆非凡还在不满的嘟囔：“我哪天懒过床……” 此时，海滩上，除了三三两两的游客之外，还有不少人在。有的坐在沙滩椅上，有的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眼神时不时的飘向两人这边。一位白人阿姨，还很隐蔽的冲陆非凡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像极了正在执行任务的特工。 “哇，今天人好多哦，难道是到了旅游季了吗？”杨菲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人，下意识的说道。 “唔，可能吧，”陆非凡点点头，“人多好啊，人多热闹！” “咦？你以前不是最讨厌人多的地方吗？“杨菲笑道。 ”有嘛？你记错了吧？我最喜欢热闹了！”陆非凡心虚的狡辩道。 “我怎么可能记错嘛！你今天好奇怪啊，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杨菲狐疑道。 “没有啊……这个……”陆非凡一边做顾而言他的找话题拖时间，一边在心里暗骂，这不靠谱的中介，怎还不开始？ 这时候，或许是听到了陆非凡内心的呼唤，穿着一身花衬衫的中介小哥哥，开着一个装满了鲜花的四轮小沙滩车，从远处分开的人群中，向着两人驶来，然后稳稳的停在两人面前。 “咦，你不是那个安迪吗？好巧啊！”杨菲笑着和小哥打招呼。两人现在住的海景公寓就是委托他给介绍的，所以杨菲也认识对方。不过杨菲大概不知道，这货的中介业务范围广的不像话。 “嗨，美丽的杨小姐，还有陆先生！”安迪坐在车上打了个招呼，接着指了指身下的小车，笑着对杨菲说道，“想坐坐嘛？免费的！” “不要了吧……”杨菲拘谨了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陆非凡。车子很小，杨菲坐上去的话，大概就没陆非凡的位置了。 “噢，杨小姐是担心和陆先生分开吗？你们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收了钱的安迪，好话一筐一筐的往外搬，让陆非凡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老外的节操。 “没关系的，这个车很好开，可以让陆先生载你。”安迪说着就下了车，伸手对两人示意。 “可以吗？”杨菲转头看着陆非凡，眼里有点小雀跃。 “走着！让你看看你老公我的车技！我可是号称青崖车神的！”陆非凡上前坐上沙滩车，牛皮吹的山响，反正杨菲也不知道青崖村一共也没有五十户人家。杨菲小心翼翼的坐在他的身后，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沙滩车的车身上，挂满了装饰用的鲜花，远远的看去，两人就像是坐在花园里一般。 陆非凡按照安迪教给他的操作，慢慢的发动车子，以一个龟速前进。 “哈哈，车神，你开的还没有我走的快！”杨菲在身后乐不可支的笑道。 陆非凡还没说话，两人经过的一个沙滩椅上，突然跳起来一位大叔，当场支起了一把小提琴，旁若无人的拉起了婚礼进行曲。 “呀……”杨菲有点惊讶，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看向旁边。 接着，随着陆非凡缓慢的开动沙滩车，在两人经过的地方，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一样，吉他，手鼓，风琴，萨克斯，周围的人群像是变魔术一般，纷纷拿出自己的乐器演奏了起来。 很快，沙滩上就响起了整齐的奏乐声。 “哈！我知道了，这里有演出对不对？所以你是带我来看演出的吗？”杨菲抓着陆非凡的腰，一脸惊喜的伸过头去看他。 陆非凡笑了笑，不置可否，也不停车，继续往前开。 这时，两旁突然出现不少手里提着花篮的人，手里拿着花瓣，往经过的两人头顶撒。 杨菲就算再迟钝，此时大概也反应过来了。这些人的出现，绝不是巧合，陆非凡肯定又背着自己搞小动作了，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瞒着自己做到的。杨菲的心跳动的有些厉害，隐隐的有些期待，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直到人群慢慢聚集在两人的身后，沙滩车开到尽头，一对花童捧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向两人走来的时候。 沙滩车停在花童的面前，陆非凡下了车，微笑着对杨菲行了一个绅士礼：“到站了，我的新娘！” “呜……老公！”杨菲嘴巴一撇，乳燕归巢一般扑向陆非凡，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眼看就要哭出来。 “喂，你可别哭啊，这么多人看着呢。”陆非凡好笑的拍了拍杨菲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一直想给你一个惊喜，这都是安迪帮我联系的，还有附近的居民们，听说咱俩结婚，都很热情的过来帮忙。就让他们和大海一起，见证我们的爱情，好不好？” “嗯……”杨菲点点头，带着有些重的鼻音，松开陆非凡，转身看向身后的人群。 杨菲心理大概有猜测，陆非凡怕是直接在国内举行婚礼，而自己连个娘家都没有，会难过。而在这里，双方都没有亲友在场，就平衡多了。其实杨菲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她只在乎能和陆非凡一起共度一生。而陆菲凡做所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温暖。 ”谢谢你们！“杨菲弯腰说道。 ”嗨，新娘子，快换上你的婚纱吧！“人群里有人喊道。 “嗯！”杨菲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破涕为笑。 早有提前守在这边的几个姑娘，协助花童，拿着婚纱领着杨菲前往海滩的更衣室。陆非凡也急急忙忙的去找安迪，这货负责他的礼服。 等到两人从更衣室里出来，陆非凡看着眼前俏生生的佳人，不由得呆了一下。 杨菲头上带着一个花冠形的头纱，头发盘起一半，剩下的和头纱混着披在脑后。 半抹胸的收腰婚纱，下身是一个大的百褶裙，长长的裙摆，由两位小花童拖着。 陆非凡算是明白了，书中写的明眸皓齿，美人如玉是如何得来的了。何止是美人如玉，在他的眼中，此时的杨菲简直就是仙子下凡。 几位澳洲姑娘，在杨菲的身后，看着一脸猪哥相的陆非凡，纷纷捂嘴偷笑。杨菲嘴角微翘，眼含春意的看着陆非凡，两手提起裙摆，慢慢的向他走去。 沙滩乐队再次凑响婚礼进行曲。 而在对面的海滩上，面朝大海的方向，临时搭建起了一座插满了鲜花的拱门。从更衣室，一到红毯一直延伸到拱门那边，在门前的位置，一位穿着牧师袍的大叔，正抱着一本圣经，笑着看向两人。 “走吧？”杨菲上前，挽起了陆非凡的胳膊。 “你真美……”陆非凡的眼睛亮晶晶的。 杨菲捂嘴笑了一下，然后打量了一下陆非凡，打趣道，”你也挺帅的！“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这话一听就不走心，我自己长啥样难道自己不知道么！两人转身，一起向牧师的方向走去。 半路，杨菲用极低的声音，悄声说道：”非凡，谢谢你！我很开心！“ ”说什么傻话！”陆非凡悄悄的握了握杨菲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说道，“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还有，以后叫我老公！” 杨菲眼波流转，斜了一眼陆非凡，然后踮起脚尖，凑到陆非凡的耳边，腻腻的喊了一句：”老公~~“ ”咳咳！……“两人的面前，牧师大叔一脸无奈的说道，”看在上帝和大海的面子上，两位，先别着急亲热，过来宣誓吧。之后你们可以尽情的去享受二人世界，当我们不存在就好了！“ ”哈哈！“站在红毯两边的人们哄然大笑。年轻人纷纷冲着两人吹口哨。还有的人拿出彩带筒，往两人的头顶喷着彩带。欢笑声远远的传了出去。 第一百零三章 自己的牛逼，跪着也得吹完 陆非凡和杨菲在澳洲的婚礼，在大海的见证下，宣读了各自的誓言。 牧师大叔也是个喜欢浪漫的人，大概以前主持的婚礼不是在教堂里，就是在草地上，早就腻了。所以两人宣誓完毕，在陆非凡亲吻杨菲的时候，牧师大叔欢呼了一声，把牧师袍一脱，拿起不知道谁准备的香槟，喷向人群。 夜晚，沙滩上点起了篝火。 原本在这边的沙滩上，尤其是在这种旅游区的海水浴场，是禁止点燃篝火的。不过一方面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另一方面，浴场的领导开始不同意的时候，被人群里一个白人大妈揪着耳朵领走了。陆非凡记得很清楚，婚礼开始之前，往他和杨菲的头顶撒花瓣的，就有这位大妈。陆非凡不禁佩服自己的高瞻远瞩，居然把浴场管理人员的长辈都邀请来了，虽然他开始只是觉得人多热闹点。 这下是真的热闹了。 无论游客也好，还是附近的居民也好，等闲时候哪有在海水浴场的沙滩上开篝火派对的体验？所以篝火一起，除了最开始见证两人婚礼的人之外，又吸引来了不少的游客。一群人围着篝火，喝着陆非凡找人采购的各种酒水，吆喝着各种语言的歌谣。还有喝大了的，互相说着对方听不懂的话，然后相视大笑。 杨菲此时换下了婚纱，小心翼翼的收在行李箱里，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裙装，和陆非凡一起，手拉着手，坐在篝火旁的人群里。总有一些后来才加入派对的游客，听起周围的人说有一对新人结婚过来敬酒的。毕竟严格说起来，陆非凡还是这场派对的主人。 所以就在派对开始不久，高潮还没来临的时候，陆非凡就醉醺醺的了，一脸赖相的靠在杨菲的身上装死狗。 杨菲是真的开心，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如果是在往常，和这么多陌生人在一起，虽然不会太封闭，但杨菲也是很少会主动融入进去的。但是今天不同，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抱着对新人的祝福过来的。杨菲一方面很感激，另一方面则是感动和温暖。 所以一向不和陌生人喝酒的她，这次来者不拒，无论是游客过来打招呼的，还是之前一起见证了两人宣誓的附近的邻居，杨菲都是酒到杯干。在篝火的映照下，杨菲的脸蛋红扑扑的，眼角始终带着笑意，时不时的扶一把快要躺在沙子上的陆非凡，很像是带了个儿子去参加同学聚会。 此时的国内，正值几部电影热映的时候。国内的热点几乎都集中在了几部电影的主演身上。尤其是最近大火的杨紫姗，通告多到忙不过来，她的经纪人简直是痛并快乐着。于是，陆非凡在澳洲秘密结婚的消息，在国内连个浪花都没有。就连陆非凡的粉丝们，目光也都集中在了电影以及工作室的几个项目上。 尤其是经过第一期播出的成功，《奇葩说》成为奇艺网又一个爆款综艺之后，业内也都开始把目光放在了网络综艺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被大家发现了，那就是网络综艺不同于电视综艺的尺度以及话题范围上。有些自以为发现了奇艺网成功的秘密的人，已经开始着手立项，准备自家的综艺节目了。 陆非凡的目光，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在网络上。他自己的心里就有一个时间表。什么阶段该做什么，什么项目在什么样的条件下才会大火，在他的心里都定着闹钟呢。 第二天一大早，陆非凡坐在床上，揉着发涨的脑袋，默默的诅咒安迪。 如果按照华夏的传统，昨天晚上，才是陆非凡真正的洞房花烛夜。然而，人生四大喜之一，陆非凡居然可耻的喝醉了。以至于昨晚是怎么回到的住处，怎么躺在床上的，陆非凡完全没印象。别说开车了，他连车在哪都找不到。 这种事，陆非凡是肯定不会归结为自己酒量底下的原因的，于是就把锅扔给了安迪，默默嫌弃他没安排好。 依旧是宿醉导致的早起，身边杨菲还在熟睡，被陆非凡的动作惊醒之后，睡眼朦胧的呢喃了一声。陆非凡轻声在杨菲的耳边打了个招呼，起床换上一套运动装，打算出门跑个步，顺便把早饭买了。 两人租住的海景公寓的附近，有一片树林，一直连接到附近的一处矮山。澳洲的树林和小山包还是挺多的，但是空气是真的好。陆非凡在地图上看到，从树林里穿行过去的另一面，就有一个市场。 在树林里面，其实有一些石板路穿越树林，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公园，里面也有一些基础设施。不过来这里的人很少，大概是平时大家都习惯了去海滩。当然，这是陆非凡开始的想法，等到他遇到第一只袋鼠的时候，就不这么认为了。 鬼知道为毛会在树林里遇到袋鼠，在陆非凡的认知里，袋鼠就应该是属于草原的存在。陆非凡清晰的知道”澳洲一哥“的战斗力，虽然眼前的袋鼠还没有自己高，大概是个未成年。 ”那个……“陆非凡停下脚步，看着正挡在路中间的袋鼠，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就过去买个早饭，你就当我不存在？“ 袋鼠转头看着陆非凡，一脸的关爱智障。 ”呐，我绕过去了啊，你别靠近我……“陆非凡小心的避开袋鼠一定距离，打算绕过去。 ”噢，对了，“走到一半，陆非凡一拍脑袋，恍然的转头看向袋鼠，”我想起来了，你应该听不懂汉语对吧？“ ”YOU！“陆非凡指了指袋鼠，说道”DON'T CAME TO ME！“ 说完，见袋鼠没啥反应，依旧是一脸的关爱智障，陆非凡耸了耸肩膀，转身就要离开。 “pia~” 没走出几步，背后的袋鼠突然窜了过来，一脚踹在了陆非凡的屁股上。陆非凡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身体失衡，直接向路面趴去。 “沃日！” 陆非凡下意识的用手支了一下地面，接着急忙向前踉跄着跑了几步才转身，甩着被挫到的手，警惕的看着身后的袋鼠，脚步慢慢的后退。 刚刚踹了一脚陆非凡的袋鼠，依旧是冷漠脸看着陆非凡。就在陆非凡马上要推开到三米开外的时候，明显的感受到，这只袋鼠身体开始前倾，似乎想要继续攻击他。 陆非凡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条路明明是去市场的近路却没人走的原因了。 “我去你大爷的！”陆非凡实在不知道遇到野生袋鼠应该怎么做，只能是三十六计，转身就跑。 身后跟着一只高速奔跑的袋鼠，两条跑如何能跑赢两条大长腿外加一条尾巴，这是个问题。好在是在树林里，追逐的两人谁都不能一直跑直线。 所以在挨了两拳加一脚之后，陆非凡靠着不停的转弯，终于让背后的袋鼠自己撞到了树上。 这是陆非凡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套路，没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 此时后背以及屁股的位置隐隐作痛，按照袋鼠的力量来看，没被打骨折，那真的是陆非凡运气好。 “小样！让你跑那么快追我，这下老实了吧？”陆非凡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袋鼠，想了想，掏出了手机，打算拍个照片，回去好和杨菲吹嘘一下。此时不装逼，更待何时？ 蹲在袋鼠旁边，陆非凡忙活了半天，拍出来的照片都不是很满意。树林里本来就略显得阴暗，而袋鼠是倒在地上的，角度也不太好找。 正要接着拍的时候，树林深处响起了脚步声以及树枝折断的声音。陆非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只比地上这只袋鼠体型还要大上一圈的成年袋鼠，出现在陆非凡的视线中。 陆非凡：“……” 等到杨菲起床的时候，陆非凡已经把早餐放在餐桌上了，自己正呲牙咧嘴的坐在客厅里擦红花油。 “怎么有一股药酒味儿？”杨菲吸着鼻子，趿拉着拖鞋从卧室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背后一片青紫的陆非凡。 “呀！怎么了这是？”杨菲花容失色，急急忙忙的跑上前，一脸心疼的看着陆非凡的后背。 “嗨！没事儿！”陆非凡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道，“正好，后面我有点够不着，你帮我擦擦。” 杨菲接过红花油的瓶子，心疼的说道：“你不是出去买早餐吗？难道和别人打架了？悉尼的治安也这么差！要不我们回家吧！” “哪有！”陆非凡摇头失笑，接着得意洋洋的拿出手机，挑着眉毛说道，“我和袋鼠打架，把他KO了！” 说完，陆非凡一脸期待的看着杨菲，等待对方的惊呼以及赞叹。 “代舒？是谁？他凭什么打你！”杨菲的反应完全是另一幅样子，一脸的怒气，“你报警了吗？” “什么呀！是袋鼠！不是代舒！我给你看照片！”陆非凡划拉着手机，翻出他之前拍的照片，然后一脸雀跃的指给杨菲看。 “你……”杨菲接过手机，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说说都多大了！怎么这么幼稚！还和袋鼠打架，打赢了你很光荣吗？你就不想想，你要是打输了呢？” 杨菲伸出手指，不停的点着陆非凡的脑袋，嘴里的数落不停：“你知不知道野生袋鼠是很危险的？你没长腿吗？你就不会跑？” 陆非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心里一肚子的委屈。真想大声的告诉杨菲，说自己跑了，自己一开始就跑了。可是说实话的话，实在可惜了这个装逼的机会。自己吹的牛逼，就是被数落，也得跪着吹完。 “我……我这不是赢了么……”陆非凡弱弱的嘀咕了一句。 杨菲眯了眯眼睛，把红花油倒在手心里搓了两下，然后一把按在了陆非凡的后背上。 “啊……”客厅里响起了一声惨叫。 第一百零四章 高宇，我特么早晚把你拉黑 下午的时候，一个短视频在YouTube上点击量迅速攀升，在小范围内开始迅速传播。 视频是被剪辑过的，大概原作者本来是在拍别的东西，无意间看到的内容，于是就拍了下来。 镜头里，一个人正在树林里和一只袋鼠错身而过，好像还说着什么。紧接着，袋鼠突然回身给了那个人一脚。 被踹倒的人起身就跑，袋鼠在后面追逐。跑了几步之后，前面的人突然开始不停的转向，期间还挨了几下袋鼠的拳头。大概五分钟左右，袋鼠撞树上了。而那个人没有趁机逃离，反而凑近了拍照片。 结果2分钟之后，原本蹲在地上的人起身就跑。跑出镜头之后，能看到，树林深处走出一只更大的袋鼠，来到了被撞晕的袋鼠旁边，似乎还冲着逃走的人叫了几声，大概是找场子之类的场面话吧。 视频拍摄的距离很远，而且是用手机拍的，镜头拉近了之后，像素变得很低，所以视频上的人物都很模糊。但是视频后期配上了作者的配音，一段快速的英文解说，夹杂着作者恶意的大笑。 在澳洲，路遇袋鼠并不稀奇，被袋鼠打一顿也不稀奇。不过把这个过程拍下来的就稀奇了。 虽然没有火遍全网那么夸张，但是一定的受众群体范围内，传播的还是非常快的。大家都当成搞笑视频来解闷。 于是在晚上的时候，陆非凡就在微信上收到了高宇安利的这条视频的链接地址。 “哈哈，凡子，笑死我了，你也看看，特别好玩的视频！” “里面那个人太二了！” “那个人身形和你还挺像的！” “你咋不说话？” 陆非凡看着微信里不断闪出的聊天记录，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回复：“你特么不是让我看视频吗？那我怎么和你说话？” “哦，也对哦！那你快看吧！等会儿再和你说!” 陆非凡撇撇嘴，懒得再回复，顺手点了一下链接，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在沙发上趴着。 没办法，背后的伤自从回到住处之后，越来越疼。陆非凡估计自己这两天都只能趴着睡觉了。 杨菲怕睡觉的时候无意间碰到陆非凡的伤口，体贴的让他去客厅睡沙发了。当然这是官方理由，实际上就是惩罚陆非凡早上吹过的牛逼。你这么厉害，和袋鼠打架都能打赢，那么睡沙发也一定没问题的。 “哎！”陆非凡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回到卧室里。 生活和电影的区别就是，电影里的情节发展永远都照顾着观众的感受，生活却不会。 陆非凡这边正糟心呢，手机上的链接加载完毕，因为连了网络，视频自动播放了。 一连串的英文口语夹杂着大笑从手机里发出，陆非凡拿起手机，然后脸就黑了。 视频虽然很模糊，但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正是自己早上的遭遇，不知道哪个糟心的给拍了下来，还传到了网上。就连高宇这种国内选手都知道了，可见视频的传播速度。 这要是被杨菲看到了…… 陆非凡不敢往下想，早上刚吹过的牛逼，晚上就被戳破打脸，这速度也太快了点。 陆非凡这边关了网页，生怕被杨菲听到声音，一面暗暗咒骂着高宇。正想着，手机收到了> “怎么样？看了吗？是不是很搞笑？”高宇发来一个大笑的表情。 “滚！神经病！以后不准给我发这么低俗的东西！”陆非凡咬牙启齿的回复。 另一边，高宇靠在床上，抱着个手机，一脸懵逼。 “低俗？” 高宇茫然的转头，对靠在自己身边的韩小雨问道：“我发你的那个视频，你觉得低俗吗？” “不会呀！”韩小雨头也不抬的说道，“挺好玩的啊，我发给杨菲姐姐了，她也说很搞笑。谁说它低俗了？” 说完最后一句，韩小雨转头看向高宇。 “呃……没什么，一个朋友，估计是开玩笑吧！”高宇想了想，感觉陆非凡的回复有点暴躁啊。再联想到韩小雨说的，她把视频发给了杨菲。难道是在做羞羞的事情，被打扰到了？高宇恶意的猜测着。 想到这里，高宇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韩小雨，笑着凑近：“在看什么呢？别玩手机了，我们睡觉吧!” “哎呀，你别烦我！”韩小雨一把推开高宇的脸，眼睛盯着手机说道，“我要通宵看剧，你先睡吧！” 高宇：“……” 陆非凡大概是忘了自己的人际关系里还有个圈。既然高宇会发这条视频给陆非凡，那么韩小雨把同一条视频发给杨菲的概率就超过了百分之八十。 所以当杨菲带着一脸诡异的笑意，来到客厅招呼陆非凡回卧室睡的时候，他还觉得很惊喜。 “老婆，”陆非凡龇牙咧嘴的从沙发上下来，笑着凑近杨菲，一脸狗腿状的说道，“嘿嘿……你心疼我了吧？” “嗯，是呀！”杨菲憋着笑点点头，“你白天和袋鼠打架辛苦了，你是英雄，怎么能让英雄睡沙发呢！要睡也是我睡呀！” “别，别！”陆非凡拉着杨菲的胳膊，做谦虚状，“啥英雄不英雄的，咱们一起睡，一起睡哈！” “哈哈！”杨菲见陆非凡还蒙在鼓里的样子，再也憋不住笑，直接笑得蹲在了地上。 陆非凡莫名其妙的看着原地大笑的杨菲，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触到了她的笑点。接着，陆非凡想到了一个可能，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高宇给你发视频了是不是？” “你一定看过什么东西了对不对？” “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杨菲蹲在地上，脸笑的通红。听到陆非凡的问话，杨菲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陆非凡黑着个脸，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自己去看！”陆非凡瞬间屁股也不疼了，腿脚也利索了，转身就冲向卧室。 过了一会儿，卧室里传出陆非凡充满了怒火的声音：“高宇！你个&amp;amp;amp;￥%#P，我特么早晚把你拉黑！” 怒火中烧又颜面扫地的陆非凡，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于是当晚，躺在沙发上一脑袋官司，正闹失眠的高宇，在给陆非凡发微信的时候，发现对方居然不是自己好友了。 “什么情况？”高宇从沙发上做起来，一脸茫然，“不就是打扰到你的好事了么，至于这么生气？” 陆非凡带着一种牛皮被戳破的羞耻感回了卧室，另一边高宇却是被赶出来睡沙发。原因是因为高宇睡觉不老实，打扰到了韩小雨追剧。 对此，高宇的心里简直是满满的吐槽。我特么为啥不老实，你难道心里没数吗？ 于是，半夜的时候，睡不着觉又被基友拉黑的高宇，更新了一条朋友圈：澳洲的夜，好长啊…… 没错，此时的高宇和韩小雨，也在澳洲。 电影上映到这个阶段，已经不需要主创们再路演宣传了。除非导演想要在最后再推一把票房，才会继续加大宣传。比如当时《金陵十三衩》上映的时候，当时张大导就是这么干的。不过当时是因为和《龙门飞甲》打擂台，不想被对方爆了自己的菊花而已。 而《致青春》的对手，除了开局占了一点先机之外，其余的回合，根本就没有什么还手的力气。等到一切进入正轨之后，陆非凡就把宣传扔给了大鹏，自己出去逍遥了。 所以在搞定了经纪公司的合约之后，高宇也学着陆非凡，玩起了旅行。当然不是旅行结婚，高宇和韩小雨目前都没有这个想法，纯粹就是没戏约闲的。而陆非凡结婚的消息，除了刘晓茜那一对，就连公司内部的人都不清楚。 按照陆非凡的想法，这属于自己的私事，和其他人无关。除非自己在国内要举行婚礼，否则不会刻意的去宣布什么。说白了就是没有诚心的捂着，但也没大张旗鼓的吆喝。 而刘晓茜和魏枫见陆非凡和杨菲都没有说的意思，两人干脆保密，对谁也不提这件事。 所以就连高宇，也只是知道了陆非凡和杨菲出门旅游了。至于去哪，他没刻意去问。人家过二人世界，自己也想过一下二人世界。 明星们喜欢去国外的理由，最重要的一点大概就是没人认识自己了。 《致青春》大火之后，主创们水涨船高。如果不算杨紫姗的话，身价增长的最夸张的大概就是高宇了。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男三四号配角，一跃成为目前华夏最抢手的男演员之一。 更重要的是，高宇还没有经纪公司。而且从各大经纪人打听出来的消息看，陆非凡并没有拉拢高宇签约菲凡工作室的打算，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庙小，不想耽误自己好基友的发展。 本着人往高处走的原则，参考陆非凡给出的标准，高宇选了邀请他的几家电影公司里最大牌的一家，华谊兄弟。反正家里不差钱，如果后面发现华谊不好，大不了就交点违约金走人。 而且高宇是高氏集团大公子的消息，在圈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虽然华谊内部的派系林立，资源倾斜的厉害，但也没谁会蠢到明知道高宇的背景还去拿捏他。 于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大明星的高宇，开开心心的带着刚刚毕业的韩小雨，趁着唐人还没给她安排戏约的空档，出门旅游了。 和陆非凡杨菲每到一处地方，就租下一处公寓住一段时间不同。高宇和韩小雨是穿梭在各个大小景点。有时候一天换一个城市，玩完了就走。 前者只是享受悠闲自由的时光，去哪玩并不重要。而后者则是和大多数游客一样，就是冲着景点去的。 大概是因为陆非凡曾经问过高宇澳洲哪个城市住着比较舒服的缘故，所以想到旅游的时候，高宇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澳洲。 于是，拉黑高宇的第二天，陆非凡就从杨菲那里，知道了高宇和韩小雨也来到了澳洲的消息。 第一百零五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记得啊，那件事一定不能告诉高宇！不然那王八蛋肯定笑话我。大学那会儿就因为牙上沾了片菜叶子，那家伙笑了我整整两年！” 临出门的时候，陆非凡郑重的告诫杨菲。 杨菲忍着笑，拍了拍陆非凡的胳膊说道：”我知道啦！我肯定不和他说。” “这还差不多……”陆非凡满意的点点头。 两人正准备出门去和高宇他们汇合。既然都选择了来澳洲旅行，总要见一面的。恰好高宇公母两个要去达令港那边看水幕表演，而陆非凡和杨菲住的地方，离达令港不远，于是就约了一起逛逛。 “对了！韩小雨也不准告诉！她知道了，肯定憋不住偷偷告诉高宇！” 两人都走出院子了，陆非凡突然又顿足说道。 “哎呀，你不早说，我昨晚就告诉她了！”杨菲一脸紧张的说道。 “什么！”陆非凡目瞪口呆，想发火又舍不得，顿了顿，突然转身往回走，“我不去了，你和他们说，我生病了！” “哈哈……”杨菲笑弯了腰，一把拉住陆非凡的手，娇笑道，“我骗你的，没和她说。我怎么可能把你的糗事告诉别人嘛！” ”你……“陆非凡转身哭笑不得的看着杨菲，无奈的指了指她，”你也学坏了，以后离刘晓茜远点！“ “嘻嘻，我是和你学坏的！我以前不知道多乖……” 两人嬉笑着斗嘴，慢慢的沿着棕榈树边的小路向公路方向走去。 达令港应该是悉尼除了歌剧院之外的最著名的旅游景点了。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达令港还有另一个别称，叫做情人港。它不仅是悉尼最缤纷的旅游和购物中心，也是举行重大会议和庆典的场所。这大概也和历史有关，毕竟悉尼最初的发展，就是靠着达令港的老工业区，慢慢兴盛起来的。 其实陆非凡很想告诉两个一见面，就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的没完的女生，达令港虽然也叫情人港，但和情人真的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有某一任的总督名字里面带了“达令”而已。而华夏曾经把“亲爱的”同样翻译为“达令”，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这里又叫情人港了。 显然女人是不在意这种历史的，在两女看来，既然叫情人港，那一定要和情郎一起来玩才浪漫。 不过两位的情郎此时比较惨。高宇的身上挂了七八个袋子，手里还拿着一堆。陆非凡也没好到哪去，虽然杨菲不算是什么购物狂，但眼光没得挑，导购都靠不上前来。结果就是，在杨菲的解说下，韩小雨买了一大堆东西，高宇实在是拿不完，就都挂到陆非凡的身上了。 “哎，要不，咱们先就近找个酒店，开个房间把东西暂存吧？” 陆非凡和高宇走在后面商量着。实在是这么多东西拎着，陆非凡觉得身上被袋鼠揍过的位置又开始疼了，而他怕露馅，只能强忍着。 ”啧啧，凡子，你得懂得节制啊，年纪轻轻的，体力就跟不上了？“高宇一脸嘲讽的说道。 ”去你大爷的吧，“陆非凡翻了个白眼，”特么都是你家那口子买的，你说这话也好意思！“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特么闲着没事拉黑我干嘛？”高宇不爽的问道。 虽然事出有因，但向来都是高公子拉黑别人，什么时候被别人拉黑过？虽然不至于生陆非凡的气，但也极其不爽。 ”我乐意！我凭自己本事加的好友，为什么不能拉黑？“陆非凡没好气的回答道。 高宇：”……“ 从高宇的角度来看，陆非凡从去年开始，就有很大的变化。虽然没有性情大变那么夸张，但为人处事以及性格上来看，确实和开始认识的时候很不一样了。说不上好或者坏，但大多数的时候，高宇是佩服的，除了对方的毒舌。 ”话说，“高宇挑了一下眉毛，不怀好意的看向陆非凡，”你该不会是更年期了吧？“ ”……“陆非凡眯着眼睛，转头看了看高宇，突然说道，”我想起一个剧本，挺适合你演的。“ ”是嘛？“高宇果然上当，一脸惊喜的问道，”是什么故事，给我讲讲？“ ”emmm，主角是一个寡妇的丈夫……“陆非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寡妇的丈夫……“高宇皱着眉头思考，大概是在琢磨角色，半天都没说话。寡妇的丈夫，貌似不太好演呢。 一直到四人来到华夏花园参观，顺便买晚上水幕表演门票的时候，高宇突然转向陆非凡，不满的说道：“特么的，你又耍我，寡妇的丈夫，不就是个死人吗？” 此时陆非凡正低头和杨菲说着什么，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高宇的反射弧是陆非凡认识的人里最长的一个了。转身拍了拍高宇的肩膀，陆非凡一脸正色的说道：“兄弟，以后不要一个人出门，以你的智商，可能会走失。” “凡哥，你又欺负高宇了吧？“正在排队的韩小雨，回头瞪了一眼陆非凡，然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掐了一把高宇，嗔道，”让你平时多读书你不听，就知道打游戏！“ 高宇：”……“还是以前那个食堂里笑着喊高宇师兄的小雨点可爱，悔不当初啊！ 水幕表演要在晚上才开始，所以几个人临时找了一家餐厅，打算靠到天黑。虽然周围还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不过陆非凡和高宇早就走累了，死活都要先歇一歇再说。杨菲心疼自家老公，于是三比一，少数服从多数。 休息的中途，陆非凡出门接了一个电话，再回到餐厅的时候，脸色就变得很奇怪了。 ”高宇，小雨点，你们俩后面还打算去哪玩儿啊？“陆非凡回来坐在杨菲身边，看似随意的问道。 ”唔……“韩小雨刚往嘴巴里塞了一块蛋糕，使劲咽了半天，才说道，”还没想好呢！我本来想去看看那个心形岛的，不过听说要预约直升机才行。价格太感人，就不打算去了。“ ”那……要是没安排的话，咱们转道去泰国玩一圈儿？“陆非凡笑道。 话刚说完，三双眼睛就齐刷刷的盯住了陆非凡。 杨菲是最疑惑的。高宇两人不清楚陆非凡的计划，杨菲却是最清楚不过了。在陆非凡的计划里，这次旅行就没有去泰国的打算。而且两人在去年才刚刚去过芭提雅，实在不明白陆非凡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非凡也是颇感无奈。 此时《致青春》已经上映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按照预期的上映时间以及票房结算周期来看，最迟到八月底，陆非凡就能拿到这次的票房分账。所以早在两周之前，徐朗就联合了光线等敲定了合作协议的投资方一起，把《泰囧》正式立项了。此时徐朗已经带着剧组出发前往了泰国。 然而计划的再全面，等到正式拍摄之后，还是会面对各种各样的问题。刚才陆非凡接到的电话，就是徐朗从泰国打来的。 一个是投资的问题，虽然泰国政府对于剧组报以欢迎的态度，但实际的花费，还是超出了徐朗的预算。按照这个速度，等不到陆非凡的票房分成到账，《泰囧》的资金恐怕就要告罄。 资金问题还不是急需解决的，毕竟此时账面上还有钱，徐朗面对的还有其他的问题。一个是因为他自己即是主演又是导演，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兼顾剧组的日常运转。而找来的副导演又不是特别老练，结果到了泰国的第一周，就因为群演的报酬问题，和当地的一个群演组织闹的很不愉快。而且徐朗找来的剧组成员，磨合也有问题。摄影师和灯光师经常会起冲突。 短短两周，徐朗就觉得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光头的缘故，徐朗觉得自己大概都会开始掉头发了。正好《致青春》此时的宣传活动已经告一段落，徐朗就把主意打到了陆非凡的身上。 要说徐朗认识的人里，有着自己的成熟团队，又最有把握去给徐朗帮忙的，大概就是陆非凡了。其他人要么咖位太大，会抢了自己的风头，要么就是不熟。于是就有了这一通电话。 而陆非凡之所以询问高宇两人的安排，却是因为另一件事。 去给徐朗帮忙，陆非凡本人是无所谓的。虽然提前结束了旅行有点对不起杨菲，但这次去泰国，也肯定是两个人一起，倒也不算太扫兴。不过徐朗在和陆非凡抱怨一系列的问题的时候，说了一件事，徐朗本人没怎么放在心上，陆非凡倒是起了心思。 《泰囧》里面，有一段镜头是邀请了青哥媳妇出演的。据徐朗所说，早在立项之初，他就亲自写信邀请了范兵兵客串，简直诚意满满。但是对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做回应。 如果不能确定出演，那么不仅仅是片尾客串的镜头没法拍摄，就连一开始，王宝宝宣称范兵兵是自己女朋友的剧情也不能定下来了。而且片中不止这一个镜头，类似的对白还有很多。 这涉及到徐朗涉及的段子能不能拍出来，如果对方定不下来，那么徐朗就只能拖着这组镜头。 这事儿找青哥当然能解决，但是青哥还在另一本书里当影帝呢，以他的身价，很难请到这本书里来。 所以陆非凡想的是，既然对方迟迟没有答应，为什么不考虑换个人选呢？ 徐朗需要的是那种，长相漂亮，国民认知程度高，属于宅男女神那一个级别的女明星。而华夏，这类的女明星可不止范兵兵一个，于是陆非凡把注意打到了韩小雨的身上。 第一百零六章 先上车，后补票 韩小雨也好，高宇也罢，现在都已经是背靠经纪公司的正式艺人了，早已经不是当初在学校那会儿，冲着情面，随便什么片子都可着陆非凡拍的时候了。所以这事弄不好最后还得闹到唐人那边。 高宇的情况倒是还好，毕竟家庭背景摆在那里。华谊从上到下，除了王忠军，王忠磊兄弟之外，还真没几个人能倔得过他。所以只要陆非凡开口，高宇是无论什么剧本都能自己做主答应的。何况圈内现在是个人就知道，高宇完全就是陆非凡一手捧红的，关系又那么好，华谊就是出于艺人人脉的考虑，也不会轻易干涉高宇的选择。 韩小雨的情况，就稍微复杂一些。 唐人这几年大概是有些怕了，对于旗下艺人频繁被人挖走，采取的是严防死守的态势。艺人想要参与公司合作之外的电影或者电视剧，基本上是很难通过的。就算是最后通过了，中间需要经历的扯皮过程以及签订的一些列的保障合约也让各大公司感到蛋疼。大家会想，演员有的是，大家咖位差不多，凭什么你唐人的演员就这么大牌？ 这大概就是我胡已经在电视领域红透了半边天，却始终上不去大荧幕的原因吧。 所以陆非凡想做的，就是先上车，后补票。 先忽悠着韩小雨把客串的镜头拍了，造成既定事实，然后再找人去和唐人影视沟通。那个时候，再谈这些事情，就容易得多了。最起码唐人上下是清楚两人的关系的，不用担心陆非凡是恶意挖人。其实陆非凡真想把高宇和韩小雨挖到自己工作室的话，就凭三人的目前的情谊，还真没谁拦得住。 而且只是客串，还能增加自家艺人的热度。唐人的高层除非脑子抽风，不然不可能会追究责任。 但如果从一开始就走正常流程，唐人那边恐怕会磨叽。而剧组不可能一直保留戏份，等着韩小雨。时间久了，万一青哥媳妇想开了，突然又答应了徐朗，那陆非凡可就方了。 正好，为了旅行方便，高宇和韩小雨谁也没带经纪人出门。无形中就遂了陆非凡的心意。如果有经纪人在，想要暂时瞒住唐人影视，就不太可能了。 四人之中，大概就只有杨菲清楚陆非凡的真正打算了。除了惊喜，陆非凡很少有瞒着杨菲的事。 而瞒着高宇和韩小雨两人，既不是担心韩小雨会拒绝，也不是陆非凡有私心，纯粹就是因为两人大嘴巴的属性。陆非凡真正想瞒着的，只有唐人而已。 于是两天之后，陆非凡带着杨菲，和安迪以及公寓周围的邻居们道别，前往泰国。 杨菲有些伤感。 这些人，都是当初参加了两人沙滩婚礼的人，有几个还很关心两人的生活。那个当初拧着海水浴场管理员耳朵的大妈，有事没事就喜欢给杨菲介绍周围哪家店的蔬菜便宜，哪家商场的衣服经常打折。在杨菲看来，这里已经是家了。一想到以后不一定再有机会回来，杨菲就一阵难过。 不过陆非凡一句话，就让杨菲把所有的情绪都丢到九霄云外了。 ”对了，今年过年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回龙省老家哈！俏媳妇该要见公婆了！“陆非凡如是说道。 于是，一直到上了飞机，杨菲都是在恍惚中度过。 就杨菲已知的，陆非凡家在龙省的的亲戚，就有三个姑姑，两个叔叔，以及陆非凡的爷爷奶奶。对于杨菲来说，这些人都是在不久的将来，即将要面对的长辈们。这还不包括陆非凡的两个堂妹。他自己是独生子，那这两个堂妹，就相当于是小姑子般的存在了。 于是还有半年才会发生的事情，就已经让杨菲开始发毛了。以至于坐在杨菲另一边的韩小雨和她聊天，杨菲回答的都是心不在焉的。 高宇和韩小雨一样，都认为陆非凡临时决定来泰国，就是为了玩的。 所以出了清迈机场，看到来接机的徐朗和高博，都有点摸不清楚状况。 “凡子，咱们又见面了哈！” 几人走出机场，远远的，高博和徐朗就迎面走来，高博伸出手，满脸热情的和陆非凡打招呼。 “博哥，还麻烦你跑来接机，说个地方，我们自己过去就行啊！”陆非凡笑道。 高博闻言摇摇头，一手握着陆非凡的手，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想来就来了呗！“ 高宇和韩小雨有些懵。高博是谁，他俩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尤其是韩小雨，满眼的小星星，来不及等到陆非凡和对方寒暄完毕就挤了过去。 “博哥，你好，我是你的粉丝诶！” “你好！”高博松开陆非凡，和韩小雨简单握了下手，笑道，“小雨点是吧，我可是总听徐朗说起你，你可是唯一一个在戏里面把他给压制住的人。” “嘿嘿，没有啦，我那是运气，不能和徐大哥比。”韩小雨一脸憨笑。 “好了好了！以后大家会经常见面的。”陆非凡笑着拉过高博，指着高宇和一旁的杨菲说道，”这两位博哥还没见过，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我知道，叫高宇对吧？华谊新签的艺人，和你是同学。”高博指着高宇说道。 “博哥您好！”高宇急忙打招呼。 “你好你好！咱们还是本家呢，一会儿加个> ”这位……看着眼生……“高博看向杨菲，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杨菲笑着上前伸出手，对高博自我介绍道：”博哥你好，我叫杨菲，是他的……“ “我老婆！”不等杨菲说完，陆非凡就笑着揽过杨菲的肩膀。 “哎呦！是弟妹啊！你好！”高博急忙和杨菲握了握手。 其实杨菲本来想说她是陆非凡的女朋友来着，因为不太确定陆非凡是不是想要在大家公开两人已经结婚的消息。 “哎？不是，等会儿？”一直站在高博身后的徐朗，一脸诧异的走上前，开口问道，“你结婚了？啥时候的事儿啊？” 徐朗是见过杨菲的，毕竟经常往菲凡工作室跑，知道她是陆非凡的女朋友，同时也是工作室的股东之一。但以往在大家面前，陆非凡和杨菲都是以男女朋友对大家介绍的。徐朗大概知道陆非凡的习惯，不像其他年轻人，还没领证就老公老婆的叫着。两个人都习惯了叫对方的名字或者昵称。这还是徐朗第一次见到陆非凡在朋友面前，介绍杨菲是他老婆，所以才有些诧异。 听到徐朗的疑问，在场的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陆非凡和杨菲的身上。 尤其是高宇和韩小雨两人，觉得徐朗问得有些奇怪。他和韩小雨偶尔也会互相叫个老公老婆的，没觉得有啥大不了的。而且高宇很自信，陆非凡如果结婚，不可能会瞒着自己。 结果还真就瞒着了。 看了一眼众人，陆非凡笑着点头说道：“上个月刚领的证，不过没办酒席，也就没通知大家。所以，我们可是合法夫妻！” “我去！” 除了高博，其余的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你连我也瞒着？” 说完，大家互相看了一眼，表情很是复杂。 “哎哎……”陆非凡急忙摆手，“我可没瞒着你们，是你们没问我啊！刚才徐哥问了，我不就说了嘛！” “呜呜，菲菲姐……”韩小雨一脸惋惜的跑过来抱着杨菲的胳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你上一边去！会不会说话啊！”陆非凡瞪了她一眼。 “凡子，你小子可真不够意思了啊！”徐朗眯着眼睛，佯装生气的说道，“高博你不告诉也就算了，反正你俩也不熟，我跟高宇，那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连我们俩也瞒着，太过分了！” 高博本来刚想开口说什么，被徐朗一打岔，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推开徐朗，说道：“什么叫我俩也不熟？我和凡子也是有交情的好嘛？徐朗你别在这儿挑拨离间啊！” “我差点就信你了。”陆非凡笑着指了一下徐朗，无奈的说道。 “其实要我说啊，咱们国内现在闹婚闹的太厉害，办酒席也没什么意思，结婚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嘛！”高博正色说道。 “诶，“陆非凡竖起了大拇指，一脸认同的说道，”博哥，还是你懂我啊！“ 徐朗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一脸笑意的看向高博。 果然，下一秒，高博话锋一转，拍着陆非凡的肩膀说道：“不过啊，凡子，要是你听哥说啊，咱们虽然不办酒席，但是私底下朋友们还是要告诉的，大家小聚一下，热闹热闹，这是人之常情嘛！” 陆非凡一脸惊愕，还没来得及解释，就看到高博转身对众人说道：“我看啊，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去找地方。一来给大家接风，二来嘛，庆祝凡子和弟妹新婚之喜！大家怎么说？” 华夏自古以来都喜欢在酒桌上谈事，而且如果酒喝好了，事情一般都是十拿九稳的谈下来。而高博是知道陆非凡拐带韩小雨他们来泰国的理由的，于是和徐朗心照不宣的打了个配合，先在找理由把高宇两人留下来再说。 “好！“高宇拍了拍手，”就听博哥的！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一声，今天非放翻你不可！“ ”正好，我都订好酒店了，咱们先过去安顿一下。“徐朗暗地里对高博投去一个赞叹的眼神，接着说道。 杨菲自无不可，于是大家各自拉着行李往停车场走。 韩小雨挽着杨菲的胳膊，走在众人后面，和杨菲说着悄悄话。高宇傻，不代表韩小雨一样傻。小姑娘早就看出不对劲了，趁着陆非凡在前面和几人说笑，韩小雨悄悄的询问杨菲：“菲菲姐，你和凡哥来这边，是来玩的，还是来拍电影的？” 第一百零七章 要不再结个婚？ 陆非凡原本也没想太多。 这次临时来泰国，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徐朗的求助。 路上，陆非凡就已经告诉了徐朗，吕楠以及他的摄影团队已经开始准备出发了，陈正和梁红玉也会和他们一起到来。 陈正和徐朗是老相识了，合作起来也默契。开始还不太情愿加入工作室的她，但因为和梁红玉相处的不错，而陆非凡给出的待遇也很好，于是最终还是签了合同，正式加入了工作室，成为化妆组的一员。 而吕楠，原本是看不上陆非凡的团队的。在他看来，这些人远远称不上是什么业内翘楚，职业素养也一般，还喜欢玩闹。吕楠自身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尤其是在工作中，一句玩笑都开不得。 但是随着《致青春》的杀青，吕楠带着团队离开之后，却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怀念当初在剧组时的氛围了。不单单是他，就连他的摄影团队，平时在聊天的时候，也会习惯性的说一句要是换成陆导会怎样怎样。 用他的老师高宏杰的话说，陆非凡的剧组，人情味比较浓，比较接地气。而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尤其是摄影师，可以高冷，也可以阳春白雪，但不要刻意脱离这种人情氛围。这对于自身的专业技能没有任何帮助。 高宏杰作为老师，又是大前辈，他的话，吕楠一直奉为真理。所以在接到陆非凡的电话，说需要他带着团队来泰国进组的时候，吕楠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与一开始和陆非凡合作还有些不情愿不同，这次，吕楠发现自己居然有些雀跃。 对于吕楠前后态度的变化，陆非凡是看在眼里的。在他看来，这种文艺青年就是太矫情，都把艺术想的太简单了。就应该把他们扔到山沟里，老老实实的干上一年农活，保证什么矫情病都能治好。 不过吕楠的专业性和职业素养，陆非凡还是很欣赏的。尤其是对方居然意识到自己的性格问题，并且愿意尝试和大家磨合，这一点最为重要。所以如果这次合作顺利，陆非凡有八成把握，把吕楠拉进工作室里。 听说吕楠会过来，陈正和梁红玉也都过来，而且既然陆非凡都愿意帮忙了，那么包括统筹以及制片等等工作都可以重新安排了。这些让徐朗原本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再不复之前愁眉苦脸的样子。 来到酒店，安排了众人的房间之后，就在酒店的餐厅里，徐朗订了一个包厢，给众人接风洗尘。 除了徐朗和高博，等在酒店这边的还有主演之一的王宝宝，以及徐朗的夫人陶晓红。本来其他的演职人员也想来的，但因为算是比较私人的聚会了，而且陆非凡到来之后，徐朗大概还会宣布裁剪一些人员，所以聚会就算了。既然未来剧组大半的人都会和陆非凡有关系，那么这次这个黑脸，就只能陆非凡来出演了。 陶晓红和韩小雨早就认识了，而杨菲，也从徐朗和陆非凡的口中听过很多次了，所以也不算太陌生。三个女人聚在一起，瞬间就没这些男同胞们什么事了。大家各聊各的话题。 韩小雨从杨菲的口中得知，陆非凡大概有意让自己客串《泰囧》中的某个角色。不过目前还只是陆非凡个人的想法，怎么拍，还要和徐朗沟通。 对于陆非凡的隐瞒，韩小雨没有半点不满。她很明白陆非凡的意思，想要瞒的并不是她本人，而是她背后的唐人影视。而且大荧幕作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对于韩小雨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韩小雨也只是腹诽了一下陆非凡的霸道属性，随后就和两位姐姐转到别的问题上去了。 “哇，菲菲，你这个戒指真漂亮！陆导花了不少钱吧？”餐桌上，男人们正在低声讨论剧组的事，冷不防听到对面陶晓红的一声赞叹。 “我对钻石不太懂，是他自己买的，然后我睡醒一觉，就发现已经戴在手上了。”杨菲红着脸低声说道。 “哇，好浪漫啊！看不出来，凡哥那种直男，还会做这样的事呢！”韩小雨赞叹道。 陆非凡闻言，无语的看向对面，不满的说道：”喂，我说你们聊天就聊天，什么叫我这种直男？“ ”哈哈……“ 一桌人都哄笑。 杨菲低下头，三个女人凑在一起，悄悄的说着什么。然后就看到陶晓红和韩小雨的眼睛闪闪发亮，一脸的羡慕。 ”哇，大海见证，无数陌生人的祝福，真浪漫！“陶晓红笑着拉过杨菲的手，”看来凡子对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呢！“ ”好哇！原来你们在澳洲举行了这么浪漫的婚礼，早知道，我们早一点去就好了！“韩小雨撇了撇嘴巴。 韩小雨和高宇的事，在座的没有不知道的。虽然两人出于保密，从来没在圈里公开过。但几人都是相熟的朋友，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所以韩小雨有时候偶尔口误，大家也都含笑置之。 “来！我提一杯哈！”高博站了起来，笑着看向众人，开口说道，“凡子，弟妹。虽然没能参加你们在澳洲的婚礼，但如果哪天你们想在内地办的时候，一定叫上我。在这，就祝二位百年好合！” ”对，大家一起喝一杯！“陶晓红也站了起来，笑着举杯。 大家都站了起来，纷纷举杯。各种吉祥话祝福着陆非凡二人。 “凡子，给大家讲讲，你是怎么想到的，跑到澳洲去结婚，还找了一帮完全不认识的人参加婚礼的？”等众人都坐下之后，徐朗笑着问道。 “是因为大家都不认识，反而更自在吧？”一旁的高博接过话题说道，“这要是在家里，这么多亲戚长辈们在，反而别扭，还容易被灌酒。” “对，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主要还是不想太张扬了，”陆非凡笑道，“我是想着，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那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怎么舒服怎么来。” “哎，其实在家里办也挺好的！结婚这么大的事，还是要有长辈的祝福才行！”王宝宝颇有点纠结的说道。 “你说的是，所以今年过年，我们就准备回一趟老家，把亲戚们都走一遍。”陆非凡点头说道。 对面的韩小雨正在翻着杨菲的手机相册，里面有安迪以及当天周围的邻居拍的婚礼照片。如果吕楠在这里，一定忍受不了这么不专业的摄影作品。但韩小雨看的很专注，一脸羡慕的说道：“可惜我不在场，菲菲姐你穿婚纱的样子真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陆非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杨菲，又看了看周围的人，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着看向杨菲说道：“要不，我们再结个婚？” “再结个婚？”杨菲一脸茫然的看向陆非凡，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徐朗笑着说道：”再结个婚？你这是新郎官当上瘾了吧？“ 陆非凡挑了挑眉毛，含笑看着对方：”新郎官谁不喜欢当呢？再说了，我们在华夏领的证，在澳洲办过一次婚礼，所以在这两个地方，我们俩都是合法夫妻。但在泰国还没办过呀！要是在这边再办一次，我们就是三国的合法夫妻了！“ ”咦？你这个想法倒是挺有意思的哈！“高博笑道，“要是以后去了新的国家，还能再办几次。” 另一边的高宇“砰”的一下，拍了拍桌子，高声叫道：“那我要当伴郎！” “我做伴娘！”韩小雨也急忙举手。 “哈哈！”一桌人又笑。 陶晓红捏了捏韩小雨的脸蛋，笑着打趣：”看把你急的，伴娘又不是新娘，难道是因为伴郎是高宇吗？“ ”切！他才没人要呢！谁稀罕啊！“韩小雨皱了皱鼻子，大大方方的说道。 ”你怎么看？“陆非凡笑着看向杨菲。 ”我听你的！“杨菲笑了笑，柔柔的说道。 “那就妥了！”徐朗砸了一下手掌心，笑道，“澳洲那次没赶上，这次就交给我们了！听说泰国这边的婚礼习俗还挺有意思的，正好观摩一下。你们俩就安心的做你们的新郎新娘，筹备的事交给我们。” “哎，徐大哥，那剧组怎么办？”韩小雨忍不住问道。 徐朗摇头苦笑：”反正这段时间拍摄进度也很慢，索性就先停了，主演就我们三个，无所谓的事。正好等等凡子的团队。“ ”把心放在肚子里吧！”陆非凡拍了拍徐朗的肩膀，“演技你甩我一百条街，但是拍电影，我自问还真能给你点小建议。就这部电影，主线完全围绕在你们三个人的身上，真正出彩的全在剧情以及台词上，所以拍摄难度并不大。不然我也不会建议你自导自演。万事开头难，第一脚迈出去了，后面的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行，我听你的！你现在可是咱们几个人里最有发言权的，新电影破了好几个记录了，眼看就要奔着8亿票房去了，你说的话我信！“徐朗笑着端起酒杯，”来，庆祝《致青春》大卖！也预祝《泰囧》大卖！“ ”好！“ 众人再次举杯：”《致青春》大卖！《泰囧》大卖！干杯！“ 第一百零八章 来都来了，拍一场玩玩呗 泰国的婚礼习俗，和华夏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在婚礼上一般都会请一些得道高僧，对新人给予祝福。 而在华夏，你永远都不可能在婚礼上见到类似和尚的存在，除非他把工作服脱了。 这大概就是宗教国家与我们的不同了。比如基督教，比如***，再比如佛教。在这些宗教国家当中，一个人的生老病死，都与宗教息息相关。 你出生，宗教给你洗礼，你结婚，宗教给你赐福，你生病，宗教给你祈祷，你死亡，宗教给你超度。正因为这一生所有重大的事情都和宗教连接了，所以人们的信仰才会巩固。 泰国属于是佛教国家，寺庙以及僧人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在街上遇到过路的僧人，大家都会行礼。虔诚的信徒甚至会跪在路边，献上自己的贡品。 而《泰囧》的拍摄地点在清迈，更是佛教超级昌盛的城市。网上有人开玩笑说，清迈的寺庙，比公共厕所都多，可见寺庙多到什么程度。 如果说哪座寺庙香火最旺，或者说名气最大，最著名，那么十个人能给出你十个不同的答案。但你要是问清迈到底有多少座寺庙，恐怕就连住的最久的本地人也回答不上来。因为实在是太多了！ 陆非凡想要在泰国举办一场泰式习俗的婚礼，就避不开这些寺庙。 华夏人大多数会有一些顾忌，婚礼比较忌讳和尚道士之类的人物出现。华夏从古至今也没听说过有和尚给别人主持婚礼的先例。不过作为长在红旗下，生在新时代的无神论者。陆非凡是不在乎这些的，他很尊重这些宗教信仰，但绝不迷信。而杨菲则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且在澳洲，两人连牧师都请过了，又何必计较宗教不同带来的避讳。究其本质，其实都是神职人员。 所以就在婚礼的当天，两人还穿着本地特色的婚礼吉服，专程去了布帕兰寺。找里面的大和尚，对新人赐福。 说起布帕兰寺，无论名气也好，规模也好，在清迈当地是排不上名号的。之所以选在这里，最主要的原因大概就是它是《泰囧》已经定好的取景地之一了。 不过虽然名气上不如其他寺庙，但在其他方面，也是“五脏”俱全，尤其是建筑细节上更是精雕细琢。每一个屋檐上的勾角、每一处门廊上的雕花、每一个佛像上的饰物，以及悬挂在佛塔上的风铃，都是精致入微，异常出彩。而且难得的是游客不多，环境非常的宁静舒适。让人一进来，就忍不住庄严肃穆了起来。 在国内，婚礼讲究的都是上午办，早早的接上新娘子，拜别父母，晚上就回到自己家了。而泰国的婚礼，则大都是在下午四五点钟才开始。 泰国人举行婚礼，需要经过戴双喜纱圈、洒水、拜祖宗神灵、铺床、守新房和入洞房等仪式，最后完成整个婚礼。 其中最搞笑的就是双喜纱圈了。 一对新人头顶都带着一个用纱做成的如同碗口大小的两个纱圈，还有一条连接纱圈和圣水钵的圣纱，由主持仪式的和尚拿着。 泰国人认为，经和尚念过经或符咒后的圣纱，有一定的法力。在仪式中，如果先脱新郎的纱圈，预示将来丈夫掌握家庭大权，如果先脱新娘的，则妻子掌大权。 于是，在一片祝福声中，陆非凡眼睁睁的看着大和尚先拿掉了杨菲头顶的纱圈。 徐朗等人憋笑憋的脸都僵了。 早在婚礼之前，提前做功课研究了一下泰国婚礼习俗的徐朗，经过众人私底下的一致通过，早就暗示了大和尚，等到仪式进行的时候，先脱新娘的纱圈。 虽然习俗讲究一个严肃，但婚礼毕竟是喜庆的事儿，而且相对于别的宗教，佛教的宽容度大概是最高的，并不在意信徒是否真的虔诚。所以像这种朋友间恶搞开玩笑的小事儿，大和尚随口就答应了。 陆非凡当然不在乎所谓的先脱谁的纱圈谁就掌权的说法。就以杨菲的性格来说，一辈子都很难违背陆非凡。况且就算真的所有事都由杨菲说了算，陆非凡也是愿意的。婚姻生活中，通常不掌权的那个，反而幸福指数更高。 婚礼上，有不少的步骤是需要有父母或者长辈主持的。不过两人都没有父母到场，于是徐朗夫妇和高博分别客串了一把两人的长辈。 没所谓占不占便宜的事，两人无论是年纪，还是辈分来说，其实做两人的长辈并不算太逾越。而且两人也都是陆非凡在圈里的大前辈，经此一事，众人的关系也迅速拉近了许多。 不过陆非凡没想到的是，泰国婚礼中，居然会有一项在他看来非常坑的习俗，就是新郎需单独守新房数日。 其实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快，并且年轻人对于传统习俗的接受程度也越来越低。所以现在泰国本地人结婚的时候，真正按照习俗守新房的人其实少之又少。婚礼流程大多数都是在一天之内完成的。 但按照徐朗的说法，既然想要体会原汁原味的泰式婚礼习俗，那还是按照人家本来的传统做的好。而且徐朗在询问了大和尚之后，还特别体贴的替陆非凡选了一个独守新房三天的时间段。不算太长，但也不短。 于是当晚，陆非凡就非常蛋疼的自己坐在酒店的房间里，望着天花板发呆。 作为女方的长辈代表，陶晓红拉着杨菲去她的房间了，并把使坏的徐朗给赶了出来另开房间。于是他和陆非凡一样，恐怕也要独守三天空房了。 此时时间已经进了8月份。 《画皮2》上映最后一周，单周票房只剩下30万。平均一天连5万快都达不到。在全国数千家影院同时放映的情况下，可以想象是什么样的惨淡情景。所以在8月的第二周，上映了46天的《画皮2》提前宣布下映。最终总票房止步7亿零200万。 从结果来看，7亿的票房，在2012年，其实不算低了。 去年张大导的《金陵十三钗》，也才4亿多的票房。从这个数据看，《画皮2》其实是很成功的。而优酷网花掉5000万的费用买断网络版权，似乎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是不要忘了，同期上映的，还有一部《致青春》。 就在《画皮2》正式宣布下映的时候，《致青春》的总票房已经突破7.2亿。虽然超出的不多，但就算多出1块钱，那也是比《画皮2》更卖座的存在。何况超出的是一千多万。 于是本应该享受鲜花和掌声的《画皮2》，在下映之后，连通稿都少的可怜。大部分的媒体，都把目光聚焦到了《致青春》上，想看一看这部算是开创了华夏内地青春电影先河的影片，到底能走多远。 作为当事人，陆非凡一点开心的情绪都没有。 如果换成华夏任何一个独守空房的新郎，大概都不会开心。 正好，就在陆非凡快要闲出花来的时候，吕楠带着团队到了清迈。 吕楠大概是明白陆非凡的心思的。 在两人沟通这次拍摄《泰囧》的项目的时候，陆非凡并不是抱着商量的态度找他的，而是直接通知他带上设备以及团队到泰国汇合。 目的不难猜测，如果这种情况下，吕楠都答应了，那么他能接受加入菲凡工作室的几率就有八成。 于是，虽然陆非凡还没有正式发出邀请，但基本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吕楠已经按照工作室的成员来要求自己了。 人员到齐，开机的障碍不复存在，于是停摆的剧组再次运转起来，并且效率更高。 无所事事的陆非凡和同样独守空房的徐朗研究着，既然范兵兵那边迟迟没有答复，而陆非凡又想趁势给韩小雨加一把热度，那莫不如就遂了陆非凡的心意，先把片尾客串的镜头给拍了。 反正这部电影真正的主演以及贯穿主线剧情的人物，从头到尾就只有徐朗，高博以及王宝宝三人。所以拍摄计划随意的很。 三人走的都是演技派的路子，并不存在找状态这一说。而韩小雨演的就是她自己，就更不用了。 片场，陆非凡坐在监视器的后面。 本来这是导演的活，但是徐朗需要出境，而原来的副导演，现在已经沦落到了和场务混在一起的地步，所以陆非凡自告奋勇，替徐朗拍摄这一段没什么难度的镜头。 其实从头到尾，陆非凡都没正式邀请过韩小雨来客串。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怎样，大家有点像是在当初拍《人在囧途》那种默契一般，还是当初的三人组，不同的是人设变了而已。 韩小雨是跑到剧组观摩高博表演的。 在韩小雨看来，没有什么比看自己偶像现场表演更有意思的事儿了。所以高宇想去别的城市转转的想法，刚提出来就被毙掉了。 等到高博结束了一场戏的表演之后，早就和陆非凡达成共识的徐朗，晃悠着来到韩小雨的身边，笑道：“小雨点，要不要拍场戏玩玩？” 韩小雨虽然大概猜到了陆非凡想让她客串，但具体演什么并不清楚。别说是她了，就连陆非凡都不清楚徐朗最终把剧本给改成什么样子了。 “我？还有我的戏呢？”韩小雨表情有些迷茫的问道。 “反正你来都来了，拍一场玩玩呗？”徐朗笑道，“就演你自己，咱们就是弄个彩蛋，现在不是流行这个么。正好让你博哥看看你的表演。” “小雨来吧！咱们也算是第一次合作了呢！”高博在一旁笑道。 “emmm……那好吧！我要不要去化妆？”韩小雨眨了下眼睛，笑着问道。 第一百零九章 你好！我是韩小雨 片尾客串的镜头都是在摄影棚里进行的，如果不是为了抢时间，根本没必要拉着韩小雨到泰国拍。 如果是换做别人找她客串，韩小雨大概会先知会公司那边。就算再不懂事，韩小雨也知道自己现在用的都是谁家的资源。况且虽然唐人在电影圈一直打不开局面，但公司内部的氛围却是真的好。 但现在提出要求的是徐朗，而陆非凡也参与其中，韩小雨就不会想着先知会公司的事儿了，有偿客串和友情客串，不能一概而论。 于是剧组转场，去了室内摄影棚。 因为有些器材组装拆解比较麻烦，剧组也没那个闲心每天往酒店里搬这些东西，于是就近就租下了一个仓库。收工之后，大部分器材都会直接运到仓库里，派专人守着。 这次的拍摄，就在这间仓库里进行。 灯架，背景棚等等都是现成的。在仓库里挪挪位置就行。而且自从陆非凡以投资人的身份，力挺徐朗开了包括摄影师在内的一些剧组成员之后，现在的剧组氛围简直不要太和谐。剩下的人都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再不敢仗着徐朗是转型导演而乱出头。 而且有吕楠的专业团队在，徐朗也总算不用操那么多的心了。现场布置灯光的时候，吕楠就会直接知会灯光师，告诉自己想要的光照效果。 现场演员都已经到齐，徐朗，陶晓红，王宝宝，韩小雨，以及客串徐朗女儿小迪的小演员王羽菲。 可别小看了这个小女孩，虽然只有一个镜头，但在童星里面，绝对算是大牌中的大牌了。就目前已知的，小家伙合作过的演员，就占了大半个娱乐圈。从2010年以童星出道至今，拍了数十部影视剧，产量甩同一年出道的陆非凡十条街。 陆非凡不知道徐朗是怎么做到把小家伙带到泰国的。不过在片场见到了对方的父母，倒还真不是那种利用孩子赚钱的人。大概也是因为平时拍戏总在国内，这次有机会出国，想到顺便带孩子涨涨见识吧。 大家都知道带着孩子远行，对于孩子的成长来说好处多多，但真的愿意带着熊孩子出门的家长确实不多。主要原因就是太累了。不过小羽菲很听话，不哭不闹，在片场堪称专业的演员，着实让剧组上下都夸赞不已。 此时，除了工作人员，高博和高宇两人，也抱着个肩膀，站在众人身后。 演员都已经就位，就可以实拍了。不过倒是还差了一个有两句台词的摄影师。 徐朗原本是想着，从剧组里面随便挑一个人客串一下。不过陆非凡心思一转，想起来一个人。 “高宇，你过来一下！” 此时陆非凡和徐朗以及吕楠，正在镜头后面商量一会走机位的事，刚好想到摄影师的走位，陆非凡就想起了演员的人选问题。 “我？” 高宇指了指自己，一脸诧异。 “对，你过来。“陆非凡招了招手。 高宇疑惑的走了过来，高博也跟着一起过来看热闹。 ”徐哥，你看一会儿让高宇客串那个摄影师怎么样？咱们把要拍摄的内容简单说一下，也省的找没基础的人。“陆非凡说道。 ”高宇……“徐朗摸着下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笑意，”这算是提前埋包袱吗？这么大牌的演员客串摄影师，你就不怕被观众猜出来？“ 徐朗说高宇大牌，一点讽刺的意思都没有。经过《致青春》的大火，说高宇是大牌，算不上什么抬举或者嘲讽。因为就目前的华夏娱乐圈来说，高宇确实是火了。正式签约华谊之后，华谊高层正在研究高宇今后的路线，所以这货才有空出来旅游。 “猜出来什么？他和小雨点的关系？那样更好玩不是吗？”陆非凡坏笑道。 高宇还云里雾绕的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突然听陆非凡来这么一句，当场脸色就变了，急忙摆手拒绝道：”不行不行，不能公开！会掉粉儿的！“ ”谁让你公开了！“陆非凡摇头抚额，一脸无奈的说道，”只是让你一会儿客串给王宝宝和小雨点拍照的摄影师。就算有观众猜到了，在电影里也没证据不是？正好就当炒作了！而且你们总要公开的吧？等到你们公开之后，回头再看这段，不是很搞笑吗？“ 高宇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陆非凡说的逻辑关系，高宇不大明白，但涉及到自身的发展以及自己的隐私，陆非凡是绝不会坑自己的。于是高宇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对了，要是哪天我俩分手了呢？“高宇突然开了一个奇葩脑洞，”不会影响电影吧？“ 陆非凡，徐朗以及高宇身边的高博，同时张了张嘴巴，一脸无语。 ”你要是能把这话当着小雨的面重复一遍，今天的晚饭我请了！“陆非凡斜着眼睛扫一眼化妆间的方向说道。 ”算了，我就是这么一说，别当真哈！“高宇秒耸，跟着吕楠去换衣服了。摄影师都怎么打扮，吕楠最清楚不过了。 于是正式开拍。 陆非凡坐在了监视器后面，临时充当导演。原来的副导演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 在这个圈里的现状就是这样，导演与副导演，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权利地位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曾经有人说了一个笑话，说如果往一个正在工作的剧组人群里扔一板砖，砸中的十个人里，有九个都是副导演。 陆非凡是运气好，一部短片打出了名气，又结交了陈小欧等人，所以没有从副导演做起。而学导演的那些学生，毕业之后，如果不转行，大部分都是从副导演或者广告导演开始做起的。想要熬出头，没有十年八年的沉淀，很难。 陆非凡懂这其中的心酸，当然也不会给对方脸色看。 圈里有个共识，就是如果一个演员转型做导演，那么他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副导演协助他，甚至替他拍摄，才能出好的作品。虽然徐朗不是这样，他本身对于镜头的运用以及导演功底都是很扎实的，但毕竟没有用作品说话过，所以能搭上徐朗的剧组，对于那些副导演来说，其实也是好事。 于是就在主创们终于上下一心的情况下，剧组如同重新组装在一起的一部机器，开始高效率的运转。 ”粑粑，我能再去一次海洋馆吗？“跑到桌子边上拿了一块葱油饼的王羽菲，被徐朗俯身抱起来，小姑娘开心的问道。 ”嗯！我觉得可以！“徐朗一脸慈爱的看着小羽菲，回头和妻子相视而笑。 陶晓红脸上带着欣慰，开口问道：”放弃油霸，后悔吗？“ 徐朗想了一下，平淡的说道：”就像那颗坏牙，被王宝踢掉以后，我发现再也不疼了。“ ”王宝上！”陆非凡按照剧本，用对讲机示意。 “我为什么要穿这个？”王宝宝的声音在下一秒响起，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从门外走了进来。 “来……“陶晓红伸手从徐朗的怀里接过小羽菲，转身走向一边。 徐朗迎向王宝宝，笑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看我穿这个……“王宝宝一脸嬉笑的走过来问道，“这身行吗，这个？” “嗯！”徐朗肯定的点点头，然后转头指着对面的拍摄背景墙说道，“这次没有去海边，最重要的一张给你补上！” 王宝宝顺着徐朗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然后问道：“那，我摆什么Pose？” 正在对面装模做样的摆弄相机的高宇，戴着一顶黑色小礼帽，闻言起身看着王宝宝笑道：“只要不比剪刀手就行！” 对于韩小雨的客串，王宝宝是知道的。但显然对于高宇客串摄影师这件事，有些出乎预料。尤其是在场的诸位，大都清楚高宇和韩小雨的关系。于是，等下就要和韩小雨拍亲密照的王宝宝，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不自觉的低下头去。 陆非凡没喊“咔”，徐朗也没有，而是顺势接了一句：“没关系，这个不是拍大片！“ 结果回头给了王宝宝一个鼓励的眼神，说道：”这个是度蜜月！“ 凑在陆非凡身旁的副导演，若有所思的看着众人的表演，以及陆非凡的表情，忍不住竖了一下大拇指。就刚才那一幕，如果换成是自己拍，或许在王宝宝表情出现变化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喊”咔“了，而不论是陆非凡还是徐朗，居然能沉住气看演员的表现，确实和自己有着差距。 陆非凡笑了笑，拍了拍副导演的肩膀，接着看向监视器。 王宝宝迅速调整回了状态，一脸疑惑的看着徐朗：”度蜜月？跟谁啊？“ 徐朗没说话，而是转身比了一个手势。 这个时候的背景音乐，大概徐朗后期会放《老男孩》。因为韩小雨最初被国人认知，就是从《老男孩》开始的。不像是青哥媳妇，铁定是放《还珠格格》的主题曲。 王宝宝顺着徐朗手指的方向看去。 ”小雨上场！“陆非凡用对讲机提示。 韩小雨穿着一身碎花裙，披着一头长发，从对面化妆间门外的拐角走了出来。 吕楠驾着摄影师，全程都在导轨上跟拍。旁边的打光，吹风等等，一群人跟着，其实王宝宝啥也看不见。 ”你好！我是韩小雨！“韩小雨就这么随着人群，一路走到王宝宝的面前，笑着说道。 ”咳……“王宝宝像是被口水呛了一下，带着颤音，下意识的说道，”你，是谁？“ 第一百一十章 穷光蛋剧组 相对高宇来说，韩小雨在拍摄过程中表现的就很专业了。从出场和王宝宝打招呼，到发现自己男朋友在客串摄影师的过程中，连表情都没变化过，全程都很自然。 而王宝宝的表演，你说他是刻意搞笑也对，你说他是本能反应，也没毛病。 因为当着别人男朋友的面，去搂对方的女朋友，在场的众位男同胞，估计没几个会自然的，谁都得哆嗦。而这里最搞笑的，大概就是王宝宝那个弱弱的剪刀手了。 大家都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认生，怯场什么的完全不存在。这么搞笑的镜头，尤其是面对着高宇的突然客串，居然没有NG，也算是大家的专业性都得到了体现。 为了保证素材质量，陆非凡和徐朗商量了一下，又保了几条，才算过。 当然后期那些照片，肯定不是高宇拍的，而是吕楠亲自出手。 吕楠看了高宇用单反拍出来的照片效果，虽然没说一句话，但是陆非凡看吕楠当时的眼神，好像是在心里骂街。 在导演的心里，好演员和普通演员的区别，并不是能否按照导演的意愿，拍摄出符合导演预期的镜头来体现的，而是能拍摄出超出导演预期的镜头来，这是好演员。 毫无疑问，高博和徐朗都是这样的演员。 所以，就在客串完毕，高宇觉得终于可以在泰国继续自己的行程的时候，却发现韩小雨已经不想离开了。 虽然算是杀青了，但因为有着偶像在剧组表演，抱着学习的心态，韩小雨迟迟不愿意离开。而且有陆非凡的面子在，而且本身大家的关系也都不错，所以无论是徐朗还是高博，都不介意韩小雨跟着剧组观摩学习。 这也就导致了高宇的旅行计划继续胎死腹中。 这不像是小学生放暑假，开学有一个固定的日期，在这个日期之前，只要完成了暑假作业，可以尽情的玩。华谊那边说不准哪天就会给高宇安排上了通告，所以基本上已经可以宣布两人提前结束了假期旅行。 不过提前回京的，并不是高宇，而是陆非凡和杨菲。 其中一个原因，是陆妈给陆非凡打了一个电话，她要见儿媳妇。 华夏俗语说的好，纸是包不住火的。 随着《致青春》的持续火爆，《致青春》主演们的大火，难免的，会有人吧导演陆非凡拎出来说事。哪怕陆非凡的存在感再低，但毕竟是作为导演的存在。 导演上升到一定程度，其热度和曝光率，是会和明星相媲美的。比如小刚导演，比如张大导。 而陆非凡出道至今，虽然除了最开始的《老男孩》之外，并不参与表演，《致青春》中也只是客串了两个镜头。但架不住网上一直有关于他的报道。何况在微信以及企鹅上，陆非凡的表情包一直都是网友们最喜欢用的表情之一。所以网上虽然不算最热，但关于陆非凡的新闻一直都以一个稳定的频率，隔三差五的出现在网络上。 而最近，有网友突然曝光了陆非凡在泰国秘密结婚的消息。 这也是陆非凡本人的疏忽。只想着自己和杨菲的圈子，却很少考虑到自己其实还是一个公众人物。所以当时在清迈的时候，就有华夏的游客拍下了婚礼的场面。 相对于澳洲来说，去泰国旅游的华夏游客其实更多。 而紧接着，就在关于”陆非凡泰国秘密结婚“的新闻曝光不久，又有网友在微博曝光了一组照片，却是陆非凡和杨菲在澳洲举行沙滩婚礼的时候，周围的游客照的。 泰国毕竟属于是佛教国家，在寺庙拍摄的禁忌比较多，所以照片有些模糊。但和泰国的照片不同。这一组澳洲拍摄的照片很清晰，包括杨菲穿婚纱和徐朗走过红地毯，包括牧师主持宣誓，包括两人拥吻的照片。 这下算是实锤了，陆非凡怎么狡辩都没用。而陆非凡从头到尾，也没想过狡辩。 反正自己也不是靠流量吃饭的，掉粉就掉粉了，爱咋咋地！而且陆非凡的粉丝，大多数也不在乎他结婚与否。倒是不少自家的粉丝，在陆非凡的微博下面评论说新娘子真好看，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云云。气的陆非凡大骂这些都是黑粉。 如果是从陆非凡一出道开始，就关注他的人，大概都还记得当初因为《人在囧途》剧组捐款的事，在微博上与名为『首席观察学家』的大V的一场骂战。 当时『首席观察学家』发文道歉的时候就说过，以后的爆料，一定会讲究证据。 所以，其实这次关于陆非凡秘密结婚的爆料，就是这位『首席观察学家』，通过渠道花钱买了照片，用小号爆料出来的。之所以不用大号，大概也是觉得如今的陆非凡，自己有些惹不起。但如果不报复一下，自己又觉得咽不下去这口气。 正好，陆非凡结婚的新闻，证据确凿，无论对方怎么狡辩，都已经是实锤了。 在对方看来，娱乐圈的明星，最怕的大概就是被曝光已经结婚的事实了。一旦结婚，粉丝都会闹起来，而且掉粉情况会很严重。对方觉得，经此一事，陆非凡就要焦头烂额一段时间了。 然而事情的走向不但诡异，还很搞笑。 陆非凡的绝大部分粉丝们，不但没觉得不开心，反而为陆非凡的”开窍“感到高兴。看过陆非凡参与录制的那期《晓说》的粉丝，甚至还留言说，陆非凡终于摆脱了高宇的阴影，可喜可贺之类的话。更有的说陆非凡终于实现了屌丝逆袭，迎取了白富美。 这下不仅仅是『首席观察学家』不开心，陆非凡更不开心。说谁是屌丝呢？哥明明就是个富一代好不好？ 不过导致陆非凡提前回京的，虽然和这件事有关，但并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陆爸陆妈，择日就要赶到京城了。 如果是往常，陆妈是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新闻的。但是自己的儿子进了娱乐圈，陆妈担心自己儿子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于是看娱乐新闻就成了常态。 而且微信逐渐普及开来以后，娱乐新闻也并不是非要在电脑上专门搜索才能看得见的。微信的每日推送里里面，自然就包含了当下娱乐圈最火爆的新闻。 而就在陆非凡结婚的新闻被曝光的第二天，微信推送的头条新闻的插图，就是陆非凡拥吻杨菲的照片。 这下，陆妈总算反应过来，陆非凡在前一段时间要户口本的原因了。二老哪还在家坐得住？于是知会了陆非凡一声，两人买了去京城的火车票，要第一时间去看看自己的儿媳妇，顺便骂一顿瞒着自己的不孝子。 杨菲其实是很开心回京去见陆爸陆妈的。 自从过年一别之后，杨菲有时候很怀念和二老在一起的那几天。 相比较同一个年龄段的父母，陆爸和陆妈与他人最显著的区别就是，并不是很传统的那种华夏父母。在某些方面，两人甚至比时下的年轻人都开放，也更看得开。 所以在聊天的时候，杨菲意外的发现，两人居然也能和自己找到共同话题，并且聊的很开心。这对于渴望亲情的杨菲来说，就像是一块吸引着自己的蛋糕，让自己念念不忘。 所以就在陆妈给陆非凡打完电话，数落了对方一顿之后，又给杨菲打了电话，嘱咐她早点回京。杨菲已经迫不及待的在酒店开始收拾行礼了。 不过就在两人离开之前，徐朗找上门来，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按道理说，陆非凡来了一次，解决了包括客串演员，摄影师化妆师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徐朗此时应该很轻松才对。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你说什么？马上就要没钱了？“陆非凡一脑袋问号的看着满脸无奈的徐朗，满脸的不可置信。 ”就光线一家，就投资了一千万吧？还有其他的几家投资商，我知道的目前剧组账面上的资金就不下于两千万，你和我说没钱了是几个意思？“陆非凡问道。 徐朗也是无奈，苦笑道：”就是字面意思，开始的启动资金，的确有两千万。但是前期各种原因，浪费了不少。我估计着，大概还能坚持半个月。过了半个月，剧组就要喝西北风了！“ ”这么严重？“陆非凡吓了一跳，眉头皱了起来。 《致青春》目前的总票房已经接近8亿，菲凡工作室此次的收益是非常客观的。再加上即将到账的《晓说》，《奇葩说》以及《屌丝男士》的广告以及网站分红收益，陆非凡是有能力独资《泰囧》的拍摄的。但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就是时间节点的问题。 按照徐朗的预计，等不到陆非凡的资金到账，剧组恐怕就要停摆。 ”我已经找人去张罗贷款了，不行就先把我京城的房子抵押出去，算是我个人的投资吧！“徐朗无奈的说道。 ”别！“陆非凡急忙阻止，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这样吧，我先找人筹措一部分，多了不敢说，几百万还是有的。先坚持坚持，等到院线那边结算完毕，我把这次的资金一次性都给你打来。“ 其实按道理，徐朗的电影，并不缺投资人。不过从一开始陆非凡就表示了，这部电影，一定要工作室投资。所以徐朗在立项之初，就留出了一部分投资额度给陆非凡。 只是没想到的是，因为经验的不足，导致前期浪费了大量的资金。结果原本计算好的预算突然就不够用了。两千万的资金，在国内都能拍一部不错的电影了，结果现在没拍几个镜头，突然就变成了穷光蛋，说出去谁信？ 第一百一十一章 老爸老妈杀到京城 陆非凡说的筹措几百万资金，当然不是说去借钱。 如果真的去借，几百万对于陆非凡如今的地位，还是很轻松的。远的不说，单说光线的王常天，聚美的陈小欧以及资深富二代高宇，都能拿出这笔钱来。陆非凡估计着，就算拉下脸去求王小聪，都能借到这笔钱来。 不过这几个人，都是把人情看的比钱重的类型，陆非凡一旦开口，欠的大概就不是钱了，而是人情。尤其是一旦《泰囧》的票房爆炸，那这段借钱的经历，就等于是得到了对方的帮助。换句话说，将来电影越成功，欠下的人情就越大。而唯一例外的陈小欧，陆非凡并不打算开口。 聚美这段时间，日子并不算好过。 因为营销做的太好，在上市之后，反而在后期暴露了聚美研发以及质量跟不上的问题。尤其是售后这一块，严重的拖了后腿，导致口碑下滑的厉害。目前的市值，已经开始严重缩水了。 如果是在以前，聚美还是陈小欧一言堂的时代，这种问题其实很好解决。大不了就放弃几块市场，压缩一下公司架构，巩固自身。但在上市之后，陈小欧已经很难做到说，在公司一句话，就能让整个公司围着他转了。 这种事，陆非凡帮不上忙，也没能力帮忙。好在陈小欧证明自己的初衷算是勉强达到了，而且就算聚美的效益下降，也依旧是不折不扣的行业大佬。 去掉陈小欧的友情赞助，陆非凡的资金来源，大概就剩下菲凡工作室的盈利渠道了。 高宇其实是可以无偿给《泰囧》剧组提供资金的。不过一旦高宇注资，按照陆非凡的性格，一定不会把这种算作借钱，而是把自己的投资额度，分出一部分给高宇。 高宇缺钱吗？ 答案是不缺。高宇最缺的，是曝光度以及演艺资源。 而且陆非凡也不是说非要借钱不可，如果是这样，那还莫不如就让徐朗去贷款了。 陆非凡目前唯一的资金来源，除了电影，剩下的就都与奇艺网有关。 《屌丝男士》，《晓说》以及《奇葩说》，抛开菲凡工作室的股东身份不谈，单单是网络版权以及流量分成，奇艺网目前应该支付给菲凡工作室的资金，差不多就要有一千多万。这还仅仅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并且其中不包括广告分成。 陆非凡猜测，如果这几个节目都有第二季，那么广告分成的收入，后期可能会占据工作室收益的大头。 严格来说，这几个节目的收益，当初签订合同的时候就讲好了，等到节目结束或者年底的盘点的时候，一次性结算给陆非凡。不过陆非凡现在已经等不及了，打算和奇艺网沟通一下，提前拿到一部分资金。 当然，这次回京，对于陆非凡来说，是要解决《泰囧》剧组的资金问题。但对于杨菲，却是终于要在婚后面对陆非凡父母的问题了。 之前大家见面，杨菲作为陆非凡的女朋友，无论以什么样的态度，只要是正向的，那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来。但现在杨菲已经是陆非凡的合法妻子了，在华夏，儿媳妇和公婆之间，永远存在一本难念的经。杨菲很是担心，自己身份的转变，带来的会是陆爸和陆妈态度的转变。 所以在回京的路上，杨菲有些忐忑和不安。 这次回京，只有陆非凡和杨菲两人。 韩小雨结束了客串之后，又留在剧组跟着高博等人学习演技，最后实在拗不过高宇，才陪他去别的城市玩了一圈。不过高宇也知道，这种能在现场观摩影帝表演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清迈的周边转悠。一旦徐朗通知了韩小雨有精彩的对手戏要拍的时候，两人会再次回到剧组。 陆爸和陆妈是知道陆非凡不在国内的，这些消息在娱乐新闻上就有，并不难找。况且陆非凡也不是不和父母联系。除了领证的事，其他的行程，大部分时间都会和父母知会一声。 之所以这么着急到京城，还要求陆非凡带着杨菲回国，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网上的一则网友爆料。 这位匿名的网友，信誓旦旦的宣称，陆非凡之所以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匆匆结婚，原因是因为女方疑似怀孕，两人属于是奉子成婚。 陆非凡是没空去看网上的爆料，不然说什么也要把幕后的人揪出来狠狠的整一番。 说来也怪，陆非凡前世今生，整个记忆中，就没有任何关于他和杨菲孩子的记忆。就连一丁点儿的信息也没有。 如果说两人没有孩子吧，最起码陆非凡的记忆中应该有确切的关于为什么没有孩子，以及两人生活中关于没有孩子而发生的种种事情。 然而这些都没有。就好像有一只手，把他记忆中关于孩子的一切信息都抹掉了。 这就导致了陆非凡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和杨菲会不会有自己的儿女。 但就目前来说，陆妈注定要失望了，因为杨菲压根儿就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当然这也与某司机开车喜欢系安全带有关系，陆非凡满打满算，今年也才24岁，还不想那么早就要孩子。 京城国际机场。 陆非凡和杨菲下了飞机，和前来接机的刘晓茜魏枫汇合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等在了机场。陆爸陆妈的飞机，和陆非凡他们是同一天。双方约好了就在机场见面。 这也可见陆爸陆妈的急切了，如果是平时，此时陆非凡他们应该是在去往京城火车站的路上了。而为了早点见到儿媳妇，陆妈居然同意了陆非凡要给二老买飞机票的建议。 魏枫开着工作室的那辆别克商务，和陆非凡几人等在车里。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机场的广播里就播报了，陆爸他们乘坐的航班抵达的信息。 陆非凡望着出口，远远的看见陆妈扶着陆爸的胳膊走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又是晕机的缘故。 对此，陆非凡也无奈。他坚持让父母坐飞机来，就是宁愿陆妈辛苦这么几个小时，早点到京城，也不想让二老在火车上晃荡一天一夜的时间。虽然坐火车没有晕车这一说，但哪一个更辛苦，谁也说不好。 早在杨菲看见陆妈那一刻，就拉开车门主动迎了上去，陆非凡紧随其后。 陆妈原本的一脸菜色，在看见杨菲走过来的时候就消失了，一把推开陆爸，笑着迎向杨菲。可见女人变脸的本事，和身体素质无关，根本就是看心情。 “叔叔，阿姨！一路辛苦了！”杨菲笑着过来挽住陆妈的胳膊，“阿姨又晕机了？咱们快回去休息。” 陆妈任由杨菲挽着，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不住的打量着杨菲，尤其是小腹的位置。 “还叫阿姨？”陆妈拍了拍杨菲的手，笑道，“该改口了吧？” 杨菲瞬间羞红了脸，张了张嘴，在陆妈的注视下，低低的喊了一声：“妈……” “哎！”陆妈笑着抱了一下杨菲，转身看向正和陆非凡低声说着什么的陆爸，脸色一下黑了下来。 “姓陆的！你耳朵聋啦？儿媳妇改口，你不赶紧把红包拿出来，在那和不相干的人瞎聊什么呢！” 陆非凡闻言，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看向陆妈，苦笑道：“妈，你说的不相干的人，不会是我吧？” “你别打岔！看不见你爸手里的行李啊？赶紧拿车上去！”陆妈瞪着眼睛说道。 “得嘞！”陆非凡秒怂，麻溜的接过陆爸手里的行李箱。陆非凡已经习惯了陆妈在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的时候，从来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儿子的事。而且陆妈越在意杨菲，陆非凡就越开心。 倒是陆爸，一脸黑线的看向自己的媳妇，不满的哼道：“你是老糊涂了吧？我拿红包？我身上什么时候有超过二十块钱的时候？” “哦！也是……”陆妈拍了下额头，一脸恍然的说道，“真是的，都高兴糊涂了！” 说着，陆妈从挎包里拿出造就准备好的红包，塞到杨菲的手里。 “菲菲快拿着，别嫌少哈！” 杨菲红着脸接过，低声说道：“谢谢妈，谢谢……爸！” 陆爸笑着摆手：“这次算是改口钱，等你和凡子办酒席，再给你们补个大的！” “去去去！”陆妈不耐烦的挥了挥，打断陆爸的发言，“菲菲啊，别听你爸的！办什么酒席啊，就他家那些亲戚，一喝酒就爱耍酒疯！咱们不和他们瞎搀和，有那个钱，你和凡子多出去旅旅游就挺好的！” 这下轮到陆爸脸黑了。不过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战斗力，陆爸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背着手越过两人走向停车场。 杨菲挽着陆妈跟在后面，两人不停的说着话。 “妈，想不到您这么开明啊，咱们华夏父母支持儿女不办酒席的很少呢！” “那是！你别看我就是一个农村小老太太，我也是很赶潮流的！” “什么小老太太呀，您一点儿也不显老。” “哎，我是真老了，眼看着你和凡子都结婚了，马上就要要孩子了，我也该老啦！” “妈，”听到孩子，杨菲急忙转移话题，“您当时和爸结婚的时候，出去旅行了吗？” “嗨！别提了！那穷鬼，还旅行呢！要不是我娘家帮衬着，我能不能嫁过去都两说！” “啊？”杨菲一脸惊讶，“那您肯定很爱我爸了吧？宁愿让娘家补贴也要嫁过去，真浪漫！” “浪漫个鬼……”陆妈撇撇嘴，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不是没办法了么，要不嫁给他，我也嫁不出去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给儿子贡献票房去！ 对于陆妈的官方吐槽，陆爸是选择性的听不见。 陆妈对陆爸的称呼有很多，比如“姓陆的”，“老陆”，“老不死的”等等，但如果哪天陆妈突然开口喊“老公”，陆爸保证得哆嗦，准是媳妇闯了什么原则性的祸，找自己来背锅了。 但其实别看陆妈嘴上说的凶，真要有人当着她的面欺负陆爸，陆妈当场就会发飙。她才不管对方是自家的亲戚还是什么人，多狠的话都能骂出口。 陆妈的性格不知道像谁，反正数遍了姥姥家的人，陆非凡也没发现有谁是和陆妈的性格相似的。 不过陆非凡知道陆妈一个小秘密，那就是其实当年选择嫁给陆爸，陆妈主要是看脸。 年轻时候的陆爸，棱角分明，浓眉大眼。尤其是当时陆爸在铁路上班，经常会穿制服，那对陆妈的杀伤力不是一点半点。不过这话陆非凡可不敢当着陆妈的面说，不然保不齐就是一顿嘲讽。陆妈对于儿子长得像自己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三人走到停车场，早一步赶到的陆非凡，已经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了。 刘晓茜不是第一次见到陆非凡的父母了，倒是也不人生，上来就甜甜的叫着叔叔阿姨。而魏枫倒是第一次见老板的父母，显得有些拘谨。 ”阿姨，上次我就和您说了我有男朋友的，这位就是我男朋友，魏枫！“刘晓茜跑过来挽着陆妈的另一只胳膊，一脸狗腿状的笑道。 ”咦？小伙子挺帅啊！“陆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打量着魏枫，”小伙子做什么工作的呀？“ ”呃，阿姨您好，我现在是凡哥的助理，目前也在菲凡工作室上班。“魏枫答道。 ”哦哦，助理好，助理好！“陆妈其实也没听明白魏枫在说什么，只是随口敷衍了一下，接着问道，”小伙子一表人才的，有女朋友了吗？“ 刘晓茜：”……“ 魏枫：”……“ 杨菲：”……“ 刘晓茜往后仰了一下脑袋，越过陆妈，一脸张牙舞爪的瞪着杨菲。杨菲憋着笑，努力不去看刘晓茜的表情。 ”妈……“陆非凡哭笑不得的说道，”您这一开口就问人家隐私的习惯啥时候能改改，再说了，人家不是说了吗，这是小茜的男朋友！“ ”行了！别理她，她老糊涂了！“陆爸瞪了一眼陆妈，挥手说道，“咱别在这杵着了，先回去！” “对对，咱们车上说，”陆妈笑着拍了拍刘晓茜的手，笑道，“阿姨是糊涂了，你可别生气呦。” “怎么会呢！我还想听您教我驭夫之道呢，上次就听了一半。”刘晓茜笑道。 “哈哈！这你可问对人了，一会儿我给你好好讲讲！”陆妈笑道。 在场的三位男士，默默的转身上车，装成自己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陆非凡目前住的房子，其实就是按照工作室给骨干员工租的单身公寓的标准租的。而且说起来，这边虽然离工作室近，但生活设施还是很一般的。平时买菜，陆非凡都要去比公司还远的市场去买。 这还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加上陆爸和陆妈，家里的地方就又不够住了。 陆爸陆妈倒是无所谓。两人并没打算常住，而且就算住酒店，二老也不在乎。好在陆非凡租住的小区里，空房子还挺多的，就在同一楼层就有。左右不过租期长短的问题。 但是前面就讲了，杨菲是希望婚后能和二老一起住的。而且从两人领证，到出发去澳洲，时间间隔还不到一个月。杨菲根本就没来得及搬到陆非凡的住处。 所以听说两人目前住在不同的地方，陆妈的第一反应就是：儿子不靠谱怎么办？陆爸：打一顿就好了。 不过既然已经回国，陆非凡想要像之前那样做甩手掌柜，就不太可能了。不算媒体的采访邀约和节目邀请，单单是作为《晓说》，《奇葩说》的策划人，陆非凡就面临着一堆事情。更何况这次回国，陆非凡还是带着任务回来了，首要的问题就是要解决《泰囧》剧组目前的资金短板。 所以当晚安排父母住下之后，陆非凡留下杨菲陪着二老，自己在第二天，就和魏枫一起，赶去了奇艺网的总部，商量预支资金的问题。 对于陆非凡如今的身价，陆爸陆妈其实并不是很清楚。但二老也能猜测出来，最起码陆非凡在京城买房子的能力还是有的，对于已经娶了杨菲，却没有固定下来一个家的行为，陆妈表示非常的不满。 但是此时已经抓不到陆非凡的身影了，而对于杨菲这个儿媳妇，陆妈疼都来不及，更不舍得去说这些。 杨菲其实对于陪伴二老是千肯万肯，但怎么和长辈相处，又有些懵。之前都是和陆非凡一起，他说去哪就去哪。现在剩下自己了，杨菲有些发愁。 陆妈倒是好说，带着她去做个美容，逛个街，或者干脆宅在家里听她讲陆非凡小时候的糗事，都很有意思。但陆爸比较无聊了，总不能跟着儿媳妇出去做美容吧？ 而且两人听到杨菲亲口否认了网上传的她怀孕的消息，虽然谈不上有多失望，但总归有些不自在。陆爸甚至想着，是不是回龙省老家去，也免得打扰小两口造人。 陆爸的性格和陆非凡其实很像，给他一本书，他就能在房间里坐上一整天。而且有陆妈在，也轮不到杨菲担心陆爸会无聊，她就直接把陆爸安排了。 不过来到京城第一次的出门，还是三人一起行动。 起因是陆爸问起了陆非凡最近的工作。 《致青春》已经临近下映，虽然票房成绩比《画皮2》要好，但还是那个原因。目前的华夏，还不存在上映超过一个月，票房还不跳水的电影。别说华夏了，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存在这种现象。 陆爸和陆妈常年待在青崖，除了央妈六套，平时根本没有看电影的机会。而和上次一样，这次来京城，又赶上了有陆非凡拍摄的电影上映，二老说什么也要去看一看的。 用陆妈的话说，作为父母，应该“给儿子贡献点票房”，虽然三人加起来，贡献的也不超过一百五十块。 别以为作为六零后，陆妈和陆爸就对电影无感。 严格说起来，陆爸陆妈这代人，反而比陆非凡他们更懂电影。接触电影的年龄也比现在的年轻人要早的多。 陆妈曾经给杨菲讲过，在她小的时候，在龙省，比较大的村子里，都是有工人俱乐部的。而每个俱乐部，都有电影放映厅。 每天一到傍晚，村里的广播就会通知，今晚播放的电影是什么。那时候的电影票是2分钱一张。而属于职工家庭的，还能有免费票。 所以陆妈小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由陆非凡的姥爷带着，去俱乐部看电影。 那会儿除了华夏最早的《敌营十八年》，《***》之类的影片，大部分放映的都是苏联的电影。 这样的环境，一直持续了十几年。 陆非凡甚至都记得，小时曾经被姥姥带着一起，去俱乐部的放映厅看电影。 可惜过了7岁之后，所有的俱乐部全部关闭。陆非凡也再没看过票价2分钱的电影。 所以和一般的农村妇女不同，相对于电视热播的节目来说，陆妈对电影的感情反而更为深刻。 因此就在陆非凡和奇艺网商量的当口，杨菲陪着二老一起，去了距离工作室比较近的一家电影院。 此时《致青春》的场均人次已经下降到个位数了。尤其是在工作日的下午，整个放映厅几乎就是空的存在。等于三人花了普通电影票的价格，享受了一把包场的感觉。 ”哎，都没人看，是不是凡子这次拍的电影不行啊？“陆妈还担心的问道。 ”妈，没这种事，是因为已经上映了一个多月了，大家都看过了，所以现在看的人少。“杨菲笑道。 对于称呼，杨菲大概是习惯了。 虽然第一次开口很不好意思，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杨菲已然越叫越顺口。现在已经能很自然的称呼陆爸陆妈为”爸，妈“了。 尤其是陆妈和一般家庭的婆婆不太一样，多少有点矫情。如果是她看不上眼的，再优秀的人，她也不满意。而对于杨菲，她恨不得对方不是自己的儿媳妇，而是自己的女儿。 这也是陆非凡放心的把父母交给杨菲，自己去忙的原因。只要陆妈在，杨菲受委屈的可能性，比作为亲生儿子的陆非凡都要低。 电影开场，杨紫姗和陆非凡搭档的童话剧出现在大荧幕上。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陆妈撇了撇嘴，”凡子怎么演这么个玩意儿！“ ”呃……“杨菲苦笑。对于陆妈的吐槽，还真不知道改怎么解释。 好在陆爸早就习惯了陆妈的这种语境，闻言嘲讽道：”这是安徒生童话里的《豌豆公主》！凡子小时候你还给他讲过，什么脑子！“ 陆妈眯了一下眼睛，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说来也巧，三人买的这场，整个放映厅，除了躲在最角落里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的小情侣之外，再无他人。而因为放映厅里太昏暗，音响的声音又比较大，导致三人都不知道还有别人在，一直以为就他们三人在看，所以说话都比较随意。 ”菲菲啊……“趁着剧情正在过渡，陆妈悄悄的拉过杨菲，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和凡子，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陆爸的青春岁月 陆妈的性格，有时候有点分裂。 可能上一秒，她还和你说不要太早结婚，年轻人应该多出去打拼，下一秒就会抱怨现在的年轻人，就知道瞎忙，也不在家多陪陪父母。 其实她后天受到陆爸的影响比较深。这大概也是陆妈和一般的家庭妇女不一样的原因了。 陆妈上学那会儿，刚好赶上了黑暗时期的末尾，学校基本处于停滞状态。除了看小人书和抄宝岛歌曲的歌词之外，没几个是主动学习的。所以陆妈早早的初中毕业，去了林场的生产队上班。 陆非凡从姥姥以及小姨她们聊天的只言片语中，大概听出来，陆妈当年上学那会儿，在学校里其实类似于是“大姐大”的存在。这也就很好的解释了，陆妈讨厌小孩子，不喜欢小动物，看剧只看武打片的性格来源了。 陆爸则是正好相反。他是在那个年代，为数不多的，相信知识能改变命运的人。所以陆爸初中毕业考上了高中，最后又考上了大专。之所以没考上大学，是因为当时考试题目中有英语，而陆爸上学的学校里，根本就没有英语老师。 就算是这样，陆爸在青崖那个小地方，已经是全村学历最高的存在了。 最后为了离家近，可以照顾家里，陆爸选择了让学校分配到了当地的森林铁路上工作。 如果故事到这里，其实可以宣布，陆爸所说的知识改变命运，是已经实现了的。 但就在陆非凡十岁那年，整个林海市的所有森林铁路，全线废除，陆爸下岗了。 所以在家里，陆爸很少会摆出高学历的姿态来教育陆非凡，因为换来的只能是陆妈的嘲讽。不过随着陆非凡年纪的增长，陆妈的性格倒是越来越向着陆爸靠拢了。毕竟陆爸当年也算是高级知识分子，写的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以及毛笔字。可现在，陆爸的手上，除了重体力活磨出的老茧，再也不复知识分子的模样了。其中的心酸与委屈，大概只有离得最近的陆妈看得清楚。 所以这场电影，陆妈是瞧热闹，挑毛病，但陆爸看的很认真。 不要以为电影讲的是爱情，是青春，中年人就不感兴趣。这种算是比较复古的青春电影，最能打动的群体，就是中年人。 片头，屏幕上出现火车车厢里的背景。 一般的观众，注意力大都放在主演的身上。也就只有陆妈这种，对于除了自己儿子以外的明星不感冒，才会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 “就列车员那件白色的制服，你爸之前也有一件，那时候的衣服，料子是真好！”陆妈随意的说道。 “是么？爸穿上制服，一定很帅吧？”杨菲笑道。 陆妈撇了下嘴，斜眼看一下坐在一边的陆爸说道：”就那么回事儿吧！本来挺好看个衣服，非要配一条蓝色的裤子！要多难看就多难看！后来我让我拆了给凡子做棉裤了。” 杨菲：“……” 心疼陆爸一秒钟，现在连个怀旧的物件都没有了。 “啧！你能不能不说话？”陆爸终于忍不住开口，“这看电影呢！” “切！”陆妈翻了个白眼，凑近杨菲，两人声音低了下来。 电影里，演到郑微开学，第一次遇上许开阳和张开。张开一脸贱样的跑过去搭讪，还帮着郑微拿行李。结果三人迎面遇到阮莞，许开阳和张开的眼神都牢牢的被吸走。 陆爸的脸上出现笑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你瞧他那个死德行！”陆妈悄悄的拉了拉杨菲，示意她看向陆爸。 杨菲只能礼貌性的笑笑，不敢乱说话。 陆妈就荤素不忌了，在杨菲的耳边悄悄的说道，“菲菲，我跟你说啊，这些男的，年轻的时候都花花。凡子随他爸，你可得看紧了！” 杨菲开始没听懂陆妈说的话里面的逻辑关系。然而真的弄懂了之后，杨菲又有点懵。因为陆非凡随陆爸，所以需要杨菲看紧点？这里面的信息量，貌似有点大啊。 陆爸从来不会在子女面前谈及自己学生时代的故事。就算是年轻时候的事，他也从来不说，少有的几个故事，还都是陆妈闲聊的时候吐槽陆爸给透露出来的。 仅仅有一次，陆非凡读高一的那一年，暑假跟着陆爸上山。当时陆爸接了林场一个活，陪着林场的伐木工一起，上山去找合适砍伐的松树做标记。 那位伐木工，曾经是陆爸的同学。两人闲聊的时候，说起过一个女同学的故事，不过对方刚说了个开头，就被陆爸打断了，硬是换了个话题。陆非凡猜测，这其中一定有故事发生。 当然八卦长辈的隐私不好，尤其八卦自己的父亲，后果很可能是陆非凡的屁股开花。所以就算心里好奇的要死，脸上还要表现出不感兴趣的样子。 现在陆爸坐在电影院里，看着屏幕上，郑微表白陈孝正，而在两人不远处的树荫里，林静默默的转身离开，不由得叹了口气。 网上有句评价说的没错。或许你在看《致青春》的时候，对于自己没有任何的代入感，觉得发生的都是别人的故事。但在你的青春里，身边一定会有像郑微，陈孝正，阮莞等那样的人。看起来好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但仔细想想，这些事又似乎在自己的身边都曾发生过。 陆爸大概是看进去了，脸上的表情时而严肃，时而怀念，时而又忍俊不禁。 其实作为新生代的演员，再怎么去体验，去揣摩，也很难真的演出那个年代里的韵味和情怀。所以陆非凡取了个巧，利用取景以及服装道具的搭配，把拍摄背景尽量的还原到那个年代。所以也才有了让观众不会一秒出戏的年代感。 电影走到将近一半的时候，欢快的校园生活，就要告一段落，下面要经历的，就是生活的无奈了。 看着屏幕上，黎维娟哭着和老家的男友分手，陆妈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女的也真忍心啊！“ ”你懂什么！“一直不说话的陆爸终于开口，”很明显，是这男的成全她。“ ”呦！你说话啦？你不是看电影不说话吗？“陆妈显然计较的不是剧情，听到陆爸话说，第一时间进行嘲讽。 陆爸撇了一眼陆妈，也不还口，接着看向荧幕。 ”切！“陆妈悄悄的凑近杨菲的耳边，嘲讽的说道，”准是勾起伤心事了！“ 杨菲有些哭笑不得。那些陆非凡想知道，却一直不得而知的八卦，短短的一个小时，陆妈就不知道和她说了多少。这种长辈的小秘密，也不知道陆妈是怎么想的，也不顾忌杨菲的身份，就这么竹筒倒豆子般的全捅了出去。 如果陆非凡在这里，一定不会感到诧异。陆妈其实有话唠的属性，平时那是没找到话题，一旦有一个话题聊热乎了，陆妈才不在乎在听自己说话的人是平辈还是晚辈。 按照陆妈的说法，如果要找一个电影中的人物带入陆爸的话，那么在前半段，陆爸是陈孝正，后半段，却是消失在众人眼前的许开阳。 陆爸上学那会儿，家里是真的穷。 陆妈觉得他像陈孝正，大概就是从这个方面考虑的。电影中的陈孝正，也正是因为家庭条件不好，而妈妈的管教又很严格，所以才那么渴望成功。最后为了出国的机会，放弃了爱情。 但陆爸又有些不同，他是没有家庭的鞭策，全凭着自己的努力。而且因为没钱，平时穿的衣服都有补丁，在学校里，面对那些同学，其实是很自卑的。 陆爸曾经在教育陆非凡的时候说起过，当年去冰城上学的第一年冬天，陆爸的脚上一直穿着一双单鞋。不是因为没有棉鞋，而是因为那双单鞋是新的，没有补丁。 当看到郑微在食堂，把陈孝正的饭盒扣在称上的时候，陆爸想不来自己是什么情绪，但如果换做自己，大概会记恨这件事一辈子吧。 所以当电影的后半段，所有的青春褪去，大家都要面对生活的时候，陆爸的那种代入感，陡然消退，再看剧情的时候，就有些乏味起来。 陆妈有时候会觉得陆爸很矫情。 同样是二十多年的老同学，陆妈就常常去参加同学聚会，大家聊一聊当年的糗事，同时聊聊自家的子女。但陆爸从来不参加同学聚会，甚至从来都不和自己的老同学联系。即使对方打听了很多人，找到陆爸的联系方式，但对于类似同学聚会的邀请，陆爸一概拒绝。 电影中，张开为了替陈孝正联系郑微，张罗了一次同学聚会。但就算大家当年的关系那么好，他也依旧花钱弄了一身行装，冒充了一把成功人士。为的就是不在老同学面前丢脸。 而陆爸，显然连这样的伪装都不愿意。 虽然陆妈有时候很毒舌，（我猜陆非凡的毒舌就是从这里继承的）但是从小到大，陆非凡从来没有听陆妈抱怨过一句生活的不如意，又或者嫌弃陆爸的收入。对于她来说，陆爸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他所有的努力都被陆妈看在眼里。这不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而是每当生活有了改善的时候，就都是惊喜和欣慰。 这大概就像片尾的时候，许开阳见到当年的朱小北，当询问被否认了之后，他也只是疑惑的嘀咕了一句，转身就回到了妻子和孩子的身边。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身价上亿是什么感觉？ 陆非凡回到家的时候，陆妈和陆爸正在大眼瞪小眼的生闷气。杨菲在一旁苦笑，不知道怎么劝解。 起因是因为电影中阮莞的死。 陆妈说她活该，都已经要嫁人了，还和前男友不清不楚的，这样的女人节操有问题。 作为全家唯一一个看过琼瑶全集，隐藏的很深的文艺中年，陆爸对于陆妈的评价，表示了强烈的抗议和不满。 陆爸说阮莞是那种情根深种的女子，对爱情报以美好，太过单纯。而这种人在不得不面对生活现实的时候，是会幻灭的。作者显然是不想她幻灭，所以给她安排了一个悲情的归宿。让她从头到尾，都相信爱情的美好。 对此，陆妈呲之以鼻。 ”哪有爱情？那都是骗小孩儿的玩意！你个老不羞，多大岁数了，也不嫌害臊！“这是陆妈的原话。 于是战火爆发。 两人最后在杨菲的劝说下，一致决定，让陆非凡做裁判。如果他同意陆爸的说法，则表示陆妈输，晚上要当着大家的面朗诵诗歌。反之，则是陆爸输，要负责做四个人的晚饭以及洗碗。 ”爸，妈，你们至于么！一个电影而已！“ 听了前因后果之后，陆非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苦笑不已。原本还想着，这次和奇艺网能顺利谈妥，回来和大家宣布好消息的，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遇到这么诡异的一幕。 ”还不都是你拍的那电影？那是什么片子啊？几个女的和神经病一样，整天瞎胡闹！我们上学会儿……“ 陆妈还没说完，就被陆爸给打断了：”你初中都没上完，在那瞎说什么！“ “就是……”陆非凡下意识的接了一嘴，说完就后悔了。 “好哇，怎么着？仗着你们姓陆的人多是吧？”陆妈瞪起了眼睛。 “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让我做裁判是吧？”陆非凡举手做投降状，然后舔着脸，一脸嬉笑的看向陆爸，“爸，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了。你看，菲菲还没尝过您的手艺呢！” 听到陆非凡的前半句话，陆爸已经准备撸袖子了。 陆非凡的心里自然是和陆爸站在一边的。但形势比人强，如果真让陆妈当众表演诗歌朗诵，陆非凡就等着陆妈秋后算账吧。所以这个看似公平的方法，其实答案早就是注定的。 不过陆爸听到陆非凡的后半句，表情缓和了下来。 “对哦，菲菲你还没尝过我做的饭呢，正好今天爸给你露一手！” 让陆爸做饭，在陆非凡看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自己不也是经常做饭么？ “爸，我带你去菜市场，离这还挺远的……”陆非凡起身就要去换鞋。刚刚判了陆爸输掉这场争论，陆非凡得在路上好好的讨好一番。 “你不许帮忙！他自己没长嘴啊？不认识路难道就不会问？”陆妈坐在沙发上，翻着白眼说道。 “切！自己去就自己去！我就不信，买个菜我还能走丢了？”陆爸不服气的走到陆妈面前，手伸了过去。 “干嘛？”陆妈不耐烦的说道。 “明知故问是吧？拿钱！没钱我特么用唾沫星子买菜啊？”陆爸怒道。 “扑哧……” 杨菲一个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 这画面是在是太有喜感，别说杨菲没忍住，在场的都没忍住。原本一本正经吵架的氛围消失不见，陆妈笑着起身去拿钱包，走到一半自己就笑的弯下腰去。 在陆非凡的家里，要说厨艺最好的，其实是陆爸。 不过陆爸不经常做，偶尔做一次，能让陆非凡惦记很久。所以就冲这一顿饭，陆非凡也大概会选择站在陆妈这边，让陆爸输掉这场争论。 晚上，已经正式算作是一家四口的几个人，吃了一段欢乐的晚饭。杨菲到底没让陆爸留下洗碗，而是抢着自己把碗洗了，看得陆妈大呼小叫的，直言洗碗伤手，以后让陆非凡去洗云云。 等到两人离开，陆非凡才和杨菲说了一下，这次和奇艺网个沟通结果。 其实严格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大事。陆非凡自己就是奇艺网的股东，本来就有权利要求提前分账。况且现在菲凡工作室的几个节目，为奇艺网带来了大量的用户以及流量。还借着这个机会，涉足到了电影投资领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宫宇都不会拒绝陆非凡的要求。 所以等到明天，第一批一千万的资金就会转到工作室的账户上。徐朗也不用咬牙坚持半个月了。 《致青春》一共上映了60天，两个月的时间。 等到8月底，《致青春》正式下映，票房累计获得了7.5亿，没有破掉8亿的记录。虽然有点可惜，但就这个结果，已经是惊掉了一地的眼球了。这不是之前陆非凡小打小闹，以几百万的投资以小博大的时候了，再说了喜剧片本来就不是特别容易赔钱的项目。 但是高达6千万的投资，还是比较冷门的青春电影，陆非凡依旧能达到超过6倍的回报比例，这就很恐怖了。 所以临近月底，打来工作室，拐弯抹角的打听陆非凡下部电影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陆爸和陆妈这次来京城，在杨菲的极度挽留之下，倒是没急着回去。原本两人来京，一个是来看儿媳妇，另一个主要也是因为网上说杨菲怀孕的原因。陆妈把准备做尿布的旧衣服都带来了，可惜最后却是假新闻。 但无论怎样，两人最开始是打算常驻京城倒是真的。所以杨菲挽留两人，倒也没花多大的力气。而眼看着电影下映，票房结算就要到账，两人买房子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在整个八月份，娱乐圈发生了三件新闻，被网友们喜闻乐见。 第一件当然就是“表情帝”陆非凡的婚讯了。 因为杨菲不算是圈里人，所以虽然热度开始比较高，但因为陆非凡本人不在意，幕后推手也懒得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于是这件事很快就淡出了大家的视线。 而第二件事，则是关于张大导的。 就在七夕的前一天，一直和张大导并称“双张”的张卫平，突然发布微博，爆料两人已经分道扬镳，立刻引起了整个娱乐圈的震动。 从1997年《有话好好说》开始，16年的时间，11部电影。在一片争议声里，“二张”组合开创了华夏电影产业很多奇迹：《英雄》带动的国产大片产业风起云涌、电影营销概念变得越来越重要、片方与院线分成比例提高、国产片的音像版权价格飙升等等。 关于张卫平与张一谋的关系，圈内流传着许多段子。但主题思想归结起来就两句话：张卫平替张一谋各种“挡枪”，张一谋则专心为张伟平拍电影赚钱。16年来，两人合作几乎全靠信任，没走过合同。但这种关系看上去很美，可一旦裂缝产生，这段关系的破裂速度要远高预期。 圈里早就有耳闻说两人的合作已经结束，这次经当事人爆料出来，各大影视公司闻风而动。张大导毕竟是行业里的一座丰碑，谁要是能签下他，无论是对票房，还是对公司名气，都是一个巨大的提升。 不过陆非凡清楚，经过这件事，张导大概对与别人合作产生了极度的不信任，并且会有一段时间的沉淀期。等到他再次回归电影的时候，也是以个人工作室的形式去拍电影了。 而8月份，娱乐圈的第三个新闻，则是一则搞笑新闻了。 七夕节的当天，是有不少明星在微博上花式撒狗粮秀恩爱的。 而新晋小花张馨羽秀恩爱的方式，则是晒出了男朋友李辰送给她的心形石头。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李辰经过“插刀”事件之后，在网友的心里本来就敏感。关于他的新闻，大家都习惯性的先深扒一番再说。 结果这一深扒不要紧，发现这货居然在之前，还送了不少心形石头出去。 大概每谈一次恋爱，李辰都有送一次心形石头的习惯。所以大家发现，张馨羽的这块石头，不但不是独家，反而有不少同款。大家甚至列举了曾经晒出过类似石头的女明星，猜测这几个人如果凑在一起，召唤出的应该是神龙还是葫芦娃。 到了8月底，《致青春》下映，总票房超过7.5亿，算是给热闹不断的娱乐圈再添一把火。菲凡工作室以2千万的投资，占据票房分成的三分之一份额。去除给院线和其他两家投资人的分成之后，最后收益高达1.1亿元。 而陆非凡，也一跃成为华夏身价过亿的导演当中，最年轻的一位。 9月1号，各大院校开学的日子。 陆非凡早上一进公司，就被整齐站成两排的人给雷到了。 刘晓茜，魏枫，越双，顾渺渺等，工作室凡是在京城的员工，都齐刷刷的站在那里。陆非凡一进门，众人就整齐划一的高喊了一声：“老板早上好！” “我去！”陆非凡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挡在杨菲的身前，待看清众人都是谁之后，没好气的说道，“大早上的发什么疯？都吃错药了？” “切！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不是大家给你庆祝么！”工作室里，唯一用这种口气和陆非凡说话的，大概就只有刘晓茜了。 “话说，凡哥，”越双笑着问道，“采访你一下，身价上亿是什么感觉？” “感觉嘛……”陆非凡叹了口气，“有点不够花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 花钱如流水 如果陆非凡这句话传到公司外边去，肯定会被人喷一脸唾沫。 特么的，一个亿都不够你花，你是要上天啊！ 但陆非凡说这话，还真是一点吹牛逼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是大实话。 大家在计算某个人身价的时候，总会习惯性的忘掉，在华夏，所有的商业收入都是要扣税的。说起来1.1亿的票房分账，等到报税之后，实际入账的钱，大概只有7千万不到。 这也是圈里的明星们想尽办法找避税手段的原因了，甚至还诞生了一个所谓的“合理避税”的行业。但只要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既然是税，又怎么可能可以合理的避掉？无论用何种方法，只要你没交，这就是偷税漏税，没有合理这一说。 陆非凡深知，这些明星们的小动作，其实就和当年在课堂上当着老师的面写小纸条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老师有时候不和你计较罢了。当你站在老师的角度，再去观察整个教室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所有的动作，都看在老师的眼里。 陆非凡不想做掩耳盗铃的人，所以老老实实的交税。尤其是因为菲凡工作室属于新公司，又是个人创业，其实给的扶持政策和奖励还是蛮多的。 但就算是这样，到手的七千万，还没捂热乎，转眼就被陆非凡花掉了四千万。 《泰囧》的投资预算，从目前来看，和《致青春》是一样的，都是六千万。 不过《致青春》的投资，其中有一千万是折算的版权费用，是虚的。而另外两千万，是光线用作宣发的费用。实际用在拍摄上的资金，只有三千万。对外宣称投资六千万，也是为了宣传需要，好博眼球。 而《泰囧》仅仅用于拍摄的资金，预算就高达六千万了。主要都是用于租赁场地以及人员的费用，甚至包括了片中几位重要配角的片酬。比如那位和两位人妖开车的老外。再有就是场面的花费了，比如片尾的泼水节狂欢。 徐朗可不敢真的利用泰国的泼水节去拍摄。到时候现场那么乱，把高博一个人关在电话亭里，真出点问题，徐朗哭都来不及。何况当地的民众可不管你是不是在拍电影，万一一桶水扣在摄影机上，到时候损失更大。 不过这次再加上陆非凡投进去的四千万，菲凡工作室的注资，就已经高达五千万了。这还不包括徐朗之前拉到的两千万的投资。实际投资资金，已经达到了七千万。 这比陆非凡记忆中的投资还要高，还没算宣发的费用，估计到时候至少要再花掉两千万。 但既然开始自己先做了甩手掌柜，对徐朗那边不管不问的，扔下一句话就跑去旅游了。所以徐朗前期造成的资金浪费，陆非凡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剩下的钱，陆非凡拿出了一部分，给《致青春》的主演们每个人都包了一个五十万的大红包。 虽然演员有主次之分，但陆非凡倒是没像别的剧组那般，就算是发红包，都是按照咖位的大小来分的。在陆非凡这里，从来不会因为演员的咖位不同而区别对待。能进陆非凡剧组的演员，都懂得在剧组，导演大于天的道理。 至于那些不懂的，会耍大牌的演员。好吧，这种演员陆非凡根本请不起。 杨紫姗，高宇，王恺，赵莉颖，宋倩以及张萌，都收到了陆非凡的转账提示。电影里同样占据不少镜头的郑凯以及包贝耳，陆非凡也发了同样的红包。 剩下的一些演员，镜头不多，陆菲凡就发了五万十万的那种，意思一下。如果同样发五十万过去，先不说陆非凡破不破产的问题，而是大家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这么一发，就把京城的一套房子给发没了。这要是让陆妈知道，准会骂他败家。但是在公司内部，大家对于陆非凡的决定，都保持了支持的态度。遇到一个大方的老板，总比遇到抠门的老板要强。 而这件事，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这些收到陆非凡红包的演员们，在今后的场合，只要提起陆非凡，没有不竖大拇指的。而且从此以后，无论是对方本人还是对方背后的经纪公司，都会对菲凡工作室报以好感。想要合作也就变得更简单了。 而隐形的好处，就是名声了。 仅仅几天的时间，无论是圈里还是圈外，就都知道了，电影分账结束之后，陆非凡给主演们大肆发红包的事情。 杨紫姗在面对记者采访的时候，就有人问起了这个问题。 杨紫姗大方承认，确实是因为电影大卖的缘故，陆非凡给自己发了红包。不仅仅是自己，所有的主演都有。具体数额，杨紫姗没说，但从她的言语中不难看出，数额绝对不小。 而另一边在剧组拍戏的王恺，则是在言语中充满了对陆非凡的感激以及敬畏。在他看来，陆非凡的举动，不仅仅是对演员的感谢，更包含了一种尊重。因为只要是主要演员，所有人的红包数额都是一样的。这件事早就被大嘴巴高宇在> 在王恺看来，这就是陆非凡没有用有色眼镜去区分众人，而是按照大家的职业，演员就是演员。 众人里面，包子最直接。 此时的包子，还没有那么大牌，经纪人对她的管束也不严。所以平时的言行举动都很自由。收到陆非凡转账的第一时间，包子就发了一个微博，感谢陆导演的贴心。 当然，这货还知道在数额上打马赛克，心直口快和智商低下还是有区别的。 于是，一大波水军又杀进了陆非凡的微博下面看热闹。 陆非凡最新的一条微博，还是宣传《致青春》的时候发的。 对于陆非凡的粉丝来说，这家伙简直古板到令人发指。哪怕你学学人家小刚导演，没事在微博上怼怼网友也好啊，总比万年不说话，一说话就是宣传电影要好吧？ 而在这条微博下面，目前最新的留言，齐刷刷的都是大家眼熟的名字，点赞数量直接就被顶在了最上面。 “杨紫姗V：谢谢陆导的大红包！热烈祝贺《致青春》大卖！” “宋倩V：谢谢导演！祝您和嫂子百年好合！” “赵莉颖V：哇，好大的红包呀，谢谢陆导！“ ”郑凯V：谢谢导演的红包，我宣布，你今后一年的衣服，我都包了！“ “徐朗V：咳咳……祝陆导和弟妹新婚快乐，顺便问一句，红包在哪领？” 好吧，大家翻到下面，发现似乎混进来了奇怪的人。 网友的回复就千奇百怪了，说什么的都有。 “哇，华夏好导演，近距离膜拜大佬！” “有啥了不起的，我要是赚了这么多钱，我也愿意发红包。” “楼上真相了，可惜你赚不到这么多！” “宝哥威武，祝新婚快乐！话说，啥时候在国内办婚礼啊？” “看我王之蔑视！” 陆非凡很少去关注微博上的信息。有时候魏枫会整理一下，然后给他汇报。但对于明星之间的互动，陆非凡大多数时间都是懒得回的。早在剧组合作期间，大家就互加了微信。真到了有事情的时候，微信知会一声就行了。在陆非凡看来，凡是在微博上互动的，都是在作秀，没有半分真实性。 而在众人给陆非凡留言之前，大家就已经在电话或者微信里和陆非凡联系过了。微博上是怎么回事，不仅陆非凡清楚，大家也都清楚。 “王之蔑视”那个网友，直接就被陆非凡拉黑了。他自己大概也想不明白，陆非凡为啥要拉黑他。但等到陆非凡拉黑的人多了之后，大家就会清楚，不要在陆非凡的微博下面发他的表情包，不然真的会被拉黑。 不过这些操作都是魏枫在弄的，让陆非凡自己去翻看那几万条留言评论，他没那个耐心。 此时的他，正带这杨菲和父母一起，在海淀区的一处售楼处看房子。 真要到了买自己的房子，就不能像租房子那般随意了。考虑的不仅仅有交通以及周边环境问题，还有将来子女的上学问题，小区的安保问题，物业是否完善等等。 2012年京城的房价，虽然还没那么夸张，但价格依旧感人。位置一般的小区，一处不到一百平的商品房，总价就超过了五百万。 陆非凡没想过要和其他明星那般，选择所谓的“明星小区”。京城有很明显的住宅分布区域，哪住的明星多，哪住的富豪多，哪里当官的多，就连不关注这些的普通人都能随口说出几个来。 为啥很多在娱乐圈里，大家觉得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明星，私下里却是朋友？因为不仅仅是合作与否的问题，而是这两人很可能就住在同一个小区。可能出门遛个狗就认识了。 陆非凡很少会把自己当成一个明星来看待。如果说他是公众人物，他勉强同意。但住在京城的公众人物多了，你如果经常坐十号线，在途径央妈大楼的时候，上来的很多都是公众人物。 公众人物也是要买菜做饭，娶媳妇生孩子的。所以这次买房子，算是陆非凡在京城正式安家过日子了，考虑的当然都是过日子的因素。 而且有陆妈在，陆非凡想考虑别的也不可能。 在老一辈的眼里，娱乐圈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平时躲都来不及呢，又怎么能把家安在一群明星的中间？ 于是，在陆妈的建议下，陆非凡和杨菲看中了一套复式楼房。当然价格更感人，要一千两百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松了一口气的《泰囧》剧组 陆非凡总算理解了在自己回京之前，徐朗的心情了。 前一天还是传说中的亿万富翁，下一秒就就变成了穷光蛋。而陆非凡脑海中还有一堆项目要投资，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当然，就算陆非凡有的选，房子也还是要买的。不仅仅是因为陆妈的唠叨，还是为了要给杨菲一个安稳的家。 为什么华夏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吐槽女方在结婚的时候要求男方有房子呢？就是因为如果两个人连一个固定的家都没有，又谈何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很多人对于女性物质的要求都很不满，觉得现在的女人都太现实。可不要忘了，父母那一代，无论贫富与否，最起码每一户家庭，都有一间属于自己家的房子。这是最起码的，无论你在外面如何打拼，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你永远都知道，有一个家在等着你。它不会换地方，不会变样子，而你的腰间，永远都有一把能打开它的钥匙。 可你要是租房子住，难道房东要收回房子的时候，你和他说，这是我家，你不能收回去吗？ 所以这钱，陆非凡花的心甘情愿，而且花的很开心。大概对于男人来讲，最开心的不是你赚到了多少钱，而是在面对需要花钱的时候，你能大手一挥，潇洒的把钱花掉。 而另一边，远在泰国的徐朗以及《泰囧》整个剧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甚至徐朗大笔一挥，批了一笔数额较大的资金，用于寻找相貌合适的人妖演员。这在之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都想随便找两个群演客串了。 虽然陆非凡回京之后，马上就给剧组打进了一千万的资金。可只要剩下的钱一天不到账，徐朗的心就没法落地。 同样担心的，还有高博。 和徐朗一样，他也有着想要转型做导演的想法。当然现在这个想法还不算成熟，他还在考虑一些现实问题。但这并不妨碍他学习如何执导一部电影。 尤其是这是徐朗转型导演的第一部电影，值得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远的不说，就说刚进组那会儿发生的事，就让高博懂得了，找一个靠谱的团队是多么的重要。一旦导演的团队出了问题，坑的可就不仅仅是演员了，而是整个剧组以及电影的投资人。 而在吕楠等人进组之后，拍摄效率瞬间提高，拍摄速度也开始加快。尤其是陆非凡回京之后，因为暂时没有拍摄计划，把留守京城的文峰等人也都打发到了泰国，顺便混个资历。 于是，整个剧组几乎都是熟面孔。虽然不是徐朗的团队，但拍摄却越发的得心应手起来。 此时正在拍摄的，是在酒店中，徐朗说服王宝宝，去偷高博护照的戏份。 这场戏在观众看的时候，其实是两场戏同时进行的。王宝宝在高博的房间假装SPA技师，而徐朗则是在另一个房间，躲在床下欣赏歪国蜀黍和两位人妖的激情飙车赛。 不过拍的时候，两组镜头就不能同时拍了。一个是难度要求太大，再就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徐朗第一次做导演，掌控欲比较强。恨不得每一场戏的每一帧镜头，都要亲自过好几遍，才算满意。这种情况下，整个剧组还能保持高效率的运转，可见陆非凡派去的团队的成熟性了。 如果从网友和粉丝的角度来看，吕楠加入菲凡工作室，是找到了一个好老板和好搭档。但在圈里人的眼中，陆非凡这是捡到宝了。 圈里所有成熟的导演，都有自己的御用班底。无论品性如何，性格如何，但对待自己团队的态度都是相同的。他们或许会对演员苛刻，或许会在投资人的资金里做手脚，甚至会潜规则新进组的女演员。但对于自己的团队成员，永远都是报以真诚和慷慨。一个成熟的团队，对于任何导演来说，都是万金不换的资源。 这个道理，目前徐朗大概能明白一点，但还没有体会到这其中的重要性。 在他看来，陆非凡能把自己的团队派到剧组，已经是省了自己很大的事了。而且以两人的关系，今后的合作应该不止这一次，以后借用陆非凡团队的机会还有很多，暂时没有必要花大力气去组建自己的团队。 不过徐朗以后就会明白，真正等到他的拍摄计划和陆非凡起冲突的时候，这些属于陆非凡的班底，都会一个不漏的出现在陆非凡的剧组，而不是他的项目里。 但就目前来看，整个剧组是松了一口大气的，连带演员的状态都好了很多。 现场，徐朗和王宝宝相对而坐。 王宝宝：”你把他给睡了？“ 徐朗无奈的回头，翻了个大白眼，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王宝宝说道：”我把他老婆给睡了。“ 王宝宝：”你把他老婆给睡了？“ 徐朗：”是他老婆先勾引我的。“ 王宝宝：”是他老婆先勾引你的？“ 徐朗：”我跟他老婆是真爱。” 王宝宝：“你跟他老婆是真爱？” 徐朗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渐渐黑了下来：“你能不能别重复我的话？” “你怎么能这样啊你？”王宝宝往后挪了一下位置，用一种瞧不起的语气说道。 两位都是很成熟的演员，尤其经过《人在囧途》的合作之后，对于对手戏，已经拿捏的非常稳了，台词功底更是没的说，所有的台词都是现场收音。在现场观摩的人看两人对戏，都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徐朗把氛围拉了回来，接着说道：“我是不对，但他现在要我的命！他要是把我制住，你清单上面的任务一个都完不成！” 王宝宝脸色纠结，说不出话来。 徐朗指着门外说道：“就是因为你刚才发了那条该死的微博，他才跟上我的！你不觉得应该补偿一下么？” “忘了么？”徐朗凑近王宝宝，开始动之以情，“我们是一个组合。” “泰国传奇……”王宝宝下意识的说道。 “OK，咔！”徐朗起身，宣布暂停，然后走向监视器。 在没有看完回放之前，徐朗是不会宣布这一条过的。虽然大家都清楚，就两人目前的节奏来看，这一条肯定过了。不过经过这么久的合作，大家也都习惯了徐朗的方式，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文峰已经悄悄的在和场务商量，准备转场了。 此时的高宇和韩小雨，早已经离开了泰国。 毕竟不是真的放暑假。能给两人一次旅行的机会，已经是两家公司看在高宇背景的面子上了。高宇和韩小雨的关系，在网友面前是秘密，但在两人的公司内部，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在华夏，电影会决定一位艺人的咖位。但能把演员迅速捧红的渠道，却不是电影，而是电视剧。 毕竟受众群体就不一样。电视剧在家里打开电视就能看，而电影却要花钱去电影院观看。电视剧一部就几十集，每天都能看到演员的脸，而电影最多就两个小时。 在网剧以及综艺节目泛滥之前，华夏内地演员的走红之路，都是有着明显的迹象的。甚至说是套路。 举几个最简单的例子。 比如胡戈的《仙剑》系列，以及后来的郭靖。 比如大蜜蜜的唐雪见以及郭襄。 比如小明哥的《大汉天子》以及杨过。 再比如邓朝的张无忌以及神仙姐姐的小龙女。 当时的华夏，演员走红都是这一个套路。经济公司投拍电视剧，安排旗下要推的演员进组担任主角。之后就是一系列的推广计划，保证这个演员在这一年有足够多的曝光度。 而就算是在几年之后，信息时代到来，网剧和综艺节目泛滥的年代，这个套路依旧很流行。只不过电视剧的题材，从传统的武侠剧，变成了网络大IP的改编剧。比如《古剑奇谭》，《青云志》，《三生三世》等等。 而演员在走红之后，再拍摄几部电影，巩固一下咖位，基本就算是完成了套路，剩下的，就看演员自己的潜力了。就此泯然众人的也有，就此一飞冲天的更多。 当然也不是每个演员都是适合这条道路。 就比如当初归国四子中的陆含，当初出演大蜜蜜的《证人》的时候，演技其实是在线的。也可能是因为有大蜜蜜在剧中做参考，起码在陆非凡看来，他的表演找不到让人出戏的地方。 可随着陆含的走红，随后出演的IP改编剧《择天记》，则是被网友们喷出了翔。 这其中，或许有演员自身演技的问题。但在陆非凡看来，导演以及投资人的责任其实更大。从邀请陆含拍摄开始，对方的目的就不单纯是拍出一部让观众认可的电视剧来，而是借着对方的名气以及粉丝流量，搏一把收视率，圈一波钱。而剧组为了炒作，甚至拿演员的片酬做起了文章。 只是后来观众的反应，是大家始料未及的。甚至导致了央妈的点名批评，直接引发了网络上关于明星高片酬是否合理的讨论。 而现在，高宇和韩小雨两人，也即将走上拍电视剧这条走红套路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老同学的困境 刚刚下映的《画皮2》，其实就是华谊的电影。新签下的高宇，却是《致青春》的主演。而《致青春》，又在票房上打赢了《画皮2》。这让陆非凡想起来企鹅公司的一贯套路，打不赢你，我就买下你！ 不过虽然上映期间，两家彼此是竞争的关系，甚至还差点闹出不愉快的事情来，但《画皮2》毕竟是赚钱了的，而且赚的还不少。所以其实到最后，华谊是既赚到了钱，又签下了对方的男主角，还是个很有潜力以及背景的实力选手。这对于华谊来说，虽然输了票房，但在公司层面上，是赢了陆非凡一局的。 陆非凡大抵不在乎这种战略上的输或者赢，因为他原本就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从来没想过要去做华夏娱乐圈所谓的领跑人。在他看来，只要不去博地位以及权利的东西，专注于赚钱以及个人影响力的话，圈里的很多公司，其实都是可以实现共赢的。 不过这是他一家之言。对于其他大佬来说，钱够了，现在混的就是个地位。不去博地位那博什么？所以陆非凡现在的想法也只是自己和其他人之间能共赢就好，至于他们之间是携手合作还是打黑枪，他就不关心了。 华谊目前的“一哥”，是小明哥。“一导”，是小刚导演。不过小刚导演轻易不出手，就算出手也是有很大的自主性。所以华谊暂定的是，高宇暂时跟着小明哥混。 小明哥自从身价上涨之后，电视剧其实已经拍的少了，这几年常混迹在电影圈。这也是明星晋升咖位的常规套路，如果最后电影不成功，或者热度下降了，就回来再拍个电视剧热热身。 华谊给高宇安排的经纪人，按照公司的安排，打算先让高宇跟着小明哥混两部电影，而在年底，小明哥主演的《精忠岳飞》就要开机了，到时候给高宇安排一个主要角色问题不大。 小明哥年前的两部电影，分别是《大上海》和《血滴子》，嗯，两部电影的评价都不咋地，或者说其实就是烂片。不过电影虽然是烂片，但架不住剧组里面的演员咖位大啊。高宇只要进组混了几天，基本就能把HK演艺圈比较知名的演员认识个遍。 其实演员到了这个阶段，在华谊看来，出演的是不是烂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能带来的曝光度以及话题度。大家都是混迹影视圈好多年的人，一个剧本拿出来，是好片还是烂片，难道当真看不出来？ 而韩小雨下半年的安排就一目了然了，就一件事，抱紧胡戈的大腿。 如果说小明哥是华谊的“一哥”还有人去争议的话，那说老胡是唐人的“一哥”，没有人会不服气，包括唐人旗下的演员们。 这不是咖位带来的地位，而是人品问题。小明哥的电影也好，电视剧也好，中心点永远是他，不可能是别人。而胡戈，可以为了帮助公司带新人，甘愿去做一个配角。甚至主动让戏，让新人能有更多的镜头。稍微一对比，高下立判。 而唐人这次准备推的新人，有两位。一个就是出道即有大腿抱的蒋晋夫，另一个就是韩小雨了。 唐人在华夏电视剧圈的实力还是有目共睹的，这次准备投拍的电视剧，是《轩辕剑之天痕》。和《仙剑》系列一样，同样是游戏改编的电视题材。唐人大概是想要复制当年老胡走红的那条路，再培养出一个古装王子来。 不过陆非凡知道，唐人的美好愿望注定是要落空了。这部剧中的所有女主演倒是全都红了，就连打酱油的林庚新都红了，唯独作为男主角的蒋晋夫，始终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甚至胡戈一再的给他让镜头，自己给自己减戏，看完之后的同学们，依旧觉得这部剧的男主角是老胡。 不过娱乐圈里，没有存在感的不止他一个，就在新房搞定，陆非凡准备找人装修的时候，几位老同学找上了门。 当初陆非凡拍《老男孩》的时候，所有的演员找的基本都是京影的学生和老师。而《老男孩》的大火，带起来的不仅仅是他自己和韩小雨，自然也包括了饰演王小帅的周凯，以及饰演包小白的王亮等人。 但就和上面说到的蒋晋夫一样，两人虽然也红了一段时间，在小范围内混了个脸熟。但在那之后，因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经济公司，进了剧组也只能跑龙套，所以很快的就泯然众人了。 如果说导演系的学生，毕业之后从事本专业工作的人有十之三四的话，那么表演系的学生，能一直当演员的，大概只有十之一二了。 没办法，两人的外形，决定了必须走实力派的路线。而这就决定了两人要么进入体制内，老老实实的把表演当工作干，要么就要有好的经纪公司愿意培养他们。 现在是2012年，马上就会进入娱乐圈流量为王的时代，已经很少有经济公司愿意花资源去堆一个演技派的明星出来了。而那些观众们耳熟能详的演技派，都是沉淀了十几年，才厚积薄发的。 恰好听说了高宇因为出演《致青春》大火，被华谊作为主力新人签约之后，两人终于下定决心，在表演系一位导师的联络下，把两人推荐到了陆非凡这里。 如果说陆非凡是个念旧的人，其实也不准确。 在过去的几年里，和陆非凡打交道的人多了，但能始终记挂在他心里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这不是他自私，而是陆非凡的性格，和陆爸有点像，关注点永远都在身边的人身上，甚至不愿意放开自己的交际圈，只关注自己割舍不了的几个人际关系。 像已经在工作室工作的大鹏和越双等人还好，大家经常见面，没事调侃几句，一直能处在陆非凡交际圈的中心。而那些不经常见面的人，如果不是平时魏枫帮着联络，恐怕早就被陆非凡忘到脑后去了。 姜彣就经常打电话骂陆非凡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用得着人的时候，比谁都热情，用不着了，就一脚踢开，平时连个问候都没有。 陆非凡觉得很无辜，自己脑子里就只有两件事，杨菲和电影。谁在乎你个老男人今天是没吃饭还是没洗头？ 虽然这么想，但对于周凯和王亮，陆非凡倒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娱乐圈的水有多浑，新人有多难出头，陆非凡比两人看的更清楚。如果只是关系一般的同学也就罢了，可两人毕竟是当初和陆非凡一起合作过的，也正是大家共同的努力，才能让《老男孩》可以名正言顺的写在自己的代表作品当中。 所以陆非凡就想着，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拉两人一把。 当然不是拍电影。 陆非凡自认，自己还没有把两个外形不好，演技一般，在娱乐圈完全没存在感的新人捧红的能力，要是换成小刚导演还差不多。 而且帮忙是可以，真让陆非凡花个几千万投资新电影，只为捧红两人的话，陆非凡的内心深处也一定是拒绝的。他不是圣母，也不想做圣母。 不过陆非凡有陆非凡的优势，或者说渠道，那就是播放平台。 奇艺网的成功，不单单是陆非凡实验的成功，也为娱乐圈打开了一条新的演艺路线。 尤其在《屌丝男士》大火之后，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大鹏，一跃成为华夏最有代表性的喜剧明星之一，观众缘比一般的老牌谐星都要好。这让其他的网络平台眼前一亮，别的做不到，难道拍视频短剧也做不到么？ 所以就在八月份，光是网络短片，就层出不穷。不过无论是剧情上还是质量上，都无法与《屌丝男士》相比。毕竟后者还是占了拥有数量众多的明星加盟的便宜。 甚至大鹏最近都有些膨胀了。 之前拍《屌丝男士》的时候，找来客串的演员都得是大鹏亲自去请。有些大牌的还要陆非凡出面说服对方，才能搞定。而随着第一季的大火，想要加盟第二季的明星，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这次不用大鹏出面去请，对方的经纪人就把电话打到了大鹏的手机上。各色的明星，让大鹏都挑花了眼。 陆非凡是不想出手拍网剧的。 一个是耽误他自己的安排，在有就是，以奇艺网的节操来看，他要是敢拍，对方就敢在全网宣传这件事。一个7亿票房的导演，回头开始拍这种无内涵的网络短剧，陆非凡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要考虑作为导演的节操和工作室门面的问题。 可目前工作室有能力执导的，似乎就剩下了大鹏一个。 让周凯和王亮去参与《屌丝男士》第二季的拍摄，显然不太现实。《屌丝男士》只有一个主角，那就是大鹏。而就以两人目前的知名度，去客串的话，不仅对两人的人气毫无帮助，反而会影响《屌丝男士》的热度。所以想来想去，大概只有新建一个组，让两人作为新剧男主角，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而导演的人选，陆非凡也想好了。那就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跑前跑后的魏枫。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听过王大锤吗 这天，杨菲来到工作室之后，刘晓茜和往常一般，不到十分钟，就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里。 杨菲最近这段时间，其实并不经常出现在工作室。她和陆非凡的新居，是已经竣工的楼盘，所以签了合同，办了产权证之后，就可以着手装修了。 陆非凡是全款买的这套房子。其实如果按照正常的理财观念，基于陆非凡目前的财务状况，贷款买房才是最贴合实际的方案。虽然贷款要比全款多付不少利息，但却节省了目前陆非凡手里的现金流。多出来的资金，陆非凡完全可以投资一个小项目，赚到的钱，一定比贷款的利息要多。 但陆非凡和杨菲都有一个习惯，就是不喜欢欠别人钱。无论多少，只要一天没把钱还上，两人的心里就会一直装着这件事，总有一种被人追在后面，不踏实的感觉。无论对方是个人，还是银行。 反正都是要花的，所以陆非凡干脆付了全款，花钱买个清净。 房产证写的是陆非凡和杨菲两人的名字。 开始陆非凡是打算写杨菲名字的，反正自己也不在乎这个。别说陆非凡，就是陆爸陆妈，其实也不是特别在乎这件事。按照陆妈的理论，只要人是对的那个，那么在自己有能力的前提下，不要等到对方开口，自己就应该把所有男人应该做的事都提前做到。 陆非凡有时候会感激陆爸和陆妈对自己的言传身教，如果自己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大概也不会有这些机遇，更遇不到杨菲这样的女人。 不过杨菲坚持写陆非凡的名字，僵持了一阵，最后只好取了折中的方案，写两个人的名字。 而且因为两人都是工作室的股东，所以工作室的收入，等于就是两人互相分账。所以其实无论写谁的名字，这栋房子的产权构成，和工作室的股份构成都是一样的。 杨菲之所以有空来工作室，是因为装修方案已经定好，装修公司也找好了，剩下的只是时不时的盯一下工人的进度。而这些，陆爸和陆妈就可以代劳。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杨菲和陆妈的感情可以说是突飞猛进的。 刘晓茜大概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被杨菲冷落了，所以以进门就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怎么了？摆出这幅表情？”杨菲正在翻看这段时间工作室的收益报表，看到刘晓茜的表情，笑着问道。 “菲菲姐，你最近忙什么呢？都不搭理我……“刘晓茜嘟着嘴巴说道。 ”呵……“杨菲摇头笑了一下，”我最近忙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刘晓茜撅着嘴，推了一把转椅，挪到杨菲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有些撒娇的说道：”你最近就忙着讨好婆婆了，连闺蜜都不要了吗？我们好久都没一起出去逛街了！“ ”别闹……“杨菲翻报表的手被刘晓茜抱住，无奈的挣了一下，然后斜眼看了过去，”你们俩有可比性吗？再说了，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让他陪你去呗！“ ”哎！别提他了！“刘晓茜生无可恋的仰躺在椅子上，一脸哭相，”都怪你老公，最近说什么，要让他学着做导演。他现在每天回到家，就抱着个破剧本在那看。我穿着情趣装在他面前晃悠，他都视而不见！“ 大概是觉得，杨菲已经上了车，可以讲成人内容了，所以最近刘晓茜在杨菲的面前，越发的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 ”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呢！“杨菲瞪了一眼刘晓茜，干脆合上了报表。有刘晓茜在这打岔，她也看不进去。 ”本来就是嘛！你难道没和你老公玩过？“刘晓茜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也不等杨菲说话，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你说好好的，你老公为啥非要拉着他做导演呢？像现在这样，做助理不是挺好吗？我是不想让他操那么多心。“ 杨菲摇了摇头，摸了摸刘晓茜的脑袋，温柔的说道：“你啊，该抱怨的时候，你甘之如饴，怎么反而在这件事上不开心呢？男人总要以事业为重啊。你难道让他做一辈子助理吗？不过非凡找魏枫做导演这件事，我倒是不清楚。” 杨菲最近因为新房装修的事，已经忙到脚不沾地了，公司的很多事其实都是刘晓茜在代为处理。而作为甩手掌柜的陆非凡，更不好意思拿工作室的事来分她的心了。所以陆非凡打算让魏枫执导拍摄新网剧的事，她一点都不知道。 “我倒是知道一点……”刘晓茜脸上带着迷茫，和她说的话一点都不符合，“说好像要拍什么网剧，什么王大锤之类的，菲菲姐，你听过王大锤吗？” “王……大锤？”杨菲一脸无语的表情，“你确定你没听错？主角是叫这个名字？” 也不怪王菲不敢相信，实在是王大锤这个名字，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什么正经片子。 “没听错啊，这几天阿枫一回到家，就坐在那里发呆，嘴里动不动的还念念有词，说什么‘我叫王大锤，正在拍一部低成本武侠剧’之类莫名其妙的话。”刘晓茜一脸要哭的表情，摇晃着杨菲的胳膊，哀求道，“菲菲姐，你管管你家老公，放过我男朋友吧！再这么下去，我看他要魔怔了，我还想要过正常的情侣生活呢！我都好久没和他……” “你闭嘴！”杨菲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没个把门的！” “再说了，”杨菲放缓了语气，开口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能总想着你们两人的小日子呀，也要为他将来的发展考虑。现在既然有机会做导演，有着咱们工作室的资源做支撑，你好歹让他试一次吧？” “哼！人家都说女生外相，果然不假！你现在就开始向着老公了！”刘晓茜撅着嘴松开杨菲，起身往外走，“不和你玩儿了，我去工作了！咱们工作室马上就要招新人，你们两位大老板谁都不关心！“ ”有你在，我们放心呗！“杨菲捂嘴偷笑。 其实杨菲说的道理，刘晓茜全部都懂。 以她对魏枫的感情，又怎么可能真的去阻挡自己男朋友的事业。只不过这段时间，陆非凡抓着魏枫给他突击导演知识，让这位平时跟着陆非凡，只关注剧组的人员的花销以及联络的小哥确实有点魔怔了。 魏枫以前是记者，自己也写文章。所以对于一个故事的构成，剧本的解读，都不算陌生。但是陆非凡这次给他的剧本，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部网剧的名字，叫做《万万没想到》。 果然剧如其名，里面所有的内容，都是围绕着这个核心。里面所有的主角遭遇，剧情的走向，永远都是魏枫猜不到的那个结果。 而且剧本中的很多段子，对于现阶段的观众来说，都比较超前。这就导致了，魏枫自己在家看剧本的时候，经常会把自己笑到沙发下面去。 作为导演，如果在现场自己笑场那还行？ 所以陆非凡给魏枫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能面无表情的读完整个剧本，并且拿出自己的解读。 而演员的构成，除了肯定要加入的周凯和王亮之外，还有不少的角色。陆非凡打算直接就从目前京影的毕业生里面找。反正这一届的学生当中，除了韩小雨，根本没有什么有名气的人出现，不用担心成本的问题，还能顺势回报一下母校。 王大锤的角色，陆非凡定了王亮，也就是包小白的扮演者。而周凯，陆非凡打算让他出演老孔的角色，也就是说，他可能要经常反串出演女性角色了。 而作为导演的魏枫，原本以为自己就是学习怎么拍摄，能顺利把这部网剧拍出来就好了。结果也被陆非凡告知，让他做好客串出演的准备。 毕竟《万万没想到》算是一个成熟的项目，但陆非凡本人却并不想签这么多演员进工作室。 想要签约进陆非凡旗下的演员，其实不少。毕竟作为华夏最年轻的”亿元导演“，陆非凡的电影，对于新出道的演员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但是陆非凡自己有着明确的打算，工作室的存在，就是为自己个人服务的。陆非凡可以接受自己的公司存在很多能独挡一面的导演，但对于培养演员，他在内心里就表示拒绝。 毕竟签约一个演员，你就要为他负责。如何走红，如何规划发展道路，如何与其他的影视公司争抢资源。 陆非凡宁愿让出一部分利益，去和别的公司的艺人合作，也懒得去培养自己的演员。在他看来，演员其实就是娱乐圈的基础资源，自己宁愿利用别人的基础资源，为自己创造利益，也不想去掌握这些资源，让自己成为别人竞争的对象。陆非凡不怕竞争，但真的是懒得竞争。 有这个功夫，不如和杨菲在家开心的开着车，为子孙后代而努力。 陆非凡这么想，但其他的演员可不这么想。 尤其是对于周凯和王亮来说，这就等于是陆非凡在用自己的资源，无偿的为两人堆砌身价，却不求两人回报的行为。和当初为了高宇能签约更好的经济公司而选他做电影的男主角如出一辙，实在是太义气了！ 如果陆非凡知道两人内心的想法，一定会长叹一口气：”兄dei~你们真的是想的太多了！我只是懒得操你们那份闲心而已。“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万万没想到，节操不见了 其实如果要选导演，陆非凡完全可以找一个导演系毕业的新人，基础知识牢固，又是同门师兄弟，也省的这段时间给魏枫恶补导演知识。而且陆非凡也知道，这些东西再怎么恶补，也不可能让魏枫上来就有执导的能力，最后该摔的跟头还是会摔。 但魏枫与其他新人相比，有一个谁也代替不了的优点，就是和陆非凡之间的关系比较稳，或者说是熟。有着刘晓茜这层关系在，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隔阂感。用人喜欢用熟这点，也是陆非凡一向的习惯了。 再者说，这次陆非凡拿出来的剧本，连分镜头都画好了，只要魏枫按照上面的步骤来，就算他自己不理解，也不会影响到片子的质量。况且陆非凡虽然不做导演，但依旧是制作人，随时可以纠错。 和以往的开机不同，《万万没想到》的开机，可以说是低调，甚至简陋。也没有什么开机仪式，就在城郊的一处农家乐租了片场地，就直接开拍了。 陆非凡给出的拍摄计划上，时间节点是按照一个月到一个半月的周期来计算的。也就是说，这部15集的短片，基本2到3天就要完成一集的拍摄。这对于刚刚接触这个行业的魏枫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剧组的构成，是各部门在工作室留守的人。 毕竟《泰囧》那边，除了投资，在人员的安排上，有点帮忙的性质，陆非凡不可能一个人都不留的全派去泰国。这不仅耽误自己的安排，在资金上也容易造成浪费。而且总要给徐朗留点空间好安排自己人不是？ 不过主力都不在场倒是真的，所以第一天，包括陆非凡在内，整个剧组的人都忙的脚不沾地。就连过来看热闹的大鹏也没能幸免，直接被陆非凡抓了壮丁。 大鹏一直觉得，陆非凡这次的新网剧计划，会让自己做导演。但没想到，陆非凡最后却定了魏枫这样一个纯外行。 大概是最近因为《屌丝男士》的大火，让他确实有些膨胀了。所以明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下一季计划的时候不应该这么想，可大鹏还是忍不住的去想，是不是陆非凡在借机会敲打自己，又或者是怕自己的身价高了，不容易被掌控？ 陆非凡早就知道，如果不选大鹏做导演，他难免的会去想这些，所以立项之后，他就告诉过大鹏，这次的网剧，和《屌丝男士》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如果让大鹏就这么投入进去，很容易造成审美的混乱，从而影响到《屌丝男士》的那种喜剧风格。 如果两部网剧，全是同一种风格，也就没必要专门立两个项目了。 但说归说，听归听，现场还是要来看看的。也只有在亲自看过之后，大鹏才能确定陆非凡是在敷衍自己，还是真的从风格的角度考虑的。这决定着自己的判断正确与否。 现场不仅大鹏一个看热闹的，还有杨菲和刘晓茜，甚至包括了越双那一拨编剧组的作家们。 平时陆非凡总是在剧组忙活，工作室的事情，做甩手掌柜都做上瘾了。所以这次为了给第一次做导演的男朋友鼓劲加油，刘晓茜就拉着杨菲过来看热闹，还叫上了顾渺渺。而顾渺渺要去哪，越双一般都是想跟着的。也就有了这次的全员出动。 对此陆非凡也没有拒绝的态度，就当是公司搞团建了。正好是在农家乐里面，收工之后，大家还能一块聚个餐。 现场，王亮穿着一身古装的衣服，头上粘着假发，独自面对镜头，一脸呆滞，手里还握着一把塑料的儿童玩具刀。 除了演员和导演，现场大概就只有摄影师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拍摄过程，众人看得一脸懵比。 这里的旁白其实全是王大锤的内心独白。这也是《万万没想到》的一个亮点。不过为了拍摄的连贯性，也方便演员的表演，所以现场的旁白，是魏枫拿着一个电喇叭在说。 由导演说旁白，也是为了方便节奏的控制。只不过，魏枫略显蛋疼的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非常中二的给自己握拳打气的女朋友，老脸一红，无奈的举起了喇叭： “我叫王大锤，是一个演员，正在拍摄一部低成本武侠剧。” 随着魏枫的旁白，镜头开始拉近，从演员的特写，再慢慢拉远，给出全景。王亮也随着旁白的变化，转向手里的儿童玩具刀。 魏枫的旁白还在继续。 “这也太低成本了吧！儿童玩具剑算是哪一出啊？” “好，这里停顿一下，为后期特效留出空间。” “继续，都已经这个质量了，你还闪个毛啊？” “欸？说你质量差，还不服气啊你？” 这里其实在观众看的时候，很简单。大概觉得只要是个人，抱着台DV就能搞定。但在实际拍摄的时候，对于演员，导演以及摄影师的节奏统一是很考验的。由于陆非凡没有插手，只是在魏枫要犯常识性错误的时候才会出言提醒，所以就仅仅这一组镜头，就反复拍了十遍。等到王亮做表情做的想吐，魏枫说旁白也说的想吐了，才算通过。 接下来，就该周凯出场了。 本来原版的《万万没想到》，这个地方是叫兽出演的，也就是这部剧的导演本尊。但陆非凡决定拍摄这部网剧，本来就是因为周凯和王亮两人，如果第一集就找别人出演，有些不太合适。而且《万万》的每一集剧情，和前面都没有丝毫的联系，所以用哪个演员出演，在陆非凡看来，其实没什么影响。 而且结束的时候，同样要反串女角色，对于周凯来说，没有任何差别。又或者就是因为第一集女性角色的反串过于辣眼睛，所以叫兽才把自己的特效师生生的给逼成了一位网红？而自己却再也没有演过女角色？ 反正别人不清楚，魏枫是宁愿被剃光头，也坚决不演女人的。高宇如果在，一定会语重心长的拍着魏枫的肩膀说：“兄弟，你还是太年轻，不懂咱们陆导的套路啊！” 周凯的出场，不但突兀，而且漏洞百出，台词断断续续，还忘词。 但这都是陆非凡在剧本中就安排好的，所以反而更难演。 演员NG是正常现象，但是演员为了表演NG而导致的NG，就很蛋疼了。 于是开机的第一个上午，简简单单的两组镜头，加起来几乎拍了不下三十遍。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以前跟着陆非凡一起进组拍戏，魏枫还觉得导演其实挺好当的。他只看见陆非凡坐在椅子上，拿着一个喇叭，指挥全剧组的人员干这个干那个，而自己只要动动嘴，等待结果就好。可是等轮到自己做导演，才发现，想要把陆非凡画好的分镜头，实实在在的拍摄出来，是真的难。 周凯和王亮已经不算是纯新人了，表演基础很扎实。可就算是这样，连续三十次的重复表演，也有些扛不住。原本只有不到4分钟镜头的第一集，照这个进度，一天能拍完都是快的。 第一集的名字叫做“低成本武侠剧”，这一点，从王亮手里的玩具刀就能看出来。但周凯上场的时候，可是一点低成本的样子都没有。 考究的长袍，精致的宝剑，看得王亮眼角一阵抽搐。这把剑还是陆非凡专门找人去专营店买的，在刀具管制非常严格的京城，价格感人，要办理的那些手续更是感人。等到拍摄结束之后，这把剑大概会成为陆非凡办公室的装饰品。 拍摄还在继续。 周凯：“哈哈哈……想要营救公主的话，就……呃……就……emmm……就，就从，呃，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嗯！“ 王大锤旁白：”拜托能把台词先背熟再上来么？“ 周凯：“来吧！使出你的绝招，九阳神拳吧！” 王大锤旁白：”啊？原来我使用的是拳法！九阳神拳，听起来好吊！我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向双拳汇聚。我的左拳像火焰一样炙热，我的右拳像冰霜一样寒冷！“ 王亮：”喝！“ 王大锤旁白：”我勒个大叉，什么玩意儿？连特效都没做，直接打字也太敷衍了吧？“ 周凯：“居然是九阳神拳之，*****！” 王亮：“喂！你是怎么看出这招来的？这名字太色情了吧？” 周凯：“太厉害啦！啊~~~~~” 一顿抖肩，周凯自己趴在了地上，无视王亮，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台词：“不愧是九阳神拳的传人！我的生涯，一片无悔！” 王亮：“无悔你妹呀！我还没出招呢我说！” 周凯：“我想起那天下午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工作人员的身后，刘晓茜已经笑倒在了杨菲的怀里。 杨菲也没好到哪去，两人靠着歪倒在椅子上。而其他人也都差不多，顾渺渺靠在越双的身上，笑到浑身发软。明知道是在给越双揩油的机会，可就是没有力气站起来。 而越双这个没出息的，已经笑到没力气揩油了。 大鹏总算知道，陆非凡为什么说这部片子和《屌丝男士》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了。作为立志想要成为大荧幕导演的大鹏，此时很想问陆非凡一句：”老板，你的节操呢？“ 第一百二十章 躁动起来的大鹏 虽然磕磕绊绊，但第一天总算是完成了预定的任务，把第一集的素材拍摄完毕。 谁能想到，不到四分钟的镜头，居然真的拍了一整天？ 刘晓茜心疼男朋友心疼的都要哭了，收工之后，也不管大家都在看着，直接拉着男朋友就上了车，直奔两人的爱巢，安慰男朋友去了。至于团建，谁在乎呢？反正她是总经理，她要回家，也没人真的去拦她。 大鹏对于魏枫这种新手导演，实在是提不起什么警惕心来。《屌丝男士》的大火，直接打开了大鹏心中那扇喜剧大门，眼光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但不要忘了，魏枫的背后，还站着一个陆非凡。 还是那句话，”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别人不清楚，但已经有了一个成功项目的大鹏，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这部《万万没想到》，很可能成为另外一款爆款网剧。甚至基于他的风格，都有可能超过《屌丝男士》带来的热度。 于是，大鹏开始躁动了。 如果这部网剧，是陆非凡亲自执导，那大鹏没话说。无论是他的眼光也好，对市场精准的把握也好，至今仍是大鹏努力看齐的方向。 但从第一天，大鹏就看出来了，这部剧，根本就是陆非凡为了培养包括魏枫在内的导演以及他两位同学，而专门立的项目。等到魏枫掌握了要领之后，陆非凡大概又要做起他的甩手掌柜了。 要是最后被魏枫给超过了，大鹏觉得自己的导演梦真的就可以提前宣布结束了。连一个新人都比不过，还拍什么大电影？趁早洗洗睡吧！ 所以，就在魏枫为了《万万没想到》的拍摄而焦头烂额的时候，大鹏已经想要开始《屌丝男士》第二季的拍摄了。 正常来讲，一年或者是半年推出一季，是最合理的时间安排。既不会耽误正常的工作安排，也有足够的时间去联系演员的档期以及项目投资的资金。不过自从大鹏有了紧迫感之后，就不想再考虑这些了。 反正目前已经有不少明星想要客串，只不过新的剧本，陆非凡还没说起过。大鹏不确定第二季陆非凡还是和之前那样，有一份剧本的大纲，还是完全交给自己，让自己去找段子。 大鹏佩服陆非凡的几个点里面，如果导演功底排第二的话，那么排第一的一定是编段子的能力。 同样的段子，大鹏写出来，也许只是好笑，但经过陆非凡的手那么一改，就能让人笑到停不下来。可惜大鹏已经有了一个师父，不然真想重新拜师。 但在陆非凡看来，大鹏还是心急了。 陆非凡的办公室，两人相对而坐。 大鹏心里有些忐忑，主要是陆非凡的那双眼睛，在大鹏有些心虚的前提下，总觉得他已经看透了一切。 虽然大鹏在不住的自我安慰，但他的猜测还真是八九不离十。陆非凡确实看出来了大鹏的实际想法。这个眼睛没关系，纯粹是因为陆非凡把自己带入到了大鹏的角度，去思考了一下这些问题。 ”大鹏啊，其实你想要现在就上第二季的项目，也不是不行。“陆非凡组织着语言说道，”但是有个问题就是，IP的影响力以及饥饿效应。“ 大鹏有些迷茫的看向陆非凡，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陆非凡也觉得自己说的大概是太笼统了，于是换了个说法。 ”这么说吧，这段时间，有多少视频网站推出了自己的视频短剧，你大概也知道了吧？“陆非凡问道。 大鹏点点头，陆非凡要是问起这个，他还真是挺了解的，毕竟是自己出头的第一仗，他会做到知己知彼。不过从调查的结果来看，这些网站大都是照葫芦画瓢，形似而神不似，反而拉低了观众的评价。 ”我知道，“大鹏说道，”说实话，都不咋滴。没有一家是看透了这其中的精髓的。“ ”那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陆非凡笑着问道，”观众在看了这些网站的网剧之后，对方拍的越不好，大家就越期待《屌丝男士》能早日推出第二季？“ ”的确是这样，“大鹏点点头，接着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饥饿效应吧？看到不好的，就开始怀念好的。可是导演，咱们这个时候开始第二季，不是正迎合了观众们的期待吗？“ 大鹏依旧不死心，或者说没理解陆非凡的真正意思，不解的问道。 ”那我问你，“陆非凡笑道，”当你感到饿的时候，是马上有人就端了一碗馄饨给你，让你觉得满足，还是在你看到别人在吃馄饨，自己也想吃的时候，有人端了一碗馄饨给你的时候满足呢？“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大鹏笑道，”其实你是想把利益最大化吧？观众的期待感越高，咱们推出之后的收益也就越大。不过，我还是觉得，就目前观众的期待感就已经够高了，咱们完全可以先拍着。“ ”你是怕魏枫上位，抢了你的风头吧？“陆非凡笑着就把大鹏极力掩盖的那层窗户纸给揭了下来。 ”导演，你看你说的，我有这么小心眼么。“大鹏被猜中心事，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陆非凡倒没觉得这么想有什么小心眼的地方，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听到大鹏的回答，陆非凡不是很满意，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还是摆摆手，正色对大鹏说道： “我这么和你说吧，《屌丝男士》，按照正常的节奏，如果不考虑情怀加成，你大概能拍五季左右。而《万万没想到》，以魏枫的能力，最多拍到三季，就会面临脑洞和灵感枯竭的局面。最根本的就是，你的项目，完全就是时下最流行的网络段子改编而成的串烧，而《万万没想到》则是一个一个单独的搞笑故事。他的难度在于编剧。 而现在，《屌丝男士》第一季播出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就要拍摄第二季。按照进度，最多一个月就能杀青进入后期，那么你是打算在半年之内，就连推两季出来吗？如果是这个节奏，不到两年，《屌丝男士》这个系列，就大概要结束了。 哪一种影响力更长久，不用我教你吧？“ 陆非凡说完，看着皱眉思索的大鹏，心底暗暗摇了摇头。 大鹏虽然有灵性，但胜负欲比陆非凡想象中的要强。而且他想要拍摄电影的想法始终都没有停息过，这一点陆非凡看得很清楚。 陆非凡不想走《煎饼侠》的老路，所以一直在引导大鹏去观察电影和市场的关系。拍摄一部票房扑街的电影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票房和口碑双双扑街。 陆非凡希望大鹏能先放下自己，把”老子天下第一“的念头完全丢掉之后，再考虑电影的事。在这之前，陆非凡并不打算让他独立参与除了《屌丝男士》之外的项目。 这是陆非凡自己按照大鹏的性格和能力，制定的一个规划。但这是没法和大鹏说清楚的，毕竟所有人在听到自己的老板说，让自己沉淀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大都是对方要雪藏我了的想法。 这种事只能靠悟性。就比如陆非凡，如果不是因为多了一世的记忆和感悟，那么现在肯定还在碰壁当中。不撞的头破血流，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的想法有问题。 大鹏离开的时候很纠结。 在外人看来，陆非凡有点强压着不让他出头的意思在里面。如果大鹏是个散人，完全可以自己出钱启动《屌丝男士》第二季的拍摄。不过因为版权不在自己手里，他要是真这么干了，陆非凡能打官司告到他赔到姥姥家去。 不过大鹏多少还是领悟了一点陆非凡的意思的。别的不说，但对方对于自己给予了很高的期待，大鹏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陆非凡拒绝了大鹏的要求，他依旧能理解的原因。 这年头，支持自己想法的老板不好找，但对自己报以厚望的老板更难遇见。 虽然没能立项有些失望，但陆非凡在无意当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还是让大鹏的内心有了想法。 既然第二季短时间内没有立项的必要，但终归是要立项的，而且不仅仅是第二季，未来还会有第三季和第四季等等。自己其实应该把眼光放的长远一点。并且按照这个时间节点来计算，虽然马上立项不现实，但大鹏已经可以开始联系演员的档期了。 或者说，第二季的演员安排，大鹏已经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相信自己只要确定了一个符合陆非凡心中预期的时间，那么提早安排，他是不会拒绝的。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等到大鹏真的把陆非凡的话参透，回去制定了一个详细的日程安排计划之后，陆非凡很爽快的就同意了大鹏的计划。甚至陆非凡还写了不少在《煎饼侠》当中出现的段子，作为大鹏的参考。 单说喜剧效果，《煎饼侠》要比《屌丝男士》搞笑多了，并且其中很多段子是可以单独拿出来的。大鹏最大的失败，就是把电影拍成了《屌丝男士》大合集，讲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如果把电影拆分，作为《屌丝男士》第五季推出，反而更容易出彩。 所以只要大鹏不拍《煎饼侠》，陆非凡也就由得他提前去做第二季的各项准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新人报道 陆非凡果真就如大鹏想的那样，等到魏枫基本掌握了要领，可以按照计划进行独立拍摄的时候，陆非凡就溜了。 做甩手掌柜这件事，陆非凡向来说到做到。说不管，就真的不闻不问了。 不过有一件事，他不管是不行的，那就是菲凡工作室的招新计划，以及他新助理的人选。 早在四月份的时候，刘晓茜就在京城安排过一次校园招聘。不过校园里签的应届生，都只是签了一个三方协议书，随时都能毁约。刘晓茜估计着，真正在九月份能来工作室报道的，有三分之二就很不错了。 很多从校园步入社会，第一次进入工作单位的新人，抱怨最多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在公司里毫无存在感，对于自己的工作内容感到迷茫，又很怕自己做错了事，导致公司受损失了。 有些人甚至觉得，公司招这些新人进来，简直就是多余。因为很多公司的实习生们，在实习的时候，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无所事事的。领导既不会安排什么繁重的工作任务，也不会对你谈起什么职业规划。 这是因为，除了专业领域，公司的人事机构也不清楚，你真正的擅长领域到底是什么，你是不是真的热爱这份工作。所有应届毕业生在工作之后，都会发现，在学校学的知识，在单位很少能用得上。所以单位招人进来，就是一个发现和培养的过程。被送到各个部门实习的人，领导们都会有一个实习记录，记录新人在实习期间的表现，最后反馈给人事部门，最终由人事部门确定岗位。到了这个时候，才是真正开始职场生涯的时候。 当然，要说怕做错事，导致公司受损失，那就纯粹是想太多了。哪个公司的老板疯了，敢把重要的工作交给实习生去做？实习生的意思，当然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就算你把领导交代的任务全部都搞砸了，他也只是会在小本本上记下你不适合做什么工作，而不是觉得你对公司有造成什么损失。 真正能对一个公司造成重大损失的，一般就只有老板自己了。 这一点，陆非凡同样清楚。所以他不怕别人做错事，他只怕自己走错路。所以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在刘晓茜忙成哈士奇的时候做甩手掌柜，因为真正决定公司盈利与否的项目，全是陆非凡决定的。刘晓茜也好，杨菲也好，起到的作用其实是辅助。而在资金充裕的前提下，陆非凡拍任何项目，其实都不太需要辅助。 不过今天，陆非凡就要在办公室见两名重要的辅助。一个就是他新助理的人选，而另一个，则是之前一直空白，如今终于补上的一个岗位：法律顾问。 新助理又是一个男同志。不知道是陆妈当初的话对刘晓茜造成了影响，还是陆妈说的话被杨菲听了进去又交代了刘晓茜什么。反正在那之后，陆非凡的助理人选，就从双选变成了单选。恐怕当初刘晓茜的选人标准上，就写了“本职位限男生，女生勿扰”的要求。 陆非凡倒是无所谓，在他眼里，助理就是个跑腿的，闲的时候替自己接接电话，过滤掉一些不靠谱的广告和投资商，就算是合格的助理了。至于那些喜欢找娇滴滴的小姑娘做助理的人，陆非凡就觉得矫情。小姑娘你让他抗着几十斤重的拍摄器材走上两公里试试？ 所以陆非凡给出的要求，就一条，身体素质好的，能吃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招助理的是个建筑工地的包工头呢。 新助理的名字叫赵鑫。虽然名字有些女性化，但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蒙族汉子。184的身高，菱角分明的脸，以及因为常年在学校里打篮球而练就的一身腱子肉。 赵鑫之前在学校的专业，学的是数学。鬼知道刘晓茜是怎么招的人，反正在一堆文秘专业的毕业生当中，最后成功入选陆非凡经纪人的人选，确实是这位数学专业的毕业生赵鑫。 不过等到见到赵鑫本人，陆非凡就明白了。 不到24岁的小伙子，一脸的干练。而且最鲜明的特征是，赵鑫的身上，有着一股同龄人很难有的一种正气。这种人在电影里一出现，观众大概就知道了，这位是好人。赵鑫就是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而且因为是蒙族人，赵鑫的性格还带着一些蒙族人的热血和义气。 陆非凡对于助理的要求，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 对工作不熟悉，陆非凡可以带。对娱乐圈不了解，慢慢就了解了。对那些找上门来的各色的广告商和投资商不知道如何判断，陆非凡也可以一个一个的去给他分析。但是这种先天在性格上的优势和气质，是很难去培养的。 一句话，对于新助理，和刘晓茜想的不同，陆非凡很满意。 不过对于新找的法律顾问，陆非凡就有点不满意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刘晓茜找的这个法律顾问，也是一个刚毕业的，还是个小姑娘。 如果不是因为京城的老油条太多，陆非凡怕对方只是敷衍而不用心，早在工作室成立之初，就应该明确一个法律顾问的。但是找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在陆非凡来看，就有些胡闹了。 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自己都还追星呢，又能如何保持冷静的给公司分析法律上的义务和责任？而且很多事情，靠的其实是法律顾问的人脉以及丰富的经验。所有律师都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所有的理论知识，都是参考，真正实战的时候，大多数靠的还是经验的积累。 刘晓茜大概是觉得，法律顾问这样的人设，如果找的人不靠谱，对于一个公司来说，还不如不找。既然陆非凡担心找那些老油条进来，会敷衍，拿钱不办事，莫不如找一个纯新人，从头开始培养感情。一般人，对于自己就职的第一家单位，总会有着区别与其他公司的情感。 不满意归不满意，人还是要见的。陆非凡不是那种靠自己想法做事的经验主义者。在没见到本尊之前，陆非凡永远都会做好随时推翻自己结论的准备。这也是刘晓茜对陆非凡虽然态度很恶劣，却能一直和他配合默契的原因。 有些人做老板，在自己的成就高于公司其他人的时候，就会很难去接受别人的意见，习惯性的按照自己的经验去判断一件事，并且坚持不改，还觉得自己特有主见。殊不知，刚愎自用和胸有成竹，表现形式虽然差不多，但结果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带着一经见面就开始入职的新助理一起，陆非凡见了这位新来的法律顾问。 赵鑫这个人很有意思。一旦认定了，办起事来特别爽快。陆非凡只是问了一句“今天能入职吗？”，赵鑫就已经开始认真的把自己带入角色了，端茶倒水的，非常勤快。虽然不是很清楚作为助理的实际工作内容，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做力所能及的事。 这就是陆非凡喜欢赵鑫的第二个点了。只要是入职的新人，大部分都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工作内容的，但赵鑫能在不知道的前提下，主动去做一些自己可以做的事，这就是差距了。不过这是先天的性格使然，培养不来的。 新来的法律顾问，名字叫刘颖，毕业于魔都交通大学。 而且她并不是全职做法律顾问，或者说，所有公司的法律顾问，大多都不是全职，而是兼职。他们的本职工作，往往都是注册律师，服务于律师事务所。只有在公司需要的时候，才会提供法律咨询的业务。 刘颖也是这样。她在大学期间，甚至提前完成了法律硕士的攻读，在导师的推荐下，进入了京城的一家律师事务所，担任见习律师。 也不知道刘晓茜是怎么挖到她的，反正对方在听说是菲凡工作室，法人代表就是最近比较火的《致青春》的导演陆非凡之后，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陆非凡见到刘颖，问的第一句话，就让赵鑫长大了嘴巴。 陆非凡是这样说的：“如果有一个大项目，公司的实际收入是五亿，我不想交那两亿的税，你有什么办法避免我在法律上的责任吗？” 如果是京城的那些老油条，这个时候，回答陆非凡的，一定是诸如”可以找一个合伙人，签订一个小合同，明确说这是你借的钱“，或者是”多找几个人分担投资数额“之类的话。对于这些似是而非的法律条文，这些人门清儿，毕竟就是玩这个的。但是只要你真的听了他的话，你就掉坑里了。真正账目上的往来，只要有心去查，谁都跑不掉。 赵鑫大概觉得自己在学校里见到的真善美快要幻灭了，直到刘颖的声音响起。 ”陆导，你这个问题，恕我没有办法回答你。不过我要说的是，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我不但不会帮你，反而会让你负起你应该负的法律责任。这种行为，是偷税漏税，我个人不支持你的想法！并且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想我没办法做你的法律顾问！“刘颖的声音还略显青涩，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掷地有声。 大概所有刚毕业的学生，都有这样一颗火红的初心。不忘初心是人最难能可贵的品质，而陆非凡想要的，就是这种品质。忠于信仰的人，自然也会忠于伙伴。至于如何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保持初心，就不是陆非凡去操心的了。 所以，就在赵鑫惊疑不定，想着自己是装死还是义正言辞的站在刘颖这边的时候，陆非凡站了起来，笑着对刘颖伸出手：”刘律师，欢迎你加入菲凡工作室！祝我们合作愉快！“ 第一百二十二章 陆非凡的“大项目” 华夏电影圈的导演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了派系之分。 其实在这之前，最初华夏的导演们都是抱成团的。很多如今大家耳熟能详的导演们，在当初拍电影的时候，可能都同处一个剧组，聆听老前辈们的教导。 比如张大导和姜彣。当初姜彣还是演员的时候，和张一谋一起拍戏，就经常抢他导演的活。甚至有一次，张大导都确定好的女主角，被姜彣以气质不合适为理由，生生的给换掉了。但在当时，这些都是司空见惯了的事情。 可是如今，再难见到两位都很有名气的导演，同处一个剧组的情况了。 其实导演们本身自己是不承认所谓的派系的。这些都是网上，网友以及影评人们自发的评价。 就比如说小刚导演，就被大家划分到了华夏商业片的导演系别当中，而且说他只会拍商业片，文艺片烂的都没眼看。而张一谋，则是可以在商业与艺术之间做到平衡，但需要大场面的支持，而且一不留神，就可能拍成了烂片。姜彣，则是商业导演中的文艺青年，喜欢用镜头做各种隐喻。不过网上公认的文艺片导演的代表，还是第六代导演们，诸如贾樟苛等。 对于这种不问当事人的意见就乱分组的行为，当事人自然是不满意的。小刚导演也是拍文艺片出身的，只不过后来因为文艺片太不赚钱了，资金又实在是支持不上，才拍了一部所谓的喜剧片。结果没想到大火，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华夏电影开起了商业时代，并且生生造出了一个新的电影门类：贺岁电影。 小刚导演的本意当然还是用商业片的钱继续去拍文艺电影的。毕竟那个时代的导演，对于艺术的追求还是很执着的。但是架不住商业电影是真赚钱啊。于是这一拍，就是十年。 不过小刚导演大抵还是不服气的，觉得自己既然能拍出好的商业片，就一定能拍出好的文艺片。于是在接下来的十年里，开始放飞自我，之前用了十年时间积攒下来的观众缘，又用了十年的时间败光。背后的华谊兄弟，也只能咬牙竖起大拇指，忍着肉痛，说”小刚好样的“。 如果按照这种划分，陆非凡妥妥的是商业片导演。而在大众的眼里，普遍的都同意，商业片导演的艺术追求以及艺术造诣，是低于文艺片导演的。 陆非凡虽然不在乎此类评价，但他自己的心中是有着固定规划的。在票房上证明过自己之后，陆非凡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在艺术领域，同样证明自己。而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能够获得一些国际电影节的奖项。当然不是那些圈里都懂，只能拿出来糊弄网友的小众电影节，而是艺术性以及公正性都比较高的那些。就算拿不到柏林戛纳，最起码在东影节，也要有所斩获才行。 并且陆非凡还想要告诉大家，艺术性和高票房，根本就不冲突。艺术从来都不是曲高和寡，而是雅俗共赏。当所有人都认为这部影片具有很高的艺术性的时候，那些自认为艺术评论家的人再怎么唧唧歪歪，也改变不了大家的认知。 而靠着目前陆非凡手里的电影，想要做到这点，就有些难了。国内的诸如金马，金鸡之类的倒还有可能。但这只是奖项，多数时候还是在分蛋糕，与艺术无关。 所以，长期以来，陆非凡的心里憋着一个大项目。 如果不是因为《泰囧》的立项，陆非凡下一个要做的项目，就是这个了。说他是大项目，是因为陆非凡预计的投资，是一个亿。 目前的华夏，除了张大导和小刚导演，还没有谁能拉到一个亿的投资。姜彣那种不算，因为他自己就占了投资公司一半的股份。而且姜彣拍电影大手大脚惯了，很多场景宁愿花钱自己建，也不愿意将就。所以同样的剧本，别的导演用一半的预算就能拍出来，而他就不行。 陆非凡就更不用说了，如果没有工作室，就靠拉投资，陆非凡起码要在商业片领域再打拼几年，才能有投资商相信他，愿意押一亿的资金在他的身上。 但陆非凡等不起几年的时间，所以这个项目，只能是工作室自己投资。 不过，就算《致青春》赚了一大笔，可依旧不够陆非凡的预算，再有就是早就定好的《泰囧》的投资了。所以陆非凡的”大项目“，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启动。 也许等到《泰囧》上映之后，陆非凡就可以行动起来了。按照自己的投资比例，《泰囧》只要能按照原轨迹，达到陆非凡记忆中的票房，那陆非凡下一个项目的资金就有了，还能多出不少来。 陆非凡现在能做的，就是提前把剧本，预算，以及演员名单确定下来。 所谓的大项目，在记忆中的来源，并不属于华夏，它的名字叫做《釜山行》。 所有看过这部电影的人，在看简介以及预告片的时候，从未想过这是一部艺术片，而是特效和场面很大的那种商业片。尤其是末日丧尸题材，很少会有艺术片去触碰。 可是就是这么一部貌似商业片的电影，在上映之后，连破棒子国各大记录，甚至在上映期间就火遍亚洲，成为年度最具话题度的电影。无论从任何角度去解读，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部非常优秀的电影。尤其是里面对于人性的剖析，深刻到让人起鸡皮疙瘩。而结局更是悬念丛生，让人印象深刻。 如今才是2012年，距离这部电影的诞生，还差着好几年的时间。陆非凡并不介意题材的来源，何况截胡一个棒子国的好创意，倒还蛮有成就感的。不过想要拍出效果，仅仅是创意和剧情还是不够的，最难的是在于改编。 棒子国的很多习惯以及风俗，都是从华夏唐宋时期学来的，所以大家在看他们电影的时候，并没有看外语片那么出戏。但如今的华夏，无论是人情往来还是风俗习惯，经过许多年的发展，已经极具特色了。在全世界，都找不出一个和华夏相类似的国家来。所以才有一个名字，叫做”华夏特色“。 陆非凡要做的，就是把这部电影改编成具有华夏特色的电影，并且不能降低其艺术性。这甚至比自己原创一部剧本的难度都大。 记忆中有着太多把经典改编成狗尾续貂的例子在，不过这倒是时刻提醒着陆非凡哪里有坑，哪里是可操作的，哪里是应该要避免的，比盲目改编要好的多。 电影的名字，陆非凡决定，就叫《HK行》。故事背景当然是发生在羊城通往HK的列车上。而且原版中的两位老年姐妹，是分开多年，一位生活在棒子国，另一位来自北韩的背景。而在华夏，陆非凡同样可以改成，一位早年随家人去了HK，而另一位则与家人失散，一直留在内地的背景。几乎不用做什么描述，观众就能秒懂。毕竟这些年，光是网络上曝光的类似的例子，就数不胜数。 这部片子，观众在看的时候，既有大长面的爽感，又有紧张刺激的剧情，最后还能引发大家对于人性的思考，其实是很可贵的。但是这对于拍摄的要求，就会变得很高。 首先，对于演员的要求就不低。 其次，也是最烧钱的地方，就在于场面以及特效。 如果清楚陆非凡每一个打算的人，一定会惊讶他的前瞻性。早在当初拍《人在囧途》的时候，这部电影就已经装在陆非凡的心里了。这才是陆非凡无论如何都要把梁红玉留在工作室的初衷。等到陆非凡的《HK行》正式开拍的时候，大家就真正清楚了，所谓的特效化妆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职业。 电影中所有的血腥场面，丧尸的变身过程，演员身上的伤口，都需要特效化妆来实现。如果用电脑去合成特效的话，一个是会影响演员的发挥，另一方面，则是会多花数倍的资金，还会造成制作周期的延长。所以陆非凡才更清楚，未来圈里对于特效化妆师的强烈需求。 原本在一开始的时候，陆非凡给自己准备的冲奖电影，是《钢的琴》。正是这部电影，让王千原斩获了东影节影帝桂冠。但是这部电影在国内的票房很一般。虽然艺术电影在如今，已经开始不注重票房了。但陆非凡始终都觉得，电影就是拍给观众看的，如果票房不理想，就说明了大家依旧还没找到艺术与商业之间的那个平衡点。 也就在陆非凡纠结的时候，无聊期间重温了一下《生化危机》，突然就想到了这部同样是拍丧尸，却从丧尸中拍出了人性的电影。 这部电影，无论是特效也好，场面也好，对陆非凡来说，都不是难点。最难的地方，就在于”华夏特色“这四个字。而同样的原因，能否进入国外电影节的视线，博得评委和观众们的赏识，依旧关乎这四个字。过于注重华夏特色，就会让老外们看不懂，而疏忽了这四个字，又会脱离国内的观众们。 所以就在魏枫的新剧组进入了一个稳定状态之后，陆非凡把所有的对外联络统统扔给了赵鑫，自己一头扎进书房，开始了改编剧本的过程。 第一百二十三章 演员人选 想要真的把这部电影拍出来，并且达到陆非凡心目中的效果，剧本是一个重要因素，而另一个重要因素，则是演员。 新家的装修刚到一半，而且就算是装修完毕，一时半会儿的也还住不进去。早在杨菲留陆爸陆妈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从当初的房子里搬出来了，现在和陆非凡住在他的公寓里。 有吃有喝，有人照顾，显然是比窝在公司里，时不时的被人打扰要舒服得多，也更容易集中精力思考。所以就在剧本的改编开始之后，陆非凡就窝在了家里，再没去过公司。如果有人去办公室找他，就只能看到赵鑫一个人坐在外间的助理办公室里，茫然的守着电话。 以往，联系演员的事情，大多数是魏枫或是刘晓茜在做。按道理说，既然赵鑫正式开始接手魏枫的工作了，联系演员这种事，陆非凡只要给他一个演员表就可以了。 但这部戏不同，在陆非凡的心目中占有的比重比较多，而且陆非凡想要找的，全都是演技派，也就是传说中的“老戏骨”，亲自打电话或者是上门邀请，才能显出诚意来。 想到老戏骨，陆非凡第一个想到的演员，居然是张壹山。鬼知道陆非凡的脑回路出了什么问题，反正绕来绕去，总是想到这位比自己年纪还要小几岁的演艺圈“大前辈”。 如果从张壹山的从业时间来看，说他是大前辈，还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这位92年出生的演员，出道的时候，陆非凡刚上初中，还在和英语单词较劲呢，人家已经是家喻户晓的明星了。 不过在华夏，大部分童星出道的演员，在成年之后，演艺道路却是很心酸的。外形的变化，以及固有思维造成的观众的审美限制，导致了这些人，或许演技很高，但演什么都容易让人出戏。 张壹山目前也面临着这种困境，电视剧没人找他，电影又撑不起来。这几年也只能找一些边边角角的角色来演。直到2016年，出演了余罪，演技直接炸裂到让观众头皮发麻，这才重新在娱乐圈站稳了脚跟。 不过就现在而言，陆非凡其实有点不敢肯定他的演技，能否像4年之后那样成熟。如果张壹山能有当时余罪演技的一半高度，陆非凡就打算邀请他出演电影中，棒球手荣国的角色。不过棒球在华夏不是什么大众运动，所以这里的棒球队，变成了足球队。 娱乐圈有很多大家意想不到的人际关系，就比如张壹山是韩洪侄子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圈里恐怕也就陆非凡一清二楚。和韩洪处得跟亲姐妹似的韩小雨或许也知道。 为了不闹乌龙，陆非凡决定先打探一下，于是直接给韩洪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韩洪是实在人，有一说一，从来不会因为亲戚关系而对张壹山有什么照顾。如果圈里人早知道他和韩洪的关系，张壹山也不可能面对无戏可拍的窘境。 电话接通，对面是韩洪的助理，现场声音有些嘈杂，大概是在什么活动上。 “韩洪姐现在方便接电话吗？”陆非凡轻声问道。 “陆导您好，你稍等一下。”对面传来韩洪助理的声音，接着听到韩洪的声音，在问是谁的电话。 过了几秒种，韩洪的声音在话筒中响起：“喂？凡子，什么事儿？” “韩洪姐，没打扰到您吧？”陆非凡和韩洪的关系其实一般，能搭上话还是看在韩小雨的面子上。也正是因为陆非凡在韩小雨的事业上有出过一把力，韩洪才对他另眼相待，还客串了一把致青春的拍摄。 “啥打扰不打扰的，就是一个小活动，你有事就直说！”韩洪一贯的直来直去，不和你聊废话。 “那我就直说了，我有一部戏，想找壹山演，但是他这几年作品不多，我有点吃不准他现在的演技如何，也不敢贸然就邀请，所以找您问问。”陆非凡说道。 “壹山啊……”对面韩洪沉吟了一下，倒是没问陆非凡是怎么知道她和张壹山的关系的。以陆非凡和韩小雨的关系，知道这点也不算稀奇。韩洪也没有对自己的交际圈也隐瞒的想法。 “他去年刚考上京影，不知道能不能有时间啊。不过演技倒是还行，这孩子肯吃苦。你要是真想找他演，下死手操练就是了，保证他说不出什么来，这孩子的品性还不错。”韩洪说道。 “那得嘞，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时间的问题好说，我和京影的老师都熟，帮他请个假就是了。”陆非凡笑道。 挂了电话，在桌子上的一张空白表格上，写下张壹山的名字之后，陆非凡又开始沉思起来。 毕竟只是一个主演搞定了，表上还有十几个空白表格呢。 拉拉队的队长好说，只要长相甜美就足够，要是再能有点演技，那就更完美了。 本来这个角色其实可以找杨姿出演，正好是张壹山多年的老搭档了，配合也默契。而且也和张壹山一样，面临着无戏可拍的境地。但杨姿的哭戏，让陆非凡有些不忍直视，是在是太破坏美感了。 其实，演技好的女演员，很少有在演哭戏的时候，还能保持美美的妆容的。这一点陆非凡也清楚，但他是真的怕杨姿一旦哭的时候，囧字眉一出现，观众会笑场。毕竟这就不是一个搞笑电影。 想了半天，没有丝毫头绪，于是略过，直接想男主角的人选。 这部陆非凡准备冲奖的电影，按道理来说，是应该找高宇参与的。但陆非凡同样清楚，高宇的演技，目前还撑不起这部电影中的任何一个角色。 不过想到高宇，陆非凡一拍额头，暗骂自己脑袋短路，怎么把她给忘了！ 于是，表格上，拉拉队长的演员人选，陆非凡写下了韩小雨的名字。 至于男主角，陆非凡倾向于找高博来出演。并且陆非凡敢肯定，高博对于这样一个角色，一定很感兴趣。徐朗就算了，演技虽然也不差，但观众只要看到他的光头，就会觉得这是一部喜剧片。 敲定演员的名单，就花掉了陆非凡三天的时间。主要是有些演员，虽然外形合适，但具体演技是如何表现的，还要专门去找他的作品看，才能有参考的地方。 而这份名单，就目前来说，除了张壹山和韩小雨之外，其他人都是陆非凡的一厢情愿而已，连档期都没敲定。 不过眼下剧本还没完成，投资又要等到泰囧正式上映之后，才有把握，所以这张表就放在陆非凡的书房里，没有公之于众。陆非凡的主要目的，依旧是为了给剧本服务。有了这些演员作为参考，改编剧本的难度就会小很多，很多台词如何修改，人物说话的习惯以及小动作等等，就有了把握的方向。 最后暂定的演员名单上，堪称阵容豪华。 男主角高博，饰演高博女儿秀安的，暂定张子风。 万倩饰演怀孕妇人盛京，周一唯饰演摔跤手尚华。 足球队员张壹山，以及拉拉队长韩小雨。 黄垒饰演金常务，王恺饰演列车员。 那一对老姐妹，陆非凡打算找潘红以及张绍华老师出演。 最后列车长的演员人选，不知为何，陆非凡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了何囧的面孔来。 何老师的演技无需多说，让人尴尬到要死。但陆非凡曾经看过他和徐若宣合作的一部电影，完美假妻168。当中何老师的演技，倒是有点炸裂的意思。当然了，这部电影，现如今还没拍呢，这已经是两年之后的事了。 但这不并不妨碍陆非凡做判断。何老师出演的角色，如果是正面人物或者是正义角色，总会让人很出戏，有种听老师讲课的感觉。但他在出演那种唯唯诺诺的小人物，内心很脆弱，很怂的角色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却能让人看的很舒服。 所以在没有更好的人选之前，列车长的人选就暂定了是何囧。 电影里还有一个流浪汉的角色占了不小的比例，但陆非凡不打算找别人了。这本来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需要扮丑，又没什么台词，辨识度也不算高。所以这个角色，陆非凡打算自己客串一把。 当然了，对于自己的演技，陆非凡一向都很有信心，那就是，自己压根就毫无演技可言。所以，陆非凡心里是暂定自己客串，等到立项的时候，想办法骗一个有演技的来就是了。陆非凡最想骗进剧组的，就是葛大爷。 只有看过活着的人，才知道葛大爷也不是一开始，就是那个让人总是捧腹的葛尤。他是那种可以让人忘记他长相的演员。不过和那些追求高度的演员不同，葛大爷如今，已经很少出演这类的角色了。因为太入戏的原因，当初拍活着的时候，葛尤差点把自己搞成抑郁症。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角色的阴影中走出来。从那之后，他就很少去演那种有深度的角色了。 在陆非凡看来，这位才是真懂了，什么是“活着”。 第一百二十四章 突然杀上门的“有关部门” 最近沉浸在《HK行》的剧本改编以及演员人选上，陆非凡大概是忘了，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 当然了，那件事情，杨菲从来不会和陆非凡透露，仅凭猜测，陆非凡也只是知道，记忆中杨菲大概是在这几年入狱，但是具体时间，他猜不出来。 如果知道最近会有大事发生，陆非凡说什么也不会在这个时间闭关写剧本，而是守在杨菲的身边，保证寸步不离。 十一国庆节的前夕，确有大事发生。但这件大事的详情，是鲜有网友知道的。 陆非凡更不知道内情。他只知道，这件事当中，涉及了太多的人，各行各业，各个体系当中，都有被牵扯进去的，这其中，就包括了杨菲。而最终的结果，自然就是某个恶势力的倒台，正义的一方，宣布胜利。 接到赵鑫电话的时候，陆非凡正在查资料。 对于羊城通HK的列车，陆非凡其实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有这样的车次，但具体是什么情况，还需要实际考察一遍才行。接到赵鑫电话的时候，陆非凡还很不耐烦。 “不是和你说了吗？这段时间别打扰我，有事我会找你的。你有不明白的地方，直接去找刘晓茜！”陆非凡真烦着呢，说话也没个好气。 赵鑫没在意陆非凡的语气，此时的他，已经慌了。 就在十分钟之前，几个持有“有关部门”证件的人，直接来到工作室，当着众人的面，带走了杨菲。去向不明，原因不明，是否能回来，更是不明。 刘晓茜直接就崩溃了，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疯狂给自己认识的人打电话，任谁敲门都不理会。 魏枫的拍摄已经暂停，全员都在赶回工作室的途中。其他人也都是人心惶惶的，茫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于工作室的未来充满着担心。 尤其是新入职的那些人，更是如此。有不少新人已经打算辞职了。 这个时候能主持大局的，就只有陆非凡。 赵鑫此时虽然慌乱，但逻辑还算清晰。对方的来头，大概涉及到的原因，都一字不漏的转达给了陆非凡。 听完赵鑫的讲述，站在书房里的陆非凡直接甩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太大意了，竟然忽略了这件事。 如果陆非凡和之前没成立工作室的时候一样，经常去聚美那边蹭办公室的话，就知道，此时的天晴投资，已经被查封，没有涉事的员工也都已经被遣散了。 而早在一周之前，杨菲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如果陆非凡足够敏感，他也应该察觉到的。因为就在一周之前，杨菲曾经对陆非凡开玩笑说，如果自己做了一件错事，要为此承担后果的话，陆非凡还会不会要她。 当时陆非凡脑子里全是剧情，没有听出杨菲话里面的深意，只是笑着说，如果她真的错了，他愿意和她一起承担后果。 但很显然，有些后果，不是你想承担，就有资格承担的。 这场对话的起因，源于杨菲接到的一个电话。 电话是天晴投资的幕后老板打来的。对方只有一个目的，说服杨菲出国，避开这件事。甚至和杨菲约好了在荷兰汇合。不过杨菲拒绝了。 理由再简单不过，她现在已经有了家庭。如果答应对方出国的要求，就意味着抛弃这一切。而杨菲，宁愿被这一切抛弃，也不愿意主动放弃。 陆非凡赶到工作室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包括魏枫。 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这也难免，任谁在公司里，看到自己的老板被“有关部门”带走，心情都会忐忑。除了有限几人会担心公司的前途之外，大部分人只是担心自己的未来。 “好了！只是配合调查而已，又特么不是刑拘，别一个个哭丧个脸！该干嘛都干嘛去！”陆非凡板着脸，压抑着火气说道。 如果不是有理智强压着，此时看到这一张张苦瓜脸，陆非凡早就骂街了。 “老板……”其他人都散去，就剩下魏枫和赵鑫还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看着陆非凡。越双同样担心的扫了一眼，但还是拉着顾渺渺等人上了楼。这个时候，如果帮不上忙，那就尽量不要去添乱。 “行了，”陆非凡摆摆手，示意魏枫，“你去看看晓茜，别有什么想不开的，这件事没她想的那么严重，都把心放肚子里！” 接着看向赵鑫：“你联系刘颖，让她马上过来一趟！” 有了主心骨，虽然事情依旧充满了悬念，但众人总算有了依托。 陆非凡的内心并没有他表面上那么镇定，心早就跳的快要冲出胸膛了。但是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慌乱。如果连陆非凡都慌了，那么公司的其他人，就完全都指望不上了。 刘颖来的速度很快，几乎就在赵鑫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的起因，对方就已经出门了。 陆非凡没有在公司见她，而是让赵鑫在楼下的饭店里找了一个包厢。虽然入职时间很短，但就冲着公司所有人都慌成一团，连刘晓茜都崩溃了，赵鑫却能在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来说，陆非凡就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所以和刘颖的谈话，陆非凡并没有避着他。 赵鑫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社会的裸露与残酷，原来这个世界，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刘颖显得很无奈：“陆导，这些事情，是你猜的，还是菲姐和你说的？” 担任公司法律顾问以来，刘颖在公司最熟的人，不是陆非凡，反而是杨菲。所以在和陆非凡交流的时候，两人都很正式。但是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刘颖此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不是我猜的，也不是杨菲告诉我的。“陆非凡摇了摇头，”这些事，是我自己偷偷调查的。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怂恿她辞职？那么大的一家投资公司，难道不比我一个小小的工作室有前景？“ ”好，你为什么要调查这些，我不想知道。但是这件事，恕我直言，我们做不了什么。现在国家大力打击贪腐，这件事，谁碰谁死，没有任何余地！“刘颖无奈的说道，”我再和你透露点内幕吧。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内幕，就是现在京城的所有律师，都受到了警告，不准给那些人做辩护。所以，这件事恐怕我也没什么好建议。“ “能不能找人……”陆非凡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刘颖给打断了。 “你想都别想！你越这么做，就越是在害她！而且弄不好你自己也会陷进去！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刘颖正色说道。 陆非凡苦笑着摇摇头，然后说道：“我是想说，能不能找人帮忙，我想见她一面。” 刘颖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按你所说，菲姐虽然知道的事情很多，但她本人并没有参与其中，所以这次只是保密调查，而不是直接抓人。要见的话，问题应该不大。但只能是我作为她的代理律师去见，你恐怕不行！” “这……”陆非凡皱眉不语。 对于刘颖，陆非凡不像杨菲了解的那么多，所以相对的，信任感也没那么充足。但如果真如她所说的，只有她有机会见到杨菲的话，陆非凡又不舍得放弃这种机会。 其实刘颖的性格，多少有点愤青。这大概也是受她导师的影响。不过在接触杨菲的这段时间，两人倒是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尤其是作为魔都人，独自在京城打拼，其实很不容易的。作为过来人，杨菲有时候会很照顾她。这才是刘颖最终愿意帮忙的原因，而不是去履行所谓法律顾问的职责。 所谓顾问，就是你问我，我就回答，你不问我，我才懒得理你。 如果当事人不是杨菲，而是陆非凡的话，恐怕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在刘颖看来，凡是牵扯到了贪腐这件事当中的人，就没有无辜的。为这种人辩护，就是对自己职业信仰的背叛。 不过，这只是初出茅庐的新人的一厢情愿。真正了解了社会之后，就会发现，黑白之间，永远都不存在明显的边界划分。所以就算陆非凡不要求，她也会想办法见到杨菲。 “如果我见到菲姐，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她吗？”刘颖问道。 陆非凡原本有一大堆的说辞，可是此时此刻，陆非凡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记忆中，第一次见到杨菲的情景。陆非凡见过杨菲所有的情绪表现，唯独没见过后悔。 想了想，陆非凡开口说道：“如果方便的话，你和她说，无论她做任何选择，我都站在她这一边，无条件的支持她！你告诉她，我们未来的路还有很长时间，我们等得起。所以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刘颖皱了皱眉，有些意外的看向陆非凡：“陆导，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陆非凡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这么说，她自然能听懂。你不是我，也不是她，所以你转达就好，不要自己去理解，你不明白的。” 刘颖无所谓的点点头，站了起来，说道：“陆导，到目前为止，我愿意帮忙的原因，依旧是因为，我相信菲姐是无辜的。但是，如果我发现她真的参与其中的话，抱歉，我会做我该做的。” “当然！”陆非凡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此时还能做你该做的，就很好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计划搁浅 出了这档事，瞬间就打乱了陆非凡的节奏安排。 《HK行》的拍摄肯定是要搁浅了，工作室的流动资金也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被冻结了，银行通知了陆非凡，要等待调查的结果。好在《泰囧》的投资已经打过去了，上头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否则徐朗非骂街不可。 不过就算这样，徐朗也快要骂街了。 《泰囧》最大的投资方就是菲凡工作室。看名字就知道，投资人的当中，就有杨菲的一份。如果真的出了问题，就算工作室不涉及其中，为了影响，电影的上映周期恐怕也会被无限期的延后。 所以众人当中，徐朗是真心的希望，杨菲只是配合调查而已。 网上倒是风平浪静，丝毫没有相关的新闻报道出来。在这件事上，就算是真的和陆非凡有深仇大恨的人，也不敢随便去推这波热度。这种热度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给推进去了。 网友们不知道，不代表其他人都不知道。在圈里，尤其是在公开场合发生的事，向来都不是秘密。 刘颖那边还没传回确切消息的时候，陆非凡的手机就被打爆了。 姜彣，高晓嵩，胡国华，圈里熟悉的，不熟悉的，只要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都打电话过来问情况。这其中有多少是真正关心事情进展的，有多少是打听上头风向的，都很难说。这些电话，扰得陆非凡不胜其烦，干脆开了个白名单，只允许刘颖和赵鑫的电话打进来。 而在这之后，陆非凡还有不得不去面对和解释的人，那就是陆爸和陆妈。 二老是当天晚上知道的这件事。陆妈当场就炸毛了，要去找人家理论，被陆非凡和陆爸给拦了下来。陆爸倒是很冷静，在询问了陆非凡找人解决的可能性之后，皱着眉头，坐在客厅里默默的抽烟。 “你想怎么做？”沉默了半晌，陆爸开口问道。 陆妈安静的坐在一边。每逢这种大事发生，只要陆爸开口，陆妈就会收了性子，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听着。 “暂时还没有办法，不过我已经安排律师去打听了，先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我再去想对策。”陆非凡有些疲惫，靠在陆爸对面的沙发上，低着头，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我看你媳妇那人，不像是能搀和到这种事里面的性格，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陆爸疑惑的问道。 “这事儿吧，一两句说也不清楚。”陆非凡皱眉说道，”这次栽进去的人里面，有一个是她的同学。当初对她帮助很大，而且她在人家的公司里干过几年，还当过法人代表。所以这次就牵扯到一块儿了。” “那她到底有没有参与，你也不知道吗？”陆爸的脸沉了下来。 陆非凡能理解陆爸话里边的意思。如果这件事的曲折，连陆非凡都判断不了的话，那他对杨菲的看法恐怕就要改变了。 “最多算是知情吧，甚至可能知道的都不多。对方也有意识的瞒着她呢。”陆非凡摇了摇头，“爸，您也别担心了，杨菲是什么性格，你也知道。她大概有着报恩的心理，但坏事是没有做过的，这您放心。” “成，没参与就好！咱们老百姓一个，小家小业的，别搀和这些，没好处！”陆爸点点头，“明天我和你妈就先回林海了，在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连跑腿都不认得路，还给你添乱。” 陆非凡疑惑道：“爸，您这是？” “你别多想，”陆爸摆摆手，制止了想要说什么的陆妈，正色看向陆非凡说道，“我们两个在这边，什么忙也帮不上，白白跟着担心不说，你忙了一天回来，还要照顾我们，没这个必要。我们就不在这添乱了。儿子，你现在结婚了，已经是男子汉了，爸妈对你，从来没有担心过，其实还蛮骄傲的。等事情都结束了，你打个电话回家，告诉我和你妈一声，到时候我们再过来就是。” 原本陆妈还不想回去，毕竟出了这档子事，把陆非凡一个人留在京城，实在让人担心。但经过陆爸这么一解释，陆妈才反应过来，两人目前留在京城，确实有些给陆非凡添乱的嫌疑。毕竟为了照顾两人的情绪，想来陆非凡此时内心的压力应该不小。于是之前想要反驳陆爸的话就没说出口，算是默认了陆爸的做法。 对于父母的好意，陆非凡自然不需要假客气。当晚，就给父母订了第二天回龙省的机票，并且答应了陆妈，如果这次杨菲没事，两人在过年的时候，一块回龙省。 目前工作室的人员构成当中，除了陆非凡在把握大方向之外，日常规划都是由刘晓茜在做。不过刘晓茜的业务能力虽然很强，但情感实在有些脆弱。如今杨菲被带走调查，连带她的情绪也很不稳定，陆非凡一面要打听有关的消息，一面还要在工作室主持大局。 第二天，从机场送别了父母之后，陆非凡回到工作室，却意外见到了本该在剧组拍戏的韩小雨。 此时唐人已经立项了《轩辕剑之天痕》，韩小雨正常应该是待在剧组当中，而不是出现在这里。陆非凡吩咐赵鑫去泡茶，自己带着韩小雨来到了办公室。 工作室相比昨天而言，显得有些冷清。陆非凡让所有的实习生都放假了，免得在工作室里白看热闹不说，还乱嚼舌根。至于那些有心想要辞职的，陆非凡也吩咐了刘晓茜，不用挽留，想走的就让他走。 《万万没想到》的拍摄进度也暂停了，因为工作室的现金流被冻结，想不停也不行了。何况刘晓茜的状态不对，陆非凡就安排魏枫先替她分担一些工作。 陆非凡猜测，韩小雨赶回京城，无非也是为了杨菲的事。 两人在陆非凡的办公室坐下之后，果然，韩小雨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杨菲的状况。 “本来高宇是要和我一起来的，不过就在昨晚，他爸爸派了人过去，24小时在剧组盯着他，说什么都不让他离开。听说还和华谊那边打了招呼，让剧组看着他。”韩小雨撇嘴说道。 “怎么？替我打抱不平啊？”陆非凡笑道，“那可是你未来公公！” “什么未来公公啊！好朋友出了事，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赶到的吗？这么没有人情味，我看我得好好考虑我俩的关系了！”韩小雨怒道。 “你就别耍小性子了啊！”陆非凡无奈的说道，“他们家是做房地产的，本来就敏感。高叔叔的做法是对的，我早该提醒高宇别来的。你也不该来！这个时间正是你进组拍戏的时候，你就算来这边，也帮不上忙，不如留在剧组，我也放心。” “这不是打你电话打不通嘛！我们也担心你再想不开……”韩小雨撇嘴说道，“你是又把我们拉黑了吧？” 陆非凡：“……” 两人正说着话，赵鑫开门走了进来：“哥，刘律师来了！” “快让她进来！”陆非凡急忙起身说道。 赵鑫的身后，跟着行色匆匆的刘颖。 “陆导，”刘颖一进门，先是对陆非凡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坐在一边的韩小雨，意外的挑了挑眉毛。 “小颖？”韩小雨一脸惊喜的跳了起来，冲过来一把抱住刘颖，“怎么是你啊？” “可不就是我嘛！”刘颖一脸苦笑，对于韩小雨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显然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幕的发生。 “你们认识？”陆非凡疑惑的问道。 “当然啦！”韩小雨笑着转身，拉着刘颖说道，“我们俩是高中同学呢！她可是我闺蜜！对了，你们这是？” “我还没告诉你，”刘颖拉着韩小雨坐在一边，开口说道，“我做了菲凡工作室的法律顾问，现在正在跟杨菲的案子。” “啊，”韩小雨一把握住刘颖的手，“菲菲姐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哪呢？”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了，”刘颖转向陆非凡，正色说道，“结果比我们预想中的要好些。目前还只是限制自由，没有正式拘禁。看来她的问题不大，只是一些取证需要她配合。你让我转达的话，我对她说了，看样子她状态还不错。如果积极配合的话，很快就没事了。” “但是，”刘颖一个但是，把在场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据我了解到的情况，杨菲的确是掌握了一些内幕的，但至今为止，她还没有交代任何事情。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为什么呀！菲菲姐都知道什么，说出来就是了啊，干嘛替那些坏人保密呢？”韩小雨晃了晃刘颖的胳膊，“小颖，你帮帮菲菲姐啊！” “小雨，不是我不帮，这件事，只能看她自己的态度，”刘颖无奈的看向陆非凡，”我就觉得你让我带的话有问题，现在看来，你是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了吧？“ 陆非凡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刘颖，问了一个令众人都感到诧异的问题：”如果她坚持不说，会承担法律责任吗？“ 刘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知情不报，你说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新剧征集令 杨菲虽然在平时，对陆非凡百依百顺，从来不会反驳他的意见。但陆非凡知道，杨菲其实和他是同一种人，骨子里就带着执拗。自己一旦认准的事，别人是很难转变她的想法的。除非此时能有外力来推动这件事。 陆非凡希望的外力，很快就有了。 就在一周之后，圈内各大影视公司以及个人工作室，都收到了一封最高检下发的征集令。内容很简单，就是征集一部反腐剧的剧本，以及愿意执导这部剧的导演。 不过征集令下发之后，石沉大海。圈里大部分的公司都在观望，看谁先做这个出头鸟。 主旋律的政治剧，又是这种题材，又赶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圈里凡是效益好的公司，谁也不愿意去蹚这一趟浑水。毕竟以往所有搬上荧屏的反腐剧，效果和反响都很一般。纯粹就是为了宣传需要，做的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件事，除非是被逼到头顶了，强制下达，不然大家都会装做看不见。 别人觉得这是颗雷，陆非凡却觉得，这是自己的机会。一个对“上面”表明心迹的机会。 现在的情况是，杨菲“不安全”，陆非凡虽然暂时“安全”，但也很有可能随时变得“不安全”。但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变得“安全”了，那么杨菲“安全”的可能性也会跟着提高。 说白了就是，垂钓者是要钓大鱼的，那些被连带钓出来的小鱼，是放生还是带回家，全看垂钓者的心情。 而杨菲，连小鱼都不是，只是鱼钩上勾起的一抹水草。 于是，就在征集令下发的第二天，整个娱乐圈都在装死的时候，陆非凡只身一人来到了最高检的宣传部。 “来，陆导，您先在这喝口水，部长还在开会，马上就过来。”一位干事引着陆非凡在会客室里坐下说道。 “没事，你们忙正事要紧，我就在这等着就行。”陆非凡客气的说道。 “看您说的，咱这边也是正事不是？”这名干事大概是陆非凡的粉丝，或者是关注过陆非凡的影迷，说完这些，又悄悄的凑近陆非凡说道，“陆导，您的事儿我听说了。您放心，一码归一码，这事儿和其他的不影响。” “多谢！”陆非凡点点头。 这一等，就是将近一个小时。直到午饭时间快到了，宣传部的领导才姗姗来迟。 “陆导是吧？抱歉抱歉，开会时间长了点，让你久等了！”一位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推开会客室的们，笑着走进来。 “领导您好！叫我小陆就行！”陆非凡急忙起身说道。 “哎，别叫我领导！咱们没有从属关系，我叫陈卫国，你叫我名字就行！”陈卫国笑道。 “不敢，我叫您陈叔吧，您和我爸的年纪差不多。”陆非凡试探着拉了一把关系。 对方没有在意的表情，摆手说道：“都行！你还没吃饭吧？正好，和我一起去食堂，咱们边吃边聊！” ”那怎么好意思，要不我请您去外面吃吧？“陆非凡说道。 ”那不行！平白无故的，不能让你请客！再说了，这次是我们最高检有求与你们这些文艺工作者，还让你请客吃饭，像话么？听我的！走，去食堂！“陈卫国二话不说，过来拉了一把陆非凡，两人在秘书的陪同下，一起前往食堂。 此时最高检的食堂里，吃饭的人并不多。在体制内工作的人都知道，在领导下班之前，几乎没有人会提前下班去吃饭的。其实领导们本身是不在意这种事的，到了饭点，下班了，就应该去吃饭。不过架不住总有人喜欢揣摩领导的心思，于是慢慢的，这种惯性也就成了传统。 陈卫国一边吃着饭，一边对陆非凡聊着这些体制内的事。 ”正好最近正赶上反腐倡廉，咱们为了宣传需要，要拍一部电视剧。我想的是啊，不光要拍那些贪官，也要把这种日常工作中的不正之风给拍出来，也好让大家明白，不是只有贪污才是红线，这些小事，也不能忽视！“ ”陈叔，我既然今天来了，就是想接这个项目的，我想问一下，这部剧，对于尺度上，有什么要求吗？“陆非凡问道。 这种问题，看似问的多余，实际上却是非问不可的。各大影视公司对于主旋律题材敬谢不敏，就和这两个字有关。尺度大了，就等于是超纲了。要么整改，要么延期。而尺度太小，观众又不喜欢，达不到宣传需要，得不偿失。 ”看来你很懂这里面的道道啊，第一个问题，就问到点儿上了！“陈卫国笑着指了指陆非凡，然后正色说道，”那我告诉你，你们所谓的尺度，在我这里没有任何要求！我就要求一点，要然观众感到震感！要让大家明白，我们打老虎的决心！“ 见陆非凡不说话，陈卫国笑道：“小陆啊，我看你怎么有些紧张呢？你还有什么问题，不要忌讳，直接问！” 陆非凡苦笑着摇摇头，想问的话不能问，而关于项目的问题，其实就那一个，陆非凡已经问过了。 “陈叔，我的情况，不知道您了解么，关于这部剧的资金……” 陆非凡还没说完，陈卫国就接过话来，说道：”资金嘛，最高检会拨三千万的专项宣传资金进来，我打算全部投入剧组当中。至于你的问题，你不要多想！你现在就是在以一个导演的身份来和我谈这个项目，其他的事情，不影响这个项目。再有，你既然叫我一声叔，那我就和你多说一句，别抱着其他的目的来参与这件事，对你没好处！“ 陆非凡秒懂，了然的点点头：”我记下了，谢谢陈叔。那这个项目，您看我是不是可以联系剧组了？“ 陈卫国闻言，摇头失笑：”小陆啊，你也太心急了。剧本我都没看到，你说怎么可能直接就拍板呢？而且现在其他的公司都还没有派人过来联系。我的意思呢，你们各自出一个剧本，公平竞争。我们定最适合的那个。“ ”我明白了。”陆非凡点点头。 搞了半天，还以为第一个接下征集令的人，能有啥优待。结果优待就是和宣传部长一起在食堂吃了个饭，还是陆非凡最讨厌的芹菜炒肉。最后聊了半天，依旧是待定。 不过既然对方说了尺度上没要求，陆非凡就打算直接开大招了。他就不信了，数遍娱乐圈，还能有人敢写出这样的剧本来。 没错，如果说尺度大，节奏紧凑，能以一个主旋律电视剧火遍全网，引发大家集体讨论的，没有比《人民的名义》更合适的电视剧了。而且不仅仅是对于观众的影响，这部据对于体制内的影响同样很大，多少在剧中出现过的类似的情形，在现实中被人扒了出来，最后都得到了解决。 在陆非凡看来，这就是宣传取得成功的表现。在过去拍摄过的所有主旋律电视剧中，没有一部能有这样的影响力。 当然了，剧中依旧有很多的槽点去要陆非凡去修改。 于是，从最高检回去之后，陆非凡就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开始了高强度的工作。 之所以在工作室，而不是在家里，一是为了稳定人心，告诉大家自己还在。另一方面，杨菲不在的情况下，父母又回了老家，陆非凡也确实有些不太想回去。 之前一切顺利的时候，每当陆非凡独自写剧本，都很讨厌有人打扰他。可是如今家里空无一人了，陆非凡反而要在嘈杂的环境中，才能静下心来。一旦回到家里，就会抑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之前有关《HK行》的所有资料，都被陆非凡整理起来封存了。起码在年内，陆非凡不会再把心思放在这个项目上。 不过好消息也不是没有。经过几天的调查，菲凡工作室被冻结的账户已经恢复了，资金也得到了正常运转。这算是官方认可的清白，所以就算圈里依旧还有些风言风语的存在，但工作室的众人，倒是松了口气。 另一边，一处封闭的官方干休所里面，杨菲正在一处凉亭里看书。干休所里有一间阅览室，里面的藏书不少。 正看着，一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你的律师来了，正在会客室等你。” “谢谢，麻烦你了！”杨菲合上书本，跟随工作人员走向会议室。远处若隐若现的角落里，依稀能看到执勤站岗的士兵。 刘颖这次来见杨菲，陆非凡是不知道的。早在韩小雨也在工作室的那次，两人谈过之后，陆非凡就没再拜托她做什么了。在他看来，杨菲已然有了选择。除了自己，没人能改编她的想法。 事实也正是如此，但是陆非凡没想到的是，刘颖会主动把这件事告诉杨菲。 ”陆导昨天去了最高检。“刘颖的第一句话，就让杨菲瞪大了眼睛。 ”最高检要拍一部反腐剧，整个娱乐圈都装死，只有陆导一个人主动去接了任务。“这是刘颖的第二句话。 杨菲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但是原本恬淡的表情已然不复存在，眼圈慢慢红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这个项目我接了！ 一个人在陷入到执拗的情绪当中时，其实需要的并不是有人来劝说他改变想法。真正执拗的人，就算表面上被说服了，内心依旧不会改变任何想法的。这个时候，需要的其实是有人能打破他的心境。 只有心境被打破了，人才会从这种情绪当中走出来，换一个角度去看待问题，心境就会豁然开朗。 陆非凡未必不懂得这些道理，但有一件事他想错了。 他觉得，此时能打破杨菲心境的，只有杨菲自己，其他人或许做不到。而陆非凡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并且为了弥补这个结果，而在进行着自己的努力。 但是陆非凡却忘了，还有一个人可以打破杨菲现在的心境，那就是他自己。 这种在其他人看来，属于常识性的事情，反而最容易被两人忽视掉。和一般的夫妻关系不同的是，无论陆非凡也好，或者杨菲也好，从来不会把个人的灵魂强加到另一半的身上。所以陆非凡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的忽略掉了自己可以对杨菲施加的影响。 他没想到，但是刘颖想到了。 在刘颖看来，这两个人就是矫情。既然是夫妻，那么为了另一半，放弃自己的执拗是很正常的事。虽然杨菲在坚持什么她不懂，但在她看来，坚持什么都比不上另一半来的重要。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杨菲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从情绪表现来看，心境已然开始松动了。 当然，这一切陆非凡是不清楚的。 整个国庆节，陆非凡虽然宣布了工作室按照法定假期放假，但是大部分骨干员工还是该上班的上班。尤其是越双，羿九阳等人，写的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假期这一说。 其实大家也都是好意，怕留陆非凡一个人在工作室会影响到他的情绪。但显然陆非凡已经顾不得表达情感了，假期一结束，就带着赵鑫，再次来到了最高检。 这一天，是新剧召集令的最后期限。 讲道理的说，真要起来拼产量和拍片速度，娱乐圈里能拼过陆非凡的导演不多。而在今天之后，可能还会再加上一条，论尺度之大，也没有人能出陆导其右。当然，除了某级片。 这次就不是陆非凡一家公司代表出现在最高检了，毕竟是政治项目，虽然不赚钱，但隐形好处还是有的。何况相比较以往，这次最高检能拿出三千万的投资，对于一些小工作室来说，已经存在可操作的空间了。 所以就在陆非凡来到宣传部的会客室当中，就看到里面已经等着不少人了，其中还有几个是熟面孔，大概是在某些活动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至于圈里那些大公司，不出所料的，一个代表都没出现。 “呦，这不是陆导吗？您不忙着拍电影去，对这种小项目也感兴趣？”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是另有目的，咱们算个啥呀？对不对？”另外一个陆非凡没见过的人接道。 跟在陆非凡身后的赵鑫，死死的盯着说话的人，就等陆非凡一句话，他就准备冲上去狠狠教训对方一顿。管他是在什么场合，也得先出了气再说。 陆非凡挑了挑眉毛，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直接对在一旁整理表格的干事说道：“刘干事，陈叔在吗？” “呃……部长在办公室。”上次接待过陆非凡的干事说道。虽然有些不明白，陆非凡上次来的时候，还明显不认识这边的领导，怎么第二次来，就成了大领导的侄子辈？ “那我直接去找他吧。”陆非凡转身就走。 刘干事在身后张了张嘴，始终也没有开口阻拦。他有点摸不清陆非凡的路数了。 至于最先开口说话那位，目瞪口呆的看着陆非凡旁若无人的离开，心里把陆非凡的各路亲戚都骂翻了，嘴上却始终没再说什么。周围的人，都若有若无的用眼神扫视着他。刚才陆非凡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有的人心里已经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陆非凡也是拉起大旗做虎皮，他连陈卫国的办公室在哪都不知道。 好在每一间办公室的门上都有门牌，也省的陆非凡再找人问。 吩咐赵鑫在门外等他，陆非凡敲了敲宣传部长办公室的门。等到里面传出“进来”的声音后，陆非凡推门走了进去。 “陈叔，我来给你送剧本了。”陆非凡笑着摇了摇手上拿的剧本。 “是小陆啊，你先坐，我把手头上这个看完的。”陈卫国示意道，丝毫啊没有介意陆非凡的擅闯。 其实很多人在去政府部门办事的时候，总是抱怨领导难见，领导不好说话之类的。那是因为，如果每个人都要见的话，这些领导也就不用干别的了，光是每天见各种各样的人，都能忙死。所以领导的下属们才会把大部分的人都拦下。但是如果你真的见到了这些机构的大领导，你就会发现，这些人最起码在面对群众的时候，永远都是很和蔼的。 陆非凡就是钻了这么一个空子，躲开了下面人的麻烦，直接和最容易交流的人沟通。 大概过了十分钟，陈卫国叹了口气，合上了手中的剧本。 “怎么样陈叔？挑到好的了吗？”陆非凡开口笑道。 “还是老一套啊！”陈卫国摇头，无奈的说道，“这种本子，连我都不爱看，观众又怎么愿意看呢！这些人还是太保守了！” 陆非凡把手上的剧本轻轻的放在陈卫国的办公桌上，笑着推了过去：“您要是还有心情的话，瞧瞧我这个？” “哦？看你的样子，倒是很有自信啊！”陈卫国笑道。 ”自信谈不上，不过您一会儿可别怪我写的太过火啊！“陆非凡说道。 ”是么？那我还真要瞧瞧了！“陈卫国说着，翻开了陆非凡递过去的剧本。 ”人民的名义？倒是个好名字！就是不知道剧情行不行。“陈卫国不等陆非凡回答，直接看了进去。 ”这个高育良，真是个老油条啊！就会和稀泥！“ ”季昌明还是不够灵活啊，虽然是按照了正常的流程，可是最终还是耽误了抓捕行动！太可惜了！“ ”这个祁同伟不错啊，懂得感恩。不过有点拉帮结派的嫌疑了，这点不好！“ 整整半个小时，陈卫国一动没动，办公室里时不时的响起他的惊叹声，又或者是吐槽。 正常来讲，一部电视剧的剧本，想要短时间内看完，根本不可能。那些让张干事提前收上来的剧本，陈卫国也只是看个开头以及剧情梗概而已。但是这部《人民的名义》，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以至于陈卫国看的太入迷，竟然忘了时间。 陆非凡是不在意这种事的。既然有了效果，就说明了此行已经成功了一半。所以就算是无所事事，陆非凡也不觉得无聊。坐在宣传部长的办公室里，陆非凡四下打量着周围的摆设。 一直到杯子里的茶水，被陆非凡一小口一小口的给抿完了，又实在口渴的不行，陆非凡才起身去饮水机旁接了杯水。想了想，又替陈卫国接了一杯。 也正是陆非凡接水的动作，才把沉迷在剧情当中的陈卫国给带了出来。 ”怎么样陈叔？和他们的剧本比起来，不差吧？“陆非凡笑着把水杯放在陈卫国的办公桌上。 ”谢谢！“陈卫国拿起水杯，先喝了一大口，然后靠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看向陆非凡说道，”什么叫不差？小陆，你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的剧本，和你的根本没有可比性！“ ”那，这个项目……“陆非凡询问道。 ”我看就是你了！我找人通知下去，你一会儿就跟着小刘去签合同吧！这个项目好好搞，争取在年底结束，作为开年大戏播出。”陈卫国说着，拿起电话就要叫人。 ”陈叔别麻烦了，我看刘干事就在外面，我替您叫一下吧。“陆非凡说道，”还要谢谢您的看重。“ ”别这么说，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这部戏很好。你不用担心尺度问题，尽管拍！“陈卫国摆了摆手。 出了办公室，陆非凡拍了拍坐在走廊里打盹了赵鑫：”别睡了！走吧，咱们报仇去！“ ”报仇？“赵鑫睡眼惺忪的看着陆非凡，一脸茫然，“报啥仇？”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对了，你公章都带了吧？”陆非凡问道。 “带了带了！”赵鑫点点头，跟紧陆非凡的脚步，“哥，咱带公章干嘛呀？你这么确定咱能争下来这个项目？” “已经争下来了！”陆非凡扭头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赵鑫，随后推开会客室的门。 里面本来有些嘈杂的讨论声，随着陆非凡的推门而入，安静了下来。 ”刘干事，陈叔叫你去一趟，剧本已经确定了！“陆非凡没理会众人，直接对坐在角落里的刘干事说道。 ”那各位稍等，我一会儿过来通知大家！“刘干事点点头，起身说道。 陆非凡嘴角带了一丝笑意，不等刘干事走出门，直接看向最开始嘲讽陆非凡那人的位置，嘴上说道：”各位，这个项目我接了！回去吧，挺忙的都！“ 还没走出门外的刘干事，下意识的看了陆非凡一眼，内心更迷茫了。这货到底和部长是什么关系？ 赵鑫张大嘴巴，站在门外，脑中又回想起了自己的前辈魏枫告诫自己的话：”千万不要得罪老板，你想象不到他有多记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尺度？不存在的！ 合同签订之后，项目就算是正式成立了。 审批，拍摄许可这些手续，自然有最高检的人去办理。陆非凡只要筹建剧组准备拍摄就可以了。当然了，这一切的工作过程，自然也有宣传部的人跟着监管。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是必须要解决的，那就是演员问题。 不得不承认的是，《人民的名义》大火，除了剧本编的巧妙之外，演员的演技，才是这部剧最大的看点所在。 无论是把小官巨贪演得炉火纯青的侯永，还是为了GDP绝不低头的达康书记，都是实打实的老戏骨，演技派。而这些人，靠陆非凡的面子，是请不来的。 其实和圈内各大公司的态度不同，对于出演主旋律影片，演员们是不抗拒的。从《建国大业》三部曲就能看出来，很多有了名气的演员，其实是愿意参与这样的项目当中的。 但是陆非凡的这部剧，又有所不同。很多接到了邀请的演员，在看到陆非凡发过去的第一集的剧本，就吓尿了。一个区区项目处处长，就敢贪一个多亿，你这是要上天啊！ 于是，很多演员，在第一时间，就婉拒了出演的邀请。甚至有的人，原本已经拒绝了其他剧组的邀请，但在看了陆非凡的剧本之后，又临时反悔，选择去了别的剧组出演。这样一来，也不算是驳了最高检的面子。 别以为有着记忆中的演员名单，陆非凡就能一帆风顺了。当初在拍这部剧的时候，高亚林那叫一个焦头烂额，就差砸锅卖铁了。演员更是一个一个找上门去，求着人家出演。历时将近一年，才堪堪完成了这部剧的制作。甚至因为拍摄周期拖的过长，资金不够用了，又不得不到处去拉投资。以至于后来为了迎合某些投资人的要求，还给一些莫名其妙的家伙加了不少戏。 当然也不是每个演员都这样，最起码在体制内的那些老戏骨，对于这部剧还是挺看好的。倒不是尺度开的大，而是可以发挥演技的地方很多。 就比如说侯永。在接到邀请的第一时间，就联系的陆非凡，直接要求出演赵德汉的角色。 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别看这个角色存在的时间只有两集，但绝对是整部剧里面最出彩的角色。陆非凡记得自己当初第一次看这段剧情的时候，都被侯永的演技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尤其是在别墅门口下车那段，赵德汉脚下发软，直接瘫在地上的表现，让人忍不住惊叹出声。 不过另一位主演，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或者说，这部剧真正支撑剧情的配角们，其实都很好说话。反而是那些贯穿了剧情的主演们，有些犹豫。 陆易就是其中一个。 相比早年的当红，如今的陆易在娱乐圈，已经算是脱离了一线的位置，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地位。对于新剧的邀请，他其实是很看重的。但是看了剧本，又很担心这部剧会夭折。毕竟里面的剧情，他看着都心惊肉跳的，很担心真正播出之后，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但是就此放弃，又有点不甘心。 作为前辈，又是陆非凡的本家。于是陆易就想着，能不能以答应出演为筹码，和陆非凡商量一下改戏的事。 主演改戏，在娱乐圈很常见。就算是对自己的剧本很有自信的陆非凡，也不敢说就不允许自己的主演改戏。但这一切都有个前提，那就是主演要求改的戏，陆非凡本人要认可才行。而另外一点就是，真正进组开拍之后，陆非凡才会真正考虑主演提出的要求。 而在此之前就提出要求的演员，抱歉，陆非凡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咖，但是脾气还是有的。 所以，就在陆易找人打听到陆非凡的电话，和他交流了一会儿之后，就发现，陆非凡这货，有点油盐不进的意思。 陆易的担心，陆非凡表示理解。但理解是一方面，支持又是另外一方面了。在他看来，所有关于尺度，场面以及后续影响的问题，都不是演员应该考虑的事情。 就拿侯永来说吧，人家接戏，第一看这部戏是不是正能量的，第二就看这部戏，对于自己的演技有没有帮助，或者说有没有发挥的空间。然后才是其他的考虑，包括是否适合观众口味，能不能赚钱什么的。但这些问题，首要考虑的人，本就不应该是演员，而是制片人以及导演。 在最高检已经立项，并且拍摄许可都已经申请下来的情况下，对方还在担心尺度以及影响的问题，就让陆非凡蛋疼了。《无人区》被卡了好几年，徐朗有担心过吗？没有。难道徐朗当初在拍《无人区》的时候，不知道这部戏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么？他知道。 所以就当陆易问陆非凡，这部戏的是不是要有一个标准的尺度约束的时候，陆非凡在电话里冷笑了一声：”尺度？不存在的！如果是你贪污？你会给自己设定一个标准么？贪到多少钱你就不贪了？“ 我贪你大爷！陆易心里暗骂。于是，两人的第一次谈话，不欢而散。 陆非凡无所谓，少了你一个侯亮平，还有千千万万个侯亮平可供选择。而且虽然原版中的男主角是陆易，但对于他的演技，陆非凡多少还是有些不满意的。在他看来，陆易就是受到了外形的限制，导致他虽然演技在线，但始终都难以给观众一众颠覆的感觉。 而且陆非凡更清楚，和侯永搭戏，他恐怕接不住。 从一开始，陆非凡的心目中，就已经有了一个男主角。同时也是陆非凡之前就很想合作的一位男演员，周一唯。 此时的周一唯，正在纠结一部电影的邀请。 这是一部爱情电影，叫做《回到爱开始的地方》，是内地与宝岛合作的合拍片，男主角是周玉民，女主角是柳诗诗。 周一唯纠结的，并不是这部戏让他演配角的原因。他本人并不在乎自己演的角色是主角还是配角。但对于这种没有什么内涵以及演技要求的戏，周一唯实在是有些腻了。 但就算腻，他个人拒绝的余地也不大。 一直到《绣春刀》中的惊鸿一撇之后，周一唯才凭借演技，被大众熟知。而在此之前，或许有人会觉得他眼熟，但能准确叫出他名字的人，少之又少。 此时，周一唯的经纪人，正在他家的客厅里，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就这一部戏的邀约吗？我烦透了这样的角色，有没有更有挑战性一点儿的？“周一唯皱着眉头说道。 ”哎，我也想啊！但是咱现在是什么咖位？现在是你能挑戏的时候吗？只要能有戏拍，就先拍着再说吧！好歹是大荧幕作品，总比拍那些不着四六的电视剧强吧？“经纪人无奈的说道。 正说着，经纪人手里的电话响了。 ”喂，您好！“ ”对，是我，我是周一唯的经纪人。“ ”什么？电视剧的男主角？什么题材的？……噢，主旋律啊，还是反贪的？这个……“ 经纪人下意识的撇了一眼周一唯，接着对电话那边说道，”不好意思啊陆导，一唯他刚刚接了一个电影的……“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周一唯一把夺了过去。 周一唯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经纪人，然后拿起手机：“您好，我是周一唯，请问您是？” 电话的另一边，陆非凡挑了下眉毛，有些诧异对面的情况。不过既然是周一唯本人，陆非凡也就直接开口了：“周一唯你好，我是陆非凡。现在我这边有部电视剧，我想找你做男主角。你给我个邮箱，我先发你剧本看一下。我个人很希望你能出演，希望你考虑一下。” “陆导你好！我的邮箱是XXX，很感谢您能想到我。最迟我晚上就给你答复！”周一唯回答道。 “OK，那我等你好消息！”陆非凡挂了电话，随即按照对方给的邮箱，发了一份电子版的剧本过去。 另一边，把陆非凡的手机号存到自己的手机里之后，周一唯把手机还给经纪人，然后说道：“那个什么《回到爱开始的地方》先别急着答应昂！我先看看陆导的剧本再说！” 经纪人无奈的看着周一唯，皱眉说道：“这还用看吗？主旋律电视剧，现在哪还有人看了？而这部电影，可是和当红花旦柳诗诗合作欸！” 周一喂撇了一眼自己的经纪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是周玉民和她合作，不是我！再说了，主旋律怎么了？谁说的主旋律就没人看了？喜欢看的人多了去了！我妈就喜欢看！我倒是觉得，这种严肃题材，更容易提升演技。” “得，当我没说！你既然要看剧本，那就看吧！要是改主意了，马上给我打电话，那边人家还等着答复呢！”经纪人说完，转身走向门外。 而周一唯，则走进书房，查看邮箱里的剧本。 到了晚饭时间，陆非凡接到了周一唯亲自打过来的电话。 “陆导，谢谢您的赏识。这部剧，我接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真的有床戏，骗人是小狗！ 搞定了周一唯，陆非凡很高兴。这说明这部剧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轨迹，按照自己预想的方向走了。但与此同时，这也代表着，陆非凡要面临的难度与挑战加大了。 更何况，为了自己心中未来的大项目，陆非凡也愿意挑战高难度。自己的能力提升越大，未来就越有把握。更何况此时的陆非凡，内心的动力十足。不为别的，就为了早点把影响力扩散，减轻杨菲面对的压力。 但其实，杨菲此时的压力，已经没有了。 早在刘颖第二次去看杨菲，说了陆非凡的近况的时候，杨菲内心的坚持就已经动摇了。 在刘颖离开之后，杨菲一夜未睡，一直在凉亭里发呆到天亮。 这一夜，杨菲回顾了自己前28年整个的人生。从丧母，到丧父，到被赶出家门。一直到来到京城，遇见改变自己命运的那个人。再到后来遇见陆非凡。 如果说大学期间遇到的，是杨菲命中的贵人的话，那么陆非凡，就是杨菲命中的彼岸。 杨菲早就知道，从天晴成立的那天起，自己其实就只是被对方利用的工具而已。只不过当时的自己，面对生活的压力，对物质的需求多过精神层面。所以是不是工具，杨菲并不在乎。 但是和陆非凡在一起，杨菲才真正的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生活在这个世间的一个活生生的人。也只有在面对陆非凡的时候，杨菲才那么感激自己是一个女人，一个可以被陆非凡爱的女人。 就这么坐到天亮，杨菲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人去伤害或者说背叛的话，杨菲宁愿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也舍不得让陆非凡受任何的委屈。何况就算没有杨菲的证词，对方这一次也是在劫难逃。杨菲之前的坚持，无非是求个自己的心安。但如果这份心安是建立在陆非凡的委屈之上的话，杨菲宁愿选择自己一辈子都背负内疚。 但是，很快，这种内疚，就转化成了茫然。 就在当天上午，杨菲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做了详细的笔录之后，却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的约见请求。 之所以是请求，是因为这个人，也是这次事件的当事人之一，而且还是责任人之一。那就是杨菲那位同学的母亲，一位已经退休的老干部。 “我……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面对工作人员的询问，杨菲有些迟疑。刚刚说完了自己知道的一切内幕，转眼就要面对当事人，杨菲的心中有些莫名的忐忑。 “你别多想，她现在是在押人员，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况且这次也不仅仅是她个人要求见你，而是事出有因。领导开会研究了一下，决定还是先看看你的意见。不过出于保密，如果你不想见她，我们暂时不能告诉你具体的原因。”工作人员客气的说道，“当然了，这一切都基于自愿的原则，如果你不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派车送你离开。” 听到自己已经可以走了，杨菲有那么一瞬间心动了。想到可以回到自己的家，见到自己的老公，还有陆爸陆妈，还有自己已经装修完成的新家，还有晓茜以及工作室的每一个人。如果说不渴望，那是鬼扯。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杨菲都心心念念着这一切。 但一想到自己的离开，是因为自己主动交代的所有的事情，更是让曾经提携过自己的人身上多了更确凿的证据，杨菲又有些迟疑了。 鬼使神差的，杨菲点头答应了见面。 和想象中的情形不同，见面之后，对方很平静。除了头发明显变白，更加显老之外，对方和杨菲曾经见过的一样，同样的和蔼，同样的语气亲切。不同的是，如今对方和自己的中间，隔着一道铁栅栏。 原来，之所以对方要和杨菲见面，也不是有多大的怨念，而是因为别的事情，临时起意。 就在当初事件爆发的第一时间，杨菲的同学就跑到了国外。当初杨菲接到的那个电话，就是对方在国外打过来的。所以目前为止，还并没有抓到人。这件事，杨菲一点都不清楚。否则的话，她还会不会主动交代都很难说。 可是这次，对方的母亲和杨菲见面，却是请求杨菲，配合上级部门，去国外引渡对方回国的。 其实很多跑路到国外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逍遥。不要忘了，国与国之间，处于什么样的关系，完全看实力和地位。就目前华夏在国际上的地位来看，也只有极少数的国家愿意正面硬钢，但那需要庞大的利益支撑才行。为了区区几个贪官，完全不值得。 所以这些跑到国外的贪官们，在国外过的其实都很心酸。和在国内的叱咤风云完全是相反的两个极端。打个比方说，一旦被人知道了他是个跑路的贪官，别的不说，光是那些盯上他的小偷和抢劫犯就数不胜数。而且在被偷或者抢了之后，还不敢报警。因为根本就解释不清楚资金的来源。而在这些国家，一旦被查实了真正的身份，反而会被引渡回国，接受法律的制裁。 所以不要以为这些人跑到国外就算解脱了，他们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而杨菲这次面对的选择，其实就是对方的母亲已经清楚了自己儿子在国外要面对的生活，想要结束这一切。毕竟看杨菲的年纪就知道，她的同学还年轻，就算回国之后受到制裁，这辈子也还有出头的希望。可一旦就这么在国外藏下去，这辈子就算毁了。 其实对方是想要自己配合上级去国外引渡自己儿子的，一方面是更容易说服，另一方面，都是自家人，如果能算成自首，也是戴罪立功不是？但是没有如果，已经羁押的人员，想要出国，不太实际。 正好这个时候，杨菲主动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一切。于是大家想来想去，觉得不如就让杨菲出面，也算是脸面上没有弄的太难看。 杨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的。想到自己要去劝说老同学自首，就一直是心事重重的。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和一队特勤人员坐上了飞往荷兰的飞机。 陆非凡还不知道杨菲已经没事了，此时的他，正在忽悠人。 以陆非凡的人脉，在娱乐圈认识的大咖以及老戏骨，其实也不算少了。但比较尴尬的是，陆非凡交际的人，大多数目前都专注于拍电影。就比如说姜彣，总不能拉着他去拍主旋律的电视剧吧。陆非凡要是真提出这要求，能被姜彣直接赶出门去。 所以，陆非凡认识的人当中，能接电视剧的拍摄，演技又不错的，也就屈指可数了。 正好，眼下就有这么一位，一脸茫然的在听陆非凡忽悠。 王恺其实并不是来试镜的。他刚刚才结束了新剧的拍摄，之后才在自己经纪人的提醒下，知道了陆非凡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包子她们打电话表示关心不同。王恺在离开剧组之后，第一时间，就和自己的经纪人一起，来到了菲凡工作室。 要说陆非凡是他的贵人，也不算太夸张。 经过《致青春》的大火，饰演林静的王恺，因为外形的俊朗，演技的精湛，无论是粉丝数量还是咖位，都提升了不少。连带着自己拍摄的新剧也被导演加了不少戏。 所以，正值陆非凡低潮的时候，王恺觉得，自己上门表示一下慰问，怎么说都不过分。 可没想到的是，工作室里的情形，似乎比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更显忙碌。而陆非凡，更是一点惆怅的样子都没有，见到自己的第一时间，就抓住胳膊问道：“恺恺，最近有档期没有？” 为了表示自己对陆非凡的支持，于是王恺说道：“陆导，别人问没有，但是您的戏，我一定无条件的支持！” “那太好了！我正愁这个角色找不到演员呢，就是你了！”陆非凡一拍手，也不理错愕的王恺，直接就在演员表上填了他的名字。 “不是……”王恺只是客气一下，顺便表示自己对他的支持，怎么就莫名的接下一部戏？ “陆导，您还没说是什么戏呢？我合适吗？”王恺问道。 “唔，是一部主旋律电视剧，你演……emmm，男四，不，男五号。一个检察官。”陆非凡答道。 “别啊，陆导！”王恺还没说话，他的经纪人倒是急了，“陆导，我知道这么说不太好，但是咱们恺恺现在好歹也是实打实的二线演员了，男五号，是不是有点……” “哎，我也知道有些委屈你了，可这个角色太重要，演技差的人根本演不来，我是实在找不到人了。”陆非凡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来，笑道，“忘了说，你在这部戏的角色，大部分都是床戏哦！” “床戏？还大部分？”王恺和自己的经纪人面面相觑，“主旋律的电视剧，还可以拍这些？” “真的有床戏，”陆非凡一本正进的说道，“骗人是小狗！” “好吧！我接了！”王恺无视经纪人拼命使的眼色，开口说道，“但先说明，我可不是为了床戏噢！” 第一百三十章 要拍就拍到最好 如果是拍电影，大家的准备工作大都差不多。但如果是拍电视剧，不同的导演就有着不同的节奏了。一部电视剧的拍摄计划，要比电影繁琐的多，也复杂的多。 因为演员是按集数来计算片酬的，所以就算是为了省钱，也会把最贵演员的戏份集中拍摄。 当初高亚林的压力，大多数来自于拍摄周期过长，导致的资金匮乏。 资金的问题，陆非凡反而不太担心。此时工作室的资金早已解冻，有着奇艺网那边不断的现金流支持，大项目不敢说，但是支撑一部电视剧的拍摄还是勉强够的。 何况魏枫那边《万万没想到》的拍摄已经进行了大半，对资金的需求已经没开始那么高了。 陆非凡面对的难题，如果不算演员人选的话，最直接的，反而是拍摄难度。毕竟他只拍过电影，对于电视剧的拍摄，有些陌生。就算记忆中拍过那么一两部极其不知名的电视剧，也是一点参考的价值都没有。 而且陆非凡从接下这个项目开始，内心就疯狂的滋生出一股野心。他想要拍一部颠覆性的电视剧。不单单是从剧情以及尺度上颠覆，在技术上，他也想要颠覆。他想要给观众以及圈内人士一种“原来电视剧还能这么拍”的震撼性。 就目前为止的网友和观众们，当下看电视剧的时候，还算是按部就班。但陆非凡知道，很快，所有上网看剧的人都会养成一种习惯，看电视剧的时候，喜欢快进着看。遇到自己不喜欢或者拖沓的剧情，就直接跳过。 而陆非凡想拍的，却是那种大部分人都不舍得快进看的电视剧。 为了拿出最好的状态以及最效率的拍摄，陆非凡甚至召回了在泰国拍摄的吕楠来给自己掌镜。当然，团队没有全部召回。徐朗那边的拍摄进度也很赶。好在徐朗自己也已经渐入佳境，换一个摄影师的问题还不大，最起码吕楠自己的团队还都留在泰国。 这部剧，光是确定演员的档期，陆非凡就忙活了半个月。等到演员定好，正式开拍之后，依旧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出现。陆非凡这辈子矫情的事情就两件，一个是杨菲，另一个就是电影，自然也包括了电视剧。虽然并不打算这个这个领域拓展，但按照陆非凡的想法，要么不拍，既然决定要拍了，就必须做到最好。 所以从开拍开始，陆非凡的行为，在一般人的眼中，属于强迫症，但是在剧组那些普通演职员的眼里，就有些变态了。 配合拍摄的团队，除了工作室还在的人员以及吕楠之外，大部分的组成人员，是华夏金盾影视中心的工作人员。大家还是第一次合作，所以在开始的磨合期，问题一定出现的比较多。 陆非凡不是个吹毛求疵的人，但是在这部剧的拍摄中，他表现的就是在吹毛求疵。 先拍摄的，是集中了王恺的戏份，也就是剧中陈海的戏份。 但是在现场，陆非凡关注的点，反而不在演员本身。王恺演技在线，外形又很适合正剧，需要陆非凡操心的地方不多。但是其他的地方，就让陆非凡很不满意了。 “灯光！怎么回事？我要的是那种有质感的光线，而不是随随便便凸显演员的那种！周围的环境过于弱化了知道吗？马上换！吕楠你盯一下！” “那个谁！谁负责的道具？衣服明显不合身看不出来？马上去换！” “主角的手机谁准备的？特么的你是活在旧社会吗？什么时代了，你给我拿一个翻盖手机？马上换！” 整个剧组，几乎所有人都忙的脚不沾地的，无论你身处哪个角落，都能听见陆非凡的大呼小叫。到后来，陆非凡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但音量丝毫没有降低。 专业性先不讨论，但就服从性和纪律性来说，和金盾影视中心的剧组合作，倒是陆非凡最顺畅的一次。或者说，最独裁的一次。 以往在自己的剧组，无论是大鹏也好，或者吕楠也好，多少总会找个机会表达一下自己个人的想法以及建议。但是在这里，整个剧组除了工作需要，就只有陆非凡一个人的声音。先不说资历和经验的问题，就是这种无条件服从的纪律性，就让陆非凡咋舌。 好在既然是磨合期，效率总是越来越高的。 经过几天磕磕绊绊的拍摄，大家也算是摸清了陆非凡的想法。这货根本就是把这部剧当做了一部电影来拍摄。所有的细节，台词以及周边背景，都严格按照了电影的质量来要求。甚至王恺觉得，就算之前在拍《致青春》的时候，陆非凡都没要求这么严格过。 而陆非凡最在意的，还是细节以及节奏。 拍摄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一旦剪辑完成之后，观众就会知道，陆非凡把节奏把握非常精准，或者说是可恶。因为每次就在高潮即将来临的时候，就是这一集结束的时候。 在2018年的时候，福斯传媒曾经拍过一部质感非常强的电视剧，叫做《东方华尔街》。这部号称是电影节奏的电视剧，一经播出就受到了广大网友的热议。剧中的节奏，剧情，以及画质，无不是按照电影的标准来拍摄的。 不过可惜的是，这部只有5集的电视剧，播放周期却长达一个多月。这就导致了很多人在看第二集的时候，已经忘了第一集的剧情。所以开播的前两周，这部剧的热度很高，但从第三周开始，讨论度就直线下降。甚至到了最后一集结局的时候，网上连相关的通稿都少的可怜。 在陆非凡看来，这完全就是一部被拆分成了五个部分的电影。 一部电影如果分成一个多月的时间去看，大多数人都很难产生什么代入感。虽然第一集的节奏很好，也很吸引人。但只要是播放周期过长，就容易导致了放下之后，就再难捡起来的结果。 但这是因为剧集过短的原因，制作方想要提高影响力，于是自己延长了播放周期。同时也是在学美剧周播的节奏。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果就正常的一天一集的话，这部剧的影响力绝对不止那短短的两周。 而《人民的名义》，则是一部长达55集的电视剧。就算是陆非凡做了节奏的调整和一些无关剧情的删减，但五十集还是有的。一旦上映，就是卫视同步播出，影响力就是一个逐渐累加的过程了。 所以陆非凡明白，在拍摄的过程中越是吹毛求疵，将来成功的把握就越大。 对于陆非凡的野心，开始的时候，整个剧组都被瞒的死死的。就连最熟悉镜头的吕楠就都没看出陆非凡的想法来。大家就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这位新晋导演拍戏的要求，确实严格。而且因为陆非凡没拍过电视剧，是电影导演出身，所以大家也都理解这种严格的来源。 但随着各种镜头的拍摄以及剧情的展开，和陆非凡已经合作过一次的吕楠首先察觉到了不对。这明显是拍电影的节奏啊，如果是电视剧，剧情绝不可能这么紧凑。 电视剧当中，一是为了延续剧集，还有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很多电视剧通常都会演一些日常环节或者与主线无关的情节。虽然这部剧中也有，但是都只是为了过渡才拍的，少之又少。 短短一周，拍摄过的几组剧情当种，这样的镜头不足十分之一。剩下的，全部都是快节奏的剧情展开。尤其是陆非凡喜欢安排演技相当的老戏骨飚戏，一旦飚起来了，往往一组镜头他能拍十几组素材出来。 就连吕楠这位摄影师都看得口干舌燥的，可想而知之后上映的情况。 虽然和电视剧组合作的不多，这次也是因为陆非凡有难处，吕楠没有考虑那么多，就直接进了组。但为了不让陆非凡掉坑里，吕楠还是找机会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导演，咱们节奏是不是有点快了？电影这么拍是很好，但咱们是在拍电视剧啊，是不是不太合适？” 此时是在工作室，陆非凡这段时间，习惯把每天拍摄的素材先粗剪一遍，顺便调一下色。听到吕楠的疑问，陆非凡笑道：“老吕，我问你，电视剧和电影，对于观众来说，区别是什么？” “区别？“吕楠一下卡主了。 如果陆非凡单纯的问吕楠，电视剧和电影的区别，他能说得头头是道的。但是加了一个对于观众来说的前提，吕楠就有些疑惑了。 是啊，同样是看一个故事，在观众的眼里，电视剧和电影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我来告诉你吧！“陆非凡正色说道，”以前的电视剧和电影，对于观众来说，只是时间长短的区别。但是我和你打赌，从明年开始，就会有观众越来越不喜欢电视剧，而宁愿选择电影。为什么？就因为现在的电视剧，越来越多的喜欢拖沓剧情，喜欢注水。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归到故事本身，并且把悬念和节奏做的更充足，提高观影体验。你说，我做错了么？” “可是，咱们这么做了，会得罪人吧？”吕楠皱眉说道。 “哈，这可不像是你老吕说出来的话！”陆非凡笑了，“你可是从来都是艺术至上的。再说了，我又没打算在电视剧圈扎根，咱们打完这一枪，就回去拍咱们的电影了，我管他们高不高兴呢！” 而同样表示疑惑的，不仅是吕楠，还有王恺。这都拍摄一周了，说好的床戏呢？ 第一百三十一章 电影的质感 为了给吕楠解释自己的目的，陆非凡给他看了一段自己已经粗剪完成的片段。 陆非凡没用找那些节奏比较快的镜头来取巧，这段镜头很普通，就是一段日常。拍的是侯亮平来到陈海家里做客的画面。 周一唯和王恺，此前从未合作过，这次是属于第一次。 从演技上来看，周一唯是拿捏得很准的人。而王恺，演技相比周一唯来说，有些落下风。但王恺的优点是适应能力强，而且学习的很快。所以两人的对手戏，看起来还算比较舒服的。 经过陆非凡粗剪的镜头，色调以及镜头切换都是按照电影的节奏来的。在吕楠的眼里，确实是像陆非凡说的那样，和平时看电视剧的感觉不一样，画面感很强，有一种不敢走开，就怕下一秒会发生大事的感觉。 “导演，你这个色调调的绝了，怪不得当时在现场你一直强调灯光的问题，就差骂街了。原来是为了这个目的。”吕楠恍然大悟的说道。 “废话，不然你以为呢！”陆非凡无奈道，“不过既然你现在也清楚了，那以后灯光你就替我盯着点吧！那些老前辈快要进组了，我可能顾不过来。” “陆导，不是我矫情，或者是对艺术不尊重啊，咱们就事论事，说说心里话成不？”吕楠没有接腔，而是换了一种语气说道。 对于陆非凡想要迎合上头，所以才接下这部剧的原因，吕楠已经知道了。作为搭档和伙伴，他觉得他有义务提醒陆非凡。就一点，投入和产出能否成正比。 “你说呗，这又没有外人，想到啥就说！”陆非凡转身正视吕楠，笑道，“怎么认识越久还越藏着掖着的？你以前可是喜欢把所有丑话说在前头的哈！” “那是因为之前我考虑的都是我自己的问题，这不是在说你的事吗，我不知道我这样讲，合不合适。”吕楠纠结着说道。 “没事，你说。我保证不记仇！”陆非凡说道。 “那我就直说吧！”吕楠说道，“你的想法，我现在了解了。迎合上头，在我看来，有这部的剧情支撑，已经足够了。甚至可以说，就靠这剧本，咱们就已经赢了。你想拍这种有电影质感的电视剧，想法很好，但是这样真的值吗？这要比一般的电视剧投入的资金以及精力要多的多。就算将来造成轰动了，可是一，版权不在我们手上，二，电视剧的盈利也与我们无关……” 吕楠说到这里，陆非凡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心里默默的把小本本收了起来，抬手打断了吕楠的话。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陆非凡笑道，“你难道不觉得，如果真的按照我的预想把这部剧拍出来，就是经典吗？” “经典是经典，可是……”吕楠还是有些纠结。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之前参加影展的那些作品，你在拍的时候，有想过投入与产出比的关系吗？你在拍的时候，很在乎它得不得奖吗？“陆非凡说道。 ”这不一样吧？“吕楠下意识的说道。 ”这不一样吗？“陆非凡拍了拍吕楠的肩膀，”咱们就说句最实在的话吧，如果你当初心里一直想着这些，那么你也拍不出那些获奖的作品。同样的道理，一个导演心里只想着赚钱，只想着花最简单的功夫拍一个性价比最高的片子出来，那永远也不会有经典作品的问世。“ 同样的道理，吕楠未必就不明白。不过当他把自己带入到陆非凡的角度，尝试去替对方分忧的时候，思路就开始偏差了。不过陆非凡倒是很高兴。当一个人开始劝你去做那种他原来很反感的事的时候，说明他真的是在为你考虑问题，而不是按照自己的好恶来判断。 ”好了，想那么多！你以前可从来不操心这些啊，谢了！“陆非凡拍了一下吕楠，接着拉着他的胳膊，走向一旁的工作台，”来，给你看个精彩的，我刚剪出来。“ 为了照顾王恺，同时也是在等演员档期，这段时间，陆非凡拍摄的，几乎都是边边角角的剧情。真正精彩的剧情，还没来得及拍摄。 不过有一段戏很有意思，陆非凡特意提前剪辑了出来。 这是一段周一唯和王恺的对手戏。 起因是陈海没能抓住丁一珍，侯亮平上门兴师问罪。 陈海面对老同学侯亮平一本正经地要和他交接案情，赶忙陪着笑脸，一边办理交接，一边承受着侯亮平的指责：都是因为他的失职，丁义珍才得以逃脱，导致自己的努力前功尽弃。 侯亮平和陈海不但是大学同学，还是睡上下铺的好兄弟，他来到陈海这边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拘束，很随意的感觉。侯亮平让陈海给自己打一个欠厅级贪官一名的欠条，陈海觉得丁义珍的案件很复杂，定会牵出一窝贪官。侯亮平趁机让陈海写欠一窝贪官的欠条，陈海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写完。侯亮平还逼着陈海在欠条上按了手印，陈海知道侯亮平是假装嗔怒故意调侃，可是心甘情愿地配合他胡闹。 这一段戏，看似是简单的对话，可是两位演员要演出的节奏却是不同。 陆非凡要求周一唯演出那种咄咄逼人，让观众觉得他是在迁怒于陈海的情绪当中。而王恺，陆非凡则是告诉他，要演出那种自己问心无愧，但面对自己的老同学，好哥们，还是要顾念兄弟之情，愿意由他胡闹的感觉来。 这一点，周一唯完成的很好。那种无意间说出的带有嘲讽的语气，让观察他表演的人都会去想，陈海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但是王恺的表现，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连续拍了几条，都是那种我错了我认的态度，至于他对侯亮平的感情，则完全没有表达出来。所以就这一个镜头，陆非凡拍了整整一天。 起初大家都不明白，明明台词准确，演员表达的也很到位了，为什么陆非凡就是不满意。 不过当吕楠看到陆非凡剪辑好的这段素材，就明白了，达标和完美的区别是什么。 剪辑的时候，陆非凡没有把重点放在周一唯的镜头上，而是在拍摄了足够的素材之后，把王恺的镜头做了集中的剪辑。所以在看的时候，镜头的切换很频繁，但是重点很明显。王恺的微表情，眼神的细节，手指的细节，全部都给出了特写。 陆非凡这是在用肢体语言去弥补演员台词语气上的短板。 效果很明显。 吕楠记得当初在看《无间道》的时候，刘德桦和梁超伟在天台上那一幕，就在刘德桦说完那句”谁知道？“之后，随着背景音乐的停顿，镜头的转换以及梁超伟面部表情的特写，一下子就把那种氛围衬托了出来。所以接下来梁超伟举枪对准了刘德桦额头的时候，丝毫不觉得突兀，反而让观众把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吕楠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这组镜头是他拍的，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在现场的时候，他本人只专注在了演员的台词上，对于细节的观察没有陆非凡那么入微。所以当时的感觉，就是侯亮平在合理的怀疑自己的老同学，而陈海，则是心中有愧，不敢面对，一直都是在敷衍。 但是看了陆非凡剪辑的版本，这种感觉突然调转了过来。 此时再看侯亮平，因为跑了大鱼，不服气，于是找到自己的老同学来表达不满。而陈海，原本对于丁一珍的出逃就很恼火了，可是面对老同学，为了能让他平复心情，还甘愿配合他玩闹。即使对方说了些不好的话，自己依旧不往心里去。 体制内的人，对于话术是很敏感的。就连和两人一起对戏的柯蓝都听不下去了，愤怒的指责周一唯，可是王恺依旧是乐呵呵的，还劝解柯蓝。 最后还解释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算是解答了疑惑。 ”这剪辑，真是……“吕楠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只能说道，”我都怀疑，下一秒侯亮平就从兜里掏出一副手铐给陈海戴上了！这个陆亦可也不错，我看她马上就要把盘子甩到侯亮平的脸上了。这演员你是从哪儿找的呀？“ ”嗨，也是体制内的，他们别的不多，就演技派多！“陆非凡随意的说道。他能告诉吕楠说，自己心中早就有了演员名单，谁演技好，谁要换掉自己都清楚么？ ”你还别说，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我最讨厌这种大段的对白了，但是刚才看这段，居然津津有味的。“吕楠点头说道。 ”这就是我说的电影质感了。和刚才咱们俩看的那组不一样吧？刚才那个只是画面，色调的调整。而这段，就融合了节奏，剧情和镜头衔接了。“陆非凡说道。 ”所以，这才是你要求严格的原因？“吕楠摸着下巴问道。 ”对，“陆非凡点点头，”我是有别的目的不假。但不要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以往，我拍电影，无时不刻不在想着赚钱，在想着扩大影响力。但是，最终，我们还是要为了拍出更好的片子而努力。怎样才算是更好的？咱们这也算是开了一个先河吧。“陆非凡一本正经的在胡说八道着。 不赚钱？陆非凡有无数种方法说服最高检接受自己的投资。这么有把握的项目，只要投资了，哪有不赚钱这一说？ 第一百三十二章 床戏来了！ 早在王恺进组之前，陆非凡就说过，他有床戏，而且大部分都是床戏。 可是真正进了组，和周一唯演了几场对手戏之后，王恺就迷惑了。这样的剧情，这样的人设，哪来的床戏？ 而且完整的剧本，王恺早就拿到手了。翻遍了剧本当中的剧情，王恺始终也没找到陆非凡所说的床戏在哪。不过自己活不过5集倒是先清楚了。 别看自己活不过5集，而且还是个男不知道多少号的角色，但是通过这几天的拍摄，王恺很清楚，这压根就是一部不存在男主角的戏。而作为名义上的男主角，周一唯的压力才是最大的。 这就怪陆非凡找的演员，层次都太高了。 虽然拍摄进度不是按照剧情来的，但剧本是连贯的。从前两集的剧情，王恺就知道，最先出彩的，一定是侯永演的赵徳汉。而在后面，还有很多性格非常鲜明，很容易出彩的人物。而自己饰演的陈海，就是其中一个。 相比之下，倒是一直贯穿剧情的侯亮平，显得平凡多了。 这也是原版当中，陆易被大家诟病的一个点。 原本作为老演员，陆易无论是颜值还是演技，都处在水平线之上。但是这部剧，因为台词的限制以及老戏骨们的对比，就导致了陆易的表现有些普通了。 甚至在代表正义训斥赵徳汉那段，观众都觉得他有点做作了。 周一唯很快就发现了这其中的难度。要想演的出彩，就不能被老戏骨压制，最起码要旗鼓相当，甚至压制对方才行。这也是陆非凡最想要看到的场面，也是当初选择周一唯的原因。这么精彩的剧情，只要飙起来了，高度是陆非凡无法想象的。 不过现在，还没到这一步。今天要拍的戏份，主要都集中在王恺身上。 这段剧情，是在金盾影视中心取景。 因为是现代戏，在京城影视基地那边的现代场景不多。如果在市区取景，又有些危险，还会耽误正常的交通。 所以最后就在金盾影视中心一处大楼的侧向，选了一段平时不怎么走车的路段，用于拍摄陈海出车祸的剧情。 现场大货车已经准备好，演员也都就绪。路面的一侧，已经铺好了海绵垫。 ”陆导，替身那边已经化好妆了，你看是直接让替身上还是怎么着？“大鹏小跑着追上正在指挥布景的陆非凡问道。 作为年度大戏，也是工作室最近一段时间最重要的项目，大鹏肯定是要跟在剧组的。尤其是经过前几场的拍摄，更坚定了大鹏的决心。陆非凡这次的拍摄手法太特别了，能偷一点是一点。 ”先问问王恺的意思，他要是想自己上，就先不用替身！“陆非凡摆手说道。刚说完，就看到道具组有人在往卡车的车头上粘海绵。 ”哎，哎，哎！停下！“陆非凡快跑了过去，”说你呢！谁让你往车头粘海绵的？你家卡车开路上的时候，车头带着海绵啊？“ ”啊？“被叫停的道具人员，一面迷茫的看着陆非凡，“导演，咱这是绿布海绵，后期可以处理掉的。” “那也不行！。”陆非凡一把拉住对方，“高速行驶的卡车，一旦后期处理了，很容易失真。就这么拍，海绵去掉！” “可是这样的话，演员很容易受伤啊！”对方纠结的说道。 “没关系，”陆非凡正想说什么，背后王恺走了过来，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说道，“我这里面绑了护具，只要车速别太快，应该没问题。” “行，那咱们准备实拍！”陆非凡点了点头，随即拍了一下王恺的肩膀，小声说道，“不行别硬撑，咱们有替身。他们是专业的，不容易受伤。别为了那点虚名拿自己冒险。” 王恺沉吟了一下，还是说道：“先试试吧，不行我就撤。放心吧导演。” “OK！”陆非凡转身，拿起电喇叭，“演员准备，各部门就位，准备实拍了！” 在马路的对面，吕楠已经架好了摄影机。这次是高速摄影机，专门为了拍这段镜头准备的。如果是普通的摄影机来拍的话，高速行驶的卡车根本就是一段幻影，别说是特写，就连完整的镜头都很难扑捉到。 “演员就位！” “灯光就绪！” “开始清场！” “Action!“ 场记打板之后，迅速后退，把画面让了出来。 此时王恺身上吊着威亚，跃跃欲试的瞄着不远处的卡车。 车祸镜头，如果想要拍的细致的话，就好比是打乒乓球，要用拍子把球打到固定的一个点上。因为马路上铺好的海绵是有范围的。车速过小，拍不出效果来。车速过大，容易真的把演员撞飞，超出海绵的范围，而且会造成演员受伤。 所以假车祸要比真车祸难的多，尤其对于司机的要求来说更高。 临时客串司机的，是从金盾借来的一个汽车兵。能严格按照陆非凡的要求控制车速和距离，说开就开，就停就能马上停的，除了汽车兵，一般人还真就做不到。 ”吕楠注意抓特写！咱们争取一遍过！“ 陆非凡拿出对讲机提醒对面的吕楠。 吕楠对面竖起大拇指示意受到。接着陆非凡就用对讲机提醒司机：”车过来吧！注意配合，演员走到路中央的时候，就是你开到他面前的时候。瞬时加速之后马上停车！“ ”收到！“对讲机里传来司机铿锵有力的回答，丝毫听不出紧张的情绪。 倒是王恺有点紧张。被卡车撞，就算明知道是为了拍戏，受伤的几率很小，但也不排除出意外的可能。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但可能这就是中生代演员们的共性，真正对演技有要求的人，对于替身都比较排斥。哪怕导演告诉自己了，这是合理使用替身，没人会说什么。但自己依旧会忍不住挑战一下。 远处已经传来了卡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王恺故作镇定的假装不知情，拿着手机在耳边，往马路对面走去。 电话的另一边，是侯亮平，也就是周一唯。 陆非凡坚持演员在拍摄打电话的剧情的时候，要真的在通话，而不是做样子。所以就在画面之外，周一唯也举着手机，在和王恺对台词。 ”好，汇报完，我马上赶回汉东……“ ”吱……嘭！“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就在吕楠的特写镜头当中，正在低头打电话的王恺，在那一瞬间就飞了出去。 陆非凡没理会监视器拍下来的画面，马上起身跑向王恺：”快！看看有没有事！“ 车速还是比预计中的要快。虽然司机是严格按照陆非凡要求的，从哪里开出来，在哪个位置发生碰撞。但是这位司机大概是把王恺当成靶子了，为了能准确了把他撞到预定的海绵垫上，自己进行了测算。可是他算好了一切的数据因素，唯独忘了想，自己要撞的，是个大活人。 ”啊……“海绵垫上围了一圈人，当中传出了王恺的呻吟声。 陆非凡心里咯噔了一下，生怕他真到了受了很严重的伤。 王恺确实是受了伤。不过却不是被车撞的，而是崴了脚。 车速虽然看起来很快，但是就在即将相撞的那一瞬间，操作威亚的师傅紧急向外拉了一下王恺身上的钢丝。但也正因为这一下外力，让原本准备起跳，借力飞出去的王恺，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受到一股拉扯，在站不稳的情况下，又被撞了一下。 有跟组的医生检查了一下，除了身上有挫伤之外，倒是崴脚的伤势最严重。王恺恐怕接下来的一周，都没法走路。 ”导演，对不住啊。本来还想着，要是这条不行，咱们再保一条的。“王恺躺在担架上，无奈的对陆非凡苦笑道。 ”行了，安心养伤，千万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不然我得愧疚死了！“陆非凡摇头说道，”镜头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刚才老吕和我说了，这组特写超级完美。你和卡车车头接触的一瞬间的画面，拍摄的很清晰！也不枉你辛苦这一遭，又是一个经典的镜头。“ ”那我就放心了！只是要耽误接下来的拍摄了。“王恺抱歉的说道。 ”不会的！放心吧！“陆非凡诡异的笑了一下。 临时送到了金盾内部的军医院检查了一下，倒是不算太严重，只要卧床休息就好。不过就在当天下午，经纪人正在床边给王恺削苹果的时候，陆非凡带着吕楠和几个摄影助理，抬着一架摄影机走进了病房。 ”对对，就放在这个位置，重点是拍病床的特写。“陆非凡在病房里指挥着众人架设机器。 ”陆导，您这是？“王恺的经纪人一脸懵比的看着忙碌的众人。 ”这不是恺恺不能下地么，我想着，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他的床戏都拍了！“陆非凡说道。 ”床戏？“经纪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围，又疑惑的看向陆非凡，”病床的床？“ ”对呀！不然你以为呢？“陆非凡憋着笑，一本正经的问道。 ”这，这……“王恺的经纪人一脸尬笑，”我还以为是上下铺什么的……病床，呃，病床也挺好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翘戏的高宇公母 “床戏”好拍吗？答案是并不好拍。 当然这是对于王恺来说，对于陆非凡，只要找对了演员，就没有不好拍的戏。 饰演陈海父亲，老检察长陈岩石的，是老戏骨白至迪。这位在八十年代就出道的演员，算是演艺界里真正的大前辈了。导他的戏，陆非凡永远都不会去操心演员的台词是否精准，情绪是否得当的问题。这样的演员，演戏就是生活，生活就是演戏。只要导演喊了“Atcion”，他就是陈岩石。 此时，病房中已经清场，只留下了演员和负责拍摄的吕楠。就连陆非凡都只在门外看着监视器。 白至迪正在戴着一副老花镜，托着王恺那只没有崴到的脚，给他剪指甲。 “你妈呀，跟我说，”白至迪用一种唠家常的语气，貌似轻松的说道，“没事儿呢，就跟你说说话。我也想跟你叨咕叨咕……原来你上班忙，现在好了！哎……咱们爷俩，可以好好的聊聊了。行了！” 白至迪剪完王恺的一只脚，呼了口气。正要起身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拿着指甲钳，划了划王恺的脚心。可惜，处于昏迷中的儿子，没有丝毫的反应。 白至迪的表情还算平静，还带着一股，在陈海清醒的时候，没有感受过的平和还有关心。 “有感觉吗？”明明王恺的脚丝毫没有反应，可是白至迪依旧问了一句。简单的一句话，却透露出无比的心酸。 “有感觉……”白至迪低头眯了一下眼睛，然后抬头看了看病床上的王恺，“你脚趾头就动动……” “哎……” 病房里传出叹气声。 这组镜头，看似是白至迪的独角戏，但最难过的，要属王恺了。不能动，不能说话，甚至喘气都不能被人看出来。还要被人挠脚心。就那么僵硬的躺着，不到五分钟，整个腿就麻了。这还不算完，在被白至迪挠脚心的时候，王恺既不能绷着，也不敢太放松，只能死死的咬牙硬顶，想象自己就是个木头人。 就算是真的床戏，也不用这么煎熬吧？ 要不说人家白至迪是老戏骨呢，对于王恺此时的感受，他是心知肚明的。别说是在病床上演昏迷的病人，他们这些老一辈走过来的表演艺术家，尸体，植物人，犯人，什么角色没感受过？ 所以，后面的对白，就在白至迪一边说的时候，一边坐在床边，伸手开始给王恺的腿做按摩。 这个动作，是剧本中没有的，同样也是原版当中不存在的。 陆非凡看着监视器，眼皮跳了跳，没有打断。 白至迪的表演很自然，自然到你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他自己临时加的戏。就如同老父亲在照顾生病的儿子一般，无微不至。 “那打起仗来，那可真是啊，每天都在枪林弹雨中穿梭……” 一边按，白至迪一边说着自己的台词。 王恺此时简直不要太舒服，要不是顾着演戏，恐怕舒服得都能发出声音来。 “导演……”大鹏见陆非凡一直没反应，悄悄的凑了过来，想要提醒对方，“白老师这段戏，和剧本不一致啊。” “嘘……”陆非凡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生怕外面的声音影响到演员的发挥。 对于大鹏的疑问，陆非凡没有理会。做完噤声的手势之后，依旧在盯着监视器。这种老戏骨自我发挥的情形，以前只是耳闻，真正看见才能明白，演技好，可不光是说说的。白至迪是真正带入到了角色当中，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来。 至于大鹏，陆非凡撇了他一眼。这小子最近越来越没规矩了，为了弄明白陆非凡的方法，甚至都不顾正在拍摄当中，连最基本的，导演没喊“咔”之前，不能随意打断的规矩都忘了。 大鹏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陆非凡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还在思索陆非凡任由演员发挥的目的所在。 对于演员来说，什么最难演，那是因人而异。 有的人对于哭戏比较惆怅，有的人则是台词说不精准，还有的是进入情绪进入的很慢，但是出来却很快。不过有一点，大家都公认的，那就是在说台词的时候，能带入哽咽的语气，又能很自然的憋回去，同时表情又不能变化太复杂的，的确是很难演。 所以一般这种情况，很多导演都选择了分镜头拍摄，最后再剪辑到一起。 不过这种情况，对于老戏骨来说，根本就是在秀技术的存在。短短的一句话，白至迪在面部表情没有变化的情况下，仅仅用语气，就表达出了至少四种情绪出来。让陆非凡叹为观止。 同样叹为观止的，还有不知何时出现在陆非凡身后的两人。 韩小雨简直佩服死了自己的决定。如果不出现在这里，又怎么可能见识到这么精湛的演技，也就失去了和真正的演技派对戏的机会了。 当然不是说老胡就不算演技派了，但是韩小雨在《轩辕剑之天痕》当中和老胡对手戏的次数实在感人，不提也罢。 和韩小雨一起来的，自然就是高宇了。 别看高宇的父亲派了人24小时的看着他，但这些人面对的毕竟是高氏集团的大公子，而不是犯人。所以只要想溜，总有机会办得到。 所以就在陆非凡喊”咔“，刚起身的时候，身后突然就传出两人的鼓掌声。 韩小雨：“哇，演的太棒了！这才是真正的演技派啊！” 高宇：“6666，这次真涨见识了啊！果然很强大！” “卧槽！”陆非凡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一个跟头趴在监视器上。 回头看到是高宇公母两个，陆非凡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你们俩有病吧？瞎叫唤什么？”陆非凡没好气的说道，“你俩怎么来了？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这儿来，场务没拦着你们？” “嘿嘿！”高宇得意的杨了杨下巴，“小瞧人了不是，我知道你肯定把老子拉黑了，所以直接给大鹏打的电话，让他接我们过来的。” 陆非凡翻个白眼，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大鹏。 “先等着！” 陆非凡说完，推开门走进了病房。 “白老师，厉害！”陆非凡笑着竖起大拇指。 “怎么样导演，过了吗？”白至迪很认真的问道。 “过了！比我预想中的要好很多！”陆非凡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白至迪笑着点头，接着扭头对躺在床上的王恺说道，“对不住啊小伙子，刚才挠了你脚心，我还做主多挠了几下，忍的很辛苦吧！” “白老师，您太客气了！”王恺急忙坐起身来，“是我该谢谢您，我知道您为了怕我难受，才加了按摩的戏份。” “别起来，别起来……”白至迪急忙按着王恺，“你脚崴了就别乱动，好好躺着。” 陆非凡微笑着看着两人的互动，内心充满一阵成就感：看哥找的演员，就是这么靠谱。 不过陆非凡的好心情仅仅维持了不到十分钟，就和他说告别了。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演员休息室里面，陆非凡站起身，瞪着眼睛看向对面老神自在的高宇，和眨巴着眼睛扮无辜的韩小雨。 “哥刚才说，怕你自己一个人搞不定这破项目，哥发扬风格，过来帮你。你手里要是有什么空余的男一啊，男二之类的角色，哥不介意帮你分担一下。谁让主旋律的演员不好找呢！”高宇摆着谱说道。 陆非凡皱着眉毛，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眼神看向韩小雨。 “呐，我可是陪他来的，你要问什么就直接问他！”韩小雨见陆非凡的表情不对，果断甩锅。 我真是日了哈士奇啊！陆非凡内心一阵咆哮。 ”你们说，你们要来我的剧组出演？那你们原来的戏呢？高宇你的《大上海》呢？《精忠岳飞》呢？小雨你的《轩辕剑》呢？“陆菲凡眯着眼睛，用一种危险的语气问道。 ”戏？“高宇无所谓的说道，“翘了呗！这有啥大不了的？又不是男主角，他们随便找个人代替一下就完了！哈哈，你不知道，我跑出来的时候，我那个经纪人的表情，哈哈，笑死我了！” 陆非凡黑着脸，看着对面突然乐不可支的高宇，突然没了骂街的心情，只觉得心好累。 ”真的，“陆非凡叹着气，无奈的说道，”我真是太天真了！我特么居然会相信你有了经纪公司之后就会老实！“ ”你咋一点都不兴奋呢？“高宇疑惑的问道，”咱们兄弟又并肩作战了，你应该开心啊！“ ”我很开心！“陆非凡黑着脸怒道，”我可开心了！我开心得恨不得打死你庆祝一下！“ ”你这人，咋……“高宇炸毛，起身就要和陆非凡理论。 陆非凡没理会他，摆了摆手，转身就走出了休息室，拿出手机，拨通了华谊王忠磊的电话。 ”王总，实在是对不住，我不知道高宇是有戏在身的，所以贸然的邀请了他，您看剧组那边，他现在回去……“陆非凡躲在角落里，皱着眉头在给高宇求情。 另一边，高宇和韩小雨躲在角落外边，偷听陆非凡打电话。 ”还好我聪明！“高宇得意的扭头对韩小雨笑道，”我来之前，和那个导演吵了一架，我骂他是猪头。“ ”是呀，你最聪明了！“韩小雨抱着高宇的胳膊笑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令人口干舌燥的表演 先不说高宇和韩小雨回归原来剧组的可能性，就目前来说，两人是赖在剧组不打算走了。 高宇这一次可真的是把《大上海》的导演给得罪的死死的了，同时得罪的还有小明哥。倒是华谊的两位王总没当回事，无论如何，能搭上高宇老爸的人情，都是赚的。 好在除了坏结果，还有让陆非凡欣慰的。 唐人的林总不愧是出了名的会拉拢演员，这次就算真的是韩小雨使了性子，翘了她们公司的年度大戏，可对方居然对陆非凡说，她表示理解。还说如果陆非凡的进度够快，她会把韩小雨的戏份都留着，等她回去补拍。 陆非凡清楚，经过这件事，韩小雨就算是绑在唐人的战车上下不来了。好在也不是没有作伴的，还有老胡在。而且陆非凡也不会坐视她接不到大荧幕资源的状况出现。 不过最令人意外的，却是最后胡戈主动打来的电话。 不知道是为了关心自己公司的师妹，还是林丽暗示了什么。胡戈表现的很大气，直言既然韩小雨那么义气的去帮陆非凡，自己这个做师哥的，也不能装看不见，只要陆非凡有要求，他也愿意来客串等等。 先不说这话的真实性，但就从陆非凡出了事，到接下项目以来，这还是第一个主动对他说，愿意来客串的明星。而且两人之前并没有什么交集。 有人示好，陆非凡自然就要接下。甭管对方是不是真的付出了帮助，在陆非凡的心里，这都是人情。 娱乐圈从来都不是一个讲人情的地方，可越是这样，就越显得人情的可贵之处。 但这一切，从第二天开始，陆非凡就都顾不上了。因为第二天，侯永进组了。 这位算是老戏骨当中，比较知名的演员了。所以档期相对来说就比较紧张。既然他进组了，那么围绕赵德汉的剧情就要集中拍摄了。 最终给高宇和韩小雨定下的角色，是汉东检察院的检察官，周正和林华华。也算是露脸比较多的配角了，还是一对荧幕情侣。而那些真正重要的角色，早在开拍之前，陆非凡就亲自敲定了。而且这样安排也是为了尽量不耽误韩小雨新剧的拍摄，好让两人早日杀青。 侯永进组，对于两人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高宇二人起初真的是为了哥们义气，想要帮陆非凡，才翘了自己的戏。等真正来到剧组，看见了陆非凡的演职员名单之后，才知道，自己这是进了一个老戏骨云集的大戏当中了。对于他俩来说，只要从中学到一点儿有用的技巧，就比自己拍一部普通的电视剧，提升要大得多。 所以就在侯永拍戏的时候，现场永远都有两个大龙套，跟在陆非凡的身后，走到哪就跟到哪，不放过任何观摩演技的机会。 侯永的戏份都集中在夜里，而且要分好几场来拍摄。 好在也正是因为这是主旋律剧集的原因，所有在京的取景地都联络的比较顺畅。只要不耽误正常的工作，就是真正的政府机关，陆非凡也能带着人进去拍几个无关紧要的镜头出来。 此时，在一处小区的楼下，周一唯和几个客串出场的群众演员一起，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辆面包车里。 对面的单元门里，一位妇女带着一个小男孩走了出来。周一唯眯了眯眼睛，双手交叉，坐直了身体，看向对面。 等到女人带着孩子离开，周一唯抬头看了一眼小区单元楼上的灯光，直接开门下车：”行动！“ 一群人下了车，直奔单元门走去。 ”摄影机跟上！摄影机跟上！“陆非凡手里那个电喇叭，不住的催促吕楠。同时，守在楼梯间的另一位摄影助理，也打开了手上的机器，随时准备抓特写。 高宇和韩小雨一路小跑着跟紧陆非凡，生怕一不留神就错过了某些细节。 演员的很多表演，都是基于导演的引导与提示。就比如说某些科幻片和玄幻片，如果导演不说话，就没人知道下一个要做的动作到底是是龟派气功还是凌波微步。不过在这部戏里，两人可是想错了，陆非凡才没有引导演员的兴趣，他的兴趣，完全在于演员的即兴发挥上。如果不是剧情需要，陆非凡恨不得连剧本都不舍得给。 这段戏中，饰演赵德汉的侯永，在侯亮平带人上门搜查的时候，正在家里吃面。 表演的时候要求的可是真吃，为了不给演员增加难度，陆非凡特意找人去找了一家还算靠谱的面馆，买了几份老京城炸酱面来，也免得清汤挂面那么难以下咽。 不过谁能想到，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在楼上等着开拍的侯永，在周一唯敲门之前，就自己干掉了半碗面下去。 吕楠抱着摄影机，一直紧紧的跟着快速跑上楼的周一唯，而陆非凡等人则是小跑着跟在吕楠的身后。 小区里的房子是租的。房东听说是用来拍电视剧，还友情提供了一些家具，倒是省了陆非凡不少事。 侯永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可不仅仅是出示搜查令的群演和周一唯，还有他身后的摄影机和一群打酱油的围观群众。 “是赵德汉么？” “啊，我是啊。”侯永下意识的说道。 “搜查令！”群演一脸严肃，直接出示了证件。 “搜……”侯永直接一愣，皱着眉头，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跟我进来！”周一唯一挥手，直接无视了侯勇，带人走进房间。 “哎！你们这干什么？”侯永不乐意了，随着众人一面走一面阻拦，“这不私闯民宅么？怎么来这么多人呢？！” 接着，镜头转换。 ”我这儿有什么好搜查的？“侯永坐在餐桌上，嘴里塞了一大口炸酱面，一脸迷茫的看站在对面的周一唯，”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啊？你们不能欺负到我这个，平头老百姓身上吧？“ ”哎！“周一唯摆手，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笑道，”小老百姓呀，我们还真不敢欺负！“ 说着话，周一唯探身，凑近了侯永，从衣兜里摸出自己的证件，举到对方的面前，”我是最高检，反贪总局的。“ ”你……“侯永下意识的就要接过证件，结果周一唯手一抬，直接收回了证件。 ”呵…“侯永无所谓的收回手，拿回自己的筷子，下意识的敲了一下碗，”反贪总局的?“ ”怎么？没听说过？“周一唯双手撑在桌子上，凑近了侯永，压低声音说道，”就是，专门抓贪官的！“ 陆非凡此时，正抱着肩膀，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周一唯和侯永对戏，丝毫干涉的意思都没有。哪怕周一唯的动作并不是按照剧本来的，而侯永也不是每句台词都合得上，但在场的众人，谁也不敢出声打断。 “妈呀，太厉害了！”韩小雨小声嘟囔了一句，接着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人的表演，生怕漏掉什么。 “这一碗炸酱面，就把晚饭给对付了？”周一唯绕着桌子，看似无意的问道。 侯永笑了一下，有些得意，又似自豪的说道：”咱们华夏的老百姓，不都是这么过日子的么！“ ”你可不是老百姓！“周一唯停在侯永的身后，俯低身子，用手扶着对方的肩膀说道，”你是处长啊！“ ”处长算个屁啊！“侯永抬头，顺势挣脱了周一唯，不屑的说道，”你在京城，一板儿砖下去，能砸倒一大片处长！“ 说着话，一大口炸酱面又塞进了嘴里，看得高宇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惹得周围一片白眼。 ”我可都听说了昂，你这个处长啊，权利大！给你一个部长跟你换，你都不换！“周一唯换了个方向，看着侯永说道。 ”啧！“侯永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拿着筷子，点着桌面说道，”权利大小，那都是为人民服务！我不是说你啊。“ 侯永放下筷子，用手指点着周一唯说道：“你这个同志，你的思想觉悟啊，真是有待提高！” “呵，说的好！” 周一唯没理会侯永，直接起身，转身对正在搜查的众人说道，”都听到了吧？有权，不能任性！“ 说完，周一唯又转身，一脸冷笑的看着侯永：“但是可以谋私，对吗？” “卧槽……”高宇低呼了一声，接着转身就往楼下走，“我要去透口气，我心脏都快不跳了，憋死我了……” “顺便帮我带瓶水……”韩小雨拉了一把高宇，悄声说道，“我快渴死了！看他们演戏，出了一身的汗。” 陆非凡斜眼看了看两人，有些想笑。这才哪到哪？仅仅是演员基于剧本，临场稍微发挥了一点点，就让两人紧张到这种程度，那要是等到后面转场，非把两人看出心脏病来不可。 不过鄙视归鄙视，陆非凡悄悄的舔了一下嘴唇，发现自己的嗓子也有点干。不得不承认，就短短几分钟的镜头，在场观看的众人，包括陆非凡和吕楠在内，都看得的口干舌燥的，大气都不敢喘。 周一唯的演技，和侯永相互碰撞，就算没有后期，没有剪辑，依旧体现出了那种紧张的氛围来。 大鹏在人群的后面悄悄的擦了一下鬓角两边的汗。以后谁要是告诉他，主旋律的题材都不好看，剧情乏味，他一定喷对方一脸唾沫。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血压有点高…… 虽然对于侯永能发挥到什么地步，陆非凡心中有数。可是这次和原版又有不同，这次和侯永对戏的，是周一唯。 周一唯的风格，和陆易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你看他的戏，那么从他一出场，个人的气场往往都特别强，角色特点非常突出。甚至他在演反派角色的时候，观众往往都恨不起来。这不是因为他演的不好，正是因为演的太好，才让人眼前一亮。 这次也是一样。 周一唯在演类似警察这种正面形象的时候，很少会做出那种正气凛然的表情来。他饰演的侯亮平，是最高检的侦查处处长。既然是搞侦查的，便衣出外勤的机会很多，个人性格一般都会很强烈。 所以当陆非凡在现场，看新的演员重温这段剧情的时候，带给他的感受又是另外一种。而且更直观，节奏感更加强烈。 前面的戏份拍摄的很顺利，为了照顾演员的情绪，陆非凡选择接着剧情连续拍摄。于是转场，继续下一场赵德汉办公室的剧情。 这段戏当然不会真的去人家政府部门拍摄。就算人家愿意提供场地，陆非凡也不敢让人乱翻办公室里面的东西。而是去了早就在金盾影视中心的摄影棚里搭建好的办公室里。 群演们按照剧本，正在布置好的办公室里翻找证据。拍摄进行了没一会儿，房间里就开始杂乱起来。 周一唯坐在办公室门口的一把椅子上，表情淡定，似乎对于能否搜出证据一点儿都不关心，手指放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侯永站在办公桌旁，时不时的看一眼周一唯。眼神从开始的不情愿，慢慢的，变得阴沉了下来。 陆非凡和高宇，韩小雨三人，在门口站成一排，每人手里抱着一瓶茉莉蜜茶，看着众人的表演，时不时的抿上一口。 “哗啦！” 侯永突然爆发，一把把桌子上面摞起来的几个档案文件扫到了地上。 韩小雨被吓了一跳，嘴里的饮料差点喷出去。 “姓侯的！如果你们今天查不出任何的赃款赃物，你们要是听信谣言，搞错了，我告诉你！”侯永用手指指着周围听到他的话看过来的演员们们，情绪激动的说道，“我饶不了你们任何一个人！ 我会请最好的律师！来起诉你们！我，我让你们赔偿我的名誉损失！“ 侯永说完，情绪起伏看起来很大，有些气喘吁吁的。 周一唯从侯永把档案文件拍到地上开始，就始终面无表情，放佛什么都没听见，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侯永一通情绪发泄完，见对方没反应，面对着周一唯，大喊了一声：”听见了？啊？“ 周一唯终于抬了抬眼皮，发出一声冷笑。接着起身，表情有些好笑的拍了拍侯永的胳膊，轻声说道：“赵处长，消消气。我呢，从事的是职务犯罪的侦查工作，现在也快二十年了！还真没办过一起冤假错案出来。要是今天我在这冤枉你了，那我得恭喜你啊！” 周一唯一脸好笑的说道：“这还是我头一次看走眼呢！” 说完，看了一眼周围站在原地的群演们，脸色黑了下来：“干嘛呢都？接着干活！” “OK！咔，换背景！” 门外的陆非凡一边拧着手里的饮料瓶盖，一边喊道。 ”怎么样导演？需不需要保一条？“周一唯笑着问道。 ”保什么保，就你和侯老师的演技，一帧我都舍不得剪，要是再来一条，我选择综合症都得犯喽！“陆非凡扔给周一唯一瓶水。 韩小雨也小跑着去给侯永送水。 “哎，还有么？别光给我们俩，这还有其他演员呢。”侯永说道。 “放心吧，都有，都在门口放着呢！”陆非凡摆手笑道。 “陆导，不是我奉承你啊，这戏，演的爽！小周也厉害，我都差点撑不住！“侯永笑道。 ”您可别夸我，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戏我都是咬着后槽牙演的，您的气场太强了。“周一唯摇头说道。 陆非凡暗暗得意。开玩笑，在这个年代，敢玩这么大尺度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现场都是如此，陆非凡反而更期待播出之后的效果。 接下来，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侯永和周一唯两人，其他人全部站在了门外。 侯永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周一唯在房间里绕了几圈，回到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汉东省京州市的项目资料在哪儿？” “啊？”侯永有些茫然，对于周一唯的突然转变话题，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是一般的主旋律影片，此时的赵德汉，一定会表现出紧张的情绪来。但是侯永并没有，而是直接显露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情绪来。 “呃，这个事儿啊，这个事儿我得好好想想！” “这还用想？”周一唯用探究的目光看向侯永，提醒道，“就是那个被你罚站的丁义珍副市长的项目。你不会是忘了吧？” 侯永背对着周一唯，露出了然的表情：”噢，我想起来了！这个项目啊，我们没有批。“ ”为什么？哪出问题了？“周一唯嘴上说着台词，眼神却始终死死的盯着侯永。 ”它不太符合规定！“侯永用那种窗口工作人员对待百姓的表情，貌似耐心的说道，”是……好像缺少，环保评估材料！“ ”对！我想起来了！就是缺少环保评估材料！“ 不等周一唯接台词，侯永突然肯定的说道。 ”真的？“周一唯玩味的看着侯永。 侯永没说话，停顿了大概几秒钟，突然从椅子上转过身，看向周一唯：”是不是丁义珍诬陷我啊？“ ”诬陷你？“周一唯露出惊讶的神色来，”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他每年都到你这儿两三次，你们可是无话不谈啊！他能诬陷你什么呀？“ ”嘶……”侯永皱了皱，起身走向周一唯，“侯处长，丁义珍是不是出事儿啦？” “呵……”周一唯抬头哼了一下，“你也是老干部了，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吗？” “好好好！”侯永明显转变了态度，赔笑说道，“侯处长，我就是给你提个醒，丁义珍跟我有仇，或者说，有过节吧！是我没批他的项目，他向我行贿……” “等等！”周一唯突然站起身，竖起手指说道，“你刚才说，丁义珍向你行贿是吧？” “啊？”侯永一脸懵比，搞的好像台词不是他说的一样，“我说丁义珍向我行贿?我说了吗？我没说呀我！” “啧！”周一唯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指了指站在门口的群言肩膀上的执法记录仪，“都录下来了！” “侯，侯处长，”侯永的情绪又开始起伏，激动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啊，我不会接受丁义珍向我行贿！绝对不会！我要强调一点，上级把这么重要的岗位交给我，我得赤胆忠心啊！我得对得起上级，对得起人民！我这人原则性很强的！所以，别人才能……才能诬陷我！” “赵处长！”周一唯抬手，打断了侯永，“看来，我们得再换个地方了！” “哎呀！”侯永一副抓狂的语气，“你们，你们不能单凭一面之词，就怀疑我呀！啊？你们不能把我这样一个好端端的同志说成是一个坏人呀！” 侯勇一边说，一片砸着手，太阳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你们这么做，这叫莫须有！你们这么做，这，这……“侯永竖起手指，使劲的晃动着，有些语无伦次，”这，这不合情理呀！“ ”哎，哎哎！“周一唯没好气的叹了口气，打断侯永说道，”我只是说换个地方，你这么激动干嘛呢这是？误会了吧？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是不会抓你的！“ ”让你换个地方，是为了今晚的压轴戏！“说着，周一唯拿出了第三张搜查令，指给侯永看。 剧组再次转场。大概是演出感觉来了，虽然已经到了后半夜，但是所有的演员都没觉得累。主演们主动要求转场，陆非凡更是开心。这样一来，不单单是进度加快，更是节省了侯永的档期。要是每一场戏都能这么有效率，陆非凡做梦都能笑醒。 第三场的场地，说起来很有意思，正是这次风波之中，最高检查封的一处房产。本着不能浪费，节省一点是一点的原则，陆非凡直接提出了这里作为拍摄场地的要求。 侯永下车的时候，是被两名客串执法人员的群言架着下来的，他自己的腿已经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了。 ”哎，干嘛呢你们？让他自己走啊！“走在前面的周一唯，回头看到这种情形，奇怪的问道。 ”走啥呀！“旁边一名群言开口说道，”站都站不住了！“ ”这细节，不愧是老戏骨，这都能想到！“站在不远处的高宇叹道。 陆非凡斜了他一眼，”剧本里写了，一看你就没好好看剧本！别怪我没提醒你，一会儿的剧情才是今晚最大的高潮，小心别吓着！“ ”切！“高宇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哥什么场面没见过？再说了，我还真不信，还能有比之前更精彩的剧情？“ 答案是有。剧情终于进入到了，检查人员发现别墅里藏的现金的时候。 ”这谁啊！这谁把这么多钱放在我们家冰箱里的？这不是成心吗！“侯永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的说道。 ”你承认这是你家冰箱了？！“周一唯突然大吼了一声。 ”噗通！“ 现场突然静了一下，众人把眼光瞄向一旁。 高宇瘫坐在地上，尴尬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那个……不好意思哈，我突然，我血压有点高……“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们这是在黑我公安部啊 这次《人义》的剧组，资金充足，又有着工作室的资金流做储备，再加上演员档期充裕，老戏骨的效率很高，所以相应的，拍摄进度快的让陆非凡自己都不敢相信。 当然这不是说就没有NG镜头了，其实NG的地方还是有很多。不过这些NG大部分都是技术性的NG，比如说是因为道具准备的不理想，或者是灯光效果让陆非凡不满意。最可气的就是制服上的明显BUG。 比如说道具组弄了几个警号是同花顺的警服，就让陆非凡骂了个狗血淋头。 观众当然不会无聊到去看剧中警察叔叔的制服上，警号是不是同花顺。但只要有一个观众发现了，这就是一个大笑话。陆非凡当然希望这部剧是神话，而不是笑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注这部主旋律电视剧的人也多了起来。当然圈内关注的人不多，大部分都还是体制内的。 毕竟陆非凡想要做出心目中的效果，不光是演技和剧情的问题，很多场面上的取景，都要找有关部门配合才行。有着最高检开路，效果倒是很明显，但同样的，越来越多的部门知道了，最高检最近在拍一部主旋律的电视剧。而导演，则是前一阵子大火的《致青春》的导演陆非凡。 别以为体制内的人，对这种青春电影就不感冒。别忘了，真正处于骨干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甚至不乏有陆非凡的粉丝在其中。 于是，就在陆非凡拍摄第一个大场景，大风厂拆迁剧情的时候，就有了第一次剧组之外的人员探班。不过特殊的地方在于，探班的既不是明星，也不是媒体，更不是陆非凡的朋友，而是几位公安部派来的宣传干事。 陆非凡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警察叔叔探班。 要说紧张，多少有点，但更多的却是在想，怎样能把坑挖的更大点。 几位干事也不是单纯的来探班的。关于剧情的资料，大家其实内部都传遍了。这次来，几位都是带着任务来的。 剧中除了涉及到的贪腐问题之外，其实还涉及了不少的刑事问题。公安部是好意，派几位有专业知识的宣传干事进组监督，也是为了避免陆非凡犯那那些常识性的错误。 不过这件事尴尬就尴尬在，原则上来说，对方是没有监督权的。这毕竟是最高检的项目，无论是从法理还是从版权的角度来看，最高检都有全权监督的权利，没必要再拉上一个公安部。 但是有人就是不放心呀。最高检反贪总局，和另一边的关系，特别像是在HK，廉政公署和警察部的关系。大家互相都是同事，但又互相看不顺眼，有点相爱相杀的意思。 所以对方派人来监督剧组的拍摄，陆非凡也懂是什么意思。无外乎是担心，剧情里出现什么体现检察官神勇，警察无能的剧情来。 陆非凡当然不能这么干。剧中虽然幕后的反派BOSS里，有汉东公安厅的祁同伟，但真正在剧中代表警察叔叔形象的，却是饰演赵东来的演员丁海丰。 有些演员，从气质和外形上就注定了只能演正面人物，演不了反派。丁海丰就是这种。由他主演汉东市的公安局长，还是很有观众缘和信服力的。 不过就算如此，在现场观看了一段拍摄之后，几位干事依旧有些不满意。 此时陆非凡拍摄的，是在大风厂拆迁过程中，山水集团派人冒充假警察出现在现场，想要驱散工人的场景。在场的老检察长陈岩石，觉得只是普通的纠纷，警察来的太突然，有些不对，于是打电话询问了赵东来。出于老警察的敏感，赵东来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不对，并肯定现场的是假警察。 而几位公安部的宣传干事纠结的，就是假警察的事情。 大概是觉得，既然是最高检的项目，那么剧本大抵是由最高检提供的。所以几人第一时间找到的不是陆非凡，而是一直跟组的一位最高检的干事。 大家都是宣传口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此时却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 ”我说，你们最高检是故意来黑我们公安部的吧？这剧情不对呀！“几位小哥哥围住了在场的两位最高检的干事，咄咄逼人的说道。 ”哪儿不对啊？我瞧着挺好的！“从陆非凡第一次去最高检就负责接待的刘干事说道。 ”好？这么明显的案件，冒充警察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怎么没人追查？怎么没有立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这不行！“其中一位干事说道。 陆非凡正看着剧组在收拾道具呢。这一场有一组镜头是要在大风厂的门口放火。虽然保护措施做的很充足，倒的汽油也是很少量的，但是现场还是一片狼藉。剧组要给人家收拾好，毕竟所有的取景地都是花钱租的，拍摄完成之后，都要恢复成原样才行。 听到后面有争吵声，陆非凡回头看了一眼，有些诧异。正准备走过去看看，却发现是之前来的几位公安干事和最高检派来的监督员吵了起来。 陆非凡挑了挑眉毛，转身就走。都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不过陆非凡想跑，有人可不愿意他跑。 ”哎，陆导演！这边！“刘干事看到陆非凡，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大家只能是靠嘴说的，两嘴敌不过八舌啊。 被人发现，陆非凡只好顶着一头黑线，无奈的走向争论的几人。 ”陆导，您来的正好！“好在在场的都是年轻人，虽然是在争吵，但在面对陆非凡的时候，还都带着年轻人那种对于影视导演的崇拜感在说话。 ”陆导，您给评评理，咱们干警平时就够辛苦的了，还要受着各种各样的委屈。我就是觉得咱们这部剧情有些不完整，少了一些立案的描述，这小子就在这和我讲歪理。您给说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一位公安干事不忿的说道。 ”这……“陆非凡听的一脸懵比，完全不知道从何说起。 ”是这样……“刘干事凑近陆非凡的耳边，悄悄的对陆非凡说了一遍事情发生的经过。 刘干事是真的好心。毕竟如果对方误会了是最高检故意黑公安部的话，问题还真不大。这两家互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要是被对方误会了是陆非凡想要黑他们的话，这热闹可就有得看了。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要是大家争论什么剧情中出现的常识错误，或者是法律上的错误，陆非凡还真没什么可反驳的。可是大家要是争论戏份的多寡，陆非凡就有得说了。 但凡是和陆非凡合作过的演员，都知道，和陆非凡争论什么都好，就是别和这货争论剧情。陆非凡永远都有一套歪理，能把和他争论的人给带到沟里去。 ”几位，咱们从头开始说哈！“ 陆非凡笑着招呼几人坐在一边的休息区，表现出衣服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咱们从这个项目立项开始说。为什么要拍这样一部电视剧？大家都清楚吧？“ 几位干事，无论是公安部的，还是最高检的，互相看了一眼，都点了点头，了然的说道：”是为了配合最近的行动呗。虽然具体过程不好给大家公开，但是通过电视剧的形式，给大家传播我们的理念和决心还是可以的，这也是我们立项的初衷。“ ”那么，既然是宣传，咱们总要有一个出发的角度，对吧？“陆非凡笑到，”咱们这部剧的角度，就是从最高检的案情展开的。所以剧中的主要角色，都是检察官。大家都是做宣传工作的，自然知道，任何宣传，都有侧重点对吧？“ 陆非凡一句一个”对吧“，不知不觉，就把众人给引到到他设置的对话氛围里。 ”陆导您这话说的没错。宣传一定要突出一个侧重点的，不然太乱了，等于什么都没宣传。“一位来自公安部的干事笑道。 ”是呗！“陆非凡赞同的笑道，”那咱们这部剧也是这样，宣传的重点就是最高检这次查处的案子，所以嘛，相对的，关于干警们具体的破案过程，也就没有过多的描述。“ 见到其中一个干事欲言又止，陆非凡摆手笑道：”当然了，也不可能一点儿都不表示。毕竟抓捕工作，都是需要干警们配合的，所以在后面的剧情当中，我会重点描述一下一线干警们的风采。“ 几位干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迷惑。 陆非凡看似说了很多，但又似乎什么都没说。言外之意，其实就是告诉大家，哥这部戏就是给人家最高检拍的，你们公安部在这里就是配角。配角就要有配角的觉悟，我可以给你加戏，但是你不能抢了人家主角的风头。 这种结果，当然不是对方想要的。但是和陆非凡讨论的结局就是这样，如果陆非凡没有把握，他会拒绝讨论。但如果他很痛快的和你讨论起来，并表现出一副很诚恳，很谦虚的态度来，那么你要注意了，前方有坑！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可惜啊可惜 既然想要挖坑，还要让人心甘情愿的自己跳进坑里，那说话的技巧就比较讲究了。 陆非凡的坑，一般都是临时起意，但每次都能挖到别人的必经之路上。 “其实呀，”见几位公安部的干事被陆非凡说得不说话了，但又有些不服气的表情，陆非凡突然表情无奈的说道，“我在后面的剧情安排当中，其实是有大量的公安干警们冒着危险，顶着压力，抓捕逃犯的场景的。可惜啊可惜，恐怕没办法实现了。” “嗯？”最高检的另外一名宣传干事，面露疑惑。之前陆非凡不是这么说的呀。明明大家都已经商议好了，由最高检出面去和公安部门协商，找一部分调休的干警配合剧组的拍摄。怎么陆非凡突然说没办法实现了呢？ 正要说话，一旁神色诡异的刘干事突然捅了一下他，示意他看一下旁边几位公安部的干事的脸色。 果然，一听到陆非凡的话，几位干事就急了。 “别啊，陆导！你这个想法很好啊！就是要表现出我们干警的这种精神，为什么不能实现了？”其中一名比较心急的干事问道。 ”哎！“陆非凡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又故意露出尴尬的表情来，说道，”对不住啊各位，其实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开始是没想那么多。和大家想象的主旋律电视剧不同，你们也知道，我以前是拍电影的，为了光影效果，电影中常常会用一些大场面来满足观众的视觉需求。而这部戏，我安排的也是这样。我打算航拍干警们公路追逐逃犯，以及干警和武警战士们搜山的场面。但是后来我一算，经费不够呀！“ 陆非凡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给众人计算：”你们看，这租直升机，就要不少钱。然后就是大量的群演，制服，道具。还要有交通部门的配合，还要租警车。甚至还要和空中管制部门去沟通。这些不可能没有代价吧？咱们的预算经费就三千万，很多前辈们都是免费来给咱们客串的。我个人倒是能拿点出来，可是也不够呀！“ ”这倒是，“一名宣传干事感同身受的点头说道，”现在的消费水平越来越高，相对应的宣传成本也变得高了。“ ”对呀对呀！“陆非凡点头附和。 ”这些……“另一名公安部的干事皱眉想了想，”这事儿也简单呀，咱们公安部派人配合你就是了！直升机，警车，干警们都是现成的！而且由咱们自己人演，也能真正展现出干警们的风采不是！“ ”真的！“陆非凡蹭就站起来了，一把握住说话的这名干事的手，一脸惊喜外加激动的说道，”那真是太感谢了！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没想到咱们公安部这么开明！替我谢谢咱们领导！这下我就放心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交代好演员，真正展示出咱们公安干警的风采来！“ ”啊？“给陆非凡握住双手的干事一脸懵比，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非凡突然转身看向远处正在搬运器材的剧组人员。 ”哎哎哎！“陆非凡转身走向那边，”说你呢！对，就是你！这个机器多贵你知道吗？能这么搬吗？你得这么搬！“ 陆非凡上前接过那人手里的箱子，施施然的走向远处的器材车。 最高检的刘干事憋着笑，转头不去看对面几人的表情。 之前说话的干事此时一脸茫然。我是谁？我在哪？我答应了什么？ ”怎么办？“ 几位干事欲哭无泪，相互看了看，突然觉得自己就不该来这一躺。 ”要不，你们先回去和领导汇报一下？你们放心，陆导的决定，我们最高检向来是不干涉的！保证按照他的想法，把场面拍的漂漂亮亮的！“另一位最高检的干事一脸笑容的说道。 先不提几位干事如何回去和领导沟通，陆非凡这边，挖好了坑，看着对方掉进去之后，自己就心满意足的回去了。老戏骨们太给力，虽然剧情看着爽了，可是剧本就显得有些单薄了。很多地方由于演员发挥的太过了，而陆非凡又舍不得删，就只要自己回去修改剧本。 就比如祁同伟的人设，就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剧本当中，祁同伟原本是一个擅长曲意逢迎，迎合领导心意，同时谋划自己利益的这样一个人。但是他的经历却不简单，苦出身，曾经孤身一人深入毒贩窝点，被当胸打了一枪。最后是靠着一首儿歌，得到了当地老百姓的帮助，才脱离危险，最后成了英雄。这样的人设，骨子里就带着一股狠劲。不光是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 尤其是他那经典的用自己的命去“胜天半子”的典故，更说明了，这个人骨子里就是个执拗的人。 这就与剧本当中的描述有些不太相符了。 尤其是在雇凶杀害陈海之后，内心的煎熬与挣扎，又掺杂这阴狠与不服气，透着一股邪气。 饰演祁同伟的，也是一位老演员，叫做徐亚军，曾经是中戏的毕业生。 或许是因为陆非凡换了不少演员和他演对手戏，又或者是因为这一次的拍摄，陆非凡没有干涉演员的自己我发挥。所以这次他演绎的祁同伟，和原版有了很大的不同。 原版的祁同伟，观众在看了几集之后，有些思维活泛的就已经猜出他有问题了。而这一版，陆非凡相信，只要没有明确表露出谁有问题之前，观众恐怕谁也猜不出来最大的反派其实是祁同伟。 一直熬到深夜，陆非凡才把后续的剧本改完。最近熬夜改剧本已经成了陆非凡的常态。而每当这个时候，陆非凡就格外怀念杨菲在身边的日子。 如果此时杨菲和以前那样，在陆非凡的剧组做制片人的话，那么每当陆非凡熬夜的时候，她一定会准备好宵夜，或者陆非凡疲惫的时候，给他按按肩膀，或者揉一揉太阳穴。 “就快了！”陆非凡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这部剧拍好了，应该能加不少分吧！” 世界的另一边，荷兰。 杨菲放下手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陆非凡的手机还是打不通。 不是杨菲不想打给别人去询问陆非凡的状况，而是陪同的特勤人员专门提醒了杨菲：她只能打给陆非凡。 因为此次任务的特殊性，出于保密的缘故，所有人都暂时不能与外界联系。杨菲之所以能打电话给陆非凡，是因为陆非凡的名字，在可通讯人员的白名单上。既然调查了杨菲，自然不可能不去调查陆非凡。 上级部门对于陆非凡最近的动作还是一清二楚的。一个愿意自降身价，而且愿意和政府部门联合投资拍摄主旋律电视剧的导演，打电话报个平安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惜，陆非凡大概已经忘了，自己设置了通讯黑名单，除了赵鑫和刘颖，他谁的电话也接不到。而刘颖，因为突然联系不上杨菲，上面又下了封口，更是不随便敢告诉陆非凡了。这货最近来往的全是体制内的人，真要是猜错了，误导了他，谁知道他敢不敢跑去拍领导的桌子。 “我听说，你爱人最近在忙着拍电视剧，可能是关机了吧。你别担心，等任务完成，咱们就回去了！”一起来的工作人员当中，有女性特勤，多少也能陪杨菲说说话。 杨菲苦笑了一下，摇头说道：”他这个人啊，一忙起来就什么够不顾了，常常连饭都顾不上吃。我还真有些担心。“ ”哎，“这位女特勤碰了一下杨菲的胳膊，有些八卦的悄声问道，”我听我宣传口的朋友说啊，你爱人这次接戏，好像是为了你啊。你们感情真好！“ 杨菲笑了笑，没说话。陆非凡在思念她，她又何尝不牵挂陆非凡呢。 两人此时正在一家餐厅中，杨菲和她那位同学约好了，要在这里见面。 耳机里传来外面侦查员的提示。 ”人来了，我就在你对面的餐桌那，你放心，有不对就马上喊，周围都是我们的人！“女特勤听到耳机里的提醒，和杨菲说道。 杨菲点头：“他，应该不会做什么的，让我先劝劝他吧！” “这样最好了！”女特勤笑了笑，起身走开。 过了大概五分钟，有人推开餐厅大门，四处打量了一下，径直朝杨菲的位置走来。 “我没想到，你到底还是来了。”来人笑着坐在杨菲的对面。 杨菲没说话，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对方：”你变化真大！“ ”是啊！“对面的人笑了笑，有些无奈的说道，”有时候想想，我缺钱吗？不缺！那我缺权利吗？也不缺！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阿姨……就是你妈妈，让我给你带句话……”杨菲斟酌着说道。 “呵呵……”对面的男人突然开口，打断了杨菲，“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也知道和你一起来的都是什么人。” “那你还……”杨菲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的问道。 “我为什么不藏起来，还来见你是吧？”来人突然叹了口气，“我累了！你可能无法想象，我来这边不到一个月，搬家就搬了12次！被流氓勒索超过5次！被荷兰这边的黑帮警告了2次！我不敢想象，如果接下来的一生都在这里度过的话，我过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所以，你要对我说什么，我自己很清楚。” “……” 杨菲沉默了，有些感叹的看着对面原本高高在上的人。 远处，几位特勤看着对话的两人，表情疑惑：“布谷鸟在干嘛？怎么还聊起来了？直接抓了就完事儿了呗！” 负责指挥的人眼神一直盯着两人：“再等等！布谷鸟既然没受到威胁，咱们就按原计划，看她能不能说服对方自首！” 在国外办案，当事人配合和不配合，难度层级是不一样的。就是那句老话，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和当地部门打交道，就不和他们打交道。因为你永远都猜不到，他们是帮你一块抓人，还是连你一块都抓了。 “后悔吗？“杨菲冷不丁突然问道。 不知道杨菲说的是当初做的那些事，还是现在自己的选择，又或者单纯是感叹。 ”呵……“来人突然笑了，”你当初选择离开，后悔吗？……叫他们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您老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某部门的领导办公室里，几个人正站在办公桌前面挨骂。 ”你是猪吗？谁给你的权利！你知道动用这么大的人力和物力要多大的代价吗？你就这么蠢？让你去监督，你干什么了？还答应人家配合？你有什么权利答应？“ 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小伙，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鬼知道陆非凡这货说话这么多套路啊，当时就一时嘴快，只是提了个想法，谁能知道这货抓住梯子就敢往上爬啊。现在话都说出去了，想收回来就难了。 ”你回去告诉那个导演！他这要求不可能！让我们动用警力给他拍电视剧？做梦去吧！我们的职责是保卫人民群众的人身财产安全！不包括配合他拍戏！他自己想拍，去找演员去！“某部的大领导拍着桌子吼道。 ”可是，领导……“某个干事弱弱的说道，”人家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咱们干警做宣传啊。“ ”宣传？“领导瞪大了眼睛，”我用他宣传吗？你们宣传部是干什么吃的？我们自己不会宣传？再说了，英雄是宣传出来的吗？英雄是做出来的！反正这件事我不同意！“ ”那个……“最开始答应陆非凡的干事，突然想起了什么，哭丧着脸说道，”领导啊……当时，还有最高检的两个干事在场，恐怕现在最高检那边都知道了……“ “你！”领导闻言，伸手指着说话的这名干事，恨不得把桌子上的茶杯砸在他脸上。他甚至已经都想象到自己的老友嘲笑自己的嘴脸了。自己手下的人办了个错事，还被对方的手下看了笑话。这不能忍啊！绝比不能忍！ 不过丢脸归丢脸，真的让他下令让一个城区的干警们出动警力配合陆非凡拍电视剧，他做不到。或者换句话说，同样是拍主旋律，如果对方是体制内的制片部门或者是文工团，自己是可以配合。但是最高检的项目，还是和民间合资的，就达不到这种高度了。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秘书扶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进来。 “哈哈，我一来就听见你小子在骂街，是谁又惹到你啦？你这个脾气啊，还和当年一样，炮仗似的，一点就着！”老人笑着说道。 “哎呦！”刚才还怒发冲冠的领导，见到来人，马上收了脾气，急忙迎了上来，“您老怎么来了，让秘书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您啊！” “接个屁！”老人摆手，笑骂道，“我又不是老得走不动道儿了，用你小子去接？你现在架子大了啊，我可不敢劳动你。” “去去！回去写份检讨，都先回去吧！”这位领导小心的扶着老人走向一旁的沙发，同时对几位正在罚站的干事说道。 “哎，等会儿！”老人笑着招手，“这几位小同志犯什么错误了？你让人家写检讨？” “嗨，没什么，就这几个小子，擅自做主答应了一个电视剧导演的请求，让我们公安部门出动警力配合他拍戏，这不是胡闹吗？简直乱弹琴！”领导说道。 “拍戏？拍的是什么戏？人家说了要咱们配合的理由了吗？”老人问道。 “这……”领导回头看向几位面露忐忑的小伙，不耐烦的喝道，“发什么呆呢？没听见徐老问话？” “啪！”刚说完，这位领导冷不防被老人拍了一下后脑勺。 “你小子，准是没了解经过，还怪人家小同志，你这个急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老人笑骂。 “嘿嘿，您说的是……”领导一面赔笑，一面对几人使眼色。 “啊，是这样的徐老……”一位小伙秒懂，急忙接过话题，把当时陆非凡忽悠几人的话拿出来说了一遍。 “哈哈！”老人听完，乐不可支的指着几位干事，笑道，“你们啊，这是让人拿话给套住了吧？不过人家说的还真没毛病，这种事，也就咱们有能力支持他！换成他自己，想拍出这样的效果，难喽！想当年啊，我做宣传那会儿，上头要拍《大决战》，怎么拍？当然是出动部队配合啊！普通演员能拍出那种场面？开玩笑！这么看的话，这个导演的眼光倒是蛮准的嘛！” “可是徐老，这可是浪费咱们的警力啊……”这位领导没说完，就被老人打断了。 “你记得，我们的工作，永远都不是书面上的，抓贼，维护治安这么简单的事情！记得我们伟大领袖是怎么说的吗？”老人说道。 “记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领导正色说道。 “对喽！”老人欣慰的笑了笑，“就是这句话！只要是围绕这句话的，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就答应他了？”领导皱眉，有些不情愿的问道。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几位干事，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们说的这个戏，现在在哪拍的？我能去看看吗？“ “这可不行！”还没等几人说话，站在一边的领导发话了，“那边人员太复杂，对您老的安全不利！我先通知保卫部派人过来！” “滚一边儿去！”听到“保卫部”三个字，老人突然怒了，一把推开领导，“老子在前线杀敌的时候，你小子还穿开裆裤呢！什么安全不安全的！现在咱们华夏的治安这么好，还用你在这操心？就这么定了！现在咱们就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我道要看看，他们拍的是什么戏！” 对于公安部发生的一切，陆非凡一无所知。 此时，剧组正在金盾这边拍摄孙连城信访办挨训的剧情。 这段剧情，讲述的是李达康的妹妹杏枝，为讨回本该发放给她的事业单位的工资补助，走了无数次信访办都没有结果，还因为信访办的窗口非常低，让她的老腰受尽了折磨的事。李达康知道杏枝上访的事情后，特意去了一趟信访办，并把孙连城叫到信访办。李达康让孙连城趴着信访办的窗口，跟他说明一下扣押工资补助的事情，还严厉地批评了孙连城一顿，让孙连城一定要重视起群众的上访意见。 信访办的窗口，在金盾影视中心的摄影棚里，有现成的类似的场景。但是因为剧中的窗口是故意设计的，所以非常低。正常人坐在椅子上，就高出了窗口，如果不坐，直接蹲着，又够不着窗口，所以只能半蹲在那里。普通人蹲不到五分钟，腰就受不了了。 ”连城啊，我不止一次的跟你们说过吧？涉及群众利益的事，都不是小事！只要能解决，就尽快解决！千万别拖着，拖来拖去就拖出矛盾！“饰演李达康的吴钢，老神自在的坐在信访办窗口的里面，教训着孙连城。 为了达到效果，陆非凡特意找人把摄影棚里面的地面垫高，所以此时饰演孙连城的演员，正翘着脚尖，半蹲着在窗口外面和吴钢说话。 ”是的，李书记，我……“ 孙连城还没说完，直接就被李达康给打断了：“还有啊！这个……企业，办社会，我市已经解决了……” 李达康是故意的，他说的这些话，都是老生常谈的话，弄不好孙连城都会背。他的目的仅仅就是为了教训孙连城，让他好好的感受一把蹲在窗口外面的感觉。 此时，陆非凡正坐在监视器后面，观察两边摄影师返回的画面。 在陆非凡没注意到的位置，人群当中，几位来过一次的宣传部干事，正紧张兮兮的围着一位老人，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剧情？讲的是什么？你们谁知道？”老人有些迷惑的看向周围。 “这……”听到老人的话，周围几个人都面面相觑。电视剧的拍摄常常都是跳着剧情拍的，就算知道剧本的大概剧情，几位一时也想不起这段戏是哪里的。 正好，此时陆非凡喊了”咔“。演员们休息的休息，对戏的对戏，剧组人员开始收拾现场。 陆非凡正在看回放，冷不丁听到后面有人叫他。 “小同志，方便聊几句吗？”老人来到陆非凡的身后，笑眯眯的问道。 “嗯？” 陆非凡一阵火大。他最讨厌的就是在他拍戏过程中有无关的人上来搭话。就为了清场不彻底的事，不知道骂了大鹏和场务多少次。 不过此时大鹏和几位场务都躲的远远的，一脸敬畏的看着这边。 扫了一眼有过一面之缘的几位公安部的宣传干事，陆非凡秒懂，表情瞬间变得自然。 “您老想问什么？尽管问。”陆非凡笑道。 “小伙子懂事！”老人笑着指向刚才拍摄的窗口，疑惑的问道，“我怎么看不懂你刚才拍的故事？你这里要讲的是什么？” “噢，这个啊！”陆非凡直接拿出剧本，给老人讲了一下前因后果，重点解释了一下这种窗口的作用。 “你这个小伙子，脑子还真是活泛！你是怎么想到的这种剧情？一般人还真想不出来呢！我就想不到，会有人敢这么干！”老人貌似在夸陆非凡，但是话里有话。 陆非凡自己给别人挖了无数的坑，自然时刻也防着掉别人的坑里，听到老人的问话，陆非凡笑道：”这可不是我自己编的！而是现实中确实存在的现象。您老想不到的还多着呢，要不是偶尔听到朋友说起，我也不敢相信，还真有人敢这么干！“ ”真有？“老人脸色沉了下来，”在哪？“ 第一百三十九章 给我狠狠的拍！ 陆非凡记得很清楚，就在《人义》当中出现的这种窗口，在《人义》大火之后，全国不知道被扒出了多少例。但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旧新闻。 意思就是说，早在《人义》大火之前，就有人曝光过类似的新闻，只是当时没有在网上引起轰动，只在小范围内传播而已。毕竟网上的照片拍的再清晰，也不如电视剧中通过演员的表现来的更直观。但此时如果有心去搜，还是都搜到的。 陆非凡早就忘了当初曝光的都是哪些城市的案例了，但关键字很容易联想。 拿出手机，按照“信访办”、“窗口低”几个关键字搜了一下，直接跳出了好几个类似的新闻。不过浏览量都相当少，不专门去搜，还真是难发现。 把手机递给老人，陆非凡开始装无辜。新闻是我搜的不假，但后面会发生什么，就与我无关了！ 老人接过陆非凡的手机，皱着眉头，先是拿在眼前看了一下，接着又放在远处，仔细的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 “混蛋！”老人突然骂出口，有些怒发冲冠的气道，“他们怎么敢！怎么敢！我#￥%#￥的！这帮￥%#，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啊！” 听着老人骂街，周围的人都秒怂。公安部一起来的人大概是习惯了，瞬间都低头听着老人的怒骂。但是剧组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都有些茫然。 “你！”老人指着一起陪同过来的不知道叫啥的领导，怒道，“你失职！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不知道？你这个领导是怎么当的？” 无奈低头的领导一脸委屈。这事儿还真是躺着也中枪啊，信访办和他们这个部门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啊。 “你是不是觉得，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是不是觉得这不该你管？你告诉我，是不是？“老人见对方不说话，越发的来气。 ”你在路上见到一个小偷，就因为你不是警察，就不管了吗？要是人人都像你样，那这个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不像话！“老人骂了一通，似乎还不解气，捎带着把陆非凡也给带上了，”宣传工作，做的是什么？是让你们大唱赞歌吗？你们的公正去哪啦？原则去哪啦？这次要不是这位小同志把这件事拍到电视剧里，你们是不是还打算继续装乌龟？！“ 陆非凡眼前一黑，差点哭出来。 这话可就有点诛心了，搞的好像是陆非凡抢了他们宣传部的活儿一样。 此时的陆非凡恨不得化身透明人，从大家的视线中消失。 挨训的领导，隐秘的撇了一眼陆非凡，没有说话，但陆非凡清楚，自己的名字肯定已经出现在对方的小本本上了。换成陆非凡自己，也会在小本本上记上一笔的。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啊。 ”那个……陆导是吧？“老人吼了半天，大概是累了，语气缓和了下来。 这一通吼，看得陆非凡心惊胆战的。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真要是在这里血压上来了，陆非凡就算浑身是嘴恐怕也解释不清楚。 ”别，您老叫我小陆就行！“陆非凡急忙说道。 “那好！小陆，你现在的做法非常好！我看你小子是个人才，就这么拍，给我狠狠的拍！把这些人的丑恶嘴脸都给我拍出来！让群众看看，这样的人，注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老人一副指挥战斗的气势，差点把陆非凡说得笑场。头一次听到拍电视剧，用“狠狠的拍”这种形容词的。 “您老放心！我肯定好好拍！”陆非凡拍着胸脯承诺，实在没好意思把那句“狠狠的拍”说出口。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陆非凡松了口气，悄悄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看领导挨骂，绝对比自己挨骂承受的压力都大。 ”对了！“刚走出几步，老人突然转头，看得陆非凡心里一哆嗦，”小陆同志，你之前说了有戏份需要咱们公安部配合你是吧？“ ”呃……“无形当中算是得罪了对方的领导，陆非凡哪还指望对方配合，都已经打算换别的方式拍摄了，听到老人询问，陆非凡想了想，回答道，”您放心，这点困难我想办法克服，绝不给公安部添麻烦！“ 老人皱了一下眉，转头看向一边的领导，语气却没那么强烈了。别看实际地位和辈分都很高，可以当众指着鼻子骂街，但真正涉及到了实际工作，这些老人是很少会越权干涉的。 ”小翟啊，你看看这个事，要不就破个例？他们也不容易，拍好了，大家也是共赢嘛！“ 虽然不爽，但真正见到陆非凡拍摄的剧情之后，这位领导对于目前还在拍摄的这部电视剧，倒还真产生了几分期待。听到老人的问话，领导沉吟了一下，看向陆非凡说道：“这件事，我们要回去开会讨论一下。不过我个人在原则上是同意的，你们也做好准备！还要配合干警们的时间安排才行！” “那当然！一切以您的安排为准！”陆非凡说道。 陆非凡开始后悔没把这件事扔给最高检去沟通了。 开始想的是，想要和以往的主旋律场景有所区别，那么最好是可以自己那排场景的构建。如果通过最高检来和有关部门沟通，那么最后其实等于就是说，人家给出什么配置，自己只是无条件的去配合而已。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这都很难说。 所以才有了陆非凡给几位干事挖坑，想要和公安部们直接对话的想法。 现在看来，远不如当初和最高检那边的人沟通起来顺畅。主要是，压力太大了！ 或者说普通人都存在这种感觉，如果和你说话的人，身份是一个检察官或者是一个律师，同样干司法工作，大家却都没什么感觉。就事论事的说，有不少人甚至还能侃侃而谈，还敢开几个玩笑。 但是如果对面和你说话的换成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相信就没几个人敢随便开玩笑了。那种气场，真的是让你有理都要弱三分的。 陆非凡现在就已经弱了三分了。 而让陆非凡更弱的还在后面。 《人义》当中真正所谓的“大场面”，其实并不多。要硬说算是大场面的话，抓捕丁义珍算一次，抓捕祁同伟也算一次。而陆非凡，还打算稍微拍摄一点，当年祁同伟做卧底，和毒贩枪战的场面。 前文说了，陆非凡想要把这部原本反响就很大的电视剧，拍出电影的效果来。剧情上虽然节奏是可以了，但是穿插在其中的一些打斗场面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原版的《人义》，都是通过剧情当中角色的对白，来体现某某当年的功绩，某行动当时的危险等等。但真正表现这些的画面却是没有。 陆非凡想要的，就是把这些需要靠观众脑补的画面，实际的展现在剧情当中。 这里面就涉及到了枪支的使用，局部场景的爆破。而这些，都统统都需要受到监督的。 虽然这次翟姓领导当着陆非凡的面，答应了可以配合的要求。但是怎么配合，什么时候配合，就不是陆非凡能说了算的了。 晚上，陆非凡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更改拍摄计划。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机会。一个比之前拍摄计划更宏大的机会。所以在预定的武戏场景完成之前，陆非凡不打算拍比较吃力的文戏了。 另一边，魏枫正在公司的剪辑室里，对着一堆素材发愁。 《万万没想到》已经杀青了。魏枫几乎是完全继承了陆非凡教给他的拍摄手法，把所有剧本上有描述的分镜头画面全都拍摄了出来。 可是拍素材和后期剪辑，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前两集的内容，基本都是陆非凡剪辑的，倒是省了魏枫的事。可是现在陆非凡在忙着拍电视剧，而且还是比较特殊的项目，魏枫等闲根本不敢去打扰他，只能自己坐在剪辑室里生自己的闷气。 恰好就是这个时候，高晓嵩来工作室，来剪最新一期的《晓说》。 经过近半年的播出，《晓说》如今已经是奇艺网很固定的综艺节目了。同时顺带着高晓嵩的人气也日渐升高，再不是以前只在圈内有名的才子，而是成了广大网友们都津津乐道的”矮大紧“。 ”你们陆导又不在？他这是住在剧组了吗？“走进剪辑室的们，看到魏枫，高晓嵩笑道。 ”哎呦，高老师！“魏枫和高晓嵩也算是熟悉了，之前经常陪着陆非凡和他打交道，此时见到他，就和见到救星似的，”我听老板说，您可是电影界的前辈了，这次您可得救救我！“ ”怎么了这是？“高晓嵩一脸懵比，被魏枫的话说的摸不清头脑。 ”老板不是把他的新网剧安排给我了嘛，是这样的……“魏枫一脸苦笑，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本《万万没想到》的剪辑，陆非凡是打算和当初拍摄一样，自己手把手带魏枫一阵，等到他差不多弄明白了，自己再放手，只做监督。可是现在陆非凡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而魏枫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让陆非凡分心。对方既然信任自己，魏枫想的就是如何能在不打扰陆非凡的情况下，把公司的项目做好。 ”剪辑对吧？你之前没有剪辑基础？“高晓嵩听了个大概，倒是明白了魏枫的意思。 ”唔，我脑子里倒是有完整的画面，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拼凑，以前没操作过，实在不敢弄啊！“魏枫苦笑。 ”嗨！“高晓嵩摆了摆手，”正好我要剪最新一期的《晓说》，咱俩一块儿，我慢慢教你！“ 第一百四十章 这下真掉坑里了 《万万没想到》的播出，要比奇艺网预期的安排晚了近半个月的时间。 当然，奇艺网的高层也表示理解。毕竟菲凡工作室才刚刚出了那一档子事儿，虽然现在看起来虚惊一场的可能性很大，但损失还是免不了的。 在别人看来，陆非凡此次最大的损失就是耽误了工作室的正常项目，反而接拍了一部莫名其妙的主旋律电视剧。而在陆非凡看来，损失的却是自己早已经计划好的安排。 如果说拍《万万没想到》的目的，除了是帮老同学提高人气之外，也是衔接《屌丝男士》开启的网剧空白档期，一切时间节点都恰到好处的话。那么《人民的名义》这部戏，拍摄的时机就不那么好了。 这部在2017年才首播的电视剧，放在现在来看，还是有些过于超前了。其中的很多剧情，别说是观众了，就是体制内常年和这些事件打交道的人，看了都会冒冷汗。就是剧组内的演员，都觉得陆非凡这次冒太大的风险了。 不过就从最高检和公安部的态度来看，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越是在大家接受能力差的时候，才能越发凸显这部剧的精彩以及尺度。尤其在敏感时期，更能引起轰动。 《万万没想到》的首播，和以往的惯例一样，是两集连播。会员能额外多看一集下周内容。这种模式，目前奇艺网已经玩的比较纯熟了。当初还是陆非凡首先提出的这个概念，如今各大视频网站也有学有样，纷纷推出自己的会员平台。 不过这种事，永远都是第一个开拓者吃肉，后面的跟风者顶多就喝喝汤。 和陆非凡预想的一样，《万万没想到》这种类型的网剧，在看第一集的时候，往往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在看完第一集的时候，又忍不住想看第二集，乃至第三集、第四集。 所以尽管他此时根本顾不上这个项目，可开局的成绩依旧亮眼。播出首日的点击率就追平了最近正火的《奇葩说》，而次日，主演王大锤的演员王亮，就以王大锤的形象登上了热搜。 此时，《万万》的一群主创们，包括导演魏枫，都聚集在了工作室。 原本是想要庆祝一下的，尤其是周凯和王亮，更是要表达一下对于陆非凡的感激之情。可是在听到从剧组回来的大鹏告诉众人的，关于陆非凡最新的行程的时候，大家突然就没了庆祝的心情。 陆非凡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掉进坑里了。 大概是往日坑人的次数多了，终于有了报应。所以陆非凡期待的，京城某城区的干警全部出动，警车飞机海陆空全员配合陆非凡拍戏的场面没出现不说，反而是收到了一份奇怪的通知。 倒不是说人家配合拍摄的计划取消了，而是配合的方式发生了改变。 大概也是因为近期的事件，反正最近所有地区的警力都有些紧张。所以陆非凡配合的要求，如果真按照预想的那般，恐怕就要等很久了。人家公安战士可不是演员，说进组就进组，人家也是有自己的任务的。 所以就在陆非凡纠结的时候，对方给出了折中的方案：允许陆非凡带一个摄影师加入到他们的保密行动当中，但是只允许带一个人。同时不准拍摄敏感画面以及战士们的正脸，但可以拍摄场面以及不太危险的战斗场景。 如果说有人拿着这种素材来，告诉陆非凡可以随便剪辑到剧情当中，陆非凡当然是开心的。可是一想到这些素材需要自己亲自去拍摄，陆非凡就蛋疼了。 虽然到时候会有人负责保护，但危险这种事，可不是你离得够远就不找你的。当然了，批准陆非凡跟随队伍拍摄，对方的领导也是冒着大风险的。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一旦陆非凡真出了什么事被捅出来，对方离下台也就不远了。 所以同样是冒险，人家敢冒，自己不敢的话，无形当中就被打脸了。虽然脑子里是老干部，但陆非凡的骨子里大概还保留着今生年轻人的那股冲动，再加上某种让自己充满斗志的原因，陆非凡脑袋一热，就打算做一回战地记者。 此时，坐在直升机上，摸着身上除了胸口哪都保护不了的防弹衣，陆非凡的心里除了忐忑就是后悔。倒是坐在对面，被两名战士夹在中间的吕楠，眼睛里透着一股兴奋的光芒，看得陆非凡一阵无奈。 考虑到拍摄需要专业人员的操作，公安部才允许了陆非凡多带一个人。毕竟无论如何，拍摄下来的镜头一定会有一些敏感的，或是不能播放的。再加上安全问题，能带两个累赘出发，就已经是极限了。 而且两人也不是真的就能到一线。真正开始拍摄的时候，两人能跟在最远一组战士的身边，都是人家用最大的力气配合了。 吕楠以往拍的都是什么？是风景，无人区，贫困山区，再就是各个影视剧。拍摄战士们真正的战斗场景，他此前只有偶尔回想自己战地记者梦想的时候，才会憧憬一下。谁知道现在只是拍个电视剧，就有了这样的机会？ 所以，就在陆非凡接到公安部的通知，纠结了一晚上，打算独自出发的时候，吕楠自告奋勇的找上门来。先是不问缘由的喷了一遍陆非凡那种门外汉的拍摄手法，接着就开始卖自己的梦想。陆非凡自己也想不起来最后是怎么答应的吕楠，反正出发的时候，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陆非凡其实很想说：”我把拍摄计划给你，你自己去拍吧！“ 可惜，就目前在外人的眼中，陆非凡已经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把工作室全员都拖下水了。如果陆非凡打了退堂鼓，别的不说，首先已经构建好的团队就会瞬间分崩离析。所以就算是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陆非凡也得走这一趟。 这时，耳机里传来机长的提醒。 陆非凡乘坐的这架直升飞机，机组成员事前已经被打过招呼了。所以就在飞到目标地点上空的时候，驾驶员打开了一侧的机舱门，并且提醒陆非凡，如果要航拍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拍摄了。 不用陆非凡提醒，吕楠身后扣着安全绳，在一名战士的辅助下，已经抱着机器开拍了。 陆非凡也暂时把思绪抛在脑后，开始捋顺此次要拍的画面。机会难得，尤其是战士们这么配合的情况下，就算他们的行动结束，陆非凡也会找机会在大家都有空的时候，拍几组自己想要的镜头出来。实战欸，这对于华夏大部分的导演来说，都是难得的机会，不拍简直对不起观众。而且就连噱头都不用找了，直接就是现成的。 脚下群山起伏，树繁叶茂的，也看不出是属于哪个位置。 “哒哒……” 就在吕楠取景的时候，目的地的前方响起了零星的枪声。在场的包括陆非凡在内，耳机里开始频繁响起各种指令。 “快！镜头对准响枪的地方！”陆非凡急忙示意吕楠。 让不让播不管，反正先拍了再说。 陆非凡就不信了，这组镜头放出去，看谁还敢说最后抓捕祁同伟的场面假。华夏再找不出比这组场景更真实的了。 另一边，一处隐蔽的营地当中，当初在剧组出现过的领导，此时正站在一处大帐篷当中，看着大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此时的画面上，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不仅仅显示着武警及公安战士的身影，甚至还有部分武装分子的画面。 “这小子，还真敢来！”看着其中一个监控画面，领导微微笑了一下。 陆非凡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认为的超真实的战斗场面，只不过就是一场警方和武警战士们的联合反恐演习而已。 其实如果能冷静下来思考，陆非凡就应该能想到，如果真的是抓捕或者反恐行动，对方是不可能带上他和吕楠的。可惜不仅是陆非凡没有仔细想过这件事，就是知道消息的剧组成员，也都没有想过。 所以当暂时没有任务，回到工作室整理计划表的大鹏，把消息当众告诉大家的时候，众人此前无论是什么样的表情，此时都僵在了脸上。 “咚！” 一声很明显摔倒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正在大厅里，围着大鹏的众人回过头去，就看到了工作室平时打卡的玻璃门里，跌坐在地上的杨菲，和站在杨菲的身旁，张大了嘴巴的刘晓茜。 要说危险性，陆非凡只是去人家演习场转一圈，比杨菲出国所做的一切要安全得多了。但是此时的众人是不清楚的。尤其是杨菲，此时大脑是空洞的，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眩晕感。 任务圆满完成，杨菲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轨迹当中。而众人之中，联系不到陆非凡，就只有刘晓茜接到了杨菲的电话。所以一大早，小姑娘就守在机场了。 杨菲在路上还想着，既然联系不上陆非凡，那正好，就和当初陆非凡喜欢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一样，这次就当做还给他一次惊喜。谁成想，刚打开工作室的门，就听到了里面大鹏说出的让人心惊胆战的话。 “嫂子！” “杨总！” 众人愣了几秒钟，接着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既然杨菲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菲凡工作室，是真的雨过天晴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光速杀青 华夏有娱乐圈内的演职员参加军事或是反恐演习的先例吗？ 答案是有。 无论是曾经经典的《大决战》系列，还是未来会出现的一些军事题材的电视剧和电影，包括《特种兵》系列，以及《战狼》系列，都离不开部队的配合。而在这些影片当中的演员，接受正式训练，参加军事演习更是家常便饭了。 毕竟这些人是要代表华夏军人的形象的，如果连枪都握不好，就太不像话了。这也是为什么这类题材的主演们，大多数找的要么是演技派，要么是有武术功底的演员。因为首先你要能吃苦。 华夏内地著名的功夫明星吴景，在《战狼2》大火之后，曾经在一档节目中爆料过。子弹飞过耳边是什么感觉？坦克从头顶经过是什么感受？炸弹在身边爆炸要怎么躲避？这些，他统统都经历过。所以，他才能拍出《战狼2》那样的影片。 如果从这个角度去看的话，那么陆非凡这次近距离的拍摄一次军事演习，也就不算什么了。他可没有想把《人义》拍成枪战片的打算，穿插一些并不算太大的场面，就差不多了。 要说《人义》真正大火的原因，大部分人都觉得是尺度放得开。反而陆非凡自己却觉得，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在于写实。剧中无论是干部也好，普通人也好，从来不会去说一些假大空的台词，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话。逼急了，市委领导也会骂街。这才是真正打动观众的地方。 不过就在他带着吕楠一路拍摄素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陆非凡就发现问题了。 不为别的，而是他这组的战士，被埋伏了。 因为开始并不清楚这是演习，陆非凡一直以为是真的抓捕行动。所以下了飞机之后，跟随战士们行进的过程中，陆非凡和吕楠都恨不得趴在地上爬着走。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说你怂，大家的状态都差不多。不同的是，人家那个叫匍匐前进，陆非凡两人的叫装死狗。 可就算是这样，依旧被人包了饺子。 演习就是这样，攻守双方虽然开始分的很明确，但过程中发生的意外一直都有。 原本陆非凡跟随的小队一直处于最外围，领队因为收到了任务，就没打算带陆非凡往中心点突破的想法。但对战的另一方，却想出了先打外围落单小队的战术。 第一个被打掉的，就是最最外围的陆非凡小队。 于是，就在自己队伍里所有的战士身上都冒着烟，眼看着一群“花花绿绿”的武装分子把写着“死人”的牌子挂到战士们的脖子上之后，嘻嘻哈哈的离开，陆非凡懵比了。 领队的特警战士很淡定的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招呼大家斗地主。 “我去！”同样挂着个“死人”牌子的陆非凡和吕楠，一头黑线。陆非凡算是看出来了，就这一次，绝比是当初那位领导为了报复陆非凡多事，害自己当众挨骂的事情来的。这也是陆非凡经历过的最成功的恶作剧了，第一颗子弹在自己耳边炸响的时候，陆非凡真的差点吓尿。和这个一比，当初高宇的那些恶作剧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照例，“阵亡”的人要在演习结束之后才会有人来接，或者收到指令返回营地。不过好在对方也没有真的打算让陆非凡夜宿深山老林。说是恶作剧，但让陆非凡拍摄素材的计划也是认真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小队这么快就“阵亡”了。 陆非凡和吕楠再次回到剧组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最后两人是跟着宣传部同样有拍摄任务的战士们一起，才把素材拍摄完毕。 别看吕楠拍的多，陆非凡实际要用的到镜头，还不足十分之一。大部分都会被剪掉。单是无意间拍到战士们的脸的镜头，就肯定要剪掉的，不仅要剪，陆非凡还会把素材销毁掉。 也就在回归剧组的当天，陆非凡见到了自己最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从杨菲出事，到从荷兰回到京城这段时间，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个多月。可在陆非凡的心里，却好似两人已经分别的很久一般。 于是，杨菲出现在剧组的当天，一向以工作狂人著称的陆导，放了演员的鸽子，无故旷工一天。至于原因么，剧组的众人都很识趣的没问。 接下来的拍摄当中，演员们就会发现，每次陆非凡开工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美女坐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上，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工作。而剧组的伙食以及平时的零食，饮料的标准，明显的也提高了一个档次。就连拍夜戏的时候，每次收工，大家也都能吃到热乎乎的宵夜。 大家都清楚，这个变化是谁带来的，也都知道了，这位美女就是陆菲凡的妻子了。 大概是为了弥补之前那一个月的别离，总之，现在两人格外的痴缠对方，恨不得连上厕所都要在对方的视线范围内。 相应的，因为陆非凡心态的转变，剧组运转的效率也陡然间加快。 “快点！马上把场地布置好！这场戏的道具一定要做到真实！这点千万不能马虎！” 现场，陆非凡正大呼小叫的安排道具组在布置场地，另一边，即将上场的演员们也都在一旁对戏。 高宇和韩小雨那点可怜的戏份早就杀青了，两人也早早的被陆非凡赶回了原本的剧组。唐人为了照顾韩小雨的情绪，已经够给陆非凡面子的了，陆非凡不能把对方的人情不当回事。至于高宇，这次回去，大概要给小明哥赔礼道歉了。高宇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就一点好，从不拿自家的背景压人，错了就是错了。陆非凡自认为这一点是从他这里学来的。 其实这个时候，大部分戏份比较少的演员，都已经杀青了。还留在剧组拍摄的，就是那些贯穿了主线剧情的主演们了。 大家能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自从杨菲出现在剧组之后，整个项目的拍摄速度都快了许多。陆非凡的脑子就像突然被上了发条，原来许多还拿捏不准的剧情，突然就有了想法。 有人笑称是爱情带来的力量。只有陆非凡自己知道，狗屁的力量，纯粹就是想赶紧拍完这破项目，好回家过自己的二人世界去。 有了动力，自然就有效率。 “演员就位！准备实拍！” 现场，场记打板之后，摄影机对准了围坐在餐桌上的演员们。 “亮平啊，放着这么好的茅台不喝，你罪过！知道吗？”此时还没和侯亮平撕破脸的祁同伟，依旧是师哥对待师弟的那种态度，起码表面上看是这样。但是话语中，无处不透露着试探和威胁。 “是是，老学长教训的是！”周一唯挤出一副笑脸，手上却拿起装啤酒的杯子，“来，学长，我敬你一杯！” 祁同伟随意的抿了一口杯里的酒，开口说道：“老弟啊，哥哥呢，今天特别想跟你说说心里话！” 周一唯转头笑了一下，用手点着祁同伟：“师哥呀，合着你以前就没和我说过心里话！你说你，费那么大心思，我呢，冒那么大风险，咱俩之间要是还不说心里话，那对得起谁？” “不是，你等等，等等！” 祁同伟突然打断了周一唯的话，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了起来，甚至有些阴郁的说道：“你？冒风险？我c，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这是鸿门宴是嘛？” 此时，坐在祁同伟对面的高小琴，脸色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 “哎！”周一唯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手指点着祁同伟说道，“是你自己承认的昂！” “嗨，哈哈……” 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被这么一打岔，祁同伟突然笑了出来。 “怎么着啊？”笑过之后，周一唯靠在椅子上，收敛了笑容说道，“既然是鸿门宴，这项庄，是不是也该出场了？” “咔！” ”马上转场，演员马上换装！还有啊，道具马上收拾一下！“ 陆非凡几乎是跳着脚的在催促剧组，恨不得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分身，不说话就能明白一切。追赶进度和效率大家是明白，但任大家想破头皮恐怕也不清楚，陆非凡突然这么着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所以就在这种几乎全员拧紧了发条的状态下，很快，就迎来了整个剧组杀青的最后一场戏。 此时，包括全程”床戏“到底的王恺，都已经杀青了。真正还留在剧组拍摄的，除了一些群演员和配角，就剩下了最后一场戏的正主，周一唯和饰演祁同伟的演员徐亚军。 这一段也正是剧情当中的最后一部分，祁同伟自杀的剧情。 原本陆非凡是很不理解，祁同伟这样的人怎么会自杀的。所以在开始的时候，他甚至尝试过修改这部分的剧情。不过后来他想明白了，一个想着”胜天半子“的人，内心是及其骄傲的。到最后，发现所谓的”胜天半子只是个笑话，自己最终却要被一向被自己看不起的人戴上手铐。这样一个执拗的人，为了最后那点可怜的“面子”，大概也不会怜惜自己的命。 所以这部分，陆非凡主要修改的，是关于侯亮平的戏份。 在他看来，最后那一幕侯亮平的出现，有些败笔的味道。 明明是为了保住祁同伟的命，侯亮平才冒着生命危险独自去劝说，结果出场就直接把对方给”劝死“了。这在陆非凡看来，不仅给侯亮平的人设造成了崩塌，也同样破坏了祁同伟的人设。 所以，在这一版当中，侯亮平最终也没能在祁同伟自杀之前，来到他的面前。 ”砰！“ 随着一声枪响，12月中旬，在苏省某个临时取景的山脚下，《人民的名义》正式杀青。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央妈都怕了 因为边拍摄边剪辑的缘故，样片出来的很快。所以当最高检宣传部拿到陆非凡送去的前三十集样片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 别说是最高检的宣传部不敢相信，就连工作室的自己人也不敢相信。 就在两个多月前，大家都还人心惶惶的。两位老板，一个被带走调查，另一个破釜沉舟，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义无反顾的接拍了一部人人都不看好的主旋律电视剧。 这才多久，突然就“夫妻双双把家还”了？还“还”的那么高调，那么甜蜜，直接塞了众人满嘴的狗粮。 要知道，就连打算进军贺岁档的《泰囧》，此时也没有完全结束呢。徐朗此时还扎在光线的剪辑室里面，纠结着剪辑问题呢。而这边陆非凡除了抽空鼓捣了一部网剧，还顺带拍了一部五十集的电视剧出来，现在都已经回家装咸鱼了！ 圣诞节的前一个星期天，陆非凡雇了搬家公司，开始把自己和杨菲住处的家具以及行李搬进新居。 经过调查以及核实，杨菲名下持有的房产，包括那辆陆非凡坐过无数次的红色奥迪，被判定为杨菲个人的合法财产。这倒是大出了两人的预料。 早在搬去陆非凡那边之前，杨菲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所有财产被没收的准备。 因为案子原本就是最高检在查办的，所以经过《人义》之后，陆非凡打听消息的来源倒是方便了不少。用官方的调查解释说，天晴投资虽然是非法经营，盈利来源大部分也是灰色收入，但并不是不存在合法经营的项目。而杨菲当初因为是法人，也是为了避免麻烦，所以当初公司给杨菲的收入所得，全部走的都是正规渠道。这就是为什么整个公司都被查封了，杨菲名下的财产还能保留的原因。 不过即使是这样，杨菲也不打算把房子继续留在手里了。和陆非凡商量了一下，两人决定把房子卖了，把钱直接匿名捐掉。也算解了一个心结。 陆非凡这段时间的感觉，大概就是狂风骤雨之后的万籁俱静，可以难得的享受片刻的安宁。 所以就为了这段安宁，陆非凡又开始作妖了。 正值元旦前夕，公司盘点最忙的时刻。杨菲归来之后，刘晓茜的心思才回归到公司业务上，然后就发现，自己挖了几个月的坑，终于把自己给埋了。积压成山的报表和业务规划，瞬间就把前段时间还抑郁的小姑娘给逼成了工作狂。 而那些最终坚持留在工作室的实习生们，终于守到了雨过天晴，两位老板回归的时刻，而且也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刘晓茜宣布了今年所有实习生，提前转正的决议。然而大家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再次收到了所有正式员工集体加班的通知。简直就是痛并快乐着。 刘晓茜是铁了心不想把积压的工作带到年后了。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陆非凡脑袋一热，就让赵鑫去给刘晓茜带了个话。 要说这一届实习生当中，目前在公司最吃得开的，就属赵鑫了。 能力先不讲，能一进公司，就有和大老板“共患难”的机会，就已经让大家够眼红的了。再加上因为性格的原因，陆非凡很信任赵鑫，俨然把他当做了第二个魏枫对待，这就让人太嫉妒了。 魏枫现在是什么地位？公司唯三的导演，最近网络上爆红的《万万没想到》，就是老板专门给魏枫准备的转型作品。赵鑫接了魏枫的班，不就等于说，将来他也有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吗？ 不过此时，赵鑫徘徊在刘晓茜的办公室外，一脸苦逼。 陆非凡大概是忘了，之前魏枫能那么顺利的和刘晓茜交接各种工作，还是占了他男朋友身份的便宜。面对刘晓茜，赵鑫自己的感觉，比面对陆非凡的压力都大。而此时，就在公司全员加班，决定奋斗到天明的时刻，赵鑫却要去传达陆非凡关于圣诞节放假三天的通知，想想就觉得蛋疼。就没听说过哪家公司在圣诞节还放假的。 同一时间，蛋疼的还有另外一群人。 既然《人义》的样片已经出来，那么首播的平台以及日期就要敲定了。 原本最高检就想着要把这部主旋律的电视剧作为开年大戏来播的，只不过在看了陆非凡的剧本以及拍摄规模之后，最高检已经做好了把这个项目拖一年的准备了。陆非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当然这也和陆非凡最后以工作室的名义，追加了一千万的投资有关。 陆非凡这么做，除了是为了赚钱，另一个目的就是占坑。也不算是为了自己占坑，而是终于把剧中用于过渡的郑乾的角色，给替换成了老胡。有了投资，自然就有了话语权。虽然话语权最开始就有，但郑乾这个角色还真有点特殊。 而每一个剧组当中，自然都存在那种家里有点小关系，又花了钱，想要在荧幕上露个脸的人。于是就有人瞄上了郑乾。 要说郑乾这个角色，绝对是《人义》当中争议最大的角色了。原本陆非凡是打算整个都删掉的。可是等到剧本完成之后，陆非凡却发现，想要把郑乾的戏份都删掉，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恰好这个时候，胡戈主动联系了陆非凡，表示了自己愿意客串的意愿。陆非凡本着你敢说我就敢答应的态度，直接给对方发出了邀请。 林丽怎么想的陆非凡不清楚，无外乎就是”我真是哔了狗“的心情。陆非凡还只是拍一个电视剧，就拐走了唐人的当家小生和新晋花旦。这要是陆非凡铁了心的挖人，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陆非凡才不在乎林丽怎么想，他这么做，除了是替韩小雨还胡戈一个人情之外，也是为了这部剧的本身。从他的角度来看，郑乾这个角色，无论找谁出演，最后都逃不过被骂的下场。可是为了剧情的完整过渡，又没法删，于是顺势就找了胡戈出演。 就老胡的演技加上粉丝们的包容，这一版的《人义》，陆非凡相信，就是郑胜利被骂，郑乾都不会。 不过演员会不会被骂，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但作为导演兼投资人的陆非凡此时却正在被骂。 央妈一套频道的会议室里，主持会议的副台长已经在心里把陆非凡给骂翻了。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刚刚结束的一场内部的试看会。 和最高检的角度不同，央妈内部的审核，要严格得多。不为博多大的眼球，首要的还是追求稳定。不是所有的主旋律影片都能通过央妈审核的。作为全国收视群体最大的平台，央妈考虑的，永远都不是好不好看，而是能不能看。 《人名的名义》能看吗？ 如果按照最高检的定义，当然能看！不仅是能看，还应该大力推广，让全国各地都看。 可是现在央妈内部的会议上，大家可不敢这么想。 实在是，尺度太大了！ 此前，央妈播出的反腐剧中，尺度最大，涉及职位最高的，大概也就是一个城市的副市长级别而已。可是这部剧呢？直接就跳过了市级，连着向上不知翻了多少翻。 上头的风向是什么，现在谁也说不好。即使是全国最政治正确的媒体，央妈也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就不用担责任了。 负责审核的副台长，很难描述自己第一次观看的心情。但有一点很肯定，这部剧，就算是驳了最高检的面子，也不可能作为开年大戏在央视首播。 陆非凡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和杨菲在家里布置圣诞树。 其实两人谁都没有过圣诞节的习惯，但这次的情况特殊。 无论是杨菲还是陆非凡，内心都一种，绝处逢生，终于自由了的感觉。尤其是陆非凡，那种真正改变了历史，把自己最在乎的人拉出了原本命运的漩涡的那种满足感，不庆祝一下简直都睡不着觉。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同时想到了借着圣诞节的机会，好好庆祝一下的心思。 接到宣传部刘干事电话的时候，陆菲凡很诧异。 按照他的想法，这种充满了正义感和正能量的主旋律电视剧，被央妈拒绝的概率大概趋近于零。没想到，最后拒绝了播出的，还真就是央妈。这次干脆连最高检的面子都没给，台长直接出面，表示了这部剧不符合播出要求的决定。 ”陆导，央妈那边说，如果咱们同意他们的删减意见，可以考虑在元宵节之后安排播出。不过领导说了，这部剧不仅是咱们的心血，更是咱们的理念，一个镜头都删不得。所以既然人家不给播出，咱们就自己想办法。“刘干事在电话里说道。 陆非凡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原版的《人义》，还真不是央视首播的，而是最终被芒果台拿到了首播权。 想到芒果台，陆非凡有些迟疑。陆非凡最想吐槽的，大概就是对方爱注水的毛病了。一部30集的电视剧，要是放在芒果台首播，能生生被剪成40集播出。 陆非凡还没有面子大到可以拒绝这种潜规则的权利，只能另辟蹊径。 ”对了小刘，“陆非凡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打起了别的注意，”我记得，陈叔是苏省人吧？“ ”呃……部长确实是苏省人……”对面的刘干事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觉得，咱们这部剧，放在苏省卫视首播怎么样？”陆非凡说道。 虽然不明白陆非凡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常年混迹在体制内，大概意思还是能听明白的。刘干事干脆说了宣传部最终的打算：“部长的意思是，既然电视台不好说话，那么首播放在哪个电视台都可以，但是网上的渠道，是不是也可以同时考虑一下？” 第一百四十三章 全平台联播 最高检之所以投资拍摄这么一部主旋律的电视剧，是为了赚钱吗？当然不是。 哪怕就是赔钱，三千万都赔光了，只要宣传的目的达到了，就是成功。这就是这三千万宣传资金的作用。 所以就在央妈拒绝了首播要求之后，最高检才退而求其次，打算利用网络平台的优势，把这部剧的影响力扩散出去。 在此之前，其实体制内的人是不太在乎网络的。这一点从目前网络视频的监管力度上就可见一二。要不然陆非凡也不会抓住这个空挡，连续推出两款只在网络上播出的综艺节目。借的就是监管不严的空子。 但随着近两年，越来越多的网络视频的火爆，引发的巨大的讨论度和流量，终于也让体制内的目光，落在了网络上。 最高检正是看到了陆非凡在网络视频这一块上的成功，才想到要把《人民的名义》同时放在网络上播出。 其实就算对方不要求，陆非凡也会张罗网络播放的事情。只不过目前华夏还没有卫视和网络同步播出的先例。能够在网络上点播的电视剧，要么是电视台已经播出完毕的，要么就是压根没通过电视台播出的。 剩下的，就是网站自己投资拍摄的一些网络剧了。这还是大家从陆非凡这里得到的灵感。 不过虽然网络的影响力日渐增大不假，但关于首播电视台的选择，陆非凡却比最高检方面更看重。 永远不要小瞧了华夏电视观众的群体。即使再过5年，华夏网民的数量上升到一亿，也依旧比不上传统卫视的影响力和观众基数。 所以在接到刘干事的通知之后，陆非凡安排魏枫出了趟差，去了苏省电视台，联系首播事宜。而在陆非凡的要求下，最高检也派了宣传部的刘干事一起，配合魏枫的谈判。 从杨菲的配合再到陆非凡的主动，目前最高检的领导们，对于这对夫妻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关于项目的要求，才能这么随着陆非凡的心意。 但是关于网络播出这块，就不能随着陆非凡的心意了。不仅是不随他的心意，甚至就是当下的几大网络视频平台的老总们，也都满腹委屈。 最高检的要求是，《人民的名义》，要在网络上全平台联合播出。 也就是说，没有所谓的网络版权这一说。如果魏枫这次把苏省卫视的首播谈下来了，那么在将来《人义》播出之后，网络平台就要在每集间隔一个小时之后同时播出。 这几家平台就包括了陆非凡任股东的奇艺网，还有油酷网以及最近才成立的企鹅视频网，同时还包括了大鹏的老东家，狐狸视频。 这几家网站对《人民的名义》感兴趣吗？ 答案是非常的感兴趣。 仅仅就看了前两集，几家网站包括狐狸视频在内，就已经预想到了这部剧在播出之后即将引发的轰动效应。 和电视台所担心的不同，做网络的媒体人，巴不得事情搞的越大越好。事情越大，就代表着热度越大，讨论度就越大。那么为网站带来的流量就越大。而电视台所担心的，往往都是引进项目的领导个人的责任。 而此时负责和魏枫谈判的苏省卫视的副台长，担心的就是这个。 引进一部电视剧，当然都是小事。 但只要看过这部剧的人，就没有不考虑到它将会带来怎样的影响的。就算这是最高检的项目，可也要考虑到上面的感受不是？万一大领导看了不高兴呢？万一会引起老百姓对干部的敌视呢？ 电视台的领导们并不在乎会引发的后果，而是在乎在引发后果之后，自己是否需要负相应责任的问题。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陆非凡的鸡贼了。之所以选在苏省卫视，而不是胆子最大的芒果台，就是因为陈卫国是苏省人。这才是陆非凡要求最高检派人一起去谈判的最终目的。 刘干事甚至都没说什么，就只是亮了亮身份，在受到了陆非凡指点的魏枫有意无意的暗示下，苏省卫视的这位副台长终于还是定下了大年初二首播的方案。不过不是黄金档，而是十点档。 而价格，因为是首播，原本是要高价购买首轮播放权的。但因为是主旋律的电视剧，又是对方自己上门的，所以就算有着最高检的面子在，苏省卫视最终给的价格也只有25万一集。 陆非凡只是考虑电视台的影响力以及能否顺利播出，至于首轮能赚多少钱，其实并不怎么在乎。电视剧真正赚钱的，大多数都不在于首轮播放权，而是二轮和三轮的播放权。也只有真正看到这部剧的影响以及后续的热度，那些电视台才会真正舍得花大价钱引进。 在者说，不是还有网络平台呢么？ 2012年的这些网络视频平台，在相当一部分的导演眼里，都是人傻钱多的存在。 为了博流量，这些网站往往都很舍得花钱。这大概也和当下网络视频领域竞争激烈有关系。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全平台联播，那么首播价格就没法再谈了。只能是陆非凡提出一个价格，对方能接受就签合同，不能接受就退出。 就算是最高检的项目，也不可能发生强买强卖的事情。 陆非凡所期待的圣诞节假期，最终也没能实现。 首先就是赵鑫被刘晓茜骂了个狗血淋头，最终落荒而逃。圣诞节放假的决定也自然的不了了之。随后就是陆非凡不得不参与到几大网络平台的谈判当中去。 工作室能替陆非凡分担这些工作的，就只有刘晓茜，魏枫以及大鹏三人。魏枫已经出发去了苏省，刘晓茜此时还挣扎在一堆报表当中，而大鹏的身份又有点尴尬。他只是隶属于菲凡工作室的艺人而已，面对的又有自己的老东家狐狸视频。 杨菲倒是可以代劳，但是对于失去了假期的陆非凡来说，自己出面和杨菲出面，根本没有区别。 谈判的场地在最高检的会议室里。 当然不是大会议室，而是宣传部自己的一个小会议室。 陈卫国简单的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谈判的事情直接扔给了陆非凡。 陈卫国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这些网站愿意播就行，至于价格，陆非凡自己看着办。 ”各位，“等到陈卫国离开，陆非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着看了看周围都是熟面孔的代表，笑道，”这里没外人了，都是圈里人，咱们就不兜圈子了吧？“ 奇异网过来的代表，是吴炜，也是陆非凡的老熟人了。听到陆非凡的话，吴炜笑道：”陆导，您就别兜圈子了，直接说价格吧！反正这次咱们奇艺网是不会退缩的！“ 油酷网的代表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吴代表口气不小啊，看来最近奇艺网没少赚吧？” 对于吴炜，油酷网可算是恨意满满了，能有好语气才怪。 “哈哈，”吴炜丝毫不在意对方的语气，反而有些偷揶的说道，“还行吧！比不上油酷网家大业大的！我们就是小打小闹，只能靠着不入流的网剧蹭蹭流量了。” 这话听起来是谦虚，但在坐的众人都知道，这货纯粹就是在拉仇恨。 奇艺网目前主打的网剧《屌丝男士》和《万万没想到》，几乎已经成了网剧的风向标。别说各自带来的流量以及收益了，就是参与其中的演员们，都直接有了爆红的趋势。 就拿周凯和王亮来说，在《老男孩》之后，两人在娱乐圈就是两个小透明。或许有人看着眼熟，但一般人都很难联想到明星的身份上去。 但是在《万万没想到》播出之后，两人目前出门，都要像那些明星那样，全副武装才行，不然走不出一百米，就会被认出来的观众们包围。 所以对于吴炜的话，大家都只当成了这货是在炫耀，另外就是对方的潜台词里，还代表了另一层的意思。那就是对方和陆非凡的关系。 别忘了，陆非凡也是奇艺网的股东之一，甚至菲凡工作室勉强都算是挂靠在奇艺网之下的。而吴炜口中的”小打小闹“说的可都是陆非凡的项目。而大家今天之所以来，为的也是陆非凡的项目。 ”陆导，“在场唯一算是生面孔的，就属于是企鹅视频的代表了，此时开口说道，”在座的都知道您和奇艺网的关系，这里我就代表大家把丑话说出来吧！我想问问，这次的合作，您不会区别对待吧？“ 狐狸视频的代表，虽然一直是看热闹的表情，但此时也忍不住把眼神转向了陆非凡。 要说在座的众人中，最忐忑的要属油酷网的代表了。他还真怕陆非凡故意偏袒，当众给油酷网难看。毕竟谁都知道，陆非凡和奇艺网是穿一条裤子的，而奇艺网和油酷网，说是势同水火也不为过。要是有机会，对方毫不怀疑陆非凡会跟着奇艺网踩上一脚。 ”当然不会！“陆非凡扫了一眼手机上魏枫发来的信息，笑着说道，”我就不废话了！因为网络和卫视同步播出，此前还没有先例。再加上因为版权不是独家，所以我也不和你们狮子大开口。首播权，30万一集。同意的，等下就可以签合同，不同意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片源泄露？ 总计四千万的投资，按照四家网络平台以及苏省卫视的首轮播放价格来看，仅仅是第一轮，《人义》的版权就已经卖出了7000万的价格。 相比较4000万的总投资，看似是已经回本了。 但不要忘了，这其中，还要缴税，还要缴纳基金。 要说陆非凡是狮子大开口，就真的冤枉他了。 别看他给几家网络平台的价格，要比更早首播的苏省卫视还要高出5万来，但别忘了，网络平台，就目前来看，依旧是比不上传统电视台的影响力的。 几家平台之所以竞争，赚钱倒是在其次，最主要的目的，依旧是拉拢用户。 也就是因为最高检要求了联播，如果是独家的话，陆非凡就是要求50万一集，对方也会同意的。 陆非凡等待的，是二轮以及三轮的播放权。等到首轮播出之后，想必央妈以及那些还没受到消息的电视台，心情一定会很复杂。 30万一集的价格，最先同意的，出乎了油酷网代表的预料，并不是和陆非凡穿一条裤子的吴炜，而是在场最没有存在感的企鹅视频的代表。 对方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陆非凡的话音刚落，对方就表示了同意。 企鹅网嘛，财大气粗惯了。在对方看来，30万一集的价格，全集一共也就是1500万，完全就是小意思。企鹅网分分钟就能在片头广告上把这点钱给赚回来。 而且相对于在场所有人，企鹅网还有一个先天的优势谁也比不了，那就是用户基数的庞大。 有着企鹅通讯庞大的用户群体的支撑，企鹅网无论做什么项目，想大火虽然难，但想失败也不是容易的事。对于这一点，大概是在场的众人此前都忽略了，但自从企鹅视频的代表同意了陆非凡的报价之后，大家都暗暗警惕了起来。 没了和吴炜针锋相对的氛围之后，油酷网的代表也很快答应了30万的报价。 紧接着狐狸视频也勉强算是同意了。 奇艺网更不用说，陆非凡早就通过气了。所以别说是30万，就是再翻一翻，变成60万，吴炜也不会在意的。对于陆非凡的判断力，吴炜现在真的是五体投地。 他说网络综艺是未来的趋势，于是《晓说》大火，《奇葩说》大火。 他说网剧可以开启网络视频的新模式，于是有了《屌丝男士》，有了《万万没想到》。 此时，陆非凡告诉他这部主旋律的电视剧也能带起一波风潮来，虽然心中有疑惑，但吴炜还是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别说是吴炜了，奇艺网上下，不喜欢陆非凡的大有人在，但会反驳陆非凡想法的人，少之又少。 其实陆非凡开始还真想报价60万来着。别看这个价格夸张，但陆非凡很清楚《人义》播出之后会带来怎样的热度，别说60万，就是一百万，如果知道会有怎样的收益，这些网站也都会咬着牙接受的。 奈何早在此前，陈卫国就暗示过陆非凡了。对方并不反对陆非凡赚钱，相反，有着此前合作的良好基础，最高检还是愿意看到陆非凡这样的导演赚钱的。但是因为项目的特殊性，最高检也是带着政治任务的目的筹建项目的，所以就算是为了未来自身政治环境考虑，陆非凡也只能把赚钱放在第二位。 好在《万万没想到》的播出，给奇艺网以及菲凡工作室都带来了一笔不菲的广告收入，算是年前陆非凡收到的一个额外的大红包。心底多少有了些安慰。 定下了首播价格之后，各个视频网站的代表就各回各家了。 倒不是不想和陆非凡套近乎。有着几大网络综艺以及网剧的珠玉在前，这几家网站巴不得能和陆非凡合作。但是拉拢人也要看时机，有吴炜这个”反骨仔“在现场，几家负责人都心照不宣的选择提前离开。 ”凡子，咱们有段日子没见了，一起吃个饭？“ 出了最高检那扇让人不敢大声喘气的大门，吴炜笑道。 ”行，正好我有事想私下交代你一下，咱们就找个地方边吃边说吧！“陆非凡自无不可。 别看刚才在会议上陆非凡一视同仁的样子，但私底下，总要有些小偏心，才显得自己和奇艺网是站在一边的。更何况，陆非凡自己还是奇艺网的股东。 ”那再好不过了！正好我知道这附近有家餐厅还不错！“吴炜了然的笑道。 吴炜大概是以为陆非凡会在价格上做手脚，或者干脆利用个人关系让最高检和奇艺网单独签一份不一样的合同。但没想到的是，陆非凡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故意泄露剧情？“吴炜举着筷子，任由筷子上的油菜叶掉到桌子上，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陆非凡。 别说陆非凡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最高检单独和奇艺网签一份不同的合同，就算他有，也不会这么做。 除非是疯了，不然陆非凡觉不会去踩那些自己明知道是雷的地方。华夏娱乐圈最大的疑点大概就在于，明明都可以靠才华赚钱，为毛总会有人去淌那道红线，去赚自己不该赚的钱。 这件事，陆非凡想了很久，才终于明白，这些人的目的大概并不是钱，而是钱背后代表的人脉。 但前文中就说过了，陆非凡本人是咸鱼属性，根本不想博什么地位，也不想做什么”领头人“。所以那些所谓的人脉，陆非凡其实并不需要。 所以收入这一块，陆非凡一直都小心翼翼，保证自己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 而陆非凡此时对吴炜说的，却是自己利用作为导演的便利，为自家网站悄悄的做个噱头。 ”当然不是让你故意泄露关键剧情！“陆非凡喝了口茶水说道，”这只是噱头。其实就和电影上映之前的预告片一样，看似精彩，但实际上啥都没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在网站上直接放预告片，而是我单独给你一个和其他人拿到的预告片不同的短片，你找水军给漏到网上去，就说《人民的名义》片源泄露。这再配合一下，发一个追责声明什么的，这事就坐实了！“ ”可是老大，这可是最高检的项目，你让我这么干，最后不会把我推进火坑吧？“吴有些忐忑的问道。 ”啧，我说吴哥，你现在胆子怎么这么小？“陆非凡撇嘴说道，”咱们刚从哪出来的？又不是真的要泄露关键剧情，我当然会提前和那边打好招呼啊！“ ”可是……这和咱们网站有啥关系？“吴炜还是有些不明白。 ”笨！“陆非凡气道，”奇艺网不是有自定义上传的功能吗？你放出的链接，全部都用奇艺网的链接啊！“ “懂了！”吴炜笑着点头，“你就瞧好吧！” 元旦刚过，敲定了首播的几家视频网站，同时放出了《人义》的预告片。别看几家网站单独拿出来不显眼，但是同时宣传一部电视剧的时候，力量还是很大的。网络上顿时铺天盖地的，到处都是关于《人民的名义》这部电视剧的话题。 当然了，只是一个预告片，还看不出具体的效果来。 华夏的网友们早就习惯了预告片和正片内容不符的情形了。再加上又是主旋律的题材，虽然热度很高，但是网友们的期待感都很一般。 预告片的内容，陆非凡是按照剧情剪辑的。从丁义珍出逃，陈海出车祸，到侯亮平抓捕李达康的妻子的剧情，按照时间节点剪辑了进去。看似连贯，但根本就没有暴露任何的剧情在内。真正涉及到的幕后BOSS，陆非凡一个都没有泄露。 真正引起网友关注的，却是在几天之后，网上突然出现的一个模糊的视频链接。 陆非凡给吴炜的，是当初在片场用手机拍的视频。不仅仅是陆非凡拍了，当时几乎在场的所有演职员都拍了。不是陆非凡管理松懈，而是机会难得。 在最高检的沟通下，当时的现场，制币厂提供了一亿数量的单面印刷纸币，供陆非凡拍摄使用。 一亿现金摆面前是什么感觉？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见多那场面。所以陆非凡才允许大家用手机拍照留念。 而网上出现的这段，正是陆非凡当时用手机拍摄的，侯亮平查抄赵德汉别墅的剧情。 不仅如此，陆非凡还把视频经过了处理，画面显得非常的昏暗和粗糙，演员的声音也有些听不清楚。唯一能直观感受到的，大概就只有那一亿现金带来的震感。 几乎所有点进”《人民的名义》片源泄露“新闻当中的网友，在看到这段画面的时候，第一句话说的都是“卧槽！”，第二句就是”666“。 小官巨贪，此前并不是没有电视剧展现出来。但真正把一亿现金就这么赤裸裸的展示在荧幕上的，目前华夏，《人民的名义》是头一份。 ”陆导厉害了！虽然是枪版，但依旧看得一身鸡皮疙瘩！“ ”一个处长就贪污一个亿，那上面的人呢，不敢想象！“ ”这部剧貌似很好看啊！可惜，片源都泄露了！“ ”严惩幕后黑手！“ 随着所谓的”片源泄露“事件的发生，关于陆非凡以及《人义》的讨论度，在网上的热度突然升高。 此时，各大影视公司还在看笑话。 某娱乐公司的老总甚至在私下嘲讽：”到底是年轻啊，拍了一部过7亿的电影就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主旋律是那么好碰的吗？就当花钱买教训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 好像哪里不对啊！ 在原版的轨迹当中，《人民的名义》这部剧，还真出现过一次片源泄露的事件。当然不是为了炒作，那次是真的泄露了。结果导致了这部网络上热度最高，话题度爆表的电视剧，最终的成绩却很一般的结果。 就目前华夏大部分的网民来说，能有免费的盗版看，就没有必要花钱去看正版。毕竟二者就清晰度以及质量来说，差别并不大。盗版的未必就是质量差的那个，相反，对于可以随意下载，没有广告，没有删减的盗版，对网友的吸引力有时候反而比正版还大。 这种事，能说怪网友没有版权意识吗？发生了这种事，制作方谁都不能怪，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监管不利以及盗版的猖獗了。 毕竟关于网络版权这一块，全世界也差不多都是一个鸟样子。只不过各国有各国的习惯。那些盗版少的国家，并不是就不存在盗版了，也不是人家打击盗版的力度大。而是在这个国家的网友，包括大部分的民众，已经习惯了付费观看节目，付费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等等。 这是从基础习惯就存在差异的地方。有些国家，使用非法软件甚至使用盗版的用户，有时候都会被要求负法律责任。所以就算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这些人也会习惯性的选择收费服务。收费，往往意味着安全和保障。 而华夏，老百姓却永远不会因为这种事被牵扯上法律责任。 所以陆非凡有时候想想，虽然这种环境对于制作方并不算美好，但作为一名普通老百姓，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盗版既然免不了，那就要想办法规避，尽量延后盗版出现的时间了。 陆非凡有时候还挺佩服华夏这些盗版商的，明知道是最高检的项目，还敢去做盗版，甚至在上映之前就敢堂而皇之的扔到网上，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并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纯粹就是为了能让大家免费看到高清资源。佩服谈不上，但对于这种人，陆非凡也提不起太大的恶感，只能说对方的价值观太有高度，陆非凡这种大俗人理解不了。 陆非凡有时候都忍不住怀疑，片源泄露事件是不是最高检自己玩的猫腻。为了影响力而放弃赢利这种事，陆非凡相信对方能够做得出来。 不过这要基于最高检是唯一投资人的前提上，如果有了民间投资人，相信就以对方的节操来看，还做不出这种事。 相信归相信，该防的还是要防。于是就在各大网站宣传启动之初，陆非凡就知会了最高检，打着宣传的旗号，抢先把所谓的“片源”泄露了出去。 这么做，一个是噱头够足，很容易把大家的目光聚集过来。再就是变相的警告盗版商们了。 网络上出现盗版，很少有大家想象中的那种，层出不穷的现象。基本上就是有人放出资源，接着就匿了。剩下的主要还是靠网友们的自发传播。毕竟如果真的有人不停的放出盗版资源的话，被抓的可能性占80%以上。 无论政府部门也好，从商也好，工作也好，都讲究一个成本的概念。 做一件事所获得的收益，远不如付出的成本的话，那么这件事也就没有了必须要做的必要性。 同样的原因，打击盗版也是如此。时间成本，人员成本，以及隐形影响有时候要比盗版带来的损失更大。 如果禁绝盗版的代价是要付出自己原本所获得的利益，那么盗版的存在大家就忍了，但利益是绝对不能丢掉的。 但如果真的有盗版商过于活跃，一直在传播资源，那么对不起，你就要凉了。因为你抢了太多的资源。就比如当初的某播，他自身的盈利其实不高，但架不住他抢了太多的其他视频网站的资源。有他的存在，甚至网上一度没人愿意看正版电影了，于是他就凉了。 而此时，陆非凡自己首先就做了那个第一个把“资源”泄露到网上的人，资源的真实性先不谈，但是这个时候，那些盗版商就要考虑一些继续做盗版的风险了。 第一个放出资源的人，或许还没那么引人注意，但是在已经有了所谓的“资源”，并且还引起了极高的话题度之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你还要放出盗版资源的话，就快要引火烧身了。 陆非凡估计，起码在《人义》播出一半之前，那些盗版商是不太敢露头了。 而在那之后，就算网络上出现了盗版，大家也不太在乎了。当一个人的习惯养成之后，再让他去改自己的习惯，就有些难了。同样的道理，你在某个网站追剧都追了一半了，再花力气去网上下载盗版，还要区分是不是高清或者木马，就有些人不太想花这个时间了。 新闻的噱头做的确实很足。而为了这个噱头，陆非凡个人微博以及菲凡工作室，在新闻发出的第二天，也“配合”的发出了声明。 “陆非凡V：近日，网上出现了《人民的名义》偷拍片源，我非常震惊！对于这种事件，我一向是零容忍的态度！已经找人调查了，咱们法庭见！” “菲凡工作室V：声明，对于日前网络上关于《人民的名义》泄露的片源的事件，作为本剧投资商之一，本工作室郑重声明，将对相关责任人进行法律责任的追究！“ 陆非凡以及工作室这么一发文，直接就坐实了网上正在传播的视频就是《人义》原版剧情的事。直接引发的后果就是此前不相信这是真正剧情的网友，又点开链接重新看了一遍。 于此同时，最高检官微，奇艺网官微，都发出了警告声明，表示要追究当事人的责任。甚至网上疯传，有在最高检上班的网友说，最高检内部已经下达了调查的命令，一定把人给揪出来。 要说网上比新剧预告更吸引人的，就是关于新剧的八卦了。这一波瓜，让吃瓜群众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相应的，关于《人民的名义》这部剧，在网络上的讨论度一直居高不下，已经是未播先火的局面了。 唐人影视，林丽正在安慰韩小雨。 关于这件事的猫腻，除了奇艺网有限的几个高层，以及最高检的几位负责人之外，陆非凡谁也没告诉。这种事猜出来没关系，但要是被说出来，就要掉节操了。虽然陆非凡的节操不值钱，但他自己也想多留一点不是？所以新闻爆出之后，看热闹的有之，看笑话的有之，替陆非凡担心的人也不少，韩小雨就是其中一个。 这几天补拍《轩辕剑》，韩小雨的状态就明显下滑，有些心不在焉的。至于原因，林丽当然心知肚明。 对于陆非凡，林丽也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爱。 要说恨吧，对方和韩小雨三年同窗，关系都很好，却能为了她的前途，甘愿把人让给唐人，这一点林丽不仅欣赏，还很佩服。可要说爱，每次陆非凡有项目的时候，总能变着法的把韩小雨给拉到项目中去，完全不管唐人这边是不是另有安排。 而这次对于《人义》片源的泄露，林丽的内心多少是有点幸灾乐祸的。 活该！让你拐带我家小花！ 不过面对韩小雨，林丽可不敢表露出这种情绪来。 ”小雨啊，你也别太担心了！虽然片源泄露在圈内是大忌，但就我得到的消息，《人民的名义》第一轮的播放权，就卖出了7000万，已经算是不错了。就算第二轮不理想，也不会赔的太多。“林丽笑着说道。 韩小雨撅了撅嘴，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啊林总，因为我的原因，这几天拍摄进度都慢了。“ ”没关系，别看你这几天状态不好，那些和你一起毕业的新人，和你比起来也差远了！我就说你的天赋比其他人好吧！这几天要是实在心情不好，我给你放几天假怎么样？导演那边我去说，正好你家在这边，回家休息几天。“林丽说道。 ”不用了林总，千万别这样！“韩小雨急忙说道，”我调整调整就好，千万别为了我一个人耽误整个剧组！“ 林丽暗暗在心里给自己刚才的表现打了满分，接着笑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陆导演那边，就我知道的消息来看，虽然网上有关于片源的新闻，但似乎泄露出来的很少！相反，反而话题度一直……“ 说道一半，林丽突然皱了下眉头，陷入了思索当中。 对啊！也没泄露多少啊！话题度又那么高…… 之前一直没系统的去看待这件事，所以一直处于幸灾乐祸的情绪当中。这次要不是为了安慰韩小雨，林丽也不会把这一切串起来说。只不过说道一半，林丽就有些迷茫了。虽然陆非凡在网上口口声声的叫嚣着要追究责任，但这件事怎么看起来好像哪里不对呢？ ”小王！你进来一下！“顾不上韩小雨还在，林丽直接叫了秘书进来。 ”林总，什么事？“秘书推门进来问道。 ”关于《人义》片源泄露的事，公安局立案了吗？“林丽沉声问道。 ”这……“秘书有些茫然，”没听说啊！这个一般不会公开的吧？“ ”那泄露出来的剧情呢？有多少，你看了吗？“林丽再次问道。 ”剧情……“秘书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不确定的说道，”大概不到5分钟的样子吧……“ ”那看出什么来了吗？“林丽此时的脸已经黑了下来，可依旧不死心的问道。 ”看出来……“秘书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在网上悄悄看了几遍的剧情，下意识的说道，“好像还挺好看的……” 这么连起来一想，似乎一切都明了了。 “你出去吧！”林丽无奈的挥了挥手，脸色复杂的对韩小雨笑了笑，内心却一股吃了苍蝇的感觉。我可真是哔了狗了！陆非凡，算你狠！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一次年会 别说林丽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了，就是圈里大部分的人，此时也逐渐开始明白了。感情这根本就是陆非凡自导自演的一出拙劣的戏码！ 自己故意拿着泄露片源的噱头，在网上放出一组关紧要但是足够精彩的镜头出去，另一边又贼喊捉贼，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有后知后觉的人，和朋友聊起这件事，经过解释之后也恍然大悟。怪不得作为首播平台之一的奇艺网，最近的一系列操作让人看不懂呢。一边喊着严惩盗版片源，一边又纵容这些上传到奇艺网的视频链接。合着你们这是合伙逗大家玩呢？明里喊着冤枉，暗地里悄悄的就把用户拉到奇艺网那边去了。 对于这种行为，最气愤的大概就属另外三家同样是首播平台的视频网站了。 尤其是油酷网，恨不得直接揭露陆非凡的拙劣把戏。 但明白是一回事，要不要配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几家网站等到冷静下来之后，发现这件事还真就只能配合。 先不说这是最高检的项目，贸然抵制会有什么后果。就说自己也是播放平台之一，真的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半毛线的好处没有，还容易惹一身腥。 所以大家也只能冷眼看着奇艺网在那里闷声发大财，对于陆非凡节操的认识，又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陆非凡本人才不在乎在圈里人的眼里自己有没有节操，反正只要观众觉得他有就行了。 如果节操能卖钱的话，陆非凡早就按斤论两的卖掉了，怎么也轮不到这些人来猜测。 元旦假期过后，正常的节奏，都是各大公司开始新一年的计划安排。但由于春节还没到，所以安排归安排，执行计划的人大部分都是心不在焉的。 陆非凡没啥安排，最近最大的安排，反而是菲凡工作室正在筹备的第一次年会。 时间已经算正式进入了2013年。从去年工作室正式成立，到如今的初具规模，也算是在大家的见证下，一步一步实现的。 尤其是最早一批进入公司的刘晓茜，越双，大鹏等人，对于如今工作室取得的成就还是与有荣焉的。 电影方面，《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接连打破华夏华语电影的票房记录。如今已经是陆非凡乃至工作室的代表作之一。而以工作室的名义投资的《泰囧》，也即将在贺岁档登陆大荧幕。这部继承了陆非凡《囧途》系列的作品，按照华夏票房规则来看，即使赚不到多少钱，也不会赔钱，算是又一个盈利的项目。 网络综艺方面。在去年一年的时间里，《晓说》每期节目的点击率累计突破千万，广告收入超过一千万。而下半年才开启的《奇葩说》，以新颖的综艺模式，奇葩的辩题和卖点，后来者居上。不仅点击率超过《晓说》，第一季的广告费用也超过了《晓说》，成为工作室另一大收入来源。而《奇葩说》捧红的那些辩手们，也是工作室的另一种隐形资源。 网剧方面，《屌丝男士》的成绩有目共睹，而刚刚播出不久的《万万没想到》，又从另一个方面诠释了何为“屌丝”。其中浮夸的无厘头风格，甚至有些致敬HK导演周星池的感觉。更是带起了一股拍摄网剧的风潮。 剩下的，就是陆非凡从一开始就布局的网络IP了。 有《花千骨》良好口碑的开局之下，越双和檠子柚，羿九阳，以及顾渺渺等人一直负责的网络的连载项目，也一直很稳定的进行着。 《甄嬛传》最终以800万的点击量完结。《琅琊榜》也按照预期计划，在《甄嬛传》完结之后，登顶热销榜首，最终却是以比《甄嬛传》还稍高一筹的点击量宣布完结。 如果从收益的角度来看，陆非凡下一步的计划，其实已经可以开始考虑IP影改的事宜了。不过因为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计划“，陆非凡反而有些不想把精力分散在电视剧上了，而是打算找人拍摄。倒是这几部IP的电影改编，如果有条件了，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相对比电视剧来说，陆非凡还是对电影更有感情。 不过眼下，首要考虑的，只有公司第一次年会的举行。 但凡具有一定规模的公司，都有举行年会的惯例。一方面是为了盘点一年之中的所得，展望新的一年，另一方面也是借此大家一起乐呵乐呵，提高公司内部员工的凝聚力。 而菲凡工作室，严格来说，也是属于娱乐公司的范畴。娱乐公司举办年会，明星是必不可少的。这对于公司内部员工来说，也是难得近距离接触这些明星的机会。 别以为在娱乐公司工作，就能和这些明星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大部分明星是不经常出入经纪公司的。 而到了陆非凡这边，效果又不一样了。 菲凡工作室，如果算签约明星的话，大鹏算一个，陆非凡勉强也算一个，再就没有谁了。 虽然自家的明星少，但是陆非凡可以请啊！ 和其他公司选择把年会开在十二月底不同，陆非凡选择在元旦假期结束时候举办年会。 他从来不怕耽误员工们正常的工作时间。按照他自己的算法，如果每个人都保持正常的工作效率的话，那么这些人平时根本就没有那么忙。就菲凡工作室的节奏看，最忙的永远都是陆非凡。而他本人都闲下来了，其他人也就没什么好忙的了。 于是1月5日这一天，辉煌国际对面的一家酒店门口，早早的铺上了红毯。为了这次年会，工作室把酒店直接包了下来，吃喝一条龙，算是年终福利之一。 除了工作室自己人之外，陆非凡还请了一票人。甭管关系如何，反正只要有联系方式的，陆非凡就发出了邀请。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不花钱就能请到明星到场的。到时候人来了，不表演个节目你好意思么？ 要是这些接到邀请的人，知道陆非凡内心真实的想法，绝对会盐汽水喷他一脸。 现场，那些经历了工作室最低潮，刚刚转正的实习生们，今天算是大开了眼界。 除了平时经常能看到的大鹏和高晓嵩之外，今天给陆非凡面子来到现场的明星其实不在少数。元旦时间赶通告的明星，其实不多。周静，高宇，韩小雨，窦朋，以及和陆非凡有过合作的演员，包括赵包子，王恺，柳燕，周凯，王亮等人，基本上有空在京城的，都来到了酒店这边。 就连刚刚完成了《泰囧》后期的徐朗，以及来京城参加一档活动的高博也过来了，算是给足了陆非凡的面子。 高博能来是最让陆非凡意外的，正好借着机会和他聊聊新项目的事。 和一般公司的年会差不多，现场除了盘点一年的收获以及新一年的打算之外，剩下的就是吃吃喝喝，穿插着节目的表演以及抽奖环节。 陆非凡很坏。 早在年会开始之前，他就故意安排了员工分散坐在每一张安排好的桌子上。所以来到这边的明星，想凑齐一桌，就有点难了。总有因为座位不够，和普通员工坐在一起的明星。 员工当然是爽了，但是明星们就苦逼了。因为陆非凡安排的节目表演，是按桌号来的。也就是每一桌都要派代表表演节目。 面对那些普通员工眼巴巴的眼神，明星们好意思拒绝吗？也许这其中就有自己的粉丝呢？ 于是，在菲凡工作室的年会上，大家有幸看到了高博献唱曾经作为歌手时候的代表作，也听了一次周静现场版的《致青春》，甚至还看了周凯和王亮即兴发挥的一场小品。 当然，有句话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陆非凡。 光想着占便宜，却没想到同时拉这么多仇恨的后果。于是就在自家员工的起哄和众多明星的逼迫下，现场要求陆非凡表演节目的叫喊一声高过一声。 ”好了！“陆非凡拿着话筒上台，顺便客串了一把主持人，”不就是表演节目吗？你们老板这么多才多艺，这能难住我？“ 看着台下笑靥如花的杨菲，陆非凡突然感到内心十分的满足和喜悦，连带心情也很愉悦，毫不在意现场的起哄。 ”正好这几天脑子里一直有一首歌在回响，我记不住谱子，就清唱给大家吧！“ 陆非凡笑着说话，眼神却一直在看着杨菲。 大堂里响起掌声，酒店的服务员以及大堂经理都悄悄的聚在旁边围观。 ”终于没守住寂寞 让心悄悄开了锁 心潮渐渐涌上来 就像解冻的冰河 梨花开雁归来 可是你却不在 不知如何找寻你 芬芳还在我怀里 紧抱双臂像守护一个秘密 ……“ 这首《春风十里不如你》，原本是李建4年后才会推出的单曲。这么经典的歌，安在陆非凡的头上，就算是浪费了。陆非凡不会编曲不说，对音乐的热情也很一般。而且从来就没有过在音乐圈发展的想法。 不过此时么，浪费就浪费了。在陆非凡的心里，好音乐哪有讨老婆开心重要？没看台下的杨菲，眼神都快要融化了吗！ 稍不留神就被塞了一嘴狗粮的众人，此时虽然及其别扭，但不得不说，这首歌是真的好听。 尤其在场懂音乐的人还不少，正好都凑在了一张桌子上。 “朋哥，这首歌是谁的，我怎么没听过呢？”高晓嵩有些疑惑的问道。 窦朋摇了摇头，有些疑惑的说道：“我也不熟悉，按道理，听陆导的唱法，应该是很成熟的一首歌才对。但我之前是真没听过。” “不会又是他原创的吧？”一旁的周静有些摸不准的说道。 在坐的都不说话了，因为可能性很高。虽然说出来让在座的音乐人都感到很蛋疼，但写歌这件事，陆非凡可是有前科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带着媳妇回老家 年会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是什么？是看到自己的偶像登台表演么？ 一般这么人为的，要么是这位偶像的铁粉，要么就是刚毕业的萌新。对于老员工来说，最激动人心的，当然是年终奖的发放啊！毕竟明星再怎么看，也看不出钱来。 这个道理，拿到菲凡工作室也是同样适用。不过或许是因为到场的明星比较多的缘故，就算陆非凡一句没提发钱的事，现场的气氛也一直很热烈。 陆非凡一曲唱罢，还来开口说话，场下就传出一片“嘘”声。 “我说陆导，您这到底是唱给我们听的，还是唱给杨总听的啊！”台下高博在起哄。平时在公开场合里，高博很少会称呼“凡子”，“弟妹”这些称呼，从来都是用敬称。 台下一片哄笑。 杨菲眼睛笑的像月牙儿一般，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她的左手边坐的是刘晓茜，右手边挤着赵包子。身后还坐着一直在咬耳朵的韩小雨和刘颖。几人也都跟着起哄，不过眼神里明显都带着羡慕。 别说她们了，在场的女性们，就极少有此刻不羡慕杨菲的。 ”我就当你们是嫉妒了！“陆非凡笑呵呵的说道。 此时，担任年会主持人的一位新来的小姑娘，正要上台串词，不过陆非凡摆了摆手，示意她先等等。 扫视了一圈台下，陆非凡再次举起话筒。 ”今天来到现场的，除了咱们工作室的成员，还有不少好朋友。大家在过去的一年当中，合作过，也都共同奋斗过。在座的都不是外人，菲凡工作室能走到今天，离不开各位的支持。在此，谢谢大家！“ 陆非凡说完，弯腰鞠了一躬。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等到掌声平息，现场安静下来之后，陆非凡突然笑了笑，接着说道：“刚才都是场面话，你们不用太当真！” “哈哈……” 刚刚提起的严肃表情陡然消失，现场笑成一片。 “我知道，有人在等。等什么，我也知道。说实话，别说是你们，想到接下来要进行的项目，我本人也很期待。所以我擅自做主，抢了咱们今天美女主持人的工作。”陆非凡笑着说道。 一直站在台下的主持人一脸尬笑。做主持人不可怕，但是给一群常年混迹在舞台上的明星做主持人，这位据说在大学期间主持过好几次迎新晚会的姑娘，内心一直在颤抖。 “好了，闲话少叙。下面，就由我来宣布今年大家所获得的年终奖励！” “喔！” 陆非凡的话音刚落，酒店的大堂里就响起一片欢呼声。 “首先，我要感谢一个人，没有她的话，咱们工作室的效率至少要下降一半！大家知道我是个很懒的人，喜欢做甩手掌柜。多亏了她，工作室才能一直保持顺畅！说她是咱们工作室的定海神针也不为过，大家大声告诉我，她是谁？” 陆非凡把话筒对准了台下。 “刘！总！” 除了在场的明星们，大部分员工都异口同声的答道。 对于陆非凡背后的这位经纪人，在场的明星们也不算太陌生。打过几次交道的人都知道，别看小姑娘脸嫩，心可黑着呢！多少工作室对接的硬骨头，都是她啃下来的，陆非凡确实应该好好感谢她。 随着刘晓茜名字的落下，早就准备好的礼仪小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里面放着一个红包。 “原本呢，我是想着送一些比较有意义的东西。比如说车子啊，出国旅游啊之类的，后来想了想，觉得还是发钱最实际。但是多少钱我可就不说了啊，免得你们眼红！”陆非凡的话再次引起一片哄笑声。 刘晓茜在一片掌声中走上台，接过陆非凡递过来的红包，隐蔽的翻了个白眼，接着转身就要下台。对于陆非凡动不动就乱放假的事，她还一直生着闷气呢。 “哎，别走啊！”陆非凡急忙拦了一下，笑道，“我说刘总，既然上台了，不打算讲两句？” 刘晓茜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好吧，那我说两句！“ 接过话筒，刘晓茜看了看台下，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要说两句，那正好，我提醒一下大家，明天上班都别迟到哦！年初的计划表哪一组还没交的，明天记得交上来！“ 陆非凡的眼皮跳了跳，看到台下不止一个人喷出了已经喝道嘴里的饮料。 ”得……你是大爷，你赶紧下去吧……“无奈的接过刘晓茜的话筒，陆非凡哭丧着脸说道。 ”哈哈……“ 很明显能看出刘晓茜是故意的，大家也不会当真，都很配合的看热闹。当然了，如果明天真的有人上班迟到了，就知道刘晓茜说的话是不是当真了。 陆非凡继续派发红包。 刘晓茜的红包，算是众人之中数额最大的了。红色的信封里，放的是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八个八，而数额，同样是八个八。 接下来上台的，大部分都是各个部门的头头，以及项目的负责人。 比如说大鹏，因为单独负责了《屌丝男士》的项目，也收到了一份不小的红包。还有魏枫，吕楠，梁红玉，文峰等陆非凡团队中的骨干。这些人收到的红包，就没有低于六位数的。 当然，年终奖其实就是锦上添花的作用。早在项目盈利之初，这些人该有的分成以及收益就已经拿到手了。陆非凡自己就做过底层，最知道大家为之拼搏的东西是什么。 在他看来，如果是因为理念不合，性格矛盾等这些因素，导致最终大家分道扬镳，这些都好理解。但要是因为钱没给到位而导致员工的离开，那就是作为老板的失职。 陆非凡喜欢钱，但不会盲目的贪钱。 六位数的红包发的远不止这些人，包括越双那一批网络的主笔们，陆非凡也每个人都发了不小于二十万的红包。当然这些钱不是盲目发的，事前刘晓茜就和杨菲一起做过统计了，所有的奖金，都是根据这一年每个人参与的项目的成绩来决定的。 而下半年才入职的新人们，也都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年终奖。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赵鑫了。这位陆非凡的新助理，目前算是在工作室正式站稳了脚跟。 本来陆非凡和杨菲都是要给刘颖一个大红包的。 陆非凡也是事后才知道，多亏了刘颖的劝说，杨菲才会改变最初的想法。而且作为公司的法律顾问，给她发奖金也不会涉及到什么敏感的问题。 不过刘颖最终还是拒绝了。 她自己不敢保证，一旦真收了陆非凡的钱，以后在面对类似的问题的时候，自己还能否保持和现在一样的初心了。 相比较发出去的奖金，现场的抽奖活动就显得没那么大的吸引力了。最大的奖项也不过就是巴黎五日游，加起来的费用还没一个小主管的红包大。最终意外的被作为主持人的小姑娘给抽中了。 其实现场的抽奖是有猫腻的。这一点除了新人，其他人都懂。早在年会之前，陆非凡就暗示了，凡是年终奖拿的多的，抽奖就别参与了，让给那些普通职员们。 所以，皆大欢喜，这就是这次年会的隐形主题了。包括原本就是给面子过来凑热闹的明星们，结束之后陆非凡也每个人都包了红包。用他的话说，这就是过年了，提前拜个早年，谁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的，过年的时候再还回来…… 陆非凡的老家青崖，没有手机信号。这在熟悉他的朋友那边，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对于这种明显是偷懒提前拜年的行为，大家也就忍了。 整个1月，让陆非凡放在心上的，一共就两件事。一件是公司的年会，已经搞定了。而另一件，就是带媳妇回家了。至于《人义》的宣传，《泰囧》的上映这些，目前都排在这两件事的后面。 2月9日就是除夕，因为杨菲是第一次去陆非凡的老家，所以两人也没赶到年底，就在1月30日这天，坐上了飞往龙省的飞机。 杨菲准备了很多东西，从衣服到首饰，再到各种特产，礼品等等，装了一大箱子。第一次见陆非凡的亲戚们，杨菲想给大家留下一个好印象。 相对比陆非凡的淡定，杨菲简直不要太紧张。 虽然陆非凡早就安慰过她，只要陆爸和陆妈喜欢杨菲，其他人的意见根本就没有代表性。可是杨菲依旧忍不住的会紧张。能做到一百分，就没人会期待八十分，杨菲也同样如此。 何况因为出了前一阵的事情，最终陆爸和陆妈回了龙省，对于杨菲来说，心里不免忐忑。二老会如何看待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坏女人？这些问题每天都会在杨菲的脑子里转上几遍。 所以两人在下了飞机，打车去林海的途中，杨菲一直僵着脸，脑筋始终都慢半拍。 之所以先去林海，而不直接回青崖，是因为此时陆妈就在林海。陆非凡有三个舅舅，二舅的家就在林海。陆妈因为年前去林海办事，此时就住在陆非凡的二舅家。这次去林海，除了汇合陆妈一起回家之外，也是顺便让杨菲和二舅一家认识。 “对了老公，二舅他喜欢什么？”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杨菲突然问道。 “他喜欢女……emmm……”陆非凡刚刚在走神，听到杨菲的问话，好不容易把“女人”二字给咽了回去，装模做样的思考了一下，才答道，“他喜欢车。” “车？”杨菲直愣愣的看着陆非凡，“那咱们没带啊，要不要先去买辆……” “好啦！”陆非凡也是服气杨菲的脑洞，此时杨菲也是过于紧张了，脑回路像个小孩，笑着搂过杨菲，陆非凡笑道，“都是长辈，他们其实并不在乎咱们送什么。重要的是心意！真要送辆车去，反而大家会别扭！” “我好紧张……”杨菲撒娇的挤进陆非凡的怀里，闷闷的说道。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陆非凡走的很痛快，机票一买，带几件换洗衣服，就领着杨菲回老家了。但是工作室此时，还远没有到可以放年假的时候。 别说是年假了，刘晓茜已经做好了在京城过年的准备。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工作室在过年的这段时间，有两个项目要正式上映。 《人民的名义》此时已经定好了大年初二，全平台正式首播的日期。 作为苏省卫视的开年大戏，尽管对于这部戏的前途有些忐忑，但是电视台依旧做好了该做的准备工作。预告片已经在十点档的广告时间开始宣传。再加上网上这段时间的话题度，预计首播的收视率应该不低。最起码也会有一个中上的水准。 而工作室的另一个项目，就是徐朗的《泰囧》了。 这部工作室前后投资了五千万资金的电影，将在大年初一这一天，由光线传媒和中影以及华夏影视联合发行。 大佬王绝对是在和陆非凡的合作当中尝到了甜头，见到对方狠砸了五千万进去，最为制作方之一，王常天寻思着，自己也不能只跟着喝汤不是？所以想要追加宣传资金，提高光线占有的投资比例。 此时陆非凡已经和杨菲回龙省了，关于项目的事都全权交给了刘晓茜。 眼看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这个时候追加资金，摆明了就是想占陆非凡的便宜。交情归交情，但遇到这种事，刘晓茜可不是陆非凡，绝对不惯着这些圈里的大佬们。 老板不在公司的最大好处就是，无形当中就有了一个背黑锅的最佳人选。 所以刘晓茜很是粗暴了回复了光线的要求：“想要追加资金是吧？对不起，老板说了，过了最佳宣传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投入了！如果有需要，工作室会自行解决！要和老板商量？对不起，老板回老家了，联系不上！”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件事，刘晓茜自己就能做主。 经过一年时间的曝光，此时的刘晓茜，和一年前跟在陆非凡屁股后面，做着小助理工作的懵懂小姑娘可完全不同了。作为菲凡工作室的实际执行人和总经理，陆非凡在对外项目上的所有联络人基本上都是刘晓茜。这个名字在各大娱乐公司的老总助理那都是备注了的。更何况光线这种和陆非凡有过多次合作的公司了。 不过这件事，大佬王还真不好意思拿大公司的派头去压人。因为他还欠着陆非凡一个人情呢。 早在《囧途》系列的第一部上映的时候，王常天就因为看中了《人在囧途》的票房潜力，想要拿下这部电影的海外版权。当时陆非凡就断言，因为文化差异的原因，这部电影在海外的票房估计会不理想。所以当时的版权费用并没有和光线多要。 实际上，陆非凡判断的很准确。《人在囧途》海外发行的最终收益，说是惨淡也不为过。总票房加起来还不到两千万。这还是有些地区税率低的结果。最终光线也就是赚了个吆喝，不赔不赚。 所以对于市场的把握，王常天有时候会很佩服陆非凡的眼光。 就拿《致青春》来说，就王常天个人的判断，实在是看不出来这部电影的卖点到底在哪。可神奇就神奇在观众还就吃这一套，结果最终票房把号称“华夏魔幻电影新纪元”的《画皮2》都给干趴下了。还一不小心破了一个华语片的单日票房记录。 所以这次轮到《泰囧》了，见到陆非凡难得的大手笔的投入了五千万的资金，王常天难免有想要分一杯羹的想法。 刘晓茜这段时间因为处理积压工作的原因，本来就极其烦躁。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事业心强的人。这点从她在家里和魏枫相处的节奏就能看出来，妥妥的小受一枚。所以因为陆非凡做了甩手掌柜，导致自己将要在过年期间加班，不能陪男朋友过二人世界，让这位原本就易怒的小姑娘更加的暴躁。 这一点别说是公司里人能察觉到，就是这段时间对接业务的院线以及电视台和网站的人都能察觉出来。 要是杨菲在这里，说不定还能接手一部分工作，替小姑娘分担点儿压力。 可惜杨菲不仅不在，此时的她，脑子里也根本忘了这些事情的存在。 陆非凡也只知道陆妈在二舅家这边办事，却没想到今年过年，原本在乡下的大舅一家子，也来到了林海，准备和二舅一家人一起过年。 所以当陆非凡带着杨菲上门的时候，见到的不仅仅是二舅一家，还有大舅和大舅母。 杨菲都懵了，在陆非凡带着叫人的时候差点叫错。 毕竟杨菲的经历有些特殊，小时候也没怎么和自家的亲戚打交道，所以对于这种亲情关系，显得有些茫然。 好在陆妈在这里。 从打开门，见到陆非凡身后的杨菲开始，陆妈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菲菲！”陆妈一把推开站在门口的陆非凡，笑着拉起杨菲的胳膊，把她拉进门里，”怎么样？路上累不累？龙省这边冷吧？哎呦，你穿的有点少了，一会儿把我那件毛衣先套上！你看看你，都瘦了！“ 大舅以及二舅一家人，在一边含笑看着陆妈和杨菲，对于陆妈话唠的属性，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妈！“站在门外，直接被无视掉的陆非凡，无奈的翻着白眼说道，”您难道真的看不见您的大儿子吗？“ ”去去去！“陆妈不耐烦的摆摆手，”这么大的人了，还用我招呼你？赶紧进来把门关上！外面凉气都进来了！菲菲穿的少你不知道嘛！“ ”……“ 陆非凡撇撇嘴，拉着行李箱走进客厅。 ”二舅，二舅妈好！“陆非凡打着招呼，看到一边的大舅一家，有些惊讶，”大舅，大舅妈，你们也在哈？“ ”凡子现在越来越精神了！“大舅笑着点头，”今年在你二舅这边过年！怎么着？咱们一起凑凑热闹？“ ”哈哈，还是别了！这不是带媳妇回来了嘛！那边还有一大家子亲戚要见见呢！“陆非凡笑道。 一旁的二舅闻言，笑着说道：“见完了再回来呗！正好咱们一块儿过年！你们回青崖一没有网络，二没有信号，你们年轻人能受得了？” “你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陆妈在一旁翻着白眼，不满的说道，“听说凡子带媳妇儿回来，他爷爷都望眼欲穿了！上你这儿过年，你当这两个小的真敢？” “哈哈！”大舅笑着摇头，看向站在陆妈旁边，有些局促的杨菲，问道，“菲菲是吧？早听大姐提起过你了，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陆非凡的大舅母和二舅母也好奇的打量着杨菲，二舅母忍不住赞道：“长的可真漂亮，怎么相中凡子了呢？” 陆非凡闻言，无奈的说道：“二舅妈，你这话里有话啊！” “来……”转身冲杨菲招了招手，陆非凡指着大舅和大舅母说道，“这是我大舅和大舅妈。” “呃，大舅好！大舅妈好！”杨菲弱弱的说道。 “好好！”大舅和大舅母笑着点头。 “这边是二舅和二舅妈！”陆非凡指着另一边说道。 “二舅好！二舅妈好！”杨菲大概头都没抬，反正陆非凡说什么就跟着说。虽然陆非凡的长辈都是普通人，但莫名的，和他们对视，杨菲会感觉到很大的压力。 陆妈是明显能感觉到杨菲紧张的，至于为什么会紧张，她大概也能猜出一二来。但此时显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等到开始做晚饭的时候，陆非凡陪着两位舅舅在客厅吹牛，杨菲自告奋勇的给两位舅妈打下手，陆妈不放心，也跟着一起，这才找了一个机会，和杨菲说几句悄悄话。 “京城那边的事，算是结束了？”陆妈拉着杨菲，悄悄的问道。 “嗯，已经结束了！”杨菲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接着就坦然的说道，“我把知道的都说了，就没事了。我和凡子商量了一下，把我原来的房子捐出去了……” “哎，那都是小事！人没事了就好！”陆妈长舒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算是落了地，接着展颜笑道，“你这孩子，既然没事了，你还担心个啥？有我在这儿，你还怕他舅舅欺负你？我看谁敢！” 杨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是心底的紧张感去了不少。 恰好这个时候，煤气灶上的水开了，杨菲记得好像是哪位舅妈准备煲汤的，但是之前因为紧张，似乎把大舅妈和二舅妈弄混了，导致现在她根本不敢开口叫人，生怕叫错了尴尬。 “妈……哪位是大舅和大舅妈，哪位是二舅和二舅妈，您悄悄的再给我指一下呗？“杨菲不好意思的摇着陆妈的手，悄声说道。 ”笨！“陆妈笑着刮了一下杨菲鼻子，笑道，”他大舅，他二舅，还不都是他舅？不管是哪个，你就直接喊舅舅，女的就直接喊舅妈，这不就不会喊错了？“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杨菲一脸茫然，这话咋听着有点耳熟呢？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回家 陆非凡老家的传统，过年的时候，所有的子女以及小辈们，都会聚集在父母的家里一起过年。当然也不仅仅是这里的传统了，整个华夏基本都是这样。 而在青崖，每年过年的时候，如果陆非凡在家，通常是和父母一起去爷爷家过年。今年同样也是如此。 陆爸这边的亲戚，按陆非凡的叫法算，有大伯和三叔，还有三个姑姑。此外，除了大伯家的堂哥和堂姐，还有一个堂妹和两个表妹。往年，每年都会去陆菲凡爷爷这边过年的，就是三叔一家，二姑以及三姑一家，再加上陆非凡一家。 陆非凡的两位姑姑以及三叔一家，都住在距离青崖不远的另一处小山村里，往年都是在大年三十那天才会赶到陆非凡的爷爷家。不过今年有点特殊，大家都决定先提前来凑凑陆非凡的热闹。反正青崖离家里也近，开车左右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 林海没有通往青崖的车。在二舅家住了一晚之后，陆非凡两人和陆妈一起，去镇里做客车回家。原本二舅要送他们的，但是冬天的盘山路还是有些危险的，所以陆妈直接就拒绝了。 陆非凡原本也是以为，陆妈当真是担心安全的缘故，直到大家到了镇里的客运站转车。 “哎呦！你怎么才回家？你儿子回来啦？这位是？”一位和陆妈年纪差不多大的妇人偶然从客运站经过，一眼认出站在大门口的陆妈。 “嗯呐，我儿子带媳妇儿回来过年！这是我儿媳妇！”陆妈一脸骄傲。 陆妈很多同学的家都在镇上，如果经常在这边走，难免会遇到几个。陆非凡总算是知道了，陆妈为啥非要坐车从镇里回家了，无形当中的炫耀最致命。 “姜阿姨好！”陆非凡只好堆起笑脸，对妇人打着招呼。 “阿姨您好！”杨菲也学着陆非凡的语气打着招呼。 “哎，你好你好！”姜阿姨笑着点头，接着转头对陆妈笑道，“你儿媳妇真漂亮！跟明星似得！” 接着，趁着陆非凡和杨菲不注意，悄悄的凑进陆妈耳边，八卦的问道：“这姑娘是城里人吧？你家花了多少彩礼钱？” “没花钱！”陆妈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边上了，脸上抑制不住的笑道，“人家姑娘不图这个！就是相中凡子了！” “啊？”姜阿姨眼睛瞪的有点大，接着转头就对陆非凡竖起了大拇指，“凡子，你真厉害！” “啥玩意儿？”陆非凡一脸懵比。咋就厉害了？发生啥事了？ 估计过年这段时间，陆妈的同学圈里会掀起一股轩然大波了。这个年纪的女人之间，向来都是没有秘密的。一个人的八卦，不出半个小时，就能从熟人之间传开。 于是就在姜阿姨离开不久，另一位妇人急匆匆的来到客运站。 “我听老姜说，你在这儿呢，正好，上次借你的口袋还你！” 妇人说着话，把一个布兜塞进陆妈的手里。 陆非凡一脸黑线，为了还一个口袋，跑了几个街道来看热闹，您这借口还能再烂点么？ “张阿姨好！”吐槽归吐槽，陆非凡还是得老老实实的打招呼。 “哎呦！凡子啊！回来过年啊？真是一年比一年精神了！”张阿姨故作惊讶的笑道，接着很自然的看向杨菲，“这是？” “阿姨您好！”杨菲此时还有点茫然，不明白几人都没出客运站，怎么这一会儿就遇到两位熟人了。 陆非凡隐蔽的翻了个白眼，任由陆妈在那表演。 她们这代人，曾经比过成绩，在生产队比过工分，再后来就是比老公，比孩子。发展到现在，已经开始比儿媳妇了。 陆非凡能理解陆妈。因为上大学的缘故，别看陆非凡早早的就和杨菲领了证，但在陆妈的同学圈里，陆非凡还算是结婚晚的了。所以好不容易再次和同学们有了共同话题，陆妈这么迫不及待，也就可以理解了。 左右就看这么一次热闹，就当哄陆妈高兴了。 从镇上到青崖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陆非凡以为上了车就清净了。但他忘了，坐这躺车的人，大部分都是这一条路线上常年走的，就以陆妈常年在这边的人际圈来看，车上几乎每五个人里，就有一个熟人。剩下的也都是面熟的。 所以这一路上，陆非凡脸都快笑僵了。 好不容易熬到车子到了青崖的路口，陆非凡的脸忍不住黑了下来。 “妈，今年三叔和姑姑他们都提前来过年吗？”坐在车上靠前的座位上，陆非凡转头对坐在后面的陆妈问道。 此时陆妈正低声和杨菲说着悄悄话，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他们要三十那天才过来吧！” 回头又看了一眼站在路口的人群，陆非凡无奈的说道：“那你看看外面都是谁？” “嗯？”陆妈闻言，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 此时，距离车子不到一百米外的路口上，站了差不多有十几个人。陆非凡的爷爷奶奶，三叔一家，二姑一家，三姑一家，再加上陆爸，简直不要太热闹。 “我……”陆妈一脸迷茫，“我就昨晚给你爸打电话说咱们今天回来，没和别人说啊！” “懂了！”陆非凡一拍额头。陆妈告诉了陆爸，陆爸准是提前告诉了陆非凡的爷爷。毕竟老人家盼孙媳妇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既然爷爷知道了，肯定又会打电话通知陆非凡的姑姑们来凑热闹。 “得，正好今天全见了，省的费二遍事了！”陆非凡笑着瞧了一眼杨菲。此时杨菲脸上有些木然，放在口袋里的手，手心都开始出汗了。 下了车，陆妈带着杨菲先迎了过去，陆非凡留在后面搬行李。主要是杨菲带的装礼物的大箱子，车里不好放，直接放在了客车的后备箱里。 远远的，一直在等待的众人，眼神齐刷刷的落在了跟在陆妈身边的杨菲身上。 “哇，这么漂亮！”陆非凡的堂妹，二姑的女儿张小雪一脸惊讶的说道。 “你不是看照片了么？”陆非凡的二姑撇了一眼女儿。 “真人比照片好看，也不知道我哥怎么骗到手的！”张小雪撇嘴说道。 “别瞎说，让你哥听见，非揍你不可！”二姑瞪了一眼张小雪。 一群人当中，杨菲最熟悉的就是陆爸，跟着陆妈走过来之后，很自然的，就喊了一声“爸”。 “哎，路上累了吧？”陆爸笑道。 “还好，不算累。”杨菲笑了笑。 “哎？这就改口了？”大概是陆爸没对大家说两人早就领证的事，所以对于杨菲的称呼，陆非凡的二姑显得有些惊讶。 “这俩孩子自己早就悄悄的领证了！”陆妈笑着说道。 “哎呦！二嫂你不早说，我都没给孩子准备红包！”二姑不满的说道。 ”不着急！“陆非凡此时拉着行李箱，刚好走了过来，笑着对二姑说道，”二姑你啥时候给都行，我可以等！“ ”哈哈！“ 一群人笑了起来。 ”来，“陆非凡笑着拉起杨菲的手，指着一旁一直含笑看着的一对老人说道，”这是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好！”杨菲有些害羞，有点怯怯的说道。 “好好！”陆爷爷和陆奶奶笑着点头。 陆非凡指着刚才打趣的妇人，笑着说道：”这是二姑。后面那个是二姑夫！“ ”二姑，二姑夫！“杨菲红着脸叫人。 ”好了！“陆爷爷突然打断众人，”先回家！外面怪冷的。“ 接着陆爷爷招呼陆非凡，”凡子，带着你媳妇，走咱回家！别理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连个红包都没有，你招呼他们干啥？“ 陆非凡吐了吐舌头，冲着三叔和三姑抱歉的笑了笑，就拉着杨菲跟上了陆爷爷的脚步。 大家也都习惯了陆爷爷的突然打岔。 人们常说，人越老，性格就越幼稚。所有还有一个词形容老人的，就是”老小孩“。陆非凡的爷爷，就是一个”老小孩“。 这种老人一旦摸清了他的性格，其实相处起来是很好玩的。 陆爷爷有时候很喜欢”嘲讽“陆非凡的叔叔和姑姑们，尤其是当着陆非凡这些小辈的面前。当然开玩笑的成分居多，所以大家早就习惯了。 ”凡子，这次来家，能住到几号？“陆爷爷背着手，带头往家里走，边走边对跟在身边的陆非凡说道。 ”住到元宵节吧……”陆非凡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如果有事的话，也可能提前回去。” “就住这么几天啊？”陆爷爷很不满意的说道，“咋不多住几天？” “没办法，工作忙啊……”陆非凡无奈的说道，“要不您和奶奶跟我去京城吧！那样咱们天天都能见到。” “京城？”陆爷爷不屑的撇了撇嘴，“我才不去咧！那儿有啥好的？我要拾个柴禾，得跑出几十公里去！咱家里多好啊，出了门就是山，柴禾随便捡！” 陆非凡被陆爷爷的理由雷了一下，愣是半天没找到理由来反驳。 杨菲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玩的老人，闻言笑道：“爷爷，您去了京城，就不用自己捡柴禾啦，有我和凡子伺候您呢！” 陆爷爷闻言，看了一眼杨菲，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丫头不错！知道心疼爷爷，真是好样的！比凡子强！“ 第一百五十章 男人啊，永远都长不大！ 二姑说没准备红包，当然是开玩笑的。 既然赶来凑热闹，作为长辈，理所当然的，红包要给到位。这几乎已经是龙省这边的传统了。 而青崖这边的人，基本上都有一个共识，就是但凡是能领到家里的人，那就是已经打算结婚的准新人了。所以在拜见长辈的时候，大家都会给出红包祝福一下。 这里还有一个笑话。 就在陆非凡他们家街角对面的邻居家，前几年，他们家的大儿子带着女朋友回家过年，家里的长辈们每人都包了一个大红包。结果等到第二年的时候，这位小伙再次领女朋友回家过年，大家却发现对方竟然换人了。结果就在见到女方的那一刻，小伙的妹妹飞奔着回家把去年大家一起照的合影给收起来，差点就闹出乌龙事件。 所以陆妈早就告诫过陆非凡，如果不是确定对的那个人，就不准往家里领。浪费钱倒是次要的，主要是浪费感情。 不过听到说两人早就领证了，杨菲现在已经是陆非凡的合法妻子，大家自然不会有类似的顾虑。 先是陆奶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进杨菲的手里。接着就是二姑，三姑和三叔，纷纷笑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之前二姑开玩笑说没准备红包，也是为了逗逗陆非凡。不过大家起初还真不知道两人早就领了证，还以为是陆非凡带了女朋友回来呢。 此时，陆爷爷家的小房间里，一群女人围坐在炕上聊着天。 青崖这边的住户家里，房间格局都差不多。或者说在龙省的山村里，大都是这种格局。开门进去首先就是厨房，在厨房的两侧是两间内室，一间大，一间小。两间内室的火炕是相连的，这样方便厨房烧火热炕。 此时杨菲就和陆妈一块，一群人挤在小房间里的火炕上。 陆非凡带回来的箱子，此时就放在炕边上。杨菲正挑着送给众人的礼物。 陆妈和陆非凡的二姑三姑在一边闲聊。陆非凡的表妹张小雪，和堂妹陆曼曼正趴在箱子边上，看着杨菲翻找礼物。顺便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杨菲挑礼物的眼光自然没得说，房间里不时响起张小雪的欢呼。惹得二姑时不时的就瞪自己女儿一眼。 一般在家里，大家平时聊天的时候，男人们和女人们总是习惯性的分开两个房间，各聊各的。倒不是因为没有共同话题，纯粹就是因为男人们的嗓门和抽烟的问题。 另一边的大房间里，陆非凡就极其无奈的陪着吞云吐雾的长辈们在那边一边和陆爷爷闲聊，一边打牌。 陆非凡很讨厌打牌。主要是因为每次打牌，他总是输的那个。要说比创作，比写文章拍电影，陆非凡谁都不怕，但要是比打牌，随便一个小学生都可能把陆非凡打得满地找牙。 恰好此时，陆爷爷戴起了帽子，打算出门压水。陆非凡赶紧借着机会，逃离了令人蛋疼的牌局。 青崖是没有自来水的，所以家家户户要吃水的话，要么去河边挑水，要么就在自家里挖一个水井。陆非凡的爷爷家，就是那种老式的抽压式水井，也就是所谓的”洋井“。就是利用水管，把地下暗河里的水抽到地面上来。 ”爷爷，我去！您在屋里歇着吧！“陆非凡顺势把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上一仍，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哎哎！“陆爷爷拦了一下陆非凡，把自己头上的狗皮帽子扣在了陆非凡的脑袋上，”外面冷！“ 看着陆非凡走到院子里，熟练的上水，压水，陆爷爷就势坐在陆非凡之前的位置上，拿起他的牌，感叹的说道：“还是我大孙子疼我，知道给他爷爷压水！” “哎，你这老头！”陆爸抽出手里一样牌打了出去，笑道，“你孙子才给你压了几次水？以前都是谁给你压水，送柴禾啊？” “二哥你就会煞风景！”陆非凡的二姑夫笑着把陆爸打出的牌压上，说道，“人家老爷子夸自个儿孙子，你还吃醋啊？” “哈哈！”几人笑了起来。 ”哎嘿！“突然，陆爷爷狠狠的把手里一把牌砸在桌子上，”炸弹！同花顺！还剩一张了，你们谁要？“ 陆爸：”……“ 二姑夫：”……“ 三姑父：”……“ 凡子你快回来吧！牌桌上需要你！ 对于”洋井“，陆非凡可不陌生。毕竟他是从小就在青崖张大的，类似的活干了不知道有多少。陆爸的教育理念，向来都是不强求子女帮家里干活，但有一点，所有力所能及的活，你可以不干，但你必须会干。 但是陆非凡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冬天压水，和夏天是不一样的。在把水缸倒满之后，必须要把水管里的活塞用铁钩勾出来，让被抽到地面的地下水再落回去才行。否则，整条水管都会被冻住。 陆非凡大概压了四桶水之后，就跑去另外一边的小房间里去和陆妈他们凑热闹去了。他是真不想再回牌桌上了，能把四个二带俩王打成烂牌的人，对于牌桌的恐惧可以理解。 结果就在陆妈和两位姑姑张罗做晚饭的时候，发现洋井被冻上了。 因为杨菲的到来，陆奶奶特意把准备过年的青菜都拿了出来。在青崖，冬天吃青菜还是很难得的，需要提前去镇上买。这次算是提前的团圆饭，陆妈怕水不够用，打算再压几桶水。结果就发现，外面的水井里，都已经结冰了。 ”好办！烧水！化开它！“ 一群人围着水井研究了半天，最后陆爸一锤定音。 ”我说二哥你有谱吗？咱都不知道这冻了多深。“一旁的二姑说道。 ”管他多深，咱用开水烫，准能化开！“陆爸言辞凿凿的说道。 于是一群人烧水的烧水，准备工具的准备工具。陆爸找了一个倒油用的大漏斗放在井口，准备往洋井里灌开水。 陆菲凡捂着脸站在一旁，恨不得化身透明人。 杨菲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群人热火朝天的就为了化开冻上的水井，莫名的好笑。 ”是你做的坏事吧？“ 陆非凡出去压水，杨菲是知道的。毕竟就隔着一道门，有人出门，另一个房间的人肯定能看到。 听着杨菲悄声的问话，陆非凡一脸尴尬：”失误，失误哈！可能太长时间没干了，都忘了冬天要把活塞勾起来的事。” 原本五点钟开始的晚饭，众人直到七点钟才吃到嘴里。 饭桌上，众人不住的打趣陆非凡。 为了化开水井，陆非凡此前倒满的一缸水，全都被烧成了开水，又倒回了井里。最后忙活了一个多钟头，才算把水井给通开。 晚上，二姑一家人和三姑一家相继开车离开。三叔一家因为住的较远，所以就住在陆非凡的爷爷家里，打算一直到过完年才离开。陆非凡和杨菲一起，拉着已经差不多空了的行李箱，跟在陆妈的身后，往自己的家里走去。杨菲准备的礼物，都已经发出去了。 青崖说大，其实一点也不大，最南端的爷爷家走到最北端的自己家，也不过就是十分钟。 陆爸早在吃完晚饭，众人离开之前，就提前回了家里。因为一整天都待在陆非凡的爷爷家这边，家里的火炕没有热过，要提前回家烧火热炕。陆妈可舍不得让自己的儿媳妇走进冰冷冷的房间里。 一路上，杨菲搂着陆妈的胳膊，两人一直在说着话。 ”妈，过完年，您和爸就和我们一起回京城吧？“杨菲笑着问道。 ”其实吧，我也想和你们在一块。“陆妈砸吧着嘴说道，”但我总觉着去京城有点没意思。我和你爸年纪也大了，去了那边，连个工作都不好找，要是每天窝在家里，那多没意思！“ ”这……“杨菲有些苦恼的想了一下，”可是，如果您和爸在京城，我们就能住在一起啊。我和凡子也能天天孝敬你们。” “我可不用你俩孝敬，你们好好的就行！”陆妈笑了笑，眼睛一转，突然说道，”不过嘛，要是你们有了小宝宝，我和你爸肯定要去的。趁着我还能动，帮你们带带孩子！“ 杨菲红着脸，不说话了。 “妈，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和爸之前不是答应了吗，等到杨菲那事儿结束了，你俩就回京城，和我们住一块儿！别说话不算话啊！”一边的陆非凡插话道。 “怎么哪都有你？”被打了岔的陆妈，不满的瞪了一眼陆非凡。 着急抱孙子的陆妈被强行转移了话题，能开心才怪。一路上，对陆非凡都黑着一张脸。 可是等到三人来到家门，走进院子里之后，不约而同的，脸上都挂满了黑线。 因为此时的陆爸，正在往自家的“洋井”上倒开水。 “姓陆的，你在干嘛？”陆妈用一种危险的语气问道。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啦？“陆爸此时有一种小把戏被拆穿的尴尬感，硬着头皮笑道，”咱家的井也被冻上了，我这正烧水化开呢！“ ”是么？“ 对于非常了解陆爸的陆妈来说，这个理由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水缸是满的吧？这几天我不在家，你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水吧？“陆妈撇嘴说道，”你是有多幼稚？故意把自家的水井冻上？“ 杨菲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尴尬的陆爸，实在难以理解这种行为。 ”爸，给我也试试呗！“陆非凡跃跃欲试的说道。之前在陆爷爷家的时候，两位姑父和陆爸抢着往井里灌热水，陆非凡愣是没插上手。 ”你得对准下面的水管，不然不管用！”陆爸好似找到了知音，热心的把漏斗递给陆非凡。 “走菲菲，咱们进屋，别理这俩幼稚鬼！”陆妈拉着杨菲进屋，“男人啊，永远都长不大！”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人义》开播 严格来说，青崖其实是一个挺无聊的地方。 或者说，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这里确实很无聊。 青崖的地形很古怪，是四面环山的地形，但又不是盆地。。所以即使是半小时车程外的地方有移动的信号塔，在青崖依旧接收不到任何手机信号，除非爬到山顶上。 同样的，因为成本的问题，宽带也没办法拉进山里。所以在青崖，冬天的娱乐节目，除了打牌和看别人打牌，就只剩下看电视了。 陆非凡家里主屋的房檐边上，有一个小型的电视信号接收器，也就是所谓的“小锅盖”。所有已经上星的电视频道，基本都能收到。 当然，这种设备在城市里是见不到的。因为这些电视台，严格来讲都是收费电视台。在城市里只有交了有线电视费用才可以收到电视信号。不过青崖这边山高皇帝远的，也就没什么人来管了。 何况有线电视的信号，在这边并不好。每个月交了钱，最后还是只能看几个央妈频道。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人再用了。 一般在年前，陆爸和陆妈平时是待在自己家里的，只有在大年夜才会去陆非凡的爷爷家里吃团圆饭。但是今年多了杨菲，为了讨陆爷爷的欢心，在年前这几天，陆非凡一家人白天都是在陆爷爷家这边度过的。 三叔一家年前一直住在爷爷这边，短短几天的时间，杨菲倒是和陆非凡的堂妹陆曼曼混熟了。 和张小雪外放的性格很不一样，陆曼曼完全就是一副内敛的样子。这一点，从两人一起挑礼物就能看出来。当时杨菲和两人一起整理行李箱的时候，看到喜欢的礼物或者非常漂亮的首饰的时候，张小雪总是大呼小叫的拿到手里，最后依依不舍的央求杨菲。 而陆曼曼，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淡定的表情。即使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也只是多看几眼，却不会随意讨要。最后还是杨菲看出来，有一条项链她是真的很喜欢，才主动塞到她的手里。 用陆妈的话说，那就是“这一家姓陆的，除了陆爷爷，其他人都是闷葫芦。” 不过杨菲知道，这种事不能一概而论。比如陆爸是那种挑人的性格。我和你好，可以随意开玩笑，我不喜欢你，你就是话唠，我也有办法憋的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非凡就好的多，熟人之间可以聊的随意一些。如果是不熟悉的，或者是不喜欢的，陆非凡会少说话，但绝不会表现出讨厌的情绪来。 但陆曼曼其实就不是这种性格了，而是类似于淑女的性格。这一点倒是和杨菲有点像。当然了，在陆曼曼带着杀气的眼神下，陆非凡愣是没敢把她小时候尿床的事讲给杨菲听。毕竟淑女是不尿床的嘛。 难得的与家人相聚，享受没有外界打扰的生活，杨菲和陆非凡谁也没有觉得无聊。 大概两人平时谁也没有太沉迷网络的原因。倒是陆爸和陆妈，一直都有收看央妈一套黄金档电视剧的习惯。这个作息规律，只要不是农忙，雷打不动。于是每晚在陆非凡家的大屋里，追剧的人又多了两个。 年三十的前一天，央妈播出的电视剧大结局。 “哎，央妈卡时间卡的可真准啊，明天晚上是春节晚会，正好今天就大结局了！”陆妈看着最后一集的片头字幕说道。 “赶巧了吧。”陆爸其实没有那么喜欢看电视剧，只不过陆妈喜欢，再加上陆非凡和杨菲都在，他才陪着一起看。往年在家的时候，陆爸这个时间一般都在邻居家的牌桌上吹牛。 “我敢打赌，最后一集，男主角或者女主角会死掉一个。”陆非凡突然说道。 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盯住陆非凡。 “要是没死，你今晚去院子里打地铺吧！”陆妈瞪着眼睛说道。 “呃……” 陆菲凡求助的眼神看向陆爸，陆爸很自然的把眼神转向电视机，假装看不见。 大结局很完美，正如陆非凡说的那样，最后女主凄美的死在了男主的怀里。好消息是陆非凡不用去院子里打地铺了，坏消息是今晚陆非凡要和陆爸去小屋睡，陆妈拉着杨菲睡在大屋。 对此，陆爸很是腹诽，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大年三十，陆非凡的爷爷家里很热闹。 二姑和三姑一家都来这边吃团圆饭。因为今年多了杨菲的原因，陆爷爷倒是没在酒桌上和往年那般“开家长会”。陆爷爷习惯了在每年的团圆饭上，总结子女去年一年的工作和生活上遇到的困难，然后开始批评大家的做法。 老一辈的人，总是习惯了当年那种淳朴的做事风格，难免就会和大家有出入的理念。一般这个时候，陆爸总是会很没义气的把陆非凡推出来吸引火力。陆爸会故意说一些陆非凡在学校遇到的事，转移陆爷爷的视线。 而今年，陆爷爷干脆就熄了火，决口不提这些，只是乐呵呵的看着桌上的众人拿陆非凡和杨菲打趣。 因为是旅行结婚，没有在家里办酒席，大家多少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倒是陆爷爷拿出当年战友们火线结婚的例子来，怼得众人哑口无言。暗暗腹诽老人家偏心偏的太明显，有失水准。 不过众人在饭桌上聊的话题，比起往年，还多了一项，那就是陆非凡在这一年当中的电影项目。 谁家里要是出了一个电影明星，这大概要成为十里八乡的大新闻了。但出了一个导演，说实话，很多农村里的老一辈，连导演是干啥的都不清楚。 尤其是在青崖这个地方，想看电影都没有渠道，大家也只是知道在去年，陆非凡拍了一部电影，是讲青春的。这还是陆爸和陆妈回来讲的。倒是对于陆非凡即将播出的电视剧，众人的兴趣更大一些。 “凡子，你拍的那个电视剧，什么时候播？咱这边能看到吗？”酒过三巡，三姑父放下酒杯，笑着看向陆非凡。 “就在初二，苏省卫视首播，咱家这边应该有苏省卫视吧？”陆非凡问道。 “哎呦，好像还真没有。”三姑看了一眼三姑父，不确定的说道，“咱家那个‘小锅盖’好像是另一个星的，要不咱回家调一下？” “小锅盖”这种接收装置，也是分星的。很多电视台并不是在同一个卫星信号上转播。所以一个接收器，往往同时只能连接一个卫星信号。想要看别的电视台，就要转换卫星信号。当然央妈除外，央妈的电视信号，就算在最偏远的山区，随便立一个拉着视频线的杆子都能收到。 “调，必须调！”三姑父肯定的说道，“咱们大侄子拍的电视剧，我肯定要看的！” “凡子，电视台的收视率是怎么算的？”二姑夫此时也放下酒杯说道，“是不是开的电视多就行了？我回去和林场的人都打个招呼，全都把电视调到苏省卫视去！” “嘿嘿，那倒不用。”陆非凡笑道，“首播的钱，是一次性买断的。后面收视率的多少，其实无所谓。不过这部电视剧，我估计二姑夫，三姑父你们肯定喜欢看！讲的是抓贪官的事！” “抓贪官有啥好看的？”陆爷爷闻言，不屑的撇嘴说道，“现在的电视剧，抓贪官也就敢抓个科长！贪个房子，车子，就算是大案了，没意思！” “爷爷，我这部电视剧可不一样！”陆非凡神秘的笑了笑，看到桌子上众人都把眼神聚集在了自己身上，忍不住剧透道，“我这部剧，前两集就抓了一个大贪官，谈了这个数！” 陆非凡竖起一根手指。 “一百万？”二姑惊讶的说道。 “应该不止吧？”二姑夫皱眉说道，“凡子这么说，肯定不止一百万，难道是一千万？” ”一千万啊……“三姑父摇了摇头，”怎么着也得是个市长级别了。“ 陆非凡摇了摇头，语气莫名的说道：”是一个亿！“ ”啥玩意儿？“ 一句话惊呆了桌子上的无数人。关于陆非凡新剧的事情，就连陆爸陆妈知道的也不多。毕竟这段时间，两人的心思一直都记挂在杨菲的身上。此时听到陆非凡说，新电视剧在前两集就抓了一个贪污过亿的贪官，大家都惊呆了。 ”哥，后天就是初二了，你可别吹牛！“刚刚呛到一口汤的张小雪不满的说道。 ”要是我骗你，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陆非凡笑道。 ”真哒？我要和你去京城！“张小雪惊喜的说道。 ”啪！“ 二姑一巴掌拍到张小雪的后脑勺上，怒道：”去什么京城？老实在家上班！“ ”你就这么肯定自己能赢？“陆非凡笑着打趣张小雪。 ”哼，你输定了，我才不信你真敢这么拍！“张小雪不服气的撇嘴。 不管怎么说，关于陆非凡新剧在大年初二就要在苏省卫视开播的消息，算是在自家的亲戚范围内传开了。连带的，在陆爷爷的宣传下，就连青崖本地的居民，也都不少人等着看了。 于是，就在大年初二这一天，陆非凡一家人，包括所有的亲戚们，都守在了电视机前，观看《人义》的首播。 第一百五十二章 美滋滋的苏省卫视，后悔的央妈 京城一处小区楼下。 一辆面包车停在路灯照不到的背阴处，车里回响着一个人的口哨声。镜头慢慢拉近，一只不停旋转着手机的手出现在屏幕当中。 镜头再次转动，能看到，熄着灯的车里，坐着满满的一车人。 ”处长，我看咱们现在就行动吧？这等了可都快两个小时了！“坐在驾驶位的一个年轻小伙，出现在镜头上。 ”就是啊，“小伙身后一名穿着运动装的姑娘接口说道，”万一他老婆孩子今晚不走了怎么办呀？“ ”放宽心！“一个淡定的声音响起，虽然没有出现正脸，但声音却是很熟悉，正是周一唯，”平时五点就带孩子去补习班了，今天，可能还在收拾东西呢，再等等！“ ”还等？“开头说话的小伙不解的问道，”不是，我说处长欸，你不知道现在可邪门了吗？那可是跳楼成风啊！我可得友情提示，咱们这个赵大处长，他家可住四楼！“ ”四楼？“身后的姑娘挑着眉毛，夸张的说道，”这要是一跳，不死也残吧？都说是得了抑郁症，动不动就要跳楼。咱们这位赵处长，万一也被传染了这毛病呢？咱们还是小心点？“ ”有点意思啊！“此时，无论是是正在看电视的陆爸，还是陆非凡其他的长辈和亲友，或者是普通观众，都忍不住被吸引了好奇心。 主要这里的台词很取巧，话里话外的，都在讽刺贪官为了逃避责任，或者替家人和同谋开脱罪名，选择跳楼的事情。而且开局就是抓贪官，和一般的主旋律电视剧还有些不太一样。换言之，这部剧，台词上，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满满的都是嘲讽，这开局有点直接啊！ 镜头转换，就在面包车的副驾驶上，周一唯突然坐了起来。屏幕上打出的字幕，让大家瞬间了然了他的身份：最高检反贪总局侦查处长，侯亮平。 此时的周一唯，脸上带着淡淡的不屑，自信的说道：“咱们这位赵处长，会有无数个理由，让自己好好活着的！” 接着，镜头突然转换，画面上出现了另一处场景：汉东省检察院。 电视剧的剧情，通常会讲究一个连贯性，或者说是过渡。如果镜头要切换到暂时还没有交代过背景的地方，那么在切换之前，总会有演员在表演或者台词上有暗示，以便过渡。 但是在这部剧中，陆非凡就没有这样做，而是按照既定的节奏，直接切换场景。好处就是悬念挖的够深，吸引大家看下去。相反，一些没有耐心的人，可能会在开头的时候，看得有些茫然。 就比如说陆妈。 “这什么呀？刚才那事还没讲完呢！怎么突然又开始说另一帮人啊？”陆妈不满的说道。 “哎呀，你别说话！”陆爸向来是不喜欢看电视剧的，难得遇到一个开头就吸引住自己的，很是不满陆妈的吐槽。 陆非凡在一旁，怜悯的看了一眼陆爸。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做了什么事，等到今晚两集播放完毕，就知道得罪陆妈的后果了。不过，陆非凡突然想到，陆妈惩罚陆爸的手段，大概又是让他和自己去小屋睡，毕竟家里就只有这两个房间。想到这里，陆非凡的脸难看了起来，暗暗嫌弃陆爸多事。 镜头总算是转回到了侯亮平这边，陆妈也暂时熄了和陆爸争执的心思，专心看向屏幕。 此时，就在众人等待之际，面包车对面的单元门内，一位妇人带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侯亮平坐直了身体，仔细观察了一下，正是此行目标的妻子和儿子。 等到女人带着孩子走远，侯亮平抬眼看了一眼楼上，直接开门下车：“行动！” 不过，这里和陆爸想象中的，上去直接抓人不同。开门的赵德汉，演技绝对是教科书式的，倒是让陆爸迷惑了，难道陆非凡说的，前两集抓住的贪官另有其人？ 镜头一转，画面上出现了韩小雨的脸。 “这孩子，越来越俊了，还没有男朋友吧？”陆妈是知道韩小雨的，毕竟在京城也见过面，但是对于她和高宇的关系，倒是还不清楚。 “凡子，你张阿姨家的儿子还没有对象呢，你看……” “妈！”陆非凡苦笑着打断了陆妈。先不说陆妈随口点的这鸳鸯谱靠不靠谱，就算是自己和韩小雨关系再怎么好，也不可能随意就答应这种事。 “人家现在可是当红花旦，你同学的儿子就算了吧？两个人差距太大的话，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会出矛盾的！”陆非凡可不敢说什么“你同学的儿子可养不起韩小雨”之类的话，毕竟这话说出来还是挺伤人自尊的。 “倒也是……”陆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年纪好像差了点……” 陆非凡：“……” 正好，此时画面上，韩小雨的对白，恰好就对上了陆妈的话题。 “对！我是答应了你妈，咱吴法官，又给你介绍了个对象！可我这也是关心领导呀！我是希望你早点结婚，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甭给我来这这套！”对面饰演陆亦可的柯兰一边整理着领带，一边说道，“结了婚就幸福了？林华华！我还就告诉你，万一我不幸福啊，我加班加死你！” “你！”林华华一脸的不服气。 ”哎哎，算了！“林华华身后，饰演周正的大龙套高宇，一脸和事老的表情说道，“华华，咱俩别为难陆处长了，我下次再请你。” “哎！这就对了！”陆亦可一边套上制服，嘴里说道，“这关键时刻啊，还是人家周正有觉悟！” “切！”林华华的无奈的撇了下嘴，“他那哪叫觉悟啊？只要不让他花钱，他比谁觉悟都高！” 这时，陆亦可桌面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喂？“陆亦可急忙接起电话，”是！马上就到！“随后看向对面的林华华和周正：”检查装备！准备出发！“ 接着，画面上，随着一阵背景音乐的响起，屏幕上，以王恺为首的一群穿着检察院制服的检察官们，一起往外走去。镜头给王恺来了一个特写，字幕上写着：”汉东省检查院反贪局局长，陈海“。 旁白的提示音响起，总算是介绍了前因后果。 京城某部委的一位处长贪污，却牵连出了汉东省的一位副市长。接到京城最高检的命令，陈海带着汉东反贪局的同事们，准备和侯亮平同时行动，把涉案的副市长丁义珍抓捕归案。 等到第一集结束，没等陆非凡说话，陆爸突然开口：”这个季昌明，绝对有问题！我感觉问题还不小！他和这个丁义珍就是一伙的！要不是他拦着啊，丁义珍早就被陈海抓住了！“ ”哎，这些领导干部，不管啥事都要先开会！这下好了吧？会开了一半，人就跑了！这都出国了，还上哪抓去？“陆妈也在一旁帮腔。 陆非凡倒是没有提前剧透的想法，能大概透露一下前两集的高潮，就是极限了，真要是把剧情讲一遍，估计陆非凡晚上连小屋都睡不了，只能睡厨房了。 ”爸，怎么样，这个你喜欢看吧？“陆非凡笑道。 ”还行！比平时看那些强！就是不知道后面怎么样！“陆爸点头说道。 此时，陆爸是坐在最右边靠墙的位置上。陆妈和杨菲在中间挨着坐在一起。陆非凡坐在杨菲的左手边。之前在看剧的时候，杨菲一直没说话。 早就听刘颖说过，陆非凡是因为自己才接的这部主旋律的拍摄任务，但是关于剧情，杨菲还是第一次知道。看了第一集，以杨菲对陆非凡的了解，第一集就暴露出市级干部的话，后面的大鱼还不知道要到什么位置，可想而知这个项目的风险。 悄悄的握住陆非凡的手，杨菲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感动和愧疚。 陆非凡挑了下眉毛，悄悄的挠了一下杨菲的手心，一脸笑意。 大年初三，收视率出炉，《人民的名义》以总收视率2.41的数据，强势登顶同时段全国收视率第一的宝座。收视率保持第二名的是央妈黄金档的开年大戏，收视率仅为1.9。陆非凡知道，这仅仅是开始。从《人义》开播之后，收视率就只会升而不会降。首播就已经是收视率第一了，那么未来，同时段的电视节目，将没人能比得上《人义》。 苏省卫视这边，早在收视率出炉的当天，就紧急召开会议，研究调整《人义》播出时间的事宜了。毕竟十点档和黄金档还是有差别的。在十点档都能有破2的成绩，很难想象，如果调整到黄金档播出，《人义》会有怎样的成绩。但不管怎么说，此时的苏省卫视，从台长到频道主管，心里都是美滋滋。收视率第一欸！苏省卫视有多少年没有出过收视率第一的电视节目了？ 而与之相比，央妈这边，当初拒绝了最高检的那位副台长，肠子都悔青了。从第二天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通稿就知道了，就算是《人义》播出一半被毙掉了，苏省卫视的名气也已经打出去了。这个年头，电视台拼的就是一个收视率。而在平时，收视率第一的位置，向来都是央妈的自留地，什么时候轮到地方台坐了？ 但是此时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因为这位副台长，正要面临台长的质问。收视率第一的电视剧诶，就这么轻易的错过了，总要有个人背锅才行。 第一百五十三章 会员张小雪 《人民的名义》首播第二天，收视率就惊掉了一地的眼球。 在此之前，华夏已经有多少年没出过收视率破2的电视节目了？就算是常年保持收视率第一的央妈，也很难说哪一个节目一定就会破2吧？别说是破2了，在电视节目百花齐放的今天，能破1的都是被称作现象级的节目。 央妈每年在黄金档推出的开年大戏，还是占了过年期间的便宜，有不少人习惯性的把频道调到央妈一套的原因。一般过了2月份，央妈一套的收视率也会滑落下去。 但苏省卫视又是什么鬼？ 一个地方台，常年混迹在收视下游的电视台，突然就登顶了收视率第一的宝座。最神奇的是，《人民的名义》，在苏省卫视还不是在黄金档播出，而是观众人数向来都比较少的十点档剧场。 央妈这边恶意的猜测着，苏省卫视这次瞎猫遇到死耗子，捡了个大漏，此时恐怕已经高兴的都疯掉了吧？ 苏省卫视的台长，此时距离疯掉还真差不多了。 收视率首播就破2，照这个趋势看，未来的收视率破3，乃至破4都不是不可能的事。而这个数据，基本上2013年的收视记录，就要由苏省卫视来保持了。这可不仅仅是荣誉，更是业绩。 之前因为不够重视，也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夜间收视率的数据，根本就没人关心。苏省卫视的台领导以及各部门的主管，也是第二天收到了台里紧急发出的通知，才知道自家的电视台，貌似出了一款爆款的电视剧。 监测部门把收视率发给苏省卫视的台长的时候，台长还以为是因为技术人员的疏忽，把数据打印错了。一直核实到中午，等到网上关于《人义》首播，收视率就破2的新闻满天飞的时候，大家才总算接受了，自家台里真的出了一款爆款电视剧的事实。 毕竟电视台收视率的获得渠道有很多，大部分关注收视率的媒体，都有自己的统计渠道。别说是苏省卫视了，就连大部分的媒体人，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凤凰娱乐： 【《人民的名义》，不为展示腐败只为警示】 昨日，苏省卫视播出的反腐大剧《人民的名义》收视率爆棚，很多平时不追剧的男性观众，也对电视剧中的政治生态及各种关注现实的剧情津津乐道。而番茄网首日评分更是高达9.1分，为近几年国产剧之最。很难相信这是一部主旋律题材的反腐剧。 为此，本报记者专访了最高检宣传部的张干事，他表示反腐剧不是为了展示腐败，只是为了给大家警示。“ ”渣浪娱乐： 【大尺度反腐剧：《人民的名义》厉害了！】 昨日首播的电视剧《人民的名义》，首播收视率以及口碑爆棚。电视剧开篇即是某市副市长潜逃国外，其状仓惶；接着是北京小官巨贪被抓，1个多亿的钞票墙反衬出他的猥琐。这些展现当代反腐力度的情节还只是开端，具体情节或者说赤裸裸的黑色现实，未来都将会被一一无情地揭开，很多观众看后惊叹“让人触目惊心”。即使小编看了之后，也感觉到头皮发麻。 不过，如果你以为这部剧只是展现“抓贪”的强情节，那就小看了该剧。剧中除了贪官，更有那些奋战在一线的检察官和公安干警们，正是这些人的守护与负重前行，才有了我们今天和谐安定的社会环境。陆非凡导演在本剧的创作主旨上体现出了非凡的精神高度和创作者的社会责任感。一个大写的赞！“ 当然了，这些还都是网络以及娱乐媒体的报道。首播就破2的电视剧，这在娱乐圈可是大事。 别说是那些常年主打电视剧市场的娱乐公司们瞩目，就连电影公司，也都把关注点投了过来。 此时的陆非凡，咖位说大不大，但也不算是初出茅庐的小导演了。小导演有几个人能拍出《人在囧途》那样的票房黑马？小导演有几个人在个人第二部作品就能达到7亿票房的？但小导演还真没几个人在拍了大卖电影之后，转身又回去拍电视剧的。所以对于这次陆非凡接拍的这部电视剧，嘲讽者有之，惋惜者有之，感叹的人也有，但就是没有看好的人。 偏偏，就是这部没人看好的主旋律电视剧，破了近几年华夏国产剧的收视记录，惊掉了一地眼球。 对于最高检以及苏省卫视来说，这大概是年前陆非凡安排的所谓”片源泄露“事件起了作用，极大节省了宣传资金不说，宣传效果也很棒。但陆非凡自己清楚，收视率最关键的因素，只能是电视剧本身的质量。 而另外一边，随着网络上话题度不断的提高，几大首播平台的点击量和访问流量开始升高。 本来，因为过年的缘故，视频网站的流量一般是会走低的。毕竟大过年的，大家一般都会和家人一起，守着电视机，吃着团圆饭。或者和儿时的小伙伴们一起，出门访友，走亲串户。家在城市里的，近几年还流行起过年去KTV唱歌的习惯来。这个时候上网追剧的人，确实会少很多。 但是今年，无论是奇艺网，还是油酷网和狐狸视频这些老牌网站，又或者是企鹅网这样的新兴网站，都意外的发现，在其他视频节目点击率滑落的情况下，在平台首播的《人民的名义》，点击率居然逆势上涨。而且随着网络话题度的不断增加，点击率还在不停的上涨着。 而且因为《人义》的缘故，在过年期间在几大视频网站办会员的用户也多了起来。 比如张小雪，就是广大会员中的一个。 早在之前，因为喜欢看奇艺网最新的综艺节目《奇葩说》，张小雪就曾经办过一个会员。但随着《奇葩说》总决赛的结束，以及要回山里过年的原因，这个会员就没有再续费了。 陆非凡的二姑家，虽然和青崖只有不到半小时的车程，但区别还是很大的。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在二姑家这边，手机是有信号的。 就在初二晚上这天，陆非凡的二姑夫把家里的“小锅盖”调了一下设置，为了收看苏省卫视。但这一调，某水果台就收不到了。 于是，某位因为去小伙伴家看综艺而错过了《人义》首播的小姑娘，偷偷把自己老爸的手机开了一个热点，再把自己的奇艺网会员续上费，点开了这部她和陆非凡有着口头之约的电视剧。 张小雪把自己的要求都想好了，要是前两集没有陆非凡所说的那么大尺度，自己一定要求他说服陆非凡的二姑，也就是自己的老妈，让自己跟着表哥去京城。对于大城市，张小雪一直有着一种莫名的向往。 快进着看了第一集，对于演技什么的，张小雪一向不太感冒。演技好有什么用？哪有那些画着烟熏妆，能唱会跳的小哥哥好看？倒是那个扮演陈海的演员，让张小雪眼前一亮。回头要问问陆非凡，这个演员是谁，为啥自己以前没见过，要是陆非凡和他熟悉，可不可以潜……咳，签个名啥的。 第二集的内容，相对第一集来说，信息量似乎多了不少。当然，依旧是老样子，遇到不喜欢看的对白，张小雪依旧选择了跳过。毕竟有些大段的对白，以她的理解力来说，还真有点听不大懂。 画面上，李达康有些疲惫的俯身趴在椅背上。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是啊，真没想到，丁义珍会在这种时候出事！“京州纪委张树立站在李达康的办工桌前说道，”这个人……啧，平时看起来挺谦虚的啊！位置一直都摆的很正。“ ”摆的太正了！“李达康突然抬头，打断了张树立的话，怒道，”他干什么事都打我的旗号！自己捞钱去，我背黑锅？！X的，什么玩意儿！“ ”哈哈……“本来这段也是想要快进的，可是听到李达康的台词，张小雪一下笑了出来。这位京州市高官实在是太可爱了！说话耿直不说，性格也表现的很强烈。和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干部完全就不是一个风格的。 感觉自己这样快进了看，反倒容易错过精彩的镜头，张小雪耐着性子，开始慢慢的看了起来。 此时，一名检察院的干事，强拖着已经走不动道的赵德汉，跟随在侯亮平的身后，往别墅的楼上走去。 厨房里，一台双开门的冰箱出现在镜头里。 侯亮平看了一眼身后报告的侦查员，指了一下冰箱，然后一把拉开了冰箱门。 ”啪嗒！“ 开门的一瞬间，从冰箱里掉出了几沓钱。而在屏幕上，此时能清晰的看到，整个冰箱的上层，满满装的都是钱。 ”你说房子不是你的。“侯亮平眯着眼睛，严肃的看向赵德汉，”那这钱，也不是你的喽？“ ”不是我的！“赵德汉急忙说道，”侯处长，这，这谁啊？！这这谁这么缺德，把这么多钱，放在我家的冰箱里？啊，这谁这么诚心……“ ”你承认这是你家的冰箱了？！“侯亮平突然打断了赵德汉，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怒气。 此时，赵德汉的表情，从紧张，慢慢的出现了惊愕，接着，脸色逐渐开始崩溃，嘴唇不住的颤抖，出现了少有的讨饶和害怕的表情。 就这幅表情，张小雪还只在小时候把自家猫胡子剪掉之后，被家里人发现的时候才出现过。 ”哎呀，这人可真彪！谁会傻到把钱藏在冰箱里嘛！“ 张小雪早就忘了自己看这部剧的初衷是什么了，不知不觉，已经被吸引到了剧情当中。而此时，正在邻居家吹嘘自己大侄子拍的电视剧如何如何精彩的二姑夫，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个月的流量费恐怕是要很感人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徐大哥真没用！ ”呜……“赵德汉随着内心防线的全面崩溃，眼泪鼻涕，全都流了下来。 如果在现场观看侯永的表演，就一定会被震撼到。这一段镜头，陆非凡可是一刀未剪，直接一镜到底。据周一唯事后和陆非凡所说，当时在现场，他也是强压着自己内心的那股怜悯和心软，不然都没法往下进行。实在是侯永当时表现的太富有感染力。 不过在陆非凡看来，正是周一唯内心在强压着那股怜悯的冲动，才能把接下来的对手戏演好。毕竟执法人员也不都是铁石心肠，在现实中，一定也会遇到类似于赵德汉这种，面对确凿证据的时候，整个人开始崩溃，涕泪横流的人。 但华夏还有另一句话说的极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一分钱都没花啊……“ 赵德汉竖着手指，满眼悔恨的哭道，”我不敢啊！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穷怕了啊！呜呜……一分钱都不敢动，全在这！“ ”你！“侯亮平此时满眼的恨铁不成钢，尤其是在赵德汉说他们家祖辈都是农民的时候，更是神色复杂，一脸怒气的说道，”你大把捞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是农民的儿子？！现在出事了，说自己是农民的儿子？华夏农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侯处长……呜……“此时的赵德汉，即使有着旁人的搀扶，也依旧有些站立不稳，眼泪唰唰的往下掉，不住的哀求道，”我错了，我错了啊……“ ”错了有啥用？“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的赵德汉，张小雪不住的撇嘴，又想起了自己剪断自家猫咪胡子的那次，自己也是这么哭着喊”我错了“的，换来的还不是老爸的皮带？错已经犯了，按照老一辈人的思想，孩子不懂事？打一顿就好了！如果打一顿不好使，那就打两顿呗！ 当然了，这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就现在陆非凡的二姑家，这种”正面“角色已经交给二姑了，至于二姑夫嘛，自己的小棉袄，疼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打呢。所以现在二姑家，张小雪一旦犯了什么错，准会跑去找二姑夫撒娇。而二姑夫为了自己的小棉袄，一般都会去找二姑理论。最终事情的解决方案往往就会由打女儿变成打老公。 就在张小雪走神的这段时间，屏幕上，出现了一片堆积如山的钞票。红彤彤的场面，直接就让这位至今没见过超过五位数现金的小姑娘张大了嘴巴。 镜头给蹲在沙发旁发呆的赵德汉来了一个特写。 许是终于认命了，赵德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楼上的方向说道：”楼上卧室还有……“ ”去楼上卧室！“侯亮平此时大概已经麻木了，闻言丝毫不觉得意外。相反，这才在情理之中。 背景音乐此时变得有些震撼。随着一副巨型画布的缓缓上升，藏在画布后面的一堵钞票墙，缓慢的出现在了镜头前面。 ”丁义珍跑了？怎么回事？“ 突然，镜头一转，画面突然跳到了汉东市的场景。 ”哎呀！真烦人！“ 张小雪下意识的吸了一下快要流到嘴边的口水，懊恼的说道。刚刚那堵钞票墙，自己可还没看够呢。 别说是张小雪了，大部分看了这集的观众以及网友，都有这种感觉。屏幕上的钞票，和一般意义上的道具，还略有不同。最起码在镜头前，这批钞票看起来还是很真实的。尽管大家都清楚，这不可能是真的钞票。只能说，这部剧的拍摄过程，从演员到道具，都很用心，是一部难得的良心剧。 而且细心的观众还发现了，无论是节奏还是画质，这部剧看起来都和电影有点像，反而不太像是一部电视剧。这还仅仅只是前两集，陆非凡主张的”电影质感“，就已经开始发挥它应有的威力了。 陆非凡原本也是打算多给几个钞票山的特写镜头的。不过这里还存在一个问题。和大部分网友们猜测的不一样的地方是，说这些钞票是道具，这没问题。但要说这些钞票是真钞，也不算是瞎说。 为了拍摄这段镜头，陆非凡可是求到了最高检的头上。毕竟是自家的项目，最高检也不能不管。最后还是华夏第一制币厂出面，提供了一批单面印刷的纸币，用于拍摄需求。 说他是真钞，是因为这些纸币，无论是做工，印刷，还是纸张，都与真实的钞票没有任何的差别。实际上也是这样，这批钞票在拍摄结束，通过银行工作人员点验完毕之后，送还到制币厂，再进行一次二次印刷，其实就是真正的纸币了。 这一点，在未来新闻曝光的时候，才会被广大网友们所熟知。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在拍摄现场，陆非凡会有机会用手机拍摄一段质量不那么高的素材了。因为当时在现场，剧组内从主演到场务，就没有不用手机拍的。 从本质来看，除了差的那道工序，原本这些纸币与真正的一亿现金就没差别。就连老戏骨侯永，在拍摄完成之后，都忍不住躺在钞票堆里拍了好些个自拍。让在场的银行工作人员和监管人员爆笑不已。 不过这些，目前张小雪并不清楚。她唯一清楚的，就是大年三十在饭桌上和陆非凡的约定，自己已经输了。 ”我想去京城！呜呜……“把手机扔到一边，张小雪撅着嘴趴到炕上，一脸的不开心。 张小雪的不开心，是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离京城越来越远了。而此时，还有另一个人不开心，却是因为自己离京城越来越近了。 ”我不想回去！“ 享受了近一周的亲情时间，此时杨菲正在家里和陆非凡撒娇。 ”我也不想回去啊……“ 陆非凡家小屋的炕上，此时就陆非凡和杨菲两个人。杨菲斜躺在陆非凡的腿上，撅着嘴，一脸的不开心。 起因是源于高宇的电话。 就在大年初一那天，菲凡工作室和光线联合投资的《泰囧》，在华夏各地的院线全面开画。结果上映的首日，票房就突破了3500万，从第一天就以一副贺岁档领军者的姿态，强势碾压一众贺岁档的影片。 徐朗此时已经懵了。 他做的最好的预期，就是《泰囧》在收回成本的同时，还能小赚一比。就按陆非凡的投资比例来说，《泰囧》只要能超过1.7亿的票房，这个目标就能实现了。但是就目前的节奏看，什么1.7亿？这是本着破《致青春》的票房记录去的呀！ 早在拍摄之初，陆非凡就和徐朗有过约定，同时也写在了合同里。那就是这部电影，徐朗的导演片酬，陆非凡是按照工作室票房分成的10%来支付的。 也就是说，一旦《泰囧》的票房超过了《致青春》，徐朗很有可能成为在继小刚导演和张大导之后，华夏又一位导演片酬过千万的导演。 这对于第一次执导电影的徐朗来说，压力确实有些大了。 于是，在联系不到陆非凡的情况下，徐朗把电话打到了陆非凡的好基友，高宇那里。娱乐圈现在只要稍微了解高宇或者陆非凡那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根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在听了徐朗满肚子的牢骚和忐忑之后，高宇把电话打到了陆非凡的家里。 最终也就有了眼前这一幕，陆非凡想要提前回京城，但是杨菲却不想回去。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一件事情上意见相左。杨菲此时已经习惯了和陆非凡亲戚们的相处，尤其是陆爷爷和陆非凡的堂妹陆曼曼。 陆爷爷最近在教杨菲下象棋。 老爷子大概觉得自己的孙子实在有些带不动，转而教起了孙媳妇。也是怪了，陆非凡从五岁起就和爷爷学象棋，结果学快二十年，依旧是臭棋篓子一枚。经常在陪爷爷下棋的时候，遭受老爷子的各种嘲讽。于是除了打牌，下棋大概是陆非凡第二讨厌的娱乐活动了。 不过看了陆爷爷教杨菲下棋的过程，陆非凡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吐槽。 如果是陆非凡在和爷爷下棋，别说是走错一步，就是没走错，但是战术错了，都会被陆爷爷嘲讽。可是看了杨菲和陆爷爷下棋的过程，陆非凡只能一把辛酸泪咽在肚子里。 在陆爷爷这里，杨菲就算是把相飞到了河对岸，小兵倒着走，只要撒个娇，陆爷爷也都乐呵呵的忍了。最过分的是，陆爷爷居然允许杨菲和陆曼曼两人组队和他下！要知道，陆非凡在和他下棋的时候，旁观的陆爸只是多句嘴，都能被陆爷爷喷的不敢回家。 这也就难怪杨菲不想这么快回京城了。在青崖这里，虽然没有网络，也没有手机信号，但杨菲得到的，却是以前在京城从来都不曾感受过的亲情和那种完全放松自己的心态。 ”要不这样吧！“对于媳妇的撒娇，陆非凡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别看杨菲平时总是”大姐姐“角色出现的居多，但只要她一撒娇或者发脾气，陆非凡往往都是秒怂。 ”我先回京城处理电影的事，你和爸妈先留在青崖。等过了元宵节，你再陪爸妈一起回京城，也省的咱妈找借口不想去。有你在的话，爸妈估计不会拒绝的。“陆非凡说道。 杨菲撅了一下嘴，翻身趴进陆非凡的怀里，闷闷的说道：”非要你回去不可吗？徐大哥真没用！“ ”阿嚏！“ 远在京城的徐朗，此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看着手机屏幕上，华夏数据网最新统计的票房数据发呆。 贺岁档，《泰囧》首周票房，三亿零八百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年初一看《泰囧》 时间回到大年初一这天。 如果是在类似于青崖这样的小地方，大年初一这一天，是固定的串亲拜年的日子。 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陆爸和陆妈带着陆非凡一起，出去给村里辈分高的长辈们拜年，或者去朋友家里串门。而陆爷爷和陆奶奶，则是待在家里，接待一波又一波前来拜年的晚辈们。 而今年，和陆爸陆妈一起出门拜年的，还有杨菲。这也算是正式把杨菲作为自家的儿媳妇介绍给青崖的所有人了。 于是年还没过完呢，整个青崖就都知道了，老陆头的孙子，娶回家一个天仙一般的孙媳妇。 不过在城市里，随着近些年来城市发展的越来越迅速，楼层越来越高，安保措施越来越严格，最终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所以大年初一这一天，家在城市里的人们，除了直系亲属之间的往来之外，更多的，还是选择了出门逛逛街，看看电影，或者带着孩子去游乐场之类的活动。 比如家在魔都的韩小雨，初一这天，就约了刘颖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 要说林丽为了绑住韩小雨，也真是下了血本。往常公司新进来的新人，谁不是被安排的满满的通告？排练，上综艺，买通稿，炒绯闻，这些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的活动，只要你还想红，就必须无条件的接受公司的安排。 可是韩小雨不同，林丽对她的态度几乎和老胡都差不太多了。临近过年的时候，甚至还给她放了年假，让她回家陪陪父母。整个唐人内部，除了老胡和几位正在和韩小雨合作的明星以外，新人们几乎都在心里画圈圈诅咒韩小雨马上糊成十八线。实在是太让人眼红了。 于是就在大年初一这一天，其他新人还在流着眼泪练舞蹈或者做形体训练的时候，韩小雨已经啃着糖葫芦，被刘颖拉着一只手，走在某小吃街上了。 “我说你累不累啊？”看着身后，带着一个大檐帽，脸上挂着墨镜，就连吃糖葫芦都不敢把口罩完全揭下的韩小雨，刘颖无奈的说道，“你就不能等到了电影院再吃？” “我忍不住嘛！好久没这么畅快的吃东西了！”韩小雨嘟着嘴巴说道，“你不知道，我那个经纪人可变态了呢！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许吃！我拍戏这段时间都瘦了！” “喂！”走在两人身后，手里拎着一堆东西的经纪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满的说道，“我说你能不能等我不在的时候再说我的坏话？” 韩小雨的经纪人也是很无奈。大过年的，如果是往常，她要么是放假回家了，要么就是在公司带新人。只有今年，林丽给了她一个奇葩的任务，那就是在过年期间，只要韩小雨出门，就一定要跟着。要是韩小雨出了什么状况，她的职业生涯就可以提前宣布结束了。 于是，好好的一个经纪人，沦落到了跟班的角色。 “嘿嘿，我都忘了你还在呢！”韩小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了，你别吃了！真是个吃货！”刘颖不满的瞪了一眼韩小雨，“咱们就快到影城了，一会儿看啥电影？我想看《十二生肖》，程龙的新电影，我都期待好久了呢！” “我也想看……”韩小雨的经纪人干巴巴的说道。 “看个毛！”韩小雨不满的说道，“你们忘了今天是啥日子了吗？当然是看《泰囧》啊！我还出演了呢！” 韩小雨的经纪人在两人的身后隐秘的撇了撇嘴。关于韩小雨客串《泰囧》的事，虽然表面上，唐人和菲凡工作室谈妥了，最终看在韩小雨的面子上，算是友情客串。但她知道，背后，唐人的老总林丽，不知道暗地里骂了陆非凡多少次不要脸了。早在拍摄《致青春》的时候，韩小雨就曾经客串过一次了，轮到《泰囧》了，又客串，咋还没完了呢？ 这里，林丽还是按照她自己的视角去考虑问题，只看到了韩小雨友情客串的事，却没注意到，因为这几次短暂的露脸，韩小雨在没有赶通告的情况下，成功的在观众面前保持了一定的曝光度。 陆非凡猴精一般的人，又怎么可能让韩小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但凡是陆非凡怂恿她客串的电影，要么口碑极佳，要么票房大卖，最终一定是收获与付出成正比的。 “我不喜欢看喜剧片！”刘颖不满的说道，“都是些过时的段子，有啥好看的！一点儿内涵都没有！我想看程龙！而且据说这部电影讲的是盗卖国宝的案子，我得看看！” ”你确定？“韩小雨斜着眼睛，啃着糖葫芦，含糊不清的问道。 三十分钟后，距离小吃街不远的一家影城，最后一排中间的座位上。 “哈哈……”刘颖眼泪都笑出来了，捂着肚子，笑瘫在椅子上。 大荧幕上，王宝宝正一脸贱笑的看着徐朗：”是不是丢东西了？找不到了吧？在我这儿呢！哈哈……“ 刘颖的旁边，韩小雨的手里抱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盒醉蟹。韩小雨斜眼看了一下旁边笑成一团的刘颖，不屑的撇了撇嘴，嘴里把一块蟹钳吐到垃圾袋里，接着看向另一边的经纪人，”我记得还有一盒串串来着……” “我说姑奶奶，您还吃啊？”经纪人都快无语了。一旦离开林丽的视线，韩小雨算是彻底的放飞了自我，之前在公司吃不到的那些小吃，这几天几乎就没断过。她也不怕回去经纪人和林丽告状，反正就以林丽的偏心程度来说，每次挨训的都不是韩小雨。 用林丽的话说，艺人对自己放纵，都是经纪人的错。但她却忘了，就她这种偏心的态度，又有几个经纪人敢管那些当红艺人了？ “哎呀，你怕什么！就这几天而已，等回到公司，很快就瘦下去了！”韩小雨满不在乎的说道。 “哎！”经纪人无奈的从一堆零食当中，把韩小雨要的串串找出来递给她。好在影厅里灯光昏暗，也没人注意到，此时坐在最后一排位置上，大吃特吃的那位吃货，就是屏幕上，王宝宝宣称是自己女朋友的当红小花韩小雨。 “对了！”韩小雨塞了一串丸子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买的那些衣服，寄到江城那边了吧？“ 韩小雨对于曙光孤儿院的孩子们，有一种特殊的情感。所以即便时间过了这么久，但只要是在节假日或者过年的时候，她总是会买一些衣服或者礼物寄过去。 ”已经寄过去了，你就放心吧！“经纪人说不上来是什么观感。自己带的大咖虽然没几个，但带过的艺人绝不在少数了，像韩小雨这般的，还真是少见。往常，哪位明星或者艺人要是做了什么好事，或者捐助了什么贫困儿童，恨不得宣传的全世界都知道。韩小雨却是个另类，从来都不在乎这种宣传，甚至都没当回事。 ”啧，我还是不太放心，过完年我有通告吗？没有的话，我想去江城看看他们。”韩小雨随意的说道。 “您快歇着吧！”经济人翻了个白眼，“还有通告吗？你把那个吗字去掉好吗？通告早就堆成山了！也就是林总惯着你！你看公司的哪个新人有你这待遇？“ “你……”韩小雨正想说什么，冷不防胳膊被刘颖一把抓住。 “哈哈……”刘颖眼泪都笑出来了，甚至眼角的妆都有点花了，下意识的抓着韩小雨的胳膊，生怕自己滑到椅子下面去。 韩小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最后一只丸子飞了出去，不知道落在了谁的头上。 屏幕上，徐朗一脸笑容的凑近王宝宝：“哎，你把配方卖给我吧！” “行啊！”王宝宝笑道，”我的配方就是，必须我亲自做，不能请人，不能速冻，必须得新鲜出炉！“ 最搞笑的事，说完这句话时候，王宝宝居然还露出了一脸自豪的表情来。 徐朗此时已经黑下脸来：”所以你一辈子就只能做葱油饼你知道吗！“ ”你咋知道啊？“王宝宝此时的表情，就好似找到了知音，”我就喜欢做葱油饼！“ ”你神经病吧！“韩小雨推了一把刘颖，气恼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嫌弃刘颖的笑点低，还是心疼自己飞出去的丸子。大荧幕上的这段剧情，韩小雨是在现场看着拍摄的，就连在哪句台词NG了她都记得。此时再看，实在是不明白到底哪句话击中了刘颖的笑点。 影厅里，像刘颖这般，笑瘫在椅子上的人不在少数。韩小雨大概数了一下影厅里的人数，目测已经超过了50%的上座率。似乎，又是要大卖的节奏啊…… 整个2013年贺岁档期间，除了5部好莱坞影片之外，上映的华语电影就有47部之多，几乎成了历年贺岁档之最。先不说《少年派的奇幻漂流》、《007：天幕杀机》这类注定票房不会太低的影片吧，就拿程龙大哥的《十二生肖》来说，院线就不可能给出太低的拍片率。所以《泰囧》在上映之初，得到的拍片其实并不高。 不过因为有着第一部良好的口碑作用，再加上喜剧片合家欢的特殊属性，导致了在春节这么一个合家团圆的节日里，大家在选择电影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泰囧的海报。徐光头和王宝宝的组合，还是有口皆碑的。 毕竟在开拍之初，陆非凡曾经参与过《泰囧》的拍摄，所以徐朗很没节操的把监制的名头安到了陆非凡的头上。于是，这部打着”原班人马“，”原导演“监制噱头的电影，在宣传期间，就赚足了眼球。 而在年前，因为《人义》话题度的积累，导致凡是关于陆非凡的新闻，热度都很高。于是，顺带的，《泰囧》也算是成功的蹭了一波“自己人”的热度。 现在看来，效果很明显。 第一百五十六章 票房盛宴开启 2013年的贺岁档，除了上映影片数量为历史之最以外，电影大盘的增长，也是华夏电影里程碑的一页。 从2012年11月22日贺岁开启，到2013年3月结束，为期近100天的贺岁档大盘，总票房约为68亿。相比2012年贺岁档电影大盘的40亿，增长了近70%。其中华语片份额超过80%，可谓战绩骄人，和西片强势的去年形成强烈反差。 在这一上映时段，共诞生了14部过亿电影。其中9部过两亿，6部过3亿，4部过5亿，3部过8亿，2部过10亿。 整个贺岁档大盘，始于李安导演的《少年派》，终于星爷的《西游降魔篇》，是华夏电影史上迄今最成功的档期。期间创造了多项票房和市场纪录，见证了华夏观众的消费能力以及华夏电影市场的巨大潜力。 这一点，对于华夏的电影人来说，有输也有赢。华夏电影的风向标已经改变，“唯大片是瞻”的年代已经成为了过去时，市场的自由化给了观众充分的选择权。 这正应了华夏的那句老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陆非凡记得很清楚。在电影大时代到来之前，华夏电影的票房走势，一般是按照大牌明星数量，导演的咖位，以及院线的拍片来看的。基本上一部电影上映，从初期的演员配置就能预测出大概的票房来。 但从2013年开始，这种模式就将一去不复返了。电影开始真正的顺应市场，迎合观众的口味和潮流。最终想要成为赢家，还是要靠口碑和质量说事。 还是那句话：”好电影未必就一定有市场，但是烂电影就一定会扑街。“ 当然了，有赢家，就一定会有输家。 2013年，贺岁档的赢家就那么几个，但输家就真的太多了！ 那些小制作的影片，想要在大片云集的贺岁档捡漏的就不说了，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复制宁昊和陆非凡小成本逆袭的案例的。之所谓说这种小成本逆袭是黑马，就是因为这种模式是极难复制的典型。 就单说那些制作成本比较高的电影，超过半数，都在贺岁档折戟沉沙了。其中最惨的，就要数高宇的新东家，华谊兄弟了。 高宇翘了《大上海》的戏，跑去客串陆非凡的电视剧，虽然在华谊高层的那边不算是什么大事，但为了照顾底层人员的情绪，不把这其中的人情关系过于明朗化，于是最终还是把高宇从《血滴子》的主演名单中剔除了出去。 当然了，高宇原本要出演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剔除也就剔除了。正好给了他时间去揣摩《精忠岳飞》中的角色。 小明哥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原本因为高宇翘戏的事，他很是不满，都已经打算找机会好好教训一下高宇了。但随着公司把高宇从《血滴子》的主演名单中剔除之后，小明哥又开始觉得有些对不住高宇了。 小明哥出道至今，还算是顺风顺水，极少经历这种在高层之间才懂的人情往来。所以就因为这件事，莫名的让他觉得有些对不住高宇。以至于在筹备《精忠岳飞》的时候，小明哥一直在和导演商量，是不是适当的给高宇加点戏。 高宇并不清楚小明哥在私下里做的这些事情，要是他知道了，非哭出来不可。早就听说了陆非凡在年后可能会有一个”大项目“，高宇正摩拳擦掌的准备去讹一个角色回来呢。相比较华谊这边等级严格的氛围，他还是更喜欢待在陆非凡的剧组里。 不过小明哥的愧疚感，还是出现的太早了。 等到《血滴子》的票房以及口碑出炉，高宇的心情是庆幸，小明哥则就是蛋疼了。 这部总投资额高达7200万，汇集了小明哥，文彰，李雨春等一众当红明星，更有金世杰，余彣乐等演技派加盟的电影，在上映的首周，票房还不到150万，可谓是扑街扑到了姥姥家去了。直到下映，总票房也才堪堪到达7180万元，离投资额度都还差了20万。就算是对与电影体制再不清楚的观众，也知道了这部电影绝比是个赔钱货。 华谊是目前华夏娱乐圈里，为数不多的已经上市的娱乐公司。 上市的好处自然不用多说。除了股票随时可以变现之外，所有持有原始股份的骨干，身价也会倍增。比如小刚导演，再比如小明哥。 但娱乐公司上市有一个最明显的坏处，那就是股票的波动，会随时和公司上映的电影联系起来。 比如在华谊上市之初，有着”冯氏喜剧“加成的光环在身，股票开盘就直接涨停，让原本对于股市抱有戒心的小刚导演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但随着这几年”冯氏喜剧“的加成以及口碑越来越低，华谊投资以及制作的电影质量不断下滑，随之而来的，就是股票价格的滑落。别看单股的价格不明显，但随便波动一下，蒸发的市值就够王氏兄弟心疼好一阵子的了。 所以，《血滴子》的扑街，如果放在一般的电影公司里，不过就是赔了一部电影的投资资金而已，但对于华谊来说，电影只要是赔了，就不仅仅是当初投资的资金打了水漂，连带的，公司的股票又开大幅度的下跌，损失的可远远不止这一部电影的投资钱了。 也就在华谊上市之初，华夏曾经掀起过一股娱乐公司上市的热潮。但随着弊端的越来越明显，大部分不想圈一波钱就跑路，想按部就班做电影的公司，都延迟了自己的上市计划。 当然了，虽然对于大部分电影公司来说，今年的贺岁档就是一个”绞肉机“，扑掉了无数的炮灰。但对于华夏总体的电影市场来说，2013年的这个贺岁档，预示着华夏票房盛宴的开启和到来。 前文当中就说过，华夏的电影史，分水岭很明显。在2013年之前，纵观华夏影史，票房别说是破十亿，就是票房破亿的电影，都屈指可数。电影大盘常年处于一个稳步提升但鲜有爆发的状态。 但从2013年开始，华夏的电影大盘，突然就呈现出一股井喷的态势来。票房过十亿的电影比比皆是，甚至票房过亿已经成了娱乐圈作为导演是否适应市场的硬性指标。 一部电影上映之后，如果是文艺电影，票房没有过亿，导演还能找到一些说辞。但如果是商业电影，那就不仅仅是”烂片“两个字能解释的了，那就是导演对电影市场丝毫没有把握的体现。 这就比如教育部突然宣布全国高考题目的难度提高一个档次一样，有人欢喜，有人愁。 对于陆非凡来说，电影大盘的提升，意味着华夏的电影市场，终于有了足够的消费能力来支撑大制作的成本和收益了。自己心中那些只有大市场才能支撑的大制作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同时意味着，陆爸爸的儿子，可能要发财了！ 但对于那习惯了在电影大盘里检漏，靠着噱头以及明星光环来圈钱的电影公司来说，一个越发成熟的市场，开发的难度就越发的大了。因为观众越发的精明了，也就意味着，大家对于烂片的容忍度越发的小了。 当然了，有的公司怂了，觉得风险太高，目前华夏的电影市场已经不适合捡漏了，于是选择了退出。但还有些公司，看到了另一条道路，比如在此次贺岁档，大放异彩的几个人。 徐朗这段时间真的是痛并快乐着。 要说《泰囧》的成绩太好，导致了自己有压力甚至烦躁的话，不说广大网友，陆非凡首先就会喷他一脸。但不提电影带来的压力，就是这段时间不停找上门的各大投资商，就让徐朗感觉到了资本市场的恶意。 有不少不懂电影，但是对于资本的运作门清儿的公司，主动找到了徐朗。目的无外乎就是想请他拍电影，就是看重了《泰囧》的风格对于市场把控的精准。总之一句话，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只要徐朗肯拍，一切条件都由他说的算！ 徐朗敢答应吗？答案是不敢！ 类似的情形，陆非凡早在《人在囧途》口碑爆棚的时候就遇到过了。也是经过了近一年之间的接触，圈里都得到了”陆非凡这个人太轴，就是一根筋“的共识，所以陆非凡才能这么清净。即使是这样，刘晓茜依旧时不时的就会接到资本公司寻求合作的电话，何况是目前的徐朗了。 别说是徐朗，《泰囧》当中的主演们，有一个算一个，此时都是窝在家里，手机关机，不敢随便出门的状态。只要是脑子还正常的演员，对于这种突然找上们来，不问缘由就大把掏钱的投资公司，都会抱有警惕的态度的。何况是在娱乐圈已经打磨了这么多年的老几位了。 高博甚至偷偷的在和徐朗商量，干脆随便找个剧组先进组得了！只要有档期在身，任他是谁的面子，也都有了足够的理由来拒绝。 于是，就在2月19日，大年初十这一天，在陆非凡返京的时候，徐朗和高博两人，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了京城国际机场，要第一时间和陆非凡商量。毕竟论剧本的质量，还是陆非凡这边的创意最靠谱啊。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这也叫事儿？ 陆非凡提前回京，最郁闷的大概要属张小雪了。 原本还打算私底下撒个娇，卖个萌，也许陆非凡看到自己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一软，就会答应带自己去京城了呢？反正家里人都知道了他在京城开公司，想必给自己安排个工作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没成想，这边还没来得及找他呢，陆非凡就已经提前回京了。 如果去求杨菲，张小雪就有点打退堂鼓了。别看在大家的眼里，杨菲一直是温柔贤惠的样子，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很敏感，杨菲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气质，就让张小雪不敢太随意的使性子了。 因为杨菲没有跟着一起回去，而是打算和陆爸陆妈一块儿走，所以对于陆非凡的提前返京，陆爷爷连挽留的心思都没有。告别的时候，陆爷爷只是随意的摆摆手，转眼就盯着电视屏幕了。 黄金档不好调整，毕竟都已经固定了节目安排，怎么调都会得罪一方，于是苏省卫视干脆就来了个重播。就在每天中午重播夜间的十点档剧场。 陆爷爷一般不会熬夜，但自从白天看了几集《人民的名义》之后，也加入到了追剧大军当中。 于是，告别了亲人和娇妻，怀着对徐朗满满的嫌弃，陆非凡坐上了去镇里的客车，从那边转车去市里的机场。 从青崖到市里，一共要坐将近五个小时的客车，但从龙省飞京城，只有两个小时不到。 于是早上出门的陆非凡，到了京城的时候，吃午饭也还不算晚。 一出了机场，陆非凡就接到了徐朗的电话。远远的，两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围巾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围住的人冲着陆非凡在招手。 要不是徐朗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陆非凡还真认不出来。 ”我说徐大哥，你这是有多冷？“脸上只挂了个口罩的陆非凡，拉着一个行李箱，里面是陆爸秋天在山上采的野蘑菇和野榛子。陆妈特意交代了陆非凡，带回来给相熟的朋友们发发。毕竟这年头在城市里，轻易买不到这些。 ”冷什么呀，快上车！“徐朗拉了一把陆非凡，推着他往停在那里的商务车上走。 另一边，同样捂得严严实实的高博，伸手就要帮陆非凡拿箱子，结果第一下没拎住，差点闪到腰。 ”我说凡子，你这是带了啥回来？咋这么沉？“高博问道。 ”博哥？“陆非凡这才听出来，另一个人居然是高博。 ”你没在琴岛过年吗？“ ”哎呀，上车再说，上车再说啦！“徐朗急不可耐的推着陆非凡上车，就好像随时都有人跑过来抓他一样。 不过徐朗的反应倒也不算是太夸张。这几天，要不是小区的安保还算给力，徐朗可能就连家里都呆不下去了。就算这样，小区的门口还是每天守着一帮人，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只要见到徐朗出门，不出三十秒准能冲到他的面前。 这其中有记者，有狗仔，还有一些投资公司派出来的掮客，甚至还有自荐的群演。先不说靠不靠谱，单单那个架势就够徐朗提心吊胆的了。所以每次进出小区，徐朗都打扮的和收废品的大爷似得，和做贼也差不多了。 ”这么惨？你都干啥了？“ 车上，陆非凡听着徐朗的诉苦，无奈的问道。 ”我干啥了你不知道？不就是拍了个电影嘛！整个电影圈谁不知道，说是我导演的，可实际上不还是你的电影？他们咋不去找你呢！“徐朗愤愤的说道。 ”哎哎，你这话可不像是一个老演员说出来的啊！你的节操呢？“陆非凡不满的指着徐朗，转头对高博说道，”博哥你给评评理，《泰囧》我参与的多吗？我那会儿根本就是忙着在拍电视剧好吧？再说了，这年还没过完呢，你就把我揪过来，不会就为了听你诉苦吧？“ 其实，面对狗仔追堵，记者跟拍甚至莫名找上门来的投资商，无论是徐朗还是高博，这些年都遇到过不少了。要说难受，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别看徐朗嘴上抱怨的凶，但实际上，困扰两人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 娱乐圈就是一个表面花团锦簇，背后却各种人情往来的地方。总有一些人或者公司的要求，是演员有时候难以拒绝的。尤其是那些曾经有过人情的关系，一旦拒绝了，其实就是等于把对方得罪了。 就比如说，如果有人找到了光线的王常天，让他帮忙给徐朗递话想要投资。如果是王常天欠下的人情，而徐朗又恰好欠了王常天的人情，那么就算内心再怎么想要拒绝，话也是不好说出口的。 徐朗和高博此时的状态，说白了就是不想得罪人，但面对这些人情邀约，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拒绝理由，于是就只能一面假装自己不知道，先拖着，一面火急火燎的把陆非凡叫回京城。 ”我？我能做什么？你们也知道我庙小，你们得罪不起的人，我就更得罪不起了啊！“虽然徐朗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并不难懂，陆非凡该明白的自然都明白了。 ”哎凡子！“徐朗刚要说什么，就被高博插话打断了，”差点忘了，你刚下飞机，还没吃饭呢吧？咱们哥儿三先找地方吃点饭吧！“ ”对对！瞧我这脑子，咱们先吃饭！“徐朗笑道。 ”啧……行吧！“陆非凡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其实想说算了的。熟归熟，但面对两人此时遇到的问题，陆非凡还真不太情愿参合进去。 还是那句话，陆非凡的庙太小，能让徐朗和高博都吃不住的人，陆非凡恐怕也扛不住这股妖风。 不过等到了饭店之后，徐朗的一席话，让陆非凡目瞪口呆。 ”剧本？马上开一个新戏？“ 听到徐朗说了他和高博的想法之后，陆非凡的思路有点转不过弯来。 ”我说两位哥哥欸，前一秒你们还在和我抱怨这人情不好拒绝，每天东躲西藏的不敢露面，怎么下一秒就扯到新电影上去了？《泰囧》都还没下映呢，也太早了点吧？“ ”嗨，你没懂我意思！“徐朗耐心的解释道，”你想啊，如果咱们开了新戏，那我和博子就是有档期在身了。一个电影拍下来，最少也得几个月的时间吧？那些人总不能再强求了吧？等这股劲儿过去了，后面再慢慢想理由呗！“ 说着，徐朗突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嘛，电影也不是说拍就能拍的，你看你那有没有啥合适的本子……“ ”你说啥？“陆非凡瞪大了眼睛。 ”哎，凡子，你别多想！“高博以为陆非凡不乐意，急忙抬手说道，”咱们交情归交情，但本子这事儿可以再商量嘛！要不你自己开个新戏，我和老徐自降片酬出演也行！“ 两人都清楚，对于一个导演来说，一个好剧本意味着什么。说实话，徐朗开头还真没想过这茬，此刻经高博这么一提醒，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孟浪了。好剧本又不是大白菜，你说要就要啊？ ”哎呦，是我疏忽了！“徐朗苦笑着说道，”凡子，咱就是这么一个想法，不是非要和你要本子……“ 徐朗还没说完，陆非凡突然就拍了桌子。 ”你们倒是早说啊！“陆非凡一脸”悲愤“的说道，”不就是剧本嘛！我让刘晓茜直接邮件发给你们就完了，至于这么大老远的折腾我嘛！“ ”啥？“ 这下，轮到徐朗和高博目瞪口呆了。 ”真是的！这也叫事儿？“陆非凡还在那愤愤的说着，”你们想要啥类型的？你们想要就早说啊！喜剧？悬疑？惊悚？科幻？喔，科幻就算了吧，不适合你俩！“ ”不是，你等会儿！“徐朗的思维有些跟不上陆非凡的节奏了，急忙开口打断了他的碎碎念，有些茫然的问道，”你是说，你手里现在就有剧本？“ ”现在？没有！“陆非凡肯定的说道。 ”哦，我就说嘛……“徐朗松了口气。 正要说什么，陆非凡再次开口：”都在我公司的办公室呢，那玩意儿那么沉，我怎么可能随身带着嘛！“ 徐朗一口气没出完，直接呛住了，在那咳嗽了半天都没缓过来。 ”我说凡子，你哪来的时间写剧本啊？这半年不都在忙着拍电视剧嘛？“一旁的高博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是不相信陆非凡，而是除了拍戏期间，陆非凡平时表现的过于咸鱼，很难想象他这些剧本是从何而来的。 ”呃……“陆非凡思考了大概2秒钟，接着说道，”我公司里不是有一组写手嘛，我提供大纲，剧情他们就填了。我大概看了看，都还挺不错的！“ ”喔，差点忘了，你那边是有人一直在搞创作的。还是你想的远啊！“高博点头说道。 ”那怎么着？咱们先去我那看看剧本？“此时饭也吃过了，该说的话也都说开了，陆非凡看着两人说道。 “先等等。” 徐朗摆了摆手，和高博对视了一眼，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凡子，这个剧本，你打算自己拍吗？“ 高博有些疑惑的看向徐朗，不明白这位又想起了什么。 “我？”陆非凡摇了摇头，“我不打算拍！原本想着挑几个不错的剧本给大鹏和魏枫他们练手的。不过现在给他们还太早了点，正好你们需要，那就拿去用呗！” “别，我可不占你这便宜！”徐朗急忙摇头。 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了，谁不知道陆非凡是个雁过拔毛的性格？看着表面很大方，但是徐朗知道，这便宜要是占了，光人情就够他还好几年的。 “那你的意思是？”陆非凡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是想说，既然你自己不打算拍，那么我联系一个导演，你来投资怎么样？”徐朗问道。 第一百五十八章 拍MV的大导演 徐朗说的这个人，不仅仅高博认识，陆非凡也不陌生。就在去年的飞虎奖上还有过一面之缘。那就是被誉为“鬼才导演”的宁昊。 严格来说，作为导演，仅仅在导演界来说，宁昊可比陆非凡以及徐朗的咖位大多了。 可有时候咖位的大小，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事业走向。 就比如说贾樟苛，咖位够大了吧。被誉为所谓“华夏第六代导演”的领军者。可是很多投资商一听是他的项目，都直摇头，为什么呢？因为导演咖位的大小，并不能决定市场。他最擅长的长镜头，在快餐文化盛行的当代，在大部分观众的眼里，简直就是不知所云。 而相反，市场有的时候却是可以造就一个人的。就比如说眼下的陆非凡。 网上甚至有人评价陆非凡，说他的事业起步，和宁昊极其相似，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宁昊。但讲真，陆非凡一点儿也不想成为宁昊。 就徐朗的描述来看，宁昊现在看起来仅仅是表面风光，但日子其实并不好过。 《无人区》一卡就是四年，不仅耗尽了投资人的热情，也基本耗尽了观众的期待感。就只有宁昊本人不死心，还在一遍一遍的往总局那边跑。但陆非凡知道，只要他的结尾一天不改，他就一天别想上映。 而在这之后，原本想用老本行喜剧片来给自己回口血的宁昊，一部《黄金大劫案》，却没能发挥出预期的水平。这就给人一种他和大部分导演一样，过了最初的惊艳期之后，开始回归平庸的感觉。 华夏原本有过这样的历史。当年许多惊才艳艳的新人，一出道就吸引了圈内无数的眼球。什么”天才“，”鬼才“之类的称号一大片。然而等过几年再回头看去，真正把这条路走顺畅的人，没有几个。 包括陆非凡在内，此时也没有人就敢肯定他不会慢慢变得平庸。只有像姜彣，小刚导演那样，用无数的影片堆砌了自己的神坛的人，才敢说自己是一个成功的导演。也只有这样的人，投资商才会不计较一两部电影的失败。 陆非凡此时还不能算，包括宁昊，包括徐朗，此时还都不算。如果徐朗的下一部电影扑街了，那么外面现在到处在找他的投资商，马上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想到找宁昊合作，也是徐朗临时起意。毕竟之前他和高博商量的结果，还是他本人或者陆非凡来担任导演。 之所以突然改变了想法，也是陆非凡提起了大鹏和魏枫的缘故。 电影圈的新人冒头的太快了！如果不跟紧了步伐，就很容易掉队。 作为宁昊的好友，徐朗还真想在这个时候能拉他一把。 高博同样和宁昊关系不错。严格来讲，宁昊还是高博的伯乐。当初要不是他找高博来出演《疯狂的石头》，恐怕观众们也不会这么早就认识高博。 “咦？你还别说，”陆非凡沉吟了一下，“要是宁昊导演的话，还真挺适合我这个本子的！” “怎么？你不是说有好几个本子吗？怎么又变成一个了？”徐朗有些疑惑的问道。 陆非凡笑了一下，然后正色说道：“既然让我投资，那拍哪个本子，就要我说了算了！如果是找宁昊拍，那我就只有这一个选择。” “要不，咱们先看看？”高博笑道。 “看看呗！”陆非凡自无不可。都不用特意赶去公司，陆非凡用手机登陆了自己的邮箱，直接找出备份来转发给了两人。 “《心花路放》？”徐朗看着手机上收到的邮件内容，下意识的读了出来。 听名字就知道，《心花路放》这个剧本，又是一部喜剧片。 剧情主要讲述了高博饰演的耿浩，在生活中遭遇了情感危机，面对情感的背叛，耿浩陷入难以自拔的痛苦之中。徐朗饰演的耿浩的好基友郝义，为了帮助他摆脱痛苦，利用自己的泡妞专长，带着他去猎艳。于是一对“暴走兄弟”带上一只狗，开始了一段搞笑的疯狂的猎艳之旅。 影片中有很多搞笑的激情戏，还有很多很污的段子，却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候爆发出密集的笑点出来。 徐朗和高博看了一会儿，自己就先乐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陆非凡还真没想到这部电影。 早在写《泰囧》大纲的时候，陆非凡就曾经把和徐朗有关系的几部电影的大纲都罗列了一遍，扔给了越双他们补充剧情。一方面是不断的锻炼自己的编剧队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提早的注册版权。 开始徐朗要剧本的时候，陆非凡还没反应过来。但此时既然提到了宁昊，再加上徐朗和高博这个组合，陆非凡一下子就想到了这部让宁昊重拾“鬼才”名气的电影。 也正是从《心花路放》开始，宁昊，徐朗和高博三人，开始被人们称作“铁三角”。就是因为，只要是这三人在一起合作的电影，基本上都成功了。 所以，开始听徐朗说的时候，陆非凡还觉得就是顺手扔个剧本出去的事儿。但几人说着说着，陆非凡的心思就活泛开了。既然要拍，为啥不拍个大的出来呢？ 要知道，《心花路放》这部电影，虽然票房没有《泰囧》那么高，但也过了十亿。再加上它的投资只有三千五百万，比《泰囧》低了近一半。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陆非凡早就担心把本子给大鹏的话，会毁了这部原本经典的作品。此时徐朗既然想拉宁昊入伙，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傻子才不答应呢。 而此时的宁昊，还不知道自己的两位好“基友”替自己找了个活儿，此时的他，正在自己找活儿干。 新电影的投资拉不到，年前的几个项目也都完成了，此时的宁昊，居然几年来第一次出现了无戏可拍，也没有投资商找上门来的尴尬局面。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就算自己可以忍，可还有家人呢。所以，宁昊纠结着翻出之前被自己扔进抽屉里的一张名片，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宁昊联系的是芒果台的一位节目策划。 对方曾经在半年前主动上门拜访过宁昊，不过目的却是为了想请动他出手为一个选秀节目拍摄MV。宁昊当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开什么玩笑，自己是年轻的时候拍过几个广告和MV，但这都成名多少年了？就算真的拍MV，对方要给多少导演片酬才合适？ 不过此时，宁昊苦笑着看着手里捏着的名片，满脸的苦涩。 “喂？”听筒里传来对方的声音。 “喂，周策划您好，我是宁昊！”宁昊急忙开口说道，“我是想问问上次您说的那个MV……” “是宁导！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几天忙晕了，没听出来是您的声音！”对方很会客气，上来就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 “您太客气了！”宁昊有时候会很不适应和这类人打交道，所以直奔主题，“我想问问，你说的那个MV，找到导演人选了吗？如果还没有的话，我可以答应！” “啊？那真是太好了！”对方听到宁昊的话，明显停顿了一下才回答道。 不过紧接着，似乎对面有人说了什么，过了大概几秒钟，听筒里传来了对方的回复：“宁导这么给面子，我先谢谢您了！不过呀，这里有个问题就是，上次我和您说的那个片酬，可能有点小变化。最近节目组的资金有些紧张，可能不是那么充裕……” 宁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有点郁闷。 上次这位策划到宁昊家里来的时候，答应给他的导演片酬是八十万。很明显，对方现在已经不想给出这个价格了。 “那我想问一下，您那边这次能给出什么价格呢？”宁昊问道。 “宁导，我就实话和您说了吧！”对方踟蹰了半天，咬牙说道，“之前是因为您那电影上映，想趁着这个噱头，推广我们的节目，所以才想到找您来拍这部MV。但现在热度都过去了，MV找谁拍都一样。我们制作人的意思是，就不麻烦您了，随便找个MV导演就能应付。十万块就能找个不错的导演了！当然了，如果您愿意来，我们可以再加十万！” 没等对方说完，宁昊就主动挂了电话。不是气的，而是羞的。自己都已经主动放下了身段，没想到最后闹了这么一个乌龙出来。就算是在家里，宁昊也觉得自己此时脸上火辣辣的。 如果没有外力的干涉，最终结果如何，还很难说。但如果陆非凡记忆没出偏差的话，在宁昊的个人履历上，2013年这一年，除了最终过审的《无人区》，其余作品栏里，就只有一个MV的名字。 手机铃声响起。 宁昊坐在椅子上没动，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书桌，大脑一片放空，实在是不想再听对方多说一句话了。 不过越是不想听，电话就越响起个没完。 “哎！”宁昊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可以拍出很好的商业电影，可却始终无法适应这个商业社会。 随手拿起电话，划到接听键上，不等对方开口，宁昊直接说道：“你别再说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过吧！” “啥玩意？”听筒里，传来徐朗莫名其妙的声音，“你问我啥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宁昊 半小时后，宁昊家里。 “快快，都进来！随便坐，别站在门口了。”宁昊招呼着陆非凡三人走进客厅。 “宁导，嫂子没在家嘛？”陆非凡知道宁昊是已经结婚了的。他的妻子在他成名前就跟了他，这些年两人的爱情故事也一直被圈里人津津乐道。 “她带孩子回老家了，那边空气好，要等过了正月才回来呢！”宁昊笑道。 几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分宾主坐了下来，徐朗打趣道：“你怎么没一起回去啊？是不是弟妹不要你了？” “哈哈，她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搬你家去！”宁昊笑着指了指徐朗，接着起身走向一旁的厨房，“你们先坐会，我去给你们倒点水。” ”别麻烦了宁导。“陆非凡开口说道。 ”哎，你让他倒吧，在这儿就当自己家！“徐朗拦着陆非凡说道。 陆非凡这还是和宁昊第二次见面，上一次只是远远的打了个照面，根本就没说话。此时跟着徐朗个高博一起上门，倒像是自来熟一般。 ”是，“一旁传来宁昊的声音，”徐导说的对，来这就当自己家，陆导你别拘束！“ ”我说你们几个！“一直没说话的高博，突然不满的说道，”差不多得了啊！这个导那个导的，咱屋里一共就四个人，三导演！你们挤兑谁呢？“ ”哈哈！“ 宁昊端着一个茶盘走了过来，笑着对高博说道：”被你听出来了啊！我以为你还得再反应一会儿呢！“ ”废话！“高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你和凡子两人互相客气也就罢了，毕竟之前也不熟！老徐这都来多少次了！回你家比回自己家都熟悉，你哪次和他说话这么客气过？“ ”来来，大家喝茶！“宁昊低头把茶杯一一放在茶几上，也不理高博，笑道，”我爱人不在家，我泡茶的手艺可比不上她，都尝尝怎么样？“ ”嗯……“陆菲凡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还有点烫嘴的茶水，品味了半天，然后正色说道，”其实我也喝不出来好坏来，平时我都是拿大茶缸子喝的。“ “……” 客厅里一阵沉默。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异口同声的说道：“其实我也是……” “哈哈……” 几个大男人，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实在是平时大概都“装”习惯了，就算是在比较放松的场合，也都习惯性的拿出外面的那一套。现在被陆非凡直接戳破了，大家才觉得说，刚才自己装模做样品茶的场景说不出的搞笑。 宁昊低头笑的时候，突然从衣领里面露出一串金链子来，看得陆非凡眼晕。出道至今，陆非凡在娱乐圈见过的大咖也不算少了，但在脖子上带个恶俗的大金链子的导演，还是第一次见到。 见陆非凡盯着宁昊脖子上的金链子看，徐朗笑着指了指宁昊，说道：“是不是觉得这条项链和咱们宁导的气质及其不符？” “呃……”其实陆非凡原本想说，宁昊带着一条金链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包租公的形象，不过话到嘴边，陆非凡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其实还行……“ 说起宁昊脖子上的金项链，其中还有个典故。 宁昊还在上学的时候，他的父亲就一直想让他跟着自己经商。宁昊那会儿满脑子都是拍电影的想法，死活都不愿意。这哪行啊？在老一辈的眼里，拍电影哪算是什么正经行当啊？于是就把他关在了家里。 宁昊也是个倔脾气，干脆离家出走，从家里逃了出去。 等到成名以后，宁昊就有了在脖子上带金项链的习惯。其实就表示，如果不走电影这条路，他可能就是另外一种人生了。 ”说起电影，唉！”宁昊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表情有些迷茫的看着众人，“你们说，我真的错了吗？前几天我又去了一次总局，还是那句话，不符合上映要求！他X的！到底是哪儿不符合了，你倒是告诉我呀！哪怕给我一个整改意见呢！我拍了这么多年电影了，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回当年的那种感觉了！“ 徐朗和高博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了下来。《无人区》不仅仅是宁昊的心血，也是徐朗和高博的作品，迟迟不能上映，两人的心情也不好受。 “那个，宁导……“陆非凡迟疑着开口，有些不确定自己的话是不是该说。 ”叫我昊子就行，或者你要是觉得不好，就叫我宁哥吧！“宁昊强笑了一下说道。 ”那好，宁哥，“陆非凡点点头，看了看徐朗和高博，说道，”关于无人区，我也听徐哥说过几次，这是你们三个人的心血，迟迟不能上映，确实很可惜。但我想问你们一句话，你们当初拍《无人区》，是为了自己，还是真心想拍给观众们看？” “当然是……”宁昊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愣住了，后半句开始迟疑。 “凡子，有话你就直说，不用顾忌别的，我知道你向来对市场看的都很准，说不定这事儿今天就解决了呢！“高博突然说道。 ”那行！我就说说我的个人看法！“陆非凡点点头，看着宁昊说道，”宁哥，我就明说了吧！《无人区》要想过审，结局必须要改！本子我看了，就目前这个结局，别说是总局那边接受不了，就是普通观众，大部分也很难接受。我并不是说这个结局就一定不好，但他的涵义太深刻了！并不适合咱们华夏目前的市场。“ ”或者我打个比方说吧，“看到三人的表情好像对于自己的话有些难以理解，很茫然的样子，陆非凡干脆把话挑明了说，”就拿小刚导演的《大地震》来举例子，他讲的是灾难，是人性，他电影里死的人可比你这部多多了！可为什么人家就能一刀不剪的上映？因为小刚导演给了观众希望。从开始到结尾，无论发生什么，对于未来，大家还是充满了希望的！但恕我直言，宁哥，你的这部《无人区》，我在里面没有看到任何的希望，看到的只有绝望！“ 宁昊张了张嘴，很想把自己开始用来说服投资商的那套理论拿出来对陆非凡说，可嘴张了半天，却总觉得自己的那些理由有些苍白无力。 也许是卡的年头多了，宁昊也在无数次的去回顾自己拍的这部电影。哪里敏感，哪里不好，这些在他脑子里都过了无数遍了。所以陆非凡把话一挑明，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宁昊自己内心，其实已经认可了陆非凡的想法了。 “那凡子，你说，我这拍都拍了，现在还能怎么补救？”宁昊有些认命般的说道。 “这简单啊，补拍几个镜头，改一下结局。最终让女主或者男主活下来，回到城市里。不用说太多，大家自然的会把那口气松下来。”陆非凡说道。 “成！我考虑考虑！”宁昊起身说道。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见宁昊起身，几人都下意识的站起来说道。 不过话音刚落，徐朗就反应过来了：“不对啊！我们来也不是为说这事儿的啊！” “哎呀，哈哈……对不住对不住！”宁昊赶忙说道，“之前和别人谈事养成的习惯，一个话题说完就下意识的送客了！” “什么破习惯！”徐朗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然后对陆非凡笑道，“凡子，咱把剧本给昊子看看？” “对对！”宁昊笑道，“之前老徐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听说你们是想找我拍戏？” “宁哥先看看剧本吧！”陆非凡笑着取出现回公司拿的打印好的剧本，递给了宁昊。 ”成！那我看看！“宁昊也不客气。在几人面前，他也没啥好藏着掖着的。别看暂时算是蛰伏期，但对于拍电影，宁昊向来都很有自信。 陆非凡很确定宁昊一定会对这部《心花路放》感兴趣，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作品。而陆非凡也没有夺人名头的想法，现在的他，脑子里只有自己的“大项目”。 果然，只是看了大概剧情，宁昊就被勾起了兴趣。这种公路喜剧片，原本就是他擅长的领域。况且又是和老搭档徐朗和高博合作，扑街的概率几乎为零。 ”那咱们就暂时先定下来！可以先立项筹备着，不着急开机。“陆非凡笑着决定了下来。 临出门，陆非凡和徐朗走在前面，高博落后一步。眼看着两人穿好鞋，在楼梯间说着话，高博悄悄的拉了一把宁昊，躲在门后。 ”博哥，你……“宁昊有些疑惑。 ”昊子，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的话得提前和你说明白，免得你稀里糊涂的欠人情。“高博悄声说道，”原本我和老徐去找凡子，是想随便找个差不多的本子拍的。因为啥这你也知道。不过老徐知道你最近不好过，就想着要不干脆咱们哥三再合作一把。凡子也是听说了想要找你导演，这才临时换了本子。这个本来是他给自己公司内部的人准备的。“ ”这……“宁昊皱了皱眉。 ”你也别多想！“高博拍了一下宁昊的肩膀，笑道，”你心里有数就行！我知道你，早晚能起来，到时候别忘了这位小兄弟的人情就行！“ ”放心吧！不仅是凡子，还有你和老徐，我都记在心里！“宁昊正色说道。 ”去你的吧！“高博推了一把宁昊，笑着转身走向楼梯间，”你一个大男人，可别记着我昂，怪恶心的！“ 第一百六十章 又没钱了…… 杨菲陪着陆爸和陆妈在青崖一直过了元宵节才返京。 和京城元宵节的气氛很不一样。在青崖，元宵节这天，家家户户都会趁着夜景漂亮的时候放烟花。 山村里可没有人去管什么空气质量之类的问题。何况就以青崖的那点儿人口来看，想要对空气质量造成啥影响，还真有点困难。 陆非凡曾经对杨菲说过，小时候在青崖，自己最喜欢的事，就是躺在自家的屋顶上看星星。远离了城市灯火的映照，星空会给人一种近在眼前的压迫感。你甚至能非常清晰的看到有流行穿过银河。 恰好元宵节这一天的夜晚非常的晴朗，杨菲终于感受到了，陆非凡所说的星空是什么样的景色。而在这繁星灿烂之下，一颗颗烟花在星空下炸开，美的让人想哭。 “这孩子！咋哭了呢！”陆妈搂着杨菲站在自家的院子里，笑着擦掉杨菲的眼泪，看着陆爸在远处的空地上点燃礼花。 在家里，往常放炮仗，放礼花，通常都是男人的事。 并不是女人不敢或者说什么大男子主义之类的问题，而是女人们通常都很不屑。想想就知道了，一个人畏畏缩缩的跑到一串鞭炮下面，哆哆嗦嗦的用火点着了之后，撒腿就跑。这画面，陆妈表示严重拒绝。 陆爸就很开心了，这位曾经教唆自己五岁的儿子用鞭炮炸牛粪的家伙，从来都不知道幼稚为何物。或者说，男人原本就是不会区分幼稚和冒险之间差别的物种。 当然了，代价通常都很感人。陆非凡小的时候挨揍，如果动手的是陆爸，往往都是原则性问题，比如抄作业或者逃学之类的。但如果动手动的是陆妈，起因往往都是因为陆爸。鬼知道为毛陆爸的恶作剧，后果都由陆非凡承担。 长大之后，陆非凡算是明白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老公不舍得打，就只能打儿子了呗。反正自己的气顺了，而陆非凡也都习惯了。 晚上，大屋的炕上，陆妈和陆爸说着悄悄话。 “老陆，要不咱们明天就和菲菲一起回京城吧！”陆妈说道。 ”你不是不愿意去京城吗？“陆爸迷迷糊糊的，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之前放礼花的时候跑的太快，似乎被风吹到了。回到屋里之后，陆爸就一直犯困。 ”啧！你这人……“陆妈悄悄的把手伸进陆爸的被窝，不知道揪住了什么部位，狠狠的一拧。 ”嘶……“陆爸瞬间就清醒了，狠狠的打开陆妈的手，压着声音怒道，”你干嘛啊！“ ”我和你说正事儿呢！你和我装什么糊涂？“陆妈不满的说道，”之前不想去，是因为去了京城，咱俩一没朋友，二没工作的，我怕不适应！可是孩子的心意在这儿呢，菲菲为了让咱俩去，一直陪在家里。你不知道，刚才看你放礼花，菲菲都掉眼泪了，估计是想凡子了吧！咱俩不能耽误孩子们的生活啊。“ ”不至于吧……“陆爸疑惑的说道，”凡子才回去几天呀？兴许是想家了吧！“ ”你懂个屁！“陆妈不屑的撇嘴说道，”人家小两口可恩爱着呢！我算是看出来了，菲菲这孩子，以前吃的苦太多了！现在遇到凡子，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当然是一刻都不舍得放下了。难得孩子对咱俩还是一片孝心，我看呀，咱俩也就别矫情了！反正现在交通也方便了，不行咱俩再回来呗。“ ”行，那你就定吧！“疼劲过了之后，陆爸的困意又上来了，敷衍着应付了一下陆妈，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哎，你说，这次过去，咱俩就和凡子他们住一块儿了吧？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有啥忌讳没有？你可得收一收你那个邋遢的习惯，不许你在屋子里抽烟……“陆妈盯着屋顶，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呼……“ 旁边，冷不防传来陆爸打呼的声音，生生的打断了陆妈的唠叨。 ”你个死老头！“陆妈支起身子，恨恨的盯着陆爸，手放在陆爸的耳朵旁边，想扭却又有点不舍得。 最终，陆妈只是给陆爸掖了掖被子，转身又躺回到炕上。 ”似乎，前几天做的小鸡炖蘑菇菲菲很喜欢吃？对！蘑菇要多带点，京城买不到野生的。至于小鸡……那边应该能买到家养的那种吧……“陆妈一边想着这些，慢慢的进入了梦想。 陆非凡这几天很头大。 起因还是因为公司的项目。 《泰囧》大火，《人民的名义》大火，连带的，徐朗和陆非凡的名字，也频频出现在网络上。陆非凡倒是还好，《人义》的大火，影响最大的，反而不是导演本身，而是剧中的主演们。 王恺就不用说了，凭借俊朗的外形和演技，此时的身价，不知道比之前翻了多少倍。就陆非凡知道的情况，如今他的片约就已经开始不断了。 而一道大火的，还有侯永，周一唯，吴钢等人。 前两位是凭借让人头皮发炸的演技，而吴钢，则是凭借突然流行起来的表情包。 就和当初陆非凡的表情包走红的情况如出一辙。网友们似乎越来越习惯了这种网络表情包的存在。所以短短几天，”李书记别低头，GDP会掉“的段子，就开始风靡网络。 早已经轻车熟路的企鹅公司，顺势就和吴钢签订了合作协议，由微信全面买断他表情包的版权。 陆非凡听的只想笑，这年头，表情包都开始有版权了，也不知道作为一名老戏骨，李书记心情如何。 不过没几天，陆非凡就笑不出来了。 别看现在工作室的势头很猛，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在同档期近乎无敌的存在。 《泰囧》上映了不到三周，票房就已经突破了八亿，正稳步向九亿迈进。而《人义》的收视率，在经过几天的浮动之后，也稳定在了3%的水平线上。 但这些都还只是数字。目前菲凡工作室的账面上，除了年底奇艺网分红的两千万之外，就只有前面几家网站买断《人义》首播权的时候，收进来的不到网千万的现金。 换句话说，目前的工作室，只是表面看着光鲜，但流动资金并不多。随随便便一个项目，就有可能导致资金链出问题。而眼下，可能导致问题的项目，自己找上门来了。 ”我说徐哥，你开始不是说，这个项目就是你和博哥脱身的借口吗？“陆非凡坐在办公室，无奈的看着对面对徐朗，说道，”咱们又不急着拍，等《泰囧》下映了行不行？最近我这边的资金确实有点紧张啊！“ ”凡子，我也不是非要现在就和你要钱，这不是昊子他着急嘛。“徐朗也有些无奈，陆非凡面临的问题，又何尝不是他面临的问题。 陆非凡答应给徐朗的那10%的分成，就以目前的票房来计算，就已经有两千多万了。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圈内的导演们。但那又如何呢？只要《泰囧》一天没下映，这些钱对于徐朗来说，就和数字没什么区别。只能看不能用的钱，根本就不配叫钱。 宁昊是一个闲不住的人。 剧本确定，演员确定，导演也确定了，在宁昊看来，此时不开机更待何时？ 但是想要开机，最起码前期的投资就要到位才行。就算徐朗和高博可以暂时先不要片酬，可是还有其他的演员呢。总不能让宁昊裸拍吧！ ”行吧行吧！那我就送佛送到西！“这部电影，徐朗自己就担任了制片人，同时在宁昊的要求下，陆非凡也拍了魏枫过去跟组，名义上是制片人之一，实际上就是去偷师的。要是宁昊能吧魏枫给带出来，这几千万的投资全交了学费，陆非凡也是高兴的。 ”我先投两千万过去，暂时应该是够用了吧？”陆非凡说道，“后面那一千五百万，回头等《泰囧》下映之后，咱们结算完了我再一次性打过去。我说你们也悠着点，咱们眼下的电影还在上呢，马上就开新项目，你让圈里人怎么想？大盘就这么点儿，好歹给别人留口汤喝吧！” ”你还担心这个？“徐朗有些惊讶的说道，”我发现你还真和别人不太一样欸，其他的电影公司，谁不想着自己占的市场份额越大越好？恨不得独霸大盘，怎么你总想着给别人留条后路呢？“ 陆非凡笑了笑，没有回答。 自己真的给谁留过什么后路么？华夏的电影大盘，永远都不是哪一家能单独能吃得下的。陆非凡想要做的原本就只是一个姿态。等到电影圈有了共识，知道陆非凡做事有分寸，向来都会给别人留条后路的话，那么在面对他的时候，大家就不会有太高的警惕心。 这对于电影档期的互相磋商，就显得太重要了。 陆非凡可不想自己真正期待的项目上映的时候，出现莫名其妙的家伙来狙击自己。 不过眼下嘛，陆非凡暗暗的叹了口气。又没钱了啊！自己的大项目，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呢？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惊掉一地眼球的贺岁档 今年的贺岁档，最亮眼的电影一共有三部，分别是《泰囧》，《西游降魔篇》以及《十二生肖》。 这也是为什么说今天是华语电影最争气的一年。因为就从票房上看，西片票房最高的，也只有《少年派》达到了5.7亿。但与上述三部影片相比，差距仍不是一点半点。 当然了，如果按全球票房算，当然还是《少年派》更厉害一点。但大家此时的眼光毕竟还是聚焦在了华夏本土的大盘上，所以网络上讨论度最高的，依旧是华语电影。 《泰囧》上映的首日票房，是3500万，是三部影片中最低的。其次是程龙大哥的《十二生肖》，首日票房4300万。最夸张的要属星爷的《西游降魔篇》了，首日票房就高达7800万，足足甩了《泰囧》两倍还不止。 如果按照这个走势，其实在贺岁档最大的赢家应该是《西游降魔篇》才对。就以演员阵容，和导演口碑来看，《泰囧》怎么说也不会是那匹黑马。 然而现实往往都是那么出人意料。 2013年的贺岁档，连破了好几项华语电影的记录。其中，华夏电影大盘单日票房最高记录，突破了2亿。单片最高记录，不出所料，被《西游降魔篇》以1.2亿打破。同时，《西游降魔篇》还创造了华语电影最快破10亿的记录。周星池也再次向世人证明了，论喜剧片，他依旧站在华夏电影的巅峰位置上。 何况，就在过年期间，《西游降魔篇》有7天的单日票房都超过7000万，让整个娱乐圈都沸腾了起来。这难道是要封神的节奏吗？ 网络上，到处都是恭喜星爷的声音。在大家看来，2013年的开年第一炮，星爷打的很漂亮。恐怕这一年的票房记录，都将由《西游降魔篇》保持了。 然而，等到贺岁档即将结束，整个电影大盘开始盘点，各大影片总票房数据出炉之后，整个娱乐圈都为之一静。 别说是明星们了，就是普通影迷和广大网民们，也是一地的眼球乱蹦。 华夏电影网最新更新的数据上，赫然写着： 2013年贺岁档票房排名： 第一名：《人在囧途之泰囧》，12.7亿； 第二名：《西游降魔篇》，12.46亿； 第三名：《十二生肖》，8.9亿。 很多媒体，就连祝贺星爷夺取贺岁档票房冠军的通稿都写好了，结果数据出来之后，只得了个亚军？这是不是搞错了？ 不光是媒体这样想，就连普通的观众，也难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看这些票房记录吧！ 单日最高票房：《西游降魔篇》 单日最高观影人次：《西游降魔篇》 最快破10亿记录：《西游降魔篇》 何况，人家还有一个连续7天保持单日票房过7000万的记录，你《泰囧》有什么？ 还别说，这么一扒，还真让人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在一连串的记录当中，有一行记录，就是《泰囧》保持的，如果不注意看的话，很容易就被忽略了：“连续22天，单日票房突破3000万！” 我勒个大去！ 不算不知道，可是仔细一想，大家不禁有些乍舌。 如果是星爷的电影，无论总票房还是单日票房如何高，大家都不会觉得意外，相反，大家反而会觉得这才是理所当然的情况。何况就以单日票房来看，7000万票房，显然比3000万的更具话题度。 所以这段时间，网络上到处都是关于《西游降魔篇》的报道。比如今天又破了什么记录啦，明天票房累计了多少啦。 这就给了大家一种错觉，放佛贺岁档票房最高的，就是《西游降魔篇》了一般。 但大家却忘了，单日和每日，数据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就比如说高考，一个人数学考了满分，即使他其他科目不及格，可依旧会成为话题中心的人物。但要是想要上一所好大学，就一定不如那些虽然单科成绩不高，但平均成绩都很稳定的人有优势了。 《泰囧》就是这样。 和《西游降魔篇》相比，《泰囧》占的最大的便宜，就是其合家欢的属性。一部电影，直接带火了2013年泰国的旅游业，可见它的威力。 而星爷的《西游降魔篇》，说实话，其实还是对于他粉丝的威力加成更大一些。但对于那些并不怎么喜欢无厘头风格的观众来说，还是看《泰囧》更放松一些。 这个时候，很多观众往往也才后知后觉的记起来。当初《西游降魔篇》上映的时候，广大星爷的粉丝，可都是第一时间就去电影院买票支持了。尤其是期待了星爷电影好几年的粉丝们，大都会进行二刷和三刷。 但是这毕竟是贺岁档，看自己喜欢的电影当然没问题，但是大过年的，总不能一直是自己出门吧？如果和家人一起，那要看什么电影呢？毫无疑问，当然是《泰囧》！ 同为喜剧片，但是不同的风格，吸引的观众群体自然就不一样。 就比如说陆非凡和杨菲，其实更爱星爷的电影多一点，但是陆爸和陆妈却觉得，还是《泰囧》更欢乐一些，《西游降魔篇》虽然也好笑，但结尾毕竟是个悲剧，并不适合全家一起看。尤其在大过年的，为毛要看个悲剧？ 此时陆爸和陆妈已经来到京城了，照例，先去电影院走上一波。 虽然《泰囧》的导演不是陆非凡，但从杨菲那里知道，这也是陆非凡写了剧本大纲，并重点投资的项目。二老肯定是无条件的支持。 不过虽然嘴上说着《泰囧》更好，但实际上，陆爸接触周星池的电影，可比陆非凡早多了。陆爸当年躲在朋友家里看录像带的时候，陆非凡还只是个细胞呢。所以对于周星池，陆爸虽然不是什么铁杆粉丝，但依旧有一种情怀在里面。 所以两人不仅看了《泰囧》，同样也看了《西游降魔篇》。 ”可惜呀，是个悲剧。这是在致敬《大话西游》吗？但真心没有《大话西游》拍的好！“出了电影院，陆爸感叹道。 《大话西游》么？陆非凡摇头苦笑，就算是周星池自己，恐怕也很难能再拍出那样的电影了。这不是水平的问题，而是天时地利缺一不可。 此时，几人坐在一辆红色的奥迪轿车上。 这其实并不是杨菲之前的那辆车了。之前的那辆，已经被杨菲连同房子一起卖掉了，钱全部匿名捐给了华夏慈善协会。眼下开的这辆车，是陆非凡后来又买的，作为新年礼物，提前送给了杨菲。 当然了，不是买不起更好的，而是陆非凡知道，其实原来那辆车，杨菲很喜欢。要不是为了心里那道心结，杨菲绝不舍得卖掉那辆车。 正好，陆非凡也喜欢那辆车。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当初杨菲开着那辆车从陆非凡眼前离开的时候，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导致陆非凡每次想起来，都忍不住怀念。 对于新车，杨菲表现出的喜爱更甚前者，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是陆非凡买给她的！ 当然开车的依旧是杨菲，陆非凡大概是把自己的天赋点全点在拍电影上了，所以对于开车，骨子里就表示抗拒。 陆妈因为晕车，坐在了前排副驾驶的位置，开着车窗透气。陆非凡和陆爸坐在后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我听说，你的那部《泰囧》，票房比周星池的还高？”陆爸原本是想拿出自己卷好的烟来的，不过后视镜里，陆妈瞪了他一眼，他又把烟揣回了兜里。 “爸，你想抽就抽吧！不要紧的！”陆非凡笑道，“《泰囧》也就比人家高出不到三千万的票房，说不定哪天就被反超了！而且严格来说，《泰囧》也不算是我的，是徐朗拍的。” “你花了钱，咋就不算是你的？”陆爸显然是不太理解这其中的涵义，不过他原本也没打算深究。倒是另一件事，他需要和陆非凡好好合计合计。 小区楼下，陆妈和杨菲结伴上楼，留下陆非凡和陆爸，蹲在小区的花园里抽烟。 陆妈最新的规定，家里严禁吸烟，违者直接睡阳台。 对此，陆非凡和杨菲都投了反对票，主要是为了陆爸考虑。倒是陆爸无所谓，这么漂亮的房子，他自己还真不舍得糟蹋。于是两票反对，一票弃权，陆妈的决议强势通过。 “凡子，我知道你和菲菲是舍不得我和你妈在山里吃苦，所以非要我们来京城。但是吧，你也考虑考虑我俩，在这边吧，我和你妈还真没什么能干的工作。”小花园的凉亭里，陆爸叼着烟卷，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 对面，陆非凡也点了一根烟，不过没怎么抽，主要是在听陆爸说话。 “你给合计合计，我是这么想的，”陆爸说道，“你现在也出息了，爸妈也就不怕占你的便宜了。我是想着，要不我和你妈开个小店？这样我俩也有事做，也不至于每天太无聊。” “好啊！”陆非凡点头笑道，”我觉得也挺好，真要是让你俩去上班，我反而担心呢。爸，你和我妈想好开什么店了吗？“ ”开什么店？“陆爸的表情有些迷茫，顺便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特长，”有区别吗？反正都是开店，要不开个饺子馆？我擀饺子皮擀得贼溜！“ 第一百六十二章 金像奖的邀请 陆爸擀饺子皮的梗，被陆妈笑了好几天。 其实陆非凡也想笑来着，不过念在陆爸与自己的实力对比上，陆非凡还是明智的选择了假装不懂的样子。 最终，饺子馆还是没能开起来。在杨菲的建议下，最后陆妈拍板决定，就在小区对面的马路边上，开一家花店。 陆非凡现在住的位置，原本就属于中高档的小区，再加上附近也确实没有其他的花店，倒是一个好选择。 其实在陆非凡看来，父母开什么店根本就不重要，只要两人有事做，又不会太累就可以。如果最后因为店里的生意太忙而导致两人起早贪黑，倒是有违了陆非凡和杨菲的初衷。 不过两世为人的陆非凡，考虑问题更习惯了首先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思考。 作为父母，儿子有了出息，自然是开心的。 但如果是和儿子儿媳住在一起，在老一辈的眼里，又另当别论了。自己有手有脚，身体还硬朗的情况下，父母向来是不希望拖累儿女的。所以其实陆爸所谓的怕自己和陆妈太无聊，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二老也想为这个家庭贡献一部分的收入。 这件事，不仅仅陆非凡明白，杨菲其实也懂。 所以两人才没有反对陆爸开店的想法。要是陆爸说想出去找工作，两人就真的要反对了。 开花店的事，被陆非凡当成了政治任务，交给了赵鑫。 赵鑫早在初八就返回了京城。虽然陆非凡那会儿还在老家，但作为老板助理，可不是只有老板在的时候才会有工作任务的。理论上来说，陆非凡并不是赵鑫的直属上司，刘晓茜才是。 所以这段时间，赵鑫一直在跟着刘晓茜公母两个学习。主要是魏枫在交代他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随着《泰囧》的热映，想要找陆非凡合作拍电影的，还有那些拿着本子找不到投资的，电话打到工作室的简直不要太多。 赵鑫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的，就是分辨哪些是可以谈的，哪些是不靠谱的。 其实这里还有更简便的方法，那就是把所有寻求合作的项目名称记录下来，交给陆非凡。这一点魏枫的感触最深。无论是娱乐圈多没有存在感的人，又或者是从未听说过的项目，只要给陆非凡看一遍，不出十分钟，哪些是可以谈的，哪些是垃圾，陆非凡都能标的清清楚楚。 不过魏枫觉得，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如果连这种事每次都要拿给陆非凡去判断，未免也太失职了。最起码，自己要能筛选出大部分出来才行。所以这段时间，魏枫主要和赵鑫研究的，就是这件事。 不过随着《心花路放》的立项，魏枫也要随着宁昊进组，赵鑫就闲了下来。于是就被陆非凡派给了陆爸，替他跑腿。而陆非凡，此时正纠结一份邀请。 穿越也好，重生也罢，但凡记忆力不出问题的情况下，所有人都知道，HK的金像奖，其实就是HK人自己自娱自乐的奖项。从影帝影后，到最佳电影和最佳导演，金像奖鲜有把这些重点奖项颁给内地电影人的先例。 内地电影人想要拿到金像奖，就只有一个办法，要么是与HK投资商合拍，要么加入HK导演的剧组当中去。 而这两样，陆非凡哪个都不占。可偏偏，今年的金像奖，陆非凡收到了邀请函。 金像奖的邀请函一般分三种。 一种是颁奖嘉宾，一种是观礼嘉宾，还有一种，就是获得了奖项提名的电影人。 这次获得金像奖提名的，是在去年上映，有着内地首部青春电影名号的《致我们终将失去的青春》。陆非凡纠结的地方在于，此次金像奖，《致青春》只是获得了一项提名而已。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原时空，《致青春》不仅拿了金像，还拿了金马，金鸡，百花等各种奖项。陆非凡有预感，今年或许是自己第一次拿奖比较集中的一年。但有一点陆非凡不是很确定。 原时空当中，《致青春》之所以能拿奖，是因为片中不仅有内地的演员，还包括了宝岛和HK的演员。其中男主角更是宝岛的当红小生。这才是《致青春》拿到金马奖最主要的原因。 对于金鸡和百花，陆非凡是有把握的。但是由于自己更改了演员阵容，所以是否还能拿到金像和金马，陆非凡就没把握了。这根本无关于实力，纯粹就是平衡。 尤其是看到今年金像奖公布的提名名单，陆非凡就更没把握了。 《致青春》提名的是最佳两岸华语电影。大概内地电影也只会提名这个了。而和陆非凡同时提名的，有小刚导演的《一九四二》，和《致青春》经历过票房摩擦的《画皮2》，还有就是文彰出演的《失恋33天》。 这三部电影，无论是哪一部，都有获奖的理由。唯独《致青春》，陆非凡想破头，也想不出评委把奖颁给自己的理由是什么。 首先《一九四二》就不用说了，小刚导演迄今为止，个人最满意的作品。《画皮2》虽然口碑扑的厉害，但演员阵容不容小觑，何况其中还有HK的几位大牌演员，就以金像奖评委们的节操来说，反而是最有希望拿奖的。 《失恋33天》其实在大部分人看来，就是用来凑数的。一个爆米花电影，真要得了奖，金像奖大概又要被喷了，虽然人家从来不在乎被不被喷。不过陆非凡依旧不敢大意，别忘了，《失恋33天》中某位主演的义父，在HK可是大牌的很。而且陆非凡还知道，此次的金像奖，这位”义父“会作为颁奖嘉宾，为张鑫言导演颁发终身成就奖。 实话实说，当邀请函寄到工作室的时候，陆非凡是很想拒绝的。 华夏内地，很多大牌的一线大咖和导演，其实缺席金像奖的现象很普遍。 理由不难理解，毕竟就连小刚导演这样的人物，去了也只是得个边边角角的小奖，何况是陆非凡了。倒是金马奖相对来说，还算保留了点节操，并不吝啬那座奖杯。所以很多内地电影人，宁愿多费点功夫去宝岛，也懒得去HK。 但这是一线大咖们的选择。陆非凡目前的身价，别说是一线，就是二线，都有波动。所以陆非凡才纠结。有心缺席，却实在找不出什么好理由来。 不过和陆非凡的纠结不同，工作室的其他成员，包括《致青春》的全体主演，都很兴奋。 陆非凡一部电影，把很多此前一直混迹在电视圈的演员，一举推进了电影圈里。而自己进军电影圈的第一部作品就提名了金像奖，这些演员怎么能不兴奋？ 片中的第一男主演高宇，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选礼服了。 最终，陆非凡还是答应了出席金像奖颁奖典礼的邀请。别看《致青春》剧组中的演职人员，在内地还算有些名声，但出席过金像奖的人还真没几个，陆非凡就当是带大家去涨见识了。正好自己也没去过HK，这次就当是旅游了。反正自己未来的项目也和HK有点关系，提前考察一下场景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次去HK，杨菲并不打算跟陆非凡一起去。 这次从青崖回京，杨菲出现在工作室的次数越发的少了。尤其是最近，杨菲一直陪着陆爸和陆妈在忙花店的事情。虽然有赵鑫在帮忙，但赵鑫毕竟也是刚从校园走入社会的新人，很多和别人打交道的事情，远不如杨菲老练。 不过陆非凡总觉得，杨菲自从”那件事“之后，就一直有心事。 倒不是说杨菲心里留下了什么障碍或者是压力，而是陆非凡能感觉到，杨菲似乎在心里筹划着什么事。 尤其是回京之后，杨菲曾经出门去见朋友。陆非凡后来惊奇的发现，杨菲去见的朋友，居然是杨蜜。这俩原本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的人是怎么认识的，任陆非凡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不过陆非凡也并不打算去干涉。杨菲的交际圈都是什么人，陆非凡并不担心，相反，杨菲的交际圈如果没人，陆非凡才会担心。 不过这样以来，陪陆非凡去HK的，就只有吕楠了。 赵鑫虽然很想一起去，但陆爸和陆妈的花店还没开起来，陆非凡还是留他在京城替二老跑腿。尤其是赵鑫这小伙嘴甜，还懂事。用陆爸的话说，就是“小伙子眼里有活”。而陆妈，甚至最近都在张罗着给赵鑫介绍女朋友了。 除了吕楠，工作室的陈正，梁红玉，文峰等人，都可以一起去。邀请函是发给整个《致青春》剧组的，只要是剧组成员，都有入场资格。但大家都清楚，只看提名就知道了，化妆，道具这些，根本就是去看热闹的。 不过反正最近陆非凡的“大项目”一时半会儿的还开不了机，大家手头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像陆非凡说的那样，就当去旅游了呗！ 而演员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经济公司，自然是在各自经纪人的陪同下前往HK。不过大家也都约好了，剧组成员会在HK汇合，一块儿前往金像奖的现场。 发个单章，有话想说 今天很烦躁，原因是加班。 阿水每天的码字时间差不多就是九点半下班到家之后，十点开始检查第二天要发布的章节，十一点开始码字。 但是今天领导突然临时安排了工作，弄到十一点，极度烦躁，谁也不想理。 到家都十一点半了，原本是想要直接码字的，不过照例还是打开网站看了一下留言，然后我就懵了。 我这个人脾气说不上好，但自认为还算能忍。可是今天刚打开书评，一片差评和谩骂，全是同一个人刷的。单单刷书评还不够，还在本章说里到处刷。 说真的，我很少会删书友的书评。即使是说我写的不好的，一点粉丝值也没有的，还有看盗版的，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一般都保留了。 写书嘛，总有觉得好和觉得不好的，难道还不让人家说了？ 可我也是人，是人就是心态不好的时候。刚刚看到那一堆话，心态真的要崩。 我能做什么呢？我也很想骂回去，很想把心中所有的不满狠狠的回击过去。但是我忍了，这大概就是一个写手本就应该需要承受的吧。 所以，如果真觉得我写的差，那么阿水不挽留，但请体面的离开。 最后，还想说，上架以来，别的作者要么求打赏，要么求月票，但我从来没求过，也不打算求。在我看来，大家能订阅支持，已经是对我最大的鼓励了，并不需要别的。所以，感谢那些一直订阅支持我的读者们！ 谢谢！ 第一百六十三章 坐着火车去HK 去HK是要办理通行证的，这一点倒是不麻烦。毕竟是自己国家的城市。要是像出国那样，半个签证等半年，那才是真的扯。 尤其是像陆非凡这种，说不准哪一天就要满世界乱跑的人，所有的通行证护照这些，都是常备的。所以如要要去HK的话，除了多一道手续，和去别的城市并没有什么区别。就是买张机票的事。 不过这次去HK，陆非凡可并不完全是本着金像奖去的。他的计划要稍微复杂一点。 “坐火车？” 工作室里，除了陆非凡，其他有计划去HK的人，都一脸懵比，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陆非凡。 “疯子，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这个月的工资减半！”陆非凡眉毛一挑，冷声说道。 “就是工资扣光，我也要问问，”文峰一脸的不在乎，嬉皮笑脸的问道，“就连我这个农村孩子都知道，去HK肯定是坐飞机啊！为啥要坐火车？再说了咱们内地和HK通火车的吗？” 自从到了陆非凡的手下，文峰的性格倒是改变了不少。大家都知道，在非拍摄环境下，陆非凡这个人其实很随性，可以随意的开玩笑。再说了，文峰现在哪还靠工资过活？每次的电影项目，道具组的全体成员可都是有分成的。 “你快别糟践农村人了！”陆非凡不屑的说道，“你这就是文盲！关人家农村什么事？京九铁路了解一下？” 吕楠大概是众人之中笑点最高的人了，就在其他人都笑做一团的时候，吕楠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是不是和你的新项目有关？“ 陆非凡的新项目，名字叫《HK行》，这在工作室的内部，早就不是啥秘密了。甚至就连主演的阵容，陆非凡都联系的差不多了，现在所欠缺的，只是拍摄资金而已。 ”对啊！“众人恍然大悟，”老板你这是要去实地考察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坐火车确实比坐飞机更方便一些。“ ”那咱们，就买京城到HK的火车票？“文峰问道。 ”不，我们坐飞机！“陆非凡说道。 ”？“ 众人齐齐无语，这下就连吕楠，都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陆非凡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顺着我的思路走？“陆非凡不满的拍着桌子说道，”咱们要考察的，不过就是羊城到HK的那么一段路而已，我有毛病啊，从京城就开始坐火车？当然是先飞羊城啊！“ 这次去HK，虽然杨菲和赵鑫都没跟着，但是作为陆非凡的经纪人，刘晓茜是要随行的。 赵鑫虽然成长很快，但有些事情，在事到临头的时候，陆非凡是没有空去教他的。刘晓茜的好处是，虽然很多事情自己之前也没做过，但毕竟跟了杨菲那么多年，就算没吃过猪肉，猪还是见过不少的。所以陆非凡在HK期间，联系主办方，日程那排，住宿以及和HK当地机构沟通这些，刘晓茜都可以代劳。 于是就在贺岁档马上结束之际，菲凡工作室的一群人，提前出发，前往羊城。 羊城通往HK的火车，其实并不算有多方便快捷。或许在十几年前，这里是内地通往HK的重要枢纽，但是在鹏城发展起来之后，羊城的重要性就慢慢的开始下降了。 要说去HK最方便的，还是鹏城，直接就有通往HK的地铁。甚至有很多在HK工作的鹏城人，早上坐地铁去HK上班，晚上下班再做地铁回鹏城。 此时早就不像八十年代那会儿，很多羊城和鹏城的民众偷渡去HK，觉得一边是天堂一边是死水。就现在华夏的发展，反倒是有不少的HK人，觉得HK压力太大，想要回到祖国妈妈的手心里了。 高晓嵩曾经对陆非凡安利过粤语。 用他的话讲，整个中华民族，在千年前的唐宋时期，说的官话其实就是粤语。不然为毛粤语歌曲听着那么好听？哥哥唱的《千千阙歌》简直好听到想哭！为毛用粤语读唐诗宋词会那么有韵律感？就因为李白和杜甫这些大咖们，平时都是说粤语的。 对此，陆非凡嗤之以鼻。《千千阙歌》之所以好听到想哭，那是因为唱歌的是张国容！换成别人你再试试？ 不过对于他说的，用粤语读古诗词，会有一种奇特的韵律感，倒是让陆非凡抱有将信将疑的态度。毕竟高晓嵩这货读的书实在是太多了！万一人家有啥史料依据呢？ 不过这种将信将疑，在羊城一下车，就被陆非凡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从京城到羊城，从普通话到入耳的全是“食咗饭未啊？”，“咿，咁啱嘅！去边度吖？”，听得工作室的众人一个头两个大。陆非凡很想揪着高晓嵩的衣领问：“古代人就是这么朗诵古诗词的？你特么糊弄鬼呢吧！” “我说老板？咱这新项目，你确定要在这边取景？”文峰擦着额头的冷汗问道。 平时不在拍摄期间，大家已经慢慢习惯了叫陆非凡为“老板”。毕竟代表的身份不同。在陆非凡是“导演”身份的时候，整个剧组从来没有任何人敢开他的玩笑，包括高宇在内。但换成“老板”的身份就不同了，就连工作室的前台小妹都敢调笑他几句。 “这个嘛……”陆非凡之前还真没考虑过语言背景的问题。 毕竟凡是在大荧幕上播放的，鲜有说方言的电影。那些什么川话版《让子弹飞》毕竟不是原版。陆非凡可不是贾樟苛，通篇方言的电影，真的会让观众骂街。 华夏的南北方差异，最显著的大概就是语言了。 这里说的南北方，并不是传统意义上按照地域划分的，而是按照文化中心所说。 北方的城市，除了大众认知的那些之外，包括了长江流域在内的江南城市，其实民众在公共场合，说的大部分都是普通话。所以在内地，无论你去哪旅游，从来都不会担心语言不通的问题。 但是到了沿海地区，尤其是羊城，鹏城这一带，就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这边的语言以及文化，受HK的影响极深。民众们也并不在意自己说的是不是普通话，因为大部分的人还是以说粤语为主。这大概就是北方人觉得普通话是官话，必须要掌握，而沿海地区的人们觉得粤语是文化的根，不能丢弃的缘故吧。 “倒是也没影响吧……”陆非凡皱着眉头思考。 大家从开始觉得难以适应，大概也是担心，自己和当地人难以交流的问题。毕竟拍摄不是一天两天，整个拍摄期间，免不了要和当地人打交道。而语言不通的话，大家潜意识里就会存在一种警惕心理。 陆非凡向来都是考虑全局的，所以这种问题，最后决定到时候还是丢给自己的副导演去头疼吧！陆非凡此行的目的，最主要的还是考察拍摄环境。 这部电影中，最重要的镜头几乎全是在火车上进行的。如果可以在室内摄影棚拍摄，那当然最好。但陆非凡还是想要尽量去还原实际情况。毕竟在那种背景下，一辆行驶中的列车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会不会有惯性的产生，和地面是否有区别，这些都不太好贸然的下判断。 而且从羊城坐了一段到鹏城的火车之后，整个工作室的人，都开始觉得陆非凡的考虑不无道理。 就拿走路来举例吧，在火车上走路，随时都要做好重心不稳的准备，毕竟火车在行进当中会有转弯和减速的情况。但是在地面就不会有。这些情况想要让演员靠表演来展现，就有些难了。别说是演员，恐怕就连导演，也很难一直把关注点放在这里吧！ “晓茜，你去联系一下鹏城和羊城的铁路局，问问租一列火车要多少钱。”在鹏城的一家酒店歇脚的时候，陆非凡对刘晓茜交代道。 “租火车？”刘晓茜瞪大了眼睛，一脸肉疼的说道，“要好多钱啊！去摄影棚拍不行吗？” “摄影棚啊……”陆非凡其实也心疼钱，因为照自己这么个花法，好不容靠《泰囧》赚的钱，一不小心又得全折腾进去。但是回想之前众人讨论过的那些问题，陆非凡又觉得这个钱非花不可。 “还是先问问吧，万一很便宜呢？”陆非凡抱着侥幸心理说道，“咱这也是给他们做宣传不是？要是价格合适，咱们就租一列！这也算是个噱头了，到时候宣传资金还能省下不少。” “好吧……”刘晓茜看了一眼陆非凡，有些无奈的说道。 别看刘晓茜平时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毒舌加腹黑，并且很少有给陆非凡面子的情况。但要说和陆非凡配合默契，整个工作室，除了杨菲，谁也比不上。毕竟是从工作室创建之初，她就是一直跟在陆非凡身边的。甚至陆非凡在剧组骂人的时候，很多话还是从刘晓茜那学来的。最重要的是，刘晓茜有一个优点，只要真的是正事，她从来不会和陆非凡对着干。 这才是虽然在无数的场合上怼的陆非凡下不来台，但工作室的总经理位置和陆非凡经纪人的位置从来不会动摇的真正原因。 “对了，”临出门前，刘晓茜转身瞪着陆非凡说道，“这次出门，菲菲姐不在，你别以为就自由了！老娘可盯着你呢！你要是敢沾花惹草，不用菲菲姐出手，我就先把你咔嚓了！” 说着，刘晓茜还做了一个威胁性的动作。 陆非凡一脸黑线。咔嚓你个大头鬼！魏枫当初是怎么看上这个暴力的小丫头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演员齐聚 为了考察将来的拍摄环境，陆非凡众人其实要比预计的日期早出发了一周。 不过随着颁奖典礼的临近，即使还有不少问题没弄清楚，众人也不得不再次出发，从鹏城启程前往HK。 租火车的事的确存在不少困难。 最主要的是华夏在此前并不存在任何先例，所以如何定价是个大问题。再有就是，陆非凡希望租下来一列可以在铁路上正常行驶的列车。这就等于是要求铁路局在原本正常的客运路线上，加开一趟车次。这可就不仅仅是花钱的问题了，很可能要从全局去调整列车运行的路线。 最终，在上层领导的拍板下，铁路局经过开会讨论，一致拒绝了陆非凡想要加开专列的要求。不过倒是可以特批一条路线，专门用于拍摄。但是在行进的过程中，如果有正常行驶的列车运行，那么加开的列车就要在车站里无限期的等候，直至行进路线上没有正常运营的列车通过为止。 对此，陆非凡自无不可。反正他需要的只是一辆正常行驶的列车，至于走什么路线，这与拍摄无关，倒是无所谓。 即使是这样，最终的租赁价格，依旧高达了一千万。 用鹏城铁路局的话讲，就这个价格还是因为对方是陆非凡的缘故。如果换一个人来，没有两千万，谈都不可能谈的。 这其实也很好理解，原本在铁路部门的工作职权内，就不包括租赁火车这一项。 开什么玩笑！要是铁路局真开放了火车的租赁，就以华夏本内地的土豪数量来讲，正常运营的列车还不都乱了套？陆非凡这次的租赁请求，还是上级部门特批的。最开始，人家连谈判的机会都不给刘晓茜。 火车欸！祖国的大动脉！你说租就租，你以为你是丁义珍吗？ 此时，《人民的名义》，剧情已经完全展开了。这部历史上尺度最大的反腐剧，从开播造成轰动以来，关注度就从来不曾下降过。 别说是普通网友了，就是体制内的人，现在对剧情也都耳熟能详了。能不清楚么，剧中几乎是把体制内的各种弊病赤裸裸的扒开了给观众们看，在上级部门的要求下，很多政府单位都是成建制的组织观看。 尤其是在演到关于“信访办窗口”的剧情的时候，网上突然大规模了曝光了全国各地类似于”丁义珍式窗口“的新闻。上级部门甚至成立了专门的调查组，对所有网上曝光和没曝光的部门，全都进行排查，有一个算一个，一律严惩。 在这个档口，陆非凡突然找上门来，想要租一列火车用于新电影的拍摄，被找上门的铁路局，自然不免的要多想一些。现在华夏还有谁不知道，这部超大尺度的电视剧，不但没给这位新晋青年导演带来任何的麻烦，反而有体制内的大佬表示出了对他的欣赏？ 别看这种传闻有时候不靠谱，但只要还没脱离这个圈子的人，大多数时候都只能信其有，不敢信其无。 所以虽然肉疼，但最终，陆非凡想要租一列火车用于拍摄的请求，在各方面的巧合下，勉强算是达成了初步的协议。 此时，菲凡工作室的众人，已经抵达了HK。 ”哇，这就是HK么？感觉也没那么大啊……“一群人出了渡口，立时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陆非凡众人是从鹏城坐轮船去的HK。主要是为了看沿途的风景和沿岸的景色。陆非凡甚至考虑，是不是在电影中穿插几个海面的镜头。毕竟关于核辐射的源头，起因就是海上的泄露事件。 ”对了，主办方安排的酒店怎么走，你们谁知道吗？“陆非凡看着犹自在聊个不停的众人问道。 ”啊？没有人来接吗？“梁红玉和陈正闻言看向陆非凡。 ”当然没有啊！“陆非凡耸耸肩说道，”咱们也没通知对方具体的行程，人家怎么接？“ ”要不我联系一下吧！“刘晓茜说着拿出手机，就要拨打主办方的电话。 受到邀请前来的领奖嘉宾，只要是有提名的，主办方都会提供酒店住宿的。其实前来参加金像奖的大部分还是HK的电影人，所以虽说是提供酒店，主要还是面向内地的电影人，其实这方面的花费并不会太多。 ”我知道大概的路线，都跟我走吧。“向来高冷的吕楠开口说道。 毕竟是圈内知名的摄影师，吕楠此前也曾经来过HK参加一些摄影界的聚会，对于HK倒是不算太陌生。 ”老吕你知道路？对了，差点忘了，你以前是来过HK的！“陆非凡一巴掌拍到吕楠的肩膀上，笑道，”你不早说！我明天就去租辆车，咱们好好逛逛HK！“ 吕楠撇了撇嘴，DZZ，哥是你的摄影师不假，可又不是导游，为毛要带你游HK？ 不过这种想法，在到达了酒店之后，整个剧组全票通过的情况下，饶是吕楠平时很高冷，依旧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来了。 因为，半年前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们，此时算是聚齐了。 ”陈老师，阿玉！“众人刚走进酒店，一声尖叫声响起，一个人影就冲了过来。 赵包子也是刚到，不过人家是坐飞机来的，此时在经纪人的安排下，刚刚定好了房间。 ”莉颖！“陈正和梁红玉也很惊喜。说实话，虽然大家都很熟悉了，但陆非凡此行的团队，还是男人居多，此时见到小姐妹，自然开心的很。 ”你们也来了，太好了！姗姗和倩姐她们也快到了！张萌就在楼上，咱们明天一起出去玩啊！“赵莉颖兴奋的拉着两人的手，”我早就听说HK这边的小吃很多，这次非要全吃上一遍不可！“ 包子的经纪人，此时可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对包子呼来喝去了。毕竟虽然包子自己没感觉，但她目前的身价确实是不一样了，所以对于包子”自甘堕落”的话，经纪人选择性的装作了没听到。 “好呀好呀！”虽然说女人都是吃货这话很不准确，但大部分女性，对于美食还是很向往的，听到包子的想法，陈正和梁红玉也都跃跃欲试。 “对了，你认识HK的路吗？咱们几个可别走丢了！”陈正担心的说道。 “呀……我没来过……”包子小脸一垮。 然后，陈正和梁红玉，心有灵犀般的，同时转头看向了吕楠。 吕楠：”……“ 包子也发现了两人的视线，随后也看向了吕楠。 ”吕老师……“ ”你们……“吕楠突然就想骂街。自己明明是个艺术家好伐？自己明明是走文艺路线的好伐？这种眼神是什么鬼？难道自己的高冷外表失去作用了？ “呦！你们都来啦？” 气氛正诡异的时候，酒店大厅的旋转门内，走进一个俊朗的身影。 王恺笑着走向众人：“导演，吕老师，咱们又见面啦！” “恺恺，你来的正好！”陆非凡一把拉过王恺，笑着指向吕楠，“老吕说他很熟悉HK，正打算明天带着大家玩一圈呢？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王恺笑道，“我还是第一次来HK呢，那可就麻烦吕老师了！” “呵呵…不麻烦！举手之劳！”吕楠干笑了一声，隐蔽的瞪了一眼陆非凡。 “哎呀呀，你们来这么早啊！“众人正寒暄着，刘晓茜和其他几位明星的经纪人正在与酒店方面对接房间安排的时候，一个众人极其熟悉，又极其骚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高宇穿着一身修身的水蓝色西装，带着一副太阳镜，在经纪人的陪同下，骚包的走进酒店大堂。 ”哈哈！好久不见啊各位！真是的，你们来这么早干嘛？不知道主角要最后一个出场才最有feel吗？“高宇笑着大步走向众人。 对于自家这位艺人跳脱的性格，高宇的经纪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也不理会高宇，自顾自的去前台办理交接手续。 ”唉？好像那边完事儿了！我先回房间了，各位回见！“陆非凡假装看不见高宇，拉着行李走向电梯。 ”我新买的面膜特别透气，去我房间试试去？”包子拉着陈正和梁红玉的手笑道。 “真的嘛？那我要试试！” “走走，正好休息一下！” 文峰此时走向吕楠：”吕老师，我有几个关于道具布局和镜头之间配合的问题想要请教你，你现在有时间吗？“ ”当然有！走，去我房间里说吧！“吕楠一本正经说道，”正好我也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你。老板说你布局方面很有一套。” “哪里哪里，我要学的还多着呢！” 眨眼间，原本还在门口寒暄的众人就走了个干净。 高宇还保持着大步迈进的姿势，但是人已经愣在了原地，张大嘴巴看着若无其事离开的众人，原本的一脸欣喜就变成了恼羞成怒。 “你们太过分了！”高宇愤愤的说道，“我不就是做了个造型吗？就这么怕被我比下去？” 远处，同样在等电梯的包子翻了个白眼，拉着梁红玉和陈正悄悄的说道：“你们说，小雨是怎么看上这个二傻子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夜半敲门声 对于高宇和韩小雨的关系，圈里早有风传。但真正知道两人关系的，除了工作室的一些骨干成员，也就只有曾经和两人合作过的艺人们才真正清楚了。 所以包子大概难以理解，韩小雨那种单纯，善良，又懂事的姑娘，怎么会看上高宇这种性格跳脱，喜欢装B又总装不明白的屌丝富二代的。 大概也只有陆非凡能懂，韩小雨对高宇的印象貌似都是青春惹的祸。谁让高宇在大学时期，人长得帅，个子高挑，打篮球又好，又总是混迹在美女如云的表演系的？试问哪个少年不多情，少女不怀春呢？ 当然了，陆非凡有时候也免不了恶意的猜想，现在的韩小雨，抱着的心情大概是自己选的猪肉，跪着也要吃完吧。 晚上，酒店的房间里，陆非凡在熬夜改剧本。 不得不说，虽然早就确定了《HK行》的剧情，剧本也都完善的差不多了。但这次出门考察了一圈，陆非凡又发现了几处和人文环境有些不太符合的地方，打算趁着思路活跃，先改一下看看整体效果。 “咚咚咚！” 正抱着笔记本窝在被窝里打字的陆非凡，听到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难道是高宇睡不着，打算过来骚扰自己？陆非凡撇了撇嘴，假装听不见，继续写剧本。 可是门外的人似乎知道陆非凡还没睡，依旧不死心，敲门声还在继续。 思路连续被敲门声打断，陆非凡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如果门外真的是高宇的话，那么恐怕他今晚就死定了。 陆非凡眯着眼睛，把笔记本放在一边，穿着拖鞋走向门口。 门外，一个穿着水蓝色抹胸短裙的短发女郎，正站在陆非凡的门口。在门内看不到的死角处，还蹲着几个手拿摄像机的人。 如果陆非凡看到，一定会认出来，这就是HK大名鼎鼎的狗仔队了。 话说HK的狗仔们嚣张到什么程度？ 程龙大哥曾经在一档节目里面披露过。自己当年拍戏的时候，中场在和演员躲在自己的办公室吃饭，突然门就被踹开了，冲进来一帮狗仔，对着众人就是一顿猛拍。 程龙大哥年轻的时候，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倔。可就算如此，依旧拿这些狗仔没办法。甚至还有的狗仔嚣张的指着程龙大哥的鼻子说道：“你有本事来打我啊！你敢动手吗？” 狗仔在乎的只是大新闻，至于新闻的真假，是不是符合道德和道义，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如果当时程龙真的动手，反而是那些狗仔们最开心的事，因为又有大新闻可拍了。 这大概就是狗仔和真正记者之间的区别了。甚至在很多艺人和明星的眼里，娱乐记者根本就不能算作是记者。 而此时的陆非凡，显然就是被HK这边的狗仔们给盯上了。 陆非凡门外站着的女郎，是HK的一个三线小明星。 在HK，新人想要快速出头，一般就只有两个方法，要么抱大腿，要么炒绯闻。 如果是炒HK大咖的绯闻，狗仔们倒是不在乎，反正都是拿钱办事，要真能出个大新闻当然更好。但是演员就要在乎了，真要是得罪了本地的大咖，绯闻炒的再火，也没什么作用了。甚至本人还能不能在HK娱乐圈混下去都是个问题。 没见当初《色.戒》火了之后，汤姐姐还没怎么炒呢，就被逼得远走国外了么。 于是，不少想博出位的小明星们，的大佬们得罪不起，内地的总没问题了吧？尤其是像陆非凡这种，年纪轻轻，就在内地娱乐圈闯出了偌大名声的人。《致青春》，《泰囧》，《人民的名义》，在互联网发达的今天，这几部都与陆非凡有关的电影和电视剧，就算是在HK，也都被大家所熟知。不过嘛，陆非凡火归火，就算是在内地的胳膊再长，难道还能伸到HK来？ 所以这次，就有小明星把目标放在了陆非凡的身上。只要陆非凡开门，照片一拍，明天HK的娱乐新闻一发，陆非凡就算是浑身是嘴，恐怕也说不明白了。再说了，就冲着陆非凡的年纪和身价，就算是假戏真做，恐怕门外的这位也不会拒绝吧？ 不过凡是总有意外。陆非凡穿着拖鞋，走到门口之后，下意识的先从猫眼向外看了一下。 “咦？不认识啊，走错门了？” 门外，这位女郎还在敲门。 “别敲了！”陆非凡本来就一肚子火，虽然看对方是个姑娘，火气消了大半，但是像这么没礼貌，大半夜乱敲门的，还是很难让陆非凡保持风度，“大半夜的，敲个鬼啊敲！” “呃……”姑娘抬起的手顿在了半空，对于门内传来的话，显然有些错愕。 说好的开门拍照呢？门外一个大美女这么站着，正常男人不应该都是先开门再说话嘛？ “你找谁啊？敲门之前不知道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吗？”门内陆非凡没好气的说道。 “请问您系陆导咩？我系您的粉系啦，可木可以开哈门？”姑娘压着内心的不满，满脸堆笑的冲着猫眼说道。 “粉丝？还知道我的房间号？” 陆非凡一脸疑惑。他可不是高宇，听到有美女说是自己的粉丝，马上就乐的找不到北了。陆非凡向来都不觉得自己有啥魅力能引得粉丝大半夜敲自己房门的。看他的微博就知道了，留言的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段子手。 “难道是刘晓茜找来试探我的托？对，一定是了！我的房间号只有自己人知道，怎么可能有野生的粉丝找上门来？哼哼，和我斗，还是太嫩了点儿！”陆非凡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及其奇葩的可能性。 他大概没想到，有一种职业，就是专门以贩售明星的行程为生的。更想不到，自己才到HK的第一天，酒店信息就被人给泄露出去了。只要是对内地明星团感兴趣的人，几乎是人手一份。 “陆导，开门呀！”门外的姑娘还在不死心的说着。 拐角处的狗仔已经端起了镜头，只要陆非凡开门，保证能在第一时间拍到两人同框的照片。 “我说，你能说普通话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门内，自以为洞悉了阴谋的陆非凡，好整以暇的说道。 “！” 女郎一脸黑线。神特么的普通话！这陆非凡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呀？大半夜的有美女敲门，这位居然纠结对方说的不是普通话？ “我讲的就系普通发啦！开门嘛！“女郎开始撒娇。 ”拙劣的手段！“陆非凡撇嘴，接着，一脸正气凛然的说道，“这位姑娘！我是个有家室的人了！我很爱我的妻子！她就是我生命中的明灯！是我梦中的女神！即使我出门在外，我的心依然在她那里！所以，不管你会不会说普通话，我们都是不可能的！你死了这份心吧！女孩子家家的，一定要自爱！大半夜的敲陌生男人的房门，成何体统！我劝你赶快离开吧！” 一口气把话说完，陆非凡微微喘了口气，一脸得意。这话大概会通过刘晓茜传进杨菲的耳朵里吧？知道自己出门在外还时时刻刻的想着她，大概会感动吧？要不，这次回去试试新的姿势？ 陆非凡摸着下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猥琐。 门外，女郎张大了嘴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拜托，我就是来炒个绯闻，蹭个热度而已，这上纲上线的是要闹哪样？还特么生命中的明灯，你自己都不觉得恶心吗？ 不管陆非凡怎么想，反正她自己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女郎求助的看向拐角处的狗仔，拿着摄像机的狗仔耸了耸肩，示意如果对方不开门，这新闻是没办法炒的。 门内，陆非凡透过猫眼，看到了女郎的动作。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此时刘晓茜就躲在一边等着抓现形呢吧？哼哼！想陷害我？“不得不说，陆非凡此时的脑洞越开越大，都快要脑补出一出三流的偶像剧了。 ”门外的人听着！“陆非凡突然大喝一声，义正言辞的喊道，”念在你是个年轻人，我给你次机会！但我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我劝你也做个好人，破坏别人的家庭是道德的！你要是还赖着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报警？ 女郎有点慌了。 拜托，老娘只是想炒个绯闻而已，不是想上社会新闻！再说，特么的遇到美女敲门居然还报警，这男人也太夸张了吧！ “算了！内地来的明星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大不了换个人，老娘受够了！” 门外，女郎的脸黑了下来，冲着门上猫眼的位置，恨恨的骂了一句：“扑街啦！痴线！” 说完，转身匆匆的走向电梯。真要是陆非凡报了警，先不说麻不麻烦的问题，公司那边恐怕也不好交代。不过这次雇狗仔的钱，恐怕要打水漂了。 越想越气，脚下的步伐有些乱，结果穿着高跟鞋走得太急，一个不小心，女郎脚下一崴，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听着门外传来的倒地声，陆非凡摇了摇头：“啧，无聊的恶作剧，不过HK人的心理素质可真差！”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说啥？大点声！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汇合的时候，陆非凡看向刘晓茜的眼神说不出的诡异。 如果是往常，恶作剧失败了，刘晓茜难免会流露出愤愤或者是恼羞成怒的情绪来吧？怎么这次这么平静捏？ 陆非凡有些想不通。 刘晓茜倒是没注意到陆非凡的异样，此时的她，正缠着吕楠。 今天是众人游HK的日子，根据大家的需求来制定一个合理的路线，才是最省时省力的方法。所以有游玩计划的人，都在围着吕楠这位唯一熟悉HK的人，说着自己的计划。 不同于包子以及杨紫姗她们的美食计划，刘晓茜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找一家老字号，，男人吃的补品。 不知道是不是陆非凡给的任务太重了，反正在临来HK之前的这段日子，魏枫在徐朗和宁昊的调教下，导演功底倒是日渐上涨，但刘晓茜却发现，自家男朋友的体力却是日趋萎靡。所以就想到了要给他补补的想法。 当然了，这话肯定不能对众人说的。她也只是说这是给自家的长辈们准备的礼物。 另一边，陆非凡还在思考昨晚的事。越想越觉得，刘晓茜此时的表现，就是欲盖弥彰，明显就是不想让陆非凡看出端倪。 想到这里，陆非凡又想到了自己昨晚的表现。那番话，应该能拿个一百分吧？刘晓茜既然装作不知道，那么自己是不是也配合一下？这样她才会把完整的情形转达给杨菲吧？ 想到这里，陆非凡笑着看向刘晓茜，笑道：“晓茜啊！你成熟了！不错！” 刚刚和吕楠说完自己的计划，听着陆非凡突如其来的话，刘晓茜一脸黑线，总觉得这货是话里有话。本来就有点心虚的刘晓茜，狠狠的瞪了一眼陆非凡，怒道：“关你屁事？” 陆非凡：“……” 众人：“……” 陆导的这位经纪人，脾气好大呀-_-||。 众人在HK玩了不到两天，吕楠几乎是逃着奔向金像奖的举办地点的。 这位只被人带着游过HK，从来没有带别人游览过的文艺青年，这一次算是见识到了一群女人逛街的威力。 单就说HK的小吃。吕楠简直难以理解，几位男士都已经撑到想哭的情况下，这些女明星和工作室的女同事们，是怎么做到的一边兴致勃勃的逛街，嘴里还可以不停的吃东西的。而最可怕的是，她们居然不会觉得累！ 陆非凡仅仅随着众人玩了一上午，就以突然灵感迸发，需要回酒店改剧本为由跑路了。 剩下的吕楠，文峰以及高宇和王恺这几位，那可真就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为了那点可怜的男人尊严，自己开的剧情，跪着也得走完不是？ 所以，等到金像奖颁奖典礼正式开始这天，吕楠几乎是在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恨不得马上就插上翅膀，飞到颁奖现场去。 第32届HK金像奖，在坐落于九龙尖沙咀，天星码头旁的HK文化中心举办。中心里面有大剧院和音乐厅等设施，还有一个专门用于艺术展览的展览馆。其中设施最完善的，要属于音乐厅了。不过这次的颁奖典礼，却是在大剧院举行。毕竟音乐厅的格局是按照声学原理构造的，音效是有了，但是舞台却没那么显然。 演员们参加颁奖礼，除了红毯之外，最期待的就是在舞台上举起奖杯的那一刻了，舞台小怎么可以？ 《致青春》剧组的成员们是集体走的红毯。 本来么，作为亚洲比较知名的奖项，金像奖的红毯向来都是女明星们争奇斗艳的地方。但这次《致青春》剧组毕竟是“客场”作战。要知道，出席金像奖的HK女明星不知道有多少，咖位一个比一个大的吓人。就算是剧组里目前身价最高的杨紫姗，也并没有想和对方一较高低的心思。 更何况，走红毯的顺序，可是主办方早就规划好了的。出场的时间点，和咖位成正比。 所以，早在颁奖典礼前的半小时，陆非凡就和其他演员一起，走上了红毯。而此时，大剧院里已经坐了一小半前来观礼的小明星们了。 《致青春》剧组的入场顺序，是大家自己安排的。主办方只是定了剧组出场的时间，但是谁先走，谁后走，大家自己可以随意调整。 于是，吕楠和文峰，分别带着陈正和梁红玉走过了红毯。随后就是主演们，高宇，杨紫姗，王恺，宋倩，赵莉颖，张萌，以一个匀速的速度走过红毯。 作为经纪人，刘晓茜是不用从红毯上经过的，早就通过工作证进入了大剧院，等待在众人的座位上了。于是剧组最后一位走上红毯的陆非凡，大步流星的走向文化中心的大门，直接无视了两边记者们高喊拍照的要求，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金像奖通常都会请一些HK演艺界的明星来客串主持，此次也不例外。现场的支持人一共有四位。咖位最大的大概要属曾至伟了。至于郑忠基，林加栋这些，虽然名气也不算差，但在圈内的地位就明显和曾至伟差了一个档次。 陆非凡想不明白的是，为毛这届的金像奖要找四个男人来主持？搭配两个女明星会死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非凡总觉得，此时坐在自己右前方角落里的一个短发女明星很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在陆非凡收回视线之后，坐在角落里的某女郎恨恨的咬了咬牙，内心一阵咒骂：“死扑街！祝你这次一个奖也拿不到！” 高宇此时正坐在陆非凡的旁边，陆非凡的另一边是面无表情的刘晓茜，而高宇的另一边，坐的却是张萌。 “哎，凡子，”大概是气氛有点尴尬，高宇没话找话的说道，“这次你拿到最佳影片的把握有多大？” “嗯？”陆非凡眉毛一挑，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向高宇，问道，“你说啥？大点声！” “我说，”高宇放大了音量，“这次你拿到最佳影片的把握有多大！？”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入围最佳影片的电影，在座的都耳熟能详了，但是陆非凡，看起来面生啊！ “把握？”陆非凡一脸微笑，拍着高宇的肩膀，笑道，”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次的最佳影片，一定不是我！“ “为啥啊？”高宇一脸迷茫，接着不屑的说道，“你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就这么不看好咱们这部电影？星爷不是说了嘛！做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陆非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高宇说道，“最起码我还知道，想要获得最佳影片，首先要先有提名！不想某些白痴，连自己电影有哪些提名都不知道！” “提名？”高宇疑惑的说道，“我知道啊！不是最佳影片吗？我记得当时明明看到了最佳两个字！” 嘴里嘟囔着，高宇突然兴奋了起来，一脸惊喜的问道：“难道是最佳男演员？” 最佳男演员，那可就是影帝了欸！就算只是一个提名，也足够自己吹很长一段时间了吧？高宇美滋滋的想着。 “我说，我能不能问问，你是怎么收到的邀请，又是谁告诉你的获奖提名的吗？”陆非凡无奈的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高宇逐渐开始走红之后，陆非凡发现这货的智商，开始有直线下降的趋势。以前那个时不时就爱抖机灵的高宇去哪儿了？ “邀请函啊，我经纪人收的，我没看！”高宇随意的说道，“反正我知道被邀请来参加金像奖就行呗，其他的不重要！提名嘛，我自己上网查的！这个很简单啊！二月份就公布了！” 坐在高宇另一边的张萌，此时都要捂脸了。天啊，之前怎么就没发现高宇这货居然这么弱智？亏得自己当初还想过和他发展一下来着，现在看来，高宇除了家庭背景比较强悍之外，最大的资源，大概就是认识陆非凡这么一个智商在线的好基友了吧。 ”难以置信！“陆非凡摇着头说道，”就你这个脑子，居然能顺利毕业！“ ”怎么？难道不是最佳男主角？“高宇皱着眉头说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咱们获得的到底是啥提名？“ 也就在这个时候，台上的林加栋，拿着一张手卡说道：”下面，我宣布，入围最佳两岸华语电影的有，《一九四二》，《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画皮2》，《失恋33天》，《爱love》！“ ”最佳……两岸华语电影？“高宇一脸懵比，看着陆非凡问道，”金像奖还有这个奖项的吗？“ 陆非凡耸了耸肩膀，高深莫测的说道：“世上本没有奖，想要装逼的人多了，也就有了奖！” 台上，林加栋装模做样的拆开手里的信封，接着故作惊讶的看向太下，大声的宣布道：“获得最佳两岸华语电影的是，《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恭喜！”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这种普通话水平可拿不到记者证！ 真要说陆非凡对这次的金像奖没有任何期待的话，也不尽然。电影人哪有嫌弃得奖多的？ 这就比如是班级里的学霸，嘴上说着自己并不在乎第一名，但是每次考试，都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一般。何况颁奖现场来都来了，不拿奖，难道真是来旅游的？ 听到台上林加栋高声宣布《致青春》获奖的消息侯，陆非凡在微微愣神的时候，现场已经响起了一片掌声。 大概金像奖也觉得，每次都是自己人玩，有点没意思了。但是影帝影后这种重量级的奖项，真的颁给内地人，自己又觉得会肉疼，更不用说像最佳电影，最佳导演这种压轴奖项了，就是死也要握在HK人自己手里。所以最后，大家想来想去，生生的加了一个最佳两岸华语电影这么个奇葩奖项。 不过嘛，奇葩归奇葩，但多少还是有些含金量的。甚至在内地电影人的眼里，这个奖项，要比最佳影片的内在涵义要深刻的多。 众所周知，内地的影片很难拿到金像奖的最佳影片，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拿到了最佳两岸华语电影的奖项，其实就等于是最佳影片的水平了呢？ 如果陆非凡知道有人这样想，一定会回一个大写的“NO”！ 为什么呢？ 因为，所有的华语电影节，在评选最佳影片的时候，除了电影本身的质量，还有一个因素，是评委会重点参考的因素，那就是导演的资历问题。 陆非凡敢打包票，如果这次的提名不是最佳两岸华语电影，而是最佳影片的话，那么获奖的，一定是小刚导演的《一九四二》，绝不会是自己的这部电影。 不过眼下，一个听名字就不是那么高级的奖项，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评委们大多还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评选的。何况人家小刚导演压根就没来。 在一众大佬们的注视下，陆非凡施施然的走上了舞台。 握着沉甸甸的奖杯，陆非凡看着台下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面露微笑。 照例是要发表获奖感言的。 接过林加栋递过来的话筒，陆非凡笑着看向台下，开口说道：“说实话，我以前一直觉得，金像奖的奖杯，应该会很沉，拿着会很吃力。现在拿到了，却觉得似乎没那么沉？难道就因为我这个不是最佳影片，所以偷工减料了？” “哈哈……” 台下，HK演员和内地演员，泾渭分明的隔着一条过道，分作在两边。陆非凡的话音一起，两边都哄笑起来。 华夏各大电影奖项，最有意思的大概就是，单纯看奖杯，是看不出来区别的。 就比如说飞虎奖吧。无论是哪个奖项，奖杯都是一模一样的，基座上也只是写着“华夏飞虎奖”的字样，并不会把具体的奖项类别写上去。 金像奖的奖杯也是如此。基座上写着“华夏HK电影金像奖”的字样。 “说实话，能拿到这次的最佳两岸华语电影，我的内心还真有点小激动！”陆非凡还在继续，“在这里，感谢曾经和我共同奋斗的演员们，这份奖，不属于我个人，而是我们这个集体共同的荣誉！我相信，随着我们大家的进步，下一次，下下次，我们还会再次来到这个舞台上！谢谢！” 在华夏内地，拿了奖，基本就是抱着奖杯回座位和自己的小伙伴们分享喜悦了。不过金像奖还略有不同，在回去之前，还要先去后台进行采访。 这一点，大概是从国外的电影节学来的。 早在最佳两岸华语电影的奖项出现之初，去后台采访的获奖者，一般都是很尴尬的。 本来么，金像奖向来都是HK人自娱自乐的产物，突然多了一个几乎是专门颁发给内地电影人的奖项，那些等在后台的娱乐记者们也有些懵。采访什么？内地可不比HK，这些记者在面对HK演员的时候，什么话都敢问，但在面对内地电影人的时候，莫名的就觉得自己矮了一头。 这就导致了，在最初这个奖项设立的时候，后台采访的环节简直尴尬到空气凝固。获奖人往往说不上几句话就离开了。 最终，内地的媒体们一看，这还像话？你们HK人不会采访是吧？那咱就自己来！ 于是，渐渐的，在金像奖的后台采访环节中，内地媒体人的身影越来越多。 陆非凡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来到后台的时候，等在这边的内地媒体记者们，已经都知道了陆非凡获奖的消息。从通道一露面，一片闪光灯就闪得陆非凡睁不开眼。 “我说，你们先别急着拍照啊！”陆非凡急忙喊道，“等我摆个威猛的pose先！” “哈哈……” 在HK，内地人互相相见，甭管之前是明星和狗仔的关系，还是互相竞争关系，总会不自觉的感到亲切。此时的众人也是一样。 来自凤凰网的记者，拿着话筒笑道：“陆导，这是您第一次拿到金像奖吧？感觉如何？“ “还行吧！”陆非凡笑了笑，“可惜不是最佳影片，不然我的感觉还能更好点！” 其实陆非凡是知道娱乐记者的节操的，说话一个不小心，对方就能把黑的写成白的。不过华夏内地的记者们，虽然节操说不上有多高，但有一点很靠谱，出门在外的时候，大家都很向着自己人。所以此时的陆非凡，说话也就比较随意了。 不过说者随意，听者可不随意。 要知道，在场的可不仅仅有内地的娱乐记者，还有不少的HK狗仔在内。陆非凡的话音刚落，就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狗仔挤了过来，举着一个不知道是录音机还是复读机的设备，高声喊道：”陆导！您也觉得金像奖对内地人不公平咩？对于没拿到最佳影片的提名，您系不系觉得有黑幕？“ 被挤开的几位内地的记者，纷纷对这位突然冒上来的狗仔怒目而视。 ”抱歉？“陆非凡一脸和气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我第一次来HK，听不懂粤语，你能说普通话吗？“ ”木系吧？陆导，您木可以装不懂吧？我讲的就系普通发啦！“这位记者接着说道。 ”抱歉抱歉！“陆非凡依旧是那种欠揍的表情，甚至还拱了拱手，笑道，”我是真听不懂！在我们内地，像您这种普通话水平可拿不到记者证！“ ”哈哈……“ 在场的内地记者，差点笑翻了。这可是真是当面打脸啊。 刚刚几个被挤开的记者，笑着喊道：”听到了没？回去学好普通话再来吧！话都说不清楚，做什么记者！“ ”陆导！“无形当中被嘲讽的HK记者，黑着脸，不怀好意的说道，”您系嫌弃我们HK人国语讲的不好咩？“ ” “抱歉，我是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陆非凡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道，“不过我有一点很奇怪欸！明明都是HK人，也都是说粤语的，为什么刚刚在里面，主持人和现场的明星们说的话我就能听懂呢？看来这说话啊，也是一门学问，是不是在HK，讲话讲的好的都去做演员了？讲的不好的才去做狗仔？” “宝哥说的好！” 一群记者的身后，突然有人高声喊道。 陆非凡一下子黑了脸，抬眼望去，发现居然还是熟面孔。却是南方周报的记者李一鸣。 “我说老李，你再喊我宝哥，我可翻脸了啊！你是不是得罪你们主编了？居然大老远的被发配到HK来？” 在场的记者们一脸黑线，合着来HK就是被发配了？那你是来干嘛的？ “嘿嘿！”见到陆非凡居然还记得自己，李一鸣显得有些得意，带着一个摄影助手就挤了过来。 “陆导，这你可是误会我了！我就知道你会拿奖，特意跑来采访你的！” “那你还真是有心了！谢了！”陆非凡笑着点了点头，“那你回头打给晓茜，给你来个专访！” “得嘞！”李一鸣惊喜的说道。这可真是意外收获了，没想到仅仅是和陆非凡混个脸熟，居然这么大的好处？这可是第一手的专访资料，这回回去，自己大概要升职加薪了吧？ 至于在场的其他记者，尤其是HK记者，则是一脸懵比，晓茜是谁？ 金像奖的颁奖典礼，目前在华夏内地的视频网站上，还暂时没有直播。但是在颁奖礼结束之后，经过剪辑的视频素材，还是有的。 毕竟金像奖也想要扩大在内地的影响力，电视台转播搞不定，视频网站还是可以的。 于是，就在金像奖的颁奖典礼结束，视频素材转播到内地各大视频网站上之后，高宇在众人面前，就一直是黑着脸的状态。 最先发现高宇不对劲的，还是陆非凡。 奖杯在剧组的众人手中传过一遍之后，就扔给刘晓茜处理了。 要是在往常，陆非凡拿到的第一个比价有价值的奖项，高宇怎么说也会赖着玩几天才会还给他的。但是这一次，高宇显然有点心不在焉。 晚上，陆非凡照例在酒店改剧本。明天大家就要陆续的离开HK，其他人都趁着有空出去玩了，大概也只有陆非凡这种老干部才懒得出去。 这个时候，一直扔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陆非凡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高宇打来的。 “喂？什么事？”陆非凡接起电话。 “凡子！出来陪你爸爸喝酒！”电话那头，高宇大着舌头喊道，明显能听到，现场非常嘈杂。 “喝你大爷！滚蛋！”陆非凡翻了个白眼，直接挂了电话。 不过挂掉电话之后，陆非凡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这种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呢？ 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可能和颁奖礼犯冲 ??上次高宇给自己打电话喝酒是什么时候？ 这件事高宇忘了，陆非凡可忘不了。 正是上次飞虎奖的时候，高宇和韩小雨闹分手，自己出去买醉。而这次，和上次如出一辙。 挂掉电话的陆非凡，越想越觉得情况不太秒。 HK可不同于内地，稍有不注意，就有可能惹祸上身。 何况是高宇这种脑筋永远慢半拍的家伙，恐怕自己还没意识到，大半夜的出门买醉是什么后果。要知道，此时的HK狗仔们，可都是全天候的盯着内地来的明星团，就等着这些人什么时候出丑被拍到。 任何年代都不缺乏脑子进水的人。 就比如说HK都回归二十多年了，还是时不时的就有智商感人的家伙冒出来，叫嚣着“GD”，想要回到英国爸爸的怀抱里去，殊不知，他的英国爸爸，自己都不敢轻易的招惹华夏。 对于这种人，陆非凡开始还以为，这只是为了博取大众关注的脑残，换句话说，就是“想红”。后来，陆非凡算是明白了，这些人，就只是脑子进水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而此时，就有几个这样的狗仔，正在某处夜店，悄悄的拍摄下了某位“屌丝富二代”醉酒的丑态。 “开！” 高宇此时就在一处夜店的卡座上，狠狠的把一杯酒放在桌子上，对着对面几位陪酒女郎喊道。 “嘻嘻，高公子，这把可系你输了呢！”一位女郎笑嘻嘻的拿开手上的色盅，指着桌面上五个六点的色子笑道。 “！#@￥”高宇一脸愤愤，“又输了！下把一定赢你！“ 说着，把刚才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哇哦！“几位女郎都鼓起掌来，配合的说道，”高公子好酒量喔！“ ”再来……“高宇眼神涣散的喊道。 这个时候，其中一位女郎，笑着起身坐在高宇的旁边，挽起他的胳膊，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高公子，我来帮你好不好？“ ”你？“高宇懒神迷离，大着舌头说道，”你行不行啊？“ ”你可以试试嘛！输了我喝双倍喽！“女郎几乎半个身子都趴在了高宇的身上。 “怎么样？拍的够清楚咩？” 在另一处的卡座里，几个慢慢喝着啤酒的人，对着一个手拿照相机的人问道。 “放心啦！听说这是内地一个富商的儿子呢！还是个明星！咱们这次可以抢到头条啦！”拿着照相机的狗仔笑道。 “嘿嘿，木想到啊，出来饮酒，居然还能拍到大新闻！”几人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高宇的手机响了。 “喂？你是不是后悔了？谁让你说分手的？我告诉你！你后悔也晚了！老子现在不知道有多happy！你就是求我和你复合，我也不会答应的！你求我啊！”高宇红着脸喊道。 “……”对面，陆非凡拿着手机，挑了挑眉毛，对于高宇的话，居然没感觉到意外。 深吸了一口气，陆非凡沉声说道：“现在，把手机给你身边的人，立刻！马上！” “噢……”高宇此时的大脑处于宕机状态，想也不想的就把手机递给了还挂在自己身上的女郎，“找你的！” “嗯？找我的？”女郎一脸懵比，下意识的接起电话。 “你好！”陆非凡客气的说道，“我刚刚发现，我的朋友出门没带钱包，可能等下付不了账了，你现在告诉我他所在的位置，我过去接他！” “居然没带钱包？”女郎下意识的斜了一眼高宇，悄悄的和他拉开了一下距离，接着乖乖的把地址报给了陆非凡。 “对了，”就在陆非凡将要挂电话的时候，说话的女郎突然说道，“你朋友系不系得罪人了啊？我发现斜对面有人在偷拍欸！你快来接他走吧！不要在HK惹麻烦！” 高宇此时虽然已经喝傻了，但不代表桌子上的女郎们傻。有人偷拍高宇，大家早就发现了。不过HK嘛，偷拍与被偷拍原本就不算是什么新闻，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反正有麻烦，也惹不到自己的身上。 不过是因为陆非凡和高宇，说的都是普通话，这位女郎后知后觉的怕惹祸上身，才提醒了陆非凡。 另一边，陆非凡挂掉电话，眉头皱了起来。被人偷拍这种事，可大可小。但正值金像奖的颁奖季，要是真的被曝光了高宇在HK夜店深夜买醉，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陆非凡拨通了吕楠的电话。 “老吕，你在HK这边有没有关系过硬的朋友？高宇遇到麻烦了！” 要说常年混迹在摄影圈的吕楠，在HK还真有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但要说关系，就很难说好还是一般了。吕楠之前是什么性格，别人不清楚，陆非凡可是知道的。这种矫情的文艺青年，朋友应该不会太多。 好在吕楠还是分的清楚事情的严重性的。 严格来说，高宇此时在华夏内地的知名度才刚刚开始提升，正是迈进二线小生的关键时期。如果这个时候被曝光了深夜在HK买醉，而且按照陆非凡的描述，恐怕还身边还围着一群姑娘，那么对于他将来的事业发展，恐怕会有阻碍。 华夏的娱乐圈可不同于其他地方，只要是观众觉得你不好，任凭你家世显赫，人脉宽广，只要观众觉得你应该扑街，你就会扑街。 不知道吕楠是怎么联系的，反正在出发前往夜店的路上，吕楠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告诉吕楠，直接过去接人就好，其他的已经搞定了。 “看不出来啊老吕，你在HK还蛮有人缘的嘛！”坐在出租车上的陆非凡笑道。 “你少来！”大半夜被叫起来的吕楠显然是极其的不爽，冷声说道，“这个人情得算在你的头上！” “当然！我可不能让你老吕背黑锅！谁的黑锅谁背！”陆非凡笑道。 两人赶到夜店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了。也不知道吕楠的那位朋友是托了谁的关系，已经醉到人事不省的高宇，是几位服务员帮着台上车的。而至始至终，对方都没有提起账单的事情。 ”这家伙消费了多少钱？可以刷卡吗？“陆非凡对着像是领班的一位小哥问道。 ”木用啦！“小哥笑道，”BOSS吩咐啦！这位老大的单已经免啦，算是BOSS请客！“ ”呃……请问你们老板是？“陆非凡诧异的看了一眼吕楠。这货的面子居然这么大？ ”您不用客气啦！我们BOSS说啦，都是桦哥的朋友，该照顾的一定要照顾！你们要谢就谢桦哥吧！“小哥说完，摆摆手，带人走开。 ”桦哥？“陆非凡嫌弃的把下意识抱着陆非凡大腿的高宇推到一边，疑惑的看向吕楠，”哪个桦哥？“ ”我也不知道啊！“吕楠也是一脸疑惑。自己的那位朋友，名字里就不带华字。难道对方又托了别人？ ”算了，先回酒店吧！把这货安置下来再说！“陆非凡叹了口气，无奈了看了一眼歪在车座上，抱着自己大腿不松手的高宇。 副驾驶的吕楠点了点头，示意司机开车。 “！#@￥”高宇突然紧了一下抱着陆非凡大腿的手，嘴里喊道，“分手就分手！我都说了，我们是清白的！我和她不熟！你特么怎么这么不讲理！” 陆非凡：“……” 果然！简直和飞虎奖那次一毛一样！ 第二天，众人离开酒店前往HK机场。 大家的目的地不一样，航班自然也不同。 高宇赶着去《精忠岳飞》的剧组报道，所以先走。 大概是又断片了，对于昨晚的事情，高宇似乎没有任何印象，和大家随意的摆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 ”高宇！“ 陆非凡喊了一声，在高宇疑惑的转头的时候，拉着他走向一旁。 ”干嘛啊？”高宇茫然的问道。 “我突然发现，你可能和颁奖礼犯冲！”已经和韩小雨通过电话的陆非凡，砸着嘴说道，“要不，你以后别参加这种颁奖礼了！不然我怕你都下不了热搜！” “犯冲？热搜？”高宇挑了挑眉毛，“神经病！你才和颁奖礼犯冲呢！上热搜不好吗？我可是要拿影帝的人！” 说完，也不等陆非凡说话，转身挥了挥手，走向登机口。 “怎么说？”大概清楚前因后果的吕楠，此时凑了过来问道。 陆非凡没有回答，而已若有所思的问道：”老吕啊，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太迷信了？“ 吕楠：”……“ 时间回到前一天的晚上。 几位狗仔拍够了自己想要的照片，正准备心满意足的离开，结果却在起身的时候，被几位服务员小哥挡住了去路。 ”几位，不好意思，我们BOSS有请！“ 几位狗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带了几分迷茫和忐忑。 随着服务员进了一处包厢当中，一位带着眼镜，长相斯文的中年人坐在包厢当中，看着进来的几位狗仔笑道：”几位大哥，我这里是小本买卖，经不起折腾！你们看，是不是把你们偷拍的照片留下再走？“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太平绅士刘德桦 昨晚最终帮高宇解围的人，陆非凡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熟悉到连对方的生平事迹都了解的清清楚楚的地步了。两人在之前的金像奖颁奖典礼上还打过照面，这个所谓的“桦哥”，全名叫做刘德桦。 记得HK著名的演员张卫建，曾将在一档采访节目种，讲过自己曾经在TVB做艺人时的心酸历程。当时HK的大部分演员，其实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光鲜。背后的心酸，大概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明白。 当时张卫建刚刚和TVB解约，马上面临破产，正是刘德桦这位新老板及时的伸出了援手，才有了后来的张卫建。 有一句话陆非凡记得特别清楚。当时张卫建在节目中说道，刘德桦和他说了一句话，让他铭记了一辈子：“学到的，要教人。赚到的，要给人！” 陆非凡怎么也想不到，就是来了一趟HK，机缘巧合之下，居然和这位搭上了关系，甚至还欠下了一个不小的人情。 本来，这件事应该算在高宇的头上。 但一来，高宇其实并不知情。当时的高宇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又怎么记得住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酒店呢？ 二来，陆非凡也并没有打算交代高宇自己去还这个人情。在他看来，真要是告诉了高宇前因后果，反倒是给了他压力。并且高宇那张破嘴，陆非凡是真担心，人情没还上，再把人给得罪了，得不偿失。 做导演，陆非凡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合格，但是作为朋友，陆非凡还是希望在自己有能力替朋友遮风挡雨的情况下，尽量多做一点事。 于是，就在剧组众人按计划离开HK的时候，陆非凡则是临时取消了回京计划，带着刘晓茜，来到了HK映艺娱乐。 这个人情怎么还，陆非凡已经打算好了。 高宇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一个内地的新晋小生，真要在金像奖期间，被曝光了在HK花钱买醉，还找了一堆姑娘，那么高宇未来的人设，恐怕就离不开“花花公子”的标签了。更不要说他和韩小雨的关系了，恐怕就连韩小雨本人，都会留下不小的芥蒂。 不过作为高宇的基友，陆非凡再了解不过了。这家伙其实就是一个活在童话里的幼稚男孩，表面弱智，内心却敏感无比，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觉得世界末日要来了。 这也是韩小雨仅仅是在看金像奖的转播视频的时候，发现高宇和张萌坐在一起，不过稍微质问了几句，高宇就颓废到深夜买醉的原因。 用陆非凡的话讲，这家伙，谈个恋爱都和小学生似得，幼稚到令人发指。 这次刘德桦看似随意的一次帮助，却免去了高宇人设崩塌的危机，这不亚于拯救了高宇未来的事业发展。所以无论如何，这个人情得还。 和前台通报了自己的姓名，很快，就有助理带着两人上楼，走进了刘德桦的办公室。 “桦哥！”陆非凡的内心，多少有些激动。 这和在颁奖礼或者什么其他的公开场合相见不同，私下里，这还是陆非凡第一次和刘德桦打交道。 如果说华夏的八零后当中，有一半人的偶像是周闰发的话，那么另一半人的偶像大概就是刘德桦了。 陆非凡不追星，但这并不妨碍他激动的心情。 “陆导，我们又见面了！” 早在两人开门的时候，原本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的刘德桦就笑着起身，迎了上来。 要说礼貌，整个HK娱乐圈，能比得过刘德桦的人不多。甚至他本人还获得过“HK非官守太平绅士”的称号，可见他在圈内圈外，对人的印象都是非常好的。 “桦哥，昨晚真是给您添麻烦了！”陆非凡笑道。 “哎，举手之劳！”如果说真心话，刘德桦的普通话，大概是陆非凡来到HK以来，听到的HK人当中，普通话说的最好的一个了。这与语言天赋无关，纯粹就是个态度问题。 “来，咱们坐下聊！”刘德桦笑着带两人走到一旁的茶几旁，助理已经娴熟的在一边开始泡茶了。 “对桦哥来讲是举手之劳，但对我朋友来说，不亚于挽救了他的事业生命啊！还是要专程来感谢一下的！”陆非凡坐到刘德桦的对面，笑着说道。 “哈哈，哪有这么严重！”刘德桦笑道，“咱们同在一个圈子里，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嘛！HK这边，你们之前没来过，而我比较熟悉，所以很多状况我都了解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你朋友没事了吧？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嗨，年轻人的感情问题！”陆非凡笑着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只不过拌几句嘴，就寻死觅活的，还深夜买醉，让桦哥见笑了！” 一旁泡茶的助理，以及自从见到了刘德桦就一直做淑女状的刘晓茜，都隐蔽的翻了个白眼。说别人是年轻人？敢问陆导今年贵庚？ “这小子昨晚喝断片了，都还不知道多亏了桦哥，他才能安稳的回内地呢。”陆非凡说道。 “喔，我明白的！”刘德桦笑着指向陆非凡，“陆导看来也是讲义字的。要是我没猜错，陆导这是想替朋友还人情来的吧？” “桦哥叫我凡子吧，”陆非凡笑道，“还人情倒谈不上，不过今天来找桦哥，除了表达感谢，还真有件事想求您。” “你看，你都说了让我叫你凡子，你也就别一口一个您的了，咱们都踏实一点嘛！”刘德桦笑着拿起助理倒好的茶水，示意陆非凡喝茶。 抿了一口茶水之后，刘德桦笑道，“其实有时候我也挺无奈的。咱们的圈子一共就这么大，很多人都觉得我是前辈，见到我之后，都那么拘谨，反而大家的关系远了。” 陆非凡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说道：“桦哥，你不会以为，大家尊你为前辈，是因为你咖位大，资历老的原因吧？” “难道不是吗？”刘德桦有些迷惑的问道。 “学到的，要教人！赚到的，要给人！”陆非凡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桦哥你的原话吧？” “咦？”此时，刘德桦的这句话还没传得人尽皆知，也就是他自己的小圈子里知道，他本人很喜欢这句话。听到陆非凡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刘德桦显得有些意外。 “陆导是怎么知道的？” “既然是桦哥说过的话，那么自然就有人知道啊，”陆非凡笑着说道，“我想，大家之所以喜欢桦哥，敬重桦哥，是和这两句话分不开的。桦哥您确实是说到了，也做到了。这个和咖位无关，和做人有关！” 反正是商业互吹，陆非凡也不怕把对方捧晕了。再说刘德桦也不是个能轻易被捧晕的人。 “凡子，你这话，我有点当不起啊！”刘德桦摇头笑道，“我就是个普通艺人而已。对了，你刚刚讲，有事找我，是什么事？你直说就好。”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陆非凡示意刘晓茜，把早就准备好的剧本递给了刘德桦。 “就是我最近在准备一部新戏，但是对演员的演技要求比较高。不知道桦哥你最近的档期如何，想来碰碰运气。”陆非凡笑道。 《HK行》这部电影，原本的演员阵容，其实早就是陆非凡确定好的了。就算是有演员档期冲突，但华夏内地的老戏骨那么多，对于陆非凡来讲，找谁演不是演？干嘛非要用HK的明星？架子大不说，价钱还那么贵！ 但这次有些不同。 一来么，高宇那二货的人情要还。二来，如果对方是刘德桦的话，陆非凡还真没什么排斥心理。 只有经历过后世网络上信息轰炸的人才能清楚的了解HK这些演员们的真实状态。如果比演技，所有HK影帝之间，大概难分伯仲。但要是比敬业精神，一个刘德桦，能吊打十个HK影帝。这就是差距。 曾经他拍过一部反应打拐题材的电影，时隔几年之后，网上才曝出了当时实际的拍摄情况。一个临时找来的群演和桦仔对戏，把他的脸都打肿了，桦仔都没说什么，而是咬着牙继续拍摄。据说当时桦仔的助理直接就哭了。而桦仔为了怕自己的粉丝攻击这位群演，甚至要求现场的人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 “《HK行》？” 接过剧本，刘德桦既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而是认真的翻看起了剧本。 像刘德桦这种很早就在HK演艺圈混迹的老演员，几乎人人都拍过很多烂片。这在华夏的娱乐圈并不算是什么新闻。就连周闰发都承认，自己拍过的所有作品，其实百分之八十都是烂片。 所以自从两千年后，这一批HK影帝，也逐渐开始重视起来剧本的质量了。 《HK行》的剧情，严格说起来，其实并不复杂。 陆非凡想要用来还人情的角色，也并不是什么主角，而是原本想要找黄垒饰演的金常务。 众所周知，这是一个反派角色。 刘德桦能不能接，陆非凡没把握。其实对方能给出时间，认认真真的看剧本，都已经出乎了陆非凡的预料了。 礼貌归礼貌，但在娱乐圈里，对每个人对能认真对待，并且每个项目都仔细思考的人，其实并不多。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期间众人谁也没有说话，都在等待刘德桦的结论。 “凡子，真精彩！”刘德桦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又叹气的说道，“可惜你这里已经标了主演是高博，不然我真想和他争一争！” “呃，桦哥，主演的事……”陆非凡其实也有点尴尬。特么本来就欠着人情呢，结果找人家拍戏，还是个大配角？这么一想，陆非凡倒是觉得自己有写孟浪了。 “没事！”刘德桦摆了摆手，“我是真喜欢你这个剧本！而且金常务这个人设，我以前还真没接触过，是个很挑战的角色。我们打个商量如何？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 “当然！”陆非凡笑了，举起了茶杯，“那我等桦哥的好消息！” 第一百七十章 资金到位 第二天，回到京城的陆非凡，连面都没露，直接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刘晓茜是和陆非凡一起见的刘德桦，自然知道他的紧迫感从何而来，所以出奇的，没有逼着他去工作室主持大局，而是自己把日常事项抗了起来。当然了，这已经是常态了。整个菲凡工作室，连保洁阿姨都知道，老板就是一条咸鱼，真正主持大局的，反而是这个腹黑的小姑娘。 开年了，工作室新一年的工作计划也都紧凑的很。先是陆非凡早就答应的把《晓说》的版权出让给高晓嵩。再有就是奇艺网那边，最新一季的《奇葩说》也要开始筹备。 工作室的网剧项目，《屌丝男士》第二季、《万万没想到》第二季的筹备，这些都需要安排好时间节点。当然了，还有项目预算。 为此，最近正发愁账面空虚的刘晓茜，打算狠狠的宰一波高晓嵩。想一毛不拔就把版权拿走？哪有这么好的事？ 另一边，陆爸和陆妈的花店已经开起来了，名字很特别，叫做“花菲花”。 当然了，起名字这种事，陆爸和陆非凡一样，向来都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 就拿陆非凡的名字来说吧。 当年陆非凡出生的时候，陆爷爷本来想给自己的孙子起名叫做“陆振海”。这名字，一听就很霸气。但是因为陆非凡的大伯，名字里就带了一个“振”字，这就让人感觉到，似乎“陆振海”这个名字，有些差了辈分。 于是也不管陆爸被陆爷爷骂了多少次“夫纲不振”，陆妈还是自己做主，起了“陆非凡”这个名字。 这家花店也是如此。 原本陆爸还觉得，既然是自己夫妻开的店，莫不如就从两人的名字种各取一个字。没看儿子的工作室就叫“菲凡工作室”么？一看就是从陆非凡和杨菲的名字中取的字。 不过，如果按照陆爸的思路，花店的名字就要叫做“东华花店”，一种盗版书店的气息扑面而来。 于是在连着睡了三天沙发之后，陆爸终于同意了“花菲花”这个名字。 花店的名字里，带了一个“菲”字，其实就是陆妈在变像的表示，这家花店，和杨菲有着莫大的关系。 事实也是如此。 赵鑫虽说性格不错，小伙子肯吃苦，也愿意跑腿。但是关于办理营业执照，找供货商，花店装修这些，赵鑫还真比不上杨菲出力多。更何况，从选址到装修，再到进货，都是杨菲出的钱。 而且原本二老开花店，就是为了给当下的这个家庭贡献一份收入。所以到最后，就连陆爸都觉得，“花菲花”这个名字，说不出的有意境。 反正，杨菲看样子这辈子都离不开陆非凡了，就当给自己儿媳妇打工了吧！陆爸如是想到。 不过这些原本陆非凡很关注的事，在从HK回京之后，就有些顾不上了。 就在回京的第二天，刘晓茜接到了HK那边的电话，刘德桦同意了邀约，答应饰演金常务。 演员有了变更，剧本就又需要更改了。 毕竟前文当中就说过了，因为原本就是改编自自己脑海中的外国剧情，很多台词以及背景，都需要替换成华夏的背景。 更何况刘德桦和黄垒的表演风格属于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文化背景也大不相同，所以演员的台词以及动作都需要调整、 不过好消息是，随着贺岁档的结束，菲凡工作室总算是迎来了开年的第一笔收入。 原本工作室的账面上还是有点资金的，但随着《心花路放》的开机，那点资金也都被宁昊搜刮一空。 《泰囧》的下映，算是给陆非凡回了口血。 从立项到投资，《泰囧》的总投资额度，高达七千万元。其中，属于菲凡工作室的资金，有五千万，占了70%。 《泰囧》的全国总票房，高达12.8亿。去除华夏院线以及华夏电影专项资金分去的钱之后，这次菲凡工作室应得的分成，高达4.2亿。 当然了，这是税前。 陆非凡可是知道未来华夏对于电影人的税收是有多么严格的。偷税漏税绝对是一件脑残至极的事。就拿青哥媳妇来说吧。原本之前大家对她的印象，还只是“金锁”，“马震”之类的标签，但自从出了那档子事之后，在华夏的娱乐圈，她就只剩下了“范八亿”的名号。 陆非凡可不想将来落个“陆八亿”的名号，所以就在票房进账的第一时间，就打发刘晓茜去交了所有应该交的税款。 最终，工作室收入大概是3亿左右。这其中，还包括了陆非凡当初答应徐朗的那10%的导演片酬。 于是，在某个影视基地，自己一个人穿着一个大裤衩，躲在车里上气不接下气的控制着车子震动的徐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华夏片酬最高的导演之一了。坐拥三千万身价，坐在这里苦逼的自己一个人表演“车震”的戏码。 宁昊坐在监视器前，强忍着笑意的看着徐朗的表演。至于魏枫以及剧组的其他演员，此时已经笑疯了。 这一幕拍摄的是徐朗饰演的郝义在天门山，和一位表演阿凡达的女郎“车震”的剧情。 当然了，让女演员和他配合，显然有些难度。毕竟车内的空间就那么大，真要是演对手戏，身体接触之下，一定会有尴尬的状况发生。 宁昊于是出了一个损注意，让徐朗自己一个人在车子里“震”，其他人在外面拍摄。 “啊……啊……”徐朗此时满头大汗，就快要虚脱了，毕竟“震”车和“震”人不大一样，导演要求的是从外面要拍摄到车子明显的震动，为此，徐朗可是使出了大力气。 “我说导演……”徐朗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好了没有？累死我了……啊……” 此时的现场，哪还有几个能站着的人？包括宁昊和高博在内，几乎所有在场的演职员，早都笑瘫在地上了。 于是，当天晚上，就连陆非凡打电话过来告诉徐朗，他那三千万的导演片酬到账了，都没能阻止徐朗想要追杀宁昊的心。 华夏把激情戏拍出喜剧效果的，大概也就宁昊和徐朗遇到一起的时候，才能干的出来了。 而此时的陆非凡，就要着手开始建组了。最大的资金难题已经不存在，陆非凡已经做好了烧钱的准备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通告，需要陆非凡亲自出面。 答应李一鸣的专访，还是在HK金像奖的典礼上。陆非凡是真的对李一鸣的印象还不错，毕竟当初“抄袭事件”的时候，对方还提醒自己说话要委婉一些来着。 对方上道，陆非凡自然也不会吝啬自己能提供给对方的便利。 于是，就在回到京城一周之后，约好了时间的双方，在工作室见了面。 “陆导，这次还要谢谢您啊！我和主编说了您答应了我的专访，您不知道，我们主编当时嘴巴大的都能塞进去一个鹅蛋！”李一鸣笑着跟随陆非凡走进会客室。 “不至于吧？不就是个专访么？你们南方周报这么大的媒体，还在乎这个？”陆非凡疑惑的问道。 别看陆非凡有着后世的记忆，但对于传统媒体圈内的一些情况，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其实都不算是多了解。 好在李一鸣其实习惯了陆非凡这种风格，闻言，丝毫不觉得意外的笑道：“陆导，我就和您实话说了吧。在娱乐圈啊，其实真正愿意接受媒体专访的导演，并不多。” “这不应该啊！”陆非凡皱眉说道，“有媒体的宣传，不是更有利于提高导演的知名度吗？为什么不愿意？” 这个问题，真要说出标准原因，其实李一鸣多少还有点尴尬。 为啥？还不是因为主笔的记者，总喜欢曲解采访者原本的意思？ 真要是把接受采访的人原话写上去，大家就会发现，所谓的大导演，原来说话水平也和大家都差不多嘛。 就拿姜彣来说吧，说话带点零碎几乎都是常态了。这种采访稿写完，需不需要修改？如果修改的话，就难免会加入一些编辑主观的想法。 于是，往往某人的专访发布之后，当事人总觉得内容并不是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而随着微博等自媒体越来越发达，真正想要表达自己意思的人，有了平台，也就没人再专注与这种传统媒体的宣传了。 不过李一鸣的解释，倒是给陆非凡提了个醒。既然如此，那要不要聊点别的？ “陆导，您放心。这次是您给我面子，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发生的！你要不先看看咱们的采访稿？“李一鸣笑着把提前准备的稿件递给陆非凡。 此时的会客室，李一鸣带来的摄影师，已经架起了设备，准备录制采访视频了。毕竟南方周报也是有自己的网站的。 “我看采访稿就算了吧？正好，我最近有个项目，要不咱们就聊聊项目？”陆非凡眼珠一转，笑着说道。 “哦？陆导已经有新项目了？”对于陆非凡临时改了谈话内容，甚至有宣传项目的嫌疑，李一鸣并不在意。 娱乐新闻追求的，除了一个时效性，最重要的大概就是独家了。此时圈内还没传出陆非凡有新项目的消息，这个时候听当事人自己说出来，李一鸣果断的扔掉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采访稿。 “其实我早就有了想法了，不过因为资金的问题，所以迟迟不能立项。不过这不是最近《泰囧》赚钱了嘛，所以新项目就要开启了。”陆非凡笑道。 “对了！还没恭喜陆导啊！《泰囧》大卖，这次陆导赚了不少吧？”李一鸣笑道。 “哪里！”陆非凡摆了摆手，“都是观众们偏爱！再加上徐朗导演确实厉害！这次倒是我沾了徐朗导演的光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专访 最新一期的南方周报，在娱乐板块头条文章的位置，刊登了一副陆非凡在HK金像奖后台拍摄的，手拿奖杯的照片。 此时，杨菲穿着一件白色风衣，带着一副墨镜，走进京城靠近三环的一家咖啡店里。 和服务员报了桌号，对方引着杨菲走到一处带有隔断的位置上。 “你来啦！” 座位上，早就等着一个波浪卷发的美女，笑着放下手中的报纸。正是杨蜜。 “嗯，刚才路上有点堵车，你等很久了吧？”杨菲笑道。 “还行吧！正好看看报纸打发时间！”杨蜜笑着把报纸翻开，从桌面上推给杨菲，“诺，你们家那口子还挺上相的嘛！” 对于杨菲到底是怎么和大蜜蜜搭上的，陆非凡虽然好奇，但并不怎么担心。 别看网上黑大蜜蜜的人简直把她说成了手辣心黑的代表，但是陆非凡知道，最起码，大蜜蜜对朋友还是不错的。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对杨菲有什么企图，就以杨菲的职场功底来说，大蜜蜜不翻车，都算她赢。 “专访？”杨菲好奇的翻开报纸，先是打量了一下陆非凡拿奖杯的照片，接着好奇的看向内容。 “不是吧？”杨蜜夸张的问道，“他做专访，你都不知道嘛？” ”我最近去工作室那边的时候少，“杨菲笑了笑，对于杨蜜的意有所指毫不在意，“最近帮着我婆婆处理花店的事。再说了，他工作的事，他自己很有规划，我一般都不插手的。” ”真难得欸！”杨蜜不知道是羡慕，还是不解，表情看起来有些茫然。 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想试探一下杨菲的看法。毕竟从她自身的经验出发，已经算是半个刘家人的大蜜蜜，此时对于自家男人从来不会主动告诉自己对方的工作计划经常会耿耿于怀。所以对于杨菲的豁达，大蜜蜜除了羡慕，还有些看不懂。 杨菲没有再搭话，而是仔细的看起了这篇专访。 标题上，“金像奖得主，华夏青年导演陆非凡的光影世界”这几个字，看似内容很全面，但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原本李一鸣是想写成“华夏最年轻的亿元导演，陆非凡的传奇之路”来着，不过被陆非凡及时的阻止了。开什么玩笑？陆非凡今年满打满算也才25岁，吹牛逼也不是这么个吹法。或许等到陆非凡52岁的时候，才敢用“传奇”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 “他，年少成名，却不骄不躁。 他，身价过亿，却从不花天酒地。 他，对市场的把握及其精准，令人叹服，却笑称是观众的抬爱。 他就是新晋HK金像奖的获得者，内地青年导演，《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与《人民的名义》的拍摄者，陆非凡。“ 杨菲读到这几句，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副开心的笑容来。 ”喂喂！“对面，大蜜蜜不满的拍了拍桌子，”我说你俩都老夫老妻的了，咱能不犯花痴吗？你看看你，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啊？“杨菲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嘴唇，发现对面偷笑的杨蜜，无奈的白了她一眼，”你先别打岔，我看完再和你说！“ 杨蜜不屑的翻了白眼。一张报纸就把魂给勾走了，那天天回家见面还不得美上天？陆非凡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帅得毫无特点不说，就连丑得都毫无特点。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不像自家的威威…… 想着想着，杨蜜的脸突然红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杨菲，发现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急忙捂着脸低头，假装喝咖啡。 此时的杨菲，正专注的看着陆非凡的专访。 ”李一鸣：陆导您好！首先恭喜您了，《泰囧》的票房大卖，您的身价又要涨了。 陆非凡：谢谢！不过《泰囧》这次能成功，首先要感谢徐朗导演。我也没想到，票房会这么高。看来咱们华夏电影市场的繁荣阶段就要到来了。 李一鸣：陆导谦虚了！据我所知，《泰囧》的版权以及剧本，都是您提供的吧？可见电影的成功，离不开您的眼光。 陆非凡：还真不是。这一点我要说明一下。《泰囧》的剧本，其实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关于第二部的人物构想以及主线的脉络，实际的剧情，是咱们徐朗导演和主创们集思广益的结果。而正是这些他们想出来的剧情，才是观众们喜欢，并且愿意贡献票房的真正原因。 李一鸣：陆导，您刚刚提到了华夏电影市场的繁荣阶段就要到来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未来像《泰囧》这样的高票房电影会越来越多？ 陆非凡：这是当然的！咱们高中就学过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现在咱们华夏人民的生活水平越来越好，相对的，追求精神层次上满足的人就越来越多，这才是咱们电影市场繁荣的根本保证。我相信，未来不单单会出现更多的票房过十亿的电影，二十亿，三十亿，甚至五十亿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李一鸣：哇，五十亿，会不会太夸张了？毕竟去年电影大盘的总额也才一百亿左右吧。 陆非凡：一点儿都不夸张。几十年前，你能相信咱们华夏人每年仅仅是看电影就要花掉一百多亿吗？那个时候，工人们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几十块钱。咱们的收入水平越来越高了，消费水平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李一鸣：陆导，既然你这么看好未来的电影市场，想必是在考虑什么大动作了吧？新作依旧是喜剧片吗？ 陆非凡：唔，新作品当然已经在筹备当中了。不过不是喜剧片，而是一部有点科幻的片子。具体的内容我就不剧透了，不过可以告诉大家的是，这部电影，是我从业以来，最得意，也是最看重的一部电影。 李一鸣：陆导说的这么正式，看来真的是大作了！方便透露一下，这部电影的投资是多少吗？ 陆非凡：暂时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目前投资额度我没有定上限。《泰囧》这部戏，我赚了三个亿。但如果这部新电影能拍出我想要的理想效果，我愿意把这三个亿都花出去！” 杨蜜估摸着杨菲也看得差不多了，而她自己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于是手指点着桌面说道：“你看到了吧？三个亿呢，说投就投了！啧啧，还真是大手笔呢！你也不拦着他，就不怕这家伙玩脱了，全家一起喝西北风？” “不会呀！”杨菲柔柔的笑了一下，撇了一眼杨蜜，说道，“他做事都很有把握的，我相信他！” “哎呀！我说你，你俩这样，还过不过日子啊？”杨蜜气急，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拍着桌子嘟囔道，“我给你算一笔账，你看看！从你们工作室成立开始，包括之前的项目。《人在囧途》算一个，晓嵩老师的综艺也算上，还有后来的电影，网剧，版权，林林总总的，你们少说也赚了超过五个亿了吧？那我问你，现在你们攒下多少钱了？我算是发现了，你们家这位，真是多少钱都敢花啊！” “也不会啊！”杨菲无奈的放下报纸，笑着看向杨蜜，“我俩买了新房子啊，还有车子这些，包括我婆婆的花店，这些不都赚出来了嘛！” “哎呀！我真是被你蠢哭了！姑娘，你这样，以后要吃亏的呀！”杨蜜抓起杨菲的手，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你得把财政大权拿在自己手里啊，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花！你看看报纸上说的，他现在就敢投资三个亿拍电影。你满华夏去打听打听，哪个导演敢这么花钱的？凡是这么花钱的，最后都是血亏！” “没关系呀！”杨菲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笑着说道，“亏就亏了呗！大不了我陪着他东山再起。我们一家人现在在一起安安稳稳的，我已经很满足了。赚再多的钱，又能怎样呢？” ”啊……“杨蜜夸张的抬手扶额，”姐姐，我真是被你的天真给打败了！“ ”好啦！你快别说我了！你的公司筹备的怎么样了？“杨菲说着，把手上的报纸折了一下，塞进了自己的包包里。 杨蜜挑了挑眉毛，看着杨菲的动作，撇嘴说道：”那是我买的报纸……“ ”上面有我老公的照片，没收了！“杨菲动作没停，头也不抬的说道。 ”切！“大蜜蜜不屑的撇了下嘴，鬼才愿意看你老公拿奖杯装逼的死样子呢！ ”别提公司的事了！我那个经纪人啊，就是胆子小，生怕单飞之后受到打压。多新鲜啊！我杨蜜算什么啊，还值得那些大佬们花资源打压？这也顾忌那也顾忌的，我看啊，她就是怕我撑不起场面！“杨蜜无奈的抱怨道。 ”净瞎说！“杨菲笑着伸手拍了一下杨蜜的手臂，”橙姐那人我又不是没见过，哪是你说的这样！“ ”啊……“杨蜜就势抓住杨菲的两只手，摆出撒娇的姿态说道，”菲菲，你来帮我们吧！你也看到啦，橙子她一个人真的撑不住啊！我们姐妹三个同心协力，把那些娱乐公司杀个片甲不留！“ ”开公司啊……“杨菲叹了口气。经历过去年那一场风波之后，杨菲是真的不想再参与这种事了。更何况，自己要是真的跑去和杨蜜一起鼓捣娱乐公司了，自家老公那里怎么解释？放着自家的公司不管，居然跑去帮别人？ 可是看到对面大蜜蜜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杨菲又是一阵头大。确实如她所说，橙姐一个人，真有些忙不过来呢。 第一百七十二章 《人义》收官！ 别看最近陆非凡为了改剧本忙成狗，但有一个习惯是雷打不动的，那就是每天一旦吃过了晚饭，陆非凡一定会先陪着陆爸去小花园里抽烟，然后两人回家，一家四口人守在电视机前一边追剧一边聊天。 之前的陆非凡，在京城是孤家寡人，无论是熬夜工作，还是周末加班，那都是无奈之举。反正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是闲得蛋疼，不工作，难道真的做咸鱼吗？ 不过自从和杨菲结婚，并且陆爸陆妈搬到京城之后，陆非凡就改掉了这个作息习惯。之前是因为一个人，左右都是无事。现在一家人在一起了，除非必要情况，陆非凡是不愿意把陪伴家人的时间分担给工作的。毕竟工作是永远都做不完的。 开始陆爸和陆妈还有些不愿意早早的就把花店关门回家的。在陆妈看来，花店就在自家的小区门口，就算营业到晚上十点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陆非凡和杨菲坚持不让两人熬到那么晚，二来嘛，陆爸最近也确实有些迷上了《人义》的剧情，所以这段时间，在陆非凡的家里，大家总是会一起追剧。 而这附近所有知道这边新开了一家花店的顾客们，也同时知道了，这家叫做”花菲花“的花店，营业时间任性的很，下午不到六点就会关门歇业。 此时，陆非凡和陆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跐溜跐溜的喝着茶水。自从陆妈禁止在家里吸烟之后，陆爸就逐渐养成了喝茶水的习惯。 杨菲抱着陆妈的胳膊，窝在沙发的另一边，几个人都盯着电视机。 因为之前黄金档的电视剧完结了，苏省卫视理所当然的就把《人民的名义》调整到了黄金档播出。 而今晚播出的，正是最后两集大结局的内容。 此时，苏省卫视的技术部门。今晚几乎所有的台领导都聚集在了这里，眼神紧紧盯着收视数据。 ”涨了涨了！“ 突然，一名技术员喊道，”刚刚结束了《新闻联播》，收视瞬时上涨了3个百分点，已经4.8了！“ 几位主管都狠狠的握了握拳头。 苏省卫视的台长此时面无表情，依旧盯着屏幕。 “也正常！昨晚最后一集就已经破5了，所以今天大结局的收视率，破5不过是正常表现，能不能破6才是关键！”一位副台长说道。 要是有其他电视台的人听到这话，准会破口大骂。真是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还破6？在电视行业飞速发展的今天，除了央妈，华夏所有的电视台有一个算一个，有收视率破1的节目，那都算是省级大卫视才有的待遇了，破2的就敢说自己是现象级。你们苏省卫视都已经有了收视率破5的电视剧了，还想着破6？咋不想着上天呢？ 从昨日传出《人义》收视率破5之后，各大卫视的领导就有些坐不住了。就以这个收视率来说，称作现象级都已经表达不了这部逆天电视剧的表现了。就目前华夏反腐题材的电视剧来看，后无来者不敢说，但绝对是前无古人。 所以，最近最高检那边，想要联系二轮以及三轮播放权的电视台，几乎要把最高检宣传部的小会议室给塞满了。 同样的，大结局之夜，网上也有不少人守在电脑前，等待着最后两集的更新。 大结局，电视台和网络采取的是同步播放，也算是照顾那些为了这部剧冲了会员的广大网友们。 林海市，张小雪抱着杨菲在前几天寄给她的新笔记本躺在被窝里，美滋滋的打开奇艺网，点开《人义》的最新一集。刘晓茜的家里，此时魏枫正直勾勾的盯着电视屏幕，任由刘晓茜窝在他怀里撒娇。 青崖，陆爷爷难得的没有早睡，而是守在了电视机前，观看《人义》的大结局。 原本最后两集的开头，是祁同伟逃进山里，武警大规模的搜捕，最后侯亮平孤身前往劝降，最后祁同伟举枪自杀的剧情。 这里其实是一个高潮。 《人义》这部戏，争议最大的人物，大概要属祁同伟了。 陆非凡拍摄的这版《人义》，除了开头的部分，之后的人设，其实和原版有很大的不同。在原时空的剧情当中，祁同伟包庇乡下轮奸少女的亲戚，为了权利和金钱不则手段，可以说是丧心病狂到了变态的地步。 但通过和最高检以及公安部派到剧组的干事们聊天，陆非凡也了解到了，在现实当中，其实不大可能出现这样的人物。 就算不用大脑思考，用脚丫子也能想明白，都已经做到了祁同伟那样的高度，居然会为了所谓的面子，包庇一个轮奸少女的人渣？会用自己的前途去换一个乡下小流氓的自由？ 别说祁同伟这样的人物了，但凡是脑子正常的人，都会选择大义灭亲，何况还是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亲。 所以关于祁同伟的人设，陆非凡做了比较大的改动。 这里面，陆非凡去掉了那些变态，丧心病狂的思维，重点突出祁同伟的一个性格特点，就是矛盾。 其一，他心底始终深爱着陈阳，但为了自身的安全，又不得不雇凶谋害陈阳的弟弟陈海。 其二，他当年是为了梁璐的家庭背景才选择追求的梁璐，两人其实毫无感情可言。可是说到底也是害了一个女人的一生，所以祁同伟的内心是愧疚的。 其三，他原本也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不然也不会凭借一首儿歌，在生命垂危的情况下找到了人民。他想证明的并不是自己有多厉害，多聪明。他想证明的其实是穷苦家庭出身的孩子，也能走向高位，成为一个“人杰”。 可惜，这样一个人物，最终还是走上了邪路。 陆非凡想要追求的效果，其实就是想让观众们感到惋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就是大部分观众在看到大结局之后，对祁同伟的评价。 至于其他人嘛…… 屏幕上，高育良红着眼眶，一脸愧疚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吴老师，这段时间，我想了许多……真的，我这辈子啊，就是对不起你了啊……” “呸！”坐在客厅里的陆妈，突然开口，“都这个时候了，还假惺惺的！找小三儿的时候咋不想着对不起老婆呢？这男人啊，就是靠不住！” 陆非凡：“……” 陆爸：”……“ ”妈……“杨菲抱着陆妈的胳膊，笑着说道，”这高育良可不仅仅是找小三的问题吧？他可是主犯呢。” “我管他是煮饭还是蒸饭，”陆妈满不在乎的说道，“找小三就是不对！这些三条腿的蛤蟆都应该抓起来！” 陆爸一脸黑线，不满的说道：“我说你看电视就看电视，别指桑骂槐的！你说谁是三条腿的蛤蟆？” 正好到了广告时间，陆妈眯着眼睛看向陆爸：“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说找小三的男人呢！你有小三吗？哪个女人瞎了眼睛，看上你这么个糟老头子？” 陆爸：“……”这话，似乎哪里不对的样子？ “爸，水凉了，我去烧一壶新的来……”陆非凡见势不妙，果断开溜。 “对对，这茶叶也不行了，都没味儿了！我去拿新的来！”陆爸也急忙起身。 最后一集开始的时候，新沏了茶水的陆非凡和陆爸，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对于陆妈的吐槽，谁也不敢乱插话了。当然了，更是怕陆妈反应过来自己之前说的话，会恼羞成怒。 “这高小琴才判了15年？判的轻了！要我说啊，这狐狸精就该判无期！” “这蔡成功也判刑了？他不是受害者吗？侯亮平这兄弟是咋当的？” “高育良也只判了18年？这种男人，最好老死在监狱里才好呢！省得出来祸害人家大姑娘！” 伴随着陆妈不断的吐槽，《人义》的收视率也在不断的上涨，很快，来到了剧情的尾声。 直升机航拍的镜头出现在了电视上，漫山的武警战士以及公安特警，拉网式的搜索整个山头。而于此同时，曾经单枪匹马从毒窝杀出来过的祁同伟，正抱着一把狙击枪，埋伏在一处木屋的后面。 陆非凡用的快速剪辑的手法，使得这段画面的紧张感一下子就来了。 “破了破了！”苏省卫视的技术部里，一名技术员突然喊了起来，“破6了！破6了！” 苏省卫视的台长，凝神看向这位技术员面面前的屏幕，曲线图赫然显示着，《人民》的名义，收视率6.05%！ 而此时，越来越多的观众。把画面调到了苏省卫视的频道。 从狙击枪的瞄准镜中，当看到侯亮平孤身一人走向山坡的时候，祁同伟的脸色变了。 他可以和任何人鱼死网破，但唯独面对这位学弟，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虚。 他对不起陈阳，更对不起陈海。而在陈海遇害的时候，正在和侯亮平通电话。这等于是他当着侯亮平的面害了陈海。所以，他也对不起侯亮平。 他可以当着自己妻子的面，恶狠狠的撂下“我爱陈阳”的话，却难以面对这些曾经最亲最近的人。 他甚至无法想象，真相大白的时刻，面对这位学弟，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认输？虽然确实是输了，但是他祁同伟的字典里却从来都不允许出现“认输”的字眼。 “要不，就算了吧！自己肯定是要死了，何必搭上小猴子的性命呢？”祁同伟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砰！” 一声枪响，远处的武警官兵以及特警战士们突然加速，冲向半山坡的小木屋。 尚在半路的侯亮平没事，而远在屋后的祁同伟，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一把手枪从手里滑落。 观众还没从祁同伟自杀的震感当中回过神来，画面一切，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陈海，手指突然微微一动。 结尾处，当年一同加入检查院的同学们，正跟随老检察长陈岩石在宣誓： “我是华夏人民检查院检察官，我宣誓: 忠于国家！忠于人民！忠于宪法和法律！忠实履行法律监督职责！恪守检察职业道德！维护公平正义！维护法制统一 ！ 宣誓人：陈海，侯亮平…… 宣誓人的誓词尚在耳边回荡，而坐在陈海病床边的老检察长，却慢慢的低下了头颅，没了声息。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项目”开始 《人义》的结局，虽然有些意料之外的结果，但都在情理之中。 华夏的文化氛围，向来都不怎么喜欢悲剧。所以结尾处的陈海是一定要醒来的。 不单单是陈海。还有大风厂的职工们，还有郑西坡，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结果，算是皆大欢喜。 同样的，好人得到了好报，坏人也都落入法网。 从这一点上看，《人民的名义》，其实也是一个落入了俗套的故事。依旧是众所周知的，好人与坏人斗法，最后好人胜利，坏人伏诛的剧情。 不过这么一个俗套的故事，却引发了这么大的轰动，这让不少的影视公司都在反思。到底是因为尺度大的原因，还是陆非凡那所谓的“电影节奏”的效果？ 第二天，大结局收视率出炉。苏省卫视《人民的名义》，CSM全国网收视率6.17%，城市网收视率6.66%，正式宣布破6。几乎就可以提前宣布成为本年度的收视冠军了。 媒体更是齐唱赞歌，不管是真心的，还是想蹭热度的，五花八门的标题层出不穷。 “狐狸网：《人民的名义》收官，领导开的什么车你知道吗？” “人民网评:《人民的名义》大结局引人深思，反腐究竟是在较量什么？” “網易新闻：《人民的名义》中你所不知道的真实案例” 当然，这其中更是混进了许多奇怪的东西。 “华夏玄学网：《人民的名义》这些人有悬针纹，所以结局都不好” “松鼠视频：《人民的名义》续集《人民的财产》将要开拍” “UC新闻：震惊！《人民的名义》大结局，陆亦可竟然和他在一起了！” 微博上也是一片热闹。《人义》的主创们，纷纷转发苏省卫视破6的贺电，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如果说电影是演员进阶咖位最直观的途径，那么一部大火的电视剧，就是演员们走红最便捷的途径了。 所以在很多娱乐公司里，想要看公司不否重视一个演员，就看公司是否安排了电视剧的戏约就知道了。 《人义》的主创们，尤其是那些冲着剧本才加盟的老戏骨们，此前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一部纯粹为了给自己过戏瘾的主旋律电视剧，带来的效果居然这么恐怖。此前，在华夏娱乐圈几乎没什么名气的吴钢老师，几乎是一夜之间就火起来的。更不用说被粉丝调戏为“床戏王子”的王恺了。 自从网上爆出了，当初陆非凡是忽悠陈海这个角色有大量的“床戏”，才把王恺拉进剧组之后，网上关于“床戏”的段子就层出不穷。 当然了，主创当中，目前最火的人，要属周一唯了。 他饰演的侯亮平，和陆易可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观众们几乎是恍然般的醒悟了，原来一个演技高超的演员，竟然可以有这么大的魅力。 于是，这些经过了《人义》大火的演员，从年后开始，片约就没断过。当然了，其中大部分的邀请，依旧是主旋律。 不过嘛，有不少的演员，此时都在观望当中。观望的对象，自然是陆非凡了。 一个人成功一次，可能是偶然。成功两次，大概是运气好。可是接二连三的成功，就有些不讲道理了。 而陆非凡出道以来，拿出来的东西都是不怎么讲道理的。偏偏观众就吃这一套。所以要问这些和陆非凡合作过的演员最想接谁的戏，毫无疑问的，排第一的当然是张大导和星爷啊！陆非凡顶多排第三。 而此时，陆非凡正带着剧本以及各项审批资料，在总局忙着审批新项目的拍摄许可。 “你别着急，先坐一会儿吧！一时半会的完不了！要是你还有事，也可以先走。这边有结果了，会通知你的。”负责审批的工作人员可不管你是当红明星还是大牌导演，要么等，要么滚。整个华夏，最不惯这些演员毛病的，总局自认第二，没人会认第一。 “我在这等吧，反正也没啥事。要是有啥疑问，也方便您问我。”陆非凡笑着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政府部门的效率？要是真的回去等消息，陆非凡敢保证，没有半个月的时间，别想审核通过。 “那行，随你便吧！”既然人家在这等，工作人员就不好拖沓了，拿起陆非凡准备的资料，一页页的看了起来。 “你这电影，是讲内地和HK的事？涉及政治了吗？”既然当事人在，很多剧本当中模棱两可的剧情，就可以直接询问了。这才是陆非凡等在这的主要原因。 “没有的！我这故事就是发生在小老百姓之间的事儿，不涉及任何政治背景。”陆非凡答道。 “唔，”工作人员点点头，接着翻看，“丧尸？还是个恐怖片？我先说明啊，你别想着用这种题材去打封建迷信的擦边球！要是在电影里宣扬封建迷信思想，就算我这里通过了，你最后也上映不了！” “不不！”陆非凡急忙摆手，“这可不是什么恐怖片，而是科幻片！国外不是有一部叫做《生化危机》的电影吗？其实和那个差不多的背景。” “哦？也是毒气泄露吗？有科学依据就好！” 既然知道了具体题材，工作人员也懒得去翻剧本。拍摄许可毕竟不是上映许可，审查的并没有那么严格。这些人也都清楚华夏一些导演的猫腻，申请的时候是一个剧本，拍摄了又换另外一个剧本。这些几乎是当年那些文艺片导演玩剩下的手段了。 “行了！”工作人员看完了资料，在陆非凡递交的申请表上盖了章，递给陆非凡说道，“拿着这个去领许可证。拿到之后再去备案，就可以开始拍摄了。” “OK，谢谢！” 其实这还是陆非凡第一次自己跑到总局来办许可证。之前的项目，要么是刘晓茜去跑，要么就是委托光线这些合资人来办理。以前的陆非凡，是不愿意吧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的。 不过大概是有点过于看重《HK行》这个项目，而且之前经历的事，也让陆非凡很怕中间再出现什么幺蛾子来。所以这次干脆就亲自操刀，办理一切手续。 而且这部戏，陆非凡亲自担任制片人，同时又是总投资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陆非凡对于这部戏的看重。 相应的，工作室内部的骨干们，也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陆非凡至今还没有一个专属的副导演。高宇这种半吊子不算，而且他还是别家公司的签约艺人，肯定没时间参合。那么剩下的人选，大概就要从大鹏和魏枫之间选择了。 不过魏枫因为这段时间跟着宁昊的剧组拍戏，所以大鹏觉得，这次的大项目，副导演的人选只能是自己了。而于此同时，大鹏也打算趁着《HK行》的拍摄，把自己的《屌丝男士》第二季给拍摄出来。毕竟之前陆非凡在拍摄《致青春》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双开剧组，对于陆非凡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不过这次，大鹏注定要失望了。 “二选一？导演，这是什么意思？”坐在陆非凡办公桌的对面，大鹏疑惑的问道。 “意思就是，《HK行》和《屌丝男士》第二季，你只能同时选择一个。我不会开两组了，这次的剧情会比较难，我不想演员分心。”陆非凡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看着大鹏说道，“要么你跟我进组，专心做你的副导演，要么就自己另外建组，找其他演员拍摄《屌丝男士》。” 陆非凡这么说，倒是让大鹏有些难以选择了。《屌丝男士》肯定是不能放弃的。大鹏目前的名气，身价，以及收入，几乎都来源于此。 可是从陆非凡的话里话外，又不难听出他对这个项目的重视。显然，这部电影，在陆非凡的心里，和之前的任何一部片子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虽然情感上偏向《屌丝男士》，但理智告诉大鹏，恐怕《HK行》这边，能得到的东西更多。 “那我就先跟组吧，《屌丝男士》往后放一放，反正那个拍的也快！导演你身边现在没个熟悉的副手也不方便，我在的话，还能帮你跑跑腿。”大鹏笑道。 “决定了？“陆非凡似笑非笑的看向大鹏。 ”决定了！等《HK行》拍完再说！“大鹏正色道。 ”那行，“陆非凡点点头，扔给大鹏一部剧本，”先拆解剧本，然后做一个拍摄计划出来。演员我都联系好了，但是档期有的比较紧凑，尤其是桦哥，你尽量把他的戏份安排在一起。“ ”放心吧导演，我都给你安排的妥妥的！“大鹏笑着拿过剧本。 ”另外，“陆非凡站起身，拍了拍大鹏的肩膀，笑道，”等这个项目结束，明年我投你一部电影，你自己做导演，也该试试手了！“ 大鹏明显的一愣，接着一本正经的说道：”导演你放心，我现在回去协调，保证把拍摄计划安排的漂漂亮亮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居然是文艺片？ 所谓的拆解剧本，其实有两种不同的说法。 一种剧本是别人写的，拍摄的导演通过剧本的拆解，分离出其中的中心思想，主线脉络，事件顺序以及社会背景。毕竟一个剧本，骨架虽然是故事，但是血肉，却需要用服装，道具，演员以及矛盾冲突等等这些内容来填充。这样拍摄出来的，才是一个丰满的故事。 而陆非凡交代给大鹏的拆解工作，却是另外一个方向。 毕竟剧本就是自己写的，所有的脉络，没有人能比陆非凡更清楚。所以拍摄的总体框架，节奏的把握，这些并不需要其他人去操心。 等于说，两种拆解剧本的说法，一种是属于技术层面上的分离镜头，一个是情感层面上的剥离主线。 大鹏需要做的，不过就是把陆非凡圈定的演员们，按照档期的不同，罗列出一个时间表，再把众人的戏份划分出来，按照这个时间表来一一对接。目的嘛，一个是为了不耽误演员的其他通告，另一个，则是为了省钱。 要知道，档期的长短，与演员的片酬也有着直接的关系。有些演员咖位大，片酬高是不假。但你以为一旦签下这名演员进组，就可以高枕无忧，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吗？要是一部电影拍上两年，难道演员也在剧组待上两年不成？ 所以，如何协调档期，就很考验副导演的功底了。毕竟作为导演，陆非凡要忙的事还有很多。 开头部分的剧情，可以在京城拍摄。宁昊那边已经加快了进度，好让高博尽快的杀青。毕竟陆非凡这边，他是主演。而且喜剧片的拍摄进度本来就很快，倒是不用担心会耽误陆非凡这边的计划。 而工作室这边，陆非凡最近一直在拉着梁红玉和陈正研究特效化妆的部分。 毕竟这个时代的特效还是有些难以支撑大场面的拍摄。不是做不出来，而是价格实在感人。即使陆非凡有着三个亿的资金作为底气，在看到特效公司的报价之后，仍旧觉得心虚。内心暗骂老外真是不讲究，用美元报价也就算了，居然还好心的帮忙给换算成了人民币。那一大串的零，看得陆非凡眼晕。特么的老子自己不会换算么？用得着多此一举？ 所以最终，陆非凡还是要指望梁红玉这次能撑起场面，最起码的”丧尸妆“要提前准备充足。 于是，这段时间，梁红玉的电脑上，打开的永远都是各种丧尸，鬼怪的血腥图片。她和陈正两个人，整天对着这些极其血腥的图片研究。有一次刘晓茜无意间经过，扫了一眼梁红玉的电脑屏幕，差点没把心脏病给吓出来。 而另一边，陆非凡此前早就定好的演员们，也都拿到了最终定稿的剧本。陆非凡反复修改的，其实是各个人物的背景以及社会关系。台词虽然改动的很大，但对于总体剧情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HK行》虽说看似很复杂。但仔细剖开了来看，依旧也是一个俗套的故事，只不过背景给替换成了伪科幻的丧尸题材而已。主旨依旧是关于主角历尽千难万险，保住女儿性命的故事。最终，男主角为了女儿能活下去，选择了自杀。而这种主题，在华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所以，这部电影，最终要突出的，并不是剧情，而是人性的冲突。 所有看过这部电影的人，最后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人性这两个字。不同的地方在于，有的人浮现出的人性，是灰暗的；有的人想到的，则是光辉的；还有的人，看到的人性，是血淋淋的。 这也是陆非凡一定要选老戏骨或者演技派来出演的原因。先不提演员对于人性的理解如何，就单单这种矛盾冲突，在末日降临的环境下体现”真我“的这种挣扎，还真不是小演员能拿捏得住的。 别说别人了，就连高博，在看过剧本之后，都开始觉得有压力了。 在正式剧本没出来之前，答应参演的众人，只知道大概的剧情梗概。一部分拿到剧本大纲的人，也只是看到了主线剧情，以及大篇幅的背景描述。 而陆非凡最终真正完成的剧本，除了在HK那次拿给刘德桦看过之外，还真没几个人知道。等这次拿到了最终定稿的剧本之后，此前不少答应得很痛快的演员，都傻眼了。 说好的科幻大片呢？ 不是末日降临，大家挣扎求生吗？ 这种对白，这种矛盾冲突与人性的爆发，为毛会有一种文艺片的既视感？ 包括早就答应饰演摔跤手尚华在内的周一唯，大部分演员在看过剧本之后，都觉得有些忐忑，不知道陆非凡选择拍这样一部片子，结果是好是坏。 倒不是大家对文艺片有看法。而是就目前而言，华夏的文艺片市场，还真算不上景气。 这段时间，华夏的电影市场上，文艺片和商业片几乎呈现了两极分化的态势。文艺片拿奖拿到手软，但票房就扑到想哭。而商业片，一面眼馋着文艺片的奖项，一面数钱数到手软，嫉妒并快乐着。 经过南方周报的专访，几乎半个娱乐圈都知道了，陆非凡打算在新电影上投资三个亿进去的豪言。毕竟是商业片导演嘛，有《泰囧》和《致青春》的珠玉在前，就算是真的投资三个亿，大家也都觉得，陆非凡飘归飘，但观众缘还是不错的。就算赚不到，也不至于真的血亏。 再说了，他说投资三个亿，大家就会信吗？大部分人都只当陆非凡在吹牛逼而已。 但此时，突然说新电影是文艺片？ 这不禁让一众主演们担心，陆非凡该不会是突然赚了这么多钱，膨胀了吧？ 陆非凡膨胀吗？ 要说赚了三个亿，就算他真的膨胀了，介于他的年龄，大部分人大概也都会一笑置之。没见某位一本书就接连拍了四部电影的一米四，赚到钱之后，就徜徉在了奢侈品的海洋当中无法自拔了吗？ 陆非凡倒是也想徜徉来着，但是看着海外特效公司发来的一堆报价单，陆非凡从来都没觉得三亿现金原来是这么的少。之前还觉得，三个亿足够自己把新电影精雕细琢的，现在看来，能特么把特效做成自己满意的效果，都算是菩萨保佑。 此时，陆非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打来的是高博。别人就算是看不懂，但也不会轻易去找陆非凡表达出自己的担心。毕竟关系没到的话，容易让人误会这是自己待价而沽的表现。不过高博和陆非凡之间，自然不用担心这些，所以才第一时间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当然也不是想要劝阻陆非凡。抛开大家担心的市场因素不谈，单单只说剧本，高博也必须承认，拍好了，就又是一部经典影片。 ”博哥，我懂你的意思，“高博没说几句话，陆非凡就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不禁有些想笑。 《HK行》是文艺片？没有商业元素？担心观众不买账？开什么玩笑！ 如果说那种数千丧尸狂奔，火车出轨，血腥暴力这些元素，都不算是商业元素的话，那整个电影界就没有所谓的商业片了吧？陆非凡追求的就是在商业元素的基础上，利用这老几位的演技，把人性的冲突给表现出来。 陆非凡从来都不觉得目前华夏的观众只喜欢看商业片而不喜欢看文艺片。用这种范畴去区分观众们的口味，就显得有些故作清高了。从来都没听说过有人打听上映的电影是商业片还是文艺片的，大家永远就只有一句话：电影好看吗？ 所以演员们的担心，恰恰是陆非凡最不担心的地方。 陆非凡最担心的，反而是梁红玉的化妆组是否真的能撑起整个剧组的化妆任务。还有就是，等到拍摄开始，上千人追逐的场面，是否真的能用实景还原。毕竟一次协调上千人，饶是陆非凡傻大胆，心里也多少有些打鼓。 好在这次杨菲回归了，计划帮着陆非凡打理剧组的资金以及场地的对接，让陆非凡和大鹏都松了口气。 杨菲其实已经被大蜜蜜说动，打算找陆非凡商量和杨蜜以及她的经纪人曾橙合伙开公司的事情了。不过在说之前，杨菲还是回到工作室，先了解了一下陆非凡新项目的进展。陆非凡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杨菲能看出来，他最近似乎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结果这一了解，杨菲立时发现，陆非凡这次的摊子，似乎铺的有些大了。 这个时候就表现出了工作室的短板所在了。陆非凡找来的人，虽然功底都不低，但毕竟依旧是小团队。拍摄一般的商业电影还好，但是真的要统筹上千人剧组，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杨菲真正能帮陆非凡分担的工作也不多，但她知道，只要她在陆非凡身边的时候，无论遇到什么事，陆非凡永远都会有解决办法。对一般人来讲，这种表现叫做吉祥物，而在文艺界，大家会说杨菲就是陆非凡的缪斯。 另一边，大蜜蜜放下手机，气呼呼的歪倒在沙发上。 “菲菲怎么说？”坐在一旁的曾橙问道。 “还能怎么说？去帮自家老公拍电影了呗！”杨蜜气呼呼的说道，“陆非凡真是没劲！自己撑不起大场子就别硬撑嘛！还得靠女人去帮忙收拾！” 曾橙倒是没有像杨蜜那般不忿，而是疑惑的说道：”那要这么说，那位陆导演这次弄的场面不小啊。圈里都疯传说他膨胀了，打算花三个亿拍文艺片？你不是见过他本人吗？你觉得是真的吗？“ 听到曾橙的问话，杨蜜不禁回忆了一下当初自己第一次认识陆非凡的场景，接着就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那人太不真诚！嘴里没几句真话！这些人要是信他说的，就等着被打脸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HK行》开机 《HK行》的开机仪式，陆非凡搞得就和开玩笑似的。 4月1日，愚人节，羊城郊外的一处农庄，《HK行》正式建组。 对于选在愚人节这天建组，别说是工作室的成员了，就连大老远赶来参加开机仪式的演员们，都是一脑袋的问号。 演艺圈虽然明面上并不迷信这些，但多多少少的，总有那么一些忌讳的东西。就比如说开机仪式，很多导演宁愿多等几天，也要选一个黄道吉日。但对于陆非凡来说，只要日历上没写着“诸事不宜”，那就是黄道吉日。 愚人节怎么了？在这些非华人的节日传入华夏之前，鬼才知道有这么个奇葩的节日存在，大家不照样娶媳妇的娶媳妇，盖房子的盖房子？ 虽然不解，但演员们倒也没有太避讳。华夏人的传统是看农历，至于公立的这些节日，很多都跟闹着玩似的，太较真了也不好。 依旧是那几个步骤，焚香祷告，祈求上苍保佑剧组一切顺利，就差沐浴更衣了。 其实陆非凡是很讨厌弄这么一个麻烦的仪式的。在他没成名之前，一直觉得，所谓的开机仪式，就是导演用来装逼刷存在感的项目。低调的把电影拍好不行吗？而等到真正了解了这个圈子之后，陆非凡才知道，这可不仅仅是导演的诉求，就连那些演员，也都喜欢求个好彩头。更何况，如果真的直接开机，不搞什么仪式的话，那在华夏的电影圈里，才是真的高调，装逼装大发了。 所以说，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特立独行有时候只会给自己增加闯关难度。 这次的开机，所有有份参演的演员全部到场。毕竟大家都清楚陆非凡对于这个项目的重视，难免的，也让演员们带上了一丝压力。就连档期紧张的刘德桦，都专程从HK赶到了羊城，参加了开机仪式。 此时陆非凡正在带头上香。 搭好的香案上，摆着猪头，贡果，香烛等等一系列的祭祀用品。 陆非凡的身后，站着杨菲和大鹏。再往后，刘德桦，高博，张子风，潘红，张绍华，万倩，张壹山，韩小雨，王恺，以及专程从常沙赶来的何囧。 何老师怎么也想不到，陆非凡居然会邀请自己演电影，而且还是这么一部，圈内疯传的陆非凡及其看重的影片。 对于自己的演技，别看圈里极少有人黑何老师的，但是他自己清楚的很，自己的演技，有时候挺尴尬的。投资商之所以会找他，大部分都是看重了他的观众缘以及粉丝效应。 不过陆非凡倒是在邀请的时候就明确表示了，就是演一个小人物，戏份不多，但是要求很高。看重的是何老师身上那种并不强势的气质，而非其他。 对于陆非凡的解释，何囧一直将信将疑。不过最终答应陆非凡的原因，却是因为这次《HK行》的演员名单。开玩笑，有刘德桦和高博这种大咖在，你说陆非凡看中的是自己的观众缘吗？能和影帝对戏，爬都要爬进剧组啊！ 于是开机仪式这一天，也就造成了一种众星云集的场面。 其中最惹眼的，当然是桦仔。现场的媒体记者，大部分也都围在刘德桦的身边采访。众所周知的原因，HK的演员，除了想要来内地圈钱之外，一般很少会与内地的剧组合作。 这倒不是说对方看不上内地的剧组，或者什么别的政治原因。而是两岸的文化差异以及工作习惯都不尽相同，导致双方合作的时候，经常会发生冲突。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开始各玩各的。 这种情况一直到几年之后，内地的电影市场彻底繁荣起来，HK的一众演员才转变了自己的习惯，想要融入内地了。毕竟差距越拉越大，真要是人家不带你玩了，还真有些追不上节奏。 好在这次合作的是刘德桦，能算得上是影帝的人物，都是有节操的。要是换成什么X文泽之类的，趁早洗洗睡吧，还拍个毛线球的电影。 不过虽说在场的明星们，桦仔的风头最大，但有一位演员，却也始终吸引着众人的眼球，那就是今年才12岁的张子风。 这位小演员的走红，堪称奇迹。 5岁出道，8岁正式进入演艺圈，十岁参与拍摄小刚导演的《大地震》，并且一炮而红。11岁就拿到了人生第一个表演奖项。如果不是因为年龄的原因限制了戏路，这位恐怕现在比陆非凡的咖位都高。 此时，小姑娘紧紧的拉着高博的手。无论高博走到哪都跟着。 这也是陆非凡要求的。毕竟高博饰演的石宇，和她是父女的关系。这也算是提前培养感情了。小丫头的职业操守让人忍不住点赞。别看父母就在不远处看着，但张子风始终记着导演的要求，从开机仪式开始，就真的把高博当爸爸了。 剧组当中有一个小演员，有时候很容易促进演员之间的交流，避免一些龌龊的事情。 此时，万倩就时不时的跑到高博的旁边，逗弄一下张子风，然后哈哈大笑。 陆非凡此前并没见过万倩。或者说，并没有在现实中打过交道。对于万倩的认知，陆非凡的记忆中，只有《猎场》里的熊青春，以及《魔兽世界》五大公会之一的万有引力的会长了。 要知道，当时知道这货还有这么神奇的经历的时候，陆非凡简直都惊呆了。一个女演员，闲暇时间打打游戏，一不小心就建了一个公会，然后一不小心，这个公会就成为了《魔兽世界》的五大公会之一。这让那些整天泡在游戏里的男同胞们情何以堪？ 不过邀请她参与拍摄，倒不是因为陆非凡也喜欢《魔兽世界》，纯粹是因为万倩身上的那种很女人的风情味。毕竟要演孕妇，需要挺着一个大肚子。华夏可不是每个女演员都能美美哒HOLD住这种造型的。 现场的话题人物可是不少。除了这几个，还有童星出道的“老戏骨”张壹山，最近因为《轩辕剑》大火的韩小雨，“床戏王子”王恺，以及和现场气氛有些格格不入的潘红和张绍华。 说是格格不入，但在场的可没人敢小看这两位前辈。就以影片数量和质量来说，两人的代表作品就甩了大部分人好几条街。 陆非凡留给记者采访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在这之后，剧组就要出发，拍摄第一场戏的镜头了。 这也是选在羊城的郊外举行开机仪式的原因，陆非凡在开机的第一天准备拍摄的镜头，是片头开始的背景交代，并没有这些主演的戏份。 《HK行》开始的剧情其实很简单。 主角石宇任职的投资公司，通过操纵股票市场，挽救了一家化工企业频临倒闭的局面。但也正是由于股票市场的资金流入，让这家企业有了充足的研发资金，结果最终却搞出了会让人类和动物发生尸变的污染物。 此时，陆非凡带着剧组，来到了羊城通往鹏城的一处高速收费站的路口，架设机器，准备拍摄。 这组镜头，参与的都是当地的群演。大鹏在狠狠的突击了半个月的粤语之后，勉强算是能和找来的演员交流了。结果才说了两句，人家就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你还是说普通话吧，你的粤语，实在是听不懂。” 此时，吕楠的镜头中，羊城收费站的岗亭，慢慢从远处拉近。 一辆空载的货车从远处行驶过来，在通过收费站之后，被身穿防化服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还没等车子停稳，另一边拿着消毒喷头的工作人员，就开始对着卡车喷洒消毒液。顿时，整个车子的周围，都开始弥漫出大片的烟雾。 随着消毒结束，司机把车子开到工作人员的身边，按下车窗，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搞咩哦？你们这样搞？老子的猪还拉不拉得了哦？” 对于司机的抱怨，工作人员显然是见怪不怪了。拉下口罩，笑着对司机说道：“附近有个生物科技公司有污染物外泄，我们这也是防患于未然么！没事的，你就放心拉你的猪！” “你们上次也这么讲！结果老子的一车猪，一头都没卖出去，全特么埋了！这次要是还这样，你赔我的猪咩？“司机显然是不信对方说的话。 ”你……“工作人员也有些不耐烦，此时后面又有车辆过来，于是急忙催促司机，”行啦，大家都这样！赶紧开走！“ ”扑街啊你！“司机咒骂了一声，恨恨的摇起车窗，把车开出了消毒区域。 司机开出十几米后，就停在了路边，吕楠带人过去在车头上安装拍摄设备，要给司机来一个特写。 拍摄继续，司机继续上路，在卡车的前面，还有一辆拍摄车在做前导。 ”呸！老子信你的鬼话？什么泄露？不就是想要钱？“司机正抱怨着，一边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司机忙着低头拿手机，一时不防，车前撞到一条野狗。 这组镜头的原版撞到的是一头鹿。不过在羊城的郊区撞到野生鹿？是鹿太膨胀了，还是觉得两广的人民不会吃了？就这条狗，都是在十公里外的老乡家里借的，一条大名鼎鼎的华夏田园犬，拍完了还要给人还回去。 司机下了车，叉着腰看了几眼倒在血泊当中的流浪狗，又转身检查了一下被撞的微微有些凹陷的车头，啐了一口：”X！真晦气！“ 说完，也不理会还在微微喘息的狗，转身上车离开。 镜头慢慢拉远，此时，卡车司机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镜头聚焦在了倒在地上的狗身上。 只见原本已经没有了声息的狗，突然以一个诡异的姿态站了起来。而原本灵性的双眸，此时蒙上了一层白膜，说不出的诡异。 当然了，要是在现场，看着身穿绿色紧身服的道具组成员，抱着狗狗的四肢摆出各种姿势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除了搞笑之外，大概什么氛围也感受不到。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启程 其实在羊城这边，也是有专门的影视城的。不过陆非凡的拍摄计划，是想要贴近现实，让观众在镜头中直接就能看出来这是在哪里发生的故事，所以最终没有选择在影视城拍摄。如果不是为了这个，陆非凡都想要在京城把内景全部拍完再出来了。 毕竟陆非凡和杨菲两人此时都跟着剧组，不用想就知道，陆爸和陆妈肯定把花店的营业时间往后调了。 ”看来以后至少要有一个人留在京城才行呢。“陆非凡暗暗思量着。 此时，一处地下停车场，高博正拿着一个手机，站在一辆银灰色的奥迪车前打着电话。吕楠抱着摄影机，不断的随着高博的节奏移动，拍着他的特写。 ”我们就别浪费时间打官司了吧？“女性的画外音响起，不过在现场，说话的却是拿着喇叭的大鹏。 ”哎，你随便！我才不在乎呢！“高博此时一身西装革履的打扮，随手甩上车门，不耐烦的说道，”但是我告诉你！秀安是我女儿！我才是她爸爸！她必须跟我，这个没商量！“ ”切！你能照顾好女儿？“场外，大鹏一脸不屑，”娇柔“的说道，”你问过秀安的意见吗？秀安说了，她明天要来HK找我！这事你知道？“ ”我X，你什么……“高博说道一半，突然弯下腰，爆笑出声。 ”导演……“高博一边笑，一边指着大鹏说道，”咱能换个人说旁白吗？要不我自己表演也行！和男人对这场戏，我有点忍不住……“ 陆非凡无奈的瞪了一眼大鹏，对于这货临时给自己”加戏“的行为不做评价，只能点头说道：”那行，这段你自己发挥吧！咱们后期再配音！“ ”好嘞，谢谢导演！“高博点点头，对吕楠说了一声”对不住“，接着拿起手机，继续表演。 ”你这是什么意思？秀安要去HK？“高博疑惑的问道。 “你别和我转移话题！我不可能让她自己去HK！” “明天？明天不行！”高博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废特么什么话？我女儿的生日，用得着你提醒我？”高博说完，狠狠了挂断了电话。 “啧！”陆非凡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斜眼看向大鹏，“看见没？没了你的配合，博哥的表演流畅多了！” 高鹏闻言，脸色一跨，无奈的说道：”也不能就这么说吧？我这不是帮博哥更快的进入情绪么？你看博哥开头的表演，情绪多饱满。“ 这时，高博在原地示意陆非凡：”导演，咱们再保一条吧！开头那段我觉得有点不自然！“ 大鹏：”……“ 高博饰演的石宇，和自己的母亲以及女儿居住在羊城的一处高档小区当中。从之前高博的表演不难看出，他和妻子离婚了，两人大概对于女儿的抚养权有争议。 秀安的卧室里，饰演秀安的张子风，正窝在被窝里，用被子把整个头捂住，偷偷的再给妈妈打电话。 ”我一个人也能坐火车！“被子里传出小姑娘闷闷的声音。 此时，高博正静静的站在昏暗的卧室门口。 ”你到火车站接我就好了啊！我知道到哪里下车！“张子风还在被窝里说着。 ”咚，咚……”高博抬手敲了一下房间门。 被窝里的小姑娘急忙挂断了电话，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小脑袋，呆萌的看着高博。 高博笑着走进卧室，坐在床上：”和你妈妈打电话呢？没关系啊，说完再挂呗。“ ”已经挂了……“小姑娘撅嘴说道。 ”嗯……我听你妈说，你想去HK找她是吧？“高博尽量放缓了声音，”秀安啊，爸爸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咱们……下个礼拜去行不行？“ 小姑娘低下头，一声不吭。 ”哦，对了！“高博转身，从手提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女儿，笑道，”你是不是以为爸爸忘了？爸爸可记着呢！生日快乐！“ 小姑娘面无表情的拆开礼物，露出一个游戏机的包装盒子，脸上一点开心的表情都没有。 高博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怎么了？你不喜欢啊？” 张子风没说话，而是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卧室的书桌上，摆着的一个一模一样的游戏机。 “这个，你今年儿童节的时候就送过了……”张子风撇嘴说道。 “嘶……哎呀我这个脑子！”高博一脸无奈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对不起啊秀安！”高博一脸愧疚的看着女儿，“那你喜欢什么？告诉爸爸，我爸爸去买给你！” “我想要……”小姑娘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向高博，有些可怜巴巴的说道，“我想明天去HK看妈妈……” “爸爸刚才不是说了嘛，等爸爸有空了再带你去啊！”高博的脸上，此时多少有些不耐烦。 “不！我明天就要去！”小姑娘撅嘴说道，“你每次都说下次带我去！每次都骗我！” “你这孩子……”高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不会耽误你上班的，我可以自己去……”张子风说道。 高博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晚上，回到卧室的高博，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手机。 这是母亲在白天拍摄的，秀安在学校里文艺表演的视频。 手机屏幕上，一脸羞怯的小姑娘，伴随着音乐声，开口唱道：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能很明显的从视频上看出来，小姑娘一边唱，一边紧盯着屏幕外门口的方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高博皱了一下眉头。 原本答应了女儿，要去看她的表演的，可是临时接到了上司安排的任务，结果给耽搁了。 原本羞怯的小姑娘，随着歌声，渐渐的，失望的表情充满在了脸上。 最终，歌还没有唱完，小姑娘就不唱了，低头哭了起来。 手机里传出了现场同学们的哄笑声。 高博看着手机，也在笑。笑着笑着，眼泪突然就从眼角流了下来。 “咔！” 高博的对面，此时站着一堆人。 ”博哥，咋哭了？“陆非凡有些惊讶的看着高博。 原本这一段这是为了引出后面石宇带女儿去HK找妈妈的剧情，男主也是出于对女儿的愧疚，才最终决定陪女儿去HK。但是在剧本中，这里并没有哭戏。 ”导演，对不起！“高博一脸歉意的说道，”刚才我也不知道咋了，眼泪突然就下来了！辛苦各位再来一条吧！我控制一下！“ ”那倒不用……“ 陆非凡摆摆手，接着沉思起来。这里高博的情感外露是很明显的。从石宇的人设上来看，他其实是一个平时将感情隐藏的很深的一个人。甚至会让人觉得这个人眼里只有工作，亲情和爱情对于他来说就是负担。 但这段镜头毕竟是在夜深人静，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陆非凡倒是觉得，高博这段表演的感情流露，也不算夸张。 ”就这样吧！“陆非凡一锤定音，”我觉得效果不错！倒是显得石宇更有人情味些！“ 接着，剧组开始转场。 如果真的要赶从羊城到HK的火车，那么凌晨就要出发前往火车站。毕竟石宇白天还要赶回羊城上班，早去早回是最实际的情况了。 此时，镜头开始给开车出门的高博父女特写。 ”不是呀，爸爸也去！“车上，张子风拿着电话，正在和”妈妈“通话，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意，惹得一旁开车的高博不住的翻白眼。 “好啦，那我挂啦！妈妈再见！”小姑娘挂了电话，然后呆呆的望着车外出神。 “那个……”高博转头看了女儿一眼，开口说道，“爸爸看了昨天的演出……” “嗯？”张子风回过头，一脸疑惑，“你不是没来吗？” “嘿……”高博笑了笑，“爸爸答应你了，怎么会不看呢？你唱了一半就不唱了，还哭鼻子了，我说的没错吧？” “……”小姑娘低下头，微微的撇了下嘴，脸上稍微有些难为情，“嗯……” “为什么不唱完呢？”高博笑着看向女儿，说道，“爸爸不是教过你，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半途而废吗？一件事只做一半，那还不如不做。” 正说着话，前面一辆消防车突然冲过路口。高博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口处。 眼前，一辆接着一辆的消防车，不断的闪过，后面还跟着不少警车。 “吓我一跳！”高博盯着远去的消防车，嘴里喃喃自语，“秀安没吓着吧？这大清早的，哪又着火了？” 张子风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向雾蒙蒙的天空。 打开的车窗外，天空种慢慢的飘落下来雪花一般的物体。 小姑娘伸出手，握住一片飘进了车窗里的物体。一片明显是被烧过的炭化纸屑，静静的躺在小姑娘的手心里。微微一握，就成了黑漆漆的一团黑灰。 张子风和高博，不约而同的看向车外，随着特写镜头慢慢的拉远，一栋顶层燃烧着大火的高楼，倒影在了车窗上。 第一百七十七章 特效化妆的威力 电影拍摄的剧情，通常都不是连贯的，这一点大家都习惯了。 上一秒还温情默默，可能下一秒就直接开始亡命奔逃了。 陆非凡首先选择的，其实是地面戏份的集中拍摄。毕竟演员的档期好协调，火车的档期就难搞了。 鹏城铁路局能答应租一列火车用于拍摄都已经是最大的破例了，更不可能由着陆非凡的安排来。所以火车上的戏份要集中拍摄，那么相应的，在这之前，大家就只能先拍着地面的戏份。 此时，剧组成员都集中在了隶属于鹏城客运段的光明城火车站。 这是羊城通往鹏城沿线的第一站，因为是小站，客流量不会太多。尤其是春运刚刚结束的情况下，火车站里显得有些冷清。 这里平时大部分过往的列车，其实是货运列车居多。这也是剧组选择在这里拍摄的原因。如果是在大站拍摄，一旦影响到旅客出行，先不说车站的工作人员同不同意，就是旅客们，陆非凡也搞不定。 此时，陆非凡选择的拍摄时段，并没有往来列车通行。 火车站就这一点方便，哪个时段有车经过，哪个时段站台上没有车，提前就能知道。所以倒不用担心拍摄到中途的时候突然经过一列火车。 此时，光明城车站里，近百名群演，正在排队等候化妆。 这一次的拍摄，跟随剧组的化妆部门，是目前梁红玉和陈正执掌过最大的一组部门了。整个化妆团队将近五十人，还有不少道具组的人员在配合。 群演们几乎是人手一份硅胶倒模，在化妆师的协助下，贴在皮肤的各个位置。然后经过上妆，造成血淋淋的视觉效果。而那些会出现在特写镜头前的群演，则是梁红玉和陈正在亲自负责。 陈正这段时间可以说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本她主攻的方向是传统美妆。但是随着和梁红玉一起研究特效化妆，越来越觉得，这才是更有意思的技术。 当然了，这一次，其实主要的负责人，依旧是梁红玉，陈正只是在从旁辅助。毕竟和临时招进化妆组的人相比，陈正是整个化妆组，除了梁红玉之外，对特效化妆最了解的人了。但也依旧没办法和梁红玉相比。 陆非凡说未来特效化妆的职业将大放异彩，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此时，演员们还没真正见到化妆过后的群演员。 这次演员出场的就比较集中了，凡是有主要镜头的演员，悉数到场。拍摄还没开始，大家都在火车站提供的休息室里聊天。 “哈哈，你耍赖……” 休息里里有些嬉闹，演员们分成几拨在聊着天，高博正在逗弄张子风。两人在做游戏，高博输了却不承认。 “子风，姐姐帮你好不好？”穿着孕妇装，带着假肚子的万倩，笑嘻嘻的凑了过去。 另一边，穿着一身球衣的张壹山，和同样穿着球衣的韩小雨在聊天。主要是韩小雨在拉着他对戏。在场的演员虽然多，但和韩小雨同龄，还能有共同话题的，也就只有张壹山了。 ”咚咚咚……“ 大鹏有些缩头缩脑的敲了敲休息室的门，探进半个身子，笑道：”各位老师，那个，导演让我来通知大家，准备开拍了，先去站台上集合。” “哦？可以开始了？”一直在和何囧低声交谈的刘德桦，抬头笑道。 “嗯那，群演已经化好妆了，就等各位老师了。”大鹏笑道。 “那咱们走吧？”刘德桦转头看了一眼大家笑道。 “走走，开始拍戏喽！”刚刚又输掉一局的高博，急忙起身笑道，惹得身后的小姑娘直翻白眼。 ”老婆，你慢点！我扶你！“万倩挺着个”大肚子“，正大步流星的走向门口，身后的周一唯急忙跑了过去，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不过，很快，就没人能笑得出来了。 在站台集合的演员们，和另一拨扮演旅客的群演一起，搭乘扶梯，慢慢走进站内。 吕楠此时站在一个架子上，专注的拍摄人群移动的镜头。摄影机用万向轴固定在了架子上，几个摄影助手，抬着连同吕楠在一起的架子，在中间的楼梯上行走。 此时大家都收敛了笑容，回归剧情，所以都显得有些沉默。 一直走进候车大厅，在广角的镜头上，人群开始分散。 光明城车站的候车室中，此时原本空出来准备装修的一间，正好被陆非凡借来拍摄。如果是在平时，想要让车站空出一间候车室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此时，高博拉着张子风，走在队伍的中间，小姑娘不时回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万倩和周一唯。在周一唯的身边，韩小雨死死的抱着张壹山的胳膊。张壹山和另一名”队友“的手里，还各自拿着一根铁棍。 众人走得都有些忐忑。 这里大家的情绪其实是半假半真的。毕竟对于接下来的剧情，大家知道归知道，但一会儿要面对的”丧尸“到底长什么样子，众人谁也没真正见过。 华夏这几年特效化妆还没真正的普及开来，现场是”小绿人”出场，后期特效合成，还是真人出镜，这些都不清楚。要是一会儿一群“小绿人”冲出来，主演们很怕自己会笑场。 众人随着指示牌往站外行走。镜头给了演员们右侧一个特写，一个写着“内部施工，禁止通行”的路障拦在那里。 高博打量了好几眼，最后拉着张子风，拉开路障，走了进去。 一直关注着小姑娘的万倩，眼神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一旁的周一唯搂着她的肩膀，边走边说道：“别管他们了，咱们先出站！” 高博一路拉着张子风走向一边封闭的通道口，身后，摄影师一直在跟随着。 小姑娘在通道口停下了脚步，松开了拉着高博的手：”爸爸，我们去哪？“ ”嗯？“此时高博，头上冒着一层细汗，低头看了看女儿，敷衍道，“我们从这边出站。” “就我们俩个人吗？”张子风问道。 “嗯，别问了，快走吧！”高博伸手去拉女儿。 正说着，高博无意间抬头，就在两人身后不远处，一个人正站在那，直勾勾的看着两人。 陆非凡最终也没能把葛大爷忽悠进剧组。用葛大爷的话说，他这辈子演的戏，全是忽悠人的，就陆非凡那点儿道行，想忽悠他，还是嫩了点儿。 所以流浪汉这个角色，陆非凡最终还是扔给了大鹏。 还别说，摘掉眼镜的大鹏，经过梁红玉那么一打扮，就连他自己照镜子，都不承认镜子里这货就是他本人。剩下的，就全都交给演技了。 “有事吗？”高博下意识的挡在女儿的前面，看着远处的流浪汉，也就是大鹏，问道。 “……，那个，我也走这边！”大鹏故意瘸着一条腿，一边靠近，一边说道。 “那边才是主广场，你跟他们走！”高博抬手指了一下大部队的方向。 “我，我要跟你走！”大鹏走到高博的身前，低着头，语气快速的低声说道，“我听见你打电话了！你和她有别的安排！我就要跟你走！我知道其他人一出去就会被隔离！” “你！……“高博皱眉狠狠的瞪了一眼大鹏，接着急忙回头看向女儿，”秀安啊，不是这样的，爸爸是……“ ”我要去告诉珍珍阿姨……“张子风说着就要往万倩离开的方向跑。 ”秀安……“高博一把拉回女儿，蹲在身子，正色说道，”我们先走，等爸爸让别人过去告诉他们就行了！“ ”你骗人！“小姑娘摇头，”我就要去告诉珍珍阿姨！“ ”秀安！“高博提高了音量，晃了一下张子风的肩膀，有些生气的说道，”我们先顾好自己吧！这时候哪还管的了别人？“ ”呜呜……“别看张子风年纪小，演哭戏绝对比大多数演员来的都专业，高博的话音刚落，小姑娘的眼泪就下来了，”爸爸你又是这样……你只想着你自己！所以妈妈才不要我们了……呜呜……“ 高博的表情垮了下来，一脸的不知所措。 另一边，跟随群演一起走出候车室的演员们，在全景镜头下，搭乘扶梯慢慢的出现在广场的入口。靠在周一唯身边的万倩，一直不放心的回头看着身后。 这时，镜头拉近了一处位置的特写。在扶梯旁边的楼梯上，一个沾满了血迹的警用防爆盾牌，掉落在楼梯的边缘处。 另一边，高博还蹲在地上，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女儿。在两人的身后，一道踉踉跄跄的身影，出现在了通道里。 这里原本的剧情是会有部队在这边接应。陆非凡还没那么大的面子，能请动武警部队的配合，毕竟只是一组镜头，也太过兴师动众了些。所以这里，出境的依旧是身穿迷彩服的群演。 ”哎？“站在一边的大鹏，看到对面的人影，急忙挥着手跑了过去，”请问您是来接应的吗？快帮帮我们吧！“ ”秀安，你先等爸爸一下，我过去看看。待在这儿别动，知道吗？“高博交代了一下女儿，起身跟上大鹏的脚步。 另一边，正要准备下电梯的众人，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此时，已经画好妆的群演，分批次的背对着众人，站在出口外面的广场上。广场外还有不少零散的旅客，在一边指指点点的。 有特写镜头的几个人，此时带着灰白色的美瞳，脸上贴着血肉模糊的硅胶片，正在等待着导演的指令。 ”开始！“站在出口外不远处的陆非凡，举着喇叭，突然喊道。 靠近出口的最后两排群演，突然转身，按照之前各自安排好的动作，先摆了一个pose，接着猛然扑向走在最前面的演员。 “我X！” “啊……” “妈呀……” “快跑啊……” “什么东西！” 通道处的扶梯顿时炸锅。毫无准备的众人，此时什么表现的都有。当场就有人吓得瘫坐在了地上。身后只是远远的打量了一眼的演员们，转身就跑。 这完全都是下意识的动作。这么演戏，什么对白？ 面对一群“血肉模糊”的人，此时的演员们，大脑全都一片空白。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奔跑吧，丧尸！ 陆非凡眼前的监视器上出现的特写镜头中，明显的能看到，周一唯在前面群演转身的一刹那，脚下一软，直接坐在了扶梯上。接着，反应过来的他，拉起万倩就往身后跑。 万倩本来就带着一个假肚子，脚下踉踉跄跄的，步子有些迈不开。周一唯一着急，也不管剧本里有没有了，一把抱起万倩，就往扶梯上跑。 陆非凡挑了一下眉毛，憋着笑，对身边好奇的看向监视器的杨菲低声说道：”你记得提醒我一下，刚才周一唯那段，等宣传的时候做成动图扔到网上去。“ 杨菲白了一眼陆非凡，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干嘛故意吓唬他们？这样的话，临场反应干嘛的都有，就不符合剧本了吧？到时候重拍，不是浪费时间吗？“ 陆非凡笑了笑，摇头说道：”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故意吓唬他们吧？其实我要的就是他们这种表现，越真实越好！剧本我可以随时改，但是真实的表现，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抓拍到的。“ ”跑！跑！“ 这个时候，才刚刚和队友下到一半扶梯的张壹山，手里的铁棍都吓掉了。顾不上捡，推着身后的队友就往后跑。 另一边，刘德桦和何囧还有王恺，才刚刚出现在上方的扶梯口。何囧走在前面，仅仅是扫了一眼下方，脸色突然就变了，三人急忙转身。 此时，推来搡去的人群当中，潘红扶着张绍华，也随着人群往后跑。只不过因为年纪的原因，始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陆非凡私下专门交代过的几个群演，始终围绕在两人的身后，生怕人群冲撞到她俩。 这个时候，就在人群的头顶，一位摄影助理，抱着一台摄影机，在铺设好的导轨上滑动，不时的捕捉一些特写镜头。 有些提前设定好了会被丧尸咬的群演，脖子里都装着血包。被扑到在地之后，扮演丧尸的群演就会假装撕咬，趁机撕开对方脖子上的血包。 没几分钟，之前还算整洁的扶梯上，就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在地的衣服和血浆。也不知道是谁的动作太大，就连在顶棚上的摄影机，都被崩上了几个血点，气的摄影小哥直嘟囔。 另一边，随着大鹏一脸欣喜的奔向通道处的人影，高博也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还没开口，手机里就传出了对面焦急的人声：”石宇吗？你到哪了？我一直联系不上我的人！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什么？“高博一脸疑惑。 接着，看清了对面的身影。 一个身穿武警迷彩的小伙，此时满身伤口，一脸哀求的看着对面跑过来的两人：”救救我……“ ”吼！“ 话音刚落，身后的通道里，就飞扑过来一个身影，把小伙扑到在地，狠狠的咬向小伙的脖子。 这位群演大概是演high了，也不用手，直接用嘴咬开了小伙脖子里藏的血袋。高博眼皮抽搐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小伙，脖子里开始往外喷血浆，直接愣在了原地。 ”我X！“大鹏脚下一滑，一个屁墩摔倒在地。就算是借着副导演的便利，提前看了群演的装束，见到眼前这一幕，大鹏依旧觉得头皮发麻。 更别说被按在地上的群演了，被周围不按套路来的同行们上下其手，不时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跟杀猪似的。 ”秀……秀安！“高博愣了大概几秒，接着转身跑向始终站在通道口的张子风。 要说小孩子，有时候比大人可靠。 陆非凡很怕这一出对张子风造成什么心理伤害，所以早就不断的告诉过她，这都是假的，是化妆效果。并且在这之前，陆非凡还给她看过化妆之后的效果图。所以小姑娘大概是众人当中最淡定的一个了。 高博一边奔向女儿，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张子风的身后，一群演员连滚带爬的跑过候车室。一个身穿迷彩服的群演，正张牙舞爪的想要扑向张子风。 就在小姑娘即将被丧尸扑倒的一刹那，一个身影闪了过来。 “我去你大爷的！”周一唯一个手肘撞开了群演。 “安安！”万倩趁着周一唯推开丧尸的功夫，冲上来扶起摔倒的小姑娘，急忙跑向站台。 “跑跑！再跑快点！丧尸们加快速度！别给人类机会！把他们全吃掉！”陆非凡拿个个喇叭，站在摄影机的死角里大呼小叫。 此时，演员们都已经反应过来了。对然对于眼前的一群丧尸有些茫然，但好歹知道自己应该往哪跑。 所以陆非凡也适时的跟随摄影组迁移，一路尾随着丧尸们，紧紧的跟在演员们的身后。 不时的有群演被身后的丧尸追上，然后经过一翻挣扎之后“阵亡”，没一会儿就加入到了丧尸大军里面。大家到了后面，倒像是是在玩真人CS的游戏。 当然了，如果不算在一群丧尸当中闲庭信步的陆非凡的话。 此时，陆非凡拿着一个电喇叭，身边跟着几位摄影助理，一边跑，一边指挥着大群的丧尸。 杨菲多少还是有些拒绝近距离接触这种场面的。所以陆非凡打发了赵鑫留在后面给杨菲端茶递水。 “再快点！门口那个丧尸，扑上去！抓他的脚脖子！” “椅子上那两个！咬他啊！够不着脖子就咬胳膊！咬不着胳膊就咬大腿！” 此时，跑的最快的张壹山等人，已经跑出了候车室，进入到了站台通道的门口。 余下的两位队友，和张壹山一起，站在门口，不断的催促身后的众人。 “快跑啊！快点！” 韩小雨一脸害怕的拉着张壹山的手，眼圈里溢满了泪水，拉着他就要继续跑。 “先走！”张壹山回头看了一眼韩小雨，迟疑了一下，接着把她推向站台的方向。 眼看着万倩带着张子风跑向出口，高博急忙在后面追赶。冷不防就被一个浑身沾满了血浆的群演扑倒在了地上。 ”哎呦！“高博的后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呻吟。 ”啊，是博哥啊……对不住对不住……“一脸血肉模糊的丧尸，突然开口说道。 接着，就在高博以为对方会拉自己起来的时候，对方眼珠一转，张嘴冲着高博的脖子就咬了下来。导演可没说过主角不能咬吧？ ”哎哎……兄弟！兄弟！“高博死死的推着对方的下巴，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兄弟！给个机会！别咬我成不？我是主角啊！你意思意思得了！“ 这个时候，万倩已经带着张子风跑过候车室的大门了，随后的周一唯从地上捡起之前张壹山的队友掉的铁棍，一把扔给对方，喊道，”把门都别上！“ 这个时候，高博还在和身前是丧尸商量。刚刚跑过的大鹏，随手拿起一件掉在地上的衣服，一把扣在丧尸头上，接着低喝了一声：“差不多就行了！赶紧松开！” 说完，也不理会高博，直接跑向门口。 高博愣愣的看着顶着一个破衣服，假装四处乱窜的群演，又下意识的看了看早就扔在一边的一本书。不是说好了先让自己用书塞进丧尸嘴里吗？是不是步骤搞错了？ “你在那发什么愣呢？”门口出，周一唯皱眉冲高博喊道，“赶紧特么过来！要关门了！” “哦，哦……”高博急忙起身，跑向门外。 “快都冲上去！和他们抢门！”身后的陆非凡大喇叭喊道。 “吼！”群演们有些还会自作主张的发出一声低吼，接着一群人就冲了上去。 奔过大门的高博，和几位主演一起，死死的把门顶住。周一唯尝试着把门上的插销插上。对面的群演们则是死死的顶着门。由于两边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上了一些血浆，没一会儿，玻璃门就变得通红一片。 “咔！”僵持了一会儿，陆非凡突然喊道，“群演绕路，开始绕路，咱们去站台！道具组把安全垫都准备好！特技组准备开始！” 刚刚还在不停的拍打着玻璃门的丧尸们，听到陆非凡的话，整齐一划的转身，走向另一处通道。在那边，有一部分群演会从栈道的上方跳到已经铺上了安全垫的火车车顶和站台上。 “我X！紧张死我了！” 此时没了镜头和群演的追逐，一直紧绷着一根弦的高博，靠着玻璃门一屁股坐在了低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身边，周一唯和张壹山也都靠着门坐了下来。 “妈呀，我的腿现在都直哆嗦……”张壹山苦笑道，“明明都是群演，咋那么吓人呢？” “太突然了吧！”另一边的周一唯也捏了捏微微有些发抖的腿，叹了口气说道，“明明知道这段剧情了，可这么紧凑的拍摄，还是很紧张啊！” “效果应该不错吧……”高博喃喃自语，“我是真不想再来一遍了……” 另一边，随着陆非凡的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几位特技演员，从高达十几米的栈道上一跃而下，在安全绳的缓冲下，摔落在车顶上蒙着绿幕的安全垫上，接着又顺势跳到了站台上的安全垫上。 第一个跳下来的特技演员，从袖子里伸出来的胳膊其实是被扭到了脑后的假肢。真正的胳膊此时正蜷在衣服里藏着呢。 于是，在特写镜头前，四肢扭曲的丧尸，冲着刚刚走到站台上的万倩和张子风就追了过去。 “妈呀……”万倩拉着张子风，转身就跑。 “跑起来！跑起来！”栈道上敞开的窗口处，陆非凡举着一个喇叭，嗓子都喊哑了，“丧尸都跑起来！演员别愣着！都动起来！争取一条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全程蒙圈的张壹山（新年好！） 所有主演当中，此时最迷茫的，大概就是张壹山了。 当然，迷茫的并不是演技，也不不是剧情，而是关于自己的角色定位。 在此之前，张壹山并没有拍过大荧幕作品。 电影的拍摄，和电视剧的拍摄还有有很大的差别的。 就比如说，陆非凡有时候拍摄的镜头，其实根本无关剧情，仅仅是为了拍摄自己剪辑时候会用到的素材。然后用一些看似完全没有关联的素材，把整个背景勾勒出来。 有一些镜头需要演员们的配合。这些剧本上虽然有写，但描写的并不会太细致，很多演员在表演的时候，用的都是临时的剧本。 就比如说此时。 饰演张壹山队友的所有足球队成员们，此刻统一穿着血淋淋的球服，连同张壹山和韩小雨在内，都站在火车站的广场上，整齐的排成两排。 不仅仅是张壹山那些已经“挂掉”的队友们，就连他本人和韩小雨，也都在脸上化上了血浆，戴上了灰白色的美瞳。 “来来，”陆非凡拍着手看向众人，“都学过跳舞吧？” “啥？”张壹山摆出一个黑人问号脸，一脸懵比。 “接下来这段镜头很简单，一会儿我找个人带你们，把舞步跳整齐了就行！”陆非凡脸色不变的说道。 “跳舞？”张壹山转头看了一眼同样懵比的韩小雨，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睛里全是问号。 其实也不怪陆非凡临时起意。 租用的列车那边还没准备好，而且租用运营的列车，需要等到铁路局安排的日期到来才行。正好刘德桦那边在HK还有个通告要赶，和陆非凡请了假，返回了HK。 左右也是闲着，陆非凡寻思着，要不就趁着有时间，先拍个先导片出来？ 原版的电影，有不少精华剪辑的预告片。不过无一列外的，全部都是和剧情相关的精彩镜头。 而此刻，陆非凡要拍的，却和剧情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可以说是先导片，也可以说是彩蛋。如果这组镜头放在结尾，倒是能大大的缓解一下观影人群紧张的情绪。 所以张壹山才对于自己的角色感到迷茫了，自己演的到底是个什么货？而且跳舞嘛，他压根就不会。 陆非凡是临时在当地找的一个舞蹈班的老师来领舞的。 配乐是凤凰传奇的《最炫名族风》，也是成名已久的广场舞金曲了。所以相对的，要求的舞步也比较简单。都不用专门去教，跟着领舞的人跳几遍，基本上就会了。 张壹山纠结的，倒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这段镜头，在他看来，完全就是不知所谓。 人都特么“屎”了，为毛要在这里跳广场舞啊？ 这里，陆非凡一方面是为了彩蛋，另一方面，其实也是呼应了一下剧情当中的一个梗。 众人在火车上和丧尸们斗智斗勇的时候，高博会用周一唯的手机铃声来吸引丧尸们的注意力。而这里陆非凡预定的周一唯的铃声，正是《最炫民族风》。高博的台词里，还嫌弃这个铃声土来着。 不过嘛，这些在剧本当中虽然有写，但陆非凡并没有说具体的铃声是什么。 而且这段剧情需要在火车上拍摄，此时的众人也并不清楚。 所以对于张壹山来说，这里大概就是导演闲的蛋疼，开始折腾演员了。 如果说这里的拍摄，虽然蒙圈，还不至于让张壹山抓狂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拍摄，张壹山基本上就处于云雾缭绕的状态了。 别说拍摄节奏，就连原本的剧情，张壹山都差点忘了。 “打过架没？“刚刚结束了令人蛋疼的广场舞，张壹山摘了美瞳，还没缓口气，陆非凡就自来熟的凑了过来。 ”啊？“ 张壹山心说，谁还没打过架啊！上学那会儿不知道揍过多少人了！ 不过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剧组，总不能说自己从小就是个刺头儿吧？ 于是，某”戏骨“故作腼腆了笑了笑，说道：”导演，您看我像是经常打架的孩子吗？“ 陆非凡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张壹山，一脸严肃的点头说道：”像！“ 张壹山：”……“这种突然想骂街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我没打过架……”张壹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我从小就是乖孩子！” “真的？”陆非凡挑了挑眉毛，一脸的不相信。 “哎，导演你这什么意思？”张壹山不乐意了，不满的说道，“您不能以貌取人吧？我是长得不像好学生，可不代表我就不是好学生吧？” “哎呀！”陆非凡惆怅的皱眉说道，“这可坏了！” 原本，陆非凡隐约记得，自己在后世看过的新闻里，貌似就有关于张壹山打架的报道来着。难道是谣传？ 单单就从《余罪》当中，张壹山的表现来说，说他以前是好学生，陆非凡一百个不信。 “难道只是单纯的演技好？”陆非凡有些疑惑了，这货这种天生的小流氓气质是从哪学来的？ ”不会打架可不行！“陆非凡皱眉说道，”接下来的剧情，你要和丧尸战斗了！最起码得知道如何下手吧？“ 这部电影，陆非凡并没有找什么武术执导。 一群普通人在末日降临的环境下求生，真要严格要求动作的话，可就真的要出戏了。陆非凡想要的就是演员最真实的反应。 但如果正如张壹山所说，他以前是好学生，从来没跟人打过架的话，这里就要调整一下拍摄进度了。毕竟真要拍原始反应，陆非凡估计，这种选手一上来就扑街的可能性会很大。 周一唯和高博，陆非凡就不担心了。两人不知道都拍了多少作品了，打戏也不是没拍过。动作美不美先不说，但是最起码怎么打人还是心中有数的。 尤其是周一唯，本身就有武术功底。在知道自己饰演的是一个拳击手之后，更是在进组之前就找人学了一个月的拳击，敬业精神感人。 ”这样吧，接下来这几天，我找个人教教你怎么打架！“陆非凡开口说道。 ”啥？“本就迷茫的张壹山，此时更迷茫了。打架还用学？ 其实原本张壹山对于这次的电影已经够重视了。但显然，他重视的程度还不够。 从戏份以及剧本来说，张壹山虽然是主演之一，但戏份并不算多。除了三男主从车厢杀出的剧情之外，关于他和韩小雨的镜头可以说少的可怜。 所以张壹山并没有做什么太多的准备。 如果硬要说准备的话，在知道自己饰演是一个足球队员的时候，张壹山倒是找了几个小伙伴陪自己踢了几场球。 很显然，到了剧组之后，张壹山就知道了。除了身上的球服，剧情中大概没有任何镜头是和足球有关联的。 倒是原版当中，众人手持的棒球棒多少有些关联，不过这里陆非凡已经把这个改成了地上捡的防暴警棍。毕竟在华夏，棒球棒这种东西，带上火车的可能性不大。而办理托运的话，又很难串联到剧情当中去。 张壹山其实很想说，学打架之类的就算了吧，自己其实很会打。 不过”好学生“的牛逼都吹出去了，此时也只能跟着陆非凡找来的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的群演，听对方和自己吹嘘在高中的时候，是如何欺负同学的。时不时的还要学习一下对方的动作。 于是，在某个临场休息的时候，接到自己姑姑电话的张壹山，一脸纠结的想着措辞。 ”壹山啊，这回进陆导的剧组感觉怎么样？演技发挥出来了吗？“ 电话的对面，韩洪的声音传来。 ”姑……你放心吧。导演昨天还夸我反应快，有灵性呢！“张壹山笑道。 ”那不错欸！我听说你们陆导可是很少夸人的！除了老戏骨，没几个演员能进他法眼的。“韩洪满意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行！怎么样，剧情都理清了？别和以前那样，入戏了出不来啊！你爸前几天还担心你呢，怕你又和以前一样，拍完戏回家，好长一段时间都走不出来。“ 听韩洪的话就知道，张壹山也是一个资深的体验派。 不过此时嘛，张壹山一脸的尴尬。还剧情？自己都快把剧情忘干净了好嘛？这种末日丧尸的电影，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入戏？体验一把被真正的丧尸追杀吗？ “姑，你放心吧，我这次肯定不会的！”张壹山笃定的说道，接着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笑着说道，“陆导人特别好，怕我们陷入剧情里出不来，前几天还组织大家一起跳舞放松来着！” “是嘛？”对面的韩洪显然有些懵比，头一回听说导演担心演员入戏的，不是说演员入戏越深，导演越开心吗？ “对了，小雨那丫头这次和你搭戏吧？你让着点她！姑姑和她是好姐妹，别欺负人家！”韩洪大概是没弄明白张壹山所说的跳舞是什么鬼，干脆转移了话题。 “好的！”张壹山刚说完，接着反应了过来，一脸懵比的说道，“姑，你说啥？韩小雨是你姐妹？那我……” 饰演自己女朋友的同龄演员突然涨了一辈？张壹山瞬间被雷的不轻。 ”哦，对哦！“对面的韩洪突然哈哈大笑，调侃道，”小雨可是我认下的干妹妹呢，你可以叫她小姑姑。“ 神特么小姑姑！ 张壹山看着远处门外，正拿着一根糖葫芦，跟在杨菲的后边蹦蹦跳跳说着什么的韩小雨，一脸黑线。 我是谁？我在演什么？我为毛要加入这个剧组？ 第一百八十章 被吓尿的探班团 在华夏影视圈刚刚开始井喷式发展的那会儿，很多电影剧组预算的大头，其实还是演员们的片酬。 这一点，陆非凡的体会尤为深刻。 记得在后世，自己曾经执导过一部票房不到三百万的扑街货。但在拍摄初期，仅仅投资人预付给演员的片酬，就高达三千万。这还是没请一线大咖的结果。 就拿目前的市场价格来说，像高博，刘德桦这类的影帝级演员，没有一千万的片酬，导演都不好意思开口。 而相应的，在陆非凡的剧组当中，值这个价钱的，可不止有刘德桦和高博两人。 在陆非凡的印象当中，所有能叫得出名号的主演们，有一个算一个，再过几年，片酬基本都会达到这个水平。而且要是按演技论高低的话，那么剧组当中片酬最高的，应该是张绍华老师才对。 要么怎么说这年头只有老一辈的艺术家靠得住呢。 自从开机以来，无论是刘德桦也好，还是相对更熟悉的高博也好，总会有这样那样，推脱不掉的通告需要去赶。每当这种主演缺席的情况到来，陆非凡就只能选择一些无关紧要的素材来补拍摄进度。 再看张绍华，潘红等这些老艺术家，从进组开始，对外联络就已经暂停了，只是一门心思的拍戏。 所以，在刘德桦又一次赶通告，回到剧组之后，陆非凡专门和主演们开了一次会议，讨论的就是关于演员片酬的问题。 当然不是为了削减原本咖位大的那些演员的片酬，而是为了提高这些兢兢业业拍戏的演员们的待遇。 别以为这种事和那些咖位大的演员无关，大家就都不关心了。 要知道，演员的片酬，是有渠道能查的。 很多比较在意自己咖位的演员，先不说自己拿多少钱。但如果剧组出现了一个咖位没自己大，却和自己拿了相同片酬的演员的话，有人会不乐意的。感觉对方是想要凌驾于自己之上了，甚至因为这个罢演的都有。 陆非凡喜欢钱是不假。但陆非凡更看重的，却是那些用钱买不来的东西。 比如说演员们的尊敬，再比如说这些老戏骨们的欣赏。 别看提升的不多，像张绍华这种原本就签订了合同的演员，陆非凡在原来的基础上，将他们的片酬只是上调了5%。但这也已经是娱乐圈里的蝎子粑粑，独一份了。 华夏但凡是能叫得上名字的老戏骨，谁不是徒子徒孙的一大堆？今日结下一个善缘，那么对于陆非凡今后的道路，最起码会少很多的障碍。 对此，无论是高博，还是刘德桦，都没有意见。 倒是刘德桦，在回到酒店之后，就交代了自己的助理，把后面的通告全部推掉。很显然，内地老戏骨的敬业精神，刺激到了这位在华夏娱乐圈以敬业著称的大影帝。 经过了几场丧尸戏的磨合之后，大部分演员其实都已经习惯了视线当中出现那些血肉模糊的身影了。 很多主演甚至都怀疑，如果自己真的遇到了丧尸末日的这一天，看到周围的人全都变成了怪物，自己大概也不会有啥心理波动吧。 毕竟整部电影，除了最开始的镜头，其余80%的剧情，都无时无刻的离不开丧尸们的参与。 演员们习惯了，但是外界的人此时还不清楚陆非凡这次具体的拍摄内容。 定好的媒体探班日到来，早就预约好的媒体，在剧组开放采访的这一天，组团来到了鹏城。 在陆非凡之前拍摄过的项目当中，其实很少有允许媒体探班的时候。 倒不是陆非凡不愿意媒体的探班，而是之前合作的演员，咖位最高的也就是个二线。在网络热点层出不穷的今天，媒体也要考虑成本不是？千里迢迢的奔向剧组，最后采访出来的新闻没热度，那不是亏了？ 而这次，媒体们就不会担心这个问题了。 先不说剧组当中的刘德桦和高博这两位大咖了，他俩是无论什么时候去采访都不会亏的存在。就拿目前在剧组拍戏的其他人来说吧。 张壹山，童星出道，国民尽知。就以他个人首部大荧幕作品的噱头来说，这波就不亏。 还有最近正火的韩小雨，以及推了无数戏约，专程来给陆非凡捧场的周一唯和王恺，这都是最近处于话题中心的人物。 后两者随着《人义》的大火，就连平时出门逛个超市都能上热搜，更被说媒体的专门采访了。 而且剧组当中还存在一位媒体们的最爱，那就是何老师。 作为娱乐圈最会说话的人，何囧向来都是采访别人，何时被别人采访过？ 所以这次，有探班需求的媒体简直不要太多。陆非凡干脆跳了一个拍摄节奏没那么紧凑的日期，开放了剧组，允许媒体和圈内的人探班。 于是，就在四月底，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众多内地以及HK的媒体，还有几个剧组内演员邀请的好友，组成了一个观光团，来到了鹏城，打算进行一次正式的探班。 而媒体正式探班的这一天，陆非凡也不准备拍摄什么太紧凑的剧情了，大家就拍一拍素材，权当做放松了。 演员们还和平时一样，休息的时候，就混迹在一群丧尸当中。毕竟已经接触了这么多天，甚至很多人和丧尸都混熟了。在剧组开饭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主演们和丧尸混在一起，大家端着盒饭，和一群血肉模糊的丧尸们有说有笑的。 演员们倒是放松了，但是大概没考虑到，第一次接触这种剧组的媒体记者们的心情。 李一鸣自从给陆非凡做过那一期的专访之后，大概是被主编另眼相看了。 毕竟纵观华夏娱乐圈，比陆非凡咖位大的人比比皆知，但真正能接受媒体专访的人并不多，李一鸣能拿下陆非凡的专访，这还要得益于他自己会做人的缘故。 所以这次，探班《HK行》剧组的任务，南方周报的主编，依旧交给了李一鸣。 随着一众媒体的大部队，李一鸣来到了鹏城，前往剧组。 此时，剧组依旧在光明城这边待着。 在租用的列车正式发车之前，很多素材虽然可以提前拍摄，但是大部分的镜头还是不连贯的。 所以很多的素材，需要演员反复换装才行。 在经过两周的拍摄周期之后，原本剧组当中最爱干净的王恺，此时都能带着一身的血污，挤在一群群演当中吃盒饭了。 媒体们到来的时候，正是陆非凡宣布临时休息的时候。 毕竟不当着记者的面拍摄主要剧情，这是华夏每一个导演都知道的潜规则。就算是和陆非凡关系很近的李一鸣，也都靠不住。与其相信娱乐记者的节操，还不如去相信世界和平。 李一鸣好奇的跟随大部队走进光明城火车站。 此时，在拍摄区，正好是午饭时间，大片的丧尸们，正自己找地方吃饭。 ”哎，劳驾，请问陆导在什么……“ 打头的一名记者，刚好看到穿着一身破烂装束的群演，拿着一份盒饭在一边闷头吃饭，于是上前问道。 ”嗯？“ 被询问的群演，下意识的回头。 ”我X！妈呀……“ 只见这名群演，脸上带着一脸的血污，还贴着伤口翻开的那种硅胶帖，妥妥的一个被尸群蹂躏过的丧尸。在加上此时这位群演的表情带着疑惑，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尤其是这货连美瞳都没摘，灰白色的眼球，说不出的诡异。 ”啊……“ 原本的探班团就有男有女，此时经过这么一吓，顿时四散。有些心脏不好的，当场就捂着胸口瘫在了地上。 ”咋了咋了？“ 几个离得不远的群演，听到这边的动静，放下手里的盒饭，跑了过来。 这些当地的群演们其实很团结，无论是谁遇到的事情，大家向来都是集体解决。而陆非凡此次合作的演员当中，很多都是大咖。群演们也担心会受欺负，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就是一群人聚了过来。 不过这一聚不要紧。原本只是被一只丧尸吓到的探班团们，见到一群丧尸跑了过来，更是夸张了。众人还没等走近呢，记者们就已经跑的差不多了。 当场因为血压高，被吓晕过去的记者就有三个，更别说自己甩开大部队藏到角落里的人了。 陆非凡此时正和杨菲一起吃饭。 剧组放饭的时间是固定的，所以其实陆非凡也是和演员们一样，都是吃盒饭。不过到底也是有老婆的人，杨菲在闲暇的时候，也会去买一些鸡蛋之类的，自己做一点小灶，单独给陆非凡开伙。 这个真不算是陆非凡耍特权，毕竟是自己老婆给做的么，有能耐这些人都带着家属进组啊！ 不过此时，陆非凡塞了一勺鸡蛋羹进嘴里，疑惑的看了一下远处进站口的位置。奇怪了，说好的媒体探班呢？怎么时间都过了，一个人都没出现。 正疑惑间，陆非凡的手机响了，却是在门口准备迎接媒体的大鹏打来的。 ”啥？光是记者就吓晕了三个？还有几个失踪的，到现在都没找到？“陆非凡一脸懵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周围的丧尸们。 叹了口气，陆非凡无奈的对着电话说道：“先联系救护车吧！不过医药费让他们自己掏！特么的，现在的记者心理素质真差！还不如个小学生！” 正说着，剧组当中的小学生张子风，端着一个小碗跑了过来：“菲菲姨，鸡蛋羹还有嘛？” “有有！”杨菲笑着招手，“快过来！阿姨给你盛！” 第一百八十一章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这次和陆导的合作非常的愉快，剧组的氛围很好！我本人很享受这次的拍摄……”此时的桦仔，正在镜头前侃侃而谈。 对面举着话筒的几位记者，一脸的菜色。 任谁差点被吓出心脏病来，还要坚持采访的，脸色都不会太好。但是没办法，这次原本就因为开局的意外耽误了好些时间，要是采访再耽误了，那可就真的亏了。 没看此刻还躺在医院的那几个哥们，此时肠子都悔青了吗？别人亏不亏不清楚，但是这三位这次是真的血亏。 恨演员倒不至于，但是陆大导演今后肯定是这三家媒体黑名单中的一员了。谁能想到，就是一次普通的探班而已，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这特么又不是战争戏！ 陆非凡可不是由着这些记者随便采访的，所以剧组的开放日仅仅只有一天的时间。结果又是找救护车，又是满车站的找人，等到记者们恢复过来，盯着一群丧尸的目光，战战兢兢的开始采访的时候，时间都已经到了半下午了。 “那个，记者朋友们，导演让我来通知大家，探班时间到了，大家可以离开了。”大鹏虽然顶着个角色，可依旧是副导演的身份，这种跑腿的活，陆非凡是不会做的。 在场的记者们脸色一黑。特么的，这才刚刚正式采访了半个小时吧？说好的开放一天呢？ “对了！”大鹏想起陆非凡交代的话，一脸便秘的说道，“我们导演说了，中午因为找你们，剧组连正常的拍摄都耽误了，造成了不小的损失。这次就算了，我们陆导对媒体还是很宽容的。不过下次要是再这样，我们可就要索赔了。所以你们以后要是采访，派几个专业的人来嘛！” “我X！” “我顶你个肺哦！……” 大鹏的话音刚落，当场就有几个黑脸的记者怒了。白白受一场惊吓不说，临走了，居然还要再受一波嘲讽。什么时候娱乐记者的地位这么底下了？不知道笔杆子有时候是能杀人的吗？ “哦，我忘了说！”大鹏一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你们来的时候，正好有摄影助理开机在拍背景。所以大家当时的表现都被拍下来了。还真是多亏了这组镜头，不然你们有些人都藏到下水道里了，还真不好找……” 一众记者：“……” 惹不起，惹不起！老子走还不行么！ 这要是和陆非凡刚起来，别的不说，陆非凡只要把这段视频往网上一扔，在场的记者，恐怕有一半都会被炒鱿鱼。娱乐记者么，在众人背后的老板眼里，只要说话能过脑子的人，都能胜任这份工作。 刚刚还在镜头前侃侃而谈的桦仔，隐蔽的冲着大鹏竖了一个大拇指。貌似无意间学到了一个很有用的技巧呢！ 大鹏所说的，陆非凡手里有这些记者们丑态百出的视频的话，其实是陆非凡瞎掰的。 哪个摄影助理会闲到去拍一群蹲在地上吃盒饭的群演？如果这里面有一位大咖，倒是说得过去。但问题是没有。 无论是华夏也好，歪果仁也好，只要是正规剧组，主演和群演原本就是有差别的。老外更是等级森严，主演要是在剧组得不到应有的待遇，起诉剧组的都有。 如果哪天娱乐新闻当中，有主演和群言挤在一起吃盒饭的照片，那么除了作秀，不存在第二种解释。 为了赶进度，大家挤在一起凑合吃一口，这个可以理解。但是但凡是正常的剧组，就不可能让主演们有这个待遇。 开什么玩笑？上千万的片酬都花了，难道真的会吝啬一个演员休息室？ 这和开公司，做生意，都是一样的道理。为毛在上班的时候，大家对于主管、上司各自有单独的办公室、有一些特权都表示理解，轮到娱乐圈了，主演单独占一个休息室吃饭就被说是耍大牌了？就人家的身价，别说是占一个休息室，就是包下一间餐厅来吃饭也是小事一桩吧？ 所以在陆非凡这里，只要是能提供便利的，陆非凡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自己也不是也偶尔会开一开小灶么？ 媒体们来的快，走的更快。 不同的是，来的时候是有说有笑的，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全程黑着脸。 “陆导，下次有这种事，您悄悄的知会我一声啊！”李一鸣是最后走的，临走还在发牢骚。 “哎，对不住对不住！”陆非凡抱歉的说道，“你也是，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我要知道是你，肯定会提醒你啊！” “啊？我和您的经纪人通过电话的啊……”李一鸣懵比的说道。 “是么？”陆非凡转头看向一边的赵鑫。 赵鑫急忙拿出手机，翻看自己和刘晓茜的> “啊，找到了……”赵鑫看着手机说道，“晓茜姐说了，有个看起来眼熟的记者会来探班。我寻思着，探班的事儿咱们不早就定了么，所以就没和你说。” “眼熟的记者……”李一鸣泪流满面，特么你还不如假装不知道呢。 “没事，多经历经历不是也挺好！”陆非凡哈哈一笑，拍了拍李一鸣的肩膀说道，“现在回头想想，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吧？一群记者被剧组吓尿，本身就是个很有意思的新闻啊！” “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还别说，如果按照这个思路，这件事本事还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新闻，弄不好热度还会很高。 “得嘞！那陆导，我就不打扰了，祝您拍摄顺利！”李一鸣笑着道别，转头就催促同事赶紧走。趁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先把稿子发了，弄不好还能抢个独家。 于是，就在一众媒体记者，在赶回总部的途中，某个在酒店就把稿子写好的人，提前先把稿件发给了总编。毕竟是在总编哪里挂了号的人，李一鸣并不担心自己的稿子会被安排在别人的头上。 于是，南方周报新一期的娱乐版块当中，这次探班《HK行》的新闻，主题却是”陆非凡新电影题材曝光！探班记者被吓到心脏病发作！“ 某位还在住院观察的记者，拿着最新一期的南方周报，嘴里喃喃自语：“亏了，亏大发了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而此时，陆非凡和整个剧组，正带着忐忑以及好奇的心，在火车站过安检。 这一次加开的列车，并不对旅客开放。整个列车一共就十节车厢。除了主演们，还有近500个“丧尸”悉数到场。 不要以为花了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毕竟是公共交通，除了剧组成员，火车上该有的列车员一个不少。只不过相对于正常的客运列车来说，这一次的任务，大家更多的是好奇加好玩。 在运行的列车上拍摄电影的剧组，目前的华夏，陆非凡是第一个。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开了一个先河。 鹏城火车站，就不像是光明城那边客流量少了。为了不造成影响，大家没敢带妆上车，而是到了车上之后，化妆组的成员挨个车厢给群演上妆。 已经上了车的陆非凡和几位主演们，正在补拍前面车厢内的剧情。 原本这些镜头，在光明城的时候也能拍。不过既然自己租了一列火车，那么本着压缩拍摄周期的原则，陆非凡依旧把所有在列车内的镜头，都集中在了一起。 此时，正在拍摄张壹山和韩小雨在火车上见面的场景。 这一节车厢，全部都是饰演足球队队员的演员。之前早就“阵亡”的队友们，此刻正在车厢里打闹着。 “大家都按顺序坐好！我们是运动员，要有素质！”饰演足球队队长的某龙套大声喊道。 “知道啦！”车厢里稀稀拉拉的响应着。 “哎？是珍熙欸？”突然，某个队员指着车厢的对面说道。 韩小雨穿着短裙，上身穿着球服，一脸淡然的走进车厢。 “哎，真的是欸！” “珍熙，你怎么来啦？” “是来看我的吗？” 车厢里笑闹成一片。 “切！”韩小雨拿出一张工作证晃了晃，得意的说道，”我现在是你们的啦啦队长了！以后叫我韩队长！“ ”哦！……韩队长！“车厢里笑成一片。 另一边，站台上，一对青年男女，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列车。男孩身边的女孩，正在不停的数落着男孩：”都怪你！一路上不紧不慢的！现在车都开走了！你说怎么办？“ ”我那不是看你太累了，不想这么赶嘛！谁知道路上会堵车？“男孩无语道。 ”我不管！我今天必须赶回HK，如果明天上班迟到，我那个变态主管又要扣我的奖金了！“女孩不依不饶的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饰演列车上第一个被感染病毒的女群演，按照剧情，在列车关闭车门之前，趁着列车员不注意，冲进了火车。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在列车员以及摄影师的配合下完成的。 男孩的眼前一亮。 ”唉？这一列好像也是去HK的。要不咱们先上车？被发现的话，大不了补票呗！“男孩拉着女孩，指着停在站台上的火车说道。 ”这一趟……“女孩有些迟疑。自己经常往来与HK与鹏城之间，怎么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趟车？ 正在这时，因为迟到，耽误了上车时间的几位群演，正急匆匆的从站台口出来，跑向即将发车的列车。 “唉，麻烦问一下，这车去HK吗？”女孩拦住其中一名群演问道。 “HK？”群演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这是同剧组的演员。既然电影名字叫做《HK行》，想必是会到HK的吧？ “你们也是？”群演指了指列车。 “对啊对啊！我们正考虑要不要上呢。”一边的男孩点头说道。 “考虑咩啊？”一听是“自己人”，这名群演急忙说道，“快上车吧！马上要开车了！这次名额多么宝贵不懂咩？” “名额？宝贵？”虽然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但是有一点大概了解了，那就是这列火车确实是去HK的，而且貌似还限名额？ “走走，先上车再说！”男孩拉着女孩，跟在几位群演的身后，上了火车。 列车员还以为这几位都是演员，连票都没有检查就放行了。 随着汽笛声响起，就在几人上车之后，列车员随后关闭了车门。列车开始缓缓前进。 第一百八十二章 呜呜，这不是去HK的车！ 另一边的车厢内，潘红和张绍华正坐在一起。 陆非凡故意把主演们的位置分布在不同的车厢，最终大家通过各种“巧合”，才会汇聚在同一间车厢里。 此时，张绍华正在座位上，专心的剥着一枚鸡蛋。 这里，潘红和张绍华饰演的，是一对早年间就分居两岸的姐妹。姐姐在家人逃荒的时候被送人，一直居住在内地。而妹妹最终随着家人旅居HK。 一直到回归之后，一直心系姐姐的妹妹，通过多方寻找，才找到自己尚在人世的唯一亲人。 而这次，就是妹妹邀请姐姐去自己HK的家做客的一次旅程。 “喏，“张绍华把剥好的鸡蛋，递给坐在窗边的潘红，”吃个鸡蛋！“ 一直在看着站台发呆的潘红，回过神来，一脸问号的看着眼前的鸡蛋，带着嫌弃说道，“我……你这是什么时候煮的？” 陆非凡知道，内地的传统当中，尤其是在南方，出远门的时候，家人通常会准备一些煮好的鸡蛋，让出门的人带着。毕竟鸡蛋吃起来方便，又顶饿。当然了，这只有在上了年纪的老人们才会这样做，年轻人恨不得只带一个手机出门。 很显然，这里陆非凡不仅仅是还原了原版当中的习惯，也带入了华夏本土的习俗进去。 “干嘛带这些啊！”潘红无奈的接过姐姐递过来的鸡蛋，苦笑不得的说道，“咱们一小时就到啦！我不吃！” “吃吧！”张绍华笑着说道，“你从小就爱吃鸡蛋。” 很显然，虽然在很小的时候，两人就分开了。但是姐姐依旧记得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尤其是自己爱吃鸡蛋的事。这大概才是姐姐准备了煮鸡蛋的原因。 潘红无言的拿起手中的鸡蛋，感动的看了姐姐一眼，默默的吃了起来。 ”高博，进来吧！“ 此时，一直在过道对面看着吕楠拍摄的陆非凡，拿起对讲机说道。 ”滋滋……“对讲机里响起一片杂音，接着一个声音响起，”什么进来吧？谁在说话？“ 陆非凡一脸黑线，貌似调错了频道，和车站工作人员的对讲机串频道了。 默默的扭了一下对讲机的按钮，无视掉周围诡异的眼神，陆非凡黑着脸，继续对对讲机说道：”高博高博！可以上场了！“ 车厢的连接处，收到陆非凡指示的大鹏，示意了一下高博。 高博会意的点点头，拉起张子风的手，推开车厢连接处的车厢门，走进了车厢，一边走，一边拿起手机，假装在通话。 ”对，我已经上火车了，有什么情况吗？“ ”是吗？为什么？暴动的话，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高博一边走，一边疑惑的问道。 走到预定的位置，张子风指着座位号示意高博。于是两人在这处空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那你先把资料整理一下吧！“高博坐在座位上，”我中午之前就能回去，那边我来处理！“ 此时，列车响起了汽笛声，站台开始缓慢的向后移动，列车发车了！ “OK！咔！”陆非凡也适时的喊了咔，开始看回放。 “导演，怎么样？要不要再保一条？”原本已经开始眯眼假寐的高博，睁开眼睛笑道。 “不用不用！”陆非凡摆摆手，“非常好！你和子风的状态都特别自然！你俩先休息休息吧！先安排群演补妆。” “那是！”高博得意的笑道，“咱们子风的演技可没得挑！” 高博身边的小姑娘，顿时笑得眼睛眯起了一条缝。 此时，掐着列车关闭车门的时间点跑上列车的小情侣，正站在车厢的连接处，显得有些茫然。 先前几个群演，显然是知道自己安排的。上了车，自顾自的就按照计划，去寻找自己演出的车厢了。剩下这对小情侣，正在考虑是站在连接处等待到站，还是先找个座位坐着。 “唉？你俩站在这干嘛？没给你们安排座位吗？”关好车门的列车员，回头看到两人还站在门口，皱眉问道。 “安排座位？”小情侣面面相觑。火车的座位，也是可以那排的嘛？ “哎，算了算了！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吧！”列车员知道整列火车都是剧组成员，显然也懒得替这些人安排了。毕竟各自都有拍摄任务，也不是列车员能安排的了的。于是自顾自的走向自己的休息室，打算来个两耳不闻窗外事。 小情侣此时更加的茫然了。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华夏的列车员这么随意了？都不检查一下车票么？ “这趟车，好奇怪啊……”小伙身边的姑娘低声说道，“怎么和我之前坐的车都不太一样?” “唔……”小伙沉吟了一下，“可能因为是加开的车次吧……” 另一边，一节车厢的卫生间门口，吕楠正抱着摄影机，对里面的演员进行特写的拍摄。 “呃呃……对不起……呜呜……我错了……”饰演最初感染者的女演员，此时正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一脸痛苦的用丝袜死死的捆在大腿的位置上。 原本白皙的大长腿，经过梁红玉的化妆，此时布满了恐怖的青筋，显然已经是尸变的前兆了。 此时，另一节车厢的小情侣，按照列车员的话，随便找了一个空座位，坐了下来。 男孩把女孩的书包放在了头顶的行李架上，接着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对女孩笑道：”这下你能按时回去，你主管就不会扣你工资了吧？“ ”嗯嗯！那当然啦！你放心吧，我到了HK给你打电话……“ 女孩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懵比的看向男孩，”你怎么还在车上？“ 男孩：“……”卧槽，貌似忘记下车了？ “这不是不放心你嘛！错过了你的列车，都是我的错！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要送你到HK才行啊！”将错就错的男孩，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嘻嘻……傻瓜，怎么能怪你呢！“女孩笑着低头靠在了男孩的肩上。 这节车厢，貌似是被一个足球队给包下来了。反正两人从进来，看到的全是穿着球衣的年轻运动员们。不过倒是没人注意到两人，这让这对小情侣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只要能到HK就好！ 这时，在车厢的另一头，一个低着头，步履蹒跚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了车厢里。 ”开始！“ 在车厢的连接处，突然响起陆非凡的声音。 ”吼！“ 原本低着头的某丧尸，突然抬起头，布满了青筋的面孔，蒙着一层灰白色的眼珠，顿时展现在了另一边摄影助理的特写镜头当中。 ”我X！什么鬼？“ 原本坐在座位上，和韩小雨一起听歌的张壹山，突然跳了起来。 ”吼！“就在众人愣神的时候，这位丧尸突然扑倒了离她最近的一名足球队员，张开嘴就冲着对方的脖子咬了下去。 ”干嘛呢！松开他！“张壹山急忙冲出坐位，跑过去想要帮忙。 ”怎么了？“坐在车厢最里面的小情况，此时一脸疑惑的看向前面。 ”嘶，好像打架了？“男孩皱眉说道。 “吼！……“就在乱作一团的众人身后，之前的镜头中就被咬死的女性列车员，此时以一个诡异的姿态站了起来。当然，如果没有身后固定的钢丝绳的话。 起身之后，有道具组的工作人员迅速的解开了她身后的钢丝绳。 ”啊……“ 随着剧情的推进，整个车厢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有特写镜头的群演，才会配上一个灰白色的美瞳，而其他的丧尸们，其实就是一个硅胶倒模的面具就能搞定。 所以很快，不少被咬死的队员，自己在座位的死角处戴上面具，或者掏出血浆袋喷自己一脸，接着就加入到了”丧尸“大军当中。 ”亲爱的……好像不是打架啊……“一直关注着前面的女孩，此时有些忐忑的说道。 ”嗯？“男孩好奇的看了看越来越混乱的前方。 接着，就见几位内定会活下来的演员，一路狂奔出了车厢。身后，跟着十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淋了自己一身血浆的丧尸们。 “啊……” 女孩大叫了一声，大脑顿时死机。 “跑啊！不想要工资了？”这时，一位经过两人身边的群演，一边跑，一边提醒了两人一句。 虽然工资的梗不太清楚，但是男孩听懂了“跑”的意思。 的确，就眼前的场景，不跑的那是傻子。 “快跑！“男孩一把拉起不知所措的女孩，跟随着大部队，跑了出去。 不过群演们的目的地是陆非凡提前安排好的休息车厢，而跟在后面的两位小情侣嘛…… 男孩扫了一眼显示无人的卫生间，一把拉开门，带着身后的女友就躲了进去。 ”快跑啊！“ ”救命啊……“ ”啊……“ ”不要啊……“ 听着门外传来的各种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对小情侣脸色苍白，大脑嗡嗡作响。显然，列车上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两人的认知了。 ”呜呜……“女孩突然捂着嘴，哭了起来，”这不是去HK的车……我要下车……“ 第一百八十三章 和影帝飚戏的“床戏王子” 何老师原本答应陆非凡进组，其实看重的，更多的是有和刘德桦以及高博这样的影帝对戏的机会。 在寻常的戏约当中，投资商能拉到的咖位最大的演员，就是何囧了，又哪来和影帝对戏的机会？何况那种邀请快乐家族出演主演的电影，这些影帝除非疯了，不然是不可能加盟的。 不过，等何囧真正了解了剧情之后，才发现，自己这位“列车长”，原来真的就如陆非凡所说的，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虽然和刘德桦以及高博都有对手戏，但台词量感人。 而真正和两位影帝对手戏比较多的，却是在前期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王恺。 穿上列车员制服的王恺，那造型简直帅瞎眼。和他一个车厢的群演们，无论男女，几乎每隔几秒钟，就会不由自主的扫上那么一眼。 “好帅啊……”某饰演背景的女群演痴痴的说道。 “切！花痴！”某男性群演吃味的说道。 这时，已经结束了另一处车厢内拍摄的陆非凡，正带着吕楠的主摄影小组，来到刘德桦所在的车厢里。 “桦哥，恺恺，咱们准备开始了！”陆非凡笑道。 “好，我这边随时可以。”刘德桦点头说道。 此时，刘德桦的助理，以及经纪人，都化妆群演，在车厢里充当背景。 “恺恺呢？”陆非凡看向站在另一边的王恺。 “啊？我，我也准备好了！“王恺此前还是电视剧演员，自己第一部大荧幕作品，就是和陆非凡合作了一部《致青春》。这次的出演，原本只是为了还陆菲凡提携的人情，没想到居然还有和影帝对戏的机会?怎么感觉人情反而越欠越多了呢？ 向来只关注剧本和台词的王恺，难得的，感受到了压力和紧张的情绪。 ”那好，各单位准备，开始实拍！“ 陆非凡一声令下，一直跟随在侧的各组成员开始布置了起来。 道具组几个成员，在车厢的门上蒙上了绿幕。原本这里的剧情是众人在鹏城逃命的桥段，车窗外的背景肯定是要后期特效合成了。 此时，包括从另一个车厢里刚刚才”逃命“成功的韩小雨，都聚集在了车厢的连接处。 在车厢里跑了几十次往返跑的众人，包括几位担当背景的群演，都在门口，喘着粗气，一脸惊恐的盯着车门外。 王恺此时都跑出汗了，额前的碎发都被打湿，贴在了额头上。 这个时候，站在王恺身后的刘德桦，一把抓过王恺的肩膀，把他顶在了一侧口卫生间的门上，喘着粗气，眼神阴郁的低声吼道：”还等什么？我们得马上走！快叫司机开车！“ ”不行！“刘德桦的话音刚落，之前在”逃命“过程中，把嗓子喊破音的韩小雨就扑了过来，抓着刘德桦的胳膊喊道，”不行不行！我朋友还没上车呢！“ ”喂！？”刘德桦一只手狠狠的把韩小雨推了出去。 韩小雨的后背狠狠的撞在了另一侧的墙壁上，脸上还带着恐慌还焦急。 “车上的人要活命！活命你懂不懂？”刘德桦瞪大了眼睛，眼角处的血管都鼓了起来。 “你不也是吗？”刘德桦回头，两只手抓起王恺制服的衣领，瞪着眼睛喊道，“你说是不是？你说话啊！是不是？！” “我……”王恺此时有些懵了，下意识的看了看急得眼泪都快要溢出眼眶的韩小雨，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的汗开始不断的滑落。 眼神丝毫不敢和两人对视，王恺微微垂下了眼睑，鸵鸟般的抬起胳膊，按下手中对讲机的按钮，哑着嗓子说道：”列车长……出发……人，那个，人都到了！出发吧……“ ”OK！咔！“ 另一边，等待吕楠完成了特写镜头，陆非凡满意的点头喊停。 ”呼……“在场的众人，都不由自主才出了一口气。相对于之前车站内拍摄个镜头，列车上的剧情，显然无论是从节奏上，还是剧情上，都紧张了许多。 陆非凡又看了一遍回放，包括在场的几位主演，都站在路非凡的身后，看着自己刚刚的表现。 ”不错啊！“陆非凡回头对王恺笑道，”在家自己偷偷练了吧？我怎么感觉你的演技比之前还好？我都做好NG的准备了，能和桦哥对戏不落下风的演员，咱们圈里可不多！“ ”哪有那么夸张！“刘德桦笑道，”咱们华夏比我演技好的演员不知道有多少！不过王恺确实不错！比我们HK很多演员的演技都要好！“ ”桦哥您过奖了！我还差得远呢！“王恺苦笑。演技好？不落下风？就刚才刘德桦爆发出的那气场，自己其实根本就是被压制了好吧？所谓的好演技完全是本色出演，你敢信？ 这还紧紧是第一场，后面，还有第二场，第三场。 拍完这组镜头，群演以及主演们再次回到车厢，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准备下一组镜头的拍摄。王恺作为列车员，没有座位，只好站在过道里。 在车厢的连接处，拍摄还在继续。 此时，韩小雨坐在座位上，拿着手机，看着刚刚收到的信息，一脸惊喜。 ”我朋友要过来了！“韩小雨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开心的向众人宣布这一”好消息“。 ”什么？“王恺最先做出了反应，也是一脸惊喜的看向韩小雨，同时心里的一块大石也落了地，”你刚才说什么？他们都还活着？“ ”对对！“韩小雨笑着点头，”他们就在另一个车厢呢，这就过来！“ ”你说……是谁要过来？“就坐在两人身边的一处座位上的刘德桦，此时抬起头，一脸阴郁的说道。 ”是我朋友！他们还活着！“韩小雨开心的说道，”他们本来在9号车厢，现在救完人了，马上就能到这里！“ ”救人？“ 刘德桦突然很不屑的冷笑了一下，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韩小雨，说道，”你是说，他们从满是怪物的车厢那边，要来到这边？还救了人？而且完全没有受伤？“ 说着，刘德桦站了起来，眼神透着癫狂与压抑，面孔阴狠的看着韩小雨说道：”你能保证，他们没有被感染吗？“ 韩小雨原本惊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逐渐变成了茫然。 而一旁的王恺，此时的眉头也紧了起来。 ”不说话？“ 刘德桦盯着韩小雨，突然间抬手推了她一把，大声吼道，”你说啊！你能保证吗？“ ”你，“韩小雨一脸委屈，”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刘德桦冷笑着向前走了几步，面向韩小雨，抬手指着身后此时已经都站起身来的群演们，用看白痴的眼神，冷笑道，”你看不到他们吗？都现在这种时候了，我们连自己家人的安危都不知道……” 刘德桦说着说着，突然就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吼道，“更何况你朋友有没有被感染？！！你连这个都不清楚，就敢告诉他们车厢号？想让他们进来？啊？” 刘德桦状若狂癫的吼了几声，冷声说道，”真是白痴！“ 此时，韩小雨的情绪垮了下来，抬头看向自己对面的群演们。 在特写镜头当中，有的人，满含愧疚的地下了头，还有的人，一脸的淡漠，甚至恶狠狠的和韩小雨对视。唯独不见有站在她这一边的人开口说话。 镜头转到了王恺的身上。 此时的王恺，早就没有了之前知道被自己”抛弃“的人还幸存的喜悦。脸上带着愧疚和忐忑，目光下移，盯着车厢的地板，并不与韩小雨的目光接触。 ”哥……“韩小雨带着哭腔，楚楚可怜的看着王恺，一脸期待的说道，”你，你帮我说句话吧……我朋友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啊……“ ”他们……他们就快到了啊……“韩小雨眼角带着泪花，哀求道，”帮帮我吧，好吗？“ 王恺此时的眼神，像是被绑在了地板上，任凭韩小雨怎么说，就是不敢抬头。 ”哥……“韩小雨抓住王恺的胳膊，眼泪终于从眼角掉落下来，”哥，你帮帮我们吧！“ ”切！“刘德桦不屑的瞥了一眼王恺，转身坐回到了座位上，接着一脸阴郁的看向窗外，再不理会两人。 此时，吕楠忍着内心的悸动，慢慢的旋转着镜头，对车厢内的每一个人都来了一组特写。所有人的表情，此时都如出一辙，写着大写的”冷漠“二字。 作为摄影师，和演员们不同的是，他们出演的剧情，总是不那么连贯。而作为陆非凡的搭档，对于他未来的剪辑计划，吕楠是知道的。不然也拍不出陆非凡想要的效果了。 虽然整个故事线很清晰，也都知道了自己的定位，但是由于这次陆非凡各种串戏，反倒很难让演员深陷到某种情绪当中。比如类似于张壹山这种，广场舞都跳了，还有啥可悲伤的？ 但是吕楠却越来越惊讶于整个电影的剧情。 作为工作室的首席摄影师，吕楠对于陆非凡交代的，哪些镜头是主要剧情，哪些只是剪辑素材，哪些特写是反应演员内心戏的，都了如指掌。 越是这样，吕楠才越觉得，《HK行》这部电影，如果真的把它简单的定义为商业片或者是文艺片，就有些肤浅了。陆非凡在某些镜头中蕴含的寓意，就连实际拍摄的吕楠，都要回去想很久才能想通。 想通了之后，吕楠开始惊为天人。 如果自己这次没判断错的话，陆非凡的这部电影，要么是作了一个大死，要么就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两大影帝的碰撞 在吕楠的眼中，这部电影，陆非凡简直就是把人性用刀子血淋淋的剖开，挂起来给观众们看。 以往，但凡是这样的电影，要么会在各大电影节上大放异彩，引起轰动。要么就因为题材的原因，彻底沦为地下电影，成为某种”传说“。 尤其常年接触文艺圈子，这样的例子，吕楠听过无数次。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无疑列外的，最终在内地以及国际票房上，数据肯定是扑街的。近几年的电影市场，文艺片只要能收回拍摄成本，那就是大获成功了。 如果陆非凡知道吕楠的心声，这次一定又拉着他打赌了。 开什么玩笑呢？末日丧尸题材会没有市场？这么紧张刺激的剧情节奏，难道你就只看到了人性？当年《生化5》上映的时候，那么鬼扯的剧情，观众们为了情怀，都贡献了一波票房。更何况这个时候，丧尸题材正是火热的时候。 别说是这部改头换面的《HK行》了，陆非凡记得，就在这段时间，甚至还出过什么“比基尼妹子大战丧尸”的电影，还堂而皇之的在院线上映了。 当然了，但凡脑子正常的观众，很少会花钱买票看这种电影。就冲这名字，换成陆非凡的话，宁愿去看《桃花侠大战菊花怪》，和弱智，看起来似乎很像，但本质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在火车上拍摄的剧情，除了补拍镜头，剩余的剧情，其实就开始连贯了。这个时候，演员们也开始逐渐的把握住情绪了。 此时，某车厢里，面对一车厢穿着球衣的丧尸，张壹山的表情开始纠结。 但随着高博和周一唯的拼杀，张壹山的表情，从开始的惶恐与不知所措，逐渐变成了坚定。尤其是有着心中想要见到的人，一种叫做信念的情绪就渐渐滋生了。 “啊……”正在和丧尸搏斗的两人，只听到身后的张壹山大喊了一声，接着就举着软塑料制成的警棍冲了过来，把正和周一唯僵持的丧尸抽到一边。 周一唯赞许的看了一眼张一山，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三人冲向车厢的尽头。 被抽倒在座位上的某丧尸，揉了揉脸，暗暗骂着某戏骨。情绪不错，就是力道大了点！ 三人终于杀出车厢，来到了车厢的连接处，此时，在一边的卫生间里，万倩带着张子风，还有大鹏和张绍华，正忐忑的站在里面。 “啪嗒！”门从外面扭开，打开的门缝里，周一唯一脸血污，对万倩露出一嘴大白牙。 “呜……”万倩嘴一撇，死死的抓住了周一唯的胳膊。 “嘿嘿……”周一唯笑了起来。 “啪！” 还没笑完呢，万倩就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你怎么才来！” 周一唯：“……” 众人：“……” 原本这段，剧本上只是说万倩会打一下周一唯，类似于撒娇那种。而此时的周一唯，一脸的黑人问号。特么的，这是撒娇？导演呢？我要投诉！ 就在这个时候，车厢的另一边，一群丧尸听到响动，突然回头。 “快！”张壹山按照情，急忙转身推了一下对面卫生间的门，结果，门没推开。 “嗯？” 张壹山一愣，接着使劲转了一下把手，门依旧打不开。 “什么情况？剧本不是这样的啊！“张壹山都蒙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两位队友。 另一边的丧尸也有点迷。 不是说好了，自己准备扑过来的时候，这三个货会打开卫生间的门躲进去吗？在门口发呆是什么鬼？自己到底还要不要扑过去？这要是一不小心把主角咬死了，会扣工资的吧？ ”导演，导演……“对面卫生间内，大鹏拿起对讲机，无奈的说道，”出了点问题，对面卫生间的门被锁了！“ 过了几秒钟，在一众演员以及摄影师的注视下，陆非凡的声音在大鹏手中的对讲机内响起：”锁了找列车员开啊！这点事也用问我？“ ”呃……“大鹏一脸尴尬，貌似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个，谁帮忙叫一下列车员过来？“大鹏打开门，对车厢里一群丧尸喊道。 ”我去吧！”一个脸都烂了的丧尸，回身走向车厢的另一头。 很快，在一群丧尸的簇拥下，拿着一串钥匙的列车员走了过来。 “奇怪，我明明没锁啊，怎么会突然被锁上了？”列车员一边说着，一面用钥匙拧开了被锁上的门。 门被打开，露出了里面一对抱在一起，早就被吓懵比了的小情侣。 “啊……救命啊……“ 刺耳的尖叫声响彻车厢。 门外的演员们面面相觑，里面这两货是谁？陆大导演居然给群演加戏了？难道是亲戚？ 此时，一直等在刘德桦所在的车厢的陆非凡，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大鹏大鹏！”陆非凡打开对讲机，皱眉说道，“那边怎么回事？NG了吗？怎么主演还没过来？” 此时的车厢里，王恺正捂着韩小雨的嘴，站站在过道里。身后是一群群演。包括刘德桦在内的主演们，早就严阵以待了。 “滋滋……”对讲机里响起一阵杂音，大鹏的声音响起：“导演，这边好像有两个群演串戏了，耽误了几个镜头。” “什么群演？还能串戏？”陆非凡皱眉，不耐烦的说道，“演丧尸的随便找个车厢呆着去！演活人的就让他们现在来这边！你们那头抓紧时间拍摄！” 过了一会儿，对相机里才响起大鹏的声音：”好的！“ 早就被吓懵比的小情侣，花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才弄明白了貌似车上是有剧组在拍戏。尤其是门外还有高博这么个眼熟的演员在，倒是增加了几分可接受的程度。 女孩抱着男孩的胳膊，两个人战战兢兢的在一群丧尸的注视下，按照陆非凡的安排，提前走向陆非凡所在的车厢。 原本已经被各种布条，窗帘系住的车厢门，提前被解开，先让两人走了进来。 “你们俩！我不管你们跟谁的，现在去后面呆着去！”陆非凡黑着脸怒道。 群演不专业，其实是在可接受程度内的。毕竟太专业的话，也不会一直是群演了。但是像这种已经影响了拍摄进度的，陆非凡肯定是没好脸色的。 不过剧组当中，很多群演是带团进组的，每个小团体都有自己的头头在。所以这种事，过后自然就会有群演当中的小头目去处理，还轮不到陆非凡去操心。 “他们到了，你们那边开始吧！”看着急急忙忙闪到众人身后的小情侣，陆非凡拿起对讲机说道。 此时，躲在众人身后的小情侣，正在窃窃私语。 “你看，那个是刘德桦欸！” “那个是小雪吧？《轩辕剑》里那个？” “那个列车员真帅！看起来好眼熟啊！” 此时，本就集中在这间车厢内的各个群演团体的小头目，时不时的打量一眼小情侣，一脑袋的问号。这两人是谁？为毛之前从来没见过？ 此时，被两人念叨的刘德桦，已经冲到了车厢门口，死死的挡着车门。 车门的另一边，张壹山用胳膊挡着车门，和众人僵持着。 “不知道是什么电影，看起来好像很厉害啊……”站在人群后面的男孩喃喃自语。 几个离得近的群演，忍不住看了过去。特么连电影名字都不知道？这两个货是怎么进组的？ “砰！”终于冲进了车厢的高博，狠狠的一拳把刘德华打翻在了座位上。 至于周一唯，此时已经“阵亡”了，正在隔壁的车厢里，和一群刚刚“咬死”自己的群演们扯淡呢。 “你他妈有病吧！你是不是有病！”高博扑到刘德桦的身上，死死的抓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吼道，“为什么这样做？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大家本来都能活的！都能活的啊！” “啊？说话啊！”高博狠狠的抓起刘德桦的衣领，使劲往座位上摔了一下。 在一边围观的群演们，眼皮一跳。 很显然，刚刚这个动作，并没有在剧本上出现。 不过导演没喊咔，大家也不敢出声议论。尤其是刘德桦的助理和经纪人，一脸的欲言又止，但是又不敢开口阻拦。不然别说是陆非凡了，就连刘德桦本人都会把他们骂出翔来。 在全世界所有的剧组当中，但凡是有点专业精神的演员，都懂得，在导演没喊咔之前，只要没死，拍摄就要继续！ 这大概就是影帝与群演的区别了。影帝在表演中加入自己的动作，导演一般都会选择先看看效果，再决定是否保留。而群言，还加动作？稍微和剧本对不上的话，对不起，自己去领盒饭吧！已经可以杀青了！ “你……你被感染了！“刘德桦突然怪叫一声，接着一把推开高博，起身喊道，”他是个感染者！看他眼睛！他的眼睛红了！“ 此时的高博，眼睛确实是红的。任谁在开始入戏的情况下，队友突然杀青，眼睛都会红的。 不过此时的高博，眼睛红的正是时候，连妆都不用化了。 ”他一会肯定就会变成怪物了！你们都想死吗？还不把他们赶出去？“刘德桦歇斯底里的冲着身后的群演们喊道。 ”你特么……“高博似乎有些不服气，皱着眉头，脸色阴狠的向前走了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高博看到了，周围的群演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警惕，忐忑，以及害怕的情绪。甚至大部分人都带着一股厌恶以及嫌弃。 刘德桦躲在了王恺的身后，脸色阴沉的盯着众人。 高博的脸色，慢慢的冷了下来。好气！好想打人啊！ 第一百八十五章 能给我签个名吗 此时，车厢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安静氛围当中。 高博死死的盯着刘德桦，脸色时而愤怒，时而挣扎。 镜头慢慢的划过一众群演们的面孔，有的人惶恐，有的人愤恨，还有的人，在……花痴？ 吕楠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使劲晃了晃脑袋，再次看向摄影机的镜头。此时，站在人群后面，某位刚刚才来到车厢的小姑娘，正在作双手捧心状，一脸花痴的看着高博。在小姑娘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黑着脸的小伙。 “什么鬼？”吕楠疑惑的转头看向陆非凡，貌似群演当中，应该没有这种表情的吧？特么你这么喜欢高博，干脆一会儿跟他走好了！ 很显然，陆非凡在监视器当中，也看到了这一镜头。 “咔！” 陆非凡黑着脸，起身指着某花痴女，怒道：“那个演员！对，说的就是你！你干嘛呢？特么的你会不会演戏？正拍着呢，你犯什么花痴？” “啥？”某小姑娘登时大怒，“你说谁花痴呢你……“ 正要张牙舞爪的冲上去，身边的小伙急忙伸手搂过女孩，默默的躲向众人身后。开什么玩笑？逃票就已经够恶劣的了，再把这位貌似是个头头的家伙得罪了，这茫茫荒野的，万一被赶下火车，两人还不得哭？ 陆非凡一脸黑线。看这个架势，自己还没怎么着呢，小姑娘倒不乐意了？现在的群演都这么吊的吗？走后门进组的吧？ 狠狠的瞪了一眼大鹏，陆非凡黑着脸，坐回到监视器后面。 大鹏：”……“我干什么了我？ ”好了！不要被无关人士干扰，继续拍摄！“陆非凡喊道，”准备开始！“ 此时的刘德桦，隐蔽的冲自己的助理使了一个眼色。助理秒懂，默默的移动了一下身体，把某情侣二人组当在了身后。以往在别的剧组，遇到这种会出戏的群演，助理都是这么配合的。 大家都很清楚这些底层的群演导致剧组NG会有什么后果。一天的工资没有了不说，弄不好还会被罚钱。毕竟都是靠着群头过活的，导演不会直接拿这些演员撒气，但群头的责任跑不掉。而最终，损失还是会落在群演的身上。所谓群头，只有你在有价值的时候，他才愿意做你的头。 此时的陆非凡，还顾不上追究责任，看着剑拔弩张的高博和刘德桦，陆非凡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来。 早就想把这两货弄到一起拍戏了，现在难得看两人对戏，陆非凡倒是放松了起来：”Action!“ 话音一落，刘德桦就抬手，指向刚刚才有些心情平复的高博：“他一会儿就要变成怪物了！你们都想死吗？赶紧把这些人赶出去！” 刘德桦说完，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众人：“你们还不滚！？” “我C（读轻声）……”高博刚刚平复的怒气蹭蹭的往上窜，一只手握成了拳头，再松开，再握紧，恨不得马上再给对面这货再来上一拳。 众人身后的群演们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甚至有戏多的还在一边抽泣。反正这些人也看出来了，只要不是来搞笑的，陆非凡对于群演自己给自己加戏的情况，貌似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于是某些群演，恨不得在镜头外展现十八般武艺，简直是涕泪横流。 “喂！”刘德桦见众人都不说话，转身狠狠的推了一把站在自己身边的王恺，红着脸喊道，“你发什么呆！你说话啊！” “呼……” 王恺显然是被吓了一跳，接着下意识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看着高博等人，毫无底气的说道：“你们……刚刚从其他车厢过来的人，你们不能在这里……你们，你们去别的车厢吧……” “啧啧，可惜了这张帅脸，居然是个怂货！”被人群下意识的挡在身后的某“群演”撇嘴说道。 周围几个暂时没有入画的群演顿时怒目而视。特么的，要是知道这两人是谁带进组的，非揍他一顿不可！不知道没有台词的群演，不能随意开口说话的吗？ 女孩身边的小伙，汗都快下来了。为毛现在遇到的这些活人，比之前的丧尸们散发出的杀气还大呢？ 陆非凡没有注意到群演身后的动静，此时正专注的看着几位主演对戏。 “快走吧！还赖着干嘛？”人群中，某位有台词的群演突然喊了一声。 “对啊！” “快走吧！” “你们滚啊！” “快滚！” “求求你们快离开吧！” 随着这位群演的开口，人群中，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喊声。无一例外，都是赶众人离开的。 万倩此时刚刚失去了“老公”，带着满脸的泪水，死死的抱着张子风。而韩小雨也躲在了张壹山的怀里，一脸的苍白。 大鹏看了看周围，抱女朋友的抱女朋友，抱孩子的抱孩子，唯一啥也没抱的，还特么是男主角。得！意思那就是我先滚呗？ 装英雄不会，但是装怂，大鹏自认为自己还是有心得的。 摆出了一副自己怂了的表情，大鹏开始一瘸一拐的走向对面车厢的方向。 这个时候，正好列车拐过一处大弯，大鹏站立不稳，下意识的倒向一边，一只手急忙转向座椅。被陆非凡发火搞的有点紧张兮兮、始终绷着一根玄的群演们，下意识的哄然散开。 ”啧！漂亮！“盯着监视器的陆非凡拍了下手心，忍不住低喝了一声。 原本租用客运列车的目的，就是为了尽量还原众人在行进中的列车上最原始的表现。就冲刚才大鹏因为惯性那一歪才引出的众人表现，这波就不亏！就连陆非凡都不敢相信，刚刚那一闪而过的画面，居然是群演们自发表演出来的。 此时，随着大鹏的打头，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主角们，也不得不选择离开了。 ”珍熙啊……“张壹山低头看着韩小雨，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留下吧，这里还是很安全的。“ ”不要！“韩小雨带着一脸泪痕，死死的抓住张壹山的胳膊，哀求道，”带我走！带我走！这里比外面还可怕！“ ”可是……“张壹山面带苦涩，抬头看了看周围，似乎明白了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走吧！“ ”他们都走了，你们还等什么呢？快滚出去！“ 随着车厢里，之前杀出来的人越来越少，原本聚集在一起的群演们似乎越来越来劲了，气势汹汹的开始主动赶人。 万倩颤抖着胳膊，死死的抱着自己怀里的张子风，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在小姑娘的头发上。 高博转身看着这位自己队友宁愿死也要保护的女人，满脸悲伤的点了点头。 女人的眼泪依旧在流淌，眼神却坚定了起来。低头看了看伏在自己怀里默默抽泣的小姑娘以及自己的肚子，满是泪痕的脸，突然露出了笑容。 伸手捧起张子风的小脸，万倩带着眼泪笑道：”我们走吧？“ ”嗯……“小姑娘带着重重的鼻音点头。 两人依偎着，慢慢的走过镜头前。 高博赶在两人的身后，在经过刘德桦身边的时候，高博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仇恨。 ”切！“刘德桦不屑的眯了眯眼睛。耍狠有什么用？这种时候，只有聪明人才配活下去。 就在众人走出车厢，某位有镜头的群演正要关门的时候，车厢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等等我！我也走！你们这群冷血的人！“ 某位义正言辞的小姑娘，昂首挺胸的走向车门的方向，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脸无奈的小伙。 众人：”……“这么赤裸裸的加戏真的好吗？ 陆非凡气的都要跳脚了。眼看这组镜头就要完成了，这突然跳出来的是什么鬼？什么时候，群演都可以不把导演放在眼里了？想出道想昏头了吗？ ”去查查！这两个愣头青是跟谁的，特么的，让他俩滚蛋！“陆非凡恨恨的低声说道。 身边的吕楠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跟谁说话呢？和你的副导演说去！” “hat？”陆非凡目瞪口呆的看着自顾自抱着摄影机，跟在高博等人的身后，走向另一处车厢的吕楠。原来不光是群演，现在连摄影师也这么吊了？ 而此时，跟随高博离开车厢的某观众，带着一脸的兴奋，拉着男友的手，低声说道：”咱们这次貌似赚到了啊！不光看到了真正的剧组拍戏，还能看到明星表演，没准还能上大荧幕呢！哎，你说我会不会突然就火了?“ 男孩的内心，此时充满了崩溃。不是说怕回HK迟到被扣奖金么？现在坐的这车这么不对劲，你的关注点跑偏了吧？ ”哎呀，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和你说了！“小姑娘一看自己男友的表情，就知道这货在想什么，顿时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 高博正小心的盯着万倩的身影。队友都“挂”了，自己要好好的照顾队友的“家属”才对。正思考着，冷不防，自己的胳膊被人突然抱住。 神经一直绷着的高博，差点崩起来。 ”你是叫高博吧？“操着一口HK普通话的某姑娘，一脸兴奋的说道，”你演技真好！能给我签个名吗？“ 第一百八十六章 除了妇女儿童，其他人全都咬死！ 此时，刚刚随着道具组走到车厢门口的陆非凡，一脸的黑线。 妈耶，这一副追星的姿态是要闹哪样？这是哪里来的群演，没见过明星吗？ 在华夏，群演可以说是很特殊的一个群体了。 要说专业性，无论是混迹在哪个影视基地的群演团体，都很难说能比得上正经科班毕业的演员们。虽然很多演员的履历当中，都有着做群演的经历。但是很显然的，此群演和彼群演的性质完全不同。 从陆非凡接触娱乐圈至今，华夏从一个普通群演走向一线大咖位置的演员，就仅仅只有王宝宝一人而已。就这，也与王宝宝曾经的十几年学艺经历脱不开关系。 而华夏大多数的群演，追求的并不是像传统艺人那般，为了艺术，为了表演，为了某种人生能达到的高度而表演。他们纯粹就是为了那所谓的明星梦而已。多少人蹉跎了自己的青春年华，混迹在京城以及魔都的影视基地，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明星梦。说白了，丫就是想红！ 曾经有一部叫做《上位》的电影，讲述了娱乐圈当中的女演员，为了出位，无所不用其极的挣扎在演艺圈的故事。在陆非凡看来，这部电影其实就是在胡扯。真正的演艺圈，不知道比这个黑暗多少倍。 所以，其实大部分的圈内人士都清楚的很，这些群演，并不值钱。 华夏的影视圈就是这样。别看群演不值钱，为了所谓的一个镜头的承诺，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甚至很多女性群演还避不开被剧组大大小小的头头们潜规则的命运。可是话说回来，华夏几乎所有的电影，又都离不开群演们的配合。再然后，整个华夏影视圈，又没有任何一个明星或是导演会去真正重视群演这个群体。 所以即使是刘德桦，高博这类人，也不会为了形象，就真的对所有的群演都另眼相待，毕竟也不是所有的群演，都具备演员的基本素质的。 在好莱坞，有专门的演员公会。无论是龙套也好，还是大咖也好，从资料上看，其实都是隶属于演员公会的演员。而大家也都只有一个演员的身份而已。或许签订的劳务合同不一样，但是在官方资料上，大家的身份，并不存在有差异的地方。 不过华夏的演艺界，想要达到这种规范的程度，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程龙倒是在HK弄了一个类似于演员工会的非官方组织来，不过影响力也仅仅局限一隅，连覆盖HK都还做不到呢。 不过此时嘛，高博看着眼前，一脸兴致勃勃的和自己要签名的姑娘，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陆非凡曾经给自己灌输的”摄影机前，人人平等“的理念来。 人人平等是不假，但是摄影机前，真的会出现这样的演员吗？ 此时，陆非凡也顾不上去管这些，身后的车厢里，之前赶众人出去的群演们，正热火朝天的用领带以及衣服等，将众人刚刚经过的车门把手，牢牢的绑住。 此时，吕楠抱着摄影机，半跪在一辆小平板拖车上，任由一位摄影助理拖着，慢慢的从车厢里经过。 潘红呆呆的坐在众人身后靠近另一处车门的座位上，脸上面无表情。 ”你真傻！“潘红喃喃自语，”从小就是这样！为了这个好，为了那个好！就是不为自己活着！你活该！“ 说着话，潘红抬眼，看着对面的车门外，已经被化妆组带上了灰白色美瞳的张绍华，眼角开始慢慢的变红。 ”哼！你为别人活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这样？“潘红一脸的冷笑，眼泪却从眼角滑了下来。 ”傻X！真是个傻X！“潘红说着，情绪渐渐的开始起伏起来。 ”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啊！“潘红站起身，一脸悲伤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脚下不由自主的走向车门。 走了几步，潘红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车厢内。此时车厢内的一众群演们，还在热火朝天的封着车门。 而最讽刺的是，众人要封的车门，却是高博等人离开的车门。幸存者们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把有丧尸存在的车门封死，反而要先把活人离开的门给封死。 ”一群人渣！“潘红冷哼了一声，接着转头，看着对面面外，被挤在一群丧尸的中间，即使是尸变，也依旧是那副温柔姿态的张绍华。 ”姐姐……“潘红伸出手，摸向隔着张绍华的车门，”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刘德桦，无意间回头，突然就主意到了明显行为异常的潘红。 ”哎哎哎！“刘德桦急忙起身，”你干嘛呢？快拦住他！“ 此时，另一边的车厢里，众人正忙着用绳索捆死另一边的车门。 毕竟除了身后的车厢之外，所有的车厢里，都有丧尸的存在。众人也只能待在车厢的连接处，等待剧情的过渡。 ”哎，你和我合张影呗?“某情侣当中的小姑娘，此时还拉着高博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道。 高博此时有点方了。 鬼知道这货是从哪冒出来的。作为主角之一的高博，还真是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好不容易在华夏娱乐圈站稳了脚跟，高博可不想回头就被曝出自己在剧组欺负群演的新闻来。可是这么出戏的群演，总不能惯着吧？ 此时，众人的身后，车厢门开了，陆非凡带着吕楠的摄制组，走了进来。 ”哎？怎么还没弄好？“ 陆非凡一脸惊讶的看向众人，”就等你们了！“ ”这……“高博一脸无奈。要不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群演，这边早就准备好了好吗？ ”你们两个……“陆非凡显然也注意到了气氛的异常，皱眉看着某对小情侣，问道，”你们俩的群头是谁？怎么不按剧本来演？“ ”啥群头？“既然知道了没有丧尸，这是剧组在拍戏，某位小姑娘的胆子就大了很多，闻言不屑的说道，”不就是拍个电影吗？我在HK见的多了！这么紧张干嘛？“ ”哎呦呵？“陆非凡挑了挑眉毛，这位群演貌似想挑战自己啊？ 陆非凡黑着脸，再次瞪了一眼大鹏。谁让这些群演都是他联系的来着？随着话音落下，陆非凡招呼赵鑫，拿出了一个背包。 背包里，是杨菲准备的一些现金。 剧组的列车真正出发前往HK的时候，有些不放心父母的陆非凡，还是打发了自己媳妇先回京。反正这段时间，在杨菲的熏陶下，赵鑫也差不多都了解了陆非凡平时在拍摄期间会有的一些臭毛病。所以即使杨菲不在，陆非凡的小灶也没断过。而且杨菲还准备了一些现金，让赵鑫随时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两人的生活相处模式，有时候外人简直难以理解。在家里的时候，都是杨菲依赖着陆非凡。有时候父母不在家，杨菲都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肯起床。而一旦陆非凡开始拍戏，就反过来了，杨菲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把陆非凡宠成一个巨婴。 此时，陆非凡翻了翻背包，接着从里面找出一个信封，抽了两千的现金出来，递给了某位一脸傲娇的小姑娘面，怒道：“我不管你是怎么进组的！现在拿着你的片酬，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我顶你个肺哦，你给我钱是咩意思啊？”很显然，陆非凡直接掏钱的举动，不知道触及到了这位小姑娘的哪根神经。 “哎哎！”好在就算姑娘已经脱线，身后的男友总算智商还在线，一把接过了陆非凡手中的现金，拉着女友走向身后布满了丧尸的车厢，”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哈！“ 一直到出了门，回到之前的车厢里，小姑娘一把甩开男友，气呼呼的怒道：“刚刚那个扑街仔居然拿钱叫我走欸！你是秀逗了吗？居然这么怂？” 男孩无奈的看了一眼周围“丧尸”们看过来的眼神，急忙拉过女友，小声的安慰着。 开什么玩笑？这种情况下，很明显，整列火车都是人家的人。刚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刚的吧？更何况…… 男孩有些迷茫的摸着兜里揣着的两千块现金，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理论上来说，在之前的车厢里，自己两人好歹也算是客串了旅客吧？如果这么说道话，陆非凡给了两千块的片酬，好像也没毛病吧？ 而此时，正准备拍摄的另一处车厢里，陆非凡正揪着大鹏的袖子，一脸不爽的指着两人离开的车门说道：”这两个货色你从哪找的？出戏就算了！给自己加戏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副导演是干什么吃的！这边这么半天没弄好，你就看着吗！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呃，导演，我也不知道这俩从哪冒出来的啊，这次上车的群演，我都是一个一个过的，对他俩没啥印象啊……“大鹏欲哭无泪。确实是找了自己比较信任的群头啊，怎么会有这么不专业的人到来呢？” “我不管你怎么安排！”陆非凡显然是真生气了，不爽的说道，“一会儿到下一站，马上让他俩滚蛋！这次拍摄的时间本来就紧张，再出现这种状况，你也给我滚蛋！” 另一边，随着正式拍摄的开始，整个车厢里，突然就乱作了一团。之前在车门外的丧尸们都冲了进来，整个车厢顿时响起各种惨叫声。还有混迹在其中的道具组成员，拿着调好的血浆，往车门上喷洒。 两边的车厢都是同样的情况。为了加快进度，也方便日后剪辑，陆非凡安排了不同的摄影小组，专门拍摄丧尸们的特写镜头。 所以听着对面车厢传出来的惨叫声，刚刚还在庆幸的某对小情侣，突然发现，貌似自己这边的气氛也不大对劲的样子。 “妈呀……”刚刚还一脸不屑的某观众，此时一头扎进男朋友的怀里，开始瑟瑟发抖，”我们回去吧！这里好可怕啊！“ ”那个……“男孩看着几个慢慢围过来的丧尸，赔笑道，“自己人哈！我们也是群演……” “自己人？”几名丧尸对视了一眼，接着把两人围了起来。导演说了，除了妇女儿童，其他人全都咬死！ 第一百八十七章 都“死”了还不安分的主演们 说是赶两人下车，其实陆非凡也不会真的就把两人扔在荒郊野外。 此时，这对上错了车的小情侣，正乘坐剧组安排的汽车，从公路返回鹏城。 没错，这对要去HK的小情侣，又被剧组给送回了鹏城。 别说是他俩，陆大导演原本也不会真的拉着一车群演去HK的。先不说一次五百多张的通行证搞不搞的定吧，万一群演在HK“失踪”那么一两个，责任就不是陆非凡能承担得起的。 所以最后实际会去HK附近拍摄的，就那么几个主要演员而已。 某位一直在暗暗诅咒陆非凡的小姑娘，欲哭无泪的坐在车上。脸上，手上，还带着没擦干的血迹。衣服就更不用说了，全是血爪印。鬼知道那群杀千刀的丧尸们是在咬人还是在揩油。 “该死的家伙，等我回到HK，看我不找小报去曝光你个扑街仔！”小姑娘一面恨恨的揉着衣服上的血迹，一面瞪着眼睛看向男友，“那个扑街给你的钱呢？拿来！” “啊？”后排座位上，没有最惨只有更惨的小伙，拿出之前陆非凡给的现金，疑惑道，“你不是不要吗？” “哼，干嘛不要？衣服都脏了，不用赔的咩？” 鹏城开往HK的列车，要在鹏城河下面走隧道才能进入HK。 河岸上就是鹏城与HK之间的货运码头。而在距离码头不远，隧道的入口附近，还有一处只供货运中转的小火车站。这次鹏城临时加开的列车，终点站就是这里了。陆非凡要在这里，继续拍完后面的场景。 花掉一千万才租上的火车，仅仅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而已，这还是多方破例的情况下。火车不可能停在沿线上，让陆非凡每天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去扣。能拍出这种效果，早就出乎了陆非凡的预计了。 至于列车出轨这类的场面，只能花钱做特效。 此时，这边的货运小站里，一群“丧尸”们正在做苦力。先前大家才刚刚把租来的火车清洗干净，之后还要和道具组一起搭建绿幕。 相对比河运码头的方便快捷以及经济实惠，毗邻的货运火车站简直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别说货物的吞吐量了，剧组甚至看到，有不少的铁轨都是锈迹斑斑的，不知道多久没有列车经过了。 不过也就只有这种小站，才能满足陆非凡的拍摄需求了。真正那种经常走车的铁轨上，陆非凡可不敢乱搭东西，违法不说，还有可能引发事故。 此时，群演们以及道具组一起搭建的，就是用来拍摄列车出轨的特效背景。 车站方面已经扳开了道闸，就算有列车经过，也不会进入到剧组所在的轨道上。陆非凡可以放心的拍摄。 当然了，作为代价，陆非凡的腰包自然又瘪了不少。这也怪不得车站方面这次这么好说话，感情是替鹏城铁路局搞创收了。 拍摄进行到这里，已经有不少主演要杀青了，包括过足了“开车”瘾的何老师。 而接下来，还有张壹山，韩小雨，大鹏等也会陆陆续续的杀青。 不过，在火车上就“阵亡”了的周一唯，没有像潘红和张绍华那样，下了火车，就和剧组道别离开了，而是饶有兴致的跑到了化妆组那边，看梁红玉在给韩小雨化丧尸妆。 潘红和张绍华毕竟年纪大了，不像这些年轻演员精力过剩，所以早早的提前就撤离了。陆非凡也乐得省心，这种级别的老戏骨，真要是来了兴致，想留下来帮忙，才是陆非凡最头疼的。比如眼前这位。 “陆导，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就让我参与一下呗！我又不要镜头。”周一唯跟在检查进度的陆非凡身后，絮絮叨叨的说着。 看过韩小雨的丧尸妆，再回想了一下自己在火车上的丧尸妆，周一唯总觉得梁红玉可能就是在敷衍自己。随便抹了点血浆，戴了个美瞳，就尸变完成了？ 看看人家小雨点那装束，细细的按照血管走向描绘出来的“青筋”，腿上精心制作的“伤口”。就连美瞳的样式都不同了，自己的就特么白蒙蒙的一个小镜片，人家的是带血丝儿的！ 周一唯难得演了一次丧尸，体验之差，难以言表。所以就墨迹陆非凡，想让梁红玉给自己也来那么一套装束，然后带头去追杀自己尚在人间的“老婆孩子”。 当然了，为了避免引起误会，让大家觉得自己有加戏的嫌疑，周一唯表示，只要能演就好，没有镜头也无所谓。 陆非凡很头大。 这倒不是说有没有镜头的问题。周一唯所说的，其实也不算是过分。原本他在之前的剧情当中就被咬了，现在变成丧尸去追杀万倩也说得过去。但问题是陆非凡并没有打算这样拍。 后面的剧情当中，这些已经“死去”的演员们，原本就是个背景，可有可无。陆非凡不能要求每个主演在“死”后都和群演们一起，张牙舞爪的乱跑。有没有意义先不说，首要的原因却是这样并不安全。 谁知道，这边周一唯还没搞定呢，另一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掉”的张壹山，无意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居然也凑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陆非凡。 “导演，我也想演一下丧尸……“ 没一会儿，甚至何炅，王恺，包括大鹏在内的几个命运早已经注定的大龙套，都围在了陆非凡的面前。 ”干嘛干嘛？“陆非凡脸色一黑，瞪了一眼大鹏，”你凑什么热闹？绿幕搭完了？“ 大鹏撇撇嘴，垂头丧气的走向一边。 陆非凡这么说，显然除了大鹏之外，其他人还有商量的余地。 ”也不是不能拍……“陆非凡摸着下巴，一边想着处理方式，一边说道，”不过你们肯定不能和群演一起，那样太危险。人群一乱，很容易会受伤的。你们几个要么是杀青了，要么马上就要杀青，咱不触那个霉头！“ 左右无非就是让梁红玉给这几个想要cosplay的家伙们上一遍丧尸妆而已，就当是为了给众人庆祝杀青，疯一次倒是无所谓。 ”这样吧……“陆非凡最终定下了方案，”你们每个人挑几个之前混熟的，或者认识的群演，组成一个不超过20人的队伍，我单独给你们加一场戏，就当是庆祝大家顺利杀青，顺便也过过追杀主角的瘾。但是咱们说好了，这组镜头我可能留，也可能剪掉。“ ”这不是和真人CS一样？“张壹山眼前一亮，笑着说道。 ”差不多吧！“陆非凡点头说道。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嘛……“作为综艺界的扛把子，何囧眼珠一转，笑着说道，”那导演，既然不一定会留下镜头，只是作为素材的话，那咱们就当做一场游戏来玩玩怎么样？我们几个“丧尸”自己制定战术，你别告诉高博他们。然后大家来一场没有排练的追杀游戏如何？“ ”咦？这个办法好！“张壹山笑道，”这样他们的反应才真实！“ 陆非凡也是服了这几位，拍戏都能找出游戏来，只能无奈的说道：”行吧行吧！那就这么定了！你们演丧尸，除了嘴巴之外没有任何武器，对方可以使用武器，但是被抓到了就出局！“ 既然想玩，陆非凡也就不用特意去想怎么加镜头了。反正预定的镜头已经完成，无非就是让吕楠当成花絮来拍。 于是在准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正在休息区对戏的高博等人，莫名其妙的就被加了戏。 ”这组镜头很简单，就是一会儿你们从站台下面沿着铁路线往停放火车头的地方跑，路边会有丧尸出来攻击你们。是逃命还是正面硬刚随便你们“陆非凡正对高博和万倩还有张子风交代着任务。 ”正面硬刚？“高博一脸懵比。这是啥交代？正面刚不是会死的吗？ ”反正你们几个就自由发挥吧！“陆非凡怕说多了露马脚，挥手说道，”就是拍几组你们临场发挥的素材，不是多重要的镜头。“ “哦，你这么说我就懂了！”高博笑道，“是为了剪辑吧？那行，那我们就知道怎么演了。” “子风一会儿跑的时候注意别跑太快，那边都是小石子，别摔倒了。”陆非凡特意嘱咐了一番，接着就和吕楠一起，准备开机了。 “演员就位！” “摄影准备！” “Action！” 陆非凡一声令下，几个群头带着几个自己关系比较好的群演，张牙舞爪的冲着高博等人冲了过去。 “快走！”高博干脆抱起了张子风，拉着万倩，按照陆非凡说的路线跑向远处的火车车头。 此时，路边的铁轨上，还停着几节被蒙着大半边绿幕的火车车厢，是原本就在车站内等待检修的，临时充当了背景。 “吼！” 就在高博气喘吁吁的拉着万倩准备转弯的时候，冷不防一边的死角里，血肉模糊的王恺突然扑了出来，冲着万倩就抓了过去。 “啊……” 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万倩，还以为杀青的这几位都离开了呢。突然见到被梁红玉精心装扮过的王恺，差点出戏。 高博拉着有些愣住的万倩，一刻不停的向前跑着。身后，几个摄影助理也一路跟着演员们狂奔。 陆非凡也在跑，不过跑着跑着，陆非凡就疑惑了。 这种分组对抗，一个摄影师跟随一个明星瞎鸡儿跑的场景，为毛这么熟悉呢？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你们输啦！ 好在演员们在给自己过瘾之余，多少还能顾忌点剧情，所以倒是没出现什么丧尸会武术之类的奇葩镜头。就连逐渐反应过来的高博也是一样。 毕竟陆非凡说的是可能会剪掉，但并没有说一定会剪掉。所以如果真的有能加进正片当中镜头那当然更好。 也正因为这样，演员们还能牢记自己的身份，所以并没有发生像陆非凡担心的那样，最后把电影玩成了《跑男》的情况。 刚刚躲过了王恺的攻击，高博没跑出几步，另一边，张壹山带着韩小雨就从另一侧的车门窗户上跳了出来。 在前面的剧情当中，刘德桦就是从这里逃生的。 这一次演员们的妆就精致多了。和普通的群演装束一比，众人就像进化过了一样，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筋，血管爆裂，灰白色的眼珠眼角充血，嘴里还不断的低落着血珠。 ”珍熙姐姐……“张子风还算入戏，看到之前混在一起的小姐姐大变丧尸，哭着伸出了小手。 而高博和万倩，只是多看了两人几眼，接着就慌忙继续跑路。 这可不是只有主演们参与的游戏。陆非凡说了，不能组成超过二十人的队伍。谁知道何老师使坏，故意玩了个文字游戏。结果他们几个丧尸，每个人都组了一个二十人的队伍。 于是很快，高博和万倩的身后，就跟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丧尸。 高博：”……“ 无言的撇了一眼身后，高博简直欲哭无泪。陆导杀光了主演们，终于要对男女主角下手了嘛？ 这个时候，其实刘德桦还没”死“呢。 不过为了这个游戏，干脆提前让自己”死“了一次，也加入到了追杀大军当中。当然了，这种陆非凡就要选择性的剪辑了，不可能前脚还在追杀主角，后脚两人又在车上开始对戏了。 此时，万茜跑着跑着，脚步突然慢了下来。 对面车厢的门后，周一唯带着满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静静的站在哪里，盯着跑过来的高博三人。 ”老公……“ 万倩瞬间泪崩，下意识的就要上前。 ”喂！“高博一把拉住万倩，”他已经变成怪物了！别过去！“ ”呜……“万倩被拉着往前跑，一只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却始终盯在周一唯的脸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这么入戏吗？“人群的身后，陆非凡惊讶的看着万倩的表现。 同样，此时的周一唯，也有同样的疑惑：“这么入戏吗？这要真是扑上去，不会记仇吧？” 而这个时候，身后追杀的丧尸们也冲了过来。 “不管了，先追上去再说！”周一唯跳下车厢，在人群的前面，率先跑向三人。 高博其实此刻已经逐渐反应过来了。 完整的剧情大家早就知道了，虽然细节上，陆非凡有很严格的要求，但是在大体上，陆非凡从来不会随意更改。也正是以因为这样，这场戏才加得有些莫名其妙。 而当看到一副破布娃娃的形象，被”扔“在地上，任由几个丧尸撕咬的何老师之后，高博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为毛出现的都是已经杀青的家伙？杀青礼么？ 如果说是杀青礼的话，那么这一切就都说得过去了。 果不其然，就和高博想的一模一样，在三人正准备绕开前面被”玩弄“的何老师的时候，原本一动不动的何囧，突然跳了起来，睁开白蒙蒙的眼睛，冲着三人直线加速的冲了过来。 众人当中，论演技，大概是何老师垫底，但要是论玩游戏，何老师才是真正的大佬。 ”啊！追上来了！“被高博抱在肩头的张子风，不住的拍打着高博的肩膀，焦急的喊道。 “你俩说，这会不会是他们的阴谋？”高博一面跑，一面断断续续的低声说道，“我算看出来了，这场戏剧本里没有，出来的都是杀青的演员，导演是想让咱们配合，来一场杀青戏吧？” 万倩此时早就跑不动了，完全是被高博拖着跑，听到高博的分析，表情一愣，接着转身就要往回跑。 “哎？你干嘛啊？”高博急忙拉住万倩。 “我跑不动了，我选择狗带！让我老公咬死我！”万倩用下巴指了指远处正跑来的周一唯。 正张牙舞爪的某丧尸，脚下突然一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你别闹！”高博拉着万倩转身接着跑路，“拍都拍了，拍完再说呗！别看是杀青戏，我看啊，弄不好导演也会保留几个镜头的。” 这个时候，何囧汇合了大部队，几个主演打头在前面，就和古惑仔出街PK似得，浩浩荡荡的一群，冲向高博三人。 而高博，终于带着女儿和队友家属，来到了停放的火车头上。 原本车头是要开起来的。不过既然不是真的实拍，陆非凡也就没劳动人家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毕竟这是火车，不允许有自己瞎鸡儿开的情况。就算是何囧之前开火车的镜头，身后也都是站着老司机在监督着呢。 “呼……”高博轻轻的把张子风放在车头的地板上，长出了一口气，“这下结束了吧？” 按照陆非凡给的路线，此时应该已经到达目的地了才对。 车头后面的尸群前，何囧抬了抬手，一群丧尸渐渐的停下了脚步。 “哈哈，”已经反应过来的高博，冲着车头外面的人群喊道，“你们输啦！” 这个时候，就在三人的身后，车头驾驶室的门悄悄的打开了，同样丧尸扮相的刘德桦，趁着高博背对着自己，疾上前，一把把高博扑倒在地板上，就是一通乱咬。 “啊……” 万倩和张子风被吓了一跳，接着就上前想要拉开两人。 “哈哈……”车头外面的丧尸们顿时笑成一片。什么就输了？不到最后一刻，怎么能轻言输赢呢？ “何老师，你看博哥的表情，像不像是……”周一唯挑了一下眉毛。 “哈哈……”何囧指着周一唯大笑。作为一个老司机，何老师秒懂。 “像什么？”韩小雨好奇的问道。 周一唯的笑容一僵硬，瞬间就尴尬了。 “是啊，博哥像什么啊？”让周一唯措手不及的是，居然张壹山也这么问。 “这……”周一唯正懵比之际，突然看到，对面的车头上，某位大肚子的身影突然潇洒的跳了下来，气呼呼的走向这边。 “溜了溜了……”周一唯顿觉不好，急忙转身挤进人群。 既然是演夫妻，默契当然很重要。 早在开拍的时候，周一唯就经常和万倩一起对戏。虽然之前交集不多，但是两人都是那种爽朗的性子，倒是很快就成为了朋友。 很显然，万倩拿刘德桦没办法，找周一唯撒气来了。 “姓尹的，你给我站住！”万倩此时多少还没有完全出戏，还保留着电影里对周一唯的称呼。周一唯饰演的拳击手叫做尹尚华。 万倩一边喊，一边冲进了尸群。顿时，丧尸群里鸡飞狗跳，只见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居然在追杀一名丧尸。而其他的丧尸纷纷避之不及，生怕被这名人类一起给杀了。 一边的陆非凡，早在刘德桦把高博“OUT”的时候，就让吕楠关机了。接下来的场景简直成了综艺节目，陆非凡可懒得浪费镜头。 杀青戏，总要有结束的时候。 这场游戏结束，也正是杀青的几位主演离开剧组的时候了。接下来还有镜头的，就只剩下高博，万倩，张子风和刘德桦了。 因为一次性杀青的演员比较多，陆非凡干脆举办了一个小小的送别会。也算是在紧张的剧情当中，暂时给演员们释放一下压力。 此时，就在车站里的某个快餐店里，演员们喝着刘德桦叫助理专门回HK取回来的香槟，一一告别。 对于演员们来说，共同拍一场戏，其实就和共同打过一场战役一般，友谊往往都建立的很迅速。 而就在离别之际，陆非凡还给每个演员送了一份小礼物，是一个U盘。 “那个……”陆非凡举着酒杯笑道，“这些U盘里，是咱们吕老师从各位的精彩镜头当中，筛选出的特写照片。还有一部分个人镜头的集锦，还有最后一场游戏的全部素材，大家带回去做纪念吧！” “哇，这个好欸！”何囧笑道。要是自己保留一份和刘德华对戏的镜头，也蛮有成就感的嘛。 “嘿嘿……”陆非凡突然笑了笑，看着众人说道，”当然了，要是几位没事就发几张到微博，朋友圈之类的平台上宣传一下，那就更好了！“ ”哈哈……“ 一群演员们相视大笑。就知道会是这样，陆非凡喜欢套路别人，这在圈内都是出了名的，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而且宣传嘛，不用陆非凡提醒，演员们也知道该怎么做。 在华夏，电影上映前半年或者是一年就开始宣传的也大有人在，相比之下，陆非凡每次等到电影杀青之后才开始宣传，反而显得有些仓促了。 所以这次陆非凡才会要求众人帮助宣传。 反正观众只要知道这是华夏版的丧尸题材就足够了，至于剧情，在没看正片之前，陆非凡可不信有人能从这些宣传素材当中看出电影真正的内涵。 而且作为某人和影帝共同出演的第一部大荧幕作品，陆非凡敢打赌，何囧绝对不会放着《大本营》这么好的宣传平台不用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宁昊的客串邀请 虽说因为给众人举办杀青礼，再加上搭建绿幕，耽误了一天的拍摄时间，但也仅仅就这一天而已。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剧组再次回归到了紧张的拍摄当中。 特效镜头的制作，可不仅仅是有绿幕背景，就可以随便加进去的。前期的准备工作，远比特效的制作要麻烦得多。有可能差了那么一厘米的距离，镜头就需要补拍。 这就和PS是一个道理。比如把摆着同样一个姿势的人的脸部互换，只要有一处角度稍微不同，就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电影特效更是如此。 尤其是在绿幕前拍摄，演员们根本就不知道实际特效的效果如何，大部分的动作都是靠导演现场指挥。所以相应的，拍摄进度就没之前那么快了。 就像往后几年，张大导拍的《影》那样，同一个主演分饰两角，还自己和自己对戏。这就需要演员提前和“小绿人”把镜头拍好，在几个月之后，同步还原。所以要求演员的动作，甚至要精确到毫米的坐标上。 如果两人喝酒，之前的镜头，酒杯端起的高度，和之后的镜头相差了一厘米，那这就是失误，重拍就是必然的了。 这也是陆非凡宁愿花大价钱租火车，也不愿意在摄影棚拍摄的原因。同样的镜头，利用真实场景还原出来的，要比绿幕拍摄不知快捷了多少倍。省出来的时间成本，才是真正值钱的。 此时，《HK行》真正的杀青剧情，正在上演。 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一列火车头，正缓缓的驶出站台。在车头的后方，拉着一个长长的绿色防摔垫。 此时在垫子上，几十个群演，正嘶吼着抓住车头后面的铁栅栏不放。 列车不敢行驶的太快，以龟速缓慢前进。 车头上的高博正抓着列车的栏杆，狠狠的用脚踹着丧尸们的手。 当然了，只是做做动作。 另一边，陆非凡正专心致志的盯着监视器，不时的通过对讲机，对演员发出一些指令。而赵鑫，刚刚接了一个电话，此时正一脸纠结的看着陆非凡，欲言又止。 一直到这一组镜头拍完，大家准备转场出发去鹏城河隧道的入口处拍摄最后一场戏的时候，陆非凡才注意到赵鑫的异常。 “怎么了？“看着脸色怪异的赵鑫，陆非凡奇怪的问道。 好歹也算跟了陆非凡近一年了，赵鑫多少也和工作室的骨干们混熟了，对于剧组的工作也都了解，难得还会出现这幅表情。 ”老板……“赵鑫拿出自己的工作手机晃了晃，说道，”你的手机关机了，晓茜姐打不通，她让我转告你一声，宁导演那边，邀请您客串。“ ”客串？《心花路放》还特么没拍完呢？“陆非凡惊讶道。自己这边《HK行》都要杀青了，结果提前近两个月拍摄的《心花路放》还差镜头？ ”晓茜姐说，宁导说了，这是专门给老板您准备的剧情，说是为了替咱们宣传，专门改的剧本。所以晓茜姐就做主答应了，让您自己和宁导协调一下时间。“ 陆非凡刚想说“什么客串，老子不去，让宁昊自己完蛋去！”就听到了赵鑫的这番话。 陆非凡一脸懵比。 这一趟拍摄，不光见识了到了“牛逼”的群演，敢和导演正面刚的，还见识到了“牛逼”的摄影，完全不在意陆非凡的脸色的。这些也就罢了，现在就连自己的经纪人，接戏都不问自己的意见了？而且，自己的电影都还没完成，居然跑去给别人客串？ “不去行不行？”陆非凡黑着脸问道。 经过磨合，陆非凡也已经习惯了和赵鑫直来直去的对话了。小伙子干劲十足，性格也好，就是有时候并不太理解娱乐圈这些人的说话套路。在私下场合，陆非凡也习惯了有什么话就直白的说给他听。 “不行！”赵鑫直接摇头说道，“晓茜姐说了，这是为了公司好，你不会拒绝的！” “晓茜姐，晓茜姐！特么的，你是我的助理还是她的助理？”陆非凡不爽的说道，“老子好好的导演不做，客串毛的电影啊？” “晓茜姐说……”赵鑫看了看陆非凡瞪过来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啊，不是，是杨总临走的时候说了，剧组的事，你说了算！谁敢质疑你，就开除！但是公司的事，要听晓茜姐的，您也不例外！” “你……”陆非凡抬手指了指赵鑫，最后无奈的挥挥手，“去去，给宁昊打电话，就说老子最迟一周，就去找他！” “好嘞！”赵鑫笑着转身去打电话了。 对于客串《心花路放》的哪一场戏，陆非凡其实是知道的。原版这里，宁昊和徐朗找的是之前的老搭档岳晓均来客串的，只不过真正拍摄的时候，岳晓均有事没去，真正出境的，其实是宁昊本人。 徐朗还在台上调侃自己的婚礼变成了《古今大战秦俑情》，但是人家的导演是陈嘉尚，而徐朗嘴里喊的却是岳晓均，最后上台的是宁昊，简直是乱七八遭，让认识这几人的观众们纷纷出戏。 很显然，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宁昊把目光对准了陆非凡。正好陆非凡今年也有一部电影要上，而且是在《心花路放》之后，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就想找陆非凡客串一把。 不过嘛，《古今大战秦俑情》就够让人出戏的了，如今要是换成《HK行》……想到徐朗和新娘子画着丧尸妆举行婚礼，陆非凡打了个冷战。那画面太辣眼睛，简直不敢想。 “啧！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啊！”陆非凡无奈的看着赵鑫的背影摇摇头，接着转身拍了拍手，“来来，大家辛苦一下，还剩下最后一个镜头了啊！拍完就杀青了！” 其实宁昊可不是真的把拍摄周期延长到了现在。 陆非凡这一部电影拍了几个月，论周期，比宁昊的《心花路放》只长不短。毕竟《心花路放》只是徐朗几人为了避开投资商的邀约，临时决定的项目。就连宁昊本人，其实也没有抱着什么争夺票房的目的来拍摄，就是一个小项目而已。 更何况自己的男主角急匆匆的拍完了主要镜头，就被陆非凡拐走拍戏去了，自己就是想要精益求精，也得有演员在场才行啊。 所以在这个时候，其实宁昊已经把拍摄完成的正片剪辑的都差不多了，所差的不过就是那几组客串的镜头而已。 而早在之前，这一场的剧情宁昊就已经拍摄过了。只不过正片出来之后，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自己看着都出戏，何况是观众?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徐朗的口中，得知了陆非凡新电影也即将杀青的消息。 反正是陆非凡投资的电影，哪有什么“外人田”，纯粹就是宁昊想要抓壮丁而已。 和陆非凡想象中的不同，虽然是一组客串镜头的补拍，但是在宁昊的拍摄现场，整个剧组一点临时拼凑的氛围也没有。 从京城音乐学院邀请的管弦乐队，穿着礼服，在草坪上演奏着婚礼进行曲。在搭建好的婚礼舞台的对面，一群曾经出场过的嘉宾，也再次坐在台下。当然大部分都是连镜头都没有的群演。 不过，来到现场的陆非凡，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 说好的《HK行》呢？这一个个西装革履的闹哪样？ 此时，台上的徐朗，穿着一副警用的防爆盔甲，扣着一个头盔，拿着话筒侃侃而谈。身边的新娘子则是穿着一身足球球衣，脸上随便画了几道红色的印子，带了个“僵尸牙”，就当自己是丧尸了。 “陆非凡导演你太过分了啊！你把我的婚礼都搞成新片发布会了……” 陆非凡听着徐朗换汤不换药的台词，一脸黑线。 “怎么样？我这个想法新颖吧？保证对你新电影宣传是一大助力！”宁昊在一边，一副我好讲义气的表情笑道。 陆非凡黑着脸瞪了他一眼。不知道原版也就罢了，特么这部电影，整个剧本都是自己写好给他的吧？当自己是白痴么？ ”下面，有请陆导上台，给大家说几句！“ 台上，徐朗拿着话筒，看向陆非凡。 ”诺，“宁昊递过来一张纸条，”你照着这个念就行！“ 陆非凡接过纸条，扫了一眼，发现全是自己之前在剧本里写好的台词。 陆非凡：”……“ 无语的接过纸条，揉成一团握在手里，挤出一副笑容走上讲台。 ”大家好！我是导演陆非凡……咱们今天，是双喜临门……” 既然是客串，台下也有摄影机在拍摄，陆非凡自然不好一直黑着脸。等到台词说完，把高博叫上去之后，陆非凡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后面的拍摄早在几个月就完成了，所以陆非凡下台，其实就等于说完成了这场拍摄。 “对了宁导，”陆非凡因为《HK行》的拍摄，早就把《心花路放》忘到脑后去了，此时既然来了，也想知道一下宁昊的进度，“你这边剪辑来得及吗？档期定了吗？” “你不知道？”宁昊惊讶的问道。 “？”陆非凡挑了挑眉毛，“我知道什么？” “我早就剪辑好了啊！就等这组镜头了！档期定在了暑期档，上映许可证都批下来了！”宁昊说道。 第一百九十章 “自信”的宁昊 严格来说，作为《心花路放》的投资人，陆非凡是不合格的。 别人不清楚，难道陆非凡也不清楚，这部电影会在票房上取得怎样的成绩吗？就算是上映时间与原版产生了差距，可毕内容与市场基础在那里摆着，如果票房小于十个亿，那都是陆非凡的操作失误。 所以其实对于陆非凡来说，这么一个高票房的电影，自己连人家档期确定了都不知道，实在不是应该。 2013年的暑期档，如果从六一儿童节就开始算起的话，在华语电影当中，竞争对手还真就不多。但如果从所有电影的上映时间表上看，就知道为啥在这个时间段内，上映的华语电影不多了。 漫威的大制作《钢铁侠3》，在五一期间登陆内地市场。而随之而来的，《速度与激情6》5月24日在华夏开画，6月20日，《超人：钢铁之躯》在华夏内地全面上映，《环太平洋》，7月31日登陆内地。 在华语电影圈内看来，宁昊选择在这个时间段上映《心花路放》，和自杀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甚至有人开始过度解读，说宁昊经过《黄金大劫案》的扑街之后，已经害怕了连续失败。这次之所以找了这么一个垃圾的档期，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可以掩饰的借口而已。 在众多科幻大作的夹击下失败，总比在毫无竞争对手的情况下扑街要容易解释得多。 在华夏的网友群体当中，一直有流传着所谓“国产电影保护月”的传说。不可否认，对于国产电影，相对于西片来说，政府多少都会给一些特殊照顾。但真的要说专门弄一个档期，不允许外语片进入华夏市场的话，那就真的是想多了。 陆非凡在影视圈混迹了这么久，除了内幕之外，仅仅从市场规律上来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所谓的“国产电影保护月”，到底是哪个月。 其实“国产电影保护月”的说法，不过就是在04年，某局口头下达的希望全国各院线支持国产影片的通知。在每年的6月10日至7月10日期间，不鼓励引进海外分账大片。但请主意了，不是禁止，而是不鼓励。也就是说，人家院线就是引进了海外大片，理论上来说也没毛病。 最开始大家还都算是配合，毕竟有着总局的要求，国内的院线那个时候还算是有节操的。久而久之，这段时间慢慢的，就被媒体和业界称为“国产电影保护月”。而保护月存在的初衷，只不过就是为完成国片每年所占票房比的份额而已。这才是所谓“国产电影保护月”的真正由来。 但是最终，实在是架不住国产电影的势微啊。既然有海外分账，谁会和钱过不去？ 所以真正从海外大片上映的时间上来看，每年就在所谓的保护月期间，哪一次上映的海外大片少了？ 从《蜘蛛侠2》开始，反而是每年的暑期档，成了这些海外大片扎堆上映的集中时期。真正能从这所谓的保护月当中获益的，除了固定排片的主旋律电影之外，也就只有极个别的无视市场规律的爆款电影能杀出重围了。 所以，事实上，从这个角度来看，保护月实施过程中，对华语电影本身的提携和帮带作用并不大。大片愈强、小片愈弱的态势，依旧无法得到根治。 所以，渐渐的，除了主旋律电影之外，在”国产电影保护月”当中，反而没什么真正的国产电影大片上映了。 而这次，宁昊选择在暑期档上映，这在华夏影视圈内的从业人员看来，无疑就是属于自杀的行为。 ”陆导，您不会怪我吧？“宁昊准备了一大堆的理由，准备用来说服陆非凡，但很显然，陆非凡只是问了一嘴，并没有干涉的意思。 其实宁昊为了什么，陆非凡很清楚。这是拿着陆非凡的投资，去卖总局的好去了！ 随着大家慢慢的对所谓的“国产电影保护月”失去了信心之后，也就很少会有内地的导演们选择在这个时间段上映新电影了。 总局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终归是不爽的。 这个时候，如果有导演响应号召，摆出相信组织的态度来，无疑在总局面前是加分的。更何况，宁昊本人也有预感，就这部电影，即使正面碰撞几部大片，也未必就真的一败涂地。 陆非凡能懂宁昊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无非还是为了《无人区》的过审而已。 不过理解归理解，陆非凡依旧很不爽。特么的为了讨好总局，就可以无视我了么？ 华夏的每一个导演，对待自己的作品，其实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毕竟凝聚了自己的心血，当然希望看到他茁壮成长了。 此时陆非凡的感觉，就像是有人为了拯救自己的亲儿子，选择去牺牲他的儿子一般。 所以陆非凡也大概理解了，为什么宁昊都杀青了那么久，依旧还要补拍镜头，强拉着陆非凡来客串了。毕竟有着过河拆桥的嫌疑，宁昊也只能通过尽量帮陆非凡宣传新电影来弥补这其中的裂痕了。 徐朗和高博未必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宁昊觉得，陆非凡似乎对这一切，都了然于心。 不爽归不爽，陆非凡其实倒没有计较的想法。或者说，暂时不想去计较。 最根本的原因，其实是因为陆非凡知道，这部包括宁昊在内，都不知道它到底蕴含了多少能量的电影，将会给华语的电影圈带来多大的冲击。而宁昊选择在这个档期上映，那正好，也省的陆非凡在专门去找对手了，拿海外大片来当垫脚石，正合适。 不过嘛，听着宁昊明知故问的话，陆非凡眯了眯眼睛，脸色还是有些不大好看。 从导演地位来讲，宁昊对于陆非凡来说，那是大前辈。所以难免的，在有些语气上，宁昊其实是很随意的。就算陆非凡还是整部电影的投资人，宁昊也不敢太过小看，但终归，还是小看了一些。 ”宁导，“陆非凡盯着宁昊，看了半天，突然笑了，开口说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宁昊有些疑惑，而一边，刚刚结束拍摄的徐朗，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着两人欲言又止。 ”赌什么？“宁昊大概没想到，自己这么做，其实不仅仅是给陆非凡留下了坏印象，更是让徐朗在陆非凡面前很尴尬。毕竟是他提的建议，陆非凡才决定拉宁昊一把。但是此时的宁昊，为了被卡几年依旧杳无音信的《无人区》，已经快疯魔了。只要是《无人区》能上映，别说是利用陆非凡，宁昊甚至可以牺牲所有人的利益，包括他自己。 作为投资人，陆非凡虽然有权强制更改档期。不过他显然更在意其他的事。 ”我们就赌《心花路放》的票房好了！“陆非凡笑道，”我觉得吧，《心花路放》一定是暑期档的票房冠军！票房怎么说也应该破十亿！要是我赢了，你得免费帮我拍一部片子！“ 宁昊显然很意外陆非凡的选择，但是很明显，这场赌局，自己占优势。 ”那要是陆导输了呢？“宁昊看似憨厚的笑道，但话里话外，有透露出对自己满满的自信。开什么玩笑，几部享誉海外的大片夹击，票房还想破十亿？暑期档的电影大盘一共才多少？ 陆非凡暗暗撇了撇嘴。对自己的电影不能过十亿这么自信的导演，还真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这有啥可骄傲的。 ”要是我输了！宁导的下一部电影，我投了！无论是什么题材，我就是砸锅卖铁，也满足你！“陆非凡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宁昊突然大笑。 ”hat？“陆非凡一脸懵比的看着宁昊，这货该不是失心疯了吧。 ”哎，凡子，“一旁的徐朗一脸的无奈，此时才插上话，”耗子怕你生气，才专门加了这场戏，你要是这么说，你刚才拍的镜头，可要被耗子给剪干净了！“ ”啥玩意儿？“陆非凡目瞪口呆。 MDZZ！大老远的叫老子来客串，完事儿了却告诉我，拍摄的镜头会被全部剪掉？那特么还叫我客串个毛线？ ”我说宁大导演！你是不是得解释一下，你凭啥把我的镜头全都剪掉？“陆非凡及其不爽的说道。 被剪掉就算了，陆非凡不爽的是，如果早知道是这样，自己何必跑来凑这个热闹？老老实实的待在公司剪片子不好吗？要知道，为了来给宁昊客串，陆非凡在剧组杀青之后，连家都没回，直接就过来了。 徐朗是很了解自己这位老友的，知道他是怕自己选的档期让陆非凡不爽，才故意想到的利用这个方法换取和陆非凡之间的沟通。现在沟通完了，事情也暂时得到了解决，那宁昊自然就回到了电影本身了。 ”你又没有片酬，连群演都不算，我为啥不能剪？“宁昊一本正经的问道。 陆非凡：“……”特么的还说不是过河拆桥？ 第一百九十一章 被某“头条歌手”盖住的热度 《心花路放》的上映，比原时空提前了一年多的时间，再加上又是选择了在海外大片云集的时段上映，说实话，陆非凡虽然敢和宁昊打赌，但对于最终的票房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终归还是有些忐忑的。 这不仅仅关系着他和宁昊的赌约，更关系到陆非凡下一步的计划。在陆非凡的眼里，这部电影本来就是拿出来给徐朗玩的，就算是做了人情也不要紧。但是眼下这个难堪可不能忍。就算是不赚钱，陆非凡也得想办法好好的整治一番宁昊不可。 为此，陆非凡甚至暂时放下了《HK行》的剪辑，托了何囧找了芒果台的关系，让徐朗带着几位主演去了一次《大本营》做宣传。 而陆非凡本人更是早在六一节的时候，就逼着宁昊提前出了预告片，开始首映预热。 于是，宁昊带着剧组成员，在魔都提前召开了新片发布会，并曝光了电影的的主题曲《轻轻的放下》MV。 “凡子，客套话我就不说了，这次耗子的做法，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气了。可是你还能放下工作来帮我们做宣传，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徐朗在电话里，很是内疚的说道。 “徐哥，这你就见外了不是？”陆非凡此时正在工作室研究下一步的宣传方案，闻言笑道，“我可不是个记仇的人，你放心好了！” 要是此时高宇在场，一定会为某导演默哀三分钟。陆非凡要是不记仇，那世界和平都有希望实现了！ 一周之后，作为投资方，菲凡工作室对外又发布了《心花路放》的“女团”特辑。 电影中，包括“小黄鸭”周冬宇，马舒，袁权在内的一众女星颠覆传统形象的演技，也首次曝光在了观众面前。尤其是马舒，这次在电影里饰演了某位“特服”女郎，算是颠覆了以往大家对于她的认知。 不过嘛，即使是这么密集的宣传，而此时的网友，大部分的目光，依旧不在这里。 陆非凡也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事情。 7月3日，身处浪漫巴黎的国际章在微博上发了一篇心情感悟：“巧克力真的有魔力让你尝到幸福的滋味……它的香气浓得会让人醉，鼻孔是甜的，心也是甜的。这一杯倒给你，我要你也快乐！” 发就发吧，原本国际章就是个感性的人，发这样一篇文章，对于粉丝来说，或许值得研究，但对于广大吃瓜群众来说，不过就是某女文青矫情一下而已。 何况圈里最近一直在疯传，之前和小撒打得火热的国际章，此时貌似已经和小撒分手。那么人家在微博上矫情几句，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过知道前因后果的陆非凡，此时就有些坐蜡了。电影宣传最怕遇到的，大概就是热度抢不过别人，粉丝又没人家多，连通稿都比不过的情况了。 而关于国际章恋情的新闻，向来都是大热点。 果然，就在第二天，某位热衷于抢头条，并发誓一定要抢到头条的华夏歌手汪锋，也发了一篇矫情的微博：“我只是觉得我该走这条路；我只是觉得你就在那光的深处等我呢；我只是觉得那时常的要命的孤独又能把我怎么样；反正我们是要向前走的，反正我们要去寻找的就是那个叫做幸福的东西。我们相互陪伴吧，爱着吧！在我们不得不对这世界说再见之前。” 乍一看，这两篇微博，完全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而且国际章和汪头条？别说粉丝们不敢相信，就是绝大部分的路人，也都表示拒绝。 开什么玩笑？两个人原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吗？国际章除非是疯了，不然怎么可能看上一个经历了三次婚姻的二线歌手？ 结果，仅仅间隔了不到十天，就有网友曝光了，在HK著名歌手陈奕讯的演唱会上，媒体对于汪锋还不大了解，甚至闹出了笑话。标题为”章紫怡与神秘新欢共赴演唱会“的新闻传的沸沸扬扬的，被内地网友疯狂调侃。 开什么玩笑，连大名鼎鼎的”汪头条“都不认识，还做什么媒体记者？ 章紫怡的粉丝们更是疯狂的炮轰HK媒体，什么狗屁的”神秘新欢“？明明就是汪头条想要蹭咱家紫怡的热度好吧？整个华夏，谁不知道这货想要上头条都想疯了？ 结果，同样的时间周期，又是在一周之后，就有微博博主在网上曝光了在洛杉矶机场偶遇汪锋“低调独立地走出机场”，随后就被爆出在洛杉矶街头与章紫怡在牵手逛街。 国际章的粉丝都快要气炸了，觉得这一定是汪头条的粉丝们在故意炒作，为的就是给自家偶像抢个头条回来。一时间，网络上，两家的粉丝吵的不可开交。 毕竟在这个时候，章紫怡和小撒分手的消息，还没有正式宣布。而汪锋与前妻离婚的消息，也没有得到官方证实。等于说，在各自粉丝的眼里，自家偶像现在还都是有”家室“的人呢！突然爆出这种绯闻算什么？劈腿么？ 陆非凡可不在乎这两位是真秀还是假秀。即便陆非凡和两人没有任何交集，但是娱乐圈本来就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总有人知道内情。更何况陆非凡本来就早知道了内情。 但是知道归知道，看着网上一片倒的热度，陆非凡依旧没什么好办法。除非他学某人也套上个轮胎，围着紫禁城裸奔一圈，那倒真有可能把热度给抢回来。 而眼下嘛，大概也只有在九月份才会曝光的李亚朋和王妃分手的消息，才能盖过这波热度了。但是等到那个时候，《心花路放》早就下映了，黄瓜菜都凉了，还谈什么宣传？ 此时的《心花路放》，在圈里都快成了笑话了。 原本大家就不看好这部”铁三角“临时攒的电影。此前早就有风声说，徐朗和高博是为了应付层出不穷的邀约，才随便找个了本子拍的。 而现在又出现了无论制作方如何宣传，都会被某”头条歌手“的绯闻盖住热度的尴尬。这就等于说，宁昊连拍摄带后期，历时近四个月的电影，即将要”裸奔“上映。 这也就罢了，毕竟华夏每年上映的电影数量众多，也不是每个电影就能真正抓住热点的。 就拿陆非凡的《致青春》来说吧，如果不是因为在周静的演唱会上造成了轰动，导致同名主题曲迅速成为了爆款，也未必就有那么多的网友知道这部电影。 但是临近上映，宁昊又干了一件在圈内看来是”作死“的事：宁昊把这部纯正的华语喜剧片，拿到了多伦多举行首映。 拜托，你是要在国内上映的！本来热度就够低的了，结果首映还跑去了海外，这是要闹哪样？ 别说是圈内的众人懵比，就连负责发行的京城聚合影联，也是一脸迷茫。 聚合影联是在去年才刚刚成立的一家发行公司。公司成立的第一年，就代理发行了包括《蓝精灵2》，《惊天危机》等电影。发行能力先不说，但资金的确是雄厚。 但即使是再有背景的发行公司，遇到眼前的情况，也是一筹莫展。这要热度没热度，连首映都没在国内举行的电影，拿什么去和院线争取排片？ 就连陆非凡也有些打鼓了，难道哥们儿这次要阴沟里翻船？ 于是，就在网络上到处还在喧嚣着”章紫怡疑似情变“，”汪锋出轨“，”国际章新恋情曝光“之类的新闻的时候，《心花路放》，以仅仅10%的排片量，低调的上映了。 而此时，《钢铁侠3》已经下映，累计票房7.5亿元，率先刷新了2013年暑期档的票房记录。 从总体上看，虽然《钢铁侠3》依旧没有之前在春节档大放异彩的《泰囧》和《西游降魔篇》那么火爆，但在大部分华语电影依旧低迷的时刻，成绩依旧亮眼。 而紧随其后的《速度与激情6》，在情怀的加成下，此时也已经狂拦了4亿票房。 在圈内人士看来，暑期档，几乎已经可以宣布提前结束了。剩下的票房，已经和《心花路放》没什么关系了。 毕竟从以往的数据看，去年暑期档的票房，一共也才不到20个亿。而此时，仅仅两部海外大片，就已经完成了一多半了。更何况后面还有《超人：钢铁之躯》。这部在6月底上映的影片，此时已经累积票房2.9亿。 就算电影大盘较去年有所增长，但在圈内人看来，增长的数据，恐怕也加不到《心花路放》的头上去。别忘了，还有一部《环太平洋》没上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随着各大院校开始了暑假，华夏各个城市的院线也迎来了观影人群的高峰期。 此时，京城某电影院。 陆非凡带着个帽子，和杨菲拉着手，正在排队买票。 陆爸和陆妈仅仅看了个预告片，就表示了对这部电影的拒绝。毕竟像”杀马特“，”特服人员“，”猎艳之旅“这类的题材，对于二老来说，心理上就有些排斥。再加上导演并不是陆非凡，于是，难得的，陆非凡独自带着媳妇出门过二人世界。 前面排队买票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尤其是大学生。暑期正是闲着的时候。 ”哎呀，这么多大片，好难选啊！看哪个好呢？“前面，一对小情侣纠结的看着头顶的场次列表。 ”要不就看《速度与激情6》吧！“男孩建议道。 ”不看！一群违章驾驶的老司机不务正业有什么好看的！“女孩摇头拒绝。 ”那就看《超人》！”男孩笃定的说道，“我之前看过了，这个真的好看！” “不看！”女孩撇嘴说道，“你都看过了，还看什么？咱们找一个没看过的吧！” “没看过的啊……”男孩抬头纠结了半天，无奈的说道，“好像就那个《心花路放》没看过啊……那个就算了吧？” “为什么算了？”女孩斜眼瞪着男孩，说道，“里面有徐朗和高博，高博可是我男神呢！就看这个！” 同样的场景，在各个影院不停的上演着。 别看《心花路放》在网上的热度不高，但是在暑期来到电影院的观众们，似乎被一对海外电影挑花了眼，突然看到有自己熟悉的华夏演员主演的电影，好奇之下，倒是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观看《心花路放》。 陆非凡和杨菲相视一笑。 ”来两张《心花路放》的票！“终于轮到了陆非凡两人，陆非凡拿着钱包，上前说道。 ”抱歉，《心花路放》今天都满座了！要不您看别的？“售票员无奈的说道。 陆非凡“……” 第一百九十二章 这不科学！ 陆非凡全资投资《心花路放》的消息，在圈内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毕竟是记录在册的数据可查的，有心人只要一查就能知道。 所以，与其说圈内人在看宁昊的笑话，倒不如说是在看陆非凡的笑话。 拍了一部打破华语电影票房记录的电影了不起是吧？好吧，这个确实了不起。 那换一个，投资了目前为止，华语电影票房最高的电影了不起是吧？貌似这个也了不起。 那再换一个！ 总不能你陆非凡每一个项目都牛逼吧？ 但是找了一大圈，大家突然发现，貌似还真是陆非凡每一个投资的项目，都挺牛逼的说。 就以陆非凡目前的履历来说，新人毕业，侥幸成功了那么几部电影，开局零失误，已经在华语电影圈站稳了脚跟，这个并不算是什么特别的。 要说特别，大概是陆非凡一没有背景，二没有大财团支持，能取得成功，在大家的眼里，侥幸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陆非凡经手的所有项目，只要有一个失败的，就能把他打回到解放前。 一个从来没经历过失败，凭着一股冲劲和运气走到今天的人，在大家看来，就算他是幸运之神转世，好运气此时也用的差不多到了吧？ 《心花路放》这么作死的电影，宣传跟本不上，首映还跑去国外瞎胡闹，排片也不给力。要是还能成功，就真的违背了自然规律了好吧？ 所以，此时很多媒体记者，都已经准备好了通稿，等着《心花路放》首日票房出炉之后，狠狠的先黑上一波再说。 《心花路放》在6月30日这天，住院线开画，7月2日，首日票房出炉。《心花路放》以单日1.35亿票房的成绩，强势登顶了周冠军的宝座。而排在后面的《超人：钢铁之躯》，虽然票房依旧稳定，但也仅仅保持了6千万的票房数据而已。 此时，早就准备好了通稿，正准备发出去的各大媒体，登时懵比。 特么……老子唱衰陆非凡的稿子都写好了，你就给我们看着这个？ 当然了，有懵比的，自然就有反应快的。就比如说京城法制晚报的记者王磊，就在《心花路放》票房出炉的当天，一篇标题为“电影《心花路放》恐将称霸影市”的通稿就发了出去。 一群娱乐记者的鼻子都快气歪了。特么的，咱们娱乐媒体都还没出声呢，你一个法制记者跳出来凑什么热闹？ 而另一边，被首日票房惊呆了的华语影视圈，纷纷开始把目光投向这部原本就没人看好的华语喜剧片。开什么玩笑？前后《超人》，后有《环太平洋》的情况下，上映一天就搞到一个多亿的票房，陆非凡这是要上天吗？还从来没听说华语电影上映当天就回本的，这根本就不科学好吧？ 但不管是圈内人士的疯狂猜测，还是吃瓜群众的大胆分析，都掩盖不了，《心花路放》票房爆炸的事实。 7月2日，上映第二天，《心花路放》一鼓作气，单日票房持续走高，再次斩获1.17亿元票房，累计票房高达2.56亿元，刷新了暑期档单日单片票房记录。 第三天，《心花路放》的票房仍旧高达1.23亿，累计票房已达3.77亿元。截止到7月4日零点，该片累计票房已达5.36亿元。上映第六天（7月5日），总票房累计6.18亿元，创造了华语电影首周票房最高记录，并且仅用了6天的时间，就刷新暑期档单片最高票房的新纪录。 无疑，陆非凡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了最大的赢家。就算他的新电影《HK行》扑街，有这么一部电影的回血，也不会让工作室伤筋动骨了。 暑期档照比春节档，电影上映的周期其实很短。包括这些海外大片在内，上映时间能真正挺过40天的都很少。但就照目前的态势看，不用一个月，恐怕只要有半个月的时间，陆非凡和宁昊的对赌协议，就要赢了。 宁昊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原本其实是自己不算很看好的电影，选择在暑期档上映，无非就是卖总局一个面子，也好方便自己跑通关系，尽量加速《无人区》的审核。 还别说，经过这么一波操作，倒是真的起了作用。 总局方面终于松了口，只要宁昊按照要求，补拍一个结尾，《无人区》的上映许可，大概在年前就能彻底落实了。 但此时，网上的风向突然转变。到处都是宣扬《心花路放》打破各种华语电影票房记录的通稿。更有媒体把宁昊都夸到了天上，说他这是三年磨一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神特么一鸣惊人。之前《黄金大劫案》扑街的时候，怎么没人跳出来说宁昊一鸣惊人呢? 可见，娱乐记者的节操，有的时候真的很不值钱。 作为一个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导演，宁昊当然不会被这种新闻所迷惑。但除了这些，宁昊真正担心的，却是陆非凡的态度。 之前两人对赌的时候，宁昊无非是想着，等到结果出来，陆非凡认输的时候，自己只要大度一些，把原因都揽到自己身上去，也不去要求陆非凡真的投资自己的新电影，那么这件事也就可以翻篇了。到时候大家都好相处。 可是一旦出现了，《心花路放》票房井喷的情况，账就不是这么算的了。 毕竟档期是宁昊选的，在好几部海外大片的夹击下，《心花路放》都能以一个无敌的姿态杀出重围，用不到一周的之间就直接打破了暑期档单片最高票房记录。那么，如果是在别的档期上映呢？如果是国庆档呢？ 这些事，宁昊不得不去想。 一个人，如果原本想要赚一百，因为别人的干涉，最后总只赚到了五十。那么这个人或许会抱怨，但并不一定会真的恨上这个干涉自己的人。 可以一个人原本想要赚一百的情况下，因为别人干涉，最终没能达到最理想的效果，却依旧赚到了五百的时候，大部分人，恐怕都会恨上这个干涉自己的人了。 而宁昊的担心，随着《心花路放》的票房持续走高，变得越来越明显。 7月15日，《心花路放》票房突破9亿大关，直冲10亿。 而随着华夏即将出现的第三部破十亿的华语电影，一众媒体记者也暂时放下了内心的怨念，开始全程报道影片上映的情况。 截止到18日晚，《心花路放》累计票房达到10.54亿元，正式宣布破十亿，成为2013年的国产片票房季军。排在它前面的只有《泰囧》和《西游降魔篇》。 而宁昊，也成为了继星爷和徐朗之后，华夏导演“十亿俱乐部”的新成员。 但很显然，大家此时的目光，并不再宁昊的身上。 毕竟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在电影的片头看到“总投资人：陆非凡”的名字，以及主演“高博，徐朗”的字样。 2013年春节档的疯狂还历历在目，而创造了这一系列辉煌成绩的华语电影明星，大家都耳熟能详。此时在一部再次闪耀华语电影圈的电影当中，再次看到这几个人的名字，大家反而对于《心花路放》能突破掉各种记录见怪不怪了。 陆大导演不是说了嘛？华语电影市场的繁荣时代就要到来。如果从这一年的暑期档电影大盘说来，陆非凡还真不是在瞎说。 最终，2013年暑期档的电影大盘，相比较2012年，同比增长超过了60%，说是井喷，一点也不为过。 尤其是在《心花路放》这样一个华语喜剧片，居然能在众多海外大片当中杀出重围，还能力压一众海外影片，取得11亿总票房成绩的情况下，更是给华语电影圈，打了一针强心剂。 没错，随着暑期档的结束，《心花路放》，最终以11.69亿元的总票房收官，可谓是惊呆了一地眼球。 此前，无论是正在唱衰，还是准备唱衰这部电影的媒体，此时无一例外的，全部更改了此前准备好的稿件，开始大唱赞歌。 什么“鬼才宁昊再次证明，华夏娱乐圈只有一个鬼才”啦，什么“徐朗搭配高博，喜剧片的真正精髓”啦，还有“只有铁三角聚齐，才能塑造出经典”啦之类的新闻标题层出不穷。 而这这其中，甚至还有人曝光了陆非凡和宁昊的赌约。 也不知道这件事是谁传出去的，反正在陆非凡翻看报纸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关于他和宁昊打赌的内容。 “如果说对于电影的拍摄技巧，还有拍摄节奏的把握，宁昊是陆非凡的前辈的话，那么对于市场的把握，十个宁昊加起来，恐怕也很难有陆非凡那样精准的战略眼光。记得早在HK金像奖颁奖之初，陆导演就曾说过，华夏电影市场的繁荣期就要到来了。这大概就是陆导演敢和宁昊打赌的底气所在，目前来看，这一局，宁昊输的不冤！” “啧！这记者真能瞎掰！”陆非凡随手把报纸扔到一边，转身回到了剪辑室。《心花路放》上映的这段时间，除了首映哪天陪媳妇看了场电影之外，陆非凡几乎就没离开过剪辑室。 “老大……”赵鑫拿起被陆非凡扔到一边的报纸，开口问道，“那采访邀请怎么办？现在很多记者对你和宁导的打赌内容都很敢兴趣，都花了大价钱想要采访你呢！” “让他们找徐朗！”陆非凡眼珠一转，突然坏笑道，“你去告诉他们！我开始都不认识宁昊，是徐朗介绍的我们认识，才有的这部电影！” “哎，等等！”赵鑫正准备离开呢，突然又被陆非凡叫住，“你把李一鸣叫来，就说我再给他一个专访！” 既然票房达到了预期，那么陆非凡的下一波操作，也就可以开始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徐朗跑了…… 如果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无论是宁昊为了让《无人区》过审而进行的这一波操作，还是陆非凡后来提出的赌约，都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而已，并不算什么新鲜的事。 娱乐圈本就不存在什么友谊。高宇和韩小雨两人毕竟是和陆非凡从学生时代就相处过来的，所以才显得那么特别。就算如此，陆非凡也不敢保证说，随着三人的身价地位的提高，未来就一定能为了友谊，而放弃眼前的利益。更何况眼下他和宁昊只不过是合作关系而已。 或许相对于和宁昊，陆非凡和徐朗以及高博的关系才能勉强算作是友谊。可就算是如此，陆非凡也从来没觉得，就因为和他俩关系好，自己就必须要付出些什么。成年人的世界里，更看重的是回报。 记得当年印晓天”插刀教“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网友们纷纷指责杜纯，李辰等人不顾兄弟道义，为了利益”插兄弟两刀”等等。直到事情都过去了十多年了，杜纯才在某个节目里无语的说道：”都说我插兄弟两刀，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和“他”不过就是合作过几部戏而已。算是认识，但真谈不上是朋友！怎么就成我兄弟了？谁跟他是兄弟啊！“ 可见，娱乐圈表面上的兄友弟恭，实际上都是做给大家看的。背地里，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真朋友真兄弟之说。反而是那种大家不常听说过的，在新闻里也极少有交集的人，私下里反而有可能是朋友。 陆非凡觉得，自己大概是很难和宁昊成为朋友的。 原因很简单，作为投资人，陆非凡和宁昊其实是层级关系，宁昊要对陆非凡的投资负责。而作为导演，两人是同行，又存在了某种意义上的竞争关系。所以真的要给两人的关系下个定义的话，陆非凡倒是觉得，他和宁昊，顶多算是”熟人“。 而现在，陆非凡正打算坑一把“熟人”。 李一鸣接到赵鑫的电话，急忙推了原本已经定好的采访邀约，带着自己的摄影助理就来到了菲凡工作室。 采访陆非凡，真的和采访其他导演或者明星不同。陆非凡有时候其实很好说话，前提是你要顺着他的心意来。陆非凡心情好的时候，并不介意给李一鸣爆料几个娱圈里的秘闻。 倒不是想让《南方周报》真的去曝光这些八卦，纯粹是为了照顾李一鸣。陆非凡说的那些小道消息，李一鸣转手随便找几个自己熟悉的狗仔卖出去，就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额外收入了。 对于这一点，李一鸣心知肚明，所以对于陆非凡，越发的尊敬起来。这和给红包不同，纯粹是两人私人间的利益关系。所以每次李一鸣采访完，都会主动把稿子给陆非凡审一遍才发表。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但在娱乐圈，有这个待遇的人还真不多。 等到李一鸣赶到菲凡工作室的时候，陆非凡也结束了一组镜头的剪辑，正好空出了时间。 ”陆导，这次真的要恭喜你了！继《泰囧》之后，这是您投资的第二部票房过十亿的电影了吧？要知道，咱们华夏目前，也仅仅只有三部票房过十亿的影片呢！“在工作室的会客室里，李一鸣坐在沙发上，对另一边的陆非凡恭敬的说道。 ”哪有那么夸张！我还是那句话，以后华语电影票房过十亿将会是常态，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陆非凡笑着摆手，”我今天叫你来，可不是听你夸我的啊。“ ”陆导，咱是什么关系！“李一鸣笑着撇了一眼跟自己来的摄影师，接着说道，”今天是什么主题由您来定！你说聊什么，咱们就聊什么！“ 随着李一鸣在《南方周报》的地位逐渐上升，也开始有了自己的班底，很显然，这次跟来的摄影师就是其中一个。 ”咱们今天就聊宁昊！“陆非凡直接拍板道，”《心花路放》这部电影能成功，那是人家宁导的功劳！不过宁导这人啊，太谦虚！说什么也不居功，那我只好替他爆料了。“ ”真的假的？“李一鸣一脸惊讶，”现在网上可都在传，说您和宁导不和呢！这次《心花路放》选了这么一个档期，传闻说是宁导为了讨好总局专门调的。网上还有人曝光说您在现场和宁昊都吵起来了，最后才定下了赌约，只要《心花路放》的票房过了十亿，宁昊要免费替您再拍一部电影。“ ”瞎掰！“陆非凡笑着摆摆手，”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我和宁哥打赌？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情况，陆导，您给透露透露？“李一鸣来了兴趣。貌似这次抓到了大新闻啊！陆非凡独家爆料，还是和网上的传闻不一样的版本。果然不枉费跑这么一趟！ ”其实啊，宁昊导演，还是我的偶像来着！“陆非凡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这次能和他合作，还多亏了徐朗的帮忙呢！” “哦？”李一鸣皱眉问道，“我听说，这次的合作，其实是徐朗为了躲避人情投资，才找到了陆导吧？” “这话你也信？”陆非凡点着李一鸣，“你整天接触娱乐圈的人，你看见哪个明星或者导演，是嫌投资商太多的？谁还没个缺投资的时候啊！” “唔，有道理！”李一鸣点点头，“好像还真是这样！陆导您接着说。” 陆非凡的身边，陪着两人说话的赵鑫，隐蔽的翻了个白眼。貌似自家老板这次把徐朗也给恨上了呢。 “所以啊，这次其实是我求着徐朗拍的电影！”陆非凡上来就爆了个“大料”，“你也看到了，《泰囧》那么成功，归根结底那是徐朗加高博的组合喜剧效果好。不趁着这个时候多拍一部，那还等什么？所以啊，年还没过完呢，我就从老家回来，拉着徐朗研究新电影的事儿了！” “那为什么是找宁昊导演，而不是继续让徐朗导演呢？”李一鸣问道。 “哎，他不乐意啊！”陆非凡拍着大腿，一脸“失望”的说道，“他说了，他做导演，是为了自己的梦想，不能总拍喜剧片吧？所以最后，他才推荐了宁昊。” “那可不可说，陆导您最开始，其实是想要让徐朗导演《心花路放》的对吧？宁昊只是第二选择？”李一鸣逐渐摸到了陆非凡这次的套路，开始配合的问道。 “开始呢，我确实是这样想的。”陆非凡点头说道，“别看我一直拿宁昊导演作为偶像，但你也知道，最近这几年，宁导的作品，质量确实下滑的厉害。但等到宁导看过剧本，谈了他的计划之后，我就不这么想了。 因为他的想法太经典了！“陆非凡一脸”赞叹“的说道，”不愧是被誉为'鬼才'的男人！思维天马行空，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想到的！我敢说，如果开始我坚持用徐朗导的话，这部戏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嘶，那陆导，照你这么说，宁昊导演，其实根本不像外界传的那样，江郎才尽了啊！“李一鸣说道。 ”这不是废话吗？“陆非凡翻着白眼，不屑的说道，”你以为能拍出《疯狂的石头》那样的电影，靠的是才华？明明是靠天赋好吧？天赋哪有用尽的？我敢说，就在华夏影视圈，除非是小刚导演回来做喜剧，不然整个娱乐圈，没人能在喜剧片的票房上盖过宁昊！“ ”可是……“尽管陆非凡言辞凿凿的把功劳都推向了宁昊，可是李一鸣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哪有这么夸人的？把宁昊捧到天上去，对陆非凡能有什么好处？ ”陆导，外界现在都说，《心花路放》能成功，靠的是铁三角重聚产生的化学反应，您怎么看？“李一鸣问道。 ”你要注意了，“陆非凡竖起手指，笑着说道，”徐朗和高博，在这部戏当中的身份只是演员。如果导演不同意演员的想法，又能产生什么化学反应？如果硬说这次是他们三个人重聚有了某种灵感的话，那我看，宁昊也是产生这种反应的催化剂。“ ”当然了，”陆非凡笑道，“他们三个关系好，所以很多表演风格，徐朗和高博是可以自由发挥的。他们两个的演技你也知道，不用我去说什么。 我干脆给你报个料吧！“陆非凡突然笑道，”这事儿啊，其实现在大部分人都还不知道呢。片子里徐朗和陶惠的车震戏，其实都是徐朗自己演的，当时车里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存在。看不出来吧？“ ”啊？“李一鸣一脸懵比，脑海中迅速出现了某位光头男，自己一个人在车里”震动“着的场景。妈呀，辣眼睛！不过嘛……陆导这是在关照我呢吧？ 等到结束了采访，李一鸣和助理出了辉煌国际的大门，摸出手机，打给了自己相熟的一位狗仔。 ”鸣哥，这次有什么要关照啊？“对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这次是关于徐朗的，想不想知道？老规矩，拿到新闻了咱们再算。“李一鸣低声说道。 ”徐朗的？算了吧！那孙子早就跑了！现在他家小区门外不知道多少人蹲点呢！都好几天没抓到他人影了！“电话对面的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跑了？“李一鸣张大了嘴，感到莫名其妙。 徐朗不得不跑，这次不光是自己跑，顺带把老婆也一起带出了国，就当是度假了。原本徐朗找陆非凡投资拍摄《心花路放》，就是为了转移业内的目光，不让那些投资商总盯着自己。这下好了，连续两部电影票房破十亿，徐朗觉得，如果自己继续待在国内，光是应付那些熟人，就够他手忙脚乱的了。 没办法，惹不起，只能躲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能抓到我就算你们赢 徐朗这种，还算是有先见之明。毕竟早在《泰囧》火爆的时候，就经历过一次投资商堵门的经历了。结果时隔不到半年，自己又再次出演了一部票房过十亿的电影。哪怕徐朗再怎么解释说这些和自己无关，恐怕也没人相信。 所以干脆，徐朗也不解释了，直接开溜。 和徐朗差不多有同样待遇的，当然还少不了高博。不过和徐朗有明显区别的是，高博因为参与了《HK行》的拍摄，档期原本就排的很满。而且因为不像徐朗那样有导演经历，所以相对来说，此时的高博虽然突然也收到了很多的戏约，但真正有人逼着他拍电影的还真不多。 何况高博早早的就回了琴岛，在那边，他才是地头蛇。自然也不会有人不识趣的跑去琴岛耀武扬威。 不过等到《南方周报》关于陆非凡的专访报道出来之后，很明显的，一个被大家忽略掉的人，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里，那就是宁昊。 此前因为连续扑街的原因，宁昊在很多投资人的眼里，已经可以和赔钱划等号了。或者之前在大家的眼里，宁昊就是个赔钱代言人。然而这次经过陆非凡这么一解读，大家突然发现，原来不是宁昊不行，而是他的心思没有好好的放在拍喜剧片上面啊！ 《无人区》就不说了，纯粹就是宁昊的意气之争。而《黄金大劫案》，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喜剧片，宁昊想要表达的内涵有很多，更多的却是致敬。 而这次的《新花路放》，纯粹是铁三角放飞自我的一部电影，结果很明显，爆了！ 很多投资商这才恍然大悟。噢！原来宁昊只要专心的搞笑，居然有什么大的能量？ 而且在《心花路放》当中，也出现了很多曾经在《黄金大劫案》当中出现过的演员。同样的阵容，呈现的却是不同的效果。 此时，一众投资商，再次把目光聚焦到了宁昊的身上。不过嘛，有着《黄金大劫案》的前车之鉴，一时间还没人做这个出头鸟。 而此时，宁昊正在家里骂街。 当然不是骂陆非凡，也不是骂投资商，而是在骂之前联系过的那位芒果台的策划人。 随着《心花路放》的票房一路逆袭，宁昊本人，也再次回归到了大众的视线当中，名气和身价不用说，自然而然的重回巅峰。 而此时，原本都已经婉拒了宁昊的芒果台，突然想到了之前宁昊主动打来电话，想要执导某综艺MV的事来。放着这么好的宣传渠道不用，显然不是芒果台的风格啊。 所以，之前还对宁昊不屑一顾的某位制作人，突然又安排了节目的策划，主动联系宁昊，想要让宁昊“履行承诺”。 “他妈的！”宁昊放下电话就开始破口大骂，“我履行承诺？我承诺你们什么了！不就是之前打过一个电话吗？我是签合同了，还是写申请了？什么玩意儿！” 越说越来气，随后想到了什么，急忙拉开书桌的抽屉，翻出那位策划人的名片，狠狠的撕碎了，扔到了垃圾桶里。 也难怪宁昊生气。 原本就是他因为实在拉不到投资，无奈之下才主动联系了芒果台，想要答应之前拍摄MV的邀约。要不是那会儿对方因为拿捏宁昊的酬劳，说不定此时宁昊都把MV给拍出来了。 正巧那个时候徐朗和陆非凡找上门来，纠结不已的宁昊顺势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 谁成想，就因为是宁昊主动打了电话，对方就拿住了这件事，非说是宁昊答应了邀约，逼着他履约。 虽说这次对方没有在价钱上拿捏他，甚至还多给了一部分。但是有着华夏唯三的”十亿大导演“的噱头在前，宁昊实在是不愿意再回头去拍MV了，太掉身价不说，还显得自己太怂。 一个票房十亿的导演，就算把MV拍出花来，人家也会说这是你应该有的水平。对于自己的名气和身价来说，根本就得不偿失。 更何况，有了名气，还怕拉不到投资人么？有了投资，谁特么还去拍MV？ ”切！“想到这里，宁昊渐渐的平复了下来，不屑的看着手机，喃喃自语道，”有本事你们来抓我啊！我就不去，看你们能怎么着！能抓到我就算你们赢！“ 而此时，芒果台的某节目组，刘晓茜正笑眯眯的和一档选秀节目的制作人在聊天。 ”刘总，您这样的大忙人，怎么屈尊来到咱们这边啊，难道陆导对综艺节目也感兴趣？“就在后台的办公室里，制作人笑着把一杯茶水递了过去，开口问道。 ”哪能呢？华夏谁不知道，地方台当中，实力最强的就是芒果台了！我们庙小，可不敢和你们抢生意。“刘晓茜笑着端起茶杯说道。 ”您谦虚了！“制作人笑道，”什么抢不抢的？陆导在综艺节目的策划上，可不是什么小庙！就拿《晓说》和《奇葩说》来说吧，哪一个不是爆款？要是陆导愿意合作，我敢保证，我们芒果台的资源随陆导调动，只要做出来的节目有《奇葩说》一半的水平，我们芒果台就可以当成顶级节目来推荐！“ ”哎呦，您太客气了！“刘晓茜笑眯眯的说道，”我这次来呢，合作是不假，不过倒不是我们老板想做综艺了，而是有件事想求您！“ ”刘总，求字可当不得！有事您说！“制作人笑道。 他们这些人，别看在大众的眼中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在圈内，尤其是像芒果台这样的体制内，权利其实是很大的。毕竟多少也掌握了一些艺人明星的生杀大权，所以即使是宁昊骂街，那只是在挂了电话之后才敢骂。之前通话的时候，也只能小心的应付着。 ”那我就直说了！“刘晓茜笑道，”据我说知，您这边眼下有一档选秀节目，想要拍一部MV，但是导演的人选一直没有落实吧？“ ”你说的是《快男》那个吧？“制作人明显一愣，接着语气莫名的说道，”哎呀，还真是不巧，我们也是刚刚定了，就是宁昊导演。“ ”他拒绝了，对吧？“刘晓茜毫不意外的笑道，”您别忘了，《心花路放》是哪家公司投资的。“ 这么一说，制作人倒是反应过来了，脸色有些诧异的问道：”我倒是忘了，陆导和宁昊是认识的，这点事自然瞒不住你们。难道……陆导对这个MV也感兴趣？“ ”开什么玩笑！“刘晓茜哑然失笑。陆非凡拍MV？别搞笑了。《父亲》的MV，陆昭都求了陆非凡快二百章了，他都没理会，何况是眼前这个？ ”我直说了吧！“刘晓茜正色道，”我们想要买断这首歌的版权，包括MV的制作！我想，这和节目本身并没有冲突。如果您答应的话，那么，我可以保证，这首MV的导演，一定是宁昊！有十亿大导演给你们做噱头，对节目的提升可不算小吧？“ ”这……“制作人迟疑了。陆非凡的这一波操作，完全让人看不懂啊。 ”恕我直言，“制作人看向若无其事的刘晓茜，”请问，你能怎么保证？毕竟我们已经尝试过了，经过《心花路放》的成功，宁昊显然不愿意再回头拍MV这种小成本的片子了。“ 刘晓茜笑了笑，从随身的包包里抽出一份资料，笑着递过去：“这份协议，您看看就好，可别外传！” 制作人好奇的接过材料，定睛一看：“ 兹本人宁昊，与陆非凡协议如下： 自2013年6月30日起，至《心花路放》下映日期截止，如《心花路放》总票房达到十亿元，本人宁昊，自愿不收任何酬劳，答应陆非凡一次拍摄要求。不限题材，不限类别，不限时间。如《心花路放》总票房未达到十亿元，则陆非凡需无条件全资投资本人下一部电影的拍摄。 协议人双方，在协议生效期间，须无条件旅行合约，如有违约，须赔偿违约金，人民币1亿元整。 此协议即日生效。 协议人：宁昊，陆非凡” “这……”《快男》的制作人，此时一脸的问号。显然被这份对赌协议给搞懵了。之前《南方周报》上不是说，网上流传的两人的对赌协议都是子虚乌有的吗？果然，娱乐圈的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怎么样，现在我们能谈谈版权转让的事了吗？”刘晓茜顺势拿回了这份协议。也不怕对方出去乱说，反正无论是宁昊还是陆非凡，谁也不会承认有这份协议的存在的。 “好吧！既然陆导想要，那我就卖他这个面子！”制作人思考了半天，觉得貌似自己并不亏。无论如何，十亿大导演给节目拍MV的噱头是有了。更何况，无意当中，还搭上了陆非凡的线。 在这些综艺制作人的眼中，陆非凡可明显比宁昊值钱多了。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何囧推开办公室的门，笑着对《快男》的制作人打了个招呼，接着看向刘晓茜：“晓茜，我们一会儿去吃火锅，要不要一起去呀？” “哎呀，我要去！我要去！”刘晓茜秒变吃货少女，急急忙忙的和制作人挥手告别，拉着何囧关门离开。 屋里，就剩下某制作人，还在保持着之前的表情，眼睛里透着迷茫。刚刚离开的那货，和之前和自己侃侃而谈的女强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为毛这件事到处都透着一股不靠谱的味道？ 第一百九十五章 和大蜜蜜开公司？ 宁昊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陆非凡会真的让自己履行赌约，而且拍的还是一个这么操蛋的项目。 哪怕你是让我拍电影呢？电影不成，电视剧也可以啊！哪怕就是个短片，微电影，也比拍MV强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拍MV，为毛是给芒果台拍？ 可想而知，当宁昊接到了刘晓茜通知的时候，那表情就和开了染坊似得，极其精彩。 这件事陆非凡全权扔给了刘晓茜去处理。 最近这段时间，刘晓茜的压力也很大。眼见着《泰囧》刚刚大赚了一笔，还没等捂热乎呢，后脚就被陆非凡给花干净了。 别的不说，光是特效，陆非凡就砸了近一个亿进去，找了老卡的数字领域来做整部影片的特效，可想而知，价格是多么的感人。 而另一边，随着新一年的到来，奇艺网这边也进行了新一轮的融资，当然，也包括菲凡工作室在内。 虽然工作室没有上市，但奇艺网那边一直都想要增持工作室的股权份额。而同样的，陆非凡如果不想自己手中的奇艺网股份缩水，那么在新一轮融资到来的时候，自然也要相应的追加投资进去。 要不是《心花路放》给回了口血，刘晓茜都想要卖掉一部分工作室的版权来维持了。 好在现在一切再次回到平稳的轨道上来，工作室也有了充足的现金流，大鹏的《屌丝男士》第二季以及魏枫的《万万没想到》第二季都提上了日程。 所以这次干脆就借着给自己出气的理由，陆非凡安排了刘晓茜去湘南，联系芒果台的节目组，目的除了MV的版权，也是想要让刘晓茜出门放松一下。 而此时，宁昊接到电话的时候，刘晓茜还留在芒果台呢。 “宁导，到底行不行，您倒是给个话呀！”电话的对面，听到宁昊半天没有回应，刘晓茜不耐烦了起来。 这该怎么回话？宁昊强忍着骂街的冲动，脸上纠结不已。别看他敢在片场和陆非凡争论，那是因为他一直把陆非凡看成了一个后辈导演，而不是投资人的身份。可眼下，电话对面的小姑娘，代表的却是投资方，而且两人身份又没有什么交集，宁昊无论说什么，刘晓茜都可以不甩他。 ”刘总……“宁昊强压着怒气，缓慢的说道，”那个，我刚刚才答应了一个投资人，去拍一部喜剧电影，这次是一个大投资，您看……“ 也不怪宁昊纠结，眼下，好不容易等到了事业回暖，有人上门来投资了，结果又闹这么一出。要是换在从前，宁昊肯定甩都不甩刘晓茜，直接去拍电影了。但是现在对方手里还捏着一份赌约，这个就蛋疼了。答应吧，自己实在是不爽，而且推了眼下这个投资，得罪人不说，下一个投资什么时候能有，就很难说了。 可是，不答应呢？万一陆非凡拿那份赌约说事，直接曝光出来，那自己的信誉就算是到头了。以后别想有人再找自己拍戏了。 “宁导！”电话的对面，刘晓茜一只手举着一串章鱼丸子，满不在乎的说道，“您在协议里可是说了，不限时间，不限题材。怎么着？现在有大制作了，看不上咱们的项目了，想要毁约？那没问题啊！按照合约办呗！” 按照合约办……宁昊登时无语。要是按照合约办的话，自己就要赔偿陆非凡1个亿，特么的要是有这一个亿，自己又何必四处去拉投资了？陆非凡这是要逼死人啊！不是说他不记仇吗？ 宁昊想到自己当初追问徐朗，陆非凡会不会生气的时候，徐朗那诡异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 “刘总，要不，我和陆导商量一下，咱们错开一下档期？”宁昊小心的问道。 “开什么玩笑？”对面刘晓茜突然提高了一个音量，貌似委屈的说道，“宁导，您可不能欺负咱啊！眼看着新一期的《快男》就要开播了，您这个时候还不给个准信，这不是让我们白白的损失吗？您也是导演，知道档期定了就是定了，这是能错开的事吗？” “你……”宁昊语塞，有一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我不和你说！我找陆导说去！” 说完，也不管刘晓茜是什么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切！这个时候才想认怂，早干嘛了！”刘晓茜也不生气，满不在乎的挂掉了电话，接着嘻嘻哈哈的抱住身边一位戴着墨镜的美女，“那姐，咱们去吃海底捞吧！” 别看陆非凡对谢那有偏见，一直看她不爽，但很神奇的是，跟陆非凡去过芒果台的几个女生，反而都和谢那关系处的不错。大概是因为大家都是吃货，反而有很多的共同语言，更容易拉近关系。 “你不是吧小美女！”谢那无语的刮了一下刘晓茜的鼻子，“咱们才刚吃完午饭啊！你这么能吃，怎么都不胖的！” “怎么不胖！”刘晓茜委屈道，“我都快过一百斤了！” 谢那：“……” 吴鑫：“……” 身后跟着拎包的海涛：“……”突然悲伤的好像一个二百斤的胖子…… 刘晓茜是不在乎宁昊的态度的，反正出门的时候陆非凡就交底了，宁昊这件事，就当给刘晓茜消遣了，陆非凡也不指望能赚钱。要是真的利用这次合约让宁昊去拍一个大电影，陆非凡也不放心。 而另一边，宁昊拨打了陆非凡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后面的我不会了）” “！一定是故意的！”宁昊无语的听着提示音，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着。 要不，还是找徐朗帮着说和一下？ 反正之前两人的合作就是徐朗给说和的，可见他和陆非凡的关系还不错，说不定会有用。 没办法，眼下错过这次投资，宁昊也不确定还会不会有人找他拍电影了，所以能和平解决当然是最好。在娱乐圈混，脸面可以不要，但是钱一定得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同样的提示音，从徐朗的手机里传了出来。 ”……”宁昊皱着眉头，手机举了半天，忍住了没摔下去。 徐朗是故意关机的。毕竟现在找他的人这么多，这货早就换了联系手机了。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忘了，还是暂时不想扯上关系，所以就没告诉宁昊。 不过陆非凡就真不是故意不接电话了，而是手机忘了充电。 毕竟这段时间一直扎在剪辑室里，要不是有个老婆照顾着，估计陆非凡连饭都能忘了吃。 而眼下，陆非凡就在吃饭。不光是吃饭，对面还有个美女在不停的发着牢骚。 “你也太惯着他了吧！衣服你天天给洗着，饭也是你做，还要伺候公公婆婆，还要去公司上班？凭什么呀！”大蜜蜜抱着一杯奶茶，不服气的说道。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她，就闷头吃着东西。 这次是大蜜蜜单独请杨菲两口子吃饭的。本来是有事想说，不过在看到陆非凡顶着一对熊猫眼和乱糟糟的头发，从坐下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闷头吃东西，她就爆发了。尤其是杨菲居然还不停的给他夹菜，这让大蜜蜜极其不爽，大家都是女人，就不能强势一点？ ”你慢点吃，喝口汤……“别说陆非凡没理会，就连杨菲都没在意大蜜蜜的话，抬手盛了碗汤放在陆非凡的面前。 ”喂！菲菲，你过分了啊！“杨蜜一脸黑线。 ”我怎么了啊？“杨菲笑意盈盈的白了一眼杨蜜，”我伺候自己老公吃东西也不对吗？“ ”你真怂！“杨蜜不爽的撇撇嘴，一脸嫌弃的说道，”一点儿女人的霸气都没有！亏我调教了你这么久！“ ”女人要什么霸气……“ ”噗！“杨菲刚说了半句，陆非凡就一口汤喷了出来，接着咳嗽不止。一旁的杨菲急忙手忙脚乱的拿餐巾纸给他擦拭。 ”哎呀！你干嘛啊！”杨蜜惊叫着跳了起来，急忙拿纸擦着被溅到的衣服。 陆非凡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抬手挡住杨菲，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杨蜜：”你刚才说啥？你敢背着我调教我老婆？“ ”谁调教你老婆了！“大蜜蜜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你们这些男人的脑子真肮脏！“ ”切！你这么说，说明你的脑子也没干净到哪去！“陆非凡是知道大蜜蜜性格的，所以也不会在意语气，随口对杨菲说道，”你以后少和这家伙在一块！都被带坏了！“ ”和我在一块儿怎么了！“大蜜蜜不服气的瞪眼怒道。 还怎么了？陆非凡撇了撇嘴，都像你那样，为了事业连家都不回，孩子扔给婆家，自己常年待在京城，能家庭美满都是见鬼了！ 不过这话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眼下大蜜蜜刚和威威在一起，陆非凡要是敢这么说，非被杨蜜追杀不可。 ”哼，我们还就在一块了！“杨蜜突然面露挑衅的说道，”不光在一块玩，我们还打算合伙开公司呢！你咬我啊！“ ”啥？你要和大蜜蜜一起开公司？“陆非凡惊讶之下，连杨蜜的外号都叫出来了。 ”你叫我啥？“一旁的杨蜜，脸都气黑了。 ”我……“杨菲一脸难色。本来就是想要提前和陆非凡商量的，结果陆非凡一直忙着电影剪辑的事，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先被杨蜜说破了。 ”对不起，我应该和你商量一下的……“杨菲低头，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气的大蜜蜜直撇嘴。 ”不用啊！我又没说不同意！”陆非凡笑着拉起杨菲的手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杨蜜的公司欸！一部《三生三世》就狂赚了十几个亿的公司欸！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样的好事吧？居然就自己送上门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拍什么电影？电视剧才是王道！ 看着陆非凡一脸“欣慰”的摸着自家媳妇的小手，后槽牙都快乐出来了，杨蜜一脸懵比。 这啥情况？这画风不太对啊！说好的勃然大怒呢？自己还准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替咱们妇女界当家做主呢，这直接就同意了是闹那样？而且不光是同意了，这种欣慰的表情是什么鬼？ 杨菲可没大蜜蜜这么多的心理活动，见陆非凡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还很支持自己的想法，杨菲突然就开心了起来，看着自己老公傻乐。 “喂！你们俩注意点场合！”杨蜜不满的敲了敲桌子，结果不小心手上又沾到了刚刚陆非凡才喷出来的汤，马上一脸嫌弃的跑到一边去擦手。 “我说老杨，你眼光不错啊！”陆非凡一点刚得罪了某人的觉悟都没有，一副自来熟的语气说道，“我老婆以前可是上市公司的副总裁呢，现在我工作室里那小丫头，以前就是给她做跟班的！你能请到她，那可是请到大神了呢！” “你要不要脸啊！哪有这么夸自己老婆的？”杨蜜无语的看着陆非凡。第一次对这货的厚脸皮有了新的认识。而且老杨是你叫的么？老杨那是……呸！谁特么也不能叫啊！ “我说的是事实啊！”陆非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算了！既然你也不反对，那我们开公司的事就算这么定了！到时候我不管事，具体事情菲菲你就和橙子商量吧！不过陆大导演，你到时候是不是也得支持一下啊！”杨蜜找湿巾擦干了手，施施然的坐回到椅子上说道。既然陆非凡的脸皮堪比城墙，那杨蜜也不介意占点便宜回来。 “支持！肯定得支持啊！”陆非凡笑道，“我看啊，就先拿一个亿入股吧！就记在我老婆的名下！” “谁跟你说钱了！”杨蜜不满的说道。特么这还八字没一撇的事呢，陆非凡就急着替杨菲抢股权了？护犊子也没这么护的吧。 “不是钱，那还能怎么支持？”陆非凡不解道。 要说杨菲自己也是有存款的。而且陆非凡的个人收入，也都是杨菲在管着。如果杨菲要入股杨蜜的公司，其实就等于是陆非凡在投资了。只不过对比大部分存款都相对隔离的娱乐圈夫妻来说，两人的这种生活模式，倒更贴近传统夫妻间的经济模式。 这也是杨蜜没听明白的原因。她还以为是陆非凡想要以个人的名义参一脚进公司呢。开什么玩笑！原本就是三个女人自己搞出的事业，莫名加进来一个男人算是怎么回事？没看自家威威都没凑这个热闹呢么？ “你不是导演吗？”大蜜蜜貌似随意的说道，“给咱们拍几个片子呗！放心，片酬少不了你的！” ”拍片子？“陆非凡皱了皱眉，下意识的说道，”拍电影我熟，电视剧到目前为止，也就一个《人义》而已，我不擅长啊！《人义》那是没办法了，硬着头皮上的！根本就不赚钱的！“ ”谁让你拍电视剧了！“大蜜蜜翻着白眼说道，”我说的就是电影！你不是会写剧本吗？我可听菲菲说了，《泰囧》和《心花路放》都是你写的，怎么样，也支援支援咱们啊！我豁出去了，免费给你做女主角！“ ”你？拍电影？得了吧，“陆非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杨蜜，接着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急忙拒绝道，”你就别糟蹋我的好本子了！要是你不做女主角，我还可以考虑一下！嘶……你干嘛？“ 陆非凡还没说完，腰上的软肉就被杨菲掐了一下。 ”切！看不上我就直说！我知道我是票房毒药！“大蜜蜜毫不在意的摆手说道。 ”你别听他瞎说！“杨菲急忙安慰自己的姐妹，”你要是票房毒药，怎么会走到今天的！“ ”哎哎，“陆非凡拍了拍杨菲的胳膊，笑道，”演员嘛，咖位到了一定程度了，都想拍电影，这可以理解！咱们华夏就是这点风气不好，总喜欢把电影演员和电视剧演员区分开来。其实都是演员，有什么分别？“ ”那你还那样说！“杨菲嗔怪的白了一眼陆非凡。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规律！“陆非凡神秘的笑了笑。 ”规律，什么规律？“杨蜜好奇的看了过来。 见两人都看着自己，陆非凡摇头笑了笑，接着竖起手指，看着杨蜜问道：”那我问你，从你出道至今，都拍了哪些电视剧了？“ ”唔……我想想……有《仙剑三》……《宫锁心玉》……《神雕侠侣》，哎呀，太多了，一时我也说不全！反正很多！“大蜜蜜抬手说道。 ”那电影呢？真正大火的有几部？从什么时候开始拍的？“陆非凡问道。 ”电影嘛……也有很多啊！你像《大武当》啊，《孤岛惊魂》啊，还有《画皮Ⅱ》啊，怎么了？“杨蜜一脸无辜的说道，”我电影和电视剧都拍了很多啊，有什么问题吗？“ ”哎，我真是服了……“陆非凡无奈的抚着额头，”你难道就没发现，你拍的电视剧，很多都大火，但是电影，大部分都是烂片吗？“ ”砰！“大蜜蜜拍了桌子，站起身来怒道，”你说谁拍烂片呢！票房不好就是烂片吗！《孤岛惊魂》还打破了华语恐怖片的票房记录呢！怎么就是烂片了？“ ”切，对我来说，观众不喜欢的，统统是烂片！“陆非凡翻着白眼。还敢提《孤岛惊魂》？你”大蜜蜜“的外号是怎么来的感情你自己不知道是吧？ ”好了好了！怎么还吵起来了！“杨菲嗔怪的推了一把自家老公，然后看着杨蜜，无奈的说道，”好啦，你之前不是还说佩服他的市场眼光吗？先听听我老公怎么说呗。“ ”哼！我现在收回我的话！“杨蜜气呼呼的坐下说道。 ”哎呀，不敢当不敢当！“陆非凡贱兮兮的拱了拱手，无视杨蜜怒目而视的目光，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佩服我的眼光，那我就简单的分析一下。“ ”爱说不说！“杨蜜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接着把耳朵支了起来。 ”其实啊，要我看，你们既然公司草创，那么最紧要的问题，就是迅速的站稳脚跟。站稳脚跟靠什么？一是靠旗下拥有的当红明星的数量，二就是资金。现在资金先不说吧，咱们就说说当红明星的数量。就以目前华夏娱乐圈的格局来说，去别的公司挖人，这不现实！或许你家威威能把经纪关系挂到你们公司，但是别的艺人暂时就不要想了！而仅靠你和威威两个人，就想撑起一家公司，这显然不现实。那么就剩下一条路，自己培养新人！“ 陆非凡竖起一个手指，眯着眼睛说道：”现在什么途径能最快速的让新人火起来？电影不行，综艺又没那个面子，就只有电视剧了呗！门槛低，收视范围大，很容易积累观众缘。所以啊，拍什么电影？电视剧才是王道！“ ”喂！你到底懂不懂啊！“对面杨蜜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开口说道，”你知道华夏每年有多少电视剧播出吗？有几个是能火的？多少电视剧演员演了一辈子戏，到现在都没有几个观众能叫出他们名字的？“ ”他们的电视剧当然不行了！“陆非凡撇嘴说道，”这不是有我呢吗？我既然敢这么说，自然就有我的方法！我敢和你打赌，未来的电视剧市场，网络IP的改编一定占大头。网络的读者群体庞大，现阶段的版权费用也低，无非就是在特效上花几个钱。就拿你演过的《仙剑》来说吧，虽然是游戏改编，但也没离开这个范畴。结果人家一共拍了两部，哪一部不是爆款？不然你以为我闲的，没事自己手里握那么多版权不卖？“ 既然自家老婆都和人家合伙了，陆非凡也不怕让大蜜蜜知道自己的计划。 ”哦~~你总算说实话了！“杨蜜意味深长的看着陆非凡，算是解开了心里某个长久的疑惑。 ”怎么样？要是你还不放心，那我就吃点亏，你们公司的第一个项目我投了，剧本我出，演员我定。到时候咱们三七分账好了！“陆非凡笑道。 ”你就出个剧本，还要指定演员，居然就要分三成？“杨蜜瞪大眼睛说道。 ”咳……三成是你们的，“陆非凡振振有词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嘛，我投资，我出剧本，你们就是联系个演员，顺带出品而已，三成不少了……“ ”如果算上投资的话，确实不少了……“杨蜜和杨菲对视了一眼，对于陆非凡突如其来的大方，有些摸不着头脑。 杨菲很了解自家老公，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既然敢这么说，那一定是有把握赚钱的。要说真是为了支持杨菲而下这么大的血本，陆非凡虽然也能做得出来，但绝不会当着大蜜蜜的面就这么宣之于口。 ”哎呀，你别卖关子了！“杨菲晃着陆非凡的胳膊，撒娇道，”到底是什么剧本，我看过吗？” “是个女主戏，《花千骨》，就是我那本最开始连载的。”陆非凡笑道。 “哎呀，我知道那个！”对面的杨蜜突然喊道，“我和橙子最开始想买它的版权的，可是那个作者一直联系不到！等等……你说什么？《花千骨》是你写的！” 这没错了，《花千骨》的作者叫陆非凡，而眼前这货…… 大蜜蜜眼角抽搐，这个直男癌晚期的家伙，是怎么以小姑娘的口吻把那部写出来的？穿裙子了么？ 第一百九十七章 审核被卡？ “岳科，《无人区》的事，多亏您帮忙！按理说，我该请您吃饭的，不过这次为了配合咱们总局的号召，我可是得罪人了呢！马上就要去湘南。”某局的某科长办公室里，宁昊抱着个茶杯，坐在沙发上，苦笑着对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哦？怎么回事？娱乐圈里，还有敢得罪你宁昊的？”被称为岳科的男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专注的泡着眼前的功夫茶。 “哎，我这也是太想当然了，忘了自己在的是一个什么圈子！结果得罪了投资人呗！”宁昊貌似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哎，现在不比当初了啊！当初的电影人多团结！咱们总局有什么号召，大家都鼎力支持！现在啊，这些人眼里就只有钱！谁还在乎荣誉呢？” 岳科长眉毛微动，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宁昊，也不答话，自顾自的倒上一小杯茶水。 ”其实严格来说，人家也没损失什么。“见对方不接话题，宁昊硬着头皮，接着说了下去，”不就是档期没和他商量么？这有什么可商量的？就说这次吧，完美的狙击了国外的电影，顺带自己也赚了不少钱，还想怎样？哎，我就惨喽！还要动身去拍一个不之所谓的MV！” “MV？“岳科长终于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来，疑惑的问道，”你一个十亿大导演，还拍那个？“ ”我也不想啊！“宁昊摇头苦笑，”谁让我进了人家的套呢！要是不拍，人家让我赔一个亿！没办法，就当是我改档期的代价吧！“ ”我没记错的话，你这部电影，是那个叫什么‘菲凡工作室’的投资的吧？“岳科长疑惑的问道，”一个小工作室，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拿捏你？“ ”也不能这么说，“宁昊貌似随意的说道，”别看菲凡工作室规模不大，可老板陆非凡厉害啊！年纪轻轻的，就赚下了上亿的身价，自己更是一个出色的导演。别看目前就拍了两部电影，但是眼光是真准！“ ”哦，就是那个刚刚拿了金像奖的陆非凡？“岳科长问道。 ”对，就是他！“宁昊点头道，”后生可畏啊！咱们华夏有他这样有才华的导演在，未来一定能让华语电影大放异彩！“ ”哼！“岳科长不屑的摇了摇头，”有才华有什么用？咱们华夏有才华的人多了！这种不在乎集体荣誉，不尊重国家利益的人，永远都走不远！“ ”嗨，岳科可别这么说，毕竟是年轻人不是？咱们也多包容！“宁昊一副大度的模样，起身笑道，”得，我也不跟您贫了，我这就出发去湘南，拍我的MV去了！“ 一直等到宁昊出走办公室，岳科长回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开始皱眉沉思。 ”陆非凡么？……“ 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岳科长说道：”小李，你过来一下！“ 没一会，一个年轻人敲门走了进来：”科长，您找我？“ ”小李，你去查一下一个叫陆非凡的导演的资料，我看看！“岳科长说道。 ”陆非凡？是刚刚来申请上映许可的那个吗？“小李问道。 ”哦，他还有电影来过审？拿来我看看！“岳科说道。 ”好的！“ 没一会儿，小李抱着一摞资料走了进来。 陆非凡毕竟出道的时间不长，参与投资和亲自拍摄的作品，加起来也不到十部，所以他的资料，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还拍过主旋律？“看着资料上写着《人民的名义》导演兼投资人的身份，岳科长皱了皱眉头，”这个电视剧我知道，尺度太大！当初是谁批准过审的？“ ”呃……那个是上头直接下的通知，没经过审核。“小李说道。 上头……岳科无语的直接翻过关于《人义》的资料。上头惹不起，还是找找别的吧！ “这《致青春》的票房不低啊！”岳科看着手中的资料，越看越惊讶。之前听宁昊说陆非凡什么眼光准，有才之类的，还当是他在说反话，现在看来，貌似也不是什么没水准的人啊。 “演艺人员的纳税记录，咱们这里能查吗？”看到资料上，《泰囧》和《心花路放》的投资人一栏当中都有陆非凡的名字，岳科抬头问道。 “可以的，毕竟我们也有监管艺人的权利，所以这些是可以通过税务系统那边查询的。”小李说道。 “去，查查这个陆非凡，有没有偷税漏税的情况！”岳科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好的！”小李疑惑不已。虽然能查，但并不代表税务系统的人就欢迎总局的人去查。搞的好像怕税务局的人监管不利似的。而且通常总局也不会去查这些，毕竟谁也不喜欢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但是领导让查，那就查吧！ 陆非凡的缴税记录很好查。这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缴税了，每次都恨不得让刘晓茜当面盯着工作人员把记录纳入到电脑当中才放心。不像演艺圈的其他人，大合同，小合同，小合约，一部戏能弄出十几种不同的收入方式，纳税也都是五花八门的，查起来贼鸡儿蛋疼。 所以不到半小时，小李就拿着另一份打印出来的资料，走进了岳科长的办公室。 “这么快？是不是漏税了？”岳科皱眉说道。 ”不是啊！“小李笑道，”这个陆非凡的记录很好查啊，全都是全额缴税，而且都是单一税种，税务那边的记录都很明确的。“说着，把资料递给了岳科。 ”居然没有？“岳科挑了挑眉毛，有些不敢相信。 一般政府部门想要拿捏一个艺人或者是圈内人士的时候，通常只要查他的缴税记录，往往一查一个准。尤其是近几年随着明星们的收入越来越高，偷税漏税的行为也越来越明显。要不是顾着文化产业的发展，总局早就想狠狠的整治一翻了。 ”我还就不信了！“岳科不耐的嘀咕道。虽然看资料，陆非凡这个人要才华有才华，又懂得遵纪守法，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但听宁昊的意思，这家伙明显不在乎体制上的监管，连总局的面子都不给，这个毛病可不能惯着！ ”你刚才说，他有部电影来过审？“岳科问道。 ”对，名字叫《HK行》，资料和样片刚刚递上来，您要看看吗？“小李说道。 ”看什么看！“岳科不耐烦的说道，”这些导演第一次投上来的片子，有几个能过的？看名字就知道问题不小，先毙了！就说涉及政治，题材太敏感了！让他回去重剪！“ ”好的，那我去下通知了！“显然小李对于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闻言丝毫不觉得意外，转身离开。 另一边，因为和大蜜蜜约定好了将来会投资她公司的第一部电视剧，陆非凡回到工作室之后，翻出了很早之前就写好的《花千骨》的剧本，正准备再过一遍。 其实有着原著在，尤其是后半部分几乎都是越双代笔的，陆非凡完全可以让越双再改编一次，按照电视剧本的格式整理一遍。 不过最近编剧组那边一直在整理此前连载的几部IP的改编剧本，所以既然有现成的剧本，陆非凡也就不打算给大家增加工作量了。左右《HK行》的剪辑也差不多完成了，改改以前的老剧本，权当放松了。 结果这边还没开始呢，赵鑫就推门进来，一脸不爽的说道：”哥，咱的申请被拒了！“ ”啥？“陆非凡一脸懵比的抬起头，看着赵鑫，莫名其妙的问道，”啥玩意儿被拒了？我申请啥了？“ ”电影啊！“赵鑫无语的说道，”您不是让我去总局提交样片和材料吗？我才刚回来不到半个小时，那边就来电话了，说涉及政治，题材敏感，让咱重新剪呢！“ ”涉及政治？“陆非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确定你说的是《HK行》？” “对啊！”赵鑫哭笑不得的看着陆非凡，“哥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您回家陪杨总吧！这边我先盯着。” “放屁！我电影里最大的干部就是个列车长而已！怎么就涉及政治了！”陆非凡顿时炸毛，“你刚刚说什么？你才回来半小时，那边通知就下来了？” “对啊！”赵鑫苦笑道，“我还纳闷呢，半个小时，他们连样片都看不完吧？不是说审核都要开会讨论吗？” 陆非凡也不是第一次申请许可证了，以往的流程怎样，他比谁都清楚。既然清楚，那么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也就容易猜了。 “要不我再跑一趟？问问到底是哪部分出的问题？”赵鑫问道。 “不用了！”陆非凡摆摆手。既然这么快就下达了通知，很显然，人家连样片都没看就给pass了。要说这其中没人搞鬼，陆非凡打死都不信。既然是这样，那么赵鑫跑一次和跑十次也没什么区别。 “先不管了，我想别的办法！对了，晚上跟我回家吃饭！今晚我爸做红烧肉！”陆非凡抬头道。 因为赵鑫家在内蒙，自己一个人在京城打拼，有时候很难感受到那种家庭的氛围，而且平时吃饭又喜欢瞎对付。陆非凡无意当中，发现这货居然躲在办公室里嗑泡面之后，就经常拉着他回家吃饭。而且对于陆非凡的父母，赵鑫也不陌生，开花店的时候没少跑前跑后的帮忙。 “真哒？”赵鑫一脸惊喜，“叔叔上次下厨还是上个月呢！那咱们什么时候去？” “急什么！”陆非凡无奈的说道，“你去把《HK行》的样片再拷一份，我有用！” 第一百九十八章 “走后门” 陆非凡另备一份拷贝，是打算去走后门了。 本来么，陆非凡是不想和官面上的人扯上什么关系的。你说一个拍电影的，动不动就要去靠官方的人脉做事情，那还拍个毛线？一旦牵扯的深了，要是哪一天，人家找你拍主旋律，那你拍不拍？ 所以自从《人义》之后，陆非凡就有意识的缩减自己的存在感，连最高检的庆功宴都没去参加。 不过这次嘛，还真是没办法了，毕竟除了最高检，别人陆非凡还真就搭不上什么话。 打发了赵鑫去陪陆爸买菜，陆非凡自己开车去了最高检。 陆非凡现在开的车，说出来都能惊掉一地下巴，是魏枫之前开的那辆别克。 去年年终的时候，陆非凡可不光是给刘晓茜包了大红包，魏枫的年终奖也没少拿。于是年后，魏枫骚包的换了车，原来开的那辆公司配发的别克商务，倒成了陆非凡闲着没事儿拿来练手的工具。 换了三次侧门，两次前杠之后，陆非凡也能勉强开车上路了。当然了，如果是早晚高峰时期，陆非凡宁愿打车，也不会自己开车上路的。 赵鑫显然是很了解陆非凡的车技的，在知道这货想要自己开车去最高检之后，在陪陆爸买菜和陪陆非凡去最高检之间犹豫了半天，最后选择了一个最安全的，陪陆爸买菜！ 其实陆非凡的车技不错，只不过太长时间不开，生疏的厉害，等到找回了当初的感觉，妥妥的老司机一枚。只不过就目前来讲，整个工作室，相信陆非凡说辞的，也就杨菲一个人而已。敢做陆非凡车的，也只有杨菲。 按照导航开到最高检附近的一处停车场，陆非凡穿过马路，走进最高检的办公大楼。 按道理来说，陈卫国作为最高检的宣传部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相见就能见的。不过陆非凡从进了大门开始，就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目不斜视的直冲着陈卫国的办公室走去，搞得周围的人还以为这货是自己人，反倒没人去拦他了。 走到陈卫国的办公室门外，陆非凡敲了敲门，等到里面的人应答之后，推门走了进去。 “陈叔，嘿嘿，好久不见了啊！” “咦？是小陆啊！”陈卫国有些惊讶，“还真是好久不见呢！你小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嘿嘿！哪能呢！这不是怕给您带来不好的影响吗？万一哪个嘴碎的，出去说咱们陈部长总有个不懂事的穷亲戚往这跑，对您影响不好不是？”陆非凡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少来！你是谁家的穷亲戚？”陈卫国笑骂道，“这才几天不见啊，你小子脸皮又厚了不少！” “这怎么是脸皮厚呢！我叫您一声叔，难道不算是亲戚么？”陆非凡说着，掏出一包茶叶来，随手放在陈卫国的办工桌上，转身自顾自的走向一边的沙发。 “这是干什么！”陈卫国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冷声说道，“小陆你这是和谁学的？还学会送礼了？你现在拿走，我还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呃……陈叔，”陆非凡无所谓的笑道，“收着吧！我在门口超市买的，十块钱一包！” “你……”陈卫国无语的抬手点了点陆非凡，突然就笑了起来。还别说，经过陆非凡这么一闹，原本上了一天班，有些沉闷的心情，突然就放松了不少。 “你小子，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明明这么讨人嫌弃，偏偏我还挺喜欢和你说话！”陈卫国笑着离开座位，在陆非凡的对面坐了下来，顺手打开陆非凡拿来的茶叶，“得，我也尝尝这十块钱的茶叶，和我平时喝的有什么区别！” “没办法啊！”陆非凡撇嘴道，“谁让您是部长呢！我给我爸买的都是一千块钱一两的茶叶，那老头也喝不出好坏来，都浪费了！您倒是会品，可我也不敢送啊！” “哦？我记得你是龙省人，你爸来京城了？”陈卫国抬头笑道。 “嗯，来了有几个月了，我爸妈都来了，现在和我们住在一起。”陆非凡点头笑道。 “不错，一家人在一块才是家，算你小子还有点孝心！”陈卫国点点头，接着笑道，“让你一说，我都有点馋你给你爸买的茶叶了，哪天我上门去做客，你该不会不欢迎吧？” “怎么会！”陆非凡怪叫道，“您不知道，我爸其实特别不喜欢京城，因为没有同龄的朋友啊！他自己也无聊。要是您和他能谈得来，那我可太开心了！” 正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接着刘干事推门走了进来：“部长……呃，陆导？” “Hi~”陆非凡笑着挥手，那模样要多贱就有多贱。 “什么事？说吧。”陈卫国笑着摇头，也不理会陆非凡，转头看向刘干事说道。 ”哦，您让我整理的全国各地的反馈资料，我已经整理好发到您的邮箱里了，特地过来说一声。“刘干事答道。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陈卫国点头道。 “好的！”刘干事点头，接着冲着陆非凡挥了挥手。陆非凡笑着和他挑了挑眉毛。 “啧！你看看你！一副轻佻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大导演！”陈卫国回头就看到陆非凡冲着自己手下挑眉毛，不禁笑骂道。 “嘿嘿，咱们年轻人之间打招呼，和您那个时候可不一样啦！”陆非凡笑道。 陈卫国就是喜欢陆非凡这一点。有事就说事，从来不避讳，也不在意两人身份的差距，反而有点自来熟。甭管是装的也好，还是他就这个样，但是起码两人之间的对话很舒服。 “说吧！这次又想给我下什么套？”陈卫国笑道。 “什么下套！陈叔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我什么时候给您下套了？”陆非凡闻言，不乐意的说道。 “你小子少和我装糊涂！上次你来我这，还是给我送剧本的！我可是听小刘说了，你从我这出去之后，那叫一个威风啊！”陈卫国指了指陆非凡，接着拿起那一边烧好的开水，倒了一点在面前的茶壶当中，准备洗茶。 “这个嘛……您不是也没损失嘛！反正结果都是那样，您也让我找个机会耍耍威风嘛！”陆非凡笑道，“不过这次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专程来看您的！” “哼！就拿这十块钱一包的茶叶？”陈卫国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行了！你小子也别演了，赶紧说事！我这还忙着呢，只要不违反原则，念在你叫我一声叔，我给你办了！” “嘿嘿……”陆非凡也知道不能太过火，难得遇到一个这么亲民的大佬，可不能玩脱了，急忙凑近了陈卫国的身边，笑着问道，“我听说，您和公安部的部长是战友？” “嗯？”陈卫国皱了皱眉，斜眼看向陆非凡，“你小子犯事了？”正说着，眼神突然就冷了下来。 陆非凡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接着苦笑道：”您想到哪去了？我说的还是电影的事儿！这不是上次在剧组的时候，您那位战友曾经带着一个老前辈来剧组嘛？我发现这位老前辈眼光还挺独特的，和我品味特别一致！这次正好我又有一个新电影，想请他老人家品鉴一下，但是我也不知道去哪找他啊！所以……“ ”所以你就找到我头上来了？“陈卫国冷哼一声，抬手指着陆非凡，”我看你是电影被卡了，想找关系疏通吧？我说小陆，你知道那位老人家是什么身份吗？这点小事，你居然也敢劳烦他？“ ”呃，什么身份……“陆非凡的声音弱了下去。这事陆非凡还没去细想，现在想想，能指着公安部长的鼻子骂街，那身份还真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眼下看总局那边的动作，都不用二次申请，陆非凡就知道这是在针对自己。这次如果不找一个强势的关系解决这件事，那以后每一部作品，陆非凡就别想顺利的通过了。但是听陈卫国的话，貌似这位老前辈还真是什么大人物？ ”你真是个愣头青！“陈卫国无奈的摇了摇头，”还好你找到我这了，要是直接去找我那位老战友，就他那个脾气，非关你两天禁闭不可！“ ”这么严重？“陆非凡一阵乍舌。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那我不找他了！“陆非凡摇头苦笑，“陈叔您忙吧，改天我请您去我家做客！” “等等！”陈卫国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小子，用完了就跑是吧？U盘呢？留下！” “什么U盘？”陆非凡猛的一愣。 “废话！你想让人家帮你，总不能连你拍的是什么电影都不知道吧？我可不信你小子除了这十块钱的茶叶，什么也没准备！”陈卫国冷笑道。 “哦，您说这个啊……”陆非凡掏出备份的U盘，疑惑的问道，“不是说不敢劳动那位老前辈吗？” ”就你这点破事，也值得惊动老爷子？“陈卫国没好气的说道，”放下U盘滚蛋！“ ”得嘞！“陆非凡突然眉开眼笑的把U盘放在陈卫国的桌子上，接着打开办公室的门。 “对了陈叔。”已经走出门外的陆非凡，突然又把头探进办公室，对陈卫国笑道，“其实那茶叶根本就不是十块钱一包的！” “嗯？”陈卫国皱眉看向门口。 “超市哪有十块钱一包的茶叶啊！”眼看着陈卫国变了脸色，陆非凡快速的说道，“最便宜的就是十五块钱的茉莉花了！您凑合喝吧！“ 说完，也不等陈卫国的反应，关上门就走。 ”……“陈卫国愣了半天，突然哑然失笑，”这小子！脸皮真厚！“ 第一百九十九章 灯下黑 陆非凡回到家里的时候，陆爸把晚饭都已经做好了。 无论是陆爸还是陆妈，都保留了在老家时的生活习惯，下午一过了五点，就开始准备做晚饭了。所以陆非凡家的饭点向来都很准时。就连一向比较重视自己身材的杨菲，最近都念叨着自己是不是胖了。 没办法，陆爸做的红烧肉，哪怕是再自律的人，见到也 《娱乐那个圈》第一百九十九章 灯下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章 你让我上我就上，我不要面子的嘛？ 陆非凡今天起得格外的晚。 电影改剪的都剪了，工作室的一切也都在正轨，昨天又收到了刘晓茜发来的消息，说宁昊已经出发前往湘南，算是变相的认栽。所以陆非凡打算先咸鱼一把。 于是，咸鱼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美美的睡上一个懒觉。 杨菲一大早就出门了。既然陆非凡同意了她和大蜜蜜合伙开公司的事情，那么需要忙的事情就多了。首先就是要把新公司的手续都办齐全了。 陆爸和陆妈一大早也出门去花店了。 目前花店才是二老的大本营，陆妈罕见的爆发出了一种创业热情，每天就盼着天亮，好去花店照顾那些花花草草。 于是，某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陆非凡的家里，就只剩下了某只懒虫，还躺着卧室的大床上睡着回笼觉。 ”你是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一阵堪比低音炮的手机铃声响起，陆非凡一个激灵，从被窝里坐起，吓出一身的冷汗。 前段时间因为拍戏的剧情需要，陆非凡就把自己的手机铃声改成了这个。毕竟当时提出要改的时候，在场的演员全都一脸嫌弃，没办法，陆非凡就贡献了自己的手机。 结果忙来忙去，陆非凡的手机又经常性的忘记充电，很少能接到电话，也就没改回来。 ”特么的！“陆非凡愣了大概三十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家，随即没好气的拿过手机，也不看是谁打来的，直接接了起来，怒道，”我不管你是谁！要是没有一个好理由，我马上就拉黑你！“ ”陆导！好消息啊！哈哈……“对面的李一鸣大概是乐疯了，也没注意陆非凡的语气，咧着嘴笑道，”您说的可真准！刚刚卓炜那边给我来信了！你猜怎么着？还真有大新闻！他说了，这次我提供的消息，至少值五位数！“ ”滚！不就是文彰趁着老婆怀孕，出轨了姚迪嘛！你就为了这种事打扰我睡觉？哪凉快哪待着去！“陆非凡闭着眼睛说完，直接把手机扔到一边，狠狠的把自己扔回到被窝里，接着睡了起来。 ”呃……“电话的对面，李一鸣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嘴巴张的老大。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文彰出轨？还是和姚迪？他老婆怀孕了？这信息量有点大啊！要知道，就连桌炜，眼下都不确定呢，对于李一鸣也是含糊其辞。 ”看来这事陆导早就知道了啊，亏我还当成什么秘闻呢！“李一鸣听着手机里隐隐传来的打鼾声，苦笑着挂了电话。 陆非凡这边，躺下不到十分钟，正在某个美梦当中傻笑的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你是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悠悠的唱着……“ 陆非凡一个翻身，再次坐了起来，脸上明显带着一层怒气。就算是没有起床气的人，连续被吵醒两次，脾气都不会太好。更何况这段时间，陆非凡因为剪辑的事情，精神耗费的比较大，所以起床气尤为明显。也就杨菲亲亲抱抱的时候能让他清醒。 “喂！你特么又有什么事？”陆非凡黑着脸怒道。 “呃……请问是陆非凡吗？”对面显然被陆非凡的语气搞懵了，看着自己打出去的号码，检查了好几遍才开口说话。 “你谁啊！”陆非凡依没好气的问道。 “陆导您好！我是总局影视监督科的秘书，我姓李，您可以叫我小李，是这样的……” 对面，李秘书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非凡打断了：“什么事？赶紧说！” “……”对面，李秘书张了张嘴，有些茫然。自己平时见到的那些导演，无论是什么咖位，哪个接到自己电话的时候不是客客气气的？难道现在这些新上位的导演脾气都这么大吗？ “是这样的，您有一部叫做《HK行》的电影，之前审核没有通过。不过后来我们总局经过开会研究，觉得条件还可以适当的放宽一些，比如……” “你到底要说什么？有话就直说！磨磨唧唧的！”李秘书的话再次被陆非凡打断。 “你……”李秘书深吸了几口气，要不是自己的领导眼下还在局长办公室里挨骂，自己才不跑来受这个气。特么的，什么时候，华夏的导演都敢和总局这么硬气了？ “我要说的是！经过开会讨论，已经批准了《HK行》的放映许可！你过来领许可证吧！”李秘书黑着脸说道。 本来只要通知菲凡工作室那边就可以了，但是领导眼下挨批，下面的人也想着要替领导分担一下，这才打听到了陆非凡的联系方式，主动示好。结果陆非凡上来就吹胡子瞪眼的，差点让李秘书憋出内伤。 “神经病！你让我上我就上，我不要面子的嘛？”陆非凡揉了揉眼睛，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接着挂掉了电话，再次回到床上。 过了大概三十秒，陆非凡突然起身，拿起被自己掉在背子外面的手机，直接按了关机键，塞到枕头下面，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美美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李秘书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上被挂断的通话，保持着发呆的姿势已经有半分钟了，耳边还一直回荡着陆非凡说的那句话：“你让我上我就上，我不要面子的嘛？” 正愣着，桌子上的座机突然响起。 被大佬差点喷成一坨翔的岳科长，此时杀了宁昊的心都有了。要不是这货那番阴阳怪气的话，自己又怎么可能针对陆非凡？自己一没收钱，二没得到什么好处，这是何苦呢？ 上午大领导组织的所有的部门一起观看《HK行》的样片，岳科长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把一个发生在普通人身边的故事说成了涉及政治，也难怪领导发飙。此时，自己都快成了各个部门之间的笑柄了。 眼下还有两千字的内部检讨没写，这件事要是不能完美解决，自己的仕途恐怕就要出现某种变数了。毕竟这一次就给领导留下了一种办事敷衍，装干部派头，滥用职权的印象了。 “小李啊，《HK行》审核通过的消息，你通知了那边了吗？”岳科长拿着座机话筒问道。 “领导……”话筒里传来李秘书欲哭无泪的声音，“那个陆非凡说……他说，咱们让他上他就上，他不要面子的嘛？” “什么？”岳科长一脸懵比，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杨菲中午回到家的时候，陆非凡正呈一个大字型，趴在被窝里，嘴角的口水流了一枕头。 “噗……”杨菲蹲在卧室的床边，捂嘴笑了半天，这才轻轻的推了推陆非凡，“老公，醒醒，起来吃午饭了……” “唔……走开！”陆非凡翻了个身，把自己流出来的口水又蹭了一脸。 “乖~起来啦~一会儿爸看到，要生气了……”杨菲俯身凑在陆非凡的耳边，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说道。 ”我再睡十分钟……“陆非凡眯着眼睛嘟囔道。 ”睡什么睡！“此时，陆爸黑着脸，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床上的陆非凡，”赶紧给我滚起来！“ ”啊……“睡梦中的陆非凡像是突然被按了开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茫然的看向门口。 陆爸不屑的撇撇嘴，转身离开。 要是陆非凡用陆爸的声音做闹钟，保证再也不会懒床。从小只要听到陆爸的声音，无论睡得多死，陆非凡都能马上清醒。所以小时候每次陆非凡懒床，陆妈都会把陆爸叫来，这招百试百灵。 “哈哈……”杨菲早就笑倒在了一边，看着自家老公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越发的感到好玩。 “唔……”陆非凡无语的挠了挠头，“几点了？你不是今天去办新公司的手续吗？” “我都办完回来啦……”杨菲一边忍着笑，一边把陆非凡流了一片口水的枕头套拆了下来，柔声说道，”早上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对了，上午晓茜来电话了，说宁导那边已经开始筹备MV的拍摄了，她想问问要不要她继续在那边盯着？上午她打你电话，说是关机了。“ ”关机？“陆非凡一脸茫然，”我没关啊……可能是没电了吧！我给她回个电话。“ 说着，陆非凡跳下床，开始找自己的手机。 ”在这呢，“杨菲从枕头下面摸出陆非凡的手机，递了过去。 ”奇怪，有电啊，怎么自己关机了？“陆非凡按了开机键，发现还有70%的电，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对了，我听赵鑫说，《HK行》审核没通过？“杨菲疑惑的问道，”我都没听你说，那要怎么办？重新剪辑吗？“ ”这个赵鑫！“陆非凡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揽过杨菲，笑道，”我本来就怕你担心，所以没说。这小子嘴真快！你不用担心，我都找人去解决了，这两天应该就有回信了！“ 陆非凡说着，低头看了看杨菲，眉毛一挑，对着杨菲的小嘴就亲了过去。 ”不要！刷牙去！“杨菲一脸嫌弃的抬手，结果陆非凡直接亲到了杨菲手中的枕头套上。 ”呕……这谁的口水！真特么恶心！“ 第二百零一章 先让他拍十遍吧！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 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 “咔！” 芒果台某个摄影棚内，音乐声停止，宁昊一脸黑线的举着喇叭，盯着眼前的几个“花美男”，不爽的喊道：”刚才那是谁啊？都唱跑调了还在那蹦呢？你队友都让你带沟里了你知道不？“ ”你说谁唱歌跑调？“某个画着眼线，左耳戴耳钉的小伙上前怒道，”你懂不懂音乐？这是美声唱法！“ ”我去？你和我来劲是吧？“宁昊瞪着眼睛说道，”你是导演我是导演？会不会拍戏啊你！“ ”我不会！“小伙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说道，”我本来就是歌手！拍个MV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拍电影呢？差不多得了！又不是没有配音！“ ”我X！“宁昊直接扔了喇叭，转身怒道，”制片！制片呢？过来！“ “来了来了！”某位芒果台的节目策划跑了过来，“怎么了宁导？拍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停了？” “怎么停了？”宁昊鼓着腮帮子，不爽的说道，“你还有脸问我？你们这找的都是什么演员啊？演技稀烂！唱歌还特么跑调！你让我怎么拍？” “哎呦！我说宁导……”某策划欲言又止，苦笑着说道，“他们本来就不是演员啊！这都是咱们《快男》十强的歌手，哪有什么演技啊！” “没演技拍什么MV？”原本就一肚子火的宁昊怒道，“换人！这些人我伺候不了！” ”换人？“策划摇了摇头，”这恐怕不行！咱们这部MV原本就是给歌手们打宣传的，不可能换！再说了，你看哪位歌手的MV，本人是不出现的？要不咱们咋请了宁导您呢？都说您调教演员有一套，这不正好嘛！“ ”……“宁昊皱着眉头，心底的怒气蹭蹭的往上窜。自己会调教演员不假，但首先对方也得愿意被调教才行吧？宁昊才不乐意把时间浪费在这么几个货色身上。 从来到湘南之后，宁昊就一直压不住自己的火气。尤其是在面对刘晓茜的时候，对方时不时的来几句阴阳怪气的怪话，不停的撩拨着宁昊那几根敏感的神经。 ”哼！那这货唱歌还跑调呢！这也算歌手？“宁昊黑着脸指向身后的某小伙。 被指着的小伙嘴里嘟囔着，撸起袖子就想要上前，被身后的小伙伴们急忙拉住。 ”宁导，您这话说的可就过分了吧？“策划可是知道点儿内情的，闻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要说演戏，在这个场子里，那您是权威！但要说起唱歌，咱们在场的音乐总监都没说话，您怎么就判断咱们学员唱歌跑调呢？“ ”废话！《追梦赤子心》老子又不是没听过！“宁昊怒道，”自己随便改个调子，就算是新唱法了？你别以为我不懂音乐就能糊弄我！“ ”宁导……”策划人无奈的拉着宁昊走向一边，低声说道，“反正有后期配音，您说您纠结这个干嘛？咱们投资人可在上头看着呢，回头追究起来，您还得担责任不是？要我说啊，咱们就先把镜头拍了，您也能早点交差不是？” “你……”宁昊本来就不爽自己被硬逼着来拍这劳什子的MV，本着能拖就拖的想法，还打算鸡蛋里面挑骨头来着。开始拍了才知道，都还没开始挑呢，毛病就出现了一大堆，自己能顺着心意拍完都是烧高香了！虽然不爽，但最着急的应该是节目组才对，赔钱又不关自己的事。 不过听到某人的话，宁昊转念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啊！自己在芒果台多待一天，就等于多受一天的气。早一天完成，也算早一天结束和陆非凡的赌约。至于后面是形同陌路还是狭路相逢，那就各凭本事了。 论赚钱，宁昊看不懂陆非凡的路子，但要说拍电影，宁大导演可不虚任何人。 下意识的撇了一眼此时正站在摄影棚二层平台上俯视众人的刘晓茜，后者嘴里叼着根棒棒糖，不屑的白了一眼宁昊。 “……哼！”宁昊握了握拳头，黑着脸转身回到监视器前，“再来一条！接着拍！开始！” “切……”二层平台上的刘晓茜撇了撇嘴，转身走向休息室。脑海里还回响着陆非凡前几天在电话里交代的事。 “不用担心宁昊出工不出力！MV的几大要素，音色保持一致；画面切换上，疾配快，缓配慢；节奏变换或者歌词切换的时候，镜头必须跟着切换；不能有超过五次的人物特写。这些你记下来，那边有的是专业的音乐人，只要有一处不合格的，直接就打回去让他重拍！在合约期间，所有的事你说了算！这不是电影，不用担心他耍权威，你说不合格，那就是不合格！” “哼哼，真坏！“刘晓茜回到休息室，躺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嘟囔道，”不过嘛，做坏人好像还挺好玩的！先让他拍十遍吧！“ 也就是最近魏枫在和王亮，周凯等几位主创们进行《万万没想到》第二季的拍摄，经常不着家，不然刘晓茜才不接这破任务。见不到男朋友不说，每天窝在这摄影棚里，无聊到要爆炸。 这时，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着某火锅女王的头像。 ”喂？那姐，“刘晓茜接起电话。 ”茜茜，你在哪呢？“对面传来谢那的声音。 ”还能在哪啊，还在这边棚子里当监工呢呗！“刘晓茜撇嘴说道。 ”哈哈，你们陆导真能欺负人，让你一个小姑娘天天守在这！想不想出来玩？“谢那笑道。 ”想啊，可是能去哪玩呢？我又不能离开太久……“刘晓茜不爽的说道。 ”你来二楼，三号摄影棚，何老师给你留了座位了。我们拍《百变大咖秀》呢，这期可有你男神呢，过来看看？“谢那说道。 ”真哒？我马上去！“刘晓茜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开门向一层的大门口跑去。 宁昊此时盯着监视器，耳机早就扔到一边去了，眼角的余光看到刘晓茜出门的背影，嘴角微微翘起：”大家加把劲！今天争取一条过！咱们早点把MV拍摄出来！“ 要说关于《追梦赤子心》MV的拍摄，在一开始的时候，最着急的，还真就是节目组。 《快男》全国十强的这一期，播出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而等到十强决出之后，MV马上就要开始宣传。别看现在外界都还不清楚十强是哪几位，但从MV的拍摄上就知道，所谓的十强，早就定好了。不然等到真的决出十强之后再拍摄，哪还来得及？ 不过大概也只有那些自己看好的选手被淘汰的观众们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大部分的观众，本来就是图个热闹。 华夏的选秀节目，2006年是一个分水岭。 在2006年之前选秀出道的歌手们，如今都已经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大咖了。比如李雨春，张靓影，谭唯唯等。这些都是有实力的。 但是从2006年之后，画风突变。除了卖惨，比绯闻，比炒作之外，内部的勾心斗角，暗箱操作，都已经成了常态。所以在2006年之后，真正从选秀节目出道，能走向大舞台的歌手们，说是凤毛麟角也不为过。 所以陆非凡才放心的打发刘晓茜出来玩。这要是说给春哥拍MV，陆非凡早就屁颠屁颠的自己赶过来了。 这点事，不仅陆非凡明白，宁昊同样也懂。也正因为懂，宁昊才觉得不爽。陆非凡的这种行为，说白了，就是故意在往宁昊的个人职业生涯上抹污点。 最过分的是，眼下，网上就已经在悄悄的流传了，说宁昊为了钱，自己接了芒果台的某档综艺节目的MV拍摄。而陆非凡作为好友，不忍心宁昊为了钱出卖节操，于是干脆买断了MV的版权，全权交给自己的好友摆弄。 我摆弄他大爷！ 宁昊每当想起这件事，就忍不住想要骂街。里子面子都让陆非凡给占了，自己平白就多了个贪财的名声，郁闷之极！ 而且此时，《无人区》早就拿到了上映许可证，正是需要宁昊定档期的时候。经过某策划的点醒，宁昊也明白了，在这参合没好处，赶紧应付完了差事回去安排自己的项目才是正经。 ”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 为了心中的美好 不妥协直到变老“ 现场的音乐慢慢收尾，宁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导演？导演？“ 芒果台给宁昊配的助理，小心的叫着宁昊。 ”嗯？“宁昊回过神来，发现现场的歌手以及工作人员都在看着他。 ”不错！过了！“宁昊反应过来，起身拍手笑道，”我刚才都陶醉了！这次唱的不错！“ 对面，听到宁昊的话，某位小伙的表情，由挑衅慢慢变成了懵比。 不是喜欢挑毛病吗？刚才自己干脆变换了三种唱腔，就差吼出京剧了，而且还有几处破音，队友都是强忍着唱完的，怎么就过了？这导演是个逗比吧？ 也不怪这几位小年轻不爽宁昊。在场的，除非认识，还真没几个人知道眼前这位带着个大金链子的家伙，就是华夏有着“鬼才”之称的大导演宁昊。 毕竟是打赌输了才来拍MV的，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宁昊巴不得没人知道才好呢！ 更何况此时的芒果台还没开始宣传，还没几个人知道某位十亿大导演跑去拍MV了。 所以在场的几位歌手才不爽宁昊。特么的，你一个拍MV的小导演也敢指手画脚的，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第二百零二章 《无人区》要上了？ 宁昊大概觉得，陆非凡派这么一个小姑娘来把控项目，其实就是为了羞辱自己，压根儿就没有把这个项目放在心上。 一个以经纪人身份起势的小姑娘，能懂什么艺术？她知道什么是渲染吗？她知道大全景和小全景的区别吗？ 所以宁昊有信心，自己只要拿出十分之一的水平来，就能把刘晓茜忽悠的找不着北。 然而，第一次提交样片，刘晓茜就给宁昊来了一套组合拳，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扯起虎皮做大旗。 “这里不行！为什么节奏都变了，画面还没有切换？” “这里也不行！为什么老是出现这个人的特写镜头？他是你家亲戚啊？” “这里！你难道没看出来，你显示的字幕和口型对不上？这种低级错误也能剪辑通过？宁大导演，您不是在敷衍我呢吧？” 此时，就在《快男》项目组临时准备的一间办公室里，刘晓茜对着电脑，正一脸不爽的看着宁昊。 宁昊已经被刘晓茜给说懵了。 说好的是啥也不懂的小白呢？你特么这么专业你家陆导知道吗？ 可别忘了，陆非凡脑子里可是有着好些年的MV导演经历的。要说拍电影的基本功，陆非凡未必能比得上宁昊。但要说拍MV，就从拍摄质量和速度上来说，陆非凡就能甩宁昊八条街。更何况只是挑挑毛病打打嘴炮。 之前交代给刘晓茜的几个点，其实就是拍摄MV最基本的几个技巧。只不过要真拿来拍摄那是毫无用处的，但是如果用来挑毛病，绝对一挑一个准。 “刘总，你说的这几点，从我的专业角度来看，并不是这样。要不咱们和节目组对接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宁昊不死心的说道。 “你还敢和节目组对接？”刘晓茜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宁导，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你当这些玩音乐的都是白痴吗？一个MV的好坏人家看不出来？别人不知道，可是节目组内都知道这MV是你宁导拍的。一个十亿大导演，就拍成这个水平？业余的小导演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您就不怕有人骂你沽名钓誉？拿钱不办事？占着茅坑不那个啥？“ 宁昊“……“还特么用得着别人骂么？你这就已经不重样的骂了一圈了！ ”啥也别说了！重拍吧！“刘晓茜一脸我为了你好的表情说道，”宁导，我看您最近有些心急啊？是有什么事要急着处理吗？“ 宁昊翻了个白眼！特么的，自己有什么事，难道你们真不知道？ 《无人区》既然已经过审，那么尽快上映就成了宁昊眼下最关心的事了。因为自己不在京城，最后也只能委托了中影集团来出品发行。 但仅仅是发行还不够啊，自己总不能连首映都不组织吧？还有宣传呢？都过了好几年，眼下还有几个观众记得自己拍了个电影叫《无人区》的？ 所以临到最后，反而是宁昊急着结束这边的拍摄，想早点回到京城，筹备《无人区》的上映事宜了。 而且此时《无人区》的几位主演，徐朗和高博，躲的躲，藏的藏，恐怕都还不知道《无人区》已经过审的消息呢，自己也要提前联系上他们才行。 ”刘总，既然您问了，那我也不瞒着。我那部《无人区》要上了！这不是着急回去筹备首映礼嘛！要不咱就……“ ”就什么？宁导，您不是吧？敢情您是着急去忙活自己的事，不在乎咱们这项目是吧？“刘晓茜打断了宁昊的话，一脸诧异说道，”这没道理吧？咱们合约上可写得清清楚楚啊，不限时间，无条件执行！您总不能为了自己赚钱，就坑咱吧？我们这项目，眼看就要到验收时间了！你这要是撂挑子，可别怪我找您索赔哦！“ ”你……“宁昊脸都气黑了。哪跟哪啊！自己不过就是听着对方的话音，想要商量一下而已，怎么就成了自己想要撂挑子了？还要索赔？ ”我去重拍！“宁昊此时已经完全不想再和刘晓茜扯皮了，转身就走。 陆非凡是在第二天回到工作室的时候，才知道《HK行》过审的消息的。 ”你是说，是总局那边专门派人送来的许可证，没通知你去取？“陆非凡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脸莫名其秒的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赵鑫。 ”对！来的那哥们还挺客气的，说之前是因为有科员疏忽，把另外一部电影和咱们提交的样片给整混了，其实被毙掉的不是咱们那部。“赵鑫说道。 ”那也不对啊！总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咱们之前的申请，哪次不是自己去领许可证？还给你送上门？开什么玩笑！“ 陆非凡皱着眉头，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按道理说，就算陈卫国有天大的面子，能直接干涉总局那边的审核，但也不大可能会让总局做出这种姿态吧？一个是最高检下属的宣传部，一个国家最高文化监管部门，哪个高哪个低陆非凡还是分得清楚的。 而且就以陆非凡这几次和陈卫国打交道的感受来看，想让陈卫国利用自身权利去干涉总局那边审核的概率几乎为零。这一点从前年开始，各个机关的一把手频繁调动，而陈卫国却始终稳坐钓鱼台就能看得清楚，这位可不是什么有把柄的人。想让他帮个小忙或许还可以，毕竟不涉及体制。可要让他以权谋私，他恐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法警把陆非凡给抓起来。 陆非凡想破脑袋，恐怕也想不到，这次的事情，纯粹就是李秘书为了息事宁人而搞出的个人行为。谁让这货在半梦半醒的时候说话那么高调来着？李秘书也是真怕陆非凡这个愣头青会不依不饶的把事闹大，到时候某科长可就不是两千字的检讨能过去的事了。 ”算了，过了就过了吧！正好，你去通知大家开会，咱们研究一下档期，看看哪天合适！“陆非凡说道。 ”好的，“赵鑫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说道，”对了哥，之前来给咱们送许可证那哥们说，好像宁昊的《无人区》也是和咱们同期过审的，弄不好还会同期上映呢。“ ”你等会儿！“陆非凡抬手喊住赵鑫，皱眉问道，”你说什么？《无人区》已经过审了？“ ”是啊！好像是宁昊补了几个镜头，最后还托人说和了一下。“赵鑫说道。 陆非凡想了想，貌似《无人区》还真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内过审的，而且委托了中影集团出品，最终定档在了十二月份。 至于眼下么，距离十二月份还早，难道自己不管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上映？ ”先不叫他们了！“陆非凡摆了摆手，对赵鑫说道，”你去给李一鸣打个电话，让他找几个狗仔，去放出风去，就说咱们的《HK行》打算定档在十二月一号！“ ”呃，哥……真定档十二月一号啊？“赵鑫欲言又止，”都错过好档期了。“ ”我什么时候说定档了？“陆非凡翻了个白眼，”让你去你就去！反正就是放个风声而已，我们不承认不就得了？炒作知不知道？“ ”哦~原来是炒作啊！“赵鑫一脸的恍然大悟，”得嘞！我这就去给李哥打电话！“ 看着赵鑫离开的背景，陆非凡笑着摇了摇头，这小伙有时候还是太单纯。放出风声说自己的电影定档十二月一号，就仅仅是为了炒作吗？ 陆非凡可不相信宁昊此时就真的能一门心思的在湘南拍MV。只要这边自己放出风声，不信他收不到。而一旦他信了，那么要是《无人区》还坚持在十二月上映，那自己就算真的定档十二月一号，也未尝不可！ 而要是他怂了，选择提档或者降档，那么对不起，陆非凡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真的就定档十二月一号。毕竟是传言而已，传言也能当真的？ 总之嘛，一句话，《无人区》定档在哪一天，《HK行》就定档在哪一天，只会早，不会晚！ 既然注定了不能和宁昊做朋友，陆非凡不介意狠狠的打击一下他。反正就算是没有对手，《无人区》的总票房也不过三亿左右，陆非凡才不信宁昊有那么头铁，明知道自己拍的是什么题材，还敢来硬碰硬。 果然，在芒果台一边拍着MV，一边和中影那边对接档期的宁昊，在被刘晓茜第七次打回重拍的时候，就收到了自己在某报社的“朋友”给出的消息：陆非凡的新电影《HK行》，定档十二月一号！ 宁昊并不知道《HK行》具体的剧情，但巧的是，他知道这部电影和《无人区》一样，其实也是一部反应人性的文艺片。 既然如此嘛……宁昊思虑了很久，主动联系了中影的韩三爷。 自己正一肚子火没处发呢，正好，你不是定档十二月一号么？那我就定档十一月一号！提前一个月上映！华夏的文艺片市场一共就那么大，等到《无人区》打开了口碑，把影迷的眼球和钞票都吸引过来之后，看你所谓的《HK行》能走几步！ 至于喜欢商业片的观众，宁昊直接就无视了。自己都不敢说《无人区》能吸引到大众的认可，他陆非凡算老几？ 第二百零三章 怼的就是你！ 说好的十遍，刘晓茜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宁昊留，真的就让他前后重拍了十遍。 原本打算只用十分之一的实力去糊弄刘晓茜的宁大导演，到了最后，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生怕这位姑奶奶再从鸡蛋里面挑骨头。 甚至就连《快男》的节目组都看不下去了，暗示刘晓茜差不多就得了吧。特么的眼看着节目都要播出了，自己人都觉得这次宁昊拍的mv质量超出了预期了，怎么某投资人还在那不紧不慢的挑毛病？什么这一帧的画面色调不好看啊，什么某个节奏收尾的时候画面切换慢了0.3秒啊之类的，简直丧心病狂。 第十次提交样片的时候，宁昊真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了。要么通过，要么大家干脆就一拍两散吧！ 这次要是刘晓茜还要打回去重拍，宁昊就真的宁可撕破脸，违约，也不在这伺候了。 中影那边，韩三爷已经打过电话暗示了对宁昊的不满了。眼见着《无人区》上映在即，导演却还在某水果台鼓捣一个mv，这像话吗？ 尤其是网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宁昊因为有了陆非凡的投资，一个mv居然当成了电影来拍，扣细节扣到变态的地步，完全不考虑投资人的感受云云。 于是韩三爷就更不爽了。敢情你宁昊是拍mv拍上瘾了是吧？真以为有了中影发行，《无人区》就能一帆风顺了？可别忘了，11月份的档期虽然平稳，但也不是真的就没有对手的。 仅仅是在11月8号上映的《雷神2》，就够中影警惕的了，更何况，在半个月之后，还有一部《地心引力》。 随着近几年的西片打开了市场，科幻片在华夏票房中所占有的比重也越来越高，由不得中影不重视。 所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中影干脆就给宁昊下了最后通牒，要么赶紧回来宣传电影，要么就改档期吧！ 于是，当宁昊带着杀气最后一次找刘晓茜提交样片的时候，还没等自己爆发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就差点被刘晓茜给憋出内伤来。 “不错！总算是合格了！就这样吧！”长达5分钟的mv，刘晓茜只用了三分钟就看完了，然后一副敷衍的语气说道。 宁昊：“……” “要不，你再仔细看看？”宁昊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说完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真是嘴贱，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不看了！我相信宁导的实力哈！”刘晓茜那副笑容，宁昊怎么看，都有点像陆非凡那张欠揍的脸。 “再说了，我也没时间总陪着你在这边耗着呀，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刘晓茜施施然的起身，拿着样片离开了办公室，貌似去找节目组对接去了。 宁昊的第一想法，就是刘晓茜今天吃错药了。第二个想法，就是趁着对方没有反悔，赶紧溜！ 其实早在宁昊第八次提交样片的时候，《快男》的节目组就已经决定采用了。之所以还让宁昊多拍两遍，纯粹是刘晓茜故意使坏。说了让他拍十遍，自然一遍都不能少。 “姐姐，姐姐，怎么样？您出气了没？我看刚才那家伙进门的时候，脸都是黑的！”某位差点在第一次拍摄就和宁昊起冲突的“花美男”，在门后闪出来，贼兮兮的凑到刘晓茜的身后，笑着问道。 “还行吧！主要是姐姐的老板要召回我啦，就不陪他玩了！”刘晓茜挑了挑眉毛，接着看向某小伙，笑道，“还得谢谢你和你那几个小伙伴啊！陪姐姐演了这么久的戏！” “嘿嘿嘿……”“花美男”笑着挠了挠头，笑道，“姐姐说哪里的话，你是那姐的姐妹，就是我的姐姐。帮姐姐的忙是应该的！” “那行！emmm……我飞机还有三个小时呢，趁着有时间，叫上你的小伙伴们，姐姐请你们吃火锅！“刘晓茜大手一挥，豪爽的说道。 其实陆非凡专门交待过刘晓茜，这次来芒果台，刘晓茜是公费出差的待遇，吃喝玩乐全部公费报销。哪怕刘晓茜顿顿吃澳洲龙虾，陆非凡也认了。 结果，等到刘晓茜回到公司，陆非凡看到报销单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特么的，一天三顿吃火锅，也不怕长痔疮！ 尤其是在刘晓茜回到京城的第二天，陆非凡见到迈着八字步出发去剧组的魏枫，好奇的问了一句。魏枫只说了四个字：”被辣到了……“ 这四个字，陆非凡想了一个月都没想明白。 刘晓茜早在宁昊前来交差之前，就买好了回京城的机票。所以等到宁昊买好了机票，前往常沙机场的时候，刘晓茜都下了飞机，坐上男朋的车了。 几个月没见男朋友了，憋了一肚子”火“的某位抖m，一路上越看自己的男朋友越“可口”，害得魏枫差点把自己新买的车从机场高速上开到排水沟里去。 而等到宁昊终于从常沙赶回到京城，来到中影集团对接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一个让人不敢置信的消息：《hk行》突然宣布定档，10月30日全国上映！ 在此之前，《hk行》的宣传一直就没断过。尤其是陆非凡拜托的几位主演们，会时不时的在微博上晒几张剧照，或者是陆非凡早就剪好的个人片段。所以虽然电影一直没上映，但无形当中，早就积累了一定的观影群体了。 只不过网上一直流传着《hk行》要等到十二月份才能和大家见面的消息，所以眼下，大家还只能靠着预告片来解馋。 结果就在国庆档结束，大家无聊的排列着接下来要上映的电影的时候，菲凡工作室的官微，突然就发布了《hk行》定档10月30日的消息。而陆非凡本人以及《hk行》的官微也第一时间转发了这条消息。 随后，在两个小时之内，所有参与了《hk行》拍摄的演员们，纷纷转发。因为有着何的参与，整个快乐家族更是集体转发。 随着这些明星们的粉丝以及习惯了蹭热点的大v们的转发和评论，顿时，整个渣浪微博的实时热点上面，到处都是关于《hk行》即将上映的消息。 同样的，几大网络视频平台，包括奇艺网，企鹅网在内，都在网页上推送了预告片以及上映的日期。 就目前来看，虽然还看不出票房前景，但就看眼下的热度，《hk行》的网络版权就已经是这几家平台眼中的香饽饽了。要不是自家老板看陆非凡不顺眼，就连油酷网都想来凑凑热闹了。 ”妈的！这是针对我啊！“在中影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宁昊气急败坏的吼道。 ”你嚷嚷什么？坐下说！“韩三爷稳稳的坐在办公桌后，阴着脸说道。 对于陆非凡，他倒是说不上有什么恶感，也没必要去厌恶他。中影毕竟不同于华夏其他的电影公司，背后有着体制的标签。而陆非凡因为一部《人义》，眼下在体制内的人缘不知道比宁昊高出了多少。就算是冲着这一点，韩三爷也不可能为了宁昊，去打压某只咸鱼。 再说了，宁昊为了能让《无人区》过审，在没经过陆非凡本人同意的情况下就擅自定了《心花路放》的档期，提前宣布了上映日期。这件事在网上虽然没曝出任何的风声，但在圈内，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大佬都清楚这点儿内幕。 所以眼下陆非凡狙击《无人区》，理由也就很明确了，根本就没人会站在宁昊这一边。 没看和宁昊关系好的徐朗和高博，这次都没出头找陆非凡说情吗？因为根本就没脸说情！情商高的人，更会懂得审时度势。所以这次知情的人都清楚，陆非凡怼的就是宁昊。《hk行》突然提档，就是冲着《无人区》来的。 ”你也别喊了！我看就改档期吧！眼下虽然仓促，但也不是不能操作！陆非凡的新片，我听总局那边的老同学说起过，太深刻了，你可能拼不过！“韩三爷本着止损的原则说道。 ”改档期？“宁昊诧异的抬起头，”咱的档期，不是早就公布了？现在改，那不成了我宁昊怕他陆非凡了吗？“ 韩三爷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宁昊，叹了口气说道：”眼下不是义气之争的时候！人家为什么怼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既然《hk行》定了档，那么再改档就不大可能了！你还真想和他硬拼？别忘了，你现在就等着这部电影翻身呢！真要是硬碰硬没拼过，后悔可就晚了！“ ”就凭他陆非凡？“宁昊不服气的说道，”我拍了多少电影了？他才拍了几部？《疯狂的石头》，《疯狂的赛车》，《心花路放》，哪一部拿出来不比他拍的电影强？我原本提前上映，就是为了抢市场，让他知道，文艺片不是谁都能拍的！既然他想比，那正好！我还怕他一个菜鸟不成？“ ”宁昊，我可提醒你！“韩三爷正色说道，”这位陆导，和其他的导演有些不太一样。他的眼光太准了！你想要意气之争我不管，但这次是我们中影负责发行，一旦损失了，我也是要负连带责任的！“ ”不会！三爷，你听我的！咱们不改档期！“宁昊挥手说道，”真要是赔了，就算我头上！我免费给您打工！“u 第二百零五章 说好的科幻片呢？ 随着剧情的展开，大家对于男主角的身份以及背景也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人到中年，车子、房子、票子、孩子，什么都有了，但是家庭并不美满。高博饰演的石宇和老婆离异，自己和母亲以及女儿住在羊城，前妻则是住在HK。 开始的剧情，就是高博的女儿秀安想要去HK看妈妈，而高博却约了总监第二天去打高尔夫球，在工作和家庭之间，高博无意识的直接选择了工作。 “秀安呢？” 此时，画面上，高博下班回到家，把西服解下扔到沙发上，随意的问着母亲。 饰演高博母亲的是一位特型演员，一共就这么两组镜头。 “吃了晚饭就回房间了，这孩子，现在越来越孤僻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高博没说话，来到女儿的房间门口，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接下来，就是高博闹乌龙的时刻了。 原本买了礼物，想给女儿一个惊喜。结果送出去的却是早在儿童节的时候就买过的东西。 最后秀安提出了要求，要去HK看妈妈。 此时，现场除了在座的影评人多少还有些耐心之外，很多来看热闹的，诸如王晓聪之类的，都开始昏昏欲睡了。 开什么玩笑，特么说好的科幻片大呢？这都开局十分钟了，一副家庭伦理剧的场景是要闹哪样？ 当然了，有人看不下去，自然也有人看得津津有味的。 陆妈此时就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紧紧的盯着大屏幕上的某位小女孩。 “哎，老陆，你说要是凡子也在你当初结婚的岁数要孩子，现在也差不多和这个小姑娘这么大了吧？真可爱……”陆妈亮眼放光的问道。 “你是老糊涂了吧？这小姑娘最少得十多岁了！凡子才多大？”陆爸冷哼一声，“再说了，他能和我比？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滚！你个老不死的！不想早点抱孙子了？”陆妈狠狠的瞪了一眼陆爸。 “嘶，我说你这人……”陆爸不服气的还想狡辩，被一边的陈卫国拉了一把。 “老哥，咱们看电影哈！后面的好看！你别和嫂子争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嘛！”陈卫国笑道。 “切！”陆爸斜了一眼陆妈，“今天给老陈面子！” 陈卫国无语的撇撇嘴。大家都是过来人，你在那装什么逼呢？ 此时，画面上，饰演高博母亲的演员，正在劝着高博：“哎，等你到了HK，记得啊，和英子吃顿饭，好好的谈一谈！什么事情非要闹到离婚的地步呢？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说离婚就离婚，就不想想，秀安还这么小，她以后怎么办？” “妈！” 高博一把扯下领带扔到一边，不耐烦的说道，“这事儿您别管了成吗？我都这么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到母亲欲言又止的表情，高博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拿出包里的笔记本电脑，语气松动的说道，“最近公司有个项目出问题了，正是关键的时候呢！等后面吧，后面有时间了，我一定把这件事处理好！行吗？” “哎！那你可别忘了！”母亲说着，站起身，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今天秀安在学校演出，你没去，她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这是我录的视频，你看看吧！” 说着，母亲转身离开房间，嘴里说道：“我知道你工作忙，可是，对于秀安来说，这次的演出，又何尝不是关键时刻呢？” 高博原本坐在床边，正要打开笔记本电脑手，突然顿在了半空，眼神看向了母亲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打开手机，外音里响起了童声独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声音响到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手机里传出一阵小朋友的哄笑声。隐隐约约能听到石宇母亲在鼓励秀安。只是，画面上的小姑娘黑着脸盯着教室门外，始终一言不发，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嘿嘿……” 高博看着手机，嘿嘿直乐。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对于这种感受，台下的观众当中，要属王晓聪和陈小欧这类人感受最深了。但凡是富二代，童年几乎就没有几个是快乐的。父母要么是忙着工作赚钱，要么就是忙着撕比抓小三。所以他们对于这种说话总是不算话的家长，可谓是深恶痛绝。 好在不到两分钟，画面就转到了高博开车带女儿去火车站的镜头。让这两位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 此时，进行到了十五分钟左右的剧情，影片才开始真正进入到了节奏。 画面上，高博拉着张子风，在羊城火车站登上了开往HK的动车。 “从羊城开往HK的D9527次列车，就要发车了。请乘坐D9527次列车的旅客检票上车……有前往HK方向的旅客请注意，从羊城开往HK的D9527次列车，就要发车了……” 背景配音当中，车站的广播正在播报发车信息。 画面上，穿着一身制服的何囧，正一本正经的走进火车的驾驶室内，进行发车前的例行检查。 台下，快乐家族的小伙伴们，一脸羡慕的看着大屏幕，也不知道是羡慕何老师可以开火车，还是羡慕他那身帅炸天的制服。 列车上，穿着紫红色制服的一位美女列车员，正拿着一份登记表走过车厢连接处，冷不防一边的卫生间突然开门，穿着一身笔挺制服的王恺，从里面走了出来。 “哎，这么巧？”王恺笑道。 美女撇嘴笑了笑。 陆非凡明显的听到了后排发出了一片的惊叹声。没办法，王恺穿制服的杀伤力确实有点大，尤其是在经过《致青春》和《人义》之后，这货在娱乐圈的地位直追一线小生。 不过嘛，陆非凡挑了挑眉毛。但愿电影结束之后，这货还能保持不掉粉的节奏…… 此时，一节专用车厢里，某位少年老成的足球队长，正站在过道里和队员们说话。 “大家找到座位的就坐好！保持咱们球队的素质！不要大声喧哗！” 对面，除了稀稀拉拉应答的队员之外，在镜头的边界，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两个偷偷摸摸坐在车门边座位上的两个身影。正是当初上错了车的某对情侣。 “哎！是珍熙欸！” 这时，韩小雨出场，穿着超短裙和球衣，霸气的走进车厢，直奔张壹山的座位。 “哎，你去别的地方坐吧！空座位这么多！”张壹山无奈的说道。 “切！”此时，刚刚抢了张壹山耳机的韩小雨，不屑的把耳机扔了回来，“都没音乐，你戴着个耳机干嘛？” “哎……”张壹山拧着眉毛，无奈的看向窗外。 “呐！我喜欢你，你只要心存感激，并且虚心的接受就行了！逃避是没有用的！这就是你的命你知道吗？”韩小雨霸气的拍了拍张壹山的肩膀。 “哈哈……” 车厢里传出一阵哄笑声。一群小伙跟着起哄：“认命吧！” “快接受吧！” “你是逃不出咱们珍熙的五指山的！” “……” “无聊！”张壹山鼓了鼓腮帮子，直接靠在窗边闭上眼睛装死。 另一边，高博拉着张子风，来到自己的车厢里，一边走，一边和老金通着电话。 另一边，站台上已经没有人了，大部分旅客都已经上车。 列车员查看手表，核对了一下时间，就在这个时候，在他身后，一道身影突然冲进了车门内。 “啊呃……”刚刚冲上火车的女乘客，腿上明显带着血迹，脚步蹒跚，扶着车厢刚走了不到两步，就摔倒在了地板上。 几分钟后，列车发车，开始从站台上缓慢的驶出。 此时，张子风正透过车窗，看着站台在发呆。 就在不断倒退的窗外，镜头里，一道身影一闪而逝，瞬间扑倒了原本站在站台上的列车员。 “……”小姑娘被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回头想要拉高博的手，结果发现，高博已经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车厢的卫生间里，画面上，一条明显被咬出伤口的腿出现在镜头前。 在暗红色的伤口的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色血管，整条腿呈现出青紫色。 最后冲上车内的女乘客，哆嗦着手，拿着一条布带，正死死的勒着自己的大腿。 “对不起……对不起……” “呜呜……你别怪我！都是我的错！我怕死……” 沾满血迹的手死死的勒紧着布带，眼泪不断的掉落在大腿上。 “呜呜……我错了啊！呜呜……呕……” 此时，另一节车厢的门口，刘德桦一脸疑惑的走进车厢，看到对面正在巡视的王恺，急忙招手。 “哎，列车员，你过来一下！” “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王恺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 “你去看看那边那个卫生间！“刘德桦指着自己身后说道，”怎么回事？一直都是锁的！你是不是忘了开锁了？“ 此时，坐在过道的一位乘客开口说道：”有人在里面！从开车就进去了，已经很长时间了！“ ”哦？行，那您先回座位，我过去看看！“王恺点点头，转身走向对面车厢。 众人的身后，张子风好奇的看向这边。 第二百零六章 再给我送一份爆米花过来…… 小姑娘在座位上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看了一眼熟睡的高博，悄悄的起身离开了座位，走向车厢的连接处。 ”有人吗？你好？“此时，王恺还在敲着卫生间的门，只不过里面一直没人应答。 身后，刘德桦正一脸不耐烦站在那里。 王恺敲了半天，还是没人应答，无奈之下，只好拿 《娱乐那个圈》第二百零六章 再给我送一份爆米花过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零七章 是亲爸爸吗？ “羊城发生大规模暴乱事件，目前伤亡人数不详，武警官兵已经进驻城区，局势正在逐步得到控制……” 车厢里，车载电视的对面站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乘客们，正满怀担忧的看着电视上的画面。在镜头的对面，一群武警战士，拿着高压水枪，防爆盾牌等装备，拦截着疯狂的人群。不时的有满脸血污的身影冲过防线，把武警战士扑倒在地。 “你们还不快跑！” 这时，车门打开，一群刚刚逃出来的旅客，怪叫着冲进车厢，又继续往下一节车厢跑。 高博抱着张子风也来到了这间车厢。放下女儿之后，高博回头看去，身后的车厢里，大腹便便的万倩，正一边跑，一边不停的回头看着挡在后面的周一唯。 “快把门关上！”一旁的刘德桦突然指着车门的方向大喊，“你们这么多人，怎么谁都不知道关门？快关门啊！” “啊！对对对！” “快关门！” “把门关上！” “快点啊！” 周围的人恍然大悟，急忙喊了起来。 高博看了一眼还没跑到门口的万倩，咬了咬牙，冲到门口，就要关闭手拉门。 ”等一下！等一下！“ 对面车厢里的万倩，脸上带着哭意，跳着脚的催着身后的周一唯，既不敢跑的太快和自己老公拉开了距离，又着急对面正在关闭的车门。 ”快关门啊！等什么呢！“人群当中，刘德桦红脸吼道。 ”我……哎！“高博一咬牙，就在万倩和周一唯马上跑到门口的时候，狠狠的拉上了车门。 ”喂！你干嘛呢？！开门啊！”万倩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盯着高博，不住的拍打车门。 “我CN……”周一唯正要上前，冷不防身后的丧尸冲了过来，无奈之下，只好回身挡在万倩的身后。 “啊……是那个叔叔！”高博身边的张子风急忙摇晃着高博的手，“是那个叔叔！” “我去你的吧！”周一唯死死的挡着身后的丧尸，趁着一个空挡，狠狠的一脚踹在对方的胸口上。趁着倒在地上的丧尸阻挡，急忙冲向身后刚刚被万倩使劲拉开的仅容一人通过的门缝。 推着万倩走进车厢，周一唯急忙转身把门拉住。 门外，几十个丧尸扑了过来，隔着一层防爆玻璃，不停的怕打着车门。 “卧槽！”周一唯急忙死死的抓住车门把手，生怕被这群怪物冲了进来。 “那个……这个门儿，怎么锁？啊？”屏幕上，心里极其紧张，表面上还要装的贼鸡儿淡定的某拳击手，声音里透着尴尬。 “哎，你先松开手！”高博疑惑的看着车门外，开口说道。 “你说啥？”周一唯拧着眉毛回头看去，“我他妈敢松手吗？” “他们……好像不会开门啊…”高博嘀咕道。 “是么？……“周一唯回头看了看门外，一群丧尸只知道不停的冲着车厢里吼叫，拍打车门，还真就没有去拧门把手的。 慢慢的松开手，长出了一口气，急忙回头检查自己的老婆，看看有没有磕碰。 ”这……这些人都是怎么了？“刘德桦向前走了几步，看到门外的景象，又倒退回去，惊疑不定的说道。 ”好像，他们能看见我们！“高博看着门外那些”人“的眼睛说道。 众人听到高博的话，都急忙看向门外。胆子小的，已经尖叫着后退了。 万倩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周围，接着拿起车门边座位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浇在车门上，然后拿出车上发的免费报纸，直接糊在了门玻璃上。 门外渐渐安静了下来。 “还真是这样……”周一唯嘀咕了一句，接着回头看向高博。 “你不打算和我说点啥？” “说啥？”高博疑惑的问道。 “卧槽？”周一唯皱起眉头，指着车门说道，“刚才你明明就看见我俩往这边跑，还特么关门？你是疯了吗？” “哎，你说话就说话！嘴巴干净点！”高博不乐意的说道。 “我嘴巴不干净？”周一唯瞪起了眼睛，“是谁害得我俩差点死在外面？你他妈连对不起都不会说吗？” “你……你说什么呢！”高博看了一眼周围，嘴硬道，“又不是就你俩有危险！那，这车里这些人就没危险吗？” “cao……”周一唯冷笑了一声，“你们有危险？我去你妈的吧！” 说着，一把抓过高博的衣领，举起拳头就要砸过去。 “哎呀，尹尚华！”万倩一把拉住周一唯的胳膊，皱眉说道，“算了吧！这个时候了，谁不是顾着自己啊！你收收你这臭脾气吧！” ”……“周一唯看了一眼一脸不忿的高博，不屑的松开手推了他一把，转身搂过万倩，低声安慰着。 ”滋滋……喂？喂？“ 此时，车厢里响起了广播，何囧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旅客们请注意！旅客们请注意！因突发情况，列车前方到达站，光明城车站，本次列车将不停靠。重复，光明城车站，本次列车将不停靠。请旅客们留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要随意走动。“ 大家听到广播，有的人直接回到了座位上，还有的人，焦急的看着车窗外面。 刘德桦心事重重的走到车门边的呼叫装置前，联系列车的乘务员。 身后，高博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联系留在羊城的母亲。 手机接通，听筒里传来母亲压抑着痛苦的声音。 “妈，你怎么了？家里没事吧？你那边怎么这么吵？“高博着急的问道。 ”石宇……你和秀安没事吧？“母亲沙哑着嗓子问道。 ”我们没事！还在车上呢？您没事吧？怎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高博问道。 ”石宇啊……儿子！你要好好的照顾，秀安……我……我的秀安宝贝……呃……吼！……“ 电话那边传出了忙音，高博的眼睛慢慢变成了红色，嘴角死死的咬着，脸上一片茫然：”妈……“ ”爸爸……爸爸……“女儿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的，明明很清晰，但又似乎什么都听不到。 高博恍惚着低头看向女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车上的车载电视里，此时正播放着一组新闻，某位貌似官员的发言人，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各位公民，从昨晚开始，包括羊城在内的几个城市，由于不法分子的煽动，发生了大规模的暴动事件。此次事件，对警民双方均造成了伤亡，部分城市一度陷入瘫痪。甚至还有群众袭击警车，以及其他公共设施！因此，现在临时宣布，各个城市进入紧急预警状态，以保证群众的人身财产安全！防止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截至目前，各地的暴乱情况，已经逐步得到了控制！预计很快，这次的事件就会得到解决！所以请大家不要相信毫无根据的恶意谣言！我们要做到不信谣，不传谣！各自待在家中，尽量避免外出……“ 车里，不知道谁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发出了惊呼。接着，车上的众人纷纷拿出手机。 朋友圈，微博热点，度娘热词，各种小道消息以及现场的视频在网上出现。大部分的新闻里，”丧尸“，”生化危机“等字眼频繁出现。 台下的观众席，大部分影评人此时都一脸懵比。陆非凡你特么到底是怎么过的审核？这么明目张胆的嘲讽政府真的好吗？ 大屏幕上，镜头切到外景。 在高速行驶的列车外，高速上到处都是损毁的车辆，马路上散落着各种物品。城市里面浓烟滚滚，一片末日浩劫的景象。 因为意外的发生，车上的广播里，何囧公布了本次列车只到鹏城车站的消息。大家开始找安全的车厢，等待到达鹏城。 ”喂，小孩，那个人是你爸爸？“ 过道里，周一唯看着转身离开去打电话的高博，挑着眉毛对张子风问道。 ”嗯，对呀！“ ”是亲爸爸吗？“周一唯不信邪的问道。 ”啧！“坐在一边的万倩拍了周一唯一巴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嘿……“周一唯看着老婆傻笑了一下，“我这不是逗小孩玩嘛！再说了，就那位，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一点儿也不科学！” “去你的！”万倩瞪了一眼周一唯。 周一唯低头，接着逗弄张子风，”你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股票经理……“小姑娘抬头说道。 ”哦~~“周一唯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说道，”怪不得呢！原来是吸血鬼啊！就知道刮穷人的钱！“ ”尹尚华！“万倩皱着眉头，狠狠的掐了一把周一唯，”你和小孩子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没关系呀……“小姑娘扁了扁嘴巴，”反正大家都这么说……“ ”咳……“周一唯原本抱着的胳膊，下意识的松开，摸了摸嘴巴，顿了一下，又摸了摸头发，后来干脆转过身去了。 ”切……德行！“万倩好笑的白了一眼自家老公，从包里翻出一袋糖，笑着看向张子风，”你要吃糖吗？“ 小姑娘没有接糖果，而是好奇的看向万倩的肚子。 ”要摸摸吗？里面有小宝宝哦！“万倩调皮的对小姑娘眨了眼睛。 ”摸摸吧！“身后的周一唯不知道何时又转了过来，一副酷酷的表情说道，”这可是叔叔我变出来的呢！“ “呵……”万倩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周一唯，把手里刚打开的糖塞进嘴里，嘎嘣一声咬得稀碎。 张子风呆萌的眨了眨眼，好奇的把小手伸向张子风的肚子。 另一边，在一节空无一人的车厢里，高博拿着手机，一脸的不敢相信：“你是说，我们一出了鹏城车站，马上就会被隔离？” “抱歉……”手机对面的人说道。 “别挂！先别挂！闵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和我女儿在车上呢！您帮帮忙！我们从后门走！下次，下次我单独给你推荐一个优质股！求求你，帮我一次！”高博急忙说道。 “这……”电话对面迟疑了一下，最后无奈的说道，“那行吧！就你们两个吧？” “对对！就我们两个！”高博急忙点头。 第二百零八章 这就完了？ 或许在火车上，万倩两口子逗弄张子风的场景，就是电影最后的温情时刻了。 过了这组镜头，整部电影终于进入了最黑暗的时刻。 原本说军队已经控制了局面的鹏城车站，早已经成了丧尸的海洋。 在座的有不少此前经历过”探班“事件的媒体记者，至今回想起在光明城车站经历的景象，都心有余悸。 当大片的丧尸看向你的时候，就算对方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吃盒饭，腿也会忍不住颤抖。 于是，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旅客们，刚走出鹏城车站的出站口，就挂掉了一多半。 剩下的人，在往回跑的过程中，又挂掉了一半。最终上了火车的，除了主角们，就只有寥寥的几十个人而已。 ”这特效还行啊！“后排的王晓聪点了点头，此时已经缓过来了，不会再因为突然冒出的丧尸发愣，爆米花也开始减少了。 ”什么叫还行？“身边的陈小欧撇嘴说道，”数字领域给做的，光是特效钱就得烧掉一半预算。“ ”那要看和谁比了吧！“王晓聪挑眉说道，”我看就不如《生化危机》！你看看人家那里面的丧尸，嘴里能伸出会开花的舌头来，嘴巴可以分成八瓣，皮肤都是干枯的！“ ”那怎么了？“陈小欧不屑的说道，”老外懂什么审美？咱们华夏的丧尸，肯定会注意仪表啊，嘴里才不会长出那么恶心的东西呢！“ ”……脑残吧你！“ ”白痴！“ ”哼！“ ”切！“ 两人相互冷哼了一声，黑着脸接着看向大屏幕。 后排，此时已经有好几个影评人把带来的小本子给写满了，无奈的看着进度才刚刚进行到一半的电影，不得不拿出手机，打字记录。 要不是现场的巡查盯的紧，都有人想要偷偷拍下来，回去慢慢研究了。 在坐的众人，此时还不知道，就在首映进行到过半的时候，华夏的各大院线，此时已经提前开始了《HK行》的午夜场播放。 倒不是陆非凡想要占这几个小时的便宜，或者说他在华夏的院线方面有多大的面子，而是这一天的档期掐的实在太准。上一个大火的电影刚刚下映，而未来几天之内又没有新的大片上映，直接空降到了一个大片空白期内。 而《HK行》打着第一部纯国产丧尸大片的噱头，都宣传了好几个月了。在华夏院线联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很多个体的小院线，都选择了提前上映。 而那些各大集团的院线经理，一看这些小院线居然提前开画，自然也不敢落后太久。 于是，在第一波影评还没出炉的时候，很多晚上出来看电影的影迷们，就已经坐在了电影院，抱着爆米花或者女朋友，美滋滋的看起正片了。 火车还没到鹏城河畔的小车站，周一唯就宣布出局，加入到了丧尸大军当中。 高博带着周一唯的“遗孀”，冲进刘德桦所在的车厢里，爆发了影片当中最抓头皮的一次人性冲突。 接着，就在众人离开之后，整个车厢，除了刘德桦和王恺之外，其他人也全部下线。 在这之后，到了鹏城河边的货运车站，因为刘德桦的缘故，王恺光速杀青。接着韩小雨饰演的珍熙也被送走，顺带还带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男朋友张壹山。 紧接着，为了掩护主角一家以及万倩，大鹏饰演的流浪汉终于爷们了一把，下线得及其惨烈，杀青镜头直接就烧掉了陆非凡上百万的特效经费。 后面，好不容易找到一辆能开的老式车头，正准备逃生的何老师，为了救刘德桦，也极为凄惨的被几只丧尸轮了大米，直接OUT。 等到画面的最后，看着高博终于狠狠的把刘德华推下火车，众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高博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臂。 手腕上，一个被咬开的圆形伤口出现在那里。 ”男主角都挂了？“众人一脸懵比。陆非凡不会是打算把大家全杀光吧？ ”爸爸……“ 小姑娘哭着扑向高博，却被他一把提了起来，直接塞进火车头的驾驶室里。 ”秀安，你听爸爸说！“高博语气急促的说道，”你在这待着，坐好！……嫂子，你也过来！“ 高博回身把万倩也拉进驾驶室里，接着说道：”你们先听我说啊！啊……这个，这个应该是刹车！等你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把这个扳手扳下来！“ ”嫂子？你听清楚了吗？啊？“高博脸上说不出是想哭还是急迫，急切的看着万倩。 ”……“万倩没说话，表情复杂的看着高博。 ”秀安……“顾不上再交代什么，高博转身看向女儿，”看着爸爸……看着爸爸！没事了啊！没事了！没事了！“ 摸着女儿的头发，高博强装镇定的说着，”秀安啊，你听爸爸说……你，你要一直待在阿姨的身边，知道吗？“ 小姑娘流着眼泪点头。 “哦，对了！HK是安全的！你……” 高博还没说完，就被张子风哭着打断：“爸爸，你别走！你不准走！” “爸爸……我错了……呜呜，我不要你走！求求你了，你别走好不好……”小姑娘死死抓着高博的袖子，脸上布满了泪水。 “呜……我不找妈妈了……我再也不说你自私了……求你，你别走……” “你别离开我……呜呜……我要爸爸……” “秀……秀安……” 高博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扶着女儿瘦小的肩膀，不舍和悲哀全都写在了脸上。 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高博哽咽着，狠心拉开了女儿的手，冲出了驾驶室，把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声全都关在了驾驶室里。 哭成了泪人的万倩，死死的把小女孩抱在怀里。 “啊……” 高博踉跄着跑到车头的尾部，哭着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此时，现场的观众们，早就沉默了下来。很多女明星们，甚至包括很多的男明星，都红了眼眶。更不用说后排的普通观众们，有些位置甚至响起了啜泣声。 就连一部分的专业影评人，都难以保持冷静，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神舍不得移开屏幕半分。 “这大概就是男人最悲哀的时刻了吧！“陆爸看着大屏幕，叹息着说道。 陆妈难得的没有开口嘲讽，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影片。 此时，伴随着高博的哭声，屏幕上渐渐出现了一个婴儿在襁褓中的画面。 年轻的高博，怀里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婴儿。好奇，喜爱，以及初为人父的紧张，都写在了脸上。各种表情融合在一起，渐渐的变成了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观众们红着眼睛看着大屏幕，高博的眼睛此时已经变成了灰白色，脸上的血管开始凸起。就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了尸变的高博，脸上突然绽放出了笑容。 音乐声的渐渐高昂，行进的列车映在地面的影子当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尾伸开双臂，倒向了地面。 现场一片安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生怕打破了此时的意境。 火车终于开到了鹏城河隧道的入口处。 万倩和张子风下了车，看着隧道外四散的尸体以及损毁的车辆，脸上带着忐忑，慢慢的走向对面黑漆漆的洞口。 画面黑了下来，屏幕上出现几个几个字：”陆非凡导演作品“ 接着，背景音乐响起，屏幕上开始出现序幕和演员表。 ”这就完了？“ ”接下来怎么样了啊！“ ”我操！怎么在这儿结束了？“ 现场一片哗然。声音越来越大。 当然，早就知道了剧情，以及被朋友剧透了一脸的明星们还是很淡定的。但是架不住其他人不淡定啊，最后还是陆非凡不得不拿起话筒，说了后面还有彩蛋，才算是让大家暂时安静了下来。 果然，过了大概三十秒，画面再次亮起。 屏幕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隧道的出口慢慢出现。不过在镜头上，出现的却是一个十字准星的画面。玩CS的都知道，这是狙击枪的视角。 “报告！无法确认身份！是否射击，请指示！” 在隧道对面的掩体后，穿着吉利服的狙击手开口说道。 “报告！隧道出现不明身份人员，无法用肉眼判断是否为感染者，完毕！”身边的副手急忙用对讲机汇报。 过了大概三秒，对讲机里面传出了回复：“批准射击！完毕！” 两人对视了一眼，相对无言。狙击手默默的调整了一下准星，瞄准了隧道里高个子的女人身影。 就在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隧道里，隐约传出一阵歌声：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现场的观众再次湿了眼眶，不禁回想起在火车上，小姑娘撅着嘴，对高博说“这首歌是想唱给你听”的画面。 隧道里，张子风挽着万倩的胳膊，脸上挂着泪水，大声的唱着某人已经听不到的歌曲，大步的往前走着。 “报告，报告！已经确认是幸存者接近！请指示！” 狙击手一把抓过副手的对讲机喊道。 “滋滋……马上接应！” “接应幸存者！”副手听到对讲机里传来的答复，起身对身后大喊了一声。 身后掩体种，瞬间出现了一片身穿迷彩服的身影，在歌声中，快速冲向对面隧道。 画面最后定格在了小姑娘的泪眼上，这次，电影是真的结束了。 “呼……” 现场传出一片大喘气的声音，不少人都长出了一口气。甚至很多的影评人此时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写影评了。谁说的国产电影的影评不好写的？这次老子要写十篇！ 第二百零九章 好像忘了什么？ 照例，在首映典礼结束之后，制片方要举行答谢酒宴的。 陆非凡这一次的首映礼，可就不像前几次那样，总共那么小猫三两只了。 别的不说，就冲着刘德桦和高博的人缘，娱乐圈能叫得上名号的明星们就来了一大票。再加上业内资深的大佬们，以及像王晓聪这种开始在资本市场崭露头角的富二代们，现场的气氛倒是很和谐。 当然了，要是没有那些刚刚哭花了妆，急着跑去补妆的，就更和谐了。 杨菲此时挽着陆非凡的胳膊，正转着圈的敬酒。好在只是香槟，不然就以陆非凡的酒量，走到半路就得栽到地上去。 陆爸和陆妈已经让赵鑫开车送给回去了。二老来的低调，离开的也低调。除了有限的几个人，还真没谁知道，刚刚陆非凡的父母就在现场。 陆非凡其实也想要回家睡大觉去。首映礼从白天就开始布置场地，一直忙活到电影结束，这还不算完。一会儿送走这票明星，外面还有一大帮的媒体记者在等着采访。这要不是自己家的电影，陆非凡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此时，王晓聪正和陈小欧以及几个说得上话的圈内大佬们在吹牛逼，身后还围着几个小明星，一脸花痴的看着他。 陆非凡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谢啦！我是真没想到你会来。“陆非凡笑着说道。 ”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啊！“王晓聪笑道，”你这么给我面子，我哪敢不来啊！“ ”哎，凡子，你来的正好！“陈小欧一脸不服气的指着王晓聪说道，”这货刚才说什么未来搞实业没发展，做平台才是暴利！这不是扯吗！都说你眼光准，你给大家说说！“ ”我？“陆非凡笑着摇头。对面不是娱乐圈的大佬，就是金融界的翘楚，陆非凡才不想装这个逼，一不小心就成了班门弄斧了。 ”我可不懂投资，我就说说对娱乐产业的看法吧……“陈小欧开口，陆非凡也不好直接拒绝，于是斟酌着说道，”我觉得啊，现在网络越来越发达，越来越多的人习惯在网上收看自己喜欢的节目。所以我个人倒是觉得，未来网络视频平台，还有直播网站很有搞头。“ ”你看！他也这么说吧？就你不信邪！“王晓聪斜着眼睛看向陈小欧。 ”你们都太片面了！“陈小欧摇头，”我还是觉得做实业最稳妥！谁知道互联网经济是不是泡沫啊！“ ”呵……你们聊，我去那边陪一下。“陆非凡笑着对众人点点头，拉着杨菲走向下一拨人。 此时，很多影评人已经回到家里，准备开始写稿子了。 不少人摩拳擦掌，准备从头到尾的好好分析一番。有人预感到，这次陆非凡拍的这部片子，即便称不上是什么神作，但也恐怕是近几年来难得的经典电影了，弄不好还真有可能爆发一波。 那么影评要怎么写，才能显得亮眼，让人每次想起这部电影，都能同时想起自己的评价来，这才是影评人最爱干的事。 影评人写文章，要么捧，要么喷，总要有一个方向。但是怎么夸能让人觉得自己是在客观描述，怎么喷能让人觉得自己只是就事论事，就是门技术活了。 于是，这些号称要写十篇影评的专业人士，第一篇影评，就磨了大半夜。 等到有人终于写好了稿子，打开番茄网，准备上传的时候，傻眼了。 此时，番茄网上，《HK行》的评分已经高达了9.3分，参与评分的人数突破了3万人次，而且还在不断的增长着。 而下方，已经发表的短评文章，超过了一万篇。长评文章也已经超过了三千篇。 别说这仅仅是上映第一天，午夜场都还没结束呢，就算是那些已经下映的电影，很多都达不到这个数据。 影评人们纷纷懵比，急忙打开这些影评。 ”解说小马： 很明显，这是一部极具讽刺意味的电影。病毒的感染变异犹如当今的网络暴力，他们像洪水猛兽一般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咬，而且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发展到相当的规模。刘德桦饰演的那个巴士公司的经理，就代表着网络中的意见领袖，他可以轻易的煽动群众颠倒黑白，消灭对手。 …… 周一唯饰演的那个拳击手，成了片中最具光辉形象的男人。不过从他第一次展示出过人的本领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最后一定没有活下去。这么正义这么能打，还这么爱老婆，在电影中大义牺牲，根本不会有什么悬念。另外，还有那个基本没什么台词的流浪汉，当他扑向僵尸拯救那个孩子，人性的光辉照耀大地，令人敬佩……“ ……洋洋洒洒的几千字，几乎涵盖了影片当中大部分的点。有好奇的影评人打开作者的资料，简介里写着某著名体育解说。 影评人们脸色一黑，特么你一个体育解说员不去解说比赛，在这解说个毛的电影？ 接着往下看，另一篇： “其实这部影片中出彩的人不止男主，有为了别人牺牲自我的拳击手和流浪汉，有为了爱互相感染的小情侣。当然还有可恶的巴士经理，他在逃命的路上总是要牺牲别人来保全自己。我就纳闷了，你可以不救别人，但是你别害人行不行?虽然我很喜欢刘德桦，每次看到他推别人帮他挡丧尸的时候，真的很想冲上去给他一拳。 我觉得《HK行》这部影片从片名上有两种解读，一是字面意思，二是在他们一行人的成长。男主由自私到最后的牺牲，这才是一个普通善良的人的心理转变，一点也不突兀。相反，在他逐渐变好的过程中，会带给我们更多的感动。” 翻了翻作者资料，是某个微商的营销号。 特么，现在做微商的要求这么高？还要写影评？一群黑脸的影评人不信邪，接着翻…… “刘陶：一切灾难皆人性，唉，最后那一枪要是开了，就是神作了。” 某个正准备这么写的影评人怒砸键盘，回头改稿子去了。 ”饮歌：丧尸再也不是西方的专利了！华夏电影人再一次向世人证明了他们非凡的叙事能力和精巧的借鉴本事。没有好莱坞式拯救人类的大英雄主义，多了的是人性的反思与情感的刻画。无论怎么看，这部电影都是亚洲影界的头一遭，五星鼓励！“ 某位影评人黑着脸，默默的删掉自己影评中类似的话语。 ”淡涩默：拍的不错！现在要以好莱坞标准看待咱们华夏电影了！有的人为了黑华夏电影把明明好看的电影打成一分差评，真叫人恶心！好电影就是好电影，不要带有色眼光！这么喜欢跪舔你外国爸爸，那你移民啊！“ 好吧，这条总算不和影评人的稿子重复了，但是大家依旧不开心。这是哪跟哪儿啊！写个影评上升到民族高度就有点过分了吧？哪个影评人要是敢这么写，转天就会被人喷出翔来。 ”荔枝超人：套路很深，下料很重！据说这部电影耗资3亿人民币，其中2亿都用在了几百名群演的广场舞教学费用。哦，对了，还要唱好歌，关键时候保命就靠他了。“ 某走逗比路线的影评人，回复了一个“666”，也默默的改稿子去了。 众人一直忙活到天亮，除了少数的几个影评人，从几个刁钻的角度深挖了一翻，勉强发表了算是比较标新立异的影评之外，大部分影评人的文章，虽然解读的也算全面，但依旧没能拉开和大众之间的逻辑差距。 某影评人愤愤的关了电脑。特么的，老子不睡觉了！去电影院再多刷几遍，就不信找不到别人看不出来的点！ 而抱着同样的想法的影评人，并不在少数。 于是，早上才刚刚开始营业某电影院，莫名其妙的就迎来了一波观影高峰，而且这些人看完了还赖着不走，开始了二刷，三刷。售票员都懵了，这电影真有这么好看？ 时间来到下午，踌躇满志的宁大导演，正在京城双井的UME影城交代着自己的助理。 “红包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助理点头。 “等下影评人都到了之后，先把红包发下去！开局的口碑很重要！你别忘了！”宁昊叮嘱道。 “放心吧！”小助理笑着说道。 “对了，徐朗和高博他们什么时候到？哎，算了，我去给他们打电话！”宁昊纠结的看着空荡荡的影城，一脸的不爽。 虽然是刚开始准备，可是咱们是铁三角诶！不说提前来帮忙吧，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 “喂，老徐！你什么时候到？……哦，是嫂子啊……你们刚下飞机，哦……要休息一会儿是吧？那好吧，我等你们！嗯……“宁昊挂了电话，一脸无语，接着又打给高博。结果这次干脆就是高博的经纪人接的。 高博倒是真想提前来给宁昊站场的，奈何连酒店都没能出去，就被一群记者给堵了个正着。 进过一晚上的口碑酝酿，但凡是有眼力见的，都能看出这次《HK行》的潜力。单从对观众的影响力来说，陆非凡的这部新作，就远超前作。而作为男主角，高博自然是除了陆非凡以外，媒体最首要的采访对象。 “算了！咱们自己先忙活！红毯一定布置到位知道了吗？还有今天到场的记者，都给规划好位置，别让他们乱走！”宁昊挥了挥手，对着助理说道。 一直到了傍晚，一些刷了不知道多少遍《HK行》的影评人，才头晕脑胀的从电影院里走了出来。灵感有是有了，但是身体实在是抗不住了，大部分人在写新的影评和睡觉之间，果断选择了回家睡觉。 只有少数的几人，在临睡前，隐约有些疑惑。貌似，好像忘了什么事呢？ 第二百一十章 惹不起，我躲总行了吧？ 不可否认，《无人区》是一部好电影。 可是好在哪呢？无从得知。因为除了主创团队以及总局的审核部门之外，没有人知道，原本的《无人区》成片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陆非凡明白，无论是公事公办也好，还是酌情照顾也好，国产电影的审核，是存在一条很明确的底线的。《无人区》之所以会被一卡几年， 《娱乐那个圈》第二百一十章 惹不起，我躲总行了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一十一章 赵桑，你喜欢我啊？ 国际上的电影节，从数量上看，简直多如牛毛。但要说到影响力以及质量，其实还细分很多种，并且从A到D分成了四个层次。影响力最高的，当然是A类电影节。大家耳熟能详的戛纳，柏林，威尼斯，都属于此类电影节。 全世界一共有15个A类电影节，在亚洲，只有三个。分别是东京国际电影节，魔都国际电影节，还有一个在华夏影响力并不大的印度电影节。 要说阿三那边的电影产业，其实很发达，甚至比亚洲其他国家都领先的多。印度的宝莱坞是世界上最大的电影生产基地之一，其影响力覆盖了整个印度次大陆，中东以及非洲和东南亚等地。不过其在华夏的影响力，就有些微弱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忍受阿三那演着演着突然就开始唱歌的习惯的。 而魔都电影节，在亚洲算是最年轻的了，金爵奖颁发了十几届，在华夏的影响力反而不如东影节。很多人吐槽华夏的电影节政治背景太浓厚，作秀的成分大过了对艺术的追求，这才是导致魔都电影节影响力提不上去的原因。 但实际上，真的有无视政治因素的电影节吗？华夏那些常年奔走在国际电影节的老炮们都清楚，无论是在哪个国家的电影节，都免不了会做出一些政治妥协。全世界可不只有华夏人讲究政治正确的，毕竟头铁的大佬就那么几个，其余大多数依旧是普通人而已。只不过华夏的网友们搞不明白人家那边的猫腻，却对自己家的门儿清，于是就觉得人家那边多么多么自由，自己家里多么的黑暗。 讲道理的说，华夏的文化氛围，其实已经很开放了。远的不说，就说国利老师和程龙大哥两人的坑爹儿子吧，这要是在棒子那边，出了这种事，除了下跪道歉和退出演艺圈之外，别无选择。还想做幕后？做场记都不行！而那两位呢？还不是该拍电影的拍电影，做制片的做制片？ 所以其实总的来说，虽然影响力没办法和三大比，但要是论开放，论友好，魔都电影节确实不虚任何人。 亚洲三大电影节里，论影响力，大概还是东影节比较大一些。但是从历届樱花奖的颁发就能看出，所谓的电影艺术，其实还是按照政治重心来玩的。 九十年代刚举办那会儿，基本上历届的樱花奖，以华夏的影片获奖的居多。毕竟那会儿亚洲有影响力的国家就那么几个，要是连华夏都不跟你玩，也就没啥搞头了。 而随着影响力的提高，大奖开始以美洲，欧洲的路线转移。 当然了，虽然大奖开始向着那些发达国家靠拢，但是相邻着拥有亚洲最大观影群体的国家，东影节也不好这么明目张胆的玩猫腻。于是，莫名其妙的，东影节上就出现了一个华夏电影周，多了一个叫做金鹤奖的国际奖项。但实际上，这个奖就是专门给华夏电影人设立的。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直到吴一凡拿了金鹤奖的影帝…… 此时，《HK行》已经上映一周了。 毫无意外的，十一月第一周的档期，《HK行》稳稳的坐在了票房冠军的宝座上，以11.3亿的票房领跑新一轮的电影大盘，也成为了华夏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票房过十亿的文艺片。而陆非凡，今后也可以堂而皇之的称自己为十亿大导演了。 至于《无人区》，首周票房1.37亿，屈居第二。同时也是文艺片票房排行第二，最快破亿记录第二，等等一些列的第二。 宁昊除了一开始还抱着和陆非凡的正面对决的心思之外，等到第二天票房出炉，就开始专心的准备东影节的冲奖之路了。而就在宁昊组织着几位有档期的主创们准备出发前往东京的时候，陆非凡和杨菲，却已经漫步在东京街头上了。 其实陆非凡原本没什么心思参加东影节。 这货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参加的颁奖礼都不超过五次，压根就没想过冲什么国际大奖，更没想过自己会得奖之类的。这种窝里横，却不敢走向国际的屌丝心态，连陆非凡自己都没注意到。潜意识里的想法，可不是重生或者穿越就能改变的。 不过随着《HK行》的影响力与日剧曾，负责发行的光线传媒，直接收到了棒子以及日本那边的发行公司主动发来的上映邀请。 大佬王虽然在海外发行上屡战屡败，但经验还是有的。一部电影要是在本土市场上没有潜力，那发行方除非疯了才会主动发出邀请。 于是，和菲凡工作室商量了一下，光线干脆就来了一个全亚洲上映的计划，第一站就是日本。 结果，样片还没翻译完呢，负责本土发行的东映画就主动把片子送到了东影节的审片委员会上。在东映看来，东影节这几年越发的作死了，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影片，不是美国爸爸的，就是欧洲爸爸的，就算是要抱大腿，也不能抱的这么明显吧？ 恰好，这次的审核委员会的成员当中，本土的委员中就有一个和东映有着密切联系的，于是顺理成章的，《HK行》就加入到了主竞赛单元的审核当中，并且初审直接通过。 于是，就在某个咸鱼还窝在家里计划着让大鹏带队走一波全国宣传的时候，突然就收到了东影节发来的邀请函。 “哎，我看小日本这边也不比咱们好啊，什么国民素质高？这一会儿都看见三个随地扔垃圾的了！”陆非凡撇着嘴走在街上，从来到东京，这货就一直是一副挑剔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个富二代到了乡下。 “陆桑……我听得懂中文的……”东映派来给陆非凡夫妇做导游的小姑娘晴子，委屈巴拉的说着。 “呃，对不起，那我重说！”陆非凡挑了挑眉毛，转头对杨菲说道：“I think，dongjing is just so so！” “噗……”杨菲没憋住笑，捂着嘴扭过头去。 “陆桑……东京的英文是Tokyo……”小姑娘眨着大眼睛说道。 “……“陆非凡黑了脸，“去去！你只是导游不是翻译你知道吗？” 小姑娘撇了撇嘴，不开心的走在两人身前。要不是临出门的时候，课长下了死任务，务必要服务好陆非凡，小姑娘早就骂街了。 所以说，要说忍耐力，小日本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电视剧里演的，动不动上级就大嘴巴子抽下级的，估计不是空穴来风。 “对了，晓茜打来电话说，中影那边安排了《无人区》也来参加东影节，估计这次又会是咱们的对手呢。”杨菲突然说道。 “来就来呗，”对于《HK行》能给日韩地区的观众带来多大的冲击，陆非凡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并不怕和谁比。要说输给这次参展的其他影片，陆非凡还真没谱。但要是说输给《无人区》，陆非凡一百个不信。除非宁昊拿到国外参展的，是最开始没经过剪辑的第一版正片。 “对了，知道来的都是什么人吗？”陆非凡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此时距离开幕式还早，无论是陆非凡还是宁昊，都是提前来宣传的。只不过陆非凡这边全权扔给了东映，自己就当个吉祥物，而宁昊那边还要先去联系主办方。 而且此时提名也没公布，所以很多演员都还留在国内打酱油呢。 “听说徐朗和于男会一起来，高博大概要等提名吧，毕竟他现在还和大鹏他们一起跑宣传呢。”杨菲说道。 “你问问晓茜他们的航班。”陆非凡突然一脸坏笑的说道。 “你问这个干嘛？”杨菲一脸的莫名其妙。现在谁还不知道，陆大导演和宁昊刚起来了？国内上映撞车就不说了，就连参加个电影节都撞车。现在陆非凡再出去说和宁昊是好朋友，恐怕就连个路人甲都不相信。 “接机啊！”陆非凡理所当然的说道，“徐大哥不是也来吗？正好咱们聚一聚，再叫上于男。上次高博和我提了一嘴，说她演技不错的，是个实力派。正好这次见见，交个朋友。” “切！信你才有鬼呢！”杨菲翻了个白眼，接着看向走在前面的赵鑫，没好气的说道，“我说鑫子你有点出息吧！” “啊？”赵鑫一脸茫然的回过头。 陆非凡一把捂住脸，真想赶这货回国去。 从见到东映派来的向导姑娘开始，这货就成了鹌鹑。除了无处安放的双手和双脚之外，还要加上那对无处安放的眼神。从几人离开酒店到现在，这货在路上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不是“啊？”就是“嗯？”、“什么？”，连自己走路顺拐了都不知道。 “我说，你要是喜欢，就和人家要个联系方式！”陆非凡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装什么蒜呢？” “哥，你说什么呢！”赵鑫一脸不好意思的转头，眼神还偷偷的瞟着一边小姑娘的脸蛋。 “赵桑，你喜欢我啊？”某姑娘此时突然一脸害羞的表情，羞答答的低下了头。就在陆非凡以为某人会羞涩的欲拒还迎的时候，这货突然就在大街上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谢谢你的喜欢！不过我还不了解赵桑你，所以暂时没办法答应！对不起！” “啊……不，没关系……不是，我，我不喜欢……也不是……”赵鑫突然欲哭无泪的转头看向陆非凡，“哥，我想我还是回酒店吧……” “真鸡儿丢人！”陆非凡无奈的翻了白眼，接着一本正经的看向某小姑娘，笑道，“晴子啊，那麻烦你送我弟弟回酒店吧！” “嗨！放心吧！”叫做晴子的小姑娘信誓旦旦的保证着，“我一定安全的把赵桑送回酒店！” 第二百一十二章 这不是宁导嘛？真巧啊！ 晴子是怎么送赵鑫回的酒店，陆非凡不清楚，因为在那之后，这货就拉着杨菲跑去喝清酒泡温泉了。理所当然的，觉得清酒没什么味道，不配叫酒的陆某人，直接醉倒在了温泉里，差点没淹死。 结果，第二天强忍着头疼，正打算去机场接机的陆大导演，见到晴子抱着赵鑫的胳膊从酒店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是谁昨天还说着什么因为还不了解对方，所以不能答应之类的？原来人与人之间的了解可以进展的这么快的吗？ 去机场的路上，晴子在前面开车。陆非凡却故意让杨菲坐在了副驾驶，自己拉着赵鑫坐在了后排，两个大男人在后面窃窃私语。 “怎么样？到手了没？”陆非凡拉着赵鑫低声问道。 “哥，什么到手了？”赵鑫一脸迷茫，差点把陆非凡给气笑了。 “啧！装傻是吧？”陆非凡撇嘴，“你俩怎么搞到一起的？别告诉我你昨天超水平发挥了哈！我可不信！你了解你就像农民伯伯了解大粪一样！” “哥……也没有啦！晴子她很喜欢华夏，昨天追着我问了很多华夏的风土人情，我就给她讲了讲我们家乡的习俗而已。”赵鑫红着脸说道。 “屁！讲风土人情能把人家小姑娘讲到你怀里去？你是不是觉得我瞎？”陆非凡无语的说道，“快说！本垒打了没？” “哥你说什么呢！我咋听不懂？什么二垒三垒的……”赵鑫左顾而言他。 “……”陆非凡挑了挑眉毛。听不懂还能知道二垒三垒？小老弟装糊涂的本事见长啊。 “对了，你之前说，你爷爷当过兵对吧？你找个日本媳妇回去，不怕他打断你的腿？”陆非凡坏笑道。 “咳……”赵鑫偷偷撇了一眼前排，低声说道，“其实我爷爷只讨厌日本男人……” “哦~~……”陆非凡刚张嘴，冷不防前排传来一声冷哼。 两人抬起头，后视镜里，杨菲和晴子都带着满含杀气的眼神看向后排。 “呃……晴子啊，东京哪里的饭馆比较有名啊？一会儿接到我朋友，咱们去吃饭吧！”陆非凡突然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一家海鲜刺身做的很好！”小姑娘黑着脸说道，“要是陆桑喜欢，还可以去体验一下我们这里有名的人体盛！” 陆非凡：“……”啥叫人体盛？咋听起来这么高端大气呢？ 机场，宁昊和徐朗以及于男率领的刷奖小分队，刚刚走出通道，一眼就看到了举着一个大牌子的晴子，牌子上用汉语写着徐朗的名字。 “咦？难道是主办方派来接机的？”宁昊一脸惊喜。 “奇怪了，咱们没通知主办方具体的航班信息啊。”徐朗疑惑道。 “这有啥，只要有心，查一下就知道了呗！”宁昊无所谓的说道。他压根就没想过，要真是主办方派来接机的，为毛板子上会写徐朗的名字，而不是写他宁昊的名字呢？ “你好！我就是宁昊！”宁昊拉着行李箱，笑着走到晴子的面前说道。 “宁昊？”晴子一脸莫名其妙，“对不起，我要接的人叫徐朗！” “对对！我们是一起的！”宁昊笑着转身指着徐朗说道，“他就是徐朗！” “啊，您就是徐桑，你好！欢迎来到东京！”晴子急忙鞠躬说道，“那咱们走吧，车子就在外面。” “谢谢，麻烦你了！”徐朗点头说道。 “不客气！您是陆桑的朋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晴子摇头笑道。 ”哎？不是，你等会儿？“宁昊一脸的疑惑，”什么陆桑？你不是东影节派来接机的？“ ”东影节？“晴子疑惑的摇头，”我是东映画的晴子，负责接待公司的贵宾。这位徐朗先生是我们贵宾的朋友，所以我专门来接机的。“ ”贵宾？“几个人面面相觑，宁昊的心理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哎，徐大哥！还等什么呢？”几人正疑惑着，晴子的身后，陆非凡带着杨菲走了过来。 陆非凡大笑着看向徐朗：”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没想到我会在这儿吧？“ ”凡子？“徐朗直接懵比。惊喜谈不上，惊吓倒是有点儿。 ”你来这儿干嘛？“徐朗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两人，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突然黑了脸的宁昊，疑惑的问道。 ”我来参加电影节啊！“陆非凡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说道，”原本是打算在日本上映新电影的，谁知道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东影节的邀请函，只好过来参加了呗。总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吧！“ 接着，也不等徐朗回答，陆非凡突然一脸”惊喜“的看向宁昊：”呦？这不是宁导嘛？你也来参加电影节？真巧啊！“ 自从和陆非凡正面对决开始，宁昊还是第一次和陆非凡打照面。上一次两人见面，还是在《心花路放》的剧组当中。 ”呵……陆导都能参加电影节了，我来参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宁昊阴阳怪气的说道。 ”也是，谁不知道咱们宁导在文艺界的名气啊！您来参加东影节，整个日本都蓬荜生辉呢！“陆非凡无视宁昊的黑脸，笑着说道，”咱们别愣着啦！饭店的位置我都定好了！这就走呗？“ ”你们去吧！我有点晕机，先去酒店了！“宁昊说完，也不等众人回话，直接转身离开。身后的助理急忙跟上。 跟着徐朗一起来的主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于男，其他人也都跟上了宁昊的脚步。不说是非，单从个人情感上来讲，这几位就做不到抛下宁昊的事来。 ”哎！“徐朗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着指了指陆非凡，”你小子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啊？“陆非凡挑眉说道，”咱们哥们在异国他乡相遇，吃个饭怎么了？“ ”算了，你不是订好位置了吗？那就走吧！“徐朗无奈的拉起行李说道。 ”等等！“陆非凡白了一眼徐朗，接着看向于男，笑道，”大影后，你好啊！“ ”陆导你好！”于男笑了笑，“不介意我蹭饭吧？” “哈哈！原本就只打算邀请你和徐哥的，”陆非凡大笑，“当然不介意啦！” “你还说不是故意的！”徐朗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道。 几人转身走向停车的位置，于男很有眼色的凑在杨菲的身边，笑着自我介绍。徐朗和陆非凡一路寒暄着。从《心花路放》首映到现在，两人还没照过面呢。 “陆桑……”晴子心事重重的跟在后面，欲言又止的。 “嗯？怎么了？”从小姑娘挽起了赵鑫的胳膊开始，陆非凡就已经把对她的印象从路人甲往弟妹的方向转变了。所以再说话的时候，耐心出奇的好了许多。 “那个，我没有订位置呀……”晴子苦着小脸，内心充满了忐忑。 按道理说，这种事应该是自己提前做好的。可是陆非凡之前并没有交代给她，而她也没有主动去询问陆非凡的安排。公司交代下来，一定要服务好陆非凡一行人。赵鑫是服务好了，可是似乎把正主给忽略了呢。小姑娘欲哭无泪。 “没关系！我订了呀！”陆非凡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纳尼？陆桑你什么时候订的位置？哪一家饭店？我怎么不知道？”晴子一脸惊讶。 “五分种之后！在车上，你帮我打电话订的！”陆非凡酷酷的说道。 徐朗：”……“ 晴子：”……“ 而此时，在东影节评委会的会议室里，评审团的成员们，正纠结的看着手中的名单。 此时距离提名公布，已经不到一周了，大家正在进行最后的审核。而这次的审核，由于其中某个来自东映的评委强烈的反对，大家算是默许了这次的提名当中，保留一部华夏电影的提议。 不过嘛，眼下，有两部来自华夏的电影，貌似都不错。 在场的评委可不都是日本人，大部分其实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代表。不过既然是在东影节，主导的当然还是本地的电影人们。 ”我看，樱花奖的提名，应该给《无人区》！这部电影反应了最真实的华夏，应该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某个留着小胡子的男评委说道。 ”我不同意！我们这是电影节！不是政治秀场！收起你那小心思吧！我支持《HK行》，这部片子难道你们没看吗？人性刻画的淋漓尽致，要是提名不给他，大家会说我们有黑幕的！“另一位评委拍着桌子说道。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起争执嘛！“居中坐着的评审团主席笑着说道，”虽然只是提名，但我们也不能因为平衡的问题就偏向华夏。我觉得，既然都是华夏电影，那就二选一吧！咱们投票决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同意《HK行》获得提名的举手吧！”评审团主席说道。 桌子的周围，超过半数的人齐刷刷的举起了手。 ”嗯……那么《无人区》呢？同意《无人区》获得提名的举手！“ ”……“ 在场的除了某位小胡子，其他人都默默无语。 ”那就这么定吧！樱花奖的提名就给《HK行》了！“ ”可是，“小胡子不满的说道，”《无人区》也不错啊！不能为了平衡，就埋没好的影片吧！“ “我们只是说樱花奖的提名，又不是什么奖项都不给它。”评审团主席笑道，“不是还有华夏电影周吗？金鹤奖的提名多给他几个！” “同意！” “同意！” “我也同意！” 小胡子见众人都这么说，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那就这样吧！反正是华夏的电影，那就让他参加电影周好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提名公布 其实宁昊从一开始，瞄准的就不是樱花奖。现在华夏哪个电影人不知道？从东影节开办了华夏电影周之后，樱花奖就几乎再也没有颁发给华夏导演过。也就只有艺术贡献奖，评委会特别奖之类的边边角角的，还能争取一下。 不过嘛，好歹也是A类电影节，圈内人唬不住，但用来糊弄观众绝对是够用了。万一一不小心捞到个影帝呢？虽然《无人区》拍到最后，徐朗都发福了，但演技可没发福啊！ 而且在联系了主办方之后，宁昊又独自一人去拜访了东影节评委会的某个评委。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评委直接暗示了宁昊，《无人区》这次在华夏电影周上一定能获奖。 用美滋滋来形容宁昊当时的心情，一点都不过分。只不过好心情维持了不到两天，等到东影节的提名一公布，宁昊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东影节的官网上，赫然写着这一届的樱花奖，《HK行》获得了包括最佳导演奖、最佳男/女演员奖、最佳艺术贡献奖，以及亚洲最佳电影奖和亚洲特别关注奖在内的六项大奖的提名。可以说除了东影节的终身成就奖和评审团大奖之外，能给的提名都给了。 不是说樱花奖对华夏电影并不友好吗？往常给一两个提名都抠抠搜搜的，而且还通常都拿不到奖。这次搞什么？提名大派送吗？ 此时再看《无人区》的提名，哪怕是几乎占全了华夏电影周的各项提名，宁昊也高兴不起来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有着《HK行》的提名在前，不用想都知道，此时在国内，媒体们肯定都抢着去报道《HK行》这次违反常规获得东影节各大提名的事了，谁特么还会去关注他宁昊？ 烦躁的走出酒店，正打算找个地方喝闷酒，结果刚一走出酒店门口，眼前就有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过马路，貌似是搞什么游行示威。 看了一下人群中举着的标语，有限的汉字当中，不时的能看到什么“保护环境”，“反对污染”，“我不要变丧尸”之类的话。 保护环境很好理解，变丧尸是什么鬼？ 宁昊眯着眼睛疑惑的看了半天，突然发现，在人群当中，不少人都穿着统一的t恤，上面印着《HK行》的电影名字，以及高博那张大帅脸。 “我cao！有病吧！看个电影看成脑残了？！”宁昊瞬间没了出门的心情，气呼呼的转身就往回走，心里暗暗骂着东影节不靠谱，明明是正在上映的片子，还堂而皇之的给出提名，简直不要X脸。 对于《HK行》一面在日本本土堂而皇之的上映，一面又在东影节参展的事情，其实陆非凡也有点懵比。 以他有限的那点儿对电影节的认知来说，只听说过已经下映的电影和还没上映的电影去参加电影节的，一边参加电影节，一边上映的例子，别说是陆非凡，就是那些常年混迹在各大电影节的人，也鲜有遇到的。 于是，陆非凡打算找个真正的老炮取取经，免得最后奖没拿到不说，再被人喷有黑幕啥的。 “我说你是闲的吧？就特么这点破事儿也值得专门来问我？”电话里，姜彣一如既往的大嗓门外加嫌弃，“要是不能这么操作，那你现在是在干嘛？在做梦吗？都是特么已经发生的事了，就证明了人家那是有操作的空间的，你跟着操哪门子心？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出去跑跑宣传！” “我这不是不放心嘛！”陆非凡苦笑着说道，“你以为谁都能和你比啊？拿奖就跟喝凉水似的！我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国外的电影节呢，虽说是小日本的吧，但好歹也是个国际奖项不是？万一事儿临到头了，人家突然说，你这上映的时间不符合规定，奖不给了咋办？” “嘿？我说你这小子，口气别这么大行吗？说的就好像你现在不上映，奖就一定给你似的！其实这事儿吧，说白了就是背后的资本在博弈，你啊，踏踏实实的宣传电影才是实际。虽说拿了奖是荣誉，但比起真正拿到兜里的钱来说，奖杯还是虚了点！”姜彣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道。 “宣传就算了吧……我都扔给东映那边了，我现在是真不太敢出门了！”陆非凡心有余悸的后怕道，“也不知道哪个孙子把我的照片给上传到日本的社交平台上去了。结果前两天出门，在大街上就让人给堵了，非要我和他们参加什么反工业化的游行。还特么想让我带头！要不是跑的快，我估计现在都进局子了！ 彣哥，你说这些人是咋想的？看电影就看电影呗！你要真是爱护环境，反对污染，那我举双手赞成！可是你逼着我去参合这些事，也太过分了吧！” “哼，咋想的，想明白了呗！”姜彣冷笑道，“你跑到一个盛产怪兽和奥特曼的国家去上映一部怪物刷频的电影，人家疯狂一点有什么稀奇的？你现在知道为啥东映这么上杆子的帮你了吧？人家早就料到你这个片子会在日本大火。不然你以为资本家有这么好心，不惜代价的帮你冲奖？” “哦~你这么一说，那我就懂了！就是各取所需呗！”陆非凡瞬间明白过来了这里面的弯弯绕。 ”懂了就好好干！我告诉你，不把那金樱花给捧回来，你特么以后就别跟人说认识我！“姜彣酷酷的挂掉了电话。 ”切……“陆非凡撇了撇嘴，回头对正在房间里翻看行程表的杨菲说道，”老婆，你记得提醒我，回国之前，咱们去金店挑一个樱花形状的首饰，我要送人！“不就是金樱花吗？金店买的难道就不是了？ ”好，那我回头让晴子帮我物色一下！“杨菲点点头，接着问道，”开幕式没多久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博哥他们过来？“ ”这个不着急，他们一时半会儿的可脱不开身呢。“陆非凡笑道。眼神里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得意。 此时，首尔机场。 高博早就在心里把陆非凡给骂翻了，顺便在心里问候了陆非凡的所有大爷和叔叔。什么替自己打开知名度，什么走向国际之类的，都特么是鬼话！这货肯定早就预料到了眼下的场面，所以自己不出面，把宣传的担子全扔给了主创团队。 《HK行》在棒子那边仅仅上映五天，就创下了超过一百亿韩元的票房，上映首日就直接以87万2349的观影人次刷新了棒子影史首日的最高观影人次纪录。就连棒子那边的发行方都感到乍舌和不解，更别说其他的本土电影人了。 发行方一看这架势，不趁热打铁那还等什么呢？没看到日本那边的影迷们，因为电影的感召，都自发的举行了反对化工污染的游行示威了吗？ 别看大家形容这一片区域的时候，总是日韩日韩的叫着。但实际上，棒子比华夏更加的仇视日本人。于是在各个方面，都喜欢一较高低。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和日本那边的情况不同，人家现在手里握着东影节参展影片的噱头，宣传起来并不费力。但是棒子这边毕竟是客场，又不屑于去蹭东影节的热度。于是，在和光线以及菲凡工作室三方的磋商下，原本结束了国内巡演，正打算出发去东京参加电影节的主创们，被陆非凡一个电话，提前打发到了首尔。 陆非凡的原话是：”反正人家出钱请咱们宣传，到了那边不用客气！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先爽一遍再说！等到活动的时候，应付着唱几首歌，跳一跳广场舞就行了！“ 神特么先爽一遍！高博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人海，主创们从机场都出来半小时了，连特么五十米都没走出去。要不是发行方派来的保安们牢牢的护着众人，此时的高博恐怕早就被狂热的影迷扒的裤子都不剩了。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周一唯和王恺，一左一右的护着走在中间的女演员们。万倩倒是还好，张子风的小脸都吓白了，生怕保安大叔顶不住，被人群给冲进来。 周围不时的有懂汉语的影迷，尖叫着喊着”尹尚华欧巴“，”周一唯欧巴“之类的，还有男影迷盯着万倩的脸，突然喘不上来气晕倒的。 这种混乱一直持续到机场报警，附近的警察局派车过来，才把众人给捞了出去。 ”妈呀，这边的粉丝也太恐怖了吧？“王恺坐在众人好不容易才钻进的商务车里，擦着脸上不知道被谁印的口红印说道。 ”可惜桦哥不来，他要是在这，估计能替咱们分担一大部分的注意力。“高博笑道。 ”哈哈……“周一唯笑道，”桦哥不是说了吗？他怕被影迷扔鸡蛋呢！前几天HK上映，就有小报专门报道了他出门买菜，结果被卖菜的大妈骂了一顿，还不卖给他的新闻。“ ”这说明桦哥的演技好，其实咱们恺恺也不差啊！听说都掉粉了呢！“被众人一直护着，完好无损的万倩捂嘴笑道。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王恺摇头苦笑道，”我还是头一次遇到有粉丝一边夸我演技好，一边取消了关注的。“ ”哈哈……“车厢里顿时笑成一片。 接下来，众人还需要在首尔举行两场巡演和一场粉丝见面会，在这之后，就要前往东京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陆导一定是韩国人！ 此时，就在众人没有关注过的某社交平台上，正慢慢的刮起了一股关于陆非凡以及《HK行》主创们国籍的争论来。 陆非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从小在山沟里长大，十九岁之前连龙省都没出过，却莫名其妙的成了国籍不明人士。 大概是棒子们抢东西抢习惯了，大概也是因为端午节和孔子实在抢不过，就转而去抢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物。比如说，筷子，再比如说，人。 ”我觉得，陆导演肯定是韩国人思密达！你们看他的《HK行》就知道了，里面的角色，都是韩国人的名字思密达！“某棒子网友信誓旦旦的说道。 ”放屁！哪个人的名字是你们韩国的了？华夏没有叫石宇的吗？华夏没有叫尹尚华的吗？韩珍熙虽然有点像，但是华夏也有很多姓韩的好吧？“某华夏留学生在上面写道。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王恺欧巴一定是韩国人！他那么帅！大爱欧巴！“某个在机场差点摸到王恺大腿的花痴女写道。 ”楼上的花痴你滚蛋！这里在说陆非凡的事情呢！“某理智帝写道，”据我分析，陆导演是小眼睛，而我们韩国男人大多数都是小眼睛，所以陆导是韩国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听说陆导演是龙省人，那边和北韩很近欸，说不定他的父亲或者母亲就是北韩人呢！所以就算他不是韩国人，也一定有咱们韩国的血统！“某人似乎抓住了重点，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你们都没说明白重点思密达！看《HK行》就知道了，能在韩国引发这么大的轰动，一定很了解咱们韩国的文化！不是韩国人的话，怎么可能这么了解？“某吃瓜群众瞎鸡儿分析道。 ”要不我们建议政府邀请陆导加入我们韩国吧！这么有才华的人，一定要留在我们韩国思密达！“ “呱唧呱唧……” 在华夏，明星们转投外国国籍的，在现阶段，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倒不是说什么国外的月亮比较圆之类的，而是出于出国方便的因素。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到底是国内舒服还是国外舒服，只要走上一遭就都清楚了。毕竟不是哪个国家都可以走在大街上不用担心有随时被枪击的危险的。 那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明星转了外国的国籍呢？其实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出门方便，省了等待签证的时间。有些国家的机构确实是脑残，一方面邀请华夏的明星过去演出，另一方面又死死的限制着华夏人入境的签证许可。所以很多时候，艺人们会因为这种问题而耽误很多事情。 慢慢的，大家就想到了一招，直接把国籍挂到某个小国家，这样签证方便了，又不耽误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毕竟国籍虽然改了，但不过就是换个证件，自己依旧生活在华夏不是？ 当然，凡是都有列外。那些确实觉得外国的月亮比较圆，而最终离开了祖国妈妈怀抱的人也不少，当然，大部分早就泯然众人了。外国人惯着你，那是因为你在国内牛逼，背后还有一个更加牛逼的国家在罩着你。等你真的放弃了一切跑到别人家里去的时候，谁还会惯着你呢？ 明星们是真想做外国人，还是仅仅为了方便，其实很容易判断。那些自己转了国籍，却不允许家人和子女跟着一起转的，就只是为了出国方便。而那些自己还没转，就急着给子女办绿卡，办国籍的，就是觉得国外的月亮比较圆的选手了。 很显然，陆非凡从来就没考虑过换国籍的事情。在他看来，真正需要他出国去办的事情，其实不多。如果真的出现了那种明明邀请了自己，却又限制自己入境的操蛋事情发生了，那不去就是了呗。相比国外，陆非凡更喜欢待在自己家里折腾。 要是知道了某个社交平台上，此时正为了他是否换国籍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陆非凡肯定上去注册个小号，挨个怼回去。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哪天真的想不开要换国籍，也不可能去棒子国吧？地球那么大，哪里找不到鸟语花香的地方？ 不过嘛，眼下某导演除了企鹅和微信之外，就连微博都不经常登，更别说这些国外的社交平台了。 所以等到第二天，晴子告诉他，就因为这个无聊的问题，居然引发了日韩两国网友骂战的时候，不禁让陆非凡感叹，这个世界上闲得蛋疼的人还真多。 因为某些历史问题，所以在韩国，懂日语的人其实不少。同样的，懂韩语的日本人也有很多。退一万步讲，就算大家都不懂对方的语言也不要紧啊，还可以用汉语不是？ 原本日本就是一个汉文化极度流行的国家。很多华夏人一句日语都不会说，也敢去日本的原因就是，日本人看得懂汉字。 同样的，作为一个在一百多年前还把汉语作为官方语言的国家，韩国人会汉语的简直不要太多。很多苦练了半年韩语，去韩国旅游的华夏游客，到了韩国就会发现，你和酒店的前台说韩语人家未必能听得懂，但是说普通话，80%的人都能听懂，甚至还能拉着你扯上半天。 于是，当陆非凡按照晴子告诉他的网址打开某平台关于自己的讨论区之后，看着满屏幕翻滚的汉字，还以为自己走错片场了。 一群用汉语来争论陆非凡到底是韩国人还是日本人的场面，怎么看都很扯淡的感觉。 ”啧……“陆非凡默默的注册了一个小号，然后挨个翻着上面的留言贴，一一进行回复。 ”你特么才是日本人！你全家都是日本人！“某个日本网友看到陆非凡的回复，一脸懵比。对方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但为什么听起来不对劲呢？ ”你特么才是棒子呢！你全家都是棒子！“这是给某个韩国人的回复。同样的，坐在电脑前的某韩国网友，一脸蛋疼。这话，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好鸡儿纠结啊！ 翻到最后，陆非凡干脆复制了两条信息在文档里，凡是韩国网友的留言，就粘贴棒子那条，遇到日本网友的留言，就用日本那条。 其中还有不少华夏的留学生的声音，遇到支持自己的，陆非凡也不忘写一句谢谢。虽然收到留言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特么的咱们这是在喷外国脑残呢，用得着你谢？ 陆非凡此前还从未在网上这么肆无忌惮的留言过，尤其是在大家都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反而有种莫名的爽快感。毕竟之前在国内的时候，无论是微博还是其他平台，陆非凡都很少发表什么言论，就是怕被大家过度解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结果，某位专心致志在某平台上留言的家伙，已经把正事给忘到脑后去了。 原本今天是高博等主创们到达东京的日子。 东映方面一大早就派人守在了机场，生怕主创们在日本遇到和韩国一样的遭遇，转而对日本的粉丝们失望。甚至在机场，东映还派出去了好多工作人员，专门负责维护现场秩序，打出的旗号就是要让《HK行》的主创们感受到日本国民的素质。 当然了，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借机宣传电影。毕竟本钱都花了，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因为这次刘晓茜没有跟来，而是留在国内处理工作室的事物，所以杨菲临时客串了经纪人的角色，提前去了东影节的主办方那边对接开幕式的行程安排。毕竟是在全亚洲范围内上映，此时在国内，工作室的众人早就忙成狗了，要不是陆非凡身边没个跑腿的实在不像话，刘晓茜都想吧赵鑫也给叫回去呢。 而眼下，赵鑫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陆非凡的酒店房间门外，一边敲着门，一边不停的给陆非凡打着电话。 酒店套房的卧室里，陆非凡抱着个笔记本电脑，带着耳机听着音乐，手里噼里啪啦的打着字，时不时的复制一条写好的信息粘贴到留言框里。至于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早就震动到地上去了。 ”我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赵鑫越想越害怕，忐忑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晴子。 ”我去找酒店的经理过来开门！“晴子蹬蹬的跑向楼梯。 等到酒店的大堂经理焦急的拿着一个房卡冲上来，三人满头大汗的撞开陆非凡的卧室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某人嘴里哼着歌，一脸坏笑的场景。 ”……“陆非凡抬头看着三人，一脸懵比的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哥……你，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赵鑫哭笑不得的说道。 看到陆非凡没事，晴子赶紧打发了大堂经历离开。 ”忘了什么事？今天有什么特殊安排吗？“陆非凡奇怪的问道。 ”陆桑，今天你的伙伴们从韩国过来，现在航班应该都已经到了！“刚刚关上了房门走过来的晴子说道。 ”我操！“陆非凡一下子从床上崩了起来，”坏了坏了！光顾着和脑残撕比，忘了正事了！“ 陆非凡一边说着，一边冲到外面的客厅里找衣服，”对了，我手机呢？鑫子你帮我找找。“ ”哦……“赵鑫闻言，在床头附近扫视了一圈，从地上捡起了正在震个不停的手机，回头冲着门外喊道，”哥，博哥打来的电话。“ ”你帮我接了！“门外，陆非凡正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着西装，闻言说道。 ”哦……“赵鑫划开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喂……“ ”凡子！我特么日你大爷！……“对面传来高博气急败坏的声音，伴随着各种尖叫声和呐喊声，堪比演唱会的现场，”是你安排的机场演出？我们在机场都被围了半个小时了！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来？“ ”呃……“赵鑫放下电话，转头冲门外喊道，”博哥说他们又在机场被围住了，好像是在唱歌跳舞，问你什么时候去？“ ”唱歌跳舞？“陆非凡穿衣服的手一顿，”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没和主办方那边对接，你告诉他完事了咱们酒店碰面吧……“ 第二百十一五章 亚洲刮起丧尸风 其实在陆非凡把《HK行》在日本的发行以及宣传工作全权交给东映之后，人家是有权决定主创们的宣传计划的。 毕竟如果人不在日本这边的话还好说，怎么安排都需要发出邀请才行。但既然高博等人已经来到了日本，那不趁机让大家多走几波宣传的才是傻子呢。没看那些搞游行的激进分子，都把高博那张脸印在身上 《娱乐那个圈》第二百十一五章 亚洲刮起丧尸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一十六章 好累，好想做一条咸鱼 陆非凡原本以为自己参加东影节，大概就和参加HK的金像奖，宝岛的金马奖差不多的样子。大家打扮得美美的，跑去溜一波红毯，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现场看表演，轮到自己的时候上去感谢一波家人，拿了奖杯，也就完事了。 但实际上，所有的A类电影节，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事的。 虽然陆非凡自己也在青影节上搭过棚子放过自己的小短片，但那是为了宣传而已。而眼下《HK行》在亚洲红的发紫，以至于陆非凡每天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对着镜子默默的警告自己千万别飘。这个时候宣传什么？自己又不打算卖片。 但实际上，作为拥有六项大奖提名的影片，无论陆非凡愿不愿意，主办方都会安排展映。一方面这是参展影片的福利，另一方面，也是提前做个调查，看看影片的口碑如何。 当然了，《HK行》目前在日本的口碑不用调查大家也都知道。主创们来到日本的第二天，周一唯戴着墨镜和口罩上街，走了不到三十步就被认了出来，吓的急忙窜回了酒店。 而众人下榻的酒店门口，每天都有举着横幅应援的粉丝团体。 除了见见华夏留学生的代表之外，众人基本上都假装不在。 所以等到展映开始，陆非凡和整个剧组成员们，突然就忙成了狗。 参加展映、现场接受媒体采访、回答热心影迷提问、给影迷签名、给东影节的宣传杂志拍照片、参加各种酒会、给华夏电影周的影片站台，等等。 别的不说，就仅仅是给华夏电影周的那些电影站台，陆非凡就张不开嘴拒绝。尤其是在小日本这么一个敏感的国度里，一个不小心，这种行为就会被扣上一个不团结的帽子。 于是，哪怕此时陆非凡和宁昊都恨不得把对方按在地上使劲摩擦，可表面上还是得笑呵呵在《无人区》的展映现场勾肩搭背的拍照、接受采访，顺便把对方的往死里夸。 结果，还没等到颁奖晚会的正式开始，陆非凡就累得想要撂挑子了。身体上的疲劳还是次要，最要紧的是心累。 ”好累啊！“ 再一次结束了一天的活动，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之后，陆非凡狠狠的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就再也不想动弹了。 ”你还好意思喊累！“杨菲没好气的从地上捡起陆非凡仍下的外套，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过就是走走过场，应付一下记者和观众嘛！不比你在剧组的时候轻松多了？要说累，鑫子他们才累好吧？跑前跑后的不说，还要照顾着你这边。“ ”那不一样啊！“陆非凡眯着眼睛哼哼道，”我宁愿在剧组拍戏，也不想对着一群不认识的人假笑，太累了！特么的，以后再也不参加电影节了！“ ”你啊！这就是矫情！“杨菲坐在陆非凡的身边，伸手揉着他的太阳穴，低声说道，”多少导演想要拿到国际大奖呢，你不喜欢吗？“ ”唔……“陆非凡眯着眼睛，享受着妻子的温柔，哼唧着说道，”喜欢啊……要是能把奖杯直接快递到咱家里，我就更喜欢了……“ ”噗……“杨菲差点笑喷，忍不住拍了陆非凡胸口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话要是被人听见，非骂死你不可！“ ”骂就骂吧！我不在乎……我现在就想做一条咸鱼！“陆非凡哼哼唧唧的，顺便往自家老婆的怀里拱去。 ”咸鱼还这么不老实！”杨菲又拍了一下陆非凡，娇嗔道，“你躺好，我给你按按！” “不要！咸鱼是不会躺好的！咸鱼只会扑腾！”陆非凡说着，又顺势往身后扭了两下。 “那你知不知道，咸鱼都是被‘腌’过的？”杨菲眯着眼睛说道。 “……”陆非凡瞬间坐了起来，一脸黑线的看着捂嘴偷笑的杨菲。 “对了，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杨菲拉着陆非凡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边给他按摩头部，一边说道。 “你说呗……”陆非凡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喃喃的说道。 “那个……我可能不能等到你颁奖礼那天了，我想提前回国……”杨菲低声说道。 “嗯？”陆非凡睁开眼睛，疑惑的看向妻子，“出什么事了吗？难道是公司那边出问题了？” “是，也不是。”杨菲苦笑道，“你之前不是拿了《花千骨》的剧本给我嘛，我寻思反正是要拍的，就提前给橙姐和蜜蜜看了。结果现在橙姐那边想要立项了，而我作为投资方和制片人，又是公司的股东，要在场才行的……” “啧……大蜜蜜可真会挑时候！”陆非凡不满的说道，“这可是我第一次拿国际奖项欸，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大奖，但好歹小奖总是有的，你舍得不在场？” “对不起嘛……”杨菲嘟着嘴，低头亲了一下陆非凡的额头，一脸愧疚的说道，“我知道这是你很重要的时刻，当然想陪在你身边看着你举起奖杯的那一刻啊。可是这毕竟是公司投资的项目啊，又是改编你创作的第一部网络，关系到咱们公司的IP计划，我也不放心完全交给她们两个。” “也是……大蜜蜜那个棒槌，就知道疯狂轧戏，这几年演技越发的感人了，是不能由着她瞎弄！要不就让晓茜去呗！那小妞精得跟猴儿似的。”陆非凡说道。 “你啊，是真不关心公司的事情吗？”杨菲苦笑道，“你这话让晓茜知道，又该上咱家找爸妈告状了。现在《HK行》全亚洲发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事情和公司对接，晓茜都快忙疯了。” “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意思就是必须你回去办呗！”陆非凡一脸不爽的说道。 “对不起啦！”杨菲把陆非凡的脑袋揽在怀里，凑近了他的脸颊说道，“老公乖啦~等你回国了，给你补偿好不好？” “哼！我是轻易被诱惑的人嘛？”陆非凡一脸正气的说道，“我现在就要补偿！” “那你想我怎么补偿你呀……”杨菲笑着问道。 “咳……那个……我白天和一个专门拍艺术片的导演闲扯淡，他告诉我一个姿势，叫啥回形针的，要不……”陆非凡还没说完，就被杨菲一把推到了沙发下面。 “哼！又想骗我和你弄那些稀奇古怪的姿势对不对？你想都别想，我先睡了！”杨菲急急忙忙的跑向卧室，生怕落入某人的魔爪当中。 “别嘛……咱们再商量商量呗，其实很简单的……”陆非凡厚着脸皮跟了上去，顺手锁死了卧室门。 当晚……好吧，当晚什么也没发生。因为杨菲的亲戚突然追到国外来了-_-||！ 接下来几天的展映，没有了杨菲在身边陪着，陆非凡越发的没精神了，恨不得真的化身一条咸鱼，安安静静的等着被吃掉。 之前没有成功过的时候，陆非凡其实曾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能出现在国际电影节的现场，享受荣耀加身的时刻。毕竟要说真正追求艺术，华夏能担得起这个评价的导演可不多，大部分人追求的还是被认可和被称颂。 但真正得到了这些之后，陆非凡才发现，自己骨子里，依旧是那个能躺着绝不想坐着的懒货。即便是一群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围着称赞，自己也完全没有任何爽的感觉，只想回到自己的大床上睡到自然醒。 这个世界上，除了电影和杨菲之外，大概也只有做咸鱼才能让陆非凡真正全身心的投入了。 于是，终于等到电影节的尾声，颁奖典礼的时候，大家发现，某位大导演已经耗尽了力气，几乎是全程黑着脸走过的红毯。主办方专门安排给陆非凡做女伴的某日本当红女星，差点都没跟上陆非凡的脚步，只能尬笑的匆忙摆了几个pose给两边的摄影机镜头，就被陆非凡拉进了会场。 不过现场媒体们的注意力可并不都在陆非凡的身上，等到刘德桦打头，身后高博拉着小张子风，万倩挽着周一唯，韩小雨挽着张壹山，集体出现在红毯上的时候，现场瞬间造成了轰动。影迷们瞬间发出的声浪甚至让一众媒体记者都产生了耳鸣。 各种听得懂和听不懂的语言响起，红毯的两旁全是狂热向前拥挤着的影迷，众人连记者们高喊的问题都听不清楚，只能急匆匆的走进会场。再晚一会儿，恐怕记者们都被会影迷们淹没了。 同样来参加颁奖礼的其他明星鼻子都快气歪了。尤其是那些本土的明星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们哭着喊着要给这几个华夏人生猴子，而自己还得跟着陪笑。占了正在上映期的便宜，现在《HK行》在日本简直不要太火，大家都被这一波操作给骚到了。 不得不说，如果这一届的樱花奖《HK行》颗粒无收的话，都不用陆非凡煽动，那些本土的影迷就能用口水把这一届的评委们给淹死。 仅仅这一个原因，《HK行》拿奖的可能性就很大。 不过嘛，有利就有弊。大热往往就代表着爆冷。很多电影节的传统就是这样，越是所有人都看好的电影，越拿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大奖。尤其是在国际电影节上，评委可以顾忌政治因素和人文因素，但鲜有考虑影迷感受的。 而此时，和忐忑的主演们不同，杨菲回国之后，不知为何，陆非凡对原本很期待的大奖，突然就没了兴致。只觉得索然无味，甚至和现场的气氛都有些格格不入。 毕竟从骨子里，陆非凡就不是什么多文艺的人，自然也看不上那些自诩文艺的家伙们。更何况那些心心念念拿奖的“艺术家”们，要说对艺术的追求，恐怕也是要打折扣的。 看着舞台上主持人故作幽默的调侃，一副葛尤躺姿态的陆非凡突然觉得好没劲。 第二百一十七章 看到了吗？金樱花哦！ 颁奖之夜，众星云集。 不过最先颁发的却是“日本电影-Splash”奖。好吧，这是人家自娱自乐的奖项，和其他人无关。 本来嘛，在本国举行的电影节，要是不给自己国家专门弄个奖，简直都说不过去。但也正是因为只对本国电影人开放，所以对于这个奖项，其他国家前来参加典礼的人连关注都欠奉，最多就是在大家都鼓掌的时候跟着一起呱唧几下。 陆非凡大概是每天对着镜子提醒自己不以物喜提醒过头了，在现场一直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主办方哪里得罪了这货。实际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陆非凡即将要睡着的表现。 “获得本届‘亚洲未来奖’的是，来自华夏的《HK行》！恭喜！”某位被邀请到台上的颁奖嘉宾，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宣布了陆非凡获奖的消息。奈何陆导是听着土味儿英语毕业的，别说是内容，就连电影名字都没听清。 于是就在全场嘉宾鼓掌的时候，这货也跟着一起，敷衍的拍着巴掌。 ”凡子！你发什么愣！上台啊！“坐在身边的刘德桦急忙推了他一把。 ”嗯？“陆非凡一脸懵比的看着他，依稀还带着一股睡眼朦胧的迷茫。 ”你得奖了！是‘亚洲未来奖’！上去啊！“刘德桦大声说道。 ”哦！到我上了是吧？“陆非凡恍然大悟，急忙起身走向舞台。 现场掌声都响了好一会儿了，很多人还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围，好奇怎么没人上台领奖呢。这个时候，陆非凡才磨磨蹭蹭的走向舞台，大家也只好耐着性子接着鼓掌。 ”好吧……谢谢大家的掌声！“陆非凡接过对面不认识的家伙递过来的奖杯，转身对着话筒说道，”那个……我不会说英文，更不会说日语，就说汉语了哈！能听懂的就凑合听，听不懂的嘛……你就看我眼神！“ ”哈哈……“ 现场的华夏嘉宾以及少数能听懂汉语的电影人纷纷笑了起来。 ”emmm，对于这个奖，我其实没准备啥获奖感言，因为我压根就不是冲着这个奖来的！“陆非凡接着说道，”要是现在就把感言说了，那一会儿我再上来的时候说啥？所以嘛，咱们一会儿见！“ 说完，也不理主持人张大的嘴巴，陆非凡倒提着奖杯，施施然的下了台，回到自己的座位。 ”说的好！“ 台下，高博和刘德桦等人大喊了一声，带头鼓起了掌，总算没让陆大导演冷场。 ”凡哥，你可真敢说！“路过韩小雨身边的时候，小雨点无奈的说道。 ”怕啥！“陆非凡挑了挑眉毛，”奖都发了，他们还能收回去不成？“ 接下来，颁发的是东影节‘观众选择奖’。好吧，陆非凡也不明白，为毛好好的颁奖礼，非要整成一个晚会的形式，还找了一大帮日本女团来表演。一共就这么几个大奖，结果愣是颁了几个小时的时间。 而更出乎大家预料的是，最终获得‘观众选择奖’的，居然不是《HK行》，而是棒子的电影《红色家族》。 要知道，以眼下《HK行》在日韩地区的热度来看，如果连‘观众选择奖’都没拿到，那不用说，大家就能明白了，所谓的‘观众选择奖’，压根就不是观众选出来的。很显然，又是平衡原则。 陆非凡还以为自己获得了六项提名，能在今晚大杀四方呢，结果就拿了一个‘亚洲未来奖’，之后就没动静了。搞得陆非凡好不容易提起来的那点儿热情又消退了下去。自己之前还在台上和众人说了要一会儿见呢，不会这么惨，要被打脸吧？ 果然，接下来的’最佳艺术贡献奖‘同样没有《HK行》的份，而是颁发给了墨西哥影片《空虚时光》。虽说是艺术片不假，但是在国内，也就只有在某些”特殊“的网站上才能看到这部影片了。毕竟是国外的伦理片，真想在华夏上映，剧情非给剪碎了不可。 而且近几年，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把艺术和裸露、色情联系到一起去。好像导演们只有这样拍出来的电影才算是艺术了。人类花了数百万年的时间才把衣服穿到了身上，可被这群人用了仅仅一部电影的时间就脱了个一干二净。 台上，获奖的哥们儿还在那操着西班牙语墨迹个没完，最后主持人连番提醒，才结束了演讲走下台去。 接下来，就是全场瞩目的时刻了，即将颁发的是本届的最佳导演奖。大屏幕上，几个影片的海报轮番滚动，晃得众人眼花。 ”获得本届最佳导演奖的是……“ 台上，颁奖嘉宾正拿着信封，故作惊讶的看向台下。 此时，陆非凡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嗯？“陆非凡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是杨蜜发来的一条; ”什么鬼？“杨蜜会主动给陆非凡发微信？这货恐怕只会发挑衅吧？ 果然，划开屏幕，杨蜜发来的只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杨菲被两人女人搂着亲脸，都给亲变形了。 ”卧槽！“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两个女人“非礼”，陆非凡下意识的就爆了个粗口，接着，就感觉到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怎么了？“陆非凡茫然四顾，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 台上，拿着奖杯正要发表获奖感言的哥们儿脸都气黑了。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一届的最佳导演的大热门是陆非凡，但是结果呢，不出所料的大热爆冷，最佳导演的奖杯被菲律宾的尤金.多明戈给拿到了。 在场的很多人都想看看陆非凡此时的脸色，结果就看到这货盯着手机，突然蹦出一句”卧槽！“ 听了身边刘德桦小声的解释，陆非凡苦笑不已，连连对着台上黑脸的哥们儿做抱歉的手势。这误会可大了，心底暗骂大蜜蜜除了会坏自己的事之外，一无是处，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虽说陆非凡并不想自己人生中第一个国际导演大奖的奖杯上印着日语的字样，但等到奖杯被别人拿走之后，还是很不爽。好在接下来高博拿到了金樱花最佳男主角的奖项，算是整个剧组拿到的第一个有分量的大奖，瞬间让众人开心起来。 一部电影当中诞生了国际影帝，那吸引的可就不仅仅是观众了，还会有更多的人冲着影帝的名头入坑。这对剧组的众人来说，怎么看都是好事。 当然了，要是最佳女主角也能拿到就更好了。可惜《HK行》说到底还是以男性视角为主，女性角色并不算太突出。最终最佳女主角被冰岛的一个叫做本尼迪克的演员拿走了。 整个颁奖礼进行到现在，也就剩下了最终的评委会大奖和最佳影片没有公布了。 其实陆非凡隐隐猜测，最佳导演没给自己，估计着自己能拿到最佳影片的可能性就大了。毕竟大多数的A类电影节都是这个潜规则，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往往都是分开的。大概评委们是觉得，就算一碗水端不平，但也尽量别洒太多出来吧。 而且就冲着眼下《HK行》在亚洲的名头，一个‘亚洲未来奖’，恐怕不具备代表性。况且日本的电影节，凭啥就能定亚州的未来了？ 果然，等到评委会大奖最终给了伊朗的《扭曲规则》之后，陆非凡在一堆自己听不懂的外语当中，突然听到了生硬的”陆非凡“三个字。 ”哇哈！“身边的刘德桦和高博，一左一右，直接起身把陆非凡拉了起来，以夹心饼干的姿势抱在了怀里。 ”哎哎，干嘛干嘛！“陆非凡被撞了一下鼻子，又被怼了一下下巴之后，使劲的挣脱出来。 ”凡子！你没听到吗！最佳影片拿到了！咱们《HK行》是最佳影片！“高博笑着对陆非凡说道，简直比自己拿了东影节的影帝还开心。 ”大惊小怪！“陆非凡强忍着剧烈心跳带来的不适感，缩着舌头含糊道，”回头请大家吃大餐！“ ”还要包大红包！“挤在王恺和周一唯之间的万倩怪叫着喊道。 ”包，都包！“陆非凡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向舞台。 掌声渐渐落下之后，陆非凡晃了晃手里拎着的金樱花，对着话筒笑道：“我说什么来着？我又上来了吧？” “哈哈……” 现场除了来自华夏的电影人之外，其他的加冰此时大部分都是黑人问号脸。这个自来熟的家伙是谁？脸咋这么大呢？好像谁特么期待你上来似的。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陆非凡一本正经的说道，“颁奖典礼总算是要结束了，大家都饿坏了吧？不要着急，一会儿就能回去吃东西了！” “哈哈……” 这一次台下的反应明显配合了许多。现场还是有很多翻译存在的，很多老外虽然搞不懂这货是谁，但段子却是国际通用的。虽然很多人一边笑，一边想把鞋子脱下来扔到这货的脸上去。 “能拿到这个奖，其实个人的贡献很小。大家看过电影的都知道，真正撑起这部电影的，其实是演员。其中就刚刚拿到了影帝的高博，还有坐在现场，以及没能来到现场的演员们！谢谢你们！” 陆非凡说着，对着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 坐在台下的刘德桦急忙起身鼓掌，身边的主创们也都站立起来鼓掌。 “对了，最后，还有一句话想对某人说！”陆非凡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奖杯，对着远处直播的镜头晃了晃，调侃道，“看到了吗？金樱花哦！” “大爷的……神气什么！”坐在酒店里正在看颁奖礼直播的宁昊恨恨的关了电视，回头看着摆在行李箱里的一堆金鹤奖的奖杯，越看越来气。 其实宁昊这次却是真误会了，陆非凡这句话，还真不是冲他说的。 此时，远在京城，因为陆非凡才在网上看樱花奖直播的姜彣摇了摇头，笑骂道：“cao，这小子！真特么记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溜了溜了！回家陪老婆去！ 按照惯例，所有得奖的嘉宾，在颁奖礼结束之后，都会在后台接受媒体记者的集体采访。 尤其是像陆非凡这种拿到了压轴大奖的，更是媒体们主攻的对象。而且这次的樱花奖和往届最大的不同就是，在电影节进行的时候，正是《HK行》在亚洲最为火爆，话题度最高的时候。作为《HK行》的导演，陆非凡自然瞬间就成了亚洲范围内热议的人物。 所以很多媒体记者，尤其是华夏记者，压根就是冲着陆非凡来的。甭管这货能不能得奖，都别想记者们能够放过他。而且在记者们看来，这货拿不到奖才好呢。毕竟相对于拿奖来说，《HK行》拿不到奖那才是大新闻。 要不是怀揣着一颗八十岁的心脏，陆非凡的心态恐怕早就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过嘛，就在后台的媒体记者们左等右等，等到其他的获奖者都采访完了，也没见到陆某人的身影。 任这些记者们想破了头，也想不到，此时的陆非凡，早已经坐在回酒店的车上了。 “快点快点！”陆非凡坐在后排，不住嘴的催促着开车的晴子，“我赶着回去收拾行李呢！半夜的飞机，别误了时间！” “哥……你什么时候买的机票啊？怎么连我都瞒着？”坐在副驾驶上的赵鑫欲哭无泪，眼神时不时的扫过晴子，一脸的心不在焉。 晴子更是一副委屈的表情。 “啧啧！瞧你俩那点出息！”陆非凡不屑的摇头说道，“是我回国，又不是你！你摆个怨妇的表情给谁看呢！” “啊？哥？你什么意思啊？你不带我一起回去？”赵鑫一脸惊讶的回头看去，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失望。 “你走了，这边谁替我和东映交接后面的事啊？再说了，现在马上就让你走，你舍得嘛？”陆非凡摇头说道，“我反正是要先溜了！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整不明白的就让晴子帮你，反正她的胳膊肘现在也开始往外拐了。” “陆桑……你这样会害我被炒鱿鱼的！“晴子弱弱的说道。 ”炒就炒呗！怎么，怕我们鑫子养不起你啊？“陆非凡一句话，就把两人都羞得低下头去。 ”卧槽！干嘛呢你看路啊！“陆非凡看着某低头猛看自己膝盖的司机，差点吓尿。 ”哦哦……“晴子急忙抬头。 陆非凡订了颁奖礼当天半夜的机票回国这事，就连赵鑫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其他人了。以至于高博等主创们还以为这货是累急眼了，回酒店补觉去了呢。 主创们原本要举行的庆功宴也没搞，结束了采访活动之后，大家也都回了酒店各自去休息。这一次来的匆忙，既然正事办完，大家也想趁着有时间好好在东京溜达上一圈，顺便挑一个最贵的馆子集体宰陆非凡一顿。 结果，等到大家第二天早上睡醒，看到微信上陆非凡群发的消息之后，都一脸懵比。 ”兄弟姐妹们，哥们儿先颠啦~咱们国内见！特别提醒博哥，注意你的行程哈！我收到消息，国内的媒体正准备在机场堵你呢！“ 说不上来众人此时是什么心情，反正众人在见到赵鑫的时候，连一向和蔼可亲的桦哥都没个好脸色。 此时，陆非凡正拉着个拉杆箱，装着里面的几件换洗衣服随便裹着的奖杯，晃晃悠悠的出了京城机场。 国内的媒体们怎么也想不到，某人昨天晚上才在东京拿了大奖，第二天早上就出现在了京城机场。以至于陆非凡就这么随意的溜达出了机场，愣是没被人发现。 毕竟真正熟悉陆非凡这张脸的，除了铁粉之外，也就只有熟悉《老男孩》的网友们了。而一大早的，在机场基本见不到这两类人。 顺便在机场的餐厅吃了个早餐，陆非凡才找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区。 ”哎，哥们儿，您这是打哪回来啊？“京城的的哥能侃那是出了名的。车子开出不到一百米，司机就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刚从日本回来。“陆非凡脸上扣着一副墨镜，上了车也没摘。 ”啧，看你这打扮，是旅游去了吧？“司机笑着说道。 “嗯，算是吧！”陆非凡点头说道，“在东京溜达了一圈！” “东京？那你肯定收到消息了吧？”司机突然一脸骄傲的说道，“咱们华夏人这次在东京拿了大奖了！” “是嘛？”陆非凡挑了挑眉毛，明知故问的说道，“啥大奖？” “你就在那你居然不知道？”司机一脸可惜的说道，“东影节你知道吧？就小日本那个电影节！” “唔，这个我倒是知道……”陆非凡点点头。废话，这货刚从东影节溜出来的。 “你知道东影节就好办了！”司机原本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一拍大腿，看得陆非凡眼皮直跳，”听说啊，咱们华夏这次在东影节上一次性就拿走了三个大奖！给那帮老外气坏了！嘿嘿，听说拿奖的那个小导演就住在京城呢！“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心里一顿“卧槽”，语气莫名的说道：”怎么就小导演了？能去东影节的，怎么说也得是国际大导演吧？“ ”怎么不小？我听我儿子说啊，那个叫什么大宝的导演，和我儿子是同岁的呢！“司机理所当然的说道。 陆非凡：“……”突然好后悔当初演肖大宝这个角色了。 瞬间没了和司机闲聊的兴致，陆非凡摸出手机，给杨菲发; “在干嘛呢？” 此时，正在新公司和大蜜蜜以曾橙讨论演员人选的杨菲，看着手机上陆非凡发来的信息，一脸的意外。 “你居然醒这么早？”杨菲回复道。 “嗯，昨天没参加后面的活动，老早就回酒店睡觉了。”陆非凡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还配上了一个打哈欠的表情。 “怎么不多睡会儿？我给鑫子打电话，让他给你叫早餐。”杨菲回道。 “不用，这小子没准正抱着晴子做美梦呢！”陆非凡随手加了一个滑稽的表情，接着打道，“你在哪呢？” “我在新公司呢，和蜜蜜他们研究一下演员人选。”杨菲回复道。 “嗯？”陆非凡看着杨菲的回复，皱了皱眉，“我不是给你了一份主演名单了吗？还研究什么人选？” 杨菲抬头看了一眼正在争论不休的杨蜜和曾橙，拿着手机微微侧身发道：”不是还有一些配角没定嘛，而且蜜蜜想演花千骨这个角色呢。她觉得莉颖的咖位还是小了点。“ ”啧！真是一不留神就想伸手啊！“陆非凡无奈的摇了摇头，抬头对司机说道，”师傅，咱们先去工体东路的红街大厦！“ ”呦！那可不近啊！咱们过去的时候容易赶上早高峰！“司机随口答道。 ”您可别唬我啊！我又不是没去过！这个点儿您要是能堵在那条路上我算你双倍车钱！“陆非凡斜眼看向驾驶室。 ”你还不信！“司机撇撇嘴，”我天天走这条路，堵不堵车我能不知道吗？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不信你就瞧着吧！“ 一小时后，某司机黑着脸看着陆大导演从后备箱里拎出行李箱，恨恨的踩了一脚油门离开。特么拉了这么多客人，头一次遇到路比自己还熟悉的，一路上大呼小叫的瞎鸡儿指挥不说，还尽挑一些小路走。最讨厌的是，居然还真绕开了堵车的路段。 陆非凡不屑的撇撇嘴，自己老婆上班的地方，不摸清怎么行？真以为自己每天就只会在家里当咸鱼么？ 一路上了十四层，刚走进玻璃门，就被前台给拦住了。 ”对不起先生，请问你找谁？有预约吗？“前台小姑娘客气的问道。 ”喏，我找她！“陆非凡笑着指向正从办公室出来，拿着一叠资料走向会议室的杨菲。 ”杨总！这位先生说找您！“小姑娘回头喊道。 ”嗯？“杨菲疑惑的回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某个拉着行李箱的家伙，正摘下墨镜，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老公！”杨菲尖叫了一声，也顾不得是在公司了，小跑着就冲了过来，扑进陆非凡的怀里，被陆非凡一把抱住。 “嘿嘿，想我了吧！”陆非凡蹭了蹭妻子的额头。 抱着熟悉的身体，闻着熟悉的味道。陆非凡之前所有的一切不踏实感，瞬间一扫而空。落地的感觉再次回到身上。 ”你不是在日本吗？你又骗我！“杨菲抬起头，扁起嘴巴说道。 ”给你个惊喜嘛！“陆非凡揉了揉杨菲的头发，”在那边怪无聊的，哪有陪老婆重要啊？“ ”走，去我办公室里说。“杨菲抬头对陆非凡笑了笑，拉起他的手转身说道。 陆非凡对着已经石化了的前台小姑娘挥了挥手，随着杨菲走向对面。 一路走进杨菲的办公室，刚关上门，杨菲就娇嗔着拍开陆非凡作怪的大手，歉意的说道：”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先把资料拿给他们去。“ ”什么资料，需要你这个副总亲自送？“陆非凡皱起眉头。 ”蜜蜜和橙姐在会议室等着呢！“杨菲无奈的苦笑道，”就是演员的资料呗！她们既然信不过你找的演员，我就把这些演员的资料都准备好给她们看看，既然是你选的，一定有你的道理啊！“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陆非凡冷哼一声，一把接过杨菲手里的资料，转身说道，”走，我和你一起去！“ ”你？别啊，你去算是怎么回事，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杨菲窘迫的低头说道。 ”话是这么说，“陆非凡驻足说道，”但是只看眼下这个项目的话，我给的剧本，我出的投资！所以我才是真正的话事人好吧？我定的演员，我看谁敢换？“ 第二百一十九章 这演员真特么辣眼睛！ 《花千骨》当中的角色有很多，其实可以算是一部群像很多的戏了。但真正贯穿剧情的主要角色，也就那么几个。 陆非凡给出的演员表当中，饰演白子画的依旧是宝岛演员霍键华，饰演花千骨的当然是赵包子。不过陆非凡只是负责选，真正负责去联系演员档期的，还是杨蜜工作室这边。大蜜蜜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动了心思。 毕竟大蜜蜜的事业心可比某咸鱼高多了，刚刚成立的工作室，正是需要招兵买马的时候。要是能在陆某人的戏中安插几个自己人，顺便捧几个新人出来，那真是美滴很。当然，要是能出演女主角，那才是大蜜蜜的终极想法。 不过这个想法在看到某咸鱼黑着脸推开会议室的门之后，就提前宣布破灭了。 “陆非凡？你怎么在这？”杨蜜下意识的从会议桌旁站了起来。 “切，多新鲜啊！”陆非凡撇着嘴走了进来，自顾自的拉出一个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道，“我是你们新剧的投资人，我在这很奇怪吗？” ”你……“大蜜蜜原本就心虚，不过被陆非凡这么冷嘲热讽的，反而淡了心虚的情绪，转而不爽起来，”你这叫什么话！我是问你，你不是在日本参加电影节吗，怎么突然回国了！你吃错药啦？“ ”蜜蜜！“一直坐在里面的曾橙开口制止了杨蜜，接着起身对陆非凡笑道，”陆导是吧？你好，我是曾橙。“ ”好说！“陆非凡挑着眉毛点了点头，直接无视了曾橙伸过来的手。 跟着一起进来的杨菲忍不住推了一把陆非凡：”橙姐跟你握手呢！“ ”没这个必要！“陆非凡直接起身，砰的一声把杨菲整理的那一叠资料拍在了桌子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蜜蜜，橙姐，你俩都是我老婆的姐妹，按理说，我不应该这么不客气的。但是我觉得吧，眼下咱们正在合作期，还是一码归一码的比较好。今天先把公事谈妥了，回头你们让我摆酒谢罪都行！但是现在，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的，是《花千骨》的版权方可投资人，可不是你们好姐们的老公！“ ”这是当然！理应如此！“曾橙坐回到椅子上，点头笑道，”那么陆导，您这么气势汹汹的来，想说什么呢？“ ”很简单啊！“陆非凡坐回到了椅子上，懒洋洋的说道，”我听说某人不自量力的想要替换我的女主角，特意赶来看看是谁这么要不脸。“ ”砰！“ ”陆非凡！“大蜜蜜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陆非凡的鼻子骂道，”你特么吃了枪药了是吧？你骂谁不要脸呢？“ ”你还知道我说的是你啊？“陆非凡也站了起来，任由杨菲拽着他的胳膊，用另一只手指着杨蜜怒道，”就你这样的还想抢别人的女主角？你自己说，你今年都接了几部戏了？你特么有档期么你？“ ”呃……“杨蜜的气势一滞，下意识的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接着不依不饶的说道，”我接的戏多怎么了？戏多证明老娘正当红！大不了我和剧组请假！你还怕我耽误你进度是怎么着？“ ”免了吧您！”陆非凡不屑的摇头说道，“我从来都不信一个轧戏的演员能有多好的状态！你要是来客串个路人甲我欢迎，女主角，免谈！” “凡子，我能这样叫你吧？”一直默不作声的曾橙突然开口说道。 “橙姐，你怎么叫我无所谓，但是你要是和大蜜蜜一个态度，咱们就甭说了吧？”陆非凡摇头说道。 “其实这事也怪我！”曾橙苦笑道，“咱们公司草创，正是需要打开知名度的时候，所以我才做主让蜜蜜接了很多戏约。我原本想的是曝光度越高，知名度也提升的就越快不是？没想到你会对演员轧戏这么敏感。” “不过话说回来，”曾橙看了一眼陆非凡身边的杨菲，笑道，“我们三姐妹出来创业，你作为菲菲的老公，总要支持一下吧？” ”打住！“陆非凡急忙抬手说道，”要不是我家菲菲和你们在这参合，橙姐你以为我会把《花千骨》这个项目交给你们来做？这可是我本人的第一部改编作品！我把导演的位置都让出来了，你们还想我怎么样？要不是为了能把项目做好，我至于在这和你们几个女人吹胡子瞪眼睛的？“ ”扑哧……“刚才还在和陆非凡对着骂街的大蜜蜜突然笑了出来，捂着嘴指向陆非凡的下巴，”你的胡子呢？落在家里忘拿了吗？“ ”卧槽……“陆非凡无语的看着大蜜蜜，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这个人，果然有病！” “好了好了！咱们眼下也不是外人，都别吵了！尽让人看笑话不说，还让菲菲难做！”曾橙瞪了一眼杨蜜，接着看向陆非凡说道，“凡子，你叫我一声姐，那我也不瞒你。说到商业谈判、公司管理，我和菲菲都是老手了，说到演戏呢，蜜蜜最擅长。可是拍戏，姐妹几个还真是头一遭。既然现在你不同意我们的安排，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说出来听听？” “当然是按照我原来给出的演员表来定！这个没商量！”陆非凡大手一挥，霸气的说道。 “可是你给的那是什么破阵容啊！要名气没名气！要颜值没颜值的！”杨蜜不服气的说道，”而且还不全！很多角色都是空着的！我们好心给你补全了，你还耍开脾气了！“ ”不全？“陆非凡一愣，接着看向了杨菲。得到自己妻子肯定的眼神之后，陆非凡尴尬了。 之前那份演员名单，其实是陆非凡根据原版《花千骨》的演员阵容删减来的。里面经典的角色留下，辣眼睛的就删掉。结果导致了很多角色出现了空缺。而之后这货就跑去了日本参加电影节去了，还没来得及研究剩下的角色人选呢。 ”咳……其实人选嘛，我心里早就定好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而已！“陆非凡装模做样的说道。 ”是嘛！那你说出来听听啊！“杨蜜嗤笑道。 ”算了，看在你们这么尽心的份上，还是先听听你们的想法吧！“陆非凡挥手说道。 毕竟是杨菲的闺蜜，虽然有时候下手黑，但陆非凡知道两人对朋友确实是没得说。既然棒子打完了，该给的甜枣必须要给的。而且陆非凡哪来的演员人选啊？纯粹是先找个台阶转移话题。 在场的曾橙和杨菲都是商业谈判的老油条了，早就看出了陆非凡的窘迫，也就杨蜜这个直性子，揪着陆非凡的小辫子不放。 ”好了蜜蜜，凡子都这么说了，咱们把之前定的那几个人给他看看？“曾橙笑道，”毕竟凡子的新电影眼下火遍了亚洲，眼光可是很准呢！“ 眼下，陆非凡拿到东影节最佳影片头衔的消息还没开始烂大街呢。几个人一大早就在公司开会，自然也还没收到消息。杨菲倒是看了直播，但还没找到机会说出来。 ”行，那我给你们参谋参谋！“ 陆非凡伸手去接大蜜蜜递过来的文件夹，结果大蜜蜜压根就没有递过来的意思，直接隔着桌子扔到了陆非凡的眼前。 ”切！“陆非凡翻了个白眼，懒得计较，直接翻看起来。 不得不说，曾橙到底是做过经纪人的，对于演员的资料倒是整理的很详细，连写真照和古装照都有，倒是省了再让演员去拍定妆照了。 ”咦？这个演员……“陆非凡翻到第一张照片，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人。潜台词就是，呦，这不是素锦娘娘嘛！ 没错，照片上，正是在后来杨蜜那部《三生三世》当中饰演素锦的黄梦盈。 “这个九零后的小姑娘叫黄梦盈，演过《盛夏晚晴天》。我们工作室新签约的艺人。“杨菲在身边给陆非凡解释道。 ”唔，外形不错！气质也不错！你们想让她演霓漫天？“陆非凡抬头问道。 ”是……我知道论资历的话，梦盈是低了点儿，而且名气也不大，不过她挺努力的，性格也好……“曾橙试图解释道。 ”可以啊！“陆非凡点点头，接着翻看下一页。 ”不行也不关系，其实……“曾橙还没说完，突然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可以啊！这小姑娘演霓漫天我没意见！“陆非凡头也不抬的说道。 ”呃……“曾橙一堆想要解释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无语的和大蜜蜜对视了一眼。这货不是来找茬的吗？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工作室加塞艺人的要求？ “呵呵，那咱们就说定了哈！“曾橙笑道，”既然你也对这份名单没意见，那我们就……“ 话还没说完，就听陆非凡怪叫了一声，直接把手里的文件夹扔了出去。刚刚回头想要说什么的大蜜蜜眼见一道黑影飞了过来，吓得直接蹲了下去。文件夹从杨蜜的头顶飞过，掉在了地上。 ”卧槽！刚才那谁？真特么辣眼睛！“陆非凡指着飞出去的文件夹，脸色惊恐的说道。 正要站起来骂街的大蜜蜜，看着陆非凡指过来的手指，惊魂未定的脸色直接就黑了下来。心理暗暗替杨菲惋惜，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怎么找了个智障做老公？ 第二百二十章 我写的是杀阡陌，你找来一个杀千刀？ “怎么了这是？”刚刚还在庆幸陆非凡没有对自己选的演员一刀切呢，转眼就看到这货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曾橙疑惑的看向陆非凡。 “还问我怎么了？”陆非凡苦笑，“你们找的那个杀阡陌是谁？妖怪吗？” “怎么说话呢？我们完全是按照你的要求选的演员好吧？”杨蜜不爽的说道。 也难怪大蜜蜜不爽。其他的角色，多多少少的，都有加塞的嫌疑。唯独杀阡陌这个角色，因为陆非凡剧本中的定位过于诡异，众人摸不准到底是个什么人设，最后还是靠着翻看娱乐圈艺人们的履历表，才找到这么一个勉强和剧本贴合的演员。 被陆非凡仍在地上的文件里，翻开的一页上，贴着一个古装美女的照片。但信息一栏里，分明写着：马珂，男，90年生人，代表作《孙中山》、《女人不再沉默》…… “我的要求？”陆非凡瞪大了眼睛，奇怪的问道，“我什么时候给你们定要求了？” “你看！你这人怎么这样！”杨蜜直接从桌子上翻开剧本，指着上面的一段话读到，”虽贵为妖魔之王，杀阡陌却不在乎很多事情，不管单春秋如何打着他的名号，用卑劣手段夺取神器都与他关系不大，只要他的皮肤保护的水水嫩嫩，长发呵护的飘逸柔顺，还有可爱的小不点长的白白胖胖，不被人欺负，他便心满意足的举着神器谪仙伞，悠哉的在沙滩边晒太阳。“ ”你看看，你说的这个，明明是个男人，又爱美，又喜欢保养，还是六界第一美男！我们上哪去找这么个人去？“杨蜜不爽的说道，”能找到马珂已经很难得了好吧？人家要颜值有颜值，要演技有演技的！“ ”行了，你快别扯淡了！“陆非凡不耐烦的挥手说道，”就那扮相，你和我说他有颜值？你是不是对美男子有什么误会？美男子就一定要穿女装？这么辣眼睛的造型你敢让他上镜头？我写的明明是杀阡陌，你非找来一个杀千刀的，还嫌我不满意？“ ”你自己写的人物就是这样啊！你还怪我？“杨蜜怒道。 ”我写的人物怎么了？我是写了他是个男人，可我说了必须要找男人来演吗？东方不败还是个男人呢！那你看青霞姐姐演的东方不败，难道不是经典？你看的时候难道会跳戏？“陆非凡说道。 ”哼！我看你就是抬杠！“杨蜜不爽的扭过头，”有能耐你去找青霞姐姐来演啊！说大话谁不会！“ ”好啦！既然这个演员有分歧，我们就先跳过！“杨菲接过曾橙捡起来的文件夹，递给陆非凡，对杨蜜笑道，”其实我也看着这个演员的女装扮相有些别扭呢，之前一直不好意思说。“ ”对！别说菲菲你了，我也别扭！“曾橙笑道。 ”还不是被剧本害的！“杨蜜双手拄着下巴支在桌子上，无语的嘟囔道，”这么妖孽的男人，能找到一个就不错了。“ 杨蜜正说着，突然发现，对面陆非凡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说不出的，emmm，猥琐…… ”喂！你看个屁啊！“杨蜜没好气的说道。 其实陆非凡此时正在走神。 文件夹里，下一个角色，是在长留海底被怒火中烧的霓漫天一掌打死的糖宝。不知怎地，陆非凡突然就想到了刚刚定下的饰演霓漫天的素锦娘娘。 也是因为杀了糖宝这个原因，最后霓漫天被花千骨囚禁了起来，每天反复折磨，落得个自尽的下场。而在后面的《三生三世》里，素锦也因为陷害天孙而被流放，又被白浅拿走了一对招子，凄惨的很。 可怜的素锦娘娘，到了哪部戏里都逃不出黑化不成反**的命运。既然如此，陆非凡突然想到，要不要让素锦娘娘先在《花千骨》里面收点利息呢？ ”大蜜蜜！你要不演糖宝吧？”陆非凡突然说道。 “嗯？”杨蜜被陆非凡的眼神盯的浑身不自在，正要拍案而起呢，突然听到陆非凡的话，瞬间愣了。 刚刚是哪个货说，自己的剧组不欢迎轧戏的演员来着？ “emmm，不过糖宝是小姑娘的角色，你还是老了点儿……化化妆应该问题不大……”陆非凡此时眼神虽然盯着杨蜜的方向，但是大脑早就放飞自我了。 也就是杨菲了解这家伙，知道一般陆非凡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已经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了。要是换成别人，还以为这货对大蜜蜜有啥想法。 杨蜜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正纠结着是往这货的脸上泼水还是吐唾沫的时候，冷不丁听到陆非凡的下一句话，瞬间就明白了，贱人还是那个贱人，只不过是比之前更贱了而已！ “老公！”杨菲看到大蜜蜜脸都气黑了，忍不住还是推了一把陆非凡，无奈的说道，“你说什么呢！蜜蜜哪里老了！” “啊？”陆非凡一辆迷茫的看着自家老婆，下意识的说道，“她比我都大好几岁呢！演一个小丫头，不化妆能行嘛！” “泥垢了！”杨蜜气的声音都变调了，“我还没答应要演呢！” “橙姐！”陆非凡不理会杨幂，转向曾橙说道，“你看这个角色，是不是和当初的小郭襄有点像？与其起演什么劳什子的”拜金时代“，不如好好揣摩一下这个角色吧？你说呢？” 曾橙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考虑了一下利弊，转而看向杨蜜。 ”橙子，你……“大蜜蜜无语的看向曾橙。 ”我觉得凡子说的有道理，仔细想想，这个角色还真挺适合你的！你有多久没演过这类角色了？反正都是为了公司着想，戏份也不多，要不你就接了吧！“ ”哼，接就接呗！我倒要看看，你找的杀阡陌是什么样的！“杨蜜撇嘴说道。 ”反正比你找的好！“陆非凡起身，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说道，”我就不一个一个的和你们对了，我刚下飞机就赶来了，还没回家呢！回头我定好了演员再说吧！“ ”行，那我们送你下去！“曾橙笑着起身说道。 ”不用了橙姐，你们忙吧！“陆非凡挥挥手，拉着杨菲笑道，”我们就先走了！“ ”咦？菲菲你这么早就回去了？“杨蜜下意识的问道，刚说完，自己莫名的就先红了脸。 ”我……“杨菲有些迷茫，没弄明白陆非凡是想让自己送他下楼还是陪他回家。 陆非凡可不管眼下杨蜜工作室里在忙什么，自己在日本这段时间可是憋屈的很，早就迫不及待了，也不理会大蜜蜜，直接拉着杨菲就走。 一直到下了楼，来到地下停车场坐进杨菲的红色奥迪，杨菲才后知后觉的说道，“我们今天本来要面试几个中层管理的……” “那个曾橙一看就是老油条，这种事不用你操心！”陆非凡把手里的文件夹扔到后座上，笑着说道，“先不回家，我们先找个酒店。” “嗯？找酒店做什么？你有朋友要来京城吗？”杨菲疑惑道。 “嘿嘿……”陆非凡挑了挑眉毛，“我算好日子了！你亲戚走了吧？答应我的补偿，你可还没给我呢！”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杨菲大囧，下意识的就想打开车门逃跑。 “跑啊！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看你晚上回不回家！”陆非凡抱着肩膀，坐在副驾驶贼兮兮的笑着。 “你就知道欺负我！”杨菲白了一眼陆非凡。红色奥迪一阵轰鸣，驶出地下车库。 不过陆非凡还是低估了他此时的影响力。别说是酒店了，他不过才在杨蜜工作室里待了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网上就已经有了关于他即将和杨蜜合作的新闻。连他拉着行李箱走进红街大厦的照片都有。 顿时，原本还打算去机场围堵的记者们，蜂拥前往杨蜜工作室，差一点就把陆非凡堵在了电梯里。 等到杨菲收到曾橙发来的信息的时候，两人才刚刚离开不到五分钟而已。 此时，杨蜜正在应付着记者。反正是送上门的热度，不蹭白不蹭。正好报了刚才某人冷暴力的仇，顺便替自家工作室未来的项目宣传一波。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什么“经杨蜜证实，网络《花千骨》的作者系《HK行》导演陆非凡”啦，什么“菲凡工作室旗下当红网络即将影改”啦，“陆非凡导演表示很欣赏黄梦盈的演技，特邀她出演新剧”之类的新闻瞬间就蔓延了整个网络。 最扯的是，还有媒体信誓旦旦的说，从菲凡工作室得到的消息，说陆非凡本人将担任《花千骨》的导演，并且有可能出演男一号。 网上除了对某导演不务正业表示担忧之外，对于某导演的演技也表示了费解。 陆非凡最终也没能把杨菲带到酒店去，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毕竟眼下的目标有点大，真要是被媒体堵到酒店里，就算是老夫老妻，恐怕也会被有心人带出不好的节奏来。 此时，陆非凡正黑着脸窝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看着杨菲兴致勃勃的把樱花奖的奖杯摆放在客厅的书架上。一边诅咒着媒体记者们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一边思考着如果把高博等人的行程曝光出去的话，媒体转移视线的可能性有多大。 第二百二十一章 他，不会的……（剧情过渡，可以跳过） 媒体是闲着没事了，就只盯着陆非凡吗？其实不是的。｛随}{梦} щ{suimеng][com} 201年的娱乐圈，从七月份开始就风波不断，记者们自然都没闲着。 先是汪头条被拍到和国际章疑似暧昧，后来在11月份《hk行》大火的时候正式公开。不过那会儿正赶上《hk行》亚洲首映，火力全开的时候，别说头条了，连个热点都没抢上。 接着华夏的春晚官微证实了邀请小刚导演担任春晚总导演的传言。网上嘲讽的有之，吐槽的有之，不过大部分的网友还算是看好。毕竟冯式喜剧的名头在那摆着，总不至于比之前的还差吧？ 在然后，王妃和李亚朋离婚，接着王利宏结婚，然后张大导演又被举报超生，带着葫芦七兄弟去叫罚款。诸如此类的新闻让整个下半年的娱乐圈那叫一个热闹。 原本，有这么多的新闻，谁会一直盯着陆非凡呢？ 国际电影节的奖虽然不好拿，可是上面那些新闻里至少就有三个当事人是拿过的了。按道理说在热点来的快去的更快的娱乐圈里，没有谁会一直被媒体盯着的。 但是时间一进了十二月份，就像是触底反弹了一样，整个娱乐圈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拍戏的拍戏，走穴的走穴，明星们一个比一个低调。 于是，在这种氛围中，某个顶着亚洲“五十亿”大导演名号的陆某人，就像是黑夜当中突然点了个火把那般，明晃晃的戳在了一群记者们的眼中。 没错，经过近一个月的同步上映，目前《hk行》的亚洲总票房，已经逼近了五十亿大关。这其中，仅仅是在华夏以及日韩地区，就贡献了大部分的票房。其他国家虽然看着热闹，但实际上总票房加起来也就那么回事。 可就算是这样，五十亿也不是什么小数字了。毕竟这是菲凡工作室全资投资的项目。每次想到自己这次能赚到的钱数，陆非凡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的思维。 孔夫子说过一句话叫做“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虽然听起来像是咒人的，但意思其实很好理解。就是能力不够的人坐到了高位，并不是什么好事，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把地位换成钱也是同样的道理。 一个穷惯了的人，突然到手一笔巨大的财富。有几个人能真的理性去规划这笔钱的用途呢？大部分其实都是胡乱挥霍，最后弄不好还会落得个比之前还穷的下场。而且还会给自己造成一种我有能力赚大钱的错觉。 原本陆非凡以为，自己都是过亿身价的人了，也不是没见过钱。《hk行》的特效后期，半个月就烧掉了一个亿，自己也没皱一下眉头不是？难道还会为了钱而不淡定吗？ 答案是，会的！ 陆非凡甚至最近都在考虑是不是给工作室换个场地，买个写字楼啥的。想到半途就赶紧强迫自己打住，转移注意力。钱还没到手呢，自己就飘成了这样，要是拿到钱了还得了？ 可是没办法，被一群记者闹的，陆非凡眼下压根就不敢出门。 去工作室吧，记者们就在楼下等。要是去市场买菜呢，就会偶遇各种同样来买菜的记者。开着自己那辆破别克出门，走不到一百米身后就会跟上一排采访车。 搞得最近陆非凡都有点神经衰弱了，总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人在跟着。 总待在家里胡思乱想也不好，在这样下去，陆非凡怕是那五十亿还没拿到手就会被自己在脑子里给花干净了。 原本陆非凡放任杨菲去和大蜜蜜她们合伙开公司，只是怕她闷，想让她有个属于自己的事业和交际圈子。可是眼下，陆非凡有点后悔了。这大白天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眼下小区门口就有守株待“陆”的记者在等着呢，搞的陆非凡都不敢去小花园里抽烟了，生怕抽出个“专访”来。 “喂？徐哥，你在哪呢？来我家玩啊？”无聊到爆炸的陆非凡开始拿着手机骚扰别人。 “玩什么啊！我这边排话剧呢！不说了啊！”对面，刚刚回国的徐朗把手机扔给经纪人，跑向话剧社的后台化妆。 “喂？博哥，你们回来了吗？我请大家吃饭啊……哦，还要玩几天啊……” ”高宇，你干嘛呢？咱们出去嗨啊？……哦，和小明哥参加活动呐，去吧去吧……” “陈大老板……啊，在开会啊……对不起对不起……” “彣哥……哈哈，你闲着吗？喝茶去啊……哎你怎么骂人呢？……好吧好吧，你接着剪，接着剪……” “人生啊！”陆非凡呈一个大字型躺在自家客厅的地板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翁……” 扔在一边的手机震动起来，陆非凡一脸疑惑的摸过手机，显示是魏枫打来的。 “疯子，怎么了？”陆非凡疑惑的接起电话。 “老大……嘿嘿，我猜你现在一定躲在家里没事干吧？”对面魏枫笑着说道。 “有话说，有屁放！”陆非凡没好气的说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别生气呀~我这是解救你来了！”魏枫笑道，“《万万没想到》的第二季我这边快要杀青了，你要不要过来视察一下啊？” “嗯？”陆非凡在地板上突然坐起身。去剧组吗？这个可以有！ “这样，你开车过来接我！对，现在，直接开到楼下！我会给门卫打电话的！”陆非凡说着，起身开始找衣服。这货眼下还穿着睡衣呢。 从单元门外直接坐上魏枫的新车，两人离开小区，直奔《万万没想到》的剧组，剩下门外一堆记者大眼瞪小眼。之前谁也没想到进去的这辆车是去接陆非凡的。等到有眼尖的记者发现陆某人坐在车里，想要再追也晚了。两人的车子早就开没影了。 京城影视基地。 古色古香的院子，高大的槐树，明媚的阳光，让人心情忍不住就会放松下来。 好吧，以上都是扯淡。京城12月份的季节，再明媚的阳光在呼啸的北风下也只有被吹成傻子的份儿。以上的场景，其实是在一个大型的室内摄影棚里。 陆非凡从来到这边，就一屁股坐在监视器前不动弹了。害得正牌导演魏枫只能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旁边。 陆非凡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这张导演椅，也从来没觉得心情这么舒坦过。 “果然还是剧组待着得劲儿！”陆非凡拍了拍手，对场上从这货来了之后就总走神的剧组成员们喊道，“来来，都打起精神！最后一集了，早点拍完早点收工！各部门准备开始！” “那个……老大……”魏枫在一边弱弱的说道，“我才是导演啊……不是说好了你不说话的吗？” “啊？”陆非凡恍然，“哎呦，我忘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你来吧！” 你特么都说完了，我还来什么？魏枫无力的冲着演员们挥了挥手，剧组开始忙活起来。 过了一会儿…… ”快一点！再快一点！高一点！……啊……“ 咳……不要误会，场上，正在拍摄荡秋千的场景。 王大锤是女儿国唯一的男人，今天正式成年，打算和女王求婚，成为王的男人。 一路傻笑着走进女王的寝宫，门口两个女侍卫直接拦下了王大锤。 ”女王今天不方便！你请回吧！“ ”哎，为了阻止我求婚，居然不惜犯下欺君之罪，女人爱起来好盲目啊……“王大锤一脸自我良好（臭不要脸）的感叹着，“我知道你们贪恋我的容貌，但我只爱女王一个人！” ”哼！“两名侍卫同时不屑的冷哼。 ”你请回吧！这是招待唐僧的！“某个龙套女侍卫不屑的说道。 ”唐僧？“王大锤一脸懵比的看向寝宫里面，穿着大红袈裟的周凯正一本正经的坐在女王的身边。 ”我擦，好俊美的和尚，简直吴偐祖长的一毛一样！“ ”等一下，怎么会有个男人在这？这里不是女儿国吗？“镜头一转，周凯用手指戳着王亮的鼻孔说道。 ”啊，糖糖你不要误会，我和他一点儿都不熟！“女王急忙解释。 ”纳尼？“王亮急忙喊道，”陛下，我是你朝思暮想的锤锤啊！“ ”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去！“女王拍了桌子。 伴随着周凯贱兮兮的挥手，王大锤凄惨的被拖了下去。 虽然过程中各种坎坷，女王对唐僧情根深种，但万万没想到，王大锤最终还是让唐僧离开了女儿国。 ”大湿！我可以和你去西天取经吗？“王大锤捏着一根狗尾巴草，可怜巴巴的看着唐僧。 ”那当然啦！正好可以帮八戒和沙僧分摊行李！“周凯一脸天真的看向某个毛脸的家伙，疑惑的问道，”话说，八戒和沙僧呢？“ ”哦……“饰演孙悟空的演员淡定的说道，”喝了子母河的水，怀孕了！现在正在做无痛人流，三分钟手术，明天就能上班！“ ”哦~~这么神奇……“ 唐僧还没天真完，就被孙悟空拍一巴掌，推搡着离开：”行了，别特么bb了！赶紧走吧！“ ”老大，我还是有点担心啊，“一旁的魏枫看着监视器里的内容，对陆非凡说道，”咱们片尾用《一生所爱》致敬《大话西游》，会不会惹得人家不高兴，再告咱们侵权啥的？“ ”放心吧……“陆非凡看着监视器里五缺三的取经阵容，笑着说道，”别人或许会不高兴，他，不会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这下实锤了吧？（可跳过） 就在陆大导演悠哉的躲在京城影视城看别人拍戏的时候，京城某小区的对面，两位敬业的狗仔还在这边蹲守着文彰。 所以要说是所有的媒体记者眼下都盯着陆非凡其实也不准确，最起码，某位卓姓狗仔就对陆非凡的那点破事丝毫不感兴趣。 得了奖又能怎样？娱乐圈的明星们每天都在得奖好伐？无非就是大奖 《娱乐那个圈》第二百二十二章 这下实锤了吧？（可跳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二十三章 找戚微演男人？ 文彰事件，陆非凡早在前世就经历过一次了，即使这一次提前了几个月，可过程和结果还是那般，没什么可关注的。或者说，陆非凡原本也就没想过要关注。毕竟除了那句”且行且珍惜“之外，整件事可谓狗血的很，并没什么可值得研究的点。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眼下终于没有媒体再盯着陆非凡不放了，而他本人也终于有了空间可以忙点自己的事。 依旧是杀阡陌的演员人选的问题。 这种玄幻剧集，还真不是说缺演员了找几个老戏骨就能解决的。 皮球踢来踢去，最后还是踢回到了陆非凡这边来。 可是真要以陆非凡的眼光去挑，整个华语娱乐圈，除非再倒退二十年去邀请青霞姐姐，否则还真没人能入得了陆大导演的法眼。这无关乎演技，也不是美不美的问题。 陆非凡想找的，是那种冷艳的美中还要带点霸气的外形和气质。而于此同时，又要兼顾演技。 而就以他对现在华语娱乐圈里的女明星们那点可怜的认知程度，瞪大眼睛挑了很久，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陆非凡最后也没辄了，在考虑要不就干脆邀请宝岛的陈侨恩来演杀阡陌算了！ 陈侨恩在接拍《笑傲江湖》之前，人设一直都是华语偶像剧女王的定位。就算是在日后，也依旧是走偶像剧和综艺的路线。不过就在年初，她搭档霍健华出演的《笑傲江湖》在芒果台播出了。虽然这部翻拍的很鬼扯的作品瞬间就获得了嘲讽无数。但她本人，却凭借东方不败的角色，成功的从一个柔弱花瓶形象，转变成了一个可攻可受的花瓶形象。 不少人对于陈侨恩的帅气扮相还是很满意的。如果最终实在找不到能代替的演员，陆非凡也只能让大蜜蜜那边给陈侨恩发出试镜邀请了。 眼下陆非凡来杨蜜工作室，前台的小姑娘早就见怪不怪了，连眼皮都没抬就直接放这货进去了。 来到杨菲的办公室门外的时候，里面正传出杨菲的笑声。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陆非凡笑着推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里面就杨菲自己在。 ”咦，你来啦！“杨菲笑着摘下戴在耳朵上的耳机，起身过来帮陆非凡脱下外套。 ”老远就听你在傻乐，又偷偷看什么呢？“陆非凡刮了一下杨菲的鼻子。 ”嘿嘿……“杨菲露出很偶尔才会有的俏皮表情，脸蛋微红，”我在看《爱情自有天意》呢，戚微和陈赤赤太逗了！“ ”好哇！“陆非凡怪叫着捉住杨菲的胳膊，笑道，”亏我还让你们帮我物色人选，你这是打着挑演员的旗号在公司追剧呢吧？“ ”哈哈，哎呀……我错了，你快放手！“杨菲笑着跑开，去给陆非凡倒水。 陆非凡自顾自的坐在杨菲的椅子上，在打开的笔记本屏幕上，正在播放《爱情自有天意》的剧情。 ”欸？“陆非凡看着屏幕上，正瞪着眼睛冲陈赤赤发火的戚微，脑中突然一道亮光闪过，貌似抓住了什么。 暂停了播放，陆非凡打开网页，开始搜索戚微的资料。 度娘百科上说，戚微是1984年出生的川妹子。2006年参加选秀节目《我型我秀》而正式出道，同年与袁成杰组成“男才女貌”组合，并凭借歌曲《外滩十八号》在歌坛获得关注。在2010年的时候，因参演古装剧《美人心计》而被观众所熟知，开始单飞，剩下袁成杰独自在外滩十八号吹着冷风。 陆非凡关于戚微的印象其实不多，唯一留下的那点儿还和老胡有关。在2011年的时候，老胡曾经拍过一部有广告嫌疑的电视剧，叫做《无懈可击之高手如林》，在其中饰演一个叫做徐然的职业经理人。而戚微，就是他手下的公关部长。 剧情先不说，反正电视剧结束之后，陆非凡记住的，就只有老胡和戚微两个人，至于其他的，则属于过目就忘的那一类型。 真要说戚微有多么符合陆非凡的预期，倒是不尽然。但最起码从外形上看，她还真是属于那种”可攻可受“的气质类型。 ”老婆！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没想到最后是被你发现了这么一个合适的演员！“陆非凡笑着起身，抓过刚走过来的杨菲，吧唧就亲了一口。 ”你干嘛啊！“杨菲白了陆非凡一眼，接着疑惑的问道，”什么演员？我发现什么了？“ ”嘿嘿！戚微啊！你还装！你难道不是因为她才看的《爱情自有天意》吗？“陆非凡笑道。 ”是因为她不假，可是……哦，你是说……她？“杨菲恍然大悟道，”你想找她演杀阡陌？“ ”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气？“陆非凡笑道。 ”可是……“杨菲有些纠结的说道，”找人家一个演偶像剧的姑娘来演一个男人，是不是不太好？“ ”角色就是角色！还分什么男女！“陆非凡摆手笑道，”走，去叫大蜜蜜她们开会吧！“ 演员既然选定，剩下的自然就是发出试镜邀请以及确定演员档期了。而且大蜜蜜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从唐人那边”借“了一个电视剧导演出来，专门负责《花千骨》的拍摄，差点让陆非凡惊掉了眼珠子。 娱乐圈里谁不知道唐人是出了名的抠比？就连找他家的演员客串个角色，双方都要扯皮很久，更何况是作为立身之本的导演了？ 后来陆非凡才知道，这还是大蜜蜜此前在《剑三》当中洒下的人情。可见某人从那会儿开始，就知道如何聚拢人脉了。就看大蜜蜜被全网黑了这么多年，依旧黑红黑红的，就知道娱乐圈里没有一个傻子，能成功的，都不是偶然。 此时的戚薇，正在纠结一份戏约。 油酷视频和京城纵横文化，联合制作了一部历史剧，叫做《谋圣鬼谷子》。戚微被邀请的角色是剧中的韩国公主今淑。一个说不清是女主还是龙套的角色。虽然能和演技派的段奕洪搭档，但说实话，段奕洪在这部剧里的造型是在是辣眼睛，和老干部靳冬的少阁主相比，没有最丑，只有更丑。 别说是观众了，戚微很怕到时候连自己都忍不住跳戏笑场。别看网上搜到的戚微的照片，大都是走冷艳女神的范儿。但实际上，这货就是个逗比。一个并不好笑的段子，都有可能让她笑上一天。 这个时候，戚微的经纪人推开她休息室的门，走了进来，一脸纠结的看着她。 ”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戚微疑惑的问道。 ”又接到一部戏约，对方点名要你。“经纪人语言又止的说道。 ”是么？什么戏约？“戚微毫不在意的问道。每天接到的这种点名找她的戏约多了，甚至还有煤老板出五千万，邀请她拍”写真”的，戚微早就麻木了。 “我……我也说不清楚，是杨蜜工作室发来的，你自己看吧！”经纪人递过来一份传真。 “杨蜜？真的假的……“戚微皱眉接过传真，好笑的摇头说道。 自己和杨蜜压根就没有交集，对方突然给自己发戏约，这倒是真新鲜了。 ”《花千骨》？名字好耳熟啊……“看着传真上面的项目介绍，戚微面露思索，”出品人是……陆导？投资人和剧本也是他？“ 眼下的娱乐圈里，还真是鲜有不认识陆非凡的艺人。尤其是那些渴望晋升的艺人们，无不对某个游戏公会的会长羡慕嫉妒恨的，丫怎么就运气这么好呢？ “这还纠结啥！”戚微直接放下手上的传真，抬头笑道，“那就把《鬼谷子》那个推了吧！我接陆导的戏！” “不是……你先看完再说啊！”经纪人无奈的苦笑道，“这部戏的导演可不是陆非凡！而且你这个角色也有点特殊……” “哦？是么？……“戚微低头看去，”也是，陆导怎么会拍电视剧呢，他可是国际大导演！“、 ”找我演……杀阡陌，好奇怪的名字……“戚微皱眉思考了一下，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抬头看向经纪人。 经纪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盯着某人说道：“你不是说你无聊的时候总看网络吗？你不知道杀阡陌？” “不知道啊……很有名么？”戚微茫然的问道。 “我问你，你看的都是什么书？”经纪人无奈的问道。 “emmm……有《我的完美女神》，《我的野蛮老婆》，《我的霸道兵王》……” “算了！打住！”经纪人一脸“我输了”的表情，无奈的说道，“我已经查过了，网上也有爆料。《花千骨》是陆导曾经在起阅中文网连载过的一部网络。眼下杨蜜工作室要拍的就是这部的改编作品。找你饰演的杀阡陌，貌似是什么魔界之主……” “哇！魔界之主！我喜欢！好酷！接，接！接下来，接下来！”戚微的眼睛里瞬间飙出一片小星星来。 “你听我说完啊……”经纪人无奈的说道，“可是这个杀阡陌，是个男人……” “男人？“戚微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找我？演男人？” 第二百二十四章 包子吃包子 其实在听到对方邀请自己演一个男性角色的时候，戚微就想着要拒绝了。 不过陆非凡眼下的名头实在是有些吸引眼球，戚微毕竟没和陆非凡打过交道，还真怕贸然的拒绝，会得罪这位眼下还不到三十岁的“国际”大导演。 在花了两天时间恶补了一下《花千骨》的原著之后，戚微委托经纪人答应了邀约。 看了剧情才知道，所谓的男人，无非就是一个投错了胎的女人好吧？要是魔界之主都是杀阡陌那个鬼样子，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就不存在什么正邪之分了。毕竟大魔头都忙着梳妆打扮呢，谁有空去毁灭世界呀？ 于是，陆非凡投资，杨蜜工作室制作发行的“古装玄幻言情剧”《花千骨》正式立项，同时发出了演员进组的日期。 华夏西部，壮族自治区，大新县明仕田园。 在原本空无一人的密林里，不知何时搭建起了一座木楼。木楼前的空地上，此时停着几辆被刮成了“大花脸”的越野车。《花千骨》的剧组正在忙碌着。树林当中，早已经搭建起了高高的摄影架和导轨。在木楼前，此时也架着摄影机。 已经答应了邀约的演员们，正在树林里撒欢儿。 长期奔波在各个城市之间，整天坐着飞机飞来飞去的，乍一来到这种接近原始森林地貌的环境当中，演员们差点幸福的晕过去。 用霍健华的话说，这里的空气，可比那些所谓的纯天然氧吧好的太多了。能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很幸福。 陆非凡可不知道这里的人幸不幸福，但是作为一个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人。陆非凡知道，如果剧组晚上要在这里宿营的话，这里的蚊子一定会很幸福。 于是，某人的车上，花露水，蚊香，驱蚊喷剂，装了满满一个纸箱。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是来剧组兜售驱蚊产品的。 “陆导，”大蜜蜜请来的唐人的导演林玉分此时笑着找到陆非凡，”难得你这个原著作者在，要是我哪里拍的不对，你可要指出来啊！“ ”哎呦！“陆非凡急忙拱手笑道，”林老师，您这是寒颤我呢吧？咱们影视圈的谁不知道，在电视剧领域里，您才是大前辈？您这么说，可是要赶我走啊！“ ”你这家伙，临来的时候，小雨点还告诉我说，让我小心你这张嘴。我还纳闷呢，你们是好朋友，她怎么不向着你说话呐，感情你这嘴是真厉害！“林玉分摇头笑道。 ”哈哈……我猜韩小雨那家伙肯定还说了我其他坏话了！“陆非凡笑道。 此时的《HK行》的主演们，已经从日本回国了。不过这段时间正是文彰出轨的新闻在国内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以至于原本小心翼翼的下了飞机的众人，一直出了机场，也没发现有前来围堵的记者。搞得大家反而患得患失的。 ”对，她说了，你可是还欠大家一顿饭呢！“林玉分笑道。 ”导演，导演！“远处，赵包子刚刚化好妆，撒着欢儿的飞奔过来，一脸期待的看着陆非凡，”咱们什么时候开拍啊？“ 作为一名原著党，没有什么比自己能出演自己喜欢的角色更令人兴奋的了。更何况，自己喜欢的，居然还是自己一直佩服的导演写的。天知道赵莉颖接到邀约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咳！瞎喊什么呢！“陆非凡瞪了一眼包子，指着笑呵呵的林玉分说道，”导演在这儿呢！“ ”啊……对不起！对不起啊林导，我……”包子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 “好啦，别吓唬人家小姑娘！”林玉分拉着包子的小手，看向陆非凡笑道，“我知道和你合作过的演员都有喊你导演的习惯，又不是针对我，你以为我会挑这个理吗？” “这不是挑不挑理的问题！”陆非凡笑道，“一个剧组就只能有一个导演，怎么能乱叫呢！” “呵呵，你还真别说！他们叫你导演，和叫我导演是不一样的！”林玉分摇头说道，“叫你导演，那是敬称，无论你是不是在剧组，有没有戏正在拍，他们对你的称呼始终都是导演。可对于我，这个称呼就是职业了。也只有在剧组的时候，我才是林导。” “林老师您太谦虚了！”陆非凡打了个哈哈，急忙扯开话题，再说下去，饶是陆非凡的脸皮厚，也有点撑不住了。 “咱们要不先拍一组试试？”陆非凡笑道，“反正进度上我不着急，您怎么方便就怎么来！咱们在质量上一定要保证！” “放心吧！”林玉分笑道，“只要你陆大导演不心疼预算，我一定首先追求质量！“ ”好了好了，准备实拍了！演员们准备了！“ 现场的副导演和场记忙着布置，演员们也纷纷就位，等待导演的指令。 陆非凡抱着膀子站在一边围观。杨菲和曾橙去了县城，给剧组采购日用品去了。毕竟这里离县城还有不少路要走，每日往返确实不太现实。 ”灯光就位！“ ”演员就位！“ ”《花千骨》，第一场第一镜，Action！“ 随着场记的打板，现场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演员的对白以及风吹过树林的声音。 ”墨大哥！菜做好了，快趁热吃吧！“木楼当中，包子端着一盘鬼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菜肴，笑着放在桌子上，对着霍健华说道。 ”好！“霍健华拿起筷子，点头笑道，”千骨姑娘，今天是你的生辰，吃个包子，才算圆满！“ 陆非凡在一边强忍着笑场的冲动，看着赵莉颖笑着从霍健华的手里接过一双插着一坨绿色海绵球的筷子，装模做样的咬了一口。 还真不是剧组买不起包子。毕竟后期做这组包子的特效花的钱，就不知道能买多少个包子了。关键是这深山老林的，一时之间，还真没处去给演员买包子去。更何况，就算是去县城买回了包子，等到走了五、六十公里之后，陆非凡也不忍心真的让赵莉颖去啃那种凉透透的包子了。 ”嘿嘿……“包子一边假装吃着包子，一面冲着霍健华傻笑，内心直呼”好帅啊……“ 倒是一边的陆非凡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赵莉颖是咋做到的，嘴里明明就没有东西，却能一边假装咀嚼，一边把腮帮子鼓起来，乍一眼看上去，还真像是嘴里有东西的。 但实际上，某人嘴里，除了舌头啥都没有。 ”墨大哥……你接下来去哪儿啊？“吃过饭，包子双手拄着下巴，看着天空说道，”等我从蜀山回来以后，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有缘，自会相见的！”霍健华站在一边，背着一只手，故作高深的说道。 “OK！咔！非常好！准备下一场！”不远处的林玉分举着喇叭高声喊了一句。 整个剧组开始收拾东西。 林玉分笑着走近两位主演，刚过来就抓起包子的手一顿猛夸。 “莉颖你刚才的表演太棒了！要不是需要后期合成，我都不忍心去动这里的镜头！你是怎么做到的无实物表演还这么自然的？”林玉分笑道。 “哪有……我就是假装演呗……”包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林老师，您不知道吧？”陆非凡笑着凑了过来，“咱们莉颖别的不敢说，演吃东西的戏，就算是咸菜疙瘩，都能给你吃出满汉全席的感觉来！” “哈哈……”林玉分忍不住直乐，无奈的用手指指着陆非凡。 包子气鼓鼓的鼓起脸，恨恨的瞪着后者。 “看啥看！”陆非凡瞪了一眼包子，撇嘴说道，“你个受气包，拍吃包子的戏倒是挺搭的……” “切！不理你了！我去找我的杀姐姐去！”包子撇嘴跑开。 其实按说赵莉颖和杨菲关系不错，又和陆非凡合作过，不至于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其实玩笑是可以开，但是说实话，眼下的包子，有些不太敢和陆非凡开玩笑了。 就目前这个阶段，娱乐圈里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无法忽视陆某人此刻的成绩。包子自然也一样，虽然不怕陆非凡，但要像以前那般随意的开玩笑，包子却是不敢了。 “杀姐姐……”赵莉颖离开小木楼，跑向一边树荫里看热闹的戚微。 “哎！小可爱！快过来！”戚微此时没有什么戏份，所以穿着便装，笑着对包子张开了手臂笑道。 陆非凡回头扫了一眼抱在一起么么哒的两位美女，挥手叫过来一名场务，对着他耳语了一下。 于是，等到下一组镜头开始的时候，戚微的化妆师凑了过来，一脸纠结的对戚微耳语了一番。 ”什么？“戚微一脸”我特么真是日了哈士奇“的表情，懵比的看着化妆师，无语的问道，”你是说，陆导嫌我的胸太大了，让你们想办法给我弄小点？“ ”也不是陆导嫌弃啦……“化妆师苦笑道，”杀阡陌毕竟是个男人……“ 戚微翻了个白眼，看着远处的包子披上小披风，依依不舍的关上小木楼的房门，撇着嘴嘟囔道，”哼……男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 躺枪的陆非凡 此时，《HK行》已经上映了将近一个半月，距离下映的日期也不远了。至于同期的《无人区》，好吧，从前两周得到了3亿票房之后，《无人区》的票房就几乎没再动过，早在11月底的时候院线就已经提前下映了。 而导演宁昊，也似乎突然从大众的视线当中消失了。没人知道他眼下的想法，也没人知道他下一部戏打算什么时候拍。 陆非凡大概听徐朗说起过一次，貌似某人经过了这次事件之后，打算好好的沉淀一下自己。在没有好的剧情构思之前，宁昊大概是不准备再拍戏了。 他自己大概也反思过这一年来的行为和收获，想明白了自己眼下最大的敌人其实压根就不是什么陆非凡，而是自己的心态崩了。或许早在陆非凡出现之前就已经崩掉了。眼下处于投资人的“冷藏期”，正好趁这段时间找补一下自己的缺陷所在，同时也沉淀一下心态的问题。 当然了，在这期间，宁昊还要去中影那边上班，去完成韩三爷交代的任务。而这其中的过程就没人知道细节了。 不过一个是曾经的鬼才导演，一个是娱乐圈真正的幕后大佬，两人互相磨合，未必就是谁损失，谁占便宜的事情。从长远来看，如果宁昊能真正和韩三爷结下一段因果，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 不过在此时此刻，娱乐圈里既没人关注宁昊，也没人去关注陆非凡。 12月初，李一鸣的脑子大概是被雷劈了，又或者是被某个姓卓的撺掇了一通，突然在《南方周报》上写了一篇名字叫做《文彰与姚迪出轨始末》的文章。 那一期的《南方周报》，销量同比上涨了15%，把总编的后槽牙都要笑出来了，但同时，八卦党们除了卓炜，又记住了另外一个名字，就是李一鸣。 接着，文彰直接发微博怒怼李一鸣，对于他在文章中提到的关于文彰家人的细节描述非常不满，称“要搞冲我来，别搞我家人，我烂命一条，奉陪到底！” 第二天下午，微博账号“伊莉爸爸”的渣浪微博为此事发表长文，回应《南方周报》。称“但凡是华夏的家庭发生这种事，只要夫妻感情在，都会选择息事宁人。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就请告诉我们。伊莉是我们的女儿，文彰就是我们的儿子，儿女犯了错，父母愿意教他们改。我们老夫妻俩，最后请求你们放过我们家，放过我们的孩子。” 其实这篇微博的言辞倒是很恳切的，也并没有要怼谁。但随后这篇微博的真实性就遭到了网友们的质疑。 同日，网友恶搞声称三人将出演电影《出轨96小时》，甚至还引得不少的八卦媒体跟风转发。 不过紧接着，网上突然就有人爆料，《南方周报》的官网已经无法打开，出现404错误。有懂IT的网友分析发现，《南方周报》的网站虽无法打开，但是域名IP却能ping通，不排除是CDN配置错误，或者是网站遭到了入侵导致的代码丢失。 一时间，关于“文彰恼羞成怒，找人报复媒体“的猜测喧嚣尘上。 紧接着，时间过去不到三天，原本被媒体已经忽略掉的陆非凡，突然又被扒了出来。 不知道是某个闲的蛋疼的宝哥铁粉，或者是吃瓜不嫌瓜大的路人甲，突然在网上发了一个自制的小视频。 视频的开始，是在去年的飞虎奖上文彰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某导演在台下突然露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来。 接着，是文彰某次回应记者关于他和姚迪绯闻的说辞，画面又配上了陆非凡的这幅表情。 接着就是文彰拍戏，文彰逛街，文彰最后一次被拍到和姚迪同框。总之，每一个画面的结束，都贴上了陆非凡那几秒钟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捧腹。 度娘贴吧里关于文彰出轨的讨论帖中，更是直接称呼陆非凡为”预言帝“。表示作为一名导演，陆非凡其实早就知道了文彰的底。只不过陆大导演的性格毕竟耿直，所以当时才会在现场露出那副表情来。 有心人还专门去查了陆非凡的履历，发现从陆非凡出道至今，还从没有过和文彰合作或者是交集的经历。甚至两人的交际圈都是不重叠的。这更让大家对于陆非凡看不起文彰人品的想法深信不疑。 于是，原本已经逃离了媒体视线的陆大导演，莫名其妙的在2013年的最后一个月，又火了起来。 网上到处都是关于”陆非凡神预言“文彰出轨的标题贴。还有不少人开始担心起白百合来，毕竟某人当初成为表情包的时候，嘲讽的可不止是文彰一人，当事人还有白百合在。 ”妈耶，突然好担心百合，希望她和羽凡好好的，不要搞事情啊！[陆非凡表情包]“ ”文彰这下是凉了，哎，就是心疼海波，不知道还回来不！[陆非凡表情包]“ ”男欢女爱的我不反对，但是已经结婚了还乱搞就是不对！凉就对了！应该让总局封杀这种人！[陆非凡表情包]“ ”我最喜欢羽泉了，希望陆导这波别是毒奶，死一个就够了啊！千万不要团灭啊！[陆非凡表情包]“ 网上的讨论渐渐的就歪了楼，甚至还有好奇的网友跑到陆非凡的微博下面求证的。陆非凡自然是一概不理，就只有某些自家粉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化身热心网友，替陆非凡继续毒奶。顺便把陆非凡表情包继续发扬光大。 不过陆非凡不回应，可不代表对方不回应。 尤其是在姓卓的再次在微博上挑衅，并且同样用了某人的表情包之后，文彰再次发了一篇微博，矛头直至陆非凡。声称就算自己做的不对，自己错了，可是某人作为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局外人，居然搀和别人家的家事，人品绝对有问题。 文彰不爽是有道理的，从当初的”表情包事件“开始，他就看陆非凡不爽了。只不过当时陆非凡还是小虾米一枚，给了他一次教训之后，文彰就把这事扔到脑后去了。 结果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眼下人家已经成了娱乐圈无人不知的大导演，而自己呢，眼看着就要凉凉月色为你思念成河了。 陆非凡此时还待在明仕田园喂蚊子呢。 小木楼的戏份不少，不是一两天就能结束的。而且在明仕田园这边也不只小木楼这一个取景地。这边的左江，崇左县，德天瀑布，恩城乡，都是《花千骨》的取景地。 在华夏，从来不缺少美丽的风景。 巍峨的大山，遗失的村落，边境的小镇。真要是找起来，美景多的数不胜数。 而眼下剧组成员们待的地方，如果不算蚊子，单论青山绿水，竹林青翠，田园精致。确实都是神仙来了都不愿走的地方。 不过作为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孩子，陆非凡一点都不觉得这边有啥好瞧的。除了拍摄时间，这货干脆都不出门，窝在从老乡那租来的民房里躲蚊子，顺便改剧本。 ”特么的，有病吧！“眼看着网上的画风突然就歪了，完全不按照剧本走，”无辜“躺枪的陆非凡鼻子都气歪了，恨不得直接在微博上回怼回去。 ”某些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做错了事，还怪别人！出轨你还有理了？“陆非凡憋着气噼里啪啦的在笔记本上翘出这两行字，接着又黑着脸删掉。 眼下肯定不能回应的。 文彰是什么打算，陆非凡门儿清。只要这次陆非凡忍不住回应了，随之而来的一定是大众的话题从“文彰出轨”到“文彰陆非凡撕比”的转移。无论大家是褒是贬，文彰的目的都达到了。 眼下文彰最需要的，并不是获得谅解，而是大家能够转移视线，把这出轨件事淡出大众的眼光。如果按照眼下的节奏这么”热“下去，不用等到年后，这货就要凉了。 前世的文彰，经过”出轨门“之后，也是凉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靠着妻子马伊莉的帮助，才接了几部不错的戏，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当中。甚至还买了通稿，吹他的演技经过沉淀之后如何的厚积薄发。 不吹不黑的说，论演技，文彰在娱乐圈同龄的演员当中，确实是属于上游的。可惜在人设已经崩塌的前提下，别说是戏约，眼下连广告约都别想着接了。 ”还生气呢？“杨菲推开房门，抱着一床晒过的被子走了进来。 这边什么都好，就是因为依山傍水的原因，环境比较潮湿。杨菲只好每天把被子拿出去晒一晒，晚上才能睡个安稳觉。 ”能不生气嘛！“陆非凡没好气的说道，”明明是他出轨，怎么说的好像是老子害了他？是我把姚迪送到他床上的？臭不要脸！“ ”好啦！“杨菲笑着走过来扶着陆非凡的肩膀，”刚刚晓茜来电话，你是不是又忘记充电了？“ ”嗯？“陆非凡下意识的翻出自己的手机，果然又自动关机了。 ”她有什么要紧的事吗？“陆非凡问道。 ”别的事倒是还好说，就是关于《HK行》网络首播的事，眼下奇艺网和企鹅网都抱着志在必得的态度，油酷网私底下也报了价。她想问问你的底线是多少，放给哪一家合适。“杨菲笑道。 ”这么说，院线那边已经快要下映了？“陆非凡问道。 第二百二十六章 《HK行》下映 《HK行》下映意味着什么？ 对于大部分网友来说，下映，意味着终于可以在网上观看高清版本，不用在纠结枪版质量的问题了。而对于电影人来说，也算是松了口气，同档期的竞争对手又少了一个。 不过《HK行》上映一个半月的时间，直接卷走了本不是什么旺季的电影大盘近一半的票房数据，也让圈内人士不知道是喜是忧。 蛋糕就那么大，眼下已经被人吃的差不多了，还有没有新的蛋糕送上来，谁也不知道。 也就只有路非凡从来没有担心过市场承受力的问题。 华夏的电影市场到底有多大的潜力，整个娱乐圈，除了陆非凡，没人能真正看的明白。从一部《战狼2》仅华夏内地就能席卷55亿票房的基础上来看，就算是陆非凡，眼下也还远远没到接触市场底线的时候。 《HK行》的成绩，只能说华夏的影迷们终于等到了国产的”大片“，开始了心甘情愿贡献票房的时代，而不是和之前那样，宁愿去电影院花钱看国外的特效大片，也不愿意去网上看高清版的免费国产电影了。 不过对于陆非凡本人以及整个《HK行》剧组来说，下映，还意味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大家终于等到了丰收的时刻了。票房结算完毕的时候，也就是大家的收入进入腰包的时刻。 为此，陆非凡专门回到了京城。让文彰什么的通通见鬼去吧！收钱才是最激动人心的事情。 与此同时，《万万没想到》第二期的后期制作也在进行当中了，陆非凡总要审核一遍，才会放心的把正片交给奇艺网那边上架。 大鹏的《屌丝男士》第二季相对完成的早一些。而且相对于魏枫，大鹏的基本功以及经验就要高得多了，最近又搭上了爱笑会议室的几个谐星，正打算筹备一部个人项目，算是开始了有目的的职业规划。 对于大鹏的打算，陆非凡并没有干涉的意思。而且最开始陆非凡答应的投资一部大鹏的个人电影的承诺依旧有效。 只不过大鹏在经过这半年的考虑之后，还是觉得电影的事情可以先放放。 之前自己想要拍电影，无非是想要在某些领域证明自己，同时也是想要转型的第一步打算。 不过在拍了两季网剧，并且跟着陆非凡制作了几部电影之后，大鹏对于电影的拍摄又有了新的认知，并且毫不意外的就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这也让陆非凡送了口气，只要大鹏不坚持拍他的《煎饼侠》，陆非凡还是很看好他的未来发展的。 12月中旬，奇艺网以及企鹅网的电影频道负责人，都来到了菲凡工作室，商讨《HK行》网络版权的事情。而让两家网站感到意外的是，同时出现在工作室的，居然还有油酷网的负责人。 别看陆非凡此时挂着奇艺网股东的名号，但真要是算起来，从入股奇艺网开始，只算现金收益而不算资源的话，陆非凡其实根本就没在奇艺网这边得到过多少收益。 别看之前一直有项目的分红，但是仅仅年后那轮融资，陆非凡一次性追加的资金就超过了以往的收益总和了。 搞得陆非凡有时候都在考虑，是不是趁着奇艺网还没凉的时候，先把自己手中的股权卖掉。更别说陆非凡脑子里那些爆款的综艺策划了。宁可今后以合作的方式寻找平台，陆非凡也不想就这么平白的扔给奇艺网来赚项目分红了。 原本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借着平台沾光的人。等到后来才发现，就这么个烧钱法，貌似奇艺网才是最沾光的那一个。光是从陆非凡这边省下的版权费用就不止一千万了。 就在三家网站的负责人，在会议室里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陆非凡带着刘晓茜和赵鑫，笑着推来了会议的门。 “各位，好久不见了哈！”陆非凡笑着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陆导，恭喜《HK行》票房大爆哦！“企鹅网来人笑道，”我们马总说了，如果这次拿到版权，等到正式下映那天，我们企鹅网会在全网推送《HK行》登陆企鹅视频的消息，一定把《HK行》再次送上热门！“ ”替我谢谢你们马总！有空我去鹏城拜会他！“陆非凡笑着看向奇艺网的来人，”吴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说什么？“吴炜苦笑道，”看样子陆导您已经有了人选了吧？” “呵呵……”陆非凡也没计较吴炜的说辞，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刘晓茜。 刘晓茜挑了下眉毛，白了一眼陆非凡，接着面向三家网站的负责人，开口说道：“本来呢，如果按照圈里的计算规则，这次《HK行》的网络版权，各位怕是要出一个天价才能拿回去了。不过我们开会研究了一下，反倒是一致认为，如果你们三家平摊，才是利益最大化的方案。 毕竟眼下你们三家平台的用户基数基本上都已经确定了。就算是因为《HK行》的上架有所增加，也是浮动数据，于大局无关。所以我们考虑到网上的呼声，决定这次把《HK行》的网络首播权同时放给你们三家！版权费用么，你们各出三分之一就好！” ”不是吧陆导？“吴炜苦笑了一下，”您可是奇异网的股东啊！“ 陆非凡假装苦恼的冲吴炜摇了摇头，说道：“吴哥，没办法，这是公司集体的决定。你要知道，虽然这个项目是我拍板决定的，但是整个项目从立项到上映，其实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不能不考虑大家的意见啊！而且经过专业的分析师计算，眼下的方案，确实是大家利益最大化的方案。” “各位怎么说？如果同意的话，那么签了这份授权书，大家就可以回去着手准备首播事宜了。”刘晓茜拿出三份文件夹，里面正是《HK行》的网络版权授权书。 “陆导，价格的话，还是我们之前谈的吧？”企鹅网的负责人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开口问道。 “当然！”路非凡点头笑道，“合同里就有价格，大家不妨先看一下！” 三家代表各怀心事的接过刘晓茜手中的协议书，但相同的是，在临来之前，大家各自的顶头上司都下达了死命令，不惜代价，也一定要拿到《HK行》的首播权。 “陆导，我们企鹅网没有意见！我们合作愉快！”企鹅网的负责人在协议上直接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后，起身笑道。 “谢谢！合作愉快！”陆非凡笑着说道。 有人带头，另外两家就算本着竞争的原则，也不可能眼看着企鹅网就这么拿到了版权，于是也都达成了协议。 12月18日，《HK行》在华夏内地正式下映，累计总票房26.8亿元，直接破了华语电影影史的各项记录。陆非凡也从华夏杰出青年导演的行列当中脱颖而出，一跃成为华语电影首个20亿俱乐部的成员。 就在电影下映的当天晚上，华夏网友无论是在聊企鹅的，还是聊微信的，都收到了企鹅网统一推送的消息。就在《HK行》下映的当天晚上0点整，《HK行》正式登陆奇艺网，企鹅网以及油酷网三大网络视频播放平台。 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在12月19日凌晨6点，企鹅网首先公布了《HK行》首播播放量累计突破千万的消息。 紧接着，到了中午十二点，奇艺网，油酷网，也先后宣布，在各自的平台上，《HK行》播放量突破千万的消息。 仅仅过了十二个小时，三家视频平台的数据就突破了五千万大关，再一次让众人见识到了华夏的电影市场到底有多大的潜力。 而此时，在菲凡工作室，财务部门正在计算这一次的总收益，以及要缴纳的税款金额。 26.8个亿，就算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去掉一半院线的分账，再去掉20%应该分给光线以及华夏电影基金会的分账，依旧还有超过十个亿的收入。 陆非凡粗略估算了一下，不算海外票房收益以及答应分给演员们的票房分成的话，自己这一次，仅仅是华夏本土的票房，就至少进账近6个亿。 好吧，这么一算，什么京圈的写字楼，什么大手笔的特效大片，瞬间都离陆非凡远去了。 远的不说，就仅仅是眼下工作室所在的五环外的这座写字楼，每平米2.7万的价格，就不是陆非凡能买得起的。 每一层加起来差不多有近一千平。二十层的写字楼，光是粗略计算，价格就已经超过5亿了。 原本还觉得自己挺牛逼的陆非凡，瞬间就被浇了一头冷水，同时暗暗嘲讽京城的房价简直是臭不要脸。 搞定了网络版权以及票房分账协议，陆非凡就准备回归剧组了。 虽然只是编剧兼投资人，但眼下《花千骨》的剧组当中，需要陆非凡提建议的地方还真有不少。林玉分导演的专业性和眼光没得挑，在电视剧的拍摄上，陆非凡也要写个大写的服字。不过作为制作方的杨蜜工作室，就显得有些业余了。或者说是事儿比。 不是想要临时给演员加戏，就是想找林玉分协商档期。也就陆非凡唱黑脸的时候能震住大蜜蜜，而一旦陆非凡不在，剧组的进度瞬间就会被某人打乱成一锅粥。 陆非凡甚至都想联系一下某小四，赶紧开拍你的“拜金时代3”吧！让某个捣乱的家伙滚去拍戏，可别跟着剧组瞎鸡儿搀和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小富婆万倩 魔都影视城，家庭情感剧《孩子回国了》剧组，万倩正在看剧本。 待会儿要和她演对手戏的，是一个相声演员，在剧中饰演她的弟弟，名字叫做曹云今。当然了，这会儿他还叫曹云今，等再过两年，就只能叫曹今了。毕竟那个“云”字是人家的，一个不小心，居然还被收回去了。 其实眼下以万倩的咖位，和 《娱乐那个圈》第二百二十七章 小富婆万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二十八章 忍不住手痒 陆非凡和杨菲在京城待了不到半个月，就再次回到了《花千骨》的剧组。 一方面是京城的事情办完了，另一方面，陆非凡也想着早点让大蜜蜜杀青，免得这姐们儿在伪制片人的歪路上越走越远。 而且就算是在京城的这半个月，陆非凡也没闲着，不算京城这边要处理的事情，单说对《花千骨》剧本的修改，陆非凡就始终都没有停止过。 很多东西只有在拍摄的过程中才会暴露出来。 就比如说有一场打戏，陆非凡发现，如果按照剧本当中的设计，那么就需要几十个人同时吊威亚，才有可能拍摄完成。 但几十个人同时吊威亚的可操作性实在是不高。不说设备数量的问题，就是演员的安全性就够让陆非凡胆战心惊的了。更别说这种高难度的动作戏需要每个人都不失误才行，而一旦有一个人在半空中出现了失误，镜头就需要重拍。费时费力。 这种情况，就莫不如陆非凡改一下剧本，在不影响剧情的前提下，把这一段镜头改成可以在绿幕前拍摄，或者通过别的形式表现的设计。 而且作为原著党，包子本人对于花千骨的角色也有着自己的理解。之前在别的剧组拍戏的时候，作为一个小透明，包子向来是不敢对编剧和导演提什么意见的。 但是和陆非凡毕竟有过了合作的基础，大家有那么熟。于是包子就尝试了对陆非凡提了几处自己觉得语气不太适合的台词，没想到陆非凡在细想之后，还真采纳了。 结果就导致了，包子隔三差五的，总能找出几处自己觉得台词不顺畅的地方，然后扔给陆非凡去修改。搞得陆非凡不胜其烦。 其实照道理，眼下陆非凡是应该先举办一个庆功宴的。 毕竟从《HK行》杀青之后，主创们除了在东京的那次相聚之外，就再没有聚齐过。而按照内地剧组的传统，项目大获成功，庆功宴一定是要举办的。一来是可以振奋士气，二来也是为了和演员们打好关系，方便今后的合作。 况且陆非凡亲口答应的请大家吃饭，到现在都还没兑现呢。搞得韩小雨有时没事就会在某个“京影三贱客”的微信群里嘲讽一番。然后带动另一个高智障同时嘲讽。 不过《花千骨》的立项不是秘密，对于陆非凡的忙碌，大家在心里也都理解。而且陆非凡不知道的是，他眼下欠着众人一顿饭，其实比他兑现了这顿饭，更让主创们安心。 除了陆非凡本人，其他人还是很看重他这个“华语二十亿俱乐部成员“的称号的。让这样一个导演欠自己一顿饭，可比对方什么都不欠更容易拉近大家之间的关系。 这就好比说如果马云爸爸欠了某人一个人情，那这个人情的价值，真的是万金不换的节奏了。 陆非凡自然是不敢和马云爸爸相比的。如果把个人所具有的身价比作超能力的话，陆非凡这种，属于黑寡妇的级别，后天很努力，但是并不存在超出人类极限的那种超能力的基因。而马云爸爸则是和超人一个级别的，就算是蝙蝠侠和神奇女侠加起来，也打不过他。因为丫压根就不是地球人！ 不过随着剧本越来越完善，陆非凡在剧组的时间也开始慢慢变得充裕了起来。反观其他人，倒是日渐忙碌。 包子这丫头眼下不分戏里戏外的，整天和戚微腻在一起，”杀姐姐“，”杀哥哥“的乱叫。敬业精神倒是让人敬佩，不过陆非凡怀疑，这货纯粹就是被戚微的男装扮相给帅到了。 不知道化妆组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戚微再次出现在镜头前的时候，陆非凡能明显感觉到这家伙的胸突然小了很多。乍一看去，如果不看脸的话，还真以为这货是个男人。再配上那张精致的冷漠脸，有着一股充满杀气的美感。也难怪包子最近越发有被掰弯的嫌疑。 不过虽然众人的对手戏很精彩，陆非凡却是有点呆不住了。 准确的说，这货开始手痒了。 整天看着别人拍戏，自己却无所事事的瞎鸡儿溜达。这种生活过几天还蛮爽的，但是一直这样，陆非凡就开始慌了。不是心慌，而是无聊到发慌。 毕竟林玉分才是正牌导演，陆非凡连个副导演的名头都没挂，自然也不好随便指手画脚的。虽然作为投资人，他有指手画脚的权利。但在电视圈，陆非凡说是一个新人也不为过。能不插手的情况下，陆非凡会尽量不瞎BB。 ”要不，自己干脆也开一组得了！“ 窝在老乡家的出租屋里，陆非凡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眼下《HK行》的华夏票房已经结清了，工作室的账面上也有充足的资金。自己眼下档期充裕，吕楠他们摄制组近期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眼下正是陆非凡再立新项目的时刻了。 要说接着拍电影，虽然是自己擅长的领域，可是陆非凡却不太想这么快就马上启动电影项目。 眼下，圈内圈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陆非凡的新项目呢。虽说陆非凡很排斥作为”旗手“的角色，但不知不觉，自己却已经走到了这个角色的位置上来了。 所以陆非凡并不想马上就启动电影项目，就是为了沉淀一下自己，同时淡化自己在圈内的光环。 《HK行》的成功虽说有迹可循，但复制的难度还是很大的。陆非凡很清楚，只要自己下一部电影的票房达不到20亿，就算再赚钱，投资回报比再高，在大家的眼中也会成为扑街货。 正好这段时间跟着林玉分执导《花千骨》，陆非凡突然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貌似还可以拍电视剧啊！又不是那种没拍过电视剧的菜鸟，《人民的名义》虽然成本高了点，但谁也不能否认它是成功的不是？况且眼下工作室还有不少现成的IP等着改编呢。 《琅琊榜》和《甄嬛传》都是经典作品，随便哪一个都能满足陆非凡“既可以拍出来装逼，又不耽误赚钱”的想法。 再说，因为杨菲的缘故，陆非凡最近也在想着怎么再找万倩合作一把的。虽然杨菲自己选了礼物回送了过去，但女人和男人不同。陆非凡既然说了送万倩一个角色，即使只是对杨菲说的，陆非凡也不会食言。 而想到万倩，陆非凡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了一部电视剧来。要说女主的定位，找万倩未必准确，但要论精彩程度，绝对不输于《花千骨》。而要论对观众的粘性，更是比《花千骨》还要高。 并且陆非凡还想着，延续当初《人义》的做法，继续尝试把电影的剪辑节奏应用到电视剧当中去，看看是否能把这部经典推向更高的高度上去。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陆非凡又开始了足不出户的创作生涯，开始写新的剧本了。而新剧的名字，叫做《伪装者》。 当初老胡和恺恺王他们拍摄《伪装者》的时候，其实《琅琊榜》都已经拍完了。所以与其说《琅琊榜》的主演是《伪装者》的原班人马，倒更应该说是《琅琊榜》的原班人马拍摄了《伪装者》。 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琅琊榜》一直到电视台结束了首播，登陆各大网络平台，也没有出现什么反响。甚至在通稿满天飞的时代，连个浪花都没翻出来。 反倒是《伪装者》一经播出，瞬间就引起了轰动。大家一边震惊于明氏三兄弟精湛的演技和帅到流口水的造型，一边忙着对于曼丽流口水。 也正是《伪装者》的大火，让靳冬和王恺瞬间火遍了大江南北。广大影迷们对着明氏三兄弟的帅照舔屏的时候，突然发现，网上还有一部叫做《琅琊榜》的古装剧，居然也是这些人拍的。那还等什么呢？怒刷之！ 结果，这一刷，很多人就把自己刷进了坑里爬不出来了。 和《伪装者》不同的是，《琅琊榜》其实是属于慢热型的电视剧。基本上所有看过这两部剧的观众都承认，论经典程度，《琅琊榜》是要高出《伪装者》很多的。 但要论开局，《琅琊榜》的前两集反而没有《伪装者》那么吸引眼球。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琅琊榜》先播出，但名气却是在《伪装者》的后面才打出去的。 不过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经典的剧集，即使开局不顺利，也掩盖不了它的光芒。 等到看过《伪装者》的观众们在刷完了《琅琊榜》之后，什么明氏三兄弟就统统的忘到脑后去了。唯一的执念就只剩下了“要给靖王生猴子“，”心疼宗主“，”飞流好萌“之类的了。 而眼下陆非凡既然知道了这个套路，本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自然是想要先找明氏三兄弟水一波经验再说了。如果这一次的尝试成功的话，相信《琅琊榜》的开局，一定不会像原版那般默默无闻了。倒时候两部剧连拍也未尝不可。 不过嘛……貌似《伪装者》当中，某女主的风头被压制了来着？那要找万倩演女主，还是演女配呢？ 第二百二十九章 邀约老胡 之所以由万倩想到了《伪装者》，其实还是因为老胡的缘故。 在陆非凡的记忆里，有一部老胡的戏，是与万倩有过合作的。名字叫做《猎场》。 陆非凡就是因为对这部剧印象深刻，才会找万倩合作《HK行》。在陆非凡的眼里，《猎场》的女主，从头到尾就应该是熊青春，他也就只记住了熊青春。至于另外两位，美则美矣，但身上总少了那么一股子韵味，看过之后，很容易让人想不起来长相。 至于角色，陆非凡最终还是决定让万倩饰演女主程锦云，而于曼丽还是得找宋艺来演。毕竟黑寡妇锦瑟的出场太过惊艳，陆非凡生怕换了人，就再也拍不出那种感觉了。 不过眼下，除了万倩和王恺的档期陆非凡有把握搞定之外，其他的众多演员们，陆非凡一个能搞定的都没有。 “二十亿俱乐部”的名头在电影圈好用，不代表在电视圈同样也好用。 眼下华夏的电视圈，公认的有水平的导演，还是那老几位。张黎、孔生、李雪、汪俊等等。至于陆非凡，就算《人民的名义》名头很响亮，但更多的人还是觉得他就是占了尺度大的便宜而已。 所以陆非凡决定还是先拿下一个有分量的演员来，剩下的交给刘晓茜去慢慢磨。 而主创人选当中，要说最有分量，在圈内口碑和人缘最好的，就要属老胡了。 当初找老胡客串《人义》当中的郑乾，果然是走对了一步棋。《人义》播出之后，极少会有人去吐槽郑乾让人跳戏的。反而更多的是夸他能在那种环境下靠着自己的头脑创业成功，并且还挽救了老爸厂子里的所有下岗工人，绝对是新时代青年人的楷模。 不过在《人义》之后，两人倒是再没有交集了。陆非凡当然是一百个愿意和老胡继续合作的，奈何林丽防陆非凡就跟防贼似的，生怕这家伙拐走了自家的“一哥”。 不过嘛，这人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就在大蜜蜜在《花千骨》当中的戏份杀青，赶去了郭小四的剧组之后，陆非凡就带着赵鑫，出现在了魔都。 魔都话剧艺术中心，陆非凡和赵鑫买了票，走进剧场。里面即将上演的是魔都方言版的话剧《永远的尹雪艳》。老胡在其中扮演一个叫做徐壮图的家伙。这还是胡戈首次用魔都方言上台表演。 陆非凡压根就听不懂魔都话，除了知道“侬”是“你”，“阿拉”是“我”之外，剩下的就只能靠猜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到老胡出场，这货就已经在中排的位置睡着了。 “陆导，陆导？” 朦胧当中，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陆非凡睁开惺忪的睡眼，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抬眼就看到老胡穿着个羽绒服，笑嘻嘻的站在身边的过道上。而此时的剧场里，早就没人了。 “我还以为看错了呢，没想到真是您啊？您怎么在这儿呢？”胡戈笑道。 “哎呀，怎么睡着了！”陆非凡摇头笑道，“一定是后半段太无聊了！还是前面你出场的时候精彩！” “谢谢！您不会是专程来给我捧场的吧？”胡戈没提他今天嗓子不舒服，所以临时调整了场次，压根就没上场的事情，笑着说道。 “早就听说你最近忙着演话剧锤炼演技，正好有事找你，顺便过来看看吧！”陆非凡说着，一脚踢到赵鑫的小腿上，怒道，“醒醒！看个话剧都能睡着，真鸡儿丢人！” “陆导找我有事？”胡戈笑道，“那正好，也到饭点儿了，我请您吃饭吧！” “别一口一个您一个陆导的！”陆非凡自来熟的勾着胡戈的肩膀，笑道，“你比我大，我就叫你胡哥，你叫我凡子就行了！啧，胡戈，胡哥，你这名字起的也太占便宜了！” “哈哈！”胡戈笑道，“你还是叫我老胡吧！说实话，我自己听别人叫我哥，听着就和直呼其名似的。” “嘿嘿……”刚被陆非凡踢醒的赵鑫也跟着傻笑，结果被陆非凡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跟着笑个屁！还不去取车去！”陆非凡笑骂道。本来还指望这小子能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提醒一下自己，结果这货睡的比自己还死。 “别了，坐我的车吧！”胡戈伸手拉住赵鑫笑道，“你们不熟悉魔都的路况。我知道一家饭店，味道特别好，就是路不好走，很难找。” “那行，你是地主，就听你的！”陆非凡也不矫情，当先和胡戈勾肩搭背的离开话剧中心。 “其实要我说啊，你真没必要非要靠话剧来沉淀自己。当然了，要是你喜欢那另当别论。”在路上，坐在副驾驶的陆非凡开启了话唠模式，滔滔不绝的说道，“徐朗那家伙是因为挂靠在了京城话剧社，同时也是在职演员，所以隔三差五的就泡在那边。但是你不一样啊，多少人等着看你的作品呢。” “凡子……”胡戈摇头苦笑了一下，诚恳的说道，“我就是觉得，我的功底还不够！我欠缺的知识还是多了一些。我想提升自己，就是不知道从哪种途径可以提升。演话剧我觉得还不错，我认识的很多朋友都喜欢演。确实也很锻炼台词功底。” “话剧是因为在舞台表演，现场没有NG的机会，所以对台词的功底要求很高。”陆非凡点头说道，“但也正因为是舞台表演的原因，要求现场的情绪以及台词都要放大，这种风格并不适合在镜头前的表演，否则就会用力过度。 换句话说，在舞台上，演员是通过台词和夸张的肢体动作来表达情感，而在镜头前，演员更多的则是通过表情来丰富内涵。就看你更看重哪个了。” “emmm，这么说的话，我觉得我还需要报个班，系统的学习一下哲学和心理学……”老胡皱眉说道，“台词可以通过舞台锻炼，内心戏的技巧就不容易提升了。” “得……”陆非凡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感情自己说这一通，完全没起到效果，于是只好说道，“报啥班啊！你需要的是演戏，大量的演戏！只要拍的多了，自然就有提升了啊！” “哈哈……”胡戈突然笑了起来，“我就说陆大导演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呢，感情你是想找我拍戏吧？” “好吧……我就说我不适合这种风格的对话吧……”陆非凡无奈的把之前杨菲教给他的谈判技巧抛到脑后，点头问道，“眼下的确有部戏想找你做男主角，是我导演的新戏！那你愿意接吗？” 胡戈没有说话，而是仔细思考了一下，苦笑着摇头说道：“电影的话，我看就算了吧！这几年我也看出来了，我可能不适合拍电影。” 要说老胡之前也曾经尝试过进军电影圈。奈何唐人选电影的眼光和选电视剧的眼光差了十万八千里，每次给老胡挑的电影最后都是扑街货。反而看老胡出演的电视剧，一部比一部火，两极分化的莫名其妙。 这也就让老胡干脆就熄了拍电影的心思，只是偶尔会给朋友客串一下，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电视圈里游荡。 “适不适合咱们先不争辩，”陆非凡笑道，“不过这次还真不是电影，我打算拍一部电视剧。” “哦？”胡戈闻言，眼神一动，但也没有贸然就答应，想了一下，摇头说道，“我本人倒是没什么意见，如果剧本好的话，接下来也未尝不可。不过这件事还是要看丽姐的意思了。” “林总那边当然是要沟通的，不过我更想知道你本人的想法。”陆非凡笑道，“我也不妨给你透露一下，这部戏，我打算找的演员有万倩，王恺，靳冬，刘敏涛，宋艺，还有王欧和刘奕军。而男主角，除了你，我并没有备选的方案。” “霍~都是演技派啊！”对于陆非凡板着手指数出来的名字，胡戈都不陌生。其中的很多人他都认识，即使没合作过，也都清楚对方是什么水平。 好演员更喜欢和演技好的同行一起合作。这就和下棋的人永远都不喜欢和臭棋篓子玩一样，面对水平低的人，甚至连自己的水平都有可能发挥不出来。 很明显，胡戈心动了。 这才是陆非凡向来的说话习惯。杨菲教给他的谈判技巧属于润物细无声那种类型的，对方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顺着你的话题走，不知不觉，两人就慢慢变成了同一阵营。 而陆非凡更喜欢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把自己能给的东西展示出来，只要是这其中有对方想要的，就不怕对方不心动。而只要心动了，就准能找到切入点。 老胡的切入点自然是林丽，但前提是胡戈本人不反对才行。 “别急着答应哦！”陆非凡笑着把手伸到后座，接过赵鑫递过来的剧本，塞进副驾驶的小抽屉里说道，“你回家看看剧本再说！喜欢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去找林总沟通档期了！” 看着陆非凡的动作，胡戈没有阻拦。他确实也好奇，陆非凡口中的演员阵容，到底是要拍一部什么样的电视剧。 “咱们到了！”车子开到一个巷子口，胡戈指着马路对面说道，“就是这儿了，我总来，都和老板混熟了！” 陆非凡隔着车窗看了一眼对面的饭馆，门口的牌匾上，刻着”名仕“二字。 好名字！路非凡暗暗点头，”名仕“和“明氏”，还真有点命中注定的意思呢。 第二百三十章 《伪装者》 晚上，胡戈把陆非凡和赵鑫送回到了酒店，这才返回家中。 陪父母聊了会儿天，胡戈来到书房里，把陆非凡留在车里的剧本拿了出来，仔细的翻看起来。 剧本的名字，叫做《伪装者》。 从名字倒是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来，胡戈还以为是什么都市职场剧。结果刚看了个开头，就一脸的恍然，居然是一部抗战剧？ 在抗日战争中汪伪政权成立时期，国家形势动荡不安。每个”政府“都怀着或发财或救国的想法在乱世中谋求生存，每个城市也都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红色女企业家明镜是魔都明氏企业的董事长，她胸怀报国之心，暗中多次为组织提供抗日资金。她的二弟明楼是一名优秀的军统特工，但他身份神秘，引起了日本特工组织首领的注意，并私下安排了人调查他。 明楼与义弟明诚在香港秘密解决了该名特工并拿回了调查资料，但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特工一个人在进行调查。明楼与汪伪政府特工总部情报处处长汪曼春曾经有过一段情缘，但后者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发现了军统和组织安排在情报处的情报员之后，亲手处决了每一个嫌疑犯。于此同时，她还放出了其中有叛徒的假消息，欲使抗日战线的情报系统陷入混乱。 明镜与明楼有一个他们都十分疼爱的弟弟，便是明家小少爷明台。 明台自幼便饱读诗书，生得英俊不凡。近日，他被HK大学录取，搭上了前往HK的飞机，没想到此行却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在飞机上，他无意中救了代号毒蜂的军统特工王天风。明台从乘务员不熟练的倒酒手法以及酒香异常中发现了王天风拿到的红酒中或许掺杂了东西。他经过一番试探，果然让该乘务员露出了马脚。 身手不凡的明台制服了动武的乘务员。王天风不动声色地询问明台的出身，得知他是明家小少爷，王天风竟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不知道王天风打得什么主意的明台，每一个问题都回答得很诚实。 王天风提出要明台跟随他到军统参加培训，为国效力。虽然明台拒绝了，但最后他还是被郭齐云打晕，带到了军校。 清醒过来的明台发现自己身处军校，气急败坏地指责王天风忘恩负义。他表示自己如果不去HK大学报道，大姐明镜一定会把他找出来。但行事作风狠辣的王天风却表示，他已经安排好了代替他去报到的人。 不管明台愿不愿意留下，他都只能留在这里接受培训。几天后，王天风拿出了军统的资料给明台，要求他在军校接受特工培训。明台虽然有些放荡不羁，但却被王天风所持的救国救民一说打动，他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陆非凡给胡戈的剧本，是还没拆分之前的完整版本。 仅仅是第一集，胡戈就看得入了神，一口气读完第一集所有的台词和剧情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剧本的好坏，往往从第一集就能看出端倪。尤其是在圈内，很多人都知道，相对于其他导演喜欢到处寻摸剧本的习惯，陆非凡更喜欢自己写剧本来拍。 尤其是在被曝光陆非凡就是《花千骨》原著的作者之后，更是作实了他的编剧功底不下于导演功底的说法。 所以对于陆非凡的剧本，胡戈原本也是期待的。这也是陆非凡把剧本塞进副驾驶抽屉的时候，胡戈选择了默认的原因。回到家一看之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果然并没有觉得失望。 胡戈接着翻到了下一页，看后面的剧情。 王天风终于允许了明台打电话给明镜的要求，明台也成功的让大姐相信了他已经平安到达HK大学的消息。 随后的日子里，明台正式在军校开始了特工培训的生涯，也渐渐地融入了这种集体生活当中。但没过多久，意外又发生了。 明诚与明楼亲如兄弟，对明台当然视作自己的亲弟弟。他打电话到HK大学询问明台的近况，电话直接被转接到了军校的通讯处。 明台在王天风和郭骑云的提示下，总算是勉强让明诚打消了对于他奇怪言行的怀疑。但刚刚挂完电话，明诚便意识到了不对，立刻回头打通了HK大学教务处的电话。他发现身在HK大学的”明台“竟然每一堂课都天天签到，风雨无阻。 以阿诚对明台的了解，这货要是不逃学，母猪都能上树了。于是，他又查清楚了明台当天飞机上的乘客名单，终于确定明台被毒蜂带走的事实。 明楼得知这个情况之后，心急如焚。他派人打探，却换来王天风一句“你和我都可以死，唯独你兄弟就不能死？” 明楼表面上是一个经济学者，实际上的身份却是与王天风同为军统特工。他知道王天风发起疯来是多么可怕，更知道这位明台的好老师为什么代号叫做”毒蜂“。他不能想象如果明台死在王天风手上，大姐明镜会是多么的心痛。 另一边，明台私自潜入储藏室，拿回了自己包裹中的怀表。这一举动被教官郭骑云发现，他拦下了明台，并且打算报告王天风。明台趁他不备将他制服，夺回了怀表，并表示这是母亲留给他的，他死也要留在身边。明台怀念母亲这一点让郭骑云动了恻隐之心，并没有将明台擅拿物品一事报告上去。 在军校里的学生除了参加枪法和武打等技术培训，还时不时的要接受模拟审讯训练。明台在训练中表现出色，面对严刑拷问毫无惧色，更是成功的以另外的话题转移了对他进行拷问的郭骑云的思路。结果他无意间说出了郭骑云有女朋友的事情，致使郭教官受到了王天风的严厉惩罚。 这个时候，阿诚为了营救明台，背着明楼，擅自策划了一起营救行动。但这个时候的明台，却已经不愿意离开了。 陆非凡所拍摄过的作品，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剧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从总体上看，依旧是逃不出俗套的故事。 民国时期，富家子弟报国参军的故事不胜枚举。而像这样抗战题材的电视剧更是数不胜数。 但同样是俗套的故事，大家看陆非凡拍摄的作品，或是去读他的剧本，却总能发现不同于其他类似故事的闪光点。 如果用陆非凡的话说，无非就是台词更精准一些，逻辑更合理一些，道具更用心一些，演员的演技更好一些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是的，无论是好电影，或者是好电视剧，无非就是这几点。也的确是没什么特别的。倒是那些烂剧，烂得都很有特色。 比如说让一个女演员在镜头前从裆下掏出一颗手榴弹这样的鬼扯的剧情。更别说那些什么“我爷爷三岁的时候就被鬼子杀害了”，“同志们，八年抗战还有三年就要结束了”诸如此类的台词了。偏偏编剧和导演自己不读书，还幻想观众和自己一样没文化。似这样的作品，唯一的成功之处，大概就是成功的引发了大家的嘲笑罢了。 而与其说《伪装者》是一部抗战剧，倒不如说是一部发生在抗战时期的悬疑剧。 片中关于明楼和明诚的身份，明台的身世，“丧钟计划”的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等这些猜测，从剧情的开始一直持续到了结局。 当明台跪在天台上痛哭失声的时候，大家也都突然回过神来，回想着主角失去的那些战友，老师，爱人，战争的残酷和心酸瞬间扑面而来。 而大哥明楼，却还要忍着悲痛，继续以“汉奸”的身份，在看不见的战线上做斗争。 大家都没有奢望过能活到胜利的那一天，但是大家始终都坚信着，胜利一定会到来。 不知不觉，书房里的灯亮了一夜。 胡戈其实原本并没打算通宵把剧本看完。不过看着看着，忍不住就被剧情吸引了。尤其是知道陆非凡有意让他出演明台之后，更是在看的过程中，不由自主的就把自己带入到了明台的情景当中去，去想象如果自己表演，会如何表现。 这也是老演员的通病了，在遇到一个好剧本的时候，总忍不住揣摩一番角色。更何况这原本就是给他自己准备的角色了。 陆非凡在酒店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接到了老胡的电话。 “陆导……”胡戈换了称呼，疲惫中还带着点兴奋的说道，“我愿意出演！只要丽姐不反对，我随时都可以进组！” “唔……”陆非凡抬了抬眼皮，用手指擦了一下眼角的眼屎，顶着睡出来的双眼皮，打了个哈欠说道，“不着急，你先琢磨琢磨角色吧，林总那边我先去沟通一下。” 既然搞定了老胡，那接下来的演员们，除了万倩和王恺陆非凡打算亲自邀请之外，其他人就打算统统交给刘晓茜去解决了。 不过眼下，老胡的档期只能说搞定了一半，而另一半，才是最难缠的。 于是，就在上午上班的时间到了之后，某导演带着赵鑫，拎着个公文包，随着上班的人流，施施然的走进了唐人的大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也是来上班的呢。 第二百三十一章 纠结的唐人 如果是正常时间，像陆非凡这么明晃晃的往里面走，一定会被前台拦住的。能进入唐人内部的外来人员，要么提前有预约，要么有唐人出具的通行证件。 不过巧就巧在，路非凡选的这个时间点，正好是上班时间。前台的接待员还在那边打卡呢，而保安又不会随便拦这些上班的员工。 于是陆非凡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到了唐人办公大楼里面。 林丽的办公室在顶楼。 陆非凡到的时候，林丽都还没上班呢。 于是这货没有着急上楼，而是带着赵鑫又晃到了演员们的休息区。 作为一个影视经济公司，唐人自然是给旗下的每一位艺人都准备了单独的休息室。其实也就相当于单独的办公室，只不过大部分艺人平时并不会全天待在公司而已。要么是在家里等通告，要么是在赶通告的路上。整天待在公司的，要么是长时间没通告的新人，要么就是来公司处理合同的问题。 陆非凡来到这边的时候，正好在走廊遇到了一个来公司等通告的线女演员。 陆非凡看着这人眼生，但是对方显然很熟悉陆非凡。 “这不是陆导？”陈遥笑着对陆非凡打招呼，“陆导您好！我叫陈遥，您这是来公司选演员吗？” “啊，算是吧！”陆非凡笑着点头，反正就是打法时间的，和谁聊都是聊。 “陆导又有新戏？”陈遥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哪位前辈这么幸运，被陆导相中啦？” “不能这么说，”陆非凡客气的摆手说道，“眼下八字还没一撇呢，要是你们林总肯放人，才叫真的幸运。” “谁啊？还需要林总点头才放人？难道是那几位？”陈遥笑着说道，“就冲陆导的名头，拼着得罪林总，也要答应下来吧？” 陈遥说的那几位，也就是眼下唐人所谓的“一哥”和“二姐”了。“一哥”就是老胡，“二姐”就是韩小雨和娜扎两位当红小花。 “怎么可能！谁会这么傻，为了个戏约得罪自己的老板？”陆非凡摇头说道。在唐人内部，要是真有人为了答应陆非凡的邀约而得罪林丽，那才是真的傻透了。 “那可不一定噢~”陈遥意有所指的说道。 “什么不一定啊？”身后，传来一阵笑声，林丽带着助理，正笑着从身后的走廊里走了过来。 “林总好！”陈遥脸色僵了一下，急忙笑着打招呼。 “是陈遥啊！”林丽笑着走近，看向陆非凡，“陆导演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亲自去接您啊！” “林总，你这么说可就生分了啊！怎么说咱们也是合作过很多次的老关系了嘛！”陆非凡笑着说道。 “打住！我可不敢和陆导攀什么关系！”林丽似笑非笑的撇了一眼陈遥。 “那林总，陆导，你们先聊，我先去忙了！”陈遥秒懂，急忙笑着说道。 等到陈遥走远，林丽歪头撇了一眼陆非凡，语气莫名的说道：“走吧，去我办公室聊，还是出去找个地方？” “别麻烦了，就去您办公室吧！”陆非凡说道。 “去外面吧！”林丽转身就走，“你陆非凡这么大个导演光临我们唐人，不出半个小时，我的门口准被这些新人给堵上！” 陆非凡摇头苦笑，林丽绝对是故意的。看似让陆非凡选，实际上就是想要压他一头而已。要是陆非凡刚才说去外面，没准林丽又会说去她的办公室谈了。 这种语言上的技巧，稍有不注意就会踩进坑里。陆非凡还不太习惯这种交流方式，但是像林丽这种老油条，玩的就很熟练了。 在唐人附近的街区找了一家环境还算幽静的咖啡厅，两位助理像门神一样堵在外面的座位上，留下陆非凡和林丽单独对话。 “说吧，你这次又看上谁了？难道是陈遥？”林丽喝了一口咖啡，黑着脸问道。 “林总，您这个‘又’字可真是冤枉我了啊，我自问没占过你们唐人的便宜吧？”陆非凡一脸你冤枉我的表情说道。 要说陆非凡实质的便宜还真没占过，但每次大家的合作，都是那么的令人不爽。林丽隐秘的翻了个白眼，不得不佩服陆非凡的脸皮。就冲他每次找旗下艺人合作，都玩的是先斩后奏的方式，林丽就算是把他拉进黑名单都不冤。 “陆导，您是大忙人，我呢，每天事也都不少，有什么话，咱们就摊开了说吧！”林丽说道，“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成！我就喜欢和林总这样的人合作，不拐弯抹角，痛快！”陆非凡笑着示意赵鑫，后者急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来，递给了陆非凡。 “林总，瞧瞧？”陆非凡把合同双手递了过去。 “你连合同都准备好了？”林丽有些诧异的接过合同，翻开来一看，眼睛就眯了起来。 要是陆非凡这次找的是唐人旗下的其他演员，哪怕就是正当红的韩小雨，林丽都不会有多大的反应。唯独老胡，那是整个唐人的心头肉。 而陆非凡的合同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邀请胡戈担任《伪装者》的男一号。 “陆导这次是打算进军电视圈了？前些日子好像刚和杨蜜工作室合作了一部古装剧吧？”林丽大概翻了一遍合同，没有仔细看，但是关于项目已经有了一定的概念。 “也不算是吧！”陆非凡笑道，“杨蜜那个片子，其实是因为我老婆的缘故我才投的。您也知道，我老婆是杨蜜工作室的合伙人之一，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支持一下。不过那部戏我只是投资兼编剧，并不会投入太大的精力。至于这部戏，其实我早就有了拍摄计划，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而已。” 抛开个人印象不谈，陆非凡的水平，林丽还是认可的。否则也不会真的坐下来和陆非凡谈了。只不过陆非凡想要邀约唐人的演员去拍电视剧，找的还是唐人的一哥，这件事就要好好斟酌了。 娱乐圈里谁不知道唐人是电视剧领域的大户？只有他们找别家的演员出演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自家的艺人去给别人拍戏了？陆非凡敢这么做，要么就是舍得花钱，要么就是觉得自己的项目好，唐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涉及到了胡戈，林丽就不好独自决定了。 于是就下下午，唐人的某个会议室里，林丽和几位股东，包括唐人的现任总裁蔡衣侬，都坐在了这里，研究陆非凡这次的邀约。 陆非凡自然是要提供剧本以及项目资料的。总不能你去邀请人家的艺人，却连具体拍的是什么戏都不告诉人家。 作为电视剧领域的元老级公司，唐人高层领导的眼光自然不是盖的。都不用二次研究，在座的老几位就已经看得很明白了，这是一个好项目。甚至不客气的说，就算没有胡戈出演，只要导演水平不是太次，也一定是一部成功的电视剧。而眼下男主角又是胡戈，就有了成为爆款的可能性。 其实看到这个地步，众人已经等于是同意了陆非凡对老胡的邀约了。唐人看胡戈看得紧是不假，但不可能紧到不允许他和别的公司合作的地步。如果放着好项目不接，那才是真的缺心眼。 不过众人此刻纠结的，已经不是让不让老胡和陆非凡合作的问题了，而是陆非凡只说了邀请胡戈出演的事情，却对后来林丽提出来的两家合作的想法没做回应。很明显，陆非凡并没有带唐人一起玩的意思。 “这个陆非凡，还真是像圈里传那般啊，喜欢用别人家的演员拍戏，也不在乎是不是替别人捧演员，就是这个不喜欢外人注资的习惯很奇怪啊！”蔡衣侬嘟囔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其中一个股东笑道，“我们自己独立制作的电视剧，不是也不喜欢外人注资吗？自己又不是投不起，只不过需要承担的风险相对大一些而已！” “看来这位陆导，对自己的项目倒是很有信心啊！”蔡衣侬笑道。 “那是！人家现在可是年少成名，华夏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位单部影片的票房超过20亿的导演，这还不算海外票房。”另一位股东笑道，“就看光线跟着一起喝了多少汤就知道了，注资他的项目，赔钱的可能性很低，人家当然喜欢自己玩了！” “可他的成功都是在电影领域，不能和电视项目相提并论吧！”林丽正色道，“如果几位都是这个想法，我倒是可以利用这次邀约，促成大家的合作。大不了我们只注资，不参与管理就是了。” 如果陆非凡在这里，一定对林丽的想法嗤之以鼻。特么的还想参与管理？你看大佬王每次投资陆非凡的项目，什么时候能在剧组的管理上指手画脚了？按照陆非凡的想法，带你一起玩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要是哪个投资人敢对他的剧组伸手，一定是被撤资的下场。 “那如果陆非凡不答应呢？”蔡衣侬问道，“难道我们真的拒绝这次邀约？我可是听说，胡戈本人对这次的合作很看重。而且我收到消息说，昨天陆非凡是先去找的胡戈。我想如果胡戈不愿意的话，恐怕他是不会和林总谈及邀约的事情的。” “这个陆非凡！”林丽顿时一口老血憋在了胸口。不是说好了以后不先斩后奏了吗！ 第二百三十二章 买一送二？ “要是这么说，如果我们阻拦这次合作，反倒是枉做小人了呢！”一位股东皱眉说道，“既交恶了陆非凡，又让胡戈那边不舒服！我看啊，既然胡戈有档期，那就干脆这么着吧！” “那怎么行！”林丽说道，“胡戈可是我们唐人的演员！每次都是他陆非凡说拍什么就拍什么！时间长了，万一胡戈再有什么想法怎么办？我们可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谁知道他这是不是放长线钓大鱼的打算？” “那你的意思呢？”蔡衣侬问道。 “我的意思，合作不是不可以！我们不注资也行！但不能就由着他的心意来！他陆非凡不是喜欢替别的公司捧艺人吗？那干脆就多捧几个好了！”林丽冷笑道，“就告诉陆非凡，想要签胡戈进组，必须出让两个主演的名额给我们唐人才行！” “这个主意不错！”另一位股东点头说道，“这样即使是他陆非凡赚了大头，可是好处落在了演员的头上，也是我们唐人的既得利益。” “既然如此，你们几位如果都不反对的话，我可就这么答复了！”林丽起身说道，“最好早点打发走他，这家伙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混进公司来的，和陈遥在楼下聊的火热，正好被我撞见了！我看啊，公司不少艺人，都对他眼热的很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蔡衣侬苦笑道，“他毕竟是电影导演，吸引演员也是正常现象！” 陆非凡接到林丽电话的时候，正在韩小雨家做客。 陆非凡本来是叫韩小雨出来大家见个面，随便吃点什么就好。倒是韩小雨的父母知道了陆非凡在魔都，让韩小雨务必把陆非凡请到家里去做客。 “三贱客”毕竟是认识了五年时间的老同学了，大家的父母对于三人之间的关系都清楚的很。即使没见过面，听也都听成熟人了。所以虽然是第一次去人家里做客，陆非凡倒也不拘谨。赵鑫更是自来熟的跑去帮韩小雨的妈妈洗菜，搞得她妈妈直夸小伙子懂事。 “凡哥，你这次和我们公司的合作能成吗？林总对胡戈可是宝贝的紧，有多少公司想要找胡戈拍戏，最后都是过不了林总那关呢！”客厅里，韩小雨担心的问道。 “那是他们的本子垃圾，我这个不一样！”陆非凡一点担心的表情都没有，反倒是问起了韩小雨最近的档期。 “哎呀，我最近倒是没什么戏约，就是通告不少，烦死了！”韩小雨郁闷的说道，“公司还打算借着《HK》行的热度让和我张壹山炒绯闻，让我给拒绝了！” “为什么啊？”陆非凡摇头笑道，“你是怕高宇那孙子吃飞醋？” “嘘！”韩小雨瞪起眼睛，急忙给陆非凡使了个眼色。 “怎么？叔叔阿姨不知道？”陆非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低声问道。 “我没和他们说！省的整天问这问那的，烦人！”韩小雨皱眉道，“再说了，我妈妈也不想让我找圈内人，都什么年代了，还是那一套老一辈的说法！” “他们说的也没错啊！”陆非凡笑道，“这个圈里，值得的也确实不多。” “哎，不说这个了！”韩小雨摆摆手，“说说你的新项目？都打算找谁啊？” “说起这个，”陆非凡苦笑了一下，正色对韩小雨说，“抱歉，这次的阵容，我没考虑到你和高宇。” “切，你就是考虑了，我也没空接啊！”韩小雨再次郁闷了起来，板着手指无奈道，“明天还要飞海南那边拍一个广告，之后去羊城给一个杂志拍封面，还要参加一个网站的活动！后面还有一大堆通告等着呢！” “这么忙啊！”陆非凡咋舌道，“公司为什么不给你安排戏约？” “林总说了，我都有好几部代表作了，眼下缺的不是作品，而是曝光度。她还说，我之前的那些热度新闻，一看就是外行安排的，一点儿实际效果都没有。”韩小雨坏笑着看了一眼陆非凡。 “……”陆非凡黑着脸撇了撇嘴，对某人的说辞不置可否。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正是林丽打过来告知陆非凡结果的。 “林总，注资就不必了吧！一部电视剧的成本，我还是出得起的！”陆非凡接起电话，没说几句，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行！绝对不行！原本版权就是属于工作室所有的，按版权分就更不行了！” “什么？还要再加两个演员？” 不知道林丽是怎么说的，没在注资的事情上深究，反而一个急刹车，拐到了演员的话题上，直接提出了要两名演员名额的要求。 “林总，实不相瞒，主演名单我都定好了啊！戏份都不少，很难空得出来了！”陆非凡苦笑道。 讲道理，如果不是《伪装者》中每一个主演的定位都很特殊的话，答应林丽的要求也无不可。这和投资商塞人进组的性质还不太一样，唐人的演员，水平都还算在线的，也不至于会耍大牌。 所以陆非凡也有些纠结了。本来么，既然想要人家“一哥”的档期，适当的让步，陆非凡还是能接受的，可是眼下却是因为角色的问题，就算有心安排几个演员，也找不出戏份多的角色位置了。 把这个问题和林丽一说，林丽也有些无语。总不能让自家的艺人去给别人跑龙套吧？那到底是谁在占谁的便宜了？ “这样吧林总，”陆非凡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电话那边的林丽笑道，“我这边有几个次一级的角色名额，原本是想找其他人来演的，戏份也还不错，不过倒不是什么不能替换的角色类型。要是您觉得合适，我可以把详细的戏份发给你，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陆非凡打算在梁仲春、黎叔以及苏太太这类角色当中试着安插几个唐人的演员进去，实在不行，朱徽茵的角色也可以，就是怕戏份不多，唐人那边不满意。 但是无论如何，主演阵容是肯定不能换的。 不过眼下，唐人虽然签约艺人不少，但数的上来的男演员确是不多。除了李保天的儿子李煜之外，其余的大都是近几年才签的新人。长得倒是都很帅气，但是却和陆非凡提供的角色压根对不上号。 倒是女演员当中，演技好的有不少，而且女演员对于年龄的要求反而不大。毕竟女演员更容易化妆，不像是男演员，再怎么画，也化不出来年纪带来的成熟感。 最后，唐人也只能选了两个女性角色来给自家的艺人安排。一个是组织的魔都情报组队员，76号侦听处侦听员朱徽茵，另一个则是程锦云的表姐，同样是魔都情报组的苏太太。 因为戏份都不是太多，所以这次选的都是唐人的新人，分别是陈遥和章月韵。后者因为脸型不适合成熟妇人的扮相，于是打算试试朱徽茵的角色。而陈遥，就只能挑苏太太的角色了。 也就是这种时候，林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知不觉中，唐人旗下的艺人，已经凋敝到这种地步了。人家已经给出了角色，结果自己找了一圈，居然没有人合适。 据说就因为这件事，林丽气得一天都没吃下饭去。 眼下，唐人旗下的演员，除了老胡之外，男艺人当中就再没有谁有这么高的知名度了。而女艺人也是同样，也就韩小雨和娜扎还有些名气。但也就仅仅是她俩了。再往下看，全是没演过几部戏的小菜鸟。 之前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如柳诗诗、林更心、孙利等人，嫁人的嫁人，解约的解约。而去年集合了唐人最强阵容搭戏力捧的蒋尽夫，还没红起来，就莫名的有一种已经过气的感觉了。 倒是陆非凡，之前还真没想过像朱徽茵，苏太太这类配角的演员人选。眼下突然被林丽要了去，反而给了陆非凡一种被人帮了大忙的感觉。 买一送二不说，还顺带解决了演员的空缺，唐人这一波操作，简直成了给陆非凡送温暖的节奏了。 在韩小雨家吃了一顿地道的魔都家常菜，第二天，陆非凡再次来到唐人，和林丽指定的两位女演员以及老胡签订正式合约。 陆非凡已经见过了陈遥，只是当时没什么太大的印象而已。后来回想起来，她不就是剧版《致青春》里面的郑微么？倒还勉强算适合苏太太的扮相，再不济，也可以让梁红玉调理调理。倒是那个章月韵，陆非凡没什么印象。 等到了唐人的会议室，见到全部演员之后，陆非凡这才知道，这个章月韵，原来是《梦回大清》的女主角。不过嘛，眼下，两人都还是小菜鸟一枚。见到陆非凡的时候，都一副乖宝宝的形象。陈遥还悄悄的冲陆非凡眨了眨眼睛。 陆非凡暗笑，小丫头大概还以为是昨天的一面之缘，让陆非凡记住她了，所以才给她安排了个角色。实际上陆大导演转过身就把她忘在脑后了。 “导演，”胡戈伸出手，对陆非凡笑道，“这次，我们就算是正式合作了！合作愉快！” 陆非凡笑着伸手：“合作愉快！” 第二百三十三章 到底谁是女主角？ 搞定了唐人，剩下的演员就好办多了。 此时的刘奕军，刚刚从《大盛魁》的剧组杀青。而靳冬也还在话剧社那边泡着呢。这些老戏骨倒是真的不挑戏，主旋律能演，都市剧也能信手拈来。要不是遇到陆非凡这边的邀约，刘奕军没准转身就又去《领袖》剧组演大反派去了。 嘉兴影视城。 章月韵和陈遥，正在剧组的休息区叽叽喳喳的咬着耳朵。 本来么，两人一个作为苏太太的扮演者，一个作为朱徽茵的扮演者，都不是什么很早出场的角色。原本是不需要这么早就进组的。而且眼下剧组只是在嘉兴这边拍摄军校的剧情，主演们也只出场了四位而已。 但还是那句话，在娱乐圈，咖位小的没人权。 作为初出茅庐的小菜鸟，公司自然会想办法让两人提前进组感受剧组的氛围，顺便和导演以及同事们都熟悉一下。很多人都知道陆非凡一旦在摄影机前，就有些六亲不认的既视感。作为大师兄的胡戈，同样也会想办法帮助一下同门小师妹的。 不过么，眼下，陆非凡正在给刘奕军讲戏。穿着一身国军军装的宋艺，正端着两杯水，走到两人的身边。 “导演，刘老师，你们喝水！” “好，谢谢！”陆非凡抬头扫了一眼宋艺，接着对剧本。 “谢谢小宋！”刘奕军道了谢，伸手接过水杯。 老胡躲在一边，哀叹的看着自家的小师妹们还在旁若无人的叽叽喳，再看看端着一杯水，耐心的站在陆非凡身边的宋艺，白眼球狂翻。 有人说在娱乐圈混，人脉和资历很重要。还有的人说，潜规则很重要。 老胡当然知道潜规则的重要性，但潜规则就仅仅是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吗？演员进组之后，本来就会有很多机会接触导演。这个时候，一个演员的情商，眼力见，说话办事的水准，都在无形当中影响着导演对这个演员的印象了。 就比如高博，比如老胡。整个华夏，无论是圈内还是圈外的人，都在夸两人的情商高，有礼貌，人品好。这样的人设，经纪公司真的有能力给炒作出来吗？ 反正陆非凡知道的那些炒出来的，最后都凉了。 而眼下，别看宋艺端着水杯，一直在等着陆非凡喝水，好像很卑微的样子。但别忘了，她完全可以把水杯放在一边的。她之所以这么做，无非也是为了给陆非凡留下一个好印象而已。 整个剧组无论是谁，对于这样的做法都说不出什么来，反而会觉得这个女演员很聪明，懂得利用合理的规则来提高自己在导演面前的形象。 而八卦二人组还在继续八卦。 “那个女的是谁呀？这么巴结导演？”章月韵好奇的看向宋艺。 “哦，她叫宋艺，京城剧院的话剧演员。我听师兄说了，好像是陆导钦点的演员呢！”陈遥看着远处三人的人影，一脸羡慕的说道。 “哇，钦点的诶？那不就是女主角了？”章月韵夸张的说道。 “好像……也不是吧……”陈遥疑惑的说道，“我记得魏哥那边的演员名单上写的，说万倩才是女主角吧？” “哦~~演你表妹那个吧？”章月韵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可是她好像和师兄的对手戏蛮多的呢，要不是女主角，为什么有这么多戏份？” “谁知道呢！”陈遥撇了撇嘴，“兴许嘴巴甜呗！没看见人家多会来事儿？” “哎，要是我能和师兄有对手戏就好了！”章月韵此时明显和陈遥不在一个轨道上，拄着小脸嘟囔道，“真羡慕你，还有几场戏能和师兄对台词。” 陈遥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自己那点戏份也算对手戏？明少爷家的阿香都比自己和胡戈的对手戏要多好吧！ “好了！都准备一下，下一场要开拍了！” 这个时候，陆非凡给刘奕军对完了接下来要演的戏，站起身来拍手喊道。 整个剧组瞬间忙碌了起来，道具组和服装组开始忙活，摄制组也开始架设机位。 “导演，快喝口水吧！”一直站在那的宋艺急忙说道。 “嗯，嗯？”陆非凡下意识的转身，发现宋艺还端着杯水站在那。 虽说这个时候的江浙还不算太冷，但也长时间这么吹着冷风，也还是很难受的。宋艺的手都冻得发红了。 “你怎么还端着呢？快给我吧！”陆非凡无奈的接过水杯。 “水凉了，要不我给你换一杯吧！”宋艺这个时候也发现了，原本热乎乎的水杯，现在都没温度了。 “没事儿！马上到你的戏份了，先去准备吧！”陆非凡抬手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干了杯子里的水，把水杯放到一边的小台桌上，背着手走向监视器。 “哎……”宋艺刚想说喝凉水不好，结果就眼睁睁的看着陆非凡把水喝了个干净。 苦笑着拿过空杯子，送回到饮水处，接着快步跑向化妆组那边。 “加快点速度！”监视器后面，陆非凡盯着现场的道具组和摄制组。同时这场戏还找了武术指导，正在一边给胡戈和宋艺套动作。 这一次建组，陆非凡没有继续找大鹏担任他的副导演，而是把魏枫带到了江浙。一方面是大鹏最近正在和小岳岳他们筹备参加春晚的小品，另一方面自己又鼓捣了一本书，叫做《在难搞的日子笑出声来》，正在联系出版的事情。陆非凡索性就让他忙他自己的事儿了。 从一开始陆非凡就清楚，大鹏不可能一直给他做副导演。即便是“20亿导演”的副导演，那也是副的。不像是魏枫，纯粹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算自己的半个徒弟，又是自己曾经的助理，用起来也算默契。 “老大，差不多了！”此时，魏枫走了过来，低声对陆非凡说道。 “那好，各部门注意，准备实拍！” “灯光就位！” “演员就位！” “摄影机准备！Action！” 镜头前，老胡端着一个白瓷脸盆，嘴里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走向军校里面的浴室。 一连推开两道门，一直低着头走路的某大少爷，刚一抬头，就看到了眼前一位长发女生穿衣服的背影。 镜头慢慢推进，特写镜头当中，明大少爷的眼珠子都瞪圆了，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 而就在宋艺饰演的于曼丽刚穿好了衬衫，往后撩起头发的时候，明少爷脑袋一抽，突然赞叹了一声。 “谁！”于曼丽斜过侧脸，眼角瞄向后方。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明台急忙单手捂住眼睛扮无辜状。 “哼……”于曼丽冷眼转身，一个助跑冲了过去，飞起一脚，踢飞了明台手中的脸盆。接着一拳打向明台的侧肋。 左肋，右肋，直拳，接着起跳，侧踢。 一套组合拳下来，老胡直接从最里面的浴室里被踢了出来。 这里，陆非凡可是要求的不能留手，尽量要把动作都做规范了才行。 老胡仗着年轻力壮的，信口就答应了下来。想也知道，宋艺一个比他还矮一头的小姑娘，长得瘦瘦小小的，就算全力打他，又能有多疼呢？ 于是，在武术指导刚刚教会的一连串组合拳之下，被从里打到外的大少爷，才过了十秒钟，就发出了惨叫声。 “别打……别打了……你别打人啊……” 刚刚一拳正中某人胳膊上的“麻筋”，老胡疼的脸都抽抽了。 “你别打了！我刚才真的什么都没看见！”老胡双手护脸，叫喊着说道，“但是我现在什么都看见了！” “……”于曼丽的动作一顿，接着又是一个侧踢，直接把明大少爷踢到了浴室外面的院子里。 顺着惯性，老胡顺势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才爬起来。 “你怎么打人呢？你自己洗澡超时了！”老胡站在门口叫嚣，“我看你是个女的我才不还手！你知道我很能打吗？我们班……我们班就我最能打！郭骑云你知道吗？郭骑云都打不过我！你给我出来！” “砰！” 浴室的门被推开，于曼丽端着脸盆，冷着脸走了出来。某人瞬间哑火。 两人在门口对视了几秒钟，明少爷的眼神慢慢的变得怪异了起来。 “嘿嘿……同学，你是哪个班的？”于曼丽绕过明台，自顾自的离开，明台一脸狗腿状的跟在身后。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 还要继续牢骚，冷不防于曼丽突然停下，转身冷冷的看着明台。 胡戈：“……去，去洗澡啦……” “OK！咔！” 陆非凡喊了暂停，接着开始从头到尾的看回放。这一场戏，从浴室内部一直到外面，一共安排了有八个机位。陆非凡要逐一检查各个机位的拍摄情况。 演员在拍动作戏的时候，有时候为了套动作，往往会忘记机位的方向。 老胡呲着牙，两只手揉着刚刚一直挨拳头的胳膊和肚子，走向陆非凡。 “对不起！刚刚我打疼你了吧？”宋艺从一边跑了回来，一脸歉意的说道。 “嗨，没事儿！”老胡装模作样的挥手了挥手，摆了个握拳头的造型笑道，“我抗揍！” “哎！那个谁！”魏枫突然指着宋艺，对一边的化妆组喊道，“没看见演员的头发还是湿的？赶紧找地方给吹干！” “先不用！副导演，先看看这一条能不能过吧，省得一会儿重拍的话，还要重新打湿。”宋艺笑道。 “别，这大冷天的，别再感冒了！”胡戈皱眉说道。 “没事儿！我都习惯了！”宋艺笑了笑。 “你们记住啊，跟咱们陆导拍戏，演员才是第一位的！要是他一会儿看见你头发还是湿的，准得发火！”魏枫说道。 这个时候，后面的陆非凡招呼了魏枫：“疯子，这条过了，咱们准备下一组！”说着，起身走向胡戈，结果一眼就看到了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正和老胡说话的宋艺。 “哎？怎么回事儿？”陆非凡瞪起眼睛，指着宋艺怒道，“怎么还不去吹头发？想感冒啊？” 身后的魏枫撇了撇嘴，哥们儿说什么来着？ 第二百三十四章 “波兰之鹰”陆非凡 接下来的一场，依旧是打戏。 既然拍摄的是抗战时期特殊战线的故事，那么动作戏一定是免不了的。 此时的靳冬和王凯都还没正式进组呢，陆非凡带人集中拍摄军校的戏份，自然也没什么前情回顾。 对于这场戏，陆非凡就一个要求：“快，狠，准”。 其实一般的电视剧，在拍动作戏的时候，讲究的都是动作要连贯，好看。很多观众对于自带光环的主角，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一个人单挑一群敌人之后，脸不红气不喘不说，往往连发型都不乱。 这种鬼扯的场景，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浴室里的打戏，其实是阿诚派来的小队想要营救明台。谁知道这个时候的明台，自己却不愿意离开了。一边想要强行把人带走，一边人又不愿意走，于是冲突爆发。 既然是前来营救自己的弟弟，不用说，阿诚派来的人都是精英。和这些人对打，要是还能保持发型不乱，恐怕王天风本人也做不到。 于是陆非凡在给胡戈和武指对戏的时候，告诉两人，不仅仅要干脆利落的结束战斗，必要的时候，胡戈还要挨几下打才行。 浴室里，三组机位已经架好。 三位武行兄弟和胡戈面对面站着。随着陆非凡口令的下达，武行们开始逼近胡戈。 “快跟我们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眼看三人逼近，明台手中的毛巾直接甩向其中一个人的眼睛，接着起身一个侧踢，把另外一个人踢翻。而这个时候，第三个人也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拉向一边。 现场哼哼哈嘿的声音顿时响做一团。 所以说，真正有功夫的人打起来，其实一点也不像电影里那般，高手过招，讲究什么气势和风度。 要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对决的时候，这边一句“哈！”，那边一句“喝！”，那么高手风范瞬间就会灰飞烟灭。 可是那些真正懂武术的人却是知道，在一个动作做出来的时候，往往都会下意识的喊出来。这并不是故意为了耍气势或者干扰对手。只是气血运行到了那个位置，如果不喊出来，很容易岔气。 于是拍了不到一分钟，老胡就岔气了。 “先休息半个小时！”陆非凡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武指再去给老胡传授点儿打戏经验，自己则是慢慢的翻着回放，看看有哪几个镜头还能用。 军校的戏份其实进展的很快。即使是演员们不太适应的快节奏打戏，随着武指一步一步的给大家套招，慢慢的也都完成了。 剧情方面更是快得令人发指。 这一点还要得益于演员们的演技。 众人当中，眼下即使是最没有名气的宋艺，也有着多年的舞台剧经验。在台词以及情感表达上，天生就比别的演员多出一份优势来。 而于曼丽对于明台的感情，从最开始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到最后的泥足深陷，本就是那么的炽热和卑微。这一点，宋艺完成的甚至比台词还要好。 这种情况下，再加上有刘奕军这个老戏骨控场，节奏上简直不要太舒服。 于是，不知不觉，某大少爷和他的生死搭档，也到了即将毕业的时刻。而毕业考核，就是要狙杀从日本来华的军部代表，有着“波兰之鹰”称号的长谷川刚。 于是，在结束了毕业典礼的拍摄之后，剧组转战魔都影视基地。 此时，在一处酒店的房间里，老胡正架着一杆狙击枪，眯着眼睛，瞄准马路对面的窗户。 窗户里，面对面的坐着三个人，透过于曼丽打开的窗户，枪口正对着的，就是长谷川刚。 虽然只是一个侧脸，但是“宝哥粉”们要是看到，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装模作样坐在房间里喝茶的某个“日本鬼子”，正是粘了一撇小胡子的陆非凡。 没办法，这边演员都准备好了，机位也都架设完毕了，结果通过群头找来的群演突然临时有事，撂了挑子。此时再去找群演来熟悉流程，耽误的时间就多了。陆非凡无奈之下，只好亲自上阵。 这一点上，就能看出魏枫和大鹏的差别了。 大鹏每次到一个新的地方拍戏，总会想办法和当地的群头们搞好关系，挑几个人品还不错的留下联系方式。而一旦剧组需要群演的时候，总会多准备几个人作为备选。 魏枫则还欠缺了一些这方面的经验，往往都是现用现找。于是难免就出现了眼下的状况。 不过这一次也算是给魏枫上了一课，在陆非凡看来，也不算是什么坏事，除了要粘胡子之外。 此时，透过狙击镜瞄准了长谷川刚头部的明台，眼角不断的抽搐，嘴巴时紧时松，眼看着预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可是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却怎么也钩不下去。 调整了几次呼吸，手臂依旧在发抖。明台干脆收了抢，躲在窗户下面大口的喘气，调整自己的状态。 可是，等到他再次举起枪的时候，之前的状况又再次出现。 冷汗顺着眼角以及鼻梁慢慢的滑落，脑海中再次回想起于曼丽的话：“杀人，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知道！” 越想心思越乱，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着行动就要失败。 换回一身皮衣的于曼丽快步跑回到车上，同行的搭档和她一起焦急的等待着。 这个时候，预定的时间到来，长谷川刚在保镖的陪同下，起身离开房间。 “混账！时间已经过了！”行动负责人在车里怒道。 “那怎么办？”于曼丽有些担心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拿起手枪递给于曼丽，负责人怒道，“冲上去，当街打死他！” 于曼丽二话没说，接过手枪，开门下车。 此时，明台正拿着枪，快速的跑向酒店外的露台。 一共三组摄影师，分别跟随三位主演的脚步，分成多镜头拍摄。在魏枫眼前的监视器上，三组人几乎是在同时进行的。等到这一整组镜头全部拍摄完毕之后，陆非凡还会再进行筛选，找出不满意的镜头来进行补拍。 此时，长谷川刚从酒店的门口出现，正面无表情的带头走向停在门口的汽车。而于曼丽两人，也正好一左一右出现在了长谷川刚的两测。 两人对视了一眼，抬起手枪就要开枪。 道具组的一位道具师，悄悄的在摄影机拍不到的角度，用木杆举着一袋粘着小炸点的血浆袋伸到了陆非凡的脑袋后面。 “砰！” 出现在了对面酒店外墙上的明台开了枪，同时道具师按了起爆开关，陆非凡脑袋后面的血浆袋直接炸开。 长谷川刚应声而倒，现场摄影机在捕捉了几组现场群演的镜头之后，直到魏枫喊了“咔”，陆非凡才揉着后脑勺站了起来。 “导演，怎么样？”魏枫小跑着过来问道。 “嘶~这小炸点还挺特么疼的啊！”被“一枪击毙”的陆非凡一边走向监视器，一边摇头苦笑道。 “可能刚才距离太近了，”魏枫说道，“正常远离20公分的话，是感觉不到什么的。不过为了追求逼真效果，一般都会稍微靠近一些。要不要让他们调整一下？” “不用！”陆非凡摆手道，“这样就挺好！无非就是疼那么一下，反而更容易演员配合。”开玩笑，自己都挨炸了，凭啥其他人要给特权？ 这个时候，刚刚想要“杀”了陆非凡，以及已经成功“杀”了陆非凡的演员们都凑了过来。 “嘿嘿，导演，恭喜你，杀青啦！”老胡笑着喊道。 “对呀对呀！导演，要不要给你准备一束花？再开一瓶香槟？”宋艺这段时间也算是和剧组成员都混熟了，摸清楚了陆非凡的脾气，偶尔也会跟着老胡一起开玩笑。 “去去去！”陆非凡笑骂道，“都没事儿了是吧？没事儿了就滚回去背台词去！到时候谁要是因为台词NG，我可饶不了你们！” “知道啦！”宋艺背着手，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笑着说道，“导演，你粘小胡子的样子真难看！” 陆非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粘着胡子呢，刚一转头，就看见魏枫正偷偷的收起了手机。 “拿来！” 陆非凡没好气的伸手说道。不用猜，就知道这货刚才准没干什么好事。 果然，微信上，魏枫偷拍了一张陆非凡吹着小胡子瞪眼睛的照片，刚刚才发给刘晓茜。陆非凡要过来的时候，刘晓茜才回过一个捶地大笑的表情来。 到了这货的手上，不用想也知道了，不出十分钟，杨菲，韩小雨，高宇这几个人，准能收到这张照片。 “老大……”魏枫赔着笑，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 “你特么还有脸拍照片？”陆非凡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找的那个群演临时撂挑子了，老子会打扮成这样？” 陆非凡气呼呼的一把撕下假胡子，指着魏枫怒道：“下一场戏，演于曼丽养父的群演你别找了，就你上吧！” “啊？”魏枫急忙上前拉着陆非凡，“我不会表演啊！还是找群演吧！” “不用！”陆非凡摆了摆手，“一个五花大绑嘴里塞着袜子的家伙，要啥演技？到时候让梁红玉给你化丑点！这个她擅长！” “好吧……”魏枫低头暗暗撇嘴。不愧是“波兰之鹰”啊，报仇真快…… 正文卷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姐威武！ “啪叽！” 被捆成粽子的魏枫，被两名卫兵带到了王天风的面前，看着站在身边的明台和于曼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被捆起来不可怕，嘴里塞了袜子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袜子上被故意抹上了一层芥末。 魏枫这辈子都没哭得这么惨过。有一种哭，是你本不想哭，但是芥末会让你哭。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王天风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魏枫的面前，低头看了一眼，接着转向于曼丽，“我派人从hk把他抓回来，就是为了除掉你的心魔！” 于曼丽怔怔的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魏枫，眼泪不断的涌出。 “你也不用谢我！”王天风转身，慢慢走向于曼丽，“就当做，是我临别的赠礼！” 说着，拿出一把手枪，调转了枪口的位置，递给于曼丽说道，“了结你的仇恨吧！” 于曼丽的眼神里渐渐迸发出了杀气，一把甩开明台，接过王天风手里的枪，上前几步，把枪口对准了跪在地上的魏枫。 站在一旁摄影机后面的陆非凡，对押解魏枫的其中一名卫兵使了一个眼色。于是按照“计划”，卫兵悄悄的挪了一下脚，狠狠的踩了一下魏枫跪在地上的小腿。 “呜……”魏枫的瞬间被疼的激灵了一下，发出闷闷的嘶吼声。 “啧，看不出来，咱副导演演技不错啊！”某个角落里，八卦二人组还在叽叽喳喳。 “看来这些做导演的，都很懂演技呢！”章月韵一副我学到了的表情。 “现场收音！”陆非凡回头瞪了一眼两人，陈遥和章月韵秒怂，马上变成乖宝宝状，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 于曼丽对着摄影机的手，不停的在颤抖着。 “弹夹里，一共有十颗子弹，”王天风看着于曼丽，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似乎有轻蔑，又似乎带有期待的说道，“足够你打死他十回。” 于曼丽下不去手。 如果没有眼前这个卑微的男人，自己或许早就冻死或者饿死在了路边。可也正是这个男人，把年幼的自己卖到了烟花柳巷之中，就为了换点烟土。也正是这个男人，让一个本在花季的少女，最终成了双手沾满鲜血的黑寡妇。 王天风的脸色慢慢变冷，瞪起了眼睛，突然怒道：“开枪啊！” “为了杀他，你不惜让你的生死搭档以身犯险！而他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怎么不开枪了？……我知道你杀过人！杀过不止一个人！那你应该知道，杀一个人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轻轻的扣动扳机，你就能了结仇恨！除掉你的心魔！” “杀了他！” “杀了他，你就能堂堂正正的走出军校的大门，和明台站在一起！” “你还等什么！开枪啊！”王天风激动到马景滔附体，不停的怒吼道。 “啊……”于曼丽终于爆发，举起手枪，对着头顶扣动了扳机。十颗子弹全都打在了屋顶上。 就这么一会儿，魏枫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已经麻木了，头顶的细汗出了一层又一层。终于熬到了于曼丽开枪，魏枫发出了一声像是打鸣般的呻吟，直接软在了地上。 “送警察局吧！”王天风对着卫兵吩咐道。 于是，魏副导演正式杀青。 “呕……”刚被带出门外，拿出嘴里的袜子，魏枫就跑到一边的空地上吐去了。不过吐来吐去都只是一些酸水而已，鼻子里那股芥末的味道始终还在。 “喏~”陆非凡蹲在他身边，笑嘻嘻的递过来一块口香糖。 “我算看出来了……”魏枫无奈的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着说道，“你这家伙，表面忠厚可靠，内在的心肠全是黑的！” “也不能这么说嘛！”陆非凡笑道，“刚才的镜头你是没看到，特别经典！” “哼……”魏枫翻了个白眼，打定主意，坚决不理这货的话题。鬼知道他会不会要求再重拍一遍。 上午的戏份结束，下午的拍摄计划却不是接着这一段的剧情拍摄了。 因为今天是靳冬，王恺，以及刘敏韬正式进组的日子。一同来的，还有王欧。可以说，主演们除了万倩，已经基本到齐了。 于是为了欢迎几位进组，陆非凡决定先让大家热热身，拍一场几人之间的经典对手戏。 明家和汪家的恩怨，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 当年明汪两家，也算是世交。可汪曼春的叔叔汪芙蕖，为了利益与日本人合谋，设下陷阱，害死了明镜和明楼的父亲。又威逼利诱明镜姐弟，意图吞下明家财产。 之后，汪家派人准备在街上撞死明镜姐弟俩，却被明台的母亲救下，而明台也因此成为了孤儿。 所以对明家来说，对于汪家的仇恨，说是不共戴天也不为过。也只有汪曼春这样的傻女人，才会觉得她和明楼之间的阻碍，仅仅只有一个明镜而已。 时间来到下午，剧组租下了一处公馆，充当汪公馆，用于这场戏的拍摄。 “这经济，向来都是既诱人，又难做的！”明楼带着一副眼镜，西装革履的，正在和几个同样搞经纪人的聊天，“一个题目，国人瞩目的问题。就是新政府，会不会推出一系列的金融新政策来刺激经济，复苏低迷的股市。” 汪曼春窝在沙发上，手里晃一杯红酒，眼神时而扫过明楼。 “不过在下认为，不论任何时期，经济政策，绝对不能靠堵来建设新秩序！”明楼还在一边一本正经的说着，似乎完全感受不到汪曼春的目光，“而是要想办法去疏通。所以我个人认为……” 说了半天，一直到汪曼春都无聊的自己一个人喝起了闷酒，明楼才在一片赞叹声中离开，走向汪曼春。 “你今天很奇怪哦，”两人喝了一杯酒，明楼看向汪曼春笑道，“你不是最讨厌这种聚会吗？” “想听真话？”汪曼春歪头笑了一下。 “当然！” 汪曼春低头笑了一下，有些羞赧的说道，“我就是……想来陪陪你。” 明楼笑了笑，开口说道：“辛亏你来陪着我，要不然我真待不下去了！” 两人相视一笑。 “我去趟洗手间！”明楼借故离开。 而就在转身离开的瞬间，汪曼春对一边独自拿着一杯红酒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随即那人便起身跟上了明楼。 “咔！” 随着这一场戏结束，现场马上开始准备下一场戏的拍摄。 “导演，怎么样？”王欧和靳冬都走了过来，看着正在翻看回放的陆非凡问道。 “还行，我现场觉得还不错，我看看拍摄的画面如何。”陆非凡头也不抬的说道。 半小时后，拍摄继续。 “难得，真是难得啊！”汪芙蕖坐在两人的侧面，笑着对明楼说道，“曼春啊，是我们家的一匹小野马，从小到大啊，只有你明大少爷，才能拉的住缰绳！可惜啊，当年要不是你大姐反对，那你们两个早就……” “早就怎么样啊！” 一声冷哼，从门外的方向传了进来。明镜带着一脸纠结的阿诚走了进来，冷着脸说道：“汪家大小姐，现在已经是明家大少奶奶了，对吗？” 坐在汪曼春身边的明楼，急忙起身走向姐姐。 “大姐……”明楼规矩的站到一边，轻声喊道。 明镜侧过脸，冷声说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大姐？” “呵呵……”汪芙蕖笑着起身，“大侄女，不要这么大火气嘛！毕竟时过境迁了，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嘛！来，请坐！” 汪曼春不屑的扭过头去，不去看明镜的脸色。 明镜也冷笑了一声，走了几步，对着汪芙蕖阴阳怪气的说道：“汪董事长，哦，不对！应该是新任金陵政府，财政司汪副司长！我是专成来跟您请安的！” “哎呦！不敢当，不敢当！”汪芙蕖一副笑面虎的形象。 “顺带跟您说一声！”明镜接着说道，“您不要三天两头叫人拿着企划书，合作书来敲我的门，你可别忘了！我父亲死的时候，留有家训！我们明家三世，不与你汪家，结盟、结亲、结友邻！ 还有！您可以无视从前的罪恶，这件事您忘了，我可没忘！” “大姐！”明楼忍不住上前一步。 “不准打断我说话！”明镜突然喝道。 陆非凡明显的看到，一处机位上，摄影师的手，被“大姐”的一声吼，吓得抖了一下。这一组镜头就算是废了。 好在不是重要的特写机位，不然这一场戏还要重拍。 大姐一句话，全场瞬间静默，就连汪芙蕖都黑着脸低头不语。 明镜环视了一周，接着说道：“我提醒你们一句，千万别再打我们明家人的主意！我明镜，十七岁接管明家，多少次死里求生活过来的！我什么都不怕！ 你们南京政府，随随便便就给我扣上一顶帽子，说我是什么，红色资本家？好啊！想整垮我，吞掉明家家业，那就拿出证据来！别净玩一些，跳梁小丑的把戏！” 说着，明镜慢步走到汪芙蕖面前的桌子对面，伸出手，把两发手枪子弹拍在了桌面上。 “砰！” 一声脆响，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 “哼！”明镜没有理会色变的众人，而是直接走向明楼。 “你回魔都多久啦？”明镜笑着问道。 “一个多……” “啪！” 明楼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明镜一巴掌。 正文卷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蜜蜜的小心思 “你凭什么打人！”汪曼春站了起来，怒视明镜。 “我在管教自己的亲弟弟！碍着你汪大小姐什么事了？”明镜冷声说道，“你是我们明家的什么人啊？” 汪曼春脸色黑了下来，眼神凶狠的瞪着明镜：“你要管教弟弟，你回家管教去！你跑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不过就是想借着我师哥，打我叔父的脸！可是你别忘了！今天，是我们汪家请客，不是你明家做东！” “说得好！汪小姐呈教了！”明镜转头看了一眼明楼，笑着对汪曼春说道，“我是要回家管教他的！谢谢你的提醒！” 说着，明镜冷下脸，看向明楼：“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明楼急忙低头说道。 “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回去，明天早上，就不用再姓明了！”明镜讽刺道，“你改姓汪吧！” “明楼不敢！”明楼急忙说道。 “那就好！”明镜说完，转身要走。 “师哥！你不能回去！”身后的汪曼春，眼睛里已经带了雾气。在她看来，明镜完全就是来羞辱她的。 明镜和明楼，都回过身来，看向汪曼春。 “汪小姐，”明镜用一种不屑的语气，慢悠悠的说道，“我想给你一个忠告！ 过去的事情，你还是忘了的好！你只不过是我家明楼，翻过的一本书罢了！当然，也许他兴趣来了，还会回头再翻上一遍！但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明镜活着，你这本书，永远落不到他的床头上！” 此时的汪曼春，在众多人的注视下，眼睛里闪着水光和杀气，下意识的咬紧了腮帮子，恨声说道：“您可别把话说绝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 “汪曼春！”明楼终于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你终于把话说明白了！”明镜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走向汪曼春，“那我也告诉你，汪曼春，我明镜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明楼能让你活得过明天吗？我们家明楼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这个时候，王欧的眼角，突然留下了一串眼泪下来。 演员们下意识的看向陆非凡，不过陆非凡摆了摆手，示意继续。于是刘敏韬也只能接着说台词。 其实这里，王欧的眼泪流早了。应该是在刘敏韬讽刺汪家家教的时候，王欧才会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毕竟汪曼春也是早年丧父，一直视明楼为救命稻草。 不过眼下演员们的情绪到了，陆非凡也不愿意打断。反正不就是流眼泪的顺序吗？对台词的时候擦掉，后期剪辑的时候，调换一下顺序就是了。 这一场戏，几乎就没有什么动作和走位，全是大段的对白和长镜头。如果是按照正常的拍摄进度，演员能保持状态，一直拍到这里都不ng，绝对是少见的情况。 不过这几位嘛，陆非凡清楚，并不存在记不住台词的情况。唯一担心的就是演员情绪起伏的时候说错台词，引发笑场。 此时，已经临近年底，久不露面的大蜜蜜，突然出现在了《花千骨》的剧组当中。 结束了外景的拍摄，眼下《花千骨》剧组正在横店进行室内绿幕的拍摄。杨菲作为投资方以及制片人之一，并没有陪着陆非凡去魔都，而是留在了剧组当中。因为有曾经给陆非凡担任制片人的经历，所以对于剧组的管理以及资金分配，杨菲反而是三人当中最有经验的一个。 大蜜蜜这次来，美其名曰是探班，但真实情况，却是因为受刺激了。 郭小四的“拜金时代3”已经结束了拍摄，进入了后期制作当中。虽然网上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骂声和讽刺声，但一本书，拍了两部电影不说，眼下又拍了第三部，据说未来还要拍第四部。如果不赚钱，郭小四是疯了吗？ 所以很显然，就靠着一本书，某位一米四绝对是赚大发了。 杨蜜也是和郭小四闲聊之后，突然想到，某个无良导演似乎也写了好几本书了。《花千骨》就不说了，后面还有粉丝数量不下于《花千骨》的《琅琊榜》等。如果按照和郭小四一样的节奏，那这货写了那么多本书，要拍多少部电影？圈多少钱啊？ 于是，大蜜蜜因为自己臆想出来的事情，眼红了。 晚上，杨蜜拉着杨菲下馆子。曾橙因为公司的事情，在中途就回到京城去了。 “菲菲，快多吃点儿！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在影视城一家比较私人的餐厅里，杨蜜正不住的给杨菲夹菜。 “你今天怎了？”杨菲好笑的打掉大蜜蜜夹过来的肥肉，摇头说道，“你平时可是只会羡慕我瘦，从来不觉得心疼哦！” “是这样吗？”杨蜜皱眉回想了一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逗你的！”杨菲坏笑着捏了一把杨蜜的脸，接着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身体，“说吧，找我什么事？” “啊，是这样的……”杨蜜回过神来，刚想说话，突然反应过来，拍了一把杨菲的胳膊，“你这人！没事我就不能来看你了？” 杨菲白了她一眼：“都说漏嘴啦……” “呃……”杨蜜一堆话卡在了嗓子眼里，无奈的指了指杨菲，“你现在啊，说话越来越像你们家那口子了！” 杨菲回想了一下，自己也觉得好笑。杨蜜说的没错，似乎从两人结婚之后，就开始了这种转变。陆非凡有时候会去尝试用杨菲商业谈判的技巧去给别人挖坑。而杨菲也喜欢学着陆非凡的样子，把人带跑偏之后，突然问出自己想问的话来。 “这大概是夫妻之间的默契吧！”杨菲笑道。 “咦~~恶心死了！”杨蜜搓了搓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然后凑近杨菲问道，“菲菲，《花千骨》咱们快拍完了吧？” “确实也快了！”杨菲点头说道，“不过因为是玄幻剧，听导演说，后面的特效制作也挺费时间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项目之后，咱们再拍什么？”杨蜜一脸期待的看向杨菲。 “结束之后啊？”杨菲皱眉想了一下，摇头说道，“这就要看《花千骨》的最终收益了吧？如果还不错，我觉得我们可以再着手制作下一部剧。” “是吧，你也这么认为？”杨蜜笑道，“我的想法也是一样！咱们喝一杯！” 好吧，如果陆非凡在这，准保被这两个女人吓到。只见两人的桌子上，放着一打已经打开的啤酒。足够放倒陆非凡三回的。 杨菲陪着大蜜蜜干了一杯啤酒，接着说道：“你还没具体说你是什么想法呢！” “我的想法嘛！”杨蜜眼珠一转，笑着说道，“你老公不是写了那么多小说呢？《花千骨》拍完了，咱们就接着拍下一部呗！” “你还想接着进行影视改编啊？”杨菲好奇的笑道，“你不是很讨厌和我老公合作嘛？” “也是哦！”杨蜜撇嘴说道，“他那个人可真没风度！整天就知道和我一个女人计较！小肚鸡肠不说，还记仇！” 杨菲好笑的看着滔滔不绝的大蜜蜜，惊叹于这货的情商。当着人家的面，数落人家的老公，可见这货对于陆非凡的怨念之深了。 “不过嘛……”说了半天，杨蜜见杨菲一直笑吟吟的看着她，也反应过来了，搂过杨菲的胳膊笑道，“这家伙写的书还都挺不错的！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写出的那些大女主的书来的。要不，你给你以前那个小助理打个招呼呗，卖一部版权给我们。这样，咱们也有了作品去拍摄，我也不用整天看你老公的脸色啦！” “啊？买版权啊？”杨菲下意识的摇头道，“非凡不会卖的！” “哎呀！”杨蜜摇晃了一下杨菲的胳膊，“我又不是要把他的作品给抢来！就是要个改编权嘛！再说了，你是他老婆，又同时是两家公司的股东。等于就是左手倒右手而已啊！” “这……”杨菲有些迟疑了。 按道理来讲，陆非凡是这些作品的原作者。就算版权卖给了杨蜜工作室，陆非凡也可以选择一个版权期限，或者保留收回的权利。 不过杨菲总觉得杨蜜的想法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下一句话，就暴露了某人的最终目的。 “你看，既然是左手倒到右手，版权的价格，象征性的给一些就行吧？这样你自己是不是也能多赚点儿？”杨蜜笑道，“我都想好了，由你出面代表公司去和那边谈，到时候版权还是算你的。等咱们立项了，我按版权给你算投资！” “打住！”杨菲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憧憬的大蜜蜜，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脸颊，使劲揉了揉，“傻姑娘！你以为你忽悠住我了，就能瞒得过我老公？知道为什么他能扔下公司不管，一心跑到魔都去拍戏吗？” “为啥？”小脸被杨菲捏到变形的杨蜜，好奇的问道。 “别看晓茜平时总和他吵架，可一遇到正事，两人会在第一时间联系的。”杨菲略带自豪的笑道，“因为公司里全部都是跟着他一起创业的骨干，他不点头，没人能拿走他的东西！我也不行！” 正文卷 第二百三十七章 帅不过三秒组合 陆非凡此时还并不清楚杨蜜的那点小心思。或者说，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当回事。 毕竟杨菲会顾忌大蜜蜜的面子，但他可不会。如果不是看在大蜜蜜只是贪便宜，不会真的使什么肮脏手段的话，陆非凡早就切断她和杨菲的关系了，又怎么会把《花千骨》交给她的工作室制作呢。 不过眼下，这些事都顾不上了。 魔都影视城里面的“魔都大酒店”里，胡戈和宋艺，正在围观现场指导示范动作。 这一场拍摄的是刺杀汪芙蕖的戏份， 一会儿要用到的动作，是胡戈和宋艺互相拥着转圈，从对方的怀里拔出手枪来，将走廊里的特务们全都击毙。 动作设计的时候，感觉是很好看。尤其是画出来的草图，充满了美感。但实际做起来的时候，就有点儿蛋疼了。老胡和宋艺两人一边学着动作指导的样子在旁边练习，一边还要记住实拍的时候开枪的顺序。 第一组的动作相对简单一些，就是两人手牵手，互相换位开枪。第一个人开完枪之后，像跳舞一样，旋转身体，把舞伴拉倒前面来，再开另外一枪。 练习了将近二十分钟，实拍不到五秒，一次就过了。 不过陆非凡想了想，似乎这么点儿素材剪起来没意思。于是开始准备拍摄设计好的另外一套动作。 第二套动作就是老胡的“怀中抱妹杀”了，也是类似于舞蹈当中将舞伴环抱着放低身体的动作，只不过这里要求两人将枪口对准摄影机。 看着动作指导的示范，老胡穿着西装，开始在原地扭起腰来。 “你这干嘛呢？”魏枫跑去给陆非凡拿对讲机，回来路过老胡身边的时候，好奇的问道。 “锻炼一下腰力！”胡戈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神经病……”魏枫一脸问号，摇了摇头，无语的跑向陆非凡。 “那边学的怎么样了？”陆非凡带着一群摄影师，还有道具组的爆破师，挤在狭小的过道里，对着老胡这边喊道，“差不多了就准备实拍！” “ok！” “三、二、一！开始！” 宋艺脱下羽绒服，穿着黑底碎花的旗袍，和老胡摆好了动作。接着，两人交换站位，老胡楼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手开开枪。对面的爆破小组按下了开关，提前埋在墙壁上的小炸点全部炸开。然后，宋艺的手就搂到了老胡的脖子上…… “咔！” 陆非凡黑着脸走了过来，看着一脸无辜的宋艺和笑翻在地上的老胡，满腔怒火都化成了一声长叹。 “再来一条吧！”陆大导演挥了挥手，转身继续。 于是，道具组上前补充炸点，“明丽”组合继续练动作。 大概是在文戏上过于顺利，导致的但凡是动作戏，ng的次数总是比陆非凡预想的要多。尤其是对陆非凡来说，找来的主演们还都有不喜欢用替身的“臭毛病”，什么动作都要亲自实拍。于是进度突然就慢了下来。 炸点补充完毕，文峰回到陆非凡的身边，比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 “好了，准备实拍！”陆非凡回到监视器后面，大声喊道，“三、二、一！开始！” 拍摄继续，老胡再次搂住宋艺的腰，俯身，抬手，开枪。宋艺后仰在老胡的怀里，一只手拿着枪探了出来，另一只手，再次搂住了老胡的脖子…… 陆非凡：“……” 众人：“……” 老胡感受到了气氛的尴尬，无奈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宋艺，弱弱的说道：“你怎么又搂上了……” “呜……”宋艺起身捂住了脸，耳朵都红透了。太鸡儿丢人了！ “算了！”陆非凡无奈的挥了挥手，“你俩再练二十分钟！” 魏枫这下算是知道老胡为啥要练腰力了。因为过了十分钟，走廊上练腰力的就又多了一个。宋艺也加入了扭腰锻炼的队伍当中。 这一组镜头，反复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是搞定。而下一组镜头，依旧是动作戏，或者说是“耍帅”镜头。 “等一下你们两个开完枪之后，把枪扔了！”陆非凡站在两人的身前，亲自指导动作，“然后，你从身后，再掏出两把枪，让后就这样，‘啪！’扔给她一把！懂了吧？” “ok，没问题！”老胡点点头。 “行，那咱们就准备实拍！”陆非凡点头说道，“记住了啊，表情一定要冷酷！带点儿那种冷血杀手的感觉！” “ok！”两人都点了点头。 “那好，咱们抓紧时间啊，争取今天把这段都拍完！”陆非凡小跑着回到监视器后面，举手示意，“三、二、一！开始！” “砰！” “砰！砰！” 现场的小炸点再次被引爆，“明丽”组合开完枪，把手上打空的手枪扔掉。老胡从拔出后腰上的两把手枪，抬手把其中一把扔向身旁。 手枪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直接掉在了地上。 陆非凡：“……” 胡戈：“……” 众人一脸黑线，只觉得头顶似乎有一只乌鸦飞过。 宋艺还保持着伸手欲接的姿势，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老胡忍着笑，撇嘴说道。 “哈哈……” 现场爆发出一阵哄笑。陆非凡抚着额头，又好气又好笑的。对于这种失误，实在是没办法。除了追到现场的胡椒粉们，大概观众们谁也想不到，电视上看到的“明丽”二人组溜到飞起，但其实从来都没有帅过三秒钟过。 “我看你俩也别叫什么‘明丽’组合了，”陆非凡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改名字叫‘三秒’组合吧！” “嗯？为啥？” “什么是‘三秒’组合？” ng的两人同时看向陆非凡。 “帅不过三秒呗！”陆非凡耸了耸肩膀。 “噗……” “哈哈……” 周围的人再次爆笑出声。 又放松了一会儿，这才继续拍摄。第二条算是正常了。老胡在扔枪之前，故意留下了一个停顿，给了宋艺反应的时间之后，才把枪扔过去。这组镜头结束，两人的动作戏到此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之后的是一段文戏。 这里的戏份，陆非凡是分成了四个部分来拍的。 别看在电视上看的时候，两人帅气的开枪，对面总是有人应声而倒。但实际拍摄的时候，两人的对面只有摄影机，就连自己开枪打死的是谁都没见过。那些被击毙的龙套演员，早在两人开拍之前，就已经完成了拍摄杀青了。 而汪芙蕖也在这组镜头之前就已经被明台击毙。 饰演汪芙蕖的是老戏骨冯千，也是一个常年混迹在话剧圈的演员。既然杀青了，主演们也想着给他办一个简单的杀青宴。 所以一会儿等到完成了文戏部分，今天的拍摄就可以宣布收工了。 “不好意思，是我来晚了！”老胡和宋艺各自套着羽绒服，正在一边对戏。 “林先生，你要是再不来，人家可不等你了！”宋艺妩媚的白了一眼老胡，伸出小手，搭上他的肩膀。 “你是等不及了吗？”胡戈低声说道。 这个时候，两人一边转着圈圈，一边向身上的手枪摸去。 宋艺把手伸进胡戈的怀里，但除了一层内衣之外，什么都没摸到。于是诧异之下，下意识的就捏了一把。 “你干嘛……”老胡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啊？”宋艺茫然的抬起头，然后看到老胡穿着的羽绒服，才反应过来两人只是在对戏，还没开始实拍呢。而老胡身上的枪也在道具组的手里。 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动作，宋艺突然满脸通红。 “啧啧！”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两人身后的陆非凡，摇头嘲讽道，“你俩是对戏还是调戏啊！老胡你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让人家小姑娘脸红！” “我冤枉啊……”老胡哭笑不得的说道，“这段剧情本来就很容易脸红的好伐？” “瞎扯！”陆非凡撇嘴说道，“杀人这么严肃的剧情，怎么会容易脸红？” “你还不信？”老胡说道，“那你随便找两个人来，就演我俩刚才那段，你看他们脸红不？” “演就演！”陆非凡坏笑道，“要是不脸红呢？晚上冯老师的杀青饭你请客！” “那要是脸红，就你请客！”老胡说道。 “成交！”陆非凡转身冲着魏枫喊道，“疯子，过来和我对一段戏！” “不行不行！” “魏副导演不行！” 老胡和宋艺都急了，“你怎么找男的？” “你也没规定不准找男的啊！”陆非凡狡辩道。 “不行！你必须和宋艺对，不然不作数！”老胡喊道。 “行吧行吧！”陆非凡皱着眉点了点头，对着宋艺笑着伸出手，“不好意思，是我来晚了！” “林先生，你要是再不来，人家可不等你了！”宋艺这一次的表演就有些浮夸了，尽显女儿本色，眼神软的快要滴出水来。可见为了讹陆非凡一段饭，这货也是拼了。 “你是等不及了吗？”陆非凡挑了挑眉毛，还故意眨了下眼睛，就是为了想让宋艺笑场。 不过陆大导演和专业的演员相比，还是嫩了点儿。宋艺的表情压根就没变化，一边搂着陆非凡的腰转着圈，一只手伸向陆非凡的衣服。而且脑袋还向陆非凡的方向凑近，眼神始终盯着陆非凡。 “咳……可以了！”转了几圈，陆非凡松开手，活动了一下差点咬破皮的舌头，笑着看向老胡，“怎么样？没脸红吧？” “你脸红了！”老胡怪叫着指向陆非凡。 “瞎说！”陆非凡像是被踩住了尾巴，自己咬着舌头呢，都不怎么去看宋艺的眼神，怎么可能脸红？“我没脸红！你是瞎吗？谁看见我脸红了？” “我！” “我也能证明！” “导演就是脸红了！” “我也看见导演脸红了！” 这个时候，早就围在一边看热闹的人纷纷起哄。就连刚才只看见了陆非凡一个后脑勺的家伙都信誓旦旦的说陆非凡脸红了，气得陆大导演热血上涌。这回是真的脸红了。 “你们啊！”陆非凡无奈的指了指众人，“为了一顿饭，连节操都不要了！赶紧干活！完事儿咱们去真的魔都大酒店！” “噢呼~” 众人纷纷喜笑颜开，像是打了胜仗一般，笑着跑向自己的岗位。 正文卷 第二百三十八章 明公馆的年夜饭 时间已经临近年底，《伪装者》的拍摄进度，此时还不到一半。陆非凡已经打算拍完最近一场戏之后，剧组就宣布放假，让演员们回家过年，等到年后再开机。 正好，下一场戏，正是明家过年的戏份。 其实很多剧组在拍摄过程中遇到过年，大部分都选择不停机，也不放假。真的有演员要求回家过年的，导演也可以适当的调整拍摄计划，让主演们回家过年，剧组集中拍摄次要的镜头。 不过陆非凡这边倒是无所谓。 一是演员们进入角色都很快，即便是拍摄暂停一段时间，也不会耽误大家的状态。再就是拍摄进度并不算快，就算过年期间不停机，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杀青。所以也就没有太大的必要拉着大家在剧组过年了。这样一来，其实也等于是变相的在等万倩的档期。 《孩子回国了》眼下还没有杀青呢，陆非凡估计，“明云cp”最快也要开年之后才能见面了。 而且陆非凡本人也早就想着回家过年了。 作为导演和投资人，他是可以把父母和妻子接到剧组过年的。但是剧组上百号人，不可能所有人都把家人接过去的。而自己家人团聚，却让别人远离亲人的事，陆非凡做不来。 横店影视城，翰园，明公馆取景地。 《伪装者》接下来的剧情，大部分都将在这里拍摄。 不过剧组搬迁横店那是开年之后的事情了，眼下，陆非凡只是带了一部分摄制组以及“明家众人”来到这边，先踩踩点，顺便把年前的最后一场戏拍了。 其实剧组众人还清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此时《花千骨》剧组也在横店。也就是说，结束了拍摄之后，陆非凡很可能和杨菲汇合，一块回京城。当然了，陆非凡嘴上越不说的事，往往就是真相。 夜晚，临时布置的二层小楼灯火通明。门口挂上了大红灯笼，门边也贴上了对联。 “大姐”明镜此时穿着居家服，坐在长长的餐桌旁边，对着空荡荡的座位发呆。 往年，大年三十的晚上，都是她和明楼，带着明台过的。与其说是明镜在明台幼年丧母的时候及时出现，充当了母亲的角色。倒不如说是明台在她17岁，忍着内心的脆弱接管明家的时候，闯进了她的生活。让她和明楼，在寒夜里得到了一丝温暖和安慰。 再之后，阿诚也来到了这个家。让原本冷清的小楼里，有了活力和希望。 “大小姐？大小姐？”明家的侍女阿香，把明镜从走神中唤醒。 “啊？”明镜懵然的看向阿香，“你说什么阿香？” “我是问您，这饭都做好了，大少爷怎么还不回来呀？”阿香轻声说道。 “哦……哎！”明镜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他刚才来电话说，又有点急事，要处理完了才能回来呢！” “小少爷留在hk不回来，”阿香站在一旁，低头说道，“大少爷工作又这么忙，这个年啊，过的可真是冷清……以前家里过年的时候，只要有小少爷在，那总是热热闹闹的！我还真挺想他的……” 明镜笑着白了一眼阿香，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先吃吧！” 阿香点了点头，正要盛饭，院子里突然传来了放烟花的声音。 “谁在放炮呀？”明镜看了一眼院子，起身说道，“我去看看！” 摄影机对准了刘敏韬，不住的后退。陆非凡带着魏枫和几个摄影助理，也是一路小跑的转到院子里。 “大哥……外面好冷啊……”院子里，穿着一身帅气风衣的王恺，面对着烟花，低声对靳冬说道。 “坚持一下……这一条过了，就能进屋了……”靳冬忍着身上的凉意，低声回道。 这个时候，陆非凡已经带人退到了院子里，随后，刘敏韬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嘘……大姐出来了……”靳冬低声示意道。 “你们两个不吃饭啦？”明镜对着两位弟弟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收拾起了情绪，好笑的说道。 明楼和阿诚同时转身，笑着走向明镜。 “大姐！新年快乐！”明楼拱手笑道。 “新年快乐大姐！”阿诚随后说道。 “新年快乐！”明镜笑道。 “红包拿来！”两兄弟同时伸手，异口同声的说道。 “哎呀~”明镜好笑的拍了一下两人的手，“你们两个贵庚啦！还要红包？” 明楼笑了笑，正色说道：“自古以来，长姐为母。在明家，姐姐是长辈，我们再大，在您面前也是孩子！大过节的，还不赏个红包？” “就是啊！”阿诚在一旁帮腔。 明镜白了一眼明楼：“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乖巧了？” “要钱的时候啊！”明楼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 “哈哈……” 三人同时笑了起来。 “有！都有！”明镜好笑的看着两人说道，“阿诚的也少不了！” “谢谢大姐！”阿诚笑道。 “那我的呢？”院子的外面，远远的传来了明台的声音。 镜头转向大门的方向，老胡提着一个行李箱，摘下帽子，快步走向三人：“我的红包呢？大姐！” “哎呀！”明镜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激动的快步跑向明台。 “哎呀！你怎么回来了？”明镜双手拍着明台的胸口问道。 “我回来啦！”明台歪着头笑道。 “你真是长大了啊你！”明镜似嗔似喜的拍了一下明台。 这一段戏份，都是文戏，对于这几人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难度。随着对角色理解的越加深入，几人之间的配合也逐渐默契起来，偶尔即兴发挥几句台词，陆非凡也不会打断。 镜头再次回到屋内，原来空荡荡的桌子上，现在已经坐满了人。阿诚正在给大家倒酒，明台低头摆弄着刚刚收到的礼物。 “饭桌上没规矩！”明楼盯着拆礼物的明台说道，“吃完饭再拆！” “这，菜不是还没上齐嘛！”明台噘嘴嘟囔道。 “那也不行！”明楼虎着脸说道。 “姐……”明台赖赖唧唧的看向明镜。 “啊？”明镜看了看明台，又看了一眼明楼，明显偏心的说道，“哎呀，大过年的！怎么高兴怎么来，不用听你大哥的！” “大姐！”明楼无奈的看着明镜说道，“您就惯着他吧！” “啊？怎么又是皮带啊！”已经拆开了礼物的明台，一脸“宝宝不开心”的表情的不满的说道。 “哎哎……”站在桌子边上的阿诚提醒道，“那可是巴黎的最新款噢！” “每年都送我皮带……我现在皮带都比裤子多了！”明台噘着嘴对明楼说道，“我知道，你就是想拴着我！是吧？” “没错！”明楼抬手指着明台笑道，“就是要把你栓的死死的！” “我想要手表！”明台耍无赖的看向明楼的手腕，“我喜欢你手上那块！” 空气突然安静，明镜放下酒杯，瞪了一眼明台：“小孩子家，要那么名贵的手表干什么呀？成天糊里糊涂的，再给弄丢了！不许要！” “……”明台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道，“不想花钱就明说嘛！” “你说什么？”明楼瞪起了眼睛。 “汤来啦！”在陆非凡的示意下，等了半天的阿香，端着一个砂锅走进镜头，“汤来啦！” “阿香，坐下一起吃饭了！”明镜招呼道。 等到众人都做好了，明镜举杯笑道：“来来来！大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 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大家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也不说话。 “……” 一秒，两秒……陆非凡始终都没喊“咔”。几位主演都忍不住看向陆非凡的方向。 “咳……看我干什么？”陆非凡正摆弄着手机呢，听到现场安静了下来，抬头诧异的说道，“继续啊！” “不是，导演……”老胡无奈的说道，“我们结束了呀，台词都说完了！” “没有啊！”陆非凡指着桌子，“你们年夜饭都还没吃呢！” “导演，这段戏，剧本上可没写啊……”王恺小声提醒道。 “哦，这个啊……”陆非凡云淡风轻的说道，“你们临场发挥吧！我只要素材，反正就是一家人团聚，称呼不要喊错了，其他的你们随意！” “哦~我明白了，那就是和往常一样吃饭呗，只不过名字要用剧里面的。”老胡笑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这可就是你们今天的晚饭了啊！一会儿收工我可不管饭！”陆非凡说道。 “哦了！”老胡比了一个ok的手势，接着笑道，“那咱们开始吧？” “好！开始！”靳冬点头笑道。 “那我先把酒倒回去吧？”饰演阿香的演员起身问道。 “倒回去就不用了吧？”靳冬摇头对着刘敏韬笑道，“阿香说要把酒先倒回去！” “哈哈……”桌子上众人都笑了起来。 老胡拦着阿香笑道，“咱们不至于这么节俭吧？” “那你以为明家是怎么富起来的？”明楼笑道，“就是因为阿香才富起来了！” “哈哈……” “你别光顾着自己吃！”靳冬指着正往嘴里塞肉的老胡说道，“人家阿香年年给你做菜，今天过年了，你给阿香夹一回菜！” “好哒！”老胡起身，用卫生筷夹了一些菜到阿香的碗里。 陆非凡看着比刚才还热闹的餐桌，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到角落里，再次摸出了手机。 “老婆，你在哪呢？一会儿我收工了去接你呀？[滑稽]” 发完了微信，陆非凡回头看了一眼周围，没人注意到他，这才慢悠悠的回到监视器后面坐了下来。 正文卷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大蜜蜜哭鼻子了 剧组收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八点钟了。 那一桌子菜，是陆非凡专门从酒店订的，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大家一直坚持拍到把那一桌子菜都吃完才结束。 等到收工之后，陆非凡先走，留下魏枫和吕楠安排剧组把仪器都封箱，照顾演员们离开。等于是陆非凡喊“咔”的那一刻，剧组就算要开始放假了。 “导演……” 陆非凡这边刚上车，身后老胡和王恺就跑了过来。 “嘿嘿~导演这是要去哪儿啊？带上我俩呗！”老胡一脸坏笑的说道。 “哎呀~”王恺也嬉笑道，“刚才光顾着给大姐和大哥夹菜，我都没吃饱呢！” 陆非凡无奈的撇过头，捏了捏眉心：“我说你俩无不无聊啊？我要去哪你俩真不知道？” “带我去呗~！”老胡笑道，“我还没见过嫂子呢。” “哎，不对吧？”王恺拍了一下胡戈的肩膀，“你不是应该叫弟妹吗？” “这可不一样！”老胡摆了摆手说道，“嫂子不是圈里的艺人，不兴那么叫。一般都是叫嫂子，或者叫职务之类的。” “哦~”王恺一脸的恍然大悟，“又学会一招。” “我说你俩！”陆非凡无奈的指了指车窗外，“还聊上了是吧？要去就赶紧上车！” “得嘞！”王恺拉了一把老胡，两人急忙拉开后门坐了上去。 车其实是魏枫的。整个剧组的器材太多，走运输不太方便，是魏枫从京城带着车队一路南下，带到了江浙，又带到魔都，带到横店。所以这一趟拍摄下来，导演水平提高了多少不清楚，但车技确实是越发的熟练了。 “喂！”路非凡刚启动了车子，外面又传来靳冬的喊声，“你俩去哪啊？不一起回酒店啦？” “大哥~我们和导演去蹭饭！你送大姐回去吧！”老胡搞怪的冲靳冬挥了挥手。 陆非凡从后视镜里，看到靳冬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头和身边的刘敏韬说了什么，刘敏韬捂着嘴笑了起来。这几人在剧组的相处模式，倒还真像是一家子一般。 陆非凡按照导航，一路开到了京华酒店。在《花千骨》正式杀青之前，杨菲就住在这里。在来之前，杨菲就已经在一楼的餐厅里订好了包间，等着和他一块吃晚饭。 “我说，”在酒店外的停车场停好车，陆非凡看了一眼后座上的两人，无奈的说道，“能不能麻烦遮挡一下您二位那帅气的容颜？我可不想连门都没进去呢就让人给围住了！” “哦……”老胡和王恺嘻嘻哈哈闹了一番，这才一个人一个大围巾，把脸都围住，跟在陆非凡的身后，向酒店门口走去。 餐厅的包间里，大蜜蜜正和杨菲坐在一块儿翻看菜单。 “哎，点个糖醋鱼吧！你老公喜欢吃糖醋鱼吗？”杨蜜指着一张图片说道。 “我老公从来不吃鱼，他嫌有刺。”杨菲无奈的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家伙，“是你自己想吃吧？” “没关系，你和我一起吃呗！”大蜜蜜满不在乎的说道。 没办法，眼下杨蜜想要买陆非凡手里的版权，但是工作室那边，刘晓茜压根就不鸟她，也就杨菲出面才好使。可是杨菲知道这些版权对陆非凡意味着什么，更不会随便开口了。正好陆非凡这次故意拐到横店和杨菲一块回家，大蜜蜜就厚着脸皮跟来了。 “先生，您这边请……”门外传来服务员的声音，还伴随着几个男人的说笑声。 “哎呀，好像是来了！我去开门！”杨蜜扔下菜单，起身小跑着跑向包间门口，一把拉开包间门，正好和推门进来的老胡撞个满怀。 “呀！”杨蜜被吓了一跳，差一点坐到地上去。 王恺和陆非凡跟在后面，伸头看了一眼，面面相觑。要是知道大蜜蜜在这里，陆非凡打死也不会带老胡来凑这个热闹。在旁边引路的服务员，见到大蜜蜜，眼睛都看直了。要不是仅有的那点儿职业操守时刻提醒着他，眼下恐怕都忍不住要掏出手机来发朋友圈了。 老胡和杨蜜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概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但是后来随着两人分手，大蜜蜜微博取消了对胡戈的关注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老胡保持着推门的姿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先进去！”陆非凡推了一把老胡，三人进了包间。陆非凡又回头嘱咐了一下服务员不要乱传八卦，至于对方听进去多少，陆非凡就不管了。 杨蜜也反应过来了，默默的回到座位上，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啥。 “来，我给你们介绍！”陆非凡笑着拉过摘下围巾的老胡和王恺，指着杨菲笑道，“我妻子，杨菲！” 王恺和杨菲是认识的，大家都合作了过好多次了，老胡倒是第一次见到杨菲。当初加盟《人义》的时候，老胡都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两人就没照面过。 “嫂子你好！我是胡戈！”老胡笑着伸手。 “胡大哥，你好！”杨菲笑着和老胡握了下手。 “嫂子！”王恺也笑着对杨菲打招呼。 “恺恺最近瘦了呢！”杨菲笑着点点头，“大家快坐吧！” 两人和杨菲隔开一个身位坐了下来，大蜜蜜坐在杨菲的另一边，低着头不说话。王恺倒是有心打个招呼，但是眼下这种局面有些尴尬，刚才都没说话，现在更是不好再开口了。 陆非凡挂好了衣服，过来挨着杨菲坐下，低声问道：“你们点菜了吗？” “没呢，刚和蜜蜜看了一半……”杨菲回了一句，接着诧异的看向杨蜜，“蜜蜜怎么不说话？” “那个，我……”杨蜜左顾而言他。 “不用理她！”陆非凡拉了一把蒙在鼓里的杨菲，笑着看向老胡两人，“你俩不是没吃饱吗？想吃什么？” “……”老胡和王恺对视了一眼，集体表示随便。 “啧！一点儿追求都没有！”陆非凡撇了撇嘴。 “我好像记得，网上有人说胡大哥喜欢吃海鲜和川菜吧？”杨菲笑着问道。 “我还行，什么都吃！”老胡突然笑着指了指陆非凡，“好哇，我之前在魔都被你给绕进去了！你叫我胡哥，跟叫名字似的，怎么听怎么别扭。还是嫂子的情商高！” “哈哈……”王恺笑着拍了拍老胡的肩膀，“你第一天认识陆导啊？”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家伙就是别人占你一点便宜都不行，口头便宜你都要讨回来！”老胡笑道。 “得了吧！”陆非凡翻了个白眼，“我那是不想搞得大家太生分！” 招呼了服务员进来，陆非凡随意的点了几个菜，又要了瓶酒。当然了，陆大导演是不敢和这些人拼酒的，要酒也是给其他人喝，他自己单独又点了一杯奶茶。 “对了，”陆非凡像是刚看见大蜜蜜一般，开口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切~”杨蜜撇了撇嘴，有心和陆非凡争辩几句，但是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某人，气势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我那个，找你谈版权的事儿。”杨蜜脑袋一抽，直接把正事给说出来了。话一出口，大蜜蜜就气得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原本就怕杨菲提前和陆非凡通气，大蜜蜜这才厚着脸皮跟来，想在饭桌上旁敲侧击一下，最好是能趁着陆非凡没想明白的时候把事情定死了。别看陆非凡毛病不老少，但是说话算话这一点，在圈里倒是有口皆碑的。 可要是等到这家伙先反应过来，再去谈。杨蜜估计就以陆非凡的小心眼程度，自己不吃闭门羹才怪呢。 “版权？”陆非凡一脸懵逼，看了一眼杨菲，“《花千骨》的版权有问题？” “不是《花千骨》，”杨菲笑了笑，“蜜蜜想要你其他作品的……” 正说着，杨蜜拉了一下杨菲的袖子。 “怎么了？”杨菲诧异的看向杨蜜。 “哎呀……”杨蜜一脸窘迫，脸都红了。 在杨菲看来，大蜜蜜的想法再正常不过了。无非就是寻求合作而已，就算最终被陆非凡拒绝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杨菲不知道的是，早在陆非凡和杨蜜认识之初，就曾经聊过网络ip的问题。而后来更是畅想过未来ip发展的趋势。所以眼下，杨菲只不过说了半句，陆非凡就大概明白了。 “哦~”陆非凡拉了一个长音，撇了一眼杨蜜，笑着说道，“想继续合作？我出作品，你们制作？” 杨蜜本来想说，我们不但要制作，还要作品的版权呢。不过眼下思维已经乱了，更是不敢说这些，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说道：“是……” “你想的美！”陆非凡翻了个白眼，“我自己都不够用呢！” 陆非凡一句话，嘲讽值全满。大蜜蜜本来就混乱的思维瞬间遭到暴击。 “你！”杨蜜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 “咋了这是？”陆非凡之前和大蜜蜜拌嘴都习惯了，突然对方这么大反应，反倒让陆非凡表示不解。 不过扫了一眼同样一脸惊愕的老胡，陆大导演似乎有些明白了。感情是旧＂qing ren＂出现，让这位铁娘子心虚了？ “哼！jiàn rén！”杨蜜恨恨的骂了一句陆非凡，转身就走。 “哎，蜜蜜，你去哪？”杨菲急忙起身喊道。 “我回房间了！”杨蜜挥了挥手，“砰”的一声甩上了包间门。 “这……”杨菲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陆非凡，“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我可没这个义务！”陆非凡摇头，对着老胡笑道，“啧，你这老＂qing ren＂的脾气可真大！” “你快别提这个了！”老胡摇头苦笑。 “啊？”杨菲这才反应过来，指着老胡，“你们俩……” 老胡苦笑着点点头：“对，有过一段……” “哎呀！你看这事……”杨菲起身，对着老胡和王恺抱歉的说道，“抱歉啊，我去看一下蜜蜜，你们先吃着！” “没关系的嫂子，”老胡笑道，“都不是外人，不用管我们！” “对啊，嫂子你先去看看她吧。”王恺笑道。 众人吃饭的包间在一楼，杨菲和大蜜蜜的房间在五楼的客房区。杨菲按响大蜜蜜的门铃的时候，某人正缩在墙角里哭鼻子。8 正文卷 第二百三十九章 老娘去买别人的！ 其实按照大蜜蜜的性格，断不会因为陆非凡轻飘飘的那么一句话就哭鼻子。 出道至今，大蜜蜜的黑粉无数，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那颗大心脏。要是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的话，陆非凡也就不会养成和她斗嘴的习惯了。 之所以哭，大概还是觉得自己不争气。 如果今天老胡不在场，杨蜜绝不至于发挥失常到这种地步。人家还没等问呢，自己就先把目的给说了出去。再加上老胡和王恺从出现，到她离开，连个招呼都没打。这让一向好面子的大蜜蜜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 于是，回到房间之后，越想越委屈，眼泪莫名的就下来了。 “叮咚~” 此时，杨菲来到了大蜜蜜的房门外，按响了门铃。 杨蜜抹了抹眼睛，又擤了把鼻涕，跑到卫生间用毛巾擦了一下眼睛，这才开口问道：“谁啊？” “是我啊蜜蜜，你开一下门！”杨菲在门外喊道。 “哦……”杨蜜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把门打开，接着回身扑到了床上。 杨菲进门，看了一眼被甩的东一只西一只的高跟鞋，还有被扔在地上的包包，摇头苦笑。 “你今天是怎么啦？”杨菲坐在床上，摸了摸杨蜜的小脸，低声问道，“你们俩个每次见面都吵架，怎么这次这么大反应？是不是因为他来了？” 之前不知道大蜜蜜和老胡的关系还好，眼下知道了，杨菲大概也能猜出来为啥大蜜蜜会这么大的反应。 “菲菲……”本来刚刚有点缓和了杨蜜，听到杨菲的话，小嘴一撅，差点又哭出来。 “你哭过了？”杨菲低头看了一眼杨蜜，发现她的眼睛有些发红，再一看靠近卫生间的地上，还散落着扔在地上的卫生纸，哪还不明白。 又好笑又心疼的把杨蜜抱在怀里，杨菲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的说道：“不就是版权嘛，大不了我回去和非凡商量一下。我从来没和他要过什么，我要是开口，他会答应的。” “不要！”一提起陆非凡，大蜜蜜顿时气血上涌，之前的委屈瞬间不翼而飞，直接满血复活从床上跳了下来，“那个混蛋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别去求他！哼！老娘就不信了，难道就只有他陆非凡会写嘛？我明天就去魔都把起阅网站的版权都买了！” “好好好！”杨菲笑着起身拉起杨蜜的手，“都买！都买！现在不气啦？不哭鼻子了吧？” “菲菲你也笑话我！”大蜜蜜跺了下脚，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其实杨菲更好奇，为毛大蜜蜜和威威都确定关系了，看见老胡还能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眼下杨蜜才刚哭过，杨菲有些不好意思问。而且杨菲也不怎么热衷别人的八卦，纯粹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又陪着大蜜蜜说了会儿话，看她情绪稳定了，杨菲这才打算下楼。 “对了，你晚饭怎么解决？要不我让服务员给你送过来吧！”杨菲临走时问道。 “哦，你下去陪他们吧，不用管我了，我饿了会自己点的。”杨蜜松开杨菲的手说道。 “那好吧，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杨菲点点头。 回到楼下的时候，杨菲不放心，还是让服务员准备了几样简单的小菜送到了杨蜜的房间里去。不过等到杨菲回到包间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老公，又又又喝醉了… 其实陆非凡开始并不打算喝酒，而且老胡和王恺都知道陆非凡那点小酒量，压根也没打算和他喝。但是服务员在上菜的时候，陆非凡多嘴问了一句，这里除了奶茶之外，还有什么饮料。 服务员本着推销的原则，把酒店里除了不含酒精的饮料说了一遍之外，又推荐了几款口感不错的果酒。用服务员的话说，那就是“这种果酒和饮料没什么区别，小朋友都能喝！” 于是，陆非凡就点了这种“小朋友都能喝”的酒，然后，就喝醉了。 杨菲回到包间的时候，老胡和王恺，眼神里都透着无辜和尴尬。这种莫名其妙就把自己灌醉的，也是没谁了。 此时陆非凡正勾着老胡和王恺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 “你们两个结婚吧！”陆非凡大着舌头说道，“真的，老胡，恺恺人不错！你别和霍建华过了，甩了他吧！” “好好好！”胡戈无奈的点头说道，“我回去就休了他！” “怎么了这是？”杨菲走进包间，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一幕。 “嗯？”陆非凡眯着眼睛，突然像是闻到了妈妈气味的小奶狗一般，晃悠着就往杨菲的方向走来。 “嫂子，陆导他……”王恺忍着笑，无奈的说道，“他喝了一瓶……果酒……” “噗……哈哈……”老胡实在是忍不住了，低着头开始爆笑。 “这……”杨菲顿时就无奈了，对于陆非凡的酒量，杨菲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该担心。 眼见这局还没开始，就被陆非凡自己给提前结束了，老胡和王恺也不好继续，早早的告辞离开，回剧组预定的酒店去了。陆非凡回到杨菲的身边，瞬间就老实了。让他站着就站着，让他跟着走就跟着走。倒是省了服务员很多事。不像是在拍摄《致青春》的时候，还要几个人抬着才能回房间。 由此可见，服务员说的那句“小朋友都能喝的酒”也不算是瞎说。没见陆大导演喝完了，就变得和小朋友一般了么？ 《伪装者》剧组，在第二天才算正式放假。所有的拍摄器材，都暂存在了影视基地的管理处。陆非凡带着魏枫吕楠等人前往机场，搭乘回京城的航班。 《花千骨》剧组，在过年期间是不停机的。包括包子，戚微等主演们，也都选择留在剧组继续拍摄。杨菲这次也是为了回去陪陆爸陆妈过年，之后还要提前返回剧组。 这一年两人都很忙碌，几乎大半年的时间都是在剧组度过的。就连工作室的年会，今年都是由刘晓茜组织的，两人各自录了一段vcr，同时又发出去一大堆的红包，算是把年会给应付过去了。 原本杨菲还想着，如果杨蜜也要回京城的话，大家还能一块走。可没想到，某人说了要去魔都，就真的一大早就离开酒店去魔都了。 要说杨蜜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论拼劲和闯进，圈里比得上她的人还真不多。 魔都，起阅中文网总部，起阅集团大楼。 杨蜜在表明了身份和目的之后，前台不敢阻拦，直接就带着她来到了主编办公室。 论身份和地位，起阅的总编，还真不是那些小明星说见就能见的。不过眼下杨蜜自己开了工作室，等于是自己当了老板了，旗下又有明星加盟，还正在拍摄制作《花千骨》这样的网络改编作品。所以就话语权来说，她和总编的对话是平等的。 这就和陆非凡一样，之前默默无闻的时候，想要提各种要求都会谈的很艰难。可是眼下，有着各种光环加成，再加上自己又是作者，又是老板。后续再和起阅这边签合约，自然就以陆非凡的意愿为主了。 “总编你好，来的比较冒昧，打扰了！”杨蜜在说场面话的时候，情商还是很高的，一进门就客客气气的。 “杨总你好！请坐！”总编笑着起身，给杨蜜倒了杯水。 “杨总大驾光临，不知道是？” “噢，也没什么！”杨蜜笑了笑，貌似随意的说道，“这不是眼下我工作室那边正在拍《花千骨》么，我想着既然这是在咱们起阅连载的作品，那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作品也适合改编呢？所以就先来看看。” “有！当然有！”主编眼睛一亮，急忙笑道。 眼下，还没到网文改编大行其道的时候，起阅这边也一直在摸索，如何更全面的开发一个ip的价值。杨蜜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无论是对网站还是对写手来说，都是一个利好的消息。 “是这样的，主编您也知道，我呢，平时比较忙，”杨蜜笑道，“所以其实不大有时间的，对于哪些作品适合改编，我也不清楚。要不，您给介绍介绍？” “行，没问题！”总编拿起办工桌上的座机，按了一下分机号，接着说道，“让花猪过来一下！快点！” “花猪？”大蜜蜜听得直愣，还有人叫这个名字？ “呵呵，是我们这儿一个编辑，”总编笑道，“小姑娘的眼光不错，心也细，发掘了不少有潜力的作者，正好现在负责整理ip这一块儿。” “那我可得好好和她聊聊！”杨蜜心下一转。小姑娘嘛，柔柔弱弱，总是好对付的。自己以交朋友的名义带她出去吃个饭，逛个街，再拍几张美美哒照片发到微博上，满足一下小姑娘的虚荣心。那到时候哪些作品口碑好，哪些作品适合改编，还不是手到擒来？ 正美滋滋的想着呢，“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撞开。 一个扎着马尾辫，带着一副大号黑框眼镜的姑娘，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顺便一脚踢翻了办公桌旁的垃圾桶。 “总编！您叫我？”花猪扶了一把眼镜，气喘吁吁的问道。 “啪哒~”大蜜蜜似乎听到了心底某种期待碎裂的声音。15 正文卷 第二百四十章 又特么是陆非凡？ 其实花猪眼下的工作，和陆非凡多少还有点因果关系。 毕竟是陆某人的第一个编辑，当初花猪想要和陆非凡签下《花千骨》的合约，可是没少浪费口水的。奈何小姑娘不是陆非凡的对手，最终也没能拿到《花千骨》的合约。 不过陆非凡后续作品的合约，倒都是经花猪的手签下的。 等到陆非凡的身份曝光，《花千骨》的粉丝对于某导演作者的身份津津乐道的时候，起阅这边才后知后觉的重新审视陆非凡名下作品的价值。 而作为陆非凡的编辑，花猪逐渐开始负责全面整理陆非凡名下的作品ip。而随着越发的熟练，总编也开始让她负责其他作品的整理。慢慢的，反倒是在起阅内部分离出了一个专门整理ip的部门出来。 下午，魔都起阅集团大楼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大蜜蜜更新了微博。 [杨蜜：美好的下午茶时光，和小姐妹共渡！@起阅花猪，@杨蜜工作室，@橙子，@杨菲] 配图上，大蜜蜜搂着一个******的小姑娘，两人嘟着嘴巴对着镜头卖萌。 好吧，这次倒不是大蜜蜜的套路了。虽然和预期的情况不太一样，但一番闲聊下来，杨蜜发现，这个大大咧咧的小姑娘，和自己竟然出奇的合拍。小姑娘的性格很对自己的味口，而且心直口快，简直不要太直爽。当然，除了有些话痨。 大蜜蜜的粉丝团开始集体围观，顺带连花猪的微博也炸了锅。 “前排围观，哇，小姑娘很美腻，是咱家新签约的艺人吗？” “蜜蜜好像清减了不少啊，要多注意身体！” “黑框眼镜很个性，求某宝同款链接！” “链接送上，不用谢，请叫我**[滑稽]”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发现这是起阅的编辑吗？” “蜜蜜姐要和起阅合作了？” “《花千骨》粉丝团前来报道，求你们不要再毁原著了好么？” “楼上的，是你家肖大宝自己毁原著，不要来这里骚扰我家蜜蜜！” “……” 花猪也顺手发了一个朋友圈，于是，某人的朋友圈也直接炸了锅。 看着手机上一连串朋友们发来的赞叹，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有些懵逼。这位杨姐姐，很出名么？ “杨姐姐，我还没问你呢，你是做什么的呀？做投资的么？”花猪的一句话，就给了某人一记暴击。 作为一个资深宅女，花猪只有两大爱好，一个是，另一个就是写。偶尔出门看看电影，看的也都是外国大片。对于娱乐圈的明星们，除了刘德桦这样的天王级偶像，也就对帅哥还有印象了。比如某胡，某霍等等。 “咳……”刚发完微博的杨蜜顿时感觉到心口上被扎了一刀。 “算是吧……”大蜜蜜小脸纠结的说道，“我开了一家影视工作室……” “哇，你好厉害啊！那不是可以经常看到明星啦？”花猪一脸的赞叹，“真幸福……” 怪不得自己的朋友圈那么大反应，原来这位杨姐姐能经常见到明星，又是影视工作室的老板，还真是一个名人呢。小姑娘内心想到。 饶是大蜜蜜有一颗大心脏，此刻大概也被花猪的小刀子插的鲜血淋漓了。 一面默念着无知者无罪，一面装作不在意的姿态，笑着问道：“你平时看那么多，还要分门别类的，很辛苦吧？” “怎么会？”花猪怪叫到，“不知道有多爽呢！以前做编辑的时候，总是要审稿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书都要看，那会儿是痛苦。可是现在，我负责整理那些完本作品，就好多啦！我可以上班的时候正大光明的看大神的书，杨姐姐，我跟你说……吧啦吧啦吧啦~~” “呵呵……”大蜜蜜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有些后悔把这货单独拉出来了。 “那你说说，有没有比较适合拍成电视剧的？emmm，最好篇幅不要太长，剧情比较文艺的？”杨蜜终于忍不住问道。 “有哇有哇！”小姑娘两眼放光，拍着手说道，“姐姐，你拍《诛仙》吧！我可喜欢这本书了！陆雪琪真的好美啊！还有呢，张小凡和碧瑶的爱情太虐了！要是拍成电视剧肯定好看！还有……吧啦吧啦吧啦~~” “《鬼吹灯》和《盗墓笔记》其实也不错的！都是现代戏，讲的是盗墓的故事，一定很博眼球！现代戏怎么样？……吧啦吧啦吧啦~~” “咦？如果说现代戏的话，好像《镇魂》也不错呢！杨姐姐，我跟你说啊，这个《镇魂》………吧啦吧啦吧啦~~” 大蜜蜜此刻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一种嗡嗡嗡的轰鸣声，听着花猪如同连珠炮一般的介绍，顿觉脑袋大了好几圈。 “好了好了！”杨蜜做举手投降状，无奈的问道，“咱们一个一个说吧，刚才你第一个说的，叫猪……？” “《诛仙》！”花猪接道。 “哦，猪仙是吧？讲的是什么故事？”杨蜜好奇道，“猪成仙了？难道是猪八戒？” “不是不是！”花猪此刻的感觉，和大蜜蜜刚才的感觉差不多，有些鸡同鸭讲的味道，“不是猪成仙了，是诛杀的诛！”小姑娘拿起手机，干脆把这两个字打给杨蜜看。 “哦~是这个名字啊，挺霸气的……”杨蜜点了点头，“还有呢？还有哪几部？” “姐姐，要不我加你的微信吧！我直接把书名都发给你？”花猪问道。 “好啊！”杨蜜拍了一下额头，暗骂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这么简单的办法早该想到的，自己何苦听花猪扯了这么久。 但实际上杨蜜从开始就没想到花猪会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还以为要费不少口舌呢。鬼知道起阅这边的态度和陆非凡正好相反。陆非凡是死死的压着自己手里的版权不放，生怕被人夺走。而起阅则是恨不得自己手里的版权全卖光，生怕砸在手里。 不过花猪发来的一堆书名当中，杨蜜看到了几个眼熟的。 《琅琊榜》，《甄嬛传》，以及最近才开始在起阅连载的《太子妃升职记》。 这些全都是挂在陆非凡名下的作品，包括陆非凡扔了一本大纲，让越双自己写着玩的《太子妃升职记》。 既然想买陆非凡的作品版权，自然是有过一番了解的。大蜜蜜黑着脸把这几本书从名单里删掉，然后按照花猪给出的顺序，打算自己先找来看看。 要按经典程度来说，花猪给出的作品列表，《诛仙》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而杨蜜最满意的也是这一本。 这和文笔以及剧情无关，大蜜蜜看中的纯粹就是戏剧冲突比较符合她心目中的艺术水准。毕竟眼下的这些网络里，真正敢死女主的不多见。死了女主还能保持经典的，就更少了。 所以《诛仙》被称为武侠时代最后的辉煌，仙侠时代的开创者，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酒店窝了三天，走马观花的每一本都看了个大概，大蜜蜜拿着自己整理的名单，再次找到了起阅的总编。 “这几本？”起阅总编的办公室里，总编看着杨蜜递过来的名单，有些愕然。 “怎么了杨总编？这几本书有问题吗？”其实大蜜蜜眼下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冲动的跑来买版权是对还是错。其实就是心里莫名的憋着一股气。但等到看过了这几本书之后，大蜜蜜又觉得，似乎水准也不在陆非凡的作品之下，有些反而更经典。 所以之前是冲动，而眼下，大蜜蜜就是真的想买断这几本书的版权了。 “你来的可真不巧！”总编苦笑着摇头，“其他的作品都好说，但是你列的这几部，《诛仙》、《鬼吹灯》、《择天记》都已经被人买下了！” “被人买下了？”杨蜜一脸错愕，下意识的站了起来，“那总编，您方便透露一下，是谁买去了吗？” “哦，这个倒是可以，对方也没有保密的意思。”总编笑道，“说起来，你们应该认识，就是《花千骨》的作者，陆非凡！” “什么？”杨蜜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只觉得气血上涌，新仇旧恨瞬间全都出来了，心情五味陈杂的。 原本还想着，就算被买了也不要紧。只要知道是哪家买去了，大不了就是花个高价再买过来呗。 华夏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有不少有眼光的人，觉得某个作品很不错，适合改编，就提前买下了版权。但是自己又没有能力拍摄，最后就再转卖他人。 但是如果被陆非凡买下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在《hk行》亚洲下映之后，陆非凡手中的资金流越发的充裕，类似于《花千骨》这样的电视剧，拍个十部八部的都不嫌多。 又特么是这个jiàn rén！怎么走到哪都有他的事！大蜜蜜心里暗暗咒骂，对于总编之后又说了什么，完全没听进去。心烦意乱的离开了起阅集团。 一路回到酒店，杨蜜把自己扔在床上，突然觉得很可笑。 自己千里迢迢的跑到魔都来，结果挑了一堆人家早就买下的作品。自己这几天做的工作，顿时成了小丑一般。要是被陆非凡知道，准保笑破肚皮。 “叮咚！” 微信提示音响起，杨蜜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是花猪发来的信息。 想起花猪，杨蜜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忍不住跳动。如果不是摸准了小姑娘的性格，她差点都以为这货是陆非凡专门派到起阅做卧底的了，就等着看她的难堪。 划开手机，上面是花猪的一条留言。 “花猪：杨姐姐，我又发现了一本好书[大笑]，名字叫做《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可爱]。不过这本书不是我们起阅的，你千万不要和总编说哦[嘘]。”15 正文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悄然崛起的工作室 就在大蜜蜜动身去魔都的同一天，陆非凡和杨菲回到了京城。 刚从出口出来，还没等去接行李呢，赵鑫就火急火燎的跑去另一侧的国际出口候着去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说动了远在东京的晴子从那边飞来，和赵鑫一起回蒙省过年。也算是准媳妇要见公婆了。 这也让陆非凡对他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小子平时在剧组不声不响的，最后反倒是他这个年过得最热闹。 都是老熟人了，相见自然又是一番热闹。晴子之前从未来过华夏，这还是第一次来到京城。可见爱情的力量有时候真的很不一般，能让一个小姑娘有勇气独自踏上异国他乡的土地。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杨菲带着晴子出门去逛京城，陆非凡则是和赵鑫一起回到了工作室。 回到京城，除了过年之外，还有一件事等着陆非凡解决，那就是一年一度的年终总结会议。 本来早在12月份就应该办的事情，但是因为《花千骨》的开机，以及《伪装者》的立项，最终年会虽然开了，年终奖也都发了下去，但是总结会却没开成。 这种事，只能由陆非凡主持。刘晓茜虽然可以代劳，但身份上始终存在差别。毕竟大家已经工作了一年了，作为老板的陆非凡总不能连年终会议都不出现。太不像话不说，对于士气，同样也是一个打击。 经过两年的发展，当初只有一个编剧部门和一个导演部门，连摄影师都要找外援的小工作室，如今也算是在圈内小有了名气。 渣浪官方在2014年元旦的这一天，曾经发布过一个统计表。细数了在2013年这一年当中，娱乐圈里所有的影视公司的排名。 排在第一位的自然还是中影集团。毕竟当初是合并了有着50多年历史的京城电影厂，实力以及资本都是毋庸置疑的。排在第二的则是华夏第一家上市的影视公司，华谊兄弟。第三更不用说，既然北有中影，那么南面自然就有上影。 排行榜上，大部分都是老面孔。倒是光线传媒在去年很给力，靠着不断伸展开的地面平台以及海外院线，成功的奠定了基础。随后又靠着海外发行的一部《hk行》一炮而红，直接把公司的股价推向新高。甚至把杨蜜的老东家，天橙娱乐都压在了身下。 而在这份表格当中，大家也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菲凡工作室。 虽然没有上市，但是也有风tou gong司对工作室进行了估值。仅仅陆非凡名下的这些电影版权，目前估值就超过了十个亿。更不用说公司包含的这些导演，演员以及成熟的电影团队。保守估计，陆非凡如果选择上市的话，公司的市值也会在五十亿以上。更不用说，未来公司的流动资金就不止20亿。 《hk行》在华夏本土下映之后，所有的票房收入都是需要缴纳税款的。但是在亚洲其他国家上映的情况就具有多样性了。有些国家甚至为了促成《hk行》的上映，还采取了免税的政策。以至于《hk行》在亚洲下映之后，工作室所得的收入远远超出了陆非凡的预计。 当然了，这些只存在于账面上，资金也只是一个数字。海外结算涉及的方面太多，票房到账的时间很零散，总票房要等到光线把所有的票房全部收回之后，才会和工作室这边结算。 这也算是资金沉淀了，毕竟先期收回的票房就不少，光线这样做，等于是在年前，利用票房回收的这段时间，积累一下公司的现金流。 摊子铺的大了，就需要不断的梳理。而且通过刘晓茜的反馈，陆非凡也知道公司最近在内部，隐隐有了想要上市的呼声。 毕竟很多的娱乐公司，最终的目的就是上市。也只有上市之后，员工们才能认购原始股，公司的股票才能套现。但是对于上市，陆非凡打心底是抵触的。 波叔在四年后，就因为一个小三事件，导致了两家上市公司，一夜之间市值就蒸发了一半的事情都还历历在目，陆非凡是很讨厌把公司的前途和项目以及艺人kun bǎng在一起的。 可这既然是公司内部的声音，就必须由陆非凡出面解决了。 于是新年之前的最后一天工作日，陆非凡来到了久违的工作室里，在会议室召开了2014年第一次骨干会议。 眼下，工作室里大大小小的部门已经衍生了很多了。编剧部门依旧是越双在负责，但是又分成了两个小部门，一个专门负责日常的剧本改编，包括《diǎo丝男士》和《万万没想到》剧本的编写。另一个则是延续之前的工作，继续网络ip的创作。 之后就是一直跟在陆非凡身边的道具组，化妆组以及摄影组。 这三个部门算是陆非凡的御用班底了。但因为公司内还有大鹏和魏枫这两位导演在。虽说制作的是网剧，但也同样需要这些部门的配合。 所以慢慢的，这几个部门也都逐渐开始了拆分。 化妆组还好一些，梁红玉和陈正负责的方向不同，而且每一个化妆师都是有功底的，不像道具组那边，无论是准备器材还是搭建背景，都需要好几个人合作才行。 摄影组原本吕楠带来的团队整合进了工作室，眼下也独立出来了不同的摄制组。 不仅是大鹏和魏枫的剧组需要摄影师，工作室在平时，也会偶尔需要拍拍广告，录制一些节目之类的。刘晓茜在过去这一年当中，也算是尝试了不同的路线。有成的，也有不成的，但总体上来说，算是稳步迈进了。 同时刘晓茜还成立了一个单独的艺人部，算是统筹了一下自己经纪人部分的职责。包括陆非凡本人在内的日常通告安排，都是这个艺人部的经纪人们在处理。不过眼下这个部门就那么小猫三两只，唯一算是大牌的明星，就只有大鹏一个人。 随着会议的召开，各部分的骨干也开始汇报这一年的工作进度以及总结。 从项目上看，过去的一年，菲凡工作室投资制作了包括《泰囧》，《心花路放》在内的高票房影片，更是独立制作了《hk行》这样无论是口碑还是票房都双双bào zhà的电影。论投资回报比，整个电影圈里无出其右。 电视剧方面，虽然登录电视台的项目没有，但是工作室推出的《diǎo丝男士》和《万万没想到》系列，继续延续了前作的口碑和质量，算是稳中迈进。 尤其是眼下魏枫也算是开始出师，人才上的收获才是陆非凡最看重的。 网综这块，《晓说》已经完全独立了出去，成为高晓嵩和奇艺网单独合作的项目。不过《奇葩说》进行了第二季的录制，虽然质量有些下滑，但依旧是奇艺网综艺频道的爆款节目担当。 不过奇艺网方面，有意和菲凡工作室加深合作。尤其是在陆非凡这一年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就之后，对方更是想要提高奇艺网在工作室的占股比例，并且追加投资。这些都在之前被刘晓茜搪塞了过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菲凡工作室眼下算是已经站稳了脚跟，正是逐步提升的过程。尤其是年底最新确立的两个项目，和杨蜜工作室合作的《花千骨》以及陆非凡独立执导的《伪装者》，都代表了菲凡工作室进军电视剧领域的信号。 要说陆非凡具有什么前瞻性的战略眼光，那倒是谈不上。但是未来哪个地方是坑，哪些人不能碰，陆大导演还是心中有数的。 就比方说，所有人都知道吴景的《战狼》系列赚了大钱，陆非凡也想过自己要不要提前占个坑，自己来拍这个电影。但一想到吴景为了这部电影所吃的那些苦，所搭进去的人情，陆非凡就敬谢不敏了。毕竟不是谁都能从部队里借出坦克来拍戏的。陆非凡能租个火车，就已经是极限了。 而最后，也是眼下工作室里最需要陆非凡制定方向的，就是公司的上市计划。 “我是这样想的，”陆非凡坐在会议桌的正中间，环视着在座的公司元老们说道，“工作室呢，我暂时没有上市计划。毕竟把公司和项目kun bǎng，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大家看华谊的股价波动就知道了，比看心电图都刺激！” “哈哈……”会议室里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不过呢，我也理解大家的想法，”陆非凡笑着说道，“毕竟只有公司上市了，大家手上都有了股份，才算是真正有了底气和归属感。所以我想，要不我们单独成立一个公司，投资或者制作我们工作室自己的项目。到时候这个新成立的公司上市，大家可以认购股份，也不用担心上市对工作室带来的影响，你觉得呢？” 最后一句，陆非凡是问刘晓茜的。 其实这种事情，杨菲和刘晓茜都比陆非凡要懂。但是没办法，眼下能做这个决定的，只有陆非凡。 “我觉得问题不大，”刘晓茜点头道，“不过具体新公司的经营范围以及具体规划，还是要后续研究一下才能决定。” “当然！”陆非凡点头。原本成立新公司的决定，就只是陆非凡心中的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自然需要仔细研究才行。之所以提前说出来，也是先定一个基调，算是提前安稳人心。 不知不觉，当初聚在一起的一群年轻人，如今都变得沉稳了许多。 2 正文卷 第二百四十二章 后悔的起阅 开一个什么样的公司，具体怎样去上市，这些陆非凡并不关心。反正就算是开起来了新公司，陆非凡也懒得亲自管理。实际操作这些的还是刘晓茜或者其他职业经理人。反正只要工作室的根本在，陆非凡也不怕新公司被玩坏了。 1月30日是除夕，陆非凡一家，在28日就搭乘航班去了齐鲁。 陆爸是一个很传统的人，这也是他和陈卫国能合得来的主要原因。从和陆妈结婚那一年开始，两人就一直保持着每隔一年就回对方的老家过年的习惯。 而正好，今年轮到了大家去陆非凡的姥姥家过节。 姥姥家这边与青崖相比，唯一的好处就是不是在深山里，手机有信号。陆非凡能一直与外界保持着联系，同时也可以随时关注着圈里的动向。 2014年的贺岁档，如果是和去年相比，堪称凉凉。 就在陆非凡一家人到了齐鲁曹州县的当天，hk群星加盟的贺岁片《西游记之大闹天宫》上映，首周票房32亿，拉开了春节档的序幕。甚至就连口碑不错的西片《霍比特人2》，都没能在票房上占到什么便宜。 可就算是这样的开局，仅仅持续了不到三周的时间，票房就直接跳水了。最终的总票房堪堪突破10亿，勉强挤进了“10亿俱乐部”当中。 至于后面的《白发魔女传之明月天国》、《赌城风云》以及陈老师的《京城爱情故事》，就真的都是卖情怀的作品了。而且情怀卖的还都不成功。票房最高的也不过就4亿出头，青哥媳妇参与的《白发魔女》甚至连4亿都没达到，血扑到底。 而很多看过剧版《北爱》的影迷，冲着《北爱》的名头走进了影院，在看过陈老师号称“原汁原味”的影版之后，所有的感动都化成了恶心。 剧版的《北爱》，大家看到的是青春，是迷茫，是现实和无奈和美好。但是影版的呢？是早恋，是婚外情，是第三者插足和不知所谓的狗血爱情观。 所以早在首映之初，丫丫给陆非凡发出过邀请，想要他去给陈老师捧场的时候，就被陆非凡以回家陪老人为由拒绝了。反正圈里人都知道这货是咸鱼，轻易不参加活动。倒是当初一起拍摄《致青春》的小伙伴们都去了，高宇这货还在微博上卖力的宣传，也不知道收了陈老师的什么好处。 而今年网上的话题，除了吐槽贺岁档的电影垃圾之外，还多了一种大家一起骂小刚导演的活动。几乎无论是哪个话题的结尾处，都会有人忍不住带上一句骂小刚导演的“黑话”。 这大概是小刚导演自出道以来被黑的最惨的一次了。 以往大家骂他，都是事出有因。要么是他先怼了网友，要么就是他拍了个烂片，糊弄观众。但说真心话，这一次他执导春晚被骂，就真有些冤枉了。 原本小刚导演可是满怀着雄心壮志的，大家也都比较看好。不说后期的导演水平如何，毕竟是冯式喜剧的创造者，最起码对喜剧的鉴赏能力在那摆着呢。大家也都觉得，就算排不好，难道还能比以往的春晚更差？ 可惜，还真就是比以往的春晚都差。 小刚导演也是有苦自知。 本来么，他倒是看中了好几个不错的节目，而且还想着多安排几个语言类的节目。大过年的，看春晚无非就是图个乐呵。可结果嘞？刚交上去的节目单，不到一天就被打了回来。上头就一句话，这几个节目审查未通过，直接就给毙掉了。 小刚导演这才反应过来，好家伙，合着你们叫我来，就是走个过场？实际上哪些节目能上，哪些不能上，都早已经是定好的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找自己来呢？就为了冯大导加盟春晚的噱头？ 还别说，有着这个噱头，今年的春晚收视率，确实要比往年高出不少。然后小刚导演就被骂的稀碎。 就在小刚导演忍不住脾气和网友们骂的热闹的时候，杨蜜工作室发布了《花千骨》的第一版预告片。 以往的电视剧，要么是古装武侠，要么是现代言情，最多就再加上一个军旅题材。大家之前哪看到过这种场面啊？什么御剑飞行，修仙门派，正魔大战。这些都是以往传统题材的电视剧里不曾出现过的场面。 关于《花千骨》的特效，这次倒是没再找国外的大公司来制作。毕竟一部电视剧的特效，尤其是仙侠剧的特效，实在是太繁琐。真想要精益求精，那烧掉的成本就太多了。 恰好有一家印度的特效公司主动找上门来，杨菲和陆非凡商量了一下，决定就将《花千骨》的特效交给他们来制作。毕竟处在亚洲，阿三的文化背景虽然和华夏不同，但解释起来总归不像对其他国家那样茫然。 当然，眼下《花千骨》还没正式杀青，但大部分素材都已经差不多了。不仅仅是预告片，甚至前三集的正片都已经剪辑制作完毕，送到各大电视台评估了。 有着这样一部剧的横空出世，瞬间就占据了网上的大部分话题。 《花千骨》的粉丝们奔走相告，有看衰的，也有开心的。毕竟陆非凡这一次的选角还算是用心。无论是可爱的小骨，还是帅到掉渣的白子画，又或者是冷美人杀阡陌，都让演员刻画的入木三分。别说是原著粉，路人看到预告片之后，也都对这部剧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而这一波操作产生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原本点击量已经停滞不前的《花千骨》原著小说，再次迎来了一波读者的涌入。 对于这种情况，起阅中文网这边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快乐当然是因为网站迎来了新的读者。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人看完《花千骨》之后去浏览别的作品，那也是实打实的增长。这对于一家已经运营成熟的网站来说，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但同时，因为陆非凡当初坚持不签女频的合约，最终把《花千骨》免费到底。这就导致了，无论《花千骨》取得怎样的点击量和成绩，网站都得不到一毛钱的分成。倒是陆非凡名下的其他几部作品，意外的也迎来了一波增长，算是有点安慰。 起阅的总编，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如果说之前不清楚陆非凡的具体打算，本着能收订阅分成，版权不要也无所谓的态度来看的话，那么眼下，知道了陆非凡的真实身份，并且《花千骨》已经被搬上了荧屏的情况下，再看不出来陆非凡的打算，就是真的瞎了。 很显然，这是路某人蓄谋已久的一系列的推广计划。 先是在网站连载，吸引读者以及粉丝。然后对自己的作品进行改编，搬上荧幕，取得利益最大化，同时反哺自己的作品。同时因为版权是自己的，无形中又降低了很大一部分成本。 按照这种节奏，未来如果陆非凡选择出版，那么实体书的成绩也不会差到哪去。 而这些，都与起阅无关。因为陆非凡后面和网站签的合约，全都是独占版权，出让订阅收入的合约。无论这些作品的版权被吵到如何高的价格，网站也只能干瞪眼，连基本的话语权都没有。 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陆非凡吃着碗里的不说，还惦记着锅里的，早早的就收了一批作品的版权在自己手里。 从上一次杨蜜找到起阅集团的时候，总编就有些反应过来了。 如果只有一个人对网络改编有想法，可以说是因为他自己感兴趣，也可以说他是眼光超前。 可是一个两个都把目光盯在这里的话，那就说明了，恐怕未来网络改编会成为一种趋势，并且这个趋势已经近在眼前了。 作为华夏最大的网络小说推广平台，起阅集团的编辑们是不缺乏这样前瞻性的眼光的。能在十年之前就义无反顾的开创网络小说平台的人，自然具有大局观。 所以就算没有陆非凡这么搅和，再过两年，起阅也会着手自己开发旗下比较知名的ip。一部《寻龙诀》，就让起阅以一家网络小说平台的身份挤进华夏影视公司营收的前十名，可见实力以及能力都是足够的。 可惜，眼下《鬼吹灯》以及《盗墓》的版权，都在人家陆非凡的手里捏着呢。 “悔不当初啊！”过年还在加班的杨总编躲在办公室里，看着《花千骨》的网络预告片唉声叹气。 而此时，同样身为起阅编辑的花猪，正在家里美滋滋的和大蜜蜜聊微信。 “花猪：杨姐姐，你看了我给你推荐的小说了嘛？好不好看？” “杨蜜：不错，确实很适合改编成电视剧，我都看到第二部了！我在想，要找谁来演夜华呢？” “花猪：胡戈！胡戈！杨姐姐，找胡戈！我最喜欢胡戈了！他真的好帅啊！” “杨蜜：[掀桌]，换一个！他不行！” “花猪：为什么呀？杨姐姐你不喜欢胡戈嘛？[疑问]” “杨蜜：……，总之就是不行！除了他，谁都可以！” “花猪：刘德桦！” “杨蜜：……，算了，我不问你了！” 找刘德桦演夜华？先不说片酬的问题，光是想象带着一头“秀发”的桦哥，对着自己说“我是你的心，你的肝，你的甜蜜饯儿”的场景，大蜜蜜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那画面太美，想都不敢想！ 2 正文卷 第二百四十三章 是男人就不NG 陆非凡的姥爷去世的早，不过姥姥的身体很硬朗，加上儿女们很孝顺，倒是一个活的很潇洒的老人家。 齐鲁这边因为历史背景的原因，很多家庭都有一个曲折的故事。包括了陆非凡的姥姥家。 陆姥姥年轻的时候，十六岁就跟了陆姥爷。早年为了躲避还乡团汉奸的po hài，年轻的陆姥爷带着陆姥姥，选择去了东北闯荡，一直到了晚年，才选择落叶归根。 陆非凡有时候都在想，其实就陆姥姥的这一辈子人生，都够拍一部长篇电视剧的了。眼下新一代华夏人，虽说生活在和平年代，是该感到幸福的。可有的时候，听起老人家讲述当年的峥嵘岁月，大家还是有有种莫名的向往。 于是，怀着向往的陆非凡，在姥姥家里当了半个月的“宝宝”之后，再次回归剧组。回到了“峥嵘岁月”的魔都。 而原本打算过完年初三就回归剧组的杨菲，被第一次见到外孙媳妇的陆姥姥各种挽留，居然比陆非凡还晚了几天才离开齐鲁。临走的时候，陆姥姥那叫一个依依不舍，连陆妈都忍不住吃味。 不过老人家嘛，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催着要孩子。尤其是作为一个生过6个孩子的“过来人”，陆姥姥极其热情的传授着生宝宝的“经验”，杨菲最后几乎是红着脸落荒而逃的。 横店，明公馆。 演员们陆续进组，开年之后的第一场戏，原本应该拍点轻松的剧情，让演员们找找状态的。不过陆非凡突然打算反其道而行之，挑一场比较难的戏。 倒不是对演员的能力有多大的认可，纯粹是陆大导演觉得与其慢慢的引导演员进入状态，不如简单粗暴来的直接一些。相信只要这场戏过了，明家三兄弟的状态不用找就已经回到巅峰了。 现场吕楠正在指挥安排机位。魏枫正带着其他人在布置场景。陆非凡和老胡以及靳冬王凯四个人在对戏。 主要是陆非凡在讲，其他三个人拿着剧本在听。 这段戏，拍的是明台在执行完刺杀南田洋子的任务之后，回到家里质问明楼的剧情。 老胡默默的背着一会儿要讲的台词，时不时的抬起手，把手指比作阻击枪的形状，对着自己“大哥”的脑袋，做瞄准状。嘴里还发出“biu~biu~”的声音。 靳冬斜眼看着老胡，台词张嘴就来：“你敢拿枪指着我？你敢开枪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开枪？”老胡挤了挤眼睛，表情说不出的猥琐。 “你把枪放下！”站在老胡侧面的王恺也跟着凑热闹，用手指指着胡戈的脑袋。 “我不放你敢开箱吗？”老胡一激动，嘴瓢了。 “噗~哈哈哈哈……”王恺抓着老胡的肩膀，笑得弯下腰去。 “开箱……”靳冬笑着回过头去，“开箱是吧？我去给你拿箱子！” “去吧去吧！”老胡一脸嫌弃。 “导演，差不多了！”另一边，魏枫冲着这边喊了一声。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别闹了！抓紧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实拍！”陆非凡无语的说道。 之前这哥三还不熟悉的时候倒还算正常。但是相处久了，陆非凡就发现了，这三个货都是逗比的属性。就连一向以“老干部”形象著称的靳冬都不例外。尤其喜欢在剧组旁若无人的唱歌，简直是神烦。 “枪呢枪呢？给我把枪啊！”老胡抖着腿，四处打量。 “道具呢？”陆非凡回头扫了一眼人群，“把枪拿来！” 虽说拍电视剧用到的枪都是道具枪，但因为规格和结构都是仿照真枪制作的，所以除非必要，也会管制的比较严格。尤其是那种可以击发空包弹的枪，更是轻易不会出现在现场。即便是用到，也会有专人跟组负责管理。当然也有用真枪的，那种更加严格。 比如吴景拍摄《战狼》系列用到的枪，其实全部都是部队列装的真家伙。在拍摄现场，部队的安保绝对比剧组成员还要多。 不过眼下陆非凡这组里，用到的都是道具枪。开枪效果都是利用小炸点bào po实现的，倒是管制的没那么严格。 老胡和王恺各自接过一把阻击枪，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枪对准了靳冬的脑袋。 “嘶！你要zào fǎn是吧？”靳冬瞪了一眼王恺。 “你们三个，我也不催你们，多对几遍吧！”陆非凡拿着拍摄计划表，抱着肩膀无奈的站在一边，“这是咱们开年第一场戏，能不ng咱们就尽量不ng，图个彩头嘛！” “有点难诶！”王恺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拿着剧本，苦笑道，“这段台词，乍一看，跟绕口令似的。” “还好吧！”靳冬看着手里的剧本笑道，“不算很长，主要是顺序不能乱！” “再练练呗！”老胡原地跳了几下，抬手把枪口对准了靳冬，突然大喊了一声，“你为什么要骗我！” “卧槽……”老干部被胡戈吓了一跳，一把夺过老胡手里的枪，拿起剧本作势欲打，嘴里还念念有词，“你敢拿枪指着我？” “哎呀哎呀~”老胡夸张的怪叫，“你怎么不按剧本走啊！” “你大爷……”陆非凡捂脸，对于一会儿不ng的可能性不抱希望了。 又过了二十分钟，所有人员都布置完毕之后，陆非凡打算几个镜头串起来，先完整的过一遍剧情。 “好了！演员准备到位！先进行一遍实拍！”陆非凡拍手喊道。 第一组镜头，阿诚回到家上楼，结果被明台推下楼梯。 此时，陆非凡抱着肩膀，站在摄影机的左侧，“明台”也学着陆非凡的样子，抱着肩膀站在摄影机的右侧。摄影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撇着嘴把镜头对准了独自上楼的王恺。 “哎呀！”阿诚走了几步台阶，突然惊呼了一声。脚下一滑，差点从楼梯上跌倒。身后的明楼急忙转身，跑过去准备扶一下阿诚。 “ok！咔！”陆非凡点了点头。这一镜倒是简单，没什么技术含量。 “下一镜，快！” “阿诚哥，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老胡站在楼梯的上方，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在这个家里这么多年，上个楼梯都能摔一跤！” 一边说着，胡戈一边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你干什么？”明楼扶住阿诚，不满的瞪向明台。 “干什么？”明台突然怒道，“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 说完，明台抬手一拳打向明楼，被明楼后撤一步，瞬间躲开。接着，明台拔出后腰间的阻击枪，对准了明楼的脑袋。 “你疯了？”明诚见到这个场面，急忙也拿出阻击枪，对准了明台。 “你想干什么？”明楼一脸严肃的盯着明台。 “我要答案！”明台咬牙怒道。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明楼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你敢拿枪对着我？你敢开枪吗？” “你以为我不敢开枪吗？”明台反问道。 “你把枪放下！”阿诚大喊。 “我为什么要放下！”明台不服气的说道。 “你先把枪放下！”明楼指了一下阿诚说道。 “他放我就放！”阿诚看了一眼明楼。 “我不放你敢开枪吗？”明台始终瞪着大哥怒道。 “你怎么不知道我不敢？”阿诚也被激起了火气。 “把枪放下！”明楼怒道。 “让他先放！”阿诚提高了音量。 “你以为他敢开枪吗？”明楼快速的接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开枪！”明台语气急促。说完，枪口一偏，扣动了扳机。 “砰！”现场的bào po小组按下起爆开关，墙上画框后面的小炸点炸开，画框掉了下来。 现场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向陆非凡的方向，等着他说话。 陆非凡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这么过了？居然还真的就没ng？ 之前虽然为了博彩头，陆非凡说了那样的话。但实际上大家都清楚，这一场戏，想要真的不ng，难度不小。尤其是在大家都回家过了一个春节的情况下，状态难免有所下滑。 其实老胡几人也有些诧异，似乎刚才莫名的进入到了一种节奏当中去，自然而然的就把台词都顺下来了。如果陆非凡觉得不够顺畅，想要再保一条的话，还真就未必能有刚才的那种水平了。 “好吧！咔！”陆非凡花了几秒钟消化了一遍通过的事实，终于喊了停。刚才他就站在机位旁边看着，这一场戏，不用看回放也知道，妥妥的过了。 “这一条过了！演员先休息一下吧！”陆非凡拍了拍手，现场工作人员动了起来，清理场地，准备下一场戏的道具。 刚刚距离炸点最近的几个人，都揉着耳朵去了院子里。 明公馆的空间并不像电视上看的那么大，客厅的空间尤其小。刚刚那么一bào po，现场所有人的耳朵里都嗡嗡的响。真就像台词里说的那般，容易晚上睡不着觉。 “哎，我听说，你合约快到期了？”“明家三兄弟”结伴往外走，老胡凑近了王恺，悄声问道。18 正文卷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大蜜蜜想签王恺？ “你听谁说的？”王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接着笑了笑，掩饰过去。 “还不是我家老蔡！”胡戈无奈的叹了口气。 按说王恺的经纪合约是否到期，是续签还是要改换门庭，这都不关老胡的事。但是眼下，有着之前《致青春》当中亮眼的表现，再加上最近《hk行》的光环加身，圈里关注王恺的人，并不在少数。这其中也包括了唐人的总裁蔡衣侬。 正好老胡和王恺合作拍戏，于是开年之际，蔡衣侬就暗示了老胡，想办法和王恺拉进一下关系，最好能让他在经纪合约到期之后，签到唐人去。 老胡自然不好拒绝自家老总交代的任务，但要说尽力为之，也不见得。毕竟眼下王恺的合约还没正式到期。而且就算是到期了，选择哪家公司，也是人家的自由。如果靠人情就能拉动的话，那明星还要利益做什么？ 这就好比是找工作。这家公司的合约到期了，是续约还是另谋出路，完全取决于哪一家公司给的工资更高，待遇更好。从没听说过有人跳槽，是因为和哪个公司的人关系好才跳的。 所以蔡衣侬让问，老胡就问了。但绝不会像蔡衣侬期望的那样，卖力的邀请王恺加入唐人。 “怎么？恺恺你的合约快到期了？”一旁的靳冬听了两句，隐约猜到了大概。 “对，”见靳冬询问，王恺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大方的点头说道，“还有半个月吧，我再考虑要不要续约呢。” 三人来到院子里，坐在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依旧靠在一起聊天。 “续约？”靳冬摇了摇头，笑道，“你现在这么红？为什么不找一家更有实力的公司合作？” “对啊，这个时机多好！”老胡也附和道。 老胡所说的时机，其实就是这边王恺刚刚开始蹿红，合约就到期的事。这个时候解约，任何人都会觉得理所当然。 其实娱乐圈很多明星，都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比如自己突然走红，但是与公司签订的合约依旧是新人约。又比如合约到期，想要跳槽，但是又纠结会不会和原公司撕破脸。或者干脆就是在原公司不爽，想要自立门户。不一而足。 比如大蜜蜜，先后跳槽了几家经济公司，但演艺道路确实是越走越高。尤其是在自立门户之后，还能和老东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甚至老东家天橙还在背后注资帮忙。可见有时候艺人和公司解约，未必就是坏事。 王恺倒是也想往高处走走，但眼下自己的位置说低不低，说高又不高的，难免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既怕贸然的进了大公司，人家不愿意捧他，最后落得凉凉。也怕和原公司闹的太僵，连个退路都没有。 三人正聊的热闹的时候，一个原本绝不会出现在这边的人，意外的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当中。 大蜜蜜穿着一件水蓝色的风衣，带着一副墨镜，挎着一个白色的包包，在助理和一名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靳哥好！王恺，好久不见啦！”路过三人身边，大蜜蜜摘下眼镜，笑着打招呼。唯独漏掉了老胡。 “蜜蜜来探班啊？”王恺笑着问道。 “你好！”靳冬点头笑道。 “嗯，我找陆导有点事儿！”杨蜜笑着点点头，接着就看到陆非凡在魏枫的拉扯下，正一脸不耐烦的从小楼里走了出来。 “你咋来了？”陆非凡走到杨蜜面前，又伸头看了看她的身后，“我老婆没和你一起来？” 杨蜜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的说道：“陆非凡你丫啥意思，不欢迎呗？” “还真不太欢迎！”陆非凡一脸欠揍的点了点头，“我这边忙着呢！你找我啥事？” 杨蜜这次难得的没还嘴，而是下意识的撇了一眼身边的“明家三兄弟”，低声说道：“咱们能去外面说吗？” “去外面？”陆非凡皱了皱眉，“能等我收工吗？很急？” “也不是很急……”杨蜜不露痕迹的扫了一眼王恺。 “来，咱们要不先去对对戏？”靳冬很有眼力见的站了起来，对另外两只说道。 “好哇，下一场可是你们俩的打戏，我可是很期待的！”王恺起身笑道。 “走吧走吧！”老胡巴不得赶紧离开，急忙起身说道。 目送三人走进小楼里，陆非凡回过头，眼神不善的看着杨蜜：“现在能说了吧？” “那个……是这样的，”杨蜜低声说道，“你能不能把王恺借给我一天？” “啥？”陆非凡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有病吧？他又不是我公司的艺人，你找我借？” “哎呀，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大蜜蜜强忍着脾气，跺了下脚。 “好好，你说你说！”自从过年回家，杨菲和他说了上次大蜜蜜哭鼻子的事之后，说实话，眼下陆非凡还真有点不太敢像之前那般随意的调侃她了。 而且如果陆非凡的记忆没出错的话，眼下，杨蜜可是带着“崽儿”呢。真要是把人气坏了，到时候威威非追杀他不可。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过生日，她是王恺的超级粉丝。我就想着给她一个惊喜，邀请王恺出席她的生日party。”杨蜜踟蹰着说道。 “说完了？”陆非凡下意识的问道。 “嗯，说完了！”杨蜜点头道。 “你……”陆非凡无奈的叹了口气，忍着骂人的冲动，说道，“这和我有啥关系啊？为啥要和我说，你直接邀请王恺不就完了？” “这不是你们正在拍戏嘛！我怎么知道你的拍摄计划是什么啊，万一有冲突呢？万一王恺不答应……”大蜜蜜说道一半，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后面那句才是你找我的目的吧？”陆非凡瞪了杨蜜一眼，“想让我替你邀请？” “嗯……”大蜜蜜难得的在陆非凡的面前流露出不好意思的情绪来。 其实哪有什么朋友过生日，这纯粹就是杨蜜找的一个借口。找借口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掩盖真正的目的。兜来兜去，其实还是为了王恺经纪合约的事。 说白了，大蜜蜜看上了王恺，想把他签到自己的工作室里去。 眼下，杨蜜工作室的男演员，除了威威，也就只有一个高炜光了。可是这两位，一个是没什么名气，一个是有名气，但是并不受杨蜜控制。 刘凯威只不过是因为杨蜜的关系，才把经纪合约挂在了杨蜜工作室里，但实际上包括他的经纪人在内的班底，都是他自己养着的。平时的拍戏计划，广告合约，通告活动，都和杨幂工作室无关。 而大蜜蜜最近正在为《三生三世》的男主角而苦恼，恰好此时，圈里传出了王恺的经纪合约即将到期的风声。 真要是让陆非凡选心目中的夜华，这货百分之百会选老胡。倒不是王恺的古装扮相不帅，而是夜华和白浅之间，有很多粉红互动的情节。王恺的外形气质太正了，真要是一脸哀怨的在家带孩子，恐怕观众会出戏。 至于老胡，从《仙剑一》到《轩辕剑》，这货带孩子都带习惯了。 不过也不能说大蜜蜜的眼光就有问题，毕竟王恺的帅气也是圈里公认的事实。况且就算不演夜华，把他签到工作室里也绝对不亏。 所以明知道这个时间来陆非凡的剧组一定会尴尬，可杨蜜还是来了。 “我把明天的拍摄计划调整一下，把他的时间空出来，一会儿收工了你自己联系他吧！”陆非凡倒是没有驳大蜜蜜的面子。毕竟人家都找到剧组来了，而且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要不花自己的钱，陆非凡从来不介意举手之劳的事情。 于是，在晚上收工之后，王恺应邀，来到了大蜜蜜早就定好的餐厅里。 “恺恺，是这样的，”杨蜜组织了一下语言，想着怎样才能把话题拉到合约的问题上去，“我公司呢，最近新签了一个小妹妹，是你的超级粉丝。明天就是她生日了，所以我想，要不咱们大家一起聚一聚？” “我的粉丝？”王恺愣了一下，接着笑道，“不是吧，你请我吃饭就是为了说这事？” “对呀，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事？”杨蜜有些心虚的问道。 “嗨，早说啊，不用这么正式，”王恺笑道，“你到时候通知我地点就行，我会赶过去的。” “那可不行，还是正式邀请显得有诚意嘛！”杨蜜笑道，“你明天不忙吧？” “不忙，明天不拍我的戏，”王恺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你今天来找陆导，不会也是因为这件事吧？” “算是吧！”杨蜜说道，“顺便说了点别的事。反正都要跑一趟，正好确定一下你明天是不是有空。” “哈，你这准备工作可够足的。”王恺摇头笑道。 “对了，最近圈里都在传你合约快要到期的事呢！找好下家了吗？”杨蜜貌似关心的问道。 “还没有呢！”王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有些吃不准，邀请我的倒是有不少。” “姐教你一招吧！”杨蜜“热心”的说道，“你啊，最好别签那些大公司！人家毕竟有自己的一哥一姐要捧呢，对吧？要签，咱就要签那种既有实力，有没什么大牌艺人的小工作室。不是有句话叫做‘宁为鸡头，不做凤尾’嘛！” “有道理……”王恺若有所思的说道。 正文卷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好意思，已经签了！ 王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大蜜蜜也会做足表面功夫的，所以这一顿饭吃的时间比较长。席间，杨蜜不断的给王恺灌输着签了大公司会遇到种种不公平的待遇，以及签小公司会好处多多的想法。 搞到最后，就连王恺自己也觉得，貌似小公司挺好的，没有大公司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而且来去相对也自由，还不怕内部竞争。 前脚刚回到房间，后脚，王恺的经纪人就敲响了房门。 “怎么样？杨蜜找你到底是什么事？”王恺打开房门，经纪人胡妙走进房间里问道。 其实之前，胡妙一直就是王恺的经纪人，只不过因为带的艺人比较多，所以除了通告和戏约，大部分时间，都是王恺的助理在兼职经纪人的角色。 而随着王恺逐渐走红，胡妙也按照公司的要求，逐渐开始了一对一的工作，专门负责王恺的经纪事项。 不过虽然只是去年开始才成了王恺的专职经纪人，但两人的关系是真的好。有着十几年的交情在，王恺无论是工作上的事，还是私人的事，一般都不会瞒着她。 这次王恺的合约到期，面临的选择无非就是续约或者解约的问题。而王恺除了纠结要签哪家公司之外，还要纠结用什么方法，才能说服胡妙和自己一块离开。 “说来也搞笑，”王恺笑着说道，“说是她工作室新签约的艺人是我的粉丝，想邀请我参加她的生日party。” “难道是我想差了？”胡妙皱眉说道，“你知道吗，我今天听说她来探班，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的合约问题。” “你是说，她想签下我？”王恺笑道，“那现在放心啦？人家是别的事。” “不！我反而更怀疑她的目的了！”胡妙摇头说道，“就她和胡戈那点事儿，这都过去多久了，还不来往呢！就为了旗下的一个新人，冒着被狗仔偷拍的风险去你们剧组探班？我不信！” “你这么一说……”王恺皱眉想了一下，正色对胡妙说道，“对了，姐，她建议我不要签大公司去。说是大公司内部竞争太激烈，人家未必就愿意花资源捧我。反倒是小公司更容易看中我的潜力，而且相对来说，环境会更自由一些。” 胡妙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王恺沉思了一下，既然话说到这里，也就不想再藏着掖着了，接着说道：“姐，我想问问你，如果这次我不和公司续约了，选择去别的公司的话，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我来，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儿呢！”胡妙突然笑了，“不过你能想到带我一起走，我到是蛮高兴的！” “什么意思？”王恺一脸茫然，“你已经有打算了？” “算是吧！”胡妙点点头，笑着说道，“看来你合约到期的事，圈里关注的人还真多。不仅是你收到了明里暗里的邀请，就连我都有人想要挖走呢！” “挖你？”王恺皱眉，“不会也是冲我来的吧？” “不冲你，难道人家是看中了我的能力？别逗了！”胡妙笑道，“在你没成名之前，圈里有几个认识我胡妙的？” “那你的意思是？”王恺越发的糊涂了。 “对方态度挺诚恳的，公司环境不错，力量也挺雄厚的。最关键的是，眼下他们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艺人。”胡妙看着自己的手指，随意的说道，“我准备先答应下来！” “就答应了？”王恺顿时懵逼，“我说，你都不问问我的意见？” “哈哈！”胡妙突然笑了，指着王恺说道，“看把你急的，这不是在问你的意见嘛！” “你吓死我了！”王恺下意识的拍了拍胸口，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胡妙，接着问道，“是哪家公司？不会真的是杨蜜工作室吧？” “那倒不是，”胡妙歪着头看着王恺，“要不，你猜猜？” “你快别闹了！”王恺皱眉，无奈的看着自己越发跳脱的经纪人，“耍我玩有意思吗？” “好吧！真不禁逗！”胡妙撇撇嘴，正色说道，“你收工去和杨蜜吃饭的时候，菲凡工作室的刘总亲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意思就是想要邀请我加盟她们公司的艺人经纪部，同时也表达了一番对你的欣赏和看好，就这么简单！” “菲凡……陆导的公司？”王恺突然愣住了。 “是啊！”胡妙点点头，“我觉得挺好的。正好你们现在正在合作，而且我看的出来，陆非凡很喜欢你，眼下已经是你们第三次合作了。如果你变成了他旗下的艺人，就冲他捧人的手段，大红大紫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这事儿陆导知道吗？”王恺皱眉说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胡妙说道，“那不是他的工作室吗？没有他点头，刘晓茜会这么贸然的和艺人签约？” “就陆导那个咸鱼性格，还真不好说……”王恺担心的说道。 “你要是担心陆非凡那边不通过，我可以打个电话给刘总，”胡妙起身说道，“对了，要是陆导愿意签下你呢？你怎么说？” “这……”王恺想了一下，但是脑子有些乱，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最后选择相信胡妙的判断，“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吧！” 夜里十点半，陆非凡正在某酒店里做“运动”。 既然剧组整个搬到了横店，那么同在横店拍戏的杨菲，自然就和陆非凡住在了同一家酒店里。也亏得陆非凡年轻，倒是不嫌累。忙了一天了，还有心情和杨菲做些爱做的事情。 这个时候，扔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陆非凡选择无视，继续做“运动”。而手机也一直顽强的响着。 “你看一下是谁打来的，是不是有事？”杨菲拍了一下陆非凡的后背。 “管他呢！做完再说！”陆非凡喘着粗气说道。 过了十分钟，杨菲无奈的推了一把陆非凡：“快点接！响个没完，都没心情了！” “特么的……”陆非凡翻了个白眼，摸过手机，扫了一眼屏幕，接着没好气的接起电话，“姓刘的！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呦呦呦！啧啧，这么大火气？打扰了你的好事了？”电话那头，传来刘晓茜放肆的大笑声。 “有话说！有屁放！”陆非凡咬着牙怒道。 “好吧，为了早点抱上外甥，老娘就不计较你的恶劣态度了！”刘晓茜“大度”的说道，“我看中了一个经纪人，业务挺强的，想挖过来。但是呢，那个经纪人还带了个小明星。人家说了，要走就一起走。如果我要是想签下他，就必须把她手里的艺人一起签了！你看呢？” “就这事儿？”陆非凡皱眉，“对方手里的艺人咖位还挺高的？” “不算高，一般般吧！最近才有点小红！”刘晓茜笑道，“人家担心你不愿意接受，我这不是巴巴的赶来请示你嘛！” “你自己看着办吧！想签就签！”陆非凡没好气的挂了电话，接着按了关机键。 “晓茜打来的？这么晚了，她有什么事吗？”杨菲好奇的问道。刚要起身，又被陆非凡按了回去。 “没事！一点小事儿而已！”陆非凡笑道，“我们继续……” 第二天，王恺早早的就来到了杨蜜下榻的酒店。这边是大蜜蜜定好的“生日party”的地点。至于过生日的主角，则是“素锦娘娘”，正在拍《花千骨》的黄梦盈。 没办法，眼下她工作室里，既没有名气，又是新签约的女艺人，还能在短时间内能出现在横店的，也就黄梦盈一个了。 虽然这一天并不是她的生日，但是老板要给你过生日，就算不是，也得硬着头皮过了。不仅要过，还要化身王恺的迷妹，尖叫着过。好在黄梦盈是演员，就当是老板临时给加戏了。 王恺是想着，既然都答应了杨蜜，那就不妨来早点，帮忙布置一下现场之类的。而昨晚大蜜蜜一个紧急电话打回去，公司里留守的高炜光以及其他几个小艺人，也都在一早搭乘航班飞过来了。 原本骑虎难下的事情，大蜜蜜却突然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正好大家提前见见面，到时候借着气氛，一块邀请王恺的加入，没准事儿就成了。 大蜜蜜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等到下午人到齐了之后，在酒店包下的包间里吃过饭，大家又结伴去了一家比较私密的ktv。大蜜蜜就是趁着这个时候，对王恺发出了邀请。 “怎么样？和我们一起玩开心吧？”ktv的包房里，杨蜜拿着一瓶啤酒，和王恺碰了一下，笑着问道。 “当然了！”王恺笑道，“我可是年轻人，你可别把我当成靳哥那样的老干部啊！” “恺哥，那你来我们公司呗！那样我们天天在一起，多开心啊！”黄梦盈谨记着老板交代的台词，急忙笑道。 “哎呦，那可是真不巧了！”王恺遗憾的说道，“蜜姐，昨天和你聊完之后，我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回去和我经纪人商量了一下，就答应了菲凡工作室的邀请。这事儿啊，还真得谢谢你的建议！” “啊？谁？”杨蜜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特么的，怎么完全不按剧本走啊？ “菲凡工作室啊，”王恺说道，“就是陆导的公司。他们刘总亲自邀请的。” “呵呵……那恭喜哈……”杨蜜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表情，但一定很难看。如果眼下是武林高手对决的场景，杨蜜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在吐血，说不定还会吐血而亡。 正文卷 第二百四十六章 姗姗来迟的女主角 这大概是黄梦盈度过的最尴尬的一次生日了，也是大蜜蜜组织过的最草率的一次生日party。反正王恺后来是再也没收到过自己这位“粉丝”的生日邀请了。 第二天，王恺一早来到拍摄现场，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大对头。 今天的拍摄地点，在新民国街道，也就是剧中的日军领事馆。现场，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碌着，可是视线所及，总有几个人在一边窃窃私语的。而王恺一经过，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难道我签约菲凡工作室的事情已经传开了？”王恺开始下意识的联想。 还没等看到陆非凡，王恺的前面就出现了熟悉的一幕：一个组织的地下党成员，正拉着一个76号的特务在那窃窃私语。 “聊什么呢？”王恺笑着走到两人的身后，在两颗小脑袋上各自拍了一下。 “哎呀！” “妈呀！” 小丫头们吓了一跳，急忙回过头。 “恺哥！”章月韵梳着两个麻花辫，穿着一身灰白色的中山装，急忙乖巧的打招呼。 “恺哥，你干嘛呀，吓死我了！”陈遥夸张的拍了拍小胸脯，没好气的说道。 “我说你们俩，整天八卦，有空多看看剧本行不行啊！”王恺撇了一眼两位小姑娘，背过手笑着说道。 “看啥剧本呀，今天又没我们两个的戏！”陈遥撇了撇嘴。 “哎，对了！”王恺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气氛不太对？” “恺哥你会不知道？”章月韵好奇的问道。 “我知道什么？”王恺被问的一愣，有些莫名的心虚。 “哦，我想起来了，恺哥你昨天不在，”陈遥说完，接着冷笑道，“还能是什么呀，咱们的女主角终于来了呗！” “哦，你说的是万倩？他来了？”王恺眼睛一亮，笑着问道。 两人之前在《hk行》就合作过，而且又一起跑过宣传，一起去了东京，也算是很熟悉的朋友了。这次万倩进组，倒是让剧组的众人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原来之前正牌女主还一直都没出现呢。 看过剧本的都知道，万倩的戏份，倒是和宋艺差不多。甚至说两个人一个是前期女主，一个是后期女主都没问题。陆非凡安排的戏份让人有些看不太懂。 按道理来说，就算是女配的角色再怎么重要，也不应该超过女主的戏份。但是很明显，宋艺的戏份安排，绝对有抢风头的嫌疑。 就像原版那样，在首播之后，观众们记住的女性角色，除了宋艺和大姐，反倒是王欧更让大家记忆深刻。至于程锦云，不好意思，请问程锦云是谁？ 陆非凡不想改剧本，更不想去删减宋艺的戏份，所以才想到找万倩来演程锦云。能不能把一枝独秀的戏码演成各有千秋，那就看万倩的功底了。 而万倩的进组，也同样意味着，“明丽组合”的下线日期已经临近，“明云组合”即将开启。 “那我去打个招呼，你们先聊着！”王恺揉了一把陈遥的头发，笑着走向里面。 “啧！男人啊！”陈遥看着王恺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嘴。 “哎，宋艺可真可怜，我还以为她快要熬成女主了呢！”章月韵鼓着脸嘟囔道。 “她可怜？”陈遥扭头无奈的撇了一眼章月韵，苦笑道，“真正可怜的是我们俩好吧？她最起码还有一半的戏份呢，我们俩加起来才几个镜头啊？” 此时，陆非凡正在给老胡和万倩讲戏。 万倩进组的第一场戏，是一场群戏。 明台和锦云分别接到任务，要在日本领事馆的祝捷酒会上，偷取存放在档案室七号柜中的一份日军战略部署。阿诚就是在这里下意识的捡了明台遗失的手表，结果被南田洋子看到，才为刺杀南田洋子的计划埋下了伏笔。 “倩倩来啦！”陆非凡正说着一会儿两人要怎么走位呢，王恺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嗨~老王~~”万倩笑着摆手打招呼。 “你们两个认识啊？”老胡笑着凑近万倩问道。 “当然啊！”万倩歪头笑了笑，“我们合作过《hk行》啊。” “噢！你看我这脑子！”老胡一脸尴尬的转过头去。好不容易和新搭档找了个话题，结果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听你们说还是听我说？”陆非凡瞪起了眼睛。 万倩下意识的吐了下舌头，冲王恺撇了撇嘴，急忙收起笑容，一副乖宝宝状。老胡轻咳了一声，也急忙转过来做聆听状。 “你！”陆非凡没好气的回头，看着王恺说道，“现在没你的戏，一边儿玩去！” “得嘞！收到！”王恺缩了缩脖子，正好看到靳冬和刘敏韬在一边的角落里说话，急忙跑了过去。 “大哥”和“大姐”含笑看着慌落而逃的王恺跑向这边。 “怎么样？挨骂了吧？”靳冬笑着指了指王恺道，“你啊，就是不长记性！导演讲戏的时候六亲不认你不知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 “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王恺无奈的坐到刘敏韬的身边，“我这不是看到万倩进组，寻思过去打个招呼嘛！对了，你们今天怎么都来这么早？” “在酒店太无聊了呗！”刘敏韬笑道，“还是剧组热闹！” 话音刚落，陆非凡手下的第一道具师文峰就跑了过来，笑着对几人说道：“几位老师，咱们要搭景了，要不您几位先去休息室？” “得，也别去休息室了，咱们几个出去对对戏？”靳冬起身笑道。 “成，就听大哥的！”王恺笑道。 “那走吧！”刘敏韬拿起外套和剧本笑着说道。 “大姐您先请！”王恺和靳冬一左一右，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着，三人同时都笑了起来。 陆非凡这边戏讲的差不多了，现场也开始布置了。群戏的准备时间一般都比较长。不单单是陆非凡在给主角讲戏，另一边魏枫也在给群演们讲戏。 现场陆陆续续的按照预定位置，站了不少穿着戏服的演员们。有日军军官，日籍居民，还有一些汪伪官员的身影。 胡戈和万倩正紧张的对着戏。群戏最大的难点就在于一旦ng，重拍的难度会很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精准的记得之前的站位的。如果上一秒背景当中的人在左边，下一秒突然就出现在了右边，那就成了穿帮镜头，甚至整场戏都要重拍。 这个时候，陆非凡拿着一个麦克风，正在试音。现场一会儿会放音乐，而且人也多，未必就能听见陆非凡的喊声，所以干脆就在音响上外接一个麦克风，方便陆非凡现场指挥。 “好了，各部门注意！演员马上找到自己的预定位置，我们马上准备实拍！”陆非凡对着麦克风说道。 “加油！”老胡冲万倩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一边。 万倩挑了下眉毛，看着老胡离开，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向门口。等下她要陪同一个日本军官一起走进来。 等到耳机里传来就绪的报告后，陆非凡示意摄影机开机，开始了拍摄。 现场顿时响起了音乐声，大厅的舞池当中，群演们也都动了起来，跳舞的跳舞，闲聊的闲聊。 万倩挽着一名日军军官的胳膊，从门口走了进来。 “惠子小姐真是太漂亮了！”军官说道。 “谢谢！”万倩此时脱了之前一直套在外面的风衣，穿着一个黑色的晚礼服，挎着一个白色的小皮包，款款而行。 “小心台阶！”军官示意万倩的脚下，两人慢慢走近舞池，“啊，舞会可真是热闹啊！” “是啊！”万倩笑着点头。 老胡此时端着一杯香槟，靠在大厅的一个柱子后面，正默默的注视着万倩的方向。看到那名军官独自离开之后，就晃着少爷步靠了过去。 而在镜头前，万倩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靠近吧台，从包里拿出一包药粉，想要下到服务生刚放在吧台上的酒里。 “惠子小姐！”老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万倩急忙收起药粉。 “你是觉得，今天的酒不够好喝吗？”老胡背对着万倩，自顾自的说道。 “呵……”万倩突然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陆非凡在监视器后面暗赞了一声。万倩的表演风格就是这样，一颦一笑，总有一种很奇怪的亲和力散发出来，但又不会让人跳戏。 “就是不知道古装扮相如何……”陆非凡突然冒出一个很奇怪的念头来。 拍摄还在继续，老胡用略显无奈的语气说道：“我一直在等你们的人来，可不希望是你！” “哦？”万倩眉毛一扬，歪头笑道，“那你希望是谁？” 老胡突然笑了，一副公子哥浪荡的表情笑道：“还是希望是你。” “那这么说，我来对了？”万倩靠在老胡的背上，浅笑着拿起一杯酒。 “档案室怎么进，你有可靠的途径吗？”开够了玩笑，老胡正色说道。 “你能进来，途径应该理的比我顺啊！”万倩抿了口酒，脸上挂着“whocare？”的表情，无所谓的说道，“不知道，可否借你的路走走呢？” </br> </br> 正文卷 第二百四十七章 杀的就是你！ “我的路？”老胡笑着摇头，“可不适合你呦！” 万倩微微皱眉思索，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美人计？” 胡戈一脸的得意表情：“你会嫉妒吗？” “切！”万倩翻了个白眼，喝了一口红酒调侃道，“我为什么要嫉妒？我觉得你的计策，我也可以用一用！” “嘶~”老胡拿着酒杯转过身，靠在吧台上，一脸认真的盯着万倩的脸，“我觉得，你这么聪明，这笨办法不适合你！” 借着老胡身体的掩护，万倩急忙把捏在手里的药粉倒在了吧台上的酒里。 “呦，”胡戈撇了撇嘴，“这是给哪个倒霉鬼准备的？” “待会儿，”万倩说着，转身也靠在了吧台上，“你就知道了！” “制造混乱，浑水摸鱼……”老胡不屑的正说着，眼神突然变得冷漠了起来，视线对准了舞池对面，“我找到目标了！” “ok！停！”现场的音响里传来了陆非凡的声音，音乐也停了下来。 “这一条过了，准备下一场！” 下一场也是群戏，而且还是没有主角的群戏。程锦云下的药最终被一名日本军官喝了，并且倒在了舞池里，引发了现场的混乱。但同时，也引起了南田洋子的警惕。 涉及到了场地以及安全的问题，陆非凡自然是优先要把群演的戏份先拍完。正好主演们也能趁机休息一下。 等到万倩和老胡的对手戏再次开始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 这就是拍群戏的无奈了，主角的戏份好拍，实在不行也能借着剪辑后期修改。但是群戏就不行了，稍有偏差，就会不断的出现ng。 镜头前，明台和锦云在领事馆的档案室汇合，再次合作。 跟拍的摄影师以及打光师等一大帮子人，轻手轻脚的走在两人的身前。 “这么晚才上来，快点！”老胡一只手里还拿着枪，当先走在前面。 “给你多留点时间呗！”万倩挎着包包，踩着高跟鞋跟在身后。 “啊？”老胡愣了一下，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看着万倩经过他，直接走向档案室的门，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走到门口的万倩没有停顿，直接蹲在地上，拿出开锁工具，对着门上的锁眼瞎鸡儿鼓捣了起来。反正也不会真的开锁，纯粹就是装装样子。 “你动作快点儿……”老胡靠在墙后警戒，“随时可能有人来！” 这个时候，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 “快点！”老胡低声催促了一句，举起了手里的枪，“有人来了！” 万倩抬头看了一眼老胡，脸上表情不变，依旧慢慢的拨动着手里的铁丝。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日本军服，端着三八大盖的群演，突然从走廊的拐角处闪了出来。老胡一愣，顿时一脸的问号。 本来应该走个过场就领盒饭的群演也是一愣。不是说走廊上没人么？这一堆人，我是看见了呢，还是看见了呢？于是在这一刻，这货戏精附体，直接把枪端了起来，瞄准了老胡。 “我去！”老胡无奈的捂住了脸。 “那谁？”一直站在后面的陆非凡也发现了意外出现在镜头里的群演，忍着骂街的冲动，指了指对方，“没到你出来呢！回去！” “可是……我发现他了……”群演指着老胡，一脸委屈，“我这巡逻呢，我，我发现了……我应该……” “啪！”一个文件夹打着旋飞了过去，群演缩了缩脖子，转身就跑。 现场瞬间安静，连万倩和老胡都噤若寒蝉的看着发飙的陆非凡。 “看啥看？继续！”陆非凡黑着脸，指了指飞出去的文件夹对一名场务说道，“去，捡回来！” 这要是赵鑫在，对这种情况肯定早就见怪不怪了。文件夹飞出去的第一时间，那货就会小跑着去捡了。 不过眼下赵鑫并不在剧组当中。因为晴子是第一次来华夏过年，又是和赵鑫一起回了老家。陆非凡干脆就给他放了一个长假，等他处理完了私事再上班。 等这一组镜头拍完，按照剧情，接下来的戏份，就要等到晚上才能开机了。 两人因为撤离受阻，被迫开了枪，结果被南田洋子堵在了领事馆里。无奈之下的两人爬到了楼顶，顺便还一起数了个星星，等到黎叔前来接应才得以脱身。 因为都是夜戏，又是在室外，所以下午的时间一下子就空了出来。 “你们俩去换装，咱们先拍另一场！”陆非凡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决定临时调整一场戏。 领事馆的建筑内部，有一间房间是餐厅的布局。正好主演们也都在，方便调整。陆非凡想让老胡和万倩尽快的把默契建立起来。不然接下来拍到两人谈恋爱的戏份的时候，可就有的受了。就像原版的伪装者》那样，大家看到“明丽组合”出场，脸上全是“老母亲的微笑”，而一看到“明云组合”，马上就是一脸的嫌弃。 “对了，”陆非凡叫住一名场务，“去和魏副导演说，让他马上联系一下毕英杰，一会儿就到他的戏了！” 陆非凡口中的毕英杰，是横店的一名特型演员。其实就是那种戏份比较多的大龙套。演技说不上有多精湛，但是演小人物还是能胜任的，最主要的是性价比高。在伪装者》当中，他饰演的是梁仲春的小舅子，76号的行动队长童虎。 而接下来这场戏，童虎要提前先领一次盒饭了。 此时，楼下餐厅当中全都拉起了遮光窗帘，打开了吊灯。万倩换了一身素色的旗袍，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老胡一身皮衣，手里拎着个酒瓶，一把推开了餐厅的门，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一路走到吧台，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老胡带着酒气，对化妆老板的群演说道：“我说老板，你这生意不行啊！怎么全是男客人，没有女客人？” 穿着米色西服的群演尬笑了一下。 “呵……”老胡嗤笑了一声，假装无意间回头，一眼看到了窗边的万倩。 “哎呦！谁说没有女客人的？” 说着，径直走向了万倩。 “队长？要行动吗？”一个穿着大号中山装的群演凑近饰演童虎的毕英杰，低声问道。 “等我信儿！”毕英杰头也不抬的回到。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坐在这吗？”老胡绕着圈走到万倩的对面笑道。说完，也不等万倩的回应，直接坐了下来。 “你走开……”万倩板着一张冷漠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走开？”老胡一脸夸张的喊道，“我刚坐下你就叫我走开？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等人吧？没关系！等你的朋友来了，我就……走开？” 老胡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桌面，接着一脸的嫌弃：“喝咖啡啊？没意思！”接着低声说道：“我给你点个有意思的！” 说完，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正对着万倩的手上，带着一枚造型古朴戒指。吕楠慢慢的推进镜头，对着老胡的手来了一个特写。 “先生，需要点什么？”一名服务生走了过来。 “给这位美丽的小姐，点一杯最好的威士忌！”老胡勾着手指说道。 等到服务生走开，老胡笑着拿出一个手绢来：“刚好，我学了一个小游戏，来陪你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说着，就把手绢铺在了桌面上。然后，众目睽睽之下，老胡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只提前装好的玫瑰花，用手绢盖了起来。 万倩：“……”突然想笑场是怎么回事？ 合作过这么久的时间了，万倩的眉毛一抖，陆非凡就知道要糟，急忙开口喊道：“万倩注意你的表情！你现在要表现出好奇，而不是嫌弃！” 陆非凡这么一打岔，万倩之前想笑的情绪倒是缓和了很多。 “送给你！”老胡拿着“变”出来的玫瑰花，笑着递了过去，完全没受万倩的影响。 万倩此时两手放在桌子下面，假装被手铐铐着，自然不接。脸上带着点戏谑。 “不喜欢？”老胡挑了挑眉毛，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还是他们不想你接受这朵花？不过也没关系！” 扔掉玫瑰花，老胡抬起手指，笑着说道：“我再给你变个不一样的！” “你想干嘛？”万倩冷着脸，低声问了一句。 老胡桌子下面的脚，悄悄的伸了过去，碰了一下万倩的小腿。万倩皱了皱眉，一脸的不解。接着，老胡的脚，顺着万倩的小腿，慢慢的挪了上去。 万倩眯起了眼睛，眼神里开始带上了杀气。 老胡挑了挑眉毛，又把桌子上的手绢捞了起来：“这是一条普通的手绢，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猜，你根本变不出什么我需要的东西来！”万倩原本冷着的脸，突然笑了一下。 这里，明台之前抬起的脚上，装有开手铐的铁丝。而万倩这一笑，就是已经打开手铐的信号。当然了，这些都要经过陆非凡后期的剪辑来实现。而接下来的镜头，两人只要站起来原地举枪就行了。 反正一会儿的射击点全都是提前装了炸点的，只要群演倒下的顺序没错，这一条就算过了。而群演们，在炸点爆炸的那一刻，不出10秒就会“死光”。 这就和之前“明丽组合”刺杀汪芙蕖的那场戏差不多，主演开枪和群演死亡的镜头是分开拍摄，后期再剪到一起的。现场的这些群演，等到主演拍摄结束之后，还要在镜头前再挨个死上一遍才行。 “你们知道我姐夫是谁吗？”一片混乱之后，毕英杰带着一头用水喷出来的“冷汗”喊道，“我姐夫是76号行动处处长梁仲春！你们特么不想活了？” “杀的就是你！”胡戈面无表情的抬起枪口，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买早餐。 正文卷 第二百四十八章 围观老胡拍吻戏(除夕加一更，新年快乐！) 陆非凡是打定了主意要老胡快速的“移情别恋”了。顶点x连续三天，每天14个小时不间断，所有镜头几乎都是围绕着明台和锦云的戏份来拍摄的。 至于于曼丽，仅仅是在明台救锦云的那场戏中的外景拍摄中打了个酱油，接着就又开始无所事事了。 第二天，依旧是横店，皇后广场上。 此时，剧组的工作人员正在外围清场，这边有不少的游客，还有一些慕名前来的“胡椒粉”们。中间空出来的场地上，架设了至少有5个机位，正在调整光线角度。 开年之后的横店，气温回暖了不少。演员们倒是不用再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对戏了，看着让人赏心悦目了不少。尤其是今天阳光很充足，晒的人懒洋洋的。不过也正是因为阳光太足，倒是给打光的难度增加了不少。 老胡穿着剧中的风衣，戴着一副蛤蟆镜，正在一边装模作样的看剧本。万倩一身护士的装扮，头顶上带着一个护士帽，额前有一缕碎发斜着别在耳边，一直浅浅的笑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当然了，如果没有脸上那副墨镜，倒是极具美感。可眼下，两人的造型怎么看都像是76号派出来执行装比任务的特务。 和原版不同，这一次万倩饰演的程锦云，是短发的造型。昨晚两人爬上屋顶，万倩抬手把假发掀开的时候，老胡被惊的差点从屋顶滑下去。 如果说长发的万倩，身上有那种东方的古典韵味，让人忍不住亲近的话，那么短发的万倩，则就是个俏皮的妖精。 虽说都是专业的演员，但拍吻戏，有时候依旧会觉得尴尬。而且在这之前，老胡和万倩又不太熟悉。好不容易经过两天的磨合，稍微熟了一点，结果马上又来了场吻戏。这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胡也有些茫然。或者说，多少有些下不去嘴。 尤其是眼下暂时没有拍摄计划的演员们，都站在外围看热闹。刘敏韬还带着一脸老母亲的微笑，看得老胡和万倩心里都直发毛。 “哎，你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挺有夫妻相的？”刘敏韬下意识的靠近身后的靳冬说道。 “大姐~”靳冬好笑的摇了摇头，“你这也入戏太深了！” “那怎么啦？”刘敏韬下意识的数落道，“你是结婚了，人家胡戈可还单着呢，网上都说他是仙剑留守儿童！我瞧着他们俩挺配的。” “好好好！”靳冬无奈的举手投降，“就听大姐的！” “切！”刘敏韬好笑的白了一眼靳冬，接着自己捂嘴笑了起来。 而老胡的两位小师妹，此时已经拍过几场镜头了，倒也算是小小的漏了脸，再也不是剧组的小透明了，此时也一脸羡慕的站在一边，小声的在八卦着。 “真没想到，宋艺都没拍的镜头，人家才来了三天就给安排上了！”章月韵嘴上说着这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老胡瞧个不停。 “人家的咖位大呗！《hk行》女主角，都火到国外去了！”陈遥有些吃味的看着自己的“表妹”，说不出是羡慕还是什么。 陆非凡有些无奈的看着现场比平时多了一倍的演员数量，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清场。 按道理说，只是个吻戏而已，实在没有必要劳师动众的。而且又是在露天的广场上拍摄，剧组也不具备完全清场的能力。能空出眼下的拍摄场地，那还是游客们给面子的结果。 “老万，”陆非凡走近万倩，笑着问道，“要不要我找人拉起屏风，免得你们不好发挥？” “你叫谁老万呢？”万倩白了一眼陆非凡，“我哪里就老了？” “那也不能叫你小万啊，你明明就比我大。”陆非凡不怕死的说道。 “你可真脸大！”万倩嗤笑道，“你都是结过婚的老男人了！人家可还是花季少女呢！” “行行！”陆非凡摇头苦笑，抬手说道，“我不和你抬杠！不需要我专门清场是吧？” “不用……”万倩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老胡的方向，“要不，你去问问他？” “行！”陆非凡满口答应，笑着走向老胡。 “诶！”拍了一下胡戈的肩膀，陆非凡凑了过去，低声说道，“人家万倩可说了啊，不用清场，就这么实拍！你可别掉链子，我怎么看你有点紧张呢？初吻？” “说什么呢？”老胡一脸黑线。 李逍遥的初吻，早在9年之前，就已经给了赵灵儿了，眼下还有毛的初吻。不过紧张倒是真的。万倩的眼神里天生就带着水光，所以就算她什么也不做，就安安静静的冲着你微笑，也很少有人能把持得住自己那不安分的小心脏。 “呐，我跟你说啊，”陆非凡交代道，“你可别借机占人家女孩儿的便宜，争取一条过。是爷们的，咱们就别ng！” “哎，导演！”老胡拉住转身要走的陆非凡，低声建议到，“咱们能不能改一下动作？就是明台在离开的时候，走出几步之外，再突然跑过去亲锦云。这样不需要经过两人的对视，我觉得可能会好拍一些。” 考虑了半分钟，陆非凡点了点头：“也行，那就这么拍吧！你自己去和万倩商量待会儿要真亲还是借位！” “我自己去……？”老胡一脸懵逼的看着陆非凡施施然的走开，满脸的不情愿。 此时，现场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遮光以及机位顺也都调整好了。老胡拉着万倩站在预定的位置上，低声在商量着什么，时不时的比量一下动作。两个人都一脸严肃，像是商量大事一般，看得周围的人不住的偷笑。 “好了！现场安静！”陆非凡看差不多了，准备实拍一条看看。 “咱们准备实拍！演员就位！” 场记上前打板，现场陡然安静了下来，灯光、机位以及场外所有的手机，都对准了两人。 万倩饰演的程锦云告别了明台，正转身往回走，冷不防已经走出几步远的明台突然转身跑了回来，一把搂过她就亲了上去。 “停！停停！”陆非凡大声喊了暂停，接着小跑着来到两人的面前。 “老胡，你刚才这个手不对呀！”陆非凡皱着眉，指着万倩的头说道，“你刚才整个手按在老万的后脑勺上，跟个八爪鱼似的，也太难看了！你等下手换个地方！” “你别再喊我老万……”万倩脸上带着笑容，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好的老万！咱们再来一条！”陆非凡挥了挥手，转身跑回到监视器后面。 “来！咱们再来一条！开始！” 老胡往镜头外撤了几步，随着陆非凡的话音落下，再次跑向转身的万倩，搂过身体就亲了上去。 从陆非凡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两个人到底是真亲还是在借位，还真有点儿看不太出来。不过这次老胡的手倒是没再按住万倩的后脑勺，而是搂过了她的肩膀。 过了大概五秒钟，陆非凡看不下去了。 “停！”看着监视器上拍摄出来的画面，陆非凡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别扭。 再次来到两人身前，陆非凡皱着眉头对老胡说道：“这样吧，我也不纠结你的动作了，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刚才你们两个都太僵硬了！程锦云僵硬一点我理解，毕竟是被强吻的。可你是花花公子诶！什么姑娘你没亲过？怎么你也这么僵硬？” “好吧，我试试……”老胡再次返回到起点，原地深呼吸了几口，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憋的。 万倩捂着嘴笑得像个神经病似的，调整了好一会儿才再次转身准备实拍。 其实经过这两条之后，两人倒是都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吻戏和床戏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拍吻戏纯粹是演员之间的互动，而拍床戏的时候，演员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摄影机演对手戏。就比如一个人演“车震”戏的徐朗。 所以拍摄过程中最容易尴尬的反而是吻戏。毕竟拍床戏的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是演员在“自娱自乐”而已。 “来，最后一条了啊！准备开始！” 陆非凡的一声令下，老胡再次跑向万倩。这一次两人的动作看上去就“娴熟”多了，老胡的手甚至还在人家后背上摸了两把。 这一次拍摄的时间有些长，大概持续了二十多秒陆非凡都没再说话，老胡都开始纠结是不是要换口气的时候，陆非凡才喊停。 监视器后方，陆非凡抱着肩膀，连续看了五六次的回放，才终于点了点头，算是通过。老胡也终于松了口气。 说起来都好笑，开拍之前，陆非凡还教育人家老胡不要占女孩的便宜，别ng。结果反倒是陆非凡自己不满意拍摄的镜头，人为的ng了好几次。这种技术性ng可怪不到人家演员的头上，至于算不算爷们的问题，老胡识趣的没有再提。 看万倩此刻微微泛红的脸就知道了，咱老胡可是纯爷们！ 结束了拍摄，下一场镜头是明台帮忙发传单的场景。陆非凡向来都喜欢把有技术难度的镜头安排在前面，简单的镜头排在后面。这样就当是演员在经过高难度的拍摄之后，有了一个既不耽误进度又能放松的过程。 万倩此时正走向小广场的雕像下方，打算听一听陆非凡讲戏，冷不防突然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一个姑娘正抱着肩膀，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看到万倩瞧了过来，宋艺对着万倩笑了笑，说不出是打招呼还是客套。反正在万倩看来，更像是对手之间的初次交锋，就差有寒光闪过了。 这就是自己在剧中的“情敌”？万倩歪了一下头，冲着宋艺眨了眨眼睛，抿嘴笑了起来。 </br> </br> 正文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海外票房到账(新春快乐！大吉大利！) “砰！”黎叔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把陷入到回忆当中的万倩吓了一跳。 在两人的侧面，三架摄影机对准了两人。摄影机的后面，一群人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喘。陆非凡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坐在导演椅上，正专注的盯着监视器的画面。 “你们竟然还……”黎叔一脸“我都替你害臊”的表情，有心想骂几句，又有些欲言又止。 万倩低下头，隐蔽的撇了撇嘴巴，脸上挂满了不情愿。 “导演……”魏枫偷偷的凑了过来，靠近了陆非凡的耳朵低声说道，“这么拍，恐怕过不了审吧？锦云是组织成员，和上级汇报怎么这么不情不愿的？再说了，连私生活都要汇报，是不是有点抹黑组织的嫌疑啊？毕竟是女……” “你懂个屁！”陆非凡抬手把魏枫靠在自己耳边的脸推开，不耐烦的说道，“自己一边琢磨去！” 开玩笑，这种镜头如果也算抹黑，那陆非凡干脆就别在影视圈混了。 无论是熟读历史也好，还是通过影视剧或者老电影了解也好，甚至是去听听老一代的人讲故事都行。只要对那段黑暗的历史有过研究的人都知道，在那个特殊时期的隐蔽战线上，所有的地下工作者都是独自面对一切，于无声处听惊雷。 还想找上级汇报自己的思想动态？别搞笑了！就那个年代，不知道有多少人直到牺牲，都没见过上级长什么样子。那种仿佛独立于世的孤独感和压迫感，现代人根本无法想象。 像程锦云这种，能有一个直属上级一直关心她的思想建设的，简直不要太幸福！ “就这些？” 镜头前，黎叔此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嗯……”万倩悄悄的抬头撇了一眼黎叔，嘟着嘴巴说道，“就，就这些……”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汇报？”黎叔皱眉问道。 “啊？”万倩抬头看着黎叔，一脸的难为情。 “你是觉得没有必要汇报？”黎叔微微加重了语气说道，“还是不敢汇报？” “哎呀~~”万倩带着点不情愿的语气，摊着手说道，“我是和他见过两次面，可那都是偶遇呀！我总不能躲着他吧？再说了，我为啥要躲着他？没这个必要吧？” “而且，”万倩坐直了身体，正色说道，“我和他交流的时候，并没有透露任何关于组织的信息！” “你还想透露什么组织信息？”黎叔指着万倩怒道，“董岩难道不是组织信息？” 提起董岩，万倩低下头，神色低落了下来，低声说道：“从私人角度来讲，董岩救了他的命！他有权知道！而且，我不觉得这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影响……” “你觉得这是你的私事？”黎叔走了几步，来到万倩的面前，严肃的说道，“程锦云同志！从你开始地下工作的那天起，你就已经没有私事了！你在敌后接触的任何一个人，你的一言一行，都必须严格遵守保密纪律！” 缓和了一下口气，黎叔接着说道：“我们和国民党之间，情报工作没有交叉，更没有什么合作！就连我们自己人，都是单线联系，从来都不交叉！更何况是和他们？你要是到现在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明白，那我会考虑让上级把你调走！你不适合地下工作！” “我……”万倩嘟着嘴巴，趁着黎叔不注意的时候，冲他禁了下鼻子，接着说道，“我错啦……我接受领导的批评！你别动不动就要调走我啊……” 说着，万倩不情愿的站了起来，转身要走：“我去写检查！” “你等等！”黎叔抬手叫住了万倩，“他，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万倩刚要说话，现场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卧槽！”陆非凡站了起来，气咻咻的盯着周围，“谁的手机？特么的要死是吧？赶紧给我关了！”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赶忙各自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检查。但是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依旧在响着。众人的视线，慢慢集中在了门口一张椅子上。椅背上搭着一件外套，手机铃声就是从那个方向传出来的。 站在一架摄影机后的吕楠扫了一眼陆非凡，一脸嫌弃的说道：“你的！” “老大，好像是你的外套……”魏枫也凑了过来，低声说道。 陆非凡：“……”好鸡儿尴尬！自己居然犯了这种错误？ 因为知道陆非凡的工作时间，所以在他开工的时候，熟悉他的人一般都不会给他打电话。而涉及到工作的事，通常都会先联系他的助理。而且之前开工的时候，陆非凡的手机向来都是交给赵鑫保管的。有什么事情，都是赵鑫在他收工之后转达。 不过嘛，陆非凡突然反应过来，赵鑫眼下还在老家陪他的晴子妹妹呢。 “那个……暂停！先休息一会儿！”陆非凡一脸尴尬的说了一句，装作看不到大家诡异的眼神，快步走向自己放外套的椅子。 敢在陆非凡开工的时候给他打电话，而且还敢让手机响个没完的，除了刘晓茜也就没谁了。数遍陆非凡的社交圈，按照他疯起来连自己都骂的性子，目前惹不起的女人一共就三个。陆妈他是不敢骂，杨菲是不舍得骂，至于刘晓茜，则是骂不过。 拿出手机，果然是刘晓茜打来的。 陆非凡黑着脸走出拍摄的房间，这才接通电话：“我说你有什么事？非要在我开工的时候说吗？”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不然你以为老娘稀罕给你打电话啊！”果然陆非凡的语气如果冲的话，刘晓茜就只会比他更冲。 “好好……那你赶紧说！”陆非凡无奈的叹了口气。 “海外票房结算完毕了！光线和央行那边等你签字确认就可以分账了！你看看什么时间回来一趟吧！”刘晓茜语气淡定的说道。 “啥？”刘晓茜是很淡定，但是陆非凡却有点不淡定了。 盼星星盼月亮，鬼知道陆非凡盼着海外票房盼了多久了。 “没听清是吧？”电话对面的刘晓茜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说，《hk行》的海外票房，光线那边已经接收完毕！现在等着你去分账！净利润158亿！人民的币！这下听清楚了没？” “呃呵……”陆非凡的嗓子眼里突然冒出一声类似于打鸣般的声音。脑子里全是红色票子的身影。 “什么声音？”刘晓茜疑惑的问道。 “没，没什么！”陆非凡急忙回道。 “那你就赶紧订机票回来吧！这么一大笔资金，总放人家那算怎么回事儿啊！”刘晓茜不满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一天光是利息就有多少呢？” “这……”陆非凡皱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我这边走不开啊！你去不行吗？难道王长天他不认你？” “王长天认我有个屁用？人家银行不认啊！”刘晓茜提高了音量，“陆非凡你是不是傻？十个亿以上的资金，涉及了十几个币种的转换，你以为是我拿个手机过去扫个二维码就能转过来的啊？” “好吧好吧！我想办法！”陆非凡一脸蛋疼的挂了电话，心里默默的替魏枫默哀，怎么就找了一个这么彪悍的女朋友呢。 既然要回京，那拍摄计划就要调整了。 “明云组合”眼下还没磨合完毕，陆非凡可不放心就这么交到魏枫的手上。不过“明家三兄弟”眼下的默契程度倒是足够，而且“明丽”的婚纱照也还没拍呢，这些都是演员们对过很多次的戏份了，拍摄难度并不大。实在不成，陆非凡手里还有一些画好的分镜头，可以让魏枫严格按照分镜头来拍摄。 临时调整了两天的拍摄计划之后，陆非凡和杨菲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的搭航班飞回了京城。 这一次《hk行》的海外结算，持续了差不多近四个月的时间。当然这也和一些国家上映日期不统一有关。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不同地域的票房结算模式不一样，结算周期也不一样。 如果不是怕麻烦，陆非凡大可以按照院线下映的顺序，一家一家的结算。 不过，因为所有的钱都必须由陆非凡本人去央行确认才能把钱提到公司的账户上来。这样一来，等于是这几个月陆非凡要一直守在京城。 所以最终还是由光线代为统计，最后统一分账。因为有光线海外院线的参与发行，倒不算是越权。但是同样的，这种大笔的跨境交易，也是处在央行的监管之下。想要分账，依旧还是需要陆非凡本人的出面确认才行。 回京城的当天预约时间，第二天又花了一天的时间等待银行的详细账目统计。等到陆非凡确认完毕，已经是他回京的第三天了。 陆非凡临走的时候，只安排了剧组两天的拍摄计划，第三天的戏，都是魏枫挑的一些边边角角的镜头和一些配角的戏份，顺便让梁处长的小舅子彻底杀青了。 主演们在等陆非凡，魏枫也在等陆非凡，就连杨菲都在等着陆非凡回去。但是陆非凡本人，此时却有点儿心不在焉了。 正文卷 第二百五十章 都受刺激了(春节快乐！万事如意！恭喜发财！) 什么《伪装者》的拍摄，什么戏份的安排，什么演员的档期，这些统统都顾不上了。 陆非凡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件事：这15个亿人民的币，要怎么花呢？ 如果按照刘晓茜的计划，这一笔钱，陆非凡应该提前都分配到各个项目上去。无论是远在横店的魏枫，还是刚刚从吉省赶回来的大鹏，可都眼巴巴的盯着呢。 无论是接下来要筹备的《万万没想到》还是《**丝男士》，这些项目都需要资金。《花千骨》的后期特效，更是一个烧钱的活计。而且大鹏此时还想着，当初陆非凡答应要投资自己一部电影的事。 大鹏想着这事儿，可不代表陆非凡也想着，他是真的忘了。在陆非凡办公室的柜子里，还压着一堆的拍摄计划和剧本没整理呢，更何况是大鹏的电影。 此时，陆非凡正窝在工作室中自己的办公室里，盯着手里的一份平面图发呆。 鬼知道陆非凡手里这份《中关村规划平面图》是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反正现在陆非凡的脑海里，两个声音都已经吵了一上午了。 “买楼吧！只有拥有属于自己的大楼，大家才更有奔头！更有归属感！” “买什么楼！你手里只有15亿的资金，又不是150亿，真当自己是有钱人了？” “买吧！买吧！大不了先贷款呗！” “不能贷款！电影属于风险项目，万一没有达到预期，工作室会产生动荡的！” “买吧！买吧……” “不能买！不能买……” “哎呀，吵死了！闭嘴！”陆非凡把平面图拍到了桌子上。 “呃……”刚进门的大鹏保持着推门的姿势停在那，一脸的懵逼，“导演，我还没说话呢……” “……”陆非凡微微抬头，撇了一眼门口的大鹏，右手瞬间捂在右边的耳朵上，假装在用蓝牙耳机打电话，“先这样吧！我不和你说了，我这边有事儿！” 说完，假装摘下耳机，然后一本正经的抬头看向大鹏：“大鹏啊，过来坐！” “呵，导演你在打电话啊？”大鹏笑着走进来，“我说呢，怎么敲门你都没听见。” “没事儿！”陆非凡摆摆手，“过年回去看父母了没？叔叔阿姨都挺好的？” “挺好的！”大鹏点点头，“导演，那个……我寻思，我写了个剧本……您给瞧瞧？” “剧本？”陆非凡一愣，下意识的就伸手接过了大鹏递过来的剧本。封皮上《煎饼侠》三个大字，几乎要闪瞎陆非凡的眼睛。 陆非凡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叫你手贱！干嘛要接过来？ “emmm，我先看看……”陆非凡无奈的抿着嘴巴，“你打算自己拍？” “对！”大鹏笑道，“导演，我这个灵感啊，来自于咱们的这个《**丝男士》，我是这样想的……吧啦吧啦吧啦……” “你先等会儿吧你！”陆非凡刚翻开扉页，就被开头那一大串的演员名单再次闪瞎了眼睛。 “袁珊珊、柳燕、吴君茹、曾志炜、岳云朋、乔山、邓朝、郭彩洁、尚格云顿、小沈洋、陈思成、林更鑫、羽泉组合、韩函、陈赤赤、郑凯、包贝耳……” 陆非凡的太阳穴上青筋跳动，想要骂街的冲动那是一浪高过一浪。他自己拍过的电影，都从来没用过这么豪华的阵容呢。显然，这15亿的资金刺激到的不仅仅是陆非凡，连带着工作室的其他人也都被刺激到了。 “你打算怎么去请这些人？”陆非凡都被气乐了，指着大鹏说道，“你知道这些人的片酬加起来有多少吗？” “导演，导演！”大鹏急忙抬手笑道，“您先别急啊！我是这样打算的，您看了剧本就知道了，其实就和咱们的《**丝男士》一样，邀请他们纯属客串！客串咱就花不了几个钱了吧？” 《煎饼侠》的剧本，不用看陆非凡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为了装装样子，陆非凡现在就想给他驳回去了。一个导演不小心拍了一个烂片出来，还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以大鹏这个演员阵容，还要拍烂片，就是自己作死了。 陆非凡也想不通，为毛自己已经改变了大鹏的事业道路了，最终这货还是心心念念的要拍《煎饼侠》呢。 “这样吧……”陆非凡抬手压住剧本，正色说道，“剧本呢，我先看看！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不通过，这个电影你不能拍！” “不能吧？”大鹏笑道，“导演，那要是你不通过，那我找别人投资……也不行吗？” 陆非凡手指慢慢敲打着桌面上的剧本，眯着眼睛盯着大鹏，半天没有说话。 “呃……”办公室里的气氛慢慢古怪了起来，大鹏沉默了半晌，起身说道，“那什么……导演，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我先去忙了！” 不等陆非凡说话，大鹏就起身离开了。只不过来的时候是兴致盎然，离开的时候，脸都是僵的。 陆非凡其实是又走神了。 很显然，大鹏对于自己想要做导演的想法有执念。就像陆非凡眼下心心念念的办公大楼一样。没条件的时候，可以不去想。而现在有条件了，这种执念就会像野草一般，迅速的在心里蔓延。 陆非凡并不介意大鹏拍电影。相反，他很喜欢《缝纫机乐队》这部电影，反复看过不下五遍。 唯独《煎饼侠》，陆非凡是打心眼里不想让大鹏再掉进这个坑里。 可是不想归不想，换位思考一下，陆非凡也发现，自己的做法貌似很容易引起误会。大鹏未必觉得《煎饼侠》的剧本有多差，倒是更容易理解为是陆非凡想要反悔。 “烦啊！”陆非凡用手扶着额头，一脸的无奈。 与此同时。横店，《伪装者》拍摄现场。 “烦啊！”魏枫头大的看着手中的拍摄计划表。 之前陆非凡在的时候，整个剧组的拍摄节奏，是完全按照陆非凡的想法来的。很多剪辑才会用到的素材，镜头，陆非凡都烂熟于胸。但是在拍摄计划表上，可并没有标出哪些镜头是用于剪辑，哪些镜头是正片。 而且《伪装者》当中还有很多打戏，动作都是需要陆非凡和武术指导一起设计的。分镜头上虽然画的漂亮，但实际做起来，还是要看符不符合实际情况，演员能否做得出来才行。 魏枫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当中，出现频率最多的两个人，一个是陆非凡，另一个就是刘晓茜了。 手指在陆非凡名字的上面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按在了刘晓茜的名字上。 于是，还在神游天外的陆大导演，没等回过神来，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了。 “……”陆非凡诧异的看着某个腹黑萝莉，穿着一身职业装，黑着脸走了进来。 “你干嘛啊？”陆非凡下意识的问道。 “你还问我？”刘晓茜撇撇嘴，“叫你回来该办的事都已经办了，你怎么还不回剧组？” “我回不回剧组是我的事！你管的也太宽了吧！”陆非凡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叫我管的太宽了？”刘晓茜嗤笑道，“你别忘了，我可还是你的经纪人呢！你的工作安排，本来就应该听我的！” “得！”陆非凡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和你抬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啊！”刘晓茜靠在门边的墙上，抱着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偷懒！横店那边几百号人等着你回去安排呢，结果可倒好，你自己躲在京城不愿意走了！怎么？这15亿就把你看花眼了？” “怎么说话呢！”陆非凡不满的翻了个白眼，老脸一阵发热。 “我可警告你啊！”刘晓茜抬手指着陆非凡，“这钱你可不许乱安排！公司这么多项目，都等着用钱呢！你要是再像之前那样，有多少就花多少，我可跟你急！” “跟我急又能怎么样？”陆非凡撇了撇嘴，话却没敢说出口。 一低头，正好看见桌面上摆着的中关村平面图。 “对了，”陆非凡换了副笑脸，抬头说道，“晓茜啊，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办公环境怎么样？” “噫~~你这表情，真猥琐！”刘晓茜一脸嫌弃，接着沉吟了一下，说道，“办公环境啊……还不错啊！交通便利，住的地方也不远，空气也不像市中心那样差！” “呃……你难道不觉得，公司的人有点多，办公区域有些拥挤吗？”陆非凡“循循善诱”的说道。 “不挤啊！”刘晓茜挑了挑眉毛，“我自己一个办公室，怎么会挤？” “哎呀！我就明说了吧！”陆非凡拿起桌子上那张图，展开了对着刘晓茜说道，“你想不想……” “不想！”刘晓茜打断了陆非凡的话，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拿过陆非凡手中的平面图，揉了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陆非凡，你可真是飘了啊！还想在京城买写字楼？”刘晓茜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只有最蠢的投资人才去买楼？” 正文卷 第二百五十一章 你说哪个县？（过渡，可跳过） “最蠢的人才投资买楼？”陆非凡一脸的不服气，“你别以为你以前在投资公司干过，眼光就有多了不起了！我还就告诉你，在华夏，买楼就是最牛逼的投资！没有之一！稳赚不赔！” “切！”刘晓茜一脸无语，淡定的问道，“然后呢？你退休回家做包租公？” “……”陆非凡脸色一黑，愤愤的坐回在椅子上。 “我这不是也是为了公司着想嘛！”陆非凡换了一种口气说道，“你想想看，如果大家每天都能进出完全属于自己公司的总部大楼，那是什么心情？那是怎样的一种归属感？” “我看你就是飘了！”刘晓茜撇了撇嘴，“你看看人家杨蜜工作室，不也是租的房子吗？还有青哥媳妇，人家青哥都是大满贯影帝了，工作室不也是租房子开的？” “这钱啊，还是得用到正地方去！”刘晓茜开启了教育模式，背起了双手，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说道，“我们做项目，做投资，哪里不需要用钱？为什么要把钱花在这种毫无益处的事情上去呢？” “而且啊，你看看你现在，”刘晓茜不依不饶的说道，“你还没像人家青哥媳妇那么成功呢吧？” “你少拿我和她比！”陆非凡翻了个白眼，不服气的嘟囔道，“我可从来都没偷税漏税过！不像她，大小合同玩的贼溜！” “哎呀！你要作死啊！”刘晓茜狠狠瞪了一眼陆非凡，然后急忙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 “你以后在公司里管着点儿你的嘴行不行？”看到门外没人经过，刘晓茜没好气的关上门，气冲冲的说道，“现在不比刚开始的时候了，公司人多嘴杂的！万一有人把你这话传出去，你就等着范小胖找你的麻烦吧！” “你看看，你看看！”陆非凡赶忙接过话题，一脸深以为然的说道，“我就说现在公司的办公环境拥挤吧？你以为我买楼只是想用来装逼吗？” “不是吗？”刘晓茜一副“我已经看穿你了”的样子，不屑的说道。 “你警告你，姓刘的！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老公可能会屎！”陆非凡眯着眼睛，抬手指着刘晓茜说道。 “你真没劲！”刘晓茜无奈的上前几步，不情愿的坐在陆非凡对面的椅子上，鼓着脸说道，“动不动就拿我老公威胁我！” “废话！要是能打你的话，我怎么会出此下策！”陆非凡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心好累。 为毛别人都是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乱发，各路宵小纳头便拜，随便指个方向，小弟们就奋勇上前了。而轮到自己，一个两个的，就都这么难带！明明就是自己的经纪人和下属，却动不动就把自己怼得跟个三孙子似的。 “你要是真想买楼，我看啊，也别糟蹋这笔资金了，”刘晓茜显然很吃陆非凡的威胁，此刻已经换了一副表情，认真的说道，“随便找个房价低的二三线小城市，位置偏僻的写字楼也就几千万就差不多了！” “你看啊！你不是想要作为公司的总部吗？那咱们就买京城周边的，”刘晓茜板着手指说道，“交通便利的，沿着京城到定城的高速，沿途经过雄县，安县和容县。咱们就在县城里买一栋大一点儿的！到时候可以安排班车接送员工上下班……” “你等等！” 陆非凡突然感觉到一道天雷打进了自己的脑子里，关于某个前世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的城市的信息突然解封。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县？”陆非凡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晓茜。 刘晓茜其实刚刚就是顺着陆非凡的思路说说而已，并不觉得陆非凡真的会选择去县城里买写字楼。 先不说性价比，首先这和陆非凡想要装逼的想法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但是现在，陆非凡的眼神，让刘晓茜心里直发毛。这货难道真生气了？该不会想打人吧？ 刘晓茜缩了缩脖子，愣是没敢接着往下说。 雄县，安县，合起来的话，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雄安新区吗？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就一发不可收拾。陆非凡甚至还响起了某个后世流传甚广的段子： “岳父问：你有房吗？ 男：没有。 岳父：你有车吗？ 男：没有。 岳父：什么都没有就给我滚。 男：我是雄县农村人。 岳父：孩子！外面风大我们里面说话。” 关于这件事的起因，其实是在2017年的时候，华夏政府决定在京城与定城之间，建立一个国家级的新区。位置就是雄县，安县以及容县所在的范围内。 于是，就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原本属于十八线的小县城，房价瞬间飙升到了天际，直接比肩首都京城。 而且未来的这个地方，有着6条铁路、4座高铁站、1个机场，根本就不存在交通是否便利的问题。 问题是…… 陆非凡看着眼前看着一脸呆萌，实则手辣心黑的腹黑萝莉，心里想着该怎样才能说服她去办这个事情。 要说买楼盘，这事儿其实找高宇办更容易。毕竟高氏集团是正儿八经的老牌房地产公司，如何入手，如何选位置，行家多的是。 不过雄县毕竟在京城的范围内，按照高宇他爸的理念，这里属于政治中心，向来都是他们家敬而远之的范围。 “晓茜啊……”陆非凡突然笑眯眯开口说道，“我改注意了！我决定听你的！” “听我的？”刘晓茜刚刚从陆非凡之前诡异的眼神里反应过来，此时一脸茫然，“你不装逼……不是，你不买写字楼了吗？” “不是！”陆非凡假装没听到某人的潜台词，笑着说道，“我决定听从你的建议，去雄县买一栋写字楼！” “我的建议？”刘晓茜回想了一下，然后诧异道，“你不是吧？去那个破县城买楼？你信不信，公司搬过去的第一天，员工就会少一半？” “也不是马上就要搬啊！”陆非凡笑道，“先买下来，破一点也不要紧，我们自己慢慢修……” “你没事吧？”刘晓茜站了起来，下意识的伸出小手，就要往陆非凡的脑门上摸。 “干嘛呢？”陆非凡往后缩了一下，皱眉说道。 “我看你是病了！还病的不轻！”刘晓茜无语的说道，“去那么一个偏远的县城里买写字楼？陆非凡，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每天有多少工作是需要和各个影视公司还有平台对接的？你把公司搬到那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你是嫌合作伙伴都离你太近了是吧？” “是这样……”陆非凡悄悄的凑近刘晓茜，低声说道，“那儿要开发了！” “开发？”刘晓茜一脸疑惑。 “就是为了疏解京城的非首都功能，要在那边开发一个新区！”陆非凡低声说道。 “你现编的吧？”刘晓茜一脸不信。 “我有病啊？没事编故事骗你花钱？花的还特么是我的钱？”陆非凡瞪了一眼刘晓茜，低声说道，“我也是刚想起来！你要是不说这几个县的名字，我都没反应过来！” 见陆非凡这么认真的表情，刘晓茜也有些吃不准了，低声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呐，我告诉你，你别出去乱说啊！”陆非凡指着刘晓茜说道。 “放心！保证不乱说！”刘晓茜眨了眨眼睛，举起三根手指说道。 “你忘了，我之前不是为了《hk行》过审的事，去找过陈部长吗？”陆非凡说道，“当时在他的办公室，我偷偷看见过一份关于‘开发雄安新区’的报告文件，里面就说了这个事！当时没太在意，现在想想，这不就是现成的投资机会吗？” “有道理！”刘晓茜此时的眼睛亮的吓人，直勾勾的盯着陆非凡，“你接着说！” “所以啊，我们现在趁着消息没有传开，房价还是白菜价的时候，先买上一栋楼！等到开发完毕，那边建设好了，我们再搬过去也不迟啊！”陆非凡说道。 “那还搬什么搬？”刘晓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栋哪够？我们应该把这15亿的资金都用上，公司账面上凑一凑，还能有5到6亿，也都用上！我们自己买一块地！等到开发的时候，转手一卖！啧啧……” “你省省吧！”陆非凡无奈的说道，“你还说我有病！你比我还不靠谱！眼下这还只是一份文件而已，等到真正开发，怎么也要3、5年之后了。那中间这段时间，我们喝西北风啊？再说了，你现在突然跑到那去买地，是个人就知道有问题！” “那你的意思是？”刘晓茜皱眉问道。 “你就先代表我出面，去那边买一栋已经建好的写字楼吧！无论是当物业出租，还是先放着都行！”陆非凡说道，“正好！眼下圈里都知道咱们最近刚收入了一笔钱，就当是我暴发户心态，飘了吧！这样也不容易被上面怀疑！” “噢！对对！”刘晓茜恍然的点了点头，“确实不能太大张旗鼓的！你放心吧！这事儿我在行！” 买楼的事，算是暂时决定了。而陆非凡也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丫头糊弄过去了！ 正文卷 第二百五十二章 《花千骨》杀青 横店，《花千骨》剧组。 全封闭的室内摄影棚里，整个剧组的人都在忙碌着。 导演林玉分此时显得有些亢奋，连带说话的声音和语速都比平时要高。因为等到接下来的这场戏结束，《花千骨》完整戏份就算是杀青了。漫长的拍摄周期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杨菲今天穿了一件领口是蓝底碎花的白色衬衣，下身是浅色的卡其裤，外面套着一件米色风衣，正抱着胳膊，站在远离镜头的地方看着众人忙碌。在摄影棚内灯光的照射下，杨菲的皮肤白的像是要发光一样。无论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视线总是时不时的会瞄上两眼。 不过和陆非凡在剧组的气场不同。无论是否是工作时间，剧组内很少有人敢和杨菲搭话的，更别说开玩笑了。就连包子，也只是私下里会随便一点，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也会恭恭敬敬的叫一声“杨总”。当然了，这是包子自己想到的还是经纪人背后指点的，就很难猜了。 这也是身份使然。作为杨蜜工作室和菲凡工作室的共同股东，杨菲可以说既是《花千骨》的制作方，又是投资方。用大蜜蜜的话说，杨菲在剧组的权利，比她和曾橙加起来都大。她要是想开除谁，连杨蜜都得忍着。 不过杨菲眼下虽然在影视圈里名声不显，但是能力和眼光却是一流的。在拍摄期间，很少会干预剧组的运作，除非有人敢正面顶撞林玉分这个导演。 杨菲始终就只遵循着陆非凡教会她的一句话：在剧组，导演最大！ 可以说，林玉分导演能顺利的拍到杀青，中间没出现什么偏差，杨菲才是最大的依靠。 此时，已经是陆非凡从横店回京的第五天了。陆非凡每天晚上都会给杨菲汇报进度，所以杨菲其实对于工作室眼下的项目和进展都清楚的很。 陆非凡无论公事还是私事，都有和她商量的习惯。在雄县买楼的事情，杨菲自然也听他说了。 按照眼下雄县的房价，地段一般的位置，每平米6000元，一栋包含四个单元的写字楼，每层按600平米计算的话，10层的写字楼，价格是3600万元。 对比京城的房价，这根本就是白菜价。 从《人民的名义》之后，在工作上，杨菲再也没阻止过陆非凡的任何想法。这一次也是一样。 人们都说，夫妻从结合到白头偕老，其实就是一个不积累矛盾又消除矛盾的磨合过程。等到两人磨合完毕，角色关系也就从爱人变成了亲人。 不过杨菲发现，她和陆非凡之间，似乎压根就用不着磨合。两个人几乎是从骨子里就带着和对方的默契，想法和做法总能保持一致。这也就导致了，偶尔想要吵个架，都忍不住会笑场。 眼下《花千骨》即将杀青，杨菲还没想好，等结束之后，是像以前那般去陆非凡的剧组里陪他，还是继续履行她制作人的职责，回京去继续盯着《花千骨》的后期制作。她讨厌两地分居的日子，陆非凡也是。 在几组机位前面，道具组正在绿幕前铺设导轨。地面上此时也都铺着绿色的蒙布。而另外一个小组，正在组装着一个竹筏。 《花千骨》的结局当中说，白子画带着花千骨坐在竹筏上赏月，花千骨苏醒过来，忘记所有经历，与白子画一边赏夜一边说笑，师徒两人经历诸多坎坷，终于修成正果双栖双飞，远离尘世做一对神仙眷侣。 眼下要拍的，就是这组镜头。 已经化完了妆的包子，正拿着剧本，在一边和霍建华对戏。 杨菲四下看了看场上，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就是《花千骨》剧组在横店的最后一天了。 想到这里，杨菲拿出手机，给陆非凡发了一条微信：“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有收到陆非凡的回复。 杨菲想了想，拨通了陆非凡的手机，结果提示关机。 嘟了嘟嘴巴，杨菲百无聊赖的收起了手机，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开始发呆。 《花千骨》刚建组的时候，杨菲确实是很忙。不仅仅是剧组需要磨合，同时也要照顾当时还在剧组的陆非凡。不过眼下，大家都已经合作了这么长时间，那些刺头和混子也都被杨菲清理了出去。大家逐渐培养出了默契，杨菲的工作量也就陡然间少了许多，甚至开始无所事事起来。 “好了！演员准备就位！我们要开始实拍了！”远处，林玉分喊了话。 包子和霍建华在道具组的帮助下，慢慢的坐到了组装好的竹筏上。在竹筏的周围的导轨上，移动机位已经准备就绪。 “开始！” 包子闭着眼睛，环抱着霍建华的腰，霍建华端坐在竹筏上，两眼目视着前方，在导演的提示下，想象着周围的美丽景色。 导轨上的机位开始全方位的拍摄不同角度的特写镜头。 “小骨苏醒！”林玉分提示道。 包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向身前的男人。 “师父，这里好美啊！”小骨抬头看着眼前的“美景”，开心的说道，“这是哪儿啊？” “喜欢么？”白子画微微侧过头，低声问道。 “喜欢！”小骨冲着师父微微一笑，两手扒着师父的肩膀问道，“这里有名字吗？” “你替它取个吧！”白子画笑道。 “emmm……”小骨调整了一下姿势，整个人都趴在了白子画的背上，俏皮的说道，“要不，叫画骨峰吧！” 白子画回头看了一眼小骨，微微一笑：“好啊！” …… “师父，为什么这个铃铛上面，有这么多裂痕啊？”镜头切换，小骨靠在白子画的怀里，举着白子画戴在她脖子上的铃铛问道。 白子画低头看着铃铛，低声说道：“被一个笨蛋，不小心弄碎了！” “啊？”小骨一脸茫然。 “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白子画笑了笑。 “嗯！”小骨一脸的满足。 摄影机开始转换，给两人最后的姿势拍摄特写镜头。过了大概十几秒钟，监视器后面的林玉分站了起来。 “咔！”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了过去，眼巴巴的等着林玉分来宣布。 林玉分看向杨菲，笑着说道：“杨总，要不你来宣布吧？” 杨菲摇了摇头，笑道：“你是导演！这个还是你亲自说吧！” “那好吧！”林玉分点了点头，环视一圈，笑着喊道，“现在，我宣布，电视剧《花千骨》，杀青啦！” “呜呼！”现场顿时闹成一片。前几天杀青了还没走的演员以及在休息室和化妆间的工作人员都跑了出来，围着人群大吼大叫。 “菲菲姐！”包子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发型都乱了，笑着跑到杨菲的身边，挽着她的胳膊笑道，“导演说，晚上你会请大家吃饭啊？” “小吃货，馋肉啦？”杨菲抬手捏了一把包子肉嘟嘟的小脸，笑着说道。 “没有啦！”包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是想问问，到时候陆导会出席吗？” “不知道诶！”杨菲无奈的说道，“我正要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呢，可是他手机关机了！可能又是忘记充电了吧。你找他有事啊？” “也没有啦！”包子低头，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不是杀青了么，我想问问陆导，有没有合适我的戏，配角就行！” “咦？”杨菲微微皱眉，“你们公司没给你安排吗？我记得你的档期当初进组签约的时候就定好的呀。” “emmm……”包子鼓了鼓脸蛋，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公司想让我去跑商演，所以就没给我安排戏约。但是我又不太想要去跑商演，累就不说了，对演戏又没帮助，而且还要陪人喝酒！” 包子撇了撇嘴：“我不想和那些不认识的人喝酒！” 对于人家经纪公司的安排，杨菲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揉了揉包子的头发，低声说道：“我再试试联系一下，如果他今天能赶回来，那晚上我就让他过来一起参加咱们的杀青宴好了！” “谢谢菲菲姐！”包子踮起脚，搂过杨菲的脖子，‘吧唧’就亲了一口。然后回头又跑向人群，找她的小伙伴们去了。 杨菲笑着摇了摇头，大概是经纪人不在场，又是杀青的缘故，包子也开始放飞自我了。 转身走向摄影棚的出口，外面天气有些阴，时不时的会吹过一阵风。杨菲没有出门，只是站在门口，拿起手机，再次拨打陆非凡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接通了。 “非凡？”杨菲微微侧身，避开门口传进来风声说道。 “喂，老婆？什么事？”手机对面传来陆非凡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回来？”杨菲问道，“《花千骨》今天杀青了，你这个投资人，晚上是不是应该参加杀青宴啊？” “你走出摄影棚，往马路对面看！”听筒里，陆非凡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得意。 杨菲没有说话，也没挂电话。拿着手机，转身就走出了门外，脸上已经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摄影棚的出口外面，是一个方便停车的小广场，对面就是马路。杨菲一眼就看到了，在马路对面，陆非凡背着一个单肩膀，正站在路灯下，露出两排牙齿，冲着她傻笑。 正文卷 第二百五十三章 郭骑云的女朋友 剧组是杀青饭，其实都大同小异。或者说，都是那么回事，毫无特色。 首先是为了庆祝顺利杀青，大家先集体喝一杯。然后就是导演感谢剧组同仁们的支持，再喝一杯。然后就是大家感谢导演的栽培，再喝一杯。然后就开始了互相敬酒或者是灌酒的过程。往往才进行到一半，剧组就已经倒下一大片了。 不过作为投资人，倒是没人敢灌陆非凡喝酒。 包子想要通过陆非凡找个配角来演，但眼下《伪装者》当中的演员，都已经是固定的阵容了。陆非凡的做事标准，向来都是在万事俱备之后，才会决定开始一个项目。中途再找演员的事，极少发生。 不过包子的请求，倒是给了陆非凡一个启发，让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在原版剧情当中并没有出现过的人物。一个只存在于演员们的口中，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在台词当中出现过的人物。 郭骑云的女友，魔都光明电影公司的女演员，李小凤。 算算日期，距离“明丽组合”下线的时间也不远了，这个时候加拍一个类似于番外的镜头，倒也不算是打乱节奏。 在《伪装者》的原著小说当中，有这样一段描述： “《金陵新报》上，刊登了一则“离奇自杀殉情事件”的新闻。 光明电影公司的女演员李小凤，于乱坟岗中替情郎郭骑云收尸。郭某与李小姐已有长达五年的地下情，郭某表面上是一位摄影师，其实，是国府一名亡命匪徒。郭某被76号击毙后，被弃尸荒野。李小姐陷于情网，不能自拔，收尸后，竟然自缢于家中，实为憾事。 郭骑云的女人竟然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电影明星，无党无派，一个小资，她却毅然决然地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从未公开过的情人，自缢身亡，选择了一起奔赴黄泉。可见，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底的力量。” 陆非凡想让包子演的，就是这个李小凤。 毕竟“毒蝎小组”的全员牺牲，最让观众们感到无语的，就是郭骑云了。 于曼丽好歹死前还得到了明台的“答案”，算是了了一个心结，何况还留下了她与明台的“结婚照”，虽然可惜，但总不会让观众们觉得太遗憾。 可郭骑云死的就有点无厘头了。仅仅让王天风一句“我没有办法面对他”就给打发了，连个留遗言的机会都没有。 眼下补拍这么一段戏，也算是给郭骑云一个交代。 不过即使加了这么一个角色，包子顶多算是客串出镜，距离她想要进组演配角的想法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除非等到《花千骨》播出，包子的知名度彻底坐实，她才有可能自主接戏，不用听公司的安排了。 结束了《花千骨》的拍摄，接下来，还有着50多集的后期剪辑以及特效等着制作。 接手《花千骨》特效制作的，是一家名字叫做primefocus的3d特效制作公司。 早在拍摄之初，关于剧中一些道具服装以及特效场景，陆非凡就专门找人画过效果图出来。送去电视台评估的《花千骨》的前三集，其实就是primefocus公司送来审核的样片。 既然送去了电视台评估，就说明了陆非凡对于primefocus制作的特效审核通过了。于是，接下来的所有素材，都会由primefocus公司先行做好特效，然后再由林玉分进行后期剪辑。 在这之前，陆非凡是计划由他自己来剪辑的。 不过这也是因为当初并没有立项《伪装者》的缘故。而眼下，陆大导演回到横店之后，除了定期让primefocus那边给他发送特效片段以供抽查之外，其余的时间，开始全力加快《伪装者》的拍摄进度了。 《花千骨》杀青之后的第二天晚上，横店郊外，一处专供外景拍摄的取景场地。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原本就算是拍夜戏，陆非凡也会尽量控制时间，不会安排到这么晚。不过今晚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月色极美。遇到这样的景色，陆非凡果断了改变了拍摄计划。 拍摄现场的空地上，包子穿着一身民国时期经常在画报上出现的洋装，正在……挖坑。 76号处决犯人，没有什么入土为安的习惯和先例，向来都是往乱风岗上一丢就完事。而在那个动乱年代，很多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饥民，都是乱坟岗的常客。前脚特务们刚把尸体丢到乱风岗上，后脚这些尸体就会被那些缺衣少鞋的饥民们扒光。 此时，光着脚丫子，身上只穿了短褂和短裤的郭骑云，正忍着寒冷，躺在包子挖的坑旁边。而在他的身边，整齐的摆着一套崭新的衣服。这是李小凤为郭骑云准备的新衣服。 包子在整场戏中，一句台词也没有。 陆非凡只是把她要表演的剧情以及前后关系给她讲了一遍，让她揣摩了一天角色，就直接开拍了。 摄影机不断的从包子的周围移动，远处，夜色下，风不断的吹过树林，发出哗哗的响声。而脚下，只有铁锹铲进泥土的声音。 包子挖的有些累了，抬头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郭骑云，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弯腰继续挖土。在监视器上显示出的特写镜头当中，包子低着的身影前，不断的有眼泪掉落在土坑当中的阴影里。 等到深度足够，或者说实在挖不动了。李小凤扔了铁锹，回到坑边，开始小心翼翼的给郭骑云穿衣服。 皮鞋，衬衣，领带，西服…… 五年的相恋，两人早已经视彼此为伴侣了。甚至于曼丽还曾经在照相馆撞见过她和郭骑云在亲热。服侍郭骑云穿衣服，李小凤不陌生。 像妻子那般，温柔的把衣服一件件套在已经僵硬的“丈夫”身上，李小凤拼劲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抱起了郭骑云，想要把他慢慢的放在土坑里。 饰演郭骑云的王争，身高182cm，体重近70公斤。而包子那小身板，和他一对比，就跟未成年似的。 结果，就在包子满脸泪痕，咬着牙放到一半的时候，实在没撑住，重心不稳，直接摔进了土坑里。 陆非凡的身后，小范围内发出了一片低呼声。不过负责拍摄的摄制组很淡定，吕楠连眼皮都没抬，继续拍摄。同样，陆非凡也没喊“咔”。 “呜呜……”土坑里，不小心摔倒的李小凤，趴在郭骑云的身上，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啧……这反应，真机智……”魏枫低声赞道，“这要是换一般的演员，现在都ng了吧？” “废话！”陆非凡撇了一眼魏枫，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就刚才摔那么一下，陆非凡看得很清楚。王争的头在包子倒下的时候，直接磕到了土坑的边缘上。而包子的胳膊，也是紧贴着土坑边缘，直接擦了下去。不用看都知道，包子的胳膊肯定擦破了。但无论是王争，还是包子，眼下谁都没有主动ng。包子甚至还顺着演了下去。 如果换成是一般的演员，别说是ng了，现在恐怕早就跳着脚的喊医生了。 大概过了十几秒，陆非凡提示哭的差不多了。包子从土坑里坐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开始默默的用手往坑里填土。但她自己，并没有从土坑里出来。 原著当中是用了报纸的形式来侧面写了一下关于李小凤的结局。但既然选择了这段场景的拍摄，陆非凡就不想再沿用报纸的设定了。 自己埋自己是什么体验？ 眼下，包子不仅仅是埋自己，还要把自己和情郎埋在一起。说实话，技术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陆非凡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有什么正常的办法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后来干脆就放弃了完全埋住的想法，只埋下半身，上半身就干脆露着。这样一来，包子自己坐在坑里就能做到。 反正电视剧如果真要较真的话，百分之八十的设定都是扯淡的。何况陆非凡眼下拍的并不是逻辑，而是凄美。 在吕楠的镜头下，下半身完全被泥土盖住的包子，紧紧靠在郭骑云的怀里，脸上带着笑容，一只手搂着情郎的胸膛，另一只手，把一柄小刀送进了自己的心口。画面就此定格。 “ok！咔！”陆非凡站了起来，抬手指向土坑，“快把他们拉出来！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受伤的！有伤口赶紧消毒！快点！” 剧组瞬间动了起来，一群人上前拉着两人的胳膊，把两人从土堆里拉了出来。紧接着，就有人上前把两张毯子裹在了两人的身上，引着往停在一边的保姆车上走去。车里有空调，还有热水。 “导演！怎么样？过了吗？”包子被她的小助理搀扶着，经过陆非凡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问道。 陆非凡看着带着一脸泥土的包子，点了点头，然后抬手鼓起了掌。 “啪！啪啪！……” 陆非凡开了头，周围看过来的人，都鼓起掌来。虽然一个是名声不显的配角，一个只是前来客串的二线小花，连句词都没有。但是今晚，两人给在场的人都结结实实的上了一堂什么叫做演员的课。 正文卷 第二百五十四章 关于特效的赌约 郭骑云的女友已经殉情，也就意味着老郭本人也快要下线了。 补拍了几组零散的镜头之后，王争杀青，“毒蝎小组”正式开始减员。 同时，这也意味着，“明丽组合”的下线，开始了倒计时。 川沙古城。 当然，这不是真的古城墙，只是横店影视城搭建的一段矮墙，专门用于拍摄。 此时，城墙之上，明台和曼丽正在分别。 “还没有祝贺你……订婚。”明台正在往于曼丽身上捆安全绳，于曼丽突然开口。 明台的动作慢了下来，抬头看着于曼丽，表情有些愧疚。 “你不必担心我，”于曼丽满含深情的看着明台，“也没什么对不起我……原本就是我贪心！本来就不属于我的……我有什么资格让你忐忑呢？” 明台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于曼丽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嘴角鼓动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其实，我还是应该高兴……”于曼丽看着明台的脸，笑了笑，“至少……你对我还有愧意。” 明台看着眼前站着的自己这“半条命”，于曼丽的眼睛里闪着亮光，似乎能把自己融化掉。 明台低下头，沉默了半晌，低声开口：“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好的战友！我们是永远的生死搭档！” 于曼丽眼角带泪，凝噎着看着明台，低声说道：“抱抱我……” “好……我……”老胡张了张嘴，然后…… “噗……哈哈……”宋艺捂住脸，转身笑趴在墙头上。 老胡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吐了吐舌头，转身看向陆非凡。 “咔！”远处传来陆非凡的喊声，“老胡你别自己给自己加戏！” “导演对不起！”胡戈急忙说道。 陆非凡最讨厌演员因为说错台词ng，这一点整个剧组都心知肚明。所以在以往拍摄的时候，无论咖位大小，所有的演员在开拍之前，都会提前把台词背熟。 不过实拍和对戏不同，总会有情绪酝酿的不到位或者酝酿过头了而导致的台词错漏。所以正常情况下，一般一组镜头平均要拍三次，才会正式通过。 要是在平常，这么低级的ng，陆非凡早就开始骂街了。而且大家还发现了一个现象，就是越是咔位大的演员，陆非凡的忍耐程度就越低。 不过在今天，貌似陆大导演的耐心突然好了不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摆了摆手，让老胡调整一下，准备拍第二条。 大家看了一眼某位坐在陆非凡身后的老板娘，心照不宣。 “ok，准备好了就开始！action！” 宋艺重新酝酿了一下情绪，再次抬头：“抱抱我……这一路上，艰险莫测，我不知道……我……” 老胡这次忍住了情绪，抬手把宋艺搂进了怀里。 “明台……我真的很爱你！”于曼丽紧紧的抱着明台的腰，眼泪不断的流下来，“也许，只有等我闭上这双眼……” “你别胡说！”老胡抱着于曼丽，安慰道。 “我最近心慌的厉害！”于曼丽的声音里带着颤音，似乎在害怕着什么，“老是做噩梦！” “别怕！”明台脸上露出怜惜的神色，“曼丽，别怕！” “我不怕死！”于曼丽不舍的说道，“我怕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个时候，监视器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音乐声。老胡和宋艺都有些诧异的看向陆非凡。 “你们继续！”陆非凡抖了抖眉毛，若无其事的把手机的声音开到最大，“这是这场戏的插曲，我选好了，正好应景！” 哀婉的音乐回荡在夜空下，搞得连周围的工作人员，心情都莫名的低落了起来。杨菲此时用手拄着下巴，眼神莫名的看着老胡和宋艺。 老胡紧了紧抱着宋艺的胳膊，低声说道：“活着再见！” 大家在音乐中沉浸了一会儿，一直到陆非凡出声提醒。 两人有些“不舍”的分开，老胡低声说道：“该走了！” 默默的给于曼丽系上安全绳，明台默默的开口：“这次行动结束以后，我会和军统撇清关系，我希望你也不要久留了！” “我懂！”于曼丽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但是你走到哪，都摆脱不了我！你去哪我就去哪！” “呵……”明台也笑了起来，“那这下组织可好了，策反了一个，还赚了一个！” “不过……”明台正色说道，“组织上是有程序的，不是想来就能来的。” “你要是去了，我就必须去！”于曼丽扬起下巴，骄傲的说道。 明台抬起手，握拳说道：“生死搭档！” 于曼丽抬起拳头，和明台对在一起，低声说道：“生死搭档！” “我走了！” “ok！咔！”陆非凡站了起来，“快点，马上布置！” 已经守在城墙下的道具组，快速的在墙下堆起了绿色的防摔垫。负责吊威亚的工作人员，开始给宋艺的身上穿戴装备。 陆非凡转身准备下去交代一下，结果一侧身，就看到杨菲在擦眼泪。 “怎么了？”陆非凡一脸懵逼，“你怎么还哭了？” “哪有！”杨菲撇撇嘴，嗔怪的横了一眼陆非凡，急忙低头掩饰。 “你不是吧？”陆非凡好笑的靠着杨菲坐了下来，“你可别告诉我，就这么围观看戏，就把你给感动了？” “没有！”杨菲嘴硬的嘟囔了一声，撇过头不去看陆非凡。 “你看你……”陆非凡摇头失笑，“你在《花千骨》剧组待了那么久，那每天还不得以泪洗面啊？” “怎么会？”杨菲转过头，“为什么这样说？” “咦？《花千骨》可是正儿八经的讲感情的诶，你就在现场，会没感觉？”陆非凡奇道，“你才来我这边两天，看个现场都能流泪，怎么反而对那边没感觉吗？” “也不是吧……”杨菲回想了一下，笑道，“主要是在拍的时候，都是绿幕，能保持不笑场就不错了！” “那是因为没有特效，所以你看着出戏，”陆非凡笑道，“等后期制作完成了你再看，就不会这样了。” “我不信！”杨菲摇了摇头，“基本上所有的镜头拍摄的时候，我都在现场，已经先入为主的看过了，就算加上特效，我也不信会有多大的差别。” “你还别不信！”陆非凡笑道，“等晚上回去，我给你看看那边做好的特效镜头你就知道了。” “那我们打赌啊？”杨菲的笑容里透着狡黠。 “好啊！赌什么？”陆非凡下意识的问道。 “你过来……”杨菲拉过陆非凡，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什么。 “好哇！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陆非凡怪叫一声，顶着一群人怪异的目光，跳着脚跑下城墙，“快点快点！早点拍完早点收工！” “陆导这是怎么了？”宋艺看着陆非凡的背影，疑惑的说道。 “……”老胡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可能是累了吧……” 在陆非凡的“高压”之下，接下来的戏进度很快，就连平时最难拍的动作戏都是一遍过。陆大导演在拍摄结束之后，把摊子直接扔给魏枫，拉着杨菲就火急火燎的往酒店赶。 “你这么着急认输啊？”回到酒店，杨菲娇笑着说道。 “我这是本着对艺术负责的态度！”陆非凡翻了个白眼，小跑着去开笔记本电脑。 邮箱里，最新一个合成好的片段已经发了过来。陆非凡点了下载，焦急的等待着。 这一段特效镜头只有五分钟的时长，正是结尾那一段。 按照林玉分的打算，想要先把一些重要镜头的素材制作出来，方便她优先把预告片剪辑出来。 “来来！今天叫你输的心服口服！”陆非凡招呼杨菲坐下，和他一起看这一段。 “哈哈……”刚点了开始，杨菲就莫名其妙的笑趴在了陆非凡的怀里。 陆非凡：“……” “你神经病啊？为了赢，节操都不要了？”陆非凡一脸黑线的说道。 “哼……你不知道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吗？”杨菲笑着白了一眼陆非凡，指着屏幕说道，“你知道当时拍这段戏的时候，小颖和霍建华就坐在地上……哈哈……两人还要想象周围的美景，装出一脸陶醉，笑死我了……” “你这是故意的！”陆非凡怒道，“你要看剧情，剧情！” “可是我们的打赌内容，不是特效么？”杨菲学着陆非凡的样子挑了挑眉毛，“我觉得没感觉，你输了！今晚睡地板！” “你……”陆非凡不服气的说道，“那是因为今天发过来的镜头，你们前几天才刚刚拍完的！所以你印象深刻，等后面的特效出来了，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我不信特效有这么大的影响，无论电影还是电视剧，我感觉还是剧情为本！”杨菲摇头，正色说道，“就算是科幻片也是这样，我不觉得特效会有什么看点。” “这算是新的赌约吗？”陆非凡笑着站了起来。 “emmm，你要是这么理解，也行！”杨菲笑吟吟的抱着胳膊说道，“但是今晚，你还是要睡地板！” 正文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 科幻题材 剧情一般，甚至毫无剧情，却还能让人眼前一亮甚至是念念不忘的电影，有很多。最起码在陆非凡的印象里，有很多。 比如说最出名的《阿凡达》，很多人看完之后都想不起来这部电影到底讲了一个什么故事，但没人会忘记那一群骑着飞龙的“蓝精灵”和人类大战的场景。 再比如说《星际穿越》，涉及到高纬向低纬传递信息，黑洞内部的构造，以及时间与空间的联系，能理清思路的人恐怕就更少了。大家最终记住的，是浩瀚无垠的宇宙，是冰冷的外星球和高如山峰的海浪，还有年龄最终超过了爸爸的女儿。 这些都是特效电影所能达到的高度以及水准。但以眼下陆非凡所拥有的资本，还不足以支撑类似这样电影的制作。 陆非凡想到的，是另外一部电影，成本不高，但依旧能让人看得酣畅淋漓。那就是《超体》。 这部电影同样是剧情模糊，甚至是毫无剧情可言，完全就是一部讲述人类脑域开发的纪录片。但因为脑洞开的够大，同时也因为演员的出色表现，所以名气不小。 不过同样也类似于其他的大片，大家最终记住的，除了“寡姐”吞下的那包蓝色粉末之外，就只有“寡姐好帅！”、“斯嘉丽好性感”之类的评价了。 对于“捧人小能手”陆非凡来说，这部电影倒是一个很适合捧演员的项目。而更深一层，则是事关“男人尊严”的一场赌约。 很多人喜欢把科幻题材的影片分为软科幻和硬科幻两种。 通常会有大部分人觉得，类似于《阿凡达》，《星际穿越》这样，特效炫酷，场面宏大，动不动就有宇宙飞船出动的，就是硬科幻题材。 而像《超体》这样，打来打去，最终都没离开过地球范围内，甚至只是围绕在一座城市当中，一小波人之间追逐奔逃的，更像是打了一个科幻片擦边球的作品，则应该属于软科幻的范畴。 但实际上，所谓的硬科幻，其实是立足于现有的科学技术成果，进行完备推演的未来或者是过去的科技所展现的作品类别。或者说，硬科幻就是更符合科学逻辑，值得推敲的作品。而软科幻，更像是一个脑洞大开的畅想。她寄托的是科幻作者们浪漫的期待和想象，或许和现有的科技完全搭不上边。 从这一点来看，《星际穿越》是妥妥的硬科幻没错，但是像《阿凡达》，《星球大战》，《x战警》等等，则全部都属于软科幻题材。反倒是《超体》，更符合关于硬科幻的描述。 因为脑域开发的话题，在如今，其实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了。但是人脑如果当真被100%的开发是什么样，没人知道。《超体》的编剧也正是基于这一点，和大家开了一个脑洞大开的玩笑。 现在，这个玩笑轮到陆非凡来开了。 25岁的露西，在宝岛的台北市生活和工作。她受到男友的欺骗，沦为为毒贩运送毒品的“毒骡”。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一名叫做张先生的韩国人。 一次，露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要把装有天价的新式毒品cph4的箱子交给张先生。结果却目睹了她男友被杀害，之后她也遭监禁，cph4通过手术被缝进了她的腹部。露西和其他三名毒骡一起要把毒品运到欧洲。 然而露西由于腹部被人踢伤，毒品包装袋破碎渗入到她体内的器官和血液，导致中毒。不过，露西非但没有死亡，反而发现自己的体能和智能都在药物的作用下得到了飞速的提升，从而拥有了心灵感应、心灵遥感、心灵时空穿梭等不可思议的超能力，而且她能够控制让自己感觉不到疼痛。她成了一个不可不扣的女超人。 在轻易杀死绑架者并逃脱之后，露西去医院取出了她体内的毒品包。从医生口中，露西得知了这种药物的原理以及副作用。感觉到自己的能力在无止境地强大，露西回到了张先生的宾馆，抓住他，杀死保镖，并且从张先生的大脑中获取了其它三名毒骡所在位置的信息。露西为了更加详细地了解自己体内的毒品，联系到了一名脑域开发的教授，此人或许掌握着不让露西被药物杀死的关键。 露西坐飞机飞往巴黎，并提前联系了当地的一名警察，来帮助她寻找其他三包cph4的下落。但在飞机上，露西喝了一口香槟，身体却在药物的作用下急剧恶化，而唯一能够保住她性命的方式就是服用更多的cph4。 在警察的帮助下，露西找到了其余的cph4。在教授的实验室里，露西吐露了她关于时间与生命的感悟，并声称其实是人性扭曲了人对世界的感知能力。最终，余下三包cph4也被注射到了露西的体内，她的身体变幻出一种黑色的物质，在整个实验室飘散，最终形成了一种无形无状的超级电脑。她穿梭时空回到过去，和人类最古老的祖先对话。 正在这时，张先生和他的手下来到实验室，用枪抵住了露西的头部。然而就当他扣下扳机，露西的超能力却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瞬间消失。露西的声音解释这一切：世间万物都是一体的，而存在只有通过时间才能证明。 露西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有她的衣服以及一台黑色的超级电脑。这时警察赶到了实验室并且开枪打死了张先生。黑色电脑最终化解为灰烬，教授从中去取出了一张黑色的闪盘。 故事结束，莫名爱上了露西的警察，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是露西发来的：“我无处不在。” 电影的结尾响起了露西的画外音：“生命是在10亿年前被赋予给我们，现在你知道能用它做什么。” 这就是《超体》所讲述的完整故事了。 陆非凡的中学物理，其实成绩还不错，但可惜大学考的是京影。《超体》的剧本他可以原原本本的写出来，但写是一回事，理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在第二天来到剧组的时候，所有人都发现，陆大导演的手里，除了拍摄计划表和剧本，还多了一本霍叔叔的《时间简史》。 其实陆非凡更感兴趣去了解的，是关于脑力开发的猜想以及原理。不过眼下剧组的拍摄进度越发的紧张，而且关于《超体》，陆非凡眼下还毫无头绪，只能先放在一边。或者说，在《伪装者》正式杀青之前，陆非凡是挪不出手来准备的。 不过关于《超体》的演员，陆非凡倒是提前想好了。那就是韩小雨。 韩小雨眼下的处境，很明显就是唐人想在她和娜扎之间分出一个主次来。 所以两人目前都没有什么戏约，反而经常混迹在各大综艺以及广告活动上。 显然，唐人要的，是两人的商业价值。但是陆非凡很清楚，一个演员的根本就是演戏，一旦脱离了这个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商业价值了。 陆非凡也是在剧组和老胡闲聊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茬。 既然想到了，又恰好和杨菲打赌。于是陆非凡暂时改了自己原本想要把《伪装者》和《琅琊榜》连续拍摄出来的计划，决定先安插进一部电影。 反正眼下看来，整个2014年，陆非凡的电影，大概也就只有一部《超体》了，剩下的时间，恐怕全都得搭在《琅琊榜》上。 横店，明台面粉厂的仓库。 陆非凡盯着监视器在发呆。 明台靠着墙，坐在地上，也在发呆。 王天风拎着一个行李袋，走到明台的面前：“站起来！” 明台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他。 “我叫你站起来！”王天风上前一把拍碎了明台手中的报纸。 “你干什么？”明台直接跳了起来，怒吼道。 “你干什么？”王天风也怒道，“他们都已经死了！我是怎么告诉你的？人在，情报在！于曼丽身上的情报必须拿回来！” “我们中间有内奸！”明台死死的盯着王天风。 “谁！”王天风回头，瞪着明台，“你怀疑谁？指出来！” 慢慢的走近明台，王天风咬着牙，用手指点着明台的胸口，冷冷的说道：“总部已经下令调查了！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我当然是最大的嫌疑人！”明台鼓着脸，冷声说道，“一个是我的副官，一个是我的生死搭档！就算我死了，也没办证明我的清白！” “所以，”王天风盯着明台的眼睛，点着头说道，“你要证明给我看！” “……我在76号有内线，于曼丽，并没有经过尸检。当然了，”王天风脸上带了一丝不屑，“如果你怕死，你可以不去！” “我不怕死，我是怕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明台吼道。 “你不要用郭骑云、于曼丽的死来替自己找借口，你胆怯了就是胆怯了！怎么，见到这么多的血，明家的少爷害怕了？”王天风嘲讽道。 “他们两个，一个是我的兄弟，一个是我的半条命！我一定不会让他们白死，我一定会弄清事实，找出真相。”王天风和明台四目相对，宛如刀锋相向，眼睛里都溢着杀气。 “去，还是不去？”王天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我去！”明台按住了行李袋，低声说道：“老师……我怀疑你……可我不想你去送死！如果今天晚上我回不来，你得记得，给我多烧点纸钱！” 正文卷 第二百五十六章 明台被捕 内鬼当然就是王天风。 晚上，依旧是上次老郭和李小凤“下线”的那处乱坟岗。 不过今晚的夜色一点也不美丽，并且风也很大，颇有点凄凉的味道。 剧组在远处架设了灯架，一群人正围着之前挖的土坑在布置现场。这个土坑之前埋过老郭，埋过李小凤，今天，又要埋于曼丽了。 原著当中，于曼丽最终被76号的特务剖尸，取出了密码本之后，就被弃尸荒野，连件衣服都没给留下。明台从死人堆里翻出于曼丽的时候，她一丝不挂，支离破碎的躺在尸堆当中，像一个被抛弃的破布娃娃。 但是很显然，陆非凡要是敢这么拍，《伪装者》这辈子也别想上映了。 现场，早已“下线”的宋艺，腰间缠着白纱布，化妆师正把调好的血浆一点点的往她腰间的纱布上摸。 老胡嘴里叼着一个锡箔纸做成的刀片，正在调戏刘奕军。 “噗呲！”老胡挤着眉毛，叼着锡箔纸对着刘奕军的脖子比划着，自己还配着音。 刘奕军斜着眼睛看着老胡，任由他在那“表演”，自己默默的背着台词。 原本王欧还想要对对戏，看着老胡幼稚的动作，翻了个白眼，默默的找角落翻剧本去了。 陆非凡正在和吕楠在一旁讨论一会儿要拍的镜头，在他的身后，某个久违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赵鑫是白天才回到的横店，紧接着就找到了剧组。没来得及叙旧，就接过了剧组临时配给陆非凡的助理的工作。 “好了！”眼见现场布置的差不多了，陆非凡拍了拍手，走到场地中央，“老胡，宋艺！你们俩准备！咱先拍明台挖尸的镜头！” “好！”宋艺跑了过来，站在了土坑里。 “等下注意安全，难受你就喊，咱们就马上暂停！”陆非凡低声交代道。 “好！”宋艺笑着点头，“放心吧导演！” “开始吧！马上填土，然后就开始实拍！”陆非凡说道。 宋艺慢慢的在土坑里躺倒，对着周围的道具组工作人员说道：“来吧！” “慢点啊，慢点！”老胡此时也跑了过来，站在旁边叮嘱道。 两名道具组的成员拿起铁锹，开始慢慢的往于曼丽的身上覆盖泥土。 “慢点！慢点！”陆非凡站在一边，紧紧的盯着工作人员的动作，“一次最多就盖薄薄的一层！千万别多了！宋艺你觉得不行就马上起来知道吗？” “没事！来吧！”土坑里的宋艺开口说道。 “老胡，”陆非凡抬头看向胡戈，“等下你千万千万注意，隔着土层，没有视线，你别踩着她！” “好的导演！你放心！”老胡点点头。 随着泥土慢慢的覆盖在于曼丽的脸上，陆非凡几乎是跳着脚的赶走了周围的人，语气急促的喊了开始。 “现场准备！” “演员就位！” “action！” 老胡拿起旁边的铁锹，慢慢铲了一层土出来，接着按照剧情，跳下土坑，慢慢的跪在于曼丽的身前。 “没压到你吧？”老胡低声问了一句。 “你快点！”土层里传来宋艺闷闷的声音，还带着颤抖。 但凡是正常人，谁也不想体会被活埋的恐惧，即使是在拍戏。陆非凡连替身都找好了。但还是那个问题，陆非凡挑的主演，有一个共同的毛病，就是不喜欢用替身。无论什么戏份，都坚持要亲自来。 老胡听到宋艺的声音不对，急忙用手扫开她脸上的泥土，把鼻子也嘴巴漏了出来。 此时，宋艺的脸上，嘴里，耳朵里，包括头发，全都沾满了泥土，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老胡微微皱眉，从兜里掏出手绢，开始给宋艺慢慢的擦去脸上的泥土。 这一段动作，剧本里没有，纯粹是老胡在自我发挥的。 陆非凡挑了挑眉毛，没有喊“咔”。 随着老胡的动作，宋艺感觉到脸上有些发痒，忍不住睫毛动了一下。 “导演……”吕楠伸手悄悄的拽了一下站在一边的陆非凡，让出自己身前的机位，让他看于曼丽脸部的特写。 大概是因为先沾了泥土，又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宋艺只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都不自在，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偏偏自己又不能动。这种情况下，睫毛总会不自觉的抖一下。 陆非凡依旧没有打断。他自问就算把自己埋到面前这个坑里，也绝不会做的比宋艺更出色。 很显然，老胡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想了一下，老胡把手绢摊开，平铺在了宋艺的脸上。这样一来，吕楠的特写镜头，就完全拍不到她的脸了。 这又是一个剧本里没有的设计，吕楠回头看了一眼陆非凡。陆非凡耸了耸肩，抱着肩膀站在一边，看老胡继续表演。 既然陆非凡没有出声打断，也就意味着自己之前加的动作没什么问题。于是老胡接着演，慢慢的扒开了宋艺腰间的泥土，露出了缠在她身上的纱布。 沾满了血浆的纱布上，此时混合了泥土，成了暗红色的泥浆。 老胡抬起头，一脸惊诧的坐在了土坑里。 既然于曼丽的尸体已经被人为的解刨过，也就是情报已失，就算再解刨一次，也没有了意义。老胡站起身，开始默默的往坑里填土。 “ok！咔！”陆非凡喊了停，一挥手，早就等在旁边的工作人员急忙上前，扶住已经被老胡从土坑里拉出来的宋艺。 有着之前拍摄老郭“下线”的经历，大家对于这种从土里拉人，已经轻车熟路了。只不过这次宋艺等于整个人都被“活埋”，陆非凡更担心她心理上会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所以整个拍摄过程都没有打断，一镜到底。 “没事吧？”一群人围着宋艺走了过来，陆非凡迎了上去问道。 “没事！”宋艺笑着摇摇头，头发上还带着一层泥土。脸上，脖子上，甚至衣服的里面，此时都沾满了泥土。领口的土甚至都掉进了内衣里。 “你先跟车回去！”陆非凡指了指停在后方的保姆车说道，“赶紧回酒店洗个澡！” “我真没事儿！”宋艺笑道。 “听话！”陆非凡皱了皱眉，“我让杨菲陪你一块儿回去！今晚这边冷，你又在土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别受了凉！” 听到是杨菲陪着她一起回去，宋艺转了下眼睛，点头说道：“那好吧！导演再见！” 几个人陪着宋艺走向保姆车，拉开车门的时候，杨菲下车把她迎了进去。 保姆车开走之后，陆非凡才开始了下一组镜头的拍摄。 道具组把土坑还原，做成看起来依旧有人在里面的样子，头部的位置依旧盖着手绢。老胡拿着铁锹，继续填土。 忽然，乱坟岗上一片火星闪烁。几束火把、大号的手电筒聚齐了所有的光亮，照射在胡戈的身上和脸上。军犬狂吠，皮靴声、脚步声包围了整个乱坟岗。 胡戈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填土。只不过手中的动作明显快了起来。 “明台！原来真的是你！”王欧举着一把手枪，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以及掩饰不住的欣喜，“你这只‘毒蝎’，终于原形毕露了！” “哼！”老胡扔了铁锹，转过身看向王欧，冷笑道，“汪曼春，你摆了这么大一个场子来欢迎我，我要是不来，你岂不是会很失望？” “我今天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老胡当众解开风衣扣，露出捆在身上的炸弹。对面的群演们一声惊呼，齐齐往后退去。 “明台……放弃吧。”刘奕军的声音响起，拿着一把手枪，慢慢的走过人群。 “原来真的是你！”老胡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刘奕军，突然大喊了一声“叛徒！” 说完，老胡从身后掏出手枪，对准了刘奕军。而同时，刘奕军也抬起了枪口。 “砰！”低沉的枪声回荡在夜空下。 “道具那边准备好了吗？”陆非凡转身看向文峰。 “都弄好了！”文峰点点头，“锡箔纸多少还有些危险，我给换成泡沫了，涂了一层银粉，外表看起来差不多。血浆也调好了！” “ok！”陆非凡点点头，再次看向场中。 老胡此时一只手拿着炸弹的起爆器，面对面的和刘奕军站在一起。 “老师……你这条路，走不通的……”老胡低声说道，“你跟我走吧！” 说完，老胡一把抱住刘奕军，按下了手中的起爆器。周围的群演以及王欧急忙做出躲避的动作。 “炸弹是假的……”刘奕军在老胡的耳边说道，“不要相信任何人！” “啊……啊！！”老胡嘶吼了一声，接着从衣领上咬住泡沫刀片，划过刘奕军的脖子。 “咔！”陆非凡挥手，“给演员上妆！” 几个道具组的工作人员拿着调好的血浆袋走了过去。 “啊啊！什么都是假的！”老胡还在那发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入戏了呢。但其实就是某个幼稚鬼玩嗨了，嘴里絮絮叨叨个没完：“炸弹是假的！刀片也是假的！什么都假的！我也是假的！我是胡戈，我不是明台……” “行了明少爷！别玩了！”文峰笑着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杯子，“含一口！” “血浆啊？”老胡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然后一愣，刚要说话，又想起嘴里有东西。 于是，文峰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那口血浆给喝了下去。 “怎么是甜的？”老胡呲着一嘴“红牙”，一脸惊讶。 “哦，怕你喝不惯，我加了糖！”文峰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正文卷 第二百五十七章 所谓“死间计划” 在很多hk电影当中，尤其在警匪片里，总会有一个固定套路，几乎是所有电影都惯用的。 那就是卧底在接头的时候，总喜欢把地点选择在天台上。 比如最著名的《无间道》，比如《门徒》。 同样，每当主角要发出什么个感慨的时候，也一定是站在某个高处，俯瞰着整个城市。 这无关乎什么光明正大之类的想法，而是一种隐喻。 从古至今的执法者，或者说那些负重前行的人，总是代表着守护，守护正义、守护文明、守护秩序。可是，这种守护总有些显得虚无缥缈。 所以当人们站在高处，俯瞰万家灯火的时候，这种守护就有了一种寄托。主角就会知道，哦，原来我守护的就是这个地方，就是这座城市，就是这些人。 这种化为实质的具象化，会让人的心理变得更加强大。 就比如《士兵突击》当中的史今班长，往日里常说保卫首都，这种信念和口号在他的心里生成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层。让他变成了一个钢铁战士。可当他坐在连长的车里，真正经过了首都长街的时候，内心所有的防线，一瞬间全部都被击毁了。 因为具象了，所以才难舍。 陆非凡无法想象，当年的那些先辈们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俯瞰着整个魔都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去代入，去揣测。虽然能体会到的不足万一。 而现在，登高望远的人，又多了两个。 靳冬和老胡一左一右，分别站在陆非凡的两边，俯瞰着眼前的“魔都”。 靳冬和老胡都穿着呢绒的风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陆非凡则是穿着一个灰色的夹克，头上还扣着一顶帽子，和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从后世穿越回来的。 “难以想象当年的先辈们，是如何在这样一个风云诡谲的城市里战斗的。”靳冬背着手，一副老干部的口吻说道。 “大哥……”老胡翻了个白眼，“我们现在是站在横店，不是魔都……” “这不是有感而发嘛！”靳冬笑道，“难道你就没感觉？” “我当然有了！”老胡仰着头，一本证及的说道，“我的感悟都在心里，我不说！” “你们两个够了啊！”陆非凡不满的说道，“等一会儿这场戏要是ng超过三次，我让你俩在这里站一天！” “放心吧导演！”老胡笑道，“等下就看大哥的表现了，我看他感悟很深哦！” “你小子！一会儿有你哭的！”靳冬笑着指了指胡戈。 “哥……”赵鑫这时走了过来，低声对陆非凡说道，“吕老师他们准备好了，枫哥让我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实拍。” “现在！”陆非凡转身走向身后的台阶，“准备实拍！” “好的，”赵鑫转身对站在天台下方的人喊道，“准备实拍啦！” 机位启动，王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风衣，站在天台下的楼梯旁。对面，老胡推开一扇铁门，走了出来。 “阿诚哥？”明台的脸上，先是茫然，接着是忐忑，然后又强装镇定。 “来了？”阿诚笑了笑，转身看向身后的楼梯，“上面有人在等你，上去吧！” 明台迟疑着走上台阶，又转身看了看阿诚，脸上越发的茫然。 走上天台的明台，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大哥那熟悉的身影。这下就不仅仅是疑惑，而是有些害怕了。 “大哥……”明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明楼转身，抬手看了看表，笑道：“不错，很准时！” “哥……”明台此时明显带着慌张，但又强自镇定，试探着说道，“我昨天打你的那几下，没事吧？” “还好吧！”明楼摇头笑道，“大姐说你长大了，我以后也打不过你了。” 提到大姐，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开始缓和，明台低头笑了笑。 “你就要离开魔都了，”明楼正色说道，“你不知道大姐心里有多么的舍不得！其实你在她心里，一直就是个孩子，还需要人照顾呢！” 明台怔怔的站在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明楼眼睛眯了起来，审视的看着明台，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明台抬头看了一眼明楼，急忙又低下头，低声说道：“谢谢大哥，救了我的命！” “除了这个，就没别的话了？”明楼问道。 “大哥……要保重身体……”明台欲言又止。 “看来我们兄弟之间，的确是生疏了！”明楼有些黯然的说道。 “注意表情，注意抓他俩表情的特写！”陆非凡凑到吕楠的身边，盯着摄影机里的画面，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老吕无奈的撇了撇嘴，狠狠的瞪了一眼陆非凡，低声骂道：“你特么能不能闭嘴！还用你提醒？” “……”陆非凡呲了呲牙，背着手走向另一边的机位。对面的摄影师顿时一脸黑线，哀怨的看着吕楠。 明氏兄弟的表演还在继续。 “其实，我们都是在黑暗里摸索！前方的道路越黑暗，我们的内心就越渴望光明。”明楼意有所指的说道。 明台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只是看着明楼，什么也没说。他不敢冒险。 明楼看着明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死间计划’你功不可没，我已呈文上峰对你进行嘉奖。现在，要向你宣布接下来的行动！未来，你要以叛逃特工的身份，打入组织内部，为军统局在地下组织楔入一颗钉子。进行长期的潜伏，并保持静默。待到有重大任务时，才会重新启用你。这个计划中，你只有我一个上线，只需要对我一个人负责。如果这条线断了，军统高层会派人和你联系。” 明台听着很久都没有听到过的词汇，内心突然波动了起来，颤抖着问道：“我想知道……我想知道，王天风他到底是不是……” “你终于问到他了！”明楼神色略带哀伤的说道，“王天风，也是‘死间计划’中的一枚死棋。” 明台不敢置信的看着明楼，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明楼低下头，低声说道：“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军统的叛徒！但他的死，其实是由他一手策划，由你来完成的。你不用太自责！” “我想知道‘死间计划’的全过程！”明台突然说道。 明楼皱起了眉毛：“为什么？” “我应该知道！”明台的声音大了起来。 “知道了，岂不是更加痛苦！”明楼说道。 “至少……我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经历痛苦。”明台眼睛慢慢红了起来，“我的战友为什么死！” “你让我想想……”明楼叹了口气。 “你还记得，在领事馆窃取的那份，日军军事部署计划吗”明楼问道。 “当然！”明台点头说道。 “为了牵制日军的火力防线，我们窃取了日军第二战区兵力部署计划。然后，我们根据这套计划制订了假的攻防计划，为了达到麻痹敌人的目的，做到万无一失，便有了‘死间计划’。 即由王天风诈降76号，投靠汪曼春，出卖你的a区行动组，让‘假’的密码本落入76号手中，上演一场誓死保护情报的大戏。通过伪造一切信息，故意放下诱饵，指鹿为马，让日本军方有理由相信，他们获取了最真实、最可靠的火线情报。最终调整他们所有的火力部署，按照我们的意图进入我们提前制定好的口袋当中，为第二战区的日本鬼子敲响丧钟。” “你回到魔都之后，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在等待‘死间计划’的开始，直到王天风带着那两份密码本出现在我面前。”明楼无奈的说道，“记得那次你替我和王天风赌钱吗？那一次，我们赌的，是‘死间计划’的指挥权！我的计划是，在王天风正式开始‘死间计划’之前，主动暴露你。我赌你会被76号逮捕。而我，会拿着那份假密码本，到76号把你换出来。按照我的计划，所有人都不用死！除了我自己！ 只可惜，我赌输了！你不愧是王天风的得意门生，76号的酒囊饭袋并没有抓住你！ 于是，王天风的‘死间计划’正式开始。而他这个计划里，除了我，所有人都得死，包括他自己！” 此时，明台整个眼眶全都红了，长大着嘴巴，一阵阵窒息的感觉涌了上来。整个世界仿佛否在旋转。 “这就是‘死间计划’的全部内容，”明楼继续说道，“一切都是按照王天风的计划进行的，结局也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完美！” 此时，明台再也绷不住，忍不住啜泣出生，眼泪不断的涌出眼眶。 “只有一点，他没有算到。”明楼把手伸进衣兜，拿出了明台的那块怀表。怀表上，一个弹孔清晰可见。 明台接过怀表，像是找到了寄托，忍不住跪在了地上，失声痛哭。 这可不是镜头前的假哭，也不是演员利用代入法骗出来的眼泪，而是真真切切的失声痛哭。老胡跪在水泥地面上，连鼻涕都哭出来了，也顾不得擦，就只是死死的把那块怀表按在心口。 正文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 大哥……你是共…… 其实戏拍到这个份上，陆非凡所担心的，演员进不去状态这样的情况，已经不太可能发生了。 “明家三兄弟”朝夕相处，无论戏里还是戏外，互相之间的称呼都始终没变过。王恺倒是还好，他的角色，有点类似于副官的定位。看起来像是家人，但实际上，助手的成分更多一些。 但是靳冬和老胡之间，不知不觉当中，就已经把自己代入到角色当中了。就连在戏外，说话的时候，只要靳冬背起双手，老胡就会不自觉的立正站好，一副乖宝宝的形象。而同样的，只要刘敏韬瞪起眼睛，靳冬也会立马站好，低头准备挨训。 所以两人之间对戏，基本上都是一条过。 而且为了照顾老胡的情绪，陆非凡故意按照剧情的顺序，把他的“老师”和“战友”都提前杀青了。这样一来，靳冬的台词一说，老胡很自然的就会代入到情绪当中。 不过有些事，过犹不及。 眼下，老胡的情绪就有些过头了。 实际上，陆非凡忘了一件事。 《伪装者》当中，明台的母亲为了救人，被飞驰而过的汽车撞死。唯一给明台留下的纪念，就是那一只怀表。而在戏外，胡戈当年在拍摄《射雕英雄传》的时候，中途出了一次车祸，导致了他的助理身亡。 两次车祸，一次戏里，一次戏外，他都是唯一幸存的那个。 有着这样一层联想，当靳冬拿出那只怀表，放到老胡手中的时候。情绪积累过头的胡戈，直接就崩溃了。 所有在场的工作人员，看着镜头前跪地痛哭的胡戈，都被他的演技惊呆了。这可是真的痛哭失声，一点儿都不掺假的那种，简直就是演技炸裂。那哭声，听的人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可等到陆非凡喊了“咔”，几个化妆师上前想要给老胡补妆的时候，胡戈却还在哭。众人这才发现了不对。胡戈的助理找到陆非凡耳语了一番，陆非凡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这一茬，暗骂自己考虑不周。 陆非凡一向都自诩为是一个最体恤演员的导演，除了戏中的严厉，在戏外，陆非凡总是很好说话。无论是在休息，还是在拍摄，陆非凡要求剧组，一定要让演员身处的环境舒适。可以说，只要在拍戏的时候不ng，就是演员想上天，陆非凡都会给他找梯子。 所以当老胡陷入到情绪当中，没法继续拍摄的时候，大家意外的发现，陆非凡没有像往常一样骂街，而是默默的坐在了老胡的身边，低声安慰着什么。 “这是陆导？”文峰站在远处张大了嘴巴，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这话要是让我哥知道，你可能会屎！”赵鑫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不怀好意的说道。 “啧！你小子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像导演了？”文峰斜了一眼赵鑫，撇嘴说道。 “嘿嘿，这叫进步！”赵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笑道。 “呵……”文峰失笑摇头，“脸皮也像！” 陪着老胡说了会儿话，等到他慢慢平复了一些，陆非凡招了招手，把王恺和靳冬都叫了过来，让他们“兄弟”几个再聊聊。 因为这场戏还没完，才刚刚结束了一半的镜头，所以机器什么的都没撤。 陆非凡难得不发火，大家也都放松了许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边闲聊。其实眼下进入到了即将杀青的阶段，大部分的主演都已经提前离开剧组了。相对来说，剧组的工作也轻松了许多。 陆非凡找的演员，虽说都没有耍大牌的习惯，但这不代表演员们进组之后就是普通的待遇了。按照陆非凡的安排，无论咖位大小，只要是主演，在剧组当中，像是助理，保姆车，小零食，饮料等等都是一应俱全的。像靳冬，宋艺这类，之前并不出名，一直从事话剧事业的演员，还都是第一次得到这种待遇。 刘敏韬经常笑称，进陆非凡的剧组拍戏，总有一种自己是大咖的错觉。 每次她这样说，陆非凡总是笑而不语。等到把《琅琊榜》也拍摄完成，这几个人恐怕就是真正的大咖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老胡逐渐平复了下来，于是拍摄继续。老胡很不好意思的给大家道歉，一群人笑着摆手。 吕楠招呼摄制组开了机器，拍摄开始。 明楼站在明台的身边，等他哭够了，才继续和他谈话。 明台还在哽咽，明楼蹲下，递给他一个手绢，感叹道：“好在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起来吧，我们言归正传！” 明台的表情渐渐凝固。言归正传是什么意思？之前说的话难道都是题外话？题外话都说成了这样，那正题的信息量不得把自己撑死？ “请问你带烟了吗？”明楼正色问道。 明台的心里咯噔一声，眼神里带了一丝惊恐，诧异的抬头看向明楼。 明楼抓住明台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请问你带烟了吗？” 这一次，明台明白了，这不是巧合，明楼说的，正是自己的接头暗语。 “……对不起……我刚刚戒烟！”明台下意识的说道。 明楼笑着点了点头。明台恍惚着后退，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大哥……你是…共……”明台问道。 “我现在代表南方局魔都地下情报小组的领导和你讲话！”明楼背起双手，正色说道。 明台此时的表情很精彩，好像突然看到了ufo。 明楼既好笑，又感到心酸，无奈的瞪了一眼明台：“你不要拿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今天到这儿来，并不是相见军统的毒蛇，而是要见魔都地下情报小组的领导，不是吗？” “你先别说话！”明台一副“大脑已经宕机”的表情，转身往回走了进步，喃喃自语，“让我想想！你别说话！” “你，你是新政府，特务委员会副主任？” “是！” “你是财政部经济司的财经顾问？” “是！” “你是军统上海站，情报科的科长！” “是！” “你现在告诉我，你是地下党？” “是！” “是什么是！”明台气急败坏，一脸悲愤的怒道，“你说！你还有什么身份瞒着我？” “我还是你大哥！”明楼正色说道。 明台表情一滞，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脸疲累的走向一旁，靠坐在了墙边。 “我知道，现在让你接受这一切很难。”明楼走到明台的身边，俯瞰着眼前的城市，低声说道，“但是我必须得抓紧时间，向你布置任务！” “以哪种身份？”明台低声问道。 “以组织的身份！”明楼说道，“你将以被策反的军统特务的身份，加入到组织的地下情报工作，但你会继续保持与军统的联系。这个身份只有我一个人掌握。你要长期潜伏，并且保持静默，执行一项重大任务！” “什么重大任务？”明台问道。 “虽然你已经加入了我们，但你仍然要以军统特务的身份与潜伏在我们内部的军统特务取得联系，摸清他们的底细，等待清除命令！”明楼一字一顿的说道。 明台想了半天，突然站了起来：“等等！我现在是正式加入组织了吗？” “是！” “可我要告诉军统，我加入组织，其实是假叛变？” “是！” “然后，我要以这层身份，摸清楚组织内部潜伏的军统特务？” “是！” “是什么是！”明台一脸的不耐烦，“这太复杂了！”果然，正题的信息量很大。 明楼撇了撇嘴，脸上表情不变，淡定的问道：“需要我重复一遍任务吗？” “额……”明台沉默了半晌，低声说道，“不用了，我明白！” “同样都是潜伏期，双方都需要你长期潜伏。”明楼看着这个从小在自己膝下长大的小弟，耐心的说道，“以双重伪装的身份展开工作，这对你来讲，是一个极大的考验！我相信你！” 明台转身，看着身边的明楼，低声开口：“大哥……我所有的行动你都参与其中，心里一定很苦吧？” “明台，”明楼笑了笑，语气莫名的说道，“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羡慕你！ 因为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活在阳光下。” 转身看着眼前的景色，明楼说道：“我爱这座城市。我想让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明楼是一个抗日者！是一个军人！是一个党员！ 我没有辜负这座城市！我生于斯，长于斯，将来也要埋于此！我唯一辜负的，就是明家，辜负了大姐！辜负了你！” “哥……”明台抿着嘴巴，感动的说道，“你没有辜负任何人！你一直都是我们的骄傲！” “ok，咔！”这个时候，陆非凡突然喊了暂停。 “怎么了导演？”靳冬正准备接着说台词呢。突然被叫停，还以为是自己的表演出了问题。 “导演，是要重来吗？”老胡开口问道。 “哦……不是！”陆非凡摆了摆手，指了指头顶，“光线不适合继续拍了！剩下的明天早上再拍！” “吓我一跳！”靳冬笑着走了过来，“我还以为是我哪没做到位呢！” “挺好的！”陆非凡摆摆手，招呼老胡，“趁着太阳好，一会儿去你‘家’，拍大姐给你洗头那段！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提前告诉文峰！” “真洗啊？”老胡脸色一苦，“找替身行不行？” 正文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 你穿大衣的样子不够帅！（剧情，可跳过） 《花千骨》的拍摄，历经四个多月，后期制作的周期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而《伪装者》虽然正式建组比较晚，但从拍摄计划以及戏份数量上看，理应是后发先至，比《花千骨》先完成才对。 但实际上，陆非凡的进度，一点都不快。速度勉强算是中规中矩。而且因为追求质量的缘故，陆非凡在灯光道具以及服装上的要求，简直严苛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比如说如果是一场夜戏，想要拍的唯美浪漫，陆非凡宁愿等到合适的天气，或者是月圆之夜再开始，也不愿意后期通过调色来达到要求。 又或者说，在戏中，大姐明镜穿着最多的服装，就是皮草。而原本只要找一件类似皮草的大衣就可以了。但是陆非凡硬生生的逼着服装组跑遍了魔都，才买到几件仿民国风格的皮草，而且都是真货。 这已经不是用败家可以形容的了，用文峰的话说，陆导对于拍戏，是有强迫症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因素，所以《伪装者》的总体戏份虽然不多，但进度着实不快。拍到现在，王恺再穿着那身拉风的风衣走在镜头前的时候，感受到的已经不是寒冷，而是酷热了。 时间来到了三月底，即使是陆非凡讲究慢工出细活，《伪装者》的拍摄也难免进入到了尾声。 横店，明公馆。 最后两场戏，将在这里结束。 靳冬和王恺正在楼梯上对戏。刘敏韬在一楼的化妆间里正在化妆。 其实大姐明镜，早在昨晚就已经“下线”了。 “三兄弟”哭也哭过了，吼也吼过了。但是等一会儿，靳冬和王恺还要再和“大姐”演一场对手戏，刘敏韬才算是正式杀青。 老胡此时拿着一个苹果，正坐在陆非凡的导演椅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和杨菲低声交谈着。 严格来讲，老胡此时已经杀青了。不过第二天就是剧组杀青的日期，所以就没急着走。不仅是他，包括万倩，王欧等人，也都来到了今天的拍摄场地。 赵鑫已经先一步去了饭店预定位置，等到拍摄正式结束，还有一场杀青宴在等着大家。 随着刘敏韬化妆完成，陆非凡挥手示意开始。 靳冬不情愿的把厚厚的风衣穿到了身上，手里握着一把手枪，一脸杀气的坐在一楼的楼梯上。 大姐明镜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皮草，慢慢的走下楼梯。阿诚拎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抱着明台的“骨灰盒”，跟在明镜身后。 老胡远远的撇了一眼挂着自己照片的“骨灰盒”，隐蔽的翻了个白眼。 “喂……”杨菲悄悄的碰了一下老胡，低声问道，“我听文峰他们说，你和小艺的结婚照，你自己留下了？” “嫂子你说什么呢……”胡戈好笑的摇头，“那是剧照……我留个纪念嘛……” “你一个大男人，要那个干嘛？”杨菲悄声说道，“再容易引起什么误会……要不，你给我呗……” “咳……”老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道，这才听出味来，笑道，“嫂子，你的目的就是这张照片吧？” “嗯！”杨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悄声说道，“我也想留个纪念，明台和于曼丽的结婚照，意义非凡呢……” “不是有底版嘛？”胡戈诧异道，“你让吕老师再洗一张不就得了？” “那怎么行？”杨菲撇嘴说道，“那就不是你们拍摄用的那张了！我啊，打算把非凡拍过的每一部作品里面用到的道具，都收集起来，到时候弄一个房间专门存放，他一定很开心！” “哦……”老胡拉长了音调，调侃的看着杨菲。 两人聊的太投入，结果声音大了点，引起了陆非凡的不满，“你们两个闭嘴！现场收着声呢！” 老胡和杨菲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俩呢。杨菲吐了吐舌头，急忙一本正经的坐好。 陆非凡狠狠的瞪了一眼杨菲，隐蔽的比划了一个只有两人能明白的威胁的手势，接着转身看着靳冬三人，笑道：“咱们再来一条吧？” “好！我也觉得我刚才发挥的不太好！”靳冬笑着点点头，很自然的就忽略掉了场外因素。 “ok！”陆非凡笑了笑，“action！” 明镜沉默着站在明楼的身边，低声说道：“该出发了！” “大哥……”阿诚也低声开口道，“时间到了……” 明镜低头看着明楼，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默默的走下楼梯。 “大姐！”亲情最终还是压倒了理智，明楼急忙起身，拦在了明镜的面前。 “我不能让你去车站！”明楼看着明镜，沉声说道。 “不去车站去哪？”明镜的脸色有些憔悴，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在家等着被抓吗？” “阿诚！” “在！”阿诚低声应道。 “带上枪！带足子弹！”明楼看着大姐的样子，眼神里慢慢溢出杀气，“护送大姐，从后院翻墙出去！如果遇到宪兵阻拦，就跟他们……” “就跟他们怎样？”明镜平静的打断了明楼的话，无奈的问道，“跟他们拼了？鱼死，网破？” “大姐……”明楼的眼眶里，似有水光蔓延，“虽然从这里杀出去，是九死一生，可如果您到了车站，一旦上了火车，他们一定会把您带到南京囚禁起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有去无回！” “哎……”明镜低叹了一声，上前两步，仔细的端详着明楼，开口说道，“我的好弟弟，你一向都是家里，最聪明，最镇定的一个！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应付自如。今天……今天，你是怎么了？” 明楼此时，内心充满了无助和悔恨，后悔的说道：“大姐，我早就该听阿诚的话，让您提前撤离！都怪我……太自负！……才会到了现在退无可退的地步，是我害了你，害了大家！” “既然退无可退，”明镜开口劝道，“那就无需再退了！” 明镜说完，一脸平静的回头看向阿诚，开口说道：“阿诚，备车！” “……”阿诚看着明楼，一脸纠结。 “你看他也没有用！”明镜笑道，“这个家，我说了算！备车！” 阿诚沉默了半晌，最终默默的走出镜头。 “大姐！”明楼还待再劝。 “明台不是已经走了吗？”明镜笑着打断，“藤田芳政没有理由把我怎么样！” “您不了解日本人！”明楼摇头，神色严肃的说道，“更不了解藤田芳政！他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绝不会轻易放过您！” “弟弟……”明镜还是那般淡定的笑着，“我按计划去火车站，还有一线希望！” 此时，两人的眼睛里，都带着泪花闪烁。 “明台，我已经安排好了……”明镜低声嘱咐着明楼，“阿诚呢，你不要忘记，下个星期，带他去见那位姓金的老师……你的亲事……姐姐可能操不上心了，你自己，要早点成个家！姐姐也就安心了！听见了没有？” “大姐……”整个拍摄期间都没有拍过哭戏的“大哥”，眼泪终于顺着眼眶滴了下来。 明镜抬手擦去弟弟的眼泪，笑道：“别哭……” “您要不替我操心……这个世界上，谁还会管我？”明楼难过的说道。 明镜默默的抚着明楼的脸庞，眼泪终于下来了：“傻孩子……” 现场众人都默默无语，只有吕楠不停的在周围拍着特写以及全景镜头。 “咔！”过了大概有三分钟，陆非凡出声喊停。 众人都望了过去，陆非凡笑了笑，“这一条过！恭喜刘敏韬杀青！” “啪！啪啪……” 一直等在周围的工作人员，包括坐在一边看热闹的演员们，都笑着站了起来，对着刘敏韬鼓掌。 陆非凡聚起来的这帮人很特别，性格都比较容易相处，演技又都不错，大家相处了几个月，难免都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把窗帘都打开吧！”陆非凡挥手笑道，“赶紧拍完下一场，咱们去吃饭！” 之前拍摄的时候，整个房间的窗户外面，都拉着厚厚的遮光窗帘。拉开之后，整个一楼的大厅里顿时亮堂起来。刘敏韬跑去卸妆了。靳冬和王恺则是要去换一身西装。 这场戏，其实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就是陆非凡故意留着最后拍的。 明镜牺牲，明台离开。原本热闹的明公馆，瞬间变得冷冰冰的。 “大哥……刚接到电报，任务完成了！”阿诚拎着明楼的公文包和大衣，来到明楼的身后，出声说道。 正在擦拭明镜照片的明楼，急忙擦掉眼角的眼泪。 “军火已经顺利运到根据地了！”阿诚说道。 “知道了……”明楼点点头，默默的看着大姐明镜的照片。 “走吧……”阿诚低声说道，“该‘上班’了……” 明楼叹了口气，把明镜的照片放在桌子上，像往常那般站好，低声说道：“大姐……我去上班了！” 说完，转身接过阿诚手里的大衣，一边穿起来，一边走向门口。 “咔！”陆非凡抬起一只手，喊了一声。 两人停住脚步，转头看向陆非凡。其他人都站了起来，等待陆非凡宣布。 “咳……那个……”陆非凡突然想笑，强了忍了回去，然后指着靳冬说道，“你穿大衣的样子不够帅！咱们再来一条吧！” “我去！”众人绝倒。 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章 杀青宴 在横店度过了几个月的‘民国’生活，再看到演员们穿着现代装束嘻哈打闹的时候，感觉特别不习惯。尤其是看到“汪曼春”搂着“明镜”，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身边还跟着‘锦云’的时候，那画面简直分分钟让人怀疑人生。 《伪装者》剧组当中正式的工作人员就有上百人。这还不包括请来合作的武术团队，威亚团队，安保等等。所以杀青宴的场面，除了没有司仪，人数上简直和婚礼差不多。 众人来到酒店的第一件事，不是敬酒，而是开吃。 就那么一个穿风衣的动作，陆非凡愣是逼着靳冬前前后后拍了十几条。搞得靳冬最后换自己的衣服的时候都懵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把兜里的手机甩出去三米多远。 结果众人又陪着靳冬去买手机，等赶到酒店的时候，肚子都饿瘪了。一群人乱哄哄的坐下，二话不说，直接开吃。 这一次，陆非凡打定了主意，坚决不喝酒。 结果，等到众人吃了点东西进了肚子，没有了饥饿感之后，有人坐不住了。 “导演，”和陆非凡坐在一桌的靳冬，笑吟吟的看着陆非凡，开口说道，“您不给大家讲两句？” “对呀导演，说几句吧？”坐在刘敏韬身边的王欧也笑道。 见桌上众人都看了过来，陆非凡耸耸肩，无奈的站了起来：“那行，我说几句……” “大家安静一下！”赵鑫见状，急忙起身喊了一句。 十几桌人慢慢安静下来，都看着站在主桌旁的陆非凡。 陆非凡干脆离开了座位，走到了比较靠近中间的位置。 “各位，”环视着周围，陆非凡开口说道，“刚才冬哥他们提议让我讲两句，那我就简单说说。其实呢，原本也没什么好讲的，大家都能猜得到。无非就是老生常谈的东西，感谢大家的付出和努力，也感谢众位对我的支持这些。虽然老套了点，但胜在真实！所以……感谢各位！” 陆非凡说完，对着周围鞠了一躬。掌声顿时响起。 “好了，说完了，大家吃好！”陆非凡起身笑道。 “哎哎……等会儿……”老胡不怀好意的站了起来，“导演，也太敷衍了吧？要不，你先提一杯酒？” “对！导演提一杯！” “陆导提一杯酒吧！” 一群人纷纷起哄。 “去去！”陆非凡一脸不耐烦的摆摆手，用手指点着老胡，“你少来这套！我戒酒了！既然你站起来了，那就你提一杯吧！谁让你是男主角呢。” “胡戈也行！” “对！老胡敬导演一杯吧！” “你们两个喝交杯酒吧！” 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周围的人纷纷起哄。 “那可不行！”胡戈笑道，“导演都没举杯，我可不敢越俎代庖！再说了，导演你要是不先提一杯，大家怎么好意思开始喝嘛？” 陆非凡挑了挑眉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声问杨菲：“酒桌上是这样吗？” 杨菲正把一只剥好的虾肉放进陆非凡的盘子里，闻言笑着低声说道：“一般是这样，不过老胡是在逗你呢！” “我知道……”陆非凡点点头，“不过也有道理。” 说着，陆非凡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倒了一杯啤酒，起身笑道：“本来都打算不喝酒了，不过今晚是杀青宴，喝一杯应该没问题。祝我们的《伪装者》收视长虹！” 每一桌的人都站了起来，纷纷举杯喊道：“《伪装者》收视长虹！” 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啤酒，陆非凡急忙坐下，把盘子里的虾肉塞进嘴里。即使私下里和高宇练了不知多少遍，但还是喝不惯酒的味道。 既然陆非凡领了酒，现场的气氛就开始活跃了起来。为了这场杀青宴，赵鑫专门包下了酒店一层的餐厅，一是为了怕别人打扰，二来也是为了不打扰别人。 都是自己人，又不是在拍摄现场，大家都随意了许多，开始三三两两的串着桌子敬酒。 陆非凡在的这桌，除了杨菲和赵鑫之外，还有靳冬，老胡他们一群主演。王欧挽着刘敏韬坐在靠近杨菲和万倩的一侧，老胡他们在另一边。于是没过一会儿，“明家三兄弟”就成了重点关注对象。 毕竟三个人平时在剧组就喜欢开玩笑，无论是道具还是摄像，都跟他们三个混的很熟。于是到了这种场合，跑过来敬酒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哎哎！我说你们别就冲着我们来啊！”连着喝了五杯啤酒之后，老胡受不了了，指着对面的陆非凡说道，“陆导对你们那么好，应该先敬他知道吗？” “你少来！”陆非凡瞪起眼睛，指着胡戈说道，“现在不是在拍摄现场，别什么都扯上我！” “既然你说了不在拍摄现场……”老胡眼珠一转，坏笑着端起酒杯，“那我可不叫你导演了，就叫你凡子了！谢谢你能找我来拍《伪装者》！我敬你这杯，你得喝吧？” 陆非凡：“……” “哎哎，老胡你别闹！”一旁的王恺见状，急忙起身说道，“我老板不会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我可以让步啊！”老胡笑道，“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胡戈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呐，是你说的我随意啊！”陆非凡挑了挑眉毛，施施然的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饮料喝了下去。 “你不是吧！”老胡一脸无语的看着陆非凡，“当着女生的面，你也好意思！”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陆非凡满不在乎的说道，“我都结婚了！才不在乎这些，倒是你，可还单身呢！” 陆非凡随口一记暴击，一桌人哄堂大笑。 “哎？”坐在王欧和杨菲之间的万倩疑惑的看向王恺，笑着问道：“恺恺，你刚才说陆导是你老板？你签到菲凡工作室了？” “纳尼？”陆非凡一脸懵逼，疑惑的看向王恺。 同样疑惑的，还有桌子上的其他人。 “对！”王恺笑了笑，点头说道，“早就和刘总谈好了，不过正式合同还没签，我原来的经纪合同也是前几天才到期的。” “哇！”老胡突然怪叫一声，指着陆非凡说道，“这下你该喝酒了吧？不生不响的就收了咱们恺恺，你要是不喝可过不去了啊！” 陆非凡此时还没反应过来呢，听到胡戈起哄，无奈的指了指他：“我看出来了，你今晚就是冲着我来的！想灌我酒是吧？” “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嘛！”老胡笑着看向杨菲，“嫂子不想听听？” “你快算了吧！”杨菲还没开口，一旁的万倩就摆手说道，“陆导的真心话，嫂子早就听腻了吧？” “哈哈……”一群人哄笑。 杨菲笑着摇摇头，悄悄的握了握陆非凡的手，低声说道：“别怕，喝多了还有我在呢！” 陆非凡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杨菲这种姐姐保护弟弟的口吻简直是突如其来，差点把陆非凡的思路都给打没了。 “王恺签了咱家，你知道吗？怎么都没人和我说？”陆非凡悄声问道。 “晓茜和我说过啊……”杨菲诧异的说道，“她说早就问过你了，你是同意的！” “我说你们两个，能别这么公开的撒狗粮吗？”老胡不满的喊道。 刘敏韬指了指老胡，接着端起酒杯，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对靳冬，王恺以及胡戈招呼道：“要不，咱们明家集体敬陆导一杯吧？” “大姐这个提议好！”胡戈眼前一亮，笑道，“还是姐姐最疼我，知道我想干嘛。” “哈哈…” 靳冬也端起酒杯，起身笑道：“那，咱们就听大姐的！” “老板……”王恺笑着起身，对陆非凡说道，“我大哥大姐都说话了，可不是我不帮您哦！” “得！”陆非凡笑着摇了摇头，既然王恺加入工作室已经算是事实了，陆非凡也不去纠结，反正回头问问刘晓茜就知道前因后果了。再说，以王恺的条件，明显就是陆非凡赚了，要是还纠结，就显得矫情了。 “既然明董事长开口，那这杯酒我喝了！”陆非凡起身说道，“同时，也欢迎恺恺加入我们！” 几个人碰了一下杯，都各自喝干了杯子里的啤酒。 陆非凡刚坐下，还有来得及吃口菜，转脸就看到了万倩不怀好意的眼神。 “你想干嘛？”陆非凡下意识的问道。 “不干嘛啊！”万倩眨了眨眼睛，“我只是在想，既然你和‘明家人’都喝了，那是不是也和我们‘魔都地下情报小组’的人喝一杯？是不是啊黎叔？” 说着，万倩笑着看向坐在靳冬旁边的“黎叔”郭晓锋。 郭晓锋和靳冬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陆非凡。而坐在刘敏韬身边的王欧也是眼前一亮，看向陆非凡，笑着开口道：“那我们‘76号’也想敬陆导一杯！” “我的老师不在，”老胡笑着开口，“我就替我老师，代表‘军统’敬你啦！” “咳……我去上个厕所！”陆非凡转身就要跑路。 “你往哪跑？阿诚哥，上！”胡戈和王恺一左一右，笑着把陆非凡抓了回来。 …… 陆非凡对于杀青宴最后的印象，就是隐约中，有人唱起了京剧《苏武牧羊》。之后，就再次断片儿了！ 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一章 给我一部电影的时间 陆非凡在第二天早上5点钟就醒了，不是睡醒了，而是酒醒了。 昨晚因为醉酒，哼哼唧唧了一晚上，杨菲就守在床边照顾了一晚上，刚刚才躺下睡着。陆非凡不忍打扰她，自己悄悄溜下床去找水喝。 今天是剧组离开横店回京的日子。大部队由魏枫带领，拉着器材走高速返京。陆非凡和杨菲带着赵鑫以及一部分工作人员坐飞机回去。演员们则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过此时，几位主演还都没走，因为陆非凡这边，还有没说完的事情。 早在《伪装者》开拍之际，陆非凡的计划就是拍完了《伪装者》，紧接着就要上马《琅琊榜》。不过中途因为和杨菲打了个赌，事关男人尊严，所以才额外加了一部电影的拍摄计划。 其实打赌只是个由头。这一点杨菲心知肚明。真正的原因，还是陆非凡打算推一把韩小雨，同时也是告诉华夏的电影圈，他陆非凡并不是转型拍电视剧去了。 到街上吃了一笼包子，又喝了一碗豆腐脑，算了算时间，其他人差不多也该醒了。陆非凡就近找了一家茶楼，给老胡他们挨个打了电话，约到茶楼来见面。 《琅琊榜》的主演们，和《伪装者》的演员重合度很高。但其中真正档期紧张的，其实只有胡戈一个人。 靳冬和刘敏韬就不用说了。在这之前，一个是鲜为人知的话剧界扛把子，一个是三线开外，戏红人不红的大青衣。倒是王恺，之前陆非凡还担心因为跻身二线，通告多了，档期不好协调呢。结果居然签了自己的工作室，反而是众人之中最好协调的一个了。 正思考着，几个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进陆非凡定的包间里。 临街的茶楼，包间的窗户正好对着马路。顺着窗户向外看去，能看到远处的影视基地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晨曦雾霭当中。经过初晨的阳光照射，有些五彩斑斓的。 “陆导好雅兴啊！大早上的，就把大家叫起来喝茶啊？”胡戈嚷嚷着摘下墨镜和口罩，歪倒在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上，一脸的睡眼惺忪。 除了刘敏韬和靳冬，老胡和王恺都是经纪人陪着一块来的。两人进来和陆非凡打了个招呼，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就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几人。 听了老胡的话，靳冬笑着摇了摇头，拉开一张椅子，先引着刘敏韬坐下，然后开口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所谓‘吃早茶’嘛，在苏州那边很是盛行的。所以那边的茶楼本来就是吃早点的地方。你不是魔都人嘛？这都不知道？” 王恺此时挂好了衣服，笑着走到另一边，坐在陆非凡的旁边。 “一时没反应过来嘛，”胡戈笑道，“咱们常年在剧组里待着，茶楼还真没怎么来过。” 陆非凡没有说话，按照在家和杨菲学习的流程，给众人倒一杯茶，然后笑道：“尝尝看，据说是好茶来着。” 王恺端起茶碗，先是闻了闻，点头笑道：“闻着挺清香的。” “诶，这一看就是会喝茶的！”靳冬笑着指了指王恺，也端起茶碗，抿了一小口，点头笑道，“确实是好茶！看来服务员没糊弄你。” “导演，”这时候，刘敏韬开口问道，“您把我们叫来，是不是要说关于下一部戏的事儿？” 听到刘敏韬的话，几个人都目光看向了陆非凡，等着他开口。 “敏韬姐无论是戏里还是戏外，都是快人快语啊！”陆非凡笑着说道。 “那是！”靳冬笑着看向刘敏韬，“大姐为人直爽，有咱们北方人的豪迈气质！” 刘敏韬嗔怪的撇了一眼靳冬，不满的说道：“都杀青了还叫我大姐？都给我叫老了！” “哈哈！”靳冬笑着扭过头去。 “戏里的大姐，那是台词，”王恺接过话头，笑着说道，“戏外的大姐，那是尊敬！敏韬姐这样的大青衣，现在可不好找了！” “确实，”陆非凡点点，对王恺的话表示认可，“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急着把你们叫过来了！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接下来的档期都是怎么安排的。” “我嘛……回我的话剧社，排练话剧去！”听到陆非凡询问，靳冬率先开口说道，“我这个人，陆导你也知道，对剧本挺挑剔的，所以档期倒是很充裕。” “那敏韬姐呢？”陆非凡点点头，看向刘敏韬。 刘敏韬笑了笑，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我可能要听从公司的安排吧……我也不像你们，要么是公司给力，安排的通告多，要么就是有艺术追求的，不在乎那么一两个通告。我就不行啦，很多戏都要我自己去联系。” “你呢？”听完刘敏韬的回答，陆非凡没有说什么，又接着看向老胡。 “我？”老胡耸了下肩膀，笑着说道，“我你还不知道吗？这次回去，蔡总肯定要给我安排公司的新戏，宣示一下唐人的主权嘛。不过我倒是很想和大哥去他的话剧社看看，顺便学习一下。” “学习不敢当，倒是可以切磋一下！”靳冬笑着说道。 “好吧！我明白了！”陆非凡点点头，默默的在心里盘算着。 “哎哎？”王恺见问了一圈，轮到自己的时候，陆非凡反而不问了，顿时不满的看向陆非凡说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啊？” “你？”陆非凡撇了撇嘴，又想起了刚才在路上，给刘晓茜打电话的结果。也是通过这通电话，陆非凡才反应过来，原来王恺，就是之前刘晓茜在电话里请示的那个签经纪人“送”的演员。 “你的档期，与其问你，我还不如直接去问刘晓茜！”陆非凡翻了个白眼，“再说了，你都是我的人了，还能上天不成？” “噗……”老胡一口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去，趴在桌子上笑个不停。 众人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刘敏韬急忙从包包里拿出纸巾来，擦着桌子上的水渍。 “你笑个毛啊？”陆非凡皱眉问道。 “哈哈……”老胡拍着桌子，指着王恺和陆非凡，“你刚才说，他是你的人了……哈哈……” “切！” 众人都无奈的撇了撇嘴，对老胡的笑点表示五体投地。 “陆导，”靳冬也不理会老胡莫名其妙的搞笑，正色看向陆非凡说道，“你之前不是说，还有一部戏？叫我们来，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这个话，早在之前刘敏韬就问过了。眼下靳冬又问了一遍。可见，在见识了《伪装者》的质量之后，大家对于陆非凡的剧本，还是很感兴趣的。 “确实有点关系！”陆非凡点了点头，“本来我打算是两部连拍的，下一部，也是打算定老胡的男主角。不过眼下出了点状况，我要先拍一部电影，之后才能开拍下一部戏，所以想问问大家的档期和计划。” “状况？”老胡听了陆非凡的说辞，神情一动，想了一下，笑着开口问道，“是因为我档期的缘故吧？要不我和蔡总谈谈？” 让老胡这么一提醒，陆非凡眼前登时一亮。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就有现成的送上门来了。不过当着众人的面，陆非凡自然不能完全都推到老胡身上去，于是笑着摇了摇头：“不全是。” “不全是”的意思，就是多少还是有点关系的。 在座的都是常年和台词打交道的人，自然能听出潜在的意思。 “不过你倒是别去麻烦蔡总了！”陆非凡笑道，“下一部戏的拍摄进度，恐怕要比《伪装者》长得多！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除了你的档期之外，还有下部戏的场景和道具需要准备，还有就是我需要你们完全揣摩透自己的角色。这些都需要时间。” “原来是这样！”刘敏韬点了点头，“陆导这样说，也就是说这部戏的角色，应该不是那么容易演的。多花些时间去琢磨，是应该的！” “你们可以先看看剧本！”陆非凡说道，“我一早就让公司那边把改编完成的剧本发到你们的邮箱里了。” “哦？”几人都拿出手机，开始登陆自己的邮箱。 “琅琊榜？”王恺划动着手机，看到自己邮箱里收到的文件名，下意识的开口问道，“导演，这不是你写的小说嘛？” “对！”陆非凡点点头，“就是网上连载的那本！你们有时间，最好能把原著通读几遍。” “导演，您预计，等处理完这些事，正式开机的话，需要多久的时间？”靳冬放下手机，正色问道。 陆非凡沉思了一下，手指敲了敲桌面，开口说道：“大概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吧！下部电影的素材比较容易拍，进度不会太慢！一切顺利的话，暑假我们就可以正式建组了！” “三个月……”众人都沉思不语。 “老胡，”见胡戈一直紧皱着眉头，陆非凡开口说道，“你不用担心你的档期问题，我已经想好怎么和唐人协调了！这三个月，你就安安心心的把梅长苏这个人物的性格给我摸透就好！” 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三贱客”合体 让老胡无意间这么一提醒，陆非凡突然想到了要怎么和唐人去协调他档期的问题了。 等老胡回了酒店，准备收拾行李回魔都的时候，就接到了蔡衣侬的电话。对方表示不用担心档期的问题，公司已经同意了陆非凡那边的邀约，让老胡安心准备。 这下，反倒是老胡有点懵逼了。这是那个看艺人比看犯人还紧的唐人吗？该不会是蔡衣侬打错电话了吧？ 其实老胡这样想，反倒有些片面了。 唐人之所以把旗下艺人看的那么紧，说来说去，依旧是离不开一个“钱”字。 娱乐圈利益至上，这才是林丽一直想要拉黑陆非凡，却始终都没有真正这么做的原因。 在和几人谈过之后，陆非凡就给林丽打了一个电话。核心内容就一点，以韩小雨电影女主角的邀约，换取老胡的档期。 换句话说，只要唐人答应陆非凡，让老胡出演梅长苏，那么陆非凡就给唐人一个电影女主角的位置。当然了，人选只能是韩小雨。 乍一眼看上去，这场交易，明面上是陆非凡吃了亏的。 无论是胡戈也好，还是韩小雨也好，都是唐人旗下的演员。陆非凡一方面花大价钱把人请来，另一方面又搭着人情进去。到头来，两人出演的作品火了，出名的是演员。演员火了，得到好处最多的，则是唐人。 这其中，陆非凡得到的与付出的，似乎不成正比。 但如果抛开现象去看本质的话，未来的娱乐圈里，真正的一线明星，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室。对外业务也从之前的经纪公司统一安排，慢慢向自由发展的方向靠拢。而一旦胡戈和韩小雨未来自立门户，那么作为曾经力捧两人的推手，陆非凡是最容易和两人建立合作关系的。 而且如果经过陆非凡的这一波操作，两人真的能更上一层楼的话，就等于坐实了陆非凡“娱乐圈捧人小能手”的标签。这对于一心想要闷声发大财，不树敌只合作的陆非凡来说，等于就是把自己摆到了一个“资源”的位置上去了。那么再往后，陆非凡想要和谁家的艺人合作，遇到的阻碍自然就会小得多了。 这一点有些类似于星爷的“星女郎”设定，但凡是星爷想要拍电影，那么无论是谁家的女艺人，基本上都是随叫随到。从未听说有人会拒绝星爷的邀约。 陆非凡想要做到的，无非也是这样。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高宇和韩小雨公母俩就找上门了。 唐人的动作很快，既然答应了陆非凡，那么韩小雨最近的通告安排就都转而给了娜扎，好让韩小雨能尽快进组。不过这场无言的交易，只有陆非凡以及唐人的高层明白。以至于蒙在鼓里的娜扎暗喜，还以为自己在“一姐”之争当中胜出了呢。 比唐人动作更快的，则是华谊这边。 高宇这半年，可是让华谊上下愁白了头发。 自从擅自翘戏跑去客串了陆非凡的《人义》，又跟着小明哥出演了《精忠岳飞》之后，高宇倒是也算小火了一把。再加上公司时不时给安排的一些通告，跟着小明哥偶尔去各大综艺露露脸，倒是积攒了不少的粉丝迷妹。 不过华谊这边头疼的，是高宇的性格。 这哥们有时候太跳脱。世家公子的城府和涵养没学会，任性倒是学了个十成十。所有的商业演出一律不接，广告只和大品牌合作。而每次接戏，这货都会暗暗和陆非凡打听，但凡是陆某人定性为“垃圾”的，一律不接。 天地良心，陆非凡哪里知道这是公司给高宇安排的戏约，还以为是这货找他打听小道消息呢。高宇开口询问，他也就就如实答了。 所以这一年的时间，高宇在华谊那边就是“散养”的状态。简直比小明哥都自由。这边经纪人刚说了陆非凡这边的邀请，那边高宇就已经准备出发了。 “所以，现在华谊那边都不给你安排戏约了？”陆非凡皱眉问道。 三人没有在工作室里见面，而是去了一家私家菜馆，躲在包间里叙旧。 见陆非凡脸色不好，高宇心里有点发虚，陪着笑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哈！其实就是他们的眼光不行，但对我接戏是没限制的！只要是公司有权利安排的角色位置，基本上都是任我挑选！” “你啊！”陆非凡用筷子指着高宇，“你但凡有小雨点一半努力，现在也不至于连个二线都坐不稳了！对了，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结什么婚啊？！”陆非凡话音刚落，两人就异口同声的喊道。 “人家还是小孩子呢！”韩小雨不满的说道。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高宇站了起来，摆了一个唱戏的姿势说道。 “你快坐下吧你！”陆非凡瞪了一眼高宇，“你俩不爱听，我还不爱说呢！还不是你们嫂子担心你俩，非要让我问问！”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高宇坐在椅子上，听到陆非凡的说辞，笑着说道，“什么时候和嫂子生个小侄子给我俩玩儿啊？” “对呀！”韩小雨听到“小侄子”，两眼放光的看向陆非凡，“你和菲菲姐还不打算要孩子？” “哎呀呀！好了好了！”一听到孩子的问题，陆非凡就头大，急忙摆手说道，“咱们还是聊正事吧！这次叫你俩来，没别的事，就是有部电影，你俩分别是男女主角。” “我知道呀！”韩小雨笑道，“来之前，林总就告诉我了，电影的名字叫《超体》对不对？” “不容易啊！”高宇笑道，“从毕业之后，这还是咱们‘三剑客’首次合体呢！之前都是客串，没啥意思！” “打住！” 陆非凡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对着高宇撇嘴说道：“请注意你的措辞！你俩是‘贱客’，我可不是！” “我怎么觉得他在骂人？”高宇转头看向韩小雨。 “凡哥你可别捎上我！我和他不熟！”韩小雨狠狠的瞪了一眼高宇，怒道，“谁跟你合体啊！你自己‘合’吧！” “我去！你们成年人的思想太肮脏了！”高宇斜了两人一眼，摇着头感叹。 陆非凡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暗暗觉得好笑。他们三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两相遇的时候，还能有点正经话题。但只要三个人凑在一起，保准说不了两句话就会跑题。不是斗嘴就是打闹。 两人私下是什么状态，陆非凡无从得知，但至少在陆非凡面前，高宇和韩小雨一点都不像传统意义上的情侣那般，倒更像是一对冤家。 “我先给你俩打预防针哦！”陆非凡表情严肃了起来，正色说道，“现在不比之前了，我这边剧组里什么人都有。一旦正式建组，你们俩在剧组的时候，可别像现在这般随意了。真要是再拍摄期间有问题，我可是会骂人的。到时候别生我的气！” “放心啦凡哥！”韩小雨摆手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进你的组了，早就适应啦！” “那高大公子呢？”陆非凡笑着看向高宇。 高宇撇了撇嘴，随意的说道：“我啊？我到时候用小本本记下来，等拍完了，我再找你算账！” 陆非凡摇了摇头，盯着高宇，沉声说道：“我是认真的！你最起码口头上得给我一个保证！” “哎呀，好了好了！” 高宇撇了一眼陆非凡，不耐烦的坐正了身体，举起一只手说道：“我发誓，在剧组不给你捣乱，行了吧？” 看着高宇，陆非凡突然想起之前说的话题，于是笑道：“对了，反正你自己也说了，华谊现在不主动给你安排戏约。那等电影拍摄结束，你进《琅琊榜》的组吧！我给你找个角色？” “真的假的？”高宇一脸怀疑的看着陆非凡，“你那部戏，不是早就把男主角给定下了吗？难道还有适合我的角色？嘶~你干嘛啊！” 高宇话说道一半，就被韩小雨在桌子下面狠狠的掐了一把。 “你有病啊！好好的干嘛掐我？”高宇揉着自己的大腿，不满的嘟囔着，“肯定又特么掐紫了！” “掐的就是你！”韩小雨怒道，“动不动就要演男主角，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好高骛远的毛病？也就是凡哥不计较，你看看现在还有哪个导演愿意找你拍戏的？” “你懂什么！这叫好高骛远吗？我可不像你！什么通告都接，什么戏都演！”高宇闻言，明显不屑的说道，“我这叫对艺术有追求！” “姓高的！你再说一遍？”韩小雨撸起了袖子。 陆非凡无语的看着眼前有着“国民校花”、“青春女神”称号的当红小花旦和以高情商，演技好示人的新晋小生像两只炸了刺的刺猬一般，气咻咻的瞪着对方。 “我说，要不你俩分手得了！”陆非凡拍了拍桌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要等到电影结束之后！” “你也不是好人！”韩小雨瞪了陆非凡一眼。 “就是，不要脸！”高宇也附和着说道。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半晌，突然都笑了起来。 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三章 《超体》开机 “喏~这是你俩的剧本。” 玩笑闹够了，陆非凡拿出了早就打印好的剧本，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两人面前。 “我瞧瞧！”高宇拿过一份剧本，急忙翻开。 韩小雨拿过另一份剧本，正要翻看，被陆非凡笑着打断。 “你们急什么呀？”陆非凡说道，“里面的对白都比较简单，技术含量不高。这是一部特效片，动作戏比较多。剧本嘛，你们有时间慢慢看。” “好吧！”听到陆非凡这样说，高宇合上剧本，抬头问道，“那你先说说，我演的男主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听到高宇这样问，陆非凡笑了，指了指高宇说道：“那你告诉我，你想演个什么样的角色？” “那必须是正面人物啊！”高宇站了起来，比划着自己，“你瞅瞅这面相，这身板！一看就是正面人物的坯子！” “嗯！”陆非凡还没说话，一旁的韩小雨居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一副认同的样子。 “我去！”饶是陆非凡的笑点够高，此时也被这两人给逗得忍俊不禁，哭笑不得的指着韩小雨，“我说他出门没吃药就算了！怎么，你也忘吃药了？” “陆非凡，你……”一向反射弧超长的高宇，这次难得的反应快了点，下意识的就要骂街。 “好了好了！逗你呢！”陆非凡急忙告饶，然后笑着说道，“放心吧！男主角的身份是警察，妥妥的正面人物！” “你确定？”高宇的心里都被陆非凡坑出阴影了，闻言脸上充满了不信任。 “确不确定，这个角色也得你来演！”陆非凡起身说道，“咱们时间有限，我就不给你俩揣摩角色的时间了，咱们一边拍一边调整吧！” 早在确定了要拍《超体》的时候，陆非凡就让刘晓茜着手申请拍摄许可证了。电影也在总局备了案，只要演员到位，随时都可以开机。 不过眼下，还有几个角色的演员没有确定呢。 除了电影里其他几个毒骡之外，还有诺曼教授，张先生，张先生的头号马仔以及露西的室友这几个角色没有确定人选。尤其是诺曼教授和张先生，算是出场次数比较多的演员了，对演技的要求比高宇饰演的男主都高，不能找群演或者特型演员糊弄。 思来想去，陆非凡突然想到两个人来。 一个是《琅琊榜》中的大梁皇帝萧选，另一个则是夏首尊。这两个人，倒是很合适出演张先生以及诺曼教授的角色。而且两人都属于演技精湛的老戏骨那一款，不用担心演技问题。 至于露西的室友，陆非凡打算交给陈遥。 反正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角色，本色出演就行了。顺便捧一送一，也算给足了唐人的面子。 安排了韩小雨去了酒店住下，把高宇打发回家之后，陆非凡让赵鑫开车赶回了工作室，马上着手联系演员的档期。 在外人眼中，陆非凡的这部《超体》立项的可以说是很仓促了。甚至不仅仅是圈外人这么想，就连演员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大家不明白陆非凡为什么像是屁股后面着火了，急着赶时间一样，才刚刚确定了项目，立马就要开机，连准备时间都没有。以至于韩小雨连剧本都还没看完呢，第一场戏就要开拍了。 在华夏，有很多专门用于电影拍摄的影视基地。像横店，除了一部分民国建筑之外，大部分的外景其实是像秦王宫这样的古代建筑。 而魔都影视基地，则是以三十年代旧魔都的面貌兴建的专门用于拍摄民国戏份的影视基地。 《超体》当中，除了宝岛那一部分场景需要在影视基地当中还原街道拍摄之外，大部分的外景，其实都可以在各个城市取现成的场景，不用专门跑到影视基地当中去拍摄。 当然，飙车戏除外。 现实当中，陆非凡就是说破了天，警察叔叔也不可能允许他找来的特技演员开着车子在街上乱跑。 这部电影，其实大部分镜头，都是看女主角耍帅的。几乎所有的镜头都是围绕着韩小雨来拍摄。所以陆非凡就把其他人的戏份尽量的往后拖，空出准备的时间。先集中拍韩小雨单独的镜头。 京城影视基地，陆非凡租下了一个大型的室内摄影棚，用来搭建电影中的宝岛街道的场景。 为了角色，韩小雨还特意去做了头发。 露西在被她男友出卖之前，是一个小太妹，外表自然不会太文静。于是韩小雨一改往日的风格，把头发染成了灰白色，还烫了卷。 第一场戏，韩小雨穿着白色短袖，浅色牛仔裤，手腕上铐着一个一端固定在了墙上，比她胳膊还粗的铁链。 当然了，铁链是假的，墙也是假的。 墙壁的表面是用灰色的帆布包裹了塑料泡沫铺上的，帆布的表面用繁体字写着“保持清洁”的字样。在电影中，这一处的毒贩据点，是一群卖鱼的鱼贩。用来关露西的仓库，其实就是存放海鲜的。 韩小雨手上的铁链也是用塑料做的。只不过为了保持牢固，用的是硬塑料，磕一下也挺疼的。 整个房间，其实就是在摄影棚内临时搭建的一处小场景。小房间的一侧是空出来留给摄像机的空档，只有三面是有墙壁的。小房间的外面，是一个圆形的木质圆筒的结构。从侧面看，就是一个外圆内方的铜钱形状。 拍摄的时候，只要有人从外面推动，镜头前的房间就会旋转起来。这样拍摄出来之后，在镜头前看到的景象，就是露西无视了万有引力，在房间里“飞来飞去”的景象了。 类似的装置，青哥在拍《盗梦空间》的时候也玩过。不过人家好莱坞搭建的那个装置就要比陆非凡这个大的多，也复杂的多了。 此时，在“圆筒”的外面，道具组的成员们，正在不远处搭建着室内的街道布景。定做的繁体广告牌以及灯箱，安装在街道的两侧。至于马路和门面，都是摄影棚内现成的，群演到位了就直接能用。 街道两侧竖起了绿幕墙，到时候会直接把街道的远景用特效衔接上去。剧组内凡是有车的，也都开进了摄影棚里，停在了“街道”两侧。充当背景。 “快点，那边弄好了没有？”在“圆筒”的另一面，架设摄影机的方向上，陆非凡掐着腰，站在一个和“圆筒”内的房间地面高度齐平的一个木箱上，正冲着远处铺设线路的人喊着。 “马上就好！”负责铺设电路的工作人员冲着陆非凡比划了一下手势，接着把线箱的里的插头对接上，冲着远处站在电闸前的助手点了点头。 助手推上了电闸，陆非凡身侧的灯架上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 “ok！准备开始吧！”陆非凡对着另一侧的人喊道，“等一下推的时候，一定要看好，别把电线扯断了！咱们宁可慢一点，也要出错，不要有安全隐患，明白吗？” “明白！” 一群人点头应是。 “ok！开始实拍！” 陆非凡一声令下，十几个聚集在“圆筒”外侧的工作人员，纷纷把手放在了“圆筒”上，等待陆非凡的口令。 陆非凡站立的木箱下面，是几个平板车搭起来的小平台。包括打光，监视器等，都在这上面。平板车和“圆筒”是连接在一起的，这样可以保持相对一致的速度。而摄影机则是单独的一个移动机位在拍摄。 韩小雨倒在地上，开始装作无意识的抽搐。这是cph4融入血液的表现。 “开始推！” 陆非凡一挥手，已经在“圆筒”侧边准备好的众人，开始推动。而随着大“圆筒”的转动，在中间的小房间开始旋转了起来。 “啊~~~！！！” 韩小雨尖叫着顺着地板滑了下去，接着呈一个被吊起来的姿态“挂”在了小房间里。 “停！停！” 陆非凡急忙喊停。 “退回去，退回原位！” 一群人跑到另一侧，慢慢的推动，把“圆筒”又推回了原位。 韩小雨慢慢的落回到地板上，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接着不好意思的看向陆非凡。 “对不起啊导演，刚才我太紧张了！” “没事！慢慢来！” 任谁在这样的装置里突然被吊起来，都难免会有紧张的情绪。何况还要在这种情况下进行表演。陆非凡也知道这种镜头急不来，原本就是需要不断打磨的镜头。 “你要不要下来休息一下？”陆非凡对着小房间里的韩小雨喊道。 “不用了导演，”韩小雨急忙摇头说道，“咱们继续吧！” “那行！要是哪不对劲你就赶紧说！咱们宁可慢点，千万不要受伤！”陆非凡说道。 韩小雨点了点头。 拍摄继续，众人再次推动“圆筒”向前滚动。 这一次韩小雨还是有些紧张，不过倒是没有再吓得尖叫出来。在半空中的时候，还故意抽搐了几下。 这一组镜头，光是搭建场景，就用了两天的时间。而拍摄这组镜头，又用掉了一天。 拍到最后，韩小雨自己都习惯了在半空中甩来甩去了，甚至从地面九十度甩到半空的时候，表情都能控制到不变。不过等到结束了拍摄，下到地面的时候，韩小雨直接坐在地上，抱着一个垃圾桶就吐了起来。 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四章 “正面人物”出场 高宇和韩小雨，算是主演当中进组最早的人了。不过严格来说，高宇虽然是男主角，但却不是戏份最多的男演员。 真要说起来，戏份最多的男主演，其实是张先生。也就是《琅琊榜》中梁帝的扮演者丁勇代，以及他的头号马仔。 扮演马仔的演员，陆非凡找了张晓乾，同样也是《琅琊榜》中的演员，是穆青的扮演者。 其实，原本无论是丁勇代还是张晓乾，又或者是饰演教授的“夏首尊”王勇泉，对于陆非凡给出的这个“无剧情”、“无冲突”、“无情感”的“三无”剧本是不感兴趣的。 开始还能冲着陆非凡的名头，给面子的看了看剧本。等到发现自己饰演的角色根本就是打酱油的，整部电影纯粹就是韩小雨的耍酷之旅后，这几位演员就想要推掉邀约了。 好在陆非凡早有准备，和《超体》的剧本一起拿出来的，还有《琅琊榜》的剧本。 本来《琅琊榜》的选角就已经在进行了。只不过因为陆非凡的要求太高，涉及到的角色又太多，所以进度比较慢。而这次，也算是同时解决了三个《琅琊榜》的角色人选。 也正是看在《琅琊榜》的份上，三位演员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了《超体》的拍摄。 有了老戏骨的加盟，除了特效镜头之外，其他的戏份进展的就很快了。 原本就不是什么难度太高的电影。甚至《超体》整部电影的时长连90分钟都没到。以至于拍摄进度比陆非凡预想的还要快。反倒是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场景的搭建以及交通上。 比如眼下，剧组就要花时间赶到hk。 没办法，原本陆非凡给高宇设定的身份是内地的警察叔叔。但后来又整体考虑了一番，整个剧情背景，确实有些不太适合内地的实际情况。 比如说，就像张先生这种毒枭，真要是敢出现在内地，出门走不出一百米就会被警察叔叔们按在地上摩擦，又怎么可能带着手下明目张胆的跑进人家的实验室里发生枪战呢。 再有就是街头飙车的戏码，在京城，别说是飙车，能不堵车那都是烧高香了。 而最重要的，就是影片当中帮助露西的那个警察，最后对露西产生了感情。这种情节，放在内地的警察身上就不合适了，恐怕连过审都成问题。除非陆非凡改剧本，把这段删掉。 删是不可能删的，于是陆非凡干脆换了一个背景，把高宇的身份，由内地刑警，变成了hk警察。 这一变，变的就不仅仅是身份了，整个剧情的背景就都要跟着一起改变。 王勇泉饰演的大学教授，成了去hk参加hk大学学术论坛的脑域开发研究专家。 露西最终去往的实验室，也改成了hk大学的研究所。 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了社会背景的问题，顺带连飙车戏都解决了。反倒是整个剧情瞬间通透了不少。 联系好了拍摄地点，陆非凡带着剧组和演员们，来到了hk西樵山国艺影视城的hk街上，开始拍摄hk剧情部分。首先出场的，就是“正面人物”高宇了。 不过此时高宇还在怀疑人生的情绪当中。 千防万防，一个不小心，还是被陆非凡给坑了。 高宇饰演的hk警察，是男主角不假。但高宇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男主角，戏份居然可以少得连个反派都不如。并且连想象中帅气的制服也没有了。因为陆非凡告诉他，他演的是便衣警察，不需要制服。一个工作牌就把他打发了。 “上当了！上当了啊！” 在hk街上的警察局里，高宇翘着一个二郎腿，坐在一处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依旧在愤愤不平当中。周围在hk找的群演们，各自在用粤语闲聊着，听得高宇一阵头大。 “导演过来了，大家准备开始了！” 这个时候，赵鑫小跑着跑进这间办公室，冲着屋内的众人喊道。 “拍吧拍吧！”高宇无奈的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好歹总算是个正面人物！” 这个时候，陆非凡也走了进来，跟众人打了个招呼，接着又回到屋外的监视器后面。办公室内部的空间太小，开始拍摄的时候，只有吕楠带着一个摄影助手在内，其他人都要在外面。 随着拍摄开始，高宇站了起来，靠在一张桌子旁边，听着周围的人闲聊。 群演们按照之前设定的剧本，开始了表演。 “叮铃铃~”桌子上的电话响了，高宇随手接了起来。 “喂！我是皮特！”高宇对着话筒随意的说道。 “高sir你好，我们报案中心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是从宝岛那边打来的，说要给我们提供一条走私的线索！” “ok！接过来吧！”高宇摆了一个放松的姿势靠坐在桌子上，手里还转着一只圆珠笔。 门外，韩小雨坐在陆非凡的旁边，同样也翘着个二郎腿，手里拿着一个电话，正准备和高宇对台词。 毕竟演员有实物表演和无实物表演还差别很大的。只要条件允许，在拍摄的时候，陆非凡都会尽量还原和剧情一致的情形，比如说打电话。 “我手上有一伙人进行毒品走私的消息！我要和有管辖权限的人通话！”韩小雨一本正经的说道。 高宇挑了挑眉毛，笑了一下说道：“巧了！我就是这间办公室里权限最高的！” 这里设计的场景，高宇在接电话的时候，应该说的是粤语。等到露西开口，高宇听到对方说的是普通话之后，才会改成普通话和露西通话。 不过因为高宇不会粤语，这段只能靠后期配音。但在表演的时候，高宇还是要体现出自己在说粤语的样子。 “咱们是从头开始？你叫什么名字？”高宇晃着脑袋，一脸无所谓的笑道。 “听着，三级警司皮特高！现在从桌子上下来，到椅子上坐好！拿着你手上正在转着的红笔记下我说的每一句话！”韩小雨说道。 高宇的笑容直接僵硬在了脸上，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桌子，还有右手上的红笔。 从这里就看出陆非凡安排韩小雨和他对戏的好处了。这里在什么时间，要做什么样的表情，高宇都能通过电话中的台词判断出来。而且有着台词的衔接，表情也做的更加自然了。如果此时电话里没有人在对台词，而是毫无声音的话，难免就会加重表演的痕迹。 高宇抬头开始四下打量办公室内的各个墙角，电话里再次传出韩小雨的声音：“别看了！你那没有摄像头！快点，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高宇懵逼了大概几秒钟，急忙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拉过一个本子：“你说！” “我会发你三个即将到达欧洲的人的资料，”韩小雨继续说道，“这三人每个人都携带有一公斤的毒品，我要你抓住他们，收回毒品，我晚点要用！” “东西是什么包装？条状还是胶囊？”高宇一边在本子上装模作样的瞎写，一边问道。 “蓝色粉末，装在透明的包装袋里，藏在他们的肚子里。”韩小雨说道。 “what？”高宇眉头皱了一下，接着就是一愣。 这货说错台词了。 原本剧本上写的是“什么？”，但是刚才两人的对话很快，高宇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就说出口了。等到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随口冒出一句英文来。 韩小雨扭头看了一眼陆非凡。 “啧！真是……”陆非凡摇了摇头，对于两人的临场反应能力还是有些失望。 顺手拿过韩小雨手里的电话，那边高宇还在那愣着呢。 “高宇，你再把刚才那句重新说一遍，然后你俩接着对！”说完，把电话还给韩小雨，陆非凡转头看向监视器。 “哦……”高宇酝酿了一下，模仿着刚才的语气再次说道：“什么？” “拿出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那东西的威力很大！”韩小雨对照剧本接道。 这个时候，高宇眼前的电脑屏幕突然亮起，三名“毒骡”的资料自动弹了出来。 当然了，镜头前看起来是这样，其实就是在电脑上全屏播放的一个视频，内容就是弹出这些资料框。通过摄影机的拍摄，呈现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的效果了。 “收到了吗？”韩小雨在电话那头问道。 “收到了……”高宇一脸懵逼的点了点头。 “很好！看你的了！”韩小雨挂了电话。 高宇把话筒放回原位，表情依旧有些茫然。 “没事吧，头儿？”对面，一个饰演高宇手下警察的群演问道。 “没……”高宇恍惚的摇了摇头。 “ok！咔！”门外传来陆非凡的喊声，“这一条过！” “收工了！收工了！”群演们登时都站了起来，纷纷往门外走。 “呐！都去门外排好队，过来找我领钱！”从当地找的群头招呼着群演们离开房间。 “这就完了？”高宇似乎还在恍惚当中。 在看剧本的时候并不明显，可等到真正开始拍摄，表演过这段剧情之后，高宇突然发现，自己演的这个“正面人物”，怎么感觉有些蠢的样子？ 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五章 独特的表演方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 玩砸了吧？ 这一小段正片的剪辑，其实是陆非凡想要看一下拍摄的效果，顺手为之的。 《超体》原本就是剧情相对简单的题材，剪辑难度不算大。但相对《超体》的剪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突然摆在了陆非凡的面前，那就是《伪装者》的后期制作。 刘晓茜已经催了他好几次，让他先把《伪装者》的后期搞定，也好着手联系播出平台。 因为是老胡担纲的男主角，网上对于《伪装者》的呼声还是很高的。尤其是在主演们偶尔曝出来一些剧照之后，大家对于“明氏三兄弟”的兴趣大增。顺带把主演之一，大哥明楼的扮演者靳冬的老底给摸了个干净。 结果一向低调的“话剧界扛把子”，还没等到电视剧播出，微博粉丝就直接暴涨了三分之一，痛并快乐着。 等于说，陆非凡这边还没怎么发力呢，仅仅是靠着老胡的个人魅力，《伪装者》就已经是未播先火的局面了。 于是，各大平台纷纷找上门来。 奇艺网、油酷网和企鹅网的负责人都联系到了刘晓茜这边，明里暗里的表示着己方的诚意。之前有了合作的基础，尝到了甜头之后，油酷网那边算是彻底放下了身段。只要陆非凡不跑到自己的地盘上来装比，那么看在钱的份上，送一个小弟过去给他摆摆威风又何尝不可呢。 而除了这几家网络平台，各大卫视也纷纷致电菲凡工作室这边，询问《伪装者》的进度以及报价。 当然了，在知道了《伪装者》是一部谍战剧之后，地方卫视显然要比视频网站冷静的多，并没有表现的太过热切。毕竟近几年，国产谍战剧的收视率那就那么回事。自从《潜伏》大火之后，各大公司就像是耗光了能量一般，再没有什么像样的谍战剧问世了。 卫视的态度暧昧不明，其实也和没有看到正片有关联。不过在这其中，倒是有一家卫视的态度，让刘晓茜重视了起来。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拒绝了《人义》的央妈。 地方台不喜欢谍战片，可不代表央妈也不喜欢。上次拒绝了陆非凡的某央妈负责人，在《人义》大火之后，差点没被领导骂出翔来。而这次刚传出陆非凡新剧的风声，这货就盯上了。在确定了新剧是谍战片之后，果断联系了工作室这边，想要早日看到样片。 “所以，你就玩儿命的催我？”听着刘晓茜在电话里描述的情况，陆非凡一脸黑线，“我这边是什么情况，他们不清楚，你难道不知道吗？” 央妈的态度值得重视是不假，可是眼下，《超体》的拍摄又不能中断，而《伪装者》的剪辑，陆非凡需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当中才能进行。毕竟一边拍摄《超体》，一边剪辑《伪装者》，陆非凡担心自己会把两种不同的风格弄混，最后搞得画虎不成反类犬，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话音一落，电话那头就传来刘晓茜的冷哼声，陆非凡的脸更黑了。 “谁叫你同时搞这么多项目来着？”刘晓茜不满的说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难道还用我教你么？总要先把之前的项目搞定了，你再开新项目吧？现在怎么办？玩砸了吧？” “我说你到底是找我汇报工作的，还是专门打电话过来嘲讽我的？”陆非凡怒道，“我的计划早在年前开会的时候，就和你探讨过了，当时你怎么不说？” 陆非凡不说原本的计划还好，一说起当初的计划，刘晓茜当场就炸了锅，声音陡然高了三度。 “你还好意思说你年前的计划？你的计划里定了要拍电影吗？”刘晓茜不依不饶的喊道，“你自己胡乱改计划，还怪我？《伪装者》都杀青多久了？请问你剪了几集出来了？你的脸不疼吗？” “停停停！”陆非凡急忙打断。 他算是看出来了，刘晓茜压根就不是来找他商量的，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在表达自己的不满。毕竟拍摄《超体》这件事，陆非凡的确是没有和大家商量，直接就搞了一言堂了。 结果眼下《伪装者》杀青，后期剪辑却一直没有人来负责跟进。这对急于回收成本的刘晓茜来说，无异于买了苹果回家，却放着不吃一般。 向来急性子的刘晓茜，干脆借着这次几大平台和卫视主动联系的机会，狠狠的嘲讽了一番陆非凡。 “好了！我承认，这次立项《超体》，是我忽略了大家的想法，太武断了！我跟你道歉！”陆非凡说道，“但你也别急着对我下结论！我既然这样安排了，就说明我有了新的计划。这件事等回京了，我单独给你解释，电话里就算了！” 涉及到自己的职业定位以及和唐人的利益交换，陆非凡不想在电话里说个过于直白。而且电话那头是什么情况，陆非凡也不清楚。万一被有心人听去了，爆出他用电影女主角的位置来交换老胡的档期，那乐子可就大了。唐人再认为是陆非凡在背后故意捅刀子，那陆大导演的电视剧生涯就可以提前宣告结束了。 “不说算了！神神秘秘的，老娘没兴趣！”刘晓茜依旧是那副嘲讽的语气，“反正是你自己的公司，你都不怕亏钱，老娘一个打工的怕个毛！” “mdzz！”陆非凡翻了个白眼，咬着后槽牙怒道，“姓刘的，你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信不信你老公可能会屎！” “哎呀~老板大人，您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刘晓茜瞬间换了一种语气。 陆非凡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我说……” 被刘晓茜这么一打岔，陆非凡刚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忘干净了，撇了半天，陆非凡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我说，《伪装者》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 “好滴呀~老板威武！老板加油！”刘晓茜在电话那头用嗲嗲的声音说道。 “噫~~”陆非凡撇了撇嘴，急忙挂了电话。然后使劲搓了两把胳膊，试图把鸡皮疙瘩都搓下去。有时候他都怀疑，刘晓茜是不是有着双重人格，已经精分了。 不过刚才在电话里对刘晓茜说已经想好了处理办法，并不是敷衍她。陆非凡确实想好了要怎么处理剪辑和拍摄冲突的问题了。不过并不是计划好的，而是刚刚才想到的方案。 之前陆非凡只是一味的图快，结果很小白的忽略了剪辑和做后期的时间规划。而《伪装者》的后期制作当中，色调的调节和节奏的控制又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把控。所以才造成了眼下这种尴尬的局面。 如果陆非凡不能赶在《琅琊榜》开机之前把《伪装者》的剪辑搞定，那《伪装者》的播出时间至少会被延后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那么在无形当中，就会导致观众的期待感降低。毕竟眼下关于《伪装者》的消息已经在网络上开始蔓延了。一旦宣布跳票，任谁都会主观性的降低对它的印象分数。 而陆非凡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加快《超体》的整体进度。 《伪装者》没有办法在拍摄期间剪辑和做后期，但是《超体》可以。 如果陆非凡能在白天拍摄完成之后，在晚上把白天拍摄的素材进行粗剪和整理，那么等到《超体》正式杀青，正片也等于是粗剪完成了。 这样一来，陆非凡就有了时间专心进行《伪装者》的后期制作。 于是在第二天，陆非凡开始有意识的调整拍摄计划，把需要提前做特效的素材优先拍摄。《超体》虽然是科幻题材，但真正需要特效合成的镜头并不多。相比起那些动不动就飞到外太空的大制作，《超体》当中的特效镜头简直少的过分。 为了剪辑方便，陆非凡还找了刘德桦帮忙，临时借用了他公司内部的剪辑室，正式开始了一边拍摄一边剪辑的日子。 这样白天进行拍摄，晚上又要花时间来进行剪辑，有的时候还会在第二天补拍头一天剪辑当中觉得不好的镜头，无形当中，反而拖慢了拍摄进度。不过从总体进度上来看，陆非凡把后期制作的时间融合到了拍摄过程当中，整个项目的进度是大大加快了的。 陆非凡的这种片场，剪辑室，酒店三点一线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堪称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无论是圈里最新的消息，还是当下的时事热点，陆非凡都不知道。 在外界的眼中，这段时间，陆非凡也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无论是朋友还是媒体，都得不到他的消息。知道内情的人明白他是在剧组拍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被封杀了呢。而在这期间，陆非凡唯一的一次露脸，还是在韩小雨微博上发的在片场的自拍照当中，在韩小雨背后的导演椅上，某个人正在低头打着瞌睡。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陆非凡电脑里的《超体》样片的时长，也一点点的在增加着。剧情已经有了轮廓，风格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颁奖礼 墨菲定律：一件事情，如果你非常担心它发生，它往往就会发生。 简而言之，就是怕啥来啥。 陆非凡怕啥呢？他怕节奏被打乱。 如果按照现在的这个节奏来看，用不了三个月《超体》就能制作完成。结局如果真是这样，那陆非凡可就不仅仅是开了最仓促开机立项的先河，更是开了电影制作进度最草率的先河了。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想的美好。而生活最喜欢做的事却是和你开玩笑。如果所有事都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实现的话，那全世界的人都将是彩票大奖的得主了。 于是就在陆非凡渐入佳境，掐着节奏打算一鼓作气把项目完结的时候，赵鑫拿着一直传真，笑眯眯的推开了陆非凡剪辑室的门。 此时陆非凡正在调一段镜头的色调，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吕楠和几个助手也是各忙各的的，压根儿就无视了赵鑫的到来。反正所有人都知道这货是陆非凡的亲信小弟，偶尔还客串一把制片人的职责，所以剪辑室内的所有内容也不会对他保密。 赵鑫在陆非凡的身后站了好一会儿，眼见这货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主动开口。 “哥，哥……” “嗯？”陆非凡回头扫了一眼赵鑫，接着又转过头去，手上的动作不断，皱眉问道，“什么事？没看我忙着呢吗！” “哥，晓茜姐传过来一份邀请函，是金像奖发到工作室的，邀请您参加……” “你等会儿！”赵鑫话没还没说完，就被陆非凡抬手打断了，接着就没了下文。 “我……”赵鑫张了张嘴，想要接着说，可是看着陆非凡专注的样子，又不敢打断。 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吕楠，吕老师冲着他微微摇头，示意让他等着。 陆非凡的脾气，说是暴躁，其实也不准确。有些时候，更像是精神分裂。 如果是在非工作时间，几乎没人见过他发火的样子。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说。私下里，和他合作过的演员们对于他的印象，都是那种很随和，很幽默，可所以随便开玩笑的样子。简直比好好先生还要好好先生。 可是一旦陆大导演进入到了工作状态，那就等于是上了发条的老鼠夹子，谁碰就夹谁。这一点，同样让那些和他合作过的演员们印象深刻。尤其是像吕楠，赵鑫这样的老伙计，有时候宁愿去惹刘晓茜那个小辣椒，也不愿意和工作中的陆非凡打交道。 于是赵鑫默默的自己找了个座位，等待陆非凡工作结束。 这一等，就是将近三个小时。 一共不到5分钟的素材，陆非凡调完色调，又开始设计节奏，然后又和正片进行拼接。最后还要看整体的效果。之后就是反复的观看，反复的调整。等注意到赵鑫的时候，都已经是临近半夜了。 “鑫子？啥时候来的？怎么不去休息？”陆非凡关了机器，转身看到赵鑫，诧异的问道。 “哥……咱……” 赵鑫刚说了两个字，结果又被陆非凡打断。 “都饿了吧？走！我请客，咱们吃宵夜去！鑫子，你也一块儿吧！” 招呼着吕楠几人，陆非凡当先向门外走去。 “哦！”赵鑫无奈的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的跟在陆非凡的身后离开。之前还雀跃着跑来报喜，现在，收到邀请函的热情已经彻底熄灭了。赵鑫只求陆非凡能给他一个把话说完的机会就解脱了。 一直等到众人找了家大排档，坐下等着上菜的时候，陆非凡才搞明白赵鑫的来意。 “你是说，《hk行》获得了金像奖的大部分提名，要我们去参加颁奖典礼？”陆非凡手里拿着一瓶可乐，皱着眉头问道。 “对！”赵鑫点头说道，“晓茜姐说了，就冲着《hk行》在亚洲造成的影响，这次很有可能拿到你本人职业生涯的第一个最佳导演奖，所以让你一定要去参加。” “哎！”听到赵鑫的话，陆非凡一点开心的表情也没有，反而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的纠结。 “怎么，不想去？”吕楠笑着问道。 “不是不是想去，而是不是去的时候啊！”陆非凡郁闷道。 陆非凡牺牲了休息时间，并且压缩了拍摄进度，这才换来《超体》的剪辑时间，勉强算是把公司的项目进度都保持在了计划内。可是这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感觉，也适应了一边拍摄一边剪辑的节奏了，结果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不用想也知道，一旦决定要去参加金像奖，《超体》的进度最起码要耽误一个礼拜的时间。 毕竟这不是陆非凡过去冒个泡，拿个奖就能走的。颁奖礼还需要彩排，还会有观影的流程，还需要去定礼服，走红毯。最后还要去应付接踵而来的采访、专访。 而一旦剧组停摆，回头开机的时候，不仅仅是演员们需要重新调整状态，就连工作人员也都需要调整。无形当中浪费了时间不说，还浪费了演员们的档期。要知道，演员的档期可都是花钱买来的。资金上的浪费同样也是让陆非凡感到蛋疼的原因。 可如果不去，造成的不良影响就更多了。 首要的自然就是会给金像奖一种不被重视的感觉。甚至有可能会引起hk电影界对内地电影工作者的敌视。毕竟不是没发生过。陆非凡可不想把自己搞到那么高调的话题上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华夏的颁奖礼都有一条大家默认的潜规则。那就是获得提名的人，如果不去参加典礼，那么就会被取消获奖资格。这一条不会被写在明面上的规则，虽然不合逻辑，但却是被所有人都认同的。 毕竟能获奖，对于演员或者影视从业人员来说，都是荣誉加身的事。 可如果人家主办方这边台子都给搭好了，面子也给足了，就等着大家过来捧场，好有一个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结尾呢。结果却有人撂了挑子，里子面子都不要，那主办方的脸往哪搁？要是这种情况都能拿奖，那让那些盛装出席的明星们又情何以堪？所以对于这种情况，大家都默认这是放弃奖项的行为。 陆非凡很清楚，这一次无论己方能获得多少奖项，有一个奖项是有很大概率能拿到的，那就是刘德桦的最佳男配角。 《hk行》在亚洲造成的轰动是现象级的，而桦仔在hk的影响力也是现象级的。更何况金像奖本来就偏向hk演员。所以这次桦仔获奖在有心人的眼里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陆非凡如果为了不耽误进度而选择缺席的话，没有了代表，刘德桦还能否获奖，就是个未知数了。 陆非凡可以不在意自己能够获得多少荣誉，但不能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不仅仅是刘德桦等一众演员，还有吕楠，梁红玉，文峰这一班骨干。 金像奖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黑历史，但在业内的含金量也是数一数二的。能拿到一座奖杯，这对于大家的履历也是一个亮点所在。 一面是项目进度的取舍，另一面是伙伴应得的荣誉。陆非凡没有纠结多久，还是选择了参加。 不会做人和不想做人是两个概念，陆非凡可不想把自己搞成孤家寡人。毕竟如果真的选择了缺席金像奖，窝在剧组继续拍摄的话，别人可不会觉得陆非凡是为了艺术奉献自己，而是会骂他为了钱，连自己伙伴的荣誉都不顾了。 倒是刘德桦，在第二天的时候给陆非凡打了电话，示意不用在乎自己的因素，如果实在怕耽误进度，他可以去找这一届的金像奖主席去求情，看看能不能让他代领奖项。 毕竟是“非官守太平绅士”，刘德桦的面子简直不要太有效。如果他真的去求情，那么这次保留陆非凡奖项的概率还是很高的。但即使是这样，也仅仅是保留陆非凡个人奖项而已。陆非凡考虑的吕楠他们的技术奖项，恐怕还是会被取消。 最佳摄影奖、最佳特效化妆、最佳道具设计、最佳服装设计，这几个奖项是这一次颁奖礼最容易冲击的奖项了。尤其是对于梁红玉，文峰两人来说，这是证明自己的最好的一次机会。 可如果陆非凡选择了继续拍摄《超体》的话，那包括吕楠在内的整个摄制组，就都得保持在岗状态。毕竟要参加就都去参加，要不参加，就都得待在剧组。要是其他人都去参加颁奖礼，就陆非凡自己在片场的话，根本也不可能把拍摄进行下去。 感谢了一番刘德桦，陆非凡最终还是决定参加这一次的颁奖礼。 金像奖难得的对内地演艺人员大方了一次，表示陆非凡可以带着全组人员参加，并且所有获得奖项提名的人员，包括工作人员，都可以走红毯。 这是《hk行》造成的威力，很显然，金像奖在示好。或者说，这一次是hk电影界在对内地电影人示好。于情于理，陆非凡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于是，时隔了近半年的时间，《hk行》的主演们再次碰面，齐聚在了hk。 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八章 杜文泽事件(感谢V丶Ghost灬睡 打赏) 陆非凡还欠着《hk行》整个剧组一顿饭呢。 这一顿饭从日本欠到了国内，直接拖了小半年的时间。高博曾经还调侃陆非凡，说让他请客吃饭，比让他请自己做电影男主角还难。 这一次，正好借着颁奖礼大家都聚集在hk的机会，陆非凡算是履行了承诺，请大家吃饭。 弥敦道，陈诚记茶餐厅。 “我想象过陆导请客吃饭的场景，但我是真没想到，居然是请客吃炒河粉。”两张拼起来的桌子上，高博手里拿着筷子，一脸调侃的说道。 “我说了请吃饭，可我没说是吃什么啊！”陆非凡振振有词。 “哈哈……”一群人笑了起来。 “已经很好啦！”周一唯笑道，“我还以为陆导会请大家吃早点呢！” “你过分了啊！“陆非凡翻了个白眼，不服气的说道，“我哪有那么抠！” “呃……”坐在主位上的刘德桦，转头低声询问坐在他身边的张壹山，“壹山，‘抠’是什么意思？“ 张壹山忍着笑，低声回到：”就是特别小气的意思！“ “哈哈……”刘德桦摇头失笑，开口说道，“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知道，凡子为了这次颁奖礼，损失可不小呢！” 陆非凡闻言急忙摆手，笑着说道：”多大点儿事啊！就当放松了！你们可不知道，我最近都瘦了！“ ”哎？“一直闷头吃东西的万倩，此时盯着餐厅内的一面墙壁，疑惑的问道，”你们看，那上面不是发哥的照片吗？难道他来过这家餐厅？“ ”哪呢哪呢？“坐在高博旁边的张子风急忙回头看。 “他经常来的！”刘德桦笑道，“这家店也算是老字号了，店家和发哥很熟悉，所以他经常光顾。这里的老主顾经常会遇到他。” “不知道等下会不会遇到，”王恺笑道，“我好找他签名。”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恺恺你是不是傻，想要签名还用在这等？发哥肯定是要出席颁奖礼的，到时候你过去找他不就得了？“ ”可惜何老师这次没来，“韩小雨嘟着嘴巴，”他太忙了！“ “等有机会，我们可以在内地再聚啊！”刘德桦笑道，“我也蛮想念他的！” “这还不简单！”高博笑道，“咱们去上一次《大本营》就见到他了。” “对了！”刘德桦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对韩小雨说道，“小雨，之前你一直在拍戏，也没机会问你。我记得，你现在是资助了一处福利机构对吧？” “啊？”韩小雨刚往嘴里塞进一团河粉，闻言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桦哥你是说江城的曙光小学吗？” “对！我记得是这个名字！”刘德桦笑道，“你知道，我名下有一个慈善基金的，我想问问你那边的情况。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想把它纳入基金会的资助名单内。” “那太好了！”韩小雨激动的拍了桌子。 与此同时，茶餐厅内，另外一桌人，突然也有人拍了桌子。 “干！杜文泽你个扑街仔！我扑你老母啊！”一个中年大叔突然怕案而起。 “你做咩啊？”同桌的同伴皱眉问道，“杜文泽做咩啦？发这么大火“ ”你自己看他脸书啦！这个扑街仔，在骂大陆呢！“中年大叔怒道，”我爸爸就是大陆过来hk的，这个死扑街忘本啊！“ 在座的除了张子风，其他人多少还能听懂一些粤语。听了邻桌的对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到有些茫然。在金像奖即将举办的节骨眼上，这是闹哪样？ ”你们谁注册脸书了？打开看看呗？“韩小雨一脸八卦的问道。 ”我有！“张壹山举手说道，”不过我不怎么上……“ ”我来看吧，“刘德桦皱眉说道，”我也想知道他又做什么了。“ 此时的陆非凡，则是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杜文泽，还真是一个既遥远，又熟悉的名字呢！ 说起杜文泽，不得不从《无间道》说起。在这部口碑和票房双赢的电影中，他饰演的“傻强”一角，给观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过对于杜文泽来讲，赢得观众的认可是一方面，更加令他欣喜的是他靠着这部戏，与刘德桦攀上了关系。而在这之后，两人像是相逢太晚一般，马上就成为了心腹密友。 在杜文泽结婚时候，刘德桦还拉上了吴君茹去给他当伴郎伴娘。还把他坐落在加多利山布力架街的豪宅，以白菜价三万港元租给了杜文泽。 不过有的人懂得感恩，知道一茶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所以在功成名就之后，会尽自己的所能回馈其他人。但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的那种，一旦有了点成绩，就容易飘到天上去，以为自己就是天王老子。 杜文泽就是后者。 后来在他想拍电影《伊莎贝拉》续集的时候，找刘德桦和林键岳投资遭到拒绝，一向嘴臭的他居然说两人是“正契弟（不是人）”，更是在后来又和吴君茹如闹僵。所以眼下，他其实和刘德桦的关系很紧张。 ”啪！“陆非凡正在回忆着有关杜文泽的事情，冷不防，刘德桦也拍了桌子。 ”他怎么能这样讲话！他还算是华夏人咩！“刘德桦怒气冲冲的说道。 ”怎么了？怎么了？“一群人纷纷开口询问。 ”哎！你们自己看吧！“刘德桦吧手机想前推了推，然后靠在椅子上生闷气。 看来就是那件事了！陆非凡挑了挑眉毛，一脸的波澜不惊。 因为反对宝岛与内地签订“服贸协议”，此前杜文泽的脸书就遭到了一些内地网民的炮轰。而现在，杜文泽的脸书上，最新一条的消息赫然写道：“有时候，对于内地网民自以为是的言论，大家不用太在意。其实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本事，只不过刚好够钱去了个网咖而已！” 手机在众人的手里转了一圈，大家都默不作声。 张子风还小，想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在座的其他人明白，作为一名公众人物，杜文泽这次恐怕是捅了马蜂窝了。 果不其然，在经过有心人的爆料之后，杜文泽的言论，在内地网友之间引起了轩然大波。仅仅是一个下午的时间，杜文泽的微博以及脸书就已经沦陷。 内地网民隔空喊话：”有本事别来内地赚钱！“ 紧接着，似乎是和内地网友杠上了，杜文泽直接通过渣浪微博发了一条”这些人可能根本没有直接或间接给过你一毛钱。也许他们曾经看过你的电影，但也很大机会是在网上非法下载的。” 这一下，直接导致了微博骂战的愈演愈烈。 此时，距离金像奖的开幕，还有两天的时间。陆非凡有预感，这次的金像奖，因为这件事，恐怕要出什么变故了。 果然，杜文泽紧随其后的一篇微博“不用再说什么‘有本事别来内地赚钱。’我告诉你：‘有本事阻止我来内地！’”直接引爆了两岸三地的网络话题。 大家也是被这货刷新了三观。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既然人家提了要求，不回应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就在他发表了这篇言论不到两个小时，内地网民就自发组织起了“阻止杜文泽来内地”的活动，短短两天就吸引了20多万条留言。 其中，大部分网友表达了对杜文泽言论的谴责，更是声称要抵制由他和阿sa主演的电影《放手爱》，提出了让该片“零票房”的口号。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一下。《放手爱》的制作方也懵了，紧急发布了一篇微博，试图扭转局面： “我们对杜文泽事件表示遗憾，确实是我们选演员的失误。我们也是内地的公司和内地的剧组，对于杜文泽的言论我们也表示极为愤慨。但是，一部电影拍摄出来是花费了上百人的近一年的心血，为表示对这些工作人员的尊敬我们还是选择上映。 对于大家的指责我们也认为确实是我们的失误，用了一个没有艺德的演员。对于这个作品，我们用尽全力了，我们问心无愧。也谢谢大家在微博上给我们提的意见，票房的结果我们接受，自己的选择自己要承担，我们会继续努力！” 可惜，无论制作方如何去弥补，陆非凡知道，这部《放手爱》已经凉了，说破天都没用。 而紧接着，hk男星温诏伦在微博发文，表示支持网友的行动，并且称杜汶泽“无知”。微博上说：“我们要用仁爱的心去宽恕无知和无明的人，但被同胞侮辱祖国是我个人不能接受的。” 而隔天，歌后田振更是炮轰杜文泽，称他是“装b遭雷劈的东西”。 这种似是而非的站队态度，瞬间把事件上升到了两岸团结的问题上。一时间，杜文泽在整个娱乐圈内，人人喊打。 而此时，陆非凡正在逼着赵鑫发表微博。 “哥……这样真的好吗？”赵鑫此时一脸便秘的表情，纠结的拿着手机问道，“你真的不和晓茜姐商量一下？” “废特么什么话！”陆非凡怒道，“让你发你就赶紧发！” 十分钟后，陆非凡发布微博：”鉴于有hk艺人发表的针对华夏内地人的侮辱性言论，值此金像奖颁奖之际，我谨代表《hk行》剧组表明立场，绝不和某人出现在同一场合！如果金像奖不取消某人活动邀请，《hk行》剧组将拒绝出席！“ 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多事之‘春’ “陆非凡！你是不是疯了！”刘晓茜在电话里咆哮，活像是一头爆发的小狮子。 陆非凡伸着胳膊，把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一直到听筒里面传来的声音弱了下去，这才把手机拿回到耳边，一脸淡定的说道：“年纪轻轻的，别总是这么大的火气，这样容易老的快。” “我火气大？你说我火气大？”刘晓茜听了陆非凡不阴不阳的话，刚平复一点儿的心情再次起伏起来，火气蹭蹭的往上涨。 “你还能要点脸不？”刘晓茜怒道，“您老人家没火气，干嘛要发这么一篇微博？合着就你爱国是吧？娱乐圈这么大，其他人还都没说话呢，怎么就显着你了？” “哎呀！”陆非凡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你能不能淡定点儿？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项目着想吗？你想想看，就这么一个颁奖礼，无形当中耽误了多少进度啊？有这个时间，我电影都杀青了！” “电影！电影！”刘晓茜再次被点燃了怒火，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拍着桌子，对着手机大声喊道，“你还知道耽误进度？就你知道为项目着想是吧？让你参加金像奖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让《hk行》多一个奖项的标签，也好提高版权价值？你以为我真的是为了给你增添荣誉吗？我咋那么爱你呢！” “我说你能不能平心静气的说话？”陆非凡揉了揉被震的发懵的耳朵，不满的说道，“你再和我吼，我可挂电话了啊！” “你要是敢挂电话，我就去找陆叔叔和陆阿姨，就说你调戏我！”刘晓茜吼道。 “我调戏你大爷！你有病吧！“陆非凡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无奈的解释道，”现在那个姓杜的是墙倒众人推了！我发那个微博，无非就是应景而已，又不会真的损失什么！现在就连那些hk明星都在抵制这货，你以为金像奖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邀请他出席吗？“ “呵！这就是你想到的搪塞我的理由？”刘晓茜怒极反笑，数落道，“你也不是第一天在娱乐圈混了，这些人的节操你还不清楚？金像奖欸！你不要，有的是人排着队想要呢！万一人家就是邀请了杜文泽呢？你能把说出来的话再吃回去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它的损失了呗！”陆非凡无所谓的说道。 “你说谁的损失？”刘晓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的问道。 “金像奖啊！”陆非凡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一届要是《hk行》缺席，那不是它的损失是什么？这可是金像奖历史上的污点呢！” 刘晓茜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心好累。 “陆非凡，你真幼稚！”刘晓茜摇头说道，“咱们国内的颁奖礼，哪个不是背着一身的黑历史？你真以为人家在乎你这个污点？” “你就放心吧！杜文泽就要凉了，只要主办方不傻，自然知道怎么选择，要不我们打个赌吧！要是我赢了……” 陆非凡话还没说完，手机里就传出了一阵忙音，刘晓茜已经挂了电话。 “卧槽！什么鬼？”陆非凡一脸懵比。 另一边，刘晓茜挂了电话，暗自撇了撇嘴。熟悉陆非凡的人都知道，这货抠门得要死，向来都不做没把握的事。如果他主动和别人打赌，不用想就知道，他自己赢的概率一定在90%以上。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刘晓茜反倒放心了。既然陆非凡有把握，那就当是蹭一波热度了。 身处在这个圈子里，刘晓茜往常无论做任何事，首要考虑的都是工作室的利益。但遇到原则问题，该不爽的还是会不爽。只不过之前为了利益，强迫自己把这些不爽的心情都压在了心里而已。 而眼下，既然作为老板的陆非凡都做了初一，那自己做十五似乎也合情合理了。 “小张！你来一下！”刘晓茜拿起桌子上的座机，叫了门外的助理。 “刘总！”助理推门进来，一脸询问的表情。 “我记得这次安排王恺去hk，顺带还要赶几个广告合约是吧？”刘晓茜问道。 “是有几个广告合约要签，如果顺利的话，还要在那边拍摄广告片。需要我把广告商的资料拿过来吗？”助理问道。 “不用！”刘晓茜摆了摆手，“你通知一下胡妙，那几个广告商如果有和杜文泽合作的，就把合约推了！告诉对方，想签咱们恺恺，就必须炒了杜文泽！” “好的刘总！我马上去通知胡姐。”助理被刘晓茜的气场震了一下，暗暗吐了吐舌头。 此时，陆非凡正火急火燎的往片场赶。 原本陆非凡应该早就到了片场的，结果一大早还没出酒店，就被刘晓茜在电话了不重样的骂了半个小时，连脸都没洗。眼看预定的开工时间就要到了，陆非凡干脆也不洗了，直接出门前往剧组。 因为这一次王恺、万倩等人的到来，陆非凡也安排了一次探班活动。 原本因为合作的关系，大家私下里就经常联系。正好这次同来hk，众人也顺便探望一下剧组的工作人员。尤其是王恺和万倩，不久之前在《伪装者》的剧组当中，大家还一起共事呢。 所以原本这一天的拍摄计划就很紧张。 不过等到陆非凡赶到剧组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不仅仅是王恺几人在，杨菲居然也出现在了片场。陆非凡赶到剧组的时候，杨菲正在和万倩还有韩小雨在说话。 “你怎么来了？”陆非凡笑着走近，顺便狠狠的瞪了一眼赵鑫。杨菲都不知道到了多久了，可陆非凡愣是没收到消息，可见赵鑫这个助理有多么的不靠谱。 “哎呦，陆导来了呀！那我们不打扰你们夫妻团聚啦！”万倩笑着推了一把杨菲，拉着韩小雨笑着跑开。 “哥……我……”赵鑫陪着笑凑了过来。 “滚蛋！”陆非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好嘞！”赵鑫转身就走，速度那叫一个快。 陆非凡只要还骂人，就说明他只是表面不爽，其实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如果哪天没听到陆某人骂街，那就要注意了，这就说明了陆非凡肯定在心里憋着坏要报复呢。 其实陆非凡是误会了，杨菲也是刚刚才赶到剧组。陆非凡赶来的时候，杨菲才和万倩她们说不到两句话。 “我来接你呀！“见到陆非凡，杨菲笑着走了过来，开口笑道。 ”接我？“陆非凡顿时一愣，闹不清杨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咦？蜜蜜没给你打电话？”杨菲疑惑的问道。 “杨蜜？”陆非凡更迷茫了。他和杨蜜之间，除非必要，基本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状态。大蜜蜜如非必要，疯了才会主动联系陆非凡。 “你不知道？”杨菲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接着从包包里拿出一份烫金请柬来，递给陆非凡，“喏，你自己看吧！蜜蜜的结婚请柬，直接快递到咱家里的。” “结婚？”陆非凡接过请柬，翻开一看，果然和记忆当中的一毛一样，地点也是在巴厘岛。而邀请的对象，则是陆非凡夫妇。 “还真是……会赶时候啊！”陆非凡叹了口气，弱弱的看向杨菲，“不去行不行啊？” “不行哦~”杨菲笑着拉起陆非凡的手说道，“你看婚礼的时间安排，可是故意和金像奖的日期错开了，就是怕有人参加颁奖礼而没办法到场。你如果不去，蜜蜜会生气的！” “她不知道我现在我有项目在进行吗？”陆非凡满脸无奈。眼看着就差一周的拍摄时间就能完成了，结果剩下的这一周被搞的支离破碎的。 “她最近还真的不知道，因为她有宝宝啦！”杨菲悄声说道，“所以才急着办婚礼。咦~你好像瘦了点，人也憔悴了好多！” 陆非凡听到杨菲说起大蜜蜜有了宝宝，这才反应过来。貌似早在上次无意间让她和老胡碰面的时候，她就是”带崽“的状态了。只不过那会儿除了陆非凡，就连大蜜蜜本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按时间算算，这会儿还真是非办婚礼不可了。再晚一阵，杨蜜肚子都大了。 不过杨菲后半句话转弯转的太快，陆非凡顿时一愣。 “咳……可能是因为没洗脸的缘故吧……”陆非凡摸了摸脸，下意识的说道。 ”没关系，橙姐提前去那边照顾蜜蜜了，我们等下周婚礼日期到了再去，这礼拜我留下来照顾你！“杨菲心疼道，”鑫子也太不靠谱了，照顾人都不会！“ 本来一个躲不掉的金像奖就够陆非凡惆怅的了，如果要参加婚礼，就还要跑去巴厘岛那边。这一来一回，又是三天的时间给耽误了。陆非凡真的很想说”反正过几年就离了，这婚礼不参加也无所谓“。但这话心里想想就算了，要是说出口，别说是大蜜蜜，恐怕就连杨菲都会生气。 ”哎！多事之秋啊！“等到开始了正式拍摄，陆非凡坐在监视器后面，忍不住叹道。 ”哥……“赵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貌似好心的提醒道，”现在是春天。” ”滚！“陆非凡没好气的瞪了呀一眼，等到赵鑫灰溜溜的跑开之后，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浮现了朝哥《分手大师》里面，那个叫“春”的姑娘。 “真特么是多事之‘春’啊！“陆非凡再次感叹。 正文卷 第二百七十章 计划外的十天（颁奖礼+婚礼，可跳过） 其实每一年的金像奖，都像是hk演员们集体会面的一个大party。毕竟在平时，大家都各有各的工作，一年也难得见几次面。 所以无论是否有作品获得提名，每一届的金像奖，大部分hk演员都会受到活动邀请。有些是作为颁奖嘉宾，有些其实就是去捧场的。 也就是在近几年，随着内地电影市场的越发蓬勃，同时也随着hk电影市场的逐渐衰落，金像奖才把目光正式转向内地。但于此同时，每一届的主办方又多多少少的想要拿捏一下内地的电影人。结果就那么几个奖项，还抠抠搜搜的按着不放，除非在hk本地实在找不出能担得起奖项的人了，这才把奖项颁发给内地的电影人。 所以很多圈内的大佬，其实对于金像奖多少都有些不屑。 相对于金像奖，内地电影人反而对宝岛的金马奖更看重一些。因为金马奖的评委多少还会顾忌一下节操，不会像金像奖那样，猫腻玩的那么明显。 所以像小刚导演，张大导等，出席金马奖的次数很多，但缺极少去参加金像奖的颁奖礼。 不过这一次，因为”杜文泽事件“的发生，造成了内地网友大规模的抵制hk电影的风潮。所以这一次的金像奖，明眼人都知道，肯定不会像往常那般，把干货够留给hk电影人，却拿一些边边角角的奖项糊弄内地了。 毕竟无论是金像还是金马，看似地域特色都很浓厚，可一旦离开了内地的支持，瞬间就会掉落一个档次。 陆非凡期待的最完美的结果，就是金像奖的主办方能刚一些，直接无视内地网民的呼声，照常邀请杜文泽出席颁奖礼，并且担任颁奖嘉宾。这样一来，陆非凡就有了足够的理由撂挑子，还能保证包括桦仔在内的小伙伴们也不会有不满的情绪来。 毕竟杜文泽这次得罪的不是一两个人那么简单，而是犯了众怒。作为原则性的问题，陆非凡拒绝出席，一点问题没有。 而一旦省下了这段时间，陆非凡就能早日把《超体》拍摄完成，这样就算是下周去参加大蜜蜜的婚礼，也不会造成时间的浪费了。 可惜，陆非凡还是低估了这一次金像奖主办方的节操。 就在杨菲抵达hk的第二天，金像奖主办方发表声明，公布了颁奖典礼的流程以及调整颁奖嘉宾的公告。原本作为某一个技术类奖项颁奖嘉宾之一的杜文泽，直接从颁奖嘉宾的名单上消失了。 这一下，陆大导演的如意算盘直接落空，再没有了缺席颁奖典礼的理由。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一届的金像奖，与其说是主办方为了大环境的文化氛围，照顾两岸三地之间团结情绪的话，倒不如说是为了提高hk金像奖在亚洲范围内的影响力。 陆非凡一部《hk行》，在全亚洲范围内掀起了一股东方”世界末日“的浪潮。而在那之后，整个华语电影界就出现了无数丧尸题材的电影。拍的比较走心的有很多，但大部分都是辣眼睛的烂片。 不过无论如何，《hk行》终归是引领了一阵潮流的电影，并且陆非凡还在东影节上拿走了金樱花。这对于华语电影人来说，尤其是内地电影人来说，无异于宣告了华语电影正式走向国际的风向。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金像奖就不可能忽略《hk行》带来的影响了。自然而然的，在陆非凡和杜文泽之间，傻子都知道该如何选。况且封杀杜文泽可不仅仅是内地网友们的呼声，就连hk本地的艺人都拍手叫好。 于是，在没有了任何理由拒绝的情况下，陆非凡无奈的宣布剧组放假。 这一次的金像奖，如果没有陆非凡横插一杠子的话，其实最大的赢家应该是王佳卫。 一部《一代宗师》，让王家卫第9次入围金像奖最佳导演奖。同时也是除了《hk行》之外，在这次金像奖获得提名最多的影片。 可惜，从金像奖为了力邀《hk行》剧组参加颁奖礼而更改颁奖嘉宾名单的时候，陆非凡就明白了，这一届的金像奖，《hk行》的收获绝不会小。 果不其然，就在影帝影后还没开启角逐的时候，《hk行》就连下三城，拿下了最佳视觉效果、最佳服装设计、最佳摄影等几个比较重要的技术类奖项。 梁红玉和文峰几人，也算是拿到了个人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个重要的奖项。 紧接着，刘德华凭借《hk行》中巴士公司经理的角色，拿到了最佳男配角的奖杯。可惜，之后的影帝影后，全然没有了《hk行》的份，被国际章和渣渣辉拿走。 而正和刘晓茜预料的那样，最后的压轴大奖，陆非凡终于凭借《hk行》拿到了个人职业生涯的第一个最佳导演的奖杯。而最佳影片，不出意外的给了《一代宗师》。 进行到这个份上，其实陆非凡已经很满意了。 最佳影片也好，最佳导演也好，陆非凡本人其实并不在意。 不知道是经历了一世，已经看淡了这些，还是陆非凡性格使然，更在意身边人了。这一次的颁奖礼，相比个人大奖，陆非凡更在意自己团队当中的获奖情况。 好在结局还比较理想，作为陆非凡的御用班底，吕楠和文峰，梁红玉几人，都拿到了应得的奖项。 尤其是梁红玉，经过《hk行》的惊艳亮相，业内都知道了菲凡工作室里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化妆师。经她的手化出来的装束，堪比特效。而这一次有了大奖傍身，梁红玉也算是在业内闯出了名堂。 所以这一次的金像奖，如果说个人奖项获得最多的是王佳卫导演的话，那么集体荣誉获得最夸张的，就是菲凡工作室了。hk的媒体记者以及狗仔们闻风而动，几乎是全天候的等在陆非凡团队租住的酒店外面，只要是在颁奖礼上出现过的面孔，就别想躲过采访邀请。 吕楠，梁红玉，文峰，都接受了几家媒体的专访。吕楠就讲在《hk行》拍摄期间剧组遇到的种种困难。梁红玉就讲自己是如何走向特效化妆这条道路上来的。文峰就干脆忆苦思甜，讲自己的励志人生以及陆非凡对自己的提携和帮助。 不过尽管hk媒体24小时的守候，却依旧没见到陆非凡的身影。直到金像奖的热度稍稍减退，有人在网上曝光了大蜜蜜在巴厘岛婚礼的现场照片之后，大家才恍然发现，原来陆大导演是去参加婚礼去了。 相比于娱乐圈内其他明星的婚礼，大蜜蜜的婚礼虽然热度也很高，但总体来说，算是很低调的那一类了。 婚礼的伴娘，杨蜜找了昔日同拍《剑三》的搭档唐烟。而伴郎则是刘凯威私交二十多年的圈外好友，众人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婚礼仪式是纯西式婚礼，不过为了遵照华夏的传统，在正式婚礼前，大蜜蜜和刘凯威还是提前在父母房间内跪地斟茶，改口叫爸妈。 而随后的婚礼仪式更是像赶时间一样，仅仅用了半个小时就搞定。更搞笑的是，好好的一个婚礼，居然还有记者采访环节。看着现场面对记者的提问，大蜜蜜侃侃而谈，像是召开新闻发布会一般的场景，陆非凡差点笑场。 因为早就知道了两人的结局，所以对于这场婚礼，陆非凡怎么看，都觉得大家做戏的成分更多一些。按照杨菲私下里的解释，大蜜蜜原本对结婚还保持了茫然的态度。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宝宝，恐怕两人压根就不会想到结婚这件事上来。 要知道这段时间，可不仅是陆非凡赶时间，杨蜜工作室那边更是项目不断。 大蜜蜜接了邓朝的《分手大师》，同时又拍着“拜金时代”的续集。而马上《花千骨》就要完成后期，播出日期也提上了日程。 所以除了伴娘的人选，其实整个婚礼的筹备，都是男方的家人在准备的。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大蜜蜜都恨不得找别人替自己去结婚。用陆非凡的话讲，大蜜蜜这就是典型的抽时间参加了一场自己为主角的婚礼而已。 从这一点上，就不难看出为什么杨蜜和威威没有走到最后了。大蜜蜜是典型的事业型女强人，为了事业可以不顾一切。无论是被群演扔鸡蛋，扮丑，黑化，她都能接受，唯独就是接受不了相夫教子的生活。 而刘凯威的家庭，在hk属于豪门级别的，对于儿媳的要求就是相夫教子。所以两个人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当然，这一切对于陆非凡来说，都是身外之事，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超体》的进度。 一个颁奖礼，一个婚礼，直接就烧掉了陆非凡整个剧组十天的档期。从巴厘岛离开的时候，陆大导演的脸都是黑的。毕竟无论是金像奖还是大蜜蜜的婚礼，所耗费的时间都是在陆非凡的计划外的。 十天的时间，无论是用于《超体》的拍摄，还是《伪装者》的剪辑，都够陆非凡做很多事了。 正文卷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我老公说…… 其实在婚礼的第二天，大蜜蜜还安排了一场答谢宴。招待的都是闺中密友还有她们各自的家属。比如曾橙，唐烟，杨菲等等，还有大蜜蜜的助理妹纸。 毕竟婚礼的当天宾客太多，大家互相说一些场面话，更像是在应酬，一点儿亲切的氛围都没有。整天在圈里假笑惯了，难得一次机会把这些老友们聚齐，要是不私下聚一聚，杨蜜感觉都对不起她亲自结的这场婚。 此时的京城还依旧有些春寒料峭，但是在地处热带的巴厘岛，根本就是炎炎夏日的季节。 就在举办婚礼的酒店不远，有一片沙滩。这一片都是度假区，前来旅游的游客其实也很多，海滩上的小酒吧经常人满为患。为了图清净，大蜜蜜干脆就自己备了桌椅和遮阳伞，在沙滩上支起了一片私人领地，打算一边喝酒聊天，一边享受着阳光和海滩。 不过说了带家属，等到人齐的时候，倒是一个家属都没有出现。 “搞什么鬼啊，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是自己来的？”杨蜜今天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带着一顶大大的遮阳帽，一脸无语的看着从酒店结伴而来的几位美女，哭笑不得的问道。 “我们家那个你还不知道嘛！“曾橙娇笑着跑过来拉起杨蜜的手，另一只手捂着嘴笑道，”他啊，听说是在沙滩上聚，还以为你们要穿比基尼，吓的不敢来了！“ “哈哈……” 几人都笑了起来。 “他想的倒是挺美……那你们呢？烟烟我知道，她男朋友不……”大蜜蜜还没说完，就被唐烟小跑着冲过来捂住了嘴。 “你说什么呢……哈哈……”唐烟一脸尴尬的笑容，无奈的打着哈哈。 本来眼下她在公众面前都一直说自己现在是单身状态，暂时没有谈恋爱的计划。但是很明显，杨蜜是知道她有男朋友的，而且看样子还认识。 “哎呀……”杨蜜扒拉开唐烟的手，笑了一下，摆手说道，“没事儿，都是自己人！” “烟烟有男朋友啦？”曾橙笑着搂过唐烟调侃道，“是谁呀？我认识吗？” “橙姐……”唐烟无奈的摇了摇头。 几个人笑闹着坐了下来。 杨菲今天穿了一套水蓝色的连衣裙，脖子上戴着一款陆非凡送的水蓝色宝石项链，在坐下之后，举起一杯鸡尾酒，笑着说道：“昨天人太多了，都没说几句话，恭喜你啊新娘子！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众人笑着举杯。 “对了！”杨蜜喝了一口饮料，抬头看向杨菲，“我还没问你呢！她们俩的家属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不来，那你们家陆非凡呢？他怎么也不来？怕羞啊？” “你还说我们呢，”杨菲笑指大蜜蜜，反问道，“那你呢？新婚燕尔，怎么不见新郎官啊？” “嗨~我招待我的朋友，叫他干嘛！”杨蜜挥了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不是我爸妈和他爸妈都来了嘛，我们俩总得有一个陪在那儿的。” “哎呦，那你就这么跑出来陪我们，不太好吧？你不怕你婆婆挑理？”曾橙好奇的问道。 “怕个毛！”杨蜜小手一挥，大大咧咧的说道，“我现在可是孕妇！他们都得让着我！” 杨菲笑着看向杨蜜还没显怀的小腹，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菲菲，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看得我发毛……”杨蜜一脸怕怕的表情说道。 曾橙看了一眼杨菲，又瞅了瞅大蜜蜜，感同身受的笑道：“她这是羡慕你呢！菲菲想要小宝宝了吧？我当初想要孩子的时候，就是这个状态。” “是啊！”杨菲大方的点头说道，“我啊，现在就盼着什么时候能有个小宝宝。我和我老公常年在外面跑，公公婆婆两人在京城太孤单了。” 杨蜜闻言苦笑着摇摇头，叹息着对杨菲说道：“可惜这玩意儿不能转让，不然我把我肚子里这个匀给你！” “噗！” 坐在一旁默默喝酒的唐烟和大蜜蜜的助理一口酒喷了出来，接着捂嘴爆笑。曾橙也拍着杨蜜的肩膀，笑得说不出话来。 杨菲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无奈的指着杨蜜说道：“你说什么疯话呢！宝宝有转让的吗？” “我倒想这是真的呢！”杨蜜满不在乎的拿起桌上果盘里的水果，塞了一块进嘴里，然后说道，“我就觉得吧，现在正是我打拼事业的时候，这个时候要孩子真是不合时宜。你们说凭什么他们男人一句‘养家’，就能拍拍屁股出去忙，我们女人就要怀胎十月在家生孩子？这也太不公平了！” “就比如……比如你们家老陆！”杨蜜指了指杨菲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孙子肯定是扔下你自己回hk了吧？” “他是因为……”杨菲张嘴想要解释。 “你就别替他找理由了！”大蜜蜜打断杨菲的话，不满的说道，“这就是男人！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把我们打发了！凭什么呀？他们男人有事业，我们女人没有吗？” 眼见杨蜜的情绪貌似有点激动，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开始古怪了起来。 曾橙轻轻拍了拍杨蜜的胳膊，疑惑的问道：“不是，蜜蜜，你是不是和你老公吵架了？” “没有！我都懒得理他！”杨蜜翻了个白眼，又捞起一块水果，扔进嘴里气鼓鼓的嚼着。 “还说没有！”曾橙叹了口气，皱眉问道，“这大喜的日子，因为什么啊？” ”就那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呗！“杨蜜气呼呼的说道，”说起来我就来气！我跟他说，蜜月旅行取消，婚礼结束之后我要回京城。那边还有几个通告要赶，还有几部戏要我去试镜呢。再说公司那边我也不放心，眼看着《花千骨》要上了，我想回去盯着点！可是这家伙倒好，居然不同意！多新鲜啊，我要做什么，还轮到他不同意了？“ ”这……“ 杨菲一脸茫然的看着杨蜜。虽说作为闺蜜，她理应站在大蜜蜜这边的。可是作为一个传统型的女人，杨菲又打心底不认同杨蜜的看法。 回想起她和陆非凡结婚的过程，虽然没有搞多大的场面，但胜在足够浪漫。并且两人可是扔掉了所有的事情，安安稳稳的过了半个多月的二人世界。在澳洲那段时光，至今回想起来，杨菲都觉得甜蜜。 可眼下自己听到了什么？居然有女人不喜欢度蜜月的？相对于身边的人，工作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你不是怀孕了吗？还赶什么通告？还去试镜？”唐烟也是茫然的看着杨蜜，思考着自己对怀孕的理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对啊！你赶什么通告？怎么我不知道？”曾橙也皱眉问道。 “哎呀……就是为了宣传《花千骨》嘛，我自己去联系的，忘了告诉你了！”杨蜜拉起曾橙的手，陪着笑脸说道。 “《花千骨》？不是三轮宣传都已经过了吗？怎么还要宣传？”杨菲也疑惑的问道。 大蜜蜜听了杨菲的疑问，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杨菲嗔道：“你呀！整天把心思挂在你家男人身上，从不为自己的事业考虑！做宣传还有嫌多的？咱们多宣传一波，首播的收视率没准儿就能高一点！” “可是我老公说，电视剧和电影最大的区别就是周期太长。初期宣传只能起到一部分作用，最关键的还是要靠口碑和质量。咱们该做的都做了，等着看结果就行了呗……”杨菲弱弱的说道。 “有一部分作用也比没有强啊！”杨蜜说道，“只要首播的收视率高了，就算只有一半人留下，那这一半也比你什么都不宣传而留下的那一半人多吧？” “可是，我老公说……” 杨菲话还没说完，大蜜蜜就拍了桌子。 “你老公说，你老公说！你都快活到陆非凡的阴影里去了！”大蜜蜜怒道，“你也跟着他陆非凡做了好几个项目了，你还是他的制片人呢！结果现在呢？人家功成名就，成了大导演，可圈里有几个认识你杨菲的？除了知道你是菲凡工作室的老板娘之外，谁知道你的能力了？” “我不用他们知道啊！”杨菲一阵好笑，颇有些傲娇的说道，“我老公知道就可以了！” “啊~~~！”杨蜜夸张的趴倒在旁边曾橙的怀里，无奈的指着杨菲说道，“我是搞不定这家伙了，橙子你来吧！” “我才不来呢！我看啊，人家菲菲看得开，比你活得快乐！”曾橙笑道。 ”那蜜蜜，“唐烟好奇的问道，”等这边结束，你真的要回京城吗？我听说hk那边的老人家很传统，都很看重什么‘相夫教子’这些东西的。“ “咦？小妮子打听的这么清楚干嘛？想嫁豪门啊？用不用我给你介绍几个？”杨蜜调笑道。 “咳……不用！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用过……”唐烟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 “咳咳！”曾橙急忙打断，瞪了一眼唐烟，“瞎说什么呢？” 唐烟暗暗吐了吐舌头，借着喝酒掩饰自己的口误。 杨菲没太听懂几人的哑谜，一脸疑惑的看向几人。 “对了！既然你要回京，那公司那边你自己盯着吧！我好亲自去一趟湘南。”曾橙急忙转移话题笑道。 “橙姐你是担心芒果台那边会给正片注水吗？”杨菲好奇的问道，“我这边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就盯紧了你们家老陆，别让他跳出来捣乱就行了！”杨蜜懒洋洋的抬手说道，“注水有什么不好的？延长了播放周期，我们赚的更多！” “可是口碑不就滑落了吗？我老公说……” “停！”这下，就连曾橙都无奈了，两人齐齐抬手，指着杨菲异口同声的说道，“别再说你老公说了！” “哈哈……”唐烟和大蜜蜜的助理顿时笑做一团。 正文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 《花千骨》首播 说了结束婚礼就回京，杨蜜就真的说道做到。无视了公公和婆婆的黑脸，就在婚礼正式结束的第三天，大蜜蜜就提着行李，赶回了京城的住所。 于是，就在网上关于杨蜜婚礼的热度还没消退的时候，网友们就惊讶的在杨蜜工作室召开的《花千骨》首播发布会上，见到了大蜜蜜的身影。 一时间，杨蜜的黑粉们简直像过年一样，莫名的开始了狂欢。网上顿时多了许多的”爆料“。什么”杨蜜和公婆不合，新婚第二天就被赶出家门“啦，什么”杨蜜假怀孕骗婚，结果婚礼刚结束就原形毕露“啦之类的标题层出不穷。 要是在以往，按照杨蜜的性格，早就一纸诉状递交法院，起诉这帮造谣生事的家伙们了。大蜜蜜发起狠来连自己都不惯着，更别说这些黑粉了。 不过这一次，杨蜜难得的没有发声，反倒像是有点儿推波助澜的意思。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圈里人这下看得清清楚楚，这货是打算利用自己的黑料为新剧炒作了。只不过在《花千骨》预告的主演阵容里，第一女主是赵莉颖。杨蜜作为一只”毛毛虫“，居然还这么卖力气的宣传，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 当然了，作为真正的女主角，包子这段时间也是没闲着。 要论宣传和炒作，杨蜜的手法可甩了陆非凡不知道多少条街。从开机发布会开始，关于《花千骨》的宣传就始终没停过。她甚至还想炒一下包子和霍健华的cp来着，可惜才稍稍尝试了一把，就被愤怒的”胡霍cp“粉们给生生的拆散了。 而”胡椒粉“们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一旁拍手叫好，声称霍健华是他们家老胡的，谁也别想横刀夺爱云云。 cp炒不成，杨蜜干脆退而求其次，用通告数量来弥补。 于是这段时间，包子被领着参加了无数的综艺节目。而且因为首播平台定在了芒果台，所以《大本营》和《天天向上》也都没落下。 可惜包子这孩子天生不会说话，几次在镜头前直言不讳的说出了心里话，就连“救场王”何老师都被怼的哑口无言。结果《花千骨》的热度还没上去呢，赵莉颖就多了一个“赵小刀”的外号。就是因为这货很擅长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捅刀子。 在这期间，除了主演们，最忐忑的就属《花千骨》的原著粉了。 因为陆非凡的第一部作品是免费在起阅连载的，一直到完结也没有发布过任何的收费章节。所以看过书的原著粉相比其他ip来说，基数要大的多。 而这个时候的原著粉们，还不像后期那般，宁愿自己喜欢的作品没有被搬上荧屏，也不想让影视公司毁了自己心目中的经典。 比如说hk金大侠的作品，“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被改编了无数次，也并不是每一次改编都是完全遵照原著的。可这并不影响改编作品的经典。青霞姐姐的东方不败更是观众们心中永远的亮点所在。 所以眼下，原著粉们对于“毁经典”这种说话都还没什么概念。大家关心的只是这些演员拍的好不好看，看的时候会不会出戏而已。 结果短短几个月，网上一会儿爆料说赵莉颖没文化，之所以能当女主角是导演潜规则的缘故。一会儿又有人曝光了《花千骨》的导演其实是个女的，没办法潜规则，让正准备吃瓜的群众一阵无语。 紧接着又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花千骨》的演员都是原作者陆非凡指定的，让人忍不住猜测陆某人和赵包子的关系。结果转天就有人爆料《花千骨》的制片人其实是陆非凡的妻子，姓陆的根本就没这个胆子把小三送进剧组，并直指陆某人是”妻管严“的事实。 这一波接着一波的操作，让吃瓜群众眼花缭乱，更让原著粉们也跟着操心。原本大家看了剧组发出的定妆照，对”小骨“的造型颇为满意，正满怀期待呢。结果网上的爆料就让大家看傻了眼，实在是担心这么玩下去，会不会让《花千骨》跳票。 大蜜蜜玩起炒作来，根本就不知道节操为何物。 别的不说，就说陆非凡是”妻管严“的爆料，如果不是大蜜蜜在背后指使的，陆非凡第一个就不信。 不过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波折，更有大蜜蜜因为操作失误，被黑粉带了节奏的时候，但总算是成功的为《花千骨》制造了话题，顺带还带了一波主演们的热度。 别人不说，单是戚微霸气的男装造型，就惊掉了无数人的眼球。尤其是原著粉们，怎么也没想到，陆非凡居然能想到用一个女演员来演杀阡陌。更神奇的是大家看过戚微的造型之后，居然还很认同的样子。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不断临近，在五一假期刚刚结束的时候，芒果台终于迎来了《花千骨》的首播。 这一次首播，大蜜蜜从陆非凡那里还学到了一招，那就是全平台联播带来的收益最大化。 结果，就在首播的当天，平时不怎么喜欢看电视，习惯了在网上追剧的网友们发现，奇艺网、企鹅视频、狐狸视频、油酷网、番茄网、芒果tv、pp视频等网站，不约而同的都在首页上挂上了《花千骨》的横幅海报，并放出了前十集的预告片。 这一波操作，别说是网友，就连陆非凡本人都被骚到了。要不是《超体》的进度实在紧张，陆非凡都想跑到杨蜜的公司楼下举着牌子喊”666“了。 要知道，全平台联播最难搞的就是网络版权的价格了。要的高了，小网站出不起。要的低了，自己吃亏不说，大网站又不开心，觉得被小网站占了便宜。 所以以往陆非凡在操作的时候，只是叫上奇艺网、企鹅视频和油酷网这三家，顶多再加上一个狐狸视频。而大蜜蜜能同时搞定这么多家平台，别的不说，谈判的水平绝对是一流的。 当然了，这其中也少不了曾橙和杨菲的背后搭桥。只不过杨蜜作为工作室的”头牌“，大家习惯了把功劳堆在她身上而已。 《花千骨》结束了漫长的后期制作，正式开播，最开心的要属越双了。 正是因为这部小说，越双才结识了陆非凡，从而在最开始工作室只有小猫三两只的时候加入进来，成为了元老级的骨干。如果没有《花千骨》，越双眼下没准还窝在自己的出租屋里，靠着做枪手在温饱线上徘徊呢。 而眼下，随着手上陆非凡给的版权分成以及工资收入，越双也在京城贷款买了一套房子，还买了一辆小车作为代步工具。并且靠着陆非凡传授的”死皮赖脸“的精神，终于追到了顾渺渺，算是事业和爱情双丰收。 于是，正式开播的当天，越双早早的就守在电视前面，等着观看寄托了自己人生转折点的作品被改编之后的样子。 ”亲爱的，快点过来！马上要开始了！“ 芒果台转播的央妈《新闻联播》结束之后，越双就心急的冲着书房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越双我x你大爷的！老娘刚构思的情节被你给喊没了！“书房里传来顾渺渺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越双缩了缩脖子，低头四顾。看到客厅茶几上摆着的苹果，眼前一亮，急忙拿起一个开始削皮。 ”一会儿她出来了，我先把苹果递过去，应该不会挨打吧？“越双美滋滋的想着。 过了十分钟，顾渺渺趿拉着一双拖鞋，披头散发的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拿过来吧！“顾渺渺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把手伸向一旁的越双。 ”嘿嘿……被你发现了啊。“越双嬉笑着把削好了皮的苹果放在顾渺渺的手上。 ”没新意！每次就知道拿苹果敷衍我！“顾渺渺憋着笑，横了一眼越双。 ”吃苹果对皮肤好嘛！“越双笑嘻嘻的靠过来，伸手搂过顾渺渺的肩膀。 顾渺渺顺势靠坐在他的怀里，笑意盈盈的说道：”脸皮真厚！“ 这个时候，广告播放完毕，电视上出现了《花千骨》的片头。 ”咦？“越双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喃喃说道，”不对呀！“ ”怎么了？“顾渺渺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的问道。 ”刚才片头写着，58集电视连续剧！“越双疑惑的说道，”咱们当初改编，剧本只写到了50集啊！“ 听到越双的疑问，顾渺渺愣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那会不会是那个林导在剪辑的时候多剪了8集？” “有可能吧……看看就知道了！”越双耸了耸，搂着女友开始观看正片。 “我出生在花莲村，我喜欢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村子。虽然，村民们不太喜欢我，都说我是个灾星，我只能跟爹爹住在村子外面。 如今，我快十六岁了，我的愿望是，能有好多好多的朋友！只是……” 电视上，随着镜头的切换，在美得像画一般的景色当中，包子正说着自己的独白，算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背景。 同一时间，越来越多的原著粉，以及看了预告片和宣传片之后被吸引了的观众，坐在了电视机前，把频道转到了芒果台，开始观看《花千骨》的首播。 正文卷 第二百七十三章 收视率出炉，现象级！ 同一时间，湘南常沙，芒果台的总控室里。 和想象当中的忙乱不同，眼下，这里显得很安静，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事情。而在另一边的数据监测部门里，也同样有技术员在不停的核查着数据的准确性。每一个节目播放完毕，技术人员都会进行多次核查，然后才会上报到台领导的案头。 眼下不算央妈，全国各地的地方卫视，从收视率到规模，再到盈利，实力最为雄厚的就要属芒果台了。其中，芒果台的当家综艺《大本营》和《天天向上》至少要在功劳薄上占据半壁江山的位置。 实力的增长带来的最直接的体现就是资金力量的雄厚。而有了这样的家底支持，芒果台的主管们在出去外面谈项目的时候，底气都会足的多。同样的道理，面对财大气粗的芒果台，一般的地方卫视在竞争首轮播放版权的时候，还真没有几个愿意和芒果台硬刚到底的。 而随着底蕴的增加，越是这样的大佬级卫视，等级制度就越是森严。所以像那种临开播了技术员还没调试好信号，或者收视率数据不准确的问题，极少会发生在这里。因为一旦出现这种失误，面临的就是卷铺盖走人的下场。 而此时，曾橙其实也在常沙。 不过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芒果台那边。一个是因为现在是晚上，芒果台除了值班人员，就只有技术人员在工作，就算芒果台不介意，曾橙自己还是要多少要顾忌一下行规的。二来，她来的本意，其实是想在第一时间知道收视率的具体情况，可如果就这么直接守在那边，多少显得有些太沉不住气了。 其实，如果想要知道《花千骨》的收视率，在第二天芒果台的官网就能直接查到。而且现在华夏的互联网科技越来越发达，对应的数据统计网站比比皆是，随便搜一下，就能大体上确定数据了。而在csm52城市网和全国网上，同样会公布前一天的收视情况。 但曾橙想要知道的，是准确的数据。或者说，是真实的数据。 在2018年电视行业整改之前，圈里几乎所有的电视从业人员都清楚的知道，媒体和网上公布的所谓的收视率数据，其实根本就是做给那些观众们看的。 因为收视率的统计机构，有很多其实都是电视台自己在做。所以在数据的统计上，有的时候浮动的就会很夸张了。 目前华夏的电视收视率统计一般分为csm52城市网收视率和全国网收视率两种概念。 其中，包括媒体以及观众们都比较信服的，也是最为权威的，就是csm52城市网收视率了，又被成为52城官方收视率。 这52个城市是指52个华夏的大中城市，他们各自独立的收视率调查，然后综合每个城市的数据，综合权重，算出平均收视率，就是最终的52城收视率。 而芒果台在网站上对外公布的，也是统计之后的52城收视率。 但既然是各个城市独立的收视率调查，那么相对而言，对于自家省份的地方卫视的收视率，有所浮动就不足为奇了。任何行业都有不为外人所知的潜规则。眼下，电视行业的潜规则就是，收视率其实是可以购买的。 电视台靠什么盈利？自然是靠节目招标的广告费。那广告商凭什么去竞标电视台的广告位呢？凭的当然是电视台的收视率了。这原本就是一个相辅相成的结构。 所以为什么每年央妈的广告招标那么吸引眼球？那是因为央妈的收视率冠绝全国，广告效果是华夏所有电视台里最好的。所以每年的广告标王都竞争的非常激烈，堪比一场商战。 而地方台想要吸引广告商靠什么吸引？依旧还是靠收视率。 但电视台自己花钱为节目买收视率又似乎不合算。毕竟节目的收视率高了，不仅仅是电视台得到了好处，对于节目的制作方来说，那也是光环加身的事情。 不过除了电视剧之外，很多地方台播出的节目都是自己制作的。为了让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很多电视剧的制作方在首播即将开始的时候，都会被电视台询问是否购买收视率。有的时候，为了强迫制作方购买，电视台甚至会下黑手。 毕竟首播版权此时已经是人家的了，在首播期限结束之前，到底是在哪天播出，还是人家电视台说了算。而制作方多等一天，就要晚一天拿到收益。 2018年的时候，《娘道》播出前，导演郭靖雨就曾被某卫视要求购买收视率，否则不予播出。结果这家电视台下手太狠，而郭导也是个暴脾气，直接把电视行业多年来的黑幕捅到了网上。结果把总局也拉下来水，迎来了电视行业的大整改。 不过眼下，这种乱象依旧是电视行业内部心照不宣的事情。当然了，这种事也是看人下菜碟的。这就和网上盛传的部队里老兵会欺负新兵一般，一旦你熬成了老兵，也就没人会欺负你了。换成别的行业也是一样，如果是某个大导演的戏，或者制作方的来头太大，也就没有电视台敢这么玩了。 尤其是像芒果台这样财大气粗的电视台，就算是想要收视率，压根也不会去找制作方。芒果台可是把人脉看得比金钱更重的，宁可自己花钱，也要把人脉关系搞好，所以有时候反而和华夏其他的地方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比如说如果这次曾橙没有来到常沙，而是在京城坐等芒果台发来收视率的报表，那么她看到的一定就是修改过的数据。而芒果台那边还会笑眯眯的告诉她说，买收视率的钱我已经出了，你不用谢我，请叫我**！ 这种事，大蜜蜜和曾橙这种混迹在影视圈多年的老油条都是门儿清的。反倒是陆非凡，一直被蒙在鼓里而不自知。这货唯一一次参与制作电视剧，首播卫视干脆连提都没提这茬。毕竟那部剧叫做《人民的名义》，总投资方是最高检。哪个机构要是卖收视率卖到最高检头上，那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所以在第二天，过了上班时间，芒果台这边的技术员正在最后一次核对数据，准备上报的时候，曾橙才不紧不慢的来到了芒果台，跑到电视剧中心主任萧宁的办公室里喝茶去了。 不过这一次，显然是曾橙多虑了。或者说，结果的走向，压根就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等到技术人员把数据通过内网发送到几位领导邮箱里，助理通过打印机打印出来，送进萧宁的办公室之后，拿到数据的萧宁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咳咳……”被呛到的萧宁一口气上不来，憋的脸色通红。 “怎么了？”曾橙急忙起身走到萧宁的身边，拍打着她的后背。 ”喏……咳咳……“萧宁抬手把手上的数据报告递给曾橙。 曾橙接了过来，不过并没有直接看，而是放到了一边，接着帮萧宁顺气。等到萧宁示意自己没事了时候，这才坐回到原位，施施然的拿起报告看了起来。 数据报告是新鲜出炉的，此时还没被”加工过“，自然也没有对外公布。等到中午十二点，该”交钱“的都交过了，城市网才会正式对外公开收视率的统计数据。 ”呀！“仅看了一行，曾橙就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同时也知道了为毛萧宁会被茶水呛到了。 只见报告的第一行，就是《花千骨》首播当天的收视率：109%。而全国网的收视率则是118%。双榜排名皆是第一，收视率甚至比央妈新闻频还高出了01的百分点，看得曾橙眼皮直跳。 这种收视率，已经登顶了，谁要是还花钱往上加，谁就是傻子。 ”哎！亏了！亏了啊！“萧宁一脸苦笑的拍着大腿。 ”亏了？“曾橙撇了一眼萧宁，假装不满的说道，”萧姐你说这话说的可不对啊。要是知道首播就能破1，咱们当初谈价格的时候，就不可能按现在这个价格卖给你们芒果台。要知道我们工作室也只是制作方，真正的钱可都是菲凡那边赚去了，要说亏，我们才是真的亏了！“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萧宁苦笑道，”能破1，就说明是爆款，已经是现象级的电视剧了。这种作品实在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播出的。哎！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咦？这是为什么？“曾橙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想挖点内情出来。再不济，也能从萧宁这里学个心眼。 “我们每年有几个季度的广告招商，可是整个剧场的冠名早在去年就已经买断了，而且播《花千骨》又没有中插广告。”萧宁摇头说道，“眼下就算是想要加上中插广告也晚了，已经没有位置了！如果早知道《花千骨》是这个质量，就应该安排在年底，广告合约即将到期的时候。等到播出过半，收视率最高的时候，正好大家的合约全部到期，那第二年的广告费一定能卖出一个天价！” “萧主任就是萧主任！我都没想到这一点！”曾橙笑道。 “你就别损我了！这一次可亏大了！台长那里，我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萧宁哭丧着脸说道。 正文卷 第二百七十四章 弱小，可怜，又无助 此时的陆非凡，还不知道《花千骨》首播收视率破1的消息。 或者说，其实早在开拍之际，他就已经知道了这种结果，所以才显得有些漠不关心。 其实只要你真的为一件事拼尽全力，不管之后你获得多大成功，你都会觉得理所应当，很难再兴奋起来。当然陆非凡是恰恰相反，他是走了前人已经走过的路，知道了哪一条是捷径而已。反倒是如果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才会更令人感到惊讶。 而眼下，知道是《花千骨》首播收视率出炉的日子，陆非凡干脆关了手机，颇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味道。当然，要不是有刘晓茜在京城盯着，他也不敢这么托大。 整个《超体》剧组，只有陆非凡是和《花千骨》有直接的利益关系的。既然他都不在乎，那其他人就更无所谓了。此时拍摄进度已经临近杀青，陆非凡打算在正式杀青之前，什么也不理会。 好在杨菲从巴厘岛离开之后直接回了京城，这样杨蜜工作室和菲凡工作室之间就有了联系的纽带，不然刘晓茜非抓狂不可。 5月5日，小长假结束之后的第二个工作日，《花千骨》的首播收视率公布，以城市网109%的收视率强势登顶，顿时惊掉了一地眼球。 这年头，国产古装剧不是没有，古装魔幻剧更是比比皆是。在业内人士看来，相对于其他古装魔幻剧，《花千骨》的服装效果一般，特效也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剧情更是诡异。其他的电视剧要么是华夏神话改编，要么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经典故事，哪一个不比《花千骨》更有群众基础？ 你《花千骨》的读者基数再大，还能比得过华夏神话故事？可偏偏最后赢的是《花千骨》，这就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而且在大家看来，《花千骨》的演员阵容更是存在硬伤。男主没什么问题，霍健华作为新一代男神的代表，号召力还是很不俗的。女配也没什么问题，无论是杨蜜还是戚微，水平和颜值都在线。 可迷就迷在女主的人选上了，大家实在搞不懂，为毛陆非凡会选这么一个包子脸的农村姑娘来演女主。难道真的像网上传的那般，赵莉颖是杨菲的闺蜜，是杨菲推荐她担任女主的，而陆非凡真的是个“妻管严”？ 所以在《花千骨》首播收视率出炉之后，最先被媒体光顾的，既不是作为投资方的菲凡工作室，也不是担任制作方的杨蜜工作室，反而是正在《加油吧，实习生》剧组当中拍戏的赵包子。 《花千骨》杀青也有段日子了，要说包子的经纪公司也算是有眼力，眼见包子这段时间貌似结识了某个大佬，不是出演票房爆炸的电影，就是被拉去演电视剧女一号。所以就在《花千骨》杀青之后，公司就利用资源又给她安排了另一部戏的女主角，就是《加油吧，实习生》。 而在这之前，包子已经有了一部《杉杉来了》。巧的是，《杉杉来了》也会在今年播出。 包子的经纪人暗暗估计，这么密集的曝光度，搞不好包子的咖位在年内就能往上提一提。而一旦艺人的位置上去了，相对应的，经纪人的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这本来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所以就算包子在拍戏期间，被杨蜜三天两头的拉去跑《花千骨》的宣传，公司这边也没说什么，反而还转过头来替包子安抚导演孙浩的情绪。 没办法不安抚，包子是《加油吧，实习生》的女主，除了男主，就属她的戏份最多，可动不动就请假外出是闹哪样？ 好在这次和包子搭档的男一号是之前就有过合作的郑凯，两人私下里关系还不错。要不然，包子的经纪公司要安抚的可就不仅仅是导演，还要加上演员了。 不仅仅如此，除了安排戏约，经纪公司还给包子安排了专门的形象设计师。毕竟在这之前，包子的审美观可谓是槽点满满。已经不能用“土”来形容了，而是包子的偶像包袱似乎落在某个村里忘记拿了，所以在公共场合和在自己家炕头没区别，怎么舒服就怎么穿。 所以在出道的前几年，包子留给华语娱乐圈的形象，就是一个“土妞”。 而眼下，包子再想这么随意，就难了。经纪人时刻的盯着她不说，还有御用化妆师随时跟着补妆，就差上厕所的时候帮忙递手纸了。 赵莉颖从出道至今，何曾有过这种待遇？ 往常在公司里，她是个小透明，甚至有时候还会被同公司的艺人认做是其他演员的助理。而在剧组当中，也没人拿她当回事，上到导演，下到场记，只要是个人就能对她呼来喝去的。而她自己也习惯了这种状态。在剧组跑了几年龙套，一句抱怨的话也没说过。 可现在，自己再不是公司的小透明，在剧组也有了专门的休息区，甚至剧组还专门为她准备了一辆保姆车。可包子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所以拍戏之余，除了更努力的背台词之外，包子更多的时候，会选择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可惜她不知道的是，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几个月，她恐怕想正常出门都难。 《加油吧，实习生》原本就是一部青春偶像剧，取景地多在城市里面。毕竟现代化的大楼在城市里已经够多的了，各大影视基地更偏向于建造一些复古的建筑。所以很多剧组在拍摄都市剧的时候，取景地大都选择在各个城市的地标建筑附近。 好处当然是取景方便，观众对于场景也熟悉，更容易入戏。但坏处同样明显，那就是现场大多是公共场所，清场难度很大，演员的拍摄环境也相对嘈杂，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影响演员的发挥。 不巧的是，就在《花千骨》的收视率出炉的当天下午，包子就和剧组在一处地标建筑附近的公共场所拍戏。 于是，当一群记者冲破了现场工作人员的封锁，高喊着“赵莉颖”冲向包子的时候，包子直接就懵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那场景，活像是一群野狼扑向一头小绵羊。包子当时的表情，简直把“弱小，可怜，又无助”展现的淋漓尽致。 现场最生气的，还是《加油吧，实习生》的导演。好不容易熬到大蜜蜜终于放过了包子，终于能安安静静的拍戏了，结果一群记者又来凑热闹，还直接杀进了剧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人来砸场子呢。一边的副导演把椅子都拎起来了。 而最紧张和担心的，却是包子的经纪人。 包子的敬业和专注在业内一个小范围的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但同样，她的口无遮拦在一个更大的圈子里更出名。平时，只要是提前没沟通过的采访邀约，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她的经纪人都是能推则推。 而眼下，看着已经被人群和话筒淹没的包子，她的经纪人汗毛都竖起来了，急忙怪叫着冲了上去，想要把包子解救出来。 好在包子此时不是一个人，在记者们冲过来的时候，她正和郑凯拍摄一场对手戏。”小猎豹“那是多机灵的一个人啊，眼看情况不对，拉起包子就跑。 所以包子的经纪人看到包子被淹没的时候，她都已经被郑凯拉着跑回到保姆车里躲起来了。 最后在剧组的严正抗议下，包子的经纪人和记者们单独约了时间，才把事情敷衍了过去。而此时，包子也得到了《花千骨》首播破1的消息。 剧组的导演孙浩把骂人的话都想好了，结果也从记者的口中知道了《花千骨》首播破1的消息。顿时就有种天上砸下一个超级大馅饼的感觉。要知道，当初包子的经纪公司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为包子换来这个女主角的机会的。孙浩原本想要找的演员可不是包子。 可是眼下，收视率破1，现象级电视剧的女主角在自己的剧组拍戏？孙浩觉得自己今晚睡觉的时候弄不好会笑醒。 于是，等到记者离开，包子小心翼翼的下了保姆车，低着头来到孙浩的面前等待挨骂的时候，孙浩的一句话，直接让坐在旁边喝水的郑凯把一口矿泉水喷了出去。 ”小颖啊，刚才有没有被吓到？要不要休息一下调整调整？你放心！咱们这个戏不赶进度，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拍！“孙浩笑眯眯的说道。 “导演！我没事！”包子急忙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开始！” “不行！”孙浩佯装生气的说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么一场惊吓，出了一身汗吧？要是着凉了怎么办？那个谁！赶紧带小颖去休息！” 赵莉颖的经纪人早就守在一边了，闻言急忙跑了过去。包子还想说什么，被经纪人不由分说的急忙拉走。 “啧啧！”孙浩看着包子和经纪人离开的背景，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带着一脸感叹，连连摇头。 “导演……”郑凯在一旁一脸诡异的用下巴点了点孙浩脚下的位置，挑着眉毛说道，“你节操掉了！” 正文卷 第二百七十五章 宣传的力量 《花千骨》是周播剧，并不像传统卫视的电视剧场那样每天两集定时播出，而是每周只播出4集。毕竟芒果台的综艺节目才是主打，每周五到周日的黄金档都是综艺节目的天下。 不过随着第一周播出的结束，在网上讨论的《花千骨》的剧情已经延伸到了前8集。毕竟除了芒果台，还有各大视频网站也在同步播出。而视频网站的会员是可以提前观看下周更新的剧集的。 卫视最多也只能要求网站的公众版推迟一天更新，但是那些花了钱的就管不到了。网络播放版权是单独的，那些视频网站也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网络版权，不可能只赚点流量而已。 《花千骨》的前20集剧情其实都是在铺垫。在此时已经播出的前8集当中，主要人物已经都出场了，包括大蜜蜜，戚微，以及未来的“素锦娘娘”。 其中饰演杀阡陌的戚微一出场，其帅气的造型和奇葩的性格就亮瞎了一地眼球。而她的微博粉丝数量，也从之前的十几万，一夜之间突破百万。单从微博粉丝数量上来看，几乎已经可以比肩二线明星了。而渣浪官方更是在第一时间就把《花千骨》作为代表作挂在了她的微博简介里。 紧接着，有了网络渠道的提前预热和话题热度的增加，芒果台在第二周开播《花千骨》的时候，收视率就开始暴涨。52城收视率直接突破了13%，全国网收视率更是高达17%。 眼看着《花千骨》在爆款的道路上越奔越远，无论是大蜜蜜还是刘晓茜，都开始坐不住了，想要在热度上再添一把火，通稿不要钱一般的往外发，制作方和导演团队的专访更是接连不断，大有制霸网络热点的架势。 一时间，各路媒体和运营号开足了马力，各路水军也纷纷出动。这个时间段，只要打开度娘搜索，推送的全是关于《花千骨》的文章。 『網易娱乐：《花千骨》使用电影镜头的拍摄手法，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丝丝入扣。唯美的造型、高颜值得到不少观众的认同。是近期少有的良心好剧。』 『人民网：该剧画面唯美，场面壮观。在故事和人物设计方面与同题材剧集相比有创新，复杂且矛盾的人物情节、人物设计、人物情感很好的吸引了观众。』 『新华网评：“花千骨”性格可爱、善良、坚韧、诡异，是一个复杂的角色，对演员来说具备很大的挑战。赵莉颖有“花千骨”的那种灵气，很好地展现了自己的特点，完美地演绎出了“小骨”所具备的人物性格，也很好地诠释了“花千骨”立体的形象。 该剧人气高讨论多，播出期间收视率、网络点击、发行收入、同名小说版权收入等都位列同时段第一。』 『凤凰娱乐：霍健华通过时间和经历磨练出来的演技，让白子画的形象不以台词胜出，而是一个眼神，一次欲语还休的停顿，加深了观众对角色的印象。此外，众多剧情桥段也引发了网友的模仿热，做到全面覆盖，成为现象级电视剧。』 『企鹅娱乐：霍健华对白子画的诠释到位，自身的超高人气和多年积累的作品、口碑，为《花千骨》带来了更多的关注。可以说，《花千骨》的成功，离不开霍健华的功劳。』 好吧，最后一条大概是“老干部”自己买的通稿。 人气，话题度，热点，这些因素都有了，而芒果台也不断的在宣传，更是在综艺节目当中让主持人进行安利。最新一期的《大本营》甚至还根据《花千骨》的剧情玩了一场游戏。于是等到第三周播出开始，《花千骨》在全国网的收视率就率先破2。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花钱就能买来的数据了。毕竟一部现象级的作品，盯着的目光实在太多。而作为制作方，同时又是工作室挂牌以来的第一个项目，大蜜蜜的兴奋之情可以体会。 之前为了宣传和制造话题，大蜜蜜可没少花钱。而《花千骨》的首轮播放版权的价格其实并不高。再加上前期的一部分制作费用，等于说工作室的头一波就是赚了个吆喝。 虽说《花千骨》的拍摄以及后期制作的投入是菲凡工作室出资进行，但除了预定的宣传计划，杨蜜本人又后期投入了不少资源。单单是为了带着包子上综艺，人情就搭进去不少。 而眼下，《花千骨》成了爆款，那么回收成本，开始赚钱的时候就要到了。 一部电视剧，真正赚钱的其实是在二轮以及三轮的播放版权上。一部现象级的电视剧是什么价钱，谁都不敢下结论，因为谁也不知道对手为了提高收视率，会砸下怎样的血本。 所以在第一周刚刚结束，眼看着《花千骨》的收视率稳步增长，像江浙卫视，苏省卫视这些省级卫视就开始不断的联系杨蜜工作室以及菲凡工作室这边，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下二轮播放权了。大家心里都清楚，就按眼下的趋势来看，越早一天拿下，花费的代价就越小。 不过这些电视台也是有苦自知。爆款可不是那么好买的，一个弄不好，根本就是赔本赚吆喝的节奏。可要是不买，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手的收视率超过自己，这直接影响到下一季度的广告收益，是动根本的事情。 所以芒果台在明知道即便《花千骨》的收视率再高，自己也是赔钱的情况下，依旧不断的加大宣传力度，就是为了提高收视率，好在下一季度的广告招标当中多赚几笔。 而菲凡工作室那边，因为后期宣传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出力，所以在后续的谈判当中，刘晓茜干脆就同意了提高杨蜜工作室在二轮和三轮播放版权分成的要求。 陆非凡在公司内部制定的ip产业链计划可不仅仅只有小说和电视剧这么简单。包括周边，同名手游，网游和页游，以及实体书的出版发售，还有动漫改编，这些都是成体系的利益链条。 而这些和大蜜蜜没什么关系的产业链，却会因为杨蜜这次出的大力气而省去了很多的宣传环节和费用。所以刘晓茜才会那么大方，在二轮和三轮播放权的收益上让出两成给了对方。 此时，在大部分影视公司还在作品和商业利益中找平衡，靠着收购、增资和借壳上市来获取利益的时候，陆非凡从后世带来的这一整套产业链模式就显得很独特了。甚至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对于陆非凡来说，传统模式的风险还是太大。制作发行公司想要借壳上市，一般都是找一家资本雄厚的企业来对自己进行股权收购。而收购方与被收购方往往都会进行业绩对赌。对赌协议期限一般会填3年，有的甚至4到5年。就是说钱拿到以后也不能拿走，你要承诺相当的业绩相当的利润最终这个钱才能落袋。 而陆非凡的背后并没有传统实业的支持，手头上那点儿资金都是靠着拍电影赚来的，一旦驾驭不好这种商业和艺术平衡的制作公司和机构，就会变成被资本压迫，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候公司成了人家的不说，弄不好连手里的版权都保不住。 所以眼下，刘晓茜正在准备另一份计划。那就是利用陆非凡引入的ip产业链的概念，新成立一家公司，主营ip周边作品的开发。刘晓茜的想法是并不排除与资本的合作，但同时，新成立的这家公司与工作室也是合作方，版权依旧握在工作室的手里。 陆非凡对于资本游戏一向敬而远之，但为了增加工作室骨干成员们的凝聚力和积极性，也就让刘晓茜放手施为了。 有了珠玉在前，无论是哪一种周边的开发，“小骨”的形象都免不了的要借鉴赵莉颖的形象。而随着剧集的不断展开，之前拍摄的各种唯美剧照也不断的放出在网上。 于是，原本还只是媒体在关注的包子，瞬间关注度大涨。微博粉丝数量更是一天三跳，不断的在突破。在度娘贴吧当中的“花千骨吧”，也已经有超过44万人次的关注，超过了900万条帖子。赵莉颖本人在度娘统计的明星热度排名上，甚至超过了男主霍健华。 而她本人的履历更是被神通广大的网友们扒了个干净。 十年戏龄，2006年选秀出道，获得小刚导演广告女主角的机会。此后，她在许多部大剧中饰演小配角，《金婚》、《苍穹之昴》、新版《红楼梦》等。熬了5年才得到第一个重要角色：新版《还珠格格》中的晴儿。在年前热播的古装剧《陆贞传奇》，还是是赵莉颖第一次演女主角。 各路吃瓜群众看着这样的履历，也是惊呆了。娱乐圈当中的艺人大多是中戏、京影，上戏的毕业生，赵莉颖非科班出身，有戏拍就演边演边学，以典型的路人甲方式一路努力拼搏到如今地位，各种辛酸可想而知。 可是镜头前的包子，似乎脸上从未失去过笑容，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于是，自然而然的，荧幕下的包子，和荧幕上的“小骨”，在众多观众们的眼前，突然就重合了起来。 正文卷 第二百七十六章 演员们坐不住了 或许是看到了《花千骨》的成功，眼红芒果台的收视率，又或者是因为在二轮播放权的竞争当中被半路杀出来的央妈八套电视剧频道羞辱，受到了刺激。在《花千骨》二轮播放权竞争当中败给了央妈八套的苏省卫视，突然宣布，将原本定于暑期档首播的《杉杉来了》提档到5月中旬，在苏省卫视黄金档播出。 因为之前《人义》的合作，原本苏省卫视还以为这次的二轮播放权是十拿九稳的事。圈内谁都知道，陆非凡是个嘴上喊着大家一定要宽容，私底下却比谁都爱记仇的家伙。当初央妈拒绝了《人义》，而这次又落到了陆非凡的头上，按照惯有的套路，陆非凡不是应该狠狠的拒绝央妈么？ 要是陆非凡知道苏省卫视负责人的想法，恐怕要呵呵了。他是爱记仇不假，但脾气不好和脑子不好是两码事，记央妈的仇是什么下场，早在十几年前陈佩思打赢了那场和央妈的官司后就知道了。第一次进沟里可以说是没经验，但是前辈已经把哪里有沟都趟明白了，还往里进，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况且央妈八套和苏省卫视哪家实力更雄厚，这本来就是个单选题。 反正这次陆非凡是没记央妈的仇，但苏省卫视恐怕要记陆非凡的仇了。这一次《杉杉来了》提档，很明显就是冲着芒果台的收视率去的，趁着赵莉颖热度正高，光明正大的蹭一波热度，顺便打击报复一下陆非凡。 连续两部爆款电视剧的剧本都出自陆非凡之手，这在电视圈里已经引起了小范围的讨论和轰动。而一旦苏省卫视的计划达成，那么陆非凡身上的光环还等没套上，就会被间接的破掉一块。把编剧和导演的作用，直接转移到演员的身上去。 5月16日，在《花千骨》进入首播第三周的时候，苏省卫视正式播出《杉杉来了》。而当天的收视率即为104%，同样破1，之比《花千骨》首播的时候只低了不到005的百分点。 在第二天公布的收视率排名上，第一依旧是《花千骨》，占据157%的收视率。而排在第二位的就是苏省卫视的《杉杉来了》。两部电视剧直接就攫走了超过12%的市场份额。 别说是业内，就连原本只是想试试这方法灵不灵的苏省卫视自己都惊呆了。 一时间，舆论大哗。 对于《杉杉来了》这部现代剧，人民网称之具有精准的三观，精良的制作，精彩的剧情，为国产偶像剧树立了典范。让国产偶像剧从此去掉了“山寨”的头衔，披上了“靠谱”的外衣，还得以让影视圈、影视剧与原著小说、改编之间形成了良性循环。 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一下子把这部剧的逼格给抬了上去。 而同样是这部剧的女主角，自己的一部作品与另一部作品分别在不同的电视台相互竞争，包子同学感到很方。而两边的制作方都要求她在微博上帮助宣传，更让她觉得自己好无辜。明明都已经错开了档期，为毛又撞到一起了？ 不过包子同学方，她的公司和经纪人可一点都不方。经纪人此时已经乐开了花了，要不是眼下包子还在剧组拍戏，她都忍不住想领她回公司溜溜，看看以往那些瞧不起包子的艺人们现在的脸色了。 电视台收视率持续走高，网络点击率也以一个夸张的涨幅在增长着。就在第三周更新过后，《花千骨》的网络总点击量正式突破50亿，单集点击量超过2亿。业内预测，等到收官之日，全剧集突破100亿点击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此外，《花千骨》在渣浪微博上的讨论量同样惊人，度娘搜索国产剧人气榜上也排名第一。眼下，《花千骨》的各种收视数据都说明了，这部剧已经是一部全民关注的现象级作品，并且以学生观众为收视主体，开始打通各年龄收视群体间的通道。 而在随着《杉杉来了》同样也迎来了一个开门红之后，自然而然的，媒体们开始在通稿中，不约而同的使用了”收视公主“来称呼赵莉颖。 在这背后，自然离不开包子的经纪人公司的运作。很显然，她的经纪公司已经打算趁着这股东风，全力把包子捧起来了。 于是，几乎是一夜之间，娱乐圈的审美风向忽然就变了。 才流行不过几年的锥子脸美女莫名的就成了昨日黄花，而包子脸美女开始上演逆袭。放佛就因为赵莉颖的突然窜红，两腮鼓鼓的小包子脸突然就流行了起来。现在，看见锥子脸女星，人们普遍的第一反应是整容，而赵莉颖这种典型的包子脸则会被大家赞：“哇！满脸的胶原蛋白，这就是青春呀！” “神特么青春！”陆非凡放下手里的报纸，在剪辑室里笑的直不起腰来。 站在对面的赵鑫和魏枫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对眼前这位笑点奇特的boss感到一阵无语。 陆非凡笑，是因为他太了解包子了。别看这货长了一副青春脸，但私下里比“老干部”靳冬和霍健华的做派还要“老干部”。除了必要的宣传和遛弯，包子的生活简直堪比苦行僧。除了看剧本就是背台词，就连和男生约会，包里都随身带着剧本，有时间就拿出来背几句。 笑了半天，陆非凡直起腰来，莫名奇妙的点头说了一句：“嗯，用青春来形容也对！青春不就是在背诵全文当中度过的么！” “哥，什么意思啊？”赵鑫一脸茫然的问道。 “没什么！”陆非凡摇了摇头，抬头看向赵鑫，”你过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看看这货现在有多红？“ 赵鑫当然不敢就这么说。要是为了这点事打断陆非凡的工作，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会死的有多难看。 眼下《超体》已经正式杀青，陆非凡像是火烧眉毛一般，撇下剧组，一个人带着素材拷贝就杀回了京城，然后一头扎进剪辑室里不出来了。 虽然在剧组已经完成了大概的粗剪，但正片至少还要经过四五轮的精剪才能拿去送审。并且后期的特效制作同样是个精细的活。特效公司发来的素材，已经被陆非凡打回不下五次了。 ”当然不是！“赵鑫回答陆非凡说道，”这个只是起因，具体怎么回事还是让枫哥说吧！“ 陆非凡疑惑的看向魏枫。 突然被点了名的魏枫，暗暗瞪了一眼赵鑫，然后无奈的冲着陆非凡笑了一下，开口说道：“也没啥，其实就是有人沉不住气了。眼看着开机只比咱们早了半个月的《花千骨》都播出了，而且火成这样，《伪装者》这边就有几个主演私下里联系我，想知道《伪装者》的后期进度怎么样了……” ”哦~~我明白了！“陆非凡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一脸云淡风轻的问道：”看到人家蹿红，眼红了呗！都有谁？“ ”什么？“魏枫没听明白，一脸疑惑的看向陆非凡。 ”我是问，都有谁坐不住了？说出来我听听！“陆非凡挑眉毛说道。 “导演，这不好吧？”听了陆非凡的询问，魏枫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嘛！毕竟《花千骨》当中需要后期制作的特效太多了，而咱们《伪装者》当中没什么特效，集数也少。连《花千骨》都播出了，咱们这边还没动静，也不能怪人家沉不住气吧？”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起身笑着摇头，无奈的点着魏枫说道：“看把你给为难的！我说要把他们怎么着了吗？我就是问问都有谁而已。还说他们沉不住气，我看最沉不住气的就是你了！” “这个……呵呵……”魏枫挠着头皮笑了笑，还是不敢说出演员的名字。他在心底对于陆非凡的说辞就一百个不信。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导致人家过后被陆非凡穿小鞋，那自己才叫尴尬呢。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是他在背后说了坏话。 “这样吧！”陆非凡似乎没有深究的意思，直接开口说道，“咱们原本预定的就是《伪装者》和《琅琊榜》两部连拍，既然大家都坐不住了，那你就按照预定的名单通知下去，让演员们进组，做开机前的准备。” “啊？现在开机？”魏枫更疑惑了，指着陆非凡身后的仪器问道，“那《超体》的剪辑怎么办？” “我只说做开机准备，什么时候说要开机了？”陆非凡转身看向赵鑫，吩咐道，“鑫子，我让你联系的礼仪老师，你联系的怎么样了？” “已经联系好了，中戏的张小龙老师答应了为我们做礼仪指导。”赵鑫点头说道。 “导演，你这是？”听着两人的对话，魏枫越发的迷茫了。怎么还把中戏的老师给扯进来了？ “你去通知演员，正式开机之前，全员都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传统礼仪培训！这个是算在档期里的，所以不能请假，不能无故缺席！”陆非凡拍着魏枫的肩膀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哈！我鑫子去给你做助理，谁不听话就记下来！” 魏枫脸色一苦，突然后悔理会那几个找他探口风的演员了。 ， 正文卷 第二百七十七章 还叫大姐？该改口叫母妃啦！ 这一次的艺人礼仪培训计划，是陆非凡早就定好了的，同时在邀约演员之前，也都提前告知了演员。 当然了，为了一部戏约就白白搭进去一个月的档期，就算演员们没意见，演员背后的经纪公司也不可能同意。所以陆非凡才会说，这一个月的时间是算在档期内的。换言之，这一个月也是要给演员算钱的。 有人说看《琅琊榜》需要耐心，单单是看那些角色相互行礼就要耽误一半的时间，都火烧眉毛了还不忘保持礼仪，实在是可笑。但大部分观众对于这部剧精良的制作水平，尤其是对于古代礼仪的还原还是津津乐道的。 抛开那些想给靖王生猴子的想法之外，不难发现大部分在追这部剧的人，都会表示，看别的电视剧，总会有想要快进的片段，但是看《琅琊榜》却不会。演员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似乎蕴含着某种韵律，让人不忍快进。 陆非凡明白，要做到这一点，不仅仅需要演员演技的精湛，前期的准备工作更是重中之重。 在华夏，自古就有“磨刀不误砍柴工”与“事半功倍”之说。说的就是充足的准备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容易。 而眼下陆非凡要做的，就是让演员们尽可能的习惯在剧中那种见面先行礼的行为模式。也省的在拍摄过程中出现演员好不容易进入了状态，却因为动作不规范或者是忘了做动作而ng的情况。如果到时候再让礼仪指导现场纠正，就成了“事倍功半”了。 这一次进行礼仪培训的地点，选择在了京城影视基地。一个是那边有大量的仿古建筑群，能让演员更好的去体验古代的那种氛围，再就是交通原因了。毕竟还没正式开机，如果演员真的有要紧事，陆非凡也不可能拦着人家不让走，选择在京城的话，最起码交通便利一些。 魏枫和赵鑫提前一天就前往提前租下的两处仿古的四合院去打前站了。影视基地那边人员杂乱，但是想要在那边碰运气的群演和北漂就不下上千人。出于安全考虑，也为了避免那么多的是非，这一次培训，陪同演员进组的除了他们各自的助理和保镖，还有工作室这边的工作人员和影视基地这边的保安人员。 5月20日，演员们陆续抵达京城。赵鑫租了一辆中巴前去机场接机，魏枫则是留在基地准备迎接本地的演员们。比如王恺，自从签到了菲凡工作室之后，住在京城的时间就比回老家的时间要多了。而陆非凡邀请的那些老戏骨，都是华夏老一代的文艺工作者，很多人原本家就在京城。 不过第一个到四合院这边的，既不是王恺这些原本就在京城的，也不是老胡那些从外地赶来的演员，而是中戏的礼仪老师，张小龙。 魏枫原本拉着个太师椅靠在院子里晒太阳，听到门口有人说话，其忙起身，正看到张小龙在门口和保安理论。 ”同志，你让我进去，我是《琅琊榜》剧组找的礼仪老师。“门口，张小龙一脸无语的解释道。 ”你说是就是啊？你有证明吗？这里面住的可都是明星，哪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门口的保安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张小龙一时语塞。有个毛的证明啊，原本今天才是魏枫给众人发工作证的日子，可这门都进不去，哪来的工作证明？ ”张老师！您来的这么早啊？不是说明天吗？“ 恰好，这个时候魏枫听到了声音，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小龙长舒了一口气，也不急着进去了，就站在原地，看着魏枫笑道：”确实定的是明天开始教大家，可要是明天出发就耽误时间了，总不敢劳烦大家在这等我吧！“ ”啥劳烦不劳烦的，那您快先进来休息吧！演员们都还没到呢。“魏枫笑着过来说道。 一旁的保安张了张嘴，最终目不斜视，假装看不见。 要说给这群明星做保安，其实不是什么好工作。很多明星在镜头前和镜头外完全就是两种状态。很多保安都有过这种经历，明明是明星的错，自己忘记带工作证被拦下，却把责任都推在保安身上，甚至有的非打即骂。 刚才张小龙找过来的时候，这名保安还以为又是哪路群演想过来蒙混进去套关系的。这种事在影视基地这边并不少见。所以在魏枫喊着张老师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这名保安多少有些紧张，生怕下一秒张小龙的大嘴巴就会抽过来。 好在两人似乎都没在意刚才的事，说说笑笑的走进四合院，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随后，随着张小龙的到来，门外也开始出现了其他人的身影。本地演员大都是由助理或者经纪人开车陪着过来的，还有少数是自己过来的。最搞笑的是饰演夏江的王勇泉老师，因为车子限号，自己打车来的。 没一会儿，门外就热闹了起来。有相熟的，也有第一次见面相互客套的，都一边寒暄着一边往里走。 这一次保安学乖了，反正都是荧幕上经常见到的家伙，即使叫不上名字也都看着脸熟。所以保安干脆拦都不拦，都给放了进去。 等到赵鑫在机场接上了全部演员，赶回基地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魏枫找了一家就近的饭店招待众人吃了顿饭，算是接风。中间陆非凡匆匆赶来了一次，说了几句话交代了一下，又匆匆的离开。 既然一个月的培训开始，那留给陆非凡做后期的时间就更少了。所以现在陆非凡连上厕所都是跑着去的。 第一天除了相互熟悉，剩下的就是安排房间和规定时间表了。原本大家要学的这一套礼仪就很繁琐，想做到动作自然并不容易，而张小龙也不是每天都能在，每周还要回中戏上两节课。 而演员们当天除了安排房间，每人还给发了两套服装，都是戏中的装扮。收到服装的演员们，都面面相觑。 以往在拍戏的时候，都是在化妆之前才会换上戏里的装扮，这次直接把衣服发到手里是要闹哪样？ 四合院里，此时摆满了小马扎，马凳还有太师椅，演员们坐的五花八门的。老胡坐在比较剧中的位置，忍不住举手喊道：“魏导，你给大家发衣服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培训期间要穿吗？” “是这样的，”等工作人员把贴着演员名字的衣服都发了下去，魏枫起身说道，“培训期间，要求大家都穿着戏里的服装进行训练。毕竟穿古装行礼和穿现代装是不一样的。大家提前练好了也省的拍摄期间不习惯。” “导演，不穿行不行啊？”坐在后排饰演萧景睿的演员程浩枫喊道。 大家回头看去，程浩枫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表情。 “纠正你一下，我不是导演，是剧组的副导演。”魏枫笑道，“至于你的问题，我的回答是：不行！除非张老师认可了你的礼仪动作。” “喔，那简单！”程浩枫微微点头。 其他演员的脸色也都放松了下来，只要不是一直穿就行。眼看时间就要进入暑期，大热天穿着一身古装的感受可想而知。 这其中，大概只有比较了解陆非凡的几位主演隐约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要是随随便便就能应付这一个月的培训，那这档期也太不值钱了。就陆非凡那种雁过拔毛的性格，老胡几乎敢肯定，这一个月不会轻松。 “好了，没什么问题的话，现在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咱们明天正式开始培训。你们可以先回房间试试衣服，如果不合身的话，服装组那边可以调换。”魏枫说道。 演员们的房间，其实就是两处四合院当中的仿古房间。因为是在影视基地当中用于拍摄的，所以要比正常的四合院大很多，两人一间还绰绰有余。 “大姐，你在哪个房间，我送你过去！”王恺因为有小道消息，所以根本就没带行李来，见到刘敏韬起身拿着去拿放在一边的行李箱，急忙跑过去说道。 “还叫大姐？”刘敏韬笑指王恺，“应该改口叫母妃啦！” “哈哈……”周围一群演员闻言都想笑了起来。 “是！景琰见过母妃！”王恺笑着弯腰行礼。 “咦？”众人见到王恺此时的动作，都愣了一下。 因为王恺本身就在工作室，之前还陪着赵鑫跑去中戏找人，所以提前和张小龙学了几个动作。只不过时间太短，学得有些似是而非。但仅仅是双手交叠平伸着行礼的动作，就足够其他人惊讶的了。 “好哇！你居然趁我们没来的时候偷学？老实交代，是不是陆导给你开小灶了？”胡戈笑着跑过来喊道。 “张老师，”此时靳冬和张小龙站在一起，指着王恺说道，“恺恺刚才的动作做的标准吗？” “还行，”张小龙点头说道，“不算太规范，但有点那个意思。” “那要是在剧中呢？也都是这样行礼吗？”老胡听到两人的对话，回头问道。 “剧中啊，”张小龙是大概知道几位主演的角色的，闻言笑道，“剧中的靖王殿下，见到母妃是要跪下磕头的！” “噗……哈哈……”人群安静了几秒，突然发出一阵爆笑。 正文卷 第二百七十八章 古装出街 笑闹结束，等到第二天开始了正式培训，众人就笑不出来了。 昨天看到王恺做的动作，所有人都认为，即将培训的无外乎就是这种拱手礼，最多加上跪拜礼而已。女演员们可能要学的多一些，还要多学一项女子屈蹲的礼节。大家可都是做过广播体操的人，还怕记不住几个动作？ 答案是，还真就记不住！ 培训的第一个上午，张小龙并没有直接开始教授动作，而是把众人要学的礼节先介绍了一遍。包括拱手礼，跪拜礼，祭祀礼，还有吃饭的动作，喝酒的动作，喝茶的动作等等。而不同的礼节还要区分是同辈之间互相行礼，还是面对师长拱手敬礼。而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职位，面对不同人的时候，行礼的动作又有细微的差别。 一番讲解下来，大家听得都冒了一头的冷汗。很多人干脆掏出了小本本做起了笔记。 当然也有听得津津有味的，比如几位老戏骨，一边不住的点头，一边小声的讨论着。 年轻的演员们不时的偷瞄饰演梁帝萧选的丁永岱。没办法，人家演的是皇帝，只需要学几套祭天的动作就算大功告成了。谁叫人家的职位选的好呢，从来都是别人向他行礼，他连回礼都不需要，挥挥手那都是近臣才有的待遇。 同样其他几个老戏骨，要么是悬镜司首尊，要么就是王爷、侯爷，怎么着都比这帮小年轻的地位尊重。看着老几位一脸的云淡风轻，还有心思讨论，这群年轻演员都无奈的直翻白眼。 不过张小龙只是介绍，并没有给众人详细科普的意思。等到下午的时候，大家就集中在了院子里，两两一组的面对面站好，准备练习基本动作了。大部分都是男女演员相对站立，不过也有例外的。 饰演霓凰郡主的刘韬和饰演夏冬的张龄欣，就一脸茫然的被张小龙从女演员的队伍里提溜出来，塞进了男演员的队伍。 “你们两个是武将，礼节一般与男子相当，所以你们和男演员一组。”张小龙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噗……” 听到张小龙的解释，刘韬和张龄欣还没怎么着呢，男演员队伍的排头上，老胡就莫名的笑了出来。有时候陆非凡都怀疑这货的笑点是长脚上了，动不动就容易笑。拍《伪装者》的时候，属他笑场的次数最多，堪称笑场王子。 而被老胡这么一影响，原本没想笑的其他人，此时也都开始憋着笑了。 ”胡戈，来，“张小龙走出队伍，站在众人的左侧，招手喊道，”你站到前面来，给大家做个示范！“ ”噗……“ ”哈哈……“ 见到某人瞬间就被抓了现形，众人再也绷不住，排成两排的队伍瞬间就笑得东倒西歪的。刘敏韬差点笑岔了气，宋艺更是乐的前仰后合的。 ”emmm……再找个女演员吧！“张小龙原本就是在中戏教课的，对付“熊孩子”有的是办法，在演员当中扫了一圈，抬手指向宋艺，”就你把，笑得最欢的那位女同学！“ ”哈哈……呃……“宋艺的笑声直接被卡在了嗓子眼里，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此时，演员们已经换上了戏服，只不过因为没带假发，男演员都是短发长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反倒是女演员这边要好很多。 此时宋艺穿着一身印有蓝色浅花的白色汉服，头发盘在脑后顺了下来，款款走来的时候，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好，我先教你们简单的见面礼节，其他人注意观察他们俩的动作。”张小龙站在两人身边说道。 此时，除了丁永岱之外，几位“侯爷”也都在跟着学习。地位高不见得就没有平辈的，最起码的打招呼还是要学的。只不过众人瞄向院子左侧的时候，都会隐蔽的撇撇嘴。 只见丁永岱此时搬了把椅子，施施然的坐在房间门口，笑眯眯的在看热闹。 陆非凡对于老戏骨，想来都比较宽松。尤其是那些从华夏最开始发展电影的时代走过来的人，在陆非凡的眼里都是宝贝的存在。毕竟谁都不敢保证自己找的演员就一定没问题。陆非凡前身只是个十八线的三流导演，接触过的明星屈指可数。眼下他挑演员，除了演技，人品方面完全就是靠着记忆中的新闻报道在选。但傻子都知道，真正被新闻爆出来的，恐怕十分之一都没有。 所以陆非凡有意无意的都会与一些老戏骨们保持联系，因为一旦选的演员出了问题，真正救场子的，就只有老戏骨了。而这次找的演员，原本就是年轻人居多，有这几位老戏骨在，多少也有镇场的效果。 不过一下午的练习结束之后，不需要镇场，这些演员们也都没心思再玩闹了。 拱手礼看似简单，但在张小龙的讲解下，大家发下原来不仅仅是手上的动作，包括站姿，弯腰的幅度，头抬起的幅度，持续时间，这些都有讲究。 于是，在练习了一下午的弯腰之后，就连常年健身的几位男演员也都受不住了，一吃过晚饭，就扶着腰跑去房间里躺尸去。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演员们都是在这种状态下熬过来的。之前还觉得动作简单的程浩枫，现在回想起当初自己问的问题就想打自己一拳。动作的确都是简单的动作，但那是拆开来看的，一旦组合起来，只要有一处没做到位，面临的就是一整天的练习。 至于几位“侯爷”，不好意思，人家已经学会了“打招呼”，跑去一边陪“皇帝”聊天去了。 而重复练习了一周之后，大家逐渐开始习惯，有的时候在院子里都碰面，都会下意识的拱手行礼。 终于，在拱手礼学的差不多的时候，张小龙因为有课，要赶回中戏了。难得的，演员们会有半天的时间休息。 此时，几位主演就坐在在院子里享受着难得的安静时光。 ”要不我们出去逛逛吧？就穿这身衣服怎么样？“老胡突然提议道。 ”不好吧？“刘韬担心的说道，”太招摇了，被人拍到传网上去怎么办？“ “那有什么关系？cosplay不行啊？就当是提前宣传新戏了呗！”老胡转头看向其他人，开口问道，“你们怎么说？去不去？” “去也行，”王恺点头说道，“不过咱们还是换回便装吧？咱们一群人穿着古装，却留着现代的发型，太不伦不类了。” “要的就是穿着古装穿梭在街头的感觉，要是穿便装我还不去了呢，又不是没去过！”老胡撇嘴说道。 “听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哈？”宋艺笑道，“外面街上不是有那种仿古的店铺吗？老板也都穿着古装的那种，你们说咱们跑去给他行礼，他会不会还礼？” ”那岂不是成了穿越了吗？“老胡突然笑了起来，有些中二的喊道，”我们是一群从古代穿越回来的人！“ “听着是很有趣，不过要真这么玩的话，我建议你们把假发也都戴上，那样更逼真。”魏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插嘴说道，“不过安全起见，你们出门得带着助理。” 演员们的助理，其实此时并不在四合院这边，而是另找酒店住下了。毕竟是封闭式的培训，平时也用不着助理整天跟着。 而眼下众人急着出门，于是干脆拉上赵鑫一起，逼着他也换上了一身古装。老胡，陈泷，王恺，刘韬，再加上宋艺，组成了一个五人小组，带着赵鑫这个跟班，一番“打扮”之后，和各自的助理约好了见面地点，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四合院。 毕竟休息时间只有半天，耽搁一秒，众人就少玩一秒。 可惜，众人出门不过半个小时，就闹出了笑话。 ”卧槽，我忘了带手机了！你们谁带了？“ 等到了约定的那条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老胡想要给助理打电话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这身衣服没有兜，所以给助理打完电话，手机就扔在房间里了。 听到老胡的话，众人急忙摸向自己的衣兜，然后相视苦笑。这段时间穿习惯了古装，也都习惯了把手机仍在房间里，导致大家都犯了同样的错误。 ”那怎么办？他们知道在哪汇合吗？“宋艺有些茫然的问道。 王恺和陈泷，此时默默的看向站在一边的赵鑫。 ”你们别看我……“赵鑫抬用手挠了挠假发套边缘有些发痒的头皮，无奈的说道，”谁让你们逼着我穿这身衣服来的？我手机还在原来的衣兜里呢！“ ”找个人借吧！“胡戈叹了口气说道。 正好，此时一个貌似游客的小伙从旁边经过。似乎是没认出几人。毕竟这条街上穿古装的群演比穿现代装束的游客还多，几人穿着古装，反而是没什么人会注意。 ”这位先生！“看到有人经过，王恺转身下意识就是一个长揖作了下去。 结果后半句话还没说，对方就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扫了一眼王恺，一个箭步跳开之后，急忙躲的远远去了的。 看到对方的反应，王恺的耳朵都红了，脸上一阵发烫。 我是谁？我在哪？我都干了些啥？ ”哈哈……“不远处，正准备走过来的胡妙和其他几位的助理看着这边的情形，顿时笑成一团。 正文卷 第二百七十九章 《琅琊榜》数学进修班 王恺怎么也想不到，就那么几秒钟发生的事，居然真的被人拍了下来，而且还不是照片，是视频。 可不要小看了各大影视基地每天的客流量。虽然当下华夏很多人在旅游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诸如峨眉山，华山之类的风景区，但已经有相当数量的群体开始选择去各大影视基地，去自家“爱豆”拍过戏的地方“朝圣”了。 而老胡几人出现在街上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有人注意到他们了。毕竟，在影视基地穿古装被发现的概率小并不代表就一定不会被发现。 于是在第二天，“王恺作揖吓坏跑游客笑翻胡戈”的视频就上了热搜，在包子独霸当下热点的时候，小火了一把。 很多粉丝注意到，视频当中的众人全都穿着古装，甚至还出现了许久不曾出现在荧幕上的刘韬的身影。于是大家纷纷猜测，这几人是不是在什么新戏当中。 熟悉自家艺人行程的铁粉都知道，早在年前，胡戈和王恺几人就加盟了陆非凡新戏《伪装者》的拍着，总局备案的项目信息也早就被网友扒了出来。 结果没成想，一向以“快枪手”著称的陆非凡，这次居然跳票。《伪装者》开机已经过去了半年多，还是丝毫没有播出的动静。 此时，圈内人其实有不少都在等着看陆非凡的笑话。“双开”就已经是很多电影人不愿意轻易尝试的操作了，陆大导演可倒好，居然选择了“三开”。连拍两部电视剧还不算完，中途又立项了一部电影。所谓眼高手低，说的就是这种人。 不过谁也不知道，眼下，其实《超体》的后期已经快做完了。 陆非凡的葫芦里到底憋的什么药，就连最清楚他时间安排的魏枫两口子，都不敢保证自己清楚，外人就更看不懂了。 其实陆非凡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怎么说？难道说今年不是马年，而是“包子”年，赵包子会崛起？电视剧领域咱们暂时要先避避风头？这话要是真说出来，等于是直接把大家的士气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陆非凡索性也就不解释了，任由大家猜测，就当是自己再做一次独裁者。 就在演员们依旧在京影基地水深火热的学习礼仪动作的时候，陆非凡难得的没在剪辑室，而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放松。不过说是忙里偷闲倒也不准确，他其实是在等特效公司的邮件。 敲门声响起，陆非凡以01秒的手速关了正在网页上播放的《小猪佩奇》，然后清了一下嗓子喊道：“进来吧！” “导演！”文峰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看向陆非凡说道，“《琅琊榜》几处剧情的布景草图已经画好了，我拿过来给您看一下！” “动作挺快啊！”陆非凡笑着接过文峰手里的文件夹，抬头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不是糊弄我吧？” 文峰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听到陆非凡所说，摇头笑道：“怎么会呢，知道咱们早晚要拍《琅琊榜》，所以在双哥他们改编剧本的时候，我们道具组就把原著看完了。其实布景图在那个时候就开始画了，只不过剧本出来之后又修改了一遍。” “哦？我看看！”陆非凡很满意文峰的这个回答。 在他看来，主动做事和被动做事，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结果却是天差地别的。前者在做事的时候，往往会因为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而追求完美。但是后者，追求的只是把事情做完而已。 文峰手下的插画师，都是在这一年内随着合作，逐渐从别的剧组挖过来的，水准自然没的黑。就算是草图，也都画的很精致。但是陆非凡翻看了几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尤其是翻到梅长苏孤舟退敌的插画上，看着画面正中间宗主飘逸的身影，以及角落里的敌船，陆非凡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别扭。 对了！中间！ 陆非凡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自己曾经看过关于《琅琊榜》的报道，顿时明白了症结所在。记得当初自己还笑话对方矫情来着，没想到眼下自己也要矫情起来了。 “阿文啊，” 陆非凡的称呼让文峰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知道黄金分割点吗？”陆非凡笑眯眯的说道。 “哦，这个啊！”文峰松了口气，暗想，还好中学背的定理还没忘干净，急忙笑道，“我知道，0618嘛！” “你知道就太好了！”陆非凡把草图放在桌面上，指着草图说道，“咱们布景就按照黄金分割的比例来！说说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文峰张了张嘴，一时间又无言以对了。 除了0618，这货根本就对黄金分割一无所知，更别说想法了。甚至眼下，就以众人残存的那点儿知识量，恐怕连0618是怎么来的都说不清楚。 “导演，咱们有这个必要吗？比例弄的再精准，拍摄的时候镜头一变，又有谁能看出来呢？”文峰有些不解的问道。 陆非凡笑了笑，也不生气，而是问道：“你知道《蒙娜丽莎》为毛从任何角度去看，画上的笑容都会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吗？” “导演……”文峰一阵苦笑，“你就别为难我了，你知道我，就高中文化，哪懂什么《蒙娜丽莎》啊！”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说道：”这和文化有什么关系？度娘上搜一下就有了。很简单，因为《蒙娜丽莎》就是按照黄金分割的比例画的，她的头部，眼睛，鼻子，嘴巴，所有的五官以及身体都遵循这个比例。所以人们在看的时候总觉得很舒服。“ “那导演，你的意思是……”文峰似乎明白了陆非凡的打算，但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要是自己猜的是真的，那这次可真要有的忙了。 “我的意思就是，比例是不会变的。我们所有的布景，就按照黄金分割的比例来布置！”陆非凡说道，“不仅仅是这样，等到开始拍摄的时候，包括演员之间的站位，镜头的位置，我都打算遵循这个比例来！我要让每一帧画面，都是一副唯美的壁纸！” “可是导演……”文峰无奈的摇头说道，“我可不是给您泼冷水啊。道理我都懂，但是这黄金分割到底怎么弄，我们也不会啊！” “这……”陆非凡也登时无语。 纵有巧计万条，奈何无人可用，也就等于无计可施了。 “要不……”看到陆非凡一脸为难，文峰也试探着说道，“咱们外聘一个懂的来给做一下指导？演员那边，现在不就是外聘了礼仪指导吗？” “懂的……指导……”陆非凡捏着下巴沉思不语。 中午的时候，整个道具组的布景师，还有摄影团队，就集体接到了开会的通知。 陆非凡的方法简单粗暴，那就是进行一次摸底考试，筛选出一些有基础的。到时候针对这些人，干脆再开一个培训班，组成这一次剧组拍摄的主体。 所以，等到大家看到陆非凡抱着一摞卷子，告诉众人考试的时候，所有人的脑子都是懵的。 众人之中，也就是吕楠从文峰那得到了点消息，但也没想到陆非凡能做出让大家考试这么绝的事情来。吕老师上次坐在考场，还是十几年前大学毕业的时候。 看着卷子上诸如“请写出黄金分割线的比例”、“请准确画出遵循黄金分割比例的黄金螺旋图”之类的问题，所有人都感到了来自陆非凡深深的恶意。 黑着脸写了大概半小时左右，陆非凡突然打断了众人的考试。 “好了，你们当中，有谁是所有题全会做的吗？”陆非凡开口问道。 一阵沉默，大家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 “好吧……”陆非凡叹了口气，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 “那一半的呢？”陆非凡再次询问。 又是一阵沉默。 “算了，卷子你们自己留着作纪念吧！”陆非凡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着门外喊道，“小江老师，您进来吧！” 随着陆非凡的话音落下，一名穿着黑色职业套裙，扎着马尾，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姑娘从外面走了进来，略显拘谨的站在陆非凡身边，挥手笑道：“大家好，我叫江海燕，大海的海，燕子的燕，很高兴认识大家！” “导演，您这是要？”吕楠忍不住开口问道。 “其实是这样的，”陆非凡笑道，“这次真不是想故意为难大家，而是这一次的拍摄，我想要把所有素材的画面比例，都按照黄金分割的比例来呈现。小到桌面茶具，大到庭院布景，房间布局，还有包括演员的站位，都要按照这个来。所以需要大家掌握黄金分割的知识了。小江老师是我从京大附中请来的数学老师，专门来教大家黄金分割的实际应用。” “原来是这样！”吕楠点点头。 随着大家长时间的合作，眼下，只要陆非凡能说出他自己的道理，无论怎么增加难度，其实在剧组当中也鲜有人会反对他。何况吕老师本身就是玩艺术的，对于黄金分割并不陌生，难得有老师教，正好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欢迎江老师！”吕楠率先鼓起掌来。 有吕楠带头，会议室的众人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急忙都跟着鼓掌。 “那就交给你了。”陆非凡对江海燕笑道。 “放心吧姐夫，就是一些基础应用，保证完成任务！”江海燕笑道。 从称呼就能看出来，这个江海燕，其实就是杨菲的大学同学，是比杨菲小一届的数学系学妹。 正文卷 第二百八十章 单细胞包子 当天发生的事，晚上就在影视基地培训的演员们当中就传开了。 毕竟“上课”地点就在工作室的会议室里，刘晓茜就当成了热闹讲给了自家男朋友听。而魏枫又当成了笑料告诉了赵鑫。然后赵鑫告诉了王恺，王恺告诉了老胡，老胡跑去逗弄刘韬。这么一圈传下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剧组的工作人员正在恶补数学的消息，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起来。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对比的世界。当一个并不富裕的人走在街头，看到衣不蔽体的乞丐的时候，顿时就会觉得，咦？原来还有比我还惨的人啊，至少我还能吃饱饭。这么一想，瞬间就觉得自己其实过得也还可以。 眼下，演员们的内心活动大概也是这样。礼仪练习虽然痛苦，但好歹不用学数学啊。 甚至魏枫这货也没心没肺的跟着演员们一起八卦，丝毫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的觉悟。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大家吃早餐的时候，赵鑫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憋着笑走向魏枫。 “枫哥，那个，我哥的电话……”赵鑫把手机递给了魏枫。 “啊？”魏枫有些茫然的接过赵鑫的手机，听了大概五分钟，顿时脸色垮了下来。 挂掉电话，魏枫掏出自己的手机，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设了静音，上面有陆非凡的三个未接电话。也难怪刚才刚接起电话，就被陆非凡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了。 陆非凡的安排很明确，作为导演，他不可能亲自下场安排剧组当中的所有事。尤其是机位的架设，演员的走位这种。如果是平时还好，但眼下改了拍摄模式，从设计环节就要有专人盯着。很明显，作为副导演，这些活自然就落到了魏枫的头上。 就在魏枫一脸不情愿的往市区赶的时候，另一边，包子同学带着同样不情愿的表情挂断了电话。 此时《花千骨》已经结束了前20集的播出，网络更新也到了24集。热度加身的赵莉颖，眼下隐隐了有了新生代小花第一人的势头。 尤其是最近网上爆出了一则新闻，更是把《花千骨》的热度再次推向新高。 严格来说，其实这只是一个巧合。 就在三天前，龙省冰城公安局的官方微博平安冰城发文称，一名《花千骨》剧迷逃犯，在去网吧追剧的时候被警方抓获。被抓后，犯罪嫌疑人交代：“我知道自己被警察通缉，但实在是忍不住想看剧情的进展，没想到果然就被抓了。” 此微博一出，网友上顿时炸锅，网友们纷纷怀着八卦之心跑到平安冰城的微博下方留言。 “这真是在用生命追剧啊。” “求网吧老板的心理阴影面积。” “犯罪克星‘花千骨’！” “还有很多剧情，哥们你是暂时看不到了，好好改造，等出来了继续看《花千骨》。” “哈哈……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个人在大街上逢人便问：小骨和师父在一起了吗？” 更有不少网友纷纷@《花千骨》官微和赵莉颖的微博。不到一天的时间，“嫌疑犯网吧追剧被抓”的新闻就上了热搜。 此时的《花千骨》52城市网收视率已经达到了21%。第20集播出这天，全国网收视率更是一举破3，以一骑绝尘的姿态笑傲暑期档。 也正是因为如此，尝到了甜头的芒果台，想再接再厉，再添一把火。 在之前《花千骨》的前期宣传当中，因为当时包子还是一枚小透明，在娱乐圈的知名度不高。所以她在上《大本营》的时候，被剪掉了很多的镜头。那一期主打的明星反倒成了杨蜜。 为此，眼下愈见庞大的《花千骨》粉丝群体与赵莉颖粉丝团没少在网上吐槽芒果台势利眼。 芒果台一向是要收视不要节操的，眼下赵莉颖火了，那么芒果台这边的综艺负责人就想着，再让《花千骨》的主创团队上一次《大本营》，尤其是赵莉颖，这一次一定要作为主咖出现。 不过眼下包子在《加油吧，实习生》剧组的拍摄任务也很重。孙浩导演现在是越看赵莉颖越顺眼，加戏更是家常便饭。所以芒果台这边首先邀请的其实是杨蜜，再由杨蜜以制作方的身份去找包子的经纪公司谈。 是让自家艺人放弃邀约专心拍戏，还是请一天假在电视上露一次脸，不用考虑也知道这是单选题。 不过包子不情愿的倒不是这件事。作为娱乐圈的资深“龙套”，她早就习惯了凡事听从公司的安排。之所以纠结，是因为刚刚接到的电话，并不属于芒果台，公司以或者杨蜜当中的任何一方，而是来自《杉杉来了》的制片人苏雨。 这一次包子走红，得到好处的可不仅仅是芒果台。或者说，这一次得到好处最多的，反而是《杉杉来了》的制作方。原本只是一部低成本偶像剧，却因为女主角的人气爆发，一跃成为爆款。 所以和芒果台有同样想法的，自然也包括了《杉杉来了》的制作方。只不过有的人懂得自己的斤两，知道成功是怎么来的，而有些人则不然。 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包子前脚才接到经纪人的通知，准备要上《大本营》了，后脚苏雨就打来了电话，端着制作人的姿态要求包子要在节目上为《杉杉来了》做宣传。 即便包子的小脑袋里单细胞比较多，也清楚这件事很明显就是个得罪人的活。如果照做，等于是在人家芒果台的节目上为苏省卫视做宣传，被芒果台封杀的可能性高达80%。可要是不做，毫无疑问的，又得罪了苏雨。 而最让包子崩溃的是，在经纪人去找孙浩给包子请假的时候，孙浩居然也找到了包子，暗示她可以在节目上借机为《加油吧，实习生》做提前预热。 好在孙浩是个明白人，知道在芒果台不按剧本走的难度有多大，所以并没有强求包子，只是暗示她有机会就说，没机会就算了。 可即便是这样，包子也感受到了来自各方的压力。当天晚上，杨菲接到包子电话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带上了哭腔。 她不敢和经纪人诉苦，因为经纪人转头就会告诉公司高层那边。她更不敢和父母说，怕父母担心。想来想去，就打给了杨菲。 “就这事？”杨菲此时靠在床头，被子上倒扣着一本经济学的书，一只手推着陆非凡不断靠近的脸，另一只手举着电话笑道，“这还不简单，这几家你既然都得罪不起，那就找一个能得罪的起的人替你背黑锅呗！我看啊，这次不是蜜蜜邀请的吗，你就回复那个姓苏的，说蜜蜜不让就行了。反正《大本营》是录播的，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这样不好吧？”电话对面，包子的小脸都皱成一团了，眼圈此时还泛着红，担心的说道，“杨蜜姐也是演员呢，得罪了制作方肯定有坏处，我不能害她！” “也是，你说的有道理……”杨菲抬头又推了一把凑过来的陆非凡，结果用力过猛，一巴掌推到陆非凡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两人都吓了一条，杨菲急忙拉过陆非凡的头，替他揉着脸，一边对包子说道：“那你就说是我拦着你不让你说吧！反正我是做幕后的，和那个什么苏雨也没往来，不在乎得罪不得罪的。” 撇了一眼身边的陆非凡，杨菲接着说道：”或者你都推到你姐夫身上也行！反正他在圈里得罪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个！“ “这样可以吗？“包子将信将疑。 ”哎呀，放心吧！就按我说的做！“杨菲半是开玩笑，办是强迫的说道，”我也是你的制片人啊，你得听我的！“ ”嗯！“包子带着重重的鼻音说道，”谢谢菲菲姐！“ 挂了电话，杨菲还没来及说话，陆非凡就一个饿虎扑食把她捞了过去，关于包子的话题顿时被忘在了脑后。 可惜，两个人都忘了，某人是一个单细胞动物，容易钻牛角尖。自认为杨菲帮自己解了一个大围的包子，脑子一抽，就在新一期《大本营》录制的时候，说了一句台本上没有的话。 当时，聊到包子是如何被选中饰演花千骨的故事，杨蜜透露是陆非凡从一开始就确定的包子，包子也表示是陆非凡多次提携自己。 原本这一环节就要结束了，结果包子突然来了一句：“我很感激陆导，他的新电影《超体》也即将上映，到时候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哦！” 别说是其他人，就连救场无数的何老师都一脸懵比，实在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 拍综艺不同于拍电影，现场导演不可能指着演员的鼻子骂街，只能通过示意主持人来把控现场的节奏。但是眼下，就连现场导演都懵比了。《大本营》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冷场。 “你对陆导是真爱！”这个时候，一向比较边缘的海涛突然来了一句，“其实我也很爱陆导！” “哈哈……” 现场观众发出一阵哄笑。 何囧急忙接过话题：“涛涛你这么说，是想让陆导给你也安排角色吗？” “其实我更想出演《花千骨》，”海涛笑道，“我觉得我本人的气质，和杀阡陌特别像！” “吁……” 随着现场观众的起哄声，场下，现场导演高高的竖起了大拇指。 正文卷 第二百八十一章 化谣言为助攻 原本想要在暑期开机的《琅琊榜》，终究还是免不了要延后了。 别的不说，单单是眼下整个剧组包括演员在内，全体都在进行的培训，就不是短时间内能结束的。于是，眼看着账面上的钱流水般的花出去，不爽的刘晓茜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陆非凡的面前，冷嘲热讽一番。 当然，工作室还没到入不敷出的地步。就以眼下陆非凡手中的资金量来看，拍十部《琅琊榜》都绰绰有余。 不过刘晓茜是那种见不得账面钱少的人，哪怕是花掉一万块的费用，都要斤斤计较一番。对此，陆非凡也只能是既欣慰自己有一个会”过日子“的总经理，又头疼刘晓茜的碎碎念。 好在《花千骨》的周边开发以及新公司的筹备耗掉了刘晓茜的不少精力，也没时间总去陆非凡的身边唠叨。这让陆非凡的压力少了许多。于此同时，《超体》也终于结束了后期制作，正式送审。 不过就在等待结果的时候，陆非凡收到了包子的一条微信。 ”陆导，对不起！我可能犯错误了！[大哭]“ 陆非凡顿时一脸懵比，心想你犯错误，和我有个毛的关系？ 还没等陆非凡回复，紧接着，包子的第二条微信发来了一条新闻推送。 陆非凡点开链接，粗大的黑体标题映入眼帘：“赵莉颖《大本营》宣传陆非凡新片，娱乐圈的潜规则到底有多可怕”。 神特么潜规则，《花千骨》都播出过半了，也算新片？陆非凡一脸茫然，皱着眉头的往下翻看。 《大本营》原本就是录播，就算是包子说错了话，其实只要后期剪辑的时候剪掉就是了。但还是那句话，为了收视率和话题，芒果台向来都是不要节操的。更何况原本包子的公司就想给自家艺人制造点话题，只不过因为包子这货除了拍戏就是在家背剧本，想要制造点绯闻都没机会。 于是，这一次包子莫名其妙的在节目上给陆非凡做起了宣传，包子的经纪公司和芒果台一商议，话题有了，爆点也有了，管他是正面影响还是负面影响呢，只要有影响就是好事。 就这样，这一期的《大本营》，包子的话一刀未剪，直接播了出去。 原本包子的经纪公司是想要利用这次的机会，给包子立个人设。你看咱家包子，拍戏又努力，又没有绯闻，还懂得感恩，多好？可是所有人都忘了，在这背后，还有个被忽略掉的人。 原本包子如果什么都不说，《杉杉来了》的制片人苏雨就算生气，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可坏就坏在，包子没替她宣传，却宣传了陆非凡的电影。 这一下，某人的心里就不平衡了。什么意思？合着陆非凡比我牛逼是吧？你一个戏子也敢瞧不起我是吧？ 于是，就在新一期的《大本营》播出之后，还没等包子的公司有所动作，关于包子为求上位，主动让陆非凡潜规则，还卖力替陆非凡宣传的一篇文章就被扔到了网上，并且迅速被水军转发到了各大平台。 正值《花千骨》的热播，此时网上只要是关于赵莉颖的新闻，热度都提升的很快。仅仅一个晚上，就有众多《花千骨》的粉丝冲到陆非凡的微博下面骂他不要碧莲。而陆非凡自己的粉丝不但不帮忙，反而还没出息的夸“宝哥”终于开窍了云云。 “我真是躺着也中枪啊！他们为啥不去骂你？你才是罪魁祸首好吧？”陆非凡给包子回的微信，让人看了想打人。 此时，事件才刚刚开始发酵，杨菲也好，大蜜蜜也好，都还不知道陆非凡已经陷入了人设危机，甚至包括赵莉颖本人，也逐渐有了质疑她的声音。 “[大哭][大哭][大哭]”包子回了一排表情包，看得陆非凡直翻白眼。 “你公司那边怎么说？有处理方案了吗？陆非凡回道。 ”我不知道……“ ”那你的经纪人呢？没联系你？”陆非凡耐着性子问道。 “我不知道，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也不敢联系她……”包子说道。 “卧槽！你越这样，不是越显得心虚吗？”陆非凡一阵抓狂。 “对不起，可是该怎么办啊？[大哭]” 正好在这个时候，陆非凡的手机突然响了。 电话是总局那边打过来的，通知陆非凡《超体》已经过审，让他尽快去总局领取上映许可证。只不过对于陆非凡的”前科“，对方多客气了几句，询问他需不需要把许可证送到工作室这边。 对于官方，该地调的时候就得低调，和对方客套了一会儿，陆非凡这才挂了电话，结果，此时微信上已经堆满了包子的信息。 “你怎么不理我啦？” “我错了还不行吗？” “呜呜，对不起！” “……” ”我靠……“陆非凡叹了口气，回复了一句，”交给我处理吧！你记得欠我一顿炒鸡大餐！“ ”嗯嗯！好的好的！炒鸡大餐，一定准备好！“包子秒回。 ”这叫什么事儿啊！“陆非凡无奈的摇摇头，收起手机正准备往门外走，可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直接让他愣在了原地。 其实抛开当事人的身份，站在旁观的角度上看，这件事根本就没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故意带节奏，想恶心一下包子而已。圈内好友互相帮忙宣传新电影的例子多了，难道都有潜规则吗？网友也不是傻子，这么经不起推敲的新闻，只要时间再久一点，就会不攻自破。大概也就是包子沉不住气，才会这么慌张。 但是反过来想，这么一闹，陆非凡什么都没做，关于《超体》的消息就闹的人尽皆知了。等于间接省下不少的宣传费用，顺便还赚了一顿大餐。仅对于《超体》来说，简直是神助攻。 这么一想，陆非凡顿时心情大好，拿出手机给赵鑫打了一个电话。 “告诉那帮演员，来活了！” 中午，午饭时间，在基地“活动”了一上午的演员们，正在院子里搭起来的“食堂”里吃午饭。 赵鑫在一家酒楼下了订单，一日三餐都有专人给送到四合院当中，省的众人来回跑。 “哎？陆导发了吗？”此时，坐在老胡身边的宋艺问道。 “还没呢，最新的一条微博还是宣传《hk行》的。“老胡盯着手机说道。 周围，所有聚在这边吃饭的演员，人手一部手机，都在盯着微博看。 ”有了！导演的微博更新了！“坐在不远处的王恺喊了一声。有些已经放下手机的演员，顿时又拿起手机，刷新陆非凡的微博。 最新一条的微博此时已经显示出来了。 “陆非凡v：我老婆怎么啥机密都和你说@赵莉颖，不过你还没说完，《超体》后期已经完成，我们7月1日见！也谢谢@芒果卫视，居然没有把这段剪掉哈哈！” 微博下面，陆非凡链接了一段视频，正是包子在《大本营》上宣传《超体》的那一段。短短两句话，不但解释了陆非凡和包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把看热闹的芒果台将了一军，顺带宣传了电影。 “我们就直接转发吗？导演不是说有预告片的？”刘敏韬疑惑的问道。 “可能待会儿还会发一条吧？不管了，我先转发这个，大不了一会儿再转一条就是了！”王恺才不考虑那么多，反正自己是陆非凡旗下的艺人，不用考虑公司感受。 至于其他人，“皇帝”陛下，“夏首尊”，以及“穆青”都直接转发了这一条。原本他们几个就是《超体》的主演，本来就有宣传义务。而其他人，还在纠结当中。 转发一次，是给陆非凡面子。而且因为眼下在剧组当中，人情来往，公司也不会说什么。可要是一条接一条的转，各自的经纪公司就会有意见了。毕竟是别人家的项目，这么卖力气宣传是闹哪样？ ”咦？你就这么直接转了？“老胡看到宋艺直接转发了陆非凡的微博，惊讶的问道。 ”怎么了？“宋艺不在乎的说道，”等预告片出来了我再转一次呗！“ 在宋艺的想法里，是陆非凡从话剧社把她发掘出来的。难得有机会为陆非凡做点事，而且就转发微博这么简单，她才不在乎是转一条还是转一百条。 老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也转发了陆非凡的第一条微博。 大概过了十分钟，陆非凡的第二条微博又发了出来： ”陆非凡v：汗，刚才居然忘了贴预告片，骚瑞骚瑞！第一版预告片奉上，快来看看帅不帅？@韩小雨@高宇……” 众人绝倒，感情这货刚才是忘记发了？ “哇！好帅啊！”这时候，坐在一边的刘韬突然赞叹的喊了一声。 “什么什么？” “韬姐看什么呢？” 一群人纷纷询问。 “你们没看吗？就是陆导发的预告片啊！”刘韬诧异的说道。 大家恍然，都只顾着转发了，还真就没看陆非凡发的预告片是什么内容。 经刘韬这么一提醒，本着发都发了，看看有什么关系的想法，众人点开了陆非凡发出的视频链接。 手机屏幕上，韩小雨一头金色的齐耳短发，穿着白色t恤，连续开枪，杀掉了看似是某个工厂里的几个看守。接着，带着点疑惑，韩小雨把手伸进衣服，从肩膀的位置用手挖出了一颗子弹，随手扔进了杯子里。 众人一阵无语，这画面看起来好疼，哪里帅了？ 正文卷 第二百八十二章 惊艳的预告片 接下来，镜头一转，韩小雨领着一个包，出现在一间手术室里。 “砰！” 随手用带着消音器的手枪给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来了一枪，然后把那人推下手术台，韩小雨施施然的躺在手术台上，对一脸懵比的医生耸了耸肩说道：“反正他也没救了，救我吧！” “噗……哈哈……” 原本笑点就低的老胡，直接被这一段给逗笑了，低头笑个不停，差点滑到桌子下面去。 接着，镜头切换，韩小雨出现在一间酒店的包房外面，隔着门开了几枪。 门被推开之后，门后出现一群中枪倒地的黑衣人。 接着，韩小雨出现在眼睛上敷着黄瓜片的“皇帝陛下“面前，干脆利落的用两把匕首把他的双手钉在了椅子上。 难怪刘韬会说这一段镜头”好帅“，韩小雨在在镜头前的特写，永远都是一脸专注的表情，眼睛都不眨一下，对比她做出的动作，反而有一种冷艳的感觉，同时又有点呆萌。 在场的都是专业演员，知道保持这种表情的难度有多大。只是不知道在正片当中，这一段陆非凡是一镜到底，还是后期剪辑的。 ”这个演员是你们公司的吧？好像是陆导的同学？“宋艺看向老胡问道。 “是，”老胡点了点头，“她很厉害！” 同时，老胡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预告片的时长，一共才一分二十秒。在结尾处，响起了画外音：“生命是在10亿年前被赋予给我们的，现在你知道能用它做什么”。 说实话，预告片当中的内容，根本就是没头没尾的一些片段而已，一丁点剧情都看不出来。不过就冲着韩小雨惊艳的表现，在场的众人就明显的被勾起了兴趣。 ”7月1号上映，那首映礼应该是6月30号，到时候大家一起去？“陈泷抬头看向众人，笑着问道。 ”好啊！“ ”到时候咱们组团去！“ 一群演员纷纷响应。 仅仅是一个中午的时间，舆论就瞬间反转。 陆非凡的微博说的很明确，关于《超体》的消息，是杨菲告诉赵莉颖的。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说辞。毕竟《超体》的拍摄又没有保密，有心人只要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根本不存陆非凡所说的什么机密。他的话，也只能糊弄一下网友而已。 不过紧接着，胡戈，王恺，刘韬，陈泷，刘敏韬，靳冬等等一群演员都集体发了陆非凡的微博。有的是只转发了陆非凡的第二条预告片的微博，为《超体》站台，有的则是两条微博都转发了，表示对陆非凡的支持。 这一波操作，无论是圈里还是圈外，都看得眼花缭乱。 有些人能明白这些演员都是最近在和陆非凡合作的，大概是人情交易，对此表示不屑。但紧接着，下午的时候，大佬姜彣和葛尤葛大爷也转发了陆非凡的微博，替他宣传了一波。 与此同时，伴随着《晓说》大火的高晓嵩和同样受益于《奇葩说》的马冬也转发了《超体》的预告片。高晓嵩表示自己厚着脸皮跑去菲凡工作室看了正片，《超体》绝对是目前国产科幻片里顶尖的水准。 先不说”矮大紧“的话有几分可信，但对于眼下看了预告片，还处于茫然阶段的网友们来说，总算是知道了《超体》是一部科幻片的消息。 接着，似乎感受到了陆非凡的怨念，芒果台的官微回应了陆非凡的第一条微博，并说了一句“不客气”，算是正面回应了关于最新一期《大本营》对于包子的话一刀未剪的质疑。 有了芒果台的官方回应，何囧紧接着也和快乐家族一起，转发了《超体》的预告片，并表示到时候一定会贡献电影票。 这个时候，包子的经纪公司终于后知后觉的有了动作，安排包子发布了一条微博，称她本人和陆非凡的妻子杨菲是闺中密友，不存在潜规则之类的，对于恶意诽谤的人不排除用法律手段维权云云。 再然后，徐朗，高博，王宝宝，杨紫姗，宋倩，万倩，张壹山等等，所有此前和陆非凡合作过的演员，都纷纷转发。而杨蜜工作室和杨蜜本人，也转发了一条。毕竟杨菲就在杨蜜工作室，冲她的面子，大蜜蜜就不可能假装看不见。 于此同时，杨蜜还发了几组私照，照片上是她本人和杨菲以及包子在《花千骨》剧组的合影。 众人这才想起来，《花千骨》的制片人杨菲，不就是陆大导演的妻子吗？那包子和杨菲是好友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最让网友们感到惊讶的是，就连身在hk的天王刘德桦也通过微博转发了陆非凡发布的预告片，表示对《超体》的看好，并爆料说《超体》是在他公司的剪辑室进行的剪辑，希望大家支持。 这一波操作下来，网友们彻底被《超体》勾起了好奇心，越来越多的人点开了陆非凡发布的预告片，然后就被韩小雨的几个镜头给惊到了。 金色的齐耳短发，凹凸有致的身材，犀利的动作，冷酷又呆萌的表情，瞬间颠覆了以往大家对她的认知，同时越来越多的网友加入到了对这几段镜头的讨论当中。 至于之前网上水军转发的关于陆非凡潜规则包子的文章，再也无人去关注了。 此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苏雨，正在公司老总的办公室里挨骂。 投资《杉杉来了》的这家公司，其实并不是影视公司，只不过当初剧组来内地拉投资的时候，因缘际会之下，这家公司才参与了进去，并且派了苏雨作为制片人参与其中。 在此之前，这种资本公司对于娱乐圈，尤其是娱乐圈的明星们，是带着一副有色眼睛去看待的。任他咖位再高，知名度再大，在资本的面前还不是要乖乖的低头？ 所以苏雨才在恼怒之下，找人在网上炮制了那么一篇文章。在她看来，一个拍戏的小演员，还不是任她拿捏？ 可惜，包子傻，不代表其他人都傻。杨菲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只是简单的回想了一下之前包子找她倾诉的内容，就大概猜到了是谁在搞鬼了。 娱乐圈没有陌生人，同样，在资本界，也没有陌生人。杨菲虽然已经退出了投资领域，但人脉还在。 于是，就在网上舆论不断反转的时候，苏雨所在的投资公司就同时收到了好几家业内同行的警告。同时，包子的经纪公司也知会了这边，警告对方别乱搞，否则不排除打官司的可能性。 苏雨的老板瞬间就茫然了。自己做什么了？怎么莫名其妙的所有人都来警告自己？ 等到让手下人去打听了一下最近公司内部人员的举动之后，这位无辜躺枪的老总勃然大怒，把苏雨叫到了办公室，狠狠的骂了一顿。 “《杉杉来了》的后期宣传你就别参与了！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人士去办！你一个外行总跟着瞎搀和什么！” 老总的一席话顿时让苏雨一阵委屈，感觉到自己很受伤。 怎么就外行了？没看见我制片的电视剧成了爆款吗？收视率全国第二，眼看着就要破15%了。这也叫外行？ 她大概没想过，一部电视剧是否有成为爆款的可能性，和剧情有关，和演员有关，但恰恰，和制片人的关系不大。制片人的作用，只是保证资金或者人员配比能让项目顺利结束而已。 比如韩小雨进入唐人之后的第一部电视剧《轩辕剑》，就是老胡担任制片人的。但从头到尾，老胡这个制片人对于收视率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顶多就是关心一下剧组的安排，演员的起居条件以及伙食而已，反而不如他演员的身份起的作用大。 这也是老胡眼下在圈内从不以制片人的身份自居的原因，说白了，制片人其实就是给剧组管账的生活管家。 不过，苏雨觉得委屈，此时《花千骨》的粉丝和赵莉颖的粉丝们更觉得委屈。 原本是要给自己的偶像打抱不平的，结果发现打错了人，这下好了，不但没出气，还给自家偶像惹了祸。 于是，很多包子的粉丝一边自发的替《超体》做宣传，一边愤怒的在网上寻找着谣言最开始的出处，要发泄心中的不满。几个水军账号都被扒了出来，被发现于资深水军那一类的之后，瞬间就被网友喷出了翔。 不过苏雨也不是傻瓜，她只是花钱找了水军散布谣言，但她本人并没参与其中。否则就以网友们的神通广大，就算她用小号发，也难逃网友们的法眼。 与此同时，更多的人，则是被韩小雨这一次在《超体》预告片当中所展现出来的表演给惊艳到了，粉丝群体本就庞大的韩小雨当天晚上就被顶上了热搜。同时上了热搜的，还有《超体》预告片。 不仅如此，可别忘了，有着拍摄《hk行》的经历，韩小雨的粉丝群体眼下还包含了不少国外粉丝。 稍晚一些的时候，《超体》的预告片就出现在了国外的一些网站上。尤其是在日韩地区，在很短的时间内，预告片的转发数量就突破了百万。众多粉丝开始翘首以盼《超体》的上映。 正文卷 第二百八十三章 对赌光线 随着网上的热度越积越高，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超体》的上映。但此时此刻，陆非凡却在纠结一件事。 国内的发行事宜刚刚落定，因为发行《hk行》狠狠的积累了一把商业片海外发行经验的光线传媒，马上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想要和陆非凡签订海外发行的事宜了。 不过实话是说，在国内还没正式上映，市场反应都还不明确的前提下，着手进行海外发行，其实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王长天虽然被陆非凡拐带的近两年投资风格激进了许多，但他也不是傻瓜。陆非凡会不会失手，什么时候失手，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 但有一点可以遇见，那就是陆非凡早晚都会有失手的一天，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天才，就看谁倒霉，恰好遇到陆非凡失手。 所以虽然光线很主动，但还是要求在合作的同时，和陆非凡签一份对赌协议。内容无非就是一旦海外发行没有达到预期，光线将扣除陆非凡应得的那一部分利润，以弥补光线的发行成本。 与此同时，陆非凡也可以选择用双方都接受的价格，把《超体》的海外版权出售给光线。 这两种方案，陆非凡可以二选其一。 当然了，既然是对赌，带有了赌的成分，就不可能只有一方占便宜，让另一方吃亏。所以如果《超体》的全球票房达到了预期签订的数值，光线不但要全额支付陆非凡的分成，还要出让一部分的利润给赌约的另一方，也就是陆非凡。 这种对赌模式的合作，在圈里由来已久，像光线和陆非凡这种并不是个例。尤其在小制作的电影中经常出现。只不过对赌的双方通常是资本方与制作方。 毕竟一部电影从开始制作到发行，到最后能回款，资金周期很长。很多公司其实制作能力很好，想做好的东西好的作品，但由于没有那么大的资金源，只能与资本方进行对赌，以寻求电影项目的顺利完成。这就给资本市场的进入带来了契机。 有不少圈内人士都认为资本的进入其实是可以正面地鼓励一些体制好的公司，能够帮助他们更加快速去完成大家想看的作品。但也有不少人抱怨，在资本方介入之后，自己的作品就被商业裹挟，从一开始的追梦，最后变成了逐利。 而陆非凡这种，自己并不缺少资金，但是缺少发行渠道。作为发行方的光线，一方面想要合作，另一方面又担心风险，所以对赌的双当就变成了发行方与制作方。 当然了，眼下光线是因为渠道占优，所以在对赌协议中占据了主动。如果是反过来，陆非凡的票房号召力占优，那就是各大发行公司需要展示诚意的时候了，到时候对赌协议的甲乙双方很有可能会互换位置。 陆非凡纠结的，其实并不是这份对赌协议，而是是否要与国内发行公司合作的选择。 在他看来，对赌协议只是小事，《超体》这部电影针对的是怎样的观影群体，陆非凡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敢断定，这一次的上映，国内的票房恐怕会不理想。而真正的爆点应该是在海外。尤其是在北美以及欧洲市场。 但是光线传媒，或者说国内的任何一家发行公司，在海外发行的渠道，大部分都集中在亚洲和北美的华人区。而在真正北美的票仓区域，并不具备发行实力。 所以陆非凡如果想要真正的引爆海外市场，就必须寻求当地的发行公司合作，而且未必是一家，甚至有可能是不同国家的多个发行公司。 不过眼下，就以陆非凡在全世界电影圈内的地位来看，想要那些顶级发行公司合作，多少有些天方夜谭的意思。毕竟国内与国外电影最大的区别就是导演是否拥有剪辑的权利。 在国外，尤其是北美，商业电影那是工业产物，本来就是资本用于逐利的产品。所以导演在拍完一部电影之后，剪辑权往往都掌握在投资方的手中。因为导演剪辑，目的是想要完整表达自己的思想，而投资方剪辑，寻求的则是如何能get到观众的点，好让观众乖乖的把钞票掏出来。 所以像《超体》这种陆非凡自导自剪的作品，如果直接拿到国外去，就很有可能被当成文艺片给扔到文艺院线。到时候那些海外的文艺青年们买了票走进电影院，结果却看到了一部来自华夏的商业电影，那陆非凡除了被骂出翔来，没有第二种结果。 可惜，此时陆非凡的手下并没有类似好莱坞的那种电影掮客，而他也不想花那个冤枉钱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并不认识的老外身上。所以思来想去，陆非凡愕然发现，这事恐怕还是得落到光线身上。只不过由原来的光线独家发行变成联合发行。 光线如何能达到陆非凡的目的，说穿了一文不值，依旧是对赌协议。只不过协议的双方又变成了光线与海外发行公司。以陆非凡的地位，就算他压上全部身价，那些大的国际发行公司也未必能看得上他。但是光线就不同了，毕竟是一家上市公司，又拥有不少海外院线，具有对赌的实力。 只不过这样一来，工作室承担的风险就要成倍的往上增加了。毕竟是三方面的对赌协议，还是陆非凡有求于光线，所以发行风险就要陆非凡独自承担。 得知陆非凡的想法后，大佬王的表情很复杂。 既感叹于陆非凡想法的大胆和自信，又对于对方瞧不上光线的海外发行实力而感到气恼。说白了，他大概觉得陆非凡有些不自量力。 《超体》是什么片？那是科幻片。而北美票仓几乎是科幻片的大本营。就连引爆亚洲话题热度的《hk行》都没能在北美拿到多少票房，陆非凡哪来的自信《超体》就可以？ 不过虽然心情复杂，但是该合作的还是要合作。或者说，看在钱的面子上，大佬王决定暂时不和陆非凡计较，等他跌了跟头之后，自然就会懂得乖乖听从前辈的建议。而同时，这也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着想，先不动声色，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这次陆非凡就一定会输。只不过在王长天看来，陆非凡输的可能性很大。 最终，光线与菲凡工作室签订的合作协议内容，变成了由光线负责联合海外发行公司，全球发行《超体》，并要保证《超体》在全球各大票仓的拍片率不能低于10%。 而作为制作方，菲凡工作室要承担光线与海外发行公司的对赌风险，如果全球总票房低于2亿美元，则工作室要将承担所有的海外发行成本，并按照2亿美元的比例补齐光线应得的利润。反之，如果全球总票房达到了2亿美元，则光线传媒要承担所有的发行成本。 按照这个比例，陆非凡这一把一不小心，就赌上了全部身家。 正式签约的前一天，一直在忙新公司事情的刘晓茜杀回了工作室，冲到陆非凡的办公室里拍了桌子。当天，整个工作室都能听见刘晓茜的咆哮声。 对于陆非凡这次的对赌行为，刘晓茜除了用“蠢”和“白痴”来形容之外，实在想不到别的形容词。在她看来，资本对赌压上自己的全部身家，根本就是没脑子的赌徒才会做出的事情。 所以第二天在光线传媒的签约，作为总经理的刘晓茜没有出席，直接拒绝签字。最后还是陆非凡以大股东的名义签下了协议。王长天作为老牌投资人，在面对这样的协议内容，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内心的窃喜，面带笑容，一路把陆非凡送出光线的大门。 在此之前，华语片在全球影史最高的票房记录，是《卧虎藏龙》的205亿美元。在那之后，华语片连破亿的都没有。最近的《hk行》，如果刨去国内票房，也依旧达不到这个数字。也难怪王长天会不淡定了，在他看来，陆非凡这就等于是钱多了烧得慌，主动来给光线送钱来了。 “小刘啊！”等到陆非凡上了车，从众人的眼中消失之后，王长天再也保持不住淡定，拍着身边一位副总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你上次不是说，魔都那边有两家院线有意出售吗？谈的怎么样了？” “王总，对方要价太高，现在入手不划算，我上次和你汇报过的。”被称作小刘的副总疑惑的说道。 “不要紧！”王长天一反常态的笑道，“要价高有什么关系？先谈着，等到这次发行结束，就直接买下来吧！” 而此时，坐在车上的陆非凡，也在电话里询问刘晓茜：“晓茜啊，我记得你上次和我说，想要收购一家玩具厂作为周边玩具生产基地的事，现在谈的怎么样了？” “谈你大爷！”刘晓茜在电话那头怒吼道，“马上就要破产了，还谈个屁！” “嘶~还没消气呢？”陆非凡笑道，“别放弃嘛，你先慢慢谈着，等这次发行结束，我觉得就可以入手了，免得夜长梦多！” “滚！”刘晓茜直接挂断了电话。 此时，刘晓茜的办公室里，秘书瑟瑟发抖的站在一旁，生怕这头母狮子注意到自己。 “去！告诉玩具厂那边，就说他们要价不合理，让他们重新再做一遍资产评估！”刘晓茜挂断电话之后，一脸淡定的说道。 正文卷 第二百八十四章 《超体》首映礼 陆非凡和光线的海外对赌，并没在圈内传出什么风声。 一来，这种资本对赌在圈内很常见，很多电影项目都是通过对赌获得的投资资金，所以并不算什么新鲜的新闻。二来，毕竟是自家的项目，光线在国内也不是一家独大的，在海外正式发行之前，并不想扯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和陆非凡的协议乍一看去，光线简直占尽了便宜，难保会有资本想要分一杯羹。一旦陆非凡在资本的介入下毁约，那又搭人情又搭资金的大佬王哭都来不及。 此时，《超体》在国内的预计排片已经确定，全国70%的院线，在7月1号这一天，给出的首日排片率为247%。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暑期档排片率最高的影片了。 同期上映的还有，《变形金刚4：绝迹重生》，朝哥的《分手大师》，韩作家的《后会无期》和郭小四的《小时代3》。这几部虽然口碑褒贬不一，但说实话，票房竞争力还是存在的。尤其是《变形金刚4》，比《超体》要早上映4天，是目前大盘排片率最高的电影。 陆非凡用脚后根想也知道，之所以在这样大片上映的关口上，院线还愿意给《超体》超过20%的排片，无非是《hk行》的余威仍在，院线也吃不准陆非凡新片的质量而已。可以预想，一旦首日票房不理想，或者不敌《变形金刚4》，《超体》的排片马上就会下滑。 而海外上映的日期眼下还不能确定，光线那边正在抓紧时间联系海发的发行公司。但是满打满算，正式的上映日期恐怕也要等到《超体》上映半个月之后了。而华夏电影市场的反馈，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最终的海外发行的拍片率。 就在圈内人士这样那样的猜测下，6月30日，《超体》在京城大剧院迎来了首映。 说起来大剧院这边也和陆非凡很熟了，谁让这货每次搞首映都选在这里。很多导演和制作方，在举办首映礼的时候，都会根据此前宣传的反馈以及电影的背景选择不同的首映地点。 而陆大导演一直觉得，首映礼成功与否，对于电影票房实在是一点帮助也没有。出于成本和省事考虑，陆非凡宁愿留在京城，就因为离家近，结束之后可以回家挺尸。 只不过这一次，虽然首映的地点没变，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无论是规格还是档次，陆导的首映礼都开始趋近于国内顶级大导才有的水准了。 就看到场的明星数量就知道了，像姜彣，葛大爷，徐朗和高博这种老交情就不说了，就连桦仔这种极少出席这种活动的大佬，都不远千里从hk赶来支持，甚至还拉来不不少的圈内好友。 不过，没人知道，这一次的首映礼，陆非凡原本是想敷衍一番，草草了事的。要不是负责发行的光线不同意，他连首映礼都不想搞。所以到场的众人当中，除了徐朗，高博，高晓嵩等这类老朋友是他邀请的之外，其他全是不请自来的家伙。 在走过红毯之后，陆非凡悄悄的把刘德桦拉到角落里，很是一顿埋怨。 “桦哥，你来就算了，怎么还带了这么多大咖过来，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陆非凡无奈的说道。 “哇，凡子，你这叫什么话啊？”刘德桦一脸茫然的问道，“你怎么像是在埋怨我？这样不好吗？” “是这样……”陆非凡凑近刘德桦的耳边，悄悄的说道，“这一次上映，我预计国内的票房不会很高。现在搞的这么高调，到时候你跟着我一起丢脸不说，还白白搭上这么多人情，太不值得！” “你不是吧？这么没信心？”刘德桦哑然失笑，拍着陆非凡的肩膀，低声说道，”既然你这么坦诚，那我也偷偷告诉你，这些人啊，其实不都是我叫来的，而是听说你要举办首映礼，拜托我带他们来蹭热度的哦！“ 听到刘德桦的说辞，陆非凡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对方为了安慰自己，才故意找的说辞。虽然接触时间短，但刘德桦的为人陆非凡早就心知肚明了。开玩笑，如果是一些hk过气明星也就算了，可是刘德桦带来的都是什么人？张卫建，余闻乐，荣祖儿和阿sa，你说他们是来蹭热度的？ ”桦哥，你别闹了！“陆非凡摇头苦笑，”我知道你怕我多想才故意这么说，可是你的话一点可信度也没有！“ ”我可不是在敷衍你，“刘德桦正色说道，”他们过来这边，走了你的红毯，又被记者拍了这么多照片，已经得到了他们应得的东西了！反过来说，并不是我或者你欠下了什么，而是他们通过你的平台，得到了热度！所以你的想法倒是很奇怪耶！“ ”好吧！“眼见又有新人到场，陆非凡也不好耽误太多时间，只能摇头说道，”虽然我还是不信，但你说的又很有道理，我就先这样认为吧！“ 跟在hk艺人后面到场的人，陆非凡看到之后，直接就黑了脸。 老胡挽着刘韬笑眯眯的走过红毯，一边对两边尖叫的粉丝挥手致意，一边隐蔽的冲站在门口的陆非凡挑了挑眉毛。 不光如此，更让陆非凡无语的是，在老胡的后面，王恺，靳冬，刘敏韬，宋艺等等，整个《琅琊榜》剧组成员一个不落，悉数到场。 等到老胡带着刘韬在签名墙上写下名字，接受了记者的简单采访之后，就被陆非凡拉到了里面，劈头盖脸的一顿发问。 ”谁让你们来的？我不是交代了你们别分心，接着研读剧本吗？魏枫是干什么吃的？他是死了吗？“陆非凡气急败坏的说道。 此时经过了一个月的培训，演员们眼下对于华夏传统礼仪其实都已经掌握的很好了，只不过因为培训期间耽误了剧本围读，所以陆非凡才给出了时间，让大家讨论剧本。 所有和陆非凡合作过的演员都知道，加入他的剧组，可以请假，可以不吃剧组提供的盒饭，可以自己安排住宿，但有一点，那就是必须参加剧本围读和剧本讨论会，谁要是缺席或者拒绝参加，那么不好意思，陆导宁可换人。 所以在陆非凡看来，众人翘了剧本围读来参加这”劳什子“的首映礼，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大家的一片心意嘛！“胡戈笑道，”导演你别生气啊，来都来了，你总不能现在赶我们走吧？再说了，大家都是看了你的预告片之后，被这部电影吸引了，其实大家原本是不打算来的。“ 你们懂个屁！陆非凡在心里怒吼。你们搞的越高调，等到首映票房出来之后，老子被打脸打的就越厉害。两岸三地众多明星捧场的电影是个票房扑街的烂片，这可比《超体》票房惨遭滑铁卢的新闻高调多了。在海外票房出来之前，恐怕陆非凡是别想在圈内抬头了。 陆非凡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五味陈杂了，明明知道《超体》的票房走向一定是国内低迷国外爆发，可在此之前，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说辞，恰恰相反，所有人都看好他在国内的票房，反而对于海外发行不看好。 就这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高呼，紧接着，“小骨”、”花千骨“的喊声就络绎不绝，一阵比一阵高。 “我日！”陆非凡一阵头大，无奈的捂脸。 原本就只是请了圈内一些熟人和朋友来走个过场的，这下好了，到场的明星一个比一个热度高，想低调是真的难。 包子在门口签下名字，走进剧院门口之后，看到陆非凡的身影，急忙笑着跑了过来，在陆非凡面前跳着笑道：“哈哈，导演！我来支持你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呵呵……”陆非凡扯了扯嘴角，一脸的生无可恋。 “哎呀，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欢迎我啊？”包子一脸不高兴，嘟着嘴巴说道。 作为男伴跟着包子一起过来的张瀚，在包子身后站了半天，发现小姐姐丝毫没有给他介绍的意思，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只能自己伸出手，笑着对陆非凡说道：”陆导您好！我是张瀚。“ ”你好！“陆非凡自然知道塘主，不管网友对他的看法如何，伸手不打笑脸人，陆非凡还不至于这么低情商。 而张瀚之所以会和包子一起出现，也是经纪公司安排的。毕竟之前包子的举动多少有些得罪《杉杉来了》的投资方，无论如何，该弥补的还是要弥补。和张瀚一起出现在媒体面前，为《杉杉来了》做宣传，就是弥补手段之一。对此，包子也只能妥协。 伸手和张瀚握了下手，看着包子还在那傻笑，陆非凡不耐烦的挥了挥，对包子说道：“行了行了！别跟我这儿晃悠！去找你菲菲姐去！” “哈哈……” 在场的几人都笑了出来，同时对于包子和陆非凡夫妇的友谊多少也有些羡慕。 “咱们一起过去吧！”老胡对包子和张瀚两人笑道。 “好啊！我也去和杨总打个招呼！”张瀚笑着和老胡点了点头。 而此时，外面粉丝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隐约能听到“杨蜜”的喊声。 “妈呀！还有完没完了！”陆非凡欲哭无泪。大蜜蜜疯了吗？这都几个月了，还挺着个大肚子瞎鸡儿跑？ 正文卷 第二百八十五章 陆导要凉？ 杨蜜怀孕的消息眼下并不算是什么秘密，该报道的也早就报道过了。只不过这货不安心待在家里养胎，居然还跑来参加什么首映礼，这让媒体们都有些茫然。什么时候这些hk的豪门大院这么随性了？儿媳怀着孕还能到处乱跑？难道大蜜蜜缺钱花了？ 缺钱？几个记者眼前一亮，瞬间就想好了明天的通稿标题：“豪门深似海，带孕杨蜜仍需自己赚钱”，或者是“杨蜜孕期仍工作，恐与刘凯威出现危机”等等。 脑筋灵活的记者很可拍，而脑经灵活，又不要节操的记者更可怕。 所以圈内的女星们确实鲜有怀孕待产期间还到处跑的。一来是容易引起误会，让人觉得男方对女方不好之类的。二来，确实也过于高调，很容易招黑。 不过就以杨蜜的黑红体质，黑她就等于捧她了，她才不在乎媒体们怎么写。而她本人大概也不知道什么是高调，什么是低调，无视两边记者们的呼喊，迈着豪迈的步子就杀过了红毯，身后还跟着一脸气急败坏的曾橙。 “我说，你疯了吧？跑这儿来干嘛？”陆非凡急忙迎了上去，气的声调都变了。生怕这时候大蜜蜜突然来个屁蹲，把还没出生的团子化成一滩液体，姨妈般的流逝掉。 “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杨蜜一脸嫌弃的挥挥手，抬头望向大厅里面，随口问道，“菲菲呢？” 这个时候，在签名墙写下名字的曾橙，刚结束了简短的采访，急忙跑了过来，抓过杨蜜就是一顿训斥。 “你走这么快干嘛？你有病啊？什么身体你不知道吗？” “哎呀！”杨蜜大概这段时间没少听见类似的话，此时的表情简直和叛逆的青春期少女一毛一样，不耐烦的嘟囔道，“我说你们一个个的烦不烦呀？这不行那不行，搞得好像我是几十岁的老妈子似的！这才几个月？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 “你有个屁数！”曾橙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就来气，恨不得当场教育这货一顿。 “好了橙姐，你消消气！“陆非凡一脸黑线，急忙劝道，”你快扶蜜蜜进去吧，杨菲就在放映厅的第一排呢，这边人来人往的不安全。“ “哦！对对！我们进去！”曾橙恍然，拉着杨蜜走向放映厅。一路上不断传出“你慢点！”、“闭嘴”之类的话。 “啧！”陆非凡在后面看得直摇头，果然，怀孕的女人最难搞了。 有人说，世界上只有两种人难以捉摸，一种是女人，另一种是华夏人。而眼下，大蜜蜜这样一个怀了孕的华夏女人，估计她的心思连她自己都琢磨不透。 在这之后，比预计人数超出了五倍还不止的明星团，终于结束了增加。陆陆续续把媒体和影评人以及幸运粉丝们接到场内，陆非凡总算是松了口气，示意主持人开始正式进入看片环节。 本来在这之前主创们还应该有一段简单的采访和互动，但是被陆非凡做主给取消掉了。 如果来的人都是熟人那还好，可眼下台下坐着的人，超过半数都是明星，咖位比主创们大的不知有多少。这个时候哪怕是主持人说一个哄堂大笑的笑话，陆非凡都会觉得很冷。 反正无论是场内还是场外的记者，今天恐怕焦点都不会在主创们的身上了。就冲这个卡司，不知道待会儿会有多少狗仔被堵在路上呢。大佬王决计不会担心明天的通稿不够多了。 所以在陆非凡看来，主创们是否互动已经没意义了，凡子也不会有人去写。 随着主持人简单的开场，放映厅直接暗了下来，大屏幕上出现了公映许可的logo。 陆非凡这一次的剪辑风格，节奏很快，有点类似于《24小时》那般。不同的是《24小时》走的是时间，而《超体》显示的，则是不断扩充的“脑容量”。 片头就是一只人猿在河边喝水的镜头，伴随着韩小雨的旁白：“数十亿年前，我们被赋予生命。我们用它干了什么？” 镜头缓缓拉升，从广袤的丛林里不断升高，翻越一座山头，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突然从山后显露，城市与机械的喧嚣顿时铺面而来。错开才长镜头直接给人一种，刚才的猴子和眼前的都市只有一山之隔的错觉。 坐在中间的影评人们纷纷点头，开始掏出小本子记录。果然陆导的剪辑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的灵动。 “露西！”一名带着遮阳帽和太阳镜的男子打了一个响指，把刚才的镜头统统打断。 嘴里叼着个奶茶管的韩小雨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此时韩小雨的扮相简直辣眼睛。 乱蓬蓬的金黄色短发，浓重的烟熏妆，耳朵上带着黑色流苏的大耳环。身上穿着红色低胸的连衣短裙，外面套着一个豹纹夹克。满满的风尘气息。 而当视角转到正在劝说韩小雨帮自己送东西的人身上时，观众席上突然一片哄笑声。 没错，这位出场不到3分钟就宣告杀青的角色，正是陆非凡扮演的。 对于陆导懒得找群演或者客串明星，动不动就亲自上马饰演一些小角色的行为，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屏幕上的陆非凡和屏幕外反差太大，乍一看去，反而多了一份喜剧效果。 和主创们一起坐在台下的陆非凡一脸黑线，对于观众席的笑声很不理解。特么的，自己的演技就这么好笑？ 随着露西被渣男友套路，不得不拎着一个密码箱走进酒店的时候，大家也都看出来了，箱子里恐怕装着什么违禁品。而接下来的剧情发展，也印证了大家的猜测。 “张先生”的头号马仔，“穆府小王爷”张小谦，带着一帮黑衣大汉，浩浩荡荡的从电梯中出来，而在酒店门外观察的露西的渣男友也同时被人杀死。 不过在这里，伴随着凌厉的剪辑节奏，镜头上总是不断闪过猎豹捕猎的场景，让在座的很多人都一副黑人问号脸，不明白陆非凡这样搞是想表达什么鬼。暗喻眼下的场景和大自然优胜劣汰的法则相符吗？ “过于想当然的隐喻手法，令人出戏！”某位影评人在小本本上写道。 “求求你们……” “放了我……” “不关我的事啊……” “别杀我……” “呜呜……” 此时，荧幕上的韩小雨简直涕泪横流，鹌鹑似得被一群平均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壮汉围在电梯当中，眼角的妆都哭花了，嘴唇不停的在发抖。 ”演员演技一流，剧情略显单薄。“又一位影评人如是写道。 接着，韩小雨饰演的露西被众人带到酒店上层，见到了传说中的”张先生“。很明显，在”已故“前男友的怂恿下，露西莫名其妙的陷入到了贼窝里。 ”你……你会说汉语吗？“ 听着张先生和马仔叽里咕噜的讲话，除了”思密达“之外，啥也没听出来的露西带着满脸泪痕弱弱的问道。 为了演这场戏，饰演张先生的丁永岱和张小谦两人一进剧组，就被陆非凡人手发了一份”韩语速成“的小本本。在拍戏期间，两人可没少练韩语。 不过两人再怎么练，也不可能做到把韩语说得贼溜的程度，陆非凡也不要求他俩真的会说，只要大概口型对的上就行。后期陆非凡在hk找了专业的韩语配音演员给给两人专门配了音。 ”求求你们，你们要拿箱子就拿走好了，别砍我的手……砍链子就好……“ 张先生一脸茫然的看了一眼手下，手下也一脸茫然的摊了摊手。 ”我，我，我还会一点点英语……“韩小雨扁着嘴，强忍着哭意，说一段蹩脚的英文出来。 张先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露西被拖到一边的电话旁。张先生通过电话找了一名懂汉语的手下为两人翻译。 接着，通过电话当中的翻译的解释，怀疑箱子里有炸弹的张先生在纸条上写下密码，逼迫露西打开密码箱，而自己则带着一群手下躲了出去。 露西颤抖着将箱子打开，不等接下来的剧情演绎，在场的众人就都明白了，原来箱子里装的是毒品。或者说，是某种违禁药品。 随后也正如众人所料，张先生的手下拖出来一名貌似嗑药已经嗑傻掉的老外来试药，对方用熟练的手法把箱子里的粉末吸进鼻子，然后莫名的开始傻笑起来。 ”砰！“ 张先生一枪打死了老外，鲜血崩得露西满脸都是。 接着，屏幕一黑，一个1%的字样出现在屏幕上。然后镜头一转，”夏首尊“王勇泉饰演的脑域学教授出现在某课堂的讲台上，正在给一群学生讲解人类大脑的进化理论。屏幕也上开始不断展现人类进化过程的一些镜头。 看着这类似纪录片一般的剧情，所有人都茫然了。自己在这百忙之中，居然重温了一遍人类的进化史？ 坐在观众席中间影评人群体当中，一个受光线邀请前来的影评人，正在奋笔疾书。 ”毫无疑问，在《hk行》当中尝到了甜头的陆非凡，这一次想要故技重施，打着科幻片的幌子尝试电影文艺性与商业性的结合。可惜，在我看来，这次他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毫无营养的剧情和不知所云的开端，已经为这部电影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正文卷 第二百八十六章 迟来的反转 如果这不是在首映礼上，在场的一些影评人此时大概已经摔本子走人了。 在他们看来，一部商业片，都已经过了五分之一的时长了，不但没能挑起观众的热情，反而让大家看得不知所谓，这就是失败。只不过眼下碍于面子，众人才耐着性子坐在这里而已。 不过，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就在影评人们奋笔疾书，抒发着内心对陆非凡鄙视的时候，现场突然一片惊呼和赞叹声响起。 大荧幕上，韩小雨此时只穿着一身黑色蕾丝的内衣，躺在一张酒店大床上。伴随着她起身，姣好的身材顿时暴露在众人眼前。 ”哇~！“ 现场的大部分男士都下意识的发出一声低呼，包括不少女星们，此时也都一脸羡慕的看着荧幕上的韩小雨。大概就只有两个人是例外。 杨菲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撇了一眼陆非凡，陆非凡装作若无其事的摸了摸鼻子，眼神开始飘忽。因为拍摄的过于顺利，陆非凡忘记给杨菲报备了。于此同时，另一边，高宇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韩小雨，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你哼个屁！又没露点！“韩小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高宇翻了个白眼，恨恨的盯着屏幕，假装很生气的样子，故意不去理睬韩小雨。 有时候韩小雨都觉得高宇幼稚的过分，两人谈恋爱这段时间，她简直是又当媳妇又当妈。荧幕上这段镜头，当时在拍的时候，高宇就在现场。为了避免尴尬，韩小雨在里面还穿了一套肉色的内衣，就是为了防止走光。 大家都是职业演员，而且又没有拍露点镜头，本身就不算是什么大事。当时高宇也没表现出什么抗拒的情绪。 眼下突然使小性子，很明显，这货明明就是故意吃醋，找韩小雨“碰瓷儿”来了。 相处久了，背了一身“债”的韩小雨对于高宇的这点小手段可谓是心知肚明，不用套话就能确定这货想要干什么。 “切！”韩小雨不屑的撇了撇嘴，直接无视了高宇。老娘才不上你的当嘞！ 唯美的镜头持续没多久，众人就再次发出惊呼。不过这一次，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荧幕当中，露西的下腹位置，赫然缠着一圈白色绷带，上面还有殷红的血迹。 这一景象，让很多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网上很多关于盗卖人体器官的案例来。不少人都开始不寒而栗。 随后，换好了衣服的露西被再次带到了张先生的面前。这一次的装束，不少人就开始熟悉了。正是在预告片当中的那一套白色t恤衫加牛仔裤。 之前在电话里给露西做翻译的家伙终于露面，原来是一个会说汉语的老外。他告诉露西，这些人并没有盗取她的器官，而是把一包叫做”cph4“的药品塞进了她的肚子里。 而和露西一样在肚子里被塞进了”包裹'“的人，还有三个。他们四人将会作为“快递员”，把这包违禁药物送到世界各地。 这下大家明白了，之前张先生说要为露西提供一份工作，原来就是成为一个利用身体给毒贩运毒的“毒骡”。 随着露西被套上头套带走，画面一转，王勇泉老师再次出现在屏幕上，为众人继续科普脑域知识：“对于这类生物而言，这一阶段，活着只有一个目的……” ”靠……“ 台下一阵喧哗。 大家似乎忘了这是首映礼，才刚刚看到感兴趣的地方，突然切换到了科普频道，任谁都忍不住想要吐槽。 坐在第一排主创团队当中的王勇泉一脸苦笑，低声和饰演张先生的丁永岱说着什么。丁永岱一脸笑容的拍了拍他的手，脸上全是幸灾乐祸。 众人耐着性子，又看了大概五分钟的科普讲座，才终于等到了女主角的再次出现。 这一次，众人的期待感陡然升高。 因为，荧幕上此时出现的场景，正是在预告片当中出现过的。只不过预告片当中，露西大杀四方，一点都没有此前电影中表现出来的那种恐惧和无助。如果说其中发生了什么变过的话，那转折点就是在这里了。 果然，随着看守想要调戏露西，结果被露西反击了一下之后，愤怒的看守把露西打倒在地上，狠狠的踢了她的肚子。结果导致了在肚子里装有的cph4的袋子破裂，cph4开始大量溶进露西的体内。 此时的画面不断闪过被张先生一枪打死的那名试毒者的笑容。露西的眼珠陡然间变成了深蓝色，只剩中间一点瞳孔。 台下，看着荧幕上的”自己“在地上不断的痉挛，韩小雨会心一笑。 在”大滚筒“里拍摄这段镜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记得当时韩小雨无论如何表现，陆非凡始终都不满意。最后还是高宇出了一个馊主意，抓了一条蚯蚓不由分说的塞进了韩小雨的衣服里。 一只手被”铁链“拴着的韩小雨当时就疯了，感受着冰凉的蚯蚓在后背上爬，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抖动身体，想要把蚯蚓赶出去。那一次，拍摄的镜头一遍通过。 事后，高宇被韩小雨整个片场追杀，差点把高宇那张脸挠破了相。 高宇显然也回想到了这段，不住的偷笑，换来韩小雨一记卫生球。 伴随着露西痛苦的蜕变过程，另一边的老教授还在滔滔不绝的科普着脑域开发的理论，而这个时候，大家也逐渐明白了，陆非凡为毛非要在一部电影里科普这些东西了。 ”先生，如果人类的大脑被100%的开发会怎样？“ 一个青年学生的提问，让教授愣在了原地。 此时，安静下来的露西，突然睁开了眼睛。蓝色的光芒一闪而逝，眼球也恢复到了正常的黑色。露西面无表情的一跃而起，像小学生一样端坐在了椅子上。结合之前老教授说的话，大家知道，某人即将要变身成为“女超人”了。 接下来，就是“女超人”的越狱过程。 利用色相勾引看守靠近，瞬间反杀。然后用腰带拉过桌子，取了钥匙和手枪。开锁，手枪上膛一气呵成，和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人判若两人。 预告片当中的第一个**部分出现在大荧幕上。 露西开枪秒杀一群看守，然后面无表情的挖出肩膀里的子弹。 很多影评人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剧情进行到28分钟，女主角蜕变成了“女超人”，剧情陡然间开始加速。 ”进化“过之后的露西，似乎直接变得全知全能起来。 她可以通过医院为病人拍摄的x光照片就能判断出这个人通过手术康复的概率为零，直接杀了病人，让医生救自己。她可以看到树木生命力的流逝。她可以在网上瞬间找到自己想要寻找的资料，还会随手给自己的室友开出一张很多老中医都不知道的养生偏方。 最夸张的是，她还可以直接从别人的大脑当中提取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伴随着这些能力的提升，相对应的，露西的人类情感似乎开始逐渐消退。她可以面不改色的在同时杀掉六个人之后坐下来吃东西。她可以干脆利落的用刀插进张先生的手掌，冷静的询问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甚至在连麻药都不打的情况下，她可以任由医生切开自己的肚子，取出里面破损的包装袋。 露西似乎感受到了这种变化，所以在医生为她取出cph4的过程中，她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话语当中充满了对于未来的惶恐和不安。她害怕她会真正丧失掉关于人类的那部分情感。 ”我感受不到痛苦，恐惧，**，放佛所有的人性部分都在消失。” 在教授酒店房间中的电视屏幕上，露西正在淡然的讲述着自己的变化：“好像，我人性的部分越少，所有这些有关万事万物的知识就越多。量子物理学，应用数学，细胞核的无限容量，这些知识都莫名的在我的大脑中爆发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场一片沉寂。 是啊，当一个人突然开始洞悉了世界。别人知道的他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他也都知道。万事万物在眼中已然成了常识一般的存在，甚至就连死亡都变得无关紧要的时候，自己还要做些什么呢？ 很多影评人握紧了手中的圆珠笔，脑子里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可是拿着小本子的手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很显然，从一开始的看似无序，到后面所有的内容突然串联起来，逻辑缜密到无从挑错的时候，影评人们开始方了。 很多影评人开始在心里暗骂陆非凡。既然不是玩文艺片和商业片结合的套路，那一开始把韩小雨搞的那么凄惨干嘛？害得众人还以为这是一部失足少女的救赎之路呢。结果一转眼，失足少女一跃成为“女超人”，开始堂而皇之的和大学教授讨论起了尖端科技，还把人家教授给说懵比了。 “你的肾功能不太健全，肝功能也在减退！你得改改你的生活习惯了！按这个方子抓药，好好锻炼，多吃有机食品，emmm，你会好起来的！”露西一副老中医的口吻拍了拍室友的肩膀。 已经进化成“女超人”的韩小雨，在一本正经的关心室友的时候，那种反差萌，意外的可爱。 “哈哈……” 在场的众人看着荧幕上被露西说到懵比的唐人小花旦陈瑶，瞬间爆笑。 正文卷 第二百八十七章 女主变成U盘了…… 露西在与教授的谈话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或者说，她解开了一个作为“先知”，却依旧想不明白的问题。 那就是在她所剩无几的生命当中，她应该做些什么。 教授告诉她：“生命的终极意义，就是传播知识。从生命诞生的那一天开始，所有的生命都在不停的重复着这个过程。” 于是，露西决定去找教授，把她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各种知识保都留下来，留给人类。 很多影评人看到这里，似乎已经明白了陆非凡的这部电影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是什么了。但又有些吃不准，这么简单的借助演员的台词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貌似也太随意了些。 老教授此时的位置在hk，露西决定去hk找他汇合。但在此之前，她要先把其他三个“毒骡”身上的“cph4”弄到手，延续生命的同时，顺便获得更多的能量。 于是她返回了张先生所在的酒店，轻易的杀死一众保镖，从张先生的大脑当中获取到了其他三人的航班信息。而观众们也同时得知了露西的另外一项超能力：可以直接获取人大脑当中的信息。 电影播出过半的时候，号称是男主角的高宇，才姗姗出场。 露西要求男主协助她抓住另外三名“毒骡”，与此同时，换了一种打扮的露西搭乘前往hk的航班。 ”40%“ 大荧幕上，突然出现的字符告诉众人，此时露西的大脑开发程度，已经达到了40%。 要了一杯香槟的露西，突然发现自己的牙齿掉落在了杯子里，于此同时，自己的手上的皮肤也开始脱落，露出鲜红的血肉，整个身体似乎正在分解。 老教授的讲座内容不断的在荧幕上闪过。 “如果生存环境不事宜繁殖，细胞就会选择永生。也就是说，自行供给和自主管理……” 如果是在场众人的理解，教授的意思大概就是既然这货的身体提供不了细胞繁殖所需要的能量了，那细胞们就会自行解散，各奔前程。你回你的流沙河，我去我的高老庄，大家老死不相往来。 露西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断的分解，试图把分离出去的细胞都抓回来。很显然，即便是成了女超人，对于生命的消逝，依旧存有恐惧的心理。 飞机过道另外一边的一名老外，此时直接看直了眼睛，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露西挥手打了晕了看热闹的老外，但于此同时，在机舱内的空姐以及空保都看到了露西的异常。 露西疯狂的冲进飞机上的卫生间，用已经消失了三根手指的手掌锁上门，开始翻找包里剩余的”cph4“。这还是残留在她的肚子里，最后被医生取出来的那些。 ”噫~~真丑……“ 韩小雨此时看着荧幕上眼珠子已经掉到脸上的”自己“，一脸的嫌弃。 当时表演的时候，镜子的位置其实是一块绿幕，所以自己在”分解“过程中会变成什么样，她自己也不清楚，全靠自己瞎猜。 陆非凡确实告诉过他，分解的过程有点像风化，全身会有晶莹的小颗粒飘散。这本来应该是很唯美的镜头的。除了眼珠子掉到脸上的这一幕。 随着露西吞下大量的”cph4“，脸上终于恢复如初，手掌也长了回来。但紧接着，似乎能量过盛了，露西的全身开始泛起蓝色的光芒，然后”砰“的一声，炸掉了。 男主此时才出场了不过五分钟而已，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懵比。女主就这么炸了？ 镜头一转，高宇拿着露西的护照，一脸的疑惑。 ”这不会就是遗物吧？“大家纷纷猜测着。 不过下一秒，高宇的话就让众人有些搞不懂了：”她的小腹上有伤疤吗？“ ”有，还是新的，连线都没拆！“高宇的对面坐着的是一名医生模样的大叔。 两人都在用粤语对话，也让众人明白了，航班已经抵达了hk，而露西似乎还活着。 ”她现在怎么样了？“高宇继续问道。 ”我给她打了安定，她现在睡的很香，今天肯定是不会醒了。“医生耸了耸肩。 话音刚落，荧幕上突然切换到一只刚睁开的眼睛上。 “哈哈……” 现场一阵低笑。 医生大概想不到，自己打了安定的对象是一个“超人”。而超人的存在就是用来打脸的。你说她不会醒，那她就偏醒给你看。 紧接着，屏幕上的眼睛，瞳孔开始不断的变化，有时发绿，有时竖起，有些像动物眼睛的特征，变化了数次，才恢复到人类的瞳孔形态。露西大概是又进化了。 果然，大屏幕上给出了答案：50%！ ”医生！那位小姐已经醒了！“ 护士小跑着冲进高宇所在的值班室，对着正和高宇谈话的医生喊道。 ”你确定？“医生一脸懵比。 ”哈哈……“放映厅里再次传来笑声，听得陆非凡一脸黑线。特么，这明明是科幻片吧？哪来的笑点？这些人的笑点是有多低？ ”我……确定吧，我看到她自己坐起来了……“护士弱弱的说道。 ”走！“ 高宇急忙起身，连同几位警察一起，走出值班室。刚推开门，就看到已经穿好了衣服的露西施施然的走出病房。 ”小姐！“高宇拔出腰间的手枪，”站住别动！“ ”我需要和你单独谈谈。“露西淡定的说道。 ”而我需要你举起双手！“高宇挑了一下眉毛，用手枪示意道。 ”哦？“露西玩味的看了一眼对方，手臂微抬了一下，然后两人周围的人群瞬间全部倒地不醒。 ”……“ 高宇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握紧手枪，眼珠不断的晃动。 ”哈哈……“观众席又一次爆发了笑声，而且比之前的都要夸张。 紧接着，高宇手中的枪，突然发出一声脆响。随着露西的不断接近，子弹拉稀一般从枪柄下方掉了个干净。 ”东西拿到了吗？“露西一脸”真诚“的看着高宇。 ”拿……拿到了……“高宇默默的放下枪，一脸晦气的表情。 ”在哪？“ ”在安全的地方！“ ”交给我会更安全！“ 露西转身离开。高宇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两人准备前往”毒骡“所在的医院拿取”cph4“，而在车上的时候，露西通过超能力，听到毒贩在打电话，对方也在医院，并且马上就要进去”拿货“。 ”我来开车！“露西起身走下车，来到驾驶座门外。 ”你开？不行！我这是警车！“高宇义正言辞的说道，”你懂不懂什么叫警车？我告诉你……” 露西抬手，还在喋喋不休的高宇瞬间被甩到了副驾驶上。 “ok……你开！你开……”高宇瞬间改口，小受气质显露无疑。 “我突然后悔和你搭戏了！”此时，台下的高宇一脸黑线的低声说道。 “现在后悔有用吗？”韩小雨斜眼问道。 “emmm……没用！“高宇一脸沮丧，表情和荧幕上的警察一毛一样。 接下来，其实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特效镜头了。飙车，枪战，正邪对决。 露西最终拿到了”cph4“，赶到hk大学实验室与教授汇合。 与此同时，张先生和他的手下们也赶了过来，和高宇带领的警察在实验室的楼道里爆发了枪战。 原本九十分钟的电影，其实在八十分钟的时候，正片就已经结束了。这大概是陆非凡执导以来，在大荧幕上上映的时长最短的一部电影了。 其实他原本可以不用压缩得这么厉害，很多镜头都可以大做文章。比如从死掉的“毒骡”的肚子里取东西的场景，女主在飞机上“烂掉”的过程。这些镜头其实完全可以做得更细致一些。不过考虑到过审以及海外分级，这些镜头即便做了，搞不好也要删掉。索性压根就没加进去。 电影的最后，露西化身超级生物电脑，把脑海中的所有知识都浓缩在了一个u盘上，交给了老教授。 而她本人，则是在张先生冲进实验室的时候，化成了灰烬，彻底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只留下了衣服和鞋子。 “那个女人去哪了”一枪打空的张先生，气急败坏的冲几位教授吼道。 ”喂！“身后，赶过来的高宇直接开枪，击毙了张先生。 陆非凡说让他做击毙毒贩的大英雄，一点不假。 ”那个，她去哪了？“高宇走上前，对众人问了相同的问题。 老教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u盘，不知从何说起。 ”变成u盘了？“ 不只是高宇，包括在场的观众和影评人们，都面面相觑。女主终于完成了大脑100%的开发，还以为她可以永生了呢，结果就变成了一个u盘？这是什么骚操作？ 这时候，高宇手机突然响起。拿出来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句话：“我一直都在！” 众人之中，如果说谁最有可能理解大脑100%开发的生命体是一个什么状态的话，就只有老教授了。 看到对方微微点头，高宇揣起手机，摇头笑了笑，转身离开。 电影的最后，再次响起韩小雨的那句旁白：“数十亿年前，我们被赋予生命。我们用它干了什么？” 正文卷 第二百八十八章 首日票房 很明显，在场的观众当中，对结局不满意的人占了大多数。 去掉影评人从另一个层面的理解，单说观众的感受，大家对于最后女主没有再次出现在现实当中就很是耿耿于怀。哪怕最后来个彩蛋呢，比如在高宇的家里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之类的。 可惜，没有比如，从韩小雨的那句旁白响起的时候，影片就正式宣布结束了。 放映厅内的灯光亮起，陆非凡起身和主创们一起走到台上，对观众们鞠躬致意。所以即便是再不爽，大家也只能给面子的起身鼓掌了。 ”谢谢！谢谢大家！“ 陆非凡接过主持人的话筒，笑着说道：”我知道大家看完电影之后，可能会有很多话想要提问，稍后我会安排一场记者会，给大家答疑的时间。不过现在我估计大家都饿了吧？咱们先去吃东西如何？“ ”哈哈……“ ”好……“ 首映礼照例是有酒会的。不过因为每次喝酒都会出糗，就被陆非凡硬生生的改成了餐会，而他本人也只喝饮料。 不过酒会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的，除了到场的明星，也就个别相熟的记者有机会进去。 而且很多明星过来只是捧个场，电影一结束，不少人就来和陆非凡告辞离开了。而且像老胡他们，也早早的就被陆非凡赶回了影视基地。还想喝酒？老老实实的回去背剧本吧！ 当天晚上，在午夜场正式放映之前，众多的影评以及媒体通告正式出炉，开始出现在了网上。当然了，影评人的文章当中，有褒有贬。 ”【国民校花搭档老戏骨，演绎不一样的科幻片（含剧透）】 曾出演《老男孩》、《人在囧途》、《轩辕剑》等作品，被誉为“国民校花”的韩小雨，此次独挑大梁，扮演一个本来只是被当做人体运毒工具的普通女孩。在体内的毒品cph4泄漏之后，促使她的大脑不停进化，从20%、40%到70%直至100%。随着潜能的开发，她拥有大量匪夷所思的超能力，譬如心灵感应、心智操纵、判断力超强、无惧无畏无痛感等，同时还能自动吸收大量知识，当中包括所向披靡的功夫。 与韩小雨搭档的另两位演员，分别是老戏骨丁永岱与王勇泉老师。王勇泉饰演角色，是一个致力于探索大脑开发的科学家，韩小雨在死亡之前努力找到他来解开由大脑逐步开发带来的超能力之谜。老戏骨丁永岱则饰演黑帮老大，向来很少接商业片的他这次被导演和剧本打动，将凶残冷血的黑帮大佬形象再次升级，心狠手辣的程度令人咂舌。“ ”【《hk行》之后的再次突破，陆非凡带来的视觉盛宴】 虽然并非改编自任何一部漫画，但《超体》从头至尾给人的感觉，却堪称长久以来最棒的漫画式电影。它结合了哲学的经典与科幻的脑洞，拍摄水平已经比肩国际大师水准，并且凌厉的剪辑给人一种视觉上的神秘性，令人酣畅。” ”【拼凑而成的伪科幻，陆菲凡江郎才尽？】 刚刚举办过首映的《超体》，轻率地从《2001太空漫游》、《黑客帝国》以及日本极道电影中吸取元素，七拼八凑之后，成为了一部得装饰过度、非常不平衡、令人泄气的作品。 当一切都变得有可能，就没什么能让人感到急迫或者具有戏剧性，电影也转变为数码特效和大量杀戮戏份的混合物。 所为《hk行》的粉丝，不得不说，陆非凡这一次的作品令人失望。或许他想延续《hk行》当中文艺与商业结合的道路，但不得不说，这一次的电影连他以往的最低水准都没能达到。或许在商业冲击的浪潮下，某人已经失去了对艺术的灵性？“ 影评人自诩为公正，当然会说一些自认为公正的话，不会过度的去吹捧谁。 而那些首映礼请来的媒体们相对就要给面子的多了。再说大部分媒体都是收了红包的，即便是因为到场明星的意外，要多发一份通告，但也绝不会少了《超体》的宣传。 不过眼下无论是一片赞叹声的媒体通稿，还是褒贬不一的影评，或者是微博上一众明星们的安利，对于首日票房的作用其实并不大。 这些信息，要等到上映的次日，才会逐渐展露其影响。 同时陆非凡也很清楚，这一次的首日票房恐怕很难说明什么问题。 有《hk行》的影响力在前，哪怕这次陆非凡摆明了就拍一部烂片，第一天捧场的人也大有人在。毕竟《hk行》的粉丝确实是多，而陆非凡拍的电影又是一贯的水平在线。所以《超体》上映的第一天，从午夜场开始就出现了爆满的情况。 不过这一次的口碑，就不像当初《hk行》那样一边倒了。 在第二天上午，随着观看《超体》的影迷人数的增多，网上的口碑迅速出现了两极分化的情形。喜欢它的人把这部电影夸到了天上，而讨厌它的人就简直是槽点满满了，看不过眼的剧情简直数不清。 不过在这其中，无一例外的，大家都对韩小雨的演技进行了肯定。 网友【敲敲我的头】：“露西强行闯进手术室让医生帮她取出身体里的cph4的时候，给她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她能感受到风、空气和自己身上的细胞，她感受到了脑袋里面的每个细胞都在跳动，并且找到了内心深处的记忆（有些记忆甚至是她1岁的），她感谢母亲当时不停的亲她，她深深地感觉到了父母对她的爱。 这段剧情非常的感人，小雨点的演技大赞，看哭了。” 网友【企鹅lucis】：“这是我看过最牛的电影。这想象力多丰富，能预知过去和未来。弄得我都想知道上辈子到底是干嘛的，现在要来承受这么多……” 网友【学海无涯】：“《超体》的剧本是建立在道教修仙学上的，对修仙学有一定了解的不难看出这些。最后这个女的达到了道教最高境界：练虚合道。也就是世界是我，我是世界，我无处不在。” 网友【大爱小雨】：“女人一旦帅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网友【飞翔的猪宝宝】：“讲真的，没看懂！搞不懂导演想讲什么鬼，不过看得倒是很过瘾。女主竟然因为蓝色晶体？而灰飞烟灭了？还无处不在？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女主厉害？还是那几包蓝色晶体厉害？这电影无厘头的诠释着由这一包蓝色晶体引发的高端知识大爆发？唔，对了，韩小雨演的露西真是超级帅！” 单从特效和场面来说，《超体》可以算是一部合格的商业片。最起码看过电影的人都不否认这一点。但如果追究起内涵来，尤其是较真当中的科学性以及逻辑性来，那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尤其是在网上，突然有人探讨起了片中关于生命的意义与知识的传播之间的关系这种哲学层次的问题之后，关于《超体》的讨论就越发的杂乱起来。 陆非凡似乎一点都不关系国内票房的走向，首映礼结束之后的第二天，就联系了《琅琊榜》的所有主创成员开会，正式把开机时间以及拍摄计划提上日程。 所以发行陆非凡的电影，有时候既省事，又蛋疼。光线上下的工作人员对于陆非凡的感情，那叫一个复杂。 说是省事，是因为一旦发行开始，陆非凡从来不会去干涉发行公司的任何做法。像一般的投资人或者制作方，一旦觉得发行方的方法不科学，或者宣传不给力，就会提出意见，甚至中途要求找别家公司联合发行。 但是陆非凡就不会，只要片子交给了发行方，这货就成了标准的甩手掌柜。 说蛋疼，也是因为陆非凡喜欢做甩手掌柜的原因。每当发行方因为宣传或者排片的事想找陆非凡商量的时候，总是找不到这货的人影。甚至在他的影响下，就连工作室那边，对于光线的发行都呈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用陆非凡的话讲：”光线这么大个公司，要是连一部电影的发行都搞不定，干脆关门算了！“ 所以大佬王大概不清楚，每次他决定与陆非凡合作，发行菲凡工作室的作品时，手下的员工其实是相当幽怨的。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超体》正式上映的第二天，首日票房出炉，以15亿单日票房的成绩，直接登顶单日票房冠军的位置。 不过，随着首日票房的出炉，无论是作为发行放的光线传媒，还是华夏院线集团，或者是专业的影视媒体，都在心里暗暗的捏了把汗。 原因很简单，此时已经上映进入到了第二周的《变形金刚4》，在首周攫取了63亿票房之后，在次周的第一天，排片低于《超体》的情况下，仍取得了12亿的单日票房，只比《超体》低了三千万左右。 稍微懂点票房规律的人都能想到，论票房潜力的话，《超体》能否压过《变形金刚4》，眼下恐怕已经成了一个未知数了。 而一旦院线方觉得《超体》的票房潜力不如《变形金刚4》，那《超体》还能否保持当前的排片就很难说了。 正文卷 第二百八十九章 滴~老干部卡 《琅琊榜》的取景地有很多，光是主要场景就包含了横店影视城、象山影视城、吴锡水浒城、浙西大草原以及雁荡山这些常在各大影视剧当中露脸的景区。而那些分布在各大景区的零零散散的小场景就更多了。 因此，需要剧组做的准备工作非常多，包括详细的取景顺序，和影视城的档期协调，先期的布景等等。所以这一次的导演组，陆非凡也扩大了许多。包括吕楠，文峰在内，都被陆非凡强安上了执行导演的名头。就连曾经做过幕后工作的“夏首尊”也没能逃掉，也被陆非凡拉进了导演组。 就在《超体》上映的第三天，演员们齐聚工作室的摄影间，准备拍摄定妆照。 于是在这一天，不少在工作室工作了一段时间的小职员们，难得的见到了大牌云集的场面。尤其是像老胡、刘韬这种经常在电视上出现，而本人难得一见的，这次居然近距离的接触到了本尊，搞得工作室里不时的爆出一阵尖叫声。 “去去去！都回去工作去！没见过演员啊？”陆非凡站在大厅里，一脸黑线的开始驱赶。 “哈哈……”几位老戏骨老神自在的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笑呵呵的看着门外热闹的场景。 会客室里，除了刚刚被陆非凡从一群小姑娘手里解救出来的老胡，还坐着刘奕军、靳冬、刘敏韬、宋艺等彼此早就很熟悉的演员，所以倒也不会冷场。 王恺在工作室里是有自己的休息室的，不过一起合作的朋友都在，他也跑到了会客室里坐着，和大家聊天。 因为要拍定妆照，所以很多人今天其实压根就没怎么化妆。等下会由陈正带着化妆组专门给演员上妆，即使之前化了妆的也要再卸妆。 除了一个人。 靳冬大概平时就精致惯了，无论走到哪都会一丝不苟的打扮自己。尤其是在拍完《伪装者》之后，这货似乎对西装开始有了偏爱，除了培训那段时间没办法，只能套个长袍之外，平时都是一身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疏到脑后。 “大哥，你还没出戏啊！” 衣衫凌乱的老胡带着一头冷汗着走进会客室，挤到靳冬的旁边，嬉笑着问道。 “怎么？”靳冬一脸疑惑。 “你穿这一身，我还以为回到了明公馆呢！”老胡翻了个白眼说道。 “哈哈……”周围王恺，刘敏韬等人都笑了起来。 “你懂什么？这叫生活品质！”靳冬像之前在剧组那般，带着”大哥“的语气正色说道，“我又没你那么高的颜值，就得后天补充了呗！” ”怎么会呢？“王恺突然笑道，”我看啊，在座的人当中，就属冬哥你最具领导气质了！“ 王恺的话引起所有人的哄笑，老胡直接笑趴在了靳冬的腿上。靳冬笑着摇头指了指王恺，一脸的无奈。 这时，化妆组的一个小助理拿着一个文件夹，小跑着走进会客室，对众人说道：”各位老师，要开始化妆了，我点到名字的跟我去化妆间吧。“ ”ok！“众人点头应是。 ”丁永岱老师，王勇泉老师，刘奕君老师……“ “小姑娘，你直接叫名字就行！”刘奕君抬手说道，“咱们不讲究这个，怎么快怎么来把！” “噢……”小姑娘点点头，快速喊完，包括靳冬在内的一共五人起身，跟着她走出会客室。陆非凡给她的名单，完全就是按照年龄排列的，所以想老胡，刘韬这类主角，还有时间看热闹。 此时在另一边，陆非凡正和吕楠一起，在摄影间内等待演员的到场。原本这里是预备出来拍摄海报和广告片的地方，不过自从设立以来，用的次数就不多。很多广告商自己都会准备好拍摄场地，所以这里反倒成了吕楠带徒弟练手的地方。 “喂，等会儿演员到了之后，不管是美是丑，你们记得表情都别太丰富啊！”陆非凡对现场的众人叮嘱道，“有些演员的古装和现代装束差别很大的。要是一会儿有人敢笑，马上滚蛋！听明白没？” “放心吧！这边的都是专业团队了，用得着你叮嘱？”吕楠一脸不爽的看着陆非凡交代自己的“徒弟”们，忍不住说道。 ”切！“陆非凡也不搭吕楠的话茬，对在场的几位部门组长说道，”对了，等演员们都拍完了，你们几个也去化妆间上个妆，一起拍了得了！“ ”我们？“被陆非凡点到的文峰，吕楠都一脸茫然的看着陆非凡，”拍什么？“ ”定妆照啊！“陆非凡皱眉说道，”我没和你们说吗？“ 说着，陆非凡转头看向魏枫。 ”呃……“魏枫此时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陆非凡。 ”你也不知道？“陆非凡诧异道。 魏枫摇了摇头，好奇的问道：”导演，是要给他们安排角色？“ ”啧！看我这脑子！“ 陆非凡拍了拍额头，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对几人说道：”是这样，有几个角色，戏份少，镜头少，但是很关键。找演员来演有些浪费了，但是找群演我又不放心，所以我打算让你们几个客串一下。也省得档期不好协调。“ ”我俩？“文峰和吕楠面面相觑，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居然还有当演员的一天。 ”对，老吕你年长一些，就演黎刚。阿文你演卫铮！“陆非凡点头说道。 主创团队是最早接触剧本的，对于剧中的任人物都很熟悉。所以陆非凡只说了个名字，两人的脑海中立马就浮现出了两个角色的身影。 对于客串，两人倒没什么抵触的心理。作为剧组成员，在拍摄的项目当中客串角色那是常有的事。在很多电视剧当中，活不过三集但是又很关键的龙套甲、乙、丙，大都是由剧组成员们客串的。 如果你很喜欢某个影视剧当中的角色，而在搜索的时候，发现饰演的演员资料连个照片都没有，代表作也是空白。那么不用再搜了，这位演员不是剧组的副导演，就是执行导演，最次也是个选角导演。 而且陆非凡说的理由也很充分，像梅长苏身边的这几位旧部的确都是很关键的人物，但因为戏份太少，如果找专业的演员，确实不划算。 ”嘿嘿……“看着吕楠和文峰的表情瞬间垮了下去，站在陆非凡身后的魏枫忍不住笑了两声。 ”你笑个屁啊？“陆非凡斜了一眼魏枫，撇嘴说道，“你演童路！” 魏枫：“……” 这个时候，门外一阵喧闹声传来，赵鑫引着化好了妆的几位演员走了进来。而另一边，听到了动静的演员们，也都离开的会客室，跑来这边看热闹。 结果，还没等人走进摄影间，就听到门外一片爆笑声。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靳冬叫嚷着走进摄影间，一脸的不忿，看到陆非凡的身影，急忙跑了过来。 尽管陆非凡早有嘱咐，可是看到靳冬此时的打扮，在场的众人表情还是一滞，瞬间就有三四个背过身去的。 赵鑫憋着笑跟在靳冬的身后，脸色憋得通红。后面随着几位老戏骨，还涌进来一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演员。 没办法，别说其他人，在看到靳冬的第一眼，就连陆非凡都愣住了。 老干部此时的造型要多雷人就有多雷人。 原本插画师提供的角色造型，在陆非凡的建议下，已经无限接近了原版的定妆照了。而且服装的准备工作，道具组也是下足了功夫。请教了京城博物馆的专家之后，仿照汉魏时期的服饰定制的。 所以此时进来的几位已经换装的演员，腰上都配着不同的玉佩。服装的颜色也都偏向深色，除了靳冬。 此时靳冬穿着一身白色公子服，手里攥着把折扇，头上还被化妆师弄了一个像梅长苏那样的发型，而不是陆非凡印象中蔺晨的一贯发型。配上老干部那三道抬头纹，要多搞笑就多搞笑。 “导演！”靳冬一脸气急的对陆非凡说道，“你看看我这形象，我能演蔺晨吗？你看看他们都笑成什么样了？能不能给我换个角色？” “这个……”陆非凡无奈的摇摇头，安抚着靳冬，“冬哥，角色这个都定下了，真不能换！不过你的顾虑我也明白，咱们让化妆师重新化！我去和她说！” “我……”靳冬一脸不信任的看着陆非凡，摇头说道，“我还是觉得我不适合古装。要不给我调个蒙面杀手的角色？” “不行！”陆非凡马上拒绝。 开玩笑，虽然靳冬的蔺晨确实辣眼睛，陆非凡也考虑过换人。但有了原版的比较，此时无论换成谁演，陆非凡都会觉得出戏。别的不说，单单老干部的演技，就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 “放心吧冬哥！”陆非凡起身一把搂住靳冬的肩膀，带着他就往门外走，“主要是因为发型不合适，调整一下就行！” 陆非凡一边说着，一边在背后摆了个手势。 注意到陆非凡暗示的魏枫，挑了挑眉毛，瞬间秒懂。等到陆非凡拉着靳冬走远，这才走近门口，对一群演员低声交代起来：“一会儿冬哥过来了，大家千万别笑，一定要夸他帅！” ， 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章 谁是”一姐“？ 陆非凡好说歹说，在化妆间又劝了靳冬好久，并“狠狠”的训了一顿陈正，才说服他再试一次妆。 其实所谓的重新化妆，无非就是换一顶假发而已。 陆非凡按照记忆中的形象，给陈正描述了一番，总算恢复了蔺晨哥哥的风采。虽然那画面依旧有些辣眼，但最起码在陆非凡的眼中，眼前的形象已经和记忆当中的经典重合了起来。 而再次回到摄影间的靳冬，意外的发现，之前还笑到不能自已的演员们，这一次居然没有一个笑场的，反而都一脸赞叹的夸他古装的样子帅呆了，简直是翩翩佳公子，潘安转世。老干部都茫然了，难道一个发型的影响居然有这么大？ 不过靳冬大概是忘了，陆非凡这次找来的演员，全部都是演技派。别的不说，就演技而言，圈内能超过这批人的就不多。所以，只是表演夸人而已，这很难吗？ 陆非凡这边悠哉的拍摄着定妆照，演员们嘻嘻哈哈的一脸轻松，而在另一边，唐人的艺人部此时已经快要忙疯了。 随着《超体》的上映，无论是媒体还是网络上，关于的《超体》的报道，都免不了的要提及参演的演员们，尤其是女主角韩小雨。这一点，在《超体》拍摄之初，唐人方面就早有准备。 毕竟当初双方的**协议，就是要用韩小雨作为陆非凡新片女主角的身份，来换取老胡的档期。 但还是那句话，陆非凡的套路要是这么容易被摸清，那他就不是陆非凡了。 就在《超体》上映之后，随着网上关于剧情的讨论以及对于陆非凡导演水平的质疑，口碑越远越呈现两极分化的态势。而相反的，韩小雨的人气开始直线上升，直逼一线。 不得不说，作为“过来人”，陆非凡太了解现下这些宅男们内心当中的女神是什么样的了。要清纯的时候，清纯到我见犹怜，要性感的时候，能让人血脉喷张，而要炫酷的时候，又能攻气十足，杀气四溢。而所有的这些特点，经过《超体》之后，在韩小雨的身上都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于是，粉丝们疯狂了，影迷们疯狂了，就连媒体，也都跟着疯狂了。 唐人最多的时候，一天内接连受到了24个专访邀约，全都是指名道姓要求韩小雨参加的，而活动的邀请就更多了。 眼下，暑期档最火爆的话题，除了《花千骨》和《变形金刚4》之外，就属《超体》了。先不说口碑如何，就冲这个热度，想要邀请韩小雨参加的综艺节目就多不胜数。毕竟眼下只要是和韩小雨有关的，都自带热度，而热度高，就意味着收视率的提高。 而韩小雨也在继包子之后，成为娱乐圈又一个迅速蹿红的女艺人。只不过相比包子，她的起点更高，走红时间也更短。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口碑的影响，《超体》的后续票房开始出现了滑落，而同时《变形金刚4》又迎来了一波观影高峰。等到《超体》上映第三天的时候，单日票房终于被《变形金刚4》反超。 有心人也发现，院线方已经默默的调整了排片率，《变形金刚4》的排片再次压过《超体》。 除此之外，《超体》在欧美地区的上映也面临着诸多较困难。眼下在北美那边，还在进行着分级审查。大佬王甚至亲自跑了一趟美国，就是为了能顺利上映。 而这个时候，《超体》在韩国上映了。 海外上映事宜，光线方面一直在联系磋商。亚洲各个国家经历了此前《hki行》的洗礼，对于陆非凡的新片上映，都持有欢迎的态度。尤其是在日韩地区，某导演已经有了固定的影迷群体，早就对《超体》翘首以盼了。 再加上《超体》的女主角，还是当初有过“国籍之争”的“韩珍熙”，这更让日韩地区的影迷们感到惊喜。所以光线的发行事宜在亚洲反而进行的比较顺利。 结果出乎陆非凡的预料，《超体》在韩国上映的首日，票房就呈现出一副爆炸的姿态。首日票房高达53亿韩元，并且口碑爆棚。几乎所有看过正片的影迷都表示，陆导的电影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韩小雨简直是帅爆了。 一直都在关注《超体》动向的媒体，收到韩国的消息之后，几乎都要认为这些都是陆非凡找的托了。 不过只要有心人验证就能发现，眼下，在韩国的各大社交媒体上，到处都是关于《超体》的讨论和安利，只要稍微查一下就能看出《超体》在韩国的影响力。 而眼尖的媒体还发现，在大部分的讨论帖当中，无论内容如何，粉丝们几乎三句话就离不开韩小雨。她本人的名字比电影的名字出现的频率都高。 于是乎，本来就已经处在热搜上下不来的韩小雨，再次被一众媒体盯上。 这一次可不仅仅包括了网络媒体和纸媒，就连不少电视台也开始凑起了热闹。 很显然，在唐人高层眼里，旗下女艺人当中谁最具有商业潜力，眼下已经明了了。而围绕演员的资源分配，也开始做出了调整。 此时，唐人总部，娜扎带着一脸的疑惑，走进经纪人时丽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开口问道：”小时，外面这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吵吵嚷嚷的？“ ”你来啦！“娜扎的经纪人时丽起身走到饮水机处倒了杯水，递给娜扎之后，无奈的摇头说道，”有五家媒体扎堆要来做专访，艺人部那边忙不过来，找了别的部门来帮忙，所以比较乱。你就在这儿吧，别出去了。“ ”专访？“娜扎皱眉想了一下，疑惑的问道，“你给我接通告了？不应该啊，我这段时间通告都满了。难道是胡戈回来了？他不是在拍戏吗？” “没有……”时丽语言又止，站了半天，叹了口气说道，“说起你的通告，这周五的《天天向上》取消了，另外魔都卫视那边的访谈也延后了，我再给你安排别的活动吧。” “取消了？”娜扎皱起了眉头，看着时丽，“我怎么不知道？你安排给别人了？” 娜扎口中的别人，指的是韩小雨。在此之前，时丽其实是韩小雨和娜扎两人共同的经纪人。 “不是我安排的！”时丽摇头苦笑，“你也别多想，这件事和公司没关系，是对方反悔，临时邀请了别的艺人。另外……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专职经纪人了，只负责你一个人的通告安排。“ 只负责我一个人？ 娜扎闻言，起身笑着搂过时丽，调侃道：”升官儿啦？那你得请客吧？“ 升官？时丽撇了撇嘴，有苦难言。 唐人内部的调整不可谓不迅速。一旦确定了主要培养对象，动作立马效率了起来。原本就很欣赏韩小雨的林丽亲自担任了她的经纪人。而作为股东之一，林丽的权柄可不是时丽这样的小经纪人能比拟的。 所以时丽说娜扎的通告被取消和公司没关系，也只是为了照顾她的面子而已，实际上则是被林丽挪给韩小雨了。 虽然娜扎如今的咖位和热度在圈内也不是什么小角色了，但凡事就怕比较。眼下，就算是一些一线大咖，都未必能比得上韩小雨的热度。 对于时丽来说，自己的命运被动的和娜扎捆绑到了一起，眼下已经不奢求能捞回多少通告，只要能保住之前联系的活动就已经很不错了。 ”对了！“娜扎突然想起了什么，拍着时丽的肩膀笑道，”你现在只负责我一个人了，那个韩小雨怎么办？公司要给她安排新的经纪人吗？“ 因为之前在和陆非凡达成协议之后，唐人突然把韩小雨的通告全都转到了娜扎身上的原因，导致娜扎一直觉得公司已经放弃了对韩小雨的力捧，所以这段时间时常以唐人”一姐“自处，动不动就莫名的开始关心起”同门“来。 ”我还是实话和你说了吧！“ 时丽叹了口气，开始把前因后果告诉娜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艺人不清楚，但是自己看得很明白，眼下韩小雨才是唐人不折不扣的”一姐“。一旦自家艺人存在什么误会，导致说错话。就算韩小雨本人不介意，难保林总那边不会给娜扎小鞋穿。 如果是同部门的经纪人就算了，时丽还不至于连自家的艺人都护不住。但对方如果是林丽，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自己的饭碗还握在对方的手里呢。 ”你说什么？林总亲自担任小雨的经纪人？公司也准备力捧她？“娜扎此时的表情带着些茫然，”今天来的那些媒体，都是采访她的？还排队采访？“ 时丽有些不忍看娜扎此时的表情，叹了口气，自己坐在了门边的沙发上，苦笑着摇头说道：”总之啊，以后你遇到韩小雨，注意着说话吧。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你的咖位还在，我一定尽力帮你！” “她现在在哪呢？”娜扎突然问道。 “啊？谁？”时丽有些茫然。 “小雨啊！”娜扎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们之前关系就不错，现在她既然蹿红了，那我应该过去恭喜她啊！” 时丽愣了半天，突然反应了过来，随即笑着竖起了大拇指：“我明白了！做的好！她现在应该在化妆间呢，你去吧！” 于此同时，在顶层的一间办公室内，林丽刚刚挂断电话，脸上还带着咬牙切齿的表情。 “陆非凡！算你狠！“ 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一章 又被陆非凡给套路了 在拍完《伪装者》之后，陆非凡用《超体》女主角的机会换来了老胡的档期。在这之后，《超体》上映，韩小雨大火，顺便还拉了一把眼下在唐人还没站稳的陈瑶，可谓是皆大欢喜。 从表面上来看，陆非凡既完成了自己的电影拍摄，又解决了《琅琊榜》男主的档期，还捧了一把老同学。而唐人也为自家的小花拿到了出名的机会，同时又为另一个小花的出道奠定了基础。要知道，在娱乐圈，资源易求，机会难得。 这里说的机会，可不是什么知名角色的出演机会，或者参与某个大项目的机会，而是所谓“走红”的机会。 拿星爷举个例子来说，每当星爷想要拍摄新电影，“星女郎”都是娱乐圈打破头都要争取到的位置。这些女明星是为了那个角色或者电影？不，她们争的是在这之后，影迷对于“星女郎”的追捧。有些人甚至能靠“星女郎”的噱头吃一辈子。 而相反，如果不是星爷，而是任意一个导演的新戏。无论题材多么应景，角色多么出彩，都很难讲在上映之后，有没有大火的机会。就像不是每个“冯女郎”大家都能叫得出名字一样。 所以，很多明星的走红，主要是靠厚积薄发，短时间内突然走红的，大部分都是意外。 而在眼下《花千骨》占据了各大热搜榜的情况下，韩小雨的突然爆发，就是个意外。只不过有唐人作为后盾，就冲眼下韩小雨的热度，不一飞冲天，都对不起这次机会。 就像赵莉颖，跑了十年龙套，并非没演过重要角色，但就是没什么名气。而等到接连出演两部爆款剧之后，眼下的人气直接冲破天际，妥妥的一线没跑。 唐人很敏锐的注意到了这点，一等到韩小雨的人气开始爆发，整个公司就都围绕她的包装运转了起来。可这个时候，林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貌似哪里不对？ 看看包子在蹿红之后，面对专访和记者所回答的问题都是什么？ “颖宝你好可爱啊，你在生活中也这么可爱吗？” “孙浩导演说你的新戏角色就是你本人的写照，是这样吗？“ “莉颖你谈恋爱了吗？为啥不谈呢？” “听说你的好友都叫你包子，这是你的小名吗？还是你特别喜欢吃包子？” 所有的问题几乎都是围绕着赵莉颖本人来问的，虽说有些问题会涉及**吧，但恰恰都是粉丝们关心的问题。 而眼下，韩小雨面对的问题又是什么？ “您和陆导是大学同学，那么这次他是为了照顾你，才让你出演露西这个角色的吗？“ “眼下《超体》国内票房失利，对此你怎么看？” “《超体》是陆导第一部比较贴合逻辑的科幻片，能讲讲拍摄过程中的趣事吗？” “对于高宇的演技，你怎么评价？他出演《超体》是否是沾了你和陆导的光？” 《超体》，《超体》！三句话就离不开《超体》。现在林丽看到这两个字就来气。似乎除了粉丝，媒体们的关注度都在往奇怪的地方发展。搞得好像唐人突然就成了《超体》的宣传方了。 搞笑，制作的是菲凡工作室，发行的是光线传媒，《超体》的票房会分给唐人一毛钱吗？ 理论上，借着眼下的热度，唐人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韩小雨给捧上去的。毕竟国民的关注点在这里，只要适时的增加一些曝光度和新闻，就很容易把虚高的人气固定下来。没看《hk行》之后，万倩直接就一线了吗？ 可问题就是，唐人想把焦点放在韩小雨本人身上，可媒体却不这样想。 韩小雨现在是很红，但和“陆非凡新片票房不理想，或江郎才尽？”这样新闻噱头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况且媒体现在是蹭热度的，不是捧热度的，当然会问一些值得深挖的问题了。 如果唐人想要趁这波热度，让新闻专注在自家艺人本身的话，那就要花钱买通稿了，而且还不是小买，是大买特买。这大概才是媒体们有恃无恐的底气所在。 一篇通稿的费用，一般从几千元到上万元不等。而想要博得眼球，就需要找水军不断的转发，炒热度。这在娱乐圈是惯用的手法。只不过在没有热度的时候硬炒，很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把艺人炒糊。 而韩小雨眼下，就正是炒作最好的机会。等到通稿一出，和真正的采访新闻一块儿放出去，真真假假的，谁也分不清楚。所以才说机会其实比资源更重要。 可这样一来，唐人要花费的代价就多了点。和人家包子没事拍拍戏坐等通稿到来相比，简直弱爆了。 而和陆非凡一比，林丽更是气到内伤。无论唐人怎么炒，这一次都绕不开《超体》了。等于说，唐人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把这份宣传委员的工作接到自己的手里。她甚至收到小道消息，说菲凡工作室和光线那边都开始大幅度的压缩国内的宣传预算，准备把宣传重心转移到海外去。 这样一搞，唐人就更要抓紧时间了，因为再不发力，搞不好人家就不在这儿玩了。 所以林丽干脆给陆非凡打了一个电话确认，结果对面那个自称是陆非凡助理的小伙说他们陆导闭关改剧本呢，除了老婆的电话其他人一概不理。 林丽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圈内风传陆非凡这货就是个铁公鸡，看似大公无私，实际上那小算盘打的比谁都精明。 就因为陆非凡顺带把陈瑶也带进了《超体》剧组的事，老胡甚至擅自做主，把自己在《琅琊榜》的片酬改成了一个有情价。结果转身陆非凡就把唐人给套路了，不仅把《超体》的宣传挂在了韩小雨的身上，还逼得唐人不得不接下这个烂柿子，并且捏着鼻子说真香。 除了媒体采访，这一段时间邀请韩小雨参加的综艺节目，也都无一例外的围绕着《超体》的内容来玩游戏或者互动，这个就更难搞了。通稿还可以避重就轻的凸出演员，可是综艺节目，唐人还做不到能改人家剧本的程度。 “陆非凡！算你狠！” 这都已经是林丽不知道第几次暗骂陆非凡了。韩小雨的热度不断提高是不假，可《超体》的热度提高的更明显。唐人前期做的努力，有一半都堆在了《超体》上。 林丽也终于明白了为毛陆非凡总喜欢用别家的艺人拍戏了，开始自家就大鹏一个艺人，还被这货硬生生的给掰成了导演。确实用别人家的艺人拍戏，不但操心少，就连宣传成本都降低了不少，最后该赚的钱一毛钱也不会少赚。就是不知道这货会不会把王恺也给掰成导演。 此时，出发去横店的飞机上，陆非凡刚刚和胡妙换了位置。 “恺恺，你对导演感兴趣吗？”坐在王恺身边的陆非凡笑着问道。 “啊？”正好奇陆非凡和自己经纪人换座位的用意，被陆非凡突然问这么一嘴，王恺直接就懵了。 “感兴趣”还是“感性趣”，这不仅是个问题。而且问题还都很严重。 自从王恺开始有了名气，圈内圈外风传他是“gay”的新闻就一直存在。甚至有些粉丝都开始怀疑，自家老大是不是直男。难道陆导也误会了？ “咳……导演，我是直男……”王恺一脸尴尬的解释道。 “直男？”陆非凡一脸懵比。 什么鬼？直男就不能当导演了？怎么感觉这货在拐着弯的骂自己呢？ “直男怎么了？”陆非凡一脸不服气的说道，“直男就不能当导演了？彣哥，小刚导演，张大导，哪个不是直男？” “啊？” 王恺愣了两秒，紧接着就明白，自己这误会是搞大了，直接笑倒在了座位上。 “你笑个毛啊！”陆非凡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瞪着王恺，不耐烦的催促道，“赶紧的，你到底对导演感不感兴趣？要是想试试，这次我给你一个执行副导演的名头，你好跟着王老师学习学习。” 陆非凡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这几天掰着手指头算了许久，发现很多大场景和群戏的安排上，导演组的人手还是显得单薄了。 小场景和内景，陆非凡可以做到事必躬亲。但是诸如大的场景，像祭天，围猎，行军等等，他能顾及到的地方就有限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几个执行导演每人负责一个范围。 而且很多时候，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是在影视城外包的，那些人见惯了大咖，对很多小剧组的副导演都是爱答不理的。所以找演员当执行导演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因为身份的问题，容易压住场。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沟通和发火上。 “能跟王老师学习，那我当然求之不得了。”王恺斟酌了一下回答道。 他其实眼下对于当导演真心兴趣不大。在他的眼里，自己演戏方面都还没搞明白呢，转型做导演也太早了些。娱乐圈的发展路线从来都是唱而优则演，演而优则导。自己曾经唱过，扑了，演戏演了这么多年，也刚刚才开始上升，距离“演而优”还早呢。 不过老板亲自问话，还是已经给安排好的那种，以王恺的情商当然不会在陆非凡的兴头上拒绝他。再说能和王勇泉学习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导不导的王恺不在乎，但却是真心想和对方请教一些演技方面的技巧。 “那就这么定了！”陆非凡拍了一下大腿，起身又走向王勇泉所在的方向。 “那位先生！那位先生！“空姐这时走了过来，拉住陆非凡，”您需要什么帮助可以联系我们，不要在机舱内走来走去好嘛？这样很不安全的。“ “呃……”陆非凡转头看了看王勇泉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正和杨菲聊的正欢的胡妙。 这一次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陆非凡把杨菲也拉进了剧组，再次替他担任制片人。 想了想，陆非凡果断转身走向杨菲。要是听了空姐的话，那自己在飞机降落前，岂不是要一直和几位老头子待在一起了？才不要嘞！ 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二章 相继爆发的海外票房 “小雨你好！听说你在拍摄《超体》期间受伤了，是真的吗？” 此时，唐人的一间艺人练功厅里，几位记者坐在椅子上，正在向穿着运动服的韩小雨提问。林丽抱着肩膀，靠在门口的地方站着。 选在练功厅采访是林丽的注意，就是为了体现韩小雨即便走红也依旧不忘练功的谦虚心态。就是苦了某个习惯了睡到自然醒的家伙，要起个大早开始准备。起码要保证记者在进门的时候，自己脸上带着点汗水。 而此时，坐在记者对面的韩小雨，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一边笑道：“还好啦！因为这一次拍科幻片，会有一些动作戏，磕磕碰碰是难免的，都是小伤。” “小雨，你能说说这次拍摄，对你印象最深的是哪个场景吗？”等到韩小雨说完，另一位记者提问道。 ”印象最深的啊……“韩小雨沉吟了一下，想到了什么，突然乐不可支的笑道，”有啊，就是露西被cph4感染的那段。当时剧组准备了一个大滚筒，里面还带着房子！那个在拍的时候可好玩了！我跟你说啊，陆导他……“ ”咳咳！“ 站在门口的林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干咳了几声，不断的冲韩小雨使着眼色。 尽管交代了很多，可是等到采访的时候，林丽还是感到一阵心累。韩小雨这货不能说是没脑子，更不像包子那样直来直去，只是她自己的想法太执拗。明明林丽已经交代了她少谈《超体》，多聊聊自己。可是关于受伤的问题依旧被她一笔带过，反而对拍摄过程大聊特聊。 ”各位，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咱们还是多聊聊小雨最近的生活吧！我想粉丝们也都很关心呢！“林丽职业性的露出微笑，对几位记者说道。 ”林总，我们有我们的采访计划！“某个记者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呵呵……“林丽干笑两声，转身直接黑了脸。 如果说要评选各大影视公司最喜欢和最讨厌的机构是什么的话，两个答案绝对统统都是媒体。尤其是遇到了傲娇的娱乐记者，就连林丽这样的老总都免不了会吃瘪。 于此同时，在大洋的彼岸，北美环球影业的一间会议室里，大佬王和一同前来的刘晓茜都神色古怪的坐在那里。大佬王时不时的和自己的助理低声询问着什么。 不能不古怪。 原本《超体》在北美的上映计划，遇到的阻碍比想象中的更大。老美不是不允许上映，但是在上映的同时却不给分级。这样一来，即使是顺利上映了，也有随时被人家封杀掉的可能性，而且可能性会很大。 光线最开始谈的发行方是华纳。对方一口咬定必须把《超体》的海外版权卖给自己，否则别想在北美上映，甚至连欧洲上映也会受到限制。 而且有着《hk行》在北美的扑街在前，光线也着实没有和对方谈条件的底气，于是干脆联系了陆非凡，把刘晓茜也发到了美国，陪着王长天一块谈判。 可就在两人使出了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可以保留版权发行，但还是无法分级的时候，环球影业的负责人突然主动找上们来，表示他们对《超体》的发行也同样很感兴趣，想要谈谈合作的事宜。 其实大佬王他们来美国和华纳商谈《超体》北美上映的事情，在北美几大发行公司之间并不是秘密。但因为是华夏电影，直接从商业机密的层次降为了一个小传闻，大家完全都没当回事。 好莱坞从来都不是一个和谐共处的地方，尤其是在资本领域之间。如果是本土大导的新片上映，不用本人联系，发行公司就会挤破头去竞争。但是华夏的电影？几大公司的高层就当是笑话听了听，听完就忘到脑后去了。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环球影业。 好莱坞的几大影视公司，各有各的特色。对于影迷没来说，环球最大的特色大概就是换老板上瘾。东家更换的比职员都频繁。而恰好最近环球就刚刚换了老板，正在和华纳争抢一部分市场份额。所以对于这次主动找上华纳的新电影，本着绝不轻视对手的态度，做了一番调查。 结果很显然，负责调查的职员被陆非凡的上一部电影在亚洲所取得的成绩给惊到了，直接报到了环球的高层那里，这才有了环球主动联系大佬王的结果。 而当王长天和刘晓茜来到环球，准备和对方先阐述一番世界电影的发展离不开华夏的时候，却被对方直接告知，如果正片质量在线，环球愿意放弃版权，和光线一起联合发行。而《超体》一直没能通过的分级审核，环球也会负责搞定。 别说是常年在老美这边碰壁的大佬王了，就连第一次和老美合作的刘晓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英语水平，不断的在和翻译确认自己是不是记串了单词。 结果自然是满意的，《超体》无论是审美，还是角色名字，或者是科幻逻辑，都很贴合西方人的胃口。 所以就在国内结束了第一周的上映，进入到第二周的时候，《超体》终于确定了在北美的上映日期。于此同时，在日本以及马来西亚，也即将开始上映。 第一周的票房，不出所料，陆非凡终于还是败给了汽车人。《变形金刚4》以75亿的次周票房继续领跑暑期档，牢牢的霸占着票房冠军的位置。《超体》凭借57亿的票房占了一个亚军，还算没有输的太难看。 至于朝哥的《分手大师》以及《小时代3》，就真的是来搞笑的了，并且是在很认真的搞笑，无论是剧情还是票房。 不过根据票房规律，《变形金刚4》的票房潜力到了这里，也差不多走到尽头了。随着第三周的到来，如果它还能保持现在票房一半的水准，那都算是盗版商良心发现的结果。 对于陆非凡新片国内票房的表现，大概除了陆非凡本人，其他人都保持着吃瓜且开心的态度。唐人方面总算是得到了些许安慰，面对网上一片关于”陆非凡江郎才尽“的报道，自家艺人还能保持逆势走红的趋势，绝对是韩小雨潜力惊人的表现。 另外关于唐人”双花“的亲密友谊，最近也被粉丝们津津乐道。经常有狗仔抓拍到娜扎和韩小雨一起逛街的照片，让人感叹唐人内部”和谐“的氛围。 众多的网友们此时也开始感慨，在红了许久的”四旦双冰“之后，华夏的新生代终于出现了能独当一面的新晋大花旦，而且一次就出现了两个：包子和韩小雨。 只是众人没有注意到，在两人蹿红的背后，有个男人的身影，被人为的忽略掉了。 就在网上的通稿一边吹捧着新晋”双花“，一边diss陆非凡新片水平下降的时候，随着《超体》在日本和马来的票房相继大爆，媒体们顿时失声。 网上关于《超体》当中逻辑不通的”科普帖“都顿时少了许多。很多原本想挑《超体》当中理论”硬伤“的专家们更是还没开始，就相继偃旗息鼓。这波热度反转的可能性太高，不蹭也罢！ 这就和当下文艺片虽然在市场上鲜有高票房的例子，但却没人会说它拍的不好一样。没人会去diss一部获得获得柏林金熊奖的影片，因为那样除了会暴露自己对于艺术的无知以外，还会被打上蹭热度的标签。 同样的，如果说《超体》在各个国家的票房都表现一般的话，那绝对是陆非凡水平的问题，这个谁也怪不了。可偏偏除了内地，无论是日韩还是马来地区，票房都呈现爆发的趋势。尤其是已经上映了4天的韩国，票房已经累计超过200亿韩元，并不比当初《hk行》上映的时候低多少。 这个时候再去说陆非凡的水平下降，或是江郎才尽之类的，就有些苍白无力了。难道是还有些内涵的地方自己没看懂？有不少影迷和观众开始反思，并决定开始二刷或者三刷。 同时，一些媒体也悄然间改了口风，开始重点描述《超体》拍摄期间，主创团队们发生的趣事。而网上关于某导演不学无术并且喜欢在片场骂街的黑历史也陡然间少了许多。 讲真，如果不是正赶上《变形金刚4》的上映，陆非凡未必会被媒体们diss。毕竟和同期的国产片相比，《超体》的成绩已经甩了其他作品好几条街了。更何况网上也并不是一边倒的差评，番茄网到目前位置的评分是79分，按商业片的评分来说，已经不低了。 只不过有《hk行》珠玉在前，给人留下的震撼过大，导致陆非凡新片的质量稍微达不到，就会引起影迷们的失望心理。 就像吴景的《战狼》系列，如果把《战狼1》和《战狼2》的票房调换一下，那么无论口碑如何，《战狼2》瞬间就会成为网友口中狗尾续貂的“经典“之作。 而随着《超体》在北美的上映计划，环球影业做了和当初日本东映相同的举动，把《超体》的正片，送到了北美科幻电影”土星奖“的评委会手中。 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大洋彼岸的报道 7月8号，就在《超体》终于把擎天柱压在身下，夺回单日票房冠军的时候，两份几乎一样的报纸，分别摆在了林丽和大蜜蜜的案头。 这两份报纸，都是来自大洋彼岸的《纽约时报》，一份是当天新鲜出炉的报道，另一份则是三天前的。而刊登的内容，都与华夏有关。 林丽看到的这份，是秘书在网上搜索出来，用打印机打印的关于《超体》首映的新闻。在在艺术人文板块的内页上，韩小雨手持双枪的造型极其吸睛。 报道详细描述了《超体》在北美排片的情况以及首映当日媒体影评团的不吝赞赏。 “原谅我用这样的语言来描述露西，可我实在是想不到别的方式了。当看到荧幕上，露西的大脑经过了100%的开发，变得先知先觉，懂得了生命的意义，并且超脱了**，成为无处不在的存在，在这一刻，我想到了上帝。 或许上帝曾纪也经历了类似这样的历程，因为大脑还未开发完毕，所以才会被钉在十字架上。而等到他超脱之后，就复活了。 大家都说这是一部科幻片，不不，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部哲学史诗！对的，就是史诗！天啊，赞美上帝！赞美露西！” 林丽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个大洋彼岸的小编胡言乱语，简直无奈。不过报道当中提及到的另一件事，引起了林丽的注意。文中最后提到，《超体》参加了美国一个叫做“saturnawards“的奖项评选，并且似乎已经入围。 唐人几乎就没出过什么电影咖，唯一一个参演了不少电影的老胡，拍的还都是扑街货。所以对于这些国外的奖项，林丽其实并不了解。 好奇的搜了一下这个叫做“saturnawards“的奖项，林丽才发现其实在国内也有过相关的报道。“saturnawards“被称为美国科幻”土星奖“，每年都会评选一次。不过华夏影片入围的极少。 翻了一下上一届土星奖的获奖名单，林丽顿时激动了。 ”最佳科幻电影：《复仇者联盟》 最佳奇幻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最佳冒险电影：《007：大破天幕杀机》 最佳恐怖电影：《林中小屋》“ 这些全都在是国际上享有盛名的大制作，而且大都出自大师手笔。虽说最佳电影和溏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但是土星奖是有影帝影后的呀！万一评委脑子突然进水，把影后给了韩小雨呢？ 如果结果真是这样，那就表示，向来不出电影咖的唐人，不鸣则已，一出手就是国际大奖了。 ”去！马上叫蔡总他们开会！“林丽起身走出门外，对秘书吩咐道。 不多时，正在和手下讨论新一期投资计划的蔡衣侬就急匆匆的赶到了会议室。此时，会议室里已经坐着了几位正好在公司的董事和部门经理。 ”林总，什么事这么急啊？“蔡衣侬笑着走进会议室，在林丽的右手边坐了下来。 ”咱们先看资料吧！“林丽卖了个关子，笑着示意秘书把多媒体打开，在线给众人看《纽约时报》的报道。 网上的正文可不仅仅是林丽刚刚看到的那些，还有不少国外影迷们的评论，以及其他几家媒体的报道。洋洋洒洒的一大堆，看得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样？各位有何感想？”等到秘书结束了描述，林丽笑着向众人问道。 “这……”此时众人的心头都乱糟糟的，感想当然是非常多了。曾几何时，唐人在业内，那可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无论是金鸡，百花，还是龙虎，几乎都是唐人的后花园。获得奖项的艺人不是出自唐人，就是参演了唐人制作的项目。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现在国内数得上名号的影视公司，唐人连前二十都能没挤进去。而所获得的荣誉似乎走到了金鸡就到头了。此后再无寸进。 “我想调整一下对小雨的包装计划，不能只限于国内。这次这个土星奖的影后，我想争取一下！”林丽笑眯眯的说道。 “嗯！是个好思路！我看行！”一名董事点头说道。 “调整！必须调整！”蔡衣侬叹道，“有了这么大的优势，咱们再像之前那样保守宣传，就不合适了！宣传力度必须再加强！另外预算也要增加上去！” “那可就这么定了哦！你们老几位可别到时候又嫌我乱花钱！”林丽突然笑道。 “林总这话可言重了！”另外一名董事笑道，“眼下，咱们公司谁不夸林总慧眼识英才啊！能在韩小雨刚刚毕业就看出她的潜质，直接签到公司来，林总的眼光真是没得说！” “哈哈！” 会议室内的氛围相当欢快。唐人也是压抑的久了，难得看见突破口，大家的心头都是一松。 “林总，我把电脑先关了？”这个时候，一旁的秘书凑了过来，小声的问道。 “嗯，你……”林丽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多媒体投影的屏幕，然后愣了一下。屏幕上，某张面孔似乎在哪见过的样子。 因为之前播放了一个在美国影院门口采访的视频镜头，现在播放结束，网页自动推送了相似视频链接。而在这其中，一个有着亚洲面孔，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冷面萝莉格外扎眼。 “把那个点开看看！我怎么看这个人这么眼熟呢？”林丽疑惑的说道。 秘书依言点开了视频，并放大了窗口。 ”这不是菲凡工作室的刘总？“蔡衣侬疑惑的说道，”这是在美国？“ 屏幕上，某傲娇萝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背后是《纽约时报》的logo，隐约能看到对面似乎有个外国小伙的身影。 ”可是开始了吗？我下午约了人！“傲娇萝莉冷着脸，用流利的英文说道。 ”ok！我们马上开始！“对面的小伙比了一个手势，然后开始提问。 众人这才发现，这居然是《纽约时报》的一篇专访。不过听了两句，林丽的脸就黑了下来，想起了眼下国内的另一个竞争对手。 如果说韩小雨凭借《超体》的热度跃升一线是运气好的话，那么赵莉颖连续两部作品大爆，成为一线花旦就是厚积薄发的结果了。 而随着两部爆款电视剧和一部话题度爆棚的电影的影响力不断挥发，两位小花的身价也与日俱增。只不过让双方都感叹的是，这一次谁也没能成为一枝独秀。无论是包子还是韩小雨，始终都没能在风头上压过对方。 而现在唐人会议室里播放的专访，正是《纽约时报》的记者在询问刘晓茜关于《花千骨》以及华夏ip热的专题报道。 没办法，随着《花千骨》热度的不断酝酿，有在国外的粉丝，专门在facebook上为《花千骨》制作了首页，还放上了自制的视频短片。一时间，老外们惊为天人。 在国外的魔幻体系里，除了魔法师能骑着扫把在天上飞之外，唯一上天的手段大概就只有骑龙了。可是这部来自华夏的电视剧，主角们都是踩着剑在飞来飞去的，简直刷新了老外们的三观。踩着剑飞，不怕把脚丫子割掉吗？ 而随着在facebook上浏览的人数越来越多，有不少媒体都注意到了这部在华夏引发轰动的现象级电视剧。大蜜蜜的案头上，此时就摆放着三天前的《纽约时报》，专门报道了华夏的ip现象，并用大篇幅描述了《花千骨》。 当然了，傲娇萝莉的专访其实是个意外。 原本记者想要采访的是《花千骨》的导演或者是制作人，再不济采访主演也行。奈何上述的这些人全都在华夏，光是如何联系对方就让记者绞尽了脑汁。而这个时候，《超体》入围美国科幻土星奖的新闻见诸报端。这位记者发现，眼下正在和环球合作的《超体》发行团队的名单中，有一个名字居然就是《花千骨》投资公司的总经理。 于是，正偷偷出门准备去百老汇”朝圣“的刘晓茜，直接被记者堵了个正着。 ”首先，我认为这是华夏新兴的一种文化，并且这种文化并不是局限在华夏，而是可以在全世界推广的。 其次，《花千骨》的成功，其实标志着华夏的文化创意产业繁荣的发展，影视领域的多元化和创新性有了突破，影视行业扬眉吐气的时候就快来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们华夏的影视文化现象，此次能引起美国知名主流媒体关注和报道，说明眼下华夏快速发展的文娱产业正在引起国际关注。我和大家一样，都期待着华夏的优秀影视作品走出国门，打开国际市场！“ 屏幕上，刘晓茜越说越傲娇，最后干脆扬起了下巴。 ”丑人多作怪！“林丽暗暗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嘲讽刘晓茜，还是在说陆非凡。接着抬手对秘书喊道：”关了吧！“ ”看来这一波我们两家又赶在一起了！“蔡衣侬无奈道。 ”这可不一定！“林丽冷笑了一声，”他们再火，能比得上国际影后的含金量？我看往后啊，大家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于此同时，杨蜜工作室，大蜜蜜正坐在曾橙的办公室里。 ”橙子，我想找美国那边的电视台合作，把《花千骨》放到那边去试试水。“大蜜蜜说道。 ”美国？”曾橙皱起了眉头，“我们的手上，好像没有《花千骨》的海外版权呢！” 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四章 剧组变工地 “怎么会这样？我们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最后连个版权都是阉割版的？”杨蜜一脸蛋疼的看着曾橙。 曾橙苦笑了一声，摇头叹了口气，想了好一会儿，才感叹道：”我们都没有陆非凡想得远啊！当初他说要保留海外版权的时候，我其实也没多想。咱们这种典型华夏风格的玄幻片，又是改编的网络小说，有谁能想到能在海外获利呢？可是他就能想到！“ ”我不信他每次都这么先知先觉！无非就是抠门，舍不得版权罢了！“大蜜蜜不服气的怒道。 ”行啦！“曾橙下意识看了一眼杨蜜的肚子，”既然没咱们什么事儿，你就别跟着操这个心了！你不是说看上了一本大女主的小说想要改编吗？咱们还是踏踏实实的做稳国内的市场吧！” “哎！要是菲菲在就好了！她是菲凡的股东，手里本来就有版权份额。要是她愿意出让，咱们就能参与进去了！”杨蜜无奈的叹看口气。 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杨蜜带着不确定的口吻，抬头看向曾橙问道：“你说，这次姓陆的非要把菲菲拉进剧组做制片，是不是早就想到我们会这么做，提前就把菲菲给调开了？” “这……”曾橙一阵迟疑。 最然杨蜜的思路很符合逻辑，并且以陆非凡的性格，做出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可曾橙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太相信他有这样的心思。如果连这种事他都能提前预料到，那这个人也太可怕了！我以后宁可不赚钱也不想和这样的人合作！”曾橙说道。 “嗨！我就这么一说，”杨蜜摆了摆手，“就那个智障，谅他也没这个脑子！” 此时，横店，庄姬府，某”智障“正在发脾气。 “那边，假山放那边！还要我说几次？” “文峰！文峰！你要死啊？这九宫格的窗户是什么鬼？我是怎么和你说的？马上换！” “这地面是怎么回事？特么的，我要的石板路呢？这才走了几步就满脚的泥！石料到哪了？告诉他们快点！” “王恺！你还背个毛的剧本！去看看定的那批铠甲到底做好了没有！告诉他们，晚一天就扣一成的价格！” 陆非凡几乎是跳着脚的在到处狂吼，整个庄姬府都回荡着他的声音。而凡是被他点到名字的人，无不脸色一黑，纷纷跑离他的视线。 现在布置的，正是《琅琊榜》中苏宅的布景。在此之前，这里是影视城建造的一座公主府，葛大爷的《赵氏孤儿》就是在这里拍摄的。 不过此时，这里一点《赵氏孤儿》的影子都看不出来了。整个府邸已经变成了一处大工地。地上用石灰画着需要布置的画线，很多处的影壁，假山，也都挪了位置。 最夸张的一处，是陆非凡决定把院子里的池塘填平，从另外一侧再挖出一个池塘来。 因为突击了数学的缘故，此时剧组不少人都能在整个院子的布局当中看出一些门道来。例如苏宅大堂门柱两侧的窗户，高低比例就是按照黄金分割点来分割的。而院子里的多处布景，都是按照这个比例来的。 只不过，在请来的工程师按照剧组的要求画好了规划图，并且布置的差不多的时候，陆非凡突然对其中几处布景提出了异议。 如果完全按照黄金分割的比例来布置，那么一进苏宅大门的影壁，就要稍微侧一下位置，并且影壁上的图案也不能对称，需要偏移。 可在影壁的背面，陆非凡偏偏要求堆一座假山。这样一来，从院子里面看去，这座假山就显得非常的突兀了，且不协调，给人一众凌乱的感觉。 还不止这一处，像按照比例放置在院落黄金分割线上的走廊两侧，陆非凡就要求栽上竹子，并且要种的乱一点，密一点。这样以来，凡是从走廊里经过的人，在密不透光的环境下，内心都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对此，别说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就连演员们也都不解，搞不懂陆非凡开始还叫嚣着要美感，却在最关键的取景地弄了几个如此压抑的景观出来是为毛。 此时，陆非凡的手里拿着一本津门大学教授王其亨的《风水理论研究》，正在临时抱佛脚当中。 关于王其亨的理论，陆非凡其实早有印象。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这位大学教授所说的，风水学并不是迷信，而是建筑与环境搭配带来的对人的一种心理上的影响。 比如乾隆皇帝的畅春园，很多风水学大师和建筑学家，都很疑惑为毛自诩为”十全老人“的乾隆皇帝，会在自己最喜欢的园子里堆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假山乱石，搞得景不成景，色无美色，给人一种一团乱麻的感觉。 而这位王教授通过研究历史，直接就提出了，其实人家乾隆皇帝要的就是这种错综复杂感觉，目的是为了提醒自己朝纲的现状，不让自己放松警惕。每次走进园子，一种棘手的感觉就会出现，才不会让乾隆皇帝沉浸在舒适当中而变得懈怠。在他看来，建筑环境的这种功能体现，才配叫做风水。 而陆非凡眼下的用意，正和这位所说的如出一辙。结合梅宗主的身世背景和目的，他绝不可能把自己的府邸设计成那种景色宜人，环境优雅的状态。而且博览群书的梅宗主，想要弄一个时刻提醒自己国仇家恨的环境来，简直不要太简单。 当然，这种理论用来忽悠演员们那是足够了，但是想拿出来忽悠观众，纯粹就是搞笑了。所以这些让陆非凡跳脚的布景，其实并不会出现在镜头当中。陆非凡的目的，仅仅就是为了让老胡能够时刻保持那种心事重重的状态而已。 人在看到美景的时候，往往都会下意识的表情放松。陆非凡就不相信，在这么布置过后，在面向如此“美景”的“梅长苏”还能放松得下来。 ”导演，你这样一搞，我压力好大啊！“趁着陆非凡喝水的功夫，老胡一脸苦笑的找到陆非凡说道。 经过陆非凡的解释，大家自然理解了他的用意，可是演员的压力就陡然增加了。 《琅琊榜》算是陆非凡出道以来，除去《hk行》之外，筹备时间最长的一个项目了。光是演员和剧组成员的培训就花掉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紧接着剧本围读，场景布置，道具准备，又是半个月过去了。仅仅是前期的资金投入，就已经耗掉了一部小成本的电视剧。 这也难怪演员的压力会大。尤其是越尽责的演员，越能感觉到陆非凡的某种执念。这货似乎想要打造出一部国产历史权谋剧的标杆出来。 ”你有个毛的压力！“ 此时，顶着一个粉红色卡通遮阳帽的陆非凡翻着白眼，指了指不远处一脸心事重重的丁永岱说道，”看见没？丁老师那种，才叫压力大！“ 遮阳帽是杨菲的。本来担任制片人之一的杨菲，是要在场盯着苏府的布景的，最起码她要知道这些预算都花到哪去了。不过陆非凡心疼自家媳妇，怕被太阳晒伤，把杨菲赶回酒店休息去了。于是临走的时候，杨菲就把自己的遮阳帽扣在了陆非凡的头上。 媳妇亲手给自己戴的帽子，再违和也得戴着！ 老胡眼神飘忽的撇了一眼陆非凡的遮阳帽，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丁永岱，哑然失笑。 《超体》获得土星奖提名的事，作为主演之一的丁永岱自然是一早就知道了。也正因为如此，原本是想着作为《琅琊榜》的主演，友情客串一下陆非凡电影的心态，随着土星奖的提名，直接就崩了。 演了一辈子的戏，从未演过男主角的丁永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能有参与国际奖项的机会。尤其是听说环球影业为了北美票房，正准备花力气替《超体》公关奖项的时候，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戏骨，也开始有点不淡定了。 ”导演，丁老师的心态，不会影响到拍摄吧？你怎么也不开导开导，都什么时候了，还看热闹？“老胡不解的问道。 “我还不到三十岁，他都快六十了，我开导他？”陆非凡翻了个白眼，“开什么玩笑？这些老艺术家什么场面没见过？用得着我们这些小年轻开导？放心吧！我早就有准备了。这段时间，就集中拍摄太子落马前和誉王争斗的剧情，正好符合梁帝纠结的心态。等到土星奖那边结束，差不多也到了恺恺当太子的时候了，到时候无论得不得奖，他的心态都会恢复平和了，正好应景！” “啧！”老胡一脸赞叹，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盯着陆非凡，“导演，你要是不说，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人！太老练了吧？这是你临时起意的，还是早有预谋啊？而且《超体》入围土星奖，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你才是导演吧？“ ”有啥好紧张的！哥又不是没拿过国际大奖！土星奖算个屁！“陆非凡一脸装比的说道。 实际上，对于《超体》的走向，陆非凡比谁都清楚。能入围土星奖，已经是《超体》的极限了。这一年有《地心引力》和《钢铁侠3》在，想要拿奖？简直想太多！更何况《超体》还被魔改了一番，加了很多华夏元素进去，能入围就已经出乎某人的预料了。 既然拿不到奖，那还有啥可紧张的？ 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五章 真-炒鸡大餐 土星奖每年的颁奖日期都不固定，但大体都会选择在暑假期间揭晓。这一次因为参与仓促，其实留给环球影业以及唐人公关奖项的时间并不太多。 以往在美国的各大颁奖季期间，单单是电影掮客们公关奖项的时间就会长达几个月甚至半年，而每个奖项背后所花费的资源和代价都不尽相同。 当然了，想要公关奖项，首先你得要有提名才行，并且影片质量不能太差。 总不能一个烂片上来，也想要角逐最佳影片就太扯淡了。真成功了，组委会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毕竟颁的又不是金扫帚奖。而那些掮客们也不是傻子，常年跑公关的这些人甚至眼光比一般的电影人都要毒辣。 再说了，土星奖毕竟不是什么a类电影节的大奖，花费太高反而得不偿失。如果是韩小雨这次提名的是奥斯卡，林丽还真就未必有底气去公关。 而环球影业也只是做做样子，只要有了提名就好，总不会真的去帮陆非凡搞定最佳科幻片的。 “砰！” 唐人总部，娜扎的休息室，经纪人时丽一把推开房间门，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跑了进来。 “哎！我说我的时姐姐！您能不能改改你这个毛毛躁躁的毛病？”躺在沙发上正翻着一本杂志的娜扎无奈的说道。 关于时丽性格的问题，曾经一度引起娜扎粉丝们的强烈不满。粉丝们大概觉得作为经纪人，时丽其实并不专业。有时候甚至还要娜扎自己去联系通告。 有一段时间，娜扎的粉丝涌进唐人的官微，强烈要求换掉时丽。结果就是，不但没能换掉她，时丽现在反而成了娜扎的专职经纪人了。 “有好消息告诉你！”时丽也不在意娜扎的语气，笑嘻嘻的跑到她身边，凑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 “你说什么？“娜扎突然坐了起来。 因为在自己的私人空间，此时娜扎穿的比较清凉。身上就套着一个小吊带，下身是一条短裤。突然坐直了身体，吊带衫一侧的肩带直接就滑了下去。 “啧，你这皮肤，真是绝了！”时丽眼前晃过一团白花花的白肉，哪怕她是女人，都瞬间走了神。 “别闹！你刚才说，下周去芒果台那个《花儿与少年》报道？那不是韩小雨的通告吗？”娜扎推了一把时丽，皱眉问道。 “我可警告你，你别为了一个通告对自己公司的人耍心眼！现在韩小雨是林总的心头肉，要是让她知道我抢了她的通告，你和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娜扎语气有些严肃，时丽回过神来，急忙笑道：”看你说的！你放心吧，我没做什么，这原本就是林总给安排的！她们下周就要去美国了，所以……“ “哦~~” 娜扎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因为韩小雨要跟随公司的公关团队一起去美国参加土星奖的颁奖季，自然就不能再参加《花儿与少年》了。 抬手打断了时丽的话，娜扎起身走向窗边，盯着楼下车来车往的马路，脸色很是怪异。 想了半天，娜扎突然苦笑了一下，摇头叹道：“切！原来又是人家不稀罕要的才给我了！之前，我是真的想去参加这个节目，可现在我一点都不想了！“ “为啥不想？”身后的时丽一脸疑惑的问道，“多好的机会呀！参与的嘉宾可都是一线大咖呢！” 娜扎刚刚升起的文艺范瞬间就被时丽的一句话给破坏殆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干脆默不作声。 此时，《琅琊榜》剧组，陆某人正在发呆。 陆非凡真的很想把土星奖给无视掉。毕竟这不是从京城去魔都，打个车就去了。这是飞美国，哪怕时间再怎么也压缩，一来一回也要一周的时间。就这么一周，一套老家县城里的房子就被耽误没了。 奈何这一次剧组要前往美国的可不单单只是他一个人，还包括了获得提名的丁永岱老师。陆非凡还真不好意思为了自己的打算而不让人家去领奖。虽然在他看来，得奖的几率趋近于零。 结果就是，杨菲都已经开始帮陆非凡打包行李了。 好在眼下还处于布景阶段，每天能拍摄的镜头非常零散，大部分时间其实演员们都在各自对戏。 包子偷偷摸摸找到陆非凡的时候，就看到这货一脸深沉的蹲在一块假山上，看着远处的“王宫”发呆。 “哇！” 包子一把摘掉脸上的大墨镜，突然跳到假山旁边，大吼了一声。 陆非凡吓了一跳，嗓子眼里挤出一声打鸣般的声音，直接一头栽了下去，呈一个大字型趴在了前面新铺的草坪上。亏了昨天陆非凡强烈要求先把草坪铺上，不然现在非摔个满脸开花不可。 “哈哈……” 恶搞成功的包子直接笑倒在了假山上。 “特么的！谁？老子不把你打出屎来……”陆非凡气急败坏的起身，然后就看到身后笑翻了的包子，以及她的经纪人。 另外一边，听到动静的魏枫和王恺看到包子，都转身走向这边。 “是你啊……”陆非凡摇了摇头，接着反应了过来，瞪眼骂道：“你有病呀？没事吓唬我干嘛？” “哈哈……”包子还在那笑。 她的经纪人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讪笑着对陆非凡道歉：“对不起啊陆导，丽颖这家伙，有时候可淘气了，您别介意……” 毕竟之前在剧组的时候，包子的经纪人是看过陆非凡骂街的，知道这货的脾气是有多臭。 “包子！” “丽颖！” 这个时候，魏枫和王恺也都走了过来，笑着和赵丽颖打招呼。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她的经纪人，走在笑得直不起腰来的包子面前，黑着脸问道：“你跑来干啥？现在不趁着热度高多跑跑通告，小心哪天就凉了！你那什么破公司啊？也太不专业了！” 某经纪人在陆某人的身后抖了抖，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你真不识好歹！”包子此时终于缓过气来了，起身撇嘴说道，“还不是为了报答你上次帮了大忙啊，特意来兑现你的”炒鸡大餐“的！” “咦？丽颖请客啊？有没有我的份啊？”王恺笑道。 “你也喜欢吃那些啊？”包子闻言一愣，有些呆萌的看着王恺说道。 “那些？”王恺登时懵逼，一头雾水的样子。不是大餐吗？怎么听起来还有区别？ “有有，都有！咱们一起去，吃穷她！”陆非凡挥了挥手，“去把演员都叫上！咱们这就出发！” “出发，去哪？”包子惊讶的问道。 陆非凡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奇怪的说道：”你不是来兑现大餐的吗？当然是去饭店了！“ “可是，我都给你带过来了呀……”包子弱弱的说道。 陆非凡：“……”这顿大餐为毛听起来好随便的样子？ “我知道杨菲姐姐不喜欢吃，所以特地给你送到剧组来的！“趁着众人发愣，包子赶紧招呼着自家已经躲到阴影里的经纪人，跑去一边抱出了一个泡沫保温箱来，吭哧吭哧的往假山这边走。 王恺和魏枫急忙迎了上去，从两个姑娘的手里接过箱子。 “嚯！挺沉啊，你们两个就这么拿过来的？”王恺随口问道。 “对啊！”包子点头道，“我买好了就放在车上，你们这里又不让进车，只能自己搬啦！我都热出汗了！” 两人在假山旁背阴的地方放下箱子，陆非凡走了过来，打开泡沫箱的盖子。 “来来！我看看你都买的啥？”陆非凡搓着手笑道。 “喏，都是按你要求买的呢！”包子一脸开心的模样，献宝似的说道。 “我的要求？”开始就总觉得哪里不对的陆非凡，疑惑的看向包子，“我要求啥了？” “炒鸡大餐啊！”包子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找了好几家店，可是就那么几样，可难买了呢。” “噗……”反应过来的王恺，直接就喷了，扭过脸去开始爆笑。 陆非凡黑着脸看着保温箱里摆着的炒鸡心，炒鸡块，炒鸡翅，炒鸡蛋，鸡腿，鸡头，鸡脖子，还有某个角落里极其扎眼的“全家桶”。 顺着陆非凡的视线，包子解释道：“那个，我实在是找不到别的菜了，就……” “你别说了！”陆非凡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看着眼前的“炒鸡大餐”，对旁边脸色憋的通红的魏枫说道，“去，告诉大家，今天加餐……” “怎么了？你们都笑什么呀？“包子一脸疑惑的问道，”是我买错了吗？“ “姐姐！我虽然打字打的是炒鸡，但是连起来读的话，是个人就能明白！那个叫做超级大餐！你的智商是都充值到演技上去了吗？”陆非凡无奈的说道。 “啊？那你不早说！”包子撇了撇嘴，看着眼前自己带着经纪人，花了好大力气才凑齐的“全鸡宴”，一阵无语。 “算了！就算你过关了！”陆非凡突然笑了起来，摇头说道，“正好你来了，给我串个角色吧！” “好呀！” “不行……呃……” 包子和她的经纪人同时开口，然后气氛顿时一静。 “怎么？”陆非凡皱眉看向包子身后的经纪人。 “那个，是这样的陆导……丽颖她，现在档期都满了，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才挤了点时间……再说，那个……她现在的身价也……”经纪人的声音越说越低。 “懂了！”陆非凡点点头，“确实，现在都已经是一线了，再随便给人串戏不太好！那就算啦！” 陆非凡没说出口的是，他打算给包子安排的客串角色，在未来一年内将会是万千少女的梦想：靖王妃。 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六章 靖王妃的人选 包子的客串，最终还是没能如愿。 明星就是这样，别看包子在还没成名的时候，自己想去哪个剧组跑龙套，公司连理都不理会，任由她自己去安排。可是一旦成名了之后，档期瞬间就被安排的满满的了。不是参加这个活动，就是去那个综艺露脸。广告合约更是签个没完。 总之，多年的媳妇终于熬成婆，经纪公司怎么都要先捞一笔再说。 况且包子的十年新人合约即将到期，单飞已成了必然，经纪公司此时不捞回成本，简直都说不过去。 所以即便是包子很想给陆非凡客串，可最后还是没能拗过自己的经纪人，跑去酒店和杨菲说了会儿话，就再次奔赴前线了。《加油吧，实习生》已经杀青，包子最新的活动，是要赶去山城，参加《超级访问》。 心中的客串对象没了档期，陆非凡想了半天，晚上的时候，直接给陈瑶打去一个电话。 “喂？陆导你好！”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很是杂乱，隐隐还有音乐声。陆非凡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神色怪异。 “陈瑶？你这是在哪呢？怎么这么吵？”陆非凡皱眉问道。 对于喜欢泡夜店的女明星，陆非凡并不存在什么误解，但也不想扯上关系，哪怕只是合作关系。毕竟夜店人多眼杂，说不上哪天一篇小报就能把人掀到沟里去。况且陈瑶才刚满20岁，正是容易冲动的年纪。 这时候，显然陈瑶自己找了安静的地方，对面的声音顿时小了不少。 ”嘿嘿，我和几个朋友在ktv呢。这不是小雨姐要去美国了嘛，我们几个做师妹的给她践行！“陈瑶笑道。 ”小雨点也在？“陆非凡顿时松了口气。 韩小雨还是很有数的，有她在，那说明对方还真的就是去的ktv。 “你最近有档期吗？最少要超过一周的时间。”陆非凡也不磨叽了，直奔主题的问道。 “有啊有啊！导演你有角色给我啊？” 和同龄人相比，陈瑶最大的有点就是会巴结人，或者说懂得抓机会。所以同样是唐人的新人，又同样都参与了《伪装者》的拍摄，陆非凡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来饰演朱徽茵的演员到底叫什么名字，却偏偏记得陈瑶。 “有个古装戏，既然你有时间，那就过来串几天吧！有问题没有？”陆非凡问道。 “没有没有！我明天就出发！”陈瑶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连片酬都没问就答应了下来。 陆非凡并不担心唐人会干涉自家演员接私活的行为。陈瑶毕竟不是老胡，对于新人的规划，唐人虽然有计划，但管理的并不严格。况且陈瑶既然敢应下，自然就有她参演的的办法。 陈瑶的办法很刁钻，但是也很有效。 “小雨姐~~”挂了电话，陈瑶悄悄的跑到韩小雨的身边，凑近她耳朵说道，“陆菲凡导演那边有个角色，想让我去演。可是我怕林总不同意，你能不能帮我说说呀？” 眼下，唐人内部是个人就知道韩小雨此刻绝对是林丽的心头肉。哪怕韩小雨想要星星，林丽都会想办法去搭梯子。而陈瑶收到的又是陆非凡的邀请，韩小雨哪怕不冲着陈瑶，就冲陆非凡的面子，也会答应帮忙。 于是，就在陆非凡发出邀请的第二天，陈瑶就拉着一个行李箱，出现在了横店。 此时，经过近两周的上映，《超体》的票房堪堪突破了8亿。媒体预测，这一次陆非凡的新电影，很可能止步在15亿的国内票房上。 虽说和其他电影相比，15亿已经是一个很难超越的数字了。但是看看眼下已经累积票房17亿的《变形金刚4》，《超体》就有些不够看了。 尽管随着海外票房的爆发，说陆非凡”江郎才尽“的新闻少了许多，但很多媒体在报道《超体》的时候，大部分还是酸溜溜的。感觉整个暑期档，都被西片压了一头。 这个时候，只要是能挽回颜面的新闻，都会被大报特报。于是，突然就有媒体报道说，《超体》已经入围美国科幻土星奖，并且获得了包括最佳科幻电影、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以及最佳科幻片导演的提名。并且韩小雨业以出发，前往美国领奖云云。 这一下，韩小雨的粉丝们激动了。 和包子不同的是，那些不喜欢韩小雨的网友们，总喜欢拿资历说事。例如谁谁谁在娱乐圈打拼了多少年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啦，又例如谁谁谁拍了多少部电影，代表作无数啦。 总之，网上关于韩小雨跻身一线，大多数都是质疑的态度。很多网友不满现在单凭人气就定位演员咖位的标准，觉得演员一定要靠作品说话。而韩小雨的代表作太少，又没有足够分量的奖项傍身，貌似还不足以支撑她一线明星的身份。 韩小雨的粉丝，在私下里不知道和网友们吵过多少次了。要不是韩小雨这几年一直坚持资助曙光孤儿院的孩子们，挽回了不少印象分，此时恐怕早就被不服气的网友们黑出翔了。 而这次，如果能拿到土星奖的影后桂冠，绝对是韩小雨职业生涯的浓重一笔。也难怪唐人上下都极其紧张，林丽亲自带队去了美国。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把韩小雨的咖位给固定下来。 陆非凡这边倒是不急着出发。韩小雨提前去美国，是为了配合林丽公关奖项。而陆非凡则是没这个必要，同时像丁永岱这种老戏骨，从来也没有公关奖项的习惯。 老一辈的艺术家都有着自己的想法。而且华夏和老美的国情也不同。在丁永岱看来，花钱去公关奖项，那是对他艺术追求的侮辱。这样的奖不要也罢。 于是，外面的媒体报道的热闹，剧组反而在安安静静的拍戏当中。 此时，剧组正在桃园行宫拍摄一些日常的镜头。 ”等一下，你和靖王一起给梁帝和静妃请安的时候，你切记，走到这个位置就停下，明白吗？“魏枫正在给陈瑶安排走位。 陈瑶低头看了一眼脚下魏枫所说的位置，极其隐蔽的贴了一个红色的胶带，用来标记站位。而在这前面斜上方，还有另外一截胶带，标记了靖王的位置。 在镜头当中，陈瑶所饰演的靖王妃站立的位置，同样也是按照黄金分割的比例来定的。 这组镜头，是靖王夫妇第一次给父母请安，同时也是梁帝第一次见到靖王妃。所以这组镜头，就是要突出靖王妃的位置，这才把她放在了黄金分割点的位置上。 靖王妃的台词其实少的令人发指，但对于礼仪的要求却是很严格。毕竟静妃娘娘选儿媳妇的时候，最先考察的就是礼仪。 所以陈瑶在进组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开拍，而是在被陆非凡强拉进剧组的张小龙的指导下，先突击了一天的礼仪动作，才开始的拍摄。 陆非凡也是没办法了。演员们可以答应培训，可是那些只出场几次的角色，总不能也花上一个月的时间来学习礼仪吧？这在成本上并不划算。 所以陆非凡干脆以礼仪指导的名义把张小龙拉进了剧组。 反正这家伙就算现在不参与，过几年自己也会带着团队杀进娱乐圈。要不是陆非凡的截胡，弄不好这货现在就已经在《甄嬛传》里演开温太医了。 而现在，张老师的荧幕处女秀，从温太医变成了苏哥哥的手下甄平。陆非凡才不会让他只做礼仪指导这么简单。 ”儿臣携妇，叩拜父皇圣安！“ 在行宫之中，靖王夫妇正式开演。 ”咔！停停停！“ 站在一旁的陆非凡急忙叫停。 ”陈瑶，你的表情不对！“陆非凡走到场中，指着端坐在龙椅上的丁永岱说道，”你是新媳妇第一次见到公公，而且他还是皇帝。你应该带着一点敬畏和矜持，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好奇宝宝的似得瞪着人家猛看！懂吗？“ ”可是……我在家看我爸爸的眼神就是这样啊……“陈瑶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说道。 ”打住！“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道：”你少跟我玩这套！对本导演卖萌没用！现在是古代，古代和现代能一样吗？你要是和你爸爸在古代，你还用这个眼神看他，他不打死你就算你赢！“ 王恺暗暗翻了个白眼。谁说卖萌没用来着？没看这次导演不但没骂街，居然还破天荒的给演员解释了一下吗？呵！男人！ ”呵！男人！“ 此时，正处于夜晚的老美，韩小雨冷笑着看着门外的高宇，抱着肩膀说道：”说吧，到底干嘛来了？“ ”我来参加土星奖啊！“高宇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是《超体》的男主角欸！获奖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没我的身影呢？“ ”别扯了！这次根本没有你的提名！“韩小雨翻着白眼，阴阳怪气的说道，”某些人，该不会是来查岗的吧？“ ”怎么会！都说了我是来参加颁奖的！要不要我把邀请函给你看看？“高宇梗着脖子，”我说，你该不会就一直让我站在外面吧？“ ”我觉得你就站在那挺好！“韩小雨撇了撇嘴，但还是把房门上的防盗链给打开了。 高宇顺势挤了进去，转身关了房门。 ”嘿嘿嘿……小白兔，想不想我呀？“ 韩小雨：”……“mdzz！ 第二天，美国这边风平浪静。但是在国内，渣浪微博上，突然有人曝光，高宇疑似出现在美国，并且和韩小雨入住同一家酒店，还配了照片。粉丝们顿时炸锅，两边的粉丝已经拉开了架势，随时准备开战。 ”哎！我突然不想去美国了……“陆非凡放下手机，转头对杨菲说道，”每次只要有这两货出现的颁奖礼，准会出点幺蛾子！“ 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七章 骂战将起 “你现在才说不去，可是晚了！” 杨菲笑了笑，没在意陆非凡的调侃，而是正色问道：“小雨他们的事怎么办？要不要联系一下卓炜？” “联系他干嘛？”陆非凡皱眉问道。 “你不是说能用钱摆平的事就尽量别靠关系吗？”杨菲不解的问道，“现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怕是狗仔已经蹲在他俩酒店门外了吧？咱们找卓炜说和一下，给他一笔钱就是了。” “你别忘了，高宇他爸是干嘛的。” 陆非凡起身，摇头笑道，“一般的小狗仔，根本不敢去惹他。至于卓炜这种级别的大狗仔，压根也看不上这样的爆料。人家谈个恋爱而已，又不是出轨，这么兴师动众的，得罪人不说，收益还低。 再说了，这件事就算要摆平，也是华谊和唐人的事儿，咱俩参合进去算怎么回事啊？知道的是因为我们关系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故意用他俩炒作呢。” “也是哦！”杨菲点了点头，倒了一杯水递给陆非凡。她其实未必就不懂这些，只是在陆非凡面前，杨菲已经习惯了不动脑子。 “对了，我让晓茜先别急着回来，在美国等等你，到时候和你一起回来，也好有个照应。”杨菲突然说道。 “别啊，”听到刘晓茜要和自己参加活动，陆非凡就一阵头大，急忙摇头，“活动无所谓的，别耽误她的时间了，让鑫子陪我就行。新公司那边，还得她盯着。” “那不行！鑫子那点儿英语水平，顶多就能问个路。还是晓茜留在那吧！好歹交流没问题。”杨菲转身，笑着看向陆非凡，“或者，我陪你去啊！” “还是别了，你帮我盯着剧组吧！”陆非凡摇了摇头，一阵苦笑，“魏枫自己还是有点压不住场，尤其是像王老师这样资历深的人，他根本就管不住。有你在，老家伙们还能给你点面子。” “哎，什么时候不这么忙就好了……”杨菲低头说道，“我想要个宝宝……” “emmm……”陆非凡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杨菲的小腹，叹了口气，走过去揽过杨菲，低声说道，“等《琅琊榜》结束，我们放个长假！” “嗯！” 随着海外的相继上映，《超体》国内的票房也莫名的开始回暖。 截止到7月13日，第二周上映的最后一天，《超体》的国内总票房突破10亿，并且在最后一天，逆势上涨的姿态极其明显，让习惯了国产片从第三周就开始跳水的业内人士感到茫然。 而在美国，随着土星奖的到来，各大媒体关于入围影片的报道也密集了起来。《超体》因为占了正在上映的便宜，相应媒体的报道比较多，反而变相的省了一笔宣传费用。 《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今日美国》、《时代》杂志等，都相继报道了这部“外语片”，并且对于片中那位极其吸睛的东方女孩儿进行了重点报道。 唐人这一次来美国的团队兵分两路，一路负责拜访土星奖的评委们，公关奖项。另一路，则是联系本地媒体，给韩小雨买通稿，刷人气。 毕竟除了国际章，巩神之外，老外对于华夏的明星们向来脸盲，曾经还闹出过错把馨予当冰冰的笑话来。唐人这也是提前为韩小雨打前站，免得到时候真得了奖，媒体反而去报道范小胖，那就搞笑了。 此时，百老汇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韩小雨正在接受《时代》周刊记者的专访。 当然了，这并不是唐人联系的，而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的。而且也不是期待中的封面人物，就是一篇简单的专访。 《时代》周刊打算做一期科幻片专题的系列报道。所以这一届土星奖的提名影片，每一部都会有一个相关的专题报道。或是介绍拍摄背景，或是导演讲解影片内涵。 陆非凡不在，那么《超体》的专题自然就变成了女主角的心路历程。 记者：“听说你和陆先生是大学同学？能讲讲他是怎样的人吗？我想大家对于拍摄出《超体》这样的影片的导演都是很好奇的。” 韩小雨：“嗯，当然！他是大我一届的学长，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不过他有时候很不像我们的同龄人，我们都觉得他有超乎同龄的睿智。噢，当然了，是在工作中。在生活上，他是一个很浪漫的人，和妻子很恩爱。” 记者：”难以想象陆先生也是和你一样的年轻人。却能拍摄出这样成功的科幻电影。我听说好莱坞的很多制片人都很想和陆合作呢。 噢，对不起！我没有歧视年轻人的意思。我是想问，像陆先生和主演们这样普遍年轻的一个团队，拍摄这样一部大片，困难一定不少吧？比如在经验上，或者是资金上？” 韩小雨：“实际上，陆导的团队并不年轻，当然我是指在工作经验上。在此之前，他个人就已经拍摄了很多很成功的作品了。上一部《hk行》，甚至在亚洲引发了轰动。所以《超体》的拍摄并不困难，团队成员都是按部就班的在工作而已。” 记者：“哦买噶！陆先生是《hk行》的导演？我知道那部电影！它在亚洲引发了现象级的轰动，可惜在北美的反响不大。该死的！现在北美的观众都太注重特效带来的视觉效果了，反而不去了解电影的内涵。这该死的科技！” 韩小雨：“……呵呵。” 这货一会儿不会拿枪打人吧？ 早就听说美国这边有很多想法很极端的人，有的讨厌有色人种，有的讨厌动物，还有的人讨厌科技。眼前这位大概就是一个坚定的反科技分子了。 看着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的记者，韩小雨突然很想念在国内被粉丝们围堵的生活。 唐人这一次的目的就是为了宣传和包装韩小雨。所以尽管她人不在国内，可是关于她的宣传一点儿也没松懈。网上不时的就会传来韩小雨在美国的各种消息。 今天被美国粉丝认出，在大街上遭路人求签名啦。明天出席某某名流的晚宴，艳压群芳啦。后天被某某报纸采访，登上了大版面啦等等。 而这一次《时代》周刊的专访才刚刚开始，这边就已经把相关的资料和现场照片发回国内了。 毕竟花钱买到的那些，看起来很高大上，但一点都经不起推敲。 就拿韩小雨出席的那场“艳压群芳”的晚宴来说，如果要深扒进去，就会发现，那其实是一个富商举办的慈善晚宴，只要捐款了，是个人就能去。 只不过国内的众多粉丝和网友们一般不太会去调查这些，顶多就是好奇，搜索一下宴会主人的名字，然后发现还真是一个在美国很出名的富豪。于是感叹一声“666”，顺便点个赞。 但是《时代》周刊就不一样了。国内的网友们可能会不知道《国家地理》，不知道《财富》，但大部分人都知道美国有一家贼牛逼的杂志叫做《时代》周刊。凡是能登上《时代》周刊封面的，无一不是影响力巨大的人物。 于是，当韩小雨在美国最新的消息传回国内之后，粉丝们直接就炸了。唐人官微发布的那条微博，当天就突破了500万次的转发，宣传效果惊人。 当然，唐人发布的这条微博态度很暧昧，只字不提这次其实是土星奖的福利，只要入围，就会被采访的事情。所以此时粉丝们都还没搞清楚所谓的接受采访和上封面其实是两码事，但这不重要，既然大家都转发，那么跟着转准没错。 因为之前酒店的事情，有些激动的粉丝们还跑到高宇的微博下面，顺手嘲讽了一波，成功了拉起了某人的仇恨。 “无聊的小妖精v：呵呵，就你这个垃圾，也想泡我们家小雨点？” “二次元佛系少女：我们家小雨点要颜值有颜值，要实力有实力，最重要的是懂得感恩！可是你除了会蹭老同学的热度炒作之外，你还会什么？略略略~~~” “蓝县一哥：@高宇我警告你啊，离我们家小雨点远点！别再蹭她的热度了！” “花先生家的小公举v：哥们儿~咱又没有提名，赶紧从美国回来吧，我都替你丢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等级的，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其实从一开始，包括陆非凡在内，三个人的粉丝数量在还很少的时候，大家还是很和谐的。很多粉丝都戏称三人是“京影三剑客”，三家粉丝还经常会在贴吧和微博上互动。 不过随着三人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粉丝的数量越来越多，尤其是在高宇和韩小雨背后的经纪公司调整了宣传策略以后，粉丝之间的距离就逐渐开始拉开了。很多新关注的粉丝，甚至都不清楚三人之间真正的关系，只当是炒作。 于是，某个身处美国的躺枪者，此时正拿着手机，一脸的怒气勃发。 “我忍！我才不和脑残粉一般见识！”高宇气咻咻的在房间里嘟囔着。 “演技尴尬，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演技派，这下露馅了吧？呸！凑不要脸！”某个网友留言。 “我cn……我忍！我特么忍！”高宇翻了个白眼，强忍着回怼的冲动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高宇，你这个只会蹭女人热度的垃圾！热度香吗？”另一名网友留言说道。 “我去泥马的！老子忍不了了！” 高宇一脚踢翻了地上的行李箱，咬牙切齿的点开这个网名叫做“春三十八娘”的网友留言，回复道：“老子就是蹭了！你tm咬我啊！” 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八章 是分手就好啊！ 此时，正值国内晚间上网人数的高峰期。高宇的一记回击，等于直接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被怼的人自然不服气，直接骂了回去。而高宇既然开了口，也就放飞了自我，彻底和韩小雨的粉丝刚了起来。 结果，卷入骂战的人越来越多。 高宇的粉丝一看自家“爱豆”和对方骂起来了，自然纷纷加入战局。到了后面，两边的粉丝越骂越凶，高宇都插不上嘴了。 等到高宇的经纪人察觉不对，打电话制止他的时候。高宇的度娘贴吧以及微博已经被怒气冲天的韩小雨粉丝给杀了个三进三出了。毕竟按照人气来讲，此时韩小雨的粉丝数量，还真不是高宇能比的。 “你有病呀！你和我粉丝较什么劲？” 高宇的房间里，韩小雨气的满脸通红。 韩小雨结束采访，又跑去几家广告商那里拍了几组照片，这才在林丽的提醒下，发现了两人的粉丝已经闹的不可开交。而后了解了内情才知道，居然是高宇没忍住，和粉丝骂起来了。 “我有病？”高宇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爽的说道，“你怎么不说你粉丝有病呢？全特么是脑残粉，大傻比！” “你放屁！你才脑残呢？”韩小雨委屈的都要哭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在陆非凡的助攻下混到一个上升的机会，结果全被这只猪队友给搅合了。 这下好了，脸是露了，却是以这种结果露的。 门外，林丽带着一帮人，黑着脸靠在门边，听着里面的争吵声。要不是韩小雨说她自己进去沟通，不需要她插手，林丽都想带人进去狠狠的揍高宇一顿。实在是太气人了。 两人的情侣关系，在公司并不是什么秘密。而在平时，两家公司的高层也并没有干涉的意思。反正只要不公开，随便艺人怎么高兴都好。虽然林丽一直都觉得，高宇根本配不上韩小雨。 在林丽的眼里，韩小雨这个人，能吃苦，性格又好，也懂得人情世故，最重要的是有感恩的心，容易拴住。从她的出道经历来看就知道了，除了陆非凡的助攻之外，大部分的收获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所以对于韩小雨的栽培，林丽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 再看高宇，虽说身上没有富二代的那种臭毛病和沾花惹草的习惯，在圈里也没传出什么劣迹。但从华谊那边得到的消息来看，这货的脾气其实很臭，动不动就给经纪人撂脸子不说，还经常按照自己的喜好随意的推公司安排的通告。 只能说，这货做人很真实，但实在不适合混娱乐圈。 而且，最让林丽感到不爽的是，高宇从来都没有在事业上帮过韩小雨什么，可每次还都像个大爷一样，觉得韩小雨对他的好都是理所当然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房间里，韩小雨恨恨的说道。 “我看你才不可理喻！”高宇怒道，“是他们先骂我的！我骂回去怎么了？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和那些脑残一起来指责我？我的委屈你怎么不问？你算什么女朋友啊？” “对！我是不算什么女朋友！从现在开始，我特么就不是你女朋友了！你自己玩儿蛋去吧！” 韩小雨怒急之下，直接爆了粗口。接着转身一把拉开房门。 “卧槽！你……你玩绝的是吧？那好！分手！你记着！是老子先说的分手！不是你先说的！”高宇在身后跳着脚的喊道。 “砰！” 回应他的是韩小雨狠狠的摔门声。 刚甩上门，韩小雨的眼泪就下来了，直接蹲在了门口大哭。 “我们回去！”林丽上前扶起韩小雨，搂着她的肩膀，扭头对身后的人说道，“通知酒店退房！我们换一家酒店，离这傻比远点！” 国内，陆非凡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一早就赶到了剧组。 明天就是出发去美国的日子了，在临走之前，他要先把靖王妃的戏份拍摄完成才行，任务有点重。 或者是因为陈瑶太年轻的缘故，演技还不足以应付这样的历史戏。又或者是陆非凡的要求太高。 总之，其实有那么几次，其他人都已经觉得ok了，可陆非凡还是坚持重拍。结果一来二去，陈瑶的客串时间就变得越来越长。 倒是陈瑶本人拍的很开心，觉得这半年来跟随剧组学了不少关于表演的知识。所以只要一开机，她就乐的屁颠屁颠的。 此时的“苏府”，都已经成了剧组集合的大本营了。无论是陆非凡，还是其他几位副导演、执行导演，只要开工，一定会先来这边查看一下布景进度。 搞到最后，陆非凡干脆宣布，每天开工之前，先到“苏府”集合，完事大家再一起赶去片场。 不过今天，当陆非凡走进大门，拐过影壁，就看到对面的廊道里，一群演员凑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 “研究什么呢？”陆非凡笑着走过去。 “啊！导演来了！” “导演！” “陆导！” 众人有一种课堂上写小纸条被老师抓住的错觉，陈瑶干脆直接把手机藏到了身后。 “你们这是什么反应？神经病吧？”陆非凡一脸黑线，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导演，还是你自己看吧……” 老胡拿出自己的手机，走过来递给了陆非凡。 “还挺神秘？”陆非凡接过手机，摇了摇头。 老胡的手机屏幕上，是渣浪微博今天的热搜榜。排名第一的话题是“《花千骨》**剧情破3”，第二是“赵莉颖大码高跟鞋”。排在第三的，则是“高宇和韩小雨粉丝对骂”的话题。 而接下来的几条，几乎全都和高宇或者韩小雨有关。不是韩小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的消息，就是两人粉丝骂战升级的消息。 “这两人又怎么了？”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陆非凡和两人的关系，而像老胡，王恺这种，对于高宇和韩小雨的恋人关系也都心知肚明。 听到陆非凡询问，老胡带着一脸苦笑，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啧！又是这货起的头！” 陆非凡摇了摇头，只听了个开头，就知道这绝对是高宇能干出来的事。 点开高宇的微博，果然留言都在摆在那。高宇这货是也刚，居然还保留着微博评论的功能。换成陆非凡，早就吧微博评论给关闭掉了。 看着一长串的骂街留言，陆非凡都替这货感到蛋疼。想必此时高宇的经纪人大概已经处于癫狂状态了。 “你们先聊着，我去打个电话!”和众人打了个招呼，陆非凡摸出手机，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拨通了高宇的电话。 响了半天，对面才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谁啊？” “是我！”陆非凡没好气的问道，“你和小雨的粉丝搞什么鬼呢？” “唔……凡子啊！……emmm，你有病啊，都几点了……”高宇口齿不清的说道。 “卧槽……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居然还睡得着？”陆非凡一脸黑线的说道。 “我说你到底什么事啊？”高宇在对面不耐烦的说道，“没事我挂了啊！我困着呢！” “去你大爷的吧！和我你特么还装蒜？”陆非凡怒道，“到底因为什么？我可不信就因为粉丝酸几句，你就忍不了了？” 陆非凡还记得在大学期间，高宇因为想学表演，经常去蹭表演系的课程。当初可没少有人嘲讽他，可每次他都是乐呵呵的，丝毫不在意。最后反而在表演系结交了不少朋友。就连老师都夸他“脸皮厚”，会做人。 就几个粉丝不痛不痒的嘲讽，陆非凡可不认为高宇就这点心理素质。 “什么这个那个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高宇说道。 “姓高的，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啊！”陆非凡皱了皱眉，沉声说道，“真的和我也不想说？” 这一次，电话对面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声叹息的声音。 “等我回国再和你说吧！你别问了！”高宇低声说道。 “不用！我明天就去美国！”陆非凡说道，“听你口气，和小雨闹矛盾了？” “小雨？小雨那是过去式了！哥哥我现在是单身！”高宇突然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本来我都要回国了，既然你要来，那我等你！” 说完，陆非凡的手机里传来一阵忙音，高宇挂了电话。 陆非凡挑了挑眉毛，接着又拨了韩小雨的电话，接通之后，第一句问的就是：“又分手了？” “嗯！” 韩小雨的回答简短有力，接着同样的操作，也挂断了电话。 “呼！” 陆非凡此时反而松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高宇公母每逢颁奖礼必然分手这件事，在陆非凡这里都已经成了规律了。从开始的担心，到现在的放心，鬼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变化。 “是分手就好！是分手就好啊！” 陆非凡笑着转身走向演员，一脸的阳光灿烂。这对痴男怨女大概是上辈子互相欠下的太多，导致了这辈子总要是要互甩几次才行。但每次分手不久，就又黏在一起了。 陆非凡把这归结为两人特有的谈恋爱的方式，反正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其他的自然有两人的经纪公司来扫尾。 “来来，今天的任务可重了！咱们抓紧时间，先拍恺恺和陈瑶的对手戏！”陆非凡拍着手对众人喊道。 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九章 抵达美国 陆非凡这次出发去美国，随行人员就一个赵鑫。 原本他是想和丁永岱老师一块走的。结果人家丁老师看到前来送行的杨菲，当场表示不愿意打扰他们，自己提前在助理的陪同下出发了。 陆非凡也只好任由杨菲送他去机场，在那边再和丁永岱汇合。 从横店这边出发去美国，还要先赶去萧山机场。横店倒是有机场，可惜现在还只是个大工地。即便是建好了，也只有国内的班次。 而从横店到萧山机场的路就有点儿远了，没准人家两口子还有很多话要说，老丁才不愿意当这个电灯泡。 至于赵鑫，他其实也不想当，但不当不行，因为陆大导演要陪媳妇在后座说话，前排就没人开车了。 “这次过去，你想办法劝劝小雨他们两个，也都老大不小了，再这么闹下去，万一哪天真分了手，多遗憾啊。”杨菲嘱咐道。 “我发过誓的老婆……”陆非凡翻了白眼，摇头说道，“我要是再管他们俩的闲事，我就是猪！” 陆非凡可忘不了当初高宇搂着他的大腿痛哭，结果第二天又跟没事人似得和韩小雨如胶似漆的情形。这让担忧了很久的陆非凡感受到自己的智商被深深的侮辱了。 “好啦~别说孩子话！”杨菲笑着揉了一把陆非凡的头发，接着说道，“你不知道，早上我给小雨打电话的时候，她在那边哭了很久呢，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 “你不知道……”杨菲凑近了陆非凡的耳边，悄声说道，“小雨说，以前吵架，不出小时，高宇准会打电话求原谅。但是这次，他始终都没反应。小雨主动打回去，他还关机了！” “哎！”陆非凡无奈的叹了口气，点头说道，“行吧！反正这次我也要找高宇问问情况的，能劝的话，我就说说。” 不过，十二小时之后，在见到高宇的那一刹那，陆非凡就把这话忘的一干二净了。 此时的高宇，带着一个绿色的蛤蟆镜，留着一头金黄色的莫西干发型，穿着一身满是银色亮片的小西装，一只耳朵上居然还带着一个比铜钱还大的耳环。造型要多辣眼睛就有多辣眼睛。 一起前来接机的刘晓茜和大佬王，此时都站在离高宇五米开外的地方，一脸“我不认识他”的表情。 而火急火燎杀到美国的高宇经纪人，正在两拨人之间徘徊，最终咬了咬牙，在刘晓茜玩味的目光中，坚定的和刘晓茜他们站到了一起。 陆非凡和丁永岱跟在赵鑫的后面，边走边聊。赵鑫推着行礼车，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出口，方圆五米之内都没人靠近的高宇。 “哥……那个，是宇哥吗？”赵鑫有些不确定的回头问道。 陆非凡闻言抬头，就看到了一只“闪亮”的物体，冲自己张开了双臂。 “哎呦！” 陆非凡愣了一下，接着张开双臂，直直的冲着高宇走了过去，然后在即将靠近他的时候，来了一个九十度的转弯，走向刘晓茜几人。 “哈哈，王总！怎么敢劳烦您的大驾来接我啊！”陆非凡笑着和王长天拥抱了一下。 “什么大驾不大驾的！你小子骂人是吧？”大老王笑道，“别说你是咱们的大功臣，就冲着咱们都是同胞，在国外我也得接你啊！” “王总这话听着舒坦！”陆非凡笑着点了点头，指向身边的丁永岱说道，“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你啊，甭介绍了！”王长天伸出手，和老丁握了握，笑道，“我要是连丁老师都不认识，还混什么影视圈啊？” “你们原来认识啊，那我不管你们了！”陆非凡打趣了一声，接着看向刘晓茜，调侃道，“小茜茜，出来了这么久，想不想你男朋友啊？” “切！幼稚！无聊！神经病！”刘晓茜翻了个白眼，接着笑着对老丁伸出手，甜甜的说道，“丁老师您好！久仰大名！” “呃……你好！”丁永岱愣了愣，瞧了瞧眼前这位瞬间变脸的腹黑萝莉，脑筋一时间有点不够用。 “啧啧！就喜欢你这暴脾气！”陆非凡笑了笑，然后看向站在刘晓茜身边的陌生男子，顿时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你哪位啊？” “陆导您好！我是高宇的经纪人，我叫贝铭，你叫我小贝就好！”高宇的经纪人急忙笑道。 “小贝……好名字！”某个因为出轨而被黑出翔的形象在脑海中一转即逝，陆非凡不置可否，接着故意问道，“你来了，那高宇呢？” “陆非凡！我x你大爷！” 身后传来高宇气急败坏的声音，引发了众人的爆笑。 其实从陆非凡和他错身而过的时候，大家就想笑了。只不过看陆非凡一本正经的样子，几人也就装做没看见，配合着陆非凡的表演。 眼下看到高宇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大公鸡，顶着“鸡冠头”，跳着脚的小跑过来，众人就再也忍不住了。 “你谁啊你？”陆非凡翻了个白眼，转身问道，“你凭什么要x我大爷？我大爷得罪你了？” “噗……”身后的贝铭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的触陆非凡，不曾想这货也是个逗比，直接就笑喷了。 高宇本来冲过来作势要打陆非凡的，两个人闹惯了，众人也都见怪不怪。此刻见到贝铭突然发笑，其他人都看了过去。 圈里就是这样，笑可以，但不能肆无忌惮的笑。 就比如眼下，陆非凡和高宇在开玩笑，周围熟悉的人，例如赵鑫，刘晓茜，怎么笑都可以，因为大家本来就是朋友。再例如像大佬王，老丁这种，本身的资历和级别够了，当然也无所谓。 但是贝铭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在场的众人当中，真要算起来，就他一个“外人”。 曾经在一次活动上，就有小助理在看到明星出糗的时候没忍住笑了出来，当场就挨了一巴掌。这种事，就连向来粗线条的陆非凡都不会同情。在这个圈子里混，可以没眼色，但不能没脑子。 “行了你！想笑滚外边笑去！”高宇怒道。 贝铭自知失态，也不好多待，急忙转身离开，去停车场取车去了。 这么一打岔，陆非凡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几人转身准备离开。 “我已经把你的行程报给土星奖组委会那边了，具体的活动日期他们会通知。另外有几家报社记者想要采访你，还有几个好莱坞的演员想要约见你，已经预约到我这儿来了，看样子是想去华夏发展，你要不要见见？” 刘晓茜上来就掏出一个小本本，直接把陆非凡的行程安排的明明白白。 陆非凡一脸黑线，不爽的说道：“我说我才刚下飞机，就不能让我歇两天，倒倒时差什么的？” “倒个屁时差！”刘晓茜丝毫不给面子的说道，“你一共就在这边待六天，活动就占去两天，倒时差再两天，就剩下两天时间，够干嘛的？” “哎！让你留在这真是个错误！”陆非凡黑着脸的说道。 “哼！我要是不管，就鑫子这种货色在，你还不上天啊？”刘晓茜冷哼一声，转身看到赵鑫在看自己，立马瞪眼说道，“你看什么看？” “啊，没什么！”赵鑫急忙转头。 “哈哈！”在后面和大佬王一起走的丁永岱笑道，“我还以为我们陆导是天不怕地不怕呢。” “这小子，就该有人管，实在是太懒了！”王长天也笑着说道。 “对了，你说有好莱坞的演员要见我？是谁啊？几线的？”陆非凡问道。 “十八线的，说了名字你也不认识！就是在那边跑龙套的，正经演员谁稀罕见你啊！”刘晓茜翻着白眼说道。 “你还真够直白的。”陆非凡苦笑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搂着赵鑫叫嚷着要带他去喝花酒的高宇，低声对刘晓茜说道，“采访可以往后面安排，演员的事就推了吧！我要先和这小子谈谈。” 刘晓茜撇了一眼高宇，微微挑了下眉毛，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高宇的事闹的太大，华谊方面已经让贝铭接管了他的微博，并且删除了之前的言论。 同时公司方面也在极力的公关，说高宇是因为当事的那天心情不好，又喝了点酒，所以没控制住脾气。同时也发布了高宇的“行程”，说他来美国是来拍广告的，只是恰好和韩小雨同住一家酒店而已，不存在曾热度的说法云云。 只不过看到高宇此时的造型，就知道贝铭来美国的效果不大。能要到高宇的微博，恐怕也是高宇懒得理会网友才给他的。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陆非凡让赵鑫先跟着刘晓茜一行去安排酒店，自己则是上了高宇的车。 贝铭刚启动车子，就听到后排座位上，传来陆非凡的骂声：“高宇，你特么有病吧？打扮成这样，想改行做鸭子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这幅傻比德行发给你老子？” 贝铭脚一抖，车子瞬间熄火。 “咳……那个，咱能不能回去再说？”高宇黑着脸说道。 “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陆非凡抱着肩膀，一脸冷笑。 同一时间，在唐人一行入住的酒店当中，林丽走进韩小雨的房间，笑着说道：“小雨啊，最近公司那几个丫头是不是又烦你了？” 自从网上爆发了粉丝骂战，韩小雨的手机就没消停过，公司内部的艺人本来就多，此时自然懂得如何拉近关系。 “还好吧！她们也是关心我。”韩小雨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从那天离开高宇的房间之后，韩小雨的这幅表情就几乎没变过。 “要不你把手机先放我这吧！我替你拦一拦！”林丽笑道，“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的经纪人呢。” 正文卷 第三百章 “劝和”与“劝分” 韩小雨并没有多想，直接把手机交到了林丽的手上。 其实很多艺人在外出参加活动的时候，手机都会放在经纪人或者助理那里。有些是因为拍戏或者参加综艺不方便，有些则是为了让经纪人替自己挡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 只不过，林丽此时的想法，可不是想帮韩小雨挡电话这么简单。 离开房间没一会儿，韩小雨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显示着陆大导演的名字。 林丽想了想，直接挂断了电话。 等了半天，陆非凡没有再打来，而是发了一条微信。 [陆非凡：小雨点干嘛呢？怎么不接电话？我刚到美国，有时间出来玩啊！/滑稽] 林丽按住陆非凡发来的消息，然后点了删除。 很简单，林丽就是想让韩小雨这段时间脱离和高宇相处的状态，最好是能真的彻底分手。而两人之间最直接的联系，除了恋人的牵绊之外，就是共同的好友陆非凡了。 这两货分分合合的闹剧，不单是陆非凡，就连身边的其他人也早就看够了。只不过陆非凡是想劝和，而林丽则是想要劝分。 一个艺人最重要的就是自身的发展。在林丽看来，任何阻碍发展的因素都应该被消除掉。高宇的存在就是一个隐患，林丽愿意在韩小雨不知情的情况下，替她摆平。 就像当初的老胡。 想到老胡，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林丽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微微叹了口气，坐在房间里怔怔的出神。 此时，高宇的车却没有回酒店，而是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口。 陆非凡抬头看了一眼门外，斜眼看向身后的高宇：“姓高的，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和我玩‘酒后吐真言’啊。自己啥鸡儿酒量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怪不得在路上高宇让贝铭去什么“dynaco”的时候，后者的眼神很奇怪。陆非凡还以为这个“dynaco”是高宇酒店的名字呢，搞了半天居然是一家酒吧。 陆非凡在国内出发的时候，就是晚上，来到美国又赶上华灯初上，正好是酒吧的营业时间。 “我仔细想过了！”高宇皱眉说道，“既然你真的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但是吧，我又怕我说不出来。在这里能好一点。” “那先说好了，你要是喝趴下了，我可不管你！”陆非凡撇了撇嘴，起身下车。 贝铭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留在了门口。这家酒吧的安保还不错，不用担心两人会出什么问题。在这之前，高宇自己都来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和想象中的喧闹场景不同，两人在酒保的引领下一走进内部，陆非凡就发现，这里居然意外的安静。 酒吧内部的灯光很暗，只有在一些桌子旁有几盏昏暗的小吊灯。 高宇点了一杯威士忌，然后被陆非凡换成了一杯啤酒，而他自己则是要了一杯柠檬水，有一下没一下的抿着。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高宇是不知道从何说起，陆非凡则是不着急。 酒吧门外，刘晓茜安顿好了丁永岱之后，带着赵鑫赶了过来。 商务车停在酒吧门口，刘晓茜对靠在车门边抽烟的贝铭招了招手：“过来！” “晓茜姐！” 和商场上不同的是，在娱乐圈，尤其是在这些经纪人之间，无论对方职务是什么，都习惯了叫哥或是叫姐。一方面显示辈分，另一方面也是体现等级划分。 刘晓茜在圈里的辈分其实不高，深究起来，贝铭的入行时间可比她早多了。但是奈何她其他的头衔太吓人。不单单是菲凡工作室的总经理，还将出任陆非凡新公司的执行总裁。 而且她还担着陆非凡经纪人的角色，虽然大部分的活都是赵鑫在做，但名头在这摆着呢。单单名下艺人的咖位，就不是贝铭能比的。 所以即便是“前辈”，见到刘晓茜，也只能规规矩矩的叫姐。 “他俩在里面呢？”等到贝铭上了车，刘晓茜皱眉问道。 “是，陆导和宇哥进去好一会儿了。”贝铭如实说道。 刘晓茜是收到了陆非凡的信息才赶来的。陆大导演知道自己喝酒之后是什么状态。虽说现在没喝，但他也不敢保证随着高宇的诉说，会不会萌生出喝一杯的想法。 没有自己人在身边，就一个贝铭，陆非凡信不过。 “你这经纪人当的，连自家的艺人都管不住！”刘晓茜毫不客气的嘲讽了一番贝铭，脸上的鄙视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晓茜姐……”贝铭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您也知道宇哥是什么背景，我这种小经纪人在他面前算个屁啊？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哪天他对我不爽了，要求公司开除我，我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也就是在你们公司！”刘晓茜不屑的说道，“这要是在我手底下，不出两天，我就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看看我们公司的大鹏，王恺，谁敢向他这样肆无忌惮？” “呵……”贝铭笑了笑，没有搭话，心里则是暗暗吐槽。要不是背后有陆非凡和杨菲这两尊大佛镇着，你看谁搭理你？ 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赵鑫转了转眼珠，突然从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来，笑着说道：“估计他们要待好一会儿呢，咱们三个斗地主吧？” 刘晓茜一愣，无语的看着赵鑫：“你丫随身还带着扑克？” “酒店房间里有啊，我想着等下可能会无聊，就带上了。”赵鑫笑道，“输了贴纸条的，来不来？” “来啊，谁怕谁！” 另一边，昏暗的灯光下，半杯啤酒下肚的高宇，脸色开始发红。 “我和老头子摊牌了！” 高宇重重的把啤酒杯往桌子上一顿，吓了陆非凡一跳。 “老头子？谁？摊什么牌？”陆非凡不解的问道。 “我爸呗！” 高宇苦笑着说道：“我告诉他，我有女朋友了！韩小雨以后就是他儿媳妇！” “然后呢？” 陆非凡皱眉，他有预感，高宇这次的“放飞自我”，很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不出所料，高宇接下来的话，让陆非凡感受到了来自狗血偶像剧深深的恶意。 “然后？然后他就找人调查了呗！老头子说了，”高宇红着眼睛，学着他爸爸的口吻，粗着嗓子说道，“唔，这个女孩儿还不错，知道做慈善，比你强多了！就是整天抛头露面的，有些不好！不过既然你喜欢，你爸我也不是什么老顽固，只要她愿意放弃事业，照顾你的家庭，我没什么意见。” “放弃事业！”高宇突然冷笑了起来，指着陆非凡说道，“你听见了吗？别人的理想，在他的眼里，就这么轻飘飘的四个字就给否定了！他凭什么！” 高宇突然提高了音量，引得周围纷纷侧目。 “所以，你就和小雨提了分手？这次是认真的？”陆非凡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当然不愿意啊！我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决定的，这次我凭什么听他的？”高宇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是，不听不行啊！” “老头子说了，一个家庭，如果两个人都整天东奔西跑的，那一定不美满。所以如果我想要和韩小雨结婚，要么我退出娱乐圈，回公司任职，要么她退隐幕后，没有别的选择。如果我坚持，他就让华谊封杀我！” “凡子！”高宇突然抓住了陆非凡的手，“我不想退出，也不想她退出！你能明白吗？” “哎！”陆非凡突然叹了口气，语气莫名的说道，“其实叔叔看的很透彻！我既懂你，也懂他！” “不！你不懂！” 高宇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啤酒，苦笑道：“其实我这次跑到美国来，就是想问问小雨，她愿意退居幕后吗？可是话还没问出来，就发生了网上那事。” “我承认，是我心虚了！”高宇低着头，喃喃的说道，“我发现，原来我和她的差距已经这么大了！我自卑了！” “所以你就干脆假戏真做，把气头上说出来的分手当成了真的？”陆非凡问道。 “你不觉得，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吗？”高宇说道，“我可以继续追求我的事业，她没了我，也能更好的发展。所以这次吵架之后，我就把她拉黑了！我怕我忍不住回头又去找她！” “呵……” 陆非凡怒极反笑，指着高宇冷笑道：“你特么是不是觉得你特伟大？你觉得是你牺牲了你们的爱情，成全了她？我真想马上揍你一顿！” “靠……你到底是哪头的？”高宇大着舌头说道。 “我今天才算认识到了，其实你更爱你的事业！和明星路相比，你可以毫不犹豫的抛弃掉她！我说的对吗？”陆非凡冷着脸说道，“什么怼粉丝，什么你老子的压力，不过就是你的借口罢了！从一开始，你就没真正的爱过她！” 在陆非凡的眼里，高宇父亲的决定压根就不算是什么压力。如果异地相处，陆非凡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退圈。和爱人相比，当明星算个屁。 而更让陆非凡感到最失望的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韩小雨都不知情。她大概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两人无数次“分手”当中的一次而已。却不知道，高宇已经自导自演，完成了一部狗血偶像剧的剧情。 此时，在酒吧门口，就在刘晓茜三人脸上贴满了纸条，打牌打得正欢快的时候，一辆警车靠了过来。 “咚咚” 穿着警服的胖大叔敲了敲车窗，接着，降下的玻璃后面，露出了一张贴满了纸条的脸。 警察伸头扫了一眼车内，接着拿出了对讲机：“杰姆，这边有人在车里赌博！你过来看一下！” 正文卷 第三百零一章 大佬云集 从心理学上讲，最好的亲密交往关系，是彼此之间慷慨的付出和坦然的接受。这样，双方才会觉得，自己在这一段关系当中富有价值，值得珍惜。而一味的付出，其实并不伟大。 更可悲的是，你觉得自己是在付出，觉得自己很伟大的同时，在旁观者的眼中，这反而是自私和自我的表现。 而眼下的高宇，在陆非凡的眼中，就是一个沉浸在“自我牺牲”当中，无法自拔的自私者。 不可否认，高宇的那一套说辞，乍一听上去，貌似还真是为了韩小雨自身的发展而考虑的。 毕竟作为眼下当红的人气偶像，一旦两人的恋人关系曝光，不一定是人设崩塌这么严重，但掉粉是肯定的。弄不好连咖位都会跟着掉。 就连包子，都是在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几年之后，才选择真正的公开。 可是在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对于高宇这种做法，陆非凡却怎么都欣赏不起来。 前几年在网络上流行过一个段子。说李奶奶家住在一所小学附近，有一天，学校号召小学生们学**做好事。结果李奶奶在买菜归来的途中，被放学的小朋友们硬生生的扶着过了十几次的马路。李奶奶看着近在咫尺的家门，怎么都进不去。 高宇现在的做法，就像是这个段子里的小学生那般。都不问问韩小雨是渴望事业，还是需要爱情，就单方面的做出了决定。 陆非凡有些吃不准，自己还到底要不要说合两人了。 这不是谁好谁坏的问题，而是两个人真的不合适。高宇需要的，是那种女王范十足，一言不合就甩鞭子的女人，而不是韩小雨这样的小女生。 但在此之前，无论如何，陆非凡都决定把内情告知韩小雨。 “行了，走吧！我看你到量了，老子可没心情看你耍酒疯！” 情绪有些低落的陆非凡起身，招呼服务生买单。 高宇刚酝酿出一点悲伤的情绪，想要大醉一场呢，就被陆非凡扼杀在了摇篮里。 两人走出酒吧门外，来到贝铭停在门口的车边。可是别说贝铭，就连陆非凡通知的刘晓茜，此时也不见踪影。 陆非凡以为是酒店距离的比较远的缘故，也没有多想，拿出手机，拨通刘晓茜的号码，打算问问她在什么位置。 结果接通之后，电话里一个陌生的男声，上来就是一串英文，直接就把陆非凡说懵了。 别看世界上最大的赌场就在美国，但其实只有美国的几个州是不禁赌的。其他的大部分州，赌博都是违法行为。并且各个州的规定还不一样。 当然了，三个人斗地主，还是贴纸条的，怎么也构不成赌博的罪名。只不过恰好被美国的警察叔叔逮了个正着，录一趟笔录是少不了的。 打车去了警察局，把垂头丧气的三个人领出来，陆非凡黑着脸转身就走。他算是感受到了，这一次的美国之旅，简直就是糟心透顶。 四个人，包括高宇和刘晓茜在内，一脸惴惴的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 贝铭羞的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了百了。 自己还巴巴的跑来调教高宇呢，结果人家高宇没什么事，自己反而先进了局子里。 要不是这一波还带着刘晓茜和赵鑫，他顶多算是“从犯”的话，等到回国之后，等待他的除了辞职，就没别的选择了。 有了这么一次意外，陆非凡干脆光明正大的选择了推掉一切活动邀请。 接下来的两天，陆非凡又给韩小雨打了几次电话。可惜要么就是没人接听，要么就是关机。而发出去的信息也石都沉大海，丝毫没有回应。 再次见到韩小雨，就已经是在土星奖的颁奖典礼上了。 此时，不算国内的票房统计，仅仅是海外，《超体》就已经累计获得了2亿美元的票房。 国内的媒体以及影评人们，终于开始正视这部电影的内涵。而这个时候，随着盗版的出现，国内票房即便是回暖，也终于开始抑制不住的产生了下滑的趋势。 对此，陆非凡并不意外。原本他就不期待国内的票房能有多高。能破十亿，都已经超出了他的预估了。 眼下他只想赶紧参加完土星奖，好赶紧回国。美国这个地方，他是一天也不想多待了。 这一届的土星奖，为了庆祝创办40周年，还专门开放了两个新的奖项：电影类最佳漫画改编电影和电视类最佳年轻演员。 也正是从这一届开始，漫威电影正式入驻土星奖，开始了土星奖专业户的历程。 在这一届之后，几乎每一届的土星奖，都离不开漫威电影的身影。其中甚至有《复联》横扫土星奖的状况发生。 陆非凡觉得自己大概就是来陪跑的，所以就连红毯都走的漫不经心，别人正常步伐五十秒走完的红毯，这货二十秒就窜了过去。这让有心在红毯上多留一会儿的大佬王很方，脸都气黑了。 高宇早在前一天，就和贝铭一块回国了。 他大概也猜到了，陆非凡在颁奖礼上难免会和韩小雨碰面。到时候自己的“小九九”弄不好会被陆非凡透露出去。所以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在签名墙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陆非凡甩都没甩有心采访两句的主持人，直接走进了会场。 在他身后，一片写有英文名字的签名墙上，汉语写就的“陆非凡”三个大字格外亮眼，不少记者纷纷对着这边拍照。 结果就是，后面再入场的各路明星们，纷纷有学有样。等到入场完毕，签名墙上的名字，就已经汇聚了十几个国家的文字。 “hi！陆！”陆非凡刚走进会场，就有环球的高管笑着迎了上来，拉着他走向一群大佬。 无论国内还是国外，颁奖礼除了作秀之外，最大的作用大概就是能把这些影视圈的精英们汇聚到一起，让大家有一个面对面交流的机会。很多大项目的投资，或者是演员人选，都是在颁奖礼上敲定的。 所以环球方面其实也是好心。他们大概也觉得，陆非凡之所以来美国参加这次颁奖礼，无非就是冲着能直面各路大佬们的机会而已。 不得不说，眼前分成无数个小圈子，在谈笑风生的，还真都是大佬。 《地心引力》的导演阿方索，“钢铁侠”唐尼，“黑豹”史蒂夫，《饥饿游戏》的导演劳伦斯，还有迷了无数华夏人的《速度与激情》系列的主演范迪塞尔和保罗沃克。 不吹不黑，也没有丝毫嘲讽的意思，但陆非凡真的有些感叹，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见到活的保罗。 而在这个圈子里，也有一个亚洲面孔的黄种人，在一群老外的衬托下格外的显眼。那就是从第三部开始就执导《速度与激情》系列的华裔导演，林义彬。 也许是因为老外们并不像华夏那样，讲究咖位小的先来，大佬们压轴出场的规则，所以现场其实还来了不少真正意义上的大佬。 比如世界科幻电影的金字招牌：卡梅隆，卡神。再比如好莱坞的金牌制片人们。 而此时，陪在卡神身边谈笑风生的女人，陆非凡也不陌生，正是“神奇女侠”盖尔加朵。只不过她真正靠着《神奇女侠》出名还要在3年之后，不知道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陆，我来给你介绍你的同胞！”引着陆非凡的这名环球高管，笑着走向正和保罗聊天的林义彬。 这位可见识过陆大导演的英文水平的，为了给他找一个能在现场聊天的，可是伤透了脑筋。 “嗨！林！看我带谁过来了!”这位高管笑着喊道。 “嗯？你是？”林义彬疑惑的看向陆非凡。这么明显的亚洲面孔，又是专门来找自己，不用猜也知道是华夏同胞。 “林导你好！我叫陆非凡，是《超体》的导演。”陆非凡笑着伸手，用纯正的汉语说道。 “喔！是你啊！”林义彬急忙握住陆非凡的手，笑着说道，“我就说看你眼熟！《超体》我可是去看了，开头那个露西的男友就是你演的吧？” “林导居然看了？” 陆非凡有些吃惊。这可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 林义彬现年43岁，在好莱坞打拼了十来年，最终靠着执导《速度与激情》的机会，开始崭露头角，并且在一众好莱坞导演当中占有了一席之地。 别看国内大多数网友只知李鞍而不知道他，但在好莱坞的商业片领域上，他才是华人导演当中的第一人。 “我不只看了！而且看了很多遍！”林义彬笑着拉过陆非凡，对一旁正在好奇张望的保罗，以及《速度与激情》的主演们笑道，“你们不是好奇《超体》的导演是谁吗？就是这位了！” “你们好！”陆非凡笑着和这几位“车神”握了握手。不过因为英语水平的问题，大家的寒暄都是点到即止。 陆非凡也懒得去认识什么大咖了，难得遇到一位同胞，干脆就待在了林义彬的身边，不时的闲扯两句。 这个时候，会场的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呼喊声，隐隐的，“花千骨”三个蹩脚的汉语发音，透过大门传进了会场。 陆非凡瞬间一愣，卧槽？难道包子来了？ 正文卷 第三百零二章 乱入的《花千骨》粉丝 此时的韩小雨，站在红毯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聚集在红毯两边，高喊着“花千骨”的老外们。 土星奖的全名，叫做美国电影电视土星奖。虽然带了电视两个字，但其实在评选当中，也只是局限在美国本土播出的电视剧而已。《花千骨》作为一部华夏本土的电视剧，用脚丫子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入围土星奖的评选。 土星奖号称是美国的“人民选择奖”，你让一部美国人民压根没看过的电视剧入围，那不是搞笑吗？ 可是，作为一部压根就没在美国本土播出过的电视剧，《花千骨》的影响力偏偏就传了过来，而且还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在大洋彼岸传播着。 在大蜜蜜联合了刘晓茜以及杨菲三方的默许之下，网络上甚至出现了《花千骨》的英文配音版，悄悄的在美国流传着，持续散发着她的影响力。 别以为老外就不看盗版了。在有些国家，看盗版的人群比例，甚至比华夏都夸张。除了个别的几个把观看盗版类影片以及书籍同样列入违法犯罪的国家以外，大部分的国家，始终都被盗版问题所困扰着。 所以那些说华夏是山寨大国的国家，首先就不了解华夏的国情。 山寨大国是不假，但那是基于市场大小决定的。单从比例上来看，大家其实都差不多，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华夏好歹还有法律保护，在打击盗版方面多少还有成果。不像有的国家，法律制定得简直奇葩，打击使用盗版的人不遗余力，但对于制造盗版的人反而形成了保护。 而作为制作方的大蜜蜜，大概就是利用了某些规则，才让《花千骨》的影响力散发到了美国。 于此同时，在刘晓茜的运作下，已经有了美国本土的电视台前往华夏浅谈《花千骨》在美国播出的事宜了。只不过涉及到海外版权的问题，刘晓茜干脆把瞒着陆非凡，私下里和杨蜜工作室达成了协议。 刘晓茜也是被逼急了。 整个2014年，除了《超体》，菲凡工作室简直是毫无进项。 看着《hk行》所得的利润被陆非凡流水一般的花出去，刘晓茜就有一种无言的心痛。 所以当大蜜蜜联系她的时候，正苦无没有门路的刘晓茜和她简直是一拍即合，心照不宣的就决定了瞒着陆非凡拓展海外市场的行动。 只不过刘晓茜不知道的是，从头至尾，陆非凡对她的操作都了如指掌。就在双方决定合作的第二天，杨菲就把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陆非凡。 所以眼下这一切能顺利进行，无非就是陆非凡踹着明白装糊涂的结果罢了。 陆非凡私下曾经算过一笔账。 如果仅凭工作室的资源来拓展美国市场，所要付出的代价，和与杨蜜工作室合作需要分给对方的分成相比，其实差不了多少。既然这样，那有人愿意出力，陆非凡倒是乐的清闲。 陆非凡还知道，刘晓茜甚至私下里联系了美国这边的出版社，想要进行《花千骨》的海外出版事宜。 这么一系列的操作下来，在美国会出现《花千骨》的粉丝，也就不足为其了。 之所以会在土星奖上闹出这么一个乌龙，大概还是和老外对于亚洲人的脸盲有关。 韩小雨此时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但总的来说，大概和被错当成冰冰的馨予差不多。 而最搞笑的是，就在当天，在facebook上，还有不少老外发布了在土星奖现场拍摄的照片，并表示在现场遇到了前来参加颁奖礼的“花千骨”，并配上了韩小雨一身洁白晚礼服的照片。 其中一位背对着和媒体们微笑挥手的韩小雨自拍的大胡子叔叔的照片，转发量甚至超过了五十万条。让知道内情的华裔留学生们哭笑不得。 这一波莫名其妙的操作，让唐人上下把鼻子都气歪了。 本来是重点宣传韩小雨凭借《超体》入围土星奖最佳女主角的通稿，结果莫名其妙的，反而替《花千骨》宣传了一波。 结果就是，此时在国内跑通告跑到腿软的包子，人不在美国，却在美国留下了各种版本的传说。这让包子的粉丝们大感莫名其妙的同时，也纷纷替自家的偶像大喊“666”。 与此同时，国内关注了土星奖的媒体们，也都像是过年一样，纷纷重点报道了美国粉丝错把“冯京”当“马凉”的笑话，对于《超体》本身的关注，反而不是很上心。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超体》的提名，无论是最佳科幻片还是最佳女主角，希望都不大。 陆非凡原本还疑惑为毛会有人喊“花千骨”，等看到韩小雨的身影，这才反应过来，感情又是老外搞出来的乌龙事件。 既然正主到场，陆非凡也打算回归剧组，顺便和韩小雨好好聊聊了。 这一次《超体》剧组的构成，除了发行方的光线传媒和环球影业，其实就只有作为导演的陆非凡和作为主演的韩小雨以及丁永岱到场了。 像刘晓茜，赵鑫以及林丽这种，顶多算是工作人员。都是作为“观众”出席的。 不过，当看到走在韩小雨的身边，和韩小雨有说有笑的那位老者的时候，陆非凡瞬间就停下了脚步。 恰巧和韩小雨一同入场的，不是别人，正是被誉为“漫威之父”，漫威系列电影的开创者，斯坦李。 另外一边，已经到场的小罗伯特唐尼等人，已经笑着迎了上去。而让陆非凡感到诧异的是，走在斯坦李身边的韩小雨，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啧，已经到这种程度了么？” 陆非凡喃喃自语。 “什么？”身旁的林义彬闻言，下意识的问道。 “喏！”陆非凡示意了一下眼前的场景。 “哦，你说斯坦李？咦？不对！那个女孩，是‘露西’吧？”林义彬问道。 “是啊！”陆非凡点头笑道，“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能遇到一块。” “这是好事儿啊！” 林义彬拍着陆非凡的肩膀笑道，“你不常来国外，可能不清楚，其实咱们华夏的演员，想要打入好莱坞是很难的。有多少国内的一线明星都尝试过，最后都失败了。你这位女主角能让斯坦李看上，这个机会可是很难得的！等一下你可要好好叮嘱她，一定把握住这次机会！” “真的假的？”陆非凡微微皱眉，看向林义彬，“林大哥，你可别忽悠我！只不过是恰巧一起入场，说明不了什么吧？” “一起入场可是是巧合，可是你看!”林义彬扬了扬下巴。 陆非凡转头看去，正好看见韩小雨在一群《复联》演员的环绕下，正和《银河护卫队》的导演詹姆斯拥抱寒暄。 “我可是听说，斯坦李正为他的新电影《银河护卫队》选角呢！这个詹姆斯，已经是内定的导演人选了。”林义彬笑道，“我都说到这儿了，你还不明白？” “我明白了！”陆非凡点了点头，转身笑道，“我只是有些诧异，想不到我的演员运气还挺好的！” 谁知，林义彬闻言，却摇了摇头，玩味的笑道：“这可不是运气！我敢跟你打赌，你这位女主角背后的公司，一定找人花钱买了斯坦李的行程。” “好吧！”陆非凡苦笑了一声，看着远处被唐尼的一句话逗得大笑的韩小雨，不知道还要不要在这个场合和她说高宇的事了。 一直等到颁奖典礼正式开始，陆非凡才有机会和韩小雨坐到了一起。 座次的安排其实是按照剧组来划分的。期间，还有《钢铁侠3》剧组的人来询问韩小雨，是否要换到唐尼的身边去。倒是韩小雨总算还没忘记此行的目的，礼貌的拒绝了。 “凡哥……”等看到座位上的陆非凡，韩小雨怯生生的打了个招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感到一阵心虚。 陆非凡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有心想要调侃一句，开个玩笑，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 陆非凡本来想说，她和高宇的事，自己已经知道了。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韩小雨打断了。 “凡哥，那个斯坦李先生，说我很符合他一部漫画里的角色，想邀请我出演他的新电影，所以刚才我和他的团队多聊了几句。”韩小雨貌似解释的说道。 “你等会儿？”陆非凡瞬间就把高宇的事抛在了脑后，皱眉问道，“你是说，是斯坦李本人邀请的你？他许给你的是哪个角色？” “好像叫什么……星云？”韩小雨不确定的说道，“据说是什么大反派的女儿，我也搞不清楚。凡哥，你说我要接受吗？” “你怕不是个傻子吧？”陆非凡用以往大家聊天的口吻说道，“漫威之父自邀请你的角色！你还考虑个屁啊？当然是先答应了再说啊！” 开什么玩笑，灭霸的小女儿星云，这种机会用得着考虑？ “嘻嘻！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韩小雨突然笑道。 “呃……” 陆非凡愣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 高宇，不是哥不帮你，实在是，语境已经没了呀！ </br> </br> 正文卷 第三百零三章 老天爷最爱开玩笑 大部分的颁奖礼上，都会穿插有艺人的表演。例如华夏的金鹰节，金像奖。再例如美国的奥斯卡。 而通常在颁奖礼上，每过2到3个奖项，就会有一个节目表演。 在之前，陆非凡其实并不理解，为毛要把好好的一个颁奖礼搞得像是歌舞晚会一样。毕竟在座的全都是搞文艺的，又不是没见过歌舞表演。甚至大部分艺人自己玩的就是歌舞。 不过随着参加的颁奖礼次数越来越多，陆非凡逐渐明白过来。主办方搞歌舞表演，还真不是为了给大家看的，而是方便众人去洗手间的。 毕竟一个颁奖典礼，动不动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期间众人还要在主持人和颁奖人毫无营养的幽默当中煎熬时间，所以“尿点”通常会很密集。 这个时候，如果轮到自己的奖项，而自己又恰巧又憋着尿，或者正处在卫生间，那就尴尬了。所以大部分来参加颁奖礼的人，都会趁着歌舞时间去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 不过对于陆非凡，无论是颁奖还是歌舞，都同样难熬。 看着或黑的或白的不同肤色的艺人以及影视大佬们在台上侃侃而谈，陆非凡就像是在看着一部毫无营养且没有字幕的外国纪录片，要不是还有个说汉语韩小雨的坐在身边，此时的陆非凡大抵都已经睡过去了。 “小雨啊，其实，高宇他……” 坚持了一段时间，陆非凡实在是听不进去台上人的讲话，又想起了自己此行最大的目的来。 “凡哥！” 韩小雨皱了一下眉毛，语气快速且平淡的说道：“咱们能不说他吗？现在是颁奖礼，我不想失态，更不想失了心情。” 陆非凡顿时哑口无言，在心底暗暗的叹息。不知道是叹韩小雨的决绝冷漠，还是高宇的“手段”高明。 在旁人眼中，高宇所谓的付出，实在是幼稚的可笑外加愚不可及。可偏偏，三人当中一向最聪明伶俐的韩小雨反而入毂。 有时，爱人之间的互相伤害，不用言语也能够做得到。就像此次两人闹分手，韩小雨仅凭从两人分开之后，高宇不再联系她就清楚了，这次是来真的。 “所以，你就连我的电话也不接了？”陆非凡问道。 “你给我打过电话？” 韩小雨愕然转头。 如果不是见惯了韩小雨的表演，知道她入戏慢，陆非凡几乎都以为韩小雨是装的了。 “怎么？你没接到？” 这下轮到陆非凡皱眉了。 “不应该啊！我打了很多次，也发了短信和微信。就算是电话没接到，信息也总有记录吧？” 林丽最大的失策，就是没想到陆非凡会当面和韩小雨提起电话的事情。 在她看来，陆非凡一到美国就主动联系韩小雨，叙旧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依旧是为了高宇。 而一心想要拆散高宇和韩小雨的林丽，自然会想法设法的阻挠。只要熬到了颁奖礼，陆非凡再不济，顶多也就是趁着机会说和一下，未必会较真电话的事。 况且，一般的人在对方几次三番的不接自己的电话之后，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断不会主动送上门去找不自在的。最起码，林丽就是这样。 在关心则乱的情况下，她犯了一个经纪人最不应该犯的错误：以己度人。 陆非凡和韩小雨本就是同学，并且还是那种很近的同学关系。两人之间并不存在什么因为一个低级误会就彼此生疏的情况。所以，反倒是陆非凡当面质问的可能性更高。 于是，韩小雨也明白了，林丽之所以“好心”的帮她处理电话，并不是因为公司艺人的“不懂事”，而是抱有别样目的。 那在这期间，高宇到底有没有联系过自己？ 韩小雨的心突然揪了起来。 这个时候，舞台上，上台领奖的小罗伯特唐尼，突然喊了韩小雨的名字。 在场的演员以及媒体纷纷开始窃窃私语，不时的有目光扫向坐在陆非凡旁边的韩小雨本人。 现场的声音突然多了起来。 韩小雨只得暂时把浮上来的情绪死死的压在心底，面带微笑的冲着台上点头，鼓掌。 不出意外的，这一次因为有漫威的强势参与，最佳男主角的头衔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小罗伯特唐尼的头上。 在《复联》当中，有人讨厌美队为了自己的情感，包庇杀害托尼父亲的凶手。也有人讨厌雷神，觉得这货明明可以用魔法攻击群杀，却偏偏喜欢秀他那并不发达的肌肉。 可是钢铁侠，鲜有人会觉得他讨厌。 陆非凡不清楚作为“钢铁侠”，小罗伯特唐尼到底是演技高超还是本色出演，但他的的确确把钢铁侠这个角色给演活了。 这大概是除了蝙蝠侠之外，最符合美国人心中“超级英雄”的荧幕形象了。浪子，多金，知识渊博，却又满怀正义与善良。这与向来追求自由与正义的美国精神不谋而合。 在所有影迷的心里，什么绿巨人，超人，美队，都是幻想与意淫的产物，大概只有钢铁侠，是切切实实能够触摸到的。因为他的超能力，并不是来自基因突变，也不是来自外星球，而是来自人类科技的力量。 这本身就是人类可以追求且正在追求的力量。 所以最佳男主角的桂冠被小罗伯特唐尼摘取，在文艺青年的眼中很酸，但在影迷们的心中，却是名副其实。是他应得的荣誉。 只不过，这货在台上的话有点多，没有了以往钢铁侠的潇洒，反而有点像“小蜘蛛”。 “首先，谢谢斯坦李先生！我依旧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和我说‘嘿！唐尼！想不想当超级英雄？’ 我当然回答是想啊，这可是斯坦李先生！我又不傻！于是我问他，那我演的这个超级英雄，他的超能力是什么？ 结果，他回到我说‘他的超能力，就是有钱！’” “哈哈……” 台下一片哄笑声。 “当时我并不明白，其实他是在开玩笑。”唐尼举着一座土星形状的奖杯说道，“时至今日，我才终于懂了，原来托尼的超能力，既不是来自金钱，也不是来自于科技，而是来自于他的心里。 我想，一个美国人，只要他心怀正义，善良，且有爱心，能够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他人，那么，他就是我们的超级英雄！” “哗……” 台下瞬间响起一片掌声。 甭管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最起码，作为公众人物，这碗鸡汤大家都喝的很开心。 “你们以为我说完了？” 等到掌声停歇，唐尼突然笑道：“不不！最重要的话我还没说呢！” “哈哈！” 众人再次发笑。 “在接下来的一年，漫威依旧会推出新的电影，新的故事，以及，新的超级英雄。而这一次，我们的斯坦李，将会给我们展现一个更宏大的宇宙，那就是《银河护卫队》！ 我本人非常期待和他们相遇的日子！同时，我也非常欢迎这一次即将加入漫威大家庭的新成员，来自华夏的韩小雨小姐！” 于是，出现了之前的一幕。 正在和陆非凡说话的韩小雨冷不防被点了名字，只好配合的予以微笑。 而再次被打乱了思路的陆非凡，只能无奈的把话题彻底压在心底了。 很明显，到嘴边的话接二连三的被打断，陆非凡认为这大概是上天不想他掺合到韩小雨和高宇的中间去。虽然这么想有些迷信，但连“穿越”这种事都经历了的陆非凡，倒宁愿相信这是上天安排的，而不是时空错乱。 于是，两人彼此间的话题没有再继续，转而开始闲聊起了关于韩小雨即将参演漫威电影的事情来。 陆非凡是因为“迷信”，而韩小雨则是不想陆非凡去深究电话的事情。她不想因为这件事，导致陆非凡和林丽之间产生什么嫌隙。因为一旦陆非凡和林丽有了矛盾，就等于是菲凡工作室和唐人之间有了矛盾。 林丽的做法虽然看似不近人情，但韩小雨却能懂她。 接下来，随着奖项的一一进行，有人失望，有人欢呼。 老外们在评奖的时候，往往很注重演员实际意义上演技，或者是说，在独白当中迸发出来的那种“额外发挥”。 所以如果唐尼的影帝是影迷们所期待的结果的话，那么接下来影后的获得者，就是在场电影人的众望所归了。 入围的除了《地心引力》的女主角桑德拉之外，还有《饥饿游戏》的女主角詹妮弗，《致命呼叫》当中的哈莉以及《超体》的韩小雨。 这大概是继国际章和巩神之后，又一个入围土星奖的华人女星。也难怪唐人上下如此看重这一次的评选。 可惜，韩小雨虽然有了和两位前辈一样的待遇，可于此同时，也得到了和两位前辈相同的结果：和影后失之交臂。 最终的最佳女主角，被《地心引力》的女主角桑德拉拿到。 唐人的一番努力付之东流，虽说倒不至于赔了夫人又折兵，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你还年轻，她们都是老家伙了！”陆非凡安慰道，“真要是这次拿了影后，其实对你而言，未必就是好事。” 陆非凡“马后炮”的安慰着韩小雨。 他本来就有两套说辞。如果这次韩小雨真的得了奖，他就会说了，某人不到三十岁就拿了国际影后，前途不可限量云云。 原本这一次“颗粒无收”，才是陆非凡在心里预料的结果，所以他其实并不感到意外。 可偏偏，就真像是老天爷开玩笑似得。刚说完这番话没一会儿，台上某位陆非凡压根不认识的面孔，就从手上打开的信封当中，喊出了《露西》的名字。 陆非凡错愕的表情几乎来不及掩饰。 因为，《超体》的英译名，就是叫做《露西》。 </br> </br> 正文卷 第三百零四章 我的发音没错吧？ 陆非凡想破头也没能想明白，《超体》能获奖，凭借的是什么。 严格来讲，虽然土星奖的针对性很明显，大部分参与评选的都是科幻片，或者是多少与科幻片有些联系的影片。除了保持美国一贯政治正确风格的《为奴十二年》。 从这个立场上来看，似乎《超体》的获奖是水到渠成的。 但是别忘了，这是在美国。 美国人排华，就像是“城里人”排斥农村人一样，带着骨子里的傲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九十年代的时候，在老美的眼里，华夏还依旧是落后，愚昧，麻木甚至是疾病与黑暗的代名词。 曾经就在美国发生过一起惨案，一个白人小伙在看了一场关于一个华夏人虐杀美国人的电影之后，压抑不住内心的愤膺，枪杀了两名在美国打工的华人小伙。 虽然听起来里很荒谬，但这就是最真实的美国老百姓的写照。 国际章和巩神这种a级电影节的常客，会在土星奖惜败美国本土电影人，真的是因为演技？她们只是败给了观念和民族“代沟”。 所以在陆非凡看来，这一次无非就是走个过场，在土星奖露露脸而已。反正他追求的是国际票房，又不是只能看不能卖的奖杯。 结果，还是那句话，老天爷最喜欢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和你开最恶俗的玩笑。 此时，陆非凡那张错愕的脸，直接被摄影机扑捉到，映射在了现场的大屏幕上，引起了不少电影人的哄笑声。 “凡哥！上台啊！” 一旁的韩小雨简直替陆非凡着急。 在大家的眼中，毫无疑问，这位来自华夏，年纪不足三十岁的小伙，此刻大概已经被惊喜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干脆就呆住了。 也只有熟悉陆非凡的人才能明白，这货纯粹就是因为压根就没有准备，他甚至连获奖感言都没有。 坐在后排的丁永岱和大佬王，都一脸好笑的看着大屏幕上，突然一脸尴尬的陆非凡。 “是你们这次运作的结果吧？怎么也不提前告诉陆导一声？”丁永岱好奇的问道。 老丁来到美国一天之后，就明白了，这次他铁定是与奖项无缘的。而且王长天也和他聊过，知道环球影业根本就无心去公关演员的奖项。 所以这次来现场，他干脆化妆工作人员，和大佬王坐在了一起，目的其实还是为了多认识几个国际电影人，好歹混个脸熟。没准哪一天就能捞到一个海外电影的试镜机会呢。 大佬王撇了一眼坐在不远处，同样一脸惊喜的环球影业的工作人员，用汉语低声说道：“你还真的以为，环球会下力气公关？无非就是做给影迷看罢了！只要能够入围，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说到底还是为了票房。” “那怎么？” 对于这个回答，丁永岱显得很意外。 更意外的是陆非凡。 直到走上领奖台，陆非凡的脑子都还是懵的。他甚至连自己获得的具体是哪一个奖项都没听清楚。 同样是科幻片的大类，土星奖又把这些影片细分成了很多小类。 《钢铁侠3》叫做最佳漫画改编电影，《僵尸世界大战》成了最佳惊悚电影，寡姐的《她》则是最佳奇幻电影。 而《露西》，也就是《超体》，获得的则是最佳国际科幻电影。 这又是一个让陆非凡翻白眼的奖项。 在他看来，只要名字不是纯粹的最佳影片的奖项，就和边角料奖项差不多。虽然在土星奖，从来就没有名字纯粹的电影奖项。 而给陆非凡办法奖杯的人，更是让他目瞪口呆。 跟随端着奖杯的礼仪小姐走上舞台的，是以一部3d电影，直接改写了世界影史的科幻大师，卡梅隆，卡神。 说不紧张，那绝对是吹牛逼。陆非凡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嗓子突然发干，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刚刚才“编”好的几句英文感言，瞬间不翼而飞。 “特么！培养你了几十年的定力哪去了？”陆非凡心底暗骂自己的“不争气”。虽然在外人看来，某人此时一脸的从容不迫。 陆非凡可以对“边角料”奖项不屑，但对于卡神，他可做不到不屑。 自己的荣誉到底是怎么来的，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可是卡神却是实实在在的科幻大神，半点不掺假的那种。 “你好啊！来自华夏的天才导演！” 卡神笑着伸出手。 “你好，卡梅隆导演！”陆非凡伸手握住眼前这位比自己还高出一头的白人老头，略微拘谨的说道。 “我看了《露西》这部影片，说实话，我替你感到不平！”卡神低声笑道，“在我心里，她应该拿最佳影片的！” “谢谢！” 陆非凡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道，“她这次能拿奖，就已经是电影人的进步了，您说呢？” “说的好！” 卡神满意的点了点头，附和道：“我很高兴，你能在如此年纪下，保持对于国际电影形式的认知！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 “嘿！两位？” 此时，站在两人身后，一脸无语的主持人，不得不提醒道：“很抱歉打断你们的寒暄。咱们是不是先把奖项颁了？随后你们有大把的时间闲聊。” “哈哈……” 台下的众人适时配合的发出一阵哄笑。 “说的也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或许，等下我们可以畅谈一番？”卡神顺着主持人的话笑道。 “当然！在我们华夏，晚辈是不能拒绝长辈的邀请的！能和您这样的大师畅谈，也是我的荣幸！”陆非凡笑道。 “那么，恭喜你！” 卡神从礼仪小姐的托盘上拿过金色土星形状的奖杯，正式交到陆非凡的手上。 “谢谢！” 陆非凡伸手接过。 接下来，就是获奖感言的时间了。主持人和卡神都让开了位置，让陆非凡站在了话筒前。 “emmm，说实话，我的英文不好，所以，等一下如果你们大家发现了我语法当中的毛病，请保持微笑。但记住，不要大笑！因为这样，会让我忘词。” 陆非凡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了哄堂大笑。 陆非凡的话太直白了，直白的让台下的众人忽然觉得这位来自华夏的黄种人有些可爱。 众所周知，常年在好莱坞混的演员可不仅仅都是美国人。他们来自世界各地。虽然在华夏人的眼中，这些家伙的外表以及长相都差不太多，统统都带着“歪果仁”的标签。但实际上，有相当一部分比例的明星，都来自于其他国家。 所以语言问题，陆非凡并不是第一个遇到。 可是向陆非凡这样，在舞台上堂而皇之的说自己的英文不好，并一脸严肃的要求大家不准嘲笑的，他是第一个。 或许华夏人骨子里就天生自带一种自然而然的幽默感，能很自然的想到化解尴尬的方法。而不是像其他演员第一次上台那般，即便是英文说得极其尴尬，也要硬着头皮说下去，然后在台下默默哭泣。 有了这样的开头，等下无论陆非凡的英语怎么蹩脚，都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大家只会觉得这货坦诚的可爱，而不会觉得他“装”。 是的，无论是华夏还是海外，大家都同样不喜欢眼前出现一个很能“装”的人。 “这小子，找台阶的时候，谁都没他反应快！”台下的大佬王笑着摇头。 “首先呢，我很感谢组委会这次给我的这个荣誉，真的！在此之前，我从来也没有想到，一个美国本土的电影节，会真的把奖项颁给一个华夏人！所以这是土星奖的进步，同时对于世界电影来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信号！” 陆非凡顿了一下，看着台下逐渐严肃起来的众人，突然一本正经的问道：“我的发音没错吧？” “噗！” “哈哈……” “陆！你好样的！” “你的发音很标准！” “加油！” 台下的众人瞬间破功，然后纷纷起哄。 虽然陆大导演的说辞有些敏感，但不得不说，这货在调节气氛上拿捏的很准确，就连有心想要打断他的主持人，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退回到了原位。 “那就好！谢谢！” 陆非凡接着说道：“这代表着，我们华夏的电影，开始真正的融入到了世界电影当中，成为一份子。我相信，随着我们华夏的不断发展，我们华夏的电影人，会为世界电影的发展提供越来越大的贡献！我相信，我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说的好！” “陆！你很棒！” 台下的众人纷纷鼓掌。 先不说老美是如何的排外，单从美国人自己标榜的平等和人权上，在明面上也只能叫好，不能叫衰。何况在场的，传统意义上的美国人只占了一半左右。 “我说完了！无论发音和语法是否正确，就这样了！谢谢！” 陆非凡笑着挥了挥手中的奖杯，转身向台下走去。 在一片欢呼声和口哨声中，陆非凡依稀看见，无论是全程黑脸的林丽，还是坐在一起的丁永岱和王长天，此时都对着自己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骄傲。 正文卷 第三百零五章 距离国际奖项就差一个陆非凡 卡梅隆很烦躁。 准确的说，从和眼前这货聊天开始，他就很烦躁。原因无他，实在是这小子太特么能吹了！ 此时土星奖的颁奖典礼已经结束，众人此刻是在典礼过后的酒会上。 就像在台上说的那般，陆非凡依言，在酒会上找到了卡神，两人攀谈了起来。 只不过，某个刚刚拿了土星奖的家伙，似乎并没看见卡神发黑的脸色。或者说他已经看见了，但是并不在乎，依旧在那侃侃而谈，让坐在旁边替她翻译的刘晓茜都感到脸红。 卡梅隆真想用刚和华夏朋友学来的一句东北话问问他：“你跟sei（二声）俩呢？” 卡神不爽是有原因的。 因为陆非凡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终结者》系列要完结了？” 神特么完结！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从八十年代第一部《终结者》问世开始，卡梅隆这个名字，就和《终结者》系列牢牢的绑在了一起。通常人们一提到《终结者》，想到的除了那个只会说“我回来了”的家伙之外，就是卡梅隆了。只不过，很少有人去关注他其实仅仅执导了前两部而已。 好莱坞的影视制作和华夏最大的不同就是，导演并没有那么高的话语权。 在华夏，大部分电影的制作奉行的原则都是“导演中心制”，上到后期剪辑、色调调整、演员档期，下到剧组盒饭、场地卫生，就没有导演管不到的事情。 可是这在好莱坞，几乎没可能发生。 好莱坞奉行的是电影工业化。一部电影从立项，到公映，都有着严格的条程。 对于这些电影公司来说，制作一部电影，就等于是在进行一个商业项目。导演无非是这个项目其中执行的一环而已，而真正的项目负责人往往都另有其人。 所以在好莱坞，几乎鲜有导演能够负责剪辑自己片子的情况。通常都是投资方派人去剪。因为导演要的是表达，而投资方要的则是票房。 别看《终结者》系列的开创者是卡梅隆，他既是第一任导演，又是第一任编剧，甚至这还是他编剧的处女座。然并卵，《终结者》系列的所有版权，始终都牢牢的握在派拉蒙的手里，和卡神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而就在去年，这部火了近三十年的科幻史诗，终于被派拉蒙决定最后再拉出来溜溜，圈一波钱的同时顺带做一个了断，让《终结者》真的终结。 于是，派拉蒙找到了卡神，再次邀请他担任编剧。 有比“卡梅隆回归，原汁原味的终结者“更有卖点的噱头吗？ 而对于卡梅隆来说，《终结者》走到了现在，已经不是他当初的设想了，他完全有理由拒绝。只不过他始终都纠结着，既然派拉蒙想要拉他入伙，那作为终结者之父，要不要亲手把自己的孩子送走。 大师对于自己的处女座都是有执念的，并且往往执念都很深。结果陆非凡一坐下，就直接往卡神被执念割开的伤口上撒了一把孜然。 陆非凡不知道前因后果吗？ 他比谁都知道！他更知道，这部号称最后的《终结者》，投资155亿美元，全球总票房不到45亿，算上全球的宣发成本，简直血亏到姥姥家了。 所以他不断的暗示，甚至是明示卡神：快别和派拉蒙玩儿了！您不爱惜羽毛，那些《终结者》的铁粉们还都替您屈得慌呢。何必呢？你看看我，所有的电影都是自编，自导，自掏腰包投资，这才拍的爽利。 可惜，陆某人尝试用华夏思维来套路一个标准的白人老外，乍一尝试，就宣告失败。 老外们说话直来直去惯了，反而听不懂什么明示暗示的。卡梅隆还以为这货是在和他炫耀自己在剧组“至高无上”的权利呢。更何况，陆非凡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个有些许才华的年轻后辈而已。 如果是和他同等级的大佬，无论对方如何打趣，他都不会在意，或者说即使在意，也会忍着聊下去。但陆非凡就没这份待遇了，没当场翻脸，都是卡神爱惜人才的结果了。 况且陆非凡在和人聊天的时候，又常常会忘记自己“真实的年纪”，习惯了用教育的口吻说话。结果给人的感觉就是总带着一副老气横秋的“装逼”感。 于是两人的第一次“友好对话”，就以卡神借身体不适的理由遁走而告终。 此时，在群星熙攘的酒会上，陆非凡和刘晓茜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场中的觥筹交错，倍感无聊。 “啧，聊的好好的，怎么就走了呢？”陆非凡叹了口气，有些怅然若失，“这里好无聊啊！” “你还还意思说？”一旁的刘晓茜从卡梅隆离开之后，就全程黑着脸，闻言愤愤的说道，“你咋这么能吹呢？还你在剧组说一，就没人敢说二？有你这么聊天的吗？” “我那是吹吗？这是事实好吧？”陆非凡不解的问道。 “事实就是，人家以为你就是一个刚愎自用的片场暴君！懒得和你浪费口舌！”刘晓茜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就会说我！” 陆非凡不平衡了，一脸不爽的说道：“你就没有问题吗？刚才我说我觉得现在推出《终结者5》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应该再等等。派拉蒙就是想圈钱而已，咱不能上这个当！结果你呢？你用不到5个单词就给翻译完了吧？我说的话有那么短吗？” “意思一样就得了呗！你还非得咬文嚼字啊？”刘晓茜不在乎的说道，“有能耐你自己用英文说，别找我翻译啊！” 陆非凡不说话了，心里暗暗腹诽。特么要不是哥有几个单词不会说，你以为我愿意用你？ 《超体》在北美获得土星奖最佳国际科幻电影的消息，早在第一时间就传回了国内。 舆论倒谈不上什么沸腾之类的，毕竟土星奖在华夏百姓的眼里，大抵也和国外那些小奖的性质差不太多。但凡不是戛纳，柏林或者奥斯卡这种级别的奖项，在华夏老百姓的眼里估计都是大众百花那一类水平线的。甚至有些还不如百花。 媒体们也没有解释的心思。 民众的思维向来和媒体是返着来的。就是你越是说好话，大家的可信度就越低。 打个比方说，如果某某地区出现了什么灾情，但是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等等。老百姓就会说了，这些媒体记者就会糊弄傻子，灾情指不定有多严重呢。 所以这次陆非凡拿了土星奖，媒体也没什么心思去给他大书特书。一来陆大导演的“通稿费”并没给到位，二来，这一次和东影节的樱花奖相比，确实属于“小众”了，连个“a类”都不是。 所以即便是花了大版面去报道，大家的热度估计也就是那么回事。对于销量的提升并没有什么帮助，还不如去采访一下最近红到发紫的包子呢。 倒是这次如果韩小雨拿到了她人生的第一个国际影后，凭借她现在的流量，没准能迎来一波媒体狂欢。 不过在圈内，稍微对国际各大类别的奖项有过研究的人，都清楚土星奖是个什么水平。看看想要拿到却没拿到的人都有哪些就清楚了。有不少演员在这一次都对于陆非凡暗暗上了心，悄悄的把他列进了交好名单里。 没人会觉得韩小雨这一次与影后失之交臂是演技的问题，而是对手太过变态。 《地心引力》这种级别的电影，显然不是《超体》能够对抗的。稍微一想就能明白，从《2001太空漫游》之后，40年的时间过去了，即便是在全世界范围内，能够拍摄宇宙这种宏观大场景的电影，并且获得成功的，也依旧是屈指可数。 所以但凡是这样的电影，有一部算一部，必定是要横扫各大科幻类奖项的。如果不是土星奖分的小类别太多，估计这一次《超体》想要入围都困难。 而这样的电影，往往几年都出现不了一部。 所以有一部分人就开始想当然的认为，这一次韩小雨没能拿到影后，纯碎就是运气不好，碰上了科幻界的“金苹果”了。连“钢铁侠”这种漫画主角都能拿到影帝，如果不是赶上了这种科幻“大年”，估计韩小雨的影后也是十拿九稳的。 别忘了，《超体》当中，也有着露西大段的个人表演，正好契合了北美对于最佳主角的评判标准。 如果仅仅是粉丝们这样想，当然无可厚非。可偏偏，有不少的演员也这么想。然后再一想想，似乎自己的演技也不比韩小雨差吧？而自己与国际奖项之间，似乎就只差了一个陆非凡而已。 于是，就在北美这边华灯初上，陆非凡一行人正在回酒店途中的时候，他个人包括赵鑫以及刘晓茜的手机，突然就炸了。 真正熟悉他的朋友，知道这货是个什么德性，所以在微信上恭喜一句就完事儿了。 像是高晓嵩，周静，郑凯等等，早在第一时间就发过微信了。而像葛大爷，姜彣这种，还得陆非凡主动打电话过去，告知对方自己为国争光了云云。 但是那些没和陆非凡打过交道的，可就不管那套了。 脸皮薄的，会发一个信息过来，自报家门，然后说一番恭喜的话，想要结个善缘。而那些脸皮厚的人，就干脆打电话过来，上来就是一顿彩虹屁，把陆非凡吹得目瞪口呆。 这些主动联络过来的人，不是陆非凡没听说过的，就是已经糊到了十八线的过气明星和经纪人。 娱乐圈里没有秘密，就算有，慢慢的也会变成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陆非凡的手机号就是如此。总有人会无意间泄露出去，然后变得众人皆知。 那些打过来发现占线的人，有的选择了等待，而大部分人会转而打刘晓茜或是赵鑫的手机上。 这大概是陆非凡在娱乐圈里最受欢迎的一天了。而半小时后，最受欢迎的人就变成了被画圈圈诅咒的对象。因为这货关机了。 正文卷 第三百零六章 导演，你是不是要雪藏我？ 这段时间，一种忘记了什么事的情绪，时不时的就会萦绕在陆非凡的心头。 但到底是忘记了什么事，一时又想不起来。 在回国的飞机上，陆非凡就一直在思考着，自己到底把什么事给忘了。 这一次除了随行的刘晓茜和赵鑫，就只有丁永岱跟着一起回国。 自《超体》在世界各地陆续上映以来，到目前已经累积了近2亿美金的票房。环球影业赚得盆满钵满的同时，大佬王看得眼热，留下来学习人家的“先进理念”去了。 陆非凡暗自鄙视。这货只看到了人家赚钱，却没看到人家赔钱赔到“当”老板的时候。 至于韩小雨，在斯坦李发出正式邀请之后，就被林丽火急火燎的催促着跑去签约了。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句话，用到韩小雨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虽然这次没拿到影后桂冠让唐人上下都很失望，但意外的得到了出演好莱坞电影的机会，未必就比不上一个影后的分量。 甚至在有些人的眼中，这个机会比影后的分量还要更重。 就比如从上了飞机就开始闷闷不乐的“梁帝”陛下。 “我说老丁，你就别想了！好莱坞有什么好的？”陆非凡好心的“安慰”道：“以你的演技和年纪，就算得到了出演的机会，估计也活不过三分钟。不是那种被一拳ko的大反派，也是镜头一闪而过的路人甲。” 丁永岱斜眼瞪着陆非凡，暗暗感叹这位年纪轻轻的大导演心肠可特么真是损透了。 “你叫谁老丁呢？这里不是剧组，你得喊我丁老师！”丁永岱故意板着脸说道。 “好的老丁！” 陆非凡接着安慰：“其实啊，老外的水平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吧！就拿土星奖来说吧，入围的有一半都是爆米花电影。这要是在咱国内，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 “你是拿到奖了，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丁永岱没好气的说道。 “天地良心啊！”陆非凡一脸憋屈的说道，“你这话才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我才拿了几个奖啊？真要说拿奖，您这从业几十年，拿奖早就拿到手软了吧？在我看来，您的那些荣誉，可比什么土星奖分量重多了！那可是见证了咱们祖国影史的！” 丁永岱沉吟了一下，有些不信的看向陆非凡：“你，真这么想？” “当然！” 陆非凡扬起眉毛，一脸我替你感到骄傲的表情。 “哼！我信你才怪！”丁永岱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 周围的人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虽说“梁帝”陛下嘴上表示不屑，但明显的心情好了许多。甚至还哼哼了两句小曲儿。 众人纷纷别过脸去，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晓茜啊，”搞定了丁永岱，陆非凡转身看向过道对面的刘晓茜，疑惑的问道，“我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好的事情还没做？” “计划好的事情？” 刘晓茜眯着眼睛想了一下，又掰着手指算了半天，茫然的摇头说道：“没有啊！咱们年初制定的计划里，基本上所有的项目都在进行当中了。包括新公司的成立和运作，几部影视剧的筹拍，周边产业的开发。 对了！要说计划，也是你在计划外又拍了一部电影。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刘晓茜说完，似乎不放心，又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一个小本来，翻看了几遍，然后对陆非凡确定的点了点头。 “那就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事？” 陆非凡确信自己这种感觉不是空穴来风，既然心头总是萦绕着忘记了什么事的情绪，那就表示，自己真的把什么事情给忽略掉了。 “鑫子！” 陆非凡拍了拍坐在自己前面的赵鑫，皱眉问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事情，到现在还一直没办的？” “有啊！”赵鑫回过身来，点头说道。 “是什么？”陆非凡精神一震。 “你说等拍完《琅琊榜》之后，要带嫂子出去度蜜月，让我多留意风景优美的地方。” 赵鑫刚说完，陆非凡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怨念从过道的对面传了过来。 刘晓茜黑着脸，恨恨的盯着陆非凡，一脸“你果然又想当甩手掌柜”的怨妇表情。 “咳……不是这个！” 陆非凡微微侧身，故意不去看刘晓茜，隐蔽的冲赵鑫使了一个眼色，低声说道：“私事就不用说了！就说说公事！” “公事啊……哦，你说要再换个新的手机号，现在这个不用了，知道的人太多。” “哎，算了！” 陆非凡挥了挥手。自己想的和赵鑫说的显然不是一码事。 很明显，这应该是很早之前自己决定的什么事，只不过因为后面的事情太多，就给彻底忘干净了。 这一路，陆非凡始终都没能想起来，直到回到了京城，被一个人堵在了办公室里。 原计划，陆非凡从美国回来是要直接回横店的。不过得奖的消息传回国内，《南方周报》的李一鸣照例还是想要来一篇专访。礼都送到陆爸的头上去了，陆非凡干脆就先回了京城。 对于别人讨好陆爸和陆妈，陆非凡并不反感，但前提得是自己人。 结果，前脚刚送走了李一鸣，后脚就被许久不见的大鹏堵在了办公室里。 “导演，咱们开门见山吧！” 大鹏此时的脸色带着一股奇怪的沧桑感，胡子都冒出来了。而且风尘仆仆的，显得很疲惫。一进门就显得心事重重的。 不用旁人再提醒，陆非凡就灵光闪过，终于想起来被自己遗忘掉的事情是什么了。 《煎饼侠》的剧本大鹏交给了陆非凡多久，就在抽屉里放了多久。陆非凡连看都没仔细看过，就把这件事给忘到脑后去了。 “那个，大鹏啊……” 陆非凡的笑容多少有些尴尬。 这事严格说起来，确实显得陆非凡很不地道。如果一早把剧本给毙掉也就算了，可偏偏陆非凡把这件事给忘了。白白的吊了大鹏这么长时间的胃口。 大鹏能忍了这么久才来找陆非凡，显然还算是脾气好的。 “明说了吧！你是不是要雪藏我？”大鹏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啊？” 陆非凡的惊讶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茫然了。对于大鹏神奇的脑洞很是不解。 “这话是怎么说的？” 陆非凡惊讶的问道：“我的确是忘了告诉你《煎饼侠》的审核结果，但是雪藏你是从何说起啊？公司的项目你不是照接？《**丝男士》的预算照给！你的广告代言一个不少吧？怎么，有人给你穿小鞋了？” 说到最后，陆非凡的语气已经变得很严肃了。 不管当初是抱着怎样的目的把大鹏拉进了工作室的，但作为第一批跟着陆非凡开拓市场的元老，无论是谁给大鹏穿小鞋，陆非凡都决饶不了他。 大鹏此时用一种忧郁的眼神看着陆非凡，那表情，就和在飞机上，刘晓茜听到某人打算带着杨菲度蜜月的时候简直一毛一样。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陆非凡下意识的挠了一下胳膊，不自然的说道，“总不是我在给你穿小鞋吧？我也得有功夫才行啊！你看这半年我都忙成什么样了？” “那……那你怎么不找我帮忙？” 大鹏此时的表情，简直就是六月飞雪，委屈极了。 “从去年开始，你就一直让魏枫做你的副导演，后面的项目，我一个都没有参与过！这一次，你把剧组里的演员都给提成执行导演了，可是你依旧没找我！ 还有，我把剧本交给你之后，紧接着你就签了王恺进公司。而这一次，王恺也成了《琅琊榜》的执行导演。简直和当初你培养魏枫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说不是雪藏我，那这是什么意思？” 陆非凡张了张嘴巴，突然很想笑。 大鹏此时的状态，和他在荧幕上的形象判若两人，但喜剧效果反而更明显了。 使劲掐了两把大腿，陆非凡才把笑意给憋了回去，无奈的摇头说道：“我说这些都是巧合，我根本就没有雪藏你的意思，你信吗？” “我信！” 大鹏点头说道：“你现在说什么，我都只能相信。毕竟违约金我是真的掏不起……” 大鹏说得很是心酸，但这却是娱乐圈里很常见的现状。除了那些自立门户的一线大咖以及少数的当红炸子鸡之外，大部分的演员其实都掏不起和经纪公司的违约金。 所以即便是被公司打压，雪藏，甚至是潜规则，大部分人也只能隐忍。 或许走法律途径能够解决一部分问题，但一旦闹上法庭，也就意味着职业生涯的结束。毕竟不是谁都愿意签一个随时有可能把东家告上法庭的艺人的。 陆非凡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很自私。 似乎自己一直以来，考虑的都是电影能否大卖，市场是否允许，电影符不符合自己的要求等等，却忽略了，也许被自己视为垃圾的剧本，正是他人一直以来追求的梦想。 “也罢！就当是花钱买个安心！”陆非凡暗暗思讨，拉开抽屉，拿出了《煎饼侠》的剧本，开口笑道，“看把你委屈的！我投还不行吗？既然说了是给你练手，这次倒是我食言了！我给你赔不是！” “真的？”大鹏脸上突然露出了惊喜。 “当然是真的！我陆非凡从不食言！”陆非凡点头说道。 “那导演，我换个电影行不行？”大鹏突然搓手笑道。 “换个电影？” 陆非凡突然愣住了。难道这货这么快就把《缝纫机乐队》给写出来了？ “嗯那！我这次回东北，在话剧社看了一场演出，特别适合拍成电影！我都和人家谈好了，就差投资了！”大鹏笑道。 陆非凡突然有一种把鞋脱了扔这货脸上的冲动。 特么的，感情自己被这货给套路了？ 正文卷 第三百零七章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办 “所以，你其实就是回来拉投资的？” 陆非凡一阵无语，半晌才开口问道。 “需要的投资不多，”大鹏急忙说道，“真的，他们这个舞台剧我跟着看了好几个月了，现场效果特别好，相信拍出来一定会大卖的！” “舞台剧？大卖？东北？“ 陆非凡皱眉沉思，几个关键字串联在一起，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沈滕叔叔那张贱贱的笑脸来。 不会这么巧吧？ “你说的舞台剧，叫什么名字？”陆非凡问道，“剧本带了吗？” “带了！我特意找了他们编剧要的，导演你肯定感兴趣！” 大鹏笑着正准备掏兜，这才发现自己是空手进来的，急忙转身向外走，边走还边喊着：“导演，我去拿！你先别走哈！” “我……”陆非凡一脸黑线，看着大鹏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隐约还能听到，他在门外交代着谁替他看着陆非凡。 过了大概不到5分钟，大鹏拎着一个公文包，推开门跑了回来，看到陆非凡依旧坐在那里，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你紧张个毛啊！” 陆非凡没好气的说道：“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点钱就逃跑吧？” “嘿嘿，哪能呢！我这不是看你太忙了嘛！”大鹏笑嘻嘻的凑过来，把一份打印好的剧本递了过去。 “果然！” 陆非凡眼神一眯，封面上，“夏洛特烦恼”几个黑体字映入眼帘。 别说是大鹏这次是上赶子来求陆非凡，眼下就是拿着棍子赶陆非凡，他都不会走了。开玩笑，单纯看票房的话，《夏洛特烦恼》是1比75的投资收益比，这可是比当初《囧途》还黑的黑马，黑到没边儿了都。 只不过，陆非凡更好奇的是，大鹏是怎么扯到这个项目当中来的。 要知道，开心麻花的董事长张辰可不是省油的灯。就从印象中《夏洛特烦恼》的出品方来看就知道了，企鹅视频，万达影业，都是新晋想要入圈的资本界大佬。所以理论上，人家压根就不缺投资才对。怎么看大鹏的样子，还挺难拉投资的？ “这部戏，是开心麻花的吧？怎么会找到你头上去了？” 陆非凡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个，是这样的。” 大鹏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本来啊，我是回东北找我一个朋友的，他也是搞喜剧的，叫乔山。我想让他去《煎饼侠》里客串一把。结果机缘巧合的，和他一起去看了一场麻花的演出，正好就是这个《夏洛特烦恼》的舞台剧。” 大鹏看陆非凡没有不耐烦的意思，还用眼神示意他继续，于是讪笑着拉开了陆非凡对面的椅子，坐下继续说道：“当时我就觉得，他这个剧情写的太好了！这要是能搬上大荧幕该多好。不过我当时也没急着就下判断，市场的反应毕竟谁也说不清楚不是。” “是因为你当时还惦记着《煎饼侠》吧？”陆非凡毫不客气的一语点破。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你！”大鹏不轻不重的拍了一记马屁，接着说道，“于是我就跟着麻花他们跑了几处剧场，期间也帮着串了几场戏。越是了解，就越觉得有点意思。 正好他们张总也有拍成电影的想法，而我又有喜剧片的导演经历，于是我们俩就商量了一下，看看能不能给搞出来。” 陆非凡明白了，之所以大鹏能参与到其中，是他恰逢其会的在张辰去拉投资之前就遇到了他。如果不是大鹏插了一杠子进去，没准人家现在就已经拉到投资了。 别看眼下开心麻花的名气一般般，但是人家张辰找的投资人都很靠谱。再加上典型的小成本制作，所以其实当初《夏洛特烦恼》在拉投资的时候，并不困难。 “说说，具体你们想怎么搞？”陆非凡没有去翻剧本，而是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探询的看向大鹏。 “我做导演，张总算是出品方，还需要一个制片和发行，再就是导演您的投资了。我们的预算是一千万左右。只要资金到位，演员都是现成的，随时都可以开机。”大鹏三言两句就交代完毕。 “当然了，要是这次导演你能亲自出手，那就更好了！”大概是出于拍马屁的态度，大鹏又自作聪明的多加了一句。 “好啊！” 陆非凡点了点头。 “没关系，我知道导演你……你说什么？” 大鹏有些懵逼的看向陆非凡，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这货不是急着去拍《琅琊榜》么？还有心情和自己抢一个小制作的片子？ “您……您不是还要拍《琅琊榜》吗？”大鹏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既忐忑，又无奈。 “那有什么关系？”陆非凡耸了耸肩，一脸欠揍的说道，“之前我还拍《伪装者》呢，不是照样也抽时间拍了《超体》么？” “导演……”大鹏此时简直委屈到想哭。 《煎饼侠》不拍就不拍了吧，反正在看过了《夏洛特烦恼》之后，自己也觉得拍《煎饼侠》不是什么好选择。可是自己都和张辰谈好了，还忙前忙后的给人家制定计划，拉投资。结果呢，投资是拉到了，貌似没自己什么事了。 “哈哈……” 陆非凡突然笑了起来，一脸的畅快。 “逗你呢！你都和人家谈好了，我怎么会抢你导演的位置！这点儿节操我还是有的。”陆非凡此时有一种报复成功的畅快感。 小样！让你玩可怜套路我！不知道哥是天蝎座的吗？ “真的？”大鹏此时还处于懵逼当中，有些反应不过来。 “真的！比真金还真！” 陆非凡挥了挥手：“具体的我就不参与了，这次就以投资方的身份推他们一把吧！成不成都不要紧。至于投资……一千万单薄了点，两千万吧！如果后期宣发资金紧张，还可以继续追加。” “导演……我我我……”大鹏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激动，抬了抬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谢谢导演！”大鹏干脆鞠了一躬，把陆非凡吓了一跳，急忙从椅子上闪开。 这一次陆非凡这么大方，无形当中，也是替大鹏在麻花团队的面前赚到了面子，或者说是力挺。 导演的背后站着投资方，比他自身权利的威慑力还大，不至于出现被架空的尴尬境地。 毕竟从编剧到演员，大部分都是开心麻花的人，想要架空导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行了！别和我整没用的，片子拍好了就行！”陆非凡摇头说道，“这一阵公司人手紧张，制片人我就不派了，你自己兼着吧！等一下我会交代刘总，让她给这个项目通过，你尽快把项目申请交过去。” “我马上就回去改！”大鹏笑道。 投资额度从一千万变成了两千万，申请是要改了。 “对了导演，演员方面，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大鹏有些担心的说道，“毕竟麻花那边，现在除了沈滕和马莉之外，其他人的名气都不大，是不是考虑找几个明星来助阵？” “可是先试着联系一下，你是导演，这些你看着办！”陆非凡拍了拍大鹏的肩膀说道，“不过我建议，主演的阵容就别换了，毕竟人家都玩了这么长时间的舞台演出，演技和台词早就磨出来了。名气再大，最终也要靠演技说话不是？” “可是……”大鹏有些顾虑。 “没什么可是的，阵容再豪华，演技稀烂，观众也不会买账的。更何况这是喜剧片，非喜剧演员根本就玩不来。专业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办！”陆非凡说道。 “这倒是。”大鹏点点头，深有同感。 就比如《**丝男士》，虽说也算是成功了，可通过前两部的拍摄就感受到了，前来客串的明星，其实真的不怎么会演喜剧。如果不是大鹏带着，这些人根本就很难把剧情顺下来，更别说是沈叔叔那种骨子里的幽默感了。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另外，我记得这部电影里，调侃了不少明星吧？还涉及了不少的音乐版权。这个一定要弄好了，先去找人家版权方申请授权，然后再开机。我可不想片子出来了，官司也跟着一起来了！”陆非凡嘱咐道。 对于陆非凡连剧本都不看，就能知道其中大情节的事，大鹏丝毫不觉得意外。 一方面是开心麻花的巡演已经进行了这么久，陆非凡从别的渠道收到了消息也不奇怪。再就是陆非凡本人的交际圈比较广，除了电影人，还有像周静、窦朋、高晓嵩等这样的音乐人。或许有人和他提过《夏洛特烦恼》涉及了不少音乐版权的事呢。 “放心吧导演！我一定先拿到授权，少一个授权书，我就不开机！”大鹏急忙保证道。 陆非凡笑了笑，起身送他出门，边走边说道：“你也别有太大压力，这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你是有潜力的，放手拍就行了！我就等着公司多一位十亿大导演了！” 临出门的大鹏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两千万的投资，十亿票房？这特么还叫别有太大压力？ 正文卷 第三百零八章 离他远了，才能更接近梅长苏 随着刘晓茜大笔一挥，审核通过，紧接着，就是立项、做预算、谈合同、申请拍摄许可证等等一些列的准备工作。 这一次和以往工作室投拍的项目有很大不同。最明显的就是这一次拍摄的剧本是人家的。这还是工作室第一次投拍陆非凡以外的人写的剧本。对此，刘晓茜在心里多少有些不太托底。 不过，一家公司想要长远发展，必定是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的。陆非凡的眼光再好，对市场把握的再精准，那也仅仅是一个人的力量。而人力有时穷。一旦陆非凡本人出现什么变故，比如说灵感枯竭了，难道公司就不发展了？ 所以投资其他项目，尝试独立发展，这些都是工作室注定要经历的过程。眼下也只不过是先浅尝一番罢了。 两千万的投资，足够开心麻花把版权双手奉上了。只不过对此，张辰有些不爽，或者说不情愿。 虽说将来票房的收益会有开心麻花的分成，但这毕竟是团队一直以来的的心血，一想到将来和你就没关系了，无论是谁都难免会有情绪。 陆非凡倒是无所谓张辰的态度，但对于沈叔叔这一帮子喜剧演员，倒想结个善缘。所以交代了刘晓茜，工作室其实只要留下电影和周边的版权就可以了，至于舞台剧，甚至将来的电视剧版权，留给开心麻花也无所谓。 此时，陆非凡已经回归剧组了。 还是那句话，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原本陆非凡的阵地就不在谈判桌上，而是在监视器前。 与此同时，就在这几天，想要安安静静做一个一线大咖的包子同学，突然又火了一把。 即使是漫长的周播剧，《花千骨》的剧情也即将进入尾声了。后半部分的**，概括起来，其实就是包子黑化，然后醒悟，然后再黑化，然后死掉再活过来，最后变成一个只会和师父谈恋爱的弱智。 而就在网上纷纷谈论“小骨”会不会弄死她师父的时候，突然有网友发了一组图片，是国外的一些《花千骨》的粉丝发在推特以及脸书上的状态。翻译过来之后，顿时笑翻了一片网友。 “哇，今天看到‘小骨’了，赶紧偷偷拍一张！” 下面是韩小雨在美国的街拍。 “没想到来红毯看明星，意外看见了‘花千骨’的扮演者赵，开心死了！” 下面是红毯上，韩小雨穿着一袭洁白的礼服，面对记者们浅笑的照片，而在照片的下半部分，还有一个大胡子叔叔开心的笑脸。 九宫格发布的照片里，全是诸如此类的照片。当天，韩小雨和赵莉颖就双双杀进了热搜，并且诡异的同处在同一条热点新闻里。 唐人内部有得是营销高手，当晚，身在北美的韩小雨就发了一条微博，点名要包子查收。 “韩小雨v：嘿，你的粉丝！@赵莉颖” 下面是转发的网友的微博截图。 而包子的团队也今非昔比，自然不会遗漏这么重要的消息。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包子还没起床呢，微博就发出去了。 “赵莉颖v：不！这是你的粉丝！@韩小雨” 两人的口吻，像极了《爱情公寓》里张伟的那句经典的广告词：“嘿，你的益达！” 这么搞笑的互动，自然被粉丝们津津乐道。 同性明星之间的互动，尤其是当红明星之间，都是粉丝们喜闻乐见的。但前提是互动的明星咖位要和自家爱豆配得上，否则就是凑不要脸来蹭热度的碧池。 原本韩小雨和包子，因为同是新晋小花，热点竞争的原就比较激烈。可是这么一搞，大家才发现，怎么两个人似乎很熟的样子？ 接着，就有网友扒出了早在陆非凡拍摄《致青春》的时候，同组的两人就有过合作消息。网友们纷纷“醒悟”，这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两人结下的友谊吧。 也只有圈内人能看明白，唐人这一次，是想缓和一下这种竞争氛围了。毕竟未来一段时间，韩小雨很可能会转战北美，未必就能顾得上华夏这头的热度。与其被人斩落马下，不如就大方的先让出来。 网上很热闹，但是剧组的氛围，眼下却很安静，甚至安静的有点诡异。 陆非凡一回到剧组就发现问题了。其他人之间倒是还好，这段时间没有额外的拍摄计划，演员们把剧本都背得熟熟的，对于角色理解也更加深刻了。 这本来是好事，但是在老胡和刘韬这两大主演之间，气氛就令人诡异了。 原本“霓凰郡主”和“梅长苏”是恋人的关系，就算是在戏外已经脱离角色了，就凭老胡的人缘，也断不至于冷面相对吧？ 可偏偏，某人就冷面相对了。 就算是见了面打招呼，刘韬也只是冷淡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搞的原本逗比性格的老胡，这段时间都开始忧郁了，整天心事重重的，倒是和宗主的气质不谋而合。 在这样的气氛下，别说是老胡了，就连其他人，也看不懂两人之间到底在搞什么猫腻，还以为是老胡哪里得罪人家了。 结果就是，平时在剧组的时候，连开玩笑的人都少了，大家就默默的对戏或者背台词，气氛极其压抑。 “真特么是操不完的心啊！”原本想马上开机的陆非凡，只能推迟拍摄。 已经修建好的“苏宅”里，陆非凡和老胡相对而坐，正在品茶。 梅宗主的小茶壶，是魏枫托人从江浙淘来的正宗紫砂壶。但因为是新壶，还没有养过，所以眼色难看了点。 陆非凡大手一挥，就让赵鑫花了30块钱，从某宝上买了一个“玉壶”。 公子如玉，也只有玉壶才大概配得上“梅宗主”卓尔不群的忧郁气质了。至于紫砂壶，已经成了某导演的私藏品。 “你得罪她了？” 陆非凡装模做样的倒了两杯茶，推给老胡一杯，低声问道。 “怎么可能！”胡戈当然知道陆非凡问的是什么，闻言苦笑道，“我和韬姐可是很早就认识了。这么多年朋友了，真要是得罪了，我早就去道歉了。就是前段时间，在你走之后的第二天好像，我们两个对了一遍戏。然后第二天她就不理我了……” “对戏？” 陆非凡若有所思：“你们对的是哪一段？” “长亭相认啊！” 老胡说道：“你不是说了嘛，那一段戏是最考验演技的，是梅长苏整个角色的点睛之笔。我就想着，趁有时间，先练练，结果就成这样了……” “你怀疑，她是在想办法入戏？”陆非凡隐约猜到了什么。 “应该是吧……”老胡点头说道，“除了这个，也没别的理由了啊！她大概是想在那之前，大家保持距离感吧。毕竟霓凰郡主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要和梅长苏保持距离的。” “好像有道理！”陆非凡点点头。 每个演员都有自己的入戏方法，尤其是演技派，方法往往都很另类。陆非凡对于演技研究的其实不深，所以刘韬的方法是好是坏，他也很难判断。 只不过，眼下就因为她一个人的入戏，让整个剧组都处在一个诡异的氛围当中，就实属不该了。 于是，和老胡聊完，陆非凡又找到了刘韬。 结果，韬姐姐的第一句话，就让陆大导演目瞪口呆。 “我要爱上梅长苏！” 已为人妻的刘韬，面不改色的说道。 “不是，你先等会儿……你让我捋一捋……”陆非凡抬手，打断了刘韬接下来的话，然后皱眉问道，“你其实是想要入戏，对吧？” “对！” “你觉得，作为霓凰，你还不够爱林殊，也就是梅长苏，对吧？” “对！不是不够，而是不爱！所以……” 不等刘韬说完，陆非凡就语气快速的接着说道：“而胡戈就是梅长苏，可以这么说吧？所以你？” 好吧，陆大导演纯粹就是想歪了。 “不！他不是！” 在陆非凡愕然的眼神中，刘韬却给出了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他只是胡戈，仅此而已！”刘韬肯定点点头，接着又摇头说道，“不，他不仅仅是胡戈，他还是个逗比！太能扯了！” 陆非凡点头应和。刘韬的后半句话，他绝对承认。 估计只要看过老胡在片场穿着梅宗主的衣服跳热舞的人，都会这么认为。 “所以啊，我得离他远点！”刘韬解答了陆非凡的疑惑，“只有离他远了，才能更接近梅长苏……” “其实每当老胡安静下来，坐在一边读剧本的时候，我都会远远的看着他。我就想，这就是我的殊哥哥，我一定要找到他！”刘韬笑着说道。 “好吧！看来还真是我误会了！”陆非凡长舒了一口气，转而无奈的笑道。 很多人都把一部电影看做是导演的艺术创作，展示的是导演个人的艺术水准。殊不知，其实在剧组当中，导演做的最多的工作，反而是管理。 一部电影，就算剧本是导演原创，步调以及节奏也是导演设计的。但除了这些，导演还要制定相应的拍摄计划，协调演员的档期，安排剧组成员的工作，处理内部人员的矛盾，安抚演员的情绪等等。 真要是类比下来，其实是和在企业里做项目差不多的过程。 好莱坞之所以能把电影真正的工业化、流程化，也是通过这一过程，梳理出了所有的管理内容，交给相应的人员去处理，而导演就只负责对应艺术创作的范围。 这大概也是好莱坞的导演尽管大部分都失去了剪辑权，却依旧能拍出顶级电影的原因之一了。 人在集中了全部精力去做一件事的时候，自然水平发挥的就更充分。 而眼下，苦逼的陆大导演可没这么好的待遇。他还要找其他的演员一一去谈话。既然知道了原因，总要交代一下其他演员的，以免破坏了刘韬的入戏过程。 当然了，这其中可不包括老胡。在陆非凡看来，老胡眼下的忧郁气质挺有“宗主”范的，让他继续保持好了。 正文卷 第三百零九章 《花千骨》收官 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功。 整个《琅琊榜》剧组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包括了布景，演员的礼仪培训，摄制组的“数学”培训。所以拍摄进度自然而然的就会顺利很多。大部分镜头几乎不用怎么磨合，除了某“帅不过三秒”的家伙。 老胡的演技是公认的，逗比也几乎是公认的了。 “宗主大人”经常会在一本正经的拍摄过程中，突然在下一秒嘴瓢，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台词来，引发大规模的笑场。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成了常态。 于是，在某个拍摄间隙，陆大导演溜达到某个正在默默背台词的主角身后，开始下套。 “这段台词可不好记，一般人得背很久。”陆非凡貌似深沉的说道。 一身水蓝色长袍的宗主愕然回头，见是陆非凡，有些疑惑的问到：“很难吗？我觉得还好啊！” 这一段台词，是梅长苏探望挨了板子的蒙大统领时，两人之间的对话。 此前，老胡就已经和陈泷对过戏了，怎么会记不住？ 某人大概还没发现，他大部分的ng其实根本就不是记不住词的问题，而是因为嘴瓢说错了词。 “你可别吹牛啊，我写的词，我还能不知道？”陆非凡貌似权威的说道。 “怎么会？”老胡笑道，“我都已经记下来了！不信，剧本给你，你随便考我。” 陆非凡没有伸手去接老胡递过来的剧本，而是意有所指的说道：“现在记下来有什么用啊？得一会儿不忘词儿才行呢！” “肯定忘不了，我的实力你还不信？”老胡笑道。 “emmm…不信！”陆非凡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胡戈：“……” 好气哦！好想打人！ “那你怎么才信？咱们立个军令状怎么样？”老胡默默的钻进的陆非凡的圈套里，并且开始自己往身上系绳子。 “这可是你说的，可没人逼你！” 陆非凡皱眉，貌似有些纠结，犹豫了一会儿，摆手说道：“还是算了吧！你是演员，ng是常态，总不能还罚钱吧！” 老胡眼神一亮，正愁想不到方法证明呢，陆非凡“无意识”说出的办法，正好中了他的下怀。 “就这么办！我要是等下ng了，你随便罚我！咱们立个字据！” 老胡嚷嚷的很大声，这一会儿就围过来好几个看热闹的。 “别搞得这么正式，咱们就是君子协定，ng一条一百块钱怎么样？”陆非凡笑道，“你要是一条过了，就算你赢，我个人还奖励你一百！” “就这么定了！” 老胡转身看向众人，一脸得意洋洋的说道：“大家做个见证哈！看我待会儿怎么赢陆导的！” 熟悉陆非凡的演员都默默的翻着白眼，感叹老胡的天真。大家都认识这么久了，居然还有人和姓陆的打赌？ 于是，当天在晚饭开饭之前，现场剧务突然对众演员以及群演们宣布，因为大家太辛苦，某胡姓主演愿意自掏腰包，出资一千块，为大家加餐。 从这一天开始，老胡在剧组就只做两件事。一是努力的入戏，让自己严肃起来。二是绝不和陆某人闲聊，以免入套。 8月2日，《花千骨》收官。 “杀姐姐”韶华白首，殁于花千骨的怀中。后被花千骨以神力恢复容貌，封在玄冰之中。 而“杀了”大蜜蜜的“素锦娘娘”霓漫天也终于下线，成为了荧幕上第一个被“洪荒之力”撑死的女人。 当然，结局依旧免不了狗血。 幡然醒悟的白子画，带着最终失去了记忆的“小骨”隐居山林，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其实按照陆非凡的想法，就应该让花千骨永远下线，成为继杀阡陌之后的另一尊“冰雕”。让白子画永远活在悔恨当中。 之所以原原本本的“照抄”，还是因为华夏人自古就讲究大团圆，向来追求的都是美满结局。要是陆非凡真敢这么写，恐怕收官的当晚就会被愤怒的“花粉”们骂上热搜。 陆非凡不在乎上不上热搜，但绝不想以这种方式上。 收官当晚，《花千骨》的收视率几度破3，最终稳定在275%的收视率上，算是交了一份还算满意的答卷。 而“小骨与师父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话题，也牢牢的占据了热搜榜的第一名，成就了《花千骨》最后的辉煌时刻。 杨菲赶了第二天一大早的航班，回京去参加杨蜜工作室举办的庆功宴。她此行既算是投资方与制作方的双重代表，也同时是陆非凡的家属代表。 毕竟《琅琊榜》的进度已经比预期的晚了许多，陆非凡打算在杀青之前，除非是官方的活动，否则一律不参加。 此时，京城，两味爷饭店，服务员正在忙上忙下的准备着。 二楼的包间里，大蜜蜜、曾橙、包子以及戚薇都已经到了，正坐在一起聊着天。 随着《花千骨》的热播，戚薇也算是迎来了事业的转折点，戏路陡然间宽了起来。甚至听说还有一个小制作想要邀请她做男主角的，结果被她的经纪人狠狠的怼了回去。 “杀阡陌”是男人不假，可在剧中，又有谁把他当成男人了？没看到眼下“心疼杀姐姐”的热搜还挂在热搜榜上呢？ 这个时候，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突然推开了包厢门，好奇的看了过来。 “呦，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呢，今天店里这么热闹，是你们啊！”褚青笑道。 “青哥！” “褚青老师！” 大满贯影帝现身，在场的众人急忙起身打招呼。包子在第一时间就紧张的满手是汗。 “哎，快坐快坐！你们来这儿吃饭，那就是我的客人！可别这么客气！”褚青摆手笑道。 此时的褚青基本处于了半隐退的状态，除了在家“相妻教女”之外，平时也只是管一管“青年电影人”的扶持计划，已经有好几年没在大荧幕上出现了。 “青哥，怎么没见嫂子啊？”杨蜜笑道。 “嗨，她挺忙的，平时不怎么过来。”褚青笑了笑，接着说道，“那什么，我就过来取点东西，你们吃着，帐算我的！” “那可不行！”一旁的曾橙笑道，“褚老师，这可是我们的庆功宴，可不能让你请客。” “呦！那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有项目？先恭喜你们了！”褚青抱拳说道。 “我说青哥，你是有多久没关注娱乐新闻了啊？是不是现在连微博都不看了？”大蜜蜜佯装不满的说道。 她和褚青倒是有过几次见面，所以还算是是熟悉。 “哈哈！”褚青笑着摇头，“我大女儿上学，小女儿也马上要上幼儿园了，这不是顾不上嘛！对不住，对不住哈！” “褚……褚青老师，您大女儿，是那个在《爸爸去哪儿》上出现的褚爱冰吧？她好可爱！”包子有些弱弱的插嘴说道。 “你是……”褚青有些惊讶的看着包子，疑惑但又肯定的说道，“我见过你！” “啊！是的，褚青老师，我以前在您的剧组跑过龙套……”包子急忙说道。 “难怪，看着眼熟！”褚青笑道，“你叫我青哥就行！别老师老师的，听着别扭！” “是……青哥！”包子试探着叫了一声，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来。 杨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看着向来不知道尴尬为何物的“赵小刀”居然也有面对别人忸怩的时候。 “你们先聊，我就不陪你们了，女儿快放学了！”褚青笑着挥手作别。 “青哥再见！” “褚老师再见！” 众人急忙和他道别。 等到褚青离开了好一会儿，戚薇才感慨着说道：“想不到，来这儿吃个饭，居然还能遇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青帝’！” “你那是不了解他！”杨蜜翻了个白眼，有些玩味的说道，“他家小区附近卖菜的阿姨们每天就能见到他！还能见到他讲价是什么鬼样子！” “我说蜜蜜，你把庆功宴安排在这，不会就是为了来见褚青的吧？”包子突然笑道。 “说什么呢？”杨蜜撇嘴说道，“可别乱啊！我可和他不熟！要是让他家那个醋坛子知道了，姐妹儿的那几个代言非得吹了不可！选这儿，是因为这的西湖醋鱼做的好吃！” “你就知道西湖醋鱼！酸儿辣女，你是想生个儿子吧？” 门外传来杨菲的笑声。 “菲菲！” 杨蜜惊喜的起身，挺着肚子急忙跑向门口。 “哎呦！你慢点儿！”众人一阵惊呼。刚进门的杨菲吓的把手里的包都扔了。 “瞧把你们吓的！”杨蜜不屑的说道，“我天天在家跑步，这点动作算什么呀！” “你疯了？这个时候了还跑步？”杨菲扶着大蜜蜜皱眉说道。 “我得保持身材啊！”杨蜜有些不满的说道，“我可不想生了孩子就变成了油腻妇女。” “哎哎哎！你说谁是油腻妇女呢？”已经为人母的曾橙不满的瞪眼说道。 “哈哈……” 一群女人都笑了起来。 而此时，就在《花千骨》的小型庆功会上欢声笑语的时候，陆非凡看着手机上，芒果卫视的节目单，表情开始玩味了起来。 芒果台发布的最新节目表上，原本要接档《花千骨》的《少年四大名捕》，不知何故，取消了播出，转而改成了一个引进剧：《来自星星的你》。 有不少注意到这个名字的网友，都有些莫名其妙。貌似又是一部都市偶像剧，还是棒子引进的。可是这个名字，什么鬼？ 也只有陆非凡知道，用不了两周，就会有无数的无知少女哭喊着要给“都教授”生猴子了。 正文卷 第三百一十章 时不我待 虽然不清楚是不是韩流来袭的节点到了，但陆非凡很清楚，自己得抓紧时间了。 真等到《星你》火遍亚洲的时候，各大电视台肯定都会盯准了棒子的偶像剧，搞不好自己到时候连首轮播放权都卖不出去。 此时，横店郊外，一处专门用来“送别”的亭子周围，剧组正在紧张的布置现场。 “疯子！” 陆非凡抬头喊了一声。 人群中，正在吆喝着众人的魏枫和文峰，都回头看了过来。 “……” 陆非凡抬手指了指魏枫，后者急忙跑了过来。文峰耸了耸肩，转身继续忙他的事去了。 一个剧组里有两个“疯子”，偏偏还都是陆非凡给起的外号。搞得大家经常弄混，最后干脆只叫名字了。眼下还喊“疯子”的，也就只剩下陆非凡一人了。 “老大，你叫我？” 魏枫跑到陆非凡的面前，喘着气问道。 “《伪装者》的素材，我记得是你整理的吧？”陆非凡问道。 “对，我放在公司的剪辑室里了，单独的一个硬盘。老大您是要……？”魏枫有些好奇陆非凡为什么突然问起《伪装者》的事。 “正好大鹏眼下正在京城筹备一个项目，你去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把拷贝发过来。”陆非凡交代道。 “啊？不是要等《琅琊榜》杀青之后，一块剪吗？您是要提前做后期？”魏枫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 陆非凡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有些神色莫名的说道：“时不我待啊！” “可是这边的条件……”魏枫皱眉，有些担心设备问题。 “影视城那边，有专供剧组剪辑的剪辑室，你去咨询一下，看看能不能租一间设备好点的剪辑室。如果还缺什么设备，就让大鹏联系杨菲，等她回来的时候一并带过来。”陆非凡说道。 “好，那我先去和他联系！”魏枫点了点头，跑去一旁打电话了。 “导演，这边准备好了！” 这时，有场务跑过来通知陆非凡。 “ok！” 陆非凡起身开始检查。 这几乎已经是正式开拍之前的例行项目了。每一处的布景，陆非凡总要亲自检查一遍才放心。 这一次的拍摄，上到演员，下到普通的道具师，几乎都是费劲了心血。演员们为了入戏，几乎是各种手段尽出，拼尽了全力想把戏演好。 而大家最蛋疼的，却是明明表演过关了，却因为场景的问题而导致ng。 所以随着拍摄的不断深入，陆非凡也养成了在开拍之前就检查布景的习惯。 此时，等下会集中拍摄的凉亭里，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画满了演员走位的站立点。并根据角色，用不同颜色的粉笔区分开来。 要说找机位，这是剧组演员们的强项。可要是说一边找机位一边思考自己是不是处在黄金分割点上，就有点难为人了。 所以地面上才会有站位的标识。 演员们在拍摄的时候，只要按照预定的站位点走位就好，连找机位都省了，倒是更省心。 不过此刻，凉亭外的地面多少有些泥泞。 为了拍摄这段戏，陆非凡一直在等天气。 正好昨天刚刚下过一场暴雨，而今天也一直都是阴云密布的。并且为了达到要求，在镜头外，还有两台冷风机在对着凉亭吹着冷风。 躲在一边等待开拍的老胡，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第一次觉得穿长袍是这么的舒服。 而在另一边，等下要出场的刘韬，正在紧张的和一匹马“交流感情”。 “它一会儿不会突然发疯吧？” 刘韬担心的询问着驯马师。 “你放心！阿黄跟了多少个剧组了，它很听话的！”驯马师一脸傲娇的说道。 “可是，今天的路面很泥泞，会不会影响到它？”刘韬还是有些不放心。 虽说“马戏”是很多剧组都避不开的戏份。但大部分剧组并不会真的让演员骑马，很多都是用道具代替，让演员自己做出骑马的姿态来。 不过陆非凡在拍摄的时候，并不喜欢这种模式，反倒是全景镜头用的比较多。尤其是演员在不用替身的情况下做危险动作的时候，往往都是一镜到底，不经过任何的剪辑。 刘韬本身是会骑马的。 或者说，华夏大部分的演技派演员，不说君子六艺样样精通，但骑马射箭还是多少能应付下来的。 所以在知道这场戏是要骑马出境的时候，刘韬开始并不怎么担心。 可是等到真正开拍，她才知道，自己是在雨后泥泞道路上骑马，并且还是带着急切的心情狂奔而来。这个时候，她就不免的开始紧张了。 “阿黄~~等下你要听话哦！我可就全靠你了哈！”刘韬轻轻的抚着名为“阿黄”的马，低声对它说道。 “韬姐！” 这时候，一名场务跑了过来，对刘韬说道：“导演让我过来问你，需不需要替身出境。” “替身？”刘韬有些诧异的问道，“导演不是说这场戏是全镜头吗？替身怎么拍？” “这个简单！”场务笑道，“只要替身套一个绿色的头套就解决了。” “哦！后期抠图是吧？”刘韬顿时明白过来。 站在一旁的驯马师，此时的表情多少有些不屑，但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刘韬这种还算是好的，最起码不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要用替身。不像是有些大牌明星，在开拍之初，就要求了所有的危险镜头全部用替身来完成，还要写在合同里。 不过陆非凡也是他合作过的导演当中，很奇葩的一个了。 别的导演都巴不得演员不用替身，自己完成所有的镜头。可是到了陆非凡这里，却是反过来了。 很多演员都主动要求自己亲自去做一些危险动作，即使是已经出画的威亚镜头，都要自己完成。可陆非凡偏偏却劝说演员用替身，为此居然还能和演员吵起来。 “算了！想这么多干嘛呢！反正自己也是拿钱办事！” 驯马师失笑的摇摇头，牵起“小黄”，准备去找刘韬的替身交代一下注意事项。 “不用了！” 就在这时，刘韬突然说道，“你去和导演说，我亲自来！” “韬姐！”场务欲言又止。 “你就如实说！就说我坚持自己完成！”刘韬皱眉说道。 “这……好吧！”场务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跑向陆非凡。 这一边，其实是有执行导演在看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夏首尊”王勇泉。 见到刘韬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王勇泉走过来笑道：“小刘，陆导也是好心，你可别勉强。咱们做演员的最清楚，想要完成一个镜头，方法有很多。不用太勉强自己的。” “王老师，我知道。” 刘韬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可我总要试试的！如果这一次我犹豫了，退缩了，那我以后总不能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都退缩吧？总有退无可退的那一天！” “那行！” 王勇泉点了点头。 这时候，对讲机里，传出了陆非凡的声音。 “导演那边要开始了，咱们准备开拍！” 王勇泉转身对身边的人喊道。众人急忙让开场地，只留下“小黄”、刘韬和驯马师还站在那里。 等到刘韬顺利的骑在马上，驯马师才跑开，坐到了另一边剧组准备的电动车上。他要在镜头外跟着刘韬一起出发，随时准备应付意外情况。 “开始！” 王勇泉举起手，猛的一挥。 “驾！” 刘韬猛喝了一声，双腿夹紧马腹。 “小黄”哼了一声，开始向凉亭的方向跑了过去。 “都注意了！等下刘韬过来的时候，如果马出状况，随时准备救援！” 陆非凡也顾不得现场收声了，出言提醒道。 此时，在镜头外，随组医生、担架、海绵垫，甚至是麻醉枪，都在准备着。不远处还停着一辆保姆车，司机随时准备杀向医院。 不少工作人员都觉得陆非凡有点小题大做了。就是拍个骑马的镜头，出演的又是有经验的老演员，压根就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不过陆非凡很清楚，无论准备的多充分，只要做这一行，总会有意外情况的发生。毕竟是在泥泞的路面骑马，谁都不敢保证一定不会出现打滑或者是马匹受惊的情况。 而只要自己准备的够充分，就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况且，就算这些都是无用功，陆非凡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眼下圈里公认的是，陆非凡是真的会体谅演员。只要是合理的范围内，他总是先一步的去为演员着想。 所以即便是“铁公鸡”、“小心眼”、“睚眦必报”等标签都贴在了陆非凡的身上，想要和他合作的演员依旧很多。 此时，随着马蹄声的响起，原本应该待在摄影机后的吕楠，正由徒弟代替他来拍摄，而自己却穿着一身劲装，一脸关心的站在一身长袍的老胡身后，开口提醒道：“宗主，霓凰郡主来了！” “我有预感，”老胡叹了口气，有些失神的看着眼前自己呼出的白气，开口说道，“霓凰好像猜到了什么。” “那宗主，要不要我去拦住她！”吕楠一边说着台词，一边暗暗吐槽陆非凡的变态。 明明是八月份的天气，硬是被这货利用天气和设备把这凉亭给改造成了寒冬腊月。两侧的冷风机不断的把“寒风”吹进凉亭，冷得让人想打哆嗦。 吕楠暗暗发誓，以后要是再答应陆非凡的客串要求，自己就是猪！ “不用了！” 老胡一脸忧伤的看向远处不断接近的身影，低声说道：“如果梅长苏不能阻止她，那就让林殊来劝她吧！” 正文卷 第三百一十一章 长亭相认（上） “吁…” “小黄”一路狂奔到凉亭外侧的位置，刘韬勒住马，潇洒的翻身下马，冷着脸，抬脚准备走进凉亭。 此时，周围正在拍摄的众人都不由得开始有些紧张。 实在是陆非凡为了这场戏，真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别的准备不说，光是等这场大雨，就足足翻了一个星期的天气预报。 所以如果这一次拍摄不过，那下一次补拍，就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不过大概谁也猜测不到，这一场戏，陆非凡早就做好了反复补拍的准备了。但绝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因为演员的情绪。 “长亭相认”是整个《琅琊榜》剧情的转折点，更是一处泪点密集的大**。不知道骗了多少观众的眼泪。 所以这一段镜头，演员的演技是否能够彻底的发挥出来，至关重要。 很多人都以为，只有那些小姑娘和那些喜欢琼瑶剧的阿姨们，才会愿意看这种虐心的场景。殊不知，仅仅是“长亭相认”这一段戏，就被那些喜欢演技丰满剧情的网友们反复看了不知多少遍。 高深的演技，是可以让剧情充满韵味的，陆非凡深信这一点。 “见过郡主！” 亭子里，宗主大人和黎刚弯身施礼。 “你…” 刘韬稍稍平复了一下刚才骑马的紧张感，抬脚准备走，结果脚下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泥里。 陆非凡：“……” 胡戈：“……” 刘韬：“……” 这一次的拍摄，注定要成为几人职业生涯当中最难忘的经历了。 现场除了急忙一拥而上的工作人员之外，几位演员都已经愣住了。 除了尴尬，此时在刘韬的心里，还带着一股在“爱人”面前出糗的羞愤感，气得脸颊都红了。 “停！” 陆非凡摆手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裙子上满是泥土的刘韬，出人意料的没有先骂街，而是宣布休息半个小时，让演员去换衣服。 “哎，韬姐！你没事儿吧？”老胡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急忙跟上去表示关心。 “你回来！”陆非凡急忙叫住老胡，有些无奈的说道，“她现在恐怕最难面对的就是你了，快歇着吧！” 接着，陆大导演低下头，看着刚刚刘韬摔倒的位置。 泥泞的地面上，一条被脚跟滑出的泥印子格外明显。 刚跑过来的两位布景师都快要紧张死了。 很明显，刚刚刘韬除了因为骑马而导致的脚有些发软之外，和地面太滑也有一定的关系。 “去找些碎石子，把这里垫一下。”陆非凡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 这就完了？两位布景师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被“从轻发落”。 在陆非凡的剧组里，不少人都暗暗流传着一条“定律”。那就是谁被陆非凡骂的最凶，谁就是剧组里最有地位的人。 比如说魏枫和文峰，再比如说大鹏。 而如果哪一天陆非凡突然不骂人了，可能就意味着，这个人在陆非凡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抢救”的必要。 所以看着自己的手下“眼泪汪汪”的去运石子，文峰有些着急的跑过来，开始给两人求情。 “我说你们是不是都是贱骨头啊？” 听了文峰的解释，陆非凡简直哭笑不得。难得自己好心一次，居然还成了反面教材。 之所以没骂街，一是因为刘韬只是滑了一跤，并没有受伤。二来陆非凡原本就做好了ng不断地准备。 再者，明眼人都能看出，刚刚因为骑马的时候太紧张，刘韬明显的有些脚软。所以即便是路面不滑，恐怕也走不出几步。 演员都没有追究的意思，陆非凡就更不会主动的把责任往自己人身上扯了。 “去！告诉那两个倒霉蛋，铺完石子之后，过来领骂！”陆非凡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暗骂这个导演当的操心。演员们要酝酿演戏的情绪就不说了，他还得酝酿骂人的情绪，这上哪说理去？ 果然，远远的正哭丧着脸干活的两名布景师，听了文峰过去转达的话，都一脸的喜笑颜开，让陆非凡开始怀疑自己找来的都是些什么鬼。 等到刘韬调整好了情绪，继续开机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概五十分钟了。 这一次省略了骑马的部分，直接从下马之后开始拍，算是省了许多事。 霓凰一走进凉亭，就让黎刚滚蛋，直接解脱了浑身都不自在的吕老师，得以回到摄影机后。 “你既说你是赤焰旧人，可在提到林殊的时候，你不称之为少帅，而直呼其名！这又是为何？”镜头前，激动的刘韬步步紧逼。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名字不过是一个符号，林殊或是少帅，又有何分别？”老胡不禁退后了一步。 这时，刘韬快步上前，一把拉开了胡戈的衣领，进而声音大了起来，眼泪也流了下来。 “这里有一颗痣！这里明明有一颗痣的！” “停！停了停了！” 陆非凡举手喊停，快步跑了过来。 “不对不对！你俩的情绪完全不对！”陆非凡皱着眉头，走到刚才刘韬站立的位置，指着老胡，扭头对刘韬说道，“你现在是在心底怀疑他就是林殊，或者说，你已经肯定了他就是林殊。所以这个时候，你爆发出来的情绪要先有委屈。” 陆非凡说的很认真，两位已经泪眼婆娑的主角听的也很认真。 “而等你确定了眼前这个家伙就是情郎的时候，想要拉开他的衣领让他不能再否认，却发现他身上原本存在的痣不见了。” 陆非凡缓了口气，接着说道，“接下来你就懂了吧？林殊身上究竟发生了如何巨大的变故，能改变如斯，让一个人彻底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时候，就是隐隐的心疼了。” 没一会儿，像魏枫，王勇泉等人都凑了过来，在一旁围观。 陆非凡很少有讲戏讲得这么认真的时候。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都喜欢找演技派拍戏的原因。大家都是技术型选手，不存在谁调教谁的问题。 而且说实话，陆非凡并不擅长调教演员。 如果在场的不是像老胡和刘韬这样的演技派，而是换成像“教主夫人”那样的选手，都未必能听懂陆非凡在说些什么。 所以无论多高的人气，在陆非凡这里，也只能用演技说话。不是陆非凡装逼，而是他对自己的水平有自知之明：他只能依靠演员的演技。 真要是哪天剧组被强塞进来一个“偶像型”选手，打不得骂不得的时候，就别说是调教了，陆非凡除了躲回房间骂街，恐怕别无他法。 “你们两个都是贵族出身，所以不到情难自已的时候，都要知礼。懂什么叫知礼吧？就是时刻都在注意仪态，注意男女大防，注意尊卑。所以从一开始，你们就只能不断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陆非凡连说带比划，最后干脆学着两人的神态，扯着老胡的衣领说道：“你刚才这样，呼喊着‘这里有颗痣，这里明明有颗痣’，这种爆发的太强烈了。咱们这不是琼瑶剧，不能这么来。” 陆非凡捏着嗓子学刘韬刚才的表演，话音一落，周围就笑倒了一片。 被这么一打岔，之前两人之间的悲伤气氛也开始缓和了许多。 “记住了哈！我要的可不撕心裂肺！而是那种压缩了的情感，那种内敛却又强烈的气场。”陆非凡白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对两人交待道。 刘韬和胡戈都若有所思，看着陆非凡点了点头。 “要不要先休息会儿，再调整调整？”陆非凡问道。 老胡看向刘韬，后者想了想，摇头说道：“不用了，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好，那咱们再试一条，从头开始！” 陆非凡点了点头，接着鼓励道：“不用着急，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间。” 两人都诧异的看了一眼陆非凡，接着面面相觑。 陆导转性了？居然会鼓励演员了？ 其实从《琅琊榜》建组开始，如果有心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陆非凡开机一来，性格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内敛。动不动就骂街的情况更是少有发生，转而开始尝试心平气和的沟通方法。 也只有杨菲能隐约感觉出来，陆非凡开始有压力了。 这种压力不是以往在拍电影的时候担心票房的压力。而是自己对自己的期望太高，又对自己的执导水平不自信所导致的压力。 像《琅琊榜》这种古装权谋剧，拍好了是经典，一旦拍不好，就是烂片无疑。根本没有中间档这一说。 这不像是之前拍过的电视剧，无论是《人义》也好，《花千骨》也好，或者说还没播出的《伪装者》，都属于流行剧的范畴。 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花千骨》。刚播出的时候会很火，可一但过了这个流行期之后，很少再会有人回头去看了。 《琅琊榜》却不同，它属于那种无论过了多长时间，回头再看，仍会觉得有韵味，有看点的经典作品。 这可不是找几个当红演员，或者是原班人马照搬就能实现的。如果从用功程度来看，这部剧才是陆非凡使出了浑身解数来拍摄的项目。 所以相应的，他连骂人的精力都没有了。 “ok！咱们再来一次！准备开始！” 交代完毕，陆非凡转身跑回监视器后，场记上前打板。 “action！” 刘韬从下马的位置开始，一步步走向长亭。等在原地的胡戈带着吕楠，急忙施礼。 “既然有穆小王爷送周老爷子回去，郡主又何必赶来呢？”胡戈谨记着陆非凡刚才的交代，此时看向刘韬的眼神，再不复之前的哀伤感觉，有些躲闪，但更多的则是忐忑与怜爱。 既然要外在表现要压抑，那就用眼神表达内心好了，老胡如是想。 正文卷 第三百一十二章 长亭相认（下） “先生不也是冒雪出门么？”刘韬的表情几乎就与老胡如出一辙，不同的是，眼下两人还处在试探阶段。所以刘韬的言辞带有一些攻击性，而宗主大人则是防守的一方。 “寒冬腊月，周老先生都愿意为了先生移驾，看来江左盟的实力真的是深不可测啊。” 刘韬的表情带着一种审视与笃定，脸上看似在笑，却只是有笑容，无笑意。 “江左盟……” 胡戈轻叹了口气，转身看向远处，轻声说道：“大家，不过都是一些江湖落拓之士聚在一起，有缘相逢，才结为兄弟。不问出身，不问来处，方才能有今日的江左盟。” “先生是想说，那位你派来相助于我演练水战的人，也是一个不知身份不知出处的人么？” 刘韬上前一步，此时的表情已经冷了下来，但相反，眼神却逐渐炽热。 “那位义士出自江左盟，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陆非凡坐在监视器后，死死的盯着屏幕上两人，耳麦里传出现场两人的对话，嘴里不断的碎碎念：“压抑住！一定要压抑住！还不到爆发的时候，还不到……” 此时，站在一旁观望的王勇泉，低声对魏枫说道：“想不到，陆导对于调教演员，也挺有一套的。” 魏枫反而有些疑惑了。他也算是很早就跟着陆非凡了，大部分项目都一起参与过，却从来没见过陆非凡像今天这样，能让演员的演技发挥到这种程度。 “还真是怪了，以前没发现啊……” 两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在交谈。现场此时除了演员的对白，只有长风作响，几乎没有别的声音。 这个时候要是还有现场杂音，陆非凡可是真的会骂街，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 “琅琊榜首，江左梅郎！你手握天下第一大帮，却不知卫铮就是当年赤焰军少帅林殊的副将，这又叫我如何相信？”刘韬秀眉紧锁，步步紧逼，眼神却有期盼的盯着老胡。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胡戈突然转身，对上了刘韬的双眼。 从节奏上来看，宗主大人是要反守为攻了。只可惜，这一场辩论，早就注定了没有输赢。 “那请你告诉我，江左盟内只有卫铮一个赤炎叛军吗？”刘韬语气急促的问道。 “郡主也相信赤焰军是叛军？” 刘韬的话音还没落下，老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并且略微提高了音量，虽然带着一丝气虚的味道，但语气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刘韬的表情一滞，语气一下子就弱了下来，脸上出现了少有的茫然：“我，我不知道！” “但我认识的那几个人，不会背君叛国！” 前半句疑惑，侯半句肯定。这段台词是精心设计过的，既忠于君，同时也忠于情。 老胡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微妙，流露出一丝不屑的情绪来，却又不是针对眼前人，语气嘲讽的说道：“太子和誉王，是不会为赤焰军平反的！因为这桩旧案，本来就是他们最得意的杰作！” 其实前半部分的节奏，对于胡戈和刘韬两人来讲，本就不存在太大的难度。 无论是台词还是对于节奏的把握，尤其是这种情感内敛的戏份，原本就是他们两人的拿手好戏。只要陆非凡明确了方向，两人很容易就能发挥出真实的水平来。 更何况两人“入戏”了这么久，一直都是长期处于压抑的状态，正好暗合了陆非凡的心意。所以等一下真正到了爆发的时候，会比预期的感觉来得更强烈。 其实此刻魏枫倒很想跑过去问问陆非凡，既然他早就在心底就有了腹稿，知道这段要怎么表达，为毛不一开始就和演员说清楚，非要等到ng了之后，又开始讲戏？ 这难道也是调教演员的一种途径？ 想不明白的问题，就主动问。这是魏枫跟着陆非凡拍戏以来，养成的一个很有效的习惯。 只不过，眼下看着陆非凡眉头紧缩，双手握拳的“狰狞”表情，魏枫还真没勇气凑过去。 这个时候谁敢去打扰陆非凡，就等同于打断了自己未来半个月的舒坦日子。 倒是经验丰富的王勇泉，略微看出了点门道，悄悄的解答了魏枫的疑惑。 “我觉得，其实原本导演是想让演员自己发挥的。”王勇泉低声说道，“小刘和小胡的演技，在青年一辈里，算是拔尖的。如果发挥的好，其实是可以有意外收获的。我认识的不少导演在拍戏的时候都喜欢这么干，先让演员走一遍，不行再说。但其实很多的经典镜头，都是演员自己发挥出来的。” “真的假的？要是演员不按剧本呢？”魏枫惊讶的问道。 “你还别不信！”王勇泉笑道，“陈道铭你知道吗？他拍的那个《康熙王朝》里面，很多镜头，全是他自己发挥的，连台词都没有。结果全成了经典了！” “他那可不能比，”魏枫默默摇头，“人家的功底到了，自然发挥的就好。” “也不全看功底，也要有天赋才行！”王勇泉突然笑了笑，微微抬头，示意凉亭内的场景。 魏枫抬眼看去，然后就惊了。 “你既说你是赤焰旧人，可在提到林殊的时候，你不称之为少帅，而直呼其名……” 刘韬死死的抿着嘴，唇下的皮肤因为绷得太紧，表面的小凹陷都清晰可见。脸色也变得涨红，眼神里更是充满了委屈和不解。但她还是谨记着陆非凡的叮嘱，死死的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不肯轻易的滴落下来。 刘韬此刻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老胡，眨都不眨。 她绷住了，老胡却差点没绷住，语气突然就泄掉了一丝。 “只，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明明想要镇定，可是说出来的台词，却带上了颤音。有些像人在寒冷的时候，说话打颤发出的音调。 而此时老胡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好！” 陆非凡默默的低吼了一声，抬手狠狠的往自己的大腿上打了一拳，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一波稳了！ 不得不说，积累到了足够的情感之后，两人此刻表演，或许已经超脱了演技的范畴。 站在凉亭里的两人，或已不是刘韬和胡戈，而是活生生的“霓凰郡主”和“梅长苏”。隐忍、悲痛、心疼、感动、不舍，这一系列的情绪起伏，在短时间内不断的表现出来，令人惊叹。 而两人的眼中，此刻也只剩下了彼此，周围的一切环境，人物，包括摄影机，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 周围的人，无论是见惯了演技爆发的王勇泉，还是第一次被这种演技震撼到的魏枫，又或者是已经看呆了的吃瓜群众们，此刻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头皮隐隐发麻，虽然在阴郁的天气下，周围还吹着冷风，但身上却有了出汗了感觉。 这胡戈一刻的情感流露，像是一剂催化剂，直接就让死死压抑着的刘韬爆发了。 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胡戈的衣领，然后两手扯开，想要寻找最后的证明。 而宗主大人也不再针锋相对，而是一脸哀伤的任由郡主施为。 “这里有一颗痣，这里明明有一颗痣！” 眼泪终于还是滑了下来，并且迅速的蓄满了眼眶。但此时郡主的语气反而没有了此前的攻击性，充满了无助和惶然。 宗主大人眼泪滴落，一脸心酸的扭过脸去。 或许是这段时间，总是回顾梅长苏这个人设，不断的想要接近真正梅长苏的方法奏效了。 想到眼前这个人，为了活下来，为了替七万冤魂伸张正义，甘愿受那碎骨断筋之痛，受尽了人世间的委屈和磨难。刘韬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死死的抱住了胡戈。 “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就是我的殊哥哥！” 虽然话语简单，但其中蕴含的太多太多的能量。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情感爆发，老胡情不自禁的倒退了半步，差点站立不住。 而怀中的璧人没有松手，反而抱的更紧了。 这个时候，台词已经说完，剩下的，就只剩下这一个拥抱了。 如何表现，陆非凡没说，或许，已经不用他说了。 老胡看似有些紧张的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挪到刘韬的背后，又似乎有些不安的移到她的肩上。 这个时候，刘韬突然紧了紧抱着他的双手。老胡呆愣了一下，眼中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一丝不忍。而这个时候，怀中已经传出了刘韬的哭声。 她是真的压抑不住了。 长久以来幻想出来的情感，在这一刻，选择了全部释放。 什么琼瑶不琼瑶的，此刻已经顾不得了。 而刘韬的哭声，也让老胡重新找到了节拍，慢慢的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脸颊蹭着她的头发，恍惚中，放佛在记忆里出现了一种错觉。似乎两人曾经也这样的彼此拥抱过。 无声胜有声！这一刻，谁都没有说话。 无论是本应该喊“咔”的陆非凡，还是早就应该结束了拍摄的吕楠。 大家全部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继续拍摄。或者说，无论是谁，此刻都不忍破坏眼前这一幕场景。 王勇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正文卷 第三百一十三章 《星你》首播 晚上，“酒量差，酒品更差”的陆大导演，破天荒的在自己房间里小酌了半两白酒，然后倒头就睡。 白天的这场戏，不单单是演员，包括陆非凡在内，大家都耗费了很大的精力。 在重压之下，精神一直都是紧紧的绷着。所以收工的时候，所有人都显得很疲惫。 人在疲惫的时候，就容易多梦。所以陆非凡喝酒，毫无庆祝可言，仅仅是为了能让自己睡个好觉。 不仅是陆非凡，像老胡、刘韬两人，白天几乎是宣泄了长期以来压抑在心底的全部情感。所以在结束之后，几乎是被助理扶着走进保姆车的，在回酒店的途中就睡得死死的了。 不过虽然心理上疲惫不堪，但成就感是巨大的。所以大家都睡的很安心。 而有些人，今晚却是注定要睡不着了。 比如，守在电视机前，看了芒果台新剧的大蜜蜜。也包括了一些电视圈的从业者们。 开始倒不是对于芒果台的新剧有多警惕，而是芒果台“临阵换将”，把本该首播的《少年四大名捕》换成了《来自星星的你》，这本身有些不太寻常。如果不是为了单纯的得罪人，就一定暗藏猫腻。 此时《星你》在芒果台首播，其实是占了一部分《花千骨》的光的。 毕竟彼时《花千骨》刚刚结束首播，有不少追剧追了几个月的观众，一时间还保持着到了点就转到芒果台的习惯。一个是因为暂时也没其他节目可看，再就是也想看看新剧合不合自己的胃口。 毕竟同一时间首播的剧不多，而看别的台，又要从半路看起，没头没尾的，确实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借着《花千骨》的余热，《星你》刚一开播，收视率即告破1。 这算是正常现象，大家也都没怎么关注。 国内的几家影响力大的电视台，总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大家轮流占据收视江山，这才是常态。 往往都是今天你家出了一个爆款，综艺也好，电视剧也罢，然后迎来一波收视高峰。之后就明了了，全年的工作计划就都会围绕着这一波高峰来做。 一年下来，各大卫视的收视率起起伏伏，但都各有出彩的地方，广告商们也都满意，于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芒果台前一段时间为毛招黑？就是因为他主动的打破了这一定律。 本来作为一家靠综艺上位的电视台，在综艺圈制霸也就算了。结果又把手伸向了电视剧圈。 大家都是一个梯队的选手，突然之间你要上位，不但把锅里的肉都吃了，现在还想着把汤也端走？ 这才是芒果台招黑的根本原因。 江浙电视台和芒果台为啥老死不相往来？就是因为江浙台的异军突起，抢了芒果台在综艺这块的蛋糕，逼着芒果台不断地推陈出新来巩固自己的江湖地位。 也正是这种“鲶鱼效应”，华夏近几年的综艺节目才迎来了百花齐放。 而眼下，芒果台自己又即将扮演这个“鲶鱼”的角色了。 随着《星你》的第二集开播，有一部分关注的业内人士，发现情况似乎不对劲了。 因为《星你》第二集的收视率，不降反增。 按照以往，在大热剧结束之后首播的电视剧的收视规律来看，第一集收视率虚高是正常现象。真正稳不稳，还要看第二集是否能保持住这个收视率。 结果，《星你》的第二集开播，收视率一反常态，直接就奔着破2的节奏去了。 芒果台这是要逆天啊！有不少关注着数据的地方卫视，都开始紧紧急汇报给领导。拿对策的拿对策，破脏水的破脏水。总之，绝不能让芒果台舒舒服服的把这锅汤给端走。 而看了两集《星你》之后，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杨密，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随着《花千骨》落下帷幕的，还有二轮三轮的播放权，以及网络口碑的持续发酵。 流行剧能流行多久，除了自身的粉丝效应之外，也要看同一阶段其他竞争对手的实力。 虽说之前因为同行业竞争的问题，苏省卫视的《杉杉来了》也曾在收视率上对《花千骨》产生过威胁。但最终，《花千骨》还是凭借着话题度和口碑胜了一筹。而且因为同一女主角的原因，助攻的成分反而更大。 不出意外的话，随着二三轮的播出，《花千骨》的热度最起码要持续到年底。 所以这段时间，业内讨论的最多的就是杨密工作室的制作能力以及古装玄幻剧的市场热度。 要不是因为怀孕，杨密都想要提前筹备《三生三世》的立项了。 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窥一斑而见全豹，仅仅是看了前两集，杨密就知道，《花千骨》遇到对手了。 如果《星你》持续按照这个趋势上涨，最明显的影响，就是原本属于《花千骨》的热度，会在短时间内被转移到《星你》身上。那么《花千骨》的ip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而同样的“古装玄幻热”，弄不好还没等热起来，就先凉了。 这对于手握《三生三世》版权的大蜜蜜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于是大半夜的，已经回到家里睡得正香的杨菲，被大蜜蜜一个电话吵醒了。 “蜜蜜…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睡眼朦胧的杨菲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迷糊的说道。 “菲菲，出事了！我跟你说……”杨密噼里啪啦就把自己的担心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喔…然后呢？” 杨菲此时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头微微侧向枕头上的手机，嘴里喃喃的问到。 至于杨密的担心，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菲菲！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呀？我说的情况很严重！得想想办法呀！”杨密在电话里急的要死。 “嗯……听着呢…”杨菲迷糊的说道。 白天的庆功宴，因为杨密“带着崽儿”的缘故，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而其他人，包括杨菲在内，都喝高了。杨菲这还算是好的，好歹自己有量。像包子这种，都吐哭了。 好在陆爸陆妈不像传统家庭那般严肃，给予杨菲的也只有关心。不然儿子不在家，儿媳妇却出去和一帮男男女女聚会，还喝了个酩酊大醉回家，非得挨教训不可。 所以就在大蜜蜜越想越急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醒酒呢。 “你老公这次要赔钱啦！陆非凡要受挫啦！”听着电话里杨菲呢喃自语，大蜜蜜灵机一动，吼了出来。 “什么？” “陆非凡”三个字，把杨菲彻底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虽说自家姐妹是个“老公奴”，要爱情不要事业的性格让大蜜蜜很失望，但不得不说，陆非凡的存在有时候还挺好使的。最起码用来威胁杨菲，百试不爽。 杨菲其实不太懂什么收视率啊，什么热度啊之类的影响，但对于商场上的那套并不陌生。所以在听到大蜜蜜说《星你》的播出会影响到《花千骨》ip价值的时候，杨菲也坐不住了。 尽管最终是两家工作室联合起来开发这个ip，但陆非凡总归还是占了大头。再加上杨蜜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生怕会影响到陆非凡“ip产业链”计划的杨菲，也顾不得自己还没醒酒的事实，连夜和陆妈告别，就赶去了机场。 她要做最早的航班去萧山，然后赶去横店。 本来这件事在电话里就可以说清楚的，但因为陆非凡也喝了酒，睡的比猪还死，手机从桌子上响到地上，也没能把陆非凡叫醒。 夫妻俩不约而同的喝醉酒，也是没谁了。 所以当凌晨四点，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摇晃自己的时候，还没睡饱的陆非凡直接就想骂人。 然后他就真的开口骂了：“摇你大爷呢！滚泥麻的蛋！” 摇晃戛然而止。 过了大概两分钟，陆非凡的耳朵里传进来一阵女人的啜泣声。 陆非凡有起床气这件事，杨菲很早就清楚。往常叫他起床的时候，杨菲都是用“亲亲抱抱”的方式哄他起来的。大半夜搅人清梦这种事，她也是第一次做。 忍着醉酒侯的眩晕感，巴巴的从京城跑回横店，就是为了能尽快提醒陆非凡，减少公司的损失。结果人还没叫醒呢，就先被骂了。 杨菲本来不想哭，但委屈这种事，憋是憋不住的。再加上醉酒的缘故，自控力和脑筋都直线下降，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严格意义上来讲，两个人其实都算是在“耍酒疯”。 大半夜的，自己房间里出现了女人哭声这种灵异事件，终于让陆非凡清醒了一下。结果一坐起来，就发现开着灯的房间里，自己的老婆坐在床边在哭。 说真的，那一瞬间，陆非凡汗毛都立起来了，差点吓尿。不是因为杨菲，而是担心远在京城的父母。 因为这个景象，记忆中出现过一次，但不是现在，而是在几十年后。 “爸妈怎么了？”陆非凡几乎是用吼的，扑过去抓着杨菲的肩膀问道。 “啊？” 杨菲呆愣愣的看着陆非凡，抽噎的声音一滞，一时间竟不会接话了。 怎么会扯到陆爸陆妈头上去了？被吓到的陆非凡，同时把杨菲也给吓到了。 大概花了半小时，等到窗外都开始发白了，陆非凡才总算弄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搂着趴在自己怀里，又是尴尬，又是委屈的老婆，陆非凡真是一股邪火没地方发。 骂老婆吧，这种事他在清醒的时候实在是做不出来。更何况杨菲此时委屈的不要不要的，哄还哄不好呢。 骂芒果台？那就更没理由了。人家电视台放什么节目是人家的自由，自己算哪根葱去干涉？ 于是，担心了一晚上的大蜜蜜，一大早接到了来自陆非凡的电话，莫名其妙的就挨了顿骂，理由就是灌杨菲喝酒。 正文卷 第三百一十四章 所谓“韩流” 第二天，《星你》的收视率出炉，前两集以185%的收视率再次为芒果台卫冕了收视冠军的宝座。 而网络上，也逐渐了多了关于《星你》的话题，并且愈演愈烈。 外星人这种题材，并不是棒子的首创。但一个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又兼有超能力的外星人和大明星谈恋爱，脑洞开的就有点大了。 当然在权威的眼里，这部剧简直就是漏洞百出。较真起来，其实算不上是什么合格的作品。剧情单薄就不说了，最起码的戏剧冲突也不够强烈。但是，在市场经济的面前，这些言论都显得那么的苍白。 从这一点上来，大蜜蜜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 而此时，内地这边算是最晚播出《星你》的地区了，早在4月份的时候，《星你》就在亚洲引起过小范围的轰动。而上个月在宝岛的首播，更是打破了收视记录。 这才是芒果台“临阵换将”的最根本原因。收视率这锅汤，芒果台表示端定了！ 有好事的媒体干脆总结了一下近年来国内从韩国引进的各种项目，从歌曲到女团，到从年前突然火爆起来的综艺，再到眼前的韩剧。 似乎除了电影以外，华夏的文化市场已经被韩国全面入侵了。有的媒体甚至提出了“韩流”来袭的概念。 “《来自星星的你》这部外星人题材其实并不足以让人称奇，这在欧美的电视剧市场上太过常见。 而在教授和女明星的爱情方面，也难以逃脱“生病”、“受伤”等等偶像剧的“必经之路”，毫无新意可言。虽然这个过程刻意的避开了苦情和虐心的路线，而是穿插了一些萌点、笑点，但却造成了戏剧冲突不够强烈的短板，让人看而生“忘”。 全剧充满了对于“完美情人”的yy和憧憬，脱离实际，很难让人产生代入感。 对于业内人士来说，大概也只有电影一样充满复杂的剪辑方式，以及插入一条杀人线，让剧情充满悬疑感的后期手法能让人眼前一亮了。” “哈哈哈哈！……” 陆非凡看着手中这份《南方周报》，笑得前仰后合。 “有这么好笑吗？”顶着一对黑眼圈的李一鸣，颇有些幽怨的说道。 要知道，为了赶这篇通讯稿，他可是一晚上都没睡，一直在飞机上码字，凌晨的时候才校阅完毕，发给了主编。 “我不是笑这篇文章，我是在笑你！”陆非凡指着李一鸣笑道，“你惨了你知不知道？你等着吧，不用明天，今天晚上，你就会被那些脑残粉们喷成翔的。” “不至于吧？” 李一鸣被陆非凡的论断吓了一跳，明显不信的说道：“只不过是一部韩国偶像剧而已，主角也不是在华夏很火的那几位，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陆非凡笑着摊了摊手，起身走向一边的凉亭。 此时，苏宅的大院里，来了不少媒体的记者，正在魏枫的带领下好奇宝宝似得参观着苏宅的景色。而不少演员们今天也都在场，正被一些记者们拉着做采访。 原本计划拍摄五到十场的“长亭相认”，一场拍完，大家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陆非凡想歇一歇，于是干脆就安排了一次媒体的探班日。这一天不会有什么拍摄计划，就是放松和闲聊。 刘韬此时正和老胡坐在一起，和几位相熟的记者讲述上一场戏，自己想要拉老胡的领子，结果怎么也拉不开的情形。几个人有说有笑，全然不是之前冷面相对的场景了。 所谓的媒体探班，当然不是什么媒体都能随便来的。陆非凡发出邀请的，要么是演员们熟悉的媒体记者，要么就是和工作室交好的报社和网站。 别的不说，单单是被改造过后的苏宅，就够那些文青记者们大书特书了。 而此时，陆非凡刚走到一边，就被几个记者围了起来。 “陆导？陆导？你对这一年出现的大规模的‘韩流来袭’事件怎么看？” “陆导，你觉得《来自星星的你》质量如何，会成为你的对手吗？” “陆导，你会担心咱们的文化产业不敌韩国吗？” “停！停！停一下！” 陆非凡被众人嚷嚷的头都大了，急忙举手。这些记者们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秩序为何物，总是习惯性的“抢”问题。也不管当事人听不听得清楚。 “我说，我请你们来，可不是来聊《星你》的吧？怎么？你们来逛了一圈，都没有和《琅琊榜》有关的问题想要问我的？”陆非凡颇感无奈的笑道。 “不好意思啊陆导，我们大家也是好奇。众所周知，您对于咱们华夏的文化市场向来都是最了解的，所以很想知道您的看法。”一名男记者客气的说道。 “你少来！”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直接坐在凉亭里的栏杆上，摇头说道：“我出道至今不过就拍了一个《人义》，还是主旋律的电视剧。你说我有多了解华夏的文化市场，那可是捧杀我了。不过哥们儿今天心情好，你们既然想听，那咱们就当闲聊。” 听到陆非凡肯回答，记者们急忙找地方坐下，一边掏出小本本和录音笔，开始准备记录。 “咱们可先说好了，我这是一家之言，你们听归听，可谁要是给我乱加工，‘替’我开一些莫名其妙的地图炮，可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起诉你们都是轻的！”陆非凡抬手说道。 “陆导您放心!”离他最近的一名女记者闻言笑道，“咱们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我们都知道您是实在人，有一说一，怎么会乱给您加工呢？” 要是大蜜蜜在这里，一定会嘲讽这位记者太天真。陆非凡是个实在人？这话说出去，娱乐圈里会有一半人笑掉大牙。“貌似忠良”这话，简直就是给这货量身定做的。这货黑起人来，那叫一个稳准狠，而且从来都是假他人之手，自己躲在一边装好人。 “其实吧，你们所谓的‘韩流’，在我看来，形容的不是很准确。”陆非凡微微思考了一番，开始了长篇大论。 “什么是‘韩流’？其实就是你们所说的韩国的娱乐文化。这几年确实，咱们国内引进了不少韩国的娱乐项目，包括芒果台年前的《爸爸去哪儿》，最近正大火的《跑男》，这些是综艺。 再看其他的，女团咱们就不说了，大家都明白。还有就是流行音乐和电影。最早在两千年的时候，韩国电影很是盛行过一段时间，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音乐那就更早了，要追述到李珍贤、hot那个年代。那可不仅仅是在华夏火，在全亚洲都很火。 你们把这些称为‘韩流’，但我个人，却更愿意叫做‘日韩’文化。咱们深究一下就知道了，其实韩国的这些东西，最早还是从日本学来的。包括女团，包括电影和流行乐，甚至包括综艺。 而这两个国家，有一个共同点，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陆非凡有些神秘的竖起了一根手指笑道。 “共同点？” 几位正在奋笔疾书的记者抬起头，面面相觑。不是采访吗？你这突然问起了记者问题，还一脸吹牛逼的既视感是闹哪样？ “不知道？其实很简单的！”陆非凡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看得几位记者一脸黑线。 “无论是日本还是韩国，在百年之前，都曾经受近千年的华夏文化的影响和熏陶啊！”陆非凡拍着手说道，“你们以为‘日韩’的娱乐文化为什么会在华夏产生这么大的影响，而不是辐射到全世界啊？正是因为大家都是从华夏的古文化熏陶过来的，理念和审美相近，所以才有这样的效果啊。” “所以？”记者们大都一脸茫然，不知道陆非凡要表达的是什么。 “所以啊，与其说是‘韩流’来袭，倒不如说成是咱们华夏文化的另一个分支，想要回归融合进来而已。自古以来，咱们汉民族的文化就具有极强的包容性和转化性，无论什么文化，最终都会变成华夏文化。就像你们今天说的‘韩流’，焉知不是未来华夏文化的一种呢？” 卧槽！细思极恐啊！记者们都是一愣，被陆非凡的脑回路给惊呆了。 “反正咱们五千年的文化传承下来，被入侵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从来没听说过谁成功了！”陆非凡一脸感叹的摇头，看起来很像是在幸灾乐祸。 “至于你们说《星你》这部剧，在我看来，更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人类和非人类的物种谈恋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咱们华夏的《白蛇传》，《聊斋》，就没有一个是和正常人谈恋爱的，不是妖魔就是鬼怪。不信，你们试试把《新白娘子传奇》改个名字叫《我的老婆是蛇精》，是不是忽然就潮了很多？ 还有泡神仙的，像玉皇大帝的七个女儿，有六个都被凡人给泡走了。 近一些的还有《我和僵尸有个约会》，这个更狠，直接和僵尸谈恋爱。所以你们总觉得《星你》有些夸张了，在我看来，这不过就是这类题材的又一个变种而已。它开播即火，无非是证明了这一题材至今还没有过时而已。”陆非凡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此时，记者们除了“666”，还真想不到别的型容词了。能把一个脑洞大开的偶像剧给形容成“华夏玩剩下的”、“还不算过时”，并且还让人感觉不到违和感的，也就这家伙了吧？ 凉亭的一侧，杨菲笑眯眯的坐在苏宅书房的窗户旁边，一脸花痴相的看着陆非凡。脑海中还想着陆非凡给自己的“交待”。 如何应对《星你》的强势来袭，陆非凡的方法简单粗暴。对付这种流行剧，无非就是四个字：“以帅制帅”。 正文卷 第三百一十五章 以帅制帅 问：如何在风头上盖过一名帅哥？ 答：找一个比他更帅的。 问：如果盖不住呢？ 答：那就找三个！ “明氏三兄弟”加起来，要是还比不过一个“都教授”的话，陆非凡宁愿摔盘子认输，以后再也不碰电视剧这个行业。 这不是自信，更不是自负，而是太了解华夏网友们的战斗力了。 眼下，大部分网友其实都是在看热闹当中。别以为华夏哈韩哈日的“迷妹”和“迷弟”真的有这么多。其实他们当中有超过一半的人，只是迷帅哥，迷美女而已。 就拿华夏“男粉丝数量最多”的“胡椒粉”们来说，战斗力就不是那些哈韩的脑残粉们能够比拟的。 而且就以老胡在华夏网友当中的人缘来说，真要有人敢黑他，大家绝对会让黑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所以陆非凡担心的从来都不是热度被抢或是战斗力的问题。而是怕这一次被别人当了枪使。 眼下的芒果台，绝对是众矢之的。在大部分地方卫视的眼里，现在狙击芒果台，就等于是“政治正确”。但如果真要把《伪装者》放到地方卫视，成为狙击芒果台的武器，那就等于是把陆非凡从幕后推向了前台。 这与他“藏在阴影里下黑手”的宗旨不符，更是会把芒果台给得罪了。 出风头是他想要的，但绝不能出在明面上。 不过眼下《伪装者》的后期做不完，说什么都是白扯。 芒果台的周播剧一周播出4集。按照这个节奏，陆非凡至少要在十月份之前保证《伪装者》能顺利播出。否则就只能坐看《星你》成为经典了。 这就像是后人再如何努力，也不可能真的比肩先哲一般。一部剧如果在首播的时候没有对手，那就永远都不会遇到对手了。 就如《花千骨》，无论以后大家对她如何诟病，但她“ip开创者”的地位谁也拿不走。 媒体探班日的当晚，果不其然。李一鸣连同《南方周报》一起，被愤怒的“迷妹”们黑成了翔。 一时间，“李一鸣”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报社记者，居然“有幸”和“都教授”一起上了热搜。 你以为李一鸣会崩溃？主编会责怪他？那就错了。 和《南方周报》被骂截然相反的是它的销量，直接卖到脱销。 谁让这一天捧臭脚的媒体这么多，反倒让《南方周报》成了一股清流，莫名的就火了。和它一比，其他媒体简直都成了随波逐流的“妖艳贱货”。 据说《南方周报》的主编，在销量出炉的时候，喉咙里的小舌头都要笑出来了，直言李一鸣就是他的福将。 倒是紧接着第二天多家媒体转载的陆非凡的那翻“貌似有道理”的言论，诡异的得到了话题两边的粉丝们的共同支持。 原本就看《星你》不爽的网友们，连忙借机补充论点：“你看，我就说《星你》的题材过于老套吧？还什么‘偶像剧的新纪元’，还不是学咱们华夏玩剩下的那一套？” 而那些“都教授”的脑残粉们也得到了反驳她们“哈韩”的证据：“谁说我这是崇洋媚外来着？我们喜欢的也是咱们华夏的古文化好伐？没看连人家大导演都这么说了？” 当局者迷，说的就是这些人。 其实圈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陆非凡这货根本就是在和稀泥。指望他能旗帜鲜明的站在某一方的论点上，除非是上升到“***是日本的还是世界的”这样原则性的问题，否则没可能。 而随着《星你》的热播，网上的热度更是一天比一天高。已经开始有粉丝不断的呼吁“都教授”来华夏举办一场粉丝见面会了。 与此相比，就连一年一度的“金鹰女神”的投票活动都被盖住了光芒。这无不让包子的粉丝们感到愤怒。因为今年，包子正是“金鹰女神”的大热门之一。 往年的这个时候，网上的评论早就被金鹰节相关的话题给取代了。尤其是参与“金鹰女神”评选的女明星们，为了搏出位，几乎都全天在赶通告，增加曝光度。 而今年又到了这个时候了，结果网上到处都是《星你》、都教授。 大概也就是包子还能带着《花千骨》的余威制造点话题出来。而其他人，通稿不要钱似得往外发，却连个浪花都没能掀起来。 此时，京城，央妈总部所在的“裤衩儿”楼，迎来了刘晓茜加杨菲的组合。 两人是来送《伪装者》的样片的。 没错，陆非凡最终想到的，既不给地方卫视当枪使，又能达到压制《星你》的方法，就是让《伪装者》在央妈首播。 作为华夏电视媒体当中的无冕之王，央妈向来都不屑于去争什么收视率的。反正地方台再牛逼，到了晚七点，也得老老实实转播央妈新闻。 只不过，不争归不争，但也不是什么电视剧央妈都收的。 或者说，央妈对于频道播出的节目审核，比总局都严格。 总局好歹还能顾及到艺术的批判性，只要不是反社会，多少还能给个希望。 而央妈，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你不仅是不能反社会，而是你什么都不能反。不但不能反，还得玩命的拥护才行。 好在《伪装者》是妥妥的正剧，根本不担心审核的问题。 之所以这次杨菲也跟着一起，还是陆非凡作的业。这货恐怕在十月之前根本就剪不完片子了。 而这次来的目的，不仅要落实《伪装者》的首播，更是想要央妈一套的领导同意他边播边剪的请求。 “不行！这绝对不行！这不符合我们的审核要求！”会议室里，参与审片的一位频道主任当场就予以否定。 杨菲笑了笑，没有直接理会，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其他几位领导。 “几位领导，你们的看法呢？”杨菲的笑容显得很诚恳。但看在刚才发言的那位领导眼中，多少就有点挑衅的意思了。 怎么着？我都说了不行，你还问其他人的意思，合着哥们儿在这说话不算数是吧？ 正要宣泄不满呢，谁知道，还真就有了不同意见。 刘晓茜在一旁偷笑。还真以为杨菲是那种愣头青？不摸清所谓“审核小组”的底细，又怎么敢贸然前来呢？ 别的不说，小组成员之间谁和谁有矛盾，谁和谁的理念不合，这都是必须要调查清楚的事。 如果刚才直接反对的是另外一人，那杨菲现在笑语相向的，就是这位了。 “小杨啊，”不同意见的发言者撇了一眼先前直接拒绝的那位主任，笑着对杨菲说道：“虽然没有看全，但这部《伪装者》是很符合我们央视的播出要求的。让它来接档黄金剧场不是不行，但是咱们刘主任说的也有道理，贵方提出的边播边审的要求，之前没有先例，实在不好开这个口子呀！” “孙台，之前没有先例，不代表今后也没有，您说对吧？”杨菲笑道：“这件事处理好了，也算是为咱们华夏的电视事业开了一个新的方向，让很多的制作方可以快速的回笼资金，减少风险呀。而且还能避免一些优秀的制作公司被资本挤兑，这可是出政绩的事呢！” “我们看中的可不是政绩，而是责任！当然了，咱们从事的都是影视行业，也算是同行，能帮忙的我们会尽量帮。你们菲凡工作室也算是友邻嘛。”被称为孙台的副台长笑道。 “我说孙副台长，咱们台里可是有规定，播出的电视剧必须经过全面审核才行！这种审播分离的方案简直闻所未闻，我不同意！”被称呼为刘主任的领导直接皱眉说道。 “刘主任，您别急啊，”刘晓茜突然插言道，“其实这种模式在国外已经很成熟了，并没出现过什么意外。毕竟无论怎样，在播出之前，总归会有一轮审核的，咱们也不是避开审核的意思嘛！” “而且这种模式，其实比传统模式多了一个好处，”杨菲接过话题说道：“那就是随时可以观察市场的反应，节省了电视台的成本。毕竟如果是一集一审的话，那么每一集的播放权，我们都可以单独出售的。如果出了问题，电视台随时都可以腰斩。” “倒也是个好想法，”孙副台长对周围几人笑道，“虽然我们不需要，但却是为地方台趟开了一条路子，模式如果真好，我们是有责任起这个带头作用的。” 其他几人点头应是。 “我觉得倒未必，眼下弊端不明显，不能这么轻易的就下结论。”刘主任皱眉说道。 “当然不能！”孙副台长笑道，“这件事我会和台长汇报并且组织讨论的！” 一锤定音。 而这个时候，反倒没人想起来《伪装者》首播的事儿了。眼下是保守派和开创派的争论，围绕的是《伪装者》的播出模式。 一直到出了央妈总部的大门，刘晓茜才突然发现，貌似这其中还有一个大套路。 无论如何，陆非凡想要在央妈一套首播的事，似乎莫名其妙的就成了。 “啧啧，这套路，怎么和某些人这么像啊？以前那个正大光明的杨菲去哪了？”刘晓茜感叹的摇头说道。 杨菲横了她一眼：“死丫头，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都是非凡给你惯的！” “呦呦？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吃我和老板的醋呢？”刘晓茜调笑了一句，接着疑惑的说道，“不过那位孙台，也太好说话了吧？就算他和刘主任私下里有矛盾，但也没必要这么帮咱们吧？” “哦，他啊…”杨菲莫名的笑了笑，若无其事的撇嘴说道，“他和我公公是牌友，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有一次他们因为输牌吵起来了，还是我给拉开的。不过真没想到，当初撸起袖子要打架的老头，居然是央妈的副台长。” 刘晓茜：“……” 这是什么操作？陆爸您这么厉害，请问陆妈知道吗？ 正文卷 第三百一十六章 抵制韩流，从我做起！ 收到了杨菲的回复，陆非凡心里就有谱了。 既然这位孙副台长能当着审核小组的面说出和台长汇报讨论的话来，那么这次的事就有八成把握搞定。就算是不能推广，但在央妈悄悄的试行一次还是有可能的。 何况像《伪装者》这种抗日谍战剧，根本也不存在什么破坏稳定的因素，观众们就算是看得再义愤填膺，也不可能穿越到民国去锤爆汉奸们的狗头。 至于说破坏中日友好？恐怕这个世上只要还存在一个叫做日本的国家，中日就不可能真正的出现友好。 网上此时的话题要么是集中讨论《星你》，要么就是包子等一众小花的最新动态，还有少数一些胡椒粉们在研究媒体泄露出来的《琅琊榜》剧组的现场照片。 而关于《超体》下映的新闻，鲜少人会注意到。 大部分电影走到最后的时候，其实都是这样。高调入局，低调退场。除了那些票房引起了巨大轰动的，鲜有例外。 就好比华夏第一部杀进50亿俱乐部的《战狼2》，说起上映日期，很多粉丝都能脱口而出，但要问及下映日期，恐怕除了主创们，就谁也都说不明白了。 此时的超体，尽管有着土星奖的助攻以及光环加成，但也走到了极限，最终在盗版的冲击下，票房止步于195亿，距离《变形金刚4》的197亿还差了两千万，屈居年度票房第二的位置。 不过要是论起投资回报比的话，《超体》就真的要甩汽车人好几条街了。 满打满算，陆非凡拍摄《超体》，前后一共投资了不到七千万，这在眼下动辄上亿，数十亿的电影投资上，算是妥妥的“小制作了”。 而且这些钱大部分都用在了特效以及场景道具上，演员的片酬只占了不到20%，而陆非凡的导演片酬则是象征性的1块钱。 如果这不是菲凡工作室关起门来自己玩的项目，不是陆非凡等于“义务”在帮唐人造星的话，恐怕眼下的《超体》已经被业内给黑出翔了。 甭管有没有这个热度，大家都有能力让《超体》瞬间翻进沟里。这不是开玩笑，陆非凡也一直是避免触碰娱乐圈的资本大佬，以免浪太大，闪了自己的老腰。 很简单的道理。华夏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的影史第一，票房超50亿元的《战狼2》，总投资是2亿。而同样票房大爆，超过了40亿的《流浪地球》，总投资是3亿。可是青哥媳妇后来参与的那部没能在内地上映的《大轰炸》，投资额度却超过了7个亿。 《战狼2》的投资很大，大家可以理解，毕竟仅仅是出动的那几艘军舰，坦克，随便开几次火，可能京城的一套房子就被烧掉了。《流浪地球》就更不用说了，史诗级的太空特效，没有钱想都别想。 可是《大轰炸》嘞？既没有过人的特效，又不存在什么真枪实弹。“飞机撞船”的场景都是绿幕抠的。那您这7个亿是花到哪儿去了？ 所以其实业内很多的电影投资，都经不起推敲。 明知道拍电影其实是风险很高的投资行为，打水漂的概率超过了7成，可还是有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投资人挤进来，还说这是自己的血汗钱，谁信呢？ 所以陆非凡宁愿关起门来自己玩，也不想和资本方掺合到一起去。就像姜彣，专门有自己的公司为自己投资，无形当中就避开了很多麻烦。 陆非凡从来不接受其他人的投资，除了演员群体之外，其实他在圈内也没几个真朋友，自然也就难以把工作室发展壮大。而这样的好处是，既然壮大不起来，资本方也就懒得和他认真的计较。 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青哥媳妇“范八亿”的外号怎么来的？不就是兔子咬人的结果吗？ 而陆非凡也没打算当什么圣人去净化娱乐圈，代表月亮要消灭谁。强大如姜彣，都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他就更没这种想法了。他能做的，只是净化自己。 于是“心灵纯洁”的某大导演，在央妈正在开会讨论的后脚，就找相熟的媒体放出风去，说接档央妈大剧《历史转折中的***》的，是陆非凡的新剧《伪装者》。并且会在9月3日正式在央妈一套黄金档播出。 而随同新闻一起发出去的，当然是“无意间”泄露出去的《伪装者》剧照了。 无论是穿军装的老胡，要是穿西装的“明氏兄弟”，都是帅瞎眼的存在。 胡椒粉们激动了，纷纷呼朋唤友，跑到央妈官微下面表示支持和期待。 央妈这边还没讨论出个所以然呢，就被自家微博上的声势给吓了一条。什么时候，央妈都能有这么高的网络人气了？ “简直是胡闹！”孙副台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着脾气。陆非凡的做法，等于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绑架民意可不是闹着玩的，央妈可不是地方台，向来都不惯毛病。一个不小心，被拉进黑名单都是轻的。 “以前还觉得老陆这个儿子是个挺稳重，挺上进的小伙子，我算是看走眼了！”孙副台长还在那碎碎念。 本来和台长汇报之后，他有很大的把握能让陆非凡这种“边审边播”的模式试行一次。而现在，他开始犹豫要不要拦下这件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抵制韩流，从我做起！《伪装者》的首播权，我只收对外宣称的一半！不要问我是谁，我是华夏人！” “特么……神经病吧？” 孙副台长看着自己收到的信息，愣了半天，突然笑倒在椅子上。 不知道老陆家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但是如果自己的儿子也是这样的逗比，孙副台长绝对不介意用家庭暴力来解决智商问题。 “不过嘛！民间力量主动站出来抵制韩流，倒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笑完之后，孙副台长站了起来，准备再去找台长讨论一番。 于是就在《星你》播出到第二周，《琅琊榜》也拍摄过半的时候，央妈官网正式确认了《伪装者》将接档《历史转折中的***》的消息。 菲凡工作室的官微，第一时间公布了《伪装者》的首支预告片。而无论是主演，还是和陆非凡或者老胡交好的明星们，都纷纷转发。 胡戈在《轩辕剑》之后的又一新作，不但引发了胡椒粉们的巨大期待，也引发了很多路人粉的期待。 要论娱乐圈的明星当中谁的路人缘最好，除了那几位老牌天王，也就是老胡了。 不过想从眼下全网讨论《星你》的话题当中杀出一条血路来不容易，更别说还是谍战题材了。虽说预告片当中几位主演的镜头都足够惊艳，但大部分网友还是觉得，陆非凡大概是把所有的精彩镜头都给剪进预告片里了。 这也是华夏电视剧和电影的常态了，明明预告片很吸引人，可真正去看了正片之后，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甚至很多预告片里的主镜头，居然等到了彩蛋里才出现。 要不是陆非凡和老胡眼下的人品在支撑，恐怕就连这点关注度都没有。 但是紧接着，陆非凡就做了一个谁也没预料到的举动，花大价钱，从央妈一套的广告时间里买了一个时段，专门用来播放《伪装者》的预告片。 陆大导演这是把电视剧当成电影来宣传了。 正常来说，在央妈一套宣传新剧，这其实是播出平台的责任。 比如说当初《人义》在苏省卫视首播的时候，宣传方就完全是苏省卫视在牵头。同样的，《花千骨》在芒果台首播，也是芒果台作为主要的宣传方来推广。 所以这一次《伪装者》的宣传，其实应该是央妈来牵头的。 不过国家级卫视可不是整天围绕着一部电视剧来运转的。更何况距离《伪装者》播出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 央妈大概只有在临近播出的前三天，才会在黄金档的间隙，插播一段新剧的花絮镜头而已。 所以当陆非凡主动提出来购买广告时段的时候，甚至央妈这边的领导们还有些感动。 多好的孩子啊！为了抵挡棒子文化的入侵，宁愿自掏腰包来宣传。于是果断收了陆非凡的钱，安排在《天气预报》结束之后，《焦点访谈》播出之前的三十秒时段，用来播出《伪装者》的预告片。 这个时间段的广告，绝对是天价。虽然只播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也不是谁都有底气来做这个广告的。 陆非凡真的会傻到自掏腰包做宣传？ 当然不会了！ 从央视正式确认陆非凡新剧的首播平台身份之后，其实包括奇艺网，企鹅视频在内的几大网络平台就早早的把自己的报价发给刘晓茜了。 这也是被芒果台给逼急了。 你说你霸占电视台的收视率也就算了，结果连网络流量也想霸占？《星你》的网络播放权，一早就被芒果台握在了手里，并且只在芒果台的官网进行点播。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要是不好好教育教育芒果台什么叫做互联网平台，这几家视频网站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互联网公司的名头。 正文卷 第三百一十七章 IP崛起之势 《伪装者》这部剧，说它是谍战剧，那没毛病。可要说它是偶像剧，似乎也说得通。紧凑、浪漫的故事情节，帅气、美丽的男女主角，偶像剧拥有的这些元素，《伪装者》都有。 而除了这些，甚至还有人给这类影视起了一个很形象的名字，叫做“时装剧”。 毕竟那个时代并不是真正像电视剧中所表现的那般，所有人都是衣冠楚楚、光鲜亮丽的。甚至就连在乡下“过不下去”的桂姨，衣服上都没有补丁。 不过在陆非凡的心里，《伪装者》无论是谍战剧也好，时装剧也罢，都太片面了。其实它还有一个更贴切的名字，那就是ip剧。 所谓ip，当然和电脑那个ip地址无关，而是英文intellectualproperty的缩写。字面理解就是知识产权，也就所谓版权的意思。 而ip产业链，就是在围绕着一部作品的版权进行周边开发，不断衍生出来的各个产业的统称了。 从这种说法上看，那其实这种模式压根也不是陆非凡的首创，华夏民族的先辈们，早在几百年前就开始这么玩了。 拿《西游记》举个栗子来说。从它成书，到流行开来，被搬上京剧的舞台，再到民间的各种周边开发，比如剪纸、窗花、师徒四人的泥人形象、面具等等，其实就是一个完整的ip开发的过程。 只不过那会儿没有所谓版权的概念，老吴也没能靠《西游记》赚到什么钱。终归还是混成了落魄书生。 而近代ip开发，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金大侠和古大侠的武侠系列了。本身有着庞大的粉丝群体的拥赞，又有着宝岛和hk的版权保护，得以完整的开发影视，游戏，漫画等周边。 所以想要ip开发规范化、产业化，前提就是要存在版权保护的法律条款。 当初陆非凡第一次在工作室提出ip产业链概念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如听天书。但听了他的详细解释就明白了，感情全是前辈们玩剩下的东西，只不过他给整个到了一起，成了体系而已。 所以严格说起来，眼下的ip概念，被称作网络ip倒是更贴合实际一些。因为本身这些作品最开始的粉丝群体就都是广大网友，而搭载平台也是起阅这种网络平台。 可以说，陆非凡ip计划的大本营，或者说市场主体，依旧还是网络。而其他无论是实体书的发行，周边生产或是电视台的播出，都是在网络主体的基础之上在开辟市场而已。 就在央妈一套在天气预报过后轮番播出《伪装者》预告片的时候，相继谈好了网络版权的几大视频网站，也都开通了《伪装者》的播放页面，并把前两集的预告片连同正片预告一起放了上去。 有了众多明星们的群体的造势，再加上央妈的体量和“胡椒粉”们的强势围观。还没到播出时间，网上预告片的点击量就突破千万了。 这个流量可不是闹着玩的，毕竟人家芒果tv的网站数据上，《星你》正片的点击量，单集也不过就是两千万而已。 而那些原本想联系陆非凡的地方台，在得到央妈买下了《伪装者》的首轮播放权后，也都偃旗息鼓，打算看热闹了。毕竟有央妈出手，芒果台就算再不爽，也得忍着。 不过这段时间，陆非凡又得加班了。 《琅琊榜》的拍摄不能停，这是一定的。而《伪装者》的后期更不能停。不但不能停，还要加班加点的弄。 央妈提出的要求就是，在首播之前，陆非凡至少要剪出超过二十集的正片来进行提前审核。 边播边审也不是说就一定要按照陆非凡提出的那种一集一审的模式来进行。 央妈的想法很简单，每二十集一审核。这样既照顾了陆非凡的档期，也变相的符合了台里的规定。 一旦后期出了问题，审核不通过或是陆非凡没能按时送审，那还能用《伪装者》上下两部拆分的理由搪塞一下。 剪辑量的增加，必然导致的就是拍摄进度的减慢。 于是陆非凡干脆调整了一下戏份，集中拍摄群戏，让老胡带队出门遛一圈，去参加几个综艺节目，为《伪装者》做宣传。 而最搞笑的是，《伪装者》的播出，摆明了就是要和芒果台的《星你》打擂台博收视率的。可是老胡出发宣传的第一站，还是芒果台的《大本营》。 就连一向好脾气的何老师，都私下里打趣陆非凡的脸皮真是“千古难寻”。 而芒果台的领导们更是哭笑不得。陆非凡搞这么一出，显然是摆明了不想和芒果台对立。要是给老胡一行穿小鞋，反倒显得芒果台小肚鸡肠了。 与此同时，“靖王殿下”陪着“霓凰郡主”和“穆小王爷”一起，来到了杭城一家音乐工作室里。 “你们来啦！” 几人一进门，就有一个戴着棒球帽，穿着一身休闲装的美女迎了上来。 “静姐！” “周老师！” 几人急忙打招呼。 “快进来吧！”周静笑着过来拉起刘韬的手，把三人引进录音棚。 “我说你们陆导可真会抓壮丁啊！他本人不出面，一个电话过来，我就得巴巴的从京城飞过来，又是托朋友又是拉关系的找录音棚，还要免费做音乐指导。” 周静一边带着几人坐下，一边吐槽道：“他这脸皮难道天生就这么厚吗？” 几人笑而不语，都知道周静这是在开玩笑。 别的不说，单单是陆非凡把《诉衷情》和《红颜旧》的编曲交给她，就足够促使她来做这些事了。这等于是把这两首歌的版权送了一半给她。 要不是本身就签在工作室里，知道前因后果的话，王恺甚至都怀疑陆非凡和周静是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了。 不过作为利益交换，接下来录歌，平台推广等等这些，陆非凡就彻底做甩手掌柜了。这才是陆大导演难得大方一次的真正原因：用利益输送来换取时间。 “恺恺以前做过歌手，小谦也是玩音乐的，就你们俩先录吧？”周静看向刘韬笑道，“等他们录完了，我再帮你录怎么样？” 刘韬点点头，自无不可。她其实也没搞明白，为什么陆非凡一定要她来唱这首插曲。 不像王恺和张小谦，本身就是歌手出身，唱歌没压力。 她可是从来都不擅长唱歌，连音调都找不太准。 这就是陆非凡的另一个营销策略了，让女主角唱插曲，而片尾曲《风起时》的演唱者，则是男主角胡戈。 这几乎是胡戈拍戏的传统了，不是唱插曲，就是唱片尾曲。把一个演技派生生给搞成了一个歌手，甚至他还出过专辑。 大概唐人也搞不懂，为毛明明是按照偶像派路线打造的艺人，打造完毕之后却成了实力派。 《红颜旧》或是《风起时》，眼下还不是推出的时候，所以周静有的是时间来慢慢磨。反正陆大导演的mv是现成的，拍都不用拍，素材直接拿来就能用。 倒是《诉衷情》，陆非凡打算提前挂到网上去，先攒一波人气。 一部剧的稳定收视率，和质量是成正比那是一定的。但首播收视率的高低，就要看上一部剧的影响力以及宣传的力度了。 好现象是，因为网络上《伪装者》前两集预告片的内容质量过硬，打破了正片一定不如预告片的规律。让期待人数陡然间就多了起来。 再加上老胡带队去各大综艺宣传，使得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起这部剧来。 在此之前，内地电视剧的制作方，很少有人这么玩。 就连当初的《花千骨》，要不是有芒果台不遗余力的做宣传，也不会出现密集的话题度。 但芒果台是占了自家平台的关系。可像陆非凡这种宣传手段，需要承受的成本压力就太大了。 这根本就是电影的宣传手法，如果不是大的发行方，小一些的制作公司根本就承担不起这么大的资金沉淀。 毕竟想要完全收回成本，陆非凡至少要等到二轮或者三轮播放权出售的时候了。 等到第二天，很多闲着没事就点开《伪装者》的预告片看帅哥的同学，突然发现，在正片预告的下方，出现了一个名叫“片尾曲mv”的视频。 有些好奇的人点开，就发现预告片中出现过几次的“阿诚”，正戴着一副耳机，出现在麦克前面，一脸的深情无限。 “无限柔情像 春水一般荡漾 荡漾到你的心上 ……” 伴随着混剪的类似于剧情预告一般的mv，以及时不时露脸的两位帅哥的盛世美颜，不知不觉，就有很多人听完了这首歌。然后本着看再看看剧情的心理，点开再听一遍。 音乐总会有一个审美培养的过程。很多歌听着听着，不自觉的就会变得合胃口了。 这就是为什么大部分的电视剧主题曲都能成为流行金曲的原因。因为不管愿不愿意，每次看剧就都能听到。 而陆非凡现在做的就是反过来了，利用音乐审美来推电视剧的热度。 因为只要真喜欢听这首歌的网友，就一定会去找mv看。而看了mv，就会有人对其中的剧情好奇。也就会找到《伪装者》这里了。 而从伪装者这里听到音乐的人，也会去各大音乐平台搜索这首歌，为它提供热度。于是热度上来了，就又有了更多的人注意到这首歌。往复循环。 结果很多看完了mv的网友，在关了网页之后，发现脑子里似乎还在回响着《诉衷情》的旋律。然后跟着哼几句，意外的发现：“卧槽？怎么好像会唱了？” 正文卷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与《星你》的首轮PK 《诉衷情》的热度上升的很快。 毕竟开始就有了一定的粉丝基础，再加上企鹅音乐，酷猫音乐等平台的推广，短时间内，就登上了各大平台热销金曲的排行榜上。 同样的，对于《伪装者》保持期待的网友也越来越多。 9月3日，抗战胜利70周年纪念日。 别说首播了，就连芒果台都得老老实实的转播央妈抗战胜利70周年纪念晚会。几乎所有的地方卫视今天在黄金档播出的电视剧，要么延后到十点档，要么就停播一天。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陆非凡前一秒还在和网友们信誓旦旦的保证着9月3日不见不散呢，下一秒就得笑嘻嘻的说着，其实我和大家开玩笑的，我说的是9月4日。 “您那两个牌友，人品可真不咋地！”象山影视城某处片场，陆非凡拿着手机，正在和陆爸通话。 “你这小崽子！怎么说话呢？”电话对面传来陆爸不满的声音，“那都是你的长辈！没大没小的！” 陆非凡狂撇嘴，也不知道是谁没大没小。都一把年纪了，还故意耍我这个小年轻。《伪装者》改档到4号的事，整个央妈一套都接到了通知，唯独没人通知他这个出品人兼导演。 很显然，孙副台长就是故意要他出糗，好报复他“绑架民意”这件事。 虽说陆非凡作为后辈，又是同行，这么做多少有些不地道。但既然是老牌友的儿子，这点心理负担很自然的就烟消云散了。 “行行行！他们都是长辈，我都敬着，行了吧？”陆非凡郁闷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对了，我和你说啊，这次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国庆节的时候，你和小菲回不回来看阅兵？”陆爸问道。 “看，看啥？”陆非凡登时就愣住了。 哥们儿没听错吧？阅兵那是想看就能看的？ “是这样！我有一个牌友，前两天问我想不想去现场看阅兵。那我肯定说想啊！华夏人谁不想啊？然后他就说他能搞到入场券，让我到时候找他拿。我这一寻思，这种机会也不是天天有，如果你和小菲能回来，那我就和他多要几张！到时候咱们全家一起去！”陆爸笑着说道。 “我说爸！爸！您等会儿吧……”陆非凡苦笑不已，急忙打断陆爸，“您那是什么牌友啊？口气也太大了吧？我估计他就算真能弄到入场券，顶多就是多带您一个人进去吧。那可是阅兵诶！您以为看电影呢，谁都能去？” “你是说，那老小子和我吹牛呢？”陆爸显然没往深处去想。 “也不算是吹牛吧，或许人家有名额空出来了呗。您自己去就行了，要是能多弄一张，您就带我妈一起去！”陆非凡摇头笑道。 “那不行！说了全家一起出动的！我去找他去！”陆爸急匆匆的挂了电话，也不理会陆非凡了。 “这老头……”陆非凡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无奈的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这都认识些什么人啊……” 自从养成了和陈卫国一起去俱乐部打牌的习惯之后，陆爸的朋友圈，就以一个夸张的速度在扩张着，并且涵盖领域极其夸张。 好在大家都只是玩玩牌，很少聊工作上的事。不然陆爸非被惊出心脏病来不可。 此时剧组已经转移到了江浙省甬城的象山县，进入了象山影视城，准备拍摄《琅琊榜》剩余部分的剧情。 之前在横店，取景的主要是大梁皇宫内景、苏宅以及部分城郊的戏份。而在象山这边，则是要拍摄包括皇宫外景，宁国侯府以及靖王府的内景剧情了。 真要比较起来，或许剧情演绎上的难度小了，但拍摄量并未减少。 而关于网络上《伪装者》让路抗战纪念晚会的事，陆非凡也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说辞。正好题材应景，菲凡工作室的官微干脆就改成了“献礼抗战胜利70周年，致敬隐蔽战线工作者”的标题。 这么一改，反倒暗合了《伪装者》的主题，丝毫没有违和感。不管网友们信不信，反正陆非凡自己是信了。 好在只是延期一天，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况且有着“献礼抗战胜利70周年”的加成，就连网络上的话题度都陡然间高了许多。 很多知名博主和大v，都纷纷发表纪念文章，忆往昔峥嵘。很多经典的抗战题材电影和电视剧，也都被反复提及。 在这种情况下，同属抗战题材的《伪装者》，自然就要比《星你》更加的应景了。 说老实话，陆非凡这一波还真不是故意去蹭抗战胜利70周年的热度，只能算是巧合。他自认这点节操还是有的。但这话说出去，除了杨菲，就连刘晓茜都不相信。 随着4号的到来，吃过晚饭，陆妈和陆爸早早的就守在了家中，花店也提前结束了营业，就等着《伪装者》开播。 这都快成陆非凡家里的规律了。只要是有关于陆非凡的项目播出或者上映的，二老必然是最先捧场的那部分人。 陆爸甚至有时候都嫌弃陆非凡干嘛拍那么多作品出来，影响他花店营业。 不仅是陆爸陆妈，包括陆非凡家里的亲戚，七大姑八大姨，也都被陆妈挨个通知了一遍。一句话，甭管看不看，这一天家里的电视一定要转到央妈一套，给她儿子贡献收视率。 此时，孙副台长的家里，老两口正在客厅看着央妈六套的一部老电影。随着八点的到来，一直在房间里上网的儿子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直接拿起遥控器，转到了央妈一套。 “你不是上网吗？今天怎么想起出来看电视了？”孙副台长的夫人好奇的问道。 “我偶像的电视剧播出了，我得支持啊！而且网上要过了十二点才更新，慢死了！”孙副台长的儿子答道。 “我就不爱看你们小年轻看的这些，有时间还不如……”孙副台长正皱眉教育儿子，冷不防却发现，儿子转的电视台，居然是央妈一套。他开始还以为是芒果台来着。 “你……偶像是谁啊？”孙副台长下意识的问道。 “当然是胡戈啊！他长得帅，人品又好，情商高，有礼貌，知道感恩……”孙副台长的儿子说起自家偶像，堪称滔滔不绝。 “停停！”孙副台长急忙打断，郁闷的说道，“你说你一个男孩，怎么还追开男明星了？” “反正追又追不上，男女很重要吗？” 自家儿子一句话，堵得孙副台长哑口无言。神奇的是，貌似他说的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爸！不得不说，这次你能让这部戏在央妈一套播出，真是个英明神武的决定！”孙副台长的儿子直接挤到他和老伴的中间，一记彩虹屁就拍了上去。 “去去！你懂什么！这是台里研究的决定，可不是你爸一个人说了算的！”孙副台长摆摆手，一副教育的口吻，可眼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这个时候，电视荧幕上出现了《伪装者》的片头。 “哎呀，开始了！” “你们爷俩看吧，我去给你们切水果！”很久都没像这样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看电视了，孙夫人显然也很高兴，起身去洗水果。 “妈，那你快点啊！别错过剧情了！”儿子的一句话，让孙夫人加快了脚步。 虽然不明白胡戈是不是像自己儿子说的那样完美，但就冲他能把常年窝在房间里上网的儿子叫出来陪自己看电视这点，孙夫人就觉得他是个好明星。 而类似这样的场景，在很多“胡椒粉”的家庭里都纷纷出现。 有的是陪父母一起看，有的是说服父母一起看，还有的是陪爷爷奶奶一起看。 央妈一套频道，历来都是中老年观众的根据地，但在今天，意外的迎来了一拨年轻人。 在央妈后台的数据监控中心，技术人员还像往常那般看着数据监控面板。 正常来讲，央妈一套收视率最高的节目其实是《新闻联播》，但因为它是强制转播的节目，所以压根就不计算在全国收视率统计当中。 而一旦结束了《新闻联播》和之后的天气预报，收视率就会瞬间回落，维持在平时08%、09%的水平上。 可就在八点钟来临的那一刻，技术员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数据。 央妈一套的收视率，瞬间跳跃到了13%的位置，并且越来越高，增长曲线甚至有变成直线的既视感。 等到《伪装者》正式开播，收视率已然破2。 首播破2，直接打破了此前《花千骨》保持的首播收视记录。 这一数据，换到任何一个地方台，都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数据。不过如果是在央妈这里，那就不难理解了。毕竟增加的这些人，才是冲着《伪装者》来的，而央妈一套原本就自带了一个固定的收视群体。在没有爆款剧出现的情况下，08%的收视率绝对冠绝群雄。 另一边，芒果台。 此时，电视剧中心的主任萧宁正守在数据监控中心这边加班。 采购《星你》到芒果台周播剧场首播，本就是萧宁的主意。而结果也正如她所料，《星你》从开播到现在，收视率一直保持在18%，19%的水平上。让台领导和广告商们都大为满意。 随着网上的热度以及剧情**的来临，此时正是《星你》能否破2的关键时刻。而一旦破2，就意味着芒果台年度广告的招标将又会提成一个新的档次。 一年一部收视率破2的电视剧和一年有两部的概念可是不同的。前者是占据了内地电视剧场的半壁江山，而后者则是统治内地的电视剧场。 但是此时，萧宁的整张脸都是黑的。 监控数据上，此刻《星你》的收视率，已经掉到了1%以下，成为了开播以来，收视率最低的时刻。 正文卷 第三百一十九章 芒果台的应对 江湖规矩，出来混，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听起来似乎是很怂的表现，但其实这句话透露的更多的是智慧。因为有错如果不认，接下来就会错的更多，挨更多的打。 不过很明显，道理人人都懂，可实际能做到的人却很少。因为大部分人其实都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眼下的芒果台，就是这种心态。萧宁并不认为一部主旋律献礼的谍战剧，能在话题和收视率上真的压制住《星你》这样的爆款偶像剧。 现在的年轻人会不喜欢帅哥？开什么玩笑！一定是哪里打开的方式不对！一定是！ 按照传统的思路来看，两部剧原本就没有观众群体交叉的地方。 偶像剧的受众大都是年轻观众，而谍战剧的受众往往是中老年群体更多一些。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那么以年轻人的习惯，《星你》这一波的主场，应该是在网络上。 所以在收视率出炉的当天早上，芒果台内部的晨会，萧宁的这个说法一提出来，就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 只不过，她接下来的想法，就应者寥寥了。 “所以我打算，开放《星你》的网络播放权，联合其他平台，进行全平台的推广，彻底占据网络话题度。”萧宁如是说道。 “这不合适！”当即就有人出言反对，不满的说道，“网络版权可是我们花了大力气才拿到的独家，就这么放出去，太轻易了！” “可是就以我们自家平台的流量，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观众越来越少吗？”萧宁冷眼说道。 “话也不是这么绝对嘛！”旁边有人出来打圆场，“距离《星你》大结局也没几天了，就算眼下收视率有所滑落，我们也不亏。再说了，央妈的献礼剧，初始收视高一些是可以理解的，咱们看后面嘛！” “那今天的报告怎么说？收视率可是不足1%了。”有人问到。 “要不就写185%吧，原本就是这个数据，虚报一点儿也没什么。” 众人七嘴八舌，转而讨论起了今日要公布的收视率如何造假的事情来。 “哼！说吧，说吧！”萧宁感到一阵无力，靠在椅子上生闷气。 虽然有和稀泥的嫌疑，但先前打圆场的人说的未尝就没有道理。既然是献礼剧，一般都没有什么后劲。首播之后收视滑落那是常态。何况《星你》的播出都已经快结束了。 至于网络播放权，那才是长久的收益。也难怪萧宁刚一提出来，就有人反对。 对于这些人来说，追加宣传可以，但让别人来分自己的蛋糕，绝对不行。 于是，原本是商量对策的会议，最后莫名变成了花钱买收视率的讨论会。 萧宁有种不好的预感，就怕在所谓的“网络主场”上，《星你》会再次被《伪装者》压过一头。不为别的，就因为《伪装者》的主演叫胡戈，导演叫陆非凡。 只不过眼下，大概没人再愿意听她这种论调了。 她甚至后悔说出最开始的论点了，结果就是大家都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受众群体不交叉，那还怕什么？反正《星你》也没剩几集好播了，收视率就让给他们好了。就当是敬老。 紧接着，当天上午，芒果台的官微就宣布了一个活动。充值芒果视频会员，可以提前看《星你》全集。 “啧啧，还是不肯认输啊。”菲凡工作室的小会议室里，刘晓茜听着助理的汇报，摇头说道。 这边，也在开会当中。 处理掉《伪装者》的首播权之后，杨菲就再次回归剧组，担负起制片人的职责了。剩下的推广事项，依旧是刘晓茜全权负责。 “刘总，我们怎么应对？是不是和那几家平台打个招呼，也进行这样的活动？”有负责网络推广的部门经理问到。 “怎么进行？”刘晓茜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麻烦你说话之前先动动脑子好吗？他们那边首播权和网络版权都是自己的，而且首播马上就结束了，怎么玩都行。我们呢？才第一天首播，你就想放出全集？你脑子起水泡了？” “呃，刘总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刚才发言的经理脸色一白，开始懊悔自己所犯的低级错误。 在菲凡工作室，如果陆非凡和杨菲是太上皇和太后，那刘晓茜就是皇帝，手握一切生杀大权。得罪了陆非凡可能没事，但如果得罪了刘晓茜，那就洗干净了脖子准备挨宰吧。 “以不变应万变吧！看他能掀起什么浪来！”刘晓茜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自己手头上这些猪队友。 没办法，有经验的推广老手，大都在各大影视公司的内部。工作室里的人都是自己培养。很多时候，公司项目的推广都是外包出去的。 “不过芒果台连买收视率这种事都做出来了，也不怕人笑话！”刘晓茜暗暗吐槽。 业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一天《星你》的收视率不正常。 在央妈一套攫取了203%的收视率之后，芒果台居然还能有185%的收视率，而且大部分还都集中在了沿海以及偏远山区。 这些地区，因为信号质量以及有线电视线路的问题，向来都是地方小卫视的天下。而这些小电视台，很多都是靠卖收视率来营收的。 反正这些数据糊弄网友是足够了。至于圈里人，大哥笑话二哥，谁还不了解谁啊？ 虽说收视率的首轮交锋初战告捷，但很显然，网络上的热度交锋，这才刚刚开始酝酿。 某“胡椒粉”经常活跃的一个企鹅群里，很多看了前两集的粉丝们，正在交流心得。 “老大在飞机上那一段好酷啊，三眼两语就把一个特务就揪出来了！” “这算什么？老大穿上军装才叫真的酷！” “那个于曼丽是女主吗？好像没什么名气啊？” “老大的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你们在说什么呢？老大有新剧上映吗？” “哇，楼下的，你是胡椒粉吗？老大的新戏你都不知道？” “咋了？很有名吗？叫啥名字？” 系统：【叮咚！ice小王被管理员踢出群聊】 系统：【叮咚！ice小王加入群聊】 ice小王：“我不服！你们不告诉我老大新剧的名字，我死也不服！” 系统：【叮咚！ice小王被管理员踢出群聊】 系统：【叮咚！ice小王加入群聊】 ice小王：“兄弟们我错了！快告诉我老大新剧叫啥名字吧！” “兄弟们！好消息！企鹅视频上搞活动，开会员的可以提前看后面两集了！” “真的？” “我去看看！” “卧槽！真的可以！” 接着，群里有人贴出了第三集的截图。 瞬间，原本热闹的群安静了下来。 ice小王：“我说，你们走之前，倒是告诉我一下名字啊！” ice小王：“卧槽？有人在吗？” ice小王：“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 此时，杭城某小区里，一处坐在电脑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一脸抓狂的拍着键盘。 “企鹅视频是吧？不管了，先充上会员再说！” 而此时，芒果台，萧宁的办公室里，秘书正在给她汇报当天《星你》推广之后的初步数据。 “冲会员看全集的活动开始之后，网站的平均访问量增加了9%，新增会员目前有不到七万人次。网络上话题讨论量有三十万条，并且正在逐步增加。” “这三十万的讨论量，不是实数吧？”萧宁皱眉问到。 “是…”秘书点了点头，“网站那边找度娘买了推广。” “我要听真实数据！”萧宁两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抬头问到。 “不，不到十二万条…” “呵！”萧宁被气笑了，“你是告诉我说，我们眼下的热度有一半都是买来的？怪不得活动都开了一天了，增长还不到10%!” “那个，刘总监说，晚上才是流量访问的高峰期，白天数据低一些是正常的！” “行了，你下去吧！”萧宁无奈的挥了挥手。 “滴滴滴” 萧宁电脑上响起了企鹅消息的提示音。 萧宁移动鼠标，点开了一个群聊窗口。 如果有人此时看到萧宁的电脑屏幕，一定会被惊掉下巴。因为，她此时打开的群聊，正是某个“胡椒粉”的企鹅群。 知己知彼倒是没错，只不过没人知道，萧宁加入这个群已经好几年了，绝对是资深“群友”。 “刚看了最新两集，被于曼丽帅尿了有没有？” “真的，‘黑寡妇’出场那一刻，我汗都下来了，女人一旦帅起来，真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谁知道演于曼丽的那个演员叫什么名字？” “还是老大更帅！有担当，自己错了就要去弥补。” “你说的那是明台，老大怎么会错？” “明台不也是老大演的吗？有什么区别？” “突然觉得阿诚也很可爱啊，那么关心明台。” “最关心明台的是大哥吧？看他那纠结的样子。” “突然发现，这几位主演的演技都很棒啊！关键还都很帅！” “楼上正解！” “期待明台和于曼丽毕业后的剧情，想想就激动！希望这次老大能嫁出去，可别做留守儿童了！” “女主是于曼丽无疑了吧？” “应该是吧，都4集了还没有别的女主出现，应该就是她了。” “我怎么听说，这部戏万倩才是女主角？” 群里一阵叽叽喳喳，屏幕上的记录不断的刷新着，看得萧宁一阵烦躁。 原本就因为加班没能看到央妈一套的首播，而眼下在台里，也不好明晃晃的上网看剧。 虽说她作为电视剧中心的主任，看剧也没什么。不过《伪装者》这三个字，还是太敏感了。 而此时，没人注意到，渣浪微博和度娘搜索的热搜榜上，“黑寡妇”这三个字，悄然上榜。 而“伪装者”这三个字，在度娘引擎上的搜索量已经高达五百万，并且还在不断的增加着。 正文卷 第三百二十章 二轮交锋 当天晚上，就在央妈一套播出《伪装者》3、4集的时候，芒果台期待的网上流量暴增以及话题讨论度增加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或者说，已经出现了，但并不是他们家的。 就在晚饭过后，上网高峰期的时刻，度娘和渣浪热搜榜的榜首就双双变成了“《伪装者》黑寡妇”的标题。 而热搜榜前十当中，有一半都是和《伪装者》有关的。另一半，则是金鹰节的预热话题以及关于国庆大阅兵的话题。 花钱为《星你》买了近二十万水贴的芒果台，连个热搜榜都没能挤进去。 之前还觉得网上才是自家主场的芒果台众人，此时已经看不懂了。 现在的年轻人，难道都这么不要节操吗？昨天还哭着喊着要给“都教授”生猴子呢，今天就堂而皇之的说胡戈是自己老公？脸呢？节操呢？ 萧宁已经下班回家了，或者说，到了眼下的地步，她一点加班的**都没有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家追剧。 至于追谁的剧，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而此时此刻，随着白天话题度的酝酿以及某些“胡椒粉”和路人粉们无意间的剧透，很多人都对“黑寡妇”产生了兴趣。 所以在央妈一套的黄金剧场刚一开播，收视率就直奔破2去了。开播十分钟，正式破2，并且去势不止，依旧快速增加。 数据监控中心的技术员很淡定。白天就有领导和他说了，无论《伪装者》的数据变成什么样，都不要慌，要有国家级卫视工作人员的大气。 这边倒是大气了，但是另一边的芒果台，心态则有些崩了。 萧宁选择了不加班，而其他人，包括电视剧中心的运营总监，网络平台主任，网络策划总监，此刻都挤在一处吸烟室里，默默的抽着闷烟。 而其中，网络平台主任的手里，还拿着当天出炉的流量报告，不用看也知道了，数据极其惨淡。 就在一片烟雾缭绕当中，电视剧运营总监手里的手机响了，是留在数据监控室的助理发来的信息。 “卧槽！收视率又跌了！不足05了！” “怎么会这么夸张？” 另外两人张了张嘴，一脸不解。 如果按照萧宁的说法，《星你》的观众群体即便是再受影响，顶多也就是一副势均力敌的状态罢了，毕竟2%的收视率去掉央妈原本的08%，又高到哪去了？ 可像现在这般，被人家压着打，就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了。 《星你》刚开局的时候，借着《花千骨》的余威，简直是风光无量，把其他地方台挤的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可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还没等收官呢，就被人狠狠的爆了菊花，晚节不保。典型的虎头蛇尾。 “哎！我听说，现在有不少地方台都在联系菲凡工作室呢，想要买断《伪装者》的二轮播放权。” 烟雾缭绕中，有人开口说道。 “好像，我们萧主任也有这个意向呢。” “哼！萧宁？她这次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还有脸指手画脚呢？” 长时间的沉默。 这话，没人愿意去接。但是，也没人反驳。 如果开局不顺也就罢了，可是明明握了一手好牌，却还是打的稀烂，就注定了要有人去被这个黑锅。这就好比自己在斗地主，眼看着牌就要出干净了，就剩两张对二，可是偏偏来了个人不断的往外出顺子。 大家已经开始心照不宣的想要吧“算牌失误”的责任推到萧宁的身上去了。 尤其是电视剧中心的运营总监刘峰，如果萧宁被拿掉，那么最有可能上位的，就是他了。 那在此之前，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刘峰撇了一眼其他两人，突然开口笑道：“两位，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安排，我先去忙了。” 其他两人挥了挥手，没有在意他的表情。 离开了吸烟室，刘峰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并且在半路上，就安排助理去他的办公室等着了。 “刘总！” 回到办公室内，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助理急忙起身。 “去！马上安排水军，去各大论坛贴吧，给我往死里黑《伪装者》！”刘峰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说道。 《伪装者》不是热度高吗？那就成全他！反正那些只会看帅哥的脑残粉们都没智商，只会人云亦云。只要稍微带带节奏，以前那些喜欢韩国明星的脑残粉们一定会被调动起来的。那些粉丝的战斗力还是很强悍的。 到时候萧宁不作为，而自己却能力挽狂澜，拯救《星你》的收视率。那主任的位置谁坐，还不明显吗？这么简单的办法萧宁都想不到，活该背黑锅！网络部的那些人都是智障！最后还不是得靠我！ 刘峰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甚至眼前都已经出现了萧宁落马，自己搬进她办公室的场景了。 “什么？”听到刘峰的安排，助理下意识的皱眉，“刘总，这……这么大的事，萧主任她知道吗？” “萧宁，萧宁！你特么是我的助理还是她萧宁的助理？”刘峰正憧憬着呢，结果被助理打断，顿时起了一股邪火，“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是，是！我马上去安排！” 助理只不过是提醒了一句，结果就挨了一顿骂，急忙转身离开。 “呸！就你还想取代萧宁？你给她提鞋都不配！”关上门之后，助理暗骂了一句。 作为一家拥有自运营网络平台的地方卫视，芒果台自然有一套成体系的推广计划，或者说是水军群体。 这会儿可不像当年陆非凡雇水军的时候了，随便找人转发几个群，去贴吧发几篇讨论贴就完事了。现在的水军体系，已经很完善了。 于是，央妈一套这边，《伪装者》的第4集刚刚开始，网上就开始出现了大规模黑《伪装者》的帖子。 刘峰还不算太迷糊，到底知道在网络上谁能惹，谁不能惹。所以专门又交代了助理，黑一黑《伪装者》的剧情和配角就行了，千万别去黑老胡。 可惜，他能控制住水军，却忘了找水军的目的，是为了调动起《星你》的那些脑残粉们。而这些人，才不管黑的是《伪装者》还是老胡。 于是很快，成功的被水军们带起了节奏的脑残粉们，就把枪口对准了《伪装者》的几位主演。 “鲜嫩虾仁：这个剧里的胡戈真丑，演技真是尴尬，女主角做作的很，剧情就那样，切！” “深渊：比较失望，人设和情节都有些太浮夸了。” “jade：抱着挺大的期望，不得不说失望了！节奏乱，想制造紧张气氛制造的，唉！主演演技一般，真的太一般了！粉丝们别再棒杀了！演的什么玩意儿啊？” “老鱼聊发少女心：大姐明镜是个讨人厌的圣母婊！胡戈都一把年纪了还来演种角色，充满了中二和装x的感觉，弃剧了~” 一开始，大家还只是跟随水军的步伐，在各大电视剧讨论吧，知乎或者番茄网上发发牢骚。紧接着，习惯了不爽就去骂的脑残粉们，似乎觉得不过瘾，于是，刚刚成立的《伪装者》度娘贴吧以及胡戈吧里，就迎来了一波脑残粉的攻击。 紧接着，胡戈本人的微博，包括几位主演，靳东、王恺，甚至是刚刚才被人知道名字的“黑寡妇”宋艺的微博，都迎来了大量脑残粉的攻击。 “m的，有人在网上黑老大！兄弟们，抄家伙！” 某个企鹅群里，原本安静的界面，随着一句话，瞬间炸锅。 京城，孙副台长的家里。 正盯着电视屏幕，时不时和孙夫人说话的小孙同学，无意间看了一眼手机，突然就变了脸色，起身冲向房间，差点把茶几上的果盘给撞翻。 “干什么呢？一惊一乍的！”孙副台长不满的说道。 “有人在网上黑《伪装者》和胡戈，我去骂人！”小孙同学头也不回的说道。 孙副台长和老伴面面相觑。 “这些小年轻，真是闲的！这么好的电视剧也黑！”孙夫人摇头说道，接着，冲着小孙的房间喊道，“儿子，替妈妈也骂两句！” “好嘞！” 孙副台长：“……” 类似的场景，在很多胡椒粉的家庭里纷纷出现。大家开始呼朋唤友，展开反击。 而另一边，在家里窝在沙发上，被打断了和魏枫视频通话的刘晓茜，正黑着脸，带着怒火打电话：“对！买！他们找多少水军，我们就找双倍！骂死他们！还有，给李一鸣打电话，就说老娘买他一篇通稿！不用他夸谁，就简单的评论一下《星你》就行！ 还有！发动你的人际关系，给我查！看看背后是谁在搞鬼，能提供证据的，老娘给他五十万奖金！不黑死他我就不姓刘！” 芒果台，刘峰还坐在办公室里，手上转着一只派克钢笔，靠在椅子上，心情一阵舒爽。 就在半个小时前，《伪装者》在番茄网上的评分就被水军从93分给刷到了91分，差评增加了2%。 照这个速度看，天亮之后，《伪装者》的评分妥妥的会掉到85分以下。 “砰！” 这个时候，助理突然推开门冲了进来，一脸的惊慌。 “干嘛呢你？”刘峰不满的怒道。 “总监，不好了……《星你》的贴吧被爆了！还有官微，还有视频网站那边，全都是网友的骂声。番茄网的评分也被人恶意刷差评，都掉到83分了！”助理脸色发白的说道。 “啪嗒！” 刘峰手里的钢笔，直接掉到了地上。 正文卷 第三百二十一章 罢手言和 自作自受，说的就是眼下的刘峰。 什么力挽狂澜，什么挽回收视？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挽回这份工作了。 水军之所以在后来的网络上成为一个具有贬义意向的描述词语，而不是具有正向意义的新兴职业，就是因为他们只对钱不对事的属性。或者说，所谓水军这个职业，并不存在什么职业标准和职业道德。 可能前一秒他还在网上水贴骂人，下一秒就有可能收了别人的钱反过来骂另外一方。原则性？不存在的。 这就像网络段子描述的那样： 某水军拿着雇主提供的“目标”信息，回复说道：“你让我骂的这人，可是我至亲至爱的爱豆啊！……得加钱！” 所以只要价钱合适，作为受雇者，这些水军也从来都不介意出卖雇主的信息。 第二天一大早，和“《伪装者》粉丝暴动，手撕芒果台”的新闻一同到来的，还有台领导的质问。 刘峰和萧宁一起，站在台长办公室里挨骂。 “你们两个真是厉害啊！长本事了啊！谁教的你们这么做？”台长愤怒的拍着桌子吼道，“花钱找水军抹黑对手？谁批准的？现在效果出来了，整个芒果台都被推到了前台，你们俩满意了？” 刚刚从省里开完文艺座谈会回来的台长吕焕宾，鼻子都快气歪了。 “台长，这件事，我并不知情！”萧宁有些不满的说道。 毕竟她在芒果台工作了这么多年，在电视圈里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人脉资源无数。眼下被领导指着鼻子骂街，还是很不爽的。 “你不知情？”吕焕宾都快被气疯了，抓狂的说道，“现在网上都传疯了，说我们芒果台玩不起。正面竞争不过，就花钱找水军抹黑对手。而且直接指向你们电视剧中心！你现在却告诉我你不知情？” 抬手拿起一个茶杯想扔，想了想又放下，吕焕宾拍着桌子怒吼道：“你告诉我，你这个电视剧中心的主任是干什么吃的？” 一旁的刘峰汗都下来了，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步，生怕有人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 萧宁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刘峰的动作，微微侧头斜了他一眼，但却没说什么。 虽说手下人的报告证实确实是刘峰的锅，但当着领导的面把责任推给下属这种事，萧宁也实在做不来。 另一边，正在象山影视城片场，一边听着杨菲给自己的分析，一边用平板电脑查看网上的新闻和评论的陆非凡，简直惊呆了。 首播不过才两天，前后一共就播出了四集而已，可眼下这种情况，用热度空前来形容，都已经是谦虚的说法了。 “确定不是我们自己人干的？”陆非凡到现在，依旧不相信芒果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做了他想做却没敢做的事。 “确定！”杨菲好笑的白了一眼陆非凡，“你都问了好几遍了！” 此时，正好是拍摄间隙的休息时间。两人正坐在背靠古城墙的一处遮阳伞下面，杨菲还戴了一个大大的遮阳帽。身前的小桌子上，放着剧本，矿泉水。 “这个叫刘峰的，难道是智障？萧宁手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陆非凡皱眉思考。 在这之前，陆非凡其实就考虑过花钱找水军来“黑”自己，达到强行“碰瓷”芒果台的目的。 其实对于圈里各家粉丝的战斗力和凝聚力，常玩炒作的推广老手们都清楚。 而大家也都更清楚那些“脑残粉”们的战斗力和智商。所以一般不会主动去撩拨他们，因为可控性太低，很容易起到反作用。 所以陆非凡开始打算的是来个反向炒作，利用“脑残粉”来撩拨“友军”。 刘峰做所的这一切，不过就是陆非凡原本计划的翻版而已。只不过因为考虑到网络信息的保密性太差，万一泄露，就真的要和芒果台死磕了。所以陆非凡只是想了想，并没有真正的去实施。 结果，本来想正面“刚”一把的陆大导演，短短两天，就被来自对手的神助攻给搞懵逼了。 难怪他会怀疑这是自己人干的，正常人谁会这么“好心”？ “晓茜昨天晚上就从几个网络推手那里知道是这个刘峰搞的鬼了，证据也拿到了。她这次倒是很生气。”杨菲笑着，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个橘子，剥了一瓣，塞进陆非凡的嘴里。 “这有啥好气的？”陆非凡吃着橘子，有些不解的问到，“这应该是咱们偷笑才…嘶，这么酸！” “酸吗？”杨菲有些奇怪，自己剥了一瓣塞进嘴里尝了下，“还好啊…”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也不和她争辩，而是问道：“那晓茜是啥意思？要扒这个姓刘的？咦？还是她本家呢。” “那倒不至于，她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把这事贴到网上，恶心一下芒果台那边。”杨菲笑道，“这次他们不占理，就算我们反击的狠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陆非凡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穷寇莫追的好。芒果台对于自己来说，可是个“庞然大物”，撩一撩就算了，真要是得罪的狠了，哭的可就是自己了。 而这个时候，杨菲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接电话的过程中，杨菲的脸色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 等到杨菲挂了电话，陆非凡疑惑的问道。 “是总局那边…”杨菲一脸疑惑的说道，“领导的意思，让我们息事宁人。” “这不奇怪啊，”陆非凡摇头苦笑，“毕竟咱们用了‘献礼剧’的名头，代表的可是传统。像这样在网上撕逼的事，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那，我告诉晓茜一声，让她处理一下。”杨菲点头说道。 “你等等…” 陆非凡抬手拉住杨菲，开始回想整件事的过程。 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情当中，菲凡工作室充当的都是受害者的角色。就算刘晓茜不依不饶，那谁也说不出什么。 只不过就是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些高层次的大佬们会看低陆非凡而已。合着好处你都捞干净了，还想赶尽杀绝？不怕撑死吗？ 所以陆非凡才觉得见好就收才是正经。 但此时如果有人授意，那做法可就又不一样了。最起码，陆非凡觉得，似乎这里面还有没捞干净的好处。 “咱们分头去打电话。”想明白的陆非凡起身笑道，“你告诉晓茜，让她把手头上的证据发给萧宁，就当是结个善缘。我去给何老师打个电话，让他帮忙给他们台长带个口信，表示表示咱们的诚意。” “你是想利用这次机会，给芒果台一个台阶，顺便让他们欠我们一个人情？”杨菲明白过来。 “还不止吧？”陆非凡笑道，“领导让咱息事宁人，咱们马上就主动和解了。这么听话，上头还不给点好处？” “你啊！”杨菲失笑的摇头，“可真会过日子！”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男人！”陆非凡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另一边，芒果台的台长办公室里，萧宁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菲凡工作室的总经理。”萧宁看了一眼号码，冷着脸对吕焕宾说道。 吕焕宾摆了摆手，让她出去接。 而这个时候，原本应该在另一栋楼里录节目的何囧，敲门进来，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几人，笑道：“台长，您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儿。” “咱们出去说吧。”吕焕宾看了一眼正准备出去的萧宁和一直低头站在一边的刘峰，起身离开办公室。萧宁也紧随其后，跟着一起出了门。 霎时间，办公室里就剩下了刘峰自己。 此时，刘峰满脑子想的都是回去要怎么应付萧宁。这一波的责任，明显是萧宁替自己挡了。但不代表萧宁就会真的放过自己。 反正没有证据，得想个办法把责任推出去才行。 刘峰还在盘算，丝毫没有注意到，在门外和吕焕宾窃窃私语的何囧，时不时的会把目光透过半开的门，落到他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和刘晓茜通完电话的萧宁回到了办公室门口，神色复杂。 “小萧，过来一下！”注意到萧宁的吕焕宾，对她招了招手。之前还骂她是“智障”来着，这一会儿就成“小萧”了。 何囧传达完了陆非凡拜托他的事之后，就急忙回摄影棚录节目去了，门外就剩下吕焕宾和萧宁接着窃窃私语。 下午的时候，总局的官微发表了一篇短评，在一小时内就成了各大媒体和明星们纷纷转载的热点新闻。 “《伪装者》融合了谍战剧的新元素，悬念和人物命运交织在一起，跌宕起伏。剧中无论是演员的走位，还是导演对画面的调度处理都很精细，剧情节奏与观众的心理期待相得益彰，观众被自然而然地带入戏剧情境中，与人物命运感同身受。是近年来难得的高质量作品。(国家新闻出版署，广播电视总局评)” 陆非凡想要的“好处”，这就来了。这已经等同于是官方站台了。一时间，喜欢《伪装者》的粉丝们纷纷奔走相庆。 紧接着，稍晚一些时间，芒果台官微发布公告，宣称之前针对《伪装者》的恶意攻击，系电视台某主管的个人行为。芒果台已经对涉事人员进行了相关处罚，并向《伪装者》主创们致歉云云。 老胡等演员们也在第一时间转发了上述两篇微博，网络上顿时展现出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氛围。 老大都和人家罢手言和了，粉丝们也就停止了攻击，转而接着讨论起剧情来。 大概最莫名其妙的，就是《星你》的粉丝们了。我是谁？我在哪？我都干了些啥？ 正文卷 第三百二十二章 粉丝内讧 芒果台并没有开除刘峰。 毕竟无论手段如何，目的如何，刘峰的本意也是为了提高《星你》的收视率。等于是“因公背锅”，所以芒果台还保留着与他的劳务关系，只是做了降职处理。 无论是企业也好，电视台也罢，总不能因为员工犯了错误就开除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恐怕最后内部剩下的，就只是那些本着“少做少错，多做多错”原则的咸鱼们了。 从这一点上看，陆非凡的处理方式，反倒等同于替芒果台变相的保护了刘峰。因为一旦披露出去内幕，芒果台倒是无动筋骨，但刘峰肯定是护不住了。从这一点上，说芒果台欠了陆非凡一个人情，也说得通。 当然，别人承情，刘峰可不承情。此时的他，恨不得把陆非凡大卸八块。 因为他的职位，从总监，一路连降三级，变成了总监助理。而他的原助理，则被调去了萧宁的身边，担任行政秘书。新总监却是原来的副总监。 原本的上下级，直接调转。 大概是官方理由说的太冠冕堂皇，就连刘峰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是替芒果台背了黑锅。就因为吃了一场败仗，就被台里给冷藏了。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是陆非凡还是萧宁，等有了机会，非得坑他们一把大的不可。 这一次事件，陆非凡可是捞足了好处。里子面子都有了，而且都那么光鲜。 作为开局就迎来总局背书的电视剧，《伪装者》也随着剧情的展开，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观众和粉丝群体。 甚至有媒体打出了“谍战偶像剧”的名头，把《伪装者》推到了开宗立派的地位上。 联合播出的几大视频网站，流量也开始攀升。点击量最高的企鹅视频上，《伪装者》的单集点播量已经超过了五千万，早就把《星你》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虽然芒果台的视频网站推出了《星你》全集，但因为推广效果的不理想，反倒没在网上引起什么话题。偷鸡不成的芒果台，转而打起了炒作大结局的心思。 《星你》马上就要迎来收官。虽然晚节不保，被《伪装者》爆了菊花。但作为一部爆款偶像剧，粉丝群体还是存在的，总不至于就这么凄凄惨惨的收场。 管理层开会研究，最后在萧宁的建议下，打算邀请《星你》的两位主演，金秀弦和全智弦来录制一期《大本营》，赶在大结局的当晚播出。打出的牌面自然是为了回馈长期以来支持《星你》的粉丝们。 此时，因为《星你》在亚洲引起的反响，金秀弦早就成了火遍亚洲的偶像。但在华夏内地，倒还是有些名声不显。 网上的那些“哈韩粉们”只是看似场面宏大，但和华夏网民的基数一比，就少的可怜了。仅仅是老胡一个人的粉丝，就能甩他十几条街。更别说像刘德桦这种天王巨星了，连老胡本人都是他的粉丝，更别说老胡的粉丝们了。 所以能来华宣传，正是这些韩国明星们求之不得的事。 收到韩国ke公司以及金秀弦本人的回应之后，芒果台急忙把这一期的《大本营》录制内容提前宣传了出去。得到了粉丝们的热烈回应。 脑残粉也有不脑残的时候。 前两天被愤怒的“胡椒粉”们联合网友爆了老巢，在网上被骂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眼下大家偃旗息鼓，这些人也明智的开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该删帖的删帖，禁言的禁言，然后满怀热情的投进欢迎“欧巴”来华的欢呼中去。 大家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都敏俊”来华”的消息，也曾一度占据了热搜榜。“胡椒粉”们视若无睹，着实让芒果台这边松了口气。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随着新一周周末的到来，《星你》大结局和最新一期的《大本营》马上就要播出的前一天晚上，网上炸了。 起因是晚上央妈一套刚刚播出的《伪装者》第14集，明台在小广场上，拥吻了锦云。 这一下，谁是女主角，一目了然了。 于是，愈渐壮大的“曼丽粉”们不高兴了。而对“正宫娘娘”的人选也不满意的“胡椒粉”们，也“分裂”了。属于万倩的粉丝们，则开始到处的撒花庆祝，恭喜自家“爱豆”上位。 毕竟在此前《hk行》有惊艳了整个亚洲的表现，要论起粉丝数量来，万倩可是碾压宋艺的存在。何况这货还是一个拥有“公会”的女人。 “你凭什么抢我们家的明台？把明台还给于曼丽！” “我们家曼丽可以为了明台去死，你行吗？你配得上明台吗？” “求求你了，好好打你的游戏去吧，别祸害我们家明台了！他还是个孩子啊！” “黑寡妇于曼丽”的粉丝们，纷纷涌进万倩的微博，发泄着不满。因为是“家务事”，粉丝们的措辞倒是没那么多的戾气，但口吻可都严厉的很。 而万倩的粉丝自然也不甘示弱，纷纷开始嘲讽，并且还跑到宋艺的微博下面秀存在感。等同于去替“正宫娘娘”示威。 “胡椒粉”干脆分成了两派，一派觉得自己老大应该坚持和于曼丽在一起，毕竟“黑寡妇”是这么一个炫酷的女子，简直是东方的“斯嘉丽”，不收了房实在是可惜了。 而另一派则是觉得，于曼丽的历史毕竟是风尘女子，“大哥”都说了，咱们“明少爷”从来都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于曼丽注定进不了明家的大门。 一时间，网上吵成了一团。 还有的粉丝，跑到陆非凡的微博下面留言。不过无论是哪一方的，留言内容都是出奇的一致：“垃圾导演！垃圾编剧！” 而为数不多的“宝哥粉”们也跟着起哄，在陆非凡的微博下面跟着留言：“垃圾导演！垃圾编剧！” 《伪装者》是陆非凡名下为数不多没有原著支撑的作品了。当初陆非凡压根就没有把原著小说写出来，直接就给出了剧本。 这也就导致了，大家压根就没有心理准备，并不知道主角们未来的走向是什么。要是让眼下的“曼丽粉”们知道，原著中的于曼丽最后的下场是被乱枪打死，裸尸乱葬岗的话，陆非凡家里的刀片恐怕都堆起几米高了。 要知道，就连陆非凡本人，在记忆当中第一次看到宋艺“黑寡妇”造型的时候，都被狠狠的惊艳到了。更别说宋艺本人演技在线，和原版的锦云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陆非凡自认没有把于曼丽“写活”的本事，于是这一版的《伪装者》，才找了万倩来演程锦云。 万倩自然没有让他失望，本身就极具东方女人韵味的她，把一个刚毅果敢，气质出尘的革命女青年刻画的入木三分。这才没有出现西风压倒东风，女主风头被抢的局面，而是形成了“二芳斗艳”对立局势。 这下好了，结果比原版还乱。 如果还是原版的阵容，不用想也知道，无论是谁家的粉丝，早就一边倒的支持“于曼丽”了。 眼下“胡椒粉”为了女主人选，都搞起了“分裂”，就知道万倩的任务完成的很好。 对于《伪装者》的粉丝们搞内讧，最好奇的就是之前曾被这些家伙堵着家门口骂街的“哈韩粉”们了。 此时《伪装者》的粉丝们分成了几派，不停的互相撕比，谩骂嘲讽，可让这些哈韩粉们乐坏了，纷纷当起了吃瓜群众。有些甚至还冒充万倩的粉丝，跑到宋艺的微博下面过了一把嘴瘾。发现并没被认出来，于是乐此不疲，又跑去陆非凡的微博下面过瘾。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渣浪和度娘的热搜榜，一夜之间，就又被《伪装者》的话题给占据了。 “于曼丽粉丝暴动”的话题高居榜首，排在第二名的就是“《伪装者》女主出现”，后面的一连串全是《伪装者》的新闻。 至于此前“都教授”参加《大本营》的话题，早就不知道沉到哪个爪哇国去了。 得到消息的芒果台高层，顿时心就凉了半截。 要知道为了让金秀弦和全智弦来华，芒果台可是付了一笔不小的“通告费”给ke公司的。因为《大本营》有着艺人“零酬劳”的传统，这笔钱还是电视剧中心出的。 萧宁的心态都快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又一次的决策失误，又是因为陆非凡的新剧。虽然台领导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可是萧宁心里很不是滋味。 本来想力保“晚节不失”，结果最终还是没能保住。 于是，一脸阴郁的萧宁，干脆放飞自我，躲在办公室里，一边在陆非凡的微博下面留言“垃圾导演”，一边加入“讨伐程锦云”的大军当中。 陆非凡发誓，这一次他可真不是故意的。 芒果台哪怕提前或者推迟一天播出《星你》的大结局，都不会有这样一种情况。可好死不死的，偏偏就和“明台劈腿”的这一天撞上了。 “啧啧，这就是命吧！” 拍摄间隙，正在休息的陆非凡关掉手机，丝毫没有理会网上争吵的意思。远远的，杨菲举着一把阳伞，拎着一袋橘子走了过来。 “嘶！你又买橘子！”陆非凡一脸黑线。 正文卷 第三百二十三章 京城卫视的“杀手锏” 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用“谍战偶像剧”来形容《伪装者》的，反正随着热度与影响力的逐渐扩散，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认同这个说法。 陆非凡倒一点都不觉得荣幸，反而有些悲哀。 大概就是从这里开始，华夏有不少的谍战剧、抗战剧，就点歪了技能树，走上了所谓的“偶像”路线。甭管前方是炮火连天还是枪林弹雨，总之衣服要帅气，发型要潮流，能用刀的坚决就不用枪。 似乎所有人都看不明白，无论什么类型的电视剧，最重要的依旧是剧情的合理性和演员的演技。 古人“照猫画虎”是因为遇不到真虎。可眼下大家有了“真虎”作为参看，却依旧画的是猫。 或者说，道理其实大家都懂，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这就好比是“鲜肉”辈出的年代，几乎所有的电视剧都没眼看一样。 难道“鲜肉”们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演技稀烂吗？当然知道，而且比谁都更清楚的知道。 娱乐圈里每一个能上位的人都不是智障，而且大多还都是精英。可是光知道是没用的。身价再高，粉丝再多，也拗不过投资商的一句话。 当一个人一天24小时通告满满，一部大剧却只给一周档期的时候，别说是背台词了，连完整的拍摄恐怕都完成不了。 结果就是导演只能抠图，演员只能数1234。 没办法，谁叫你流量大来着？投资商不马上“流量变现”，难道还等着“流量贬值”吗？ 所以在经历了一番起伏以后，有不少“鲜肉”专注于综艺节目，下意识的远离影视圈。不是不想拍，而是不敢拍。 演技这东西，不是在剧组肯吃苦就会有的。而且很多时候，“鲜肉”们想要吃苦都不可得，被公司严密的保护着，生怕拍戏的时候弄花了原本吹弹可破的脸蛋。 而这之前，华夏就会迎来一段“谍战偶像剧”的“春天”。不为别的，单纯是还是为了流量。 眼下，就有人为了流量，主动找到了陆非凡。 “我说，播放权的事，你们去和刘晓茜谈啊。眼下她可以全权做主，没看我这边正忙着呢？” 陆非凡一边在片场检查着布景，一边对始终跟在他身后的人不满的说道。 “陆导，您是大老板嘛，和您说还不是一样？”身后戴着眼镜，提着个公文包，穿着一身西装的男子笑道。 “我说你们台总部就在京城，却舍近求远的跑到象山，不嫌累啊？”陆非凡终于驻足，皱眉看向这位自称京城卫视电视剧部副主任的家伙。 “这也是为了展示我们的诚意嘛！要不陆导就给个面子？”男子毫不在意陆非凡的恶劣态度，笑着说道。 “那我也实话告诉你，这事儿我不管！你爱找谁找谁去？反正有收视率打底，二轮三轮的播放权根本不愁卖！”陆非凡没好气的说道。 他最烦的就是有人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要不是看在他是京城卫视的人，早让场务给轰走了。 “二轮三轮？”男子突然面色奇怪的笑了笑，一脸故作高深的说道，“陆导，你错了！我们要的是首轮！” 原以为陆非凡会惊讶，然后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来寻根究底，或是“好心”的提醒他《伪装者》正在央妈首播的事实。 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话题转到正在拍摄的《琅琊榜》上去。 陆非凡以《伪装者》的原班人马接拍《琅琊榜》的事，有心人稍微一打听就恩能知道。 而有《伪装者》的爆款打底，同样阵容的《琅琊榜》就算烂成一坨翔，收视率都不会差到哪去。所以瞄准《琅琊榜》首播权的，可不止京城卫视一个。说是群狼环伺也不为过。 和那些资源雄厚的地方卫视相比，京城卫视除了名头，其他的可真就不起眼了。 为了拿下首播权，这位副主任可以说是赶了一个“大早”，在《琅琊榜》还没杀青的时候，就主动跑来联络了。 自己这么有“诚意”，想必陆非凡会感动吧？某人有些自信的想道。 虽然和其他几家卫视相比，无论是资金还是渠道都不占优势。但京城卫视有一个谁都比不了的优势，那就是近水楼台，背靠央妈好乘凉。 所以这次来，在央妈套了点内幕消息的京城卫视还准备了一个“杀手锏”。那就是和《伪装者》如出一辙的“边剪边播”模式。 “mdzz!” 和想象中的不同，陆非凡既没有好奇和惊讶，显然也不打算“提醒”他，而是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陆非凡压根不接话茬的态度，差点把这位副主任给憋岔了气。 本来被人打扰就已经很不爽了，而陆非凡又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卖关子故作高深。索性这两样这位副主任全占了，陆非凡会有好脸色才怪。 “哎？陆导？” “您不问问我要的是哪部剧的首播吗？” “陆导，您别生气呀！我说的是《琅琊榜》，哈哈，意外吧？” “陆导，您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早就来联络吗？” “陆导？” 这位从行政岗位刚刚转调过来的副主任大概也想不明白，为毛之前自己总结出来的“谈判技巧”会在陆非凡这里碰了钉子。此时已然有些慌了。 如果是芒果台或是其他卫视派人过来，只要一看陆非凡的脸色，就会知道来的不是时候，早就回酒店侯着了。可是常年与台里的同事们“谈判”的某副主任，显然不是很明白自己错在了哪。 一路从“大校场”跟到了监视器后面，陆非凡不耐烦的转身，冷着脸说道：“我这边要开机了！你在这不方便，请回吧！” “可…”这位副主任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急忙被一边察言观色的魏枫拉走。 他知道，下一秒，陆非凡就要开始骂街了。 “切！不就是个拍戏的小导演吗？牛个什么？” 被客气的“请”出片场，某人黑着脸，不爽的嘟囔着。然后开始犯愁，完不成领导交代的任务可咋办。 正巧这个时候，远处一个戴着大檐遮阳帽，穿着碎花洋裙，手里提着一袋橘子的女人正缓缓走来。 “是杨总吗？”“副主任”眼前一亮，总算是出门前没白看菲凡工作室的资料。 等到陆非凡里面拍完了“校场比武”，杨菲才笑着过来，替这位副主任转达了京城卫视的“杀手锏”。 “我就知道，他们也没安什么好心！”陆非凡有些不屑的撇嘴说道。 “怎么说？这样难道不好吗？”杨菲问道。 “当然不好！”陆非凡摇头笑道，“《伪装者》之所以这么做，可不是我真喜欢这个模式，而是因为时间太紧，我想赶在《星你》收官之前去爆它的菊花。况且央妈也不同于其他卫视，可以替咱们挡掉一部分的压力。” “要知道，边剪边播和边拍边播还不一样。这等于是把全部风险都压在了制作方的身上。一旦作品质量有问题，电视台说不播就不播了，后续版权砸在手里，制作方还不赔死？”陆非凡冷笑一声，看向杨菲说道，“要是我们敢这么玩儿，你信不信，你老公马上就会被其他公司联合给镇压了。” “还有这一层？”杨菲暗呼好险，转瞬就在心里把之前那个“懂礼貌”的副主任骂成翔。 “咱们又不是什么急等钱用的小作坊，京城台把这个当做诚意，简直可笑！”陆非凡冷哼一声。 “再说了，就眼下《伪装者》产生的影响力，我完全可以等到把《琅琊榜》剪完了再待价而沽，谁出价高就给谁。” 陆非凡虽然没把话说透，但杨菲却是听明白了。 无论是“边剪边播”还是“边拍边播”，都等于是把国内所有电视剧制作方拉到了同一起跑线上，然后大家开始互相拼质量、拼演技、拼阵容。 眼下京城卫视看似是为了陆非凡好，迎合了他在央妈同样的播出手法。但如果到时候《琅琊榜》扑街了，对方马上就会选择停播，让后续的播放权烂在陆非凡的手里。 所以单集出售这种事，对于那些原本可以“躺着赚钱”的资本公司来说，绝对是增加成本的事。 而这些公司只要联合起来，就是整部作品出售，爱播不播，那即便是电视台也没办法。花钱买来的版权，总不能播一半就停了吧？ 所以陆非凡才觉得可笑，京城卫视所谓的“杀手锏”，在他眼里，分明和烫手的山芋没有任何区别。 “可就这么得罪了京城卫视，也不好吧？”杨菲有些担心的说道，“毕竟是在京城…” “谁说我得罪京城卫视了？”陆非凡眨了眨眼睛，“明明是他们的人不懂规矩，在片场捣乱，得罪了我呀！” 很明显，陆非凡打算演一出“恶人先告状”的戏码。 “你！”杨菲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掏出一瓣橘子，直接硬塞进了陆非凡的嘴里，“快吃你的橘子吧！” “嘶…”陆非凡瞬间被酸出一脸的包子褶来。 正文卷 第三百二十四章 羡慕嫉妒恨 这位京城来的副主任，还没等到陆非凡的回音，就先等到了领导叫他回京的电话。 领导的口气听不出是好是坏，但叫他回京本身就不算是什么好事。十有**，这位新上任的副主任，又得回到行政部门去干他的老本行了。 陆非凡倒是没自己去“告状”，而是给刘晓茜交代了一番。 于是就在当天下午，刘总带着大队人马杀进了京城卫视，既不提这位副主任的事，也不谈其他，直接大大咧咧的谈起了《琅琊榜》的首播权来。甚至这货还自备了几个记者。 虽然没提原因，但京城卫视的领导们一想就知道，某“副主任”把事情给办砸了。而且这件事不出半天，恐怕就会传遍整个电视圈。 陆非凡这一招，可比直接告状恶心多了。这么一搞，到时候真正开始竞争《琅琊榜》首播权的时候，其他电视台不给京城卫视使绊子就怪了。 不过陆非凡也没落得好。教训完了京城卫视，刘晓茜转身就给陆非凡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好一顿嘲讽。表示这种恶心人的活计以后少叫她这个花季美少女来做，新公司的事就够她烦了。 刘晓茜新注册的公司叫做“菲凡互娱”，杨菲兼任法人和大股东，注册资金五千万，陆非凡很自觉的当了二股东。而这其中，最令人瞩目的要属三股东，就是刘晓茜本人。 在陆非凡的授意下，她个人出资五百万，占了10%的股份。 对于“菲凡互娱”这个名字，无论是杨菲还是刘晓茜都觉得有些别扭。而且工作室已经叫“菲凡”了，新公司还叫“菲凡”，总给人一种混淆概念的感觉。 不过陆非凡坚持这个名字，还信誓旦旦的要把“菲凡”打造成一个文化品牌。结果喊完豪言壮语之后，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甩给了刘晓茜，自己去剧组躲清静了。 于是，至今还没能摆脱陆非凡经纪人这个身份的刘晓茜，又开始担任起了新公司的ceo，手下只有一群虾兵蟹将，连个能独当一面的都没有，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据说在《琅琊榜》的拍摄间隙，见刘晓茜太辛苦，陆非凡曾经给魏枫放了一周的假，让他回去好好慰劳一下刘晓茜。 结果魏枫只在京城坚持了4天，就慌不择路的跑回了剧组。回来的时候脸色蜡黄，眼圈发黑，脚步虚浮，害得陆非凡还以为这货是在夜路上撞见鬼了。 不过自那之后，陆非凡倒是清静了好多天。据越双后来透露，那几天，刘总的干劲特别足，走路都隐隐带风。 眼下新公司的唯一项目，就是开发《花千骨》的周边。包括以包子真人比例定制的“花千骨”的玩偶手办、海报、实体书籍以及改编漫画。同名手游也在开发当中，不过新公司的能力有限，都外包给了京城的小公司。 类似接这样业务的手游公司，在京城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甚至许多开发人员相互之间都认识，常在一个小圈子里交流心得。于是很多游戏开发出来之后，玩家进去一看，怎么套路都一毛一样，像是来自同一个策划？ 这种情况，在游戏圈有个很有艺术气息又毛骨悚然的名字，叫做“换皮”。 陆非凡丝毫没有赚黑心钱的觉悟，极其没有节操的指示刘晓茜，把市面上流行的手游都按照花千骨的形象风格给“换皮”一番。 刘晓茜忙不过来，干脆就在工作室里抓壮丁。原本负责编剧部门的越双，被生生派去盯着实体书和漫画的改编出版，搞得原本拿笔杆子的作者莫名干起了印刷部长的活。顾渺渺为了这事儿，私下里没少对刘晓茜下“黑手”。 对于把活都甩给刘晓茜这事儿，陆非凡丝毫没有当黑心老板的觉悟，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当然了，表面上还是那套“我最信任你的能力，公司交给你我放心”的官样文章。 穿越者最不要脸的毛病就是总有一种怀揣上帝视角的优越感，兼具掌控一切的错觉。只不过陆非凡因为背后有杨菲，才有了把错觉变成实际的可能性。 不过眼下，超出两人掌控范围的事情发生了。 “啊……” 酒店套房的客厅里，传来杨菲的一声惨叫。 陆非凡直接从被窝里滚到地上，鞋都来不及穿，就乱滚带爬的冲出了卧室。 “怎么了？怎么了？伤到哪了？” 陆非凡冲到只裹着浴袍的杨菲身边，瞪着眼睛开始在她身上查找伤口。 “呜呜……老公，我胖了……”站在电子称上的杨菲泫然欲泣。 “……” 陆非凡只觉得这辈子都没向外喘过这么长的气，感觉肺里的所有空气都在这一瞬间呼了出去。然后脚底板发软的坐到地上，眼前一阵发黑。 后怕谈不上，但这一刻很想在杨菲那浑圆的小屁股上狠狠的拍几巴掌倒是真的。 “怎么办啊？”杨菲此刻哪还有平时成熟风韵的气质，一脸小女儿撒娇的姿态，颇为苦恼的撅起嘴巴，可怜兮兮用手指比划道，“胖了六斤呢！” “呵……”陆非凡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气过之后，就是好笑。 “我倒是头一回知道，原来橘子吃多了，也会发胖。” “你别打岔了！真的胖了！怎么办呀！”杨菲气恼的跺了跺脚。 “我看看……”陆非凡半跪着凑了过去，顺着杨菲用手抚住的地方看去，果然，小腹微微凸起来一些，但是看上去又不太像是赘肉。 “哈！”陆非凡笑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触发了哪里的笑点，指着杨菲笑得直不起腰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你看，酒量小还是有好处的，起码我没有啤酒肚，但是你就有了。” “你还笑，你还笑！”杨菲张牙舞爪的扑过去，挤进陆非凡的怀里，开始挠他的痒痒。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打闹了一阵，然后躺在地板上发呆。 “怎么办？我不想变成胖子……”杨菲一想到陆非凡关于“啤酒肚”的描述，就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要不，每天做几个仰卧起坐试试？”陆非凡出主意道，“那玩意儿不是练腹肌的吗？想必对减肚子上的肉也是有帮助的。” 倒不是陆非凡不清楚怀孕的征兆，但是上辈子一直到挂掉，陆非凡的记忆当中都不曾出现过自己孩子的身影。所以这货干脆就认为，他和杨菲根本就没有生孩子的命。只不过怕杨菲伤心，陆非凡始终都憋着不去做检查，生怕查出两人谁有问题，让她想不开。 要照这样看，杨菲肚子上的，应该是赘肉无疑了。 “来，我帮你！” 想到就做。陆非凡起身压住杨菲的脚踝，帮她固定住双腿。 “每做一个，老公有奖励哦！”陆非凡笑道。 “什么奖励？”杨菲抬眼好奇的问道。 “你做一个，老公就香你一口怎么样？”陆非凡撅了撅嘴巴。 “切……”杨菲一脸嫌弃，但还是乖乖的双手抱头，准备尝试一下陆非凡的减肥方法。 这个时候，陆非凡的手机突然响了。 回房间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是陆爸的电话。 “喂，爸！” 陆非凡有些好奇，陆爸很少在晚上联系他，除非有要紧事。 “哈哈！儿子，猜猜我和你妈在哪呢？” 对面传来陆爸爽朗的笑声，那得意的嗓音，连一旁的杨菲都听得清清楚楚。 陆非凡一脸黑线，也不知道自家老爸什么时候沾染上的毛病，一遇到好玩的事就和陆非凡炫耀。偏偏陆非凡还不敢发作，每次都得笑呵呵的捧场外加一顿彩虹屁乱吹。 “我不知道呀，在哪呢？”陆非凡配合的问道。 “嘿嘿！我们在天an门广场上呢！今天晚上彩排，明早还能赶上看升旗！”陆爸得意洋洋的说道。 “彩排？彩排什么？我妈也跟你一起？”陆非凡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咦？我没和你说吗？”陆爸在电话里顿了一下，声音直接就弱了下去，对面还传来陆妈要电话的声音。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搂着媳妇起身坐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出陆妈的声音：“儿子？” “哎，妈！您和我爸这是干嘛去了？”陆非凡急忙问道。 “你把电话给小菲，我和她聊！”陆妈一副嫌弃的口吻说道。 陆非凡：“……” 电话递给杨菲，听着她和陆妈聊天，百无聊赖的陆非凡，开始研究起自家媳妇肚皮上的“赘肉”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非凡把手放在杨菲的小腹上，总感觉里面一跳一跳的。 看来是消化不好，明天得去买几盒健胃消食片。陆大导演暗暗想着。 要是杨菲肚子里的宝宝知道，她爸爸曾经想用几盒健胃消食片就把她给打发掉，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婆媳俩聊了大半个小时，等到电话对面似乎有人催了，陆妈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陆非凡有时候搞不懂，这两人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聊天，怎么还有这么多聊不完的话题。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陆妈在说，杨菲只是时不时的应和一声而已。 挂了电话的杨菲，脸上带着一丝古怪。 “怎么了？妈和你聊什么了？”陆非凡笑着问道。 “妈说……她和咱爸现在去参加阅兵式的彩排训练……”杨菲憋着笑，看着陆非凡说道，“据说是爸的一位朋友给安排的，让他两人加入了群众代表的队伍里。不过好像因为没能给咱俩弄到名额，爸有点不好意思。” “他俩还真去了？”陆非凡一脸错愕，接着就涌上一股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来。 大阅兵啊！华夏但凡是男儿身的，谁不想去现场感受一下啊！ “哎~去吧去吧！他俩在山里辛苦了大半辈子了，现在这样多好！”陆非凡搂着媳妇，颇有些言不由衷。 而这种情绪，在第二天来到片场的时候，达到了高峰。 作为文艺界的代表，老胡也收到了邀请，有幸去现场充当一名观众，于是和陆非凡请假去参加彩排。这一天，陆非凡再吃杨菲买的橘子，都不觉得酸了。 正文卷 第三百二十五章 陆非凡黑粉群 男主角都不在了，陆非凡干脆宣布剧组放假，该干嘛都干嘛去。他自己则是集中精力，趁着有时间，把《伪装者》最后两集的剪辑搞定。 前四十集都已经在央妈审核通过。甚至其中还包括了包子的一小段“床戏”。 原本在包子没去客串之前，就有于曼丽无意间撞见郭骑云和情人亲热的镜头。当时陆非凡是打算找一名“裸替”出镜的。 只不过既不露脸，又没有太大尺度，还仅仅就那么一个裸露背影的戏份，实在是不吸引人。这就导致了那些企图靠裸露上位的替身演员们都不乐意接。 最后还是陆非凡无奈之下，连哄带骗的让剧组一个“白净”小伙出境拍摄的。 饰演郭骑云的王争还好，毕竟为了拍戏需要，这种场面见得多了。但是“献身”的小伙就不同了，结束之后好几天都闷闷不乐。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可是之后有了包子的客串就又不同了。 虽说不露脸，可包子的体型娇小玲珑的，难免会有强迫症患者在结局之后，回过头去翻找这段镜头的。 于是陆非凡干脆又补拍了一次，让包子裸背出镜，倒是便宜了王争，第一次与一线女演员演“床戏”。不过那位“献身”的小伙，心理阴影面积就更大了。 好不容易为了艺术“献身”了一次，结果还被导演剪掉换成了别人的镜头，合着白忙活一场。 而这几天，网上就已经有了不少关于“郭骑云的女朋友到底是谁”的讨论。 陆非凡不会乱放一个无用的剧情线在里面。那就说明，给郭骑云安排的这个女朋友，是有深意的。况且郭骑云“背后的女人”，那可是从明台进军校开始，就不断出现在众人口中的角色。随未出镜，却深入人心。 除了这个话题，最让网友们津津乐道的，就是剧中锦云和于曼丽“二王相见”的场景了。 为了营救日军战俘营内的俘虏，明台决定联合黎叔的锄奸小组一起行动。而就在大家碰面的时候，早就互相看不顺眼的锦云和于曼丽就开始了针锋相对起来。 程锦云是骨子里就看不上军统那套草菅人命的做法，再加上她早就有策反明台的想法。而于曼丽的存在，就是明台在军统的最后一丝牵挂，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给她。 于曼丽就简单多了，除了怕眼前这个女人会把明台拉进红色阵营之外，就剩下纯粹意义上的吃醋了。 此时剧情已经过半，并且大家也都明确了万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女主。但因为先入为主的印象太深刻，导致了于曼丽在网上的人气居高不下。 黑风衣，花旗袍，手持匕首，腰挎双枪。风情万种的于曼丽，在此前所有的谍战剧女特工都是“一本正经”的年代，简直不要太有魅力。 巧的是，万倩饰演的程锦云，在陆非凡有意无意的安排下，也成了一个玩刀高手。 只不过于曼丽玩的是匕首，锦云玩的则是手术刀。 之前明台潜入医院偷取情报的戏份当中，就被锦云塞过一把手术刀。 在这之后，阿诚故意受伤入院，执行暗杀任务的时候，锦云又在陆非凡的故意“加戏”下，上演过“飞刀”杀人的戏码。 但和于曼丽的帅气不同的是，程锦云时而是个一袭白衣的女护士，时而是个蓝衫黑裙的女学生，又时而是一个藏刀配枪的女战士。似乎就没有过一个造型演完一集的时候。更别说万倩一旦穿上民国洋装时身上的那种大家闺秀的温韵气质了。 所以网上支持程锦云的网友，并不比支持于曼丽的少，反而还更多些。 而且眼下播出了锦云和明台相亲的戏码，更坐实了万倩“正宫娘娘”的身份。 倒是明台遇曼丽在前，爱锦云在后。到底谁才是这段感情戏里的“小三”，却是眼下连网友都没能吵明白的话题。 可惜，除了主演们，眼下谁也不知道，“黑寡妇”已经活不过三天了。 不难想象，当郭骑云殁于毒蜂的枪口，于曼丽惨死在川沙古城下时，粉丝们会发生如何的暴动。 这才没有脱离开谍战剧的原本立意，不论角色们多么光鲜，在战争年代都是要时刻面临残酷的。 为此，陆非凡的应对就是，早早的关了自己微博的评论功能。并且在提交了最后八集正片之后，就带着剧组杀进了浙西大草原，拍“九安山誉王谋反”的戏码去了。 反正象山的“皇城”不会跑，但大草原到了入秋季节，草就要黄了。 陆非凡才不承认是怕有人往他住的酒店里扔砖头才带媳妇跑路的。 时间到了九月二十二号，再过一周就是国庆节。不仅仅是线下的气氛热闹，网上关于此次大阅兵的报道更是多了起来。 尤其这次还有不少其他国家的参与，这让京城的气氛变得格外严肃。就连陆爸去打牌的次数都少了，牌友们一个个都忙的不见人影。 不过对于大多数宅男宅女们来说，外面再热闹，也比不上网络世界里来的更精彩。 就比如有人要是问用什么视角看大阅兵最爽。或许有人说在金水桥对面看，有人说在城楼上看，还有人会说是在长安街上看。 但你要是去问一个资深宅男，他大概会告诉你，躺在床上全屏看才最爽。 而在陆非凡的粉丝群体当中，这样的宅男几乎占了大半。除了对肖大宝的喜爱，最大的原因，大概就是陆非凡的审美和大家类似，所有作品的女主角，都有“宅男女神”的潜质了。 二十二号中午，就有“早起”的“宝哥粉”跑到陆非凡的微博下面聊天。 在所有的明星粉丝当中，陆非凡的粉丝大概是最随性的。在自家偶像的微博评论里闲聊只是基本操作。 只不过奇怪的是，陆非凡的微博突然关闭了评论功能。 而更早一些的时候，娱乐圈新晋小花宋艺更新了一条微博：“明台，照顾好自己，你要活下去！” 很多人都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搞不好，今晚的剧情要出事。 在前面的剧情里，明楼和阿诚多次提到过“死棋”这个词。过了今晚，大家就会真的明白，什么叫做“死棋”了。 为了大局，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注定活不到结局。 其实就在昨晚34集结尾处的剧情，就已经让人觉得不对劲了。 前脚明楼刚刚对阿诚说了自己的计划失败，王天风的计划开始了，后脚，王天风就把自己送到了76号的枪口下。 很多人看得简直是莫名其妙。还等着看传说中的“疯子”大闹一场呢，结果这货就来了一出自投罗网，投了一记典型的“阳痿球”。 而在今晚35集一开始，所谓的“死间计划”终于逐渐开始浮出了水面。 王天风是假投降，这一点观众们毫不怀疑。甚至觉得陆非凡这样安排剧情都显得有些侮辱大家的智商。 先不说在那个年代，这么轻易就被策反的人可不可靠。就凭刘奕军本人的戏份和与胡戈师生之间感情线的铺垫来说，脑子正常的编剧就不可能把他写成真的叛徒。 所以大家更觉得莫名其妙。 这也正应了明楼的那句话：“王天风的布局，除了他自己，谁也看不懂。” 但不用等到第36集开始，大家就都懂了。 所有的华夏优秀电视剧，尤其是逻辑线清楚的剧情，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观众们永远都会在剧中主角之前就能猜到真正的深意。 这不是编剧的功底不足，而恰恰是金牌编剧必须所掌握的技能。因为只有给了观众“上帝视角”，才会让观众体会那种洞察先机的成就感和代入感，继而把追剧进行到底。 说到底，这还是商业行为。 所以明台直到第45集才从大哥口中得到确认的内情，在第35集还没演完的时候，观众们就都明白了。 王天风玩的是苦肉计，只不过代价太大，大到要真的用人命来演戏的地步。 在此之前，华夏所有的抗战题材中，就算是演的国民党那边的角色，也只有主角们主动慷慨赴死来换取信任的戏码，却从未有过这被动就义的剧情，《伪装者》是第一部。 然后，就在35集的结尾，所有的“曼丽粉”们看到了让他们无比心碎的一幕。 于曼丽为了让明台撤退，割断了安全绳，摔落在川沙古城墙下，最终被汪曼春乱抢打死，香消玉殒。 即便是苦肉计，即便是为了胜利，即便是明知道宋艺活的好好的，可大部分人还是红了眼睛。不是哭的，纯粹就是气的。 “欺人太甚！曼丽从小就身世凄惨，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可自己爱的人又爱上了别人。单相思就单相思呗！现在又成了别人的棋子死的不明不白！编剧真特么是个傻x！”某个粉丝群里，有人忍不住骂道。 这一句，像是一个信号，紧接着，所有的群里都炸开了锅。 往常一有人说于曼丽如何如何，就忍不住出来酸几句的“锦云粉”们，这次难得的没有反驳，反而和大家一致不平起来。 可见于曼丽的死，就连对手的粉丝们都看不过去了。 至于同样牺牲的郭骑云，却几乎没人提及。 眼下，大家还沉浸在“美色”当中未醒。如果说于曼丽死的太突然，让人受到的冲击最大。那么郭骑云的故事，就是历久弥香，是所有“暗战”工作者们的缩影了。 而这个缩影，要等到客串的包子出场，才会正式爆发出来。因为那个时候，大家就已经从于曼丽王天风等人牺牲的氛围中走出，回归剧情本身了。 而现在，大草原上的篝火旁，赵鑫看着手机上自己的企鹅账号里多出来的“陆非凡黑粉群”，目瞪口呆。 自己之前加入的不是“宝哥粉丝群”吗？粉丝们集体叛变了？ 正文卷 第三百二十六章 踏上神坛的最后一棒 “于曼丽之死”、“死间计划”、“明台被捕”、“明丽结婚照”等等，在第二天的热搜榜上，全是诸如此类的话题，压根就找不到别的标题存在。 实在是王天风，或者说陆非凡下的这盘棋过于变态，以至于这段剧情除了在小范围内被编剧圈子奉若神明以外，在网络大环境当中，一直都在被喊打喊杀。 陆非凡什么都没说，或者说什么都没敢说，只是授意老胡，把那张高清版的“明丽结婚照”发到了个人微博上。 接着，宋艺转发，万倩转发。随后，无论是主创演员，或是娱乐圈里喜欢凑热闹的明星大v们，都纷纷转发。 就在举国欢庆的前一周，整个网络上，莫名变成了一个虚构角色的哀悼日。 如果于曼丽不是抗日者，如果牺牲的“毒蝎小组”不是那个黑暗年代无数英雄儿女的缩影的话，仅凭网络上这场闹剧，就够陆非凡喝一壶的。 好在虽然号称是“谍战偶像剧”的开创者，但毕竟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偶像剧。背后引申出来的意义更是值得深思。大家在还念于曼丽的同时，更是展开了关于“那个年代”是否真的有过这样的故事发生过的讨论。 虽然不想承认，但无论是逻辑清晰的学者还是头脑发热的脑残粉们都清楚的很，类似的情形，无论是红色阵营还是灰色阵营，一定真实的发生过，并且不止一次。 所以就在胜利日到来之际，等于是一个血淋淋的历史，就被陆非凡就这么直勾勾的展现在了大家面前。透过于曼丽那娇弱，凋零的躯体，人们看到的，是那个暗战时代的铁血、残酷与压抑。 在这个时候，想起马上就会接踵而来的“谍战偶像剧”们，即使是陆非凡也不禁冷笑，你们特么也配称为偶像？ 不过舆论走向愈演愈烈，无论是为什么原因，都不是一个好现象。 陆非凡此时是真的不敢发声。 眼下正是群情激奋的时刻，陆非凡成就了宋艺，但也成了活靶子。人们习惯了去记住“逝者”，就连万倩的微博都已经沦陷，全是“悼念”于曼丽的。往常为了维护“爱豆”不惜拼命的粉丝们，难得的没有去干预。 这个时候陆非凡要是跳出来bb几句，那被网友“人肉”出住址来“寄刀片”都是轻的，保不齐就真有拿着“刀片”上门的。 好在关键时刻，央妈总不会见死不救。央妈官网上发布了一篇关于“那些为了胜利的背影”的文章，号召大家与其在网上打嘴炮，不如去各大烈士陵园，去祭奠那些真正的“于曼丽”与“郭旗云”们。 于是网络上热度暂熄，真正懂这其中深意的，自然去身体力行，一捧白花，一缕哀思。不懂的那些人，在网上也少了许多的应和者。 《伪装者》在国庆节前就会迎来大结局。 之前只是为了爆《星你》菊花的陆非凡，怎么都不会想到，一部抗日谍战剧会引发这么大的轰动效应。 当然，《伪装者》的轰动，只会限于内地。因为题材的原因，它注定了没有走出国门的可能性。 从这一点上看，与火遍亚洲的《星你》比较，陆非凡显然是输了。可要是放眼国内，《星你》与《伪装者》比，那真是侮辱了为国捐躯的于曼丽与郭旗云了。 陆非凡甚至后悔。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让这两部剧扯上什么关系。安安心心等到《星你》收官之后再首播，那才真配得上“献礼剧”的名头。 从开始喊出的噱头，到真正想要“献礼”，不是陆非凡变得矫情了，而是在这个“胜利日”的前夕，是个华夏人都会变得热血与“矫情”。 这段时间，赵莉颖那是相当低调。 本来作为金鹰女神的候选者，公司是应该集中精力替她增加曝光度的。事实上，前段时间也也真是这么做的。 奈何包子的合约马上就要到期，而她又不想续约了。结果就在这当口，原本的经纪公司不愿意再花力气去捧一个即将离开的大花旦。许多活动通告就都停了。 陆非凡知道消息的时候，包子都已经连续三天宅在家里了。 要不是某导演生怕被粉丝们杀上门，严令剧组任何人都不能透露行程的话，包子早就杀进浙西大草原放飞自我了。 陆非凡暗笑包子经纪公司的短视。 无论如何，包子的大势已成。这个时候，即便是不能续约，大家能保持友好关系那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可偏偏对方选择了一个最得罪人的方法，来了一个冷处理。 这也就难怪包子不愿意续约了。 不过陆非凡倒是清楚的知道，解约之后的包子，马上就会有人愿意用1块钱的价格卖给她一家上市公司。同时也会成立自己的个人工作室，开始成为继杨蜜之后，娱乐圈的又一个“拼命三娘”。 于是向来喜欢做人情投资的陆大导演，直接指示刘晓茜狂卖人情，利用菲凡工作室的关系，替包子拉了不少通告。 这让包子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又一事不落的全都给杨菲打了小报告，生怕某人对自己有什么“非凡”的企图。 “就她？” 听着杨菲憋着笑说出来的包子的担心，陆非凡脸都气抽抽了。 “那豆芽身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担心的事倒挺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胸脯上有几两肉！”陆非凡一脸恶意的吐槽道。 跟着陆非凡进草原，杨菲整个人都被晒黑了不少。闻言狠狠的拧了一把陆某人腰间的嫩肉，然后笑着在微信上安慰某惴惴不安的小花。 今天这场戏，是“九安山霓凰郡主千骑救驾”的戏份。可偏偏陆大导演强迫症犯了，非要骑兵们按照雁翎阵冲锋。 影视基地当中，骑术不错的群演那是比比皆是，可懂得骑兵战阵的演员，就是凤毛麟角了。整个一天，连一条像样的素材都没能拍出来。 就连吕楠都忍不住劝陆非凡，其实在镜头里呈现出来之后，观众们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军阵到底是雁翎阵还是方阵，只要万马奔腾的场面足够壮观就行了。但陆非凡不同意，非要一意孤行，差点和吕楠吵起来。 陆非凡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剧本也好，手法也罢，压根就不是自己的东西。剧情上做文抄公也就算了，可要是连拍摄质量都做文抄公，那就真的成了毫无作为的咸鱼了。 所以从第一部作品问世开始，陆非凡就一直奉行近乎刻板的拍摄规则。这一条如果不过，那就是拍到天荒地老，也别想着应付了事。 这大概就是原本属于流行剧范畴的《伪装者》，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成为经典的原因了。严苛的拍摄，自然会造就高水准的质量。 央妈黄金时段的收视率在于曼丽下线那天就宣告破3，彻底奠定了《伪装者》神剧的基础。 陆非凡很清楚，要不是赶在“抗战胜利70周年”的关口，这个收视率，起码要打个八折。 而真正把《伪装者》送上神坛的，却是在第41集。 明台在报纸上看到关于“第三战区伏击日军”的消息，怀疑王天风玩了一出苦肉计的同时，却又在关于明星花边新闻的板块中，看到了郭旗云的名字。 和郭旗云的黑白照片并行在一起的，是一头“梨花卷”的赵莉颖。 也难怪包子怀疑某导演居心不良，实在是因为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凑巧。 陆非凡交代过刘晓茜关照包子的第二天，因为明台的回忆，正片当中被陆非凡魔改的片段就出现在荧幕当中。 凄美的月色下，一身民国旗袍装的包子，仰着小脸流泪掩埋郭旗云和她自己的画面，不知道让多少人截图做了电脑壁纸。 而包子也仅仅是因为客串了这不到三十秒的镜头，直接就在第二天的热搜榜上力压群雄，成为了继宋艺和万倩之后，第四个因为《伪装者》而被大家津津乐道的女演员。王欧就算了，眼下她去市场买菜，都未必有人愿意卖给她。 也正是因为这一幕，被网友们遗忘的郭旗云的种种瞬间，又被扒了出来，成为大家口中新的讨论话题。这种“生未同衾死同穴”的铁血浪漫，也成为让《伪装者》踏上神坛的最后一棒。被业内誉为大结局之前的点睛之笔。 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忍着恐惧和悲伤，把活生生的自己和情郎掩埋在一起的画面，注定要定格在很多人的心里。 于是于曼丽下线之后，大家本来有些想要弃剧的心理，再度被剧情吸引回来。 而包子本人，也因为这惊鸿一瞥，在金鹰节官网关于“金鹰女神”的评选投票当中，当天就多出了近百万票，强势压过了排名在前的袁珊珊，成为第一名。 这一下，刘晓茜不用去卖关系，媒体们自然而然的就把镜头聚焦到了包子身上。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刘晓茜带给了陆非凡一个坏消息。 不甘沉寂的某位本家导演，不知道从哪得到一份授权，居然开机拍起了《鬼吹灯》的改编作品，《九层妖塔》。 要知道，这部作品的版权，可是连大蜜蜜都没能拿到的，早就被陆非凡攥在手里了。 正文卷 第三百二十七章 版权之争的背后 版权之争，在全世界都是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话题。 虽然看起来一部作品一个版权，明确的很，没啥可争的。但实际上，一部文学作品的版权，细分起来，类别还是相当驳杂的。 就拿《鬼吹灯》举例，八卷正文，每一卷单独的故事都可以看成是一个单独的版权。再加上番外篇、前传，仅仅是影视改编权就分出了好几版。更不用说诸如动漫、周边、游戏等等。甚至就连“鬼吹灯”这三个字，都有属于它的商标版权了。就是不知道写出“山鬼吹灯灭，厨人夜语阑”的杜甫老前辈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所以在这么杂乱的版权体系之下，陆汌如果真的想要，总会有些变通的办法。 比如让原作者随便续写一部番外篇的单行本，主角回忆一下前八卷的内容。那陆汌只要弄到单行本的版权，基本上前八卷的故事就可以随便拍了。即便是陆非凡去打官司告他，也是白扯。 不过陆汌导演会这么规规矩矩去拍原著吗？那显然是配不上他“天才”身份的。 所以号称好莱坞特效的《九层妖塔》，被陆汌生生拍成了《桃花侠大战菊花怪》。不用版权方出面，气疯了的原作者就一纸诉状把整个剧组都给告上了法庭。 你可以不拍，但不能这样瞎鸡儿拍。 就像金大侠当初不满某版的《射雕英雄传》，直接收回了版权一样。可即便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金大侠，也没和剧组闹到对簿公堂的地步。 结果原作者这么一闹，所有人都盯住了《鬼吹灯》这部作品，反倒直接成全了接连上映的《寻龙诀》。仅仅是没有瞎改剧情线这一条，就被原著粉们差点捧到天上去。 陆非凡有时候都怀疑这其中有猫腻，陆汌拍《九层妖塔》这么大的事，自己现在都能随时收到消息，要说当初的版权方不知道，打死他都不信。可原作者早不告晚不告，等到《寻龙诀》快上映了才告。要说是巧合，那这个巧合就太值钱了。 一通官司，省了发行方起码上千万的宣发成本，不花钱就把ip热度给炒了起来。 所以很多人都说陆汌之后，再无《可可西里》。反倒陆非凡觉得，就自己这位本家的单纯性格，应该是《可可西里》之后再无陆汌才对。 可是眼下，面对摆明了送上门来替自己送热度的队友，陆非凡却有点提不起精神来了。 他说刘晓茜应该偷笑，是因为这一次再拍《鬼吹灯》，省掉几千万宣传成本的就该是他自己了。可要说拍电影，陆非凡最近却是真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有个早些年很喜欢在网上骂人的作家兼赛车手兼导演说过，一个大作家写书，是把自己半生的精气神都投入到作品当中。所以很多大师终其一生，可能作品不多，但每一本都是神作。而做导演的，则是把近一两年的精气神投入进去，拍摄成一部作品。 所以大师级的导演大体是比不上大师级的作家的。但一个共同点就是，每一部作品之后，自己都会被掏空，得有一个恢复期。 这位拍电影的冠军“老司机”自曝，自己曾经拍完了一部电影之后，差点得了抑郁症，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来散心。 陆非凡以前觉得这大体是文艺青年的矫情心里，不好好讲故事，却总想在电影里讽刺点什么，整天憋着坏，精神能不被掏空吗？ 可是最近，陆非凡自己却总有一种被掏空了的感觉，而且越来越明显。此时才觉得，那人可真不愧为“老司机”，说得话都是透着道理的。 所以即便是时机难得，陆非凡也不打算亲自上阵了。他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得了抑郁症，再把赚来的钱花在治病上。 之所以还能撑着连拍两部电视剧一部电影都不停歇，大概还是得益于他自己心理年龄是个老不休的缘故。 可人力有时穷，几十年的阅历也抵不过这么个掏法。陆非凡是真感觉到累了。 所以当剧组放饭，陆非凡端着一小碗牛肉羹，随口和魏枫说让他负责拍摄《寻龙诀》的时候，这哥们直接一口米饭从鼻孔里喷了出来，差点呛死。 魏枫在心里默算了一遍自己出道以来的作品，除了《万万没想到》是自己独挑大梁以外，其他的作品，主心骨全是陆非凡。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直接拒绝掉算了。 其实选择魏枫，倒也不算是矮子里面拔高个。在以往的拍摄过程中，陆非凡总会有意无意把剧组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扔给他去处理。魏枫也没深究，他只给陆非凡做过副导演，还以为全天下的副导演都得干这些活呢。但其他跟组的演员们都很清楚，魏枫负责的有一大部分都是导演的工作。 所以别以为拍摄期间瞧瞧监视器，拍完了做做后期就是导演的工作内容了。真要细分起来，导演的工作范畴能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回头先看几遍《鬼吹灯》的原著，不用看全，就看我们改编的那部分就成。”陆非凡也不管魏枫的内心感想如何，自顾自的说道，“剧本已经差不多搞定了，是越双他们负责的，等回京之后，你直接找他对接。拍完《琅琊榜》，你就接管剧组筹备你的电影去吧。” “那个…导演，” 魏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显然是内心多少还有点挣扎的。结果挣扎了半天，就只问了一句：“投资是多少啊？” “暂定一亿吧！”陆非凡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如果不够，你就自己去跟你媳妇申请。” 接下来，两人没有再说话。 陆非凡吃完了饭，起身离开，找杨菲解闷去了。自家媳妇最近疯狂减肥，吃饭只吃水果。陆非凡怎么劝都不听，铁了心的要和“啤酒肚”斗争到底。 陆非凡离开之后，众人吃饭的帐篷里，魏枫就成了视线的焦点了。不少工作人员和演员，都把目光聚焦到了他的身上。相互之间，窃窃私语。 电视剧演员，很少有不想拍电影的。 刚才陆非凡话里话外都透漏着，这部《寻龙诀》会是魏枫独挑大梁。那眼下和他搞好关系，是不是意味着将来就有出演某个角色的可能？ 至于工作人员，则是在想，离开了陆非凡，魏枫是不是有能力带领整个剧组。今后的工作风格会不会和陆非凡一样。 眼下，所有人包括魏枫在内，都还不清楚，即将要筹备的这部《寻龙诀》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作品。 如果是《花千骨》是开启了内地网络ip改编热潮的话，那么《鬼吹灯》系列，就是未来几年之内，ip产业化最成功的作品，没有之一。 就看起阅集团仅仅凭借一部《鬼吹灯》版权产生的收益，就以一个阅读平台的身份在华夏所有影视公司的营收榜上跻身前十就知道了。不知道让多少制片公司恨得牙痒痒。 无论是电视剧、电影、实体书、游戏开发，《鬼吹灯》系列衍生的作品都赢得了不错的口碑。而这一切最初的源头，就是从《寻龙诀》开始的。 也正是《寻龙诀》的大火，让大家看到了ip改编的正确方向。所以紧随其后的几部改编作品都在大体上遵循了原著，也使得《鬼吹灯》越来越火。 没办法，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正是有了《九层妖塔》在前，才使得《寻龙诀》被广大粉丝追捧。 这就给了那些准备改编ip的公司一个错觉，似乎只要遵循原著剧情来改编，就能成功。 可惜，随后被搬上荧屏的那些作品，再无《鬼吹灯》的口碑。 说句拉仇恨的话，《鬼吹灯》的成功，有一半的功劳，都得归功于《九层妖塔》的衬托。 所以陆非凡一听说陆汌开始了筹拍《九层妖塔》，就急忙让魏枫做准备了。这么好的对手，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让魏枫拍，你真的放心？”杨菲笑道。 大草原上，陆非凡和杨菲每人骑了一匹马，在驯马师的看护下，正在一小片草地上溜达。 “这话，是姓刘的让你问的吧？”陆非凡闻言，摇头笑道，“如果是你，才不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杨菲笑了笑，算是默认。她的确是不会这么问的。毕竟作为“老板娘”，有些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有啥不放心的？”陆非凡看向远处，深吸了一口气，貌似心不在焉的说道，“咱们公司这些人，对谁我都是放心的。” 很明显，陆非凡品出了刘晓茜背后的意思。 她和魏枫，一个负责掏钱，一个负责花钱。如果真想在《寻龙诀》这个项目上做做手脚，赚一笔外快，并不是没有可操作的空间，而是可操作的空间太大了。 “要不，这一次，我还做制片人吧。总要替晓茜考虑一下，哪怕是避避嫌呢？”杨菲柔声说道。 “那可不行！”陆非凡突然回头，冲自家媳妇露出贱兮兮的笑容，“说好了咱们去旅行过二人世界的！你不在，谁给我暖被窝啊？” 杨菲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澳洲那处白沙滩，那些邻居们的笑脸，于是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娇声笑道：“那就不当了，咱们旅游去！” 正文卷 第三百二十八章 陆导的“矫情” 《寻龙诀》的项目算是定了下来，陆非凡任由公司那边筹备，自己打定了主意不插手。 “九安山”的戏份结束之后，剧组还要返回象山补拍之前老胡遗漏掉的镜头。最后的杀青戏，陆非凡留在了雁荡山上的“琅琊阁”。 当然此琅琊阁非彼琅琊阁。陆非凡可没本事在雁荡山上像改造“苏宅”那般也建起一座琅琊阁来，最多也就是挑几处大气磅礴的景色让演员们露露脸，拍个外景。 在国庆节到来之际，一共48集的《伪装者》也迎来了大结局。 大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共就没几个女主演的戏份，最后居然死得就剩下锦云一个。粉丝们不得不感叹，陆某人下手太狠，就连大反派汪曼春都死的那般令人唏嘘。 与其说汪曼春是自己作死作到了这个份上，还不如说，她是被明楼主动送到了这一步。当年那个为了爱情，跪在明家大门外一天一夜的女子，最终却是被情郎主动给放弃了。 放到今天，明楼的做法，妥妥的渣男一枚。可大家就是隐隐觉得，汪曼春一死，明楼终此一生，恐怕都再难爱上什么人了。 “大哥”为了信仰所放弃的东西，远超所有人的理解范围。 所以这部戏的角色们，无论是正是邪，结果总不是那么尽如人意。 不过有了于曼丽的冲击在前，包子的补刀在后，眼下再看到这种生死离别的场景，观众们已然能够压抑住情绪了。虽然依旧是泪流满面。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某导演悄悄的开放了自己微博的评论功能。 “旌旗云漫春城雨，镜花楼台一缕风”陆某人如是写道。 一句包含了九个人名的打油诗，算是陆非凡为这部戏做个总结。当然不是找骂，而是真想写点什么，然后就写了。 陆非凡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矫情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看看当年的鬼才导演宁昊就知道了，就因为矫情，一部《无人区》卡了几年，差点把鬼才导演的“鬼才”给卡没了。 再来看看那些从第六代杀过来的导演们，没有一个不矫情的，可到如今，很多观众连他们的名字都没听过。 如果一个人的名字，要过百年之后，才会被人重新提起，冠以艺术家的称谓，那陆非凡宁可不要这个头衔，只求当下闻名。 就好比张大导拍了那么多既矫情又场面的大片，可人们每次在无聊的时候，还是宁愿点开一部《功夫》，或者是《国产凌凌漆》来看。 所以说，生活中哪来的那么多矫情，大家就图个乐呵而已。 然后陆非凡这句算不上诗的诗句，第二天就上了热搜。一起上热搜的，还有陆非凡的微博留言破百万，被全网骂成翔的新闻。 其实眼下，网友们到不是真的就恨上陆非凡了。至少在大街上见面，还是会客客气气的口称陆导，求个合影签名之类的。但在网上，不出了这可恶气，实在对不起桌面上的“黑寡妇”或是包子。 陆非凡千算万算，还是看轻了于曼丽在观众们心中的分量，以至于换了万倩来演程锦云，依旧只是落得一个不被骂的结果而已。 这就是网络的无奈之处了，换一个玻璃心的导演来面对此情此景，非得了抑郁症不可。 好在浙西大草原足够辽阔，站在这里，即便是再矫情的人，看着天苍苍野茫茫的景象，都难沉浸在悲伤春秋里。 杨菲的减肥生涯，以“赘肉”从六斤增加到十二斤的结果宣告结束。 每日顶着大草原的劲风烈日，终日以水果果腹还会长肉。这体质，陆非凡表示生平仅见。然后就在媳妇的威逼下，大导演加快了拍摄进度，以求赶紧离开这片“喝凉水都长肉”的恐怖环境。 也难怪杨菲着急，前几天和杨蜜视频聊天，已经挺着大肚子，全线停工待产的大蜜蜜都调侃杨菲，问她最近吃啥好吃的了，比她这个怀孕的孕妇看起来还要丰腴。 国庆节，剧组是在象山度过的。 “九安山”最难的戏份，就是“猎宫”的打戏，但“猎宫”却不是在草原上，而是在象山。 让媳妇陪着在酒店看完了大阅兵的全程直播，《琅琊榜》的杀青也进入了倒计时阶段。 其实像老胡、刘韬这种拍惯了影视剧的一线明星，对于杀青是没什么感觉的。毕竟不是吴垒弟弟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哥，自然没这么多的情感外露和依依不舍。 倒是刘敏韬、靳东和王恺几人，连续大半年的相处下来，早就习惯了每日在剧组打闹的日子，一想到今后虽同处一圈，却很难再像这样无分彼此的时光，就有些伤感。 于是就在杀青当天，拍摄间隙，靳东一曲《四郎探母》唱哭刘敏韬的时候，陆非凡挂着一脸黑线驱散了众人的别离情绪。 “你们难过个毛啊？大后天就在金鹰节上又聚一起了！”陆非凡翻着白眼，用手指着众人嘲讽道，“一个个的，也不嫌矫情！” 作为电视剧领域的“常青树”，这一届的金鹰节，老胡和刘韬是肯定会参加的。而《伪装者》的一众主演们，也都接到了邀请，甚至大家还有可能一起去常沙。所以陆非凡才一脸嫌弃的说众人矫情。 “别这样嘛！我才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悲伤情绪，又被你给打断了！”一身古装的老胡郁闷道。 “哈哈……” 刘敏韬脸上还带着泪花呢，就被老胡逗得哭笑不得。 其实此时大部分人都已经杀青了，只不过长期拍戏都太辛苦，就当是来雁荡山看看风景，再说九十九步都走完了，也不差最后这一哆嗦，干脆就等老胡他们一起杀青结束。 说到底，因为一部《伪装者》，让原本没什么名气的靳东、王恺、以及刘敏韬几人瞬间红透了半个网络。大家一时间多少有些难以适应。 就像宋艺，常常抱着手机看着自己的微博傻乐。陆非凡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受了刺激傻掉了。 “好了好了，闹够了就赶紧的拍完走人！这山上的蚊子也太特么多了！”陆非凡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 陆非凡怕蚊子，整个剧组都知道。 之前在草原的时候，陆非凡就为了熏蚊子，做过烧牛粪烤帐篷的“壮举”。结果第二天拍戏的时候，那味道，方圆五米之内，除了杨菲都没人敢靠近。 也是从那天开始，大家对杨菲“另眼”相看。因为她居然还能在臭烘烘的陆非凡身边一脸嫌弃的捏着鼻子，一边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死不松手。 大家一致鉴定，是真爱无疑。 另一边，此时的包子，已然赶到了芒果台，试穿那身专门为她量身打造的“战衣”。 历届的“金鹰女神”得主，都会有主办方为其量身打造一套专属服装。大多数都是以金色为主。 最浮夸的就是2010年王洛丹的那身了。当时亮相的时候，陆非凡恨不得马上把眼珠子抠出来扔掉。那造型，简直不要太辣眼。 背着一双超大的金色翅膀，一身黄白相间的低胸礼服，把原本就不算白皙的王洛丹衬托的简直是刚从非洲回来的难民。大概就连王洛丹自己都觉得尴尬，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别扭。 至于其他几届的选手们，也都是大同小异，要么太妖，要么太俗。 硬是要选的话，在包子之前，大概只有神仙姐姐刘亦妃还算能入眼，当然也多亏了神仙姐姐那脸不俗的胶原蛋白，弥补了服装上的差距。 人靠衣装马靠鞍，老祖宗的道理总是那么的直白又精辟。 所以陆非凡暗自揣测，所有金鹰女神的获得者，想到要穿着那副行头在镜头前亮相，心情恐怕是相当的复杂了。 从包子悄悄给杨菲发微信诉苦就知道，这事儿**不离十。 不过陆非凡一点都不担心包子这届。别说是她了，就连下一届的金鹰女神是谁，造型如何，他都一清二楚。他甚至一度怀疑，包子是不是私下给了芒果台什么好处，所以芒果台替她贿赂了服装设计师。 无论之前还是之后，金鹰女神的服装都是以金色为主色调，可就偏偏包子这届，穿了一身银白色。 结果不用多说，凡事就怕对比。只要媒体把历届金鹰女神的照片放在一起，包子的那身造型就如同黎明夜空的启明星似得亮瞎眼。 “哇！这是给我的吗？” 包子第一次看到银光闪闪的礼服，眼睛都挪不开了。 陪她一起来的谢那无奈的叹了声气，没好气的说道：“这不是废话吗？要不你别当金鹰女神了，把这身衣服给我！” “不给！” 包子闻言，急忙把挂在模型上的礼服护在胸前，像极了幼儿园里被抢棒棒糖的小女孩。 “呵，那衣服我不要，你只把金鹰女神的头衔给我就好了！”谢那逗弄着包子。 “拿去拿去！我只要衣服就好了！” 包子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像是扔垃圾一般随意。 “切，也就知道我拿不走，你才这么说！”谢那撇嘴，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等着看包子试衣服。 几个化妆师上前，帮包子穿上这身并不容易穿的礼服，整理好长长的裙摆，头上还戴了一顶银光闪闪的公主冠。类似这样不同款式的头顶装饰，设计师准备了五套，让包子看花了眼。 如果说历届的金鹰女神造型过于浮夸，那包子的这一身，设计师总算是想起了什么是高贵简约。 结果包子换了衣服，刚一亮相，还没等来夸赞呢，就往谢那的心口上扎了一刀。 “那姐，那姐，你快看！”包子欢快的喊道，“以前穿衣服总没你好看，这次可算是美过你了！” 正文卷 第三百二十九章 飞机上的偶遇 十月中旬，第十届华夏金鹰电视艺术节，在湘南常沙举办。 既然宣称是艺术节，自然不仅仅是邀请明星们过来颁个奖就会结束的。在颁奖晚会之前，还会有一系列的庆祝活动。 不过很多明星都是大忙人，聚在一起几个小时容易，聚在一起两天就难了。越是正当红的明星，就越是没有自由和轻松可言。所以大部分会来参加的明星们，都是最后一天的闭幕式的时候才会到场。 当然了，这其中可不包括已经得了“金鹰女神”的包子，以及在活动期间主要宣传的一些电视剧作品的剧组成员们。 因为国庆刚过的原因，这一届的金鹰节，献礼剧出现的比较多。诸如《***》、《聂荣臻》等大剧。而饰演这些伟人的老艺术家们，自然都会早早的到场，宣传老一辈的“奉献精神”。 所以这所谓的“艺术节”，在陆非凡眼里，大概在颁奖晚会开始之前就算是结束了。剩下的内容，无非是“俗人”们喜闻乐见的分蛋糕环节，和艺术扯不上半点关系。 所以金鹰节没有开幕式红毯，反而有闭幕式红毯。争奇斗艳的环节嘛，总要等“大俗人”们都到齐了才行。 不过某个闲着无聊，提前进场的“大俗人”，此时就遇到了一位真正的艺术家，连二郎腿都没好意思翘，规规矩矩的陪着老前辈说话解闷。 “我以为我们这群老家伙来的就挺早了，没想到陆导演带着这些年轻后生们，也这么早就来了。”李雪剑笑着说道。 “嗨，我们是因为剧组杀青，闲着没事儿，干脆提前来凑凑热闹。平时没这个机会，就当休息了呗。”陆非凡实话实说。 能让陆大导演规规矩矩说实话的人可不多，如果眼前坐的是何囧，那为了观众和艺术的牛逼早就吹出去了。 陆非凡也是很偶然的发现，自己居然和李雪剑坐了同一班飞机。 原本是想先和媳妇回家歇两天的，顺便听听陆爸参加大阅兵期间的见闻，满足一下老爷子的虚荣心。 然而还没等剧组出发去雁荡山，杨菲就接到电话说大蜜蜜生了个丫头，急匆匆的跑回京城道喜去了。 听惯了老一辈人讲怀胎十月的辛苦，就总感觉娱乐圈的女明星们生孩子格外的痛快。几乎在大家收到消息，还确认没多久，人家就已经生完孩子复出了。 陆非凡懒得回京去凑那个热闹，再因为最贱把大蜜蜜气出病来。于是干脆和老胡他们搭伴，一起来了湘南。 结果就在飞机上起身去厕所的途中，发现了这位仅带了一位助理坐在经济舱的老演员。 “你倒是实诚，一点不说假话。”李雪剑指着陆非凡哈哈一笑，接着似有夸赞的说道，“这年头，不说假话的人可不多见，尤其还是和我这第一次见面的老头子。” “您第一次见我倒是真的，”陆非凡摇头笑道，“但是我从电视上见您，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 “哈哈，你这话我还真爱听！” 头等舱，老胡正好奇一去不复返的陆非凡搞什么鬼，就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人走进了头等舱里，见到再坐的都是最近大红大紫的明星们，也不觉得惊讶，客气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施施然的坐在了陆非凡的座位上。 更神奇的是，空姐并未阻拦。 老胡和王恺几人对视了一眼，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是陆导和您换座位了？”原本坐在陆非凡身边的宋艺疑惑的出声问道。 此时包括赵鑫等一些助理和经纪人，都坐在后面的高级经济舱里。既然这人能走进来，显然是有人授意的。 除了陆非凡，其他人可没这么大的脑子，不顾**的把一个陌生人塞过来。 “是，陆导演和李老师在后面聊天，就让我坐过来了。”李雪剑的助理答道。 “李老师？” 胡戈回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不太确定的问到：“您是李雪剑老师的助理吗？” “是的。”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在坐的都有点不太谈定。 娱乐圈和影视圈到底存不存在区别，这很难说。但在真正的核心圈子里，总会存在一些类似“扫地僧”的角色，本身人畜无害，可能量巨大。 就好比如果当下有一个红透半边天的流量艺人，因为某个老一辈的艺术家不识其名，他的脑残粉们就遍跑到人家的微博下面谩骂。却不知自家“爱豆”第一时间就得低三下四的找这位老艺术家道歉。 他当然可以选择不道歉，那位老艺术家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但接下来，恐怕这位红透半边天的“巨星”就连个通告都接不到了。 圈中大佬们，真正在乎的，当然还是老艺术家们的影响力。真正信赖的，也是老艺术家们的能力。至于这些个流量明星，今天能捧起一个来，明天就能捧十个。一旦套路清晰了，无非就是钱的问题，谁来做这个明星，并不很重要。 所以除了那些成组织的类似“胡椒粉”，“xx后援会”这类粉丝群体之外，陆非凡有时候对于“脑残粉”们的态度压根就不在意。在他眼里，这些粉丝除了用来“变现”和炒流量，不具备任何附加价值。 这个道理，坐在头等舱的每个人其实都懂。 老胡突然觉得，头等舱宽大的椅子，坐起来很不舒服。于是默默的起身，走向经济舱。 这个时候，陆某人正在向李雪剑请教问题。只不过这问题，压根和艺术没有任何联系。 “您当时喝的是真酒吧？” “那可不是？少说得有三两白酒！” “那您跟我说说，这喝酒，好练吗？” “啧，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喝完了酒是怎么演戏的呢！” “哎，那个太肤浅！对我来说，还是喝酒更难一些。” “哈哈，你小子可真狂。不过年轻气盛，还是狂点好！” 老胡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交谈甚欢的场面。 “李老师！”老胡态度恭敬的打着招呼。 没一会儿，头等舱里，就坐满了换过去的普通乘客。反倒是经济舱，坐了好几个明星，跟开茶话会似得。不少人都拿出手机，悄悄的拍照。 不过经济舱怎么都没有头等舱宽敞，大家也不能过道里站着。换到李雪剑前后座位上的宋艺，王恺几人，干脆就扒着座椅靠背听老前辈传授自己的经验之谈。 如果不是窗外的白云缭绕，还以为这是在长途大巴上。 于是，陆非凡这班飞机一落地，众人还没出航站楼呢，微博上就有同班次的乘客晒出了各种角度的照片来。 角度最好的那张，只见老胡和靳东一左一右的坐在李雪剑的两侧身旁，身后座位上，宋艺，王恺和刘韬伸出头来看。而身前和过道另一侧，也有人凑过去。只不过因为角度的问题，只能看出来过道那边伸长了脖子“偷听”的，貌似是陈泷。 至于陆非凡，在老胡他们过来，有人要拍照的时候，就化妆成路人甲溜掉了。 不是怕曝光在大家眼前，而是就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里，这货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借机炒作的念头来。 一个是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其他人则是最近蹿红的青年演员。两代文艺工作者相谈甚欢，这对于提高《伪装者》的含金量和《琅琊榜》的期待感再好不过了。 所以说，说到底，陆非凡依旧还是个俗人。 这张照片，被各路媒体疯狂转发。标题自然离不开“老艺术家”、“青年演员”、“谦虚”、“请教”等关键词。 如果抛开网络上的唇枪舌战不谈，仅仅是看这张照片，那所谓的娱乐圈看起来还是挺美好的。 不过陆非凡很清楚，李雪剑的那个圈，和众人的不是同一个。最起码，现在还不是。在众人之中，倒是胡戈和刘韬或许有望最先进入到那个圈子里。 于是，就在大家离开航站楼之前，陆大导演悄悄的和李雪剑耳语了一番。后者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就拉着助理停下了脚步，故意和演员们拉开了一段距离。 “怎么了？你们怎么不走？”落在后面的王恺疑惑的问道。 陆非凡笑而不语，只是挤了挤眼睛，脸上带着点不怀好意的味道。 习惯了陆非凡在私下没个正形的面孔，王恺倒是不奇怪。只是好奇，李雪剑也跟着他一起胡闹，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然后，他就听到了不远处出口的玻璃门打开的一刹那，传进来的粉丝们的呼喊声。 就慢了这么几步，就眼睁睁的看着前面老胡他们，瞬间就被来接机的粉丝们包围了起来。 这些有的是芒果台安排的“幸运粉丝”，有些是知道行程的“后援会”成员。还有些是半路听说了，赶来凑热闹的。 这些人此刻见到“活着的”于曼丽跟在胡戈的身边，心理素质差的，直接就哭了。 王恺反应了大概两秒钟，转身就想跟着陆非凡一起走。结果被一脸嫌弃的陆大导演推开，拉着李雪剑，两人干脆走另一侧的通道去了。 “李老师，你说现在这粉丝，太疯狂了也！”陆非凡边走边注意李雪剑的表情。 “也还好啦，其实我们年轻那会儿啊，也差不多是这样。只不过那会儿条件差，见不到真人，就对着个海报傻笑而已。”李老师笑着摇头，点着陆非凡说道，“你不用套我的话。你带来的这几个演员，都很不错。鲜花啊，掌声啊，那都是人家应得的！你怕老头子嫉妒啊？” 正文卷 第三百三十章 你老婆怀孕了！ 对于陆非凡拉着李雪剑开溜这件事，众演员倒是没什么想法。这帮粉丝下手没轻没重的，人家李老师60多岁了，要是和老胡他们一起走，万一磕着绊着，众人可难辞其咎。 不过陆大导演的行为，总归还是让人不爽的。 因为陆非凡这货明明知道会有粉丝接机，结果却故意不告诉大家，自己躲在一边看热闹。要知道，大家走出航站楼那一刻，突然面对这么多粉丝，说不害怕绝对是假的。尤其是几位女生，差点哭出来。 当然陆非凡也就是恶搞一下，他知道芒果台早就安排了足够的安保人员到场。只是芒果台的负责人不知道，某导演会瞒着大家这么没节操。 陆非凡在私下里恶搞众人的次数，堪比老胡在片场笑场的次数了。 两天的时间，陆非凡基本都窝在酒店里宅着。宣传工作扔给了老胡他们。虽然这次来的全都是演员和助理以及经纪人，魏枫和剧组直接反京了。但好歹还有个王恺可以欺负，陆大导演偷起懒来，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说起艺术节的宣传，即便是受众普遍都“老龄化”的《***》，观众们想看到的那也是主演李雪剑，而不是站在台上说个没完的导演王义邢。所以轮到《伪装者》就更不用说了，“明氏三帅”出场的时候，现场的尖叫声都能让人瞬间失聪。 所以没什么存在感的陆大导演干脆就不想去凑这个热闹，躲在房间里装死，顺便也躲一躲无孔不入的八卦记者和来历不明的各路投资人。 好在这不是什么电影节的专场，现场有的是需要介绍的优秀“献礼剧”。所以众人也不算是多忙，还有时间悄悄出门尝一尝当地的小吃。 杨菲大概是不打算来常沙了，电话里支支吾吾的告诉陆非凡，反正结束之后就会回京，所以她就提前在家多陪陪陆爸陆妈。原本打算带媳妇走红毯的陆非凡小算盘落空，就更懒得出门了。 就这么混到了闭幕式的当天，陆非凡才在赵鑫的“伺候”下，懒懒散散的穿着礼服。 “对了，你和晴子那事儿怎么样了？每天光是视频就能解相思之苦了？那玩意儿毕竟中看不中摸啊！” 酒店房间里，陆非凡对着镜子整理领结，一脸不怀好意的问道。 “我正想跟你说呢。”赵鑫自动略过了陆非凡话里的打趣，笑嘻嘻的说道，“哥，这次回京，我想请几天假，晴子说她父母想见见我。” 谈到正事，陆非凡没有再开玩笑，点头应道：“这是应该的，是该去见见了。早点把事定下来也好。人都说成家立业，成家在前，立业在后。可见一个稳定的家庭，对于事业的帮助是多么重要。” “嘿嘿，哥，这话你还是当着嫂子的面再说吧！”赵鑫笑嘻嘻的摇头说道。 “你小子懂个屁！”陆非凡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 不在平时就养成这个夸媳妇的好习惯，等到见面之后临时抱佛脚，谁还能想得起来这么多词？ “等你结了婚，自然就明白了！”某人谆谆教诲着。 此时在颁奖晚会现场，红毯已经铺就，有不少排在前面的明星已经开始进场了。 金鹰节虽然是第10届，但金鹰奖却是已经颁发了27届了。这大概也是主办方为了提高影响力才搞的这么声势浩大，就别说空有名头的“金鹰女神”了。 不过效果还是很明显的。网络上看直播的，大部分还真就是冲着“金鹰女神”的名头来的，再就是看看帅哥美女。 一般这样的颁奖礼总不会太严肃，明星们相互调侃是常有的事。可偏偏粉丝们就好这一口，尤其喜欢自家爱豆被调侃。可怜的某“仙剑留守儿童”，就经常被主持人拎出来调侃一番。 撇下赵鑫，陆非凡一个人把红毯走得“虎虎生风”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周围粉丝们的呼喊，差点崴了脚。 转头看着身后穿着晚礼服，施施然对着记者的镜头摆pose的大蜜蜜，陆非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货是刚生完孩子的模样？坐月子的时间是按秒计算来的吧？这战斗力简直非人类！ 在签名墙写完名字，陆非凡无视了频频送来小眼神的场外主持人海涛，直接当他是闭着眼睛，站在原地等着杨蜜靠近。 结果一分多种后，大蜜蜜刚写完名字，就被陆非凡拉走了，气的原本想来采访几句的海涛直翻白眼，暗叹这届明星真特么难带。 “你咋来了？身体恢复好了？你老公放心你？孩子不用你照顾？对了，我老婆咋没和你一起来？” 陆非凡一连串的问题，听得大蜜蜜一阵冷笑。 “最后一句才是你想问的吧？你这个老婆奴！”杨蜜冷眼说道。 “啧！你这人，我这是关心你呢！”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找着座位。已经入场的老胡远远的看到陆非凡，刚要挥手打招呼，突然撇到陆非凡身边的杨蜜，脸色一跨，急忙转身在座位上做好，假装啥也没看到的样子。 “呵！关心我？你劝你啊，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大蜜蜜从见到陆非凡，始终都是一脸冷笑的模样，夹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陆非凡和她拌嘴拌习惯了，开始还不以为意，但此时渐渐缓过味来，总觉得某人话里有话。 “我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听说啥了？” 陆非凡倒是不急着找座位了，反正他也不可能和大蜜蜜坐在一起，干脆就拉着她堵在过道里，一副不说清楚就不让走的架势。 “哎呀，你闪开啦！一会儿就有记者进来了！”杨蜜瞪着他说道。 “你少来！就你那幸灾乐祸的劲儿，肯定有事瞒着我！”陆非凡干脆就横在了过道上，还贱兮兮的抬起一条腿挡着。 “哎呀！你老婆怀孕了！都快三个月了你还不知道，渣男！呸！”杨蜜直接上前一把推开陆非凡的腿，找她自己的组织去了，留下自从杨蜜说完话就化身雕塑的陆大导演站在原地发呆。 此时陆非凡的脑子里，一会儿是记忆中自己无儿无女的信息，一会儿是杨菲大着肚子的画面。脚下一软，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过道旁边的椅子上。 对面刚刚摸过来的一个小明星一愣，看着坐下的陆非凡，下意识的开始核对椅子上的姓名。 怪不得杨菲打来电话的时候说话支支吾吾的。一想到两人之前的行为，陆非凡就想笑。自己还帮杨菲减肥，甚至杨菲不吃饭，只吃水果，自己还喊加油来着…… 其实两人原本早就应该想到。但一来陆非凡先入为主的觉得杨菲就是胖了而已，二来拍摄期间风餐露宿，频繁的换水土导致的杨菲这半年来的例假就一直不准。结果这么大一个乌龙，就被向来以“睿智”自称的某导演给闹了出来。 杨菲既然不来常沙，想必就是发现了怀孕，然后留在家里休息了。儿媳妇怀孕，陆妈自然不会让她自己出远门的。 想到陆妈，陆非凡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大蜜蜜那幸灾乐祸的模样为哪般了。 陆非凡敢打赌，要是让陆妈知道，陆非凡曾经想要用一盒健胃消食片把她未来的孙子给打发了，非得上演一出三娘教子不可。 想到这里，陆非凡可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跑。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让陆非凡起身的小明星吓了一跳。 此时，明星们已经入场大半，几位主持人，何囧、海青、谢依林，也都开始候场了。陆非凡往外跑的时候，正赶上维嘉从后台出来，准备去替换一下海涛，和陆非凡碰了个正着。 “陆导，你这是急着去哪啊？卫生间在里面呢。”维嘉笑道。 “回家！” “回……” 维嘉急忙拉住一脸焦急的陆非凡，惊讶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你这会儿急着走，外面正堵车呢。” “我老婆要生了！”陆非凡脱口而出。 维嘉直接愣在了原地，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就在前几天，快乐家族和包子一起吃火锅的时候，她和谢那两人还和杨菲视频来着。视频里杨菲的身材苗条的不像话，这就要生了？ 深谙娱乐圈里各种猫腻的嘉爷试探着小声问道：“你老婆是？” “啊？”陆非凡反应了一下，接着摇头说道，“我说错了，是我老婆怀孕了，我得回家看看。” 好强大的理由！ 维嘉瞬间被雷的不轻，但多少也能体会陆非凡的心情。别人不知道，但陆非凡和何囧的关系不错，所以快乐家族的几人都清楚，眼前这货是实打实的老婆迷。 维嘉一阵好笑，急忙拉着陆非凡的胳膊说道：“你这会儿回京城，得先去退房，然后订票，再侯机，怎么都得好几个小时了。不如先参加完晚会，让你的助理先定了机票，完事我开车直接送你们去机场。” 维嘉说的未尝不是事实，陆非凡也清楚。 “啧，行吧！” 不情不愿的被维嘉拉着找到自己的座位，陆非凡陪着一群电视圈的“老前辈”们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前辈”们的教诲。 原本还挺期待晚上包子亮相的造型以及“何首污”的段子的，可眼下心里满满的都是对杨菲的牵挂和即将面对陆妈陆爸的忐忑，再看晚会，就味同嚼蜡了。 正文卷 第三百三十一章 人怕出名猪怕壮 陆非凡坐在中排视野较好的位置，周围是一票说出名字没人知道，但说出作品没人不知道的制作人和导演们。 按咖位来说，陆非凡坐在这里绰绰有余，可要说资历，他就差远了。这一排，放眼望去，除了陆非凡，就没有一个年龄在四十岁以下的。陆非凡坐在其中，鹤立鸡群一般，只是不知道芒果台这么安排到底有什么深意，或者只是纯粹的卖个好给他。 不过陆大导演并不领情。早先时候，他宁愿坐在此刻被谢依林不断调戏的老胡和霍健华身边去。而现在，他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回京城。 今晚在网络上关于金鹰节的话题，当然离不开《伪装者》剧组这一众主演们的高调亮相。 因为一直在剧组拍戏的原因，突然就蹿红的几位演员们还一直没体会过那种出门遇狗仔，随处见粉丝的待遇。所以在大草原和雁荡山之间这么来回一转，心思还没飘起来，反倒就先落了地，让头一次和众人打交道的明星们啧啧称奇。暗叹这些人沉得住气。 以往的那些一夜成名的人，没几个到了这种程度还能忍住性子的。就算是包子，那也是经历过十年龙套生涯的沉淀才有的基础。 而往常这样的演员，出一个就很难得了。结果到了陆非凡这里，一出就是十几个。包涵了老中青三代，生旦净末丑各种角色，让人暗暗羡慕这小子的好运气。就因为这帮人的参与，一部《琅琊榜》还没开播，网上的期待值就直接爆棚了。 除了这些，晚会最大的亮点就是关于包子了。 “金鹰女神”在绚丽的灯光下高台亮相，清甜可人的小圆脸配上银白简约的礼服和公主冠，无论是现场还是网上，都纷纷叫好。算是彻底奠定了包子脸在颜值界的一席之地。 老一辈的艺术家，往往都很低调，不太爱和这帮年轻人抢风头。而且说实话，也有点抢不过。没看大蜜蜜为了这波热度，连月子都没做完，就杀到了湘南，成功的在各种新闻当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么？ 不过倒是也有例外。 曾经和海波在十三年前搭档演过父子的“石光荣”孙海鹰，在上台致辞的时候，突然“替”海波向观众道歉，说他这个“父亲”没教育好“儿子”云云。让现场以及网友们大感莫名其妙。 海波的观众缘当然不是盖的，即便是他宣布推出演艺圈好几年之后，都还有喊他回来的老观众。至于人缘，从在他出事之后，海青不顾演艺生涯力挺就能看出个大概来。 只可惜，陆非凡暗暗叹了口气。让他“父亲”这么一搞，搞的好像真的有那一档子事似的。这一下黄泥巴抹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和何囧一起充当主持的海青笑的很勉强。 大概孙海鹰是好心吧！ 陆非凡宁愿这么想，也不太相信这样的艺术家会和那些背后的猫腻参合到一起去。 说是颁奖晚会，还真就按着晚会的节奏来了。现场不时的就会有歌舞曲艺登台献技。期间还穿插演员们的表演。 王恺上台唱了一曲《诉衷情》，差点又把刘敏韬给唱哭。 陆非凡等不及晚会结束，估摸着过了常沙的晚高峰，就微信打发赵鑫回酒店退房，然后回来接他。赵鑫提前预定的航班半夜起飞，时间上刚刚好。 只不过，等收到赵鑫的微信，起身刚溜到一半的陆非凡，就又被维嘉堵了个正着。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以前倒没发现，嘉爷还有做门神的潜质。 “你又要走？不是说好了等结束我送你吗？”维嘉惊讶的问到。 “来不及啊，”陆非凡张嘴就是现成的瞎话说了出去，“今晚回京城的飞机就剩那一班了，我得提前走。” “那好吧，不过等下你还得上台怎么办？”维嘉问到。 “上台？” 陆非凡一脸愕然，显然不知道今晚还有他自己的“节目”。 “你不知道？《伪装者》得了一个优秀电视剧的奖项，需要你上台领奖的。”维嘉疑惑的问道。 陆非凡不用猜就知道，准和之前机场的恶作剧如出一辙，消息被其他人给瞒下了，就等着看陆非凡错愕的表情。 几个老的做不来这事，领头的估计不是老胡就是陈泷。 不过芒果台这种通知手法也是让人服气的，都不确认当事人有没有收到消息，严重的准备不足。也难怪谢那在主持网络直播的时候频频口误，根本连稿子都没准备好。 “我就不去了，一会儿我给恺恺发个信息，让他代领，你替我跟何老师打声招呼吧。”陆非凡笑道。 看我出丑？那就等着看到时候错愕的是谁吧。 等到王恺收到了陆非凡的信息，茫然四顾的时候，陆非凡已经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了。 开车的是维嘉。 陆非凡倒是真服了“快乐家族”这几位的做派，最起码说到做到，不会和你乱客套。说了要开车送他，还真就把手头上的工作扔给了海涛。 “等下要是那边需要你上台，你却跑来送我们了，那不成了演播事故？”陆非凡好奇，维嘉哪来这么大的胆子翘班。 他毕竟不是陆非凡。陆大导演不过是受邀前来的嘉宾而已，提前离场算不了什么事。可要是晚会还没结束，主持人先溜了，那乐子可就有得瞧了。 “我本来今天是要休息的。”维嘉在后视镜里看着陆非凡笑了一下说道，“后来何老师怕海涛一个人盯不住，才叫我过来帮忙。不打紧的。” 陆非凡了然，怪不得维嘉坚持要送。 娱乐圈里，多结交一名导演，比认识几个演员可有用多了。维嘉的心思根本不难猜。 常沙到京城的航班，飞行时间顶多也就是两个小时。不过仅仅从市区赶到常沙机场就花掉了半小时，不用说还要值机，排队安检和候机了。 估计等陆非凡到了家门口，天也就亮了。 维嘉把两人送到机场航站楼前就离开了。常沙这边，不认识陆非凡的一抓一大把，不认识维嘉的人可少见。所以他很识趣的没说什么送两人进去的话。 此时，金鹰节晚会这边已经临近尾声。 包子脱了那身“战袍”，换了礼服坐在“师父”霍健华的身边，不时的和他低声交谈几句。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这一排除了《伪装者》剧组的演员们，就是来自《花千骨》剧组的成员。也算都是“半个”自己人，倒是很融洽。 不过等晚会结束，没等回到酒店，包子就笑不出来了。 和经纪人汇合之后，一连串从经纪人口中说出的消息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虽然因为不续约的事和老东家闹的不太愉快，可毕竟多年的情分在，所以经纪人此时依旧帮着包子忙前忙后。只不过原本是公司出面去谈的一些戏约，现在都需要包子自己来处理而已。 可是眼下，比戏约更麻烦的，却是“酒约”。 别看娱乐圈的明星们高高在上，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但每天迎来送往，依旧免不了要应酬。 男明星或许还好些，除了酒桌饭局上免不了的要喝酒以外，顶多也就是陪一些贵妇或者二代们过过节，充当一下门面之类的。虽然经常会被揩油，却没人会玩真的。 可女明星们就不同了。她们要面对的，往往要么是资本界的豪商，要么是圈里的大佬。而且越是名气大的女明星，面对的人就越棘手。所以即便是像志玲姐姐，兵兵那种家喻户晓的女星，也经常会被人拍到参加富商的饭局。并不是她们想去，有的时候，却是不得不去。 如果仅仅是喝酒那就罢了，但谁都明白，喝酒不过就是幌子而已，大佬们真正的目的不言而喻。 包子以前没什么名气的时候还好，压根也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毕竟就像陆非凡说的那般，“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脸蛋又不是之前大众审美的“妖精脸”。 再说就以包子以前的咖位，有得是同等级的小明星们自荐枕席，也轮不到包子冒头。 可眼下，“金鹰女神”诶！别的不说，光是把“金鹰女神”带出去陪自己喝酒的噱头，就够那些好面子的大佬们一掷千金了。 “你都替我拒绝了吧！”包子紧紧的皱着眉头，打心底涌起一股厌恶感。 “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的话啊？”经纪人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要是一般那种商人，不用你说我也会拒绝的。可这几位，现在拒绝容易，以后想再搭上线，可就难了！” “怎么？我要是不去，他们还能封杀我？”包子有些不服气的反问道。 “我可是为了你考虑啊我的姐姐！”经纪人皱眉道，“你马上就要和公司解约了，背后没了靠山，总归是弱势的一方。能不得罪人，尽量就别得罪吧？” “……”包子没有说话，站在那里，小脸上满是挣扎。 正文卷 请个病假，今日一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卷 第三百三十二章 久违的日常 站在小区门口，陆非凡有点方。 赵鑫那小子在飞机上才知道陆非凡急着回京是因为什么，本来是想跟着一块来探望一下的。不过到了家门口就让陆非凡给打发走了。 他可不想让这家伙看着自己被陆妈收拾。 可打发走了赵鑫之后，陆非凡又开始后悔。 如果赵鑫在场，或许陆妈还能看在有外人在的份上，给陆非凡留点面子。可眼下就他自己回家，陆妈可就有足够的理由收拾他了。 拖着行李箱，磨磨蹭蹭的走到单元门口，陆非凡刚摸出根烟来想要点上，就撞上了推门而出的陆爸。 “回来了？”陆爸一脸淡定，看不出来是生气的样子。 “爸，这么早出门啊？”陆非凡干笑了一声。 “家里没鸡蛋了，我去买点！”陆爸随口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走。 “哎，爸，我陪您去吧！” 陆非凡顺手把行李箱放进单元门的里侧，转身就要陪着陆爸去菜市场。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容。 “去去！” 陆爸不耐烦的抬了抬手，脸上带着一脸嫌弃。 “就你那讲价水平，快别跟着捣乱了！都到楼下了，不赶紧上去看看你媳妇，跟着我瞎凑啥热闹？” 陆爸说完，也不理会陆非凡，转身背着手就往外走。嘴里还哼着莫名的小曲，显然心情不错。 儿子回到家，儿媳妇又怀了孕。再过几个月，家里就是三代同堂。陆爸嘴上不说什么，但转身之后，脸上就带起了笑容。这小子阔以，有老子当年的风范！ 陆非凡站在门口张了张嘴，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脸的哀叹。 从陆爸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家里有啥情况。所以一会陆非凡进了家门，迎接他的到底是陆妈的鸡毛掸子还是热气腾腾的早餐，还很难说。 就在陆非凡在门口发愣的时候，头顶传来陆妈一声吼，吓得陆非凡一哆嗦。 “那混小子！到家了不上楼，在下面等过年啊！” “啊，妈我这就上去…” 陆非凡急忙抬头应了一声，走进单元门拎起箱子上楼。 迎接他的，既不是鸡毛掸子，也不是早餐。 陆非凡刚进门，陆妈就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冲着杨菲的卧室努了努嘴：“小菲还没醒呢，你别进去吵她！就在客厅待着吧！” “妈，我刚下飞机，可是一宿没睡了…”陆非凡苦笑道。 “怎么着？一宿没睡你还有理了？”陆妈瞪起眼睛，紧走了几步过来，用手指点着陆非凡的脑袋，低声说道，“不是妈说你，小菲怀孕了，你还让她跟着你到处跑，有你这么当老公的吗？还让她自己回来，你倒跑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晚会，心可真大！” 陆非凡心下暗暗思讨，貌似陆妈并不清楚之前陆非凡都干了些啥，急忙笑着扶住陆妈的胳膊说道：“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再说了，杨菲她刚怀上，不打紧的。” “放屁！”陆妈横了一眼陆非凡，压着声音怒到，“你当女人生孩子简单？那是要去鬼门关走上一遭的！你去问问你爸，我怀上你那会儿，他什么时候出过远门？” 陆非凡撇了撇嘴，暗暗腹诽。当年陆爸的工作单位离家里不到二百米，他倒是很想出趟远门来着。 其实陆非凡更好奇的是杨菲到底怎么是发现自己怀孕了的，又是怎么去医院检查然后告诉了爸妈的。可眼下实在不敢问，要是让陆妈知道陆非凡才是最后知道的那个，非马上翻脸不可。 “妈…你这话说的，我也有工作啊，你咋一点都不向着你儿子嘞？”陆非凡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相。 “呦？你是我儿子呀？”陆妈故意做恍然状，嘴角带着笑意说道，“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我们家上门女婿呢！” “……” 这天没法聊了！ 陆非凡黑着脸换了拖鞋，跑去沙发上躺着打盹。 本来一路都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家里一放松，睡意就潮水般的涌上来了。 说是不让他去吵杨菲，但陆妈到底还是疼儿子的，去自己房间里找了张薄毯子扔在他脸上。 “盖上再睡！” 朦胧当中，被毯子砸醒的陆非凡翻了个白眼，也不敢表示不满，老老实实的把毯子盖在身上。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当中，陆非凡感觉到鼻子很痒，像是有小虫子爬来爬去的，忍不住张嘴打了个喷嚏，然后睁开眼睛，就看到杨菲憋着笑，正蹲在沙发旁边。 “你醒啦~” “有小坏蛋捣乱，能不醒吗？”陆非凡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坐起来狠狠的伸了个懒腰。 “本来想叫你吃早餐的，可是妈妈说你都一晚上没睡了，让你多睡会儿。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面条吧？”杨菲柔声问道。 “过来…”陆非凡招了手招手。 “干嘛呀？” 杨菲听话的走近，然后被陆非凡伸手抱住。 “你怎么啦？”杨菲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腰，把头埋进怀里的男人，伸手摸着他的头发，浅笑道，“还没睡好啊？” “唔” 陆非凡低声呢喃了一句。 杨菲没听清楚，待要再问，陆非凡扬起头，低声笑道：“我听到心跳声了！” 杨菲摸着他的脸，这一刻绽放出来的笑容，让陆非凡感觉自己看到了天使。 “对了，那个…怎么发现的？我开始还以为，还以为是…”陆非凡说到这里，老脸一红，感觉自己两世为人的人生经验都特么活到狗身上去了。 提起这事，杨菲也是一脸呐然，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倒是没陆非凡那么多弯弯肠子，就是觉得自己作为女人，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居然为了减肥还节食。每次想起这事儿，杨菲都一阵后怕。幸亏医院里的大夫说不打紧，暂时没有影响，不然可就让她后悔一辈子了。 “就是去看蜜蜜的时候，闲聊了起来。然后她突然说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那会儿她还没出院，我想着要不就顺便检查一下…” 杨菲坐在沙发上，抱着陆非凡的胳膊，娓娓说着经过。 “啧，怪不得这次在常沙见到我，那娘们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陆非凡哼道。 “你说什么呢！”杨菲掐了他一把，接着笑道，“蜜蜜可是说了，要是生个儿子，她闺女给咱儿子当媳妇呢！” “啥？”陆非凡愣了一下，接着就捏着下巴思考。貌似不亏啊！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她是女儿…”杨菲抬起头，撅着嘴巴，有些可怜巴巴的对着陆非凡说道，“我想要儿子…” “哎呀！什么儿子女儿的！”陆非凡好笑的摸了摸媳妇的脸，“都什么年代了？我爸妈都不讲究这个！” “不是啦…”杨菲低头笑了笑，“人们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 陆非凡：“……” 合着媳妇是怕给自己生出个“情敌”来？ “对了，爸妈呢？”陆非凡起身转移话题。 “喔，他们去花店了。我要去帮忙，爸妈不让，让我在家待着。对了，爸走的时候交待了，厨房有刚买的活鱼，他说你会做…”杨菲笑道。 “好吧，他们中午不回来？”陆非凡撸起袖子，“看我给你露一手！咱们老陆家，我炖鱼可是一绝！” “可是，我不想吃鱼…”杨菲嘟起嘴吧，娇憨的拉起陆非凡的手，“我想吃酸辣粉！” “嗯，好…不是，啥？”陆非凡回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酸辣粉啊！”杨菲一脸怀念的说道，“上学的时候，校门外就有一家。我可喜欢去那吃了！可惜后来工作太忙，再也没去过了。” “酸辣粉是吧…家里有粉条吗？我可以试试…” 陆非凡倒是听说过，女人在怀孕期间，口味都比较独特，想吃什么的都有。幸亏自家媳妇仅仅是想吃酸辣粉，不是吃土喝汽油这么夸张。 “我们出去吃吧？”杨菲的笑容里透着狡黠，软语求道，“我好想去吃当年学校门口那家。” “好好，去就去呗！”陆非凡也没深究媳妇奇怪的语气。酸辣粉而已，又不是吃不起。 此时，鲜花店里，陆妈正把手上的手套摘下，起身去拿外套。 “你干嘛去啊？这会正忙的时候。”陆爸问道。 “我得回去看着那小子！”陆妈一脸的不放心，“小菲现在怀着孕，吃的菜可不能放味精！那些个调料，味道都太重了！还有炖的鱼里可不敢放酒。” “哎，你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吗？再说了，那炖鱼放点酒不是为了去腥味吗？鱼熟了以后，那点酒精早都没了！”陆爸一脸无奈，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个老男人懂个屁！”陆妈恨恨的说道，“上次都告诉你八百遍了，鸡蛋羹里别放味精，别放味精！你不还是放了？你个老东西和凡子那个马大哈，爷俩一个德性！我不看着能行？” “你怎么还提这事？”陆爸一脸黑线，不耐烦的摆手，“走走走！你赶紧走！” 提起那次的鸡蛋羹，陆爸就满脸泪。就那么手抖了一下，被陆妈念叨了好几天。 正文卷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一碗“酸辣粉”引发的“血案”（日常，可跳过） 陆妈回到家的时候，陆非凡开着车，都已经和杨菲来到京城大学这边了。 两人出门较早，正好和陆妈回家错开了时间。 十月中旬的京城，天气已经开始转凉。 杨菲穿着一身印着丹青色兰草的白风衣，里面套着一个略有些宽大的粉色长t恤，下身穿了条裙裤。此时正像小孩子一样，一边吃着酸辣粉，一边对着坐在桌对面的陆非凡傻笑。 京大对面的这家店面，虽说还是那个位置，但其实已经换了两任老板。味道是否还是当年那个味道，陆非凡无从得知。不过看杨菲吃的开心，也就当它是老字号了。 在学校附近，只要店面的位置不错，做学生的生意总是稳赚不陪的。所以前两任老板都赚够了钱，换了更好位置的店面发展了。 陆非凡对于酸辣粉是敬谢不敏，不过媳妇爱吃，已经一晚上加一上午水米未进的陆大导演，也只能将就了。 抬手拿纸巾擦去杨菲嘴边的红油，陆非凡正要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咦，妈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陆非凡嘟囔了一句，随手按了接听。 往常家里有事，都是陆爸打来电话。陆妈更喜欢给杨菲打电话唠家常，给自己亲儿子打电话的次数反而屈指可数。 杨菲撇了一眼，眼神开始飘忽，急忙低下头，抓紧时间吃着碗里剩余不多的酸辣粉。 “你们在哪呢？” 刚接起电话，陆妈就急忙问道。 “啊，我带菲菲在京大这边呢，她想吃酸辣粉，我就……” 陆非凡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妈一嗓子给打断了。 “啥？”陆妈声音高了八度，气急败坏的吼道，“你带小菲出去吃了？你不知道饭店里的东西都是用味精调的？他们的油都不干净你不知道吗？你俩赶紧给我回来！” “哦，好好，我们马上就回去！”陆非凡不敢顶嘴，急忙说道。 挂了电话，陆非凡倒是没有急着走，只是有些疑惑的看向杨菲，好奇的问道：“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致了？连酸辣粉都不能吃？以前也没发现她在乎这些啊。” “听说是咱们隔壁那家的阿姨给传授的经验……”杨菲见陆非凡没拉着她马上走，开心的笑道，“前几天爸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放了味精，还被妈训来着。” “啧，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讲究？”陆非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还好陆妈没要求杨菲从现在开始就像坐月子似得吃什么鬼的“营养餐”，不然非把杨菲吃疯掉不可。 陆非凡不太在意陆妈担心的这些，反倒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等到家了，和爸妈商量一下，你们先去澳洲吧？”陆非凡说道，“马上就入冬了，别的倒是无所谓，但是京城这边的空气质量确实让人捉急，暖气一开，一股子烧煤味儿。你现在免疫力差，可别因为这个再生病了。” “不会吧？那蜜蜜还敢在怀孕期间在京城待着？”杨菲瞪大了眼睛。 “她？哼，这家伙是个天生不会享福的主，咱可不和他比。再说了，公司这边有我和晓茜盯着呢，你不用担心！等我搞定了《琅琊榜》的后期，就过去和你们汇合。”陆非凡笑道。 “不要！”杨菲想也不想的拒绝道，“我和你一块走！” “……” 陆非凡想要再劝，不过看着媳妇的眼神，话到嘴边，没有说什么，只是又拿起餐巾纸来擦了擦她的嘴角。 媳妇怀有身孕，无论何种目的，都不是陆非凡不陪在她身边的理由。而且这次回来，陆非凡发现自家媳妇变化很大，越发像一个爱撒娇的宝宝，更是放心不下了。 “咱们先回家吧！”陆非凡笑着摇头，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应付陆妈呢。 两人到家的时候，陆妈黑着脸，正自己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杨菲悄悄的吐了吐舌头，急忙跑过来抱着陆妈的胳膊撒娇。陆妈冷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看向陆非凡。 “嘿嘿，妈，就是偶尔吃一顿，没关系的！”陆非凡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嬉皮笑脸的说道。 “跪下！”陆妈突然高喝一声，把杨菲和陆非凡都吓了一跳。 “不是吧妈？”陆非凡一脸苦笑。自从八岁那年，因为逃学被找了家长，陆妈罚他跪过一次搓衣板之后，这还是第二次从陆妈的嘴里说出这句话。 “妈，不怪他，是我……”杨菲似乎被吓着了，急忙哀求道。 “小菲你别说话！”陆妈黑着脸，瞪着陆非凡说道，“怀孕的时候口味很奇怪，这妈妈知道，妈当年怀孕也是这样。可是身边的人不能跟着一起胡闹啊！你看妈怎么收拾他的！” 杨菲看向陆非凡，一脸的可怜相。 “妈，不过就是吃了一顿酸辣粉，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啊？” 陆非凡有些好奇，陆妈以前虽然也有些“嫉恶如仇”，但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大概在心里算了算，突然想到了什么，陆非凡作死的问道：“妈，您该不会是到了更年期吧？我听说有个什么口服液还挺……” “啪！” 陆妈这一回这是真发火了，起身随手抓起沙发上用来扫靠垫的一把小刷子就扔了过来。 陆非凡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嘴里喊着“我错了”。这回是他自己作死，话一出口，就知道撞了枪口上了。 按照年纪来看，陆妈进入更年期的可能性倒是很大的。虽然平时的状态因人而异，但总会对情绪上有影响。易怒，脾气暴躁，这都是表现。不过这话从陆非凡的嘴里问出来，绝对是讨打。尤其是陆妈现在在气头上，陆非凡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在嘲讽她了。 “更年期是吧？你妈我就是更年期了也还是你妈！你还敢跑！” 陆妈从客厅追到厨房，又从厨房追到阳台。最后是陆非凡不跑了，老老实实的让陆妈抽了一顿才算结束。 陆非凡倒是习以为常，反正陆妈打的也不疼，顶多事后再被唠叨一顿。这让陷入到剧情当中拍了近一年戏的陆大导演反而体会到了一丝家的烟火气。倒是杨菲，第一次见陆妈发这么大的火，又是因为自己，眼圈红了起来，噼里啪啦的开始掉眼泪。 “哎呀，小菲你怎么哭了？妈不是冲你，你别哭啊！”陆妈扔掉手里的拖鞋，急忙回到沙发上，搂着杨菲低声安慰。 陆非凡舔着老脸想要凑过去，被陆妈一瞪，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杨菲看到陆非凡明明刚挨了打，偏偏还站在那冲自己挤眉弄眼的，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结果这又哭又笑的，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捂着脸趴到陆妈的怀里。 “闺女啊！” 陆妈轻轻拍着怀里的杨菲，低声说道：“你以为妈妈是那种只认孙子不认儿媳的老不休吗？妈这是心疼你啊！怀孕的人本来免疫力就不好，你身上的营养又都被肚子里的小娃娃给吸走了。不补充营养，你能顶得住吗？咱可不敢吃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了，万一吃坏了肚子，又不能吃药，多遭罪啊！” “嗯”杨菲在陆妈的怀里低声应了一声，“妈，我错了！” 说着，杨菲的鼻子一酸，眼泪又差点出来。这回倒不是委屈了，只是陆妈的软语温馨，有时候更容易让人掉眼泪。 陆爸在花店左等右等，都不见陆妈回来。打回电话来问，结果又被陆妈找茬骂了一顿，气的陆爸干脆也不催她了，自己一直忙活到该做晚饭了，才关了店回家。 一进门，陆爸就看到儿子跪着一个搓衣板，在客厅津津有味的看着在苏省卫视进行二轮播放的《伪装者》。见到陆爸进门，还笑嘻嘻的打招呼。 “呵，凡子你这造型挺别致啊！”陆爸心里的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这叫穴位按摩，有助于血液循环！”陆非凡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坐在沙发上的杨菲红着脸和陆爸打招呼，接着就拿抱枕挡住了自己的脸，不忍直视陆非凡的厚脸皮。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因为陆非凡中午做饭的事得罪了陆妈。只不过看来这次比自己上一次放错味精还严重。陆爸也不去寻根究底，只是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好奇的问道：“哎，你妈呢？” “哦，她去买菜了。菲菲想吃酸的，她说晚上要做锅包肉。”陆非凡说道。 “就她？切！” 陆爸冷笑了一声，一脸的嘲讽：“就她那个厨艺，别糟蹋锅包肉这三个字了！” “爸，你别这么说，我妈厨艺挺好的！”陆非凡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怎么？你以为我在吹牛？”陆爸弯腰去拿拖鞋，一边说道，“当她面我也这么说……呃，你啥时候回来的？” 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防盗门外，陆妈手里拎着买菜的袋子，正黑着脸站在那。 杨菲已经不忍看接下来的场面了，把头埋进抱枕里，肩头不断的抖动。 “哎呀！” 陆非凡突然怪叫一声，从搓衣板上跳了起来，打断了一触即发的“战争”：“我想到叫什么名字了！” 正文卷 第三百三十四章 年前的计划 “一惊一乍的！你想到什么名字了？”陆妈进门，顺手关了防盗门，把袋子里的肉和香菜扔给陆爸，好奇的问道。 “日出天地正，煌煌辟晨曦。我女儿就叫陆晨曦！”陆非凡笑道。 陆妈翻了个白眼，撇着嘴走进客厅。诗词什么的，她是不懂，不过陆晨曦听起来倒也不错。只不过，似乎少了什么。 “你憋了一下午，就想出这么一个名字来？光起女孩的，那万一是男孩呢？”陆妈问道。 “呃……男孩啊……”陆非凡挠了挠头发。 听杨菲说她觉得怀的是女孩之后，陆非凡满脑子就想女孩名字去了，哪还管什么男孩。 不过看到拎着菜站在陆妈身后，欲言又止的陆爸，陆非凡灵光一闪，急忙堆笑道：“总不能名字都是我起了吧？让我爸起男孩的名字呗，他是爷爷嘛！” “他？” 陆妈有些怀疑陆爸的水平，不过在她心里，给孙子起名字是大事，倒是没像往常一样独断专行。 “听见没？这段时间你也别和那帮闲着没事干的糟老头子们打牌了！好好给我孙子想名字是正事！”陆妈走过去接过陆爸手里的袋子，转身走进厨房。 “你干嘛？还真打算你来做啊？”陆爸下意识的问道。 “我去给你洗干净切好！”厨房里传来陆妈的声音。 陆非凡和陆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气。 悄悄的把搓衣板踢到沙发下面，陆非凡坐在沙发上，搂着媳妇的肩膀笑道：“晨曦这个名字怎么样？好听吗？” “嗯！好听！”杨菲使劲点了点头。 吃晚饭的时候，陆非凡提出了让二老带着杨菲去澳洲的想法。出乎杨菲的预料，从没出过国的两人，竟然一致赞成陆非凡的想法。陆爸早就觉得京城的空气不好，听陆非凡描述的那边碧水青山的，反而挺符合他的要求。 不过陆妈倒是担心，两人语言不通，陆非凡又是个半吊子，杨菲定期产检的时候，总不能每次都是自己去挂号问诊的。可要是找个老外做保姆，两人反而又不放心。 “咱们国内就没有个什么山清水秀适合修养的地方吗？”陆妈问道。 “对啊对啊！在国内嘛！也方便你来看我……”杨菲嘟着嘴，一脸的不开心。 “怎么？你还不跟着去？”陆爸皱起了眉毛，眼看就要发火。 “爸，”陆非凡苦笑，急忙说道，“我这边还有部电视剧没剪呢，得先剪完了啊。” “什么电视剧？那你赶紧剪了呗！”陆妈一脸不耐烦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工作压着？这样，你明天赶紧去公司剪了，然后咱们一块走！” “这……”陆非凡一脸无奈，只好解释道，“我得一集一集的剪，恐怕要一两个月呢！” “要不，等过了年，我们再出去吧？”杨菲开口建议道。 三人直接无视了杨菲的话，就连一向心疼杨菲的陆妈这次都站在了陆非凡的这一边。 新闻上最近总报各种因为雾霾导致的疾病，陆非凡这么一提起，陆妈就坐不住了。 “咱们去海南怎么样？”陆爸突然建议道，“那边不是说空气还不错？也不用担心语言不通的问题。” “那边的医疗条件能行吗？”陆妈有些担心。虽说去那边旅游过，可陆妈对于海南的理解，还停留在“三沙保卫战”的时代。 “那边也有大城市！哪有你想的那么差？”陆爸说道。 一顿饭吃下来，到底还是没能确定是去海南还是去澳洲，不过在入冬前离开京城的事算是就这么定下了。 陆非凡在第二天回到工作室，打算先把年前的工作交代一番。赵鑫早早的就买了一堆营养品到小区来接他，顺便混了一顿早饭。 此时的魏枫，刚刚把之前拍摄过的素材都整理好，眼下正和越双的编剧组商量《寻龙诀》的剧本。 大鹏那边，《夏洛特烦恼》已经开机三个多月了，进展的还算顺利。陆非凡的想法，是想赶在年底的贺岁档上映。喜剧片在贺岁档有着天然的优势，反而是最容易出成绩的。 不过2015年的贺岁档，又被成为史上最长的贺岁档，周期长达三个月。光是扎堆上映的电影就有近三十部，甚至每三天就有一部新片上映。所以票房厮杀也极其惨烈。上映秒扑的电影比比皆是。 像《霍比特人3》就不说了，《魔戒》粉们肯定是要去支持的。而程龙筹备了长达7年之久的《天降雄狮》也是噱头十足，眼下已经开始了宣传。更别说专门为卖情怀而来的《澳门风云2》，也是向着内地的票房发起了冲锋。 而在今年，陆非凡还知道，有一部叫做《十万个冷笑话》的诡异动画电影，会在万马奔腾的贺岁档中杀出重围，以独特的恶搞和幽默感占据未来一年的网络热词。“金刚芭比”就是从这里来的。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夏洛特烦恼》会不敌上述这些影片。别的不说，单单是主角穿越回青春年代，以后世记忆称霸歌坛这种第一次出现在电影里的网文套路，就有足够的噱头吸引各路观众了。 更何况眼下正值“穿越”风气盛行，自从《宫》和《步步惊心》开启了电视圈的“穿越”风之后，不知道有多少编剧瞄上了这一块的蛋糕。如果把电影的发展趋势对比网文的流行趋势来看，很容易就发现，像《夏洛特烦恼》这样的题材，正好处于“重生过去争霸娱乐圈”的爆点上。 于是陆非凡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大鹏，让他抓紧时间先把预告片的素材剪辑出来，好提前开始做先期的宣传。重点就是要突出主角重生过去，并且称霸歌坛的那段片段。 “不过导演，”电话里，大鹏无奈的说道，“我去联系了几个需要本色出境的明星，人家看不上咱这小制作啊？” “谁啊？你都联系谁了？”陆非凡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皱眉问道。 “还能有谁啊？咱们这部电影里会出现的角色，你看像那姐、霆锋、周董、学友这些。其他几个还好，就一个镜头。那姐的戏份还是挺多的。可人家说了，就你这个戏，能卖多少钱啊？够给人家开片酬的吗？直接就拒绝了。开心麻花那边说不行咱就找替身，可替身的噱头就低了呀。” “我让你提前把歌曲版权都搞定，这个你没办砸吧？”陆非凡问道。 “哦，这个倒是好办。联系了刘焕老师，人家二话不说就签了使用协议。其他的也都搞定了！”大鹏说道。 “啧……你先用替身拍着，反正戏份也不多，而且咱们这部电影也不指望那几个明星来炒噱头。这事我先合计合计的！” 陆非凡挂了电话，有些迟疑。 原本他是想着，既然原版找来那些明星的替身都能拍出很好的效果，那换成明星本人，不仅效果更好，噱头也都有了。但大鹏说的问题也很实际，找这么多大牌歌星来客串一部主演、导演和编剧都没什么名气的“三无”作品，确实有些难了。 可要是追加投资，给这些人增加片酬，陆非凡又不太愿意。他从来没做过让客串演员拿比主演还高的片酬的事。这是原则问题，不能惯毛病。 虽然在音乐圈没啥人脉，但是陆非凡有把握依靠刘德桦的关系，把歌神学友和霆锋给拉进剧组。可这种一半真一半假的组合就更显得不伦不类了。 想到这里，陆非凡摸出手机，给周静发了一个信息。 “你和那瑛的关系怎么样？”陆非凡问道。 过了大概两分钟，周静回了过来：“不怎么样！有点小仇！怎么，你要找她合作？” “噢，没有！就是问问。” 陆非凡随手回了一句，无奈的摇了摇头：“啧，人缘还真差！” 无奈的往靠背上一倚，陆非凡歪头看向一旁的书柜。里面至今还放着一些没有动过的剧本。其中电影居多，还有几部原本握在手里的电视剧剧本。不过陆非凡眼下已经没有了继续拍电视剧的想法。 编剧部那边至今还有写手继续在写陆非凡给出的大纲。不过陆非凡也同时鼓励他们自己也尝试原创。其中几个还不错，在起阅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而且因为经常参与剧本的改编，公司的这些编剧在写小说的时候，对于戏剧冲突都拿捏的很准确，未来改编的难度会小很多。这就形成了一个健康的循环，未来工作室或许就能达成“去陆非凡化”的改变。这才是陆非凡最终的目的。 至于手中的这几部电视剧本，陆非凡打算回头让刘晓茜外聘几个电视剧导演来搞定。而陆非凡自己，依旧还是要把重心转回到电影上。 陆非凡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或者说，有一个一直以来的执念。那就是不再做“文抄公”，尝试自己改编一部从未有过的电影出来。 这两年，他一直都在尝试在印象中原版作品的基础上加一些自己的细微调整。通过这种方式，来达到锻炼自己的目的。 但是想要检验自己是否达到了心目中的水平，还需要有一部作品来检测。只不过，陆非凡还不清楚，自己能否承受得了检测失败的后果。 正文卷 第三百三十五章 “老陆他儿子” 陆爸最近出门的次数明显变少了，就连最开始认识的那些老牌友们约他打牌都不去了。 “不打牌了！我得给我孙子起名字呢！”陆爸每次都这么说。连带着，以前经常打牌的小圈子里，都知道了陆爸的儿媳妇怀了身孕，某人要升级做爷爷的事情了。 虽然陆妈经常嘲讽他是“糟老头子”、“老不休”等等，但其实陆爸今年满打满算，也还不到五十岁。 在他们那个年代，尤其是在农村里，年轻人普遍结婚都早。陆爸在陆非凡这个年纪的时候，儿子都上学前班了。 所以在一众牌友当中，陆爸才是妥妥的“小老弟”。 不过毕竟都是做领导的，有不少人结婚反而都挺晚。并且这些干部们当年为了配合“晚婚晚育”的政策，以身作则，大多数要孩子都很晚。这就导致了，大家和陆爸虽然都不同龄，但大家的孩子反倒年纪相仿。 就比如说央妈一套的孙副台长。 这几天每次几个牌友聚在一起，总会提起“小陆”家那个即将出世的孙子。众人的语气里，每次都带着羡慕。 而再回到家，看着自家一闲下来，不是躲在房间里上网就是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的儿子，就格外的不顺眼。 孙副台长的儿子小孙，是一个广告策划人，多少沾了点文艺青年的天马行空。对于老一辈人到了年纪就应该结婚生子的看法自然是敬谢不敏的。 “整天就知道瞎跑！回到家就上网！网上能找到媳妇吗？你看看人家老陆的儿子，年纪不大，事业有成，而且马上就当爹了！” 这几天，在家里听到的做多的一个人，就是“老陆他儿子”了。小孙对于这位眼下素未谋面过的“世兄”可谓是深恶痛绝。 不止是他，一个某二代聚集的微信群里，此刻就在聊这位“老陆他儿子”。 “妈耶，太可怕了！我一个29岁的花季少女，居然惨遭父母逼婚。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某位在投资公司做高管的二代女惨兮兮的说道。 “你这算什么啊？最近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了！我爸居然开始给我安排相亲了！他以前可是从不管这个的！”另一位正在某部实习的公务员说道。 “又是因为那个什么‘老陆’吧？我家也是！我爸动不动就拿姓陆的说事！最可怕的是我妈这次居然也站在了我爸那边！” 许久不冒泡的几人都跑了出来。 “话说也没听说哪位姓陆的干部儿子结婚啊。难道又是外调的？” “兴许是老家伙们的战友吧？他们老战友每天联系，可能哪个乡下的老战友当爷爷了呗！” “哎，可怜啊，我现在都不敢回家！” “靠！你们这算什么？一个个不是奔三的就是三十多了！我才惨好不好？我特么才23啊！居然也被逼婚了！我招谁惹谁了？”某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小萌新泪流满面。 “哈哈…哎呦，小弟弟，过来姐姐好好疼疼你！”某位疑似群主的人突然发了一段语音。 “呦？老妖婆上线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就放过小许吧！你那个小奶狗呢？”之前那个公务员问道。 “别提了，被我爸手下几个兵哥哥一吓唬，连夜跑路了！真特么是瞎了老娘的狗眼！不过老娘最近有了新目标，是个大帅哥哦！”被称为“老妖婆”的某军二代打字道。 “哇！陈姐姐有新目标了？谁家的公子啊？”小许问道。 “哼哼！什么公子，人家可是大明星！就最近正火的那个王恺，我约了他去老刘的会所玩。” “怎么，陈大小姐的口味变了？不玩公子，改玩戏子了？”昵称就叫老刘的某二代突然冒泡。 “去你的吧！老娘愿意！戏子也比你高贵，你特么连我家恺恺一根叼毛都比不上！”姓陈的二代女彪悍的说道。 “阿嚏！阿嚏！……” 此时，京城一处酒店式公寓里，王恺连打了几个喷嚏，打得自己一脸懵逼。 “怎么，感冒了？”坐在沙发上的经纪人胡妙皱眉看了过去。 “可能有些着凉，没事！”王恺笑了笑，穿着家居服，倒了杯水过来，放在胡妙面前的茶几上。 “这么晚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王恺问道。 此时正值夜晚下班的高峰期，顺着王恺暂时住的公寓窗户往外看去，夜幕下的京城，霓虹闪烁，五彩斑斓。 “你和那个二代是怎么回事？自古民不与官斗。我可提醒你，咱们这个圈子，水可黑的很。”胡妙拿起水杯，双手握着，有些担心的说道。 “还能怎么回事，就是吃个饭而已。”王恺摇头苦笑，“也不知道她从哪搞到的我的联系方式。人家背景深厚，我又不敢拒绝。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碰不得。” “我就是提醒你一声，哪怕是她愿意，甚至是强迫你，也不能碰！你懂吗？”胡妙沉声说道。 “我明白！保证守身如玉行了吧？”王恺抬起手，一脸保证的笑道。 “德性！”胡妙白了一眼王恺，接着问道，“这事儿你心里有谱就行，我也不耽误你的私生活。我是想问你，对于开工作室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王恺笑意敛去，皱眉忘向窗外，叹了口气。 “我可不是逼你，眼下艺人开工作室是大势所趋。”胡妙劝解道，“你想想啊，眼下你隶属于菲凡工作室，一切的通告活动，都要公司来给你安排，很多时候，会有一定的掣肘。 如果咱们独立出来，组建自己的团队，那么未来，这个团队所有的工作都是围绕着你在进行。无论是光告、戏约、节目或者是代言，我们都可以主动去联络。这样不用等公司安排，主动权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不好吗？” “你让我再想想吧！”王恺有些游移不定的说道。 “你还想什么？”胡妙把水杯放下，起身说道，“现在，你签在菲凡工作室，那未来你的发展，都是取决于人家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艺人。如果你独立出来，那未来咱们的工作，可就是取决于你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艺人了。我这么说你还不理解吗？” 胡妙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眼下，《伪装者》一出，彻底把你的咖位抬了上来。趁这个机会成立自己的个人工作室，趁机和圈里各大公司打好关系这是最好的时机啊！” “你知道，我考虑的不是这个！”王恺皱起了眉毛，略微提高了嗓音说道，“我是怎么火的，别人不清楚，你难道不知道？不是陆导接二连三的请我拍戏，把重要角色交给我，我能火得起来？说不定还在哪个三线剧组演娘娘腔呢！你现在让我和公司毁约自立，那我成什么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吗？” “哎，你又来了！”胡妙走近王恺，拉着他的胳膊正色道，“还要我提醒你多少次？在这个圈里，除了利益，什么都不能相信，尤其是感情！你如果担心这件事会对你的风评不好，那就由我出面去谈。大不了我们把工作室挂靠在菲凡的名下，名义上作为子公司。这样一来，陆非凡还是你的老板，面子也给足他了。你觉得呢？” “你都想好了，还问我做什么？”王恺转身，轻轻推开胡妙搭在他胳膊上的手，走向冰箱的方向，“你无非是想说服我赞同你的观点而已，并不是想和我商量。” 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打开，王恺靠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看向胡妙：“但我眼下还不想离开，这件事暂时搁置吧。你不是说，独立之后，工作室会按照我的意愿来吗？那现在留在菲凡，就是我的意愿！” 而就在此时，小区楼下的小花园里，陪着媳妇散步的陆非凡，也在讨论这件事。 “其实啊，未来网速越来越快，自媒体越来越多，信息传播的效率也越来越高。很多炒作啊、宣传啊、广告啊，都变得简单了。大家获得流量变容易了，当然喜欢无拘无束的发展。所以啊，未来艺人的独立工作室会变得越来越多。”陆非凡拉着杨菲的手笑道。 “你不生气？”杨菲此时并不在意陆非凡说什么，就只是顺着他的话说。她更享受两人一起散步的时光。 “还好吧！”陆非凡摇头失笑，“晓茜刚和我说的时候，确实有点。不过眼下都是胡妙自己在偷偷联系，打听一系列的手续。我倒宁愿相信恺恺还不知情。” “不过这个胡妙，确实是个人才啊！”陆非凡感叹了一句，“现在圈里的新生代们有这个想法的人可不多。大蜜蜜算一个，包子算一个，再就是她了！” “怎么，莉颖也要开工作室了？”杨菲好奇的问道。 “你看着吧，”陆非凡神秘的一笑，“我跟你打赌，那些等着赵莉颖合约到期想签下她的公司，谁也成功不了。她最后必然是自己单干的。” “我才不和你打赌呢！”杨菲撇了撇嘴，显然吃亏不是一次两次了。 正文卷 第三百三十六章 艺人独立发展的趋势 王恺刚拒绝了自己经纪人想要自立门户的要求，却没想到还会有人和自己提同样的想法。而且不是别人，正是陆非凡自己。 “陆导？怎么连你也想让我自立门户？” 陆非凡的办公室里，一身休闲装的王恺无比惊讶的问道。 “怎么？你没信心啊？”陆非凡装作没听到那个“也”字，随口笑道。 王恺实在看不出来，陆非凡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陆非凡倒是笑的很真诚。但大家共事了这么久，王恺绝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就是陆非凡的真实表现了。 只不过眼下，这算是试探，还是套话，真的很难区分。 “没信心算是一方面吧。”既然对方一脸真诚，那王恺也竭尽保持着真诚的语气。自己是专业的演员，要说玩套路，怎么也都是自己演技更高一些的。 “最主要的是，我眼下还不想离开工作室。大家共事挺舒服的，刘总也很照顾我。咱们工作室专注于表演的艺人就我自己，又没有人和我抢资源，我干嘛费力不讨好的出去单干呢？”王恺反问道。 “单干有单干的好处嘛。”陆非凡摇了摇头，接着坐直了身体，正色说道，“我替你做了一个简单的分析，你来看： 首先，如果你继续留在工作室，那么资源方面，当然是全部向你靠拢的。但我也实话告诉你，当初建立这个工作室的初衷，更多的是倾向于投资与影视制作方面的。我虽然说把资源向你倾斜，但说实话，咱们公司也没多少真正有效的资源提供给你，更多的还是到处去卖我这张老脸。 虽说你在工作室，对于电影或者电视剧的合约可以近水楼台。但相对来说，就算你独立出去，我挑演员的方式你也清楚，并不会因为你不在工作室了就不用你，所以这一点可以忽略。 眼下就我个人来讲，反而是赞成你独立出去，自己新建一个工作室的。就你目前积累下来的人气，组建一个相对成熟的团队并不难。而且脱离了公司，你反而可以更灵活的去联系通告，不用担心牵扯到什么利益关系。” “可是陆导……” 王恺急了，看起来，这货是铁了心的要赶人走啊！ “你先别急着表达意见。”陆非凡笑着抬手打断了王恺，接着说道，“我还没说我的条件呢。” 陆非凡这么一说，反倒让王恺放下心来了。既然摆明了有条件，那就并不是陆非凡在刻意针对自己，倒是可以先听听看。 王恺和工作室签的合约，不是那种新人的十年约或者是二十年约，而是五年约。不过违约金很感人。毕竟当初签的时候，谁也想不到短短不到一年，就面临着解约的问题了。 “违约金，我可以做主不要了。但是你得答应我入股你个人工作室的要求，并且菲凡的持股比例不能低于20%。当然了，我也不是白要的，该投资的资金，还是会打到你工作室的账户上。”陆非凡笑道，“虽然短时间来看，好像我是为了你考虑，但是从长远的角度出发，我可是稳赚不赔的。” “导演你这么自信，我的工作室会给你带来回报？”王恺好奇的问道。 “我看人很准的！”陆非凡眨了眨眼睛。 可惜老胡不开工作室，要不然，陆非凡就是拼着和唐人翻脸，也要抢到老胡工作室的股东位置不可。有些人，注定了就是老天爷赏饭吃，谁眼红也没用。 当然也不是每个潜力股都是值得投资的。就比如因为一部《京城遇到西雅图》蹿红的某大叔，陆非凡就要敬而远之了。一个人的起伏可以让投资公司蒸发掉近一半的市值，就问你怕不怕？ 不过成立个人工作室，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话既然说开了，陆非凡干脆建议王恺先悄悄的筹备着，把该申请的项目先申请下来。等到《琅琊榜》播出的时候，再正式宣布成立工作室的消息。到时候热度和流量都有了，还能让媒体免费宣传一波，利益达到最大化。 王恺回去和胡妙一说，后者听得头皮发麻，隐隐有些后怕。自己这点小动作，居然完全没有瞒过任何人。如果不是恰好和陆非凡想到了一块，弄不好现在恺恺都凉了吧？ 从这里也能看出艺人成立工作室的另外一个好处了，那就是不怕经纪公司的封杀或者是雪藏。各种合约都是工作室直接对接，艺人才算是开始真正有了话语权。 当然了，如果艺人有本事把娱乐圈所有的影视公司都得罪一遍，那也和封杀没什么区别了。 搞定了王恺的事，陆非凡就收拾心情，一头扎进剪辑室，开始做《琅琊榜》的后期了。 和《伪装者》不同的是，《琅琊榜》的叙事手法，更像是章回体小说那般，每一个故事线都区分的比较明显。相对来说，剪辑难度倒是小了不少。 另外一边，按照陆非凡的安排，大鹏更改了一下后面的拍摄顺序，先把预计的预告片素材拍摄了出来，大概粗剪了一下，就发回了公司。 大鹏发回的这版预告片，与原版有些不同，但性质上都差不多，那就是抓住立意，先把噱头给吼了出来。 预告片中，三组截然不同的造型和场景让人浮想联翩。 在“奥斯卡”的颁奖典礼上，沈叔叔饰演的夏洛牢牢握住手中的奖杯，眼神坚毅而专注，就算面对身旁献吻的美女也纹丝不动。但“想怎么爽就怎么爽”的旁白直接暴露了沈叔叔早已波涛汹涌的内心。 而在下一秒，沈叔叔又化身为足球运动员，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高举“大力神杯”，从表情到汗水，无不体现了“终于得到你”的迫切心态。只不过“想怎么射就怎么射”的标语显得某人有些猥琐。 最后，男主角手持金锤，置身于“纳斯达克”，在敲钟的瞬间，身后一路飙升的股票大盘和“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的标语，倒是更贴近了大部分人的心愿。 很明显，除了点明了“白日做梦”和类似“重回青春”的题材意外，这组预告片，和正片完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好在是大鹏的处女座！丢掉的也是他自己的节操！”陆大导演暗暗思讨。这要是自己的作品，正片只要一上映，自己准保被骂成翔。什么“奥斯卡”，什么“大力神杯”，纯粹就是导演yy的出来的噱头而已。 当然这部预告片，恶搞的想法更多一些。大鹏同时也发回来了其他的几版预告片，大多是从正片素材当中剪下来的一些搞笑片段。比如某个自带bgm的男人对着夏洛恶狠狠的说着“我迟早会回来的！”。 陆非凡打定了注意，这一次的上映，自己只充当投资人的角色，坚决不多说一句话。宣传工作统统扔给光线传媒。 而经过这一次，有了电影拍摄的经验，再加上王恺即将成立自己的工作室。陆非凡估计着，离大鹏自立门户的那天也不远了。而大鹏想要走的路线，和陆非凡的出道轨迹如出一辙。都是成立导演工作室。 从公司的角度来看，其实真正算作陆非凡嫡系的，在公司内部，就只有魏枫以及吕楠这一系的摄制组，还有文峰、梁红玉等最早被他发掘的技术人才。再就是越双的编剧组了。 所以如果未来考虑到要扩大规模，还需要更多的专业人员来进行补充。陆非凡从来都不缺演员。自家没有，别人家有的是。但是他很缺少那种能严格贯彻他个人想法的导演和摄制组。 不过菲凡工作室的规模，他是不打算再继续扩大了。未来倒是可以考虑，把一些成熟的制作团队签到新公司的体系当中。 11月2日，光线传媒通过企鹅视频以及微博等平台，公布了《夏洛特烦恼》的首版预告片：“白日做梦”，引发了网友们的集体围观。 通过《**丝男士》聚集了大批的粉丝，俨然成为了新生代喜剧担当的大鹏更是发表微博，表示自己的处女座已经定档，将在贺岁档和大家见面。 有不少网友纷纷询问，这部《夏洛特烦恼》是否就是《**丝男士》的电影版。 一部分人表示期待，但其他人反而觉得，如果是《**丝男士》的电影版，那肯定是妥妥的“烂片”无疑。这种无厘头的恶搞喜剧，在网上偶尔看几分钟还行，但是要花钱去电影院看上一个半小时的网络小段片，大部分人表示拒绝。 大鹏也不得不再次出面，保证《夏洛特烦恼》和《**丝男士》毫无关联，是有着完整剧情的故事。 而此前看过《夏洛特烦恼》舞台剧的网友，则在网上开始科普这部电影的前因后果，甚至还有不少剧透的。 华夏的大部分电影，在上映之前，最怕的就是剧透。但《夏洛特烦恼》特烦恼却恰恰相反。或者说，喜剧片都不怎么怕剧透。 很多网友，尤其是爱好网文的网友一听，我去，还有重生到1997年，称霸未来娱乐圈的电影？那更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宣传工作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而陆非凡一家，也即将离开京城了。 最终的“修养”地点，还是选在了国内的三亚。虽然地处热带，但因为靠海，三亚的气候反而不怎么炎热，尤其临近冬天。 至于陆非凡，在《琅琊榜》的后期做完之前，他还要保证每周都飞一次三亚，陪媳妇过周末才行。 正文卷 第三百三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邀请 关于让众星客串《夏洛特烦恼》的想法，终究是不了了之了。 既然决定了不参与，陆非凡自然不想让这部电影的背后有自己的影子存在。况且就以大鹏的自尊心来看，也不希望陆非凡插手过多。 于是交代完了年前的任务，陆非凡一边安心的剪辑着《琅琊榜》，一边准备开始适应“空中飞人”的生活。 只不过第一个周末还没到，陆非凡就收到了一份让他极其意外的邀请。 “《开讲啦》怎么会邀请我做主讲嘉宾？你开啥玩笑？”工作室里，陆非凡一脸怪异的看着略显无奈的胡妙。 赵鑫那家伙去日本潇洒去了，刘晓茜分身乏术，干脆就把胡妙派给了陆非凡，临时担任一下经纪人的角色。 只不过因为之前撺掇王恺单飞的原因，眼下胡妙每次单独面对陆非凡的时候，都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结果莫名其妙的，端茶递水，把助理的角色也给客串了。 “我已经和央妈一套《开讲啦》节目组确认过了，这一期的嘉宾确实是你。”胡妙手里捏着一份传真说道。 “《开讲啦》档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啥货色都能上啊！”陆非凡皱着眉毛，喃喃自语。 胡妙脸色一抽，微微扯了下嘴角，一脸黑线。什么叫档次低了？邀请你陆非凡做嘉宾就成了档次低？特么的，这话叫人怎么接？ 由小撒主持的这档综艺节目，号称是华夏首档青年电视公开课。逼格简直不要太高。陆非凡在记忆当中就有不少关于这档节目的信息。这其实也是陆非凡在后世经常看的节目。 像他比较推崇的天大建筑系博导王奇亨，就来这档节目演讲过。所以在他的印象里，《开讲啦》应该是一档高端的科教型节目。参与的不是高级学者就是大国重工，还有战斗英雄、劳动模范等，什么时候，轮到区区一个青年导演参与了？ 按陆非凡的思维去想，真要去参加，让他坐下面听讲还差不多。 央妈的邀请，一般人还真不好拒绝。尤其是陆非凡这种大本营就在京城的文艺工作者，自然是能配合就配合。 胡妙倒是不清楚陆非凡的想法，还以为他是不愿意耽误这个时间。于是劝道：“这档节目，是去年才在央妈一套开播的。当时考虑的是走知识科普路线，可惜影响力太低，没什么人看。去年年底的时候改了风格，找了不少一线明星做主讲人，这才打开了局面。 他们邀请您，想必也是看中了您在娱乐圈的传奇经历吧。出道至今，未尝一败。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都取得了成功，这在娱乐圈里可不多见。” “哼，传奇？”陆非凡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嘲笑央妈。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可否认，正是通过邀约当红明星和资深导演们去演讲，才真正为这档节目打开了局面。 至于陆非凡印象当中，这档节目应该有的样子，要等到明年年底的时候，央妈对节目进行改版，对青年人心中的“偶像”进行重新定义。相对于娱乐明星，节目组届时会更侧重于邀请科学家、艺术家等“高冷”行业的知识精英。这才真正开始走向高端路线。 “我需要提前准备什么吗？”陆非凡问道。 “要一份演讲稿，可以不用背，现场有提词器。”胡妙答道，“录制时间是这周六的下午两点半。” “周末？”陆非凡愣了一下，顿时觉得不妙，“能不能换个时间？周末我要飞三亚。” “这…恐怕不行！”胡妙一脸为难的说道，“电视台的演播厅都是有录制时间表的，并不会让一个节目一直用。况且在这之前，还有别的嘉宾要进行录制…” “哎，那就只能晚一天飞三亚了，但愿我不会被挂在门上风干做咸鱼……”陆非凡摇了摇头，开始想着要怎么措辞才能和杨菲张嘴请出一天“假”来。 三亚，富力湾别墅区。 与沙滩隔了两条街道，临近公路的一处独栋别墅的院子里，杨菲带着一个大遮阳帽，穿着一件水蓝色的宽松连衣裙，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正在和陆非凡打电话。 要说居住环境，京城和这里简直没法比。绿树成荫，四季如春这只是常规操作。空闲的时候，还可以在码头上溜溜宠物，或者出海钓鱼，喂喂海鸥。 重点是三亚地区的房价。就算再往后推几年，这里的房价也只是京城的一个零头。像杨菲眼下租住的这套别墅，购买价格每平米不到一万元，还比不上京城郊区的一栋毛坯房。 曾经在知乎上有一篇特别火的讨论贴，讲述的就是京城的房价有多么的夸张。 当初那个楼主的儿子要上小学，楼主打算在京城买一处学区房。八十年代的老旧楼房，全款算下来，居然要五百多万元。而就在楼主打算过户的时候，经朋友提醒，突然发现，这五百万如果去加拿大做投资移民，不但钱省下了，孩子的还能接国外的教育，并且加拿大的房价也不像京城这么夸张。 于是，这位楼主取消了购买学区房的计划，举家移民。在渥太华买了一套二层小洋楼，并且把儿子送进了贵族学校。 当然了，楼主有这样的选择权，是因为他有五百万。当初陆非凡看到这篇帖子的时候，也只是一笑置之。别说五百万了，他连五十万都没有。 现如今，他有了不止一个五百万了，却对买房子失去了原本的期待。不过听杨菲讲述这边的景色，陆非凡倒是在考虑，是不是置上一套房子，用来度假也好。 但是眼下，鸟语也好，花香也罢，都掩盖不了杨菲失望的情绪，连带远处的碧海蓝天都不顺眼起来。 “那好吧……等你忙完了，一定要来啊……”杨菲嘟着嘴巴，对电话里的陆非凡说道。 “放心放心，我已经让胡妙订了周六的机票，录完节目，我直接就去机场！”陆非凡保证道。 挂了电话，杨菲撅着嘴坐在秋千上发愣，那嘴巴都能挂油瓶了。连陆妈买菜回来都没注意到。 时间很快来到周六这天。早上因为没到三亚的原因，陆非凡又被陆爸和陆妈轮番教育了一遍。陆非凡把航班信息微信发给了陆妈，并保证晚上一定到三亚，这才勉强算过关。 录播不像直播，是允许嘉宾出错的，中途甚至可以暂停，所以录制时间相对会长一些。陆非凡中午就提前到了央妈这边，混了一顿食堂的工作餐，然后开始化妆。 胡妙充当助理，也跟着一起来了。结束之后，她还要把陆非凡送到机场去。 此时的小撒，还没采访过老马，所以任督二脉还没有被打通，两人提前的沟通还算正常。 “陆导你好！我是小撒，是节目的主持人！”化妆间里，小撒拿着手卡，提前过来和陆非凡打招呼。 “呦，撒老师你好！”陆非凡笑道。 “哎，你可别叫我撒老师，叫我小撒就行！”小撒笑道，“您的演讲稿领导看了，没什么问题，到时候您照着提词器说就行。卡主了也没关系，咱们是录播。” “我以前没有演讲过，我尽量吧！到时候还要拜托你帮我控场了。”陆非凡笑道。 “当然了，这是我分内的事！”小撒笑了笑，接着低声问道，“陆导，是这样的。等一会儿您演讲结束之后，会有现场的青年代表提问。有些问题可能会比较尖锐，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你接受不了的话题，或者说你不希望有人问的**问题呢？” “这个啊……”陆非凡皱眉想了一下，摇头笑道，“我个人无所谓，不过最好别涉及到我的家人。” “好的，那我去提醒他们一下！”小撒点了点头，“咱们一会儿见！” 陆非凡点了点头，一脸的云淡风轻，只是紧紧握着的手里，开始见汗。 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和娱乐圈的大佬坐下来喝茶吹牛，也可以对着陈卫国这样的政坛大佬装疯卖傻。但是面对一群年轻人演讲，甚至说讲课，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就在月初的那一期，《开讲啦》邀请的嘉宾是李雪剑。陆非凡知道了之后，还专门请教了老李，问他当时的感受。结果连面对剧组几百号人都能自如表演的李老师告诉陆非凡，他站在台上，一度紧张到连手都哆嗦。 陆非凡原本还没怎么当回事的，不就是上台吹牛么？谁还没吹过咋滴？结果让老李这么一说，什么社会责任啊，对待青年的教育方式啊，等等，陆非凡蛋疼了。 “陆导，差不多该候场了！”有现场的工作人员走进化妆间提醒道。 “好吧！”陆非凡干笑了一声，起身跟着工作人员，来到演播间的门外。 演播间里面，此时传来小撒的声音：“有一个人，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却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导演。华夏目前为止票房最高的华语影片就出自他手。 他年纪轻轻，就斩获了不少国际大奖，更是发掘了不少的优秀演员。截止目前，他个人作品的全球票房累计已经超过百亿，在同龄人中堪称传奇。 那么到底，他的人生经历，与我们有什么不同呢？下面，让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有请青年导演的代表，陆非凡！” “上上上！”身边的工作人员急忙挥手催促道。 催个毛啊！陆非凡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演播间的大门。 正文卷 第三百三十八章 《开讲啦》 掌声、欢呼、灯光、舞台。这一切，恍得陆非凡有些睁不开眼。 “呃……说真的，当初接到邀请的时候，我是拒绝的！” 站在台上，陆非凡拿着话筒，直接进入主题。 其实最开始，节目组是要求他带耳麦的。不过为了手里能拿个东西缓解紧张的情绪，陆非凡就主动要求了用话筒。手里有个东西握着，时不时的走几步，紧张感就能减轻不少。 台下，听了陆非凡的开场白，大部分人面面相觑。啥意思，央妈的邀请都想拒绝，这么霸道吗？ “你们有人可能回想，哇！你陆非凡这么嚣张啊，连央妈的邀请都想拒绝？你有这么大牌吗？” 陆非凡的话，引起了台下一阵哄笑，也让陆非凡松了口气。 一个人上台演讲的时候，不怕紧张，也不怕忘词，最怕的就是得不到台下观众的响应。即使是再优秀的主持人，或者是演讲大师，如果对面台下的几百人都直勾勾的盯着你，既不鼓掌，也没有表情，相信也没几个能坚持讲下去的。 有回应，就说明了刚才说出口的话有效果，这就会给演讲者莫大的信心。 其实总结起来，所有的演讲都是有固定套路的。就比如说成功学的演讲，基本上就是遵循一个固定的流程。主讲人先回顾自己的人生经历，讲述自己是如何成长的，顺便穿插几件坎坷小事作为例子。再之后就是现阶段的处境，这里一般会在无形当中装几次逼。 最后就是展望未来了。只不过成功学的演讲所展望的未来，概括起来就三个字：假、大、空。 眼下陆非凡要做的演讲，其实多少有些类似。只不过不用过于详细的介绍，毕竟节目时长有限。但讲真，关于陆非凡的成长经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没啥好讲的。 从小长相平平、成绩平平、资历平平，甚至就连特长也平平。大概人生履历当中唯一亮眼的，就是考上了京影。要是陆非凡把这段讲出来，不用想就知道，后期准被剪掉。 所以他打算另辟蹊径，就连演讲稿都写的和别人不同。 “我当然没有这么大牌！央妈欸，能看上我，那是我的荣幸，为什么要拒绝？可实际上，我被这个节目的名头吓到了！” 陆非凡缓了口气，接着说道：“华夏首档青年电视公开课，让我做主讲人？开玩笑，我自己都还是个青年呢，怎么会给青年人讲课啊？” 陆非凡的话，再次引起了现场不少人的笑声。坐在一侧的小撒微微点头，暗叹陆某人的台风稳健。 “大家应该都有过这种经历，就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某一门课的讲师非常年轻。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我不用猜就知道，他讲课的出勤率一定低的令人发指！大家会想，这人这么年轻，肯定没什么水平！我还不如自学呢！” 台下不少人微微点头。陆非凡说的情况，确实普遍存在。在坐的甚至有不少人就这么干过。 “我在上大二的时候，有一门导演理论课程，讲师就是一位非常年轻的老师。于是，他的课程，我经常旷课。”陆非凡说道，“但是我们导演系原本人就不多，有人旷课那太明显了。结果有一天，这位老师找到了我，他问我：‘陆非凡，你知道布莱希特理论当中，最精华的论点是什么吗？’ 他这么一问，直接就给我问懵了。我那时候连布莱希特是谁都不知道，又哪知道布莱希特理论是什么鬼？ 于是，他又接着问我：‘那你知道斯坦尼吗？’这个我知道，毕竟是名人嘛。于是我当时就很自信的回答道：‘我知道啊！他的全名叫做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可结果，他突然问我：‘那你能简单给我概括一下，斯坦尼理论的主要方向吗？’” “哈哈……” 不用陆非凡去描述，大家也能脑补出接下来的画面了，肯定又是回答不上来。于是现场笑做一团。 “没错，看来你们都知道接下来的情景了。他的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上来。”陆非凡摇头苦笑，接着说道，“他没有继续问我问题，而是什么也没说，直接离开了。从那一天起，他的那门课，我再也没旷过。” 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 等到掌声慢慢停下，陆非凡突然摇头，叹气道：“你们鼓掌鼓早了！” “哈哈……”台下又是一片笑声。 原本陆非凡比大家也大不了几岁，又是年少成名。在场的观众还以为，这一场演讲，会是一次个人的装逼秀。但出乎意料的，一向以“强势”著称的陆大导演，眼下居然是一副很谦虚的样子。 “一直等到那学期结束，他讲的那门课进行了考试，可依旧没有讲到布莱希特，也没有讲到斯坦尼！”陆非凡接着讲述，“我去了他的办公室。我问他：‘你不是问我布莱希特和斯坦尼的理论吗？那你为什么不讲？’结果他说：‘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我看你天天旷课自学，还以为你什么都懂了呢！’” “哈哈！” 台下笑倒了一片。有些笑点低的人，甚至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接着就是热烈的掌声。 等到现场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陆非凡接着说道：“虽然他说他不知道，但我从不怀疑，他对布莱希特和斯坦尼的理论的掌握。 他用这种方法‘骗’我回去听他讲课，虽然没讲什么布莱希特和斯坦尼，但我却因此学到了那些靠自学永远都学不到其他知识。所以从那天开始，我再也不敢小瞧任何一位年轻的讲师。也从未再旷过课。 我今天来，既不想分享什么成功的经历，也不想给大家传授什么宝贵经验。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是在校的学生。我只想告诉大家，大学就好比是买了一张火车站的月台票，只是给你了机会进月台，但是上哪班车，去哪个方向，到哪一站下车，那完全就要靠你自己去选择。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当成一块海绵，尽可能多的去吸取知识。我从没想过自己能成为什么理论家或者学者，但我愿意尽量多的去学习，以便于在面对人生岔路口的时候，我能多一条可选的路！谢谢大家！” 掌声响起，在一边候场的小撒也急忙起身，笑着走上台。 站在对面甬道里的导播对着陆非凡竖起了大拇指。居然能一气呵成，没有暂停的把这一段演讲顺下来，这让在场的众人心情都不错。导播组最开始都已经做好了录录停停的准备了。 “怎么样陆导？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喝口水？”小撒拿开话筒，低声问道。 陆非凡摇了摇头，低声笑道：“不用了，咱们继续吧！” 开玩笑，能让陆大导演这么拼，憋着一口气坚持下来，为了节目效果那只是一方面。最大的原因，还是为了早点能赶去机场。 陆妈在早上的电话里说的很明确了，如果某人在半夜之前赶不到三亚，就等着被执行家法吧。 陆非凡从来没听说过自己家里还有啥家法，后来还是陆爸悄悄提醒，才让陆非凡想起一件事来。 小时候家里养牛，陆爸曾经亲手给自家的老黄牛做过一套“装备”用来拉车。结果做完之后，还剩下一截宽皮带，就扔给年幼的陆非凡拿去玩了。 结果当时正在学写字的陆非凡，脑袋一抽，就学着电视剧的套路，在皮带的内侧，歪歪扭扭的写下了“家法”两个字。 陆爸笑眯眯的表示，那根皮带，因为有自己儿子成长的“印记”，他珍藏了起来。 一想到自己马上都要当爹了，还有可能被老爸用皮带打屁股，陆非凡就一阵恶寒，恨不得马上飞到三亚去。所以除非必要，他是坚决不会主动让录制暂停的。 “好，那在我们节目现场，有六位来自各大院校的青年代表。接下来，他们会想陆导您提问。”小撒按照流程，继续主持着节目。 “好，你们问吧！”陆非凡点点头，表情极其光棍。 第一个提问的，是一个女生，看样子才二十出头。 “陆导您好！我叫王宇，来自华北工大。我想问您，人从生下来就是不平等的，有的人家庭富裕，有的人家庭贫穷。所以很多人都说，从一开始，就有人输在起跑线上了。对于这件事，您的看法是什么？” 陆非凡挑了挑眉毛，有些想笑。 灌鸡汤么？恐怕现场没人比自己听过的鸡汤更多了吧？ “我从来都不认为人生存在什么起跑线！”陆非凡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起跑线，那是百米或是千米赛跑的赛道上才会出现的东西。如果在座的有参加过马拉松的同学就知道，参加马拉松的选手，都是一群人聚在起点上，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起跑线。 而我们的人生，不就是一场马拉松吗？或许你此刻站在起点比较靠后的位置上。在你前面，站着很多装备齐全，人高马大的选手。可是那又怎样呢？不跑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会在中途掉队，谁能够坚持到底！” “哇……” 现场有不少人下意识的惊叹了一声。 啥叫鸡汤？鸡汤就是，一本正经的说一些谁都知道的废话，大家还都觉得很有道理。 眼下，陆非凡的这碗鸡汤，灌的这叫一个瓷实。 正文卷 第三百三十九章 陆导被怼了... 结束了录制之后，一直到上了飞机，陆非凡还在生着闷气。 杠精这种生物，在哪都能遇到，这可不只是说说的。 陆非凡以为，凡是能入选《开讲啦》作为青年代表的学生，就算接人待物上有所欠缺，但起码也应该是素质较高的那一类人。结果是大错特错。 某人自认不够格上《开讲啦》，那是相对于科学家、学者、军人这些来说的。陆大导演内心是极其自负的，最起码他自认为在现场的观众当中，除了小撒，还没有人有资格瞧不起他。 可偏偏就有，而且看上去还是一个比他还要自负的人。 现场的氛围开始还是很和谐的，大家聊聊理想，聊聊奋斗，直到最后一位青年代表站起来提问。 “陆导演，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我觉得今天来听你演讲就是个错误！”这位青年代表一张嘴，就表现出了极其嚣张的态度。 陆非凡和小撒同时皱眉。 “我觉得你刚才的论点很可笑！你知道现在大学讲师的门槛有多低吗？很多研究生助教就会担任讲师，完全就是在照本宣科，词不达意。如果按你的意思，这样的课我也要去听吗？我今年大三，但是我已经自学修完了经济学和管理学的双学士学位！我不靠老师，我靠我自己！”这位自我感觉超级棒的青年代表在那侃侃而谈。 “不好意思，我打断你一下！”陆非凡略微提高了一下音量，皱眉说道，“我不明白你说这些的意思，和你要问的问题有关吗？” “我没有问题要问你！因为我觉得你的答案对我而言毫无意义……”青年代表挑眉说道。 “卧槽你…” 陆非凡没拿话筒，这句零碎也只有小撒听见了。他微微撇了一眼陆非凡，轻轻咳了一声，然后打断了那位代表。 “既然你没有问题，那么请你坐下好吧？” “我还没说完呢！”青年代表有些不满。 现场气氛越发尴尬。好多观众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陆非凡的脑海里掠过“哗众取宠”这四个字，突然很想笑。 然后他就笑了，很不屑的那种冷笑。 之后现场就炸了。有几个大概是那位青年代表的亲友团，和他一起呛声职责陆非凡，说他不尊重人。 神特么不尊重人。陆非凡也怒了，到底是谁不尊重人，也要分个先后顺序吧？ 众人说着说着，又转到了他的作品上，说《老男孩》是抄袭，《人在囧途》也是抄人家老外的创意。这样的人来给大家做演讲，简直可笑。 不过陆非凡的那张嘴，骂街向来都不重样，自然是不怕吵架的。现场直接就乱了套。 小撒是和陆非凡现在一边的，或者说他必须和陆非凡现在一边。 但是吵到后面，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居然把矛头转到了杨菲身上，又扯出了当年拍《人义》之前的那件事。这一下，陆非凡是真怒了。要不是小撒死死的拉着他，他就冲过去动手了。 录个节目录到这份上，别说是陆非凡了，就连节目组都万分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请这货来！只不过“这货”是谁，大家心里有数。 最后还是台里出动了保安，半是强制，半是劝解的把陆非凡送出了演播厅。 “特么的！气死我了！”一直到上了飞机，陆非凡肚子里还窝着一肚子火没处放。 一想起这次录制还是用一天陪媳妇的时间换来的，陆非凡就更火大了。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临走的时候，综合频道的一位负责人还过来找陆非凡沟通，承诺这件事绝不会见诸于网络，让他放心云云。 “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们给我遮丑呢！我不需要，你让他发好了！”当时陆非凡的嗓门，隔着一扇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陆导，您就当给年轻人一次机会！他毕竟就是个学生，这件事闹大了，那他的人生可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了呀。”小撒急忙劝阻。 到底是有文化的，这聊天水平让陆非凡哑口无言。从道德立场上来看，陆非凡如果不依不饶就算是“以大欺小”，只能选择吃这个哑巴亏。 同时小撒还把自己的私人号码告诉了陆非凡，承诺如果对方犯傻，想要碰瓷，那就起诉他诽谤和人身攻击，他以“法制频道主持人”的身份保证不让陆非凡吃亏之类的。 话虽如此，可一直到下了飞机，陆非凡都没能顺气。网上被骂那毕竟是另外一码事，和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小撒和节目组的意思很明确，虽然那几个学生偏激了点，但毕竟罪不至死。他们更担心陆非凡会报复，所以才极力的把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可实际上保护对方的意味更明显一些。 结果这么一打岔，陆非凡想要借机宣传一波《琅琊榜》的事也给耽搁了。 于是还没等出航站楼，按捺不住报复冲动的陆某人，就打给了最近在京城“关禁闭”的高宇。 从美国回来之后，彻底“自由”的某人开始放飞自我，自暴自弃。以一个极其“妖艳”的造型出现在机场。 网上当时在小范围内极其轰动，甚至那身造型还让高宇挤进了热搜。 结果没等华谊做出应对，暴跳如雷的高爸就把这个“不肖子”抓了回去，“禁足”半年。 “就因为这事儿你就要报复人家？不是我说你啊凡子，是不是有点过啊？小孩子愤青而已，别真么较真。”电话里，高宇一改往日的风格，沉声说道，显然最近没少被教育。 “我也没说要动真格的啊。但他敢骂我媳妇，我可忍不了！”陆非凡躲在卫生间里，左顾右盼的悄声说道，“那小子是京城林大的学生，你以前不是说你有个关系不错的高中同学在林大留校做老师了吗？想想办法，让那小子挂上一科！” “啧，这事闹的。人家那么有底气，一看就是学霸，让他挂科，这有点难吧？”高宇好笑的说道。 “难吗？文化课不好挂，那他总要体能测验吧？我就不信了，还真有德智体美劳全能的天才！”陆非凡冷笑道。 “哎，受不了你这爱报复的毛病！行吧，我给我那哥们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办法吧！”高宇无奈的说道。 “得嘞！等我回去请你喝酒！”陆非凡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能找机会小小的报复一下，果然心情舒畅多了。 其实如果真要报复，陆非凡有无数种方法能搞臭对方。但就和小撒说的一样，毕竟是个学生，如果闹大，对方的人生也就毁了。陆非凡虽然没节操，但还不至于恶劣到这种程度。 这一次来三亚，压根就没人接机。 往常如果回京，要么是赵鑫提前联系公司派车，要么是杨菲自己开车去接。 但这次虽然也是“回家”，待遇就没这么好了。 杨菲倒是想去接机，但陆妈死活都不让。 此时杨菲已经开始显怀了，走路也开始有意识的放慢脚步，生怕一不小心摔了。这种情况下，陆妈是绝不允许她自己开车出门的。某人也只能自己打车去富力湾。 另一边，筹备《寻龙诀》的魏枫，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开始联系演员了。 因为常年做陆非凡的副手，凡是和工作室合作过的演员，对于魏枫也都有很深的印象。所以魏枫拍电影，倒比那些初入电影圈的新人相对的境遇要好一些。 陆非凡从开始压根就没在演员的选择上提供什么意见，完全让魏枫自己做主。 原版的《寻龙诀》，主演是陈昆、高博和舒琪。除了高博以外，另外两位大咖，陆非凡都不熟悉。而且他也不觉得这一版的演员有多合适。 就拿“教主夫人”饰演的丁思甜这个角色来说，虽然是个花瓶，但承接作用很明显，陆非凡绝不想让baby出演。 而“摸金三剑客”当中，王胖子的比重是很高的。或者说，对演技的考验比较高。 他好色、贪财、爱撒谎、爱吹牛装逼，但关键时刻很讲义气、敢拼命。这么一个角色，结果魏枫在第一次给陆非凡汇报人选的时候，居然提出了想让乔山来演。 还别说，无论是外形气质还是性格，乔山和王凯旋都挺贴合的。但陆非凡还是第一时间就给强行给否决了。 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固然不对，但陆非凡实在不想把《寻龙诀》变成一部喜剧片。绝不否认乔山是一位好演员，但正因为他是好演员，所以自身就带着一股让人发笑的喜剧气场，反倒影响他的戏路。 没办法，说是自己不干预，但陆非凡最终还是抽时间研究了一波当下华语演员的阵容。 最后选来远去，男主角胡八一的角色圈了大蜜蜜旗下的高炜光，王胖子则是留给了“小王爷穆青”的扮演者张小谦，shirley杨则是定了陆非凡的“御用女主”万倩。 至于女知青丁思甜，陆非凡打算蹭一波包子的热度，找她来客串。 这份名单给了魏枫之后，除了万倩和包子，魏导演对于名单上的其他人简直感到莫名其妙。 别说是他，就连大蜜蜜知道陆非凡相中了高炜光，想让他来演胡八一的时候，都有些懵。 她并不觉得陆非凡这是想挖人，第一反应反而是：这货疯了？找小高拍电影？还演男一号？ 大概就只有陆非凡清楚，高炜光在后来《怒晴湘西》里的表现有多惊艳。说他演技炸裂也不为过，把主角潘岳明的风头都给盖住了。 至于张小谦来演王胖子。纯粹是因为他后来在剧版《鬼吹灯》里的表现。 一个肯为角色曾肥到连粉丝都认不出来的演员，陆非凡不介意提前给这个被演戏耽误的歌手一个机会。 正文卷 第三百四十章 《寻龙诀》的演员阵容 不过这样一来，《寻龙诀》的首发阵容就有些不够看了。 这就好比是踢足球，首发阵容往往也要看对手是一个什么样的配置。 就拿《九层妖塔》来说，男主是“姐夫”赵又庭，女主是大嘴姚，另外还有大黑牛李辰，唐烟等加盟。 这样的阵容对比之下，再看看《寻龙诀》这边，饰演胡八一的高炜光，此时还在杨蜜工作室打酱油，仅仅在《古剑奇谭》里演过一个配角。 男二王凯旋的扮演者张小谦，眼下才算是刚出道而已。仅有的两部作品，一部是在《超体》当中演一个名字都没有的马仔，然后就是《琅琊榜》中的小王爷穆青了，结果《琅琊榜》还没有播出。 唯一亮眼的大概就只有女主万倩和客串丁思甜的女n号包子了。 不过陆非凡对于阵容上，压根就不担心。《九层妖塔》的阵容越强大，上映之后摔的就会越惨。同时也就会越发的衬托出《寻龙诀》的“良心”来。魏枫完全可以用和媒体用“卖惨”的手法，就说经费都用在制作上了，压根就请不起大牌演员之类的。 随着十一月临近中旬，贺岁档的硝烟味也越来越浓，厮杀声逐渐临近。 姜彣老大磨了两年的《一步之遥》，在今年也会加入贺岁档的厮杀，首映礼的邀请函提前一个月就扔到了陆非凡的案头，目的不言而喻。 大鹏预计的杀青日期是11月底。如果想要加入贺岁档的厮杀，留给他做后期的时间最多也就是2个月。陆非凡倒是没催他，实在不行就跳档到明年暑期。倒是大鹏憋着一口气想要一鸣惊人，夸下海口保证不耽误贺岁档的上映。 陆非凡在三亚花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时间来哄杨菲开心，又花了半天时间帮魏枫选演员。等到想要放松一下，出去走走的时候，就发现已经到了回京的时间。结果就又花掉了一晚上的时间来安慰杨菲，等到周一的早上，才坐飞机回了京城。 正好这个时候，魏枫叫了高炜光、张小谦和万倩来公司碰头，讨论一下剧本。大蜜蜜好奇陆某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跟着自家艺人一起来了。 陆非凡才在自己办公室里坐下没多久，杨蜜后脚就开门进来了。 “说吧，你到底想干嘛？”大蜜蜜不客气的拉开一张椅子，大大咧咧的翘起二郎腿。 “什么想干嘛？”陆非凡一阵莫名其妙。 “高炜光呀！我这边才签下他没多久，刚拍了一部戏而已，你就找他来演男主角？你什么意思？”大蜜蜜皱眉问道。 “你这话说的……”陆非凡摇头失笑，起身给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递给杨蜜，嘲讽道，“你不在家待着奶孩子，管这么宽干嘛？再说了，是魏枫找的高炜光，和我有什么关系？” “姓陆的，你别不识好人心啊！”杨蜜接过水杯，不屑的说道，“要不是菲菲，我才懒得理你呢！我都问过魏枫了，就是你给的名单！” “好吧好吧！” 陆非凡两手虚按，斜靠在一边的桌子上，无奈的说道：“我问你，当初你签下炜光，是因为什么？” “便宜……咳咳，没什么呀！因为外形气质都不错，做事也认真，演技提升的也快呗！”大蜜蜜眼神飘忽的说道。 “我就当你是夸他有潜力了！”陆非凡没有在意某人说漏嘴的情况，摇头笑道，“我的理由和你一样。再说了，我花力气替你捧演员，你这可不是感谢的样子啊！” “真的没有其他原因？”杨蜜死死盯着陆非凡的眼睛。 “废话！就像你的说的，他眼下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而已，我能图他啥？”陆非凡翻了个白眼。 “那行！那咱们就聊聊片酬吧！既然是男一号，你可不能给低了，怎么着也得和市场价齐平吧？”杨蜜突然变了一种态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陆非凡：“……” 另外一边，三名主演和魏枫以及越双和吕楠，都聚集在小会议里。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咱们的编剧越双，这位是总摄影师吕楠。”魏枫笑道，“小谦和老万都熟悉了，炜光咱们是第一次合作，大家都相互认识一下。” “越老师好，吕老师好！”高炜光急忙起身说道。 “别别，你可别叫我老师，叫我小双吧！”越双一阵苦笑。自从搭上陆非凡的“贼船”开始，圈里遇到他的人都习惯叫他老师，搞得以写手出身的越双极其别扭。 “那我叫你双哥吧！”高炜光笑了笑。 “我说疯子，你不厚道啊！”万倩不满的说道，“你叫他俩一个炜光，一个小谦，多亲切啊！怎么到我这就成了老万了？我哪里老了？你是不是和陆导学的？” 会议室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老万不是更显亲切嘛！”魏枫笑着摇头，接着正色对万倩说道，“不过我还是得和你说一声谢谢！虽然你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才来的，但这次能答应出演，我真的很感激！” “别别！”万倩一脸“惊恐”的说道，“你这么一说，搞得我好像是来帮忙的！你是不是不打算给我片酬了？” “哈哈……” 众人绝倒，一旁的张小谦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他和高炜光与万倩不同。后者眼下可是国内一线女星，同时也是票房担当的代表。经过《hk行》的爆发，又在《伪装者》中经过沉淀，眼下已经具有了一线大咖的气场。如果排除掉陆非凡的因素，就魏枫这种“三无”剧组，还真就签不下像万倩这样的演员来。 而张小谦和高炜光就不一样了。能踏入电影圈，他们看重的可不是片酬或者是票房，而是经过这次拍摄之后，为自己带来的隐形福利。 拿沈叔叔举个例子来说。《夏洛特烦恼》之后，沈藤就和开了挂一样，无论是喜剧小品、电影还是综艺，到处都有他的身影。而这一些，都是一部《夏洛特烦恼》带给他的。 尽管144亿票房的电影，分给他的片酬仅仅几百万，可他丝毫没有不满的情绪。因为电影给他带来的隐形的福利和机会，是用多少钱都难以买来的。 所以对于陆非凡的这次邀约，别说是有片酬，即便是零片酬，恐怕两人也会答应。 这一次的会面，其他演员，包括包子都没出现。 包子眼下绝对是红的发紫了。片约接到手软，综艺接连不断。更是有不少资本大佬一掷万金的想要一亲芳泽。不过就在月初的时候，传出消息说海润影业有意以没股注册资本1元钱的价格，转让给包子90万元注册份额。结果就在第二天，所有的“酒约”消失殆尽。 这其中的猫腻，陆非凡不清楚，更不想知道。不过包子出道这么多年，“贵人”总是会认识那么几个的。海润既然敢这么玩，说明也是看重了她的未来潜力。 起码在未来几年之内，投资演员都会成为资本界最热衷的投资形式，直到某大叔坑掉投资公司一半的市值为止。 而眼下这种情况，包子能答应客串，已经是给了陆某人天大的面子了，碰头会这种，自然是不太有时间来参加了。 原本丁思甜的角色，陆非凡找韩小雨来客串是再合适不过了。但是眼下韩小雨已经正式在好莱坞开始了培训。据说是为了适应好莱坞那种工业化的拍摄风格。 星云的戏份虽然不多，但能在灭霸干掉一半宇宙之后还活着，重要程度是不言而喻的。她甚至比她“姐姐”卡魔拉活的都久。所以这段时间，韩小雨一边进行适应性培训，一边恶补《复联》漫画，显然是没精力参与国内的影视项目的。 好在丁思甜是回忆当中的人物，戏份一般，关键就是在颜值上。 不过选包子来客串，主演又是这样一个阵容，蹭热度的嫌疑太过明显，可包子还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这也让剧组的其他人感叹，某导演虽然性格恶劣，节操也不怎么样，但是选演员的眼光真不是吹的。 “其实眼下咱们还不能马上就开机。”会议室里，魏枫说道，“因为题材的特殊性，我想大家要先对‘倒斗’、‘风水’这些东西能有一个基础的掌握。而且原著小说最好也能熟读。我和原作者谈好了，他本人也会在开机的时候赶到剧组，一些场景和剧情会帮我们尽量的还原。” “看原著当然没问题！”万倩开口问道，“可是你说的这个‘风水’啊，‘倒斗’啊这些，要怎么掌握呢？‘风水’我知道，‘倒斗’是什么？” “‘倒斗’就是盗墓！这个我知道，《鬼吹灯》我看了！”张小谦说道。 “盗墓啊？”万倩瞪大眼睛，一脸茫然。 “也不是真的去盗墓。”此时，越双开口笑道，“就是大家了解一下古墓以及相关的知识就行。未来一段时间，剧组会出资带着大家去全国各地开放参观的古墓转上一圈，提前感受一下氛围！” “真的吗？我要去看兵马俑！”万倩一脸惊喜的尖叫道。 正文卷 第三百四十一章 ”老妈子“杨蜜 “兵马俑可以有，到时候让你看个够。”魏枫笑了笑，然后看向张小谦说道，“小谦，那个…因为王凯旋在书中的形象是个胖子，所以你还需要增增肥。” “可以啊！我ok的，导演你就说我要增重到多少斤都行。”张小谦笑道。 “emmm，90公斤吧！”魏枫想了想说道。他原本是想说要增肥到100公斤的，但毕竟涉及到人家的身体健康，还是不敢太夸张。要是换成陆非凡，非得100公斤起步不可。 可即便是这样，张小谦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他现在的体重是74公斤。也就是说，在开机前，至少要增重32斤。 32斤肉是什么概念？包饺子都能吃一个月了。 “导演，那我们呢？”明显被吓了一跳的高炜光急忙问道。 “哦，你们就保持现在的身材就好。”魏枫说道。 “呼…” 张小谦明显的听到身边两位小伙伴长出了一口气的声音，突然悲伤的像个二百斤的胖子。 “几位，都聊着呢？” 正在此时，会议室的门开了，陆非凡和杨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陆导！” “老大！” 众人急忙打着招呼。 “蜜蜜！” 万倩笑着对杨蜜张开怀抱，两个女人笑着抱在一起。 “恭喜你呀，喜得千金！一会儿我去你家看看宝宝好不好？” “行，一会儿你坐我车走，晚上在我家吃饭好了！”大蜜蜜笑了笑，接着看向其他人，招呼道，“大家一起呗？人多还热闹点！” “别了，我们几个大男人，再吓到宝宝！”陆非凡摇头笑道。 “切，我又没邀请你！”大蜜蜜翻了白眼，引起大家一阵哄笑。 陆非凡摇了摇头，也不生气。 这种情景其实很好理解。在场的都知道大蜜蜜其实就是随口一说，不太可能真的邀请这么多人去她家里，尤其是她刚出生的女儿还在家。 很多明星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大部分人都会很注意自己的**保护。别说是不熟悉的圈外人，就是圈内人，不是知根知底的，也绝不可能往家里带。这种自我保护，只要在娱乐圈混上两个月，就会被动形成。 只不过大蜜蜜私下里说话常常不过脑子，有些大大咧咧的。一线明星相邀，众人还真是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好。正好陆非凡一句话，帮大家解了围。 杨蜜也反应过来了，笑了笑，没再搭话，顺而和万倩窃窃私语起来。 “你俩很熟？” 陆非凡有些好奇。还从来没听说大蜜蜜和万倩是朋友呢。虽说这个圈子不大，明星们参加活动总会碰面。但眼前这俩貌似没啥交集的，居然一副“闺蜜情深”的样子。 “我俩是网友！”万倩得意的笑道。 “网友……什么鬼？”陆大导演一脸茫然。 “我俩经常一块打农药啊！”杨蜜笑道，“倩倩的技术很厉害的！都钻石段位了！” “……” 陆非凡撇嘴，再不搭话。对于他来说，打游戏的女人，简直不可理解。但是其他人，都一副感兴趣的模样，纷纷嚷着要开黑打一局。 就在陆非凡百无聊赖之际，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一身职业装的刘晓茜踩着一双小巧的高跟鞋，“噔噔”的走了进来，身后的秘书手里，拿着几个文件夹，里面是这次项目的艺人合同。 万倩和张小谦的经纪人都跟在后面鱼贯而入，显然大家之前是在另一处聊合同的问题，所以进来之后，都各自冲着自家的艺人点了点头。走在最后面的，却是大蜜蜜的现任助理。 妹子一进门，就一阵小跑过去给杨密悄悄的汇报起来。今天不仅仅是碰头会，大家也是想着先把合约定下来。 “我说老杨你过分了啊！”陆非凡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炜光怎么说也是你们工作室的‘一哥’吧？怎么连个助理都没给配啊？” “啊？” 杨蜜抬头，这才发现大家都在看她。其他两位艺人的助理都规规矩矩的在会议桌旁坐好了，只有她的助理，直接跑过来说起了悄悄话。 严格来说，其实这也没什么。本来助理在和投资方或者出品方沟通完之后，对艺人汇报都是正常程序。 但是眼下，明摆着张小谦和万倩都是无条件冲陆非凡的面子来的，对于合同内容本身就没那么太在意。两人的助理也只是暗示一下合同没什么问题，可以签，就完了。 可杨蜜却在第一时间和助理详细问起了合同的问题，这就有些突兀了。况且人家一线大青衣万倩都还没说话，就大蜜蜜大大咧咧的和自己助理说起了悄悄话，显得很是有些斤斤计较。 再说了，真正签约的还不是她，而是高炜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才是房间里眼下咖位最低的演员。这要是被有心人一加工，妥妥的耍大牌无疑，而且还没出说理去。 让陆非凡这么一打岔，杨密迅速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小助理一眼。 这就能看出大蜜蜜的做派了。显然，之前在别的剧组时，以自我为中心已经形成习惯了，包括她的助理。这才有眼前这一幕，进门以后都不看看形式就先自家人研究起来。 高炜光有点尴尬，但更多的其实是暖心。无论大蜜蜜是作秀也好，还是真心实意的为他考虑。总之她出现在这里，确实是奔着来给自家艺人谋取利益来的。 所以其他人也只是眼神玩味一些，却没真的计较。万倩还笑称大蜜蜜真是当老妈子的命，为自家艺人亲自当起了经纪人来。 刘晓茜示意秘书把合约都发了下去，让三位演员过目。 这一次，公司项目的出品人以及制片人都换做了刘晓茜来担任。只不过她本人没办法常驻剧组，又不放心让魏枫自己处理所有事情，所以开始想在公司的几个部门经理里面选两个。 倒是陆非凡想了一个主意。像文峰，吕楠等骨干，常年都是跟组的，对于制片人的工作内容都熟悉。而新公司未来的股份认购，一定是有他们的，于是干脆就搞个制片小组，让几人商量着办了。 对于陆大导演这次打定了主意做咸鱼的心思，大家都表示理解。毕竟是快要当爹的人了，总不好在媳妇怀孕的时候还东奔西跑的。就是别人不说，刘晓茜也不会同意。 演员们大概扫了几眼合同，算是走个过场，然后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其实演员签约，尤其是大牌演员签约，很少像陆非凡这样，把大家聚在一起的。很多都是艺人和出品方的负责人单对单签约。毕竟有些问题是不能宣之于众的。 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以为陆非凡是刚入行，不太懂这里面的规矩。当初拍《囧途》的时候，王宝宝的经纪人还在私下里暗示过陆非凡，说这样签约不太合规矩。但陆非凡依旧我行我素。 后来大家也就明白了，包括工作室的自己人都知道，这货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一来，艺人们相互之间都是什么样的合约，片酬是多少，按照哪一档艺人来划分的片酬，这些都是大家的经纪人和助理一起与工作室沟通的，彼此都门儿清。这样等到进组之后，也就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猜疑。 就像网传的很多一线明星拍戏的片酬都很夸张，但大部分一线艺人其实并没有拿那么多。可真相往往连同组的演员都不相信。 二来，陆非凡给的片酬其实很足，等于是间接的堵死了艺人想要签“小合同”的门槛。 圈里签“小合同”的行为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在当前都是明面上的潜规则。属于“民不举，官不究”的事情。 但陆非凡很明白，这里面埋的都是雷，说不准哪天就会响那么一颗。眼下给人一副公事公办的冷脸，总好过将来被“猪队友”坑死。 从传统上来说，原本演艺行业是一种文化体现，是精神文明建设的一部分，本应该是干干净净的。 像伟人形象、英雄事迹、先进典范、儿女情长，这些都是要靠演员的表演来推广的。结果搞到现在，整个演艺圈莫名就成了一锅浑水。一提起演艺圈，大家第一印象就是“肮脏”、“下作”、“潜规则”。 陆非凡没觉得大家想的有啥不对，毕竟现状如此。但就事论事的说，他也不认为这个情况会一直这样下去。况且娱乐圈有那么多演员明星，总还是有几个干净的。 他能做的，也就是趁着大家都还干净的时候，该合作的合作，该培养的培养。 只要自己没提供什么肮脏的土壤，也就心安理得了。万一到时候哪个明星“崩”人设的时候，自己吃瓜也能吃的光明正大不是？ 签了合同，众人之间明显就热络了许多。毕竟未来半年内，几人就是“战友”了。 “导演，咱们大概什么时候开机啊？”张小谦问道，“我得算算，我一个月要涨多少斤肉才能赶得上。” “怎么？还要增肥啊？”大蜜蜜好奇的问道。 “可不是…”张小谦无奈的笑道，“得增几十斤呢！” “呀，你们导演可真变态！”大蜜蜜嘴里说着魏枫，眼神却看向陆非凡。很显然，她觉得肯定是陆非凡授意的，典型的指桑骂槐。 陆非凡翻了个白眼，也不去理会。像大蜜蜜这种轧戏狂魔，大概是体会不到一个演员为了某个角色做长达几个月的准备是什么心情的。 正文卷 第三百四十二章 配角人选 做这一行，和演员们接触久了，有时候陆非凡也在想，什么样的演员算是好演员？ 大蜜蜜不算是好演员吗？似乎也不能这么下结论。 不可否认，在某些方面，杨蜜确实没有做到一个演员的本分。比如说轧戏，又比如说演技下降的问题。但从另一方面讲，行业里似乎也从来就没有规定说演员不允许轧戏的。 况且能和大蜜蜜签约的剧组，压根就不在乎她轧不轧戏的问题，人家投资人看中的是大蜜蜜背后的商业潜质。 而对比之下，那些比杨蜜认真，比她更努力，为了一个角色可以准备一年的演员，就真的是好演员吗？ 别人不说，单从演技上来讲，无论是文彰****叔也罢，又或者是白百何，演技都足以甩开大蜜蜜一大截，商业潜质也丝毫不比她差。可走到最后的，或者说走的最远的，却还是杨蜜。 当然华夏还是存在毫无争议的好演员的。比如提起老一辈的艺术家们，认识的人无不竖起大拇指，说：“嗯，这是个好演员！” 所以陆非凡思来想去，最后也没能得出啥结论。唯一能认可的似乎就是演员这个职业压根就没有什么标准可言，大概就是谁能坚持的久，谁能按捺得住，走到最后的，就是好演员了。 所以陆非凡的项目，选演员的标准总是和别人不太一样。 除了“摸金三剑客”之外，《寻龙诀》当中还有其他几个重要角色。 比如“大金牙”、“虹姐”以及虹姐的手下：马克和洋子。如果说“三剑客”是传统摸金校尉的代表，那么虹姐这帮人，就是现代以科技和武力来征服的代表了。 只不过在电影里，嘴上总喊着“祖师爷保佑”的三人组总能以科学来解释各种灵异事件和机关暗道的原理，反而是利用科技来武装自己的邪教头头却幻想着能长生不老。讽刺意味十足。 饰演“虹姐”的演员，陆非凡同样不打算按照原版的阵容来选。 就眼下高炜光、张小谦和万倩的组合，真要把“刘奶奶”请到剧组，三个人再加上一个魏枫，也未必能降服得住。不过夏宇倒是无所谓。这人是真正意义上的演员，低调到令人发指，不存在什么压制的说法。 最后，“大金牙”还是找了夏宇，而虹姐，则是定了刚刚才合作完的刘敏韬。正好借着“大姐”余威，让这个天生就自带气场的演员尝试一把演反派的感觉。 马克和洋子，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出彩的角色，但是和丁思甜一样，戏份还是比较足的，属于大配角。洋子依旧被陆非凡扔给了唐人的陈遥。 现在陆非凡似乎有些习惯了把不怎么重要的女性角色甩给陈遥了。这小姑娘倒也不挑，每次都高高兴兴的接了，然后千恩万谢的感谢陆非凡。 至于马克，陆非凡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吴景的师弟张劲。两人同出一门，出道时间不相上下，但境遇就真的是天差地别了。 到目前为止，张劲出演过的电影，给人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去年的《一代宗师》，拿到了金像奖最佳男配。 可随后而来的，并不是事业的膨胀，而依旧是漫长的龙套生涯。 张劲的事业春天，要在明天搭档吴景出演《杀破狼2》才会迎来转机。不过在此之前，陆非凡不介意提前蹭一波这哥们的热度。 反正距离他加入《杀破狼2》剧组还有段时间，陆非凡干脆就让魏枫尝试邀请了一把。 港岛，沙田附近某菜市场，张劲此时正提着一篮子菜，站在一处摊位前挑选蘑菇。 外界的解读一般都是什么女强男弱啊，什么他老婆的咖位比他大太多，所以他在家里没地位之类的。不过熟悉蔡少分的都知道，这货对于张劲的花痴有多严重，甚至到了吵架都能犯花痴的地步。 所以与其说是女强男弱，倒不如说眼下两人的状态是女主外，男主内。再说张劲原本是内地人，独立闯荡了这么久，买菜做饭自然比某分强了太多。 “老公！老公啊！” 就在这个时候，穿着拖鞋就跑出来的蔡少分，一脸惊喜的从市场的一边跑了过来，看到张劲之后，哈哈笑着冲了过来。 周围认识两人的摊位老板和街坊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这对活宝，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这一幕。大家从最开始的羡慕两人的感情，到后来的麻木，再到现在，就和没看见似的。 至于那些小报上说什么两人“女强男弱”，说张劲在家受气？大家对此嗤之以鼻。蔡少分这种花痴性格，恐怕宁愿自己受气，也忍不住会讨好张劲的。 “哎！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我不是说了嘛，我买完菜就回去了！”张劲一脸无奈的伸手抱住扑过来的自家傻媳妇。 “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蔡少分大笑着说道。 “好啦好啦！回家再说！”张劲摇了摇头，转身对老板笑道，“蘑菇给我称一斤吧？多少钱？” “拿去！”早就知道这货买不多，摊位老板把默默称好的蘑菇装在袋子里，一脸嫌弃的递过去，“拿走拿走！” “哎？多少钱啊？”张劲一边用手撑着不老实的蔡少分，一边问道。 “不收你钱啦！赶紧带你老婆回家啦！”摊位老板黑着脸说道，“可怜我老头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看你俩个秀恩爱！你们不烦，我都烦啦！快走快走！” “哈哈！” 周围的菜贩和路过的居民都哈哈大笑。 “哇！老邹，你这老头，该不会是嫉妒吧？”蔡少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搂着张劲的脖子嘻嘻哈哈。 “多谢你啦！回头我过来多买你的菜啊！”张劲笑着对老邹道谢，接着无奈的拖着媳妇回家。 “老公啊，我是真的有好消息告诉你啊！”蔡少分委屈巴巴的说道。 “我知道啦！有消息你就说嘛！”张劲一面笑着，一边拉着媳妇避开菜场上的推车。 “你有戏约欸！”蔡少分笑着说道，“刚刚内地一个导演打过电话来，点名要找你拍戏的！” “啊？”张劲停在原地，愣了一下，“内地的戏约？不会是吴景吧？” “不是他啦！”蔡少分摇头。 “你就骗我吧！”张劲一脸不信，接着往出口走去，边走边说道，“除了他，内地会有导演记得我？” “是真的！你回去就知道啦！家里有传真来的！”蔡少分搂着张劲的胳膊，一脸雀跃，“我就知道，我老公是最棒的！” “哎呀，好啦好啦！”张劲老脸一红，即便是老夫老妻了，他还是有点受不了自家媳妇动不动就犯花痴的毛病。 “哎，不过好可惜，不是男主角欸！”蔡少分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霍！蔡少分，你胃口不小嘛！还想要男主角？”张劲倒是无所谓，还打趣蔡少分。原本他现在的状态，有戏接就不错了。压根就不会往男主角的方向上去想。 “其实……”蔡少分欲言又止，但还是接着说道，“我有打过电话去问的，为什么不找你做男主角。” “啥？你居然去问这个？”张劲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次的戏约不报任何希望了。 想想也知道，对于一个常年都没有什么戏约的人来说，好不容易等到一部戏的邀请，结果还得陇望蜀的问人家要男主角。正常投资人恐怕都会觉得自己不自量力，原本的戏约也都飞了。 “那人家怎么说呢？” 张劲倒是没有生气，还逗弄自己媳妇。 “喔，那个导演说不明白，后来是他老板接的。”蔡少分回想着和陆非凡通话的内容，学着他的口气说道，“那个人说了，‘张劲啊，是个好演员！但是他身上的正气才浓郁了，这样的气质，很适合演刚正不阿的角色，或者大反派。而主角是一个比较圆滑的人，偶尔会很搞笑，我怕他搞不定。’” “哎呀，好啦好啦，你别学人家说普通话了！”张劲听了个一知半解，一脸黑线的摇头说道。 “他就是这样说的啊！”蔡少分气急，不依不饶的说道，“我学的可是那个陆非凡的原话啊！” “嗯？你等会儿！”张劲突然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自家媳妇，“你刚才说谁？你和谁通的电话？” “陆非凡啊……怎么了？”蔡少分有些茫然。 “居然是陆导的戏？” 虽然旅居hk，但张劲还是习惯性的去关注内地的影视圈新闻。对于近几年内地大火的影视剧都会自发的去深入了解。陆非凡是何方神圣，蔡少分虽然一知半解，但肯定没他了解的那么详细。 陆非凡最近的成就，越发的像“于妈”了，都是捧演员的能手。只不过“于妈”的专业领域是在电视圈，而陆非凡的主场，一直保持在电影圈里。只有今年一反常态，接连两部电视剧，直接就影响到了内地娱乐圈的格局。 “哎！可惜了！你不该问这些的，如果是他的戏，配角也很难得的！”张劲有些纠结的说道。 “喔？可惜什么？人家又没说不要你！”蔡少分疑惑的说道，“不然我为什么跑来找你啊，人家已经把正式的邀约发过来了欸！” “真的？” 张劲这一次就是真的感到意外了，貌似这位陆导演很好说话啊。 “真的！比真金还真！”蔡少分笑嘻嘻的保证，“正好有一档综艺邀请我过去，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内地了呢！” “那还等什么？回家咯！”张劲哈哈一笑，顺着马路就跑了起来。 “啊，老公你等等我啊！”蔡少分尖叫一声，哈哈笑着在后面追赶起来。 正文卷 第三百四十三章“小王爷”的增肥之路 十一月底，《琅琊榜》的后期剪辑正式结束。 因为前期准备工作做的充足，再加上实际拍摄期间很少ng的缘故，其实需要剪辑的素材大多都是连贯的，脉络很清晰。再加上后期不需要配太多的特效，剪辑难度并不大。 要是按照陆非凡以往的速度，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搞定，已经是很慢了。 这一点，从一开始，陆非凡就感觉到了。 从《琅琊榜》即将收尾的时候开始，陆非凡那种灵魂被掏空的无力感就越来越明显。 好在这期间每周一次的三亚行，也是陆非凡借机放松的时刻。要不然能否坚持到把后期做完都是个未知数。 赵鑫早在一周之前就结束了休假，从胡妙的手里接过了助理的工作。 播放许可已经批下来了，赵鑫眼下负责接待的，正是几家视频网站的负责人，外加几个卫视频道的主任。既然后期制作结束，那选择播放平台的工作就要提上日程了。 内地盯着《琅琊榜》的网站和电视台可不在少数。 不过因为全平台联播眼下都成了菲凡工作室旗下作品的常态了，网站之间倒没那么重的硝烟味。可电视台之间就不同了。 这一次的首播权出售，连央妈孙副台长那边都觉得有点可惜。《琅琊榜》是古装戏，而且还是个架空历史的古装戏，不是央妈的菜。不然他还真想接着亮一亮獠牙，再霸一波收视率。央妈可不是芒果台，才不怕做什么众矢之的。 就眼下国内大部分电视台收视率都难以破1的背景下，《伪装者》首播收视率破3。这数据，按照孙副台长的想法，大概也就央妈能达到了吧。 这也给其他的地方台极大的压迫感。别一个个的觉得自己有了两部爆款电视剧，就多么的了不起。再怎么得意，央妈都能分分钟教你做人。 然而这就导致了，大家看向《琅琊榜》的目光，就更热切了。 想想看吧，《琅琊榜》的主创团队，与《伪装者》同出一辙，甚至连演员阵容的变化都不大，全是熟面孔。而前者，不但成就了爆款，还以3%的收视率碾压一众对手，成为年度“剧王”。 虽说有着央妈覆盖率高的因素，可在苏省卫视二次播放的时候，收视率都曾经数度逼近2%，破1更是常态，这就有些恐怖了。 而本以为就是拿来补档期的苏省卫视则是喜不自胜，广告费更是收到手软。 随着一轮二轮的热播，频繁曝光的主演们，更是人气一天比一天高。王恺最近就是痛并快乐着，以前是走在大街上没人认识，现在是出了门不带上七八个保镖简直寸步难行。 这样的前提下，同一波人主演的电视剧，当真是像块磁石一般，牢牢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有心人细数下来，2014年所有的年度爆款剧，或多或少都和陆非凡有那么点关系。 最先崭露头角的《花千骨》，是陆非凡编剧并参与投资的。随后的《杉杉来了》，女主角包子也是陆非凡变相发掘的。紧接着就是《伪装者》，一扫国内谍战剧的低迷，并且还开创了“谍战偶像剧”这样的系列。 眼下，这些剧集全部收官。最早的《花千骨》，网络播放总量累计已经超过100亿次，震惊业内。而《伪装者》的网络单日播放量也超过了1亿次，正在逐步逼近《花千骨》的播放数据。 在年内出现的爆款剧当中，唯一和陆非凡扯不上关系的，也就是引进剧《来自星星的你》，结果还被陆非凡爆了菊花。 这样的结果，最终导致的就是，眼下参与争夺年度“剧王”的作品，全特么是来自菲凡工作室的。圈内有媒体笑称，把陆导逼急了，他连自己都打。 不过之前京城卫视私下接触陆非凡的事，虽然没怎么声张，但还是被有心人小范围的宣扬了一波。大家在暗笑某些地方台不自量力的同时，也都暗暗开始筹备资金。 眼下年度“剧王”大概已经是央妈的囊中之物了，但凡事都不是绝对的。谁知道经过量的积累，《琅琊榜》会不会来个史无前例的大爆发呢？反正经过了近一年爆款剧的轮番轰炸，大家对于某某剧收视率破1、破2这种消息，都已经麻木了。 而年前的最后一次机会，很显然就在《琅琊榜》的身上。既然央妈明确表示了不参与竞争，笑看风云起，那接下来就是各大卫视互相竞争的时间了。 陆非凡懒得参与这种商业谈判，交接的事扔给了赵鑫，谈判的事有刘晓茜负责。而他自己，则是跑到了城郊的影视基地，美其名曰探班，其实就是躲清静去了。 《寻龙诀》有三大取景地，一是纽约，二是蒙省大草原，再就是京城影视基地了。除了草原上的戏份和一闪而逝的纽约街景，大部分的剧情都将会在京城这边拍摄。 对此，文峰带着菲凡工作室旗下人员最庞杂的部门：道具组，提前开始了场景的搭建和布局。 陆非凡不太喜欢用绿幕拍摄，但凡是能用实景的，哪怕是多花钱，也宁愿用实景。跟着陆非凡拍了这么多戏，连带魏枫也沾染了这个毛病。于是包括地宫石门、穹顶、棺椁等涉及到的场景，大部分都要提前搭建。 对此，工作室甚至花了大力气，专门从京大历史系找来了一位考古学的教授，作为布景指导。说白了，就是专门负责给文峰挑毛病的。 而此时，从十三陵转到始皇陵的一群演员们，眼下也都集中在了影视基地的摄影棚内，提前做体能训练以及培养默契度。 眼下，除了“三剑客”，包括刘敏韬、陈遥等演员都已经进组。而远在hk的张劲，此时也来到了组里。他除了饰演马克，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就是《寻龙诀》的动作导演。 这也是陆非凡建议的。似乎在陆非凡的剧组里，很少有纯粹负责一种职责的人。像文峰、吕楠，包括导演魏枫，都还兼着制片人的身份。 而此时，高炜光、万倩还有陈遥，就在摄影棚里跟着张劲练习一套武打动作。 在此之前，张劲就曾在好莱坞担任过很多电影的武术指导。只不过他最开始的设想是从武指走向武打演员的路线。比如程龙，洪斤宝，元奎等，都这么干过。奈何好莱坞是个极其排外的地方，混了几年，依旧没有出头的希望，无奈之下，只好转回国内。 “你们注意我的动作，慢慢来，先熟悉了之后，再尝试加快。千万不要一开始为了好看一味求快，那样很容易会拉伤肌肉。” 张劲教的很用心。看得出来，对于这部戏的邀约，他还挺看重的。 而在几人不远处的休息区，张小谦抱着一个汉堡，正在狂吃。 “吧唧……吧唧……” 陆非凡本来歪在旁边的椅子上打盹。这边没他什么事，纯粹就是来看热闹的。但是张小谦吃的实在是太香了，而且从他来了就一直在吃。陆非凡突然感觉有些饿了。 “欸，小谦……”陆非凡伸手捅了捅张小谦，“好吃吗？” “啊，陆导？” 张小谦茫然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咽下嘴里的汉堡之后，含糊不清的说道，“还行……要不你也来一个？” 说着，张小谦转身把手伸向旁边的一个袋子，里面摆着一堆吃的。什么巧克力、薯片零食、汉堡、可乐等等。 为了增肥，张小谦可是豁出去了。 “呃，给我拿一包薯片吧……”陆非凡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是放在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吃这些垃圾食品的。但是这货吃的实在是太香了，把某人和死了没区别的馋虫居然都给勾引活了。 “哈哈，老公！我来探班了！” 正在这个时候，摄影棚里跑过来一个女人的身影，手里拎着一堆东西，身后还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姑娘。 蔡少分原本是去魔都参加一档访谈节目的，不过在录制结束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hk，而是转道来了京城，过来探望张劲。 “惊不惊喜！” 笑嘻嘻的跳到几人面前，蔡少分举着手里买的水果饮料之类的东西，笑着喊道。 “呼……呼……”身后的小助理堪堪跑到她身边，弯腰拄着膝盖在那喘气。 正在摆动作的高炜光和万倩都看了过来。 张劲看了一眼自家媳妇，本来想笑的，不过手中的动作没停，只是示意了一下陆非凡的方向，口中说道：“我在忙呢，去那边等！” “哦！好吧……那你快点哦！”蔡少分撅起了嘴巴，转身一步三回头的来到休息区，坐在了陆非凡的身前。 “你们好！”蔡少分好奇的看了一眼身后两个分别在狂吃汉堡和薯片的家伙，腼腆的打了个招呼。 “唔，你……”张小谦噎了一下，翻着白眼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汉堡，然后点了点头，“你好，少分姐！”说着，又从袋子里掏出一盒泡芙饼干来，大嚼起来。 “吧唧……吧唧……” “恩，你好！”陆非凡也点了点头，然后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 “吧唧……吧唧……” 蔡少分看了看某人身前那个超大的食品袋子，又低头看了看手里拎着的水果，突然一脸茫然。 这水果，还要拿出来吗？ 正文卷 第三百四十四章 量身打造的角色？ 陪着蔡少分一同坐下的小助理，无意间回头撇了一眼吃货二人组，目光扫到陆非凡的脸上，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表情明显滞了一下。 “呀！” 小姑娘发出一声低呼，接着急忙凑近蔡少分，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 两人眼角的余光不时的会扫过陆非凡。 蔡少分是hk凯艺娱乐的艺人，此前其实一直都在hk发展，对于内地的明星或许还认识那么几个，但对于幕后导演，认识的就不多了。陆非凡的名字，还是因为自家老公的推崇，随后恶补了一番他的事迹才知道的。 不过虽然不认识陆非凡，但他名下的作品，蔡少分可都不陌生。无论是早前火遍亚洲的《hk行》，又或是最近的《超体》，她都反复看过。尤其是《hk行》，更是被hk人惊为天人，被誉为hk与内地最重要的文化纽带之一。 陆非凡当初用以取景的过海隧道出口处的货运小站，如今简直快变成了旅游胜地。不知道有多少粉丝慕名前往“朝圣”。就连蔡少分都没能免俗，当初拉着张劲跑去过一次。 而眼下，拍出这部作品的导演，就懒洋洋的靠在自己的身后，漫不经心的嚼着薯片。 蔡少分有些脸红，但更多的是蛋疼。 早知道身后这货是陆非凡，她怎么也不可能就简单的打个招呼就结束了呀。更何况眼下自己老公在人家投资的剧组里拍戏，于情于理都应该是自己好好巴结人家才对。 蔡少分可不觉得巴结导演有啥不对的。自己在hk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导演没见过？更何况为了张劲，莫说是溜须拍马，就是送礼她都干得出来。 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大大咧咧，但蔡少分可不是什么情商低下的人。从业这么多年，鲜少有人会说她的不是。这可不是简单一句好人能说明的。至少也代表了她会做人。 不过眼下嘛，眼看几人之间有些尴尬，蔡少分有些头疼。得想个话题搭话才行啊。 不过她这边还没想好话题，倒是陆非凡主动搭腔了。 倒不是觉得尴尬，而是蔡少分的到来，倒让陆非凡想起了工作室尘封已久的一部作品来。 《甄嬛传》是陆非凡从组建工作室开始，就让顾渺渺负责连载的作品。开始的成绩虽然不如《琅琊榜》这种这么亮眼，但《甄嬛传》的内涵在于细细品味之后，已然让人觉得意犹未尽。 无论是对白，或是人物的描述，都是可以反复去揣摩的东西。而且越品越有味道。 所以眼下虽然已经完结，但在起阅女频的古言分类当中，气人一直居高不下。 之前陆非凡真的是以为自己是超人了，总想着把所有的作品都握在自己的手里。 还是那句话。穿越者都有一种小觑天下人的臭毛病，陆非凡也不例外。但这一次《琅琊榜》的拍摄经历，却是给陆非凡狠狠的上了一课。 文抄公也好，穿越者也罢，他依旧是个凡人，不是神。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陆非凡也有筋疲力尽的时候，也需要修养。他不可能靠一个人的力量去完成所有作品的拍摄。 眼下把《寻龙诀》扔给魏枫，就是陆非凡妥协的第一步。他如果执意自己去拍摄旗下所有的作品，恐怕拍到年近半百也拍不完。况且无论何种作品，都有它的时效性。 就比如说《甄嬛传》，如果不及时推出，那等到后宫题材烂大街的时候，即便制作再怎么精良，恐怕也没有初一问世的时候那般惊艳了。 既然想到了，那就做。陆非凡向来都是一个行动派，不喜欢等机会找上门。眼下既然遇到了蔡少分，陆非凡不介意先占下一个角色来。 “那个，蔡……蔡姐？” 陆非凡有些别扭的打招呼。 其实他也可以直呼其名，但毕竟接触张劲在前，总归还是要有一些礼貌的。可是“蔡姐”这个称呼一出，陆非凡首先自己就无奈了。总感觉自己在和蔡铭说话。 “啊？陆导，你叫我？” 蔡少分一张嘴，陆非凡就是一脸黑线。 虽然印象中这货的普通话说的很不好，但也没想到是不好到这种程度。 “你还是说粤语吧！没准我还能听懂两句！”陆非凡坐了起来，一脸哭笑不得的说道。 这个时候，正好张劲他们结束了训练。几个人带着一身汗水走过来休息。 “唔，你们结束了？要不要吃东西？” 张小谦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的零食袋子。 开始这货可是抱着一个极其悲壮的情绪来增肥的。可是在剧组待了几天之后，每天别人痛苦的坐着各种武打动作、拉筋、跑步的时候，自己只需要坐在一边吃吃喝喝就行了。 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时间一长，这货就有些享受这种看别人痛苦的感觉了。尤其是自己吃喝还有着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这种莫名的爽点虽然有些无厘头，但是真的很爽。 万倩和高炜光都有些哀怨的瞪了一眼张小谦，然后拖着身体，走到椅子上。 张劲倒是没什么感觉。这点运动量，对于他来说，热身都谈不上。 “陆导，你们聊什么呢？” 张劲笑着走到蔡少分的身边，后者急忙狗腿状的递上一瓶水，开始嘘寒问暖起来。 “喔，你来的正好！”陆非凡笑道，“正好你帮她翻译。” “哈哈……” 张劲闻言，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喂，你笑什么嘛!”蔡少分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家老公。 张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蔡少分说道：“我想起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哈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蔡少分讲普通话！哈哈……” 陆非凡：“……” 其他人：“……” 果然是亲媳妇啊，黑起来一点都不手软。 “哎呀你！”蔡少分气呼呼的，伸手想要掐张劲。结果手伸过去了，又似乎不太舍得，然后莫名其妙的揉了一把。 陆非凡一脸黑线。特么……花痴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好啦，咱们不开玩笑。”陆非凡正色道，“我是想问问，少分最近有没有档期。我突然想到一部戏，想请她出演一个角色。” 说道正事，几人停止了说笑。 “那个，我能问问是什么戏吗？”蔡少分压根就没想到，只是探个班而已，居然也能接到戏约。 不过和张劲不同，他迷信陆非凡，但蔡少分不会。怎么说也是在hk娱乐圈见过风雨的人，可从来不会因为导演的名气就贸然接戏的。 张劲把自家媳妇的话又“翻译”了一遍，陆非凡这才听明白。 “也是，太唐突了。”陆非凡点了点头，“你来的突然，我也没什么准备。这样吧，我这部戏是根据小说改编的，你可以先看看原著，然后再给我答复。我先透露一下，你演的角色，是皇后。” “欸？古装戏哦？”蔡少分一愣，接着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来。 陆非凡拿出手机，干脆在起阅的app上找到《甄嬛传》，示意给蔡少分看，免得她又听不明白。 说实话，就“甄嬛”这两个字，一般人都不认识，更别说打字搜索了。 而周围的万倩几人，听到陆非凡又有新戏，都伸长了脖子看了过来。 “你们歇着吧！档期有冲突，没你们的份儿了！”陆非凡翻着白眼摆手说道。 “切！” 和陆非凡关系比较近的万倩白了他一眼，一脸的不屑一顾。高炜光则是默默的化身咸鱼。 远处布景的道具师们，压根就和没看到蔡少分的到来一般，一直在忙碌着。 毕竟是第一部大荧幕作品，魏枫此时和上了发条的强迫症患者差不多，几乎要事必躬亲了。每一处的小细节都恨不得亲眼盯着去弄。 从一开始的赶鸭子上架，到后来的幡然顿悟。魏枫的心里突然就有了斗志。 自己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一步步走到今天。与其说是靠自己的努力，倒不如说更多的是陆非凡的刻意培养。 眼下既然陆非凡敢把这么一个项目交给自己，等于说他已经认可了自己的能力。作为投资方的老板都不怕，那自己还怕个毛线球？干就完了！ 是龙是虫，就看这部《寻龙诀》的成绩如何了。所以魏枫干劲十足。 “那个，陆导，我最近是有档期的，但是我先看一下这本书再答复你哈！” 让身后的小助理下载了app，蔡少分客气的说道。 “嗯，我不着急，你慢慢看！”陆非凡笑道，“也是看到你，突然觉得你很适合这个角色。原本我是没想着要拍的。” 这句话可是真话，但话一出口，在场的人脸色就都变了。尤其是张劲，神色激动，比自己接到戏还开心。 陆非凡这话说明了什么？看到蔡少分之后，才突然想起的角色，那不等于是量身打造了？ 陆非凡出道至今，还从未听说过他给谁量身打造过什么角色的。 “谢谢！谢谢陆导！”张劲正色说道。 “呃，不用不用！适逢其会而已！”陆非凡老脸一红。眼下撇呢，这感谢可是早了点。 正文卷 第三百四十五章 合作唐人 要知道，随着影视行业的发展和壮大，同时水涨船高的，自然还有影视演员们的地位。 不但要车接车送，还要配有随行的助理、保镖。开工的时间不能太长，危险动作要有替身，等等。 但如果往前推二十年，那会儿可还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演员只是一份职业，和文工团、话剧团没什么区别。 别说是保镖了，很多演员到了剧组，还要帮忙干活。搭建场景、搬运器材之类的，很多老演员都做过。 而一些特殊角色，导演说要体验生活，那演员就要无条件去遵从。 可是发展到了今天，别说是体验生活了，能老老实实背台词的，都属于是好演员了。 大部分剧组的常态，都是幕后人员提前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在随时可开机的状态下，演员才开始进组。急匆匆的拍完，再急匆匆的离开去赶下一个通告。 当然，还是有人愿意花时间去做准备的，提前揣摩角色、查资料、看原著。比如老胡，比如靳东，再比如眼前这位“皇后娘娘”。 尤其是古装戏不比现代戏，没有环境去真的体验生活。大家无非还是从查阅的资料当中，去揣摩古人的一些说话、做事的习惯而已。 这也得益于陆非凡眼下的名气。一般的剧组，说让演员提前为了某个角色做准备？那还得有强大的投资背景才行。 就连陆非凡本人，在《hk行》封神之前，除了高宇和韩小雨，都不敢对别的演员提出这种要求。而《琅琊榜》准备周期是最长的，也还是在筹备期间就给演员计算了酬劳的。 这不能说演员们不敬业，而是大环境变了，行业规律就是如此。 就好比眼下菲凡工作室算是在圈里打出了口碑，那么陆非凡开口让万倩等人提前进组学习，就没人会觉得不妥，反而觉得理所应当的。毕竟人家有这个实力让你老老实实的听话。 不过眼下因为偶遇蔡少分，让陆大导演临时起意想起的《甄嬛传》，却是一半上心而一半踟蹰了。 演员很好搞定，就以眼下某人“爆款剧制造机”的名头，恐怕就鲜有演员会拒绝陆非凡的邀约。即便是一线大咖。 但是导演的人选，就让某人犯难了。 首先这部剧陆非凡肯定是不会亲自拍的。别说他眼下还处于调整期，完全没有精力。就算是他此刻生龙活虎的，也拍不来《甄嬛传》这样的戏。 女主戏，还是大女主。况且还不是一个女主，是一堆女主。 一想到到时候要给一群女人去讲女人之间如何勾心斗角，陆非凡就不寒而栗。 可工作室除了陆非凡，眼下也没有别的导演有空余时间了。 “人到用时方恨少啊！”陆非凡暗暗感叹。 此时蔡少分已经回hk了。近几年她更多的是参加一些活动和商演，戏约却是不多。如果《甄嬛传》要立项了，工作室那边也要提前和hk那边的经纪公司打好招呼才行。 在剧组待了两天，临走时陆非凡把刚刚打印出来的《甄嬛传》剧本交给了她。至于何时能开机，就取决于陆菲凡何时能找到合适的导演人选了。 “小谦哥哥！” 刚刚和张劲对了一会儿套路的陈遥，此时笑嘻嘻的跑过来，把一个袋子放到张小谦的面前。 “你看看这是啥？嘿嘿，之前休息的时候我出去买的！”陈遥笑道。 “啥啊？我看看？”明显圆润了一圈的张小谦，嘴里含着一块巧克力，伸手打开塑料袋。 “嚯！好家伙，是鸭脖子啊，还有鸭头？好东西！这可是好东西！”张小谦喜不自胜。 虽说眼下他是“奉旨增肥”，但油腻的东西吃多了，也是会腻的。 “嘿嘿，我对你好吧？”陈遥歪着脑袋笑道。 “好好！还是遥遥妹子懂事，知道心疼哥！”张小谦连连点头。 “遥遥，过来套招啦！”远处万倩喊到。她和陈遥到时候会有对打的戏份，眼下一直在张劲的指导下死记套路。 “噢，来啦！”陈遥对着张小谦摆摆手，蹦跳着跑开。 或许是占了年纪小的缘故，小丫头总是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再加上嘴甜，会来事，大半个月相处下来，“三剑客”的默契没培养出来，反倒都和陈遥关系不错。 “啧啧！禽兽啊！” 身后陆非凡一脸可惜的叹道。 “啊？”张小谦茫然的回过头，看到陆非凡一脸不忿的看着他，下意识的递过一只鸭头来。 感情这货还以为陆非凡是嫌他自己吃独食了。 “人家陈遥可还是个孩子呢！你也真下得去嘴！”陆非凡连连摇头，一副人心不古的架势。 张小谦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陆非凡这是拿他开涮呢。 笑着摇了摇头，张小谦一边啃着鸭头，一边笑道：“瞧您说的，我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能对一个小丫头下手啊！不过也怪了哈，怎么他们唐人尽是出一些小花呢？前有娜扎，后有韩小雨，还是你同学呢，现在又出来一个陈遥，看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张小谦吃的满手是油，一边感叹，一边不停的吸允着骨头，看得陆非凡直翻白眼。 “你说，这是不是和唐人的领导女人居多有关系啊？总裁就是个女的，法人还是。听说旗下的导演都有好几个女的，也难怪阴盛阳衰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原本就是无聊逗弄一下张小谦的，可是听对方这么一吐槽，陆非凡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当初和大蜜蜜合作拍摄《花千骨》的时候，对方也是因为手里没有导演，才从唐人“借”了一个林玉分出来。 陆非凡对于这位女导演不陌生，大家都合作过一次了，自然清楚对方是什么水平。现在想来，似乎很适合接盘陆非凡手里的《甄嬛传》呀。 某人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下，越发觉得有门。 此时的唐人，因为林丽大部分时间会在国外处理韩小雨的事情，所以公司内的大权暂时全部落到了执行总裁蔡依侬的身上。而和她打交道，可比和林丽简单的多了。 蔡依侬本身并不拒绝和陆非凡合作。她不像林丽，对于陆非凡始终抱着一种莫名的警惕性。她反而更多的是欣赏对方的才华。 尤其是最近这半年，随着国内电视圈的风起云涌，陆非凡这个名字，成了各大公司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话题。而唐人，却是实打实的拿到好处了。 就先不说因为一部《超体》直接杀进好莱坞的韩小雨，就连陈遥最近的发展，都超出了公司的预期。 当然最让她满意的，还是整个唐人的宝贝疙瘩胡戈的发展。 一部《伪装者》，直接让老胡再次翻红，隐隐有了超一线的架势。此刻普通的一线明星和老胡相比，总是不自觉的就给人一种弱了一筹的感觉。 尤其是老胡还在国庆期间受邀去了天an门，虽说只是去充当观众，可这在华夏大部分演员的群体当中，已经是出类拔萃的标志了。 这其中有没有《伪装者》献礼的光环加成很难说，但有这个诱因却是肯定的。 也真因为如此，当陆非凡打来电话，说想和唐人合作的时候，蔡依侬的马上就展现出了很浓厚的兴致。 “怎么，只是签一个导演吗？” 唐人的总裁办公室里，蔡依侬皱眉问道。 对面的陆非凡想了想，似乎只有一个导演也还不够。眼下工作室的拍摄重点都围绕在《寻龙诀》上，倒是没有人手再组建一个新剧组了。况且《甄嬛传》的剧组真要建起来，并不比《寻龙诀》的剧组规模小多少。 “当然不是只签林导一个人啦！”陆非凡笑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一次我出剧本，并且全额投资，你们唐人出一个完备的摄制组，由林导负责来拍摄。” “我明白了，陆导是想找一家制作方来合作对吧？”蔡依侬笑道，“那找我们唐人就对了！在咱们华夏电视剧领域，能比得上唐人的制作能力的公司可不多。不过全额投资倒也不必，风险怎么能让你一家承担呢？我们唐人也不是小气的公司，投资咱们一家一半如何？你放心，陆导您的编剧水平业内都有共识的，这一次要演员有演员，要资金有资金！只要你陆导一句话！” 电话另一边，陆非凡闻言翻了个白眼，然后捂住手机的话筒，狠狠的“呸”了一声。蔡依侬倒是好算计，上来就一副为陆非凡考虑的口吻。眼下圈里谁不知道，陆非凡今年仅靠着自己公司制作的影视作品就赚翻了？嘴上说着不能让他一家承担风险，说到底还是利益使然。 “蔡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您也知道，我在公司就是一个吉祥物，向来不怎么管这些的。咱们既然定下了合作，具体的细节就让手下的人去探讨吧。不过我先和你交个低，这次的演员，我已经有人选了，还希望蔡总你能理解。”陆非凡说道。 “这样啊，没关系，咱们也不急于一时嘛！”蔡依侬在那边笑了笑，接着问道，“陆导已经有了演员人选了？男主角是谁？是胡戈吗？” “蔡总，咱这是清宫戏，得剃光头……” 陆非凡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打断了：“那胡戈不合适！我们公司有个叫蒋晋夫的，特别适合剃光头！” 开玩笑，剃胡戈的光头？就以唐人对老胡的宝贝态度，谁敢拿推子？ 正文卷 第三百四十六章 《琅琊榜》首播 光头不光头的，陆非凡不在乎，反正又不是他剃。不过整个唐人的男演员，除了老胡，还真就没几个人能入得了陆大导演的法眼。 演员分两种，一种是主观的，一种是客观的。 这就好比是学生，分为好学的和厌学的一般。大部分的演员，尤其在当下，也只是把演戏当做赚钱的途径而已。也只有一部分人，例如老胡、刘敏韬、周一唯等人，是把演戏当成了追求，进而不断钻研的。 而蔡依侬推荐的演员，在陆非凡的心里，恰恰在“厌学”这一分类里。 并不是说这些人做演员就多么的不好了。真要说起来，这些人的演技其实还是在线的。可把演员当做职业和把演戏当做追求，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况且，《甄嬛传》严格说起来，其实男人戏不多，女人才是主角。 至于唐人的女演员们，演丫鬟是绰绰有余，但是演娘娘，还是洗洗睡吧。 不过这些都是随后刘晓茜去扯皮的事了，既然确定了合作事宜，剩下的事情，陆非凡就懒得操心了。 都已经知道自己精力有限，总要把事情分出去之后，陆非凡就算是看开了。有着这个时间，多陪陪媳妇不是挺好的吗？ 于是就在11月份即将结束之际，陆非凡去了一趟魔都，和林玉分对谈了一个下午，把有关于《甄嬛传》的想法和盘托出之后，就美滋滋的飞回三亚了。 自从杨菲在三亚开始了修养，整个陆家的重心，就完全挪到了三亚这边。 此时北方已经进入了寒冬时节。在陆非凡的老家龙省，早就大雪纷飞了。可在三亚，却依旧是不温不火的季节。鸟语花香自不必说，放佛三亚的植物不知疲倦为何物一般，一年四季都在绽放着。 不过在进入12月份的第一天，无论是远在三亚的陆非凡一家，还是在龙省老家的亲戚们，动作都出奇的一致。吃过了晚饭，就早早的守在了电视机前。 今天，是《琅琊榜》首播的日子。 如果换做当初《人义》首播的时候，大家还感觉很新鲜。 青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老陆家出了一个导演，大家开始还是当做稀罕事一般没事就要拿出来说两句的。 再者当初的《人义》质量也还不错，大家看的都很过瘾，于是对于老陆家这个孙子就越发的稀罕起来。 但无论何种事物，总是物以稀为贵的。你陆非凡是了不起，做了导演，还拍了电视剧。乡亲们也都与有荣焉，忙着为收视率做点贡献。可是今年，大家就开始麻木了。 五月份，《花千骨》首播。经过陆妈和亲戚们的传播，大家知道了，噢，原来是陆非凡的作品，那没的说，一定得看看。结果没几天的功夫，又冒出来一个《杉杉来了》，虽然和陆非凡没啥关系，但据说这个女主角是凡子的好朋友，还是他发掘出来的女艺人。得，没的说，接着支持。 然后时间来到了暑期，《超体》上映。陆非凡的电影，那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媒体当中，都是有口皆碑的。好吧，那就再支持一波。 结果这边还没完事呢，《伪装者》就在央妈首播了。又是陆非凡的作品。乡亲们叹了口气，还说啥呢，接着看吧！ 眼下，已经入冬了，眼看着这一年过去了，结果临近年底了，又冒出了一部《琅琊榜》。乡亲们无奈了，特么老陆家这孙子到底还有完没完啊？ 人家别的导演别说是一年好几部作品了，能保持一年一部那都算是高产的。陆非凡这货是怎么了？打了激素了吗？ 不过吐槽归吐槽，该支持还是要支持的。别的不说，单就这几部电视剧的内容，却是真的好看。很多人开始是抱着支持一波的态度，可等到后面，就是真的喜欢上了。 《琅琊榜》的首轮播放权，说来好笑，最后居然不是一家拿到的。 原本所有的地方台都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在首轮竞价当中压其他卫视一头的。就连财大气粗的芒果台都不敢怠慢。虽说之前闹的不太愉快，可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不是？ 而这些卫视当中，京城卫视则是被众人早早的视做出局了。别说是实力了，就单单是前一阵闹出的笑话，就足以让大家降低警惕了。一个连现实都看不清的领导班子，又怎么和大家竞争的？ 然而结果，别说是各大卫视，就连陆非凡得到消息的时候，都有些懵。 首轮播放权的竞价，京城卫视不知为何，突然和魔都卫视联合了起来，共同竞标。 此前，华夏还很少有两家卫视共享首播版权的。这一下，京城卫视倒是开了先河。 结果自然很明显。田忌赛马的道理大家都明白。真要论起实力来，无论是京城卫视还是魔都卫视，都够不上“上等马”的实力。可偏偏，两匹“中等马”联合起来，却是任何一家都难以匹敌的。 主持竞价的是刘晓茜。她才不管京城卫视之前和陆非凡闹过什么猫腻，既然人家出价最高，那自然就是赢家。 于是，《琅琊榜》的首播，破天荒的，由两家卫视共同播出。 而此时，陆非凡一家坐在三亚租住的别墅里，守着电视机，观看的正是魔都卫视。 原本陆非凡对于首播是没啥兴趣的。整个拍摄过程都跟过来了，剧情和画面更是了然于胸。何况正片是自己剪辑的，早就看过八百遍了。所以陆非凡陪家人的心思倒是更多一些。 倒是陆爸和陆妈，依旧兴致勃勃。 两人从未说过什么“为儿子骄傲”之类的话，但有些时候，实际行动往往比话语更具说服力。就从两人每逢陆非凡的作品问世必定会观看就知道了，陆妈嘴上说自家儿子是“上门女婿”，可心里比谁都骄傲。 而此时，龙省，陆非凡的老家。 “爸！你整好了没啊？” 张小雪站在院子里，手里举着手电筒，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一脸无奈的喊道。 “还没呢！你着啥急？不是还没开始呢嘛？”陆非凡的姑父，也就是张小雪的老爸，此刻正站在梯子上，小心翼翼的调整着电视信号接收器的方位。 “我哥也真是的，为啥不在江浙台首播呢？要不芒果台也行啊！京城台谁看啊！还得调！”张小雪气鼓鼓的说道。 “你懂啥？” 陆非凡的姑父此刻还不忘教训女儿，一边用手板着“小锅盖”，一边说道：“在哪个台放，那是你哥说了算的吗？现在这些电视剧，都是那些投了钱的大老板说了算！人家说在哪台放就得在哪个台放！” “切！你快别忽悠我了！我哥都告诉我了，这是他自己掏钱拍的，他自己就是大老板！”张小雪撇了撇嘴，接着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道，“爸，你看我哥现在在京城都站住脚了，你让我去他那上班呗！” “上个屁！” 调好了信号的陆姑父，一边下梯子，一边数落着自己女儿：“小样的，你以为你想啥你爸不知道是吧？你不就是想去大城市吗？告诉你噢，没门儿！你就老实的在家上班吧！” “不是，凭啥啊！”张小雪郁闷的跺了跺脚，“我去我哥那，又不是去找别人！” “你快得了吧！你哥天天瞎跑，肯定顾不上你！你嫂子那人又喜欢惯着你，你要是去了京城，还不得上天啊？快别给你哥添乱了！女孩子家家的，出去瞎跑什么？”陆姑父一面收了梯子，一边扫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随即惊讶道，“咦？好像快开始了！” “啊？快开始了！那我先进去了！”张小雪愣了一下，接着跑回屋里。 “哎？你这熊孩子！你不给我照亮了？”扛着梯子的陆姑父一脸无语的站在雪地里。 此时，在魔都卫视，已经出现了《琅琊榜》的片头。 业内无数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而那些早已经望眼欲穿的粉丝们，此刻也都聚精会神的守在了电视机前。 “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荧幕上，誉王看着手中的字条，面带疑惑，随即就被自信所取代。 而另一边，双煞帮帮主季赢追杀一对进京状告庆国公亲族的老夫妇，却在湖心遇到了江左盟宗主梅长苏。 淡淡的几句话，双煞帮铩羽而归，不敢踏入江左盟领地半步。 而同时，江左梅郎的传说，也被观众所熟知。而观众们还知道，这个梅长苏，身上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似乎，这个开局，很是俗套啊？无外乎还是复仇那一类的戏码。这样的剧情，有成为爆款的可能吗？ 此时，京城卫视，数据监控中心。 别说是电视剧部的主任了，就连台长，此刻也守在这里。 “怎么样？收视率到多少了？”首播第一集此时已经进行过半，台长忍不住开口问道。 “已经到了085%，还在继续涨！”一名技术人员答道。 “呼！”守在这里的一群人莫名的松了口气。 085%，听起来并不高。可是别忘了，这一次的首播，却是两家卫视共享的。京城卫视向来小众，都能有085%的收视率，想来魔都卫视只会高不会低。而085%的双倍，则是17%。 17%是什么概念？ “啧！又是一部爆款！”某人紧紧的握了握拳。 正文卷 第三百四十七章 奇怪的宣传方向 首播破1，这似乎已经成了陆非凡名下作品的常规操作。 对此，工作室上下甚至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负责推进首播的项目经理，在听完秘书汇报之后，只是抬了抬眼皮，“噢”了一声，接着拿起公司内部座机，告知了刘晓茜。而刘晓茜也是“噢”了一声，接着就没下文了。 破1而已，公司哪部电视剧上映没破过？有啥可大惊小怪的？反而是临近年底，大家对于年会的召开心心念念的更多些。 而此刻，最蛋疼的就是媒体们了。 以往，内地如果出了一部首播破1的电视剧，或者综艺节目，总是要大书特书的。 但是今年，情况太特么诡异了。 《花千骨》首播破1，随后破2。这在当时，媒体简直就和过年一样，几乎是每天换着花样的报道，就为了文章当中“花千骨”这三个字的热度。 什么“国内玄幻开山之作”啦、什么“古装偶像剧的新篇章”啦，还有“网络作品改编鼻祖”等等。甚至就连大洋对面的国家都来凑热闹。 为啥呢？因为海外和华夏对于收视率的统计，还有些略微不同。 像美剧，在播出的时候，统计的都是收视人群。也就是所谓的播放次数。 就拿眼下在华夏比较火爆的美剧《吸血鬼日记》来说，在第一季播出的时候，曾经创下cw电视台收视第一的记录，并且稳稳的保持着这个数据直到第一季结束。 这个记录可怕吧？但是它单集收视人群最高的时候，也才491万。 而《花千骨》呢？就算收视率打个对折，按1%算。华夏超过十个亿的收视群体，一旦乘以1%，就已经突破一千万的观看人次了。这还不算网络上的数据。更别说眼下已经超过100亿播放量的网络点播次数了。 这么一对比下来，老外就觉得很心塞，也难免会多关注几眼了。 市场大了不起吗？ 没错，市场大就是这么了不起。 可随后，《花千骨》这边还没完事呢，紧接着一部《杉杉来了》就又破1了。再随后，《星你》、《伪装者》，纷纷亮相。 媒体们赞颂，再赞颂，然后就有些赞颂不动了。 没词儿了呀！ 《杉杉来了》可以说她是偶像剧的一股清流，女主也很可爱。《星你》，虽说是个舶来品吧，可人家芒果台钱都花了，不听个响怎么行？还得接着夸。 而《伪装者》就更过分了，居然连总局都跑出来凑热闹，说他是良心剧。而且又是打着“献礼”的旗号在央妈首播。 作为本年度收视冠军，媒体能怎么办？不夸行吗？不仅得夸，还要夸的比以往更夸张才行。 这段时间，可苦了那些撰稿的记者和剧评人们。不带这么玩的啊，怎么爆款剧都和不要钱似的一股脑的往外蹦？词汇量已经不够用了呀！ 眼看着这好不容易要到年底了，所有的娱乐记者们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可是死了不少脑细胞啊，正好修养一个月，迎接各大卫视的跨年晚会。到时候又要绞尽脑汁去写通稿了。 而这个时候，《琅琊榜》首播破1。 往常总是抱怨没有大新闻可写的记者们，突然很想骂街。这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没完了是怎么着？ 可是不写行吗？显然是不行的。 首播破1这种事，菲凡工作室不怎么在乎，陆非凡本人也不怎么上心。可买下首播权的两家卫视不同啊。 这一年，尽看别人出风头了。先是芒果台一鸣惊人，靠着《花千骨》拿下了收视率排名第一。接着苏省卫视也不甘示弱，一部《杉杉来了》紧随其后，眼下更是凭借《伪装者》的二播出尽了风头。紧接着央妈也亮了一把獠牙，收视率直接破3，让业内一片失声。 现在各大卫视都忙着跨年了，档期出现了空白，这总该轮到自己喝点汤了吧？ 而且最巧的是，《琅琊榜》播出的时间是年底，正好是电视台年度广告招标的紧要关头。这个时候收视率哪怕提升001，那都是代表着大把的钞票啊。 于是无论是京城卫视还是魔都卫视，都不约而同的做了相同的操作。买通稿！加大宣传力度！务必要让线上线下到处都有《琅琊榜》的广告。 各大媒体收钱的同时，各路记者们顿时哀嚎一片。 像京城和魔都这样现代化程度比较超前的城市，线下广告也是多种多样的。像是电梯广告、地铁广告，这些小县城里不具备的因素，在大城市里却是一大杀气。 京城卫视为了收视率大概已经疯了。 这次毕竟是两家卫视联合首播，真正收视率落实到一家的时候，其实还不到1%。所以如果广告商拿这个说事的话，电视台也只能憋着。况且这是爆款剧欸，总不能做买收视率这么没品的事吧？ 于是就在刘晓茜隔天上班的时候，发现就连工作室所在大楼的电梯里，居然也挂上了《琅琊榜》的广告。 腹黑萝莉眨了眨眼，有些茫然。貌似自己没追加宣传吧？ 此时，正是上班时间，电梯里一波接一波的白领们络绎不绝。 “哎，这幅画好帅啊！” “什么画？这是剧照好吧！” “嘻嘻，胡戈还是古装的样子最帅了！” “对了，你们看了吗？” 电梯里，几个上班的小姑娘正在叽叽喳喳。 “我看了，我看了！真的好看！我都舍不得快进！” “我没看，昨天加班加到半夜。该死的组长！真特么不是东西！” “没关系，一会儿偷偷看嘛！” “哎？胡戈身后这个人是谁啊？看着也挺帅的。” 刘晓茜抬眼看去，电梯里的广告上，胡戈的身后，是王恺一身盔甲的造型。 “好像是叫靖王？” “他你们都不知道？《伪装者》没看吗？他是阿诚呀！” “哎呀，我是问他的本名！阿诚谁不知道呀！” “是叫王恺吧？” “叮！” 电梯到了十五层，几个小姑娘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海报，接着走下电梯。 电梯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不过顺着刘晓茜的目光看去，原本要么盯着手机，要么吃着早餐的其他人，此时大部分都把目光聚焦到了电梯里的广告上。 貌似，挺好看的样子啊。 于是，就在两家电视台追加宣传这天，奇艺网、油酷视频、企鹅视频等几家网站，莫名奇妙的迎来一波流量高峰。而大部分，都是冲着《琅琊榜》去的。 得到反馈的两家卫视宣传部门的负责人哭晕在厕所。 无论是地铁广告还是电梯广告，观看群体最多的，反而是在各大城市里上班的白领一族。而这些人最显著的特点，却是都喜欢在网上看剧。 更何况，这类人当中，自己租房子住的居多。就京城和魔都的房价，难道指望他们买电视放在出租屋里吗？ 刘晓茜是到了下午才反应过来的，然后就在办公室里笑得花枝乱颤。 虽说最后是因为价钱的问题，首播权还是卖给了京城卫视，但这可不代表刘晓茜对他们就有什么好感了。单说派人去剧组干扰拍摄这一条，就足够某腹黑萝莉记恨好久的。 眼下京城卫视要宣传、魔都卫视要宣传，而菲凡工作室也要宣传。只不过前两者宣传是电视剧，后者宣传的却是演员。 陆非凡很明确的告诉过她，等到《琅琊榜》首播完毕，开年之后，就是王恺正式成立个人工作室的时候了。而在这之前，要趁着《琅琊榜》的热度，直接把他推到一线的位置上，取得利益最大化。 虽说《琅琊榜》中，吸引人的角色很多，但属于工作室的，却只有“靖王”一个。 于是，为了通稿已经快要把自己逼成脑残的记者们，在即将崩溃之际，突然收到了自己的“上线”或是老客户的信息，要求推一波王恺。 王恺是谁，所有娱乐记者都不陌生。此前的《伪装者》，就让这位一直不温不火的三线明星直接翻红了。而这次又在《琅琊榜》当中饰演了重要角色。 “咦？眼下如果夸王恺，那不就是等于夸了《琅琊榜》吗？” 各路撰稿人眼前一亮，新世界的大门缓缓打开。 夸剧不不太容易，可是夸人的方法就太多了！不到半天时间，大量的通稿就出现在了网络上。 “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有人却偏偏靠演技” “走进靖王的世界” “《琅琊榜》幕后趣事，靖王偷拉宗主的手” “《琅琊榜》:看王恺如何实力演绎一个重情重义的靖王萧景琰!” “早在《琅琊榜》之前，此戏可让王恺早火2年，只因被富二代抢戏” 京城卫视，负责宣传推广的负责人，看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关于《琅琊榜》的报道，嘴角带笑，默默的松了口气。 虽然线下广告闹了一出乌龙，好在线上还算给力啊！ 可是看着看着，某人的笑容就有些僵硬了。 是《琅琊榜》的通稿没错，可怎么全是吹王恺的？ 而另一边，刘晓茜也有些懵比。 像渣浪娱乐，狐狸娱乐这些门户网站出了大量王恺的通稿就算了，毕竟刘晓茜是给了钱的。可是怎么连凤凰娱乐，企鹅娱乐也都跟着凑起了热闹？ “这些是你们联系的？给了多少钱？”把公司负责推广运营的经理叫到了办公室，刘晓茜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网页新闻问道。 “啊？我没联系啊！”被叫来的经理茫然的看着刘晓茜，“刘总您不是让我循序渐进吗？” 正文卷 第三百四十八章 王凯的打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卷 第三百四十九章 “苏靖”CP的崛起 和魏枫这边的全面规划不同，林玉分这一次的建组立项，陆非凡一点插手的意思都没有。 所以当胡妙期期艾艾的和陆非凡提出了王恺想要参与《甄嬛传》的想法之后，陆非凡既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而是直接把选择权扔给了林玉分。 换言之，陆大导演这一次就连演员的选择都不想干预了。 这倒不是某人良心发现了，也不是林玉分刻意要求的，而是某人不自信的结果。 这一版的《甄嬛传》，毕竟与原时空相差了近三年的时间。戏剧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其属性和经典性，但是演员却会！ 虽说蔡少分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是那个“臣妾做不到”的“乌拉那拉氏宜修”。可“嬛嬛”还是那个“嬛嬛”吗？ 尤其是被朝哥带歪了路线，越来越向着“逗比”路线发展的某位女艺人，怎么看，都和甄嬛渐行渐远了。 而整部《甄嬛传》的剧本当中，有名有姓的角色就有一百多个，而且全都是台词和剧情一个不落的。所以这一次选角，堪称规模宏大。 陆非凡不想插手的原因就在这了。 他以往在选演员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拿原版来做对比。如果说心中的演员人选在演技或是气质上较原版差了一些，那就用原版的人选。而如果遇到更好的，陆非凡也不介意换人。反正他自己一人身兼导演和投资人，剧组就是他的一言堂而已。 所以以往的项目里，陆非凡对于演员阵容也改动过，但大部分还是参考原版的。 但是这一次，没得参考了。 就拿“温太医”来说吧，被陆非凡拉着提前做了《琅琊榜》的礼仪指导之后，仿佛为华夏礼仪传承的方向打开了一个新思路。眼下，张小龙正带着团队在别的剧组做指导呢，哪有心思演什么“温太医”。 还有不少演员眼下的咖位，和三年前的又不同了。就算是出于成本考虑，也得看看划不划算了。 再就有原本就不怎么出名的演员，或许在原时空还可凭借《甄嬛传》延续一下职业生涯。可在三年之前没了这个境遇，眼下都不知道在哪了。 唐人那边，凡是有档期的演员，此刻都盯上了这部在心里提前打上了“爆款”标签的电视剧。林玉分那边收到王恺想要参演的消息之后，也不敢怠慢了，可在角色选择之间，却有些拿捏不准。 眼下王恺可是不得了了。 “靖王”一出，那些整天心心念念着帅哥的姑娘们，都疯了。 不仅是“靖王”，原来那些已经沉寂了一段时间的《伪装者》的粉丝们，都跟着一起疯了。 尤其是大家始终都念念不忘的“黑寡妇”于曼丽在以“宫羽”的身份出场的时候，宋艺的粉丝们差点都哭出来。“明丽组合”，终究还是以另一种方式再次出现在了荧幕上。 宋艺饰演的宫羽，和原版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宫羽的身份，在后面有交代。她也是滑族一员，其父为杀手相思，是当年谢玉派来杀死莅阳长公主私生子的杀手，后被谢玉所害。而她本身武功高强，貌美如花，同时又是音律大家。 原版宫羽出场的时候，所有人压根就想不到，这个姑娘会是江左盟的一员，甚至还是位“间谍”。可看到后面，貌美是有了，武功高强则是压根就没看出来。因为原版把宫羽演绎的太柔弱了。甚至都没人会觉得这货能在九安山活下来。 这回换成宋艺来演，就又不同了。陆非凡最欣赏宋艺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神。该娇弱的时候，楚楚可怜，而该刚强的时候，又能眼含杀气。 作为身负血仇，又兼江左盟密谍的身份，眼神里这缕杀气太重要了。 不过更多人怀疑，陆非凡之所以让宋艺出演，安抚“于曼丽”粉丝的情绪大概更多一些。没看宫羽一出，某导演微博下面的黑粉瞬间少了一半么？ 眼下《琅琊榜》已经播到了第10集，梅长苏终于坦言要辅佐靖王。这一波是剧情当中的一个小高潮，京城卫视和魔都卫视的收视率也终于双双破1。 《琅琊榜》其实原本算是一部慢热剧。甚至开头还有些落于俗套。忠臣含冤，改头换面进行复仇。这样的戏码在华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偏偏，看了《琅琊榜》的观众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俗的，反而都“心疼”起宗主来。 而眼下，看着剧中被“蒙在鼓里”的靖王，大家又转而开始“心疼”靖王。明明儿时的伙伴就站在眼前，可他却不知，还一直怀着为好友翻案的心思。那种坚韧反而迷的粉丝们不要不要的，网上到处都是“给靖王生猴子”的呼喊。 不过喊着喊着，某一小搓人的画风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 “腐女”这个群体，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圈子。 她们和同性恋完全是两个概念，毕竟她们喜欢的是异性。或者说，她们喜欢的是男人。但这个喜欢，却不是喜欢男人爱自己，而是喜欢男人爱男人。尤其是长得帅的男人。 于是，慢慢的，网上除了喊“给靖王生猴子”意外，突然开始有人喊“宗主给靖王生猴子”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粉丝们开始还感到奇怪，后来慢慢的也觉得，貌似“宗主”和“靖王”还挺登对的。 老胡毕竟是有“前科”的人。“是胡不是霍，是霍躲不过”，说的就是他和霍健华。这二位连“情侣写真”都拍了，老胡更是曾经被人调侃成“霍太太”。 既然他和霍健华两个男人都能炒cp，那眼下和王恺炒一炒，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嘛。 于是，“苏靖”cp粉开始壮大，并且和“胡霍”cp粉频繁的搞起了摩擦。 对于网上的新闻，陆非凡简直没眼看。 炒cp当然可以理解。很多新剧上映，投资商最喜欢做的就是炒cp。以前还叫做炒绯闻。 不过炒绯闻和炒cp最大的区别就是，所有的网友都知道，cp是假的，作秀而已。而绯闻则不然。 所以炒绯闻经常会炒崩，可能炒着炒着，就把人给炒没了。但炒cp却没这个担心。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是假的，热度一过，自然就没人会再关注了。所以对于投资人来说，炒cp反而是最经济实惠的，还不怕演员会反感。 不过让陆非凡感到辣眼睛的是，为毛别人炒的cp都是一男一女，而每次轮到某位“留守儿童”的时候，总是和男人互炒呢？ “胡椒粉”们不喜欢老胡和女明星在一起？别闹了，他们盼老胡“拱白菜”都盼疯了，巴不得他每天“拱”一颗才好呢。想来想去，大概还是老胡“招男人”喜欢的属性值太高了。 而眼下，“cp男主角”之一的靖王想参演《甄嬛传》，即便是唐人，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把除了皇帝意外的其他重要角色让了出来，让王恺优先试镜。 不过《甄嬛传》重要的男性角色，一共就那么几个。果郡王、温太医和苏培盛。 苏培盛就不用说了，总管太监。王恺无论是年龄还是外形都演不了。 而温太医，说实话，也有点蛋疼。因为这货最后亲手把自己的小兄弟给切了。也成了“太监”。 数来数去，好像就果郡王的的戏份还算可以。但林玉分又犯了难。不为别的，就因为王恺的长相。 要说王恺是帅哥，这话没毛病。可清宫戏和别的古装戏最大的不同，就是演员要剃光头的。 有人说，检验一个男人算不算是真正的帅哥，让他剃光头就知道了。虽然这个办法行之有效，但也不绝对。 但是王恺的长相，是在是太“正”了。这个“正”，不是正点，而是正气。让他演军人、演警察或是演医生，都稳妥的一比。可是演拖着大辫子的王爷？林玉分有些没眼看。 这边林玉分头疼还没完呢，另一个头疼的事就来了。陆非凡本人不出面，但却派了一个副导演过来。 这位副导演不是别人，正是负责执笔《甄嬛传》原著的顾渺渺。 她本人原本也是要一起进组的。毕竟不仅是原著的实际执笔人，她还是编剧之一。但感叹人手不够用的某黑心老板，突然想到了一个歪点子，想让顾渺渺来剧组“偷师”。 为了顺利达到目的，陆非凡还利用投资人的权利，把制片人的名头也安到了顾渺渺的头上。 当然了，实际不会真的让她去负责这些。毕竟也是投资过亿的项目，真让她负责制片，林玉分非哭了不可。所以实际制片人的工作，有别人代劳。陆非凡的目的，无非是抬高她在剧组的权利，方便她去“指手画脚”。 林玉分自然清楚某人的猫腻。实际上不仅是她，整个唐人上下都很清楚，陆非凡这是打着合作的旗号让唐人帮忙给带新人来了。可是清楚归清楚，这边还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毕竟人家属于带资进组的，陆非凡自己花钱培养人才，貌似还真没毛病。 不过唐人这边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新项目，可作为投资方的菲凡工作室这边，却早早已经把眼光挪到了电影上面。 《夏洛特烦恼》，即将面临上映了。 正文卷 第三百五十章 “史上最强贺岁档” 今年的贺岁档，早早的就被媒体吹嘘为“史上最强贺岁档”。 为什么？ 因为今年的贺岁档，无论是档期时间，还是上映影片的数量，又或者是“大片”的噱头，都是历年之最。 无论是程龙大哥的《天降雄狮》，还是姜彣的《一步之遥》，似乎都是憋了几年的“大招”，观众的期待感爆棚。 不仅仅是国产片，引进片当中，也有几个被观众看好的。比如棒子以1500万观影人次超过《阿凡达》创下韩国观影人次纪录的《鸣梁海战》。还有中美合资，号称华夏版《泰坦尼克号》的《太平轮》，也是早早的就赚足了眼球。 有鉴于此，大鹏实在是难以想象，当初陆非凡是怎么拍着自己的肩膀，说他在“十亿俱乐部”等自己的。就眼下这个形式，《夏洛特烦恼》就像是突然被挤进狼群中间的小绵羊，周围全是血盆大口。别说十亿，能不能收回成本都是个问题。 而媒体们，也都早早的摩拳擦掌，准备大书一番贺岁档的惨烈厮杀了。 11月28日，“教主”黄小明主演的《撒娇女人最好命》上映，打响了贺岁档争霸的第一枪。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媒体们预料的“惨烈厮杀”，惨是够惨了，但似乎厮杀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上映一周，《撒娇女人最好命》总票房累计8250万，而紧接着第二周就跳水，投资人哭晕在厕所。 而与它同一天上映，此前被媒体成为“教主”最大对手的《鸣梁海战》，首周票房1360万。这部在韩国创造了历史的影片，彻底成了贺岁档的笑话。 别说是媒体，就连各大影视公司此时也懵了。既然不是对手的问题，眼下又正值华夏票仓爆发的档期，那票房去哪了？ 明明是票房最容易爆发的贺岁档，观影人次也不少，怎么就赚不到钱呢？ 眼下的电影人们，大概是忘了，所谓的贺岁档，其实也是近几年才慢慢形成的。早在华夏电影诞生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什么所谓贺岁档的概念。 真要是追本溯源，贺岁档的产生，无论如何都绕不开一个人，那就是“冯氏喜剧”的创始人，小刚导演。 华夏内地人最早对于喜剧片的审美，大多来自于此前每年在春节前后上映的“冯氏喜剧”。一来二去的，在春节档上映喜剧片，竟成了传统。经过十几年的发展，慢慢才有了贺岁档的说法。 而眼下，贺岁档的存在，反而给一些剧组造成了某种错觉。似乎自己的电影只要是喜剧片，只要是合家欢，就一定能在贺岁档赚到钱。 别以为那些投资人都是精明到骨子里的家伙，相反，抱着这样想法的人反而不少。 看看仅仅在11月28日当天上映的电影就知道了。什么《坏姐姐之拆婚联盟》，什么《爱情狂想曲》。都是抱着挤一波贺岁档票仓的想法来的。结果不言而喻，车还没上去呢，自己就先凉了。 而随后，接连上映的电影，狠狠的给了所有电影人一巴掌。 12月2日，万众瞩目的《太平轮》上映。结果，首日票房仅仅不到两千万，惊掉了一地眼球。经过一周的播放，总票房才堪堪累计破亿。而这部电影的制片成本，高达三个亿。于是又一个投资人哭晕在厕所。 紧随其后的，号称是华夏第二部青春电影的《匆匆那年》，在首周末获得22亿票房后，又在次周拿下了217亿票房，蝉联了周冠军。但随后票房就开始滑落，那速度刹都刹不住。 同期上映的《太平轮》则是继续低迷，比前一周大降近60%，两周仅有161亿。媒体预测最搞笑，称它可能会成为近年来赔钱最多的华语大片。 紧接着，由青哥的女儿的干妈周讯和童大为主演的《我的早更女友》，首周末积累票房9000 万元。对于影片投入来说，这表现已经不俗了。但放到总体市场上，则瞬间就成了渣渣。 而此时，陆非凡已经回到了京城。 在三亚待了近一个月，陆非凡的体型明显有些向着发福的趋势奔去。和越发圆润的杨菲坐在一起，倒是很有夫妻相。 陆非凡对此倒是不在意，可是陆妈却不高兴了，嚷嚷着给儿媳妇准备的营养品都被某人偷吃了，简直是好吃懒做的寄生虫云云。 正好《一步之遥》的首映礼即将开始，陆非凡几乎是逃的离开了三亚。 15日，就在网上叫嚣着让“宗主”干死“誉王”，扶“靖王”上位的时候，京城的奥体中心，《一步之遥》迎来了首映。 红毯仪式上，姜彣夫妇、葛大爷、舒琪、王至文、夏宇等纷纷亮相。姜老大甚至还拉来了华夏的国际钢琴大师朗朗，赚足了眼球。 此前，《一步之遥》在过审的时候，曾经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电影的内容涉及了不少的敏感点，貌似被删减了不少。对此，不少网友还替姜彣打抱不平，认为是总局小题大做。 不涉及点敏感的内容，那姜彣还是姜彣么？ 不过一场“过审风波”，倒是无形中为《一步之遥》的上映增添了许多悬念和噱头。而在放映正式开始后，当大荧幕上金色龙标的画面出现时，更是获得了全场最热烈的一次掌声。 此番审查删去了片中的哪些内容，也成了首映现场众人最关注的话题。公映版《一步之遥》，片长和此前公布的一样，仍是2小时20分，而片方工作人员也对媒体表示画面删减可谓微乎其微。 至于此前网上流传出的“电影局审查意见”中提到的几处删减画面，包括大腿舞等基本得到保留。而那姐曾发微博说会被删除的她和葛大爷的动作戏，以及一度被传“消失”的文彰的戏份，也都被留了下来。 要说文彰的洗白速度，不可谓不快。在公众的眼里，“出轨”风波似乎对这货压根就没造成啥影响。 不过陆非凡在圈里倒是知道不少内幕消息。文彰之所以没有被封杀，依旧在拍戏，倒真是多亏了他有一个好老婆。 首映现场的气氛很热烈，热烈到陆非凡头晕的地步。提前搭建的imax巨幕就不说了，姜彣居然还搞出了由夏晓汤指挥的华夏爱乐乐团的现场演奏。 可惜，再怎么搞噱头，市场是不认这些的。 上映首周，《一步之遥》累计总票房344亿，瞬间就把原来的周冠军远远踢开。这也得意于观众们对于姜彣一如既往的期待。 然后，就又没有然后了。 电影票房从上映第二周开始急剧跳水，单日票房缩水了三分之二，网上的评价两极分化的厉害，甚至大部分都是差评。 央妈著名主持人白言松甚至公开嘲讽，说姜老大下一部新片干脆起名叫“一步到位”得了。而网友们也是纷纷叫嚷着《一步之遥》离《让子弹飞》差了100个《非诚勿扰》的水平。 陆非凡自认功力不足，看不懂姜老大在《一步之遥》当中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于是参加完首映礼之后就躲回了三亚，化妆某种带壳生物，把脑袋缩回了壳里，不发表任何意见。 对于观众来说，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贺岁档没有以往那么精彩了，变得越来越平庸。而观众的感受，自然会反馈到市场的表现上，而这种表现很快就会直接传导到电影的票房上。 而在这个时候，就在网上大家因为姜老大遭遇滑铁卢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菲凡工作室出品的《夏洛特烦恼》低调的上映了。 陆非凡没参加什么首映礼。不仅是他，大概是被今年业内不景气的氛围吓到了，就连开心麻花和大鹏，也都没有举办什么首映礼的意思，就想着低调的上映，然后低调的退场。 就连姜彣都碰了壁，大鹏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明镜的，自然不敢奢望能超越姜老大的成就。 12月25日，《琅琊榜》大结局的前三天，《夏洛特烦恼》上映。首周票房极其凄惨，甚至说惨不忍睹也不为过。 第一周结束，《夏洛特烦恼》累计票房1102万，低到不忍直视。网上别说是讨论了，连一篇通稿都看不见。 此时的媒体，还都聚焦在《一步之遥》上。更有权威专家预测，今年的贺岁档将是华夏历年最低迷的一次。这不是电影的问题，而是市场出了未知变化。 然后第二周开始，风向突然就变了。《夏洛特烦恼》单日票房直接窜升到三千万，直接超过了此前一周的总票房，甚至把潜力未尽的《一步之遥》都压在了身下。 而此时，媒体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部《夏洛特烦恼》，居然是菲凡工作室出品的项目。 而随后而来的第三周，整个华夏电影圈突然集体失声。 《夏洛特烦恼》单日票房破亿，单周总票房63亿，累计总票房9亿，几乎是吊打了整个贺岁档的所有影片。 专家们被啪啪打脸自不必说，媒体们也纷纷调转目光，开始聚焦到这部绝对可以称之为“黑马”的影片上来。 而此时，原本已经熄了某些心思的大鹏，内心突然火热了起来。陆非凡说他会进“十亿俱乐部”，眼下看来，似乎很有门啊！ ， 正文卷 第三百五十一章 开心的像个智障 三亚，富力湾。 北国的寒风似乎压根就吹不到这边，在半路上就被消化干净了。湛蓝的天空、徐徐的海风，以及摆动的杨柳，总会让人觉得有些慵懒。 比如某导演，此时就蹲在自家媳妇旁边，把脸贴在她的肚子上，嘴角微张，一脸的昏昏欲睡。 此时杨菲的身孕已经快有五个月了，肚子大的吓人。虽然医生总是建议没事要多散散步，可是全家人都不敢让她走动太多，最多也就是在院子里走几圈。就这样，身边也要时刻跟着人。 眼下就是杨菲走累了，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歇息。 眼含笑意的看着蹲在身前的陆非凡，杨菲一只手默默地抚在肚皮上，另一只手放在陆非凡的脖颈后面轻轻的抚摸，身上仿佛带着圣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妈最近总觉得自家儿媳妇看自家儿子的眼神很奇怪，像极了自己年轻那会儿看陆非凡的时候。那种母爱泛滥的光辉，简直刺眼。 当然了，陆妈现在再看陆非凡的眼神里压根就没啥母爱了，剩下的只有24k纯嫌弃。 人家说做婆婆的最高境界就是和儿媳妇处成母女的关系，可陆妈和杨菲的关系越好，就越发的嫌弃某导演。这么一朵鲜花，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疲懒货的？ 这个时候，似有感应似的，杨菲心念一动，正要开口提醒，就感觉到肚皮上凸起一块来。小家伙似乎对于某人臭不要脸的亲近行为表示了嫌弃，一脚踹在了某人的后槽牙上。 原本抱着老婆温存，闻着杨菲身上的香味昏昏欲睡的某人，只觉得有人用手指隔着杨菲的肚皮，轻轻的捅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反应了大概五秒，某人突然激动了。 “啊？她…她动了？”陆非凡突然跳了起来，指着杨菲的肚子，一脸的不可置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嗯！”杨菲柔柔的应了一声，抿起嘴角笑了起来，脸上的幸福满满的像是要溢出来。 “哈哈！她动了，她动了！”陆非凡像是突然尝到了蜜蜂屎，有一种中了彩票大奖的感觉，摸着自己刚刚被碰到的脸，一脸兴奋的对杨菲说，“你刚才，你刚才看到了吗？她碰到了我的脸呢！” “嗯嗯，他在和爸爸打招呼呢！”杨菲抚着肚子娇笑道。 “哈哈！我的孩子…我的…哈哈！”陆非凡此时笑的像个智障，脸都红了，接着转身就往屋里跑。 “妈！妈！我告诉你，刚才她动了！哈哈，碰到我的脸了呢！” 陆妈正在厨房里包汤圆。 虽然既不是元宵节，也不是八月十五，吃汤圆貌似有些怪异。但奈何儿媳妇想吃，就让传统神马的见鬼去吧。天大地大，儿媳妇最大！别说是汤圆，就是想吃星星，陆妈都会撵着陆非凡去摘，摘不下来就打断腿。 不过杨菲想吃的汤圆，可不是什么市场上卖的那种。她想吃的是酸的汤圆。 还记得早上刚说出来的时候，陆非凡还笑话她，说她没有常识，哪有卖酸汤圆的。然后就被陆妈呼了一巴掌。 教训了儿子一顿，陆妈信誓旦旦的保证，晚上一定能吃到酸汤圆。 要不怎么说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呢。陆妈这次包的汤圆，可不是用糯米粉包的，而是用了土豆泥混合粘玉米粉做皮，苹果泥和核桃粉做馅。包好了之后过油一炸，酸甜酸甜的。 此时，陆非凡叫喊着冲进厨房的时候，陆妈正在把煮好的土豆泥搅拌均匀。 “鬼叫什么？别跟这捣乱！”陆妈不满的说道。 “哈哈！妈！妈！你听我说哈！刚刚，就刚刚！她动了！哎呦，她会动！哈哈……”陆非凡手舞足蹈的，一边比划着，一边狂笑。 “什么玩意儿动了？凡子你说啥呢？”角落里，陆爸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正在专心致志的往一个小饭盆里剥核桃。 “哈哈，爸！你刚才是没看到，可有意思了！就像里面有人一样，就那么轻轻的！” “啪！” 陆妈终于还是忍不了了，一巴掌呼在陆非凡的后脑勺上，沾了面粉的手顿时在他头发上留下一个巴掌印。 “你会不会说话！到底怎么了？”陆妈怒气冲冲的说道。 刚说完，陆妈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厮是不是陪儿媳妇散步呢么？难道是？ 把和面盆往橱柜里一推，陆妈在围裙上匆匆擦了擦手，急忙往外走。 被拍了一巴掌的陆非凡有些茫然，看了一眼往外走的陆妈，又看了看更加茫然的陆爸，突然乐了。 “哈哈！爸，我跟你说……” 还没等陆非凡说完呢，走到厨房门口的陆妈复又折返回来，狠狠的一巴掌又呼到陆非凡的脑袋上。 “什么叫好像里面有人一样？里面本来就是个小人儿！混蛋玩意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陆妈恨恨的骂了一句，又转身匆匆离开。 “啊？” 陆妈打的第二下可是真用上了力气，打得陆非凡呲牙咧嘴的。不过揉了揉脑袋，看了一眼陆爸，又开始傻笑起来。 “噫~~”陆爸一脸嫌弃。这么傻的家伙，居然是自己儿子，太鸡儿丢人了！ 院子里，陆妈笑意盈盈的站在杨菲的身边。 “凡子说，宝宝刚才动了？”陆妈一脸惊喜的问道。 “嗯！”杨菲点了点头，有些羞怯。 “怎么样？有感觉没？”陆妈问道。 “有点儿……”杨菲笑了笑，接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跟你说啊，她开始动了，你可能会睡不好。尤其是刚开始这段时间，会动的很频繁的。”陆妈以过来人的口气说道。 “没关系呀！”杨菲低声说道，“这样我就能感觉到他，我很开心的。” “等到7个月的时候就好啦，那个时候她就不爱动了。”陆妈笑眯眯的说道。 “啊？为什么呀？”杨菲抬头看向陆妈，脸上竟带上了失望的表情。 “傻孩子！”陆妈失笑，伸手点了点杨菲的脑门，笑道，“那时候她就长大啦！那里面一共就那么点地方，她想动也动不了了啊！” “哦……”杨菲腾的一下脸就红了，赶紧低下头去。 其实陆爸也很想到院子里去看看，尤其是在面对一只“智障”的时候。可再怎么想，他也得忍着。毕竟是做公公的，盯着儿媳妇的肚皮看，怎么说都感觉别扭。 虽说无论是杨菲还是陆非凡都不会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但老人家过不了传统那关，索性装起了高冷。 倒是陆妈能明白他，回到厨房的时候，笑眯眯的给陆爸讲了经过。老头一乐，连剥核桃的动作都欢快了几分。 而此时，被赶出厨房的陆非凡，又回到了院子里。 对于父母拒不和自己分享快乐的做法，陆非凡表示遗憾。但紧接着他就有了新的目标。 杨菲靠在藤椅上，笑着看陆非凡在院子里打电话，越看越开心。 “喂？晓茜啊！哈哈，我跟你说！刚才你菲菲姐肚子里的宝宝动了！对对！是胎动，是胎动！哈哈，你知道她第一次动碰到哪了吗？”陆非凡一脸兴奋，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院子里转圈。 “哎呀，我知道你忙，这不是和你分享快乐嘛！碰哪了啊，你猜？……卧槽，你咋骂人呢？哎，喂？喂？” 过了不到5秒，杨菲的手机响了。杨菲从一旁的圆桌上拿起手机，果然是刘晓茜打来的。 杨菲憋着笑接起电话，小姐妹开始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切！” 陆非凡撇了一眼身后和刘晓茜通话的杨菲，摇了摇头，接着翻起了手机通讯录。 京城影视基地，《寻龙诀》室内摄影棚里，魏枫正在给几位主演讲戏。 拍摄开始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得心应手，魏枫其实没怎么过渡。因为他发现，大部分的工作，居然还是他以前做副导演的时候做过的那些。 对此，对于某人偷懒的程度，魏枫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等一下这场是在绿幕上的一场打斗戏，但场景也不完全是绿幕，中间还有一些道具组制作的石门，石棺之类的。虽说不是真的石头，但磕一下也很疼。所以等一下的动作都要尽可能的做到位才行。 张劲很认真的听着魏枫的要求，同时“摸金三人组”也在注意听魏枫所要求的演员情绪。 眼下的张小谦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胖子，估计陆非凡要是再来剧组，都认不出他。 “导演，您的电话！” 刘晓茜专门给魏枫配的男助理跑了过来，手里拿着魏枫的手机。 “啧！没看见我讲戏呢？先等等！”魏枫皱眉。 “是老板……”助理小声说道。 “哦……”一听说是陆非凡，魏枫愣了一下，和主演们道了抱歉，急忙接起电话。 “哈哈！疯子！我跟你说……哈哈，你猜我要跟你说什么？”陆非凡的声音出奇的大，即使没开免提，周围的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魏枫这一刻的表情，极其精彩。 而这一天，无论是正在拍戏的还是正在赶通告做活动的，又或者是正在家里休息的，几乎所有陆非凡合作过的演员，都接到了他的电话。 开头永远都是那句“哈哈，我跟你说……” 晚上，吃过晚饭，兴奋劲依旧没过去的某智障导演，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又翻出了手机。 于是这天晚上，关注陆非凡的粉丝们发现，许久不曾更新微博的某大导演，突然发了一条状态：“哈哈！我跟你们说啊……” 正文卷 第三百五十二章 我们结婚吧！ 这一夜，看似风平浪静，整个娱乐圈里没什么变化。 期待着《琅琊榜》剧情的粉丝们照常追剧。电影院里，《夏洛特烦恼》的上座率依然火爆。而与此同时，一部叫做《智取威虎山》的电影也悄然火爆了起来。 直到此刻，贺岁档似乎才渐渐有了它该有的样子。 浪够了，陆非凡美滋滋的抱着媳妇就寝了，而其他人，该熬夜的熬夜，该休息的休息，似乎和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硬要说不同的话，娱乐圈里，有这么一小部分人，今晚开始有了一件小心事。 横店影视城的一处酒店里，包子抱着手机，正在翻着网上一些“长命锁”的图片。“长命锁”自然是为了陆大导演还未出世的孩子准备的。 为了帮某人客串，包子违反了自己一贯的原则，居然轧戏了。眼下她正在《蜀山战记》剧组拍戏，但过一段时间，就会请假飞往蒙省，进入《寻龙诀》剧组进行客串。 京城，“禁足期”结束，冷静下来的高宇，正准备去华谊报道。但却临时让经纪人买了飞三亚的机票。拍戏神马的，哪比得上大侄子重要？ 京城影视基地，魏枫收工之后，和自家媳妇通了一个电话，这才明白某智障白天闹的是哪一出。他倒是爽了，结果这一天魏枫自己却心神不宁的，从接到陆非凡的电话开始，就没拍出一条效果满意的镜头来。 京城市区里，最终还是没能让林玉分满意的王恺，通过刘晓茜的关系，最终还是选了一部现代剧。但是此刻，他和胡妙商量的，却不是拍戏的事情。 “你说，到底送什么礼物好呢？” 已经是深夜了，为了避嫌，两人此时是在一处临街的餐厅里见面的。被记者拍到深夜谈工作，总比深夜出入公寓要好解释的多。 “孩子还没生呢，现在就送礼急了点吧？”胡妙有些游移不定。 “如果是其他人，当然可以等。”王恺笑了笑，摇头说道，“但我和陆导是什么关系？眼下，我可是他公司旗下的艺人。别人不送可以，我最起码也要先送点营养品意思一下吧？” “唔，也有道理！”胡妙点了点头，接着脸色一黑，她可是也接到了某无良老板的电话的。 “你说这陆导什么意思？高兴的疯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就是专门要礼物的！”胡妙撇嘴说道。她到底还是难以理解。 倒是王恺，突然笑了，拿出手机，示意胡妙看陆非凡的微博。 “我告诉你，他就是高兴的疯了，不然不会主动发这么一条微博。”王恺笑道，“马上要做爸爸了，无论多开心，都可以理解的。” 胡妙一脸疑惑，不怀好意的看向王恺：“他要做爸爸，你是怎么能够理解的？你有事瞒着我？” “你想哪去了？”王恺摇头失笑，“我的家庭背景你早就摸的一清二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这不是以前在公司的时候，上头要求的嘛……”胡妙一脸不自然的说道。 “好啦好啦！我又没说要追究你！”王恺笑了笑，接着又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说道，“话说，到底送什么？要不我去一趟三亚吧，亲自探望一下也好啊！” “不用了吧？你眼下马上要去琴岛试镜，想来陆导是能理解的。再说了，就算他不知道，不是还有杨总呢吗？”胡妙急忙说道。 陆非凡在公司里，给人一贯的印象就是独断专行，不讲理，喜欢做甩手掌柜。但杨菲则是恰恰相反。虽说同样不怎么管事，大小事项都是刘晓茜在负责的。但杨菲就是有那个气场，只要她一出现在公司，所有人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干劲十足。 于此同时，工作室另一位签约艺人，也在纠结着要不要去三亚探望的问题。 因为正值《夏洛特烦恼》的上映，大鹏这段时间也是没闲着。剧组的路演和其他电影不同，采用的是话剧表演的形式。每一次的路演，总会有主演们上台，表演一段电影中的经典片段来。 所以《夏洛特烦恼》的路演效果不错，票房和口碑一直处于上涨态势。 但《夏洛特烦恼》的成绩越好，大鹏在工作室里的地位就越发的微妙了。 此前，整个菲凡工作室，无论是来了谁或者离开了谁，毫无疑问的，陆非凡就是整个工作室的天。所有的项目、计划、以及投入支出，都是围绕陆非凡的项目来进行的。 但是眼下，又有了不同。 工作室已经有了三位导演，而且都是电影导演。 魏枫就不说了，大鹏向来都不认为他有什么导演天赋，无非就是仗着是陆非凡的嫡系，资源倾斜罢了。但是大鹏自己的能力，通过这一次的上映算是证明了。那么接下来，自己在工作室的地位和话语权能否相应的提升，就看陆非凡的态度如何了。 大鹏从来都不否认自己的野心，他觉得只有野心才是推动一个人不断进步的原动力，有野心并不是坏事。所以他才一直想要做导演，一直想要在娱乐圈发出自己的声音。 不过临近年底的时候，工作室突然传出了王恺要成立个人工作室的消息。大鹏此前想要成为公司内“唯二”大导演的想法，就又变了。 给别人打工，哪有自己做老板来的舒服？ 不过大鹏也好，王恺也罢，想要去三亚的目的，多少都带着自己的心思。而在工作室当中，最想去三亚的，其实是刘晓茜。 刘晓茜和杨菲的关系，最开始的时候，其实很单纯。 刘晓茜至今都还记得，当初在天晴投资的时候，杨菲一不开心了，就带着自己去逛街，然后疯狂的买东西。但杨菲本身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给自己添置东西的人，所以最后往往都是刘晓茜带着一堆杨菲买给自己的衣服鞋子往家赶。 而且杨菲最喜欢的事，就是明明知道刘晓茜要和男朋友约会，还逼着她加班。为此，腹黑萝莉私下里不知道诅咒了某人多少次。 但是眼下，刘晓茜恨不得马上就飞到杨菲的身边，亲手摸一摸藏着小宝宝的肚子，感受一下未来“小外甥”的心跳。 可惜，她不能离开京城。 公司的年会马上要开了。毫无疑问，今年又是刘晓茜主持。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陆非凡恨不得一天24小时把脸贴在杨菲的肚子上，谁要是敢和他提出让他回京，保准被无良老板拉进黑名单。 所以这一年的年会，场地的选择，员工的奖金，未来一年的计划安排，又都落到了刘晓茜的头上。 于是，和媳妇通了电话，已经安然睡下的魏枫，半夜就被敲门声给叫醒了。 魏枫有些警觉。 作为导演，他也像当初的陆非凡一般，经历过半夜被女演员敲门的经历。不过陆非凡早就和他讲过一些圈里乌七八糟的事情，因此他倒是一直都保持着清醒。况且就刘晓茜那个暴脾气，即便是为了自己“小兄弟”的安全着想，他也不敢有什么歪歪心思。 某腹黑萝莉是个“抖m”不假，但也要看对象是谁。如果魏枫敢让别的女人钻他的被窝，刘晓茜就敢让他本色出演“东方教主”。 “谁啊？”魏枫打开床头灯，皱眉问道。 “是我！开门！”门外传来刘晓茜的声音。 “嗯？晓茜？” 魏枫不敢怠慢，急忙下地开门。从住处到影视基地这边几个小时的车程，没有大事，刘晓茜不会连夜跑来的。 门一打开，刘晓茜就扑了进来。 “呜呜，老公！” “哎哎，你等会儿，等会儿！”魏枫一面架着刘晓茜，一面把门关紧，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像是哭过？” “我想菲菲姐了！我想去看她！” 刘晓茜撅着嘴巴说道。 “那就去呗！多大点事儿啊！”魏枫摸了摸自家媳妇的脑袋。 “不行啊！明天公司还有个会，下午要和“稻草熊”那边的代表谈判。后天要预定年会的酒店，奖品也要提前准备好，哪有时间啊！” 刘晓茜说着说着，突然愤怒起来，一把推开魏枫怒道：“陆非凡这个王八蛋！他拍拍屁股跑了，剩下的活全特么是老娘干！” “呃……”魏枫苦笑了一下，心说，你是总经理，不是你干是谁干？ 不过到底是自家媳妇，这话可不敢说出口。 想了想，魏枫决定转移话题，温和的问道：“所以你连夜跑来，就是说这个？” “不是呀！”刘晓茜突然一脸凝重的转身，盯着魏枫的眼睛，轻声说道，“脑公~~~我也想要个宝宝！” “这个……”魏枫一脸黑线，急忙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明天还要拍戏呢！我得保持精力！” “可是，我想要个宝宝！”刘晓茜不依不饶。 “滚蛋！要个屁！赶紧去洗个澡，然后马上睡觉！”对付刘晓茜，魏枫简直是轻车熟路了。 不过，以往百试百灵的方法，此刻似乎没有奏效。 或者说，其实已经奏效了，但是刘晓茜一直在忍着。 “我们结婚吧！”某人眼睛亮晶晶的说道。 沉默了大概十秒钟，房间里响起魏枫低沉的嗓音：“你今晚保证不碰我，咱们就结婚！” 正文卷 第三百五十三章 齐聚三亚 刘晓茜说话算话，为了结婚，说不碰他，就当真没碰他。只不过某人自己心虚，提心吊胆了半宿，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了一会儿。 不知道元旦那天民政局放不放假，不过管他呢，刘晓茜已经决定那天去和魏枫领证了。 其实结婚这件事，在两人之间，早已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无非就是需要一个开口的契机来确定一下而已。大概是距离产生美的缘故，自从魏枫开始跟着陆非凡进组拍戏，他和刘晓茜之间聚少离多，反而越发的谁也离不开谁了。 陆非凡曾笑称，这个世界上的魏枫有很多，但像刘晓茜这样的女孩，却是万中无一。他俩结合，是魏枫赚到了。 这话魏枫相信。不是因为刘晓茜在外面是个奶凶萝莉，在家里是个贱萌抖m的缘故。而是因为她的名字叫做刘晓茜，是一个在两人都贫穷的时候，宁愿自己用山寨货也要给男朋友买iphone的家伙。 第二天，魏枫顶着黑眼圈去剧组开工。 “导演，怎么看起来没精神啊？难道你昨晚也追剧了？”片场，陈遥笑嘻嘻的问道。 “摸金三剑客”在一旁笑而不语。昨晚虽然没看到刘晓茜过来，但早上起来却是在酒店大堂里遇见过了。 “噢，我昨晚看剧本看的比较晚。”魏枫随口就编了个理由。 正要走开，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陈遥：“你刚才说什么？‘也追剧’？” “哎呀~”暴露了小秘密的陈遥吐了下舌头，急忙慌慌张张的跑向刘敏韬。 早在拍《伪装者》的时候，陈遥就喜欢跟着她。大概还是“大姐”散发的母性光辉比较亲切的缘故。 魏枫对剧组的演员管理得比较严格。当然这也是相对来说。 像万倩、刘敏韬这种演员，本身自己就很自律。绝不会为了追剧这种事耽误到拍戏，也不需要魏枫去多嘴。 倒是陈遥，因为年纪太小，多少有些贪玩，经常会因为走神之类的小事被魏枫叫到角落里骂到哭鼻子。 随同进组的唐人的工作人员对此视若无睹。他们巴不得有人替他们调教艺人呢。尤其是像陈遥这样的新人，敬畏之心很重要。 三亚，陆非凡的家里来客人了。 王恺和胡妙一起出机场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同来三亚的老胡和刘韬。 作为《琅琊榜》的三大“扛把子”，昨天当然也都没能逃脱陆非凡的骚扰。 恰好今天是《琅琊榜》收官的日子，而“靖王”、“宗主”和“郡主”在三亚重聚，倒是很有趣了。就连一向文静的刘韬忍不住欢呼着跑向王恺，大喊好巧。 “正好，你们知道陆导他们住在哪吗？” 相逢过后，刘韬看向王恺和胡妙问道。 “你们不知道？”王恺有些惊讶。心说这俩人也太莽撞了，地址没问清楚就敢跑来。 “我们这不寻思着到了再联系陆导嘛，结果就先遇到你了。正好，给他们来个惊喜！”胡戈笑到。 “那正好，我们也不打电话了，咱们直接过去。”说着，王恺看向妙。 陆非凡一家决定来三亚的时候，正赶上赵鑫去日本见岳父，助理的事情都落到了胡妙的头上。所以其实在富力湾租住的别墅，最早是胡妙给联系的。 顺着王恺的目光，老胡和刘韬都看向胡妙。然后是老胡的助理、刘韬的助理、还有两名保镖。 胡妙：“……” 这种突然被众人注视的感觉一点儿都不美好！ “我知道，你们坐我的车吧！”胡妙点头。 明星出行，当然不敢在街上随便拦车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是遇到个黑心司机兜圈子，保镖的作用其实也不大。 几人各自的助理早就联系了三亚当地的租车公司，租了两辆商务车。正好明星们一辆，其他人坐另一辆。 一直到进了海湾，远远的看到别墅区了，老胡想了想，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你们别跟着了，我们几个人去就行了，你们先找个酒店休息一下吧。” 开车的胡妙听到老胡的话，眼神通过后视镜撇向坐在后面的王恺。 “你就不用了吧？”注意到胡妙的眼神，王恺笑道，“你又不是不认识杨总和叔叔阿姨。” “哎，对对对！”挂了电话的老胡也急忙说道，“我是让他们找地方待着去，可不包括你啊小妙妙！” 神特么小妙妙！胡妙一脸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呵~”刘韬掩嘴偷笑，对王恺说道，“喏，你经纪人被撩了，你不管？” “就凭他？”王恺故作不屑，斜了一眼老胡，“他要是能撩得动妙姐，我请他吃一个月的饭。” “喂！你别瞧不起人啊！我要是真把你经纪人给撩走了，你可别怪我！”胡戈不服气的说道。 王恺挑了挑眉毛，歪头看向胡戈：“加油！” “好了！别贫了！到了！”胡妙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转身拉开车门下车。 陆非凡今天没出门，一直守着媳妇。准确的说，是守着媳妇的肚皮，“逗弄”里面的小宝宝。 客厅里，杨菲穿了一身浅紫色的连衣裙和一双白色的卡通拖鞋，此时正坐在沙发上。陆非凡搬了一个塑料小板凳，坐在杨菲的腿边，把脸轻轻的靠在杨菲的肚子上。 “来，宝宝，亲爸爸一下！” 从客厅路过的陆妈翻了个白眼，一直走到厨房里，对正在削土豆皮的陆爸说道：“你儿子已经疯了！” “嗨，新鲜劲不还没过呢嘛！”陆爸乐呵呵的说道。 “屁的新鲜劲！我当初怀孕那会儿，也没见你这么傻兮兮的！”陆妈说道。 “那时候能和现在比吗？”陆爸正准备反驳，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按门铃的声音。 “谁来了这是？”陆妈疑惑的嘟囔了一嘴，转身走了出去，“我去开门吧！你儿子肯定懒得动弹！” “什么叫我儿子啊？”陆爸一脸不爽，“那不是你儿子啊？” 路过客厅，果然，陆非凡像是没听见门铃一样，还在那和杨菲肚子里的宝宝说着悄悄话。 真是没救了！陆妈叹了口气，和杨菲相视一笑。 院子里原本开了几盆花，陆爸刚来的时候，每天都殷勤的浇水。结果花开了才一天，陆妈就以怕开花之后引来蜜蜂蜇到她儿媳妇为由，用剪刀剪掉了所有的花骨朵。眼下，花盆里绿意盎然，但一朵花都没有。 “谁啊！来了来了！” 一边用围裙擦着手，陆妈一边快步走到门口，顺着猫眼看了一眼门外。 “呀！” 打开门，门口站着老胡几人。 “小殊！”陆妈很激动。 “呃……”老胡的笑容僵了一下。 “靖王！” 王恺张了张嘴巴。 “郡主殿下？” 刘韬的微笑马上有变形的趋势。 “哎呦，小胡你也来啦！快进来快进来！”陆妈急忙招呼众人进院子。 几人看向胡妙，默默在心里流泪。好歹几人也都是一线明星了，结果陆妈唯一叫出名字的，居然还是个经纪人。 “凡子！凡子！”陆妈回头对屋里喊道，“赶紧出来！你看看谁来了！” “阿姨您好！我是胡戈，是凡子的朋友，过来探望你们的，没打扰到吧？”老胡一脸笑容的说道。 “阿姨您好，我叫刘韬！” “阿姨，我是陆导公司的演员，我叫王恺！” 几人进门先问好。 “哎，好好！不打扰不打扰！”陆妈热情的拉过刘韬的胳膊，“来来快进屋！” “谁啊？” 陆非凡一脸不耐烦的从客厅里走出来，正好和几人碰面。 “咦？你们怎么来了？”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人家专程来看你的！”陆妈黑了脸，狠狠的瞪了陆非凡一眼。 转身看了看几人，陆妈换上一副笑脸，引着几人走进客厅：“来，小殊，还有靖王，你们进来坐……” 胡戈：“……” 王恺：“……” 几人和陆非凡对视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看来陆妈是《琅琊榜》的粉丝无疑了。 杨菲原本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到几人走进客厅，顿时有些惊讶，想要站起身来。 “哎，嫂子你坐着，快别起身了！”老胡急忙上前抬手阻止。 “对对，嫂子你快坐着！”王恺也急忙喊道。 刘韬笑着上前，挽住了想要起身的杨菲，顺势两人一起坐回到沙发上。 “你们坐，我去给你们泡茶！”陆妈招呼了一声，转身走向厨房。 “阿姨，您别麻烦了。”老胡喊了一声。 “不麻烦不麻烦！”陆妈头也不回的说道。 “妙姐，你去帮忙吧？”王恺看了一眼胡妙。 “喔，好的！”胡妙急忙追着陆妈的方向离开。 陆非凡撇了一眼杨菲身前的小板凳，默默的叹了口气，转身和胡戈、王恺坐在另一面的沙发上。 这个时候，见到胡妙跟着陆妈一起进了厨房，陆爸好奇之下，走进客厅看了一眼。 “呀，明台来啦？还有阿诚？”陆爸眼前一亮，接着看向坐在杨菲身边的刘韬，“这位姑娘看着眼熟……” “叔叔您好，我叫刘韬！”刘韬急忙起身说道。 “啊，叔叔，我们……”老胡和王恺也站了起来。 “你们坐，坐下歇着吧，呵呵……”陆爸摆了摆手，转身又笑呵呵的回厨房了。 胡戈：“……” 王恺：“……” 如此看来，陆爸倒是《伪装者》的粉丝无疑了。 正文卷 第三百五十四章 中间那胖子是谁？ 晚上，陆爸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 其实原本在探望过后，胡戈几人就准备离开的。毕竟明星是不存在什么假期的，能抽出一天时间来探望，那还是看在此前合作的面子上。毕竟无论是早已经巩固了一线地位的老胡和刘韬，还是新晋蹿红的王恺，这一次从《琅琊榜》中得到的隐形收益都太大了。 可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好客，叫做“吃了饭再走”。 陆妈每天晚上都会准时收看魔都卫视首播的《琅琊榜》。起初是为了给自家儿子贡献收视率，可看到后面，就单纯的只是为了追剧了。 尤其是“长亭相认”那一段，陆妈简直哭成了泪人。 而眼下，突然在现实中遇到剧中的演员上门拜访，尤其是她最喜欢的“小殊”和“郡主”，饶是陆妈不追星，也难免激动。 于是就在老胡几人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陆妈黑着脸说，饭都做好了，还是为了几人的到来特意加餐的，不吃就是不给面子。 老一辈人特有的留客方法，百试不爽，即便是明星也无可奈何。 而为了招待客人，陆爸更是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像锅包肉，溜肉段这种特色的东北菜自然必不可少。而陆爸的招牌红烧肉也摆上了餐桌。 几人坐在餐桌旁，看着一桌子的“硬菜”，终于明白了为毛这次见到陆非凡，后者“圆润”了许多了。 几人为了保持身材，平时其实是戒油腻的。但老胡吃了第一口，眼睛就都亮了起来。 “哎，你们先别动，我先拍张照片。”本来就具有逗比属性的老胡，早就和陆妈达成一片了。此时毫不客气的起身拿出手机，嚷嚷着要拍照。 陆妈乐呵呵的由着这帮年轻人胡闹，一脸的开心。不过这也分是谁，如果是陆非凡，恐怕此刻筷子都已经敲到他头上了。 “我也拍，我要发微博。”刘韬也急忙起身笑道。 “那咱们一起吧？”王恺提议道，“待会儿再来个合影，一起发上去，正好庆祝《琅琊榜》收官。” “欸，这个注意好！”老胡眼前一亮。 众人把这一桌子菜拍完，又拉着陆非凡两口子合影。 一共拍了两张，三位演员和陆非凡夫妇一张，然后加上陆爸陆妈和胡妙，又拍了一张。 第二张自然是属于私人照片，第一张才是发微博用的。 陆非凡都已经向全世界宣扬自己要做爸爸了，所以杨菲出不出镜倒是无所谓。而且作为菲凡工作室和杨蜜工作室的共同股东，杨菲本身在娱乐圈就属于是公众人物。不过出于对**的保护，陆爸陆妈肯定是不会出现在照片上的。 “现在发吗？”王恺询问众人。 “别……” 陆非凡给出了意见：“既然今天是大结局，那我建议还是等播完了再发吧。我估计等结束之后，网上会有人骂我。” “为啥骂你？”陆妈有些好奇。 众人失笑。 对于陆非凡挨骂这种事，大家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从《伪装者》中死了于曼丽开始，陆非凡似乎就已经走到了粉丝的对立面。《琅琊榜》中倒是没死任何女主，然而男主死了。 陆妈此时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情，如果提前知道了结局，这顿饭陆非凡能不能吃得上都还两说。 “来来，小胡，小王，咱们三个喝点！”陆爸笑眯眯的拿着一瓶白酒走了过来，“可惜你们大哥不在。” 好吧，陆爸所说的“大哥”，自然是靳东，也就是“明楼”。 老胡和王恺一脸茫然，接着就是苦笑。 陆爸也是憋的狠了，难得家里来个客人，不过一过酒瘾，简直对不起自己。平时在家里吃饭，要是想喝点酒，只能自己喝闷酒。陆非凡要是很愿意陪他喝的，但是自家儿子的酒量，不提也罢。 对于陆非凡的酒量，在坐的所有人都领教过。老胡和王恺对视了一眼，开口笑道：“那咱俩就陪叔叔喝点儿？” “没事儿的，喝多了也不怕，我都把客房收拾好了，你们今晚就在这住下！”陆妈突然笑道。 “这，太打扰了！”王恺急忙说道。 “不打扰，空房间很多的！”陆妈说着摇了摇头，叹气道，“你们说这房子吧，那么多的房间，平时都空荡荡的。要这么大房子干嘛？我还是觉得在京城那小房子住着舒服。” “对，阿姨说的是，我也喜欢小环境，住着温馨。”老胡应和道。 这时，坐在杨菲一侧的刘韬突然笑道：“叔叔平时应该没人陪您喝酒吧？要不我也陪您喝点？” “哎呦？小刘你也会喝酒？”正在倒酒的陆爸一愣。 “你这话说的！”陆妈拍了桌子，“你瞧不起女人怎的？” “哈哈……” 众人大笑，突然发现陆非凡的父母好像和别家的长辈不同，有点可爱。 说是喝酒，其实倒不会像酒局那般，每人也就是二两白酒，点到即止。这种对于陆非凡放佛天堑般的量，对于老胡几人，不过开胃而已。 《琅琊榜》的播出时间，是晚上八点钟。 众人吃过晚饭，差不多也到了播出时间。 陆妈是决不肯错过的，不过眼下有一桌子碗筷要收拾，貌似快要耽误了。众人纷纷张罗着帮陆妈收拾桌子。 “不用不用！你们都去客厅坐着，电视剧马上就要开始了！”陆妈摆了摆手，然后对正准备溜走的陆非凡说道，“儿子，交给你了哈！妈知道你最孝顺了！” 陆爸在一旁偷笑。每次陆非凡犯了错，陆妈准会对陆爸说，这是你儿子。当然也有例外，眼下的情形，就是例外。 “好好，我来收拾，你们去看吧！”陆非凡一脸无奈的笑道，“反正片子是我剪的，都快看吐了。” 既然答应了留宿，众人反倒不担心会耽误什么通告了。明星也是人，也有想要偷懒的时候。眼下陆妈不过就是给了一个偷懒的理由而已。 说实话，虽然是《琅琊榜》的主演，但对于正片，几人倒真没看过几集。陪着陆爸陆妈在沙发上坐定，众人默默的看起了电视。 因为喝了酒，刘韬特意和杨菲隔了一个位置，坐在了陆妈身边。等到第一集过半的时候，把碗洗完的陆非凡才回到客厅，坐在了另一边。 此时，因为大结局的到来，正值上网高峰期的时段，网上却没什么动静。 《琅琊榜》和《伪装者》最大的不同就是，《伪装者》当中每出现一个转折，都会在网上引发众多的讨论。但是《琅琊榜》，倒更像是一杯香茗，众人宁愿自己细细品味。 结果就是，每到晚上黄金档时间的到来，在网上发帖的网友都比平时会少很多。 两大卫视的监控中心，技术人员正在紧张的统计数据。 在播出不久，京城卫视和魔都卫视的收视率就分别破1。而《琅琊榜》也瞬间超过了《杉杉来了》，成为年度收视亚军。仅次于央妈首播的《伪装者》。 随着播出时间的延伸，《琅琊榜》的总收视率并不像以往的热播剧那般，经过浮动之后归于平稳，而是平稳当中，一直都在逐步提升。 在此之前，《琅琊榜》的总收视率，一度达到了28%的程度，堪称恐怖。能否破3，就看今晚的大结局了。 “哎！这孩子！” 客厅里，看到屏幕上“宗主”为了国家，毅然决定重回军旅，对阵老对手的时候，陆妈的眼圈红了，摇着头叹息。 陆非凡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等下陆妈要是反应过来，“宗主”在这一场战争当中挂了，还不知道自己要迎接怎样的数落。 梅长苏的死，毕竟不是直接表达的。而是通过了宫羽最后给郡主的信，以及最后蒙挚给靖王复命的情节来暗示的。 可经管如此，大部分网友其实已经预感到结局了。 眼看着最后一集即将结束，网上逐渐热闹起来。 而就在大结局结束，《琅琊榜》正式宣告收官的时刻，老胡，王恺以及刘韬，发布了一篇内容几乎一样的微博。 “你们的苏哥哥还在，不要伤心噢！” 三人的微博下，一张是摆满了菜肴的餐桌照片，另一张，刘韬搂着杨菲的胳膊，杨菲的右边，挨着陆非凡、胡戈和王恺。五人坐在餐桌旁，笑意盈盈的看向镜头。 “哇，你们三个居然背着我聚会！话说坐在中间那个胖子是谁？”胡戈的微博下面，有粉丝开始了留言。 “同问，韬姐身边的是美女无疑，但美女旁边的胖子是谁？居然坐在c位？” “这胖子看着挺眼熟的。” “眼熟1，老胡还是一如既往的帅！” “哎，要是中间换成是梁帝和静妃娘娘就完美了！” “对对！虽然我很讨厌梁帝，但是结束了，又有些想念他！” “有ps大神吗？把中间那个胖子p成梁帝陛下吧！” “mdzz！” 卧室里，陆非凡愤愤的转发了老胡的微博，配文道：“我哪里胖了？” 正文卷 第三百五十五章 年会召开 很快，陆非凡转发的微博就被粉丝们注意到了。 “卧槽！别告诉我中间这胖子是我家宝哥啊，我可不答应！” “陆导生气的样子好像一个二百斤的胖子啊哈哈哈哈嗝~” “哎呦喂，说你胖，你咋还喘上了？” “宝哥最近伙食不错啊！” “不是说要做爸爸了吗？我的天啊，难道怀孕的是你自己？” “红红恍恍惚惚，宝哥你是孕妇餐吃多了吧？” “哈哈，宝哥你是在替媳妇怀孕吗？” 陆非凡的微博下面永远都是这幅鬼样子，粉丝们拥护偶像其乐融融的场面是不会有的。有的只有吐槽。 这一点上，倒是和老胡有点像。不同的是，老胡的微博，只有在娱乐圈又有明星传出结婚的消息之后才最热闹。 “仙剑留守儿童”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第二天，照例是关于《琅琊榜》大结局的全网热议，这也是爆款剧才有的待遇了。“梅长苏生死之谜”占据了大部分的热搜榜。有科普帝信誓旦旦的说梅长苏死了，就因为结尾宫羽给郡主的那封信。 不过大部分人宁愿宗主还活着，只不过在一个遗世独立的桃花源中隐居，再不问世事。 不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琅琊榜》大结局当天，京城卫视和魔都卫视收视率双双超过15%。其中魔都卫视的收视率一度逼近2%。总收视率超过3%，比当初的《伪装者》还高出一线。 年度剧王要易主了。这是大部分圈内人士的第一反应。可紧接着，众人就是一呆。易个毛线球的主？换了一部剧，导演不特么还是陆非凡么？ 1月1日，元旦。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大家开始习惯了把过元旦称作跨年。似乎改了一个称呼，就能体会那种跨越时空的浪漫感了。 在元旦前夜，无数的男男女女借着跨年的名义或是约会，或是聚会，反而让这个在小时候一直就没什么存在感的节日，在大家长大之后的岁月里越发重要了起来。 这一天，芒果台、江浙台、魔都台、苏省卫视等等，都播出了各自的跨年晚会。王恺参加了苏省卫视的跨年晚会，一曲《诉衷情》，引领了一波回忆杀。 当然了，这是提前录制好的。如果真要直播跨年，地方台的能力还是差了一些。总会暴露出这样那样的问题。 朴树就曾在江浙台直播跨年晚会的时候，因为技术人员的失误，耳返里不断传出后台的说笑声，气的他在表演的时候当众扔了耳返。 而芒果台的直播也是状况百出，主持人的功底让人担忧，赞助商的名字都能念错。可怜何老师一世英名，就落了一个“救场小王子”的称号。 不过可笑的是，一家电视台的实力，总会比个人的要强很多，但在很多明星的个人演唱会上，却极少有出问题的。可见有些时候，人多未必就好办事。 跨年之后的第二天下午，京城中关村的一家星级酒店，菲凡工作室在举办年会。 其实刘晓茜一开始还想着干脆就在跨年的当年晚上搞个热闹的年会，大家聚在一起跨年算了。可惜在这一天，公司里大大小小的员工大部分都有约会，一起跨年的提议遭到了全员的一致反对，无奈之下，改到了元旦。 原本还计划着去领证，结果回到公司一查才知道，人家民政局元旦放假一天。刘晓茜来到酒店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从2011年成立至今，眼下的菲凡工作室，在娱乐圈里也算是中等规模了。尤其是再加上菲凡互娱，颇有点集团公司的味道。 不过陆非凡的下一步计划，却是要对工作室进行精简了。一些人员庞杂或者和对于作品创作没什么实际意义的部门，都打算挪到菲凡互娱的架构当中去。而原本占了工作室股份的奇艺网，陆非凡也会想办法收回股份，或者干脆把对方踢出局。 随着企鹅视频的崛起，奇艺网的发展也开始进入瓶颈了。 如果是三年之前的陆非凡，或许还想着大干一翻，拿出一些好的创意来和企鹅网刚正面。但是眼下，陆非凡越发的觉得，步子大了容易扯淡，既然主业就是拍电影，那就好好拍电影。 无论做事还是做人，简单才会快乐。 菲凡互娱成立的初衷，原本是打算借壳上市的。但是目前华夏的投资公司想要上市，需要做的准备还是很复杂的。光是资格审核就很麻烦了。 不过新公司扔到刘晓茜的手里忙活了一年，业绩上反倒更亮眼一些。 《花千骨》系列周边开发的都很顺利，顺便为新项目的开发打下了基础。 所以随后而来的《伪装者》和《琅琊榜》，都有了固定模板可以参考。即便是不上市，仅靠公司的盈利，有股权的员工们在今年得到的分红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菲凡互娱的股权架构，除了刘晓茜的那部分以及员工的股权之外，最大的股东是杨菲。陆非凡的那部分股权，是以工作室的名义投入进去的。 也就是说，菲凡互娱一共有三大股东，杨菲，刘晓茜，菲凡工作室。 而接下来，无论是即将建立工作室的王恺，还是揣着小心思的大鹏，在成立个人工作室之后，也都会通过股权置换的方式，挂靠到菲凡互娱的旗下。 杨菲大概也没想到，当初只是为了支持陆非凡的决定，结果莫名其妙的，自己就即将成为“娱乐圈大佬”当中的一员了。 所以除了老胡，去三亚探望杨菲的三人当中，到底看谁的面子多一些，还很难说。 此时，无论是在京城拍戏的《寻龙诀》剧组，还是正在张罗路演的大鹏，还有刚刚试镜通过，签约了《他来了，请闭眼》剧组的王恺，都暂停了工作，来到了年会现场。 照例还是先吃吃喝喝，在饭局的当中，顺便就把这一年回顾了，然后该抽奖的抽奖，该发钱的发钱。 陆非凡到场的时候，其实已经迟到了。 去年的年会他就因为拍戏缺席，要是今年再不出现，恐怕员工们就有意见了。所以一大早，杨菲就赶着他去机场，让他回京露个脸。结果飞机在京城上空赶上雾霾，晚点了两个小时才降落。 “先生，这里面正在包场，没有工作证是不能进的。”年会举办的餐厅门口，酒店的保安拦下了从出租车上匆匆跑来的陆非凡。 “不是，我就是来参加年会的！”陆非凡不以为意，直接就往里走。 “是么？那你出示一下工作证！”保安不为所动。 “工作证？” 在工作室里，陆非凡那张脸就是工作证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陆非凡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不认识我？” “你很有名吗？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保安翻了个白眼，不屑的瞅了瞅某人腰间的赘肉。 “行，小伙子有前途！”陆非凡笑了笑，倒也不生气，直接拿出手机打赵鑫的电话。 此时，因为某人迟到，赵鑫正被刘晓茜用带着杀气的眼神逼着在台上表演节目，好拖延时间。 就在赵鑫正自我陶醉的唱着一首《致青春》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众人：“……” 果然不愧是陆导的助理，连品味都极其相似。 原本赵鑫想直接挂掉的，结果看到来电显示是陆非凡，急忙按了接听键。 然后，陆非凡的声音，就通过话筒，又透过赵鑫手里的麦克风，传遍了全场：“鑫子！我曰你大爷的！让你不去机场接老子！害得老子迟到！赶紧滚到门口来接我进去！” “哈哈……” 在场的两家公司，加起来差不过超过了三百人，此时哄堂大笑，陆非凡在门外都能听见。赵鑫红着脸，在一片笑声当中急忙下台跑向门口。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陆非凡疑惑的看向门口。 “呦，你还真是这家公司的员工啊？”陆非凡就在门口打的电话，保安也都听到了。再看陆非凡的眼神，倒是和蔼了许多。 “哎，那个，你既然是这家公司的，那待会儿能不能帮我要个签名啊？”保安笑着掏出一根烟来。 “不用不用。”陆非凡摆了摆手，皱眉看向保安，“怎么，他们来你这吃饭，连个签名都不给？” “那倒不是，人家挺和气的。”保安闻言笑了笑，接着四下看了一眼，凑过来小声说道，“我们经理不让，说不能打扰到人家，被抓到了要扣工钱的。” “哦，这样啊！好说！你要谁去签名？一会儿我让他签给你！”陆非凡笑道。 “嘿嘿，我不追那些明星，不过我听说肖大宝也是这家公司的，刚才也没看见他，你要是见了，帮我要个签名就呗。”保安笑道。 陆非凡：“……” 所以你们经理是个人才啊! 正好这个时候，赵鑫推开餐厅的大门，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哥，你可来了！就等你了！”说着，拉着陆非凡就往里走。 而此时，整个餐厅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了过来，然后现场响起了掌声。 “大家看到了哈，现场迎来了‘重量级’的领导！下面，让我们有请姗姗来迟的陆总上台发言！”台上不知何时走上来的小姑娘，拿着话筒笑吟吟的说道。 陆非凡对她有印象。这货貌似是某个腹黑萝莉的大秘，和她老大一样，光长心眼不长个头，一肚子的坏水。 正文卷 第三百五十六章 这该死的青春啊！ “大家好，我是陆非凡！” 陆非凡带着笑意站在台上：“胖了点儿，但如假包换，大家凑合看吧！” “哈哈……”台下大多数人还都是第一次见到陆非凡，闻言哄笑成一片。 此时，距离讲台的近的人，大都是陆非凡熟悉的骨干。像刘晓茜、魏枫、大鹏、越双这些。还有被刘晓茜硬拉来的刘颖此时就和刘晓茜坐在一起。再就是一众演员们单独坐了一桌。 此时，众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刚才，我在门口被保安拦下了，他说要有工作证才能进来！”陆非凡站在台上，笑眯眯的调侃自己，“可就在我进来之前，这家伙，居然拜托我要陆非凡的签名！看来我是应该减肥了！” “哈哈！” “卧槽！” “6666……” 坐在台下的员工们都快笑疯了，第一次遇到这么逗比的老板。 同一时间，华夏的各大院线在今天也迎来了一波观影高峰。 毕竟是元旦假期，在大城市生活的都市白领们，最常见的约会方式就是看电影了。不过在元旦当天上映的电影很有意思，是两部动画片。 “你说啥？全都爆满？”京城的一家电影院，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伙，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售票员。 售票员撇了一眼站在男孩身后拉着他衣角的小姑娘，又低头查看了一面眼前的显示器，然后点头确定道：“没错，《夏洛特烦恼》今天所有的场次都已经售罄了。最近的一场是《十万个冷笑话》，您需要的话，现在可以选座。” “我勒个去！动画片？”男孩有些懵比，转头看了一眼女孩。 “就这个吧，没关系的！”女孩脸有些红，低声说道。 这大概是两人第一次约会。男孩闻言，慌不得的点头：“好好，那我听你的！”接着转身看向售票员，故作镇定的说道：“就来两张这个什么冷笑话吧！” 售票员看着男孩微红的脸，嘴角带了一丝笑意。这该死的青春啊，真是羡慕呢！ “你选中间这排吧，这是情侣座。”售票员低声提醒了一句。 男孩愣了一下，接着感激的笑了笑，然后依言选了位置，拿了两张票，带着女孩离开。 或许是两人耽误的时间有点多了，排在后面的一位阿姨看着两人的背影，撇了撇嘴，嘟囔道：“小小年纪的不学好！” “后面的买哪一场！”售票员拉着脸喊道。 “哦哦，给我来三张最近的《夏洛特烦恼》！”阿姨慌忙上前掏钱包。 “《夏洛特烦恼》售罄了！最近的是午夜场，你确定要吗？”售票员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卖没了？”阿姨愣了愣，接着问道，“那还有啥电影？” “自己不会看啊！”售票员指了指头顶的显示器。 “哎，你这人，什么态度啊？”阿姨顿时怒了。 “你爱买不买，别耽误后面的人买票！”售票员冷哼一声。 此时，排在后面的人也开始催促。 “前面的，你买不买啊？不买别挡着！” “前面的快点吧！电影快开场了！” “不买别在那耽误时间啊！” “哎哎，我买，我买！”某阿姨秒怂，指着最近一场的《十万个冷笑话》说道，“那就来三张这个吧！” 说着，就要选坐。 售票员扫了一眼，发现这货想要选之前那对小情侣的旁边。 “我推荐你选后两排的。”售票员小声说道，“那儿的视野好！一般人我都不告诉的！” 十分钟后，电影开场。 一对小情侣走进放映厅，找到各自的座位坐了下来。 “咦？这个座位，怎么中间没有扶手呢？”小姑娘有些好奇。 情侣座，当然没有扶手了！ 男孩暗笑，接着故作镇定的说道：“emmm，可能是坏了吧！” 说着，男孩把手中的一桶爆米花递了过去。 “我说不让你买，你非要买！电影院卖的爆米花多贵啊！”小姑娘小声埋怨道。 “嘿嘿，没事儿！”男孩傻笑。 “傻样！”女孩有些害羞，白了一眼男孩，抬手接过爆米花。 这个时候，电影开场了。 另一边，陆非凡还在台上侃侃而谈。 别看刘晓茜使坏，陆非凡一进门就被拉到了讲台上，但面对员工吹牛，陆非凡向来都不需要做啥准备的。 别的不敢说有多厉害，但论记忆力，陆非凡还没怕过谁。年会要发言的内容，早就印在了脑子里了，眼下无非就是照本宣科而已。 今年年会最大的不同，就是新面孔多了许多。 菲凡互娱这边，除了行政部和人事部，还多了手游及页游开发项目部、版权出版部、玩具周边部以及产业推广部门。而在未来，还会增加许多新的部门。 陆非凡的作用，更大的则是激励。 年终奖的发放以及最新得到股权激励的名单都是由他来宣布的。 此时，坐在台下的大鹏，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大鹏扫了一眼，是光线那边负责发行的一位副总的大秘发来的短信。内容是《夏洛特烦恼》最新统计的票房以及贺岁档最新上映的电影类型。 扫了一眼名单上的两部动画片，大鹏冷笑了一声，把手机放回兜里。 就目前来说，华夏内地的动画电影，对于电影人还是一个坑。别看每一年都有无数的动画电影前赴后继的上映，但扑街的比比皆是，几乎没有能成的。 华夏人对于动画电影有情怀这不假，在适当的时候，各路电影人也喜欢为华夏的动画产业出一份力。但此一时彼一时，眼下正值自己的项目在贺岁档厮杀，大鹏比谁都希望这个档期上映的电影除了《夏洛特烦恼》之外，全部都扑街。 不过对于动画片，大鹏还真没什么防范之心。 电影院里。 “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哈哈……” 原本上座率不足一半的放映厅，笑声却比那些满座的放映厅还高。不少观众此时已经笑瘫在座位上了。 “哈哈，这个李靖太逗了！还有哪吒，好可爱！” 坐在中间情侣座上的小姑娘此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都憋红了。 男孩也没好到哪去。原本还有些心猿意马，打算趁着看电影的时候拉拉小手什么的。结果剧情一展开，光特么顾着笑了。 “哈哈哈哈……看到没？匹诺曹和白雪公主！哈哈哈哈……” 大屏幕上，“时光鸡”自己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羽毛都笑掉了几根。 主角一脸黑线的看着被改的乱七八糟的时间线一阵无语。 “哎呀，我不行了，我笑得肚子疼！” 小姑娘满脸通红的捂着肚子，慢慢的靠在男孩的肩膀上。 男孩身体一震，大脑瞬间恢复了清明。 闻着鼻子里传来的阵阵幽香，男孩心跳开始加快，大屏幕上的剧情再也没心情去关注了。 纠结了大概十分钟，就在影院里再起响起哄笑声的时候，男孩悄悄的伸出手，默默的握住了女孩的小手。 电影散场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 电影院里的某位售票员意外的在散场的人群当中看到了一对手拉手的小情侣，顿时笑了起来。 年会现场。 随着“巴黎七日游”的大奖开出，现场的气氛很是热烈。 其实每到年底，大部分的员工所期待的，既不是老板对于新一年的展望，也不是对于过去一年的工作总结。大家所期盼的，无非就是年终奖而已。这一点，刘晓茜倒是比陆非凡做的好。 前世今生，陆大导演都没体会过在一家公司里做小职员是个什么心情。他可以很大方的把公司收益的10%拿出来全部发给员工，但要说真正能想到每个人需要的是什么，刘晓茜能甩他无数条街。 此时，陆非凡正和演员们一桌谈笑。 “恺恺，工作室筹备的怎么样了？”聊到半途，陆非凡突然开口问道。 众人看向王恺，神色都有些诧异。 在座的除了公司内部的人意外，其他演员还是第一次听说王恺要开工作室的消息。 “差不多了，妙姐那边已经都把手续办齐了，就差场地。剩下的手续要在场地确定了之后再补办。”王恺笑道。 “那就好！别拖时间太久了，趁着《琅琊榜》的热度正高，早点宣布。”陆非凡点点头。 “恺恺，你要开工作室了呀？”一旁的万倩一脸惊讶的问道。 顿时，王恺成了这一桌的焦点，所有的演员都看向他。 “嗯，还是陆导建议的，说这是未来发展的一个趋势，晚开不如早开。”王恺大方笑道。 大鹏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陆非凡，眼神里带了一重心事。 而这个时候，大鹏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点开短信，大鹏的脸色突然有些凝重，急忙点开了手机上的一个app。 “怎么了大鹏？”陆非凡见某人脸色不对，开口问道。 “导演……你还是自己看吧！”大鹏苦笑了一声，把手机递给了陆非凡。 手机屏幕上，此时正显示着某app统计的实时票房数据。 上面显示着，1月1日当天，《夏洛特烦恼》实时票房为5312万，一跃成为当日票房冠军。 陆非凡诧异的看了一眼苦笑不已的大鹏，接着看向下一名。 《十万个冷笑话》，实时票房2387万，上座率78%。 “呵，原来是这部！”陆非凡突然笑了起来，抬头看向周围的演员们，“一会儿谁想去看电影啊？我请客！” 正文卷 第三百五十七章 给对手点赞 2015年1月1日晚十点整，陆非凡在去机场的路上更新了微博。 在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里，陆大导演既没有祝大家新年快乐，也没有祝大家阖家幸福。而是在微博上晒出一把电影票根。 没错，就是一把。 在年会结束之后，陆非凡就带着一票演员和公司里“唯二”的电影导演，十几号人统一戴着大号口罩和墨镜，特务出行一般，偷偷摸摸的去了软件园里的一家电影院。 此刻，回想起电影当中的某些经典片段，陆非凡还是忍不住的想笑。 “《十万个冷笑话》真特么好看！”某人在微博上写到。 谁也没有想到，新年的第一篇微博，陆非凡居然用来夸一部国产动画片。 如果说《十万个冷笑话》是工作室的项目也就罢了，可偏偏和工作室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不仅如此，作为同在贺岁档上映的大荧幕作品，在一定程度上，《十万个冷笑话》和工作室投资出品的《夏洛特烦恼》反而存在竞争的关系。 网友们自是喜闻乐见，表示一定要见识一下连大导演都点赞的国产动画片是个什么水平。不过圈内人就有些看不懂了。 这货不帮自家的项目站台也就算了，还跑去夸对手，这是个什么神仙操作？ 对于陆非凡的这种“资敌”行为，大鹏倒是没有表达什么不满，因为陆非凡在微博上晒出的一把票根当中，有一张就是他的。 《十万个冷笑话》大鹏是从头看到尾，也从头笑到尾。抛开剧情和题材不谈，就冲这种在国产动画行业不景气的前提下单天还能砍下两千多万票房的功底，大鹏就自叹弗如。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如果不是恰巧遇到了开心麻花的话剧表演，自己眼下应该已经扑街了吧？ 成功执导了一部电影之后，大鹏的眼光和功底自然长进了许多。之前交给陆非凡的《煎饼侠》是个什么水平，眼下也有了足够的认知。 所以在陆非凡发了微博之后，这货还跑去给点了个赞。 当然也不是每个看过电影的人都认同陆非凡的说法。某腹黑萝莉就很不爽。 “简直是神经病！我就没看出来这破动画片有什么好的，看你们一个个，笑的跟特么二傻子似的！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啊，不管多大年纪，其实都是幼稚鬼！一个脑残动画片就让你们原形毕露了！” 回家的路上，刘晓茜一直在车里咋咋呼呼的。 正在开车的魏枫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沉默。 其实他倒是很想说几句公道话的。同为导演，他多少有些认同大鹏的看法。 用一线大牌和流量明星拍出来的电影在院线赚钱了，这不叫本事，这叫理所应当。 可人家一部无大牌、无噱头的“三无”动画片，在上映之初就能赚钱，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更何况，华夏目前就连“理所应当”的导演都很少，更别说像《十万个冷笑话》这种，动画片杀进成人世界里的“清流”了。 不过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刘晓茜，魏枫还是果断选择了闭嘴。这个时候不帮着自家媳妇骂老板就已经是魏枫对陆非凡最大的支持了。明天还要去登记呢，魏枫可不想在新婚前夜就睡厨房。 而另一边，川省天府市，艾尔平方文化传媒的总部里，还有人在熬夜加班。 “老卢，老卢！你快看微博！” 突然，一个带着一副大黑框眼睛，穿着背带裤的女人，风风火火的闯进艾尔平方的老板卢恒雨的办公室里。 “怎么了美洁？出什么事了？”电脑后面，一个留着络腮胡，带着棒球帽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来。 《十万个冷笑话》有两位导演，分别叫做卢恒雨和李美洁，同时两人也是电影版的编剧。 “你快看微博，陆导给咱们的电影站台了！”李美洁有些激动的说道。 她确实有激动的理由。为了这部电影，她和卢恒雨说是破釜沉舟也不为过。 当初决定把《十万个冷笑话》改编成大电影的初衷，只不过是因为有粉丝嫌弃“每集10分钟不够看”而已。 他们当时就想，国内动画片大部分是放给小朋友看的，真正意义上年轻人看的动画片却非常少。眼下有了长远的目标，他们就希望能打破这个空白，让大家能高高兴兴地认识到，动画片不但要给小朋友看，还要让所有人看。 可惜现实不是理想，现实不仅需要抱负，更需要穿衣吃饭。 当时仅仅是一个动画工作室的小团队，最后还是通过网络集资、粉丝贡献荷包的方式，筹得了一百万初始资金，才成功启动电影版项目。 好在华夏有动画理想的人不仅仅只有卢恒雨和李美洁。 《十万个冷笑话》的大电影计划，得到了原创平台“有妖气”的支持，解决了一部分的制作问题。后来华谊的副总叶柠也参合了一脚，把制作经费补足到了一千万，这才有了今天上映的《十万个冷笑话》电影版。 这一波能否打开局面，为国产动画电影趟出一条路来，是眼下卢恒雨和李美洁头号关心的问题。而这背后，还担负着为投资人保本，甚至是赚钱的心愿。 听了李美洁兴奋的话，卢恒雨愣了一下，接着起身问道：“陆导？哪个陆导？” 好吧，华夏姓陆的导演确实还挺多的。 “是陆非凡导演！就是拍《hk行》的那个大导演！”李美洁双手挥动，一脸的喜气洋洋。 “给我看看！”卢恒雨一把夺过李美洁手里的手机，点开屏幕，界面还停留在陆非凡的微博页面上。 “呀！太好了！” 卢恒雨狠狠的握了握拳头。 他如何不激动？要知道，在华夏拍一部电影，仅仅是拍摄完成可不代表项目就真的完成了。想要在上映的时候有一个好的开局，宣传是必不可少的。 但无论是艾尔平方还是负责出品的“有妖气”，都不具备什么宣传渠道。 华谊倒是有渠道，但人家压根就没看得上这么一个小制作。 说白了，之所以华谊参与投资，并不是真的看好这部动画片，而是看重了卢恒雨这位导演。而与此同时，作为影视圈最早上市的公司，也算是提携后辈的一种态度。 但要说利用公司渠道和资源去给一部本来就不看好的动画片做宣传，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所以一直到上映，《十万个冷笑话》拍出了大电影的消息也只是在漫迷圈里小范围的传播了一下。 而眼下，被陆非凡这么一吆喝，关注到这部动画片的人可就多了。 毫不客气的说，陆非凡这条微博，对于艾尔平方来说，最起码值五百万。 不过兴奋过后，等到逻辑开始回归，两人就有些茫然了。 “陆导为什么帮我们？” 卢恒雨和李美洁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出了对方的疑惑。 “你说，咱们要不要回应一下？”李美洁有些吃不准的说道。 既然非亲非故的，那人家主动示好，视而不见总是不礼貌的。更何况单从影视圈的地位来看，两人也不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要的吧？”卢恒雨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回应一下的好。 回到办公桌前，用网页登陆了自己的微博，卢恒雨转发了陆非凡的这条微博，回应道：“感谢陆导的支持！我们会继续努力的！” 编辑完毕，刚要点击发布，想了想，卢恒雨把“我们会继续努力的！”几个字又删掉。 感觉有些过于谦卑了。 卢恒雨有些为难，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陆非凡微博内容，突然眼前一亮。 “先不发了，走美洁，咱们去看电影！”卢恒雨起身笑道。 “看电影？”李美洁愣了一下，接着无语的看着自己的老板兼搭档，没好气的说道，“你说梦话呢？正事都没还办完，看什么电影！” “看电影就是正事！你去叫一下还在加班的伙计们，咱们一起去！”卢恒雨笑道，“我请客！就看《夏洛特烦恼》！” “我去，你……哎？《夏洛特烦恼》？”李美洁还待劝说，听到电影名字，突然愣了一下。 “哈哈，你明白了吧？”卢恒雨拍手笑道，“既然人家去都去电影院看了咱们的电影，那我们也礼尚往来嘛！” 于是，就在陆非凡在飞机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十万个冷笑话》的导演兼编剧卢恒雨在微博上回应了陆非凡，同时也晒出了一把《夏洛特烦恼》的票根。 “谢谢陆导陆非凡董导大鹏的支持！《夏洛特烦恼》也灰常好看！”卢恒雨写道。 这一波商业互吹宣告完成。 而紧接着，第二天，就在刘晓茜和魏枫领证的日子，《夏洛特烦恼》和《十万个冷笑话》，票房双双大爆。一时间，媒体通稿顿时多了起来。 “‘英雄惜英雄’！同档期竞争对手的商业互吹？” “为对手喝彩，陆导看好国产动画电影的未来！” “《十万个冷笑话》首日票房破两千万，成为2015开年票房黑马！” “‘成人童话’，不一样的动画片！” “《十万个冷笑话》国产动漫新的起点” “《十万个冷笑话》，陆非凡看了都说好！” </br> </br> 正文卷 第三百五十八章 碰瓷儿成功！ 短短三天半，《十万个冷笑话》票房就报收7660万，不仅回收了制作成本，还额外带来了盈利。对于国内动画电影的市场来说，大黑马无疑了。 眼下这仅仅才上映三天而已，也从侧面说明了，无论后期跳水有多严重，破亿肯定是没问题了，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这样一来，《十万个冷笑话》就成了内地继《喜羊羊》系列和《熊出没》系列之后，第三个票房过亿的国产动画电影。再加上它特殊的观影群体，又被业内人士评价为“华夏电影史上第一部票房过亿的非低龄国产动画电影”。 说白了，这是一部“成人动画”。 “第一名”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 别看即便是到了眼下，《十万个冷笑话》的总票房也及不上《夏洛特烦恼》的十分之一，但在业内的地位却不是后者能比较的。尤其是在动漫圈子里，直接“一戏封神”，被奉为经典。 到了这个地步，某位后知后觉的腹黑萝莉才发现，自家的无良老板为对方站台，不仅没亏，似乎还赚到了什么。 要说慧眼识珠，娱乐圈是谁第一个站出来为《十万个冷笑话》点赞的？是陆非凡。 无论是在哪个领域，“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都是定律。眼下随着《十万个冷笑话》的口碑爆发，话题度和热度与日俱增，而不可避免的，就会有娱乐圈的一些明星和网络大v们时不时的制造点话题来蹭一波热度。 但无论是关注着《十万个冷笑话》的网友们还是原本就从头追到尾的动漫迷们，记住的始终都只有最开始发声的陆非凡。 就更别说卢恒雨和李美洁了，这段时间不知道跑去电影院看了多少次的《夏洛特烦恼》，不为别的，就为了高兴。 他俩大概把元旦次日的票房爆发当成是陆非凡的功劳了。 “你真有这么好心？” 三亚，富力湾，陆非凡正在接受审问。 当然，问出这句话的并不是杨菲，也不是从来都不关心娱乐圈的陆爸陆妈，而是正在和杨菲视频通话的刘晓茜。 从立在茶几上的平板电脑的屏幕当中，还能看到站在刘晓茜背后的某腹黑大秘捂嘴偷笑的身影。 “卧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我像是坏人吗？”陆非凡怒了。 “你不像！”屏幕对面的刘晓茜冷笑连连，“你本来就是！” 坐在陆非凡身后的杨菲，笑眯眯的看着陆非凡和刘晓茜斗嘴，表情像是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挂满了慈爱。 而尚在妈妈肚子里的小宝宝，也时不时的伸伸胳膊，秀一下存在感。每次都惹来杨菲的一声轻呼，然后就是止不住的笑意。 论嘴炮，陆非凡从来都没怕过谁。但孔圣人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也不是无的放矢的。因为整个工作室里，敢和陆非凡刚正面的，就只有刘晓茜了。 所以“嘴炮无敌”的陆非凡，谁都骂得过，唯独骂不赢刘晓茜。而向来喜欢“以理服人”的刘晓茜，其实吵架也只赢过陆非凡而已。 “你看看！这小娘们儿都让你给惯坏了！”陆非凡实在说不过腹黑萝莉，转身找自家媳妇求助。 “姓陆的！你说谁是娘们儿？”平板里传来刘晓茜的咆哮声，手里的两个小本本被摔的啪啪直响。 杨菲眼尖，没有理会陆非凡的告状，只是笑着摸了摸陆非凡的头发，接着笑意盈盈的看向平板问道：“晓茜，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啊~呃……” 怒发冲冠的腹黑萝莉小手一抖，急忙拉开抽屉把小本本藏了起来，一脸不自然的说道：“没，没什么……” 她和魏枫的领证过程，堪称佛系结婚。上午拍照领了结婚证，下午就各忙各的去了。魏枫正式回归剧组拍戏，刘晓茜也回到公司，为新一年的工作计划而焦虑着。 不过女儿家的心事总是要多一些的。往常办公室里没人的时候，刘晓茜也会翻出两人的结婚证，对着上面红底的照片咧嘴傻笑。 后来大秘高佳无意间撞见了一次，于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多了一个。 之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是秘密，只是因为在高佳撞见的同时，刘晓茜凶巴巴的拄着桌子威胁道：“敢说出去我就把你扒光了拍果照！” 于是，某腹黑大秘最近深沉了许多，看起来比以前更腹黑了。 “藏什么藏？在我面前还敢装傻是吧？”陆非凡治不了刘晓茜，不代表杨菲也治不了。 或许是那几年在天晴的经历养成了反射弧，只要杨菲开口，刘晓茜瞬间就会变成乖宝宝。 “好啦好啦，给你看就是啦！” 屏幕上，刘晓茜撅着嘴巴，有些不情愿的把两个红本本对准了摄像头。 “你结婚了？！” 杨菲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把一旁的陆非凡吓了一哆嗦。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别激动！”陆非凡紧张的急忙抱住自家媳妇的胳膊。 接着，反应慢了半拍的陆大导演，突然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茶几上平板屏幕上的红本本，用同样惊讶的语气喊道：“你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 “求婚了吗？” “钻戒买了没有？” “怎么也不说一声呀！” “小样的，还想瞒着是吧？” “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啊？” 陆非凡和杨菲七嘴八舌的问着问题。接着杨菲突然狠狠的扭了一把陆非凡腰间的赘肉。 “是我问还是你问啊？”杨菲娇嗔道。 “嘶~你问！你问！我这就闭嘴！”陆非凡龇牙咧嘴的揉着被掐的地方，急忙躲开。 “嘿嘿……”平板电脑的屏幕上，刘晓茜先是幸灾乐祸的白了陆非凡一眼，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凶巴巴的赶高佳出去。 “快说快说！在哪求的婚，钻戒买的什么样的？”杨菲笑着催促道。 当初陆非凡“骗”杨菲领证的时候，腹黑萝莉还打抱不平来着。这些杨菲可都记着呢。眼下轮到对方了，杨菲对此可是好奇的很。同样的问题自然就反问了回去。 等到高佳出了办公室的门，刘晓茜突然扭捏了起来，有些娇憨的对着摄像头，傻笑着说道：“嘿嘿，菲菲姐，是我求的婚。我没买钻戒，是不是赚到了？” “卧槽！” 陆非凡差点笑喷，急忙起身跑到摄像头照不到的位置，然后捂着肚子狂笑。 很难想象，刘晓茜是怎么得出的这个逻辑。 不过笑过之后，陆非凡反倒理解了腹黑萝莉的思路。其实在爱情里，从来都没有理所应当这一说。谁规定了就必须是男的向女的求婚？谁又规定了求婚就必须要有钻戒呢？ 像刘晓茜和魏枫这种，女孩凶巴巴的求婚，然后压着男友去扯证，在陆非凡看来，反倒有种说不出的浪漫。 当然了，陆非凡是绝不会把这些话说给刘晓茜的。对于公众人物来说，人设很重要。陆非凡在刘晓茜面前的人设，就是黑心老板。 此时，杨菲已经抱着平板电脑，开始数落起刘晓茜来了。没有求婚仪式，没有钻戒，没有彩礼云云。反正都是刘晓茜当初讽刺陆非凡的话，被杨菲拿出来活学活用了。 刘晓茜只是傻笑，摸着两个红本本，开心的像个二傻子。 陆非凡用脚把杨菲脚下的塑料小板凳勾了出来，面带微笑的坐在一边，看着自家媳妇和闺蜜谈笑，脑海中却不由自主了浮现出了之前刘晓茜的疑问。 为了国产动画的未来给对手站台，陆非凡有这么伟大吗？ 答案显然是没有的。 也难怪刘晓茜想不通。知道前因后果，又了解陆非凡性格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想通的。 真实的原因，陆非凡没打算说。 难道说自己早就知道《十万个冷笑话》的票房和口碑会爆发？会成为华夏第一部票房过亿的“成人动画”？ 这说辞拿出去，他自己都不信。 其实说起陆非凡带着一帮人看电影的初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整个贺岁档的影片，往前推几年或者是往后推几年，纯粹只是为了搞笑而搞笑的电影，除了《十万个冷笑话》之外，几乎是没有。 就连《夏洛特烦恼》这样笑点密集的电影，最后也卖了一波情怀。 可是《十万个冷笑话》就真的是认认真真的在搞笑了，什么内涵，什么情怀，统统都没有，有的就是搞笑，单纯的搞笑。 于是陆非凡就带着人去看了。没什么原因，就是想让大家乐呵一下。大过年的，笑一笑没什么不好。 不过后来发微博，就是某人刻意为之了。 没有人比陆非凡更知道未来热度的走向。所以说，蹭热度要趁早。 陆非凡的微博一发，只要对方的制片方和出品方不是小白，就不可能会视而不见。就冲眼下陆非凡在影视圈的地位来说，礼貌性的互动总是不可避免的。 这样一来二去，陆非凡就和《十万个冷笑话》扯上了关系。而菲凡工作室的名下，眼下正在公映的《夏洛特烦恼》就和《十万个冷笑话》从对手变成了战友的关系。 没看眼下媒体的通稿当中，只要提起《十万个冷笑话》，总是会捎带上最早“慧眼识珠”的陆非凡或是“英雄惜英雄”的《夏洛特烦恼》么？ 陆非凡的这一操作，可以看成是“捆绑销售”。沾了“华夏第一部票房破亿成人动画电影”的光，《夏洛特烦恼》这一波又省了不少的宣发费用。 这种就有划时代意义的电影，不用刻意去花钱，媒体们为了热度，通稿也会密集的发布出来的。 既然热度不来找自己，那么就主动去找热度。这种行为，放在现实生活中，还衍生出了一个新职业，叫做“碰瓷儿”。汽车不来撞我，那我就主动去撞汽车。 陆非凡心里暗爽。目前来看，碰瓷儿成功！ ， 正文卷 第三百五十九章 韩小雨的蜕变 北美，好莱坞的一个大型室内摄影棚中。 《银河护卫队》的导演古恩正在发脾气。此时已经深夜了，但剧组还没收工。 “法克！你在干什么？你会不会演戏？噢我的天啊，这个亚洲人是哪个混蛋找来的？” “是斯坦李先生请来的。”旁边有人小声提醒道。 “那一定是他看走眼了！一个亚洲花瓶而已，她根本就不懂得要做什么！让她滚蛋！”古恩骂道。 此时，穿着一身极具科技感的紧身衣，头上戴着传感装置的韩小雨，沉默的站在一旁，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她刚才犯了一个小错误，在拍摄的时候，错过了一处走位。 好莱坞对于这种科幻电影的工业化程度很高。那些习惯了身上穿着一堆传感器，在现场根据提示表演的演员们自然能灵活的找准自己的位置。 但韩小雨毕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模式，骨子里还是习惯了根据在现场看到的实际情况去走位，而不是脑子里想象出来的特效场景。 华夏演员在好莱坞的心酸，可不是挨骂这么简单的。 韩小雨不怕吃苦，更不怕挨骂。但从导演到场务，全组人那种骨子里的傲慢和嘲笑却让韩小雨感到委屈。 此刻在一旁的休息区围观的林丽也气得脸色铁青。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古恩对于韩小雨的苛刻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很明显就是故意找茬。这一点剧组上下其实都明白，包括韩小雨自己。 很简单的原因。既不是什么种族歧视，也不是演技的问题。而是因为韩小雨顶了原本古恩想要推荐给斯坦李来饰演星云的演员。 眼下古恩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故意把韩小雨给惹毛了，最好是能撂挑子不干。这样他就能把他之前看好的演员给拉进剧组。 说白了，还是利益之争。 休息的时候，韩小雨披着大衣挨在林丽的身边，只是低头沉默着。同组的其他演员们，都远远的坐着闲聊，孤立的态度很明显。 “小雨！咱们不拍了！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带你回国。咱不受这个窝囊气了！不就是赔钱吗？妈的，唐人还赔不起是怎的！”林丽早就气上头了，此时说着和她身份截然相反的话。 韩小雨依旧沉默，头埋的更低了，肩膀微微有些抖动。 “哎！”林丽叹了口气，无意间抬眼看了一眼场内，却正好看见古恩和他的助手在谈笑间投来的一撇。那种轻蔑和嘲笑的表情，嘲讽力度十足。对方甚至还指了指韩小雨这边。 “哎呦我曰你妈啊！”正在气头上的林丽直接就炸了，起身就要冲过去骂街。 这老外简直欺人太甚。别看唐人的资源在好莱坞没什么存在感，但那要看是对谁。林丽真要是下定决心报复，调动公司的资源砸下去，即便是古恩，也得跪下来唱征服。 “林总！”就在林丽的心思剧烈运转的时候，韩小雨拉住了她的手腕。 林丽回过头，就看到韩小雨仰起的笑脸。 韩小雨的确是在笑。 透过大衣的缝隙，林丽看到了亮着的手机屏幕。什么沉默不语，搞了半天，这货是在玩手机？ “林总，我想明白了！”韩小雨拉着林丽重新坐下。 理了理思路，韩小雨看着远处场上的古恩，开口说道：“我的演技没问题，这个我很确定！至于导演指出来的那些问题，确实是我的错。既然是我的错，那我有什么好委屈的，改正就是了！” “可是…”林丽还要再说什么。 “他想逼走我，我明白！”韩小雨替林丽说出了她没说出来的话，接着笑道，“可我要是听你的，就这么走了，不是正好顺了他的意了吗？” “咦？”林丽有些恍然，但更多的却是有些别扭。 从韩小雨口中说出来的话，本应该是林丽气消了以后安慰韩小雨用的，怎么现在好像反过来了？ “我一个朋友告诉我，好莱坞这些导演本来就不知道节操为何物的。想让我走，那我偏不走！想让我难过，那我偏开心起来给他看！”韩小雨挥了挥握起来的小拳头说道。 emmm…林丽眨了眨眼睛。这语气，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呢？ 不过确实，韩小雨可是和剧组签了合同的。在北美这个制片人至上的权利架构当中，导演还真就没权利开除她。要是韩小雨真能做到她说的这样，那憋屈的就该是古恩了。 林丽此时气也消了大半，有些欣慰的拍了拍韩小雨的手背。与其说是韩小雨看开了，倒不如说她是在经历一种蜕变。林丽相信，等这次拍摄结束，韩小雨就能真正的独挡一面了。 另一边，三亚，距离富力湾港口不远处的海面上，高宇屈指一弹，把手上的烟头弹进了海里。 “卧槽！你什么素质啊？”陆非凡起身，跑到快艇的船舷边，伸头去找扔进海里的烟头。 “哎呀，sorry啊，我忘了，还以为是在家呢！”高宇一脸陪笑，一只手还握着陆非凡的手机。 “啧，你长这么大还没被你妈打死，看来是亲生的！”陆非凡摇了摇头，跑去和开船的工作人员要了个网兜，伸进海里去捞烟头。 “哎，你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那个导演不会真的开除她啊？”高宇在一旁好奇的举着陆非凡的手机问道。 上面，是陆非凡刚刚和韩小雨的聊天记录。或者说，是高宇“替”陆非凡聊的聊天记录。 “哎，这个呢，就涉及到了好莱坞的体制问题了，他们那边是制片人至上的。”陆非凡一面把烟头捞起，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大腿，看向高宇说道，“不过以你的智商，我很难给你解释明白。” “是么？”高宇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向陆非凡，“你骂我？” 陆非凡：“……” “这么说吧，韩小雨是斯坦李带进去的，你可以看成她是投资人爸爸塞进剧组的女演员。”陆非凡想了想说道。 “噢！我懂了！”高宇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吗？扯什么体制？” 陆非凡一阵无语，有种智商被压制了的感觉。 “我说你真是闲的！真想的话，自己去联系啊！用得着借我的口去关心？”看着高宇拿着自己的手机傻乐，陆非凡简直替他捉急。 “请注意你的措辞！我只是借了你的微信，不是借你的口！”高宇头也不抬的说道。 “废话！刚才那些话我要是不告诉你，就以你的智商，说不上两句话就得露馅儿！”陆非凡没好气的嘲讽了两句，见高宇不搭理他，顿觉无聊，只好躺在甲板上发呆。 过了一会儿，见高宇也开始发呆，陆非凡轻声开口。 “我说，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你经纪人该找我要人了！” “不想回去！”高宇顿了顿，接着说道，“公司给我安排了一个新戏，说是男三号，其实就特么是个龙套！当我傻啊！” “谁叫你在家休息了半年的，本来咖位就不稳定，现在戏约少也正常…” 其实陆非凡更想说，就算不想拍也特么别总赖在我这儿啊！华谊不敢得罪你高氏集团，还不敢拿捏一下老子么？敢情这成了你躲债的地方了？ 不过这话要是真说出口，就太打击高宇了。陆非凡虽然嘴黑，但自问口德还是有的。 “要不…我帮你联系联系？男主角不敢保证，但帮你要个男二号应该问题不大。”陆非凡试探着问道。 “不要！”高宇转过身来，眼神斜着看向陆非凡，冷哼道，“你给我介绍？那我这不成了专门来找你要角色的了吗？哥们可没这么脸大！我是来看小宝宝的！” 小宝宝还在妈妈肚子里呢，你看个屁啊！陆非凡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开始盘算内地最近会建组的项目。 既然高宇自尊心这么强，大不了关照制片方，别透露是自己的意思就完了。 别说，貌似还真有一个，而且噱头还不小。是程龙大哥的《铁道飞虎》，导演丁盛邀请了王恺出演，合约已经发到工作室这边了。 陆非凡估摸着，让刘晓茜去谈谈，顺道把高宇塞进去，问题应该不大。 “哎，不玩了不玩了，该回去了！这个点，阿姨该做午饭了。”高宇起身伸了个懒腰。 “……”陆非凡无语，这到底是谁家啊。 “噢对了！”回到码头，高宇突然拍了一下额头，从兜里掏出陆非凡的手里来递给他，“嫂子刚才发了个微信，我替你回了。” “卧槽！”陆非凡接过手机，哭笑不得的说道，“回就回吧，她说什么了你也不告诉我？” “哎，你自己看吧，我饿了，赶紧回家吃饭！”高宇摆手说道。 陆非凡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打开手机微信。 “老公，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这是杨菲二十分钟之前发的信息，倒也没什么。 陆非凡接着点开了之前和韩小雨聊天的对话框，后面都是高宇用他的微信发的，韩小雨应该还没看到，所以也没回复。 翻到最后一条，陆非凡扫了一眼，接着脸就黑了。 手机屏幕上，陆非凡的头像前面发出去的消息，赫然写道：“这几天肚子又疼了吧？记得多喝热水！” 神特么热水！ 陆非凡急忙点击撤回。然而时间太长，已经撤不回来了。 “高宇，我特么x你大爷啊！”码头上传出陆非凡的怒吼声。 正文卷 第三百六十章 陆非凡的影响力 高宇还是回京了，这次是被陆非凡提着扫把赶走的，陆妈出马都拦不住。 不过大门一关上，前一秒还在骂儿子不懂礼貌的陆妈，立马变了脸色，坐在院子里的小圆桌旁长舒了口气，叹道：“哎呦，这小子可算走了！” 陆非凡愕然。 也不怪陆妈这样说，实在是这段时间，高宇来三亚的次数太频繁了。 第一次赶在老胡他们之前，匆匆来又匆匆走，只是给未来侄子送了一个大大的变形金刚。 第二次，是夏洛特烦恼》正式宣布破十亿。陆非凡发微博祝贺，高宇又跑来三亚，非拉着陆非凡庆祝。 第三次，是尖叫2015奇艺之夜，琅琊榜》包揽了“年度剧王”的称号，高宇又飞了一趟三亚。 后来，这货干脆连理由不都找了，想来就来。反正临近年底，各大影视公司和门户网站的活动也多。琅琊榜》几乎是三天一小奖，五天一大奖。理由神马的，下了飞机现找都来得及。 其实陆非凡也清楚，高宇这段时间，在公司遭到的白眼应该不少。 从美国回来之后的这半年，绝对是高宇的黑历史。虽然华谊压下了外部的声音，但压不住来自内部的吐槽。 谁叫高宇有一个好老子呢。这些人当面不敢说什么，但在背后传小话的绝不在少数。 大概也就只有陆非凡不会在背后说他的不是，因为这货一般当面就开骂了。 韩小雨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看到的微信内容。头一天收工之后，实在太累，她连妆都没卸，在回酒店的车上就睡着了。 对于来自陆非凡突如其来的“关心”，某人自然是吓了一跳。追问之下才知道，昨天和自己聊天的是杨菲。 好吧，这个锅大概只有杨菲背着才合适，无论是陆非凡还是高宇，此时都不适合出场。 “呼！这才对嘛！凡哥这货，怎么可能这么有耐心嘛！”韩小雨松了口气。 至于杨菲是怎么知道自己生理期这件事，韩小雨没有在意。女生之间，本来就没什么秘密。 “嗨！韩，过来，到你的镜头了！”还是昨天的摄影棚，场务在大叫着韩小雨的名字。 “来啦！”把手机放回外套兜里，韩小雨蹦蹦跳跳的跑进场地。 远处坐在监视器后面的古恩一脸古怪，搞不懂这个东方小姑娘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被骂了不哭鼻子，反而越骂越开心。 古恩开始抑郁了。 此时华夏国内已经临近春节，节日的气氛开始浓郁了起来。如果是在往年，韩小雨应该已经在家里陪着爸爸妈妈置办年货了。 可惜，老外并不过春节，自然也就不会放假。 林丽已经准备回国了。她毕竟还是唐人的老总，不可能一直陪着韩小雨在国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国一次处理公司的业务。何况临近春节，她也要回家过年。不过唐人的团队都留在了美国，专门负责韩小雨的衣食住行以及和剧组的沟通。 三亚，陆非凡一家也在准备年货。 陆爸此时并不在这边，而是回了龙省老家。陆非凡的爷爷奶奶都在老家呢，作为儿子，陆爸要在年前回去探望一下。 在结束了龙省探亲之后，陆爸还要转到齐鲁那边替陆妈探望陆非凡的姥姥。于是家里就留下了陆非凡两口子和陆妈。 杨菲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这个年本应该是大家一起过的。 而陆非凡则是嚷嚷着要把亲戚们都接到三亚来过年，结果挨了陆妈一巴掌。 “叫他们来干啥？”陆妈瞪着陆非凡说道，“菲菲现在带着身孕呢，要是被哪个熊孩子碰到怎么办？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好吧，陆非凡秒怂。陆妈说啥就是啥吧。 夏洛特烦恼》的票房，眼下已经累计达到了13亿。陆非凡估摸着，潜力差不多已经到头了。即便是延长上映期，未来增长的幅度也不会太大。 不过这也已经够了。 业内对于这部突然窜出来的票房黑马简直无语到了极点。不过两千万的投资，就算再加上追加的一千万宣发成本，也才投入了三千万。结果呢，13亿的票房还不止。就目前这个趋势，15亿都有可能，简直就是抢钱的节奏。 而截止到目前，整个贺岁档简直是一片凄惨。无数的影片折戟沉沙，赔的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就连被寄予厚望的太平轮》都赔的细碎。 这种节奏下，凡是能赚钱的电影，无不被媒体吹到了天上去。 没办法，在这么多的绿叶衬托之下，但凡是个能开花的，别管是牵牛花还是狗尾巴花，那都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啊！ 而在这片鲜花当中，最亮眼的，就是夏洛特烦恼》无疑了。 大鹏被媒体直接吹上了天。处女作就能取得这种成绩，用天才都不足以形容了。 更有些专家学者们出来科普，说是华夏的文娱产业到了百花齐放的时刻，入门的门槛开始降低了云云。 是啊，连大鹏这种主持人出身的演员拍的电影都能大卖，可不是门槛变低了么？ 不过在这个背景下，也有圈内人士开始沉思，貌似这其中有个很诡异的规律啊！ 今年的贺岁档，称得上是黑马的，一共就两部影片。一部是夏洛特烦恼》，另一部就是十万个冷笑话》了。后者虽然上映的周期较短，但收益比还是很恐怖的，总票房破了15亿，一跃成为华夏动画片当中的龙头老大。 而这两部影片，都和某人能产生联系。 一直到现在，卢恒雨等人都觉得，十万个冷笑话》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和陆非凡的公开支持有很大的关系。 酒香也怕巷子深，没有人卖力吆喝，谁知道你这卖酒啊？ 同样的道理，陆非凡的那一波安利，比花钱买一百个大v转发都管用。 有心人联想一下陆非凡出道至今的战绩，再回想他在某个访谈节目当中对于华夏电影市场的把握，突然有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在这种背景下，某人的一举一动，无形当中就会被放大或者过度解读了。 比如铁道飞虎》的制片方魔都影视集团和导演丁盛。 “你们说，陆非凡这是什么意思？”在魔都影视集团的一间会议室里，丁盛和魔影的几位副总正在讨论。 起因是菲凡工作室的总经理刘晓茜主动联系到了丁盛，想要推荐一位演员进组。但对方还有条件，要求不能对演员透露是陆非凡这边推荐来的。 陆非凡推荐的演员，丁盛知道，就是华谊前段时间因为怼网友差点凉掉的高宇。而对于高宇和陆非凡之间的关系，在座的也都心知肚明。 说实话，要不是有些拿不准陆非凡的态度，没等报到魔影这边，仅仅是丁盛就想拒绝了。 哪个导演拍电影不想大卖啊。那有黑点和没黑点的演员要怎么选，这还用说么？ “这个陆非凡，还搞买一送一这套啊！”会议室里，某个副总突然笑了起来。 “老丁啊，刘总那边是什么意思？如果咱们不要高宇，她那边就不放王恺进组吗？”负责跟组制片的一位副总问道。 “不会的，这个我问过了。”丁盛摇头，“王恺是王恺，和这个高宇没关系！他我是志在必得的！” 说起王恺这次的戏约倒是很有意思。原本范川这个角色，丁盛面试了很多人，都没看中。但无意间在网上看到了王恺的照片，一眼就相中了这个“一身正气”的演员。 对于丁盛来讲，这部戏谁都可以换，唯独范川这个角色，非王恺不可。 “哎~老丁！你怎么还把话问出去了？”一位副总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这么问，人家会以为你有心拒绝呢！” 我可不是有心拒绝嘛！丁盛不爽的想到。 先不论演员的演技如何，娱乐圈但凡是个导演，就没有不反感靠关系往剧组塞人的行为的。 “我看，就在大海或者大国之间挑一个给高宇吧。”有人开口说道，“陆导这个人先不说如何，但眼光和职业水准还是值得称道的。他能拉下脸来推荐演员，可见还是看好咱们这个项目的。我觉得问题不大。” “嗯，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看就大海吧！那个小鲜肉，我不喜欢！” “对，大海的戏份不少，就算和陆导结个善缘。” “老丁你觉得呢？” 众人看向丁盛。 我觉得个屁！丁盛憋着口气，没有说话。 好话都特么被你们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华谊兄弟总部，高宇难得来公司一趟，还是被经纪人压着来的。艺人部的经理要约见高宇。对于这货消极怠工的行为要敲打敲打。 这边还没开始谈呢，华谊的副总王忠磊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王总！” “王总！” 办公室里的众人急忙起身。 “你们聊着呢？”王忠磊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把手中一份资料递给高宇，“小高啊，这里有份戏约，是程龙主演的新戏，点名让你过去呢！好好拍！公司会全力支持你的！” 纳尼？ 高宇愕然，呆愣愣的看着手里的资料。 这样也能接到戏？ 正文卷 第三百六十一章 《诛仙》的改编难度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和往常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就是陆大导演一大早就顶着一个黑眼圈在吃早餐。 倒不是昨天晚上做了什么羞羞的事导致的睡眠不足。毕竟杨菲现在的身子越发沉了，陆非凡可不敢冒出什么“非分之想”。而是因为晚上熬夜写剧本的关系。 陆非凡终于还是决定对《诛仙》下手了。 要说在ip热初期的哪一部作品引起的关注度最大，肯定是《诛仙》无疑了。这部被誉为“后金庸时代的武侠圣经”的小说，注定是影视改编热不开的一道门槛。 可惜，记忆当中的原版最后还是扑街了。扑的一塌糊涂，扑的义无反顾。 陆非凡还记得，当初《诛仙》改编后的电视剧播出的时候，自己可是专门冲了一个企鹅影视的年费会员，就是为了每天能提早看两集。 结果看到后面的时候，陆非凡就忍不住要骂街了。 曾书书从一个爱好小黄文的书呆子变成了一个科技发明爱好者，陆非凡忍了。凭空冒出来一个渝州城的剧情，陆非凡也忍了。可是当什么“三九感冒灵”、“康师傅茶馆”这些出来之后，陆非凡终于还是忍不住，一口老痰狠狠的吐在了电脑屏幕上。 当然了，三个月的播出，从首播收视率135%一路狂跌至029%的成绩也很感人。至少证明了陆非凡的审美观还是挺大众的。 还是应了那句话，电视剧是最难以捉摸，同时又是最无法靠歪门邪道来获取收视率和口碑的产品了。纯粹为了利益，而失去了对艺术的敬畏之心、失去了对影视剧规律的尊重，以为靠着美丽的包装就能够糊弄观众的作品，最终就会被观众狠狠的扇一个耳光。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也不能说这部剧就真的一无是处了。 过除了剧情的狗血和敷衍之外，倒是整部剧的服装道具，特写以及音乐制作都非常亮眼。而且真正算起来的总投资额度其实也不小。 所以陆非凡就搞不懂了，既然这些事情都做好了，为毛就不能好好的梳理一下剧情呢？ 现在陆非凡懂了，并且懂的很深刻。因为剧情的改编，实在是太特么难了。 无论任何ip的改编，编剧要兼顾的无非就是两点。一是要照顾原著党的情绪，可以对原著进行适当的删减和改编，但是不能太过分。二就是要吸引没看过原著的观众，让大家即便是脱离了原著的剧情，也已然能带入到剧情当中，读懂整个故事。 一晚上的时间，从最初洋洋洒洒的写下五千字的开头，到后面全部撕掉扔进垃圾桶里。陆非凡实力诠释了影视改编“从入门到放弃”的全过程。 一部影视剧的改编，最舒服的原著长度一般是二十到三十万字之间。如果再长的话，就要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删减。而如果要拍成电影的话，这个字数还要更短。 而《诛仙》的原著长度在150万字以上，改编难度可想而至。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作为“网络三大奇书”之一，《诛仙》的影响力要远远比《飘渺之旅》和《小兵传奇》高得多。 从2003年大火，到2007年同名网游问世，时至今日，网络上还依旧有着庞大的粉丝群体，在心心念念着“碧瑶”和“张小凡”。 尤其是《诛仙》的网游太火了，在青少年群体当中引发的反响可不是一个游戏这么简单。 有港台著名的歌唱家任贤其专门制作的主题曲和mv，又有游戏公司专门制作的cg短片，还有网友们利用游戏制作的同人短片。 发展到今天，“诛仙”这两个字，代表的就不仅仅是一部作品，更是一种情怀了。 尤其是当年沉迷游戏无法自拔的网友们，如今大多已经成家立业，为人夫或是为人父，对于《诛仙》剧情的理解就又进入到了另外一种层次当中。 “选碧瑶还是选雪琪”，当年的热血少年郎，如今的答案往往都截然相反。 所以别说是电视剧扑街了，就连原著作者亲自续写的第二部，都被原著粉们严重拒绝。 在他们的心里，《诛仙》是经典，无论是谁来续写，都无法引起他们的共鸣，哪怕是原作者。 陆非凡想把这样的作品搬上大荧幕，等于是常年混白银场的萌新突然匹配到了五个钻石王者一般，而且还是对面的。 “不顺利吗？”吃早餐的时候，杨菲就觉得陆非凡有些失落，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思路不顺而已。”陆非凡摇头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原本就打算等孩子顺利出生之后再开始工作的，昨晚只是心血来潮，想先捋顺一个思路出来而已，结果自己就差点钻进牛角尖里去。 陆非凡不由得想到了《蜀山》。 当年徐客导演拍摄《蜀山》的时候，大家还以为这是华夏玄幻电影的起步了。结果谁特么能料到，这居然是终点。 这么多年，无论是谁，再也没能拍出超越《蜀山》的玄幻电影出来，包括徐客本人在内。 “只是突然发现，我好像给自己挑了一条最泥泞的路走。”陆非凡感叹着说道。 正准备摸向餐桌上一只煮鸡蛋的手，突然被杨菲轻轻握住。陆非凡看了看盘子里的鸡蛋，又看了看自家媳妇，只好反手握住杨菲的小手。 “你别担心啊，有什么路，我都陪你一起走！等宝宝出生了，我们两个都陪着你！”杨菲柔声说道。 “咳咳！” 陆妈面无表情的敲了敲餐桌：“赶紧吃饭！” “噢！” 两人对视了一眼，急忙松开手，低头老老实实的吃饭。 对于陆妈来说，什么泥泞不泥泞的，她听不懂。在她眼里，什么事情都比不上把眼前的饭先吃到自己肚子里实在。 吃过早饭，陆非凡照例扶着媳妇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然后回到客厅陪着媳妇看电视。 这段时间杨菲越发慵懒了起来，也是身子沉重的缘故，能坐着绝不想站着。大概是肚子里的宝宝最近胃口比较好，把营养都吸收了的缘故。杨菲的体重倒是增加了不少，但脸庞看起来反而比之前还瘦了一些。 这可把陆非凡给心疼坏了，这段时间，只要是杨菲醒着，他就一定会陪在身边。 “哎，最近真无聊，都没什么好电视看了！”杨菲拿着遥控器，转了无数个频道之后，最终还是又转回了皖省卫视，看起了《琅琊榜》的复播。 好吧，杨菲说还真就是实情。 经历了去年整整一年的爆款剧轰炸，从今年开年之后，整个电视剧行业像是突然萎靡了一般，新剧倒是层出不穷，但再也没有一部剧是能在网上引起什么讨论度的。收视率更是迷之尴尬。 倒是包子的那部《加油吧！实习生》很早就杀青了，但因为去年的档期一个比一个恐怖，出品方一再跳档，都调到暑期去了。 不仅仅是杨菲开始闹剧荒了，眼下，网上已经开始有了吐槽的声音。 没办法，《琅琊榜》收官才没多久，眼下二轮都还没播放完毕呢。但凡是有点想法的出品方，都捂着自家的新戏呢。 拿出去肯定少不了的要做比较，尤其是《琅琊榜》眼下的热度还没散尽。拿自己的心血去和“年度剧王”比较，除了几个自认“头铁”的小制作以外，大部分人都选择了避其锋芒。 而不出所料的，这几个选择在开年首播的电视剧，一经播出就被网友骂成了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已经没人看了。 这就更坚定了大家更改档期的决心了。等到这些扑街作品多了之后再推出新作的话，只要质量上稍微过得去，网友们自然会不吝赞美，这都是可以预见的事。 于是这段时间，就成了新剧的空白期。 这种情况，陆非凡确实是没有预想过，在过去也几乎没遇到过。 电视剧的播出和电影还不一样。如果说因为一部电影突然大火了起来，那么最直接的结果，一定是这段时间新上映的电影忽然增多。大家会认为这是电影大盘上涨的好时机。 而电视剧就不同了，收视率一共就那些，有的人多占了，后来的人就会少占，这是一定的。 所以电影上映一般都不怕刚正面。但有想法的电视剧出品方，一定会协商错开播出档期。 可惜林玉分是在年前才刚刚建组的，眼下选角都还没正式结束，剧情也才拍了一点点而已，注定是赶不上这段空白期了。 这也是陆非凡的失误。 最近这段时间，他越来越觉得，即便是重生者，也不是全知全能的，更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上帝视角”。 就拿《甄嬛传》来说，如果他能预料到开年之后的这一情况，那么早在当初《花千骨》结束之后，就应该马上让林玉分立项《甄嬛传》。那样以来，进度正好能赶上。 不过世间不如意之事常八九，任谁也不例外。 陆非凡低头看了一眼杨菲的肚子，嘴角含笑。只要有这如意的一二，那八九之事反而不怎么重要了。 “怎么了？”杨菲发现陆非凡呆愣愣的看着她，不解的问道。 “反正电视剧也不好看，要不我给你讲故事吧？保证是你没听过的！”陆非凡笑道。 “好啊！” 杨菲眼睛一亮，笑意瞬间荡漾开来。 正文卷 第三百六十二章 陆爸的新晋跟屁虫 “话说张小凡还以为这个曾书书给自己看的是什么神功秘籍，结果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副春宫图。曾书书还得意洋洋的吹嘘这是什么典藏版，轻易不肯示人云云……” 客厅里，陆非凡来了兴致，拉着杨菲的手侃侃而谈。 “既然是春宫图，当然不会轻易示人啦，还吹什么典藏版……”杨菲捂嘴失笑，小脸有些发红。 她平时从来不上网看小说，即便是公司收购网络ip，也只是知道一个书名和故事梗概而已。所以陆非凡讲的这段故事，她压根就不知道是来自《诛仙》，还以为是自家老公为了逗自己开心现编的。 陆非凡最近有心事，这一点很明显。 杨菲很想找个机会化解一番。其实人的心事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钻牛角尖而已，缺少的并不是解决办法，而是有心人的开解。 不过陆非凡是一个主意很正的人，这一点从两人相识之后，杨菲就发现了。别看某人表面是个“老婆奴”，似乎生命中只有电影和老婆两件事。但杨菲清楚，陆非凡更习惯了主观去安排一切，在“装怂”的同时，把一切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里。 所以无论是出道之后拍过的电影，工作室的发展方向，还是在和娱乐圈其他公司的合作等等，无论哪一个方向，最后贯彻的其实都是陆非凡本人的意志。 就连刘晓茜在自主做什么投资之前，都已经习惯性的先问一番陆非凡的意见。这一点恐怕连她自己都还没发现，但杨菲却看的很清楚。 所以她心知，陆非凡表面上看似是条咸鱼，但内心背负的东西，恐怕比谁都多。 用排除法理顺一下。眼下魏枫的剧组进展顺利，不出意外的话，等到春节过后去蒙省大草原浪一圈，再去纽约补几个镜头，《寻龙诀》就可以杀青了。 而另一边，大鹏未来一段时间，恐怕还要消化《夏洛特烦恼》带来的影响力，新戏一时半会都不会有着落。况且就以陆非凡的性格，大鹏的事恐怕还构不成心事的程度。 即便是大鹏眼下觉得自己的翅膀够硬，想要单飞，杨菲也觉得陆非凡抬手放人的可能性最大。 从出道以来，陆非凡顾忌过总局，顾忌过观众和圈内大佬们，唯独从来没有顾忌过演员。 况且公司的另一位艺人王恺的独立，还是陆非凡所支持的。可见他并不反感旗下艺人的独立。 最后剩下的一个项目，陆非凡是明确表示了全权交给林玉分负责。就连对方毙掉了王恺的试镜，陆非凡都没说什么。 那么答案很明显了，能让陆非凡产生心事的，如果和体制内无关，就只有他自己未来的新项目了。 “你给我讲的，是你未来要拍的电影吗？”杨菲突然开口问道。 “呃……” 眉飞色舞的陆非凡语气一顿，接着笑了起来：“是啊，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只要你是认真对待观众的，那么观众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所以你不要想太多，别自己给自己压力。你以前不都是这样给大家讲的吗？”杨菲轻轻的靠了过来。 陆非凡急忙伸手搂住杨菲的肩膀，把下巴贴近杨菲的头发。 “你放心吧，道理我明白的。” 陆非凡苦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和盘托出：“就是剧本有些难，我还没有头绪。” “公司不是有很多编剧吗？”杨菲诧异道，“为什么不找大家帮忙呢？你之前不是总说，一个人的能力再强，在集体面前也不够看吗？怎么轮到自己了，就开始闭门造车了呢？” “嗯？” 陆非凡下意识的挑了一下眉毛。 对啊！怎么把这群编剧给忘了？ 虽说《诛仙》的电视剧当初扑街的原因有很多，但编剧的责任和水平显然是最直接的反应。而眼下自己成了最后把关的那个人，自然知道剧本到底是在“注水”还是有效改编了。 再不济，不是还有原著作者呢么？ “瞧我这脑子！” 陆非凡猛拍了一记自己的额头，低声笑道：“看来这段时间我都待傻了，还没一个孕妇的脑筋反应快！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看未必嘛！” “你说什么？”怀里的杨菲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接着小手默默的放在了陆非凡的腰间。 “我说……嘶……嗷呀~~” 陆非凡还没来得及说话，杨菲的小手就狠狠的扭了下去。这一下可是下了狠手。陆非凡不用看也知道，刚长出来的那点赘肉肯定是青了。 “怎么了？怎么了？” 在卧室里和同学聊微信的陆妈听到声音，急忙扔下手机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妈……她掐我……”陆非凡欲哭无泪的指着杨菲。 “哦，活该！” 陆妈连理由都懒得问，转身就又回了房间，顺手关了房间门。 陆非凡：“……” “噗嗤~” 杨菲突然捂嘴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的看着陆非凡。 “哎~我现在都搞不清楚，我到底是儿子还是上门女婿了！”陆非凡翻着白眼说道。 “哎，算算时间，爸快回来了吧？”既然排解成功，杨菲决定先转移话题。 “是啊，快了！” 陆非凡叹了口气。对于自家媳妇强行转移话题这种事，他自然得接着。 而此时，陆爸正无奈的看着身后的跟屁虫。 “小雪，听二舅的话，回家吧！你爸妈肯定不放心你！” “二舅，你都答应我了，怎么又想反悔？”张小雪背着一个书包，拉着一个小行礼箱撅嘴喊道。 “你看，你说你想出来玩一圈儿，二舅也带你出来了。咱们从龙省跑到齐鲁，都穿越了大半个华夏了，你还不满足啊？”陆爸欲哭无泪。 回龙省探亲这一圈，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无意间着了自家外甥女的道。 张小雪向往大城市不是一天两天了，但陆非凡的姑姑和姑父看的很严，就是不希望女儿离自己太远。 此时的张小雪正处在最叛逆的年纪，父母越是看着，就越向往山外面的生活。 上一次陆非凡的大腿就没抱成，这一次陆爸回去，就成了她的最新“目标”。 结果在家里的酒桌上喝多了酒的陆爸无意间就被她套路了，随口答应了带她出来玩的要求。 二哥发话了，陆姑姑自然不好阻拦。于是张小雪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跟着陆爸跑去了齐鲁。 等出了门，陆爸就发觉不对了。 这小祖宗，居然出来了就不想回去了。来到陆非凡姥姥家的这些天，张小雪不但从未提过回家的事，反而开始计划起和陆爸一起回三亚过年的计划来。 “二舅，你是不是心疼钱啦？你放心吧，这次出来，我带了钱的，我可以帮你买车票！”张小雪上前笑嘻嘻的挽住了陆爸的胳膊。 两人要先坐火车去泉城，然后再决定是飞三亚还是回龙省。 “小雪啊，舅舅不是心疼钱！”陆爸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最小的外甥女，无奈的说道，“你还小，可能不理解你爸妈的心思。你出来这么远，他们会担心的。” “哎呀，二舅！我不管，你都答应我了，总不能扔下我不管吧？我还没见到我哥呢，我不回去！”讲大道理，张小雪可讲不过陆爸，干脆直接撒起娇来。 “哎，好好！先不回去，先不回去！”陆爸一阵头疼，无奈的举手投降。 毕竟不是自家孩子，对于这个小外甥女，陆爸还是挺惯着的。这要是换成陆非凡，陆爸那蒲扇大的巴掌早就呼过去了。 “嘻嘻，我就知道，二舅最疼我了！”张小雪笑嘻嘻的说道。 “哎！” 陆爸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头疼要怎么和自己的妹妹以及妹夫解释了。 原本只是带着小家伙来齐鲁玩一趟，这下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小家伙干脆赖上了。 “你就等着回家挨揍吧！”陆爸轻轻的用手指点了点张小雪的脑门。 “我不怕！我爸才不舍得打我呢！”张小雪没心没肺的笑道。 此时，无论是陆爸还是陆姑姑，都猜不到张小雪的真实想法。 这两年，即便是窝在青崖这个小地方，张小雪对于陆非凡的发展也了如指掌。小地方并不代表消息闭塞，张小雪比家族里谁都更清楚眼下陆非凡在娱乐圈里的分量。 老人们只是会在开始的时候感叹一下陆非凡居然也开始拍电视了，可在张小雪的眼中，看到的却是陆非凡可以整日的和各种娱乐明星打交道，可以随便安排什么人在剧中出演角色。 何况作为一个资深宅女，张小雪也看了不少网上关于陆非凡的各种小道消息和所谓的“独家揭秘”，对于真实的剧组生活更是好奇不已。同时她也想知道，网上传的那些，女演员通过出卖“身体”才获得陆非凡新剧女主角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当然了，在潜意识里，张小雪还有些别的想法。 自己也算长的不赖了吧？大概~也许~没准表哥能在新戏里面给自己也安排个什么角色呢？ “二舅，你的背包沉不沉，我帮你背吧？”两人在去往路口站点的途中，张小雪殷勤的问道。 “免了吧！你少打我的溜须！”陆爸黑着脸说道。 正文卷 第三百六十三章 小表妹的安排 “呼！” 书房里，陆非凡停下手中的笔，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胳膊，起身走向门外，打算去海边抽支烟换换脑子。 即便是眼下大家大都开始利用电脑来码剧本，可陆非凡还是习惯了先在纸张上具现出自己想要的架构来。 好在思路卡了这么多天，总算不是一无所获，《诛仙》的电影版大体的剧情段落已经初步选定了。 打开书房的门，客厅里传来张小雪和杨菲的笑闹声。 对于突然出现在家里的小表妹，陆非凡的感受和陆爸差不多，无可奈何的同时，也多了一丝宠爱。 陆非凡是独生子，从小就“独”惯了。但有些时候，他也会羡慕别人家里面有兄弟姐们的。 尤其是在最近几年，陆妈常常念叨，表亲终究不如一母同胞之间的感情深。自己和陆爸百年之后，留下陆非凡一个人在世上还是太孤单了。早知道当年应该要个二胎就好了。 还记得当时陆非凡一时嘴快，冒出一句：“现在要也不晚啊！最好是给我生个妹妹。就是不知道我爸还行不行了。”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了，陆爸当场脸就黑了，而陆非凡也换来了陆妈一顿好打。 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张小雪的到来，给家里带来了一丝朝气，家里整日都是欢声笑语的。但随着她腻在杨菲的身边之后，那里就没有陆非凡的位置了。 总不能当着表妹的面还和媳妇腻歪。即使陆非凡脸皮厚，杨菲也不愿意。 于是无处可去陆大导演，只好把精力放在了写剧本上。 实际上，陆爸带着张小雪回来，陆妈也着实松了口气。 一是马上就要过年了，陆妈生怕陆爸赶上春运的大潮，再耽误了行程。二来，整日的看着自家儿子和媳妇腻歪，到处狂撒狗粮。即便是陆妈作为亲人和过来人，有时候都看不下去。 用陆妈自己的话说，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黏媳妇的男人。最气人的是，这人居然还是自己儿子。 好在自家“老陆”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电灯泡”，自己终于不用每日看着某人秀恩爱了。 今天正好是除夕，也就是所谓的“大年三十”。 陆非凡从别墅区走向码头的路上，节日的气氛已经很明显了。到处有跑着玩闹的孩子，还有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回家的邻居们。 陆家在这边住了小半年，也认识几个相熟的邻居，在路上遇见了也会彼此点头打个招呼。 一直走到码头上的栈桥边，陆非凡点上一支烟，看着远处的海面，心情顿时一静。 这段时间梳理剧情，确实耗费了很大的精力。 能明确的一点就是，如果陆非凡想要遵照原著的剧情，那么《诛仙》这一次的影视改编，就不可能把整部作品的故事线都完全展露了。 他能做的，只是挑出几个关键的节点来重点放大，然后串联起来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故事线而已。 首先男主角张小凡的背景是一定要交代的，但不用太过刻意，只要让观众明白就好。 七脉会武是一个关键节点。正是通过这一次的比武，让张小凡正式跻身青云门精英弟子的群体当中，随后才有了之后一系列的故事。 在这之后，就是万蝠古窟初遇碧瑶的关键情节。这是张小凡感情的转折点，同时也正是在这里，张小凡无意间闯进了陆雪琪的心里。 不过后面的剧情，陆非凡就有些吃不准了。 经典之处太多，无论是小池镇的满月井还是流坡山遭遇夔牛，都属于张小凡打怪升级当中的一环。 陆非凡打算这一次拍到青云峰上，碧瑶死在诛仙剑阵之下就结束。至于后面的剧情拍或不拍，还要看这一次的结果如何。 看着远处茫茫大海，陆非凡一支烟吸尽，正要把烟头扔掉，突然回想起什么来，在原地笑了一下，把烟头按灭，丢入一旁的垃圾桶当中。 不知道高宇那货怎么样了。 华夏在大年三十还坚持拍戏的可不多，程龙大哥算一个，连带的，高宇和王恺也要算上了。 其实按照正常档期来讲，《铁道飞虎》的开机时间应当是在四月份，这样时间上刚刚好，大家还能好好子在家过个年。 但是眼下程龙大哥却是等不及了。既然演员已经就位，直接就建组开机了。 导致他这么着急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次的贺岁档。 《夏洛特烦恼》此时已经下映了。经过近两个月的上映，累计票房45亿，成为了今年贺岁档最大的赢家。 而程龙大哥“七年磨一剑”的贺岁大片《天将雄师》，单单是制片成本就高达4亿。可是结果就有些扎心了。 早上映之前长达一周的点映反馈来看，口碑两极分化，并且差评居多。而点映票房更是惨不忍睹，一周累计起来还不到一千万。 想要回本，《天将雄师》至少要达到0个亿的票房才行。 程龙大哥倒是心态很稳，既然知道这次要赔钱了，就想着赶紧把下一部戏拍了，也算给投资人回口血。 陆非凡有时候真的是很佩服这些hk老一辈的演员。无论是程龙、发哥，或者是刘德桦，似乎从来都不会过于计较自己拍的电影是好片还是烂片，是赚钱了还是赔钱了。 就拿刘德华来说，演绎生涯当中拍了上百部戏，自己投资的也不少。这一部赔了？没关系，马上就开始拍下一部。 刘德桦甚至曾经一度靠着自己拍戏的片酬来填补投资的漏洞。这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陆非凡自己就没这么好的心态了。仅仅是改编一部《诛仙》，自己就患得患失的，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这个时候，陆非凡的手机响了。 “老公，快回来吧，妈喊你包饺子呢。”电话里传来杨菲软软的声音。 “好，我马上回去！” 看样子今天想把剧本完全梳理完是不可能了。在陆妈的眼里，大年三十，再也没什么事比包饺子更重要了。 “哥！你快回来！不然舅妈要生气了！有你好受的！”电话对面传来张小雪笑嘻嘻的喊声。 “切！”陆非凡哼了一声，挂断电话。 这个小表妹来了不久，别的本事没学会，狐假虎威的本事倒是练的炉火纯青。 尤其是当着陆妈和陆爸的时候，小嘴那叫一个甜，常常哄的陆妈眉开眼笑的。即便明知道小姑娘在玩心眼，也乐得帮她欺负陆非凡。 短短几天，这家伙不但在杨菲那成功混到了包子的微信号，更是拿着陆非凡的手机和老胡视频了半个小时。搞得老胡哭笑不得，甚至答应有时间带她去剧组玩的要求。 眼下，只要看到这家伙眼珠乱转，陆非凡就头大，宁可躲在书房里写剧本。 也只有陆非凡进了书房，张小雪才不敢放肆。这一点，无论是杨菲还是陆妈，都不会惯着她胡闹。 平时玩闹就算了，在陆妈看来，无非就是小孩子喜欢明星。但陆妈这段时间也算近距离接触过明星了，在老人家的概念里，也就那么回事儿，见了自家儿子还是得赔笑，没啥意思。 况且还有高宇这个三天两头就不请自来的明星，简直颠覆了陆妈对于明星的认知。 所以即便是张小雪胡闹，陆妈也听之任之，但唯独不允许她打扰陆非凡的工作。 张小雪这段时间，可是真正的玩疯了。 别看她正天足不出户的腻在杨菲身边，看似无聊。但通过疯狂的拍杨菲的马屁，她不仅收获了国内一线当红小花的微信，成功成为了包子朋友圈的一员，甚至还和自己的“爱豆”视频通话了半个小时。 所以眼下别说是让她回龙省过年了，就是陆非凡稍微提一嘴，换来的都是一阵尖叫和撒娇。 “要不，年后真找个剧组让她去玩玩？”陆非凡一边往家走，一边沉思。 对于这个小表妹，陆非凡的观感还是不错的。 和堂妹陆曼曼内敛的性子不同，张小雪天生就是个会交际的主。不仅会来事儿，关键是嘴甜，场面话一套一套的。这样的性格，即便是到了外面，陆非凡也不会担心她受什么欺负。 以前是因为姑姑和姑父不希望女儿远离自己的身边。可眼下陆爸把人都带出来了，看来也是姑姑那边的想法有了松动。 陆非凡有想过把表妹扔到刘晓茜那边锻炼几年，随后给她安排一个部门做个主管，也算是对亲戚的照顾了。 可眼下张小雪分明对娱乐圈有了异常的兴趣，尤其想要见识一下真正的剧组。 陆非凡打定注意，既然这样，让她提前见识一下也好。反正以陆非凡眼下的能力，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 无论是魏枫的《寻龙诀》剧组，还是林玉分的《甄嬛传》剧组，陆非凡都是可以直接做决策的人。 尤其是《甄嬛传》，里面的女性角色简直不要太多。如果陆非凡开口讨要一个无关紧要的丫鬟角色，简直不要太简单。 正文卷 第三百六十四章 大年夜的突发状况 晚上，陆非凡一家四口，外加上一个张小雪，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窗外，从晚饭时间开始，鞭炮声就一直没停过。 张小雪手里还拿着手机，时不时的傻笑一番。 北方人和南方人的新年习俗还是有差别的。 在陆非凡的老家，除夕夜都有“守岁”的习惯，并且在半夜还要吃一顿饺子。这么多年，陆非凡都习惯了在大年三十这一天熬通宵了。 不过今年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杨菲身体的缘故，陆妈早早的就下了饺子，准备吃完了好让自家的宝贝儿媳妇休息。 “妈，我想看晚会~~”此时杨菲大着肚子，已然是行动不便，就坐在沙发上拉着陆妈的手撒娇。 “菲菲听话，熬夜多伤身体呀，妈怕你吃不消的！”陆妈对于杨菲一向是溺爱惯了的，但此时还真不敢大意。 “我就看一会儿~十点钟好不好？十点钟我就去睡觉！”杨菲嘟着嘴说道。 “这……好吧！十点钟哈，到时候乖乖去睡觉！”陆妈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就是一指头点到了张小雪的脑门上。 “哎呀，舅妈你干嘛呀~”张小雪正和自己的同学聊着微信，冷不防被陆妈点了一下，揉着脑袋嘟囔道。 “哼，整天就知道撒娇！都把你嫂子带坏了！”陆妈愤愤的说道。 “噗嗤~” 杨菲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 “啊？这也怪我啊？”张小雪撇了撇嘴，接着笑嘻嘻的抱着杨菲的胳膊，娇笑道，“那说明我和嫂子有共同语言。” “行了行了，别卖乖了！”陆妈摆了摆手，“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了没？” “没有……”张小雪小脸一垮，低下头去。 “那还不赶紧去打电话！小小年纪，都不知道心疼爸爸妈妈！”陆妈又是一指头点到张小雪的脑袋上。 “哎呀，我知道啦！我这就打！我妈肯定又要唠叨了！”张小雪嘟囔着，不情愿的拿着手机开始翻找家里的电话。 几人正在说着话，这个时候，陆爸从厨房走了出来，黑着脸看向客厅的众人：“你们耳朵聋啦？我都喊了好几遍过来端饺子，你们没听见？” “饺子好啦！” 一旁的张小雪闻言，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欢呼着跑向厨房。 这个时候，电视上的一个节目，吸引了杨菲的注意力。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屏幕上。 杨菲并不陌生，这个人的名字，早在年前在京城的时候，就听刘晓茜说起过，正是大鹏这一次电影的男主角。 而随着《夏洛特烦恼》的大火，沈叔叔的身价自然不同往日。只是杨菲没想到，居然又在春晚的舞台上看见了他。 有些人不愧天生就是搞喜剧了，只是往台上那么一站，观众就想笑了。 这一次，沈叔叔和老搭档马莉，带来的依旧是小品。对于这一年的春晚，陆非凡印象不深，所以也并没有在意，和陆妈一起去了厨房端饺子，依稀能听见客厅里传来杨菲的笑声。 可等到陆非凡端起一盘饺子出来，走到客厅旁边餐桌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可把他吓坏了。 不知道是因为笑岔了气还是怎么，杨菲此时双手抱着肚子，满脸的痛苦，脸色也变得煞白。或许是害怕，杨菲的眼圈已经红了。 “老公……”看到陆非凡，杨菲嘴角一歪，带着颤音喊了一声，接着眼泪就下来了。 “啪！” 陆非凡手里的一盘饺子直接掉在了地板上，热气腾腾的饺子洒了一地。 顾不上其他，陆非凡急忙冲到杨菲的身边。 “你怎么了？肚子疼吗？”陆非凡焦急的问道。 “嗯……好疼啊……”杨菲眼泪汪汪的说道。 “别怕，别怕！”陆非凡急忙把杨菲揽进怀里，回头喊道，“妈！妈！你快来！” 而此时，在陆非凡后面端着饺子出来的张小雪，愣愣的站在之前陆非凡的位置，张大了嘴巴，已然是吓懵了。 “怎么了？” 陆妈听到陆非凡的声音不对，和陆爸一起跑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杨菲满脸痛苦的靠在陆非凡的怀里。 坏了！ 陆妈心里咯噔一声。眼下杨菲已经有了近八个月的身孕，此时出任何状况，都是很危险的事。 “快打120！马上送医院！” 陆妈当机立断，不敢耽搁，急忙上前去找自己的手机。 “我打，我打！你们赶紧准备一下，带上钱！”陆爸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喊道。 不多时，随着刺耳的警笛声，一辆救护车冲进了别墅区，停在陆非凡的家门口。 随车的护士抬着担架，把杨菲送上车，陆非凡和陆妈陆爸都跟着上车。 此时陆非凡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握着杨菲的手，不断的低声安慰，周围的一切都顾不上了。 “小雪，你在家里看家吧！”陆爸最后一个上车，看着一脸惴惴，跟在自己身后的张小雪，想了想说道。 “二舅……”张小雪带着哭腔说道，“我害怕……” “让她跟着吧！”坐到车里的陆妈看了一眼，开口说道，“多一个人也好，一会儿还能跑跑腿。” “那快上车！” 陆爸也不敢迟疑，拉着张小雪上了车。救护车呼啸着向最近的医院开去。 也是沾了除夕夜的光，此时在公路上几乎没什么车。救护车连闯了几个红灯，不到十分钟就冲进了医院里。 因为提前已经接到了电话，医院里的值班医生早就等在了急诊中心的大门口，等到救护车到，众人一刻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把杨菲推进了急救室内。 医院的走廊里，除了时不时进出的护士以外，就只剩下了陆非凡一家。 陆非凡靠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前胸后背都是冷汗，手脚不断的发抖，眼神有些茫然的看着脚下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爸和陆妈站在急救室的门外，一脸焦急的等待着。 张小雪怯生生的坐在和陆非凡隔了一个座位的椅子上，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结果。 这个时候，急救室的门开了，一名医生急匆匆的跑向药房的方向。 因为是除夕，医院里也难免出现了人手不足的情况，一些处方药还要医生亲自去拿。 “大夫！大夫！”陆非凡像是见到了救星，突然一个弹跳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经过医生，“大夫，保大人！一定要保大人！我求求你！……” “松手！”医生狠狠的瞪了一眼陆非凡。 “凡子！” 陆爸急忙上前，一把拉开了陆非凡：“别影响医生工作！” 许是陆非凡的状态引发了医生的恻隐之心。这些白衣天使在面对病人下刀子的时候，可以保持冷静，唯独在面对病人家属的时候，往往都不忍心。 “放心吧！产妇只是孕酮过低导致腹痛，再加上情绪剧烈波动，血压有些高。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完，医生就匆匆离开了。 在场的几人都送了口气。尤其是陆妈，双手合十，不住的嘟囔着“菩萨保佑”。 其实陆非凡刚才的表现，让这名大夫也忍俊不禁。 虽然眼下是在急诊科抢救，但因为病人是产妇，所以参与的其实都是产科医生。 产妇家属，这些人见的多了。但是像陆非凡这种，啥也不知道，上来就吼着保大人的家属，不是没有，但真的少见。 大多数的产妇家属，守在走廊里玩手机的倒是更多。 这也是医生愿意开口安慰的原因。 在华夏的医院条例当中，有一条规定是写在书面上的。那就是产妇在生产或是抢救的过程中，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原则上，医生都只会优先抢救大人。 所以其实偶像剧当中那种医生冷着脸问家属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在现实当中压根就不可能发生。因为无论何种原因，医生都不会过问家属这样的问题，而是直接对产妇进行最大程度的抢救。 听了医生的答复，陆非凡总算是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听对方的口气，貌似只是小问题。 不过，回想医生的话，陆非凡注意道，其中有一条是因为情绪剧烈波动。 回想杨菲腹痛之前的情形，大家都去了厨房端饺子，就留下杨菲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沈藤！”陆非凡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杀到春晚的后台把某人按在地上摩擦。 看春晚能引起什么情绪波动？尤其只是看个小品而已。难道是因为太好笑了，传说中的“笑得肚子疼”？ 不过陆非凡马上就打消了这个猜测。 要说搞笑，这段时间张小雪才是杨菲的开心果，一个小品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能量。 陆非凡突然回想起来，今年的春晚，沈叔叔的小品，是一个讽刺贪官的题材。而两年前的某件事，一直是杨菲心里的一根刺。 “叮咚！” 恰好这个时候，陆非凡的手机响了。 陆非凡掏出手机，看到的是大鹏发来的微信。 “导演，新年快乐呀！” 我快乐你大爷！ 陆非凡黑着脸，给大鹏回了信息：“把沈藤的手机号发给我！马上！” 另一边，京城，春晚的后台。 沈叔叔回到休息室，一口气喝掉了半瓶矿泉水，然后倒在沙发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可紧张死我了！” 对面的老搭档马莉闻言笑道：“还行，今年你没忘词儿，进步不小！” 就在这个时候，沈藤留在休息室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沈藤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你好！” 坐在对面的马莉，看到沈藤接起电话之后，不到两秒，脸就黑了下来，接着就是一脸茫然。 整个通话过程不到三十秒，除了最开始的问话，沈藤一句话都没说。 “怎么了？谁打来的？”马莉看沈藤脸色不对，好奇的问道。 “可能……是黑粉吧？”沈藤不确定的说道，“他上来就骂我大爷……还说要是他老婆有事，就封杀我？” 正文卷 第三百六十五章 “京城黑粉” “封杀你？” 马莉闻言也是一愣，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 “是啊！这人谁啊？” 沈叔叔低头看着这个来自京城的号码，眉头紧紧的皱成一个“川”字。 沈藤自问最近这段时间，自己不是忙着春晚的排练就是应付层出不穷的酒局，并没得罪过谁。不过在这个时候，马莉的眼神突然微妙了起来。 两人是搭档，常年在一起排练节目，关系和“好兄弟”差不多。不过最近这两个月，随着《夏洛特烦恼》的大火，两人的身价自然成倍的增长，应酬也不免多了起来。 马莉倒是还好，顶多就是酒局上的应酬，至于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倒是很少有人找到她的头上。 毕竟是老牌的喜剧演员，又是极具实力的那种。就算有“口味”独特的大老板看上她了，也得考虑自己办事的时候会不会突然笑场不是？ 不过换在沈叔叔的身上就有不同了。 早年沈藤还没发迹之前，也曾经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还是“军艺”的校草，上过杂志封面。即便是眼下“人老珠黄”了，可底子毕竟在那里呢，难保就没有什么背景深厚的女粉丝打他的注意。 越想越觉得，这个思路很有可能。马莉此时的想法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越奔越远。开始回想起最近沈藤的行踪来。 毕竟两人只是搭档，总会有不在一起的时候。这样一来，每次两人分开之后，沈藤的去向可就是疑点满满了。 尤其是刚才沈藤无意间说出的电话内容，是关于某人老婆的事情。 “沈藤，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招惹哪个阔太太了？”马莉开口问道。 “什么？” 沈叔叔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马莉似笑非笑的表情。 “装傻是不是？”马莉挑了挑眉毛，一脸不屑的说道，“和我你还瞒着？赶紧回想回想！是不是被人家老公给看见了？这事可大可小，真要是传出去，你这名声可就臭了！趁着人家没发难，得赶紧想办法解决掉！” 接着，不等沈藤回答，马莉就自顾自的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说道，“哎，做演员这一行可真不容易。不管男女，总遇到这些破事！你说你要是不牺牲点儿色相吧，就把那些阔太太给得罪了，可你要是牺牲了吧，又得罪了那帮大佬，里外不是人！” 沈叔叔张大了嘴巴，茫然的看着马莉，这才慢慢品出味道来，不禁好笑。 “我说马莉莉，你在说什么？我啥时候牺牲的色相，我咋不知道呢？”沈藤无语的问道。 “装！使劲装！”马莉摇头说道，“死鸭子嘴硬！人家敢说出封杀你的话来，不是圈里的大佬那就是大豪商，你现在不说，大家怎么帮你想办法？” “我啥也没干过我说个屁啊！”沈藤冷哼一声，坐在沙发上，看着马莉说道，“你沈哥出道这么多年，这点节操还是有的。况且你又不是我清楚和我和小琦的事儿，我哪有功夫去撩别人啊！我是真不知道这人是谁！” 说话的同时，沈藤觉着这事也不能完全无视，还是得找人帮忙查查，最起码也得知道号码的主人是谁。 拿出手机，沈藤干脆把这个号码保存到了通讯录里，备注名字就叫“京城黑粉”。 “得，你不爱说，那我也不问你了！我得给大鹏导演打个电话。大过年的，还没给他拜年呢。”马莉摇了摇头，不去理会沈藤，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翻找大鹏的电话。 “也是，这事儿先放放，我也得给几个老板拜年。”沈叔叔说完，突然叹了口气。 当初开心麻花还是一个小剧场的时候，日子很苦，常常是在台上表演的演员比在台下的观众还多。可即便是这样，大家的斗志也都不曾磨灭，总想着有一天大家都能红起来，日子也好过起来。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红是红了，可沈藤却发觉，眼下的生活并不比从前更舒心。 应酬变得更多了，联系人也变得更多了，可朋友却好像更少了。就连过年，也都没办法和亲人团聚，还要陪着笑脸四处拜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另一边，马莉已经和大鹏聊了起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咯咯直乐。 接着，马莉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对电话对面的大鹏说道：“对了导演，咱们这次能火，还多亏了当初陆导的投资呢。您看我方不方便给他打个电话拜个年呢？” “你消息挺灵通啊！”电话里，大鹏笑道。 陆非凡不久之前才找他要了沈藤的电话号码，在大鹏看来，估计是陆非凡又有什么新项目缺演员了。而这次，自家老板大概看上了沈藤。只是没想到，前脚刚发完了电话号码，后脚马莉就打了电话过来，想要陆非凡的手机号。 大鹏心想，肯定是知道了自己老搭档入了陆非凡的眼，心急了。 换做平常，有人想要陆非凡的手机号，大鹏肯定是不给的。毕竟是公众人物，个人信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过此前陆非凡才刚刚要了沈藤的手机号，两人肯定会联系。那么作为沈藤的老搭档，让马莉主动联系一下陆非凡也未尝不可。毕竟几人共同拍了几个月的戏，对于马莉的人品，大鹏还是能相信的。 “也是，你和沈藤是老搭档了，现在是在春晚后台那等着一起谢幕吧？”大鹏笑道，“那行，我一会儿就把陆导的电话号用微信发给你。” 电话对面的马莉有点懵。 什么消息灵通？什么老搭档？这事儿又和沈藤有啥关系？ 不过大鹏的最后一句倒是听明白了，就是同意她给陆非凡打电话拜年。 “那可谢谢导演了！”马莉急忙说道。 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微信就收到了大鹏的消息，正是陆非凡的手机号。 正要拨打出去，马莉突然又想到了大鹏之前的话，顿时犹豫了一下。 难道大鹏是在暗示，让沈藤主动联系一些陆非凡吗？ 这么一想，马莉也觉得，作为《夏洛特烦恼》的男一号，貌似沈藤早就应该主动感谢一下陆非凡的。弄不好大鹏提醒的就是这事。 “老沈，要不你先给陆导打电话吧！你是《夏洛》的男主角，现在得了这么多隐形好处，于情于礼都应该主动感谢一些人家。你打完之后我再打。”马莉说道。 “我不知道陆导的手机号呀！”歪在沙发上的沈叔叔纠结的说道，“再说，咱们之前没见过，这么贸然的打过去不好吧？” “哪里贸然了？人家投了几千万进来，你又是男主角。等于是陆导一手把你捧红的，你感谢一下不应该吗？别失了礼数！我把手机号发给你！我看大鹏导演也是这个意思呢！” 马莉说着，就把大鹏的消息转发给了沈藤。 沈藤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不管怎么说，自己得的好处是实打实的，感谢一下确实没毛病，礼多人不怪嘛。 “这个点儿，陆导不能睡了吧？”沈叔叔又担心的说道。 “哎呀你咋这么墨迹呢？你到底打不打？你不打我可打了哦！”马莉怒道。 “你看看你，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咋还急了呢？”沈藤无奈的说道。 “切！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的！”马莉翻了个白眼。 沈藤一阵无语。类似刚才的场景，两人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有时候沈藤都怀疑，眼前这货是不是投错了胎，实际上的内在灵魂是个抠脚大汉。 点了一下马莉发来的一串手机号码，微信自动转到了手机的拨号页面上拨打了出去。 “卧槽！” 沈藤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手一抖，手机直接飞了出去，掉在了地板上。 接着，沈藤突然扑过去，手忙脚乱的挂掉了电话。 “又咋滴了，一惊一乍的？”马莉一脸懵比的看着沈藤。 “你自己看吧……” 沈叔叔欲哭无泪的把手机递了过去。 马莉接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最上面的两条电话记录。 拨打电话：京城黑粉，已接来电：京城黑粉。 马莉：“……” 所以，刚刚方言要封杀沈藤的，居然是陆非凡？ 此时，三亚。 杨菲靠在病房里的床头上，正吃着陆非凡喂过来的饺子。 虽说是虚惊一场，但孕酮低也是一个问题，于是还是留在医院观察一晚再说。 此时杨菲的脸还是红红的。倒不是身体原因，而是有些羞讷和窘迫。在家看个小品能看出高血压来也是没谁了。 病房里眼下就陆非凡和杨菲两人。既然杨菲没事，陆妈和陆爸就回去了。毕竟年纪大了，医院又不给提供床铺。好在家离的不远，有需要能随时过来。 打发了张小雪送了饺子过来，老两口就早早的休息了。明天还有一堆亲戚的电话要应付，同时也要早起来接杨菲回家。 “我不吃了！” 吃了几个饺子，杨菲就摇头表示吃饱了。 “再吃几个吧，还剩不少呢。”陆非凡看了看饭盒里的饺子，轻声说道。 “……老公……”杨菲没有接茬，而是弱弱的看着陆非凡，撅嘴说道，“这次好糗啊……” “不怪你，都怪那个沈藤！”陆非凡摸着自家媳妇的小脸，不敢露出丝毫嘲笑的语气，只是笑着说道，“放心吧，我都骂过他了！演什么不好，非要演小品！” 正文卷 第三百六十六章 出院 “哎呀！你怎么还给他打电话了呀！” 听到陆非凡的话，杨菲脸色一变，接着就羞恼的握起小拳头锤了陆非凡几下。 “人家小品演的好好的，这事怎么能怪到人家的头上呀！你这人真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无理取闹呢！我哪有这么不懂事呀？” “我这不是吓坏了吗……” 陆非凡把手里的饭盒放到一边，握住杨菲的双手，一脸后怕的说道：“你不知道，当时我……” “你别说了……” 杨菲扁了扁嘴巴，眼圈又红了起来。 从抢救室出来转到病房里之后，杨菲就见到了陆非凡的狼狈相。额头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贴在了额头上，可见这一次对他的心理冲击有多大。 两人从相识到相伴，杨菲对于陆非凡对自己的感情是很有感觉的。她能感受到陆非凡对自己那种超越了一切的情感。 “老公，我让你担心了！”杨菲拉着陆非凡靠坐在床头边，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 “好在是虚惊一场，你没事就好！”陆非凡嗅着杨菲的头发，轻声笑道。 “不过沈藤那边，你还是解释一下吧。平白无故的把人家骂了一顿，对你的名声可不好。”杨菲轻声说道。 “哈！你放心吧！”陆非凡突然笑道，“我压根就没说我是谁，他也没有我的电话，估计现在还一头雾水呢！” “你啊！真是个坏家伙！”杨菲闻言忍俊不禁，悄悄伸手拧了一把陆非凡的腰间。 听着杨菲有些娇憨的语调，让陆非凡一时间心猿意马起来。算算时间，自己可是做了半年多的“苦行僧”呢。 “哎，真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让这个小家伙早点出来！” “怎么，等不及要见你儿子啦？”杨菲闻言笑道。 因为月份已经足够，所以上次产检做四维的时候，已经知道了，杨菲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 这下好了，起名权归了陆爸，可把老爷子给兴奋坏了。 陆非凡虽然失望不是个女儿，不过在杨菲面前还是掩饰的很好，不敢有一丝失望的情绪表露。此时听到杨菲的话，陆非凡暗自好笑，轻轻的在杨菲耳边说了句话。 杨菲瞬间脸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梢。 既然不是女儿，陆非凡对于小家伙的到来，可就没那么足的期待感了。倒是杨菲，两人足足半年多没有温存过了。可怜“小小陆”当了半年的“光棍”，早就饥渴难耐了。 这边，夫妻俩说着悄悄话。可是远在京城的沈叔叔，这回却是真的慌了。 如果不知道这个电话的身份也就罢了。虽然对方语气不善，但沈藤自问自己还算是洁身自好，子虚乌有的事，自然不怕有人为难。 再说了，身为公众人物，即便是对自己的联系方式保护的再好，也难免有时候会被人所知。所以接到类似的诈骗电话，勒索电话都是常事。 所以开始的时候，虽然马莉的思路有些诡异，但沈藤自己却是没当回事。 但是眼下，不敢不当回事了。 “我说，你什么时候和陆导的爱人有……” 马莉还没说完，就被沈叔叔打断了。 “瞎说什么你？现在圈里谁不知道陆导的爱人怀孕了，就在三亚修养呢。我上哪见她去？”沈藤皱眉说道。 “那就怪了！难道是陆导的外室？”马莉的思维越来越欢脱，顺着男女关系这条道越想越远。 “我说你怎么就盯住这事了呢？我都告诉你了，没有就是没有！都到这地步了，我还能骗你是怎地？”沈叔叔没好气的说道。 “那总得有个由头吧？不然人家陆导怎么就给你打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今天又不是愚人节！”马莉说道。 “要不，你帮我打个电话问问？你刚才不是还要给陆导拜年呢吗？先帮我探探口风呗？”沈藤看着自己的老搭档说道。 马莉一愣，接着就是一脸为难。 说实话，眼下自己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不知道沈藤到底哪得罪了陆非凡，只要是聪明人，都不会选择掺合到这件事当中来。 可是两人毕竟是多年好友，沈藤既然张嘴，马莉还真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休息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敲响，后台的工作人员过来提醒，演员们该上台谢幕了。 一直到晚会正式结束，所有的演艺人员离开了央妈大楼，马莉终于下定决心，还是要帮老搭档一把。 不过等回到开心麻花准备的车上，正准备和沈藤说的时候，沈藤突然开口了。 “我得飞三亚一趟！” “什么？”马莉愕然，等候在车里的经纪人也是一脸懵比的看着沈藤。 “你说的对，本来这次能起来，就多亏了人家的投资，于情于礼都应该感谢一下。打电话还是太随意了，我得上门拜访。”沈藤说道。 “什么情况？”马莉被沈藤这几句话说懵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藤笑了笑，开口说道：“不管是哪得罪了陆导，只要我上门说清楚，应该是最容易解决的。再说了，就算是最后解决不了，最差的结果也是和从前一样，做回我的老本行，没啥可损失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多一个人也好说话。”马莉说道。 沈藤看了看马莉，呻吟了半晌，终于点头：“也行！你是女的，有些话容易说出口。” 沈藤和马莉的经纪人面面相觑，这是闹哪样？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一大早，陆爸就联系了出租车，和陆妈一起来到了医院。 原本陆妈还带着早饭过来，生怕杨菲饿了。不过杨菲此时迫切的想回家，于是早饭也就没吃，一家人急急忙忙的办了出院手续，回到了富力湾。 因为是新年的第一天，一大早打来的拜年电话很多。 所以即便是杨菲，手机也是响和不停，片刻也不安生。 好在熟悉的人都清楚，眼下杨菲怀有身孕，所以大多数都是关心一下，拜个年，然后就挂了。 倒是陆非凡这边，聊的更深入一些。 王恺的个人工作室已经正式挂牌成立。这一次他在《铁道飞虎》的演员合同也都转到了他自己的工作室这边。工作室的股权构成，王恺个人占了70%，菲凡互娱占了30%。 眼下因为剧组过年期间不停工，王恺和胡妙都跟在了剧组，所以工作室这边还都是草创，连个打理的人员都没有，还是刘晓茜派人张罗着。 《寻龙诀》这边，魏枫给演员们放了一周的假期，让大家各自回家过年。而在开年之后，剧组就要赶赴大草原，拍摄胡八一当年下乡的故事。而在开年之后，包子也会进组，拍摄丁思甜的戏份。 陆非凡在和魏枫通电话的时候，眼神不断瞟向搂着杨菲胳膊的张小雪。这丫头时刻惦念着去一次剧组，而年后的这段剧情当中，需要的演员倒是不少，大多数都是没几句台词的龙套，给她一个玩玩也未尝不可。 不过对于张小雪想要尝试拍戏，陆爸和陆妈都是反对态度，倒是让陆非凡不好直接安排。 别看陆妈对于老胡、刘韬等人的观感很不错，但对于娱乐圈，依旧还是原来的态度。 尤其是眼下陆非凡和杨菲都算是圈里的专业认识，知道的事情比一般的演员还多，潜规则之类狗屁倒灶的事更是见的多了。陆妈和杨菲闲聊之下，自然也就知道了更多的内幕。 不过有陆非凡这个表哥在，倒是不担心张小雪会遇到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但陆妈的态度很明确，娱乐圈就是个大染缸，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她更倾向于安排张小雪去陆非凡的公司工作。 大鹏这边，在开年之后，《夏洛特烦恼》的票房收益也就快要到账了。这一次陆非凡打算除了导演片酬以外，再额外给大鹏一部分奖金，算是庆祝他一炮而红。 大鹏的心思眼下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成立个人工作室。 尤其在王恺成立工作室之后，大鹏在往常和陆非凡的通话当中，有意无意的就会转到这个话题上来。 对此，陆非凡倒也不反对。他原本也没打算把这些人都抓在自己手里。他最开始的设想，也只是渡过工作室最开始人员不足的窘况之后就分道扬镳。而眼下大鹏有意仿照王恺的模式，也把工作室挂靠在菲凡互娱的名下，倒是意外之喜了。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请，陆非凡心中有数，只要大局方向不变，细节上的问题自然有刘晓茜去处理。而陆非凡自己，在新的一年里，还有重要的项目要进行。 杨菲的预产期就在四月初。在这之前，陆非凡打算先把《诛仙》的电影剧本搞定。等到孩子满月之后，他就计划筹备建组。 这一次，不比《hk行》，可是没有什么原版可供参考了，无论是对陆非凡，还是对他手下的团队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的大门处，突然响起了门铃。 正文卷 第三百六十七章 找上门来的沈叔叔 沈藤设想过n种和陆非凡见面之后，有可能会出现的场景。 要么被拒之门外，要么是冷眼相对甚至是恶语相加，或者干脆大家掀桌子把话挑明了，然后坐等封杀。可唯独没想过，对方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和自己笑眯眯的打招呼。 “哎呀，沈藤老师，怎么是您啊！快到屋里坐！”陆非凡非常热情的拉着沈藤的胳膊往院子里走，回头又看见了站在沈藤身后，目瞪口呆的马莉。 “马莉姐也来啦！快进来吧！你看看你们，来就来呗，怎么还拿东西，多不好意思啊！呵呵呵~” 陆非凡一面招呼着，一面回头冲着客厅的方向大喊：“小雪，快出来帮忙拿东西！” “来啦！” 张小雪蹬蹬蹬的跑出来，直接就伸手去接沈叔叔手里拎着的礼盒。 “这谁家小妹妹啊？真可爱！帮你马莉姐姐拿吧，我这个不沉！”沈藤笑呵呵的说道。 既然没看到想象中陆非凡的黑脸，沈藤在惊讶过后，也强自镇定了下来，打算看看陆某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噢！” 张小雪随口应了一声，就要拿马莉手里拎的袋子。 “这么没礼貌！叫人啊！”陆非凡瞪了一眼小表妹。 “叔叔阿姨好……”张小雪脱口而出。 马莉：“……”这特么谁家熊孩子？嘴咋这么损呢？ 悄悄撇了一眼马莉，陆非凡差点憋不住笑。本来想着教训一下张小雪。不过估计话说出来，马莉会更尴尬，只好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小雪。 “呵呵~~别见怪哈！我表妹，老家过来的，不太会说话！”陆非凡打了个哈哈，把话题岔了过去。 其实早在两人一走进院子，张小雪就认出来了。大名鼎鼎的“郝建”和最近大火的“马什么梅”。 不过最近某人心态膨胀的厉害，潜意识里早就把自己带入到和陆非凡一个层面上去了，压根就没有普通人见到明星的那种心态。 尤其是最近为了说服陆妈松口，让自己去剧组玩，张小雪正在狂拍杨菲的马屁。她算是看出来了，在这个家里，陆妈才是真正的皇帝，而杨菲就是太上皇，陆爸和陆非凡都是打酱油的大内总管而已。只要搞定了杨菲，陆妈一准松口。 所以刚刚那个“阿姨”，是她故意叫的。这招还是包子教她的，所有和陆非凡接触的女明星，只要在杨菲面前，统统叫阿姨。直接就把对方打到一个老年群体里去，替杨菲抹去潜在的“狐狸精”们。 所以叫姐姐？呵呵，不存在的！ 此时，坐在客厅里的杨菲，真的是惊了，从看到沈藤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心虚的厉害。 自家老公昨天才因为自己住院的事狠狠骂了人家，结果人家第二天就找上门了。这事换在谁身上，恐怕都没法淡定。 眼看着几人走进客厅，听到声音的陆妈和陆爸放下手机，从房间里匆匆走了出来。 “这是我爸妈，这是我爱人杨菲。”陆非凡笑着给众人介绍。 “叔叔好，阿姨好！我叫沈藤！”沈叔叔急忙微微弯腰打着招呼。 “你们好……” 陆爸和陆妈对“郝建”是有印象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自家儿子又扯上了联系。 趁着众人寒暄，杨菲丢了一个探究的眼神给陆非凡。陆非凡微微摇头，示意没事。 陆大导演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山响。昨晚骂人的时候压根就没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沈藤和马莉又没自己的电话。大不了一会儿真要是留电话的时候，就把赵鑫的手机号送出去。 反正平时大部分时间，大家都是用微信聊天，而陆非凡工作时间，大部分电话也都是赵鑫代接，一点破绽都没有，完美！ “你们大家坐！我去给你们泡茶！”陆妈摆了摆手，转身走向厨房。虽然很讨厌这些上门拜访的人，因为会打扰到自家儿媳妇休息。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在人前该有的礼数，陆妈从来都会做足。 “阿姨您别麻烦了，我们坐坐就走！”沈藤伸长了脖子喊道。 “走啥走！一会儿在家吃了饭再说！”陆爸摆了摆手。他们这代人表示热情的方法很直接，永远都是留客人在家里吃饭。 “对！难得来一次，在家里吃了饭再走吧！”陆非凡点头附和道，“话说沈老师，这还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呢！” 另一边，马莉陪着杨菲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小声询问着什么。张小雪坐在另一边抱着杨菲的胳膊，一脸警惕的盯着马莉。 “马冬梅”脸上客气，心里却感觉真是哔了狗了，老娘又特么不是外面那些狐狸精，这熊孩子是什么表情。 “陆导您太客气了，我年纪比你大一点儿，或者托个大，你叫我沈哥吧。”沈藤笑道，“其实早就应该来感谢您的。这次多亏了您的投资，我才能走红。昨天也是大鹏导演提醒，我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是大年初一，拜年的日子。不过没提前打招呼，有些冒昧了。” “不茫昧，不茫昧！我们在三亚这边没亲戚，过年也没法出门，你们来了反而热闹！”陆非凡脸上带笑，心里却咯噔一下。大鹏那货，该不会透露什么了吧。 因为讲道理的说，沈叔叔和马莉在大年初一上门压根就不合理。 大家都是公众人物不假，可娱乐圈的迎来送往还不至于大老远的从京城飞到三亚，就专门为了表示感谢的。 要说感谢，大鹏和王恺才是最应该感谢陆非凡的人。一个靠着陆非凡的资源杀进了“十亿俱乐部”，另一个也是靠着陆非凡的支持建立了个人工作室。这两人都没说过来，反而是沈藤过来了，太突兀了。 况且沈藤上门的时间也太巧。按时间算的话，恐怕是结束了春晚直播之后，就直接赶来了。如果说和那通电话无关，确实有些牵强。 几个人表面上都在心不在焉的寒暄着，心理却都在暗暗盘算，都想弄明白对方的心里所想。 这个时候，杨菲突然露出一脸疲惫的表情来，还张嘴打了一个哈切，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非凡，我想去睡一会儿，你扶我去卧室吧~”这时候，杨菲开口说道。 “嫂子，我扶你！”张小雪急忙起身殷勤的说道。 “去去，你能扶得住吗？一边凉快去！”陆非凡轻轻揪了一把张小雪脑后的小辫子，顺手弹了一个脑瓜崩过去。 “哎呀！”张小雪嘟着嘴巴，揉了揉被弹的位置，不满的瞪着陆非凡，小手挽着杨菲的胳膊，“那我们俩一人一边！” 陆非凡起身半抱着杨菲的肩膀，身后拖着一个拖油瓶，和沈藤两人歉然的笑了一下，走向卧室。 两人不疑有他。 即将临盆的孕妇由于体重增加，造成心脏输出血量增加，很容易感到疲倦想睡，睡觉时又容易惊醒，睡眠状况普遍不好。白天嗜睡也是正常现象。 倒是陆爸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杨菲，他可是知道，自家这儿媳妇其实体质很好，压根儿就没嗜睡的毛病。 陆非凡扶着杨菲走进卧室，接着就低声问道：“什么事？” 很显然，他知道杨菲是有话想和他说，这才故意找了借口离开。 “小雪，去把门儿关上！”杨菲低声说道。 “好！我给你们把风！”张小雪一脸兴奋的点头说道。 “把你妹的风，你一会儿留下陪你嫂子！”陆非凡瞪了一眼中二小表妹。 “略略略~我就是你妹！” 张小雪伸舌头对陆非凡做了个鬼脸，转身把门关上，还滑稽的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说吧，我听着。”把杨菲扶到床上坐下，陆非凡问道。 和人打交道不是陆非凡的长项，正好杨菲有想法，也省了他胡乱猜测。 “他们肯定是为了昨晚的电话来的，你昨晚是怎么说的？”杨菲低声问道。 “我昨晚……” 陆非凡伸手挠了挠头皮，凑近杨菲的耳边，把他昨晚打电话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怪不得他俩匆匆忙忙的就赶来了，你的话也说的太狠了！换成谁也坐不住啊！”杨菲苦笑了一声，接着白了一眼陆非凡，“人家这是无妄之灾，不管沈藤知不知道那是你，我们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这事要是传出去，可就成了你欺负新人了！” 要是换在以前，杨菲倒是不在乎。得罪人就得罪人了，本来在娱乐圈混，就不可能谁也不得罪。再说以菲凡的实力，倒也不怕这些小明星。 但自从怀了宝宝之后，杨菲的想法就有了很大的转变，以往在商场上的“杀伐”收敛了很多，反而有点“佛系”。更多的是为了未来的安稳考虑。 “那你的意思是？给他们点好处？”陆非凡一听就知道杨菲的想法是什么，不禁笑道。 “就当是补偿他们吧！他们也不容易，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混出头了，结果又遇到这种事。如果你不表明立场，他俩不会安心的。”杨菲低头摸了摸肚皮，展颜笑道，“就当是为我们娘俩积福吧。毕竟起因还是因为我……” “我明白了，这好办！”陆非凡点头笑道，“找个由头，再投资他俩一部电影好了。人情卖出去了，公司也不会吃亏。” 正文卷 第三百六十八章 送“好处” 其实从看到沈藤和马莉共同出现的那一刻，陆非凡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部电影，名字叫做《羞羞的铁拳》。 不过这部电影，是马莉和艾仑主演的，沈叔叔在里面不过是一个配角。虽说也是笑点密集，但在陆非凡的心里，却远没有《夏洛特烦恼》来的那般惊艳。 《羞羞的铁拳》里，最大的噱头就是男女互换身体。但其中很多的搞笑梗，都是根据网络段子来的，没有把这个噱头发挥到更好。 而眼下，陆非凡确实想要让两人拍关于男女互换的题材，但并不是《羞羞的铁拳》。 在03年的年底，陆非凡曾在网上看过一部叫做《thehotchick》的美国喜剧片。中文译名叫做《变身辣妹》。 电影讲述的是一个学校中广受欢迎、红得发紫，同时却又极其势力、尖酸刻薄的高中辣妹，戴了从一间杂货铺淘来的一只耳环时，和一个同时戴了另一只二环的中年猥琐男互换了身体。 变身之后的女主角，不敢让家人知道，只好偷偷的去找自己昔日的闺蜜求助，却被当成了女装变态，什么“防狼喷雾”、“撩阴腿”全都尝了一遍。最后靠着自己和闺蜜曾经编的一个小段子，才让闺蜜相信了自己的离奇遭遇。 从这以后，女主角不敢回家，就借助在了闺蜜的家里。不仅要学会刮胡子，学会去男厕所，同时还得想办法在时限之内破解咒语，变回女儿身。 在这期间，她还要靠着这幅男人的身体，继续待在校园里，她还要率领拉拉队员们赢得拉拉队比赛、准备重要的毕业舞会，同时还要挽回即将失去的爱情。 这样的一个故事，都不用刻意去找，就已经是笑点十足了。而且陆非凡相信，如果让沈藤和马莉来演这个故事，效果肯定会更好。 国内翻拍国外喜剧片的例子屡见不鲜，很多成绩不错的喜剧片，在早些年的西片当中都能找到原型。不过这一次陆非凡并不打算自己冒这个头，而是想让开心麻花搞定剧本。 论起喜剧创作，尤其是编段子的能力，陆非凡自认不是这些专业人士的对手。 有了计较之后，陆非凡不再耽搁，交代了张小雪照顾杨菲，起身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陆爸和沈藤、马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其实三人之间，压根就没啥话题可聊，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好在沈藤和马莉都是刻意讨好，不至于无话可说。 陆非凡一出现，三人都同时松了口气。 “咱们去院子里坐坐吧？正好我有事和你们商量。”陆非凡笑道。 “你们去吧，正好我去买菜！”陆爸急忙起身。 他实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沈藤相处。这和老胡他们那次来不同，和高宇更加不同。 无论胡戈、王恺还是高宇，首先在年纪上都和陆非凡相仿，陆爸是妥妥的长辈无疑，说话还是很随意的。 可是面对以晚辈自居的“同龄人”沈叔叔，陆爸就别提有多别扭了。 听到陆非凡开口相邀，沈藤和马莉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是一沉。该来的总会来，看来陆导这是要挑明了。 三人默默的来到院子里，围坐在院子里的圆桌上。陆妈把客厅里的茶水给几人送过来，又送了一些瓜果过来，之后就回房间看宝贝儿媳妇去了。 听陆爸说杨菲突然想睡觉，可怕陆妈吓坏了，以为杨菲哪又不舒服了呢。 “沈哥，马莉姐，你们看过《thehotchick》吗？”沉默了一会儿，陆非凡率先开口问道。 “啊？” 沈藤一愣。这打开方式好奇怪，不像是要吵架的姿势啊？ “陆导你说的是那个汤姆布莱迪导演的《变身辣妹》吗？”马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对，就是那部，是03年上映的。马莉姐你看过？”陆非凡问道。 “我有印象。有段时间，我很喜欢看美国的喜剧片找灵感，讲的是男女互换灵魂的事儿吧？”马莉问道。 “没错！就是男女互换。”陆非凡笑着点头。 “那，陆导您的意思是？”沈藤有些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 “我一直觉得，咱们国内的喜剧模式，有些老套了。尤其是很多喜剧演员，还在沿用以前老一套的表演方法。观众们早就习惯了这种搞笑方式，虽然也会笑，但很少会有令人捧腹的桥段出现了。”陆非凡话锋一转，“但是我看了你们两个的表演，尤其是沈哥，个人风格很好。所以我想，你们两个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下这类男女变身的题材呢。” “这……” 沈藤眼下是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陆非凡只字不提关于电话的事，沈藤也不好主动提起。结果莫名其妙的，话题就冲着电影的方向奔流而去了。 “陆导，您是想让我俩主演一部这样的电影吗？”马莉直接开口问道，“那我能否问一下，是您公司的作品吗？” “暂时还不是！” 陆非凡的话，让两人心底一阵失望。 可接着，陆非凡又开口说道：“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你们开心麻花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出钱买下《thehotchick》的改编权，交给你们改编。剧本完成之后，我负责投资，由你们俩主演。就是不知道你们俩是什么想法。” 陆非凡看向沈腾，不等对方开口，接着笑道：“当然了，演这部电影，对个人形象要做出一些牺牲。沈哥要演一个女孩的姿态，马莉姐则是要演成一个男人。不过如果效果出来了，搞笑氛围一定很好，同时对于演技也是一个极大的提升。” “哎~陆导你多虑了。咱们喜剧演员，从来不讲究啥个人形象。只要有笑料就够了。就是我以前没演过这类角色，怕演不好。”沈藤接着看了一眼马莉，突然笑道，“马莉肯定没问题，她演男人有天赋！” “哎呦，不敢当！我觉得藤哥你演小妹妹也挺有天赋的！”马莉冷哼了一声。 陆非凡无语，不知道是喜剧演员调侃搭档的职业病还是两人的相处模式原本就是如此，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是该附和还是该反驳。 不过马上，陆非凡就决定转移话题。因为无论是附和还是反驳都太蠢了。 “所以我觉得，剧本还是由你们开心麻花开改编是最好。毕竟要由你们两个主演，怎么样能发挥自己最大的优势，还是你们自己最为了解的。” “陆导，我想问一下，如果剧本完成了，会是由您来导演吗？”马莉问道。 “这个，要看档期了。”陆非凡沉吟了一下，看向两人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老婆就快生了，这段时间我是要陪在身边的。我不想因为身外之物，舍去陪伴家人的时间。而且未来我还有一部电影计划，也在创作当中。不过你们放心，既然是我投资的电影，导演的人选肯定还是要选一个有水平的人来担当。” “那，陆导您要是没时间的话，找大鹏导演也行！”马莉突然说道。 不过话说出口，马莉就后悔了。 眼下虽然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但圈里隐隐已经有了传闻，说大鹏在成功执导了《夏洛特烦恼》之后，已经有了脱离菲凡工作室的想法。 马莉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内情，万一陆非凡误会了，再以为是开心麻花在其中想要挖人可就坏了。 陆非凡倒是没往深处想，还以为是大家刚刚合作过一次，马莉对大鹏的观感不错导致的。 “嗯，其实大鹏也行。他已经拍了一部电影，经验也有，同时也是搞喜剧出身的，拍摄也能顺畅一些。”陆非凡点头说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一切还是以档期为准。你们不妨先回去和团队商量一下，到时候给我个消息。我也好安排人去美国联系改编的事情。” “那既然这样，陆导您看方不方便留个电话给我们？”沈藤问道。 坐在一边的马莉愣了一下，接着秒懂，下意识的看向陆非凡。 他俩现在手机里可都存着陆非凡的手机号呢，沈藤这么问，估计还是想要再试探一波。 来了来了！ 陆非凡心里暗叹，表面上却是一笑，点头说道：“好啊！这样你们也方便通知我。我的电话是1xxx……” 陆非凡张嘴就把赵鑫的手机号给报出去了。反正等过了元宵节之后，陆非凡也打算把赵鑫调到三亚来。 杨菲的预产期越来越近，即便准备的再充足，到时候家里也难免会慌乱。把赵鑫叫来，正好充当苦力。 听到陆非凡报出的手机号，沈藤和马莉都慌忙拿出手机记了下来。然后互相默默的对视了一眼。 很显然，和之前大鹏给的那个手机号码，并不是同一个。 难道真误会了？可是为毛大鹏会给那样一个手机号？我到底经历了啥？ 沈叔叔的心里直接乱成了一锅粥，顿时感觉到自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茫然的人。 正文卷 第三百六十九章 小雪进组 年后的这段时间过的很快，尤其是忙碌的时候。 往往陆非凡一头扎进书房，感觉不过才写了几个镜头而已，一天的时间就这样结束了。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陆大导演想起了初中就会背的真理。 同样由此感叹的，还有开心麻花的团队。 沈叔叔一趟三亚之行，带回了陆非凡的承诺以及菲凡工作室的一纸授权，整个团队开始围绕《thehotchick》动了起来。结果背景还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年就过去了。 陆非凡才不管开心麻花的进度如何，反正人情是送出去了，他也就把之前的事完全抛到了脑后，趁着预产期前最后的空挡，专心写起了剧本。 《诛仙》大概是陆非凡从业以来写的最认真的一个电影剧本了，就连每一幕的分镜头都画好了。 当然了，以陆非凡这种灵魂画手的水平，所谓的分镜头也只有他自己能看的懂。 一个火柴人拿着一根火柴，这是手握“噬魂”的张小凡。另一个头上顶着俩发髻的火柴人，手里捏着一朵小花，这是拥有“伤心花”的碧瑶。就不说同样是火柴人的陆雪琪了，陆非凡干脆就在火柴人的脸上写了“陆雪琪”三个字。 他打算等年后回京城的时候，找道具组的美工给“润色”一下。 这段时间，文峰的道具组其实大部分人都闲下来了。《寻龙诀》的室内拍摄已经结束，魏枫已经打包行李，准备带着剧组出发去蒙省了。 不过这一趟的蒙省之行，他一点都不期待。因为剧组当中多了一个“拖油瓶”。 赵鑫领着张小雪找上门来的时候，魏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这是老大的表妹，要和我们一起去蒙省玩儿？” 魏枫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和赵鑫相对而坐，一脸的莫名其妙。 随同而来的张小雪，此时被刘晓茜带着去逛街了。杨菲生怕赵鑫一个小伙子不方便照顾，专门交代了刘晓茜。 对于“好闺蜜兼上司的老公的表妹”，刘晓茜自然是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也不仅仅是玩啦。”赵鑫无奈的笑了笑，“老大的意思，你有什么不重要的角色，让她试试，也算圆了她一个演员梦呗。” “你开啥玩笑？你知道公司在这个项目上花了多少钱吗？让一个不懂表演的人参合进来，这也是老大的意思？不是你小子假传圣旨吧？” 魏枫最近的压力很大。 圈里人都知道，陆非凡手下有两个使惯了的副导演，算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一个是大鹏，另一个就是魏枫。 虽然大鹏出道很早，知名度甩了魏枫十几条街，但就论导演的从业时间而言，两人的资历几乎是差不多的。 而且两人的发展轨迹也极其相似。开始都是先从副导演做起，跟随陆非凡的剧组锻炼。接着负责拍摄网络视频短剧，还都是喜剧片。 《**丝男士》系列和《万万没想到》系列很难说谁更胜谁一筹。抛去剧情之外，《**丝男士》的拍摄手法和大牌数量自然是比《万万没想到》好上一筹。但要说在网友心中的影响力以及搞笑水准，《**丝男士》又不如《万万没想到》。 而且经过两季的影响，当初找上门来的周凯和王亮也都凭借《万万没想到》红火了一波，眼下也算是小有成就，按部就班的发展着。 从结果来看，魏枫和大鹏的执导水平似乎是半斤对八两。但是眼下又有不同了。大鹏执导的第一部大荧幕作品，票房累计超过14亿，就成就而言，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商业片导演了。 而魏枫，眼下还没有一部大荧幕的代表作。 作为工作室“唯二”的导演之一，魏枫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任何人敢插手他眼下的项目，他都会发毛的。 “我哪敢假传什么圣旨啊，你给我哥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赵鑫苦笑道。 他其实也不喜欢接这个活。 如果只看外表，张小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相随了陆非凡的姑姑，大眼睛，鹅蛋脸，皮肤白皙，也算是个美人胚子。尤其是在安静下来之后，还真是一副邻家小妹的既视感。 可是一番接触下来，赵鑫就发现了，这丫头可不是什么可爱的邻家小妹，分明就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熊孩子嘛。 从三亚临走的时候，陆非凡就给了他“尚方宝剑”，张小雪如果路上不听话或者惹祸了，赵鑫可以“先打后揍”。而陆妈也交代了赵鑫，不能惯着这丫头，只要不涉及到**，吊起来打都行。 陆爸倒是没这么露骨的提示，但也隐晦的表示了自己这个小外甥女很“皮实”，属于抗揍的类型。 可即便是坐拥三把“尚方宝剑”，赵鑫也不敢真的去揍啊，顶多就是把陆非凡或者是陆爸陆妈搬出来教训她一下。 然后赵鑫就发现，以上这三位，对张小雪压根就没有任何威慑力，还不如杨菲一个电话管用。 “算了，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真打电话啊！”魏枫无奈的苦笑一声。 作为赵鑫的“前任”，魏枫可是知道，给陆非凡做助理，什么事都好商量，但要是不经过他允许而“假传圣旨”，结果会有多严重。赵鑫不可能，也没必要这么做。 “对了，这次赵莉颖不是也跟组吗？有她在，你完全可以让她带着小雪的。”赵鑫想起了杨菲的提醒，急忙说道。 “赵莉颖？” 魏枫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问道：“她能愿意？换成是老大开口还差不多。人家现在可是一线当红女星，我一个只拍过网剧的小导演，哪来这个面子让她带一个新人拍戏啊？” “不用你安排！”赵鑫笑道，“你只要说一声就行，她俩原本就认识，赵莉颖肯定是愿意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嫂子吗？她会帮你说的。” “认识？你说谁俩原本就认识？”魏枫越听越茫然。 “小雪和赵莉颖啊。” 赵鑫笑了笑了，接着把张小雪从杨菲那要来了包子的微信，两人时常会聊天的事说了一遍。而且就冲杨菲和包子的关系，只要杨菲开口，包子总会照顾一下张小雪的。 而且带人演戏这种事，尤其是带一个龙套，对于专业演员来讲，难度并不大。区别只是想不想带而已。 就比如说走位，如果包子有心想让张小雪露脸，完全可以让她一直跟着自己，或者跟着主角。 寻常的龙套自然是不敢这么玩，不然非被导演骂死不可。但张小雪肯定没这方面的担心。 “这样啊……”魏枫思考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那正好，就让她和赵莉颖一起演插队的女知青吧。反正年纪也符合，还能有几句台词。” 而这个时候，赵鑫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沈藤的名字。 “卧槽！” 赵鑫脸色一变，急忙示意魏枫别出声。 “喂，藤哥你好，我是陆导的助理赵鑫。”赵鑫接起电话。 “咦？怎么是你，这是你的电话号吗？”对面的沈叔叔一脸怀疑的问道。 “噢，不是不是，这是陆导的手机，他现在正在书房创作剧本，怕打扰，就把手机放在我这了。”赵鑫急忙说道。 “噢，是这样啊，陆导回京城了？”沈藤还在默默的套着话。 “没有呢，我们现在还在三亚。我也是刚刚到这边。陆导眼下忙不开，我过来帮帮忙。”赵鑫故作镇定的笑了笑，接着问道，“藤哥你找陆导有事吗？需不需要我去叫他？” “还是别了，既然陆导在创作，那就别打扰他了。你有空帮我问问，他有时间的话，我想和他聊聊新电影的事。”沈藤说道。 “那好的，陆导结束了工作之后我马上转达给他！哎，好的好的！藤哥再见！” 赵鑫长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接着就看到了对面一脸懵比的魏枫。 “啥情况啊你？人家找老大，你怎么说这是老大的电话呢？”魏枫诧异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细节，不过我哥特意交代了我一定要这么说。”赵鑫疑惑的看向魏枫，“不对呀！你以前不是也给我哥做过助理，难道没遇到这种情况？” “我那时候挡掉的电话，全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投资人和小演员而已。”魏枫苦笑道，“像沈藤这种有知名度的演员，老大是不让挡的。怎么现在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看来以后能和老大直接对话的，恐怕只有一线演员了吧？”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觉得我哥还和以前一样，做什么事都是看心情。好了，我得去接小姑奶奶吃饭了。” 赵鑫起身，走向办公室门口，接着突然转身说道：“对了，我个人建议，你最好找一个比较热情的角色给小雪。她这个人吧，emmm……怎么说呢？比较活泼！” “放心吧！那时候下乡的知青，都很活泼！”魏枫笑道。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正文卷 第三百七十章 皇桑，岑切做木到啊！！ “哎呀，那个鲁班残血了，快干他！快干他！开大，开大！” “万姐姐快救我！这个李白好厉害呀！” “哎呀，莉颖姐姐你买这么多鞋子干嘛呀！” “晓茜姐姐，你怎么不杀人啊？你不要一直去送啊！” 从下了飞机去草原的路上，魏枫的脸就一直的黑的。 何止是魏枫，剧组包下的这一辆中巴车上，几乎所有男同胞的脸都是黑的。 有人形容，一个女人的嘈杂程度，相当于五百只鸭子。而多了张小雪的剧组，像是骤然间进了养鸭场，声音压根就没停下来过。 魏枫终于懂了赵鑫所说的，张小雪比较活泼是什么意思了。 何止是活泼这么简单，简直是人格炸裂。 在她没来剧组之前，万倩是知性美女，赵莉颖是豪爽女侠，而为了照顾张小雪和自家老公而专门跑一趟的刘晓茜则是冷面萝莉。 而现在呢。 万倩：“卧槽！卧槽卧槽！对面杀过来了，赶紧守塔！” 刘晓茜：“你们跑慢点啊！我跟不上！这些小兵好讨厌啊！靠！” 赵莉颖：“小雪快来救我，我没血了！哎呀，我又死了！真特么烦人！” 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魏枫看着沉默的赵鑫，眼神微妙。 赵鑫假装没看见魏枫那“哀怨”的目光，急忙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不得不说，大草原的景色还是很美丽的。 剧组在蒙省的拍摄，共分为两个节点。 一部分剧情是胡八一和王凯旋回忆当年下乡的时候，在草原和丁思甜相处的日子，以及决定闯入“百眼窟”，致使丁思甜牺牲的故事。 另一部分，则是王凯旋独自接受了虹姐的招揽，重回草原探墓，后来“摸金三人组”重新合体的剧情。 其实眼下剩余的镜头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是室外镜头的文戏，不然陆非凡也不敢让张小雪过来捣乱。 或许是一直在给陆非凡打下手的时候养成的习惯，魏枫向来都是谋定而后动，所以拍摄进度很快。 别以为凡是拍摄进度快的，都是粗制滥造的烂片，而号称“几年磨一剑”的电影就有多么的精致了。 这还是和电影的制作流程息息相关的。 如果是好莱坞式的工业化流程标准，那么在正式开机拍摄之后，鲜有电影是拍摄进度超过一年的。 这是因为所有的前期准备工作，制作方都已经做好，导演进组之后，唯一要做的事情就只是把预定的镜头拍摄出来。至于演员片酬，制作经费，后期剪辑这些，统统不是导演要关心的问题。 所以很多好莱坞的大片，粗剪版都是长达三、四小时，甚至超过八小时的超长片。剪辑师需要在堪称“海量”的素材当中，剪辑出两小时以内的正片来。 可即便是这样，拍摄周期依旧会控制到半年左右。 国内的情况就正好相反。 导演不但要关心剧组所有的大小事务，甚至还要时不时应付投资人要求的为某个艺人加戏的要求。甚至为了节省时长和拍摄成本，不断的更改剧本和拍摄计划。 好莱坞的演员片酬，是基础片酬票房分成组成的。无论咖位大小，合约就决定了所得收入的上限。所以无论一部电影拍多久，对于演员的收入来说，是没有影响的。导演更不会去考虑这些。 而国内演员的片酬组成，往往只有基础片酬这一部分。票房分成大抵是没有的。所以大部分演员在签约的时候都会在合同内标明拍摄档期。一旦超出了这个时间范围，剧组除了面临追加片酬，别无他法。 所以国内经常会有一些作品，拍着拍着，资金超出了预算，或者是演员超出档期，导致不得不暂停拍摄。而导演还要四处去继续拉投资，才有机会重新开组。 所以那些所谓的“几年磨一剑”的作品，压根就不是什么追求质量，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拍到一半没钱了，暂停了一段时间而已。 而那些资金充足，演员档期宽裕的剧组，只要磨合完毕，拍摄进度想慢下来都难。演员ng而拖慢的进度时间，对于制作周期来讲，不过是弹指一瞬而已。 眼下，《寻龙诀》的档期，其实就很宽裕。 陆非凡安排的上映时间，是一定要赶在《九层妖塔》之后的。毕竟陆大导演还等着某位本家替自己宣传呢。如果失去了《九层妖塔》的对比，《寻龙诀》的热度起码会下降一半的档次。 而《九层妖塔》的上映时间，是国庆档。因此，加上特效以及后期的时间，魏枫还有半年的周期。压根就不用担心进度的问题。 所以对于张小雪的进组，他也只是蛋疼，而不是心疼。 毕竟对于自家小表妹的安排，陆非凡也是有些理亏的。所以在私下里，陆非凡又以个人名义追加了五百万的投资，算是剧组的食宿补贴。而魏枫也果断的把提前预定的蒙省招待所改成了三星级的酒店。 另一边，横店影视基地，明清宫苑取景区，林玉分戴着一个棒球帽，手里拎着剧本，正站在一处内殿的门外。 此时，江浙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的。尤其是南方天气的寒冷和北方还不一样，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冷。等你发觉到冷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凉透了。 所以冬天温度常在零度徘徊的南方，很容易生冻疮，而冬季气温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东北，却极少有生冻疮的。因为东北的冷，是你一出门，就觉得冷。 不过这对于《甄嬛传》的剧组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演员们最怕的，不是剧情的难度，台词的拗口，也不是动作的复杂。演员们最怕的就是在大热天的时候，还要穿着左一层右一层的戏服，顶着高温拍戏。不但要忍受汗流浃背的狼狈以及中暑的危险，还要忍受身上因为出汗而带来的气味。 尤其是拍亲热戏的时候，两个浑身“汗臭”的演员，偏偏要演出“陶醉”或是“享受”的表情来，别提有多痛苦了。 尤其是古装戏，无论男女演员，都要穿着长袍马褂，带着帽子，假发等等。所以眼下这个天气，剧组人员虽然很辛苦，但却是演员们最舒服的时刻了。 蔡少分自从进组以来，就一直很开心。 有一部分原因当然是因为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戏约的缘故。而因为有陆非凡的推荐，她是第一个签约进组的女主演，无论是待遇还是地位，都不是其他演员能比的。 也是因为陆非凡的原因，无论是导演林玉分还是同组的演员们，对她都很照顾。完全没有内地演员针对hk演员排外的现象。这让习惯了在剧组勾心斗角的蔡少分突然觉得，拍戏也可以是一个很舒心，很快乐的过程。 心情好，自然就发挥的好。 此时，内殿里，一身“盛装”的皇后娘娘，跪坐在地上，满脸泪痕。 站在她对面的，是饰演雍正皇帝的陈建宾。 门外，此时不仅仅是林玉分在紧张的盯着，还有其他不少的主演，都站在后面凑热闹。 “你疯了？是朕，执意要娶纯元！！是朕，执意要立她为福晋！！是朕，与她有了孩子，你为什么不恨朕！！” 陈建宾眼神冷峻，表情严肃，一股低气压的气场扑面而来。 门外站在摄影机后的林玉分暗暗点头。不愧是“皇帝专业户”之一，陈建宾的演技内敛而富有张力，绝对可以秒杀眼下大部分的演员了。 轮到皇后娘娘答话了。 蔡少分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陈建宾，一脸悲苦的喊道：“皇桑以为岑切不嗓吗？岑切多嗓恨雷啊，可似，岑切做木到，岑切做木到啊！！……” 陈建宾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舌尖，疼的脸颊都发抖了，生怕自己笑场。不过这种意外的效果，倒是让林玉分眼前一亮，急忙示意摄影师给他一个近景特写。 蔡少分一开口，门外就多了一片捂嘴偷笑的人。 论演技，蔡少分绝对是一流的，这个没得黑。论性格，少分姐姐在剧组当中人缘很好，上到一线演员，下到龙套特型，都喜欢这个大大咧咧的大姐头。 可偏偏，蔡少分只要一开口说话，基本上大部分都人会破功。 林玉分眼下拍摄最大的难点，就是如何控制才能让和“皇后娘娘”对戏的演员们不至于笑场。 其实如果让蔡少分干脆用粤语来讲台词，还不至于有这种效果。毕竟人家普通话不好这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 但是为了后期剪辑配音的时候口型能对得上，林玉分还是决定让她尽量说普通话。 “皇桑虽眼以为岑切悍妒，可系岑切是真真正正森爱着皇桑，所以岑切才会雨次啊！！” “呵……”陈建宾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眼睛虽然还瞪着，但是笑声已经出口了。 不过导演没喊“咔”，作为一名老演员，陈建宾下意识的就顺着台词说了下去：“佛口蛇心，你真是让朕恶心！” “ok！咔！” 林玉分举手暂停。 “导演，对不起，刚才我没忍住！”陈建宾急忙起身喊道。 蔡少芬在助理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没去管脸上的泪痕，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陈建宾说道：“木好意嘶啦……” 陈建宾：“……” 林玉分没有搭话，而是看着监视器的回放。 刚才陈建宾的笑声确实是剧本当中不存在的描述，但在监视器上看，貌似“皇帝”的冷笑多过笑场的意味，乍一看上去，还挺有味道的。 “这条也不错，先保留，咱们再保一条吧！”林玉分笑道。 正文卷 第三百七十一章 我要演陆雪琪！ 蔡少分能在这部《甄嬛传》中大火，配音演员怕是要占很大一部分功劳的。 其实如果是陆非凡本人拍戏，他更喜欢用原声。即便是因为场上收音效果不理想需要后期配音，也都是原演员来完成的。 在他眼里，演技是一个整体，包括那一刻的情感、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当然也包括了声音。 所以和陆非凡合作拍戏，台词功底很重要。这一点，所有和他合作过的演员都心知肚明。 今天陆非凡的家里很热闹，因为又要来客人了。 韩小雨走出三亚机场的时候，神色一阵恍惚。她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回国了，连春节都是在美国过的。眼下戏份杀青，自然也就回来了。 没有所谓的杀青宴，也没有欢送会。韩小雨离组的时候，古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韩小雨也不在乎。这一次的好莱坞之行，她学到的东西，比之前任何一个项目都多。 这次来三亚，林丽派了一个小助理，寸步不离的跟着韩小雨。 知道杨菲怀了小宝宝的时候，韩小雨已经进组，想回来探望都难。等到终于有了机会，杨菲都已经临近预产期了。 虽说只是拍了部戏而已，和之前在国内拍过的戏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可韩小雨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走吧。”收回思绪，转头和这个刚刚跟了自己的小助理招呼了一声，韩小雨正准备拦一辆车。 以陆大导演的疲懒性格，接是不可能接的。自家媳妇眼下可是高危群体，陆非凡时刻不愿意离开左右。 “请问，你是韩小雨吗？”这个时候，身旁经过的一个小姑娘，突然转身看了看韩小雨，然后激动的问道。 韩小雨哑然。 在美国那半年，她已经习惯了轻装简从的上街也没人认出她的日子了。这次来三亚，她下意识的保留了这个习惯。没怎么伪装，也没走vip通道，只是戴了一副墨镜。结果还没出机场就被人认出来了。 “可以和你合张影吗？”小姑娘有些忐忑的问道。 “嗯，当然可以。”韩小雨笑着点点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她通常都不会拒绝。 小姑娘开开心心的拿出手机来合影。 然后，从航站楼到停车场，这一路又陆陆续续的被路人认出。等到小助理叫了车，拉着她急急忙忙离开的时候，韩小雨已经和十三个人合了影，送出去二十一个签名了。 “呼……” 好不容易坐上车的韩小雨，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大脑一片放空。 她有些不习惯了。 虽然之前在国内的时候，她上街也是这种待遇。可是凡事就怕有对比。刚才的场景和在美国独自逛街，偶尔才会遇到一个华人留学生索要签名的情形比起来，只要是个人就会排斥。 所以等到陆妈开门，笑着把两个小姑娘拉进院里的时候，韩小雨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怎么，有心事？” 好闺蜜凑在一起，身边自然就又没有陆非凡的位置了。陆大导演只好去厨房帮忙摘菜。韩小雨的小助理大概还是第一次陪着她去圈内“大佬”的家里做客，呆呆傻傻的坐在一边，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姐，你说，要是我去国外定居会怎么样？”韩小雨开口问道。 “去国外？怎么突然想去国外定居了？”杨菲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问道。 “只是，有些不习惯了……”韩小雨苦笑了一声，把之前在机场的遭遇说了一遍。 “这只是适应的问题吧。即便没有这件事，咱们华夏和美国那边的环境差异也是很大的。可要说因为这个就定居，那你有想过美国的生活你真的适应吗？” 杨菲眼含深意的笑道：“我之前有一个大学同学，毕业之后选择了去美国深造。临走之前，她信誓旦旦的和我说，她一定不会回来了。可是仅仅过了半年，她就回国了，再不提去美国的事。” “为什么？”韩小雨好奇的问道。 “因为她在这半年内，遇到了三起持枪抢劫，被种族分子在街头打过两次，还因为被房东怀疑偷东西，被警察关押过一次。这些，是她在国内不会遇到的。”杨菲说道。 “这……太夸张了吧！”韩小雨目瞪口呆，“我也在美国待了半年，我怎么没遇到。” “所以我才问，你真的适应过美国的生活吗？”杨菲笑道，“我猜，你每天除了拍戏，就是在酒店待着，独自出门的时间应该不多吧？” “这……我再想想……” 韩小雨还以为，杨菲会从情感入手，或者从地域差别入手，又或者再激进一些，给她讲讲民族大义什么的。结果杨菲却直接用了一个故事来吓唬她。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很有效，韩小雨被吓住了。 “对了，凡哥这段时间忙什么呢？”韩小雨转移了话题，接着看向杨菲的肚子，调笑道，“不会是天天陪着你吧？” “他你还不知道吗？除了拍戏，就是写剧本。”杨菲决定给自家老公留点面子。“老婆奴”这种称呼，在家里说说就行了，可不能再传出去了。 “得了吧，我才不信呢！”韩小雨直接戳穿了杨菲的遮掩，笑道，“我下了飞机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接我，你猜他怎说？他说：‘接个屁，你自己打车来吧！我得在家照顾我媳妇！’” 韩小雨学着陆非凡的语气，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先笑倒在了沙发上。 “哈哈……呃……” 陆非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客厅的拐角处，正一脸黑线的瞪着韩小雨。后者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笑声瞬间低了下去。 “不信是吧？哼！”陆非凡走了过来，把手里的一摞装订好的剧本扔在了茶几上，“来，看看剧本。” “怎么，有我的角色？”韩小雨不再开玩笑，急忙起身拿起剧本，接着眼前一亮，“《诛仙》！” “我要演陆雪琪！”剧本都还没看，韩小雨就嚷嚷开了。 杨菲含笑看着韩小雨摇了摇头，果然刚才那副忧愁是错觉，没几句话就露出本性了。 “怎么？你看过这部小说？”陆非凡惊讶的问道。 “当然了，我不只看过，我还玩过网游呢！”韩小雨一脸骄傲的说道。 “你骄傲个毛啊？作为一名学生，不好好上课，去网吧打游戏，作为一名演员，不好好看剧本，跑去看网络小说，你还骄傲上了？”陆非凡哼道。 “我不管，我就要演陆雪琪！”韩小雨死死的抱着剧本。 “我这部剧本，只是上半部分，女主角是碧瑶。”陆非凡好心的提醒道。 韩小雨眼睛一亮，小心问道：“那，我演碧瑶？” “你演个毛！我给你看剧本，只是告诉你，老子这段时间没闲着！”陆非凡故意拉着脸，起身就要去拿韩小雨手里的剧本。 “啊！不给！你别过来！”韩小雨一阵尖叫。 “好啦，你别逗她了！”杨菲笑着抬手挡开陆非凡，揽住韩小雨的脖子，低声笑道，“你个傻丫头，也不想想，他要是不想让你演，给你看剧本干嘛？” “真的？”韩小雨顿时笑了起来。 一旁的小助理，很想提醒说话的这几位，韩小雨的戏约，要先通过林丽才行，她自己说了不算的。但是小姑娘鼓了半天勇气，最后还是装了鸵鸟。 我什么也没听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确实想让你演个角色，不过嘛……”陆非凡坐回到沙发上，抬头说道，“既不是陆雪琪，也不是碧瑶。我想让你演……” “啪！” 剧本被扔在了茶几上。 “不演了！”韩小雨气鼓鼓的别过头去。 陆非凡愕然。 不是《诛仙》的铁粉，压根就体会不到碧瑶和陆雪琪在粉丝心中的分量有多大。当年网游出世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起了和陆雪琪、碧瑶名字相近的网名。多少人拼命升级，杀进蛮荒，只是为了去鬼王宗看一眼寒冰床上的绿衫姑娘。 “你都不问问，我给你安排的是什么角色？”陆非凡觉得脑筋有些不够用了。 “除了陆雪琪和碧瑶，什么角色我都不演！”韩小雨气鼓鼓的说道。 “不是我不让你演……” 陆非凡苦笑道：“碧瑶，我这里是有了人选的。至于陆雪琪，虽然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但她一个高冷气质的冰山女神，和你的气质也不搭啊！” 陆非凡话音一落，客厅里的温度似乎陡然下降了几度。 韩小雨坐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陆非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陆非凡：“……” 杨菲掩口失笑，摇头说道：“小雨，你这是在试镜嘛？” “姐姐取笑了，小雨本就是这个样子的。”韩小雨冷着一张脸，转头对杨菲微微点头，“小雨自幼不善与人交际，姐姐莫怪。” “……” 这丫头看样子是和陆雪琪杠上了，执念深的可怕。 陆非凡揉了揉眉心，无奈的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演陆雪琪好了！” “耶！！” 韩小雨顿时眉开眼笑的欢呼起来。 正文卷 第三百七十二章 张小凡的人选 “哎！” 陆非凡一脸无奈，早知道就不这么早把剧本拿出来了。 倒不是对韩小雨饰演陆雪琪有什么不满。真要论起来，韩小雨要长相有长相，要演技有演技，并不用担心她会撑不起角色来。 说到底，还是陆非凡贪心的缘故。 无论是碧瑶还是陆雪琪，都是在《诛仙》的粉丝群体当中封了神的角色。因为记忆当中剧版的影响，碧瑶的角色，陆非凡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包子。可是陆雪琪，陆非凡一直在举棋不定。 他想挑一个前无古人的演员，让人一看到她，就能想起陆雪琪来。就像观众们一看到李若童就会想起小龙女一样。 不过这种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当年拍《新神雕侠侣》的时候，恐怕就连李若童自己也不清楚，小龙女的标签会跟着她一辈子吧。 既然眼下陆雪琪的角色已经被韩小雨讹到了，那其他角色的选择，陆非凡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饰演张小凡的演员，陆非凡还是想找胡戈来演。 虽然书中关于张小凡的描写，是相貌平平，资质平平，接人待物也是平平。但毕竟是要搬上大荧幕的角色，陆非凡不可能真的去找了一个相貌平平的演员来当男主角。 而且老胡曾经演过郭靖，对于“资质平平”这件事，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不过这样以来，陆非凡就等于把唐人的“一哥”和“一姐”都给拉进组了，如何说服林丽，恐怕还要废一番手脚。 张小凡和陆雪琪有了人选，碧瑶的角色依旧是包子。张小凡的好兄弟林惊羽，陆非凡打算找袁洪来。本来戏外他和老胡就是兄弟，最起码不用强行体会那种兄弟之情。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重要角色，像田灵儿、曾书书、萧逸才、周一仙和小环等。因为陆非凡的剧本到了碧瑶身死这里就结束了，所以不会出现像金瓶儿，秦无炎这类角色。所以人选倒是不紧张。 田灵儿是张小凡的初恋，陆非凡想也不想，就把角色给林衣晨安排上了。曾书书依旧是秦俊洁。萧逸才需要一个老成持重的演员，陆非凡想到了张毅。 剧版的《诛仙》，萧逸才莫名奇妙的黑化，成了鬼王宗的卧底，简直颠覆了粉丝们的期望。原本书中的萧逸才虽然存在感不高，但也是中规中矩，始终是众师兄弟的后盾。 陆非凡决定还是遵照原版，不要瞎改剧情。适当的微调可以突出人物特征，但把好人变成坏人就是作死了。 不过眼下，即便是选定了演员，也不能马上就建组。 陆非凡把事情交代给了刘晓茜去安排，先提前沟通演员的档期。等到《寻龙诀》正式杀青之后，陆非凡才有足够的人员建组。 而且就算人员齐备，陆非凡也要等到杨菲生完孩子，出了月子以后才会考虑开机的事情。 不过文峰的道具组眼下已经完成了大部分工作，倒是可以提前按照剧情要求，构建一部分场景了。 等到刘晓茜联系完演员，才会把拍摄计划提交总局，正式立项。 陆非凡算了算，魏枫拍完蒙省的戏份，出发去纽约的时候，起码要等到三月中旬。杨菲的预产期是四月，那等到陆非凡有时间开机，就已经临近暑期了。 正好，那个时候华夏大地鸟语花香，可供选择的取景地反而多了不少。 华夏大部分青年演员，有相当一部分人其实都是《诛仙》的粉丝。毕竟网络小说盛行的时候，这些人很多还处在校园里，要说没看过网络小说，那真是一股清流。 而只要看过网络小说，很难讲没听过《诛仙》的名字。 尤其是在去年，华夏突然开始传出了有关ip的概念之后，很多对这种流行文化感兴趣的演员，都会找些热门的小说来看。 但ip改编成电影，在这之前，还没有先例。 即便是《鬼吹灯》系列已经开拍，但还没有上映，电影圈的大部分投资人都处于观望状态。 所以当老胡收到陆非凡发来的电子版剧本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陆导居然找自己拍电影？ 电影圈的一些投资人这几年有了一种默契，那就是不找老胡拍电影。 一个是因为唐人真的是不太好大交道，傲娇不说，选电影剧本的眼光还奇差无比。所以老胡即便是再火，有影响力的电影却是没拍过几部。好好的实力派，愣是落得一个票房毒药的属性。 讲真，这年头，找老胡拍电影，还是演男主角，确实是需要勇气的。 刘晓茜已经做好了和唐人扯皮的准备。 公司的事物虽然繁忙，但手下的几个经理好歹也带出来了，所以刘晓茜才会跟着剧组去了蒙省，顺便替杨菲看着她的便宜表妹。但陆非凡交代下来的事，刘晓茜从来不会假手他人。 她已经做好了亲自去魔都和林丽以及蔡依农谈判的准备。但令人诧异的是，这一次，唐人直接就同意了陆非凡的邀约。不仅答应了老胡出演男一号的请求，就连韩小雨的女二也都直接同意了。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唐人的总裁办公室里，蔡依农笑着看向林丽。 “我什么风格啊？”林丽没好气的说道，“合着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那种鼠目寸光，压着自家艺人不让露头的领导是吧？” “我可没这么说！”蔡依农摇头失笑。 “可你就是这么想的。” 林丽冷哼了一声，接着叹了口气，无奈道：“其实就算是现在，我对陆非凡还是保持着警惕。你看看这家伙这一年来，简直是盯上我们唐人了。连着三部戏约，全是找胡戈做男主角。不知道的还以为胡戈是他们家的艺人呢。 不过我也知道，这一次其实是咱们唐人占了便宜的。做事就和做人一样，不能只占便宜，不愿意吃亏。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早晚要吃大亏。” “那韩小雨呢？”蔡依农问道，“眼下她也算是进入了好莱坞，不趁机巩固一下？” “哪有这么简单？”林丽苦笑。 这一次美国之行，不但看清了好莱坞的工业化流程，对于好莱坞排外的程度，林丽也算有了新的认知。 “就当是给她放个长假吧。这段时间在美国，她受的委屈太大了。而且我知道她很喜欢这个角色。陆非凡找她的当晚，她就给我打电话了，看样子是非演不可的。”林丽叹息着说道。 “这一次去美国，你变化好大。”蔡依农皱眉说道。 “那你觉得，是好是坏呢？”林丽笑道。 “我说不好。”蔡依农摇头，“不过我是赞成和陆非凡合作的。眼下圈里基本有了共识，那就是陆非凡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也不喜欢挖人。而且从菲凡工作室眼下的动作来看，他似乎有意保持工作室的纯粹性，连王恺这样的潜力艺人，都放出去独立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 “不用想了，没可能的！”不等林丽说完，蔡依农直接摇头否定道，“王恺的个人工作室已经成立了，不可能再签经纪公司的。” “好吧！我是越来越看不懂现在这个圈子了！”林丽摇头苦笑。 同一时间，圈里很多演员，都接到了菲凡工作室发来的角色邀请。 陆非凡的电影，主要角色很少会通过试镜来确定。但除了出演，配角还是需要试镜的。往常，这种事都是交给魏枫去办的。 不过这一次，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都是陆非凡钦定。就连没几句台词，仅有一个名字的角色，陆非凡都会斟酌很久，圈定一个合适的演员出来。 就像待在祖师祠堂里一直活在别人回忆当中的万剑一，陆非凡想了很久，才决定找19版《倚天屠龙记》当中杨逍的扮演者林宇申来演。不为别的，就为了万剑一的狂傲。 当年领着田不易、水月等人杀进蛮荒，当着魔教四大门派数千弟子的面，杀到鬼王宗朱雀的面前，亲了她一口，然后哈哈大笑着杀出重围的万剑一，即便是守着祖师祠堂终老，傲骨也是不能变的。 陆非凡想不到华语圈里谁能有这种演技，只好选一个外形气质接近的了。 某处综艺节目的后台，正在化妆间里休息的戚微，看着突然冲进来的经纪人，无奈的说道：“又怎么了？我最近很老实啊，什么都没和记者说。” “不是……”经纪人苦笑了一声，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说道，“刚收到一份戏约，是菲凡工作室发来的。” “是陆导？”戚微眼前一亮，“是什么戏？我接啊！” “不是女主角……可能连主演都不算……”经纪人欲言又止。 “那怎么了？杀阡陌也不是主演，不是照样火么？”戚微无所谓的说道，“你以为陆导的女主角那么好当呢？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戏？” “名字叫幽姬，是一个魔教妖女……”经纪人说道。 “幽姬？”戚微皱眉，“这名字好熟悉啊……” ， 正文卷 第三百七十三章 要生了…… 刘晓茜的动作很快，这边演员名单确定之后，马上就把项目送审了。 项目开拍之前的送审过程其实是很有必要的，除了剧本和题材需要经过总局审核之外，演员阵容也是需要审核的。 每一年在圈里总会诞生那么几个没有明面上的封杀令但也的确是再也不见了的艺人。一旦演员阵容审核不通过，大家自然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总比项目都拍完了才知道的好。 当然要是在拍摄期间或者拍摄完毕之后才凉凉的艺人，那制作方也只能自认倒霉。毕竟要是较起真来，这个圈子里屁股干净的人不多。就连大蜜蜜以前都隐晦的说起过，当初为了求项目，不得不陪几个老总喝酒的事。 总局的回复很快，横店那边的场地还没申请下来呢，拍摄许可证就拿到手了。 这个时候ip剧的审批还是很容易批的。总局的原则是不许涉政、不许涉黑、不许篡改历史、不许侮辱历史人物等等。但是ip剧最大的特点却是架空，另辟蹊径的绕开了所有的敏感点。 所以总局即便是觉得不妥，也没有好的方式去解决，索性就先观望。 陆非凡很清楚，这种事就和当初的网剧一样，不会托太久的。等到ip剧审核的条陈出台，再想这么随意的拍摄就难了。这样的背景下，有心人自然也很容易预想到，接下来这两年，恐怕是ip剧大爆发的时候了。 圈里能看到这一点的可不只有陆非凡。《九层妖塔》就是个例子。而在年后，几大影视公司的做法也正如陆非凡想的那样。《秦时明月》、《无心法师》、《太子妃升职记》等项目纷纷立项。 小丫头陈遥终于等到了她期待已久的女主角，算是熬出头了。 唐人也是无奈，两大台柱子都答应了陆非凡的戏约，公司里还有这么多艺人，总不能当咸鱼吧。韩小雨的培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公司的资源总要为其他艺人倾斜一些。 陈遥跟着陆非凡拍了近一年的戏，虽说角色都不算大，但拍摄经验可是攒了十足。唐人自然也想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推一把看看。要是能再推出一个当红小花来，自然是好事。 只不过，眼下圈里立项的项目虽然多，但依旧没人愿意投拍ip电影的。 娱乐圈里喜欢跟风的人很多，但愿意做出头鸟的，确实没几个。尤其是在某种领域还前途未卜的情况下。 《九层妖塔》和《寻龙诀》算是例外。 毕竟盗墓就算是放在现实当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题材，只是在这之前不成体系而已。很多人看来，这类电影更像是在贴合考古。 反观《诛仙》，就是完完全全的纯架空了。 《蜀山》之后无仙侠，这是圈内的共识。 这么多年来，大家既希望有人来打破，又不希望就这么轻易的被打破。 所以陆非凡这次投拍《诛仙》，落井下石的人虽然不多，但圈内看好的人更是没几个。大部分人都是冷眼旁观。你陆非凡从出道开始就顺风顺水的，也该扑街一次了吧？ 这一次，陆非凡铺的场子很大，总计租用了横店影视城的十个大型摄影棚，堪称大手笔。 《诛仙》还未正式开拍，就已经在圈里大出风头了。只不过眼下在横店忙碌的，却只有文峰的道具组。 整个《诛仙》剧组，上到导演，下到场务，就没有一个出现的。 陆非凡原本是想把几处关键的布景画出草图来给文峰的，例如通天峰的虹桥，小竹峰的望月台，青云后山的幻月洞府等等。不过在文峰派去三亚的美工被陆非凡折磨的欲仙欲死之后，陆导演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直接从某宝上买了一个《诛仙》游戏的满级号，跑去游戏里截了几个图扔给了文峰。 陆非凡想着，既然借鉴了人家游戏里的场景，说不得还要和人家游戏公司报备一下，就打发了刘晓茜和完美公司通个气。 结果，原本准备给点“版权“费用的陆非凡，却莫名其妙的收到了完美公司的一笔一千万的注资。 完美的意思很简单，这笔钱不算在投资资金内，完全就是给陆非凡的“广告费”，只要陆非凡在拍完电影之后，顺手剪个片段给完美用作《诛仙》最新资料片的宣传片就行。 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完，还没等陆非凡松一口气，包括他以及公司高层在内的所有人，心就提了起来。 杨菲的预产期到了。 愚人节这天，杨菲就住进了三亚的妇幼保健院。 和正常临盆的孕妇不同的是，杨菲眼下一点要生孩子的征兆都没有。陆非凡心里明明急的不行，表面上又不敢显露出来。陆爸陆妈两班倒的去医院给杨菲送饭，陆非凡更是24小时陪在这里，还要加上一个小开心果。 张小雪的戏份，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杀青了。 魏枫开始还以为剧组是请来了一个吃不了苦的小公主，后来发现，论吃苦，张小雪能甩那些演员们十八条街。北风呼啸，黄沙漫天的草甸里，被蚊虫叮咬了一脸包，还有心情和包子她们说笑。 连带的，本来因为恶劣的环境不爽的演员们，都难得的忍了下来。直接导致张小雪杀青的时候，魏枫居然还有些舍不得。 回来听小雪得意洋洋的给杨菲描述的时候，陆非凡不禁暗笑。 和陆非凡一样，张小雪从小也是在山里长大。不同的是，陆爸除了必要的体验生活之外，很少会让陆非凡干活。而张小雪，无论是下地除草还是上山放牛，都轻车熟路了。 “嫂子，我跟你说啊，莉颖姐姐说了，等她以后再拍戏的时候，有简单的角色，她就去找导演说，给我留着呢。嘻嘻，看来我还是有演戏的天分呢。” 病床边，小丫头殷勤的给杨菲削着一个苹果。 “你拍戏的事，和爸爸妈妈说了吗？”杨菲接过来苹果，笑着问道。 “说了啊，我爸知道是我哥公司的戏，就什么也没说。”张小雪笑嘻嘻的说道，“他们知道，我哥手下的人肯定不会欺负我的。” 张小雪的事，陆非凡在安排之前，肯定要和姑姑姑父通气的。不过张小雪并不知道内情，还以为是自己终于说服了父母，一脸得意洋洋。 “万姐姐和莉颖姐姐还告诉我，以后去别的剧组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其他人我是陆非凡的表妹，免得遇到不开眼的事。切，我又不傻，有现成的大腿，我当然得抱啊。我才不像小说里那种隐瞒身份的傻白甜一样呢，被卖了都不知道。”张小雪笑道。 陆非凡在一旁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家的小表妹。看来这丫头也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傻嘛。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负责杨菲的医生笑着走进来：“家属出去一下吧，要检查了。” “咦，我也要出去吗？我是女生……” 张小雪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非凡扯着辫子拉到了门外。 “别紧张，放松。”保健院里经验丰富的老医生笑着伸手一探，接着脸色就变了，“陆夫人，你羊水破了你不知道吗？” “啊？”杨菲愣了一下，“是嘛？我怎么没感觉？” “你当然没感觉了，你这腰后面的垫子是谁垫的？”医生无奈的问道。 “呃……我老公看我这样躺着太累了，所以……”杨菲脸色有些红。 此时她的下身什么也没穿，当着医生的面说这些，还是很害羞。 “算了，既然羊水破了，那就快生了，我看看你开了几指……”医生说完，伸手又探了一下，然后又是一愣，“你肚子不疼？” 杨菲想了想，然后说道：“有一点儿，一阵一阵的。以前偶尔也会这样，我就没太注意。” “哎！”医生抬起头，一脸的苦笑不得，“你都开了三指了你知道吗？是不是我不来检查，你自己把孩子生了都不知道？” “啊？那，那怎么办？”杨菲一脸慌乱。 “别害怕，或许是你体质太好，所以感觉不明显吧。”医生挥了挥手，转头对身后的护士说道，“送她去待产室，告诉产房那边马上准备！” 陆非凡在门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雪闲聊着，等待医生检查结束。结果没等到医生出来，反而又来了几个护士，急匆匆的推着一个轮椅跑进了病房。 “什么情况？” 等陆非凡反应过来，推门想要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几个护士围着杨菲，用轮椅把她推了出来。 “老公……”杨菲伸了伸手，没等抓到陆非凡，就被护士们匆匆的退走了。 “老婆！你们要带她去哪？” 陆非凡大叫一声，急忙就要追赶。 “喊什么喊？”刚刚那名医生从病房里出来，板着脸说道，“你老婆羊水破了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她现在要生了，去待产室了。你去产房外面等着吧！” “我去陪她！” 陆非凡想也不想就要跟过去。 “不行！”医生拦下了他，“我问过你爱人了，她不同意你陪产！老实在外面待着吧！” ， 正文卷 第三百七十四章 母子平安 产房外，陆非凡一脸焦急的走来走去。 事情来的太突然。 在此之前，他早就问过医生，生孩子的正常流程通常都是循序渐进的，只要按部就班，基本不会出什么差错。 可轮到自己了，似乎又显得很慌乱。 杨菲进了待产室大概二十分钟，陆非凡才想起来给父母打电话。手刚伸进衣兜，就碰到了一个信封。 陆非凡一愣，接着脸色一变，一脸懊悔。 兜里揣的，是准备给杨菲接生医生的红包。 在此之前，陆非凡对于华夏这种无论办什么事都要送礼的潜规则很是不屑。医者父母心，这是自古流传下来的话。陆非凡才不相信，没有红包，医生就不尽职尽责了？ 但从杨菲住院那天起，陆妈在无意当中提过一次之后，陆非凡就默默的准备了一个大红包，时刻揣在兜里。可谁想到，事到临头的，居然忘了给。 “真特么废物！” 陆非凡在产房门外驻足，忍不住骂出声来。 “凡子！怎么样了？” 走廊里，陆爸和陆妈姗姗来迟。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我还没给你们打电话呢！”陆非凡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小雪打电话告诉我们的。这孩子也说不清楚，只是说菲菲被一帮医生给带走了。到底怎么回事？”陆妈着急的问道。 陆非凡撇了一眼躲在二老身后吐舌头的小丫头。没想到一次草原之行，小傻妞居然变得靠谱了许多。 “医生说，菲菲是要生了，现在已经进产房了。”陆非凡一脸担心的说道。 陆妈闻言，明显松了口气。接着，心又提了起来。 “哎！”陆妈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女人啊，总要过这一关。难为了菲菲十个月，总算是要结束了。” “凡子，你过来，妈有话跟你说。” 陆妈感叹完，对陆非凡招手说道。 “妈，有话你就在这说吧，我得在这看着点。”陆非凡盯着产房的大门，心不在焉的说道。 “你给我过来！” 陆妈上前，一把扭住陆非凡的耳朵。 “嘶，哎呀！妈，你干嘛啊！” 被陆妈生生拉着走到走廊的拐角处，陆妈才松开手。此时陆非凡的耳朵已经红的发紫了。 “你干嘛啊，不怕把我耳朵揪下来啊？”陆非凡无语的揉着耳朵。 “凡子，你和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很想要个女儿？”陆妈一脸严肃的看着陆非凡说道。 “呃……其实还好啦。我只是……”陆非凡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是上辈子的小情人。但凡是做爸爸的，谁不想要个女儿？ “可是菲菲这次怀的是个男孩！”陆妈正色说道，“你不会有什么重女轻男的想法吧？我可告诉你，等菲菲出来了，你要是敢在她面前表现出什么不满来，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妈！你想哪去了！不管是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满！”陆非凡一脸苦笑的说道。 “那就好！哼！”陆妈摆了摆手，转身走向产房的方向。不过刚迈出去几步，又回过头来：“凡子，妈问你，你想要二胎吗？” “啊？” 说实话，陆非凡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主要是一胎他都没尝试过，何况二胎。不知道做父亲是什么滋味呢，要是很蛋疼的话，二胎不要也罢。 不过刚才陆妈提起了生女儿的事情，倒是搞得陆非凡心痒痒的。大概，或许，二胎没准是女儿呢？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陆妈黑着脸，用手指着陆非凡的鼻子怒道：“你知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去鬼门关转了一圈？你还想让菲菲再体验一次？不许再要了！有个儿子还不知足？” 陆非凡：“……” 一直等到陆妈走远，陆非凡还在原地摸着下巴思考。明明是亲妈无疑，可这种丈母娘训女婿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陆非凡背着杨菲，在网上恶补了很多关于生孩子的细节问题。 比如胎位不正有可能导致难产，又比如很多产妇在生产之前会阵痛很久，再比如，大部分的产妇在生产的时候都会失禁。 陆非凡大概明白了杨菲为什么拒绝他进产房陪产了。女人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刻，大概就是生孩子了。杨菲不想让他看到，也情有可原。 他其实误会杨菲了。 自从陆非凡顶着压力拍了《人义》之后，杨菲就不在乎把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展现给陆非凡看了。作为要一起白头偕老的人，杨菲不喜欢在陆非凡面前保留什么秘密，哪怕是无关紧要的小秘密。 在遇到陆非凡之前，杨菲觉得世上没有什么是自己承受不了的，无论是吃苦还是受罪。可在遇到陆非凡之后，习惯了有人遮风挡雨，习惯了有肩膀依靠。 如果能给陆非凡生下一个儿子，哪怕是付出生命，杨菲也愿意。但如果陆非凡在场的话，杨菲怕在产房里万一出现什么状况，她自己会崩溃。 “医生！” 此时，产房里一头汗水的杨菲，突然拉住了身边一位助产护士的胳膊，忍着疼痛，皱眉说道：“如果有意外，一定要保证孩子活着！” 护士茫然的看了看杨菲，又看了看她身下，无语的说道：“你说什么呢？已经生下来了啊！” “啊？” “来，你先看一眼吧！待会儿清洗一下就要抱出去了！”此时，另一名护士手里拖着一个浑身赤红的小家伙凑近了杨菲的脸笑道。 杨菲看着眼前浑身皱巴巴，还带着血迹的，小脚乱蹬的家伙，忍不住皱了皱眉：“咦~真丑！” 产房外，陆妈和陆非凡都一脸的焦急。 陆爸同样焦急，但在焦急的同时，脸上还透着一股得意。 他和陆非凡早有约定，如果是女儿，名字就叫陆晨曦。如果是儿子，就要按陆爸起的名字来。 陆爸翻了半年的字典，才选了陆梓辰这个名字。据说出自什么《诗鄘风》。 陆非凡对于男孩没有任何期待，自然也就不在乎自家儿子叫什么了。不过出于对杨菲的尊重，陆爸最后还是问了杨菲的意见。 尤其是在做过四维，知道了怀的是男孩之后，陆爸很是郑重的和杨菲探讨过一次。 对于儿子的大名，杨菲选择了听从陆爸的安排。爷爷给孙子起名，名正言顺。杨菲本来就有些传统，自然不会反对。不过倒是陆爸把起小名的权利让给了杨菲，让她高兴了很久。 于是陆非凡刚出世的儿子，大名叫做陆梓辰，小名叫了小凡。 陆非凡每次想起自家儿子的小名，都一阵恶寒。他觉得杨菲在潜意识里肯定是想着占自己的便宜。 “哎，怎么还不出来啊！” 杨菲进去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了，陆非凡从开始的焦急，已经变得慌张了。 “你急什么？女人生孩子本来就麻烦！老实等着！”陆妈狠狠的瞪了一眼陆非凡，却没注意自己的手也死死的握着拳头，关节都发白了。 而这个时候，产房的门突然开了。 一名护士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笑嘻嘻的走了出来，看向门外的陆家众人笑道：“恭喜你们啊，母子平安……” “走开！” 小护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非凡抬手巴拉到一边，身影已经冲了进去。 “哎，你这人！” 被陆非凡推了一把，差点没站稳的护士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忿。说好的红包呢？说好的喜笑颜开呢？ 她做产科护士也很久了，哪次抱着婴儿出门报喜的时候，见到的家属不是笑呵呵的围上来看着新生宝宝的？ “这么快？” 陆妈还有些不敢置信，直接愣在了原地。 小护士叹了口气，凑进了陆妈：“您是产妇的婆婆？来看看你孙子吧？” “菲菲！” 陆妈随手把小护士推到一边，也冲进了产房。 早有准备的小护士定了定神，暗自思讨。看来门外这位不是婆婆，定是亲妈无疑了。 陆爸看了一眼跑进产房的两人，有看了看站在门口，有些凄凉的小护士，漫步上前：“要不，我看看？” 产房里，已经被转移到临时病床上的杨菲，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脸上的幸福怎么也止不住。 “辛苦你了……”陆非凡靠在床边，握着杨菲的手，一脸心疼的说道。 “我没事！”杨菲笑了笑，然后小声说道，“好像也不像网上说的那么恐怖……” “我可是吓坏了，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护士推走，心里像空了一样……”陆非凡看着病床上的妻子，一脸后怕的说道。 陆妈看了一眼正在说悄悄话的两人，转身退出了产房。 门外，陆爸乐呵呵的看着怀里的小娃娃。 “嗯，和凡子小时候一模一样……” “二舅，我也想抱！”张小雪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你一个小孩子，哪会抱啊！给我瞅瞅！”走出产房的陆妈快步跑了过来。 “你看看，和咱儿子小时候一模一样！”陆爸乐呵呵的说道。 “嗯，是挺像的！”陆妈抱着孙子，顿时眉开眼笑。 “你说凡子怎么回事？这是他儿子，他连看也不看一眼！”陆爸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产房的方向。 “哼！你当年不也是这个死德性吗？”陆妈横了陆爸一眼，接着低头逗弄怀里的小婴儿。 陆爸：“……” 这有可比性吗？就某人那暴脾气，当年要不在第一时间去身边安慰，自己能有好果子吃？ ， 正文卷 第三百七十五章 陆非凡的“宵夜” 生孩子这种事，还是因人而异的。 有些人生孩子，从有征兆开始到顺利结束，搞不好要在医院墨迹几天的时间。而有些人，从入院到出院，也许两个小时都用不了。 杨菲和这两种情况都不一样，要是按住院时间算的话，她算是长的。可要是按生产时间来算，比她还利索的人还真没几个。 对此，医生的解释是杨菲的体质比较好，怀孕期间的营养很充足，再加上心情不错，所以才这么顺利。 陆非凡不清楚，心情好不好和生孩子有什么关系。但医生说的话就是真理，容不得陆非凡去质疑。 对于医生的看法，最高兴的是陆妈。作为婆婆，能让儿媳妇在怀孕期间营养好，心情好，绝对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出院回家，陆爸和陆妈自是忙着给家里的亲戚以及好友炫耀，陆非凡也抽空发了也微博，表达一下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情。 陆大导演的最新微博里，大手握着小手，小手握着小小手，很是温馨，惹来了不少粉丝们的留言。 然而这份喜悦维持了不到两天，就被烦躁所代替了。 真正做了爸爸，陆非凡才知道，书里写的什么血浓于水，什么骨肉亲情，什么孩子一入怀就觉得心连心之类的全特么是骗人的鬼话。 就这么一个皱巴巴的小东西，长的丑就不说了，还动不动就哭个不停，有个毛的血浓于水。陆非凡只抱了一次，被小家伙呲了一脸童子尿之后，就再也不想抱了。 而且家里多了一个小家伙之后，以往的那份平静也消失了。 小家伙饿了要哭，尿了要哭，困了要哭，睡醒了还哭。似乎哭泣成了小婴儿和大家交流的语言。陆非凡自认是真的听不懂这门外语，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本以为只要孩子生了就能抱着老婆过二人世界的陆大导演，这几天都有神经衰弱的征兆了。顺带连他晚上睡觉的卧室，也正式变成了客房。 陆妈怕晚上小东西闹觉影响杨菲休息，一般都是她带着小宝宝睡的，可半夜孩子醒了总是需要喂奶的。陆妈干脆以不方便为由，直接把陆非凡打发到了客房。 从孩子出生之后，陆非凡在家里的排名，从第四，成功的排到了第五。 以往如果是改剧本改到深夜，杨菲或是陆妈总会把热乎乎的宵夜送到书房里去。而这几天，别说是宵夜了，喝水都得自己去烧。 陆非凡短短几天的奶爸生涯，别的没体会到，只体会到了来自自家儿子满满的恶意。 海边，富力湾码头的栈桥上，陆非凡和陆爸蹲在路边抽烟。 “怎么样？现在你也是做爸爸的人了，有没有体会到肩膀上的责任？”陆爸美美的吸了一口烟，笑着看向陆非凡。 这段时间做了爷爷，陆爸整天都是美滋滋的，放佛在他的朋友面前露了脸。有一次，陆非凡甚至听到了他给许久都不联系的同学打电话，就为了告诉人家他做了爷爷的事。 陆爸那位同学是什么心情陆非凡理解不了，但如果自己有这么个同学，陆非凡觉得，还是趁早拉黑的好。 “啧，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小时候你总揍我了！”陆非凡斜着眼睛看向陆爸。 这几天小家伙哭的他实在烦躁，要不是娃娃实在太小，再加上没有什么好理由，他都想找个由头打上一顿了，实在是太特么烦人了。 有本书上说，熊孩子睡着了以后是天使，睡醒了就是恶魔。陆非凡深表赞同。 “咳，这不一样！” 陆爸有些尴尬，别过头看向海面，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我那时候揍你，是因为你太淘气了！整天上房揭瓦，不揍能行吗？” “可是我小时候一点都不淘气，每天都和邻居家的小妹妹玩过家家，我当妈妈，她当爸爸……”陆非凡幽幽的说道。 “哼，男子汉大丈夫，正天玩过家家，太不像话！所以该揍！”陆爸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道，“而且，男孩子怎么能当妈妈呢！要当也是当爸爸！” 陆非凡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话。 他才不会告诉陆爸，因为当妈妈的小朋友可以玩布娃娃，而当爸爸的只能撒尿活泥巴玩。 原本陆非凡还想着，等到孩子满月了，可以出门的时候，就把杨菲母子都带去剧组。自己在横店拍戏的同时，还能陪伴他们母子。 可现在陆非凡满脑子都是怎样才能提前进组，最好只带着杨菲，把那小东西扔家里算完。 “哎，为什么小孩子一定要吃奶呢？”陆非凡一脸纠结。 “也不全是。”陆爸摆摆手，“你小时候就是喝奶粉长大的。” “真的？”陆非凡眼前一亮。 “是啊，那会儿你一吃奶就腹泻，你妈就不敢喂你了，只好靠奶粉维持着。所以你小时候总是体弱多病，每次流行感冒都少不了你！还好菲菲身体好，小凡凡可以吃母乳，不用喝奶粉！”陆爸笑道。 陆非凡刚亮起来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要是敢让陆梓辰喝奶粉，不用陆妈出面，陆爸就直接把他挂在大门上风干等过年了。 晚上，一直到半夜，陆非凡还睡不着，躺在床上发呆。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是真的。 就眼前的情况来看，别说带着杨菲和小家伙去剧组了，杨菲想要短时间内离开三亚都难。 孩子太小不能出远门，小东西又离不开妈妈。而《诛仙》的拍摄，却是不能再拖了。这让陆非凡第一次有了亏欠杨菲的感觉。 “吱呀~” 客房的房门突然被推开。陆非凡还没来得及说话，借着月光，就看到杨菲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悄悄的关上门，向着床铺的方向走来。 没一会儿，一具温热的躯体就钻进了被窝，攀上了陆非凡的胸膛。 “你怎么来了？”陆非凡悄声问道。 “刚给孩子喂完奶，你还没睡啊？”杨菲往陆非凡的怀里拱了拱，低声说道。 “我睡不着……” 话音还没落下，陆非凡的肚子里就突然响起一阵“咕咕”的响声。 陆非凡：“……” 杨菲掩口失笑，摸了摸陆非凡的肚皮，笑道：“你饿啦？” “哼！自从那小家伙出生，你和妈再也没给我送过宵夜了！”陆非凡撇着嘴，有些吃味的说道。 虽说吃自家儿子的醋有些奇怪，但陆非凡此刻真是心里酸酸的。感觉自己从一个“宝宝”的地位，突然就变成了全家人都嫌弃的家伙。 看来自己小时候挨的揍，绝不是陆爸说的淘气那么简单。 “你等等……” 杨菲说着，突然从被窝里起身，穿上拖鞋往外走。 “你去哪？别麻烦了，我都习惯了……”陆非凡伸手说道。 “很快的！”杨菲挥了挥手，开门走了出去。 过了不到五分钟，杨菲就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碗。 “你做了什么东西，这么快？” 陆非凡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惊讶的问道。 “啪！” 杨菲打开灯，走近床边，把碗递给陆非凡：“喝吧！” 陆非凡接过小碗，低头看了看。一碗乳白色的液体，闻着有一股奶香，手里的碗还带着一股温热。 “你热了牛奶啊？”陆非凡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 杨菲想了想，开口说道：“是我的奶……” “噗！” 一口奶从陆非凡的鼻孔里喷了出去，接着就咳个不止。 杨菲急忙拿过小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拍着陆非凡的后背：“你看看你，怎么还呛到了，慢点喝啊！” 陆非凡呛的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眼神下意识的撇向杨菲的胸前。 “你刚才说，是你的……” 杨菲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的问道：“好喝吗？” 陆非凡：“……” 说实话，味道其实一般，还稍微有点腥。但和牛奶比起来，似乎又有那么点区别。当然这话陆非凡是不敢说的。 “好喝……” 杨菲想了想，转头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碗，伸手拿了过来。 “咕咚~咕咚~” 陆非凡眼睁睁的看着杨菲把碗里的奶喝了个干净，表情甚是诡异。 这波操作简直不要太神奇，要是杨菲晚上饿的话，估计连宵夜都不用做，只要手里有个碗就行了。 “味道一般嘛，没有牛奶好喝！”杨菲舔了舔嘴唇，这才注意到目瞪口呆的陆非凡。 “哎呀，我忘了你还饿着呢！” 杨菲俏脸微微有些红，低头想了想，接着看向陆非凡的眼神里带着某种莫名的光芒：“要不，你试试……” “试什么？”陆非凡有些茫然的问道。 杨菲的脸突然通红，低头看了自己的胸脯一眼。 陆非凡突然不觉得饿了，但是嗓子有些发干，似乎有点渴。 “啪！” 一只拖鞋准确的砸到了门口的开关上，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 正文卷 第三百七十六章 《诛仙》开机 陆梓辰的满月酒，谈不上高调，但要说低调，也真低调不起来。 陆非凡总不能说，这是我们自家人的事，你们滚粗吧？ 远在龙省的陆爷爷虽然因为没能第一时间看到重孙，有些失望，但还是委托陆非凡的二姑转了红包过来。除此之外，陆非凡的叔叔姑姑们，也都有所表示。 陆妈这边，陆非凡的二姨干脆从齐鲁杀到了三亚，亲自来看自家的外孙。 暂且算是外孙吧，陆非凡有点搞不明白，他二姨和自家儿子的辈分要怎么算。 除此之外，就是圈中好友了。 满月酒这天，家里热闹异常。 别人不说，要出演《诛仙》的演员肯定是悉数到齐的。老胡、王恺、韩小雨，包子、戚薇、高宇等等，可都是带着厚礼上门。 林衣晨因为地域的问题没能赶到，但是还是托老胡带了一个大红包过来。 杨菲笑着抱着小家伙出来和大家见面，众人齐齐惊叹，说这坨肉肉的家伙和陆导长得简直一毛一样，听得陆非凡直翻白眼。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和谐的。 陆梓辰的新晋干爸和干妈，相互之间就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 “你和小雨之间，就打算这么着了？” 陆非凡和陆爸的“吸烟点”上，陆大导演和高宇蹲在这里，看着远处的海面，默默的说道。 “不然呢？我跪下痛哭流涕的哀求她回心转意？别闹了，当初可是我甩的她！”高宇无所谓的说道。 陆非凡看了看他，正色说道：“你这个样子，会孤独终老的。你看我，儿子都有了，你不羡慕？” “说实话，开始还是有点羡慕的。”高宇转头看了一眼陆非凡，突然笑道，“不过刚才你儿子突然尿了你一脸之后，我就不羡慕了。” 陆非凡：“……” 提起这件事就来气。 陆梓辰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从出生到现在，掐指一算，这已经是第三次尿到陆非凡的脸上了。 童子尿在中医典籍当中虽然有它的身影存在，但陆非凡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啥稀罕物件。可毕竟是亲儿子，总不能扔海里吧？ “哎，不说这个了！角色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陆非凡问道。 《诛仙》开机在即，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陆非凡给高宇也留了一个角色。 《铁道飞虎》年前就开拍了，有程龙大哥在，这帮小年轻就是想偷懒也不可能。所以眼下高宇其实已经杀青了。 不仅是高宇，就连王恺，陆非凡也准备了角色。 《诛仙》当中的角色众多，鲜有打酱油的。即便是存在感不高的法相，也都粉丝众多。 尤其是游戏党最熟悉了，大家下了青云山，在天音做主线任务的时候，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法相“师兄”了。 高宇不想剃光头，王恺同样也不愿意，法相的角色还是交给了一名圈内的演技派。高宇要饰演的角色，是通天峰掌门大弟子，萧逸才。 而王恺的角色，陆非凡选来选去，定了龙首峰首座大弟子齐昊。 单论《诛仙》上半部，齐昊简直是人生赢家。 七脉会武取得了头名不说，又娶了大竹峰首座的女儿，再加上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师父，接任了龙首峰首座，成为和七脉首座平起平坐的存在。 陆非凡选王恺，一是因为上半部分当中齐昊的戏份还算较多，再就是因为王恺的气质了。 他只适合正气凛然的角色，真让他去饰演青龙或是鬼王，别说观众了，就是陆非凡自己也会跳戏。 此时，远在横店的文峰，已经把内景场地布置的差不多了。 其实除了特别的场景，大部分镜头，只要在特定区域搭建好绿幕就行了。毕竟无论是通天峰还是青云其他诸脉，云雾缭绕的景色简直不要太多。陆非凡不可能拉着剧组全国各地的跑，也只能通过绿幕抠图来实现了。 而这一次的拍摄，陆非凡还有别的打算。 国内的d电影，最近几年已经趋于成熟。几乎大部分上映的电影，公映版都是d的。 但是d电影和d拍摄还是有区别的。 很多人都知道，看d版本和diax是两种概念。前者只是感觉有种立体感，但隔绝屏幕的感觉很明显。至于后者，才多少有了那么点身临其境的味道。 陆非凡想做的，就是借着拍摄《诛仙》的机会，推出一款华夏风格浓郁的，真正d范畴的影片。 并不是说其他电影就不是真心制作或者说是为了d而d，专门糊弄观众的。毕竟d电影的制作流程和普通电影的区别很大。大部分电影其实都是拍摄完成之后再转d制作的。 《阿凡达》之所以能达到令观众惊叹的d效果，在陆非凡看来，特效的加成很重要。 像类似于战争题材或是现实题材的电影，大部分都是实拍场景，想要做出特殊效果，其实很难。 而《诛仙》转d的最大优势，就在于特效镜头足够多。 如果陆非凡舍得花钱的话，相比做成接近于《阿凡达》的效果也不是不可能。 在儿子摆完了满月酒之后，陆非凡终于还是出发去了横店。《诛仙》剧组正式开机。 “怎么样？机器玩明白了没有？” 此时，作为通天峰“殿前广场”的一处摄影区域内，陆非凡好奇的看着吕楠在摆弄一台比普通摄影机大了好几坨的机器。 为了这次拍摄，陆非凡也算是下了血本，专门从美国进口了一套d电影的拍摄设备，用于这一次的拍摄。 “放心！你没来之前，我已经试拍过很多镜头了，问题不大！”吕楠说道。 于此同时，广场上，一群穿着白色道服的演员们，正在彼此打量着对方的装束，一片嬉闹。 开机的第一天，陆非凡一向是不会拍摄什么高难度镜头的。一部《诛仙》，算是牵动了华夏娱乐圈的各处暗涌。各大影视公司这一次算是给足了陆非凡的面子，凡是他看中的演员，只要有档期，几乎都是直接拍板签下了。 所以这一次的开机，也算是剧组的一次小聚会。 七脉首座此时已经站在了大殿门口，正好整以暇的看着殿外的弟子们。 为首饰演青云掌门道玄真人的，是华夏著名的老戏骨何华中。站在他身边的首座们，除了大竹峰和小竹峰之外，就只有龙首峰的苍松戏份较重了。 此时，殿前广场上，包括老胡在内的演员们，还在嬉笑着。 胡戈看着一袭白袍，手握一柄精致长剑的韩小雨，再看看自己手里绿乎乎的棍子，一阵无语。 为了方便特效制作，陆非凡给老胡准备的兵器，传说中的神器噬魂，就是套了个绿色布套的棍子而已。 但俗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同样是神器，韩小雨手里握着的连翘长剑，就显得精致的多了。 天琊神剑做为《诛仙》当中当世三大神剑之一，自然有它与众不同的扮相。陆非凡特地找了完美公司《诛仙》项目部的美工一起参与，才设计出了韩小雨手中的长剑。 水蓝色的剑身，精致的剑柄，和其他弟子手里的大路货一比，简直不要太高大上。 而且陆雪琪是整个青云弟子当中最特殊的一个。作为青云门的“门花”，鹤立鸡群是最显著的标志。 为此，陆非凡专门要求了梁红玉，在给韩小雨化妆的时候，粉底里适当要加一些荧光粉。 而韩小雨的服装，也是特制的。和其他众人的弟子服最明显的区别就是，服装的布料当中，也加了荧光线。 远远看看，广场上近百名子弟，就属陆雪琪最“亮”。整个人都散发着一层白色的光芒。经太阳光一照，甚至有些刺眼。 “陆导也太偏心了吧？” 老胡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打狗棒”，在看看韩小雨，心态简直不要太崩。 韩小雨此时的心里早就美屁了，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甚至周围扮演小竹峰女弟子的群演们，都下意识的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同框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张师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韩小雨冷着个脸，面无表情的看向老胡。 “我去，你这入戏也太快了吧？还没开机呢！”老胡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凑近了韩小雨，低声问道，“哎，你和陆导关系好，能不能和他说说，给我换把兵器？” “张师弟！请自重！” 韩小雨后退了一步，直接抬起了“天琊神剑”，俏脸含霜的瞪着老胡。 胡戈：“……” 明明是唐人的小师妹，但老胡此刻突然有种被碾压了的感觉。 “陆师姐，打扰了……”老胡一脸郁闷的回到“大竹峰”的阵营当中。 大竹峰的弟子，满打满算一共就七个人。 饰演天灵儿的林衣晨看向老胡，突然笑道：“你这小师妹好像挺厉害的。” “她现在是我师姐！”老胡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林衣晨，“你也是！” 这个时候，最后一个化妆完毕的王恺，穿着一袭白袍，昂首挺胸的走向众演员的前面。 “哇！他好帅！”林衣晨扯着老胡的衣袖，突然低声喊道。 老胡：“……” 陆导挑演员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 </br> </br> 正文卷 第三百七十七章 第一场戏 青云门的服饰尚白。 像书中常说的什么月白道袍，月白僧衣之类的，就是青云和天音的常服。不过月白色到底是什么眼色，或者说是什么牌子，陆非凡就不得而知了。 青云门的精英弟子和普通弟子是有区别的，最直接的体现就在服饰上。 随着王恺的出现，广场的弟子也都按照预定的区域站好。最前方的齐昊，陆雪琪，张小凡和曾书书站在最前列。 这四个人穿着一身洁白的道袍，外面罩了一层绣有淡蓝色龙纹的罩衣。头绑淡蓝色带有白色龙纹的发带。其中陆雪琪的头上还戴着白色珠花。 在他们的身后，像宋大仁、杜必书、林惊羽、田灵儿、文敏等弟子，都站在第二排。服饰较他们四人简洁了一些，但好歹也是有姓名的角色。罩衣、发带、兵器，样样不少。 再后面就是龙套们了，只穿着简单绣有各峰标记的白色道袍充当背景板，今天也许是小竹峰的，明天就可能变成了龙守峰，一切还要看领到的服装是什么样的。 大竹峰和小竹峰的衣服上，胸前和腰带的两端处会绣有竹叶。通天峰弟子服饰的袖口和发带是黑色，以示区别。龙守峰的弟子衣服上绣的是古龙纹。 因为是第一天拍摄，这一次的服装又是定制的，所以群演们其实还挺高兴。因为领到的衣服都是新的，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要是过一段时间，就真的不一定了。 陆非凡自然也清楚平常剧组当中群演们穿的衣服都是什么货色，为了避免月白道袍变成月黄道袍，还特意交代了文峰，服装要多备一些，并且安排专人清洗。 当然，陆大导演可不是为了群演着想，想想看吧，要是镜头前出现小竹峰的女弟子，穿着一件脏到发黄的道袍出现，绝对是在侮辱观众的智商和小竹峰女神们清誉的事情。 “哥，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赵鑫跑到一旁和吕楠研究摄像机的陆非凡身后，轻声说道。 因为要留在公司做《寻龙诀》后期的缘故，这一次拍摄，魏枫暂时没有进组。虽然陆非凡给他留了一个副导演的位置，但眼下，其实大部分工作都是赵鑫在做。 反正之前跟着陆非凡拍戏的时候，陆大导演也经常打发他跑腿，工作内容倒不会陌生。 这也更坚定了工作室内部流传的小道消息，给陆非凡做助理的人，都是工作室的后背导演人选。 不过要说赵鑫就是这一次的副导演，还够不上。 随着团队之间配合的越来越默契，像吕楠，文峰和梁红玉这些剧组的骨干，都习惯了陆非凡随时指派他们做一些不相干的工作了。 所以真要论起来，副导演的工作内容，甚至包括导演的一部分工作内容，都是被陆非凡分摊在了各个骨干身上的。 甚至于就连主演之一的王恺，都时不时的要跑去协调演员和场地。 陆非凡喜欢在实战当中锻炼人才，也是因为工作室的性质，导致真正科班出身的人才大都不会选择来这里，而是去寻求像华谊，光线这样的大公司。再不济也要是大财团。 陆大导演想要真正的做甩手掌柜，还得自己培养人才。 所以他早早的把顾渺渺送去林玉分的手下打下手，让魏枫开始尝试独立电影，同时也开始有意识的增加赵鑫在剧组的工作。 事实证明，半路挖来的人往往都是靠不住的。就比如大鹏。 如果是以往，陆非凡建组，还是规模这么大的剧组，有空闲档期的大鹏早就巴巴的赶来给他打下手了。 但是这次，大鹏还在京城联系人脉研究开个人工作室的事情。至于《诛仙》剧组，如果陆非凡不主动找他，他似乎就当做不知道了。 正好，陆非凡这次还真没打算用他。 随着赵鑫的提醒，陆非凡起身，走向小广场，预备给演员们讲戏。而吕楠也带着人，开始布置机位。 “等下掌门会交代你们四个人下山历练，同时还会赐给恺恺一件法宝，叫做**镜。就是这个，喏~” 道具组送过来一个用绿色胶皮做的一个正八边形的东西，陆非凡伸手接过，递给演员们看。 老胡嘴角一阵抽搐，看了看陆非凡手里的“**镜”，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噬魂”，心里突然觉得安慰了一些。 “咱们这个戏，其实台词和表演不难，你们都是实力派，演技方面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你们的想象力。”陆非凡说道，“这里要注意的是，等下掌门人拿出**镜的时候，后期特效会做出金光闪闪的样子来。而张小凡和曾书书你们两个，要适时的表现出羡慕的表情来。” “尤其是你，曾书书。”陆非凡指了指饰演曾书书的秦俊洁说道，“张小凡是个傻子，压根就不知道**镜的妙处，但你是风回峰首座的儿子，自然知道底细。所以你要表现的比张小凡更夸张，恨不得拿到**镜的是你，知道吗？” “我知道了导演！” 秦俊洁还是第一次进陆非凡的剧组，此时多少有些紧张。不像老胡他们，一个个的讲戏的时候也不正经，时不时互相挤眉弄眼的。 “还有你！”陆非凡瞪了一眼正冲着林衣晨挑眉毛的老胡，没好气的说道，“等下掌门人训话的时候，你师父也站在上面。等下你得适时的表露出一点高兴的姿态来，然后看到你师父的视线，马上又有一副惧怕的唯诺心理。这个你自己把握吧！” 饰演田不易的演员，是老戏骨谢宁。听到陆非凡的话，和老胡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其实陆非凡开始并不打算找谢宁来演田不易的。毕竟谢宁最出名的角色是演过猪八戒。陆非凡怕观众们看到他会跳戏。 可是田不易是《诛仙》当中最出名的“胖子”。想找一个身材和演技都相当的演员，是真的难。总不能去hk找林雪来演吧。那样估计观众会更出戏。 陆非凡甚至考虑过找洪劲宝，不过想了想人家的咖位和片酬，果断还是选择了谢宁。 “好，既然差不多了，咱们就先试一条！” 陆非凡拍了拍手，起身示意准备实拍。 场务马上跑去通知群演，同时周围也开始清场，只留下摄制组的人架着摄影机等待陆非凡的指令。 “开始吧！” 陆非凡回到监视器后，挥手示意。 场记来到摄影机前，举起拍板，喊道：“《诛仙》第一场，第一镜第一条，开始！” 大殿门前的台阶上，道玄真人穿着一身玄色道袍，其余六峰首座分列两边，注视着场下的弟子。 “今日令你等前来，是有一事宣布。”何华中正对着摄影机，吐气开声道，“几日前，通天峰大弟子萧逸才传来消息，空桑山万蝠古窟出现魔教‘炼血堂’余孽的踪迹。焚香谷与天音寺皆派出精英弟子前往一同追查。我与几峰首座商议，决定派出此次七脉会武胜出的四名弟子下山前往。” 而此时，经过陆非凡的提醒，场下的弟子当中，适时的出现一些杂音，群演们纷纷交头接耳。 “你早上吃了么？” “嗯，吃了两个包子，牛肉馅的。” “哎，我就等剧组的盒饭了，空着肚子来的。” “今天天气不错啊！” “对啊对啊，衣服挺干净的……” “肃静！！” 站在何华中左手边，饰演龙守峰首座苍松道人的张勇刚怒声喊道。 龙守峰主青云刑罚，苍松道人一出声，殿前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哼！苍松师弟好大的杀气啊！”田不易冷哼一声。 苍松道人反而有些自得，对于弟子们惧怕自己，颇有些傲然。 何华中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你们此次下山，在焚香谷与天音寺的道友前不可失礼，但也不可折了我青云门的气势。此外，如遇到萧逸才，凡事便多多商量。” 说罢，何华中对着王恺招了招手：“齐昊，你且过来。” 两组机位同时让开道路，王恺正了正罩衣，举步走到台阶下，抬手施礼。 “弟子齐昊，见过掌门，见过师父，见过诸位师叔！” 何华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转头对张勇刚笑道：“师弟，你们龙首峰后继有人啊！” “师兄笑话了！”张勇刚一改方才的表情，看向王恺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言罢，何华中伸手。接着，有道具师匆匆跑过去，把“**镜”放在他的手上，然后再匆匆跑开。 “你既是此次会武头名，这**镜便给你罢！” 王恺刚一抬头，一旁的张勇刚已是喜形于色，瞪眼看着王恺喝道：“傻小子，还不跪下谢恩！” 王恺连忙单膝跪地，举手说道：“多谢掌门师伯！” 此时，监视器上的多面素材当中，给了身后弟子们一个特写。 老胡一脸惊叹，貌似是被“**镜”发出的“光芒”闪到了眼睛。秦俊洁目瞪口呆，接着就是一脸心疼，连连跺脚。 韩小雨诧异的看了一眼，接着就变回了冷漠。陆非凡注意到，她握着“天琊神剑”的手貌似紧了一下。 陆非凡很满意这样的细节，默默的点了点头。 正文卷 第三百七十八章 想儿子了？ 第一天的拍摄很简单，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是演员们在熟悉环境，剧组也在做适应性的调整。所以收工很早。 回到酒店之后，陆非凡把拍摄计划表往桌子上一扔，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通过微信和杨菲视频。 陆非凡自己都觉得奇怪。 在家的时候，总觉得陆梓辰这熊孩子很烦。动不动就哭不说，每一次陆非凡抱他，不是拉了臭臭，就是尿他一手或者一脸。有时候陆非凡凑进了想亲亲他，熊孩子就突然喷口水，每次都能准确的喷他一脸。 可是这一次离家进组，明明分开了才不到一周的时间，可陆非凡却开始莫名的想念那一坨肉肉的小东西来。 陆非凡把这归结为父爱如山，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贱骨头。 “小凡凡，叫爸爸，叫爸爸！你看，这是爸爸！”手机镜头前，杨菲怀里抱着小家伙，不停的逗弄着。 年仅一个月的陆梓辰，小眼睛淡淡的撇了一眼手机的方向，然后小手准确的放到了杨菲的胸前，接着小脸就凑了过去。 “哈哈！你饿了呀？”杨菲一脸笑容的低头逗弄儿子。 陆非凡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开口说道：“家里都好吗？” “家里很好，你就放心的拍戏吧，家里有我呢。”杨菲笑道。 陆非凡盯着屏幕里不安分的小家伙，想了想，开口说道：“这周我还是回去一趟吧。离开的时间长了，小家伙该不认识我了。” “emmm，也是……可是这样会不会耽误进度？”杨菲有些担心的说道，“要不我还是和妈商量一下，去横店陪你吧？” “商量什么！” 这个时候，陆妈黑着脸出现在屏幕里，瞪着陆非凡说道：“菲菲才刚出月子，你就让她跟你去那边遭罪？你还是不是人？” 陆非凡：“……” 果然，即便是生了儿子，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也丝毫没有变化，甚至比以前还低了点。 陆妈拒绝杨菲跟组是有道理的。只是这个道理，她不好和陆非凡明说。 陆爷爷已经不止一次的和陆爸提起过让杨菲带着小凡凡回龙省老家，让老人家抱抱重孙子的想法。 而另一边，陆非凡的二姨回到齐鲁之后，给陆姥姥描述了一番小家伙的可爱，陆姥姥也起了好奇心，很想亲手摸摸自己的重外孙。 在这之前，陆妈对外一致宣称的是路途太远，孩子太小，受不了舟车劳顿。无论是陆爷爷还是陆姥姥，想看小家伙的要求统统都遭到了拒绝。 这个时候要是杨菲带着孩子去了剧组，那陆妈之前的理由就变得苍白了。再不去看望老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可是去横店和去龙省不同，山里的条件毕竟要比三亚这边差的太远。无论是陆梓辰还是杨菲，陆妈都不愿意让他们受这份苦。 于是陆非凡想要带老婆儿子进组的想法，还没正式提出来，就被陆妈给毙掉了。拒绝老人家还需要找理由，但是拒绝自家儿子，陆妈连理由都懒得找，直接黑着脸骂一顿算完。 陆非凡不敢和自家老妈顶嘴，只能委屈的看着媳妇扮可怜。 杨菲想了想，觉得每周回一次家对于进度的影响还是挺大的。于是开口说道：“一周回来一次，还是太影响了。不过每半个月回来一次应该问题不大吧？要不你下周末再回来吧。或者早点让魏枫进组，也好帮你照看着。” 陆非凡和魏枫约定的是，只要他完成了《寻龙诀》的后期，就马上进组，接手《诛仙》这边副导演的任务。 不过眼下，这一切还是空话。鬼知道魏枫什么时候才能做完《寻龙诀》的后期。 正说着，陆梓辰似乎是真的饿了，突然小手抓着杨菲的衣服，哇哇哭了起来。 “不说了，我去给你儿子喂奶！”杨菲连视频都来不及关掉，抱着儿子匆匆起身回了卧室。 “哎？特么……这熊孩子！” 陆大导演想儿子是假，想媳妇才是真的。 尤其是不久之前，某人刚刚感受了一把别样“宵夜”的滋味，每当晚上感觉到饿，起身找吃的的时候，脑海里总会回想起那旖旎的一幕。想回家的感受就越发深了。 另一边，收工之后，“青云门”的精英弟子们，包括接下来要出境的“法相”，“燕洵”，还有“碧瑶”等人，都齐聚到一家饭店的包厢里，正彼此之间熟悉着。 未来一段时间里，大家都要在同一个剧组共事了，彼此提前联络一下感情，也是惯例。 “哎哎，你们说，张小凡和碧瑶是不是应该喝一杯啊？”此时已经卸了妆的韩小雨，一脸兴奋的起哄道。 “对对！你们两个不但演情侣，还是男女主角，应该喝交杯酒！”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王恺起哄道。反正他和老胡还有包子都很熟，开玩笑开惯了，不在乎这点小细节。 “你就知道起哄！” 老胡瞪了一眼王恺，不过还是端起了酒杯，笑着看向赵莉颖：“来吧小赵，咱们干一个！” “好啊，干杯！”包子笑嘻嘻的举起酒杯，和老胡碰了碰。 “哎，这就完了？不考虑一下交杯酒？”王恺问道。 老胡眼珠一转，突然坏笑道：“真要喝交杯酒，也是你和小晨喝吧？” 说着，老胡故作伤心的说道：“可怜我暗恋师姐那么多年，最后她却嫁给了你！” “哈哈！” 众人哄笑成一片。 王恺没想到，开个玩笑也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了一眼含笑不语的林衣晨，脸上有些尴尬。 他敢和老胡还有包子开玩笑，是因为大家合作的次数多了，彼此之间很熟悉。但是林衣晨，此次还是第一次合作，而且还是演情侣。让老胡这么一说，王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哎哎！你们看，恺恺脸红了！”坐在王恺旁边的高宇突然拍手笑道。 要说在座的，谁能不在乎身份和咖位，敢随意调侃别人的，高宇绝对算一个。这货不仅仅是因为深厚的背景，还因为这货脸皮够厚。 林衣晨看了一眼起哄的高宇，又看了看有些尴尬的王恺，突然起身端起酒杯，豪迈的笑道：“不就是喝酒嘛，谁怕谁啊！来，恺恺，咱俩喝一杯！” “好！” 王恺含笑起身，拿起酒杯就要和林衣晨碰杯。 “不能直接喝！”高宇起身拦道，“田灵儿和齐昊可是正式拜堂成亲了的，你们得喝交杯酒！” “哎，算了吧，酒喝了就行。”张毅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开口说道。 “白痴！”韩小雨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悄声对林衣晨说道，“你别理他，他就是个智障！” “不就是交杯酒嘛！” 林衣晨突然拍了桌子，然后离开座位，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王恺的面前，歪头冲王恺笑道：“敢吗？” “我有啥不敢的！衣晨姐，我敬你！”王恺笑着伸手。 两人胳膊环绕，真的喝了一杯交杯酒。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厉害！”高宇伸出了大拇指赞叹道。 这个时候，放下酒杯的王恺，看了看高宇，突然开口笑道：“刚刚碧瑶都和小凡喝了，陆雪琪是不是也和小凡喝一杯？” 在座的其他人不清楚高宇和韩小雨的底细，但作为菲凡工作室的艺人，尤其是和两人都合作过，王恺可是清楚两人之间的猫腻。 借着眼下开玩笑的机会，恶心一下高宇也是挺有意思的。陆非凡手下的人，别的没学会，但睚眦必报的性格可是学的透彻。 听到王恺的提议，高宇果然一愣，下意识的看向韩小雨。 “好啊！我们也喝交杯酒好不好？”韩小雨看着老胡，柔声笑道，“张师弟？” “噫~不好！”老胡皱了皱眉，微微扫了一眼王恺和高宇，开口笑道，“陆师姐，你知道，从前我的心里只有师姐一人，而今后，我的心里只有碧瑶一人！” “哈哈！” 众人只当是老胡在调侃，纷纷起哄。 “哎哎，你们别顾着自己喝啊，我可是大师兄，我和你们喝！” 高宇端着酒杯就要离座，结果被韩小雨打断。 “谁和你喝啊！我要和张师弟喝！”韩小雨拍了一下桌子，一把摘下头上始终带着的一个毛线帽，露出一个刚刚才寸许头发的光头来。 众人：“……” 韩小雨低头看了看随着帽子一起被她掀下来的假发，直接愣在原地。 陆雪琪的光辉形象瞬间崩塌。无论接下来的拍摄过程中，梁红玉在韩小雨的脸上涂多少荧光粉，众人恐怕也忘不了今天这一幕。 当初为了饰演“星云”，韩小雨最终还是剃了光头。这一次的拍摄，她的发型都是梁红玉专门给他挑选的假发。而平时出门，她也都是带着假发套的。只是刚才摘帽子的时候用力过猛，把假发也一起摘了下来。 “啧！” 王恺摇了摇头，暗暗有些后悔。这两人明面上看起来都很正常，但其中一定发生了众人不知道的事。也不知道陆非凡把这两人凑到一个剧组，到底有什么深意。 “师姐霸气！看来这杯酒，我是非喝不可呢！” 胡戈看了一眼自家的小师妹，急忙拿起酒杯笑道。 “我提议，咱们大家一起喝一个吧！预祝《诛仙》票房大卖！”张毅看了看众人，起身笑道。 “好注意，咱们走一个！”众人纷纷起身笑道。 韩小雨也回过神来，笑着伸手，一片酒杯碰到一起。 “干杯！” 正文卷 第三百七十九章 特效顾问 陆非凡是在第二天到了片场，才知道演员们私下聚会的事情的。 原本老胡等人也想要邀请他，但考虑到他的咖位和性格，有他在场的话，那些新进组的演员们或许会放不开，那就与大家想要提前打好关系的想法背道而驰了。 再说有王恺在场，他本来就是陆非凡团队负责协调演员关系的副导演之一，倒也不算大家脱离剧组建什么小团体。 当然了，急着回酒店和媳妇视频的陆大导演也未必愿意参加这种聚会。但如果他能提前知道，一定会阻止，最起码也会拦下高宇。 就像剧中即便是正道之间也会互相猜疑一样，只要有人就有江湖，而江湖永远都不是和谐的。 昨晚的聚会，表面上很和谐，大家有说有笑的。但结束之后，无论是老胡还是王恺，都感觉到了，这一次不但没能拉进演员们的关系，反而还和有些人疏远了许多。 比如刚进组的秦俊洁、张毅，包括林衣晨在内，就对高宇敬而远之了。 而同时包子直来直去的性格也惹得林衣晨和秦俊洁有些不快。 说白了大抵还是情商高的那类人，有些瞧不上情商低的。 所以在第二天赶到片场之后，陆非凡就发现了，貌似演员们自己又分成了几个小团体。 老戏骨们自然不会跟着小家伙们胡闹，都各自看着剧本。而且在陆非凡的剧组里，老戏骨的待遇通常都比较高。即便是没有经纪人或助理在场的，剧组都会给配一个，专门负责端茶递水之类的活。 而像张毅，秦俊洁这类新进组的演员们，自发的凑到了一起。 林衣晨则是自己待在一边，偶尔会和老胡或是王恺聊聊天。看得出来，她貌似挺欣赏王恺。 袁洪自然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好兄弟胡戈。他没必要，也没兴趣专门去和其他人结交。有老胡这个兄弟，足够他吃一辈子的了。 至于两位女主，包子和小雨点，只好凑到了一起去。后来的戚微因为和包子关系好，也加入进去。 最后剩下一个高宇，就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那个了。 陆非凡看了两圈，才在群演当中看见他。正坐在地上和几个群演在吹牛。说自己过去拍戏的经历，和哪些大佬合作过云云。 陆非凡看得一脸黑线，对高宇的反射弧和情商又有了新的认知。能被全组人嫌弃的这么明显，也算是人才了。 不过陆非凡可没空处理这些事情，演员的问题，回头还得找个机会提醒一下王恺。眼下，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要接待。 华夏橙视特效团队的负责人，视效总监丁彦来，将以特效顾问的身份进组，负责沟通特效制作的问题。 无论是工作室那边，又或者是剧组人员，对于陆非凡这次和国内的特效公司合作，都有些诧异。 主要还是不太看好国内特效公司的水平。尤其这次拍摄的是3dimax的版本，陆大导演想爆《阿凡达》菊花的野心昭然若揭。结果钱花了，剧组建了，最后却找了华夏的特效团队来接手？ 陆非凡也不好解释。怎么说？告诉大家橙视制作的《流浪地球》会在四年后比肩好莱坞？这话说出来，连橙视自己都特么不信。 于是陆非凡也只好厚着脸皮打出支持国产特效，为华夏特效发展添砖添瓦的旗号。另一边又把橙视的报价和老外的报价做了一个对比，用来堵刘晓茜的嘴。 某人很心虚，但橙视上下却很感动。 所以这一次，橙视的负责人丁彦来干脆跟在剧组，务必要在拍摄期间就搞清陆非凡的想法，以期满足剧组的特效要求。 两个都觉得对方才是大佬，而自己赚了大便宜的人相见，简直不要太热情。 去机场接人回来的赵鑫引着丁彦来和几个助手走进摄影棚的时候，陆非凡带着吕楠文峰等剧组骨干，一脸激动的迎了上去。 “陆导！” “丁顾问！” 两人互相没见过的人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突然在街头重逢，激动的握住对方的双手。 “陆导！”丁彦来一脸深情，心里则是暗暗警惕，不愧的干导演的，这情感流露，比自己装的还像。 “丁顾问！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啊！”陆非凡摇晃着丁彦来的手，那表情，简直马上就要哭出来。 众人：“……” 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呢？貌似国产乡村剧里，干部下乡的时候，村长迎接就是这场面吧？ 严格来说，橙视在圈内已经不算是新公司了，成立的时间比菲凡工作室都早。也承接过不少国内的项目，比如《特殊身份》、《赵氏孤儿》、《一九四二》等。 但要说真正的特效大片，基本上，橙视一部也没经手过。 很多人都有一种错觉，仿佛只要是特效，就一定是国外比国内做的好。所以理所应当的，花同样的价钱，大家更喜欢找国外的特效团队来做。 陆非凡自己就是个数学渣滓，很讨厌涉及到经济学相关的问题。但即便是这样，在拍过几个特效影片，知道了做特效是怎么回事之后，也就明白了，一分钱才能一分货。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真正用在特效制作上的费用其实都差不多的。相比较国外来说，国内团队的性价比反而更高一些。 打个比方说，就上一场道玄展示**镜的那一小段特效，国外的特效公司报价在六千元左右，而国内的报价则是一万元。但不要忘了，老外的报价，是以美元来计算的。 而且陆非凡还有另外一层考量。 《诛仙》不是《阿凡达》，可以无所顾忌的施展想象力。毕竟是极具华夏风格的修仙题材，真要是找来一帮老外做特效，光是给特效师解释什么是御剑飞行，就能让陆非凡说干口水。 《花千骨》后期的五毛特效就是前车之鉴。 所以这一次，陆大导演直接砸了三个亿的预算费用，光是报价就秒杀国内所有剧组。也就难怪橙视会派出丁彦来这样的实权人物入驻剧组了。他们是真的太需要有一部实打实的代表作来为国产特效正名了。 “那人谁呀？好像陆导很激动的样子？” 片场休息区里，老胡好奇的低声对王恺问道。 “应该是这次负责特效制作的团队到了吧？之前开会的时候，我听陆导提起过，好像对方会派一个人来常驻剧组，专门负责沟通的。”王恺说道。 另一边，姑娘们正在八卦。 “小雨，你和高宇是不是吵架了？”包子有些羡慕的看了看韩小雨从不离手的“神剑”，低声问道。 一边的戚哥瞬间支起了耳朵，脸上一片讶色。韩小雨和陆非凡以及高宇三个人是同学，这是圈内共知的秘密。但听包子这语气，其中还有猫腻？ “没有啊，我和那智障有什么好吵的？”韩小雨下意识的撇了一眼高宇的方向，满不在乎的说道，“为什么这么问啊？” “感觉吧……”包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昨晚吃饭的时候，我觉得你俩好像有些不自然，都没说过话。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你不懂！”韩小雨摆摆手，一脸神秘的对包子“传授”道，“昨晚那么多新朋友，我要是上来就和他表现的很熟悉，那不是搞小团体嘛！我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噢！是这样啊！我还真不懂，怪不得他们都说我情商低呢！”包子做恍然大悟状。 戚微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冷笑。韩小雨这话也就骗骗包子。原本她还有些将信将疑，现在可以确定了，韩小雨和高宇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时，陆非凡已经引着丁彦来一行人走进片场了，一面给他大概介绍了一下剧组成员，一面告诉他未来要拍摄的布景局域。 “对了陆导，你昨天让赵助理发给我们的片段，已经做好了，您要不要先看看？”来到休息区的临时剪辑间外，丁彦来开口说道。 之所以在这里搭建了一个临时剪辑间，也是为了方便陆非凡串联剧情。毕竟大部分都是绿幕拍摄，直接看素材的话，饶是剧情烂熟于心，陆非凡看得也是头大。 “这么快？我昨天晚上才发给你们的吧？”陆非凡诧异的说道。 丁彦来闻言笑了笑，心下有些得意。便开口笑道：“我们对这一次和陆导的合作很重视，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按照您的要求尝试制作了一下。也算是让陆导看看我们团队的实力。所以特效师们昨晚是加班制作的。一完成，就马上发到了我的邮箱里。” “哦？那我可真的要看看了！”陆非凡笑道。 众人进了剪辑间，包括吕楠，文峰等人，都好奇的站在陆非凡的身后，看着丁彦来坐到一台电脑前，登陆邮箱，点开了封邮件里的视频附件。 视频没有声音，但通过镜头，一眼就能看到，这正是昨天陆非凡拍摄的通天峰弟子聆训的场景。 “可惜没有3d播放设备，不然我倒是想看看3d效果如何了。”吕楠嘀咕道。 正文卷 第三百八十章 “素颜”与“化妆” 这个时候，因为好奇陆非凡这一行人的目的，凑过来打探消息的王恺，也看到了剪辑间里面，电脑屏幕上的画面。 王恺脸色一喜，急忙转身，在门口对老胡他们招了招手。 这些人当中，除了老胡，谁也没有绿幕拍摄的经验。即便是老胡，拍多了神话雷剧之后，对于这种拍摄轻车熟路，但也很难真的去想象后期效果如何。 难得能在现场直接检验大家的拍摄效果，当然不容错过。 没一会儿，门外就挤满了看热闹的演员。 陆非凡无意间一回头，登时吓了一跳，接着没好气的摇了摇头，对丁彦来笑道：“能把视频下载下来吗？干脆让大家都看看。” “当然可以！” 这可是为橙视扩散影响力的好机会，拒绝的是傻子。 把素材拷贝到u盘里，一群人离开了剪辑间，来到外面的片场当中，早有工作人员把一台笔记本电脑摆在了外面休息区的桌子上。 随着人群走过，在各个角落里闲聊的演员们也都好奇的凑了过来。张毅、秦俊洁、赵莉颖、韩小雨和戚微，跟着老胡、王恺和袁洪等人一起，都聚集到陆非凡的身后。 陆非凡和丁彦来坐到椅子上，后者插入u盘，点开了其中的一个视频文件。 画面上，显示出了包括主演以及群言在内的青云弟子。而众人惊讶的发现，除此之外，在众人的周围，原本是存在绿幕背景的位置，展现出了一副巨大的广场场景。 远处是雾霭环绕的玉峰群山，而在广场上，影影绰绰的站着近千名弟子的身影。随着殿前道玄真人开口，所有弟子整齐划一，齐齐做出躬身行礼的姿态，无一丝违和感，简直就是像实拍出来的场景一般。 “厉害了！”陆非凡笑着伸出了大拇指。 这种特效镜头，如果放在三年之后，陆非凡绝不会有丝毫惊讶的态度。但是在眼下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可见橙视这边却是是用心了的。 “陆导不妨接着看下去。”丁彦来笑了笑。 其实这个版本他本人也还没来得及检验，眼下看来，团队这一次却是是拿出了看家本领，总算没让自己丢脸。 屏幕上，随着众弟子的形象一一出现，陆非凡身后的演员们，不自觉的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韩小雨。 没办法，橙视那边在制作特效的过程中就发现了，这位站在c位的女演员，即便是没有任何光环加成，在素材当中也能明显的和其他人区别开来，根本不用专门做什么特效，整个人就已经散发出一层朦胧的白色光芒了。 不过众演员昨晚刚刚才看过陆雪琪“光头”的形象，此时再看到韩小雨，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和其他人的感觉不同，韩小雨此时却是暗爽。没什么比在屏幕上碾压其他演员更值得开心的事了。 而一旁的老胡，此时也是一脸惊喜。 屏幕上，一直以“绿棍子”的形象被他握在手里的“烧火棍”终于也露出了真容。带有黑色金属光泽的铁棒顶端，一颗暗红色的珠子微微散发着氤氲的光芒，而随着张小凡的情绪波动，光芒也时大时小。 此时穿着戏服的老胡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握着的“小绿棒”，笑着摇头。看来还小看了它呢。 “哇！” 这时，周围众人突然传出一阵惊叹声，引得不远处的群演们纷纷瞩目。 屏幕上，随着道玄真人抬手，一道金色光芒散出，一面造型古朴的镜子，突然悬浮在道玄真人的手上。随着镜子的微微旋转，不时有金色光点飘散开来。 镜子的八个边角上，是八卦标志，而在八卦正中，却有一团金色的星云状光团，正在缓缓的旋转着。 尽管众人对于“**镜”有所期待，知道一定会有一个炫酷的特效来衬托，可是真看见这一幕，还是唬的大家一愣一愣的。 接着，众人看向王恺的表情就是一脸羡慕。 在这之前，韩小雨才是众人羡慕的对象。毕竟在实拍的过程中，就只有她一个人有实物道具拿着，其他人不是“绿棍子”就是“绿镜子”，代入感极差。 但是眼下看了特效效果之后，无论是老胡还是王恺，对自己手里的“绿”玩具都爱不释手起来。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素颜丑怕什么？“化妆”之后好看就行了呗！ “很好！能看得出来，这组特效是真的用心在做。替我谢谢特效师们了！这次可是帮了我大忙了！”陆非凡起身对丁彦来笑道。 “陆导这么说就言重了，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丁彦来急忙说道。 “对了！”想到了什么，丁彦来好奇的问道，“今天要拍的内容是什么？我可以在旁边看看吗？” “当然！”陆非凡笑了。 丁彦来进组本来就是负责沟通特效细节问题的，他愿意旁观拍摄过程，那再好不过了。 陆非凡在拍摄过程中，会通过讲戏和现场指挥的方式来告诉演员们，此刻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样的。而有丁彦来在场，也正好就省了陆非凡的二次沟通，同时特效场景也能提前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一个概念来。 “等下这场戏，是四位青云弟子御剑下山的剧情，咱们一起看吧！”陆非凡伸手邀请，同时对赵鑫使了一个眼色。 “各部门注意了！准备开机，演员马上就位！”赵鑫急忙拍手喊道。 文峰匆匆离开，跑向一处绿幕舞台的边缘处去和威亚师傅沟通去了。吕楠也带着摄影团队去布置摄影机的悬架摆臂。 早就知道拍摄内容的胡戈、王恺几人，也都走到拍摄场地当中，准备佩戴威亚设备。 这一次不光是演员们需要悬在空中，包括三组机位的摄影师们，也都要爬到悬架上，随时抓怕演员各个角度的特写。 吊威亚毕竟具有危险性，陆非凡不想耽误太多时间，能一条过的，就尽量不重复。 “因为通天峰除了七脉首座，其他人是禁止御剑的。所以你们是下了山，出了山门之后才御剑离开。”陆非凡开口对演员们说道，“我的要求没别的，就是动作。和一般仙侠剧当中，御剑飞行的动作不同，这一次，咱们这个御剑的动作，可不是把飞剑踩在脚下的。” “不是踩在脚下？”几人当中，唯一有“飞行记录”的老胡闻言一愣，看着陆非凡问道，“导演，那要怎么飞啊？” “emmm……” 陆非凡想了想，这个动作却是不太好描述，于是招呼众人面向他，而他自己来到一处空地上，右手剑指并拢，摆了一个天外分仙的造型，有些羞耻的说道：“等下，你们就这样飞。” 说着，陆非凡看向丁彦来，开口说道：“后期的特效上，会在你们的前方制作出法器的特效出来。” “啊？这样飞？” 几位演员都有些懵比。尤其是老胡，还以为等下只要在半空中摆出一副高人姿态来，背着手吹风就行了，没想到还要摆出这么中二的造型出来。 毕竟威亚也只是几根钢丝固定在身上而已，并不是真的摆脱了万有引力。所以实际上在上面做一些动作，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尤其是像秦俊洁，王恺这些并不经常拍摄威亚戏份的演员，这方面的经验并不太多。 丁彦来皱着眉头，一直在思索陆非凡刚刚提出的要求，突然眼前一亮，有些惊讶的看向陆非凡说道：“陆导，你刚刚这个想法，是参照了《蜀山》吧？我记得那里面就有类似这样的御剑姿态。” “差不多！”陆非凡点点头，笑着说道，“不过《蜀山》的一些动作，更接近于武侠，而我想要的是一种飘逸出尘的感觉。所以等下演员们手中不会拿什么道具，就是空手捏剑诀。到时候御剑的特效，还要你们团队多操心了。” “你放心，只要想明白了要求，剩下的都是基本操作而已，不麻烦！”丁彦来笑道。 “那好！”陆非凡点了点头，看向演员们，“准备实拍吧！” “准备实拍！” 身后的赵鑫高喊了一声。绿幕前，工作人员纷纷开始动了起来。 四个人同时吊威亚，这和一个人吊威亚可不同。不但要考虑安全性，同时也要避免钢丝导轨互相之间出现交叉缠绕的情况。 而且因为陆非凡的要求，威亚师傅最终在每个人的身上又多加了两根钢丝，为的就是演员在半空中能顺利的做出规定的动作来。 这场戏其实剧情很简单。 四名弟子奉命下山，前往青云山脚下的河阳城。其他人还好说，但张小凡在比武之前，是一个连去通天峰都要搭师兄“顺风车”的咸鱼，御剑法门还是下山之前和师娘现学的。 结果歪歪扭扭的飞了一段之后，终于还是因为真元不足，差点上演了一出“空难现场”。为了避免新晋的青云门“出色弟子”因为御剑而摔死的新闻成为修真界的笑柄，齐昊提议，还是走路去河阳城。 当然了，对外的说法，自然是为了低调，避免老百姓看见天上飞过的“仙人”太激动而做出什么诡异的事情来。天知道齐昊是不是怕有人亲眼看着张小凡摔死而毁了青云门的千年声誉。 正文卷 第三百八十一章 《九层妖塔》提档 就在同一个摄影棚内，剧组还布置了一处街景。 说是摄影棚，其实也不准确。眼下片场所在的，是横店仿古街区的一处大型内宫建筑群。 此时在宫墙之间，早已用绿幕隔绝开了一处又一处不同的场景，大多都是实景和绿幕搭配的布置。 其中一处街区的布置，就是河阳城。 此时，由齐昊打头，四人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当然了，眼下镜头里，只是几十个群演配合着走来走去，街道的两旁都是绿幕。只有一处是实景，那就是众人即将落脚的客栈。 陆雪琪手握天琊，和齐昊并肩走在前列。曾书书勾着张小凡的肩膀，落后两人，嘴里不停的说着话。 “这方圆百里之内，这里便是最大最繁华的所在了。住在这城里的百姓，少说也有个二、三十万人，而且地理位置又好，往来商旅极多，很是热闹。” 胡戈，也就是张小凡，此时露出既惊讶又佩服的表情，很是诚恳的说道：“书书，你懂的真多……” “这有什么，看书多了自然知道。”曾书书得意了一下，接着脸色一苦，看着张小凡，“话说，你能不能别总叫我‘叔叔’？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张小凡想了想，点头应道：“噢！那便不叫吧！我以后叫你曾师兄！” “你……” 曾书书摇头：“不是我说你，你这性子，委实也太敦厚了些。算了，你还是叫我书书罢！” 此时，监视器后，陆非凡抱着肩膀，和丁彦来一同看着监视器的画面，还时不时的会解释一下街景的布置。 在横店其实也有专门用来拍摄这种古装街景的摄影区域。不过这年头无论是哪个影视城，都商业化的厉害。陆非凡可不想拍着拍着镜头里就冒出一个现代装束的家伙来。 况且这种街景特效的后期合成，对于丁彦来他们来说，反而是最简单不过的。 随着演员们磨合的差不多，拍摄进度自然也步入正轨。 尤其是在丁彦来进组之后，特效部分也不用等到杀青之后才能着手布置了。只要陆非凡说明白要求，一些简单的场景总是很快就能看到效果。 这样方便了调整的同时，对于演员们提升拍摄经验也是一件好事。 总是面对绿幕空想，是很耗费精力的事。而眼下随着一些特效细节的展露，演员们也能更好的理解了陆非凡在现场描述的一些“法术”或是场景了。 时间进入六月中旬，就在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时候，刘晓茜突然告知了陆非凡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自家那位本家拍摄的《九层妖塔》，突然宣布提档。 原本定在九月份上映的影片，大概是因为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让那位“陆大导演”坐不住了。 陆非凡暗笑，如果一开始就打算狙击《九层妖塔》的话，陆汌这一波操作兴许还能让陆非凡手忙脚乱。可是公司从一开始制定的方案，就是任由《九层妖塔》先上映的。 不让它出来搅和一下，大家又怎么会失望呢？如果大家不失望，又怎么会把《寻龙诀》抬到那么高的位置上呢？ 所以无论是提档还是降档，这一次的瓷，陆非凡是碰定了，陆汌无论如何也是躲不掉的。 6月21日，《九层妖塔》首映。 陆非凡没去参加首映礼，因为压根儿就没人邀请他。这位本家对陆非凡的观感可不大好。同行是冤家，而两人都姓陆，更是冤家中的冤家。 现在在圈里，一说起陆导，很多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陆非凡。至于陆汌，如果不刻意提醒，大家都想不起来两人居然还是本家这件事。 没办法，这两年，陆非凡即便是刻意推掉了很多采访和通告，但因为产量有些过高，在一众同行的眼里，这货还是高调的有些过分了。 所以陆非凡刻意休息了半年，一方面是陪伴杨菲，养精蓄锐。另一方面，也有些躲风头的意思。 不过他本人不想高调，但并不介意公司的高调布局。正好这一次借着即将刮起的“盗墓”风，也让魏枫出一把风头过过瘾。 此时的菲凡工作室，已经走出了一位一线明星和一位导演了。 大鹏的个人工作室在月初的时候正式宣布成立。陆非凡有言在先，没有刻意为难大鹏。不过他的工作室，刘晓茜依旧以菲凡互娱的名义占了一部分股份，既是支持，也是利益交换。 毕竟无论是导演功底还是资源，又或者是投资，都是工作室一直在背后支持的。眼下大鹏独立了，不付出点利益来，怎么都说不过去。 这也让大鹏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只要大家还有利益关系，陆非凡就不会因为他这次的小心思而报复他。如果陆非凡铁了心的不和他的工作室沾一点关系，那他才会担心。 所以工作室那边的筹备一结束，大鹏就巴巴的赶到了剧组，给陆非凡打下手去了。 等到魏枫结束手上的工作时候，也会进组。到时候两位“十亿”大导演给自己做副手，陆非凡有时候想想，还挺带感的。 《九层妖塔》上映的第二天，时光网发布了陆汌的个人专访。 陆导演称，这一次的拍摄，是“粉碎性“的改编《鬼吹灯》，是政策与追求的“里应外合“。 他还说，为照顾广大观众只能“对不起”原著粉，因为总局爸爸说了，电影里不能讲盗墓，更不能有“鬼”的出现。 陆非凡冷笑。 傻孩子，即便是总局有这样的规定，也不是你把《鬼吹灯》变成一部奇幻脑残片的理由。 想要绕过总局的规定，办法简直不要太多。 总局的意思，不能主动宣扬盗墓的思想，毕竟这是会教坏小朋友的。但是由坏人出面，逼着主角盗墓不就行了？只看字面意思而不去领会其中深意，也难怪某人拍商业片极少有成功的例子了。 至于鬼，这就更好解决了。 无论是原著当中还是现实当中，很多灵异事件原本就是有科学理论作为支撑的。 就比如说白磷遇空气容易发生自燃，古尸被野兽占据躯体产生的“尸变”，又或者是矿物以及带毒的植物令人致幻等等。 这种解释放在电影里，不但不会让人觉得牵强，反而带着科普性质的解读，会让观众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代入感会更加强烈。 不过陆非凡可不会傻傻的去提醒某人。国内商业片大导演何其多，能理解这一层涵义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既然他们都没有提醒陆汌的意思，更别说原本就看这位本家不顺眼的陆非凡了。 上映第一周，《九层妖塔》累计票房2000万，媒体哑口无声。 这特么，原本看在钱的面子上还准备夸一夸的，可这成绩，从何夸起啊？ 好在这个时候，暑期档正式来临。《九层妖塔》次周票房迎来爆发，单周累计票房42亿，直接登顶暑期档周冠军的位置。 媒体记者们总算是松了口气，急忙把之前准备好的通稿发了出去。 “渣浪娱乐：影片的特效不错，无论昆仑山里的墓穴还是大漠的石油小镇都质感十足，特别是怪兽红犼的形象逼真，毛发、肌肉、动作、阴影等处理都几无破绽。” “时光网：从特效的制作难度来讲，《九层妖塔》的怪兽和场景显然很大，对于华夏电影而言无疑也更具有挑战和创新性。” 好吧，记者们也都清楚，这部影片的剧情简直是槽点满满，只能拿特效说事。 当然了，媒体的评价，向来都是不作数的。 就在《九层妖塔》票房破亿的当天，陆非凡翻开了番茄网上，关于《九层妖塔》的评价页面。 此时，在番茄网上，《九层妖塔》的评分，已经从开局的75分变成了59分。陆非凡抽了抽嘴角，一阵无语。 就这势头，媒体也敢大吹特吹。陆非凡觉得自己对于娱乐记者的节操又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网友们的评价倒是很有意思，看得陆非凡直乐。 “网友【晓晓晓】：观众和小怪兽一样无辜。” “网友【翻滚吧蛋堡】：两个小时都在替陆汌尴尬，剧情扯的没边，配乐一起就想骂娘，无聊的笑点，赵和大嘴演技更是烂到一块了！” “网友【灰仔】：神！马！玩！意！？没看过原著，但这也编得太搞笑了吧，各项负分，一分特效！” 这一波，铁稳！ 而随着上映第三周的到来，不出意外的，因为口碑的炸裂式崩塌，票房直接缩水超过一半。 尤其是随着看完电影之后的原著党的口诛笔伐，《九层妖塔》瞬间成了侮辱观众的烂片，网上甚至有人发起了抵制陆汌的活动。 而此时，《九层妖塔》在番茄网的评分，已经跌落到了48分，比票房的跌幅都厉害。 这个时候，正抽出一天时间，准备美滋滋的回家看媳妇的陆非凡，接到了魏枫的电话。 《寻龙决》，已经制作完成了。 正文卷 第三百八十二章 杨菲的“大胆想法” “这么快？” 刚刚出了三亚机场的陆非凡，有些惊讶的对电话对面的魏枫说道。 “其实也不算快了。”对面的魏枫坦然笑道，“这还多亏了张劲。毕竟是从好莱坞待过的人，经验可是比我丰富。从开始，他就建议我先把拍摄好的素材拿给特效团队合成后期。所以其实杀青之后，我要处理的素材并不算多。” “哟呵，看来这段时间，你成长不少啊，这事你都没和我说。”陆非凡笑道。 倒不是在责怪魏枫，陆非凡是真的惊讶。 自始至终，陆非凡亲自带过的人也就只有大鹏和魏枫两人。 在魏枫的心里，这就好比是师兄和师弟的区别。他和大鹏理论上也算是师出同门了，但眼下两者的成就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魏枫心里自然憋着一股劲，想要超越大鹏。 而且魏枫隐隐有感觉，那就是陆非凡对自己的期待，远远超过了大鹏。 魏枫的感觉一点没错。 对于大鹏，陆非凡从来都没有以引路人或是老师之类的身份自居。毕竟后世的记忆根深蒂固，这么一个在前世成就秒杀自己无数的大佬，陆非凡承认有沾光的想法，却没有身为引路人的觉悟。 所以一直以来，魏枫才是陆非凡心中真正认可的传承者，或者说是徒弟。 徒弟有长进，做师父的自然高兴。 “也就是说，正片已经完成了？”陆非凡问道。 “对，公司这边已经准备拿去送审了，您要不要先看看？”魏枫问道。 陆非凡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 魏枫的心思，陆非凡多少能猜到一些。 大鹏当初负责《夏洛特烦恼》的时候，陆非凡可是完全做了甩手掌柜。甚至一直到现在，陆非凡都没真正看过这部由大鹏执导的影片。 如果眼下陆非凡提出要提前观看正片，难保魏枫的心里会不会觉得，陆非凡是不放心他，才亲自把关的想法。 “算了，直接送审吧！我哪有这个闲工夫！”陆非凡突然笑了笑。 “那行！” 电话对面的魏枫，明显长舒了一口气，连语气都轻快了许多：“那我马上就去横店和你汇合。” “不用！”陆非凡招了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开往富力湾之后，接着对电话那头说道，“说起来，你和晓茜结婚，我和你嫂子也没为你们准备什么。这次的拍摄我又不赶进度，你就别忙着进组了。我给你放个长假，好好陪陪晓茜。什么时候觉得休息够了，什么时候再来就行。” “可是老大……” 魏枫还没说完，陆非凡就直接开口打断道：“别婆婆妈妈的，就这么定了！男子汉大丈夫，事业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忽略了身边人！好了，挂了！”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身处剪辑室的魏枫苦笑了一声，接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急忙转身。 剪辑室的门口，刘晓茜靠在门边，正歪头看着他。 “咳……老大说了，让我马上去横店和他汇合呢。”魏枫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么？”刘晓茜冷笑了一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我们是夫妻啊，你不相信我？”魏枫故作镇定的说道。 “信！你是我老公，我当然信你啊！”刘晓茜突然笑了笑，“不过姓陆的也是我老板，我给他打电话确定一下你的行程，有问题么？” 魏枫：“……” “我突然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你放心，我马上就和老大请假，先好好陪你一段时间再说！”魏枫一挥手，大步走出剪辑室，“要是老大不答应，我就和他翻脸！” “老公！你真好！” 刘晓茜笑着扑过去，挽着魏枫的胳膊，另一只手默默的摸了一下包包里新买的两盒杜雷斯。 哼，敢说谎，姓魏的可能要废了！ 陆妈对于陆非凡这种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的行为很是不满。 原因是陆大导演每次回到家，总喜欢用长满了胡茬的下巴在小凡凡肉嘟嘟的脸上蹭啊蹭的，每次都把小家伙弄哭。而小家伙一哭，陆非凡就一脸嫌弃的把儿子交给陆妈，自己拉着媳妇跑去卧室说悄悄话去了。 一次两次的，对于小别胜新婚的小两口，陆妈忍了。可是每次都这样，陆妈就忍不了了。 和媳妇亲热就亲热吧，我孙子是招你惹你了，非要这么撩拨一下？ 所以这一次陆非凡回家，非但没能捞着抱儿子，就连媳妇都没捞着。一进大门开始，就被陆妈指使的团团转。 先是被陆妈安排着，拿着小铁锹把院子里的小花园翻了一遍土。接着陆妈又嫌摆放在院子里的圆桌碍眼，非要陆非凡挪到别处去。 结果换了好几个位置，陆妈都不满意，折腾了一下午，等到陆非凡闲下来的时候，太阳都要落山了。 陆爸到底还是疼儿子的，专门下厨给他做了红烧肉。但对于儿子的遭遇，陆爸表示爱莫能助。 怪不得那小花园陆妈一直拦着不让碰，感情是给儿子准备的。 吃过晚饭，杨菲和陆妈一起，哄着小凡凡睡觉。陆非凡则是黑着脸回到久违的客房里，躺在床上发呆。 果然做人不能太嚣张。还以为自家儿子可以随便玩弄的，结果还没玩几次呢，就遭了报应。 陆非凡暗暗腹诽，陆妈太偏心了。 重生一次，别的不说，但前世的记忆，对于陆非凡来说，就像是翻书一般，他想看哪部分就看哪部分。自然而然，也知道了不少小时候的故事。 比如某人在自己小时候故意用胡子扎自己，然后看着自己在襁褓里哇哇大哭，某人在旁边乐不可支的情景。而某人的身边，年轻版的陆妈还在捂嘴偷笑。 “太过分了！” 陆大导演躺在床上愤愤不平，同时又暗暗期待着夜半的佳人相会。 这是他杨菲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虽然陆非凡每次回家都是睡客房的待遇，但杨菲到底是心疼自家老公的，总会在半夜的时候偷偷跑去送“温暖”。 可惜，这一次就连杨菲都失算了。 “妈，您不回去休息吗？” 卧室里，杨菲看着靠在小凡凡身边的陆妈，一脸古怪的问道。 平时的时候，陆妈总是在和杨菲一起哄睡了孙子之后，带着小东西回自己的卧室去休息。但是今晚，陆妈丝毫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妈好久都没和你聊天了，今晚咱们娘俩睡吧。”陆妈笑道。 杨菲：“……” 很明显，陆妈这不是针对杨菲，而是为自家孙子报仇来了。某大导演小心眼的性格来源此刻明了了，肯定是遗传陆妈无疑。 “那好吧……” 杨菲有些无奈，于此同时，一个大胆想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毕竟半个月相会一次，不仅是陆非凡觉得煎熬，杨菲也有些惆怅。 陆妈自是把杨菲当成亲闺女般百般呵护，但有些情感，并不是陆妈能够给予的。 后半夜两点钟，陆妈和小凡凡都睡熟了，杨菲悄悄的起身，摸进了陆非凡的卧室。 陆非凡本来就因为郁闷睡的很晚，刚刚才睡着，就被杨菲的动作惊醒了。 “老公……” 搂着熟悉的娇躯，陆非凡嗅了嗅杨菲秀发上的味道，紧了紧手臂。 “老公……我陪你回横店吧？” 杨菲靠近陆非凡的耳边，悄声说道。 “这……妈不会同意的！”黑暗中，陆非凡无奈的摇了摇头。 从一开始，陆非凡就抱带杨菲一起进组的想法的，要不是陆妈坚持反对，他又何苦每半个月跑这一趟。 “我们悄悄走啊！”杨菲伸出手，勾住陆非凡的脖子，呵气如兰的说道，“明天早上，爸会去市场买菜。只要让小雪找个理由骗妈出去，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这个……小雪不敢吧？” 陆非凡有些心动，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可行性不大。张小雪可是了解陆妈的，要是知道她参与其中，让儿媳妇带着孙子跑路，陆妈绝对能把这货挂在大门上风干。 “那，要不明早我想个办法，让爸妈一起去买菜？”杨菲问道。 “emmm……”陆非凡迟疑了一下，黑暗中，一双眸子渐渐变亮。 早起，杨菲抱着一大早就哭闹不止的小家伙，一边哄着，一边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陆妈说道：“妈，我突然想吃您做的清炒扇贝了。” “那简单，一会儿我买点回来就是了！”提着一个菜篮子正准备出门的陆爸笑道。 “哼，你会买个屁！每次都被鱼贩子忽悠！还是我去吧！”陆妈冷哼道。 “得得！那你去！我不去了！”陆爸黑着脸，把菜篮子递给陆妈。 “给我干嘛？那么沉的东西，你让我自己拎回来啊！”陆妈怒道。 躲在卧室门后的陆非凡悄悄的对杨菲竖起大拇指。陆大导演既惊讶又愧疚的发现，要论对父母的了解，貌似杨菲比自己更胜一筹。 不过杨菲倒是没理会陆非凡，此刻看着一边和陆爸争执，一边出门的陆妈，眼角微微发红。 这一次欺骗爸妈的后果，应该会很严重吧？ 眼角的余光瞥向客房的方向，杨菲的嘴角微微翘起。还好，被黑锅的人选是现成的，某人早就习惯了给陆妈发泄怒火。 正文卷 第三百八十三章 翘家 陆爸和陆妈买完菜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不过往常也有过这种情况，因为陆非凡不常回家，回来一次，夫妻两人带孩子出去散散步什么的也属正常。倒是这一次张小雪这个电灯泡也跟着，让二老有些稀奇。 不过稀奇归稀奇，老两口也没想那么多。陆妈去厨房处理扇贝，陆爸在一旁帮忙。 然而一直到了中午，还不见几人回来，陆妈渐渐反应出不对劲来了。 给陆非凡打电话，关机。 给杨菲打电话，关机。 给张小雪打电话，同样也是关机。 老两口面面相觑，然后陆妈就有些慌了。儿子丢了就丢了，可是儿媳妇和孙子也丢了，这可是大事。 至于同样失踪的张小雪……呵呵，张小雪是谁？ “你去菲菲的房间看看！我去客房！”陆爸多少还算冷静，当机立断的说道。毕竟大活人自己在家不可能失踪，一定是有什么事是两人不知道的。 “对对！也许菲菲留了字条呢。”陆妈急忙跑向主卧的方向。 陆爸也走向客房，打开门一看，瞬间明了了。 房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床头桌上，用打火机压着一张便签纸。 “爸，妈，我带菲菲去横店住一段时间，勿念！” 陆爸拿着这张纸，倒说不上什么生气，只是暗暗佩服自家儿子的勇气。这一次绝对是把陆妈得罪死了，陆爸敢用自己后半生的零用钱来发誓，这一次，自家儿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老陆！” 陆妈音带颤抖的跑到客房，有些无助的喊道：“菲菲的房间什么都没有，而且还少了不少的衣服。咱孙子的奶瓶和纸尿裤也都不见了！” “别着急，你看看……”陆爸抬手把便签纸递给陆妈。 陆妈看了陆非凡的留言，出乎预料的，居然没有发火，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无意间扫过的眼神，让陆爸也忍不住心里发毛。 “我去收拾行礼！” 陆妈转身就走。 “哎？你收拾行礼干嘛？”陆爸不解的跟了出去。 “凡子去那边是拍电影的，肯定没空伺候菲菲。菲菲这傻孩子要跟就跟着吧！那是她老公，我可不能拦着。不然我不就成了恶婆婆了嘛？你看看，都学会离家出走了！” 陆妈一边往老两口的卧室走，嘴里不停的说道：“不过我孙子跟着他俩遭罪可不行！要是菲菲不愿意回来，我就留在那伺候她娘俩！” “也是，菲菲毕竟年轻，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你跟着也好。” 陆爸看着陆妈从衣柜里拿出行李箱，往里装着换洗衣物，突然一愣：“你装我的衣服干嘛？” 陆妈闻言，转身定定的看着陆爸：“你不去？” 沉默了几秒钟，陆爸正色说道：“去！我当然去！” “嗯。”陆妈点点头，转身接着收拾，然后貌似随意的问道，“对了，你那条牛皮腰带放在哪了？” “你说之前我用那个？我放在最里面了。”陆爸有些奇怪的问道，“那个就不带了吧？都用了十几年了，我现在用儿子给买的皮带，挺好的。” “得带着！”陆妈在衣柜里翻找，果然在最下面一层看到了陆爸用了十几年的那条牛皮腰带。 “带它干嘛啊，我又不用。”陆爸撇嘴。 别看陆爸的作风和老干部一样，而且嘴上整天说着艰苦朴素之类的话。但自从陆非凡送了他一条爱马仕的赫尔墨斯之后，那条陪伴了他十几年的牛皮带就再也没出现过。 陆妈手上的动作一顿，接着看了陆爸一眼，说道：“不，有用！” “哼，有啥用？那玩意儿现在除了用来打……”陆爸说了半截，看了一眼陆妈饱含深意的眼神，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家儿子捏了把汗。 看来这次，某人是没法善了了啊。 飞机上，因为这次是带着老婆孩子出行，陆非凡专门让赵鑫改了机票，同时订了三张头等舱的机票。 此时，和杨菲靠在一起，逗弄着怀里的小娃娃，陆非凡才算是真正体会了一把三口之家的幸福感。 以至于下午到了萧山，落地的两人都忘了开手机，只顾着享受为人父母的快乐。 杭城这边可不比三亚，气候还是有些低的。小两口护着儿子，急匆匆的离开。 倒是第一时间就开机的张小雪，看着手机上收到的微信，眼神闪烁的看了看陆非凡，默默的给某人回复。 张小雪可不傻，一听说嫂子要跟着表哥翘家，小丫头死活拽着杨菲的胳膊不松开，要么大家一起留下，要么大家一起跑路。 要是这俩带着儿子走了，留在家里的张小雪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先被陆妈揍一顿的下场。谁留下谁是傻瓜。 更何况陆非凡来横店是为了拍戏，这一点全家都知道。张小雪有过一次进组的经历，自然也想来凑凑热闹。 出了机场，早就等候在这边的赵鑫，干脆开了剧组的保姆车过来，就等在两人约定的出口外。陆非凡和杨菲抱着孩子一出来，就看到了站在车门外焦急等候的赵鑫。 “哥，嫂子！可等到你们了！”看见陆非凡出现，赵鑫眼前一亮，急忙跑过来说道。 “嗯？怎么？你等了很久了？不是你订的票么？还不知道航班几点到？”陆非凡诧异的问道。 “这个……哈哈，这不是着急见到小宝宝嘛！”赵鑫打了个哈哈，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直视陆非凡。结果转头之间，突然和同样眼神闪烁的小雪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一愣。 “看啥看，小雪你都不认识了？赶紧上车回横店！”陆非凡拍了赵鑫一下，没好气的说道。 “好嘞，嫂子你慢点，我给你开门！”赵鑫屁颠屁颠的跑去开车门。 陆非凡扶着杨菲，正要上车，结果车门一打开，两人都是一愣。 车门里，包子、韩小雨、戚哥，都一脸好奇的看向杨菲……怀里的小娃娃。 “先上车！” 陆非凡下意识的回头扫了一眼周围，轻轻推了杨菲一把。两人急忙上车。张小雪正准备上去，看了看坐了五个人，略显拥挤的车厢里，脚步顿时一顿。 杨菲笑着推了陆非凡一把：“你去副驾驶，让小雪上来。” 陆非凡：“……” 撇了一眼一直眼巴巴的看着小凡凡的另外三女，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下车。车厢里除了他儿子，全是女人，陆非凡坐在这里也是不自在。 众人都上了车，赵鑫急忙发动车子，返回横店。 这个时候，似乎是闻到了不一样的香气，从半途就开始睡觉的小凡凡，哼唧了两声，然后睁开了眼睛。 “哇！他的眼睛好漂亮啊！”包子惊叹。 “真的哎，黑白分明的，好干净！”戚微也是惊叹的说道。 韩小雨倒没这两人这么惊讶。毕竟她还是陆梓辰的干妈。在开机之前，没少在三亚混吃混喝，小凡凡更是不知道抱了多少次了。 不过小奶娃长的快，一段时间不见，小家伙倒是越发的可爱了。 “菲菲姐，小家伙眼睛和你越来越像了呢！”韩小雨笑道。 “来，给你抱一会儿吧！你还是他干妈呢！”杨菲笑着就把自家儿子递了出去。 包子和戚微看得眼热。 别看两人都是大明星，但这抱小奶娃的待遇可不是随时都能遇到的。尤其是两个月大的小屁娃，那奶萌的样子，对女生极具杀伤力。 “小凡凡，你还认识我吗？”韩小雨眉开眼笑的接过自己的干儿子，顿时低头冲着他笑了起来。 “啊……咯咯~~” 韩小雨的头发，无意间扫到了陆梓辰紧握的小手上，小屁娃眼神一亮，突然咧嘴笑了出来。 “哇！他笑了！他笑了！菲菲姐你快看！”韩小雨一脸激动。这还是这娃娃第一次对自己笑。 “哇~~” 车厢里的女生们一阵激动，你一言我一语的，像是看到了神迹。 陆非凡默默的揉了揉太阳穴，透过后视镜瞟了一眼车厢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赵鑫开着车，时不时的偷偷扫一眼陆非凡，脸上一阵纠结。 一想到上午接到的那个电话，赵鑫就一阵不安。 陆妈对他，那自然是没得说，从来没拿他当过外人。每次上门，陆爸都会专门下厨，给他做好吃的。而在平时，陆妈也会时不时的关心一下，提醒他天冷要多穿件衣服之类的。 所以赵鑫才纠结，陆妈和陆爸马上要杀来横店的事，要不要提醒某人一下。 虽然陆妈在电话里说的云淡风轻，但赵鑫却是听得心惊肉跳。什么看好了陆非凡，别让他跑了。什么提前和前台沟通好，无论听见什么惨叫声，都不用理会之类的。这不太像是来看儿子的语气啊。 车厢里，韩小雨还在逗弄着小凡凡，脸上美滋滋的。这孩子一直冲自己笑，看来是很喜欢自己啊。 这个时候，陆梓辰肉肉的小手，终于摸到了一缕在手上扫来扫去的头发。接着小手握住，狠狠的一拉，往自己的嘴巴里送去。 韩小雨：“……” 车厢里的空气一阵凝固。 众人看着突然变成秃头的韩小雨，都是一脸呆滞。 尤其是张小雪，简直是惊呆了。这位之前频繁跑去三亚的大明星，居然是个秃子？ 正文卷 第三百八十四章 亲临横店 陆非凡离开的这两天，剧组是大鹏在管理。 好歹大鹏如今也算是执导过十亿大片的商业片导演了，顺着陆非凡的既定方向拍摄还是没问题的。况且陆非凡只是离开两天，拍摄计划都是规划好的，问题不大。 不过这一次回来，因为带了老婆孩子，所以今天预定的由陆非凡亲自拍摄的戏份，再次交给了大鹏，而陆非凡则是陪着杨菲回了租住的酒店，带着赵鑫和张小雪一起，把原来他的行李搬到了新换的套房里。 这一次来，杨菲和小雪带的行李都不少。毕竟是女生，衣服鞋子之类的必不可少。而自家儿子需要的奶粉、纸尿裤之类的也是包了满满一大箱子。 好在别的经验不说，搬家经验丰富的陆非凡提前找了快递，把不会马上就用到的物件选择了邮寄。不然光是在机场托运行礼，就够几人忙活的了。 等收拾完毕，也到了日落十分。 张小雪让赵鑫带着去片场玩去了。 原本陆非凡是想等她参与过拍摄，对演艺圈有了一个基本认识之后，就打发她去京城和刘晓茜混的。毕竟吃过了苦之后，还愿意坚持的人少之又少。 和那些签了合同，身不由己的艺人不同，张小雪可是比谁都自由，陆非凡也愿意给她选择的机会。 不过经历的一次拍摄，张小雪并没觉得苦，反而对这一行真正起了兴趣。 陆非凡也不敢保证能把自家表妹捧到什么位置上去，而且这货就是一个门外汉，短期内也不可能给她量身打造什么角色。 好在丫头年纪小，而且吃得了苦，愿意去剧组晃悠，陆非凡也乐的清闲。 小家伙喂了奶，此时已经进入了梦乡。陆非凡有时候还真是挺羡慕自家儿子的，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没有任何烦恼。 让前台送了晚餐到房间里，小两口难得的吃了一次只有两人的晚饭。虽然不是什么烛光晚餐，却享受了一把少有的二人世界的氛围。 “哎呀！” 就在陆大导演保暖思某欲，蠢蠢欲动的时候，杨菲突然低呼了一声。 “怎么了？” 被吓了一跳的陆非凡，看着紧张兮兮的妻子，有些莫名其妙。 “惨了惨了！光顾着来，咱俩下飞机也没给爸妈报平安，还不知道妈妈急成什么样了呢！”杨菲急急忙忙的起身，跑去翻找包包里的手机。 “还真是！” 陆非凡一拍额头，也急忙去拿自己的手机。 夫妻两人各自给陆爸和陆妈打电话，结果可想而知，两人都关机了。 “怎么会这样！” 杨菲一脸焦急。 翘家的时候想的轻松，满脑子都是和自家老公比翼双双飞的想法。此刻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终于感到了一丝后怕。 “你别着急，我给邻居打电话。” 陆非凡一面安抚着杨菲，一面在手机里翻找邻居家的电话。 这还是陆妈在三亚的时候联系的结果。如果按照陆非凡的性子，是不肯能去记什么邻居的电话的。 不过陆爸和陆妈在山里住惯了，早就习惯了远亲不如近邻的氛围。无论是在京城还是搬到三亚，都喜欢和邻居相互走动。 也正是得益与陆妈，陆非凡和邻居家的大哥也还算是相熟。 电话接通，不等对面的人开口，陆非凡急忙询问：“白大哥，我联系不到我爸妈了，你能帮我去隔壁看看吗？” “哦，你说陆叔和陆阿姨啊。”电话对面传来一名男子的笑声，“他俩上午的时候就带着行李出门了。” “出门了？”陆非凡有些懵比。 和杨菲对视了一眼，陆非凡急忙问道：“那白大哥，我爸妈有没有说去哪？” “那我就不清楚了，他们没说。怎么了凡子？出什么事了？”对面的邻居似乎也从陆非凡的口气中听到了一丝不对。 “没什么，他俩也不打招呼就出门，我有点担心，还以为家里出事了。”陆非凡接着又应付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夫妻两人此时都有些茫然，既然陆爸和陆妈是带着行李出门的，就说明两人是有目的的出行。可是这电话也打不通，两人到底去哪了呢？ 剧组，因为某三位女主演下午缺席了一场戏的拍摄，眼下众人正在加班。 不过这三位去干什么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倒是没什么人抱怨。再说，就以包子和韩小雨的咖位以及和陆非凡的关系来看，就算有人抱怨也没用。 与此同时，韩小雨和包子的关系，也让剧组当中一些原本和众人不熟悉的演员们大开眼界。 去年华夏的新晋小花当中，有两个人的名字最为亮眼。一个是韩小雨，一个就是赵莉颖。 前者是妥妥的电影咖，虽然出道时间不长，但拍摄过的电影一部比一部影响力大，咖位凝聚的很是扎实。 而包子随着去年几部爆款剧的热映，人气直接突破了天际，都不需要用什么代表作来证明自己，仅仅是粉丝数量，就足够她迅速巩固地位了。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韩小雨和包子，在大众的眼里，那可是竞争对手的存在。而且两人背后的团队也都是按照个既定方针来炒作的。虽然网上的通稿没有真正的对立过，但两人的竞争关系也很是明显。 结果嘞 等有些熟悉了内幕的演员进组之后，却发现这俩货好的和闺蜜似得，还带着戚哥组成了一个小圈子。 众人恍然，内幕之类的东西，果然特么不可信呀。娱乐圈就是个奇葩圈，什么样的奇葩事情都有可能存在，谁认真谁就输了。 而从今天开始，原本是三个人的小圈子，还加进去了一个貌似萌萌哒的萝莉。 尤其是在听说，这是陆导的亲表妹之后，各个小团体当中的演员们，心思迥异。 张小雪才不管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反正经过包子的提点，她也明白了。背靠陆非凡这棵大树，她完全不用担心有人会套路她。 或许借着交好她的机会想要和陆非凡牵线搭桥的人很多，但只要她自己坚守本心，以陆非凡眼下在圈内的地位，能强迫她的人，还真不多。 《诛仙》这本小说，张小雪也看过。而她本人更是“雪琪党”的一员，原本巴结着韩小雨，想混个小竹峰弟子的身份玩玩的。结果就看到，送自己来剧组的赵鑫，正悄悄的打算离开。 “你去哪？” 赵鑫刚走出片场，早就盯着他的张小雪就从门外闪了出来，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看。 “咳，小雪，你不是跟着小雨她们混镜头吗？”赵鑫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去机场接个朋友。等送他们去酒店我就回来接你。” “你别想骗我！是去接我二舅和二舅妈吧？”张小雪笑嘻嘻的问道。 “咦？你知道？” 赵鑫有些惊讶。 陆妈可是再三嘱咐，让他保密。还以为陆非凡几人不知道呢。 张小雪闻言，晃了晃手机，撇嘴说道：“二舅可不仅给你打了电话，也给我发信息了呢。” “也对哦！” 赵鑫恍然。怎么说，张小雪都是他们自家人，没有道理连她也瞒着。 “你等等我，我和小雨姐她们说一声，然后和你一起去！” 张小雪蹬蹬跑进片场，和正在场外补妆的包子说了什么，又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包子点了点头，然后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张小雪的手里。 去停车场取了车，赵鑫带着张小雪前往萧山机场。路上，赵鑫有些好奇的看向张小雪，开口问道：“刚刚赵莉颖好像塞给你什么东西？” “你想知道？” 张小雪此时的笑容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不过到底是和张小雪熟悉的，而且之前去蒙省拍戏，也都是赵鑫一路照顾的，所以两人倒没什么生分的感觉。赵鑫一直把小丫头也当成了自己的妹妹看待。 “好奇啊！要不是啥隐私物件，拿出来瞅瞅呗。”赵鑫随口笑道。 “行，那你看吧！” 张小雪笑嘻嘻的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拿出一个小喷瓶。接着路灯的光芒，赵鑫看到，不大的瓶体上，印着“防狼喷雾”四个字。 赵鑫：“……” 看来包子对张小雪还真是上心，生怕她被人给欺负了，居然送了一个这么实用的东西来。 赵鑫沉默了半晌，无语的说道：“你收着吧……” 此时，萧山机场，陆爸和陆妈取了行李，慢慢的走出了航站楼。 这一路上，陆妈都有些心事重重的，到了萧山之后，更是如此。 “老陆……”站在出口外，陆妈看了一眼陆爸，欲言又止的说道，“你说，我是不是管菲菲管的太严了，才让她离家出走的。” 陆爸默然。 搞了半天，陆妈一路上想的居然是这事。 “怎么可能！”陆爸笑道。 相处了大半辈子，陆爸当然知道妻子的想法。强烈的求生欲告诉他，这个时候如果顺着字面意思说，那他就死定了。 “菲菲那孩子不光你了解，我也了解，她可不是这样的人。我估计还是你儿子忽悠的。你也知道，菲菲那性子，凡子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拒绝的。”陆爸为了自己的安危，果断的出卖了儿子。 “哼！这个兔崽子！”陆妈的眼神里凶光闪烁。 ， 正文卷 第三百八十五章 “智者”陆爸 晚上，横店国贸大厦5楼的一处套房里。 陆妈满意的看着孙子熟睡的小脸，轻轻的把他放到一张婴儿床上。 好歹也是四星级酒店，还是横店唯一的官方酒店，婴儿床这种东西自然不会没有。甚至还有专门为适龄儿童和父母们提供的亲子房。 不过陆妈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房间里的气压还是有些低。 杨菲一脸忐忑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耳边还隐约传来隔壁“啪啪啪”的声音，夹杂着某人的惨叫声。 老两口分工明确，陆妈照看儿媳妇和孙子，陆爸在隔壁抽儿子。 太后和太上皇驾到，不用陆非凡安排，赵鑫就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包括二老近期要住的房间，出行需要用到的车辆，甚至还安排了酒店的一个服务员，什么也不干，专门听从二老的安排。 当然了，即便是四星级酒店也不可能有这么贴心的服务，一切都是金钱开道。 听着隔壁的声音，杨菲是既心疼又害怕，小手搅在一起，想要开口向陆妈求情，又有些不敢。 陆妈这次看来是真生气了，除了面对孙子的时候露出和蔼的一面来，其他时间，都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估计要不是怕吓到孙子，从见到陆非凡的那一刻，陆爸的皮带就招呼上了。 此时，隔壁房间里。 陆爸有些气喘，抽了这么一会儿，额头都见汗了。 陆爸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真皮圆凳。陆爸手中的皮带，会时不时的落到圆凳上。而每次皮带落到圆凳上的时候，陆非凡就会配合着嚎出一嗓子来。 “爸？您累了吧？要不歇一歇，换我来？” 看到陆爸露出疲惫的表情，陆非凡一脸狗腿状的笑道。 “行，那你自己来吧！我得歇一会儿！”陆爸出了一口气，把皮带递给陆非凡，自己来到沙发上坐了下去。 “啪！” 陆非凡拿过皮带，狠狠的抽到圆凳上，同时嘴里配合着喊了一嗓子：“啊~~~爸，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啪！” “啊~~~” 陆爸坐在沙发上，看着陆非凡自己在那演戏，好笑的摇了摇头，端起一边茶几上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嗯？这茶不错啊？”陆爸眼前一亮。 陆妈绝对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老公，会和儿子合伙欺骗自己，还以为某人真的是在隔壁教训儿子呢。 杨菲听着刚刚弱了一阵的抽打声再次响起，而且陆非凡的“惨叫”明显比刚才的声音大了，终于忍不住，弱弱的来到陆妈身边。 “妈……” 轻轻拉住陆妈的衣袖，刚一开口，杨菲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不知怎地，这一开口，杨菲的心里放佛一阵委屈爆发出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原本还想继续甩脸色的陆妈被吓了一跳，急忙揽过杨菲，急切的说道：“怎么了这是？傻孩子，你哭什么？” “妈……求求你，别让爸打他了行吗？”杨菲眼泪汪汪的说道。 陆妈：“……” 这画面，怎么这么别扭的说？ 让杨菲这么一衬托，陆妈忽然有一种大反派欺负小姑娘的感觉。可是陆爸只是抽自己儿子而已啊。 原本在气头上的陆妈还想直接拒绝，但看到杨菲满是泪痕的小脸，直接就心软了。 “行！这次就先到这，让这混小子涨涨记性！”陆妈冷哼了一声，拍了拍杨菲的小手，“你也别哭了，才出了月子，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我这就让你爸停手。” “真哒？我和您一起去！”杨菲急忙跑去开门。 “啧啧！”陆妈摇头感叹。也不知道自家这傻儿子上辈子怎么修的，居然能遇到杨菲这样的姑娘对他死心塌地。 这边，陆非凡正抽着圆凳呢，耳朵一动，突然听到门外有说话声，接着就有一阵敲门声响起。 “爸？” 陆非凡扭头看向陆爸。 “快趴下！” 陆爸急忙放下手里的茶水，跳起来夺过陆非凡手里的皮带，推了他一把。 陆非凡立马就势趴倒在圆凳上，高高的撅起屁股。 “啪！” “嗷~~！！！” 陆非凡一下子跳了起来，捂着屁股，目瞪口呆的看着陆爸，惊诧道：“爸你干嘛啊？” “嘘！”陆爸狠狠的瞪了陆非凡一眼，急忙比划了一下噤声的手势。然后面露尴尬的笑道：“看你屁股撅那么高，下意识的就抽了……” 陆非凡：“……” 默默的揉了揉屁股，陆非凡再次回到圆凳上趴好。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陆妈的喊声：“老陆，开门！” 陆爸过去打开了房门，陆妈和杨菲急忙进来。看到客厅里，陆非凡老老实实的在那趴着，杨菲小嘴一撇，差点又哭出来，急忙跑过去查看。 “你挺卖力气嘛！”陆妈没有过去，只是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陆爸。 “哼！这小子这次惹这么大祸，才抽了这么几下，这还算轻的！”陆爸拎着皮带，一脸正气凌然的说道，“怎么，心疼你儿子了？” 陆爸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陆妈果然上钩。 “呸！这小兔崽子，我才不心疼呢！抽死最好！”陆妈嘴上说着，眼神不断瞟向陆非凡的方向。 此时，杨菲蹲在陆非凡的身边，默默垂泪。陆非凡也不趴着了，搂着媳妇轻声安慰。 陆非凡自小就养成了一个说不上是好还是傻的习惯，那就是每次挨揍的时候，无论动手的是陆爸还是陆妈，陆非凡决计不会跑，哪怕再疼，也是老老实实的趴在那挨抽。 说起打孩子，陆爸和陆妈还真没说像别人家那般把孩子打的遍体鳞伤那般变态，往往还没抽几下，自己就先舍不得了。 所以其实每次陆非凡挨打，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不过也有一次例外。有一次因为把陆爸穿了半个月的鞋垫塞进了姥姥家的咸菜坛里，陆非凡又一次挨打之后，陆妈搂着他安慰道：“傻孩子，挨打你怎么不跑呢？” 陆非凡觉得这话有道理。 是啊，都挨打了，哪有不跑的道理？这不是傻吗？ 于是在又一次挨打之初，陆非凡决定尝试一把。结果当时陆爸脸都气红了，居然还敢跑？瞪着眼睛抄起放在门后的伐木锯就追。 那一顿打，对陆非凡来说，堪称一次灵魂的洗礼。 “行了！别瞪着你的牛眼在着耍脾气！教训教训让他记住就行了，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陆妈拉了一把陆爸的胳膊，没好气的说道。 卧槽？ 陆爸目瞪口呆。是谁从家出门的时候专门带了皮带要抽这小子的？是谁说的她不喊停就一直抽的？ 呵！女人！ “还站在这干嘛？看他们小两口腻歪啊？这么大岁数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陆妈没好气劈手夺过陆爸手里的皮带，转身出了房门。 “你！” 陆爸一脸悲愤，看了看轻声低语的小两口，又看了看陆妈的背影，满腔悲愤化成一句叹息。好汉不吃眼前亏！ 随着陆爸和陆妈离开，杨菲抬头看了看门口的方向，然后含着泪眼，上来就要扒陆非凡的裤子。 “哎哎？干嘛呀？爸妈还在隔壁呢！”陆非凡低声说道。 “让我看看！爸打的那么狠，肯定打坏了！我给你抹药。”杨菲的小手死死的拽着陆非凡的腰带。 “没打坏！”陆非凡笑着摇头，凑近了杨菲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真的假的？”杨菲一脸惊讶。 “你呀，还是不了解我爸。”陆非凡笑着摇头，搂起杨菲，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解释道，“其实从小到大，我爸打我的次数并不多。他只有在我触犯了一些原则性错误的时候才会动手。像这次，只是带你来横店，惹了妈生气，在他这还不算太严重。” “那什么是原则性错误？”杨菲好奇的问道。 “这个呀……”陆非凡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记得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和别的男生打架，错手把一个小姑娘的脑袋给开瓢了。” “然后爸揍你了？”杨菲搂着陆非凡的一只胳膊，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得陆非凡一阵口干舌燥。 “那倒没有，他还挺开心的，觉得儿子终于学会打架了，这才是男孩子该有的表现。”陆非凡苦笑道。 杨菲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感觉三观有些不稳的迹象。 “那后来呢？”杨菲问道。 “后来就是我妈带着人家小姑娘和她父母去医院缝针啊，然后各种赔礼道歉，送营养品，赔钱之类的。”陆非凡回想着那件事，接着说道，“不过后来我妈提出要带着我上门去给人家小姑娘赔礼道歉，毕竟人家只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但我有些抹不开，不想去。然后我就和我妈撒娇，怎么说都不去。” “然后你就被打了？”杨菲嘴角含笑，怎么看都有点幸灾乐祸。 “嗯！”陆非凡点点头，心有余悸的说道，“就在我撒娇的时候，正好我爸下班回家，听到我说什么反正又没打死人，都给钱了，干嘛去道歉之类的话，二话不说，抄起皮带就是一顿打。” 杨菲沉默了一下，摇晃的三观再次稳固，心里对自家这位平时看起来有些不靠谱的公公，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人不可貌相，果然是没错。原来陆爸才是家里隐藏的最深的智者。 正文卷 第三百八十六章 这就是拍戏？ 第二天，陆非凡一瘸一拐的去了片场。 虽是假打，但在人前，陆非凡怎么说也要表现出挨过揍的样子来，这是他昨晚和陆爸早就商量好的。 现在已经很明了了，无论是赵鑫还是张小雪，都是隶属于陆妈的“特务”，估计陆非凡在片场有啥异常，不用等到收工，陆妈就能知道。 “嘿嘿，哥，你喝水！” 有大鹏在片场，甚多事不用赵鑫自己去跑了，他也有足够的时间留在陆非凡的身边，此时正狗腿状的巴结着。 “哎呦！这不是鑫哥嘛！”陆非凡站在一处布景旁，阴阳怪气的哼道，“我可不敢让鑫哥给我抵水，万一再挨揍怎么办？” 陆非凡的话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很多人都能听到。此时，有不少怪异的眼神看了过来。 陆非凡父母亲来横店的消息自然是从昨天就传了出去，而陆爸一到横店就揍了陆非凡一顿的消息也是全组皆知。 其实是陆非凡故意漏出去的。 昨天看着陆爸拿出皮带来，精神紧张的陆非凡倒是没想太多，下意识的就和陆爸合计了一出戏来。但昨晚陆爸一离开，陆非凡就后悔了。 要是真的被陆爸揍一顿，能解决事情固然好。但问题是陆爸压根就没动手，陆非凡也压根就没挨揍。 这可比拐带杨菲翘家严重多了，这是合伙欺骗陆妈。要是被察觉到，陆非凡面临的可就不仅仅是挨揍这么简单了。陆妈“一打二”的情况在家里从来都没出现过，就以陆非凡对陆爸的了解来说，一旦事情败露，“二打一”才是他的最终归宿。 所以即便是有些丢脸，陆非凡也决定在小范围内宣扬一波，起码要把自己挨揍的事情坐实。这样也不怕陆妈突击检查，毕竟大家认为的事情，很容易让人降低警惕。 就比如赵鑫和张小雪，此时就对陆非凡挨揍的事实深信不疑。所以赵鑫就更紧张了，生怕陆非凡迁怒到他身上来。自家老板是有多小肚鸡肠，他最清楚不过。 “哥，你别吓唬我了。”赵鑫可怜巴巴的苦着脸说道，“阿姨亲自吩咐我的事，你说我敢和你说吗？不告诉你，那是得罪了你，可要是告诉了你，就是得罪了阿姨。而得罪阿姨，也就是同时得罪了你和嫂子。你说，我怎么选？” “呵？你还有理了？”陆非凡冷笑，“说你傻，你还别不承认！我妈只是不让你告诉我，没说不让你告诉你嫂子吧？这都不知道变通，活该你到现在还没把晴子娶过门！” “咳……那个，哥……我忘了告诉你，我和晴子的事已经定了，下个月低去老家领证……”赵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陆非凡：“……” 伸手接过赵鑫递来的水杯，陆非凡挥了挥手，没好气的说道：“滚蛋！” “嘿嘿！”赵鑫笑了笑，正好远处布景的道具师需要帮忙，赵鑫急忙跑了过去。 今天这场戏，布景其实很简单，完全是在室内拍摄，但难度却是不小，参与的演员也是众多。正是《诛仙》当中最大的转折点，东海流坡山遭遇夔牛的镜头。 夔牛到底是个什么形象，陆非凡还没想好。 毕竟如果真按照《山海经》描述的那般去营造，貌似有些弱。因为描述里说了，所谓夔牛，其实就是一条腿的牛。 一条腿的牛那也是牛，真要是按照老黄牛的形象去营造，不说观众的感想如果，反正陆非凡自己是会出戏的。 正魔两道就为了这么个货大打出手，简直没道理。 所以陆非凡给丁彦来提出的要求就是，“单腿牛”只是基础，在这个基础上，怎么炫酷怎么来，但也不能太过分。因为炫酷太过，就会造成失真。 当然，为了拍摄需要，在现场，夔牛也是有人扮演的。 此时，扮演夔牛的演员，已经穿戴了一身感应装备，跟着现场指导，在一旁练习着动作。 而这一次将会出场的演员们也是众多，正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聊天。随处可见青云门的弟子和“魔教”教徒聊的火热。 饰演青龙的演员和“苍松道人”是大学同学，此时正勾肩搭背的说着什么。“幽姬”戚微正拉着“陆雪琪”在手机上研究卡地亚最新款的一副耳坠。而鬼王宗的宗主，此时在摄影棚门外，和田不易以及万毒门的百毒子蹲在一起抽烟，时不时的对几句台词。 至于饰演碧瑶的包子，却是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混了一套青云门弟子服的张小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这一场戏，大家早就知道了拍摄内容，所以压力不是很大。 重点镜头几乎全在张小凡，田灵儿这边。其他人就是过来打酱油的。而且这一场主角，其实是夔牛。 拍摄3d电影，考虑的可不光是剧情和角色，更多的还是视觉冲击。 而且这一场戏，陆非凡还有别的打算。 此时正值vr横空出世，但还没有真正的普及开来。因为拍摄成本以及像素的原因，真正的vr电影很难普及。 陆非凡也不想费力不讨好的去拍什么vr电影，他只是像把这个片段做成宣传片，好制造噱头。 于是现场除了吕楠带着的摄制组在忙碌，还有另外一组人员，正在搭建vr拍摄设备。 而且为了不影响这次的vr拍摄，包括吕楠在内的摄制组成员，都穿上了丑丑的绿色紧身服。就连摄影机都盖上了一层绿布。 当然拍摄成本也很感人。不到五分钟的宣传片，仅仅是制作成本，就超过了两百万。都能拍一部小成本的电影了。这还不包括特效制作的成本。 即便是这样，陆非凡也不觉得这个价钱有多贵。vr版本的宣传片，别的不说，就单论噱头，在影视圈中就是前无古人的头一份。就冲未来vr视频的流量，就能省下相当数量的宣传费用了，怎么算都不亏。只是眼下包括刘晓茜在内，对于这种新生科技还抱有迟疑的态度。 毕竟vr电影的风评，其实并不好。 仅仅冒头了不到半年，很多脑回路清奇的投资人，就在成人产业当中看到了vr技术能产生的巨大效益。于是各种奇奇怪怪的vr视频应运而生。这个时候谈vr，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奇怪的地方上去。 不过陆非凡并不打算解释。新兴科技这种事，靠解释是行不通的。这也是陆非凡的老套路了，不看广告，看疗效！ 随着道具组准备完成，陆非凡一声令下，演员们开始就位，准备实拍。 片场门口，陆爸陆妈跟着杨菲一起，推着一个婴儿车，来到了摄影棚的门外。 陆妈有些好奇的看向里面，开口问道：“这就是凡子工作的地方？你们那些电影，就是这这里面拍的？” “这不对吧？”陆爸似好奇，又似诧异的说道，“那么多野外的景色，在这里面就能拍出来？” “其实大部分都是这里面拍的。都是后期合成出来的，把人物和专门拍下来的野外场景合成到一起就行了。”杨菲笑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片场内，随着场记打板，演员们在陆非凡的指挥下，都站在了制定的位置。 “准备上场！记住，你们是在海滩上！”陆非凡举着一个喇叭喊道。 然后，就在绿幕的边缘出，饰演夔牛的演员，穿着满是感应器的服装，等在场外，随时准备上场。 “大师兄，怎麽办？这是什麽东西？” 另一侧，饰演田灵儿的林衣晨，着急的看向站在最前方的张毅。 站在靠后位置的老胡，此时转过头，莫名的看着手握天琊的韩小雨。韩小雨面色怔怔的盯着夔牛的方向，眼神眨也不眨。 “咦？你们看前边，好像有人！”饰演杜必书的演员突然指着夔牛的另一侧。 随着陆非凡的提示，一群饰演鬼王宗弟子的演员们冲到镜头前，把一根根充当法器的道具插在绿色的泡沫垫上。 “这些人是谁？”田灵儿忽然问道，神色开始紧张。 “这些人都是魔教中人！”陆雪琪突然握紧了天琊神剑，接着伸手拨开众人，走到了最前方。 “我们情势不利，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大师兄宋大仁沉吟片刻，沉声说道。 “夔牛上场！摄制组准备抓特写！”陆非凡在场外喊道。 接着，现场提前准备的场外录音突然响起，陆非凡找人合成出来的怪兽吼声响了起来。 “吼！” 两腿并拢，穿着特质服装的演员，一跳一跳的出现在镜头前。 “天啊！这是什么！”田灵儿惊呼。 青云门的弟子们面面相觑，一脸苍白。 于此同时，就在场外，几名道具组的成员拿着几根水管，随着陆非凡的口令，扳下了水阀的开关，几片水流喷向演员们的头顶，然后化作水花，落了下来。 不远处，陆爸和陆妈看得莫名其妙。 “这特么就是拍戏？糊弄傻子呢？”二老一脸无语。 正文卷 第三百八十七章 咱也提档 只去了一次片场，陆爸和陆妈对于拍戏的好奇感就荡然无存，再也没去过。 在二老眼里，真正的拍戏，那应该是在崇山峻岭之间，人群奔逐，真刀真qiāng的比划，而不是站在一个绿不拉几的帘子前面，挥挥手，对面就有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瞎叫唤。 所以当天在片场当中，演员们的表现，在二老的眼里，宛若智障。 不过随着这几年华夏科技的飞速发展，二老也都明白，很多东西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莫名其妙。所以对于新事物，两人不懂归不懂，但从来不会不懂装懂的去瞎说。 但对于拍戏，二老是真的没了兴质，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看场电影呢！最起码在荧幕上，不会像在片场看着那般虚假扯淡。 然后二老就真的去看电影了，看的还是最近最火的《九层妖塔》。结果出了电影院，两人更郁闷了。 拍戏不懂也就罢了，毕竟即便是在年轻人当中，真正懂这其中门道的人也不多。可到如今连电影也看不懂的是什么鬼？难道自己真跟不上时代了？ 电影不就是讲故事么？那眼下这故事自己没听懂，到底是讲故事的人有问题，还是听故事的人有问题呢？ 二老懒得去深究这其中的原因，但今后要是谁敢和二老说《九层妖塔》是一部好电影，准被陆妈喷一脸唾沫。 还好电影，骗鬼呢吧？ 随着《九层妖塔》的持续上映，还没等菲凡这边按照预定计划开始应对，刘晓茜就发现，对手自己就先凉了。 上映第四周，《九层妖塔》的票房迎来的真正的跳水，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跳。单日票房从两千万直接掉到了不到五百万的水平。 而网上对于《九层妖塔》的评价也从开始的五五开变成了真正人人喊打的对象。 你要创新可以，要脱离原著进行二次创作也没人拦着，但是把观众当傻子糊弄，这行为就有点过分了。 无论是上映前还是上映后，《九层妖塔》的宣传策略，都是依托原著当中关于“九层妖塔”的描写来进行的。 而且正片当中关于“九层妖塔”以及“火虫”等描述，也都被剪辑成了贴合原著的预告片，用来吸引观众。 结果等到大家买了票走进电影院，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的时候，评价会如何也就可想而至了。 在陆非凡看来，如果陆汌不去想着蹭热度，老老实实的按照原本的拍摄理念去宣传，没准《九层妖塔》还不至于评价这么低。 眼下之所以造成这种局面，还是自己作的。 你说你好好的创作就创作吧，自己把原著改的面目全非，却还打着原著的幌子出来拉人气。那除非不上映，一旦上映，谁也不是傻子，很容易就能想通前因后果。而想通了之后，还能怪观众不买账吗？ 这也是眼下娱乐圈的普遍现象了，《九层妖塔》不是个例。 娱乐圈里流行过一句话，就是“不怕坏新闻，就怕没新闻”。意思是无论好坏，只要是有热度，有人关注，就能火。能火就有利益可言。 所以在这之前，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或是其他艺术作品在问世之初，都会有一波炒作。艺人也不怕曝光，甚至还会配合公司做一些戏来迎合观众，博取眼球。 不得不说，就在几年前，这方法还是百试百灵的。在这之前的网友和观众们还很单纯，对于网上得来的消息也都深信不疑。 不过随着华夏互联网产业的越发发达，自媒体越来越多，网速越来越快，消息传播的渠道也变得越来越多了。再玩炒作，就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逆转风云的本事了。 这几年，因为炒作把自己炒糊的公司或是明星，屡见不鲜。 也正是因为这样，原本刘晓茜还打算在《九层妖塔》上映期间搞点小动作的想法也压了回去。当然了，如果《九层妖塔》不像陆非凡预言的那般除非不上映，上映必扑街的话，那该有的动作还是会有的。 这其中就有刘晓茜和刘颖策划的，利用《鬼吹灯》的版权归属，恶心一把陆汌的方案。 告肯定是告不赢的，这一点无论是刘颖还是刘晓茜都门儿清。《鬼吹灯》可不是一部或是几部ip，而是一个斑杂的系列。斑杂到一部相关联的小小番外都能扯上关系。 所以真要打起官司来，双方都讨不到好。刘晓茜真正的目的还是把事闹大，趁机宣传自家的《寻龙诀》。 结果，还没等实施呢，对手就已经凉了。 而且这边还没等制定出新的宣传策略，《鬼吹灯》的原著作者突然冒了出来，不但在微博上狠狠的diss了一波《九层妖塔》，同时还呼吁广大的原著粉们去关注《寻龙诀》，说这部才是他亲自参与的原著改编。《九层妖塔》不过就是曾热度的，根本没有授权等等。 紧接着，这波瓜还没吃完，另一个更劲爆的消息传出，《鬼吹灯》的原著作者，把陆汌以及他背后的投资公司给告了。 理由很简单，你有版权是不错，但有版权也不能为所欲为啊！ 故事改编和过度改编甚至是恶意改编还是有区别的。就比如说如果有人敢把《白毛女》改编成地主恶霸才是正义的一方，不用等上映就会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 而《鬼吹灯》的原作者告的，也正是这一点。 总局说不能出现鬼怪，不能有盗墓字眼也就罢了。哪怕摸到什么东西你上交国家呢？结果生生把《走进科学》变成了《聊斋志异》，还特么是外国奇幻版的，能不让人生气么。 原作者是在京城西城fǎ yuàn起诉的，fǎ yuàn也受理并且立案了，那这件事就等于是板上钉钉了。 如果是版权之争，那无论是陆汌还是他背后的投资公司，都不怕。人家手里也不是没有版权，只不过没陆非凡手里的那么齐全而已。 可偏偏人家告的不是版权，而是宣称《九层妖塔》的故事情节、人物设置、故事背景均与原著相差甚远，超出了法律允许的必要的改动范围，社会评价极低，构成对原著的歪曲和篡改，已经构成了侵犯保护作品完整权等等。 这一记闷棍，直接打在了陆汌的七寸上。毕竟自己到底是这么改编的，他自己最清楚。 结果这一波还没完呢，趁着新闻热乎，华夏著名的书法家向佳宏也来凑了一波热闹。在京城朝阳区fǎ yuàn提起诉讼，状告《九层妖塔》未经授权便使用其创作的毛笔行书字体，侵犯了他的著作权。 这个就更好判了。没等《鬼吹灯》的原作者和陆汌分出个高下，朝阳区这边就先做出了判决，勒令电影制作方、发行方等4家被告共同赔偿书法家向佳宏14万元。 向佳宏这一操作，堪称神助攻。 陆汌这边刚发的微博，说自己改编《九层妖塔》是得到了授权，手中握有完整版权的消息还没凉，就有网友把朝阳区fǎ yuàn的判决书发到了网上。 这年头，空口无凭，大家习惯了看事实说话。 既然《九层妖塔》的字体侵权已经构成了事实，那另一边原作者状告制作方和导演的这出戏，就突然变得精彩了起来。 而且就在《九层妖塔》的闹出的纷争沸沸扬扬的时候，起阅内部某个不安分的员工，又突然在网上爆出了《鬼吹灯》原著版权的归属的内部记录。 截图上显示，早在去年年初的时候，起阅就已经把《鬼吹灯》的版权卖了出去，而版权的归属方，正是菲凡工作室。 接着，就在网友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有神通广大的家伙在总局的官网上查到，《鬼吹灯》远作者在微博中推崇的《寻龙诀》，制作方一栏赫然正是菲凡工作室。 某些有心人看到这些，似乎还想带一波节奏，说最近的新闻全是菲凡工作室搞出来的，目的无外乎炒作。再就是同行的恶意竞争，想要抹黑对手等等。 不过这么明显的水军动向，刚刚有冒头的苗头，就被一直盯着舆论动向的刘晓茜给掐灭了。 掐灭的方式很简单，对方找水军，菲凡这边也找，并且是十倍百倍的找，就顺着对方的话题往下接，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水军在刷贴。 这个方法还是陆非凡教给她的。 不想让水军带节奏，有时候仅仅是反驳或者找水军互怼是没有用的，网络舆论的主体还是广大网友们。而只要让网友们发现这只是水军想要搞事情，那么对方的手段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没有人会傻到明知道是水军还在那应和，除非是闲的蛋疼。 “你发誓天下霸唱和向佳宏那边不是你搞的鬼？时间上也太巧了些吧？”陆非凡收工之后，给刘晓茜打电话询问。 不能怪某人怀疑，实在是两起官司发生的时机太巧合，巧合得让人觉得这就是有人在故意搞事情。再联合最近网上发生的水军事件，陆非凡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了刘晓茜的头上。 毕竟在某人的影响下，腹黑萝莉有时候也喜欢利用水军来解决问题的。 “真不是我！我是想这么做的，可还没来得及实施，那边就先告了！而且我哪认得谁是向佳宏啊！我又不是书法家，那姓陆的用谁家的字鬼才知道！没准姓陆的这次走霉运呗！”刘晓茜冷哼道。 “话里有话啊！”陆非凡一愣，接着摇头笑道，“不管是不是你弄的，这都不重要了。眼下到了这个份上，咱也别藏着掖着了，《寻龙诀》也提档吧，正好暑期档还没过。趁着热度正高，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8」13 正文卷 第三百八十八章 《寻龙诀》首映 7月15日，就在《九层妖塔》第4周上映还没结束的时候，菲凡工作室的官微，联合光线传媒，杨蜜工作室以及陆非凡、万倩、张小谦、高炜光等人通过微博发布了《寻龙诀》即将提档首映的消息，并公布了首版预告片。 圈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冲着陆汌来的。 当然，菲凡这一次的做法也无可厚非，就连陆汌本人都说不出什么来。 明摆着眼下热度最高，网上对于《寻龙诀》的好奇也越发的喧嚣尘上。这个时候，只要是脑筋正常的制作方，都会选择提档。明显《九层妖塔》已经凉了，这个时候不趁机怼一波，简直对不起这波新闻的热度。 首映礼陆非凡没去参加，他其实也没时间去参加。 《诛仙》的拍摄没法暂停，尤其是最近几场都是大场面，涉及到的演员众多。耽误一天，需要支付的费用就是个天文数字。 《寻龙诀》的首映礼，陆非凡就全权交给了刘晓茜来处理。 实际上，眼下菲凡工作室以及菲凡互娱的大小事情，基本上都交到了刘晓茜的手中。陆非凡本人似乎有回归纯粹导演身份的迹象。甚至圈内也隐隐有些传言。不过这种民众不关系的新闻，即便是有人在网上分析，也很快就被淹没。 毕竟对于大家而言，陆非凡最被众人认可的身份就是导演。这货回归导演本质，老老实实的拍电影，不好么？ 首映礼上，虽然陆非凡没有出面，但这可不代表圈内就没人重视了。最起码有光线在，大佬王常天的面子就要给的。而经营了工作室这么长时间，刘晓茜个人的人脉也并不比陆非凡差了多少。 更何况这一次可是魏枫的大荧幕处女秀，就算是为了自家老公，刘晓茜也会卖尽力气，让这一次的首映尽善尽美。 结果相当不错。 因为自家艺人参演的缘故，大蜜蜜不但亲自来了，还带着自家几个新晋小花遛了一波红毯。 然后是万倩的个人圈子，相熟的一些圈内好友纷纷捧场。 京圈的一些大佬和老牌艺人们，也都看在光线的面子上出席首映礼，在媒体的镜头前露面，给足了面子。 而最让媒体们惊喜的，却是hk艺人的到来。 为了张劲这一次的大荧幕之旅，蔡少分也是发动了自己的朋友圈，像陈法容，朱音等等的hk艺人纷纷到场。 虽说借着师弟吴景的关系，张劲最近参与了《杀破狼2》的拍摄，但很显然，在蔡少分的眼里，她更看好这一次的《寻龙诀》。为此不惜发动关系，为电影造势。 首映很成功。无论是从第二天的数据还是媒体以及影评人的反馈来看，这一版的《寻龙诀》都不是和《九层妖塔》一个层次上的作品。 当然了，这是在市场层面上来讲。真要论起拍摄手法和艺术性，两者无从比较。 这就好比是有人喜欢月季花，有人喜欢梅花一般，艺术角度从来没有高低之分。而无论是魏枫还是陆非凡本人，也都懒得去凑那个热闹。 国内的某些自诩为艺术家的人，节操可比想象中的要低。一旦招惹上，想甩掉都麻烦。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无视。 所以就在首映结束之后，第二天网上就冒出了一部分质疑《寻龙诀》的艺术性以及其涉及盗墓题材的敏感性。可惜，还没引起话题，就被刘晓茜买来的铺天盖地的媒体通稿淹没了。 《九层妖塔》的首周票房，是2044万。而《寻龙诀》首映当天的午夜场票房就达到了2300万，直接一场就秒杀了《九层妖塔》的成绩。 这也让陆非凡有些悬着的心，悄悄的放了下来。 毕竟知道归知道，但陆大导演直接把原版阵容来了一个大换血，没有任何一个演员是原版当中出现过的。所以不到最后一刻，陆非凡的心思始终都难以放下。 而眼下，结合午夜场的票房成绩和首日影评，陆非凡就能预测个大概了。这一波，貌似也稳了。 番茄网上，此时《寻龙诀》的初始评分高达83分。不过所有人都清楚，这这个评分只是暂时的。随着电影的上映，评分还会缓慢降低。不少圈内的专业人士预测，最终评分大概会处在7到75之间。 不过即便是这样，那也不是《九层妖塔》能比拟的了。很明显，单论市场适应度，两者就不再同一个水平线上。这一点从番茄网上目前爆出的影评中就能看出来。 “网友【乌鸦火堂】：首映看了两遍，不为别的，作为原著粉，这才是正宗摸金范！其次，这是一部代表了华夏商业片和工业制作顶级水平的电影，故事一般但流畅叙事，情节跌宕不失幽默，大气的场景和道具，结尾地狱特效场面震撼。” “影评人【何小沁】：不同时段看了三遍，还看了全片花絮。按寻宝探险片拍，六大情节点有参考印第安纳琼斯的影子，展现两个时代相似狂热分子及与侠盗间价值观冲突。 不过遗憾的是反派不理想，机关体系感不强，风水找不到更好影像化表达。尤其是像张劲饰演的马克这类反派，居然比主角还帅，让人恨不起来，实在是有些出戏，甚至担心主角会打不过反派。 好在审查影响不大，明星器物闯关打怪都有均衡展示，有大片气象，是值得鼓励的国片重工业良品。” “网友【有寂】：原著党一本满足！这才是真正的盗墓范儿，什么外星人假科幻都是牛鬼蛇神，都要死在无产阶级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底下！” 芒果台的后台，魏枫美滋滋的在番茄网上给《寻龙诀》打了一个五星好评，猛夸了一顿之后，才关掉了网页。 随着首映口碑的爆发，原本想要进组去给陆非凡打下手的计划也只能被迫更改，先走一波综艺宣传了。 这一次录制《大本营》，其实还是大蜜蜜提供的资源，魏枫这一次算是蹭通告。 原本想着借陆非凡的资源捧一波自家艺人，尤其是大荧幕男主角的位置，可不是有资源就能够的。杨蜜自然也想自家艺人接正规剧组的戏份而不是圈外投资人用来圈钱的烂片。 不过当初让高炜光参与《寻龙诀》的拍摄，杨蜜的本意也只是为他的正式出道铺路，想要有一个尽量高的起点。 结果没想到，歪打正着。《寻龙诀》的起势实在有些出乎了大蜜蜜的预料。所以趁着网上有网友对饰演男主角胡八一的演员好奇的时候，直接用资源换取了这一次《大本营》的录制，让高炜光正式在台前亮相。 于是，为了尽宣传义务，万倩、张小谦、夏宇和魏枫都跟着来了。不过其他演员，像张劲，包子之类的，都有各自的戏约，又都是得罪不起的剧组，就没办法了。 录制现场，随着开场舞的结束，快乐家族的几人一身古怪装束出现在台上。何老师开始预热，为接下来众人的上场做铺垫。 “不知道大家听说了没有，最近网上突然刮起了一股‘摸金’风。而‘正宗的摸金范儿’这个词也成了最近的热词……” “我知道我知道！”舞台最边缘的海涛突然插话道，“是一部电影的热映引起的。” 被抢了话的谢那隐隐瞪了一眼海涛，后者愣了一下，瞬间忘词。 何老师：“……” 另一边，横店电影城，陆爸和陆妈正在排队买票。 作为华夏数一数二的影视基地，横店官方旗下的企业也是众多，但最主要的还是电影产业，其中就包括了院线。 横店电影城现已在全国77个大中型城市建立了92家观影院线，与横店旗下的其他产业一起，组成了集团企业。 当然了，设施最好、设备最完善的，自然还是在影视城当中的总店。 陆爸和陆妈来到横店之后，空闲时间莫名的多了许多。 买菜做饭是不用了。赵鑫关照了酒店，自然有专门的服务上门，都是酒店里单独做好的家常菜。就连杨菲的营养餐也都专人提供，压根就不用二老操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来了某处的月子中心呢。可见酒店为了提高服务质量，也是下了血本的。 毕竟因为地利，酒店当中接待的明星不在少数。而明星们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渠道。只是花费一些人工成本就能换来明星们的推荐，这种买卖自然谁都明白要怎么做。 既然不需要二老做饭，而孙子又有儿媳妇照顾，不用实时看着。老两口闲来无事，就靠看电影来打发时间。 眼下的年轻人不了解陆妈他们这代人，但陆非凡因为小时候的印象多少还知道一些。 陆爸和陆妈并不是农村出身，家里都是老一辈的林业工人。而在八十年代，华夏各大林场还保持着为职工定期放电影的习惯。 所以看电影，这是陆爸和陆妈从年轻时候就养成的习惯了。 这一次，陆爸和陆妈打算看的是《寻龙诀》。 一方面知道这是陆非凡的公司拍出来的电影。而最主要的原因，却是难得没去剧组，跟在二老身后的小跟屁虫。 张小雪的大荧幕首秀，这就开始了。 正文卷 第三百八十九章 五分钟就下线的少女 取了票，等到电影开场，陆爸就带着陆妈顺着人流走向放映厅。两人的身后，怀里还抱着一桶爆米花的张小雪寸步不离的跟着，神色有点小雀跃。 自己上电影了，还是全国公映的大电影。 早在首映之初，张小雪就打电话通知了家里的所有亲戚和自己从小到大的同学们，早早的去电影院贡献票房。 不过来到影厅门口，陆爸和陆妈脸色不约而同的又黑了下来。 无它，还是因为门口正在发放的3d眼镜。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两人就体验过3d电影了。总的来说，体验极差。尤其是眼下国内并不存在真正使用3d设备拍摄出来的3d电影，大部分都是拍摄完毕之后二次制作出来的3d效果，代入感极差。 这种3d效果，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隔膜，虽然看起来有立体感，但对于整体的观影体验来说，并不友好。 可惜，买票的时候，陆爸并没注意到《寻龙诀》三个字后面小括号里带的3d字样。而且横店电影城这边也没有开放《寻龙诀》2d版本的放映厅。 陆妈悄悄的掐了一把陆爸的胳膊，脸上挂着不满，陆爸拿了三幅眼镜，神色有些尴尬。光顾着看电影的事，忘了打听哪里能看2d版本的了。两人还是习惯了隔着屏幕去看故事，而不是身临其境的找刺激。 不过钱都花了，按照陆妈的性格，即便是烂片，那也得看完。 三人随后走进影厅，在居中的位置找到了座位，陆妈拉着张小雪坐下。陆爸把3d眼镜分给两人，坐在陆妈另一侧的座位上。 张小雪有些紧张。 坐在电影院里看自己演的电影，这种体验很新奇。虽然只是个打酱油的小配角，但张小雪已经开始幻想等下自己被观众包围的场景了。 小姑娘张着小嘴发呆，思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随着大屏幕上龙标出现，正片开始。 陆妈小声叫了几遍，发现身边的小姑娘还在发呆，于是直接呼了一巴掌在她肩膀上，这才让张小雪回过神来，急忙带上眼镜。 深不见底的巨大古墓里，身穿紧身衣，带着各种设备的三人组出场。 高炜光、万倩、张小谦各自都有不同的出场方式。不用介绍，凡是看过原著的原著粉们，一眼就能分辨出三人的角色来。 没办法，屏幕上的张小谦实在是太胖了。 此时，带着棒球帽，和助理一起在京城某家电影院里看电影的张小谦也是乐得不行。 此刻再回想起当初增肥的岁月，已经瘦下来的张小谦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点怀念。 至于是怀念在剧组和小伙们相处的时光，还是怀念薯片汉堡就很难说了。 屏幕上，悬崖陡峭，在深渊之上，粗大的铁锁链架着一处巨型棺椁。 胡八一、王凯旋和雪莉杨三人用飞龙爪悬挂着开棺，棺内，一个身穿大红色宫装，脸覆黄金面具的尸体躺在其中。 某胖子熟练的从怀里掏出一截蜡烛，直接立在棺椁的一角。 看到这里，不少观众眼前一亮。 人点烛，鬼吹灯！ 正这样想着，就看到屏幕上特写的蜡烛，火光幻灭，慢慢变成了惨绿色，接着火苗一晃，熄灭了。 “喔……” 影厅里，不少知道内情的观众纷纷骚动起来。 “切，装神弄鬼！”陆爸一脸不屑。 陆妈横了一眼陆爸，哼道：“不懂就别瞎说！我小时候可是听姥姥说过，那个时候的盗墓贼，就是要在墓里点一根蜡烛的，大概是有什么忌讳吧。” “屁的忌讳！” 陆爸摇了摇头，稍微凑近陆妈，低声说道：“我告诉你吧，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是因为古墓长期封闭，里面缺少氧气。点蜡烛能测出氧气含量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爸的眼神闪闪发亮，一副“你问我啊，你问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 “哼！就你懂！”陆妈完全不接招，接着看向大荧幕。 陆爸：“……” 话说一半没说完，陆爸憋的难受，清咳了一声，正打算继续说，就被陆妈摘下眼镜，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还看不看了？看就闭嘴！” “……” 蜡烛灭了，雪莉杨提出撤退，不能坏了祖宗规矩。王凯旋不同意，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不想退出去。 雪莉杨大概早就看这货不爽了，两人直接嚷嚷了起来。 胡八一没有表态，凝视着尸体的面具，忍不住打开看了一眼，谁知棺材里的女人竟然是个认识的。 屏幕上，包子闭着眼睛，头戴凤冠，身披霞衣。 就在胡八一揭开死尸面具的瞬间，棺材塌了。 原本躺在棺材里的包子，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并向胡八一伸出了手。 胡八一抓了一下没抓住，包子身上鲜艳的衣服随之散去，改成了知青装扮掉进深渊。这一幕，是个伏笔，不过眼下并没人在意。 接着，大荧幕上画面一转，胡八一被噩梦惊醒。 剧情随即展开，并交代主角身份。 早已厌倦了四处流浪和江湖恩怨的三人组，此时已经金盆洗手移民美国。 不过貌似日子并不好过，胡八一和王凯旋在街头倒卖假古物被移民局的人疯狂追赶，雪莉杨开车赶过来救走他们。王凯旋生气，本来叱咤风云的摸金校尉无人不知，如今沦为街头小贩被移民局追得满街跑，往日的风光已然不复存在。 胡八一提醒王凯旋是发过誓同意停手的，王凯旋借口自己当时喝多了说的话不算数，不想承认金盆洗手的事儿，鼓动胡八一再战江湖。 说来说去，两人吵了起来。胡八一为了让胖子死心，一把扯下脖子上的摸金符扔进了湖里。王凯旋大怒，扬言要和他分道扬镳。 这边，王凯旋在昔日好友大金牙这边借酒消愁，却意外收到了一个名叫全球修灵会的组织的邀请，要他帮忙寻找彼岸花。 胡八一接到王凯旋寄来的告别录像，说自己要回国探一个辽代古墓，但不是为了钱的事儿，是因为这个古墓有彼岸花的消息。 雪莉杨说王胖子撒谎，劝胡八一留在美国，可以通过她俩假结婚让八一取得美国居住权。但胡八一却认定王凯旋没有撒谎。 因为彼岸花的消息，是两人心里的执念。这个执念，就是两人曾经在做知青的时候共同喜欢过的一个姑娘，名字叫做丁思甜。 当年他们被分配到蒙省大草原的一个山区牧场劳动。这个丁思甜，也是下乡的一名知青。 这个时候，观众就发现了。原来这个丁思甜，就是开头的包子赵莉颖。 貌似她和两位男主之间还有某人三角关系。怪不得胡八一做梦都会梦到她。 不过当年的事情，太过青涩朦胧。即便是三角关系，却也美好纯洁。 王胖子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干脆和老兄弟胡八一说了自己喜欢丁思甜的事，还和他商量着一起写情书。 胡八一也喜欢丁思甜，但看到好兄弟袒露心迹，就默默的把自己的感情憋在了心里。 可谁知道，丁思甜喜欢的却是胡八一，甚至还主动表明心迹。 无意间看到这一切的王胖子没有灰心，因为听丁思甜说过，她喜欢彼岸花，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王凯旋答应给丁思甜找到彼岸花，并发誓就是到阴曹地府也要给她找到。 一天傍晚，王凯旋、胡八一两兄弟跟着队伍一起破四旧，他们拥有坚定的信念和理想，响应最高领袖的号召，扫除一切牛鬼蛇神。然后，大家伙要去捣毁神女墓。 此时在屏幕上，一群少男少女们喊着口号，唱着歌，一片欢乐。陆爸和陆妈也终于在屏幕上看到了自家小外甥女的身影。 “快看！是小雪！” 坐了三个小时的客车赶去镇里看电影的陆姑姑，激动的掐着自家老公的胳膊。 “嘶~我看到了！你松开！”陆菲凡的二姑夫疼的脸都青了。 张小雪也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没啥感觉，就是坐在椅子上傻乐。 欢乐没过多久，悲剧来了。 小分队误闯了日军的废弃基地，看到许多鬼子尸体，日军基地里密布的日军僵尸多衣衫褴褛、身缠绷带、手持重器，僵化的面部表情更添了一分死亡的气息。 不过此时的知青们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并不畏惧，依旧打碎石像，结果引发鬼子纷纷站起并攻击，在保护丁思甜和其他几个女生，与僵尸搏斗的过程中，胡八一和王凯旋纷纷倒地。 只不过同样是殊死拼搏、英雄救美的情节，二人的“待遇”却是天壤之别。胡八一美人在怀，王凯旋却怀抱僵尸在手。 熟悉王胖子的原著粉们会心一笑。 暗恋个毛的丁思甜，抱僵尸才是胖爷的本色嘛！ 搏斗中不断有人倒下，就连张小雪也光荣下线，结果碰巧引发爆破装置启动。爆炸腾起的火光当中，倒映着包子最后的面孔。整个小队，除了胡八一和王凯旋勉强逃出，其他人都死了。 张小雪目瞪口呆。 老娘在蒙省吃了半个月的沙子，结果放到大屏幕上，连五分钟都不到就挂了？ 正文卷 第三百九十章 这才是正宗的摸金范啊！ 张小雪的大荧幕首秀挂的极其惨烈，堪称尸骨无存。 不过电影看到这个份上，对于某个小配角的消失，大家已经不关心了，接下来的剧情才是众人的好奇所在。 大概也就陆姑姑和陆姑父有些瞠目结舌。说好的上电影，结果就上了五分钟？ 王凯旋的雇主是刘敏韬饰演的虹姐，她带着一大队人，手下还有两个头号打手。一个是张劲饰演的马克，还有一个是陈遥饰演的洋子。 不过这一大帮子人看样子不像单纯盗墓那么简单，还经常做一些法事活动。虹姐本人更是有些神神叨叨的，颇具神棍气质。 不过刘敏韬因为此前“大姐”的角色深入人心，身上有母性光环加成，倒真有点慈悲相了，就连王胖子都被糊弄了过去。 而他们要探寻的契丹族奥古公主墓的主人有着双重身份，不仅是公主，还是一个祭祀。手中有个法宝就叫做彼岸花。 知道了确切消息，王胖子激动了。不过他不擅长分金定穴，连着炸了八个地方都没找到墓。 这个时候，耐心耗尽的虹姐终于露出本色，拿大金牙威胁王凯旋，王凯旋想起当年丁思甜的死亡的地点，冒险一试果然成功，终于找准了墓穴所在。 追着胖子回到国内的胡八一和雪莉杨雇了牧民的车行进，结果翻车了。胡八一借了牧民的马，要雪莉杨留下来，他带王凯旋回来后就来接她回美国。不过雪莉杨不愿意等着，她恪守摸金校尉祖训：合则生，分则死。坚持一起同往。还弄到了牧民的摩托车，比胡八一速度还快的赶往古墓。 大荧幕上，万倩身穿皮衣皮靴，带着风镜超过胡八一的时候，回眸一笑，接着加大了油门，尽显小魔女本色。 王凯旋和虹姐一行人下墓以后，地宫护法神秘莫测，给人一种强烈的威慑力。虹姐有目的地在收集印有彼岸花图样的圆型雕刻，她手里有一块，在墓里又收集了两块，每拿一块，就会有相应的危险出现，虹姐的队伍不断有人死去。 就连武功高强，一招就秒杀了王胖子的马克也没能逃过地宫机关，被神像上的毒沙迷到，化身邪魅，最后惨死。 王凯旋和大金牙也遇险了，无法脱身之时，胡八一和雪莉杨及时赶到，救了这群人的命。 见到三人组终于聚齐，大金牙激动了，高喊着：“这才是正宗的摸金范啊！” 观众很是怀疑，这台词，莫不是在嘲讽最近的陆汌事件？ 不过两部电影都是取材于《鬼吹灯》，而且拍摄日期相近。如果说菲凡这边早就知道《九层妖塔》会乱改剧情导致扑街的话，也未免太夸张了些。 可是大金牙言辞凿凿，既然故意说他们三个才正宗，那自然就有人不正宗。至于谁不正宗，没人回答。 不过媒体记者们才不管这套。不管是不是真的嘲讽陆汌，还是编剧的信手为之。总之大金牙的这句台词，转天就被传遍了全网，成了网友们用来调侃某陆导演的“黑话”之一。 胡八一和雪莉杨的出现，让王凯旋大为感动。不过两位小伙伴可不是来帮他盗墓的，而是想带他出去，不想再失去好朋友了。 王凯旋坚持一定要找到彼岸花。他虽然知道丁思甜更喜欢胡八一，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丁思甜的念念不忘。自己对她的感情此生难忘，可以为她而死，宁可当初与她死在一起。 胡八一和王凯旋回忆起当年出事的瞬间。 丁思甜三人在大爆炸中顺利逃进了升降机，但因为升降机年久失修，丁思甜从破烂的木板洞里掉下去，被胡八一拉住。不过丁思甜也因此看见了升降机的传送装置被一块木板卡住了，不清除的话谁也逃不了。 丁思甜冒险把木板弄断，升降机恢复运行。可就在她跳起来想要拉住胡八一的手的时候，却没能拉住，直接掉进了下方大爆炸引发的大火当红中。 此时的场景，暗合了片头胡八一的噩梦。大家明白过来，胡八一看似放下，但心里对于丁思甜也是念念不忘的。 丁思甜的死，确实成了胡八一和王凯旋一生的伤痛。 被胖子勾起了回忆，胡八一终于同意陪他一起探墓。 雪莉杨劝胡八一不要找死，丁思甜救他们是希望他们好好活着。胡八一言辞犀利的拒绝了雪莉杨，让胖子看得暗爽，像是斗赢了正宫娘娘的小三一般开心。看得观众忍俊不禁。 可惜胖子开心了不到三分钟，就被假意同他寻找出路的基友制服，并要强行带他离开。 就在这时候，外边响枪，雪莉杨被虹姐作为人质走了出来。虹姐威胁胡八一和王凯旋，必须马上找到奥古公主的棺椁所在。 胡八一和王凯旋本想寻找机会制服虹姐，结果都被她用枪逼退。大金牙为此还挨了一枪。 无奈之下，胡八一凭着祖传寻龙诀找到了公主棺，虹姐让三人拿着自己收集的彼岸花雕刻开棺。 胖子始终没忘要在东南角点上蜡烛。结果火苗刚亮，转瞬间就成了惨绿色，并且摇曳不停。 可惜此时虹姐已然疯狂，用枪逼迫三人立即开棺。三人无奈，只能冒险。 棺材打开，里边的公主尸体手里捧着被雕刻成彼岸花形状的怪异法器，这就是虹姐的目标。 传说这朵彼岸花从天而降，能连通生死，直通阴阳两界，起死回生。棺盖一开，棺材周边的台阶突然陷落，胡八一三人掉了下去，幸亏胡八一用飞龙爪托住才脱险，并且意外发现了塌方下面是熟悉的当年那帮知青的遗体。 三人爬上来以后，分析出当年那道红光就是小鬼子们复活的原因，而光的来源应该就是公主墓里那朵彼岸花，在寅时会发光产生变异。 而此刻，又一次快要到寅时了，胡八一正要提醒大家赶快撤退，可为时已晚，彼岸花发出红光，从洞顶反射回来。 顿时，屏幕上一副炼狱场景，无数的死尸复活，疯狂的攻击众人。 雪莉杨提醒胡八一打碎彼岸花，否则大家都要死，胡八一利用飞龙爪跳过去抓彼岸花，彼岸花里却伸出一只手，被胡八一把抓住。 场景变成升降梯里，胡八一拽上了丁思甜的，俩人一起通过升降机逃了出来。白光闪过，两人躺在草地上，看到了鲜活的彼岸花。 胡八一虽然心里疑惑，但看到身边包子的笑脸，顿时慢慢放松了下来。 可就在此刻，胡八一突然发现他送给丁思甜的军星章是反的，他开始不解眼前的场景。 丁思甜笑着走了，胡八一发现他跟丁思甜之间有一道透明的屏障，他眼睁睁地看着丁思甜越走越远却无可奈何。情急之下，胡八一用头撞向屏障，屏障破碎，胡八一落进火海，下落的过程中，一身鲜红古装的丁思甜出现了，从丁思甜得知如果打碎了彼岸花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此时，就连观众也大概猜出来了，所谓的彼岸花，大概是一个能致幻的东西。再结合之前的描述，是从天而降。也就可以肯定，是某种带有辐射的陨石。而众人眼前遭遇的一切，包括当年知青们所遭遇的场景，弄不好都是大家的幻觉。 胡八一告诫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正要打碎彼岸花，却被王凯旋拦住，不允许他弄坏了彼岸花，这是他答应要送给丁思甜的东西，他要说到做到。 胡八一灵光一闪，假借彼岸花可使人致幻的思路变成丁思甜，从王凯旋手里骗回了彼岸花，直接打碎。 所有的僵尸，恶灵，顿时全部都化为乌有。 三人组围住了子弹打光的虹姐，正准备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却被虹姐突然之间摘下假发套露出的满是伤疤的光头惊住。 虹姐自称时日不多，必须得到彼岸花才能续命，趁着众人发愣之际，不顾危险，固执地捡着彼岸花的碎片，想连通生死阴阳，结果摔进深渊，尸骨无存。 彼岸花一碎，古墓启动了毁灭装置，胡八一三人带着大金牙疯狂逃命，跳进了水里，钻进棺材暂时躲过一劫。 可等四周平静下来，胡八一和雪莉杨打开棺材，却发现他们被湖水冲进了岔路，困在了古墓里，而水还在不停的涨着。 情况越来越危急，胡八一抱着赴死的决心，突然把雪莉杨绑起来塞回棺材保护起来，然后拿铲子铲破了墓顶。 原来古墓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一处大湖的下方。自毁装置通过倒灌湖水的方式淹没一切。 胡八一铲破墓顶，湖水联通，众人藏身的棺材终于飘上湖面。 惊魂未定的大金牙似乎还陷在幻觉里，仍把王凯旋当作僵尸来打。结果被王胖子扔进湖里，在湖水的刺激下才清醒过来。 王凯旋打开另一个棺木，发现了被绑着的雪莉杨，询问好基友的下落。雪莉杨痛哭着一声不吭，王凯旋暗骂一声，转身跳进水里去找胡八一。 结果这边胖子刚下水，胡八一突然就自己游了上来，四人最终还是都死里逃生。 胖子此时消了心结，咧嘴大笑。结果转头就看到好基友和雪莉杨拥吻到一起，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电影至此结束。 正文卷 第三百九十一章 输不起的陆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卷 第三百九十二章 魏枫的专访 洗了三遍脸，到了片场之后，又洗了两遍，陆非凡还是感觉自己的鼻孔里有某种味道。 脸上的臭臭好洗，心里的臭臭可就难洗了。 但这又如何？毕竟是亲儿子，总不能扔大街上去吧？ 陆非凡甚至觉得，这熊孩子就是故意的。那个“童子屁”，早不放，晚不放，偏偏是自己凑近了他小屁屁的时候放了出来，还是赶在了刚刚拉了臭臭的节骨眼上。 不过陆某人光想着这些，完全忘了是自己先对人家的“小雀儿”动手动脚的。 杨菲这一天过的极其诡异，经常看着儿子突然就笑瘫在沙发上。问她是什么原因又不说，这让看完电影回来的陆爸和陆妈一脸担忧，生怕自家儿媳妇突然得了神经病。 这边陆非凡一家显得云淡风轻，甚至有些逗比，但在京城，整个菲凡工作室，陡然间忙碌了起来。 如果说《九层妖塔》的开局惊掉了无数人的眼球的话，那么《寻龙诀》这部男一和男二都是娱乐圈小透明的电影，开局就惊爆了所有人的眼珠子。 《寻龙诀》的首周票房，一路攀升，直接窜到了6亿元的高度。所有不看好这部戏的所谓大v，都被啪啪的打脸。 那些之前说这一次《九层妖塔》和《寻龙诀》的扎堆上映是“双龙争霸”的人更是瞬间就偃旗息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已经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比拼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网上突然有大量的水军出动，矛头直指《寻龙诀》。理由无外乎题材涉及封建迷信，旁门左道等等，与新时代的理念背道而驰，违背总局精神之类的说法。 “辛苦了，回头请你吃饭！” 菲凡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刘晓茜言笑晏晏的挂掉电话，接着脸色就黑了下来，咬牙骂道：“我去尼玛，这姓陆的真特么是给脸不要脸！” 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看新闻的魏枫一脸愕然的抬起头。 “看什么看！我说的是陆汌！”刘晓茜没好气的说道。 “噢……”魏枫低头，接着似乎反应过来，再次抬头，一脸疑惑的问道，“陆汌怎么了？” “这孙子输不起，现在到处买水军黑我们呢！”刘晓茜摆摆手，冷哼道，“这事你不用管，我非要让这家伙知道，论起玩水军，我能当他祖宗！” “要不，算了吧？” 魏枫想了想，放下手中的平板，起身说道：“你要是和他对上，不管结果如何，以后可就是敌人了。咱们毕竟还算是生意人，能化解恩怨，还是化解的好。” “你说的轻巧！”刘晓茜白了魏枫一眼，摇头问道，“怎么化解？这姓陆的找人投了近一个亿来拍电影，结果血亏到姥姥家。反倒是因为他的失败，衬托了你的成功。眼下即便你什么都没做，他也恨上你了。不趁这个机会把他干趴下，你还想着化解？化解得掉么？” “不会吧？好歹也是拿过国际大奖的大导，会这么小心眼？”魏枫不解。 “呵呵……”刘晓茜冷笑，“陆非凡也拿过国际大奖，你觉得他的心眼大吗？” 魏枫：“……” 李一鸣接到电话，和总编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助理急匆匆的赶到了菲凡工作室这边，连手头刚拿到的第一手爆料都不要了，直接扔给了手下的一个小记者。 陆非凡最看好李一鸣的，就是这股识时务的眼光。 很多时候，即便对方知道陆非凡只是利用《南方周报》的影响力发出一点声音，也都积极配合。 这其中固然有陆非凡偶尔提供的小道消息的功劳，但最重要的，还是李一鸣自己会做人的结果。 所以在接到刘晓茜的电话之后，李一鸣二话不说，直接就按照刘晓茜约定的时间感到了菲凡这边。 “李哥，你怎么亲自来了？我们刘总的意思，你派手下一个记者过来就行，也不是什么大事。”某腹黑萝莉的腹黑大秘接待了李一鸣，引着众人走向小会议室。 “嗨！这不是闲着没事嘛!手下人都出去跑新闻，我待着无聊，正好也很久没采访了，就过来看看。再说了，魏导和我也都是熟人了，不用这么客气。”李一鸣笑道。 别人不清楚，但熟悉菲凡工作室架构的李一鸣可是知道刘晓茜、魏枫和陆非凡这几人之间古怪关系的。 魏枫是刘晓茜的老公，但唯陆非凡马首是瞻。陆非凡是老板不假，但似乎又拿某腹黑萝莉毫无办法。而怼天怼地怼空气的腹黑萝莉，老板都不怕，却很听自家老公的话。 把菲凡工作室高层的头像印到卡片上玩老虎棒子鸡，都不用特意说明，李一鸣就知道如何出牌。 果然，听到李一鸣的回答，腹黑大秘顿时满意的笑了笑，吩咐助理赶紧给众人泡茶。 魏枫早就等在会议室里了。 这一次，他不打算惊动陆非凡，而是和刘晓茜商量了一下，决定干脆还是出一个专访。 一方面趁着《寻龙诀》的热度，正式把自己展现在大众面前。另一方面，也是借这个机会，反击一下陆汌，堵住悠悠众口。 “魏导，好久不见啊！” 会议室里，李一鸣笑着和魏枫打了个招呼。 “李哥是大忙人，这次还要拜托你了！”魏枫客气的笑道。 “嗨，咱们自己人就别见外了！”李一鸣摆了摆手，抬头笑道，“专访提问的问题准备好了吗？这次就按照你的意思来！” “都准备好了，你先看看，适不适合做通稿。”魏枫笑着递过去一张打印好的a4纸。 “嗨，不用看！咱们先录，回头的通稿我帮你润色！”李一鸣看也不看，直接示意摄影助理开机。 镜头一转，正对相对而坐的两人。李一鸣清了清嗓子，开始提问。 “魏导，从您的角度来说，拍一部ip改编电影必备的元素有哪些？” 魏枫故作沉吟，思索了一番，开口笑道：“当然是尊重原著的价值！因为它之所以成为一个大家喜欢的小说，一定有它不可替代的原因。我们做的，就是要了解那个原因是什么。然后在改编电影的时候你要尊重电影的规律。因为小说和电影毕竟是两个不同的媒体，它有不同的讲故事的方式，不同的时间限定。” “好的！” 李一鸣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纸张上的问题，接着问道：“之前有人说过，总局说‘盗墓’因为是犯罪，所以不能拍，而‘鬼物’又涉及到封建迷信，也不能拍，那么《寻龙诀》对此是如何进行改编的呢？” 魏枫笑了，接着貌似惊讶的说道：“谁说‘盗墓’不能拍了？当时我们报备的时候，总局的确给了我们一些明确的要求，主要有三个方面。 一是片名不能叫《鬼吹灯》。我们报过几个名字，有《摸金校尉归来》、《八一凯旋》等等，都没有审过。《寻龙诀》审过了，这还是我们陆导起的，是原著里面的一个元素。 第二个，就是你刚才说的，‘盗墓’是犯罪行为，所以不能拍。 但是说我们的主角不能有犯罪的行为，并不代表一定要和‘盗墓’相关联。因为我们的反派就是在盗墓，以矿业开发为掩护的盗墓，他们想打开这个墓拿到彼岸花。 而我们的正面人物回到墓穴的原因是一个情感动力，为了情和义，所以主角人物没有犯罪行为，他们是被反派胁迫完成一个当时他们没有完成的缺憾，回到自己过去的生涯里。 再有，就是所谓‘鬼物’是封建迷信的说法了。 的确，故事里面出现了一些所谓的灵异现象。比如死人复活、出现僵尸、主角看到了丁思甜的灵魂等。 但我们给了它一个准科学的解释。它是来自外太空的陨石放出的辐射而令人产生幻觉造成的。而人的幻觉，往往和内心深处的缺憾有关。 所以这一次的‘盗墓’之旅，不妨说其实是主角弥补缺憾的救赎之旅。 再就是我也解释一下，总局其实也没有说不让拍‘盗墓’，而是说‘盗墓’是犯罪行为，主角不能有犯罪行为。这一点大家一定要区分开来。” 李一鸣暗笑，这是要和陆汌刚正面啊。 作为一名娱乐记者，李一鸣可是知道最近到底是谁在针对菲凡和魏枫这边的。刘晓茜会单纯为了宣传电影来安排这次专访？李一鸣一百个不信。 不过关于魏枫的回答，李一鸣心底暗讨，这恐怕是真的。毕竟魏枫口口声声说着总局，就证明了他有恃无恐。看来这一波，某陆姓导演怕是要做无用功了。 回过神来，李一鸣笑了笑，突然问了一句题外话。 “魏导，我问一句题外话，你不愿意可以不说。我是听说，为了这部电影，你之前可是做了很多关于风水学的准备，那最后用到电影里的有多少？” “说实话？”魏枫有些戏谑的笑道。 “当然了，我比较好奇。”李一鸣笑道。 “你也知道，我之前曾经和我老大，也就是陆非凡导演拍摄《琅琊榜》，专门找专家请教过风水学的知识。按照专家的说法，所谓的风水，就是建筑和环境之间达成某种平衡状态的理论。而我们这次的拍摄，70%的戏份都是在墓穴里，和外部环境的关系不是很大。” “所以……”魏枫顿了顿，苦笑道，“我恶补了半个月的风水学知识，但电影里其实压根就没涉及到任何的风水学。” 李一鸣愕然，随即满意的点点头。 虽然是相互利用，但总算是套出来点干货，也不枉自己亲自跑一趟。 正文卷 第三百九十三章 装了逼就想跑？ 陆汌算是彻底恨上陆非凡了。 其实原本对于陆非凡，陆汌谈不上有多大恶感。虽然也曾经过过招，但在潜意识里，陆汌还是有些看不上陆非凡这种纯商业片导演的。 当然，能拍出《可可西里》的人，看不上陆非凡很正常。这一点连陆非凡自己都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所以在陆汌的眼里，陆非凡虽然身价高，但依旧是艺术界的小人物，不值一提。 但是眼下，陆汌就是真的恨上了。 魏枫的一篇专访出来，虽然没指名道姓的说，但圈里但凡消息灵通一点的，都知道，这是在打陆汌的脸呢。 前脚刚找了水军，后脚就被人家吐槽眼界低，领会不到总局精神。要是往严重一点说，如果没有这一次《寻龙诀》做对比，陆汌顶多算是对市场把握不够精准，可让魏枫这么一说，就是陆汌自己智商低了。 “我说你小子怎么得罪陆汌了？就不能消停消停？拍电影还不够你忙活的？” 电话里，姜彣老大用训孙子的语气把陆非凡一通臭骂。 姜彣脾气耿直是不假，说话也喜欢直来直去，但这不代表他就喜欢得罪人。圈里知道这货脾气不好的人很多，但真研究起来就会发现，真记恨姜彣的，几乎没有。 这就是老油条的厉害之处了，不像陆非凡，朋友很多，仇人也不少。 “我冤枉啊！”陆非凡拿着电话，满腹委屈。 此时陆非凡头上戴了一个咖啡色的棒球帽，脸上挂了一副墨镜，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正坐在一处宫殿外的台阶上啃西瓜。 7月份的横店简直能热死人，就连小凡凡都赖赖唧唧的不爱出门，一被杨菲抱出来就各种哭闹。 陆非凡这种还好，演员们更是辛苦，不但要穿着长袖古装，还要顶着厚厚的假发套。往往拍摄不到两个小时，就一身的臭汗。 因为剧组都是自己人，陆非凡也不差这点钱，干脆每天都让人准备大量的冰镇饮料和水果之类的，西瓜更是必备。 正好在拍摄的间隙，演员们一哄而散，各自找了阴凉的角落啃西瓜。 在片场外面还停着几辆保姆车，原本陆非凡还想让主演们在休息的时候回车里吹空调。 不过只吹了几次，王恺、包子等人就不去了。吹空调一时爽，但在开工之后，从清凉的车里走到闷热的片场，那感觉简直生不如死。还不如一直待在外面，好歹过几个小时也就适应了。 “哎呦卧槽？你小子还委屈上了？你真要是啥也没干，那姓陆的能在咱们圈子里放出话来，说以后有你的地方他不去？”姜彣在对面调侃道。 “纳尼？他真这么说的？”陆非凡一脸错愕，接着哭笑不得的说道，“可是我真的没做啥啊！我这几天一直跟在剧组呢，公司那边都是晓茜他们在忙活。” “那我明白了！感情前一阵的动作都不是你小子的注意？”姜彣问道。 “彣哥，你这话说的，我能在背后做这种事嘛，你还不了解我？”陆非凡笑道。 “滚犊子吧！我特么就是太了解你，所以才觉得这事就是你干的！”姜彣笑骂道。 陆非凡无语，这话说的，真特么没法接! “对了彣哥，陆汌要是这么说，那是不是导演圈要开始针对我了？要不要我去道个歉？” 陆非凡是认真的，倒不是说他心里愿意。记仇归记仇，但什么是自信，什么是头铁还是要掂量一下的。况且陆汌毕竟也算是陆非凡的前辈了，如果只是道歉和解的话，倒也说不上是多丢人的事。 “你道个屁歉啊？有病吧你？”姜彣冷哼一声说道，“陆汌算个屁啊？他说一声，咱们这些老东西就得听着？就是他爹出面，也没这能量！再说了，你不是说你没做什么嘛？” “话是这么说，咱这不是想着，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吧？”陆非凡笑道。 “卧槽！你特么是陆非凡吗？不会是谁假冒的吧？”姜彣骂道，“就你小子这惹事的本事，也怕仇人多？再说了，怕结仇别混娱乐圈啊，老实回家种田去吧！那个不结仇！” “得！我就这么一说，你看看你！”陆非凡翻了个白眼。 姜彣要是真建议让他去道歉，陆非凡反倒会思量一番了。正常的商业竞争和靠着资历以大欺小还是有区别的。 如果圈里的导演都这么玩，那年轻人干脆也别拍电影了。票房低了得罪投资人，票房高了又得罪导演界的前辈，那还拍个屁。 如果真是陆非凡背后下黑手，被人抓到了把柄就算了。这一波明显是陆汌自己玩脱了，还真不能怪到陆非凡的头上。 还是那句话，有些人这一次真的有点输不起，才莫名其妙的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来。这种行为在像姜彣这样的大佬面前，就有点装逼的嫌疑了。 咱们这些老家伙还没这么玩呢，一个青年导演就学会拿资历压人了。这一波要是让他得逞了，那以后还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陆汌是多大的人物呢。 和姜彣又闲扯了几句，陆非凡挂了电话。 也就是最近因为拍摄，再加上天气炎热，让人有些烦躁的原因，陆非凡没往深处去想。 不然就以陆大导演小肚鸡肠的性格，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的话，真要想坑他一波，非得亲自上门去给陆汌道歉不可。 真要是这么做了，就算是彻底坐实了他以大欺小，以资历压人的行为了。到时候导演界不联合起来打压他，都算他运气好。 当然，就算陆非凡什么都不做，也不代表陆汌这件事就结束了。装完逼就想跑，哪有这么好的事。 就在陆汌放出话的当天晚上，就被他老子叫回家，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陆汌的父亲陆添明在圈内也算是资历深厚的大佬了，和很多投资界的大佬和导演界的前辈都有交情。 但交情归交情，给你面子不代表连你儿子的面子也要给吧？况且陆汌放话的时候那么叼，给过自己面子么？ 就比如小刚导演，收到消息的时候都懵了。 心说我曰你大爷的，老子拍了二十年电影，都不敢这么说，你一个小辈，上来就一副命令的语气来这么句话，装什么逼呢？ 不过大佬有大佬的逼格，当然不会直接和小辈互怼，而是直接找到了他老子的头上。 于是陆添明在当天下午的时候就接到了不少以前圈内好友的电话，言外之意无外乎都是什么“你儿子好牛逼啊，都敢对我发号施令”，“要是不听话，会不会被你儿子封杀啊”之类的话。 明明都是夸赞的语气，但听在陆添明的耳朵里，和抽自己大嘴巴几乎没什么区别。 回到家里被老爷子一顿臭骂的陆汌，此时也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说白了，想在华夏导演界装逼，自己还不够格。 想通了这一点，陆汌顿时觉得一阵羞臊。这一波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虽然眼下已经够丢人的了，但那只能说自己这一次没把握好市场。可在不为人知的圈子里，这才是真正的丢人了。 “你这几天别出去应酬了！把我书房里那本《围炉夜话》再看一遍！”教训完了儿子，陆添明叹了口气，摇头离开。 陆汌点头应是。 即便陆添明不说，他最近也不打算出门了。已经够丢人的了，难道还送上门去让人看笑话么？ 当然，这一刻某人在心里对于另一个陆导演的仇恨就更深了，巴不得对方的新电影扑街才好。 《诛仙》会不会扑街，陆非凡一直都不敢去猜测，但《寻龙诀》，这一次还是一如既往的铁稳。 第一周总票房突破6亿之后，上映的第二周，上座率还票房依旧保持着第一周的水准，甚至还有增长。 连续两周坐了票房周冠军的位置，魏枫差点把鼻涕泡都笑出来。直到第二周结束，《寻龙诀》再次攫取61亿元票房，比一周还多，总票房已经累计超过了12亿。 在此期间，《寻龙诀》还不小心破了一个华语片的记录。仅用了8天时间就突破了10亿元票房，创下了新的最快突破10亿元票房的速度纪录，登上了国产3d影片破10亿元票房速度第一的高峰。 而此时的《九层妖塔》，已经默默的下映了。似乎媒体方面有人给打了招呼，关于《九层妖塔》的报道突然少了很多。而关于陆汌，也再没人去关注。 对方不来找麻烦，陆非凡当然也乐得闷声发大财。 原本对于《寻龙诀》能否达到原版的高度还有些忐忑，但是眼下，总算是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不用担心刘晓茜骂自己败家了。 不过陆非凡也清楚，《寻龙诀》的票房盛宴，最多也就还有一周的时间了。因为就在第三周，会有一部重磅的华语电影提前进行点映。 它的名字，叫做《捉妖记》。 ， 正文卷 第三百九十四章 刘晓茜的私心 说起《捉妖记》，其实原本在去年年底的时候，这部电影就已经拍完了。结果就在筹备上映之际，出了意外。 原来的男主柯振东，因为吸毒直接gameover了，为了不被这货连累，投资方硬是追加了7000万的投资，换了男主，又重新补拍了一遍。 所以真要论起来，《捉妖记》的总投资已经超过了35亿元，妥妥的吃钱大户。 陆非凡当然忘不了这部在2015年大放异彩的影片。最开始的时候，也曾想过要不要搀和一脚进去。毕竟总票房超过24亿的电影，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不过一来因为小凡凡的出生打乱了陆大导演的思路，二来，真要论起投资收益比，《捉妖记》还真不算是多赚钱的项目。 24亿元的总票房，去掉14亿的院线分成和缴税，剩下的10亿元再去掉35亿的成本和渠道以及宣发费用，再和发行方分成。最后算下来，利润也就没那么高了。 况且这还是蓝色星空、安乐影业、京城数字印象三家影视公司共同投资的项目，即便是陆非凡想办法参与进去了，也只是在这三家之外跟着喝点汤。在陆非凡眼里，这点利润还不够人工折腾的，不如老老实实的拍自己的电影。 就拿《寻龙诀》来说，陆非凡初期就砸了一个亿进去，就当是给魏枫交学费。后面因为特效制作，又砸进去八千万。 不过原本预计的宣发费用，因为陆汌这位队友的神助攻，倒是省了不少。 按照这种投资比例，这一波上映，即便是《寻龙诀》在第三周票房马上跳水，陆非凡这一波也赚大了。 所以看起来最终的赢家或许是《捉妖记》，但要按利润来算，菲凡才是今年暑期档最大的赢家。 果不其然，就在《寻龙诀》上映第三周开始，票房开始了大幅度的下滑。 陆非凡早有预料，当然不是很在乎。倒是刘晓茜，为了自家老公的处女作所恩给你达到的高度，直接杀到了横店来。 陆非凡在头一天收工回酒店的时候，就看到了围在自家儿子旁边的黑腹萝莉。当时没觉得什么。就以她和杨菲的关系来说，飞到横店来探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第二天，陆非凡去剧组开工，刘晓茜居然跟着，就让某人看不懂了。 趁着演员化妆的时间，陆非凡把刘晓茜叫到一边，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 “京城那边出什么事了？有事找我你就直说！” 其实刘晓茜昨天曾经尝试过走夫人路线，奈何杨菲觉得因为怀孕的缘故，自己已经脱离了公司业务长达半年，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做决定，于是干脆打发了她直接和陆非凡商量。 陆非凡其实有些好奇。作为菲凡工作室的总经理和菲凡互娱的执行总裁，只要不是战略大方向上的决定，刘晓茜似乎没必要专门和自己商量事情的，难道是公司出事了？ “我想追加两千万的宣发资金给《寻龙诀》！”刘晓茜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陆非凡愣了一下，接着看向刘晓茜的眼神有些怪异。 “就这事？”陆非凡问道。 “对！就这事！”刘晓茜点了点头，难得的没计较陆非凡的态度。 “我说你有病吧？” 刚决定不计较，陆非凡的话就差点让腹黑萝莉发飙。 “两千万的资金，用得着找我商量？”陆非凡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刘晓茜，无语道，“公司十几亿的资金都给你调配了，我都从来不过问，两千万而已，值得你大老远的跑来，跟屁虫一样的追到剧组？” “谁是你跟屁虫！”刘晓茜狠狠的白了一眼陆非凡，接着正色说道，“我有权利是一码事，这毕竟是我老公的项目，该避嫌还是要的。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有私心，我想让阿枫的起步再高一些。” 早在《捉妖记》定档，陆非凡就和刘晓茜打过招呼，不要刚正面。毕竟刚不刚得过另说，但投入的资金并不值得。 但话说回来，在菲凡工作室里，包括陆非凡在内，其实大家都是性情中人，感情用事的时候居多。 刘晓茜不甘心魏枫就这么被压制，陆非凡又何尝甘心呢？ “行了！不就是两千万吗？我同意了！你看着办就行！”陆非凡笑着挥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不过话音一落，陆非凡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原本《捉妖记》的男主已经凉了，这会儿正在“号子”里痛哭流涕的忏悔呢，所以才导致原本定在去年贺岁档上映的电影跳票了半年多。 可别人不知道，陆非凡可是很清楚的，这部电影，可不光是男主的问题，女主的问题也很大啊。 真要是曝光出来，陆非凡敢保证，《捉妖记》瞬间就会凉透，别说是票房，能收回成本都偷笑了。 当年白百合的“二指禅”闹的沸沸扬扬的，虽然她和羽凡早就离婚，算不得什么道德问题，但毕竟是公众人物，影响力还是巨大的。 这个时候要是陆非凡偷偷让李一鸣爆料一波，瞬间就能把《捉妖记》拉下马。 不过也仅仅是一个念头，陆非凡马上就否了这个想法。 今时不同往日，因为地位的原因，陆非凡比前世知道了更多圈内隐秘的消息。真要曝光的话，整个华夏娱乐圈恐怕瞬间就会凉掉一半。 既然这么多年发展下来，大家都相安无事，就证明了这其中还是存在某种潜规则的。 狗仔怎么曝无所谓，但圈内人为了竞争恶意曝光，恐怕瞬间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陆非凡可不想做这个出头鸟。尽管他知道有些人迟早会凉，但也绝不会把源头联系到自己身上来。 “这样吧，我给你提个建议。”陆非凡考虑了一下，对刘晓茜说道。 《捉妖记》真正的爆发，还是在上映的第二周。这次之前，《寻龙诀》还有一周的时间可供操作。 到眼下这个阶段，差不多已经是票房开始疲软的时候了。如果这期间没有有力的竞争对手还好，但有《捉妖记》的存在，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陆非凡的想法，有些奇葩。 “我只是建议。”陆非凡正色说道，“《捉妖记》这个项目我了解过，潜力太大，靠宣传压制是压不住的。咱们时间有限，没必要真的去针对它，我倒觉得，不如你把这两千万在这一周内花干净！尽可能的扩大《寻龙诀》的影响力，趁对方没发力的时候最后疯狂一把，然后见好就收。”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刘晓茜皱了皱眉，脑海中貌似有些想法，但总是抓不住重点。 “我这么和你说吧！《捉妖记》眼下是还没发力，只是在点映阶段调查观众的满意度。对于市场这块，还没真正开始布局。所以我们的时间只有一周。一周过后，等到他们正式上映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是第四周公映了。” 陆非凡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这就好比是‘田忌赛马’，我们第四周的上映是下等马，而对方第一周的上映是上等马。即便你手里握着两千万的宣发资金，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我懂了！如果这两千万集中使用的话，肯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效果要比打持久战要好对吧？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已经准备下映了。”刘晓茜说道。 “是这么说！你能理解就行，具体操作你看着办吧！”陆非凡说道。 刘晓茜默默衡量。 之前光线发行的成本是五千万。包括了前期推广和综艺资源等等，而且这是整个上映周期的成本。 如果是单独把两千万用在单周的宣传上，或许还能再把《寻龙诀》的票房抬高一波。 要是第三周的票房能延续前两周的数据，那这两千万绝对花的值啊！ 刘晓茜眼前一亮。 《寻龙诀》前两周的票房数据，已经把大鹏的《夏洛特烦恼》压在身下了，只是总票房暂时差了一些而已。但如果第三周也能达到6亿票房的话…… 刘晓茜心里一跳，暗暗有了计较。 当然，真要说起投资收益比来说，整个2015年，没有任何一部影片能比得上《夏洛特烦恼》的。毕竟这部影片真算下来，投资才几千万，连《寻龙诀》的零头都不到。 可话是这么说，真要比较的时候，大部分人还是习惯了票房为王的说法。 “我走了！” 刘晓茜转身就走，显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卧槽！你这也太现实了吧？拿了好处就跑？”陆非凡一脸愕然。 “我去秦王宫那边看看渺渺，然后就回京城了！”刘晓茜挥了挥，说不出来的潇洒。 陆非凡：“……” 差点忘了，公司在横店可是还有一个项目呢。也不知道林玉分的《甄嬛传》拍的如何了。 说话在横店建组这么久，于情于礼，貌似也应该去看一眼的。 “你等等！”陆非凡喊道，“我和你一块去！” 正文卷 第三百九十五章 顾渺渺的成长 横店，秦王宫。 因为陆非凡有横店这边官方发放的证件，倒是没费什么功夫就带着刘晓茜进了《甄嬛传》的片场。 毕竟一个剧组拍戏，涉及到的人员太多，也太杂。所以像横店这种大型影视基地，除了拍摄场地之外，还会提供相配套的安保人员等。 有了统一的人员安排，自然就有统一的证件。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免费的。 此时，《甄嬛传》已经拍摄过半，大部分演员早就培养出默契了，ng的次数也很少，剧组的氛围还挺融洽的。 远远的，在一处宫殿门外，两人就看到有人群围在宫殿门口。走的近了，还能听到里面演员在大声念着对白。其中蔡少分的“港普”穿透力极强，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门外围观的人群当中，除了工作人员之外，还有不少演员。 尤其是一些比较认学的青年演员，凡是有老戏骨拍摄的时候，几乎是场场不落的在旁观，观摩前辈的演戏方法。 当然了，《甄嬛传》的演员数量过百，有这个心思的演员，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娱乐圈的明星们浮浮沉沉，真正能够起来的，谁也不是偶然。 随着两人走近，有认出陆非凡的人正要开口打招呼，陆非凡急忙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众人不要出声干扰。 后排的人群默默的让开一个缝隙，陆非凡领着刘晓茜走到了前排围观。 陆非凡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监视器旁，手里握着一个电喇叭的顾渺渺。 一段时间不见，此时的顾渺渺黑了不少，侧脸看起来比在京城的时候也瘦了许多。不过透过她的眼神以及姿态，倒是比以前显得干练了，气质和之前做网络写手的时候截然不同。 陆非凡没细看场上的剧情，接着往旁边看去，然后脸色一僵，顿时无语。 越双这个家伙，早上的时候还和自己请假，说要留在酒店改剧本，这会儿居然跑到这里来看别人拍戏？ 正好此时，越双似乎有感觉，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和陆非凡看过来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陆非凡：“……” 这一下想装没看见都难了。 “呃……老板？”越双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接着就意识到不好，急忙捂嘴。 可是已经晚了，包括正在镜头前表演的蔡少分、陶昕然以及正在关注场上表演的林玉分和顾渺渺，都愕然的看了过来。 接着，顾渺渺的脸色就黑了下来。 越双刚刚说了什么，她压根就没听清，但越双打断了刚才的镜头，却是眼前看到的事实。 不过越双这段时间经常混迹在这边，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和顾渺渺是情侣关系。而顾渺渺又是陆非凡亲自“塞”进剧组的副导演，所以眼下众人虽然不爽，但没人说什么。就连林玉分都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别人不说，可不代表顾渺渺不说。 小姑娘眼睛一瞪，抬手指着越双，怒道：“谁让你说话的？滚外面去！” “我……” 越双欲哭无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陆非凡。 陆大导演翻了个白眼，撇过头去，假装不认识这货。 活该！居然借着改剧本的名义跑来泡妞，挨骂都是轻的。 不过陆非凡若有所思的看着此时像发怒的小雌猫一般的顾渺渺，笑容很是玩味。这小妞，脾气见涨啊。 “你什么你？滚！”顾渺渺很是不满越双的态度，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没规矩的打段现场节奏。小姑娘顿觉脸上无光。 不过看到越双此时的视线并不在自己这边，而是看向了身后。而顾渺渺也隐约想起来了，刚刚这货似乎是在叫人？ 顺着越双的视线，顾渺渺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突然愣住了。 “渺渺！” 反正拍摄也被打断了，刘晓茜干脆笑着走了过来。 “晓茜姐！老大！”顾渺渺一脸惊喜。 “陆导？” 顾渺渺身后的林玉分也看到了陆非凡，急忙对众人笑道：“咱们休息一会儿！” 林玉分的话音一落，现场工作人员急忙上前帮演员递水，扇扇子。摄影师也关机走向一旁，周围的人员瞬间少了许多。 不过演员们都没走，刚刚表演的蔡少分也笑着走了过来。 “陆导演！我们又见面了！”蔡少分笑道。 “少分姐！”陆非凡点头示意。 “陆导和刘总大驾光临，是来视察我们剧组吗？”这时，林玉分笑着问道。 “别！林导你就别笑话我了！”陆非凡急忙摆手，摇头笑道，“这不是晓茜想来看看小姐妹，我这才想起来，来了横店这么久，都没来和林导打个招呼，真是太不应该了！” “陆导你这就谦虚了！你是这部戏的投资人，随时都有权利来视察的。况且理应是我去拜访你才是！”林玉分笑道。 陆非凡看了一眼此时已经抱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的刘晓茜和顾渺渺，摇头失笑，看向林玉分笑道：“得，林导，咱都是老交情了，就别彼此吹捧了。我就是过来看看，打扰之处，你可别在意。” 林玉分也看出来了，貌似陆非凡这一次来的还真是挺随意的，就他和刘晓茜两人，而且看样子，主要是刘晓茜过来看望顾渺渺的。 “那行，那你随便看看，我去安排一下场地，不陪你们了。”林玉分笑道。 “当然，你忙你的！”陆非凡点点头，接着看向呆立在一旁的越双，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嘿嘿嘿……” 越双干笑着凑了过来，眼珠转个不停，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理由来。 “改剧本昂？”陆非凡挑了挑眉毛。 “这个……”越双干笑了半天，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苦着脸说道，“老板我错了……” “好哇！你敢骗我！”顾渺渺的声音响起，“你不是说，和老大请了假才来的吗？” 越双有苦说不出。请了假是不假，但他并没说是请假看媳妇的呀。 陆非凡看了过去，发现此时顾渺渺正和刘晓茜手拉着手，一脸怒气的瞪着越双。此时刘晓茜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副导演生气了，看样子还有可能吵架。围观的演员们一哄而散，谁也不愿意多待。 华夏影视圈是导演至上的规则不假，副导演在剧组没地位也不假，但这也要看是谁家的副导演。 眼下圈里但凡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陆非凡这是在布局未来了。手下培养出了大鹏和魏枫不说，又把公司里唯一一个金牌女编剧送到了圈里有名的女主剧导演林玉分的手下磨练，显然是把顾渺渺当做导演来培养的。 所以顾渺渺这个副导演，在剧组的地位有些特殊。 《甄嬛传》剧组一共有三位副导演，但演员们最尊敬的，只有顾渺渺。 开始当然是打听到了她的底细，后来就是靠她的个人魅力了。 顾渺渺知道陆非凡的安排，本着学习的态度，剧组的大小事情，都事无巨细的去了解。而打过招呼的林玉分也有意在带她。 所以经过几个月的磨合，眼下顾渺渺已经能熟练的处理剧组的各项事物了，一场戏的好坏与否，也开始有了自己的看法，在剧组的威望也是与日俱增的。 所以眼下，虽然有热闹可看，但真正敢看她热闹的人可真没几个。 此时，越双的脸色一苦，顿时有些生无可恋。 这一次跟着《诛仙》剧组入驻横店之后，想媳妇想到发疯的越双就迫不及待的跑来这边看媳妇了。可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越双愕然发现，以前那个虽然有些小性子，但大体上还算温柔体贴的女朋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言不合就骂街的女金刚。 这几个月顾渺渺到底经历了啥，随着两人的重逢，越双也慢慢的都知道了。此时，越双看向陆非凡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怨。 好好的媳妇突然变成了女强人，想到今后的悲惨生活，越双简直想哭。 倒是陆非凡，此时看向顾渺渺的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惊喜。 投资《甄嬛传》只是公司布局的一步而已，即便是因为错过了最佳时机导致将来的收益减少，陆非凡也不在乎。他真正在乎的，是顾渺渺能在剧组里学到多少本事。 眼下看来，貌似出乎意料啊。 先不说导演知识掌握了多少，就冲眼下顾渺渺散发出的气质和之前剧组成员的表现，陆非凡就知道，她已经初步具备了掌握一个剧组的能力。 一名合格的导演，先不说导演功底如何，但有一条是必须的，那就是要完全有能力掌控整个剧组才行。 这就好比是行军打仗，如果一名将军连手下的士兵都指挥不动，即便是他个人再怎么熟知兵法，也不可能能打胜仗。拍戏也是如此。 就冲这一点，陆非凡就有信心，靠着自己的剧本和分镜头，顾渺渺就能拍出不弱于市场上一般题材的影视剧了。 想到这里，陆非凡心情大好，笑着扫了一眼哭丧着脸的越双，决定还是给自家头号编剧点面子，于是笑道：“双哥确实请假了，不过他只是说有重要的事，没说是陪女朋友。不过想想也是，啥事能比陪女朋友还重要啊！” 正文卷 第三百九十六章 砸完钱就跑 听到陆非凡的话，顾渺渺一愣，狐疑的看向越双：“是这样吗？”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有队友的助攻，越双总算是放下心来，急忙赔笑道。 “算了，我懒得理你！晓茜姐，咱们去那边说话！”顾渺渺白了一眼越双，脸上却是透出了喜意，拉着刘晓茜往一旁走去。 “呼……” 越双长出了一口气，摸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这才凑到陆非凡的身边，笑着说道：“老板，这次多亏你啊！” “多亏我什么？”陆非凡冷笑一声，“回去再和你算账！” 越双：“……” 越双大概是忘了，自家老板在圈内可是有个“小肚鸡肠”的评价的，报仇基本上不隔夜。 于是接下来的十天，越大编剧基本上连门都没能出去，每天都要忙到半夜。 陆非凡一次性提出了上百个关于剧本的修改意见，差点没把越双忙死。可明知道这货就是在故意惩罚自己，但每一条修改意见，陆非凡都能说出旁人无法反驳的意见来，越双即便是再无语，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刘晓茜在看过顾渺渺之后，当天就赶回了京城。 陆非凡既然答应了刘晓茜的请求，那接下来的动作就要趁热打铁才行。 陆非凡的方案，只适合打闪电战，并不适合玩持久战。每耽误一分钟，都是耽误赚钱的时机。 可即便是这样，《寻龙诀》上映第三周第一天的宣传时机也已经被耽误了。 好在《捉妖记》此时只是点映状态，还没正式上映，刘晓茜这边还有得玩。 于是，就在第三周的第二天，网友们愕然发现，一夜之间，网上突然铺天盖地的，全是关于《寻龙诀》的报道和软文。 为了这些通稿，刘晓茜直接砸了近一千万，就只有一个要求，在接下来的六天时间里，《寻龙诀》的通稿覆盖率，要在网上超过30%。 不要小看了这个数据，这等于是网友们每翻看三条热点新闻，就有一条是和《寻龙诀》有关系的。 这一波操作下来，甚至《寻龙诀》在网上的热度比前两周还夸张。 接着，不仅仅是网络通稿。 像奇艺网，油酷网，包括企鹅网在内的几家视频网站的自制综艺当中，也频繁的出现《寻龙诀》主演们的身影。 万倩倒是好说，本来人家就是一线大咖，自身的流量就摆在那。她要是想参加什么综艺，制作方高兴都来不及，自然也不用刘晓茜去搭什么人情和资源。 倒是高炜光和张小谦有些麻烦，毕竟名气不高，仅仅靠砸钱，还有些力有未逮。即便是眼下两人也算是小有名气，都还是借着《寻龙决》的光。 不过刘晓茜私下里找了大蜜蜜，和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 想着要让自家艺人趁这个机会更上一层楼的杨蜜，一听说刘晓茜打算追加两千万的宣发成本，并且要在一周内全砸出去，当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于是有了大蜜蜜的人脉资源，两人联手，几乎是垄断了这一周内的大部分综艺资源。 万倩、高炜光、张小谦，甚至包括了原本在拍戏的刘敏韬、张劲等人，都几乎跑断了腿。往往上午还在常沙，下午就要飞到魔都。 一周下来，主创们几乎每个人都瘦了一圈不止。 张小谦还调笑，说这种减肥方式，比自己找专业的瘦身教练还有效。 效果当然也是斐然的。 《寻龙诀》上映第三周的第一天，单日票房已经滑落到了六千万。 可随着刘晓茜的动作，线上和线下铺天盖地的宣传，还有演员们马不停蹄的赶通告。仅隔了一天，票房就开始回暖。 第三周的第二天，《寻龙诀》的单日票房就跳回到九千万，上座率更是涨到了35%，比第二周的后期甚至还高出一些，让圈内人士纷纷惊讶不已。 这还没完，接下来的一周，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什么叫做化腐朽为神奇。 随着菲凡工作室联合杨蜜工作室大把的资金和人脉洒出去，《寻龙诀》的票房不降反升。甚至在第三周的某一天，单日票房破亿，惊呆了无数人。 一直到第三周时间过半，负责《捉妖记》发行的京城安乐电影才反应过来：卧槽！咱貌似被人狙击了啊！ 也不怪这边反应有些慢，这一次《寻龙诀》的发行，主体上是光线传媒在操作。对付安乐电影这样的新兴发行公司，大佬王的损主意简直不要太多。能在三天之后反应过来，已经是安乐电影这边的负责人思维敏捷了。 今时不同往日，菲凡工作室、杨蜜工作室再加上一个光线传媒，所代表的力量，已经足够和娱乐圈的半壁江山硬刚一波了。安乐电影小家小业的，当然得好好合计合计。 蓝色星空、安乐影业、京城数字印象三家投资方急忙召开了紧急会议，商量对策。 毕竟35亿都投进去了，这要是被人给狙击导致票房失利，三家公司哭都没地方哭去。 而且托某人的福，因为陆非凡的损主意，《捉妖记》的首轮点映，到目前为止，总收益连五百万都不到。即便是点映的票房太水，这个数据也是太打脸了。 要知道，前世原版的《煎饼侠》，口碑烂到不忍直视，点映票房也是超过了五千万的。 不过据统计，《捉妖记》的口碑倒是很不错。 尤其是在三家投资公司没有刻意买通稿的前提下，网上依旧有不少关于《捉妖记》的热点新闻。这些都是网友们自发讨论顶起来的帖子。质量可见一般。 如果说烂片被人狙击就算了，眼下明摆着《捉妖记》的口碑很好，只要正常上映，最起码赚钱是没问题的。这个时候，再被人狙击，三家投资方可就急了。 这个时候，上映16天的《寻龙诀》，总票房已经正式突破了15亿，超过了《夏洛特烦恼》的成绩。 远在京城的刘晓茜总算是松了口气，连着两天都是喜笑颜开，让工作室里的老员工们以为自己是见了鬼了。 另一边，经过两天的扯皮和讨论，《捉妖记》的三家投资公司以及负责发行的安乐影业终于有了方案。那就是追加投资，和菲凡这边的方法如出一辙。 买通稿，撒资源，扩充宣传渠道。说白了，就是砸钱。 有的时候，砸钱的效果甚至堪比人情。毕竟娱乐圈里真正的友谊极其少见，大部分都是利益关系。一个人推脱人情容易，但送上门来的利益却少有人拒之门外的。 而此时，已经到了《寻龙诀》第三周上映的最后一天。 根据猫眼实时数据统计，截止到目前，《寻龙诀》第三周的总票房已经突破45亿。根据预测，第三周总票房大概会在52亿左右。 这样一来，上映三周的《寻龙诀》总票房就达到了173亿，已经远远的把《夏洛特烦恼》甩在了后面。刘晓茜想要力挺自家老公的目的也初步达成。 就在《捉妖记》这边摩拳擦掌，三家公司预备联合怼一波的时候，两千万已经花的差不多的刘晓茜，果断宣布收网，停止了宣传攻势。 于是就在第三周结束，第四周正式开始的时候，网友们愕然发现。之前还在网上到处可见的《寻龙诀》的通稿，此时一个也见不到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捉妖记》正式公映的消息。 原本即便没有三家公司追加的宣传资金，媒体们也是要报道的。毕竟是投资超过35亿的电影，上映没点动静可行？ 可是谁能想到，已经定好的计划，最后《捉妖记》那边又追加的通稿费用，而记者们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按时把稿子发出去就行。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记者们当然是开心，额外突然多了一笔收入，简直匪夷所思，傻子才会拒绝呢。 最主要的是，菲凡这边已经打过招呼了，前一周的合作正式结束，接下来大家爱发什么通稿就发什么，菲凡这边绝不参与。 太神奇了！难道这几家公司是商量好了，要给大家送钱么？ 两周时间，就有至少五千万的资本砸进了媒体的宣传渠道当中。以至于这段时间，媒体记者们都和过年似得，就连通稿都写的比以往的质量高上不少。 不过随着第四周的首映持续，《捉妖记》这边的三家投资公司，从最开始以为压制了对方而开心，到最后慢慢开始愕然了起来。 为啥？ 因为从第四周开始，菲凡工作室这边就突然全无动作了，放佛放弃了市场一般，连正常的宣传都懒得做。 甚至有记者在横店拍到了魏枫的身影，正陪在陆非凡的身边，正式加入《诛仙》剧组。 而杨蜜工作室这边似乎也开始消化之前所取得的成果，连带旗下艺人的曝光率都少了许多。 负责主要宣传计划的安乐影业此时才突然感觉，自己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两个响声都没发出，对手就全都跑光了。 而且看这个样子，即便是自己什么都不做，对手原本也是要跑的。 华夏的电影票房很好掌握规律，第四周开始跳水几乎是板上钉钉的。菲凡这边完全放弃市场宣传，无可厚非。 只是可怜了《捉妖记》这边的投资方，简直欲哭无泪。 五千万啊！原本这个钱是可以不用花的！ “阿嚏！阿嚏！” 横店，《诛仙》片场。 连着打了两个喷嚏，陆非凡吸了吸鼻子，有些无语。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莫名其妙的打喷嚏，就好像是有人在诅咒自己一般。 正文卷 第三百九十七章 妻儿离开，计划改变 最近陆爸和陆妈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有些神神秘秘的，总是凑在一块嘀嘀咕咕的小声说话。而每次陆非凡或者杨菲出现，又马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故作掩饰。 在陆非凡面前，两人这种程度的演技可谓是拙劣的很了。不过考虑到双方地位上的巨大差异，陆非凡还是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不过心下很是好奇，像是猫爪一般，总想探寻一二。 可惜没等他探寻，陆爸就主动摊牌了。 原来他是想带小孙子回一趟龙省老家，探望一下陆非凡的爷爷奶奶。 毕竟小凡凡出生也已经超过三个月了，家里的老人们可都望眼欲穿的等着抱重孙呢。这种事，哪怕是陆妈不想让儿媳妇和小孙子舟车劳顿，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反对。 毕竟老人家想要看孩子，无可厚非。 并且一旦回了龙省，那么之后不去齐鲁探望一下陆非凡的姥姥，也说不过去。都是长辈，总不能顾此失彼。但这么一圈算下来，没有半个月的时间，别想能回来。 陆爸也不是没考虑过路途遥远的问题，但相比起这些来，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需要考虑。再过几个月，龙省那边的气候就要转凉了。 如果今年之内，不把小凡凡抱去给老人家看看，也实在有些不像话。在华夏，首重孝道，第一条自然就是后代问题。 没在第一时间看到重孙，已经惹得几位老人家不快了。要是再拖过这一年，等到来年再回去，陆爸就等着陆爷爷的家法吧。 可要是等陆非凡的新戏杀青之后一块回去，弄不好要到冬天了。龙省的冬天什么样子，陆爸比谁都清楚。 和寒冷以及寒冷有可能引发的生病感冒比起来，陆爸还是觉得舟车劳顿还是可以忍受的。 再说了，陆爷爷想看的是重孙子，陆非凡在不在场，不在老人家的考虑范围内。 于是这边《寻龙诀》的成功带来的欣喜还没过去，陆非凡就又无奈的带着赵鑫，去机场送别了父母和妻儿。 这一次回龙省，张小雪也会跟着一起回去。 毕竟人是陆爸带出来的，眼下这孩子有越玩越“野”的趋势，陆爸可不想被妹妹和妹夫埋怨，干脆押着小丫头一起去了机场。 陆非凡无视了小表妹全程求救的眼神，到了机场，和杨菲依依惜别，就差泪洒满襟了。 最后陆妈实在看不下去，不顾陆非凡的抗议，提前拉着杨菲去过了安检。 于是这一天接下来的拍摄过程中，陆大导演经常性的走神。 好在大鹏和魏枫眼下都在剧组，而且经过实战，好歹也非吴下阿蒙，倒是没让陆非凡闹出什么笑话来。 可接下来这几天，剧组所有人明显都感觉到，拍摄节奏突然间加快了。 因为陆非凡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即便是长辈想要看孩子，杨菲回去待一段时间之后，总归是要回来的。可后面《诛仙》会有外景拍摄，怎么办？难道让老婆孩子跟着自己去野外吃沙子，喝西北风？ 当然不能！ 于是陆非凡想了想，打算正好趁这个时间，提前把外景部分拍了，然后再返回横店，拍摄剩余的戏份，直到杀青。 眼下，就是剧组离开横店之前，最后一场要拍摄的戏。 一处宽敞的大院里，有一颗直径超过了半米的垂柳，在这炎炎夏日里，平添了几缕清凉的韵味。 当然，韵味仅仅是韵味而已，穿着厚厚的古装，带着假发套的演员们可不这么想。 老胡脸上涂了厚厚的防晒霜，眼睛本来就被四周搭建起来的绿幕晃的睁不开眼，等到灯光师抬着打光板往他面前一战的时候，更是直接被反射过来的阳光刺的睁不开眼。 “停停停！” 处在监视器后的陆非凡急忙叫停，然后一脸气急败坏的走了过来。 陆大导演这几天有些暴躁，大家都能感觉得到。道具组更是一天三小骂，两天一大骂。 见陆非凡走过来，打光的灯光师被吓了一跳，有些紧张。 而在大树下面，原本坐在几张桌子旁边假装喝茶的群演员们都有些局促的站了起来，看向老胡的方向。 “导演，对不起！刚刚我状态不好。” 胡戈急忙起身，主动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这要是往常，老胡才不会这么多话。很明显，刚才是因为这位灯光师的疏忽，角度没调好，才让晃了老胡的眼睛。老胡不发火就不错了，哪会主动去揽这个责任。 脾气好不代表就什么人都要维护，一线演员有一线演员的地位在，剧组也有剧组的规矩。如果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都去化解，那老胡得到的可不是什么感激，而是随便什么人都敢应付他了。 但是今天不同。 好歹和陆非凡合作了也超过三部戏了，一看他的脸色，老胡就知道，这货又是冲着骂街来的。 这几天光骂道具组了，眼下终于还是轮到了灯光组。 老胡心里也有气，巴不得陆非凡好好教训一下这位明显是“手滑”了的灯光师。可顶着头套和一身古装拍戏，还是在七月份的高温下，多待一秒钟都是煎熬。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点拍完可以早点解脱的想法，老胡才起身劝解。 陆非凡本来已经做好开骂的准备了，他又不瞎，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监视器里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老胡既然这样说，先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男主角的面子得给。 指了指一脸忐忑的灯光师，陆非凡黑着脸说道：“你滚蛋！换你们组长过来！” 让陆非凡不骂街的代价，就是灯光组的组长顶着烈日，亲自打光。 拍摄继续，在大树下临时搭建的茶棚边上，五六个充当行脚商的群演正在喝茶。 胡戈此时身上的青云弟子服已经有些破烂，还沾染着泥土血迹，于是在外面罩了一件灰蓝色的披风，擦了擦脸上的汗，坐在一处空桌子后面，招呼茶博士上茶。 一碗凉茶下肚，老胡的脸上明显带着舒爽。这可不是演的，刚刚群演用大茶碗给端过来的，是剧组特意准备的冰镇“加多宝”，效果显著。 这个时候，饰演鬼王宗宗主的演员秦佩正式出场了。 原本鬼王的饰演者，陆非凡是想找陈道铭的，毕竟他那个气质，饰演气场强大的鬼王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很显然，在这一点上，陆非凡吃了闭门羹。 陈道铭有陈道铭的原则。《诛仙》虽然经典，但这种古不古，洋不洋，又和历史压根不沾边的电影，向来都不是道铭老师盘子里的菜。 于是陆大导演退而求其次，打算找姜彣老大。然后再次吃了闭门羹。姜彣此时正在闭关磨他的剧本，所有客串邀请一律拒绝。 于是再再退而求其次，在刘德桦的推荐下，干脆找了hk艺人秦佩。 还别说，老是老了点，但穿上一袭玄色儒袍，挂上玉佩之后，一个眉目儒雅，不怒自威的中年文士形象就出来了。 “老板，给我来上一碗茶。”秦佩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自顾自的找了一张空桌子，就那么随意坐了下来。 气氛顿时有些古怪，包括群演在内，现场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被秦佩吸引了过去，包括老胡。 过了一会儿，在场外的提示下，群演们一个个装模做样的开始结账离开。很快，场上就剩下了老胡和秦佩两个人。摄影机开始靠近抓特写。 之前几场戏，都是在这里出了问题。 老胡的演技在圈内也算是一流了，可和秦佩这样的大戏骨对戏，有时候依然会不自觉的被对方带了节奏，导致露出破绽。 对此，无论是陆非凡还是秦佩，都没啥好办法。 演技的事，只能靠演员自己发挥。秦佩倒是有心收一下，可仅仅是尝试了一次之后就放弃了。老胡毕竟不是其他的小演员可比的，秦佩乍一试探就知道，自己不能收，否则被带节奏的就不是老胡，而是他自己了。 此时，镜头前，老胡低头在怀里翻找着钱袋，打算结账离开了。“烧火棍”就别在后腰上，透过披风支了起来，像是里面藏了一条尾巴，看起来有些滑稽。 “这位小兄弟。”秦佩突然开口。 老胡佯装一怔，抬头看向秦佩，讶然道，“这位先生，可是叫我么？” 秦佩含笑点头道：“正是。” 说着站起身来，缓步走了过来。 老胡此时已经拿出了钱袋，见对方过来，急忙起身抱拳，以晚辈礼问道：“请问先生有什么事么？” 几组机位靠的近了，两人脸上的表情，此时在监视器里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胡戈的脸上，有些茫然，但有似乎隐藏了些许局促不安。 张小凡自幼长于草庙村，后来虽然为青云门收留，可这些年来除了青云山大竹峰上的师兄弟们，几乎没同外人说过什么话。而这段时间接触最多的，反而是一个“魔教妖女”。 眼前的中年文士，一看就是个饱读诗书的大儒。这类人，张小凡此前从未见过，只是师娘在教礼仪的时候描述过。 眼下见到了师娘口中所说的“有大学问”的人，老胡很好的把张小凡的一丝局促表达了出来。 “好！” 陆非凡兴奋的拍了一下大腿，不愧是演过郭靖的男人啊！这局促的感觉，表达的一点都不违和。 正文卷 第三百九十八章 老戏骨翻车 这一刻，已经做好了ng准备的秦佩也游有些惊讶。 他和其他人的看法不同，很多人觉得像老胡这样的青年演技派在和老戏骨对戏的时候被压制，是吃亏在经验上。 但只要和老胡对过戏就知道，这货一点都不欠缺经验，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阴沟里翻船。之所以前几场被压制，秦佩眼下也想明白了，估计还是老胡自己的问题。 结合一下两人的角色身份，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估计老胡是想提前带入一下对方“鬼王”的角色，结果一不小心就串戏了。 这种情况在拍摄过程当中是常有的事。 毕竟拍摄顺序和剧情顺序不能一概而论。而且秦佩饰演鬼王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反而此刻让“张小凡”装作不知，才需要演。 这种事，只要老胡及时调整好心态，很容易就能把握住。 不过某导演此刻可不这么想。 陆非凡捏着下巴盯着监视器上正在对戏的两人，浮想联翩。 老胡能这么快进入状态，发挥出正常水平来，这说明啥？这说明这几天对剧组施压是有效果的呀。 果然，这些人就需要压力才有动力发挥！ 陆非凡默默考虑，是不是再增加点工作量之类的。 要是被演员们知道陆非凡此刻的想法，非把鞋底甩到他脸上不可。 还增加工作量？眼下大家就已经觉得压力山大了。每天一收工，很多主演在回酒店的路上，就能一头栽倒在车里睡着。 镜头前，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秦佩已经和老胡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张小凡，还未请教先生的大名是？” “我姓万，草字人往！” “万人往……” 老胡不由得皱眉，似乎这个名字带给他些许压力。 秦佩上下打量着胡戈，微笑道：“恕我多问一句，请问张小兄莫非可是修真之人么？” 话音一落，监视器当中的特写镜头上，陆非凡眼尖的看到，有那么一瞬间，秦佩的表情略过一丝冷意，眼睛也微微眯了一下。 不过这个瞬间很快就过去了，如果不是熟知剧情的陆非凡盯着，恐怕都会错过。 这就是老戏骨和青年演员的区别了。 如果这里换成青年演员来演的话，那鬼王的气质恐怕要么就是一个笑面虎的形象，要么就是冷意外放，很难做到像秦佩这般，在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一丝气场来。 所以观众们在看老戏骨演戏的时候，往往很舒服，代入感极强。这就是所谓的，不留痕迹的表演，演什么像什么的描述了。 不过越是这种表演，作为对手的演员压力就越大。 毕竟如果演技外放的话，有表演痕迹的存在，接戏还是很容易接的。可像秦佩这般，等于是把角色的属性融于自身，如果不能精准的把握住对方的节奏，那带给自己的压力就大了。 接的早了，会打断对方的表演，而接的晚了，又会露出破绽。 不过让陆非凡有些兴奋的是，这一次，老胡又接下了。 听到秦佩的问话，老胡一脸惊讶，并且带着一丝慌乱。就好似对方口中的“修真”二字带着某种讽刺，让人有些脸红。 然后老胡就真的脸红了。 陆非凡隐隐有些期待，或许这一场戏不仅能过，没准还能超常发挥一下？ 接着，仿佛是乘胜追击一般，秦佩再次说道：“请问张小兄，可是如今正道第一大派青云山门下么？” 老胡的脸上再次流露出吃惊的神色，似乎是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还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嘴里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从这里就能看出张小凡的大致性格了。 如果坐在这里的是齐昊或是陆雪琪，此刻应该会拔出剑来指着鬼王，厉声喝问对方来路。 如果是换成曾书书，没准不但不会吃惊，反而会和对方勾肩搭背的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厉害，顺便套路一下对方。 也就只有张小凡，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不会想到那么多。对方一句“我观你神充气足，一路下来全无疲惫之色，方今世上，修道之风盛行，想来阁下必定是身怀绝技之人。”就给打发了。一点怀疑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一脸佩服的表情。 “先生如此明察秋毫，你我从未相见，竟能一眼看出，真是佩服！”老胡一脸敬佩的看着秦佩，眼神那叫一个真挚。 秦佩无意间和老胡的眼神对上，表情一滞，突然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暗道不好。 果然，不到两秒，陆非凡就喊了暂停。 周围围观的人群有些哗然，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秦佩被胡戈给压制了。 秦佩苦笑不已，暗暗感叹。 之前说什么来着？和这小子对戏，非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不可，不然就可能阴沟里翻船。 自己已经小心再小心了，结果因为下意识的一个眼神，还是翻车了。 “秦老师……” 陆非凡黑着脸走了过来，一脸探寻。 “导演，对不起！我刚刚没发挥好，可以再来一条吗？”秦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陆非凡问道。 对于老戏骨，陆非凡还是很明显有区别对待的。最起码在片场，上到主演，下到场记，就没有没挨过骂的。唯独剧组当中的老戏骨们，陆非凡从来不说重话。 不过越是这样，秦佩就越不好意思。 他知道陆非凡很信任这些老戏骨的演技，可就是这样，自己居然还被压制了。 “不用不用！正好小胡状态好，咱们接着来吧！”秦佩摆手笑道。 “那行！那再来一遍！”陆非凡点点头，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镜头，秦佩就显得认真多了，看样子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丝毫不敢放松。 而老胡似乎也在压力下进入了某种状态，两人的对手戏越发自然起来，看得周围诸如王恺、韩小雨等人都是一脸羡慕。 看这个样子，明显是老胡突破了某种心境才有的状态啊。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张小兄你成全一下。” 镜头前，秦佩脸上有些肃然，突然起身施了一礼，口中说道，“在下从小便仰慕阁下这等修真高人，无奈机缘不够，不得其门而入。而且在下对高人们能御法宝而行九天之上，更是梦寐以求，数十年来，无一日不渴望得一仙家法宝观之。张小兄乃是名门弟子，不知可否完我这小小心愿呢？” 老胡，或者说是张小凡，此时看到秦佩如此郑重的行礼，一下子慌乱了起来，急忙起身躲避。 不过动作一起，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手忙脚乱的还礼。 嗯，师娘说了，有人行礼，是要还礼的。 等到礼罢，看对方似乎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老胡脸上带着窘迫，脸色发涨的叹了口气，有些讷然的低头说道：“不怕万先生笑话，在下并不是不愿给先生观看，只是、只是我这法宝不上堂面，只怕有碍……” “仙家法宝，无论外观如何，岂有不上台面这道理的？”秦佩含笑道。 “这……好吧！喏~” 老胡把手伸向背后掏了掏，抽出腰间的“烧火棍”递了过去。 特写镜头钱，秦佩的眼孔明显的微微一缩，随即很郑重的双手接过对方手里“绿”棍子，甚至双手微微有些颤抖。 老胡表现了一副不以为意的神色，但他内心也清楚，秦佩要表达的绝不是什么山野之人见到仙家法宝的激动。“噬血珠”对魔教中人意味着什么，鬼王自己比谁都清楚。 随着接过“烧火棍”，秦佩脸上的神色也是越来越惊讶，甚至“忘了”伪装，流露出一阵肃杀的气场来。 老胡似是被对方的反应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万先生，可是看出什么不妥吗？” 仿佛被梦中惊醒，秦佩刚刚流露出的气场一触即收，接着迟疑了片刻，似乎内心挣扎了一下，这才把这烧火棍还给了老胡，开口道：“张小兄，在下因为仰慕仙道，所以在这方面书是读了一些，有一些话，还要请教张小兄。” “啊？那，你问吧！”老胡回答到。 “那敢问张小兄，这件法宝之中，可是含有阁下心头精血？”秦佩眼神一眯，别有深意的问道。 “什么！你……你说什么！” 老胡“大惊失色”，连连退后了几步，神色间充满了慌乱，握着“烧火棍”的手上，关节因为太用力而隐隐发白。 “怎么？听不明白？那我再问你，这件法宝，可是两件事物合二为一的？”秦佩背过一只手去，眼神微冷，走近老胡，随着对方的脸色变化，微微有些侧头，冷笑道，“你不知道是吧？你这黑棒上的珠子，原是魔教的圣物。是八百年前，魔教祖师黑心老人的遗物。名字叫做‘噬血珠’！” 老胡此刻站在原地，张大了嘴巴，仿佛心事被拆穿了一般，脸色很是苍白。 “妈呀……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远处的人群里，韩小雨有些搞笑的挠了挠头顶的“寸头”，低声感叹道。 在她的身边，戚微看着场上两人的发挥，也是小嘴微张，那表情和老胡如出一辙。这两人的演技，尤其是老胡的演技，让她对大家的差距又有了新的认识。 “幽姬”和“鬼王”可是有不少对手戏的，可眼前两人发挥出来的水平，让戚微有些慌乱。 倒是陆非凡，此时脸上露出了这几天极少见到的笑容。心下感叹，总算是过了，接下来，剧组就要准备出发，去拍外景了。 正文卷 第三百九十九章 神奇的显胜门 雁荡山，算是菲凡工作室的“老朋友”了。 早在之前拍摄《伪装者》的时候，陆非凡就曾经在这里取景。再往前，《花千骨》的一小部分外景也出自这里。 所以对于雁荡山，陆非凡的团队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于是，就在出发之前，大家的准备也都显得有些轻车熟路。 赵鑫先一步前往那边，和景区人员交涉场地问题，同时也要提前雇佣本地向导和安保人员。 尤其是安保人员，无论必要与否，都得在当地雇佣。 这也算是业内一个谁也不愿意打破的潜规则了。毕竟剧组拍戏，所涉及到的人员、场地、花费等方方面面，不可能悄然进行。而对于很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山民来说，能跑到这景区里拍戏的，那都是有钱的大剧组。 既然有钱，那也就意味着有利可图。 自然而然的，向导、保安这类人员就应运而生了，甚至还有充当群演的。 当然，剧组也可以拒绝。不过一旦拒绝了之后，在拍戏期间发生什么事情，就没人能保证了。 轻则是小混混跑去剧组捣乱，重则人身安全都会被威胁。 一般的大剧组倒是不怕这些人，真要逼急了，投资人用些手段也能摆平。但这样以来，反而得不偿失。 原本只要花点钱就能解决的事，最后闹到又是搭人情，又是报警，又耽误剧组档期，很不划算。 况且小混混们又不傻，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事来，了不起就是没完没了的捣乱和吓唬人而已。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被抓进去，最多关几天也就出来了。到时候接着来捣乱，剧组又能怎样呢？ 而且这个时候也没法指望景区的官方会出面协调。说到底，拍戏是商业行为，还上升不到动用景区工作人员保护的高度。 再说了，大部分景区的工作人员，其实也都是当地人。能两不相帮就不错了，更不可能指望他们站在剧组这边。 鬼知道闹事的人当中是不是就有工作人员的亲友或是邻居。 所以很多小剧组在拍戏的时候，宁愿躲在影视基地里抠图，也不愿意外出去拍实景，一来不想受那个气，二来也不想花那个冤枉钱。 不过陆非凡并不在乎花钱。 公司连续几个破十亿的项目之后，陆非凡就有些膨胀了，自认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不仅是他，整个剧组，包括一向高冷的吕楠老师，都有些膨胀。不然也不可能一口气就让陆大导演采购了几台进口的3d摄影机回来。 况且雁荡山大家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当地那些背靠景区混饭吃的人之前也都打过交道，这一次不过是大家再次合作而已。 陆非凡是一个极度怕麻烦的人，很多小事如果能花钱让本地人去办，陆非凡也不在乎那些人在报价上的小心眼。 所以，人客气、好说话、给钱还大方的形象衬托之下，反而和当地人的关系混的还不错。 这一次赵鑫到了雁荡山之后，不少“等活”的人一听说是陆导要来，马上就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给剧组安排的漂漂亮亮的。 另一边，横店。对于出发去雁荡山，每个人的准备也都不同。 剧组的工作人员当然没那么多想法，光是收拾器材就够大家忙活的了。 尤其是这一次用来拍摄的3d摄影机死贵死贵的，吕楠恨不得盯着人亲自抬到车上才放心。 老胡美滋滋的回了酒店，打发助理去帮自己收拾行李，而自己则是把单反相机翻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胡戈爱好摄影是圈里众所周知的事。这货甚至说过，之所以选择所演员，也是因为演员会在全国各地到处跑，方便他玩摄影。大概是受了爷爷的影响，从小就梦想着像他爷爷一般走遍大江南北，去看祖国各地的大好河山。 emmm，胡戈的爷爷，曾经是一名导游。 之前在拍《琅琊榜》的时候，老胡就非常后悔，在去雁荡山取景的时候没把自己心爱的单反相机带上。所以这一次进组，干脆是带着设备来的。 而剧组的女演员们，则是不停的在往行李箱种装各种美美的衣服。 都是喜欢拍照的人，但喜欢拍照和喜欢拍照是两码事。老胡喜欢拍别人，而其他人则是喜欢被拍。 尤其是这次是去景区，剧组不单单有吕楠这位摄影大神在，还有老胡这种玩业余都能拿奖的摄影爱好者。不多拍几张照片发微博，简直对不起这一次的档期。 转场的事有魏枫和大鹏盯着，陆非凡自己也在酒店忙着收拾行礼。 不过陆大导演和其他人不同，他准备的东西，都很实用。 花露水、驱蚊液、蚊香、小风扇、用来擦拭蚊虫叮咬的药膏等等。乍一看去，行李箱里瓶瓶罐罐的几乎装了半箱。 雁荡山的风景秀丽是不错，但陆非凡也恨透了那里的蚊子。 要不是这一次的项目陆非凡不放心，他都想当甩手掌柜，让大鹏他们带队去拍外景了。 很难说的明白，为什么有人从来就不招蚊子，而有的人走到哪里都躲不开被蚊虫叮咬的下场。体质这种事，恐怕连科学家也说不清楚。 当然，科学家之所以说不清楚，大概也是因为懒得去研究被蚊子咬这种小事。陆非凡有时候恶意的想，乾隆皇帝的“香妃”之所以英年早逝，大概是因为招来的蚊子比蝴蝶多吧…… 从横店出发，经杭城直接沿高速去了温城，然后一路向南，直达雁荡山景区。 因为都是走高速，剧组的车队当天出发，当天抵达。而景区这边，赵鑫早已经联系好了酒店，景区方面也已经沟通好，会有部分暂时不开放的区域提供给剧组拍摄。 不过这一次来，陆非凡可没打算只在受保护的景区内部拍摄，而是要深入雁荡山，找一些真正的自然风景。 而这个时候，雇佣的当地团队都很重要了。 雁荡山哪里风景好，哪里有潜在的危险因素，哪里不宜通行，都有专业的向导负责指点。 金钱开道之下，原本街上闲混的小混混们，瞬间就变成了民风淳朴的山民，乐呵呵的帮着剧组忙前忙后。 陆非凡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真要说起来，人家这也是自食其力。总比那些连钱都不愿意给，还埋怨老百姓只认钱，丢失的淳朴的人要强的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联络好的向导和保安团队就位，剧组就开始分批进山了。 第一场戏，并没有主演参与。所以老胡他们今天并没有被分配到什么拍摄任务，可以自行游玩一天。 雁荡山北麓，显胜门下。 剧组从一大早就出发，先是坐车，然后步行进山，一直到了接近中午，才堪堪抵达素有“天下第一门”之称的雁荡山显胜门。 显胜门是由两面崖壁对峙而形成的石门状的双峰，又称“仙胜门”。两峰高耸近两百米，但间距仅数米。这种近距离的束峙产生的效果是很奇特的。如果有人站在两峰之间抬头仰望，不消片刻就会有头晕目眩的感觉。 而在这之后，穿越两峰，对面就是北麓山脉瞬间开阔的群山秀景，以及在群山之间若隐若现的南阖牌楼群。 陆非凡就是想要这种效果，让观众在感受过显胜门的奇特之后，在看到此处风景，那么在那一瞬间的情绪舒畅，绝对是有加成作用的。 此时，吕楠正在双峰之下调试着机器，几个助手也在旁边帮忙架设。其他人，包括跟来的向导和几个当地小伙，正帮着搭建野营帐篷。 眼下马上开机是不成了，而剧组忙活了一上午，水米未进，此时文峰正带着几个人，在一处还勉强算是开阔的草地上支了几个小折叠桌，用带来的保温壶给大家泡面。 至于陆非凡，这货正气急败坏的往自己的身上涂着花露水。 因为这里车进不来，所以剧组开来的车都停在了两公里外的山脚下。陆非凡带来的一箱子“防蚊套装”，只临时拿出来了一瓶花露水。 此时，陆大导演露出来的胳膊和脸上，已经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三五处红包。 “我曰！下次说什么也不来这种鬼地方拍戏了！”陆非凡几乎是跳着脚的骂道。 另一边，这一次负责出境的几位演员面面相觑，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 真奇怪，往常在野外，即便是再怎么不招蚊虫的体质，也难免会被叮上几口的。怎么这一次进山，反而没有蚊子过来了呢？ 无所事事的演员们，看着跳脚骂街的导演，若有所思。 就在文峰起身招呼大家准备吃饭的时候，因为好奇，吕大摄影师在调试好了机器之后，把眼睛凑近了摄影机的镜头后面，对准了头顶的双峰看了过去。 然后，大家愕然发现，吕楠突然推开了身边的摄影助理，急匆匆的跑向一边的草丛，扶着一块凸起的岩石，弯腰吐了出来。 众人：“……” 再次看向显胜门，大家的表情精彩了起来。就是两个挨得比较近的山峰而已，有这么神奇吗？ 正文卷 第四百章 似乎少了什么 午后，一群人默默的吃饭，山谷中显得有些安静。 在这期间，本地的向导们，还有一些工作人员以及演员们，时不时的会把眼神瞥向几个人的方向，脸上憋着笑的表情很是明显。 陆非凡很无语，甚至是郁闷。 在吕楠吐了之后，暗叹大自然的神奇的剧组成员们，实在难掩爆棚的好奇心，都想像感受一下吕楠到底看到了什么，纷纷跑到摄影机下，看向镜头。 然后，文峰辛苦泡的泡面，直接省了十几份。 其实站在双峰之间抬头看去，虽然有种眩晕感，但并不会太夸张。 可别忘了，这一次的拍摄，剧组采用的摄影机是3d摄影机，原本吕楠只要调好了镜头角度就可以的，一般情况下，摄影师不太会一直盯在镜头后面看着。 不过因为显胜门的传说太离奇，吕楠实在压不住好奇心。而且在机器调试完毕，测试拍摄效果也是摄影师分内的工作，所以吕楠才会在好奇之下，直接正对了头顶双峰之间的夹角拍摄。 二百米高是什么概念，一栋二十层的大厦，高度一般也就在一百米左右。二百米，相当于四十层高的摩天大楼了。 很多恐高的人，站在四十层高的大楼上向下看，瞬间就会瘫软倒地。而透过3d摄影机看到的景象，却是超过200米双峰的压迫性的尽在眼前。 所以在看过镜头的十几个人当中，当场坐在地上的就有五人。剩下的人当中，看完之后，和吕楠一般跑到一旁呕吐的有六个，其中就包括了陆非凡。 这种压迫性的眩晕感，比晕车都来的猛烈。 于是，就在剧组开饭之际，十几个脸色苍白的人，默默的看着大家蹲在树荫下吃泡面，嘴里却是一阵阵的干呕和反胃。 一直到下午开机，众人都是一副神情萎靡的样子。吕楠这一次学乖了，坚决不去看摄影机上的3d镜头，而是透过另一侧的光学镜头把握画面。 不过吐过一阵，又没吃午饭，吕老师的脚步，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虚浮。 这一场戏，到场的只有四位演员，除了其中的张雨琦，剩下三位全部都是老戏骨。 饰演鬼王宗宗主的秦佩、万毒门毒神的纪春华、长生堂的门主玉阳子的李光杰。而张雨琦，则饰演魔教唯一由女弟子组成的合欢派掌门三妙仙子。 这场戏，自然就是第一次青云大战前夕，魔教四大派老大在青云山下汇合的戏份。 此时，在过午之后，显胜门外已是大片阴凉。 显胜门只有在正午十分才会有阳光洒落，一旦过了这个时刻，就只有穿过两峰才能见到阳光。这也是显胜门的一大特色了。 在这期间，也层有一队驴友路过，不过看到有剧组在拍戏，远远的观望了一下，就绕开了，倒省了陆非凡这边的口舌。 此时，演员们在经过化妆师的补妆之后，已经就位。而采集了足够多的外景素材之后，吕楠和另外搭建起来的两组机位一起，把摄影机对准了四位演员。 “摄影机就位！” “演员准备完毕！” “开始！” 随着陆非凡的一声令下，这一次跟随进山的魏枫客串了场记，临时打板，然后摄影机开机。 “想不到啊！我有生之年，居然还会回到这里！” 显胜门下，“毒神”纪春华沙哑的桑音响起，抬头默默的看着头顶的双峰，眼神莫名变换。 “有前辈你主持大局，何止能够回到这里，再过一会，我们就算到了通天峰顶，也不足为奇。”秦佩笑着走近。 此时的秦佩，表现的和之前与老胡对戏又有不同。脸上满是谦卑，但眼角却不时闪过一丝寒芒。 秦佩的话音一落，纪春华却立刻摇头，冷笑道：“鬼王老弟，我们不是早就已经商量好了吗？此次大事，由长生堂的玉阳子道兄主持大局，我们都是马前卒而已。” 正说著，镜头前，纪春华转过头，向向另一侧的李光杰问道：“没错吧！玉阳子老弟？” 长生堂是魔教当中一支极特殊的派系。因为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派系负责在蛮荒守卫魔教最重要的圣地：圣殿。 不过就和原著当中所说的那般，大概也是在蛮荒呆久了，玉阳子有些不谙事故，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要不是行事作风还保持着魔教一贯的心狠手辣，还以为这是张小凡的身外化身呢。 而这一次的剧情，也是鬼王故意坑玉阳子，明面上好话说尽，故意给他戴高帽，实际上却是想让他做出头鸟，带头攻伐青云。 另外两派，像万毒门的毒神和合欢派的三妙仙子都是门儿清。不过既然没坑到自己头上，又有人愿意蹚雷，自然乐的配合。 镜头前，一身墨色道袍的李光杰果然一脸得意的神色，负手笑道：“这是自然！青云门这百年来处处欺压我们圣教，今日定要向他们讨个公道！” “说的好！” 秦佩笑着看了一眼李光杰，接着转身，面向站在三人身后略微错开的张雨琦，面上带笑，眼神却有些阴冷的说道：“等一下，就要看仙子你的神妙道法了。” “呵呵！好说！” 张雨琦掩口笑道：“三位道兄可都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远胜于我这小女子，只是我们都在圣母明王座前立了重誓，此次务必要同心协力，一雪当年圣殿被辱之耻，还望三位道兄一起抛弃前嫌，莫要辜负前言才好。” “呵呵，小丫头戒心还挺重！”纪春华冷哼一声。 “哎，此事无可厚非。”李光杰佯装大度的笑道，“仙子放心，我等并无二心，只求杀上青云，雪我圣教之耻！” “如此最好！”张雨琦笑了笑，眼睛却看向秦佩，似笑非笑道，“鬼王道兄，我来这里已经数日，怎么不见侄女啊？” “哦……你说碧瑶那……” 秦佩还没说完，就看到对面张雨琦突然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秦佩：“……” 陆非凡：“……” 什么鬼？ 陆非凡抬手示意暂停，然后一脸黑线的看向张雨琦，脸上带着探究。 这几位和老胡他们不同，都是最近才刚刚进组。不过即便是之前没合作过，但对于“小肚鸡肠”陆非凡，在圈内也是有所耳闻的。 此时，看到陆大导演黑着脸看过来，张雨琦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无辜。 “导演……刚刚有蚊子咬我……”张雨琦一脸委屈的说道。 在下午三点之前，剧组必须从显胜门离开，这是从白天出发就定死的规矩。毕竟还要至少预留出两个小时的出山时间。而从北麓回景区，期间还有一段比较远的路程。 所以虽然这场戏不算太长，但留给剧组的时间也并不多。 最理想的状态当然是一遍通过，然后大家收工。不过在野外拍戏，不可抗力的因素一定会存在的。 比如说张雨琦刚刚遇到的被蚊子咬。 被蚊子趴在脸上叮咬而不“动手”的人，肯定不多。最起码陆非凡自问是做不到的。所以面对张雨琦的解释，陆某人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挥手示意继续拍摄。 随着张雨琦的台词说完，在双峰的阴影下的四人之间，气氛陡然古怪了起来。 当然，气氛变化是很难具象表现出来的。这一点，演员之间通过走位，慢慢的体现开来。 鬼王下意识的把自己挪到了一处阴影当中，以至于众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而毒神和玉阳子则是站在两人相对的位置上，竭力表现出正气的一面，但脸上故意显露出来的探究和幸灾乐祸却是不加掩饰。 张雨琦饰演的三妙仙子，此时有些咄咄逼人，口中不停道：“我最近听说，令千金得到了一件宝物，乃是金铃夫人传下的异宝合欢铃。 鬼王道兄，金铃夫人乃是八百年前，我们合欢派的前辈祖师，她遗留下的合欢铃，更始终是我们合欢派的镇派之宝，这个，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 “我自然知道！不过合欢铃同为圣教宝物，既以被小女所得，仙子意欲何为呢？” 说着，秦佩突然踏前一步，眼神也开始凌厉起来。 “二位，怎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两位也是得道高人，而且如今大事当前，不如先把此事压一压，待此间事了，二位再自行解决，如何？” 李光杰突然上前一步，脸上挂着笑容，貌似在打圆场，但实则挑事的说道。 这个时候，镜头分别给了张雨琦和秦佩两处特写。 陆非凡可不指望仅仅靠特效就能撑起一步玄幻影片，真正说起来，无论是何种题材的电影，最终依靠的，还是演员的演技。 四个人的表演，到目前位置，陆非凡总感觉貌似少了点什么。 不过通过监视器记录的素材开看，几位演员的表演基本上都符合了剧本上的要求，到底少了什么，陆非凡一时之间也拿捏不准。 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三点十五分，距离出山最后的规定时间还有近两个小时。 想了想，陆非凡看向四位演员，抬手喊道：“咱们再来一条！” 正文卷 第四百零一章 猴子“大胜” 拍摄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半，陆非凡终于想起来少了什么了。 是天气！ 无论何种剧情，仅仅靠特效和对白就想取悦观众，那是不现实的。 所以后世才会有所谓的电视电影、网络电影和大电影之分。 真正可以进入院线，让观众心甘情愿买单的，无一不是从道具，到取景，都精益求精的作品。 当然了，这么说也不绝对。有些人就是喜欢拍烂片，这谁也拦不住。 但不可否认的是，烂片也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 就比如说无极》，陆非凡至今对这部电影极其精美的服装道具都记忆犹新。 不过眼下，陆大导演就有些懊恼了。 只所以前面的拍摄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就是因为，这场戏，理应是在阴天拍摄才对。 后期特效倒是可以通过合成，把天空变成阴云环绕的景象。但远没有在阴天的时候直接拍摄来的方便。而且这种特效，做起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一旦色调不对，就显得虚假了。 意识到了错误之后，陆非凡也没有想着和老天爷硬刚。天气不适合，那换个适合的天气再拍就是了。 反正七八月分的江浙省，阴天下雨的时节没有一半也有三分之一，不愁找不到合适的天气。 对于陆非凡突然提前收工，表示天气不适合，择日再拍的安排，几位演员都没说什么。 反正他们又不是主演，而且无论拍与不拍，片酬又不会少给，也省了众人继续留在山里喂蚊子了。 不过一连几天，雁荡山这边都没出现陆非凡期待的阴雨天，反而一直是晴空万里。 剧组也只能根据天气，不断的调整拍摄计划。 外景和内景拍摄，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受天气影响的因素了。 除了大部队在景区里拍摄一些外景镜头之外，陆非凡还把魏枫、赵鑫和文峰一起派了出去，目的只有一个：寻找一处合适的竹林。 整部诛仙》剧情当中，最著名的两处地点，一个就是大竹峰的黑竹林，另一个就是小竹峰的望月台。 而这两处，都长满了青云最具特色的植物，黑节竹。 景区里倒是有专门栽种的竹林，但听了陆非凡的拍摄计划之后，景区的负责人果断拒绝了剧组的拍摄要求。 按照陆非凡的想法，黑竹林的剧情对比整个作品来说，其实没那么重要。可一旦决定要拍了，就要精益求精，拍出特别的效果来。不然普通的竹林里，一场干巴巴的对话，是在没意思。 于是景区的负责人就听到了陆某人的奇葩要求。 不但近景的柱子上会被刷上黑色油漆，而且整个竹林都会被道具组喷洒黑色颜料。让绿色的竹林成为名副其实的“黑竹林”。 这还不算完，按照陆非凡的计划，拍摄的过程中，恐怕还要毁掉一部分竹子。最起码张小凡最初上山的修炼就是每天砍竹子。 景区内部的竹林，可都是工作人员专门栽种培育起来的，当然不允许随意破坏。 于是在被景区拒绝之后，陆非凡掉转眼光，把场地瞄向了景区外。 竹子在江浙地区又不是什么稀罕物种，景区里有，外面更多。甚至有不少山民的家里就有竹林。不少百姓都是靠竹笋以及竹制品过活的。 这就简单了，只要找到了合适的场地，剩下的问题，就是钱和天气了。 有着本地向导的指引，魏枫和赵鑫没费什么力气，就在本地一个常年承包山林的商人那里找到了合适的场地。 对方也很好说话，只要钱给到位，陆非凡就是把竹林全砍了，人家也不在乎。原本竹林存在的意义就是用来砍的。 而在接下来，道具组全员出动，用了两天时间，把位于一片矮坡上的竹林当中方圆五十米范围的竹子都用漆喷成了黑色。 在这范围之外，又搭建了绿幕，行成了一个大范围的摄影棚。 这个时候，或许是陆非凡的祈祷成功了，温城东部大片地区，迎来了连绵的阴雨天气。 剧组一大早，就驱车赶到了已经布置完毕的竹林处。 演员也已经就位，就三人，老胡、包子、和林衣晨。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演员。 老胡坐在车里，和一只猴子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无论是人脸还是猴子脸上，都带着明显的拒绝。 橙视的特效，随着这段时间的合作，陆非凡也算大体清楚了对方的长处和短板。 一句话，场面上的视觉效果和大范围的特效内容，是橙视的拿手好戏。各种道具光效也都很突出。可一旦涉及到了具体的人物或是动物上，橙视这边的水平就有些拿不出手到了。 或者说，整个橙视上下，对于做这种具体人物和动物的特效，经验不是很足。 就比如青云的“元尊”水麒麟，橙视连续做了五版特效，陆非凡都不满意，因为看起来实在是太假。 最后在丁彦来的解释下，陆非凡专门托人从湖广那边找了一个舞狮团队过来，披着绑满了传感器的道具模型，才算让特效中的水麒麟生动了起来，勉强满足了要求。 所以这一次，因为“三眼灵猴”小灰的出场，为了不让画面失真，陆非凡又故技重施。 既然是拍猴子，那就没什么比真猴子更具效果的了。 赵鑫很容易就在景区里找到了一个专门靠耍猴赚钱的民间艺人老周，带着他的宝贝猴子“大胜”进了剧组。 “大胜”，就是这一次扮演“三眼灵猴”的演员了。 不过老胡听说这次的拍摄是和一只真猴子搭档之后，脸色明显不是太好。 而“大胜”本猴，看老胡的眼神里也明显带着嫌弃。 别看“大胜”的体型也就五十公分的样子，但十岁的它，确确实实是一只老猴了。 养猴人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大叔，“大胜”是他从幼猴时期就一手带出来的，无论是智商还是野性，都明显和野生猴子不同。 就在面试的时候，这个名叫“大胜”的猴子就给了陆非凡很大的惊喜。 面对镜头，养猴人老周通过指令，可以让“大胜”完成翻跟头、，装死、装睡、大笑以及伤心难过等等很多高难度的表演，就连一向严苛的吕老师，都对这只猴子另眼相看。 也正因为如此，陆非凡才敢放心让老胡和猴子接触。 真要是野生猴子，拍摄过程中万一抬爪子拍花了老胡的帅脸，陆非凡就只能哭了。 和猴子想要真正混熟，可比和人混熟要难的多。起码老胡就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动物要比人类更加敏感，对面的人是真正的喜欢自己，还是表里不一，动物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之所以猴子看向老胡的眼神只是嫌弃而不是警惕，大概也是由于老胡的心里只有抗拒，没有敌意而已。 一直到了拍摄场地，老胡也仅仅是客服了对于野生动物的抗拒，勉强让猴子蹲在了自己肩头。 第一场戏，猴子不是主角，老胡和包子才是。 既然“人猴”关系现在进展一般，陆非凡也只能采用先易后难的方案，先拍容易通过的镜头。 等到后面猴子成了主角的时候，再想办法让老胡慢慢磨合。 此时，一片墨色的竹林里，还飘荡着点点细雨。 也亏了是毛毛雨而不是大雨，不然演员们一出镜就是落汤鸡，也甭拍了。 竹影婆娑，竹涛阵阵。 远处遮雨棚下的监视器画面上，一袭白袍的胡戈，肩头上坐着一只灰色的猴子，空着双手，怔怔的抬头看着天空。 伴随着绵绵细雨，整个镜头充满了水墨色的质感。 而陆非凡要的，就是这种氛围。 “张小凡！” 一声柔和而微带惊喜的呼唤，从竹林的深处响了起来。 老胡瞬间破功，刚才的那股超然气质瞬间消失，变成了属于张小凡的木讷腼腆。 黑竹林的深处，一片绿色衣角露出。接着，一脸惊喜的赵莉颖，缓缓从黑竹林的深处走出，笑语盈盈的看向老胡。 “你，你怎的会来这里？”胡戈一脸惊容。 “我是来看你的啊！”包子慢慢走了过来，连眼波都是温柔的笑意，接着看到老胡肩头的猴子，眼神一亮，伸出手来，“好可爱的猴子啊！” “吱吱！” 在陆非凡的提示下，老周远远的吆喝了一声。听到主人提示的“大胜”一爪子拍开了赵莉颖伸过来的小手，在老胡肩膀的一跳，直接抓到了一旁的竹子上，然后转过脸来，冲着赵莉颖扮了个鬼脸。接着一阵跳跃，消失在了镜头前。 陆非凡一脸惊喜。 可以说，这次来雁荡山，最大的惊喜，就是这只猴子了。这货简直天生就是为了镜头而生的。 没一会儿，从镜头前远去的猴子，就从另一个方向的竹林里钻了出来，一脸嬉笑的跳进老周的怀里，指着老胡的方向，笑得乐不可支。 猴子的世界，陆非凡不懂，可他决定了，不管今天的拍摄效果如何，一定得给这猴子加餐。 正文卷 第四百零二章 包子的“眼神杀” 阴雨下，竹林中。 “碧瑶，你，你快走罢！万一被人发现，你就太危险了！” 少年的低语声在竹林之间响起。 “我不管，我只想看看你。” 少女倔强的声音响起，目光柔柔的看向眼前的少年。 镜头前，包子和老胡相对站立，一个饰演着外表古灵精怪，但却用情至深的少女，另一个，看似木讷，却是赤子之心的少年。 这场戏，对于两人来说，根本没什么难度。 赵莉颖作为最近两年圈内最火的一线小花，自身演技早就经过锤炼，这样的剧情自是没有难度。 老胡就更不用说了，青年一代的演员，能在演技上压倒他的人还真不多。海波算一个，文彰也勉强算一个。可惜这两位眼下都还在挣扎当中，能不能继续混都是个问题。 陆非凡喜欢看旗鼓相当的演员演对手戏，这不算是什么恶趣味。如果算的话，那圈内90%的导演，估计都有这种恶趣味了。 “你在担心什么？怕你那师姐发现我吗？那我走好了。”少女看着眼前不发一句的少年，脸上露出娇嗔的神色来。 老胡抬起头，突然直视着包子的眼睛，脱口而出道：“我还能担心什么，难道我还能更糟吗？” 围观的众人心里一突，开始忐忑起来。 演员对戏，看似正面交锋，但其实只要把握对了情绪，台词说的精准了，难度也不是特别大。 尤其是对于科班出身的演员来说，这样的表演原本就是他们的必修课，其中的小技巧或许是野路子的演员花费数年才能摸索出来的经验。 而其中就有一条，在演对手戏的时候，能不看对方的眼神，就尽量别看。如果非要有这样的镜头的话，那么也可以尽量选择看对方的其他部位。比如说鼻子，或是嘴唇。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可不是上帝说的，而是人类自己总结出来的。 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通过对方的眼神来判断。 所以在对戏的过程当中，尤其是青年男女的感情戏，最容易出状况的地方就是眼神。 之前秦佩仅仅是无意间和老胡的视线对上，就导致了一次ng，何况这一次是演张小凡和碧瑶的感情戏。 包括陆非凡在内，其实都已经做好了ng的准备了。 不过，尽管有些突然，但包子却还是接了下来，甚至某人还尝试了反击。 两人的眼神，从对上开始，就没移开过。 “呆子，你说话啊！” 镜头前，矮了一头的少女，抬着头，直视着少年的眼眸，脸色微微羞红，眼角却是弯了起来，语气带着娇嗔。 老胡抓了抓头顶的假发套，在经过了长达十几秒的对峙之后，终于挪开了视线，在包子的“眼神杀”下败下阵来，默默走到一旁道具组提前砍倒的一根粗大的竹子旁，低声说道：“你来坐吧！” “哈哈！” 包子突然笑了起来，歪头看着老胡，轻声说道：“真是个傻瓜！” 众人齐齐看向陆非凡，包括眼下在现场的副导演魏枫。 不为别的，就因为刚才包子的那句台词，剧本上压根就没有。 陆非凡并不反感演员临场发挥，但要分是什么时候。如果是刻意增加自己存在感的发挥，不用等人提醒，陆大导演的骂街声就会响彻剧组。 不过此时，陆非凡挑了挑眉毛，看着周围探究的眼神，直接翻了个白眼，接着看向监视器。 包子其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刚刚还真不是她故意加戏，只是看着老胡的动作，福至心灵一般，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 没有等来意料当中的骂街声，包子松了口气，接着走向倒地的黑竹，准备坐下。 “你等等。” 老胡拉住了她，在包子诧异的眼神下，仆下身子，用袖子在黑节竹上用力的擦了擦，擦出一片干净的地方，然后起身，也不看她，只是低着头说道：“你现在坐吧！” 看着眼前的竹子，包子突然笑了。 不等陆非凡的指令，早就等着这一刻的吕楠，立刻就把摄影机推进，包子那张圆脸的笑容，瞬间就出现在监视器上铺开的六处分隔屏上。 一只如玉般的手伸了过来，包子轻轻拉起老胡的手，从怀里拿出一片手帕，轻轻擦拭著刚才她擦竹子时，袖口上留下的污渍。 “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讨好我，送了多少奇珍异宝，可是……”她抬起头，凝视著胡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轻声道，“此时就算全天下的珍宝都放在我的眼前，也比不上你为我擦拭竹子的这只袖子。” “……” 沉默。 还是沉默。 这一刻，全世界的声音，忽然都消失了。包括老胡原本应该做出的动作。 “停停停！” 陆非凡喊了暂停，然后黑着脸走到了两人面前，也不看赵莉颖的脸色，直接拉着老胡走到一边，就是一顿训斥。 “你傻了？没见过美女啊？“陆非凡怒道。 “导演……对不起！”老胡苦笑道。 刚才的确是以为包子的眼神太诡异，让老胡忘了动作。 这事也是他自作自受。如果之前不是他主动和人家小姑娘对视，没准包子刚才也不会用那种传说中的“无辜”眼神看着他。 所以本应该狠狠的把小姑娘搂在怀里的老胡，愣是在原地发起呆来。 没办法，包子的外面太具迷惑性。这让老胡一时之间，有些“下不去手”。 为了不让这两个货陷入到粉红的剧情里无法自拔，陆非凡干脆把两人叫到一起，又给两人串了一遍剧情。 这不同于讲戏。 陆非凡在讲戏的时候，很少会把剧情描述的太详细，更多的是去提醒演员在表演的时候需要注意到的细节。 而串联剧情，就是为了让演员保持情绪了。同时也是提醒两人，这会可不是谈恋爱的时候。 碧瑶之所以会出现在大竹峰，绝不是她口中所说的，为了来看张小凡这么简单。 如果不是魔教四大派准备围攻青云，给鬼王十个胆子，也不敢放女儿单独上大竹峰。 而且这场戏看似唯美的很，但实则是一场悲剧。 就是在这里，张小凡算是正式的和碧瑶明确了感情，同时也答应她，只要再次见面，就告诉她自己在满月井当中看到的面孔。 可惜，这一次，就是两人的最后一次对话了。等到再见面，就是通天峰上，正邪大战，碧瑶身死的结局。 所以，陆非凡很明确的告诉老胡，别纠结了，再不抱，眼前的“美人”就挂了。 拍摄继续，果然，接下来两人的表演就流畅的多了。 竹林深处，那一抹碧绿的身影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远处一人一猴，渐渐走出视线。 “ok！咔！” 陆非凡挥了挥手，梁红玉和陈正等化妆组成员急忙招呼演员化妆，准备下一场戏。 黑竹林可不光是碧瑶和张小凡私定终身的地方，相比而言，反而张小凡和师姐田灵儿的戏份更多。 此时，手里拿着一团红绫的林衣晨，在看了两人的表演之后，早就跃跃欲试了。 不过跃跃欲试的，可不只是林衣晨。 下一场戏开拍之际，魏枫就交代了养猴人老周需要配合的内容了。老周抱着“大胜”走到一边，指着老胡和林衣晨比划着什么。猴子“吱吱”的叫着，猴眼看向两人的眼神里，充满着不怀好意。 而完成任务的包子，此时已经回到了保姆车里休息。早有助理送上矿泉水和毛巾，另外经纪人也拿出吹风机来，小心翼翼的给她吹着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包子的身价可是已经今非昔比，拍戏的排场自然也不是之前可比的了。 陆非凡还记得当初在拍《致青春》的时候，包子来面试都是自己来的，连个联络人都没有。在片场的时候也都是自力更生，那地位并不比一般的大龙套高出哪去。 恐怕谁也想不到，短短两年，当初谁也不看好的小家伙，硬是在这娱乐圈淌出了一条路来。 眼下包子的个人工作室也算声势浩大，总算是闯出了名堂。 不过陆非凡更欣赏她对于拍戏的态度。即便是身价不通了，可在片场，陆非凡倒也没觉得和以前有什么不通。 当然了，这大概是陆大导演的误会。 对于陆非凡，包子的态度自然还是不同的。如果换做其他剧组，不用说雨天拍戏了，就是陆某人指着演员鼻子骂街这一条，就绝不可能出现。 拍摄还在继续。 换了另一幅装扮的老胡，和林衣晨双双出现在镜头前。 这一次要拍摄的内容，是张小凡初入青云，在黑竹林“实习”，并遇见“三眼灵猴”小灰的戏份。 演员就位之后，没有多余的话，陆非凡挥手宣布实拍。 话音刚落，老胡还没等按照剧情表演，就看到眼前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扑面而来，直接砸在了脸上。 “啪！” 一团明显是竹林里的泥土砸在了老胡的脸上，连带他身边的林衣晨被吓了一跳，直接躲到了一边。 对面的竹子上，猴子“大胜”看着自己的“战果”，咧嘴大笑，乐不可至。一边笑，还一边对着站在场外一脸黑线的老周挥手。 陆非凡：“……” 胡戈：“……” 陆大导演揉了揉眉心，默默无语。看来自己之前给猴子加餐的决定，还是有些草率啊！ 正文卷 第四百零三章 小凡凡开口说话 加餐什么的，猴子是别想了。 最后关于小灰的几处简单剧情，陆非凡足足拍了两天，才终于勉强搞定。这还是删减了不少过于复杂的剧情缘故。 也直到此刻，陆非凡才终于体会到了，动物电影是有多难拍。 以往国外拍什么《猫狗大战》之类的，宣称消耗掉了多少万美元的食物，陆非凡还以为是吹牛逼的。可是眼下看来，食物算个屁啊！只要这猴子肯合作，给它加多少鸡腿陆非凡都乐意。 可惜，仅仅加鸡腿是实现不了陆非凡的拍摄要求的。 这还是和动物当中比较聪明的存在进行合作，如果是普通动物，陆非凡不敢想象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画面。 所以后面关于大竹峰上的另一只动物，田不易养的大黄狗的剧情，陆非凡就果断打消了此前想要找一只真黄狗来拍摄的想法。 开玩笑，一只猴子就够他受的了，再来一只狗的话，这档期非砸在手里不可。 于是在这种条件下，剧组在雁荡山的拍摄周期，比原计划又多延了几天。 一直到8月10号的时候，剧组才算完成了最后一场外景戏的拍摄，准备返回横店，集中内景戏的拍摄，直到杀青。 同样的，陆非凡这边耽误了进度，回老家的杨菲也耽误了进度。 原因还是出在陆非凡的儿子，小凡凡身上。 这熊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之前跟在横店的时候，无论陆非凡怎么逗他，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逼急了就冲他老子的脸上喷口水。 可这次回到龙省，在陆非凡的爷爷家里才住了几天，就在陆爸和陆妈准备带着杨菲母子俩离开，去齐鲁看望陆非凡姥姥的时候，熊孩子突然在临别之际，冒出了几句模糊不清的“爷爷”。 陆爸还没能笑出来，就被听到声音的陆爷爷一巴掌拍到了一边去，然后抱起他的宝贝重孙子就再也不松手了。 结果就是，杨菲在龙省又多呆了一周的时间。 这么小的孩子，自然区分不了太爷爷和爷爷的区别，而陆爷爷在逗他的时候，也没有计较称呼的想法，都是“爷爷爷”的瞎叫。 所以小家伙第一句“爷爷”出口的时候，理所当然的，陆爷爷就把这称呼归结为到了自己身上。 至于陆爸，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小凡凡开口说话，虽然到目前为止，也只会这么一个单字，但也是值得高兴的事。 不过显然除了陆爷爷，其他人都是面笑心不笑的。 杨菲当然暗暗埋怨小家伙一点也不知道感恩她这个亲妈，居然第一句喊的不是“妈妈”。 同样的，陆非凡更是吐槽，自己这段时间对小家伙喊的“爸爸”都快赶上往年对陆爸喊的总和了。果然出来混是要还的。 可就这么洗脑式的循环，熊孩子第一个喊出来的居然是“爷爷”。 陆非凡暗暗腹诽，肯定是“爷爷”这两字好发音的缘故。没准小家伙只是高兴之下喊了“耶！耶！”，也不知道陆爷爷和陆爸有啥高兴的。 没错，陆爸也很高兴。 虽然陆爷爷暂时抢了他的名号，但只要离开龙省，他就是家里唯一一个能享受小凡凡亲口称呼的长辈了。 不过即便再怎么不舍，陆爷爷也不好压着杨菲等人不放。在龙省老家多住了一个礼拜之后，陆爸和陆妈带着杨菲母子经过冰城转机之后，飞往齐鲁。 这个时候，陆非凡还在雁荡山里喂蚊子呢。 随着八月份的到来，今年的暑期档也即将落下帷幕。 《寻龙诀》即便是在第三周的时候有着刘晓茜“报复式”的砸钱宣传，但在第四周仍不免出现了大规模的票房滑落。 在第四周结束的时候，周票房累计不过八千万。全国总票房累计183亿，业内人士此前预估的20亿票房，看样子是很难达成了。 任谁都知道，眼下的华夏电影票房，前四周的总和，基本上和总票房的出入就不会太大了。 总局虽然在月前强势查处了一波盗版，但随着第四周的结束，网上盗版影片已经比比皆是，查是查不过来了。 不过《寻龙诀》虽然落下帷幕，但《捉妖记》却是势头正高。 等到陆非凡带队准备返回横店的时候，刚刚结束了前两周公映的《捉妖记》公布了票房成绩。以首周67亿，次周7亿的总票房再次破了华语3d影片的票房记录。 很明显，《捉妖记》是把在首周前那一周的点映票房也统计在内了。业内对此心知肚明，但也懒得拆穿。 不出意外，《捉妖记》总票房破20亿是妥妥的，如果下半年没有什么黑马出现的话，基本上已经可以预定2015年年度票房冠军的位置了。 等到陆非凡带着剧组返回横店，杨菲和陆爸陆妈，带着小凡凡才刚从齐鲁启程而已。 陆姥姥年纪大了，精力不胜从前，虽然老人家对这熊孩子稀罕的紧，但时间长了，反而成了耽误陆姥姥修养的问题。 这次离开，小凡凡倒是没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估计也是“姥姥”这两个字发音难度有些大的原因。 就在杨菲等人抵达横店的前一天，就在横店影视城最大的内景秦王宫内院的广场上，此时已经耸立了十几处高大五米的绿幕背景墙。 远处秦王宫的大殿以及塔楼外侧，也都被绿幕包裹了起来，只露出部分建筑主体。 此时，片场上，密集的布置了十三处机位。摄影机摇臂在广场的四个角落里纷纷升空。广场上用于摄影机移动的轨道也都铺设完毕。 整个广场的地面上都铺着绿色地毯。 除此之外，剧组的大部分演员，也都在化妆组的安排下，正在紧张的进行着着装。 今天这场戏，是整部《诛仙》上半部分最隆重的戏份。 于此同时，在这场戏拍摄过后，三大主演之一的赵莉颖，也即将宣布杀青。 不过杀青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的事情。 这一场魔教四大派与青云门的乱斗，没有一个礼拜，别想完成的了。 而在这期间，整个剧组，都要泡在这片广场上。 文戏拍摄之前，照例，要先把最容易出问题的打戏解决掉。 此时聚集在广场上的“正邪”双方的弟子，少说也有二百人，全都是在横店讨生活的群演，还都是有武术功底的。 此时，聚集在广场上的主演们，有秦佩、纪春华、李光杰和张雨琦四大“魔教魁首”。 除此之外，像青龙、毒公子、金瓶儿等等魔教新秀也都纷纷亮相，不过因为戏份太少，有些连镜头都没有，只是来充数的。 不过众人当中，唯独少了碧瑶和幽姬的身影。 广场上几派人员也算是泾渭分明，鬼王宗尚黑，万毒门则是一片墨绿色的服饰，合欢派都是身穿紫服，而最装逼的就是长生堂的弟子，全部都穿着明黄色的长袍。 而在魔教群体当中，还有一部分人比较特殊。 身穿暗红色服饰的，是假扮焚香谷众人的魔教弟子，而这其中，还有一个身穿青云首座服饰的，正是叛变的苍松道人。 在人群对面，则是以田不易为首的青云诸人。 在他身后，苏茹、水月以及诸峰首座，除了龙首峰的苍松道人，全员在列。再往后，就是萧逸才，宋大仁等弟子，其中还有几个明晃晃的光头，是天音寺的“道友”。 再往后，就是一群穿着白色长袍的群演们了。 之前的剧情，是掌门真人道玄受伤，要去后山取诛仙古剑，田不易玩了个心眼，把女儿和徒弟都赶去“护送”掌门了。 而其他人自然有学有样，生怕自己手下的杰出弟子莫名其妙的栽在这场群架里。 所以像齐昊、陆雪琪、曾书书、林惊羽等，都没出现。饰演张小凡的老胡，也被“师父”悄悄给打发了。 今天的秦王宫前，风比较大。相应的，吊威亚的危险性也很高。不少地面的位置，都铺上了厚厚的海绵垫子，就是为了避免出状况。 此时，随着演员们的位置规划完毕，现场导演给群演们讲解之后，陆非凡一声令下，宣布开机。 顿时，广场上的人群动了起来。 拍打戏，尤其是这种“群架”，群演们也算是有经验的了。 只见“魔教弟子”们，三五成群的和“青云弟子”战到了一起，嘴上呼喝个不停，手里的兵器一顿乱比划，可实际上双方恨不得相距两米开外，却表现出一幅旗鼓相当的姿态来。 不过这种明显只是个背景，大部分的机位镜头，都是追着主演们以及部分有镜头的特型演员们去的。 是的，除了“会飞”的主演们，还有不少特型演员，也会陪着大家一起飞。 所以眼下广场上的场面就是，地面上，一群人在呼呼哈哈的打生打死，而在地面之上，至少有超过了二十人，同时吊起了威亚，在天上来回交错的坳着造型。 而且随着陆非凡和现场导演的指挥，不时的会有人在天上被“打”落下来，狠狠的摔到海绵垫子上，然后被地面上的人“围殴”。 因为场面太大，又是同时开拍的缘故。陆非凡干脆划分了几个区域，每个现场导演，包括他和大鹏、魏枫在内，都亲自下场指挥，提示演员们和威亚师傅们，在什么阶段要如何表现。 不过即便如此，现场也是意外横生。 正文卷 第四百零四章 混乱的“正邪大战” 几百人的群戏，而且还是打戏，即便是每个区域都严格规划好了动作和路线，也难免会有意外。 就比如这边正打着呢，一个被“田不易”一剑从半空逼落的长生堂弟子，就因为在落地的时候没掌握好平衡，直接沿着海绵垫滚了出去，然后撞到了沿途的三个鬼王弟子，两个青云弟子，顺带还撞断了两名弟子的“法宝”。 而另一边，老胡的“六师兄”杜必书，刚刚把自己的“神木王色”祭出，就眼睁睁的看着被一根钢丝吊着的巨大色子瞬间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去。失去了“法宝”的“六师兄”茫然的站在原地，欲哭无泪。 就在“六师兄”的不远处，“大师兄”宋大仁，跟随师父一起飞到了半空，正面对决一个万毒门的长老。两人你来我往的“比划”了两个回合之后，手里的“仙剑”就因为质量问题，剑刃直接飞了出去，不知道砸到了那个倒霉蛋的头顶，剩下只握着一个剑柄的“大师兄”还对着对面的敌人一顿猛挥，看得这位万毒门的长老一脸尴尬，考虑着要不要好心提醒一下这位“正道人士”。 于是开拍了不到五分钟，陆非凡就不得不黑着脸叫停，然后让把现场导演和文峰叫到面前，狠狠的臭骂了一顿。 不仅如此，在暂停之后，现场光是莫名其妙挂彩的群演就超过了五个。不过都是小伤，大部分都是因为被高空掉落的“不明物体”砸伤的。还有一个崴了脚的。 陆非凡甚至考虑，要不要采取慢镜头的拍摄方案了。虽说难度大了点，可通过率却是很高的。 不过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按照既定的方案来。 毕竟眼下钱也花了，演员也都就位了，方案早就制定完毕，这个时候再考虑改方案，成本上的压力就很大。 而且眼看着包子的档期马上就要到了，虽然说续期只是陆非凡一句话的事，但他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浪费一个不必要的人情。 毕竟主演们一个个的身价都今非昔比，耽误了谁的档期，都是一笔不好偿还的人情债。 于是在暂停了半个小时，重新统筹了一遍之后，剧组继续拍摄。 一直忙碌到太阳落山，才堪堪算是完成了一部分的镜头拍摄。 接下来，就是主演们上场的时刻了。 第二天，杭城萧山机场，陆妈怀里抱着小凡凡，跟在拉着行礼箱的杨菲身边。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航站楼。两人的身后，陆爸背着一个背包，肩上还挂着一个陆妈常用的女士包，手里拉着比杨菲身后的行李箱还大了两圈的超大行李箱，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 就在航站楼出口处，赵鑫一个人站在外面，焦急的看着出来的人群。 “哎？鑫子！” 杨菲走出出口之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赵鑫，喊了一声之后，下意识的就看向他的身后。 “嫂子！叔叔阿姨！” 赵鑫快步跑了过来，笑着和陆爸陆妈打着招呼。 “鑫子啊，凡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陆妈看了看周围，皱眉问道。 “我哥他……现在实在走不开。剧组那边时间太紧，而且莉颖姐的档期快到了，所以他就没来……”赵鑫弱弱的说道。 “什么！” 陆妈当即就拔高了音量，脸色迅速的黑了下来，一脸怒气的哼道：“老婆孩子回来了，都不知道来接。陆非凡这是要上天啊！” 不过陆妈嘴上说着生气，更多的其实是为了替杨菲打抱不平，生怕因为这点小事，让自家儿媳妇不满起来。 可惜，陆妈这一系列操作，注定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的。 听到赵鑫的回答，杨菲先是一阵失望，接着就惊讶的问道：“你是说，莉颖快要杀青了？” “是啊嫂子。”赵鑫急忙说道，“咱们和莉颖姐签的档期合约到18号就到期了。眼下满打满算就只剩下了一周时间。我哥就想着，先把莉颖姐的戏份集中拍了，省的万一到时候没完成，不但要再续约，还耽误了莉颖姐的安排。” 见杨菲没有生气的意思，陆妈也适时插话道：“你们说的是那个包子脸的小姑娘吧？这么快就要走了？” 陆妈对于赵莉颖还是有着不错的印象的。 当然了，这好印象到底是来源于荧幕上的形象，还是自家宝贝孙子怀里挂着的一副长命锁就很难说了。 陆非凡夫妇宁愿相信陆妈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既然喜欢包子，肯定是来源于她的荧幕形象，而不是某些身外之物。嗯，一定不是。 “爸，妈，要不咱们先回酒店吧？凡子有事，就让他先忙着。”杨菲回头探究的问道。 陆妈默默的叹了口气。这傻儿媳妇，简直没救了！ 分别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回来团聚了，自家儿子居然连接都不接。这要换成是陆妈，非在第一时间把陆爸拆了不可。 可看杨菲的语气，不但没生气，反而回过头来照顾二老的情绪，生怕陆妈生自家儿子的气。 陆妈以前觉得，摊上这样的儿媳妇，简直是她一家人前世修来的福气。可随着婆媳关系的突飞猛进，眼下的陆妈，觉得杨菲简直是个奇葩。她有时候都恨不得逼着杨菲去狠狠的教训一把陆非凡。 不过每当这个时候，杨菲比陆非凡怂的都快，自家的傻儿子还没感觉呢，杨菲就眼泪汪汪的摇着陆妈的胳膊求情了。 “算了！先回酒店吧！” 陆妈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懒得再管这对奇葩夫妇之间的事情。反正眼下有了小孙子，陆妈的视线早就被转移了。 两小时后，秦王宫前。 随着陆非凡的挥手，在广场边缘一处大殿的门口，两道身影急速的从门内飞了出来，然后在威亚师父的操纵下，两道人影稳稳的站在了广场上。 紧接着，大殿内冲出了一群人影，瞬间把两人围在广场中央。 老胡低着头，手里死死的握着“烧火棍”，一言不发。而包子一只手拉着老胡，另一只手不停的变换着造型。在后期的特效中，会有一朵绝美的花环，顺在她的手势，飞舞在她的手掌周围。 “张师弟！莫要行将踏错！” 饰演法相的演员此时开口喊道。 另一边，饰演陆雪琪的韩小雨更是干脆利落，天琊神剑直接出鞘，剑尖正对着包子。 “不好！张师弟，快快丢了那个邪棒，你已经被邪力所侵……”法相高呼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 机位环绕下，一片沉寂的广场上，突然响起一阵凄厉渗人的笑声。 胡戈缓缓的抬起头，眼睛里带着化妆组提前准备好的暗红色的美瞳，在特写镜头当中，泛着诡异的光芒。 “邪力所侵？哈哈……”胡戈冷笑出声，“什么正道？什么邪道？你们从来都是骗我！我一生苦苦支撑，纵然受死也为他保守秘密，可是，可是……我算什么？” 话音落下，胡戈突然抬头，一把甩开了包子，张开双臂，仰天长啸：“我算什么啊──” “张师弟，快放弃此物，否则你就要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青云众人此时的眼色都是阴晴不定，唯独这位光头和尚，在剧情当中可是真心为了张小凡着想的。 此时，陆非凡挥手示意，威亚师父操作之下，法相飞身而起，伸手抓向了老胡手里的“烧火棍”。 不过就在飞到老胡身前的时候，始终戒备着看向众人的包子，一挥手做出了一个攻击的姿态，然后飞过来的法相就以一个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狠狠的摔在了众人身后的绿色垫子上。 “小凡，你跟我走，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全部都在害你！”包子背对着老胡，声音急切的说道。 “我，我跟你走…” 此时老胡再次低下头去，看不清表情，任由包子拉起他的手。 “混账！拿下他们！” 这个时候，始终站在最后面的道玄真人彻底怒了，挥手哼道。 饰演齐昊的王恺、饰演陆雪琪的韩小雨以及其他弟子纷纷上前。 “谁敢害我女儿！” 这个时候，秦佩的喊声突然在广场的四周响了起来。 当然了，这可不是他嗓门大，而是剧组提前在周围支起来的几处移动音响的功劳。 秦佩的吼声像是炸雷一般在广场上响起。 接着，就在广场的边缘处，摆了半天造型的鬼王宗众人，随着威亚师的操纵，齐齐的凌空飞了过来，横跨了半个广场，落到了包子和老胡的身后。 这其中，“青龙”和“幽姬”更是随着鬼王，直接落到了包子的身前，拦在她和青云众人之间。 “瑶儿，你带著小凡先走！”秦佩此时的表情一脸装逼，瞬间盖过了所有风头。 “拦下他们！”道玄真人怒吼。 广场上，人群顿时又斗在了一起，时不时就有一个人影倒飞出去。甚至就连青云门的杰出弟子王恺，都直接被“鬼王”一巴掌打飞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陆非凡无意间回头，却突然看见了就在秦王宫入口处，缓缓走来的杨菲。 什么正邪大战，什么正道魔道，所有的声音瞬间在陆非凡的耳边消失。 “老婆！” 陆大导演大笑着窜了出去。 正文卷 第四百零五章 “克妻狂魔”胡戈 “九幽阴灵，诸天神魔，以我血躯，奉为牺牲！三生七世，永堕阎罗，只为情故，虽死不悔……” 秦王宫的殿前广场上，所有人都仰着头，看着被威亚吊在半空缓缓跌落的绿衣少女。而广场周围的音响里，还在缓缓放着“痴情咒”的吟唱。 “不啊——” 胡戈此时披头散发，状若癫魔般冲了过去。 在他身后，秦佩，戚微等人，也都神色大变，飞身而上。 然后，陆非凡的一声提示，所有人，包括刚刚“大发神威”的道玄真人何华中，放佛是被某种力量的爆炸波及一般，在威亚的牵引下，全部都倒飞了出去，摔在预定的海绵垫子上。 “ok！过了！” 陆非凡举手示意。 周围围观的人群，道具组，灯光组的工作人员，现场导演以及陆非凡等人，都围了过去。 “啪啪……” 陆非凡率先鼓起掌来。 接着，周围也稀稀落落的响起掌声，很快就连成一片。连续忙碌了几天的众人，此刻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难度最大的群戏拍完，陆非凡就算是松了口气，此刻看着这群演员，倒是越发顺眼了起来。 “恭喜啊！杀青快乐！”老胡嬉笑着把倒在地上的赵莉颖拉了起来，连声说道。 早有工作人员分开人群，送上鲜花。 这一次，杀青的人可不是只有包子自己。 碧瑶的戏份结束了，也就意味着关于魔教部分的剧情收尾，剩下的部分，大都围绕在张小凡在青云的日常了。 所以这场戏结束之后，包子杀青的同时，鬼王秦佩、幽姬戚微等人，也都会杀青。 包子翻着白眼，无语的接受着老胡的“祝福”。 圈里只听说过恭喜开工的，还头一回遇到一个恭喜自己杀青的。 不过既然拍摄顺利，大家都高兴，那自己自然也是开心的。 眼下包子自从有了自己的事业，再不是之前那个整天发愁没戏可拍的小菜鸟，看问题的角度也大不相同了。 因为一次性杀青的演员众多，陆非凡难得的大方了一次，当晚在酒店为包子等人举办了一个小小的杀青宴。除了主演之外，到场的也只有大鹏魏枫等剧组骨干，还有剧组名义上的制片人杨菲。 包子很开心杨菲能在自己杀青之前赶回来，所以杀青宴一开始，两人就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杨菲的另一边，韩小雨笑吟吟的抱着她的胳膊，听着两人的对话，时不时的也会插上一嘴。 过了这么久，韩小雨的头发也长到了耳边的位置，被她梳了一个偏分的造型，跟着假小子似得。 不过别看这三人表面聊的欢快，陆非凡可是知道，这三人绝对是能建出三个微信群的关系。 杨菲对两人不存在什么利益之争，而且本身地位超然，自然懒得和这俩丫头玩什么心眼。 但韩小雨和包子都不同了。虽然两人和杨菲之间的关系是真的不错，但彼此之间，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友好。 或许以前在包子和韩小雨没跻身一线的时候，两人还能心平气和的做朋友。可眼下韩小雨带着好莱坞的光环回国，和包子争抢一线花旦的话题和流量，而包子的团队草创，又正是需要大量资源和人脉的时候。 彼此之间的定位和竞争关系，就注定了两人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杨菲对此心知肚明，也没有硬拉着两人交心的打算。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不会去玩小孩子的把戏。何况两人只要不人身攻击，商业上的竞争，和杨菲本就无关。 不过眼下也正是因为刚刚才开始竞争的关系，都还不习惯突然转变的立场，所以尽管有些别扭，但三个人还算聊的愉快。 至于陆非凡，杨菲身边眼下没了他的位置，只能黑着脸和老胡几人坐在一起。听这些镜头前都是君子如玉的家伙们一口一个“卧槽”、“尼玛”，在那吹牛打屁。 “导演，喝一个？” 老胡笑嘻嘻的端了一杯啤酒，借机调戏陆非凡。周围在坐的王恺，高宇等人，都是饶有兴致的看着。 不是看陆非凡怎么出丑，而是看老胡怎么作死。 陆非凡扫了一眼胡戈，充满嘲讽的说道：“你可真是心大，还有心情喝酒？” 这话说的，让老胡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了？现在拍摄这么顺利，我为啥没心情喝酒啊？”老胡疑惑的问道。 周围的人也都一脸探究的看向两人。熟悉陆非凡的都知道，这货下一句准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老胡话音一落，陆非凡就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还没发现你自己的问题吗？都说人生如戏，你可长点心吧！” “我？我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老胡被陆非凡说的一脸懵比，越听越是茫然。 “你还没发现？”陆非凡此刻用一种“我的天啊”的表情瞪着胡戈，接着看向周围王恺等人，语气夸张的说道。 就连对面聊的正欢的杨菲包子三人，也都探究的看了过来。 “我我……你你，你说，我什么问题？”看陆非凡表情有些夸张，胡戈心里也毛了。 难道是自己的演技存在问题？嗯，这倒是有可能。毕竟旁观者清，如果说自己的演技真有问题的话，那陆非凡的评价一定会很客观的。 老胡自认不是那种听不进批评的人，相反，这货对自己的要求简直不要太高。所以此时看向陆非凡的眼神，忐忑中还带了点期待。 “哎！看来你们是都不知道！那我给你们简单的分析分析！” 陆非凡掰着手指，一脸正色的看着老胡，嘴里说道：“你看啊，你出道拍的第一部古装剧，是《仙剑》吧？里面的女主最后是不是挂了？留下你自己带孩子？” “是啊……”老胡下意识的点头。 “那我再问你，《天外飞仙》里，最后是不是小七回了天庭，还是你自己带孩子？”陆非凡问道。 “呃……也是！”老胡脸色有些发黑。 另一边，陆非凡口中的“小七”林衣晨，差点笑出声来，急忙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然后，《轩辕剑》中，宁珂变成老鹰然后飞走了，最后还是你自己带孩子。还有《神话》，这回没孩子了，但却死了老婆！”陆非凡数着手指，一笔一笔的给老胡统计着，“后来的《仙剑3》，倒是没死老婆，因为你自己死了！然后是《伪装者》，老婆没死，情人死了！然后《琅琊榜》，老婆也没死，因为你自己又死了！” 陆非凡说到这里，老胡已经知道这货要干嘛了，脸色黑的煤炭一般。周围的人全都憋着笑。 “啧啧！我都开始佩服你了！”陆非凡摇头感叹，“你这简直就是‘天煞孤星’、‘克妻狂魔’啊！这一次，你又把碧瑶给克死了，居然还沾沾自喜。” “噗！” “哈哈……” 众人再也忍不住，林衣晨喷了嘴里刚喝的汤。包子直接笑倒在了杨菲的怀里。王恺、张毅等人都笑着打趣老胡。 老胡先是黑着脸不说话，结果憋了一会儿，自己也笑了，摇头指着陆非凡。 这货果然爱记仇的毛病病的不轻，而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迹象，一点亏都舍不得吃。 “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什么大问题呢！”老胡无奈的自己喝完了杯子里的啤酒，举手做投降状，“我认输了好吧？” “这就认输了？最精彩的其实我还没说呢！”陆非凡憋笑说道。 “还有？没了吧？”老胡身后的王恺惊讶道。 “对啊，应该没有了吧？难道还有什么戏里，胡戈是死过老婆的？”高宇也在一旁好奇问道。 “这次不是老婆的问题！”陆非凡笑道，“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每次老胡这边对戏的女主挂掉，就会有别人抱得美人归。” “嗯？谁啊？” 众人全都好奇的看着陆非凡，包括老胡在内。 “你们好奇心挺重的嘛！”陆非凡似笑非笑，轻轻敲了敲桌子，“也罢，我就再给你们简单的分析分析……” “我去！” 老胡无语的别过头去。 老子信了你的邪！还简单分析？刚才那一番简单分析，就把哥们给整成“天煞孤星”了。这次还想分析出啥来？难不成还有一顶“原谅帽”不成？ 结果，陆非凡的第一句话，就让老胡喷出了半杯啤酒。 “你们没注意到吗？每次老胡这边合作的女主挂掉之后，马上就会在另一部戏里有情人终成眷属。‘赵灵儿’给冯绍风当了‘虞姬’、‘月茹’成了他的三姨太、‘雪见’变成了冯绍风的‘晴川’，就连‘小七’都嫁给他做了王妃。” 陆非凡说着，意有所指的看着包子笑道：“碧瑶小姐，你可要小心点哦！” “哈哈……” “你啊你啊！兄弟们，灌酒！”老胡拍着桌子大叫，一脸的不服气。 好气哦，居然说的还都是事实。 众人嬉闹着上前，打定注意要帮老胡报仇。戚微和林衣晨也笑着跑过去凑热闹。 包子此时脸上也在笑，心里却暗暗打了个突，想着自己微信里最近多出来的那个好友。 卧槽？陆导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货怎么比狗鼻子还灵？还有，老胡的戏，这么有魔力的吗？ 正文卷 第四百零六章 猴子进组 第二天一早，陆非凡赖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不想起床，闭着眼睛喊杨菲给他倒水。 昨天老胡虽说是调戏他不成，反被他调戏了一番，可就老胡那人缘，瞬间就秒杀了陆非凡。 到最后，他都记不清有多少人试图灌他喝酒了。即便是他能躲就躲，躲不掉就发脾气，最后还是免不了被灌了一肚子酒，早早的钻到了桌子下面。 所以最后是怎么回的房间，又是怎么上的床，他是完全没有印象。眼下只有头疼和干裂的喉咙提醒着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老婆……给我倒点水来……” “老婆……我头疼……” “老婆？” 哼了半天，陆非凡这才发觉，房间里貌似没人。 “什么情况？” 陆大导演皱着眉掀开被子，然后发现床头上早已经摆好了一杯水。 仰头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干渴的感觉还是没有消退，倒是头没那么疼了。 陆非凡趿拉着拖鞋，穿着内裤走出套房的卧室，伸头看了看，客厅里也没有杨菲的身影。 撇了撇嘴，陆非凡冷哼一声，自顾自的去倒水。 这种情况，不用猜就知道，准是自家那小东西一大早又闹腾了。 以前没有孩子的时候，陆非凡还能时不时的和杨菲玩一些两人之间才有的幼稚把戏。比如亲亲抱抱举高高这类的。 有时候陆非凡也故意赖在被窝里不起，非要杨菲哄着他，才会乖乖的起床工作。 但是自从小凡凡出生之后，这种待遇就完全消失掉了。 陆大导演咬牙切齿。 说好的自己才是这个家里的宝贝呢？呵！女人！ 不过某人也只是背后腹诽一番，这话断是没胆子当着陆妈的面去说的。甚至就连以前一直标榜站在他这边的陆爸，最近也有叛变的趋势。 这一次，倒是陆非凡想差了。他儿子没有闹腾，而是杨菲有事出去了。 酒店门外，剧组派了几辆车统一送杀青的演员们去机场。而继续留下拍摄的，像老胡、王恺等人，也在门口送行。 “菲菲姐，那我走啦！你记得哦，等小凡凡再大一些，你带着他来我家做客！”包子轻轻拥抱着杨菲笑道。 “嗯，说定了！一路平安！”杨菲笑着点头。 “嗯嗯，再见！大家再见！”包子笑着辞别杨菲，和众人挥手，转身坐到车里。 旁边，秦佩、纪春华等人也都和众人挥手作别。 原本这种场合，陆非凡是要到场的。不过想到昨晚上众人的所作所为，大家识趣的谁也没主动提起这个问题。 倒是杨菲一脸歉意的和几位老戏骨道歉，说陆非凡还没醒酒之类的话。众人急忙表示理解。 说到底，除了几位私交不错的明星之外，对于其他演员，杨菲场面上会做足，但并不会真的去在意这些人的感受。 大家本来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杨菲宁愿让陆非凡多睡一会儿。而且杨菲出来送行，也足够代表陆非凡了。 直到送走了众人，杨菲回到酒店房间，发现陆非凡已醒，正打算叫酒店送早餐过来的时候，陆非凡混沌的脑袋才逐渐清醒过来。 “坏了！好像错过时间了！”陆非凡一拍脑袋，有些懊恼的说道。 “你说送莉颖和秦老师他们吧？”杨菲笑着把他的衣服找出来，一件一件的递给他穿上，嘴里笑道，“放心吧，我已经替你去送过了。都知道你昨晚喝的太多酒，大家都理解的。” “喔，那就好！我还怕秦老师他们觉得我架子大呢，毕竟是桦哥介绍来的人，面子上得过得去。”陆非凡穿起裤子，笑嘻嘻的拉起杨菲的手亲了一口，笑道，“还是我老婆想的周到。” “好啦！赶紧穿好衣服吃早饭，然后早点去剧组！这边忙完了，咱们一家也好早点回京城！”杨菲嗔道。 “回京城？”陆非凡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问道，“就京城那个空气质量，那小家伙能受得了？” 陆非凡不由得有些担心，毕竟当初就是为了京城的空气问题，一家人才跑去三亚的。眼下小凡凡不过半岁，抵抗力远不如成年人，回京城可是没什么好处。 “你放心吧！”杨菲一边拽了拽陆非凡两边的衣角，接着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说道，“京城每年那么多新生宝宝，也没听说谁家因为空气不行出什么问题的。而且我和高宇问过了，又请教了蜜蜜，他们推荐我在燕西那边的别墅区买套房子。那边环境不错，空气也不像市中心那样，对儿子没影响的。 再说了，回三亚也不是不行。可是你总要工作的呀，到时候又是两头跑，咱们俩又要聚少离多了。” “也是……”陆非凡沉默了一下，握住杨菲的手，一脸深情状，“老婆，真是辛苦你了……” “呵……辛苦什么呀！”杨菲俏脸一红，接着笑道，“也不光是为了你，咱们回京之后，我也有事要忙啊。蜜蜜已经催了我好多次了，让我这个副总赶紧回去上班。另外新公司那边，晓茜一个人也分身乏术了，我得回去帮帮她，还有啊……” “停停停！”陆非凡一脸黑线，无语的看着自家老婆。 感情不是为了和自己团聚啊，刚才白装深情了。 正好此时，房间外门铃响起，早餐送到了。 “吃饭吃饭！”陆非凡转身走向门边。 吃过早饭，又照例去隔壁逗弄了一番儿子，在冲着自家儿子喊了无数个“爸爸”之后，收获了一脸口水的陆非凡叫上赵鑫，赶到剧组。 刚一进片场，陆非凡就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出现，顿时一乐。 老胡此时已经换了装，手里拎着“烧火棍”，正在一处厢房外和一只猴子挤眉弄眼的比拼做鬼脸。 老胡的身后，没了“情敌”，一身轻松的韩小雨好奇的站在后面，跃跃欲试。 养猴人老周无奈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家猴子在那逗人玩。 没错，就是逗人玩。 别人不清楚，看着这猴子长大的老周再清楚不过。眼前看似是老胡在逗猴子，但看这猴子不安分的尾巴甩来甩去的，就知道这货心里憋着坏呢。 眼下剧组里来来去去，都是叫得上的明星，老周真怕自家这死猴子没个轻重，到时候得罪了这些明星们，赔笑脸的还是自己。 “这……这谁来着？” 陆非凡刚想开口叫人，却想不起来这养猴人的名字了，倒是那只叫“大胜”的猴子的名字记得清清楚楚。 “老周。”赵鑫提醒了一句。 “对，老周！”陆非凡点点头，接着笑呵呵的凑了过去，对老周笑道，“老周什么时候到的？住宿都安排妥当了吗？” 这个时候，看到陆非凡过来的魏枫和大鹏都跑了过来。 “导演，呃，都安排好了！是魏导演给安排的。”老周急忙笑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雁荡山客串了一把，没几天就收到了剧组的正式邀请，让他带着猴子来横店这边。 不过动物想要出远门，也是很麻烦。 飞机就不用说了，老周要是敢让“大胜”进笼子里托运，回头这猴子就敢拆了他的房子。 最后还是在温城那边找了个“滴滴转车”，花了一千多大洋才让司机送到横店这边。 “导演，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酒店这边以前也有过演员带宠物过来的，所以配套的设施都有。”魏枫说道，“另外老周这边的薪酬和合约已经谈好了，随时都可以签约。” “那行！那咱们就尽快开始吧。”陆非凡点点头，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大胜”趁老胡不注意，突然转身把屁股对着他放了一个屁，然后“吱吱”大叫着跳到了老周的肩膀上。 这猴子不错！是个人才，不，“猴才”！ 陆非凡笑眯眯的想着。 “卧槽！” 老胡直接爆了粗口，捂着嘴跑向一边。 刚才这货翻着眼皮，伸着舌头扮鬼脸扮的正开心，没想到猴子居然有这一手。那一记“猴屁”正喷在脸上。 韩小雨更是花容失色，尖叫着跑开。不过没跑出几步，就笑到身子发软，蹲在地上一抽一抽的，脸都笑红了。 老周转身发现身后的场面，张大了嘴，有些哭笑不得。接着就一脸黑线的把肩头的猴子抓下来教训。 不过估计“大胜”早就习惯了，在老周的怀里咧嘴大笑。 魏枫和大鹏面面相觑。 这猴子，性格有点恶劣啊…… 此时老胡跑到一旁的树荫里，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脸色铁青，显然被气得不行。 一想到后面的戏份里，不仅要单独面对这猴子，还要和它一被窝拍戏，老胡就一阵窝火。 非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训这猴子不可！ “好了！大家准备一下，等下先拍‘大竹峰’的戏份，下午看情况，单独拍‘张小凡’和‘小灰’。”陆非凡对魏枫和大鹏吩咐道。 猴子恶不恶劣，陆非凡才不在意，反正有老周在，只要能把镜头完成就行。至于老胡在猴子手里栽了个跟头这件事，陆非凡心下暗爽。 让你灌老子喝酒！这下遭报应了吧？ 正文卷 第四百零七章 《诛仙》杀青 时间一晃，又是将近一个月过去，剧组终于临近杀青。 原本因为拍摄猴子的戏份，最初耽误了一周的进度。 没办法，猴子再聪明，也不可能像人一般，懂得利弊得失。“大胜”在更多的时候，还是按着自己的心情来配合的。 不过即便如此，进度也在后来节奏加快之后赶了回来。 总体上来看，《诛仙》大部分的剧情都已经拍摄完成了。 陆非凡略微算了算，仅是串联起来的剧情素材，总时长就超过了八个小时。想要把这八个小时的内容剪辑成一部两小时的电影，还有一段漫长的后期工作要完成。 但无论如何，既然拍摄完毕，大家也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不过演员们是解脱了，陆非凡这边的压力可是才刚刚开始。 橙视那边的特效制作，从开机之后的第三周，就开始跟不上进度了。 当然这也是正常现象。 单一个“**镜”或是“噬魂”的特效，或许加班加点的还能连夜做出来。可到了后面涉及到的特效动作和场景多了之后，进度就落后一大截了。 仅一个水麒麟的特效，一个小组就忙活了一周。结果陆非凡还不满意，直接给打了回去。 于是到了后面的场景拍摄，丁彦来也只能在现场根据陆非凡的布置先把要点记录下来，等到回头在详细布置下去。结果等到了杀青这天，丁彦来已经写满了三个笔记本。 横店，片场之中，演员们都显得有些兴奋。 主要演员，除了老胡之外，基本都已杀青。不过因为这一天是整个剧组杀青的日子，几个恰好在横店拍戏的演员都专门和剧组请了假，跑来参加剧组的杀青宴。 而像韩小雨、张毅等几位，昨天才刚刚杀青，也都没急着离开。 包子跑去芒果台参加真人秀《偶像来了》的录制，暂时没法脱身。而其他一些演员也都有各自的通告要赶。 不过这一天大家倒是约好了，等到陆非凡宣布杀青之后，会集体发微博祝贺一番。 此时，场地大致已经布置完毕，就等陆非凡一声令下，便要开机。 这一场戏，拍摄的并不是正片，而是彩蛋。 毕竟这一版《诛仙》，陆非凡只截取了上半部分，或者说第一个**点，然后就戛然而止了。 原著粉当然知道后续的剧情是怎么回事，但只看电影的话，确实对没看过原著的观众有些不友好。 不过陆非凡并没有在正片当中解释的意思，只是用彩蛋来收个尾，顺便当做是给原著粉们的礼物。 场地是不久之前拍摄过的内景片场，正是“万蝠古窟”当中的“死灵渊”前。 此时，之前曾经拍摄过相关镜头的演员们又齐齐的站在了“死灵渊”前。众人的身后，就是那以古篆龙刻着“死灵渊”三个大字的巨石。 人群当中，有“炼血堂”的堂主“年老大”，还有《诛仙》当中最“著名”的非主要角色“野狗道人”。 陆非凡喊了“开始”，摄影机转动，把镜头对准了人群。 “众……众位鬼王宗道友，我炼血堂只是圣教当中的一个小小派系，从来不敢得罪鬼王宗，鬼王前辈究竟为何要这样对我们？” 站在人群前面的“年老大”咽了咽口水，两股战战的问道。 机位转换，在人群的对面，一群身穿鬼王宗黑袍的人，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呈包围的姿态慢慢靠过来。 一个胸前绣着金色骷髅花纹的特型演员分开人群，看向对面冷笑道：“如今圣教之中形势已然很是明显，宗主也数次发书与你，可你居然墙头草一般，今日应付我们，明日又拜在长生堂门下，莫非你心里不把鬼王宗放在眼里么？ 如今鬼王宗主雄才大略，统一圣教指日可待。他老人家是看得起你，才要将你们炼血堂收归旗下，你可别不识抬举！” 对面的“炼血堂”众人面面相觑，当场就有两个龙套扔了武器，跑向对面。不过“年老大”和“野狗道人”却是没动。 “年老大，我劝你一句，你现在面对的是我，还算你运气。但你可知此次主持攻打空桑山的是谁？”对面的黑袍人突然冷哼道。 “难道是……”年老大突然脸色惨白起来。 “你也猜到了吧？不错，正是我们鬼王宗的副宗主鬼厉。若是他来了，你们的下场可就……” “哼！” 黑衣人说到一般，身旁的人突然冷哼一声，拉了他一下。 紧接着，对面所有的鬼王宗弟子突然分开一条路，躬身行礼。 此时的胡戈，头上已经没了青云门的弟子发髻，而是把长发整齐的梳到脑后，额前一缕碎发，却凭添了一丝邪魅。而身上穿的，是和其他鬼王宗弟子如出一辙的黑袍。只是在胸前的位置，绣的既不是什么骷髅，也没有其他的标记，仿佛就是一件普通的袍子。 可眼前的架势，这么普通的黑袍穿在他身上，却让他成了场上最不普通的一个。 老胡手里握着“烧火棍”，身形缓慢的往前走着，眼神阴冷，不含任何感情的看着对面的人群。 在他身后，几个道具师抬着一块绿幕墙，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你们……”老胡的声音平稳而带着幽厉，回荡在众人耳边，“降不降？” “ok！咔！” 站在一旁的陆非凡突然喊了一声，接着环视众人，举手笑道：“杀青了！” “这就完了？” 摆了半天造型的“野狗道人”陈闯一脸懵比。 说好的宁死不降呢？哥们儿还一大堆台词没说呢？ “好了！辛苦各位了！”魏枫适时出现，替陆非凡招呼道，“晚上新月饭店举行杀青宴，全员到场，不醉不归！” “好！” “不醉不归！” “陆导你会去吗？” 众人哄然响应。 陆非凡点点头，面色含笑道：“我当然去啊！不过先说好，这次谁也不准灌我喝酒！” “哈哈！” 众人大笑，谁也不当一回事。 如果是工作状态的陆非凡，那自然是谁也不敢招惹。但在工作之外，就连剧组的普通场务都知道，陆导很好说话，甚至性格有些“随便”，并不在意这些小细节。 当然了，如果真的开了很过分的玩笑，陆大导演也不是浪得虚名的，看老胡就知道了。 仅仅是包子杀青的时候老胡带着演员灌了他一次，接下来的一周都没好过过。差点被陆非凡召进剧组的那只猴子逼疯掉。 简单的一场陪猴子“睡觉”的戏，陆非凡足足拍了十五遍，天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大家只知道，传闻当天收工之后，老胡在酒店足足洗了两个小时的澡。 当天晚上八点整，菲凡工作室的官微发布了一组陆非凡在饭店里和众演员合影的照片，以及一个月前包子杀青的时候和另外一组演员们的合影。还有就是几位主演的剧照。 陆非凡登上了许久不登的微博，转发了消息，写道：“杀青啦！你们想看吗？” 紧接着，过了不到十分钟，胡戈、赵莉颖、韩小雨等一众主演纷纷转发，各自送上祝福。 “赵丽颖v：喜迎杀青！陆导快快做后期，粉丝们等着看呢！@陆非凡@菲凡工作室” “胡戈v：终于杀青啦！这一次跟随陆导和众位老师拍戏，真的感觉自己成长了许多！也请大家多多支持《诛仙》，支持陆导！” “韩小雨v：你们猜发生了什么？哈哈哈！没错，是我演陆雪琪！我演陆雪琪！我演陆雪琪！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林依晨arielv：杀青了，好不舍！这一次拍戏真的是不同的体验呢。剧组的大家都像家人一样，期待再次和大家合作！也请支持《诛仙》哦！” 接着，其他人，像王恺、高宇、张毅等人，也都纷纷发文。一时间，渣浪微博的热点当中全是关于《诛仙》杀青的消息。 不仅是剧组的演员们，平时和陆非凡交好的明星和大v们也来凑热闹。 “高晓嵩v：哎呀，动作真快，这就拍完了？我听说这次的特效找了橙视？后期算我一个，我得看看！@陆非凡” “歌手周静v：终于拍完啦，这次的主题曲考虑的如何了？要不要再合作一把？@陆非凡@菲凡工作室” “王小聪v：陆导居然拍了《诛仙》？嗯，勇气可嘉。首映记得叫我，要是不好看，我可是要骂你的！@陆非凡” 陆非凡拍《诛仙》的消息，业内也早有耳闻。不过当事人没主动透露，大家也懒得bb。谁知道这货是不是打着让别人替他宣传的想法。《九层妖塔》可就是前车之鉴。 不过这会儿终于算是公开了，圈内还算是平静，但是在网友群体当中，却放佛炸平地炸响了一颗惊雷。 虽然有不少原著粉心心念念着改编，但真的被改编了，大家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于是关于《诛仙》的网络讨论量，瞬间高了起来。而主演们的微博，留言和转发的数量也瞬间爆表。 第二天一早，关于《诛仙》被影视改编的话题就直接上了热搜。 正文卷 第四百零六章 参观新居 “《诛仙》终于要拍电影了，撒花！” “哎，又一部经典被毁了！” “虽然我个人很喜欢胡戈，但是他演的电影，呵呵……” “我一直都认为这些作品好的归宿应该是做成动画，拍电影纯属圈钱的，根本不可能拍好。” “雪琪没人能演！韩小雨也不行！” “大爱碧瑶！” “千万别毁了我心目中的碧瑶啊！” “韩小雨演陆雪琪？开玩笑的吧？” “商业和艺术从来都不是势不两立了，只不过有些人的水平完全达不到而已，阿宅们不要自我安慰了！” “国内的特效根本就是一坨千年渣翔，看了负责特效的团队之后，就对这部戏不报任何希望了！” 网络上话题汹涌，甚至有些群情激奋的味道。 《诛仙》毕竟不同于一般的网络小说，更有别于陆非凡名下的其他作品。 以往陆非凡在写小说，或者给出大纲的时候，都是按照电视剧或者电影的节奏来写的。 毕竟有些原著，他本人也没看过。 比如说《花千骨》。他压根就没看过原著，自然也无从得知原著的内容。而他这版的原著，其实就是电视剧情的扩展。 或许也正因如此，陆非凡在无意间，就避开了原时空《花千骨》的原著牵扯到的抄袭门和版权纠纷。 不过这一次，针对《诛仙》的改编，貌似大多数人都不看好。 毕竟眼下距离《诛仙》大火已经过去了近十二年，经典之处早已深入人心。再加上网游这些年的发展和一些周边音乐的影响，网友们对于书中的经典形象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理解的判断。 这个时候再来改编，一个不好，就会被千夫所指。 尤其华夏编剧界还有一个很不好的风气。就是一个编剧想要真正在圈内站住脚，就一定要在作品当中体现出自己的特点来。 比如说有写人擅长改编感情线，而有些人擅长逻辑。 这其中自然有成功的，但大部分作品的改编，都往往遭人诟病。 比如说《笑傲江湖》，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影视改编的版本更是层出不穷，但人们念念不忘的，只有吕颂闲那版。 同样的，霍叔叔和陈侨恩的那版《笑傲江湖》播出之后，网友们差点把整个网络掀翻掉。 令狐冲和东方不败堂而皇之的谈起了恋爱，简直比徐客的那版《东方不败》还过分。 好歹当初的《东方不败》还有青霞姐姐靠着个人魅力给扳回一城。而霍叔叔的这版，直接被黑出了翔。即便是有着粉丝们的大力支持，但无论是公正的媒体还是广大观众群体，不客气的说，就没有一个喜欢的。 所以眼下一听到《诛仙》被改编成了电影，网络上各种唱衰也就不难理解了。大家确实是被国内的这些编剧坑怕了。 此时，京城西郊，一处独栋别墅内。 陆汌坐在客厅里，着看着网上的各种评论，脸上冷笑不止。 正愁没地方抓陆非凡的把柄呢，陆某人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九层妖塔》最终的失败，陆汌并不认为是自己的原因。最终还是归结为圈内一些人不正当的竞争导致的。 不过联合业内打压陆非凡的方案，因为圈内前辈的无视，直接胎死腹中。这也让陆汌把那些大导演们都恨上了，觉得眼下这种不正当竞争的风气，就是这些人给带出来的。 “既然你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陆汌冷笑了一声，心里暗暗计较着如何扳回这一局。 京城西郊，燕山别墅区。 陆非凡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之前对于京城的理解，除了各处的名胜古迹，剩下的就是车多、人多、雾霾多的印象了。谁能想到，京城居然还有这种碧水环绕，绿树成荫的地方。 “怎么样？还满意吗？”高宇站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笑道，“这可是我托了刘叔，找了好多关系才搞定的房源。这个位置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啧！还真是想不到啊，京城还有这样的地方！”陆非凡笑道。 “那是你了解的少！”高宇不屑道，“都是民脂民膏哇……” 此时，几个站在高宇身后伺候这位大少爷的工作人员们都是一脸黑线。这货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你少说两句吧！搞的我好像不给钱似得！”陆非凡白了他一眼，转身招呼杨菲和跟来凑热闹的刘晓茜，“咱们进去看看？” “走走！一起去！” 不等杨菲回答，高宇就连声应道。 杨菲撇嘴笑了一下，挽住陆非凡的胳膊，跟在工作人员的身后向面前一栋别墅的院内走去。 刘晓茜在后面撇了一眼高宇，低声嘟囔了一句：“傻x……” “嗯？你说啥？” 高宇突然回头，看向刘晓茜。 “哼！” 腹黑萝莉冷哼一声，抬着头，像一只傲娇的天鹅般，施施然的越过高宇，跟在杨菲的身后。 “嘶，这娘们刚才是不是骂我来着？”高宇转身看向他那位“刘叔”派来的助理和自己的经纪人。 两人集体装死。 “刘叔”的助理是隐约知道这几人关系的，自然懒得搀和。至于高宇的经纪人，暗暗翻了个白眼。相比起刘晓茜来说，还是高宇更好打发一些。 陆非凡没理会身后的动静，拉着杨菲的手走进院落。 相比起三亚租住的那栋别墅来说，京城这边在环境上有些略显不足，但规模和布局上，却是三亚那边不能比的。 院子里一道石板路直通主楼大门。旁边有一处独立的车库。院子两旁分别有两处花坛。不知道是上一任的主家还是售楼处这边打理的，花坛里此时开满了鲜花。 顺着石板路走进别墅大门，首先便是一处极其宽敞的客厅。整个装修色调有些复古，装饰以及楼梯都采用的红木。而在客厅正对房门的位置，还有一道大门，直通后院。 这倒是有别于三亚那边的布局了。 三亚那边的住所，是没有后院的。 陆非凡没急着查看别墅内的房间布局，而是带着杨菲来到后院。 一处草坪上，支着一把大大的遮阳伞。伞下是一处圆桌和圈椅。而在草坪的一侧，空着一处小型的泳池。 “呀！有游泳池！”某腹黑萝莉惊喜的喊道。 陆非凡侧过头看了一眼杨菲，发现她的脸上也是带着喜色。 陆非凡自小在山里张大，虽然也在河边玩过水，但却是实打实的旱鸭子。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杨菲喜欢。 拉着高宇回到客厅，陆非凡小声问道：“你和我说实话，这个地方，到底多少钱？” “咳……”高宇轻咳一声，眼珠微转。 “你别打算和我扯淡！说正经的！”陆非凡黑着脸说道。 “好吧！”高宇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在旁边语言又止的助理哼道：“本来这里是3万5一平，再算上装修和配套家具，总价大概是1600万。毕竟是郊区，价格不会太高。不过之前嫂子和我说的时候，这边已经没有房源了。我找了刘叔帮忙，才从公司的一个老客户手里过了这套来。不过价格就有些……” “好啦好啦！人情先不说，但价格你给我说实话！咱们不能既占着人情，还占着便宜吧！”陆非凡没好气的说道，“知道你出了大力啦！回头请你吃饭！” “好吧！两千万！这房子就是你的了！”高宇笑道，“吃饭就算了，不过你下部电影，我要当男主角！” “下部电影啊……”陆非凡眼神飘忽了一下，接着点头笑道，“成！我要是后面再拍什么电影，肯定找你做男主角！” “那就这么定了！”高宇大喜，转身对一旁的中介和助理喊道，“那个小李！赶紧把合同拿出来！”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高宇神秘秘兮兮的突然悄声对陆非凡说道，“这片地方住的人可都不简单呢。陈小欧的老爸就住这边，还有那个京东的老板。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不过听说也是几个高官的产业。倒是圈内人没几个住这边的。你平时可以试试联络联络，都是牛人啊！” 陆非凡失笑，没有说话，暗自摇了摇头。 要说是陈小欧的父亲，自当拜访。但其他人就算了吧。 陆非凡好不容易才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算是小有根基。这个时候老老实实发财才是王道，和这些人牵扯上，弄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行了，你就别操心这个了！” 这个时候，杨菲和刘晓茜在看过后院之后，又去楼上转了一圈，笑意盈盈的下楼来。 陆非凡把购房合同递给杨菲，然后转身对高宇笑道：“听说，你们公司给你安排的试镜，你又拒绝了？” “嗯？”高宇愣了一下，一脸懵比的问道：“昨天才发生的事，你怎么知道？” “你甭管我怎么知道的吧！”陆非凡叹了口气，看着高宇，无奈的问道，“饶小志导演的戏，编剧也是业内有名的雷至龙。万倩和周一唯都会出演，你是怎么想的？居然给拒了？” “我……” 高宇嬉笑了一声，突然看到陆非凡有些严肃的眼神，语气顿时弱了下来，呐呐的说道：“我就是看不惯公司那些人高高在上的嘴脸嘛。凭啥他们让我演啥，我就得乖乖的去演啊！我也是有追求的好吧？我想去演话剧！” 正文卷 第四百零八章 演员与话剧 即便是陆非凡从来没有过嘲笑高宇的想法，可在听到高宇说要演话剧之时，仍忍不住发笑。 不过就算是真的嘲笑，以高宇的反射弧，也看不出来。这大概才是他这种恶劣性格，却依旧能在华谊这种派系争斗不断的公司里浑然忘我的混日子的原因吧。如果换做他人，整日被人冷嘲热讽也都要抑郁了。 就像小明哥，陆非凡可是知道，“华谊一哥”的名头带给他的，压根就没有丝毫动力，全是压力。 陆非凡有时候也在想，当初推荐高宇去华谊到底是对是错。 从长远考虑，能加入华谊这样的大公司，对高宇的发展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可陆非凡忽略了高宇的性格。 说好听点，高宇有他自己的注意和打算，加上家世背景的衬托，也不怕会有人欺负他。但其实说白了，这货就根本就是个不服管教又胆大包天的家伙，而且华谊当中又没人真的愿意去得罪他。 这就导致了，这货混到现在，反倒成了华谊内部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角色。 小王总倒是看在高宇父亲的面子上，没有过雪藏他的打算，所有的资源也都公平的有他一份。 奈何这货自己还拒绝了，所以就算是在人情上，华谊也占了个理字。哪怕高宇父亲那边，也说不出什么来。 不过即便是资源不断，陆非凡也清楚，华谊那边，怕是已经有了放弃高宇的打算。毕竟如果换成王恺或是包子这样的演员，恐怕华谊的高层就是亲自施压，也非要让演员同意试镜不可。 不过演话剧…… 陆非凡皱眉看着高宇，沉声问道：“怎么突然想要演话剧了？你以前不是顶讨厌这种过于形式化的表演吗？” “这个嘛……” 高宇挑了挑眉毛，脸上居然带上一丝骄傲来。看得陆非凡暗暗无语。演员做到这份上，你还有毛可骄傲的？ “我这不是想找机会锤炼一下演技和台词功底嘛！”高宇得意的笑道，“我可是都打听过了，你之前找的那个靳冬、刘敏韬、宋艺这些人，以前可都是话剧演员。看看人家那演技，真让人羡慕。” 顿了顿，似又想起什么，高宇说道：“对了，还有胡戈！我都问过他了。也是在演话剧之后，他的演技才突破了瓶颈，开始比肩老一辈演员的。” “所以你也想去演话剧，想走实力派的路线？”陆非凡苦笑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他天真也好，异想天开也罢。但不可否认，眼下圈里似乎确是有一批人的想法和高宇一样。觉得演话剧是锤炼演技最直接的途径。 殊不知，这些人只看到了结果，却没深究过程。 无论是靳冬还是老胡，在从事话剧表演之前，也都不是默默无闻的，更不是没有作品问世的。 靳冬可是老资格的演员了，论起影视拍摄，资历堪比一些老戏骨，只不过后来因为个人原因才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话剧上。 而老胡，却是在经过沉淀之后，真正开始想要追寻艺术的真谛，从而尝试了话剧表演。 这两人，原本就是走的演技派的路子，而在学习话剧之前，本身的演技就已经达到了某种高度。之所以在学习话剧表演的过程当中有所突破，也都是厚积薄发的缘故。 华夏从事话剧艺术的演员多了，也不是谁都能在镜头前发挥出精湛的演技的。说话剧有些过于形式化，没什么贬义的意思，而是事实如此。 毕竟在舞台上想要让前后的观众都能听清台词，看清剧情，肢体语言的夸张和台词的洪亮都是必须的。 所以很多话剧舞台上，连坏人做坏事的时候都是大吵大嚷的，生怕观众不知道怎么回事。 也正是这两种截然不同，又殊途同归的艺术形式，启发了老胡，才让他的演技眼下愈发的有味道。 可如果从一开始就专注于这种形式的表演，对于演艺圈的演员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就像年轻时候的徐朗大叔，《春光灿烂猪八戒》当中的表演，舞台剧的痕迹就很重。 而眼下高宇只看到了结果，却在没了解本质之前就想要盲目的学习话剧表演，就有些本末倒置了。 不过陆非凡也不担心，因为相比起演艺圈，话剧圈的要求更严格，可不是谁想上台就能上台的。 就连老胡，当初也是跟着剧团一起排练了许久，才有了第一次上台演出，并且还不是主角。 像高宇这种，本身不是什么一线大咖，性格又有些跳脱，还耐不住寂寞的人。陆非凡敢拿人品打赌，国内根本不会有话剧社愿意收留他。 “好啊！既然你想演话剧，那我也不反对。只要国内有话剧社愿意要你，我就帮你说服你们王总。可要是没有，你就老老实实的回去听从公司的安排！怎么样？”陆非凡笑道。 果然，听了陆非凡的话，高宇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尴尬。 他可不是那种喜欢把事情拿出来给大家商量的人。早在决定了去演话剧之后，高宇就前后给几家圈内比较有名的话剧社联系过了。 结果自然和陆非凡想的一样，对方都很客气的一口回绝，连商量的意思都欠奉。 想想也知道，眼下圈里活跃在话剧界的演员都是谁？ 陈道铭、何兵、胡戈、袁权、金士洁等等。至于高宇，不好意思，高宇是谁？没听说过。 “那个……这事说起来，可能需要你帮忙。”高宇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问了几家，不过他们要求的太高，还要考什么资格证，太麻烦了！你和徐朗大哥关系那么好，他不是就在京城的话剧社工作吗？能不能帮我托个关系？” 陆非凡要的就是让高宇先在剧组沉淀几年演技，自然不可能真的让他去演话剧。闻言故作为难的皱了皱眉，一脸思索的表情。 高宇身后的经纪人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陆非凡，想要开口阻拦。不过张了张嘴，愣是没敢开口。 他不在乎得罪高宇，反正公司的艺人那么多，大不了去带别人。可要是得罪了陆非凡，就有些麻烦了。 县官不如现管，同在一个圈里，陆非凡对这些人的威慑力，倒比高宇的家世背景更多一分。 “哎，你不知道，这话剧社吧，还真挺麻烦的，我估计老徐说话也不好使呢。”陆非凡叹了口气，貌似无奈的说道，“打个比方，你说一家国有企业，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吗？” 谁知高宇竟然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是啊！如果是我的话，不管是那个企业，我是想进就能进啊！” 沃日！我居然在和高宇讲道理！ 陆非凡反应过来，无奈的摇摇头，沉声说道：“这样吧，我回头找徐哥出来吃饭，当面和他说这件事。” “真的！那太好了！我等你好消息！”高宇大喜。 晚上，陆非凡在电话当中和徐朗聊起来，听说高宇的表现，徐朗也不由失笑。 不过笑过之后，徐朗沉吟了一番，却是开口说道：“凡子，如果你真的想让高宇来我们话剧社学习一段时间的话，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左右无非就是人情，这点事我还是能帮忙的。之前之所以拒绝他，一方面是有他演技和性格的原因，不过主要还是华谊那边打了招呼，我们也不好推脱。但只要你开口了，华谊那边我去说！” “别！”陆非凡急忙开口拒绝道，“徐哥，我和你说这事，可不是让你出人情的。我就是想告诉你，千万别答应高宇这小子！回头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已经求过你了，但你实在做不了主。” “呦，你不怕他知道了，和你闹翻啊？”徐朗开玩笑道。 陆非凡笑了一声，站在阳台上眺望万家灯火，叹息道：“徐哥，你是行家，你觉得高宇眼下适合学话剧吗？我只是不想他走弯路。” “这倒是，那小子性格太浮躁，演技还没定型，基础不牢。这个时候接触话剧，不是什么好事。”徐朗说道。 “那就拜托徐哥了！回头我搬了家告诉你，你和嫂子来聚聚。” 和徐朗结束通话，陆非凡摇头苦笑。 虽说高宇签的是华谊，但似乎每次遇到这种问题，最后总是落到自己身上。 看来还是得找个由头让他老老实实的进一个剧组才行。 想到这里，陆非凡眼珠一转，翻动手机通讯录，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高叔叔吗？我是陆非凡啊，高宇的同学。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 身后，杨菲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放在客厅的方桌上。陆妈正抱着小凡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厨房里，陆爸系着围裙，正在煮一锅汤。 “凡子和谁打电话呢？从一回来就没断过。”陆妈扫了一眼阳台的方向，对杨菲说道。 “是工作上的事。”熟知内情的杨菲笑道，“妈，燕山那边的房子我去看了，环境挺不错的，家具也都是现成的，我就和凡子做主定下来了。您看哪天我带您一起去看看？” “不用，你和凡子看好了就行。既然定了，咱们就找一天时间搬家吧，这市里的空气确实太差了！”陆妈摇头说道。 正文卷 第四百零九章 《甄嬛传》杀青 杨菲转移了话题之后，陆妈果然没在追问陆非凡的事。 陆妈不喜欢高宇，觉得这家伙太不上进，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咸鱼。尤其是在韩小雨、刘晓茜这些人的衬托下，越发显得高宇有些不靠谱。 所以如果知道陆非凡是在操心高宇的事，没准又要唠叨。 当然了，唠叨归唠叨，陆妈从来不会真正去干涉陆非凡的决定。杨菲也是知道这样的结果，与其节外生枝，还不如直接避开的好。 当天夜里，高宇家里一阵鬼哭狼嚎。 高宇的父亲做了什么，陆非凡不得而知。不过第二天高宇就一脸沮丧的告诉他，不用联系话剧社了，他得先去试镜。 陆非凡很是“同情”的他一番，然后自己躲在办公室里爆笑出声。 9月1日，华夏大地学生开学的日子，京城圆明园景区一处未开放的摄影棚内，随着林玉分导演的一声宣布，拍摄周期长达近八个月的《甄嬛传》正式宣布杀青。 对比原版，这一次的拍摄周期更长。倒不是因为林玉分水平的问题，而是在背后充足的资金支持下，林导也想精益求精一些。 更何况林玉分也知道陆非凡这一次合作的深意所在，在拍摄期间有意识的会把一些镜头交给顾渺渺来掌握。 不过理论上来说，在剧组，除了制片人，就属林玉分的权利最大。甚至有些时候，制片人也无法干涉导演的决定。 况且林玉分本人隶属于唐人影视，和菲凡也存在一定程度上的竞争关系。像这种为“对手”培养人才的事，原本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林玉分说到底也是有私心的，开始确实是想着应付了事。反正大家只是合作关系，即便是林玉分直接架空顾渺渺，陆非凡也说不出什么来。 陆非凡也不指望靠着这一个项目就能真的把顾渺渺给培养起来，说到底只是让她初步对导演这个职业有所了解，到最后还是要他亲自下场培养的。 不过女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是直男无法理解的。 就在《甄嬛传》开机半月之后，在一场戏的拍摄当中，因为一个三线小演员想要抢戏，故意在剧组耍心机而被顾渺渺指着鼻子给骂出剧组之后，林玉分就越发的看她顺眼起来。 那个小演员也是林玉分推脱不掉的人情之一，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招进剧组。但顾忌着朋友的面子，实在不好开口。 不过顾渺渺才不在乎，原本她就不是导演圈的人，也不太熟悉这一行的潜规则。更何况她背后站的是陆非凡和刘晓茜，有护犊子的老板和腹黑老总支持，压根就不鸟这种三线小明星的面子。 也因为无意当中帮林玉分解决掉了一个麻烦，在后来的拍摄当中，两人不知不觉间，居然相处的融洽起来。 而一番接触下来，林玉分发现她和顾渺渺的三观居然意外的契合，很多话题都能聊的很投机。 这可不是顾渺渺故意讨好，她本身是个作家，涉猎众多。而林玉分是业内前辈，眼光也是一顶一的好，一来二去，居然有点想要结成闺蜜的意思。 于是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在林玉分的刻意照顾之下，顾渺渺上手的机会多了起来，甚至所有的素材当中，居然有超过20%的镜头，都是出自她手。 于是就在杀青的当天，林玉分越过了唐人这边，直接联系到陆非凡，想要在《甄嬛传》后期的演职员名单当中，把顾渺渺的名字从副导演的行列当中加到导演名单里，和林玉分共同挂名。 陆非凡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甚至觉得是不是林玉分在说反话，试探他的态度。 菲凡工作室的剪辑室里，陆非凡拿着手机走到窗边，对手机对面的林玉芬笑道：“林导，您这话说的，顾渺渺虽然是我的人，可她毕竟资历太浅，哪有资格挂名啊。整个《甄嬛传》剧组谁不知道，没你林玉分导演，就没有这部戏！我看就算了吧，小顾能跟着您学习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很满意了！您放心！《甄嬛传》就是你的作品，谁也抢不走！” “哎呀！你这人，想的都是什么啊！” 林玉分一阵无语，语气急促的说道：“我没和你玩什么心机，我是真的想把小顾的名字加进去！我知道她的资历浅，可是一个作品的导演归属从来也不是看资历的好吧？整部戏有超过20%的镜头都是小顾拍的，把她的名字加进去怎么了？那《红楼梦》的后40回还是高鹗写的呢！难道他就不算作者了？你看哪一版的《红楼梦》的作者一栏里，写的不是曹雪芹和高鹗两人？难不成还有写副作者的？” “我去，林导，你这都说道哪去了！”陆非凡哭笑不得，摇头说道，“顾渺渺是我的人，有这种好事，我当然也不想往外推。可您也知道，她眼下就是个菜鸟，而《甄嬛传》注定不是一般的作品，如果真的引起一定的影响力，把她的名字挂进去反而对她不好。揠苗助长的典故不用我再讲了吧？” “咦……” 林玉分的语气一窒，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这样吧，您要是真觉得有些愧疚，不如这次带她一起做后期如何？”陆非凡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什么，笑着说道，“拍摄手法她是和您学了不少，可是这做后期，您还得多帮帮她。” “这你放心！”林玉分哼道，“你不说，我也会带着她一起的。” “那就拜托林导了！”陆非凡送了口气。 他还真怕林玉分不答应呢。 毕竟对于林玉分来说，导演的名字加不加顾渺渺，其实对她的影响并不大。《甄嬛传》的拍摄到底是怎么回事，圈内消息灵通的早都知道。 不过后期剪辑，在华夏向来都是导演的禁脔，能让林玉分带着顾渺渺一起。哪怕当中只有一个镜头的剪辑是顾渺渺自己的意见，对于她的成长也是很有利的影响了。 反正陆非凡自问，《诛仙》的剪辑自己是不允许任何人插手的，哪怕是出了大力气的大鹏和魏枫，谁敢指手画脚的，陆非凡绝对会用42码的大脚踢过去。 “哥，”身后，赵鑫敲了敲剪辑室的门，走进来说道，“丁总过来了，带来了最新的素材。” “唔？快进来！”陆非凡挂了电话，转身走向门口。 这个时候，跟在赵鑫身后的丁彦来笑着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手包。 “陆导，最新的素材我带来了，你看看行不行。” “先放出来看看！” 陆非凡说着，拉开一处显示器前的椅子，引着丁彦来坐下，随后自己坐到了旁边。 丁彦来也不客气，直接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移动硬盘来，连接到旁边的机箱上，然后操作鼠标，点开其中的一个视频文件。 赵鑫看了一眼忙碌中的两人，默默的关上剪辑室的门，转身去准备茶水。 此时，在两人面前的显示器上，打开的视频文件当中，出现了韩小雨和老胡的身影。 不过两人此时很是狼狈，浑身都湿漉漉的，还带着血迹。尤其是老胡，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处口子。 视频只有画面，却没有声音。不过这并不影响陆非凡做判断。 两人身后的背景，在一片黑暗当中，不时的有星星点点的绿色荧光闪过。而在两人的脚下，是一片翻着蓝色荧光的湖水。 画面上，老胡架着韩小雨，在水边踉跄而行。 老胡的手里，“烧火棍”整体散出一圈绿色的光芒，把两人笼罩其中。在光芒之外，不时的会出现一缕白色柳絮状的烟雾，绕着两人不断的转换。一闪之间，会有一缕白影突然冲击绿色的光圈，然后就在“烧火棍”忽然一亮之间，飘然散开。 特效镜头当中，这一缕缕的白色烟雾，会不时的浮现出一张张的人脸，每个都呈现怨毒的姿态，一闪即逝。不仔细看的话，未必能抓住这一瞬间的画面，可周围环绕的“烟雾”众多，接连不断的闪现之下，屏幕上倒是一直会有人脸闪过。 陆非凡默默点头，对丁彦来笑道：“这‘怨灵’的形象做的不错啊，我还以为要多做几次才行呢，看这个样子，许是一遍就过了。” “呵，你可是不知道，为了做这部戏的特效，这段时间，整个橙视上下，都在恶补《诛仙》呢。”丁彦来笑道，“开始的部分还好，毕竟是修仙题材，大家没吃过猪肉，也总见过猪跑。不过后面这些镜头，就不是光凭想象就能理解的了。原著当中既然有作者的描述，再加上当初我在现场做的那些笔记，足够大家形成一个初步的画面了。” “这是好事！”陆非凡满意的点点头，接着看向丁彦来问道，“丁总，您给我交个底，全部的特效镜头，你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完成？毕竟我这边还要送审，早一点确定公映日期，也能早一天开始宣传。” “这……” 丁彦来一脸苦笑，有些为难的答道：“恐怕全部做完，要三到四个月的时间，甚至更多……” 陆非凡愕然。 如果超过了四个月，在加上后期和审核的时间，怕是连今年的贺岁档都错过了呀。 正文卷 第四百一十章 主题曲的创作人选 做后期，可不是只有特效制作和正片剪辑要做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堆的问题等着陆非凡来解决。 在拍摄完毕的素材当中，有部分剧情是现场收音的，效果还不错。但是大部分镜头，都需要演员的后期配音。这一项工作，陆非凡交给了魏枫。 眼下工作室内的导演，也就魏枫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嫡系，陆非凡让他干嘛就干嘛。至于大鹏，在拍摄完《诛仙》之后，就急着赶通告离开了，对于后期工作，并不热心。 当然无论是陆非凡还是刘晓茜，对此并不感到意外，甚至有些开心。毕竟大鹏工作室也是和陆非凡这边沾着利益的，真要是把大鹏窝在剪辑室里打下手，才是真的大材小用。眼下，可是刘晓茜想尽办法榨干他身上商业价值的时候。 除了配音，陆非凡首要的工作还有两个，一个是预告片的推广，再就是主题曲和插曲的制作了。 陆大导演没那个能力自己写，干脆还是照搬原版电视剧的插曲。 反正无论他本人或是网友们，对于原时空的那版《青云志》虽是槽点满满，却唯独喜欢其中的插曲和主题曲。 陆非凡不认识张碧辰，干脆把《时光笔墨》和《青衣谣》的歌词都写了出来，扔给了周静，让她自己找人琢磨去。 不过主题曲的制作，陆非凡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找个靠谱的人来，不能每次都这样靠周静。四个月的时间写两首歌，已经有些为难她了，要是再来一首，陆非凡觉得这和“在同一颗树上吊死”没啥区别。 但是对于这次找的人，陆非凡就不打算“班门弄斧”的写歌词了。 常沙，陆大导演亲自飞了一趟，很是郑重的拜托了何老师组局，把那姐和快乐家族都叫了出来，还故意声明了要带“家属”。 何老师心知肚明，同时也有意想让杰哥和陆非凡搭上线。倒是其他几人当真了，海涛带来了沈梦晨，嘉爷带来了现女友王小亚，吴欣……emmm，一个人来的。 陆非凡很少主动组局，尤其还是在不怎么熟悉的常沙，于是拜托了何老师帮忙找个饭店。 结果众人又浩浩荡荡的杀向了常去的一家火锅店。 那姐“火锅女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一群明星走进店里，包括老板和服务员在内，依旧是各忙各的的，显然都习惯了。 众人笑闹着走进包厢，等到那姐帮大家点了菜，众人落座之后，何老师起身，再次给陆非凡引见了一下几位“家属”。 重点当然是“那姐夫”，陆非凡是什么目的，别人不清楚，但替他组局的何囧却是知道的。 所以在众人落座的时候，何囧也有意让陆非凡坐在了杰哥的旁边。 “凡子，你和杰哥还是第一次见面吧？”何囧笑道。 杰哥倒是很客气，伸手和陆非凡握了握手。 虽说杰哥一直专注于在音乐圈发展，没想过跨足影视，但对于身边这位导演的名头却是知之甚深。甚至他还知道，貌似这货对自家媳妇有点成见。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陆非凡最开始的确不喜欢谢那的性格，提不上有多反感，但很难上升到朋友的高度。可就在他专注拍戏的这两年当中，随着大蜜蜜和杨菲几人为了公司扩展人脉，早就和芒果台的这几位混熟了。杨菲更是和谢那之间有着不错的友谊。 有这一层关系在，早些年谢那对陆非凡对自己的偏见还有些看法，但现在，就只当这货是自家小姐妹的“猪头老公”了。 “早就听说过陆导了，没想到这么年轻！”杰哥笑道。 “哎，杰哥你是第一次见我，不过我可是早就认识你了！”陆非凡笑着说道。 “咦？你和阿杰见过？”何囧惊讶的问道，“你来常沙的次数我是知道的，你俩没碰过面啊。是在别的活动上见到了？” “是吗？”杰哥也有些惊讶。 按说如果两人同在一个活动上的话，就冲陆非凡的名气，他也不可能不注意到。可搜遍了记忆，也没有和陆非凡同处一场活动的时刻。 看着几人一脸茫然，陆某人内心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一脸坏笑的说道：“2007年，我刚上大学那会儿，寝室一个哥们整天抱着电视看《快乐男生》，可不就见过了嘛！” “嗨！”何老师一脸无语。 “哈哈！” 众人一片哄笑，不过让陆非凡这么一说，大家的陌生感消除了不少。 杰哥也是有些意外。 如果是圈内的一些明星，像包子、王恺这种，在这样的场合下，杰哥还是有信心处好关系的。 毕竟歌星和演员之间，真要论起来，也没什么高低贵贱的分别。 可陆非凡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明星，而是圈内知名的导演，又是名下有着娱乐公司的大佬。 在场的众人当中，大概也只有何囧和维嘉，凭借资历和友谊才能和陆非凡平起平坐，其他人，多少有一种矮了一头的感觉。 可陆非凡这样一打岔，反而把自己放在了和对方平等的地位上，甚至就差说他自己是杰哥的粉丝了。 杰哥心存感激，言语上也主动想要拉近关系，于是这一顿火锅的氛围，异常的好。 等到众人吃饱喝足，何老师愕然发现，这帮人居然吃掉了比平时点的菜两倍还多的量。 “惨了惨了！”海涛的旁边，沈梦晨一脸的欲哭无泪，“吃这么多，万一胖了怎么办。” “胖有什么不好的？”海涛一脸的无所谓，看得他身边的小女友咬牙切齿。 这个时候，许是陆非凡表现出来的态度有了不同的转变，往常不怎么联系他的谢那，突然开口问道：“陆导，这次就你自己来吗？怎么没带菲菲一起过来啊？” 陆非凡也没想到谢那会主动和自己说话，闻言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着说道：“你说菲菲啊，她在家带孩子呢。现在孩子还太小，离不开妈妈。而且最近杨蜜那货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拍电视剧，她还要去帮忙筹备。” “哇，杨菲姐好厉害啊！” 一旁的吴欣感叹道：“我都不敢想，我要是有孩子了，一边照顾家庭，一边工作是个什么样子。” “你快拉到吧，连个男朋友没有！”一旁的海涛登时嘲讽，然后收获了来自自家女朋友和吴欣的双重白眼。 “啊，我都差点忘了！你儿子现在都五个多月了吧？会说话了吗？可不可爱？”谢那在问这些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光芒。 陆非凡想起了什么，内心里猛然被触动了一下。一旁的杰哥也是眼含温柔的看着谢那，眼里的意味有些道不明。 “你说那小家伙啊！”陆非凡笑着说道，“现在就会叫爷爷，其他的不会叫。特么的，害得我一有空就得管他叫爸爸！” “哈哈！” 一群人又笑了起来，维嘉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谢那也在笑，不过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希冀的问道：“那陆导，我可以去看看他嘛？” 陆非凡沉吟了一下，突然笑了，开口说道：“嫂子你叫我凡子就行！我可是杰哥粉丝来着！你要去看那小家伙，我当然欢迎啊！” 谢那突然笑了起来，和平时的大笑很是迥异。 看着她的笑容，何囧的鼻子一酸，差点掉出泪来，看向陆非凡的眼神也别有深意。 娱乐圈里不喜欢谢那的人有很多，可像陆非凡这般，自身本可以无视这种阶级关系之后，还愿意主动缓和的，却是头一个。 所以当晚上，照例把一群人拉到ktv之后，陆非凡主动和杰哥提出想让他帮忙写《诛仙》主题曲的时候，杰哥想也不想，直接就答应了。 也不能说陆非凡太过兴师动众，而是对于这部电影的前期宣传来说，一首好的主题曲，胜过无数个通稿。 眼下的杰哥虽说名声不显，可粉丝粘性却是比一般的圈内明星都要牢固。而他一旦发什么单曲，往往都能很快冲到各大榜单前十之内。实力简直凶残。 现实归现实，可陆非凡坚决认为，认识一个杰哥，总比认识十个高宇要强上一些。 晚上，回到家的杰哥，没有像往常那般陪着媳妇温存，而是直接一头扎进了书房里，打算连夜恶补一番《诛仙》的原著剧情。 隔天的上午，一夜没睡的他，红着眼睛，郑重的在一张空白的线谱纸上，写下了“浮诛”两个字。 “杰哥，你快去睡一会儿吧，熬了一夜了！”书房门打开，谢那缓缓走进，轻声说道。 要是熟悉那姐的人在场，一定会惊掉下巴。眼前这个极尽温柔贤淑的女子，居然是谢那？ 杰哥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媳妇，眼角闪过一次温柔，接着就被兴奋所取代，摇头叹道：“昨天和陆导聊了一下，灵感突然就来了。晚上我又看了一下原著，现在脑子里有一个想法怎么也抓不住，我得确定了方向才能睡。” “你们啊，我看都是同一种人！”谢那摇头笑道，“难怪陆非凡一见你就那么亲近，你们平时的性格都挺随意的，可一涉及到工作，就都着了魔了。” “嗯？着魔？”杰哥一愣，眼睛却是亮了起来。 正文卷 第四百一十一章 VR宣传片问世 搞定了杰哥，陆非凡这边的后期工作就算是搞定了三分之一。至于周静那边，压根也用不着他操心。 娱乐圈当中真要是论起来，音乐人的底蕴，可是比影视演员强得多了。即便是已经脱离大众视线许久的音乐人，只要还有他的作品在世，就不算完全脱离。 可要是换成一个演员，就在眼下这个影视剧层出不穷的年代里，只要连续两年没有作品问世，就会被人忘在脑后。 所以即便是早年间有些过气了，可周静一直都没脱离过流行音乐的圈子。而这几年随着和陆非凡的几次合作，反而有种事业回春的姿态。 被这种好事砸到头上，周静背后的经纪公司只要不傻，就不可能装看不见。所以眼下除了周静早年间在圈内的朋友们帮忙，背后还有经纪公司的大力支持，制作两首插曲却是再简单不过。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当中，陆非凡和橙视这边，就围绕着一件事来做了。 记得当初在剧组的时候，陆非凡曾纪专门找人备了一套vr拍摄设备来，打算拍一段vr宣传片，用于后期宣传。 可是随着后期工作的展开，陆非凡愕然发现，想要制作出符合他要求的vr宣传片，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vr影片的素材大小和格式转码之类的技术层面就不说了，即便是麻烦，也总归有系统的解决方案。 真正难住他和橙视这边的问题，却是特效方面的进展。 陆非凡选择的宣传片的素材，是青云门“七脉会武”当中张小凡和陆雪琪对决的一段片段。 这一场戏，是在正片当中，为数不多的青云门全员到场的戏份。 如果是一般的vr影片，只要通过设备拍摄完毕，无需什么后期制作，就是直接的成片了。 这一点，无论是在正统的vr电影领域，还是某岛国盛产的成人产业当中，都用的这种操作模式。 可陆非凡需要的，却是在观众观看vr宣传片的时候，能够身处陆非凡构建的仙侠世界当中，周围是各脉青云弟子，眼前是对决的张小凡个陆雪琪，并且技能效果要身临其境才行。 别说是陆非凡没有这样的拍摄经验，就是橙视这边，也完全没有过这种视频的制作经验。 vr影片毕竟不像是传统电影那般，可以拆分成无数帧静止镜头，通过后期合成慢慢制作成可视视频。 陆非凡拍摄出来的vr素材，橙视这边尝试过了，真的要去拆分的话，工作量堪称恐怖，甚至是无解。 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在这种360度无死角的镜头素材之下，可供剪辑的画面是趋于无穷的。 等于说，如果陆非凡愿意，可以把视频画面拆分成无数帧的静止镜头。 真要是这样的话，陆非凡也好，丁彦来也罢，恐怕做到退休，也完不成这组预告片的制作了。 最关键的，还是经验问题。 任谁都知道，这种素材的制作一定有一套成熟的方法。奈何眼下在华夏国内，却是真的没有一家特效公司有这样的经验。 无奈之下，陆非凡只能是把目光投向了国外。 别的不说，单单是这项技术的经验，无论是对陆非凡还是橙视，都意义重大。 最后，通过韩小雨的关系，《复联》系列的主演唐尼，帮陆非凡介绍了卡梅隆名下的“数字领域”。在“数字领域”的特效部门当中应用到的“虚拟人技术”，倒是能帮陆非凡解决眼下的难题。 当然了，价格感人。 陆非凡最初的设想是制作一部时长在8-10分钟左右的预告片，最后考虑到周期和资金投入的问题，还是把素材压缩到了3分15秒。 而这3分15秒素材的特效制作，最终的成交价格，是每秒一万美元。 仅仅是一部宣传片，菲凡工作室就需要给“数字领域”支付近两百万美元的制作费用。 如果不是对方同意了丁彦来派出观摩小组去学习的要求，从而橙视愿意承担20%制作费用的话，刘晓茜都要骂街了。 即便是这样，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当中，腹黑萝莉也没给陆非凡好脸色看过。 时间一晃，来到了十月份。 今年的国庆节，当然不会和去年的大阅兵那般激动人心。不过无论是否有阅兵，国庆节总是华夏最隆重纪念的节日之一。只是这当中，与国家法定的七天长假有多少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国庆节的第二天，谢那和杰哥两人，从常沙出发，专门来了一趟京城，看望杨菲和陆梓辰。 杰哥顺便和陆非凡讨论了一番关于《诛仙》主题曲的想法。陆非凡对音乐自然不会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可是打嘴炮却是很擅长。甚至在燕山别墅的后院遮阳伞下，陆非凡还极其羞耻的给杰哥哼了一段脑海当中《浮诛》的旋律。 杰哥走的时候，一直感叹陆非凡简直是自己的“知音”，让向来脸皮厚的陆大导演都难得的有些脸红。 十一国庆节结束之后，随着上班族陆陆续续的回归，就在大家无意间浏览网上热点之际，突然间，一个消息铺天盖地的出现在网络上。 陆非凡的新作《诛仙》，首部预告片将以vr视频的形式，投放在网络上。 关于华夏国内首部以vr形式投放的电影预告片，媒体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通稿不要钱一般的往外发，在短时间内，就占据了各大网络媒体的热点。 这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单看陆非凡的投资就知道了。 仅仅一部预告片，因为采用了vr技术，尤其是需要特效合成，菲凡工作室就为此砸下了近1600万，嗯，人民的币。 而媒体愿意齐唱赞歌的原因也在于，陆非凡这次，也算是为业内开了先河。 因为去了“数字领域”那边观摩学习，橙视这边的特效团队，也是首次掌握了关于vr视频特效制作的经验。 等于说，陆非凡自掏腰包，为华夏影视圈未来的vr视频特效蹚了一条路出来。 金钱有价，经验无价。 于是，就在10月10日，《诛仙》的首版预告片，也是华夏内地首版vr电影预告片上线的时刻，有无数的网友们临时网购了vr观看设备，打算先睹为快了。 说到底，vr视频的发展，除了技术限制之外，设备的限制也是一大难题。 某宝上不少vr设备的店家甚至借着这一次《诛仙》宣传的机会，推出了“买vr眼镜送《诛仙》高清版vr预告片”的活动。 为了扩大影响力，这一次的预告片投放，陆非凡采用的依旧是全平台联播。 而且有着“华夏第一vr预告片”的噱头，几大视频平台，也乐的合作，在10号这一天，几乎同时在首页上推送了《诛仙》预告片的广告。 此时，不仅是陆非凡，众多好奇心爆棚的网友们，也都翘首以盼。 10月10日中午12点整，《诛仙》首档预告片《七脉会武》正式推出。 在这一刻，华夏不知道有多少网友，纷纷拿出自己网购的各式的vr设备，在手机当中找到视频播放源，点击了播放。 菲凡工作室当中，上到老板，下到前台小妹，此刻也都带上了vr眼镜，观看起了预告片。 陆非凡此前早在验收的时候，就已经看过无数遍了，但此时随着全网推出，依旧有些激动。 生活总是需要一种仪式感才显得正式。眼下，观看正式的预告片，就是仪式感的体现。 带上耳机，把vr眼镜套在头上之后，陆非凡站在办公室里，转头四顾。 此刻，耳边尽是青云弟子的欢呼声，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宽阔的广场上。 远处，群山相映，雾霭缭绕。 陆非凡低头看去，脚下原本的办公室的木质地板，变成了汉白玉广场，脚边隐约有烟雾环绕。 “小凡！加油啊！” 陆非凡的身边，“宋大仁”正兴奋的对着不远处搭建的木质高台挥手。 陆非凡抬眼看去，高台之上，两人相对而立。左手边，一身白衣胜雪，手中握着一柄天蓝色长剑的，正是韩小雨饰演的陆雪琪。 在她的对面，胡戈手里握着一根黑色短棒，神色冷漠的站在那里。 和当初审核不同，陆非凡观看的是企鹅视频的播放源。虽然已经选择了高清，可受限于设备，眼前还是能很明显的看到一块块的像素点。 陆非凡暗叹一声，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噱头，他绝不肯花这个冤枉钱。 明明高清视频的技术手段已经存在，可是受限于设备的原因，大家所能观看到的，最多也还是这种带有明显的像素点的视频了。 即便是再怎么身临其境，看着这种质量的画面，观众也很难产生什么代入感吧？ 陆非凡这次却是想错了。 此时，某投资公司的一处办公室内，一个身穿西装的高级白领，脸上带着一副最新款的“暴风”vr眼睛，正一脸兴奋的在办公室里喊道：“啊！陆雪琪！陆雪琪我爱你！我爱你啊！” 而另一边，京城大学某宿舍当中，一个翘课的小伙，盘坐在床上，带着一副vr眼睛，突然指着一个方向骂道：“道玄，我x你个***终于露面了！老子早就想骂你了！” ， 正文卷 第四百一十二章 预告片的威力 陆非凡觉得这段vr预告片的质量差，自然是相对他心中后世的眼光和视觉效果来对比的。 可对于大多数的普通观众来说，在眼下vr还是一个新鲜事物的情况下，能看到这种程度的短片，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了。 琴岛某大型商场当中的一处vr体验中心里，此刻已经围了一圈人，正在饶有兴致的看着场上两个带着vr眼镜，大呼小叫的年轻人。 要说当初开这家体验馆的老板，眼光不可谓不超前。不过一大堆成本砸下去之后，却愕然发现，有时候眼光太超前了，貌似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华夏互联网产业当中，一直都流行着“领先半步叫先驱，领先一步就叫先烈”的说法。 而眼下的vr产业，对于成熟的市场来说，领先了可不止是一步。 于是这家vr体验馆，在这商场当中名气虽大，却一直都处在亏损状态下。 为了盘活这家店，老板也是想尽了办法。 正巧赶上这一次陆非凡拍摄的《诛仙》采用了vr短片宣传的渠道，于是这家体验馆也适时的推出了免费体验的手段，利用《诛仙》的热度，吸引来这里的客人。 此时，就在人群正中央，体验vr视频的两人面前的墙壁上，两台液晶显示器正播放着两人所看到的画面。 而随着两人的转身移动，显示器的画面也随之改变。 不过因为设备都是一体的，所以看热闹的人群也只能看到画面，却听不见声音。而眼前的视频显然也是没有字幕的。 此时，站在靠右边的小伙，忽然回头看去，只见他面前的显示器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端坐在高台上的矮胖男人。 有人认出来，这正是曾经演过猪八戒的演员谢宁。坐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一身古装，容貌清丽的少妇。视角离的有些远，看起来这位演员有些像秦兰，又有些像洪鑫。 此时，少妇正和谢宁说着什么，神色一脸担心。 而端坐在那的谢宁却是冷哼一声，随口应答着，眼神却一直看向对面的比武台。 而另一边，站在左边的小伙，视角几乎一直没变过，通过显示器，周围的人能看到，一个一身白衣，手持仙剑的女子正在屏幕当中，浑身似乎隐约散发这一股白色光芒。 “嘿嘿……” 人群当中响起几声猥琐的笑声来，可眼神却是透着羡慕。 看过《诛仙》的自然知道，这名女子自然就是陆雪琪了。 而且也有不少人都认出来了，台上的白衣女子，是韩小雨本尊。 接着，屏幕上的人影突然动了起来。 透过显示器，能明显的感觉到，台下观看的人群突然激动了起来。 这个时候，右边的人也转过头去，再次看向高台，不过他这边的视角，却是看向另一人的。 韩小雨的对面，胡戈正挥舞着一根黑乎乎的棒子，欺身而近。接着，那短棒上突然亮起青色光芒。 观看的人群紧张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两人冲到一起的一刹那，韩小雨挥起手中发着蓝色光芒的仙剑，连着剑鞘一起，拍在了胡戈手里的棍子上。 然后，老胡直接翻滚着，远远的飞了出去。 “切！” 众人一阵无语。 还特么以为是高手对决呢。老子连“卧槽”都准备好了，就给我看这个？ “好！” 左边的小伙突然喊了一嗓子，倒是吓了人群一条，接着无数的白眼翻了起来。 体验馆门口的吧台处，老板嘿嘿笑着看着店里热闹的景象，满脸欢喜。 果然，以往那些游戏宣传还是太片面了，想要不分男女老幼的把客人全都吸引过来，还是要靠电影才行。 老板甚至已经摸着下巴在考虑，是不是花钱买几部真正的vr电影回来。最好是鬼片吧？这样才能让客人真正体验一把刺激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人群又是惊呼了起来。 原来是被打飞的老胡，又再次冲了上去。甚至远远的能看到，老胡的身上，似乎还带着一片血色。 而这一次，出乎预料的是，老胡居然没有被再次打飞，反而和韩小雨打了个旗鼓相当。 接着，就看屏幕上，远远的，韩小雨突然另一只手握住剑鞘，一把把手中的仙剑拔了出来，反手一劈，把老胡再次打了出去。 不等老胡在冲过来，就看韩小雨身形一转，手里的蓝色仙剑凭空飘了起来。然后韩小雨并指向前，往天空一指，整个人突然就飞了起来，远远的，居然凌空站在半空当中。 周围观看的人顿时一愣。 开始还以为这是个武侠片呢，眼下这又是什么神仙操作？ 倒是有知道内容的人眼神一亮，脱口而出道：“御剑飞行！” “啊！神剑御雷真诀！” 站在左边的小伙手舞足蹈的大叫着，大概已经忘了自己眼下其实是在体验馆当中了。 众人只能看着没有字幕的视频，连此时韩小雨的表情也看不清，自然也就听不到眼下正在观看的两人耳边响起的口诀了。 “九天玄刹，化为神雷。煌煌天威，以剑引之！” 韩小雨的头顶，原本的云彩突然聚集了起来，并且迅速变黑，旋转着压了下来，不时的有电光闪过。 众人透过两人的视角，远远的看去。虽然听不到具体情形，但耳边似乎已经响起了轰轰雷声。 “卧槽！你别过去！” 右边的人突然喊了一嗓子。 众人这才注意到，刚才被打飞的老胡，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也飞了起来，并且握着他那根黑乎乎的棒子，直直的冲向半空当中的韩小雨。 而这个时候，旋涡状的黑云正中，突然一道电光直直的劈下，打在了韩小雨手中蓝色的仙剑上。 接着，一片白光亮起，似乎看到韩小雨做了个什么动作。 然后，显示器的屏幕上，白光越来越亮，终于盖住了全部的画面。 然后，七个汉字出现在屏幕上：“陆非凡导演作品。” “我去！这就完了？结果如何了也不说？” 众人一阵无语，但不知怎地，总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 毕竟光是在外面的屏幕上看，就已经是难得的特效大片了，而真正通过了vr眼镜观看是什么感觉，更是让众人心里痒痒的。 况且因为没声音，众人也实在是想知道，刚才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视频结束，场上的两人终于反应过来，长舒了一口气。左边的小伙突然大声喊道：“老板，我再看一次！” 在吧台前傻笑的老板反应过来，急忙摇头：“不行！一个人就能体验一次！” “我给你钱！你这不是可以花钱看嘛？多少钱？”小伙急了。 “我说你这人有完没完？看完了就赶紧走！没看这么多人等着呢？” 这个时候，身后的人群当中，有人不满了，不耐烦的喊了起来。 “就是！” “看完了快走！” “这么多人等着呢！” 原本只是看热闹，可眼下不少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想体验一把“近距离”观看的感受。 小伙回头一看，发现一群人正对他怒目而视，也是吓了一跳，不敢再坚持，急忙让开了位置。 排在他身后的一位姑娘急忙上前接过他手中的vr设备。 这一版的预告片，是陆非凡单独制作的，拍摄的视角是在台下观看的人群中。 也就是说，戴上vr眼镜之后，观众会通过一名青云弟子的视线，真正的站在七脉会武的现场，充当一名观众，观看陆雪琪和张小凡的这场比试。 不过在正片当中，拍摄的角度就不是这样了，会有更近距离的特写。 别看眼下观看视频的观众很多在第一次看的时候都是先好奇的左瞧瞧又看看，周围上千人的围观群体，让大家感到震感。甚至还有些猥琐的，会凑近了观察身边小竹峰女弟子的身材。 但在实际拍摄过程中，真正在这场戏当中充当观众的，除了几个有名字的主要演员，也就十几个龙套而已。 视频当中的大部分青云弟子，其实都是后期特效合成出来的。 不过想要制作这么一个视频出来，花费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就连陆非凡在尝试过一次之后，都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所以某vr体验馆的老板，注定是要失望的。 因为他想要在网上找到类似水平的vr电影，根本是不可能的。有限的几个恐怖片的片段，也只有180度旋转角度。 像这版《诛仙》预告片一般，可以随意转换视角的视频，更是少之又少。 这就导致了，在几大视频网站发布了这版预告片之后，短短几天的时间，播放量就以一个恐怖的频率突然开始上涨起来。 很多人往往不会只看一遍，而是反复的看了起来。 尤其是看过了两人比武之后，越来越多的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周围的景色上。 七脉会武的场地在青云门通天峰的云海广场上。 此时，很多人这才发现，这部vr短片的效果，可不仅仅是人能身临其境的感受当中那逼真的特效。最大的作用，却是能让人置身在这种宛如仙境一般的修真门派当中，感受青云门的浩瀚。 三天时间，《诛仙》的首版预告片，就一超过了1亿次的播放量，杀进了各大视频网站的排行榜上，直接出现在了榜首位置。 ， 正文卷 第四百一十三章 经费在燃烧 对于首版预告片就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响，陆非凡一点都不开心，甚至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制作vr预告片来宣传，开始本就是他的主意。 其实拍摄本身并不怎么费力气，但后期制作的成本却是太高。 因为这将近一千六百万的制作资金，刘晓茜不知道和他吵了多少次，最终还是陆非凡为了心里的执念一意孤行，才敲定了和数字领域的合作。 原本他想的是细水长流，眼下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vr领域当中的影片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没有几部能做到像《诛仙》的预告片这种程度的。 毕竟除了岛国的*****之外，还是鲜有人愿意花这么大成本去拍摄一部vr短片的。 所以未来一段时间内，《诛仙》将会大出风头，影响力会一直持续到影片上映为止。 这样算起来，这一千六百的资金，其实更是包含了宣发成本在内，倒是也算不上什么了。 可问题偏偏就出在了影响力上。 这段时间，《诛仙》和陆非凡可是出尽了风头，各大媒体围绕着华夏首版大屏幕电影的vr预告片推出了无数的报道，简直就是媒体狂欢。 如果是仅仅在vr领域小有轰动，然后再慢慢扩散开来，借着几家视频平台的用户群体，逐渐扩散到华夏的电影市场上，这样持续到电影上映，刚刚好是一个完整的宣传周期。 可陆非凡还是低估了华夏网友和观众们对于vr视频的好奇心和关注度。 结果《诛仙》的预告片一经问世，就直接引起了轰动效应。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达到了全网皆知的程度。 按道理说，宣传到这个份上，陆非凡应该开心才对。 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物极必反，盛极必衰。眼下《诛仙》正片真正的后期制作进度，还不到一半。大部分的主要镜头，依旧是绿幕背景下的演员独白而已。 这个时候宣传的进度走在了前面，如果后期跟不上的话，唯一的结果，就是等到电影真正上映的时候，观众们的关注度早已经过去了。 就像大家初中时背过的古文描述的那般：“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电影的宣传，也是如此。 一般来讲，正常的宣传套路，是从开机那天就已经开始了。 剧组不时的放出一下消息，发布演员剧照，邀请媒体探班，都是宣传的既定套路。 随后在杀青之后到制作后期的这段时间，预告片和主题曲就会逐步推出，乃至二版和三版预告。最后就是影片首映。 人的兴趣都是逐渐被吸引起来的。一部影片如果三版预告全都过去之后，还没上映，就等于是跳票。观众们在关注度达到最高点之后，就会逐渐对这部影片失去兴趣。 就像当初宁昊导演的《无人区》。 别看网上始终都有《无人区》的消息，而宁昊也始终做着努力。可最后真正过审上映之后，当初那些信誓旦旦说要支持宁昊的观众，却只有一小部分真正走进了电影院中。 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不是不愿意支持，而是过了那种期待之后，已经很少有人始终去关注《无人区》的消息了。 所以当《无人区》下映之后登陆各大视频网站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惊讶万分，愕然《无人区》是什么时候过审的。 陆非凡很是担心，就冲眼下《诛仙》造成的热度来看，恐怕这股风很快会过去，到时候，等到真正上映的时候，还有多少人去关注，就很难说了。 于是，后期的压力，陡然间大了起来。 于此同时，更大的压力，也落到了橙视这边。 毕竟如果真要剪辑，陆非凡是可以做到短时间内就把正片剪辑完毕的，可特效却是需要一步步的去做。 无奈之下，为了加快进度，陆非凡和丁彦来商量了一下，为今之计，只能加大投资，把一部分技术性特效外包给老外的特效公司来制作。 相对应的，菲凡工作室账户上的钱，也如流水般的花了出去。 很多人形容特效制作的经费投入就是烧钱行为。陆非凡倒是感叹起来，真要是把这种投入成本都换成1元面额的纸币，一张一张烧的话，都未必能赶得上眼下花钱的速度。 刘晓茜也算是看出来了，随着年后陆非凡的一些列动作，无不表明了，他想要把菲凡工作室转型成真正的个人工作室，只为他一人服务的那种。 所以对于这段时间的资金流出，她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和陆非凡大吵大闹了，而是把工作重心挪到了菲凡互娱那边，同时开始统筹起了王恺和大鹏的事业规划。 王恺在剧组杀青之后，就在刘晓茜和他经纪人胡妙的安排下，这段时间频繁出现在各大时尚盛典的活动当中，曝光率也是一直居于前列。 前段时间刚刚去了时装杂志《嘉人marie claire》主办的第八届“嘉人华夏风”时装设计大赏。之后又飞往魔都，参加了hugo boss与魔都外滩美术馆联合举办的“hugo boss 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典礼。 而11月初，又在时尚杂志《时尚o》的22周年盛典上，赢得了“年度美丽偶像”大奖。 一时间，貌似这位新晋青年一代小生，已经杀到了时尚前沿，代表了华夏最近的时尚风向。 至于大鹏，现在是铁了心要在导演这条路上走到黑了，最近貌似对陆非凡交给开心麻花那边的项目起了兴趣，一直泡在开心麻花那边，和沈叔叔几人在磨剧本。 而在陆非凡不惜重金砸下去，又通过橙视这边，和几家国外特效公司合作之后，《诛仙》的后期制作进度，终于快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杰哥和周静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诛仙》的主题曲和插曲，已经制作完毕。 两个专门飞了一趟京城，到工作室这边和陆非凡亲自对接。 而杰哥本人更是在工作室这边的室内摄影棚里，配合陆非凡录制了一段mv。 似乎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甚至陆非凡的粗剪版本的顺序已经决定好，就等特效制作完成的那一天了。 晚上，京城西郊，燕山别墅区里。 陆非凡的家里灯火辉煌，除了陆非凡一家五口之外，杰哥、谢那以及周静，都赫然出现在了晚饭的餐桌上。 “来，这是我做的红烧肉，别看有肥肉，可是肥而不腻的，你们女孩子也可以吃。”陆爸笑呵呵的把最后一道菜端到桌子上，看着众人笑道。 “叔叔你辛苦了，快坐下吃饭吧！”杰哥急忙起身说道。 “别别，你坐着！你们是客人，别这么客气！”陆爸笑呵呵的答应着，接着坐到了陆妈身边。 另一边，谢那从来到这边，视线就一直在小凡凡的身上没挪开过。 此时，谢那和周静一左一右的坐在杨菲的身边，都是一脸喜色的看着小家伙。 “来来，都别拘着了，我家没那么多讲究，吃起来吧！”陆非凡笑道。 “好好！”杰哥笑了笑，拿起筷子，接着看了一眼陆爸和陆妈，示意道，“叔叔阿姨，你们先动筷吧。” “好！你们也吃！一起吧！”陆爸很满意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态度，乐呵呵的当先夹了一口菜到碗里。 家里到现在为止，也来过不少客人了。很多都是二老经常会在电视里见到的明星。 无论是谦虚的，桀骜的，或是内向的，两人都见了不少。可要说像杰哥这么有修养的，倒是头一次遇到。 陆爸忍不住扫了一眼夹了一筷子肉就埋头扒饭的陆非凡，暗暗撇嘴。 “好啦好啦！你们几个丫头，看了一天了，还没看够吗？快吃饭吧！”陆妈说着，起身来到杨菲的身边，伸手去接小凡凡，对着杨菲说道，“你先吃饭！我来喂这小家伙！” “妈，我喂吧，您先吃。”杨菲犹豫道。 “你招呼你的姐妹先吃！”陆妈不由分说的把小凡凡抱了起来，笑道，“都别拘束，先吃饭！” “喏，你尝尝，真的不腻。”这个时候，杰哥很自然的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了那姐面前的小碗里，接着看向陆爸笑道，“叔叔，您做的红烧肉真是太绝了！能不能教教我？我回去也给那那做着吃。” “好啊！”陆爸眼前一亮，像是遇到到了同道中人，笑着点头道，“你要是愿意学，那我明天就教你！” “那谢谢叔叔了！”杰哥笑道。 这个时候，陆妈抱着小凡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要坐下，怀里的小家伙，突然对着对面埋头吃饭的陆非凡伸出了小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喊道：“粑粑粑……” “啪嗒！” 陆非凡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愕然抬起头来。 饭桌上顿时为之一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兀自在陆妈怀里挣扎的小屁孩。 “粑粑……” 杨菲的脸上，满是惊喜。 其他人，此时都轻轻的讶然出声，接着都微笑起来。 小家伙会叫“爸爸”了，还是在众人的见证下，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而陆非凡，此时张大了嘴巴，嘴角还挂着一个饭粒。脸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 ， 正文卷 第四百一十四章 工作室的新项目 一直到了第二天，陆大导演来到工作室的时候，都还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有人说一个男人真正成熟起来的标志，是学会了不再抱怨，开始学着承担责任。 陆非凡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包不包括其中。可是昨晚在饭桌上，当着父母与好友的面，在那小东西开口叫爸爸的时刻，他的心里，确实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或许只有在那一刻，作为一个活了八十多年老妖怪的他，才在某种意义上，才真正开始体会到了一种叫做“责任”的东西。 所以难得的，才刚走进工作室，陆大导演居然觉得有些想家。 很多影视剧以及文学作品当中，都有过这样的描述。十月怀胎，呱呱坠地。当初为人父母的青年男女第一次怀抱婴儿的时候，那种血浓于水，血脉相连的悸动，即便是心如磐石，也会不禁动容的。 可经历过这一切的陆非凡，对这种描述简直呲之以鼻。 神特么的悸动！ 陆非凡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第一眼看到小家伙的时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嫌弃。要不是怕被陆妈扭耳朵，鬼才愿意去抱那坨肉了吧唧的小东西。 陆非凡也曾私下里问过杨菲，所以知道，其实当时杨菲的心里也是这般想的。甚至杨菲对于自己辛辛苦苦的十月怀胎，生下来却是个皱巴巴的“丑八怪”还耿耿于怀来着。 好吧，其实这两口子最开始，都是嫌弃的态度。 真正让杨菲有了当母亲的感觉的，却是小东西第一次开口叫妈妈的时刻。 杨菲明明白白的告诉陆非凡，在那一刻，她突然觉得，陆非凡不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了。 而眼下，这种感觉轮到陆非凡来体验了。 很难描述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陆非凡只是在内心深处，很想马上回到家里，再听听那个自己一直嫌弃的小家伙叫一声爸爸。 这一整天，陆非凡都显得有些魂不守舍的。 魏枫提醒了几次，陆非凡这才觉得，自己这个状态，实在不合适继续工作。于是交代了魏枫临时把关一下橙视那边交过来的特效素材，而他回到了办公室，把在《甄嬛传》杀青之后，就回到公司的顾渺渺叫了过来。 陪着她一起过来的，还有越双。 倒不是不放心陆非凡，而是越双也好奇，陆非凡找顾渺渺会有什么事。再说，越双在工作室虽然负责的内容简单，但以他元老的地位来说，公司内部的事也不会瞒他。 “老板，你找我？” 陆非凡的办公室里，顾渺渺推开门，笑着走了进来。跟在身后的越双随后把门关上，对陆非凡打了个招呼。 陆非凡挑了挑眉，对于越双不请自来，倒也不惊讶。相反，如果越双愿意参与进来，倒是省了陆非凡不少事。 “坐！” 陆非凡朝对面的沙发示意了一下，自己也起身绕过办公桌，开门对隔壁一间办公室里的赵鑫吩咐了一声。 没过一会儿，等到三人落座的时候，赵鑫推开门，端着泡好的茶水走了进来，分别给几人倒上。 没等赵鑫转身离开，陆非凡就叫住了他，示意他坐在一边，开口说道：“你也跟着一起听听吧，没准这事还能用到你。” 赵鑫愣了一下，接着点点头，在陆非凡右手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陆非凡起身，来到办公桌右侧的书柜前，打开柜门翻找了一翻，拿出一个夹在文件夹里的厚厚文件回到众人面前，把文件放在了茶几上。 “我这有个剧本。”陆非凡笑道，“原本是想自己拍的。不过眼下我已经不太想拍电视剧了，正好渺渺跟着林导也学习了一翻，这次就当是练手。” “剧本？” 顾渺渺感兴趣的伸手拿了起来，身边的越双刚要开口制止，她就已经翻开了文件夹。 “没事的！”看着欲言又止的越双，陆非凡摇头笑道，“你这家伙，怎么现在胆子越来越小了？咱们几个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公司里可没有你不敢看的东西。” 越双翻了个白眼，也不回答。 刚开始的时候，几人不熟悉，但共同创业的心思是一致的，当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可随着公司壮大，即便陆非凡自己不在意，可众人之间的等级越发明显倒是肯定的。 有多少人是可以共患难缺难同富贵的，作为文艺创作者，越双是再清楚不过。 不过眼下顾渺渺已经接了剧本，越双倒是不好在说什么了。心里打定主意，晚上回家之后，一定要狠狠教训一下这小娘皮。 “呀！” 众人沉思之间，突然听到顾渺渺惊呼一声。 越双回头看去，顾渺渺却是抬头看向陆非凡，惊讶的问道：“这不是我连载的那本《欢乐颂》嘛？” “是《欢乐颂》没错啊！”陆非凡点点头，笑着说道，“原本我是没想让你这么早就负责一个项目的。虽说眼下演艺圈的导演门槛越来越低，但我也知道，想要拍出精品，不是谁都可以的。不过眼下公司暂时也没什么拍摄计划，让大家闲着也不好。另一方面，我未来一段时间没有拍摄计划，有吕楠和文峰这些人帮你，也能让你尽快掌握要领。” 说着，陆非凡看了看越双和赵鑫，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另外，这一次我让越双给你做随组的编剧，晓茜做你的制片人。而演员和场地这边，我让鑫子去帮你联系。这样剧组当中全都是自己人，你也不用怕会犯什么错误，大家都会提醒你的，你只要按照你的想法把片子拍出来就行。” “这……”顾渺渺的神色之间，充满了顾虑。可在这顾虑之后，又隐约有着一丝期待。 “你不用急着做决定。”陆非凡摆了摆手，拿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小口，才说道，“我本来也是决定的仓促，很多计划都还没制定呢。你回去慢慢琢磨，这个项目我就交给你。但是什么时候开始筹备，什么时候开机，预算是多少，都由你来决定，我不干涉。哪怕你筹备两年，我也不催你。” 顾渺渺脸色变了变，放佛在权衡着什么。随后，脸色坚定下来，点头说道：“那好！我先应着。如果回头我觉得自己不行，我会主动来和你说的。” “对了。” 陆非凡突然想起了什么，沉吟了一下，才慢慢抬头，看着顾渺渺和越双两人，又下意识的撇了一眼赵鑫，这才说道：“如果……嗯，我是说如果，你觉得还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去说服魏枫，让他做你的监制，替你把把关。 不过眼下你们也知道，疯子他已经是成熟的商业片导演了，让他去做监制，还是电视剧的监制，我也不太好开口。你俩一个是晓茜的闺蜜，一个是疯子的兄弟，我觉得还是你们私下联络比较好。” 听到陆非凡的建议，顾渺渺眼前一亮，心里的某种顾虑也顿时消失大半，点头笑道：“我会找机会和晓茜姐商量的。” “嗯！”陆非凡点头，不置可否。 等到越双和顾渺渺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赵鑫和陆非凡的时候，沉默了许久的赵鑫，欲言又止的开口，似乎有些不解。 “哥，你是打算休息一段时间么？” “怎么？不行？” 陆非凡歪过头去看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突然。”赵鑫愣了一下，急忙摇头笑道，“我就是有些奇怪。这一次渺渺姐的项目，你把公司里几乎能动用的人手都派给他了，连我都去给他帮忙了。要是这段时间你这边有项目了怎么办？” “我啊……” 陆非凡叹了口气，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茶壶，思绪却好似飞回了某别墅当中，期待着谋者都嘟嘟的小家伙看着自己，伸出小手叫着爸爸。 “我还真是打算休息一段时间！” 陆非凡站起身来，笑着扩了扩胸，拍了拍赵鑫的肩膀。 “等你结婚之后，慢慢你就懂了。这人啊，有时候会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过去。 未来的两个月内，菲凡工作室表面上看起来，仍然是在围绕着《诛仙》的后期制作而忙碌着。 可是在这期间，工作室内部，包括刘晓茜在内，工作的重心，已经悄然的向另一个项目转移了。 不过这段时间里，《诛仙》的宣传工作却是一直没有落下。 这一次，和菲凡工作室联合发行的，依旧是陆非凡的老搭档光线传媒。业内一直把陆非凡和光线之间的合作称为“黄金组合”。 这其中固然有陆非凡名下作品的威力，但光线实际展露出来的实力也可见一般。 远的不说，仅仅是大佬王给陆非凡承诺的，上映之后国内院线至少25%的排片率，就不是一般公司敢承诺的。 在此期间，菲凡工作室也推出了《诛仙》的主题曲《浮诛》的mv，以及插曲《青衣谣》的影视mv，在网络之间很是引起一番轰动。 和往常电影上映不同的是，这一次《诛仙》电影的推出，连带的周边产业也联动了起来。 2016年1月1日，元旦这天。 京城完美国际官方，突然宣布，已经买断了《诛仙》首版预告片《七脉会武》的版权，并作为《诛仙3》游戏的官方宣传片。并在游戏内举办抽奖活动，赠送《诛仙》首映电影票。 消息一出，网游界一片哗然。 而于此同时，菲凡工作室官微宣布，《诛仙》正式公映日期，定在了1月6日。并将于1月5日贺岁档，在京城大剧院举行首映礼。 相比于陆非凡此前的预估，这一次的后期时间，已经大大的缩减了。 业内的目光，顿时聚焦了过来，而网上，也顿时一片欢腾。 ， 正文卷 第四百一十五章 万众瞩目的首映礼 1月6日下午，京城大剧院。 似乎以往陆非凡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在这里举行的首映，对于首映礼的布置，菲凡这边已经很熟悉了。 倒是陆大导演心下暗叹，看下除非是主旋律大片，否则自己想要在大会堂举行首映礼的小小幻想怕是很难实现了。 对于《诛仙》的这场首映礼，不仅仅是业内关注，就连网络以及各大媒体之间，也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这也难怪。 如果是那些平常的玄幻题材，或是类似于金庸的武侠改编，即便是关注度高，也很难有这样的关注度。 可偏偏，陆非凡这次改编的，是《诛仙》。 业内无论是刚刚接触影视圈的小白，还是资深的从业者，都知道这两个字，对于眼下的华夏市场，意味着什么。 它的关注度，经过十几年的沉淀，实在是太大了。 以往就连那些谣传出的《诛仙》即将影改的谣言，都能在网上引起一定范围内的轰动，更何况这一次，是真正的影视改编。 一大早，就连菲凡工作室这边还没出发前往京城大剧院的时候，就在大剧院的门外，就已经聚集了大片的粉丝。 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诛仙》的原著粉。 更有甚者，聚集过来的人群当中，光是“碧瑶”，就有十几个。更不用说“陆雪琪”和“张小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在京城大剧院这边，会有一场cosplay要举行呢。 当然，众人关于《诛仙》的情感，也不局限于这三个角色当中。 人群的前方，一个手持一块类似旗杆般的帆布，上面引着“仙人之路”字样的旗子，带着一头白色假发的粉丝，一脸得意的站在人前，丝毫不顾周围人怪异的眼神。 《诛仙》当中出彩的角色众多，除了主角之外，还有诸如林惊羽、曾书书、法相等等人物。可现场居然能出现一个cosplay周一仙的粉丝，也是颇具喜感。 以至于就连陆非凡到场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位犹自洋洋自得的粉丝。 红毯典礼在下午三点就正式开始了。 本来陆非凡也不想这么早就开始的。 这一次的上映，其实略有些仓促。 《诛仙》正片真正剪辑完毕的时候，其实不过就在12月低。按照总局以往的惯例，等到正式过审，怎么也要到2月份了。 可谁知道，这一次总局似乎在憋什么大招，对于这种完全超脱了以往题材的影片，审核速度居然意外的快。 于是等到拿到资格证的第二天，陆非凡就临时决定提档，直接杀进了贺岁档。论起档期来，陆非凡最有把握爆发的，依旧是贺岁档。毕竟贺岁档向来都是“大片”和喜剧片的专利，而暑期档和国庆档，反而更适合剧情片和文艺片。 不过这一次提档，也正好赶上了宣传的爆发点。 陆非凡早就担心，因为第一版预告片超乎预料的热度，会让《诛仙》过早的出现热度滑落的情况。 所以后期的宣传，陆非凡也有意识的压住了节奏。 可即便是这样，在临近年底的时刻，网上对于《诛仙》的呼声也达到了最高潮。 正好此时橙视顶着巨大的压力，联合国外的特效公司，堪堪把特效部分全部制作完毕。 所以陆非凡这边一经粗剪完毕，就马上送审了。 陆非凡考虑的是，这边一边经过审核，自己一边精修，慢慢的进行二审和三审。可结果却是一审就直接通过了。 所以这一次的《诛仙》大电影，和以往陆非凡公映的影片不同之处就在于，它是一部时长超过了两个小时，达到了两小时二十分的影片。 这在华夏国内，也算是超长片了，甚至开创了商业片时长的先河。 一直等到首映礼的日期确定下来，甚至圈内一些以往只不过是点头之交的明星们，都主动表示会出戏首映礼的时候，陆非凡才有些明悟。 总局这一次的动作，似乎是打算借着陆非凡的手，试探一下华夏电影市场的方向以及接受度了。所以这一次的上映，才会有明里暗里的福利待遇。 作为东道主的陆非凡，原本应该是压后出场的。不过因为现场媒体以及粉丝的提前到达，陆非凡也怕现场没有人压得住场面，于是提前了自己的出场顺序，第一个出现在了红毯入口处。 红毯周围，早有保安拉出了人墙，拦着两边激动的粉丝们。在保安的身前，则是有入场资格的媒体记者们，带着摄影师，纷纷拍摄众明星的红毯照片。 陆非凡走上红毯的时候，明显的道路两旁的粉丝们骚动了一番。 镁光灯闪起，陆非凡一面挥手，一面快步经过红毯。不过在转头看去的时候，却发现大部分人都看向了他的身后。在发现陆非凡的身后没人出现，座驾也缓缓开走的时候，一片“切”声响起。 陆大导演翻了个白眼，一阵无语。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毛，明明大家都是公众人物，可无论是路人粉还是他自己的粉丝，对他的态度总是更趋向于调侃。 眼见陆导演自己一个人走红毯，众人居然都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陆非凡眼尖，甚至看到就在靠近左侧红毯的边缘，一个手里拿着荧光棒的小伙，貌似就是自己传说中的粉丝后援会的会长。 可就是这自己的头号粉丝，在自己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居然一脸嫌弃的别过头去，假装不认识陆非凡。 “靠……” 他也知道自家粉丝为什么会表现如此。因为早在首映礼筹备之前，就有粉丝在微博下呼吁，让他这一次把杨菲带出来，给大家亮个相。 陆非凡有了儿子的消息，眼下也不是秘密。粉丝当然不会提出让陆非凡把儿子抱出来这种过分的要求，可对于杨菲，大家还是有些好奇的。 虽然知道杨菲的长相，可两人同框出席活动的次数，实在是太少了。 可偏偏，这一次陆大导演依旧无视了粉丝们的要求，还是自己到场。 陆非凡冷笑，粉丝们装作不认识他，他也自顾自的走着，假装没看见周围相熟的粉丝。 陆非凡可不是刚出道的小白，尤其是眼下对于家庭的责任越发感受深刻，自然不愿意轻易曝光自己的家庭。 甚至陆非凡还默默的在心里吐槽。这一次的首映礼，杨菲和陆爸陆妈，甚至小凡凡都会到场的。自己可不算是食言。只不过自己从来都没说过，会和家人一起走红毯的。 陆大导演的家人，自然早早的就坐在会场里，等着看首映了。 走过红毯，陆非凡第一个在签名墙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接着，就一脸微笑的站在了采访处，在一群记者的对面，受邀担任这一次首映礼主持人的，是吴景的女朋友，主持人谢南。 “陆导，我就不问你那些老生常谈的问题了，说说这一次，您的目标是什么？”谢南笑着问道。 陆非凡站在一片摄影机前，面前是一片话筒。 笑着对谢南点了点头，陆非凡面向记者们，竖起手指，正色道：“我就只有一个目的！你们当我是狂妄也好，说大话也好！我就想说，这一次，我要破掉华语电影的最高记录，同时也要开创华语电影继《蜀山》之后，仙侠影片的新起点！” 这个时候，陆非凡的对面，红毯的两侧，突然响起一片欢呼声。 就在红毯的尽头，一身正装的“田不易”谢宁，正慢慢的走出车门。随后，在他的搀扶下，华夏著名的影星秦兰，也走出车门。 通过预告片，很多粉丝都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走过红毯的男女，就是这一次影片当中，饰演田不易和苏茹的演员。 两边的粉丝们纷纷高呼出生，甚至有不少的“青云弟子”开口喊着“田师叔”，引得谢宁呵呵直笑。 随后，这一次拍摄的主演们纷纷到场，走上红毯。 饰演曾书书的秦俊洁。 饰演齐昊的王恺。 饰演田灵儿的林衣晨。 饰演宋大仁的张毅。 饰演幽姬的戚微。 等等…… 随后，仿佛是娱乐圈集体出动一般。 陆非凡的圈中好友，在京城的娱乐圈大佬姜彣、葛大爷、小刚夫妇、徐朗夫妇、张嘉毅、杨蜜、高炜光、高晓嵩等人系数到场。 再然后，以老胡为首的魔都明星们也开始入场。唐人的韩小雨、娜扎、陈瑶等，都一起走过红毯。 最夸张的是，随着饰演鬼王的秦佩到场，一大片hk艺人，也随之入场。就连一向不轻易出席活动的刘德桦、郭富成等人，也都在红毯上亮出了身影。 尽管早有预料，可真看到这些人出现，陆非凡还是一脸错愕。 而等到后面王常天等在京大佬，陪着总局的某位并没有接到邀请的领导走过红毯的时候，陆大导演已经彻底懵比了。 我特泽法克！这是要干嘛？ ， 正文卷 第四百一十六章 首映开始 尽管在首映礼之前，总局那边曾经和工作室打过招呼，说是在首映的时候，会有工作人员到场观看，让陆非凡提前留几个位置云云。 可真正看到来人的时候，陆非凡依旧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以往无论是首映或是点映，也总会有总局的人到场观看，这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过审是一回事，真正上映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华夏之前并不是没有人干过把审核和上映的电影分成两个版本的事，虽然最终的结果都是自作聪明，可总局在电影上映之后二次审核也不是什么大事。 最起码陆非凡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总局那边会有几个科员来例行公事而已。 可眼前走过来这位，如果陆非凡没记错的话，却是总局某位实权的副处长。 这位大佬很明显是没有接受采访的意思的，谢南也很识趣的没主动提起。不过一群人经过的时候，大佬王对陆非凡使了个眼色。 陆非凡会意，跟着他拐进大门里，走到一旁的无人角落。 “王总，这什么情况？”陆非凡按捺不住，首先开口问道。 王常天的脸上，带着点掩饰不住的兴奋神色，眼角的深处貌似还有些嫉妒。不过压下这些情绪不提，先是左右看了一眼，接着凑近了陆非凡，低声笑道：“傻小子，这你都看不明白？” “我看明白个鬼啊！”陆非凡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说道，“我这就是个改编电影而已，既不涉及历史，也不涉及政治。让一个副处长来监督，有点过分了吧？” “哎！你这话说的！小点声！”大佬王急忙喝止了一声，接着摇头指了指陆非凡，冷笑道，“你小子就和我装糊涂吧！我不信不猜不到，这一次总局让这位来，摆明了是给圈里使眼色呢！他们想知道现在华夏对于这种网络题材改编的商业片，到底有多大的市场空间。而你这部电影，就是最好的试金石。总局这么做，多少有点震慑宵小的意思在，你就偷笑去吧！” “真是这样？” 陆非凡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王常天，心里却还是暗暗戒备。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和任何的官方部门扯上关系，无论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 似乎是看出了陆非凡的顾虑，大佬王拍了拍陆非凡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我找关系问过了，这次之所以动作大了点，其实也是总局那边想要知道真实的数据。有这位在，最起码不用担心有人耍花样对吧？不过这也是个好机会啊，你完全可以扯起总局的虎皮来，很多资源可能就到手了。总局那边这次应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算了吧，只要能安安稳稳的上映就行了。”陆非凡突然摇了摇头，对王常天说道，“王总，我不瞒你，这次我可真不是奔着赚钱来的，我就想拍个好片子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王常天略有敷衍的说道，“你这人，每次都这么说！没劲了吧？” 陆非凡汗了一下，暗暗苦笑，这可就是“狼来了”的故事了。以往吹的牛逼太多，就连大佬王都一脸的调侃。可是这一次，陆非凡却是说真的。 不过显然大佬王是不信的，和陆非凡交代完，就急匆匆的走进了会场。陆非凡不愿意和官方牵扯太深，可有人还是愿意的。 叹了口气，陆非凡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身开始交代留在门外的赵鑫，准备安排媒体和观众入场。 在红毯仪式结束之后，谢南也走进会场，去开始内场的主持了。 “对了！” 陆非凡安排完，正准备进场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叫住赵鑫，笑着指了指门外的人群，说道：“你去把那几个‘碧瑶’和‘陆雪琪’都安排进来吧，送去2号厅那边，还有那个‘周一仙’。难得现场还有这样的粉丝，挺喜庆的。” “知道了哥，我去办！”赵鑫点点头。 这一次的首映，和以往不同的是，京城大剧院这边开了俩个放映厅。 主要嘉宾，到场捧场的明星们和一部分媒体，会在由谢南主持的1号厅观看首映。而在另一边的2号厅，是陆非凡专门给这次的影评人和普通观众准备的。 首映举办的仓促可不代表就不充分了，这一次的首映礼，陆非凡可是送出去了一百五十张观众票，都是通过微博抽奖选中的。 此时，1号厅当中，除了媒体和小部分影评人还没到场之外，会场的前半部分，已经坐满了人。 在imax大幕前，谢南手持话筒，正在调侃首排坐着的剧组主演们。期间也会邀请老胡等人上台，有选择的讲一讲在剧组发生的趣事。 韩小雨更是主动爆料，某一线男演员在剧组的时候，曾经被一只猴子耍的团团转，引得在场的人哄堂大笑。 随后，等到赵鑫安排了左右人到到场之后，对一直站在1号厅门里的陆非凡比划了一个手势，陆非凡点点头，转身对台上的谢南示意了一下。 谢南了然，结束了暖场，主动邀请陆非凡上台。 而另一边，赵鑫已经赶去后台的放映室，等候陆非凡的指令。 陆大导演是个务实的人，尤其是台下不仅仅坐着亲朋好友和圈内人士，还多了几个“不速之客”，他就更不想说什么心里话了。 再说了，陆大导演的“心里话”，压根就没几个人会真的相信。 简单的阐述了一下拍摄初衷，陆非凡就笑着示意大家先看影片。 后台的赵鑫收到微信，接着对放映室里的工作人员点点头。另一边的两处放映厅里，等光顿时熄灭。 在坐的明星们纷纷拿出之前配发的3d眼镜戴好。 此时，居中的位置上，小凡凡端坐在杨菲怀里，一脸好奇的看着前面逐渐亮起来的大屏幕，小脸上满是惊异。 众人的耳边，突然逐渐响起一片喧闹声，似乎有很多人在场，赶集一般的喧哗不停。 画面亮起来，首先映入大家眼帘的，却是一群身穿月白道袍的人群。有男有女，正在交头接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画面开始升高。 慢慢的，一个近千人的人群出现在大屏幕上。远远的似乎是在围观什么。 在人群围起来的一个巨大的半圈当中，几十个人站成了一个方队的样子，面向一方，肃然而立。 画面越升越高，众人看到，这是一片巨大的广场，地面全用汉白玉铺砌，似有白云环绕其中 在人群的后方，广正中央的位置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铜制巨鼎，分作三排，每排三个。不时有轻烟飘起。 相对镜头下的人群来说，这鼎真称得上是巨大了。远远的看去，一个铜鼎的范围，竟然比十几人站立的位置还要大。 此时，无论1号厅还是2号厅的观影人群，都默默赞叹了一声。 先不说剧情如何，就眼前这特效镜头，就知道陆非凡这一次还真不是敷衍来的。 这个时候，画外音响起。 有人听出来，似乎是老胡的配音。 “直到今天，我都还记得，当初参加‘七脉会武’时的情形。师父的音容笑貌，恍如昨日。” 话音一落，镜头迅速拉近。 在近千名白衣弟子的前方，一片高大的台阶上，站着七道身影。 镜头聚焦在了左侧一个身材“宽大”的人影上。 “哼！” 田不易看着场下喧闹的弟子，黑着脸冷哼了一声。 “噗！” 不少人，尤其是看过《诛仙》原著的人，此刻差点笑出来。 神特么音容笑貌！就老田这嘴脸，怎么也和“笑貌”扯不上关系吧？ “都肃静！” 突然，在七人当中，靠右侧的一个瘦高的道人突然大喝了一声。顿时，画面上的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观众们看得真切，田不易转头看了一眼突然大喝的苍松道人，脸色更黑了。 “咳咳！” 苍松道人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站在最前方，饰演道玄真人的何华中，在后者的点头之下，越众而出，对众人朗声说道：“这一届的七脉会武，因为其中一脉只余八人的缘故，故有一人在首轮比试会轮空！你们当中，是谁抽到了一号签的？” 话音一落，原本安静的广场上，顿时有喧闹了起来。 “啊……我是二十六号。” “我是三十三，咦？你是多少？” “我是四十七号，不知道对手是几号，我算算……” 镜头缓缓转过当中的人群。 此时，有不少人都在低头，皱眉看着自己手中的字条。 最前方，有几个人最是瞩目。 饰演陆雪琪的韩小雨，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字条，便不再言语，只是站在那里。在她旁边，饰演曾书书的秦俊洁，正笑嘻嘻的和饰演齐昊的王恺对着字条，接着就拍着胸口，连连大呼好险。 另一边，腰间明显和其他弟子不同，系着一圈红丝带的林衣晨，手里拿着字条，眼神却一直飘向王恺的方向。 “都安静！到底是谁抽到了？”苍松冷声喝道。 画面大概安静了一下，接着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回、回禀苍松师伯，在我这里。” 人群当中，一个拿着字条的手高高的举了起来。 众人下意识的闪开，之见在人群的后方，老胡举着字条，一脸忐忑的站在那里。 ， 正文卷 第四百一十七章 不一样的开局 陆非凡涉设计的这个开局，出乎了许多人的预料。 原本以为，陆非凡会按原著剧情，从草庙村开始展开，选择其中一个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故事来讲述。 不过很显然，陆大导演的野心更大。 而在首映典礼之外，在预购平台上，已经有不少的粉丝和原著粉开始提前购买电影票了。 而《诛仙》的首场午夜场电影票，更是已经售罄。 京城一处别墅区里，陆汌看着手机上支付成功的提示，冷笑了一声。 “我倒是要看看，你拍的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此时，1号放映厅里。 座位比较靠前的，除了剧组主演们之外，诸如姜彣、葛大爷等一线大咖，还有王常天，华谊的王家两兄弟，某局的副处长等人，也都坐在这里。 此时，众人都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大荧幕，面色严肃。 开局不到五分钟，张小凡和陆雪琪就已经站在了比武台上。 这里是很多人在之前首版vr预告片当中看过的场景。不过首映的正片显然是从另一个角度拍摄的。 屏幕上，张小凡面如死灰。 大家知道这是为什么。 就在之前某人侥幸赢了一场之后，却意外的发现了青梅竹马的师姐田灵儿和齐昊私下约会。 此时的张小凡，形同行尸走肉。 “不易，小凡今天有些不对劲，好像死气沉沉的样子。”高台之上，“师母”秦兰低声对田不易说道。 “哼！乡巴佬没见过市面，紧张而已！”田不易冷哼一声，脸色难看。 没过一会儿，高台之上的两人动了。 就和此前宣传片当中的一般，老胡饰演的张小凡，在第一回合就被打飞了出去。 不过眼下众人看到的，却是更清晰的视角。清晰到就连老胡嘴里喷出的血珠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对面一身白色光芒，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含霜气质的陆雪琪，手持天琊冲过来的那一刹那，观众席上，甚至有人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 终于，最后时刻，陆雪琪还是施展了青云奇术“神剑御雷真诀”。不过最后的白光当中，陆非凡终于还是展示了预告片当中没有的片段。 就在张小凡手里的“烧火棍”先于陆雪琪的电光即将临身的那一刹那，不知为何，突然偏了一下，打到空出。紧接着电光临身，屏幕一片白芒，只有张小凡高空坠落的身影。 时间进行到十五分钟，张小凡输给了小竹峰的陆雪琪，在七脉会武当中名列第四。 不过眼下众人更关注的，却是屏幕当中所展示出来的特效。 无论是青云弟子比试的时候展示出来的技能，或是整个通天峰的云海广场，又或是陆雪琪刚刚展示出来的神剑御雷真诀，都意外的写实。 刚才电光闪过的时候，众人甚至觉得这就是实拍的闪电效果。 没的说，这种特效制作水平，眼下在业内是极其少见的。 并不是说国内的制作水平跟不上，而是很多制作方，并不愿意在特效上投入太多。 能做到眼下这个水平，可见陆非凡的投入之巨。 不少在坐的电影人，都所有所思的看向了第一排最右侧，坐在过道旁边的陆大导演，眼神意味深长。 随着剧情的展开，七脉会武的前四名弟子，奉师命下山，前往空桑山的万蝠古窟调查魔教动向。 第一次下山的张小凡很是低调，众人都是以王恺饰演的齐昊为首，就连陆雪琪也不例外。 不过四人每次出场，所有人包括观众，眼神都会不由自主的落到韩小雨饰演的陆雪琪的身上。 不知道到底是特效效果还是韩小雨真的天生丽质，大家总觉得，和其他三人相比，韩小雨无论是皮肤还是身上的道袍，都隐隐发着白光。 这样的结果就是，就算韩小雨站在屏幕的边缘，也鲜有人会忽视掉他的存在。甚至有人连齐昊说的话都没注意听。 坐在第一排的陆非凡暗暗偷笑。 一个把荧光粉抹脸上的人，想不引起注意都难。无论影片如何，电影播出之后，韩小雨恐怕又会在话题中心了。 随后，在万蝠古窟入口，四人遭遇到了嗜血蝙蝠的袭击，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然后汇合了另外两大门派“天音寺”和“焚香谷”的人。 荧幕正中，一身月白僧袍的僧人，单手施礼，口诵佛号，对着张小凡微微而笑。 饰演天音寺法相的，是华夏的青年一代演员杜姜，而另一边，饰演焚香谷李洵的，却是大大的出乎众人预料，居然是罗劲。 原本早就等着首映，然后上网开黑李洵的粉丝们，顿时愕然，然后琢磨着，是不是换个人黑。 不过虽然罗劲的路人缘很好，但是此刻，却是把李洵的倨傲和不屑演绎的很好，让原本很喜欢他的粉丝都恨得牙痒痒。 坐在观众席当中罗劲默默的掏出手机，打算发个微博，先缓和一下粉丝情绪。 接着，剧情开始展开。 张小凡跟随大部队杀进万蝠古窟，第一次杀了人。然后就在青云众人在死灵渊前和魔教打斗的时候，被其中一人用山河扇祭出的洪水冲下了死灵渊。 随后，冲过来救他的陆雪琪，也被冲了下去。 因为拍摄手法和特效的逼真，此时正在看首映的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心里始终压抑着一股情绪。 紧接着，屏幕上的画面，突然转向了一股冷色调。 绿光映射，阴森晦暗的背景下，两道身影静静的倒在一处似明镜一般的水面上。 周围，缕缕青烟飘过。 “啊！” 观众席突然发出一阵惊呼。却是在飘过的一缕青烟当中，突然浮现出一张恶毒的人脸来，发出阵阵呼啸。 电影播放到三十分钟的时候，张小凡和陆雪琪在死灵渊下醒来，相互着来到岸边，开始寻找出路。 而这个时候，就在两人的身后，突然亮起一片亮光。 一身绿色衣裙的身影，出现在了屏幕上。 两个放映厅的观众席突然一阵骚动，甚至不少人都低呼出声。 碧瑶—— “幽姨，这里便是‘无情海’了吗？”屏幕上的绿衣少女，饶有兴致的看着不远处翻着莹莹光芒的水面，对身边一缕黑纱覆面的女人说道。 尽管蒙面，但观众还是认出了，跟在绿衣少女身边的这位，正是演员戚微。 “不错，痴情只为无情苦！这里便是五海之中最神秘的‘无情海’了。”戚微冷声说道。 “啊，终于快到了！”少女兴奋的欢呼一声，正是饰演碧瑶的赵莉颖。 而在两人身后，两队身穿黑衣，胸前绣有白色骷髅的黑衣人，默默的跟在后面。 “什么人！” 突然，戚微冷喝了一声。 包子愕然的回过头去，黑暗当中，搀扶着韩小雨的老胡渐渐显出身形来。 “是你！” “是你！” 两人同时出声。 老胡脸上露出一丝茫然，画面一转，却是换到了一处客栈的后院里。 月色下，一名绿衣少女站在一片花圃前，轻嗅着一片盛开的鲜花，然后伸出小手，把其中最鲜艳的一朵折了下来。 “这花儿开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折了它？” 另一边的走廊当中，刚刚下山的张小凡，正不忿的问道。 …… 一段回忆闪过，画面再次回到死灵渊下。 绿衣少女笑吟吟的看着张小凡，声音却透着一股杀气：“呵…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这不是青云山的张小凡张少侠吗？怎麽你会跑到这鬼气森森的地方来了？可找到滴血洞了？” “什麽滴血洞？”老胡的脸上带着愕然。 “哼！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还真是虚伪啊！若不是为了滴血洞，你们到这里又所为何事？”碧瑶冷哼道。 “你……你说我们正道虚伪，你又是什么人？”张小凡不服气的问道。 “我啊？” 绿衣少女婉转一笑，似乎周围的环境都亮了起来。 “呵呵，我不就是魔教妖女么？” “哼！” 对面一声冷哼，却是老胡始终扶着的韩小雨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带着无穷的冷意和杀气。 “这位姐姐杀气好重哦！”包子掩口失笑。 而这个时候，就在众人的身后，突然响起一片波涛声。 张小凡回头看去，绿光映射的黑暗当中，似乎掀起一片浪花来。 “小心！” 陆雪琪惊呼出声。 张小凡下意识的回身，对面的绿衣少女却是扑了过来，手中不知何时捏了一朵白玉小花，迎面一散，突然散成一片花刃。 特效镜头当中，带着锋刃的花瓣飞过，张小凡眼前的一缕头发，被刀锋划过，顿时断做两节。 “果然是妖女！” 老胡冷喝一声，拉着韩小雨飞退。 而这个时候，突然在众人的身旁掀起一股巨浪，拍打过来。 所有人都躲闪不及，被淋个了落汤鸡。 黑暗当中，突然一声嘶吼响起，所有人齐齐色变。 此时，2号厅中。 几个身穿绿色宫装的女生有些激动，叽叽喳喳个不停，还对屏幕上韩小雨饰演的陆雪琪评头论足。 不过就在不远的位置上，几个身穿白色汉服的姑娘却是对这几人怒目而视，重重的冷哼了几声。 夹在两拨人当中的几个小伙面面相觑，考虑着是不是换个位置。不过视线划过大屏幕，脸色却都是很怪异。 到底是粉碧瑶还是陆雪琪，好难取舍啊！ ， 正文卷 第四百一十八章 剧情的删减与彩蛋 因为开头篇章直接从七脉会武开始的，甚至穿插着不少倒叙手法，两个影厅的影评人和部分了解原著的观众都还以为陆非凡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改编。 可随着剧情的展开，不少人的脸上都带着怪异。 这货，改编是改编了，可也仅仅是调整了部分剧情的讲述顺序，甚至有所删减，可但凡是关于原著本身的剧情主线，却是丝毫未做改动。 这样一来，虽说原著粉们是高兴了，可往往很多时候对于普通观众并不算友好。而对于拍摄本身，也是一件增加难度的事。 所以陆非凡选择的是拍摄电影，而不是电视剧。 就以这个特效强度来说，如果想要拍出同水平的电视剧来，就是把陆非凡名下的左右资产打包全卖了，钱也不够特效烧的。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像这样的故事题材，一旦决定了改编成电视剧，本身就意味着失败。 除非某一天，写实的特效制作已经普及化，成本降低，否则无论制作方有着怎样的雄心壮志，最后也会因为成本的问题而不得不捏着鼻子认怂。 而电影的时长较短，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就比如青云山的灵尊出场的时候，很明显的两个影厅里，都响起一片惊呼。 因为黑水玄蛇的意外出现，张小凡和陆雪琪失散，被蛇尾打飞在了悬崖上，醒来就是和碧瑶困在了山洞里。 这个时候，死亡的阴影降临下，张小凡开始回忆过往记忆。 小时候和林惊羽在草庙村玩耍，偶遇普智大师。后来草庙村出事，拜师青云。再之后，张小凡度过了几年往后余生都会想念的时光，直到此次下山。 这里，剧情穿插的过程中，顺带也交代了主角的生平背景，以及为什么会上了青云山。 而灵尊，就是在张小凡回忆第一次上山的时候出现的。 那时候常箭领两人走过虹桥，水麒麟元尊突然在桥头的寒潭出现，顺便把两个小屁娃淋了一个落汤鸡。 而这里的水麒麟，就不是特效强制合成的了，而是舞狮队的成员配合之下，取的舞狮动作。在橙视的后期特效合成之下，又把体型放大了几倍。 于是屏幕上，出现的就是三人多高，龙头马身蛇尾，身具鳞片的麒麟形象了。 而且因为是写实的风格，所以有些偏黑暗风，无论是锐利的爪子还是狭长的獠牙，还有嘴边垂落的胡须，都很逼真。 不少的影评人和媒体记者都暗暗点头。能把特效做到这种程度，真的算是良心了。不像之前拍《花千骨》的时候，那画面看着就像是在打游戏一样。 接着，仰头发呆的张小凡，意外的发现了滴血洞的秘密，和碧瑶一起开启了滴血洞。 而在这里，两人看到了刻在石壁上的《天书》第一卷总纲。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是每一卷《天书》出现的时候，开头必定会有的话。也是贯穿了整部《诛仙》的主线。 “天书！” 碧瑶显得很兴奋，迫不及待的把墙壁上的时刻背下。不过偶尔看向张小凡的目光，却是很怪异。 此时，大屏幕上，老胡的面部表情像是看见了鬼。 《天书》是魔教传承至今的功法，就算是在魔教内部，都不是人人都能学的。可此时，老胡内心活动的画外音响起，让没看过原著的人也明白过来。 原来《天书》第一卷总纲里的描述，居然和天音寺的大梵般若与青云门的太极玄请道都有一丝关联，甚至起到了概括作用。 所以一直到两人找遍了滴血洞也没找到出口的时候，老胡也不见失望，脸上始终都是一副茫然思索的表情。 剧情进行到这里，算是开始埋伏笔了。 不过陆非凡也不打算把这里讲的太详细，只是让观众明白主角学了天书就成。反正他这部电影只拍到碧瑶身死就结束了，至于后面的内容，其实陆非凡压根就没打算接着拍。 当然了，眼下除了他自己，就连杨菲都不知道，这货从一开始，就只打算拍一半而已。 此前的宣传片，包括他专门拍摄的彩蛋，无不暗示着这部电影会有后续。 可惜，粉丝们是注定要失望的。 接下来，眼见脱困无望，碧瑶心冷之下，告诉张小凡，如果想活下去，不妨等她死后，吃掉她身上的血肉。 张小凡总算是从茫然中被惊醒，被惊吓之余，开始骂碧瑶是邪魔外道。不过碧瑶却难得的没有还嘴，而是给她讲述了小时候的心结。 原来她小时候和母亲探亲时，被正道伏击，困在一个山洞里，正是靠着母亲的血肉活了下来。所以她一直活的很恐惧。 而张小凡在无意间的梦话里，也暴露了他暗恋师姐的秘密。 两人于是都知道了彼此之间最大的秘密。 随后，碧瑶突然发现了天煞明王神像的异常，找到了滴血洞的机关，两人意外脱困。 张小凡出发回青云，路上遇到鬼王，一言道破了他手中法宝的秘密，并说最近青云门大部队都聚集在流坡山。 于是张小凡改变了行程，出发海边。 不过这里陆非凡删减了小池镇六尾狐妖的剧情。 六尾狐妖呼应的其实是诛仙后半部分和小白相关联的剧情，如果放到这里，对于时长来说就有些超出了。 陆非凡干脆改了设定，只保留了关于满月井的剧情线，其他的全部删掉。 于是小池镇的剧情，就变成了张小凡偶遇周一仙，被拉住算命不说，还被坑了四两银子。 之后周一仙原本是要和小环去看镇外的满月井的，想到满月井的传说，于是就骗张小凡说月圆之夜子时，井里能看到自己的未来。 张小凡信了。 当晚，小池镇外的满月井中，张小凡伸头看去，却是突然看到了碧瑶笑吟吟的样子。 屏幕上，老胡一脸懵比，惹得观众一阵哄笑。 随后，好奇的周一仙和小环看向井里，一个看到一片金子，另一个看到一片糖葫芦，却是点出了满月井并不是像周一仙胡邹的那般能看到未来，而是能看到人心里最想要的东西。 之后，张小凡终于赶到流坡山，和师父师兄弟汇合。 结果，因为看到师姐和齐昊在一起，本就身上带伤，又被噬血珠影响，差点和宋大仁动起手来，被田不易赶到树林里罚跪。 后面直到片尾，剧情再没经过大的改动了。 在夔牛脚下为救田灵儿，意外展露了天音寺功法，被在场的法善一口叫破。 随后青云众人撤离，张小凡跟着回山，在通天峰面对掌门和天音寺的质问。 很多旁支细节，尤其是关联了后半部分剧情的，陆非凡都做了删减，只保留其中比较经典的部分。 比如大竹峰上，碧瑶上山偷偷探望，张小凡腼腆的为她擦拭竹子。 玉清殿前，陆雪琪不顾师父阻拦，以性命为张小凡担保。 随后，法相将当年往事道出，引得林惊羽在大殿上和天音寺众人大打出手。而张小凡入魔，直接将法相打伤。 最后，苍松反叛，魔教攻进玉清殿，万众瞩目的诛仙剑阵出世。 大屏幕上，直到那一抹碧绿的身影落下半空，老胡抱着碧瑶仰天长啸的时候，观众们都还怔怔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实在是在这最后的半小时剧情当中，节奏太快，也太紧凑。 陆非凡为了不落下重点剧情，几乎没给观众留什么喘息的时间，一股脑的全是干货。 结果等到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屏幕上响起的《青衣谣》，以及缓缓出现的几个字：“陆非凡导演作品”。 “我去，这就完了？” 2号厅里，一片哗然。 不过奇怪的是，随着片尾序幕的出现，放映厅里的灯光却没打开。 1号厅里，谢南悄悄的问坐在身旁的陆非凡，是否上台继续主持。陆非凡却是摇摇头，一脸淡定。 大概过了两分钟，场上已经渐渐响起嗡嗡的讨论声的时候，画面才再次亮起。 死灵渊前。 “众……众位鬼王宗道友，我炼血堂只是圣教当中的一个小小派系，从来不敢得罪鬼王宗，鬼王前辈究竟为何要这样对我们？” 原著粉们眼前一亮，脸上纷纷露出期待的表情来。 原本还以为电影到此就算是结束了，没想到最后还会有鬼厉的出现，这可真真是福利了。 十几秒后，画面上的所有黑衣人全部退开，身后的一片黑暗当中，突然亮起一片血色的光芒，一个人影逐渐走出。 老胡一身黑衣，缓缓的出现在屏幕正中，脸上似乎带着杀气。 “你们……降不降？” “呼！” 陆非凡感觉此刻心里的大石才落了地，至于后续如何，他已经不关心了。似乎只要把它拍出来，就已经证明了自己了。 1号厅里的灯光亮起，陆非凡笑着起身向后看去，身后的观众席上，响起一片掌声。 ， 正文卷 第四百一十九章 眼熟的操作 其实以往的首映礼，一般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场下除了相熟的那些朋友之外，其他捧场的明星就都走的差不多了。 并不能说大家连看个电影的时间都没有，真要可以选择的话，没准大部分人还都愿意舒舒服服的看上一场电影。 不过成名的代价就在这了，作为明星，除非休假，不然一天24小时的行程都是安排好的了，中途退场也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甚至有些经纪人中途还会主动过来提醒艺人离开。 倒是这一次，没有人提醒。 无论是认识的，或是后来在经纪人或是同行的提示下认出来的，所有人的视线，总会不时的撇过端坐前排的某位领导。 这种情况下，有些人就不好中途离场了。 所以电影开始之后，除了几个实在是因为要赶飞机去参加活动的几个明星之外，大部分人居然难得的一直坐到了电影结束。 首映礼结束之后，还会有一场答谢会和媒体见面会。这在之后，剧组众人和演员们，还会去1号厅答谢粉丝。 等到京城大剧院这边的活动结束，还有圈内的酒会举办。 这已经成了惯例了，只要是这种大规模的活动，到场的明星总有相熟的。大家常年难得见面，聚会也就很理所当然了。 往年都是像姜彣这种大佬们，才会小范围的聚一聚。毕竟青年一代就算是为了巩固咖位，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和同行交流感情上的。 不过这一次的酒会，却是规模空前了，只不过主角此刻已经不是陆非凡，而是在大佬王和其他几个在京的影视圈大佬拱卫着的某领导。 一直到了夜里九点多，就在众人打算来第三场的时候，早就装醉的陆非凡才瞅准了机会开溜，被赵鑫送回到家里。 第二天一早，关于这一次在圈内也算是规模隆重的首映礼，就在各大媒体和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报道了出来。 这一次拍摄，不算额外的vr预告片制作与演员的片酬，仅仅是制作经费，菲凡工作室就投入了超过3个亿。 在这种预算下，刘晓茜自然也不会去计较什么宣发成本了。 要是为了省这点宣传的钱，耽误了花3个亿才拍出来的电影的热度，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于是《诛仙》上映的第一天，线下和线上媒体共同发力，首映礼的星光璀璨更是直接上了热搜榜。 此时，因为是贺岁档的原因，同期上映的电影其实也有不少。 比如陈老师的《塘人街探案》，经过一周的上映，已经积累了42亿的票房。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总票房破10亿已经稳了。 而除此之外，大蜜蜜在今年也有电影上映，是和李易锋合作的《怦然星动》。 不过杨蜜的电影，陆非凡向来是无视的。 不知道为什么，杨蜜主演的电影，票房都“毒”的不行，可还是会有制作方前赴后继的哭喊着要找她拍电影。 要说人红到这个份上，才叫真的红。不像老胡，仅仅是当年扑了几部电影而已，就很少能接到电影戏约了。 除了大蜜蜜这个不算是对手的对手之外，诸如王宝宝的《不可思异》，朝哥的《恶棍天使》，小刚导演的《老炮儿》和程龙的《绝地逃亡》也都在同期扎堆上映。 但就以眼前这个势头，别说是陆非凡，就连媒体和普通观众都能看出来，这些貌似和《诛仙》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别的不说，就单从特效来讲，《诛仙》都是力压整个贺岁档的大片。 《南方周报》、《京城日报》、《新华日报》等纸媒，都用了大幅的版面介绍了此次《诛仙》首映礼的盛况。 而渣浪微博、狐狸娱乐、網易娱乐等门户网还全程通过照片和记者通稿，直播了这一次的首映礼。 参加了记者见面会的几家媒体，还在第一时间出了通稿和影评。网络上到处都是一片赞扬的声音。 “《蜀山》之后，华夏首部超越前人的玄幻巨作。” “服装、道具、场景，细节狂魔的又一次展示何为精良。” “活着的‘小灰’，原来‘三眼灵猴’是真猴子拍摄的。” “水墨与写实圆润转换，陆非凡导演的大师之风。” 等等。 单从宣传力度和通稿的密集程度来说，似乎就连普通网友都觉得，这一次的贺岁档，大概是没什么悬念了。 毕竟当时到场的媒体和影评人可都看见了某位来自总局的领导亲自到场的情形，没谁会傻了吧唧的真的去追求什么“新闻的公正性”。 况且真要这么说的话，眼下媒体们的说法也没毛病。 毕竟相对比同期的那些电影，《诛仙》还真是赢的不费什么力气。 只不过原本雄心壮志打算大干一番的陈老师和撞到了枪口上的朝哥感想如何，陆非凡就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了。 电影公映既然是商业行为，最后总会有人负责买单。 首日的票房眼下还不好预估，不过猫眼实时票房统计的数据显示，包括1月5号预购的数据在内，在首日公映过半的时候，《诛仙》的总票房已经累计破亿。 陆非凡已经开始奔着他的第一个目标迈进：华语电影单日票房记录。 番茄网上，已经开放了《诛仙》的评分系统和影评系统。 影评人在发布影评的同时，也有越来越多看过电影的观众和原著粉涌入进来，迫不及待的抒发着自己的想法。 “超爱大竹峰上的人们，张小凡的木讷老实，师父的嘴硬心软，师娘的温柔体贴，田灵儿可爱任性，大师兄的宽厚可靠，还有六师兄的……emmm，当我没说。” “老胡自己在采访中说，很多人告诉他，《诛仙》讲的是张小凡屌丝逆袭的故事，但是他觉得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张小凡从一个相对脆弱自卑单纯的少年开始发现自我、认清自我和这个世界的过程’。看的出来，老胡也是书粉呢。” “《诛仙》讲的只是一个平凡少年的成长过程，然而我们从中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影子：曾经的懵懂无知，曾经的孤独惆怅，曾经爱人而不为人所爱，曾经飞蛾扑火近乎疯狂，曾经以为被全世界所遗弃，曾经对天发誓要杀出个希望……是的，这就是我们喜欢《诛仙》的理由。” “……” 陆非凡只大概翻看了几眼网上的评论，然后就懒得翻了。 此时番茄网上《诛仙》的评分居然高达93分，就连陆非凡自己都觉得扯。很明显，这个评分绝对是虚高的。 即便是被誉为经典的《蜀山》，时至今日也不过就是7分而已。要说《诛仙》能比肩当年《蜀山》达到的高度，陆非凡多少还有些信心。可要说凭着一部《诛仙》就把《蜀山》按在地上摩擦，陆非凡一百个不信。 经典之所以是经典，就是因为后人即便比肩了他的高度，也只能致敬而无法真正的超越。 所以陆非凡心理预期的评分，是75到8分之间。当然，这要在网络平台正式播放之后了。而在公映期间，陆非凡估摸着，《诛仙》会一直保持在85分以上的水平。 1月7日，首日票房正式公布。《诛仙》午夜场加预购，再加上首日公映票房，总票房达到了13亿，正式破了华语片单日票房的记录。 虽说这个数据当中多少有些水分，不过有总局在关注着，像“买票房”这种事显然不可能会发生。 陆非凡已经开始考虑，趁“热”尝试一把海外公映的准备了。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网上的风向，突然之间诡异了起来。 仅仅是一个晚上，《诛仙》在番茄网上的评分，就从93分掉落到了79分。差评突然多了许多。 大部分的差评看似都差不多，无非从演员的演技上挑毛病，或是干脆就讨厌某个演员。 不过更让人奇怪的是，还有很多打了“一星”评分的评论，却是好评。其中不乏把《诛仙》捧到天上的评论。可评论之后的评分却是极低。 陆非凡这边还没注意到，网络上就先炸了锅。 而第二天，随着一名网友的微博截图爆料，《诛仙》再次上了热搜榜，不过这次却是因为大量出现的差评。 这名爆料的网友，在微博上直接晒出了手机短信的截图。截图当中，一个陌生号码发短信说道：“您好！《诛仙》番茄评分改成一星，给500元修改费，有意者电联。” 很多看了电影的原著粉们直接炸了窝，纷纷怒骂。但是大部分却是看热闹的，甚至还有人主动要对方的联系方式，打算赚个外快。 番茄网的评分系统，是有这样一条规定，在评分过后，允许修改一次。只不过临时注册的水军账号是没法评分的。想要评分，账号注册时间起码要在一年以上。 可就是这样，《诛仙》也迎来了一波大规模的评分下滑。 陆非凡在上映的第二天，全家就集体出门，去三亚过冬天了。原来租的房子正好没人续租，又被陆妈租了过来。 结果等到安顿好之后，陆非凡开了手机，收到了赵鑫发来的消息，顿时懵比了。 这波操作，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 正文卷 第四百二十章 反制手段 也难怪陆非凡会觉得熟悉，眼下他遭遇到的套路，正是在3年之后吴景的《流浪地球》所遭遇到的情况。 不过此时的情形，可比《流浪地球》危险多了。 当初网上被曝出《流浪地球》遭到恶意狙击，有人花钱修改评分的时候，已经是在总票房突破40亿之后了。而且有着良好的口碑基础和热度，再加上近百万人的评分人次。真要是刷差评，无论是力度还是成本，都不是轻易能够承受的。 可即便如此，当初的《流浪地球》依旧还是被水军带了一波节奏。在那之后，见有了可操作空间的科普帝们，就开始跳出来挑《流浪地球》的毛病了。 所以原本有望爆了《战狼2》菊花的《流浪地球》，终究还是没能超过《战狼2》的总票房。 而眼下《诛仙》不过才刚刚上映而已，如果这个势头止不住，等后面水军出现，开始带节奏的时候，还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了。 陆非凡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和自己过不去。自己最近也没得罪谁啊。难道还有记仇的？ 或者，也不排除是利益之争。 《流浪地球》到底为什么被针对，陆非凡当初也暗自思讨过。网上更是有一大堆的分析帝在给大家讲解圈内的潜规则。 说白了，特效堪比好莱坞大片的《流浪地球》，总投资包括宣发成本在内，一共是53亿。而同年另一部“大片”《大轰炸》，却是投了超过75亿的资金进去。 都不用再去对比别的，就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去整《流浪地球》了。 在大家都忙着圈钱的时候，你居然讲良心？还敢公开的讲？那没得说，整死你！ 可是现在，圈内的某些潜规则还没浮出水面呢，即便是有圈钱的剧组，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再加上陆非凡自问自己花的这3个亿可不算是超纲，应该不会触动某些集体的利益才对。谁也犯不上花这么大价钱来整自己吧？ 修改一条差评就500块。按照眼下网上的评分数量，真要是想从一开始就把《诛仙》的口碑整垮的话，没有个亿的资金，根本就不可能。 可要是有个亿的资金，谁会用来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陆非凡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别说是个亿，就是有五千万平白无故的拿出来，陆非凡也不会用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上去。有这个钱，投资电影不好么？ 所以尽管有着反制手段，可陆非凡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想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给钱。 而且陆非凡更好奇，到底是谁在背后整自己。 于是，这边陆妈和陆爸张罗着打扫房间的时候，陆非凡却是抱着平板电脑，施施然的坐在客厅里，和杨菲要她的番茄网账号。 “你……你要我的账号干嘛？”杨菲拉着正在蹒跚学步的小凡凡，不让他到处跑，脸上有些警惕。 这一次回三亚，大蜜蜜可是好一顿埋怨。可难得的一家五口人有一段团聚的时间，陆非凡也不出去拍戏。所以杨菲还是把手头工作交接给了橙姐，带着孩子跑了。 相比之下，同样是做妈妈的大蜜蜜的事业心可是强多了，刚结束了《怦然星动》的宣传，就又杀到中韩合拍的科幻动作片《逆时营救》的剧组去拍戏了，俨然是“拼命三娘”的架势。 “我有用，改个评分。”陆非凡笑着把平板递过去，让她登陆自己的账号。 “那……那你用归用，别乱翻我的评论啊！”杨菲叮嘱了一声，这才把自己的账号登陆上。 “放心！”陆非凡笑着保证。 接过杨菲递回来的平板电脑，陆非凡搜索出《诛仙》的页面，然后点开了评论。 果然，早在昨天，杨菲就早早的给《诛仙》打了5颗星的评价，还写了一大堆关于“我爱陆导”的话。 “唔……” 陆非凡差点笑出声来，悄悄撇了一眼瞪过来的杨菲，急忙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然后默默的把评分改成了星。 “我已经改完评分了，然后呢？你要怎么给我钱？”拿出手机，陆非凡默默的给一个号码发了短信。 毕竟对方是在大规模的撒网，联系方式自然也不可能保密。陆非凡让赵鑫找人随便打听了一下，就要到了其中一个手机号码。 “把你的id告诉我，我查看一下！”对方很快回过来信息。 陆非凡把杨菲的id发给了对方。过了大概5分钟的样子，对方又再次发过来一条信息。 “兄弟，谢了！给你冲了5块钱的话费！” 随着短信而来的，还有运营商的信息，提示有5块钱的话费到账。 “5块钱？不是说改一条差评给500吗？你这是诈骗！”陆非凡怒了，气呼呼的发信息质问。 “兄弟，你也太天真了了吧？某宝改一条好评才多少钱？知足吧，我就是不给你钱，你也没办法！诈骗？那你去告我啊！” 对方还真给陆非凡又回了一条。 不过在这之后，任凭陆非凡怎么质问和辱骂，对方都没回应，应该是把他拉黑了。 好吧！ 陆非凡总算弄明白了，对方是怎么操作的了。500块一条差评只是引人入瓮的噱头而已。哪怕最后很多人只是拿到了5块钱，可毕竟是真的给钱，恐怕还是会有人愿意做的。 而5块钱的成本，如果对方愿意，完全可以把流浪地球给刷到5分以下。 反击要趁早，这是陆非凡能得出来的决定。 另一边，京城。 “哈哈哈哈……！” 陆汌此时刷着番茄网上《诛仙》的界面，肚子都要笑破了。 任陆非凡想破头，恐怕也想不到，这一次在背后搞小动作的，居然是这位本家。 而陆汌这一次其实也并没花什么太大的代价。 同样是影视工作者，每个人的交际圈里总会认识那么几个掮客。这一次陆汌就是通过掮客，找了几个擅长这类操作的水军，用这种类似某宝刷好评的方法，短短不到两天，就把《诛仙》的评分给刷了下去。 而且因为番茄网评分的特殊性，短时间内是不允许第三次修改的。也就是说，此刻已经改成了星的评分，会长期的存在。 而陆汌真正付出的，不过就是五十万的好处费而已。 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陆非凡那样，在改了差评之后还能收到钱的。更多的是在改完之后，直接就被拉黑了。 而且很多水军自己的手里是养了一批番茄网的账号。根本不用这种方法，自己就把刷分的任务完成了。 此时，番茄网上，《诛仙》的星评分条目已经高达了两万多条，并且还在稳步增长着。 而且因为番茄网是目前影视圈比较具有公信力的平台。这也就导致了，很多习惯于先上网看看口碑再决定去不去电影院看电影的观众们，都下意识的观望了起来。 结果是很明显的。 《诛仙》上映第三天的时候，上座率就有了明显的下滑。 陆非凡知道不能再等了。 眼下对方的水军还没出来带节奏，大概是想等到评分继续下滑，酝酿一番才开始。 所以口碑虽然莫名其妙的滑落，但很多网友还并不确切的知道口碑滑落的原因。 或者说，眼下网上虽然有不少说《诛仙》不好的人。可《诛仙》到底差在哪里，却还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带节奏这种事，总是先出手的占便宜，后出手的吃亏。 陆非凡决定先出手，直接把事情捅出去闹大。反正自己现在是占据道义的一方。既然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搞鬼，那就干脆把矛头指向番茄网。 装可怜而已，又不是没装过。 不过经过了三天的持续上映，《诛仙》的总票房累计已经超过了32亿。 这种成绩还要装可怜，陈老师怕是要哭晕在厕所。 也就在第三天傍晚的时候，陆非凡给刘晓茜和赵鑫分别打了电话，交代了自己的方案。 随后，陆非凡还专门给李一鸣打了一个电话。 要说菲凡工作室交好的这些媒体当中，李一鸣绝对是铁杆中的铁杆。 这和陆非凡是否给他提供什么大新闻无关，和记者的操守更是无关。而是因为在陆非凡的关照下，李一鸣从中得到了不少的利益。 靠利益巩固起来的关系，虽然没有学生时代那般纯洁无暇，可也胜在牢不可破。 于是就在《诛仙》上映的第四天一早，在陆汌这边的水军团队还没起床的时候，《南方周报》用一个大版面，刊登了李一鸣的一篇通稿，打响了反击的第一枪。 李一鸣的稿子，通篇都没有提起《诛仙》。相反，这货甚至用了“某影片”来代替。 而且也不提影视圈当中的种种黑幕，只是针对番茄网这种容易被人利用的评分系统提出了质疑。 明眼人都清楚，这货根本就是替陆非凡出来鸣不平的。可一来李一鸣压根就没曝什么圈内隐秘，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所以很多人其实是抱着吃瓜的心态来看的。 二来嘛，既让《南方周报》把枪口对准了番茄网，也让不少的电影人隐隐的有些期待。 毕竟作为一家颇具公信力的平台，番茄网这几年说谁是烂片，谁的口碑就会遭到崩塌。很多人也早就看它不爽了。 难得有媒体主动提出质疑，说不得，有些人想要加油助威了。 正文卷 第四百二十一章 番茄网“火”了 其实业内的电影人和番茄网这种电影平台互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早在203年，小刚导演就曾因为《私人订制》在番茄网上的评分不高而怒怼网友和影评人：“有一帮人，尤其什么番茄网上的，都是些大尾巴狼，假装懂电影，狗屁！还在那说什么镜头蒙太奇，你们特么知道什么是蒙太奇吗？” 可惜，小刚导演打嘴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比他更熟悉网络的网友和影评人迅速回怼。而媒体们也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忙不迭的一心制造大新闻。 所以以往电影人和平台的战争，都是以电影人的头破血流而结束的。 可这一次，充当急先锋的，却是媒体。陆非凡本人到目前为止都还没发表任何意见。 《南方周报》这一次的高调“开炮”，也让不少媒体都把目光转移了过来，纷纷猜测这位同行又从哪得到了内幕消息。 没办法，这几年有陆非凡在背后支持，有时候仅仅是模糊的提示，都能让李一鸣很快抓住重点。而因为时效性高，话题把握精准，《南方周报》也确实高调的出过几次风头。 要说李一鸣背后没有小道消息，打死那帮记者们也不相信。 而这一次，李一鸣开怼番茄网，就被某些人看做了是圈内某种风向标的转变。 不少人都开始研究起李一鸣的这篇通稿来。 实事求是的说，李一鸣这一次还真没乱说。所举的例子也都是实际情况，很多都有据可查。如果不是出发点可疑，都能当做一篇调查报告来看。 不过这背后有多少是陆非凡的“暗示”，就没人清楚了。 首先就是说番茄网的评分系统和电影质量脱离的厉害。高评分的烂片和低评分高口碑的电影比比皆是。 而且似乎隐隐追寻了“越小众，越高分”的规律。反而是很多普通观众并不喜欢的文艺电影的评分占据高分的有很多。 这就有有意引导文艺片和商业片对立的嫌疑了。 京城，番茄网总部。 秘书敲响了番茄网老总杨波的办公室大门，脸色难看的走了进去。 “怎么了？黑着个脸？”正在办公室打游戏的杨波抬头扫了一眼，接着就专注于屏幕上的战斗了。 “啪！” 秘书把一份报纸放在了面前的办公桌上，恨声说道：“现在这些记者真是没什么新闻可写了！居然在报纸上说我们的电影评分不公正！杨总，要不要我找人回应一下？” “回应？”杨波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报纸，并没有翻看的打算，依旧在狂点着鼠标。 不过貌似这一波的队友不给力，眼看着自家的水晶被打爆，杨波嘴里骂了一声，不再理会电脑上的画面，转身看向秘书。 自始至终，秘书的表情都没变过，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记者嘛，可不就爱没事制造点新闻，哗众取宠呗！”杨波笑了笑，指着秘书笑道，“这个时候，你越是招惹他，就越是遂了他的意。你忘了我们之前操纵水军的时候是怎么做的了？不怕有人骂我们，就怕没人回应。像这种，不理他就完了。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件事……”秘书皱眉，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有人给打了招呼，说咱们网站有人在花钱刷评分，让我们控制一下。” “有这种事？” 杨波皱了皱眉，接着摇头拒绝道：“开什么玩笑？我们做的是网站，那些评分都是用户自发评的，我们怎么控制？我们的账号都是需要注册时间超过一年才能评分的，这样都有人刷的话，那就算他有本事！不用理会！” “可是……” 秘书一脸担心的说道：“毕竟是上头打的招呼，什么都不做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你不懂。”杨波摇头，“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后就难拒绝了。我们是做生意的，一没偷二没抢的，凭什么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吧！那我这就去回复。”秘书点点头，转身离开。 杨波冷笑了一声，把思绪抛开脑海，转身拿起鼠标，再次开始新一局的游戏。 不过貌似运气不好，一脸几局，都输的很难看。 一直到了晚上，番茄网这边都没做什么回应。简单来说，就是置之不理。 不过杨波这边没看明白局势，很多记者却是觉得明白了。 很明显，李一鸣口口声声再说番茄网的不是，可针对的，依旧是最近网上出现的恶意刷《诛仙》评分的事情。 再联想一番《诛仙》首映礼上，总局出现的某位领导和圈内大佬们的态度。一些自以为聪明的记者，觉得这下可算是抓住重点了。 于是就在傍晚十分，几家门户网站最先有了动作。 真要说起来，门户网和番茄网之间也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的。做网站要的就是流量和用户。番茄网最近这几年可不光是做电影评分系统的，触手伸的很长，大有跨界的意思。 狐狸娱乐首先发表了题为“番茄评分，还真的有公信力么？”的文章，矛头直指番茄网。 紧接着，企鹅娱乐，渣浪娱乐，纷纷发表相类似的报道。 另一边，刘晓茜等的就是这波媒体的动作。毕竟这次怼的番茄网本身就是玩网络的行家。普通的套路自然是不行的。 正好有这些媒体在前面冲锋，后面刘晓茜找来的水军们就可以趁势带起节奏了。 而且这次可不光是菲凡这边找来了水军助阵，那些发表了通稿的门户网站自己也会找水军来炒作。 所以等到晚上上网高峰期的时候，虎扑、天涯、度娘贴吧等知名论坛上，都出现了大量关于“番茄网公信力”的讨论帖。 刘晓茜这边始终记着陆非凡的安排。让水军先发布讨论，就事论事。在风向没明朗之前，不用急着带节奏。 论起花样做坏事，刘晓茜自认不是陆非凡的对手。向这种“悄悄的进村，打枪地不要”，向来是陆非凡惯使的招数，现在就连刘晓茜也开始顺手了。 而且菲凡这边还想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你番茄网不是自认公正么？现在就连番茄网上的各大讨论组当中，也都出现了很多关于“番茄网公信力”的帖子。 不过陆非凡这边想要循序渐进，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门户网站和媒体可不管这套，既然开火了，那就穷追猛打，引导节奏。 所以等到晚上，陆汌这边联系的几个水军打开网站准备“干活”的时候，愕然发现，网上突然开始到处都是质疑番茄网的声音了。 而最搞笑的事，对这件事讨论最多的帖子，超过一半都出自番茄网的本身。 就这一点来说，番茄网还真不愧是一家自诩公正的网站。 这个时候，后知后觉的陆汌也有些懵比了。 什么情况？番茄网翻车了？和我有关系吗？不是我干的吧？ 某大导演此刻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不过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了。 如果番茄网翻车了，那自己现在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拿出手机，陆汌急忙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叫停水军的操作，并且顺便把剩下的“劳务费”要回来。 几十万虽然不入某大导演的眼，可毕竟也不是小钱了，都能买辆不错的车呢。 这个时候，番茄网这边，杨波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 这哪里是某个没分寸的记者自作主张啊，这分明就是同行蓄谋已久的阴谋啊！ 即便在这个时候，杨波也不认为这次是由某个电影的恶意刷分引起的。至于白天秘书的提醒，更是早就忘到脑后去了。 “不就是水军嘛！真以为番茄网好欺负？”已经到家的杨波冷笑着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没过多久，渣浪微博上，不少的知名影评人就站了出来，力挺番茄网，和水军骂了起来。 当然了，既然是骂战，难免也会顺手骂几个言辞激烈的网友。 于是这一下，不仅仅是水军在带节奏，网友们也被激起了火气，舆论愈演愈烈起来。 陆非凡想的是，这件事经过酝酿，起码也会在一周之后才能真正的爆发出来。毕竟发帖，顶贴都是需要时间和人气的。 可是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晚上，番茄网就真正的“火”遍了全网。还顺带的，让陆非凡知道了到底是谁在针对他。 这事源于在度娘贴吧某个水军小头目的爆料。指名道姓的说圈内著名的陆姓导演，花钱找自己修改《诛仙》的评分。结果本来说好的事，就因为番茄网有了要翻车的迹象，居然又让助理把钱要了回去。 眼下全网的目光都在番茄网这边，类似这样的爆料更是层出不穷，很快就没人理会了。 倒是刘晓茜这边的人发现了，很快报到了陆非凡这里。 圈里有名的陆姓导演，除了陆非凡，那就只有陆汌了。 陆非凡自己不可能找人给自己刷差评，那答案就明了了。 “我什么时候得罪陆汌了？”陆大导演有些健忘的想着。 正文卷 第四百二十二章 报复陆汌 网上的争论结果，一时半会儿的还不清晰。 不过观众倒是弄懂了一件事，那就是《诛仙》恐怕并非此前有人在网上传的那般是烂片。 大过年的，大家求的无非就是安安心心的能去电影院看场电影而已。至于网上的孰是孰非，大部分的普通观众其实并不关心。 至少一点，只要知道《诛仙》不是烂片就行了。 1月10日，《诛仙》的票房开始回升，并且迅速打开了口碑。 没有了水军的捣乱，口碑也正式开始酝酿了。 严格来说，似陆非凡这种拍法，对于并不了解《诛仙》原著剧情的普通观众来说其实并不算友好。 即便是陆非凡已经考虑到了大部分人未必都能理解剧情的涵义，可真正想要把电影剧情改成无论原著粉还是普通观众都任何的地步，并不简单。 不过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很容易。原因在于陆非凡舍得花钱。三个亿的成本砸进去，即便是只看特效，也足够让很多观众大呼过瘾了。 所以就目前看来，阻挡在《诛仙》前面的阻碍，已经不存在了。 至于陆汌，眼下已经自顾不暇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陆非凡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君子，这货平时不惹别人就不错了，眼下居然有人主动招惹他，不报仇简直太对不起自己“小肚鸡肠”的名号。 这不，眼下就在陆汌的家里，某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来给他送一份文件通知的总局秘书，嘴巴张得老大。 “我说刘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陆汌，脸色阴了下来，一脸不愉的问道。 别以为总局监管全国的文化产业，就真的是一言九鼎了。除了审核部分，其他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是大家商量着来。 文化产业，说到底还是得靠这些一线工作者来做具体工作的。真要逼急了这些大导演，大家集体撂挑子，就算是总局，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很多时候，面对圈里导演的一些作品，总局也只是提出建议，而非意见。 可是眼下，陆汌收到的，就不仅仅是意见了，直接就是一锤定音的决定。 “陆导，这通知上可写的很明白了。”被称为刘秘书的年轻人也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有人向领导举报，说您的作品《九层妖塔》里的部分情节有故意抹黑国家考古人员的嫌疑，另外还映射国家有关部门。领导的意思是，既然有人反应，那《九层妖塔》理应全部下架，经总局二次审核，提出修改意见之后，再投放市场。” 不用问就知道，这个所谓的举报人，即便不是陆非凡，也绝对和陆非凡脱不开关系。 刘秘书说的，尽管在文件当中都已经说明了，可陆汌听了这话，依旧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到脑子里，眼睛都气红了。 “简直是胡说八道！”陆汌怒道，“放***狗屁！我抹黑考古人员？我特么吃饱了撑的啊？这简直就是莫须有！” “哎，也不能这么说。”刘秘书叹了口气，苦笑道，“实话和你说了吧。接到举报之后，领导专门去看了举报信当中提到的几处。领导觉得，确实不妥。 就比如说在昆仑山里遇到九层妖塔的剧情吧，就因为一个考古人员开了闪光灯照相，就触动了那么多的‘火瓢虫’的袭击。可正常情况下，咱们国家的考古人员，是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有些文物怕光，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任何考古人员都不会随意的拍照。这一点，怕是陆导您不知道吧？” “就……就因为这个？”陆汌此时简直有一种三观被刷新了的感觉，气的手腕发抖。 “刘，刘秘书！”陆汌强压着怒火，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当然知道咱们国家关于考古工作的规定。可这不是艺术加工嘛！如果不这样安排，戏剧冲突从哪来啊？” “这我就管不着了，反正领导的意思我已经给你解释清楚了。拍电影的事，你才是专业人士，我就不指手画脚了吧？”刘秘书笑道。 神特么不指手画脚！你们指手画脚的还少了？ 陆汌的脸色沉了下去，耐心逐渐耗光，盯了刘秘书好一会儿，这才冷声说道：“可是刘秘书，《九层妖塔》毕竟是你们总局已经审核过的作品，许可证也已经发了。眼下已经上架了网络平台。你们这个时候要我下架，造成的损失算谁的？毕竟当初你们审核都没注意到。” “呵，陆导这么说，是质疑我们的工作？”刘秘书好笑的摇了摇头，也不生气。 毕竟是断人财路的事，换成谁恐怕都难以平静。陆汌这已经算是涵养好的了，要是换成小刚导演，估计刘秘书现在已经在听某人骂街了。 “质疑？哼！你们随便一个通知，就要我已经上架的作品下架审查，这么大的威风，我哪敢质疑啊！”陆汌冷哼一声，华语里满是嘲讽。 话说到这份上了，刘秘书哪还愿意多待，起身就要告辞。 原本还想着，看这位的态度如何，好提点一下。毕竟这事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属于民不举官不究的范畴。没准陆汌主动的服个软，和领导好好谈谈，也许不用什么二次审核，事就过去了。 可偏偏，一想到影片下架之后，要面临的平台索赔，陆汌就先方寸大乱了，竟然没想到这一畴。 挨了一顿嘲讽的刘秘书更没有了提醒了心思，反正话也传到了，怎么做就是陆汌自己的事了。 想到这里，刘秘书也冷笑。 眼下圈里谁看不出来，因为这两年电影圈新类型影片的事，总局想借着陆非凡的作品搞一个市场调研。所以才有了某副处长出席《诛仙》首映礼的事。 风向都这么明显了，这位陆汌导演居然还敢在背后玩小动作。 别说陆非凡这次只是反击而已，就算没这码事，陆非凡想要拉起总局的大旗做点文章来，恐怕总局也未必就真的去管。最大的可能性还是默认。 可即便如此，陆非凡依旧是老老实实的按照规则进行公映，既没有借着总局的名义要求院线增加排片，也没有针对同期上映的影片。这一次针对陆汌，也是因为对方先下手搞他的原因。 这样一来，陆非凡在某些领导的眼里，就落了一个“懂规矩”的印象了。而再看陆汌，自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也就难怪陆非凡的举报明明这么不靠谱，可总局还是鸡蛋里面挑骨头，真的当回事去做了。 果不其然，在收到总局的通知之后，企鹅视频，奇艺网，油酷网，都下架了《九层妖塔》，暂停了网络播放。 可毕竟是花了钱买了版权的，总局这边没法惹，总要有人对这事负责吧。 于是陆汌这边，就同时收到了几家平台负责人的电话。大家的要求也很简单，既然是总局出手，那就认栽了。可当初花掉的版权费，你陆汌不说全部退回来，至少也退一半回来吧？ 陆汌绝不会想到，这一切的源头，最初不过是他打发了助理要回原本要支付给水军的那几十万“劳务费”而已。 “陆非凡！” 在摔坏第三部手机之后，陆汌坐在自家的客厅里，恨不得把牙齿给咬碎。 而他恨的牙痒痒的当事人，此时一脸无聊的坐在一处礼堂里昏昏欲睡。 此时是《诛仙》第五天的公映，当前的总票房眼看着就要突破6亿元。不知道哪个损家伙出的主意，说要记录一下这历史性的时刻。 毕竟要较起真来，眼下《战狼2》尚未问世，《红海行动》也还没投拍，《流浪地球》更是没还立项呢。所以这一刻《诛仙》每一次的票房跳跃，都是在创造历史。 于是大佬王伙同刘晓茜，兴致勃勃的托人做了一个“600000000”字样的水晶雕塑，准备在票房正式破6亿的时候，当着众多媒体的面把它砸掉。 结果在三亚稳坐钓鱼台的陆大导演，生生被刘晓茜给拽回了京城。毕竟这种历史性的时刻，作为导演兼老板的他不到场，就缺少了见证的意义。 不过陆非凡真的是兴致缺缺。脑子里有着《战狼2》6天破9亿的印象，此刻怎么看台上那6亿字样的雕刻，都显得极其嘲讽。 在他的身后，此时还坐着不少手持话筒，背后举着摄影机的媒体记者。大佬王和刘晓茜像是防某人逃跑一般，此刻分别坐在陆非凡的两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对面台上多媒体投影上现实的字样。 在猫眼实时票房的统计页面上，《诛仙》总票房的数字，正在不断的跳动着。 599673641！ 599687543！ 599723590！ 终于，随着数字的缓缓变动，屏幕上画面一闪，代表着最高数位的数字，从“5”变成了“6”。 “噢~~~！！！” 礼堂大厅里，很多光线的工作人员，包括被请来见证的媒体们，都欢呼了起来。 “咱们上台吧？” 大佬王侧身看着陆非凡，心中微微感慨。没想到这小子还真的做到了这种程度。 另一边，刘晓茜同样望着陆非凡，眼神里带着探究。 “好吧！陪你们疯一回！”陆非凡笑着起身。 ， 正文卷 第四百二十三章 海外发行 “哐！” 随着陆非凡几人手中的锤子落下，象征着6亿票房的水晶雕像被砸碎。现场的手持照相机和摄影机的记者们拍照的拍着，摄像的摄像，纷纷记录下这一时刻。 紧接着，不到一小时，各大门户网站就发出了这一次媒体见面会的通稿。 大篇幅的照片上，手持金锤的陆非凡，王常天和刘晓茜三人，脸上都笑开了花。 而与此同时，和《诛仙》总票房突破6亿的同时段的新闻当中，最令人瞩目的，却是《人民日报》的一篇报道。 1月10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点名番茄网、猫眼影评等几家平台“恶意评论伤害电影产业”。利用微博大号“亵渎电影”、践踏评论底线。甚至进行恶意人身攻击，引发口诛笔伐。 这种措辞，可是太严厉了。 虽然被点名的平台有很多，但谁都知道，这就是冲着番茄网来的。 《人民日报》的通稿，也成了压倒番茄网这匹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从这一刻开始，虽然番茄网依旧是番茄网，可随着公信力的崩塌，此后的番茄网，显然再不具备点评电影的资格。 相应的，原本还打算凑足资本涉足电影圈的杨波，因为公司估值瞬间缩水的一半的原因，不得不放缓了步伐，躲到角落里舔舐伤口。 而之前在微博上怼天怼地的大v们，此刻也都销声匿迹，任凭网友怎么谩骂，也都不出现了。 很明显，这一场仗，明面上，代表民意的网友们大获全胜。可是圈里所有人都知道，在背后有官方力挺的背景下，陆非凡才是最大的赢家。 毕竟《人民日报》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怼这么一家民营企业。这背后要说没有总局的影子，谁都不会相信。 1月13日，《诛仙》首周票房公布，以首周86亿的总票房，惊呆了无数业内的同行。也成为当之无愧的周冠军，把同期上映的影片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陈老师痛哭失声，程龙大哥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而无数的原著粉们则是奔走相告，庆贺这一盛况。 结果尝到了频繁的曝光率带来的甜头，在总票房真是破8亿的时候，大佬王愣是又拉着陆非凡砸了一次水晶。 随着《诛仙》在国内票房的开花结果，之前就曾考虑过的海外发行，又被陆非凡提上了日程。 不过眼下带着《诛仙》碾压国内所有电影的威势，陆大导演其实只是动动嘴而已，具体的工作自然有手下去落实。 1月15日，《诛仙》先导宣传片正式登陆棒子国的各大视频网站。于此同时，在棒子国也坐拥无数粉丝的杰哥，也趁势推出了自己的单曲《浮诛》，并在韩国经纪公司的推手下，把单曲的mv推送到了各大网站。 一时之间，整个韩国到处都是讨论《诛仙》与《浮诛》的声音。 毕竟是华夏自古以来的藩属国，在三百年前都还是以汉语作为国内官方语言的。棒子国对于华夏这种“泛武侠”文化的接受程度堪称世界之最。不像是北美，一个“御剑飞行”就能耗光老外的所有脑细胞。 所以《诛仙》的宣传片一经登陆，就在韩国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要知道，陆大导演在韩国本土的粉丝数量，可比在国内多多了。毕竟国内网友更熟知这位陆大导演的无赖性格，所以他的粉丝更多的是喜欢调侃他。而不是想棒子这边，《诛仙》还没上映，就有粉丝哭喊着在网上要求陆大导演去韩国宣传了。 而陆非凡和杰哥加起来，在韩国粉丝群体当中，引发的反响就更加热烈了。以至于杰哥最近都在考虑，是不是趁热去韩国举办个演唱会之类的。 对此，陆非凡是双手赞成。 毕竟对于韩国网友们的呼声，陆非凡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出国，他是真不愿意。 陆大导演最近迷上了和老婆孩子一起在三亚的白沙滩上散步。看着阳光下杨菲拉着小凡凡的小手笑靥如花的时候，陆非凡恨不得时光就此刻停留下来。这个时候让他带队去韩国，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而杰哥想要去韩国开演唱会，也是变相的替《诛仙》宣传了一波。毕竟在演唱会上演唱《浮诛》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过宣传的事全都交给杰哥，也是不妥。毕竟人家只是提供了主题曲而已，项目又不是他的。说句不好听的，《诛仙》在韩国取得多少票房，陆非凡也不会分给杰哥一毛钱。 于是在1月18日，《诛仙》在华夏国内公映的第二周，随着杰哥将要去韩国举办演唱会的消息传开的同时，胡戈、王恺、赵莉颖和韩小雨几人，在刘晓茜和赵鑫的带领下，出发韩国，开始了《诛仙》的巡回宣传。 既然是说了海外发行，就不可能仅仅是在韩国一地公映。 随着光线和菲凡工作室的动作，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日本、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地，也都逐步确定了公映日期和排片。于此同时，在北美以及欧洲，光线也派了代表和当地的院线洽谈公映的事。 自然的，韩国站的宣传，只是一个起点。 不过陆非凡并不看好《诛仙》在亚洲以外地区上映的情况。 《诛仙》毕竟不是《超体》，就和当初的《hk行》的上映一般，文化的差异注定了老外理解不了《诛仙》当中所表达的种种意思。远的不说，仅仅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就能让负责字幕翻译的字幕组哭出声来。 之所以还是由着光线去联络，不过就是为了配合总局文化输出的理念而已。 老外对于华夏文化的理解，是存在延迟空间的。 就比如说在九十年代的时期，很多的老外对于华夏的理解，还停留在晚清时期大辫子的形象。 而在这之后，托第六代导演在国际上大放异彩的文艺片的福，全世界的老外都知道了华夏的愚昧与落后。 所以当年第六代的导演被总局强势打压，甚至禁了一批人的导演资格，陆非凡一点都不同情。 时至今日，真正对于华夏文化理解深刻的，其实依旧是华夏周边的亚洲国家。 而更巧的是，这些国家的前身，很多都是华夏自古以来的藩属国。 如果不是政治条件不允许，陆非凡甚至都想着要不要去北韩走上一波，也让北韩人民睁大眼睛看看，现在国际上的电影特效已经发展到了什么水平。 有了总局的背书和国内院线的力挺，《诛仙》的国内票房持续走高。而在番茄网彻底翻车之后，好消息自然是接踵而至。 1月20日，上映两周的《诛仙》正式宣布总票房突破20亿。而且在总局的强势打压之下，国内的盗版影片一经露头就被和谐掉，对票房的提升也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这其中，《诛仙》的原著粉更是爆发了让陆非凡都心惊的战斗力。 和陆非凡名下的《琅琊榜》等作品不同，经过十几年的沉淀，《诛仙》的原著粉的数量，可比陆非凡想象中的要多。 真要算起来，《诛仙》这个ip的价值，是不能按照以往网文ip的价值来计算的。 就粉丝基数而言，一部《诛仙》，能秒杀几乎全部的网文作品。 所以陆非凡当初拿到《诛仙》的版权，说是捡了大便宜也不为过。眼下不知道国内有多少影视公司在捶胸顿足的后悔。 而就在这个时候，菲凡工作室突然在圈里放出了一个令所有影视公司都为之错愕的消息。 陆非凡决定，卖出《诛仙》的电视剧版权！ 要知道，一个ip的价值，在没展露市场效益之前，是谁也无法保证的。即便是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当初陆非凡买下《诛仙》的版权是捡了大便宜。可也不能否认，如果没有陆非凡改编的《诛仙》电影，这部ip的价值也不可能有现在这么高。 可是眼下，市场的反馈这么明显了，ip价值自不必说。只要是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只要拿下了《诛仙》的版权，即便是拍摄质量没有眼下这部正在公映的电影高，收益也绝不会差到哪去。 在这个时候，陆非凡把《诛仙》的电视剧版权扔了出去，不亚于在一片鲨鱼群当中扔下一块肉去。 以至于就连忙着海外上映事宜的大佬王都隐晦的表示，与其卖给别人，还不如卖给光线。 还有不少人都有些不理解。《诛仙》的成功已经是毋庸置疑了，陆非凡手里握着《诛仙》的全部版权，不说闷声发大财吧，居然舍得拿出来。是嫌赚的钱太多么？ 陆非凡傻么？ 大概除了刘晓茜之外，谁也不会这样觉得。 陆非凡当然有自己的考虑。 电视剧可不同于电影，之前就说过了，想要让电视剧达到眼下《诛仙》电影的质量，陆非凡把自己卖了都投资不起。 所以也就不难想象，最后与市场妥协的结果未必都是眼下圈内人憧憬的那般。所谓价值连城的电视剧版权，在陆非凡的眼里，和烫手山芋也差不多。现在不趁着大家眼花赶紧套现，难道坐等贬值么？ 如果不是怕影响到正在上映的票房，陆非凡都想把《诛仙》下半部的电影版权也一并卖出去。 不过眼下嘛，还是老老实实的捂在手里吧。要是陆非凡敢卖掉《诛仙》下半部的电影版权，别的不用说，马上就会遭到原著粉们的反扑和抵制。 呀呀个呸的，拍完了上半部就想跑？哪有这么好的事！ </br> </br> 正文卷 第四百二十四章 华语玄幻巅峰之作 陆非凡出售《诛仙》电视剧版权的事，在圈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是在圈外却是没什么人知道。 归根结底，无论最后是哪一家拿到了版权，在没做好宣传准备之前，谁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毕竟就舆论来说，菲凡工作室眼下算是乘着《诛仙》的东风，处在了风口浪尖上。网友和粉丝们讶于《诛仙》的高质量，对于菲凡工作室的作品，也是给予了很深切的厚望的。 别的不说，菲凡工作室和唐人合作，将要在大年初一在江浙卫视首播的《甄嬛传》，就已经未播先火了。未来一段之间内，恐怕只要是菲凡工作室的作品，都会受到普遍的关注。 连带的，这一次谁要是拿下了《诛仙》的电视剧版权，这份关注瞬间就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如果是在电视剧宣传期间，这当然是好事。但是眼下，被过度关注的后果，就是来自民间的压力过大，很容易就让导演或是演员的心态崩掉。 毕竟不是谁都有自信能把作品拍得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即便是陆非凡也不可能。 不过这一次聚集到京城，参与版权谈判的所有人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陆非凡这货，这一次一定会狮子大开口。 果不其然。 就在光线、华谊、唐人以及圈内大大小小的影视公司的代表齐聚菲凡工作室之后，刘晓茜的第一句话，就差点让大部分的代表骂街。 “3亿的转让费用，谁愿意，版权就是谁的！” 简单粗暴的谈判方式，这很刘晓茜。 “3个亿？” 别说是那些小门小户皱紧了眉头，就是光线和华谊这些财大气粗的大佬们，也都目瞪口呆。 “我说刘总，陆导这是想钱想疯了吗？”来自正午阳光的代表撇嘴冷笑道，“还是他对咱们华夏的电视剧市场有什么误会？如果版权就要花费3个亿去购买，那要多少的利润才能收回成本？” “不错，正常来讲，3个亿确实有点过分。”刘晓茜突然一脸赞同的说道。 听她这么说，倒是让众人一愣。 “但是《诛仙》毕竟和一般的电视剧不同呀！”刘晓茜笑眯眯的说道，“如果是那种几百万版权费就能拿下的作品，我想众位也不会专程跑这一趟吧？” “几百万当然不至于。”华谊这一次来的副总摇头笑道，“但3个亿更夸张！刘总，谈生意可不是这么谈的，我们完全没看到贵公司的诚意啊！” “啧啧，我也知道这个价格不好接受，可是没办法啊，这是老板的死命令呢！”刘晓茜一脸我也不认同的表情，歪头看向这位华谊的副总笑道，“要不，就算了吧？一个电视剧版权而已，不值得！” 我勒个去！ 华谊的副总目瞪口呆，一脸我特么真是哔了狗的表情。 其他人更是一脸无语。这生意谈的，版权方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对前来谈判的买家说太贵了，要不你别买了吧。一句话就把华谊方面怼的脸色难看，死活接不下话来。 当天的谈判，颇有点不欢而散的味道。 刘晓茜并不着急，毕竟3个亿的商业谈判，要是第一天就谈妥了那才是见了鬼。倒是光线这次来的代表，私下里还想套点口风。毕竟光线和菲凡这边合作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佬王还满心以为陆非凡多少会照顾他们一下。 谁知道这一次刘晓茜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一口要死3个亿的价格。气的大佬王在得到回报之后，暗骂某人是小白眼狼。 要是陆非凡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大呼冤枉。 这一次摆明了他就是要坑人的。如果《诛仙》的电视剧这么好拍，就以陆非凡雁过拔毛的性格，会拿出来卖掉？ 真要有心套现并且是正常商业行为的话，哪怕3个亿的价格有些扯，陆非凡也有把握让大佬王捏着鼻子买下来。 可也正是因为陆某人对光线的观感还算不错，另外在海外院线发行上还有合作，所以这一次陆非凡才会在圈里公开卖掉《诛仙》的电视剧版权。 可惜王常天自以为很了解陆非凡了，也还是想不到，这货居然是为了把手里这个烫手山芋换成钱才玩的这一出。 当然了，陆非凡觉得是烫手山芋，别人可不这么想。陆非凡能想到的事，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电视剧的特效烧钱是不假，可这又如何呢？真要是买下了《诛仙》的版权，这些制作方有无数种方法把这点付出换成数倍的收益赚回来。 而前来竞价的公司当中，就属唐人的代表最为热衷。 大家当然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毕竟这一次电影版的《诛仙》当中，男主角张小凡的扮演者胡戈，和女主陆雪琪的扮演者韩小雨，全是唐人的演员。 甚至于说老胡因为一部《诛仙》，还拿掉了头上带了几年的“票房杀手”的帽子，终于从电视咖晋级为电影咖。 从这一点来说，唐人这一次可是占了大便宜的。所以别说是3个亿的版权费，就是再多，只要能把旗下的演员彻底捧起来，唐人也不在乎。而且有着老胡加韩小雨的组合，唐人对于未来电视剧的拍摄，有着天然的优势。 当然了，能少拿钱，谁也不愿意真的就拿出3个亿来。所以现在谁也没急着表态，都在考虑怎么去试探陆非凡的真正态度。 甚至于，就连老胡和韩小雨，都找借口给陆非凡打了电话。有意无意的总是想把话题往《诛仙》的版权上引。 可惜，这会儿陆非凡却是懒得和他们玩套路。此时，他正对着两份邀请函纠结着。 一份是hk金像奖送来的，邀请他出席一个月之后在hk举办的金像奖的颁奖典礼。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诛仙》内定了某个奖项。不然评审团吃饱了撑的才会这么早的就通知他。要知道，此刻金像奖最终的入围名单都还没公布呢。 而另一份，分量就更重了，是柏林电影节金熊奖的邀请函。 陆非凡还是第一次收到来自金熊奖的邀请。不过这个突然归突然，却也不意外。毕竟《诛仙》在欧洲的发行怎么也绕不开德国。而正值金熊奖的评选期间，大佬王会错过这个机会才有鬼了。 毕竟哪怕只是入围，有光环加成的电影在争取院线排片的时候也比其他的影片更有竞争力。 可《诛仙》毕竟是商业片。哪怕电影当中充满了浓厚的华夏风格，也依旧是爆米花电影的范畴。 所以对于金像奖，陆非凡还有几分把握。但是金熊奖，陆非凡觉得除非评审团的评委们都失心疯了，不然绝不可能把奖颁给《诛仙》。 但即便如此，陆非凡的心里依旧存在那么点幻想。 万一呢？ 万一评委们都老糊涂了呢？ a类电影节的奖项，陆非凡自始至终，也只拿了一个金樱花。这还是因为东京电影节想要把中心挪到华夏这边来，并且小日本深受华夏文化影响的缘故。 陆非凡可不是褚青那货，对于国际市场来说，真的是一点优势都不存在。不像某个大满贯影帝，简直是文艺片男神，是走在国外的街道上都能引起那些贵妇们尖叫的那种。 相比之下，《诛仙》的电视剧版权的谈判，就显得无足轻重了，甚至因为充满了铜臭味与阴谋，显得和这两大艺术奖项格格不入的味道。 理所当然的，陆非凡把版权谈判的事扔到了脑后。 可让人纠结的是，金熊奖的颁奖礼，和金像奖一般，同样定在了1个月后的二月份。 无论是去参加哪一个，都势必错过另外一个。 而且通过刘德桦隐隐透出的口风，陆非凡还知道，这一次的金像奖，难得的有意把最佳影片颁给陆非凡。 虽说金像奖排外的味道很明显，可毕竟这一次《诛仙》的演员阵容不仅仅有内地演员，还包含了几位hk演员。再加上陆非凡此前的《hk行》可是赚足了hk人民的好感。 而且随着国内电影市场形势的越来越好，在对比hk电影的没落之下。即便是保守如金像奖，也不得不考虑未来发展的问题。 毫无疑问，如果能通过奖项让内地市场与hk连成一体，那就再好不过了。 而这一次在华夏爆火起来的《诛仙》，就是一个突破口。再加上hk电影圈天然的优势，自然也得知了眼下不仅仅是在华夏内地，在亚洲范围内，陆非凡似乎又将掀起一轮新的电影热潮。 此时此刻，在韩国，这股热潮已然掀起，并迅速的蔓延到了日本。 这一切，陆非凡都清楚。 可即便是这样，陆非凡还是忍不住去幻想金熊奖的舞台是什么样子。 金熊奖欸！ 华夏获得过金熊奖的影片一共才几部？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吧？ 这份纠结，一直持续到了1月底。 在上映25天之后，《诛仙》在华夏国内的总票房强势突破了30亿。大佬王和刘晓茜合计一下，在京城高调的举行了一个庆功会。 陆非凡把来自颁奖礼的纠结暂时压在了心底，登上回京的飞机，参加这一次整个娱乐圈都将瞩目的庆功会。 ， 正文卷 第四百二十五章 版权脱手 这一次的庆功会，规模自然和首映礼时无法比较。可但从流程上来讲，该有的却一个不少。 红毯仪式、记者见面会、酒会，一整套的流程下来，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而在记者见面会的时候，陆非凡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和众演员一起，再次拿起那把他觉得极其幼稚的锤子，砸碎象征着30亿票房的水晶雕塑。 在此刻，《战狼2》、《红海行动》、《唐探2》等电影没出现的时刻，《诛仙》以30亿总票房的成绩，自然是登顶了华语片票房总冠军的宝座。 在这种荣誉加身的时刻，无论是圈内的众多演员还是大佬王和刘晓茜，自然都不介意大办特办，恨不得搞得人尽皆知才好。 不过陆非凡从开始就一脸淡定，甚至无奈的表现，倒是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媒体们甚至还冠以谦虚的名头上去。 《诛仙》能取得这样的成绩，陆非凡自然是高兴的。 毕竟真要说起来，此前所取得的所有电影的成绩，都是陆非凡踩在了“前人”的肩膀上所取得的，哪怕有点成就感，也很有限。 《诛仙》就不同了，这可是陆非凡真正意义上自主改编自己导演的电影。能达到眼下这种高度，说不兴奋那是假的。 可要说像工作室的其他人那般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情不同，陆非凡始终都不觉得自己的能力真的就达到了这种高度。 远的不说，就陆非凡自己的记忆当中，在一个月后，星爷的《美人鱼》上映，就会成为第二部票房破30亿的电影。 在这之后，达到这种高度的电影会越来越多。 不过陆非凡这样想，其他人可不这样认为。 庆功会结束之后，媒体们迅速报道了这一次的盛况，恨不得把能想到的赞叹全都用在陆非凡和《诛仙》上。 隐隐的，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人在网上拿出了当年徐客导演的《蜀山传》来和《诛仙》做比较。 一个是即使放到今天，特效镜头也不过时的经典之作。另一个是代表了华语电影特效巅峰的新锐电影。这种对比之下，逐渐了吸引了不少热衷于针砭时弊的网友们的参与。 代表了老一辈观影人的网友们认为，《诛仙》的确称得上是这几年难得一见的良心之作。可要说超越了《蜀山传》，就有些言过其实了。 毕竟无论是演员阵容还是经典程度，似乎《蜀山传》都更胜一筹。别的不说，就说其中的演员阵容。21岁的张柏之、23岁的国际章、27岁的林曦蕾、32岁的古添乐，这样的阵容，现如今去哪找去？ 不过九零后和零零后的网友们也不甘示弱。毕竟论最新事物的接受程度，他们这代人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尤其是论起嘴炮来，这些小年轻可堪称是言辞犀利。 别的不说，就是在同样的特效良心的情况下，《诛仙》的剧情丰满程度，可比《蜀山传》强的太多了。 毕竟很多人在第一次看《蜀山传》的时候，很多剧情愣是没看明白。或者说，《蜀山传》当中的修真之人，是完全脱离了凡人的范畴的。反观《诛仙》，所有角色的爱恨情仇，无不充满了凡人才具有的人情味。 这正是这个原因，观众们对于《诛仙》的代入感，反而多过《蜀山传》。 陆非凡对于网上的争论显得有些漠不关心。因为他知道即便是吵赢了，也毫无意义。 经典之所以是经典，就是因为即便有着这样那样的瑕疵，即便是被后人超越，也难撼动经典的地位。 不过对于这一次的争论，倒是工作室这边，有意借机宣传一波。 于是在刘晓茜背后的推波助澜下，网上支持《诛仙》的声浪陡然变大。隐隐的，有把《诛仙》推到华夏玄幻电影巅峰之作的位置上去。 陆非凡不置可否。 巅峰就巅峰吧，反正接下来他也没打算再拍什么类似的电影了。 时间进入到2月份，陆非凡已经在着手办理去德国的签证了。 借着前阵子庆功会的机会，陆非凡找大佬王闲聊了几句，顺便也把他正在纠结的事和盘托出。 要么说娱乐圈里能被称为大佬的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呢。对于陆非凡的苦脑，王常天压根就不觉得这是问题，甚至还嘲笑陆非凡是当局者迷。 大佬王的看法简单粗暴。 既然金像奖是为了华夏内地市场，才主动放下身段来邀请陆非凡的，那就表示，无论陆非凡这一次如何选择，《诛仙》的获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就算没有陆非凡的横空出世，hk那边也会找梁非凡、周非凡之类的来顶替。 电影圈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获奖人不到场就意味着主动放弃奖项是不假，可也分什么情况。 在已经有意对华夏内地电影人示好的前提下，金像奖这次就算是再怎么不爽，也不会随意更改既定的奖项了。 而且虽说陆非凡不到场，恐怕会引起金像奖乃至hk艺人团体的不快，可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的。 柏林电影节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金像奖未必愿意搭理陆非凡的说辞，但hk那边的演员们一定会理解的。 平心而论，即便是hk演员，在面对金像奖和金熊奖的双重选择下，也未必就能真的站在金像奖这边。 而一旦搞定了hk的艺人团体，金像奖这边也就容易对付了，打发魏枫以副导演的身份代替陆非凡前去领奖就成了。没有了hk众多的大佬支持，金像奖的评委谁会在乎？ 让王常天这么一解释，陆非凡也暗笑自己的患得患失。明明可以商量的事情，倒是自己先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里。 果不其然，在刘德桦接到陆非凡的电话，知道他得到了柏林电影节金熊奖的邀请之后，就主动建议他去德国。至于金像奖这边，他答应替陆非凡解释，并帮他搞定hk这边的演员团体。 而在得知陆非凡还是会派魏枫带着部分剧组成员去参加颁奖礼之后，刘德桦表示这就更好办了。 原因就在于，金像奖此前也曾经出现过类似的情况。无论是影帝还是最佳导演，都曾出现过缺席的情况。只不过因为当初都是hk人自己关起门来自己玩，没有太在乎这种规矩。眼下倒是给了陆非凡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既然都决定了示好，金像奖总不好再拿双重标准来对待内地电影人吧。 而随着《诛仙》即将参加hk金像奖与柏林金熊奖的消息在圈内小范围的传播开之后，关于电视剧版权的谈判，也终于有了结果。 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最后拿下版权的，既不是光线传媒与华谊这几家本地的娱乐巨头，也不是唐人等圈内有名的电视剧制作方。最终的版权归属，居然落到了欢瑞世纪的手中。 提起欢瑞世纪，就不得不说起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大蜜蜜。 作为杨蜜的老东家，欢瑞世纪的实力雄厚与否自然不用解释。这几年伴随着《古剑奇谭》、《宫锁心玉》、《宫锁珠帘》的成功，已然是圈内颇具代表性的娱乐公司了。 而且欢瑞世纪的旗下，还有秦俊洁、杨姿等颇具实力的新生代演员，真要硬碰硬，即便是唐人也未必能讨的了好。 可在刚开始大家竞争《诛仙》的电视剧版权的时候，到场的各大公司的代表当中，并没有欢瑞世纪的身影。 刘晓茜和欢瑞世纪背后到底玩了什么把戏，大家不得而知。能打听到的消息就是，就在大家得知《诛仙》入围了金像奖最佳影片，并且陆非凡准备出发柏林的时候，光线首先按捺不住，想要直接答应菲凡这边的报价。 毕竟陆非凡是直接询问的大佬王，光线第一个得到消息也不是什么新闻。 可怪就怪在，光线找上门的时候，刘晓茜居然一脸歉意的表示，她刚刚才和欢瑞世纪签订了版权转让协议，已经坐等那3个亿的资金到账了。 别说是光线这边郁闷不已，就是其他的制作公司，也都想不通欢瑞世纪到底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又是怎么瞒着大家和刘晓茜私下接触的。 听着电话里大佬王掩饰不住的埋怨，陆非凡站在院子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在客厅里逗弄着儿子的杨菲，忍不住好笑。 商业谈判虽然有着利益至上的原则，可该用的关系，相信没人会拒绝。欢瑞世纪是大蜜蜜的老东家，对杨蜜组建工作室提供了不少的帮助。而杨蜜和杨菲是闺蜜，同时也是合作伙伴。很多谈不上多机密的事，杨菲都不会瞒着她。 这么透明的关系，这些人都没能察觉到，反而被欢瑞世纪背后摘了桃子，只能说那些负责谈判的公司代表太蠢。 对此，陆非凡可没有任何的负担心理。毕竟那3个亿的资金，可是揣到了他的腰包里的。 想到这里，陆非凡突然压低了声音，神色莫名的说道：“王总，别说我不顾念交情哦，电视剧的版权已经卖出去了，您就别想了。倒是《诛仙》下半部的电影版权，您想要么？” “你说什么？” 电话对面，大佬王直接愣在了原地。 ， 正文卷 第四百二十六章 出发柏林 最终，光线这边也没答应要那所谓的《诛仙》下半部的电影版权。 大佬王在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陆非凡是什么人，作为和他打交道次数最多的合作伙伴，王常天最清楚不过了。说好听一点，这货是本着对市场负责，对观众负责的靠谱导演。可要是往难听了说，这货根本就是个雁过拔毛的铁公鸡，臭不要脸的吝啬鬼！ 眼下明摆着，只要陆非凡继续拍摄《诛仙》的下半部，即便是不如上半部这样口碑爆棚，但只要不是彻头彻尾的烂片，就一定能赚大钱。可这货居然提出要卖掉版权？ 排除掉陆非凡的脑子突然瓦特了的理由，就剩下一点了。那就是陆非凡觉得，《诛仙》的下半部，不能给他带来利益。 这利益未必是指金钱，也有可能是指名望，地位等等。但不可否认的是，作为一个亲手把《诛仙》ip炒火的人，陆非凡的水平，大佬王多少是知道些的。连他都没把握把《诛仙》的下半部拍好，那王常天想要通过《诛仙》大赚一笔的想法，登时就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下来。 这种情况下，眼下异常火热的《诛仙》版权，看似令人垂涎，但弄不好其实是个巨大的坑。 说陆非凡是铁公鸡，他大佬王又何尝不是老狐狸。既然明知道是坑，不帮着姓陆的坑人就不错了，让他自己踩，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没能忽悠到大佬王，陆非凡多少有些遗憾。 其实他也是临时起意，如果王常天不找他抱怨，他也未必能想到把《诛仙》下半部的电影版权也卖掉的想法。 至于是不是真的坑的问题，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陆非凡从来都不认为拿下了《诛仙》剩余的版权会不赚钱。有眼下陆非凡打造的良好开局，无论是谁拿到了《诛仙》这部ip，赚钱都是一定的。区别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不过同样的，如果是对于圈内导演来说，《诛仙》的版权，确定是坑无疑。先不说投资公司能赚多少，但执行拍摄的导演，结局终归不是太美妙。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兴许就有厉害的导演真的能做到口碑与收视率双赢的局面呢。 不过这样一来，反应过来的大佬王，不但不惦记电影版权了，甚至连电视剧的版权，也不热衷了。 至于拿下了版权的欢瑞世纪，大佬王背后冷笑，有你们哭的时候。 今年的春节来的很早，就在《诛仙》上映满一个月后的第一个周一，华夏迎来了2016丙申年的大年初一。 此时的《诛仙》总票房，因为春节的到来，多少受了些影响。不过在大年初二开始，票房就急剧回升，迎来了一波票房回暖的高潮。 而此时，无论是非凡工作室的上下，还是此前在海外巡回宣传的演员团队，都回到了华夏，与家人团聚。 这个时候，江浙卫视的开年大戏《甄嬛传》开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诛仙》在春节档出尽了风头，总之同样属于是菲凡工作室旗下作品的《甄嬛传》，未播先火。而在开播当天，不知道聚焦了多少人的目光。 如果是别的作品，陆非凡多少还有点担心，但如果是《甄嬛传》，陆非凡就不在意了。 这种作品，和《琅琊榜》一般，都属于越看越有味道的那一类。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向来只热衷于军旅剧的陆爸，在耐着性子陪陆妈看了二十分钟之后，也开始变得津津有味起来。 第二天，《甄嬛传》首播收视率出炉。217%的收视率，在唐人上下乐开了花的同时，也震惊了业内无数的从业者。 仅仅二月份，圈里就不知道有多少的宫斗剧纷纷上马立项。 而这个时候，陆非凡已经打点行装，准备出发柏林了。 这一届的柏林电影节的评审团主席，是美国的女演员梅丽尔。 陆非凡对这位女演员了解的不多，只知道这位是从七十年代就在国际上拿奖拿到手软的大影后。 公关当然是懒得公关的。 这一次来柏林，尽管临出发前，无论是工作室的成员们还是杨菲都给自己打气，说什么出征柏林，让老外见识见识华夏的仙侠文化之类的。但陆非凡自己很清楚，他压根就不是冲着拿奖来的。无非就是想要见识一下国际三大电影节之一的柏林电影节的氛围而已。 而且说到底，像柏林这种更喜欢贴近政治与人文的电影节，《诛仙》这样的商业片，能拿奖的可能性趋近于零。 与其相信柏林，陆非凡觉得，还不如把片子送到美国去参加奥斯卡。相比柏林的政治严肃性，反而是奥斯卡那种靠钱铺路的方式显得更靠谱一些。 当然了，眼下金熊奖和奥斯卡是互相看不上眼，谁也瞧不起谁。就像是国内的很多文艺片导演瞧不起商业片导演，觉得后者满身铜臭，玷污了艺术。而很多成功的商业片导演，也瞧不上只拍艺术片的导演，觉得连饭都吃不起了，还口口声声的艺术，简直可笑。 就比如和陆非凡同一趟航班的《长江图》的导演杨朝。同样是毕业于京影，作为学弟，陆非凡本来还想去套一下近乎，询问一下参加柏林电影节需要注意的事项。结果就碰了一鼻子灰。 很明显，杨朝就是上述的那一类文艺片的导演。觉得华夏的电影圈出现了像陆非凡这种人，简直是对电影的侮辱，甚至于是京影的耻辱。 有鉴于某导演眼下在圈内的地位，主动得罪他实在是不明智。可即便如此，在面对陆非凡的时候，杨朝没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还会装作听不见陆非凡的问话。 于是两人说了没几句，陆非凡就黑着脸告辞，再不想理会对方。 其实陆大导演很想说，你牛x个毛线球啊？这一次的柏林，注定了你拿不到奖。反而是你那个摄影师会得个最佳艺术贡献奖。 不得不说，对于这些口口声声专注于艺术的文艺片导演，其中的大部分人，陆非凡都呲之以鼻。 真要是为了艺术，那就老老实实的拍电影就好了呗？哪有正天奔波在各大电影节上的？不是去参加颁奖，就是去参加颁奖礼的途中。拍了一个片子恨不得让圈内的所有人都知道。 嘴上说是为了艺术，实际上还不是为了名声。 就像当年的第六代导演。为什么宁愿被禁导也要干冒大不韪去参加国际电影节？还不是有一种“名扬海外”的执念？ 就像陆非凡问姜彣的问题。明知道会被禁导，为什么还要把《鬼子来了》送去影展。 姜彣的回答就靠谱多了。 不去参加影展，谁特么认识他姜彣？不想办法出名，哪来的人愿意给他投资？用禁导六年的代价换来现如今动辄上亿的投资资金，还没有人指手画脚，到底是谁赢了？ 二月份的柏林，正值冬季。 这一次跟随陆非凡来德国的，不仅有仍作为他经纪人的刘晓茜以及助理赵鑫，还有摄影师吕楠、道具师文峰以及陈正和梁红玉。至于金像奖那边，无奈之下的陆非凡只能打发了魏枫和越双代表他去参加了。 没办法，一听说要来柏林参加电影节，就连一向高冷的吕老师都心动，更何况是文峰、梁红玉这些“穷惯了”的家伙们了。 还记得在京城分别的时候，魏枫惨兮兮的和陆非凡商量，让大家在柏林拍照片的时候，在旁边多留出一个身位来，也好方便过后把他给p进照片里去。 陆非凡自是笑着答应。 为了让魏枫答应放弃柏林之旅前往hk，这一次陆非凡可是签了不少的“不平等条约”，才算搞定了怨念满满的魏枫。 也就是越双不在乎来柏林，自告奋勇的陪魏枫去hk，不然想要搞定魏枫，难度还要大上不少。 不过这次来柏林的人员当中，却是没有演员。 毕竟相比较金熊奖而言，还是金像奖的把握更大。演员们都是注重实际结果的，更何况背后还有经纪公司的安排。 所以单看演员阵容的话，这一次的《诛仙》剧组却是全员出动参加金像奖了。 而唬人的话，确实只要演员们到场也就足够了。 下了飞机，打发了赵鑫和刘晓茜一起去联系主办方和光线在德国这边的工作人员。陆非凡和其他人自顾自的去安排酒店。 此刻天空飘着雪花，不急不徐的飘落着，路边的建筑屋顶以及地面都覆盖了白白的一层。 因为电影节的原因，整个柏林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节日的氛围。尽管是在寒冬，可在街道上仍不时的会看到颇具特色的狂欢队伍以及打扮另类的coser。这让一直觉得德国人都是老古板的剧组成员们倍感惊奇，时不时的大呼小叫，惹得吕老师一阵鄙视。 虽说柏林电影节的吸引力，即便是吕楠也不能免俗。可毕竟是业内有名的摄影师，柏林也来过无数次了，自然不像文峰他们那样新奇。 不过陆非凡可是知道，为了能来柏林，这货私下里可是求了陆非凡好几次的，绝不像他此刻表现的那般云淡风轻的。 知道归知道，陆大导演也不打算拆穿。别说是他了，就连陆非凡自己，此时也难掩激动，心里默默念叨。 “柏林！我来了！” 正文卷 第四百二十七章 意料之外的奖项 柏林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设置的奖项，有“金熊奖”和“银熊奖”两种。 “金熊奖”只授予最佳故事片、纪录片、科教片和美术片。概括来讲，其实就只是最佳影片而已。倒是“银熊奖”的涵盖面更大一些，授予最佳导演、最佳男女演员、编剧、音乐、摄影、美工、青年作品或有特别成就的故事片等。此外，还有国际评论奖、评委会特别奖这些“安慰奖”。 这其中自然是“金熊奖”的分量最重，也最隆重。其次就是最佳导演和影帝影后的奖项归属了。 在柏林待了近一周的时间，期间倒是也像其他参展影片一般，在刘晓茜与留守柏林的光线工作人员的安排下，陆非凡这边也申请了展厅来放映诛仙》。 不过就和陆非凡猜测的一样，对于这种高来高去的华夏玄幻电影，老外们的接受力还是显得太勉强了。甚至于说其中很多的剧情压根就搞不明白。 相比较其他影厅的火爆场面，诛仙》这边显得很是冷清。也就是国内的一些媒体以及在德国的留学生们给面子的捧场。金发碧眼的老外们显得极其稀少。 搞到最后，诛仙》能拿得出手的，反而是特效方面所展露出来的水平。用现场观众的话讲，诛仙》所表现出来的特效水平，已经超越了好莱坞。 早就知道柏林这边看好莱坞不顺眼，陆非凡自然不会真的相信这话。不过在一堆参展的文艺片当中，诛仙》的特效制作显得极其扎眼倒是真的。 可惜柏林电影节没有针对特效类的奖项，不然倒是可以让丁彦来凑这个热闹。 而就在闭幕式的前一天，陆非凡收到了魏枫从hk打来的国际长途。 虽说金像奖的颁奖礼在柏林电影节的开幕式之后，可持续的时间却不像柏林这边这样麻烦。以至于后召开的金像奖，却是提前迎来了结果。 对于陆非凡缺席了这一届的金像奖，主办方自然是不爽的。不过碍于并不是无故缺席，而且大部分的演员悉数到场，倒也说得过去。 就像陆非凡想的那样，最佳影片颁给了诛仙》。不过这也意味着，演员们心心念念的“帝后”就要颁给别人了。 这已经快要成为电影圈的潜规则了，最佳影片和最佳男女主角不会出现在同一部作品当中。 倒是这一次欢瑞世纪的秦俊洁意外拿到了最佳新人，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同时也为欢瑞世纪的实力暗暗心惊。不出意外，在未来一段时间内，秦俊洁将会成为欢瑞世纪的重点培养对象。 金像奖已经落幕，接下来，就是坐看金熊奖花落谁家了。 其实对于陆非凡来说，柏林之旅在这个时候，已经等同于画上句号了。 这一次来柏林，陆非凡最大的目的还是感受一番柏林的气氛，顺便熟悉一下这边的流程。眼下这些目的已经达到，对于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执念了。 在参加完闭幕式之后，众人就会启程回国。而在那个时候，诛仙》在国内的公映也即将下画。陆非凡难得的会有一段时间的咸鱼时光。 不过在这之前，众人还有一场大热闹开看。 2月16日，柏林电影节闭幕式开启。 因为是冬季，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就已经暗得像是冬夜了。陆非凡一行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无视了主会场门口的记者们惊奇的眼神，就这么套着羽绒服，顶着雪花匆匆的走过了红毯。 也不知道当初的主办方是怎么想的，硬生生的把原本在6、7月份举办的电影节给挪到了2月份。 每当看到有露着锁骨，穿着抹胸晚礼服的女明星瑟瑟发抖的挪过红毯，陆非凡就想笑。 以至于，相比之下，反倒是陆非凡这一行最正常不过的人员，显得最另类。 红毯末端，是采访区。 无论是在此采访的记者，还是陆非凡一行人，都例行公事一般随便应付了几句，就匆匆结束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次来自华夏的诛仙》获奖的机会不大。就连此前的媒体预测，也都不看好。 相反，同样是来自华夏的另一部影片，杨朝导演的长江图》，受到了媒体的追捧。 不过这些陆非凡都不在意，只是刘晓茜暗暗担心，不知道这波过后，国内的媒体要怎么写了。 毕竟在柏林，诛仙》败给了长江图》是事实。相信就算是清高如杨朝，也不会放过这个噱头做宣传的。 眼下，诛仙》在国内已经豪取了40亿的票房。虽说已经后劲不足，谁都知道诛仙》的脚步已经到此为止了，可毕竟是还没下映呢。等于是说，此刻总票房每增加一块钱，都是在创造历史。 这种情况下，要是有诛仙》海外不敌长江图》，陆非凡惜败于杨朝之手的新闻出来，绝对是媒体们最乐于见到的事。 甚至不少同来柏林的记者，眼下的通稿都写好了，就等着闭幕式的结果一公布出来，就发回国内。 金熊奖的颁奖典礼很墨迹。 这是陆非凡的唯一印象。 看着台上一堆脸盲到认不出来的老外们兴致勃勃的调侃着同行们，陆非凡一行人就都昏昏欲睡。 以至于，到底这些奖项花落何处，陆非凡一个也没听清。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当台上颁奖的嘉宾连着喊了三遍“jadedynasty”的时候，陆非凡还和其他观众一样，左看又看，好奇是谁得了奖。直到吕楠一巴掌呼到了陆非凡的头上。 “沃日！你打我干嘛？”陆非凡一脸懵比的看着脸色突然涨红起来的吕楠。 吕楠没理会陆非凡的呲牙，而是一脸惊讶的看着陆非凡以及周围看过来的刘晓茜几人，探寻的问道：“我记得，咱们的电影名字，翻译过来，就是叫‘jadedynasty’吧？” “啊？” 陆非凡回想了一下，点头说道：“确实是这个名字。这还是光线那边定的。要说我，叫什么‘jadedynasty’，直接就汉语拼音……” “那没错了！”吕楠惊呼一声，打断了陆非凡的话，指着颁奖台的方向笑道，“台上就是在叫我们！” “啊？” 这一次别说是陆非凡了，就连其他人也都惊呼出声。 这个时候，因为迟迟没人上台，在颁奖嘉宾的尴尬之余，主持人急忙出来救场，调侃台下的某位是不是太紧张了，引得现场众人哈哈大笑。 只是大家没注意到，在某个区域，同样来自华夏的杨朝，脸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来。 在花了三分钟的时间，搞明白了眼下颁发的是摄影类最佳艺术贡献奖之后，平白挨了一巴掌的陆非凡虎着脸把吕楠赶到了台上，接过了颁奖嘉宾手里的银熊奖杯。 不过看着台上老吕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的表情，陆非凡神色诡异。 如果记忆没出偏差的话，这个奖，应该是长江图》的。 一直到颁奖结束，陆非凡也没听到长江图》的名字。另一个在舞台露面的华夏面孔，却是宝岛禁止下锚》剧组的成员。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柏林之旅，杨朝颗粒无收。反而是抱着旅游心态的陆非凡一行人，莫名其妙的抱了个奖杯回去。 在回酒店的路上，看着一直在呲着牙傻乐的吕楠，所有人都忍俊不禁。在这之前，一行人当中，表现的最稳重的就属吕楠。但是眼下，最幼稚的还是他。 陆非凡理解这座奖杯对于吕楠的意义。 打个比方说，如果这次陆非凡能拿到金熊奖，那么在这之后的华夏导演界，陆非凡就是当之无愧的大哥级别的人物了，即便是面对小刚导演、张大导这样的人物，说话也有底气。 而此时的吕楠，今后在摄影界的地位，不亚于拿到金熊奖的陆非凡。 也就是老吕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等到他明白过来之后，就该发愁如何应付即将归国面对的大波记者了。 回到酒店，兴奋过后的众人都显得很疲倦。原本在路上提议庆祝的文峰也有些顶不住了。于是相约回国之后再行庆祝，纷纷回房休息。 陆非凡此时莫名的松了口气。 直到此刻，因为改编了一部“并不存在”的作品而带来的压力，才缓缓消解掉。于此同时，一股创造了历史的巨大成就感，突然满满当当的塞进了心里。 “这一次，总算是能心安理得的做一条咸鱼了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陆大导演抱着枕头，进入了梦乡。 正文卷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下面？下面没有了啊 ！ 《诛仙》在柏林斩获银熊奖的消息，可比在hk金像奖的颁奖典礼上获得了最佳影片还要劲爆。 倒不是所有人都觉得金像奖的含金量比柏林低，虽然事实如此。可柏林那毕竟是从五十年代就存在的象征着电影界最高荣誉的地方。 而再不济，在相当一部分的网友眼中，国外的奖项，也总是比国内的牛逼。 这就好比一个人在清华拿到了优秀毕业生的称号，大家都觉得这小伙真不错。可突然有一天传出来这小伙去了国外留学之后，又拿到了一个优秀学生的称号。顿时所有人都惊为天人。至于国外的这所大学是三流还是二流，也就没人去关心了。 柏林当然不是什么三流大学，所以远在华夏的人们就更难理解了。 为何？因为此前，根本就是从业内一直到普通观众，压根就没人觉得《诛仙》能在柏林获奖。 开什么玩笑，什么时候商业片也能去a类电影节转悠了？真当那些把电影事业当生命的老外没脾气么？ 可事实证明，这一届的评委，或许还真就没啥脾气。 消息传回国内，不知道有多少导演在家里捶胸顿足。连《诛仙》都能拿到摄影类银熊奖，如果自己去的话，最起码也得拿个最佳开头的奖项吧？ 而这其中，当属陆最后悔。 对于陆非凡对市场的灵敏嗅觉，他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底多少还是服气的。不然也不可能鼓足了劲去给他制造麻烦。可要论拍电影的艺术性，陆自问能甩某陆大导演十几条街。 结果嘞，自己向来觉得只能在商业片领域玩一玩，偶尔去美国混混市场的某本家，去德国得瑟了一圈，居然就带了个银熊奖回来。 刚刚才赔了几家平台近千万版权费的陆突然很想哭。如果此刻带着奖杯回国的是自己，哪怕只是个摄影类的小奖，这近千万的版权费也不用赔了吧？弄不好平台那边还得加钱呢！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就算有，也未必管用。 陆非凡很清楚，这个奖其实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纯粹是老吕的水平到了，再加上那么点运气使然。 不过和国内电影人的目瞪口呆加欣喜不同，欧洲电影界却是闹开了。在柏林电影节官方公布了获奖名单开始，评审团就被集体喷出了翔。 激进的媒体记者纷纷口诛笔伐，措辞一家比一家严厉，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而向来喜欢看欧洲笑话的美国媒体更是直接跑出来补刀，笑称现如今的柏林已经low爆了，只能靠讨好更具人气的商业片来维持影响力。 不过从这里也能看出来，貌似柏林电影节已经有了改革的苗头。一方面继续保持艺术电影的数量和质量，一方面也对商业电影敞开大门。 可惜，貌似这一措施都是主办方自己的美好愿望。电影人和民众几乎没有一个买账的。 而被骂成翔的评委们更是委屈的想哭。我们也不想这样的啊！还不是主办方的主意！ 可惜，电影节已经结束，这些人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对此，华夏网友们倒是表示遗憾和支持的。不过相比之下，天朝网友们更喜欢吃瓜。这么大个热闹，网上要狂欢很久了。 这种背景之下，菲凡工作室回京的队伍中没出现陆非凡的身影这种小事，也就没人关心了。 2月29日，上映55天的《诛仙》以453亿的国内总票房正式收官，为华语电影开创了一个目前看来几乎难以逾越的新高峰。 当然，除了陆非凡，大概也没人会相信，这个记录，再过一年，就会被《战狼2》踩在脚下使劲的摩擦。 3月1日，菲凡工作室所有成员，包括在外地赶活动的王恺和大鹏，都将回京，参加公司内部举办的庆功会。同时也是补办的2015年的年会。 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着喜色。陆非凡创造的高峰，自然也都是众人的高峰。 别的不说，经过《诛仙》之后，吕楠、文峰、梁红玉所代表的陆非凡团队的成员，在圈内的地位和价值都是水涨船高。已经有人开出了五百万的酬劳，只要求吕楠能去剧组掌镜三个月。 不过最夸张的还属老胡。 《诛仙》的成功，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没有演不好电影的演员，只有不会选角色的导演”。众多的戏约雪片般飞向唐人，让林丽和蔡衣侬既是高兴又是心塞。 高兴的是，自家的宝贝疙瘩终于甩脱了“票房杀手”的阴影，正式成为了影视歌三栖通杀的一线娱乐大佬。而心塞的是，自己努力了这么久都没能办到的事，居然还是别人通过一部电影给解决了。 同样的，一部《诛仙》，盘活的可不仅仅是老胡的电影路，连带一大票的演员都有了新的发展。 这这种势头下，正当菲凡工作室的成员们摩拳擦掌，准备迎接下一波辉煌的时候，在年会上，陆非凡突然宣布了一些列有些诡异的人事任命。 首先，刘晓茜正式卸任了陆非凡经纪人的职务，由赵鑫接任。 这个好说，毕竟事到如今，谁都知道刘晓茜身上的担子大，不太可能整天处理陆非凡这边鸡毛蒜皮的业务了。 可是接下来，陆非凡又宣布了刘晓茜将辞去菲凡工作室总经理的职务，工作重心完全转移到了菲凡互娱当中。而新任的工作室总经理，却是由某人的腹黑大秘李静担任。于此同时，陆非凡的经纪人赵鑫，同样会兼任工作室的副总经理。 未来一年内的工作安排，陆非凡重点放在了顾渺渺手中的《欢乐颂》以及即将交给魏枫的《鬼吹灯》电视剧系列。 至于和开心麻花合作的新电影，投资权将会移交给刘晓茜这边的菲凡互娱。同样的，未来所有的影视投资项目，投资权都将由菲凡互娱承担。而在这一次的人事重组当中，工作室与菲凡互娱之间也出现了大量的人事变动。工作室正式转向幕后制作的方向。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从头到尾，陆非凡都没有提及他自己的项目。 直到年会结束，所有这一次创造了影史记录的功臣们都被放倒在了桌子底下，而陆非凡本人，却是悄悄的退场，来到了位于三环外的一处杂志社的门外。 “陆导！” 李一鸣早早的等在了这里，看到陆非凡下了出租车，急忙迎了过来。 “李哥，看样子，你是真的打算单干了啊？”抬头打量了一下这家名不见经传的杂志社的大门，陆非凡笑着说道。 “嗨，哪里哪里！纯粹就是给朋友帮忙！”李一鸣打着哈哈，不过倒是没否认。 这一次从柏林回来，陆非凡这边倒是也接到了不少的采访请求，电视台还发来了几个访谈节目的邀请。 不过打定主意要做一段时间咸鱼的某人，干脆直接就躲了，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倒是李一鸣这边，因为之前帮忙怼番茄网的事，欠了一个人情，正好借着这次的机会还上。 “咱们去里面坐吧，我从我们总编那骗了点好茶，正好招待你！”李一鸣引着陆非凡走进大门。 等到正式采访开始，陆非凡抱着茶杯喝了几口，才把酒意压了下去。 说起来好笑，出道至今，陆非凡的执导水平、眼光和业务能力增长的都不是一星半点，唯独酒量还是那个鬼样子。之前在年会现场的庆功宴上喝了半杯啤酒，差点走不出来。 “咱们开始吧！一会儿我还要回去收拾残局。”陆非凡笑着说道。 “好的！”李一鸣点点头，任由摄影师在周围找着角度拍照，自己则是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和录音笔，翻看提前准备好的问题。 “首先恭喜陆导，这次不但刷下了hk金像奖的最佳影片，还出征柏林，拿下了一座银熊奖！” “好吧，金像奖的恭喜我接受了。”陆非凡笑着点头，接着说道，“不过这次在柏林拿奖可不关我的事啊！这事咱可要说清楚，那都是咱们吕楠老师的功劳！实际上这次的银熊奖，就是针对摄影颁发的。” “陆导谦虚了。”李一鸣应承了一声，接着问道，“《诛仙》在国内的成绩有目共睹，那么海外成绩如何了，陆导方便透露一下吗？” “当然！” 陆非凡点点头，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道：“到目前为止，海外汇总过来的总票房大概是在4亿美元左右。不过大部分都集中在亚洲，实话实说，欧美对于这类的华夏玄幻题材，接受程度还是很低的。” “喔，4亿美元已经是了不得的成绩了！据我所知，很多好莱坞的电影，也达不到这种程度吧？那么接下来，陆导就准备着手《诛仙下》的拍摄了吧？真期待啊！” “《诛仙下》？”陆非凡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 李一鸣注意到了陆非凡的表情，顿时一愣，小心的问道：“怎么？陆导是不方便透露吗？没关系的，咱俩的关系，我可以把不能对外说的消息都删掉。不过我个人其实是真的好奇下面的故事是怎样的呢。” “下面啊……”陆非凡突然笑了，看着李一鸣无所谓的说道，“下面没有了啊！” 正文卷 第四百二十九章 市民陆先生（尾声） 陆非凡的专访，到底也没有真正登出他那句“下面没有了”的话。而观众们也原著粉始终都坚信，陆非凡既然只拍到了碧瑶身死这里，就注定了《诛仙》一定还有下一部，甚至是下几部。 不过接下来的整个2016年，都没有传出陆非凡要拍《诛仙》下半部的消息。倒是菲凡工作室这边又崛起了一位女导演，开始在娱乐圈崭露头角。 4月10日，星爷的《美人鱼》收官，以339以国内总票房的成绩位列华夏影史第二，同时也是第二位杀进“30亿俱乐部”的华夏导演。 陆非凡曾经在几年前说过的未来华夏电影市场，二十亿票房以上的电影会越来越多的预言，似乎已经到来。 5月份，菲凡互娱正式立项新公司筹备的第一个影视项目《欢乐颂》，刘晓茜亲自担任制片人，顾渺渺担任导演。 于此同时，杨蜜工作室正式上马立项《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拍摄，唐人的林玉分和杨蜜再次合作，杨菲担任了制片人。 7月，开心麻花和菲凡互娱联合制作的新电影《变身辣妹》正式立项。大鹏担任导演，同时邀请了陆非凡担任监制。 8月初，杨蜜的老东家欢瑞世纪宣布《诛仙青云志》立项。不过在原班人马的拒绝下，改为邀请华夏当红小生李易风和旗下演员杨姿出演。 包子原本想要加盟，不过因为要参与《楚乔传》拍摄，档期排不开。尤其是在听说老胡和韩小雨都谢绝出演之后，同样也谢绝了这一次剧版碧瑶的出演机会。于是唐人趁势动用关系，把陈遥塞了进去。 这一年当中，菲凡工作室逐渐淡出了大众的视野。相反的是，菲凡互娱越来越多的出现在媒体的新闻以及网络通稿当中。 8月下旬，菲凡互娱与完美国际联合开发的手游《诛仙》正式上线公测。在部分场景、人设、玩法等诸多方面沿用《诛仙》端游设计的同时，在人物以及对话方面，采用了《诛仙》电影人物的形象，让粉丝重温情怀的同时，又再次带火了当初参演的演员们。 与此同时，胡戈、韩小雨和赵莉颖也同时发布消息，正式担任《诛仙》手游的代言人。 11月底，大鹏的《变身辣妹》宣布杀青，正式角逐2017年贺岁档。而顾渺渺的《欢乐颂》也将在开年与观众见面。 而在塔克拉玛干边缘历经了半年的实地取景考察的魏枫也返回了京城，正式立项《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这个时候，很多网友们反过味来了。说好的《诛仙》下半部呢？姓陆的该不会是想要放大家鸽子吧？ 2016年的平安夜，网上一篇名为“陆非凡，你给我一个解释”的帖子，被众多网友高高顶起，上了热搜。 这篇帖子当中，这名叫做“寻梦的虫儿”的网友，细数了陆非凡在《诛仙》上映之后的种种动作和安排，并且通过媒体和狗仔偶尔曝光出来的某人的行程进行了分析，最后得出了一个让人无语的结论：某陆姓导演，似乎压根就没打算拍什么《诛仙下》。甚至于说，这货目前压根连拍电影的打算都没有，而是安心的当起了咸鱼。 这名网友的分析有理有据，让人很难去质疑。 比如说，真要是在筹备《诛仙下》的拍摄工作的话，那澳洲网友提供的某大导演穿着沙滩裤漫步澳洲西海岸的照片怎么解释？ 再比如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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