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潜规则:极品妖妻 - xp1024.com
《娱乐圈潜规则:极品妖妻》


第1节:牺牲色相,选秀夺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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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静雅是一个厉害的女人。

俗话说,女人有三分姿色,七分手段。

那这个女人这辈子也不用发愁了。

但是,静雅是一个有十分姿色,还有十分再加一的手段。

所以,静雅才会有今天。

今天,静雅是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女人。

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静雅的名字,没有一个人不羡慕她。

只要见到她,女人的眼光就会妒忌,男人的眼光就会倾慕了。

静雅是一个有钱,有名誉,有地位的女人。

她傲视一切,四周其他的女人,都仿佛在她的脚底。

她们是根本无法与她比拟的。

开始的时候,静雅也是生活在困境中,她也是慢慢走出来的。

她有着天使般的面孔,加上84,62,86的身材,36d的傲人xiōng围,身材火辣十足。

当时静雅参加了一个内衣模特选秀的比赛。

这次的选秀比赛是由国际著名的一家内衣公司举办的。

正好静雅认识这此比赛的负责人承宣,是承宣鼓动静雅去参加比赛的。

这个承宣常常约静雅去跳舞,人家跳快舞的时候,他就偏偏喜欢拥着静雅跳慢舞。

跳舞的时候,他的身体喜欢贴在静雅身上。

上面贴,下面也贴,两腿之间的部分贴在静雅的小腹上。

更可恶的是,他边贴还用手上上下下乱摸,所以静雅的身材怎么样,他是最清楚的。

“静雅,你的身材是全港一流的!

你就赶快报名参加吧!

一定可以成为新一代的内衣皇后!”承宣恭维地说。

“这种选秀大赛你不要叫我!

叫我去参加比赛,结果还不是在后面站站立立。

第一名当皇后的,早内定了,你当我是傻瓜啊?”静雅不屑地说。

“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内定!”承宣对天发誓说。

“除非你给我第一,不然我才不去参加!”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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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牺牲色相,选秀夺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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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介绍会长给你们认识吧。

你们当面谈谈,他也许会给你当一个皇后或者公主的!”承宣面露难色地说。

于是承宣介绍了那个选秀大赛的会长给静雅认识。

这个会长姓刘,人人都叫他刘大脑袋。

叫他刘大脑袋,是因为他的头特别大,而且还是秃头的。

刘大脑袋生着一对儿色迷迷的眼睛,静雅一见到他就不喜欢。

刘大脑袋一见到静雅,就抓住静雅的手不放,还用手在静雅的手背上恶心的搓着。

一看他就知道他是色中饿鬼的模样,这让静雅十分生气。

“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穿上内衣艳盖群芳!”刘大脑袋用俗不可耐的话赞美着静雅。

静雅当然知道自己的本钱,只是苦于无出头的日子。

“那么,我有没有机会夺得内衣选秀大赛冠军?”既然刘大脑袋这么欣赏她,她就趁机问。

“这当然是要看最后的决赛了!”刘大脑袋笑眯眯的说。

“这又不是香港小姐选举!这种内衣模特儿选秀,不做也就罢了,我也不想参加了!”静雅说。

她拉着承宣就要走,刘大脑袋一看静雅要走,心中一着急,就约她一起共进晚餐。

而且还特别声明,只有静雅和他两个人,承宣没份!

承宣猛向静雅打眼色,于是她就答应了。

那晚吃了一顿晚餐,静雅就和刘大脑袋上床了。

刘大脑袋没有带静雅到他的家中,而是带她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和刘大脑袋上床,静雅是不在乎的。

因为在十六岁的那年,她已经失去了贞cāo。

那时候在学校和一个男同学去旅游,那个男同学把她推在草丛中强暴了。

静雅那时候很害怕怀孕,想控告他强奸,后来竟然没有怀孕。

再加上心中有点喜欢他,于是就一直保持了秘密。

后来静雅又和他幽会过几次,可是他后来出国留学了,死没良心,就把静雅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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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牺牲色相,选秀夺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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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脑袋ml的时候喘气如牛。

静雅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她就那么大字躺着,就当作是做恶梦了。

没有五分钟,他就完事了,坐在床边上喘着粗气。

他说这个内衣选秀大赛的冠军静雅是拿定了。

这个内衣比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穿着名牌内衣,出去秀两圈,一下子就替我她加冕了。

冠军的礼品只不过是数万元的化妆品,报价是十万元,大概成本也就几千块吧?

不过静雅到不在乎这些,在乎的是被炒作出名。

她在乎的是台下有多少记者和娱乐版专栏的人物在拍照。

静雅对着这些拍照的人媚笑着,她希望她的美艳,可以令人注意。

其实除了这个名衔,她什么也没有得到,还被刘大脑袋给粘上了。

这个大色鬼见到了静雅好像狗熊见到了蜂窝,一天盯到晚。

她家里的电话和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静雅家住的地方,是租别人的,房东在前面,静雅和她母亲在后面。

刘大脑袋一天来几十个电话,快把静雅烦死了。

有时候静雅不接手机,刘大脑袋必定就把电话打到家里来。

房东听到是男人打过来找静雅,接到电话后,就狠狠地把电话掷在一边,不瞅不睬。

这态度真是十分恶劣。

在静雅的心中,又无法开口,所以静雅一见到刘大脑袋就开口大骂。

刘大脑袋说开车来接静雅出去,他当然从来不敢把静雅带回家。

因为他家中有老婆,而且刘大脑袋的夫人是个母老虎。

以前刘大脑袋曾经搭上一个舞女,他的老婆竟然用刀砍人。

所以刘大脑袋怕的要死。

刘大脑袋依然带静雅到酒店去,静雅这么年轻貌美,跟这么一个大头鬼真是被糟蹋了。

选秀大赛过去了,静雅只得到一个空空的名衔,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得到,她心中十分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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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被富商包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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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于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刘大脑袋又骂了一顿,骂的他莫名其妙。

“静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好像吃了火药一样!”刘大脑袋说。

“你一天到晚打电话来,烦的房东扔电话,

我又被我妈给骂了个半死,以后你不要打电话来了!”静雅说。

“静雅,我看你还是不要在家里住了,找一个地方,你搬出来住算了!”刘大脑袋把静雅拥在怀中说。

“找地方?那钱呢?现在租房子这么贵!”静雅对他说。

“你去找房子,我替你付房租好了!”刘大脑袋说。

刘大脑袋的这个算盘打的可真好,每次出来他都要和静雅上床。

这一上床又不能到他家里,一般的酒店刘大脑袋和静雅都不肯去,只能住五星级的酒店。

这经常这么开房,还不如租一个豪华的公寓住,这个算盘静雅当然也会打!

他以为自己很聪明,可打发静雅却没有这么容易。

“租房子?是租一个小房间吗?我才不会去住,那样的话我还不如住在家里!”静雅说。

“谁让你去租小房间了啊,要么就不找房子,要么就找一幢别墅,要像模像样的!”刘大脑袋哄着静雅说。

他这一句话一说,这就好办了。

静雅和刘脑袋在一起,其实是很难受的。

他有一个这么凶的老婆,分分钟钟都要提心吊胆。

不过静雅知道,她早早晚晚可以从刘大脑袋哪里得到一点好处。

现在他自己开口,这样子一来,他打算盘,静雅也会打算盘。

他可以不必上酒店去,静雅可以有一幢别墅住,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而且刘大脑袋是分分秒秒要应付他那个雌老虎的,一个星期也就见静雅两三次。

静雅就当作被他压着做恶梦了。

跟他上床几次,就可以有一幢别墅住,这样子舒服多了,也不必再受那个房东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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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被富商包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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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决定找房子,既然找,自然是找最好的地区,最高尚的住宅区。

就在静雅四处找房子的时候,遇到了林志明。

这幢别墅是在一个很安静的住宅区,现在城市中寸金尺土,像这样的住宅区,房子当然超贵。

静雅是故意找了这么一个高尚的住宅区,在刘大脑袋那儿得不到什么。

他既然说出房租,静雅当然找最贵的。

找到这个地方,发现要出租的这幢别墅是刚刚装修过的,连那道大门与隔邻的也是截然不同的。

静雅一看到这道大门,她就非常喜欢。

她按了门铃,没过多久,门就开了。

当静雅看到来开门的竟然是林志明,她整个人都傻呆了。

怔怔地站了好半天,不会说话,也不会移动了。

林志明是一个非常著名的电影明星,当红小生……

全香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静雅不知道看过他的多少部电影了,他主演的电影,有的静雅甚至看过三四遍。

林志明在电影中饰演的潇洒公子哥,令静雅心醉。

他在戏中笑,静雅就会笑,他在戏中哭,静雅就会哭。

静雅是他的标准影迷,她万万想不到,胡乱地出来找房子,竟然会摸到这位当红影星的家中来。

林志明在银幕下跟在银幕上一样地英俊潇洒。

他穿着一件湖水蓝色的日式的短型和服,让人看起来十分干净,清爽。

静雅呆呆地看着林志明,他被她看的也开始愕然和惊奇了。

“请问您找谁?美丽的小姐?”林志明问。

“啊……我是来看房子的,我看到英文报上的广告……说这里有房子出租……”静雅的舌头开始打结。

“对,就是这个,请问小姐贵姓?”他轻松一笑,把门给拉开了。

“我姓洛,叫洛静雅!”静雅向房内张望了一下说。

静雅向屋内张望是想看看珊珊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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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被富商包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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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是当前全港最红的女明星,她和林志明结婚不到一年。

他们是在维多利亚教堂举行的婚礼,当时电视也有转播。

这一对影坛夫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静雅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乱撞乱闯的竟然会摸到这对红得发紫的夫妇家中来。

“你进来吧!呆在门边做什么?请进!”林志明伸手说。

“哦……我……我真想不到会是你的房子再出租……

林志明先生……

我是你的影迷,你拍的所有的电影,我每一部都有看,有的甚至看好几遍!”静雅激动地说。

他开始笑了,笑的如此迷人。

天啊,这个笑容,就和电影中的一模一样。

“这个房子有八个个房间,两个客厅,一个餐厅,

楼上有健身房,屋子外面有游泳池!

这里面的一切,全部都是我自己设计的!”林志明向静雅介绍说。

静雅跟着他,看着房间内的装饰,这幢别墅的所有装饰,真的是无懈可击。

屋内屋外全部欧式化设计,选用上等材料,完全是不折不扣的豪宅。

静雅看了看客厅,巨型的水晶吊灯让她感觉非常满意,、。

随后她又看了看餐厅,这里的温馨浪漫更是让她兴奋不已。

接着,林志明又带着静雅去看睡房。

主卧室的房间非常的大,甚至大过现在她和母亲租住的一整套房间。

卧室里面放着心形的红色大床,非常豪华。

在主卧室的墙上,她看到了一张珊珊的巨型照片。

“怎么……您夫人不在?我真想见见她,我也是她的影迷!”静雅说。

“她出去了,你觉得屋子怎么样?洛小姐?”林志明问。

这还用问么?

这是林志明与王珊珊的豪宅,单是听名字,来头就够大了……

如果静雅住进去,那还得了,自然是不同凡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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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被富商包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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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装修的太豪华太舒适了,还是您自己设计的,您的眼光真好!林先生!”静雅恭维地说。

“那您几个人住呢?”林志明问。

“一个!”静雅笑了笑说。

“我们是打算吧整幢别墅租出去的,连同所有的家私!”林志明说。

“哦,这样啊,那你们把房子租出去了,你们住哪里呢?”静雅傻的像没有大脑一样的问。

像他们这种著名的当红影星,又区区何止只这一套房子。

“这个房子是我没有结婚之前自己住的,现在我和珊珊结婚了,房子就嫌小了,

她不喜欢住在太小的地方,我们在跑马地买了新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林志明说。

跑马地!静雅倒吸了一口气,哇,哪边都是几千万上亿的豪宅啊。

不过王珊珊是当红的女星,片酬相当高。

而林志明又红了那么多年,他们的财富自然是难以计算的。

“那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林志明问。

“太好了,不知道每个月的房租要多少?”静雅马上问。

“八万。”林志明说。

我的妈呀!八万,静雅吓了一大跳。

“这房子光是装修就花了我三百多万,一切都是最好的,相信你可以看得出来!”林志明看到了静雅的表情说。

林志明的房子,月租八万不算贵了,如果静雅有钱,八十万她都租下来。

只是这笔钱是从刘大脑袋哪里榨出来的,八万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要租它,静雅要想想办法了。

“怎么样?是不是嫌贵了一点?”林志明问。

“这个价钱……是高了一点……八万……”静雅低声说。

“只不过三千块钱一天罢了!”林志明马上说。

静雅被他说心动了,能住林志明夫妇的房子,静雅的身价自然也就不同了。

刘大脑袋在静雅身上得到了莫大的快乐,静雅每天用他三千块钱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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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被富商包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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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喝杯东西吗?坐下喝杯东西考虑一下吧!”林志明和善地说。

静雅本想推辞,他已经走到一边的弧形酒吧后面,打开里面的冰箱。

他替她倒了一杯冷饮,又替自己斟了一杯。

“喝点东西吧,你可以仔细看看,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这个地方的。

其实我把租房信息故意登在英文报上,就是想租给一些高层次的人住。”林志明把杯子递给静雅说。

静雅取过杯子,太奇妙了,她几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静雅一直看他的电影,真的不相信他竟然真的会出现在她面前。

“来看过房子的人不少了,有的我不愿意租!”林志明说。

“为什么?”静雅问。

“房客要选择房子,同样,房东也一样有权利选择房客啊。”林志明耸耸肩膀说。

说完,林志明笑了笑,静雅也跟着笑了笑。

就在这时候,白色的雕花大门从外面被拉开了,一个身着红色衣服的妖艳女子走了进来。

静雅抬头一看,那个女人艳光四射,美艳非凡,正是她仰慕已久的当红影星王珊珊。

珊珊开门进来,一看到她,面色有点诧异。

静雅立即站起身来,冲她点了点头。

“她是来看房子的!”林志明马上在一边解释,好像生怕她会误会一样。

珊珊用眼尾瞥了静雅一眼,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直步走到房间内去了。

她有高傲,又冷漠,令静雅倒吸了一口凉气。

珊珊进入房间,把门掩上,再也不出来了。

“你觉得怎么样?”林志明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静雅问。

静雅看到珊珊的模样,于是立即站起身来。

“林先生,房子我已经看过了,我心里有数了。

回去我好好的考虑一下,到时候我再给您答复,可以吗?”静雅说。

“可以,我很乐意租给你,你随时给我电话吧!”林志明摆了摆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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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被富商包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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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一张名片交给了静雅,静雅把名片放入包中,就跟他告辞了。

林志明把静雅送到了门口。

静雅对他的彬彬有礼,和那吸引人的男人风度十分好感。

可以说比以前对他的印象好了十倍。

下了楼,静雅打了一辆的士回去。

她心中盘算着,要怎么向刘大脑袋开口。

这一间房子,静雅是一定要住进去的了。

她对这间明星的房子很感兴趣。

刘大脑袋很快就耐不住寂寞,约静雅出来开房了。

完事以后,静雅躺在刘大脑袋的肚皮上,听到他肚子内的肥油在咕咕地作响。

静雅用手指在他裸体上面上上下下擦动着。

他是喜欢静雅用这种手法令他舒服的。

“房子我看了,每个月的租金八万块。”

静雅故意说得不大在乎的样子。

但是,他却被吓了一跳,全身跳动起来。

“什么?八万块?八万块一个月?”刘大脑袋惊声叫。

“对啊,怎么你嫌贵么?”静雅问。

“八万块的房子不贵么?找个两三万的还差不多!”他竟然说。

静雅霍地挥开了刘大脑袋拥住她的手,站起身来,冷冷地盯住他。

“你当我是什么?是廉价的妓女吗?”静雅生气的说。

“静雅,你生什么气嘛?”刘大脑袋看到静雅发火惊愕起来。

“刘大脑袋,你自己不想想,我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孩子。

我是这一届选秀出来的内衣模特冠军,你以为我是什么?

我一直跟着你,你给过我一点什么……

你是一个有老婆的人,又能给我什么?你自己说。”静雅说。

静雅张大嘴巴大喊大叫,刘大脑袋从来没有见过静雅发脾气,他一时被震撼住了。

“静雅,有话好好说嘛,生气做什么?”刘大脑袋连忙说。

这个男人,这些日子是已经迷上静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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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被富商包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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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像静雅这样年轻貌美的跟着他几经是他前世修来的恩德了。

“你当我是什么啊?

一两万块租间房子给我?

你为什么不去红灯区找个站街女呢?

连这开房的钱也可以省了!”静雅大声说。

静雅知道刘大脑袋这个时候除了她到哪里也找不到像她这样子的美女了。

她要住林志明的房子,这个时候不凶还等待何时?

静雅跳下床拿起衣服就穿。

“你做什么啊?你穿什么衣服嘛!不要这么激动嘛!”刘大脑袋躺在床上说。

“我走了!跟着你,有什么用?

你给我一个选秀冠军头衔,我可以当饭吃啊?去你的吧!我们拜拜吧。”静雅说。

刘大脑袋见静雅真的发火了,一手扯住了她。

“好吧,好吧,那么你就去找一间四五万块钱一个月的吧!”刘大脑袋说。

“你当你是在菜市场买菜啊?还讨价还价?”静雅鄙视地说。

静雅一边说一边穿衣服,刘大脑袋一着急,连忙抓住了静雅的手。

“为什么这房子要八万块这么贵嘛!”他的声调显然软了下来。

静雅一听他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自己已经占了上风。

“这幢别墅家私齐全,设计一流。

人家这房子,光装修费用就花了三百多万,租八万块,算得了什么!”静雅说。

“那在什么地方啊?我跟你去看看!”刘大脑袋说。

“你不必看了,我搬了进去,你自然会来的。

那时候,就是你和我的地方了,还看不够?

你猜猜那是什么人的家?”静雅说。

“总不会是总统府吧!”刘大脑袋笑着说。

“是林志明的家,告诉你吧,你一定猜不到的!”静雅说。

“啊?林志明?林志明不是和王珊珊结婚了么?”刘大头一呆。

“是啊,他们的房子多着呢,这幢房子小,就租给我了!”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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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被富商包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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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林志明是个大众情人,但是啊……哈哈哈……”刘大脑袋皱皱眉头忽然说。

刘大脑袋忽然笑了起来,肚子在床上一上一下地颤动着。

“你笑什么?”静雅问。

“这个林志明啊,在床上不是个男人,你大概猜不到吧!”刘大脑袋一手拥住静雅说。

“什么不是男人?”静雅不明白的问。

“这个地方,不是个男人!”刘大脑袋一把抓着静雅的手摸到他的小腹下面去。

“死大头,你在说什么!你说林志明这里没有这东西吗?”静雅把手一缩问。

“东西是有的,但是不管用!”刘大脑袋一脸坏笑地说。

“啊?”静雅呆住了。

“所以我才说他不是一个男人。”刘大脑袋说。

“你说他性无能吗?”静雅说。

他只是呵呵地笑,又用手摸静雅的身体,静雅用力把他的手推开了。

“你这个死家伙,你又不是王珊珊,你是他老婆啊?知道他性无能?”静雅继续穿衣服,一副要走的样子。

“是小道消息传过来的!”刘大脑袋说。

“小道消息,小道消息,什么都是小道消息,原来不是还说那个散打明星还搞同性恋的吗?这小道消息你也相信?”静雅瞪了他一眼说。

刘大脑袋见到静雅穿衣服,又慌忙地坐起身来抓住静雅的手,拖住他。

“你急什么?你是不是真的要走?静雅?”他拉长了脸问她。

“刘大脑袋,我想过算过了,不行,我不能跟你再继续下去了!”静雅正色跟他说。

“啊?”他面色大变。

“我跟你在一起做什么?只不过是得到一个内衣皇后的小小头衔,有什么用处呢?我现在还是跟我妈住吧,环境也会好起来的,在这样下去,只有浪费我的宝贵青春!你说租个房子给我也没有什么用,我看到的是你又舍不得……算了吧,不和你在一起,我自然另有办法!”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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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被富商包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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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静雅,你生什么气嘛!”刘大脑袋说。

“我住你八万块钱的房子,过分么?

你一次次地爬在我身上快乐,这该怎么算呢?”静雅说。

“好了好了,八万块,你去租吧!”刘大脑袋说。

“八万够么?怎么会够呢?”静雅说。

“什么?八万还不够?”他几乎惊叫起来。

“八万是房租,我搬了出来,吃呢?

日常开支呢?电费总要的吧?

煤气费也是要的吧?交通费呢?啊?”静雅说。

“那你到底要多少?”刘大脑袋看了看静雅说。

“十万吧,八万的房租,两万块另用,我还要省吃俭用呢!”静雅说。

“十万……数目大了点吧?这是笔不小的数目啊……”刘大脑袋说。

“现在这日子,钱还是钱吗?十万块算什么!

刘大脑袋,你去外面包一个像我这样条件的女人,给人家十万块,看人家肯不肯?”静雅冷冷的说。

他被静雅这么一问,呆住了,静雅知道他为什么会发呆。

因为她一向都未向他开口过,这一开口,就这么狮子大开口,怎么不让他吓坏?

但是静雅心里知道,如果她不这么说,她知道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能住林志明的房子了。

“你不用吝啬了,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你是两家大贸易公司的股东,区区这点钱,算什么呢?”静雅说。

“你是知道的,我的钱,都在我老婆哪儿……”刘大脑袋吞吞吐吐地说。

“那你去拖着你的老婆睡觉好了,还趴在我身上做什么?”静雅狠狠地说,继续穿鞋子。

“好了好了,这十万块钱,我就在公司里想办法扣出来吧!”刘大脑袋说。

“是真的吗?此话当真?”静雅喜出望外。

“当然是真的,我要么就不答应,答应了,我就一定会做到!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刘大脑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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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被富商包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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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相信,她相信他每个月乖乖地一定会把钱交出来。

如果他不交出来,她自然另有办法。

他怕老婆,这个就是把柄。

“好了吧,你租那房子好了,这样好了吧?宝贝儿?”刘大脑袋说。

“我不习惯每个月伸手问人拿钱,像乞丐一样。

你去给我开一个卡,每个月的月尾就把十万块钱存进去,我下个月就有用的了!”静雅说。

“好的,好的,还有什么条件没有了?”刘大脑袋无可奈何地说。

“没有了,你看日历,钱是绝对不可以耽误的!”静雅说。

他叹了一口气,算是完全屈服了。

静雅知道他是迟早要屈服的。

因为他这副尊荣,到哪里再找像静雅这么漂亮的女人?

老实说,静雅跟着他,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算了吧,这堆牛粪每个月可以给静雅十万块钱。

可以让她可以住豪宅,那鲜花就暂且插一插再说吧。

“来嘛,宝贝儿,我都答应了,你还走?”刘大脑袋色迷迷地说。

静雅微微一笑,把刚才一件件穿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再脱了下来。

静雅乖乖地躺在了床上,任由刘大脑袋肆意揉搓她的身体。

静雅闭上了眼睛,只要能先搬进豪宅,以后的事情,再找机会。

这个刘大脑袋真的以为静雅就此会一生一世跟着他,他真是异想天开。

只要有一天,静雅能够碰到一个更好的,就自然会一脚把他踢开。

静雅就当自己在做恶梦,被他压在身上乱揉乱撞。

他是十分兴奋和刺激的,答应每个月给她十万块,好像要玩够本一样。

静雅咬着牙,让他乱顶乱撞,心中气的几乎爆炸了。

当他气喘如牛,压在她身上流汗时,静雅知道他已经快了完了。

她喘了一口气,总算是恶梦苏醒了。

静雅一手推开他,然后爬了起来,向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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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被富商包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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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啊,我的那张卡,要马上开好啊,我立即要用钱!”静雅再次提醒他。

静雅洗完澡,打了个电话给林志明,告诉他,他那房子她定下来了。

电话中,林志明的嗓子显得异常兴奋。

“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呢?林先生。”静雅问。

他竟然约静雅一起吃午餐,静雅心中很奇怪,怎么不直接到他家里去呢,这样不是更直接方便?

其实静雅是巴不得和大明星共进午餐的,他既然约她,她当然要去了。

静雅刻意将自己打扮了一下,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

一直换到第五套,她才满意地走出了家门。

租房子的事情她并没有跟母亲说,她想先租下来再说。

林志明约静雅吃饭的地方,是一个豪华的欧式餐厅。

餐厅内十分安静,除了他们这张台子,再无其他客人。

静雅打扮的娇艳美丽,她渴望别人看到她和大明星在一起。

想不到餐厅内竟然如此安静,真是白白浪费了她的一番心思。

吃午餐的时候,林志明的一双眼睛一直再看着静雅。

静雅知道她的美色必然在他眼底起了作用。

不错,他的明星老婆珊珊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但是如果和静雅比,静雅比她年轻的多。

她故意地挺着xiōng脯切牛排,有意无意地扭动着双肩,故意让xiōng前的rǔ房波动,好证明她是没有穿文xiōng的。

而且,她的rǔ房的美好形状,完全是天赋的。

果然,林志明的眼睛开始盯在静雅的xiōng前。

静雅的余光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她故意装作不在乎,一小块一小块地吃牛排。

“洛静雅小姐,我觉得你非常的漂亮!而且我觉的你很面熟!”林志明赞美说。

“是么?”静雅媚然一笑。

“我知道我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的!”林志明说。

“上次在你家看房子,不是见过了吗?”林志明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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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被富商包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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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上次你按门铃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很面熟!”林志明说。

“是么?”静雅心中隐隐一动,却没有道破。

“也许……我看过你的照片……在什么地方……”林志明自言自语说。

当他这么看着静雅的时候,这个表情和他在电影中一模一样。

这幅帅呆的神情,让静雅怦然心动。

“也许在报纸上吧?几个月之前。”静雅说。

“你的照片在报纸上?”他惊讶地问。

“对,那次有个选秀比赛,我侥幸被选到了!”静雅坦白地说。

“对了,对了,我在娱乐报纸上见过你的照片!”林志明终于想了起来。

“那就是了,我是不想去的,不过我的一朋友把我的照片寄了去,之后……

还不断怂恿我……”静雅想了想补充说。

“有很多选手报名参加吧?”他好奇的问。

“嗯,好几百人呢,只选十五个,然后再着十五个中选。”静雅故意报了一个大数目。

“你真幸运,不过以你天使面孔和火辣身材,实在是应该当选的!”林志明想了想说。

“您过奖了!只不过是侥幸罢了!”静雅说。

她当然不能把跟刘大头开房的事情说出来,这是绝对的秘密。

他看着静雅的目光,跟刚才更是不同了,她知道男人对她着迷时是什么神态的。

他是入迷了,静雅并没有费什么力气。

至少,他对她另眼看待了。

“我们……现在说说房子的事情吧……”静雅柔声说。

“房子的钥匙,我要一个星期后才可以给你。

因为我们这个周末才搬到跑马地去,下星期一给你钥匙,怎么样?”林志明说。

“这个没有问题,我们……要不要签什么合约?

还是……要不要到律师楼办些什么手续?这些我不懂的!”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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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被富商包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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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租房子,又不是买房子。

你就先交一个月的房租,以后按月交就可以了!”林志明大方地说。

他真是大明星,一切都显得慷慨大方,毫不在乎。

静雅听过有些人租房子给别人,恨不得要调查到别人的祖宗十八代。

有的还有一条条的条例,很是麻烦。

“那好吧,卓先生,我先租了吧!”静雅说。

她打开手袋,取出支票,刘大脑袋已经把静雅的户头给开好了,这张支票,是静雅第一次用。

她沙沙沙地把支票签好,签上自己的名字,交给了他。

“嗯,我没有租单,我马上写张收条给你吧!”林志明接过支票说。

林志明很有派地一挥手,把侍者招来。

然后取出自己的金笔,立即给静雅写了一张收据。

这一切,就这么说定了。

静雅十分开心,林志明的豪宅以后就是她的住宅了。

“静雅,你有没有想过拍戏呢?”林志明忽然问。

“拍戏?我又没有资格,怎么敢去想啊,做梦都不敢!”静雅慌忙说。

“我觉得你有足够的资格拍戏,你的条件比当红的女星都好,不拍戏的话就浪费了!”林志明大量她说。

“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又怎么能跟你的珊珊相比?”静雅随口说。

“这又未必,你比我太太美丽多了!”林志明笑眯眯地说。

他这么一句,就好像一口钉子,牢牢地钉在静雅的心中……

静雅高兴地回到家中,对着镜子看了半分钟。

直到被母亲大叫。

“你发痴了啊?这么对着镜子看,小心变成斗**眼。

难道你今天长了两个鼻子啊?”妈妈大叫说。

静雅没有理睬妈妈,林志明说的对,她的确有资格去拍戏。

不然的话真是浪费了,她的鼻子,嘴巴,眼睛,轮廓,没有一样输给王珊珊的,而且她又比王珊珊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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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被富商包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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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王珊珊是当代的红星,又有一个英俊出名的大众情人做丈夫?而自己却无出头之日?

林志明说她不拍戏是浪费,她怎么可以如此让自己寂寂无名?

“妈!我要拍电影!”金牙说。

“呸!做梦去吧!”妈妈哼了一声。

“怎么,不可以吗?”静雅反问。

“你能拍戏的话,那次选秀比赛过后,人家早请你去拍戏了,报纸上登了你那么多的照片,一个人也没有来请你拍过戏,不要说拍戏,连个广告都没有!”妈妈说。

“这是没有机会,一个人,只要有机会,自然会时来运到!”静雅抿抿嘴说。

“算了吧,难怪整天对着镜子照,在做白日梦!”妈妈说。

静雅想了想,终于决定这个时候,是非像妈妈摊牌不可了。

“妈,我下个星期搬出去住了!”静雅说。

“什么?搬出去住?住什么地方?”妈妈好像被刺了一针。

“我自己找了地方,这个死地方,我不住了!刘大脑袋一打电话来,房东的脸色比锅底还黑!真让人受不了。”静雅说。

“那你找了什么地方住?”妈妈问。

“我弄好住的地方,自然会告诉您!”静雅说。

“啊?你自己一个人出去?那妈呢?”妈妈说。

“您住这里啊!清静一点,不用我们俩挤一个房间了。”静雅说。

“你这个死丫头,肯定是跟男人出去同居,是不是?

我知道是跟刘大脑袋,你们俩鬼鬼祟祟的,我早就知道没有好事情!”妈妈大声嚷嚷起来。

妈妈这样发火,静雅也是可以想象到的。

但是这件事情必须解决,静雅总不能一走了之。

“我讨厌住在这个小房间里,我憎厌看到房东那张死板板的脸!

我不住,我死都不会在这个小房子内挤下去了!”静雅说。

“哦?那你就这样出去和男人同居了?搬到外面去了?”妈妈指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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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被富商包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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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刘大脑袋租房子给我住,一个月八万块的房租!”静雅说。

“啊……你在外面做什么?做妓女吗?”妈妈尖声说。

“这件事情您不要管了,房子我都租好了,总之,我要搬了!”静雅反驳说。

“刘大脑袋,刘大脑袋,你和他出去同居,是不是?”妈妈说。

“是不是都没有关系,总之,我有高级住宅区,就行了?”静雅说。

啪地一声,静雅被妈妈打了一个巴掌。

“你打我有什么用?我还是要搬!”静雅发火起来捂着脸说。

“你选什么内衣皇后?又跟刘大脑袋到东到西的,我知道没有好事。”妈妈被气得脸色发白。

“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以为我现在还是处女吗?”静雅反问他说。

“啊……你……你……”妈妈扑上来就要打她。

静雅立刻走出房间,朝外面跑去。

走廊上,房东站在那儿,正伸着脖子偷听。

“呸,没有人再用你的电话了,我搬出去,你抱着你的电话睡觉吧!”静雅高声叫。

周一的时候,静雅来到了林志明的住宅。

他在住宅内等静雅,其实大门的钥匙他大可叫保安交给她的。

但是,他居然亲自在屋内迎接她。

静雅走进屋子内,家具全在,但是属于他们的物件全搬出去了。

“你里里外外看看,还需要什么,如果要什么的话,可以通知我!

我新家的电话和手机号码写在写字台的本子上!”林志明把钥匙交给静雅说。

静雅抬起头来笑了笑,看到他俊朗的脸正冲着她笑,她的心中忽然打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跳这么快?

“我觉得房东和房客之间,应该多多保持联络!”林志明微笑着说。

“你太太呢……怎么见不到她了?”静雅忽然问。

“哦,她在我们的新家呢。”林志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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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被富商包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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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您的新房子不错哦!”静雅想像着说。

“比这里大四五倍,她喜欢面积大的地方。”林志明说。

“你一定很爱珊珊了,你和珊珊是很般配的一对儿!”静雅说。

他笑了笑,耸耸肩膀仿佛不愿意发表意见。

“林先生,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很小心地照顾你的房子,我是一个爱整洁的人!”静雅说。

“我也相信,同时呢,我希望我们不但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而且还能做个好朋友!”林志明说。

静雅非常乐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顿饭是林志明请的,饭后,他把钥匙交给了静雅。

接着他用他的车子载着静雅到别墅去,下车的时候,静雅心中忽然有点依依不舍。

静雅明知道他是人家的丈夫,是大名鼎鼎王珊珊的男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在他的身边,她就觉得她和常人不同了,感到一种光荣感,虚荣感。

静雅忽然也恨死刘大脑袋了,谁叫他那么丑,根本无法拿出来去见人。

不过刘大脑袋每个月给她那么多钱,管他呢,先住进去再说。

静雅选了个好日子,搬到新房子里去了,这里就是她暂时的家了。

她和妈妈闹翻,趁着妈妈外出的时候搬的家,她只留下了一张条子,说是自己搬家了,却没有留下地址。

妈妈有她自己的办法,她自有寻钱的门路,反正静雅从未养过她。

搬到了新房子,刘大脑袋当然是第一个过来的,他简直就是迫不及待。

他里里外外地把房子看了个遍,哇哇直叫。

“哇,这房子简直比我老婆住的地方还舒适!”刘大脑袋感叹着。

“你老婆怎么能够跟我相比,她是黄脸婆,你若是喜欢她,也就不会来找我了!

看,这么舒服的地方,是不是比去酒店开房好呢?”静雅生气地说。

“嗯,绝对的,门钥匙呢?”刘大脑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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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偶遇风流导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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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门钥匙干嘛?”静雅问。

“这个是我们俩的地方啊,有时候我中午从办公司溜出来,

到这里来午休,也好嘛,对不对?”刘大脑袋说。

静雅知道刘大脑袋不拿到门钥匙是不甘心的,于是把一条门钥匙交给了他。

当晚他就在林志明的别墅中过夜了。

他们俩睡在林志明和王珊珊两个大腕躺过的大床上。

刘大脑袋对静雅还算慷慨,静雅只不过拿了他十万块钱而已。

在床上,刘大脑袋竟然胡天胡帝,要静雅施尽各种方法满足他。

这么下流的东西,一副色相,但是为了这一张长期饭票,静雅不得不迁就他。

他的欲望得到了满足,就呼呼地睡去了。

静雅坐起身来,感觉到自己的青春有限,稍纵即逝。

她得趁自己年轻貌美的时候随时随地往上爬,不能错过光yīn。

忽然有一天,一个陌生的男人来找静雅。

静雅正披着一件睡袍,在睡房内搽指甲。

他按了按门铃,静雅打开了门,是一个陌生的面孔,顿时有点发呆。

而他一见到静雅,一双眼睛就盯在静雅那透明睡袍的xiōng房上。

他又高又瘦,像一支竹竿,站在静雅前面低头向静雅的rǔ房望,他能清楚的看到深深的rǔ沟。

静雅慌忙用手把xiōng前的睡袍捂住了。

“你……是谁?”静雅慌忙问。

“你又是谁?”他反问。

他有着一头长发,浓眉大眼,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条牛仔裤,上穿黑色夹克,他的手上卷着一本剧本似的册子。

“你找错地方了!”静雅说完就想把门掩上。

“这不是林志明的住宅么?”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雕花的门。

“哦,这里不再是林志明的住宅了,他搬了!”静雅说。

“啊?什么时候搬的?”他用手搔了搔头。

“最近,您找他什么事情?”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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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偶遇风流导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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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是来找林志明的,那么必定是他的朋友,静雅的态度十分的友好。

“我是来送剧本的,他说过,只要新戏剧本一印好,叫我马上过来送给他!”他说。

“剧本?你是……编剧本的?”静雅顿时来了兴趣。

“我是导演。”他说。

什么?是个导演?静雅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说。

他的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有导演特征,因为静雅见过不少导演的照片。

“我叫关野天,你看过那部《迷情》吗,那部《迷情》就是我导演的!”他介绍说。

“大概不是林志明主演的吧,不然我不会没看过的!”静雅说。

“是全新派演员演的。”他说。

“林志明搬到跑马地去了,你到那边找他吧!”静雅对他说。

“珊珊呢?”他问。

“老公搬去了,老婆也当然一起搬过去啊,你要他们的电话么?”静雅说。

“好好,好……”他连声说,已经举步踏进门来了。

静雅不大相信他是什么大导演,不过他要找林志明,就给他一个电话和地址吧。

“你等一等,我去把他的名片和地址找出来。”静雅对他说。

“是……谢谢……你……贵姓?”他嘴上十二分有礼。

但是眼睛却十二分不礼貌,因为他一直盯着静雅的透明睡袍看。

静雅找那张名片找了大半天,又找到房间,又找到客厅,他的一双眼睛就像电炬般地跟随在静雅的身上乱转。

静雅又一时来不及换衣服,这次便宜了这个家伙,她终于把林志明的名片找了出来,交给他。

他取出一支笔,在手中的剧本上抄下了地址和电话,接着把名片还给了静雅。

“您贵姓?还未回答我呢!”他接着问。

“我姓洛。”静雅的双眼向天花板一望,冷冷地。

“谢谢你,洛小姐。”他走到门边,自己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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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偶遇风流导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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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在这屋子里吗?林志明把房子租给你了吗?”他出门前竟然问。

“对,他把房子租给我了!”静雅说。

“嗯,这是一幢好房子,可以说尽善尽美!”静雅冲这位不像导演年轻人点了点头。

静雅走到门边,准备开门。

谁知道他的一双眼睛仍然盯着静雅看。

这一次,静雅发现他的眼睛盯在她的xiōng脯上,这么肢解,这么大胆,这么毫无顾忌。

“关导演,大概没有什么事情了吧?那么……请便吧……”静雅说。

“请问,你是不是电影行业的?”他最后问上这么一句。

“对不起,不,再见,导演!”静雅说。

她用力的关上了门,真奇怪,既然是来找林志明的,干嘛还要问三问四的,真是讨厌。

这个叫什么野天的导演来过之后,静雅很快地就将他忘记了。

因为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静雅记忆的地方。

大概过了两个星期左右的一个早晨。

静雅正在浴缸内洗泡泡浴,屋内的电话忽然响了,静雅取其电话喂了一声。

“你好,请问洛静雅小姐在家吗?”对方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我正在洗澡,请一会儿再打来吧!”静雅说。

她满身泡泡,一听这声音,又不是刘大脑袋的声音,才这么说。

“啊,你就是洛静雅小姐,我是野天,关野天!”对方的声音激动的叫嚷。

静雅立即想到了那个高高瘦瘦的长发青年。

“什么事情?你不是又来问林志明的电话号码了吧?”静雅说。

“不,不,不!我已经跟他联络上了,这一次我是想问一下洛小姐有没有兴趣上银幕,拍一场戏?”他马上说。

静雅本想说他两句就立即挂断电话的,没想到他竟然开口这么说。

“啊?……关导演……你找我……拍戏?”静雅立即用毛巾抹去手上的肥皂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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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偶遇风流导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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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新戏,就是那次送剧本给林志明的这部戏,现在开拍了!”关野天说。

“关导演……你怎么会忽然找我拍戏?”静雅莫名其妙地问。

“因为我上次见到你,虽然只是一次,但是觉得你有特殊的光彩……

你有天使般的面孔!而且有明星相!”关野天赞美说。

静雅被他这么一说,立刻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而且还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拍戏,上电影。

静雅是条件具备,苦于没有机会,现在竟然有人这样向她开口。

静雅兴奋地光着身子,从浴缸里跳了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关导演?”静雅说。

“我想立即见见你,和你谈一谈细节,我立刻到你家去找你,怎么样?”关野天说。

“好的……不,不……我们在外面见面好了!”静雅看了看时间说。

静雅怕他来的时候会是中午,刘大脑袋有时候会在午饭的时候溜过来跟她舒服舒服。

这个时候让他见到关导演,总是不方便的。

“你说什么地方吧,我们在外面见面,怎么样?”静雅说。

“好吧,我们就在咖啡屋吃午餐吧。”他建议说。

“好,咖啡屋十一点!”静雅特地把时间说的早了一点。

因为刘大脑袋通常是一点过后才来缠静雅的,她想一点钟的时候她或许就可以回来了。

“好,十一点整!”关导演说。

静雅挂上电话,呆了好半天。

这个电话好像一个梦一样,简直不可能是真的。

拍戏,上镜头,做明星!

天啊……静雅才搬到这间新屋子来,命运似乎马上改变了。

静雅立刻精心地梳妆打扮了自己,准备去迎接这个新的挑战。

她仪态万千,风情万种的到达咖啡屋的时候刚好是十一点。

四面一看,立刻见到关野天坐在一角的餐台上,还是那头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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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被导演潜规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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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走上前去,又看到了他身上的怪异装扮,这个年轻人,老是穿的这么前卫。

静雅觉得简直把自己可以打扮自己的时光全浪费了,她走到他台子边,他也不起身帮她拉椅子,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她自己拉开了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只见他还在喝着咖啡。

“关导演,你一个人吗?”静雅问。

“对,我是来和你谈谈的,我觉得你真的具有拍戏的实力,就是不知道你的意见如何?”关野天说。

“这个……当然很好了,我们先点了午餐,边吃边说吧。”静雅伸手招呼侍者。

静雅点了牛排和一份汤,只见他对皱着眉头对着餐牌,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看到他这副寒酸相,她心中在想,这个是不是新潮导演,难道口袋中没有钱吗?

“叫份牛排吧,或者龙虾吃,关导演,今天我请客。”静雅大方地说。

她如此一说,他果然叫了一个牛排。

侍者把牛排端到了桌子上,静雅伸出上手仪态婀娜地切牛排。

跟上次和林志明吃饭一样,她故意缓缓摇动双臂,边切牛排,边颤动着xiōng前的一双rǔ房。

关野天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rǔ房,看得直截而有发呆。

静雅抬起头来,发现了他的神情,他依旧盯着她的rǔ沟发傻。

“怎么了?”静雅故意娇声问。

“静雅小姐,你的身材真是一流的,难怪你会夺得内衣皇后的桂冠!”关野天直截了当地说。

“内衣皇后……你怎么也知道?”静雅一呆。

“林志明说的,上次我送剧本给他,我提起你来,是他告诉我的!”关野天说。

“哦,还是不要提我的身材吧,我们先说电影剧本呢,怎么样?那里的角色都是怎么样的?”静雅笑了笑说。

“我说起你的身材……就是因为这个角色和你的身材有关系……”关野天的一双眼睛还是盯在静雅的xiōng脯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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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被导演潜规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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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静雅放下刀叉,呆呆的低头看着自己的xiōng脯。

“这部戏,由林志明做男主角,本来想让珊珊担任女主角的……但是珊珊的片酬太高,至少要几百万。”关野天说。

“哦,这样啊。”静雅点了点头。

“这样,我就不用珊珊了,否则成本的一半给了珊珊一个人。”关野天笑笑说。

“林志明也红啊,他身价不高吗?”静雅问。

“他跟珊珊怎么能比啊。”关野天摇了摇头。

“这样说,女主角的角色,你是打算用我了?”静雅慌忙问。

“哦,不,不……女主角戏太重,我们不能用新人来担任,所以聘请了融雪出任这个角色。”关野天说。

“哦?”静雅的头上像人淋了一头冷水。

融雪也是很美丽又出名的女明星,原来这部戏已经有女主角了,那么他还来找她干什么?

“关导演,这部电影的男女主角都有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静雅冷冷地说。

“但是戏中还有另外一个角色,我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关野天说。

“什么角色?”静雅问。

“这个戏十分重要,电影一开始,就是由你出场!”关野天说。

“真的?”静雅一听兴趣又来了。

“你穿一流的时装,从一辆巨型的房车上下来,我们的镜头跟着你,一直等你上了楼梯,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关野天说。

“这是电影的开头?”静雅欣喜狂若地叫。

“对,一开头就这样。”他点点头。

“啊,听起来不错……但是……这与我的身材有什么关系吗?”静雅问。

“因为这个角色,是一个首席模特,模特儿的身材不好,还有什么人的身材能好呢?”关野天说。

静雅想了想,点了点头。

况且他说话又如此动听,电影一开场就是由我出场,这还了得?

我是瞩目的新星,会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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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被导演潜规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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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的意思……怎么样?”关野天看到静雅在发呆。

静雅心想,那还用说吗?就是要她跪在地上拜他,她都要拍这个角色。

不过她的脸上没有表露出来。

“这还有其他细节呢,我的片酬……”静雅问。

“静雅小姐……这一部影片是新派电影,都是年轻人投资的,资本不大,而且聘请林志明已经花去了一大笔资金……所以……我们不能付你多少片酬……”关野天尴尬地笑了笑说。

“多多少少也得有个数目吧?”静雅说。

“我们……可以付你每天五千块的酬劳……真不好意思,象征性的……”关野天说。

“五千块?那一部片子下来,要拍多少天呢?”静雅想了想立即问。

“三十几天吧,最多四十天,那是说没有意外的话,否则还会多几天,或者能赶得更快几天……说不定的!”关野天说。

静雅心中立刻在打算盘了。

一天五千块,三十天就十五万了,如果拍四十天,就不得了了。

哇,这样算来,不是比每天被刘大脑袋压在身上好得多?

静雅如此一想,高兴得心花怒放。

“哦,关导演,那么请你把剧本先拿给我看看。”静雅丝毫不表露自己的喜悦说。

“剧本……?没有剧本……”关野天一呆。

“什么?没有剧本?上次你不是把剧本交给林志明呢了吗?那不是剧本吗?”静雅惊奇的问。

“那个剧本中没有你的角色,你的角色是新加进去的!”他笑了笑说。

“哦,那什么时候开始开拍?”静雅想了想问。

“如果你拍,我们就会发通知给你,反正是一种尝试,对不对?”关野天对她说。

“那合约呢,不是要与公司签约的吗?”静雅问。

“合约,不用了,静雅,我们彼此信任,合约有什么用?”关野天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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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被导演潜规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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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看着他,有点怀疑。

“林志明答应演出了?”静雅问。

“当然,当然,全谈好了!”关野天说。

静雅心想,林志明这大明星也拍这个电影,那她自然也不怕会吃亏,光做内衣皇后,一辈子也没有出头的日子。

现在的机会从天而降,不抓住,等待何时?

“那好吧,片酬倒无所谓了,反正,我想要的是一个机会!”静雅终于开口说。

她发现关野天的双眼又盯在了她的xiōng脯上看。

“关导演,你认为我有演戏的天分吗?”静雅故意摇了摇双rǔ娇声说。

“有,有,有……只要我一导,你必然能够一鸣惊人!”关野天说。

“好吧,那么,我一切全答应了,拍戏的时候,要提前通知我啊……我有好多事情要准备呢……”静雅说。

“嗯,好的!”关野天说。

两个人就此分别。

回到家中,静雅骗刘大脑袋说她要过生日,需要一件生日礼物。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不会太贵吧?你才搬了新房子不久……花了我不少钱。”刘大脑袋说。

吝啬鬼,静雅知道这个时候就算要的多也挤不出来。

“给我五万块算了,我自己买东西吧!”静雅说。

刘大脑袋沉默了,看来这五万块钱他不舍得给。

“你不给五万,那么明天我到珠宝店去选钻石,挂到你账上,叫他们到你们公司或者你家里去收!”静雅说。

刘大脑袋这一听还了得,他最怕的就是家中的雌老虎,被她知道了,他的头不开花才怪。

“好了,好了,我开支票给你吧!”刘大脑袋说。

五万块钱就这样轻松到手,静雅拿着钱去街上买衣服。

拍戏这件事情她并没有告诉刘大脑袋,如果向他说了,不必说,必然是麻烦多多。

总之,到时候把戏拍了,到静雅一鸣惊人的时候,还不一脚把他踢开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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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被导演潜规则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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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静雅天天等待消息,一心只希望关导演打电话过来。

等电话一到,她就可以名副其实地做明星了。

两个星期之后,关野天的电话终于到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静雅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你的戏份,明天开拍,明天一早上,七点钟有车子来接你!”关野天说。

“明天一早……一早啊……

啊,我的头发要梳,我的脸要化妆……我……怎么能来得及?”静雅着急的说。

“不用担心,我们有化妆师,静雅小姐,不过,我今晚想单独和你谈谈!”关野天说。

“晚上谈什么啊?”静雅说。

“谈剧情。你对你自己的戏份一点都不明白吧?对了,你家里有人吗?”关野天说。

家里有没有人和谈剧情有何关系?

静雅心中一怔,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是何等聪明的人。

他肯白白的捧静雅的戏,难道他前世欠她?自然,他有他的目的。

他这企图,在上次切牛排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已经被静雅看得清清楚楚。

他要的是什么,静雅早就知道,早就明白了。

静雅心中暗暗盘算着,看了日历,刚好是礼拜天。

每个礼拜天,刘大脑袋绝对不敢上静雅家中来的,因为他要在家陪他的黄脸婆。

既然如此,想做明星,也只能吃亏一点了。

“晚上家中没有人,关导演,你说的对,我实在很想知道我演的是什么!欢迎你来做客。”静雅说。

“好吧,我要晚上十一点多才有空的,你等我吧!”关野天说。

晚上十一点,好家伙。

“好吧,那就十一点吧。”静雅嘴上却柔声说。

静雅挂上了电话,呆了一阵子。

这一次,她是非牺牲一下身体了,这一件事是不可避免的。

这个关野天肯帮助她上电影,这个大恩大德,也只有如此才能报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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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被导演潜规则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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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深知做人的道理,不付出一点,就别想达到目的。

静雅洗了香槟浴,打开了音响,换上米色的沙袍在家中等他。

时钟刚巧过了十一点,门铃准时响了起来。

静雅打开了门,关野天站在门外,依旧是一头长发,前卫的裤子,静雅心中一沉。

他是上来寻欢的,至少的弄干净点才对啊。

他向屋内一望,又直勾勾地看着静雅的睡袍。

静雅把门关上,锁死。

她知道刘大脑袋是不会来的,不过也得保险一下。

他坐下来,垂着两只手,一双眼睛死死盯住静雅。

“喝杯酒吧,慢慢喝,慢慢的讲!”静雅说。

静雅走到酒吧后边,替他倒了一杯威士忌。

她把被子交给他,静雅看到他的一双眼睛又盯在她身上发呆。

静雅在他身边坐下,她洗过香槟浴之后,身上发出阵阵的香气,传到他的鼻孔中。

他显得有点紧张了,双手捧着酒杯,大力的喝了一口酒。

“现在您可以说了,明天一早,我演的是什么角色啊?”静雅靠在沙发上娇媚地说。

“你演的,是一个捞女。身上要穿最好的时装。”他指指她说。

“捞女?什么捞女?你上次明明说我演的是一个模特儿!”静雅说。

“对,对!模特儿和捞女有什么分别?”关野天说。

“怎么没有分别?模特儿是靠工作生活的,捞女是……”静雅说。

“对,对,对,我是说一个模特儿,但是电影刚开始的时候,你是身份未明嘛!”他指指她说。

“不明不白的,观众怎么能看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戏啊,告诉我。”静雅说。

“这部戏的名字叫做血刀,鲜血的血,一把刀的刀。”他回答。

“啊?这是一部什么片子啊?这么恐怖!”静雅听的心惊肉跳。

“是反映社会的现代片,暴力,现实。”关野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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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被导演潜规则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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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我的角色啊。”静雅稀里糊涂地问。

“总之,故事是在你身上开始展开的,你最重要。”他说。

“这就好了,最主要的,是拍戏受观众注意!”静雅说。

“总之,明天我怎么导,你就怎么演就好了!

我必然让你令人瞩目,让人印象深刻。”他说。

他把酒全喝了,将酒杯放下如火的眼睛又触在静雅的身上了。

他是用他的一双眼睛在yy静雅,这个比喻一点都不错。

静雅瞥了他一眼,见到他满面绯红,一张脸红的像柿子一样。

“关导演,你不会喝酒啊?连脸都涨红了!”静雅说。

“我会,我会。我其实还想再要一杯!”关野天说。

“可以……不过,明天一早,你怎么起身?”静雅说。

“我会……我会的……”关野天说。

静雅就把第二杯酒倒给他。

当他接过酒杯时,他的手已经牢牢的抓住了静雅的手。

如此一触,他好像像触电了一样,更用力的抓住了静雅的手。

“关导演,你要做什么?”静雅佯装身子失去平衡,向他倒去。

这一倒下去,他手中的酒洒了他一身,淋在那条牛仔裤上。

“哎呦,糟了,……”静雅急忙尖声叫,蹲下身去,用手擦他裤子上的酒。

静雅的手一抹,已经抹在了他的胯上。

经此一抹,那儿已经变成固体了,而且坚硬如铁。

“啊……关导演……你……”静雅佯装吃惊,立即缩手。

但是他的手已经压在了静雅的手上。

他要静雅的手牢牢地压在那个部位。

既然他是导演,而静雅要做演员。

那么,静雅自然是听他的吩咐和指导了。

静雅手中的东西有力而发热,比刘大脑袋的更坚硬而有冲力。

关野天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摸到静雅的rǔ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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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被导演潜规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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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已经盯了整个晚上,那么她就让他摸吧。

对于这个导演,只让他眼看手勿动的话,他自然是不会满足的。

后来,静雅就被关野天抱到卧室里去,她就完全的做演员,由他导演。

他把牛仔裤脱下来的时候,他的身材显的更瘦更高。

但是那个部位却粗壮有力,跟他的身型刚好相反。

当他占有静雅的时候,她触到他几乎披在肩上的长头发。

这一头长发,让静雅感觉好像正在和一个女人在aa。

他全身发抖,当然是因为过度的兴奋,静雅是可以感觉的到的。

他干的不错,静雅相信他已经玩过不少女人了。

当然,世界上要做明星的女人这么多,他是大有机会的。

他努力冲刺着,他年轻力壮,当然比刘大脑袋厉害的多。

静雅佯装呻吟着,好像十二分的冲动和兴奋的模样……

其实静雅就是在做戏。

还没有拍戏,必须先露一手给他看看,她这一幅演技,他自然满意。

当他伏在她身上抽搐的时,静雅才停止了演戏,把欢乐配音止住。

他伏在她身上一会儿,然后再黑暗中看着静雅,看了好久。

“你在做什么?关导演?”静雅问他。

“你真是迷死人了,静雅,在床上和床下,都快要把我迷死了!”关野天说。

“我将来会在镜头前和镜头后都迷死人的!”静雅风骚地说。

“你是个很不简单的女人,我可以看得出来!”他说。

“是么?”静雅反问。

“嗯,我看好你,你不简单!”他再次说。

他没有在静雅那里过夜,因为明天一早要上班,而且他的目的很明确。

他已经达到目的,自然就走了。

而静雅当然不会留他。

虽然今天是刘大脑袋在家中看守雌老虎的日子。

但是,静雅不能太过分嚣张,如此让男人在家中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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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重金装扮出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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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为了明天的工作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关野天一走,静雅立即起身,拿起电话一连拨了几个电话。

第二天一早,关野天的剧务就来催静雅。

静雅早上五点钟就起来梳妆打扮,这时的她已经盛装以待。

“车子就在下面,请静雅小姐下车!”剧务说。

“我不做你们公司的车子出去,在什么地方拍戏?

告诉我楼下的司机,他会开车送我的!”静雅说。

“司机?……”剧务一呆。

“看,在那里,就是那辆加长林肯房车,

我的司机就在车内,麻烦您告诉他一下!”静雅打开窗子向马路对面一指。

“啊……好,好,我立即下去通知!”剧务一看那架美国的名贵房车,面色一变。

剧务立即下楼,静雅进房间内拿起了自己的包,心中得意地微笑着。

这辆车子,是静雅连夜找的,一千五百元一小时的代价,还是不连司机在内的。

这个司机静雅一定要他穿制服,他收一千块一天。

要摆出个派头,静雅非这么做不可,这是她伸出脚去的第一步。

她不来个声势惊人,怎么能达到轰动的效果。

静雅下了楼,坐进车子内,佣人已经坐在了车子内等她,司机穿着制服坐在前面。

佣人准备了毛巾,茶水,甜品……一切,一切,完全当静雅是天后出驾。

这个佣人是朱莉的女佣,朱莉是静雅年幼时的同学。

她嫁给了一个犹太富翁,住在了山顶的豪宅,这个女佣她暂时借过来,说给她两百元茶钱,让她暂时冒充一下自己的女佣。

坐着昂贵的房车,一路浩浩荡荡向片场前进。

车子驶到半路,她才发觉,原来车子不是往片场去的。

静雅有点奇怪,这时才发现,车子已经停了。

原来车子停在一座大厦门口,远远地,静雅看到了一组摄影组在那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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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重金装扮出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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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工作人员在那边忙碌着,有的在拉条幅,有的再扯电线。

这个时候,静雅看到了关野天在人群中指指点点,十分忙碌。

静雅的车子驶了过去,这架闪闪发光的大车停了下来,司机下车,恭恭敬敬地替静雅拉开了门。

静雅仪态万千地下了车,发现在场的所有的人,目光全注视着她。

他们对静雅的这一副女皇般的排场目瞪口呆。

“这是谁?”

“这个女明星是谁?”

“是关导演发掘的新人吗?”

“啊……静雅小姐!”关野天叫。

静雅向关导演一笑,之见他已经急急忙忙地赶上来了。

“马上就好了!时间还早,要补一点灯光,打好灯,就拍第一个镜头了,

不用太久的,你先坐!”关野天慌忙说。

他竟然拿出他的那张椅子给她坐。

化妆师也慌忙的跑了过来,替静雅开始化妆。

静雅顿时感到自己像个真正的大明星一样,她要好好享受此刻。

不一会,关野天走了过来。

“静雅小姐,第一个镜头是你坐豪华的车子,从车子内走下来,上楼……”关野天说。

“对,你已经告诉过我了。”静雅点点头。

“问题是……我们准备的车子,还不及你的车子,所以……我想借用一下你的车子,拍一个镜头!”关野天说。

好家伙,连车子都要借。

“好吧,只要拍出来的效果好,那就借给你用好了!”静雅立刻说。

“那么,那个司机也可以借用吗?”关野天得寸进尺地说。

“可以,但是记住,一定要把我拍好!”静雅说。

“ok,车子从那街角边开过来,在这大厦前停下,叫司机替你开门,你从车子上下来,进入大厦……”关野天说。

“就是这样?”静雅问。

“对,这是电影开场时的第一个镜头!”关野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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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重金装扮出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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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排名呢?是按照出场顺序排的吗?”静雅想了想问。

“嗯……这个看情形再说吧!”他点点头说。

“ok,可以拍了!”哪边的灯光师,摄影师叫道。

“静雅小姐,现在你可以上车了。”关导演伸出手邀请她。

静雅让佣人替她捧镜子,看了看镜子,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化妆化的好极了,发型也很不错。谢谢你们!”静雅说。

随后,她打开手袋,取出几张大面额的钞票,交给化妆师们。

“谢谢你们……拿去喝茶吧。”静雅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地说。

“啊……这么多钱……这怎么好意思呢……”化妆师没说。

四周的人都怔怔呆呆地看着静雅,其实这几千块钱付出去,她自己也是心疼的。

但是要讲排场,就必须这么做。

于是静雅坐上车去,由司机把车子开到街角,等候号令。

关野天一声命令,车子缓缓开动。

司机把车子开到大厦门口,打开车门,让她下去,让她走进大厦去。

真想不到,一次就ok了,关导演走过来恭喜她,第一个镜头已经顺利完成了。

我十分满意,一切都那么满意。

接着一堆人来到大厦内,来到电梯门口做陪衬,要拍静雅等电梯的镜头。

这个镜头打开了灯,一声开拍,静雅走进了电梯的门。

就这么简单,第二个镜头又拍好了,原来拍片子如此容易。

也不知道是关导演走的新潮路线还是他真的有两手。

接着一队摄像人员跑到大厦楼上,拍静雅走出电梯的镜头。

然后,静雅一直从走廊走到一个门前去,用钥匙打开了门。

静雅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风姿绰约,美态婀娜。

她相信这部戏一开映,每个人必定会眼前一亮。

关导演拍片的速度很快,快的令她真的不相信他是在拍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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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被逼拍裸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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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机格格的转动着,一个一个的镜头拍下去了。

接下来的剧情是静雅走出电梯,开了门,进了房间,把外衣脱下。

静雅跟着他们走进了浴室,开开了浴室内的热水,弄了整整一缸的热水。

拍到这里,静雅呆了呆。

“怎么?难道是要我拍出浴?”静雅问关野天。

关野天走了上来。

“你在浴缸边,脱掉丝袜,再解开身上的衣服,

把衣服扔在地上,然后……跳进浴缸!”关野天说。

“什么?”静雅只觉得耳边嗡嗡响。

脱衣服?跳进浴缸?这不是变成要脱精光了么?

“关导演,你说什么?”静雅呆呆地问。

“现在是要拍你洗澡!”他边说边吩咐摄影师拿镜位。

“这是什么戏?一开始就让我脱光洗澡?”静雅问。

“正是如此,快准备,这座大厦的租金太贵,我们是按小时租的!”关野天说。

静雅用手抓住自己的衣襟,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是想拍戏,想要做明星,但是可没有想脱衣服!

什么一开头就是让她出现在银幕上,什么镜头由他身上带出剧情……

什么什么的……全是放屁……

竟然叫她出浴!

“不,我不拍这种戏!”静雅大叫起来。

她这么一大叫,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每个人都呆呆的看着她,关野天向她走来。

“我们不拍你的重要部位!你放心!”他低声说。

“什么重要部位?至少也要脱衣,不是么?”静雅说。

“洗澡当然要脱衣。”关野天说。

“你可没有说过要脱衣,你故意不告诉我剧情,你根本就是想欺骗我!是不是?”静雅嚷嚷说。

“脱衣嘛,对你很容易啊,拍一个背影就行了!”关导演竟然如此说。

什么?说她脱衣容易?

这不是明明在讽刺她那天晚上被他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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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被逼拍裸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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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气得头脑发昏,举起手来,狠狠地想要向他脸上扇去。

正在这一刹,她的手忽然被人从后面紧紧地抓住了,令她移动不了。

“不要冲动,有话慢慢说嘛!”一阵声音十分柔和。

静雅转头一看,见到站在我身后的竟然是林志明,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场边的。

“我特地来看你拍戏的!”林志明在她耳边轻轻说。

静雅觉得受宠若惊,一下子竟然忘掉自己刚才正在盛怒中。

“我不拍露点的戏!”静雅说。

“这不是露点的戏,这是剧情需要!”林志明又解释说。

“剧情需要……那我也不脱!”静雅说。

关野天向林志明打了一个眼色。

“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林志明说。

静雅想了想,带着疑惑,跟着他走出了浴室。

他把静雅带到一个美人的地方,用他一双敏锐的眼睛望着她。

“你为什么不肯拍出浴的戏?”林志明说。

“这是一个骗局,关导演还说影片是从我身上发展开去的,

又说让我演成一个首席模特儿,还说……”静雅说。

“你不要生气,息怒息怒!

好吧,说实话,这一个角色是我叫关野天来找你演的!”林志明说。

“啊?什么?”静雅觉得耳膜嗡的一声,顿时呆住了。

“我见过你两次罢了,不过觉得你是人才,而我,是个爱才的人!”林志明说。

他的话让静雅顿时软化了,刚才的怒气,竟然瞬间平息了下来。

“我叫关导演给你一个角色,就算是一个尝试的机会,

他是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才来找你的!”他说。

这时候,静雅才明白一切。

她起初以为这个新潮导演是真的看上了她,这才邀她演出,原来中间人是林志明。

这个***关导演,我白白被他玩儿了,静雅心中暗暗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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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被逼拍裸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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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拍下去吧,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我相信你拍了之后,一定会受到片商们的注意的!”林志明说。

她知道我拍下去,必然就是脱去衣服跳进浴缸内去,这是她所不愿意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相信林志明的话,他只用短短的几句话就打动了静雅的心。

也许是静雅一向崇拜他吧,也许是因为他是她的偶像。

所以他说这一切全是他的主意,是因为他看中她,她就改变了初衷。

“那我脱掉衣服跳进浴缸的话,不是让他们全部都看到我的身体了吗?”她迟疑着说。

“我叫导演清场,只留下导演和摄像师!”林志明看到她有点心动了于是说。

“只能让他们看见我的背影,不能让他们看我前面。”静雅说。

“就拍背影嘛,本来就只是拍背影!

你别太保守了,要是人家欧美的女演员早就脱光光了!”林志明说。

你怎么不让你老婆王珊珊脱光呢,静雅心中想。

当然口中没有说出来,此时,林志明已经到浴室去了。

“清场,清场,她肯拍了,清场!”林志明大声叫。

那些工作人员一下子全被赶出来了,林志明走到她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你自己来看看,在没有别人了,只有导演和摄影师!”林志明拉她进了浴室。

她抬头一看,灯光已经打开,关野天交叉着双手站在一边,摄像机后面站着一个摄像师。

妈的,我的身体已经被关野天看过了,再给他看看,也无所谓了!

但是让摄像师看,她心中就是很不爽。

“好啦,好啦,几个钟头而已,马上就完了!”林志明在旁边哄着她说。

“好,我就拍一次!”静雅说。

“ok,ok!现在开始!”关野天大叫。

静雅听见摄影机开始转动的声音,于是硬着头皮,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缓缓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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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被逼拍裸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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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一不做二不休,她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了下来。

衣服被扔到地面上,她整个洁白无瑕的躯体出现在摄影机面前,接着,她跳进了浴缸内。

“开水!开水洗澡!”关野天叫嚷。

于是静雅用手拧开了淋浴,水花四溅,她在水中洗起澡来。

“好,现在,凶手出现!”关野天猛声大叫。

就在这一刹那,浴缸的后边,伸出了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

那双手中抓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利刃。

这只手上的刀,猛地向静雅的xiōng房上刺去。

“哎呀!”静雅惊叫一声,脚下一滑,倒在浴缸内,水花四溅。

“ok,cut!快,快,血,血浆,

静雅,你不要动,要接镜头,不要动!”关野天大声喊。

静雅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从一边跳出一个工作人员来。

这个工作人员手中抓着一个瓶子,瓶子内全是鲜红的液体。

他奔到了静雅身边,开了瓶盖,往她身上喷血浆。

“啊……啊……这是做什么?这是干什么?”静雅惊声叫。

“不要动,不要动,ok,你闭上眼睛,不要动!”关野天说。

她听到关野天的话,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开始!”关野天又在叫。

摄影机又开始转动了,静雅躺在浴缸中,一身红色的血浆,水花把她的发型,化妆,全部冲去了。

“cut!“关野天示意那个摄影师停了机。

静雅这时候才敢睁开眼睛,只见到自己身上全是血浆。

她整个人已经不像人形,好像是一具死尸,触目惊心。

“ok,拍完了!”关野天说。

静雅一转头,更是被气得发晕,什么叫做清场?

刚才走出浴室的工作人员一个个全部溜回来了。

一只只的眼睛,盯着浴缸发呆。

“啊……你们……不要脸……你们!”静雅大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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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被逼拍裸戏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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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那些工作人员都色迷迷的笑了起来。

“哇,真材实料!”

“哇!纤毫毕现!”

“哇!真有料,大胆出镜,前所未见!”

静雅用手围住自己身体,高声狂叫。

林志明一个箭步从人群中窜了出来,取出一大条毛巾,裹在了静雅身上。

静雅紧紧的抓紧了毛巾,跳出浴缸,她好像一只落汤**一样,还有血红的血浆。

“我的化妆,我的发型……啊……全部糟了,一会儿还怎么拍?”静雅大声嚷嚷。

“回家去洗一洗不就成了,你不用担心,不必再拍了。”关导演回头对她说。

“什么?不用再拍了?”静雅一愣。

“你已经被凶手刺死了啊!你的戏完了,怎么能再拍呢?死人怎么能够复生呢?”关野天说。

“啊?”静雅好像被人迎头一击,呆呆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以为她是重要角色,影片由她身上展开,怎么知道一出场就被人一刀刺死,就此完了?死了?不再复生了?

“关野天,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说的……故事由我身上展开……”静雅说。

“故事是由你身上展开的啊!现在就开始一连串的谋杀案,要主角来破案擒凶了!来,给她签单!”关野天说。

“是!”那个一早来拍门的剧务走了过来,手中抓着两张纸,还有一支笔。

“静雅小姐,请您在这里签个名字!”他把笔交给她,在纸上一指。

于是静雅莫名其妙地在一张纸上签了一个名字,剧务就把另一张纸给了她。

静雅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张支票,上面写着“五千元整”。

“这是?”静雅一时愣住了。

“是你的片酬啊,静雅小姐,导演不是说了五千元一天的么?”剧务说。

静雅顿时有头重脚轻的感觉,她还打好了一个铁算盘,以为这部片子拍它三,四十天,起码有个十几万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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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被导演严重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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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不是被他耍了吗?只有五千块!

而且他还弄了一大堆的排场,服装,汽车,女佣……还有给工作人员的消费!

她看着这张支票,摇摇欲坠。

“哦,对了,这是给你的利是,拍戏死了人,利利是是,一定要给的!”剧务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直红包来。

静雅取过红包来打开一看,被气得几乎晕厥过去,里面竟然是两百块钱。

她傻在当地,哭笑不得,就在这时,林志明走到了她身边。

“第一次拍片,迁就点就算了。这是第一次尝试,将来一定有机会的!”林志明说。

静雅觉得自己有被愚弄的感觉,但是,林志明这样安慰她几句,总使她心头比较好过一点。

“我以为……我以为……角色就算不是主角……

也不至于一开场就立刻死了啊……”静雅喃喃说。

林志明哈哈笑了起来,耸耸肩膀,做出十分轻松的表情。

“算了吧,就当玩玩好了!”他说。

玩玩?她花了那么多钱,弄了那么大的排场,就这么玩玩算了?

不,她有大志,有目的,绝对不会就此算数的!

“你好像不大开心!你不用生气了,下午我要接着拍这部戏,晚上我请你吃饭吧!”林志明说。

“请我吃晚餐?”静雅一愣。

“对,拍了戏,我打电话给你!”林志明说。

静雅耸了耸肩,表示答应了,其实她心中又点担心。

他是王珊珊的丈夫,任何人都知道,她又怎么能够接受他的邀请呢?

不过她心里又渴望着和他一起去吃饭,影坛巨星邀请去吃饭,怎么可以推辞?

于是静雅把刘大脑袋给推掉了,说自己要回家去看望母亲,所以叫他不要来了。

她晚上静静地在家等林志明的电话,她以为吃晚餐,总会七八点接到他的电话吧?

谁知道这一等,等到了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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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和大明星深夜幽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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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又累又饿,开始打呵欠了,这个时候,电话才响了。

“去吃饭吧!”林志明说。

“这个点都该吃宵夜了!”静雅说。

“好的,那就当是吃宵夜啦!”林志明笑着说。

“现在已经午夜时分了,怎么这么晚呢?”静雅埋怨说。

“拍戏很难讲啊,刚刚拍完,我立刻就打电话来了!”他道歉说。

“那到什么地方去吃啊!”静雅说。

“你准备好吧,我十分钟就赶到!”他在话筒内说。

静雅开始急急忙忙地补妆,拉开衣柜,选了一件最低xiōng最紧窄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他开着名贵的跑车来接她,坐进他的车子内,静雅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向前跨进了一大步。

以前她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女孩子,最辉煌的也就是那个徒有虚名的内衣选秀冠军。

现在,拍的片子虽然只有那么一小段,但也算是个明星了。

况且,连红透影坛地林志明都约她出去宵夜,她的今天,自然不同于往日。

他把车子开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私家俱乐部去,静雅从来没有到过那里,只是听过朋友说起过。

他们说这个地方,是影星,制片,导演们长长来消遣的地方。

静雅以往就没有接触过这个圈子,自然也就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进了门,里面很清静,只有几个客人坐在那里面。

有几张面孔是静雅熟悉的,她在电视上和电影中见过……

这个俱乐部内一片大红色,十分的罗曼蒂克,又有烛光,还有各种各样的鲜花,这个地方真是与众不同。

他们坐在了一个卡座内,卡座之间是被隔开的,坐在里面别人无法看到。

静雅当然明白他选这种座位的用意,无论如何,他是一个有妇之夫。

“我们吃龙虾好吗?这里的龙虾很好吃。”林志明说。

“好吧,就龙虾。”静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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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和大明星深夜幽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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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蒸的,烧的?”他问。

“随便,你叫吧!”静雅顺从的说。

“用rǔ酪锔制的,里面加些酒,很与众不同,怎么样?”他问。

“好。”静雅说。

她觉得他是一个十分有风度又有派头的男士,他懂得情调,懂得享受。

而这一切一切,在刘大脑袋身上,是完全找不出来的。

跟林志明在一起,静雅觉得自己的身份是完全不同于当初了。

他们吃着龙虾,叫了法国有名的波尔多红酒。

在烛光下,静雅有点眩晕的感觉,好像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她觉得自己有如置身在一个梦境中,又好像在演电影的爱情片段。

她实在不能相信自己能够有和林志明这么单独面对面坐着的机会。

他的眼睛又触在静雅的身上了,静雅知道是自己紧窄的衣服起了预期地作用。

“林先生,你这样约我出来,如果别人见到……”静雅说。

“哦?见到,那又怎么样?我们只是吃东西而已,又没有怎么样。”林志明说。

“但是你的太太……”静雅说。

“额,她正忙着呢,拍另一部戏!“林志明说。

“当她忙着拍另一部戏的时候,你就常常这样约其他的女的出来吃饭么?”静雅十分奇怪地问。

“吃一顿饭不算什么,在娱乐圈里,遇见了,

一起出去玩,寻寻开心,这并不算什么的!”林志明说。

“那珊珊不会吃醋吗?”静雅问。

“她不知道,怎么吃醋?”林志明反问。

“那跟我一起宵夜,你会告诉她吗?”静雅说。

“不会,不会告诉他!”他说。

“那为什么你要约我?”静雅问。

“因为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也许你自己知道。”他说。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太知道自己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了,而且,她一直打算运用好她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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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和大明星深夜幽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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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静雅笑着说。

“什么问题?”他说。

“你爱你太太吗?”她怀疑地问。

“爱,很爱。”他说。

“既然你很爱你的太太,那么为什么要约我出来?”静雅说。

“因为我是一个男人,男人的本性难移。

我是想告诉你,你今天所拍的戏,也许对你来说是委屈了一点,

但是,你要记住,那才是你开脚的第一步。”他说。

静雅点了点头。

“你想要进入影视圈的话,只是需要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就像电光火石一样,一闪即逝,

你有了这个机会,如果能够好好的掌握,以后,你就可以平步青云。”林志明继续说。

“平步青云?你认为我有这个条件吗?”她问。

“静雅,你相信我,我在这个圈子里多少年了,

我自然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才,只需要别人扶一把。”他说。

“……是么?”静雅听得入了神。

“而我……就是这个扶你一把的人……”他指了指自己说。

静雅用不明白的神色望着他,她感激他,但是有点莫名其妙。

她只是他的一个房客,他也只不过见过她几次面,他凭什么这么帮她?

“林志明先生,为什么……你要在关野天导演面前提拔我?”静雅说。

“你还不明白么?你应该知道,你是属于这个圈子的。”他很从容的一笑。

“我……?”

“你今天来拍戏的排场,我全知道了,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思考,有计策的人。”林志明点点头说。

她以为他是在取笑她,她弄了那么大的排场,结果只是拍了一点点镜头,还被弄的一团糟。

但是看着林志明的表情,却又不像在取笑她,他的表情是很认真的。

“你可以再这个圈子里混,我看好你!”他说。

“看好我?”静雅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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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和大明星深夜幽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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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像你这样子的女人,租得起我的屋子,

又似乎很有钱,你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问。

到了此刻,她才明白。

原来,他是来打听她,研究她的。

“我有一个有钱的父亲。”她笑了笑说。

“哦,不不,你不要跟我说这种神话故事。

这种神话故事谁都会编,我要的是真话!”林志明摇了摇头说。

静雅放下手中的餐具,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圈子,实在很小,要打听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他说。

“你想要打听我?”她问。

“我能介绍你拍戏,自然能够打听你!”他说。

“那你打听出来些什么了?”静雅心中一惊。

“有一个姓刘的……”他说。

“刘大脑袋吧,不错。”她说。

他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她,显然地,他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告诉你关于我得到内衣皇后头衔的事情,跟原来有那么一点出入……”她说。

“哦?”林志明一愣。

“不是几百个人去选秀的,也不是在十五个人中最后选的我……”她说。

“是内定的。”他说。

“对,是刘大脑袋安排的。”静雅满脸通红,几乎不敢看他了。

“那自然有代价……”他说。

“我一直跟他在一起,这就是代价……”她说。

“我的房子,也是他付的房租?”他问。

“对,还有生活费。”她继续承认。

他笑了笑,用餐巾纸印了印嘴角,然后放下了餐巾纸。

“你为什么要查问我这些东西呢?想让我故意出丑吗?”她有点恼羞成怒。

“不,我认为你是一个有头脑的女人。”他回答说。

“因为跟着刘大脑袋,所以有头脑?”她反问他。

“你是一个善于把握机会的女人。”他说。

“我不明白……”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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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和大明星深夜幽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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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机会主义者,就是一有机会,就会马上抓住,抓住了再寻找更大的机会。

有了更大的机会,你绝不会放弃,你仍然会继续的寻找机会……

你不会满足,不会停止……”他说。

她永远也想不到,他竟然像x光机一样,竟然把她看的这么清楚。

他说的对,她是正在寻找机会。

她会拍关野天的这种可很可悲的镜头,也无非是想要得到机会罢了。

“我可以担保,你不大在乎刘大脑袋。”林志明说。

“哦?”她更加惊愕。

“而且,我相信,很快地,你有了机会,就会把刘大脑袋甩开。”林志明说。

她有点惊惶,是的,他几乎把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都看透了。

“林先生,我是你的房客,虽然你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拍片子,

但是,又为什么要一层层剥皮抽茧搬地发掘我的内心?”静雅惊急地说。

“很简单,因为我对你有兴趣!”他直接说。

她这时候真的完全呆傻了。

对她有兴趣?他是一个有妇之夫,怎么可能对她有兴趣?

“我要看你爬上去,因为我佩服你这样性格的女人。”他说。

“……你现在才想了解我?”她说。

“我会帮助你。”他说。

“你已经帮助了我,林先生。”她说。

“不,我还会继续帮助你,这个世界,充满着机会,只要你好好地抓住。”他说。

她不明白,但是,他笑了。

“慢慢看着好了,你的成就,远不止今天。”他说。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如你所说……我一定会尽我的一切……来报答你!”静雅边吃晚饭,边感激地说。

他还是在笑,却没有说话。

他们吃完了宵夜,他驾车送她回家。

在车上,静雅陷入了沉思,他会不会向我要求?也许,他心中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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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和大明星深夜幽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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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会想到我楼上来坐一会儿?

很可能,他约我出来,是希望跟我……

她想了很多,这些念头都是她个人的想法。

他已经有一个这么出名,这么美丽的明星妻子,他自然应该满足。

但是,男人是男人,男人玩女人,多一个,绝对不会认为多。

她在想,假如他在让她下车前向她提出要求,她是会让他上楼的。

不但上楼,而且上床……

他是她崇拜的偶像,他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她愿意无条件奉献一切。

他的车在路面上拐了几个圈子,亦喜爱就到了她家前。

他把车子停住,但是,他始终没有开口要求些什么。

“好吧,改天见!”他说。

她心中有一阵失望,这阵失望,可以说的上是自尊心受创。

“好吧,再见,林先生,谢谢你的宵夜,

还有,给我在电影中有一个这样的机会……”静雅推开车门说。

“静雅,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做好朋友……”他说。

好朋友?什么叫好朋友?是红颜知己?还是性伴侣?

“好吧。”静雅冲她挥了挥手。

他把车子开动了,静雅回到家中,独自在客厅内坐下,却没有开灯。

她仍然不明白林志明忽然约她出去的原因。

过了个把月,这一部血刀竟然上映了。

静雅其实一直注意着这部片子,毕竟这是她的处女作。

好容易等到了午夜场上映,报纸上登了大幅的广告。

她仔细一看,那一大堆演员的名单,由头到尾,就是找不到她的名字。

出场序没有,壁画排列也没有,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心中越想越感到不平,想去跟关野天导演理论。

想了想,还是先把这口气吞下来,看过片子,再作道理。

于是,静雅一到周末,就去买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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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悲催的处女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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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让刘大脑袋知道这件事情的,其实,拍戏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

买了票,午夜场已经满了座,当然了,以林志明的名头,肯定是要爆满的。

静雅挤在人群中去,在剧照的玻璃框前张望了一下。

有好几张剧照,有女主角融雪,有林志明的,还有不少其他角色的剧照。

她四面张望,希望能够看到自己的照片。

看啊看,果然找到了一张,仔细一看,几乎把她气昏倒地,全身发抖。

那张照片中,人物是她。

但是所摄的角度,不是她坐在车子中的绰约风姿,更不是他走进大厦时的婀娜多姿。

那是一张浴室照,一个女人躺在浴缸中,全身浸湿,好像一只落汤**。

浑身都是血浆,非常可怕,最令她难受的,这剧照竟然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xiōng前。

她的裸体被拍的清清楚楚,而且还这样堂堂皇皇地置在大堂上。

她只觉得全身发烫,心中想,假如手中有把刀子的话,就立即把关野天碎尸万段。

还好那张剧照看不清楚她的脸,不然的话,她真的会在戏院大堂上上吊。

人群开始向电影院涌去了,生意倒是不错,相信这一部戏会创票房新高吧。

入了座,不久电影就开始了。

一开始,是一条街景,是一个清晨时分。

这时,一辆豪华的房车从街角转了出来。

她仔细一看,正是她租来的那辆林肯,接着车子向镜头前驶来。

车子驶过时,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自己在内。

接着车子停住了,司机替她打开车门,这时,她神采飞扬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正在这个最令人注意的时候,忽然两个血红的字从银幕上映出。

“血刀”

***,字幕一打出来,正好把她的脸部掩住了。

她的这一脸细心地化妆,还有那发型,是费了多多少少的时间才整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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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悲催的处女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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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不到啊,才出现在银幕上,就被字幕遮住了。

接着,她下了车进了大厦,上了电梯,那些可恨的字幕一个又一个地打在她的脸上,身上。

简直不把她当人,妈的!

接着是她进入了屋子,打开了门,向浴室走去。

她越看越怕,见到自己的手开始在浴缸内放水,她自知道自己就要脱衣了。

就在这一刻,银幕上的字幕都映完了。

整个画面,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背影在脱衣服。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她的脊背赤裸了,她的腰身赤裸了,就连她的屁股也赤裸了。

“哇,正点!”后面有个男人在叫。

“哇,看那两个波,超赞的!”又有一个男人在激动的叫。

她越听越肉麻,心惊胆跳地不敢移动。

就在此时,之见她已经爬进浴缸内,天啊,这是什么清场,这样的清场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众目睽睽,多少人的眼睛盯在她赤裸的身上。

她全身热的像被焚烧一样。

她再也没有心情看下去了,就在这一刹那,凶手的刀出现了,那一柄血刀在她身上乱刺乱插。

她用手掩住了脸。

也就在这一刹那,她忽然站起来,跑出了影院。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对自己怀着希望,还以为这是她一脚登天的好机会,谁知道,现在竟得到如此下场。

她奔在路上,心中抽搐,走着跑着,她的眼泪直落下来。

她被利用了,这一次,她栽的好惨……

这还不是件痛苦的事情,痛苦的事情,是那天片子正是上映,刘大脑袋匆匆奔上她家来的那一刻。

静雅一打开门,刘大脑袋好像一枚炸药,整张脸涨红着,一双眼睛瞪出,他本来已经很大的脑袋,现在好像冲了气,更涨大了一倍。

“刘大脑袋,你怎么了?”她从未见过他这般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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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在情夫面前演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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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他把她用力一推。

她站立不稳,向后一倒,竟然跌在地上。

她从未想象到刘大脑袋竟然会这样粗莽。

以往,他从未这样子对待过她。

“你发什么神经嘛,到底怎么了?”静雅跌在地上,屁股剧痛。

“现在才知道,你生的这么贱,怎么,你想做艳星吗?

想去当脱星?你以为我是傻的?

外面的人都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你这么贱,脱光衣服给别人看……”他指着她说。

“啊……刘大脑袋。”

“你既然要给人看,那你怎么不去做妓女?啊?啊?为什么要我包养你?”刘大脑袋喊着。

静雅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想做明星?那就去脱衣服?

好啊,何必叫我一个月贴你十万块钱?我可不想我包养的女人被别人看到赤身裸体!”刘大脑袋说。

她是想解释一下的,但是事到如今的这个地步,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说起。

于是她只好含着泪水,让他骂个够。

这件事,她本已经受委屈了,真想不到,现在还带来这么多辱骂。

“我看出来你了,你在利用我,要我供你这样,给你那样,其实你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内,你一直想出头。”他说。

静雅被他痛骂,心中气得真想扑上去和他拼命扭打。

但是心念一想,这房子还是要住下去的,每个月还要伸手向他拿钱。

翻了脸,如何是好?

这个脸翻不得。

“刘大脑袋……这件事情……不也不知道会这样子的……”静雅开始做戏。

“不知道?你去拍戏,去脱衣服,你怎么会不知道?”刘大脑袋问。

静雅哭得梨花带雨,凄然万状,真想不到,真正去拍戏的时候,只需要她脱衣服,而不需要一点表情。

而现在,不用拍戏的时候,她倒是做起游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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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在情夫面前演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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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是生死关头,如果她不把游戏做足,这一个月十万块的零用钱,就此完蛋。

那她岂不是被打回原形了。

“你打我,骂我都好……可是不能说我贱!

我跟了你,哪里有不三不四吗?

我拍这戏,自己都哭够了,你现在……

不但不同情……还要骂我……”静雅嘶叫着说。

“同情?”他一头雾水。

“你以为我是自己作践啊?

难道我想要脱衣服给别人看啊?

我真是有冤无路诉……我痛不欲生……”静雅说。

说着,她倒在地上,大声哭喊起来。

她的演技是一流的,刘大脑袋从未见过她如此凄哭过,一下子把他吓呆了。

“什么叫有冤无路诉?衣服不是你自己脱的吗?”刘大脑袋问。

“刘大脑袋,你知道什么……

我妈妈在外面欠了一笔赌帐,她就吵着让我想办法了……

你每个月给我的钱,我除了付房租,要吃要用的,有多少可剩?

你说,你说!”静雅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

他被她这么一反问,倒顿时一愣。

“后来……他们有人说要请我拍戏,有些钱可赚……我就去了……

我是真的想赚一些钱……我拍的时候又怎么知道让脱衣服呢……

到了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了!”静雅说。

“那你就脱了?”他说。

“我需要钱,你能给我钱么?

你那十万块钱,我都一致要求你才给我,我妈妈欠的钱,你会给我吗?”她说。

她把自己的理由抖了出来,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演戏的能力竟然这么厉害。

他头上的火气息了一半,呆瞪瞪地看着她。

她连哭带叫,扑在地上,装作上气不接下气。

人人都说女人有三招,一哭,二饿,三上吊,她这第一招还没使完,他就软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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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在情夫面前演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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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去拍,人家看见了,丢我的脸!”他的语气软化了下来。

“想不丢脸,你能多给我钱吗?你自己又几间公司,你拿着那么多钱进棺材啊?

给我那么一点钱就算是大恩大德了吗?

我需要钱,我的自己去找,你现在还来骂我。”静雅说。

她叫的越来越响了。

刚才是他凶,现在情势一转,变成了她凶。

“我偏要拍,我偏要拍,我妈在外面欠了帐,你替我还啊?”静雅说。

“以后你不准拍,我每个月加一点钱给你零用!”他指着她说。

“那每个月加多少?”静雅听到加钱收住了哭声。

“五万吧,一个女人,每个月十五万,你别说不够了!”他无奈地说。

这一仗,她反败为胜,真是想象不到。

但是她仍然抽抽搐搐,好像受尽了委屈,她非要将这场戏演到最后。

他走过来了,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你还哭什么呢!”他的声音变的十分温柔。

“你都不问问人家,就把我推在地上,我这一生一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静雅用手抹抹眼泪说。

“我生气嘛,气死我了,你是我的人,你怎么可以再别人面前脱光衣服?”他说。

“我不脱了,我死也不脱了,只要有钱,我可以应付我妈,我再也不脱了!”她说。

“好了,擦擦你的眼泪吧!”他说。

“我的屁股痛,被你推在地上,痛……”她说。

“好了,好了,好了……我给你揉揉……好好的揉揉……就不疼了……不疼了吧?啊?不痛了吧?”刘大脑袋说。

他的手越摸越靠上来了,一会儿,他的手穿过她的裙子,摸到大腿中央来了。

她知道事情过去了。

让他尝到些甜头,便宜他一点,她任他的手在他身上乱摸。

这一次,因祸得福,她又多五万的收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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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在情夫面前演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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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脑袋急切地把静雅抱在了沙发上,急不可耐地剥去了静雅的衣服。

他粗莽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乱撞乱挤。

真是去***,难道她家里的老婆不让他碰吗?

一来到这里,他就这样强来,乱来,蛮来,静雅十分生气地想。

但是她还得装作好像十二分兴奋的样子,配上非常性感的叫声。

她叫的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男人。

幸好他在她身上乱撞几下,很快就结束了,他是有头威无尾阵的。

当他伏在她身上连连喘气的时候,她把他的身体推开了。

她是无法再忍受在他身下多呆一秒钟了,但是她的表情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刘大脑袋,我的屁股好痛,是你把我推在地上的,我恨死你了!”静雅撒娇说。

这个时候,他已经满足了自己的快乐,他的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揉动。

“好啦,好啦,我很心疼你,心疼死了。”他说。

他又在她脸上亲着,亲的他满脸的泡沫。

“只是,以后不要在拍戏了,我加了你每个月的开支,不能再拍戏了啊!”刘大脑袋说。

“嗯!”静雅嘴上乖巧地答应着。

不拍戏,这种一出场就脱衣,一出场就归西的戏当然不能再拍了。

但是如果有一天,导演让她做女主角,她还是一定要拍戏的。

这个死刘大脑袋,以为每个月多加五万块钱就把她打发了。

她是绝对不会就此满足的,她不会满足现状,会追求更好的生活。

血刀上映两周后,林志明的电话打了过来。

“恭喜你了!这部血刀,卖座快超过三千万了。”林志明说。

听到他的话,静雅是十二分高兴了,但是听到他的话,她却觉得他在嘲讽她。

“林先生,你不要笑我了,是你和融雪小姐的卖座,我这个先出场,先死掉的人,片子的卖座,怎么会有我的份儿呢?”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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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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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空吗?”他问。

她想,大概他又要约她了。

其实她的内心中一直在等待他的电话,那么就算是没空,那她也得说有空。

“有空,有空,怎么,又要跟我宵夜吗?”她连忙说。

“不。”林志明说。

她这才觉得自己欢喜过了头,连忙收起了声音。

“不是宵夜,是午餐,现在!”他说。

静雅一看时间,已经是午餐时间了,他是真的把她看成即召即到似的。

不过,她也不在乎这些了,她是真的十二分的想和他在一起的。

“好啊。”静雅说。

“你准备吧,十五分钟,我的车在你家楼下等你!”他说。

静雅用十五分钟的时间准备,化妆,穿衣,梳头,这是她最快的一次。

赶到楼下,已经见到他的车子停在楼下了。

这一次,不是上次的那辆跑车,而是一架大房车,克莱斯勒的,价值不菲。

不过,她也不奇怪,据说林志明喜欢玩这些高级享受的东西。

大家都知道他拥有十几辆名车,加两架游艇。

静雅坐进车子里,发现他穿着白色运动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

“为什么穿的这么隆重?”他一看到她问。

“跟大明星出去,我怎么可以随便呢?珊珊呢?”静雅说。

“拍戏!”他回答的十分简单。

每一次,当她提及他的妻子,他的回答都是一样的简短,这让她不好意思多问。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竟然开出了市区。

“我们上哪?”静雅问。

“马会。还有几个朋友在那边,我们一起吃饭。”林志明说。

静雅从未到马会来过,她一直以为马会是赛马的地方,没有想到竟然还有饭吃。

很快地,车子驶进了马会,然后,他带她进入餐厅。

这个地方很幽静,玻璃窗外,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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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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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经理带着他们走到了一个大包间内,桌子上摆满了金银发光的餐具。

已经有四个男人坐在那里等候他们了。

那四个男人,皮肤都很黑,有三个嘴唇上还留着小胡子。

他们黑黑的手指上,都戴着大的惊人的戒指。

他们四个人单看肤色就知道是从热带地方来的。

林志明和静雅走了过去,他们一看到她,竟然四个人同时起身。

“这四位是我从印尼来的朋友,我来介绍一下,分别是何先生,李先生,王先生,还有阿斌”林志明替他介绍说。

那四个男人黑黑的手都伸了出来,一一跟她握手。

静雅注意的是他们手指上的那些首饰。

天啊,男人们也戴这么重,这么耀眼的贵重首饰,静雅感叹着。

不过单看他们的首饰,不用说,他们一定是非富即贵了。

她与他们一一握手,林志明安排她在那个叫阿斌的男人身边坐下。

坐下后,各人才点了餐。

侍者离去以后,她才发觉,这四个男人,四对眼睛,不约而同地向她身上直看。

静雅被他们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她看了看林志明。

“这四位都是我的好朋友,从印尼过来的,我们常一起玩牌。”林志明说。

“喝点东西吧,静雅小姐。”他们四个纷纷向她献殷勤。

看他们四个人的样子,好像迫不及待地要向她献殷勤似的。

静雅的另一边是林志明。

接着侍者走过来,送上了我们点的餐。

也就在这一刹那,我发现阿斌趁众人正在点菜的时候,他的一只手,竟然搭在她的大腿上。

她吓了一跳,他的手是从台子底下伸过来的,真的把她吓的花容失色,令她吓了一跳。

静雅连忙低头一看,之见她的大腿上竟然有一块四四方方,鲜艳夺目的红包。

这是,阿斌的手也缩开了,那个红包依然放在她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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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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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望望四周,众人依旧在看着菜谱,竟然没有人发现阿斌刚才的那一个举动。

“一点小意思,一个红包,吉利吉利……这是印尼的风俗。”阿斌的嘴巴凑过来在她耳边悄悄说。

“啊……我不要……”她连忙说。

“不要,就是不给我面子。”阿斌说。

就在这一刹,林志明刚好转过头来,看到她膝上的红包,他向她点了点头。

“收了吧,阿斌是这样的,这只是个见面礼。”林志明大方地说。

如此一说,静雅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谢谢你了,阿斌。”静雅于是接过那个红包说。

阿斌笑的眼睛眯上了一条缝,静雅摸了摸那个红包,薄薄的,她也没太在意就把红包放进了手袋中。

“印尼风俗就是这样,没关系的。”林志明点了点头说。

印尼的风俗是如此的么?她可没听说过。

她听过的印尼风俗,只是那些男男女女,不穿衣服,跳在河里洗澡罢了。

他们几个男人又吃又喝,这一餐饭的价格自然不菲。

不但美食种种,各种美酒也是应有尽有。

刘大脑袋是个有钱的男人,不过和他们比起来真是不值得一提了。

静雅一边吃午饭,一边微笑,心中却想着手袋中的那个红包。

那个红包那么薄,应该没有多少钱吧?

静雅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吃了一道海鲜之后,她借口起身,进入化妆间。

到了化妆间,她关上了门,我急急忙忙地打开手袋,取出了红包。

她将里面的东西取出一看,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几乎晕厥过去。

一张大额的支票,金色的,上面赫然写着五十万元整。

天啊,五十万,一个红包,这个阿斌真是疯了。

这能够抵上刘大脑袋给的几个月的生活费了。

静雅把支票放入红包,又把红包装入手袋,她的手在抖,整个人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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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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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太过于高兴,这么大的一笔钱,一方面又太惊惶,她还没有见过出手如此大方的人。

不行,不行,这个阿斌一定是个富商。

如此一个见面礼,那么,她自然要对他不同待遇了。

她对着镜子,略略补了一点妆,出去回到座位。

这时,午餐已经吃的七七八八,酒也彼此喝的差不多了。

林志明喝了一些酒,就十分健谈起来,脸庞也微红起来。

她坐下之后,那四个男人的眼光,一起注视到她身上来。

“静雅小姐,听林志明说,你是什么内衣皇后啊……”何先生说。

静雅心中一呆,天啊,一定是她刚才进化妆间,他们提起她。

她看了看林志明,他在喝酒,边喝边给她打了一个眼色,点了点头。

“那是……玩玩的……”静雅说。

“你有这么一副好身材,当然是稳cāo胜券了!”那边的李先生说。

“我们见到了你在血刀上的演出,一流,一流的!”王先生也跟着说。

他们竟然提起这部血刀来了,她真是如坐针毡,全身不安。

“这样的身段……真是天下少有……”李先生举起了杯子。

静雅脸上通红,不敢抬头。

“这部片子是我介绍她去拍的,拍来玩玩,拿些经验。”林志明见到静雅这副窘态连忙出来替她解围。

“我认为……这个导演简直在玩弄静雅!”阿斌说。

“额?什么意思?”何先生说。

“静雅这么一个人才,却给她演这么一点点戏,一开头就被人刺死,真是浪费了!”阿斌说。

这个阿斌,倒是说出了静雅的心事,这件事,她其实早已经闷在心中好久,太不开心了。

“你……也看过血刀?”静雅看着阿斌问。

“我们几个一起看的,还有导演既然请你拍片,怎么又在画面上一直打字幕,把你的脸都遮住了,根本就看不清楚。”阿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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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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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这一下子,真让她爽快。

她一直因为这一件事情闷闷不乐。

真想不到,这个阿斌竟然一言就把她心中的一切道破。

“这种戏……以后你不要拍了,静雅。”阿斌摇摇头说。

她看了他一眼,见他看着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倒好像是十二分认真。

“我起初……也不知道……会拍成这样子……”静雅说。

“算了吧,你要想做明星的话,你的条件已经具备了,

静雅小姐你比林志明先生的太太更美,更漂亮!

林志明先生,我实话实说,可不管你生气不生气啊。”阿斌说。

林志明好像丝毫不介意,哈哈大笑起来。

这倒反而令静雅十分尴尬。

“你们……喝了太多的酒了,不要再喝了!”静雅说。

“如果我有这个心,要捧静雅做明星的话,由头到尾都让她演,必能大红!”阿斌说。

“阿斌,你在开我玩笑……”静雅红着脸说。

“哎,志明,拍一部戏要拿多少钱出来啊?

一百万?两百万?大约多少钱?”阿斌说。

“这就要看制作方了。”林志明说。

“如果让静雅出任女主角,我就投资,拍一部电影。”阿斌说。

静雅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些人,真的太会开玩笑了。

“如果阿斌你投资电影,我就去当导演。”林志明接着说。

“你会导戏么?”何先生在一边偷笑。

“拍了这么多年的戏,怎么不会?好几家电影公司早就跟我谈过了!”林志明说。

“嗯,林志明导演,静雅主演,我有兴趣!”阿斌笑眯眯地说。

“不错,可以动动脑筋。”林志明说。

静雅没把他们说的这一切放在心上,这些人,只不过是随口胡说,她心中暗暗高兴的是那个大红包,有了这么一笔意外之财,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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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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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吃完后,一批人嚷着要上林志明的游艇去玩。

于是他们走出了马会,上了车子。

原来外面停了两辆大房车,连同林志明的座驾,一共三辆。

静雅仍然坐在林志明的车中,那两辆车子各有司机驾驶。

坐在林志明的汽车中,向海湾驶去。

静雅想了好久,决定把实情告诉林志明。

“林先生……刚才……”静雅说。

“你叫我林志明,可以不可以?”他说。

“林志明,刚才……那个阿斌……

在桌子下面摸了我大腿一把……”她皱着眉头说。

“他一定看中你了。”林志明驾着车一点都不介意地说。

“那个红包,里面是五十万块的支票。”她又说。

“哦,这样啊……他一定是真的看重你了。”他笑哈哈地说。

“我都不认识他,怎么好意思拿他这么多钱?”静雅说。

“你不拿他的那拿谁的?”林志明竟然说。

“啊……”静雅一呆。

“阿斌是印尼的赌场大王,他有好几个赌场!”他说。

“什么?”静雅惊呆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貌不惊人的阿斌,竟然会是个赌场大王。

有好几个赌场,哇,那么身价一定不得了了。

“拿他五十万块,算得了什么,只要他喜欢,他的出手会更阔绰!”林志明对静雅说。

静雅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一直以为林志明对她不错,甚至以为他对她有意思。

但听他现在所说的话,倒好像是想鼓励她和阿斌多接触似的。

看了林志明一眼,之见他单手驾车,十分轻松地望着路面,

他仿佛对这一切一点也不在乎。

他们上了林志明的其中一艘游艇,听说他有两艘游艇。

这一艘是大的,名字叫做珊珊。

静雅从未上过游艇,她觉得又好奇又兴奋。

于是四面张望参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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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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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游艇,上面有加班,下有船舱,船舱内还有房间。

房内有床,家具,电器,还有浴室,装修的十分豪华。

船舱的最里面是厨房,客厅内摆着专业的麻将机。

真是设备齐全,应有尽有。

“这好像豪宅一样,你一定很爱你太太了,

要不然这艘游艇的名字也不会叫做珊珊。”静雅嚷嚷说。

就在此刻,两个船员模样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林志明先生,您打算上哪?”其中一个年轻人问。

“出海去,到平日常去的那个海湾。”林志明说。

“好的,请各位入座。”另一个年轻人说。

不久,游艇就开动了。

一个船员取出各种饮料招呼各位,那几个印尼商人已经开始围着桌子赌起钱来。

静雅坐在桌子边,看了一会也没有看懂,就感觉到沉闷。

“前面的那个海湾快到了,你来,我给你泳衣,

一会儿我们打牌,你可以游泳!”林志明玩完了一把牌,拉着静雅说。

静雅跟随他到船舱内,他打开衣柜,拿出一套泳衣递给了她。

她接过泳衣一看,这那儿是泳衣。

三点小小的布块,小得简直不能再小,她怎么能穿的上去。

“这是我太太的泳衣。”林志明说。

“这只是三点布块!”静雅吃惊地叫。

“那个海湾没有人,珊珊也是穿着这套泳衣游泳的!”林志明说。

“我……还是不游泳了,我看你们玩牌吧。”静雅说。

“我建议你穿上……”林志明说。

“啊?……”静雅一愣。

“穿上这件泳衣,我保证他们会对你目不转睛!尤其是阿斌!”林志明说。

静雅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志明怎么跟她说这些话。

林志明看出了她脸上的困惑,很有深度的笑了笑。

“你跟着刘大脑袋,是不会有什么作用的!”林志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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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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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手中抓着那件泳衣,不禁倒退了一步。

“刘大脑袋的底子,我全都知道,他是个生意人,有钱,有企业,但是从他手指里是漏不出来什么的!”林志明又说。

“林志明……”

“你跟着他,他一个月能给你多少钱?租我的房子八万块,除了这些,他还给你多少?”林志明问。

静雅脸上一红,她没有想到林志明会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她。

“记得么?我跟你说过,我们要做好朋友,我当你是好朋友!”他提醒她。

“记得。”静雅点了点头。

“你可以把你的情形告诉我,不必隐瞒什么!”刘大脑袋说。

“我已经想尽办法,但是刘大脑袋每个月给我十五万……对于他,这已经是很慷慨的了!”静雅说。

“十五万……你知道,阿斌的一个见面礼红包就是五十万了。明白么?”林志明问。

他没有把话真正说穿,但是她可以听出他的话是有弦外之音的。

“把这件泳衣穿上吧,我在外面跟他们玩牌,你可以沿船后的楼梯走下去,到水里去游泳!”林志明说。

静雅想了想,开始同意他给她的建议了。

跟着刘大脑袋,前途如何,她是看得出来的,再怎么样去榨他,也是榨不出油来的。

他有家,有妻子,有孩子,能给她的只有那么一点点。

而她,是绝对不会满足于这么一点点的。

“好吧,我换了泳衣就上来!”静雅对林志明说。

林志明回到甲板上去,静雅开始在卧室更衣。

这泳衣也太小了,它上面的两点仅仅盖住她的rǔ头,而下面的一点,仅仅遮住大腿之中的缝隙。

静雅换好泳装,鼓起勇气拉开船舱的门,像甲板上走去。

几个男人坐在牌桌前,正用打的兴高采烈,桌子上扔着大捆大捆的钞票。

静雅倒吸了一口气,她一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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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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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每个人都下注,把钱堆在桌子中央,堆的好像小山坡一样。

用烟灰缸压住,以免海风把钞票吹走。

静雅一出来,那些男人的目光都转移到静雅身上来了。

四个人,八只眼睛,全都牢牢地盯在她的身体上,好像蜜蜂见了糖。

“你们玩牌吧,我下水游泳!”静雅说。

那几个男人好像被注射了麻醉剂一样,动作迟缓地拿着纸牌。

只有林志明,坐在一边,边微笑,边有风度地点了点头。

“下去游泳吧,一会儿有点心吃,我已经叫船员去弄了。”林志明说。

“你们慢慢玩,希望你们个个都赢!”静雅说。

这四个男人哈哈笑了起来。

“四个人都赢,那谁输啊?”阿斌说。

这个阿斌早就对静雅有意思,其他几个心中也暗暗发痒,只不过阿斌是最积极的一个。

他一出手就是那么大的一个红包,静雅自然也得向他献一点殷勤。

于是她从艇边的小梯下去的时候向阿斌一脸扫射了几眼。

阿斌看到静雅这样对他打眼色,笑的眼睛眯上了一条线。

静雅跳进水中,在水中游起来。

她游泳游的非常好,因为小时候没有什么娱乐,只要一有空,就向水中跳,因此她在水中像一条美丽的鱼。

她一边游泳一边变换姿势,当她在绿波中翻滚时,偶然一抬头,只见游艇的甲板上,那几个男人全坐在甲板边沿,个个注视着她。

静雅是把他们完全都吸引住了,反正这一身暴露的泳衣已经穿上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她在水中侧泳,仰泳,自由泳……

他们竟然全部都停止玩牌,来看她在水中游泳……

总之,她在满足自己的表现欲,况且,她这么一身肉体就是给他们大饱眼福看的。

静雅深明事理,想要向他们身上摄取,就必须先付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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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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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男人,全部都是大鱼,如果她想钓大鱼,必须先露一手。

她一边游泳一边打念头。

这四个男人之中,看起来,阿斌是最大最肥的一条鱼了,因为他有赌场。

另外三个,自然也非等闲之辈,只是他们还没有行动。

静雅心中又在暗暗诧异,难道林志明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她在水中一连游了半个小时,游够了才慢慢靠近小梯,向游艇上爬去。

就在这一刻,阿斌已经十二分殷勤地取了一条大毛巾,双手伸开。

静雅一跳上船,他已用毛巾把她的身体围住了。

“水冷吧?”他问她。

“嗯,有一点。”她笑了笑。

“快擦身,快擦身!”阿斌慌慌忙忙地帮她擦身。

他的手随着毛巾,在她身上乱擦乱揉,一会上,一会下。

她明知道他是想故意趁机占便宜,但是,看在那个大红包的份上,她就任他摸。

他笑得眯上了眼睛,见她不反对,他的手越来越放肆了。

当他摸到她rǔ房上的时候,她急忙的把他的手推开了。

“阿斌,你怎么这么用力……我的皮肤都被你揉疼了。”静雅撒娇说。

“你不是说冷吗?身体冷,用手揉,就暖和了啊!”阿斌哈哈大笑说。

“是啊,对啊,静雅的皮肤又嫩又白,完全像豆腐一样……你这样一擦,不碎才怪!”何先生叫了起来。

“是啊,揉不得,揉不得,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给你这样用毛巾擦,不会给吸干了吗?”王先生说。

说完他们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就拿我开玩笑吧,我去换衣服,不跟你们逗了。”静雅说。

静雅立即奔到船舱下面去,更换了泳衣,还洗了淋浴。

然后她坐在沙发上,用吹风机吹干头发。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地叩响了。

静雅开开了门,外面站着的竟然是林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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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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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进来吗?”他问。

“可以,我已经把衣服换好了,正在吹头发。”她对他说。

他进了房间,静雅用梳子梳头发。

他竟然取过吹风机,在背后替她吹头发。

静雅实在有点惊愕,他对她真的太体贴了。

这么一个大明星,竟然替她吹头发。

她在镜子里看着他,只见到他的一双眼睛也正看着镜子内她的双眼。

“静雅,你的美貌是一流的。”他忽然说。

静雅有点愕然,不明白他忽然说这句话的原因。

“你说什么?”静雅说。

“你有天赋条件,你懂得控制男人!”他说。

“是么?”

“有的女人是有条件,但是没有手段,而你是两者兼有!”他说。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静雅,可以说,你很有想法。”他笑起来说。

他实在是把话说得太直接了,她承认刚才是故意在那些男人面前卖弄。

她自以为自己流露的十分自然,却想不到一切逃不过林志明的眼睛。

“你已经把那四个男人全部吸引住了。”林志明说。

“是么?”静雅反问。

“你没有看见他们的眼光么?”他提醒她说。

林志明真是一个厉害的男人,她看着他,不作一声。

“这四个人中,应该先抓住阿斌,因为他是最有实力的一个!”他说。

“实力?”

“他的资本雄厚,为人慷慨,只要你有办法,他的钱财可以如水一样倒出来。”林志明说。

他说的如此直率,把她吓坏了。

“你很惊奇吗?因为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他问。

“我是很惊奇!”她低声嚷。

“不用,你只要想想,你跟刘大脑袋在一起,不过也是做同样一样的事情,

而跟阿斌,做的也是同样的事情,但是,收获却完全不同!”他说。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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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经不住诱惑的女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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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欣赏你,要投资的话,他可立即不加考虑!”他说。

“他能令我成名吗?”静雅心中一跳急忙问。

“不但成名,而且还会富有,你的意思怎么样?”他说。

“我的意思?”

“我是说……如果你决定了,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他想了想说。

“什么?”

“我只要跟阿斌说一声好了。”他抬头向甲板上一望。

“你要……你要……我跟阿斌?”静雅呆呆地说。

“是阿斌要跟你,问题是,你愿意不愿意?”他纠正她的话。

“如果我点头的话……将会……怎么样?”静雅鼓足勇气才将这句话说出来。

“你至少可以拿到一百万块。”他说的更直白了。

“啊……”静雅低声惊呼。

一百万……天啊,跟着刘大脑袋,要多少个月才能有这一百万块啊。

“或许……你自己有办法的话,很可能拿的更多……”他说。

静雅的心动了。

这件好事好像不应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因为他一向是个大名鼎鼎的男明星,况且,他又是她的偶像。

可是,现在事实放在面前,他这么直接,坦率,他把话说穿了。

这是一种引诱,她的心已经动了。

“一定能拿到一百万块吗?”静雅渐渐地动摇。

“自然,绝对不成问题,你没有见到她们刚才怎么赌钱的吗?”他说。

静雅点了点头。

“一百万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输了一把牌,而对于你,我相信有很大的用处。”他接着说。

静雅低头无语了。

也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把她的头发吹干了,他在镜子内看看她。

“你真是一个大美人,一头乌发向黑丝一样。”他赞美说。

他放下吹风机,拉开门,向甲板上走去。

走了两步,他回过头看了看静雅。

他接着向她点了点头,她的心一横,也冲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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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经不住诱惑的女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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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游艇上吃点心,船员弄了一大桌子的海鲜。

静雅边吃海鲜,边看着那四个男人。

他们仿佛都有了默契,现在,其他三个男人的眼睛不再如饿虎般地看着她了。

只有阿斌那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

他这副表情,完全是用他的眼光在调戏她。

她转过头去看看林志明,他正认真地用一把钳子在钳蟹壳。

当他的视线和她相触时,他竟然微微一笑,冲她点了点头。

她心中一怔,马上,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大概这一百万的数目已经谈妥了吧。

吃完海鲜,林志明首先提议回程。

他命令船员开船。

回程的途中,阿斌已经十分亲密地坐在静雅身边去了。

“你玩的高兴吗?”阿斌问。

“高兴,当然高兴了。”她说。

“一会儿,我再陪你散散心。”他微微地笑,那一阵笑中,带着含义。

静雅没有出声,只是向他点了点头,在他没有明确的表示之前,她是不会有任何表示的。

跟她散散心?谁有时间跟他散心?如果她见不到钱,她是不会开心的。

船靠岸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阿斌,你和静雅坐一个车吧。”林志明说。

“好啊!”阿斌立即答应。

他们又坐进了林志明的大房车中。

静雅坐在前面,阿斌坐在后面,车子驶向失去,静雅发觉背后的头发在微微移动,起初以为是风吹动她的头发,后来回头一看,竟然是阿斌的手指在拨弄。

静雅瞥了一眼,她向他笑笑,他也冲她笑了笑,于是,他的眼睛又眯上了一条缝了。

车子驶到市区,她发现林志明并没有把车子开到她的居所去。

他把车子停在了一家豪华酒店前。

“你的酒店到了。”林志明对阿斌说。

“是!是!”阿斌推开车门眼睛却不断望向静雅。

静雅没有表示,也不可能表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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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给了钱,就听你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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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你不下车?你不是说要陪阿斌散散心的么?”林志明就在这时开口说。

静雅还未来得及回答,林志明已经将他的手在她身上轻轻一推。

“下车,下车啊。”林志明悄悄在她耳边说。

阿斌看到静雅跳下车来,连忙伸出手来扶她。

“上去喝杯酒吧!”他说。

他与她到了楼上,原来他住在顶楼的豪华套房中。

他哪里是叫她喝酒,一进入房间,他就走进了卧室。

静雅坐在外面的客厅中,看他玩什么把戏。

不久,他的声音从卧室里面传了出来:“静雅,静雅!”

“什么事?”静雅问。

“你来,到我这里来!”他在卧室中叫。

静雅于是向卧室走去,一走到门口,向内一看,把她吓昏了。

他已经脱的一丝不挂。

他躺在床上,好像一只烧焦了的rǔ猪。

他的肚皮有点隆起,比起刘大脑袋,他的体型是不美观的。

他躺在床上,向她招了招手,接着,眼睛眯上了一条线。

“阿斌……你做什么?”静雅吃惊地叫。

“做什么?你现在还不知道么?”阿斌色迷迷地看着她。

静雅走到他身边去,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静雅。

接着,他的手就去剥静雅的衣服了,静雅当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不然她上来干什么。

但是她装作十分惊愕,连忙用手把他的手推开了。

“干什么?干什么?你这是做什么?”静雅急忙说。

“静雅,你我两个人,不必再隐瞒什么了!”他笑眯眯地说。

她还是把他的手一把推开了,她当然了解男人,也当然知道这种事情。

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爬在身上,只要被他一压,哪还得了?

快乐过后,他要是赖账,这可怎么办?

所以,不见到钱,她是绝不会让他见到她的赤身裸体的。

“咦?这是什么意思?”静雅不断推开他让他十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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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给了钱,就听你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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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腿一抬,把她缠住了,她动弹不得。

很快地,静雅感觉他开始向她进攻了。

他是一个不知情趣的男人,同样也是一个不懂得温情做爱的粗人。

他一接触,马上就来,一点温柔都不会。

静雅被他压的喘不过来气,被他袭击之外,还要忍受他体重的压力。

“你感觉怎么样?舒服吗?”他一直问。

“爽……好爽……快……快点……”静雅一连串叫嚷,这时候,她开始利用自己的配音技巧了。

跟着,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呻吟起来。

“啊……啊……啊……”他叫了三声,就像一头被人射中了枪的野兽,一倒就倒在她的肚皮上,不再动弹了。

他闭上眼睛,仿佛半死了。

静雅忍受了好大一会儿,他实在令她喘不过来气了,她用手推开他。

他睁开眼睛,啊了一声,这才抽身起来。

“我睡着了!”他抱歉地说。

静雅十分无语,刘大脑袋已经是个没有情趣的人,但是这个阿斌更不知情趣为何物。

就这样把她一压,就用了他十几万美金,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静雅却丝毫不在乎,他越快完结,就越好,她可以拿钱就走。

“我去洗澡,你自己先睡觉吧!”静雅说。

“等一等,静雅,刚才是我太兴奋了,所以一下子就……

我们等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再来!”他叫。

下流的东西,付了钱,想玩个够啊!她可没有这个兴致。

“我不可能多逗留的,家里的人在等我呢!”静雅说。

她说着就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静雅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床上的阿斌已经开始打鼾了。

干完就睡,真是没有一点意思。

静雅狠狠瞪了他一眼,她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

穿好了鞋子,提起手袋,走出他的华丽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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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情夫吃醋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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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静雅向屋子一望,只见灯光通明,这下子,她心想糟了。

刘大脑袋一定在房子中等她了。

静雅摸了摸手袋,里面一大摞厚厚的美金,她绝对不能这样子进屋子去。

她绝对不能跟刘大脑袋翻脸,她仍然需要那十五万元的开销。

灵机一动,静压立即把美金从手袋中取出来,迅速地放在门口外的草垫下面。

放好之后,静雅才走进屋子去。

进了屋子,只见刘大脑袋坐在客厅里,一双眼睛瞪得好像灯笼一样。

“你知道回来了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刘大脑袋厉声说。

静雅看见他这么生气,于是把手袋向沙发上一扬,不说一句话。

“看你,晒得黑溜溜的,到什么地方去了?”他问。

“游泳!”

“嘿!”他站起身来,不由分说,一手取起沙发上的手袋,打开了看里面的东西。

静雅心想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

如果不是早把那些美金藏好,这就会闹的天崩地裂了。

他看了看手袋中没有什么东西,就把她的手袋狠狠地扔在沙发上。

“游泳,游泳,没有泳衣,怎么游泳?”他说。

“游泳一定要穿泳衣的吗?”静雅瞪了他一眼说。

“怎么,裸泳?”他大声说。

正是裸泳,就是因为显了显身材,她已经有一百万进账了,死刘大脑袋,他会有这么大方么?

他跟阿斌比起来,出手那么一点点,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在沙滩上晒太阳!”静雅说。

“我不相信。”

“那么我在沙滩上和男人ml,那么你就相信了吧!”静雅尖声反驳。

他见她声音一响,就收住声了。

男人就是遮掩个,欺善怕恶。

如果她被他责问两句,心中害怕起来,那他以后会更加张狂。

“你也不知道自己的缺点,不反省一下!”静雅越来越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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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情夫吃醋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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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什么缺点?为什么我要反省自己?”刘大脑袋莫名其妙地说。

“哼,你一个星期陪我多少天?

你自己知道,就陪我这么一点点时间,就让我像金丝雀一样在笼子中等你啊?

我才不,我是一个人,我烦闷!”静雅大叫说。

他呆住了,想不到她会搬出一大套道理出来。

“你自己回去,有老婆陪你,偷偷摸摸的才敢来见我,难道我不是人吗?

我要天天关在屋子里等你么?”静雅继续说。

他刚才的那副凶相,忽然之间全消失了。

“静雅,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公司忙……”刘大脑袋温柔地说。

“忙个屁,是你的老婆凶吧,你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静雅说。

“好了,好了,我下次多来陪你就是了!”他连声说。

“不必了,你最好不要来,

不过,我跟你说,我去游泳,爬山,打球,

你不要管我,也不要多问,我有我的自由!”静雅说。

他走过来,轻轻地抚摸她的双肩。

“好了,好了,我们在一起也有这么一大段日子了,还要吵些什么?快别生气啦!”刘大脑袋说。

“是我要跟你吵吗?我自己心中闷,到沙滩去,这都不可以么?

你这样子,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她说。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赔罪……

以后,我不会这样对你,但是你的到什么地方,

跟我说一下嘛,好不好?”刘大脑袋说。

“我喜欢的话就跟你说,不喜欢的话,我就自己失踪!”静雅说。

“孩子气!”他拖着她向卧室走去。

她知道他又想做什么了。

他每来一次,做的只是这一件事罢了。

为了那些生活费,为了不惹他再次发怒,没有办法,她只好到房间去,任由他剥她的衣服。

他又要做,她刚刚和阿斌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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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情夫吃醋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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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讨厌,男人在这个时候,实在是很讨厌。

没有办法,如果不让他满足的话,他就不会安静平息。

静雅闭上眼睛,任由他乱摸乱闯。

前后应付了两个男人,她觉得这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让她讨厌。

但是,至少,阿斌有的是大把大把的钱。

刘大脑袋怎么能够跟他比?

静雅对刘大脑袋越来越不满了,还幸好刘大脑袋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一分钟就完了。

静雅趁他进入浴室洗澡的时候,立刻拉开门,把草垫下的美金拿了进来,藏在了沙发下面。

有了钱,她就心满意足了。

刘大脑袋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静雅累了一天,也很快就睡着了。

想不到,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按静雅的门铃。

她穿着睡袍去开门,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满脸微笑的阿斌。

他向她点了点头,已经伸脚走到屋内来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住址?”静雅有点摸不着头脑急忙问。

“这还不容易,这以前是林志明和珊珊的住宅,我曾经来过的!”阿斌说。

幸好刘大脑袋一早回家去了,不然又要爆发世界大战了。

“什么事……你找我有事么?”静雅问。

“穿衣服,和我出去,我的车子在楼下。”他说。

于是静雅走进浴室,几乎花了半个小时梳洗,这才穿好衣服,准备妥当。

走到外面,阿斌还是笑眯眯地坐着,面色一点都不变,真有他的耐心。

想不到,昨天和他上床让他如此回味无穷,一大早就跑来找她。

昨天静雅也尝到了甜头,于是就跟着他走,她知道跟着他自己是不会吃亏的。

上了车,司机开车,他大概早已经通知了司机目的地,所以司机直接就迅速把车开了起来。

坐在车子后面,他的手伸了过来。

静雅吓了一跳,他的手伸过来,竟然把她的手拉过去,塞在他大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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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出手阔绰的大老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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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静雅惊叫。

他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接着,他拿起她的手在他的胯下又搓又揉。

就这样一搓一揉,没有多久,就搓出火来了,揉出力来了。

他这地方膨胀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十分兴奋的笑容。

他面孔红晕,不一会儿,连他的鼻子尖都红了。

刘大脑袋是个贱男人,想不到这个阿斌,更加贱相,竟然要她这样做。

无奈他有的是钱,能拿他怎么样?看在钱的份上,先忍一忍再说。

车子开到了闹市区,静雅急忙缩手,他有点失望。

静雅向四周看了看,示意他停手。

“你真可爱。”想不到他凑近过来在她耳边说了这一句。

静雅听了很肉麻,但是脸上却装作又娇又羞的表情,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在她手掌之中了。

刘大脑袋是榨不出油来了,他却有的是钱,静雅自然得在他身上想办法。

车子忽然停住了,静雅向外一看,竟然是一家著名的珠宝店的门口。

司机替他们拉开车门,他们走进了珠宝店内。

这一间珠宝店,静雅是常常路过的。

平日只是在外面看看橱窗内的珠宝,她只有看的份儿,那有资格进来?

珠宝店的经理迎了出来,他大概和阿斌很熟,一见到阿斌,就连连招呼。

静雅已经明白他要送她什么了。

珠宝!

真想不到,大老板就是大老板。

见面礼就五十万,和他睡一觉一百万到手,而现在,还要替她买礼物。

“静雅,我很快就要回印尼去了,所以,想送你一件礼物。”阿斌坐下来说。

静雅听的心花怒放,面上却不表露出来。

“阿斌,你对我已经那么好了,我怎么能再要你的东西?”静雅急忙说。

“礼物,一点点礼物,留个纪念。”他在她耳边说。

静雅却故意装作十分关心他,不问礼物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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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出手阔绰的大老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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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斌,你回去,就不回来了吗?”静雅问。

“傻女孩,我是常常来来去去的,现在认识了你,恨不得赶快回来呢,

但是,我那边有生意……”阿斌拍了拍静雅的手。

经理倒了饮料端了过来。

“陈经理,带静雅小姐去看看首饰。”阿斌说火。

“是,静雅小姐,请!”陈经理立即伸手,叫她跟他走。

“阿斌,你不去吗?”静雅站起身来奇怪地问阿斌。

“我讨厌看首饰,你去吧,看中了,把那件首饰拿过来给我看,就行了。”他挥挥手一直再向她微笑。

静雅于是跟着陈经理走到柜台前面去,陈经理带着她看宝石,玉石,黄白金。

她一点也不感到有什么兴趣。

倒是走到钻石柜台前面的时候,一枚深蓝天鹅绒上的钻石,在她面前闪闪发光,非常夺目。

静雅的脚步一停留,陈经理的目光敏锐非常,已经捉到了她的眼神。

“原来静雅小姐喜欢钻石,眼光真不错。”陈经理笑眯眯地说。

静雅坐在了钻石饰柜的前面。

低头看去,有指环,项链,手镯,xiōng坠……

令人目不暇接。

静雅感到目光混乱,一时不知道如何取舍。

“静雅小姐,这些钻石先不要看,这些钻石跟我们在里面的比是小巫见大巫。”陈经理低声说。

“哦!”静雅一愣。

陈经理已经站了起来,示意静雅跟着他走。

静雅走到里面,是一个非常华丽的客厅。

静雅坐下,陈经理托起了一个盘子走了出来。

这个盘子中,只有几个白纸包包住的小包,上面写着份量。

他把纸包打开了,原来每个纸包内都是一颗巨钻。

“这些都是最上佳的货品了,跟外面的,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陈经理说。

静雅看了看托盘内的几颗钻石,有方的,有圆的,有心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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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出手阔绰的大老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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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喜欢的,当然是最大的一颗了。

但是,她却不敢去拿那一颗。

想了想,静雅取出其中最小的一颗。

虽然那时最小的一颗,但是对她来说已经很大了。

“这一颗吧,大概多少钱?”静雅说。

“这颗才四万多点,怎么,你只喜欢这一颗?”陈经理问。

“这颗不好么?”静雅问。

“为什么不选大一点的?”陈经理问。

“大一点的?选大的,太贵了吧!”静雅说。

陈经理把她手中抓的那颗放下,取起了托盘中最大的一颗。

“这颗,如何?”陈经理问。

“静雅被吓了一跳,这一颗钻石,简直有眼睛那么大。

她一生中简直不敢想象会拥有这么大的钻石,不要说想拥有,就是连梦都没做过。

“这么大的一颗,我怕……”静雅说。

“四十多万罢了。”陈经理悄声说。

四十多万!吓了她一大跳。

“阿斌不会同意的……他只是说送我一件小礼物……”静雅说。

“他的小礼物,就算这是一颗钻石,也不算是什么啊……”陈经理说。

“四十多万……已经是半百万了啊……”静雅喃喃说。

“静雅小姐,这几十万对阿斌来说,算得了什么?他不是常常来买钻石的么?”陈经理说。

“他……常来买钻石?跟不同的女人?”静雅问。

“他是很阔绰的,他有那么多赌场,送这些钻石,算些什么呢?”陈经理没有直接回答静雅。

“他……送过这么大的钻石给别人过么?”静雅问。

“这么大的……还没有吧……

不过,他送过一个台湾女歌星……

跟这一颗差不多的钻石……大约三十多万……”陈经理想了想说。

“哦……”

“大大小小,都是一颗钻石,你选大一点的,对你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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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出手阔绰的大老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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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对我们珠宝店好……我们可以多做一点生意,是么,静雅小姐……”陈经理说。

静雅看了他一眼,这个经理,实在不简单。

“你……去跟阿斌说,我就要这颗了。”静雅说。

“好,那么我去跟他说!”陈经理说。

他把其他的钻石锁好,然后拿着那颗大钻石,带着静雅走到外面。

阿斌仍然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正一页页地翻杂志。

“静雅小姐选的是这一颗。”陈经理捧着钻石走到了阿斌面前。

阿斌抬起头来,瞥了一眼那颗钻石,她身上一阵麻木。

她想他一定是会拒绝了。

谁知道他只是抬起头来,向陈经理手上的钻石一望,毫不在乎的点了点头。

她松出一口气。

陈经理取着钻石,跟她说:“静雅小姐,你过来。”

她站起来了,匆匆赶上去,悄声问陈经理:“你告诉他多少钱了没有?”

“没问题,”陈经理说:“——你还要选一个戒指的设计呢!到了那时候,才把总数多少,再告诉他。”

陈经理把我拉到饰品柜台前,取出指环设计,让我一一参观。

结果由他选了一双指环设计,那设计,上面还有二十颗小型的钻石。

当然,这二十颗小型钻石,又要过万元了。

陈经理把一切价钱估计过,写了一张单子,然后把单子交给阿斌。

她心惊肉跳,这一个价钱,如果要她去赚,她相信她一生一世都赚不到。

她相信阿彬见了,一定会吓一跳。

谁知道他却只是向着单子看了一眼,然后立即点头。

“ok!”他说,:“照做吧,我要最好的手工。”

她松了一大口气。

终于,这一件名贵的首饰,是属于她的了。

他竟然完全不介意,这么大的一笔数目啊!

她完全不能够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她好像自己是在做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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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重金买春宵一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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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两天,她竟然得到了这么一大笔数额的款项。

她真是从未想到,这样的好运竟然会从天而降!

她心中深深地感谢卓之明,他口口声声说跟她做朋友。

可是他却给了她这样多的帮助,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够感谢他,总有一天,她是有机会感谢他的。

那时候,她会用她的实际行动去表示我心中的谢意。

从首饰店出来,她就跟着阿斌去吃午餐。

吃午餐的时候,就在他酒店的顶楼那层好好套房中。

她谢谢他的礼物,他哈哈大笑,对她说道:“小意思,小意思!”

哇塞,小意思?

如果这些都只是小意思的话,那么什么才是大意思呢?

午餐时,她的心情特别好,因为有了巨额的资产进补,这可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

因为心情好,所以她说的话也特别多。

而他,就一直坐在她的面前静静的聆听着,

看着他的神情跟着我的讲话而眉飞色舞。

她知道,不用说,他一定是完全被她给迷倒了。

吃过了午餐,她不用多猜测,已经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了。

果然,他在乘坐电梯下楼的时候,又邀请她到他的房间里去。

这么一开口,她当然知道他所需要的是什么了。

她进了房间,不等他开口,索性直接就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老实说,他送她那么一大颗钻石,叫她在地上爬两圈我都愿意,也不在乎再跟他来这么一次了。

她把身上的衣服脱光,就往大床上一躺。

反正,对着这个男人,也不用说什么情趣不情趣了。

他的做爱方式,她都尝过了。

对他是不必耍什么手段的,更不必灌什么迷汤的。

她躺在宽敞的大床上,把自己的身体摆成一个“大”字。

他迫不及待的脱掉衣服,一下子,就把他自己给剥的像是光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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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重金买春宵一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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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向床上一跳,直接朝着她扑过来。

接着,她被他压住了。

他的唇片就一直吻在她的唇片上。

她几乎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睁开眼,看到他那么一张大大的脸,近在咫尺。

忽然,她觉得自己好像在被一头胖胖的肥猪亲吻。

这是多么恶心的一件事情,于是她赶紧又把眼睛闭起来。

他喘息起来,这喘息声越来越重,不久,已经开始向她进攻起来。

她又装作是十分享受和有高潮的样子,这么一来,他就连连活动。

但是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已经气喘如牛,后来更是全身一阵紧绷。

他抽出了一会儿,然后,只听他的喉头发出“啊”的一声低呼。

接着,他就像是一座巨山倒塌,一压就压在了她的身上,一直趴在她的肚皮上喘气。

又完了,前后不到一分钟吧。

她缓缓的移动着身体,把身上的他给推开。

她心中虽然厌恶,可是表面上却是尽量的不表现出来。

“啊……我太兴奋了……”他说:“……所以经不起刺激……”

什么什么啊?

又是经不起刺激,又是太过兴奋的!

她相信,他口中所谓的“太兴奋”只是借口而已,他实际上就是一个一触即发的人。

这么一个不中用的男人,虽然讨厌,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正中下怀。

反正是应酬应酬而已,时间越短,就越好。

干的事情是一样的,又何必浪费那么长的时间呢?

她从床上起身,走近浴室淋浴。

从浴室出来之后,她就想走。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已经走了。

但是今天不一样,她看在他刚刚送她的这么一份大礼的情面上,她决定摆出一副万分温柔的姿态,重新在他的身边躺了下来。

她在他的身上,已经拿的足够多,所以,她根本不在乎再多呆一会儿,反正他也不可能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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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重金买春宵一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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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她在他身边躺下,一双手臂就朝着我的身体挨了过来。

“你太可爱了。”他又来了,好像千篇一律,只会说这么一句话似的。

“你走了以后,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来来去去,去去来来。”他说:“我有生意嘛,对了,你想我来吗?”

如果每次来,都为她带来一笔财富的话,她当然是非常欢迎他回来的。

“我在这儿等你,”我柔声说:“所以,你越快回来越好。”

“曼娜,你真是天生的尤物。”他紧紧的抓住她的手:“那部电影的导演,这样的糟蹋你……实在是可惜了。”

“就是嘛,他完全就是欺负我!”

“不用担心,我拿钱出来,投资给你拍片子!”他说:“——我向来说话算数!”

她猛然呆住了,在平时,如果他说这些话,我一定不会相信。

可是,如今经过了三番四次,他一次又一次的用着显赫无比的财势向她展现了他的财大气粗,简直让我震惊。

于是,此时此刻,她也不得不开始相信他的话了。

“你真的?……”

“我会跟林志明联系的,因为这一个计划与他有关。”他说。

“是么?跟林志明有关?”静雅呆呆地说。

“对了,我这个人,不喜欢空口说白话,现在事情还未部署好,到了明朗化,我自然会让你知道。”他说。

静雅看了看他的表情,认为他是认真的。

“如果真的拍戏,你不会像那个导演……来欺负我吧?”静雅问。

“我又怎么会?我就是要捧红你!”他笑了笑说。

“你说的是真的吗?”静雅还是不相信。

“当然,我疼死你了,你能迷倒我,自然能迷倒其他千千万万的观众!”他说。

“你又不是那千千万万的观众,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喜欢我?”静雅问。

“我的眼睛比千千万万观众更亮!女人,我见过不少,可没有一个好像你这样子令我着迷。”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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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重金买春宵一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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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你放心,你放心,我阿斌说过的话,是没有一件事会不兑现的!”他的手握住她,一直轻轻的揉着。

静雅被他摸得心头烦躁,这个男人,除了钱之外,她实在没有别的兴趣。

她只能勉强应付他,为了金钱,她现在是越来越会适应环境了。

林志明第二天一早打电话过来。

“阿斌他们四个走了,一早的飞机!”他说。

“啊……怎么这样快?”静雅大吃一惊。

随即,静雅想到了她的钻石戒指,天啊,还在店中,没有他,怎么去拿?谁付款?

“啊……我的钻石……”静雅失声叫。

“你放心好了,钱在我这里,我陪你去拿。”林志明笑了起来。

“他留下了钱?”静雅十分吃惊。

“对了,我现在过来接你,跟你去拿钻石。”他说。

“好啊,林志明,我也有话要跟你说。”静雅说。

“好,十五分钟,我就到楼下,你先准备吧。”他说。

“我会准时的,十五分钟后见!”静雅说。

静雅用十五分钟的时间匆匆的把自己打扮好,到了楼下,他的车已经在那里了。

“上车吧!”林志明挥手说。

静雅跳上车子,他就把车子开动了。

“阿彬不跟我讲就走了,我还以为……”她吓了一跳跟他说。

“你以为他只是哄着你?怕你的钻石没有了着落?”他边开车,便对着她笑。

“对啊……”她说着也笑了起来。

“不会,阿斌不是这样的人,这一点点的钱,根本就不算什么。”他说。

他把车子停好,她抬头一看,看到车子已经停在了珠宝店的门口。

“下车吧。”他向我招了招手:“我已经打过电话来了,陈经理说,戒指已经准备好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一起走进金珠宝店里,陈经理看到我们进来,远远的就笑哈哈的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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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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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坐坐,”陈经理招呼着她和林志明:“坐一会儿,我现在就去把你的钻戒给取出来。”

她和林志明坐了下来,陈经理转身离开。

一会儿之后,陈经理轻快的走近他们身边,小心翼翼的把一个深蓝色天鹅绒面的戒指盒子取了出来。

盒盖刚一打开,她就只觉得眼前一阵光芒闪烁。

那颗璀璨的钻石,被小钻这么以衬托,使的整个指环就像是一颗明亮耀眼的星星。

“怎么样?”林志明望向她问道。

“好,好极了!”她连声说道。

“好吧。”林志明于是取出了一张支票,交给陈经理:“阿斌把支票留下了。”

陈经理收了支票,还给了一张收据,一份钻石证明书。

她和林志明走出珠宝店,她的手指上正在带着那颗璀璨的钻石。

此刻的她,对于自己,好像已经有了百分百的信心。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贵妇,身份已经完完全全的不同了。

坐进他的跑车当中,他对着她笑了笑:“我们去山顶,怎么样?”

“好吧。”静雅说。

“喝杯咖啡。”他看住我:“而且,我跟你一样,也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他看着她的眼神很诡秘,她看看他,于是点了点头。

“吱”的一声,他把车子飞速的向山上开去。

到了山顶,我和他直接去了顶层的咖啡店。

她和他一人叫了一杯咖啡,然后她看住他,问道:“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

“你先说说你想要说的话吧。”他并不回答,反而是对着她说道。

“好吧。”她想了想,低声对着他说道,“林志明,我,我想谢谢你……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感谢你。”

“对我说声谢谢,就行了。”林志明说。

“为什么?为什么?”她马上追问,“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求回报,却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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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我们联手,天下无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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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讲,静雅。”他伸手指了指我,然后说道,“人生只不过是一个舞台,而生命就像是一出戏,明白吗?”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他,然后听他继续说道,“所以,如果这出戏,有机会充实一点,你就应该尽量去充实,去争取,去享受。”

“所以你就介绍阿斌给我认识?”我问道。

“我——没有让你吃亏吧?”他笑着问我。

“没有,我,我获得的东西太多了。”她认真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要怎样感谢……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利用你去争取金钱和享受。”

他看着玻璃窗下的城市,那些屋子,密密麻麻的,加上在路上来来往往行驰着的车子,将一切都衬托的万分渺小。

“你没有利用我,而是,我想说一句老实话……是我再利用你。”林志明说。

“啊?”她想不到他会这么说,他的话让她一愣。

“这就是我今天想跟你谈的故事了!”他顿了顿,用茶匙搅动着咖啡。

“你怎么利用我了?”静雅问。

“我已经拍了那么多年的戏,虽然我仍然是首席小生,但是,时间消逝得快,一个人的青春也不会太长,干娱乐圈,这个圈子是非常现实的。”林志明认真地说。

“我明白。”

“所以,我一直想为将来打算,找不到能一生一世拍的电影,我的雄心,是做一个导演,这也是我的理想。”林志明说。

“所以你把我介绍给阿斌?因为他肯投资在我身上,让我拍戏?”静雅完全明白了。

“是的!”

“因为他投资的影片,你才有机会做导演?”静雅接着问。

“对。”

“你在利用我。”她跟他说。

“正如我说的,不是么?”他笑了起来。

“但是,我愿意让你利用,我觉得值得。”静雅说。

“好,这样子,你和我就可以大展拳脚了!”林志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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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我们联手,天下无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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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大展拳脚啊?”

“我手中已经有个很好的剧本,我准备了好多年了,

只要阿斌的资金一到,我们就可以立即开拍!”林志明说。

“他说过,他言出必行!”静雅说。

“对了,尤其是当他迷恋上一个女人的时候,钱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

你再加上一点压力,怂恿一下他,这片子绝对可以拍成!”林志明说。

“这个剧本是个什么故事啊?”静雅问。

“是一部刺激而带悬疑的片子,题材新,我已经计划了很久,

我很有把握,一开拍之后,必然会轰动!

上映之后,必然会大卖!

我能保证,一下子捧红你。”林志明十分有信心地说。

静雅听的发呆了。

“一个人的机会,一生中并不多,有计划立即要用手去抓,

不然的话,可能以后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林志明说。

“好……我会催他!”她说着点了点头。

“这儿,是他的电话,可以打到他公司去,可是千万不要打到他家中去。”林志明说。

“为什么?”静雅问。

“他家中有老婆和孩子啊!”林志明说。

“知道了,我完全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静雅说。

“那你说说怎么做?”林志明不放心地问。

“先拨个电话过去,开口谢他送我的钻戒,然后,就说起拍片子的事情。”她说。

“催他!”林志明说。

“我会的!”她说。

“然后我再催他!”林志明又说。

“好,我们合作!”静雅兴致勃勃地伸出了手。

“嗯,这样你可以完成你的明星梦,我可以完成我的导演梦。”他说。

他和她握了握手,他们相视一笑,他们之间是完全明了的。

静雅回到家中,真的拨了一个电话到印尼去给阿斌。

“静雅啊,怎么了?”电话那边传来阿斌清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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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我们联手,天下无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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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啊,还有,我已经拿到了你送我的戒指,好漂亮啊,我要谢谢你!”静雅说。

“小东西,算什么啊,又何必打电话专门道谢啊!”阿斌说。

“还有,林志明已经有剧本了,是一部刺激,悬疑的电影,情结很紧张,

他说一定会大卖,必然会轰动的!”静雅说。

“那你看过剧本了吗?”阿斌问。

她哪里有看过剧本啊,不过他记得林志明要她尽快地把这件事情办妥。

“我看过了,从头到尾都看了,是个好剧本啊!”静雅于是说。

“那你的角色呢?”他问。

“女主角啊,好角色,性格很好!”静雅说。

“不会像上次那样吧,他们再开你玩笑。”他哈哈大笑说。

“林志明怎么会开这种玩笑啊,他说要尽快开拍,越快越好!”静雅说。

“好,叫林志明打一份预算表来,我立即汇钱过去!”阿斌说。

“好,阿斌,你真好!”静雅说。

“记住,打电话,打到这儿公司来,家里的电话千万不要打!”阿斌说。

“醒了,我明白了,预算表一弄好,立即把资金汇来啊,亲爱的!”静雅说。

“ok!”阿斌说。

“你也赶快来啊,亲爱的。”静雅向他发嗲。

这声音,连她自己都肉麻了起来。

“我立即过来!静雅,自从和你分开之后,我都想死你了!”阿斌说。

“那么,你快来啊,我也闷坏了,我真的需要你!”静雅说。

她把迷魂汤灌足了,她所取得的效果也是有极佳反应的。

“我会尽快过去的!”阿斌说。

静雅含着笑把电话挂上,接着她又立即拨通了林志明的电话。

来接听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麻烦请林志明先生听下电话吧!”静雅说。

“你是?”那边的女儿声音问。

这一次,她听出来了,那正是珊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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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我们联手,天下无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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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叫静雅。”她回答。

“找他有什么事情吗?”她竟然问。

静雅心中十分奇怪,怎么听一个电话,珊珊竟然也会如此紧张。

“我和他说些关于新电影的事情!”静雅说。

“什么电影?”她问。

“林志明筹划的新剧本啊,快要投资拍摄了。”静雅说。

“新剧本?我怎么不知道啊……奇怪……”珊珊说。

“你只要告诉他静雅找他,行不行?”静雅问。

“等一等!我去叫他。”她的声音冷酷而又没礼貌。

静雅一向对珊珊很有好的印象。

但是,现在这一下子,好的印象全部都消失了。

“喂?”林志明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搞的,你太太这么凶!”静雅埋怨说。

“怎么了?阿斌有消息么?”他问。

“刚刚通过电话,他叫你弄一份预算表,

弄好了,立刻发过去,他会把钱打过来的,

对了,如果他问起剧本,你就说我已经看过了。”静雅说。

“那就行了,我尽快把预算表做好,尽快发给他!”林志明说。

“好吧,预算表一到,钱自然就过来了!”静雅说。

“我等着做导演呢!你等着当大明星吧!”他说。

不出一个星期,阿斌的钱竟然打了过来。

林志明在一周之内,成立了一个影片公司。

用的名字是林志明的名义,电影公司叫做林氏影业公司。

又过了一个星期,已经开始开拍了。

接着,各大报纸的娱乐版都有了影片开拍的消息。

这个消息一见报,第一个来找静雅的人,就是刘大脑袋。

刘大脑袋一进门,伸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是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刘大脑袋打过她之后,她呆在那儿好半天。

这是因为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出手这么重,一个巴掌下来,把她整个人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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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被情人揭穿暴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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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女人,我想不到你这么有心计,你自己动脑筋扒上了林志明的船,

现在竟然又钓上了印尼赌场大老板。”他指着她臭骂。

静雅没有想不到刘大脑袋这么神奇,竟然把她的底牌全翻了出来。

“好啊,现在做明星了,这个名份怎么对得出来的?

你这样子和高级妓女有什么分别?

你是一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刘大脑袋说。

“是又怎么样?

我就是妓女了,我跟你睡觉和跟阿斌睡觉有什么不同?

跟你睡一个月十五万,跟他睡,我现在是一部片子的女主角,是多少个十五万也比不上的!”静雅恼怒地说。

他的脸色开始发青发白。

“你果然出卖肉体!你不要脸!”他接着指着她骂了起来。

“我一直就是出卖肉体的,不同的是一以往跟着你看我是一个什么内衣模特冠军而已,

但是出卖给阿斌,我就可以变成一个堂堂的大明星!”静雅说。

刘大脑袋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发疯的跑了过来,抓住静雅的头发,把她拖到了地上。

她感到头上一阵剧痛,倒在地上,被他按着乱打。

静雅尖声大呼着,他用脚踢她的脑袋。

想不到刘大脑袋一动粗,简直像一头野牛一样。

静雅伸手揪住他,用力把他一扯,他也倒在了地上。

她用女人最厉害的武器,指甲和牙齿来进攻他。

静雅伸出手,直接向他的眼睛抓去。

幸好他躲得快,被静雅的手指甲在脸上划了一条长长的血印。

“你敢抓我……臭不要脸的……我不打死你……”刘大脑袋更加恼怒了。

静雅的喉咙被他死死抓住,呼吸渐渐困难起来,她想她快要死了。

她用力挣脱了脚上的高跟鞋,伸出手抓着鞋子,狠狠地向他后脑砸去。

砰的一声,他的手立刻放开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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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被情人揭穿暴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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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连忙喘了一口气,从地上向上爬。

她看了看刘大脑袋,只见他的后脑有血不断的流出。

这血又浓又鲜,血丝一直沁到他的前额来了。

静雅联想到了看过的恐怖电影,吓的哇哇大叫起来,用手掩着脸狂奔出去。

接着,她奔到了电梯边,拿起电话要找救护车。

“怎么了?你想打电话报警吗?不行!”他大声喝止。

他冲上来,一手按住电话。

“血……血……啊……”静雅看着刘大脑袋满头是血大叫起来。

“不准打电话,不准打电话!”跟着,他飞奔进浴室,拿起毛巾捂在了脑袋上奔了出去。

“你这个死贱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一边说一边走。

静雅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她终于明白了,刘大脑袋怕她报警,一旦事情说了出去,他家的黄脸婆必定要和他大战一场。

静雅心中镇定了一点,才发现自己身上一阵阵疼痛,刘大脑袋这个死东西,一旦翻起脸来,竟然拿会用全力打她。

挨了一顿打,总算把事情摆平了,算了吧,被他打一顿,总比和他以后继续拉拉扯扯的好。

静雅决定与他做个了断,以后再也不用靠他了。

刘大脑袋刚走不久,林志明就把剧本送了过来。

静雅喜极忘形,连夜把剧本看完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故事,她饰演一个被人追杀的少女,故事紧张,情节复杂,她连夜把剧本看了个透。

这部戏的名字叫做极恶追杀,看完了剧本,静雅就开始憧憬自己的大明星梦了。

跑车,豪宅,裘皮,钻石,红酒,人们羡慕的目光。

她痴痴的想着,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拍戏的第一天,静雅身上的红肿变成了淤青。

她越想越气,嘴里诅咒着刘大脑袋,盼望他被打入地狱,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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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被林志明妻子羞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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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开镜的第一天,静雅是坐在一辆跑车上的外景,可以穿上长袖衣服,不用暴露身体。

再拍这部片子之前,林志明让助理导演们摆好了桌子,焚香拜神。

他们还点了一挂爆竹,大家都来拜了一拜,大概是祝这部戏开拍顺利吧!

接下来,一连给静雅拍了好几个镜头。

林志明带着一副墨镜,穿着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坐在一张帆布椅子上。

那形象,真像一个导演。

她看过他拍过不少戏,但是大多数饰演的都是多情公子哥,却从未看过他做导演的架势。

现在他真正当起导演来,倒是完全有一番阵势的。

拍了两个镜头,工作人员们开始打反光板,一辆保时捷跑车忽然开了过来。

跑车一停,只见车子上跳下了一个身材姣好的美女,她戴了一副墨镜,冲他们身材飞扬的走了过来。

林志明一看到她,立即站起身来,原来是他的妻子王珊珊。

“珊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静雅小姐……”林志明说。

“已经认识了,房子不是租给她的么?见过了!”珊珊看了一眼静雅说。

她说话的时候,依旧是冷冷的。

她忽然发现,珊珊子自从第一眼见,就和她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

这距离,就是一道无影的墙。

她在林志明的帆布椅子上坐了下来,冲着四周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你怎么有空来了?”林志明走过去说。

“你第一次导戏,我自然要来看看的,

而且,今天又是你捧新人的日子,

我当然更要来看看了!”珊珊说着瞥了一眼静雅。

她的话里带酸,她瞥向静雅的时候,眼光更是冷冷的。

也许她心中把静雅当做她的眼中钉吧?

也许……她跟她丈夫来往密切,所以她十分不悦?

静雅看到她这么不友善,默默地走了出去,装作去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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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被林志明妻子羞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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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房子,你住的怎么样啊?”珊珊却忽然开口对她说。

“很好,很舒适!”静雅说。

“我倒不觉的,我认为太小了,我喜欢大房子,我们现在在跑马地的房子就很大,也舒服很多了。”珊珊说。

“那边当然舒服了,跑马地的房子很贵的!”静雅附和说。

“你也可以住过去啊。”珊珊说。

“我?……我哪儿有这种资格啊?珊珊小姐。”静雅发现珊珊说话的语气不对。

“你不是很有办法吗?你有刘大脑袋替你付房租,现在又有阿斌替你拍电影了,别说租,就是买一幢那边的房子也没什么啊,你有足够的本钱啊!刘大脑袋说。

“啊?……”她只觉得珊珊的话刺耳,立即回头去望了望一边的林志明。

“静雅,要准备拍另一个镜头了!”林志明感觉尴尬赶紧说。

静雅于是马上站了起来,急急走到车子边去。

林志明也没有将那件事情解释一下,只是立即开始指东画西,一脸拍了两个镜头。

那边的珊珊在帆布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就说太阳太列,站起身来就走了。

珊珊一离开场地,静雅完全松出一口气来。

“你不要怪我的太太,静雅,她的脾气就是这样子的!”林志明走到她身边,带着歉意的口吻说。

“她好像很接受不了我,是你把我一切的私生活全部告诉的她么?比如刘大脑袋?比如阿斌?”静雅说。

“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他回答说。

“但是,我的私事是我的秘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提起我太多的秘密!”静雅说。

她的声音又响又尖,林志明呆住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向她发怒,他简直不能置信。

静雅十分生气的离开了他的身边。

第二天,静雅家里一大早就有人按门铃。

她打开门一看,门外有花店的天使捧着一大束玫瑰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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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榨男人钱的高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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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上有个小小的信封,上面写着,对不起,以后我不敢再多嘴了!

下面的落款竟然是林志明。

静雅的心头有一阵暖流沁过,她深深地后悔了,昨天竟然那么失态的骂他。

如果没有他,那么她就不会认识阿斌,没有阿斌,她更没有机会来担任这个女主角。

拍戏,女主角,一切一切全是林志明带给她的。

静雅顿时怒气全无。

下午去拍戏的时候,她再次见到了林志明,他们又开始有说有笑,完全把昨天的事情忘记了。

不过她的心头,却对珊珊有了芥蒂。

她以前是她的影迷,但是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其实珊珊也没有上面了不起的。

她可以做女主,静雅也可以做!她可以拍戏,静雅也可以,她不比珊珊差。

静雅暗暗地想,如果下次珊珊在欺负她,她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她再也不会让她起到她头上来。

就在那天的晚上,阿斌从印尼来了。

静雅接到电话,知道他已经在酒店。

林志明提前两个小时让静雅下班,去酒店找他。

阿斌洗了澡,坐在酒店的床上,静雅爬了上去,用手摸着他的肚皮。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快把我想死了,亲爱的!”静雅一进门就开始发嗲。

她完全是在做戏了,反正在镜头前夜做了几天戏,她已经习惯了。

所以现在对她来说,做戏更是小菜一碟。

一来可以讨好阿斌,而来可以练习演技。

阿斌搂着她,又拥又吻,没多久,他兴奋了起来。

静雅就装作软弱无力,半推半拒。

当他发泄完毕,在她身上喘息时,她这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拍戏不开心么?”阿斌奇怪地问。

“拍戏自然开心,只是……我受够了气。”静雅委屈地说。

“受谁的气?林志明当导演,让你受气么?”他睁大眼睛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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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榨男人钱的高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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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受的气,是他老婆的气。”静雅摇了摇头。

“为什么呢?”他问。

“珊珊到拍片场地来,对我冷嘲热讽,她看我不顺眼,说话让我太难受了……

我实在受不了了……”静雅说。

“她都说些什么了?”他问。

“因为我租她丈夫的房子住,她说这房子又小又狭,她不愿意住,这才租给我的,

她说像跑马地的房子才能算的上好房子。”静雅说。

“就说这些你就生气了?”阿斌很奇怪。

“你不知道,阿斌,她说话时很高傲,她说我有本事的话就也去跑马地住,

有什么办法,我只好让这口闷气吐下肚子就算了……谁叫自己不争气……”静雅说。

“什么不争气,你现在已经是一部新片的女主角了,和她有什么不同?你说。”阿斌说。

“当然不同,她有跑马地的豪宅,而我没有。”静雅说。

“没有?没有立即去买!”阿斌说。

静雅是故意要逼着他说出这句话的。

老实说,她和刘大脑袋掰了,这房子一个月八万块的房租,她可出不起。

阿斌虽然阔绰,但是,要他个个付月租,也不是个办法。

他那么大手笔,问他要一套房子,算的了什么?

她是故意把珊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故意小题大做!

他既然现在说了,她就肯定死死抓住他不放。

“你真的要给我买房子吗?”静雅急忙抓住他的手问。

“你要买什么地方的?多少钱啊?”阿斌说。

“我要跑马地的房子,要跟珊珊和林志明一样的房子!”静雅说。

“哦,可以,你自己去看房子吧!”阿斌说。

“那钱呢……”静雅问。

“当然说我付了!”阿斌爽快地说。

“可是那里的房子要几千万啊,都带有游泳池和小型高尔夫球场的!知道么?”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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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榨男人钱的高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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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当我赌输一场牌吧,你自己去看吧。”他说。

静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条大肥鱼被她抓在手中,任她宰割。

“好,那我让林志明帮我看吧,他对那里熟悉,让他帮我选一套。”静雅说。

“听着,小东西,我虽然一向阔气,但是,却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的!”阿斌一把抓住她说。

“你对我特别好……我知道的……你要我怎么样嘛?”静雅躺在他肚皮上悄声说。

“买了房子,我以后到香港来就不用住酒店了,你就要在香港等我,

我每次来,你都要陪我!”阿斌说。

“一定,一定的!”静雅说。

“你要记住,从今天起,就是阿斌的女人了,这一点,你明白吧?

你不能再有别的男人!”阿斌说。

“啊?怎么会啊!我只喜欢你一个的!”静雅说。

“好吧,去叫林志明帮你看房子吧!”阿斌伸手在她屁股上一捏说。

静雅不得不尽快地耍手段了。

机会有四只脚,人却只有两只脚,当机会经过身边的时候,

如果不立即伸手去抓牢,等它经过了,就再也抓不到了。

因为人的两只脚,永远是追不上机会的四只脚的。

她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少女,到内衣模特儿选秀皇后,又由内衣皇后,转眼变成新星。

现在,她又从新星变成了一个拥有跑马地豪宅的富婆。

那房子是林志明替她找的,是一个女人出让的。

出让的价格比原来的房价要高了三分之一,已经达到了六千万。

但是她不用管,有人替她买单。

阿斌带着她到公证处办过手续,一次付清了款项。

当静雅签了字,拿到房子的钥匙,她觉得自己身体漂浮,四肢软弱无力,她简直摇摇欲坠了……

从公证处出来,她好像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她觉得这不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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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榨男人钱的高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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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拥有了几千万的别墅,住进了尽是达官显贵的跑马地别墅群。

她一边拍戏,林志明边向她祝贺,他说他们马上要做邻居了。

到了这个时候,静雅倒是开始感激那天姗姗给她带来的冷嘲热讽。

如果没有她那一天向他示威,她绝对不会一气之下死逼着阿斌买房子。

买过了房子,阿斌没有多做停留,又要离开香港回到印尼处理事情了。

他只不过住了几天,在这几天里,她只是被他玩儿了那么几次。

平均算下来,这几千万确实是玩的太贵了。

她还好能够成功的迷倒他,而且,是真的把机会抓到自己手中了。

房子有了,首饰有了。

现在,她缺少的,就是名气。

等着这部戏拍好上映之后,她的名气自然会声名鹊起。

她现在需要做的,又是什么呢?

现金,对的,她有了一切,但是她手上的现金实在不多。

她要一步步地去做,她不承认自己贪心,她只是一个有野心地女人!

她需要大量的现金存入银行户头里。

过了一个多月的光景,那部影片终于拍完了。

而她已经搬进跑马地的豪宅居住了。

她的屋子就在离林志明和珊珊不远的地方,他们的房子,就相隔几幢屋子罢了。

珊珊自然知道她是搬到跑马地来的,有次静雅在园子里赏花,见到珊珊驾车经过。

她明明看到静雅,但是,却立即转开头去,佯装没有看到他。

她既然摆出这样的态度,那么,静雅自然也不会再对她理会了。

一个傍晚,有人来按静雅家的门铃,她打开门一看,门外的竟然是林志明。

他的头发蓬乱,眼睛里全部是红血丝。

她看到他形色怪诞,接着,她问道了一阵强烈的酒味从他身上冒出来。

“你喝酒了?”静雅立即问。

“我进来坐一会儿,方便么?”林志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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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情变后的堕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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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了。”静雅说。

当他踏步进屋时,她发现他的脚步踉跄,好像会随时倒下去似的。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静雅慌忙把他扶住,让他坐下。

他坐下之后,用手托着脸,见到他这副样子,她第一件事所想到的,就是她的新片子。

“是不是极恶追杀出了什么问题?”静雅慌忙问。

“不。”他说。

“但是你好像有心事,是什么事情?告诉我,林志明。”静雅说。

他闭着嘴唇,好一会儿,他骤然抬起头来。

“我发现我太太……有问题了……”他说。

“珊珊?珊珊会有什么问题?”静雅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在外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鬼混。”他沉声说。

静雅整个人都傻了,真想不到,这一切竟然会在他的身上发生!

圈里圈外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儿恩爱的夫妻,他们是影坛的模范夫妇。

外面所传的,都是所有他们恩爱缠绵的事迹。

怎么一下子,珊珊就背叛了他,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你不会弄错了吧。”静雅轻声说。

“当然有证据了。”他说。

“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她问。

“也是圈子里的人,是一个导演。”他沉声说。

“哦?是哪一个导演?叫什么名字?”静雅急急追问。

他低下头来,摇了摇头。

他垂头丧气,静雅从未看到他这样泄气过。

“不要问了,这一件事情,是个导火线。”林志明说。

“什么导火线?”静雅问。

“其实我和他的夫妻生活,早已貌合神离。现在她既然已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和她的婚姻,十有八九已经完了。”林志明说。

这对静雅来说是一件极为惊愕的事情,如果不是林志明亲口告诉她,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看外表,珊珊不是这样的女人……”静雅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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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情变后的堕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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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就是看不清楚女人……摸不透她们的心。”他摇了摇头说。

“但是你们是很相爱的,是吧?人人都说你们是最般配的一对儿!”静雅说。

“人人说,人人认为,人家只会看到外表,又怎么会知道其中的情形呢?”他狠狠地说。

“你太太和按个导演……大概不是认真的吧?”静雅问。

“以我所知,当然是认真的,静雅,你有酒吗?”他问。

“有,你还要再喝?”她问他。

“对,喝醉,人只有喝醉的时候,才能遗忘烦恼,给我酒……给我酒……”他咬牙说。

她看到他这种情况,心中焦灼。

“你定定神,我马上去弄杯浓咖啡给你解解酒。”静雅说。

“我要酒!”他低吼。

“你等一等!”静雅说。

她忽然觉得她很可怜,这么一个大明星,一个大众情人,有多少人喜欢他,崇拜他,想不到,他的太太竟然会抛弃他。

静雅到厨房弄了一杯热茶出来,想送给他喝,谁知道当静雅回到客厅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林志明!志明……志明……你醒醒。”静雅用手推他。

“我……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家。”林志明微微睁开眼睛说。

“你必须回去不可,如果你太太知道你留在我家……那就不得了了……”静雅急忙说。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要在外面呆一夜……”他拼命推开她他的手。

他倒在沙发上,又昏睡过去了。

静雅拖着他,趋势在没有那个力气,想了想,她只能把他脚上是鞋子给脱掉了。

跟着,她把他的衣领也松开了,就在她解他的衣服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猛地伸手,拉住她的身体,她失去了平衡,倒在他身上。

他立刻翻过身来,把她压住了,令她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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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坐怀不乱的大明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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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强壮的身体压着她,俯下头来吻她。

他像火一般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静雅忘记了她是阿斌的女人,更忘掉了他已经是一个有妇之夫。

在火山爆裂般的热吻下,静雅竟然完全被他化解。

他的手触摸着她的身体,她竟然没有用手去阻挡。

她想,在她心底,早就渴望有这么一天。

渴望着他能够吻她,渴望着他抚摸她。

他是她的偶像,他一向是她心目中的男人。

只要他喜欢,她是愿意随时奉献给他的。

当他的手接触到她的双rǔ时,她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一刹那,她才真正发觉,她是躺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中。

刘大脑袋,阿斌,他们都不是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应该像林志明这样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他的唇边离开了她的唇片,从她的后颈一直吻了下去,吻到她的xiōng脯上。

她感到自己的xiōng房一阵痕痒,她的rǔ尖在迅速地凝固着。

他的唇片滑到她的rǔ尖上,他不停滴轻吻着。

他令她全身酥软,他给予她一种冲动,这一种兴奋。

使她第一次感到,她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她是个需要男人的女人。

她用手紧紧地拉住他,再也不想管这个世界上将会发生一些什么了。

他的手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卸掉了,她被他一双炙热的手抚摸着。

她没有一点反抗,她只是等待着,因为她知道他想要什么。

她等待着他来占有她,这是第一次,她为一个男人而作这么一件事。

然而,他的吻忽然停止住了,他伏在她身上,她等待着他的进入。

但是让她想不到的是,他好像完全凝固了一样,停在那儿,再也没有进一步行动的意思。

“林志明……志明……你干嘛呢……”她低声说。

他猛地坐起身来,背过身去,用双手掩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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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坐怀不乱的大明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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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赤裸地躺在沙发上,用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他。

“不要这样,我们不可以这样……”他的声音从指缝里泄漏出来。

静雅有一种黯然的失望,她仿佛被她重重地伤了自尊心,发呆了好一阵子。

“志明,只要你喜欢……我非常愿意的……”静雅说。

“不要,我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你是阿斌的女人!”他猛地站了起来。

静雅变得哑口无言了。

“阿斌是你介绍的,我有今天,也完全是因为你……所以,你要怎么样,我都肯!”静雅说。

他涨红着脸,站起身来,摇摇摆摆地,走到了大门边。

“对不起,打扰了,我是自己心头烦……我是不应该再来烦你的……”他说。

“志明!”静雅奔了上去。

他已经冲出门外,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静雅在屋内连叫了两声,但是他已经跑远了。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裸体,就差这么一点,只差了这么一点……她已经是属于他的人……

可惜,他拒绝了……

但是,她的心早早就交给了他,也许,在那时,她看他的电影时,已经被他迷醉了。

只是有一天,他仍然要她,她一定愿意把自己奉献给他的……

极恶追杀上映了。

真想不到,这一部片子一上映,立即破了票房纪录。

电影院前,每天都出现长龙,每天都挂着红色的牌子,上面写着全院满座。

票房纪录直线上升,当然,静雅的名字成为了娱乐圈内最风头的人物。

她是在一夜间成名的,电影杂志上有她的封面,报上印有她的照片……她也成为众人谈话的题材了。

林志明一向以演戏著名,但是他的导演手法与技术,得到了电影界的一致好评。

她和他,在同一天当红起来,他也完美蜕变成了著名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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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当红女星爱上流氓导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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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则开始成为热门的卖座明星。

在珊珊面前,她是可以扬眉吐气了。

这一部影片,一直上映了两周,卖座情况很好,票房一直没有下退的迹象。

就在那一天晚上,林志明邀请了这部影片的全体工作人员,还有记者,一起去吃一顿饭,大家庆祝一番。

静雅和林志明被众人猛灌酒,又被众人拖着拍照,这一场庆功宴实在是热闹非凡。

当宴会完结时,林志明开合送她回去。

他们在车内很高兴,哼着小曲。

但是车子驶到了跑马地别墅区,他把车子停在了静雅的门口,忽然低下了头,哽咽起来。

静雅再看看他,不禁吓了一大跳。

他忽然间哭得十分伤心,满脸泪水。

“哎!你怎么了?志明?”她问。

“她要走了……她真的要走了……”他呜咽起来,好像一个小孩子那样。

“你是说珊珊么?”静雅问。

“她真的好糊涂,好笨啊,我们有一个这样美满的家,她竟然不用头脑。”他握着拳头怒叫。

“她跟你说……要离开你了么?”静雅问。

“恩,她提出来了。”

“她要怎么样?要和你离婚么?”她关心地问。

“不,不我绝对不会让她离婚,如果一离了婚,我和她就去全部都完了!”他咬着牙说。

“她究竟是迷恋上谁了啊?到底是什么导演破坏你们的家庭?”静雅心头也沉重起来。

“她真的很没有头脑,关野天有什么好的?她却偏偏迷恋上了他!”林志明说。

“什么?关野天?”静雅一听这个名字心头一惊。

这个关野天正是血刀那部片子的导演,就是让她一出现在银幕上就立即被人用乱刀扎死的那个导演。

“天啊……不会吧?跟关野天?”静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是他!他们两个,秘密往来了很久!”他咬着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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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当红女星爱上流氓导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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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太太会爱上这么一个男人?”静雅打了一个冷颤。

静雅想到那个关野天,又高又瘦,那天还被那个小人骗了色。

她当时是为了要出名,就奉献出了身体,现在她又恨又悔。

被他玩了,还是小问题,他把她满心的希望在那部电影中一出现就立即给糟蹋了。

“这个关野天,真是个无耻之徒,他竟然还破坏别人的家庭!”静雅狠狠地说。

“他很不好,他是看中了我太太的财产和名气而已!”林志明说。

“这个死家伙。”静雅骂道。

“我妻子也不好,该死!该死!她竟然会看中这么一个男人!”林志明说。

“也许……这只是他们一时的糊涂,也许,事情过去后,一切都会平静的!”静雅尝试着安慰他。

“不会,不会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的妻子……已经变了心。”林志明说。

“你不要在喝酒了,一天到晚的喝,这像什么话!喝多了酒,就会出丑,你知道么?”静雅摇头说。

“出丑?出丑?还有什么比妻子跟臭男人鬼混更丑的?啊?啊?啊?”他狂叫起来。

他一连串地问她。

她被他问的哑巴了。

她摇了摇头,无奈地皱了皱眉头。

“回去吧,志明,一切顺其自然吧,也许,事情不会闹得这么糟糕的。”静雅说。

他用手抹了抹泪水。

就在这一刻,静雅知道这个男人是真正爱着他妻子的。

很可惜,他的妻子对他不忠,一切都是注定了的,她要将他抛弃了。

“好好回去吧,休息一天,明天,你的精神就会好多了!”静雅说。

静雅看着他的车子离去,她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家中。

她正在洗澡的时候,家中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披着睡袍走了出来,拿起电话,电话那边竟然是林志明的声音。

这声调,颓废的让她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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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主动安慰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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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林志明的声音让她慌了手脚。

“谁?珊珊?珊珊走了么?”静雅急忙问。

“我一回来……她把衣物都搬走了……还有她的珠宝首饰……”他哽咽着,伤感着。

静雅真的不能相信,平日在银幕上一向被成为纯情玉女的珊珊,竟然会翻脸,竟然会和男人私奔!

“志明,那么……你……想怎么办?”静雅关心地问。

“我想死,我想死啊。”他一声声地说。

“啊!不可以死,别开玩笑了!”静雅说。

“我面对四壁……没有一个人能跟我说……我要人陪伴……我要跟人讲话……”他的声调是空虚的,孤寂和带着惊惶的。

“哎,你不要这样颓废……来吧,我是一个人,到我这儿来吧,我陪你聊聊!”静雅说。

“……”

“不要这样,我是你的朋友,来,你帮助我过,现在轮到我帮助你了……过来吧,来,两分钟,你就可以在我身边了……”静雅央求说。

“好……吧。”他放上了电话。

这是她见到林志明最软弱的时候,以前,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她的妻子是伤透了他的心,男人在这一刻,实在是受不了的。

两分钟后,她的门铃响了起来,她急步上前去开门,之间林志明双眼红肿地站在门外。

“志明,你没事吧?你没事吧?”静雅拥了上去,同情的问他。

她把自己投在他的怀抱中,用双手紧紧地拥抱着他。

这是她一生中的第一次,真真正正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他,去支持他,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他把脸垂在她的肩膀上,全身仿佛松脱了。

她扶着他,轻轻的,她托起他的脸。

“你不可以这样,你仍然是大明星,你仍然有许许多多的影迷!会有不少女影迷仰慕你,爱你……你不要这个样子!”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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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主动安慰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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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珊珊走了,我的妻子和别人私奔了。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

我不服气!我不服气!”他绝望地嚷嚷。

“志明,一个人,变了心,就不能挽回了。你只有把自己振作起来,重新接受现实!”静雅说。

“我要怎么样,才能振作?”他显得很迷茫。

“我支持你,我愿意为你做一切!”静雅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雅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这一次,她是不顾一切的,可以说,她是自愿的,自动的。

静雅拖着他的脸,吻他,要把自己一切的温情全给他。

他在她臂弯内,完全迷失了自己。

她热情如火地把自己投给他,没有一点顾忌,完完全全是奉献。

她和他到了睡房,他颓废地倒在了床上,闭着双眼。

静雅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在暗淡的灯光下,她一丝不挂。

她要给他,因为她想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珊珊之外,他要得到另一个女人,是何等容易!

她光着身子,溜到了床上,但是他仍然紧闭双眼。

“来吧,抱着我……”静雅在他身边低声说。

他睁开眼睛,见到了她的裸体,房间内是暗沉沉的,纱帘外有rǔ白色的月色透了进来。

纱幔的影子在她的躯体上一映一动,这个时候的她,是具有非常大的诱惑力的。

他一直瞪着她,从他的眼睛中看得出来,他已经完全被她迷惑了。

“你心情不好,来,来,我来补偿你。”静雅说。

她用最大的牺牲,向他投怀送抱,她再次把自己热烈的双唇印在他唇上。

他被她融化了,他倒在床上,失去了控制。

她一直说要报答他,要向他感谢,她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候了。

她用手解开了他的衬衣,剥去了他身上的衣服。

月光照在他的xiōng膛上,他的两块xiōng肌,如此地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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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大明星是假男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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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在一部电影中,看过他赤裸着上身游泳,他的xiōng膛如此健美,让她看过电影之后一次次地幻想。

真想不到,这么俊美的一个男人,现在躺在她的床上,结实的xiōng膛正贴着她的rǔ房。

她的心狂烈地跳着,这是她一生中的第一次,渴望跟自己喜爱的男人ml。

这也是她一生中的第一次不是为了什么代价而ml的。

他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用手接触他的xiōng膛,又挑动他的rǔ尖,他闭着眼睛,低声呻吟起来。

接着,她的手经过他的腰腹,她一直用手指轻轻的滑动下去。

她摸到了他的皮带,于是,用手把他的皮带解开了,接着用手把他的拉链拉开了。

然后,她不顾一切地用手触了下去。

就在这一刹,她心中一呆,她手上接触的,并非热血奔腾的物件,而是软绵绵的一片。

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用手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静雅!”他低声喊。

她真的呆傻了,她已经脱的精光,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但是,真想不到,竟然不能够令他兴奋起来。

“志明……”她十分诧异。

他坐了起来,迅速地,用手把他的衣服整理好了。

“不要这样!”他哽咽着说。

“对不起……志明……也许……我不应该和你ml……”静雅有点后悔。

“不是……不是……你是不会明白的……”他摇了摇头说。

“我对你没有吸引力,是么?”她缺乏信心地傻傻地问。

“不,你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很性感,有魅力,身段又好……”他说。

“那么……?”

他转开脸去,不再说话。

就在这一刹那,她忽然记起好久之前,刘大脑袋曾经告诉过他的一个谣言。

他曾经说林志明是个性无能,这一刻,她光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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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大明星是假男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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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长大嘴巴看着他,他也在这一刹忽然看着她。

她的惊诧表情,他是完全明白了。

“林志明,外面的谣传……是真的么?”她冲口而出。

“他们说了些什么?”林志明问。

“他们说……他们说……”静雅很难说出口。

“我已经知道什么是么了,对的,这些话,早已经传到我耳朵里来了。”他说。

“那么……是真的吗?”静雅问。

“对,你和我已经有两次亲近的机会,不是么?

但是,那两次,我都没有……我们始终都没有ml……”他苦笑一下说。

“那一切是真的了?”静雅心中一跳急忙问。

他抬起头看着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她只觉得血液凝固,两个人都静止了。

“怎么会?”她愣愣地说。

“是近两年来的事情……”他说。

“你跟珊珊结婚的时候呢……”她问。

“不,当时很正常,男人的事情,你也许不明白……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我已经看过了很多医生……”林志明说。

这一切竟然全是真的,外面的谣言,原来全是有根据的。

“外面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她问。

“事情开始……我不能满足我妻子……

我以为……我对她厌倦了……所以想找理由……于是……”他说。

“于是什么?”她问。

“于是我到夜店,去找了许许多多性感的美丽女人,我和她们上床,

上了床,我以为我可以一振雄风,谁知道……”他回想着说。

“没有成功?”她问。

“后来……我又试了两三个,两三个不同类型的,有的在床上十分热情,也十分主动,

但是,全部失败了……全部失败……没有一次成功……”他沮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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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大明星是性无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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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们就这样传出去了,难怪,外面的人都会这么说。”静雅想了想说。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心理出了问题……还是我生理上有毛病……我不是厌倦珊珊,我心中事十分爱她的……”他说。

“你看过医生没有?”她问。

“好几个。”他点了点头。

“珊珊……是为了这个原因……而离开你的么?”静雅问他。

“为了……这个原因?我连自己也不知道。”他苦笑着说。

突然间,她替这个男人感到可怜,他是一个多迷人和充满魅力的人,但是,她想不到,他竟然会有这样的疾病。

“志明……”静雅低声叫。

“现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知道我这个病的人了。”他说。

“不,我和他们绝对不一样,我可以向天发誓,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静雅向他发誓说。

他看看她,伸出手来。

她也伸出手去,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然后,静雅把自己的脸靠在了他的xiōng膛上。

“我……肯为你做一切,志明,因为,我一直没有一个知心朋友,而你,是我唯一的一个。”静雅说。

他回过头,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

“我重视这一份游弋,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是我唯一能够像你倾诉一切地朋友……面对你,我不用隐瞒一切……”他说。

她真的有一位知己了。

只要有这么一位知己,她实在已经很满足了。

她虽然知道了他的秘密,但是,这一点,绝对不会影响到他们。

“志明,我绝对不会介意,而且,我绝对替你保守秘密……”她说。

他凝望着他,心中释然。

“来吧,抱着我,我和你一起躺在这里,然后你就不会感觉孤独了!”静雅说。

她伸开手臂,用他最热诚的怀抱,把他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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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被捉奸在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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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度伤感下,他的脸靠在她的xiōng房上。

闭上了眼睛,他像一个孩子搬地需要别人扶助与支持。

“你放心好了,珊珊走了,那只不过是人生中的一种挫折,

这一切,不会太久的,总会过去的。”静雅说。

她一直安慰她,只到他的鼻鼾声响起。

她知道,这一切已经过去,她能够帮助他。

她有一种力量,而这力量,能够帮助他度过难关。

当静雅清醒的时候,被一阵敲门声所惊醒。

她睁开眼睛,见到李志明仍然睡在她身边,他睡的很香甜。

静雅听到女佣去开门的声音,不久,她听到有人来屋子的声音。

就在这一刹,女佣急促的脚步从下面传了上来,接着,急急地敲她的房门。

“小姐,小姐!”女佣一声声地喊。

她觉得女佣的声音有点异样,于是立即披上睡袍,走到门边上。

她把门一开,见到女佣气急败坏地站在门口,神色惊惶。

“小姐,小姐,不得了了……阿斌来了。”女佣说。

“啊?”静雅只觉得全身毛孔治竖了起来。

每一个晚上,阿斌到这儿来,总是会打一个电话,或者一个短信。

想不到,这一次,他竟然会来的如此突然。

静雅慌了手脚,急忙想走出去。

就在这一刻,阿斌已经向她走来。

“阿斌?”静雅愕然地说。

“我一早来了,打算去澳门赌钱去,你怎么样?要不要陪我一起去?静雅?”阿斌说。

“我……我……”她想到睡房中的林志明一时手足无措。

“你怎么了?”阿斌见她神色异样,立即向睡房中走了过去。

“啊……不……不……!”静雅伸手想挡住房门。

“什么事?谁在里面?”阿斌面色一变,立即一手推开房门。

他把房门推开,就在此时,床上的林志明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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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被捉奸在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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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斌顿时一呆,眼睛瞪得像一双灯笼。

“阿斌。”林志明从床上跳了下来,仅穿着内衣。

阿斌的面色变青,张大了嘴巴,一动都不能动。

“阿斌,这一切,是误会……”林志明奔了上去。

“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你是一个有老婆的人,你是我请的导演,

我给你机会,我给你投资,你竟然敢碰我的女人!”阿斌说。

静雅一听,知道事情已经闹僵,这一场误会,她不得不解释一下。

“阿斌!事情不是这样子的!”她直奔上去。

“你这个贱东西!”阿斌咆哮一声推了她一把。

静雅被推的倒退了一大步,阿斌已经像一只疯狗一样,奔上来,伸手在她脸上猛捶过来。

静雅只见满天星斗,身子摇摇欲坠。

“你这个骗子,我怎么样对你的?你自己知道,现在,你却恩将仇报!”阿斌说。

“我和志明……没有什么的,没有任何关系。”静雅大声说。

“少说废话,你,我看穿你了!”阿斌说。

“阿斌,你让我说!”林志明上前用手拖住阿斌。

“算你幸运,幸好你在香港,要是在印尼,我早就一枪毙了你了!”阿斌说。

“阿斌,你不可这样子不听解释!”静雅尖呼。

“捉奸在床,还说我不听解释?你们这对狗男女,算我瞎了眼睛,没有看清楚你们的为人!”阿斌说。

阿斌的面色随即涨红,转过身,夺门而出。

静雅这时候才感觉到眼边一阵疼痛,视线模糊。

她缓缓地扶着墙坐了下来,眼泪流了出来。

“小姐,你的眼睛,被打肿了,肿起来了。”女佣说。

“啊?”她顿时用手捂着眼睛。

林志明走了过来,一看她的眼睛,立即吩咐女佣去拿冰块。

女佣赶忙道厨房去取冰块,林志明走到静雅身边,轻轻地把她的头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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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你我同病相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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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不好,这一切麻烦,全是我惹出来的。”他说。

她摇了摇头。

她只是同情他,安慰他,因为他的妻子离他而去。

谁想到,她一心一意的帮助他,到了今天,却把自己的事情弄糟了。

阿斌是一条大肥鱼,可以说,静雅失去了他,是再也找不到这样的主儿了。

他一掷千金,面不动容,到了现在,去哪里找第二条大鱼?

“阿斌走了,这一走……我怎么办?”静雅颓废地说。

“我们真是同病相怜了,这一次,是我欠你的。”他说。

“不,谁也不欠谁,以后……

我只是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他迟早也会抛弃我。”静雅说。

“静雅,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路可以走,

有许许多多个机会可以去抓,

失去了一个,又可以找另一个……”他开始安慰她说。

“志明,我手上有这间豪华别墅,还有一些首饰,

但是,我手上没有很多钱,

我这样大的开支,我真不知道以后怎么过日子。”静雅说。

“不用担心,你现在已经很有名气,影视圈的人都知道你,

以后,你有数不尽的机会,只要你伸手去抓。

现在开始,我和你,要为明天打算了。”他的话令她半信半疑。

“怎么为明天打算啊?”静雅问。

“有机会,我们留意,从这一刻开始,我替你找机会。”林志明说。

“真的?”她难以置信地说。

“而你也替我找机会,你也帮助我。”他和她互相约定。

对的,她要爬上去,她想满足自己的野心,就必须与林志明联合起来。

珊珊出走,林志明失恋,这个消息,整个圈里圈外的人都知道了。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议,把这一切当成笑柄。

他们毫无顾忌地谈论和嘲笑这件事情,这对他们是有害无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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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你我同病相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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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明躲了起来。

珊珊也一直没有出现过。

到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她和关野天到新加坡避了一阵风头。

这一段日子,只有静雅安慰他陪伴他。

她在他身边,一直照顾他,令他不会想起他与珊珊以往的日子。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失去阿斌这座靠山,她的庞大开支,必须的顶下去。

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有名誉,有票房纪录的明星,她必须的支撑下去。

但是其中一切,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快没有钱了,难以在支撑下去。

她的忧虑,只有她自己知道。

除了她自己以外,最了解她情况的就是林志明了。

一个上午,她才起床不久,林志明就打电话过来了。

“静雅,快起床,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在那边叫着。

“什么事情啊?”

“别多问了,半个小时候我来接你。”他没有多说,马上挂了电话。

这些日子内,他很少露面,因为他知道他正为了自己破裂的婚姻而心痛。

这样忽然打电话给她,他必然有重要的事情找他,于是她立即梳妆打扮。

她刚刚准备好,门铃已经响了。

“林志明先生已经到了,他在外面的车里面等你!”女佣前来报告。

“好,我马上来。”静雅说。

她取起手提袋,带上了大大的墨镜,走出了家门。

林志明坐在他的车子内,看到她出来马上下车绅士地帮她打开车门。

“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我们约在了半岛餐厅吃午饭。“他略带神秘地说。

静雅看看他,他的神情比以前轻松多了,而且气色也好多了。

“你的心情……好多了吧?“静雅说。

“我必须面对现实的啊!”他说。

“这就对了,你还有大好的前程!”静雅说。

“我还有更好的计划,以后,我要将我的计划一步一步地实行起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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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什么地方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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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论什么计划,你能振作起来,那就好了!”静雅欣慰地说。

车子在面上滑过,他真的镇定了许多,连开车也颇有精神。

一下车,不少人注视他们。

因为静雅已经是目前最红的明星,加上林志明的婚姻,这就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车子一会儿就开到了半岛餐厅,一位男士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静雅你好!”那个人向她打招呼。

她仔细一看,竟然是的上次阿斌一起的何先生。

上次她只注意阿斌,因为阿斌是一条大鱼,所以这个何先生她根本没怎么留意过。

但是,那一天的几个印尼华侨,一双双的眼睛全色咪咪地盯着静雅,她知道他们对她全都有兴趣。

“啊,何先生,真想不到,竟然是你……”静雅立即展开迷人的微笑,伸出手去跟他热情握手。

“你大概还不知道何先生的名字吧?他叫何大!”林志明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何大?

笑话,什么地方大?这么奇怪的名字。

只见何大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又盯着静雅了,似乎一刻都不肯放松。

静雅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了。

上次一他们说过,从今之后,他们彼此帮助,彼此同心合力,她相信这次林志明叫她的出来,就是又像上次那样,是特别照顾她,和协助她的。

她叫了一杯饮品,微微冲林志明点了点头,他一笑,表明一切都就此定了。”昨晚你的片子,在这儿大卖啊,我们印尼那边也要上映了,到时候,你的名字必然红遍亚洲!”何大笑着说。

“哪里,哪里。”她可以滴说。

“现在还有没有再拍片子?”何大问。

“正在考虑呢。”她回答说。

“她手上现在又好几部片约,但是我叫她不要心急,不然粗接烂拍,反而对自己不好!”林志明说。

静雅呆了呆,她手中哪有几部片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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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他给她介绍新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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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这又是林志明在吹牛,故意地捧她。

“这部片子,阿斌是赚定了,听说,他近来很少来香港啊!”何大说到阿斌身上了。

“……是……是吧?”静雅笑了笑说。

“听说他买了房子给你,但是……”何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林志明。

静雅脸上一阵害臊。

“我有点事情,我先去打个电话。”林志明站起来匆匆地说。

说着,他立即离座而去,他是故意把那个尴尬的问题避开了。

然而,她和何大坐在那儿,只有尴尬。

“静雅,你跟林志明在一起,我也不怪你。”何大压低声音说。

“哦?”

“阿斌这个人,哎,在床上太不温柔,我们在印尼的,全都知道,他躺在床上去,动两下,就完了!”

何大说。

静雅脸上一红。

真想不到,这几个人一起从印尼来的好朋友,竟然会在个人的背后彼此讲起恶毒的话来。

“他是不中用的东西,在雅加达,所有色情场所的女子都知道!”何大接着说。

静雅低头装作再喝饮品,不回答一句。

“是他亲自在床上抓到你们的么?“他进一步好奇地问。

“何先生,这件事情,你听到了,就算了,别再多问了!”静雅说。

“那么,现在你和林志明……什么关系?”他低声问。

“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朋友!”静雅说。

“恩……这倒我也相信,不然我一提到你,他怎么肯马上打电话叫你出来”何大说。

“何先生找我?”静雅忙问。

“其实,上一次……上一次我们见过一次面,我对你的印象很深刻……”何大说。

“是么?”她娇滴滴地说。

“不过,当时我们好几个,都是好朋友,既然阿斌先向你下手,那么我们暂且一退。”何大坦率地说。

他的手就在此时搭了过来,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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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陪我三天三百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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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最有耐心,我懂得人生哲学,只要有耐心,迟早是总会得到的!”何大说。

他的手在她的手背上用力摸了两下,静雅便不肯再让他占便宜了,她把手缩了回去。

“何先生,我跟阿斌交朋友,你也说过,他并没有是么可爱之处,但是,他对我好!”静雅说。

她故意这么说,心头想到的是她的那幢别墅,那些庞大的开销。

“他对你好?也只不过是卖幢别墅给你,再给你点收拾。”何大说。

“这是他的心意。”她说。

“男人都会有心意的,如果我对你没有心意,我又怎么说这次会特意地要见到你呢?”何大说。

是他自己把话兜上来了,这样最好。

“那么何先生,你怎么关心我呢?照顾我呢?”静雅说。

“这一次,我就在这儿呆三天,就会印尼去,你陪我三天,怎么样?”他说。

“陪你三天?我现在很忙,时间就是金钱啊!”静雅懒洋洋地说。

“只三天,给你一百万。”他开口就说。

他终于开口了,但是她一听数目,面色一沉,取起手袋。

“恩?静雅小姐,你怎么要走?”他一手扯住她。

“一百万?何大先生,你当我是什么人?我静雅今天是百万巨星,我不再是上次你所见过的静雅,你看错人了!”

静雅说。

她想拂袖而去,他被她一骂,拼命地拖着她。

“好吧,好吧,一天一百万,三天三百万。”他低声说。

静雅一推,身价忽然涨了三倍。

况且,她现在是在需要现款,这虽然是一笔不大不小的数字,但是在她缺乏现金的今天,她决定先弄到手再说。

“我最怕男人的嘴巴,我怕,如果我陪了你,你就到处的去宣传,让天下皆知。”静雅说。

“不,不,不,绝对不会,绝对不会,静雅,我是有老婆的人,我的老婆是河东狮我怕她,比怕鬼魅都厉害,我绝对不会宣扬出去的。”他连忙摆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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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陪我三天三百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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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否则我的头颅不保,我的黄脸婆会把我的头砍掉的!”他说。

静雅听了心中感觉十分想笑。

“好吧,何先生,那么,这就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了!”她终于说。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何大说。

就在这时,林志明已经打了电话回来。

也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三百万的生意,已经谈妥了。

“对不起,我要先走了,因为我要见几个制片人,谈拍片的事情。”林志明说。

这个借口,她已经听得多了,她自然明白。

“好吧,那么你去,何先生这里,我来陪他!”静雅说。

林志明听到她这么说,向她打了一个眼色,静雅冲他点了点头。

林志明走后,留下静雅和何大两个人。

林志明一走,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从现在开始,你现在是我的伴侣了!”何大说。

“何先生,我有个建议,不如把钱先打到我的银行账户里去,怎么样?”静雅说。

“哦?这个绝对没有关系。”他说着就摸支票。

静雅的心乐了,刚刚才没有钱,这边支票就已经到手了。

她发现女人之要有点手段,有点头脑,不愁会没饭吃。

“我们上楼去,怎么样?静雅?”何大说。

真是个急色鬼!

“这上面是酒店啊,怎么去呢?”她低声嚷嚷。

“为什么不能?”

“不是酒店不给我去,我去不得,现在我已经是有名的明星了,怎么能跟你上去?”静雅低声说。

“那么……”

“我有别墅,你立刻从酒店内搬出去,搬到我家里来好了,这样,我好做,你也更便利!”静雅对她说。

“对,对,对!”何大一连串地说。

何大于是从他的半岛酒店搬到了静雅跑马地的别墅。

静雅当他是个贵客,看在钱的份上,准备好好侍奉他是三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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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人名不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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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搬了进来,有女佣服侍外,她还亲自下厨,弄几手小菜给他品尝,让他真正地觉得她是一个百分百的好女人。

晚上,他就睡到她的床上去了,一脱光衣服,他就往她身上压。

静雅被他压了一下,开始时有点心惊肉跳,以为他一定会在她身上蛮干,必然会用力的玩弄她。

谁知道他压了没多久,她心头的恐惧感,立即就消失了。

不但如此,她的恐惧感消失之后,她只觉得好笑。

他的名字叫何大,依名而论,他应该是非常大。

但是,事实上,他小的出奇,小的令她忍不住笑起来。

他的那个东西就跟婴儿一样,怎么可以算的上是个大男人呢?

不过看在他钱的份上,静雅是故意不去注意这一点。

她让他压着,他开始向她进攻起来。

静雅闭上眼睛,然后,她就让他像个婴儿般地在她身上乱挤乱动。

这情形就像一艘小船,进入了巨港,完全不觉得有趣。

静雅又配合发出十分性感的叫床声来,做了一些娇媚的表情。

让他以为她被他攻击的十二分刺激,他让她万分满足。

她的演技越来越精彩,越来越出神入化。

这一切一切,全是男人在身上学来的。

不一会儿,他大口喘息着,跟着,他全身抽搐了一下。

之后,他好像骨骼全部松解,往她身上倒下。

她终于出了一口气,到了这个时候,她的表演也就演完了。

他静静地躺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你难道感到快乐了么?静雅,你有高潮么?”他不能置信地问她。

“我有前所未有的快乐,当然有高潮了!”静雅说。

“不会吧啊!”他喃喃说。

“为什么不?”她反问。

“因为……我身上又缺陷……”他低声说。

“你有缺陷?不会吧,你身体什么东西都不缺啊!”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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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人名不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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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缺少,而是太小!我恨死我的父母了,一生下来,把我生小了这个地方,却把我的名字取为何大!”

何大看了看自己的腹下说。

“其实,你不用悲观啊,何大,你这个地方,也不算太小了啊!”静雅说。

“如果我这个地方不算小,还有什么东西更小的?

我家的黄脸婆,咬牙切齿地咒骂我,就是因为这个地方不够大。”他说。

“一男一女嘛,不能以尺寸来比对的,要感情第一,那才对嘛!”静雅说。

“这样说,你如此的满足,是对我有感情了?”他问。

“你对我这么好,我自然对你有感情了,

希望下次你在来的时候再给我消磨几天,这样就更好了!”静雅说。

他以为她说的是真的,拥住她就吻。

他是当真的!其实她也当真!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再陪他几天,又可以多捞几百万,钱比什么都来的快!

如果多找几个何大这样的人,她相信,她很快就能成为千万富婆了。

静雅和何大厮守了三天,他是从早到晚都不放过她的。

当然那,他那三百万不能白花了。

这三天中,林志明没有来找过她,连电话也没有打来过。

他是完全明白一切道理的,直到三天之后她送何大上了飞机回到家中,他的电话就来了。

“她走了么?”林志明问。

“才送上飞机,刚刚松了口气,有什么事情吗?”静雅说。

“他给了你多少钱?”林志明问。

“三百万,三天的功夫。”她说。

“小气鬼,以他的身价来说,三百万不算什么。”林志明说。

“你又不替我开身价!”静雅嚷嚷。

“我只佯装不知道这件事情,假如将来再碰面的话,不会不好意思。”林志明说。

“你真聪明!”她说。

“你暂时有点现金了,那么,我们来谈谈你的事业怎么样?”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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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接拍裸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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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

“如果你没有今天的名誉,你三天能得到那三百万么?所以,你不要轻视你的事业,你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头,就得乘胜追击!”林志明说。

“要再拍戏么?”她问。

“对了,你立即来我这里一下吧,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他说。

“好的,我马上就来。”静雅说。

五分钟之后,她赶到了林志明的家。

他坐在露台上,手上抓着一部剧本,正在翻阅。

“什么好消息?”她问。

他一举手,把手中的剧本抛给她。

她低头一看,剧本上印着的名字写着四个字,裸浴惊魂。

“什么?裸浴?”静雅下了一跳说。

“这是一间独立制片的新戏,他们看到我们上一部戏的卖座,就特邀我导这部戏,我跟他们说,要请我

导这部戏,就得依照我的条件!”林志明说。

“什么条件?”她问。

“女主角必须由你担任!”他说。

“他们怎么说的?”她激动地问。

“其实他们正中下怀,他们本来就是想邀请你来担任女主角的!”林志明说。

“但是我不想演裸女啊!光看这个戏名就知道是要我再脱衣服了!”她说。

“脱不脱是另一回事,但是,我已经向他们开价了,你的片酬要五百万。”林志明说。

“五百万?”她满不在乎地说。

“这根珊珊的差不多了。”他说。

“五百万,算得了什么?陪了何大三天,就拿到了三百万!”静雅说。

“那是外快,这是正常工作!外快是不常有的,工作坐稳了,是长期的!”林志明说。

她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你手上已经有三百万,加上这部片子的片酬,你就是将近千万的富婆了!而这些,只是你的现款,你的房子,珠宝,都不算在内。”他说。

真想不到,林志明对她的存款和财产,如数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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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接拍裸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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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没有他,她是根本一无所有的。

“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听你的好了!”她点了点头说。

“我跟他们在谈,片酬一定要五百万,一份不减,现在你的名字可以卖座,他们不会压价的!”他说。

“那是不是又要脱衣服啊?”她问。

“拖一点,如果你不想,我可以找替身!”他说。

她点了点头,她想,林志明做导演,总不会像关野天那样把她整死,她是可以相信他的。”好吧。”她终于答应了。

“以后,还会有片商来跟你谈片酬的,他们都很狡猾,以后这些事情,由我来替你应付!”林志明说。

“好的,志明!”她感激地点了点头。

“我是担保你,在短短几年之内,跟珊珊一样可以聚集起来巨大的财富!”他说。

“志明,对了,姗姗现在怎么样?她问。”我已经想通了,她既然离开我,自然对我无情,对我无情,我还惦念她做什么?”林志明皱了皱眉头说。

“她真的爱关野天吗?”她问。

“也许……关野天在床上厉害吧?而这些,我是没有办法满足她的!”他说。

真奇怪,关野天在床上也没有什么厉害的。

一想起那次,静雅就只有反胃。

“这个新潮导演,有什么了不起,看他寒酸酸的,会不会他看上了珊珊的名气和财产,所以把珊珊千方百计的拐走了?”她问。

“也许吧,这些,事不关已,已不劳心。反正她已经走了,我再也不会理会她了,算了吧!”林志明说。

“这就对了,志明,我们就开始准备这部新片吧!”静雅鼓励他说。

“对了,何大这儿怎么样?”他想了想问。

“何大,我想这个人,赚了他一笔就算了,他怕老婆,而且这种男人,为了贪慕我的名气和美丽,才肯会出这个

价钱,我相信,玩完了,他也就算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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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被媒体曝光隐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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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静雅,你为人干脆,好,应该就这样子做,你大有前途!”他说。

她不明白他说的大有前途的意思。

“以后,我会替你留意着,还有很多很多的机会。”林志明接着说。

现在,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她想她和他分工合作,这个世界就是等着他们去捞的!

裸浴惊魂终于开拍了,这是静雅期待已久的事情。

静雅的排场比以前更大了,她买了一辆保时捷卡宴的suv,还专门请了司机。

车子是她分期付款买的,不过别人不会知道,司机的薪酬很贵。

但是,她手头有那么多现金,她是不在乎的。

片子开拍的很顺利,独立制片,就是要与时间赛跑,拍的越快。

自然可以省更多的钱,钱少了下来,制片方自然赚的更多。

那天拍完海边的一场戏,司机开车要接她回去。

但是林志明却走到静雅跟前来。

“我们一起兜兜风怎么样?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林志明说。

“好吧。”静雅点了点头。

“你先开车回去,我跟林导演出去有些事情要谈!”静雅对司机说……

司机把车开走了,静雅坐上了林志明的车子。

车子行驶在半山上,他开了好久然后把车子停在了山边的悬崖边上停了下来。

这是正日落西山,四面一片暗红,这景色好美,但是,他却一句话也不说似乎很烦恼。

“怎么?是不是片子出了什么毛病?”静雅问。

“不是的,片子拍的十分顺利,这部影片,一定会大卖!”他说。

“但是你的表情不是很好啊,你怎么了?”静雅问。

“哦,是我私人的事情。”他说。

“恩?”静雅感到很奇怪。

他打开车子内的手提箱,拿出了一份报纸。

静雅接过来一看,这张报纸并不是本地的,而是新加坡的。

“看,这里。”他指了指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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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被媒体曝光隐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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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打开报纸一看,头条写着,珊珊与著名导演关野天正式同居,当红小生有隐疾。

静雅吓了一跳,慌忙看其中的文字,林志明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了。

文字中,是珊珊在新加坡与关野天同居时接受了记者的访问。

她坦言与关野天私奔,是因为在丈夫身上得不到满足。

直言她的丈夫不能担起做丈夫的责任,所以令她决心寻找新的生活……

静雅真的想不到这一切竟然会在新加坡的报纸上全部刊登出来。

“珊珊……怎么会这样呢?”静雅问。

“她这样做,无非是为了保护自己。”他说。

“但是她也不应该这样子啊!”她说。

“你是说,她不应该把我的秘密公开么?但是,这是事实!”林志明苦笑说。

“可是……这对你很不利啊……”她急忙说。

“我知道,看来,外面风风雨雨的一定会谣传很久,

而且这一件事情,必然会成为娱乐圈的最大丑闻了。”他带着一点苦恼说。

静雅忽然紧张起来,真的,这些日子中,只有林志明才是她真正关心的人。

也只有他,才是她唯一的朋友,她当他是亲人一样。

“志明,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吗?”她问。

他看了看山下的景色,这时,夜幕已经渐渐降临了。

“有一个办法,也许……你是可以帮我打忙的。”他说。

“是么?是什么忙?如果我能,我必然帮你!”静雅说。

“你能够……不过,你要付出很多的。”他说。

“你说吧,只要我做得到,我必然会去做的!”静雅说。

“好吧,那么嫁给我,静雅!”他说。

她顿时一代,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

“怎么了?你好像很吃惊啊?”他问。

“但是……但是你……但是……我……”她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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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想帮我就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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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们结婚,是会跟别人不同的,你会有一个丈夫,一个表面上的丈夫,

而我,有一个妻子,一个表面上的妻子……”他说。

“这是什么意思?”静雅问。

“你知道,我无法做你床上的丈夫,所以,一切只是表面的。”他说。

“但是……”

“我与你如果结了婚,无论珊珊怎么去讲,是不会有人相信她的了,这样,一切将成为谣言!”他说。

“那我……”

“对于你,你得到珊珊以前的丈夫,有了我做你的丈夫,你的身价自然与以前不同了。”他说。

静雅看着他,十分不明白。

“结了婚,我们各自有我们自己的生后,至于你的性生活,你自己去处理,我绝对不会过问的!”他说。

静雅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太让她意外和吃惊了。

“让我想一想……”她说。

“你可以仔细想想……如果我们在一起,如果我们结合成夫妇……

我跟你说,绝对对我们两个人有益。”他低声说。

“会么?”

“你可以相信我。”他说的十分有把握。

她相信他,而且,她真的很想试试。

她今天的一切,都是林志明给她的,她信任他,况且,她早就发誓过,如果他有难,她是绝对会挺身而出,为他解围的。

“好吧,我好好的考虑一下……”她终于说。

静雅决定把她和林志明订婚的消息放在裸浴惊魂上映的时候宣布。

这是一个影视圈最大的新闻,而这一个新闻,在这个时刻传出,是最具有刺激性的。

所以新片一上映,第一天已经破了所有的记录,实在非同小可。

她和林志明,是聪明的。

新片的惊人票房,让她的身价提高了不少。

而这一次,来邀请她拍片子的电影人,络绎不绝,家里的电话和手机几乎被打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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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大战他的前任妻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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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抬高了片酬,要她抢先和他们签约。

有的人愿意立即付一般的片酬,只要她肯先看他们的剧本。

而她把这一切全部推在林志明的身上,借口说她不能拿定主意,必须先让林志明看过剧本后再答复他们。

想不到,她这么一推给林志明,那些电影制作人索性去找林志明请求了。

林志明终究是在这个圈子内混久了的,他一开口,就是狮子大开口。

他把她的片酬提高了四五倍,让那些电影制作人大吃一惊。

林志明却说,她有的是卖座,这个价钱,已经是最低的了,而且,她的档期很满,不一定有时间。

这样提高身价,那些电影制作人,只是略微一考虑,竟然纷纷低头。

一下子,静雅手上有了四五部的新片合约,而且还收了不少定金。

现在,她真的是平步青云了,有了名气,有了事业,而且,金钱滚滚而来。

当她真正收到高片酬,拍外面的第一部电影时,关野天和珊珊从新加坡回国了。

原来她和林志明的离婚手续已经办妥,这一次,是真正来拆档的。

那天,静雅坐在帆布椅子上,正在等待开拍下一个镜头。

这是,一辆闪闪发亮的大房车驰了过来,跟着,车子一停,从车上跳下来的竟然是姗姗。

姗姗四面一看,跟在场的工作人员和导演打了个招呼。

她仍然是有大明星派的,她向四周点过头之后,走到了静雅身边。

静雅深深地记得上次她来探班是,那一副目中无人的尊荣,所以这一次,她可不示弱。

她取出化妆镜,对着镜子补粉,只当前面没有她这个人的出现。

她的脚步停在了她的生变,好久之后,静雅才缓缓地抬起了头。

“我有话要跟你说。”她一开口就说。

还是那么一副傲气。

哼,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只不过是王姗姗而已!她可是洛静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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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大战他的前任妻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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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红大紫,她也是大红大紫的,而且最近的势头压过所有女星。

她有林志明做老公,可现在林志明却是她的老公。

她与她,只不过半斤八两而已,静雅是怎么都不肯让步的。

“有什么话跟我说的?我要看剧本,很忙的!”静雅说。

她被气得面色发青,当然,这个天皇巨星,以前大概从来没有被人顶撞过。

“我要说的事情,对你是有好处的,听不听,由你!”珊珊说。

“哦?既然这么重要,好吧,那么你就说吧!”静雅说。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在她身边的帆布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这次是与林志明来签离婚手续的,一切都已经办妥了。”她说。

“我早有所闻了。”静雅说。

“现在,你可以得到他了!”姗姗说。

“我明白。”静雅说。

“听说,你们感情不错,订了婚,消息是很轰动的!”珊珊说。

“不过,你还没有嫁给他,所以我来跟你谈谈,提醒你两点。”珊珊说。

“嗯?”静雅一愣。

“以免你嫁给他之后,后悔莫及!”姗姗说。

“你想要提醒我什么?”静雅说。

“首先,你要知道,我的前夫,在娱乐圈里混了很长时间,

从小到大,他都在圈内吃饭,他不是笨人!”珊珊说。

“这我当然知道!”静雅说。

“所以,他是银幕上的大情人,多情公子,纯洁的男主角,

其实,他并不是如此,一个人的现实方面,和别人的错觉是有很大分别的!”姗姗说。

静雅听她这么一说,她立即知道,她是来说林志明的坏话的。

她大概忘记了,不久之前,她还是林太太,而林志明是她的丈夫。

想不到,她变了心,就来说林志明的坏话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适者生存嘛,这不是他的缺点,这是他的优点!”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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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他和我一起不是性无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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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是真正爱上他了吧,在爱人的眼中所有的丑恶,都变成纯洁和美丽的了!”她淡淡一笑说。

“在我眼中林志明应该是一个好丈夫,只可惜,你不再爱他!”静雅说。

“他看起来是个好丈夫,只可惜,他不能尽丈夫的职责!”珊珊说。

她开始暴露林志明的致命缺点了。

静雅真的不明白,她已经和林志明离婚了,又何必这样地来伤害他呢?

林志明现在是和她在一起的,但是他和珊珊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亏待过珊珊,这一点,静雅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立即,静雅明白了,珊珊虽然脸上好像很善意,似乎在劝告她,其实,她是冲着她而来的。

女人的心xiōng真狭窄,她知道她和林志明订了婚,她故意来刺激她一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不能进丈夫的本职?”静雅问。

“你不是说……你和他这么纯洁?彼此连关系都没有?”她吃惊地问。

“这是什么意思?”静雅装糊涂。

“外界的传说,我相信你听到的多了吧?也许,你以为是谣言吧?也许以为是别人中伤,但是不!”珊珊说。

“你是指的……”

“他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好吧,我就跟你坦白说,他是一个性无能!”姗姗说。

静雅睁大了眼睛,其实,她也早知道她必然会这么说,可是,她却偏偏不肯在这里认输。

“这不可能是真的!”静雅说。

“不相信?那么你就等待你和他洞房花烛夜去发现吧!”珊珊说。

“不必了,我早已经知道,这是谣传!”静雅决心为林志明争回面子,断然说。

“哦?你和他……”

“林志明和我早已经有了关系,我与阿斌断绝来往,就是因为阿斌亲眼看到林志明在我的床上!”静雅说。

珊珊被她如此一说,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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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他和我一起不是性无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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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女人,我的未婚夫,能不能怎么样,难道这是要人家来教导我的吗?”静雅说。

她的面色在发青。

“不会,绝对不可能!”她叫。

“也许……跟你不行吧?跟我在一起,我觉得他不但行,而且很有力气,可以说是一个猛男!”静雅说。

珊珊的脸色变青,一阵不能置信的狐疑脸色在她脸上漏了出来,她看看她。

静雅知道她不太相信她说的话,于是,静雅冷冷一笑。

“男人是奇怪的动物,有时候,对着某一个人不动心,

但是对着另一个女人,他可能性欲大增!我相信林志明就是这样子的!”静雅说。

“我不相信!我太明白了,你不必替他隐瞒了,做过他的太太,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珊珊说。

“现在做他太太的人是我,前任太太又怎么可以跟现任的太太相比呢?

我当然比你更清楚!”静雅说。

“我恐怕你会后悔的!也许,他现在对你有兴趣,可但是到了将来,你自然会知道的!”珊珊说。

“我相信不会吧?”静雅说。

“将来,你会是一个守活寡的人,别说我没有预先警告你!”珊珊说。

静雅真耐不住气了,她真想不到,姗姗也好歹是个巨星,竟然会在她面前说着些话。

“我想,你自己也要为自己考虑一下,关野天跟你在一起,未必能一世幸福呢!”静雅说。

她被静雅刺了一针,傻在当地,面色发青。

“如果你真正为了爱情,放弃你的艺术生命事业,那我也没话说了,

不过,只为了一个关野天,我认为不值得!”静雅决心要反攻她,因为她一向目中无人。

这口气,她早就想发泄一下了。

她的一双眼睛瞪得比灯笼还要大。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珊珊忍不住问。

“关野天是会趁火打劫的。”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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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他到她家床上谈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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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而且,他对任何女人都有兴趣,以你这样的身份,去跟着他,我认为有点糟蹋你自己。”静雅说。

“我不明白你要说什么!”她气得声音发抖。

“况且,她在床上,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啊,就是草包一个了!”静雅说。

“静雅,你说这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居心何在?”珊珊说。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静雅冷冷地说。

“那你凭什么这么说?”珊珊问。

“那次,我为了拍血刀,他说他会给我机会,并说给我开场重头戏,又说我必定会受观众瞩目,必定会红的,于是,我以为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机会来了……他就趁机索取报酬,到我家床上来跟我谈剧本!”静雅说。

“啊……?”

“对啊,他一来,剧本没有谈成,却和我脱光衣服上床了……”静雅说。

姗姗的面部肌肉在抖动,一口气憋在心头,她的面色很难看。

“胡说!你胡说!”她尖叫起来。

“随便你,你信就信,不信就当我吹牛好了,我只是奉劝你一句,也不要太信任关野天这个男人,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静雅毫不在乎地说。

“啊?……”

“呵呵,况且他继续做导演,想从下面红起来的女人多的是,他今天给这个一点机会,明天给那个一点机会,这里揩油,那边也讨些便宜,我看,以后你要整天担心呢!”静雅说。

珊珊的面色大变,忽然站了起来。

“你中伤关野天!”珊珊愤怒地说。

“你中伤林志明!”静雅毫不示弱地说。

她狠狠地转身,急步走了出去。

静雅看到她如此生气,心头的一箭之仇,终于报了。

她一地见到静雅,就对静雅看不顺眼,静雅一直忍着。

今天,真的出了一口恶气。

还有关野天,那次去拍血刀的时候如此地玩弄她,糟蹋她,那一箭之仇,她必然也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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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他的性无能似乎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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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静雅把他的面具揭穿,就让珊珊和他之间,也闹些不愉快。

做了这件事情,静雅的心中就安宁很多了。

她的这口闷气终于松懈了出来。

珊珊再也不敢在她面前炫耀什么了吧?看起来,静雅是比她强的多!

静雅拍摄的新片又是一部创下票房新纪录的片子,制片公司的老板,为了庆祝票房一枝独秀,而举行庆功宴。

当晚静雅出席了这个宴会,成为宴会中受人瞩目目标。

她穿着闪耀的晚礼服在人群中招呼大家,在场的不少新闻记者,对着她拍照,并抢着采访。

“听说您和林志明先生订了婚,请问这是不是真是的消息?静雅小姐。”一个记者问。

“这当然是真的。”静雅回答。

“有人说这个消息是为了配合新片宣传,对么?”另一个记者问。

“我的新片不用宣传,卖座不也是很好么?这种人生大事,怎么可以利用来做宣传呢?”静雅说。

“听说……外面有许多谣传,认为珊珊离开林志明,是因为他生理上有问题,这一点……您是怎么认为的?”记者问。

“谣言就是谣言,自然不会是真的,如果真的如这个谣言所说,那我又怎么会嫁给他?”静雅说。

静雅轻描淡写地把事情岔开了去。

她虽然表面上把事情回答的很好,但是心里面,却起了一阵惶然。

听起这一件事,实在非同小可。

林志明生理上的秘密,似乎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好像秘密已经公开了。

她的这个庆功宴弄的她十分不高兴,心中惶惶,总是不能安心。

庆功宴结束后,她立即上了车,由司机接她回跑马地的别墅。

一回到家,她立即打电话给林志明。

“志明,我的庆功宴结束了,你快点回来,我有话说。”静雅说。

“好,我三分钟就到!”他说。

三分钟之后,他立刻从他家赶到她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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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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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门,静雅就紧紧地抱住了林志明。

“志明,我想我们应该结婚了!”静雅说。

“哦?”他有点发愣。

“刚才有记者问我,竟然都问起你的生理上的秘密了。”静雅说。

“哦?”他睁大了双眼。

“这件事情可以变成人人皆知的新闻,而且,珊珊一直在外面传出消息……

她为了让自己洗脱罪名吧……你看,这一件事,怎么处理好?”他说。

“结婚吧,反正这是迟早的事情。”静雅说。

“你考虑过没有,假如你嫁给我,你的事业……会不会走下坡路?”他再三说。

“我想不至于吧……珊珊以前做你的太太这么多年,她不仍然还是很红的明星么?”静雅思索了一会儿说。

“对,不过,她耍了不少手段,动过不少脑筋……所以,这才一直爬在上面……”他说。

“我不相信自己会比珊珊差,珊珊有头脑,我也有的,珊珊会耍手段,我也会的。”静雅说。

“恩,对,而且,我相信你会比她更胜一筹的!”他说。

“那么,我这方面是没有问题了,你呢?”她问。

“结婚吧!”他说。

“那么,房子呢?”她问。

“你自然住到我这里来吧,你这里的房子,可以租出去,每个月可以有一笔不菲的租金,不好么?”他说。

“那婚礼呢?”她问。

“当然要大办了,这对你,对宣传都好。”他说。

静雅点了点头,这一切,都是一个计划,一切都像演戏一样。

这个人生,本来就是戏,而与他,生活在这个娱乐圈子内,他们的一举一动,就是要靠演技来维持下去的。

“好吧,我们结婚!”静雅就在这一刹那决定了。

他们定在六月结婚,因为六月新娘是静雅最喜欢的词。

她的婚纱,是香港最著名的设计师设计,在法国定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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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实际中的假夫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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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请帖,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发出,而从这时开始,书报封面,娱乐版头条,全是她和林志明的照片。

她的身份提高了不少,成为林太太,她将付出代价,然而,她的地位升值,实在是值得。

婚礼那天,他们用自己的房车做婚车,还邀请到影视圈的两对金童玉女影星做伴郎和伴娘。

更有一对天真可爱的童星做他们的花女和花童。

场面是盛极一时的,到了教堂,一下车,就看到了拥挤的人群。

为了维持秩序,连警察也出动了,他们纷纷手拖着手,替他们分开一条道路。

千辛万苦地进了教堂,教堂内挤满了观看婚礼的人。

在严肃庄重的气氛下,她和林志明步入教堂,四面一片掌声。

记者的闪光灯,让她睁不开眼睛,他拖着她的手向教堂前面的舞台走去,在这一刻间,她觉得她正在上演一生中最伟大的自己。

当林志明的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时,她已经是林太太了。

她要演的将是另一个角色,不再是单身女性了。

她将以一个已婚女人的姿态出现,从此刻起,她将是他的妻子。

正如林志明所说的他们两个人合体,这个世界,是有许多路可以走的。

她虽然名成利就,但是这并不够。

她仍然再找机会,她仍然要往上爬。

只是,戴上了林志明太太的名衔,他会用另一种面目去应付这个世界……

她把自己的房子租了出去,每个月,可以收一笔房租,放在银行内,可以有日常的现款调动。

此外,她仍然有自己的专车和司机。

林志明和她结婚,报纸上天天刊登着他们新婚的消息,还常常看到他们两个亲热的镜头在杂志上和报章上出现。

但是,这一切,都是向外面新闻界的一场戏而已。

一回到家中,他和她是分房而睡的,他睡在原有的卧室中,而她将一间客房布置成她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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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实际中的假夫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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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约法三章,出了她和他之外,第三者是绝对不准进入他们的小天地的,尤其是娱乐圈人事,新闻记者等。

这样子,一来可以保持他们的神秘感,二来,就永远没有人知道他们这对儿夫妻的真实情况了。

他们就这样维护着十分亲切的夫妻关系。

她借着林志明的声誉,名气越来越大。

而同时,她的片酬也步步高升。

林志明除了拍片子之外,还仍然导演他的影片。

也许,人是永远不会知足的吧?她听别人这么说,到了后来,她才知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发觉自己也是个贪婪的女人。

戏院大老板黄一宴请林志明和静雅。

这个黄一是个大老板,拥有一连串的电影院,此外,他还在东南亚有十分雄厚的发行电影机构,是个知名人物。

他的宴会,设在他那幢大厦的顶层。

顶楼是一件全部透明的天台屋子,四面都是玻璃墙,墙里墙外面种着各种花花草草。

林志明和静雅来到了这豪华而气派不凡的地方,还没有进门,赫然见到门外两个皮肤黝黑的大汉,左后守在门口。

这间屋子,静雅和林志明也曾来过几次,以往,是从未有保镖守门口的,这让他们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啊?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在里面吗?”林志明问。

“奇怪……怎么会有两个保镖在门外?”静雅喃喃地说。

那两个保镖见到她和林志明,点了头,然后拉开了大门,他们显然是认识我们的。

我们直步入内,只见黄一已经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

“啊,林先生,林太太,欢迎,欢迎!”他伸开手提高嗓子。

他们向屋内一看,只见花草中间,放了一张桌子,五把椅子。

显然,黄一今天晚上要招待的人,实在不多。

“你们来的准时,还有一位没有来。”黄一一边说一遍招呼他们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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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结识巨富石油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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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向里面,只见进口皮质的巨型沙发上上有一个男人在抽烟。

这个男人又高又大,传了一套笔挺的西服。

静雅看了他一眼,不由得下了一跳。

一脸黝黑的皮肤,黑的像墨一样,当他望向他们时,只见到一对眼眶中的眼白和一排雪白的牙齿,在像他们微笑。

“这是林先生,林太太!”黄一用英文介绍说。

那个黑人站了起来,足足比林志明高了半头来。

林志明在男明星中已经是身材比较高大的了,但是和这个黑人一比,竟然被比了下去。

“这是来自阿拉伯的李察先生。”黄一介绍说。

那个李察伸出手来,和林志明静雅一一握手。

静雅看到他的手上戴着一颗比眼珠子还要大的钻石,另一双手指,是巨大的蓝宝石,上面还镶了不少细钻石。

他的手腕上还有手链,全是金的,上面还有镶花的钻石图案。

这个男人手上的首饰,让静雅顿时窒息,天啊,这几样东西是无价之宝。

“坐,坐啊!”黄一伸手,让他们坐下。

她跟林志明坐了下来,才坐下身,她立即发现那一双黑里闪白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她穿着一件淡红色的晚礼服,xiōng襟又低又紧,把她的双rǔ紧包在xiōng襟内,挤出一条深深的rǔ沟来。

那一副眼睛,就是一直盯在他的rǔ沟上,目不转睛地。

她发现这个叫李察的家伙,如此大胆而直截地望着她,让她心中惊慌。

就在这个时候,林志明也发现了李察的眼睛,正牢牢地盯着她。

他看了看她,却立即佯装没有发觉。

“李察是阿拉伯最富有的石油王子,这一次来香港一个星期左右,是来度假的!”黄一说。

“哦?石油王子?”林志明吃了一惊。

“这只是别人给我的绰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察笑了笑,摇了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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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节:被波霸女星抢风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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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是石油王子。

这也难怪,他那满手的首饰,令人眼花目眩了,也难怪他所到之处,要有两个那么高大魁梧的保镖了。

“这次来,是专程度假的么?还是为了业务?”林志明和他谈了起来。

“只为了度假,对于这东方之珠,我早已闻名,所以,这一次特别抽出时间来,要好好的玩一下。”李察说。

李察边说,边又瞥眼过来看她。

“我希望你这次,有愉快的一个星期度假。”静雅说。

“对……对……一下飞机,我就被美丽的海港景色吸引住了,还有东方女孩子的娇小美妙身材,实在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李察说。

李察说着,就笑了起来。

“今天晚上,约了你们出来,大家可以高兴一下。而且,我们还特别替李察介绍一位女朋友……她……快来了……”黄一哈哈大笑说。

“额?女朋友?哪一位女朋友?”林志明很好奇地问。

“也是圈内的人,是露西!”黄一压低声音说。

“露西?”静雅倒吸了一口气。

这个露西,是个波霸,xiōng前的一双巨rǔ,简直看起来是假的,大家都说她是做手术弄出来的,可是她从来没有承认过。

这想不到,黄一会请她来。

露西拍的全部是三级片,她没有演技,只会脱衣服,静雅不屑与她同桌。

黄一把这么一个下贱的波霸介绍给这位石油大王,未免太侮辱这个贵宾了吧。

静雅正想的入神的时候,门被推开了,露西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么么!”一进门,露西就展示出来了她的风骚。

她身上穿着一件艳黄色很透明的丝质晚礼服,惹火异常。

她的那件晚礼服,材质是很有弹性的,所以她把衣服做的又狭又小。

身子包在她的衣服里面,曲线尽现,一双rǔ房有一半已经露在外面,她行动时,那双rǔ房,在左右摇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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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被波霸女星抢风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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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般妩媚地向我们每个人都打了招呼,黄一介绍李察给她。

她不停闪动着眼睛,装出玛丽莲梦露般地微笑。

她完全想迷醉这个时候大王,这一切,被静雅看在眼里,她又气又怒。

“坐吧,坐吧。”黄一一伸手,把露西安排在李察身边。

露西坐下去之后,千娇百媚,自己以为能倾倒众生似地的。

“李察先生,久仰久仰!这次黄先生安排我来结识你……真是太幸运了,我太高兴了!”露西说。

她的声调又嗲又娇,完全好像在拍电影一样,静雅真是受不了。

这样一个会卖弄色情的女人,实在少见!

静雅看了看林志明,他忍不住想笑,于是,低下头去。

李察本来一直盯着静雅看,这个露西一来,所有的风头全给她抢去了。

李察的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露西的大xiōng脯看。

静雅顿时像被奚落了一般,心中又气又急,这口气,她是咽不下去。

“好了,客人都到齐了,我们慢慢谈,不过,要先上菜了!”黄一说。

于是黄一一伸手,按了按墙壁上的按钮。

不久,穿白衣的侍者走了进来,把菜肴一道道地端上。

那些菜式,都是一些山珍海味,黄一还拿出了最好的红酒。

李察对中国菜赞不绝口,而露西却不断替他灌酒。

几杯酒下肚,李察黑黝黝的脸上,显露出一层汗珠子来。

他的一双眼睛,仿佛更加明亮了,露着一阵水汪汪的神色。

看他这一幅喝了酒的模样,就是一副色相!

这个样子,就好像是头在叫春的雄猫,正想找寻雌猫一般。

静雅看了看他,他的一双眼睛,正在露西的大xiōng脯上仔细看,这副样子,好像想一口吃掉露西xiōng前的两个大球似的。

静雅有一阵好像被击败了的感觉。

假如今天晚上,这个露西不存在,李察必定会追求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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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节:被波霸女星抢风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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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忽然忘掉自己是一个有夫之妇,她已经是林志明的妻子了,她是林太太。

也许,她被这个石油大王的名字吸引住了,也许,她被他手上所佩戴的珠宝所吸引,她完全傻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静雅贪婪的本性露出了出来,如果她能钓上这个石油大王,这可不是一条大鱼,这简直是一条鲸鱼!

静雅看到露西越来越过分了,她笑着劝李察喝酒,她的一双xiōng脯,有意无意地擦着李察的xiōng脯。

李察的手伸了出去,已经搭在路露西的一双粉臂上。

他的一双黑手,在露西的粉臂上一摸一摸的。

露西在笑,李察也在笑,两个人相对而笑。

而黄一,也笑眯眯地陪着笑。

自然,他这样一介绍,这个临时女朋友,自然也有点紧张,静雅可一点也不在乎。

她越想越生气,心中感到,她的面子和身份一下子全丢失了。

静雅把手中的饮料放在桌子上,然后站起身来。

“黄一,志明,我不想多待了,我要回去了。”静雅生气的说。

“等吃完饭嘛!别着急,多坐一会儿,谈谈么!”黄一说。

“谈什么?我们来看有人打情骂俏吗?”静雅说。

她说着向李察和露西瞥了一眼。

“我明天还要拍戏,先告辞了!”静雅说。

林志明看到静雅决意要走,慌忙替她取起了手袋,交给了她。

这时李察也站了起来,露西看到我要走,也装作站了起来。

“这么早就走啊?”露西嗲声嗲气的说。

“我没空,你有空,多陪陪你的什么大亨吧!”静雅说。

李察伸出手,跟林志明握了握手,接着,他又伸出手,跟静雅握了握。

当他的手和她的手一握之后,她忽然发现,他的手指,在她的手心中轻轻一抓。

这一抓,他向她打了个眼色。

“真希望能够再见到你,林太太……”他挑挑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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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节:被波霸女星抢风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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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看到他的这眼神,隐隐约约地吃了一惊。

他用手指抓住她的手心,这是什么意思?

他向她挤眼弄眉的,又是什么意思?真奇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明明怀里有了一个露西,现在还冲她挤眉弄眼的。

他们离开了那个地方,静雅心中一直诧异。

坐进车子里,林志明开车,他们一起回到了跑马地。

“这一次,露西发财了。”林志明说。

“什么?发什么财?”静雅问。

“露西这个女人,一直在圈子里沉浮,她就是窜不起来。”林志明说。

“那她靠什么为生?有大老板支持她么?”静雅问。

“当然有,她这么一个波霸,没有男人包她,她是卖散座的!”林志明说。

他这么一说,静雅自然明白了。

这种波霸,没有大老板,卖散座,那不等于和妓女一样么?

“这一次,她遇上了李察,黄一的这个媒做的真好!”林志明说。

“为什么?”

“黄一刚才不是在跟我喝酒么?她自己已经透露出来,她这样一介绍露西给李察,不管李察玩还是不玩,至少几百万就到了露西的账上。”林志明说。

“几百万了!”

“这个李察,手笔大,人家是石油王子,不知道有多少钱,这些钱对他来说是小意思。”林志明笑了起来。

静雅是见过几个男人的,阿斌不是什么石油王子,与他混了一阵子,她房子有了,首饰有了,汽车和司机也有了。

这个还是石油大王呢,她听说那些从地底冒出的黑漆漆的石油,天天不断的冒出来,就是天天冒出来大笔的钞票啊。

转念一想,这些花花绿绿的钞票,竟然会滚进露西的大xiōng脯缝中,这让静雅又生气有羡慕,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

“外国人看中国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美丽。总之,有一双大xiōng脯,浓妆艳抹,就不得了了!”林志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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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被波霸女星抢风头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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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又有什么美丽呢?假眼睛假睫毛,家xiōng脯的,第二天早上起来不把这个黑鬼吓坏才怪呢!”静雅说。

“这个黑鬼,是被露西迷住了,假如今天晚上没有露西……”林志明说。

“怎么?今天晚上如果没有露西,你认为他就会看中我吗?”静雅问。

“那还用说吗?”林志明说。

“哼,就是有了露西,我也有把握把他抢过来!”静雅冷冷地说。

“哦?这么有自信?”林志明问。

“你不相信?”静雅反问。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林志明说。

“因为刚才我看到李察虽然手中抱着露西,但是一双眼睛一直向我的身边晃来晃去。”静雅说。

“哦,男人都是这样子的,有了一个,还要一个!”他说。

“我可以没有像露西那么贱,我才不主动去找男人投怀送抱!”静雅说。

“只有像露西这样速战速决,决不放松的女人才会常常捕到大鱼!”林志明说。

“未必,你知道么?临出门口前,李察跟我握手,他用他的手指,在我掌心轻轻一抓一抓,这又是什么意思?明白吧?”静雅说。

“是么?”林志明很吃惊。

“当然,这自然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知道。”静雅说。

“这么说……他对你……很有想法……是不是?”林志明问。

“男人这样抓女人的掌心,不是有意,还是什么?”静雅反问。

“奇怪,那么,他为什么不拒绝露西,而对你明白表示呢?”林志明说。

“志明,你怎么这么笨呢?黄一介绍我给李察认识的时候,我是你的妻子啊!”静雅摇了摇头说。

“对了,因为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所以他不敢妄动,结果,露西却因此捡到了个宝贝!”林志明说。

车子驶进了跑马地别墅区,向他们的家开去。

“假如你不是林太太,这一大笔钱,一定是你的囊中物了!”他把车子停进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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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帮老婆钓富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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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说,她就越觉得越心疼了。

真的,假如今天不是林志明跟她去,那么,这个石油大王,必然是她的猎物。

露西怎么能跟她比?

他们进了屋子,她和他各自进入浴室洗澡,静雅对着镜子卸妆。

她又想起了那个李察手上闪闪发光的戒指和钻石,心头羡慕和嫉妒的发毛。

“静雅,静雅!”林志明在她后面叫。

她抬起头,见到林志明洗完澡,身上披了一条毛巾,走到她房间来了。

“有什么事情么?”静雅问。

“这个李察,不能放过他。”他认真地跟静雅说。

“为什么?”静雅问。

“你靠拍电影,我靠导片子,什么时候才能赚到那么一大笔钱?

如果你和我想富有,我们应该携起手来……明白么?”林志明说。

“携起手来?怎么做?”静雅不明白地摇了摇头。

“我早说过了,世界上有许许多多路可以走,我和你成了夫妻,

我们之间,任何事可以谈,任何事可以商量。”他说。

“你的意思是?”静雅问。

“你和我都要为将来着想,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们的将来,就是要靠我们自己,钱,是最重要的!”他说。

静雅看着他,点了点头。

她完全同意他的说法,因为她自己心中知道,她是一个贪婪的女人。

钱,再多,她都不会感到满足的。

“我同意!”她说。

“所以,绝对不能放过任何机会,而目前,最好的机会自然是个这个石油大王李察了!”林志明说。

“但是……他已经有了露西了啊!”她沮丧的说。

“露西怎么可以和你相比呢?她是粗糙的瓦片,你是细腻的陶瓷,怎么能比呢?”林志明说。

“但是,她已经捷足先登了啊!”她说。

“没问题,那个李察,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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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帮老婆钓富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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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露西这样的女人,绝对满足不了他的,你只要用一点手段……”林志明说。

“什么手段?”她问。

“我明天会借故打一个电话给黄一,自然可以从他口中套出李察居住的地方。”他说。

“然后呢?”她问。

“然后?静雅,你有的是办法,不是么?你怎么对付阿斌,刘大脑袋和何大的?那些手段,随便使些出来,必然已可以得到大把的钞票了。”他说。

“这……能行么……”她问。

“我想办法,我走第一步,我替你铺路,然后你自己去走……”他放轻声音说。

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认真。

“如果有所利益,我和你两个人平分,两个人都有好处,怎么样?”他又加上一句说。

静雅的心隐隐一抖。

现在他把话说穿了,那就是说,他去安排,她去定价,这样,他们一对夫妻,不变成了男盗女娼了。

她真想不到,一切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形的。

“静雅,我和你结了婚,名义上是夫妻,但是,我和你实际上却是好朋友,是兄妹……这个世界,这种环境,我们不彼此照顾,还有谁来照顾我们?”林志明说。

她被他一言点醒了。

是的,她是从最低的地方爬起来的,什么内衣模特选秀冠军,什么刘大脑袋的情妇。

只到今天,她有名有利,一切都是靠林志明拉了她一把,如果没有他,就没有她的今天。

他所说的是对的,她必须为自己,为他着想。

他们既然已经生活在了一起,是夫妻也好,是朋友也好,是兄妹也好,他们必须替自己想一想未来才对。

“你说的有道理,志明,那么好吧,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吧……”静雅说。

“你同意了?好,我们马上进行,明天一早,我马上去找黄一!”他兴奋地在她脸上一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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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帮老婆钓富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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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明第二天一早就驾车出去了,出去的时候,静雅仍然在呼呼睡大觉。

到她起床,吃了女佣做的早点,电话才响了起来,女佣接起了电话。

“太太,是林先生打过来的电话,找你。”女佣说。

静雅拿起了电话,那个女佣就在她身边收拾她吃过的早餐。

“早,亲爱的……你怎么一早就出去了?”静雅故意说的十分亲切。

她当然是故意做戏的了,女佣的嘴巴是很厉害的,一有空闲,他们就张三李四的乱搭讪,就似乎专门说主人的坏话。

对于下人们,她和林志明分房睡,是借口各人拍不同的戏,所以不想彼此骚扰对方.

这一点,下人们自然不会怀疑。

所以只要有外人,她和林志明就十分亲密,故意又亲又吻的,好让他们知道,他们这一对夫妻是如何的恩爱。

林志明何等的聪明,一听他的口吻,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是女佣在你身边吗?”他问。

“对啊!亲爱的!”她嗲声嗲气的。

“恩,静雅,我已经和黄一吃过早餐了,李察的住址,我已经搞定了!”林志明说。

“是么?在是么地方?”静雅问。

“本来是住在半岛酒店的!但是和露西搭上后,他住在一个朋友的私家别墅内。”林志明说。

“这样……这样说……就没有机会了!”静雅有点沮丧。

“未必。”

“为什么?”

“因为他只是在那个朋友的别墅中跟露西风流,他的行李,衣服,仍然在半岛酒店内!”林志明说。

“是么?”

“所以他是一定会回去换衣服的!”林志明说。

“那么……你想我……怎么样?”静雅问。

“这个机会,要自己去找,把一切当做无意,让要发生的事情去发生!”林志明说。

静雅被他一提,立即就明白那是怎么的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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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帮老婆钓富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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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到半岛酒店去等!”静雅说。

“对了……你可以在大厅里坐着,别人以为你在休息呢,他来换衣服,必然经过大厅的!”林志明说。

“我可以装作喝咖啡!”静雅说。

“对了,见到他,就随便点一下头,看他什么反应!”林志明说。

“你不跟我去么?”静雅问。

“傻话,我怎么可以跟你去?做丈夫的,这个时候怎么方便去?”林志明说。

“知道了。”静雅想了想应了一声。

“好吧,那你自己进行吧。”他说。

他把电话挂上,女佣边整理餐桌边看着她。

“先生回来吃饭么?”女佣问。

“不知道,他回来就回来,过了吃饭时间不回来,我就自己吃,现在我有事情要出去了。”静雅说。

心中有了计划,于是静雅立即回到房间换衣服。

她换了一件低xiōng衣服,尽量把自己的身材完全暴露出来。

接着,她叫司机驾车把她送到半岛酒店,她直步入内在大厅内找了座位坐下,点了一杯卡布基诺,另外拿了几本杂志。

她喝着咖啡,坐在那里,十分悠闲地看杂志,边看,她的眼睛边向酒店的入口处望去,注视着进进出出的人。

她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咖啡喝干了,又叫了一杯,但是却仍然没有见到李察的影子。

“啊……静雅……”忽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叫。

她一回头,竟然是关野天。

原来是珊珊的男人,他拿着剧本,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完全是名导演的派头。

他看到她,走到她跟前来,也不等静雅招呼,就自己拉开了椅子。

静雅看看他,他一屁股坐了下来,盯着静雅看。

“你真是越来越年轻貌美了,人家说,走红的人,面色自然容光焕发,一点不错,听说你的新片,票房很好!”关野天说。

“托福,托福。”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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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羞辱流氓导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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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的一个新剧本正编好,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看?”关野天说。

静雅看了看她,自从他得到了珊珊,真是意气风发,以前一条臭的发霉的牛仔裤,现在换上了全身名牌,还戴了十分名贵的手表。

“要我看剧本,做什么?”静雅问他。

“因为其中有一个女主角,我觉得戏份十分适合你,不如……你看看吧!”他说。

“女主角……要我看剧本难道你想我主演么?”静雅问。

“对。”他马上说。

“不要了,对不起,我不想在一出场,就被人杀死!”静雅连忙摇头。

“不,不,不!这部戏,绝对不会一开场就叫你去死,怎么会呢?你现在已经是最有卖座率的明星了……”林志明说。

“虽然如此,但是我仍然不敢接受!”静雅说。

“为什么?”他一呆。

“我接了你的片子,开拍的前一天晚上,你又会有什么要求……这……我可受不起啊,关导演。”静雅讽刺地说。

他面色发红,看来也想起来那次在拍戏前深夜来她家谈剧本的事情了。

于是他面带尴尬,表情僵硬。

“你……你开玩笑,又怎么会呢……”他低声说。

“对了,你现在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富婆了,关导演,为什么你不索性用你的女人担任女主角呢?珊珊名气大啊!”静雅说。

“对了,珊珊早已接了这部戏啊,她也是女主角之一。”关野天说。

“女主角之一?怎么?这戏有几个女主角啊?”静雅问。

“两个,你和她!”关野天说。

“对不起……你已有她做女主角,又何必找我呢?”静雅说。

“你听着,这部片子一定卖钱……而且投资方资本雄厚……这片子中,两个女主角,戏份一样,一个由你担任,一个由珊珊担任,将来片子上映,必然会大卖!”关野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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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节:羞辱流氓导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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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说了一半,她已经立即摇头摆脑,表示不同意。

“关导演,你真是一流的,你利用别人的本事真是一流的!”静雅说。

“利用……”

“上次利用我的肉体,来做开场号召,现在,又要利用我的名头,来帮你和你老婆的片子卖票房!”静雅说。

“什么意思?”他一时愣住了。

“这个圈子中,谁都知道,珊珊跟你在一起后,名誉一落千丈,她的片子卖的非常惨淡,所以,你现在要我和她搭档,想怎么样?叫我拉她一把?”静雅说。

“你……你……啊,你讲话怎么这么刻薄?”他说。

“我本来不会刻薄,因为多多少少我受过一点教训,但是……当时她正红,我是新人入行,她的态度高傲,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想不到,风水轮流转,现在,已经轮到我大红大紫了吧?关导演!”静雅说。

“你……你……”他顿时面上变色,猛地站了起来,拿起剧本就走。

她看到他被她气得几乎飞起来了,她心中偷偷地笑着。

他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吧,素以这个世界上,事情往往是这么奇怪的。

今天可能我不值一文,一无所有,明天我可能立即飞黄腾达了。

所以,这个世界上,最好不要看不起女人。

看着关野天离开,她才转过头来,猛然见到走廊上一个又高又大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旁边有两个大汉伴着。

这一副派头,她一看,立即就认出是那位石油大王李察。

他一直走过她身边,向电梯走去,林志明的消息不错,她真的等到他了。

她马上向他微笑,谁知道,他却经过她身边,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她脸上的微笑变得僵硬了,好像被人侮辱了一般,一时忿怒而羞惭。

这是一个多么大侮辱。

她现在已经是一流红星,是人人欢迎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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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色诱石油大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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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过她身边,竟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被气得眼前昏花,真想立即抓起手袋就走。

但是,她随即想了想,不行,这个机会,再难找到。

她记得林志明说过的话,如果把他一搭上,大叠大叠的钞票就会滚滚而来了。

她匆匆取起手袋,朝电梯口直奔过去,走到他面前,她才缓缓地放慢了脚步。

她装着若无其事,一步步地扭着过去。

李察正在等电梯,她站在了他身边,这一次,他才看到她。

他猛地把头转了过来,看着她,呆住了,露出惊愕的表情。

她这才确定,他刚才一定走得太匆忙,没有看到她。

但是,他这一次见到她,她却佯装没有看到他。

“哎,你……”他拍了拍额头,向她招呼,但是,一下子,他又仿佛记不起她是谁。

她故意看着他,也装作记不起来他的名字来。

“啊,你……你是……”她佯装尴尬。

“你……哎……我们那天在黄先生家吃饭,遇到过的!”李察说。

“啊……你……你是那个做石油生意的。”静雅佯装光然大悟。

“我叫李察!”

“对了,我是林太太,我叫静雅,啊,真巧……”静雅说。

“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我在那边喝咖啡,我约了几个导演,刚才在谈剧本,他们刚走!”静雅说。

“你现在是一个人了?”他问。

“对。”

“好,我们能聊一会么?”他说。

“当然可以了!”静雅说。

“你们上去等我,我一会儿上来!”李察吩咐那两个保镖。

接着,他就跟着她,朝她的桌子走过去。

他坐了下来,她发觉他的一双眼睛一直盯在她的xiōng部看。

真的,他绝对是个色鬼。

不过她根本不在乎,因为她本来就是为了要让他看她的xiōng脯,这才穿低xiōng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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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色诱石油大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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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像她的xiōng房rǔ沟一直望过来,静雅吸了口气,把xiōng房一挺。

“怎么这么巧?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碰到?”静雅说。

“我在上面住的。”他说。

“哦,原来……”

“不过,我现在来收衣服,我准备搬出去了。”他说。

还用说,她早就知道了,他是准备跟露西一起住了,这些消息,她早就知道了。

“我住在朋友的别墅内。”他果然这样告诉她。

“哦……住酒店不好么?住人家的房子,方便么?”惊讶问。

“我觉得,那样方便点。”他笑了笑说。

“哦,我明白了,你所说的方便……一定是为了……露西?”静雅问。

被她如此一问,他耸了耸肩膀,笑了笑。

“你真是一个风流的人,一到香港,就泡到了美女!”静雅说。

“不好意思,盛意难却……所以……”李察似乎有点无奈地说。

“什么盛意难却?”

“因为露西是黄一介绍的,所以……”他说。

“她不好么?她的身材……十分惹火啊……”静雅说。

“她是不错,不过,跟你比……她实在是差的太远了!”李察说。

“是么?”静雅听到他说这一句话,知道她和林志明的计划,已经十有八九的把握了。

“谢谢你这样欣赏我,但是,你早已有露西在先,就算是你很欣赏我……我想……也不可能了吧?”静雅说。

“我想……这情形你也一样吧……你已经是林太太了,你的丈夫,又这么英俊潇洒。”他含蓄地一笑。

他的话越来越明显,她知道,她现在非要抓住这个机会不可了。

“我的丈夫,倒不是个问题……”静雅说。

“哦?”他呆住了。

“我和他虽然是夫妻,但是,我们各有自己的私生活,同时,也各自有自己的自由。”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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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节:色诱石油大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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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见过许多美国电影明星……他们都是这么开通的……原来,在东方,也有这种情形!”他说。

“西方人是人,东方人,也是人嘛!”静雅轻描淡写地说。

他的眼睛又开始盯着静雅看了,那一双贪婪的眼睛,好像要把她吞噬下去似的,为了自己的一整套计划,静雅任由他看,一点也不在乎。

“这几天,我要跟露西在一起,因为……我已经和她约好了,我们在那别墅内度假,不过……我们之间……也许……还有机会。”李察说。

他如此一说,静雅的心一沉,她等了这么久,又耍了那么多手段,真想不到,他到了最后,还是要跟露西在一起。

“不过……我会计划一下的。”他接着又说。

“计划什么?”她问李察。

“我会计划一下,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啊,你是有丈夫的人,我想……我们下次见面,最好不在本地,在国外最好!”他笑了笑说。

“我想,很少有这个可能吧?”静雅心中不悦,淡淡地说。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我,如果我有所需要,我是可以让奇迹出现的!”他说。

静雅看着他,他的话半真半假,似真似幻,她是在莫不清楚了。

他看了看手表,然后对她一笑:“静雅小姐,我要赶到楼上去了,我必须整理好行李,接着搬到别墅去!”

静雅睁大眼睛,好像碰了一鼻子的灰,心中十分生气。

她竟然被他如此奚落,他这样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有点恼羞成怒,坐在那儿,又失望,又沮丧,简直动弹不得,她竟然抢不过露西,像她这样的王牌女星,竟然会输在那个贱肉弹手中,她实在是丢脸。

他完全不了解她,站起身,向她点了点头,挥挥手走了。

她看着他走上酒店去,竟然把她像垃圾一样仍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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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节:输给三流波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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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出马,就失败了,真是没面子。

足足傻了好半天,她才兴致索然地结了帐,走出半岛酒店。

这一次败仗,真是输得可怜,本来,她以为必然是稳cāo胜券的。

想不到,乐极忘形,她输的如此的惨,也许,她是自信过度了吧。

她上了车,司机驾车载着她回到了跑马地。

一进门口,见到林志明已经回来了,他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动不动,她把手袋向沙发上一扔,泄气地坐在他的对面。

他抬起头,看看她。

“怎么样?我相信,你必然有结果的吧?”他问。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在那边坐了整整一天,总算是等到了。”她说。

“真的?怎么样?”他兴致勃勃地问。

“花了不少心血,我和他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但是他是回酒店搬行李的。”静雅说。

“他搬到哪去?”

“就是和露西一起住的那个别墅啊,他们同居了。”静雅说。

“那么……”

“我已经用尽办法了,又暗示,又引诱……但是我总不能硬拖住他,叫他不要去见露西吧,难道硬拉着他跟他上床吗?”静雅说。

“哎,让露西捷足先登了,你知道露西这次在他身上得到了多少钱?”林志明皱了皱眉头。

“多少?”静雅急忙问。

“两千万港元。只陪他一个星期。”林志明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万?……不……不可能吧……志明。”静雅说。

“两千万才只不过是两百多万美金罢了,李察用的是美金,因为他赚的都是美金,他的石油,每天都从地下喷出来,那些都是美金!”林志明说。

静雅听到几乎晕倒在地。

天啊,两千万!如果她有两千万现款,又可以多拥有一幢别墅了,或者去买珠宝,红宝石,钻石和珍珠……

“我不相信,怎们可能?你怎么知道的?”静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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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节:输给三流波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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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之后,黄一又打电话给我,是李察自己告诉黄一的,那笔钱,算是露西陪他一周,作为他给她的礼物。”他说。

“这个九流肉弹,这一次,让她捡到大便宜了!”静雅气得几乎爆炸起来。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们是慢了一步……”林志明说。

“我不会死心的,我一定要想办法,我不服气!”静雅说。

“你这么好胜?算了吧,在等待下次机会吧。”林志明笑了起来。

“下次机会?世界虽大,却没有几个石油大王!”静雅说。

“现在已经被人抢走了,又有什么办法?”林志明说。

“不,我一定要在制造机会……”静雅说。

她是一个厉害的人,她所想的,她非要设法得到不可,她要抓住机会,如果她身边没有机会,她就要想办法去制造机会,然后在抓住它!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这一个星期中,静雅稀有地对黄一特别友善。

她常常打电话给他,邀请他去吃午餐,喝咖啡。

表面上,他们谈的是娱乐圈的事,谈拍片,制片等等。

其实,她旁敲侧击,说话兜着圈子,一直在打探那个李察的行动。

她知道他和露西一起游山玩水,不但给了露西钱,还有礼物。

他送给露西名贵的lv包,还有欧米茄手表,另外还有首饰。

这把静雅恨的心头发痒,这么多礼物,露西就是拍一辈子片子,脱一辈子衣服,演一辈子三级片,也是不可能赚到的。

黄一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李察花了那么多钱,送给露西那么多礼物,可是露西一点都不满足。“黄一说。

“为什么?”静雅问。

“因为李察还没有走,露西已经在影视圈内放出消息,她要把首饰和名表卖出去,换现钱。”黄一说。

“真的啊?”静雅问。

“听说珊珊对这两件东西感兴趣,去看了两次,想买下来呢!”黄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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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输给三流波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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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不是有两百多万美金了么?怎么还要卖首饰呢?”静雅问。

“跟你说,露西有个男朋友,欠人家不少钱,加上利息,两百万美金还不够还债呢!”黄一说。

静雅听呆了。

“所以,露西只好常常出来跟男人睡觉,大小通吃,贵贱都杀,就是为了那个小白脸!”黄一说。

“她怎么会这么笨?如果露西的脑袋像她的xiōng前那双rǔ房那么大,就好了。”静雅喃喃地说。

“大什么?打针的,硬邦邦的!”黄一说。

真是悲惨,这么说,她这一次虽然幸运,但是到了后来,一无所有。

“她真笨!”静雅说。

“女人为情嘛,什么都做,那个小伙子好像说很伟大,他说自己背了债,不能跟露西结婚,只要债一清,他立即会娶露西,所以露西拼命替她还债啊!”黄一说。

“笨!”静雅叫了一声。

“呵呵,债一还清,那小伙子,不立即飞掉才怪!”黄一说。

静雅真替露西不知,实在是不明白,世上的女人,怎么会如此的愚蠢。

“李察要走了,明天中午的飞机。”黄一忽然跟她说。

“哦?到什么地方去?又去度假么?”静雅问。

“对了,他去夏威夷,这一次,到那边去,自然又要去找漂亮的小姐去了。”黄一说。

“他做什么航班去?”静雅问。

“好像是泛美公司的吧,你说,露西这个人本不?到了最后一天,她连李察的飞机也不送了,因为她的小白脸回来了,她要等他幽会呢!”黄一说。

李察明天走,露西不送机!她灵机一动,这……不是个机会么?

她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坐立不安起来,没有多久,她借口很累,马上把黄一丢掉,坐着车子回到了跑马地。

她打电话到航空公司,查到了李察乘坐的班次。

她又通过朋友查到李察确是在那班飞机的名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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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他对她仍然感性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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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了一切线索,于是xiōng有成竹了。

这一次,她做最后一次的尝试,如果成功,她可以把鱼线放长,然后开始钓大鱼了……

第二天一早,静雅浓妆艳抹,又穿上最性感的衣服,赶到机场去进行她的计划。

赶到机场,因为时间还早,机场内并没有多少人。

她立即走到登机入口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李察还没有到,很显然地,因为她来的特别早,就是不想错失机会。

没有过多久,静雅看到那两个保镖先生走了过来,后面跟着的工作人员帮忙推着行李。

静雅马上神经紧张,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在人群中,她看到了戴着一副墨镜的李察走了过来。

他是坐头等舱的,那儿基本上没有客人,所以十分空闲,于是静雅缓缓走上前去,佯装没有注意到他那般。

她惹火的服装,色彩十分艳丽,她知道他是不可能没有见到她的,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故意一扭一扭,眼睛却看向另一面。

“林太太,林太太!静雅小姐!”静雅走了两步就听到了叫声。

她的心头松了一口气,果然是李察的声音,这次,他是真到注意到她了。

静雅用拍戏的表情,一回头,见到他,她佯装十二分的惊讶。

“啊?……是你?是你,李察先生。”静雅说。

他走上来,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跟着他黑漆漆的手向她伸了过来。

“怎么?你又会在?”他显然惊讶无比地问。

“我刚刚送一个导演出国去,他才上飞机,他是去看外景的!”静雅慌忙说。

“这么巧!”他兴奋地嚷嚷,不断地上上下下注视她。

“你怎么会在机场啊?”静雅问。

“我今天走,从这儿飞到夏威夷去!”他说。

“去工作么?”静雅问。

“度假,我享受那边的阳光!”他耸耸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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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他对她仍然感性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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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幸运,我一直向往那边,但是……

从来没有机会去……啊,对了,露西呢?在哪?”静雅问。

“她没有来……没空……”他的笑容收敛了一些。

“哦?你不是跟她在一起么?怎么你今天离开,她都不来送机?”静雅问。

“她不来,就不来好了,没有关系。”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真奇怪,她应该来送机的……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静雅说。

“算了吧,反正我也走了,我和她的一段度假期,已经过去了。”李察说。

“这也对的……你跟她过得怎么样?一定很开心吧?”静雅问。

“我真希望……陪我度假的人……是你……”他牢牢地盯着她说。

静雅低下头,向他回眸一笑。

“我和你有缘!”他急忙说。

“怎么有缘了?”她问。

“上次在酒店的大厅遇到,今天又在这里遇到!是不是有缘?”他说。

“恩,也许是吧!”静雅说。

他可想不到,这缘分,根本就是静雅安排出来的。

“我让我的手下把行李送进去,我和你在餐厅坐一坐吧!”他说。

“好吧,这地方人太多了,我到餐厅等你吧!”静雅说。

她说着冲他眨了眨眼睛,这下子可立即把他迷倒了,呆怔了好一会儿。

静雅到了餐厅,选了嘴角路的座位坐下,望着玻璃外,外面是机场的跑道,有不少的航班在那边停降着。

四面看了看航班,这里李察已经过来了,在她身边坐下,她估计让他坐那张面向机场的位置,这样没有人可以看到她的脸。

李察有的是钱,但是,她是万万不能让人家见到他跟她在一起的。

他黑漆漆的这一张脸,让人见到,如何是好?

人人知道我是林志明的老婆,又怎么可能跟一个黑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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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节:他对她仍然感性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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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你介意我直称你的名字吗?”他看着她说。

“一点不。”

“我越看你,越觉得美丽,女人很奇怪,有的一眼看下去,觉得她很美,但是越看久了,越觉的不好看,但是,有的一眼看下去觉得她很美,而越看下去就觉得越加美丽,跟她熟悉后,就更美丽。”李察说。

“是么?”

“你就是第二种。”他说。

“露西呢?”静雅问。

“露西,一看下去十分美,可惜……越看……越觉得不好看……再看,更觉得丑……”李察说。

“你们外国男人,根本就不懂品尝东方女人的美,我见到有些外国男人,拥着一些年老色衰的东方女人,还当他们是宝!”静雅说。

“的确有这样的人,但是,却不是我,我见过世界上许多女人,各种地方的,东东西西,中中外外。”他笑着说。

“恩?那你怎么会选上露西?”静雅问。

“我选上露西,因为是黄一介绍的,而且,虽然见到你,我心中被你的美丽所迷倒,可是……我听见你是林志明太太,因此……”李察说。

“你选了露西,当初不是跟她很亲热么?”静雅故意装作嫉妒。

“我选了她,是因为当时露西对我很殷勤,而且,我被她xiōng前的一双大xiōng脯所吸引!”他说。

“不用说,我都知道了。”静雅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他问。

“我笑……我是笑你的欣赏力,竟然会这么坏……”静雅说。

“我?怎么坏?”他呆了呆说。

“她的xiōng脯,你也许认为美,但是对我来说,好像一头母猪罢了。”静雅说。

“啊?你说的对,到了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受骗了!”他也笑了起来。

“受骗?谁骗你了?”静雅问。

“她,露西,她的xiōng脯摸上去,一块块的,是假的!”李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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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他对她仍然感性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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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早就知道了,她在银幕上演的三级片,给人看的是一双打针的rǔ房。”静雅说。

“所以,我这个星期,跟她在一起,实在很后悔。”他说。

静雅开始笑了,现在,她知道她是稳cāo胜券了。

“昨晚,你给了她两百万美金?”静雅问。

“没……没有……”他说。

“你不必否认,香港这个圈子是很小的,有些什么事情,人人都是知道的!”静雅说。

“送她点小礼物吧,反正她对我也是不错的,这一周内,她确是殷勤的服侍我。”他尴尬地说。

当然嘛,露西多厉害了,为了钱,她是肯做这一切的。

静雅现在也是同一个目的,不过,她却是个高手,她要用更高的手法,在不知不觉中把他的钱拿过来。

“你的一番好意,可惜没有用,你的两百万美金,我想露西根本一个钱都得不到,分明是浪费。”静雅说。

“为什么?”

“露西有个男朋友,是做空中少爷的小白脸,输了好多好多钱,露西出来应酬为的是替他还钱!”静雅说。

“是吗?真可怜,不过那几百万美金,我也不在乎,一点小意思,给她了,随便她怎么去用好了!”李察说。

好慷慨的口气。

静雅现在已经有了预算,如果她一下手,这一刀,自然不能只砍这两百万美元,反正他也不在乎!

“那次……我们谈过……我们到外地去的事情……你考虑过吗?”李察问。

“到外地去?”

“我们在酒店的大厅中谈的,你忘了?”李察问。

“你说的是真的?”静雅问。

“当然,如果能跟你在夏威夷渡一个星期的假……我相信……情景一定令人难忘……”他说。

他果然开口了,他上钩了,天啊,千辛万苦,终于,她有了成绩。

“我要考虑一下。”静雅故意迟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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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他对她仍然感性趣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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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丈夫吧?”他连忙问。

“……这件事……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更不想让圈子里的其他人知道,你应该看的出来,我跟露西完全不同,她不在乎,我可是有名誉的!”静雅说。

“恩,你要多久时间考虑?”他问。

“也许……很久,也许……很快。”静雅说。

“好吧,我给你时间考虑,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哦,对了,我的时间到了!”他看了看手表,很爽快地说。

静雅有点失望,真想不到,她没有给他答案,他竟然也没有给她答案。

他什么时候需要她陪伴他?他竟然没有直说出来。

静雅开始后悔刚才在摆架子了,如果这一次他一走,而不再回头找她,那可怎么办?

“我送你到入口处去。”静雅说。

走出餐厅,走到了机场入口处,之间那两个保镖站在门口,正在等待他。

“李察!”静雅忽然扑向他,伸手抱住了他。

她这一抱,把他吓了一跳,接着,他高兴而出乎意外地笑了。

“我希望再见到你!”静雅说。

那两个保镖看着静雅,发了呆。

她不顾一切,在他脸上一吻。

“祝你旅途愉快!希望能够再次见到你!”静雅说。

他见到她猛然之间如此热情,一下子真的呆住了,跟着,他伸出来,用力地抓住她的手。

“静雅,你等我的消息,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李察在她耳边说。

“希望如此。”静雅说。

静雅送她到门口,跟他挥了挥手,他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回头看她。

静雅等他再入口处消失,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有效?这一次,还是个未知数。

只有看自己的运气再说了。

静雅回到家中。

她实在是偶等待多久,只不过是两天的时间罢了,她就接到了李察的电话。

那是一个晚上,静雅刚刚上床才朦朦胧胧的睡去,她的手机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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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节:他对她仍然感性趣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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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手机一看,正是李察的号码。

静雅心头一松。

她付出的一切,已经完全成功了,不用再听李察说些什么,她可以完全猜得到。

“您好,林太太!”李察说。

“你好,李察!你终于大电话给我了!”静雅说。

“我正在夏威夷,我在享受阳光,这里有蓝天碧海……”李察说。

“你打电话给我,让我很意外,我以为我再也听不见你的声音了!”静雅说。

“为什么?”李察问。

“因为我离开机场之后,一直在想你!你的影子,一直在我的脑中!”静雅说。

她知道她当时的演技,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至少,她让他深信不疑。

“是么?我也同样想念你,静雅,我要你立即到夏威夷来!”他忽然说。

“什么?……”静雅说。

“我已经准备好机票了,你到泛美航空公司去取!”他说。

“啊……”静雅感到很突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决定坐哪一班飞机来,可以打电话给我!”李察说。

“李察……”

“拿起笔来,记下我的座机号码。”李察说。

静雅于是取起笔,把他的电话号码记了下来。

“我在这儿等你,你取了机票,要告诉我坐哪一班,我安排好一切,再来接你!”他说。

“你……你这一切来的这么突然……我……要考虑一下……”静雅说。

“我给你十二个小时的时间考虑……明天,给我电话!”李察说。

“李察……”

“你相信我,你到了这里,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十分愉快的假期!

好吧,现就这样子,夏威夷见!”他完不等静雅接话就挂上了电话说。

静雅手中抓着电话好半天,怔怔地回答不上来话来。

终于,她放下了电话,才想起了邻房的林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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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节:他对她仍然感性趣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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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明……”静雅敲开了林志明的房门。

房门打开了,林志明穿着睡衣,从外面走了机那里,她看看他,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李察在夏威夷给我打来电话了!”她跟他说。

“我知道,我听到你说话的声音了!”林志明点了点头。

“他叫我到夏威夷去!”静雅说。

“果然,一切不出意料!”林志明说。

“他已经订好了机票,明天要我给他回复!”静雅兴冲冲地说。

“回复什么?”他看着她说。

“到夏威夷去啊,要我跟她去度假啊,志明我们成功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我们的功夫终于没有白费!”静雅说。

“不,”他忽然摇了摇头说。

静雅皱了皱眉头,看了他好半天,然后,她整个人都傻住了。

“你再说什么?这一切,不是你所期望的么?”静雅问,

“明天,我替你打一个电话过去。”他思索了一下对她说。

“一个字,就是no,不去。”他说。

“哦?志明,你和我花了这么多的心血,终于把这条大鱼钓上钩,而现在……”静雅忍不住叫了起来。

“不,不去。”

“为了什么?”

“你跟他说条件了没有?”林志明问。

“这……没有……啊,原来……我还没有……”静雅恍然大悟。

“你现在的身份,飞到哪儿,如果给你露西的价……你会怎么想?”林志明问。

“我不是露西,露西怎么能跟我比?”静雅说。

“对了,这就对了,所以,你要落实一下,你能得到多少,必须要比露西多才可以。”林志明说。

“那我怎么去跟他说?”静雅问。

“现在,什么都不用说,明天发个短信给他,就是no一个字!”林志明说。

“那这样不是就拒绝他了吗?”静雅问。

“未必……”

“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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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夫妻合谋,设下圈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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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么?我是一个男人,我明白男人的心理,一个男人,如果越得不到的东西,他是越想得到的!”林志明说。

“如果他接到这个no字,他放弃了呢?怎么办?”静雅问。

“不会的,我担保,他接到短信,立即会打电话过来。”林志明xiōng有成竹地说。

“然后……”

“假如没有百分百的答案,你别去!”他说。

“这样……不是一切都一场空了么?”静雅惶然地问。

“不,不,绝对不会,你必然会得到更多!”他说。

静雅半信半疑,但是,他一向都对,他以往给他的一切意见,从未错过。

“好……随便吧……”静雅说。

“你明天发一个短信给他,就一个no字!”林志明说。

第二天一早,静雅早早的起床吃早餐。

林志明同样也起的很早。

“短息发出去了么?”他问。

“还没有,吃过早饭我就发。”静雅说。

“那什么你面有愁容?”他问。

“本来一切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又推掉,万一……他就此算了,那么,那一笔钱就此不见了。”静雅说。

“你认为会么?”他问。

“他有这样的身份,世界上的美女很多,我现在说一个no,会有很多美女说yes的。”静雅说。

“但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洛静雅。”他提醒她。

“你以为世界上,只有我一个最美丽么?”她反问他。

“不,比你美丽的人多着,但是,世界上每一个美女,见到李察,都会像蜜蜂见到糖一样地涌上去,我相信十个女人,有九个会对他说yes,对不对?但是,全世界,就是你一个女人说no,那么,你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洛静雅了!”林志明说。

静雅看着他,当他在将天方夜谭的故事。

“你大概以为自己是诸葛亮吧?以为自己会未卜先知么?”静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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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夫妻合谋,设下圈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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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自己聪明,但是,我在这个圈子里浮沉了这么久,我知道情形,我知道怎么去把握机会!”林志明说。

“志明,这一件事,如果成功,你真的出力不少了!”静雅说。

她从未想过,她和林志明的婚姻,竟然会变成这一个样子。

她一向梦想将来会有一个丈夫,一个家庭。

但是她能梦想的,就是将来能够有孩子,有后代,还有其他一切一切。

而事实上,他和她之间的婚姻,竟然是里了那个一种,完全不同的面目。

林志明说完,去园子内的游泳池游泳,李察的电话已经到了。

静雅一看是李察的号码,心中剧跳,接着,她听见了李察在远方的声音。

“你是什么意思?no?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同意么?”李察问。

他既然打电话来了,那也等于说她有了把握。

既然有了把握,那么,她就得把事情好好的控制一下。

“我是说no,李察!”静雅说。

“为什么?”他问。

她可以想象他的表情,他一定盛怒,好像炸药般地爆发。

因为很可能,他的一生中,根本就没有人跟他说过一个no字吧。

“我不能去。”静雅说。

“你不是明明说,愿意和我在一起,渡一个愉快的假期么?难道你说的一切,都不是当真的?”李察说。

静雅听出他的口吻,他是的确很向她前去的,她以前所花的心血,实在没有浪费掉。

于是,她开始演戏了。

“李察,这个圈子的事情,你不明白……”静雅满心委屈地说。

“是什么事?是什么事让你不能来?”李察问。

“我正在拍戏啊,昨天半夜接到的通告!”静雅说。

“那又怎么样?”李察问。

“如果我一个人飞到夏威夷的话,电影公司会控告我的!”静雅说。

“让他们控告好了!”他竟然说话像一个孩子,又像一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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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节:夫妻合谋,设下圈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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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要赔钱的!”静雅说。

“赔多少?我给!”李察说。

静雅一听,正中下怀。

赔个屁钱!导演到韩国去看外景了,本来说去几天,现在一个星期都没有回来,听说在那边搭上了一个韩国女星。

又听说,他起码还要半个月才能回来,拍了一个半的片子,就这么搁着,根本就不用赶什么戏。

“李察,我真想去晒太阳,我从来没有到过夏威夷……而且……

我很希望穿着三点式的比基尼,躺在软软地沙滩上晒太阳!”静雅说。

他被她如此一说,大概心中更加痒痒了。

“来吧,管他拍什么电影,飞过来再说,假如有什么赔偿,有我呢!我有的是钱!”李察说。

“李察,事情并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我如果真的被他们控告的话,是要赔一大笔钱的!”静雅说。

“什么一大笔钱?钱吓不倒我,来一个星期,陪他们损失好了,一个星期,损失会有多少?”李察问。

“至少一千万。”静雅狮子大开口。

“那就一千万好了。”李察说。

“我说的是美金啊!”静雅慌忙加上一句。

“我说的也是美金啊!一千万,就一千万好了!”李察说。

静雅心中一笑,一千万美金,六千多万港币了!

那个肉弹露西拿了他两百多万美金,而她,现在可以得到她的几倍,这还差不多。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那么慷慨……”静雅故意说。

“我马上通知银行,你可以在香港拿到现金!”李察说。

“真的?”

“你明天到渣打银行去!找他们的行长jerry!他会把一切安排好的!”李察说。

“哦……”

“那么,你也立即订明天的机票,立即飞过来吧!临走的时候,给我飞机的班次,怎么样,就这么说定了!”李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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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夫妻合谋,设下圈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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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早上,找到行长再说。”静雅巧妙地回答。

“ok!那件事,我立即去办!”他把电话挂断了。

还还不是讨价还价的问题?

不过,她这样的讨价还价,可比露西高明的多了。

一千万美金,她富有了!

她立即扔下电话,奔到园子里去,跑到了游泳池边上,向林志明大叫。

“志明!志明!我们成功了!他打来电话说答应我去,我可能拿到一千万美金!”她叫着。

“你怎么跟他说的?”林志明问。

“他要我去,我说我在拍戏,如果要停拍,是要赔偿损失的,只要要赔偿一千万美金!”静雅说。

“他说赔么?”他问。

“对,他赔。”静雅说。

“那么,你去一次,应该不止这么一千万美金。”林志明说。

“我不明白……”

“那一千万,是赔给制片方的,不是你自己的!”他提醒她说。

“但是,我并不是在拍戏啊,我也不用请假,更不用赔偿!”静雅说。

“他并不知道,你这样飞过去,平平白白地,你自然也不肯吧!”他说。

“那么?……”

“到了那边,我想你自己会再开口吧,我相信,你绝对不是这么愚蠢的人!”他说。

“我明白了,到了那边,我自然有办法!”静雅说。

“好,我立即替发一个公函给领事馆,使用电影公司的名义派遣你去,一定可以马上办好签证,你可以马上飞过去。”林志明说。

“好!”

“祝你成功!”他向她一笑。

静雅果然马上拿到了签证,马上就可以飞到夏威夷去了。

她发了一个短信给李察。

她用最迅速的手法,把行李整顿妥当,然后,就登机了。

这一次登机,她是乔装打扮了的,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戴着大大的墨镜,还有大大的帽子。

林志明开车送她到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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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节:夫妻合谋,设下圈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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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去吧,别惹人注目。”他说。

“志明,你要自己保重,在家里好好呆着。”静雅说。

“你放心。”

“你也放心,我一定带个好消息回来!”静雅说。

“盘满钵满?”他问。

“对,一定盘满钵满的!”静雅说。

她连忙进入了机场,她才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一切终于过去,他是在是最怕在机场见到记者的。

但是在机场入口处,安检人员看到了静雅,忽然一笑。

“你到美国去?静雅小姐?”他问。

静雅一呆,竟然还是被认了出来,想不到她的知名度已经这么高了。

“去旅行几天。”她笑了笑说。

“静雅小姐,出去旅行,林志明先生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去呢?”他问。

“他忙于拍戏呢,所以我去度假几天。”静雅说。

她这个时候才发觉,一个要成名,可不容易,但是成名之后,就要失去自己的生活了。

她匆匆地过了关。

到了飞机上,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有点做贼心虚,这一切一切,如果让记者看到,他们一定又该胡乱猜测了。

而如果被他们采访,必然会说谎话,一说了谎话,不必讲,将来自然会露出马脚。

坐上了飞机,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幸好没有熟悉的人。

于是她取出杂志,低头佯装看书报,她是不想被别人认出来。

不久,飞机起飞了。

她这时才放下心来,从现在起,她要迎战一个完全新的环境了,她要面对一个完全与众不同的男人了……

这一次,她正如一个渔夫,把鱼饵垂下,已经引来了一条大鱼。

而这一条大鱼,已经上钩,她想她要用力地扯鱼丝了……

直飞到夏威夷的航班,飞行时间并不长,但是令人疲倦。

她在飞机上看着电影,又想睡一会儿,可是,始终无法入眠。

她索性计划一下,要怎么向李察展开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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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夏威夷幽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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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攻击,自然要十分温柔,十分体贴,她要用柔力把他制服,再把他的钱,一点点的,不知不觉的捞出来。

飞机抵达火奴鲁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在太疲惫了,拿这衣服样子去面对李察,他对她的印象不打大折扣才怪。

于是她要赶忙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细细地化妆,又梳了头发。

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门外等着不少人,正用埋怨的眼光看着她。

但是她丝毫不在乎,她看了看他们,神采飞扬的回到座位。

这时候,飞机已经渐渐地下降了。

她向下一望,见到众海岛伸展在蔚蓝色的海洋中。

那岛屿的旁边,镶着一圈白边,是一阵阵波浪溅起的浪花。

她到了另一个环境,她现在要开始她一生中另一个重要的阶段了。

这个阶段中所遭遇的一切,是别的女人不会遭遇到的。

更是世界上那些有夫之妇,永远永远不可能碰到的。

然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她身上,好像一个不能置信的传奇故事……

踏出机场,夏威夷的天气适宜,但是有风,这种热度,与香港的闷热是截然不同的。

她听到鸟语,嗅到花香,这让她的精神顿时开朗了。

她还没有走到机场的出口,已经有两个又高又大的彪形大汉向她迎来。

他们其中的一个,一手取过了静雅手中的行李。

她被吓了一跳,以为有人打劫她。

仔细一看,那两个带着黑眼镜的彪形大汉,竟然是她在香港见过的那两个保镖。

是李察的保镖。

“静雅小姐,好!”一个保镖叫着。

“李察先生的座驾就在外面,飞机晚点了,我们几乎等了已经一个小时。”另一个保镖说。

静雅放下心来,李察安排的真好,至少,他是很看重她的。

他们指引着她走出了机场,她见到一辆巨大的房车停在机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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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节:夏威夷幽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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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保镖中的其中一个,上了驾驶位当司机,另一个,打开车门,迎她进去。

静雅坐到车内,车子里一团冷气,让她全身舒爽。

静雅回头一看,车内只有她和保镖,并没有李察的影子,这让她有些诧异。

“李察呢?”静雅问。

“他们没有了来。”保镖说。

“为什么不接机,他说过要来的……”静雅说。

“他说来接机,我们不是来了么?”保镖说。

车子在路边上行驶,她是第一次到夏威夷来,一路上景色宜人,但是她根本就没有欣赏的心情了。

她老远从香港赶来,他又说的那么想念他,而现在,她来了,他竟然……

他把她当成什么东西?要她送上门来,而他却置之不理。

“他在什么地方?”静雅忍不住心头的这一口气,继续问。

“他在他的别墅内,正在晒太阳!”保镖说。

静雅几乎气的发晕过去,在晒太阳?他宁可晒太阳,也不来接她,她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

坐在车子内,做司机的保镖打开了音响,似乎想她欣赏当地的音乐,但是她早已经心烦意乱,那儿还有心情去欣赏这一切。

车子驶过为这个世界上最著名的海港,她早已闻过其名,现在来到了这里,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不行,她非要好好的对付这个黑鬼头一下不可,不然,他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

车子一直沿斜坡直上,只见路的后面,是蓝色的海洋,俯望下去,蓝色的夏威夷就在她的脚下。

“李察先生不是住在酒店里么?”静雅问。

“不,住别墅。”保镖说。

“朋友家么?”静雅问。

“李察先生到处都有别墅,在巴黎,希腊,美国,英国……就是在香港没有买别墅。”保镖说。

“听起来真非同小可,就在这一刹,车子前面的一幢白色建筑物映入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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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夏威夷幽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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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看到了这别墅,把她吓了一跳。

白色的围墙高高耸立,倒好像是以个堡垒似的,住在这上面,仿佛住在了天堂的云彩中。

车子驶到大门前,停了下来,保镖走了上去,按了密码。

没有多久,巨型的电动铁门就缓缓移开,车子开了进去。

想不到进了别墅,里面还有一条路,绕着园子,车子把她带到屋子前面。

这间屋子占据着整个小山顶,可以俯望蔚蓝色的大海。

司机把车门打开,静雅跳下了车,见到一个绿草如茵,鸟语花香的园子,这园子之美,让自己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南海天堂一样。

“请跟我进来吧!”那两名保镖在他前面引路。

静雅跟着他们绕过前花园,又绕到后面的那个花园去。

在那儿,她看到了一个椭圆形的游泳池。

池内蔚蓝色的水,游泳池的边上,坐着皮肤黑的像碳一样的李察。

他躺在那里,穿着一条鲜红色的泳裤,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

他闭目而睡,正在享受阳光。

这么黑的身体,完全像一个黑炭,还晒什么太阳!静雅想。

静雅走近去,走到日光椅附近,就站着不动,也不去叫醒他。

“李察先生,李察先生!”保镖上前轻轻地叫醒他。

他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时,他一眼看到了她,立即,他兴奋地伸开手,向她扑过去。

“静雅,欢迎,欢迎,你真的来了!”他喜出望外地说。

他是真的带着喜悦的,可是,他没有到机场去接她,这就侮辱了她,她心中十分不快,她是不会这么快忘记的。

他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吻,接着,他还想吻她的脸。

但是,她马上把脸推开,面上呈露出冷漠而不屑的神色。

“你怎么了?静雅?”他立即发觉她的异样。

“我累,飞了那么多个钟头,而且,我很讨厌你身上发出的日光油的气息。”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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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夏威夷幽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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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椰油。”他说。

“我讨厌椰子和椰油。”静雅说。

“嗯,好吧……你去休息一会儿,睡一下,当你睡醒了,你就会发现我已经洗过澡,在这儿等你!”李察说。

“好吧。”静雅回答说。

“你们带静雅小姐上楼去,带她到她的房间去。”李察说。

她跟着李察的保镖走进屋子上楼,这个李察,她是绝对不会向他低头的。

他喜欢呼风唤雨,好像露西,一见到他,就好像帝王和天神般地崇拜他。

但是她,她绝对不会,也绝对不肯。

我上了楼,发现这间屋子,大的好像酒店一样,到处是热带夏威夷的布置,屋子内阳光充足,冷气系统又清凉异常。

她住的房间是二楼,这房间有一列弧形的玻璃窗,玻璃窗是落地的,俯望下去,下面就是蔚蓝色的海洋。

这一间房间,好像帝王宫殿,对她来说,这只不过是他许多别墅中的一间罢了。

她进了房间,那两个保镖就退出门去,她把窗帘拉上了。

然后她进了浴室洗了一个澡,在浴缸内倒了许许多多的香料。

跟着她倒到床上睡着了。

这张床比她自己家的床要宽大两倍,她躺在床上,好像浮游在大海中一样。

也许是由于真正的疲倦,她合上眼睛,一下子就睡着了。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四面一片yīn暗。

她立即按亮了房内的灯,一看时间,是晚上八点半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立即跳下床来,拨开窗帘,外面是一片月光,月亮照在海面上,泛着一丝丝银色的光亮。

太平洋是真正美丽的,白天蔚蓝,晚上泛着片片的细细的银光。

她决定把自己装扮一下,然后开始开始她的这一幕大戏了。

静雅仔细刻意地化了妆,在穿上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裙,走下楼去。

八点多了,吃吃午餐的时间了吧,她走到客厅,宽大的客厅内没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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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节:夏威夷幽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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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感到奇怪,一个皮肤黝黑穿着大红色衣服的女佣走进客厅来。

“静雅小姐,李察先生在餐厅等待你,是晚餐的时候了!”女佣说。

于是,她跟着女佣,经过客厅,朝饭厅走去了。

这个饭厅,天花板也全部是玻璃的,上面攀着绿色的浓木叶,整个饭厅看起来就好像在森林中一样。

长大的饭桌尽头,只有李察一个人坐着,台面上燃点着红色的蜡烛,还有数不尽的鲜花围绕在桌子上。

李察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这一身的白,把他漆黑的皮肤衬的更加黝黑。

“你醒了?坐吧!”李察说。

女佣替她拉开椅子,静雅坐下,回头一看,李察身后的两个保镖,好像两条木柱子似地直立在李察的身边。

“为什么你身边总有那两个人?你怕有人暗杀你么?”静雅问。

“当然不,不过身边有人,好差使而已!”他呵呵地笑。

“现在身边有我,还用什么人差使呢?”静雅说。

“对,对!”他哈哈一笑拍了拍巴掌。

接着,那两个保镖就退下了,三个女佣从边门出来,用闪闪发亮的纯银碟子,端上各种各样的食物来。

这些食物,有数不尽的夏威夷海鲜,还有美国的特色火**……这哪是两个人的晚餐,足足可以供二十个人一起同吃。

女佣把餐台布置好,纷纷退下,李察向她笑了笑,伸伸手。

“希望你能够喜欢本地的食物!”他说。

“为什么要这么多的食物?我们只有两个人啊。”静雅说。

“你是我的贵宾,我想你尝尝每一样食品!”李察说。

“贵宾?假如我是贵宾,你自然会到机场亲自迎接我,但是,你宁可在游泳池晒太阳,而叫手下的人来接我。”静雅说。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啊,难怪,你一见我的时候,面色那么不好。”李察说。

“我从未被人如此奚落过。”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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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透明的玻璃餐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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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没有去接你,是因为我实在不方便在公众地方露脸,这一次,我到夏威夷来,根本没有人知道,我是纯粹来度假的!”李察带着歉意说。

“请你不要把我当成是露西,露西是跟我不同的!”静雅冷声说。

“我当然知道不同……”他的手伸了过来,黑黑的手,搭在他雪白的手背上。

静雅吓了一跳,这双手黑的像黑熊,而手心又是粉红色,真是像熊掌一样。

她心中一俱,天啊,要与这个男人上床,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吃晚餐吧,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我疼你,一定让你的日子过得开心!”李察替静雅分食物。

她于是任由他摸她的手。

她现在让她摸个够,但是,他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她都是要他付出代价的。

静雅开始吃晚餐。

这晚餐可口极了,充满着异国风味,热带国家的水果,更是令人迷醉。

置身这样的环境中,她自己恍如一个女皇。

仰起头,她看看头顶的玻璃,绿树叶中个,银色的月光渗透出来,情调是令人痴迷的。

忽然间,她发觉他的一双手已经摸在她的rf上了。

静雅吓了一跳,低下头,发现他已经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移动到她身边了。

好大的胆子,双手一摸,就直奔主题,他也太直接了。

她用手推他的手,他却牢牢地拖着她的xiōng房,不肯移动。

“不要这样……在饭厅……这样无礼,别人会看见的!”静雅说。

“没有人会看见,没有我的召唤,下人们不敢进来。”他说。

他的手在她的xiōng房上一揉一搓,这动作,就好像一个急色鬼,已经忍不住,向她进犯了。

“不要,这饭厅的墙是玻璃的!”静雅立即说。

“这又怎么样?”李察说。

“也许有人在树林里偷看,我不要,没有安全感。”静雅推开他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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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透明的玻璃餐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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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已经紧张了,她看到他一双眼睛内的色欲,正在迅速地高涨。

“静雅,你真是一个美人!”他低声说。

静雅立即站了起来,打开了饭厅的门。

“你做什么?”他有点失望的问。

“我要打一个电话。”静雅边说边往客厅走。

他急急跟随出来,来到了客厅。

静雅是打电话到家里去的,接听的是林志明,显然,他是在等她的消息的。

“志明,你好么?”静雅问他。

“好,正在等你的电话。你呢,一切怎么样?”林志明说。

“那个黑鬼正在我的身边!他的一双手黑爪,正在抓着我的rǔ房。”静雅说的是中文,李察是听不懂的。

“嗯。”志明只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志明,银行你去了么?找到行长了么?”静雅问。

“有,我去了,那一千万美金,已经在户口内了。”林志明说。

“好。”静雅终于放下心来。

她瞥了李察一眼,他已经在一边斟了慢慢一大杯酒,坐在她对面,用一双眼睛默默地看着她。

“钱已经到手了,你可以放心了。”林志明说。

“是……”静雅沉默了一阵子。

她现在所做的是什么?她好像听从的,就是林志明的命令,她好像是个傀儡,而志明,是哪个拉着线的控制者。

妻子就应该服从丈夫,然而,他又不是她真正的丈夫……

她的心中忽然起了一阵矛盾,怔怔地,她抓着电话傻了好半天。

“静雅,静雅,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林志明在电话那边说。

“没什么,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吧,就这样吧。”静雅说完挂断了电话。

李察端着酒杯,走到她的面前,他把酒杯交给她,让她喝一口。

“是给丈夫的电话?”他问。

“是。”

“他怎么说?”理查问。

“他没有说什么,这是什么酒?”静雅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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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透明的玻璃餐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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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叫做热情之火,我相信你从未喝过……喝了之后,你就会热情如火了!”李察色迷迷地说。

静雅端起酒杯,喝光了杯中的酒,那就列如火焰,她吞了下去,好像有一道火一般,一直侵袭到她的心脏。

“啊……好辣的酒!”静雅叫起来说。

“不是酒烈,而是夏威夷的气候炎热……”李察说。

“但是我的衣服这么薄……”她说。

“那么,必定是你身体内的热力,你这种热力,在你的皮肤下,难以发泄吧?”李察问。

他边说,已经伸出了他漆黑的手摸了过来。

“真是火辣辣的手,啊,烫的好像太阳一样!”他揉着她的手说。

他的手从她的手背上摸了上来,跟着,摸到了她的肩膀上。

她并没有去阻止,心中再想那一千万美金在银行的户头中了。

这时候,她是该给他一些甜头的时候了。

他的手摸到她的上衣之后,轻轻一扯,把她的上衣解开了。

“你在做什么?”她在他耳边问。

“把你的衣服拉开……这样,你的皮肤下的热力可以散发出来!”李察说。

“不可以……你的下人……”静雅说。

“没有我的召唤,下人们是不敢近来的,你放心,客厅不像饭厅,墙壁不是玻璃的,别人看不到。”李察说。

他边说别解开了她的衣服。

她的一双rǔ房暴露了出来,他低头一看,目光闪烁。

“这么美丽的尤物,真比我想象之中要美丽的多!”李察说。

她有骄人的身材,这也是她的天赋的本钱,他这么说,她又挺了挺xiōng。

他黑黑的手已经抓到了她雪白的rǔ房上,她真的很害怕他那双黑手。

他用手抓了抓,然后满足地笑了笑。

“你的rǔ房,是真正的本钱,跟露西的,完全不同。”他说。

“有什么不同?”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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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他堪比人猿泰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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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打针的,摸上去,一块块的!”李察说。

静雅笑了,他的手又向下移动过来,接触在她的腰部。

跟着,他的手又向下伸去。

“其他的地方呢?”他边摸边看着她问。

“其他的地方也是真的,我的全身没有一处是假的!”静雅说。

他剥光了她全身的衣服,她躺在沙发上,让他好好的欣赏。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可以看到色欲在他瞳孔中高涨。

静雅半闭着眼睛,佯装软弱无力,她要看看他如何处置她。

他开始脱衣服了,一件件的衣服脱下,她看见他强壮的躯体。

但是这躯体是墨黑的,黑的好像一团碳一样,又油光水滑。

她觉得这个人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好像一头禽兽一样。

当他转过身来,面向着她时,她看见他兴奋的部位,顿时把她惊呆了,她开始惊惶失措起来。

她从未接受过这么大的东西,她顿时目瞪口呆,面部变色。

“你怎么了?”他看到她的表情奇怪地问。

“你……你怎么……这么大……”静雅指着他问。

“你不知道么?全世界的人种,以阿拉伯的雄性最为伟大!”他说。

“是么?”静雅反问。

“而我,又是伟大中的伟大者!”他低头看着自己。

“不,不……我不可以……”静雅被吓怕了慌忙说。

“你的丈夫,他拥有的东西,难道不厉害么?”李察问。

静雅真的窒息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的丈夫?志明?他只不过是软绵绵的一条!

他根本没有能力做这一件事情。

“我相信他比不上我,世界上,比的上我的男人不多!”李察说。

他说着用力的吻着静雅,从嘴唇到脖子,从脖子到xiōng部。

他一边吻着,一边开始向她进攻了。

静雅尖锐地叫了起来,她不能忍受,她真的忍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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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他堪比人猿泰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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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在撕裂她,他好像把她一撕为二了。

“啊……你……不可以……”静雅痛苦地喊着。

“你不要叫,你不是怕别人听到么?放心吧,你松懈一下,一会儿,你不但不会痛,反而会享受起来!”

他笑着说。

他开始波动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是在被他摧毁了!

静雅咬着牙,受他的侵袭,这完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在她痛楚中,她闭上了眼睛,忽然,她的眼前好像见到一张张的美元。

这些钞票,越飞越多,终于堆积如山……把她看的眼花缭乱……

她的心中一乐,管他的!反正她已经有一千万在手,她不在乎现在的一切了

他要玩,她就叫他玩个够!他要摧残她,就让他摧残吧!

她已经有了想要的一切,现在,她要抓住机会,要好好的赚他的钱,越多越好……

她在他的冲刺之下,开始了表演起来,她的呼吸显得急促,一声又一声地,她的喉头开始呻吟起来……

她的呻吟,越来越响亮,而且越来越紧张和疯狂起来。

他居高临下,努力进攻,他见到她的反应,开始微笑起来了……

他好像自己是个英雄,终于占有了一个重要的据地,他成为一个英雄了!

“是不是,很快乐吧?我说过了,一下子之后,你就得到人生最快乐的享受了!”李察说。

享受个屁,静雅心中暗暗骂道,她不过是靠自己的演技去博取他的欢心而已……

跟这么一个黑黑的木炭头,又怎么会有满足感?

和他ml好像和深林里的一头猩猩ml差不多。

多么恐怖,多么让人心寒!她一生一世,从未做过这等事!

他开始喘息,又更加疯狂了,她被他挤逼着,只觉得麻木。

“ohyesohyeah”静雅用电影配音的技巧,拼命地发出呻吟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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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节:他堪比人猿泰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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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十分yín荡,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这样的声音,竟会发自她的喉头。

“小妖精!小狐狸!”他被她这么一叫完全疯狂了。

他用力的用手拍打着她的臀部,好像波浪一般地耸动着。

她好久好久没有跟男人有过关系了。

以前的那几个男人,算是什么东西,三两下就完事了。

而这一个黑鬼,像一头猩猩,完全把她征服了。

她早他的袭击下,渐渐地感到有了高潮,她是越来越兴奋了。

她这一生中,从来没有跟自己所爱的人做过爱,也不知道做爱的高潮是什么。

现在他这体积庞大的怪物,填塞着她,这一种兴奋,是教人难以控制的。

于是她边出自演技,边出自真心,假戏真做,她就享受起来。

他是把她的情欲挑了起来,难怪,他们说世界上阿拉伯男人都是做爱高手。

她不知道他在她身上奔驰了多久,直到他累得气喘如牛,倒在她身上是,她这才达到兴奋的最顶峰,

渐渐下降。

他的黑色身体压在她身上,刚好与她雪白的身体相映着,一黑一白,一男一女,她真的想象不出自己能

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疼死你了……你这个小妖精……真的,你迷死我……”他的手摸在她的rǔ房上一声声地说。

她知道她是把他迷晕了,因为从他刚才的情况来看,他已经疯狂了。

静雅于是把他的手推开,神态似乎十分冷淡。

“你怎么了?”他问她。

“我怎么迷死你了?你对我……跟对露西,根本就完全不同!”静雅说。

“露西?我对露西有什么不同?”他问。

“电影圈是一个很小的圈子,你对露西怎么样,我一早就已经知道的了。”静雅挑起眉尖说。

“我对露西怎么样?”李察问。

“露西是由黄一介绍给你的,只陪了你一个星期,你给了她两百多万美元!”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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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他堪比人猿泰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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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了怔。

“是吧?我的消息没有错吧,只不过,她拿了你的两百万美元立即去贴小白脸了!”静雅说。

“露西有小白脸了?”他问。

“对,那小白脸是个空中少爷,输了不知道多少钱,你的钱全贴给那小子了!”静雅说。

“她怎么用,是她的事情,反正钱我已经给了她,是她自己的。”李察说。

“她领情嘛?连你离开香港,她都不来送你!”静雅说。

“你是妒忌我给她两百万美金?”他问。

“你对她比对我好,还说我迷死你了?我看,是她的两只又大又硬的打针rǔ房把你迷晕了吧!”静雅说。

他一气,顿时说不出话来。

“我给她两千万港币而已,我却给了你一千万美金,那已经是六千万港币了,不是么?”他问。

“那是给我的么?那是我要赔偿给电影公司的啊!”静雅说。

“那你要怎么样?”他想了想问。

“我把丈夫仍在香港……回去之后,不但要被电影公司控告……还要赔偿,有可能丈夫会告我出轨

的!”静雅说。

他傻住了。

静雅完全是在开口索价,这情形还不错,看他的反应,她就可以知道。

“那么,我也给你两百万美金吧!”他说。

“给我跟露西一样的数目?她拍片时,才排名多少啊,我可是头牌影星啊!”静雅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到时候,我自然知道……”他立即说。

她瞥了他一眼,这才露出一个微笑,接着,她把他的脖子一拉,又把他拉到她身边来。

“嗯……”她又发出yín荡的声音。

“啊……”他忍受不了又压了上来。

她开口索价,虽然数目未明,但是,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比露西的这两百万少的。

现在她只要好好的陪伴他,越讨好他,越迷惑他,到她走的时候,她的收获也就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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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节:他堪比人猿泰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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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陪着她到处游玩,坐进他的豪华房车,带着保镖和随从,他们游遍了夏威夷各地。

他带她去珍珠港,菠萝田,又去看火山口。

后来他们又到其他岛屿上去,去欣赏各种奇花异草。

接着,他们乘坐他的私人游艇,出海去捕鱼,生活十分悠闲。

对于他,静雅是千依百顺的,不过,在她心里,对他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他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棵橡胶树。

她已经在树身上挖了一条沟,她呆在他身边,只不过是等待树干内的胶液外泻。

直到她的小盆子接满了,她就自然会离他而去,再找另一棵橡胶树。

对于李察,她也把他看成是一个金矿,既然进入了金矿,就要好好的捞一把。

跟他在夏威夷度过了六天六夜,这个时候,她知道该是收成的时候了。

她努力的耕种,现在是要收割的时候了。

那天晚餐,他们又跟第一晚那样,在他的透明餐厅内晚餐。

“李察,我已经来了六天了,不能再待下去了,明天已经是第七天,整整一个星期了。”静雅说。

“你迫不及待的要走么?”他显得十二分的失望。

“你在这里的假期,也只不过是一周啊……你也该回去了。”静雅说。

“我本来准备在这儿一周,但是这些日子,我很高兴,所以我并不在乎……

假如住上一年半载,也无所谓,

静雅,只要你在我身边!”李察说。

天啊!再住一年半载?那还了得?

“你不要开玩笑,我心中也希望,这些日子过得跟皇族那么豪华……我真不想回去,但是,我如果

再不回去,电影公司真的会出问题,而且,我在那边,还有一个之丈夫……你知道的……”静雅说。

“我明白。”李察说。

“我想明天走,不然,我真的会出麻烦来了,李察。”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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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他堪比人猿泰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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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说走不可,她是不可能再呆下去了。

陪了他六天了,如果再陪下去,她会被他折磨死。

他看着她,想了想。

“我也明白你的困难的,你是一个明星,做明星的,都没有自己的生活!”李察点了点头说。

“这句话说对了。”静雅松了一口气,知道他是肯放她走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你坐哪一班飞机?”李察说。

“明天一早的吧。”静雅说。

“那么我坐明晚的飞机,先到美国西岸再说。”他计划说。

“李察,这次旅途,我真的十分高兴!让我毕生难忘!”静雅说。

“是么?”他忽然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静雅看。

他走到餐桌边来,骤然,他一伸手,大力地把餐桌上的所有食物,杯子,碟子,全扫向地面。

客厅内发出一大阵响声。

“啊……”她惊叫一声,不知道他发什么脾气,更不明白他怎么会把东西全扔在地上。

她看看他,见到他的脸上呈露出微笑,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上来!”他拍了拍桌面说。

“什么?”静雅一呆。

“上来嘛!”他伸出一双大手,忽然拦腰把她一抱,将她整个人抱上餐桌。

静雅被抱到餐桌上,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已经将他的身体紧贴着了她。

天啊!她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他想要这个!

“我是太兴奋一点了……我感到刺激,但是,我不感到自己对你粗鲁!”李察说。

死东西!臭东西!

他到了最后一天,这样对对待她,难怪露西到了最后一天,连他的飞机都不送。

他必然也这样对待过她。

但是她比露西聪明,反正那可怕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

“你自己不知都自己的体格有多厉害了……你这样缠住我……我连命都快没有了……”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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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节:他堪比人猿泰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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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伟大的……哈哈……从此之后,你就会一直记住我了!”李察说。

她皱了皱眉头,他轻轻地抱住她,然后在她身上轻吻。

“啊……我永远不会忘记你,这一个星期,在夏威夷的日子,是我最高兴,最为难忘的。”静雅说。

她的心中在诅咒他,她只不过是为了他的钱罢了,啊,她拿了钱,立即可以把他诅咒到十八层地狱去。

李察的两个保镖,又用那辆大房车,把她送到了机场。

这个李察,第二天一早,竟然没有出现!连送她的飞机都不去!

保镖把她的行李放在了车子上,静雅就是站在车子边,不肯上车。

“静雅小姐,上车!”保镖说。

“我不见到李察,我是不会上车的!”静雅说。

“李察先生在睡觉,不会起来的!”保镖说。

“我还有事情要跟他说,他还欠我东西!”静雅说。

“欠你的东西在这里,他昨晚已经交给我了。上车吧。”保镖把一个信封交给了惊讶。

静雅见到这个信封的时候,才相信李察是个不食言的人,于是,她上了车,车子徐徐开动。

车子一直向机场前进,结果了信封,她悄悄地把信封拆了开来。

她非要看看里面有多少数目不可,反正人还在当地,她可要仔细地看的一清二楚。

不然上了飞机,里面的支票是一个零字,那时区找谁算账呢。

她把支票取出来一看,八个数目,数一数,整整一千万。

一千万!静雅心头爆火!

露西陪了他一个星期,他已经给了她两千万。

而她,花了心思,只有一千万?

“啊?”静雅几乎爆发起来,就在这时,她再一看支票,赫然见到大大的us两个字母。

哇,天啊!这又是一千万美金!

这可不同了,多了着一千万,就是多了六千多万了,她可以买好多栋房子,也可以买许多的名贵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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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得到巨额卖身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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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花怒放,悄悄地把支票放进了口袋里。

那个坐在她身边的保镖看了看她,面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满意么?静雅小姐?”他竟然开口闻起来她了。

“满意什么?”静雅把脸一板问。

“支票上的数目啊,我相信你一定很满意吧!”保镖说。

这个保镖可真爱多管闲事,她好像被他刺了一针。

“你知道这上面的数目吗?”静雅问。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们主人,每一次对待女人,都不会吝啬,他是十分慷慨的。”他回答。

“当然,地下冒出来的钱,这么多,谁不慷慨?”静雅说。

车子到了机场,那两个保镖把她送上了飞机。

她来去都是坐的头等舱,坐上飞机,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妈的,终于摆脱这个大猩猩了。

她一直再想他那黑墨般的身体,还有一身的体毛,还有他的特别丑陋的那家伙,想起来她就想作呕。

尤其是最后一次,他如此凌辱她,用力冲击她,让她难以忍受。

还好,回到家中,林志明就不会来骚扰她了,她可以安安心心地休息一阵子。

嫁了一个无能的丈夫,也有好处,至少,绝对不会夜夜被他虐待。

假如还要让她对着李察这样的庞然大物,她宁愿上吊自尽。

飞机飞上云层,她接过空中小姐的手中的饮料,微微地吮吸了一口。

她闭上眼睛伸了伸退,又伸了伸懒腰,这一切全过去了,她现在可以安安分分地享福了!

渣打银行内,已经存入了一千万美金,那是六千多万人民币。

她的手中又有一千万美金,又是六千多万人民币!

不得了了,如此一来,她已经是身家过亿的亿万富婆了。

近日按的女人,也许穷困潦倒,或无路可走。

但是明天,一个女人可以摇身一变,变成一个亿万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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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机场作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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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之前,又有谁能够料到?她只不过摇身一变罢了。

今天,她已经高高在上了。

她连着痛痛快快地喝了几杯饮料。

她为自己庆祝的,真的,这一次的夏威夷执行,她是百分百胜利的。

没有多久,她躺在座位上入睡了,连手中的饮料杯子是什么时候被空中小姐取去的,都不知道……

到达香港,静雅下了飞机,取了行李,戴上深色的墨镜走出了机场。

她是悄悄地回来的,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她一出机场,立即有一大群记者奔了上来,银灯闪闪,让她睁不开眼睛来。

“啊……”静雅几乎惊叫起来,真想立即转身就逃开去。

“静雅,静雅!这里!”她忽然听到人群中传来林志明的声音。

静雅一看,只见林志明推四周的记者,向她直扑过来。

他一见到她,立即伸手搂住了她,在脸上热烈的亲吻她。

他忽然之间变的这么热情,她马上知道,他又是在演戏了。

这些记者,不用说,必然是他通知前来的了。

为了这次的秘密任务,她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悉的,于是她马上露出亲切而热情的表情,扑向林志明的怀中。

她马上和林志明又亲又吻。

闪光灯一直不断的闪着。

“静雅,你晒了日光,皮肤真的好多了!有没有听医生的吩咐?天天吃药?”林志明大声说。

静雅一愣,不过她忽然意识到了这又是林志明在做戏。

“啊……医生的话,我当然要听了!每天吞药丸,还要打针!”静雅说。

这个时候,一个女记者挤到了跟前。

“静雅,这次你的皮肤敏感症是怎么引起的呢?”女记者问。

“啊……”静雅正想回头,被林志明在胳膊上捏了一下。

“开始是出了一点点小疹子,起初她以为是片场的化妆品不适宜她的皮肤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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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机场作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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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以为吃了海鲜,皮肤过敏,看了医生之后,原来医生说是汗腺的问题,要多晒太阳!”林志明抢着说。

“现在好了没有,静雅小姐?”记者问。

“当然好多了,你们看看,我一身的皮肤,晒了太阳,又健康,又红润,哪儿有红疹?

这医生真好,了不起!”静雅伸出双手说。

接着,记者们的闪光灯有开始闪了起来。

就在此时,志明轻轻地把他一拉,于是她跟他往外走。

“对不起,各位,对不起,从夏威夷回来,要好长一段时间……

她累了,下次再访问她吧!”林志明跟那些记者握手。

林志明三两步就把她拖走了。

静雅像一个木偶般的跟着他走。

走出机场,他们坐进了他早已准备好的车子。

他启动了车子,车子缓缓地行驶在马路上。

“你为什么要通知记者呢?”静雅问。

“谁想通知记者啊,你那天上飞机,被一个娱乐记者发现了!”林志明说。

“啊?……”

“他把你的班机和名字全查了出来,所以知道你去夏威夷了!”林志明说。

“原来这样子啊……”

“他打电话过来追问,我看到也隐瞒不了了,

于是我就编出一个故事来,说你患了皮肤敏感症,非要太阳不可……

而且,你近来拍片过于cāo劳,需要休息,这才动气旅行的念头。”林志明说。

“你真有办法!志明,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静雅说。

“这些小事情,容易应付。”林志明说。

车子进入了家中的停车库,静雅才松了一口气。

他吩咐女佣把她的行李拿进屋子。

“夏威夷怎么样?”林志明问。

“还好只是七天,如果我再多住一天,我必然被摧残死了!”静雅看到屋内无人说。

“为什么?”他奇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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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金钱面前,夫妻反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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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畜生,东西这么厉害,这么大,你说,要不要我的命?”静雅用手势一比说。

“哇!”他一见她的手势,傻住了。

“还有全身的毛毛,毛茸茸的,好像一头猩猩,吓死人!”静雅说。

“这一次,你是辛苦了,有没有受伤?”他低声问。

“受伤?到了最后……昨天晚上,他拼命地乱来了一次,

他完全有些变态心理,他不当我是人……他虐待我……”静雅说。

“我知道你受够了……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我们的财产由增加了一大笔,这笔钱,拍十年电影,都未必可以赚的到!”林志明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她说。

这是真的,被他这么一说,她再也不介意夏威夷的事情了。

“志明,我在夏威夷的时候,那一笔李察汇过来的钱,放进我的银行户头里了么?”静雅问。

“钱收了,我放进我的银行户头里去了!”林志明说。

“你的银行户头?”静雅一呆。

“对。”林志明说。

静雅皱了皱眉头,这笔钱,明明是李察汇过来,要给她作为拍戏的赔偿费的。

虽然这不过是一片胡言……虽然这是志明想出来的对策。

但是,这一笔钱,明明是汇给静雅的,又怎么能存到他的银行户头里呢?

“怎么你会把这笔钱放入你的银行户头里?”静雅顿时一呆说。

“你人不在,我才存入我的户头里的,我马上转到你的户头里好了!”林志明说。

静雅心中十分不快,好像被扎了一根刺一样,这是一个芥蒂,他怎么能把那笔钱当作是他的私有物?

李察看中的是她,飞到夏威夷的是她,给他剥光的,施暴的也是她!

当然,这笔钱,李察这样慷慨地拿出来,也是给她的。

但是志明却问都没有问她,立即把钱存入了他自己的户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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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金钱面前,夫妻反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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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没有作声,面色非常难看,林志明见到她的神色,也好像明白了。

他一声不响,立即回到他的房间去,一会儿,把支票薄取了出来,又取起笔,在支票上签了字。

吱的一声,他把支票撕了下来,交给了静雅,他的神色也开始不悦起来。

真是奇怪,好像是她欠了他钱一样!

静雅接过支票一看,上面写着:三千万,但是却是港元。

“怎么?就只有三千万港元么?”静雅说。

“我们不是说好的么?我们这一件事情成功了,所得的代价,一人一半,这是早就说好的!”林志明说。

静雅立即明白了。

他是怕她收了钱,不付他那一半,所以他把钱存到了银行,再付给她,好厉害的男人。

“一美金目前是六块多港币啊,你不会算账么?”静雅问。

“六块多一点点,这么麻烦,就算了吧!小数目而已!”林志明说。

小数目?

是没有差多少,只是几百万而已!

“小数怕长计!”静雅说。

他笑着,一动不动,只装作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到了这个关头,静雅开始明白,他原来是一个如此厉害的人。

不但头脑叼钻,手段也如此绝情,她一向当他是她的知己,她的大哥,名义上还是夫妻,真想不到,一讲到钱的方面,他竟然把真面部全部流露了。

静雅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泼下来,让她全身打起颤来。

她接过支票不作一声,既然如此,她也算把他全部看清了,她对他十二分的失望。

而也就在这一刹那,她对他开始有了戒心,她要小心了。

他见她没有出声,就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然后,他露出了温柔的微笑,用手轻轻的替她按着额头和肩膀。

“你坐飞机一定累死了吧!?”他用最关心的话轻轻地问她。

他以为他这样就能让她心动,因为她一向就喜欢他的这样温柔的对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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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金钱面前,夫妻反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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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这个时候已经看清楚他的面目了,他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动心了。

“累么?我替你按一下肩膀吧,会很舒服的!”他又问。

他的手在她的肩头上按着,但是,很可惜,她的心已经麻木了。

“静雅,你到了夏威夷,满足了他,李察绝对不会这么吝啬,他给你奖励了一些什么?”他问。

她心中一愣,好啊,对她如此温柔亲切,原来是向她探听消息的。

她立即想到哪一千万的美金支票,是李察上机前给她的。

他这么厉害,她可不肯认输,他有半斤,她有八两。

他私自把钱给扣了,好,她也可以扣住那第二个一千万美金。

“什么奖励?李察还能给我什么奖励!”静雅扭过头来,故意装作不明了的问。

“哦?”他十分诧异。

“怎么?还有什么?”静雅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到了他身边,我曾经叫你施尽手段!”林志明说。

她听到他现在说这一句话,深深深感到他是多么的卑鄙。

对,一向是他出主意,她去做,一向是她做傀儡,在他后面做扯线者。

当时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她对他本来就是有感情,她当他是亲人,当他是自己人,是大哥……

但是,忽然间,她好像看清了他,他只不过是一个娱乐圈另一种现实的人,她和他是夫妻,但是他利用她,他们不过是在彼此做戏而已。

做戏是另一件事情,她不能忍受的,是他的手段。

他这样分赃,分明不把她当自己人,不,也许,他从未当过她是自己人。

这是一个现实,真的让她灰心和痛心,她的面色更加冷淡了

“你要我出什么花样?”她问他。

“你最有这个本事的啊,以前,刘大脑袋,阿斌他们,不是全被你迷倒了!”他说。

对,她是有本事,她也同样把石油大王迷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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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金钱面前,夫妻反目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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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还有另一张一千万美元的支票在她那儿,但是,这是她的功劳,和他无关。

他如此对她,所以,她也施出同样的手段,一摸一样的对他。

“我是万人迷么?你别把我看的太高,也许我可以迷倒别的男人,可是我没有办法迷倒他!”静雅说。

“为什么?”他十分惊讶地问。

“他有这样的地位,什么样子的美女没有见过?我耍手段,可是在他跟前没有用!”静雅说。

“怎么可能?”他完全不能置信地。

“我迷惑了,迁就他,但是到了最后,他叫保镖送我上飞机罢了。”他回答。

“其他的呢?”他问。

“什么都没有!”静雅说。

“你没有问么?”他说。

“我问了,他说已经给过我这一千万美金,这就是了!”她说。

“岂有此理……你没有跟他讲明这一笔钱是赔偿给制片商的么?你没有说明白么?”林志明狠狠地拍了拍手掌。

他竟然如此贪婪,如此粗莽,真是让她心中暗暗吃惊。

“我当然跟他讲了,但是,他就是不拿出来,怎么样?”静雅说。

他听着,忿忿地站起来,静雅把头转了过去,不和他说话。

“这样说……这一次,是亏本了?”他忽然嘟囔着。

“怎么亏本?现在你和我都有五百万美金了,还说亏本?”她问。

“五百万算什么,至少还可以在他身上赚到五百万!”他摊摊手说。

他真的好厉害!

原来他把一切都已经算准了,她心中觉得发抖。

对于志明这个人,她真的发寒起来,原来他是一个对于金钱如此贪婪的人,这是他一向从来没有注意过的。

她冷冷地看着他。

“你有了五百万美金,难道还不够么?”静雅问。

“你是这样容易满足的么?”他说。

“志明,你只是坐在家中,就当着五百万美金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了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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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节:金钱面前,夫妻反目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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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满足的么?跟你说,一个人,有了一百万,就想要一千万,有了一千万,就想要一亿……明白么?”他问。

“这是什么?这叫做上进心么?”她问。

“管它什么,上进心也好,贪婪也好,人不向上,就会被淘汰的。”林志明说。

她感到一阵凉意从背后直涌上来,让她惊惶。

她用手扶着椅背,呆呆地坐在软椅上,这也许是她真正地看穿了人的真正面目,所以,她忽然失落了。

她一向以为又他这样一个男人当亲人照顾她,安慰她……

但是,却想不到,他竟然是个这样子的人。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迅速闪过,她要保护她自己。

她不能在对他好像自己的亲人,以后要当心她,要为自己着想了。

以后的日子,她不能在他身上在寄望些什么,她真的要小心了。

他侧头望了望她,看到她呆在那儿,他肯定不知道她心中再想什么,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了上来。

“好了,算了吧,静雅,你出道没多久,这一次是机会,你没有好好的把握,也不能怪你!”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温柔。

他前后简直是两个人,这两种态度的转变,让静雅吃惊。

“算了,这次机会溜走了,以后再有机会的时候,你就会变得更聪明了!”他说。

她没有再把他的话听下去,她呆呆地站了起来,走入卧室。

她把房门掩上,不让他进入房来,她呆呆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一刻,她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一个人,以为有了一切,但是忽然间,当她发现失去一切的时候,这种感觉,是在是不能够忍受的。

她低下头,沉思了一阵子。

她看清了林志明,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她发现他不是一个可以同甘共苦的人。

他只不过是利用她,让她替他挽回声誉,要替他争取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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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金钱面前,夫妻反目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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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她不能做傀儡,不能做一个被人扯着线行动的人。

她今后要为自己打算了。

静雅把那一千万的支票存入了自己的银行户头,这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她一向对林志明太坦白了,她觉得她是自己的丈夫,所以一切决不隐瞒,她的计划,她的秘密,她的财产,她的银行户头,她都太清楚不过了。

她现在要开始为自己想想,她不能不瞒着他,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了。

这额外的一笔钱,是她从李察哪里挤榨出来的,这是属于她自己的钱,绝对不给他知道。

把钱存入了银行,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她手头上的钱,已经不少了,她已经是个富婆了。

于是她开始接戏,现在,她可以选剧本,选导演,因为她不在乎拍戏,也不必靠拍戏来吃饭了。

她有权利选择一切!

她选了一部文艺片,开拍哪天,想不到就发生意外了。

她正好拍到和男主角的一段谈情戏,导演为了让气氛更加浪漫,叫摄影师用柔光镜拍摄,又叫工作人员在场地上点亮了不少蜡烛,导演的意思,就是要她穿着白丝的衣服,半裸地躺在地面。

然后让男主角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子,轻轻吻她。

正当几位工作人员不停地点这些烛光时,她见到林志明忽然出现了。

她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

因为他的脸色,好像是要来寻仇似的,又好像吞了一百吨火药,令人心寒。

他也不跟别人打招呼,直冲到她的身边来。

接着,他一手扯起了她。

“你跟我来!”他嚷着。

他的手是相当用力,疼的她哇哇大叫。

“什么事?你扯的我那么痛,你做什么?”静雅大叫。

“你出来,我有事情跟你说。”他说。

“有事,在这里说。”静雅也忍不住板起脸来。

“如果在这里说,你自己会丢面子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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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节:金钱面前,夫妻反目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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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想了想,知道事情不寻常。

她心中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为了顾全大局,她只好暂时忍住,看他怎么说。

“好吧,把你的手放开,我们到外面说。”静雅说。

他恶狠狠地向外走去,她跟着他走到外面。

“你这个yīn险的东西,你敢跟我耍手段啊!”他大叫起来。

“耍什么手段?”静雅说。

“你骗什么人不好,竟然想骗我林志明,

静雅,你今天有毛有翼了,就设法来对付我了?”他指指自己说。

她的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成,但是她却仍作镇定。

“那个臭黑鬼给了你一张支票,一千万美金,是不是?”林志明说。

静雅闭上嘴巴,把脸转开。

怎么搞的?这本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这事只有她和李察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

“你在发疯!我根本不知道你再说些什么!”静雅说。

“呵呵,你就别跟我来这一套了,在我面前演戏?

你别忘记,你只不过是一名演员而已,而我是导演!”他说。

他说话的时候又凶又恶,真想不到,我印象中的情人和王子,在这个时候,竟然如此狰狞!

“你把支票存入了自己的银行户头,以为我不知道?

以为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我已经查到了!”林志明说。

“怎么查到的?”静雅问。

“银行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我只要想知道的,一切都难不倒我!”林志明说。

银行?不可能吧?银行不可能泄露储户的信息的,如果他们真的敢泄露,那么她必然去告他们。

林志明用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这一双眼睛,他所有的温情和亲切,都已经消失。

“你说话!”他一声声地嚷嚷。

她知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是不好解决的了,他就是冲着她来的。

他来势汹汹,当然有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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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金钱面前,夫妻反目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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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有抓住她的把柄,他绝对不会这么凶神恶煞。

既然如此,她也不在乎了。

反正就是一个见财忘情的人,那么,她只能摊牌了。

“你要我说什么?”她冷冷地问。

“这笔钱,你怎么解释?”他问。

“这笔钱,是我自己开口跟李察要的,这笔钱,也是李察亲自给我的,给我一个人的!”静雅说。

“呵!你终于肯承认了么?”他上前一步咬牙把她的手臂抓住。

“我把这笔钱存进了我的户头,又怎么了?这笔钱,本来就是我!”静雅说。

“你忘记了?当初我们怎么说的?”他一字一句的问。

“当初,我们说五五分成,对,那一个一千万,我不是已经分给了你了么?”静雅说。

“我再说第二个一千万!”他说。

“第二个一千万,是我自己转来的,又为何要分呢?

这计划,那么我问你,是谁飞到夏威夷去的?

是谁去讨好那个黑鬼欢心的?是谁把自己给那个畜生凌辱的?是你?是我?”静雅说。

“我限你今天一天,一天之内,把那一千万的一半分给我!”他说。

“你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钱别想我给你,你想要的话,你自己飞到夏威夷去,你去跟那个黑鬼睡觉啊!”静雅说。

“你这个贱人!”他伸出手给了静雅一个打耳光。

“静雅小姐……拍戏了……”那边一角,助导大叫。

助导叫了这么一声,看到林志明打了她一巴掌,一时呆住了。

静雅用手掩住脸,心中气得不得了。

“如果你要面子,你自己把这件事情摆平!如果事情被揭穿了,你我两个人,就在这个圈子玩完了。”林志明说。

她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傻住了。

林志明就在这一刻,回过头,狠狠地向片场外面走去。

她的脸上印上了几条红痕,助导立即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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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节:金钱面前,夫妻反目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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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啊……林志明打你耳光,好大一巴掌……

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助导问。

就在这个时候,导演也跑了过来,后面跟着的还有男主角。

“林志明打了她一耳光!”

“林志明打老婆?”

“啊……不得了了,林志明动手打人啊。”

这一声声声音传了出去,好像汽油遇着了火。

“你们不要误会!”静雅大叫。

在场的人个个都呆住了,瞪眼看着她。

“你们也许认为……我和林志明起了什么争执……

这件事情……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子的!”静雅说。

“静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导演走过来问。

“我明明看到他打了你一耳光,他的样子真的好凶,我从未见过他这么一副表情!”助导说。

“导演,我看……这一场戏,不要拍了吧,好不好?”静雅灵机一动说。

“这场戏?关这场戏什么事啊?”导演一呆。

“志明之所以赶到这里……是因为他知道这场戏的剧情,

他听说我和男主角要脱了衣服,半裸的躺在烛光中,他就十分生气!”她开始编故事了。

“是谁告诉他的?是你告诉他的么?”导演呆呆地问助导。

“我,我?我怎么会?”助导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这剧情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知道,一定是你,打电话通知林志明的!”导演说。

“我冤枉啊,天那,这件事怎么会成这样子!”助导说。

“我查出来的话,绝对不会放过你!”导演说。

“林志明的朋友多多,片场里里外外,全是他的兄弟,导演,他来跟我吵,我就和他吵了两句!”静雅说。

“所以他就动起手来了?”导演问。

“他一时生气……不会有事的,那么……这一场戏,就不要拍了吧?”静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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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金钱面前,夫妻反目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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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拍怎么行,这是全片的高潮,不拍这场戏,下面的戏怎么连下去?”导演嚷嚷说。

“那么……就改一改吧,不要拍半裸吧……拍的含蓄点!”静雅说。

“这个林志明,怎么会醋劲大发?哎……”导演摇了摇头说。

“丈夫就是这样子的了!”化妆师说。

“原来林志明是吃醋啊。”

“不准太太拍裸戏,原来如此。”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一会儿就散开了。

静雅心中喘了一口气,这一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天啊。

如果不是刚才她急中生智,这一场戏,该如何收场呢?

她想起来林志明刚才的那个耳光,她心中就又气又急!他终于把他这个人看穿了,为了钱,他会夫妻反目,简直连朋友都不如。

这个男人,是要不得了。

她气得身体发抖……她决定以后,必须要小心,她再也不能依靠他了。

报纸的头条很快就登出了新闻,静雅拍半裸戏,志明扇耳光。

见了那几个打字,她心中更生气了,明明自己是被人打了一个巴掌,事后还要编造美丽的谎言。

她忍受不了了。

她狠狠地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扔。

“太太,先生真的打了你一个耳光么?”女佣走过来问。

静雅顿时呆住了。

“身边的人都在说,可我就是不相信!”女佣说。

“你多听人家闲话干什么?”静雅心中十分不悦。

“报纸上也有啊,是真的吧?”女佣指了指报纸。

真是岂有此理,连她家的女佣也开始问起这件事了!这个消息不必说,一定是十传百,百传千……

“你少跟人家乱说,什么东西不好信?要相信报纸的娱乐新闻?”静雅说。

“这样说,就不是真的了?是啊,不会是真的,先生和太太这么亲热,又怎么会吵架呢?”女佣一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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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金钱面前,夫妻反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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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宣传!你去告诉别人,是电影界的宣传!”静雅对她说。

“是!是!当然是……”女佣连忙点头。

静雅听到脚步声传来,知道这是林志明起床的时候了。

她一回头,见到林志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于是咧开嘴巴,露出了一个最亲密的微笑。

“啊……你起来了啊……”静雅亲切地叫。

林志明看了女佣一眼,在餐桌边坐下,嘴上嗯了一声。

“先生,吃什么早餐?”女佣立即问。

“跟平日一样。”林志明冷冷地说。

“我现在就去弄!”女佣离开了餐厅。

等女佣一离开,静雅脸上的微笑立即收敛了起来。

这个圈子,这个世界,多么现实!明明被他扇了一巴掌,还要打肿脸充胖子。

她瞪了林志明一眼,他打开报纸,当然,他一眼就看到了娱乐版的头条。

他一边看,唇角泛起了笑容。

他越有笑容,她的心头就越加生气。

看完了那一版新闻,他抬起头来。

“你倒有点说谎的天才!”林志明说。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来这么一句,她心中更加生气。

“也有编故事的能力,将来你不拍片子,大可以去当编剧,必有前途!”他继续说。

他这几句话,冷冷淡淡地说,说的一点没有火气。

但是几句话,却好像火引一样,把她心中的火药引爆了。

“你还说这种话?是你要顾全面子的!”静雅用力一拍桌子。

“这一切,是由你一手造成的。”他竟然说。

“林志明,到了现在,你不要来说风凉话了!”她说。

“你做的太过分了,我们早就计划好,彼此之间有了诺言,你现在怎么样?想独吞吗?”林志明说。

“你打了我一巴掌,那钱你就永远别再想得到了!”静雅说。

“不拿出来的话,你自己小心,我告诉你!”林志明威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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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金钱面前,夫妻反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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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把我怎么样?”静雅仰起脸高声说。

这时,脚步声传了过来。

她和林志明本来好像两张快要爆炸的脸,忽然之间,都泛起微笑来。

“志明,昨天你睡的好么?”静雅十二分亲热地问。

“好,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林志明说。

女佣把早餐放在了志明面前,又看了看她。

“这个周末,我们到什么地方去玩儿呢?我要你带我去海边去晒太阳!”静雅说。

“好,好,你要到哪里,我都跟你去。”他的回答正如一个体贴太太的好丈夫。

女佣面上露出笑容,放下早餐,又离开饭厅出去。

“你今天立即把支票开过来!”他马上翻了脸。

“休想!不要脸的东西,到银行查我的户头!”静雅说。

“你想骗我?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儿,别以为我是白痴!”林志明说。

“我告诉你,你如果我没有我,你今天连那一点点都捞不到!”静雅说。

“呵呵,你不想想,你如果不是林志明的太太,你今天是什么?你会认识这么些富豪么?你会有今天的地位么?你会好像现在这般蹿红么?”林志明说。

他越说越不像话了,静雅愤怒地站了起来。

“你这个臭男人,我跟你根本就没有夫妻关系!我原以为你为人善良,这才跟你在一起,原来你是这么一个卑鄙的人!”静雅说。

“你敢这么说我……”林志明也猛地站了起来。

“好,我们离婚好了!”静雅说。

“如果离婚,我就暴露你的秘密!我会毁掉你!”林志明说。

“你以为我怕?你开记者招待会,我也会开,我也会告诉他们关于你的小秘密,因为你不能人道,所以我才去找那个黑鬼胡混来解决我的需要!”静雅毫不示弱地说。

他们好像水火不容,眼看又要拼起命来,这一刻,家中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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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节:受邀参加富豪饭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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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明一看电话,这才止了声,拿起电话来。

“嗯?谁?黄一?是……是……”他说。

不知道黄一在话筒里说了些什么,志明的态度不像刚才那么生气了。

“嗯,好吧,我叫她自己跟你说。”他对着话筒说。

接着他把话筒扔了下来,对她冷冷地说:“你的电话。”

静雅心中一呆,黄一怎么会打电话来找她?

他一向是林志明的好朋友。

于是她狐疑地取起话筒,喂了一声,对方的黄一就哈哈地大笑起来。

“你们做什么?俩夫妻好好的,在闹什么笑话?”黄一说。

“什么事?”静雅冷冷地说。

“静雅,我和你们都是自己人了,什么都可以说,这样的小事情,吵什么啊?

你和李察的事情,我全都知道!”黄一说。

“啊……”静雅一呆。

“李察和我通过电话了,他已经回国,她十分欣赏你啊,

他临走了还给你一千万,不疼死你了吧!”黄一说。

静雅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林志明知道她把一千万存进了户口,并不是他向银行去查的,而是李察告诉黄一,黄一告诉林志明的。

这个多嘴的黄一,她的被牙龈很痒。

“好了,不要吵了,大家平平气,不然,大家闹出笑话来,这就会更加不像话了。”黄一说。

“你想说些什么?我没有时间跟你胡扯!”静雅说。

“过来吧,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吧!”黄一说。

“我没有心情,谢谢,我不会来的!”静雅说。

“我已经叫林志明也来了,八点,到我这里来,我们三个谈谈!”他在话筒内说。

“有什么好谈的,黄一?”静雅说。

“你来了,自然明白!”黄一说。

她一听他的语调,知道其中必有原因,于是怔了怔。

当他抬起头来,看到林志明也正用同样的神色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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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节:受邀参加富豪饭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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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和林志明大吵了一场,水火不容.

但是,黄一的口吻,仿佛有很重要的事情,这让她再三思量。

不论她和林志明吵的如何厉害,对外,他们还是要保持面子的。

况且,他这样开口约他们,自然有他的理由。

“好吧,见面了再说。”静雅想了想说。

“八点!只是你们夫妻俩,不要让别人也来啊!”黄一说。

她挂上了电话,林志明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似乎把刚才吵架的事情暂时搁下了,他看了看她。

“黄一必然有什么事情,而且,这一件事,不会是小事,

我是可以感觉的到的,所以,应该前往,是聪明的。”林志明说。

“你何以知道?我难道是没有头脑的么?我也一样知道!”静雅说。

“好吧,我们吵的那个事情,暂时先搁下,将来再谈!”他说。

“将来也不必谈了,如果你逼我拿钱出来,我宁可离婚!”静雅说。

他双眼一瞪,非常生气。

他又想爆发了,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他还是把那口气吞了下去。

“去准备晚上赴约吧!我们去看看他到底想搞什么!”他说着朝房里走去。

静雅没有说话,她在想,从此以后,她是不会全让他出主意了。

有很多地方,她必须保护好自己,这才是真正的办法。

她和林志明,坐着大房车,由他驾驶,来到了黄一的别墅。

在外表看,他们仍然是一对千恩万爱的夫妻,根本不会有人看出她和他的裂痕。

这也许是所谓的戏剧人生吧,人生根本就是做戏,她和他,只不过在舞台上扮演两个角色罢了。

黄一又在他那个环境幽美的天台上招呼我们,进门的时候,刚好八点。

“你们真准时,好极了,好极了!请进,请进!”黄一笑容可掬地说。

他们走进屋子,发现餐厅的桌子上只放着三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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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受邀参加富豪饭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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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座位,刚好是他们三个人享用的,看来,是没有别人了。

“自己人,来,坐吧!我们边吃边谈,我们今天吃法式晚餐,喜欢么?”黄一说。

“可以。”林志明点了点头。

他们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佣人们开始替他们端上冷盆。

当佣人们退下的时候,黄一笑了笑,看了看静雅,又看了看志明。

“我知道,我说漏了话,我知道,我把李察另一张支票的事情告诉了志明……唉,我不知道实情……该死,我真该死!”黄一说。

果然是他多嘴。

“静雅,实在抱歉!”黄一说。

她见到事情已经过去一大半,于是闭着嘴巴,没有说话。

“希望你们……没有什么麻烦……两夫妻……一夜夫妻百日恩……千万不可以在吵闹……不然,圈外人会当做笑话,这样就不好了!”黄一说。

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其实,他们都知道这是他的开场白而已。

他往下面,必然还有很多话会说下去的。

“其实好多夫妻,都像你们一样,这个圈子,也见怪不怪了,我是这圈子的老前辈,什么事情没有见过?”黄一说。

他看了看她和林志明。

显然地,李察这么一件事,她和林志明之间的秘密,已经让黄一知道了。

反正这事情已经被他翻了出来,也根本不必隐瞒什么了。

于是她索性坐在那里,听他究竟会说些什么。

“现在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俩,有没有听过洪常庆这个名字?”黄一说。

“洪常庆?”林志明一呆。

“洪常庆?不是那个世界上有名的船王么?”静雅吓了跳。

“对了,世界上的船王太多了,他虽不是数一数二,但是,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了!”黄一说。

“我听过他的名字很多次了,报纸上也常有他的新闻。“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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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受邀参加富豪饭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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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长居在国外么?”林志明说。

“有时间他回来的,他是在本地出生,在本地发家的,后来才到国外去发达的。”黄一说。

“哦……”林志明点了点头。

“这句话,只在这里说,我和他很熟悉,他的第一任老婆,也是我做介绍人的!”黄一说。

黄一认识洪常庆,这不是一件令人吃惊的事情,以他的地位,结交的朋友,全是非富即贵的。

石油大王,船王,珠宝大王……都是他非常熟的。

静雅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会忽然提起洪常庆这个人来。

“这件事……”林志明低声问。

“好,我直话直说了,洪常庆在欧洲的唐人街,

见到了静雅拍的极恶追杀这一部片子,一看之下,他非常吃惊。”黄一说。

“是么?”静雅瞪大了眼睛。

“他上次来的时候,问起过你来,但是我说,你是大名鼎鼎林志明的夫人,怎么可以……不过……

经过这么一次……李察的事情,那么我就可以大胆地向你们问一句了。”黄一说。

“问什么?”

“洪常庆又回来了,下星期就从国外回来。”黄一说。

“这……”静雅一呆。

“志明,你就让静雅去见一见他,我看,这一件事情,对你们两个人都有好处的!”黄一说。

黄一是把话全讲了出来了。

其实,她和林志明,希望他说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黄一不是一个普通人,通过他,财源是能够滚滚而进的。

她望了望林志明,林志明又望了望她,他们之间,谁都不愿意先说一句话。

“怎么样?”黄一看着她。

“你问志明。”她说。

“我们三个都是自己人,说一句话!”黄一说。

林志明坐在那里,显得十二分镇定。

从这一刻看得出,他是一个十分深谋远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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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节:受邀参加富豪饭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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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一直认为他聪明,太过狡猾,有办法,所以,她一直是听他的。

但是到了现在,她发现他的聪明,实在过份!

太过聪明变成狡猾,太过狡猾,就可以分分秒秒的对付别人了。

“这件事情,黄一,你怎么说?我要听听你的意见!”林志明说。

“反正,洪常庆是个名人,不但是本地的名人,而且是世界上有名的!”黄一说。

“嗯……”林志明点头。

“他有妻子,又有家庭,所以,普通的女人,他不会感兴趣,

而林志明夫人就不同了!”黄一说。

“为什么?”林志明一呆。

“普通女人,一经上手,知道他是洪常庆,

还不牢牢地粘着她才怪,洪常庆就怕这一点!”黄一说。

“是林志明的太太,又如何?”静雅马上问。

“是林志明的太太,当然不同了,志明是有名的人物,他的太太也同样声名显赫……

这样,彼此都要面子,这事情,不用说,绝对不会引起麻烦!”黄一说。

“哦,面子问题啊……”静雅恍然大悟地说。

“这叫做……彼此互相利用,这件事情,当然也只能有我们自己人才能知道。”黄一说。

静雅闭上嘴巴,没有说话。

志明看看她,也闭上了嘴巴,沉默不语。

“这个洪常庆,要不就不碰女人,他的手段之阔,足以令人吃惊。”黄一说。

“会有什么数目?”林志明忽然问。

“几千万,没有问题,当然,也要看女的手段如何了。”黄一说。

林志明又看了看他,仿佛在打量她的表情,她没有出声。

“这件事情……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再说吧……”林志明说。

“为什么不能再这里决定呢?”黄一说。

“我和我太太,有事情要商量,商量之后,再做决定!”林志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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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节:受邀参加富豪饭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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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不要把时间拖的太久,因为洪常庆经常去国外,这次回来,他是有意思的……哈哈哈哈。”黄一说。

这个黄一是是个yín媒。

他这么出力,中间当然是有好处的,她是不便多问的。

“好,我立即会给你打电话。”林志明说。

这一段对话,就到这里终结了。

他们各自吃饭,吃饭时,静雅和林志明没有彼此说话,他们各怀鬼胎。

遇上了李察,又遇上了这么一个洪常庆,这是令人难以预料的,她和林志明撕破了脸,本来准备各分东西,看情形,这一件事情又得拖住了。

吃了晚餐,他们从黄一哪里告辞出来。

静雅坐进车子里,林志明启动了车子。

不久,他就首先开口了。

“看来,又有一条大鱼要上钩了!”他说。

“这一次,人家是看我的电影,慕名来找我的。”她特别提示他。

“未必。”

“怎么未必?”她像被针刺了一下,整个人跳起来。

“你别忘记,黄一不是说过,因为你是林志明太太,洪常庆才对你另眼相看,你别弄错了!”林志明说。

静雅一愣。

“事实上,这些日子,你没有我这军师在后面撑腰,你是什么?还不是和露西一样?”他继续说。

“你敢侮辱我?”静雅狂叫。

“这是事实,我捧你,我教导你,又给你就会,安排计划,你这才有了今天,别忘了!”林志明说。

静雅顿时哑然了。

这是事实,自从她代替了她前妻珊珊的位置,她的命运就不同了。

加入她不是林志明的太太,这些名气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又会一个又一个地像狗熊见了蜂蜜地盯上来?

他的一句话刺穿了她的内心,他一边驾车一边笑眯眯地说。

“你才别忘记,如果你现在仍然和珊珊在一起,她除了偷男人,破坏你的名誉外你会有什么?”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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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节:如此夫妻,如此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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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轮到他愣住了。

“你现在有一个能跟你合作的太太,你才会挽回面子,而且……还有额外的收入,这些……难道只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么?”静雅不肯示弱,反攻了几句。

他顿时说不出话来,默默地驾着车子,很久都没有说话。

“那么,黄一这边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林志明问。

“那你什么看法?”静雅反问。

“我看,我们两个人还是合作吧!”他再次这么说。

“怎么合作?你不要忘记,和他欢聚的是我,可不是你!”他终于忍不住说。

“你也不要忘记,就因为你是林志明的老婆,所以他才会有胆量来跟你做朋友!”他大声说。

“啊?”

“假如你今天仍然单身一个,看他会不会碰你!他不怕你缠着他才怪!”林志明说。

成了林志明太太,她竟然还有利有弊!

这一下,她可真没有想到。

“所以,这件事情,我们非得合作不可了,不然的话,你和我的机会就白白浪费掉了!”林志明说。

“那怎么分账呢?”静雅问。

“五五分账。”他说。

“你不觉得自己贪心么?”静雅冷声问。

“你已经独吞了一笔,你,那一笔,我暂时不跟你计较,但是洪常庆那儿,你给我规规矩矩的!”林志明说。

静雅看看他。

“有多少钱经过你的手,我会知道,你别想再瞒着我!如果你瞒着我,我把这一切全爆出来,到时候,我跟你两个人都完蛋好了!”他说。

静雅睁大了眼睛,真想不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怎么样?就这么说定了吧?我明天打电话给黄一好了!”林志明说。

静雅不再说话,保持沉默。

她的沉默变成了默认,他的脸上开始露出一丝微笑。

她发现这一切事情,现在她反而变成被动的了,一切由他主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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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初见世界船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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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嫁给他,是为了有个人能照顾他,陪伴他。

可是现在,一切跟他所期盼的,完全不同!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现实!一对夫妇,竟然成了这种合作关系。

洪常庆果然来了。

那天黄一打电话来,他说洪常庆这个船王已经到了。

那天晚上,他请了不少圈子里的朋友吃饭。

当然,她和林志明这对儿影坛中名头最响的夫妇,也在被邀请之列。

这是别人不会明白的秘密,这个秘密,也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

而林志明,也穿了整套晚礼服赴宴。

他们由司机驾车,车子把他们带到了一家新开张不久的酒店来。

乘电梯直上,他们来到了一个金色和白色相配衬的大包房。

一进包房,灯光摇曳下,安排着一长列的桌子。

这是西式晚宴的安排,黄一坐在长桌的这一端,而洪常庆坐在桌子的另一端。

他们已经迟到了一点,所有的人已经入座了,黄一见到他们,立即起立。

“啊!来了!来了!林先生夫妇终于来了,这边,这边坐!”黄一伸手热情的招呼说。

静雅一看,她的位置刚好被安排在洪常庆的侧面,林志明则坐在她的对面。

不用说,这一切全是黄一安排的了。

她坐下一看,这个洪常庆,粗眉,大眼,下巴和上唇刮了胡子。

他的年纪大约五十岁,倒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她在报纸上看过他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看起来更苍老。

不过现在看来,他是年轻而颇有魅力的。

“这是林志明,这是林太太!静雅。”黄一一伸手,替他们介绍。

这一切都显得十分寻常,但是内心中,一切的诡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林志明和洪常庆握过手,洪常庆就来握静雅的手了。

她和洪常庆的手握在一起,她已经有了十分特别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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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初见世界船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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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轻轻一握,他是有一种特别意义,是她可以领略出来的。

坐下之后,静雅才有机会向桌子上的众宾客一看。

一看之下,发现不少熟面孔,女明星融雪在座,还有跟石油大王有一腿的露西,哇,全是自己人。

她再向黄一哪边一望,让她全身血液凝固,原来那边,珊珊和关野天也在。

她看到他们,触目心惊。

而这同时,林志明也看到了他们。

他一看到他们,眉头微微一皱,但是,他是个城府何等之深的男人,他立即面露笑容,仿佛一点都不介意。

跟着,他笑眯眯地望着静雅,好像跟她十二分亲热,非常的温情。

他们又开始做戏了。

这个人生,真的是无时不在做戏的,到了这个地步,还得像在拍电影一样。

林志明给她的这个表情,她也立即和他搭档,装作两人恩爱万千。

她是不能在珊珊也关野天面前丢脸的,所以,无论她和林志明的内心如何不和,也要好好的把戏演好。

珊珊和关野天一见他们如此恩爱,他们两个冷冷地把脸转到了一边,佯装和黄一说话。

关野天上次被静雅奚落一场,自然没有面子,而珊珊因为她拒绝和她在一个片子中出演,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他们心中,恨静雅入骨,她是可以理解的,就在这个时候,开始晚餐了。

晚餐一开始,静雅的目标就对准了洪常庆。

因为无论如何,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冲她而来的。

静雅摆出万千仪态,缓缓地进餐,她的仪态,是无懈可击的。

就在她用餐的时候,她看见洪常庆边吃晚餐别用眼睛悄悄地看她。

“洪先生这次到香港来,是为了度假的?”林志明先开口问。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在香港也有家!”洪常庆微微一笑说。

“我见到报纸上报道过,你在世界各地都有豪宅!”林志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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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节:初见世界船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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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在很多地方都有住宅,我是一个不喜欢住酒店的人,

在各地都有房子,住在自己的房子里,方便的多。”洪常庆说。

“这个倒是真的。”林志明立即附和。

静雅停了,心中一惊,哇,他以为那个李察是不可一世了,原来这个洪常庆更不得了了。

两个男人相比,她倒情愿选洪常庆。

那个李察,又丑又黑,完全像一个野人,还有全身的体毛,完全是头禽兽。

而洪常庆,怎么都是黄种人,人也斯文。

就在这个时候,洪常庆的眼睛瞥到静雅身上来了。

他看了看她,冲她微微一笑。

“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看过你拍的电影,静雅小姐。”他说。

静雅有点吃惊,他竟然直称她静雅,而并非称呼她林太太。

“你大概是指……那一部极恶追杀吧?是不是?”静雅问他。

“对了,是你先生导演的吧?这是一部好片子,好极了!”他说。

“过奖,过奖,洪先生在国外也看国内的片子么?”林志明问。

“人在国外,就更想看国内的片子,我是常常溜到唐人街去看电影的,

对了,你们还拍了什么戏?”他问。

“我现在编剧本,构思新故事,不过我太太,倒是接了好多部片子。”林志明说。

林志明可真厉害,每当洪常庆说一句话,他立即就可以把话题引到她身上来。

看情形,和林志明合作,虽然是要分成。

但是,他是一个能干的人,这一点代价,倒是非分给他不可的。

立即,洪常庆的眼睛,转移到她的身上来了。

“我看了那部戏,就变成了你的影迷!将来,你的片子,我一定看!”洪常庆说。

“谢谢你,你不是在哄我高兴吧?”静雅向他展开了微笑攻势。

“当然不,我从来不说违心话,对了,我看了那部片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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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节:初见世界船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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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注意你别的片子,不过不多,有一部片子,大概是你出道的片子吧,是一出场,就被人在浴室内给杀死了。”洪常庆说。

静雅想不到,他连第一部片子也看了。

“这是我初入行时的片子,是给人欺骗了,一出场就被人杀死了,还死的那么惨!”

静雅红着脸说。

“是什么人欺骗你?”他奇怪地问。

“那个!”她的眼睛像关野天一瞥。

“他怎么骗你了?”洪常庆十分好奇地问。

“我初入行,急于想出镜,那导演就说给我一个重要的角色,结果一出场就毙了我,

而且,死的那么惨!”静雅说。

洪常庆一听,忍不住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声音十分响亮,所有的人都望了过来。

黄一见到她逗的洪常庆直笑,在那边向她点了点头……

坐在黄一身边的珊珊和关野天,用十分嫉妒的眼光看着她。

这一顿晚餐,她完全控制了气氛,因为她和洪常庆,谈的十分投机。

偶然间,林志明也搭上一两句嘴,他说的话均十分技巧,每句话都是在捧她的。

晚餐有几道不同的餐式,一道道名菜端上餐桌,她与洪常庆的感情也越来越熟稔了。

一顿饭吃完,她发现台面上的不少圈内人的眼睛都望着她。

也许,他们都在诧异,都在奇怪了。

饭后,林志明悄悄地走到了静雅的身边来。

“静雅,现在我们该走了,跟黄一和洪常庆说晚安吧!”他小声说。

“啊?这时候走,他还没有上钩呢!”静雅一呆。

“已经上钩了,就是,今天四周这么多的圈内人,你这条鱼丝是不能抽起的……明白么?”

林志明说。

好厉害的林志明。

“你认为……我们这么一走,会有下文么?”静雅在林志明耳边低语。

“一定会有,我已经看准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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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被船王邀请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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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明的话,她一向相信八九分的,于是她冲他点了点头。

“好吧,我我们去跟他们说再见。”静雅说。

他们经过打听,走到黄一和洪常庆的身边去。

只见黄一洪常庆不知道在低语说着一些什么。

“黄一,洪先生,对不起,我和太太要告退了。”林志明说。

“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洪常庆带着十分惊讶的神色问。

“我们都习惯早点睡觉,出了拍戏之外,我们尽量多争取些休息时间,

这样,对身体才会健康!”静雅说。

“对……对的……”黄一一边附和着一边冲静雅打眼色。

他这个yín媒,可真厉害。

“我们走了,洪先生,真的很高兴见到你!”静雅伸出手说。

洪常庆伸手和她握了握手。

静雅十分担心,如此一别,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了。

“对了,林先生,林太太,不知道明天你们有没有空?”洪常庆说。

“明天……?”静雅看了看林志明。

“明天刚好不用拍戏,是吧?啊?刚好有空。”林志明看看静雅说。

“不知道你们两位能否到舍下吃饭,怎么样?对了,黄先生也一起来。”洪常庆说。

“啊……”静雅喜出望外,果然一切有下文。

林志明真是料事如神,但是静雅装作十分镇定,一点没有表情外露。

“非常高兴,我一向听说洪先生在海边的别墅,风景出名的美丽,

能见识一下,真有眼福!”林志明很礼貌地说。

“对,静雅,只要你见到洪先生家的游泳池,你一定会高兴的想跳进水中去游泳!”

黄一也插嘴说。

“是么?这样说……我是非要好好去见识一下不可了!”静雅佯装十分有兴趣地说。

“欢迎!欢迎!那么,明天晚上,八点准时到我家,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些什么东西?”洪常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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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节:船王家赴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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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静雅笑了笑。

“好,我叫厨房弄些特别的。”洪常庆显的十分细心。

静雅笑了笑,跟他道了一声晚安,然后和林志明走出客厅。

她知道当她离去后,洪常庆一定会跟黄一谈起她。

而黄一只要一赞她,自然是好话连篇,不用怀疑了。

她们提早走,真的争了不少面子,一来,似乎不把洪常庆这样的大人物放在眼内,二来,又提高了身价,三来,在大人物的眼中,我们一对夫妇,仍然是那么恩爱如常。

坐进车子里,林志明一边开车一边笑了起来。

“是不是?我一向看事情不会错,我是料事如神的!”他称赞自己说。

“你真有一手!”静雅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这种,叫做欲擒故纵,黄一家这么多的人,就是他上了钩,你也不宜拉收线!”林志明自信地一笑说。

静雅点了点头。

“静雅,要收线,明天就是机会了!”林志明提醒她说。

“你教我怎么收线!”静雅说。

“那还不容易,这条大鱼,是自己上钩的……所以,只要你轻轻一拉,他自然就到你手中了。”林志明说。

“你不要忘记,明天你在场,还有黄一。”静雅说。

“这一点,我自然有办法,只要我回去,打一个电话,万事就搞定了,有我,你放心!”林志明xiōng有成竹地说。

他们回到了跑马地别墅,一进房间,静雅卸妆,洗澡。

这个时候,静雅听到林志明在拨电话,他大概和黄一在商量明天的事情了。

他们有些什么秘计,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理会,总之,她走了运,这个世界著名的船王,已经落在她手里了。

第二天晚上,静雅穿着一件名贵的香奈儿晚礼服去参加洪常庆的晚宴。

单是这件衣服,已经价值过百万。

穿上这件衣服,静雅完全飘飘若仙,好像从月亮里飘下来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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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节:船王家赴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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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是不惜成本的,因为她知道这世界上的一切事情,不下本的人,是捞不到大钱的。

由司机驾车,载着他们驶向洪常庆郊外的别墅。

月光异常地明亮,把这一带海边的郊区,照耀的像一个银色的世界。

车子到了山边的一条私家路,车子于是盘旋而上。

转了几个圈子,静雅已经看到挺立在山坡上的那间巨宅了。

这别墅向海背山,一看这气势,简直把人吓了一大跳,这简直是帝王般的享受。

她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豪宅,屋内外的房门一律红外线遥控。

他们到门口的时候,大门自动打开了。

大门渐渐地移开,里面是一个花园。

天色已黑,但是花园内灯光辉煌。

整个花园,都被灯光照映着,碧绿的一片草茵,看起来特别清凉。

车子驶到巨宅前面,她向前一望,这幢屋子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屋子下面的海洋。

这时月光高挂,闪闪的月光,将海面闪得有如一丝丝银线。

屋子的一边已经停着一架架闪闪发亮的豪华房车。

“黄一已经到了。”林志明看着那架房车跟她说。

他们的司机也把车子停下来,司机把车门打开。

志明下了车,彬彬有礼地伸手扶他下车,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衣男佣迎了上来。

“洪先生在屋内等你们夫妇!还有黄先生也早已经到了!”男佣十分有礼貌地说。

“谢谢!”林志明点了点头。

他扶着她的手,缓缓地拖住她进屋。

这屋子内,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闪得令人睁不开眼睛。

他们经过深红色的地毯,那边,又有一个女佣站立在金色的雕花大门前。

“林先生,林太太,请进!”女佣推开金色的们,请他们入内。

一跨进里面,她被这间华丽的客厅所震慑住了。

她见过不少豪华的地方,却从未令人这样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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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节:船王家赴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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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算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可是眼前的这种装饰,她从未见识过。

“啊……林先生,林太太来了!”

洪常庆热烈的叫声。

他们看到洪常庆从客厅的一角走出来,这客厅好大。

他走了好一会儿,这才到达他们面前,她和林志明都十分喜悦地伸出了手。

“啊!静雅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洪常庆握着静雅的手说。

“你别开玩笑了!”静雅微微地向他一笑。

“来,黄一在哪边!”他伸伸手说。

他们走到客厅的那一边去,黄一已经坐在了酒吧上,大概已经跟洪常庆喝了好几杯酒了。

“啊,你们终于来了,来,来,来,先喝一杯再说。”黄一举起酒杯说。

洪常庆已经在酒杯内斟满了酒,接着,把被子递给了他们。

“欢迎到舍下来!”他显得十分高兴。

“这个地方的风景真好,我最喜欢能看到海洋的屋子了。”静雅说。

“想看海景?这很容易,来,你跟我到露台上看看!”洪常庆眼睛一亮说。

洪常庆边说边打开落地窗。

他走出露台去,她回头看看,之见林志明和黄一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很明显地,他们都不打算走到露台外去,也许是故意的。

于是静雅跟着洪常庆走到露台外,这个露台,全是白色的大理石砌成的。

地面亮晶晶的一片,如同镜面。

洪常庆抓着酒杯,走到平台边,然后把手中的酒杯递给她。

“看这里的海面,在月夜里像不像一块用纯银制成的镜子?”他指了指前面说。

“对,天啊,有这样环境的房子,真好像是人间天堂一样!你真会享受!”静雅说。

他端起手中的杯子,与她碰了一杯。

“来,为了你第一次到舍下来,我们干杯!”洪常庆说。

静雅也举起杯子,与他对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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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船王家赴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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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颇有绅士风度的男人,跟那个是有大王李察,真是大大的不同了。

静雅喝了口酒,见到他在月色下,一双眼睛牢牢地看着她。

曾经有不少男人这样望着她,这种眼神,她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只当做自己不知道,一直望着深蓝色的海面。

他透过玻璃长窗,望了望厅内的林志明和黄一。

他们正在起劲地谈天说地,仿佛根本不在意露台外面的事情。

“喜欢我这一间屋子么?”他靠近静雅一点柔声问。

“我简直从未见过这样的屋子,刚才车子一驶进来,我就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一个宫殿,一个皇宫中。”静雅说。

他笑了。

“这一间屋子,算不了什么的,如果你见到我瑞士的屋子和德国的城堡,你更会吃惊了!”洪常庆说。

“你……真的有那么多房子?”静雅问。

“房子并不多,我拥有最多的是船支。”他摇头说。

“你有这么多船,是用来做什么的?”静雅想了想问。

“运输石油,还有货物,你总该知道吧,有许多物件,是飞机不能运输的,而必须要靠轮船运输。”他说。

“那么有些人坐游艇旅行世界……”静雅点头想了想问。

“那是客船,对,我也有,那是不同性质的!”他回答说。

“他们说,坐船环游世界,常常会晕船的,是么?”静雅说。

“这要看客人而定,你从未坐过船去旅游么?”他问。

“我跟本没有去环游过世界,坐船去环游,则更不用说了!”静雅摇摇头说。

“有机会,你一定有机会去的。”他说。

“能坐你的游艇么?”静雅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问。

“当然,绝对没有问题的,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抽出一段时间来,跟你去环游世界!”他笑着说。

“真的么?你不是在哄我吧?”静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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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和船王调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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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只要你愿意!”他色迷迷地看着她。

忽然间,她把她的眼睛低下去,不愿接触他的眼睛。

“静雅,想不到,见到你本人,你竟然比电影中更美丽!”他赞许说。

他大概是真的一心一意来见她的,黄一说的,真的没有错。

“但是……那恐怕还只是你所说的恭维的话,大概是为了礼貌,是不是?”静雅问。

“你看……我象那个样子的人么?”他笑着摇了摇头说。

“你好像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希望你所说的话,会是老实的话。”静雅点了点头说。

“我绝对不会欺骗你的!”洪常庆说。

“所有男人的话,都是好听的,不过真实的成分有多少,是在令人难以猜测,你说的,有五成是真的吧?”静雅看看他说。

“五成?我说的,百分之百是正确的。”他忽然笑起来说。

“希望如此。”静雅说。

“静雅,我很希望,我和你之间……”他说着回头望望客厅内的林志明和黄一。

他明明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不过,他始终跟她仍然是陌生的,他不便说,她自然应该推他一把。

“洪先生,在这个露台上,只有你和我,此外,只有月亮,星星和海洋……还有谁在?你有什么话,说出来吧!”静雅嫣然一笑说。

他是个何等聪明的人,她这样顺水推舟,他果然轻松很多了。

“有些话,说出来……我怕不方便。”洪常庆断断续续地说。

“屋子内的人,又听不见!你说好了。”静雅笑着说。

“我想……我想……”他想了想低声说。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他的手轻轻地伸过来,他的手触在了她的手背上。

“我想……”

“你想摸我的手?洪先生,你真会开玩笑,我的手,在昨天见你的时候,不是给你握过了么?”静雅笑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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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节:和船王调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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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么简单的,还要再进一步。”他说。

“你应该明白,有好些话,是不用说出来的……你也明了的……”洪常庆说。

“洪先生请我吃饭,就是为了这一句不能说出来的话?”静雅瞥了她一眼。

“对了,我是一个不喜欢兜圈子说话的人。”他会心地微笑说。

“不喜欢兜圈子,就把话直说嘛!”静雅说。

“但是我又是一个不喜欢把话说的太直接的人。”他又说。

“我是一个很能谅解别人意思的人,尤其是……一些别人不方便说的话,我心中倒反而比说出来更容易明白。”静雅说。

“那……那就好了……这样,一切也就解决了。”他松了一口气说。

“还没有。”她说。

“嗯?”

“因为……我还有一个丈夫呢。”她这个时候提醒他。

“但是……我以为……你的丈夫,是不在乎的。”他显得十分吃惊。

天啊!原来黄一已经把一切谈好,这么厉害,进展这么快。

“这……是我与他私人之间的事情,不过,我和志明之间,是有感情的……我从未在人家面前,伤害过他。”静雅淡淡一笑说。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自然,她很明白人的性格,一件属于别人的东西,永远要比属于自己贵重的多,也吸引的更多了1

假如他今天到了这儿,一下子就让他得手,那么,她是什么?

不变成白白送上门来的么?

不,不,不,绝对不!

“那么,你的丈夫那儿……你有法子处理么?”他十分温文地问。

他真是个有风度,有礼貌的人。

即使他们正在谈论一件世界上最肮脏的事情,但是,你仍然显得风度翩翩。

“这要看了……也许可能……也许……不可能。”静雅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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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节:和船王调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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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把这一切说成一个未知数。

“世界上的事情,没有不可能的,我做惯大生意的,我知道。“他立即说。

“志明,却与那些人不同,他是我的丈夫啊。“静雅微微一笑说。

“嗯,我有数了,我们,进客厅,慢慢再谈这件事情,嗯?”他说。

于是她与他走进客厅。

进了客厅,林志明和黄一抬起头来。

“好美的露台,全部是用大理石砌成的。”静雅说。

“是啊,每一块大理石,全是不惜工本,从意大利运来的!”黄一插嘴说。

“你真奢侈!”静雅瞥了一眼说。

“这并不算什么啊,我有自己的船嘛,运起东西来方便!”洪常庆说。

男佣在一边报告,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请吧,来,我们到餐厅里!”洪常庆把手一伸。

进了餐厅,这餐厅有如帝王用膳的皇宫,看得静雅眼花缭乱。

一大列桌子上,只放着四个位子,林志明和静雅坐一边,洪常庆与黄一坐一边。

静雅的位置刚好是对着洪常庆的。

他看着她,一双眼睛,好像她是磁铁,他是铁钉。

他牢牢地被她吸引住了,目光一动不动。

男佣走了上来,替他们斟满了红白两杯酒。

接着,男佣把一套套银制餐具端上,安放在他们的面前。

这些银器,已经是价值不菲了,这银碟子擦的发亮,好像镜子一样。

“第一道菜,是中东菜式,是冷盘。”洪常庆说。

“哦!”静雅很惊喜。

“第二道,是印度式,以后的每道菜,是每样国家一样,完全不同的。”洪常庆接着说。

“你的厨师能做世界上不同国家的餐式么?”静雅惊讶的问。

“他曾在船上当过厨师,经常飘在世界各国,所以能做不同的菜,是很普通的事情。”洪常庆说。

“嗯,对。”林志明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大块大块的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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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丈夫借故离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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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吃了中东头盆,又喝了印度靓汤。

主食竟然是非洲的烤火**,这些食物烹制的香喷喷的,实在是她从未吃过的。

就在这一刹那,餐厅的门开了,男佣十二分恭敬地站立在门口。

“林志明先生,有电话找您。”男佣说。

“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林志明低声跟再坐说。

“不用起身了,把电话拿进来好了!”洪常庆挥挥手吩咐男佣说。

男佣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把电话取了进来,摆在饭厅内。

“喂?”林志明取起了电话。

静雅有点愕然,她与林志明赴会,根本就不可能有谁会知道他们在这儿!

怎么可能有人打电话来给林志明?

“是!”林志明拿起电话表情更焦灼了。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林志明看起来很着急。

“怎么可能?那段戏明明早已经谈好了的,不可能……

好,我立即来!你等我!我马上来!”林志明嚷嚷说。

他把电话挂上了。

“什么事?”洪常庆说。

“制片方打来的,要剪戏,其中一段有毛病,啊,洪先生,我得立即赶回去!”

林志明皱了皱眉头。

“赶到什么地方去?”洪常庆问。

“去制片方哪里啊,去看看那段片子。

这么多美食,啊,可惜啊,我没机会品尝了!”林志明抬抬头看看桌子上的美食说。

“吃完了再去,不行么?”洪常庆说。

“这影片剪了,要等着我去决定呢。”林志明急促促地回答。

静雅心中再暗笑,见他的鬼!他目前根本没有拍戏!

别人也许以为他在说真的,只有她,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静雅,我先走一步,司机载着我去,一会儿,我叫司机在回来接你!”林志明说。

不用说了,这正是他的诡计,静雅一听当然明白,于是她十分合作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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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丈夫借故离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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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片子的事情要紧,去吧,先办正经事情!”静雅说。

“那么这美食我们分享了!”黄一仰起头哈哈大笑。

“好,大家吃了这一份,真抱歉……我的太太,请你照顾一下了。”

林志明十分愉快地伸出手,跟洪常庆握了握手。

他说着看了看表,显得十二分焦灼,离开餐厅而去。

黄一悄悄地看了静雅一眼,静雅瞥到了黄一的眼光,她便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拍戏也是一件忙事。”洪常庆自然不知道这一切早有安排说。

“当然,有时候,为了一部片子,废寝忘食!”静雅说。

“这生活,很紧张啊。”洪常庆说。

“是的,尤其是做导演,比演员更忙。”黄一说。

“你丈夫做导演,你做演员,我相信他比你忙的多吧?”洪常庆忽然问。

“嗯,的确,我多余出来的时间,的确比他多!“静雅点头说。

“那你怎么消遣你的时间呢?”他又问。

“做了别人的妻子……有时候寂寞点,也得忍受啊……”静雅耸了耸肩无奈地说。

黄一微微一笑,这种笑法,自然有他的含义。

他们谈了好多别的事情,这一顿充满异国风情的晚餐算是吃完了。

才刚刚喝了餐后酒,黄一就已经站了起来。

“我也要走了!”黄一说。

“怎么?你急着做什么?到什么地方去?”洪常庆问。

“我本来就有约!不过洪先生你请吃饭,我就怎么都要来,我把我的约会推迟了一点!”

黄一回答说。

“额……那……”洪常庆看了看静雅。

“怎么……志明还没有回来……”静雅焦灼地说。

“我相信他快回来,你再等他一会儿。”黄一说。

静雅明知道这一切,均是他们安排的了,但是,她必须装作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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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节:他带她看HIGH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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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黄先生,你就带我回家吧,我坐你的车。”静雅连忙说。

“这样……不太好吧……一会儿林志明吩咐司机来接你,扑一个空,那就不好了!”黄一说。

“那……”

“静雅,我们喝了甜酒,还有巴西咖啡没有喝呢!”洪常庆说。

“我看……时间也迟了……”静雅说。

“再谈一会儿嘛,对了,我有很多欧洲各国的影片,一会儿放给你看看,那些风景,你一定会喜欢的!”洪常庆说。

洪常庆是在留她,她也就乐得顺水推舟一下了。

“欧洲各国的风景片子?啊,我倒是十分有兴趣。”静雅十分有兴趣地说。

“对,对,我实在迟到了,对不起,对不起!”黄一说完匆匆地走出了饭厅。

真好像在拍戏一样,一个出去,另一个又出去,这个机会,分明是他们故意制造出来的。

反正现在只有她和洪常庆两个人,那么现在就是轮到她上台演戏的时候了。

男佣端上咖啡和红茶之后,一顿十分奢华的晚餐告终,男佣退了出去。

餐厅内只剩下她和他,他们相对着。

“你和咖啡还是茶?”他问。

“咖啡会让我心跳,红茶又会让我睡不着觉,哎呦,我都不知道该喝那一样才好呢?红茶?咖啡?”静雅娇声说。

“两样都喝吧?你心跳也好,睡不着觉也好,这两件事情,都有方法可以根治的!”洪常庆说。

“是么?”

“对啊,心跳,可以好好地舒畅一下,睡不着觉,可以找一个人陪你聊天,对不对?”他对她说。

“我两样都不喝了,洪先生,我只想看看你的风景片子!”静雅说。

“好,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吧!”他站起身来说。

他带她离开餐厅,她跟着他走,他竟然带她往二楼去了。

“放映电影的地方,在哪里啊?洪先生?”静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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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他带她看HIGH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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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他用手推开了房门。

静雅向内一看,心中隐隐一跳,里面竟然是他的卧室。

这卧室中,有一张大床,四面全是纱帐。

静雅看了看,止住了脚步。

“怎么……”静雅一呆。

“放映室,我是装置在睡房里的,你不介意吧?”他微微一笑。

他走到一边去,伸伸手按了一个按钮,四面的纱帐自动左右散去。

天花板上有一块银幕缓缓降下,这个卧室,竟然顿时变成了放映室。

“坐吧。”他坐到床沿去,然后拍拍他的身边。

静雅发现只有坐在床上才能对着银幕看,于是她在床边坐下。

他用手按了按,睡房内的灯色就黯淡了下来,这里的一切设计的确是很先进的。

他又按了一个按钮,银幕的对面射出一道光线。

银光射在银幕上,五彩缤纷,她看到了一条独木舟正在河流中缓缓飘飘。

“这么美丽的地方!”静雅不禁惊叹了起来。

“是威尼斯!”他说。

“啊,看这独木舟,装饰的多美!”静雅说。

“这地方,可以说是最有诗情画意的城市了!”他解释说。

“到处是河流,难怪他们叫这个地方水城,名副其实!”静雅说。

“这个地方,每年大陆要下沉一寸,你看,有不少街道已经淹没在水中了,看见了吗?”他问。

静雅向银幕一看,果然有不少街道,是浸在水中的。

“真可惜……这样说,不久之后,这个城市将沉在水底了,是不是?”静雅嚷嚷说。

“那要在几百年之后了,不过有机会,就该去游历一下。”他说。

静雅望着银幕,看到镜头一转,竟然见到了一篇雪山。

这片雪山,风景如画,山上的白雪,柔软和雪白的如面粉一样。

“哇,那么美的景色,这是什么地方?”静雅连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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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节:他带她看HIGH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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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瑞士之外,还有什么地方会有更好的雪山?”他坐到她的身边。

他的身体,是越来越贴近她了。

她发现他贴近他,是她早就意料到的,他邀请她来这房间看电影,是什么意思,静雅心中早已明白。

但是她却全心全意看着银幕的,当作一点都不在乎。

“在这雪山上滑雪,那才好玩呢。“静雅装作十二分向往地说。

“看,这个人,在山上滑雪……就是我了。”他指着银幕说。

她看到白雪山上,有一点红色的影子,正在雪地上慢慢地滑行。

这个人滑雪的动作,又慢又笨,真的让人忍不住想笑。

“这是你啊……啊……好像不是小孩子在学走路!”静雅笑嘻嘻地说。

静雅正格格大小,忽然之间,银幕上的那一片美丽的景色消失了。

银幕上一黑,又闪了闪光。

她被吓了一跳,好像是换片子了。

她正想叫起来,之间银幕上出现了一个金发美女,这个女人的表情很奇怪。

她血红的嘴唇在一动一动,好像在喘息,又好像在做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

“啊……怎么?”静雅奇怪地说。

之见那个女人,越来越激动,她的表情也越来越兴奋了。

“这……这是……”静雅很迷茫。

镜头就在这一刻,竟然向下缓缓地拖移了下去……

接着,她看见了一个有强壮,又高大的男人,坐在那个女人旁边。

那个女人是全裸的,男人也是全裸的,他们正在缓缓地移动着。

她再仔细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

原来这一男一女,正在调情!这是什么片子?难道是三级片?

静雅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猛然,她发现洪长庆的手,已经摸到她的身上来了。

“这……是什么片子?怎么洪先生,你叫我看风景片,怎么会有这种片子?”静雅静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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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节:他带她看HIGH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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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着大概是碟片的事情吧……

可能他们剪错了……啊……真不好意思……”洪长庆说。

那银幕上的两个男女,原来越不像话了。

她看到那个女人在和那个男人激烈的舌吻,真是让人面红耳赤。

“这……我不要看……”静雅叫道。

“看吧,这片子,是丹麦来的呢!”洪长庆说。

“洪先生……你……你怎么给我看这种电影?……我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的……”静雅佯装万分地惊慌。

“你从未见过?那么,你真是错失了许多事情,我有很多……

你有兴趣的话,可以一部一部地看。”洪长庆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

不知道这是否是他玩弄女人的手法,也许他见到喜欢的女人,

就是这么一个个的邀请他们上来看风景片,然后,接着就看这些下流的影片。

他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摸动着。

老实说,这些影片,都是用高档的摄影机拍摄的,而且拍的十分美感。

女主个个都十分窈窕,男主又年轻英俊,当他们做调情的动作时,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看的。

她和林志明在一起,成为了夫妻,虽然什么都有,就是缺少了这一点。

她是一个有正常生理需要的女人,对这一方面,自然是有需求的。

尤其是这么长的一段时期,她已经没有男人的慰藉,她像是一颗将要枯萎的绿草。

见到电影中的男女主角如此痴缠,让她的心头狂跳。

她是有冲动的感觉的。

洪长庆的手一直再摸,摸到她的腰后,又摸到她的屁股上去。

静雅心中一怔,但是却忍受着,她到要想看看他要猖狂到什么程度。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屏幕,,但是心中却在想,她应该如何应付这个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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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节:他带她看HIGH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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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从她的后臀渐渐摸过来了,她吓了一跳,竟然摸在了她的xiōng房上。

她想拒绝,但是,她却不想放弃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

她不能得罪他,不然,这么一个大金矿,就失去了,这种机会可是不多的。

静雅没有移动,他的一双手在她的前面用力揉搓着。

她依然忍受着,可是,他也许看到她没有拒绝,他的手一直移动了下来。

他的手摸到了她的小腹之间来了,她心中一惊,连忙把自己的双腿一夹。

她把他的手用力夹住,接着,她回过头来,向他微微一笑。

“洪先生,你的手……好像摸错了地方……”静雅说。

“哦……”他连忙把手一缩。

静雅看到他这副尴尬的表情,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静雅,你觉得这种电影好看么?”他笑眯眯地问。

“我……觉得和丈夫,就不同……但是跟外人……”静雅说。

“不用个怕羞,只要你把这一切,当作是艺术……”他哈哈大笑说。

“艺术?这怎么叫艺术?”静雅愕然。

“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是艺术,男人跟一个女人欢乐,这也是艺术,你不觉得么?”洪长庆说。

他竟然把这个叫做艺术!

如果他认为这是艺术的话,难怪他这样一个个地追求女人了。

静雅觉得到了这个时候,她是应该把这一件事情拖住的时候了。

“洪先生,我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我要回家了。”静雅说。

“你丈夫还没有来啊,再坐一会儿嘛!”他拼命地拖着她的手说。

他拖着她的胡搜,拼命的不让她走,她笑嘻嘻地,装作挣扎,却故意一失足,跌在他身边。

“哎呀,我看那些电影……看得我眼花缭乱,头重脚轻……”静雅说。

他把她这么一扶,把他扯到了他的怀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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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节:他带她看HIGH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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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一刻,她发现他的脸低俯下来,他的一双唇片已经热烈的吻到了她的唇片上。

她发现他是情不自禁的吻她,那个吻,是带着感情的。

就这么一吻,她已经有十足的把握,这个世界船王已经落在她手中了。

这个时候,她知道她当然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得到她。

她跟他拥吻了一会儿,把他缓缓地推开。

“洪先生,你已经做得超过限度了,刚才让我看这些影片,现在又……”静雅说。

“静雅,我们坦白说吧,事实上,我已经和黄一说过了,

他说……你是可以……”他忽然直接地说。

“我什么?黄一说我什么?”静雅触电一般地说。

“我的意思……你和丈夫是会吵架的……”洪长庆回答。

他们果然是早把一切讲穿了的,不过,她却不会那么容易让他得手。

她虽然不及林志明的精明,但是,她明白一点。

那就是,越珍贵的东西,就越值钱!她这么容易给他拿到的话,就不值一文了。

“洪先生,我不知道黄一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是,我现在只想回去,

改天……我们再见面好么?”静雅说。

她把他推开,然后开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急忙追了出去,神态是十分紧张的。

“静雅,静雅,你生气了么?”他急忙抓住她的手说。

“没有,只是晚了,我想回去睡觉了,哎,这个林志明,

一定在制片室那里忙坏了,竟然忘记来接我了。”静雅说。

“我亲自驾车送你!”洪长庆说。

“不必了,就叫你的司机送我回家吧,谢谢你,洪先生!”静雅说。

他没有其他的方法,只能召唤了司机,把她送到家中去。

但是,在离开她家的时候,他恋恋不舍的站在外面说:

“我……叫黄一打电话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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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节:钓大鱼要耐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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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静雅点了点头。

她知道黄一这个yín媒是一定会打电话过来的。

于是,她坐着洪长庆的车子,由司机驾车,扬长而去。

回到跑马地别墅群,林志明坐在客厅内看电视,静雅打开门,他看了看她。

“怎么样?”他吸着香烟问她。

“怎么样?就是这样!”静雅把手袋仍在椅子上。

“什么这样?”他问。

“我回来了啊,就是这样嘛!”静雅懒洋洋地在沙发上坐下。

“他有没有……”他问。

“告诉你,黄一这个死东西,他把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可能早就跟他说了吧!他等你一走,就立即让我上楼了。”静雅说。

“这么急色?”他问。

“他给我放色情电影看,还激动的一直吻我。”静雅说。

“你……让他得手了?”他急忙问。

“能这么容易么?我只让他吻了一下而已……”静雅淡淡一笑说。

“哦……那我就放心了……”林志明说。

“这是一条大鱼,一条很大很大的鱼,你如果说那石油大王李察是一条大鱼,那么,这一条鱼,可要大得多!我相信,可以在他身上,刮得更多!”静雅对林志明说。

“我是特别给你机会才离开的,你给他了些什么?”林志明问。

“摸了一摸而已,这不过是一点点甜头。”静雅说。

“你以为……他会不厌其烦地追求你么?”他带着怀疑说。

“会……一定会的!”静雅说。

“好吧,我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看看最终将会发生什么!”林志明说。

“对,鱼饵已经放下,鱼也上钩了,你等着收获好了!”静雅说。

静雅一连等了两天,依旧没有什么音讯。

这两天,是十分难忍的,就好像一个狩猎者,明明发现了野兽的踪迹,但是必须潜伏着,让猎物自己出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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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节:钓大鱼要耐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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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的黄昏,连她自己也有点气馁了,这个时候,电话终于响了。

静雅拿起电话,打来的正是黄一。

“静雅,你在家么?能找到你就好了!”黄一说。

“什么事情?”静雅问。

她明知道他来说的事情必然和洪长庆有关。

“洪先生在我这儿!他就在我身边!”他说。

果然如此,她心中想。

“有什么事儿啊?”她嘴上却淡淡地问。

“洪先生想带你上游艇去,她的一艘游艇正好停泊在港湾内!”黄一说。

“是么?我真希望到他的游艇上去参观参观!”静雅说。

“好吧,一会儿他的车子到跑马地去接你!”黄一说。

“好吧!什么时候?”静雅问。

“半个小时之后吧,他的车子会在你门口等你,你准备一下吧!”黄一说。

静雅挂上了电话,立即奔到卧室内,挑选了一套性感的运动装。

她对着镜子开始化妆,直到把自己装扮得尽显高贵美丽为止。

静雅奔到门口一看,见到一架纯白色的劳斯莱斯停泊在大门前。

司机穿着全套白色制服,车子的后面竟然坐着洪长庆。

他竟然亲自来接她,这表示他对她多么的不同!

她走到骑车边,司机下车,把车门打开了。

洪长庆跳下车子,风度翩翩的伸手,把她迎了上去。

这个时候,她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好像自己一步登天,像一个高贵的皇后。

上了车,他手一按,汽车中升起一道玻璃,把他们和那个司机隔开了。

跟着,他向她微笑。

“现在我们可以随便谈天了,没有人可以听到我们说话的!”他说。

“是的。”

“这两天,我都没有打电话给你,但是,我却在家中等你的电话,

不过,为什么你竟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静雅说。

天啊!还好,她没有打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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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节:跟船王一起出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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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话,如果是她先打电话过去,那么连什么面子都没有了,还好她忍住了。

汽车向码头驶去,一片绿波中,静雅见到了一艘白色的巨大游艇,正停泊在码头边上。

车子在码头边上停下,静雅呆呆地望着那一艘豪华巨艇。

“这就是你的游艇么?”她问。

“恩!”他点了点头。

“好大,可以把它开到其他的地方么?”静雅傻傻地问。

“可以,泰国,菲律宾,台湾,甚至美国,随便你!”洪长庆说。

他们走向码头,船的边上已经有三名水手,正在迎接他们。

洪长庆首先上了船,然后回身拉静雅。

静雅也跳上了船,他冲那个水手点了点头,然后游艇就起航了。

游艇的甲板上擦的十分明亮,看起来干净整洁。

他引她从甲板上走到船舱去,只见船舱内装饰的十分奢华。

那儿有一间很有味道的美国式书房,还有一间布置的很豪华的客厅,另外有五间卧室,一间餐厅,更有电影放映室,浴室……

他一间间地带她去参观,把她得眼花缭乱的。

她见过不少富人的游艇,但是她从未见过这样豪华的一艘。

他邀请她在游艇上一起晚餐,这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情。

她忽然乱想了起来,假如她的丈夫不是林志明,而是一个如此阔绰的洪长庆,那么,她的生活可又完全不同了。

游艇越开越快,一下子,他们已经在大海的中央了,夕阳西下,整个海面,都变成了红色。

“这是最美丽的时刻了,看,那边的夕阳!”他拖着她的手,重新回到了甲板上去,指着海边跟她说。

静雅看了看海面的夕阳,已经有一大半浸在海水里,留下的那一小半,是完全没有光芒的,红红的,色彩非常鲜艳。

“这太阳……完全不像太阳……这么红……”静雅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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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跟船王一起出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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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船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这个世上,也只有我们两个人。”他说。

他与她以往结交的那几个富豪是不同的.

至少,这一个人,还是有点诗情画意的。

不像那头阿拉伯猩猩,满身的毛,又粗又密。

靠在栏杆上,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他伸出手来,将她头上的头发抹顺了。

接着,他的手托着她的下颌,轻轻地,微微地用唇印在她的唇上。

静雅闭上眼睛,让他轻轻地吻她,这个时候,她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她这一生中,没有长辈的爱,而他这个年纪,就好像是她的父亲一般。

况且,他那么有实力,有财势,他的确可以保护她。

她将自己投在他的怀抱中,她靠在他的身上.

在红色的秋阳中,忽然之间,她找到了一种归属感。

她自己也感觉很奇怪,以往,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怎么忽然之间,她好像把自己的感情托付在他身上。

“你跟我来。”他拖住她的手,把她带到船舱的主卧房。

这一间房间,又大又豪华,他随手关上了门。

在这一间房间内,根本就不会觉察到他们是在海上。

“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了,在船上,在我的卧室中,又有谁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他说着开始拥吻她。

他激动用力的亲吻她,她热烈的回应着他,这一条鱼,从现在开始,她是慢慢开始把鱼丝收紧了。

他们的吻越来越灼热,他终于喘起气来。

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了,他平日一表斯文,但是到了此刻,他是讲礼仪全忘记了。

他的手摸在她背后,然后,又渐渐地摸到她面前来。

什么石油大王,什么船王……这些男人,全是一样的。

到了他们冲动的时候,所有的身份,名誉与仪态就忘记了。

全世界的男人,只不过是一头雄性的野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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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节:跟船王一起出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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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衣冠端正,到了急不可耐的时候,还不是跟禽兽一样么?

接着,他摸到她的xiōng前来了,这个地方,她不在乎他摸她。

但是,如果再进一步的话,她就要出手阻止了。

果然,他又出手了,他的手从她的前xiōng,一直摸了下去,渐渐地,摸过了他的腰腹,摸到她腹下之间。

这一处地方,静雅是绝对不会给他摸到的。

于是,她立即把他的手推开。

“啊?”他奇怪地看着她。

“洪先生,你把我当作了什么?”静雅转开脸问。

“静雅,我是一早就喜欢你了……在看到你的影片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你了……”他说。

“你喜欢我,你就用这种手段对付我么?你把我当作是什么女人?”静雅说。

“我……我……”

“洪先生,我一向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女人,在嫁给林志明之前,我是个处女,嫁给林志明的时候,我是因为感恩而下嫁给他的!”静雅说。

“感恩?”他奇怪地问。

“对,你不知道,没有他,我根本就没有今天。”静雅点点头说。

“这话怎么讲?”洪长庆迷茫地问。

“我在电影圈中打拼,到处碰壁,人人都欺负我,还好,遇上了林志明,他是一个真正帮助我的人,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假如没有他导演的影片,我是不会有今天的!”静雅说。

“为了这一点,你就嫁给他?”他问。

“他当时和珊珊正闹婚变,林志明非常沮丧,又伤心,所以……我决定把自己嫁给他。”静雅说。

“那么,后来呢?”他问她。

“后来?”静雅一呆。

“后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洪长庆好像在等候她说下文。

静雅呆住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后来……什么?”静雅看着洪长庆摸不着头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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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跟船王一起出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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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嫁给他之后,又怎么样了?”他仍然是一副想等待她继续说下去的表情。

“你……?”这一下子,她真的傻了。

“也许,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吧,就因为我早已经喜欢上了你,

所以,对你的一切,我都十分了解!”他笑了笑很从容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静雅问。

“你不要再瞒我了,林志明是一个无能的人,

他即使跟你成了婚,他也无法真正地做你的丈夫!”他说。

“啊……?”

她整个人真的傻住了,这一切的秘密,原来早已经不是秘密。

“我已经知道好久了。”洪长庆看着她说。

“黄一说的?”静雅急忙问。

他淡淡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她。

但是,她可以确定,这一切,必定是黄一说的。

静雅低下头去,装作十分哀怨的样子。

“静雅……你怎么了?”他轻轻地拖着她的手问。

“没,没有……”静雅的声音哽咽,竟然眼中含着泪水。

这一下子,可把他吓坏了。

“你怎么?你哭了?”他惊慌地问。

静雅是一个何等会演戏的女人,她在这些日子内,早已经演技练得炉火纯青了。

这还不止,她现在更把演技融化在平日的生活内。

她的表情,语气,简直是天衣无缝,任何人都不会怀疑的。

“静雅,静雅,你不要这样,你做什么!”他急忙叫着。

她知道这个洪长庆,是已经被她迷住了。

她现在可以把她的手段耍出来,一点一点地向他进攻了。

“没有人会知道你这件事情的……你……你怎么知道?”静雅泪如雨下。

“这件事情……也许我不该提起吧?”他用手帕温柔地替她擦眼泪。

“没有人知道,你怎么可以知道?你怎么知道的?”静雅抽泣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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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节:跟船王一起出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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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这件事情……是真的了?”他惊讶地说。

静雅用手掩着脸,抽泣着,好像受不了这种刺激,哭的将要昏厥过去似的。

他竟然用双手拥住她,紧紧地,他把她抱在他的xiōng怀中,把她当做小孩子似的。

“你知道他在生理上的缺憾,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呢?”他充满同情地柔声问。

为了把这条大鱼钓上岸来,她是不惜手段,他开始狡猾地撒谎了。

“我不知道……我当时不知道……

我以为他是一个大男人,一个伟男子……”静雅说。

“现在,你辛苦了!”他说。

“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和他在一起,就像守寡一样,

这件事……你不会明白……

绝对不会明白的……”静雅含着泪说。

“我明白,你不用多说,我是明白的!”他说。

她把自己靠在他的xiōng膛上,把他当做是唯一能安慰她的人。

“你……不要难过,

既然是这样的一段婚姻……你可以离开他,

静雅,你年轻貌美,你有足够的条件……”他说。

“你不知道,我的一切合约,一切片酬……都由他一手包办……

你不明白我的苦衷!”静雅说。

洪长庆看看她,一时愕然。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静雅开始编造她的悲惨故事了。

“我当初出来,在这圈子,只是被别人欺负……

哎,结果遇上他,他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他提拔我,捧红我,

我自然对他信任,真心,于是……”她说。

“怎么?”

“我把一切全部交给他,所以,他拥有我一切的合约合同,还有我的收入……

我自己是什么都没有的。”静雅说。

“这怎么可能!”他吃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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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节:被船王重金包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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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是我的丈夫,我相信他。”静雅低声说。

“你怎么可能一无所有?”洪长庆整个人呆住了。

见到他这幅表情,静雅知道她自己说的话见效了。

“假如我不相信他……我还能相信谁?”静雅茫然地看着他。

“静雅,你已经在圈里这么红了,但是你却连一点处世经验都没有!”洪长庆皱了皱眉头说。

“什么经验?”静雅反问。

“你早应该看透这个圈子,这圈子,除了名和利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他善意劝告她说。

“是么?我也听说过,但是,丈夫始终是丈夫……”静雅认真地说。

“这圈子里,父母子女都会翻脸,更别说丈夫了。”他说。

静雅低下头去,没有再出声。

“无论如何,子要留下一点,假如有一天,林志明变心,你会怎么样?”他劝告她。

“我从没有想过他会变心。”静雅说。

“男人心,海底针,当他变心的时候,你才后悔,太迟了吧。!”他提醒她说。

其实,这一切,又何尝要他来教?

她从一无所有到现在,难道一切真是如此天真而得来的?

只是,她已经习惯在什么人面前,扮演什么角色。

在洪长庆面前,她自然又会有自己的一套,而这一套,他必然能赢他!

“我真的……从未想到过这一点……谢谢你……你认为……我要提防他么?”静雅说

“静雅,你应该有银行户头,憎爱分明些,钱要抓在手中!”他说。

“我怎么……开口……一切他已经抓在手中了。”静雅傻傻地说。

“放心吧,静雅,我是不会让他欺负你的!”洪长庆抓住她说。

“你会……帮助我?”静雅问。

“我替你开一个银行卡,这件事情,你不要让他知道!”洪长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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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被船王重金包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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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那些钱……”

“银行卡里的钱,我每个月给你划过去,你放心,够你用,够你花……

我每个月打款给你……足够你做富婆了!”洪长庆说。

静雅真的吓了一跳!原来这一条鱼,比她想象中的更肥更大。

“你……为什么这样做?”她急忙问。

“我说过……我只喜欢你……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他说。

他这样答应她,静雅心中盘算着,每个月他会打来多少?一百万?两百万?

他既然已经这么大方的说出口,她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她,能给她这么好待遇的人也不会多了。

她要满足他一点,让他知道她对他是真的另有一番情意的。

静雅被他用手拥抱着,此刻,她有如柔软无骨般地倒在他的怀抱中。

游艇一直在海面上飞驰,船身一高一低地波当着。

她趁着那些波浪,一高一低地,把自己投身在他的怀抱之中。

然后,她闭上眼睛,把自己的脸,靠在他的xiōng膛上。

他俯下脸来,轻轻地问她。

她闭着眼睛,用她的头发丝轻轻地摩擦他的脸颊。

他被她诱惑,再也忍受不了了,这些日子,她对他的若即若离,实在是让他难受极了。

忽然间,他双手把她一挟,挟住了,然后,他的唇用劲地低下头来吻她。

静雅被他如火的嘴唇所接触,她很顺从的迎了上去,他们拥抱在一起,她任由他亲吻她。

他的身体内像有火在燃烧,这火力,几乎令他爆炸起来。

他的身体接近她,仿佛也想同时引爆她,在平日,她绝对不会让任何男人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这一刻,他既然把一切条件全开出来了,而她也得到她所想的……所以……一切她都毫无关系了。

他一手抱起她,把她扔在船舱的大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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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节:被船王重金包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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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床特别的柔软,她被床波动的发运。

他趴了上来,虽然他是一个中年人,但是,他仍然是壮硕的。

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好像一块枯干的荒地,真的,已经有很多日子,她没有接触男人了。

她好像许久,没有人来灌溉过,滋润过,几乎旱死了……

他脱下衣服,开始接触她了,当他拥抱她的时候,她好像有一种莫名的需求。

已经很久没有男人在她的怀抱中了,这一切一切的事情,她真几乎忘记了。

她根本不知道ml是什么了,这么一件事情,由于太缺乏,她真的已经忘掉了……

她让他占有她,满足她,她对自己,是再也不保留了。

因为她已经得到她所想要的一切,这一切,她没有开口,他已经全替她安排好了。

他既然如此慷慨,她自然也要慷慨一点了。

明知道自己并非爱他,但是,她却佯装非常爱他似地。

她久旱的土地,被滋润了,这让她好像一个生命,重新成长起来……

“啊……长庆……“她抱住他,紧紧的让他挤她,她拼命的呼喊。

他们波动着,那一艘游艇,在海上前进,一上一下地,缓缓地波动着……

从海上回来,静雅的银行卡终于到手了。

这是她私人的银行卡。

洪长庆十分守诺言,那个卡一开,里面已经有两千万人民币。

两千万对她来说,并不是个什么大数目。

但是要她拍戏,拍到头发发白,牙齿跌落,都未必能赚到这两千万。

何况洪长庆跟她说,这两千万,只是暂时开户时的数目,以后,他每个月都会存钱进去的。

这样说,她是在堆金碗。

时日越久,她这金碗堆积的越大。

她绝对不跟她讨债还债,因为她知道,这一年是长久的事情,时日一长久,好多数目,是难以计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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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节:被船王重金包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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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长庆替她开好户口之后,他就离开了,由于他的事业,他要飞往国外去,听说,是去签署一张巨额合约。

洪长庆走后,她又回到了林志明身边。

他们这一对儿假夫妻,又得面向群众,做出恩恩爱爱的表情来了。

这一段时间,林志明好像开始怀疑了。

渐渐地,他开始问她,洪长庆到底给了她一些什么。

本来,她是应该向他实话实说的。

但是,她猛然想起洪长庆跟她讲过的话。

男人心,海底针!

娱乐圈里,连父子都会反目成仇,更不用说是夫妻了。

这些话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又深深地印在她的心底,她实在担忧,不,不,她绝对不能让林志明抓住一切。

于是,她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都没有!”静雅说。

“没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呀!”林志明狐疑地看着她。

“志明,他是一条大鱼!”静雅说。

“对,但是这一条大鱼,已经被钓上钩了呀!”他嚷嚷。

“但是,我还没有收线呢!”静雅说。

“静雅,我看,你这一条大鱼,你大概放鱼丝放的太差了吧!”林志明说。

“志明,你说,怎么办?你说吧。”静雅说。

“要赶快办事,你难道不明白男人么?尤其像洪长庆这样的男人!”林志明说。

“我不明白,你说吧。”静雅摇了摇头。

“他现在是迷恋上你,对你倾倒,但是,你推推挡挡的,有一天,他就对你生厌了,到时候,他提不起兴趣,你再送上门去,你会一文不值!”他这一副嘴脸简直太让她难以置信了。

她心中对他反感,到了这个时候,她脸对他以往的一点点好感都失去了。

“只要我一天不给他,他就不会对我生厌的!”静雅回答说。

“你别太自信!”他嚷嚷说。

静雅什么话都不说了,但是她知道,这一场游戏,她早已经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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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被船王重金包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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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户口内,每个月有钱汇进去,她就好像种下了种子,种子已经发芽,她只要等待开花,结果就成了。

“静雅,我不相信,你几次单独跟他在一起,难道他连一次要求都没有?”林志明问。

“有,但是……我就是不给,我不肯随便!”静雅说。

“静雅,你在玩什么花样?”他猛地冲上来握住她的手说。

“你到底什么意思?”静雅厌恶地问。

“别以为有的男人等你一生一世!”他咬牙说。

静雅冷冷地看他,她似乎是想强迫她了。

“你别弄错了,林志明,身体是我的!”静雅挑起眉尖说。

“但是你是我的妻子,我和你一切早已经说好,我们两个合作,合作!”林志明说。

“合作的话,你就不能焦灼!他是一条大鱼!要慢慢的来!”静雅说。

他看着她,仿佛想从她的眼睛中,分辨出她的真伪来。

“我有我自己的分寸!你别以为聪明的只是你一个!”静雅跟他说。

“你要拖到什么时候?”林志明说。

“时机成熟的那个时候,我自然知道。”静雅回答说。

其实时机早已经成熟了,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秘密的银行卡,她只不过不想告诉她而已。

她要为自己想一想了。

不然的话,她只有一直让林志明吸她的血,她发现他越来越像寄生虫了。

她非防备他不可。

她变得越来越聪明和精灵,她再也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她已经有两张秘密的银行卡,而这张卡中的钱,是永远有增无减的。

自从那一次后,洪长庆,没有再来过。

第二个月的时候,她到银行去查看卡内的金额,她发现竟然又多了两百万。

两百万不是大数目,但是,却不是小数目,因为这是长期的投资。

如此下去,她根本就不必再拍什么戏了。

但是为了自己的名气,她还是必须把戏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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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节:被船王重金包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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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拍了好几部新片子,都是各种不同风格的。

现在,她可以随意漫天要价,可以随意选剧本,可以随意拒拍!

她现在是那么的挑剔,那么的苛求。

她现在有的就是钱,又怎么样?

谁知道,她越挑剔,那些编导和制片商就越紧张,不但任由她跳来跳去,还主动地酬定金上来,只要她一点头,他们立即把钱送到她手中。

这个世界,真是有点莫名其妙,一个人未成名的时候,要千方百计的钻路子,不但辛苦一场,而毫无所得,还得出出让人占便宜。

吃的苦只有自己知道,有如哑巴吃黄连,哎!

现在她风生水起,任由她呼风唤雨。

她的新片子开始开拍了,所以精力一直放在工作上,她和林志明之间,也很少碰头,少说话,自然摩擦也就没有了。

反正他们是挂名夫妻,挂个名,就是算数了。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她的存款又多了两百万。

天啊,这些日子中,他连梦到过洪长庆都没有,他的存款,却一直有增无减地存入她的银行卡中。

她只给他占过那么一次便宜,就得到如此大的一笔钱,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这个洪长庆,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真是令人莫名其妙。

如果在这样下去,多过几个月,她不是又多了一千万?

奇怪的是,他不但没有给她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一个短信。

静雅故意打电话给黄一,希望他能给她一点消息,黄一一会儿说他去了欧洲,一会儿又说他去了英国……一下子,又去了瑞典……

她是在摸不透,这个冲长庆,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到了第三个月,静雅的手机半夜间忽然响了起来。

她惺忪着眼睛,摸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对不起,你那边已经是凌晨了吧?抱歉的很,把你吵醒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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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节:被邀海外约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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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什么时候了?明天再打电话来吧!”静雅迷迷糊糊地回答。

“我是洪长庆,明天再打来,我怕你正拍戏,你是很难找的,我找过你两次了,你都不接电话,你知道么?”洪长庆说。

洪长庆,天啊,竟然是他!他终于给她打电话了!

这三个月,她的银行卡内,足足存进六百万的现款,而他声息全无。

“你在哪儿?”静雅急忙问。

“我在希腊。”他说。

“啊……这么远啊……”她急忙叫。

“对,在雅典,我有生意在这里的!”他说。

“在雅典?雅典在什么地方啊?”她急忙嚷嚷。

他几乎要笑了出来。

“雅典在希腊,你没有来过么?”洪长庆大笑。

“没有,你什么时候回香港呢?”静雅问。

“还有一阵子呢,我问你,你能到这里来么?”他问。

“我……正在拍片子,不过……

我可以抽出几天的时间来……我可以去跟导演商量一下!”静雅说。

“好吧,我要你周末来,坐英航的航班!”他说。

“但是……我只能来几天……”静雅说。

“几天已经够了,我想念你……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他焦灼地说。

她相信他是想念她的,不然他绝对不会这样一个又一个月地把钱汇到她的户口内去。

像他这样的男人,不用说,身边会有不少的女人,但是,他却仍然记得她。

他要她到那边去,她是非去不可的。

“好吧,我过去吧,周末,你去机场接我么?”静雅问。

“会的,一切都准备好了,记住,周末,不见不散!”洪长庆说。

“好,我们周末见!”静雅高兴滴说。

“再见,我都等不到周末了!”他这么跟她说。

当他把电话挂上的时候,她呆了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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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节:被邀海外约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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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又要出门了。

而这一次,是比上次到夏威夷去,有意义的多。

洪长庆是个船王,又不是那个黑漆漆的黑炭头。

他温文有礼,他绝对不会像那个黑粗人一般地来凌辱她的。

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忽然见到床边站了一个人,这把她吓了一跳。

“啊?”她被吓的一惊。

定下神来,才见到面前的林志明。

他交叉着手,背靠在床上,一直呆呆地看着她。

“进我房间来,为什么不敲门?给你吓了一大跳!”

静雅低下脸说。

“你做了亏心事么?怕人家知道?”他问。

静雅瞪着眼睛看着他。

“是洪长庆打来的电话么?他怎么说?”他走上前两步,瞥着她说。

“我相信你也不必我复述了,何必要我多说,我刚才说的话你不是都听到了么?”

静雅话中带着讥讽。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了笑,他接着坐到她的床边来了。

“我相信……你进来对我一定有不满意的地方,我是可以感觉的到的!”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

他真是一个很灵敏的人。

她看看他,没有出声。

他的手轻轻提起了抚摸着静雅的头发。

“静雅,我们以前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呢?我们彼此帮助,彼此的关怀呢?”他说。

他的声音如此柔和,这让她心中有了一丝后悔。

对的,他曾经那么关心她,他曾经那么地照顾她。

他们在一起,彼此照应,彼此扶助,他们两个人有合二为一,共同在娱乐圈中拼杀。

他们战胜过,名和利都有了。

但是,忽然之间,她与他疏远了。

也许,他们都太贪婪了,也许,他与她在利字头上,忽然间看到了对方的弱点。

静雅闭上眼睛,没有作声。

他的手轻抚她的头发,把头低下来,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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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节:被邀海外约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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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这个娱乐圈是冷酷的,这个圈子,

总有一天,你会发觉,除了名和利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他说。

“我已经知道了,这包括了我和你之间。”静雅说。

“我和你之间……”

“对,我和你之间,也是一样,只有名和利在冲突。”静雅说。

“你不要忘记你的名,是由我而来的,因为你成了我的妻子,

你因而名声大响,也因为我替你导了第一部行骗,你这才在影坛大红。”他提醒她说。

“我不否认,你给我了名,我承认。”静雅点了点头说。

“有了名,人人才为利,不是么?”他又跟她说。

“对,也许,你和我之间,都太贪了。”静雅说。

“是么?”

“由于太贪,所以自己只想着自己,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你的妻子吗?……不,不是的……”静雅坦白地说。

“你是我的妻子。”他说。

“有名无实的妻子。”

“我们是正式结婚的!”

“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只是你的一件工具而已……”

静雅低声说。

他的手从她的头发间垂了下来,他看看她,神色十分奇怪。

“我利用你么?你这样认为?静雅?”他问。

“我总觉得,我们过去的关怀,已经消失了……

我又觉得,我们过去的关心,爱护,也一点点淡忘了……”静雅轻似无声地说。

“绝对不会!”他说。

“我和你之间,都已经完了。”静雅绝望地看着他。

“我们这样好,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静雅,一个人,青春有限,不管是你还是我……

岁月是不留人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手中不存些钱,到年老时,会有些什么呢?

你自己想想吧!”林志明说。

他的话让她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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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节:自动送上门的女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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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明是一个会说话,会应付人的男人,每件事情,只要他一说,别人的理由,会不成为理由了。

只有他自己的理由,才是理由。

她牢牢地望着他,她实在是斗不过他。

“好了,你是智囊,你是主使我的人,现在,我要怎么办?”静雅终于说。

“当然,你要到雅典去!”林志明说。

“那导演那边呢?”静雅问。

“导演和我很熟悉的,我去说,我叫他先拍别人的戏,跳拍好了!”林志明说。

“我只能去几天!”静雅说。

“这几天,已经足够了,这几天,你已经有了足够的时间,用力地把鱼丝扯起……

把这条大鱼钓起来!”林志明说。

静雅闭上了嘴巴。

大鱼其实她早已经钓了上来,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去吧,飞到雅典去!”林志明说。

“这里……圈子中,我该拿什么当掩护呢?”她问林志明。

“我自然会替你想办法摆平,我会跟他们说,你接了那边的广告,要过去拍几天!”他说。

“这样,我不能为国际明星了?”静雅淡淡一笑。

“这样不好么?这个圈子内,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自吹自擂,没有一件事情是可以当真的!”

林志明说。

“好吧,我决定了,我飞到雅典去!”她点了点头说。

林志明送她到机场。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奔波,她终于到了雅典。

这一次,她的旅途,比上次见石油大王李察时更远。

上次她在夏威夷,但是这一次,她竟然直飞到雅典来。

她是送上门去的,这是第二次了。

不过她送上门的,全是一流的顾客,这一点,丝毫不用怀疑。

她天生丽质,再加上名气,这些机会才会在他身上出现。

如果她现在是一个默默无名,又貌不出众的女人,送上门去,也不会有男人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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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节:自动送上门的女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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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了飞机,走出机场,有位英俊的司机驾车前来接她。

他穿着笔挺的西服,打着领带,大概是当地人。

他伸手跟她打了个招呼。

“你一定是静雅小姐吧?”他问。

“是,你怎么知道?”静雅问。

“洪先生事先给我看过你的照片,车子就停泊在机场外面!”他替她取起行李说。

她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沉,一定是好像上次那般,洪长庆也没有亲自来接她飞机。

这些富豪们,真有一套!

走到机场外面,一辆股黑铮亮的豪华房车停在机场边上,司机替她打开了车门。

“你的主人呢?”静雅问司机。

“不在车内么?”司机伸了伸手。

静雅低头一看,只见洪长庆坐在车子内,正微笑着看着她。

“啊!长庆!原来你亲自来接我的!”静雅立即喜极而呼。

“当然,只不过机场内人太多,我不想进去,这才叫司机去找你,我给他看了你的照片!”

他说。

“你真好,现在我才知道,你是真正对我好的一个男人!”

静雅把自己的双手交到他的手中急忙说。

“我还没有开始对你好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微笑着说。

他对她已经够好了,尤其是那一个银行卡,让她有了滚滚不断的财源。

其他的男人,根本不可能这样慷慨地对待她,他是独一无二的。

“我们住什么酒店?”静雅望着街上的景色,好奇而兴奋地问。

“不住酒店,住在我的别墅中。”他笑眯眯地说。

“你的别墅?”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么?我在不同的地方都有自己的别墅!”他告诉她说。

“想不到……你在雅典也有,你真幸福!”静雅吃惊地说。

“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才是真正的幸福。”他一手拥住她说。

车子在长长的路面上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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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节:自动送上门的女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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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车子沿着一个斜坡上行驶去。

她转头看了看,只见到小小的巷子就在脚下,还有巷边的一间纯白色刺眼的小石屋,均建在小巷的旁边。

这个地方,跟香港比,建筑风格真是太不相同了。

这个地方,好像很贫困,但是又却有另一种风土人情味儿。

这使她感到,远离香港,又远离娱乐圈,是很轻松愉快的一件事情。

“你喜欢这个地方么?这里,你可以见到纯朴的生活!”洪常庆在他耳边说。

“对,这个地方的居民,似乎很贫困,是么?”静雅想了想问他。

“这是郊外,市中心是很繁华的!”他说。

“那你怎么带我到郊外来?”静雅问他。

“因为我的别墅在郊外啊,看,见面就是!”他用手一指。

静雅仰头向上一望,只见山坡上,停立着一幢白色的建筑物。

这建筑物有着粗糙的围墙,圆台型的窗户,很有风土味道。

车子开了进去,有个白衣园丁在门外迎接着他们。

这园子内的花草,都跟香港不同。

她对这一切感到新鲜,好像已经置身在另一个不同的世界之中。

下了车,这幢别墅是分楼上与楼下的,占地极宽。

她真的不明白,洪常庆拥有这么多别墅和屋子,他一个人呢,又怎么能一层层地去居住?

做一个有钱人,实在太好了!

他亲自引她去她的卧室,她的卧室就在他卧室的隔邻。

全部都是真丝的床褥,华丽雅观至极,让她十分喜欢。

“真豪华,丝质的床褥……这真是真正的享受……”

静雅低声说。

“我很高兴你能够喜欢这间房间,我更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你!”

洪常庆说。

静雅看了看他诚恳的表情,她想,他是认真的。

她见过这个世界上不少吹牛的男人,他们只有这么一张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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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节:自动送上门的女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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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个男人,是那么的诚实。

他坐在床上,用手抓住她的手。

“你那银行户口里的钱,够么?”他在她耳边问。

“我还是拍戏,那些钱,我不会动用,但是……”静雅说。

接着,她的脸上呈露出为难之色,接着,又显得很沮丧。

“你怎么了?”洪常庆一见到她脸色微变马上就问。

“你对我好……我知道,只是……志明……”静雅悄声说。

“他怎么了?”

“他知道我和你往来,他就跟我吵了起来……

差一点点……我就不能来了。”静雅说。

“他怎么样了?”

“他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以前,我还不知道,知道现在,我才真正地看清楚了他!”静雅开始捏造故事了。

“他到底怎么了?”

“你知道,在这以前,只要我跟男人……任何的男人,都是他的主意……”她轻声说。

“这点,我知道……黄一已经告诉我了……”他说。

“但是这一次,我到这儿来,因为你没有给他任何好处,所以,他一翻脸,不让我前来,临走前,竟然扣住了我的护照!”静雅说。

“啊……”

“但是,我知道你在等我,所以我非来不可,因此和他打闹起来,接着,他竟然动手打我!”

静雅说。

“他竟敢这样?有没有打伤你?”他关心地问。

“打伤我,倒是没有,但是,我的心碎了……

我真想不到,为了钱,他竟然这样对待我,他简直不是男人,他简直不是我丈夫!”静雅说。

她边说边哽咽,随即一扑,伏在他的肩头上,呜咽了起来。

“不要这样,他本来就不是你的丈夫!”他安慰她说。

“至少……他以前照顾我,对我好,但是我现在……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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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节:钱可以摆平一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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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能跟他相爱下去……他已经全变了!”

静雅泪流满面地说。

“你不必担心,这一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绝对不会让他欺负你!”

洪常庆说。

“他欺负我,你也不会知道啊!

你今天在这里,明天再那里,你怎么能了解我?

你又不在我的身边!”静雅说。

“静雅,放心,我会照顾你的!”他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说。

“你们俺男人……只会这样说……

受罪的是我,我现在不顾一切,到了这里来,但是我一回去……

我与他之间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怕……他又动手动脚的打我。”静雅叹了一口气说。

“静雅,这些事情,你不要挂在心上,

我要你这一次到雅典来,是来陪伴我好好的度假的

,好好的玩几天,其他的,不要担心!”他像哄孩子一样哄她。

“你当然不必担心了,但是我回到香港……我实在不敢想象!”静雅说。

“傻孩子,我太明白林志明这种男人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一个钱字!”他说。

“你认为你有办法把他摆平吗?”静雅问。

“我回头打一笔钱给他,看他还有什么话讲?”他说。

“你真的?……”

“当然,他收到了钱,心平气和,

我想,以后我就算带你走到天涯海角,他都不会再干涉你了!”他笑了起来说。

静雅看了看他,他显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相信他很有把握,她同时也很确定,她明知道以他所拥有的金钱与财富,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一件事情可以难倒他的。

她发现她的编剧能力十分高,就这样胡说八道,志明就可以得到一笔钱了。

这一笔钱,不只是林志明一个人能拥有的,她也有一半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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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节:钱可以摆平一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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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志明并不知道她有私人银行卡,他必然以为这些钱,是她辛辛苦苦刮来的,他势必要分一半给她。

“常庆,这样说……你要寄多少给他?”静雅问。

“二百万?”他说。

“两百万?你给他这个数目,他不跟你急才怪。”静雅说。

“怎么?”他说。

“他是一个有很多财产的人,二百万在他眼中看起来不算什么的。”静雅说。

“那么……”他说

“起码先给他五百万,这样,也许他会先把气顺一顺!”静雅说。

“好吧!我叫秘书先打过去五百万。”洪常庆马上点头。

静雅这才喘出一口气。

有了这五百万,林志明就不会怀疑他另有银行户头了,而这五百万,她可以得到其中的一半,也差不多了。

“那你叫秘书快打过去吧,也好让我早些安心!”静雅说。

他的身体开始靠近她了。

她已经有了他的承诺,她才不在乎他的靠近。

于是,她有意无意地悄悄靠近他。

他的手伸了过来,搂住她。

然后,他轻轻地在她耳边闻来闻去。

“你好香,用的是什么香水?”他轻轻地问。

“我没有用香水。”静雅说。

“难道,是你的体香?历史上,只有一个女人,身体是发出清香的,但是那只是历史上的趣事吧?”他微笑着低声说。

“那个是女人是香妃,你这样说,难道我就是香妃的再世?”静雅说。

“是的,是的!”他的手摸上来了。

她到了现在,是愿意给他为所欲为了,因为她已经得到了她所应该得到的。

这个代价,当然,在将来会更多更多。

但是,目前来说,已经够了。

她躺在柔软的丝质床上,任由他解去她身上的任何东西。

当他全裸的时候,她的肌肤细软儿润滑,皮肤触在丝褥上的被罩上,全身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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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节:钱可以摆平一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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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开始解开衣服了。

在他这个年纪,他有这一幅身材,可以说是不错的了。

她伸出双手,微笑着迎着他,他兴奋的身体,向他挤过来。

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他代表了庄重与稳定,他是可以依靠的。

她在林志明身上所无法得到的,可以在他身上得到了。

当他开始占有她的时候,他不知道,心中有些什么感觉。

好像她有意感谢他,又好像,她自己对他有那么一点点感情。

又或者,因为她身体内一直空虚,一直寂寞着,她以为林志明是她的依靠,然而,她却其实没有依靠。

忽然之间,她就拥着他,抱着他,当他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一切了。

当他满足之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他的房间就在隔壁,她是可以知道他在洗澡的。

当他他洗澡的时候,她就立即打电话给林志明。

“志明,事情已经弄妥了。”静雅说。

“什么?”林志明喜出望外地说。

“明天,他会有二百万汇过去,你先收下。”静雅说。

“才二百万……”林志明说。

“贪心,这只是开头而已!”静雅骂道。

“好,那你在用力榨他!”林志明说。

“这是个油田,流不完的油,记住,收到款以后,那其中的一半是我的!”静雅说。

“知道,你记住,用力榨他!”他接着说。

“知道!”静雅立即挂上了电话。

好贪心的林志明,自然,这二百万他是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

静雅把电话刚刚放下,洪常庆就走到了她的房间里来了。

“我刚刚打了个电话给林志明。”静雅说。

“哦,没有什么事情吧?”他十二分关心地问。

“我和他吵了起来,心中不忍……我怕他一怒之下……在香港乱唱乱叫,那个时候,我的声誉全会于一旦,那还了得?所以……”静雅委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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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节:他被她挑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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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怎么说?”他问。

“我说,你明天打两百万给他,我……想还是先告诉他,好掩住他的一张利嘴。”静雅想了想告诉他。

“静雅,他……这还是什么男人……”他皱起眉头说。

“常庆,你才是真正的男人!”静雅万分温柔地靠在洪常庆身边说。

他的身上飘着一股沐浴后的香气。

“哎,现在是该轮到你香了……什么香……?”静雅说。

“浴液的香味吧。”他说。

“真性感。”他用手指摸到他的衣服内,用手指搔搔动动。

他被他这么一抓一挑,她又把他的情欲挑逗了起来。

他立即敏感地伸手把他一抱,他的身体又贴在她的身上。

被她这么一抓一挑,她又把他的情欲挑逗起来了。

他立即敏感地伸手把他一抱,他的身体又贴在她的身上了。

她觉得他的情欲,又再次地波动起来,活动了……

她心中不觉暗暗一惊!这个中年男人,竟然有这样强烈冲动。

才刚刚玩个够,又要再开始了?这样说,他不是比二十岁的小伙子更厉害么?

他的身体在她大腿上摩摩擦擦,这一个船王,平日一派君子风度,原来见了这个女人,私底下,竟然如此猖狂。

他的手不甘示弱,也伸过来摸他,这一下子,她吓了一大跳。

天啊!摸出祸水来了。

“常庆,你怎么……才满足过,现在又……”她连忙把他的手推开。

“奇怪,我平日不是这样子的,之有在你的身边,我的手一碰着你,我的身体一靠着你,我就会忍不住冲动起来。”他说。

“我真的有这种魔力?”静雅问。

“你是我所见到女人之中,最美丽,最性感,最令人迷醉的一个!”他说。

“那么,洪常庆,你愿意,永远与我在一起?而不是如此短暂地在一起么?”静雅马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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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他被她挑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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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想,你呢?”他问。

“我……就是想……也无能为力。”她娇弱地说。

“是为了林志明?”他问。

“因为我是他的妻子。”静雅说。

“这种丈夫!我看他,只要有钱,他愿意出卖一切!”他不屑一顾地说。

她听到这样的话,她就觉得自己越成功了,因为他越看得林志明贪钱和卑鄙,那么她也就越容易下手。

现在这火种已经点燃了,我也加了油,只要在旁边观火,这火是会越烧越旺的。

“常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不过你要真正地回答我!”静雅问。

“好吧!”

“假如我要和你在一起,而林志明却又出面阻止……那么你会怎么办?常庆?”静雅问。

“世界上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代价而已!”他说。

“代价?……那么,我值多少?”静雅淡淡一笑。

“我不在乎林志明要多少,我都给。”他回答。

静雅心中一乐,对了,他完全被她扣住了。

“那么,我也就放心了,只要你这么说,我知道我也有了保障!”静雅低声说。

“保障!什么保障?”他奇怪地问。

“我才不在乎钱,只要我能与你在一起,那就好了!”静雅说。

他好像深受感动,双手把她一抱,他又向她全身触摸了起来……

洪常庆带她到山上去,去看那一堆废石墟。

这个画面,她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这些石柱和石堆,好像是一个亭宇,他带她来就是为了看这些废石堆。

静雅怕上山去,双脚都疼了,双腿又酸又累,她实在不想再走了。

他好像兴致勃勃,扯着他的手,一直走到废石堆去。

她对这些,才没有什么兴趣,到雅典来看这些东西,这算是什么?

“这叫海神,在希腊神话故事中,也有描述过的。你应该看看希腊神话故事啊!”他扯住她的手,走向另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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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节:不要跟我谈文化,我不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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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静雅反问。

“因为在希腊神话故事中,有许许多多的爱情故事,是十分动人的。”他说。

真想不到这个亿万富翁,竟然还那么罗曼蒂克。

“那些神话中的人物,天上的神跟人一样,会恋爱,会恼怒,也会嫉妒……真有人性,而且,他们常常和地上的人谈恋爱……这些神话,跟其他的一切神话是完全不同的。”他在石块上坐下跟他说。

“嗯。”静雅应声,根本不注意他在说些什么。

“还有伟大的诗人荷马,把这些神话全编成了诗,这本荷马史诗,更是伟大的巨著……”他说。

他大概是个很有学问的男人,听他讲话,他实在是懂得很多。

不过,他着一些,完全是在对牛弹琴了,她一窍不通。

“来吧!”他牵起她的手,又向前走。

她是在是忍不住了,她才不要在这儿被太阳晒,被风吹。

她到这儿来,才不是为了什么文化,什么古迹……他来的原因,只是为了钱。

他带她走到了柱子边上,上面刻着一些字。

“看,这是拜伦的名字,你知道拜伦么?”他指着其中第一个说。

他又问她。

于是她又摇摇头。

“我又不看诗!”静雅说。

看诗有什么用?她有兴趣的,只是钞票上的一个个数字罢了。

看看她,他笑了笑。

“你应该多学一些东西,其实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是,你学得太少。”他说。

她学的太少?

那简直就是笑话。

他活到现在,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每一次她都在学。

他学会怎么去应付男人,如何去抓住机会,又学会如何去夺取男人们的心。

这一些都是书本上根本学习不到的!

她又何必去学习什么历史?何必去念什么诗篇?

她学到的一切,是怎么应付她四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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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节:不要跟我谈文化,我不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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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你后面的海!”他用手指了指她身后。

静雅转身一看,山坡下就是一片蔚蓝色的海洋,这海洋,蓝的特别地瞩目。

“这个海洋,就叫做爱琴海,在几千年前的希腊神话中,只有记载这么一个海。”他说。

“你觉得这片海,很美丽?”静雅对着海面看了一会儿,对他说。

“对,而我的生命,跟海也紧密地联系着。

“为什么?”静雅问。

“我的船航行在海面上啊!海水载着我的船呢!”他说。

静雅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对大海没有兴趣,倒是对他的船有点兴趣。

如果有一天,他会送她一艘船,而船上是盛满着钞票,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静雅微微地笑了起来,这一条大鱼,她是钩在手中了,她是永远不会让她溜走的。

“我看你,不大喜欢欧洲吧?”他俯下头来问她。

“我喜欢欧洲,但是,我不喜欢看这些烂石头……”静雅接着说。

“如果这些烂石头,全是珠宝,那又不同了……”静雅加上一句说。

“哦,我明白了,你喜欢豪华的生活,这里的一切,你自然是不喜欢的……我明白了!”他笑了笑说。

第二天,洪长庆就带着静雅来到了法国巴黎。

真想不到,他在巴黎竟然也有别墅,这别墅,竟然可以看到塞纳河的河水。

换了一个环境,一切就不同了。

她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地方的豪华,奢侈和现代化。

还有埃菲尔铁塔,凯旋门,还有那条世界闻名的香榭丽舍大道……

还有世界著名的女装时装店,珠宝店,化妆品店,香水店……

一切的一切,她看的眼花缭乱。

洪长庆现在知道她喜欢的是什么了。

他带她去买annasui的时装,一买就是十几件,还配上gucci的包和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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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节:他带她血拼购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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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高兴的心花怒放,立即又去买化妆品和名贵的香水。

洪长庆跟在她的身后,只是签单,写地址,叫那些人把一盒一盒的东西送到他的别墅去。

其实这些东西她是可买可不买的,反正他已经让她大买特买了,于是她的手段也越来越狠。

她挽着他的手,走到了珠宝店的门口,一见到珠宝店内的首饰她就赖在那儿,不走。

“你喜欢这里的首饰?”他问她。

“是……好漂亮啊……美的让人心酸……”静雅说。

“为什么会心酸?”他说。

“因为……这些都是放在橱窗内看的,根本就没有我的份儿。”静雅说。

他淡淡的一笑。

“你喜欢首饰?”他然后问她。

“你肯买给我么?”她问。

他摇了摇头。

静雅顿时一呆。

“你不肯买?”她失望地说。

“这些首饰,怎么能算是好首饰?全世界最好的首饰,在意大利!”他说。

“啊?”

“那儿的手工,是世界上顶尖的,那儿的设计,也是世界上最精细的。”洪长庆对她一笑说。

“意大利,我们现在应该在法国啊!”静雅说。

“应该在法国买时装,然后去意大利买首饰,我要给你最好的,因为只有最好的,才配的上你!”他说。

静雅以为他说的都是借口。

男人都是这个样子,想要刮他一笔,他就会想出多种借口来推辞。

当他看见她想买一套这么名贵的首饰,他自然用另一套借口,来打消她的原意。

她觉得他很吝啬。

然而,事情却跟她想象的完全相反,想不到,第二天,他就带她到了意大利。

他们在罗马的一间环境非常优美的别墅住了下来,这幢别墅,离市区很远。

才刚刚来到别墅不久,刚放下行李,他已经命令司机开车子,送他们到市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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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节:他带她血拼购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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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了市区,还来不及看四面的景色,他就带她进了那边的首饰店。

其实她的受伤,也有了好些珠宝,不过女人对珠宝是不会嫌多的。

她选啊,挑啊,终于买了一套红宝石镶钻的项链,耳环和戒指。

这几件礼物,价值一千多万了,她只是说喜欢,却不问它的价格。

洪长庆当然很爽快地把那一套红宝石与钻石的首饰送给了她。

然后,他命令珠宝店把这套首饰送到他的别墅,还加买了保险。

静雅见到自己的心愿达成,这才有点兴致,跟他到处逛逛。

他们去看了喷泉,又看了许多名胜古迹,这些,她以前只在明信片上看过。

对于这些,她根本就没有兴趣,但是,既然来了,她又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所以,她就佯装十分有兴趣的表情。

到了黄昏,他们回到他的别墅中去,她已经看到珠宝店把那一套珠宝送了过来。

静雅打开绒盒看着这一套名贵的珠宝,心中喜欢的发狂。

洪长庆大概是她认识中的男人,最慷慨与大方的一个吧,而他带她到法国买时装,又带她到意大利买首饰,这样的男人,是女人梦寐以求的。

同时也是只有童话故事里才有的事情。

这一次,她拼命都要抓住这一个男人,她是怎么都不肯放手了。

她回到卧室中,他跟了进来。

她对着镜子玩手上的首饰,他的唇印印在她的项颈上。

“喜欢这套首饰么?”他问她。

“喜欢,看,这些钻石,亮的和星星一样,这些红宝石,红的像鲜血一样!”静雅说。

“只要你喜欢,那就好了。”他很满意地笑了笑。

静雅发觉,她的旅途应该到此就结束了,她实在不应该再继续与他厮混下去。

香港的导演,还在等着她拍片子。

“长庆,我很高兴,这一次……在几天内,我玩了几个地方……但是,我是非要回去不可了。”静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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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节:跟他告别回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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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看他的反应。

她以为他一定会意外,或许惊奇,或者……生气。

奇怪地,他竟然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

“我知道,你还要回去拍片子。”他说。

静雅松了一口气。

他竟然没有埋怨她花了他的钱,又要他买这么些名贵的首饰。

他好像很明白她,也很信任她。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呢?”他问她。

“明天。”静雅说。

他点了点头,随即取其电话,然后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那电话是他打到航空公司去的,很快地,他帮她定好了机票。

“明天,我会到机场亲自去送你!送你上飞机!”他说。

他真的很大方,很斯文,又是那么风度翩翩,他越是这样,越让她开始为他着迷了。

“我这样离去,你不介意么?”静雅忽然间有点内疚地说。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繁忙的世界,很抱歉,我不能送你回香港去,

不然,我一定亲自送你回去,因为我还有许多公事要办,明天,你走了之后我要感到澳洲去。”他说。

“我这样一来……花了你好多的钱……”静雅轻声说道。

“钱不是问题,就是那些我们在一起渡过的宝贵时光,这才是我们真正值得留恋的!”

他在她耳边说。

“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再见面?”静雅问。

“等我回到香港的时候,我是经常回去的。”他说。

她其实也有点对他留恋了。

她和他是没有情感的,他只是看中她,他的条件好,又给了她合理的报酬,所以,她就来了。

可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又有谁能够拒绝他呢?

有人说,金钱是可以培养感情的,一点也不错,谁能抗拒一个样样能满足自己的男人?

“我希望你快点到香港来……我会想念你的!”静雅急切地在他的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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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节:跟他告别回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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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于是又印到她的唇片上来了,他这一次的吻,入火一般的热烈。

她自愿地把自己献给他,因为,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不管什么是真正的理由,她觉得他这样善待她,所以她也必须善待他。

她用自己的双臂围着他,用自己如火一般的身体,紧紧地压着他。

他投入火焰中来了,然后,他进入了她。

这一晚,她和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因为她在这一刻才发现,这个男人是真正对她好的。

而一生中,对她好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几个,他实在是特别一个。

当他和她合二为一的时候,她这才感觉到,一个女人真正地可以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得到满足。

而这满足,她是从未有过的,她狂放的迎着他,然后,开始任意地嘶叫,呻吟……

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身上得到女性的真正满足……

第二天,她就飞回香港,神不知鬼不觉地,她打了一辆的士回到跑马地的家中。

“啊,太太,你怎么回来的?先生出去了!”女佣打开门说。

静雅不理会这些,直入她的睡房去。

她洗了一个澡,回来时,心情真好,有种回家的感觉。

跟着,她倒在床上,飞了那二十多个小时,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为了向真正地熟睡一下,于是,她服了两颗镇静剂,并且吩咐女佣,无论如何也不要叫醒她。

这一躺下去,她整个人都松散了,一直在做梦,仿佛自己在空中飘荡,飘荡……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房内亮着灯光。

她是在白天入睡的,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她大概已经睡了好久好久吧?

静雅听到房内有瑟瑟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她房间诶翻东西。

静雅睁开眼睛,侧头一看,她只见到灯光下面,林志明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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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节:无耻的丈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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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中,正拿着那一串红宝石与钻石相间的项链,他在仔细地观察着。

她一时间睡意全无,坐了起来。

“你做什么?”

静雅大声叫。

他回过头来,向她看看,然后,他的脸上展露着微笑。

“这串红宝石,至少值一千万。”

他对着灯光,观察着红宝石说。

“志明,这串红宝石,是洪长庆送我的,我放在箱子内,你拿出来做什么?”静雅说。

他看看她,走到她的床边来。

“欢迎你回来,你带了这么多礼物回来,我只是想看看,有些什么新奇的东西。”

他亲切地跟她说。

“你不应该搜我的东西。”静雅说。

“我不看看你的礼物,我怎么知道你有这么名贵的礼物呢?”他说。

静雅全身一跳,整个人弹了起来。

“你……”他直嚷嚷。

“这个一千万的礼物,可比他汇来的五百万要有价值的多!”他看着她说。

她霍地跳下床来,一手想把他手上的红宝石抢过来。

他的手腕立即一缩,把那串红宝石攥在手中,这让她无名火直冒。

“你做什么?”静雅说。

“静雅,一切我们早已经说好的,那条大鱼上钩,我们一切平分!”他说。

“但是这礼物,是他另送我的!你有了那五百百万,还想怎么样?”静雅说。

“五百万,二分之一,才两百五十万,那算什么钱?”他说。

他的这一副轻蔑的态度,让她惊愕和吃惊。

“你不要忘记,有收获,要两个人平分!

不然的话,你不是成为巨富,

而我……将会连你的佣人都不如!”他指着她说。

静雅一时被气得发昏,只觉得头重脚轻。

她实在猜不到,这个她声声成为丈夫的人,竟然如此卑鄙下流。

“这件首饰,我明天去估价!然后在分!”林志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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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节:无耻的丈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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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下流的东西,如果你把这套首饰拿出去,我不会放过你……我……”静雅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会怎么样?”他问。

“我会把这一切告诉洪长庆,我会告诉他……他不会放过你……”静雅说。

“去吧,你全部告诉他……那么,你就永远再也别想得到什么了!你就一文不值了!”林志明说。

“什么?”静雅惊呼。

“当他知道你的一切,都是和我平分的,他会把你当成一个骗子,他认为你与我串通,那么,你还会得到些什么?你自己想想吧!”林志明说。

她实在想不到,他竟然威胁她。

一个文质彬彬,万人敬仰的电影明星,到了现在,他竟然会原形毕露。

“你准备怎么样?”静雅想了想说。

“你叫洪长庆汇过来五百万,根本不算是什么钱,我们两个人各自平分,也只不过是两百五十万。”他说。

“你还不满意么?”静雅说。

“这项链,我自然会提你去估价,有了真正的价值,我们就找买主脱手!”他说。

“为什么?这明明是我的东西!”静雅生气地说。

“记住,你不是我的老婆,,根本就不会有这种巨头要你!”他指了指她的鼻尖说。

“假如你把这条项链卖掉,洪长庆来的时候,我拿不出来……这可要了我的命!”静雅说。

“你放心好了,项链我自然有办法解决,你相信我就好了!”他说。

“志明,我问你……你要这么多钱来干嘛?你银行里的钱,难道还不够么?”静雅问。

“你不明白,你以为自己可以在电影界永远呆一辈子么?

不,这一个圈子只不过是短短的一阵,像昙花一现……

你是不可能再这个圈子里一直红下去的!”他对她说。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静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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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节:无耻的丈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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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另外做生意,买股票,炒房子……我要大笔大笔的资金,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富婆,你将来可以放心了,而我,我是一个男人,我要不断地打天下!”他说。

他简直把她给气坏了!

他是一个不知满足的人,她实在不能忍受,他实在卑鄙!

“志明!”她叫着。

但是他却没有停下脚步,一转身,捧住她的首饰,向外面走去。

“志明……你……你这畜生……你,我看穿了你,我要跟你离婚!”她这一次狂叫起来。

她如此一叫,他停住了脚步。

然后,他回过脸来,她看到他的脸色,是冷酷而又yīn险的。

“离了婚,我们就向一间合作的很好的公司,一下子,就四分五裂!那时,只有一拍两散,我们之间,就一无所有了,笨蛋!”他说。

他低声地骂了她医生,拉开了门。

“你去哪?”静雅看到他拿着首饰走了出去。

“我自有道理,你少问!”他笑了笑说。

砰第一声,他把大门掩上。

不久,她听到汽车驶去的声音

她气得全身发抖。

这个男人,她是不能再和他相处想去了,他的手段卑鄙,他见财忘义。

她和他的一切情分已尽,现在,她要为自己想一想了。

她不可能永远成为他的工具,她一定要为自己想一下。

洪长庆是她唯一可以依附的人,他疼她,爱她,只有他,才是她唯一可以寄予希望的人。

她要好好地准备一下,她必须把一切心思,全放在洪长庆的身上……

林志明的身边,是不能再眷恋了,现在,她必须要转移目标不可了。

她的目标就是洪长庆。

现在她要开始运用她自己的手段了,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依靠林志明。

林志明真的把她的那一套红宝石配钻石的项链卖掉了,一共得款一千八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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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节:无耻的丈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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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均分,每个人九百万。

他又把洪长庆打给他的五百万对分,每个人两百五十万,他直接把钱打到了静雅的银行户头。

她又气又急,热不住落泪。

忍不住,她又与他大吵了一场,他见到她大吵大叫,对她摇了摇头。

“你别这样泄气,我把东西变成现款,对大家都好,我们之间的诺言,最重要的是彼此有个信字,这个信字之外,还要公平,明白么?”他说。

“我不知道你在放什么屁!”静雅大骂。

“有前车可鉴,我知道你是一个贪心的女人,上次,你不是把自己的钱吞吃了么?这一次,我不会让钱经过你的手里了!”林志明说。

静雅生气的是他卖了她的礼物,但是,至于刮钱,他还不是她的对手。

她吞吃了李察的现款,那是小事,而现在洪长庆给她的长期户口,这才是真正的长期饭票!

他以为她与他之间很公平,只不过是他自己愚蠢罢了。

“下次洪长庆来的时候,他要我戴这一串项链,怎么办?”她问他。

“担心什么?他还没有来,就是来了,他未必会记得。”林志明真是一个无赖。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是这样子的,一切都是人算不如天算。

才不过隔了一个星期,洪长庆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静雅接起电话,他的声音十分清晰。

“你在什么地方?”静雅问。

“从我的别墅里打给你的!”他说。

“哪个国家的别墅?”她问。

“香港。”他回答。

“啊……你……又到香港啦?”静雅说。

“你一定想不到吧?我们分开才不过一个多星期,对么?”他在那边笑着说。

“你不是有生意……要签合约的么?”静雅问。

“已经签好了,所以,我立即飞到这里来,你明白为什么吗?”他问。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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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节:无耻的丈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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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离开你……每天晚上,我独自上床,一闭眼睛,就梦见你,有时候我就抱着枕头,把枕头当做是你……”他的话多么地动人,让她心中有一股暖流流过……

她想,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这样对她说话了。

他的年龄比她大的很多,但是,现在她已经把他当做她最亲最亲的亲人了。

“你准备吧,晚上我的司机会来接你!”他说。

“接我?到所么地方去?”静雅顿时一呆。

“我接你吃饭!只有我和你两个人……见了面我们再慢慢谈!”洪长庆说。

“好吧……”她的心头一阵喜悦。

“今天晚上,我们又见面了,见面的时候,你愿意戴上我送你的红宝石来么?”他问。

“啊?”静雅立即傻住了。

“我相信那套首饰,戴在你的脖子上,一定会很触目!戴上它,我带你到最好的餐厅去吃饭!”他说。

静雅抓着话筒的手,立即颤抖了起来。

“那……项链……”她的舌头开始打结,口吃起来。

“你忘了吧,我们特别感到意大利去买的那一套!”他说。

“我知道……”

“好,晚上我叫司机去接你,晚上见!”他说着抛了一个吻就挂断了电话。

静雅抓着话筒,好半天不能移动。

一只手从她后面伸了过来,把电话拿了下来。

静雅一抬头,见到立在身边的林志明。

“他又来了?”他一张脸似笑非笑。

“为什么每次打电话,你都要偷听?”静雅大叫着。

“这样,我才知道你在搞些什么鬼!”他淡淡一笑说。

“卑鄙,无赖!”她忍不住跟她直接冲撞了起来。

“静雅,你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要你知道,你虽然有性感的身材,有青春,也有美丽,但是,你其实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林志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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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节:无耻的丈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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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静雅瞪大了眼睛。

“你只是一个虚壳,没有脑子,我就是你的脑袋,单靠你自己,你就只有吃亏!”林志明指着她的额头说。

“跟着你我才吃亏!”静雅说。

“不相信?我和你合作,只是公平交易,你只有益处,绝对不会吃亏,如果你靠你自己,哈哈,我看,到了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他说。

他说的话带着威胁。

但是,她不怕,他威胁不了她,她用她自己的手法,一样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为什么她要与他搭档?为什么自己的食物要给他分一份儿?

“去见他?这些,是他送上来的,你可以再榨!”他说。

“他要我戴着他送我的首饰去见他,那套首饰,他一次都没有见过我戴,你就把它卖掉了!”静雅说。

“怕什么?你去,去见他!”他说。

“首饰呢?”她问。

“你等一等。”他说着走出房门。

不一会儿,他从他的房间回来,一手捧着一只天鹅绒的首饰盒。

他把首饰盒交给她,给她打了一个眼色。

静雅怔怔地把首饰盒打开,里面闪出一阵夺目的光亮。

竟然是那套红宝石项链,她以为它们早已经被变卖了,想不到它们仍在盒子里。

“这首饰……你不是……已经卖掉了么?”静雅顿时愕然。

“戴上它。”他微笑着说。

静雅急忙对着镜子戴上了,红宝石与钻石在她的脖子上闪闪生光,让她爱不释手。

“你没有把这套首饰卖掉,那么我们各分得的九百万……是什么地方来的?”静雅仰起头莫名其妙地说。

“是卖掉首饰得来的。”他交叉着手,站在她身后说。

“那么……这……”她指了指自己脖子。

“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着,所以在那套真货脱手之前,我早叫人定制了一套完全一模一样的假货!”林志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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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节:无耻的丈夫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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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假的?”静雅马上用手捂着xiōng口。

“你不必担心……就连是专家,一时也不可能分辨出来,带着赴宴去吧。”他说。

他看着她,这种xiōng有成竹的表情,充满着他对自己天资的自信。

静雅沉默了一会儿。

在某一些地方,她真的比他逊色许多。

他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他的头脑灵活,总是走在她前头。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需要他,他们早不再是夫妇的名分,根本从来就不是……不过,现在连这一种感觉也失去了……

但是……在另一角度看,他实在是一个好搭档。

静雅是不服气把收益与他五五分成,可是……到了。某些时候,如果没有她,她似乎办不成事。

“穿上一套红色的晚礼服去吧!你不是有一件鲜红色的么?正好可以搭配这红宝石!”他说。

静雅点了点头,这一晚,她又不由自主地听从他了……

晚上的时候,洪长庆的司机把静雅接到了海湾的一家餐厅。

面对着一大片的海湾景色,她与他坐在这间最华丽的法国餐厅内。

洪长庆穿了一套黑色的晚礼服,手中拿着一支康乃馨。

静雅穿着全红色的礼服,脖颈上,那串项链在耀眼生亮。

他替她咬了俄罗斯鱼子酱,那些鱼子酱,是论克出售的。

他又叫了六二年的白酒,这酒,也是上万元一瓶。

他们吃着对虾,他在灯光下,用神地凝视着她。

“这一生中,我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迷倒过,我一向以事业为主,对于女人我从来不放在生命的第一位,但是,遇上了你……我就……”他神情地说。

“你忍不住要来看我?”静雅问。

“上次我们见面,只不过一个多星期……”现在,我已经飞越了大半个地球,赶回来看你!”洪长庆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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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节:她想离婚跟随船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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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是已经成功了。

她不但已经榨取了他的金钱,现在她连他的心也偷了。

这一个时候,是她最好的机会了,因为她知道,她非要在适当的时候,向他攻击不可。

“长庆……对于娱乐圈,我实在已经看透了,看淡了。”静雅说。

“你看淡娱乐圈?”他十分惊讶。

“对!”

“你现在如日中天,大红大紫,你的前途无量……怎么会看淡的?”他问。

“这个圈子,只是彼此利用彼此……今天我年轻漂亮,自然大红大紫,但是……

到了有一天,人老色衰……我难道还在圈子内混下去?”静雅说。

他看着她,点了点头。

“长庆,我要找一个归宿!”她说。

“这一点,我早已经跟你说过了,所以,我才让你自己有自己的银行户头,让你手上,有属于自己的财产!”他说。

“我……不能再跟林志明继续下去了。”她忽然说。

“你要……?”

“我要离开他!”静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你想和她离婚?”他问。

“对,长庆,我不能再跟他下去……”她低声说。

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跟他离婚?那么你准备怎么样?静雅?”他问。

“我不在乎拍不拍戏,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向上爬,为了争名夺利……

但是,我现在发觉……这一切得到了之后,又怎么……毫无意义……”静雅说。

“你找寻的……已经找到了?”他问。

“我找到了……长庆,也许我从小失去父爱……我需要一个年长的人照顾我,爱护我……跟我一起生活……”静雅低声说。

他的眼睛中呈露出一丝柔情蜜意。

当他这样注视她是,她知道她是要跟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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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节:她想离婚跟随船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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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她再让她溜走,这一生一世,她再也别想找第二个他这样子的了。

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地盖在她的手背上。

“静雅,那样最好了,你离开林志明吧!”他说。

“你……你真的答应要和我在一起么?”静雅喜极而嚷。

“你难道对我不信任么?我隔了千山万水,都回来看你,你不信任我么?”他安慰她说。

“我信任你……”她说。

她终于松了一大口气,这一条大鱼,终于被她收获了。

这一次,是她独自捕获的,与林志明毫无关系。

她一直再寻找更好,更有利的归宿,现在,她终于找到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与林志明在一起的时候,要她帮助他挽回了名誉,她又替他赚了不少的钱,这些钱都是用她的肉体赚回来的。

由头到尾,她实在没有对不起他。

现在,她自己找到了归宿,她不得不为自己好好想一下了。

她决定离开林志明,她要找寻另一种更好的生活。

那一个晚上,她到他的别墅里去

她在他的卧室中,和他欢乐,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在这一方面,他真的是与别人不同。

他十分温柔,十分体贴。

她发觉她只有在这个男人的身旁,才真正地得到了满足。

她从此再也不做别人的假妻子了,她也是有有血有肉的人,她要为自己的灵欲而享受到快乐。

他实在非常的爱她,他抱着她,吻她,占有她。

她与他在一起,是狂放的,不羁的,她会大声呻吟与呼叫。

而这一切,在以前,她是绝对不肯如此做的。

她以往有女性的矜持,但是现在,这一切,她再也不顾了。

她要跟定他,有了他,她就什么都有了。

当她与他一连周旋了几个回合之后,他才喘气,躺在她的身边。

她睡在他的丝质的床上,松了一口气,把呼吸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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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节:她想离婚跟随船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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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伏在她的身体上。

他们躺了好一会。

“长庆,长庆,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可以么?”

静雅忽然问。

“什么事情?”他闭着眼睛低声说。

“如果我离开林志明,那么,我要常常跟你在一起可以么?”

静雅双手拥住他悄悄地问。

“喔……”

“你到东,我到东,你到西,我到西……”

“恩……”

“长庆,那么我们住在什么地方?”她问。

“随便你……”他说。

“对,你全世界都有屋子,我们可以一会儿住希腊,一会儿住意大利……

一会儿回香港!”静雅说。

“恩。”

“长庆,我一直没有想过会跟你在一起,因为……

我是属于这个圈子里的,这个圈子中的人,都很虚假……”静雅真诚地说。

“我知道。”他仍然闭着眼睛。

“不过,我遇到你之后,我一次又一次体会到,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

所以我这才决心跟着你,相信我,我以前从来没有跟别人这么说过这样的话!”静雅说。

他伸出手,把她紧紧地抱住。

他好像很累,也许,他刚才欢愉太用力了。

“长庆,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好不好?”静雅想了想说。

“什么问题?”

“你……爱不爱我?”她问。

“恩。”他闭上眼睛好像快要入睡了。

她微微一笑。

这个男人爱她,是不必再怀疑的,他见到她第一部影片,已经迷上了她。

然后,千方百计地,他要得到她。

他早已经是她的俘虏,是她的奴隶!现在她用网网住了他,他再也不可能溜走了。

经过一番满足之后,她感到十分舒适,而且她又得到了他,她闭上双眼,昏昏地在他的臂弯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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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节:他竟然抛下她走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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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几个梦,她在满地黄金的环境内飞跃……

她富甲一方,她已经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一切。

当她从梦中苏醒过来,她的手伸到了身边去,她以为可以接触到洪长庆温暖的身体,

但是,当她的手向身边一摸,她只摸到了她的枕头。

他所睡的那边床是空的。

静雅吓了一大跳,连忙睁开眼睛来。

“长庆!”她立即跳下床,走到浴室中去找他。

浴室内空空的,没有他的影子。

她相信他一定溜到楼下的园子中去了,她立即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梳洗好。

然后穿上衣服,匆匆地下楼……

奔到楼下,她发现整间屋子都是空空洞洞的。

客厅中,只有一个女佣用吸尘器吸地毯,整个客厅,再也见不到第二个人。

她呆了呆。

那个女佣抬起头来,一看到她,立即冲她点了点头。

“早,小姐!”女佣说。

“洪先生呢……”静雅有点尴尬地问。

“洪先生天未亮就走了啊,一早赶往机场去了……”女佣回答。

“什么?洪先生到什么地方去了?”静雅问。

“我去叫司机来跟你说,他清楚的!”女佣一看静雅脸色大变,连忙说。

女佣奔出客去,静雅用手扶着墙,简直不能相信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怎么会走的?走得如此突然!他昨天连话也没有说起过。

脚步声传来,女佣把司机照了过来。

静雅一见到司机的表情,她立即知道那是一个不好的消息了。

因为当他还未开口讲话的时候,她发觉他的神情有种难以启齿的表情。

她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好像发软……

“洪先生一早就坐飞机走了……他赶到伦敦去……有生意……”司机说。

她的心就在此刻纷纷碎裂,不可能!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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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节:他竟然抛下她走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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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晚上,还声声地说爱她!他还说会跟她长相厮守

“大概,又为了什么生意上的合约?”她呐呐的说道。

“洪先生没有说。”

“那怎么,怎么他昨天晚上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提起过呢?”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洪先生说,”司机不敢看她的眼睛,说道,

“洪先生只是说,等你醒了之后,吩咐我送你回家去。”

“啊?”

她顿时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难道,难道他就没有留下其他的一两句话吗?或者什么字给我?”

司机闭上嘴唇,看了看她,又说道,“洪先生只是说,说让我等你醒来之后,送你回去。”

她感觉仿佛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傻掉了。

“他当我是什么?”

她一声声的低低叫着,“他,他当我是什么?”

他当她是一个妓女吗?

一个随时可以让他尽情玩弄的妓女吗?

当他想起她的时候,当他感觉有需要的时候,就飞到她的身边来。

但是事情办完了,他就连句话都不留下就直接飞掉了。

她感觉自己实在是丢脸极了。

我不能忍受这样的对待……

她感觉自己的身心都被他所伤害,她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无奈至极,她只能找到黄一看是否能够得到一些洪长庆的消息。

黄一倒了一些白兰地给她,然后用着非常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她喝了一口白兰地,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的眼睛红肿,这些日子里,她无心拍戏,更加不用说什么睡眠质量和饮食了。

“你天天都这样,会病倒的。”

黄一看着我,对她劝说着。

“已经,已经两个星期过去了……”她呢喃着说道,“但是,但是他到伦敦去了,一直都都没有消息,什么消息都没有……”

“耐心点。”黄一安慰她,“常庆会打电话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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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节:他竟然抛下她走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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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了。这一次,他不会了。”

她摇了摇头,对着黄一说道,“我知道,这一次,他不会了。”

“为什么不会?”

黄一也呆住了,觉得她的话说的莫名而且令人诧异。

“因为这次他是突然离开,连声招呼都没有留给我。”

她凄声对着黄一说道,“以前,以前的时候,他不会这样的。”

“也许这次是因为什么急事呢。”

“不。”

不等黄一把话说完,她就匆匆摇头,说道,“我本来和他已经许下了很多很多的诺言,但是,但是他一下子好像全部都忘记了……”

“静雅……”

黄一关心的问道,“那,你和他都说些什么诺言呢?”

她止住声音,呆呆的看着面前满脸关心的黄一,她不能再多说什么,只是不断的淌着眼泪。

“到底说了些什么话啊?你倒是说啊!”

黄一见她不说话,迭声的催促她道,“我和你,和之明之间,已经是这样关系的老朋友,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告诉我的吗?”

“黄一……”

她终于对着黄一说道,“我不可能在和之明维持夫妻关系了,所以,所以我已经私下里决定要跟随洪常庆……”

“什么?你要离婚?”

“是的。”

她点点头,然后就看到黄一在我面前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棍一样,他呆呆的站在面前,不说话。

半天之后,黄一才对着她问道,“那,那之明知道你要和他离婚的事情吗?”

她摇了摇头。

“当时洪常庆怎么说的?”

黄一继续追问。

“他,他当然是答应我的,他答应会和我在一起的……”

她红着眼圈对黄一说道,“他说,他说会永远和我在一起,要和我在一起,过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听了她的话,黄一边叹息边摇头,然后他终于伸出手,轻轻的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带着点感叹意味的对着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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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节:他竟然抛下她走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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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也许是你的要求太多了。”

“你说什么?”

“洪常庆喜欢你。”

黄一对着她说道,

“这是事实,但是,但是有些男人,在得到了某个女人之后,

他却又不一定会喜欢那些女人死死的盯着他,这会让他没有自由感……”

“什么?”

她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望向黄一。

“静雅,我不想骗你。”

黄一无奈的摇头,然后对着她说道,

“世界上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比我还要更加了解洪常庆了。

他,是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男人。

无论他看中的什么东西,只要他想要,他都可以得到。”

“是的。”

她呢喃着点头,说道,

“他得到了我,但是,

但是他是喜欢我的,我能感觉的到,我能……”

“我相信,我相信他绝对是喜欢你的!”

黄一肯定了我的话,然后对着她说道,

“我知道他是非常喜欢你的,

但是,如果你想要和他长相厮守的话,那你就想错了。

因为,他不是这样的男人。”

“不是这样的男人,你是什么意思?”

“相信我。”

黄一对着她继续说道,

“这种事情,我已经亲眼看到过四五次了。”

“什么?四五次?”

听了黄一的话,她心头一震,颤抖着嘴唇问出声来。

“洪常庆一生之中,曾经喜欢过四五个不同的女人。”

黄一开始告诉她详细的过程,

“他曾经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那几个女人,但是真的得到了之后,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想要缠住他。

到了这样的时候,洪常庆他,他就会立即溜得无影无踪了。”

听到黄一的话,她忍不住叫起来,

“但是,但是我不是那样的女人啊。

我并不是想要缠住他,我只是,我只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想要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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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节:他竟然抛下她走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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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的话,黄一开始笑起来,笑容之中带着淡淡的一丝讥讽意味,“对某些男人来说,和一个女人厮守终生,一生一世,就是一种痛苦,像坐牢。”

黄一的话像是利剑一样,深深的刺入她的心中。

她忍不住浑身上下打起颤来。

也许,的确是她把一切事情都想象的太过完美了。

所以她忽略了很多的细节,以至于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候,她才发现,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幻想而已。

“他是玩弄了我,然后想要丢开我!”

突然,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对你,其实也算不错的了。”

黄一继续劝我道,“你看,他不是还曾经给你开了一个私人账户吗?这样的待遇,可算是不错的啊。”

私人账户?

原来连账户户口这样隐私的事情,洪常庆都告诉了黄一?!

她的心中顿时冷了半截。

“算了吧,你已经拥有了财富,还想要什么?”

黄一看她神情恍惚,开始安慰她道,“以后他如果经过香港的话,说不定还会打电话给你,到时候,如果你想见见他,就出去见见他。如果,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大可以当做过眼烟云,忘了吧。”

“过眼烟云?忘了?”

听着黄一说话说得轻松,她忍不住叫出声来,“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静雅!”

“他要付出代价的!他必须要付出代价的!”

她咬着嘴唇对黄一说道,“我不会服气的,我不会允许事情就这样落幕的。”

“静雅,你的意思是?”

“他不该这么欺骗我!他玩弄我!”

她眼含着眼泪,对黄一叫道,

“如果他只是把我当做妓女的话,如果他当我是出来卖的话,那么当初他就应该干脆付钱给我,又何必如此这样的假惺惺欺骗我的感情?他现在骗到了我的心,却又想要这样一走了之?不行!我不会放过他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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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节:他竟然抛下她走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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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凄厉的叫声把黄一给吓到了,他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瞪大眼睛对着她问道,

“静雅,你,你不会是爱上了他吧?”

“是的,我爱他,我爱上了他。”

对着黄一惊慌的眼睛,她重重点头,说道,

“直到昨天,我爱他,直到今天早上的时候,

我爱他,甚至,直到刚才,

直到一分钟之前,我都还在爱着他……”

“那,那你现在呢?”

“现在?现在我恨他!”

她咬着牙,气呼呼对着黄一说道,

“你看着吧,我会不顾一切的去对付他!我一定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静雅,你不能这样!”

黄一急忙劝说我,

“你想爱你在是有名声,有声誉的人,而他,他也是一样。

如果你坚持这样的话,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何苦,何苦呢?”

“不,不会是两败俱伤!”

她嘶声叫了起来,一字一句的对着黄一说道,

“现在受伤的人是我,没错。

但是,但是以后的日子里,受伤的人将会是他,是那个对不起我的男人!

绝对,绝对不会是我,不会!”

说完话,不等黄一开口,她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她边哭边暗暗发誓,这一辈子,如果我不好好的对付洪常庆,我就不是人!

她原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归宿,但是,但是那个男人却把她当做是一个可以任意玩弄的玩物!

玩厌了,玩够了,就想要把她丢掉?

不,事情可没有这样容易!

无奈的她只能先来到医院检查,然后再作打算。

坐在医生的诊室里,她慢慢的翻动着手中的报纸。

报纸上的新闻说了些什么,她根本一点都不清楚。

她只觉得心烦意乱,我看两眼报纸,又抬起头来,对着医生诊室的方向望两眼。

这道白色的房门一直是紧闭着的,这让她只觉得更加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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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节:她怀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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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护士看了看她,当然她是认得出她是谁的。

她避开她的眼睛,假装专心的看着手中的报纸。

那道白色的房门终于缓缓打开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慢条斯理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女护士对着她笑了一下,提醒道,“静雅小姐,现在轮到你了。”

“谢谢。”

她对着女护士笑了一下,然后放下报纸,快步走进了一声的诊室之中。

葛医生正坐在诊断桌的后面,看到她进来,

脸上露出一片微笑,伸了伸手,一面示意我坐下,一面说道,

“恭喜你了,也恭喜卓先生。”

听到葛医生的话,她的心头顿时一抖。

“已经证实了,你已经怀孕了。”

葛医生微笑着对她说道,“已经有了两个月了,恭喜恭喜。”

她心知肚明。

其实,在她来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

她之所以还要坚持前来诊断,为的只是想要彻底的证实一下而已。

“林志明和他的前妻王珊珊,是没有爱情结晶的。”

葛医生对着她微笑,“这一次,你们可真的是开花结果了。”

开花结果?

屁!

只要稍微一计算,她就知道,肚子里的这个孽种,是我在上次到雅典的时候埋下的。

是洪常庆的骨肉。

和林志明有什么关系!

这一下,事情可真的要闹大了。

她瞟了葛医生一眼,脸上做出十分平静的模样,问道,

“葛医生,我想要再问一下,是否已经彻底确定?”

“放心吧。”

葛医生笑眯眯的对着她点头,说道,

“我对这方面的诊断,数十年来,从没有出过错。

你的确是已经怀孕了,卓太太,

现在你完全可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卓先生了,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她露出笑容,对着葛医生点头,“谢谢你了,葛医生,我立即回去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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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节:计划大干一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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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站起身子,葛医生连声嘱咐她说道,

“啊,你不要忘记了,以后的每个月都要过来检查。”

“我会的。”

她微笑点头,然后转身。

坐在司机的车子里,她回到了跑马地。

走进房间,看到林志明坐在客厅里,正在对着电视机玩游戏。

她一看到他这一副悠闲的样子,顿时火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了?”

她走近过去,把手袋一扔,问道,

“不用拍戏吗?也不用编剧本?”

“拍什么戏?”

见她发问,林志明摇了摇头,

说道,“近来市场不景气,都不知道观众想要看什么戏。

所以,还是按兵不动的稳妥些。”

“按兵不动?按兵不动话,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她白了林志明一眼,问道

,“你打算坐吃山空?”

“那还不至于吧。”

“没收入,光是支出,怎么会不至于?”

她不耐烦的说道,

“你总不能每天都无所事事的坐在这里玩游戏,玩到等死吧!”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我管你怎么样?”她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只管我自己!”

“当然!你现在已经有了大把大把的钱了。一生一世也花不完的钱,当然什么都不用管了。”

林志明望着她,口气酸溜溜的。

“我的目标可不止如此!”

她猛然叫道,

“只要我一有机会,我就一定不会放弃计划的,我绝对不会像个死人一样呆呆的坐在这里!”

“告诉我,你有什么计划?”

听到她的话,林志明开始追问。

“洪常庆!”

她咬牙切齿的,从嘴唇里吐出这三个字来。

“洪常庆?”

林志明一愣,他大概是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浓浓的恨意,于是瞪大着眼睛望向我。

“告诉我,到底有什么计划?”

“林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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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节:计划大干一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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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林志明,说道,“这一生,我总是听从你,总是由你指引,由你安排,由你计划一切,然后我去执行。但是这一次,这最后的一次,我要由我自己亲手来策划,我要自己亲自去完成一切。”

“你,你在说什么啊?”

林志明被她的话搞得晕头转向,莫名其妙的问道。

“哼。”

她撅了撅嘴,冷声说道,“这一次,我要玩一票大的!绝对不会之时几百万的事情。”

“大的?你想要玩什么把戏?”

听了她的话,林志明的嘴巴也张开老大,惊讶到了极点的样子。

“你想知道?”

她从容一笑,对着林志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道,“好啊,我让你知道。”

然后她当着林志明的面,拿出手机,拨通了黄一的电话。

那边的电话刚一接通,她就听出是黄一的声音。

“黄一吗?”我立即问道。

“静雅,是你吗?”

听到她的声音,黄一传来轻快的声音。

“黄一,你不必客套了。”

她对着电话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是知道洪常庆他在什么地方的。”

“什么事情啊?”

“我要你立即给他打个电话。”

她对着电话说道,“我不管是天涯还是海角,我要你立刻找到他。”

“啊?出了什么事情吗?”

黄一的声音当中充满了惊愕和诧异。

“告诉他,我限他两天之内回到我的身边来。”

她对着电话笃定的说道,“我不管他现在到底在世界上的什么地方,我要他两天之内回到香港,回到我的身边来。”

“静雅,你是不是疯了?”

“一点都没有疯!”

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跟他说,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两个月了。”

“什么?你,你……”

黄一的声音无比惊诧。

“所以,限他两天之内,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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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节:计划大干一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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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了一次,然后不等黄一回答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林志明瞪大眼睛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整个人好像是个木头塑像一样。

“你,你?”

林志明指着她。

“对了,一点不错!”

她点点头,对着林志明冷峻一笑。

“你准备?”

“我自有计划。”

她仰起脸庞,对着林志明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主意,不用你管!”

第三天,刚好是两天之后,洪常庆果然回到了香港。

看来,她对他的恐吓,已经起到了预期的效果了。

他一到香港就吩咐黄一给她打电话。

电话里,黄一代他向她转告说,他要她到他的别墅区见他。

这一次,他自己不打电话,也不和我接触,摆出一副明朗的立场。

哼!

她咬了咬牙,马上换了衣服,然后坐着司机的车子,赶到了洪常庆的别墅。

到了他的别墅之后,她一刻不停的直接冲进了客厅。

进了客厅之后,她以为在客厅里等待着她的人会是洪常庆。

但是,向她迎面而笑的,竟然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

这个女人身上穿着名贵的衣服,手指上的钻石戒指,更是鸟蛋那么大,明亮的耀眼。

“你好,静雅小姐。”

那个女人大大方方的和她握手。

她莫名其妙,但是也伸出手去,和她握了握。

“你是?”她一面握手,一面问道。

“哦,我是洪常庆的太太。”

女人对着我回答道。

她马上一愣。

洪常庆的太太?

那个家伙竟然给她来了这么一手!用他的太太来挡驾!

她面色一沉,对着女人问道,“洪常庆呢?”

“他在楼上。”

女人扬了扬手,然后对着她说道,“不过,我可以先和你谈谈,坐下吧。”

看到那个女人在她面前坐下了,她也只好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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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节:老婆是打发情人的工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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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丈夫在外面的事情,我一向是不闻不问的。”

女人对着她说道,“不过事情总是很奇怪,发展到最后的时候,总是会要我及时的出现。”

“是吗?”

她瞥了女人一眼,不置可否。

“我和我丈夫的感情,向来不好。”

女人自顾自的说道,

“这些年来,我们各住东西,也很少往来。我们的感情其实已经濒临到了离婚的边缘,

但是,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们却又都没有真正的离婚。

也许,是因为我对他有用,就像现在,我又有用了,

我,就是他用来踢走他在外面那些情妇的最好工具。”

听到女人的话,她的脸上顿时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几个耳光,傻呆呆的愣住了。

“不错,我丈夫的确很喜欢你,他被你的那些电影给迷惑住了。”

女人继续说道,“以前的时候,他也曾经迷恋过几个女人,但是,当那些女人真的爱上了他的实话,他也就到了自然而然把她们都甩掉的时候了。”

她几乎窒息,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回敬面前这个女人。

“我丈夫知道你想要缠住他了,于是,他就又使出了这一招,用我来打发你。”

洪太太继续说着,“而他呢,则是马上避开你,要我来做挡箭牌。”

“挡箭牌?”

她不大明白红太太的意思,反问道。

“利用我,叫我来令你难堪,然后让你离开。”

洪太太说道,“当然,你一定会有条件。所以,我就是那个和你来谈条件的人。明白了吗?”

“你不会明白。”我喘了口气,对着洪太太说道,

“我这一次,不是来谈什么条件的。我是来和他面对面谈的,请你让他出来。”

“他暂时,不会下来的。”

“我不相信。”

她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到楼梯边缘,抬头对着上面大叫起来,“洪常庆,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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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节:老婆是打发情人的工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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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没有人一样。

而她在这一刻,就像是一枚炸药,就在这时被眼前的情况给激怒了,给引爆了。

她咬着牙齿,向楼梯上面冲去。

洪太太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间愣在当场。

等到她反应过来,想要上来拦住我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她直奔上楼,这个地方我原本已经非常的熟悉。

所以她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跑过走廊,直直的来到群殴是的门前。

她咬着牙吸了口气,猛然一脚,就把房门给踢开了。

“啊……”

房间里的洪常庆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现,满脸的惊讶。

她看到他竟然真的躲在房间里面不出来,顿时脸上一变。

这个时候,她鄙视这个男人。

她憎恶他!

她诅咒他!

他欺骗了她的感情,他给了她一个美丽的梦,然后却又亲手把这个美梦给摔破了。

她再也忍受不了。

“你躲什么躲?你是缩头乌龟吗?”

她气呼呼的大声骂道,“你这一次,别想要躲开我!”

听了她的话,洪常庆顿时脸上发青。

“洪常庆,我问你,现在这一切,你怎么说?”

她冷冷的盯着洪常庆,逼问他。

“静雅……”

洪常庆的声音有些呐呐的,他抱了抱手,对着她说道,

“这,你不要急,有什么话慢慢说,慢慢说。”

此时的洪常庆,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些风度。

她以前对他的那些敬仰和爱慕,在此刻也已经完全的消失,无影无踪。

“好,我和你慢慢的说。”

她轻轻一笑,平静下来,索性在洪常庆的身边坐了下去。

“你是真的怀孕了吗?”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我的私人医生。”

她冷静的回到,“她姓葛。”

“多久了?”

“两个月了。”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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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节:老婆是打发情人的工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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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怎么样?”

“我想把孩子生下来,然后起诉你,夺走你一部分的财产。”她狠狠的对着洪常庆说道。

“什么?”

洪常庆一愣,呆住了。

“不!”

洪太太也跟上了楼,她急匆匆的跑进来,冲进来。

她看到洪太太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仪态,反而是像个疯婆子一样挡在了她和洪常庆的中间。

“不可以!”

她对着大叫道,“你不可以这样做,你不可以这样做!”

“为什么不可以?”

静雅撇嘴一笑,望着洪太太说道,“要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千真万确是你丈夫的。”

“你这个yīn险的女人!”

洪太太摇头,对着她说道,“你不必来这一套了。以前,很多人都来过这么一招,都没有用的,你这招也不会有用的。”

“别人没有用,却不代表我也没有用。”

她冷冷一笑,对着洪太太说道,“要知道,我,可不是以前的那些普通人。”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也不过是一个戏子而已!”

“戏子?没错!我就是一个演戏的,但我是红星!”她轻蔑的对着洪太太说道,“一流的红星!”

“这又怎么了?”

“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世人所注意。我的一言一笑,都是万众瞩目的。”她轻快的说道,

“只要我的肚子打起来,所有人的眼睛都注意到。只要我召开记者会,只要我随便的说上几句话,到时候,你的丈夫洪常庆,就完蛋了!”

“你敢?”

洪常庆大声叫道,“难道你一点都不顾及你自己的名誉吗?”

“我才不管那该死的什么名誉呢!”

她冷声说道,“我只不过是个演戏的,一个戏子而已。而你,你可是举世闻名的船王啊,和你的声誉相比,我的声誉简直不值一提。我们俩,孰轻孰重,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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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节:老婆是打发情人的工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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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太太上前一步,说道,“你自己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还和我的丈夫通奸,现在有了孩子又把这个事情赖到了我丈夫的头上,不会有人相信你的!”

“是吗?”

她反问着洪太太。

“当然!”洪太太大声的对着她说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丈夫的,和我的丈夫根本没有关系!”

“是吗?”

她还是那句话,冷冷的。

“我可以请律师来……”

洪太太抬手指着她说道,“我要控告你,告你诽谤我的丈夫!”

“这一点,我想不太可能吧。”

一个声音,忽然在门口的方向响了起来,把洪太太和洪常庆都吓了一跳。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我们都齐齐的转过头去,只见林志明正站在门边,脸上带着冷峻的神情。

林志明的突然出现,把她们几人都惊住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一刻赶过来。

“洪太太。”

林志明十分悠闲的走近过来,然后摇了摇头,对着洪太太说道,

“你的丈夫,玩了我的女人,就打算这么弃之不顾。别说你打算告我们,我还不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你们呢!”

“啊!”

洪太太倒吸了口气,指着她和林志明说道,“你们夫妻,你们夫妻……”

“随便你怎么猜想吧,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林志明冷冷的说道,“但是,我的妻子,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千真万确是你丈夫洪常庆的骨肉,这一点,是铁的事实,不容你们不承认!”

“岂有此理!”

洪太太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脸色也铁青起来,

“这个世界上,我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就凭你们,就凭你们夫妻这样的角色,就想要吓唬到我们吗?

你想凭她肚子里的这么一个孽种,就来抢夺我们的财产吗?做梦,做梦!”

这个洪太太,实在是一个不好惹的麻烦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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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节:老婆是打发情人的工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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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洪常庆一搅上和女人有关的风流债,就会推出他的太太来做挡箭牌。

“随便你们吧!”

洪太太挥舞着双手,凶狠的叫喊道,

“你们去宣布好了,你们去开记者会好了,反正你们这对夫妻心怀鬼胎,

合计串谋,为的就是要抢夺我们家的财产,不会有人相信你们的!

也不会有人同情你们的!而且,这个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洪太太狂叫着。

她以为她这一通狂叫,就会把她吓到。

也许静雅一个人在这里和他们夫妻争执的话,不一定会是对手。

因为她不一定能够对付得了这么一个大富之家的老婆,如此的凶恶。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林志明来了。

他也在这里,他的出现就像是替她打了一剂强心针。

现在的她,已经有人支持,她不会害怕的。

她一定要强硬到底!

她可以的!

她本来心中对着洪常庆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她还曾经天真的以为我可以依靠这个男人。

但是谁知道洪常庆竟然是这样一个被逼无情的家伙,他以为有钱就可以玩遍天下所有的女人吗?

好,既然说到了钱,那么我们就来个你死我活!

“洪常庆,洪太太。”

林志明毕竟是个曾经见过大世面的人,他临危不乱的继续说道,

“你们也许可以控告我们诬陷你们,但是,

我却又百分之百的证据可以证明我的妻子,被洪常庆玩弄,才有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而且你不要以为现在还是过去,现在的技术日新月异,

只要孩子生下来,我们马上就可以证明孩子到底是谁的。到时候,看看谁会比较丢脸!”

“你,你要这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

洪太太面上发青,“就算孩子是我丈夫的,又怎么样?是他们两个你情我愿的,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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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节:老婆是打发情人的工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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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实话告诉你。”

林志明不慌不忙的说道,

“我可以请医生来做证人。而且,只要我去找,至少能够找到十个以上的医生,来为我作证。

事实上,我在和静雅结婚时,就已经是一个性无能的人,所以,我根本是没有生殖能力的。”

林志明的话,就像是给了洪太太当头一棒,让她顿时目瞪口呆。

“啊……”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洪太太才回过神来,对着洪常庆喃喃道,“常庆,这,这事是真的吗?”

洪常庆到了这个时候才像是斗败了的野兽一样,缩在一角,对着洪太太轻轻点头。

“啊?”

洪太太更加惊慌起来,她尖声叫道,“怎么你,你……”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志明面对着洪太太,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

“我是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所以,你的丈夫洪常庆,利用这一点,乘人之危,引诱了我美丽而年轻的妻子,结果竟然有了孩子。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林志明,你,你……”

洪常庆指着林志明,气愤的说道,“你曾经和我达成过协议的,你是同意的。”

“不!”

静雅马上接着说道,“洪先生,你弄错了,之明并没有和你有什么协议,也并没有接受你的什么金钱。”

“那,那汇的钱……”

洪常庆更加惊愕了。

她轻轻一笑,对着洪常庆说道,

“那钱,是我自己收了。而且那些钱,是你情愿给我的,洪先生,不是吗?”

“啊,你们,你们俩……”

洪常庆指着他们,像是被人刺中了要害一样,声音也颤抖起来。

“现在,我们要的,就是我妻子肚子里的孩子。”

林志明缓缓的说道。

“啊,这件事,这件事情不能这样,不能!”

洪太太再度激动起来,十分紧张,又急又凶的冲着他们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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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节:拿孩子勒索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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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住嘴!”

林志明瞪着眼睛,凶恶的对着洪太太喝道,

“这件事情,是我们和你丈夫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你最好少管!要么你就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闭上你的嘴,要么你就立即滚出去!”

洪太太本来就是一个欺善怕恶的人,看到林志明此刻如此凶狠,加上之前林志明的那番话也已经让她心中惊慌不已。

于是在此刻被林志明大喝之后,马上就闭上了嘴,一面倒吸着气,一面倒退了好几步。

洪常庆也是呆若木**,不能动弹的站在原地。

“这个孩子,是姓洪的。”

林志明冷冷的说道,

“我的妻子,暂且不说,但是这个孩子,你永远也解释不清,因为这是你的孩子。”

“你,你们……”

“你不打算想个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吗?”

林志明对着洪常庆说道,“如果不解决的话,我们就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到时候……”

听了林志明的话,洪常庆的脸色更加青白,看着林志明冷酷的脸庞,轻声的问道,

“如果,如果我说,不要这个孩子呢?你们怎么样才肯答应不要这个孩子?”

“这就要问我的妻子了。”

林志明冷冷的瞥了洪常庆一眼,示意她回答。

“不要这个孩子?”

我迅速接过话来,说道,“不可能!”

“你要什么条件?”

洪常庆急忙走近我,说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就是了。”

“哼,你这种男人,也只能向你要钱了!”

她冷笑一声,心中已经彻底凉透了,“好,我就要钱!”

“好,那你要多少?”

洪常庆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恶狠狠的出声问道,“你要多少钱,才肯答应把孩子给弄掉?”

“把孩子给弄掉?”

她冷笑着摇头,说道“我可没有说要把孩子给弄掉。”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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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节:拿孩子勒索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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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太太气的浑身都开始发抖起来,

“你是说,你不肯把孩子弄掉?

你真的打算要把孩子给生下来吗?你,你真的恶毒!”

她冷冰冰的问道,“怎样?现在开始害怕了吧?”

“你本身就没有什么名分,你想要来我们洪家争夺财产!别做梦了!”

洪太太抬手指着她,又开始叫嚣。

她走近到洪太太的身边,冷笑着说道,

“这件事情,我大可以和你们纠缠不清的闹下去。

闹上几年,如果我打定了主意的话,我不光要你们洪家的名誉全毁,

而且,法律上一定会同情我这弱势的一方,我还可以同时夺得你们洪家的财产!”

“你,你……”

洪常庆已经是面色发白了,他指着我叫起来,

“你,你竟然是这样可怕的女人!”

“我这样的女人可怕?你这样的男人难道就不可怕,就不令人讨厌,不令人恶心吗?”

她反唇相讥,说道,“我还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男人,玩弄了女人却还要假惺惺的说什么感情,下流,卑鄙!”

她骂的洪常庆一鼻子的灰,整个人坐在椅上一声不不吭了。

“好吧好吧,只要你开出条件来,我都答应就是了。”

终于,洪常庆抬了抬手,无奈的说道。

“可以。”

她点头,对着洪常庆说道,“这个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怎么处置是我自己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如果你想要开脱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给我一亿,我就和你这个姓洪的男人,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一亿?”

洪太太像是被我剜掉了一块肉那般,惊叫起来。

“一亿,不错!”

她却是淡淡一笑,对着洪常庆和洪太太说道,“也许是个大数目,但是对于洪常庆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这个价钱,一分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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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节:拿孩子勒索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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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句话说出口,不光是洪常庆和洪太太呆住了,就连和她一派的林志明也有些愕然的神情。

“怎么样?”

她却根本不理会任何人,只是自顾自的对着洪常庆说道,

“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来考虑,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那么我们自然相安无事。

如果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的话,……”

“怎样?”

洪常庆望着我,问道。

“哼!”

她冷笑一下,说道,

“我只要打一个电话,相信所有的记者都会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明天下午,我会立即召开记者招待会,帮你义务宣传。”

“你,你这个狡猾的女人!”

洪常庆几乎被我气到吐血。

“嘿,对付你这样的男人,何必客气?”她大声的说道,

“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一早,我等你的答复,不然,我就要你好看!”

洪常庆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和林志明走出去,那样子,简直就像是想要一口吞掉我。

洪太太也在这一刻哭天抢地起来,冲着洪常庆喊叫道,

“死东西,常庆,你这个死男人,我早就说过,你不要这样在外面玩!总有一天,会这么完蛋……”

洪太太一面骂,一面对着洪常庆就窜了上去,举起拳头,一下又一下的对着洪常庆捶过去。

“好了,你看,你看!”洪太太拼命的叫喊着,

“你说,现在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你这个死东西,死东西……”

洪太太拼命的喊叫着,静雅却是满脸笑容。

本来,大骂洪常庆的人,都应该是她。

哭泣的人,也应该是她。

但是,现在她根本不必浪费丝毫的力气,自然就有人帮她惩罚了他。

也好,就让他们夫妻自相残杀吧,这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你们俩慢慢聊,我们就先走一步了。我现在可是孕妇,需要好好的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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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节:勒索到巨额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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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起林志明的手,“志明,我们走。”

林志明点了点头,跟着她走。

走出别墅,林志明对着她问道,“静雅,你是怎么想到了这么一招的?”

“从你这里学到的。”

她说道。

“敲他一亿!”

林志明呢喃着说道,“静雅,你的手段可真是辣啊。”

“这就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无奈一笑,说道。

后来,林志明开车,带着她回家。

一路上,她都一直沉默着。

“你终于炼成了两招。”

林志明一边开车,一面对她说道。

“跟在你身边看的多了,自然也就多少学到了一些,有什么奇怪?”

她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更何况,世界上,像是洪常庆这样可恶的男人可是多着呢,我要一个个的让他们上钩,然后一个个的用大刀去砍!”

“你说的,好像是和世界上这些男人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听着她的口气,林志明有些奇怪。

“是吗?”

她忽然变得口气淡淡的,不再说话了。

其实,林志明怎么会知道,她和洪常庆之间,曾经有过那么完美的梦想。

只是,他亲手给了她的梦,然后又亲手把她的美梦给打破,深深的伤害了她。

这一切,除了她自己之外,不会有人知道。

“你说?”

林志明忽然转向她,问道,“洪常庆真的会给那一亿吗?”

“他会的。”

她轻轻一笑,说道,“除非,他想要找麻烦。除非,他一个堂堂的船王,想要身败名裂。”

“你好像非常有信心?”

林志明深深的望着她,问道。

“是的,我有信心。”

她镇定一笑,对着林志明点头,“不信的话,你看着好了,明天,明天就会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一早,接到洪太太打来的电话。

电话中,洪太太说道,“常庆已经考虑过了,他决定答应你们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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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节:变态夫妻,竟然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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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男人,居然又一次把他的太太推出来来解决事情。

不过她已经不在乎洪常庆了。

她有了那一亿,大可以舒舒服服的过我的日子。

而且,在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她在受过深深的伤害之后,也看清楚了洪常庆的为人。

那样的一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喜欢!

林志明在知道事情的结果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大概是一直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使出这么一招杀手锏来,他一定更加没有想到,她的这么一招,竟然真的有效,并且一下子就让我成为了富婆中的富婆。

“这一亿。”

她淡淡的对着林志明说道,“你可不要忘记,是我自己赚回来的,没有你的半点功劳,所以,你不要想占一分一毫。”

听了她的话,林志明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彻底的服了你,老婆大人。”

她看看他,问道,“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你的老婆吗?”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外人看待啊。”

林志明一手抱住我,亲热的吻着她的脸庞。

哼,现在他当然会对她亲热了。

因为现在的她,财产上,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的。

他一生一世都要做她的奴隶了。

“我们还做夫妻吗?”她问道。

“当然。”

林志明点头,然后忽然指了指她的腹部,皱着眉头,问道,“但是,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要怎么办呢?”

“我说过不会弄掉她就一定不会弄掉她。”她对着林志明说道,“不过这个孩子,将来在生下来之后,会是姓卓的,我绝对不会让她姓洪的。”

“静雅你的意思是?”

听了她的话,林志明的脸上现出一丝欣喜。

“有什么奇怪?”

她点头,说道,“不是几乎整个圈子里的人都在笑你吗?你既然是我的丈夫,那么我当然不会任由那些人笑话你,我们就生一个孩子,给他们看看!”

“那这个孩子?”

“是我和你的结晶啊。”

她笑着说道,“爱情的结晶。”

“啊,静雅!”

林志明欢喜的叫出声来。

“但是……”

她也笑,但是她马上提醒林志明道,“虽然把孩子生了下来,但是我却仍然拥有我的自由,我有我的手段,如果我找到了合适的对象,我就会……”

“可以可以,我不听不问!”

不等她说完,林志明就急忙点头。

“那,如果你要是永远拥有我这样的妻子呢?”她笑着继续问。

“那我也要你。”

林志明紧紧的抱着她,“而且,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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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节:大结局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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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静雅是一个厉害的女人。

俗话说,女人有三分姿色,七分手段。

那这个女人这辈子也不用发愁了。

但是,静雅是一个有十分姿色,还有十分再加一的手段。

所以,静雅才会有今天。

今天,静雅是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女人。

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静雅的名字,没有一个人不羡慕她。

只要见到她,女人的眼光就会妒忌,男人的眼光就会倾慕了。

静雅是一个有钱,有名誉,有地位的女人。

她傲视一切,四周其他的女人,都仿佛在她的脚底。

她们是根本无法与她比拟的。

开始的时候,静雅也是生活在困境中,她也是慢慢走出来的。

她有着天使般的面孔,加上84,62,86的身材,36d的傲人xiōng围,身材火辣十足。

当时静雅参加了一个内衣模特选秀的比赛。

这次的选秀比赛是由国际著名的一家内衣公司举办的。

正好静雅认识这此比赛的负责人承宣,是承宣鼓动静雅去参加比赛的。

这个承宣常常约静雅去跳舞,人家跳快舞的时候,他就偏偏喜欢拥着静雅跳慢舞。

跳舞的时候,他的身体喜欢贴在静雅身上。

上面贴,下面也贴,两腿之间的部分贴在静雅的小腹上。

更可恶的是,他边贴还用手上上下下乱摸,所以静雅的身材怎么样,他是最清楚的。

“静雅,你的身材是全港一流的!

你就赶快报名参加吧!

一定可以成为新一代的内衣皇后!”承宣恭维地说。

“这种选秀大赛你不要叫我!

叫我去参加比赛,结果还不是在后面站站立立。

第一名当皇后的,早内定了,你当我是傻瓜啊?”静雅不屑地说。

“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内定!”承宣对天发誓说。

“除非你给我第一,不然我才不去参加!”静雅说。

“不如我介绍会长给你们认识吧。

你们当面谈谈,他也许会给你当一个皇后或者公主的!”承宣面露难色地说。

于是承宣介绍了那个选秀大赛的会长给静雅认识。

这个会长姓刘,人人都叫他刘大脑袋。

叫他刘大脑袋,是因为他的头特别大,而且还是秃头的。

刘大脑袋生着一对儿色迷迷的眼睛,静雅一见到他就不喜欢。

刘大脑袋一见到静雅,就抓住静雅的手不放,还用手在静雅的手背上恶心的搓着。

一看他就知道他是色中饿鬼的模样,这让静雅十分生气。

“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穿上内衣艳盖群芳!”刘大脑袋用俗不可耐的话赞美着静雅。

静雅当然知道自己的本钱,只是苦于无出头的日子。

“那么,我有没有机会夺得内衣选秀大赛冠军?”既然刘大脑袋这么欣赏她,她就趁机问。

“这当然是要看最后的决赛了!”刘大脑袋笑眯眯的说。

“这又不是香港小姐选举!这种内衣模特儿选秀,不做也就罢了,我也不想参加了!”静雅说。

她拉着承宣就要走,刘大脑袋一看静雅要走,心中一着急,就约她一起共进晚餐。

而且还特别声明,只有静雅和他两个人,承宣没份!

承宣猛向静雅打眼色,于是她就答应了。

那晚吃了一顿晚餐,静雅就和刘大脑袋上床了。

刘大脑袋没有带静雅到他的家中,而是带她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和刘大脑袋上床,静雅是不在乎的。

因为在十六岁的那年,她已经失去了贞cāo。

那时候在学校和一个男同学去旅游,那个男同学把她推在草丛中强暴了。

静雅那时候很害怕怀孕,想控告他强奸,后来竟然没有怀孕。

再加上心中有点喜欢他,于是就一直保持了秘密。

后来静雅又和他幽会过几次,可是他后来出国留学了,死没良心,就把静雅忘了。

刘大脑袋ml的时候喘气如牛。

静雅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她就那么大字躺着,就当作是做恶梦了。

没有五分钟,他就完事了,坐在床边上喘着粗气。

他说这个内衣选秀大赛的冠军静雅是拿定了。

这个内衣比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穿着名牌内衣,出去秀两圈,一下子就替我她加冕了。

冠军的礼品只不过是数万元的化妆品,报价是十万元,大概成本也就几千块吧?

不过静雅到不在乎这些,在乎的是被炒作出名。

她在乎的是台下有多少记者和娱乐版专栏的人物在拍照。

静雅对着这些拍照的人媚笑着,她希望她的美艳,可以令人注意。

其实除了这个名衔,她什么也没有得到,还被刘大脑袋给粘上了。

这个大色鬼见到了静雅好像狗熊见到了蜂窝,一天盯到晚。

她家里的电话和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静雅家住的地方,是租别人的,房东在前面,静雅和她母亲在后面。

刘大脑袋一天来几十个电话,快把静雅烦死了。

有时候静雅不接手机,刘大脑袋必定就把电话打到家里来。

房东听到是男人打过来找静雅,接到电话后,就狠狠地把电话掷在一边,不瞅不睬。

这态度真是十分恶劣。

在静雅的心中,又无法开口,所以静雅一见到刘大脑袋就开口大骂。

刘大脑袋说开车来接静雅出去,他当然从来不敢把静雅带回家。

因为他家中有老婆,而且刘大脑袋的夫人是个母老虎。

以前刘大脑袋曾经搭上一个舞女,他的老婆竟然用刀砍人。

所以刘大脑袋怕的要死。

刘大脑袋依然带静雅到酒店去,静雅这么年轻貌美,跟这么一个大头鬼真是被糟蹋了。

选秀大赛过去了,静雅只得到一个空空的名衔,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得到,她心中十分郁闷。

静雅于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刘大脑袋又骂了一顿,骂的他莫名其妙。

“静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好像吃了火药一样!”刘大脑袋说。

“你一天到晚打电话来,烦的房东扔电话,

我又被我妈给骂了个半死,以后你不要打电话来了!”静雅说。

“静雅,我看你还是不要在家里住了,找一个地方,你搬出来住算了!”刘大脑袋把静雅拥在怀中说。

“找地方?那钱呢?现在租房子这么贵!”静雅对他说。

“你去找房子,我替你付房租好了!”刘大脑袋说。

刘大脑袋的这个算盘打的可真好,每次出来他都要和静雅上床。

这一上床又不能到他家里,一般的酒店刘大脑袋和静雅都不肯去,只能住五星级的酒店。

这经常这么开房,还不如租一个豪华的公寓住,这个算盘静雅当然也会打!

他以为自己很聪明,可打发静雅却没有这么容易。

“租房子?是租一个小房间吗?我才不会去住,那样的话我还不如住在家里!”静雅说。

“谁让你去租小房间了啊,要么就不找房子,要么就找一幢别墅,要像模像样的!”刘大脑袋哄着静雅说。

他这一句话一说,这就好办了。

静雅和刘脑袋在一起,其实是很难受的。

他有一个这么凶的老婆,分分钟钟都要提心吊胆。

不过静雅知道,她早早晚晚可以从刘大脑袋哪里得到一点好处。

现在他自己开口,这样子一来,他打算盘,静雅也会打算盘。

他可以不必上酒店去,静雅可以有一幢别墅住,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而且刘大脑袋是分分秒秒要应付他那个雌老虎的,一个星期也就见静雅两三次。

静雅就当作被他压着做恶梦了。

跟他上床几次,就可以有一幢别墅住,这样子舒服多了,也不必再受那个房东的气了。

被富商包养2

静雅决定找房子,既然找,自然是找最好的地区,最高尚的住宅区。

就在静雅四处找房子的时候,遇到了林志明。

这幢别墅是在一个很安静的住宅区,现在城市中寸金尺土,像这样的住宅区,房子当然超贵。

静雅是故意找了这么一个高尚的住宅区,在刘大脑袋那儿得不到什么。

他既然说出房租,静雅当然找最贵的。

找到这个地方,发现要出租的这幢别墅是刚刚装修过的,连那道大门与隔邻的也是截然不同的。

静雅一看到这道大门,她就非常喜欢。

她按了门铃,没过多久,门就开了。

当静雅看到来开门的竟然是林志明,她整个人都傻呆了。

怔怔地站了好半天,不会说话,也不会移动了。

林志明是一个非常著名的电影明星,当红小生……

全香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静雅不知道看过他的多少部电影了,他主演的电影,有的静雅甚至看过三四遍。

林志明在电影中饰演的潇洒公子哥,令静雅心醉。

他在戏中笑,静雅就会笑,他在戏中哭,静雅就会哭。

静雅是他的标准影迷,她万万想不到,胡乱地出来找房子,竟然会摸到这位当红影星的家中来。

林志明在银幕下跟在银幕上一样地英俊潇洒。

他穿着一件湖水蓝色的日式的短型和服,让人看起来十分干净,清爽。

静雅呆呆地看着林志明,他被她看的也开始愕然和惊奇了。

“请问您找谁?美丽的小姐?”林志明问。

“啊……我是来看房子的,我看到英文报上的广告……说这里有房子出租……”静雅的舌头开始打结。

“对,就是这个,请问小姐贵姓?”他轻松一笑,把门给拉开了。

“我姓洛,叫洛静雅!”静雅向房内张望了一下说。

静雅向屋内张望是想看看珊珊在不在。

被富商包养3

珊珊是当前全港最红的女明星,她和林志明结婚不到一年。

他们是在维多利亚教堂举行的婚礼,当时电视也有转播。

这一对影坛夫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静雅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乱撞乱闯的竟然会摸到这对红得发紫的夫妇家中来。

“你进来吧!呆在门边做什么?请进!”林志明伸手说。

“哦……我……我真想不到会是你的房子再出租……

林志明先生……

我是你的影迷,你拍的所有的电影,我每一部都有看,有的甚至看好几遍!”静雅激动地说。

他开始笑了,笑的如此迷人。

天啊,这个笑容,就和电影中的一模一样。

“这个房子有八个个房间,两个客厅,一个餐厅,

楼上有健身房,屋子外面有游泳池!

这里面的一切,全部都是我自己设计的!”林志明向静雅介绍说。

静雅跟着他,看着房间内的装饰,这幢别墅的所有装饰,真的是无懈可击。

屋内屋外全部欧式化设计,选用上等材料,完全是不折不扣的豪宅。

静雅看了看客厅,巨型的水晶吊灯让她感觉非常满意,、。

随后她又看了看餐厅,这里的温馨浪漫更是让她兴奋不已。

接着,林志明又带着静雅去看睡房。

主卧室的房间非常的大,甚至大过现在她和母亲租住的一整套房间。

卧室里面放着心形的红色大床,非常豪华。

在主卧室的墙上,她看到了一张珊珊的巨型照片。

“怎么……您夫人不在?我真想见见她,我也是她的影迷!”静雅说。

“她出去了,你觉得屋子怎么样?洛小姐?”林志明问。

这还用问么?

这是林志明与王珊珊的豪宅,单是听名字,来头就够大了……

如果静雅住进去,那还得了,自然是不同凡响的……

被富商包养4

“这房子装修的太豪华太舒适了,还是您自己设计的,您的眼光真好!林先生!”静雅恭维地说。

“那您几个人住呢?”林志明问。

“一个!”静雅笑了笑说。

“我们是打算吧整幢别墅租出去的,连同所有的家私!”林志明说。

“哦,这样啊,那你们把房子租出去了,你们住哪里呢?”静雅傻的像没有大脑一样的问。

像他们这种著名的当红影星,又区区何止只这一套房子。

“这个房子是我没有结婚之前自己住的,现在我和珊珊结婚了,房子就嫌小了,

她不喜欢住在太小的地方,我们在跑马地买了新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林志明说。

跑马地!静雅倒吸了一口气,哇,哪边都是几千万上亿的豪宅啊。

不过王珊珊是当红的女星,片酬相当高。

而林志明又红了那么多年,他们的财富自然是难以计算的。

“那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林志明问。

“太好了,不知道每个月的房租要多少?”静雅马上问。

“八万。”林志明说。

我的妈呀!八万,静雅吓了一大跳。

“这房子光是装修就花了我三百多万,一切都是最好的,相信你可以看得出来!”林志明看到了静雅的表情说。

林志明的房子,月租八万不算贵了,如果静雅有钱,八十万她都租下来。

只是这笔钱是从刘大脑袋哪里榨出来的,八万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要租它,静雅要想想办法了。

“怎么样?是不是嫌贵了一点?”林志明问。

“这个价钱……是高了一点……八万……”静雅低声说。

“只不过三千块钱一天罢了!”林志明马上说。

静雅被他说心动了,能住林志明夫妇的房子,静雅的身价自然也就不同了。

刘大脑袋在静雅身上得到了莫大的快乐,静雅每天用他三千块钱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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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节:大结局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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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富商包养5

“你要喝杯东西吗?坐下喝杯东西考虑一下吧!”林志明和善地说。

静雅本想推辞,他已经走到一边的弧形酒吧后面,打开里面的冰箱。

他替她倒了一杯冷饮,又替自己斟了一杯。

“喝点东西吧,你可以仔细看看,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这个地方的。

其实我把租房信息故意登在英文报上,就是想租给一些高层次的人住。”林志明把杯子递给静雅说。

静雅取过杯子,太奇妙了,她几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静雅一直看他的电影,真的不相信他竟然真的会出现在她面前。

“来看过房子的人不少了,有的我不愿意租!”林志明说。

“为什么?”静雅问。

“房客要选择房子,同样,房东也一样有权利选择房客啊。”林志明耸耸肩膀说。

说完,林志明笑了笑,静雅也跟着笑了笑。

就在这时候,白色的雕花大门从外面被拉开了,一个身着红色衣服的妖艳女子走了进来。

静雅抬头一看,那个女人艳光四射,美艳非凡,正是她仰慕已久的当红影星王珊珊。

珊珊开门进来,一看到她,面色有点诧异。

静雅立即站起身来,冲她点了点头。

“她是来看房子的!”林志明马上在一边解释,好像生怕她会误会一样。

珊珊用眼尾瞥了静雅一眼,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直步走到房间内去了。

她有高傲,又冷漠,令静雅倒吸了一口凉气。

珊珊进入房间,把门掩上,再也不出来了。

“你觉得怎么样?”林志明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静雅问。

静雅看到珊珊的模样,于是立即站起身来。

“林先生,房子我已经看过了,我心里有数了。

回去我好好的考虑一下,到时候我再给您答复,可以吗?”静雅说。

“可以,我很乐意租给你,你随时给我电话吧!”林志明摆了摆手说。

被富商包养6

他把一张名片交给了静雅,静雅把名片放入包中,就跟他告辞了。

林志明把静雅送到了门口。

静雅对他的彬彬有礼,和那吸引人的男人风度十分好感。

可以说比以前对他的印象好了十倍。

下了楼,静雅打了一辆的士回去。

她心中盘算着,要怎么向刘大脑袋开口。

这一间房子,静雅是一定要住进去的了。

她对这间明星的房子很感兴趣。

刘大脑袋很快就耐不住寂寞,约静雅出来开房了。

完事以后,静雅躺在刘大脑袋的肚皮上,听到他肚子内的肥油在咕咕地作响。

静雅用手指在他裸体上面上上下下擦动着。

他是喜欢静雅用这种手法令他舒服的。

“房子我看了,每个月的租金八万块。”

静雅故意说得不大在乎的样子。

但是,他却被吓了一跳,全身跳动起来。

“什么?八万块?八万块一个月?”刘大脑袋惊声叫。

“对啊,怎么你嫌贵么?”静雅问。

“八万块的房子不贵么?找个两三万的还差不多!”他竟然说。

静雅霍地挥开了刘大脑袋拥住她的手,站起身来,冷冷地盯住他。

“你当我是什么?是廉价的妓女吗?”静雅生气的说。

“静雅,你生什么气嘛?”刘大脑袋看到静雅发火惊愕起来。

“刘大脑袋,你自己不想想,我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孩子。

我是这一届选秀出来的内衣模特冠军,你以为我是什么?

我一直跟着你,你给过我一点什么……

你是一个有老婆的人,又能给我什么?你自己说。”静雅说。

静雅张大嘴巴大喊大叫,刘大脑袋从来没有见过静雅发脾气,他一时被震撼住了。

“静雅,有话好好说嘛,生气做什么?”刘大脑袋连忙说。

这个男人,这些日子是已经迷上静雅了。

被富商包养7

当然,像静雅这样年轻貌美的跟着他几经是他前世修来的恩德了。

“你当我是什么啊?

一两万块租间房子给我?

你为什么不去红灯区找个站街女呢?

连这开房的钱也可以省了!”静雅大声说。

静雅知道刘大脑袋这个时候除了她到哪里也找不到像她这样子的美女了。

她要住林志明的房子,这个时候不凶还等待何时?

静雅跳下床拿起衣服就穿。

“你做什么啊?你穿什么衣服嘛!不要这么激动嘛!”刘大脑袋躺在床上说。

“我走了!跟着你,有什么用?

你给我一个选秀冠军头衔,我可以当饭吃啊?去你的吧!我们拜拜吧。”静雅说。

刘大脑袋见静雅真的发火了,一手扯住了她。

“好吧,好吧,那么你就去找一间四五万块钱一个月的吧!”刘大脑袋说。

“你当你是在菜市场买菜啊?还讨价还价?”静雅鄙视地说。

静雅一边说一边穿衣服,刘大脑袋一着急,连忙抓住了静雅的手。

“为什么这房子要八万块这么贵嘛!”他的声调显然软了下来。

静雅一听他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自己已经占了上风。

“这幢别墅家私齐全,设计一流。

人家这房子,光装修费用就花了三百多万,租八万块,算得了什么!”静雅说。

“那在什么地方啊?我跟你去看看!”刘大脑袋说。

“你不必看了,我搬了进去,你自然会来的。

那时候,就是你和我的地方了,还看不够?

你猜猜那是什么人的家?”静雅说。

“总不会是总统府吧!”刘大脑袋笑着说。

“是林志明的家,告诉你吧,你一定猜不到的!”静雅说。

“啊?林志明?林志明不是和王珊珊结婚了么?”刘大头一呆。

“是啊,他们的房子多着呢,这幢房子小,就租给我了!”静雅说。

被富商包养8

“嗯,这个林志明是个大众情人,但是啊……哈哈哈……”刘大脑袋皱皱眉头忽然说。

刘大脑袋忽然笑了起来,肚子在床上一上一下地颤动着。

“你笑什么?”静雅问。

“这个林志明啊,在床上不是个男人,你大概猜不到吧!”刘大脑袋一手拥住静雅说。

“什么不是男人?”静雅不明白的问。

“这个地方,不是个男人!”刘大脑袋一把抓着静雅的手摸到他的小腹下面去。

“死大头,你在说什么!你说林志明这里没有这东西吗?”静雅把手一缩问。

“东西是有的,但是不管用!”刘大脑袋一脸坏笑地说。

“啊?”静雅呆住了。

“所以我才说他不是一个男人。”刘大脑袋说。

“你说他性无能吗?”静雅说。

他只是呵呵地笑,又用手摸静雅的身体,静雅用力把他的手推开了。

“你这个死家伙,你又不是王珊珊,你是他老婆啊?知道他性无能?”静雅继续穿衣服,一副要走的样子。

“是小道消息传过来的!”刘大脑袋说。

“小道消息,小道消息,什么都是小道消息,原来不是还说那个散打明星还搞同性恋的吗?这小道消息你也相信?”静雅瞪了他一眼说。

刘大脑袋见到静雅穿衣服,又慌忙地坐起身来抓住静雅的手,拖住他。

“你急什么?你是不是真的要走?静雅?”他拉长了脸问她。

“刘大脑袋,我想过算过了,不行,我不能跟你再继续下去了!”静雅正色跟他说。

“啊?”他面色大变。

“我跟你在一起做什么?只不过是得到一个内衣皇后的小小头衔,有什么用处呢?我现在还是跟我妈住吧,环境也会好起来的,在这样下去,只有浪费我的宝贵青春!你说租个房子给我也没有什么用,我看到的是你又舍不得……算了吧,不和你在一起,我自然另有办法!”静雅说。

被富商包养9

“哎哟,静雅,你生什么气嘛!”刘大脑袋说。

“我住你八万块钱的房子,过分么?

你一次次地爬在我身上快乐,这该怎么算呢?”静雅说。

“好了好了,八万块,你去租吧!”刘大脑袋说。

“八万够么?怎么会够呢?”静雅说。

“什么?八万还不够?”他几乎惊叫起来。

“八万是房租,我搬了出来,吃呢?

日常开支呢?电费总要的吧?

煤气费也是要的吧?交通费呢?啊?”静雅说。

“那你到底要多少?”刘大脑袋看了看静雅说。

“十万吧,八万的房租,两万块另用,我还要省吃俭用呢!”静雅说。

“十万……数目大了点吧?这是笔不小的数目啊……”刘大脑袋说。

“现在这日子,钱还是钱吗?十万块算什么!

刘大脑袋,你去外面包一个像我这样条件的女人,给人家十万块,看人家肯不肯?”静雅冷冷的说。

他被静雅这么一问,呆住了,静雅知道他为什么会发呆。

因为她一向都未向他开口过,这一开口,就这么狮子大开口,怎么不让他吓坏?

但是静雅心里知道,如果她不这么说,她知道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能住林志明的房子了。

“你不用吝啬了,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你是两家大贸易公司的股东,区区这点钱,算什么呢?”静雅说。

“你是知道的,我的钱,都在我老婆哪儿……”刘大脑袋吞吞吐吐地说。

“那你去拖着你的老婆睡觉好了,还趴在我身上做什么?”静雅狠狠地说,继续穿鞋子。

“好了好了,这十万块钱,我就在公司里想办法扣出来吧!”刘大脑袋说。

“是真的吗?此话当真?”静雅喜出望外。

“当然是真的,我要么就不答应,答应了,我就一定会做到!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刘大脑袋说。

被富商包养10

她不是不相信,她相信他每个月乖乖地一定会把钱交出来。

如果他不交出来,她自然另有办法。

他怕老婆,这个就是把柄。

“好了吧,你租那房子好了,这样好了吧?宝贝儿?”刘大脑袋说。

“我不习惯每个月伸手问人拿钱,像乞丐一样。

你去给我开一个卡,每个月的月尾就把十万块钱存进去,我下个月就有用的了!”静雅说。

“好的,好的,还有什么条件没有了?”刘大脑袋无可奈何地说。

“没有了,你看日历,钱是绝对不可以耽误的!”静雅说。

他叹了一口气,算是完全屈服了。

静雅知道他是迟早要屈服的。

因为他这副尊荣,到哪里再找像静雅这么漂亮的女人?

老实说,静雅跟着他,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算了吧,这堆牛粪每个月可以给静雅十万块钱。

可以让她可以住豪宅,那鲜花就暂且插一插再说吧。

“来嘛,宝贝儿,我都答应了,你还走?”刘大脑袋色迷迷地说。

静雅微微一笑,把刚才一件件穿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再脱了下来。

静雅乖乖地躺在了床上,任由刘大脑袋肆意揉搓她的身体。

静雅闭上了眼睛,只要能先搬进豪宅,以后的事情,再找机会。

这个刘大脑袋真的以为静雅就此会一生一世跟着他,他真是异想天开。

只要有一天,静雅能够碰到一个更好的,就自然会一脚把他踢开。

静雅就当自己在做恶梦,被他压在身上乱揉乱撞。

他是十分兴奋和刺激的,答应每个月给她十万块,好像要玩够本一样。

静雅咬着牙,让他乱顶乱撞,心中气的几乎爆炸了。

当他气喘如牛,压在她身上流汗时,静雅知道他已经快了完了。

她喘了一口气,总算是恶梦苏醒了。

静雅一手推开他,然后爬了起来,向浴室走去。

被富商包养11

“记住啊,我的那张卡,要马上开好啊,我立即要用钱!”静雅再次提醒他。

静雅洗完澡,打了个电话给林志明,告诉他,他那房子她定下来了。

电话中,林志明的嗓子显得异常兴奋。

“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呢?林先生。”静雅问。

他竟然约静雅一起吃午餐,静雅心中很奇怪,怎么不直接到他家里去呢,这样不是更直接方便?

其实静雅是巴不得和大明星共进午餐的,他既然约她,她当然要去了。

静雅刻意将自己打扮了一下,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

一直换到第五套,她才满意地走出了家门。

租房子的事情她并没有跟母亲说,她想先租下来再说。

林志明约静雅吃饭的地方,是一个豪华的欧式餐厅。

餐厅内十分安静,除了他们这张台子,再无其他客人。

静雅打扮的娇艳美丽,她渴望别人看到她和大明星在一起。

想不到餐厅内竟然如此安静,真是白白浪费了她的一番心思。

吃午餐的时候,林志明的一双眼睛一直再看着静雅。

静雅知道她的美色必然在他眼底起了作用。

不错,他的明星老婆珊珊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但是如果和静雅比,静雅比她年轻的多。

她故意地挺着xiōng脯切牛排,有意无意地扭动着双肩,故意让xiōng前的rǔ房波动,好证明她是没有穿文xiōng的。

而且,她的rǔ房的美好形状,完全是天赋的。

果然,林志明的眼睛开始盯在静雅的xiōng前。

静雅的余光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她故意装作不在乎,一小块一小块地吃牛排。

“洛静雅小姐,我觉得你非常的漂亮!而且我觉的你很面熟!”林志明赞美说。

“是么?”静雅媚然一笑。

“我知道我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的!”林志明说。

“上次在你家看房子,不是见过了吗?”林志明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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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节:大结局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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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富商包养12

“不不不,上次你按门铃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很面熟!”林志明说。

“是么?”静雅心中隐隐一动,却没有道破。

“也许……我看过你的照片……在什么地方……”林志明自言自语说。

当他这么看着静雅的时候,这个表情和他在电影中一模一样。

这幅帅呆的神情,让静雅怦然心动。

“也许在报纸上吧?几个月之前。”静雅说。

“你的照片在报纸上?”他惊讶地问。

“对,那次有个选秀比赛,我侥幸被选到了!”静雅坦白地说。

“对了,对了,我在娱乐报纸上见过你的照片!”林志明终于想了起来。

“那就是了,我是不想去的,不过我的一朋友把我的照片寄了去,之后……

还不断怂恿我……”静雅想了想补充说。

“有很多选手报名参加吧?”他好奇的问。

“嗯,好几百人呢,只选十五个,然后再着十五个中选。”静雅故意报了一个大数目。

“你真幸运,不过以你天使面孔和火辣身材,实在是应该当选的!”林志明想了想说。

“您过奖了!只不过是侥幸罢了!”静雅说。

她当然不能把跟刘大头开房的事情说出来,这是绝对的秘密。

他看着静雅的目光,跟刚才更是不同了,她知道男人对她着迷时是什么神态的。

他是入迷了,静雅并没有费什么力气。

至少,他对她另眼看待了。

“我们……现在说说房子的事情吧……”静雅柔声说。

“房子的钥匙,我要一个星期后才可以给你。

因为我们这个周末才搬到跑马地去,下星期一给你钥匙,怎么样?”林志明说。

“这个没有问题,我们……要不要签什么合约?

还是……要不要到律师楼办些什么手续?这些我不懂的!”静雅说。

被富商包养13

“不用了,租房子,又不是买房子。

你就先交一个月的房租,以后按月交就可以了!”林志明大方地说。

他真是大明星,一切都显得慷慨大方,毫不在乎。

静雅听过有些人租房子给别人,恨不得要调查到别人的祖宗十八代。

有的还有一条条的条例,很是麻烦。

“那好吧,卓先生,我先租了吧!”静雅说。

她打开手袋,取出支票,刘大脑袋已经把静雅的户头给开好了,这张支票,是静雅第一次用。

她沙沙沙地把支票签好,签上自己的名字,交给了他。

“嗯,我没有租单,我马上写张收条给你吧!”林志明接过支票说。

林志明很有派地一挥手,把侍者招来。

然后取出自己的金笔,立即给静雅写了一张收据。

这一切,就这么说定了。

静雅十分开心,林志明的豪宅以后就是她的住宅了。

“静雅,你有没有想过拍戏呢?”林志明忽然问。

“拍戏?我又没有资格,怎么敢去想啊,做梦都不敢!”静雅慌忙说。

“我觉得你有足够的资格拍戏,你的条件比当红的女星都好,不拍戏的话就浪费了!”林志明大量她说。

“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又怎么能跟你的珊珊相比?”静雅随口说。

“这又未必,你比我太太美丽多了!”林志明笑眯眯地说。

他这么一句,就好像一口钉子,牢牢地钉在静雅的心中……

静雅高兴地回到家中,对着镜子看了半分钟。

直到被母亲大叫。

“你发痴了啊?这么对着镜子看,小心变成斗**眼。

难道你今天长了两个鼻子啊?”妈妈大叫说。

静雅没有理睬妈妈,林志明说的对,她的确有资格去拍戏。

不然的话真是浪费了,她的鼻子,嘴巴,眼睛,轮廓,没有一样输给王珊珊的,而且她又比王珊珊年轻!

被富商包养14

为什么王珊珊是当代的红星,又有一个英俊出名的大众情人做丈夫?而自己却无出头之日?

林志明说她不拍戏是浪费,她怎么可以如此让自己寂寂无名?

“妈!我要拍电影!”金牙说。

“呸!做梦去吧!”妈妈哼了一声。

“怎么,不可以吗?”静雅反问。

“你能拍戏的话,那次选秀比赛过后,人家早请你去拍戏了,报纸上登了你那么多的照片,一个人也没有来请你拍过戏,不要说拍戏,连个广告都没有!”妈妈说。

“这是没有机会,一个人,只要有机会,自然会时来运到!”静雅抿抿嘴说。

“算了吧,难怪整天对着镜子照,在做白日梦!”妈妈说。

静雅想了想,终于决定这个时候,是非像妈妈摊牌不可了。

“妈,我下个星期搬出去住了!”静雅说。

“什么?搬出去住?住什么地方?”妈妈好像被刺了一针。

“我自己找了地方,这个死地方,我不住了!刘大脑袋一打电话来,房东的脸色比锅底还黑!真让人受不了。”静雅说。

“那你找了什么地方住?”妈妈问。

“我弄好住的地方,自然会告诉您!”静雅说。

“啊?你自己一个人出去?那妈呢?”妈妈说。

“您住这里啊!清静一点,不用我们俩挤一个房间了。”静雅说。

“你这个死丫头,肯定是跟男人出去同居,是不是?

我知道是跟刘大脑袋,你们俩鬼鬼祟祟的,我早就知道没有好事情!”妈妈大声嚷嚷起来。

妈妈这样发火,静雅也是可以想象到的。

但是这件事情必须解决,静雅总不能一走了之。

“我讨厌住在这个小房间里,我憎厌看到房东那张死板板的脸!

我不住,我死都不会在这个小房子内挤下去了!”静雅说。

“哦?那你就这样出去和男人同居了?搬到外面去了?”妈妈指着他说。

被富商包养15

“妈,刘大脑袋租房子给我住,一个月八万块的房租!”静雅说。

“啊……你在外面做什么?做妓女吗?”妈妈尖声说。

“这件事情您不要管了,房子我都租好了,总之,我要搬了!”静雅反驳说。

“刘大脑袋,刘大脑袋,你和他出去同居,是不是?”妈妈说。

“是不是都没有关系,总之,我有高级住宅区,就行了?”静雅说。

啪地一声,静雅被妈妈打了一个巴掌。

“你打我有什么用?我还是要搬!”静雅发火起来捂着脸说。

“你选什么内衣皇后?又跟刘大脑袋到东到西的,我知道没有好事。”妈妈被气得脸色发白。

“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以为我现在还是处女吗?”静雅反问他说。

“啊……你……你……”妈妈扑上来就要打她。

静雅立刻走出房间,朝外面跑去。

走廊上,房东站在那儿,正伸着脖子偷听。

“呸,没有人再用你的电话了,我搬出去,你抱着你的电话睡觉吧!”静雅高声叫。

周一的时候,静雅来到了林志明的住宅。

他在住宅内等静雅,其实大门的钥匙他大可叫保安交给她的。

但是,他居然亲自在屋内迎接她。

静雅走进屋子内,家具全在,但是属于他们的物件全搬出去了。

“你里里外外看看,还需要什么,如果要什么的话,可以通知我!

我新家的电话和手机号码写在写字台的本子上!”林志明把钥匙交给静雅说。

静雅抬起头来笑了笑,看到他俊朗的脸正冲着她笑,她的心中忽然打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跳这么快?

“我觉得房东和房客之间,应该多多保持联络!”林志明微笑着说。

“你太太呢……怎么见不到她了?”静雅忽然问。

“哦,她在我们的新家呢。”林志明说。

被富商包养16

“看来您的新房子不错哦!”静雅想像着说。

“比这里大四五倍,她喜欢面积大的地方。”林志明说。

“你一定很爱珊珊了,你和珊珊是很般配的一对儿!”静雅说。

他笑了笑,耸耸肩膀仿佛不愿意发表意见。

“林先生,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很小心地照顾你的房子,我是一个爱整洁的人!”静雅说。

“我也相信,同时呢,我希望我们不但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而且还能做个好朋友!”林志明说。

静雅非常乐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顿饭是林志明请的,饭后,他把钥匙交给了静雅。

接着他用他的车子载着静雅到别墅去,下车的时候,静雅心中忽然有点依依不舍。

静雅明知道他是人家的丈夫,是大名鼎鼎王珊珊的男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在他的身边,她就觉得她和常人不同了,感到一种光荣感,虚荣感。

静雅忽然也恨死刘大脑袋了,谁叫他那么丑,根本无法拿出来去见人。

不过刘大脑袋每个月给她那么多钱,管他呢,先住进去再说。

静雅选了个好日子,搬到新房子里去了,这里就是她暂时的家了。

她和妈妈闹翻,趁着妈妈外出的时候搬的家,她只留下了一张条子,说是自己搬家了,却没有留下地址。

妈妈有她自己的办法,她自有寻钱的门路,反正静雅从未养过她。

搬到了新房子,刘大脑袋当然是第一个过来的,他简直就是迫不及待。

他里里外外地把房子看了个遍,哇哇直叫。

“哇,这房子简直比我老婆住的地方还舒适!”刘大脑袋感叹着。

“你老婆怎么能够跟我相比,她是黄脸婆,你若是喜欢她,也就不会来找我了!

看,这么舒服的地方,是不是比去酒店开房好呢?”静雅生气地说。

“嗯,绝对的,门钥匙呢?”刘大脑袋说。

偶遇风流导演1

“你要门钥匙干嘛?”静雅问。

“这个是我们俩的地方啊,有时候我中午从办公司溜出来,

到这里来午休,也好嘛,对不对?”刘大脑袋说。

静雅知道刘大脑袋不拿到门钥匙是不甘心的,于是把一条门钥匙交给了他。

当晚他就在林志明的别墅中过夜了。

他们俩睡在林志明和王珊珊两个大腕躺过的大床上。

刘大脑袋对静雅还算慷慨,静雅只不过拿了他十万块钱而已。

在床上,刘大脑袋竟然胡天胡帝,要静雅施尽各种方法满足他。

这么下流的东西,一副色相,但是为了这一张长期饭票,静雅不得不迁就他。

他的欲望得到了满足,就呼呼地睡去了。

静雅坐起身来,感觉到自己的青春有限,稍纵即逝。

她得趁自己年轻貌美的时候随时随地往上爬,不能错过光yīn。

忽然有一天,一个陌生的男人来找静雅。

静雅正披着一件睡袍,在睡房内搽指甲。

他按了按门铃,静雅打开了门,是一个陌生的面孔,顿时有点发呆。

而他一见到静雅,一双眼睛就盯在静雅那透明睡袍的xiōng房上。

他又高又瘦,像一支竹竿,站在静雅前面低头向静雅的rǔ房望,他能清楚的看到深深的rǔ沟。

静雅慌忙用手把xiōng前的睡袍捂住了。

“你……是谁?”静雅慌忙问。

“你又是谁?”他反问。

他有着一头长发,浓眉大眼,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条牛仔裤,上穿黑色夹克,他的手上卷着一本剧本似的册子。

“你找错地方了!”静雅说完就想把门掩上。

“这不是林志明的住宅么?”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雕花的门。

“哦,这里不再是林志明的住宅了,他搬了!”静雅说。

“啊?什么时候搬的?”他用手搔了搔头。

“最近,您找他什么事情?”静雅说。

偶遇风流导演2

他既然是来找林志明的,那么必定是他的朋友,静雅的态度十分的友好。

“我是来送剧本的,他说过,只要新戏剧本一印好,叫我马上过来送给他!”他说。

“剧本?你是……编剧本的?”静雅顿时来了兴趣。

“我是导演。”他说。

什么?是个导演?静雅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说。

他的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有导演特征,因为静雅见过不少导演的照片。

“我叫关野天,你看过那部《迷情》吗,那部《迷情》就是我导演的!”他介绍说。

“大概不是林志明主演的吧,不然我不会没看过的!”静雅说。

“是全新派演员演的。”他说。

“林志明搬到跑马地去了,你到那边找他吧!”静雅对他说。

“珊珊呢?”他问。

“老公搬去了,老婆也当然一起搬过去啊,你要他们的电话么?”静雅说。

“好好,好……”他连声说,已经举步踏进门来了。

静雅不大相信他是什么大导演,不过他要找林志明,就给他一个电话和地址吧。

“你等一等,我去把他的名片和地址找出来。”静雅对他说。

“是……谢谢……你……贵姓?”他嘴上十二分有礼。

但是眼睛却十二分不礼貌,因为他一直盯着静雅的透明睡袍看。

静雅找那张名片找了大半天,又找到房间,又找到客厅,他的一双眼睛就像电炬般地跟随在静雅的身上乱转。

静雅又一时来不及换衣服,这次便宜了这个家伙,她终于把林志明的名片找了出来,交给他。

他取出一支笔,在手中的剧本上抄下了地址和电话,接着把名片还给了静雅。

“您贵姓?还未回答我呢!”他接着问。

“我姓洛。”静雅的双眼向天花板一望,冷冷地。

“谢谢你,洛小姐。”他走到门边,自己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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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节:大结局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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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风流导演3

“你住在这屋子里吗?林志明把房子租给你了吗?”他出门前竟然问。

“对,他把房子租给我了!”静雅说。

“嗯,这是一幢好房子,可以说尽善尽美!”静雅冲这位不像导演年轻人点了点头。

静雅走到门边,准备开门。

谁知道他的一双眼睛仍然盯着静雅看。

这一次,静雅发现他的眼睛盯在她的xiōng脯上,这么肢解,这么大胆,这么毫无顾忌。

“关导演,大概没有什么事情了吧?那么……请便吧……”静雅说。

“请问,你是不是电影行业的?”他最后问上这么一句。

“对不起,不,再见,导演!”静雅说。

她用力的关上了门,真奇怪,既然是来找林志明的,干嘛还要问三问四的,真是讨厌。

这个叫什么野天的导演来过之后,静雅很快地就将他忘记了。

因为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静雅记忆的地方。

大概过了两个星期左右的一个早晨。

静雅正在浴缸内洗泡泡浴,屋内的电话忽然响了,静雅取其电话喂了一声。

“你好,请问洛静雅小姐在家吗?”对方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我正在洗澡,请一会儿再打来吧!”静雅说。

她满身泡泡,一听这声音,又不是刘大脑袋的声音,才这么说。

“啊,你就是洛静雅小姐,我是野天,关野天!”对方的声音激动的叫嚷。

静雅立即想到了那个高高瘦瘦的长发青年。

“什么事情?你不是又来问林志明的电话号码了吧?”静雅说。

“不,不,不!我已经跟他联络上了,这一次我是想问一下洛小姐有没有兴趣上银幕,拍一场戏?”他马上说。

静雅本想说他两句就立即挂断电话的,没想到他竟然开口这么说。

“啊?……关导演……你找我……拍戏?”静雅立即用毛巾抹去手上的肥皂泡说。

偶遇风流导演4

“对,这个新戏,就是那次送剧本给林志明的这部戏,现在开拍了!”关野天说。

“关导演……你怎么会忽然找我拍戏?”静雅莫名其妙地问。

“因为我上次见到你,虽然只是一次,但是觉得你有特殊的光彩……

你有天使般的面孔!而且有明星相!”关野天赞美说。

静雅被他这么一说,立刻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而且还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拍戏,上电影。

静雅是条件具备,苦于没有机会,现在竟然有人这样向她开口。

静雅兴奋地光着身子,从浴缸里跳了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关导演?”静雅说。

“我想立即见见你,和你谈一谈细节,我立刻到你家去找你,怎么样?”关野天说。

“好的……不,不……我们在外面见面好了!”静雅看了看时间说。

静雅怕他来的时候会是中午,刘大脑袋有时候会在午饭的时候溜过来跟她舒服舒服。

这个时候让他见到关导演,总是不方便的。

“你说什么地方吧,我们在外面见面,怎么样?”静雅说。

“好吧,我们就在咖啡屋吃午餐吧。”他建议说。

“好,咖啡屋十一点!”静雅特地把时间说的早了一点。

因为刘大脑袋通常是一点过后才来缠静雅的,她想一点钟的时候她或许就可以回来了。

“好,十一点整!”关导演说。

静雅挂上电话,呆了好半天。

这个电话好像一个梦一样,简直不可能是真的。

拍戏,上镜头,做明星!

天啊……静雅才搬到这间新屋子来,命运似乎马上改变了。

静雅立刻精心地梳妆打扮了自己,准备去迎接这个新的挑战。

她仪态万千,风情万种的到达咖啡屋的时候刚好是十一点。

四面一看,立刻见到关野天坐在一角的餐台上,还是那头长发。

被导演潜规则1

静雅走上前去,又看到了他身上的怪异装扮,这个年轻人,老是穿的这么前卫。

静雅觉得简直把自己可以打扮自己的时光全浪费了,她走到他台子边,他也不起身帮她拉椅子,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她自己拉开了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只见他还在喝着咖啡。

“关导演,你一个人吗?”静雅问。

“对,我是来和你谈谈的,我觉得你真的具有拍戏的实力,就是不知道你的意见如何?”关野天说。

“这个……当然很好了,我们先点了午餐,边吃边说吧。”静雅伸手招呼侍者。

静雅点了牛排和一份汤,只见他对皱着眉头对着餐牌,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看到他这副寒酸相,她心中在想,这个是不是新潮导演,难道口袋中没有钱吗?

“叫份牛排吧,或者龙虾吃,关导演,今天我请客。”静雅大方地说。

她如此一说,他果然叫了一个牛排。

侍者把牛排端到了桌子上,静雅伸出上手仪态婀娜地切牛排。

跟上次和林志明吃饭一样,她故意缓缓摇动双臂,边切牛排,边颤动着xiōng前的一双rǔ房。

关野天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rǔ房,看得直截而有发呆。

静雅抬起头来,发现了他的神情,他依旧盯着她的rǔ沟发傻。

“怎么了?”静雅故意娇声问。

“静雅小姐,你的身材真是一流的,难怪你会夺得内衣皇后的桂冠!”关野天直截了当地说。

“内衣皇后……你怎么也知道?”静雅一呆。

“林志明说的,上次我送剧本给他,我提起你来,是他告诉我的!”关野天说。

“哦,还是不要提我的身材吧,我们先说电影剧本呢,怎么样?那里的角色都是怎么样的?”静雅笑了笑说。

“我说起你的身材……就是因为这个角色和你的身材有关系……”关野天的一双眼睛还是盯在静雅的xiōng脯上看。

被导演潜规则2

“啊?”静雅放下刀叉,呆呆的低头看着自己的xiōng脯。

“这部戏,由林志明做男主角,本来想让珊珊担任女主角的……但是珊珊的片酬太高,至少要几百万。”关野天说。

“哦,这样啊。”静雅点了点头。

“这样,我就不用珊珊了,否则成本的一半给了珊珊一个人。”关野天笑笑说。

“林志明也红啊,他身价不高吗?”静雅问。

“他跟珊珊怎么能比啊。”关野天摇了摇头。

“这样说,女主角的角色,你是打算用我了?”静雅慌忙问。

“哦,不,不……女主角戏太重,我们不能用新人来担任,所以聘请了融雪出任这个角色。”关野天说。

“哦?”静雅的头上像人淋了一头冷水。

融雪也是很美丽又出名的女明星,原来这部戏已经有女主角了,那么他还来找她干什么?

“关导演,这部电影的男女主角都有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静雅冷冷地说。

“但是戏中还有另外一个角色,我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关野天说。

“什么角色?”静雅问。

“这个戏十分重要,电影一开始,就是由你出场!”关野天说。

“真的?”静雅一听兴趣又来了。

“你穿一流的时装,从一辆巨型的房车上下来,我们的镜头跟着你,一直等你上了楼梯,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关野天说。

“这是电影的开头?”静雅欣喜狂若地叫。

“对,一开头就这样。”他点点头。

“啊,听起来不错……但是……这与我的身材有什么关系吗?”静雅问。

“因为这个角色,是一个首席模特,模特儿的身材不好,还有什么人的身材能好呢?”关野天说。

静雅想了想,点了点头。

况且他说话又如此动听,电影一开场就是由我出场,这还了得?

我是瞩目的新星,会一鸣惊人。

被导演潜规则3

“不知道你的意思……怎么样?”关野天看到静雅在发呆。

静雅心想,那还用说吗?就是要她跪在地上拜他,她都要拍这个角色。

不过她的脸上没有表露出来。

“这还有其他细节呢,我的片酬……”静雅问。

“静雅小姐……这一部影片是新派电影,都是年轻人投资的,资本不大,而且聘请林志明已经花去了一大笔资金……所以……我们不能付你多少片酬……”关野天尴尬地笑了笑说。

“多多少少也得有个数目吧?”静雅说。

“我们……可以付你每天五千块的酬劳……真不好意思,象征性的……”关野天说。

“五千块?那一部片子下来,要拍多少天呢?”静雅想了想立即问。

“三十几天吧,最多四十天,那是说没有意外的话,否则还会多几天,或者能赶得更快几天……说不定的!”关野天说。

静雅心中立刻在打算盘了。

一天五千块,三十天就十五万了,如果拍四十天,就不得了了。

哇,这样算来,不是比每天被刘大脑袋压在身上好得多?

静雅如此一想,高兴得心花怒放。

“哦,关导演,那么请你把剧本先拿给我看看。”静雅丝毫不表露自己的喜悦说。

“剧本……?没有剧本……”关野天一呆。

“什么?没有剧本?上次你不是把剧本交给林志明呢了吗?那不是剧本吗?”静雅惊奇的问。

“那个剧本中没有你的角色,你的角色是新加进去的!”他笑了笑说。

“哦,那什么时候开始开拍?”静雅想了想问。

“如果你拍,我们就会发通知给你,反正是一种尝试,对不对?”关野天对她说。

“那合约呢,不是要与公司签约的吗?”静雅问。

“合约,不用了,静雅,我们彼此信任,合约有什么用?”关野天笑了笑说。

被导演潜规则4

静雅看着他,有点怀疑。

“林志明答应演出了?”静雅问。

“当然,当然,全谈好了!”关野天说。

静雅心想,林志明这大明星也拍这个电影,那她自然也不怕会吃亏,光做内衣皇后,一辈子也没有出头的日子。

现在的机会从天而降,不抓住,等待何时?

“那好吧,片酬倒无所谓了,反正,我想要的是一个机会!”静雅终于开口说。

她发现关野天的双眼又盯在了她的xiōng脯上看。

“关导演,你认为我有演戏的天分吗?”静雅故意摇了摇双rǔ娇声说。

“有,有,有……只要我一导,你必然能够一鸣惊人!”关野天说。

“好吧,那么,我一切全答应了,拍戏的时候,要提前通知我啊……我有好多事情要准备呢……”静雅说。

“嗯,好的!”关野天说。

两个人就此分别。

回到家中,静雅骗刘大脑袋说她要过生日,需要一件生日礼物。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不会太贵吧?你才搬了新房子不久……花了我不少钱。”刘大脑袋说。

吝啬鬼,静雅知道这个时候就算要的多也挤不出来。

“给我五万块算了,我自己买东西吧!”静雅说。

刘大脑袋沉默了,看来这五万块钱他不舍得给。

“你不给五万,那么明天我到珠宝店去选钻石,挂到你账上,叫他们到你们公司或者你家里去收!”静雅说。

刘大脑袋这一听还了得,他最怕的就是家中的雌老虎,被她知道了,他的头不开花才怪。

“好了,好了,我开支票给你吧!”刘大脑袋说。

五万块钱就这样轻松到手,静雅拿着钱去街上买衣服。

拍戏这件事情她并没有告诉刘大脑袋,如果向他说了,不必说,必然是麻烦多多。

总之,到时候把戏拍了,到静雅一鸣惊人的时候,还不一脚把他踢开才怪。

被导演潜规则5

于是静雅天天等待消息,一心只希望关导演打电话过来。

等电话一到,她就可以名副其实地做明星了。

两个星期之后,关野天的电话终于到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静雅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你的戏份,明天开拍,明天一早上,七点钟有车子来接你!”关野天说。

“明天一早……一早啊……

啊,我的头发要梳,我的脸要化妆……我……怎么能来得及?”静雅着急的说。

“不用担心,我们有化妆师,静雅小姐,不过,我今晚想单独和你谈谈!”关野天说。

“晚上谈什么啊?”静雅说。

“谈剧情。你对你自己的戏份一点都不明白吧?对了,你家里有人吗?”关野天说。

家里有没有人和谈剧情有何关系?

静雅心中一怔,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是何等聪明的人。

他肯白白的捧静雅的戏,难道他前世欠她?自然,他有他的目的。

他这企图,在上次切牛排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已经被静雅看得清清楚楚。

他要的是什么,静雅早就知道,早就明白了。

静雅心中暗暗盘算着,看了日历,刚好是礼拜天。每个礼拜天,刘大脑袋绝对不敢上静雅家中来的,因为他要在家陪他的黄脸婆。

既然如此,想做明星,也只能吃亏一点了。

“晚上家中没有人,关导演,你说的对,我实在很想知道我演的是什么!欢迎你来做客。”静雅说。

“好吧,我要晚上十一点多才有空的,你等我吧!”关野天说。

晚上十一点,好家伙。

“好吧,那就十一点吧。”静雅嘴上却柔声说。

静雅挂上了电话,呆了一阵子。

这一次,她是非牺牲一下身体了,这一件事是不可避免的。

这个关野天肯帮助她上电影,这个大恩大德,也只有如此才能报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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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节:大结局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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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导演潜规则6

静雅深知做人的道理,不付出一点,就别想达到目的。

静雅洗了香槟浴,打开了音响,换上米色的沙袍在家中等他。

时钟刚巧过了十一点,门铃准时响了起来。

静雅打开了门,关野天站在门外,依旧是一头长发,前卫的裤子,静雅心中一沉。

他是上来寻欢的,至少的弄干净点才对啊。

他向屋内一望,又直勾勾地看着静雅的睡袍。

静雅把门关上,锁死。

她知道刘大脑袋是不会来的,不过也得保险一下。

他坐下来,垂着两只手,一双眼睛死死盯住静雅。

“喝杯酒吧,慢慢喝,慢慢的讲!”静雅说。

静雅走到酒吧后边,替他倒了一杯威士忌。

她把被子交给他,静雅看到他的一双眼睛又盯在她身上发呆。

静雅在他身边坐下,她洗过香槟浴之后,身上发出阵阵的香气,传到他的鼻孔中。

他显得有点紧张了,双手捧着酒杯,大力的喝了一口酒。

“现在您可以说了,明天一早,我演的是什么角色啊?”静雅靠在沙发上娇媚地说。

“你演的,是一个捞女。身上要穿最好的时装。”他指指她说。

“捞女?什么捞女?你上次明明说我演的是一个模特儿!”静雅说。

“对,对!模特儿和捞女有什么分别?”关野天说。

“怎么没有分别?模特儿是靠工作生活的,捞女是……”静雅说。

“对,对,对,我是说一个模特儿,但是电影刚开始的时候,你是身份未明嘛!”他指指她说。

“不明不白的,观众怎么能看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戏啊,告诉我。”静雅说。

“这部戏的名字叫做血刀,鲜血的血,一把刀的刀。”他回答。

“啊?这是一部什么片子啊?这么恐怖!”静雅听的心惊肉跳。

“是反映社会的现代片,暴力,现实。”关野天说。

被导演潜规则7

“哦,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我的角色啊。”静雅稀里糊涂地问。

“总之,故事是在你身上开始展开的,你最重要。”他说。

“这就好了,最主要的,是拍戏受观众注意!”静雅说。

“总之,明天我怎么导,你就怎么演就好了!

我必然让你令人瞩目,让人印象深刻。”他说。

他把酒全喝了,将酒杯放下如火的眼睛又触在静雅的身上了。

他是用他的一双眼睛在yy静雅,这个比喻一点都不错。

静雅瞥了他一眼,见到他满面绯红,一张脸红的像柿子一样。

“关导演,你不会喝酒啊?连脸都涨红了!”静雅说。

“我会,我会。我其实还想再要一杯!”关野天说。

“可以……不过,明天一早,你怎么起身?”静雅说。

“我会……我会的……”关野天说。

静雅就把第二杯酒倒给他。

当他接过酒杯时,他的手已经牢牢的抓住了静雅的手。

如此一触,他好像像触电了一样,更用力的抓住了静雅的手。

“关导演,你要做什么?”静雅佯装身子失去平衡,向他倒去。

这一倒下去,他手中的酒洒了他一身,淋在那条牛仔裤上。

“哎呦,糟了,……”静雅急忙尖声叫,蹲下身去,用手擦他裤子上的酒。

静雅的手一抹,已经抹在了他的胯上。

经此一抹,那儿已经变成固体了,而且坚硬如铁。

“啊……关导演……你……”静雅佯装吃惊,立即缩手。

但是他的手已经压在了静雅的手上。

他要静雅的手牢牢地压在那个部位。

既然他是导演,而静雅要做演员。

那么,静雅自然是听他的吩咐和指导了。

静雅手中的东西有力而发热,比刘大脑袋的更坚硬而有冲力。

关野天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摸到静雅的rǔ房上。

被导演潜规则8

他既然已经盯了整个晚上,那么她就让他摸吧。

对于这个导演,只让他眼看手勿动的话,他自然是不会满足的。

后来,静雅就被关野天抱到卧室里去,她就完全的做演员,由他导演。

他把牛仔裤脱下来的时候,他的身材显的更瘦更高。

但是那个部位却粗壮有力,跟他的身型刚好相反。

当他占有静雅的时候,她触到他几乎披在肩上的长头发。

这一头长发,让静雅感觉好像正在和一个女人在aa。

他全身发抖,当然是因为过度的兴奋,静雅是可以感觉的到的。

他干的不错,静雅相信他已经玩过不少女人了。

当然,世界上要做明星的女人这么多,他是大有机会的。

他努力冲刺着,他年轻力壮,当然比刘大脑袋厉害的多。

静雅佯装呻吟着,好像十二分的冲动和兴奋的模样……

其实静雅就是在做戏。

还没有拍戏,必须先露一手给他看看,她这一幅演技,他自然满意。

当他伏在她身上抽搐的时,静雅才停止了演戏,把欢乐配音止住。

他伏在她身上一会儿,然后再黑暗中看着静雅,看了好久。

“你在做什么?关导演?”静雅问他。

“你真是迷死人了,静雅,在床上和床下,都快要把我迷死了!”关野天说。

“我将来会在镜头前和镜头后都迷死人的!”静雅风骚地说。

“你是个很不简单的女人,我可以看得出来!”他说。

“是么?”静雅反问。

“嗯,我看好你,你不简单!”他再次说。

他没有在静雅那里过夜,因为明天一早要上班,而且他的目的很明确。

他已经达到目的,自然就走了。

而静雅当然不会留他。

虽然今天是刘大脑袋在家中看守雌老虎的日子。

但是,静雅不能太过分嚣张,如此让男人在家中过夜。

重金装扮出镜1

而且,她为了明天的工作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关野天一走,静雅立即起身,拿起电话一连拨了几个电话。

第二天一早,关野天的剧务就来催静雅。

静雅早上五点钟就起来梳妆打扮,这时的她已经盛装以待。

“车子就在下面,请静雅小姐下车!”剧务说。

“我不做你们公司的车子出去,在什么地方拍戏?

告诉我楼下的司机,他会开车送我的!”静雅说。

“司机?……”剧务一呆。

“看,在那里,就是那辆加长林肯房车,

我的司机就在车内,麻烦您告诉他一下!”静雅打开窗子向马路对面一指。

“啊……好,好,我立即下去通知!”剧务一看那架美国的名贵房车,面色一变。

剧务立即下楼,静雅进房间内拿起了自己的包,心中得意地微笑着。

这辆车子,是静雅连夜找的,一千五百元一小时的代价,还是不连司机在内的。

这个司机静雅一定要他穿制服,他收一千块一天。

要摆出个派头,静雅非这么做不可,这是她伸出脚去的第一步。

她不来个声势惊人,怎么能达到轰动的效果。

静雅下了楼,坐进车子内,佣人已经坐在了车子内等她,司机穿着制服坐在前面。

佣人准备了毛巾,茶水,甜品……一切,一切,完全当静雅是天后出驾。

这个佣人是朱莉的女佣,朱莉是静雅年幼时的同学。

她嫁给了一个犹太富翁,住在了山顶的豪宅,这个女佣她暂时借过来,说给她两百元茶钱,让她暂时冒充一下自己的女佣。

坐着昂贵的房车,一路浩浩荡荡向片场前进。

车子驶到半路,她才发觉,原来车子不是往片场去的。

静雅有点奇怪,这时才发现,车子已经停了。

原来车子停在一座大厦门口,远远地,静雅看到了一组摄影组在那儿等候。

重金装扮出镜2

不少工作人员在那边忙碌着,有的在拉条幅,有的再扯电线。

这个时候,静雅看到了关野天在人群中指指点点,十分忙碌。

静雅的车子驶了过去,这架闪闪发光的大车停了下来,司机下车,恭恭敬敬地替静雅拉开了门。

静雅仪态万千地下了车,发现在场的所有的人,目光全注视着她。

他们对静雅的这一副女皇般的排场目瞪口呆。

“这是谁?”

“这个女明星是谁?”

“是关导演发掘的新人吗?”

“啊……静雅小姐!”关野天叫。

静雅向关导演一笑,之见他已经急急忙忙地赶上来了。

“马上就好了!时间还早,要补一点灯光,打好灯,就拍第一个镜头了,

不用太久的,你先坐!”关野天慌忙说。

他竟然拿出他的那张椅子给她坐。

化妆师也慌忙的跑了过来,替静雅开始化妆。

静雅顿时感到自己像个真正的大明星一样,她要好好享受此刻。

不一会,关野天走了过来。

“静雅小姐,第一个镜头是你坐豪华的车子,从车子内走下来,上楼……”关野天说。

“对,你已经告诉过我了。”静雅点点头。

“问题是……我们准备的车子,还不及你的车子,所以……我想借用一下你的车子,拍一个镜头!”关野天说。

好家伙,连车子都要借。

“好吧,只要拍出来的效果好,那就借给你用好了!”静雅立刻说。

“那么,那个司机也可以借用吗?”关野天得寸进尺地说。

“可以,但是记住,一定要把我拍好!”静雅说。

“ok,车子从那街角边开过来,在这大厦前停下,叫司机替你开门,你从车子上下来,进入大厦……”关野天说。

“就是这样?”静雅问。

“对,这是电影开场时的第一个镜头!”关野天说。

重金装扮出镜3

“哦,那排名呢?是按照出场顺序排的吗?”静雅想了想问。

“嗯……这个看情形再说吧!”他点点头说。

“ok,可以拍了!”哪边的灯光师,摄影师叫道。

“静雅小姐,现在你可以上车了。”关导演伸出手邀请她。

静雅让佣人替她捧镜子,看了看镜子,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化妆化的好极了,发型也很不错。谢谢你们!”静雅说。

随后,她打开手袋,取出几张大面额的钞票,交给化妆师们。

“谢谢你们……拿去喝茶吧。”静雅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地说。

“啊……这么多钱……这怎么好意思呢……”化妆师没说。

四周的人都怔怔呆呆地看着静雅,其实这几千块钱付出去,她自己也是心疼的。

但是要讲排场,就必须这么做。

于是静雅坐上车去,由司机把车子开到街角,等候号令。

关野天一声命令,车子缓缓开动。

司机把车子开到大厦门口,打开车门,让她下去,让她走进大厦去。

真想不到,一次就ok了,关导演走过来恭喜她,第一个镜头已经顺利完成了。

我十分满意,一切都那么满意。

接着一堆人来到大厦内,来到电梯门口做陪衬,要拍静雅等电梯的镜头。

这个镜头打开了灯,一声开拍,静雅走进了电梯的门。

就这么简单,第二个镜头又拍好了,原来拍片子如此容易。

也不知道是关导演走的新潮路线还是他真的有两手。

接着一队摄像人员跑到大厦楼上,拍静雅走出电梯的镜头。

然后,静雅一直从走廊走到一个门前去,用钥匙打开了门。

静雅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风姿绰约,美态婀娜。

她相信这部戏一开映,每个人必定会眼前一亮。

关导演拍片的速度很快,快的令她真的不相信他是在拍片子。

被逼拍裸戏1

摄影机格格的转动着,一个一个的镜头拍下去了。

接下来的剧情是静雅走出电梯,开了门,进了房间,把外衣脱下。

静雅跟着他们走进了浴室,开开了浴室内的热水,弄了整整一缸的热水。

拍到这里,静雅呆了呆。

“怎么?难道是要我拍出浴?”静雅问关野天。

关野天走了上来。

“你在浴缸边,脱掉丝袜,再解开身上的衣服,

把衣服扔在地上,然后……跳进浴缸!”关野天说。

“什么?”静雅只觉得耳边嗡嗡响。

脱衣服?跳进浴缸?这不是变成要脱精光了么?

“关导演,你说什么?”静雅呆呆地问。

“现在是要拍你洗澡!”他边说边吩咐摄影师拿镜位。

“这是什么戏?一开始就让我脱光洗澡?”静雅问。

“正是如此,快准备,这座大厦的租金太贵,我们是按小时租的!”关野天说。

静雅用手抓住自己的衣襟,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是想拍戏,想要做明星,但是可没有想脱衣服!

什么一开头就是让她出现在银幕上,什么镜头由他身上带出剧情……

什么什么的……全是放屁……

竟然叫她出浴!

“不,我不拍这种戏!”静雅大叫起来。

她这么一大叫,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每个人都呆呆的看着她,关野天向她走来。

“我们不拍你的重要部位!你放心!”他低声说。

“什么重要部位?至少也要脱衣,不是么?”静雅说。

“洗澡当然要脱衣。”关野天说。

“你可没有说过要脱衣,你故意不告诉我剧情,你根本就是想欺骗我!是不是?”静雅嚷嚷说。

“脱衣嘛,对你很容易啊,拍一个背影就行了!”关导演竟然如此说。

什么?说她脱衣容易?

这不是明明在讽刺她那天晚上被他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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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节:大结局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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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拍裸戏2

她被气得头脑发昏,举起手来,狠狠地想要向他脸上扇去。

正在这一刹,她的手忽然被人从后面紧紧地抓住了,令她移动不了。

“不要冲动,有话慢慢说嘛!”一阵声音十分柔和。

静雅转头一看,见到站在我身后的竟然是林志明,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场边的。

“我特地来看你拍戏的!”林志明在她耳边轻轻说。

静雅觉得受宠若惊,一下子竟然忘掉自己刚才正在盛怒中。

“我不拍露点的戏!”静雅说。

“这不是露点的戏,这是剧情需要!”林志明又解释说。

“剧情需要……那我也不脱!”静雅说。

关野天向林志明打了一个眼色。

“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林志明说。

静雅想了想,带着疑惑,跟着他走出了浴室。

他把静雅带到一个美人的地方,用他一双敏锐的眼睛望着她。

“你为什么不肯拍出浴的戏?”林志明说。

“这是一个骗局,关导演还说影片是从我身上发展开去的,

又说让我演成一个首席模特儿,还说……”静雅说。

“你不要生气,息怒息怒!

好吧,说实话,这一个角色是我叫关野天来找你演的!”林志明说。

“啊?什么?”静雅觉得耳膜嗡的一声,顿时呆住了。

“我见过你两次罢了,不过觉得你是人才,而我,是个爱才的人!”林志明说。

他的话让静雅顿时软化了,刚才的怒气,竟然瞬间平息了下来。

“我叫关导演给你一个角色,就算是一个尝试的机会,

他是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才来找你的!”他说。

这时候,静雅才明白一切。

她起初以为这个新潮导演是真的看上了她,这才邀她演出,原来中间人是林志明。

这个***关导演,我白白被他玩儿了,静雅心中暗暗骂道。

被逼拍裸戏3

“你继续拍下去吧,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我相信你拍了之后,一定会受到片商们的注意的!”林志明说。

她知道我拍下去,必然就是脱去衣服跳进浴缸内去,这是她所不愿意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相信林志明的话,他只用短短的几句话就打动了静雅的心。

也许是静雅一向崇拜他吧,也许是因为他是她的偶像。

所以他说这一切全是他的主意,是因为他看中她,她就改变了初衷。

“那我脱掉衣服跳进浴缸的话,不是让他们全部都看到我的身体了吗?”她迟疑着说。

“我叫导演清场,只留下导演和摄像师!”林志明看到她有点心动了于是说。

“只能让他们看见我的背影,不能让他们看我前面。”静雅说。

“就拍背影嘛,本来就只是拍背影!

你别太保守了,要是人家欧美的女演员早就脱光光了!”林志明说。

你怎么不让你老婆王珊珊脱光呢,静雅心中想。

当然口中没有说出来,此时,林志明已经到浴室去了。

“清场,清场,她肯拍了,清场!”林志明大声叫。

那些工作人员一下子全被赶出来了,林志明走到她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你自己来看看,在没有别人了,只有导演和摄影师!”林志明拉她进了浴室。

她抬头一看,灯光已经打开,关野天交叉着双手站在一边,摄像机后面站着一个摄像师。

妈的,我的身体已经被关野天看过了,再给他看看,也无所谓了!

但是让摄像师看,她心中就是很不爽。

“好啦,好啦,几个钟头而已,马上就完了!”林志明在旁边哄着她说。

“好,我就拍一次!”静雅说。

“ok,ok!现在开始!”关野天大叫。

静雅听见摄影机开始转动的声音,于是硬着头皮,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缓缓脱下。

被逼拍裸戏4

反正一不做二不休,她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了下来。

衣服被扔到地面上,她整个洁白无瑕的躯体出现在摄影机面前,接着,她跳进了浴缸内。

“开水!开水洗澡!”关野天叫嚷。

于是静雅用手拧开了淋浴,水花四溅,她在水中洗起澡来。

“好,现在,凶手出现!”关野天猛声大叫。

就在这一刹那,浴缸的后边,伸出了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

那双手中抓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利刃。

这只手上的刀,猛地向静雅的xiōng房上刺去。

“哎呀!”静雅惊叫一声,脚下一滑,倒在浴缸内,水花四溅。

“ok,cut!快,快,血,血浆,

静雅,你不要动,要接镜头,不要动!”关野天大声喊。

静雅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从一边跳出一个工作人员来。

这个工作人员手中抓着一个瓶子,瓶子内全是鲜红的液体。

他奔到了静雅身边,开了瓶盖,往她身上喷血浆。

“啊……啊……这是做什么?这是干什么?”静雅惊声叫。

“不要动,不要动,ok,你闭上眼睛,不要动!”关野天说。

她听到关野天的话,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开始!”关野天又在叫。

摄影机又开始转动了,静雅躺在浴缸中,一身红色的血浆,水花把她的发型,化妆,全部冲去了。

“cut!“关野天示意那个摄影师停了机。

静雅这时候才敢睁开眼睛,只见到自己身上全是血浆。

她整个人已经不像人形,好像是一具死尸,触目惊心。

“ok,拍完了!”关野天说。

静雅一转头,更是被气得发晕,什么叫做清场?

刚才走出浴室的工作人员一个个全部溜回来了。

一只只的眼睛,盯着浴缸发呆。

“啊……你们……不要脸……你们!”静雅大叫说。

被逼拍裸戏5

接着,那些工作人员都色迷迷的笑了起来。

“哇,真材实料!”

“哇!纤毫毕现!”

“哇!真有料,大胆出镜,前所未见!”

静雅用手围住自己身体,高声狂叫。

林志明一个箭步从人群中窜了出来,取出一大条毛巾,裹在了静雅身上。

静雅紧紧的抓紧了毛巾,跳出浴缸,她好像一只落汤**一样,还有血红的血浆。

“我的化妆,我的发型……啊……全部糟了,一会儿还怎么拍?”静雅大声嚷嚷。

“回家去洗一洗不就成了,你不用担心,不必再拍了。”关导演回头对她说。

“什么?不用再拍了?”静雅一愣。

“你已经被凶手刺死了啊!你的戏完了,怎么能再拍呢?死人怎么能够复生呢?”关野天说。

“啊?”静雅好像被人迎头一击,呆呆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以为她是重要角色,影片由她身上展开,怎么知道一出场就被人一刀刺死,就此完了?死了?不再复生了?

“关野天,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说的……故事由我身上展开……”静雅说。

“故事是由你身上展开的啊!现在就开始一连串的谋杀案,要主角来破案擒凶了!来,给她签单!”关野天说。

“是!”那个一早来拍门的剧务走了过来,手中抓着两张纸,还有一支笔。

“静雅小姐,请您在这里签个名字!”他把笔交给她,在纸上一指。

于是静雅莫名其妙地在一张纸上签了一个名字,剧务就把另一张纸给了她。

静雅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张支票,上面写着“五千元整”。

“这是?”静雅一时愣住了。

“是你的片酬啊,静雅小姐,导演不是说了五千元一天的么?”剧务说。

静雅顿时有头重脚轻的感觉,她还打好了一个铁算盘,以为这部片子拍它三,四十天,起码有个十几万的收入。

被导演严重欺骗

妈的,这不是被他耍了吗?只有五千块!

而且他还弄了一大堆的排场,服装,汽车,女佣……还有给工作人员的消费!

她看着这张支票,摇摇欲坠。

“哦,对了,这是给你的利是,拍戏死了人,利利是是,一定要给的!”剧务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直红包来。

静雅取过红包来打开一看,被气得几乎晕厥过去,里面竟然是两百块钱。

她傻在当地,哭笑不得,就在这时,林志明走到了她身边。

“第一次拍片,迁就点就算了。这是第一次尝试,将来一定有机会的!”林志明说。

静雅觉得自己有被愚弄的感觉,但是,林志明这样安慰她几句,总使她心头比较好过一点。

“我以为……我以为……角色就算不是主角……

也不至于一开场就立刻死了啊……”静雅喃喃说。

林志明哈哈笑了起来,耸耸肩膀,做出十分轻松的表情。

“算了吧,就当玩玩好了!”他说。

玩玩?她花了那么多钱,弄了那么大的排场,就这么玩玩算了?

不,她有大志,有目的,绝对不会就此算数的!

“你好像不大开心!你不用生气了,下午我要接着拍这部戏,晚上我请你吃饭吧!”林志明说。

“请我吃晚餐?”静雅一愣。

“对,拍了戏,我打电话给你!”林志明说。

静雅耸了耸肩,表示答应了,其实她心中又点担心。

他是王珊珊的丈夫,任何人都知道,她又怎么能够接受他的邀请呢?

不过她心里又渴望着和他一起去吃饭,影坛巨星邀请去吃饭,怎么可以推辞?

于是静雅把刘大脑袋给推掉了,说自己要回家去看望母亲,所以叫他不要来了。

她晚上静静地在家等林志明的电话,她以为吃晚餐,总会七八点接到他的电话吧?

谁知道这一等,等到了十一点。

和大明星深夜幽会1

静雅又累又饿,开始打呵欠了,这个时候,电话才响了。

“去吃饭吧!”林志明说。

“这个点都该吃宵夜了!”静雅说。

“好的,那就当是吃宵夜啦!”林志明笑着说。

“现在已经午夜时分了,怎么这么晚呢?”静雅埋怨说。

“拍戏很难讲啊,刚刚拍完,我立刻就打电话来了!”他道歉说。

“那到什么地方去吃啊!”静雅说。

“你准备好吧,我十分钟就赶到!”他在话筒内说。

静雅开始急急忙忙地补妆,拉开衣柜,选了一件最低xiōng最紧窄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他开着名贵的跑车来接她,坐进他的车子内,静雅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向前跨进了一大步。

以前她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女孩子,最辉煌的也就是那个徒有虚名的内衣选秀冠军。

现在,拍的片子虽然只有那么一小段,但也算是个明星了。

况且,连红透影坛地林志明都约她出去宵夜,她的今天,自然不同于往日。

他把车子开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私家俱乐部去,静雅从来没有到过那里,只是听过朋友说起过。

他们说这个地方,是影星,制片,导演们长长来消遣的地方。

静雅以往就没有接触过这个圈子,自然也就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进了门,里面很清静,只有几个客人坐在那里面。

有几张面孔是静雅熟悉的,她在电视上和电影中见过……

这个俱乐部内一片大红色,十分的罗曼蒂克,又有烛光,还有各种各样的鲜花,这个地方真是与众不同。

他们坐在了一个卡座内,卡座之间是被隔开的,坐在里面别人无法看到。

静雅当然明白他选这种座位的用意,无论如何,他是一个有妇之夫。

“我们吃龙虾好吗?这里的龙虾很好吃。”林志明说。

“好吧,就龙虾。”静雅点了点头。

和大明星深夜幽会2

“要蒸的,烧的?”他问。

“随便,你叫吧!”静雅顺从的说。

“用rǔ酪锔制的,里面加些酒,很与众不同,怎么样?”他问。

“好。”静雅说。

她觉得他是一个十分有风度又有派头的男士,他懂得情调,懂得享受。

而这一切一切,在刘大脑袋身上,是完全找不出来的。

跟林志明在一起,静雅觉得自己的身份是完全不同于当初了。

他们吃着龙虾,叫了法国有名的波尔多红酒。

在烛光下,静雅有点眩晕的感觉,好像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她觉得自己有如置身在一个梦境中,又好像在演电影的爱情片段。

她实在不能相信自己能够有和林志明这么单独面对面坐着的机会。

他的眼睛又触在静雅的身上了,静雅知道是自己紧窄的衣服起了预期地作用。

“林先生,你这样约我出来,如果别人见到……”静雅说。

“哦?见到,那又怎么样?我们只是吃东西而已,又没有怎么样。”林志明说。

“但是你的太太……”静雅说。

“额,她正忙着呢,拍另一部戏!“林志明说。

“当她忙着拍另一部戏的时候,你就常常这样约其他的女的出来吃饭么?”静雅十分奇怪地问。

“吃一顿饭不算什么,在娱乐圈里,遇见了,

一起出去玩,寻寻开心,这并不算什么的!”林志明说。

“那珊珊不会吃醋吗?”静雅问。

“她不知道,怎么吃醋?”林志明反问。

“那跟我一起宵夜,你会告诉她吗?”静雅说。

“不会,不会告诉他!”他说。

“那为什么你要约我?”静雅问。

“因为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也许你自己知道。”他说。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太知道自己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了,而且,她一直打算运用好她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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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节:大结局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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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明星深夜幽会3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静雅笑着说。

“什么问题?”他说。

“你爱你太太吗?”她怀疑地问。

“爱,很爱。”他说。

“既然你很爱你的太太,那么为什么要约我出来?”静雅说。

“因为我是一个男人,男人的本性难移。

我是想告诉你,你今天所拍的戏,也许对你来说是委屈了一点,

但是,你要记住,那才是你开脚的第一步。”他说。

静雅点了点头。

“你想要进入影视圈的话,只是需要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就像电光火石一样,一闪即逝,

你有了这个机会,如果能够好好的掌握,以后,你就可以平步青云。”林志明继续说。

“平步青云?你认为我有这个条件吗?”她问。

“静雅,你相信我,我在这个圈子里多少年了,

我自然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才,只需要别人扶一把。”他说。

“……是么?”静雅听得入了神。

“而我……就是这个扶你一把的人……”他指了指自己说。

静雅用不明白的神色望着他,她感激他,但是有点莫名其妙。

她只是他的一个房客,他也只不过见过她几次面,他凭什么这么帮她?

“林志明先生,为什么……你要在关野天导演面前提拔我?”静雅说。

“你还不明白么?你应该知道,你是属于这个圈子的。”他很从容的一笑。

“我……?”

“你今天来拍戏的排场,我全知道了,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思考,有计策的人。”林志明点点头说。

她以为他是在取笑她,她弄了那么大的排场,结果只是拍了一点点镜头,还被弄的一团糟。

但是看着林志明的表情,却又不像在取笑她,他的表情是很认真的。

“你可以再这个圈子里混,我看好你!”他说。

“看好我?”静雅反问。

和大明星深夜幽会4

“对,一个像你这样子的女人,租得起我的屋子,

又似乎很有钱,你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问。

到了此刻,她才明白。

原来,他是来打听她,研究她的。

“我有一个有钱的父亲。”她笑了笑说。

“哦,不不,你不要跟我说这种神话故事。

这种神话故事谁都会编,我要的是真话!”林志明摇了摇头说。

静雅放下手中的餐具,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圈子,实在很小,要打听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他说。

“你想要打听我?”她问。

“我能介绍你拍戏,自然能够打听你!”他说。

“那你打听出来些什么了?”静雅心中一惊。

“有一个姓刘的……”他说。

“刘大脑袋吧,不错。”她说。

他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她,显然地,他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告诉你关于我得到内衣皇后头衔的事情,跟原来有那么一点出入……”她说。

“哦?”林志明一愣。

“不是几百个人去选秀的,也不是在十五个人中最后选的我……”她说。

“是内定的。”他说。

“对,是刘大脑袋安排的。”静雅满脸通红,几乎不敢看他了。

“那自然有代价……”他说。

“我一直跟他在一起,这就是代价……”她说。

“我的房子,也是他付的房租?”他问。

“对,还有生活费。”她继续承认。

他笑了笑,用餐巾纸印了印嘴角,然后放下了餐巾纸。

“你为什么要查问我这些东西呢?想让我故意出丑吗?”她有点恼羞成怒。

“不,我认为你是一个有头脑的女人。”他回答说。

“因为跟着刘大脑袋,所以有头脑?”她反问他。

“你是一个善于把握机会的女人。”他说。

“我不明白……”她说。

和大明星深夜幽会5

“你是一个机会主义者,就是一有机会,就会马上抓住,抓住了再寻找更大的机会。

有了更大的机会,你绝不会放弃,你仍然会继续的寻找机会……

你不会满足,不会停止……”他说。

她永远也想不到,他竟然像x光机一样,竟然把她看的这么清楚。

他说的对,她是正在寻找机会。

她会拍关野天的这种可很可悲的镜头,也无非是想要得到机会罢了。

“我可以担保,你不大在乎刘大脑袋。”林志明说。

“哦?”她更加惊愕。

“而且,我相信,很快地,你有了机会,就会把刘大脑袋甩开。”林志明说。

她有点惊惶,是的,他几乎把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都看透了。

“林先生,我是你的房客,虽然你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拍片子,

但是,又为什么要一层层剥皮抽茧搬地发掘我的内心?”静雅惊急地说。

“很简单,因为我对你有兴趣!”他直接说。

她这时候真的完全呆傻了。

对她有兴趣?他是一个有妇之夫,怎么可能对她有兴趣?

“我要看你爬上去,因为我佩服你这样性格的女人。”他说。

“……你现在才想了解我?”她说。

“我会帮助你。”他说。

“你已经帮助了我,林先生。”她说。

“不,我还会继续帮助你,这个世界,充满着机会,只要你好好地抓住。”他说。

她不明白,但是,他笑了。

“慢慢看着好了,你的成就,远不止今天。”他说。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如你所说……我一定会尽我的一切……来报答你!”静雅边吃晚饭,边感激地说。

他还是在笑,却没有说话。

他们吃完了宵夜,他驾车送她回家。

在车上,静雅陷入了沉思,他会不会向我要求?也许,他心中另有目的?

和大明星深夜幽会6

或许,他会想到我楼上来坐一会儿?

很可能,他约我出来,是希望跟我……

她想了很多,这些念头都是她个人的想法。

他已经有一个这么出名,这么美丽的明星妻子,他自然应该满足。

但是,男人是男人,男人玩女人,多一个,绝对不会认为多。

她在想,假如他在让她下车前向她提出要求,她是会让他上楼的。

不但上楼,而且上床……

他是她崇拜的偶像,他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她愿意无条件奉献一切。

他的车在路面上拐了几个圈子,亦喜爱就到了她家前。

他把车子停住,但是,他始终没有开口要求些什么。

“好吧,改天见!”他说。

她心中有一阵失望,这阵失望,可以说的上是自尊心受创。

“好吧,再见,林先生,谢谢你的宵夜,

还有,给我在电影中有一个这样的机会……”静雅推开车门说。

“静雅,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做好朋友……”他说。

好朋友?什么叫好朋友?是红颜知己?还是性伴侣?

“好吧。”静雅冲她挥了挥手。

他把车子开动了,静雅回到家中,独自在客厅内坐下,却没有开灯。

她仍然不明白林志明忽然约她出去的原因。

过了个把月,这一部血刀竟然上映了。

静雅其实一直注意着这部片子,毕竟这是她的处女作。

好容易等到了午夜场上映,报纸上登了大幅的广告。

她仔细一看,那一大堆演员的名单,由头到尾,就是找不到她的名字。

出场序没有,壁画排列也没有,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心中越想越感到不平,想去跟关野天导演理论。

想了想,还是先把这口气吞下来,看过片子,再作道理。

于是,静雅一到周末,就去买了票——

悲催的处女作1

她是不让刘大脑袋知道这件事情的,其实,拍戏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

买了票,午夜场已经满了座,当然了,以林志明的名头,肯定是要爆满的。

静雅挤在人群中去,在剧照的玻璃框前张望了一下。

有好几张剧照,有女主角融雪,有林志明的,还有不少其他角色的剧照。

她四面张望,希望能够看到自己的照片。

看啊看,果然找到了一张,仔细一看,几乎把她气昏倒地,全身发抖。

那张照片中,人物是她。

但是所摄的角度,不是她坐在车子中的绰约风姿,更不是他走进大厦时的婀娜多姿。

那是一张浴室照,一个女人躺在浴缸中,全身浸湿,好像一只落汤**。

浑身都是血浆,非常可怕,最令她难受的,这剧照竟然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xiōng前。

她的裸体被拍的清清楚楚,而且还这样堂堂皇皇地置在大堂上。

她只觉得全身发烫,心中想,假如手中有把刀子的话,就立即把关野天碎尸万段。

还好那张剧照看不清楚她的脸,不然的话,她真的会在戏院大堂上上吊。

人群开始向电影院涌去了,生意倒是不错,相信这一部戏会创票房新高吧。

入了座,不久电影就开始了。

一开始,是一条街景,是一个清晨时分。

这时,一辆豪华的房车从街角转了出来。

她仔细一看,正是她租来的那辆林肯,接着车子向镜头前驶来。

车子驶过时,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自己在内。

接着车子停住了,司机替她打开车门,这时,她神采飞扬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正在这个最令人注意的时候,忽然两个血红的字从银幕上映出。

“血刀”

***,字幕一打出来,正好把她的脸部掩住了。

她的这一脸细心地化妆,还有那发型,是费了多多少少的时间才整妥的?

悲催的处女作2

真想不到啊,才出现在银幕上,就被字幕遮住了。

接着,她下了车进了大厦,上了电梯,那些可恨的字幕一个又一个地打在她的脸上,身上。

简直不把她当人,妈的!

接着是她进入了屋子,打开了门,向浴室走去。

她越看越怕,见到自己的手开始在浴缸内放水,她自知道自己就要脱衣了。

就在这一刻,银幕上的字幕都映完了。

整个画面,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背影在脱衣服。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她的脊背赤裸了,她的腰身赤裸了,就连她的屁股也赤裸了。

“哇,正点!”后面有个男人在叫。

“哇,看那两个波,超赞的!”又有一个男人在激动的叫。

她越听越肉麻,心惊胆跳地不敢移动。

就在此时,之见她已经爬进浴缸内,天啊,这是什么清场,这样的清场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众目睽睽,多少人的眼睛盯在她赤裸的身上。

她全身热的像被焚烧一样。

她再也没有心情看下去了,就在这一刹那,凶手的刀出现了,那一柄血刀在她身上乱刺乱插。

她用手掩住了脸。

也就在这一刹那,她忽然站起来,跑出了影院。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对自己怀着希望,还以为这是她一脚登天的好机会,谁知道,现在竟得到如此下场。

她奔在路上,心中抽搐,走着跑着,她的眼泪直落下来。

她被利用了,这一次,她栽的好惨……

这还不是件痛苦的事情,痛苦的事情,是那天片子正是上映,刘大脑袋匆匆奔上她家来的那一刻。

静雅一打开门,刘大脑袋好像一枚炸药,整张脸涨红着,一双眼睛瞪出,他本来已经很大的脑袋,现在好像冲了气,更涨大了一倍。

“刘大脑袋,你怎么了?”她从未见过他这般神色。

在情夫面前演戏1

“去你的!”他把她用力一推。

她站立不稳,向后一倒,竟然跌在地上。

她从未想象到刘大脑袋竟然会这样粗莽。

以往,他从未这样子对待过她。

“你发什么神经嘛,到底怎么了?”静雅跌在地上,屁股剧痛。

“现在才知道,你生的这么贱,怎么,你想做艳星吗?

想去当脱星?你以为我是傻的?

外面的人都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你这么贱,脱光衣服给别人看……”他指着她说。

“啊……刘大脑袋。”

“你既然要给人看,那你怎么不去做妓女?啊?啊?为什么要我包养你?”刘大脑袋喊着。

静雅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想做明星?那就去脱衣服?

好啊,何必叫我一个月贴你十万块钱?我可不想我包养的女人被别人看到赤身裸体!”刘大脑袋说。

她是想解释一下的,但是事到如今的这个地步,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说起。

于是她只好含着泪水,让他骂个够。

这件事,她本已经受委屈了,真想不到,现在还带来这么多辱骂。

“我看出来你了,你在利用我,要我供你这样,给你那样,其实你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内,你一直想出头。”他说。

静雅被他痛骂,心中气得真想扑上去和他拼命扭打。

但是心念一想,这房子还是要住下去的,每个月还要伸手向他拿钱。

翻了脸,如何是好?

这个脸翻不得。

“刘大脑袋……这件事情……不也不知道会这样子的……”静雅开始做戏。

“不知道?你去拍戏,去脱衣服,你怎么会不知道?”刘大脑袋问。

静雅哭得梨花带雨,凄然万状,真想不到,真正去拍戏的时候,只需要她脱衣服,而不需要一点表情。

而现在,不用拍戏的时候,她倒是做起游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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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节:大结局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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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夫面前演戏2

这一刻,是生死关头,如果她不把游戏做足,这一个月十万块的零用钱,就此完蛋。

那她岂不是被打回原形了。

“你打我,骂我都好……可是不能说我贱!

我跟了你,哪里有不三不四吗?

我拍这戏,自己都哭够了,你现在……

不但不同情……还要骂我……”静雅嘶叫着说。

“同情?”他一头雾水。

“你以为我是自己作践啊?

难道我想要脱衣服给别人看啊?

我真是有冤无路诉……我痛不欲生……”静雅说。

说着,她倒在地上,大声哭喊起来。

她的演技是一流的,刘大脑袋从未见过她如此凄哭过,一下子把他吓呆了。

“什么叫有冤无路诉?衣服不是你自己脱的吗?”刘大脑袋问。

“刘大脑袋,你知道什么……

我妈妈在外面欠了一笔赌帐,她就吵着让我想办法了……

你每个月给我的钱,我除了付房租,要吃要用的,有多少可剩?

你说,你说!”静雅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

他被她这么一反问,倒顿时一愣。

“后来……他们有人说要请我拍戏,有些钱可赚……我就去了……

我是真的想赚一些钱……我拍的时候又怎么知道让脱衣服呢……

到了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了!”静雅说。

“那你就脱了?”他说。

“我需要钱,你能给我钱么?

你那十万块钱,我都一致要求你才给我,我妈妈欠的钱,你会给我吗?”她说。

她把自己的理由抖了出来,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演戏的能力竟然这么厉害。

他头上的火气息了一半,呆瞪瞪地看着她。

她连哭带叫,扑在地上,装作上气不接下气。

人人都说女人有三招,一哭,二饿,三上吊,她这第一招还没使完,他就软化下来。

在情夫面前演戏3

“你这样去拍,人家看见了,丢我的脸!”他的语气软化了下来。

“想不丢脸,你能多给我钱吗?你自己又几间公司,你拿着那么多钱进棺材啊?

给我那么一点钱就算是大恩大德了吗?

我需要钱,我的自己去找,你现在还来骂我。”静雅说。

她叫的越来越响了。

刚才是他凶,现在情势一转,变成了她凶。

“我偏要拍,我偏要拍,我妈在外面欠了帐,你替我还啊?”静雅说。

“以后你不准拍,我每个月加一点钱给你零用!”他指着她说。

“那每个月加多少?”静雅听到加钱收住了哭声。

“五万吧,一个女人,每个月十五万,你别说不够了!”他无奈地说。

这一仗,她反败为胜,真是想象不到。

但是她仍然抽抽搐搐,好像受尽了委屈,她非要将这场戏演到最后。

他走过来了,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你还哭什么呢!”他的声音变的十分温柔。

“你都不问问人家,就把我推在地上,我这一生一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静雅用手抹抹眼泪说。

“我生气嘛,气死我了,你是我的人,你怎么可以再别人面前脱光衣服?”他说。

“我不脱了,我死也不脱了,只要有钱,我可以应付我妈,我再也不脱了!”她说。

“好了,擦擦你的眼泪吧!”他说。

“我的屁股痛,被你推在地上,痛……”她说。

“好了,好了,好了……我给你揉揉……好好的揉揉……就不疼了……不疼了吧?啊?不痛了吧?”刘大脑袋说。

他的手越摸越靠上来了,一会儿,他的手穿过她的裙子,摸到大腿中央来了。

她知道事情过去了。

让他尝到些甜头,便宜他一点,她任他的手在他身上乱摸。

这一次,因祸得福,她又多五万的收入了。

在情夫面前演戏4

刘大脑袋急切地把静雅抱在了沙发上,急不可耐地剥去了静雅的衣服。

他粗莽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乱撞乱挤。

真是去***,难道她家里的老婆不让他碰吗?

一来到这里,他就这样强来,乱来,蛮来,静雅十分生气地想。

但是她还得装作好像十二分兴奋的样子,配上非常性感的叫声。

她叫的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男人。

幸好他在她身上乱撞几下,很快就结束了,他是有头威无尾阵的。

当他伏在她身上连连喘气的时候,她把他的身体推开了。

她是无法再忍受在他身下多呆一秒钟了,但是她的表情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刘大脑袋,我的屁股好痛,是你把我推在地上的,我恨死你了!”静雅撒娇说。

这个时候,他已经满足了自己的快乐,他的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揉动。

“好啦,好啦,我很心疼你,心疼死了。”他说。

他又在她脸上亲着,亲的他满脸的泡沫。

“只是,以后不要在拍戏了,我加了你每个月的开支,不能再拍戏了啊!”刘大脑袋说。

“嗯!”静雅嘴上乖巧地答应着。

不拍戏,这种一出场就脱衣,一出场就归西的戏当然不能再拍了。

但是如果有一天,导演让她做女主角,她还是一定要拍戏的。

这个死刘大脑袋,以为每个月多加五万块钱就把她打发了。

她是绝对不会就此满足的,她不会满足现状,会追求更好的生活。

血刀上映两周后,林志明的电话打了过来。

“恭喜你了!这部血刀,卖座快超过三千万了。”林志明说。

听到他的话,静雅是十二分高兴了,但是听到他的话,她却觉得他在嘲讽她。

“林先生,你不要笑我了,是你和融雪小姐的卖座,我这个先出场,先死掉的人,片子的卖座,怎么会有我的份儿呢?”她说。

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1

“你有空吗?”他问。

她想,大概他又要约她了。

其实她的内心中一直在等待他的电话,那么就算是没空,那她也得说有空。

“有空,有空,怎么,又要跟我宵夜吗?”她连忙说。

“不。”林志明说。

她这才觉得自己欢喜过了头,连忙收起了声音。

“不是宵夜,是午餐,现在!”他说。

静雅一看时间,已经是午餐时间了,他是真的把她看成即召即到似的。

不过,她也不在乎这些了,她是真的十二分的想和他在一起的。

“好啊。”静雅说。

“你准备吧,十五分钟,我的车在你家楼下等你!”他说。

静雅用十五分钟的时间准备,化妆,穿衣,梳头,这是她最快的一次。

赶到楼下,已经见到他的车子停在楼下了。

这一次,不是上次的那辆跑车,而是一架大房车,克莱斯勒的,价值不菲。

不过,她也不奇怪,据说林志明喜欢玩这些高级享受的东西。

大家都知道他拥有十几辆名车,加两架游艇。

静雅坐进车子里,发现他穿着白色运动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

“为什么穿的这么隆重?”他一看到她问。

“跟大明星出去,我怎么可以随便呢?珊珊呢?”静雅说。

“拍戏!”他回答的十分简单。

每一次,当她提及他的妻子,他的回答都是一样的简短,这让她不好意思多问。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竟然开出了市区。

“我们上哪?”静雅问。

“马会。还有几个朋友在那边,我们一起吃饭。”林志明说。

静雅从未到马会来过,她一直以为马会是赛马的地方,没有想到竟然还有饭吃。

很快地,车子驶进了马会,然后,他带她进入餐厅。

这个地方很幽静,玻璃窗外,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

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2

餐厅经理带着他们走到了一个大包间内,桌子上摆满了金银发光的餐具。

已经有四个男人坐在那里等候他们了。

那四个男人,皮肤都很黑,有三个嘴唇上还留着小胡子。

他们黑黑的手指上,都戴着大的惊人的戒指。

他们四个人单看肤色就知道是从热带地方来的。

林志明和静雅走了过去,他们一看到她,竟然四个人同时起身。

“这四位是我从印尼来的朋友,我来介绍一下,分别是何先生,李先生,王先生,还有阿斌”林志明替他介绍说。

那四个男人黑黑的手都伸了出来,一一跟她握手。

静雅注意的是他们手指上的那些首饰。

天啊,男人们也戴这么重,这么耀眼的贵重首饰,静雅感叹着。

不过单看他们的首饰,不用说,他们一定是非富即贵了。

她与他们一一握手,林志明安排她在那个叫阿斌的男人身边坐下。

坐下后,各人才点了餐。

侍者离去以后,她才发觉,这四个男人,四对眼睛,不约而同地向她身上直看。

静雅被他们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她看了看林志明。

“这四位都是我的好朋友,从印尼过来的,我们常一起玩牌。”林志明说。

“喝点东西吧,静雅小姐。”他们四个纷纷向她献殷勤。

看他们四个人的样子,好像迫不及待地要向她献殷勤似的。

静雅的另一边是林志明。

接着侍者走过来,送上了我们点的餐。

也就在这一刹那,我发现阿斌趁众人正在点菜的时候,他的一只手,竟然搭在她的大腿上。

她吓了一跳,他的手是从台子底下伸过来的,真的把她吓的花容失色,令她吓了一跳。

静雅连忙低头一看,之见她的大腿上竟然有一块四四方方,鲜艳夺目的红包。

这是,阿斌的手也缩开了,那个红包依然放在她的大腿上。

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3

静雅望望四周,众人依旧在看着菜谱,竟然没有人发现阿斌刚才的那一个举动。

“一点小意思,一个红包,吉利吉利……这是印尼的风俗。”阿斌的嘴巴凑过来在她耳边悄悄说。

“啊……我不要……”她连忙说。

“不要,就是不给我面子。”阿斌说。

就在这一刹,林志明刚好转过头来,看到她膝上的红包,他向她点了点头。

“收了吧,阿斌是这样的,这只是个见面礼。”林志明大方地说。

如此一说,静雅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谢谢你了,阿斌。”静雅于是接过那个红包说。

阿斌笑的眼睛眯上了一条缝,静雅摸了摸那个红包,薄薄的,她也没太在意就把红包放进了手袋中。

“印尼风俗就是这样,没关系的。”林志明点了点头说。

印尼的风俗是如此的么?她可没听说过。

她听过的印尼风俗,只是那些男男女女,不穿衣服,跳在河里洗澡罢了。

他们几个男人又吃又喝,这一餐饭的价格自然不菲。

不但美食种种,各种美酒也是应有尽有。

刘大脑袋是个有钱的男人,不过和他们比起来真是不值得一提了。

静雅一边吃午饭,一边微笑,心中却想着手袋中的那个红包。

那个红包那么薄,应该没有多少钱吧?

静雅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吃了一道海鲜之后,她借口起身,进入化妆间。

到了化妆间,她关上了门,我急急忙忙地打开手袋,取出了红包。

她将里面的东西取出一看,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几乎晕厥过去。

一张大额的支票,金色的,上面赫然写着五十万元整。

天啊,五十万,一个红包,这个阿斌真是疯了。

这能够抵上刘大脑袋给的几个月的生活费了。

静雅把支票放入红包,又把红包装入手袋,她的手在抖,整个人都在抖。

一方面是太过于高兴,这么大的一笔钱,一方面又太惊惶,她还没有见过出手如此大方的人。

不行,不行,这个阿斌一定是个富商。

如此一个见面礼,那么,她自然要对他不同待遇了。

她对着镜子,略略补了一点妆,出去回到座位。

这时,午餐已经吃的七七八八,酒也彼此喝的差不多了。林志明喝了一些酒,就十分健谈起来,脸庞也微红起来。

她坐下之后,那四个男人的眼光,一起注视到她身上来。

“静雅小姐,听林志明说,你是什么内衣皇后啊……”何先生说。

静雅心中一呆,天啊,一定是她刚才进化妆间,他们提起她。

她看了看林志明,他在喝酒,边喝边给她打了一个眼色,点了点头。

“那是……玩玩的……”静雅说。

“你有这么一副好身材,当然是稳cāo胜券了!”那边的李先生说。

“我们见到了你在血刀上的演出,一流,一流的!”王先生也跟着说。

他们竟然提起这部血刀来了,她真是如坐针毡,全身不安。

“这样的身段……真是天下少有……”李先生举起了杯子。

静雅脸上通红,不敢抬头。

“这部片子是我介绍她去拍的,拍来玩玩,拿些经验。”林志明见到静雅这副窘态连忙出来替她解围。

“我认为……这个导演简直在玩弄静雅!”阿斌说。

“额?什么意思?”何先生说。

“静雅这么一个人才,却给她演这么一点点戏,一开头就被人刺死,真是浪费了!”阿斌说。

这个阿斌,倒是说出了静雅的心事,这件事,她其实早已经闷在心中好久,太不开心了。

“你……也看过血刀?”静雅看着阿斌问。

“我们几个一起看的,还有导演既然请你拍片,怎么又在画面上一直打字幕,把你的脸都遮住了,根本就看不清楚。”阿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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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节:大结局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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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真让她爽快。

她一直因为这一件事情闷闷不乐。

真想不到,这个阿斌竟然一言就把她心中的一切道破。

“这种戏……以后你不要拍了,静雅。”阿斌摇摇头说。

她看了他一眼,见他看着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倒好像是十二分认真。

“我起初……也不知道……会拍成这样子……”静雅说。

“算了吧,你要想做明星的话,你的条件已经具备了,

静雅小姐你比林志明先生的太太更美,更漂亮!

林志明先生,我实话实说,可不管你生气不生气啊。”阿斌说。

林志明好像丝毫不介意,哈哈大笑起来。

这倒反而令静雅十分尴尬。

“你们……喝了太多的酒了,不要再喝了!”静雅说。

“如果我有这个心,要捧静雅做明星的话,由头到尾都让她演,必能大红!”阿斌说。

“阿斌,你在开我玩笑……”静雅红着脸说。

“哎,志明,拍一部戏要拿多少钱出来啊?

一百万?两百万?大约多少钱?”阿斌说。

“这就要看制作方了。”林志明说。

“如果让静雅出任女主角,我就投资,拍一部电影。”阿斌说。

静雅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些人,真的太会开玩笑了。

“如果阿斌你投资电影,我就去当导演。”林志明接着说。

“你会导戏么?”何先生在一边偷笑。

“拍了这么多年的戏,怎么不会?好几家电影公司早就跟我谈过了!”林志明说。

“嗯,林志明导演,静雅主演,我有兴趣!”阿斌笑眯眯地说。

“不错,可以动动脑筋。”林志明说。

静雅没把他们说的这一切放在心上,这些人,只不过是随口胡说,她心中暗暗高兴的是那个大红包,有了这么一笔意外之财,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

午餐吃完后,一批人嚷着要上林志明的游艇去玩。

于是他们走出了马会,上了车子。

原来外面停了两辆大房车,连同林志明的座驾,一共三辆。

静雅仍然坐在林志明的车中,那两辆车子各有司机驾驶。

坐在林志明的汽车中,向海湾驶去。

静雅想了好久,决定把实情告诉林志明。

“林先生……刚才……”静雅说。

“你叫我林志明,可以不可以?”他说。

“林志明,刚才……那个阿斌……

在桌子下面摸了我大腿一把……”她皱着眉头说。

“他一定看中你了。”林志明驾着车一点都不介意地说。

“那个红包,里面是五十万块的支票。”她又说。

“哦,这样啊……他一定是真的看重你了。”他笑哈哈地说。

“我都不认识他,怎么好意思拿他这么多钱?”静雅说。

“你不拿他的那拿谁的?”林志明竟然说。

“啊……”静雅一呆。

“阿斌是印尼的赌场大王,他有好几个赌场!”他说。

“什么?”静雅惊呆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貌不惊人的阿斌,竟然会是个赌场大王。

有好几个赌场,哇,那么身价一定不得了了。

“拿他五十万块,算得了什么,只要他喜欢,他的出手会更阔绰!”林志明对静雅说。

静雅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一直以为林志明对她不错,甚至以为他对她有意思。

但听他现在所说的话,倒好像是想鼓励她和阿斌多接触似的。

看了林志明一眼,之见他单手驾车,十分轻松地望着路面,

他仿佛对这一切一点也不在乎。

他们上了林志明的其中一艘游艇,听说他有两艘游艇。

这一艘是大的,名字叫做珊珊。

静雅从未上过游艇,她觉得又好奇又兴奋。

于是四面张望参观着。

这艘游艇,上面有加班,下有船舱,船舱内还有房间。

房内有床,家具,电器,还有浴室,装修的十分豪华。

船舱的最里面是厨房,客厅内摆着专业的麻将机。

真是设备齐全,应有尽有。

“这好像豪宅一样,你一定很爱你太太了,

要不然这艘游艇的名字也不会叫做珊珊。”静雅嚷嚷说。

就在此刻,两个船员模样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林志明先生,您打算上哪?”其中一个年轻人问。

“出海去,到平日常去的那个海湾。”林志明说。

“好的,请各位入座。”另一个年轻人说。

不久,游艇就开动了。

一个船员取出各种饮料招呼各位,那几个印尼商人已经开始围着桌子赌起钱来。

静雅坐在桌子边,看了一会也没有看懂,就感觉到沉闷。

“前面的那个海湾快到了,你来,我给你泳衣,

一会儿我们打牌,你可以游泳!”林志明玩完了一把牌,拉着静雅说。

静雅跟随他到船舱内,他打开衣柜,拿出一套泳衣递给了她。

她接过泳衣一看,这那儿是泳衣。

三点小小的布块,小得简直不能再小,她怎么能穿的上去。

“这是我太太的泳衣。”林志明说。

“这只是三点布块!”静雅吃惊地叫。

“那个海湾没有人,珊珊也是穿着这套泳衣游泳的!”林志明说。

“我……还是不游泳了,我看你们玩牌吧。”静雅说。

“我建议你穿上……”林志明说。

“啊?……”静雅一愣。

“穿上这件泳衣,我保证他们会对你目不转睛!尤其是阿斌!”林志明说。

静雅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志明怎么跟她说这些话。

林志明看出了她脸上的困惑,很有深度的笑了笑。

“你跟着刘大脑袋,是不会有什么作用的!”林志明说。

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8

静雅手中抓着那件泳衣,不禁倒退了一步。

“刘大脑袋的底子,我全都知道,他是个生意人,有钱,有企业,但是从他手指里是漏不出来什么的!”林志明又说。

“林志明……”

“你跟着他,他一个月能给你多少钱?租我的房子八万块,除了这些,他还给你多少?”林志明问。

静雅脸上一红,她没有想到林志明会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她。

“记得么?我跟你说过,我们要做好朋友,我当你是好朋友!”他提醒她。

“记得。”静雅点了点头。

“你可以把你的情形告诉我,不必隐瞒什么!”刘大脑袋说。

“我已经想尽办法,但是刘大脑袋每个月给我十五万……对于他,这已经是很慷慨的了!”静雅说。

“十五万……你知道,阿斌的一个见面礼红包就是五十万了。明白么?”林志明问。

他没有把话真正说穿,但是她可以听出他的话是有弦外之音的。

“把这件泳衣穿上吧,我在外面跟他们玩牌,你可以沿船后的楼梯走下去,到水里去游泳!”林志明说。

静雅想了想,开始同意他给她的建议了。

跟着刘大脑袋,前途如何,她是看得出来的,再怎么样去榨他,也是榨不出油来的。

他有家,有妻子,有孩子,能给她的只有那么一点点。

而她,是绝对不会满足于这么一点点的。

“好吧,我换了泳衣就上来!”静雅对林志明说。

林志明回到甲板上去,静雅开始在卧室更衣。

这泳衣也太小了,它上面的两点仅仅盖住她的rǔ头,而下面的一点,仅仅遮住大腿之中的缝隙。

静雅换好泳装,鼓起勇气拉开船舱的门,像甲板上走去。

几个男人坐在牌桌前,正用打的兴高采烈,桌子上扔着大捆大捆的钞票。

静雅倒吸了一口气,她一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9

他们每个人都下注,把钱堆在桌子中央,堆的好像小山坡一样。

用烟灰缸压住,以免海风把钞票吹走。

静雅一出来,那些男人的目光都转移到静雅身上来了。

四个人,八只眼睛,全都牢牢地盯在她的身体上,好像蜜蜂见了糖。

“你们玩牌吧,我下水游泳!”静雅说。

那几个男人好像被注射了麻醉剂一样,动作迟缓地拿着纸牌。

只有林志明,坐在一边,边微笑,边有风度地点了点头。

“下去游泳吧,一会儿有点心吃,我已经叫船员去弄了。”林志明说。

“你们慢慢玩,希望你们个个都赢!”静雅说。

这四个男人哈哈笑了起来。

“四个人都赢,那谁输啊?”阿斌说。

这个阿斌早就对静雅有意思,其他几个心中也暗暗发痒,只不过阿斌是最积极的一个。

他一出手就是那么大的一个红包,静雅自然也得向他献一点殷勤。

于是她从艇边的小梯下去的时候向阿斌一脸扫射了几眼。

阿斌看到静雅这样对他打眼色,笑的眼睛眯上了一条线。

静雅跳进水中,在水中游起来。

她游泳游的非常好,因为小时候没有什么娱乐,只要一有空,就向水中跳,因此她在水中像一条美丽的鱼。

她一边游泳一边变换姿势,当她在绿波中翻滚时,偶然一抬头,只见游艇的甲板上,那几个男人全坐在甲板边沿,个个注视着她。

静雅是把他们完全都吸引住了,反正这一身暴露的泳衣已经穿上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她在水中侧泳,仰泳,自由泳……

他们竟然全部都停止玩牌,来看她在水中游泳……

总之,她在满足自己的表现欲,况且,她这么一身肉体就是给他们大饱眼福看的。

静雅深明事理,想要向他们身上摄取,就必须先付出一点。

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10

这几个男人,全部都是大鱼,如果她想钓大鱼,必须先露一手。

她一边游泳一边打念头。

这四个男人之中,看起来,阿斌是最大最肥的一条鱼了,因为他有赌场。

另外三个,自然也非等闲之辈,只是他们还没有行动。

静雅心中又在暗暗诧异,难道林志明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她在水中一连游了半个小时,游够了才慢慢靠近小梯,向游艇上爬去。

就在这一刻,阿斌已经十二分殷勤地取了一条大毛巾,双手伸开。

静雅一跳上船,他已用毛巾把她的身体围住了。

“水冷吧?”他问她。

“嗯,有一点。”她笑了笑。

“快擦身,快擦身!”阿斌慌慌忙忙地帮她擦身。

他的手随着毛巾,在她身上乱擦乱揉,一会上,一会下。

她明知道他是想故意趁机占便宜,但是,看在那个大红包的份上,她就任他摸。

他笑得眯上了眼睛,见她不反对,他的手越来越放肆了。

当他摸到她rǔ房上的时候,她急忙的把他的手推开了。

“阿斌,你怎么这么用力……我的皮肤都被你揉疼了。”静雅撒娇说。

“你不是说冷吗?身体冷,用手揉,就暖和了啊!”阿斌哈哈大笑说。

“是啊,对啊,静雅的皮肤又嫩又白,完全像豆腐一样……你这样一擦,不碎才怪!”何先生叫了起来。

“是啊,揉不得,揉不得,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给你这样用毛巾擦,不会给吸干了吗?”王先生说。

说完他们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就拿我开玩笑吧,我去换衣服,不跟你们逗了。”静雅说。

静雅立即奔到船舱下面去,更换了泳衣,还洗了淋浴。

然后她坐在沙发上,用吹风机吹干头发。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地叩响了。

静雅开开了门,外面站着的竟然是林志明。

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约会11

“我能进来吗?”他问。

“可以,我已经把衣服换好了,正在吹头发。”她对他说。

他进了房间,静雅用梳子梳头发。

他竟然取过吹风机,在背后替她吹头发。

静雅实在有点惊愕,他对她真的太体贴了。

这么一个大明星,竟然替她吹头发。

她在镜子里看着他,只见到他的一双眼睛也正看着镜子内她的双眼。

“静雅,你的美貌是一流的。”他忽然说。

静雅有点愕然,不明白他忽然说这句话的原因。

“你说什么?”静雅说。

“你有天赋条件,你懂得控制男人!”他说。

“是么?”

“有的女人是有条件,但是没有手段,而你是两者兼有!”他说。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静雅,可以说,你很有想法。”他笑起来说。

他实在是把话说得太直接了,她承认刚才是故意在那些男人面前卖弄。

她自以为自己流露的十分自然,却想不到一切逃不过林志明的眼睛。

“你已经把那四个男人全部吸引住了。”林志明说。

“是么?”静雅反问。

“你没有看见他们的眼光么?”他提醒她说。

林志明真是一个厉害的男人,她看着他,不作一声。

“这四个人中,应该先抓住阿斌,因为他是最有实力的一个!”他说。

“实力?”

“他的资本雄厚,为人慷慨,只要你有办法,他的钱财可以如水一样倒出来。”林志明说。

他说的如此直率,把她吓坏了。

“你很惊奇吗?因为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他问。

“我是很惊奇!”她低声嚷。

“不用,你只要想想,你跟刘大脑袋在一起,不过也是做同样一样的事情,

而跟阿斌,做的也是同样的事情,但是,收获却完全不同!”他说。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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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节:大结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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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欣赏你,要投资的话,他可立即不加考虑!”他说。

“他能令我成名吗?”静雅心中一跳急忙问。

“不但成名,而且还会富有,你的意思怎么样?”他说。

“我的意思?”

“我是说……如果你决定了,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他想了想说。

“什么?”

“我只要跟阿斌说一声好了。”他抬头向甲板上一望。

“你要……你要……我跟阿斌?”静雅呆呆地说。

“是阿斌要跟你,问题是,你愿意不愿意?”他纠正她的话。

“如果我点头的话……将会……怎么样?”静雅鼓足勇气才将这句话说出来。

“你至少可以拿到一百万块。”他说的更直白了。

“啊……”静雅低声惊呼。

一百万……天啊,跟着刘大脑袋,要多少个月才能有这一百万块啊。

“或许……你自己有办法的话,很可能拿的更多……”他说。

静雅的心动了。

这件好事好像不应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因为他一向是个大名鼎鼎的男明星,况且,他又是她的偶像。

可是,现在事实放在面前,他这么直接,坦率,他把话说穿了。

这是一种引诱,她的心已经动了。

“一定能拿到一百万块吗?”静雅渐渐地动摇。

“自然,绝对不成问题,你没有见到她们刚才怎么赌钱的吗?”他说。

静雅点了点头。

“一百万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输了一把牌,而对于你,我相信有很大的用处。”他接着说。

静雅低头无语了。

也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把她的头发吹干了,他在镜子内看看她。

“你真是一个大美人,一头乌发向黑丝一样。”他赞美说。

他放下吹风机,拉开门,向甲板上走去。

走了两步,他回过头看了看静雅。

他接着向她点了点头,她的心一横,也冲他点了点头。

经不住诱惑的女人2

他们在游艇上吃点心,船员弄了一大桌子的海鲜。

静雅边吃海鲜,边看着那四个男人。

他们仿佛都有了默契,现在,其他三个男人的眼睛不再如饿虎般地看着她了。

只有阿斌那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

他这副表情,完全是用他的眼光在调戏她。

她转过头去看看林志明,他正认真地用一把钳子在钳蟹壳。

当他的视线和她相触时,他竟然微微一笑,冲她点了点头。

她心中一怔,马上,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大概这一百万的数目已经谈妥了吧。

吃完海鲜,林志明首先提议回程。

他命令船员开船。

回程的途中,阿斌已经十分亲密地坐在静雅身边去了。

“你玩的高兴吗?”阿斌问。

“高兴,当然高兴了。”她说。

“一会儿,我再陪你散散心。”他微微地笑,那一阵笑中,带着含义。

静雅没有出声,只是向他点了点头,在他没有明确的表示之前,她是不会有任何表示的。

跟她散散心?谁有时间跟他散心?如果她见不到钱,她是不会开心的。

船靠岸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阿斌,你和静雅坐一个车吧。”林志明说。

“好啊!”阿斌立即答应。

他们又坐进了林志明的大房车中。

静雅坐在前面,阿斌坐在后面,车子驶向失去,静雅发觉背后的头发在微微移动,起初以为是风吹动她的头发,后来回头一看,竟然是阿斌的手指在拨弄。

静雅瞥了一眼,她向他笑笑,他也冲她笑了笑,于是,他的眼睛又眯上了一条缝了。

车子驶到市区,她发现林志明并没有把车子开到她的居所去。

他把车子停在了一家豪华酒店前。

“你的酒店到了。”林志明对阿斌说。

“是!是!”阿斌推开车门眼睛却不断望向静雅。

静雅没有表示,也不可能表示什么

“静雅,你不下车?你不是说要陪阿斌散散心的么?”林志明就在这时开口说。

静雅还未来得及回答,林志明已经将他的手在她身上轻轻一推。

“下车,下车啊。”林志明悄悄在她耳边说。

阿斌看到静雅跳下车来,连忙伸出手来扶她。

“上去喝杯酒吧!”他说。

他与她到了楼上,原来他住在顶楼的豪华套房中。

他哪里是叫她喝酒,一进入房间,他就走进了卧室。

静雅坐在外面的客厅中,看他玩什么把戏。

不久,他的声音从卧室里面传了出来:“静雅,静雅!”

“什么事?”静雅问。

“你来,到我这里来!”他在卧室中叫。

静雅于是向卧室走去,一走到门口,向内一看,把她吓昏了。

他已经脱的一丝不挂。

他躺在床上,好像一只烧焦了的rǔ猪。

他的肚皮有点隆起,比起刘大脑袋,他的体型是不美观的。

他躺在床上,向她招了招手,接着,眼睛眯上了一条线。

“阿斌……你做什么?”静雅吃惊地叫。

“做什么?你现在还不知道么?”阿斌色迷迷地看着她。

静雅走到他身边去,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静雅。

接着,他的手就去剥静雅的衣服了,静雅当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不然她上来干什么。

但是她装作十分惊愕,连忙用手把他的手推开了。

“干什么?干什么?你这是做什么?”静雅急忙说。

“静雅,你我两个人,不必再隐瞒什么了!”他笑眯眯地说。

她还是把他的手一把推开了,她当然了解男人,也当然知道这种事情。

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爬在身上,只要被他一压,哪还得了?

快乐过后,他要是赖账,这可怎么办?

所以,不见到钱,她是绝不会让他见到她的赤身裸体的。

“咦?这是什么意思?”静雅不断推开他让他十分诧异

他的大腿一抬,把她缠住了,她动弹不得。

很快地,静雅感觉他开始向她进攻了。

他是一个不知情趣的男人,同样也是一个不懂得温情做爱的粗人。

他一接触,马上就来,一点温柔都不会。

静雅被他压的喘不过来气,被他袭击之外,还要忍受他体重的压力。

“你感觉怎么样?舒服吗?”他一直问。

“爽……好爽……快……快点……”静雅一连串叫嚷,这时候,她开始利用自己的配音技巧了。

跟着,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呻吟起来。

“啊……啊……啊……”他叫了三声,就像一头被人射中了枪的野兽,一倒就倒在她的肚皮上,不再动弹了。

他闭上眼睛,仿佛半死了。

静雅忍受了好大一会儿,他实在令她喘不过来气了,她用手推开他。

他睁开眼睛,啊了一声,这才抽身起来。

“我睡着了!”他抱歉地说。

静雅十分无语,刘大脑袋已经是个没有情趣的人,但是这个阿斌更不知情趣为何物。

就这样把她一压,就用了他十几万美金,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静雅却丝毫不在乎,他越快完结,就越好,她可以拿钱就走。

“我去洗澡,你自己先睡觉吧!”静雅说。

“等一等,静雅,刚才是我太兴奋了,所以一下子就……

我们等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再来!”他叫。

下流的东西,付了钱,想玩个够啊!她可没有这个兴致。

“我不可能多逗留的,家里的人在等我呢!”静雅说。

她说着就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静雅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床上的阿斌已经开始打鼾了。

干完就睡,真是没有一点意思。

静雅狠狠瞪了他一眼,她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

穿好了鞋子,提起手袋,走出他的华丽套房。

回到家中,静雅向屋子一望,只见灯光通明,这下子,她心想糟了。

刘大脑袋一定在房子中等她了。

静雅摸了摸手袋,里面一大摞厚厚的美金,她绝对不能这样子进屋子去。

她绝对不能跟刘大脑袋翻脸,她仍然需要那十五万元的开销。

灵机一动,静压立即把美金从手袋中取出来,迅速地放在门口外的草垫下面。

放好之后,静雅才走进屋子去。

进了屋子,只见刘大脑袋坐在客厅里,一双眼睛瞪得好像灯笼一样。

“你知道回来了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刘大脑袋厉声说。

静雅看见他这么生气,于是把手袋向沙发上一扬,不说一句话。

“看你,晒得黑溜溜的,到什么地方去了?”他问。

“游泳!”

“嘿!”他站起身来,不由分说,一手取起沙发上的手袋,打开了看里面的东西。

静雅心想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

如果不是早把那些美金藏好,这就会闹的天崩地裂了。

他看了看手袋中没有什么东西,就把她的手袋狠狠地扔在沙发上。

“游泳,游泳,没有泳衣,怎么游泳?”他说。

“游泳一定要穿泳衣的吗?”静雅瞪了他一眼说。

“怎么,裸泳?”他大声说。

正是裸泳,就是因为显了显身材,她已经有一百万进账了,死刘大脑袋,他会有这么大方么?

他跟阿斌比起来,出手那么一点点,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在沙滩上晒太阳!”静雅说。

“我不相信。”

“那么我在沙滩上和男人ml,那么你就相信了吧!”静雅尖声反驳。

他见她声音一响,就收住声了。

男人就是遮掩个,欺善怕恶。

如果她被他责问两句,心中害怕起来,那他以后会更加张狂。

“你也不知道自己的缺点,不反省一下!”静雅越来越凶。

“我?我有什么缺点?为什么我要反省自己?”刘大脑袋莫名其妙地说。

“哼,你一个星期陪我多少天?

你自己知道,就陪我这么一点点时间,就让我像金丝雀一样在笼子中等你啊?

我才不,我是一个人,我烦闷!”静雅大叫说。

他呆住了,想不到她会搬出一大套道理出来。

“你自己回去,有老婆陪你,偷偷摸摸的才敢来见我,难道我不是人吗?

我要天天关在屋子里等你么?”静雅继续说。

他刚才的那副凶相,忽然之间全消失了。

“静雅,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公司忙……”刘大脑袋温柔地说。

“忙个屁,是你的老婆凶吧,你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静雅说。

“好了,好了,我下次多来陪你就是了!”他连声说。

“不必了,你最好不要来,

不过,我跟你说,我去游泳,爬山,打球,

你不要管我,也不要多问,我有我的自由!”静雅说。

他走过来,轻轻地抚摸她的双肩。

“好了,好了,我们在一起也有这么一大段日子了,还要吵些什么?快别生气啦!”刘大脑袋说。

“是我要跟你吵吗?我自己心中闷,到沙滩去,这都不可以么?

你这样子,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她说。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赔罪……

以后,我不会这样对你,但是你的到什么地方,

跟我说一下嘛,好不好?”刘大脑袋说。

“我喜欢的话就跟你说,不喜欢的话,我就自己失踪!”静雅说。

“孩子气!”他拖着她向卧室走去。

她知道他又想做什么了。

他每来一次,做的只是这一件事罢了。

为了那些生活费,为了不惹他再次发怒,没有办法,她只好到房间去,任由他剥她的衣服。

他又要做,她刚刚和阿斌做过。

真讨厌,男人在这个时候,实在是很讨厌。

没有办法,如果不让他满足的话,他就不会安静平息。

静雅闭上眼睛,任由他乱摸乱闯。

前后应付了两个男人,她觉得这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让她讨厌。

但是,至少,阿斌有的是大把大把的钱。

刘大脑袋怎么能够跟他比?

静雅对刘大脑袋越来越不满了,还幸好刘大脑袋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一分钟就完了。

静雅趁他进入浴室洗澡的时候,立刻拉开门,把草垫下的美金拿了进来,藏在了沙发下面。

有了钱,她就心满意足了。

刘大脑袋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静雅累了一天,也很快就睡着了。

想不到,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按静雅的门铃。

她穿着睡袍去开门,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满脸微笑的阿斌。

他向她点了点头,已经伸脚走到屋内来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住址?”静雅有点摸不着头脑急忙问。

“这还不容易,这以前是林志明和珊珊的住宅,我曾经来过的!”阿斌说。

幸好刘大脑袋一早回家去了,不然又要爆发世界大战了。

“什么事……你找我有事么?”静雅问。

“穿衣服,和我出去,我的车子在楼下。”他说。

于是静雅走进浴室,几乎花了半个小时梳洗,这才穿好衣服,准备妥当。

走到外面,阿斌还是笑眯眯地坐着,面色一点都不变,真有他的耐心。

想不到,昨天和他上床让他如此回味无穷,一大早就跑来找她。

昨天静雅也尝到了甜头,于是就跟着他走,她知道跟着他自己是不会吃亏的。

上了车,司机开车,他大概早已经通知了司机目的地,所以司机直接就迅速把车开了起来。

坐在车子后面,他的手伸了过来。

静雅吓了一跳,他的手伸过来,竟然把她的手拉过去,塞在他大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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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节:关于娱乐圈潜规则2:草根美女大变身的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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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娱乐圈潜规则2:草根美女大变身因为前段时间涉黄被腾讯河蟹掉了,经过作者的认真的修改,本部的内容和草根美女大变身的内容大致相同。

请部分读者不要在群里或是在评论区谩骂了,没有人要骗你们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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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节:爱出风头的美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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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人不喜欢出风头,这是假话,如果说女人不喜欢出风头,这是天下最大笑话。

她从小就喜欢出风头喜欢漂亮,喜欢男孩子用钦慕的眼光来看她。

十二岁她擦母亲的唇膏,十四岁试戴母亲的xiōng围,十六岁就穿着妈那双三寸半的高跟鞋。

她把自己的名字叫做梦露,是因为当年女明星玛丽莲梦露当道,她用她名字的后两个字,所以叫做梦露。

她根本不提自己的中文名字,因为她的中文名字俗气,别人听见了会发笑。

因为她叫“阿笑”,她姓冯,就叫冯阿笑。

妈和爹,一点学问没有,不识字,她一出娘胎,他就看见她在笑,就叫她“阿笑”。

她恨死自己的名字,读过三年书,学校中的小同学,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大笑。

所以年纪大一点,她叫自己梦露,隐瞒自己的真名字。

她很想做当年的玛丽莲梦露,如学她穿着硬底裙的圆裙子,还梳马尾装,把衬衫的领子翻得竖直起来。

那时,她爸爸已死,是酗酒死的,第一天下午瘫了下身,第二天在公司医院送了命。

他替她取了这么一个可笑的名字,她从未原谅过他。

她的妈妈那时做舞女,在一间最大的舞厅,是红舞女。

那时,舞女赚钱容易,妈虽是徐娘半老,却风韵尤存,手上是有几个大客的。

十六岁她xiōng房比她妈妈的那对更大,而且她长得比母亲还高,腰肢十八寸。

穿上妈妈那三寸高跟鞋,她跟街前的小汤去跳“牛仔舞”去。

她们去弥敦道的那家夜总会跳“茶舞”,就是可以边吃广东点心,边跳舞的那种。

小汤没有钱,永远那条窄脚牛仔裤,尖鞋头,梳得鸭舌般的长发,油光水滑。

她叫了两笼点心,跳茶舞开始一直跳到傍晚六点多。

小汤跳“牛仔舞”一流,不但花样多,还会带她翻身,弯腰,更有时要她从他跨下钻过去,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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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节:爱出风头的美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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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小汤带她跳“牛仔舞”时,就会全场注目。

她这时就发现,她是一爱出风头的女孩子。

当人们一双眼睛注视她时,她的心中有说不出的骄傲和舒畅。

结果一天傍晚,她和小汤拖着手跳了茶舞,从街角回家,就在街边碰上了她的妈妈。

妈妈正要搭计程车到舞厅上班,见到她和小汤,追了上来,当街给了小汤一个耳光,把小汤吓得顺滚尿流的抱头而逃。

妈妈对她说:“死贱人,喜欢.出去卖骚啊,好哇,就去卖骚去!

跟这小阿飞,有屁用!要骚跟我出去骚去!”

妈妈就带她进舞厅,她做的那家。

妈妈告诉舞女大班,说她是她邻居的女儿,报说她十八岁。

那时,她其实才十六岁。不过搽了妈血红唇膏,还有面粉,没有人会相信她只有十六岁。

那全舞女大班上上下下地望她一眼,视线盯在她的xiōng脯上。

跟着,他就点头了,她问她名字。

她说:“梦露。”

第二天,她在那家舞厅登场。

登场那晚,有十多二十个花蓝,也不知那里来的。

后来妈叫一个姓南的叔叔带她进场,妈说:

“有派头的舞女,都是要人客带进的。”

带了进场,南叔叔一买,替她买了两百个“钟”。

天啊!一天才二十四小时,一晚就来两百个“钟”。

原来,只是南叔叔“捧”的“场”。

南叔叔悄声跟她说:

“你妈吩咐的。花蓝全是她送的,用不同的名字,两百个钟钱,你妈说算是她送你的红包钱。”

这个南叔叔,原来是妈的老相好之一。

到后来才知道,妈当时原来有好几个老相好,不过他们彼此都不知道。

妈是他几个地方零售的,当然,财源也便来好几个不同的地方。

这个南叔叔,她印象最深,因为以前她都没有闻说过有人姓“南”,他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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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节:结识南瓜肚客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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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姓南,真一点不错,“姓似主人形”,他本身就像一双大南瓜。

挺着大肚子,天啊!这肚子,每天他回家,人未入门,一定是肚皮先入门。

他那晚当作是她的“客人”,拥着和她跳舞。

她第一天上班,就有几乎二十个花蓝,又有人一买两百钟,大班立即把她当作“红牌”。

她和南叔叔跳舞时,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把那些其他坐冷板的舞女比了下去。

她有“鹤立**群”之感,当然,她心中又是高兴得难以形容。

因为她又“出风头”了。

这个南叔叔也真不成话,明明是妈的老相好,买了些“钟钱”,就以为乘机可亲热了。

跳舞时候,一直接着她,把她拉到他怀中去。

可惜他拉来扯去的,把她身子贴在他的大肚皮上,她只觉得他的肚皮一弹,皮肉内全是肥油。

他扯了几扯,她忍不住问:“南叔叔,你做什么?”

“跳得靠近点嘛,作状她是追求你的客人啊!面子问题!”他在她耳根悄悄说。

笑话!以为她十六岁,好容易骗嘛?

“我也想靠近来啊!”她娇嗔着说:“但是,南叔叔,你的肚皮像南瓜,我怎可靠过来啊?”

他像被她的话刺了一针,低头看看自己的肚皮。

她就“哧”的一笑。

“笑什么?”他十分敏感地问。

“叔叔,”她跟他说:“你说话时,怎么看你下面的?”

“啊?”他一时傻住。

“肚皮这么大,阻挡自己视线啊。”她不停笑:

“她想,你少有十年,没有看见自己下面的东西了吧?啊?”

他登时如雷轰顶,青白的脸。

“你妈怎么教你的?他说话的声浪很大:“一点没有规矩。”

她管他娘。

他生气,就让他生气好了!

反正她这样一说,他生了气,就不再拼命地搂着她,要她投进他的怀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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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节:结识南瓜肚客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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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第二天辣辣地骂她一顿,她当她放屁,当作耳边风。

第二天晚上没有南叔叔送上班,她自己上班。

妈也上班,她白天里骂她,她不理她,反正,在舞厅,她也不想再有人知道她是她的女儿。

想不到,第二天晚上舞女大班叫她不断的坐台子,客人不断这个叫她,那个叫她。

她在这坐一会,那儿坐一会,好像穿花蝴蝶。

她心中开心,台子坐和多,表示她“红”。

她“红”,钱也赚得多。

最重要的,她的风头劲,她是跟任何舞女不同的,她们没有一个能跟她比。

那些一个个叫她坐台子的男人,她是一个也不把他们放在眼内的。

他们一双双眼睛,都盯在她挺出的rǔ房上,有的还故意仰起,从她低xiōng襟的领子向内望,看她的rǔ沟。

死臭男人,什么年纪?她可以做他们的女儿了!

她越对他们不瞅不睬,他们越来叫她坐台,真是猪!

当她发现她的第一期“粮”全给妈领去了,她十分生气。

她一个硬币钱都没有到手,连南叔叔送给她的两百个钟头“红包”也没有了。

她十分生气,跟舞女大班吵,舞女大班说:

“啊……莉娜说,你妈叫她代收你所有收入的!你妈嘱咐莉娜看着你的啊。”

妈个屁。

莉娜不就她妈?嘿!还弄出个仟么邻居来,什么屁话。

回到家,她就跟妈吵。

妈一拉破脸,拍了拍凳起来骂她:

“死丫头!你自己大的啊?我不生你,不养你,你自己长大的啊?自己有毛有翼的啊?

嘿,不是你老娘在舞厅罩得住,你能做红牌啊?”

“你把钱还我!”她大叫:“至少,还我一半,南叔叔买的钟钱哩?还我一半。”

“南叔叔是我的男人,你休想!”妈拍拍xiōng口。

“你男人又怎么?”她大声叫:“他拥抱我,我要他的一半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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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节:金钱面前,母女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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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想要!”妈尖呼:

“死东西去跟街头的阿飞去卖骚,去跟阿飞跟舞,去拥拥抱抱,你有收入么?啊?倒不如跟我去上工,赚些钱给娘用!”

“你这吸血鬼!”她叫。

“我吸你的血,又怎样!”妈把桌子一翻,哗啦啦地,桌子上的茶杯全跌在地面,碎片四溅:“嘿!你难道不是吸我的血长大的?”

“啊?”

“嘿?你爸一死,我就做舞女,我不做舞女,你怎么有吃有住!”妈十指尖尖的指着她鼻尖:“你这不是吸我的血?嘿!你吸过我的血,现在轮到我吸你的血了。”

想到这个娘,一拉破脸,这个模样。

其实,她早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她见过她和几个男吵架,她知道她厉害。

只不过她却不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她也不是好惹的。

“我吸你血,应该的!”她反辨着大叫:

“谁叫你生我出来,谁叫你当年给爸在床上玩啊?你不给他玩,你会生我啊?你生她,你就要养她!”

“啊?……”妈惊声大叫:

“你说什么?……你下流……你什么时候学到这种话?你下贱!你在什么地方学来的?”

“在你跟男人吵架时学来的!”她说着,回头就跑。

她脾气倔强,她好胜。

况且,她当时有这个把握,她是稳cāo胜券,别人难不倒她的。

于是,下一个月,她就不跟妈上那一个舞厅,转去另一间,也是大厅,这一次,不用什么人介绍。

她自己跑上去,告诉他们在什么地方做过,跟过什么大班,他们就叫她上班。

她拔了一个电话给一个人,叫李明的,他就是在前一间舞厅常常来叫她坐台子的几人男人中的一个。

他骨瘦如柴,鼻尖像一双秃鹰般勾出来的。讨厌!

他一听她叫他带她去“上班”,欢喜如狂,以为她叫他做“达令”,以为她从此就会把他当作“达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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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节:赚到第一笔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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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他送二十个花蓝,他送了。

她叫他买百个“钟”,他也买了。

当然,这间大舞厅她一“下海”,又是这个场面,她的“身价”自然又不同了。

她当然又是“红牌”姿态了。

一切顺利,不顺利的是这个“老鹰鼻”李明。

她叫他做“假达令”,他大概当真。

他送她上班一直缠到她下班,从舞厅出来,他还是黏住她。

她已经“利用”完他了,他再也不能讨她好感了,贴着她身,做甚么?

于是她说:“她要回去,送她回去。”

“好,好,好,回去”他驾车送她。

可是这辆车又所驰的路线不对,她向外一望,这条路分明是往郊外去的。

“李先生……”她向他说:“李明先生,这条路,好像是通郊外吧?是不是啊?”

“是,对!”他的勾鼻子一直对准路面,看也没有看她。

“我说我要回去,我要睡觉!”她坐在车里,一字一字地说:“你没有听错吧?”

“没有听错,回去,回去睡觉。”他仍然双手抓着车盘,不停的驰车。

“我的家不在郊外啊,李先生!”她急说。

“我的家在郊外啊。”他却说。

跟着,停了。

她抬头一看,一间别墅,倒有点气派的,他好像有几个钱吧,十六岁了,从未认识过有这么一间别墅的男人。

她好奇的瞥这别墅一眼,她问:“这是你的?”

“对!有花园,有泳池!”他说:“我想你参观一下。”

她看他的勾鼻子,嘿,老鹰!想吃小**啊?可没这般容易。

“李明先生。”她于是直直接接的说:“她叫你带我上班,是的确花了你一点钱,不过我也陪了你整夜了,你不是为了花了那么一点钱,而想得回代价吧?”

她如此一问,他反而傻住。

“噢……不,不……不……”他忙说:“当然,那是捧场嘛,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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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节:赚到第一笔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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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你请我到你家?……”、

“就算消夜吧……我另外再加“钟钱”给你,怎么样?”他马上说。

这只披羊皮的狼!

不过,他说另有好处给她,她就考虑,坐在车子内,她就是赖着不出来。

他心急,忙问:“怎么样?”

“阿明”,她开始转口叫他做“阿明”了,她说:“我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出来做,就为了我那个娘!自己娘吸自己女儿的血,有什么办法?”

“我知道……我知道……”他点头:“你向我讲过十多次了。”

“好,”她直率地说:“你知道,就好了。我要搬出来住,搬出来住,至少要五万块。”

“五万块?”他愕住。

她也不怪他愕然,五万块,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我要找房子,要家具,用,吃,开销。”她赖在车上说。

“你是……想向我借五万块?……还是……拿五万块?”他皱皱眉,凝重地问她。

“你说呢”她挑挑眉尖:“你说……借我?还是送我?”

他瞥她一眼,一笑:“你真厉害。”

“妈逼我!”她却说:“逼虎跳墙。”

“下车吧!”他把勾鼻子一挥。

“先讲好这笔数吧?”她还是赖在车上,说:“我是真非搬出来不可的。不然……妈不会跟我罢休。”

“我给你支票吧。”他终于讲。

“进屋就给啊。”她这才移动她屁股。

进了他的屋子,他亮了灯,给她看他别墅内豪华的布置,但是她却着先向他摊摊手:“拿来,拿来……”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票簿,撕下一张支票,他签了伍万。

她把这伍万元支票放进手袋这才四面看看他的房子装修。

当然是花了不少工本的,对她来说,根本看不进眼,因为她心不在焉。

钱已到手,她想着如何溜去。

可是李明根本没有让走的意思,他把上衣脱去,放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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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节:赚到第一笔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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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吧!”他伸手来拖:

“还有楼上哩,你来看。楼上装饰比楼下更精美。”

他又来拖扯,她惊惶地嚷:“你做甚么?”

他已“挟持”着她上楼,她不喜欢拉拉扯扯,挥开他的手,自己跑上去。

一到了楼上,才知是他的卧室。

他打开房门,冲进她眼帘的就是一张大床,再转过脸来,他已在宽衣解带了。

“喂,阿明,你做什么?”她大声问。

他已把裤子也脱了,她见到他那副枯瘦如柴的模样,已打了一个冷颤。

“反正这么晚了,你既然也来了,梦露,就留在这里吧。”

他的手已侵入到她的前xiōng来,想要摸她的rǔ房。

嘿,臭男人,以为给了她五万块,就趁机“揩油”?没这么便宜的事。

“阿明,你是想和我睡觉么?”

她摇摇头,无奈地取起手袋:“哎,你自己看。”

她跟着就把手袋内的身分证,交到他手中。

“做什么?”他莫名其妙地问她。

“自己看,”她说:“我才十六岁。”

“啊?”他吓得倒退一步,双手于她的xiōng前缩开。

“阿明,就是我脱光了衣服,跳到你床上伸开四肢,叫你来这件事,你也得想想啊。”

她说:“不怕坐牢么,你是做大生意的人,名誉扫地啊。”

他面色变青,一副要“爆炸”起来的样子。

一见他如此,她立即面目摇动,哀声哽咽着说:

“我……我早已说过了,我那个妈妈……就是逼我……我现在才十六岁,叫我说谎说是十八……

我第一次要上班,明明是我妈妈,还说我是她…邻居的女儿……”

她说着说着,凄切哭起来。

她妈是个吸血鬼,不过,她倒是还未沦到要如此凄哭的“地步”。

但是现在,她知道她非哭不可了一不然的话,她手袋中这五万块支票,他明天可以叫银行停止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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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节:赚到第一笔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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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被她凄哭几声,吓得慌了手足。

他只穿一条内裤,瘦得像骷髅般地上前,把双手搭在她的肩头上。

见到他这样子,她心中直作呕!又白又瘦,好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似的。

但是,她却倦装十分感动靠在他头中。

“阿明,还是你好……你有同情心……你借我钱……”她哽声说:

“让我搬好家……再说,那时候她一个人住,事情又不同了。

你现在碰我一碰,我回去没命,妈不会放过我!”

阿明看她好一会,低声问:

“梦露,你是说……你以前从未跟男人?”

“跟男人什么?”她瞪着眼睛问。

“跟男人来……来过么?”

“我才十六岁啊!”她咬咬唇角:

“阿明,不瞒你说……我出来上班之前,连手都没有让男人抓过……”

“真的?”他的眼中闪着亮光:

“梦露,这样吧,你搬出来住,由我照顾你,你经后可以不要做了。”

***,死臭男人,听见她是个“原封”,就想马上“霸”个“头位。”

可没那么容易。

“我不做,吃西北风??”她说。

“我每个月给你两万块。”他讲。

嘿!去***两万,他当然想,去叫妓女嘛?

“阿明,我心乱如麻…”她对他讲:

“你不要在这时跟我讲这种话……我要搬好房子……定了心,我才……”

“嗯,我明白你心境。”

“那就好了。”她望他身体一眼:“那你还不快把衣服穿好?凉了身子会病的。”

“是,是。”

“乖乖的,送我回去,明儿我去找房子,搬好了,再说嘛。”她哄骗他。

第二天一早,九点就爬起。

赶到很行,九点半,那五万块到手。

嘿,钱一到手,这个阿明就去他的!他拿她怎么?

就捧着这厚厚的一叠钞票,放在手袋内,这一生,她从未抓过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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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节:赚到第一笔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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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开始,她觉得男人容易骗。

她同时也知道,一个人,手袋内装着钱,就是最趾高气扬的时候。

立即去找房子,在尖沙咀的一条幽静马路上,找一层合适单身女孩子住的房子。

那房子也曾是一个捞女住的,家具齐全,颇为华丽。

那女人被男的抛弃,要到台北去跟住男的就把房子租给她。

她租下房子,一声不响,当夜还是上班,跟阿明跳舞,陪阿明喝酒。

但是当阿明一离去,她立即赶回家去,妈还未归,她挽了个箱子就跑。

她连半个字都没留下,还把妈给她的门匙故意放在她梳妆台上,让上回来知道她已“自立”,气死她!

她搬进这新房子,这是她自己第一个“家”。

她不让阿明知道电话与住址,不过她告诉了小汤。

小汤是进她“家”来的第一个男人。

他四面一看,边点头满意地笑了。

“不错!”他用梳子梳着他油光水滑的“飞机头”。

用诡异的眼光看住她:“哗,梦露,你倒厉害,这么一下子,弄到一层楼了。”

“什么弄到一层楼?要付房租的,死东西!”她说。

“我来住,好吗?”他好像口香糖秀黏到她身上。

他抱住她,手在她的身上乱摸,她把他推开。

“没这么容易!”她说。

“你不是很喜欢我的么?”他厚着脸皮说道:

“你不是说最喜欢跟我跳“牛仔舞”,又说我像杰克逊。”

“我没时间跟你说这些了。”她说:“我现在要开始赚男人的钱。”

“赚男人的钱好了,我不阻碍你。”他在她耳边说:

“我搬进来住。你知道吧?我在家里,比你更不快乐,我爸一天到晚死盯住我的头发,他要我剪头发!”

“小汤!不要动我脑筋!”她指住他:

“你不要自命不凡!你是不错,很英俊,不过我是要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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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节:赚到第一笔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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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自己一个人,不赚钱,谁付房租?电费?煤气?我吃呢?用呢?穿呢?”

他一手把她扯到他身边。

搂住她,凑近耳边问她:

“喂,梦露,你给男人玩了没有。”

“什么?”

“你一定给男人cāo掉了。”

“滚,你这狗!”她狠狠把他推开,面色一沉。

“不然,怎么会一下子租到一层楼?”他还在说。

“你把我看得这么贱啊?她用手一拍xiōng口:

“别的女人也许叫男人给她租一层房子,就被他们玩了。我可没那容易。”

“你又怎样?”

“一层房子,租来的,算什么?”她说:

“我要的,更多更多更多!”

她一直说了好多个更多,把小汤吓得睁大双眼,他一定以为她贪,其实,她是“正常”。

而且,她知道这很多很多很多——她迟早会得到!

她瞒了阿明一星期,再瞒不了。

终于被他知道她已租子房子,不但住址不告诉他,连电话也不给他知道。

他十分生气,竟在舞厅与她翻起脸来。

他翻脸,她才不怕,反正她早已厌死憎死他。

他说她骗他“感情”。

她说;“又怎样?你自作多情!”

他骂她“骗”他五万块。

她说:“又怎样?支票可是你自己签的!”

他咒她,要她立即还钱。

她反唇相高,问他:

“还钱?有什么凭据?拿借据出来!我出去做流莺,都把钱赚来还你,你没借据,住口吧!”

他气得像点燃了引子的炸药。

接着,真料不到,他伸出手来,手起掌落,“拍”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这个人,是最爱面子,最爱出风头的,在这么多舞小姐面前,掴她一个耳光,她怎受得了这个气?

她发起狂来,把他面前的一满杯酒,向他脸上泼去。

接着她喊破喉咙叫尖骂:

“死男人!臭男人!贱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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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节:赚到第一笔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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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小姐不跟你上床,你就动手打我?

嘿!天下男人死光了,还轮不到你哩!屁!屁!呸!”

她当着他面前,吐一口唾沫。

她的这一副“泼相”,把他呆住了。

她立即把她的“面子”兜了回来,趁他目瞪口呆,她转身就走。

她跑到“休息室”去,死也不再出来,阿明就在外面大闹,闹了好一会,才被经理请了出去。

“妈妈生”和一批舞女的姐妹都赶到“休息室”来,围住她,问长间短。

她取出手袋内的唇膏,对着镜子涂唇膏,补粉,又十二分悠闲地用梳子去梳头。

她们都说阿明刚才在外面讲,她“骗”了他五万块,不肯还。

她呶呶嘴,鼻孔一“嘿”,就说:

“我要向他借钱?有没有搞错?我梦露要向他借五万?

哈,五万是甚么东西?五万她自己都有!他给了我五万,说给我买东西,我就买了衣服穿!

哈,原来跟住他就想跟我上床,我梦露会为了五万跟他上床?

呸!死赖蛤蟆,给我五十万,他都没有资格摸我一摸。”

她把话这么一兜,“面子”就此拉回来了。

她发觉她颇为“狡猾”,这大概是她从毋亲身上遗传下来的,也许,又是与生俱来的吧!

那个死李明,到外把她乱“唱”山歌!

说她如何厉害,如何如何没脸,又如何如何反面无情。

这一点她倒不怕他,她也逢人就说:“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

她也把他胡“唱”,反正大家就像唱“客家山歌”好了。

对岸对山的唱。

她不怕这些!但是真正的麻烦,倒是她那母亲。

她一开门,见到她,要掩上门,已来不及。

她一个手开门,冲了进来。

“小臭货!”她叫:

“风生水起啊?房子也有了,卖给那一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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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节:玩儿小男生,活该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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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像你这么没用!”她反唇相讥:“我到现在还未“卖”,我嘛,因为年轻貌美。”

“嘿!”她四面一看:“家具全是你的呵?装修呢?”

“是我的又怎么样?”她说。

“跟我回去!”她说:“我要你立即跟我回去。”

真奇怪,她出来做了这些日子,她都未叫她回去。

这圈子,她是知她在这间做,却从未叫她回去过——现在怎么要她回去?

当然必然有因。

果然,她说:“阿笑,你不跟妈回去,妈不得了。”

她又叫她“阿笑”,她最讨厌人家叫她阿笑。

“我不叫阿笑!”她嚷:“叫梦露!”

“梦露!”她立即改:“妈现在要你帮忙……她有点困难。”

“什么困难?”

“妈银行里的钱……一不小心。被那个死男人骗了去……”狠狠地,妈跟她说

“甚么死男人?”她问;“姓南的?姓李的?姓陈的?姓范的?你这么多个男人,那一人?”

“都不是……都不是……是我的裁缝师傅……”

“甚么裁缝师傅?你的裁缝?”她哗然:““那个臭裁缝,叫甚么波比的吧!才二十风刚出头啊……”

“死小子,没良心……死东西……把我的钱统统骗光了……”

妈接着号啕大哭起来,她真是晴天霹雳,万万想不到,妈跟那个设计服装的小男孩,会有一手。

天啊!他的年纪,只能做她的哥哥!

难怪那时妈天天去做衣服,与他眉来眼去,嘿,该死。

“你自己什么年纪了,不想想?”她讲:“什么男人不玩过?玩小男孩?该死!”

她的话还未说完,妈已“拍”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拉开大门指着门外,向她大叫:“滚,滚,我的家,不欢迎你来,滚出去!”

“死东西!”妈臭骂:“有毛有翼,就不要娘,她把你带下海做舞女,她就能弄得你在这圈子内混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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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节:爱上吹萨克斯的极品帅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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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她狂叫尖呼,声声叫她“滚”,她真的“滚”了出去,不过眼中冒着辣辣的怒火。

当晚她上班,妈竟然弄了三个彪形大汉,坐在桌子上,佯说要叫她坐台子。

她一坐下,他们强行着要挟她回去,他们说是娘的“嘱咐”。

她佯说取手袋,从舞厅后门逃了出去。

第二天,她立即搬地方,损失了房租,那地方住上没多久。

不过,她想不到妈竟然是一个“烂货”,泼辣到如此地步,她倒不如避她一避。

这一次,她租公寓住,一个小房间。

这公寓豆腐块的地方,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小橱,房租是一星期结算一次的。

她不敢再在“大厅”混,因为妈耳目众多,她做“小厅”。

“小厅”收入少,不过她打算收敛一阵子再说。

住在这小公寓,隔邻房的不知是什么人,一天到晚都在吹萨克斯风。

这种乐器她最讨厌,“胡胡、胡胡”的,声音又沉又哑。

她晚上上班,白天要睡觉,他一到中午就“胡胡”地吹练那乐器,弄得她进一天没睡好。

终于忍无可忍,她有天奔了过去,用高跟鞋“砰砰”地猛敲他的房门。

邻房的门开了,露出一副乌黑黑的瞳孔,原来是一个皮肤有如古铜色的青年,浓而黑的头发。

他的xiōng前吊着一具萨克斯风,吓得目瞪口呆。

“什么事?”他惶然地问。

她把高跟拖鞋抓在手里,向他指着骂:

“你顾不顾别人啊!吹这死东西,一天到晚,人家要睡觉,你知道不知道?”

她又凶又恶,他呆了好一阵子,看看手表。

“现在已经下午一点了啊……”他嚷。

“我不管,不准吹!”

“喂……你怎么这样不讲理……”

“你再吹这东西……我把你这东西捧下楼梯去!”

她指住他xiōng前的乐器,大声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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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节:爱上吹萨克斯的极品帅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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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他傻了好一阵,自言自语地:

“这么美丽的女孩子……这么凶……”

他摇摇头,不知所措,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凶恶相。

心中的火气也平静了一点,同时,她又发觉,他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孩子,英俊得比任何电影中的小生都好看。

“以后不准在这里吹乐器。”

她回身就走:“我要睡觉。”

他一直看住她回房去,好像失神落魄似的。

第二天晚上,从舞厅拖着疲乏的脚步回来,公寓的伙计送来了一束花。

她顿时大大意外,有谁知道她躲在这小公寓中?

伙计指指邻房,就说:“那洋琴鬼送的?”

那伙计是外省人,所以叫,“洋琴鬼”,大概是指“乐手”吧?

她一看,是一打玫瑰,上面还有几个字,是英文字。

她不大懂英文,不过那几个字简单,上面写着,iamsorry-rtcky。

这几个字,她是明白的,她这才街道这个吹乐器的叫安哲。

从来未有人送过她鲜花,这感动了她。

尤其是当她独自孤伶伶地在外面的时候,这一束花,令她有说不出的温暖感受。

她把鲜花养在面盆内,因为这小房中,连花瓶都没一个。

安哲凌晨四、五点才回来,她是特地等他回来,听到邻房的开门声,她走过去敲他的房门。

这一次,是轻轻的叩,他打开门,她看到他这张年轻而英俊得令她迷惑的脸。

他的眼神带着闪烁,她在这一刹那间陶醉,她在这一刹那间就爱上他。

说什么金钱,讲什么现实,就这样的四目相投,她自己以为一直拥有的“陷害手腕”与对付男人的“绝招”,全失去效力。

“你……收到花没有?”他问她。

“她——明天去买一个花瓶。”她说。

“我现在……明天都会谢了。”他说:

“我……明天再买给你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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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节:爱上吹萨克斯的极品帅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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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说一声抱歉……”

她说:

“她以后不用高跟鞋敲你的房门了。”

“我以后不会在你没起床的时候吹“起床号”了。”

“你吹吧!”她的声音变得十二分柔软:

“我用棉花塞耳朵。”

安哲是在一间夜总会当乐手的,原来他是混血儿。

一半中国血统,四分之一菲律宾血统,四分之一则是西班牙血统。

难怪他有东方人的文雅细致,又有西方人的狂野豪放。

她被他这双眼睛所迷惑,她觉得他是一个会用眼睛说话的人。

以后,她一直跟安哲在一起,她这一生,第一个男人就是这个安哲。

她让他半夜到她的房间来,她们像往常一样热吻。

但是,那天,他喝啤酒,把啤酒倒了一大杯给她。

她迷迷糊糊的,所以她与他的热吻与爱抚,开始过分起来。

起初,他只是在她的唇上和脸上吻着,她的香舌不知在什么时候溜进了他的嘴里。

他吸吮着,有如饮琼浆玉液,吮得津津有味。

他那强有力的臂膀,把她紧紧搂住,那灼热的双唇从的的唇边往她的玉颈滑去。

一股激荡灼热的暖流,从她身体的深处,开始往处涌。

他那厚实、灼热,带有魔力的嘴唇使她沉醉,让她晕眩,令她迷失……

她僵硬的身体开始溶化了。

但是,她没有醉一她想她是装醉,或是用这一点点啤酒作借口。

她的头埋在他的肩上,整个娇躯紧紧贴在安哲的xiōng膛。

她那灼热的鼻息,热热地喷在他的xiōng膛,而她xiōng前高耸的xiōng部却因身体的抖动而颤动不已。

安哲腾出一只手,轻轻地从衣缝中伸了进去。

徘徊一阵后,下决心似的伸向了xiōng部,虽然有rǔ罩隔着,但是,仍然感到他的手充满了热度。

从她的xiōng部上抚过时,她感到心弦突然被他拨异得抖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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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节:爱上吹萨克斯的极品帅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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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象有些女孩子舒服的时候不敢叫,高兴的时候不敢笑,甚至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做爱,也扭扭捏捏地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她不会,她要尽情享受,享受那春的欢乐,享受那美好的人生!

她是爱安哲的。

她与他做爱,觉得这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也没有在书中所常看到的所谓“高潮”。

不过她看见他与她两体混合在一起时,他是兴奋得全身颤抖的,她只是迁就他,令他高兴,因为她已经深深爱上他。

她骗他,她已是十八岁。

奇怪,女孩子在遇到自己憎恨的男人时,就会说:“她未成年,她才十六。”

女孩子在遇到自己深爱的男人时,就会说:“她已十八岁了,她早成年了。”

安哲转了一间夜总会的合约,他到泰国去履行合约,一去一个月。

这一个月中,她独自在小舞厅上班,她又独自躲在小房间里,天天看住他的照片发呆。

这时候,她发现自己多么地想念他,爱他,连他照片内的那一双眼睛,也是会说话的。

她好像是一个中了毒瘾的人,忽然没有了强心剂。

安哲一去,她全身乏力,连行支说话都没有精力了,更不要说应酬男人,在男人身上赚钱了。

她日夜盼望,痴等,希望他早点回来,一个月之后的一个晚上,安哲真的来敲她的房门了。

她把门一开,见到他,他的皮肤晒得黝黑了一点,却泛现红晕。

她直冲到他的怀中,眼泪滴滴而下。

他热吻她,他一进她的房间,就脱衣服,她也将自己的衣服脱去了,她知道他需要的是甚么。

当她与他两具美丽的胴体接触在一起时,他却不像上一次那么温柔了。

他扑过来紧搂住她的腰肢,灼热的唇凑过来,从嘴唇开始吻,逐渐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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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节:爱上吹萨克斯的极品帅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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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感到全身一阵阵颤抖。

她全身的社经和骨骼,像是一下子全部融化了。

灵魂也飘出身体,向云端飞去。

她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简直美死了。

她兴奋,欢畅,她的身与心,都无条件地奉献给他了……

第二天和安哲去吃午饭,她开胃大吃,他只喝一杯咖啡,仿佛食欲全无。

她奇怪地看住他,发觉他愁眉深锁。

“你……怎么了?安哲?”她诧异起来了。

“她还要回到曼谷去。”他把咖啡杯放下,浓浓的双眉紧束着。

“啊……”她整个的心像跌落了,哑然地说:

“怎么……你们签一个的合约……不是已经满了么?”

“她们的乐队领班……又跟他们签了合约。”他说:

“她们在那边的夜总会很受欢迎……是续约。”

“续多久?”

“半年。”

她有如被雷电所劈,傻在当地。

她以为他这次回来,她们就可以长相厮守。

他才离开一个月,她已活得像一条浮尸——再半年?……六个月,她怎么能够忍下去。

她把手中的午餐放下,用手掩脸,就这样伤心地大哭起来。

她这样大哭,是自己也料想不到的,从此刻起,她知道她生命中,没有这个男人,她是活不去。

他的手伸过来,轻轻的按在她肩头上。

“一一我不忍扔下你”他说:“我再去半年,我一定会在曼谷死掉的。”

原来他与她一样,她们深深相爱得有如鱼与水,人与空气,植物与阳光——她们是怎样也分不开了。

“跟我到曼谷去吧?”他说。

“要我……到泰国?”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干甚么?你跟母亲合不来,互不来往,”他说:

“跟我去曼谷,我会教你唱歌……”

“唱歌?”她含着泪看住他:“我……不会唱歌…,我从未唱过歌。”

“没有一出世就会唱歌的。”安哲鼓励她:

“梦露,我教你,你跟住我,到了泰国,我随便教你几招,你可以加入我们的乐队,随着乐队,每晚登台唱几首歌。”

“你认为……可以么?”

“只有这样,你才能跟她在一起。”他说:

“我当你是乐队中的一份子,夜总会的老板,才肯保你,让你在那边居留的。”

“好吧,”她于是说:“我尽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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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节:爱上吹萨克斯的极品帅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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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哲开始教她唱歌,他有一架小型的手提唱机,他买了几张唱片回来,叫她不断地来回听。

她听了一次又一次,只记住歌词的发音,其实那些英文歌,唱的是什么,她一窍不懂。

听熟了,安哲就要她唱。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天才,一张唱片,听熟了,她竟然可以照唱出来。

这令安哲出乎意处,而且他不住地称赞,她有好歌喉。

也许,安哲不是骗她吧?她竟然被他带去见他的乐队领班。

这乐队领班叫阿占,挺着个大肚子,令她想起妈以前的那个“南瓜”南叔叔。

不过他是菲律宾人,全身乌黑,是双黑南瓜。

一见他就觉得讨厌,厚嘴唇,唇上印着两个白色的老茧,原来他是吹喇叭的,把唇片也吹出茧来了。

他伸手与她相握,一个黑肤老头子,指甲上搽白色透明指甲油,一见他,恶心相。

不过为了要与安哲在一起,她只能向他猛灌“迷汤”。

因为他一见到她,眼睛就向她的xiōng脯瞪着,她知道她用“电流”那么“电”他一两下,他就肯让她跟着乐队,同到曼谷去。

她用眉目向他飘来飘去的,但是却没有立即“电”到他。

他只说:“下午来跟乐队练一练,看看行不行。”

这真是睛天霹雳,她以为一飘媚眼,他是会就此点头的。

谁知道,他却要她考试。

她心中怕,安哲说:

“你放心,照她教你的唱,他让你跟乐队试试,就是答应了一半。”

下午,安哲带她到一间夜总会去。

夜总会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的乐队成员在练习要到曼谷去上场的新曲子。

她坐在一边,又急又心跳。

只见安哲在乐台上吹着萨克斯风,他真是出色极了。

练了三、四人小时才练完,那个阿占这才向她招招手。

“你上来吧,梦露!”阿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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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节:电倒乐队队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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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试了,就试个成功。

她虽害怕,但把心一横,就把自己当是大歌星。

吸口气,她挺xiōng向乐台走去,她一摆一摇地走,完全把自己当作身价百万的“天皇巨星”。

“你唱什么?”

“她唱“田纳西华雨滋”!试个e调吧!”安哲在一边开口争着说。

管他什么调,安哲说她唱得不错,她照唱就是了。

音乐一响,她就照着拍子唱。

她边唱,边扭动腰肢,又伸手又转身,又抛媚眼,又莞尔微笑。

唱了一半,她已看到阿占边吹喇叭,边用色迷迷的眼神看住了她。

她知道大概有七八成把握了吧?于是她把下一半歌,更用心地唱。

一曲完毕,阿占放下喇叭,安哲也提着萨克斯风,紧张地走了过等待着阿占的决定。

“哪里来的女孩子?”阿占回头问安哲:“天才!她有唱歌的天才。”

她闭眼,松了口气,看样子,她这次是去成了。

“可以,可以!带她去!”阿占边说边上下地盯着她的身材:

“叫她做两件晚礼服。安哲,你陪她到裁缝那儿去,要闪片发亮的,紧身,低xiōng。”

“是……”安哲面露喜悦之色,十二分欣喜地应。

“那么——”她却说:“她的机票呢?她的伙食,又怎说呢?”

“机票?叫那边的夜总会老板买寄过来。”阿占说:

“住宿,跟那边的女歌星一起住,那里有宿舍。”

安哲深情地望着她,真想不到,一切顺利,马到成功。

安哲大概真以为她有“天才”吧?其实,不。

她心知肚明,她的“天才”,不是唱歌的“天才”,而是“天”赋的身“材”。

那领班阿占的眼睛在她身上,好像探射灯般的上上下下,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事情在后面,安哲是不会知道的,不过,她对这种,反应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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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节:电倒乐队队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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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天天来练歌,练到她们上飞机为止,”阿占走到她的面前来:

“只会唱一两支歌,是不够的。”

“在什么地方练啊?”她问阿占。

“我家里,”他说:“我有琴,有套谱,每天来。”

“我不认识你家。”她可没有那么简单,马上就说:

“不过不要紧,叫安哲每天陪我去。”

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她不但可以出国,还有机会坐飞机,这一生,飞机上同怎么样的,她都不知道。

当晚,安哲带她去吃东西,她们还开了一瓶三十年波尔多红酒彼此庆祝。

与他在一起的那么许多日子里,今晚才真正有情调,有气氛地享受。

她觉得,她与他现在在这情形,就有如新婚之夜一样。

回到公寓的小房,她主动地脱衣,又主动地去拉他的皮带。

她把他剥得精光,她自己也是。

她和他半醉,迷迷糊糊的,全个世界好像粉红色那样。

她用美丽的胴体现肌肤,轻轻的,柔柔的,一下一下地擦在他的躯体上。

他兴奋得低吟,终于像野兽般地忍受不住,把她征服了。

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这快感令她感到,除了安哲之外,她不能再有别的男人了。

她和安哲故意手牵手的进屋,阿占瞪住她们相连着的手看,她是知道他心中在想甚么的。

可是,她是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得到”她的。

她自己知道,她绝对不会让他得到她。

但是,她要做成,他“可能”得到她——这样,她才有保障,她才能踏上往曼谷的飞机。

在上机之前,她怎么也不会让他得到一点点便宜,否则,这保障一失,她也就别想去了。

阿占教她唱好些当年流行的歌,甚么保罗安加的,甚么安哲奇路逊的,还有康妮法兰丝的。

她的英文不好,但是她的耳朵好,舌头灵活,记性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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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节:电倒乐队队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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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些英文歌星唱些什么字眼,总之听到是那么发音,她就能把它发出来,唱出来。

这可把阿占乐坏,他认为她是天才,真正的天才,还说要好好正式地“训练她”。

这些日子中,她委实学了不少歌,学得又快又好,每次上阿占家,他弹琴,她唱,安哲坐在一边听。

次次如此,日日如此,她可以发现,阿占对安哲这样寸步不离的跟住她,是忍不住这口气了。

可是她摆明本来就是安哲的“女朋友”,他能把她怎么样?

这死老东西阿占,她知道他不会这么就此甘心,退迟早早,他一定会心有不轨。

果然,有天去练歌,阿占忽然拿了张十块钱的钞票出来,交给安哲:

“你替她到琴行去买些五线谱回来,她用完了。”

她一听,立即知道这死老乌龟,开始行动了。

她立即说:“我唱完歌,跟安哲一起去买给您吧,阿占……”

“我赶着要用,”阿占说:“你立即去,立即回来……”

“是。”安哲这个人太直率,马上就答应。

说实在的,阿占是他“领班’,吩咐他做些事,安哲不做是不成,当下,安哲开门走了出去。

“你立即出,立即回来!”她在他掩上门时,跟他说:“坐计程车去,安哲。”

安哲出门去之后,客厅内沉默了一会。

这死老乌龟,手指却不去弹琴键,一双眼睛直瞪着她。

她看见他双唇上因为吹嘲叭而生起了老茧心中就会作呕。

不但作呕,而且害怕。

“她们再练唱这首歌吧!”她抓着手中的歌词,跟阿占说。

想不到安哲出门不到五秒钟,这老东西的手已摸过来了。

他摸着她手背,令她全身都起了疙瘩。

“什么事?”她作状万分惊愕地说:“阿占?”

“你怎么认识安哲的?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的?他说:”这个人,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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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节:电倒乐队队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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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占……”她捍然地:“他……是你的队员啊!”

“没有用,我尽早会找到更好的萨克斯风手,就辞掉他。”

“啊?”这时她才知道,原来安哲在阿占的乐从中,是有“危险”的。

“你不要跟这么样的一个人,”阿占手在她手背上搓搓摸摸:

“你年纪还小,你不懂事……当然,安哲年轻,英俊,不过,有个外表,有甚么用?”

急忙把手缩开,见到他面色一沉,她立即装作怕羞,低下头去。

“阿占,那么你说……我要找甚么样的男朋友?”她俏声问。

“你年轻,找成熟点的,可以照顾你。”他讲。

死老乌龟,全世界男人死去了,也轮不到你,嘿。

“阿占,你人好……你教我唱歌。”她说:“将来我做了红歌星,一定报答你。”

他一听她这么说,眉飞色舞。

“你坐过来。”他拍了拍琴椅。

她走到他的琴椅边去,他的一双手搭过来了,轻轻的搭在她肩头上。

“你是有天才的,而且,梦露,你十分美丽,你有本钱,将来你可以赚到很多钱!他把脸凑近来,悄声说:“——只要你跟住我。”

“跟住你?”她装傻。

“你跟住我,我教你唱歌,我可以告诉你啊,

现在歌坛上,十有八九的红歌星,全是我捧出来的。”

他搭在她肩头上的手,一擦一擦的,有所动作。

她一直从琴椅上缩过去,几乎落空,要跌在地上了。

“阿占,”她眼见即将成功的事情,绝不能失败,于是她说了:

“我不是那种有恩不报的人,从小,她就知道饮水思源。”

“你是说……”阿占一笑,色迷迷的眼睛看住她。

她心中作呕,不过,为了要达到目的,她早已学会忍受。

此外,还会作作其“含情脉脉”的状的。

当他的手想来摸她时,她霍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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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节:电倒乐队队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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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占,快教我唱、歌吧,我们快动身了,她还要学许多歌呢——”

“梦露。”他遣开安哲,自然不肯如此放手,他的手又摸上来。

她把手一缩,立即说:“阿占,我们还要到泰国去,乐队跟他们签了半年的台约,我们有不少时候朝夕相对——你急甚么?”

他被她如此一说,面露微笑。

死肥猪他自以为真的有机可趁了,太天真了。

她又练起歌来,幸好,安哲没有多久之后,就把五线谱买了回来,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天练了歌,她又挽着安哲的手走出门去。

不过临出门前,她回头向阿占一笑。

这一笑,好像是一咱“暗示”,阿占看到她这种“诱惑”的笑,神色欣悦。

嘿,如果他想吃天鹅肉,来吧!

她现在不过是想到泰国去,一旦到了那边以后,他碰都别想碰她一碰!

她终于达到愿望,上了往曼谷的飞机。

乐队一行七人,包括她,是八个人。

她在乐队中的身分,是“随团歌手”,坐在飞机上她又紧张又兴奋,因为这一生里,她是第一次搭飞机的。

在飞机上,她靠在安哲的肩头,她觉得跟他有如前往欢度蜜月般的兴奋,

不过那领班阿占,却一直坐在她们后面,用眼睛不住盯着她。

这个阿占,真是个“麻烦”,她有感觉,她尽早会与他冲突,她想现在她必须先到了曼谷再想办法。

她一点不喜欢曼谷,她觉得又脏又热,这种闷热,是难以形容的。

就好像一双蒸龙,湿湿黏黏的,好不容易度过日里阳光,一到晚上,却仍然那么热,天是永远不凉的。

而且,城市内的运河又脏,多尘,又有蚊子。

她们所工作的夜总会,倒真是当地一流的,她一见那个地方,就很喜欢,觉得很有气派。

那个老板,姓杨,叫和平,和什么平,看他死相,一点“和平”相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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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节:初到异国他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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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像黑社会什么头目似的,一天到晚都戴了副黑眼镜。

一到了那边,杨和平的视线,第一眼就看住她,她本来也是想牵着安哲的手。

但是杨老板这么看她,她立即躲开去,离开安哲远远的,她怕安哲来牵她的手。

她要装作自己已是一个大歌星,可不是靠什么“人事”关系而来的。

她绝对不要在杨老板面前跟安哲亲热,不然,她就不会“值钱”。

“你是叫梦露吧!”扬和平走到她跟前,问她。

“对。”

“你的机票、酬劳、是已签合约之后,又加上去的。”他说:

“我本来不同意这另一笔开支,不过,阿占极力推荐你,所以,看他的面子。”

“谢谢你,杨老板,”她向他感激地一笑。

“嗯,”他咬起一枝雪茄,点点头:“我看,阿占的话不错。”

“阿占……说了些什么?”她很奇怪地问。

“他在长途电话上推荐你,”他吐了口臭气阵阵的雪茄:

“他说——只要见到你,就知道……为一笔额外的开支,一定是值得的。”

“那么?”她莞霜一笑,“我值得?”

他咬着地茄,咧唇一笑。

虽然他没说什么,不过,她知道他满意。

这个杨老板,安排乐队住在一层洋房内,他们七个乐手霸占了整座房子。

而她,则跟夜总会的另一个女歌星在一起,夜总会有不少歌星,有好几个是当地的。

她们一下班,各自回家,只有一个台湾的一个大马的,她们俩住一个房间。

另外一个房间,是位香港歌星住,老板把她跟这香港歌星安排在一间睡房内。

这个香港歌星叫玲玲,姓王的,她大概唱了不少年的歌了吧,看她的服装和首饰,也许已在外面捞了很久,当然没有她这种“寒酸相”。

她刚出道,只有几件晚礼服,这些衣服,还是在乐队预支的,将来要还给阿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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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节:初到异国他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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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手上精光光的,什么首饰都没有。

她才搬进这房间,王玲玲就说:

“化妆台上的东西,不准动,是她的,你的化妆品,放到浴室的盒上去,衣柜的衣架,是她自己买的,你不能用,要衣架自己去买……”

大家都是香港来的,想不到她一开口,就这么不好惹。

看在她是“前辈”份上,她唯唯称是。

但是她的心头,却老不开心,一搬进这宿舍,她就知道交上了这个不好惹的主儿。

她坐在床上搽指甲,边搽边用眼尾监视她,一副十分刻薄的表情。

“你叫梦露啊?”她问。

“是。”

“杨老板说在香港多请来了个香港红歌星,”她接着就说:

“我看,是言之过分吧?”

“啊?”她真不敢相信,平生与她素不相识,她一开口就嘲讽她。

“我在外面唱了这么久。”她说:

“可从来没听过一个叫梦露的歌星,也未见过你,你在什么地方唱过啊?”

她知道这个女歌星,不但不喜欢她,而且是在开始“攻击”她了。

她没有作声,只顾自己去把行李整理出来,谁知道她却不想放过她。

“我知道,不少唱歌的,才出来唱歌,靠年轻貌美。”

她冷冷地:

“嘿,在香港可能唱都没唱过,到了外面来,自己冒充什么大牌歌星,在外面挂羊头卖狗肉!”

她瞪她一眼,这个王玲玲是越说越过分了,死臭货,看她年轻,刚出道,以为她好欺负?

哈,这是她的“地盘”,她是风下脚,等她站稳了脚,她就知道!

到了晚上,她盛装登场。

她的晚礼服,是绝对比不上那个王玲玲的名贵,也比不上另两名歌星的气派。

但是她的低xiōng襟与那紧紧包住她的裁剪,将她的身段全部呈现出来。

她们之中,没有一个有她这样的身材的,这个世界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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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节:火辣美女,一炮走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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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是什么身价,都总比不上“青春”这两个字,而她正就是拥有这无价可买到的“青春”。

她一进那个夜总会,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使王玲玲在盯住她,眼含怨毒,这一口气,她可吞不去呢。

接着,到王玲玲上台唱歌,她以为她是什么大歌星,一唱起来,唱的歌词十分肉麻的“时代曲”,边唱边扭,媚眼乱抛,就像一副卖yín的下贱相。

她的歌声好不到那里去,她昕她如此一唱,心中就安定了好多。

到她上台唱时,阿占特别叫乐队吹奏与打鼓,阿占特别在麦克风前报告。

“——现在,本乐队特别介绍,专程由香港抵泰的青春玉女歌星梦露小姐,为我们歌唱!”

她还未上台,已是先声夺人。

这当然是她平日对阿占“灌迷饧”的结果了。

她一上台,就唱康泥法兰茜丝的歌,当时,她的歌最流行的。

她是个能模仿别人的人,这天才,别人所无,她把声音唱得康妮法兰茜丝一模一样。

一曲才唱罢,还有人在吹口哨,又有人大叫再来一个。

这可把安哲和阿占都意外得呆住了,因为这种受欢迎程度,是他们也所料不到的。

在掌声、叫声与口哨声中,她故意弯下身,向台下的来宾们鞠躬,她把上身俯下去,台下的掌声与叫声更响了。

她又得再唱两首歌,然后才下台,她下台经过王玲玲的台子,只见王玲玲坐在一个男人的身边。

她到她走过,立即把头转开,一副不屑向她一笑的模样。

她坐到角落去,因为乐队在演奏,又有另一位歌星上去唱歌了。

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所以只站在一边。

才坐下了没有十秒钟,杨老板咬着雪茄过来了。

她实在忍受不了他那阵的臭气,但是脸上却向他展露微笑。

“你比王玲玲还受欢迎!”他说:“王玲玲不及你唱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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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节:火辣美女,一炮走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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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她立即乘机在老板面前攻击她:

“王玲玲是什么,她在香港,都从来没听说过她的名字。”

“哦?”

“香港好多歌星都是这样子,”她嗤之以鼻地说:

“到了外地唱,又说自己在香港怎么大牌、怎么红,嘿,其实,还不是挂羊头卖狗肉!”

“啊?”杨老板不胜惊异:“这样就……王玲玲在香港不太红啊?”

“红?什么叫做红啊?”她立即把“毒针”打了下去:

“——刚才你没听到来客的掌声和叫声么?是她受欢迎?还是我受欢迎?掌声多,才受欢迎,受欢迎才叫红!”

杨老板被她三言两语一说,怔怔地点点头。

“我们——给王玲玲很高的薪酬啊……”他冒着雪茄,自喃。

“看来,你应该减她的,”她说:“你应该加我的。”

那个王玲玲,她才下地,就想欺负她!

嘿嘿,她就反咬她一口,就成敌人好了,她才不怕!

侍者就在这时走过来,望望她,然后俯身,在杨老板耳边低声讲了两句话。

跟着,那侍者又看看她。

她虽然听不到侍者跟杨老板在讲甚么,但是,那侍者这么一望,她知道他所说的,必然与她有关的。

“哦?”扬老板一听,有点愕然:“真的?”

接着杨老板向远处王玲玲坐着的地方望去,她诧异地跟着他的视线向那边一望——只见王玲玲还是跟刚才那个男人依偎在一起的。

“好,”杨老板挥手,跟侍者说:“你先去,告诉他,我一会就来!”

侍者走开了,杨老板看看她。

“梦露,”杨和平用一种很凝重的口吻,向她说:“——她不妨问你一件事,可以吧?”

“怎么样?”果然,那侍者过来,跟老板耳语,真的跟她有关。

“你肯坐客人的台子吧?”杨和平问。

“杨老板,我是歌星。”她说:“我签的是歌星合约,不是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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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节:富豪想要包养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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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杨和平的语气十分婉转:“——不过,……凡事都有例外的,是吧?”

“怎样例外?”

“见到那边的男人没有?”杨和平边说,边用手向座位那边的王玲玲一指。

“你是说——王玲玲旁边的男人?”她问他。

“对!”

“那个不是男人了,那是一个年纪很大,一双脚已跨进棺材边的老头子了!”瞥一眼,跟杨老板说。

杨和平面色一沉:“梦露,你不可以这样说话!”

她见到杨老板这样严词厉色,不免一怔了。

“如果得罪了万桐良,可不得了的!”杨和平正色说:

“他可以立即买下这间夜总会,一发脾气,他再可以一把火,把这夜总会烧掉。”

“啊?”她为之一愕。

“他是本地最有权势的人,”杨和平再三说:“他叫万桐良。”

她见到老板发脾气,于是收了点,发问:“这又怎么?他有权势,是他的事。”

“梦露,”他说:“他对你有兴趣,他——看中你了。”

“是么?”她侧过脸去。

只见那个老头子,一双眼睛正向她望过来。

王玲玲却懵懂不知,彷佛在向他大灌迷汤!

她一见到他满头白发,已经倒胃!天啊!做她的公公,那还差不多!

“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她跟杨和平说:

“而且我的男朋友,就在这里,随时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对不起,她不能坐那老头子的台子。”

“谁是你男朋友?”

“安哲,那个吹萨克斯风的。”她向他一瞥。

杨老板一瞥,格格地笑起来了:“跟乐队小子谈恋爱啊。跟你说,女歌星,十个跟乐队小子谈恋爱的,有九个没好收场。”

“啊?”

“你既然离乡背井,到泰国来做什么?还不是为了掘金?”

他提醒她:“告诉你,万桐良是条大鱼,在那里等你的!”

“笑话。”她摇摇头:“去告诉那位老头子吧,杨老板,他看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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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节:富豪想要包养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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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杨老板不胜惊愕地。

“也话其他歌星是出来掘金的,我可不是。”她回答:

“万事都有具例外,她就是跟其他人不同的。”

她站起身来,杨老板伸出一双手,按住她。

“给她面子,过去坐坐,怎么样?”他问。

“对不起,杨老板。”她礼貌地回答:

“不能答应,如要坐台,下次跟我签约,可要在合同上写明啊。”

她冲他嫣然一笑,杨和平不高兴,有点想动怒,但是,她的声线柔软,他根本就不可能发怒。

她躲到另一角去,黯淡的洒光中,那白发老头子,一双眼睛像射灯般一直射在她的身上。

她却佯装根本没有发现那么的一个人存在。

打了烊,她第一天的成绩,是傲然的。

她完全控制场面,别人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一个从未登过台的“生手”。

回到宿舍,王玲玲正在卸妆,她霸住房中唯一的化妆台,她说过不准她沾一沾那张化妆台的。

她只好到浴室去卸妆。

她这样欺负她,她也让了步,为了不想麻烦,却想不到,她躲到浴室,缩在一角卸妆,她却仍然要来惹她。

“她卸了妆,要用浴室,你赶快!”她坐在梳妆台上叫:“两分钟后,我就在洗澡的。”

她不作声,赶快把冷霜涂到脸上,用面巾抹粉底。

可是,没有半分钟,她已经抓着衣物进浴室来了。

“出去!出去!”她嚷:“她要洗澡了。”

“你不是说两分钟嘛?”她边抹脸边说:“现在才半分钟啊。”

“我洗了澡,还要出去!”她叫嚷:“万公子在外面,有司机接她到别墅去。喂,别让人等好不好?”

她只好抓着面纸,窜出浴室,脸上的妆卸了一半,于是她坐在化妆台上去对镜子揩脸。

“嗯!我说过了的,别用她的,别用我的化妆台。”她说:“我告诉你,我台上的香水,两百美金一瓶的,不见了,我可要你负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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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节:两女星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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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站起来,走到床上去。

她并不怕她,只不过是她初到此地,心中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别跟人发生争执。

“你的底子,我全翻出来了,”王玲玲却偏不让她好过,在淋浴声中嚷:“——什么红歌星。嘿,只不过碰上了那个吹乐器的,他才阿占录用你,嘿,你只不过在到此地之前,恶补了一下,什么大歌星,歌技不过如此。”

她尽情地凌辱她,她好像有“虐待狂”一样。

她的心里那道火一直升上来,真的令她想扑过去与她扭打。

但是,她仍然忍住了,好家伙!她以为她梦露好惹?

她记在心头,迟早她就会知道。

“你是什么货式,一看就知道了,只有几件晚礼服,她查出来了,衣服还是阿占借给你的钱去缝的。”她仍然在水声中嚷。

她的心几乎要气炸了,不过,她还是一声不出,闷闷忍受。

“你这种女孩子,怎可捞得起来,什么男人不好交?跟吹乐器的?”她还是不肯放松:“嘿,她啊,身分低点的,她都不会跟他们在一起!”

她大概又是在炫耀自己的那个白发老头子了,果然:“嘿,那个万公子啊,杨老板都怕他!”

她咬咬牙,如果骑到她的头上来,她就给她颜色看。

她“砰”地把房门关上,一阵风般地出去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用纸揩抹脸孔,心中又气又急,这时候,有人在叩门了。

“谁?”她悄悄问。

“我,”安哲的声音。

“啊!”她急扑上去,开了门,安哲站在门外,他已换上一件运动衣,向她露着微笑。

她见到他,好像见到了亲人,受尽了王玲玲的所,他这一出现,好像令她得到了依靠。

她投进他的怀抱中,与他紧紧地热吻!

“你的室友呢?”他问她。

“我……我……她欺负我!”她忍不住,靠在他的xiōng膛,呜呜在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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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节:小别胜新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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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他安慰她,那么柔声地:

“我跟你说,梦露,你的歌声比她好得多……你今晚真成功,她欺负你,因为她妒忌!”

“安哲!安哲”她紧紧拥抱住他,把他搂在她的xiōng房前,好让自己相信他的存在。

“她什么时候回来!”安哲在她耳畔问她。

“她去消夜了……才走了。”

她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那也是她所需要的。

她知道有人爱她,需要她,那么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她把门闩上,安哲已把衣服脱光了。

“我那儿也不能够去,”他说:“——乐队成员全都住在一起……阿占近日来对我……脾气又不好。”

她心中有点隐忧——因先她记得,阿占是说过一找到比他更好的乐手,就会不要他了。

她把衣服全脱光了,挺起她的xiōng。

她边用手抚着自己xiōng部,边向安哲问道:

“安哲,你说,我光着身子……好看吗?”

安哲十分亢奋的目光,在她高耸的双峰上滑过,又转向细细的腰肢,平平小腹,园园的粉臀,两条羊脂般的大腿。

他兴奋地说:“没有一个女人的肉体能够跟你比……”

“安哲,”她在床上躺下,“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我要爬上去。”

“你在说什么?”他热烈的吻她。

“这样不够的……我并不只想当歌星……我要向上爬……像爬一座塔……我要爬到塔顶上……啊……”

她的话被他的吻打断了,而他的手也在她身上到处游走……

他的舌头像一千万条小虫,吻到啊里,她就痒到哪里……

不久,就令她全身发痒……

她体内欲火焚烧,要将她烧成灰了……

“占有我!安哲,占有我……”她在床上渴望地向他叫。

好个安哲,却仍然在她的身上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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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节:小别胜新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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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全身连颤,体内如万蚁穿行,这种感觉令她陌生,又令她迫切需要……

他涌入了,勇敢而伟大的。

当他与她的身体连接在一起的时候,王玲玲刚才给她的怕有怨气,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波的快感……

一阵阵的快感剧增,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她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潮……

忽然她浑身一颤,银牙紧咬,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往外流,急急地喘着气,呻吟道:

“哲……我要……不能……我真是……噢……不行了我……”

话没说完,她再也控制不住,一泻如注。

“这么快?”安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吃吃地笑……

她有气无力地,娇羞地说:

“你呀!你好棒,你简直是又有力又够坚,真是好厉害啊!”

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浑身连抖,紧紧地拥住安哲……

不知过了多外,思维回到了脑子里。

她想她愿意忍受,只要可以跟安哲在一起,她愿意忍受。

那个白发老头子晚晚都来,陪他在身边的,是王玲玲。

她每次见他一双探射灯般的眼睛,心中就反胃,总是离得远远,不敢走近去。

也许她的运气不错,夜总会里来捧她场的客人很多。

不过她正盲目地,疯狂地,热爱安哲,对其他的男人,不瞅不睬。

那个晚上,阿占叫她打烊后,在夜总会内留下,她知道事情不大对了。

她本来是想叫安哲一起留下,但是阿占说,有话要“单独”跟她说,她只好留在夜总会内等他。

其实,她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因为她曾经说过,只要一到了泰国,她这个人会“饮水思源”的。

她自己所讲过的话,当然记得,他叫她与他“单独谈话”,目的何在,是不用猜疑了。

夜总会里的人散去后,阿占取了一杯酒,走到她的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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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节:被猥琐男索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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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他握着酒杯的手就讨厌!一个男人,手指甲上搽着透明的指甲油,在闪闪发亮,像些什么东西?

再看他唇位上的老茧,心中更加作呕。

“什么事?阿占?”她装得十分忙碌:

“她要赶回宿舍洗澡,回去迟了,王玲玲睡着,她就不敢开水洗澡了……”

“怕什么?不用回去。”

“哦?”

“她带你到外面去吃消夜,”他说:

“曼谷有一间海鲜餐店,最最出名,是在花园里的……四面都有火炬,火光熊熊,十分有情调……”

谁跟他有情调!看这副死相,黑黑的皮肤,这种男人,还有什么情调。

“她不喜欢吃海鲜。”她抓起手袋。

“那吃别的。”

“不,她回去洗澡。”她站起要走。

他乌黑的手已按在她的手背上,接着,阿占面色yīn沉:“你别过桥抽板。”

哗!菲律宾人还会来一句“过桥抽板”,他毕竟是在香港住久了,可不是开玩笑的话。

“阿占,”她要装讶然:“你在说什么啊?”

“你讲过,有恩必报,”他再三指点她:“你说过,饮水思源,不是吗?”

他竟然将她所有说过的话,全记在心中,一字不差。

他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况且,她很明白,他现在是准备向她要支取“代价”了。

她挑起眉头,她发觉与他正面冲突,她现在还未有这个实力,她就暂时“拖”他一“拖”,想一想,她说:

“我这个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这样,就好!”他的面色缓和了点。

“你所想的——”她索性把自己豁出去,她说:“也许是想跟我睡觉,对不对?”

她这样直说,把他倒吓了一跳,他呆呆地看看她。

“可以”,她大方地:“但是,今天不可以。”

“为什么?”他怀疑地。

“我身上不干净。”她说:“一星期后,我就到你住的房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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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节:被猥琐男索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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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露,”他有点怀疑地:“你不是在找藉口吧?啊?”

“女人每月都有不干净的时候,阿占,我们一起工作,你要帮助我的地方多着呢,我——怎可以没有你呢。”

接着,她莞尔一笑,便向他抛了一个媚眼,他脸上的那一种狐疑,一扫而空了。

“记住,下星期,”她伸手,在他的头顶上摸了一摸:“阿占,我来找你……我真的要赶快回去了,王玲玲欺负我,我再不回去,她一睡上床,我不能开水吵醒她,她会骂死我!”

她急急忙忙地逃了出来!

奔到夜总会外面,她才松出一口气,发觉自己的双腿在颤抖。

天啊!这一天,被她逃脱了。

下星期,怎么办?

过了一天,又是一天,她像网中的鱼,已被他网住,迟早,他会伸手把她抓住,吃掉她。

不行,她得想办法,她尽量想法子,而且,这法子,要想得越快越好。

她仔细的想想,她必须对付两个人。

第一个,就是阿占。

因为她不对付他,一星期之后,他要“还债”,而这个“债”,是要用肉价的。

那死男人,她被他摸一摸,都会起**皮疙瘩,怎么都不能让他占有她。

所以,他是她第一个要对付的人。

第二个,是王玲玲。

那臭货,把她欺负得几乎要“爆炸”了,她让她一步,她就是非要迫得她“跳墙”不可。

这个女人,她也必须对付。

这两个“对头”,她仔细想想,必须先对付“阿占”,因为他是越迫越紧了。

一个星期,仅是短短的七天,七天之后,她不能再以“不干净”为托词。

除了这些,她又有什么藉口?既无藉口,又有什么方法对付他?

想了又想,这个问题,真伤脑筋。

突然,想起了杨和平,有了,阿占这个臭男人,等着瞧罢。

她在夜总会,是越来越受欢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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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节:装嗲,博得老板同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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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准情势,在一个晚上,刚下台“休息”的时候,她转到夜总会后面的“经理室”去,她敲了杨和平的门。

“进来”,杨和平在门内应,她推开门,门内一阵烟臭,杨和平边咬着雪茄,边斜眼看她。

“什么事?”他问。

她把门背后掩上,定了定神,她嫣然一笑:“杨老板……她想跟你谈件事,你有空么?”

“有,有……有……”他十分殷勤地说道。

他是一个现实的人,做生意的人,当然现实,他只听掌声,就知道她是受欢迎的。

而且,她登场以来,夜总会生意好了不知多少倍,这是谁都看得到的。

若不是如此,她怎会有把握来敲这一个房门?她走上去,在他的面前坐下。

一坐下,她马上见到杨和平的一双眼睛,透过她的低xiōng襟晚服,向她的rǔ沟观望。

她故意把身体向前,让他看个饱,男人就是这样,看看不要紧,只要不让他达到目的就行了。

“什么事?梦露?”他盯在她的rǔ沟上,问她。

“我有难题,杨老板,这难题,只有你能帮我。”她说。

“什么事?”他咬着雪茄,眼睛盯在她的前xiōng肌肉上:“——是钱的事么?”

“不。”她皱眉说:“是……那个阿占的事。”

“阿占,你的领班?”他顿时一愕:“我不明白。”

“杨老板,我们唱歌的,有歌星的苦经,”她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相来了:“她……这张合约,是阿占跟我签的……他跟你谈的。”

“对啊,”

“他对我有要求,杨老板。”她眼中含泪,颤声说:“他……还说明……给了我这份工作,他一定得要回代价……”

“有这种事么?”他把咬唇边的雪茄取下了。

“他……他现在已向她开口了,杨老板……”她抖动嗓子:“杨老板,他要我跟他上床……我不能这样做。他说,要我饮水思源……杨老板,你一定要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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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节:装嗲,博得老板同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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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声泪俱下,杨老板把手中的雪茄扔下了,立即走到她的身边来。

他的双手在她肩上一搭,她就好像全身无骨地靠在他的手臂上。

“你不要哭,不要哭,”他一声声的说:

“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怎能让人家欺负?你别怕!”

她听见他这样说,心中已经有了一半的把握,但是,她却装得更加凄切。

“她们出来唱歌,也不过为了生活……但是像阿占这样的人,我怎么也不肯跟他睡觉的。杨老板……”她泣不成声地说。

“怎么行?怎么行?”杨和平忿忿地:“那死肥猪,不把你压死才怪。”

“那菲律宾黑猪,”她娇声说:

“如果我真要牺牲自己,杨老板,她跟中国人睡觉,也不肯跟那菲律宾胖猪睡觉,我最多去跳楼!”

她哭得有如雨打梨花,杨和平搭在她的肩头的手,按得更用力了,她更加显得娇弱无能,身体向他靠去。

她是坐着的,他是站着的,他站在她身后,双手扶住她的肩头。

她就这么的一靠一倚,他的下身刚好贴在她的背上。

她立即觉得自己的背上的肌肉,触到了一团物体,他原来把小腹故意向她的背上贴来。

她是穿着无背低xiōng晚装的,他如此一贴,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是如何了。

只觉得那团东西越来越暖,“体积”也越来越大。

她明明感觉到,但是却偏装作不知道,她用手掩脸,凄泣着,用背脊更贴向他。

“不用怕,”果然,杨和平这一句话出来了:

“这里谁是老板?她杨和平?还是这死胖猪?”

“啊?”她佯作惊讶状:“——你是说?”

“他的合约算什么?”杨和平一副极不平的样子:“嘿,我一不高兴,把他的乐队都炒掉!”

“但是……我跟他……有合约啊……”

“不用怕,梦露!”杨和平十二分爽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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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节:装嗲,博得老板同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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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立即拟好另一份合约,我用夜总会名义,直接与你签约,他理不了你。”

“杨老板,”她激动地说:“可以吗?这真的可以吗?”

“怎会不可以?”他又咬起雪茄:

“这几天,我已看出来了,你替夜总会带不了生意,你的号召力,比王玲玲不知要高多少倍……”

“杨老板,”你抹去泪珠:“——你……过奖……”

“连万桐良都看不上你,这证明,你绝非池中物。”

“万桐良?那老头子。”她啐了一口:“别提他,他是王玲玲的男朋友。”

“不!不!是王玲玲缠住他。他天天晚上要到这里来,为的是你!梦露,我知道。”

“这样……”她破涕为笑地:“——那么我跟公司的新合约?”

“我会做,”他的手在她的肩头连摸了两摸:“我会做……会做……梦露。”

“谢谢你……老板。”她又把身体向他一靠。

他的小腹,那体积又不对了!

好像携着一根巨大的机关枪,不行,不行,变武器了,她不能再惹他了。

于是她装作懵然不知地立起身来。

“杨老板,你真好……我们……明天……嗯?”她眨了眨睫毛。

“啊,明天,”他点点头:“不要哭啊!”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前,她已秘密地签了另一张合约,这一张合约的内容,只有她与杨老板自己知道。

最令她满意的,是她的薪水,已比阿占聘请她时大大地不同了。

不但不同,而且还比王玲玲高出三分之一。

而更令她安心的,就是合约签了一年,是夜总会直接签给她,与阿占无关。

签了合约,杨老板立即约她出去午餐,她于是应约。

第一个敌人已被她打垮,那就是死肥猪阿占。

为了这一点,她非感激杨老板不可。

她让杨老板带她去吃海鲜,就是阿占所说的那一间,有大花园的海鲜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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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节:装嗲,博得老板同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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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间,她们吃海鲜、吃鱼、吃蟹、吃虾。

她小心翼翼地,把蟹壳一双双的剥去,放在杨老板的碗内。

这一下,他可乐极了。

在午膳间与他吃中饭,她是不怕的。

吃晚饭,还可以考虑,吃消夜,算了吧,危险,她是不会去。

吃了饭,她立即骗他说要练晚上的歌,叫他把她用车载回来,回到宿舍,心中愉快。

那王玲玲睡在床上吃木瓜、西瓜,见她入房,问也不问她一句,冷冷瞪她。

看她只在床上吃东西的死相,一副下贱相。

这种女人,是“捞”不起来的,她可以看透她。

她取起衣服,想洗个澡,因为泰国的天气实在太热。

谁知她还未进浴室,她见她在拿风衣,已满嘴瓜果地叫:

“你不要进去,我吃了西瓜要洗澡,洗了澡,我要上街!”

她以为她又怕了她,以为她又会乖乖地走出来,让她去洗澡。

可惜她错了,死贱货,她已一张合约在手,她不怕她。

她看也不看她一眼,进了浴室“砰”地把浴室的房门关上。

这一下,可像用力刺戮了王玲玲一下,她哇然直跳起来,用拳来捶门。

“死东西,开门,不准用浴室。”她像疯婆子般的狂叫。

她冷冷一笑,扭开水龙头,在水声中淋浴,她还故意边洗澡边哼歌。

嘿,阿占被她弄掉,下一个,轮到她!

她以为她好惹?嘿,时机未到而已!

她就像在爬一座塔,这座塔,她一定要爬上顶去!

如果有任何人妨碍她,她会排除万难,把阻挡她的人一一踢掉。

下一具她要对付的,是王玲玲!

夜总会打烊,她的手被阿占那一双巨大的大手扯住了。

她扭了两扭,挣不脱。

一抬头,见到他咧开着嘴,一副yín秽的笑容。

“阿占。”她娇声地:“你做什么?”

“今晚吃消夜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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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节:有了后台,立马翻脸不认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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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消夜,对,他想请她吃消夜,请了她吃海鲜,然后一口吞掉她。

“我不吃了,我跟安哲有约。”为了不想立即拉破脸,她只能这样说。

“安哲要练曲子。”他讲。

“啊?”她一呆。

“你没有听到他吹的萨克斯风,走了音么?”阿占说:“不行,他真不行。”

“我听他吹得很好嘛。”她立即帮着安哲说好话。

“那么,他是中气不足,”阿占挑起眉尖:

“听说,他常趁王玲玲不在就溜到你宿舍来,嗯?是你令他太泄气了吧?”

这死东西,对她讲话,就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她知道他又故意把安哲遣开,她心中不悦,他真下流。

“我不吃消夜了,明天见。”她取起手袋。

“咦?一个星期了啊,我天天算着。”他的手把她的手腕扣住了:“——刚好有七天。”

她怔住了。

“你的身子,该干净了。”他笑咪咪地:“那么,我们就可以……”

现在,她知道非到“摊牌”不可的时候了。

上一次,她真已是忍无可忍,但是,她就像坐在赌台上,她是“弱家”,手上未有“皇牌”,所以怎么都不能“摊牌”。

现在,嘿,“皇牌”在手,死臭猪,她不怕他了。

她用劲地把他握住她的手挥开,脸色立即拉长了。

“你问我,我就告诉你,”她对阿占说:

“我的身体,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不干净。”

阿占见到她又凶又辣,立即向他翻了脸,当下有点呆愕。

“我的身子,只有在我喜欢的男人面前,才是干净的。”她取起手袋:

“对你啊,没有一天会干净的。”

她说完就走。

“慢着。”阿占这一下子可立即“火”了起来,用劲地拉住她。

她被他扯住,只能停步。

“你想明天就搭飞机香港去吗?”他果然使出他的杀手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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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节:有了后台,立马翻脸不认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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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这一抬,她早已预防,她老早就已把它破了。

“我可不想回去哩,”她说:

“这里有辉煌的皇宫,我还未去过呢,还有世界著名的翡翠菩萨,我还未去过呢!”

“我知道你,也不会这样笨吧。”他带着威胁的口吻:“——你想留在这里,就立即想想报恩的事情,嗯?”

“阿占,”她摇头:“她看,笨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吧。”

“嗄?”他那张长着老茧的唇片一张,惊声叫:“你说什么?”

“你想跟我上床,你想玩我!”她大声说:“不过我告诉你,你别想。”

“你……”

“本姑娘不陪肥猪上床。”她说完就走。

“你站住,”阿占这一下,真的完全跟她“翻脸”了,他在她身后大叫:

“——你立即走,我跟你解约,你走,走。”

“要我走?”她走了两步,然后,她冷冷地回过头来:

“——我看,不像你想得这么简单,你先去问问扬老板再说。”

他像一座火山站在那里,他又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取起手袋,扭身就走,嘿!

他已不能与她为敌了,他虽然是一头又大又重又巨型的黑猪,但是,他已被她打倒了。

他崩溃得一败涂地,他是无法与她为敌了。

她觉得,在心中有股无法说.出来的感受。

在短短的日子中,就是一口气的摆脱了三个人,妈妈,妈妈的大户及他……

她把死胖猪打倒,然而,百密一疏,她以为十拿九稳,但是一时大意,她忘了一件事——安哲。

阿占自然问过杨老板了,惹不了她,他向安哲“开刀”!

就在第二天之后的晚上,她才从夜总会回到宿舍,宿舍的门被敲响了。

王玲玲正在洗澡,她跳下床来,打开门。

门外赫然站着安哲。

“我要跟你说话,”他神色凝重,一手拖住她,把她拖到外面:

“梦露,阿占已别外请了一个萨克风的,把我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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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节:男朋友惨遭解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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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头一阵冰冷,这阵冰冷的感觉,一直传到她的脚趾尖去。

“我失业了。”他说:

“——这里的夜总会待遇太低,我不能待在泰国,我要回香港去。”

这是怎么都猜不到的事情,阿占这老乌龟,她疏忽了一点,竟被他乘虚在她背后刺了一刀。

她本是为了安哲才到曼谷来的,现在她跟杨和平签了约,阿占却把安哲弄走!

“我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开除我?”他忿忿不平地。

他当然不明所以,问题在于“她”,但是,她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况且,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他说起。

“我们明天回香港去。”他说:

“你准备一下,我和你立即就走。”

“但是,安哲——”

她忍不住急叫起来:

“我不能走……”

“为什么?”

“她跟杨和平签了半年的约,”

她说:“我不能这样回去。”

“杨和平?……怎么一回事?”

她迫得没法,于是把实情说了出来。

他又惊又怒,大声地叫:

“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你为什么私自跟杨和平签和约?

我知道一定是杨和平看中你,他加你的薪酬,你就自跟他签了约。”

她从未见到他如此震怒过,这令她傻住了。

“好,完了!”

他握拳大叫:

“这一次,你要在这里唱上半年,我怎么办?”

“安哲!”她说:

“你试试去别一家夜总会,找个工作,一定有办法。”

“我讨厌这里,我要回香港!”

他目光狐疑地看往她:

“我明白了,明白了,你贪虚荣,你在这里唱红了,晚晚那么多的掌声,那么多的捧场客,

所以你变了!你不肯回香港,所以你悄悄的背着我跟杨老板签约。”

“你别胡说。”

她被他辱骂了一顿,心中又急又怒:

“你说话不经大脑,你是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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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节:男朋友惨遭解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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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这样的女人!”他瞪大眼:“现在红了,就不把我放在眼中了,我现在才看穿你。”

他狠狠的瞪她一眼,回头就走。

“安哲!安哲!”她大声叫。

他已经头也不回地直奔而去,她被他高声辱骂,痛在心里。

他一点不明白她的处境,他连让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一肚子的闷气,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向他倾诉与解释。

回到房中,她低头暗自哭泣,她真的忿忿不平,她竟然会斗不过阿占这老乌龟,她死不服气,她一定要给他颜色看。

“怎么?”王玲玲从浴室出来了,冷言冷谱地说:

“你的男朋友抛弃你了?嘿,我听到你们吵架声。”

“你少开口,”她蓦地站起,恶狠狠地说:

“我跟我的男朋友生生死死,与你何干?王玲玲,你少多嘴。”

这一晚,她不再跟她客气,她忍得她太多了,她忍得这里的一切一切太多了。

王玲玲想不到,她会如此大喝,呆了一阵。

“嘿,以为怎样了不起,有了几个捧场客,”王玲玲冷声说:

“我听说啊,老板让你只唱了这个月,不会让你唱了,阿占说要炒掉你的男朋友,你的男朋友一走,你在夜总会的工作,也就保不住了。”

“笑话!”她只淡淡的说一句。

她真的太天真了,她还不知道她手中握着的皇牌哩。

不过,她现在头脑太乱,她有许多别的事情要应付,她得思索和计量太多的事情,她没闲理会这一个小人。

现在,第一件事情,她得向安哲解释,她绝不让他误会她是贪慕虚荣的人。

以后,她一定报阿占对她的这一箭之仇的!

想不到,她想向安哲解释的这一件事情——是根本多余的,是根本不必的。

因为第二天晚上,当夜总会打烊后,事情就发生了。

她本来是想急急的找安哲,好好的解释一切,她知道他误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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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节:老板单独邀请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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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向他说明,她所做的一切,都为了他,都不追不得已!

当她正从乐台上下来时,却被杨老板叫住了。

“梦露,你过来,”杨和平叫住她:“你跟我一起出去。”

“什么事?”她问。

“没有什么。”他嘴边的雪茄一动:

“只是想和你庆祝一下。你到了这儿登台,带旺了我的场子,我应该谢谢你,我们去庆祝!”

她立即想拒绝,但是,他已经一伸手拉着她说:

“来,司机已经在外面的车子里等你了。”

她没有机会婉拒,跟着他走出夜总会,白色的“宾士”车边。

黑肤色的泰国藉司机替她们开了车门。

她只能坐进杨和平的车子,在车子内,她就说:

“希望去的地方不要太远,因为我不习惯晚睡。我晚睡了,明天嗓子也会沙哑。”

“我们去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

她心中已经在打念头:

“如果他带她到他家去?或者到酒店去。那么……怎办?”

跟他翻脸?顺从他?

顺从他,心中不甘,她除了安哲之外,她是不肯跟任何男人做这件事的。

与他翻脸?那么,她与夜总会之间的合约,不是白白地辛苦一场?

她的脑筋一直在动,心中混乱。

就在这个时候,车子停住了。

她抬头一看,果然则一幢住宅式的别墅,园子里点着火炬,满地的草最绿茵。

“这是什么地方?”她紧张地问。

“进去喝杯酒。”杨和平对她说。

“不行!”她赖在车子内,急声问:“你先说,这是什么地方,我才下车。”

黑肤的泰藉已走到一边,替她拉开门。

她一看情势不对,司机和杨和平,两个男人对她一个——天啊!

如果翻起脸来,她一定吃亏。

“你为甚么脸都变了色?”

杨和平忽然很诧异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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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节:老板单独邀请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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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刹那,一阵女人的声音轻快地传来:“欢迎欢迎,请进请进!”

她转头一看,只见别墅的花园边,一具全身泰国礼服的女人向她闪双手合并,作揖拜状,欢迎她们。

“欢迎到她们的俱乐部来。”那个女人用英语向她们说。

她一听是:“俱乐部”,再四面一望,竟然发现园子边停着不少其他华的小汽车,她这才放下心来。

“这是本是最高尚的俱乐部。”杨和平低声说;“不是我带你来的话,平常人根本走不进来,你做什么?”

他如此一说,反而局促。

她真是大惊小怪,太过小气,太过紧张了。

她这才跳下车子。那个泰国女人在前领路,一直领她们走上迭得雪亮的台阶。

她要她们把鞋子都留在台阶上,这才让她们进入门去。

金光闪闪的双门一开,里面是玫瑰红的色彩,她听到传统式的泰国音乐。

在玫瑰红的灯光下,她见到不少绅士淑女,都穿得华丽非常,一起坐在地面的丝席上面。

他们有的侃侃而谈,有的在喝酒,有的在靠枕休息。

杨和平带她到一边的纱幔边坐下,一个半裸的泰国少女走到面前来,她的脚上束上银铃,走起路来“铮铮”地发响。

“两杯‘美泰’。”杨和平跟少女说。

少女退下,不久,两杯又高又大的美泰酒送上来。

杨和平跟她举杯,她只向他笑笑,按杯不动。

死家伙,当她草包子啊?她来久了,早知道“美泰”是什么东西了。

这是道她的泰国酒,是用好多种不同的陈酒混合起来的,试一口,甜甜的,又美又甜,嘿,一喝下去,不一会就上头!

上起头来,天旋地转,可不是玩的。

这个杨和平一定以为她是真傻子,其实,她在夜总会唱了两天,她已经听说过这种酒了!骗不倒她。

他见她不喝,自己喝了一口,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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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节:观看泰式情色表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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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酒,那么,她们看表演吧。”

他边说边抽出雪茄,点燃了。

他又冒起臭烟来,她转开脸去,一偏脸,赫然见到坐在纱幔另一边的一个人影。

白白的头发,那张脸,正向她注视。

万桐良!

那个当地巨富万桐良,就是跟杨老板说看中了她的那个万桐良。

“怎么他又会在这里的!”她面色一沉,问杨和平。

“你指万桐良?”他看了那边一眼,微微一笑:“这个俱乐部,非他这样的,是没有资格进来的,她们来看表演,他当然也可能来啊!”

她瞥他一眼,他透过薄薄的纱幔,向她微笑。

鬼才跟他笑!她转开脸去。

嘿,这老头子在,怎么王玲玲不在他身边?

还有,怎么杨和平甚么地方都不带她去,偏偏带她到甩桐良在的地方来?

嘿,甚么“庆祝”?还来上杯强烈的“美泰”酒。

怎么?想灌醉她,把她当羔羊似的送给那老头子去祭典啊?

甚么鬼事情?她眼眉尖一挑,甚么花样都已看在肚子内了。

场地中那玫瑰色的灯光忽然渐渐暗淡下去,突然之间,一阵铜锣声响了。

其见场地正中,一道银白色的照射灯从天顶直射下来,照在地面。

光亮如镜的地面,忽然升起一张织着金线床褥的圆床来。这一张闪闪发光的圆床,吸引了每个人的视线。

“看表演吧!”杨和平跟她说:“——这种表演,你肯定没有见过!”

她向床上一望,几乎惊讶得想尖叫了出来。

原来丝床之中,是两条墨黑的裸体,一男一女。

这一对一男女,一丝不挂,躺在床上,好像僵尸一样!

而他们身上绝无寸缕,在强烈的灯光下,丝毫毕现。

“当”地一下,铜锣声又响起了。

那一对男女,好像僵尸复活一般,随着音乐的演奏,做起动作来。

那些动作真是惊人,大胆而令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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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节:观看泰式情色表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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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好像刚刚发现身边的女人,一个翻身坐起将那女人拥进怀里。

顿时两个人象触电一般,两具裸体又扭又摇,又磨又擦,丑态毕露……

那女人将男人按倒在床上,在他身上,到处吻着,到处抚摸着……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完全震惊得不能移动。

这一男一女,开始时只是爱抚、接吻,又舔又吮,后来,竟然来起真的了。

那女人俯在男人身上,磨擦着……

那男人显得有些冲动,抓住女人的肩,硬把她拉到自己身上来……

音乐越来越厉害,越来越激烈……

而那两个人的交合,也达到白热的程度。

呻吟、嚎叫、挣扎、拥抱、揉搓……

这一切令她面红耳热,芳心狂跳,两条腿难耐的在一起悄悄地磨擦,一股暖流涌满全身……

她的情欲迅速泛滥,真想马上……

哎?不对!

杨和平带她来看这种表演,是为什么?

万桐良又在这里出现,哇!可不是上了他们的圈套呀!

她越想越不对劲,况且场面的刺激已使她全身渐渐酥麻,再不走?恐怕一会连站都……

想到此,她蓦地站起身来。

“你做什么?”杨和平一手按住她,沉声问。

“杨老板……”她轻声问:“你带我来看这种表演,做什么?”

他的手压住她的手,淡淡地,他挑起眉尖:

“梦露,你是说……你不欣赏这种表演么?”

“杨先生请尊重我一点!”她正色说。

“在这里看表演的,全是非富则贵的人,”杨和平向四面一望:

“你不是说,他们能看,而你就不能看吧?嗯?”

“他们爱看,是他们的事!”她气得声音发抖:

“他们喜欢的,我未必喜欢,谢谢你替我庆祝了!我现在就走。”

“不。”

“杨老板。”她立即把一切揭穿了:

“你不妨直接过去告诉万桐良吧,我梦露不愿跟他交什么朋友,他做她祖父,我都嫌他老……”

“嗄……?”杨和平听见她一言道破他的诡计,不禁一呆。

“叫他不必再用什么花巧了!”她说:

“今天是你杨老板约我,我才出来的,下次,叫他死个心眼儿,别再安排这种什么“巧合”的场面了。”

“嗄……?”杨和平张开嘴,连地茄也跌在地上。

她气得发抖,站起身来,立即奔出那两扇金光闪闪的大门。

她奔出那间别墅,拦了一辆计程车,迳自回宿舍!

她心中一直忿忿不平,因为她是属于安哲的,别的男人这样来侮辱她,她就会生气,但是……

当她回到宿舍,她看见宿舍房内没有灯光,她以为王玲玲还没有回来,于是掏出钥匙刚要开门。

忽然听到房门里传出一阵迷死人的呻吟声……

哎?玲玲在里面,她在跟谁做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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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节:男朋友竟然背叛自己和室友上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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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玲玲,一直以来都看她不顺眼,这回她要利用这件事,让她出出丑……

于是,她便从窗户的缝里,往里面观看。

由于里面没有灯,所以看得并不十分清楚,但是还是能够看见,两团站乎的肉体纠缠在一起。

王玲玲似乎得到了莫大的快乐,两只手一会握成拳头,一会抓住床单,高一声,低一声地不断浪叫。

黑暗中虽然看不见,那男人是谁,但是还是能够看见王玲玲身体的浪态……

王玲玲的表情她看不到,但从她迅速翻身的动作来看,她是乐透了。

王玲玲跪在床上,轻声催促那男:“甜心,快来吗!”

那男人听到她那娇滴滴,骚浪浪的话,如奉圣旨一般,站在她身后,尽力向前一冲,……

看的她两腿发软,全身要瘫了似的靠在墙上,好生难受。

脑子里浮现着刚才在俱乐部里看到的表演,多重刺激使她简直要瘫在地上…

不行,不能再看下去了,她要去找她的安哲。

她要跟他好好地疯一回……

就在她把恋恋不舍的目光,从王玲玲那骚浪的身体上收回,正要举步去找安哲时,突然听到房里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啊!”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喘息……

这声音她怎么都认得,分明是安哲。

她一阵愕然,迅速地冲进屋里,把屋内的电灯按亮!

一幅惊人而令她作呕的画面在她眼前出现了,她用手掩住嘴,哗然大叫:

“哎——天啊……”

床上光条条地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安哲,安哲胯下的,竟然是王玲玲。

他们赤身露体地相缠在一起,安哲的身体正埋在王玲玲的身体中。

他们正在干着这件惊人的,丑陋的,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登时像僵尸一样地立在当时,完全失去了主宰。

王玲玲见到她,非但不惊惶,也不意外,她把安哲从她的身上推开,用床褥掩着身子。

安哲见到她,有点惊惶,接,着,他也用床褥去掩身体。

“怎么?……”

他尴尬而局促地:

“王玲玲说……你跟老板出去……今晚不会回来了。”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扑上去,像疯狂一般,“拍拍拍拍”地掴了安哲四个耳光。

“你这畜生!你这禽兽!你这不要脸的男人!”她狂叫。

安哲被她掴得发火,面色一沉,一反手竟然一个耳光刮在她的脸孔上。

那火辣辣的一阵痛楚,其实并不疼在她的脸上,而是痛在她的心头。

他这么一个巴掌,将她的心完全粉碎成细沫了……

“安哲,你狼心狗肺!你竟然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尖声大叫。

“我狼心狗肺?”

安哲冷冷一笑:

“你自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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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节:男朋友竟然背叛自己和室友上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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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一意爱你,我所有的一切全奉献给你……你……”

她尖叫:“你竟然,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对我一心一意?你这个虚荣的女人,你只不过当我做踏脚石,现在你踏上杨老板了,嘿,我真正地看清楚你了!”

他的目光中充满冷峻。

这一刹,她知道,跟他解释都是多余的,这一幅下流卑鄙的画面已映在她眼底,已深深地铭刻在她的心底——她永远无法对他宽恕了!

王玲玲见到她像个疯人,冷冷的一笑。

她伸手,将薄纱睡袍穿上,然后,一双手臂搭在安哲的肩头上,她的手轻扫安哲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

“你又何必生气?”王玲玲说着风凉话:

“——根本,我和安哲的关系,一直就不简单……”

“啊……?”

“上次安哲跟着阿占的乐队到这里来表演时,我已经跟他……”王玲玲媚眼向安哲一飘。

“啊……?”她全身发抖。

“只不过,我知道你是他的女朋友,这次不提那回事罢了。”

王玲玲靠在安哲身上:

“哈……梦露,你是年轻貌美,不过,你的男朋友,却认为我比你更有风情啊……”

她有头晕目眩的。

“安哲,你好卑鄙……”她大叫。

上一次,当他远来曼谷的时候,她日日夜夜的在小公寓内想念他’分分秒秒地等待他——因为他是她一生中唯一的男人。

然而,他却在那个时候,已经跟王玲玲……王玲玲这个欺负她的女人,这个她最受不了,最憎恨女人。

“你们好!你们好!”她大声嚷:“王玲玲!我梦露跟你今后势不两立。”

“哈哈哈……”王玲玲仰头尖笑:“你是什么东西?跟我势不两立?哈哈哈,你只不过是安哲的情妇,藉他的关系,到这里来了,来向上爬,嘿嘿嘿……凭什么跟我势不两立?”

她的声音像一枝枝针般地刺戳她,她的热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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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节:哀默大于心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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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哇”地哭出来,回身就走。

她奔到街上,漫无目的在黑暗中乱闯。

夜深的蚊子在她的耳朵边嗡嗡地作响,她奔到后街,蹲在地上,凄声痛哭。

为了安哲,为了爱情,她才不顾一切,又施尽了所有的手段到曼谷来。

然而……一切她恨!她恨一切!

这一刹那,强心中充满怨恨。

她恨王玲玲!她恨安哲。

他们成为她憎恨的敌人。

她绝对不放过他们!她要报仇,这一口气,她绝不吞下去。

就在第二个晚上,她唱完两首歌,她走到杨老板的办公室。

“我改变主意了。”她坐下立即说:“我决定去结识万桐良。”

杨和平手中的雪茄几乎跌在地面,目瞪口呆,他愕然问:“什么事情令你改变主意的?”

“女人十八变,不是么?”她回答:“我忽然改变主意,值得这么大惊小怪。”

“万桐良就在外面!好极了!好极了!好极了!”

他不断地点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现在出去,我立即替你们介绍。”

“慢着!”她马上就说:“我梦露绝不会在夜总会内坐台子。”

“你……?”

“你跟他说,夜总会打烊之后,叫他的车子来接我。”她说:

“还有,杨老板,第一次介绍,你也一定要在场,不然,我没有底儿。”

“好、好、好!”杨和平迅速站起:

“我立即去跟他说。万公子天天来捧你的场,终于……他感动你了……”

她心头冷笑。感动她?笑话。

自从她冲进宿舍,见到她一生唯一的爱人跟那个王玲玲睡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就死了,她还会感动?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吧。

当晚,她不动声色,照常唱歌,在台上,她见到万桐良白发蓬松在,一直盯住她看,面孔上展露着笑容。

也许是杨老板已经跟他说了——哼,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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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节:哀默大于心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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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默大于心死,对一切不在乎2她决定了,就狠狠地做,万桐良可是自愿投入罗网来的.

这一晚,她发觉唱歌起来,真的不对劲了,原来是阿占和乐队在搅鬼。

他有心要她出洋相,她知道。

真不明白,爱恨之间有如此明显的分别,她梦露也不是好惹的。

好在,她胜在年轻貌美,一切也……不过,当她的眼光与对方接触时……

他那副污秽相,一直盯住她看,眼光中又充满着怨毒,她唱了几着歌,发觉拍子完全不对——她边唱边忿忿的转过脸来。

阿占一脸冷冷的神色,她明白了,他故意利用乐手们“整”她,他是故意要她走拍,走板,他故意要她难堪,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行!

他来惹她,她也不会示弱,这一笔帐,她记住了。

她唱完一段歌,听众拍手,她向各位鞠躬,准备退下台来。

谁知道阿占打手势,乐队又多奏了一段。

她登时一呆,这首歌明明唱完了啊!

但是音乐在奏,于是她不得不又再唱。

取起麦克风来,再唱一段。

她的心气得要爆炸了,明明是阿占在“整”她,客人们会知道吗?

他们只会以为她忘了漏了一段——她气得发抖,边唱嗓子边发抖。

死臭乌龟!好,阿占,此仇不报,她不是人!她不走路,她在地上爬!

把歌唱完了,她全身发抖,想不到乐队竟然这样子来欺负歌星,她简直从未想过!

不行!阿占挡着她的“前途”,非去掉他不可。

此外,自然是王玲玲和安哲了。

她非报一箭之仇,让他们知道,她梦露可不是好惹的。

夜总会打烊了。

杨老板亲自送她出门。

在路边,一辆亮得像镜子般的巨型车子泊在路边,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的车子,总之那华贵的气派,令她窒息。

一位穿着西装的司机把车门打开了,杨老板十二分恭敬的哈腰让她上车,然后他才跟着她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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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节:嫩草主动勾引老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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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名贵的车子,连车厢的座位也是跟其他车子不同的。

座位面对面地排列,同车前厢与后厢,还有玻璃隔开,真是她前所未见的。

她一坐下,车子开了。

抬起头,她见到坐在她面前的万桐良。

她见过万桐良无数次,不过她从不正视他。

每次见到他,都是避得远远的。

现在,她看清楚他了。

他的皮肤有点斑点,大概是老人斑吧。

他的白色头发呈现银色,一双眼睛昏暗无光。

这样的老头子,已经很老了,还要想看中她这样年轻与青春的女人?哈。

在这以前,他别想她会对他理会。

不过,今天不同往日,她是心怀鬼胎的。

杨和平介绍说:“这位就是万公子,这位就是她们夜总会的梦露小姐。”

她点点头,莞尔一笑,风情万种地伸出手来。

她以为万桐良一定会十二分兴奋与喜悦地伸手跟她相握——但是,他并没有。

他的一双手放在西装袋内动也不动。

她心中生气,觉得丢脸,她把手缩进。

“梦露小姐,她每晚去听你唱歌,”

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却是倾倒的、迷惑的、他说,

“在曼谷,所有的夜总会,从来没有一个歌星,有你这么美丽动人的。”

“是么?”

“她天天去捧场,就为了你。”他眯眯地笑。

“你去捧的,是王玲玲吧?”她说:

“又怎会是她,天天晚上依偎着你的,是王玲玲。”

“那里,那里。”杨和平却在中间插嘴了;“是王玲玲缠着万公子。”

万桐良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这种目光,她知道,她是已经把他“征服”了。

无论如何,这一仗她非胜利不可。

王玲玲,嘿,她抢掉她的安哲,她夺掉她的万桐良。

安哲!嘿,一个死音乐手,死洋琴鬼,她真心真意对他,换来的是假情假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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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节:嫩草主动勾引老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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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有钱,没有情,她就当他已经死了。

“梦露小姐,”万桐良十二分有礼地说:

“我曾几次三番的请杨老板跟你说……希望你下来坐坐,我实在很渴望跟你交个朋友。”

“在夜总会内,我是不坐客人的台子的。”她说:“你可没有见过我坐任何客人的台子吧?”

“这……倒是真的。”万桐良立即点头说。

“我跟夜总会内其他的歌星又怎么同呢?”她是指桑骂槐,刺中王玲玲的要害:

“有些女歌星,唱了歌,跟客人依依靠靠的,我不会这一套,唱歌就唱歌,又不是做舞女”。

“对,对……对……”万桐良连声说。

“而且,”她又加故意加上一句:“万公子,您已经有了女朋友,我又怎敢坐您的台子呢?”

“女朋友?我……?”万桐良果呆地:“我有了女朋友?”

“梦露当然是指王玲玲了”。杨和平笑说。

车子沿着运河一直驶,她看看外面:“——我们上哪儿啊?”

“万公子请你吃消夜,梦露。”杨和平立即说。

“哦,谢谢您了,万公子。”她早已把自己豁了出去,王玲玲一箭之仇非报不可。

她向万桐良嫣然一笑,干娇百媚地说。

万桐良眯上眼睛,眼角全是皱纹。

这副老态,还死风流,男人,臭东西!

车子沿着河边一直向浓yīn密布的私家路驶去,一驶上这条私家路,两边一盏盏的法国式路灯并列着,气派宏伟异常。

“这上面是什么酒家?”她问。

“上面不是酒家。”杨和平说:“上面是万公子的别墅。”

她心头一沉——别墅,他的私寓,请消夜,在他的别墅内?什么意思?以为一顿消夜能将她就范了?

杨和平从她的表情,是可以看出她心中所想的了。

他立即哈哈一笑:“梦露,万公子为了请你吃消夜,特别邀请了不少好友,别墅里,不只是你单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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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节:嫩草主动勾引老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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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在这时,车子已经驶到私家路尽头。

前面是一道巨大宏伟的雕花铁门,司机按了按钮。

电动的铁门向左右移开了。

司机将车子驶进园子,她已经见到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名贵的汽车,那些车子摆了一条长龙,至少有七、八辆之多。

“这些朋友,都是为了你,万公子才请来的。”杨和平说。

“是么?”她瞥向万桐良。

“没什么,没什么,”万桐良还是在眯眯地笑:“只是请朋友来吃顿消夜,不算什么。”

车子在屋前的平台前停下了。

她抬头一看,这一幢屋子的金壁辉煌,简直把她吓了一跳。

闪闪的金光下,这屋宽大,辉煌得像一座博物馆。

“梦露小姐,请!”万桐良彬彬有礼地说。

她随着杨和平走到屋子内,屋内那一个大厅,充满着泰国色彩,金色的神像,闪闪发亮的墙壁,还有天花板上的琉璃灯,闪烁得令人眼花撩乱。

这个老头,如此富有,难怪人人敬他三分,怕他七分!

鲜花处处,屋子内她只见到衣香鬓影,绅士淑女们站满着整个客厅,有的在喁酒,有的在谈天说地……

当万桐良一带她步入这个宫殿的大厅,在场的所有男女全抬起头来,注视着她。

那种目光,使她登时感到自己有如鹤立**群。

她的虚荣心,满足欲,就在这一刹百分之百的实现了。

这风头多劲!他们全是为了她而来的。

万公子是为了请她吃消夜,而邀他们来做陪客的。

“万公子!”

“万公子!”

“啊!万公子回来了。”一个又一个声音在嚷。

“各位,对不起,晚了,因为我要等梦露小姐下了班,才能请她回来,各位请!”

万桐良点点头:“到饭厅吧!”

宾客们纷纷向一边的通道走去,两扇金色雕花大门,由两位穿制服的男侍左右敞开,里面是一间枣红色与金色的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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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节:嫩草主动勾引老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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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厅中央,已摆了三张圆台,台面全是闪闪银光的餐具,还有堆成宝塔的玫瑰花球。

这一生,她从未见过这样宏大,炫眼与惊人心魄的豪华场面。

她实在傻呆了。

万桐良与杨和平左右待奉着她,各位宾客分别坐在那三张圆桌上。

万桐良让她坐在中央的那一台,在正中的“主人位”上。

她的另一边,杨老板陪伴着。

她忽然觉得自己从灰姑娘摇身一变,而成为公主!这种满足感,是前所未有的。

她坐在万桐良身边,所有的男人都向她注目,所有的女士,眼中带着妒忌的眼光,向她一直瞪视着。

她发现这个万桐良,是与众不同的,难怪杨老板说,如果惹上他,他真可以一把火,把她们夜总会烧成灰烬。

看到这种气派,她才相信,杨和平的话,一定是真的。

工人们开始将消夜从饭厅边的另一道门内托出来了。

都是一双双的银盘,上面的食物,五光十色,看得她讶然。

“冷天,我特别要厨子弄泰国餐。”万桐良在她身边跟她说:“——让你试试。”

“我不吃辣。”她回答。

“我已吩咐了”他眯着眼笑:“我猜得到,所以早已叫厨师减辣,你一定能吃。”

倒似乎很细心!不过男人都是如此,未吃到口的肉,是会不顾一切地去争取的,吃到的,就立即会腻了。

她瞥万桐良一眼,忽然发现他的双手放在口袋,一直没有伸出来。

她心中隐隐一怔——刚才在车上,他也没有跟她握手!

直到现在,他的手仍然不伸出来,多么奇怪。

一道道菜都在三张台子上摆好了,五光十色,彩花缤纷。

在座的各位,举起杯子来,向万桐良奉酒。

万桐良面前有酒,但是他并没有伸出手来,也不回敬,仍然坐在原位。

“谢谢,各位不用客气。”万桐良只是嘴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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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节:嫩草主动勾引老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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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的,是梦露小姐,从香港来的,现在在杨老板那里唱歌,各位多多去捧场啊。”

那些陪客,忽然都拍起手来,她一下子呆了,又令她十分窘,但是,那种感觉,令她犹如做了女皇一样。

“好,各位吃吧,自己人。”

她坐在那儿,待符万桐良替她夹菜。

谁知道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的手仍然插在口袋,不伸出来。

“梦露”,杨和平在她耳边说:“——替万公子夹冷盘吃。”

她一呆,要她夹冷盘?有没有搞错?她今夜可是嘉宾。

那有女的替男的夹菜?当她是什么?带她到这里来吃消夜,难道把她当作是伺女?

“为什么我要夹菜伺候男人?她当下就说:“这难道是泰国的风俗么?我不惯。”

“梦露……”杨和平面上变色,正想说话,望了望万桐良,又上了口,尴尬非常。

她觉得讶异,这时,万桐良在她身边开了口了:“梦露小姐,请原谅我……我有点不便。”

“——不便?”她一呆。

万桐良的手从他的西装袋子内伸出来了,在台面一放。

她一看见他的双手,目瞪口呆,几呼惊叫了起来。

他的双手,手指全蜷曲着,他是个残废,他的手指好像少了几只,又可怖又难看的。

她吓得傻在当地!几乎惊声直叫出来。

也就在这一刹,杨和平的脚在桌子下轻轻的踢了她一下。

她立即明白杨老板的意思,把心中那些惊悸压止下来。

“她的手……天生有缺陷……”万桐良对她说:“……所以……”

她又见到扬和平在向她打眼色,她是何等的灵敏,立即佯装毫不惊惧,反而装上一副十分歉疚的态度:

“啊——请原谅我!请原谅我……万公子……我不知道……真对不起!我替你夹菜,我替你夹菜!”

她慌忙立起,替他夹了冷盆内的食物,放在他面前的在碟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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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节:嫩草主动勾引老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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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起蜷曲的手指,抓住面前的汤羹,将食物送到他自己的嘴内。

她看看他,慢慢的嘴嚼,脸上的皱纹与老人斑点又如此的显明,天啊!

真可怕,他老得可以放进古董店,博物院去了。

万桐良发觉她看住他,他混浊的瞳孔又望住她。

“我就是不便拿筷子的……”他向她笑笑。

“啊,没问题!没问题!”她显得十分殷勤:

“我来帮你夹,来,吃点**……啊,这是甚么?是鱼丸吧?来,尝一点。”

她替他夹这又夹那的,把他面前的碟,内堆满了食物。

他眯着眼笑,她身边的杨和平见到她如此向万公子讨好,也笑了起来。

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她心中在想。

如果安哲不是这样负心,如果他没有那样残酷的伤害她,她绝不会坐在这里,但是,她心中有太多的恨,她有太多的敌人了。

他们伤她,害她,欺压她——她现在再也不吞这口气了!

她可不是好惹的。

现在,她要反攻,她要一一将他们除了去。

“梦露……”万桐良边吃边问:“我……天生的缺陷,大概令你是吓一跳吧?”

“她并没有吓一跳,不过是有点意外。”她讲:“因为以前没有人跟我提过。”

“我天天到杨老板夜总会去,是去捧你的场!”他终于说:“但是,你连瞥也不瞥我一眼,当然,你更不会知道我身体有缺陷了。”

“万公子,我现在知道了,你放心。”她落落大方地:“以后,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我都会夹食物给你吃。”

“嗯。”万桐良点点头。

“万公子从来没有捧一位歌星,好像捧你那样子的,梦露。”杨和平在一边插嘴。

“嗯?”她微微一笑:“为甚么捧我呢?万公子?”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我见得多了,”万桐良说:“但是她从没有见过一个,好像你这样美丽、漂亮和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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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节:嫩草主动勾引老牛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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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公子,”她低声道:“你在开玩笑了!我看镜子,不觉得我自己漂亮啊。”

“漂亮!漂亮!”万公子伸出手来,在她肩头上一搭。

她全身的毛孔萎缩!天啊!这双手!简直是魔掌!

她的脸上却完全呈现出另一幅表情,嫣然一笑:

“万公子,以后,你来捧场,究竟是捧王玲玲的?还是捧我的啊?”

“当然是你,你!”万桐良笑:“我一直捧的,就是你嘛!”

“那么,万公子,“她说:“从明天起,你到夜总会来,就单捧我的场啊’?”

“啊?”他有点诧异地。

“我是说——如果王玲玲在你的身边,我就会生气的哟!”她娇声嗲气地。

“啊……”

“你知道啦,女人别的好处多,就是最小气!”她马上讲:

“我是比其他的女人更小气,你坐在王玲玲身边,我会生气的啊……”

“啊?”万桐良被她嗲声嗲气地说了两句,立即点头:“不,不,从今之后,我再也不叫王玲玲坐在我的身边。”

“你可是自己说的啊……”她连忙夹起食物:“万公子,吃嘛,吃嘛,吃啊,你今晚请我,你自己也得吃啊……”

死东西,王玲玲,这次我还不刺中你的心?

嘿!大家就来个誓不两立。

这一顿饭,她是有目的。

王玲玲夺她所爱,她就把她的大户据为已有,她受了多少的委屈,才跟安哲到了泰国,他竟然如此对她,她既然失去了爱情,她就要钱。

万桐良的身价,今晚一切都放在眼前了,杨老板并没有说谎。

好,就磨利一把刀,向他颈上砍。

这顿消夜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那里是消夜,简直是“豪门夜宴”。

吃到甜品,她想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对万桐良嫣然一笑。

“时间晚了,”她在他耳边说:“我要先告退了。”

万公子一呆,杨和平听到她的话,却插进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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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节:嫩草主动勾引老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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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梦露,未吃完就要走?吃完了,还有酒会哩!”

“什么?”

“这些朋友们,每次到万公子家来,都是通宵达旦的。”杨和平说:“这么快就回去?”

“噢,他们可以在这里通宵狂欢,我可不行。”她歉意地说:

“如果我睡眠不足,明晚一定没有嗓子,万公子明晚不是要来捧场吗?”

她边说边瞥了万桐良一眼。

“对!对!对!”万桐良立即点头。

“你总不想听我用沙嗓子唱吧?”她嫣然一笑,立起身来:

“那么我先走了,各位,我有点事先走了,你们各位慢慢玩。”

她根本不让万桐良有机会拖住她,站起来就向各桌的贵宾点头。

如此一来,万桐良只好也立了起来。

“我送你出去。”他说。

“谢谢!”她取起手袋:“杨老板,你……怎么?”

万桐良一直送到门口的石阶上,车夫已把汽车的车门打开了。

“谢谢你光临,梦露。”万桐良这才伸出他“畸型”的手。

“谢谢,晚安。”她心中害怕,却只能伸出手来,与他和手相握。

坐进车子,车子驶出这所宏伟的别墅,万桐良还一直在石阶上向她挥手。

“梦露,”坐在车子内,杨和平说:“你走运了,万公子对你,的确与别人不同的。”

“我根本就与人不同。”她傲然地。

“看他给你今天的安排……我真是太了解他了。”杨老板笑笑:“看样子,你就此致富了。”

“是么?”她一瞥他一眼:“杨老板,万桐良的双手怎么会畸型的?”

“天生如此。”他回答。

“可怕!”她想。“他身上还有其他什么地方畸型的会不会?”她喃喃地。

“还有什么地方会畸型?”呵呵地,杨和平笑起来:“你不会是指那地方吧?”

她冷冷地瞥他一眼,死老板,贱骨头。

车子直送她回宿舍,她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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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节:两嫩草抢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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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却在想:“对以后的大计,她已经下了第一步棋子。”

万桐良一时夜总会,王玲玲双眼快如电炬,一见就见到了他。

立即,她一扭一扭的走过去,在万桐良的台子坐下。

她正在台上唱歌,心中胃气,万桐良是答应过她的,他以后绝不叫王玲玲坐台,想不到,第二天就食言。

才唱完两首歌,还未步下台,侍者已经过来了:“万公子请你过去。”

她本想说:“叫他过来。”

然而一转念,不行,王玲玲先“捷足先登”,这一个面子,她非夺回来不可。

于是她微微一笑向他与王玲玲处走去。‘

“梦露!”万桐良见她走过去,立即起身迎接:“坐!坐!坐!”

“万公子,你来了,真好。”她冷冷瞥王玲玲一眼:“不过,不知道今晚,你是来捧她的场呢?还是其他歌星的场子?”

坐在那里的王玲玲像被她刺了一针,整个人跳了起来,面色发青。

“捧你的场,捧你的场。”万桐良眉飞色舞地:“当然是捧你的场。”

“如果是捧我的场,那么,你该知道我的常规了,万公子!”她柔声说:“我从不坐捧场客的台,要她坐嘛,坐万公子的台子还可以,不过……她不大喜欢有第三者介入,她们要谈天谈心嘛,不是吗?”

“啊……”王玲玲双眼一瞪,像一个雌虎,好像要扑噬咬她。

“等万公子一个人,清静时候,我再坐台子吧。”她说完就走。

她不让王玲玲多讲一句话,立即走到夜总会的另一边去。

台上,乐队领班阿占的一双眼睛,在冷冷地注视她,他弄走安哲,现在对她的行动举止全盯梢着。

她瞪他一眼,迟早,她会以他治人之当,治他自己。

不多久,侍者又走过来了:“梦露小姐,万公子请你过去坐台——现在他说……他已经是一个人了。”

她听着,转头过去一看,果然,刚才那边那张座位上,万桐良一个人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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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节:赢得富豪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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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然一笑,立即走过去,在他的身边,好像小鸟依人一般地坐下。

“万公子——”她笑得倾国倾城:“你在是一个人了么?”

“请你以后不要叫我万公子。”他说:“好不好?”

“人人不是都要这么叫你么?”

“那是人家的事。”他说:“她希望——体不会这样称呼我。”

“那么——我她应该怎么称呼你?”

“桐良。”他答。

“桐良!”她嘴上叫。

天啊,她真是心头起了**皮疙瘩!

“王玲玲大概生气了。”万桐良告诉她:“因为——我叫她回避。”

“本来就该叫她回避嘛!”她靠到他身边,十二分亲昵地:

“你自己说过,你只来捧我一个人的场。”

“对,对,对……”

“也只坐你一个人的台子啊,桐良。”她低声说:“我又没要你吃亏。”

他眯着眼,直盯着她看。

“昨晚你这么早走,我很失望。”他说:“

你一走,他们全班人虽然都在,一直闹到天亮,但是……整个宴会就显得毫无光彩了。”

“我真的这么光彩么?”

“我万桐良,从来不会晚晚到同一间夜总会来,而且一来,就未间断过。”

“男人嘛,我全明白。”她说:“因为你叫我坐台子,我拒绝了,你没面子,所以一定要达到目的。现在,我坐下了,你也就满足了,我也就不值得些什么了。”

他格格地笑起来:“胡说!梦露!唱完歌,接你去吃消夜!”

“又到你家去?又那么一大批的人?”她婉转地:“不,我要早睡。万公子……唉……桐良,你不应该天天通宵狂欢达旦,对你身体不好啊,我总是早上床,你也应该跟我一样。”

他牢视她好一会:“梦露,你跟别人不同。”

“是么?她两个鼻子,四支眼睛?”她笑。

“别的歌星唯恐我不约会她们。”他说:“而只要我一开口,她们是绝对不会拒绝我的。只有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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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节:两女星为富豪大打出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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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拒绝。”她想了想:

“万公子,这样好吗?他们说,这里有金菩萨,翠菩萨,还有许许多多的建筑都十分辉煌……

到了这里,我连看都没看过。”

“你想看?”

“是啊,是这里的名胜风光嘛。”她佯装兴奋地说:

“我对什么都没有兴奋,就是喜欢看风景,大自然。”

“明天一早,我叫司机来接你。”他眯眯眼,笑个不休地说:

“好,明天她带你到处去。你真奇怪……十分奇怪,真跟其他歌星不同。”

她也向他微笑。

她跟其他歌星不同?哈,他才以为哩!只不过他老眼昏花,被她迷倒而已。

其他歌星,一见到他,就是要吃、要玩、要买、要花他的钱,而她嘛,只不过把鱼丝放得远一点,拉得慢一点。

嘿,反正鱼丝只有一条,钩只一个。

要钓要钩,非大的不吃。

“明天啊,约定了。”她说:

“我们一齐去欣赏大自然,桐良,看你,皮肤太白了。要晒些太阳啊。”

想不到她一回到宿舍,这个王玲玲就向她袭击。

她才踏入门,王玲玲原来躲在门背,她的前脚刚刚踩进门框,她手上的高跟鞋就向她脑门直击过来。

她这一下手,又狠又毒,简直是要她的命。

还好她么应快,把头一偏,高跟鞋只敲在她的左额上,立即皮破血流起来。

“死贱人,揍死你!你敢撬我的墙!我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她犹如一个母夜叉,咬牙切齿地向她直扑。

她觉得有液体从额角流下,见到手上鲜红的一堆,惊傻了。

“死臭货!死婊子!死东西!”王玲玲真的想拿她性命,扑上来,缠住她就打。

她一见她来势汹涌,先是被她的高跟鞋打傻了,跟着,就怒火冲天。

“死婊子!贱臭货!你以为我梦露好惹啊?”

她像一座火山爆发,使着全身的劲力,向她直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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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节:两女星为富豪大打出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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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住她的头发,用脚踢她。

立即,她与她滚在地上,从门边直滚到床脚,又从床脚滚到化妆台边。

“哗啦啦”地巨响,玻璃香水瓶四碎。

她忍得够多了,这一次,就狠狠的,拼命地泄出心中的积气。

她们用手抓,用嘴咬,打得浇花流水。

就在这一刻,房门敞开了,隔邻的女人们纷纷跑了过来。

“哎哟!打架!哎哟……打架……打架……香港来的歌星打架了……”

“流血了……快扯开她们,快扯开她们,快扯开她们……”

于是,房内一片混乱,有人把她和王玲玲扯开了。

她拼命地骂,拼命挣扎,要过去跟王玲玲拼个你死她活。

有人把王玲玲扯出房间,以免她们再次又纠缠乱打。

“死臭货,不要脸的臭货!”王玲玲大叫大嚷:

“你敢跟我的万公子在一起,我就把你撕开两边。”

“你的万公子,不要脸的东西,呸!”她在房内大叫:“你脱了裤子,人家也不会再瞧你一眼了,呸!”

大家把她们劝开了,不知道她们把王玲玲拖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心中仍然生气,对镜子一看,左脸上的额角,鲜血仍然滴滴而下。

“快拿红药水!纱布!快!快!”住在隔邻的女歌星急急叫嚷。

她把牙一咬,心有不甘。

一见到梳妆台上王玲玲的香水瓶,虽然已经打破了几瓶,却还有一列名贵香水并排在那儿。

这是她心爱之物,这梳妆台她连坐也不让她坐一坐,她直窜过去,抓起上面的香水瓶,一个又一个,一只又一只的,把香水全部向窗外,掷下楼去。

“哼,我们就来个高低,比个上下!”她直叫:“一不做二不休!”

她与王玲玲的“战火”爆发,这场仗非打不可。

而她,要么不开火,如非稳cāo胜券,她是不会“开战”的。

第二天一早,万桐良的司机到宿舍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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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节:两女星为富豪大打出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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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毅然依约下楼,一坐进车子,万桐良见到她左面上缠着纱布,身上红一块青一块,整个人呆了。

“梦露,你的左额怎么了?”他愕然地:“你的身上……怎么红一块青一块?”

“她……”她故意口吃着说:“我跌了一跤。”

“跌一跤?”他顿时讶然:“跌一跤,会跌面这个样子的?”

她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有点狐疑,看到她不再多说,于是闭上嘴。

万桐良的冷气房车,带她去看“翡翠菩萨”,去看“金菩萨”,他又直驶车子到“夏之富”,又带她到“玫瑰园”去斗**,看大笨象,后来还带她到故都去。

这一切丰富的节目,本来是她自己所要求的,但是,这一整天,无论他多落力的令她欢心,她的脸是是淡淡漠漠的,有着重重的心事。

天色很快黑下来了,她看看时间,是她要回去的时候了。

“我要上班了。”她说:“要回去洗澡,化妆,换衣服,桐良,谢谢你今天的招待……本来我是很快乐的,只是……”

她止住嘴,他急急问:“只是甚么?”

于是她将昨晚被王玲玲打的事告诉他。

这晚,当她正要上台演唱时,杨老板叫住她。

他首先低头看看她脸上的纱布问:“打架啊?”

“被人打。”

“你再也不会被人打了。你迟早是万公子的人,谁碰你,谁倒楣。”他说:

“王玲玲已被我开除了。”

她一听,心中立即一阵惬意,王玲玲,可恶太久了,今天栽在她手里。

“是万公子叫你开除她的么?”她问。

他笑笑,没有说话,她回身走上音乐台,阿占的双眼看住她,这双眼睛,充满了恶意。

“王玲玲被辞退了,杨老板跟你说了吧?”他问她。

“知道。”

“她既然不在,你多唱几首。”阿占沉声说:“你近来唱歌,错误百出,又走板,又漏节,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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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节:被人报复砸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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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猪。

明明他一天到晚利用他的乐队“整”她,得不到她,他就恨她,现在他反过来说她唱歌出错。

死东西,他不知道她的潜力,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他。

她跑上去,取起了麦克风唱歌,一首明明天天唱的歌,他故意多奏几个小节的“前奏”,是要她抓不到拍子的小节,好叫她出丑。

她心中越想越气,气得全身发抖。

这样的心情,她当然不会唱得好,连声音也发抖了。

唱到一半,突然,一只酒杯从台下向台上的她直摔过,她连忙闪身避开。

她以为一定是观众与来宾对她喝倒采。

向台下一看,只见王玲玲已交叉着双手,大模大样的站在舞池中,一副母夜叉相。

“死东西!你滚下来,死贱人!”

她穿了一条裤子,头发束在后面,脸上不施脂粉那副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想打架寻仇的。

她吓得呆住。

她知道这王玲玲不好惹,却想不到她“烂”到这个程度。

阿占早想看热闹了吧,趁机的挥手,示意乐队停奏,好叫在座所有的人看住她。

她已成“骑虎难下”之势,于是把心一横,将自己豁了出去。

她从容不追地徐徐自台上走下来,走到王玲玲的面前。

“拍”,“拍…拍”地连掴她三个耳光。

王玲玲哗地大叫,扭上来扯住她的头发,他用高跟鞋踢她,两人迅速地扭在一起,倒在舞池中。

夜总会顿时秩序大乱,有的人在高叫,有的有拍手欢呼。

有的索性站到椅子上去,仰望舞池,好像在看刺激的表演。

这一场架,她知道是打不久的,而且,她知道我必占上风。

她之所以出手,是因为要争面子,她既然是要她丢脸,她就奉陪,大家把脸拉破好了。

但是她绝对得不到好处。

她与她扭打翻滚,但那只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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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节:被人报复砸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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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板已吩咐夜总会的打手,把她和她分开了。

两个男人扯住她,才把发了狂一样的王玲玲扯开,他们虽然把她拉开,却拉不了她的嘴。

她开始大骂大叫。

“贱人!你以为吊了万桐良的膀子,你就能呼风唤雨,好啊!好啊!你去跟他上床去吧!”

王玲玲一副泼辣相,在夜总会大叫大嚷:

“嘿,让他的麻风病传给你,让你的手指一只只烂掉,跟他一样!”

“啊?……”她听见她的尖叫声,混身一颤。

“麻风?……万桐良是一个麻风病人?”

杨和平已经走上前,向王玲玲直叫:

“王玲玲!你乱嚼舌根,小心,有天会有人割你的舌头,把她撵出夜总会去。”

她站在当地,一时不知所措。

原来万桐良,是一个麻风病人,她想起他的手指,全身毛孔直耸。

“梦露。”杨老板走到我身边来,在我身边低声说:“……到后面去休息一下。”

“杨老板……”她惊恐地嚷:“万桐良原来是一个麻风……”

“胡说!”

“那么他的手……”

“你进来。”杨和平跟她说:“到我的写字间去,再谈。”

她见到夜总会内场面混乱,此时正好脱身,于是在他的牵引下,进了他的写字楼。

“他真是一个患麻风的人?”她听他这种口吻,心中更怕。

“是传说……”他又点上了雪茄,喷出臭烟:“有人说……他是遗传的,也有人说……他是染上的……”

“啊?……”她顿时全身起了**皮疙瘩。

“不过,听说他早已痊愈了。”他又讲。

“我不相信!你看他的手……天啊,这么恐怖……”她用手掩着脸。

“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也有不少。”杨和平说:

“……不过,绝少人肯跟他上床,这件事……人人都怕。”

“王玲玲?……”

“王玲玲?她是不敢跟他上床的!”杨和平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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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节:难道他有麻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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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靠近万公子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有油水好刮,但是,跟他上床的,实在没有……不过,听说以前有过一个歌星,跟他上过床。”

“传染了没有?”

“没有,很安全。”他说。

“那女的呢?”

“万公子给了她一百多万美金,现在她在美国嫁人了。”杨和平说。

“啊……”她吓得目瞪口呆。

“这是万公子最忌的一什事,千万不跟他提起。”杨和平吸口烟:

“至于,你有没有胆量,那是你自己了!”

“你是说?……”

“万桐良已对你痴迷了,这一点是绝对的。”他在桌子后的高背椅上坐下:

“——对于你,是一个机会……不过,一切得看你自己。”

“看我自己?……”

“听说万桐良的病,早已痊愈,但是,不少女人,虽然想从他身上刮些油水,却没有人有这个胆量跟他玩这一套!”

“你是说?……”

“你想飞黄腾达,大可以搏一搏。”杨和平说:“好像那个一夜之间成为富婆的女人……”

她看着杨和平,心中七上八落。

这是人个机会,一个不是人人能有的机会。

这是一条大鱼,现在已在她的手中,但是,却是一条毒鱼。

她敢把它吞下肚去么?还是,这条已在手中的大鱼,就此让它脱钩?

“你自己考虑。”杨和平把唇边的雪茄拉下来:“你想一想。”

她走出杨和平的写字间,心里更加混乱了。

她的生命中,本来就只有安哲,可是现在,她已一无所有了。

她还能去追寻什么?只有钱了。

一个人,名利当头,现在穷,主要的当然是“利”,有了钱,再说别的。

她思索了一下,衡量了一下。

她不愿再受欺负,她不愿再让别人欺骗,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条件,她绝非池中之物。

她是绝对不会满足于现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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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节:拿他当女儿养的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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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将之一搏!不过,她得先想个妥当的计策……

第二天,她又接受老头子的邀请。

第一次,他约她在那间尖尖屋顶,极具泰国风味的“进罗酒店”进午餐。

他在最豪华的“贵宾厅”招待她,整个贵宾厅内,满布鲜花,而偌大的厅中,却只有她和他两人午餐。

司机之外,他还有一个保镖,那两个又高又大的男人守在门外。

她顿时觉得气势不凡,这种场面,她是喜爱。

如果说她不喜欢虚荣,那真的天下第一个大谎!

她们吃法国比目鱼,吃加拿大石豪又吃俄国鱼子酱。

总之,最贵的,最稀的,他都一一叫来让她尝试。

这个老头子,疼得她像他的小孙女一样。

一生中,她是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美食的,心中狂喜,但是表面上,却装得十分冷淡。

她用不叉子挑挑这个,拨拨那个,好像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内。

“梦露……你大概不喜欢吃这里的东西吧?”他殷切而又有点担心地说。

“过得去。”其实她多么想狂吃一顿。

然而,她装作对这些美食,不屑一顾。

“也许……明天带你去吃中国菜,这样就合你胃口。”

“泰国就只有这些有名的么?”她问。

“不,不,当然不只这一些。”他讲:“其实泰国最著名的,是宝石。”

“是么?”我问:“什么宝石?”

“星石。”他讲:“是举世闻名的。”

“什么叫星石?”

“就是在光亮下,里面有星的光亮那一种。”他解释,

“没有兴趣。”她说:“我只知道钻石、红宝石。”

“也许……我们吃完了饭,我带你去看看。”他兴致勃勃地。

来了,他的“银弹政策”来了。

但是不,她是不会立即接受的,这就是她xiōng有成竹,这也是她与众不同之处。

“好啊。”她嘴里却说:“去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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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节:火辣身材,迷倒色医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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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水果,他叫立在门外的司机开车,然后与她离开“贵宾厅”。

她走过那些鲜花堆中,突然双腿一软,摇摇欲坠。

“啊……”她用手抚住额头,向后倾倒:“我……头晕……”

说着,她全身向万桐良倒去。

这个老头子吓了一跳,连忙伸出弯曲的双手扶住她。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他惊慌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是这样的……我……”她气若游丝地:“我...”

她说着双眼一翻,晕厥过去。

万桐良焦急如焚,用泰语大声地叫他的保镖进来。

保镖走了进来,嚷着泰国语,跟着,他一手扶起她。

她全身发软,有如死尸,他们以为她真的晕过去,一边把我抱着向外拖,一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到了酒店门口,她佯装缓缓地回复了知觉。

“啊……”她奄奄一息地:“桐……桐良……真不好意思。”

她用手扶住墙壁,万桐良被她吓得面无人色。

她的演技真是一流,什么“奥斯卡”金像奖,她真是当之无愧。

“你怎么会这样的?……梦露?”

“我一向这样……从小这样……啊……我腿软……”说着,她靠在万桐良身上。

“车子来了,我立即送你到医生那儿去!”他边说边吩咐那保镖扶她上车。

她作弱不禁风状,被他们扶了上车,她倒在车厢内,一副好像又要随时失去知觉的模样。

万桐良吩咐司机,她知道他叫司机送她直往医生诊所。

“我们……上哪儿?桐良?”

“带你去见医生!”他说。

“不行……我有特别的医生……在香港……”她连忙讲:“我还是去找我的医生。”

“这是我私人医生……这儿最好的一个!”万桐良说:“他担任我家的私人医生职位已有二十多年了……”

对了,正要如此!她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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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节:火辣身材,迷倒色医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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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啦……”她闭上眼,喘息着:“真……真的不好意思……麻烦……”

“傻话,”万桐良说:“原来你常常昏倒的啊!这要彻底根治啊……”

她闭上眼,好像一只小鸟般,依偎在他的身边。

那个医生叫陈曼忠,皮肤黑,却是中国人,大约五十多岁了。

他沉着,不大多说话,但是,一看上去,这种男人,是外冷内热的。

要搭上手,不易。

但是只要牵动了他一条神经,这种男人,一看气派,自然是个名医了。

她站在他的诊桌前,他把她的脉,万桐良等在外面,她是故意不让他进来的。

把了脉,陈医生收起听筒。

“要……解开衣服么?”她问陈医生。

“嗯。”他只应一声。

她吸一口气,把上衣解开。

有意无意地,她故意把没有内衣的rǔ房呈露出来,自己却装作没留意到。

他举起听筒,想把听筒印在我的xiōng口上,她见到他的一双眼睛,透过我的xiōng际,向她rǔ尖俯着。

她仍是装作不觉,挺挺xiōng,把她的rǔ房挺前,把xiōng口印在他手上的听筒上。

他的手有点迟钝了,怔了怔,他才将听筒印在她的身上。

她呼吸,把膨胀的rǔ房一挺一缩,滑腻的肌肤触在他的手指上。

他低下头,眼睛避开的她rǔ房。

“后面。”他说着,收起听筒,要听我的背脊。

她把背脊对向他,故意房头一斜,上衣从她xiōng前垂下。

她衣内一向不穿任何物件,一双rǔ房立即在他的眼前出现了。

他的双眼向她的rǔ头上一看,她见到他有点愕然。

“啊……对不起。”她马上将衣服披上。

他的呼简在我的背上印了两下,她发现他的手指在抖颤。

男人,天下的男人总是一样的,做医生的,应该早就看厌了女人的身体。

想不到,他还会有这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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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节:火辣身材,迷倒色医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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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常会晕厥么?”他问她。

“有时候,陈医生。”她低声说。

“我替你量血压,”他皱皱眉头,把血压测量器缚在她的手臂上。

量了量血压,他的脸上更怀疑了。

“你的血压正常。”他看住我说:

“——也许……我要更详细地替你检查一下……验血,照x光。”

她向他一笑:“陈医生——我看不必了。”

“啊?”他一呆:

“这怎么可以?万公子把你带来,是因为你随进有昏厥的可能……万公子吩咐的,必须要检查……”

“我的病……有点特别。”

她的眼睛开始放出电流了,既媚又骚向他“刺激”过去:

“……陈曼忠医生……你什么时候关门?”

“啊?”他一呆:“是下午六点。”

“这样吧,我六点再回来。”她低声说:“你等我……”

“你……?”他睁着一双莫名其妙的眼睛,屏息着。

“万公子在外面等,我的病情……我不便说……”她向他扫射一眼:

“等你的诊室中没有第三者,我自然会把我的病情一一告诉你。”

他张着嘴巴,显然地,他被她吓住了,束手无措。

“一会儿。”她立起来:“六点过后,我来,我自己来,再见,你等我。”

她走到门边,打开门,只见陈目瞪口呆地望住她。

外面的万公子一见她从诊室出来,连忙迎了上来。

“医生怎么说?”他急急问。

“还没有结果哩。”她说:“不过,他会把报告告诉我的。”

六点过后,她私自回到陈曼忠医生诊所,她是搬开了万公子,撒谎回宿舍,然后又悄悄溜出来的。

到了那边,已是六点半,她悄悄把门一推,诊所的门开着,她心中镇定了一半——他果然在等着她。

“陈医生!”她嚷。

诊所内真的没有第三者,就直入陈医生的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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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节:火辣身材,迷倒色医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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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灯亮着,陈曼忠坐在桌子后,在看着一本厚厚的书本,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你来了。”他合上书,还是那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陈医生。”她既然已经来了,她决定开门见山:“我其实并没有病。”

“我可以看得出,你没有病。”他注视她,一点不显得惊奇:

“你装病,是为了什么……?为了要让万公子怜惜你?同情于你?”

“哦?”她看他一眼:“何以见得?”

“不少出来混的,常常表不自己身怀绝症,男的就对她特别怜香惜玉。这样,男的就会对她照顾,就会财源广进……”

想不到这个陈曼忠要末不开口,一开口起来,真是一针见血,他边说,一边眼睛边盯着她。

“你弄错了。”她回答:“我的目的,并不这么简单。”

“哦?”

“我只有装病,”她说:“这才能认识你,陈医生。”

他愕然。

“你一直是万桐良的私人医生,”她说:“他的健康状态,你一定了如指掌。”

“哦——”他恍然大悟起来。

“我要了解的,是他的健康情况。”她说:

“而我相信的,这世界上,只有你知道。对不对?你比他自己更知道。”

他用种佩服的目光看着她,这种眼光,他一定感到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而他这眼光,也令她感到他不是一个那么简单的医生。

“万公子在追求你?”他开口了。

“对,死心塌地的。”她回答。

“你听到他的传说了?”

“他患的是麻疯,是么?”她直截地问。

他的眼睛一直看住她,他的嘴巴合上了。

他不再说话,果然,他是一个厉害的男人。

“我知道他患有麻疯。”她说:“许多人都知道。”

“那么,”他十二分稳重地问:“——又为什么要多问?”

“我要知道——他是否真的完全痊愈了?”她立即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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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节:火辣身材,迷倒色医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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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炯炯地看她一眼:“你知道一件事么?做一个医生,应该有他的道德。”

“那就是说,病情不能告诉别人。”她淡淡地说。

“有时候,甚至连病者本人,医生也未必会告诉他实情。”

他加上一句。

他如此一说,她明白了。

这一次,她非付代价不可。

“但是,世界上永远有例外的事情。”她瞥他一眼。

他是个何等聪明的男人。

他仍然端坐着,一动也不动,但是她那一眼,扫在他的脸上。

他的眉尖一挑,唇角略略似笑非笑地,他直视住她。

“啊……曼谷的天气真热……”她吸一口气,将她的rǔ房挺了出来:

“我……宽一下衣,你不介意吧?陈医生……”

他耸耸肩。

她把上衣脱了,里面是低得不能再低的xiōng襟,这件衣服是她故意穿上的,xiōng襟边仅仅掩住她的rǔ尖。

“我脱鞋子,宽宽脚。”她说着,把高跟鞋赐去。

“啊……这讨厌的丝袜,在热带地方,真不应……穿丝袜”,她接着把裙脚一捞,捞到大腿上,再把丝袜带松去。

她在他的面前,把她均匀的,如羊脂般洁白的双腿举起。

缓慢而优美地,她把丝袜脱下。

这个陈曼忠,仍然那样坐着,他目光炯炯,在注视着她一举一动。

他只不过是戴着一个面具,他是套了一个壳子。

面上冷冷的,外壳冰冻的,但是,那一双眼睛,她立即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她走到一角的手术床边,坐到了手术床上。

反手把她的上衣扣子解开,她的一双骄人的xiōng部已经从她的低xiōng襟跳跃出来。

她的xiōng部微微向上,那两点,有着微红而显得娇艳欲滴的鲜嫩。

“你在做什么?”他还是坐在桌子边。

“我不是常常晕过去的么?”她说着,又伸手到腰上去:“我不是来作全身检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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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节:火辣身材,迷倒色医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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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赤裸了。

这是第一次,她这样地在一个男人面前放肆,而且是如此不顾廉耻。

不过,这件事,她非做不可。

因为我深明处世之道一一付出一点,得回多多。

她在手术床上躺下,伸展她的大腿与手臂。

“医生,”她娇弱万分状地:“来吧,来检查我吧……我在等你啊……”

他手上的书跌下了,呆看她好久好久.仿佛在作思想斗争。

“医生,医生……”她一声声叫:“医生,医生……医生……来嘛!”

蓦地,他窜了过来。

动作如此之快,把她吓了一跳。

他扑到床边,好像饿虎擒羊似的,他的双手一伸,已直接而凶猛地抓住她的xiōng部。

“啊……轻点……”她娇弱无力地嚷:“啊,你的手……好热……”

他的唇已凑至她的唇片上来了。

她的这片唇,除了以往她心爱的安哲,是从未让人如此热吻过的。

这简直,是下贱,是侮辱!是次“大出血。”

真是没有法子,要得一点,必须牺牲另一点,她装得十二分热情,好像久旱的女人,需要雨露那般。

他急急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边脱衣,嘴唇仍贴在她的嘴唇上,这副色相,刚才却仍然装作那般坐怀不乱的死样子。

他把衣服脱光了,爬上手术床来。

她向他一瞥,他凸出着一个大肚子,全身白白的,白得像白皮猪。

挺出的肚子,有点像一只小西瓜,而小西瓜下面,另有一丝细腾丝。

他是先天不足吧?

天啊,自己做医生,应该替自己想想办法啊?她都没有见过这么小的东西。

与她发生关系的,只有安哲。

但是,安哲的身体与他相比,天啊,这个医生的私有物,真有如小孩子的尺寸,不,不是小孩子,是婴儿。

虽然他是十二分兴奋的,但是这奇小的物体,真像西瓜蒂的那一点小腾丝,她忍不住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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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节:火辣身材,迷倒色医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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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你笑什么?”他涨红着脸问。

“我很兴奋……啊……我喜欢……”她一手拥住他说:“我一会儿就会欢叫呢……啊,啊……。”

他向她身上伏来。

她知道他已英勇地向她作出攻势,但是,如此弱小的兵器与军队,她又怎会放在眼内?

“哎哟,哎哟!哎哟!”她一连串地:“你……好厉害!哎哟!”

他咬紧牙龈,乱窜乱撞,这个男人,对“性知识”是一无所知的,还说自己是个名医。

扑在女人的身上,就像一头在求春的野兽,他真要好好的去学过。

他大概不懂爱抚,不懂性爱“前奏曲”吧?只会乱窜乱撞。

她心中憎厌,但是她的双手却抱住他的腰,又扭又摆。

“哎哟,哎哟!”她大叫:“啊……啊……我这样叫,不会有人听见吧?”

他咬着牙龈,喘气“苦干”,摇摇头:“不会有人听见,你快乐,你叫吧,尽情地叫,大声地叫,拚命地叫……”

“哎哟,哎哟,啊哟,唷……唷……唷……”

她尖声直叫,兴奋莫名。

妈的!原来她不但有演技,还有配音的天才呢!

嘿,她不属于艺术界,如果她演戏,必然是“影后”。

如果她去配音,必然会是“播音皇后”的。

这个死东西,忽然长啸一身,伏在她的肝皮上,一动也不动了,好像气球泄了气。

她就停止呼叫了,她也同时停止扭动了,她暗暗松出一口气。

算了!这倒容易。

她让他在她的肚皮上伏了一会,忍无可忍,把他推开。

“啊——”他满足地:“我……从未……如此享爱过……”

“你家有没有老婆?”她开始坐起身来了。

“我的老婆,”陈曼忠气喘如牛:“他不喜欢跟我做爱,直躺在那里,分开双腿,就好像死尸一样。”

她心中窃笑,当然啦,细得像西瓜藤一样的东西,放了进去,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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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节:火辣身材,迷倒色医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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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敷衍一场,她就好像未做过这件事一样。

他开始穿衣了,满足欲念之后,他双颊微红,气色充沛。

“陈医生,”她穿外衣,着丝袜,坐在手术床上,她问:“——能够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了吧?”

“你去,你去。”他整理衣服,“你放心去跟他睡吧。”

“啊?……”她心中窃喜,急急问:“那就是说……他没病毒。”

他点点头,她已得到我想知道的,一手取起高跟鞋,往脚上套。

“我什么时候再见你?”他急急问。

见他?笑话!她拉开诊室的门,往外走,想了想,她停步,回过头来。

“陈医生,”她跟他说:“你知道日本有一种手术么?”

“什么手术?”他边穿裤子边问。

“听说打些人造肉素进去,男人可以增大增长的。”她跟他说:“你要切切实实的去研究这门手术!你太需要医者自医啊!”

他的面色一沉,好像被她刺中了心,她看见他面孔变青。

“陈医生.今天我来的事情,大家不要说穿啊。”她又加上一句:“——你有太太,我有万公子,说穿了,大家不好啊!”

他目瞪口呆,这陈曼忠,是个不简单的医生,他要的,他就会设法去得到。

她可不比他笨,她付出一点,得到的却更多,她在临走前,也让他知道知道,她不是一个好惹的女人。

珠宝店总经理亲自出来迎接我们,招呼她和万桐良坐下。

两个职员迎上来了,端上饮料,还有一大盘的生果,包括了香芒、杨桃、香蕉、西瓜、木瓜等……来招待。

她根本没有兴趣去喝汽水,吃水果,她只坐在那儿,对玻璃柜内的首饰兴趣。

她看看这里,望望那里,柜子里全是金饰、玉石、钻石与红钻石,琳琅满目,教人眼花撩乱。

万桐良一对昏浊的眼瞳看住她,希望在她的眼中,打探她看中了柜子内的哪一件金饰、玉石和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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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节:富豪带她逛珠宝名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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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眼睛就在那些饰物中晃来晃去,似乎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你觉得泰国的珠宝店,怎么样?”万桐良俯唇在她耳边说。

“还不是一样,全世界都一样嘛?”她说。

“金饰呢?”他问她。

“黄澄澄的比香港的足金好看多了。”她漫不经心地说:“太黄,黄得俗气。”

“玉呢?”

“太老土。”

“啊,这里的红宝石,是最佳宝石,是最佳的上成货。”那位总经理满面笑容的插进嘴来。

“我在香港见过比血还红的。”她淡淡地说:“没有什么特别嘛。”

那总经理被她喷一鼻的灰,止住了声。

“桐良啊,”她在万桐良臂头一靠,柔声说:“我们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你怎么竟然带我进珠宝店来了?你要买什么嘛?我替你帮帮眼吧。”

“我……”万桐良笑了一笑:“我那天不是说泰国的星石最出名嘛,所以带你来看看嘛。”

“星石!星石!等一等!”总经理立即说:“我到里面去取最上佳的星石出来。”

“那经理匆匆入内,立即,他取了一盘丝绒的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一颗颗圆圆滑滑的星石。

她一瞥,就嚷:“哦,这就是星石了啊,怎么乌黑黑的,星在啊儿?”

“这里,这里……”总经理立即取起颗,向灯下一照指给她看:“看见没有。里面不是有粒星嘛。”

她不大有兴趣,勉强瞥了一眼,“哦,这就叫做星了么?不过是反光罢了。”

“星石有好有坏,有的星光,是四条反光,有的六条,有的,有八条星光!”总经理说“而且,要这星光,越清晰,越现眼,就越名贵。”

“这也没有什么特别嘛,”她看住万公子:“桐良,你不要戴这东西,黑沉沉的,有什么好看呢。”

“啊,我们还有蓝星石,”总经理急忙说:“不过蓝星石,价钱昂贵得多!上佳的,比钻石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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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节:富豪带她逛珠宝名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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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对了,这两个字终于从总经理的口中吐出来了。

她却十二分悠闲地:“真的啊?如果蓝宝石比钻石还贵,那倒不如要钻石了。”

“钻石?”万桐良看看我:“你喜欢钻石?”

“不喜欢钻石,就不是女人。”她说。

“好啊,我拿出来给你们过目。”总经理立即把托盘搬了进内室。

不久,又托了另一个深蓝色的托盘出来。

托盘上,放着一个个小纸包,上面填写钻石的分量,他一一打开了。

她斜眼一瞥,都是一卡拉多一点的,最大那颗,也只有两卡拉左右。

她有点泄气,眼睛根本不向那上面瞧。

万桐良可是条大鱼,而她,却是一条美人鱼,世界上美人鱼不多。

当然,像万桐良般的大鱼,也自然不多。

既然两条鱼遇上了,就得较量较量,最好在天平一秤。

这种小钻石,怎么能让她的身体来交换?

“怎么,你们这么大的珠宝店,只是这些货?”她摇摇头:“小钻石,倒不如不要戴,戴了丢脸。”

“要大的。”总经理向万桐良瞥了~眼。

“陆经理!”桐良一点头:“怎么不拿有分量点的出来,让梦露小姐过目啊。”

经桐良如此一说,总经理方才唯唯称是,伸了伸手,“要大的,请进,请进。”

这一次,他带他们到里室去了。

原来这间豪华的首饰间,里面还有一个里室。

这里室布置得十分舒适,中间有一张玻璃台,台上悬着一盏明亮的吊灯,直线地垂在台面的中央,灯光明亮。

“请等一等。”那总经理走到一边去,用手去转保险箱。

当他把那批钻石放在她和桐良的面前时,她心中暗暗地哗然了。

这么大,这么明亮!天啊,闪得她目光晕乱,心中有如小鹿乱撞。

这么灿烂夺目的东西,难怪女人要为这些冰冷的石头而向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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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节:富豪带她逛珠宝名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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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她要,天啊!这么大,这么多,她全要。

她变得贪婪,黑心黑肝,她真是不择手段的去要。

这个万桐良不要说手部残缺,如果掉了鼻子,缺了嘴,瞎了眼——只要他肯给她这样,钻石,无所谓,她就卖笑,卖身。

她要,她全要!

她心头乐开花,但是她的脸上,神态丝毫不露。

只用她的眼睛轻巧地在那钻石上扫过。

“桐良.这些才叫钻石。”她跟桐良说:“刚才外头的算是什么,一卡拉,两卡拉,放在地上,用放大镜去照,才能找到啦。”

万桐良坐在她身边,眯眯地微笑。

“这些全是最好的货色,这颗……三卡拉半。”总经理拿着盘中最小的一颗!

这总经理,大概知道万公子迟早会买给她的?为什么偏选最小的?

难道她只值三卡拉半?

“三卡拉半,做耳环差不多。”她冷冷地说,伸手去摸另一颗:“这个还不错。”

“四点九五。”总经理忙说:“——几乎五卡拉。”

“这个重量,这色泽目前很难找到了。”

她回过头来,看万桐良一眼。

他坐在那儿,神色自若,一点都没有因为她挑了那颗五卡拉的而露出惊异之色。

他的身价,这又算是甚么?不过,她先看他和表情,要衡量她在他的心目中值多少。

她的估计不错,他给她的估价,真的在我的意料之中。

“桐良,”她倚在他身边去:“一个男人嘛,戴这样的钻石,才有气派,买下它,我替你挑选一个款式,做戒指。”

万桐良的双手插在袋内,他笑了笑:“——我从不戴戒指。”

“啊——”她立即掩嘴。

天啊!他的手指不全面又变曲,她在说什么话?

他又怎能戴戒指。糟了!糟了!

“啊,桐良!”她难受地靠在他身边,哽声说:“我……我忘了……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没有想到……我该死,是我不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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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节:富豪带她逛珠宝名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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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演技是一流,又娇,又慌,又撒娇。

万桐良凝住她,忽然哈哈一笑。

“算了吧,”他爽快地说:“梦露,我要你看钻石,要你喜欢,自然是买给你啊!”

五卡拉!已轻而易举地在她手中了。

但是,她一听之下,将我手中的钻石一放,放回托盘之中。

“梦露小姐,”总经理一听万公子如此慷慨,急慌张地问:“——你不满意么?”

“买了这颗钻石,至少得配两颗耳环。”她讲,“算了吧,太麻烦了,不要了。”

总经理一愕,看看万桐良。

“你还等什么?”万桐良向经理一点头:“陆经理,去拿可以配成对的钻石出来啊……”

“是……是……是”陆经理慌忙要转身。

“不要了,”她淡淡地一笑:“那里去打有三颗一模一样大小的钻石啊,你一定是找不到,算了吧。”

总经理完全像一个石像,移动不得,登时呆在当时。

“梦……梦露小姐……”他呃呃地:“你的意思……想要两颗钻石做耳环……两颗都要和这个一样大的?……”

“三颗才成对嘛。”她说。

这一次,万桐良也一呆。

她立即露出一些笑容,一手挽着万公子。

“桐良,首饰店有什么好看的,”她立即说:“我们走吧,我要你带我去吃泰国面去,有人告诉我,泰国面好有风味,又成又辣,还有加砂糖的哩,是不是啊?”

“那……那梦露小姐……”总经理持着一盘钻石,呆住了。

“我喜欢的东西,都很难找嘛。”她挽住万桐良的臂,“下次有货再来看,嗯,桐良,我们快去吃面去风肚子饿死了。”

万桐良跟住她往外走。

她心里爱得那些钻石要死。

不过,她暂时偏不在乎。

现在要,只有四卡九五的一颗,不过,她暂时偏不在乎。

现在要,只有四卡九五的一颗,迟一点,有三个四卡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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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节:被卑鄙小人设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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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问题。

价她已开出了,只要看万桐良不会做而人而已。

想不到就在当晚,她被阿占这个死臭猪气得她落下眼泪来。

他早已经恨她入骨,因为他弄走安哲,却又得不到她,所以把她当做眼中钉,喉中刺。

他不但利用整个乐队来“整”她,而且对她态度越来越不成话。

一首歌唱了不知多少晚的歌,他竟然能叫她唱得“走拍”又“走音”。

她明知他与乐师们计划好要整她,忍不住唱完了歌,是知道还不算,他在乐队休息时,把她“召”到他的房间去。

“梦露!”他跟我十分客气的说:“这里是一流夜总会,歌手可是要有一流水准的。”

“这话怎么说?”她问。

“你越唱越差,”他说:“连拍子也走掉,加上走音!怎能能行?越唱越差,不成话。”

她一口气哽在喉头,明明是他作弄,却加罪于她的头上,他作弄她又如何?

她与杨和平早有合约,他管不了了。

“奇怪!”她说:“在香港时,你第一天听我唱歌,就说我有天才,现在自己说话竟会打自己的嘴巴,”

他瞪她一眼,转身就向杨老板的房间走去。

不知道他在杨老板的房间内说了些什么,谈了好久,他气冲冲的从杨老板的写字楼走了出来。

这一次,轮到杨老板召她进房去。

她一进房,杨老板在抽雪茄。

“阿占说你唱的歌,已大大退化了。”杨和平说:“而且是很不成话了.他很难再继续跟你伴奏了。”

“啊……?”她想不到他竟诬告到扬和平那儿去,她气得发抖:“他……他说,要我辞掉你。”

杨和平说:“我看……我只有和你解约了。”

“杨和平……”她急急叫:“我跟你有约,你不能辞我。”

“我知道!”他点点头:“但是,整个乐队在都在嫉妒着你,你知道么?阿占说,如果你再在这儿唱下去,他们整个乐队都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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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节:被卑鄙小人设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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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好像被人在脑门击了一捧,整个人傻住了。

“我看……我跟你之间的合约,就此算了吧。”杨和平说。

“不行。”她一日咬定:“你不能食言,合约上黑字白纸,你不能辞我。”

“梦露,我补足薪水给你好了,这……你没话讲了吧。”他说。

原来他们真的要弄走她,这一口气,她会吞得下去?

“杨老板,他们妒忌我,是因为听了阿占的指使”。她急叫:“阿占早就想跟我上床,我不肯,他才这么恨我入骨,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他点点:“但是,乐队难讲,我总不能请你一个,而赶走整个乐队啊,我那儿去找乐队?”

她整个人傻愕,想不到棋差一着,她完全丧在这只黑皮猪阿占的手上。

“梦露,我是护着你,你知道,”杨和平柔声说:“不然,我又怎么私自跟你签合约?但是我万万想不到,阿占用整个乐队来要胁我。”

“他作弄我,我无辜,我是完全无辜的。”她再也忍不住了,哭了起来。

“梦露,我把钱全部给你好了,不会教你吃亏。”他像哄小孩子般地安慰我:“反正现在万公子又追求着你,你唱不唱也无怕谓了。”

“杨和平,你好狠!”她跺着脚,含泪嚷:“这样对我,我记住了。”

就在这一刹那,房门打开了,跟着,外面的女侍探头进来说:“梦露小姐,万公子来了,他要你出去。”

“你先出去吧,”杨和平说:“别让万公子在外面等。”

她含泪走到外面,越想越气,这口气不但咽不下,而且面子全失。

她怎能如此丢脸,让这死阿占威肤她?

坐在万公子身边,她的泪水直淌下来。

万桐良一见,神色惊愕。

“什么事?什么事?”他慌失失地问:“梦露,又怎么了?”

“他们……欺负……他们欺负我,”她说出这两句话,掩脸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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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节:他带她回家快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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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不是我在万桐良面前作状,而是她实在心中气不过,她是真哭的。

“谁欺负你?梦露?”万桐良忿忿地:“告诉我,谁敢欺负你?”

她向乐队一瞥,阿占趾高气扬地站在乐台,面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立即走。”向万桐良叫喊。

坐在万桐良的冷气豪华房车中,她边哭边把一切原委告诉了他。

他听了之后忽然松出一口气,轻松地笑了起来:

“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这么一点小事?”

“还说小事?我被人逼走,他们明明欺负我。”她忿忿地。

“不要哭了。”万桐良伸出残缺的手指,把他衣袋的的手帕交给她。

她取过手帕,又抹鼻涕,又抹眼泪,泣不成声。

“不要哭了。”万桐良笑了笑:“这家夜总会,不唱算了。”

“怎么不唱?”她狠狠地:“——是他们逼走我,不行,我一定要唱。”

“唱与不唱,慢慢再说吧,哭什么?哭坏身体,可不是好玩的?”他扔手在她手背轻轻一拍:“来吧,我令你开心开心。”

她不明白他所说的“开心开心”是什么,不过,当她向车外一望,已经见到他的汽车正驶进宏伟的大花园里面去了。

车子停下来时,她发觉他的巨宅一丝灯光都没有,这跟上次她来的时候,灯光辉煌的情形完全不同。

他带引她走进屋,这才亮了大厅的灯。

她四面看看,屋子内除了她与他之外,再也没有旁人,她的哭声止住,望了望他。

“你带我来做什么?”她戒备地问。

“你坐!”他说:“我替你弄杯酒,你先定定神。”

“不要!”她烦躁:“你以为喝酒就会令我高兴了么?”

“你先坐嘛。”他叹口气:“你坐,你坐,我进去一会,就出来。”

她坐下了,想起刚才阿占与杨和平的话,心头就又怒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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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节:他带她回家快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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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占竟用他的乐队来要胁她,用他的乐队来做武器。

这一次她败下阵来,她这一口气,她也要争回来,她是一个从不会丢脸的人。

万桐良从里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小的盒子。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他说:“送你一件小礼物吧,你笑一笑,啊?”

他边说边把那个盒子在她手上一放。

她低下头去,他伸出那几只卷曲的小手指,把盒子打开了。

只见到一阵耀亮,盒内的黑色天鹅绒上,赫然是三颗大钻。

天啊,就是昨天她见到的那颗大钻。

另外,又多了一副耳环,一模一样分量的大钻石,一共三颗。

她顿时止住哭泣,变得鸦雀无声了。

“陆经理总算把另外两颗一模一样大的钻石找到了。”万桐良笑笑说:“他是搜集了全泰国的珠宝商,才配上的另一颗,是由国外赶运来的,刚好一样大小的三颗,光泽也要样……你不是要一颗钻石做戒指,两颗做耳环么?我自行主张,替你都镶好了。”

她的血液几乎停止了。

想不到,想不到,万桐良要末不出手,一出手,竟是这么重。

“这三颗钻石,全有证明书,不过,证明书在首饰店,明天我找人去拿。”万桐良说。

当然,她明白,这张证明书到了她手上,她就是这些钻石的主人,要卖要押,她都有权。

不然,她拿了这些钻石,都不会有用,他可以控告我偷窃。

“为什么证明书要明天给我?而今晚却先让钻石在我面前炫耀?”

她不是笨人,她当然知道。

她瞥这三颗钻石一眼,代价,是可以了,既然“待价而沽”,她就接受这代价,她就要“付出”了。

“谢谢你,桐良,你真好,”她淡淡的一笑:“我戴这样的钻石,倒还可以出去见见人……太小的,不成话。”

“快戴上,”他急忙说:“让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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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节:该是付出的时候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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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心情!”她把盒子盖上:

“明天再戴,我被杨老板和阿占气死,我……我……今晚一定会整晚失眠,我最怕睡不着。”

她是故意让他“顺水推舟”,果然,他接上来:

“睡不着,不怕,就在这里,我陪你,我们谈天,谈到天亮好了……”

倒是大方!

谈到天亮?嘿,他早就想她剥光衣服了。

看在三颗亮晶晶的钻石份上,她又再“顺水推舟”。

“啊……泰国的天气,是……是受不了。”

“这里有冷气啊!”

“有冷气没有用,还是热……我的热……大概是从身体内发出来的。”

她吸口气,挺xiōng缩腰:“热……热……好……热……!”

“你喝杯冷的嘛……”

“我最好洗一个冷水澡……!”

“到我的房间来吧?”他立即就说:

“我的浴室,在卧室内。”

“用你的浴室,不好意思……”她半推半就地:“不过,我真的要洗一个澡。”

“来,来,来,用我的浴室,我不介意!”他一手拖起她的手:

“来,我替你放水,洗个泡泡浴。”

她被他拖起来,向他的卧室走。

他的卧室一片金光,墙上全是黄金的花纹与图案。

那一张充满星罗式的大床,更是金光闪闪,令人看得目瞪口呆。

万桐良走到一边,把一道镶有金色孔雀图案的大门打开。

“来吧!”他对她说。

她穿过门,向内一望——里面竟是一个泳池般的大浴池,全是大理石砌成的。

四面镶着镜子,这个浴缸低陷在浴室中间,四面放满了出浴的用品。

想不到这老东西如此会享受,出浴的用品,比古代埃更多,浴室比杨贵妃的“华清池”更加宏伟。

他走过去,放了水,洒了香料,清水从孔雀型的水龙头滚滚而出,混和了浴室内的香料,浴池内浮起了不少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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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节:该是付出的时候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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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洗吧,”他对她笑了笑:“现在,整个浴室都是你的。”

她瞥他一眼,他想了一想,退出浴室,嘿,还装出这一副绅士相。

她对着镜子,把衣服去了,“扑通”一声,她跳进浴池。

温和的水浸没她的躯体,她倒在泡泡里,闭上眼,一合上眼,那三颗又大又亮的钻石,又闪在她的眼帘前了。

真可爱,真可爱。

拥有三颗钻石,没有一百万,也有好几十万了吧,回到香港,她还用呆在小舞厅内么?

“桐良,桐良啊……”她开口娇声娇气地嚷。

一样反正要付出去的物件,倒不如早些付了的好,就好像欠了账的账单,迟点付,早点付,还不是一样?

欠了人家,迟早要还,倒不如爽爽快快,干净利落地比较好。

“桐良,桐良啊……”

“是,来了……”浴室门又打开了,她回头一看,桐良已站在门边。

好家伙!装什么正经?

原来已把他的外衣全脱去了,只披了一件浴袍!

嘿,他是早就想来“鸳鸯戏水”的了。

鸳鸯就鸳鸯吧,反正有了那三颗亮晶晶的命根子,她就当自己在发噩梦吧。

她把自己rǔ白色的胴体,在泡沫上若隐若现,她的rǔ房与臀部在水中浮动,这死东西,一双眼睛盯着她看,好像被她勾掉了魂魄?

“什么事?”他仍然装作那一种绅士风度。

“你没有擦背的海绵么?”我也装作很认真地问。

“有……”他指指一边:“那边不是么?”

她向浴池那边一看,身子却不移动。

“桐良,你过去,替我拿过来嘛……”

“是,是!”他用手掩着睡袍直向浴池那边走。

她浸在水内,视线向上望,明显看到他的浴袍内,全无一物。

他早已把自己脱得精光了。

老乌龟,可也不是笨蠢?

那三颗石头,就是来钓她这条美人鱼的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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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节:该是付出的时候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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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擦背嘛!”她嚷。

她故意把身子从泡沫中站起,这教他见到她整个背脊的曲线。

“是……是……”他伸手过来,轻轻的一下,小心翼翼地用海绵擦她的背脊。

他蹲在浴池边,俯着身,弯曲的手指抓着海绵,替她轻轻地擦背。

“哎哟,”她嚷:“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啊,这么轻,怕揉碎我啊,用力点嘛。”

“用力点,好好,用力点!”他答。

他的手用力地印在她的青脊上,就在这一阵,她故意将身体一缩。

他的手腾了一个空,整个人向前一冲,失去平衡,“扑通”地跌在水里。

“啊——”她佯装大叫:“啊……万公子,啊……桐良,小心淹死你。”

他开始时吓了一跳,后来忍不住,自己笑了出来。

“浴池怎会淹死人?”他双手向我一抱;“你扶住我,我就淹不死了啊。”

一向一本正经的他,完全是戴了一个面具,所有的男人都戴有面具,只看他们什么时候脱下来罢了。

他的双手搭在我的肩头上,她故意一揉一揉的,把她裸露的rǔ头,触在他手臂上。

他是忍不住了,面上烫红。

“哎哟,你的睡袍全湿了,浸在这水里,怎么行?”她连忙用手,去脱他的容袍:“这浴袍,好名贵,别浸坏了。”

她把他的浴袍脱去,随手一抛出了浴池。

一见到光条条的裸体露在她面前,她吓得几乎想失声尖叫出来。

天啊!只有一副排骨。

倒像是过年晒在竹竿上的那些一只只干瘪瘪的腊鸭。

他是皮包骨头,这么可怕,完全不是人,是僵尸,是木乃伊!是出土人物,那些千年古尸。

他浸在浴池内,不断地向她微笑:

他笑得像孩子,她忽然记起“返老还童”的话,真是不错。

看见他的笑,她真的要昏厥过去。

但是看见他笑,她又仿佛见到了闪闪发亮的钻石和一叠一叠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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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节:该是付出的时候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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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什么人比万桐良更富有?还有那条鱼的斤量比这个万桐良更重?

好不容易,上钩了,到手了,鱼线也放得够长了——我现在立即起钓了。

“桐良,我来替你擦背!”她一手拿起肥皂,一手取起海绵,“来,我替你擦……”

“啊,不……不……不……哈哈?……不……”他连连躲缩。

“桐良,你怕什么啊?”她悄声说:“怕羞的该是我嘛……告诉你,这一生,你是我第一个一起和我洗澡的男人,来,我来替你搽肥皂……。”

“哈哈哈……不……不要……我怕痒……我怕痒……”他左闪右缩,竟好像一个孩子般叫喊。

“你原来怕痒的啊,我偏要替你擦背……不准叫!不准叫!”

她用肥皂擦他的背,她的手一直揉下去,擦下去……

“啊,好痒……好痒……”他咬住牙,忍着笑。

她狡猾地把肥皂搓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的搓动。

“什么地方痒?”我娇声问;“这里啊?这里啊?是这里么?

她的手一直从他的背后摸下去,然后调皮摸在他的臀部上。

“是这里么?”她一面擦肥皂,一面用手摸,“是这里么?啊?”

“啊……痒……哈哈哈哈……好痒……你好坏,好坏!梦露,你好坏……”

她的手又伸到前面去了。

“这里痒么?是不是这里痒啊?……”她一面向前摸,一面促狭地问他。

“啊……不……啊……这里……这……”他在手中扎挣起来。

“哦,前面这里痒……哟……”她的手浸在水中,忽然说:“啊哟,这是什么啊?万公子,这是什么东西啊,暖暖的,什么啊?……”

他被她三言两语地挑逗,终于忍无可忍了,像火山一般地爆发了。

“啊,你这小鬼!”他拥住她,把她拥得紧紧的。

天啊,他的一身骨头,顶在她的身上,令她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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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节:该是付出的时候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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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桐良,你做什么啊?你做什么啊?”她娇声问!

他拥住她,俯下头来吻她,她浸在水中,全身放软,载浮载沉地,任由他抱住她身子。

他的手在温水中摸她,直摸到她的xiōng脯前来。

天啊……她一阵抖索。

她的胴体是多么完美骄人?怎能容忍这样残废的手指来摸她?她真想尖叫。

但是,她闭上眼,她就见到闪闪的钻石了。

“啊!你好坏,桐良……桐良……”她喘息着叫:

“你摸痒我,你好坏,我本来不痒的,你摸我,令我发痒……哈哈哈哈!”

她们在水中翻滚。

他好像是一座火山,现在是非爆发不可了,他的喘着粗气,一手她横抱住。

他自己当成一个大英雄,她把自己装成一个小弱女.

她任由他摆布,他双臂牵住她,把她一抱,离开了浴池。

他把她放在大理石的浴池畔。

“你……你……”她倒在大理石的单面,娇软无力地问。

“梦露,我要和你……”

“来嘛,来……”她闭上了眼,伸出手来。

“你不怕么?”他赤条条地站在她面前。

“怕什么?”

“你没有听过我的传说么?”

“说什么?”

“说我有麻风病!”

“我才不相信,你这么好出身的人,这么高贵,你怎么会有麻风。”

“你看,我的手……”

死东西,明明在试探她。

嘿,假如她不让陈曼忠医生“过了一招”,现在一定会被他吓得魂飞魄散,**飞狗跳。

“你看嘛!”他把手伸到她的面前:“看我的手指嘛……一个个断了的。”

“别胡说!残废的人,我见得多!”她把他的手拍开:“我才不在乎呢。”

“如果……我真的告诉你我有麻风呢?”他问。

她把她莲藕般的臂变伸出来,挽住他的颈项,她娇声娇气地叫:

“有就有,我们两人一起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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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节:该是付出的时候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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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深深感动了。

“来嘛!”她那种迫不及待,情欲瑟滥的表情,逼真得令自己也吃惊。

“啊,……梦露,我的小宝贝,我疼死你了……我疼死你了……”

他一声声的叫,向她身上伏了下来.

她所接触的,是一件,半软不硬的小东西。

这个老头子,也年将就木了,竟然还有一点性能力,那已是不得了啦,怎能再冀求其他呢?

他向她抽动两下,这是她第二次卖身了。

不过,每一次都有目的,她是绝对不会让男人轻易得到我的,除非有适当的交换。

“哎啊,哎啊…”他忽然喉头哽咽,双限睁大,面上烫红。

“哎啊?万公子,桐良!“她以为中风,急急地用手推他。

他在她身上抽搐,她想这一次完蛋了,他要死在她身上,如何是好?

“桐良!“他用手推他。

“哎哟!”他这才叹出一口气:“你这小妖精,被你撑死我了。”

他松懈下来,天啊,她刚才还以为他就此在她肚皮上断了气哩。

那么快就完了,老头子真容易对付,她看着他,面上泛红,一副满足到不得了的模样.-

而她,就这么一下子,噩梦就醒了,这三颗钻石,赚得容易。

她又浸到浴池中去,载浮载沉地。

“梦露……”他卜通地跳进水中,双手围抱着她:

“我爱死你了,你令我快活,从未有女人这么令我快活过了。”

死东西,她是在牺牲。

“桐良!”她嘴内却柔声叫:

“你真好,又温柔,又体贴……我一直喜欢成熟的男人……真的不错……”

第二天,桐良把那三颗钻石的证明书交到她手中,一下子,她己成了富婆。

“你不要住在宿舍中了,”桐良说:“去,搬出去。”

“不行,”她嚷:“我可没有这个能力另租酒店住。”

“住到我家啊!”他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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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节:利用富豪,挤走竞争对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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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了一跳,住到他的家,那还得了。

天天对住这老东西,那就不等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发噩梦了。

“桐良!不可以,”她却十他谨慎地说:“做人要顾名誉。”

“怎么?……”

“人人知道我是来唱歌的,搬到你别墅去,像什么话?她说:

“让人知道,佻跟一个歌女住在一起,教人笑话。”

“我不在乎。”

“不可以这样……桐良,你来见我……随时可以来。”

“我不能让你住这里,”他皱上眉;“环境太差了……我替你别找酒店。”

“我实在住不起啊!”

“有我,你还怕什么?”他摇摇头。

她心中一乐,也好,搬了出去,她的身分可不同了。

身居一流大酒店,她就是首席歌星了。

“桐良……我有件心事。”她得寸进尺地:“——你跟我住在一起,我用唱什么歌?你又能赚得了少?”

“桐良……做人就是要争一口气,要争一个面子,”她讲:“我怎么都要唱下去的了。”

“但是,你不是说……乐队跟你作对么?”他想了想。

“对,他们说,如果我唱,乐队就辞职,那全是领班阿占。”她说着眼睛湿润起来:“——他为了想得到我,我不肯跟他睡觉,他就埋恨在心……”

“梦露,你有什么主意?”

“我要唱下去,别人辞我,我怎都不行!我要唱到我自己走。”

“但是杨老板不是说……请乐队是一件难事么?”

“桐良,把我弄到他身边去,杨老板说,你有办法,你要烧掉他的夜总会,他都没法子。”

“你要我想办法?”他看看她,笑笑。

“不管!”她拼命撒娇:“我要唱!我一定要唱。”

“你要唱到什么时候?”

“阿占要弄走我,我先要弄走他!”她挽住桐良的手说:

“桐良,难道我给人家欺负,你难道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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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节:利用富豪,挤走竞争对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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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耸肩:“好吧,小东西,我替你想办法,你只不过要争面子。”

“桐良,”她立即钉上一句:“我知道你有办法,你是一定有办法的。”

两天之后,阿占失业,不是她。

不单是阿占失业,而是他整个乐队失业的。

杨和平从当地另一向更大的夜总会,把那边的整个乐队拉了过来。

他付了那边夜总会的赔偿款项,又付了阿占的整个乐队遣散费——阿占就此被她踢走了。

嘿,阿占不知道她的厉害。

她早说过,那些人,她一个一个的要“处置”他们。

她仍然在夜总会唱,不过,她只唱了一个星期。

然后她走到杨和平的写字间去,她说:“杨老板,我不唱了。”

“啊……”杨和平好像被她击了一拳,顿时傻住。

“反正你当时不是也想辞我么?”她冷地一笑:

“现在我自己辞职,这样不是一干二净。”

“但是……但是,你跟我还有合约啊……”杨和平焦急说:

“为了你,我把王玲玲也踢走了。你现在这么受人欢迎……你怎能走了?走了谁在这儿唱?”他说。

“管你,”她淡淡地回答:“我不唱了,我相信,今生今世,我再也不用唱歌了……”

“你……你过桥抽板!”

“我不明白什么叫做过桥抽板,”她回答:“有什么事,你去跟万公子讲好了。”

她一把万公子托出来,杨和平就没话再说了。

第二天晚上,她不再上班,从此,她卸下了歌衫了。

住在酒店内,桐良带她游山玩水。

那一天,他带她去看“四面佛”。

这个佛位在街边,有不少人奉香,还祭着不少鲜花。

“这个佛,最喜欢美女,”桐良对她说:“只要美女向他上香拜佛,一定会心愿得偿。”

“是么……?”她抬头望着佛像,半信半疑地。

“对,”他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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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节:骗得巨额财富,马上脱离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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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一美女来拜佛,她对佛许愿中并说如果我的愿望实现,我就在你面前,脱光衣服,跳

舞给你看,不久她的许愿真的实现了。”

“真的么?”她半信半疑地:“你不是在哄我吧?”

“真的,后来这个女的,就用布把这四面围起来,脱了衣服,在佛前裸舞,”桐良又告诉她:“这件事,全泰国的人都是知道的。”

“真的,真的”她急忙叫:“——我也要拜!我也要拜!”

她立即买了香烛,立即跪拜,万桐良含着微笑,立在一边看她。

“神啊,佛啊,你如果令我的愿望实现,我不可能像以前那个女人在你面前裸舞,不过,我是一定回来,再来还愿的。”

跟着,她就上香,心头许愿:“我要爬到塔顶上去,帮助我爬到塔顶去,令我名利双收”。

她诚心诚意地拜了佛,许了愿。

一个万桐良,算得了什么,她要的要不止于这一些,她要更多,更多。

跟了万桐良半个月,她实在是受不住。

她虽然住在一流的大酒店中,享受尽是奢侈的生活,桐良虽然爱得她像心肝宝贝,

天天礼物,现钞,从不间断地给她。

但是她是忍受不住了。

尤其是一到晚上,他洗澡之后跳上她床的时候,她就几乎要呕吐起来。

这滋味不好受,这滋味就好像面临噩梦与鬼魅,随进会令她失去控制,大叫“救命”一般。

当他那具干瘪瘪腊鸭的身体压在她身上时,当他到达高潮,不断喘息,她实在忍受不住。

她真的想大叫起来,她又害怕他真会在她肚皮上中风,那时候,送了命,她可变成丑闻的女主角了。

不行,不行,她非得想法子不可。

一个上,当万桐良兴致勃勃地赶到她的酒店来时,她就装作愁眉苦脸。

“你看,心肝,我替你带来了什么?”

他把口袋中的一个鲜红色的天鹅绒盒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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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节:骗得巨额财富,马上脱离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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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一看,竟是一条红宝石镶细钻的项琏,上面的一颗红宝石,红得像血。

“啊……”她低声一叫:“假的!”

“全是缅甸红宝石,”他说;“这是我家传下来的珠宝,属于我祖母的。”

“啊……”她心中怦怦乱跳,说来这项琏价值必然不菲了。

他已经把红宝石项琏套在她颈上去了。

“只有你这么雪白的颈,才能配得上血般的宝石……”他边说边俯下脸来,仔细观赏了一会:“哗……美得像个女神。”

又一套首饰,她的财产,又平白地加上了一笔。

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兴奋的表情,这令他不禁呆愕。

“你不喜欢么?”他问:“这样的红宝石,现在市面再也找不到了……”

桐良,”她抓住他的手,焦灼万分地说;“我妈病了,人在医院……”

“啊!”他一呆。

她可从未向他提及过我的妈,妈与她早不来往,现在不知躺在那个男人的肚皮下。

不过到了这必要的时候,她不得不把这个“娘”拿出来,用上了用了。

“她今早打过长途电话去……”她的眼泪直滴下来:

“……我本来是去问候她的,谁知……她进了医院……”

“是什么病?”他问。

她料不到他这么问,一看他这种老乌龟一般的脸,就想起他骑在她身上好像是“中风”一般的样态。

“中风!”她立即说:“下身不能动了。”

“这么……严重?”他哇然地。

“桐良,我要立即回去……”她急急地说:“但是……你对我这么好,我真舍不得……”

“梦露,这是急病,你快回去看她。”他十分紧张地:“我明天立即替你弄机票,你想坐什么班机?”

“明天,越快越好……”她想了想,发起娇嗔:

“你看你,迫不及待地赶我快点走……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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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节:初恋男友堕落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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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了你这些日子,你也开始玩厌我了,所以,现在一听我妈病,你恨不得送我走。”她沮丧地说。

“哟……这是,什么话?”桐良紧紧拖起她的手:

“我对你怎么?你早应知道了……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我怕我到了那边,你马上在这儿另找新欢了?”她闷闷地说。

“乱讲,你再这样讲!我打你屁股!”他伸出弯曲的手来,在她屁股上一下一下拍:“打!打!打你这个小调皮。”

她连肉也麻起来了。

“你答应我,我去了,你要乖乖的,”她顺手推舟地:“把妈安置好,我立即就回来。”

“我等你,”他一往情深地。

等她?屁!

她有毛有翼,不飞才怪哩。

老头子,老不死,真是人一老,就“返老还童”,这么好哄骗的,被她一骗,就骗到了。

“你准备吧,”他说:“明天我弄好机票,立即来接你……”

“嗯……我……我舍不得你啊,桐良,你对我,比我爸还好,你首次……”她边说这拥抱住他,在他的脸上乱吻,乱亲!

她放心了,我起先还以为,受了他这么多“恩惠”,脱身不得呢。

好回香港,再来新发展吧,她已踏上这座塔去了,现在,有了些身价,她要向塔顶爬了。

第二天,整理了行李。

桐良来过电话,是下午两点的飞机,他会在十二点半左右,来接她去机场的。

刚弄好行李,宽了宽心,在房中吃早餐,房门被叩响了。

“进来吧,桐良!”我叫。

房门一开,我一抬头,竟然见到站在门边的是一个头发蓬乱,面色憔悴的青年。

他立在门边看住她,他定神一看,竟是安哲。

他的眼睛低陷,眼袋下是一层青蓝的黑影!他看来颓废,又瘦得可怕。

阿占辞掉他之后,一段日子不见他,他竟会变得像具走肉行尸,令她傻呆。

“是你……”她愕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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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节:初恋男友堕落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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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了很久……才知道你在这里!”他问:“我能进来么?”

看看这个她曾深深爱过的男人,现在,她对他只有憎恨与鄙视。

“我正准备回香港,”她说“我没有时间。”

“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

“既是几句,可以,”她说:“你进来吧。”

他踏进房来,看看这华丽的套房,屏息了。

她看他的身上他的衣服,他衣服肮脏,他真的堕落了么?

“听说你已经是个富婆了。”他摇摇头:“我现在亲眼见到,非相信不可了。”

“这又怎么?”她倚在法国式沙发上,手上的钻石,与耳朵的耳环在闪闪发亮,亮得叫他睁不开眼睛。

他盯住她的宝石,目瞪口呆。

她心中无比的舒畅。

他伤她的心,他骗我的情。

但是,这一切一切,所有的仇恨,全在这一刹报清了。

“什么事?”她问。

“我……有点困难。”

“困难,”她耸肩一笑:“不用讲了,一看就看出来了。”

“梦露,”他的声音在抖颤:“自从失了业……我沦落在泰国,阿占就这样开除我……太不近人情了。”

“阿占,”她嗤之以鼻地:“他自己也难倮啊!他整个乐队,也不是失业了么?”

“我目前经济有困难……”他呐呐地。

“怎么不叫王玲玲养你?”她撇一撇嘴:

“你在床上,这么出力地买她欢心,至少,她应该照顾你。”

“她早回香港去了。”

“那就活该。”她看看手指上闪闪发亮的钻石:“找我,有什么用?”

“我想……跟你…借些钱。”他打了一个哈欠,忽然,眼泪鼻涕全冒了上来,又他身发抖。

她顿时站起,厉声问:“你不是堕落到抽白粉吧?”

他被她一问,竟然怔住。

跟他在一起,也有一些日子,他一举一动,全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立即知道,她说对了,他真的在抽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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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节:初恋男友堕落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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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有这种瘾的?”

“早……早就有。”

“在认识我以前就有瘾了?”她又问。

他点点头,好像一头丧家犬。

“没用的贱种!”她冲口泼辣地骂:“我当时真瞎了眼,原来你是一个不值一文的贱种!”

“乐队中……好多人都有这种瘾……”

“好多人都躺进棺材去!为什么你不躺进去?”她诅咒:“去死吧!”

“梦露,我求求你……我瘾起了,我受不住!”他伸手,要来拖我的手。

“放开你的手!别摸我!”

她看看钻石:“嘿,你睁开眼睛,看清楚,现在你面前的我,难道还是以前的我么?”

他双眼湿溜,不断地颤抖。

“我是受了你一箭,伤痛了好一阵子,”她在他面前仰起脸,“但是,反过来说,我倒要感谢你的恩典。”

“啊?……”

“没有你,我会有今天么?哈哈……”她开始笑了。

“梦露,梦露,我求求你……”他哽声说:“请你看在过去我们的情分上,我求求你……帮助帮助我……”

“帮你什么?借钱你去吸毒?”她挑起眉尖:“跟你说,什么缘分都是假的!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情分这两个字!”

“啊?……”也许他万万想不到,今天的她,竟会字字犹如利剑,这令他傻呆。

“我已经富有了,哈哈,”她神伸手:“你能给我什么?小子,讲情讲爱啊?跟你受苦啊?算了吧,我当你给我上了一课,之后,我不会再笨了!”

“梦露,我知道错了……再收留我……带我回香港,我做你的牛马,我都愿意……”

“错了吧,小伙子!”我吸了一口气:“今后,你大概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了我,因为今后的我,是一个活在上流社会里的女人,你做我的狗,我都嫌你下流!”

她发现报复是如此甜蜜。

他曾令她对他倾心相爱,他是她一生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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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节:初恋男友堕落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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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是伤尽她心的薄义人。

她要报复!她说过我要报复!这个世界,真是山水有相逢,今天他来求我,还不是白白送上来了,让我痛快地侮辱他么?

她把他臭骂一顿,然后一扭一扭,走到床边。

她把床头的抽屉拉开取出一叠泰币来。

这么一大叠的泰国币,银码大,值个屁用,她根本不放在不放在眼中。

“去吧!”她把一大叠钞票放在手中,取出一张,向地面一扔:“去吧,去吸毒吧,拾啊,去吸毒啊!”

安哲一见钞票扔在地上,急急爬过去。

“嘿,去啊,再拾啊!”我又随手掷出一张钞票,扔在地毯的另一角。

他流着眼泪,又去拾第二张。

“死东西,去吸吧,去吧!”她又掷出第三张,第四张钞票;“——去吧,去找死吧,爬进棺材去吧!”

她一张张的把钞票扔出去,看他在地上乱爬,乱拾。

人说:爱之深,恨之切!她现在,恨不得看他死。

“拾啊!拾啊!拾啊……”她哈哈地笑,把钱洒在地上。

他变得像一只狗,她看他捂着一张张的钞票,她在天鹅绒的法国式情人椅上坐下。

她看着手上的巨钻,哈哈地笑,再也不看他一眼。

“拾完了”,她是这么说:“就滚吧!”

她大笑,狂笑,笑得跌下当泪来……

万桐良来接她,她立即套上另一副“面具”。

她又娇态,又发嗔,我依在他的身边,好像小鸟依人一般。

“万桐良,她如果忘掉我……我跟你拼命啊!”

她跟他讲。

“傻瓜,我怎舍得忘掉你……?”他说:“叫侍者来拿行李,车子在下面等着,我送你往机场……”

接着,他摸摸口袋,取出一个用**皮包着的大信封来。

“这个,”他把信封交到她手上:“给你。”

“这是什么啊。”我抓在手中,信封中是厚厚的,重重的。

“是六万美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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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节:终于返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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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一呆,这么多钱就吓死了。

“我在家里随手拿的,在家里就有这么多,”

他有点歉意地:

“先拿了再说,我不及去银行取款。”

我的妈啊!六万美金啊!他还说在家中“随手拿的。”

“桐良,”她装作生气:

“你当我是什么?还要给我钱?当我是妓女啊?”

“胡说,看,看,看你,”他疼得她要死般地:“小孩子,别乱说!”

“谁要你这六万?”她把信封往床上一抛。

“又不是给你的!”他说:

“给你妈的啊,她半身不遂,进了医院,一定是要用钱嘛!”

他重新把那信封放在她手中,半哄半骗的说:

“——先拿着,不够,再告诉我!”

她这才勉强收下。

“桐良,你真好……”

她靠在他身上,吻他,用手摸摸他身上,又摸摸他身下:

“桐良啊,这地方,不可以跟其他女人胡来啊……”

死老头子一直呵呵地笑。

侍者入房来,她急从他的身边闪开。

“你记得打电话回来啊,记得啊!”

他却拉住她的手,牢牢不放。

当她坐着万桐良的豪华大房车,浩浩荡荡地向机场方面去时——这种阵势,跟她来的时候比真是天渊地别。

她又要回到香港了,这一次,她又得面临一个挑战。

她又要向上爬,再爬上去。

回到香港,她连一个电话都不打给万桐良,为了省那笔长途电话费。

不过他是有用的,不能得罪他,但目前,不必应付他,她先要安置她自己再说。

首先,把她手头的现款放进银行,现款不是太多,却也有好几十万了。

接着,她开了个“保险箱”,把珠宝都放进去,这些是她的“命根,”也是她以防万一的“救急品”。

她发觉我的日子过得舒服,有了钱,一个女人要的,就是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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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节:计划参加选秀大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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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看准日子,她的目标就是指在“名气”上。

没有多久,她经名门闺秀的身分,去参加选美。

这一个选秀大赛,是私人机构举办的,她只是透露对这个“选美”颇有兴趣,她的美发师傅倒比她还有兴趣。

“啊哟,你这么美丽,真是可惜!你去选,一定选到!”

这个洗头一号,嘴巴是沾过油的,被他一赞再赞,令她飘飘然。

“选美,我从来不去,去了之后,要一定当选的我才去!”她说:

“不然,在后面走来走去,做人陪衬品,我才犯不着!”

“你一定可以,你美艳不可一世!”一号说:“我去找森尼出来,叫他看看你!”

“森尼?”她奇怪地:“森尼是什么东西?”

“啊哟,本港一等一的服装高计师嘛!”一号边替她梳头一边说。

“选美跟裁缝师傅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一号放轻声音:“——约了森尼出来一谈,自然知道了!”

她看一号这副死相,他一定有什么原因。

她又好奇,又想试试,她竟然答应那个叫森尼的约出来再说。

当晚,一号真的把森尼约了出来。

她们一起喝咖啡,讲明先“谈谈”再说。

当她见到坐在一号身边的那个森尼,把她吓了一大跣。

这个森尼,明明是个男孩子,穿的衣服,可比女的更鲜艳,更肉感。

他的手托在自己的腮上,十支手指,全是大大小小的戒指,戴得满满的。

她看见他这样不男不女,吓了一跳。

“这是森尼,这是梦露。”一号替她们介绍。

“你好,梦露小姐!”那叫森尼的一伸手,手上十支戒指闪闪发光,真的妖艳无比。

他的声线也十分娇媚,真比女孩子更清晰,更动听。

她有点傻呆,急急向他点头。

“听一号说,你想参加选美,是不是?梦露小姐?”森尼娇声娇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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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节:计划参加选秀大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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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望望一号:“是一号怂恿我……我是来听听……什么情形再说。”

“一号真够眼光!”森尼的身体向一号身边一靠,显得十分热情。

一眼看下去,好像一对情侣一般!但是……明明是两个男人啊。

他的话倒教她心中高兴,于是她问:“你不是在胡吹瞎捧吧!”

“我是服装设计,一号是美发师!”森尼说:

“我们什么美女未见过?嘿,我们的审美眼光,可跟男人不同,我们说美,就是美,总不会假。”

“梦露是有资格的!”一号用肩头推了推森尼:“森尼,你认为怎样?

“必定入围!”森尼说。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竟然把她讲得有那种飘飘然的感觉。

“这件事……怎么参加的!”她问。

“这个选秀大赛,是私人办的。”森尼说:

“叫做东亚小姐选拔,当然,是代表香港,选了出来,可要跟外地各国的美女们比赛的!”

“真的啊?”她一呆:“还要到外地比赛?”

“是,”森尼说:“当选了,还要坐飞机,往外地选美,为香港增光。”

“我……想……我不够资格?”她迟疑。

“胡说,”森尼娇嚷:“我说你行你就行。对了,一号,我们约吴先生出来吧!”

“对,”一号说:“森尼,去打个电话。”

“——吴先生是谁?”她问。

“吴良民,你都不认识啊?”森尼叫:“选秀大赛是他一手包办的嘛!”

“嗯……”她心想,这个吴良民,大概一定是什么有名人物吧。

她是刮了点钱,但是在外面,她真是什么都不懂的。

对,多认识几个名人绅士也好的。

有了钱,就得有身分,有名誉了。

“梦露,”森尼站起来说:

“我去打电话了,看吴先生什么时候有空,他是我的好朋友,没问题,没问题。”

一号就问:“梦露,你是参加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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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节:计划参加选秀大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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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了吴先生再说……”她低声说:“也许我根本没资格哩。”

“胡说,怎会没资格?”森尼叫:“我去打电话。”

森尼走到电话边去,他边走,边扬着长头发,一扭一扭的,臀部摆得比女孩子更厉害。

“一号,”我看看森尼的背影,回头来问一号:“怎么这个森尼,不男不女的?”

一号一听,面色沉了沉。

“梦露,森尼是我的朋友,”他不悦地说:“你不要说他的坏话。”

想不到我随口这么一说,一号竟然生起气来,她立即不敢多说下去。

“我……我是……”她马上改口主:“说说他有点像女孩子嘛。”

“像女孩子不好吗?”一号反问她。

“我觉得他啊,比很多女孩子都没有他漂亮,动人呢。”一号边说,眼睛边向那边电话旁看去。

这个眼神真是暖昧,她打了一个寒颤。

还说他比女孩子漂亮,比女孩子动人——这个一号怎么搞的?

他既比女孩子更迷人,就不如索性叫他去参选“东南亚小姐”好了。

森尼把电话放下,又一扭一扭的走回来了,面上露着微笑。

“全约好了。”森尼说:“——晚上,吴先生请我们吃饭。”

“在哪儿?”

她问。

“当然是‘希高’嘛!”森尼:“吴先生,只到一流的地方去。”

一号和森尼对望,彼此一笑。

“你连‘希高’也不知道啊?”森尼娇嚷:“哟,这是本地最好的包房啊,算了吧,晚上我和一号来接你去吧!”

“对,”一号说;“记住,穿得漂亮点。”

嘿,她当然不知道“希高”在那儿,因为离港前,她是穷鬼一个。

他们竟然笑她,好,她就做给他们瞧!

妈的,她痛恨别人看不起我。

“好吧!”她断然说:“那么,我们晚上再决定吧,一号,你来接我。”

“我和一号一起来。”森尼说:“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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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节:约见选秀大赛负责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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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东西,瞧她不起!就让他们见见她的“风头”。

她根本不是“池中物”,她一步步的爬,现在已是小富婆一名。

不过,她现在只不过是没有名气罢了一这“名气”两字,她迟早是会争取回来的。

晚上,一号和森尼来接她。

她穿一件水红色的雪纺晚礼服,这件礼服,是她下午见过他们之后,花了几千块钱去买来的。

一流名厂,一流质料,一流款式!穿在她的身上,那种淡得稀薄的红,把她雪白的股肤,更亲得有如羊脂一般地洁白。

接着,她自然把她的巨钻戴了出来。

一号与森尼一见她飘飘若仙地从卧室出来,吓了一跳。

她见他们目瞪口呆,她就知他们已被她的艳丽所慑服了。

哼!瞧不起她,就让他们瞧瞧!

她们坐车到了“希高”,在玫瑰鲜花与烛光的座子坐下不久,吴良民就来了。

吴良民是个又娇又小的男人,小得简直是“迷你”型。

站起来,他鼻尖大概在她的xiōng脯上吧?

他的头发灰白,不过样子看来倒还不至于太苍老。

“这是吴良民!”森尼立即就介绍:“这是梦露小姐。”

“梦露!”吴良民向她一望,立即一阵“惊艳”之色,把他整个人傻住:“啊……梦露!”

见他这副面色,她伸出手来,让他握了握。

“这是我朋友,”森尼向吴良民介绍:“他是发型师叫一号,你叫他一号好了。”

吴良民一见到她,再也不顾一号,眼睛就是这样色迷地盯住她。

“我姓冯!”梦露说。

“啊哟……”吴良民向她的指环与耳环一瞥,失声低叫:“这么大的钻石!哗……梦露小姐,不得了啊,这钻石……价值不得了啊!”

她淡淡一笑。

森尼却呆住了,急急问:“怎么?梦露姐,你戴的钻石原来是真的么?”

“像假的么?”她瞪森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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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节:约见选秀大赛负责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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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男不女的东西,真是小瞧她,嘿!

当然是真的,吴良民叹息:

“哗,上佳的好货,什么钻石,首饰,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她回头向森尼一瞥,见到他目瞪口呆地望住她,好像见到奇迹一样。

他大概经为她是个什么小舞女,小歌女之类吧!他自己是什么东西?

经吴良民如此一说,森尼立即态度也变了。

“冯小姐……”

他跟吴良民说:

“很想参加东南亚小姐的选美。”

“什么很想?”

她立即瞥森尼一眼,纠正说:

“我只是说……我有点兴趣。”

“对,对,对”

森尼这一次,大概知道她的厉害了,忙说:

“我们只是提起,这令梦露感到很有点兴趣。”

这还差不多。

嘿,一句话,一上一下,“声势”可完全不同啊!

现在就让森尼知道,她这个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参加选美,这是最好不过了,”

吴良民上上下下地巡视她一眼:

“——好像梦露这样的身材面貌,一定可以选为“东南亚小姐”的。”

“是么?”

她被他一赞,真有飘飘然的感觉了。

“……不过……”

吴良民说:

“这个选秀大赛,是早巳开始报名了,你不知道吗?”

“我才从泰国回来不久嘛。”

“噢——”

吴良民接着说:

“报名嘛,已经截止了……”

“啊?”

她不禁有点失望。

吴良民跟着一笑:

“——不过,我替你想想法子,梦露,也许把你的表格,临时塞进去。”

“对了,对了!”一号说:“吴先生,一定有办法的。”

“吴先生,”

森尼插嘴:

“像梦露如此美貌的女人,能参加选美,实在是令你们选秀大赛增光不少。”

“什么女人!”她死盯住森尼刚才所说的话,她说:“是少女,什么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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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节:约见选秀大赛负责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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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

森尼这次,再也不敢瞧不起她了,立即改口说:

“真是令吴先生的选秀大赛增光不少了!”

这还差不多,她回头又看看吴良民。

“对,对!”

吴良民点头:

“对,我回去看看怎么啦,拿个表格给你吧。”

“好,”

她瞥吴良民一眼,带点疑惑地问:

“吴先生,我要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尽管问。”

吴良民说。

“人家外面传说,选美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有内幕的。”

她讲:“究竟……这件事是不是有内幕呢?”

“怎么会?啊,这怎么会?”

吴良民理直气壮的叫:

“嘿,其他选秀大赛,我不敢担保,我举办的“东南亚小姐”选美,绝没有内幕。”

“是吗?”

她点点头。

“老实说,”

吴良民讲:

“这选秀大赛,记者招待会就在后天,你参加,是太迟了。

不过,不给你这个机会,这真太浪费了。

梦露,你是天生尤物。”

她微徽一笑。

“好,我让你参加,”

吴良民决定性的点点头。

“——同时,你也参加记者抬待会。”

“——记者招待会?……”

她呆呆地:

“就是有记者……照相机拍照的……那些?”

“对了。”

“这样说,有人替我拍照了?”

她乐极忘形地。

“他们会把我的照片登在报纸上么?”

她不能置信地问。

“是地,还有你的名字!”

吴良民说:

“所有参加选美的小姐们,名字和照片,都会上报的。”

名字上报,照片上报。

那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啊!

她一想到这一点,不行,她非参加这选秀大赛不可。

“我决定参加了,”

她向吴良民说。

“好,那么,我们明天再见面,”

吴良民说:“我把表格拿出来,让你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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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节:约见选秀大赛负责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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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号笑了笑。

“我们现在点餐吃吧!我请客。”

“我请,我请。”森尼争辨说。

“不用,”

吴良民笑了一笑:

“介绍这么一个美女给我,我请吧!”

“你们大家都别争了,”她说:

“今天这一顿饭,我做主。”

“真的啊?”一号叫起来:“我要吃牛排。”

森尼更笑得开心:

“——这样,我今天胃口大开,我要吃龙虾。”

两个死东西。

作个介绍人而已,要吃她老本嘛?她盯他们一眼。

第二天晚上,是吴良民请她吃饭。

这一次,没有一号和森尼,她们之间,就变得清静多了。

他对她,也“亲近”多了。

他把一份表格递给我,摆在她的面前。

“请你填好它。”他说:

“明天一早,我就送进去,明天下午,你立即参加记者招待会。”

“这么快……”

“本来根本来不及。”

吴良民色迷迷地向她说:

“不过,你真是个美人,我们选美会,以有你这样的美女参加为荣。”

她低头看一看表格。

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细字,一行行,一格格的,她根本看不清楚,她怕填错了,又怕有的字不认识。

“吴先生,”她说:“你替我填吧。”

“咦?”他一呆:

“梦露小姐,你不是不识字吧?”

她不动声色,用眼睛瞥着她手上的钻石,她轻描淡写地:

“我是近视眼,不过我不喜欢戴眼镜嘛!”

不戴眼镜是否更加美丽?

她不需要知道,她有信心,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性。

“哦,哦,哦——”

吴良民摸摸口袋,把一枝金笔取出来,问她:

“好,我问,你答,我帮你填,名字?”

“梦露。”

“中文名字。”

“冯——”她一呆。

他写了个“冯”字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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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节:约见选秀大赛负责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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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什么?”他问。

“不填中文名字,不可以么?”

“要,”他说;“要跟身分证上的一样的。”

“冯——”我喃喃地:“冯——冯阿笑。”

“冯什么!”吴良民一呆,十二分诧异地抬起头来。

“冯阿笑。”

“冯阿笑?”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笑话的笑?大笑的笑?”

她面上一红,浑身发热。

“对,”她说:“笑话的笑,冯阿笑。”

吴良民低下头去,填上名字,她看见他不断地在发笑。

她心中又恼又怒,这明明是在讥笑她。

“有什么好笑的?”她叫起来:“你宣布我的名字的时候,就叫我梦露好了。”

“当然,当然。”他点头。

跟着,他把一栏栏的问题问她,他问一句,她答一句,她答一句,他填一句。

立即,他把所有的表格全填好了。

“可以了,”他看看表褚,“梦露,你这一张表格,我立即临时塞进去,明天下午,开记者招待会,你准时出席。”

“好……”她问:“在什么地方?”

“我叫森尼来接你,”他说,“下午四点。”

“好吧!”她想了想,忍不住问;“对于选秀,我一点不懂,你告诉我,有点什么规矩。”

“没有什么啊,”他笑了:“穿泳衣上场,再穿晚礼服,一共比三个回合。”

“这样,我得要准备服装了。”

“对,”吴良民回答:“越能表达你美感的,就越加好。”

“吴先生,”她忍不住问:“如果得到‘东南亚小姐’,那么,我会出名么?”

“那还用说?”他眉飞色舞地:“你只要得到这个头衔,立即飞上枝头作凤凰!”

“飞上枝头作凤凰?”

“名利双收!”

“可以得到很多钱?”她问。

“你有名,当然嘛,这名衔可不同凡响,东南亚第一美人,还不宝贵么?”他讲得口沫横飞:“至于利嘛,有名就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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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节:约见选秀大赛负责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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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本地有好几个阔少,追求的,就是要有名衔的小姐们。”他讲。

“是么?”她不大置信地。

“他们自己有的是名利,地位,他们身边所需要的小姐,当然非要有点名衔不可。”

他讲:“我跟你说,梦露,选秀会那天,他们一一会在场参观,只要你一戴上冠冕,他们立即就在门口迎接你,欢迎你。”

“你别讲得天花乱坠,”她笑了起来:

“好像我准备会得奖似的。”

“你有八、九成把握。”他讲。

“那些参加选美的小姐们……她们怎么样?生得漂亮么?”她忍不住的问。

“那里有你一成,”他笑嘻嘻地:“梦露,你是稳cāo胜券的。”

作为这选秀大会的主持,他这样讲,她当然有了信心,一下子,她想入非非——仿佛自己已坐上宝座,头上戴着冠冕,而记者们的镁光灯,一直在她的跟前闪烁。

“吴良民先生,”她说:“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

“我这个人,是不肯做不成功的事的,”她讲:“如果没有把握我宁愿不参加的了。”

“有把握,有把握,”吴良民说:“我包你一定入围。”

“入围?”我嗤之以鼻:“入围,我才不稀罕入围。”

“你——”

“我要当‘东南亚小姐’!你不是说我有八、九成把握?”

“对,对,对!”吴良民点点头;“我把你填的表格先塞进去等明天我们参加记者招待会后再说。”

“好。”她说:“——我参加记者招待会,我看看情形再说。”

“一定满意,我说你的成绩,一定满意。”他不断说。

“我开始梦想了,不错啊!能做一个‘东南亚小姐”,全东南亚的美女,这必定会令我声名大增”!

她向吴良民微笑,是的,她又跨上一步了。

这一座塔顶,她非爬上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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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节:参加记者发布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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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森尼来接她。

她穿了全白。

这一袭衣服,是她一早爬起身,从法国商店中买回来的。

这件衣服的xiōng襟十分低,几乎把她大半个xiōng房挤在外面。

森尼穿了一件鲜桃红的上衣,颜色娇艳得比女孩子更加厉害。

坐在我身边,我看看他,我真的分不出谁是女,谁是男。

她们坐车到了尖沙咀的一间一流酒店,原来记者招待会是在上面举行的。

一到了那边,她发现场面颇伟大。

这个选秀大会,似乎是有点阵势的。

一列餐台上,摆满鲜花,吴良民坐在中间,笑眯眯的,只见牙不见眼。

他的左右两边,坐满了女人。

这些女人,有的耀眼,有的娇艳,有的青春,有的充满活力。

总之形形式式的,应有尽有。

她才走进去,吴良民就叫了起来:

“啊来了,来了,我们的第一位美女来了。”

只见四面是不少抓着照相机的记者,一下子全回过头来看住她。

突然之间,灯光闪闪,人人向她拍照,她吓了一跳,真是一生中从未如此被人注视过。

她赶快展开笑容,向他们作状点头。

“笑一笑,”吴良民起身,拉开一边的位子:“梦露小姐,你迟了,不过,还来得及拍照。”

她瞥后面的森尼一眼。

都是森尼’因为他走路扭扭摆摆,一步一摇,好像三寸金莲,比女人更妖艳。

不过如此久迟,倒反而益了她。

她是最后才到,表示自己与众不同。

她望下去,吴良民大概刚才已说过了。

这时,他的演讲已成了尾声。

“现在,我们初选的,是三十八位,”

吴良民伸伸手,对记者们说:

“各位记者,三十八位全在这里了……”

她向四面一看。

这些女的,说她们丑,也不太丑,说她们美,嘿,却一个都比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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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节:参加记者发布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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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三十八位?一个女记者叫起来:

“不对,只有三十七位啊。”

吴良民一呆,伸手数了数。

“还有一位,”另一名叫:“少了一位。”

“啊……”吴良民这才摸摸额头:

“还有一位,天下第一美人未到——对了,对了,施咪眯还未到呢!”

“施咪眯?”她听了心中一愕。

还说是“天下第一美女”!

这个吴良民,明明说她是“第一美人”,还说她一定有八、九成稳cāo胜券的希望。

怎么会忽然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吴良民说那个施咪咪是“天下第一美人”,那么,她又是什么?

她心中一阵怒气,好像有硬物顶在她的xiōng口,一时吐不出气来。

“来吧,来,”几位记者叫:“大家来拍一张集体照,明天见报。”

“不,等一等,”吴良民说:

“大家先用点茶点,喝杯**尾酒.咪咪就来了。

等施咪咪小姐到了,我们才一起拍照。”

她一听,这个“咪咪”的名字,就像尖针一般地刺进她的耳朵去了。

她竟然来得比她更加迟。

而吴良民非要等了她到达,这才肯拍“集体照”,这是什么意思。

“来了,来了,美人来了!”

忽然,门边有几个人在叫。

“啊,是这位施咪咪小姐……”又有人嚷。

吴良民立即向门外一望,立即,他笑得更加开心,一脸轻松。

“啊哟!施小姐,你终于到了。”吴良民竟然站了起来,迎向门外去。

她见到他这一副巴结相,心中更加生气,谁知她向门边一望,她一时呆住了。

这个施咪眯,穿了一件大红衣服,xiōng口开得比她更低。

她的半边rǔ房已露在外面,她是三分之二的rǔ房露在衣服外。

那件大红的低xiōng衣,仅仅掩住她的rǔ头而已。

她配着红手袋,和高跟鞋子,红的唇片与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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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节:遇上强劲风骚美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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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一扭扭的走上来时,婀娜生姿,而她身边,还有两个穿白色西装的英俊青年,一左一右的伴住她。

她完全像一个大明星一样,梦露看她的面貌,身材与风范,跟她不相上下。

这一回,她心头直冒酸气。

这个吴良民,还说她必定有把握。

谁知道,他竟然还有一个如此美人参加选举,他竟没有对她说起。

这施咪咪一到,那些记者立即走了上去,镁光灯闪闪地向她身上直射。

她坐在一边,心中又气又急,今天明明应该是她出风头的,但突然之间,竟然来了一个这样的女人。

“对不起,吴先生,”施咪咪娇笑说:

“啷,这么多人……对不起,对不起,各位记者先生,姐妹们,对不起……

我一早来了,谁知道,车子开了一半,就在路上塞住了……唉,现在的交通啊,我早知道不开车了。”

嘿,还有车呢!还有车呢!

她心头的那一股酸气,越来越浓了,直冲到她的脸上,几乎要令她呕吐。

“各位,这位施小姐,是我们的大热门,”吴良民竟然向记者特别声明,

“介绍你们各位看,你们看,她是不是一位美人儿?”

立即,各记者的亲光灯,又向她闪闪发亮。

“的确,她真的称得上“东南亚小姐”的美誉了吧?”吴良民还在说。

她瞪吴良民,跟住,她狠狠地盯森尼一眼。

妈的,请他大吃了一顿,原来她做“配角”还说得令她飘飘然哩。

她气得发抖,几乎想立即就走。

“来,来”,吴良民大概发现她不悦,一手搭在咪咪肩头,一手又来拖她:

“这两个大热门,我们大家一起拍张照吧!”

吴良民称我也“大热门”,她气才消了一点。

就在这一刹,那叫施咪咪的,眼睛向她一瞥。

这表情,就跟她刚才看她时一样——也是充满酸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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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节:遇上强劲风骚美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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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一定也是因为吴良民称她为“大热门”吧?

于是她们一左一右,还有其他的所有小姐,一起排列,拍了张集体照。

接着,大家就散开了。

各个女人四散开去,在**尾酒会上,各自争拜门丽,有的还不断地向记者搭讪,让他们拍照。

她心中老是不甘心,一口气顶在喉头,就是咽不下去。

明明说好,她是“鹤立**群”的,现在,看这场面,她虽是“鹤立**群”,但是,又怎么横里杀出另一只鹤来?

不行,一山不能藏两虎!

这口气,她要吞不下去。

她取了**尾酒,有几个记者立即邀她拍照,她十分开心,这是一生中的第一次,人家拍她的照片,把她当“要人”。

她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立即摆出一副十分性感的姿势,让他们各人拍照。

当镁光灯闪闪地发起亮时,那边的镁光也发起亮来了。

她侧脸一看——那边施眯咪自成一角被另外几个记者包围着,她一手提着酒,一边也在摆“款式”!

也是跟她一样的姿势,充满了诱惑与性感。

她远远盯她一眼,心中气得冒火。

正当她也向她这边望过来,那种眼神,也是含着火药味的。

真想不到,她在这里,又遇上了一个劲敌,不行,她是一个不认输的人。

这一次,她可要斗得死去活来。

她让森尼替她设计衣服。

因为一号说,他替她做“私有发型师”,他就推举森尼做她的时装设计。

一切是他们介绍的,她就答应了。

这个一号和森尼的关系,真是莫名其妙。

她曾见过男人们称兄道弟,大家做好朋友,称作“死党”。

但是,她却从未见过,两个大男人如此像“糠离豆”一般,秤不离铊的。

森尼替她设计了日装、晚装,还带她去买泳衣。

这个森尼倒是有两手的,他的晚礼服设计得实在美妙,真是华丽非常,见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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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节:遇上强劲风骚美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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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件日装,又把她的身段全部显现出来,使她青春而又充满朝气。

森尼给她一张账单,是他和一号送衣服上门来时给她的。

她一看,五万大元。

她吓了一跳,尖叫:“森尼,你想吃人啊!”

“你不是嫌贵?”森尼叫:

“你穿上了衣服再说吧!”

她把衣服穿了,这两套衣眼,五万大元,明明砍她一颈的血,但是穿在她的身上自然好看。

连她都舍不得脱下来,在镜子前不断地左照右照。

“简直美如天仙,”一号在一边称赞:

“你啊,在天桥上一站,全场注目。”

“怎么?五万怎算贵?”森尼讲:

“你是一号的好朋友,我才不要赚你的钱,算帮忙朋友!”

“森尼是不随便替人设计衣服的,”一号抢着说。

嘿,这两个死东西,你一句,我一句,你护我,我护你——两个人一双裤脚筒,在搅什么鬼?

她心里却在担心其他,当下问:“施咪咪的服装怎么样?”

“施咪咪?”一号看看森尼。

“她叫我设计,我已答应替你设计,当然无暇为她服务了。”森尼马上就说。

“她的衣服美么?”她在镜前转来转去,边看自己,边探听。

“没有森尼替他服务,怎么会美?”一号抢着说:“当然比不上你!”

“你们两个人的死嘴巴!”她狠狠的叫:

“你们还说我在选秀大会上,一定没有比得上我,怂恿我。”

“说我一定有八九成把握,呸!那施眯咪是什么东西?”

“施咪咪?”

“我看,她的风头明明比我劲。”她心中的闷气全冒出来。

“不会吧……”森尼看看一号。

“你们当我傻啊?”她说:“你们明明看得出来的,招待会上,吴良民捧着的是施咪咪,可不是我。”

森尼一呆,接着局促地笑了笑:“这……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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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节:选秀大赛必有内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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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施的,跟吴良民是什么关系?”她挑起眼眉:

“我跟你们两说明在先,我可不让人利用啊!”

“怎么……利用?”森尼急急问:“梦露,你这话,怎么说啊?”

“我说过了,没有把握,我可不去选美的。”她说:“要我在后面走走站站的,我不干。”

“今次选举,不过是初赛,”一号连忙说:“决赛才是重要的!”

“我包你能入围。”森尼讲。

“何止入围?”一号加上一句:“起码有前三名。”

“谁要第二名第三名?”她说:“我要‘东南亚小姐’的头衔。”

森尼与一号彼此一看。

“你可知道,还有评判员啊!”森尼也讲。

“那个叫咪咪的。”她心头一阵气忿:“我看她,就是虎视耽耽这个名衔。”

“这就要看评判了……”森尼说。

“怎么?”我发现森尼的语气变了,她连忙问:“怎么了?

你们本来不是很有把握,她可以必然获选的么?怎么?现在又说要看评判员了?

森尼和一号彼此一呆,她忽然觉得他们态度奇怪,心中登时起疑。

“你们有什么鬼计?”她问:“说出来?”

“没有……没有……哎哟,”森尼娇呼:

“你怎么如此讲话啊?我们有什么鬼计呢?你千万别误会……”

“不要让我发现你们在利用我,”她说:“不然,绝不放过你们。”

“梦露,你付了服装费再讲吧!一号说:“森尼替你买衣料,都把他买亏了。”

她鼻孔内一哼,然后,开了张支票。

不知道这两个东西在搅什么鬼,一定没有好的事情搅出来的。

她开了支票,当他们走后,她心中越想越起疑。

难道选美真的有如外界所说,有内幕?

那个施咪咪是她唯一的对头,她又是什么人?

她心中一阵烦乱,但是,名都报了,先看看初赛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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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节:选秀大赛必有内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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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赛是在尖沙咀一间最大的酒店举行的,可以说场面热闹,鬓影衣香。

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可以说是人头涌涌,场面十分豪华,绅士淑女们早已坐满整个大舞厅的座椅。

她们一批候选者,一早已到达,有一位仪态专家替她们采排了一次。

那是走台步,过天桥,还存出场的次序等等。

接着,又跟她们说:

“一会见,走到评判员面前,要多多向他们展露笑容,笑容可以给你们加上不少分数,还有,司仪向你们发问题时,要对答如流,不要慌张……”

说了一大套,又排了两次,已是外面嘉宾入场的时候。

她们一批人躲到后面去,开始化妆,梳头等。

森尼没有在后台,但是一号来了。

他是她的“私人发型师”,这是他“自我要求”的。

她坐在镜子前,一号用吹简向我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卷着,吹着。

眼见一些小姐们,真是可怜,貌不如人,那还算了,连服装都那么寒酸。如何见人的?

有的连发型都不讲究一下,这种少女,真是难道不相信镜子么?

当一号来替她梳头时,她的眼睛晃来晃去,忽然见到施咪咪已经把她的礼服从一个衣袋内取了出来。

当她一看到她的晚礼服,心中一惊。

啊!这么美丽的衣服,比她的那一套更华丽,不但色素比她的好,而且款式也比她的新。

“啊!施咪昧!”一个小姐一见到咪咪的新衣,惊呼起来:

“你的衣服这么美啊……啊……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是啊?”咪咪那种笑容,真是不可一世,她一边说一边把那件晚礼服挂起,又取出那件日装来。

她一看那件运动装,可把她更加气坏。

原来那一套日装,比她所备的那件更好看得不知多少倍。

她一时气结,从镜子内的反映直望住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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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节:被施咪咪抢风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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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晚装,一定是咪咪第一了!”另一位候选手上姐也插进嘴来。

“多美的款式。”另一个叫。

“衣料多高贵。”另一个又伸手去摸。

“请勿把我的衣服摸脏了,”咪咪说:“当然嘛,这是本地一流服装设计师森尼为我设计缝制的啊!”

“啊?……”她吸进一口气,整个人几乎爆炸起来。

“一共八万块,”咪咪又说:“两套衣服,近十万元,当然要令人看上几眼的嘛!”

她气的面上发青,几乎昏厥过去。

这是什么话?这森尼简直是畜生。

他还说替她设计了衣服,就拒绝替咪咪设计,岂有此理。

咪咪付八万,她只付五万,所以眯眯的衣服一切都比她好,款式也好,料子也佳。

一号在替她梳头,看住她面色转变。

她狠狠地盯住一号,死东西!他们两个臭男人,一起用圈套来哄骗她。

一号也许见到她气色不悦,轻声说:“……梦露小姐,森尼可要找饭吃嘛……”

“我不要梳头了,”她一呕心,用手使劲的把他的手拍开:“不要碰我的头发。”

他一时呆住了,她转身立起,气得她几乎大哭起来。

但是她终于被选入决选者。

当然,与那些女的一比,她是稳cāo胜券的。

不过,和她起选人决赛的,一共有十五个。

她之外,施咪咪也是其中的一个。

这个施咪咪,是她的眼中钉。

她不但服装比她美,而且又会说话,她飘然出台时,台风又比她好。

而且,她经过评判席时,又不断地向男评判抛媚眼。

她已经不是一个能欺负的女人,但是给她一比,风头竟然被她比了下去。

每当咪咪绕台一周时,就有人拍起掌来。

她绕着台边表现自己的身材,虽然也有人鼓掌,但是跟咪咪的掌声比,她是稀稀疏疏的,这令她我心中更加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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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节:被施咪咪抢风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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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本来她期望是很大的,她要在人们面前出风头,争名誉。

谁知道,半途杀出一个施咪咪来,把她的风头如此一压,就像在她的头上泼了一大盘的冷水。

一向好胜的她,一时再也没有心情了。

一排十五位小姐站在台前,被记者们拍照。

她站在中间,一点笑容都没有,倒是那个施咪咪的,嫣然而笑仿佛她已是“东南亚小姐了!”

不能,她这口气吞不下去。

多少人与她作对,都一一败在她手下,她一个又一个把他们踢掉,她又怎能容忍这个施咪咪来欺负的?

一场盛会一下子过去,“初选就此结束。”

盛况是不错的,至少,在她一生中,她第一次尝到这一种滋味。

不过她的心中仿佛哽了一根“刺”,她的眼睛中仿佛穿了一根“钉”,这“刺”是施咪咪,这“钉”也是施咪咪!

森尼和一号召了一辆车子送她回去。

她一坐上车,森尼和一号还没有开口,她已脸上一阵乌黑,狠狠的把手上衣服向森尼的面上一扔。

“你拿回去,你的臭衣服。”她大声叫骂。

她这样响亮地大叫,把一号和森尼都吓呆了,连前面正在驾车的司机也吓了一跳。

“你生什么气啊?”森尼一手扶着脸,叫得比女孩子还要娇嗔:“唷,怎么发脾气来了?”

“你这骗子!你这无赖!”她狂叫:

“你说做我私人设计师!收我那五万块,为什么施咪咪的衣服也是你设计的?为什么她的衣服比我漂亮?说,说!”

“啊……这……这……”森尼被她责骂,一时不知所措。

“嘿,因为她付了八万,你就挖空心思地替她服务!”她激厉地叫:

“她现在热门,她在决赛之夜,一定拿这“东南亚小姐”的名衔。”

“不会的,”一号向她嬉皮笑脸地“怎么会?梦露,你美若天仙,又有谁能敌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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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节:被施咪咪抢风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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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来这一套!”她破口大骂:

“你们这两个臭男人!整天搅头搅颈的,嘿!你们两个不是人!想了什么诡计来陷害我?啊?”

“梦露……”一号急了起来:“你怎么这样讲话啊?”

“我全是因为听了你放的狗屁!丢脸,今晚丢尽了脸。”她恨之入骨地叫。

“你丢了什么脸啊?”森尼尖嚷:“你不是入选了么?下星期决赛了,你丢什么脸?”

“现在人人的目光注视在施咪咪身上,你们还说我不丢脸?”她气得发抖:

“我是在做配角,在做布景板,你们利用我。”

“哎……不要再说了。”一号看见她骂得起劲,只得低声说:“森尼自己有他的苦衷……”

“去你的!”她我厉骂:“你帮他说什么话?嘿,他是你的老婆么?”

“啊?”一号被她骂得傻住。

“我看啊,你比男人疼老婆更疼他呢!”她不顾一切地叫骂着:

“两个大男人,你们搅什么鬼把戏。”

“梦露,”一号有点发火了:“你怎么讲话到我们的私生活来了?”

“谁叫你们得罪我?”他双眉倒竖:

“我告诉你们,明天我请律师,控告你们,你们失信,骗了我五万块,又替别人设计衣服。”

“好了,好了……”

一号怕了他,终于伸手说:

“现在别说了,回到你家再讲吧,森尼自然有苦衷的。”

“啊?”

什么苦衷?

她一看森尼与一号的表情,她登时生疑。

她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看苗头不对,她就知道事情绝不简单。

“在车子里,不要讲。”森尼瞪一号一眼,低声说:“也好……回到梦露家,再说吧。”

下车一踏进家门,她用摊牌的口吻问森尼和一号:

“你们说说,其中有什么蹊跷?讲!全部讲出来。”

森尼与一号互相一瞥,森尼终于说:“我根本不想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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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节:原来选秀也是拿钱摔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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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了替你设计衣服,又怎会去协助施咪咪呢?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吴良民一定要森尼替斑咪咪设计的!”一号在一边插嘴。

“为什么?”她一呆:“为什么吴良民要森尼替咪咪做衣服?”

“因为……因为……”一号与森尼互相对望一时答不上嘴。

“你们说!”她凶得像一头雌老虎:“全说出来,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一号向森尼打了个眼色:“森尼,你全说了吧,也免你做丑人。”

“好吧!”森尼把头一点:

“——我说好了,吴良民是临时拉我,要我替咪咪设计衣服的,因为……因为……这一届的东南亚,小姐,施咪咪是一定当上了。”

“啊?……”

她只觉得耳朵“嗡”地一声,有如晴天霹雳。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样说?”她瞪大双眼问。

“因为施咪咪花了二十万块,把这个小姐的名衔买了。”森尼说。

她走到一号面前,“拍”地给了一号一个耳光。

“啊哟!你怎么打人?”一号掩住脸,大叫起来。

“是你,是你,你叫我去选美的!”她急得嘶叫:

“好,这一次,丢尽了脸,还有你,森尼,你明知道这选秀大赛是用钱买的,你还介绍吴良民给我认识?”

她冲上去,双手揪住森尼,猛力地怀他纠缠。

森尼娇弱无力,被她一纠缠,娇了起来:“救命!救命!救命……一号!”

一号急忙奔上来,把她扯开。

这时她气得疯了,完全像一个狂人一样:

“我不放过你们,我不放过你们,我不放过吴良民,我要开记者抬待会,骗局,骗局,全是骗局,我要把内幕全爆出来!

你们看住,我把你们一个个拖下水,你们不得好死!”

“不可……不可……千万不可这样……”一号急忙走上前来,一手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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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节:原来选秀也是拿钱摔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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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选秀也是拿钱上的2“梦露,世界上的事情,凡事都有商量,都可以变化,又何必这样生气?”

“什么变化?”她大叫:“我的照片都给人拍了,报上也登了,现在这个‘东南亚小姐’都选不上,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

“这你也不用急嘛,”森尼低声说;“有十个人选,你选不上,也有人陪你啊……”

“她们怎么可能跟我比,啊!”她狂叫:

“我和她们怎么相同?死东西,施咪咪,我就不相信斗不过她。”

“梦露,你另这样生气,”一号这时平静下来,开始安慰她:

“事情倒还未到达不可挽救的地步。”

“啊?”

“当我和森尼发现咪咪原来把这个名衔买了,我就向吴良民打听过了。”一号说。

“哦?”

“这个世界,有钱就可以从心所愿。”一号说:

“你总听过……价高者得,这一句话吧?”

她听出一号的“弦外之音。”

她顿然平静下来。

“还有什么能改变的?”她立即问。

“施咪咪花二十万,买这个头衔,”一号说:“你有钱,花三十万,你怕得不到这头衔么?”

“梦露,”森尼插嘴说:“——咪咪可花了二十万啊!不是小数目。”

“什么?……”她被他一点即明,马上问:“这件事……行得通么?”

“你可要花得比二十万更多的数目,”一号又讲:“你自己想想,能负担得了么?”

“嘿,”她一口气顶在心头,不吐不快,她大声说:“我这个人,争气不争财。”

“那么……梦露……”轻声地,一号说:“你可以负担得这笔数目了?”

她立即又回想到施咪眯在众记者面前忸怩态的情形,一阵酸气,从她头直冒上来。

“嘿,我要与她拼个落花流水!”她咬牙切齿地:

“好卑鄙,用钱来买这名衔,虽怪她那副死相,那么志在必得,那么嚣张,好,我与她拚,看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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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节:原来选秀也是拿钱摔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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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事不宜迟。”森尼立即说:“我们立即约吴良民出来。”

“听住!”她向他们声色俱厉地:

“你们如果把这件事泄据,让施咪咪知道了的话,我拿你们的命。”

一号和森尼相对一笑。

“梦露,做人何必这样火气呢?”森尼娇滴滴地安慰她:

“慢慢讲,有事慢慢讲,世界上,什么事不能解决的。”

死东西,她瞪他一眼。

还幸这一争让她发觉了,不然怎么还能做人?

她是一个好胜而又要面子的人,她正在向塔顶爬,她又怎能够摔下来?

“这件事情,一切已经定了啊。”吴良民双手互缠,眉头紧皱,表情显得十二分的谨慎。

时间已近午夜,他们坐在“咖啡屋”的最角落。

她与吴良民面对面,一号与森尼并肩而坐在另一侧。

死东西,吴良民,真是无良民,看他这副老奸臣滑相,那里是一个良民?

“你不要来这一套了?”她挑起眉尖:“你收施咪咪两十万,你就不敢收我的?”

“你既已知道,我就担白地说了,”吴良民叹了口气:

“其实,我搞这个选秀大赛,历年来,都是靠这件事为生的。”

“不必说,我都知道。”

“你明白施咪咪为什么要得这个头衔么?”,

“为了出名。”她讲:“何用问?我还不是一样?”

“咪咪不是简单的女人,”吴良民说:

“她知道,得了这个头衔,身份就不同,将来在外面叫价,又怎能跟普通女人的身价可比?”

“噢,”她冷声道:我还以为她是什么名门闺秀,原来还不是臭货一双。”

“梦露,她付了二十万。”吴良民说。

“我付三十万,”她不用他开口,立即就说,她完全明白,“价高者得”这四个字。

她一开口,吴良民一怔,也许,他怎都想不到她如此地爽快。

“——我已收了她的钱。”吴良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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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节:原来选秀也是拿钱摔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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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出价,我已出价比她高,当然是我得了。”她说。

“但是……问题不这么简单。”吴良民面有难色。

“怎么?”我问。

“如果我给了你冠军,她就至少拿个亚军。”他沉重地说。

“但是,亚军,十三号已买了啊。”吴良民终于说。

这一下子,她直跳起来,简直气疯了。

“什么?”她叫:

“亚军也被第十三号买了,那么,你们找我去选,根本是做布景板,我连亚军也得不到?”

“大概……给你季军吧?”一号猜测。

“不,季军也买了。”吴良民说:“我本来是想给梦露一个第四名,殿军。”

她气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当是慈善机构哪?“施舍”她一个殿军?

“拍”地一声,她的手在台面上一拍。

“好哇!原来你们在玩的。”她叫:“死男人,靠女人吃饭,还耍手段。”

她口没遮拦地破口大骂。

这一骂,她也不顾风度了,立即由一个千娇面媚的“名门闺秀”,变成了一个街头的“泼妇”。

森尼和一号目瞪口呆,吴良民也许从来没想到她会这么凶,张着嘴巴,不能移动。

她像机关枪般的“乱扫”一顿,这才止口。

“你说,多少才能拿冠军。”她又把手在桌面上一拍:

“开价出来,这个‘东南亚小姐’我是拿定了。”

“我要退咪咪那二十万块,给她一个亚军。”吴良民说:

“再退十三号那十万,给季军,而季军那五万,我也要退,给她做殿军吧……这样子,一共加上来……算了,梦露,做好做歹,把事情摆平,给我五万吧!”

“吴良民,你怎么算算术的?”她反问:

“咪咪两万,十三号十万,季军五万,加起来,也只不过三十五万……”

“但是……”

“哦……原来是跟我开价还价。”她挑起眉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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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节:原来选秀也是拿钱摔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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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你这么一调动,当然也要些手续费,好,除了那三十万,我给你四十万,一共七十万,让你赚五万。”

“梦露小姐,四十万,五十万,有什么关系,才差十万嘛……小数目”,

吴良民一笑:“你没所谓的,是吧?”

“你要就要,不要,我明天花几千块开记者招待会。”她面上一沉:

“我爆出你内幕,然后毅然退出,我可没损失。”

吴良民已被她的声色所吓倒,一时僵住。

一号森尼笑了笑,一号说:“吴先生,这件事,就这样决定吧,这样,对大家有益。”

“对,”森尼加上了一张嘴:“反正,你现在又多了五万,这总比让施咪咪得奖的好。”

“这……这……”吴良民喃喃地。

“这……这什么?”她问。

“我得要看看,能不能摆平……”吴良民迟疑地说。

“你自然摆得平。”她说:“吴先生,如果你摆平了,我不会让你吃亏,只要东南亚小姐的头衔,往我头上戴,我就不会忘记你,我另外……再给你一点好处。”

“哦?”吴良民眼中闪光。

妈的,真是个小人。

“怎么样?”我问。

“好,我尽力,我尽力。”吴良民说:“那么……这笔钱……”

“容易,”她说:“我现在立即开支票,给你三十万。然后,冠冕在我头上一戴,立即另外四十万到你手里。”

“那……好吧,好吧……”急急忙忙地,吴良民就答应下来。

“现在,事情一切都摆平了,梦露小姐,那么,我可以为你设计你决赛的衣服了,我得连夜赶工哩。”森尼说。

她瞥他一眼。

“呸!”她向他啐了一口:

“我还会再要你设计啊,又闹双胞啊!你别想了,我买法国服装去,贵一点,又怎么,总比让你这种不人出卖的好。”

森尼被她气一顿,气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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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节:原来选秀也是拿钱摔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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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行“过桥抽板”,他们做了介绍人,就只让他们吃一顿,森尼赚五万,就此而已。

一切安排妥当。

她在决赛前一晚,一定逼着吴良民先把闪闪发亮的钻石冠冕带到她家,让她过目。

这双冠冕,闪闪发亮,上在只是一颗颗假钻石,大概几百块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但是,它值钱的地方,就是一戴上去,令她身分不回,令她有声名大噪之感。

她对着镜子,把冠冕戴了又戴,决心第二天,将梳一高高耸起的髻子,这样,把冕套上去,正好适合。

第二天她往法国理发师那儿去做头发,梳了一个高高的髻子。

然后,她雇了一部汽车,前往决赛。

这一次,她稳cāo胜券,心安理得,慢慢的化妆,慢慢的将自己装扮。

那个施咪咪大概还知道自己的冠军已被她所夺了吧?还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准冠军状,她心中在偷偷的窃笑。

第一回合比赛完毕,外面有歌舞助庆。

她在化妆室内,已经听见有人说:“啊……今晚施咪咪小姐是大热门。”

“对,她是全场最美的。”

“梦露也不错。”

“不过人人看好施咪咪。”

她听了很生气,究竟她有什么地方比不过施咪咪呢?

但是她的风头,为了什么,总比她强,比她足?、

好,暂且忍一忍,一会儿,她自然有吐气场眉的机会。

第二个回合后,她发觉施咪咪每出场时,掌声总比她多,到她出场时,台前还有几个人,不但在做鬼脸,而且拒绝向她鼓掌。

她虽站在天桥上,但是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她心情立即受影响,几乎踏差了步,跌下台来。

她从外面走到后台,就有两位小姐向她奔过来了。

“梦露……”一个说“我听到内幕消息,今委是施咪咪拿奖。”

“是么?”她平静地说:“不可自信谣言,这是公平的决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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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节:原来选秀也是拿钱摔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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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有内幕。”另一名说。

她们打听到“内幕”,那是她们的本事,可是,她们的“内幕”,已经过气的了。

最新“内幕”,在她与吴良民的手上,这又有谁知道?

那两名向她诉苦的决赛小姐,见到她心平气和,十分奇怪。

“梦露!”其中一位又说:

“你没有看见?坐在前台那几排观众全是施咪咪派来的“间谍”,不要脸。”

“间谍?”她一呆。

“对啊,是施咪咪包下的位子,她—出场,就会拍手,掌声雷动!”另一个说:

“其他小姐出场,还扮鬼脸,喝倒采!”

这一听,可把她气坏。

好厉害的施咪咪!不过,她是太自信了,她相不到,她就在在她安排好一切之后,使出“杀手锏”来的!

这个程咬金,这次非亡在她的“杀手锏”下不可。

“喂,”她却向那几位小姐说:“这个世界嘛,有人要出名,真上不惜使用任何手段,这又何必哩,选美嘛,大家玩玩,又何必大家伤和嘛……”

“梦露,你真好!”一位小姐说。

“对,梦露,你真大量,”另一位说:“我们一定选你作‘友谊小姐’,我相信没人反对。”

这些初出茅庐的小鬼,还不知道,她有正反两张面孔哩。

嘿,嘿,嘿。

最后一场决赛,人人怀恨这个施咪咪,因为她太傲,太自信,一下子,她可会睛天霹雳了。

最后一场决赛,是晚礼服出赛。

她披了法国最名贵的晚礼服出去兜了一圈,这一次,她的衣服可比施咪咪的美丽得多了,获得不少记者的闪光灯。

跟着,她们全回到后台。

外面还有一场歌舞表演,就是公布得奖名次了。

她对着镜子补妆,这时候,影子一闪有个人站在她身后。

“听说,你在批评我。”有个声音说。

她向镜内一看,镜子内出现的是施咪咪的脸,她看住她,一脸不悦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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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节:选秀冠军就值几十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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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批评你?”她继续补粉:“我为什么要批评你?”

“因为我风头比你劲,”她说:

“因为人们认为我是大热门,你就看我不顺眼。”

她倒是厉害。

一开口,口里会喷剑。

“看不看得顺眼,这要看外面的评判了。”她故意十分悠闲地说:

“你认为自己是大热门,外面的评判,看得你不顺眼,你热得发烧,也未必会令你拿到冠军的啊!”

“我拿不到冠军,”她叉叉腰:“难道会让你拿么?”

这个施眯咪,大概也只把她当作眼中钉了吧?

从来未跟她说过半句话,她一与她开口,就彼此“大战”起来。

“冠军如果不是你,那当然会是有别人的。”她说:

“这个世界,难说啊!选美,常常爆冷门的啊!”

她挑挑眉,淡淡一笑。

“评判员可不是盲的。”她冷冷一笑,转开身去。

“对啊,你自己说的,评判,可不是盲的啊!”她大声把她的话说一遍。

她故意如此,好教她一会儿下不了台!

外面响起掌声,有人在催:

“准备!准备!一个个听到名字和号码,出场去,排成一行。”

在热列的掌声中,参赛小姐鱼贯出场。

所有的人都静寂下来了。

司仪先生报告着说:

“现在,是最紧张的时刻了,东南亚小姐是谁?成绩已在我手中,道先,我先宣布今年的殿军……”

一阵鼓掌响起,司仪公布:

“——殿军,是六号的张丽妮小姐。”

立即,六号走向前去。

一位不知道什么夫人,替她加了冕。

“季军,十三号的陆安芝小姐!”司仪报告。

十三号呆了一呆,我心中在高兴,因为她明明得的是“亚军”’怎么变了“季军”,大概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看看十三号,面孔越来越青白,是几乎失望得要发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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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节:选秀冠军就值几十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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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另一位名流夫人替她加冕,十三号戴着冠晚,面上却一点没有欢乐的表情。

“现在,各位,我们今晚选出的东南亚小姐亚军。”司仪先生站在麦克前面报告:

“是大热门,施咪咪小姐。”

“啊?……”施咪咪站在人群中,惊叫一声,接着甩手掩住嘴。

众人一看,以为她是为了获亚军而兴奋,其实,她心中比什么都明白。

她一心以为这一次,她非冠军莫属,但是,这一次,半途杀出的程咬金,竟是她。

她见到施咪咪的脚步浮动,她简直不想出去领奖似的。

“现在,我们请到名垦黄秋雾小姐,为亚军加冕!”司仪报告。

名流小姐已上来了,拿着闪闪发亮的冠冕,她上一来,施咪咪不上前去领奖,都已不可能了。

她走前两步,她见到她那种失望,又是摇摇欲坠的样子,她真的想笑。

台下有人不断鼓掌,自然是施咪咪的“啦啦队”,加了冕之后,这个施咪咪,完全像要昏倒的模样。

她心中窃喜,这一次,看她还能“威”到什么程度。

“现在,是我闪最紧张的时刻了!”司仪制造气氛,大声说:“今年荣获“东南亚小姐”荣衔的——是梦露小姐!”

一阵响亮的掌声雷动,台下,一批记者争先恐后地直奔上来,纷纷替她拍照。

她只觉得眼前昏花。

这掌声,这些欢呼声,叫嚷声,还有闪闪的镁光灯,令她睁不开双眼……

有人把她扯到前面去,她在众目睽睽下,走到台前。

她名花枝招展的少女,替她加上冠冕。

据说她是上一届的“东南亚小姐”,她虽然样貌不错,大概那名衔,也是去年买回来的吧?

她在“宝座”上坐下。

这位小姐替她加上锦带,然后给她戴上闪闪发亮的冠冕,又给她仪仗。

立时,她身分不同,她觉得她自己真正在鹤立**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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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节:选秀冠军就值几十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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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请‘东南亚小姐’绕场一周!”司仪边鼓掌边说。

胜利在握,她还怕什么?

她顿时趾高气扬,持着仪杖,一步步地绕着台边而走。

那个施咪眯,平日作威作福,以为自己塞二十万给吴良民,这一刻,就是非她莫属了的。

谁知道这个世界,一山还有一山高,她永远想不到,在最后的一刻,败在梦露的手中。

她看住她,眼睛简直是会冒火的。

她在她前面轻轻扭过,用眼角很鄙视地看她一眼。

只见她面如青纸,好像要窒息而死一般。

她走到台前,记者们一直拍照,她左扭右扭,尽量让他们拍摄。

谁知走到台前,那一批施咪咪拖来的“啦啦队”却发出怪声,向她喝起倒采来。

“有没有搞错啊?她比得不上施眯咪?一个故意在她面前大叫。

“一定是内定的!”另一个叫。

“一定是她买的!”

“看她,发型也高高梳起,完全是配合戴这顶冠冕的!”另一个索性大叫起来。

她心中一惊。

啊,这她倒没有留意。

她的确为了这冠冕,而梳成这个发型的。

啊!差点露出马脚来了。

这批死“奸细”!好家伙,不知道又受了施咪咪多少钱,这样来塌她的台。

她匆匆绕台走了一圈,怀恨在心。

回到“宝座”上,她坐下了。

不少入围上来了,有的要签名,有的要拍她的特写,在乱成一片的情况下,选秀大赛结束了。

她被一群记者包围住,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能脱身。

回到后台,立即听见吵闹声.

她四面一看,其他的小姐们已失去了踪,只有施咪咪和吴良民在后台。

施咪咪平日的大家闺秀风度全失,双耳怒瞪,倒好像要一口吞掉吴良民似的!

她明明知道他们在吵什么,施咪咪一心以为“志在必得”,这一次的大失望,可真教她“遗恨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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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节:选秀冠军就值几十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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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持着冠冕到后台,瞥施咪咪一眼。

这时,施咪咪闭上了嘴。

当然,她是不敢在她面前揭穿她自己“秘密”的。

假如说出她买了那个名衔,她自己也丢脸。

我走到化妆台前去,见到施咪咪那双想吃掉她,咬死她的眼光,她淡淡一笑。

“我听见有人在吵,吴先生,”她故意这样说:

“这有什么好吵啊?比赛嘛,要有体育精神!选美嘛,名花各入眼。评判员最有眼光。”

“——不公平……不公平!”

她回过头去,冷冷地瞥施咪咪一眼。

“这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她用刚才她讲过的语气,淡淡地跟施睐咪说:

“——施咪咪小姐,你不是自己说过么?评判员们自然有他们的眼光啊!”

施咪咪一口哽喉头,几乎要把她哽死了。

她心中无比痛快,又打胜了一仗。

这一个世界!女人要向上爬,就得不断地把面前的阻碍丢掉。

这是一个战场,越要爬上去,就越多敌人,越多阻碍。

但是她不怕这一切,她会利用,会设法为了达到她自己的目的,而去排除困难。

施咪咪像一头斗败了的雌兽,站在一边,摇摇欲坠,她向吴良民一瞥,接着大声的说:

“吴先生,来接我的车子,准备好了没有?我是要坐‘劳斯莱斯”回去的啊!”

“是,是是……”吴良民急急说。

施咪咪回过身去,砰地一声把她自己的化妆箱摔在地上。

她又打胜了一仗!她又向上跨前一大步。现在,她是有名衔的小姐:“东南亚小姐”。

她是东南亚美人。

本来,这头衔是要拿到外地去与其他国家美女比赛的,但是,她转念一想,她改变了主意。

她向各界宣布,“参加这个选秀,她只不过玩玩!她不能往处地参加比赛,因父母反对。”

她哪儿弄出来一个父母!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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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节:同时约见两个富家公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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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向报界说:

“我选美之初,是瞒着父母的,我家中管教严,出身好,父母不会让我出外抛头露面。

现在,我虽然得了这个奖,但是他们不准我再到外面去丢脸。”

她这一番话:“爸和妈要我念大学,再也不准我比赛了,要我用功念书。”

有了那一番解释,她又大大方方的加上一句:

“选美嘛,我只觉得好玩,有了经验,就算了,还是让亚军施咪咪出国与外地佳丽比赛吧,我不去了。”

她只不过故意想个藉口而已。

她不笨,明知这几十万块买了个头衔,现在我是本地堂堂正正的“冠军”。

但是到了外面,她怕连人选都不会有,那时,不变配角和布景板才怪。

不行!不行!荣誉退出最好,是明智之举。

她的退出,并没有使她名誉损失,相反地,令她更加声誉大增。

他们一致认为她是一个美女,一个不为名利而拚命的美女。

她的目的已达,一下子,她成了十多种杂志的封面女郎,还有不秒“特稿”访问她的。

吴良民不敢怠慢,即上她家来。

她也不是傻子,又签一张四十万支票给他,作为其余的酬劳。

此外,她又送了一只有宝石的袖扣钮子给吴良民,那礼物不过几千块,是骗他的,逗他开心罢了。

吴良民当然也已满足了,办一个选秀大赛,这里刮一点,那里骗一点,已是不错了。

那晚,吴良民与她两人出去晚餐。

这一顿晚餐,又是在“希高”吃。

她想,大概他又要她请他吃一顿了吧。

谁知她盛装到了那里,“希高”的最佳座位上,坐着两个陌生的男人。

这两个男人,年纪都很轻。

一个高大点,一个矮小点,这两个人,衣着十分华丽,一看上去,完全是富家公子的模样。

“这是范公子,”吴良民把那个高主的介绍给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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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节:同时约见两个富家公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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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东尼好了。”那个高高个子的青年人伸出手来:“范东尼。”

她与他握了握手。

“这位是钟公子。”吴良民又用手替她介绍那个矮矮的:“这位是‘东南亚小姐’梦露。”

“梦露,”钟公子伸出手来:“叫我艾迪好了。”

她又与他握了手。

吴良民让我她坐下,她一看位子,座位上是摆了四个位子的。

明明是吴良民早已约他们这两个外人——她有点不高兴。

他有预谋,而又不对她说。

当她坐下去时,她的xiōng脯俯低,只见那两位公子,四双眼睛全盯在她低xiōng襟的rǔ沟。

“我以为,只是我们两个吃饭?”她淡淡地问吴良民。

“是我和艾迪约吴先生约你出来的。”范东尼说。

“我——其实已催了他三、四次……”钟艾迪说:“他这才答应。”

“哦?……”她回头看看吴良民:“怎么?没跟我说起呢?”

“是……是……巧合嘛。”吴良民说:“反正出来吃饭,就约在一起,吃顿饭,没问题,没问题的。”

没问题!

嘿,她看,底子内大有问题。

这两个青年,一高一矮,分明是花花公子。

这吴良民鬼鬼祟祟的样子,不必说,完全是一副“扯皮条”的龟公相。

好哇!她一得了“名衔”,这一套就来了。

她心中已有数,不过,她自问已经过“风浪”,可以临阵应变。

她只是平静地坐着,看他们这几个男人,到底耍些什么把戏?

有本事,一件件耍出来。

她看准了,就“过招”!两个富豪公子看了她一眼,范东尼开口了:“你参赛,两次我们都去看了。”

“对,初赛与决赛。”钟艾迪连忙说:“我和东尼,就是一直看好你,我们知道,你一定得到冠军。”

“是么?”她一笑。

侍者把餐牌交了上来.吴良民看看她:“梦露,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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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节:同时约见两个富家公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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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餐牌,天啊,上面全是英文字,她的英文不好,又加上那些餐品名词,鬼看得懂。

在平时,她就会问侍者,到底有什么好吃介绍一下,但是现在有两位富豪公子在,她不好意思开口。

她已贵为“东南亚小姐”,怎能让人知道她学问不够?”

“我要要……这个!”她一见餐牌上有一项菜,价值是八十块的,这大概是最便宜的餐了,她指着就点。

侍者点点头,写在单字上,然后,又看住她。

“还有吗?”侍者又问她。

“这就够了。”她说。

侍者一呆,接着,范公子向她笑笑:“梦露小姐,你叫的是头盆啊。”

她一呆,但是她不动声色地点头:“是啊,是头盆啊。”

钟公子也开口了:“你叫的只是一安士国鱼子酱啊!”

她心中一惊!天啊,一安士鱼子酱,一安士,已八十块了?

她心想,真糟,自己是个英文的“文盲”,冒充,却偏出错。

但是她又何等精明,明知出错,她可绝不会塌自己的台。”我是叫一安士鱼子酱啊。”她向侍者点头:“我够了。”

范东尼不胜惊愕:“梦露,你吃得这么少,才一安士……就做晚餐?”

“医生吩咐。”她回答。

“你身体不适么?”钟艾迪十分关心。

“不,我的腰围肥了四分之一寸,”她落落大方地说:

“我的私人医生开了减肥方单给我,吃一安士鱼子酱,已太多了。

我只准我吃疏菜、水果。明天如果给他知道我不依他的方法进食,他一定骂死我了。”

她侃侃道来,把这两位富豪公子听得睁大双眼。

“难怪……难怪梦露的身材这么窈窕,”范东尼点点头。

“难怪‘东南亚小姐’非你莫属!”钟艾迪说:“评判真够眼光。”

她挑起眉尖,淡淡一笑。

当然啦,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一个“骗”字,一个“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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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节:你他妈以为我是妓女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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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是妓女吗1她现在深明做人的奥秘,一个女人,有几分姿色,再加上灵活的头脑,胜利永远属于自己。

这一顿饭.明明是吴良民做“龟公”,“扯皮条”。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称赞她,吴良民猛替她开好路,两位公子,猛向我献殷勤。

“嘿,他们在动什么脑筋,难道骗得过我的眼睛么?”

吴良民希望郑两个公子得手,他就有利可图了,而那两位公子,就互相在明争暗斗,看谁先能得手。

男人,嘿,还不是想钻她大腿之间的那个洞?

笑话!她可没这么容易得手。

吃了饭,两位公子争着结账,吴良民坐在那儿,动也不动,结果是范东尼结了账。他用镶钻石的金笔.在账单上签了一个名,又再取出一张大钞打赏侍者,派头可大。

走出“希高”后,她的肚子已“咕咕”地在叫,妈的,一安士鱼子酱,进胃中已溶了,不行,她得赶快回家去,泡“公仔面”吃。

下了楼,一前一后的两辆车子停在她的面前,两辆都是汽车。

范东尼的,是“法拉利”,钟公子的,是“玛萨拉蒂”。

天啊!都是几百万的“玩具”!

他们的两辆车子,已一先一后把车门打开了,等待着她进去。

她一时呆住了,不知道进那一辆车子好。

灵机一触,她是何等的聪明,这两条大鱼,都不能失去,她就莞尔一笑:

“谢谢你,东尼,谢谢你,艾迪,我让吴良民送我!我还有些事,要跟吴良民商量……是……关于选秀的事。你们先请吧。”

东尼与艾迪都有点失望。

她就不会让他们这么快得手!向他们挥挥手,也向他们道别。

他们无可奈何地把汽车走了,她与吴良民立在路边,他问:“梦露,有什么事跟我商量?

“嘿,跟你算账!”她面色一沉:“你当我是什么?野**啊?流莺啊?拉两个男人出来,看货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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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节:你他妈以为我是妓女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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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啊!梦露!”

吴良民叹了一口气:

“你这个人,真是我把良心给你,你当狗肺,

这两个公子,是本地家势最好的公子哥儿,他们一直由头捧你的场,捧到现在……”

“这又怎么?”

“我是被他们再三要求,才约你出来的嘛,哎,你真是,选上了冠军,身分不同……”

吴良民说:

“你现在要结交的,就这是样阶层的人啊!”

她双眼一翻:“你有什么好处?”

“哟,你这人讲话……瞧……瞧……哎,直给你气死……”

“这两个人,那一个有钱。”

“两个都有钱。”吴良民说。

“他父亲范利成,地产、贸易、要计算财产,一年都数不清。”

“钟艾迪呢?”

“父亲钟霄明,银行家!”吴良民也把眼睛一翻。

“两个人都有老婆了?”我问。

“两个都未有老婆!”

吴良民加上一句:“值得你交朋友的,就是在这一点。”

“嘿,”她鼻孔一哼:

“没结婚,又怎么,都不知道已经钻过多少女人的洞口了!”

“哟,哟,哟哟……”吴良民连连摇头:

“你瞧你的嘴巴!身为“东南亚小姐”冠军,讲话怎么不择言,毫不斯文!”

他瞪他一眼,“跟你这龟公讲话,还要扮斯文哪?叫个计程车,送我回去。”

“是,是,是!”他赶忙叫计程车。

坐进了计程车,她挑起眉尖。

“你说,两个男人,哪一个会约会我?”她缓慢地问。

“我保证,两个都会约你。”吴良民说。

“是么?”她眼睛向车窗外一望:

“约会我,可难了,他们又没我的电话号码。”

吴良民绽开笑容,急急说;“包在我身上,包在我身上。”

她心中暗暗一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电话第二天一早就到,先打来的是范东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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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节:被富二代当成抢手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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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第二天一早就到,先打来的是范东尼。

“梦露,你的电话号码,我是向吴良民经的,你不介意吧?”

在电话筒中,他一开口就问。

“我就讨厌他,”她说:

“他老是把我的电话号码给别人,我都不知道与他讲过了多少次了……还好,他给了你,给的是不三不四的人,那就……”

“你不介意,那就好了。”东尼释然地:“对了,你晚上有空?”

“什么事?”

“我想带你到一个宴会去。”

“什么宴会?”

“一个在山顶的宴会,你认识姚大仙么?”东尼在电话中问我。

“什么姚大仙?”他反问:“是算命看相的么?”

东尼在电话里“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别哈哈,他的名字,听起来倒真像看相算命的,”东尼笑说:

“不过,他不是看相算命的,他是本港一个大财团的主要的人物。”

“哦。”

“他今天晚上,在寓所请客。”东尼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我准备带你前去参加宴会,做我的舞伴。”

“唷,真幸运……”她却缓缓地说:“不过……我约了人。”

“约了人啊……”

“不过,”她马上说:

“我打电话去,推掉他吧。因为,那个人是熟朋友,你……第一次约我,所以……”

“那最好,”他兴奋地说:“梦露,八点正,我的车子去你楼下等你!”

“我楼下……!”她奇怪地:“你知道我的地址么?”

“吴良民告诉了我。”

“哎唷,”她故意叫着埋怨:“怎么到处把我的地址胡乱派给人……”

“你不要怪他,他不给我,我可要找遍全香港,去查你的电话号码哩!”他说:

“今晚,八点正,晚上见,梦露!”

她把电话挂上,心中暗暗一笑,行动得好快,这死吴良民,假如选天下的“龟公”,他是“第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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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节:被富二代当成抢手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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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又呼,她取起电话,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早,梦露,我是钟艾迪。”

又来一个。

“你不介意吧,你的电话是吴良民给我的……”艾迪在话筒内嚷。

“哎哟,这个吴良民,怎么把我的电话号码到处给人,”她好像是录音带一般地照样说:

“还好,他给的是你,如果给了不三不四的人……哎……那时,真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呢!

钟艾迪马上在那边说:“我着急找你的电话……这才问吴良民的,你……不介意吧?”

“艾迪,”她娇声娇气说:“钟公子,你要找我的电话,那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艾迪被她这么说了两句,连骨头都松了起来了吧?

“梦露,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今晚邀你出去?”

“邀我出去?”

“今天晚上,在山顶有一个宴会,是在我朋友家中举行的……”

“哦,”她立即就问:“是不是……姚大仙先生家的宴会?”

“姚大仙,对。”艾迪十二分惊愕地:“梦露,难道你……是认识姚大仙的么?

“不,而是东尼刚找电话来过,”她对着话筒说;“——他已经约了我,到姚先生的宴会去,做他今晚的舞伴。

“啊?……”艾迪一呆。

“艾迪,”她说:“我真的很想做你的舞伴,但是……已经答应东尼在先……”

“你……”他急急问:“可以推掉他么?梦露?做我的舞伴!”

嘿!男人啊!

还说什么两个好朋友,现在为了要约一个女人,竟然连朋友情义都不顾了。

“不行,我推掉他,在那边给他碰到,那样……他了会恨死我!”

“梦露,”艾迪说:“我很希望你能跟我赴约,只要你答应……”

“我答应!”她立刻说:“但是,不是今晚……是下一次……”

对方沉默了一下,艾迪说:“我可不是没有女伴,不过,你是我第一个选择,好吧,你不去算了,我可以吕珍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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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节:被富二代当成抢手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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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她一呆。

“当然”艾迪说:“人家是电视的一流红星,等着我的电话呢。”

这个钟艾迪,真是少爷脾气。

嘿,她只不过拒绝了他,他就来这一套了。

好哇,好哇,就叫他跟什么电视明星去好了,她才不管。

“那好吧.艾迪!”她说:“你就带珍珍去,我是决定赴东尼的约了。”

“好,算了!”十分大声地,对方叫。

“铛”一声,电话竟然挂断了。

她为之气结,少爷脾气,好,就让他约什么电神明星去好了。

她可是当今的“东南亚小姐”,她的风头,一定比任何人都劲。

晚上,她戴了万桐良送给她的三颗钻戒赴约。

她身上穿了一件湖水蓝色的晚礼服。

这一件晚礼服,也是法国刚运抵到香港的,把她身材包束在礼服内,令她显得娇体无比。

她在镜子内左照右照,越来越感到自己美丽不可一世。

这一次,她是凭着自己的“身娇肉贵”,扶摇直上。

电话铃响了,她过去接听,是范公子东尼的声音:

“我在楼下!快下楼来吧.我的车子在楼下等你。”

“好,”她说:“我立刻下来。”

看一看手表.刚好是八点,他是十二分准时的,当然嘛,男人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自然是准时的。

她取了手袋,赶到楼下,他已坐在名贵的“法拉利”车子内等她。

他推开门,她坐进去,这辆名贵车子,好是好看,就是名贵异常。

可是,座位这么低.她一坐下去,整个屁服落在座椅上,人往后一躺,风度全失。

“唷!”她叫。

“啊……”他立即歉意地说:

“真是对不起……这车子座位太低,不适合你穿晚礼服的……下次,我把我的房车开出来。”

哗!原来还不单只有一辆车呢。

“对。”她说:“这部车子,出去旅行是可以,好像我穿这种晚礼服赴宴,是不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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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节:和富二代一起参加派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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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她:“下一次我一定驶辆房车来接你,梦露,你今晚美若天仙!我把你带到姚大仙那儿,一定抢尽镜头!”

“是嘛?”她淡淡一笑。

他开了一阵车,忽然问:“艾迪打过电话给你,是不是?”

她呆了一呆,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她问他。

“吴良民告诉我,艾迪向他查问你的电话!”东尼带点醋意地说。

“吴良民,讨厌死了!老是把我的电话告诉别人……艾迪找来,把我吓了一跳。”

“他怎么说?”

“约我上姚大仙的宴会嘛。”她讲。

“你怎么说?”他问。

“我说你给了我,他叫我推你.我说不可以。”

她又故意这么说:“人要守信,明明是你先打电话来嘛!”

“叫你拒我……”他鼻孔一嘿:“哼,这家伙,还说好朋友!”

“他在说,要带个电视明星去。”

“大概是吕珍珍吧?”他驾车:“哈,我一猜,就猜到是她了。”

“电视明星啊!”

“我很少看电视,”她说:“在泰国看电视,一点都不好看。”

“吕珍珍是红人。”范东尼说:“嘿,艾迪追求她,也够久了。”

她一听东尼说吕珍珍是个“红人”,这倒令她颇感兴趣起来了。

一个“红人?”怎么才算“红人”?

她现在贵为“东南亚小姐”,难道,她现在不红么?

车子一下子就到了山顶,名车就是名车,马力好大,像飞机一样。

车子冲到山上,她立即见到前面灯光辉煌的那一座宏伟的巨宅。

巨宅在花园之中,但是整间屋子有射灯照明,真是光耀非常。

花园的大门拉开了,那守门员一定认识东尼,边点头,边向东尼鞠躬。

东尼把车子驰进花园去,她见到园子内有种种式式的车子,这些车子,均是名厂、名车,她这一生,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车子,不禁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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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节:和富二代一起参加派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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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吧,”东尼伸出手臂,在车边掺扶她。

她跳下车,穿着她的法国名贵礼服,戴着她的大钻戒与钻石耳环,与他一起,双双进入这座大房子。

这幢房子,全部是欧陆古雅型式的,跟泰国那老不死的万桐良的屋子又完全不同了。

这种气氛,你在欧洲的宫殿中一样。

一进屋子,她见到客厅内衣香鬓影,全是绅士、淑女。

而客厅的一边,还有一队乐队,在弹奏音乐。

哗!家中客厅,好像夜总会一样。

她与东尼的到场,令所有在场的嘉宾耳目一新!

个个人的目光,全注意在她的身上了。

她顿时满足了自己的“自大”,“自傲!

东尼扶着她的手,走向前面。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迎了出来。

这个男人,一面的福相,面色红润,她一看他的样子,就想起那尊“欢喜佛”的模样。

“哎哟!东尼,东尼!”他的声音充满了喜悦,迎面而来:

“——你真的把当今的东南亚小姐冠军带来了。”

他这一张脸,一笑起来,真的比“欢喜佛”更加欢喜。

接着,他伸出手掌来。

她一看他的手掌,又厚又红,完全是一双“朱砂掌”,哗!

听说“朱砂掌”的人,非富则贵,难怪他发如此了得。

“梦露小姐,今天有你光临,真是令寒舍增光不少!”

他向她伸手。

东尼笑了:“梦露,这是今天宴会的主人,姚大仙先生。”

“姚先生,你好!”她与他握手。

这手一握,又软又柔,完全像女人手掌一样。

她虽听说过,男人的手掌,若有女人般的柔软,就是福相。

难怪他这么有钱。

“今天的宴会,欢迎你!”

姚大仙说:

“来,来,来,我介绍朋友们给你认识。”

他接着回声,连拍三下手掌,那边的乐队,就停止奏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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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节:和富二代一起参加派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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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今天我们的宴会,有位特别来宾,就是刚诞生的‘东南亚小姐’——梦露,今天她光临寒舍,我们给她掌声,欢迎她!”姚大仙说。

哗,原来这个姚大仙,不但福相,还会讲话,吴良民的选秀大赛不找他做司仪,真是暴殄天物!

那些人纷纷鼓掌。

男人们一双双的眼睛盯住她,充满了倾慕。

女人们一双双的眼睛盯住她,充满了妒意。

接着,姚大仙把一个个的嘉宾介绍给她——什么银行董事、什么公司总经理,什么主席,什么议员,什么绅士……

总之,谁是谁,她根本就忘掉了,这么多的名人,令她眼花撩乱,她又怎能记得住呢?

她发现她已踏进上流社会来了!

对,她的确踏进上流社会了!

她花的,只是仅仅那几十万块钱,又耍了一些“小手段”而已。

这几十万块,成了她我的踏脚梯。

而这踏脚梯,将使她平步青云——她是可以感觉得到。

“现在该晚宴了。”姚大仙嚷:“各位,到饭厅去吧!”

于是一边的门打开了,好几个穿着白制服,戴着厨帽的侍者,全部伺候在一边。

客人们鱼贯而入饭厅,这饭厅,有一列长台,竟然摆了好几十位的餐具。

这张长台上,又铺满鲜花,还有银色的烛台,更有晶晶发亮的琉璃灯。

姚大仙坐在首端的“主人席”,他竟安排她坐在他右面,她身边的是东尼。

而各人纷纷就座时,她发现他左面的位子仍然空着,她一眼望去,竟然是有两个空位。

厨师们已一始传餐了,那边又走出几个穿长围裙的女郎,开始把头盆放在各位宾客的面前。

“啊,等一等。”姚大仙忽然想起来,吩咐下人:

“现在还不能开饭,还有两位未到,吕珍珍还未来呢!”

“吕珍珍。”立即一阵惊叹声:“啊……吕珍珍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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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节:和富二代一起参加派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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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珍珍也来啊!”又有另一个人叫。

“真想不到,吕珍珍也有空桌……”

登时,好像有一阵骚动,这个吕珍珍的名字,仿佛对于在场的客人如雷贯耳般。

女侍们立即停止传餐。

她眉头皱了一下,那介吕珍珍,不就是钟艾迪说要带来的女伴么?

她四面一看,人群中艾迪还未露面,不用说,姚大仙左面的两个位子,一个必是留给吕珍珍,另一个,必然是钟艾迪的了。

她本来是很高兴的,今天她真是出尽风头,但是却想不到,又杀出一个“程咬金”,她的命真不好,每次当她鹤立**群时,总有人比她风头劲!

她的好胜,她的好强,令她心中直胃酸气。

不行,不行,她非得看看这个吕珍珍是位什么样的人物。

她竟然让名位贵宾都等在那里,派头如此之大,风头如此之劲。

“来!”姚大仙说:

“先开酒吧,我们喝酒,等他们!”

她心中想:“我应该是今天的风头人物,怎么会变成吕珍珍?”

艾迪明明是约她的!他被她婉拒,他才去约吕珍珍的!

怎么……现在好像人们的注意力,全移在吕珍珍身上,而不在她这个“东南亚小姐”身上?

她心中一阵不舒服。

“吕珍珍……”她低声问她身边的东尼:

“为什么人人都这么看得起吕珍珍?”

“是明星罗!”东尼在她耳边说:

“当今电视台,她是首屈一指的红星。人们当然喜欢明星,欣赏明星,祟拜明星…”

“哦……?”她心头更加酸气直冒。

“艾迪这小子!东尼喃喃地:“又怎么会约到吕珍珍的呢?奇怪!…”

听这样说,东尼也好像也对这个吕珍珍着迷。

立时,她心中不悦!

她今天明明是“主角”,怎么,又变成“配角”了?

又像上次选秀大赛一样,她气,她气,她气得脸上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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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节:和富二代一起参加派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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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这一刹,饭厅的大门一启,一位女侍向姚大仙报告。

“姚先生,吕珍珍来了,吕小姐到!”

立即,各位的视线向饭厅边望去。

只见一个一身清朝衣饰的女人从外婀娜地进入饭厅,后面跟着钟艾迪。

她的脸上,化妆浓艳,无可否认,她这么一身装整,今全场宾客低声惊叹。

“啊,对不起,对不起,各位,各位……”

吕珍珍声如银铃:

“姚大哥,真对不起……我在拍戏,导演不放人,刚拍完最后一场,各位.对不起,

你们看……我身上的是戏服啊……艾迪在电视台等了半天,

我不好意思,戏服都来不及换,马上就来了。”

“那里话,那里话,刚刚及时,”姚大仙站起来,好像去迎接皇后似的。

明明是全部人在等她,这主人还说刚好及时,真是“给足面子”。

吕珍珍走上前来,跟姚大仙握握手,像莲藕般雪白的手臂上,戴着一个翠绿色的手镯,真是娇艳无比.

艾迪见到她坐在东尼身边,向她点点头,好像在向她示威。

她气得几乎呕血,她推掉他,他却约了个甚么电视明星来压她风头。

她身上那件低xiōng紧腰的法国服装,本来明明可以艳压群芳,——却想不到,这个死艾迪,带了个穿清装的来,这一下子,还是把她压死!气死了!窘死了!

吕珍珍坐下了,艾迪坐在她身边。

“吕小姐,你好!”那边一位甚么董事开口说。

“好,你好。”珍珍点头。

“吕小姐,”另一位甚么绅士太太问:“你现在正在拍甚么戏啊?”

“连续剧嘛!”珍珍说:“叫做春富怨,清装的啊,你知道嘛,这身衣服,多讨厌!”

她现在坐在她的对面了,她看得她清清楚楚。

她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年纪比她大,虽然,她不能算是老,但比起青春,她就比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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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节:与当红明星争风吃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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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眼看看带她的范东尼,他的双眼也一直盯住吕珍珍看,他完全把梦露冷落了。

她心中生气,气得面上变色。

“吕小姐,又有一位什么绅士在问:“你主持的综合性节目,真受欢迎!”

“哎,那算什么,四五个主持人。我不承认那是我的节目!”

吕珍珍完全不放在眼中。

“四五个主持人,你是其中最受人注目,最成功,最受欢迎,又最飘亮的一个啊!”

一位太太说:

“这才教人欣赏呢!”

“谢谢。”

吕珍珍莞尔一笑。

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女皇哩。

“对了,”

姚大仙这才记起来了,伸手向她介绍说:

“这位……是吕珍珍小姐,大名鼎鼎的红星,这位,是今届“东南亚小姐”冠军,梦露小姐!”

吕珍珍这侧过眼来看她一眼。

这一看,她的面色不悦,自然,她也是个美人,她见到她,就和她见到她一般不顺眼。

她向她点点头。

“什么‘东南亚小姐’?什么冠军啊?”

她娇声说。

“对,刚选出来的啊!”姚大仙说:“今晚她第一次到这里来参加我的宴会。”

吕珍珍又连她两眼,然后,淡淡地说:

“唷,什么选秀大赛,什么‘小姐’,什么‘公主’,真是太多了,我都弄不清楚。”

哎哟,她就这样砍她一刀。

她双眼一瞪!嘿,这女人,分明是个敌人。

她想在这么多贵宾面前踩她,她妈的臭货,她还不知道她梦露的厉害!

她神色自若地望望她说:

“啊,吕小姐,原来是个戏子啊,哎,香港满大街是明星,什么电影明星,

什么电视明星,什么模特儿明星……明得比天上星更多,我也弄不清楚了!”

她还她一剑,嘿,可也是“绝招。”

她双眼一瞪!

短兵相接,嘿!她可知道她是个“高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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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节:与当红明星争风吃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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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珍珍显然也不是一个容易欺负的人,她的眼睛冲她一瞥。

她可以看出,她的眼睛内是有火的。

这种火焰,可经焚毁她!是一种嫉妒之火。

当然.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但是她也一样,她的美艳是不可一世的!

与她一起,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而已。

“选秀大赛,搞得太多了,”

吕珍珍开始吃餐时,缓缓地说:

“其实,选来选去有什么意思?美丽嘛,谁有眼睛,都可以看得出来,又何必去选美?”

她就在这餐桌前,面对这么多的人,刺她一刀。

她气得几乎直跳起来。

“那些去选美的小姐,也不过想出个名而已。”

她向主人姚大仙一瞥:

“当然哟,一选到个名衔,就飞上枝头,作凤凰了!”

她有意无意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不过,她只要一听,和自然知道,她是针对她的。

姚大仙只有尴尬,嘻嘻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个吕珍珍,她自己是个明星,她每说一句话,在座的人都看住她,望住她,她这样来丢她的脸,真是奇耻大辱。

接着,她眼光一交,望到她手上和耳环上的钻石。

“唷,”她好像开玩笑地跟范东尼说:“东尼啊,你出手真阔。”

东尼一呆。

“你在说什么?”东尼问。

“我是说,你一向喜欢追求什么小姐,什么公主的,尤其是那些刚出名的,新鲜热辣的,哈哈……”

她带着利剑的声音说:“瞧,这么大的钻石,你也会出手了。”

吕珍珍是完全在侮辱她了。

对,因为她大概也是一个不肯示弱的女人,听她刚才“回敬”几句,所以一直在向她攻击。

“吕小姐,”她于是开口说:

“你也太狗眼看人低了。这种钻石,几卡拉而已。我梦露自己可买得起,难道像你们这种做戏的,要人家送,才能有得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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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节:与当红明星争风吃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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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她就此舌战,把姚大仙的长餐桌当作战场了。

“嗯,原来梦露小姐是有家底的,”吕珍珍好像一个泼妇了:

“那么,你要得个什么‘小姐’名分,是太容易了。”

她蓦地呆住了。

“吕珍珍,”她沉下脸问:“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选秀大赛是吴良民搞的嘛……”

笑了笑,吕珍珍说:

“吴良民,专门搞这种选秀大赛,听说,遮种选美会,花个几万块,就可以得名衔了。”

这一次,她一剑刺中她的心。

她登时面上变色,傻在当地。

“而且,我还听说过这个吴良民,是个扯皮条大王,哈哈……这是他的绰号哩!”

吕珍珍嘻嘻地笑。

这一下子,她可不能再忍了。

她不但直指的她“头衔”是买回来的,而且,还指吴良民是“扯皮条大王”。

如果她指吴良民‘扯皮条’,那么,她不是妓女、应召的了么?

她推开椅子,蓦地站起。

“啊……梦露小姐……”姚大仙见到她满面怒容,顿时一惊。

在场所有的人都望住她,一时间,全场均鸦雀无声。

依照她的脾气,她本是想伸手一个耳光打过去,要不便台上的水杯向她迎面泼过去。

但是想了一想,在场的全是名流淑女,正所谓“山水有相逢,”她可绝不能在这种场合失态。

这个吕珍珍,就是太嚣张了,所以也是她的“致命伤”,她已看在眼中了。

这个女人,她暂且放她一马,不过,此仇不报,她不姓冯。

范东尼见到她面上变色,也顿时一惊。

“梦露,”东尼急急问:“你……做什么?”

她控制自己的情绪,立即,一下子变得十分镇定与缓和。

“我不大喜欢跟没有风度的女人交往。”她说:

“这本来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宴会。但是,有些人令我忽然头疼,姚大仙先生,我头疼,恕我先告退,各位先生小姐,对不起,你们好好用宴,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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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节:与当红明星争风吃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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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起手袋,立即回头就走。

她就如此干净俐落抛了两句话,转身即离去,嘿,她想。

这要此刮这个吕珍珍十个巴掌都要厉害。

她相信她站在那儿,被她奚落几句,必然也难下台。

这一场“舌战”,难分胜负,可说“两败俱伤”。

她三脚并两步走出姚大仙的巨宅,后面,范东尼匆匆地追子出来。

“梦露!梦露!”他上气不接下气地:“你为什么这样生气?啊?”

“送我回去!”她命令。

“是,是,”他急口说;“——唉……这件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她坐进他的汽车,心中回想到刚才吕珍珍跟她顶撞的那几句话。越想越是不值。

“范东尼!”她火爆性子地大声问东尼:“——你说!吴良民是不是一个扯皮条的?”

“啊……”东尼一呆。

“你一定是付了他钱,所以他才制造机会让你来结识我!”她大声叫。

他的表情有点错愕。

这一错愕,她就完全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对,一定是东尼给了吴良民什么益处,思前想后,她完全明白了。

不然,怎么明明与吴良民吃饭,又突然杀出这两个富家公子来?

她今晚倒真倒足了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侮辱,被人刺激。

她气得全身发抖,面上发青。

“那个吕珍珍!”东尼点燃引擎,把车子驶出巨宅:“她有名不好惹的人。”

“怎么……不好惹?”她皱上眉:“她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因不在电视台工作久了,”东尼说:“——所以资历深,她的星运好,所以.一直是最红的明星,深受人家欢迎。”

“哦?”她心中酸酸的。

“不过,唉,厉害……”东尼低叹一声:

“她最会摆架子,最骄傲,最爱出风头,又有一张最厉害的嘴巴……”

“嘿!”

“所以,没有人敢惹她!”东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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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节:被富二代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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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美丽的女人,有歧见!一见到你在场,只有你与她可以相比,当然,你又赢了个‘东南亚小姐’,你就是她今晚的对头了。”

“嘿!”她鼻孔嘿一声:“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个做戏的。”

“这可不这么说。”东尼讲;

“我和艾迪,约了她不知几十次了,她都不能出来哩!今晚,她竟与艾迪出来,真是奇怪……”

他的语气中,仿佛以没有约到她出来为憾。

她心中越听越生气了。

这明明是不把她放在眼中。

“我不放过她!”终于,她咬牙齿。.。

“啊,”东尼驾着车,顿时一呆。

“那死东西,有一天碰到我,她就知道我厉害!”她冷冷地:

“嘿,做个电视明星,有什么了不起?”

她一肚子的气,却没有注意东尼驾车子的方向。

到她发觉,一抬起头来,她吓了一跳。

这不是回到她家去的路,而是往山上驰去的路。

“东尼!”她叫起来:“你在搞什么鬼?”

“回到我家去啊。”他边驾车边说。

“谁说回你家去?”她奇怪地:“你不是开车送我回去么?”

“你连饭都没吃完就跑了,”他说:

“我怎能让你饿着肚子回去?回到我家去,我吩咐女佣弄些东西,喂饱你,才送你回去。”

“喂饱我?”她心头冷冷一笑。

喂我?用什么喂饱我啊?用他双腿之中的那条大腊肠啊?

“东尼,”她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别来这一套了,以为吴良民是个‘龟公’,我就是个‘妓女’了么?”

她这么直接地一说,他倒反而傻住了。

“我可未到要出卖自己的地步呢。”她说:“东尼,我不管你给了吴良民多少甜头,这一下子,我可不会依你。”

他咬咬唇,眉头一皱。

他以为他的年轻,英俊而富有,就可以这样顺利地摆平,那么他就太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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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节:出卖身体的代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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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到我家去喝杯酒,再回去,嗯?”他又耍花样。

“不必了。”她说:“我不口干。”

他的车子仍然向山上跑,她这时可光火了。

“东尼,我叫一、二、三!”她向他警告:

“如果你不把车立即掉回头,我立即开车门,跳下车子去!”

他是见过她刚才在宴会上的泼辣相的,他顿时呆住!

“一、二、三、”她叫。

“吱”地一声,车子在山顶停住了。

他停了车,看着她。

她看他一眼,她说:“还把车子驰下山去!”

他坐在车内,摊了摊手:“好哟,我们把事情说明了。”

“什么事情这样难以明了?要加以说明的?”她问。

“我是出来玩的,好,”东尼点头:

“刚才吕珍珍也说对了,艾迪和我,都喜欢追求刚出道的名女人。”

“嗯,是‘小姐’,什么公主,这一类……”她点头。

“对了,”东尼说:“你知道就好。”

“这样,你是摆明了,出来寻开心的了。”她点点头。

“对,他说:“我不愿意看到你被艾迪先得到。”

“原来如此,”她想了想,眼睛看看自己手指上的大钻石:“东尼,范东尼,你可知道,我与好些刚出道的女孩子,有点不同吧?”

“嗯,你有两个钱。”他点头。

“何止两个?我有很多钱。”她说。

“这又……怎么?”

“你摆明出来玩,而且要玩什么。小姐,什么公主——我现在,是堂堂正正的东南亚小姐冠军。”她说。

“你是在说代价了?”

“你总别想人家给你白玩吧?”她冷声说。

她跟他不再客气了。

他既已把话说明.那么,她也不必再遮掩些什么了。

“我知道,我出来玩,时日不短,就知道,每样事情都有代价。”东尼说。

“嗯?”我淡然地问:“那么.你认为,我是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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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节:出卖身体的代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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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然后.开口说:“梦露,我送你一辆车子吧!”

哗!出的可是大手笔!

“一辆车子?”她反问:“什么车子?两三万元的日本车子?”

“你想要什么车子?”

“至少,一辆保时捷!怎么样?”她问。

“梦露小姐,”他挑起眉尖:“那要上百万。”

“小车子,配我坐么?”她反问。

他想了想说:“好,保时捷911吧。”、

小气鬼,既是保时捷,却给她911,为什么不给更好的呢?

不过,现在她有身分,连车子也没有一辆,这真是有失身分。

“我还没有驾照,”她说:“驾驶执照。”

“我想法子,到外面去拿?”他说;“拿了国际执照,回来换本地地牌。”

“你有把握?”

“有法子.”他说:“现在可以到马尼拉去想办法,听说,目前还可以,以后,这条路就行不通了。”

“哦?…

“你不知道?梦露。”他反问着她:“现在,要拿一张驾驶执照,可经比登天还难啊?”

“是么?她心中一动,既有“驾驶执照”,又有一辆保时捷,那么,她的风头可足了!

“你有把握么?”她看看他。

“我有生意在马尼拉。”他说:“在那边,我是路路通。”

“嗯?”

“怎么?”他笑了一笑:“一言为定了?”

他是存心想“玩”她,他想“钻”她这个洞。

可以,只要有合理的代价,她何乐而不为?

“一辆车子!一张执照!”她补上一句。

“对,一言为定!”他又开动车子,她向前一看,原来车子又是往山上开的!

她顿时一呆,看着他:“你做什么?”

“谈好条件了啊!”他说:“所以,现在到我山上家去,喝酒,谈天,然后,哈哈……我就填饱你。”

“不行,我不渴,也不饿,”她说:“送我回家,开车子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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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节:出卖身体的代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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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么了。”

“要跟我温存,可以。”

她说:

“你带我到马尼拉去,领一张汽车执照,

然后,还得送我那辆车子,款项要一次付清。”

“哗!”

他低声叹谓说:

“你真是好厉害!”

“这种事情,”

她直截地跟他说:

“你一到手嘿,还有价可讲的么?

要条件可以,我们讲好了,你付代价,我给你玩吧。”

“嘘——”

他向天吹了一下口哨:

“真个女中豪杰的气势,我范东尼服了你!”

“服了我?”

她一笑:

“可以,那么,先开车送我下山,然后,我们明天一起到车行去,

订了汽车,再办往马尼拉的手续去。”

“我明白了,不用再说了。”

他说:

“你是要一切到了手,才肯交换。”

“东尼,你这人真爽快,”

她说:

“我这人哩,最欣赏爽快的人。”

“梦露,”

他果然把车盘一扭,将车子驰下山,

“——跟你说,我怎么样‘大脾’的明星,我都玩过,

我可从来没付出过这么多钱,去玩一个女人的?你,才是第一个……”

“东尼,”

她向他妩媚一笑:

“你可别我跟那些明星故在一起说啊,女明星像吕珍珍?

算得了什么?我可没收你的钱,我只是接受你的礼物啊!”

他听了,点点头。

“收你的钱,是妓女,”

她加上一句:

“我不收钱,收礼物,这个没那低贱!”

想了想,他点头:

“服了你,冯小姐!”

他说:

“好吧,一言为定,我决不食言!”

她一直认为对待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样的手段。

对待像东尼那样的男人,当然又是另外一种手段了。

他摆明付钱出来玩女人,她就做得爽快点,跟这种男人,来个扭扭捏捏的,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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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节:出卖身体的代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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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她已经订下了一辆白色的保时捷911,虽然不是顶配,但是也是相当不错的了。

然后,她就携了些行李,只带几件便衣,就上路与范东尼往马尼拉去了。

她的箱子是空的,她是故意带空箱子上去的,因为箱子是空空的,就可以放很多礼物回来。

如果她去时,箱子已满,回来的时候,东尼买给她礼物的话,放到哪儿去?不是要超重了么?

到了异地,多多少少,男人总得买给女人一点礼物吧?

到她上机时,这个东尼仍然是是沾都没有沾过她一直。

她是要保持完全“新鲜感”,直到了马尼拉,她才让他有机会摸我。

她们搬进“巴喇莎”,那是当地最豪华的酒店.

当然,东尼要的是取豪华的套房,她见到那间金壁辉煌的套房,这才知道,原来菲宾是这么美丽的!

东尼一进房就要来抱她,她轻轻把他推开:“你先打电话,给那个领执照的人。”

他想了想,知道这这个人,是不容易让人占便宜了,于是,只好把那个电话打了。

他取去了她的护照和半身相,她见到东尼还给了他的一些钱。

然后,东尼说,放心,他答应的一切,全会实现。

她将全拿到国际执照,将来,可以在世界上任何一区开车了。

她一听就乐,车子有了,首饰有了,名气有了。

现在,就是房子还没有。

有属于自己的房子,那可妙了。

当晚,东尼带她去游山玩水,玩遍了菲律宾最有名的地区。

她们在最有名贵的“马德烈”用餐,又在“爱华都”跳舞。

她们开了香槟,她们跳舞狂饮。

到她们半醉回到酒店的时候,她知道她是要付“代价”了。

她与东尼都喝得半醉,她在床上,让他替她解衣服。

东尼显得非常激动,颤抖的手指解开了她的衣扣,退去了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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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节:出卖身体的代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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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她从不爱受xiōng罩的约束,所以上衣一落,身体呈现在东尼眼前,东尼眼睛一亮,手情不自禁地就抚了上来……

她冷淡地把他的手拿开,啷哝了一句:

“急色鬼,那么着急……”

他好像才回过神来,匆忙原她脱下裙子,急急地解下吊袜带。

“你真美!你真美!”

他边于边在她耳边喃喃地说:

“嘿……你真美……梦露!我从来未见过这样美的胴体……”

她心里一阵反感,这简直象一个荡妇在叫床,她还没怎么样,他却呻吟起来了……

尽管他用力的抽送,尽管他十分卖力,而且极力挑逗她,讨好她。

可是,她发觉,她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刺激。

她只是象在还欠他的.这就根本不是什么享乐,不,不,享受性爱不是这样的。

她唯一享受性爱的,是当初和安哲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她与他做爱,是那么的疯,那么地狂,简直……

但是现在,她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了,她只是把性爱,当作一件工具。

一件可以交换她所想要的一切的工具。

东尼此时,仍然非常激动,他两手撑在床上,剧烈地运动着。

由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正在享受上帝赐给人类的幸福。

他兴奋地在笑,在叫,面部因高度兴奋,肌肉有些扭曲,使原本英俊的脸,变得十分恐怖……

她也不知道他还能干多久,与其这样干耗,倒不如她主动出击。

她装出兴奋的呻吟,扭动着腰肢,颠耸着屁股,两手在床单是乱抓……

这一招果然奏效,他似乎没想到,能让她达到这种境界。

因此,他更加卖力,两手在她身上,狂乱的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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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节:出卖身体的代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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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尼也浑身冒汁,倒在她身上喘息着。

她庆幸这一切都已经完了。

她用手把他推开,不让他留在她的身体之内。

他却因而迷恋上她了,他说:

“梦露,我出来玩得多了,女人也见得多,你是真正令我满足的一个。

她没有说话,反正,她与他,只是一种“交易”而已,她那种爱的情意,老早已经没有了。

“我要做你的男朋友。”他躺在她身边说。

“甚么意思?”她问。

“我一向玩这个玩那个,我是个玩家。”他说:“不过,我现在想专一的对你。”

她笑,起初是轻轻的,然后格格地大笑,这令他万分诧异。

“你笑什么?”他愕然地问。

“我不会相信男人,这是你喝醉的醉话。”她说。

“你不相信我?”他笑笑说:“我是真心的,以后,你可以自己看。”

她想想,范东尼,也不错,至少,是一个富家公子。ok,先吊住再说。

她又让他拥住她,他好像真的对她有点着迷,因为才搞完,他又要来一次。

嘿,一辆保时捷911,弄张车牌,他要搞多少次,他真会打算,绝不想“蚀本”!

车牌到手上,上在有她美丽的半身照片。

她现在相信,这个世界有钱就能够得到一切,真的,她必须更加拜金了。

在马尼拉一个星期,她见到目的已达,建议回港。

范东尼在香港也有生意,不能久耽,于是同意,订了回程机票,她就开始与他出去逛衔了。

这些街道,她根本看不在眼内,天气又热,她逛的是百货公司。

百货公司全是冷气,她在里面狂买狂购,反正东尼有那个“信用卡”,小小的一张,她买了东西,不用付钱,结账时,他在纸上签个名就成。

她果然把空箱子全填满了,东西仍然盛不下。

于是,她再在那边买了一个新的空箱子,把东西全塞了进去,这一次,东西才勉强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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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节:出卖身体的代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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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时,行李过重了,东尼又要摸钱包,她把眼睛望向另一个角度,就佯装根本看不到这么一回事。

回到香港,东尼要她家门的钥匙。

“做什么?”她一呆。

“那么,我可以随时来找你。”他说。

嘿,一辆保时捷911,一张“车牌”,马尼拉一游,只不过是一两百万的事情,他倒想把她“包”起来?

可没那么便宜!他异想天开!

“我不在,你有钥匙,也没用,要白等我。”她巧妙地说:“如果我在,我自然会等你的,又何必要用钥匙呢?”

她就是不给钥匙,把她的钥匙给他,那么,她真是他的“专用品”了,可没那么容易。

但是她不能得罪他,她让他到我家来,直至她的新车子出厂。

一星期后,她的车子出厂。

车身光亮得好像镜子,坐到里面,有一阵新车子特殊香味。

啊,她坐进去,车行有经理把车匙给了她,但是她可不敢开车,因为虽有“国际牌”,但是这一生从未开过车子呢!

她只能叫东尼做“司机”,虽是保时捷中比较便宜的,但名车即是名车,驰在路上,又稳又滑,东尼将车内的音乐扭开了。

她觉得自己是真正地符合了“香车美人”这四个字!

现在,她仿佛什么都有了。

她感觉,女人有几分姿色,在适当的时候,一手抓住适当的目的物,女人是可以“作威作福”的。

她只是在马尼拉给东尼玩几次而已,车子都有了。

现在,她要房子。

东尼带她到“嘉蒂斯”去吃饭。

这间位于“半岛”,历史最悠久的豪华餐厅,不错,是最一流的饮食之处了。

但是,面对着东尼,她是没有什么兴趣了。

他给她的,只是一辆车子而已,他是有钱的,但,真正的钱,在他父亲手中。

他给她一辆车子,已经是不得了啦,若再要在他身上得些什么,恐怕是“炸”不出什么“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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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节:大发醋意,要做大明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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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一切看穿,她兴致索然了。

她面对他,一块一块的切着碟子内的牛排,她把牛排切成一小格一小格,又不吃进嘴内,只是淡淡的看着碟子。

就在这一刹,她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银铃般的声音。

一抬头,只见一袭令人瞩目的雪纺晚服,正飘飘地自“嘉蒂斯”片面飞扬进来。

一个美女,跟着两个一望即知是“大人物”的绅士。

经理连忙把他们招待到最好的座位。

她不看犹可,一看之下,气得她几乎直跳起来,好像有人在她身上猛刺一针!

吕珍珍!讨厌,真是越不想见的人,越冤家路窄的!

吕珍珍坐下,那两上绅士一左一右,对她奉承,她看看,觉得做一个明星,真是不同的。

她虽是选美会的冠军小姐,但名头又怎能跟吕珍珍比呢?

东尼向那边一望,显然,也见到吕珍珍,吕珍珍向她一瞥,也见到她。

她眼角一挑,远远地给她不屑一顾的神色,她是看不起她!

当她见东尼一直盯住她看,这使她心中更加生气!

“走吧!”她说。

她即与东尼就走。

东尼要吃甜品与咖啡,她都不让他坐下去。

回到家里,她一肚子的气。

东尼在床上,要求与她欢好,她一手把他推开,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他,他十分诧异。

“你怎么了?”他问。

“你喜欢那个吕珍珍!

她说:

“你去跟她睡吧,去玩她,不要玩我!”

“咦……?”

他顿时愕然:

“你……怎忽然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我见到你盯住她看!”

她叫:

“嘿,男人,我还不清楚?”

他叹口气,不作声。

他的不作声,她更加恼怒。

不作声,就是默忍。

我梦露蒂斗不过吕珍珍,她才不相信!

“我要做明星!”她抱住枕头,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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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节:大发醋意,要做大明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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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东尼听下,顿时一呆:“你……你说……什么?”

“我做明星。”她说:“做电视明星,跟吕珍珍一样!”

“你发疯!”东尼骂。

发疯?她才不!

她要的,她全能得到。

这座塔,她已经几乎爬到顶了。

为什么不屏一口气,一直爬到尖顶的最高之上?

“我就是要做电视明星!”她再说一次:“——你说我发疯,我做给你看!?”

她到一号那里去做头发,是驾保时捷去的。

开车也不太难,尤其是用自动挡的,没什么大不了。

一号见到她,急忙迎上来,他把别的顾客扔在一边,上来照顾她。

“你那个森尼呢?”她边让他替她修头发,她边问。

“他很好啊!”一号边摇头边说:“他的业主加他租,他现在往在我家里。”

“我早知道你们会同居。”她说:“你们这么亲热,好像一夫一妻!”

“啊,梦露,你怎么……”他愕然地。

“我不在乎这些。”她大大方方的说:“你们虽然是两个大男人,但这是你们的私事,好了,替我约你的。老婆大人,出来吧!”

“你千万不要这样叫森尼,他会生气的!”一号急忙说。

“你约他,”她说:“我请你们吃饭,什么地方都可以。”

“好,”一号说:“那么,今晚吧,我关了店,就把他叫出来。梦露,你又有什么事吧?”

他倒聪明!她淡淡一笑:“无事不登三宝殿,当然有事,你把森尼叫出来,再说。”

“好,我去打电话。”他放下刷子:“包在晚身上——不过……森尼可要吃好的西餐啊!”

“任你吃。”她讲。

他把森尼约出来,森尼要吃蚝,一号要吃法国蜗牛,她全让他们吃饱了。

然后,她就正色地问森尼了:“森尼,你是做服装的,而且又是一流的,你替很多明星做过衣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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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节:约见电视台主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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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见电视台编导1“对,对!”一号用餐巾印印嘴:“他做衣服的主顾,全是电视、电影明星。”

“我没问你。”她瞪他一眠:“森尼,你认识什么电视台的人么?”

“认识,上至编导,明星,下至临时演员,特约我全认识,”森尼立即接上嘴。

“我要约一个编导。”她说“——见见面。”

“哦,梦露,”林尼立即会意:“是想做电视明星?”

“约了再说。”她讲:“你认为……约那一个?”

“那么,最是梁编导。什么时候?”

“我明天给他电话,”他想了想:“只要他点头,你进电视台,绝对没有问题。”

“是嘛?”她挑起眉尖:“好,森尼,约了他,告诉我,你们现在吃吧,大大地吃一顿吧!”

她终于见到那个梁编导。

粱编导在她的想像中,一定是个威风八面的人物。

然而当她到了那边一看,一条牛仔裤子,一件t恤!

天啊,衣着好像是个小工一样的。

她们是约在一个“酒廊”内见面。

这酒廊有人弹吉他,电子琴,有人唱民歌。

她满身珠光宝气,到了这地方来已是不配,谁知一见这个编导,她更觉得他这样的装束,根本就配不起她。

但是这个梁编导,一见到她,双眼发光,好像馋嘴的小孩子,见到了美味的雪糕。

森尼与一号坐在一起,把她们介绍了之后,她要了酒。

干了一杯,她们转入正题。

“梁编导,”森尼开口说:“梦露小姐,荣获了今年度的东南亚小姐荣誉……”

“我知道,”梁编导一双眼睛盯住她:“我早在报上见过她的照片了。”

“她对电视这行很有兴趣。”森尼说。

“是么?”梁编导笑了笑:“不知道你有什么专长呢?”

“我?”她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自已有什么专长呢,不过梁编导……你认为……我有条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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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节:约见电视台主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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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编导那双盯着她的眼睛更发亮了,这一次他由她的脸上,直落到她的身上,又看到她的大腿上去。

“你……当然有条件……”粱编导一笑:“不过,电视工作,是很辛苦的啊。”

她看看他,皮包骨,大概真是干得很辛苦。

“我看……不会吧!”她说:“这个世界上,只要对工作有兴趣,越辛苦的工作,就越加有挑战性。”

“你说这些话是对的,”梁编导点点头说:“——不过……我不知道你是想在那一类的节目中发展?”

“有好多种节目么?”她说:“电视就是电视,有什么分别?”

“分别可多了,有新闻报告,天气女郎,节目广告……”他逐一地说:“有综合性节目,有戏剧性节目……有……”

“噢,任何节目都可以。”她回答。

“不如——”森尼跟梁编导说:“就在梁编导的节目中,给梦露一个露脸的机会……”

“这当然可以…不过……”

“粱编导,”她立即接上去:“我喜欢做任何的事情,任何的尝试,梁编导如果肯给我一个机会,我自然……会衷心地感激你的。”

于是,她向他射了一眼。

这一眼色之中,充满了电流。

他被她一“电”,顿时有了感应!

“这可以……”当梁编导说:“不过,我只能给你一个机会。行与不行……还得靠自己,电视是给千千万万的观众看的。”

“这当然——”她点头。

“梁编导!”森尼的油嘴说:“你能够‘点石成金’,只要梦露在你的节目中一露脸,立即就声名大噪,登成红星!”

“梁编导,提拔!”她又射了“电眼”,用她的“电波”去刺激他。

“可以,可以……”梁编导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他这样说,但是,却没有了下文,她们啦在“酒廊”听歌,听的烦,又不见他再提起叫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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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节:他邀她回家喝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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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她实在再忍不住,于是结帐要走侍者过来,没有人肯伸手付帐,这帐单自然由她付了。

站起身来时,森尼说:“啊,我跟一号回去了,梦露,你送梁编导。”

她一愣。

但见森尼侧脸向她打了一个眼色,她顿时会意。

“可以,可以,”她说:“反正我有车子。”

于是她们分手。

到了停车场,她把新车子驰出来,他一见就叫:

“哗!一架新的保时捷车啊!”

“才不过911了。”她满不在乎地:

“我要的是卡宴的顶配,他们没有货,我就先要了开开再说。将来货到了,再换。”

她是故意说得大方。

她是在向“娱乐界”进军了,不充充场面,怎么行?

粱编导穿着牛仔裤,爬进她的车子,她开了车,问他:“你住哪里?”

“我住广播道。”他回答:“就在电视台附近。”

“哦,”她于是将车子驰向九龙塘:“这样,很方便上班吧?”

“对。”他说:“做电视编导,真要全部精神投入,要废寝忘食!”

“好干劲!”她说:

“我最欣赏这样的人,梁编导,一定很有工作的能力呢!”

“有一点点成就罢了……”

车子已到了九龙塘,她拐了个弯,直上广播道。

在一幢洋房前,他告诉她:“到了。”

她把车子停下,他没有立即下车,想了想说:

“梦露小姐,你可以把车子泊在路边,不如到上面来,喝杯酒吧。”

她的中一动,自然,是她的“电流”见效了。

“梁编导……这么晚了,”她说:“我怕会惊动你的家人。”

“不,不,”他立即说:“我一个人居住。”

这么一说,当然,她也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她把引擎熄去。

他住在这洋楼的顶楼,开了门,屋里黑漆漆的,真的什么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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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节:她邀她回家喝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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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亮了灯,她见到一个小小的客厅。

厅内很乱,好像他根本没有时间收拾这个家。

“坐吧!”他说:“我去倒两杯酒。喝什么?”

“可乐。”

“这中只有威士忌,”他说:“喝点威士忌,怎么样?”

“我不能喝。”她说。

“一点点。”他坚持:“不会醉的。”

他走到一边小酒吧后去倒酒。

她向这客厅四面一望,见到一双女人拖鞋。

他手中提着两杯酒走过来,一眼见到她的视线正望在那双拖鞋上,他怔了怔。

“还说你一个人居住?”她扫射了他一眼。

“是我太太的拖鞋!”他把酒交给她。

她吓了一跳?手中的酒几乎洒了出来。

“我的太太?”她立即下意识地向走廊内的房间望去。

“我太太与我已经分居了。”他说。

她的眉头皱上,分居了?分居,又怎么会留一双拖鞋在客厅内的呢?奇怪。

她仿佛已经料到她心中在想什么,他立即补充了一句:

“我们已经分居两天了。”

她几乎要大笑出来。两天?分居两天?

老婆才离开两天,而他已经把女人叫到屋子内来了。

“你的妻子为什么要分居?”她问。

“因为我为了工作,废寝忘食。”他说:“没有时间陪她。”

“哦——”

“而且……有次他说回娘家过夜,但是,忽然又改变主意,突然回来……”他耸了耸肩:“被她捉到我……跟另一个女人在床上……”

“你为着工作废寝忘食,那么一定冷落了妻子,”她研究着:“既然有了时间,陪的应该妻子,怎么又会是另外一个女人?”

他咬咬唇,看住她,然后点了点头:“有道理,差别得有道理。”

“你大概是对妻子生厌了。”她说。

“也许。”他用手搔搔头:“你知道,在娱乐界工作,情形跟外面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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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节:为了成名,献出身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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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引诱太大。”

“可以这么说。”他接着,很直截地望住她。

“我……可不是娱乐界的。”她淡淡一笑。

“但你是引诱,”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而且,你将会是娱乐界的人。”

他的话令她愕然,当她惊魂未定之际,他的一双手已经摸过来,放在她的肩头上来了。

她深明这个意思。

他是一个有机会而不肯放过的人。

而她,也是一个有机会必然会抓的人!

她们放在一起,一搭一,谁都吃亏不了谁的。

“至于……你入电视界的事情……”他举起杯子:“来,喝口酒再说。”

她把酒喝了,不是这么一小口,而是仰头一吞,把酒全吞了。

“我做的节目,”他说:

“其中有歌唱、有访问。有趣剧……是综合性的……嗯,我看,我可以安排一个角色……”

“是么?”她兴奋地。

“让你在一个戏剧中,担任一个角色……”他沉思着。

“啊,好,”她靠近他一点:“什么角色?”

“当然,是短剧中的女主角。”他作沉思状。

“真的?”她哗然,又靠近他一点:“什么时候给我这个机会?”

“下星期的节目吧。”他说:“我先看过短剧的剧本,再说。”

“还有剧本啊?”她又靠近他一点:“是女主角啊?”

他又在她酒杯内加了酒。

她心知肚明,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对,女主角,短剧的女主角。”他说着。

“我可不做妓女,不做捞女啊。”她再三说:“我要做正派的。”

“当然正派的!”他举起不子:“来……”

她与他对饮着。

他既然已经把条件全列了出来,ok!她也帮他一个“忙”吧,以免令他太难于启齿。

“啊……”她把酒杯放下,忽然抚着她的额头,娇弱无力地嚷:“啊……我的头好晕……”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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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节:为了成名,献出身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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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惯喝酒……”她作喘息状:

“啊,我看见地板在动,看……四周在转……”

你喝得太多了?”他急急说:“该死!”

“我坐不住了。”她用手扶在他的肩头上:“好晕……”

“你要不要现在去躺下一会儿?”他急急问。

“这样……很好……”她急急说:“但是……这怎么好意思呢?”

“不要紧,”他悄声说:

“反正这儿又没有别人。来,我扶你……到我床上来,躺一会。”

她心中想,他这一下子,可是“正中下怀”吧?她,反正她是“顺水推舟”。

她已经摆出来了,他给我一点,她还他一点。

这些“处世之道”,在这些日子中,她早已悟出来。

所以,不必再虚伪些什么。

于是,她让他扶住她,向他睡房走了去。

他的睡房是黑沉沉的,没有亮灯。

她也根本懒得去开灯,扶她走进睡房。

她在床上倒下,立即,她装作“半昏迷”那样。

这个编导,一定是以工作效果快速见称的吧?他根本不加等待,立即脱她的鞋子。

脱了她的鞋子,又来解她的衣钮。

接着,他把她的外衣脱去。

她就向在那儿,诈死装晕。

她一直躺在那儿,仿佛沉睡着呼吸。

她的耳朵却听到瑟索声。

于是,她在黑暗中悄悄地睁开眼睛。

只见他十分忙碌与急促地在脱他的牛仔裤。

他把牛仔裤脱下,又剥去上衣,接着,去脱他的鞋和袜子。

在黑暗中,她见到他那一双瘦腿,他大概真的捱得可怜。

人家说,干电视的,有时为了要赶存货,而日以继夜。

他大概就是因此而变“腊鸭”了。

但是,他那条三角裤中间,却高高的掌起,这双瘦“腊鸭”,似乎也有其“伟大之处”吧?,

她见他向床边走来,立即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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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节:为了成名,献出身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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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上来了,床上一动。

接着,他把她的衣物剥去。

她是听声音感觉到的,因为她直装醉,就拒绝睁开眼睛。

当他手摸到她的rǔ房时,她这才轻轻地,有气无力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丝呻吟。

她听得直想笑,当然为了大局,她是不会笑的,她任他触摸。

这家伙,蛮有手段呀!

尽管她并不喜欢这个家伙,但是他的手段确实高明,在这样的刺激下,如果她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还能算个女人吗?

但她听到他的呼吸急促,心头剧跳,她甚至可以感到到他的心跳“呼呼呼”,仿佛把整张床都震动了。

她心中暗笑,男人全是一样的东西,不给他们一点甜头,他们就不会就范!

当然,也不会给她们女人益处。

但是,女人给他们几下花招,他们就会死心塌地。

她要利用这个梁编导,因为他能令她成名。

所以,甜头她一定要给他。

她让他的手、他的嘴在她洁净的玉体上,到处肆虐。

直到后来,她逐渐坚持不住了……

她仍旧闭着眼,任由他压在她美丽的肤体上……

自从安哲离开她,她没有真正地被满足过性欲。

万桐良那死老头、就更不用说了。

他在呻吟着,就象一头发性的野兽,在她身上直起直落,拼命冲刺……

她也像野兽,但不是他那种,在某种时候,人类根本就是野兽。

正当他使尽浑身的解数,发狂地使用兽性时,她压抑了许久的性欲也勃然爆发了。

她再也不能佯装“醉酒”了,她开始呻吟起来。

死东西!要不是她平日有备,常服药丸,嘿!他想她生个野种啊?

她真是兴致勃然了,明明她是可以好好的享受一番的,但是,他这么自私,自顾自的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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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节:为了成名,献出身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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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只能佯装醉酒,又仿佛不省人事似的。

他的巨物在她的体内埋伏了一阵?他一动不动。

然后,他缓缓地退开去,她四肢离开,佯装一点不知道那一件事情曾经发生过。

她只当自己是被他“迷奸”的。

其他,她一概不佯装不知。

后来,他倒在她的身边,呼呼地入睡。

当他呼呼入睡之后,她悄悄地爬担来。

为了避免尴尬,她决定在半夜离去。

她找一到张纸,于是用笔在纸上写:

梁编导,真抱歉,喝多了失态,谢谢你的照顾,希望我醉时没有给你带来不便。

我的电话号码,现在留下,剧本可以随时交给我,给森尼或一号亦可,

他们会转交给我的,再三谢谢你的照顾,梦露留。

她留下了字条,蹑手蹑足地离开他的家,驰着她的保时捷回家。

真想不到,一回到家,家中灯光通明。

她吓了一跳,竟然发现东尼坐在大厅上,他的面色铁青,一副要与她拼命的样子。

她的头发松乱,化妆脱落。

她知道她这时的样子,也实在太难看了,他一直盯住她,像火山即将爆发一般。

“——你怎么进门来的?”她瞪大双眼,尖声地问他。

“我叫开锁的开门!”他回答。

“你胆敢叫开锁的来开我的大门!”她凶恶地说:“这是我的家。”

“我现在才知道,你不肯给我钥匙的原因!”他指住她:“你看你,你到过什么地方?你做过些什么?”

她见到他那副凶相,是的,他现在是要来“控制”她了。

嘿,他凭什么?

就凭替我买了一辆保时捷?休想!

“我干什么,你管得着吗?”她极为生气地说:“我告诉你,你私自闯入我的香闺,我可以报警的。”

他霍地跳起身来,双手把她一扯。

她一连倒退几步,真想不到,东尼一使劲来,竟会用这样的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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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节:和富二代翻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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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了那儿?你上了那儿?”他一连串问。

“你管不着!”

“你去跟男人胡混!”他的双手捉住她的双肩:“是不是?说,说!”

“是又怎么样?不用你管!”她厉声的叫。

“拍”地一声,他伸起手,竟然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被他掴得怒火直冲,她反手也给他一个耳光。

他一咬牙,把她推倒在地。

“你敢打我?”他用手抚着脸:“我这一生中,从没有人敢打过我。”

她倒在地上,尖声直叫:“你滚!滚!滚出去!”

“你……你……你……”

“你别以为送我一辆车子,就能管得着我。呸!一辆保时捷,你管我个屁!你滚!”她从地上挣扎起来:“我打电话报警!”

说着,她立即奔过去,取起电话报警!

她边拨电话,边大声叫:“你打我,哼!男人打女人,法律上不容许。我报案,与你拼命了,我告你!两人登报,上法庭。”

她连拨两个“九”字,到我正要拨第三个“九”字时,他已一手按住电话。

“死臭婊子!”范东尼咬牙切具:“好!我东尼栽在你手里。”

她看见他怯了,于是她更加凶起来。

“死臭男人!”她反唇相讥:“送了我一辆子,怎么?我白拿你的么?我可陪你上了床,还想要怎么样啊?”

他一时气结,涨红了脸,一时答不上话来。

“嘿,一辆保时捷911,怎么啦?想要我伴你一生一世啊?”她撇撇嘴:“——真开胃!”

“下贱的女人!”他嘿着鼻孔:“好,我看穿你了。”

“你滚!”她走过去,把大门拉开:“范东尼,我也看穿你了,你什么富家公子?嘿,也不过是虚有其名头,送一辆车子,就想揩油一世啊!去你的!”

他几乎爆炸,咬牙切具,伸手又想打她了。

“你再敢动手?”她瞪眼大叫:“我马上在这里大叫非礼!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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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节:和富二代翻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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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声大叫,他的手缩了回去。

是到他这一副神态,完全想吞掉她,吃掉她。

终于,他拿她没法,他只好把这口气吞下去。

“死女人!”他诅咒着,向门外就走。

“砰”地一声,她把大门掩上。

然后,她拍拍两掌,嘿,终于把他弄走了,这是迟早的事情。

看他,再也不会给她些什么了。

好像一块石头,他再也炸不出油来。

迟迟早早,总要与他开这一场战的,现在把这场“战争”平息了,也好。

以后,她可以安安心心的做她的“电视明星”了。

梁编导竟然一直没有打电话来。

他还说送剧本来,还说要我在他的“综合性”节目中演出。

屁!鬼影子都没有!

她整天耽在家中,对着那个电话,又不断地留意门声。

但是,电话没有响过,也没有人按铃,送过剧本来。

眼看一星期过去,她越想越气,越等越急。

于是,她拨电话,把一号和森尼“召”了出来。

“你们这算是什么?”她沉着脸十分不客气地问他们:“算是把我梦露当开玩笑的对象啊?”

一号与森尼面面相觑,不能作声。

“我给他白玩了!”她说:“什么送剧本给我,什么叫我做女主角,吹牛,在骗我。”

“……也许……”森尼说:“他忙。”

“忙什么?”她嚷:“忙着又去骗其他女孩子啊?又忙着去穿那些女孩子的洞啊。”

“哎哟,梦露,”一号见她毒骂着梁编导,便开口说:“——也许梁编导没有合适的角色给你吧?”

“屁!”她连一号也骂了进去:“你们两人!是不是拿了他什么好东西?骗我出来,让我给他白玩?”

“梦露……”森尼睁大眼睛:“……这一切,都是你的主张,你要演电视,你要认识导演……我只是做介绍人,你怎么能讲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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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节:终于得到上镜机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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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她立即说:“那个梁编导迷奸了我!”

“啊……”一号睁大双眼:“……迷奸了你……?”

“总之,”她向森尼说:

“你替我去个电话,提醒他,说我还在日日夜夜等他的剧本。

再提醒他,世界上,可没有白玩的事情。”

“啊……”森尼急嚷:

“……这怎么可以……这话怎么说?”

“嘿!”她挑起眉尖:

“再加上一句话啊,我梦露可不是容易让人期负的啊!”

说着,她再加上一句:“给他两天时间。”

她拍一下抬面,站起就走,留下一号与森尼吓得呆在当地。

她就先放点“声势”出去,她知道她立即会得到对方的“反应。”

果然,第二天,电话铃响了,那边是梁编导的声音:

“梦露是吗?哈哈,我是梁编导。”

“啊,梁编导,哈哈哈,你好吗?”她十二分热诚地笑着问。

他不提森尼,她也不提。

虽然,她明知是她的“最后通牒”生了效力。

但是,他不说,她也不会说。

“上星期,因为没有合适你的角色……所以没有打电话来,哈哈哈!”他的声音在那边说。

“不要紧……哈哈哈!”

“不过,这个星期,有合适你的角色了,哈哈哈……”

“什么角色啊?梁编导?女主角吧?哈哈……”

“对了。哈哈。”

“剧本呢?哈哈……”

“不用剧本,你……直入电视台吧。”

“……嗯?……不用剧本?”

“对,”他说:

“你下午进来,五、六点左右,彩排后,就可以出镜了。”

“啊?”

“直播的啊!”

“那么……服装呢?发型呢?”她一时紧张起来:“化妆呢?”

“先别说那么多,”他说:“五、六点到电视台,找我吧。

他“搁”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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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节:终于得到上镜机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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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石沉大海”,要不然,就立即要她“上镜”。

这个编导真是“艺术家脾气。”

她要上电视了!她得偿所愿了!她仿佛见到那“明星宝座”已在她面前,向她招手了。

她立即飞车出去,马上往百货公司买新装,新鞋子,又立即打电话给“一号”,叫他准备明天替她做发型。

她兴奋了一整晚!她又向上一步步地爬了。

在一号那儿梳了一个新装,这发型,足足花了她两个小时。

然后把她的法国时装,“蒂婀”皮鞋和手袋全放在车子内。

她把车驰向电视台。

把车子泊下,她取起服装,化妆箱,向电视台的大门进去。

“喂!”门边一位小姐的声音:“你找谁?”

“我找梁编导,姓粱的,”她答:“编导啊。”

“这里有七、八个姓梁的编导。”坐在“接待处”的小姐说。

她怔了怔,张着嘴呆住。

“你是参加什么节目的?”那小姐又问她。

“综合性节目。”

“哦。”小姐按了按台上的按扣:“一定是梁雄了。你叫什么名字?”

“梦露。”我说。

“有位叫梦露的找梁雄。”那位小姐跟“对讲机”讲。

她只能抓着衣服站在“接待房”等待。

这是什么地方啊?又不是金库,又不是银行,门口如此地严禁。

报了名,还得在这里等,真没面子。

不过,将来,她一定要他们个个见到她,立即就点头,恭维她,招呼她,巴结她。

就骑驴看唱本,大家走着瞧好了。

“是梦露小姐么?”一个声音迎出来了,大声地问她。

她回头一看,一个戴帽子,穿牛仔裤的青年,项间挂着“挂表”,手上提着一块夹板,夹板上有纸张。

她以为那是个男孩子,再仔细一看,原来却是个女的!

但是她有一头比男孩子还短的头发,而一切动作,比男人更加男性化,更加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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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节:竟然被编导耍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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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

她呆呆地望住她。

“我叫李小男,”

她伸出手来,用力地跟她握了握:

“我是梁编导的助导。”

“噢……”

“进来嘛!”她把手一挥:“跟我来吧!”

“编导呢?”她问。

“他在‘控制室’,是走不下来的!”

她边说边带她走进电视台去。

她终于见识到“电视台”了。

有几个穿了戏服的妇女,在走廊走来走去,不过,都不是她熟悉的。

“你来晚了,”李小男说:

“我们到化妆间再说吧!”

“是。”她跟着她走。

经过走廊,李小男带我到化妆室,化妆室内坐满人,一列镜子前,全是灯泡,有几个化妆师,正在替艺员补妆。

她一坐下,立即看见一双冷冷的眼睛向她这边扫射过来,这眼神,是透过镜子,向她扫射的。

她向镜子一看,顿时一怔。

吕珍珍,就是那次在姚大仙宴会上见过面的吕珍珍。

她顿时一呆。

真是冤家路窄?原来真的“山水有相逢”,她们上次闹得不欢而散,想不到,竟然又在这儿见面了。

她立在那儿,有一个化妆师正向她的脸上扫耪:她一一双眼睛冷冷地瞥着我。

我看她一眼,不作一声。

嘿,什么电视红星,有什么了不起?她现在不也是成为明星了么?

“李叔!”李小男向化妆师:

“过来,替冯小姐化妆!”

“是!”行近的化妆师立即应。

化妆师走过来了,向镜子看看她的脸型。

“不用看了。”李小男向化妆师说;“李叔,把她化妆成跟吕珍珍一样.”

“啊?”她登时一呆。

于是吕珍珍在镜子内,冷冷地作了一个冷笑。

“要化妆像吕珍珍一样的眼眉,一样的嘴唇……”

李小男跟化妆师解释:

“总之,样样都要像吕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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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节:竟然被编导耍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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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心中一气,立即问。

“我又有什么不好,我这张脸,简直是万人迷。为什么一定要硬似吕珍珍?”她问。

李小男瞥她一眼,接着说:“是剧情需要!”

“剧情需要?……”她重新再说:“我演的女主角啊……不是么,梁编导呢?他说过……”

“对,”李小男点点头:“你是演女主角,不过,要跟吕珍珍一样。”

她没有作声,因为对电视台的工作,她根本就不熟,只能不作声。

“还有,”李小男又跟一边那个女人说:“梁嫂,—会替冯小姐梳头,用这个假发。”

“啊?……”她一声失望:“我这发型,是我在大美容院好几个小时才梳好的,怎么……要戴假头套?……”

“对。”李小男点头。

“我不戴,”她这时发起火来:“为什么要戴这个假发套,我的头发不好看么?”

“你的头发好看,”李小男笑一笑:“不过剧情需要短头发。”

这个叫梁嫂的女人走过来了,抓起发夹,把她梳得十分美丽的头发,用力地压扁在头上,然后用发夹夹住。

“套好头套这后,把头套梳成吕珍珍的样子,同样的发型。”李小男又跟那梳头的女人说。

这一下,她可忍无可了!

“什么?”她叫:“为什么我要化成像别人一样的妆?为什么我要梳别人一样的头发?”

“因为剧情需要。”李小男又说。

“剧情需要,剧本呢?”她摊摊手:“给我看剧本啊?”

“剧本,没有剧本。”李小男摇头:“——李编导并没有说要把剧本给你。”

“我是女主角,我要找梁编导!”她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嚷。

“染编导在‘控制室’,什么人叫他下来,他都不会在现在下来。”李小男边说,边向化妆室外走:“李叔,粱嫂,快把她化好妆,梳好头,半小时之后,她要上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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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节:竟然被编导耍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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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男说着,已经跑了出去。

她心中有一千万个不愿意,这时,梁嫂用手压着她的头,替她戴假发,李叔把她脸上原来的化妆全擦去,重新再涂化妆品。

镜子内,吕珍珍的那一双眼睛,十二分自得其乐,好像很欣赏她在生气似的。

“嘿,女主角,”

她化了了妆,站起身来,临走出化妆室前,鼻孔一哼:

“嘿,女主角,以为自己是女主角,做个咖喱啡小角色,还不知道,嘿,女主角!”

她一扭一摆出“化妆室”去了。

虽然她望也没有望她,但是她知道,她这句话,分明是跟她说的。

她看看替我化妆的李叔。

“李叔,我问:“她在说什么?”

李叔看看她,一句话也不回答,拼命地在她脸上划,要把她扮作吕珍珍。

“梁嫂,”她抬起头问:

“什么叫做‘咖哩啡’啊?”

“不要动!我在替你弄头发!”梁嫂喝着。

她见到他们这样认真地工作,于是不敢作声,这时,门外走进好几个电视艺员来。

有男有女的,他们有的要来补粉,有的来对镜梳头,有的来换衣服。

这些男女之中,有好几个,倒是她认得的,他们是电视明星,因为她在画刊上,报纸上,见过他们的照片。

他们经过她面前,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她,这真的令她有点生气。

不大不小,她也是一个“东南亚小姐”啊。

难道,他们竟没有一个儿认出她?没有人知道她的名衔么?

她的脸上,很快就被化了了妆。

她看看镜子内,这个化妆师,真的把她化妆成吕珍珍那样,至少,像了七、八分。

梁嫂又把她假发梳好了,她向镜子一看,完全是吕珍珍的样子。

她是她,她有我自己美丽的地方,为什么她要跟人家的尾巴?

她正在生气,这时,外头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子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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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节:竟然被编导耍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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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露!梦露!”

他进了化妆间,四面张望,然后叫。

“是!”她马上应。

“进厂!”他说。

“厂?”她一呆。

“九号棚!”那青年说:

“来吧,我看你一定是第一次来,来吧,跟我来。”

“是。”她立即叫:“不过……我还要换我的晚礼服啊!”

“什么晚礼服?”那青年说:“就这身衣服可以了。”

“但是……我带来了新的晚礼服啊……”

“不必了。”他说:“剧情需要,就是这一件。”

又是“剧情需要。”

什么剧情?妈的,她竟连剧本都未过眼的。

她跟着他走,经过通道,一直到影棚去了。

这个影棚里,站了不少人,还有布景,灯光明亮,而且还有好几座电视摄影机。

摄影机后,都站着一个青年,全带着耳筒,全神贯注。

她向棚中的布景一看,原来是一个咖啡厅,一张张的位子,还有侍者。

她见吕珍珍已坐在角落的一张座椅上正在搔首弄姿。

她一见她,就心中生气。

不是她跟她同一场演出吧,不可能,她是女主角,她当然也是女主角,她们怎么会在同一场演出?

“你来了,”李小男窜了过来,看看她:

“嗯!倒有八分像吕珍珍!”

她想开口问:“她像自己不好么?”

但还未开口,广播筒中声音传来:“梦露到了么?”

她一听那声音,竟是梁编导的嗓子。

“来了。”李小男向半空叫:“在这里。”

“叫她坐到中央那张台子去,背镜坐。”梁编导的叫声。

“来,”李小男向她招手:“坐在这里。”

嘿,她坐中央,这还不是主角?哈,那个吕珍珍坐在角落。

她一扭一摆地坐在椅子上,这椅子,正是咖啡室布景的中央。

“你这样坐,就好了,李小男指点我:“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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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节:竟然被编导耍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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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台词呢?”她问:“我说什么啊?我说些什么呢?”

她十分紧张,这是我第一次上镜,又是主角,怎么都不能丢脸。

“你不用担心,”李小男向她摇头,“放心,就这么坐着好了。”

她只好坐着。

这时一角又走出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扮成阿飞样子。

头上全是“油脂”,他在她的身边一坐。

她看着他,从未见过,自然不是大明星了。

“你用手搭在她身上!”李小男向那男的说:

“你们装作一对情侣。”

这男的生手生脚,跟她一样紧张吧?立即点头,一手搭在她肩头上。

“亲密点!”李小男叫。

那个男的把手更拥近她一点,她相信这个青年演员,大概比她更“生手”吧。

他硬手硬脚,浑身的不自然。

“我做些什么呢?”她问李小男。

“你是他的情人,两人正在咖啡室内亲密而谈。”李小男说。

“谈什么呢!”她问。

“细声细气,听不到的。总之,你们十分亲热就成了。”

李小男叫:“来!阿d,来!”

“ok。”那边一个声音响起。

她回头一看,一位身穿西装的男明星走了过来,这个叫阿d的男明星,她知道是十分红的,因为她常在报章杂志上见过好多的他的照片。

“阿d!”李小男吩咐:

“你从外面进来,四面向餐厅一望,见到他们。”

“ok!ok!ok!”阿d-点头:

“我会了,一切照剧本一样。”

她听了一呆,这个阿d明明在说“剧本”那李小男为什么却说没有剧本,奇怪?

“来,试一次,排一次,”传播筒传来粱编导的声音。

立即,李小男退开身去,三具电视机后的工作人员,俯身看着电视,聚精会神。

“ok!”一名工作人员在后面叫: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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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节:竟然被编导耍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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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d从咖啡室走进来了,她和那个青年坐在桌上亲密细语。

阿d四面一望,见到了她们。

突然,他一面愤怒,直奔上来,一手扯起她。

“好哇!”阿d叫:

“原来你趁我上班,跟男人胡混,偷汉子……”

“啊……?”她吓了一跳。

“喂,喂,喂!”她身边的青年站起,向阿d叫:

“你说什么?这是我的爱人……”

“啊……”阿d看她,立即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喂,达令,我在这里啊!”

咖啡室的角落,吕珍珍在那边座位站了起来,向阿d不断的招呼。

“啊,对不起,”阿d跟她们点点头,就向吕珍珍奔去。

“ok!”李小男叫。

“好,”

梁编导在扬声筒的声音:

“先拍这一段,现在,正式来!”

她一时呆住,这是什么事,什么情节?

她又重新坐在椅子上,那个青年又亲热地拥住她。

她心中有点疑惑了。

要她梳上吕珍珍的头发,化妆成吕珍珍……这是什么原因?

“……七,六,五,四,三,二,……”

立即阿d又推门进来了。

她只好又装作跟身边的青年亲热地低声谈天。

阿d走过来,狠狠地把她一扯。

“啊……!”阿d跟刚才一般地叫:

“原来你真趁我上班跟男人胡混,偷汉子……”

一切跟刚才一样,又重新做一次

吕珍珍又在那边起身了,嗲声嗲气的叫:“——喂!达令,达令,我在这里啊!”

“啊,对不起!”阿d扔下她们,向吕珍珍身边跑去。

跟着,摄影机就跟了过去,把她甩在后面。

“ok!”李小男叫道。

她坐在座位上,打开膝上的手袋,立即取出粉盒,补了补粉,又擦些唇膏,准备拍第二场。

上一个镜头她根本背着镜,下一场,总该面对镜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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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节:竟然被编导耍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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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刻,李小男走过来了。

“好了,”李小男说:“谢谢你.冯小姐,在这里签字吧。”

“签字?”

“就是出量单。”李小男说:“你快签吧。”

她把笔交给她,她于是莫名其妙地签了个字,接着,她点点头。

“第二场,又拍什么戏?”她问。

“没有第二场了啊。”

李小男指指“咖啡室”角落:

“以下,是他们的戏了。冯小姐,你的戏现在已经拍完了。”

“什么?”她叫起来,有如五雷轰顶,顿时傻在当地。

“你所有角色,已拍完了。”

李小男以为她听不懂他所说的话,于是再解释一次:

“这一段戏,是阿d和吕珍珍,夫妻,他以为抓到自己老婆跟别人偷情,谁知道……是认错人。”

“那么我……”

“你是做吕珍珍替身嘛。”李小男说。

“不……不……”

她气得面上变色,急急地叫:

“不……事情说好了,不是这样的。”

“什么事情说好了?”

李小男耸耸肩:

“冯小姐,你可以下班了,不要妨我碍我们的工作。”

李小男边说,边走了开去。

坐在一角的吕珍珍,向她一笑,淡淡地说:

“嘿,真的不自量……做了‘咖哩啡’,还不知,满以为自己是女主角……”

这一刹,她才明白!

咖哩啡是这意思。”

她恍然大悟,自己告诉自己。

“梁编导!”她向李小男叫:“我要见梁编导!”

“梁编导在上面,”李小男说:

“你要见他,在外面等,他要拍完这段戏才能下来。现在,冯小姐,请你出去。”

她变得哑口无言!

欺骗,欺骗,完全欺骗我!

死东西,玩了她,说给她上电视!原来拍她的“背后”来欺骗她。

她不会放过个梁编导,她绝对不会就此算数,她非跟他拼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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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节:竟然被编导耍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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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地推开门,走出影棚,奔到“化妆室”,她一手把假发扯去。

跟着,她咬牙切具地,抓住了一个刚刚走过她身边的工作人员

“这个梁编导在什么地方?”她问:

“上面的‘控制室’在什么地方?”

那个工作人员见我这么凶,吓了一跳。

“在二楼,上楼梯,转右……”

他急急问:“什么事?什么事?”

她立即奔出“化妆室”,向二楼直跑出去。

转了一个弯,她见到“控制室”的门紧掩着,上面亮着红粉。

她正想拉开门进去,走廊那边,有一个中年女人刚刚走过来。

“哎,上面亮着红灯!”

那女人向她说:“你没有看见么?”

这女人个子瘦瘦高高,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因为她看来十分精明似的,有一双锐利的目光。

“我要找梁编导!”她咬牙切齿地。

她走过来了,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你找他什么事?”她问。

她正是怒火中烧之时,出口便说:“私事,你管不着。”

她伸手又要推门,她一手把“控制室一的门掩住。

“你懂规矩不懂?”她说:

“亮着红粉,不能进去,在外面等。”

她用的是命令一般的声音对她说,她一时呆住了。

“好!”她只能站在门外:“嘿,我等他,看他出不出来。”

那女人用奇怪的眼睛看看她,摇摇头,从走廊的这一边,走到另一边去了。

她一直望着门外的红粉,心中越想越气,她真是气得冒火了,嘿,这梁编导,她给他白玩了。

她一向精灵无比,却想不到,今天竟然“栽”在这个死东西手中。

她等啊等,越等,她心中越气,眼前冒火,世界红成一片。

好不容易,那门边的红粉熄灭,她立即伸手去拉门。

就在这—刻,那道门打开了,粱编导已从里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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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节:竟然被导演耍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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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扯住他,紧紧把他的衬衣抓住。

他吓了—跳,睁大眼。

这时,正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拖住他,死扯住。

“你这骗子!你这混蛋!”她大声地叫:“你讲话不算数。”

“梦露!”他面色一沉,向她看看:“——你上来做什么?”

“我跟你算帐!”她扯住他:“你玩我,你讲过话不算数。”

“怎么不算数?”他面色一沉:“你闹,别到这里来闹!”

“你说我做女主角……”

“你现在不是做女主角么?”他反问她说。

“什么女主角……”她急急叫:“你把我做咖……咖……啡……咖……啡?”

她忽然不知道那个字眼是怎么叫的,她气得扭住他,不肯放过。

“咖哩啡!”他沉着脸向我叫:“你是只配做‘咖哩啡’,你还想做什么?”

她一时气结。

“你玩我,你灌醉我,你玩了我,你答应的事,你全忘了。”

她狼狈地骂:“我要告你,我要把你的丑事全抖出来。”

“你发疯!”他向她一瞥:“神经不正常,别阻碍我工作!”

他一手把她推开,拂袖而去。

她想追上去,但他匆匆地走了。

她追了两步,停下了脚来。

这时,她又气又急,忍不住,两颗眼泪落了下来。

“喂!你!”一个声音在我后面叫。

“什么事?”她一双精锐的目光,看住她,盯着她:“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这些搞娱乐界的,不是好人!”她跺着脚:“骗人!骗人!难怪人人都说娱乐界的人士虚伪。”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梁编导得罪了你么?”她问:“我刚才听到在向他大喝大叫。

她从未被人如此“栽”下来过,心中一气,泪水下流。

“好吧,”她说:“你来,定定神,我和你在楼上的餐厅喝杯咖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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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节:竟然被导演耍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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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狠狠叫:“用不着你这么好心地来对待我。”

“有事,慢慢说。”她想了想:

“你这样流着眼泪走出电视台,让人家见到了,被人误会电视台的人期负你。”

“的确是期负我。”她睁大双眼怒叫。

“你的样子好熟……”她突然皱起眉:“好……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我参加选秀大赛了!”她愤愤地:

“我是今届东南亚小姐,冠军!想不到,今天到电视台里来,让你们糟蹋。”

“原来是你!好,你有话,好好讲嘛!”她说:“去喝杯东西,再说啊。”

“不必了!”她回头便走。

“喂!你……你……”

她再也不信任电视台内的人了!她觉得丢尽了脸!

她这个人,面子第一,这时候她只想急急地离开这个地方,回去大哭一场。

她奔到“化妆间”,把她的东西取起了,头也不回地奔出电视台,驾车回去。

她回到家里,就哭。

一肚子的闷气,简直无法发泄,她边哭,边用力地掷东西。

什么电视明星,什么“短剧女主角”,什么明星宝座,全是自己骗自己。

她白白地给人家玩了,浪费她的时间,还给人家当面侮辱!叫她什么“咖哩啡”…

这一口气,她吞不下去!她实在吞不下去。

她把杯子,碟子掷个稀烂!于是倒下床去,狠狠地大哭一场。

一直哭到晚上,看看时间,好像是一个节目播映的时间了。

她走到客厅,把电视机扭开了,忍不住看看那电视的萤幕。

果然,电视内正在播映那一段戏。

原来那个短剧,前面有一大段,是男主角与女主角的戏。

到了中间,就是“咖啡室”内的那段戏了。

只不过是男主角找太太,找错了人,以为她是吕珍珍。

她看着自己的背影出镜,不过几钞钟!

被他一抓起来,连面孔也没看清楚,镜头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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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节:竟然被导演耍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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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又全是吕珍珍和男主角的戏。

她越想越急,终于,忍无可忍,她霍地站起来,把电视机扭熄。

坐在沙发上,她越想越气,

“哇”地一声,她又大哭起来。

电话铃声“铃铃”地作响,她用手擦去泪,取起电话。

“喂?”那里竟是森尼的声音:

“梦露啊,我和一号刚巧在电视内见到你!你好美丽啊!。”

就在此时,她已经“伤心欲绝”,她想不到,他们还在她已伤透了的心房,再刺上一刀。

“你们这群禽兽,畜牲,死男人!”她大声叫骂把电话搁上。

挂上电话,她想着想着,终于,再也忍不住,她又“哇”地大哭起来了。

这一次,她“yīn沟内翻船!”

以往,怎样厉害的对头,都“栽”在她手中,这次,她被人侮辱、期负,被糟蹋得片甲不留。

电话铃一直在作响,她取起电话,她觉得双眼红肿,头痛欲裂。

才“喂”了一声,对方是个女人声音:

“梦露在么?我们是电视台找她。”

又是电视台,***电视台,她听了一肚子的气。

“什么?”她烦燥地叫:“她不在!”

“你是梦露了!”对方竟然叫:“我听出你的声音了,我是李小男。”

那个死东西,梁编导的助手,讨厌!她是跟他们一窝的。

“做什么?”她叫:“我未起床。”

“你还是快点起床吧,”李小男话筒内说:“我们的监制主任要见你。”

“什么监制主任?”

“你总之准备好,正午十二点,我们在‘咖啡室’吃午餐,好么?”

李小男的声音,显然比以前说话柔和尊敬得多了。

“不稀罕,”她说:“你替我告诉你那个死男人……”

“啊……那个死男人啊?”

“你上司,梁编导!”她大声叫:“你说是我骂他!”

“啊哟……”李小男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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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节:事情发生转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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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空……”她接着说;“也cāo死你们的什么主任!”

“梦露,这件事,可跟我们监制主任没关系啊!”李小男说:

“准十二点来,总之,对电视有兴威你一定要来!”

“妈的……”她狠狠地骂:

“你们又安排我做什么……咖……啡……咖哩啡……啊!我是不会来的!”

李小男在对方叹了口气说:

“你要来,你就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总之,我先告诉你,十二点正。”

“搁”地一声电话挂断了,她狠狠的把电话挂上,生气好一阵子。

她绝对不会去……她绝不会再做傻子的。

她不想做傻子,但是,她还是去了。

她在想,要做电视明星,就非得爬上去不可!

有什么别的办法?

如果他们再作弄她,她这次有了经验,最多回头就走。

她还是装扮一下,赶到“咖啡屋”。

这一次,她是想去看究竟,并没有存什么希望,推开门,已见到李小男坐在卡座上,她对面,赫然坐着一个中年女人。

而这个女人,正是她在电视台走廊所遇到的那一个女人。

“这位是梦露,冯梦露小姐,”李小男一见到她,立即站起来,伸手向我跟那个女人介绍:“这是莎琳小姐!”

那女人精锐的目光又看到她身上来了。

她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来。

她与她握了握手。

“原来你是……”她坐下,不能置信地看看她:“……你是……什么主任?”

“对。”她笑了笑:“我姓王,我是节目临制主任。”

“哦……”她皱皱眉头,这一次,她对一切都要十分小心了,她问:“什么叫做……节目监制主任?”

“就是……我监制一切节目。”她看住她。

“所有节目?”她不大置信。

“不,而是王小姐有权去负责一切相关的制作。”

李小男在一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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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节:事情发生转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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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大相信他们了,娱乐界的人,上过一次当,她真怕死了。

“这职位是很高的了?”她打探着。

“是公司第二、三把交椅了。”李小男加上一句。

“是么?……”她怀疑地:

“这样说,莎琳小姐,你在电视台,是比那个梁编导大了?”

“没有什么大不大的。”莎琳十分得体地说:

“电视台是大家一起围结的工作,又不是战场,绝对不能勾心斗角,这样,节目才有进步。”

“不过……那位梁编导……”她说:“简直气人!”

“你们也许有点误会吧。”莎琳笑笑说:

“这件事,我们都别再提起了。现在,我有件事情,倒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我那天在走廊见到你,觉得你很像一个我在找寻了很久的人。”莎琳说。

“啊……”

“我是指,我戏中的一个角色。”莎琳解释。

“戏中的一个角色?”她一晕。

“莎琳小姐将要监制一套长篇的电视剧,其中的一个角,她找了很久,但是……始终没有适合的人选。”李小男插嘴。

“是主角么?”她问。

“当然。”李小男应。

“电视台那么女明星,尤其是吕珍珍,怎不找她演?”她问。

“吕珍珍曝光太多了。”李小男回答说:

“莎琳是打算找一个能一新人耳目的新人,但又能担戏的。”

“不知道你的戏演得怎么样?”莎琳打量她。

嘿,演戏?小事。

她一生都是在演戏!她扮演过不同的角色,这还会难?

“不过……”她却带着疑或地问:“——为什么莎琳小姐,却偏偏会对我有兴趣的?”

“那是……因为那天我在走廊,见到了你,你给我的印象颇深。”莎琳说。

“哦?”

“所以,我反正是在找亲人,而且,我直觉到,这一个角色,对你十分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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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节:事情发生转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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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什么角色?”她奇怪地问:“令你一见到我,就觉得我适合?”

“这个角色,是一个泼辣,有野心,而且十分神经质的。”李小男说:“她在弄手段,以求达到目的。”

李小男这一插嘴,把她吓得傻住。

泼辣、有野心,不择手段,以达目的。

天啊,她是这个样子的女人么?

对了,一定是她在走廊见到她向梁编导大骂,那个时候,她一定吓坏了。

她自己也知道当时的确泼辣,却想不到因祸得福,有了这个机会。

“这件事……不是又找我去做什么布影板吧?”她怀疑地。

“我可以给你看剧本。”莎琳说。

看她这一副气派,倒是一个说一是一的人。

她看看她,思索一会,点了点头。

“好吧!”她说:“随便你!”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正正式式地看你上镜头,”莎琳说:“我先让你试试。”

“试什么?”

“在镜头前的谈吐,风度……”莎琳说;“我让你客串一个节目。”

“真的?”

“这节目,是嘉宾与主持人一起出镜,”莎琳说:“……也许,我让你出镜试?”

她看看李小男,李小男向我点头。

“好吧。”她终于说:“如果我的成绩好,那么……”

“我自然会找你演这个角色。”莎琳说:“梦露小姐,你是一个美人。我们电视台,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你这种款型的美人。”

她被她称赞得飘飘然了。

“吕珍珍不是很美么?”她说:“——她又当红,又美丽。”

“你们……是不同型的。”莎琳说:“而且,吕珍珍现在真的曝光过度了。”

想了想,她终于点头:“好吧,我接受你这个要求。”

李小男笑了起来:“冯小姐,这机会,可不人人有的啊…”

“谢谢,”她淡淡一笑:“那么,莎琳小姐,我什么时候去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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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节:事情发生转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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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吧,”她说:

“那一天,我自然会叫李小男打电话给你的。”

她点点头,心中又怀疑起来。见鬼!又是等电话。

又等到什么时候啊?等到头发都白了。

这一次,这位王莎琳小姐,倒是十分守信,星期二,电话就到。

而且,李小男还说:

“你可以扮得漂亮点,越漂亮越好!”

这句话,是她最喜欢听的。

她从头到脚细意的装扮过,还戴上她的大钻戒。

星期三,她人电视台。

到了电视台,这一次,“接待室”的小姐们十分殷勤,知道是莎琳请她入台的,立即十分段勤。

她由李小男带到里面,由另一位张编导出来迎接她。

“这是一个游戏节目。”

张编导跟她说:

“是主持人与嘉宾一起玩游戏的。”

她的心头顿时失落——游戏节目?

天啊!

仔细一看,她顿时窒息——天啊!又是吕珍珍!

怎么?这个节目又是吕珍珍主持的?

难怪莎琳说她“曝光过多”了。

吕珍珍一眼见到她,又是一怔。

她们两人,真是冤家路窄。

她傻了半天,才淡淡地一笑,她神色自若,跟着李小男和张编导走到吕珍珍身边。

“这是…”张编导伸出手来。

“不用介绍了,见过面了。”

吕珍珍淡淡地笑。

“那么,这个游戏,你告诉冯小姐,怎么玩的吧。”张编导说。

“你自己说吧。”吕珍珍搔首弄姿:“我还要补一些。”

说着,她索性走了开去,这根本就是在奚落她。

好哇,既然如此,ok,将来,要么不要不让她有机会,要不她一定要报一箭之仇!

“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游戏!”

张编导说:

“首先,是由吕珍珍让你抽出几个信封,信封内有几个问题,你可以随便选一个,选了答案,就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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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节:事情发生转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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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代表嘉宾的这方面。”张编导跟我说:

“一般,这嘉宾,是抽签出来做游戏的,不过莎琳吩咐,今天你暂做嘉宾,与主持人玩游戏,最主要,是莎琳小姐看看上镜。”

“我明白了。”她面上呆木:“原来是做游戏节目。”

“不,这游戏节目,有访问的。”张编导说:

“到时候,女主持人会问你一些问题,所以,大可以表现出你自己的天赋本能与天才。”

她以为是做什么表演,原来是游戏。

心中冷了一大半,入化妆室化妆,又是那个李叔,他一见她就惊奇地嚷:

“怎么了?又是你?你又来做?咖哩啡,啊?”

她心中一气:“我今天是嘉宾。”

“嗯。”

“王莎琳小姐邀我来做嘉宾。”她加强语气。

她如此一说,李叔立即不再作声,赶快地替她化妆。

她走出化妆室,跟着李小男走进摄影棚,比以前那个更窄小,布影已经搭好了。

她见到灯光下,站着一个艳丽的女人,穿着一套新装。

“什么问题?”她问。

“学识。”

她顿时一呆,自问才疏学浅,如何能够回答?

“不行……”她急急叫:

“这……怎么行?”

“你放心,问题中,我们可以给你看其中一两个答案。”张编导说。

“看了答案,这不是作弊么?”我嚷。

“我们只支让你看其中的两三个问题罢了。”他说:

“这样,你不至于会得零分,其他的问题全在吕珍珍手中,她有答案,你不会,她是会告诉你的。”

“嗯。”她开始动脑筋了。

死东西,吕珍珍!她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的。

她一直把她当眼中钉,她也同样地把她当眼中钉。

“好吧,”我跟张编导说:“就把答案给我看看吧。”

张编导叫李小男走过来,李小男把几个信封交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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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节:恶搞女明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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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信封一看,看看几个答案。

一个是地理问题,一个是新闻问题,一个是学识问题。

她发现每个信封中是有两张纸条的,一张是问题另一张是答案。

她想了想,不动声气,把那那关系地理的答案纸条从信封中抽起。

趁李小男不备,她把答案看了,就把那有答案的小纸,往中一扭,抓在手中。

然后,她用指甲在那个信封角落划了一条指甲痕。

接着,她不动声色把几个信封还给李小男。

“可以了。”

她说:“——开始吧!”

“ok!”李小男向张编导叫:“可以了。”

张编导已上了“控制室”,在上面叫下来:“节目还有五分钟到十一场。”

“这是直播节目,李小男跟她说:

“所以,要小心一点,因为不能出错,错了不能重拍,一切都直接播出的。”

“知道。”她向李小男说。

“坐下吧。”李小男指挥她。

她在其中的一张椅了上坐下,才坐上去,那边吕珍珍一扭一扭的走过来。

“你们两个先排练一下对白吧!”李小男看看时间:

“还有五分钟,直接播出。”

吕珍珍向她一瞥,那眼神中,忽然充满了一种怨毒!

“不用排了。”吕珍珍说:

“这节目,个个星期一样,访问两句,再抽个问题问题,没有什么大不了,可以了。”

“ok!”李小男向“控制室”,叫。

“准备了!”张编导的声音从“播音筒”传下来。

吕珍珍坐在椅子上,眼睛扫她一眼,她也同样地扫射她一眼。

她取出了手袋中的粉盒,打开了,向镜子内照,又补一些,搔首弄姿。

她瞪她一眼,狠狠的把粉盒塞进手袋。

她也挑挑眉尖,把粉盒扔进手袋!

“准备……”上面“控制室”传来的声音。

李小男走上来,看看手中的秒钟,举起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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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节:恶搞女明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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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五……四……三……二……”李小男把手一举。

立即,电视摄影上的红灯亮了。

吕珍珍向着摄影机,作了一个十分和蔼,可爱又迷人的微笑,向镜头点点头。

“——各位亲爱的朋友,这个欢乐时光节目,又跟你们在萤光幕见面了,今天所抽出的特别嘉宾,是坐在我身边

的这位小姐。”吕珍珍边说边侧过脸来问:

“请问:“这位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冯梦露。”

“你好,冯小姐!”吕珍珍十分亲切地一笑:

“啊!冯小姐好面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她想了想,我心中暗忖:“死东西,如此问,必然有什么鬼计的!”

于是,她笑一笑,只说:“是!。”

“啊……”她不提,她却偏偏说:

“我记起来,冯小姐好像是选过秀的……对了,我想起了,难怪这么面熟,是东南亚小姐,是不是?”

她又提起这件事来。

当日,她利用这件事,在姚大仙的宴会中弄得她大为尴尬,谁知“山水有相逢”,今天又遇上了她。

而她,又旧事重提,偏偏要挖她伤疤!

她只能点点头,一笑:“对。”

“你获得冠军,我恭喜你啊,”她说:“不过,我照例还要访问你几句,才开始游戏?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我听说,这些选秀大会,多数是内幕的,恕我问一问,是不是真的有人花钱,买冠军的呢?”她向她发问。

果然,她放出毒箭来了。

不过,这次她可不笨了,她知道她这一招,她领教过,自然知道怎么回答了。

“许多人都这么说,”她大大方方地说:“不过,评判员是有眼睛的,观众也是有眼睛的,如果能买通评判员,我想……可不容易买通观众的眼睛吧?……谁值不值得当选,人人一看就可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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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节:恶搞女明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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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一“招”,把她挡了回去。

她一定料不着这一下,不过,她是何等精灵,心中不悦,但是,在脸上,她绝对不显露出来。

“对了,”她向我点头;“那么,我们现在,就问问题吧。”

“好。”

她举起手中的四个信封来。

“这里有四个信封,”她说:“信封内,有四个不同问题,你可以任抽一个。”

“是。”

“然后,她说:“你答中了,就可以得到一笔奖金,不过,我可以用礼物与你换奖金,至于礼物,我是不告诉你的……让你自己去猜......”

“我明白。”

“好,”她取起四个信封,把信封放在她的面前:“你可以随便抽一个。”

她向那四个信封一看。

四个信封中,其中的那一个,就有一条低陷下去的指甲纹的,她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

“好,我就抽这一个。”她说。

她说着,就把那个信封抽了出来。

“好,我选这一个。”她说着,把信封交给她。

嘿,她心中想,这个吕珍珍,就是瞧我不顺眼。

对,现在,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好,她们就来一个高下。

看究竟是谁棋高一着,看鹿死谁手。

她拆开了信封,把纸条抽出,当从念着问:“是地理问题。冯小姐一定能回答得出的。”

我已经xiōng有竹,立即点点头:“可以,你问吧。”

“请问冯小姐——”吕珍珍看着纸张发问;“——世界上,有个湖,叫做多巴湖,是在什么地方?”

她心中暗暗偷笑,心中早已知道答案,但是,她却想了想,佯装不大记得。

“多……巴湖……”她喃喃地:“多巴湖……”

吕珍珍的唇角露出一绽笑容,那样子,完全是幸灾乐祸相。

“我……真的……不记得了……”

她笑了笑:

“那么请问,答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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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节:恶搞女明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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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答案是……”她伸出尖尖的手指,探到信封内去。

骤然,她心头一惊,她看到她的面色骤变。

她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因为那张答案纸,她早已经抽去了,她又怎能知道答案。

“啊……”她临急应变,也上说;“冯小姐,你既然不知道这答案,那么,我再给一个机会让你抽第二个信封吧。”

倒是狡猾,她的确有几手,难怪会如此地嚣张。

但是她深受她侮辱,她是非报一前这仇不可的。

“但是,吕小姐!”她立即说:

“我……是很想知道……那个‘多巴湖’在什么地方,你可告诉我吧?”

“在……啊……在……”她的面上一阵红,一阵青,顿时尴尬万分。

她的心中真想大笑出来。

这一下子?所有的仇,可全报掉了,哈哈哈!

“——哦,”她见到她难以下台,这时她才缓缓地说:

“对了,我记起来了,‘多巴湖’是印尼的,在印尼棉兰啊!”

“啊……”吕珍珍不能确实,一直看旁边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向她拼命地点头,她这才急急说:“对了,对了,我们玩游戏吧!”

她心中无比的爽快,这一箭之仇,报得太适当了,她一肚子郁气,也就此消除。

看她,还能熬上多久?

那一次上电视做嘉宾,效果就跟上次做“咖哩啡”完全不同了。

她不但抢尽了镜头,而且,还把一向自视为“天皇巨星”的吕珍珍比了下去。

当晚,王莎琳小姐立即与她签约,要她出任那一部长篇剧的女主角。

而这一个角色,倒是实实在在是一个主角。

那是个富商的情妇,泼辣,而且不顾一切的要求名利。

她把剧本一看,十分满意!至少,这次是真的有剧本了。

没有多久,电视台把她照片登在刊物上,杂志上,报纸上。

她成为一颗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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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节:娱乐圈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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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琳小姐特别看得起她,因为她认为她有“急智”.

她认为那一天她做嘉宾,如果不是因为她“人急智生”,把吕珍珍“救”了一“救”,吕珍珍就会当堂出丑。

她开始在电视台工作,她发现,她所做的那一个角色,竟然与她自己的个性一模一样。

她一直向上爬,一直到名,一向要利,她要爬一座塔。

现在,她已经快爬到塔顶了。

电视片集开始在电视播映了,结果,她所主演的角色,好评如潮。

她把在同片集中的明星全比了下去,自然,中间同时包括吕珍珍在内。

一下子,她成为大家都所熟悉的电视主持。

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声誉。

她在演完电视片集之后,大受欢迎,顿时,她顿时变的小有名气了。

但是这依然不够,这离成为天皇巨星还差的很远。

一晚上,梁编导上门来找她。

这一次,他把一大叠厚厚的剧本交给了她。

他说:“梦露小姐,这是我的新剧本,上你担任女主角,你可以先过目。”

“不必过目了。”她说。

“你答应主演了。”他惊奇万分地:“你是说——你接受这个角色了?”

“不,”她立即回答:“我不用过目,因为我根本不会演你的戏。”

“啊?……”

他顿时呆住:

“这个戏……是特别为你写的,你演了,必然会大红特红的啊!”

她笑了一笑,“我什么导演的都可以考虑接演,就是你这个编导,我不愿意合作。”

“啊?……”他顿时语塞。

她把他踢出门口,“砰”地把门掩。

没有多久,就有导演找上门来想与她合作拍电影,她把片酬开得比天还高。

电影公司老板要求她脱一点儿。

她就笑笑说:“我现在这种状态,以后要走文艺路线了,不能做脱星啊!”

电影公司老板听见不肯脱,又要那个片酬,就此止步。

她并不担心,因为就在此时,已有另一个电影公司的老板看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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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节:导演要潜规则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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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部戏的名字叫做《五颜六色》,而且导演承诺绝对不用脱。

梦露考虑了一下接下了这部戏。

她辞去了电视主持的工作,想要专心来拍戏,早日成为大明星。

导演张小帅请她吃宵夜。

梦露也想从他那里学习一些演戏的经验,所以就去了。

张小帅可真是好人。

在吃宵夜的时候,他居然承诺推荐她演女主角,而且是无条件的,她兴奋不已。

自然她对张小帅也万分感激。

吃完宵夜快12点,脱跟着张小帅到他屋里看剧本。

进屋刚坐下,张小帅关上房门,拿出剧本一屁股坐在她身边。

她下意识地挪了一下。

张小帅有些不悦:“我给你说说剧本,你可要认真地听哟。”

她点点头认真地听着看着。

张小帅看着身旁的她,他的眼神有一点儿不对劲儿开始往下看。

她顺着他的眼神看到——她白色t恤衫隐隐约约透出丰满坚挺的rǔ房,短裙下露出匀称白皙的大腿。

她顿时有点儿慌张和不好意思。

正在他想他会不会对自己有企图之际,他已不自觉地把手搭在她肩上。

她害怕他……

她感到不舒服,起身转坐到他对面。

她认为毕竟男女有别,好歹自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也许张小帅认为她在假正经,于是他面带愠色:

“你坐到对面怎么看剧本?”

她想,张小帅可能误会自己是比较随便的女孩。

她说:“太晚了,我想我借剧本回房间里看比较方便。”

可张小帅没有借剧本的意思,她于是就站起身来,刚想往门口走,冷不防被张小帅飞身扑上来一把抱住她。

她的脸霎的热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张小帅目含异光:

“梦露,你跟我好,包你不断上戏,将来比章子怡还红……”

张小帅使出花言巧语的招式。

单纯的他根本不理会这些,她现在认为女人是靠实力成功,而不是再靠出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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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节:导演要潜规则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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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是拼命挣扎……

张小帅已把她摁到了床上,他拼命地扯着她的衣服和裙子。

她拼命挣脱着,可无济于事。

她被张小帅的身体压着透不过气来。

她的上衣和xiōng罩都被张小帅脱掉了,她现在惟一剩下的是一条内裤。

张小帅开始脱她的内裤了,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她的私处快被他看到了,她有一点精疲力尽了。

不过她还是用吃奶的力气挣扎……

她又碰到了这种事情,她的脑海翻腾着:自己怎么办呢?

他用强劲的手臂搂着她……

他雨点般的深吻中……

眼前是张小帅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推开张小帅坐起身来说:“张大哥,你……”

张小帅温柔地拥着她说:“我很喜欢你,你从进《五颜六色》剧组那天,我就被你迷住了,你与别的姑娘不同,你比她们纯洁可爱……”

“别这样,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可以成为好兄妹……”

“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

“张大哥,你冷静点,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我和她已经分手了,我帮你忙,她知道了,醋劲大发,一下就闹翻了……”

“我找她帮你解释……”

“你比她好多了。”张小帅用手解她的外衣。

“你,你……不能这样。”她欲推开他。

张小帅那只大手像巨蟹的钳,把她箍的紧紧的。

她想挣脱,可她无力反抗。

张小帅还是不放手,张小帅拥着她,把自己身体压在她身体上。

他想进行着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事……

他还是想强迫她……

她想挣脱,可她已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的疏忽,却掉进了虎口。

她想自己怎么脱险呢?自己是无能为力了。

难道自己现在就要被张小帅侵犯,自己就要成为他的猎物。

她不甘心,她心想自己导演的戏自己却成为了被导演者,那也太不值了。

若传出去了一定会成为千古笑话。

她嚷着:“不要这样,我……我例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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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节:导演要潜规则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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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有松手,突然他说“不会那么巧吧,我检查检查。”

他的手在她身体上向下摸索着。

她乞求到:“我求你了,不要……”

张小帅根本不顾她的喊叫。

他也许认为她在骗他。

他也许想挫一挫她的锐气。

张小帅已不是一个人了,他是“狼”,是见了猎物的狼。

张小帅用力拽脱她的裙子,她双手扯张小帅的脸。

张小帅边躲边加紧手上的动作,“梦露,你何必这样压抑自己呢?”

眼看内裤就快拽脱,她用尽浑身力气大喊:“来人啊,有人强奸啦,来人啊……”

她想逃脱,她希望有人出现……

可……

张小帅快脱掉自己的内裤了,在她绝望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张小帅突然停手了。

她随着他的视线看向我的内裤——全是血。

他说:“你真的来了。”

她说:“我都说过了,你不相信,我是女人,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呀!?”

张小帅顿时自己坐了起来,看都不看她,他自己去拿烟抽。

她不再挣扎了……

她突然清醒过来,讽刺地对张小帅说了一句话:“你不是想强奸我吗?怎么了,我来了你就不行了。”

张小帅独自抽着烟说:“你不知道女人来例假是不能干活的吗?”

她开始边穿着衣服边说:“干活?你说的干活就是……,你太可恶了。如果我没来例假,你就会强迫我,你不怕我告你?”

“告我,你们这些想当明星的女人,不知虚荣心有多强,你会告诉人们说你同我发生了关系吗?还会好意思描述过程吗?不会,当我把你们推荐当上了女一号或女二号时,感谢我都来不及。你记住了傻丫头,女人要想演戏就要会干活。”张小帅说。

“我也告诉你,若你真的强奸了我,我一定告你,一定告到你坐牢!我不相信邪能胜正。”她说完,衣服也穿好了。

“你这脾气,就别在娱乐圈混,若这样下去,迟早有人会收拾你。”张小帅愤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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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节:导演要潜规则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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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走着瞧,看谁先被人收拾。我是一个不信邪的人。”

她狠狠地说。

她不想在这“野兽”的房间多呆,说完就到门口开门。

开门一看让她大吃一惊——她在剧组片场同屋同剧组的女演员莹莹在门口。

她感到羞愧就没理莹莹,自己冲了出去。

她拼命地跑着,跑出了剧组,跑出了宾馆,跑出了电影制片厂……

莹莹,同样是一个大陆来港寻梦者。

她也是一个对未来有理想有抱负的女人。

她对待人际关系,是满足对方要求,哪怕牺牲一下身体也无所谓,和以前的梦露很像。

只要满足对方,对方也就不会成为你事业的阻碍,反而会成为你成功的基石。

她对这种娱乐圈的生活已习惯了,可能别人认为已麻木……

她也许认为“一名遮百丑”,只要自己红了,跟什么样的男人上过床都无所谓。

大红大紫的时候,谁还会在自己面前提往事,别人只会把自己当成实力派演员。

而且莹莹自认为把这些男人当成需要,可以调节内分泌,可以美容。

但是沧桑已慢慢爬上了她漂亮的脸颊。

在她离开张小帅房间之后,却有着继续的故事……

莹莹是张小帅的老相好。

她见梦露狂奔出门,进屋关上门说:

“你呀,老毛病又犯了。有我还不够呀。”

张小帅面无羞色:

“我跟她闹着玩的,宝贝,想死我了。”

他上前抱莹莹入怀温柔地说

你老不找我,我好孤独哇。”

莹莹轻轻推开他:

“去你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张小帅再上前抱住莹莹说:

“我对你是认真的,其他人嘛只是玩玩而已。”

莹莹也是经过世故的人。

她知道男人的好色就像猫离不开吃腥一样。

《五颜六色》的二号女角色是张小帅帮莹莹争取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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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节:导演和室友有一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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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对她来说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莹莹假装生着气,张小帅搂着莹莹哄着。

最后莹莹嗔说:“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叫我发现,哼,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小帅边解着莹莹的衣服边说:“宝贝,快,急死我了,咱俩娱乐happy一会儿。”

莹莹点点头,终于展开一丝欢颜。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风骚女人,她了解男人需要的是什么,她会慢慢的钓足男人的胃口。

“别急嘛!张导演,你有没有酒?我们先来点儿!”莹莹说。

张小帅记得隔壁休息室的冰箱里还剩半瓶玫瑰红,于是是跑去拿,顺道找了两个小酒杯,两个人就坐在床边上,慢慢着享受着纯正的红酒。

张小帅头两杯都一饮而尽,急酒易醉,他的两颊刹时飞红,莹莹把偷偷地灯光调暗。

她喝第四杯了,一个踉跄,她倾倒在他怀中。

莹莹领口刚好被他一览无遗,无瑕的rǔ沟像是峻谷中的山涧,鹅黄色的无肩xiōng罩包裹着娉婷的少女峰,一股幽香传出,迷乱起来,他顿时硬了起来。

他突然抱紧她,他能嗅到她诱人的发香,她也抱着他。

莹莹弯腰脱下白色高跟鞋,把它们放在床下面,再过来拉着他的手,嫩红的芳唇轻柔的问他:

“想不想……要我?”

这时的空气彷佛凝结,他们都默不作声,在这狭小的房间内,彷佛就是激情引爆的舞台。

半醒半醉,他拿下莹莹的碎钻耳环,把她压倒在床上。

伸手从她凝脂般的大腿,沿着小腿除下她的丝袜,再进入窄裙中,准备去探索她高级蕾丝内裤里的洞穴。

她不好意思的拉住了他不听话的手,自己伸手进去裤内,掏出了一小片卫生护垫:

“我快来了,所以今天是安全期,别担心。”

她的坦白让他更加亢奋,他脱下自己的衣物,再帮她把整齐的套装一件件地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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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节:导演和室友有一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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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上她的和她热吻着,

他吻着她的额,她小巧可爱的鼻子,个性的耳朵,弄乱她的短发,再咬吻她漂亮,散发着poison香水味的粉颈。

她受不了他猛力的挺入,终于瘫平在床上。

她可能受不了这种刺激,眼睛紧闭,开始呓语起来。

两个人疲惫地在床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她发现莹莹的床上,同昨晚一样未动过。

她已意识到莹莹在哪张床过的夜。

她想可能同张小帅的那张床有一定的关系。

她到片场,张小帅主动上前跟她打招呼。

他为昨晚的事不停道歉,解释说昨晚酒喝多了。

她想大骂他一顿,但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意思张嘴。

他一脸诚恳,她就没吭声。

自此事之后,张小帅对她分外殷勤照顾。

只要莹莹不在场,他就会拿饮料给她喝,吃饭时也会多拿一份菜给她。

几天后,她火下了不少,心想,他那天也许真的喝多了。

自己给他一个承认错误的机会,还是理他吧。

在剧组忙了半个月,她并没有被邀请正式上镜。

原本张导演答允的让她演女主角阿红的事情,一直没见着落。

她有点焦急,悄悄去请小李帮忙打听消息。

小李打听回来的消息:

“下周就轮到你上戏了,我弄了一套剧本,你先拿剧本回去熟悉一下吧。”

《五颜六色》是部现代都市剧。

它是描写当代改革浪潮中几位青年企业家在商战中斗智斗勇闯出新天地的故事。

“阿红”是一家五星级大酒店的公关部经理,是一位办事果断、性格外柔内刚的白领丽人。

两天后,他被通知去“试妆”。

“试妆”是影视界常用的俗语,就是指演员上戏前,先由服装师、发型师、化妆师给演员浑身上下“修理”一番,由他们根据剧情与角色需要“包装”演员。

他们替她简单“修理”后,服装师左右端详着她,嘴里“啧啧”声不断:

“哎哟,我说梦露你穿起酒店工服,真是亮丽极了。”

化妆师拉着她照镜子,她往镜里一瞧:

“那是了,我梦露可是选秀冠军!当然整个人神采奕奕……”

化妆师的话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她说:

“你听说过每年一届的香港广告新星模特大赛吗?”

她点点头,化妆师接着说:

“如果你报名参赛,一定能进入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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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节:失去演女主机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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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师插嘴:

“我说一定能拿冠军。”

化妆师一呶嘴:

“没有背景,没有后台,这么容易拿冠军啊。”

一直不作声的发型师冷不丁插话道:

“梦露是块美人胚子,现在就缺崭露头角的机会,但我敢保证,将来梦露会红遍整个香港,整个世界,只怕到那时,大美人梦露让人众星捧月,整日沉醉在鲜花掌声和奖牌笑脸中,再不会记得我们是谁咯。”

一抹红霞悄悄飞上她脸颊。

回到自己房间,她仍感到脸热心跳。

她在回味她们的话,她当然明白化妆师说的“没有背景,没有后台,这么容易拿冠军。”

她又回想起一句话:

“没有和灵魂结合在一起的性爱享受是兽性的……”

这是不知道哪位大师的名言,莹莹在下面画了一条红线。

这句话同背景、后台好像有那么一点儿联系。

一个人的成功凭自己的实力,同背景、后台或多或少还是有关系的。

她认为化妆师说的只是片面之词,就不再多想,仍享受着自己快上戏的兴奋感觉。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是张导演。

她半个月来几乎天天与张导演在一起,但从未单独相处。

今天张导演亲自上门,令她暗喜:莫非明天真的要上戏啦。

张导演开口了:

“梦露,到剧组已半个多月了,我也没空关心你,怎么样?辛不辛苦?习不习惯?”

她边倒茶水边说:“不辛苦,习惯了,剧组的人都待我很好。”

张导演:

“这就好,新人嘛勤快点,很快就习惯了。

嗯,我跟你说一个事儿,希望你不要不开心哟。”

她一怔,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张导演。

张导演:

“有人说,你刚来大城市生活不久,缺乏大城市工作生活经验,扮演五星级大酒店的公关部经理不合适,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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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节:失去演女主机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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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心在剧跳,说:“我昨晚通宵没睡,在看剧本背台词,背得滚瓜烂熟,有张导你提点,我一定会演好。”

张导演考虑片刻说:“虽然‘阿红’只有几场戏,但台词好几页呢,你是第一次上戏,弄砸了就会影响整个拍摄进度,这样吧,我看你演戏的难度这么大,就先演阿红的秘书,先锻炼一下,下部剧再演一个戏份重一点的角色。”

这真是晴天霹雳,她感觉整个人掉在冰洞里浑身凉透了。

张导演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她都不知道。

她鼻子一酸,冲进洗手间对着镜子,刷刷猛掉眼泪……

上帝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她想到了那个万桐良,对他很好的那个老头子。

每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鼓励自己。

而如今……孤身的她只有独自掉泪……

她听到外面有动静,肯定是莹莹回来了。

她于是赶紧擦干眼泪,用水洗了一下脸走出洗手间。

莹莹问:“刚才张导演是不是来过?”

她点点头,莹莹“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她自己却在思索着:是哪个王八糕子说了我的坏话,让她失掉了“阿红”。

“秘书”这个角色只有两三场简单的过场戏,没有台词,连名字都没有。

自己与哪个乌龟王八龟有过节呢?

到底***是哪个傻x搞的鬼呢?对这种暗中的小人真应该用更恶劣的语言去骂他。

是啊,她应该好好思索一下了。

当时的她只是在思考谁让自己演不了“阿红”,却没检讨一下自己为什么演不了“阿红”。

她没想过自己说了哪些话得罪过人,更没想过有哪些做法让人不舒服。

毕竟,那时的她还年轻,她还不是很了解人心叵测的道理。

第二天,天气突然转坏,雨倾盆泻落。

剧组原定的外景拍摄被迫改期,导演宣布大家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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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节:失去演女主机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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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心情比天气还糟,她呆在房间里闷得发慌。

早餐还没吃呢。

她到刘刚那里去领方便面。

刘刚一见愁眉苦脸的我就问:“梦露,你怎么了?”

“我演不成‘阿红’了,张导演说我缺乏大城市工作的经验,叫我演一个活道具——‘阿红’的秘书……”

心直口快的她一股脑儿地都说了。

“别气馁,这次没机会演,可能下部戏会当上女主角呢,你那么漂亮,还担心什么。”

“这次都没有一场好戏演,下次就别说女主角了。”

“我们乡下人,书也读得不多又不懂说话,但我小时候,经常听我奶奶说,好心人会有好报的,你那么善良,上天会帮你的。”

“咳,只有等上天安排了。”她叹了一口气。

“来,我帮你泡面,我这里有一些**蛋,顺便帮你加一个。”……

她的烦恼虽然在刘刚那里没有得到解脱,但至少可以在他面前发泄一下心中的闷气。

刘刚,初中一毕业就到香港来打工。

他在香港呆了4年多了。

他周围只有一些够哥们的民工同事,但都只讲一些够义气够兄弟的话语。

他决不会用孟子的话“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来开解她。

当时没看懂生活的她就喜欢追求那份虚伪,也许等我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反而会需要那份真情。

吃完了泡面,她回到房间,突然想起一个人。

她于是拿出电话本,想挂个电话去香港司机酒店找李毅。

李毅,她的同乡兼初中同学,都是大陆过来的。

她比她到香港早了好几年。

她成功地同四季酒店签约,做这里的大堂经理。

她认识许多娱乐界的名人,好多明星都住她们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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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节:失去演女主机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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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了,传来李毅甜美的声音:“哟,大忙人,怎么有空想起姊妹来了?”

她说:“别闹了,心里正烦着呢。”

“我知道你烦什么哩,你过来吧,我这里有一位贵人,可以帮你把脉诊病,找出病因,哈哈哈……”

她问:“贵人,谁呀?”

“你过来吧!”李毅说。

“好吧!好吧!”

一个优秀的明星在出家门之后就要把真实的自我隐藏。

在别人面前就应该演戏,演出别人喜欢而又能达到自己目的的戏。

说白了要学会同他们周旋,特别是男人们。

她冒雨赶到四季酒店,它正好地处闹市中心。

李毅让她坐下抹干脸上的雨水,递上一杯热茶。

她把一个人介绍给她,一个女人。

李毅说:“这是我的好朋友安娜,她年纪比你大一点点,但阅历比你丰富多了,她能治好你的——病。”

她乍一见安娜,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安娜长着一副美艳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有着特别的女人味。

看着她,她不由得联想起曹雪芹所写的《红楼梦》里的薛宝钗。

她向她热情打招呼:“嗨,梦露美人,我们常见面,不过我知道你,你却不晓得我是谁,我是《香港都市报》影视版记者,我去你们剧组采访过好几次了。”

她想起在《五颜六色》拍摄期间,常有记者来采访。

记者们都是盯着导演、男女主角或有名气的配角,没有名气的不会有人放在眼里。

在一群记者中间,有一位年轻女子长相不俗,特别引人注目。

而且对人很热情,整天笑脸迎人。

她曾问过张小帅她是谁……

她幽幽道:“哎,是你呀——”

李毅快人快语:

“瞧梦露‘病’得真是不轻,赶快给她诊断病因。”

安娜语气不紧不慢地说:“你跟莹莹同一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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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节:失去演女主机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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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心想她怎么知道?

安娜:“我有一次在剧场亲耳听到莹莹跟别人偷偷议论你——”

“啊?那她说什么呢?”她紧张地问。

“说你的背后话。”安娜说。

“我又没有做坏事,有什么好说的?”她轻松道。

“哎,你卖什么关子哟,娜姐,赶快说清楚给梦露听。”李毅插嘴。

安娜眼睛直盯着我的双眼,略略提高声调:“我听见她说你跟别人有一腿——”

她脑袋如炸雷般“轰”的嗡嗡响,声音也变了调:“我?我跟谁有——有一腿?”

“说你跟张小帅有一腿,跟副导演也有‘关系’。”

她恍然大悟,眼泪夺眶而出。

她气愤地说,“她天天晚上不回屋睡,算什么?她凭什么造谣?”

“像莹莹这样的女人就是这样,既当了婊子,又不放过别人,把别人也想成同自己一样,真可恶。这次换掉你,是因为她和导演串通好了,她出卖身体,才换来女主角的机会!”安娜若有所思地说。

李毅递给她一包纸巾,然后与安娜静坐不吭声。

过了许久,李毅开口了:“听安娜说‘阿红’角色换掉你了?”

她无奈地点了点头。

李毅说:“上天怎么不长眼,太不公平了。

你进剧组才半个多月,不了解娱乐圈的复杂性,以后你慢慢就会习惯,就会琢磨出经验来。”

说话直来直去的安娜说:

“我不喜欢莹莹,虽说她好歹也是重要角色,也拍过好几部片子,

但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不顺眼,尤其那对眼珠,总觉得有点邪气。

张小帅几次跟我打招呼,要我给莹莹弄一篇特写。

我到剧组时,远远见到你,还以为你是女主角,心里就纳闷,我还从没见过这么脱俗漂亮的人呢。”

她一听非常高兴,嘴角翘了起来。

安娜一见她这样也笑了:“瞧你,真是性情中人,哭笑也就一眨眼之间。”

安娜语气开始认真起来:“其实你也不用恼莹莹,她不这样做,反而不正常,因为你比她漂亮,比她年轻,嫉妒是人类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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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节:失去演女主机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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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露想是啊,自己有时也会嫉妒比自己强的人。

她一向采取阿q的精神胜利法来对付自己肚里的那些嫉妒虫子,直到如今就是没有胆量和没有狠心用贬低对方的行动来消灭他们。

她正在走神,突然听到李毅说:“失掉‘阿红’角色,不一定是坏事。

小小挫折等于激励,安娜干这一行,又专跑影视这条线,见多识广,很多事情都能看‘透’。

让她帮你忙,给你找一个‘大红’角色。

将来你真的大红大紫的时候,你也就记不不起莹莹是谁啦!”

在四季酒店里叽叽喳喳了半天。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李毅说:“我说难得今天我们三人有缘聚一块儿,干脆就到外面去吃一顿好的晚餐。”

梦露与安娜都赞同。

她们三位姑娘嘻嘻哈哈地出了门。

她同安娜认识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守旧,特别是思想。

她从安娜的口中知道了要当明星,首先要在生活中会演戏,在生活中也应该是个明星。

一个优秀的明星在出家门之后就要把真实的自我隐藏。

在别人面前就应该演戏,演出别人喜欢而又能达到自己目的的戏。

说白了要学会同他们周旋,特别是男人们。

她听到这些安娜的“理论”,才知道明星是也不是太难当了。

她想难道要改变自己好不容易改变的想法?

把自我的那份自认为的为人真诚改变成虚伪?

难道自己在出家门之前也应该自己构思一番或导演一番怎样面对将要面对的人?

难道还要回到从前那样陪着一个个的男人睡觉?

她认为自己到现在内心还是不想继续虚伪的。

她只要虚伪了,心里就会很难受,很难受,最后她还是会以真诚对人。

她一直认为只有真诚才会换来真情真爱。

哪怕别人认为是幼稚的,哪怕自己曾经被骗过,她也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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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节:傍上大老板,机会来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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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幼稚地想总有一天有人会欣赏她的傻。

她顿时觉得当一个明星好累好累,戏里戏外都没有真实的自己。

娱乐圈里有跳楼的或上吊自杀的,吸毒的,进精神病院的,同性恋的,因强奸犯罪进入监牢的……

她想他们都是太压抑的原因,想发泄一下,结果一不小心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五颜六色》终于拍完了,这个临时组合的剧组也宣告解散了。

机会很快就来了,通过安娜的介绍,梦露认识了李斌。

李斌曾经看过梦露和吕珍珍主持的节目,对梦露是十分喜欢。

李斌,三十出头,房地产生意做得很大,是香港有名的地产商,这次他要拍电影了。

安娜强烈推荐梦露。

《我的二十岁》开拍仪式非常隆重。

李斌不惜耗巨资,包下五星级的四季酒店的多功能厅作开拍现场及新闻发布会会场。

数百家报纸、电台、电视台、周刊记者云集,还有香港特区政府的领导。

特区电视台的王莎莉也到场了,特区政府领导苏永康也到场了。

他见到安娜只是点了点头打个招呼,表面上也表现的很熟悉,仍有着官腔。

安娜心里也明白身为副部长的苏永康还得顾一下自己的面子,而且安娜同苏永康的这种人前做戏人后亲热的事,已是习惯了。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她心里有点紧张。

一家日报的著名娱乐记者问她:“首次担任电视剧主角,而且是首席女主角,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否感到了压力?压力大到什么程度?你能否告知,李老板为什么赏识你重用你?你认为自己哪一方面值得李老板如此赏识器重你?”

记者连珠炮式的提问,她虽然听得一清二楚,但在百多名记者及嘉宾的目光注视下,她感到手心冒汗xiōng口像给棉团堵住了似的透不过气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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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节:傍上大老板,机会来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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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感谢大家……感谢家人……感谢……”

她的嘴巴对着话筒,感觉到舌头僵硬不听使唤。

李斌赶紧打圆场救驾,他接过话题:

“梦露不愧是一个新人,在这一行里几乎没经验可言,

但我看重的,恰恰正是这一点,清纯、自然、不加修饰,没有时下一些有经验的演员那种油气和表演痕迹。”

李斌气定神闲地继续说:

“大家都知道,《我的二十岁》里面这个女一号,角色要求很高,既要漂亮,又要清纯,

一句话,既要求有外在美,又要求有艺术气质,艺术内涵。

我们剧组花了大半年时间寻找符合这个条件的女演员,几经辛苦,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我们找到了。

我们搞房地产生意,这个大家都了解,而我们创办时代影视公司的目的和宗旨,

除了拍摄一批优秀的精神文明作品外,就是要发掘、培养像梦露这种内外皆美的新人……”

又有一位记者站起来提问,这位女记者在同行中以泼辣、尖锐而闻名。

她单刀直入地问:

“香港这么大,我们不怀疑有许多像梦露这样内外皆美的新人,

但是,他们不一定有梦露的好运气,会遇到李老板这样的贵人,这样的伯乐,

梦露小姐,你能告诉我们,你是怎样认识李老板的吗?认识有多久了?”

在新闻发布会或记者招待会上,作为会场主角,众多记者冲着你提问,越证明你的重要性和新闻价值,她经验尚嫩,不明白这一点。

她心里想:怎么今天记者焦点都放在她身上,不问男主角?不问导演?这是怎么回事?

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在记者席前排的安娜,安娜眨了几下左眼,微微笑了一下。

她醒悟,安娜用眨眼来传递一个信息:不要慌,不要乱,要放松。

能拍这部戏是安娜的功劳。

她不能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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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节:傍上大老板,机会来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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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抖擞精神,用手轻拨一下头发,轻叩红唇:

“我认识李老板时间很短,有朋友向他推荐,于是,我们就认识了,

就是因为《我的二十岁》我们才结识,我想这是一种缘分吧。

人与人之间都有一种缘分,就像今天,我头一次参加这样隆重的新闻发布会,有幸结识在座的嘉宾和记者朋友,这也是一种缘分。

希望今后记者朋友多指点我这个没有经验的新人,我会重视珍惜你们的批评与意见。”

她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

她从安娜的目光中看到赞许,信心倍增,她略略提高声调:

“我会用我的努力,去证明贾老板、刘导演的眼光是对的,他们的选择是对的。请相信我,我会努力的。”

台上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这时候,安娜站起来了,她说:

“梦露小姐,我们当记者的,都很敬佩敬业乐业勤奋努力的人,我们会留意你是否真的会很努力,

时间会是最好的证明。香港影视界人才济济,可谓藏龙卧虎。

但是你的歌又唱的那么好,曾经在泰国著名的夜总会大红大紫。

我想有一个请求,你能否现场给我们在座的各位,唱一曲听听,从而证明你真的是我们香港影视界的不可多得的奇葩。”

她懵了:哎呀,这个安娜搞什么鬼?我好不容易才脱身,她又半路杀出捣蛋,弄她一个冷不防。

没想到李斌哈哈大笑:

“不愧是我们香港的著名记者,问的问题尖锐,到位。想现场考试是不是?好,就让我们梦露小姐面对台下台上百多名考官,是驴是马,拉出来遛遛看。”

她怔住了。当小提琴拿到我面前时,我还没转过弯来。

她看了看李斌,李斌只是笑,不吭声。

她把目光又一次投向安娜,发现她眼里一副狡黠的眼神。

她恍然大悟。

她站起身来,然后问:“大家想听什么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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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节:傍上大老板,机会来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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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意见纷纷,有说王菲,有说想听刘若英的。

突然一声音说:“我们都要听好听的,梦露来一首你在泰国最受欢迎的吧。”

这时,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曲康泥法兰茜丝的成名曲唱完,全场寂静,片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她的面颊一片潮红,我想一定显得更加俊俏动人。

李斌见好即收,宣布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

王莎琳临走时,上前握着李斌的手说:

“小李,你办得挺成功的,若拍得好,我们台会在黄金档推出。”

他转头又对梦露说:“梦露好好努力!”

另外一位重要的领导苏永康也对李斌和她说了类似的鼓励话。

“梦露你今天表现得不错。”李斌的话让我酸楚的泪没掉下来。

“谢谢你,李总,你给我机会我才会有今天,谢谢你。”她还是没忍住泪水。

“别激动,我记得我第一次成立自己的房地产公司时,我也掉下了激动的泪水。”李斌边说边递纸巾给她。

她接过纸巾,顿时感到一阵温暖。

次日,报刊介绍我的文章如潮水般铺天盖地。

报纸的娱乐版面尽是她美丽的大幅照片,电视台播出她唱歌的画面,电台更是播出她唱歌的现场录音片断。

她看着这一篇一篇的报道,心想自己当初放主持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如果当初她没放弃,而是寻求一种安定,一定我还在当一个小小的电视主持,绝不会当上现在的第一号女主角。

有许多人不愿意放弃或者不善于放弃,更不敢去冒险,就不会成功。

机会当然也不会给这种人。

放弃并不等于百分之百地舍弃,这一次能当上女主角也是她经历了这么多历练的缘故。

真正属于你的东西依然是属于你的,它一定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散发出它应有的光辉。

李斌在全城最豪华的酒家包了一间房,宴请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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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节:傍上大老板,机会来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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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李斌把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安娜。

“安大记者,你的眼光果然独到,你的宣传果然厉害。

我平时的房地产宣传推广,哪一次不花几百万?这次才花几十万效果比几百万还好。

一个梦露让时代影视公司、让《我的二十岁》成了全港热门话题,哈哈哈……

太超值了,用我们生意人的行话来讲,是投资一只**蛋,赚回一群母**,小投资,高回报。

现在我的房地产同行,都想效法我的做法搞影视公司,有的朋友想入股时代影视公司,

有的甚至直接跟我讲,可不可以转让梦露,让我出个价,哈哈哈……”

《我的二十岁》终于开拍了,导演是一位姓刘的资深老者,副导演竟然又是那个该死的色狼张小帅,演员中竟然还有那个莹莹,这两个人真的是像苍蝇一样甩不掉。

拍了几天,她发现自己的戏给删掉不少。

她拿着原来的剧本去找刘导演,想问个明白。

刘导演解释,有几场戏,对白很长,表演难度大、要求高,担心她应付不来,便临时删掉了。

刘导演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她无话可说,但心里不舒服。

她发现莹莹的戏份越来越多。

她心想该不是这个女人又陪这个刘导演睡觉去了吧。

她天真地以为由于自己是新人的缘故,刘导演才会那么苛刻,更不会以为他是在对自己实施严师出高徒的教育。

哎!就是这帮偷**摸狗的人让多少人想当明星,让多少人以为他们是圣洁的、神圣不可侵犯的。

不过她想,娇艳的花也需要屎粪去淋才会更娇艳,明星后面越是黑暗才会越显示出光环的美丽。

谁叫这帮追星族盲目崇拜呢。

心中的疑虑促使她不断留心刘导演办公室的动静,她想要看看这个莹莹究竟和刘导演有没有奸情。

机会终于来了,一天晚上剧组刚刚收工,大家基本上都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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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节:傍上大老板,机会来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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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露留下来在房间收拾东西,忽然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走向了刘导演办公室。

门是虚掩着的,那女人正是莹莹,只见她身子一闪,进了屋子。

两个人以为片场的人都走了,没有其他人了,竟然激情的连门都忘记了关上。

莹莹被刘导演揉得呼吸急促,双颊红润。

“别┅┅别这样,刘导演。”莹莹低吟。

刘导演轻咬着莹莹的耳尖说∶

“别什么?是不是叫我别停?”

说着吻住了莹莹的嘴唇,莹莹“嗯”了一声就软倒在了刘导演的怀里。

刘导演边用舌头品尝着莹莹的嫩舌,边快速地解开了莹莹的上衣,把莹莹的肩带往两边一拉。

莹莹白色丝袜的根部是带蕾丝花边的,和白嫩的肌肤衬在一起更是性感撩人。

莹莹此刻已无法忍耐自己的兴奋,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冲击得她不停地呻吟。

声音越来越大,喘息越来越重,不时发出无法控制的娇叫。

每一声呻叫都伴随着长长的出气,脸上的肌肉随着紧一下,彷佛是痛苦,又彷佛是舒服。

梦露看到这里,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再也不能忍受这个莹莹的手段了。

她决定明天就告诉李老板这些事情,想到这里,她悄悄的走了出去。

自从开机仪式上她一曲艺惊四座后,张小帅对她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

他可能认为她的潜在价值比莹莹要大,而且莹莹天天晚上去陪那老头刘导演,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想将来说不定还要借助她干大事,另一方面,他知道她是李老板的红人,安娜的姐妹,得罪她,也就得罪了这两人。

张小帅权衡利弊后,他主动找她道歉,还送上一套十张的香港乐坛最新cd。

她起初拒绝张小帅的道歉。

张小帅诚恳地说:“你是搞艺术出身的,何必与我这个当兵出身的粗人计较呢,大人勿记小人过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最终,她接受了这个男人的诚恳道歉。

张小帅发现她闷闷不乐,便找她谈话,了解事情原委后,想献殷情的他去找李斌,诉说刘导演删她戏份一事。

李斌大发雷霆,立即找来刘导演训了一顿,令他重新补拍她被删的镜头与对白,强调今后有关她的戏,只能添加,不准删减,否则卷铺盖走人。

自从这之后,刘导演再也没删改她的戏了。

反而李斌时常来片场察看,在每天收工之后,他开始频繁请她吃饭。

她同李斌单独吃饭的次数增多,慢慢发觉他对自己不仅仅是好感,好像还有其他……

于是她就少去赴李斌的约了,因为她对李斌没那种感觉,而且万一发生李斌向她表白之事,她当面拒绝他会更尴尬。

《我的二十岁》顺利封镜,李斌把片子卖给了几十家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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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节:娱乐圈新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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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剧拍得不错,故事内容丰富多彩,男一号与刘导演在影视圈颇有名气,加上她是媒体“人气最旺的新星”,电视台纷纷出理想的价钱购买,并安排在黄金档期播出。

随着《我的二十岁》的播出及媒体的跟进报道,她在香港的知名度日渐提高,已上升到全港影视新秀群中的首席,并跻身全港影视“十大明星”行列。

李斌找她谈话,要她做时代影视公司的签约明星。

她自然请安娜做“军师”出主意。

安娜说不能签,李斌创办时代影视公司是“玩票”性质,其心思并不主要放在影视公司上。

她劝她:“先别急,要签的话,就签专业的大公司,酬劳目前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将来这家公司的宣传、策划、包装和管理,能否令你踏上新的台阶。”

她告诉李斌,目前自己不适宜签约时代影视公司,但同等条件下,自己会优先考虑接拍他的戏。

李斌听罢,调侃说:

“一定不是你的主意吧。一定是有‘军师’在背后指点。”

她说:“没有,你别小瞧我。”

他说:“我下星期出国,你需要什么礼物?”

她说:“不必了,不能太麻烦你,你上次送的钻石项链就让我受宠若惊。”

他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是对你帮我演了这部戏的额外奖励,我不再是你的老板,以后请你吃饭,你还会赏面吧?”

“不存在赏不赏面,我应该感到荣幸。”她说。

他也没再说什么了,他们就握手告别了。

自从她拍完戏,她就在香港有了自己的窝。

一个人居住,她感到了万分的孤独。

她演了《我的二十岁》之后,有几个剧组要她加盟他们的戏。

桌上有几个新剧本,她看着戏中男女主角的分分合合,不由得想起了安哲。

自从从泰国回来再宾馆最后一面后,他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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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节:被邀请拍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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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想这些的时候,张小帅打电话来告诉她,香港梦幻电影公司想请她拍片,该公司林老板已专程抵达香港,非要与她面谈不可。

《我的二十岁》走红后,有很多片商和广告商来请她。

但电影制片没来找过。

娱乐圈内有句话说的好,拍电视剧红,只能成为红星,拍电影红,才是真正的明星,并且有可能成为大明星、巨星。

她自然无法抵抗电影的诱惑力。

在四季酒店咖啡厅,张小帅介绍她与林老板相识后,便明智地推说有事在身先行告退。

林老板交给她一份故事大纲,说这部戏叫《人鬼情》,是一部爱情片,《人鬼情未了》的人鬼恋题材。

“我想先看剧本再说。”她说。

“哎,梦露小姐,你以前未拍过这种片吧,香港拍戏只有故事大纲或者简单的剧本大纲,导演与演员都是讲即兴发挥的。”

“哦?那怎么拍呀?”对于这新鲜的理论我发生了兴趣。

“张艺谋你知道吧?大导演中的大导演,巩俐、章子怡、张曼玉拍他的戏,都是没有完整的剧本的呀。”

她仔细看完两页纸的故事大纲,觉得故事还不错,女主角阿彩的戏份挺重的,她便问:

在哪里拍?

“香港。”

“哦,要拍多少个工作日?”

“十天。”

“十天?十天怎么能拍一部戏?”

“香港拍电影电视剧都很讲求效率,香港人工贵,器材租用贵,所以一部大片拍一个月,中型片拍半个月或大半个月,其它的十天八天就好了。”

谈妥片酬后,林老板将一叠港币搁在她面前:

“这是定金五万元港币,在香港开拍的那一天,我再付五万元,余下的影片收机当晚,我全部付清,这是合同,请过目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请签个名。”

她看了合同,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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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节:被邀请拍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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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掏出手机打到安娜办公室,她的同事说安娜在外面作采访。

她想了想,打消了与安娜联系的念头,然后提笔签下合同。

她随后把要拍戏的事告诉她的两位好姐妹。

李毅、安娜觉得是件好事,也一时想不出里面有什么可挑剔的毛病。

安娜好像记起什么对她说:

“李斌有间公司,好像在准备上市,你有他的电话和手机,说不定到时还真需要他照顾呢。

不过,不要轻易找人家,欠人家的情,不好还的哟。”

她心想能发生什么事?可没想到的事就是发生了……

林老板他们会不会是黑社会,会不会强迫自己拍?

会不会自己不拍就杀了自己?

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以前看过的描述香港黑社会的片子,黑社会的人不是喜欢强迫人吗?

她只身来到了片场,中午由林老板接风,在一家著名的法国餐厅吃了一顿中餐。

当天晚上,剧组就派人将她接去现场拍戏。

第一场是讲“阿彩”蒙冤变成女鬼,在古宅遇到旧日的情人,两人重续前缘。

这是一场由感情撞击引发的拥抱、接吻的激情戏。

男主角是香港一位小有名气的青年演员。

她和他刚接一半吻,导演喊ng后,她们又开始演,可还是依然没过。

导演便停下来问她们,可没想到男演员首先说出了他的自我感受。

他检举加投诉说她紧咬牙关没有真的接吻,他说他的舌头碰不到她的舌头,说她不够投入。

有病,她心里骂道,接一个吻嘴对嘴意思一下就可以了,还要动真格的,真讨厌。

导演要她必须同面前这个小气的男人真的接吻。

她心想算了,只当是为了艺术献吻吧。

怎么接呢?她最后决定幻想一个自己最想同他接吻的人吧,她想那他一定是安哲。

何况她同安哲还有过热吻,他是她最想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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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节:黑道大哥求交往遭拒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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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的戏,导演要求摄像师俯拍、仰拍、旋转拍和近镜、中镜、远镜、特写。

一连同男主角吻了七八次,每次都几分钟。

她想要是面前的男演员就是安哲就好了。

她满身是汗。

不过她想着安哲时就不觉得累,虽然是痛苦的,但同安哲接吻是幸福的。

这只能是闭着眼睛的时候,睁开眼睛回到现实她立刻就感到痛苦。

回到酒店,她赶快去刷牙,她讨厌打小报告的男人。

她拼命刷牙,把牙齿都刷出血了。

可她还在刷……

她睡觉前突然觉得自己很孤独,不知怎的脑子里全是安哲的身影,而且越想挥去越是挥不去。

她在这种思念中越来越感觉到安哲一定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感觉自己同他一定有缘。

她拿出安哲送给自己的随身听,听起了自己最喜欢听的歌。

她酸楚的泪水随着脸颊滑落,她自言自语的说:“安哲,你到底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连续两天都是拍内景。

第三天黄昏,导演喊:“收工”。

剧务通知她第二天到浅水湾拍日出。

回到酒店后,她心想今晚终于有空逛街了,应该去逛一下街。

有人按响门铃,是林老板。

他把她的美梦给打破了。

他递上一篮水果,然后说:“大哥今天请你吃饭。”

她在剧组曾听场记、制片及一班临时演员口中整天说大哥如何这般如何那般。

大哥姓华,叫华强,剧组俗称香港大哥。

他是这部戏的投资人,真正的“老板”。

林老板不过是大哥聘请的公司管理人。

她又听到一些传闻,讲这位华强背景比较复杂。

“大哥究竟是什么人?”她问。

林老板一怔。

他从她的语气里感觉到她并非无心之问。

“实话相告,大哥是香港的数着的有名生意人,又是洪安堂的堂主。洪安堂是——”林老板润润喉咙接下说:“香港最大最具历史的社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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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节:黑道大哥求交往遭拒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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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帮派,帮会高层人士从不声称是黑社会,反而自称是民间社会团体,久而久之,社团一词成了帮会的代名词。

她并非孤陋寡闻之从,多少也听说过在港、澳、台三地从事影视工作的人,多多少少都与“社团”沾上关系,这样才能令电影拍摄工作减少许多麻烦。

她也听说过不少著名的电影公司借拍电影为名,背地里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晚饭吃到10点才结束。

华强余兴未尽,要梦露陪他到大富豪夜总会唱k歌。

梦露想了想,以明早拍5点半外景为由婉拒。

林老板看到华强脸上有隐隐不悦的神情,于是,把她叫到一边说话。

林老板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导演,让明天的戏推后一天拍。”

“我不习惯很晚睡,再说也不太适应夜总会的气氛,我想不如改天吧,改天早一点好吗?”她本来就不喜欢夜总会的环境,就直率地对林老板说。

“大哥很器重你,这个面子不给,说不过去吧。大哥如果愿意,他会把你捧红成为第二个张曼玉、刘嘉玲,可以让你上著名杂志封面风光一把,只要识做……”

她似乎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我好像没听懂,让我识做?”

林老板收起笑容:“你是一个聪明人,不需要我画公仔画出肥肠吧。”

她懂了,冷冷地说:“她是来拍戏的,不是来卖身的。”

林老板板起脸孔,抛出一句:“行了,不去就不去,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她一个人走了。

她走了之后,背后林老板还看着她这个倔强女子的背影说着:“找个时间好好收拾一下你。”

这时刚好被华强的心腹二子听到,他走过来对林老板说:“要不要我帮忙。”

林老板一听就说:“这个美女,太不识抬举,真应该给她下马威。”

二子说:“林老板,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为咱们老大的事,我帮你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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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节:被逼拍三级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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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板点了点头,开始思量怎样教训她。

次日拍完外景已是下午,紧接着一场戏是内景,讲“阿彩”与仇人的一场搏斗。

她头一回拍武戏,拍得很辛苦。

中间休息时,林老板和二子赶来现场,要她脱去上身内衣,拍半裸打斗戏。

她惊愕得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记起了安娜的提示,她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说:

“这是谁的意思?”

“是我的建议,是大哥定的主意。”二子说。

“合同条款里没有裸拍的内容。”她不服气地说。

林老板说:“我早在香港跟你头一次见面时,已经说了香港拍电影讲究即兴。”

“照你的意思去拍,那不成了a片。”她说。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拍的电影,哪一部没有裸露镜头,哪一部没有床上戏。

我们没叫你拍全裸的床上戏,已经够意思的了。”林老板说。

“难道香港就不拍艺术片嘛?”我问。

“哼,是有艺术片,但我们拍的不是艺术片,是商业片。”林老板说。

“那也不能胡来,林青霞、成龙、李连杰也拍了许多好片,不也没有脱戏吗?”她说。

“哼,那是成龙、林青霞,你是吗?你有他们的本事吗?”林老板说。

她眉头深锁,双唇紧抿,扭头欲走。

才迈出一脚,忽又转过身来,道:

“林先生,协议上并没有拍裸戏的条款。”

林老板yīn阳怪气地说:

“你仔细看清楚合约了吗?”

她心里蓦然一沉,扭头就往外走。

她身后二子和林老板两人面对面笑了一下。

她拦截的士,匆匆往酒店赶。

一路上堵车堵得厉害,她无心再看繁华的街景。

一小时后,她终于百米冲刺般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找出一直放在行李箱里的协议书,翻开仔细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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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节:被逼拍三级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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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上第四条明明白白地写着:“乙方需遵循甲方的安排,按剧情与角色需要,拍摄一场背部全裸和正面上半身裸露的戏。”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亲手签署的这份协议并无这一项条款,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玩了一幕偷龙转凤的把戏。

她回想起在片场时,林老板和二子的态度,知道是他俩干的。

她整夜辗转反侧,无法安睡。

她思索着,该怎么办呢?

难道她真的要去拍脱戏,她真的要把自己半裸的身体展现给众人看?

她不拍,就是不拍,打死她也不拍,看他们把她怎么样!

他们是黑社会,会不会强迫她拍?会不会她不拍就杀了她?

她脑海里出现了以前看过的,描述香港黑社会的片子,黑社会的人不是喜欢强迫人吗?

那血淋淋的场面,嘶声裂肺的冤叫,会不会林老板他们也会这样来对她?她全身充满了恐惧。

黑社会难道都是不讲道理的?他们想把她一弱女子怎么样?

难道他们没有同情心?难道……

她不敢想下去了,她害怕想下去,她真的好害怕,她最后决定先看他们会怎么样对自己,她最后想出办法决定装病,以观其变。

次日她干脆自闭酒店内,装病不去片场。

林老板找上门来了,依然像往常一样,递上一篮水果,她不接,也不吱声。

她不敢出声,她害怕。

她表面上还是表现出不舒服,表现出不怕他。

林老板拉开窗帘,“天气多好啊,阳光多灿烂呀。”

他回转身,冲着她怪模怪样地笑了一笑,

“怎么,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呢。别的女人生气的样子很难看,你生气的样子却更加好看。”

她终于吭声了,口气明显有不快:“为什么做下三流的手段?”

林老板当然明白她话里所指的含意。

“有证据吗?”她一愣,说:“我要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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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节:被逼拍三级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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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上第四条明明白白地写着:“乙方需遵循甲方的安排,按剧情与角色需要,拍摄一场背部全裸和正面上半身裸露的戏。”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亲手签署的这份协议并无这一项条款,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玩了一幕偷龙转凤的把戏。

她回想起在片场时,林老板和二子的态度,知道是他俩干的。

她整夜辗转反侧,无法安睡。

她思索着,该怎么办呢?

难道她真的要去拍脱戏,她真的要把自己半裸的身体展现给众人看?

她不拍,就是不拍,打死她也不拍,看他们把她怎么样!

他们是黑社会,会不会强迫她拍?会不会她不拍就杀了她?

她脑海里出现了以前看过的,描述香港黑社会的片子,黑社会的人不是喜欢强迫人吗?

那血淋淋的场面,嘶声裂肺的冤叫,会不会林老板他们也会这样来对她?她全身充满了恐惧。

黑社会难道都是不讲道理的?他们想把她一弱女子怎么样?

难道他们没有同情心?难道……

她不敢想下去了,她害怕想下去,她真的好害怕,她最后决定先看他们会怎么样对自己,她最后想出办法决定装病,以观其变。

次日她干脆自闭酒店内,装病不去片场。

林老板找上门来了,依然像往常一样,递上一篮水果,她不接,也不吱声。

她不敢出声,她害怕。

她表面上还是表现出不舒服,表现出不怕他。

林老板拉开窗帘,“天气多好啊,阳光多灿烂呀。”

他回转身,冲着她怪模怪样地笑了一笑,

“怎么,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呢。别的女人生气的样子很难看,你生气的样子却更加好看。”

她终于吭声了,口气明显有不快:“为什么做下三流的手段?”

林老板当然明白她话里所指的含意。

“有证据吗?”她一愣,说:“我要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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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节:被逼拍三级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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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板冷冷地盯着她。

阳光斜斜地穿过窗户,照耀到屋内冷冷相对的一男一女身上。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别怪我不提醒你,我们是什么背景的人,孙悟空本事再大,也斗不过如来佛,逃不出五指掌心。”林老板说。

她想,若当面同他闹翻,吃亏的是自己,说不定,他们还会玩出花样。

毕竟,香港对她来说是个无依无靠的地方,而他们有黑社会背景,还是先稳住面前这个林老板再说。

于是,她转为稍微温和的语气说:

“我不会演床上戏,更不要说赤裸地演了。”

“不会演?”

林老板看了看她,想了想又继续说:

“今晚,我们公司投拍的另一部戏刚好今晚拍床上戏,女演员可是选美出来的香港小姐亚军,她还同意露三点,你到时跟我去现场,学习学习。”

“我不去。看别人演床上戏,太害臊了。”她说。

“害臊,我说你这个人就是土,演床上戏,怎么了,好莱坞多少大牌明星不是从床上戏出来的,黛咪摩尔,莎朗斯通,等等。

为什么中国就没什么国际影星,就是这个原因,你晚上去看一看,学习一下,然后自己回来摸索一下,没准儿,你学会演好了床上戏而因此成名呢。”

她知道不去也不行,就默默地答应了。

晚上,她随林老板去片场学习。

透过玻璃窗,我见一张粉红色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只穿一条内裤的男子。

这时从浴室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女人,那女人很漂亮。

她正在惊叹她的美丽时,见她边走向床,边脱着浴袍,脱到一半时,她又穿上了浴袍。

这时导演喊了一声“停”,上前对那漂亮女人说:

“你脱浴袍的时候要妩媚一点,还有你怎么脱了又穿上了,卖弄一下风情才上床……

怎样挑逗男人还用我教你吗?再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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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节:被逼拍三级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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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漂亮女人却说:

“导演,浴袍我可不可以上了床之后脱。”

“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必须一出浴室就开始脱,脱完了再做些搔首弄姿的动作,才慢慢上床,知道吗?”

漂亮女人点了点头,又走进浴室。

导演说开始后,她又走出来,边走边脱着浴袍,露出那好像刚出笼的小圆馒头似的rǔ房,圆润的细腰。

细腰上柔韧的曲线紧紧提起一个肥硕又结实的屁股,腿是修长的,整个匀称的身材配上她漂亮的脸蛋,真是一个美人。

她含情脉脉地做着煽情的动作,却被导演又喊了一声ng,漂亮女人又只得重来一次,就这样被重来了十几遍,导演还是不满意,其实,她已演得很好了。

最后,漂亮女人发脾气地说:

“我不拍了,拍十几遍,难道还不行。”

导演上前说:“你总是苦笑地对镜头,我说的要开心一点,放松一点,知道吗。”

漂亮女人说:“我已照你的话做了,你还这样,那样的,我不拍了。”

这下子,林老板上前对那漂亮女人说:

“阿凤,再拍一遍,就拍一遍,就行了。”

阿凤说:“我不拍了,就是不拍了。”

二子上前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凤说:“我不拍,就不拍。”

这时,二子气冲冲地把手枪从怀里拿出来对准阿凤的脑门说:

“你有本事再说不拍,我就一枪崩了你。”

阿凤不再做声了,就说:“我补一下妆,再拍。”

她看到这一场景吓呆了,我没想到会有用枪逼拍脱戏的事,顿时,她全身开始哆嗦起来。

林老板走过来,见她不言语,知道她心里在害怕,于是说:

“其实,如果阿凤她乖乖地听话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你知道怎么演床上戏了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想回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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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节:无奈向追求者求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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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林老板知道她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就送她回酒店。

林老板前脚才走,她整个人一下子无力地摊在床上。

她知道自己已身陷困境,但又手足无措。

她在房间里走来踱去,感觉身体像跌进雪窟里一样冰冷。

她一想起二子用枪指着阿凤的头时,她心就发抖。

她全身发抖,她上床把自己用被子裹起来,呆呆地坐着。

她心里想着: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委曲求全?难道我就要去拍脱戏?难道她就应该向他们低头?

她的泪水又开始滑落,她无助时只有流泪……

她又不甘心,她冥思苦想着……

逃不出如来佛五指掌心?蓦地,她想起白天林老板的话。

她心头划过一道亮光:“逃。”

她转头一想:呀,不对,证件在他们手上,怎样脱离虎口?

她突然想到一个人就是李斌,她赶紧拿出电话本,找出李斌电话就拨,可就是无法接通。

她明白了,林老板已通知总机不准拨出电话和接入电话。

她开门出去看见电梯及走廊已多了两个看守。

她到楼下去,他们不准她下去。

她顿时不知所措,怎么办呢,难道真要拍三级片,不,不行,得想办法。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了半天,想出只有求救于一个人。

那就是每天早上来房间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怎么说服她呢,如果告诉了她,反而出卖了自己,怎么办?

她又想不出其它办法,只有搏一搏了,而且香港是一个现实的社会,她想还得给她准备五千元小费,不行,给她一万元吧。

于是,第二天她向来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求救。

叫她帮打个电话给李斌,服务员说什么也不愿意。

她是知道香港黑社会的势力的,即使是一万元,她也不敢冒这个险。

她知道只有眼前这个救星。

于是从没向人下跪的她跪在了服务员面前乞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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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节:无奈向追求者求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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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了,求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好吗?你就救救我,帮我打个电话给他,好吗?”

她流着眼泪苦苦的哀求,可她还是没有答应。

她继续哀求着说:

“如果你不救我,我会被他们杀死的,你难道忍心眼睁睁地看到我被他们杀死吗?我求你了。”她她哭的撕心裂肺……

她终于答应了,她见苦苦哀求的她就默默地答应了,她把剩下的一万多元港币硬塞给了她。

后来服务员告诉她已偷偷地给李斌打了电话,谁知李斌在新加坡,他再三吩咐服务员转告她目前不要乱走乱动,呆在酒店里,装做一切都没发生。

若林老板他们再找她,叫她找个理由搪塞以做缓兵之计,他到了之后会安排人来搭救的。

李斌还承诺服务员,若救出了她将给她一大笔港币。

服务员把李斌的话转告了她,她激动得像泰坦尼克号上获救的乘客。

梦露抱着服务员说:

“谢谢你,谢谢你。”

服务员说:“没关系,应该的,你先在房间呆着,我去等电话,我得知道李总是怎么安排的。”

梦露感激地对她点了点头。

她没想到李斌伸出了援手。

其实梦露哪里知道李斌想利用这次机会赢得她的芳心,实现他那句话这世上没有我李斌办不到的事。

李斌到了香港,他第一时间,叫两个手下到梦露所在的酒店调查一番,顺便救出她。

可是两个手下回来的报告是,根本无法接近她的房间。

李斌想报案,可转念一想,不行,黑社会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

他决定叫那服务员帮忙弄一套服务员的服装给她,乔装一下,逃出来。

他们约好晚上11点半他将亲自在楼下停车场接应。

服务员按李斌的话去做了,12点钟时,她推着餐桌,到她房间,送“夜宵”,她于是听她的安排换了衣服,推着餐车又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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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节:金蝉脱壳,逃出魔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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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脱壳,逃出魔窟1遇到看守时,她低头用餐车挡着自己,躲过了看守。

当她推着车进电梯时,旁边的电梯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林老板,刚好同她擦肩而过。

她到了楼下停车场,迅速地上了李斌的车,本以为安全了,可是,她俩没想到林老板已发现她逃走了,正在叫手下追呢。

李斌问:“你证件有没有在身上?”

她回答:“在他们手上。”

李斌说:“那现在我们去报警,只有报了警,你才能安全。”

她说:“报了警就得罪了他们,我怕他们会报复我。”

他说:“别怕,有我李斌做你的后盾,你完全放心。

就算他们是黑社会,我也有办法治他们,这世上没有我李斌办不成的事。”

她听了之后,心中稍微有点底。

她看到李斌的奔驰车,他应该有实力保护自己,可他凭什么帮自己?

因为安娜?还是……算了,别想那么多了,眼前只能相信他。

李斌叫他的司机载她们到警署报案。

她们正去警署的路上时,李斌已发现后面有车追上来了,他明白是林老板的人,于是对她说:

“他们已发现你逃跑了,已追来了,你坐好,得加大马力了。”

她扭头一看,果然后面那辆本田车是剧组的,而且那辆车也越来越近了。

有辆摩托车也追上来了,驾驶摩托车的刚好是华强的得力心腹二子。

她埋下了头,李斌叫司机加大马力。

二子看到她在车上,于是不断地靠近奔驰车,李斌的司机加足了油门,超了过去。

好胜的二子已掏出了手枪,对准李斌的司机开枪,吓得她赶紧缩成一团,李斌上前紧紧的抱着她。

李斌的司机也不顾一切地往前超车,往前冲。

这个场面对于她和李斌来说,只有在香港枪战片的电影里才会看见,可现在她俩却成为现实中被追杀逃亡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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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节:金蝉脱壳,逃出魔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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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的司机已豁出去了,拼命往前冲,二子也紧追其后,后面的本田车也紧跟上来,这是晚上12点多,车辆还算少,若是白天,可能他们早被他们劫持了。

正在二子追上来瞄准李斌司机的一霎那,有一辆警车追上来了,二子听到警车声一惊,赶紧把枪收了起来,一溜烟地逃走了。

后面的本田车也慢了下来,李斌的车因超速驾驶而被抄牌,正好李斌可以在警车的护送下去警局报案。

警署接案后,即派警员将林老板“请”到警局问话。

林老板矢口否认曾请她拍戏,更否认逼迫她拍裸戏。

警员前往公司搜查电影,视频已被林老板手下转移。

警员又往剧组拍摄现场找剧组人员问话,从导演到摄像师均否认认识她。

警员告诫我以后千万别犯同类错误,否则便会遭到起诉。

她步出警署时,闻风赶至的大批记者已堵在警署门前,闪光灯闪个不停,电台电视台的采访话筒几乎碰到了她的牙齿。

她不知所措,用无助的目光望着李斌。

李斌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已架上了一副墨镜。他侧头俯在她耳根轻声道:

“不要慌,什么话也不要说,走为上策。”

她俩终于冲出了重围,好不容易坐上了奔驰保姆车。

她看着他的背影,掉下了眼泪。

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也还不起他对她的深情。

“裸戏”事件令梦露声名大噪。

林老板怒气未消,天天打电话来恐吓威胁她。

让她更恐惧万分,也许只有李斌最了解她。

自从从那件事情以后,他就经常请她吃饭,他的关心虽然丝毫没减轻她的惧怕,但却是一种安慰。

有一天,她同李斌吃完饭。

他送她回家时,他又一次拿着玫瑰花向她表示爱意。

她犹豫了,心想他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自己非常感激他,可是自己不能因为感激他就答应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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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节:金蝉脱壳,逃出魔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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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现在直接拒绝李斌就会伤害他,她陷入了迷茫……

她告诉李斌说:

“我现在无法考虑个人问题,林老板还打电话来威胁我。

我非常感谢你,我会帮你免费拍一部戏。你若需要我帮忙,我会全力以赴。”

可是李斌依然固执地说:

“梦露,我一定会感动你,我是真心爱你的。

关于林老板的事我会帮你摆平的,我会等你的,等你真的爱上我。”

她说:“你知道吗,我演出也不敢去,我害怕他们真的派人来暗杀我,我害怕演出的时候会有人跑到舞台上来……”

她说着说着又掉下了眼泪。

李斌帮她递纸巾,又帮她擦眼泪,他安慰我说:

“别哭了,坚强点儿,我会帮你解决的,我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第二天李斌派了两个他的手下保护她,以后他天天打电话来安慰她。

一天下午,她在家里打扫清洁,手机铃响了,是李斌打来的。

“是你呀,在哪里呀?听说你独自一人去见林老板,也不告诉我一声,让人担心死了。”

她急切地说。

“梦露,多谢你的关心。你担心我,我好开心,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让我开心快乐的一句话。”

“别闹了,那件事处理得怎样啦?”

“摆平了,没事了,林老板今后再也不会骚扰你了。”

“真的吗?就这么简单。”

她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语气仍是半信半疑。

“说简单,真的简单。说不简单,又真的挺复杂。”李斌声音夹带着一丝得意。

“到底怎么一回事嘛?怎么像玩猜谜语似的。”她撒娇嗔道。

“过两个小时,我就去找你。晚上你没事吧,桌上谈吧。你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考虑怎样答谢我。”

“你来我家吧,我亲自下厨炒几个好菜给你尝尝。”

“好,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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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节:他想得到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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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事情解决了,万分高兴,但是她还是有点疑惑,他是怎么解决的呢?

在她家里,李斌边吃边谈。

李斌大概讲述了自己重金请香港重量级大哥在中间调解才成功的。

梦露听完李斌的讲述后,感激道:“斌哥,你真是个胆识过人的男子汉。”

不知不觉中,她不再称呼他“李老板”,语气中夹杂着敬佩与亲昵之情。

“没有退路,没有选择,只好硬着头往前闯,用香港人的俗语来说,就是以胆搏胆。两军相逢勇者胜,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没有我李斌办不成的事。”

李斌用总结性的语气,结束了长长的叙述。

此时,他头靠在沙发上,一脸疲惫。

“斌哥,看把你累得。”我他她赶紧从浴室里拿出毛巾,沾上热水,扭干后给李斌擦脸。

李斌从毛巾里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他定了神,微微抬起头,眼神直直地看着她。

她害怕他的眼神,她感觉那是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神。

她知道自己不仅面孔很漂亮,还有高耸的rǔ峰,修长、白皙的美腿和青春健美的苗条身段,给人以迷人的性感。

她是一个魅力与众不同的女孩子,她对男人的吸引力怎么想像都不过分。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心乱了,这时她的耳边,是李斌富有磁性的浑厚男声:

“雨过天晴了,今后再也没事了,有我在你身边,什么都不用怕。”

她感觉到李斌已经紧紧地拥抱着自己,他抚摸着她嫩滑的肌肤,发出梦幻般的呓语:

“梦露我喜欢你,你一个人生活得太累了。以后的日子,我要替你分担。”

他在找她的嘴唇,他想吻她,他已经从她的耳背继续往下吻,还在继续往下吻。

她突然推开他说:“伟哥你冷静点,我很感谢你帮我渡过人生遇到的难关。可我……,我需要整理一下,我这几天心好乱,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冷静地想一想。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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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节:他想得到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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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斌双手扶着她的双肩说:“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我是真心爱你的,真的,我不会伤害你,好吗?”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应该感谢你,我……,可……,你能让我考虑一下吗?”

“你跟着我就不用考虑什么,我会帮你考虑,我会帮你想办法,我会……”

他忽然紧紧抱着她把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梦露的脖颈上。

她的衣服是敞口的,修长而光滑的脖颈下是清浅可爱的肩窝,他将脸颊尽可能的贴在这一抹温滑如玉的肌肤上,贪婪而放肆的呼吸着充溢少女肌香的体气。

“嗯┅┅”梦露猛的一惊。

本能的冲动一旦被激发,便在他的身体里冲撞起来,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欲,更加搂紧了她开始变得滚烫起来的身体,嘴向她的唇凑上去。

躲避的她没有防备,他们的嘴唇瞬间接触到了一起,干热、丰满、柔软的触觉几乎麻了他的大脑,她甚至感觉到了她喉咙压抑的抗议。

“不行!┅┅”突的一接,她慌忙将脸侧了过去,他的脸趁机紧紧贴在了她的一侧的脸颊上,光滑细嫩的皮肤火烫烫的,“让我亲亲你吧~~”他的声音在颤抖着,心脏被情欲搅动得几乎从喉咙中跳出来。

“不┅┅不行┅┅”强大的拥抱力,使她两只手无力地举起,瘫软在他的怀里。

他的脸紧紧贴压着她的脸,使她无法挪动,他的唇边紧靠着梦露的嘴角,她口中的湿热吁气笼罩着他。

猛的,他的脸转向她的正面,双唇狠狠地压在她的嘴上。

“唔~~”她吃惊地发出呼叫,但已经出不来声音了,他真切的感觉到她丰腴双唇在音波震动下的颤抖。

她再也不能躲避,整个头被他紧紧控制住,他的嘴唇贪婪的张开,将这期待以久的美味猎物吞噬进来。

他的手从她的胳膊下伸进去,抚摸在她隆起的xiōng脯上,轻轻地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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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节:献身报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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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裙质地轻薄,可以清楚的感觉到rǔ罩上编织的纹路,浑圆坚挺、丰腴而富有弹性,尽管隔着两层织物,但他的手仍能真切地享受到这可爱的尤物。

接着,他吻着梦露的粉颈,右手伸到她的粉腿上一阵抚摸。

梦露今天穿着窄身衣裙,那是一件西洋连身式的衣裙,是时下所流行的款式。

他每解开一个钮扣,便露出梦露一寸寸雪白的肌肤。

渐渐的,她光滑柔细的大腿已完全暴露出来,紧接着那丰腴微突的隐秘部位也显露出来。

她渐渐顺从起来,心想着这算是对李斌帮忙的回报吧!

他的手摸到她的肚皮上,滑不溜地。

最后梦露上的扣子也被解除了。

“等┅一下┅嘛┅”梦露说。

他停下来,气喘如牛,激动的说∶“为什么?”

“先洗个澡啦┅唔┅”

她曲着左大腿,让浑圆的大屁股向上,中间那道屁股沟很深。

他看得热血沸腾。

“遵命!”

于是她裸着娇躯婀娜生姿的走进浴室。

同时他也迅速的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他俏皮的说∶“我也来了。”

然后跟随她而入。

浴室内传来这对嬉戏的声音。

半个小时後,一对鸳鸯已沐浴完毕,两人走出浴室,双双往床上一躺。

她在下,他在上,他们相互爱抚,室内无限春色。

她忍不住狂叫。

也许是太久没有接触过男人了,她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寂寞,开始了主动配合起来。

她无力的趴在他的身体上,他把她抱得更紧了。

“梦露,我很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么?让我以后来照顾你!”

李斌温柔地问。

“哦……这个……”

梦露低下了头。

“怎么,不行吗?”他问。

“哦,这个……我考虑一下吧,给我点儿时间好么?”

梦露说。

“梦露,如果你想好了,二月十四日的情人节,我们一起过,下个星期五到了,我那天六点半会在金谷酒店的顶楼旋转西餐厅等你,我会一直等你。

不见不散!你早一点睡,我走了,晚安!”

李斌走了,他真的走了,留下了孤独的她。

她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不觉地掉下了眼泪。

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也还不起他对自己的深情。

下个周五很快就到了,梦露却急性肠炎发作病倒,住进医院了。

她忘记了李斌说过的话。

第二天,她的手机响了,原来是李斌打来的。

她才知道他昨天晚上在金谷酒店的顶楼西餐厅一直在等自己。

她自责自己竟然忘了打一个电话给他,她没想到自己会对他那么无情,让他白等了自己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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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节:感动,山顶激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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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李斌说了好几个对不起,又开始剧烈地咳嗽。

她我对他说自己病了,才没去赴约。

李斌说马上过来,就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李斌来了,他摸着她的额头说:

“哇!很热,你应该到医院去看一看。”

“不用了,我已经吃了药了。”她晕乎乎地说。

李斌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抱起我往外走,她已没有力气反抗了……

她住院了,得了严重的肠炎。

她打着点滴朦朦胧胧地看到李斌一直在自己身旁。

李斌日夜守护着她,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公司的其他人员。

她感动了,她问自己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不选择,自己还要去选择谁?

自己的初恋以那种方式结束,难道还要继续质疑他吗?

再说他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

李斌慢慢的让她滴血的心房不再流血,她对他的爱开始想接受了,她开始想着他对自己的好。

她出院了,李斌为庆祝她出院送给了她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他们晚上吃完了饭,她提议去山顶,她还是很喜欢看夜景。

在山顶,她看着闪闪灯光,想起了安哲,想起了好多好多人……

不知什么时候,她感觉到一股热流在向自己靠近,李斌在她的身后抱住了她。

她的身体顿时僵住了,他开始亲吻她的脸庞。

她醒过来说:“不要,不要。”

他还在亲吻着她,她嘴上仍然说着:“不要这样,不要。”

她感觉身体不听使唤,只觉心扉剧跳,一身噪热。

李斌把她转过身来,紧紧地抱着她;他用他的厚实的嘴唇饥渴地寻找着她的玉唇。

他的唇碰到了她的玉唇,两唇紧紧的贴在一起,顿时产生强大的电流。

她感觉到那条热烘烘的舌头在她的嘴里搅动着,寻找着她的舌头,后来终于贴在一块儿。

她还能感觉到自己紧紧的顶着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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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节:无人山顶,大玩儿车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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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引起她无可名状的感觉,她觉得害羞,却又感到一股激情正从自己的体内释放出来。

她紧紧地抱着他,开始莫名地冲动。

一个单身年轻漂亮女子的寂寞、痛苦、恐惶、脆弱和在人生道路上的一个人拼,是多么需要一副强劲的臂膀来支撑。

虽然她以前对安哲还有所想像,可面前的一切是真实的,她想也许自己真的应该有一个安慰。

他们亲吻了好久好久,他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脖子,继续地往下吻。

她突然有些犹豫,就用手本能地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挣脱了她的手,继续抚摸着,她没有再拒绝他。

他终于受不了了,埋头深吻在她的双rǔ之间。

她也开始享受般地呻吟着。

“哦……梦露……我,不行了,跟我到车上去……”李斌喃喃地说。

“嗯……”梦露似答非答地呻吟说。

很快地,李斌抱着梦露激动地上了奔驰保姆车的后座儿。

李斌急不可耐地放倒了座椅,拉上了车门。

汽车内梦露上去就一把抱住了李斌的脖子,然后用自己的香唇使劲的吻上了李斌的嘴唇。

李斌感到有些意外,微微一愣,然后就迎了上去。

二人在车内激情四射的热吻起来,两人的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渐渐的二人都开始亢奋了起来。

李斌一把将梦露抱到自己的身上,让梦露分开坐在自己的双腿上。

由于汽车内的空间不大,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向贴,两个人都感到了莫名的刺激。

梦露紧紧抱着李斌的脖子,娇躯由于高潮而微微有些颤抖。

“你,你好厉害啊……”

梦露依偎在李斌的怀里声的撒娇道。

“呵呵你也不错啊!”

李斌伸手在梦露xiōng前的那对大白兔上轻轻的揉捏着。

手感是相当的柔滑相当的饱满,让李斌有些流离往返欲罢不能。

梦露则是任由李斌胡作非为,她一点也不挣扎,那种模样让李斌看的忍不住又想再来一次。

他下身很快就再次有了反应,而梦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从李斌的怀里挣托出来。

她带着丝求饶的语气嗔道:

“你好坏哦,时间不早了,你快点送我回家吧!我要回家休息!”

“可是……”李斌有些尴尬但也无可奈何。

他只好强行压下心头的欲火,和梦露山顶下来,他开着车送她回家。

在车上,他用他的右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到她家楼下,她们又一阵的热吻之后他对她我说:“我可以上去吗?”

梦露犹豫了片刻,然后迎上红唇,作了无声的回答。

李斌拉起梦露的小手,慢慢的从楼梯走了上去。

一进门,李斌就抱住梦露疯狂地亲吻着,梦露勾着李斌的脖子热情地回应着。

“你的家好香,你的脖子也好香……还有你的唇也真的好香……”李斌陶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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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节:她真的以身相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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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被栏腰抱起,她什么也看不到,但很快便知道他要把她带进睡房里.

因为她被他从后压倒在软绵绵的床上。

她的长裙被揭起,她无从闪避,因为她给压得连转身也不能。

“哦……再给我一次好么?”

他低声喃喃地说。

“啊……你这么厉害啊……才十几分钟而已……”

梦露吃惊地说。

“是你太有魅力了,我看到你就受不了……宝贝儿……”李斌色迷迷地说。

跟着,她看到他yín邪的面容和充满血丝的双眼。

不一会儿,他满足地穿好了衣物,整理了一下头发,微笑地看着梦露。

“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那我先走啦!”李斌满足地说。

“恩,那你路上开车小心啊!”梦露说。

“恩,晚安,宝贝儿!”李斌摸了摸梦露的头发推开门走了出去。

梦露望着李斌走出门外的背影,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和自己有几次肌肤之亲的这个男人,这么频繁的和她交往,到底是真的爱上了自己还是仅仅为了肉体上的满足?

安娜和李毅已回到香港了,她俩约梦露吃饭。

她们三个好姐妹又聚在一块,相约一起吃法国菜。

桌上,安娜留意到她提到李斌的名字时,眼神与语调有一种异样的东西。

安娜眼睛探测器似地在她脸上扫描,她放下筷子,直勾勾地看着她问:

“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

安娜看着李毅,她把脑袋一侧:

“哟,我们都蒙在鼓里呢。”

“梦露,你有没有搞错呀,这么轻率。他帮了你大忙,你也不用以身相许呀。”安娜恼道。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李毅的声音像警察问犯人。

“有一个月了吧。”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呢,还说什么好姐妹呢,这么大的一件事。”

这下轮到安娜当法官了。

“我也有想过,可是却不知道怎样开口,再说我们才刚开始没多久。”

梦露喃喃地说。

“一个来月还不久啊?那在床上都做了几十次了吧?”安娜说。

面对她提出的如此尖酸的问题,她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唉,万恶yín为首!世间多少事情都是因为一个欲字!”安娜一声叹息。

“他是真心的。”她慌忙为他辩护说。

“哼,你凭什么说他对你真心?真心值几个钱?他怎样的真心法?你了解他吗?了解他身边有多少女人吗?了解他的家庭状况、婚姻状况吗?了解他的背景、底细?”

安娜一阵暴风骤雨般的质问,令她喘不过气来。

李毅反倒冷静起来,委婉地问:

“他能令你这位不易对男人动情的美女倾心,一定有原因,说来听听。”

她顿了顿,将李斌一个人找黑道老大拿钱把她救出yín窟的事情给她们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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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节:演戏,测试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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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很疑惑地说:

“上次在电话里听你简单提及,说李斌已摆平了这事,没听你说此事这么曲折复杂呀。”

她的声音低低的说:

“我想这事牵涉到太多的黑道人物,不是好事情,想想还是考虑好了才说,再说,他可能也不想让外人知道。”

“哎哟,你都把我们给当外人呐。”

安娜愤愤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我早晚总会对你们说的。”她说。

“你凭什么证明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个故事只有他一个当事人,是真是假,又有谁晓得?”安娜说。

“我们先不管过程,关键是结果,好歹现在你平安无事。”

李毅回想起昔日她在电话里的不安,顿时心生怜意。

“好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比香港江湖片还要精彩,美人遇着英雄……”

李毅感叹地继续说。

“要我说是干柴遇上烈火。”安娜眼一瞪,她这么一说,把李毅给惹笑了。

连梦露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除了英雄救美,还有别的故事吧。”李毅不愧是她知根知底的老朋友。

她了解受过异性挫爱的她倾心一个男人,必定有原因。

她玉唇轻张却又闭上。

安娜见她欲语还休,气又上来了:

“你这还不明白呀?死丫头,傻丫头,一夜情,可以理解,每个人都有欲望和生理需要。一夜情不会改变你的生活,但一个月呀,玩真的呀……”

“我担心这是个悲剧,梦露你掏出了真心,就怕你得不到回报。你既然这么爱他,我教你一个方法,测试他对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安娜说。

她们三个好朋友埋头叽叽喳喳商量准备演一幕戏。

梦露又开始忙于工作了,飞去北京拍美宝莲化妆品广告,之后又去去上海拍一部十几集的青春剧,下个月还有安排,总之档期很满。

她不管到哪里,都会给李斌打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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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节:从天而降,给他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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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人像小别新婚的夫妻,通过手机倾诉相思之苦。

两人聊起天来,总是没完没了。

有不少导演、男演员倾慕她的美貌与才华,有意追求她,但她总是以笑脸婉拒。

终于,她像小鸟一样忙完了所有事情飞回香港,出机场时整座城市一片灯光闪闪的景象。

她拉着行李箱伸手叫了一辆出租,坐上出租车往家里赶。

路过城市中心的国贸大厦,她忽然喊司机停车。

她把脑袋探出窗外,仰望二十楼,猛然见到李斌的办公室竟然还亮着灯光。

国贸大厦楼高六十八层,整个外型设计像一条弧度很大的彩虹,很有现代建筑艺术感。

大厦里面的公司,全部是著名的地产,建筑,银行方面的大公司。

李斌的亿人地产,是香港地产界的前三甲的大公司,他们租下了整层二十楼五千多平方米面积办公。

董事长办公室的落地巨型玻璃窗是临街的,马路的对面是香港最大的花园广场。

梦露拍李斌投资的电视剧《我的二十岁》时,曾经应李斌之邀到他的办公室拜访。

她从落地玻璃往外看,看到广场碧绿的草地和二十四小时不停地温泉喷水池,当时她曾经笑着夸李斌真会挑地方做办公室。

李斌所投资巨美影视公司设在另一条大街的的商业大厦。

李斌是有意这样做的,一般人也不知道他是那个巨美影视公司的实质老板。

他认为房地产才是最赚钱的,而电影行业次之。

她心一动,掏出手机便拨李斌办公室的座机电话。

“喂,您好,我是李斌,你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猜一猜。”

“梦露啊,怎么这几天你没给我打电话呀,让人怪牵挂的,我想你是忙的打电话的功夫都没有……”

“是呀,我忙死了,快累坏了,好想有人在身边来陪陪我。哎,你有没有想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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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节:在办公室中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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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这不是废话嘛!明知故问,要不是临近交楼,事情繁多,我真想立刻飞到你身边呢。”

“那我马上飞回来,立刻——不,今晚就飞到你身边。”

“哈哈,你呀!真感情用事。现在这个点儿哪有飞机?”

“我包专机不可以吗?”

“好啊,哈哈。那你来呗!”

“好啊,那你等我哦。”

“好,将来有一天,我买架飞机,做你的专机,载你周游世界……慢着,我的手机响了,先不跟你聊了,回头我给你电话。”

李斌还以为她是在跟他开玩笑呢。

意犹未尽的她,心里暗暗诅咒那个打电话的人,扫了她的兴致。

她想了一想,提行李下了车,风也似地奔进国贸大厦。

整层大楼一片寂静,员工们早已下班。

她推开亿人集团的玻璃门,轻轻地放下行李箱。

她轻手轻脚摸到李斌办公室门边,脑袋往里一探。

“谁呀?”风尘仆仆的她突然现身,李斌一怔,立刻揉了几下眼睛,定神一看,双眼绽放光彩。

“啊,怎么是你?”

“哈哈,我故意给你一个惊喜。”

“你就是喜欢经常做令人惊喜的事情。”

她小燕子一般轻盈地扑入李斌的怀里,两人深情长吻。

她知道自己又要被李斌征服了。

一番激烈的斗争后,她休息了几分钟,渐渐缓过神来。

看着桌面上一大堆文件,关心地问:

“怎么干到这么晚还不回家休息呢?你吃晚饭了没有?”

“哎,谁不想早点回家呀?不干活,员工的工资谁出呀?这么大的地方,谁交租金呀?这么多楼盘哪里来呀?这座美丽的城市,需要我们这些勤劳的蚂蚁!”

“哈哈,有你这么庞大的蚂蚁呀?”她一下子了。

“不,准确地说,我是你家的大白蚁。”

“大白蚁?”她大惑不解。

“大白蚁的强项就是吃。”李斌再次搂抱住她:“我是只白蚁,喜欢吃你这个宝贝,喜欢吃你亲手煮的菜,……今晚,我去你家做一只大白蚁好吗?”

“你呀,是一只又贪又馋的大花猫。你今天晚上得放假。”

李斌的嘴唇贴近她的耳朵,用梦呓一般充满诱惑与渴求的声音唱道:

“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她脸色羞红,轻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李斌醒来,发现梦露已做好了早餐。

李斌知道做演员的通常都晚睡晚起,她辛苦起早做早餐,自然全都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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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节:她开始怀疑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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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一热,“梦露,你真好。”

“早餐好吃吗?”

“太棒了,很久没吃过味道这么好的早餐了。”

李斌目光投射在温柔贤惠地她身上,

感触道:“我终于深深体会到以前读大学时老师教我们那四个字成语的含义了。”

“哦?那四个字?”

“秀色可餐。”

“呵呵,我说嘛,你是一只不折不扣贪馋的大花猫,还总是胡乱套用成语。”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李斌叹道。

她突然想起半年前她们三姐妹吃泰国菜时安娜她们的计划。

她笑着说:“馋嘴猫同志,我家的菜你吃过好几回了,但我连你家的厨房在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请我去你家吃一顿呀?”

“去我家?”李斌一愣,很快脸上露出了尴尬地笑容:“去我家?哪一个家呀?”

“哦?你有许多个家吗?”她轻蹙眉头。

李斌早料到她会这么问,放声大笑:

“哈哈,当然是有好多家呀!我建造了那么多成功的楼盘,到处都是我的家,每个楼盘都是我心爱的家……哈哈,哈哈哈。”

“哦,是么?听起来不像是这个意思啊!”梦露说。

“别瞎猜了!我送你回家吧,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早点回家休息吧!”李斌似乎故意岔开话题。

梦露点了点头。

李斌把梦露送到了她家的楼下,他的私人轿车绝尘而去后,她眉宇之间仍然没舒张。

她品味着李斌的话语,感觉从他的笑声里含有一种说不清的奇怪滋味,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自己也说不清,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特殊直觉,她也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感觉到李斌对她的真爱。

但是,她有时也疑惑他会是一个可以终身托付终身厮守的男人吗?

此刻,她头一次发现自己直觉的可靠程度。

鞋子穿在脚上舒服与否,自己可以真实地感受到,但人的情感,比穿鞋子复杂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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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节:她开始怀疑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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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床上一躺,大脑昏沉沉的。

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头上雪白的天花板,感觉李斌最后的那一段话像苍蝇一样似的在眼前晃动。

她把曾经爱情看得神圣无比,用心去体会用生命去呵护,没想到,没想到被虚伪的人给骗了。

她也是现实中的一个人,一个普通的女人。

虽然拥有了爱情,而且事业发展也很顺利,可她有一点担心会不长久。

她非常害怕,她害怕失去一些东西,她害怕失去李斌,她害怕失去他对她的爱。

她又有一点儿怀疑他对她的爱,怀疑他不会像他所说的陪她到天长地久。

她想假如有一天她老了,他会不会找别的女人?

假如他有一天对她厌倦了,他会不会抛弃她?

假如他看上了比她更出名的,而且比她更漂亮的,或比她更年轻的,他会不会……

她开始胡思乱想,开始没有自信,开始失眠了……

她又感觉被爱情俘虏的她是多么的可笑,毕竟自己与李斌已有肌肤之亲。

现在的她一定不会那么幼稚,不会像当初那样觉得失去安哲就无法生活了。

她也许会换一个想法,她会想失去了李斌也许会找到更好的男人。

如今她自责自己当初为什么这么没有先见之明,她想了想觉得也许人的进化得需要一个过程……

她爬起床来,拨电话给李毅。

这几个月,她与李毅通过几次电话,也许双方都太忙了,通话的次数与长度比以往少了许多。

李毅嗔怪她坠入爱河重色轻友,是要爱情不要朋友的女人。

她哈哈地笑着,任由李毅数落一番。

玩笑开完,她转入正题,把心中一些不安的疑虑倾诉出来,

“李毅,我现在在想李斌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

“啊!”李毅似是一惊,

“坏了,安娜没把发现到的情报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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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节:他竟然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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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过好几次电话,一次她正在采访,有一次正在开会。

改天打给她,一直打不通呀。”

她感觉有点不祥之兆。

“她出国了,都将近一个月了。她临走前曾告诉我她查到了李斌以前的几段婚姻生活。”

李毅说。

“李斌结婚了吗?”

她一惊。

“恩,他妻子是工厂工人,因生活的差异,没有共同语言,几年前就离婚了。”李毅说。

“哦!原来是这样。”她松了一口气。

“听说他有许多女朋友,不过,都只是听说,还没查出真凭实据。”

“他有财有貌,年轻有为,又是钻石王老五,自然少不了有这种或那种的桃色传闻。”

她想起李斌对自己的深情,心中释然。

“听说他几年前前曾准备再结婚……”

“……”她又一惊。

“对方人不错,家庭条件也不错,听说是规划司司长的掌上明珠,

两人本来正准备大办婚事,司长大人突然被卷入了一宗受贿案中,遭到了组织上的检查,

连续查了好几个月,司长大人实际上暂时没有实权了,所以婚事就吹了。”

她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放到了肚子里,感觉到窗外的天是这么的蓝。

她当即约李毅安排今天下午做脸部美容。

下午,梦露来到了李毅开的美容院做美容。

李毅刚给她脸上涂上美肤露,门忽然被推开了,有客人进来,是三位风骚的妙龄女子。

梦露的整张脸被面膜敷着,只剩下鼻孔与嘴唇可以透气,她闻到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儿。

李毅俯身对着她的耳朵悄悄说:

“她们是丽都,大富豪,百雅的公关经理,是我们的熟客,很舍得花大把的钱美容。”

三位女子指定用美国vscy系列产品来做美容,美容院刚好用完。

李毅慌忙说:

“你们稍等十几分钟,我叫人送过来,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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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节:偶遇三陪小姐,她更加生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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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一溜烟走了,她叫另外一位熟悉的美容师帮我梦露做手部护理。

她轻声问:

“公关经理是干什么的?”

美容师压低嗓子说:

“哈哈,你这都不懂啊?就是三陪小姐,在夜总会上班的那些女人。”

梦露听听着他们三个人在不停的抱怨,有人出声埋怨其中另一位起床迟,错过了原定的时间到美容院的约定。

被埋怨的那位风骚女子娇嗲着申辩道:

“哎,不能怪我,怪昨晚那个男人。”

“哟,我说凤姐,你是情场老手,潘金莲在世,只有你让男人欲仙欲死,哪有男人能折腾你呀?让你足足躺了那么久。”

另一位风骚女子打趣说。

“哎,是够折腾的,但是扣除成本,没亏,是大赚了。”

“赚个一两千也不划算呀,一夜做好几次的呀。”

“呵呵,是三千啦。”

“我就说嘛,这年头,一晚赚个五六千才是合理价。”

“你理解错了,是三千美金,听清楚没有,是美金。”

“哇塞,三千美金就是二万多人民币,你运气这么好,这种世间罕有的钻石王老五都给你遇到。有二万,就是让我一晚十次我也肯干。”

那几个风骚女子肆无忌惮全无顾忌地谈着昨晚的奇遇,丝毫不在乎身边的人。

那种放浪、娇嗲、惊叫的声音与露骨的内容令梦露觉得刺耳,但又无法塞住自己的耳朵。

这家美容院被李毅布置的非常合理,前面是做头发的,另外五间包间用玻璃门隔开,每间摆下四张美容床。

其它四个包间早已满了,这三位女子只能与梦露一个屋子,她们看了她一眼,把她当作与她们的同行或是被人包的二奶。

二位同伴感叹一番后,一位好奇地问:“是什么人出手这么阔绰?”

“他在夜总会喝酒,妈妈桑带我进去陪喝陪玩。玩了一个小时,他连手都没摸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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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节:偶遇三陪小姐,她更加生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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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账后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

我盘算这是一个有一定素质有不错收入的领导之类人,我便同意了。

一出门,瞧见他开的竟然是辆奔驰保姆车,我心里咯登一下,

哇,是老板级别的。

他载着我到了阳光城小区……”

“哇塞,那是香港最高级的高尚住宅区呀,怪不得他出手如此大方!”

“哎,他的房子是高尚中的高尚,我进房一看,

哇,好大哦,光是客厅都有上百平方米,摆着米兰进口的棕牛皮沙发,

墙上挂着一幅维纳斯的眼泪,绝对是真品哦!

卧房里有浴池,那个大呀,啧啧,你们肯定都没见过,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超大的心形的圆形大床。”

听到奔驰,阳光城,心形大床,梦露心一跳。

阳光城小区是亿人集团众多楼盘中的典范之作,房价为全港之冠!

她嘀咕着,不会吧?就这么巧?也许是其他人吧?

“说了半天,你也没说清楚这是何方神圣?”

“他一直没说,我也不问。

整个房子很漂亮整洁,但没有能显示他身份背景的东西。

但我凭女人的直觉,我决不是第一个躺在他床上的女人,

我估计这是他寻欢作乐的秘密窝。后来我终于……

哎哟,李小姐不是说半小时回来吗?都天黑了。”

“不急嘛,离上班时间还早着呢,快说呀,后来怎么样?”

“天还没有亮,大概四点钟吧,他派人开车载我离开,

是另一辆车,奥迪a6,跟我们老板的车一个款式。

走的时候,他没问我什么价,把一摞钱往我手上一塞,

什么话也没说,转过身去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想这个男人一定有很多心事,有很多烦恼,但不轻易流露,不轻易发泄,

一旦发泄起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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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节:偶遇三陪小姐,她更加生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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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女子插嘴说:“这种人城府很深,去年我遇到一个客人,每隔十天八天就来夜总会点名找我,不喝酒,只k歌,还唱的都是七八十年代的歌曲。

唱完载我去宾馆开房,每次都不过夜,完事后给一千五。

玩了半年,我提出让他包我,他不愿意,以后再也不找我了,也不再来夜总会了。

有一天我打开电视,看到他竟然出现在电视里,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这个男人身体的每一部分我都再熟悉不过了,当主持人说出他的身份时,

他竟然是卫生司一分局局长!我大喊起来,把我身边的人吓了一大跳。”

伙伴说毕,娇嗲声音又响起:

“我没你这么马大哈,我知道他大概身份。

他的车和载我走的车,住宅区保安都不拦查,也不拿本登记,我猜他一定是这里的老板。

载我的人不像普通司机,他问我回哪里,我告诉他我家的地址。

半路上,他接了一个电话,他语气很恭敬地回答,是,李老板,正在送回家,没什么事发生。”

另一位女子幽她一默:

“哎哟,你们怎么都这么幸运啊,都能钓到大客人,我也想钓一个,哪怕赚五千、一万也好呀。”

当她听到李老板的时候,她就怀疑这个豪客是李斌。

她的脑袋像给塞进了一包炸药,被炸得一片“轰轰轰”声,脑袋周围也“嗡嗡”响个不停。

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也没有勇气和胆量去证实这个豪客是不是李斌。

她做完美容,李毅也回来了,我把刚才听到的谈话和我对李斌的疑惑告诉了她。

李毅说她会帮她调查,但要她拿一张李斌的照片,她同意了。

然后我俩一块吃饭,逛街购物,看电影,让心情变的好一些。

梦露同李毅看完电影分手回家已经晚上十二点了,回到家的她仔细欣赏着自己刚买的几套新款时装,然后打电话给李斌,她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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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节:竟然有女人接听他的手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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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通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人接。

她想了想,再拨,手机通了,电话那头是一个成熟有韵味的女声。

怎么是一个女人接电话,她心想自己打错了,还是……

她挂掉了电话,又打了一次。可还是一个女声,而且同刚才是同一个人。

“请问这是李斌的电话吗?”她说。

“你是谁?你找李斌有什么事?”对方说。

哦?这可不像是秘书的口吻。

她听的很清楚,对方是直接称呼李斌的姓名。

“我是梦露。”

“梦露?哪个梦露?”

她听出了对方的迟疑。

“我是他的女朋友。”她坚定地说。

“女朋友?”她听的出对方有点紧张。

“你真是她的女朋友?”

“是的,请问你是……”

对方一阵沉默,然后一阵哈哈大笑:

“我是他母亲,他终于把你弄到手了,原来传闻是真的,他正在洗澡,你要喊他听话吗?”

她感觉到对手似乎有点歇斯底里,声调怪怪的。

她匆匆说:“不用了,谢谢。”便收了线。

她心里嘀咕着:他妈妈?怎么妈妈的声音这么年轻?

什么终于勾搭上了?什么传闻是真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难道李斌趁自己出去拍戏就另交了一个女朋友?会不会是李斌厌倦自己了?

那女人是不是规划司司长的女儿?

她想起白天在美容院听到的豪客也太像李斌了,李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对他已越来越模糊了,他外面有女人吗?到底有多少女人?

她顿觉头绪一片混乱,一时无法理顺。

她咬咬嘴唇心想,明早一定要向李斌问个明白。

这一夜,她睡眠质量非常差,凌晨时分也没有进入梦乡,她似乎感到了什么……

“咚,咚,咚……”

她睁开眼,揉揉眼睛,发觉不是做梦,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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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节:竟然有女人接听他的手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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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待他张口,先已把自己昨晚的疑问暴风雨般袭向对方:

“昨天接电话的女人是谁,是你妈妈,什么终于勾搭上了,什么传闻是真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斌一直不吱声,她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喘气。

李斌仍然沉默,她明白了。

她笑道:“真是规划司司长的金枝玉叶,你的眼光还真准呀。”

“你听我解释,她……”李斌终于打破沉默。

她没容他把话说完,厉声道:“你很爱她?”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不爱。”

“哈哈,你对她说我肯定也是这么一句,两边哄,没有一点创意。”

她似乎非笑,脸如白纸般无血色。

“不,事情不是这样简单。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后来分手了,几个月前去了澳洲……”

“哼,她又回来了,这不是又旧情复燃了么。”

“她是来逼我结婚的。”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呀,现在还有逼婚这种老掉牙的事情呢。”

“她已经怀孕了,五个多月了。”她感觉脑袋一阵晕眩,“五个多月?我和你在一起半年而已,她竟然有五个多月身孕,你做生意是高手,想不到在情场也一样纵横驰骋,得心应手……我真蠢,我真笨。”

“梦露,我爱的是你,真心实意地爱你。”李斌摇晃她的肩膀。

她甩开他厉声说:“爱我?怎么的爱我法?要她打掉孩子,和我结婚!”

“他老爸问题查清了,又官复原职了。”李斌无可奈何地说。

梦露狂笑,双手乱舞:“啊,明白了,是交易,我是牺牲品,什么真心实意,见你的鬼去吧?”

“梦露,这半年里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最清楚,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哼,清楚又怎么样?不清楚又怎么样?……”

说这句话时,她很想说出在美容院听到的事,很想质问那豪客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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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节:竟然有女人接听他的手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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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证据,如果不是他,自己反而理亏。

“梦露,你是我的挚爱,我只想利用她一下而已,你若是给我机会,我会补偿你一切……”

“哦,明白了,你是想说鱼与熊掌都兼得,你认为我也是利用品吧,我不过是你的一条名牌西服或是一件名牌衬衫,

高兴时带出来穿出来在你朋友面前满足你的虚荣心,不高兴时就放在一边,旧了就扔掉,你把感情当作生意算得这么精确……”

李斌说:“不,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是我的生命,我的灵魂。”

她说:“不,你在骗我,我无法再相信你。”

李斌说:“梦露,你若给我机会,我可以补偿一切,我帮你拍电影,投资拍戏捧红你。”

她伤心地说道:“我怎么可以容忍你这个对爱情三心二意的家伙。滚,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李斌“扑”地跪下,抱着她的双腿:“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回心转意啊?”

李斌见梦露呆住了,他泪如泉涌,声带哭意:

“梦露,我真的非常非常爱你,你是我生命中最宝贵最值得珍惜的姑娘,是上天撮合我们的这段缘分,是我不好辜负了你的爱,你忘了我们是怎样相爱的吗?

我连命都可以搭上,那还不是为了你吗?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一生一世的相爱,不管有什么挫折,什么困难,什么意外都要在一起,难道你都忘了吗?

难道你就不能体谅我的难处,不能原谅我吗……”

她看着他苦苦哀求,善良的她已无从辨别。

一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下跪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多么的不容易,毕竟是放下了男人的自尊。

如果是她为了挽回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爱也没有勇气下跪。

感性的她甚至只相信李斌是爱我一个人,可能那女人在纠缠着他,关于美容院听到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于是她问:“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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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节:女人就是这么好骗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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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嗯,我先同她结婚,你知道,我公司的许多房地产的开发计划,还得靠她老爸手中的那枝笔,

司长大人凭这枝笔就能决定我整个亿人集团的生与死,他是地产界的阎王判官呀,

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多年来辛辛苦苦打生打死好不容易才建立的亿人集团,就这么轻易地在你眼前轰然塌下吗?

她孩子生下来,我就同她离婚,再和你结婚。”

“这样未免对她太残酷了。”她说。

“不残酷,我根本就不爱她,同她在一起,只能是对她的一种伤害,我会用钱补偿她的,你难道要我同一个我不爱的女人相守一生吗?”

李斌迅速站起身来紧紧地搂着她。

“司长大人怎么办?”我问。

“本来春节后他就到年龄退了,但因为没有查出他的问题,将他搁了半年,他的任期只剩下一年多了。”李斌说。

“但是,你们离婚,财产要分一半呀。”她清楚在生意人心里,财富的价值远大于爱情。

“这事是有点棘手,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我会找律师商量,把我的大部分财产转移,同时可以造一批证明,证明我的资产里有许多股东,

这样的话,真的打起官司来,她最多也只会得到几千万而已。”李斌说。

“几千万也是一个大数目呀。”

“傻丫头,几千万算什么?换来一个你,值得呀,你是一个无价之宝,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世间珍品。”

甜言蜜语与眼泪,是对付女人的最有效的同时也是最永恒的武器。

她的心已经软化了,但还是有一个疑窦要解开。

“她就不值得你爱?”

“曾经爱过,现在是——喜欢,爱与喜欢是两种不同的价值观。

但是说白了,我更喜欢他老爸。”

李斌这番坦率,把一直梨花带雨的她惹笑了。

她转怒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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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节:他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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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说:“你这会儿好美啊,我的小宝贝儿。”

李斌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睛里放出了光芒。

云开雾散,她们两人和好如初。

但这只是表面上的,追求完美的她对李斌已有了一个问号……

她想独处几天,她有意将同李斌的这段情暂时冷处理。

除了经常保持电话联系外,尽量避免近距离接触。

她想在寂寞里把自己的思想整理一遍,考虑一下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李斌才正确,怎么去面对这段情才不会伤害自己。

她来到了江边,看着一对一对情侣走来走去。

最后自己选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独自思量。

一个月后,李斌结婚了。

李斌结婚的时候,梦露同李毅、刘刚在一起。

她们三人去金海岸ktv包了个大房间唱歌。

其实李斌是想要掏钱帮梦露办一个超豪华的澳洲十日游,梦露因为拍一个化妆品的广告而拒绝了。

刘刚拿起麦克风,大声唱着老鼠爱大米,当初接拍李斌投资拍摄的第一部片子的时候,他也曾经为她唱过这首歌。

可是现在想起来是那么的戏剧性,李斌今天结婚,她除了心里很不舒服外,却一滴眼泪也没有留下来。

她我应该伤心的呀,为什么伤心的眼泪却没有流下来呢?

也许是因为她早已知道他今天要结婚,她已有了思想准备。

如果这一切是突如其来的,她一定会受不了的,肯定不仅仅是流泪那么简单!

她们三人唱到刚凌晨就回家了。

因李毅和刘刚第二天都要上班,梦露第二天上午九点钟也约好了要拍广告。

在她们分别前,李毅突然悄悄地告诉他:

“梦露,明天你就会知道你的李斌有没有去夜店找三陪女,

因为上次那个三陪女已经和我预约明天要来店里来做美容,我会拿着照片向她问个一清二楚的!”

梦露默默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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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节:新婚之夜和别的女人偷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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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睡醒的她被一阵电话铃声叫醒。

梦露睁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去接电话,一接才知道是李斌打过来的。

“我的宝贝儿,起床了吗?”他温柔地问。

“还没有,就是被你吵醒了。”梦露说。

“别生气啦,宝贝儿!你知道我在哪里吗?”李斌说。

“你明天不是要去澳洲度蜜月,当然在你家里。”梦露不屑地说。

“回答错误!再猜猜。”他说。

梦露有点不耐烦了,因为他刚新婚,她心里一直很不平衡。

“你不说,我就挂了。”

梦露没有好气地说。

“宝贝儿!别生气,你开门看看吧。”李斌神秘地说。

她莫名其妙地打开门一看,他站在她家门口,手里拿着一束大大的玫瑰花。

“宝贝儿,想我了么?”他一见她就上前抱着她说。

她被他这么深情的一抱,对他的埋怨,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也是啊!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怪他,他在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清晨就来见她了,他扔下了他的新娘跑来见她了。

容易动感情的梦露主动地吻了他,这一吻也许是感动。

他也开始热烈地吻她,还不时地低声说:

“宝贝儿,我好想你,我真的希望昨天的新娘就是你,我和你在一起后就再也没碰过那女人,我想要你……”

他的吻和话语激起了她的欲望,她也有着强烈的同他紧密结合的想法。

想一想,上了别人的老公,也是一番很刺激的事情呢。

她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拉进屋子里来,梦露一脚踢上了房门。

他们热烈的吻着,李斌悄悄地放下了手中的玫瑰花。

“梦露,你真纯情!只是我想要全部的你,我要你更爱更爱我┅┅”李斌说。

他的手伸进了梦露的睡袍,在那神秘地带缓缓地爱抚着。

梦露的身体发出了颤抖,不停地低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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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节:新婚之夜和别的女人偷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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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爱你,真的,不在一起时想着的都是你。”李斌低声说。

“啊┅┅李斌!啊┅┅”梦露喘息着。

李斌抱起梦露的身体,慢慢走进了梦露的香卧。

“啊┅┅啊!”他不再动了,只是以陶醉了般的声音说着。

“啊!李斌,吻我!”梦露撒娇着要吻,李斌的唇用力地吸吮着贵美的唇,并把舌头滑了进去。

“唔┅┅唔┅┅”死命地以舌缠住了他的舌。

“李斌!我好爱你!”梦露在心中呐喊着。

她用力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没有过几分钟,李斌就败下阵来。

她们休息到中午才起来,他临走前对她说:

“宝贝,我去澳洲两个星期,安顿好我妻——那女人就回来,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哦!要好好想着我。”

她知道他想说她老婆的,她内心顿时起了醋意。

但她转念一想,他能清晨来看她,她就应该知足了,毕竟在他心里有她,而且她在他心中的位置还是挺重要的。

她同李斌吻别后,他就离去了。

她们俩人怎么也想不到这次以为的暂时分手竟是真的分手,真的从她真爱的感情生活中离开了。

他的这一离去让她们再也没有甜蜜的吻,让她再也不会去爱他了。

而发生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她去拍广告的路上,发生了她意想不到的事,也听了一些出乎意料的话。

当梦露赶往拍广告的路上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是李毅打来的,她告诉了她一个她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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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节:被情人的妻子当街羞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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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炮友的妻子当街羞辱1“我刚刚已证实,那个找三陪女的豪客正是李斌,那三陪女一看到照片就认出来是他。”李毅肯定地说。

梦露听完李毅的话,顿时心里一震。

“就是他、是李斌”这几个字在她脑海里翻腾着。

她一个人停在了门口,眼前迷茫了。

今早李斌在她的床上说的甜言蜜语和那三陪女在美容院里说的yín荡言语在她脑海里翻腾着。

“你就是梦露吧?”不知什么时候有个女人忽然出现在她面前问。

她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她定睛一看,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陌生女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恩,我就是,怎么了。”她由于心情不好,冷冷地回答。

“我是李斌的新婚妻子,你应该知道怎么了吧?

我和李斌几年前就定婚了,你们做演员的不就是觉得自己脸蛋长得好看吗?

还不一样是靠出卖色相,简直就是和妓女一样,抢人家老公不要脸。

上次你打来电话是我接的,我后来问李斌,你猜他怎么同我解释?

他说,玩玩而已,叫我不要太认真,他说你只是妓女。

我费了很大功夫好不容易调查到你住在这里,你这个臭婊子、狐狸精……”

这个陌生女人用最下流、最无耻、最粗俗、最肮脏的话来骂她。

她默默地站立着,没有掉泪也没有还击她。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梦露,你也骂呀,你为什么受这种侮辱?”周围的群众开始有人打抱不平了。

她依然没有骂,她是骂不出口,毕竟从昨天开始她就是第三者了,李斌已经是眼前这个女人的丈夫了。

听着眼前这个女人恶毒的咒骂,她的心都震碎了。

她把以前和李斌的浪漫抛的无影无踪。

她的双脚也动不了了,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

好像有一把刀子,在狠狠地践踏她的尊严和割裂着她的心,她浑身上下都是彻骨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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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节:被情人的妻子当街羞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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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斌,那三陪女看着照片说是他……”

她的耳边再次响起了李毅的话。

“李斌明明爱我的,就因为你这个骚狐狸的床上功夫好把他迷惑了,但最后他还是没选择你,

他还是和我结了婚,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不过是玩玩你而已……”

李斌的妻子还在不停的说着。

她感觉周围人的眼光是那么鄙视她,她感到无地自容。

“如果你没有一个当规划司司长父亲,李斌绝对不会和你结婚的,

如果李斌爱你,你绝对不会来找我辱骂我,还有他绝对不会在你们新婚第二天早上就背叛你来找我,并且和我在床上激情!”

梦露忍无可忍地说。

她说完,拨开人群,向前跑去,她不知自己在向什么地方跑去。

她只想远离这些嘲笑自己的人,特别是那个像泼妇一样的疯女人。

悲伤不是一瞬间就会过去,它是一个慢慢地过程。

她愤怒李斌的虚伪,她后悔他的欺骗。

在悲伤中有一点儿怨恨,怨恨自己怎么会竟然一直在等他有一天同自己结婚。

悲伤的她完全没有想一想李斌对自己的好和他曾对自己的恩。

她完全投入的这段感情,让突如其来的变故差一点毁了自己。

她谴责着自己,或许自己的占有欲太强了,或许自己少了一些包容心,或许自己应该忍受,或许自己本来就不应该相信世间会有真情真爱。

本来已经受过一次伤害的她,再也不相信世界上有真爱了。

太多的或许,她终于下定决心和李斌分手。

她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但是她又想去寻找阳光。

她想从悲伤里走出来,想从那黑暗的生活中里走出来。

她想重新振作精神,重新开始,努力去创造自己的未来。

在她快要走出黑暗生活的时候却发生了变化……

刘德华要在香港红馆开演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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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节:明星的男友是民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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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知道,梦露小时的偶像是张学友。

于是他想尽一切办法去买票,花尽了自己的一个月的收入,终于在票贩子手上用几千元买了两张票。

虽然这花掉了他一个月的工资,可是他觉得只要能让梦露开心,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值得。

而这一切梦露竟然没有觉察。

她没想到刘刚竟然邀请自己前去看演唱会。

“如果你有人陪,我这儿有两张票。”

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刘刚竟然这么说。

“好啊,不过你那天得陪我一起去。”梦露说。

刘刚一听十分高兴,激动的连连点头。

梦露答应刘刚的请求只不过是想轻松一下心情,绝对没有其它多余的想法。

一直以来,刘刚对她都像大哥哥照顾小妹妹那种感觉,梦露认为他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不过失恋的她又想,要是能让李斌或者他的朋友看到自己竟然和刘刚骑着自行车在街头,这该是多好的报复。

于是她叫刘刚找自行车接自己到红馆看演唱会。

突然她又觉得自己心xiōng太狭窄,报复心也太强,何况这样利用刘刚也是不对的。

刘刚本来就是无辜的,算了,还是把李斌对自己的伤害忘了吧。

每个人都有失恋的经历,还是对人多宽容一点吧。

看演唱会的那天晚上,梦坐上刘刚的自行车,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去红馆。

张学友九点半钟出场演唱了,梦露和刘刚都沉浸在歌声中,高兴的手舞足蹈。

他们俩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切却被后座的自由记者王平看到。

王平还是一个非常积极认真的自由记者,喜欢搞小道消息。

他专门爆料明星的私生活,有点像狗仔队。

前两年,他在《都市报》当记者,和安娜是同事,而且一直暗恋安娜。

后来由于偷偷的爆料香港财务司司长和卫视著名女主播的的暧昧恋情,被炒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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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节:明星的男友是民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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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被查出后,王平被炒鱿鱼,从此没有一个报社再敢请他。

所以,他随便到了一个小公司做文职,但他还是非常喜欢写娱乐八卦新闻,于是当起了自由记者。

刚开始梦露因拒拍裸戏,他通过私人关系来采访过她。

他还说她是香港女演员的骄傲。

他为了成为著名记者所以特别喜欢挖一些娱乐圈的八卦绯闻。

今天,他见影视新星的梦露身旁坐着刘刚,顿时知道有东西可写了。

于是他偷偷的拍下梦露和刘刚交谈的镜头。

梦露见闪光灯闪了好几次,以为是别人拍张学友的镜头,却不知这闪光灯是拍她自己的。

王平兴奋不已地跑出座位,到前排去拍正面的照片。

让他失望的是没有拍到她同刘刚亲热的照片。

十一点钟,演唱会结束后,王平还在跟踪她和刘刚。

虽然人山人海,但对于非常敬业的王平来说,她和刘刚还是逃不出他的眼睛范围之内。

他跟着她们俩人走出体育场。

她和刘刚走出体育场,依然骑着那辆自行车回家。

梦露唱着张学友的吻别,由于车流人流的拥挤,梦露用手揽着着刘刚的腰,外人看来,他们正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王平一见这难得一见的镜头,赶快按动快门拍了十几张。

虽然人群把他的眼睛挤掉踩扁了,不过他认为为了这头条新闻,也是值得的。

让王平感到疑惑的是,梦露身旁的男人是谁呢?

看穿衣打扮倒不像大老板,难道是学生吗?

学生又不像,因为那男人少了一些书本的味道。

是民工?!她梦露是明星,会找民工吗,那人是到底是谁呢?

正在这时,王平忽然看到了一个人,竟然是他熟悉的一个女人上来和梦露打招呼。

原来梦露和刘刚的这一幕不仅被王平发现,而且还被另外两个人看到了,那就是坐在车里的梦露的好朋友安娜和李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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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节:明星的男友是民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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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和梦露打招呼的那一幕被王平发现了,他想知道梦露身边的男人,安娜是一个突破口,可安娜和梦露又是好姐妹,她是不可能轻易说的。

王平只有想尽办法旁敲侧击地向她打听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平就打电话给安娜。

安娜一听是王平,她就知道,他又开始献殷勤了。

她开始想不理他,可由于这几天同自己的喜欢的男人接触没什么进展,心情很不好。

所以想听一下这个追了自己几年的男人的甜言蜜语,也好让心情有个平衡。

王平请安娜吃饭,安娜一般是拒绝,可今天她却痛快答应了。

她想发泄心中的不快,叫王平请她澳门捞鱼翅,王平当然一百个同意。

两人来到了餐厅,正吃着饭,王平无意间提到张学友演唱会之事。

“前两天张学友的演唱会你看了么?”王平问。

“当然去看了!”安娜说。

“是和梦露一起去看的吧。”王平问。

“没有,我和其他朋友去的。”安娜说。

“我昨晚从体育场出来,在门口见到你和她在门口聊天。”王平装作不经意地说。

他这么一说,安娜一听,就知道今天这澳门捞鱼翅并不是王平想见自己而请的。

自己职业的敏感告诉她,他的目的是想知道梦露的一些新闻。

安娜一想,想趁机利用面前的这小子,把梦露和刘刚的事弄假成真,好让李斌对梦露死了那条心。

“哦,对,我和梦露是在门口碰上的,她是和她的新男友来的。”安娜说。

“哦?新男友,他是谁?”王平慌忙问。

“唉,这个,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啊,你是不是想挖点儿什么绯闻啊。”安娜故意卖关子。

“安娜,我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出卖你,我昨天就疑惑梦露怎么新交了男朋友了,这男朋友不是开豪车的,却只是个骑自行车的,她的男朋友难道是一个学生吗?”王平用疑惑的口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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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节:明星的男友是民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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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学生,不过……是个打工的。”

安娜不屑地说。

“民工,梦露怎么去喜欢一个打工的?”

王平也有点儿惊奇,又继续追问:

“那梦露的民工男友在哪里打工呢?”

“他啊,以前是梦露拍第一部戏《五颜六色》里的一个打杂的,后来干过出租车司机、

餐厅服务员,现在在一家叫做创意广告的公司当老板的私人司机。”

“唉,你不会把我的话录下来吧。”

安娜竟然警觉地问。

“安娜,你放心吧,我对你能这么做吗?不过,梦露有这么一个草根男友,倒是一个新闻。”

王平说。

“新闻?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你写可以,但千万别提我,也别写得太离谱就行。”安娜说。

王平一听,知道安娜已经默许自己的做法。

于是王平根据安娜的提供的资料,进一步查出刘刚的所有经历。

一切都准备齐全之后,他写了一篇名为《影视新星梦露和她的草根男友》的八卦娱乐新闻。

他把这篇文章和拍的照片,发到了全港的各大娱乐媒体,还在网上发布。

梦露做梦也没想到同刘刚的正常交往,会被媒体当绯闻炒作。

一时间,她的电话响个不停,各大媒体纷纷要求做专访。

刘刚一时间也成了一个名人,也是各媒体记者想要采访的对象。

梦露谢绝了所有的采访,同时也打电话给刘刚叫他不要接受采访。

因为她怕他没经验,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曾看过一本关于怎样成名的书,知道对于这种花边新闻采取沉默就可以了,这种事情越解释越解释不清。

李斌送新婚妻子到澳洲后,自己也马上回国了。

他在机场的报摊上看到娱乐报的头条赫然写着:梦露的草根民工男友大曝光。

他买来仔细一看,马上知道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撰稿人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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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节:小子,敢打我女人的主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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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一看写法就知道是王平这种八卦人物所为,于是,他叫自己的助手去处理这件事情,让王平别再胡乱报道了。

不过,李斌内心也很讨厌刘刚,心里想他怎么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难道是梦露不甘寂寞,还是……

而且梦露在电话里也对他有点冷淡了,莫名其妙地挂他电话。

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故意撒娇,因为美女都有发脾气的习惯,可现在看来好像事态有点严重。

于是,李斌慌忙打电话给梦露,要求见面。

梦露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当面解决,但她不想李斌再到自己家里。

于是她编了一个理由,答应李斌晚上七时在咖啡厅见面。

李斌早早地在咖啡厅等候她的到来,梦露故意迟到了半个多小时。

李斌看着她憔悴的双眼慌忙说:

“你别担心了,报纸上爆料的关于民工男友的事,我一回来就叫人去摆平了。”

“哦,谢谢你!”梦露说。

“你对我还那么客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我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李斌说。

“嗯……我可能不得不告诉你,那件事是真的。”梦露盯着李斌说。

“你说什么?什么事?是真的。”李斌一惊。

“我说,报纸上说的那件事是真的。”梦露眼睛一直盯着李斌。

“梦露,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看,我给你带的礼物。”

李斌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从澳洲带回来的巨大钻戒。

梦露没有接李斌的礼物。

她镇静地对李斌说:

“你也结婚了,孩子也马上要出生了,你应该做个好丈夫,好爸爸,我们俩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所以,我决定退出。”

“不,梦露,我结婚前,我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等那女人把孩子生下来,我就和她离婚,然后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还不理解我呢,她已经在澳洲了,我们在香港可以天天在一起。”李斌说话的语气有点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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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节:小子,敢打我女人的主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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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去澳洲半个多月后,我遇到了报纸上所说的民工男友,我们很早在拍你投资拍电影的时候就认识了。

最近,我们又相遇了,我感觉他很理解我,是我对不起你,我只能对你说抱歉。”

梦露把头低下来看着杯中的咖啡。

“你找什么人不可以找,为什么偏偏找一个打工的,我李斌亿万身家难道比不过一个打工的吗?”

李斌有点疯狂地说。

“打工的怎么了,在你眼里,难道民工就该划入另类,还是认为你的所谓的亿万身家就比民工高上一等?

人与人是平等的,追求爱的权利,也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

我要的是感情真挚的爱人,而不是要他的权力和地位。”梦露生气地说完起身准备走。

“是我说错了,好不好?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心中还是有我的。”

李斌赶快上前拉住梦露说。

“我们大家都冷静一点,好吗,我真的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我希望你能明白。”

梦露看了看手表说:

“我想我该走了。”

李斌知道,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她这一走将再也不会见他了。

“我知道,我不该结婚,但说什么都晚了,最近我们公司将会拍一部电影,我希望能够请你来拍戏。”

李斌忽然想起了什么说。

梦露没有回答,她沉默了,想拒绝吧,但又放不下情面,如果去拍了,他肯定继续纠缠下去。

“你放心,这纯粹是工作上的事,我绝不会把私人感情放进去。”

李斌好像看出了梦露的心思说。

“嗯,那好吧。”

梦露点点头说:

“谢谢你一年多以来对我事业上的支持,我想我该走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李斌慌忙说。

“不,不用了,我男朋友在外面等我。”

梦露我说着伸出了右手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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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节:小子,敢打我女人的主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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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李斌无奈地伸出手说。

李斌握住梦露的手不想放手。

她自己硬抽了出来,然后我径直走出了咖啡厅。

李斌看着她的背影也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难道自己被一个民工打败了?

他觉得只要自己想要的女人都应该喜欢自己,而不应该去选择什么民工,除非那个女人有病,才会去选民工。

他又转念一想会不会是个骗局呢?

于是李斌赶忙买完单走到停车场,开着自己的奔驰车,准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梦露约好了刘刚九点到咖啡厅来接她,她也是想故意让李斌看到,好让他死心。

其实,她同刘刚之间只是友谊的交往,根本还没有到谈恋爱的程度。

她为什么会利用刘刚来报复李斌呢?

对一般人来讲一定觉得她这个女人幼稚,要报复,就应该挑一个比李斌更有钱的男人去报复。

其实不然,她太了解李斌,她知道李斌的虚荣心很强,比他有钱的多的是。

可是当他知道自己被一个身无分文,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民工打败时,他可能这一辈子都会很郁闷。

虽然谈不上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是他也会不舒服。

就是这么个道理,当一个人输在一个比自己强的人面前时,他会输的心服口服。

当他输在一个自认为不如自己的人面前时,他一定不服,打击虽然不会很大,但会牢记,永远记住……

梦露坐着刘刚的自行车在马路上晃悠着,她心中对刘刚也有几分歉意,觉得自己利用了刘刚最真挚的感情。

她也认为自己报复心太强了,为什么会对自己深爱的李斌下此狠心,而他还对自己有大恩。

她觉得自己变了,变得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不再单纯,只有报复。

也许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突然一阵考羊肉串的味道扑面而来,路边一个穿着白大褂带蓝帽子的新疆人在烤羊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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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节:想方设法拆散他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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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口怪怪地普通话招揽着生意。

“羊肉串,羊肉串,正宗的新疆羊肉串……”

“我去给你买几串羊肉串,你等我一会儿啊。”刘刚说。

露正想说什么,可刘刚已经停下来,把车靠在路边。

没过多久,刘刚拿着羊肉串跑过来。

梦露伸出手拿住就吃了起来。

“谢谢,味道不错!”梦露开心地对刘刚笑了。

她坐在刘刚自行车的后座上,一边哼着歌曲,一边吃羊肉串,高高兴兴地往家走。

而她和刘刚的这一切都被偷偷开着奔驰车跟在后面的李斌看在眼里,李斌心里快被气炸了。

李斌被气得一晚上都没睡觉,他一直在想怎样才能拆散她和刘刚。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李斌叫助理到办公室开始安排他的卑鄙计划。

助理听完后,开始实施李斌安排的任务。

于是打电话给创意广告的桑总说:

“桑总,李总想把明年两千万的房地产广告给你们做,你看怎么样。”

“好啊,谢谢你们李老板对我们公司的支持。”

桑总一听高兴坏了,这不是送上门的肉吗?

“不过,他有个条件,就是让您辞掉您的司机刘刚,怎么样?”李斌助理用坚定的口气说。

“刘刚?”桑总明白,他也看了有关梦露和民工男友的报道。

他明白李斌大发醋意,但为人正直的桑总说:

“哦,不过他没犯什么错,我开除他,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难道,你就不想要两千万的广告费吗?我们公司反正要找一家广告公司去做的,找你们或找其它的公司都可以,你考虑一下吧。”

李斌助手用不屑的语气说。

“如果说两千万的广告费要附加一个这样的条件,我的公司还从来没有过,这可是先例啊……”桑总犹豫地说。

“这样吧,桑总,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考虑好了再答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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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节:想方设法拆散他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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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的助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桑总还想说什么,可对方已挂断了。

桑总完全明白李斌的意思,但是一向好心的他却不忍心让一个无辜的人辞职,再到处为职业生机奔波。

但两千万的广告费是非常有诱惑力的,桑总也很犹豫。

李斌知道桑总的为人,他认为桑总是假正经,在两千万的广告费面前应该低头。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又叫助手打电话给创意广告的李副总,告知此事。

李副总一听,他决定为了公司的全体利益,应该不拘小节,答应暗中找机会让刘刚辞职。

李斌得到李副总的承诺,心中才有了底,他知道李副总会设圈套让刘刚离开创意广告。

不过,这穷小子没了生活来源,但这也不一定能让他离开梦露,离开香港。

李斌的眼睛转了几圈,又想了一条yīn险无比的妙计。

李斌把张小帅叫到了办公室里。

“现在香港和梦露相当比较有名的女演员还有哪些?”李斌问。

“是用来演戏的,还是你想包养……”

张小帅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

“是用来让梦露身败名裂的。”李斌狠毒地说。

“让梦露身败名裂?”

张小帅也知道梦露民工男友的事,但他还是弄不懂李斌的目的。

“笨蛋,我要你找一个女演员来取代梦露在影视圈的地位,

这个女人,肯定受不了打击,到时她会乖乖的来求我了。”

李斌得意地说。

张小帅似乎有点明白李斌的意思了。

于是,他想了一下,就推荐一个自己比较熟悉的人,这样,他就推荐自己的小情人儿莹莹了。

“有一个女演员叫莹莹的,你知不知道,她是电影学院的高材生,

有功底,又好培养,已经拍了不少戏,我打电话叫她过来你看看。”张小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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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节:想方设法拆散他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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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我知道,上次在《我的二十岁》里,不是演女二号吗?

她样子还算甜美,就是好像名声不怎么好,是不是跟你老弟有一腿啊!”

李斌一脸坏笑地问。

“没有,绝对没有,只是我觉得她是经过专业毕业的,而且也演过好几部戏的主角了,

比较有经验,除了演技好,你不是说要打败梦露吗,而且她和梦露也有过结。”

小帅假装镇定地说。

“她和梦露有过结?”

李斌一听,眼睛一亮,知道有戏了就说:

“就是她了,把她找来,哦,对了,她听不听话?”

“她很听话的,她是个比较现实的女孩,只要有利可图,她什么都会答应的。”

张小帅肯定地说。

“这样好,叫她过来,告诉她我会捧红她来取代梦露。”

李斌哈哈的笑了一阵,自言自语地说:

“我看你没事业的时候,会不会回到我身边。”

现在,李斌看见梦露和刘刚在一起,心中只有一种要么得到,要么谁也别想得到的念头。

一天下午,刘刚被李副总叫到办公室。

“小刘啊,最近你可是香港的风云人物,张张报的头条都有你啊。”李副总对刘刚说。

“李副总,你别笑话我了,是有人想捉弄我。”刘刚说。

“我说小刘,你如果真对梦露好,就离梦露远点,你知道吗?

现在梦露的前男友李斌开始看不惯这件事了。”李副总说。

“他凭什么?”刘刚愤愤地问。

“他昨天已打来电话,让你辞职,条件是给我们公司两千万房地产广告费。

若你继续在我们公司上班他就给别家公司做,不给我们公司。

你是桑总招聘的,他不好意思向你开口,所以,这件事我来同你商量。”李副总说。

“这样,那我辞职好了,我不会让你们为难。”刘刚干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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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节:知名导演靠床上功夫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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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最好找个合适的理由向桑总提出辞职,

而且,你不要告诉梦露此事,这对你对她都没好处。”李副总说。

刘刚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

第二天,刘刚向桑总提出辞职,理由是父亲重病在家需要照顾。

桑总知道其中一定有问题,于是诚恳地对他说:

“只要你还想来公司上班,我随时欢迎。”

刘刚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刘刚不急于找工作,他知道自己不管到哪里上班,李斌也会想办法让自己辞职。

所以,他决定离开香港,到大陆其它城市去寻求发展。

梦露参加了李斌的时代影视公司拍的电影《绝世美人》,他们这次还请来了香港著名导演马平来导演,圈内人士都知道马平是因为一个女人才红起来的。

马平从电影学院毕业后就开始到一些剧组做剧务工作,慢慢当上了副导演。

后来在电影《纵横江湖》剧组中他遇到了香港著名影星米兰,他的人生起了变化。

在拍摄《纵横江湖》中,米兰刚刚同丈夫离婚,由于生性寂寞和马平对上了眼。

马平的床上功夫十分了得,在床上的勇猛获得了米兰的爱和信任。

于是米兰后来推荐马平当一部电影《邂逅》的剧组中担当导演。

谁知这部戏一炮打响,红遍东南亚,马平从此被演艺圈视为全港知名导演。

马平的个性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利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这次李斌请他来当导演也是有目的的。

因为他要马平配合,把他心爱女人的事业打入海底。

在《绝世美人》片场,王平时不时在梦露的拍戏间隙问一些无聊的话题。

例如最近怎么没有见到你的民工男友,你们是否分手了之类的话。

梦露感到非常厌烦。

假如她一个镜头要拍两遍才能过,马平立马就骂她只是个花瓶,不会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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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节:被情人下套算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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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时候她认为已经演得很好了,他还是叫她重来一次。

梦露心里只有忍着,他毕竟是知名导演,善解意人意的她还以为是自己没演好。

不过,梦露对马平还是有点埋怨,觉得他说得太过份了。

梦露开始静下心来拍戏,每天晚上都会做熟悉剧本的工作,可马平的骂还是没减少,让她更没想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忽然一天,《绝世美人》剧组人员吃过中午的盒饭,休息了一会,就开工了。

过了一会儿,轮到她演一场同旧日情人重逢的感情戏。

梦露开始拍戏了,她走进屋说着对白:“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

男演员的对白:“嗯,是我……”

正在这时,她忽然感觉肚子好疼,表情已失去了见到情人的惊喜,反而有点难受的表情。

马导演马上叫停说:

“梦露,你干什么,刚才预拍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正式拍了,你就又犯老毛病了。”

“不是,导演,我……我肚子疼。”梦露按着肚子说。

“肚子疼,先忍着点,拍完这场戏再说。”马导演下了命令。

梦露只好先忍着痛,又重新演。

梦露走进屋对男演员说:

“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

“嗯,是我……”男演员说。

男演员说着台词,梦露的肚子又开始疼了,她还是憋着想把戏演完,可是这次肚子不仅疼,还想上洗手间,而且是憋不住的那种。

男演员已说完台词,该梦露说了,可她光忍住疼却忘了台词。

马平故意说:

“我说,你又怎么了,是不是几天不骂你,你又开始耍大牌了吗?”

“导演,不是,我……我想上洗手间。”梦露捂着肚子难受地说。

“上洗手间?不行,拍完了,你再去。”马导开始下命令了。

可她实在支撑不了了,于是她说:

“不行,我不能继续演了,我得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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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节:被情人下套算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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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可以,接下来的戏你就别演了,我就换人了。”

马平开始发火了。

梦露已不能忍受,边往外走边发火地说:

“你换人就换人,我现在必须上洗手间,老娘还不演了呢!”

马平看着她上洗手间去了,顿时大发雷霆了:

“耍什么大牌,不就是你跟张副导有关系吗,哼,张主任……你过来”。

马平对身旁的制片主任张小帅兼副导演说:

“李斌在哪里?”

“怎么了,马导。”

张小帅装出关切地问。

“怎么了,像梦露这种演员在,我就不导了,带我去见李斌,我不导了,只要梦露在,我就不导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马平发起了大牌导演脾气。

正在这时,李斌也来探班。

其实,他是计划好的时间来探班。

梦露之所以拉肚子,是他叫张小帅在她中午的盒饭中加了泻药。

他是故意让她出丑,好让马平在现场发脾气,从而进一步实现他的第二步计划。

马平一见李斌就开始做戏说:

“李老板,我不拍了,只要梦露在我就不拍了。”

“怎么了,这几天你们不是合作的好好的吗?”

李斌装作一脸迷茫地问。

“马导,有什么事好好说,噢,梦露上哪儿了?”李斌假装问一下。

“她到洗手间去了。”张小帅接话道。

“到洗手间,她怎么了。”李斌关切地问。

“不知道,她说她肚子疼。”张小帅配合着李斌演戏。

“她是不是病了,马导,你大导演体谅一下做演员的吧,她也辛苦,……”

李斌假装好人地说。

“辛苦?病了?早上拍戏还好好的,没见她有什么不好,下午就生病了,这也说不过去呀!”

马导继续不屑地反驳道。

正在这时,梦露上完洗手间回来了。

“梦露,你怎么啦?”李斌一见她就装作很关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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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节:被情人下套算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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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可能吃了不卫生的东西,吃坏肚子了。”梦露坦诚地说。

“你吃什么了呢?”马平问。

“我也没吃什么,和你们都一样啊,还不是吃盒饭,喝矿泉水,难道盒饭有问题。”

梦露想了想说。

“那我们大伙儿吃了,都没问题,难道你就跟我们不同?”马平不屑地说。

“不是,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可我又没吃其它东西,我就是只吃了盒饭呀。”梦露说。

“梦露,剧组的人都是吃盒饭,我们都没事,你是不是找借口上洗手间为了给你民工男友打电话发春吧还是?如果你吃不了这个苦,你就别演了,还是趁早回家吧。”马平说。

“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尊重你是导演,我还分得清工作与感情。

我是实话实说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难道是我自己傻吃了泻药不成。”梦露说。

张小帅同李斌都微微一怔。

“你难道是说,是我在你吃的盒饭里放了泻药了?就没有可能是别人干的吗?”马平说。

梦露把目光看向了张小帅:

“张小帅,是不是你干的?”

“梦露,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给你拿盒饭,难道怪我放了泻药给你吃了?”

张小帅愤怒地说。

他又继续说:

“李老板,如果是这样下去,我也不想干了,要是梦露在,我就辞职。”

顿时她心里很复杂,张小帅应该怕李斌,他怎么会敢放泻药呢,难道……

“今天不拍,就不拍了,马导你先歇一歇,我再调查一下。”这个时候李斌对大伙说。

马平仍坚持地说:“有梦露在就没有我,有我就不能有她。”

“我也表明一下,有梦露在,我就不想当副导演兼制片主任了,除非……”张小帅也凑热闹地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考虑一下,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我再给你们答复。”李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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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节:被情人下套算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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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马平和剧组的人都走了,李斌叫住了梦露,把她叫到了一旁,假装要了解此事。

“怎么回事啊你,你是不是病了,我现在陪你去看医生吧。”李斌说。

“不用了,我从来没有这样过,现在我又想上洗手间。”梦露说。

“那你先去吧,我在车上等你,你去完了来找我,我们谈一下你们刚才发生的事情。”李斌说。

梦露点了点头走了。

李斌看着梦露的背影,yīn险地冷笑了一下,心里嘀咕道,

谁叫你不听话,非要跟那穷小子在一起,要是跟着我李斌,你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如果你这次还不回头,那只有叫你堕入大海了……

李斌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忍心,他又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毕竟在香港枪林弹雨都经历过,难道她就不会回头,难道她就那么绝情。

李斌虽然花心,但对梦露仍然一往情深,他对其他女人只是生理发泄而已,只有对梦露却是真的爱。

梦露笨就笨在不知道男人同女人不一样,对男人来说,性同爱是两码事,是完全可以分开的。

梦露却单纯地认为男人只要对自己不忠,就是对自己不爱。

也许只有等她经历再多一点,多了解一下男人,可能才知道李斌是真的爱自己,而且爱得很深很深。

现在李斌已经由爱慢慢变恨了。

梦露去完洗手间,坐上了李斌的车。

“我带你到医院先去看病,看完病再谈剧组的事。”李斌说。

梦露点了点头。

“我刚才在车里等你的时候,突然想到我找黑道老大救你出剧组的时候……我真不明白,我们那样的困境都经历过,为什么就不能携手到老呢……”

梦露没有回答,那次幸亏有李斌,要不然自己可能不仅被黑社会逼迫拍了裸戏,还有可能被他们给轮奸了。

在内心深处,她对李斌是感激的,而且心中的那份爱还没有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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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节: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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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又听到李斌的这一阵诉说,她开始犹豫了。

突然,美容院的那位风尘女子的浪语又在她耳旁回响,她又一次坚定了自己早就下定的决心。

李斌陪她看完病,就送她回家。

在车上,李斌放起了老鼠爱大米说:

“你还记得你最喜欢我唱给你听的老鼠爱大米吗?

我一坐进车就会放这首歌,因为我会像这首歌的歌名一样爱你。

即使你变了,我也不会变。”

梦露开口说了一句自己也不忍心说的话:

“我们……我们已结束了,你也结婚了,你应该对你的太太说,爱她就像老鼠爱大米。

我不愿做小三了,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帮助,但是,我同时希望你尊重我的选择。”

李斌一听,很想发火,但他压住内心的火焰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我在和那个女人结婚前,我们不是已经约定好了吗?为什么你反悔呢?”

梦露很想说出在美容院听到的那位小姐的浪语,可是又转念一想,说了也多余。

“以前的已过去了,就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变心了,我求求你,别再谈感情的事,我们就做好朋友好吗?”梦露说。

李斌明白再怎么给梦露机会,她都会拒绝,所以他心一横就说:

“你知道吗,你这次拍戏,我不高兴的话,你可能拍不下去了。

马平和张小帅肯定会因为你而罢工,如果我撤掉他们俩,又另找导演,也会让剧组其他人也不满。

因为剧组的人员都是他俩找的,开除了他俩就等于把剧组的人都开除了。

我会损失非常大,如果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但是……”

“我根本没有错,都是马平耍大牌,张小帅瞎起哄。……”

梦露打断李斌的话说。

“其实那些都是次要的,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会帮你收拾他们。”

李斌又引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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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节:撕破脸,他要整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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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露一听,明白李斌在拿条件做交易,她于是说:

“没有必要了,还是我走吧,省得你难做人。”

李斌就是要听梦露这句话,而且他根据她的个性也知道她肯定会这样说。

“好,还是我再协调一下吧,如果真不行的话,可能也只能这样,但是,如果你回到我身边,我就会让他们都滚蛋,你明天答复我。好吗?”李斌假惺惺地说。

“我走吧,他们留下,我也想休息一下。”梦露坚决地说。

李斌见已没办法挽回她,决定按照起初的计划进行,就说:

“那好吧,你不演了,可能我会找莹莹会代替你。你的片酬我会给。”

梦露一听非常气愤,但还是压住心中的怒火说:

“你爱请谁请谁吧,与我无关。钱我也不要了。

李斌知道她已生气了,他想让她不仅是生气,而且想把她所有的锐气给打掉。

梦露从剧组回到家中,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可是,第二天醒来却是又一场噩梦……

李毅一大早打来的电话把她吵醒了,她说:

“梦露,今天的报纸几乎每张都是你的头条,说你……。”

李毅支支吾吾的不好讲出来。

“说我什么?”梦露急切地问。

“说你只是花瓶,不专心演戏,整天忙着同民工男友唧唧我我,被名导马平开除,另外启用实力派演员莹莹……”李毅说。

梦露马上起身,打电话叫助手把报摊上所有关于自己报道的报纸买来。

不大一会儿,报纸买来了,她看着一张张报道,一个个标题简直要发疯了。

“新星梦露耍大牌,被莹莹取代”,“梦露被名导马平踢出局”,“梦露,影视界的悲剧”,……

梦露一看写法几乎都是王平的,她知道王平也是被人唆使的,而幕后这个人肯定是李斌。

梦露看着这些报道顿时傻眼了,她知道,这样一来,没有导演会请她拍戏,而且,她的事业将会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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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节:草根男友要帮她出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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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细想这件事的前前后后,顿时明白,自己已经落入李斌设计的圈套。

她当初以为他是英雄,而如今却没有想到他是这么的小人。

梦露拿起电话,准备打给他痛骂他一顿,可又转念一想,这样不更让他得意了吗?

她想大声哭,却又哭不出来,想喊又不知喊什么,她对自己的未来一片渺茫。

好不容易通过自己拼搏闯出来的一点名气,如今却一落千丈,事业受挫,她不知何去何从。

“李斌,我恨你,我讨厌你,我一定要站起来,你别想让我屈服于你,你别想让我求你……”

梦露在屋子内大声说。

刘刚也看到了有关梦露的报道,他一看就知道是李斌搞的鬼,他赶忙电话安慰她。

可梦露没有接任何电话,他又害怕她有什么意外,于是慌忙跑到她家门口。

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回应,因为她已经不在家。

刘刚一下子急了,怎么办,于是他连忙打电话给李毅告诉此事。

李毅一听也急了,马上又打电话给安娜。

安娜一听,也急了。

李毅不仅给安娜打电话,还打电话给桑总询问。

这一下子,梦露还不知道她的朋友们都在为她担心,都在找她。

其实她只是到山上去静一静,她这一次冷静了许多,并没想到自杀。

她只是不想任何人搔扰自己,想让自己冷静地思下一步该怎么办……

刘刚急得像油锅上的蚂蚁,找了一整天,也没有梦露的踪影,他满大街的找她。

下午的时候,他终于忍受不了了,冲动的他到李斌的公司去理论,可被门卫拒之门外。

刘刚于是到李斌所在公司的地下车库等着,在李斌必经之路等他出现。

刘刚想用自己的办法为梦露报仇,可头脑简单的他没想到他的冲动的后果是增加别人的负担。

晚上下班的时候,李斌和他的司机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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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节:草根男友要帮她出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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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顿时气愤地悄悄地从背后出用木棒把走在前面的司机打晕,然后转身打向想逃跑的李斌,李斌开始奋力反抗。

可刘刚毕竟年轻力壮,李斌哪里是刘刚的对手。

他直接被刘刚打倒在地上,这时,大厦的保安通过探头看到这一幕就赶来了。

刘刚被两位保安控制了,李斌这才免遭一场暴打。

“你太狠毒了,梦露现在不知到哪里去了,如果她有什么不测,我一定饶不了你,我绝对不会让你欺负她。”

刘刚狠狠地说。

“就凭你吗?你有什么能力保护她?”李斌说。

随后,李斌和他的司机被送到医院,做了检查,李斌想正好利用这件事把刘刚送入警署。

已经到深夜了,在黑漆漆的山顶的梦露才感到害怕,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回了家。

梦露刚到家,见刘刚在家门口等她,她很感动。

她本想叫刘刚进屋坐一会儿,可没想到刘刚说:

“我见到你回来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就扭头走了。

她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刘刚的背影。

梦露突然有一种想法,要是真的同刘刚在一起,也许他会真的保护她一辈子。

也许他真的对她会一辈子忠诚,也许他也不会伤害她。

可是她和他却没有共同语言,她也根本无法了解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这一瞬间的想法是很自然的,女人在受挫折,面对困难痛苦时,是需要一个男人的肩膀靠一靠的。

不管那男人是谁,只要被信任能借来依靠一会儿,嗅着男人味儿,把眼泪淌干,就会好受许多。

此刻的她正需要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的肩膀。

可是作为打工仔的刘刚根本无法了解梦露此时的想法。

他一定认为自己和她不般配,还是选择离开比较好,他的自卑她也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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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节:她无奈地求前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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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露早上八点多钟又被电话声吵醒,是李毅打来的。

她告诉她,刘刚因殴打李斌而被带进警署接受调查。

梦露赶紧穿好衣服,到警署弄明白怎么一回事。

这才知道,昨天下午,自己到山上去散心,刘刚一直在找自己,可是没找到。

后来他就去找李斌理论,李斌被打后被医院认定为轻伤。

李斌准备告刘刚,李毅还告诉我,只有李斌撤消控诉,刘刚才会免掉牢狱之灾。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没有别的好办法了么?”梦露问。

“刘刚怎么这么冲动啊,可是李斌的一切证据都齐全,谁也没办法。我会帮他找一个好律师的。”

李毅说。

梦露明白,找再好的律师,也是刘刚打人在先。

只要李斌起诉刘刚,刘刚就会坐牢,这样,刘刚一辈子就给被毁掉了。

这该怎么办呢,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找李斌。

她在回家的路上,用手机打电话给李斌,李斌故意以开会为由不接听她的电话。

她知道李斌是故意的,于是叫出租车司机改道直奔李斌的写字楼。

她不听前台小姐的阻拦,直接到李斌的办公室,果然李斌在。

他正在同王平商量,怎样把刘刚打人的事情以及他们的关系完完全全写出来的报道。

李斌见她闯进来了,就叫王平先出去,他假惺惺地关爱她说:

“梦露,你怎么了,还好吧?”

“托你的福,我很好,我是来请你帮我一个忙。”

她压住心中的怒火,毕竟是来求他的。

“帮忙?谈不上吧,你有什么事,我都会尽力的。

这是我一贯的作风,只要你开口,我都会答应你的。”

李斌把办公室门关好,又亲自倒了一杯水给我。

“我求你放过刘刚,他是因为我才那样做的……”

梦露有点儿哀求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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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节:他要她在办公室跳脱衣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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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为了那个打工仔,为什么你就不为我多想一想呢,一个香港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商,被一个毛头小子无名鼠辈打倒在自己公司的停车场,你让我脸往哪搁?”

李斌狠狠地说。

“他只是一时冲动,我求你原谅他,好不好,我求你撤消所有控诉,就看在我的面上,行吗?”

梦露开始低声下气了。

“我真想不通,那民工有什么好,我哪点儿比不过他,你非要挑他,哼!

我想我是很难撤消控诉,你还真想得出来,到旧情人面前来乞求放过新情人,

我看你脑袋是被驴踢了,爱上民工不说,还为他失去自尊来求人,你为什么不为我多付出一些。”

李斌妒火中烧地说。

梦露知道,说到底李斌是要自己屈服。

她想了一想,如果李斌不撤消控诉,刘刚就会坐牢,而李斌的目的是要自己回到他身边,如果自己不回到他身边,刘刚坐牢是肯定的了。

她思索着,刘刚是因为她才冲动去揍的李斌,这都是她惹的祸,难道她真的要屈服。

为了救刘刚她必须要出卖自己?!

她知道世上很多事情是无奈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

“如果你放过刘刚,我就回到你身边。”

这句话,李斌一听本应很高兴,应该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是他的这句话是因为刘刚而说的。

于是,他哈哈大笑起来,说:

“我没想到你会为了那臭小子而回到我身边,那民工有什么好?

好!我同意,不过你必须答应我,我叫你怎么做都行。”

梦露点了点头说:

“嗯,你不就是想要我吗,只要你撤消对刘刚的控诉,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李斌非常生气,生气得有点变态了,就说:

“那你现在在我面前跳一个脱衣舞。”

梦露没想到李斌会对她如此侮辱,可是如果她不照办,刘刚就会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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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节:他要她在办公室跳脱衣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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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刘刚被抓,也是她引起的。

她这时真的豁出去了,真的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把上衣脱掉……

她没想到自己会为了刘刚,连自己的自尊也可以出卖。

其实她的心已死了,她现在只是行尸走肉,因为她没有哭。

李斌看着她面无表情在他面前搔首弄姿,脸色铁青。

她心里嘀咕着,他心里对我会怎么想?他还会怎样折磨我?

她已脱掉外衣、外裤,只剩xiōng罩、内裤了。

她正准备脱xiōng罩时,被李斌叫住了:

“行了,今天到此为止,不过,以后你要随叫随到,你先回去吧,我晚上再找你。”

她冷冷地问:“那刘刚的事呢?”

李斌一听就火了:“刘刚、刘刚,你为了你的民工男友,做妓女也愿意是吗?”

“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她坚定地说。

“你放心吧,我等一下打电话给警署,叫他们放人就是了。”李斌咬牙切齿地回答。

“我希望你现在打。”她不甘示弱地说。

李斌一听,非常气愤“好,我现在打,不过,你今晚也别想同你的民工男友庆祝,你必须同我在一起。而且,你必须答应我,不再同他来往。”

梦露冷冷地点了点头。

李斌打电话给警署说撤消对刘刚的控诉,她听到才放心地走了。

刘刚被释放了,一出警署就打电话告诉她。

梦露说替他高兴,可我却没告诉他,是她同李斌做了一场交易,他才被释放的。

刘刚认为一定是她打电话求了李斌,他知道她受了委屈,也没再多问,他可能觉得也不好意思问。

李毅也替她担心着,他知道一定是我委曲求全地求李斌,才让李斌饶了刘刚。

于是在刘刚临走前,李毅叮嘱刘刚别再冲动了,以后要多想想后果。

晚上十点,梦露按李斌约定的时间去见他,而去的地点就是李斌的阳光城小区,也就是那三位小姐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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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节:他像折磨妓女一样折磨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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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早已在阳光城住宅区自己用来寻欢作乐的秘密屋里等她,她进屋一看,同那位小姐所说一样,超大的客厅,摆着意大利进口皮沙发,墙上挂着名画。

她看着这一切,心里不是滋味,难道她是妓女,可恶的李斌现在已把她同那些妓女等同。

今晚是为了一个帮她打抱不平的刘刚做妓女,对她来说是头一回,而且是在往日的情人面前做妓女,她心里倒海翻江般难受。

她冷寂的心对着事业的挫败,对着往日梦想的破灭。

她惟一的希望是李斌不要再加害她和与她有关的人,二十多岁的她已明白了人不是按自己的性格想怎样就怎样。

有时还得忍让,得受委屈,还得无奈地为生存为生活为朋友放弃自尊,甚至遭受凌辱。

李斌要她和他一起洗澡,洗完之后又在床上折腾她。

他想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她身上,她已没有任何反应,任由李斌的摆弄,好像是一具尸体……

李斌已感觉没有爱的性,是那么的乏味。

变态的他看到冷漠的她一点反应没有,就开始用虐待的方式对她,拼命又捏又掐,还扇了她几个大耳光。

她忍住疼痛,不掉一滴泪,不喊一声。

最后,李斌也觉得没意思,悲哀地对她说:

“你穿好衣服,自己走吧,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她边穿衣服边说:

“我希望你能放过刘刚。”

“你放心吧,我不会为了一个妓女,花时间折磨他的,不过,你转告他,叫他别来骚扰我。”李斌狠狠地说。

“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她严肃地说。

她一个人走在路上,任凭泪水洒落。

不知不觉走到了公园门口,突然她停住了。

脑袋一片空白的我顿时感觉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叫她,

“梦露,你已经死过一回了,你怎么还想去死呢?你的朋友怎么看待你?”

对啊!她怎么在面对挫折时,只是想到死,她为什么没有勇气活下去,她为什么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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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节:他像折磨妓女一样折磨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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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走进公园,她转过头朝她家的方向走去。

一回到家,就全身无力,瘫在了床上,她闭上双眼想就这么躺下,再也不想起来了。

睡了两天两夜,醒来后,她开始回忆着往昔,整理着大脑的思绪。

有时候细想起来,人生真是太无奈了。

人的一生注定要伴随着痛苦、烦恼,能抓住瞬间的快乐、幸福,就算是比较幸运了。

她的感情和事业都失去了,在香港有太多的恩恩怨怨,她不知怎么去面对,她太累了,想要好好休息,想换一个环境。

她不知道何去何从,只是默默等待着命运的转机。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她的卧室里亮着一盏小灯,她十分希望这盏昏黄的灯也像其余的灯那样熄灭,那样她就完全在黑暗中呆着。

她必须强迫自己睡觉。

忽然,她被惊醒了,她听到卧室外面的地板吱吱作响,似乎是有人在外面走动。

近了,更近了,她的心跳不由地加快起来。

门开了,黑暗中一个高个子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接着进了屋子,轻轻地关上了门,从里面锁住了门,然后向她床边走来。

那人走近了,她看清了,他是,天哪,正是那个坏家伙李斌。

他光着膀子,穿着裤子,脚上没有穿鞋。

他俯下身来。

她看清了他一头黑黑的头发,狭窄的额头,黄豆般的小眼睛和刚刚盖在薄薄嘴唇的胡须。

他的嘴唇动了动,她的心紧张的狂跳了起来。

“我没法儿睡觉,宝贝儿,”他低声说,“现在我知道我们两个都睡不着。”

她屏住呼吸,没有吭声,她能闻到他口里喷出的气味,那是一种浓郁的白酒味,让人作呕。

“怎么样儿?宝贝儿,你改变主意了没有?”李斌说。

“什么,什么主意?”梦露的嘴唇在发抖。

“离开那穷小子,和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继续享受完美的床上生活!”他轻轻笑了起来,笑容中夹杂着yín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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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节:他像折磨妓女一样折磨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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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现在不,明天也不,永远都不!请你离开,让我一个人好好呆着!”她说。

“嘿嘿,我觉得今夜我还是要好好陪陪你,不然,你会觉得很伤心的!”他说。

“我现在不需要任何人,谢谢你的关心!”梦露冷冷地说。

“你真的觉得不可惜?

好啦,我的小宝贝儿,我可没有耐心了,现在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吧,这是为了你的民工男友好!”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她的脸,xiōng部和裙子,然后回到脸上,

“你会发现我现在的床上功夫越来越好了!”

“臭流氓,快滚开!”梦露说。

“好像还没有人敢对我这么不客气过!”他忽然yīn沉下来,“小妖精,你当你是什么玩意儿!”

他把手伸进自己的衣袋,迅速拿出一条白色毛巾,迅速地堵上了她的嘴。

她的声音只能在喉咙里低沉,他动作很快,整条毛巾被塞进了她的口中,她感到快要窒息了。

她的头使劲的转来转去,试图开口说话反抗或者恳求,或哭泣呼救,但嘴却被牢牢地堵住了。

他直起身来,对他的手法感到十分满意:

“我想,我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来做事情了,还是让你见识一下以前你不曾见识过的方式。

因为我以前对你很好,你今晚本来有机会让我对你更好的,宝贝。

可是你放弃了这个机会,那我给你上堂课,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停止了说话,看见她正挣扎着弄开堵住嘴巴的毛巾,他赶紧俯身把毛巾塞的更深。

“行了,我不想你大声叫喊,真是的,你迫使我这样堵住你的嘴,半个小时后,我还想听听你求我再来一次。

听我的话吧,宝贝,别怕,别装处,以前又不是没干过,对吧?

也许我应该给你第二次合作的机会,尽管我不愿意这样做,如果你表示以后和我在一起,我以后就真的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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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节:他像折磨妓女一样折磨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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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可以拿掉赌你嘴巴的毛巾!

你要不想和我在一起,那就今天晚上好好陪我h一下,接着我们再玩儿几天,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也不会有别的麻烦,我们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怎么样?”

他无耻地说。

她既愤怒又害怕,大半天一句都说不出来。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李斌这个人竟然这么无耻,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这不会发生在她身上,不会发生……

这不会发生,不可以发生,但他就在那里等着。

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了,快要窒息了。

她拼命地摇头,为了让他知道自己不愿意干那事,让他走开,滚出去,离开她。

她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牢牢地绑在了床上,于是便使劲用脚踢,试图踢到他,让他知道她坚决不从。

她明白已经没有希望了,他得到了她的回答,她也得到了他的答复。

他慢慢地解开了宽大皮带。

她把大腿合上,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

“好吧,宝贝,既然你不合作,我只好用这种办法了,这是你自讨苦吃。”

他yín笑着说。

她吓的浑身发软,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裤子掉在了地上。

他从裤腿里走了出来,只穿着一条白色的平角短裤,大腿根的隆起处看起来像块坚硬的石头。

她试图向他恳求,向他求饶,她不要干那种事情,也不想干,她是自由的,属于自己的。

她从来没有被强暴过,也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方式的侮辱。

她的呼吸逐渐加快,惊恐的眼睛盯着他,看着他扒掉短裤,哦,天哪,她祈祷着他能放过她。

他挪的更近了,对着她俯下身来,手已经开始解着她短上衣扣子。

他那张令人生恶的脸雨来越近,从他嘴里又传来一阵阵浓郁的酒味,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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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节:他像折磨妓女一样折磨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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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让我先摸摸你那一对儿可爱的小东西!”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怪里怪气。

他逐个解开了她的衣扣,她挣扎着把身体扭向一边,最后一个衣扣绷了出去,短上衣敞开一点。

他坚硬的双手使劲把她上体向他扳去,同时扯开了她的上衣。

她看见了自己裸露的上身。

“嘿,看这儿!”

他说:

“恩,又没带bra啊,你乐意让所有的男人都看吧?看看吧,这一对儿还真是尤物呢!”

他粗暴的在她身上搓着,捏着。

忽然,他的手拿开了,说:

“好了,我不浪费时间了。”

他迅速跪在她身边。

他的笑容变的色迷迷的:

“好了,你也已经看到我了,现在该轮到我了,让你感受一下我的厉害!”

她顿时发怒了,决心反抗到底,于是抬起两条腿想把他踹开。

可是他的左腿死死地压在床垫上,同时,另一只手抓住她在空中乱踢的右腿,使她顿时动弹不得。

他用空着的右手解开她短皮裙上的扣子。

最后一个扣子解开了,他终于如愿以偿。

她喘着粗气,试图想想今天早上里面穿的什么内裤。

她终于想了起来,这更加增加了她的恐惧,那是条透明的黑色蕾丝只有两寸宽,两条窄窄带子低低地系在屁股后面,这是她最性感的内衣了,只能勉强盖住隐私之处,穿在身上就像没穿一样。

本来以为这么穿可以不影响裙子和外套的光滑曲线,可现在,她知道它马上就会很容易被撕破。

她的想法立即得到了证实。

她看见他死死地盯在她两腿之间,两只小眼睛因贪婪而发火,接着,她感到他热辣辣地顶在她的大腿上。

“我的天!”他低声嚷嚷着,开始动手撕扯她的内裤。

他先扯掉了左边的带子,又拉断了右边的带子,然后把前面那片也扯了下来,她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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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节:他像折磨妓女一样折磨她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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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太美妙了!”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身体。

说着,他迅速抬起身体,将她的身体松开,想爬到她身上去,就在这瞬间,她把双膝高高抬起,想用脚使他的身体失去平衡。

但她的腿刚刚举起来,他就抓住了她的脚踝。

他的肌肉极富弹性,她的挣扎失败了。

他贪婪地逼视着她的身体,太诱人了。

他赤裸着的整个身体钻到她双腿之间,肆意摇摆。

她呻吟着,双手拼命地再绳子里挣扎。

他像野兽,豺狼一样,凶恶丑陋极了。

天啊,让我去死吧!她祈祷着。

“行了,宝贝儿,行了,行了,我们开始快乐吧!”他哄着她说。

她像只落入陷阱中的小兔子,害怕的浑身瑟瑟发抖。

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在喉咙里无声地请求,请求出现奇迹,请求出现救星,只要能阻止这件事情就行。

但是奇迹并没有出现,也没有人回答她,更没有人来救她,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感到他正在粗鲁的用力,然而尽管他的力量越来越大,可是她依旧没有一点感觉。

他终于开始不耐烦地骂道:“你这个臭婊子,装什么装,又干又涩,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的恐惧和愤怒化成了爆发的力量。

她不顾一切地摇晃着,扭动着身躯,想要摆脱开来。

她干涩的喉咙尖叫着,哭泣着,想逃脱这场灾难,她竭力反抗着,眼睛被泪水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可是他对她的反抗一点也不予理会。

她抬起双腿用脚跟使劲敲打他的肋骨和后背,迷迷糊糊中她意识到这样做只会令她更加亢奋,倒霉的是她自己。

终于,他不行了。

他带来的满身酒气仍然留在她身上,这个是可以洗掉的。

然而,他下身喷射的脏东西却将永远污染她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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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节:他像折磨妓女一样折磨她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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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算结束了,瘫软了下来,把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喘着粗气,大汗淋漓。

几分钟过去了,他从她身体上爬了下来,他认为他成功了,干得很漂亮。

她躺在那里,如同死人,像只刚受过折磨的动物,呼吸颇为困难。

她听见他走向卫生间,透过眼睑她感觉到了卫生间的灯光,听见便池里哗哗啦啦的水流声。

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她正在梳妆台旁边系裤子。

“你干的很不错,宝贝儿,虽然刚才给我制造了一点麻烦,让我费了点儿劲,但是下一次你只要肯和我好好合作,你会感觉更好的!”李斌无耻地说。

她躺在那里,摸摸地看着天花板,她觉得好像有很多脏东西在她的身体内爬来爬去,似乎那令人作呕的身体再次压在她的身上。

她这一次真正地想到了死。

“你的承认,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对你不好的,你干嘛要大惊小怪?大家乐乐而已,好啦,好啦,别那么紧张好不好?”他弯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说。

她使劲咬着嘴里的毛巾,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愤怒的泪水。

“要不要我帮你把衣服穿上?”他摸了一把她的大腿说。

她把眼光避开他,她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她心里恨透了这个无耻的东西。

李斌无奈地送了耸肩膀,把她的裙子两边合上,但是没有扣上。

“可不能让它着凉啦!”他又yín荡地摸了她一把说。

他拔出了她口中的白色毛巾。

“你又重新获得了呼吸的权利,感觉很不错吧?”他邪恶地说。

她感觉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试着用舌头舔着上下嘴唇缓解干燥。

他得意地走向了门口。

“你这个臭流氓!”她高声骂道:“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无耻的人,你别落在我手中,我要是抓住你,就把你阉了,然后再要了你的命!我会不惜任何代价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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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节:她的影迷是色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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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门锁,转过头来,冲她哈哈一笑,

“你不是已经抓住我了么?你的身体牢牢地抓住了我,亲爱的,我会再让你抓住我的!”

听了他无耻的话,她发疯般地尖叫了一声,随着尖叫声,她的精神完全崩溃了。

当他走出去面向她把门关上的时候,她抑制不住地放声哭了起来。

她伤心自己为什么是一个女人。

没有想到发生的这一切被几个人看在眼里。

这几个人是梦露的铁杆影迷,他们对梦露的魔鬼身材早已经如痴如醉!

这天的一个早上,天刚刚亮,太阳刚刚跃出地平线。

刘毅同他的伙伴又潜伏在蒿草丛中了,两个人都举着大大的望远镜,静静地搜索着。

望远镜里出现了一条狭长,幽深的小街。

他知道这条街的尽头是死胡同,有一扇黑色的大铁门,里面的楼房正是梦露的住所。

他们屏住呼吸耐心等待着。

忽然,有人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他举起那只空着的手,拍着同伴的肩膀急促地叫道:“阿柴,她出现了,你能看见么?她正从树林里走出来!”

“对,就是她,迷死人的小妖精!”

他们重新陷入了沉默中,几只眼睛牢牢的跟着梦露的身影。

她朝紧锁的大门慢慢的走去。

走到大门口,她弯下腰来,摸了摸蹲在门口的猫咪,然后走进了院子里。

刘毅放下望远镜,戒指到今天,监视正好是一个月。

一个月来,他坚持天天在这里观察,记下了她早上晨练的规律,这是最后一次观察了。

刘毅看了看阿柴说:“我想就这样子吧。”

“对了,哥们,一切准备就绪,我们明天早上就开始动手吧!”

他们默默地走向了自己的汽车。

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

这一天晚上对刘毅来说糟透了,他大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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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节:她的影迷是色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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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气冲冲地走出餐馆,他要去酒吧喝点,消消满腔的怒气。

刘毅对什么事情都能忍受,就是不能容忍别人愚弄自己。

那些盛气凌人的傻瓜女人,仅仅因为自己丈夫是个大款,就觉得什么都比你强。

他是这样的一种人,深深坚信自己别谁都清楚。

他只有中学学历,可是在生活中却学会了许多东西。

他在国外服过役,学会了许多cāo纵女人的方法。

他看到了世人的许多优点,特别是女人身上的优点,然后利用它。

他只有三十出头,整天却只考虑酒色两个字。

从回港进入加油站到现在,他觉得自己有两件事情做的最成功。

为此,他始终感觉到十分骄傲,特别是色欲方面的事,更不是问题。

尤其是象他这种人,整天在人来人往的加油站工作,又有这种嗜好,勾引几个女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有的时候,他甚至能把一些上流社会的女人骗到床上,玩她们表明自己和她的身份是平等的,甚至还有优越感。

当你把一个上流社会的女人带进自己的房间,让她浑身光光地躺在床上,其他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她们都成了蠢货,都期待你快点开始。

耍了她的女人是在一个月前碰到的,她的丈夫是加油站的老顾客。

他是一个有钱的老流氓,六十多岁,也是房地产商。

大约一个月前,老流氓带着女秘书外出去海边游玩,不料车子发动机中途忽然出现了故障。

另一位师父敲打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是哪里的问题,一筹莫展,只好连人带车一起交给了刘毅处理。

刘毅简直无法相信这个女人就是老流氓的太太,她至少比她丈夫年轻四十岁。

她身材苗条,长发飘飘,穿着性感的吊带儿,诱惑至极。

刘毅听着她对汽车抱怨着,一刻也不停地盯着那张白净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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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节:她的影迷是色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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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看着他干活,听着他说话,十分耐心,一个劲儿地微笑。

最后他们厮混的很熟了,他朝她调笑,她也开始朝他动手动脚。

她们互相调情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想,可当她离开的时候,他就再也无法忘掉她了。

他知道忘掉她的唯一办法是同她做爱。

一个星期后,她的车竟然又出了毛病,不过这次是小毛病,于是刘毅确信她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看他。

这么一个早晨,她穿着一身紧身运动服又来了,微笑着告诉她车底盘好像有什么东西吱吱响。

他一把抓过扳手钻到了汽车车身下面。

当他从车下蹭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她满脸绯红,他敢断定,她刚才一定盯着她的胯部,想象抚摸他的激动。

他站起来了,两个人互相笑了笑,他决定勾引她上床。

可是就在这时,她从他身边穿过,走进汽车,关上了车门。

他快步走向车门,弯腰朝她凑去。

“今晚九点,我在左岸酒吧等你,一起喝点儿怎么样?”他说着感觉到浑身发热。

她启动了车子,说了声sure,然后飞快地跑了。

刘毅简直要乐晕了,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身体,硬硬得很有信心,“忍着点,晚上会让你高兴。”

整个下午他都是在兴奋和激动中度过的。

晚上又去商店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到寝室好好收拾了一下,为晚上的艳事做好准备。

九点整,他激动不安地等在左岸酒吧。

十点半时,他仍在左岸咖啡,但已是心神不宁了。

她到底没来,她耍了他。

“这个婊子!把我的性欲挑逗起来,自己倒拍拍屁股走了。”他要打电话找她。

她看不上他。

他气得浑身发抖,这个下贱的婊子对他的男性自尊心和骄傲伤害太大了,令他无法忍受。

他狂暴地冲出饭店,走着走着,他的怒气越来越大,已经不仅限制在这一个贱货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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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节:她的影迷是色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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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所谓的上流女人,惯坏了的下流胚,她们竟然这样戏弄地位比她们低的男人。

不,最坏的人仅仅是她们,而是这个社会制度出了毛病。

毛病就出在那少数有钱人过份有钱,而剩下的穷光蛋们却又永远富不起来。

有钱的越来越有钱,占有的少女越来越多,而且都是精华,剩下的丑八怪才能轮到穷汉。

***!来到酒吧门前。

他想,这世上毕竟还有欢乐可寻,喝上几杯啤酒,心情或许好一些。

“该死的臭婊子!”他恶狠狠地骂出声来。

在**尾酒吧间,康华懒洋洋地斜靠在扶手椅上,两眼盯着桌上的烛光,一只手在小本上乱划着。

平常,他并不爱逛酒吧,他不是一个酒鬼,只在社交场合才喝点酒。

尽管在他面前摆了半瓶威士忌,但他到酒吧来绝不是为了喝酒,他不愿一个人呆在家里,那太无聊了。

身为作家一一一个小作家,应当走出户外,观察世人,审视外界,要经历各种事情,需增长阅历,公共酒吧是一个最精采的大熔炉,什么人都有,能看到各种各样的生活。

今晚,他的兴致仍在于观察,他把眼光从一对搂搂抱抱的男女青年身上移到酒吧间,他进来时酒里空空无几。

可现在几乎占满了,只有离他最近的那张桌还无人同津。

康华正犹豫着是不是该移到酒吧间时,一个个子很高、肌肉发达,瘦长脸的人闯了进来,这人神情专横,一把把空凳拉了过来,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他使劲打了个响指,侍者小姐赶忙跑了过来。

“刘毅先生,你好!”女侍者弯腰说道。

他伸手拧了一下女侍者的脸蛋,笑着说:“长得漂亮点该多好!要啤酒。”

女侍者慌忙地跑向酒台。

刘毅等女侍者把啤酒添满,他就大声吸着上面的白泡,猛喝了几口之后,他抬起头准备找个有兴致的人大谈一通他今晚情场上的不幸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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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节:她的影迷是色魔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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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坐在他右边的那个人,秃头,外表不太理想.不过总比没人好,刘毅说着伸出右手,“我叫刘毅,想跟你聊聊。”

那人惊了一下,赶紧伸出手,“您好,我叫…我叫康华。”

“嗅,康华,你觉得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怎么样?”

“我…我好象没有听清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我要找个婊子一一穿高档衣服的婊子玩玩,但现在我想要啤酒。”

康华忐忑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强挤出一笑:“挺有意思,挺有意思。”

刘毅决定不再和这个人闲聊,他不是那种可以聊天的人,他根本不懂床上那事,只知道只有小鸟、蜜蜂才会干那种事,他也不懂得幽默。

这个人真是狗屁不如。

忽然,刘毅听到电视中主持人说,请大家注意明天上映的《五颜六色》,注意梦露小姐,世界第一性感明星。

她以无法模仿的演技担任主角。

梦露小姐大放异彩,她是唯一票房价从没跌落过的女明星,她用事实证明了性感明星一去不复返的言论是荒谬的。她一生中不断获得成功,这次达到了顶点,成为世界上走在最前列的大明星。

在《五颜六色》中,她找到了最能表现自己的地方的表演。

现在,我们给大家播放一段影片中最精彩的片断。

刘毅对屏幕产生了兴趣。

梦露在舞台上扭动着,台下千百万的人们狂呼乱叫,她名扬四海的娇躯光滑粉嫩,只遮着几串珠子,腰、腹全部裸露在外面,臀部也暴露在上,只有一排v字形珠子盖在她最神密的下体。

她象波浪一样滑行,前xiōng颤抖着,雪白的屁股扭来扭去,充满了诱惑。

最后一个镜头是她纷乱的长发,她那两只充满睡欲、欲火中烧的大眼睛和鲜润的双唇诱得人心旌摇动。

她喘着粗气,用沙哑的嗓音向男人们发出呼唤:“来吧!来吧!来吧,和我一起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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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节:和她销魂一夜,做鬼也风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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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剪辑终止,摄像机重新对准播音员,电影史上从没有哪个爱神能象梦露一样吸引那么多观众,使那么多观众想入非非。

梦露小姐也承认,她生来就是充满情欲的。

其实我们都是,可是许多人不敢面对自己的天生本性。

不,她不,她认为热衷于性是正常的,她不隐瞒它。

明天晚上,她又要出现在公众面前了,不是在影片中,而是她本人要坐到剧院的前排。

她用一条白床单裹着裸体,露出半个晃动的xiōng部。

很快,她被清洁剂的广告代替了。

“天呀!”刘毅高声叫了起来,“真他妈太棒了!”

他瞟了一眼右边的康华,老头两眼发直,一声不响呆着,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

他又转向左边的那个人,这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大个头,穿戴浮华,四十岁左右,刘毅决定和他搭上几句。

“我叫刘毅,”

刘毅说:

“你觉得这妞怎么样?”

“哦,你好,我叫郭靖。我想世上再没有哪个女人象她那样勾引魂魄了!”

“你说得对。告诉你吧,要是能和她睡上一晚上,我什么都愿意干。和她做爱,肯定会成为这辈子的难忘的事情,你赞同吗?”

“赞同?”

郭靖嘴角撤了撇,

“听着,只要能和梦露这个女人玩一场,我就是把老婆、孩子全扔了也在所不惜,只要有长长的一夜就够了。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管,就是死了也高兴。”

康华靠过来,推了推眼镜说道,

“好,你们两位的话我都赞赏,为梦露小姐那样的人冒一次险比什么都有价值,可是象我们这们的人,永远不可能和她睡觉。”

“怎么不可能,”

一个平静但却坚定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们吃了一惊,一齐转过头来。

说话的是个年轻人,二十岁左右,长相挺漂亮,淡黑色头发,宽宽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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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节:和她销魂一夜,做鬼也风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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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他们微微笑着,站起来朝他们走过来。

“你们好,”

他自我介绍,

“我叫阿柴,请原谅打断你们的谈话,他看了看康华,

“你错了,我们这样的人有机会同梦露睡觉,”

随后他又转向刘毅,

“刚才您说的,您真心想…想和那女人…那女人做爱吗?”

“当然,哥们儿,能和她一夜风流,我愿意抛弃一切。”

“您的愿望是可以实现的,”阿柴十分肯定地说,“只要我们好好计划嘛!”

“你是不是疯了?”刘毅问,“你是谁?”

“我是很了解梦露的,我偶然得知她只要有机会也很愿意和咱们这种人睡觉。”

“年轻人,”

郭靖打断他的话,

“你在吹牛皮,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清醒过。这件事我已经想过好久了,就是还缺少一些细节,而且还得冒一点小风险。”

刘毅看着郭靖说:

“这小子说起来倒还有点这个意思。”

康华说:“她是名人,全世界有名,很富有的、很有权势的,所有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凭什么会对我们中的哪个人感兴趣呢?”

“凭什么?就凭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真正干过一次,”

阿柴说,

“我了解那些整天围着她转的男人,没有一个是真诚的,实实在在的,而这正是她需要的,不是一个名人,也不是利用她名声的人。她要的是真正需要她肉体的男人。”

郭靖说:“能和她睡觉干什么都行。”

“只要按我说的去干,就能得到她,只有一个小小的障碍,那就是要想办法和她接触。”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毅皱起了眉头,“我还以为你认识她呢!”

“当然认识,有关她的事我都知道,只是我还没有亲自接触过她,我知道该怎么干。”

“怎么干?”刘毅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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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节:和她销魂一夜,做鬼也风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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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柴压低声音:“谈论这种事,这儿不太好,那有间空房,我们去那儿再谈!”

他们已坐了大约十五分钟,你一言我一语地谈着这件事,他们有意识地又各自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刘毅是汽车修理工,郭靖是保险公司文员,康华是个会计,阿柴是杂志的自由作家。

阿柴把话题引回到梦露身上,他承认他一直是个影迷,她一直追踪着她,直到她达到了顶峰。

她的几部影片他都看过,他的业余消遣就是欣赏梦露。

阿柴说:“谈论梦露,我是唯一的权威!”

“为什么?”郭靖问。

“因为研究她使我的生活充满了阳光!”

“可你从来没有亲吻过她的肉体。”刘毅说。

“是的,可我想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康华搅了一句:“每个人都做这样的梦,可谁的梦都不会实现。”

“可这次会实现的,只要有人帮我一把!”

“好啦,跟我们说说该怎么干吧。”刘毅不耐烦了。

“只有一个办法,在她单独一人的时候强迫她”

郭靖不解地问:“强迫见面?”

“绑架她。”

第二天下午五点半,刘毅的活干完了。

这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日子。

在车篷下忙着的时候,刘毅的思绪又回到了今天早上的梦,这回他是真正受了刺激。

睡觉之前他要是去浴室冲个澡的话,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最后一个梦梦见的是一个裸体女人,他记不清这女火是否就是那个梦露,当然,也可能是那个房地产老头的小婊子。

她挑逗他,让他相信她有机会和他约会,然后又耍弄他,嘲笑他。

躺在床上,等着身体软下来,他想这不可能是梦露的裸像挑起来的。

不,梦露是抽象的,他从没有接触过她,所以肯定是那个小婊子一一这个小婊子竟然在他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了。

在床上扭了扭,胡乱抓了抓,他更加相信这个女人是那个小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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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节:和她销魂一夜,做鬼也风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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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到现在还一直不相信自己是误解了她的情意。

也许她在电话里的反应是在耍手段吧,假装很忠贞,假装莫名其妙来表明自己是个阔太太,不是轻易上钩的。

要是真想得到她就得死追她,坚持不懈地追求她。

妈的!他确实想得到她,

为了满足情欲,他一定得弄到她。

他会大度地让往毫成为过去,他会捧她、赞美她,还会说一些浪话挑逗挑逗她。

这样做经常会成功的。

他拨通了小妖精的电话。

她破口大骂了他。

他暴怒了,狂怒里夹杂着害怕报复的成份。

他带着又怕又怒的情绪上班。

老板又破口大骂了他一顿,原来那个小妖精告诉了他的老板。

***!骚狐狸。

下了班,他又来到摩登酒吧,今晚这里人很少。

侍者提醒他今晚是梦露的首映式。

他想亲眼见见这个大美人,看看她的裸体,一丝不挂!噢,那样该是多美妙啊!

立刻,他完全进入了对裸体梦露的妄想,她那全世界最性感的胴体,他以前只是千百次在杂志、报纸上见过,电视上只有昨晚才是见过一次。

现在,这个女人已是全身光光地躺在他脑子里了,他吻她的脚指,她兴奋异常,紧紧抱住他。

刘毅一下想起了那个梦中裸女,不禁又惊又喜。

就是她,是梦露,而不是那个小妖精。

今天早晨使他在梦中晨勃的是梦露。

她使他欲火中烧,现在又令他忍禁不住了。

他要去亲眼看着梦露,看看她的胴体,看看真正的性尤物是否也这么刺激人。

同天下午六点一刻,郭靖正坐在一间豪华的起居室里,他庞大的身子舒服地摊在椅子里,悠闲自然,同时又显得能言善辨。

他和一位富翁约好共同商量一笔大生意,两个穿戴整洁的人朝他走来,他们是永吉夫妇,来谈保险生意,永吉先生是位性情温和有头脑的大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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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节:YY富商性感女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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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一本正经,恭恭敬敬,同时又信心十足.

开头十五分钟,他一直谈论着香港,觉得永吉先生和他的妻子四个女儿应该深爱这座城市。

“郭靖先生,今晚我们和朋友约好了一起早点进晚餐.所以我们还是直接谈生意吧!”

郭靖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个灰色文件夹递给永吉先生,夹子里面装了三个保险方案。

永吉先生很有兴致地看着文件。

郭靖倍受鼓舞,他决定给他们解释,如果永吉先生过世的话,参加这种保险就需支付继承税,这对他的妻子和儿女十分有利。

这话尚未说完,门厅里忽然传来一阵肆意的笑声,有人一下闯了进来。

这是一位长相很难看的姑娘,浅黑色的三色脸,扭着腰,穿着十分刺眼的衣服,大约二十出头。

“爸爸,”她一边闯进来一边喊着,突然意识到屋里有客人,“噢,对不起,我…”

永吉先生从文件上抬起来头:“你好,郭靖先生,这是我的大女儿。”

郭靖荒忙站起来:“见到您很高兴。”

“您好,”她随便地应一声,便不再理他了。

她向沙发靠了靠说:

“爸爸,要是你不介意,我想和你谈点儿急事,私下谈谈。”

“我正忙着,你等一等吧。”

永吉先生摆手说。

“好吧,”她厌烦地说,

“我就等在这儿吧!”

郭靖的眼睛好象被磁铁吸住一样紧盯在那姑娘身上,她站在离郭靖不刭十米的地方,双手叉腰看着父母。

真是娇生惯养到了顶点,她穿着一件几乎是纯白的真丝罩衫,只扣了一半钮扣,没带rǔ罩,两个rǔ房笔直地冲着他。

下身穿着一条皱巴巴的网球裙,比迷你裙还要短,两腿光光的,赤脚穿着凉鞋,靠近大腿根部有一块草莓般大小的胎记。

只见她轻步走动,两只rǔ房在罩衫里晃晃悠悠,好象有人在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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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节:YY富商性感女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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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走到郭靖对面的一把椅子前,使着性子坐了上去,往后一靠,双腿叉开,搁在面前的咖啡桌上。

郭靖顿时两眼突了出来,再也离不开她叉开的双腿了,一直到大腿根,光光白白的耀眼。

他看得十分清楚,她的腿很粗且性感诱人,里面只穿了一个极窄的比基尼短裤。

他的喉咙变得干燥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被一个姑娘或女人弄得如此激动。

每天工作和孩子的问题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即使和老婆在一起时也不行,他总得安慰她,让她忘掉债务的烦恼。

他有好久没想起做爱的事情了。

噢,只想了一次,是昨晚在摩登酒吧里和那帮下流胚看梦露的影片时动了情,他甚至想像过和梦露采用不同姿势做爱时的不同感受。

此时此刻,这个风骚的姑娘坐在他对面,伸手便可摸到她。

她弄得他烦燥不安,如坐针砧。

他把目光移动到她眼上,看她是否注意到了自己的举动,特别是高高耸起的小腹部。

她连看都没看他,仍在专心致志地看她父母。

她脸上的那种表情、那张鲜红的嘴唇、那两腿间的骚窝,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激起了他强烈的性欲。

他闭上双眼,立刻她的小裤衩不见了,罩衫不见了,他扑到她身上,如痴如醉……

啊!这种白日美梦。

这种快乐他真是渴望已久了。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了寻找快乐的,不是为了那些讨厌.肮脏的保险工作和金钱。

原始的本性被他遗忘好久了,此时又重新涌上心头,令他心摇神动,不能自己。

他睁开双眼,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梦。

他感到怅然若失,象一位刚娶了漂亮妻子便被阉割的男人。

他将目光避开面前的姑娘,努力使自己平息下来。

他开始想自己的老婆,想他们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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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节:YY富商性感女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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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属于他的,十四年前结了婚,他为她倾倒,就连做爱也不舍得压在她身上.

他认为那样使她呼吸困难,有压迫的感受,是她爬在他身上放纵,可现在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记不清她当初的模样了,他只记得她当年年轻、苗条,xiōng部不大却很成熟,两腿修长,特别是爬在他身上疯狂地做爱。

她在各个方面都满足他,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还为他生了两个聪明的孩子。

他们在性生活方面打得火热,持续了五、六年、接着便发生了绝大多数结过婚的人都要碰到的事,不断重复的亲近,一成不变的性交姿势,缺点恶习都暴露无疑。

所有新婚时强烈欲求和欢乐都变成了普普通通的爱一一一种温和但乏味的爱。

她被孩子、家务和衣食住行弄得精疲力竭;他也被不断的工作搞得晕头转向,可又从没有取得成功。

生活就是这样,除了少数富有的人们,他时常这样提醒自己。

他抬起头,将目光重新集中到姑娘身上。

她依然如故,叉着双腿,鼓鼓的三角裤衩冲着他挑逗着他,他平静的心又忍不住跳了起来。

应当抓住这个时机,和她出去过上一夜尽情浪慢一下,就象年轻时身居外地招招手,把那些漂亮小妞勾引到客房里痛痛快地享受一番。

可是要想回到那种时代实在太难了,简直不可能。

眼前这妞儿显然颇有野味,虽然长相丑了一些。

她肯定知道自己对他干着什么,对一个陌生男人用这种方式逗弄他,说明了什么?得问问她。

他忽然觉得同她接触十分重要。

他得让她知道他懂她的意思,让她知道他是谁,他会让她性欲得到满足的。

见鬼去吧,讨厌的永吉夫妇,讨厌的保险,他要的是姑娘,或许是一位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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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节:YY富商性感女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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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卖弄笨拙的小伎俩,“我…嗯,我没想过自己会当个保险推销员,我总以为自己会是一个作家,或电视主持人什么的,你们信不信?”

他独自谦虚地咯咯笑起来。永吉夫妇抬头看看他,莫名其妙,继续看着文件。

郭靖又淘淘不绝地说了起来。

永吉的宝贝丑女儿等的不耐烦了,于是摔摔打打地离开了坐椅。

郭靖这时才真正意识到她刚才根本没有注意他的胡言乱语。

对她来说,他同挂在壁炉前的旧奖脾没有什么两样。

他忙站起来说:“没注意到已经这么晚了,我想我该走了。”

永吉先生犹豫了几分钟后,把他送到门口。

郭靖扭转了打火栓起动了车,他实在没情绪回家,可又无处可去,半小时后他回到家里。

走进家,放好公文包,挂起茄克衫,松了领带,他

看到老婆正在厨房里摆桌子。

“你好,亲爱的,我回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

“这是什么意思?”

“准备开饭。”

她摆好桌子,然后进了起居室。

他看看妻子,忽然十分后悔刚才没有把保险的事一举敲定,都是那个小骚货,那两条白腿。

他觉得有愧于妻子,于是满脸堆笑,伸出双手,摆出浪漫的拥抱样子等她出来。

“真想你,我其实是提前回来了,因为我想你,你今天真美。”

她理了理头发,“美个屁,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象你的同事那样花言巧语地骗我。”

他把手放下,心情有些微奋。

她走过来吻他,搂得他很紧,似乎表明她为刚才无意透露出来的严历表示抱歉。

整个晚餐其间,他一直不时冲她笑,边吃边点头,听着她更详细地唠叨这一天的经过。

此时他觉得妻子的话题简直有些神圣可敬,他能从她那儿得到温暖,也想给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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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节:YY富商性感女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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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得情绪高涨起来,她看起来又和从前一样年轻一样富有魅力了。

他兴奋了,向她倾过去,含情脉脉地冲着她说:

“亲爱的,告诉你什么呢?我们早点上床,今晚好好玩玩。”

她作了个怪相,伸出手指放在嘴前:

“嘘,你不能把声音放小点吗?你想让孩子们听见?”

“他们不懂。”

“我说你的兴致过早了点。”她用纸巾擦着嘴说,“一会儿看吧。”

他的情绪猛然跌落下来,他清醒了,意识到自己是在家里。

他推开椅子,离开桌子,找到一支雪茄,点着了,一边抽一边想:要是在其他地方和自己的老婆呆在一起是否也这样?

保险公司大老板和他妻子在别墅里也是这样吗?要是同那些野味十足的影星们呆在一起也是如此吗?

显然,当你有权有势又有钱的时候,当你是个人人物时就不会这样了。

几小时前,那骚妞叉着腿故意坐在他面前,几乎使他无法自制,她那光滑的大腿,诱人的内裤历历在目。

当然,她的嘲弄也使他难以忘怀。

他脑海中又浮现出性感的梦露。

这个女明星具有世界上最美最撩拨人的胴体,他咽了一口唾沫。

他撒了个谎,出门朝华人剧院奔去。

星期二晚六点半,康华还在办公室里工作。

这座房子叫康乐俱乐部,座落在香港弥敦道上。

康华的顾客都是有钱人,他的工作也十分轻松,工作的地点在三楼。

有几次,他离开办公室,走下楼探头观看裸体表演,有时只是一个姑娘独舞,有时一群姑娘。

这些姑娘一般都很年轻、漂亮,身材苗条。

她们总是裸着上身走出来,随着音乐扭来扭去,或者来个旋转,然后其中就人把裤衩、短裤全都脱下,一丝不挂。

康华还从没有机会象顾客一样走到近处观察她们,她们是在俱乐部舞台上跳来蹦去,他近不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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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节:美色当前,让他心猿意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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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样,他还是觉得很刺激,令他时常坚硬,又时常变软如绵。

不过,有几次他实在亢奋难忍,便躲在角落里,盯着赤身裸体的舞女,自我安慰。

今晚,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集中精力。

楼下的音乐声破门而入,嬉笑声、调情声、鼓掌声阵阵传来,他实在无法专心于手头的工作。

他往后一仰,半躺在转椅里,不明白是为什么。

他抓了抓自己,软软的没有快感,到底怎么啦?

他今年已五十二岁了,同一个女人结婚生活了三十年,没有孩子。

他体型完好,情欲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衰退。

他见过许多象他这般年龄的白发男人都是情种,屁股后面追随着一群年轻性感的女人。

康华性情温和,安静胆小,也没有嫉妒心。

但残酷的生活忽略,将他排除在外,而楼下那帮老色鬼们钱包装褥满满的,眼珠瞪得鼓鼓的,死死盯着那些美丽的裸体姑娘。

有时,他们把她们叫到桌边,摸摸脸蛋,拍拍屁服,再带回房间里随意耍弄一番。

他们什么都不用担心,永无止境地追求快乐。

康华也认为生活就是寻找快乐。

但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他什么人也不怪,那个时代,无论是谁,把一个处女变成了女人,你就得同她结婚。

他为了在性生活无罪,不忍心放弃了自己的未来和职业。

如果生活在这个时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他们不会这么想,非得同与自己发生了性关系的女孩子结婚。

他们会两者都得到完美的选择。

康华叹了口气,坐正身子干起活来,他想尽快把活干完。

办公室的门开了,老板急冲冲走了进来,奔向豪华的办公桌。

他个子很高,小眼睛,蓄着一撮小胡子,穿着昂贵的外套。

虽然他只有三十岁,可在生意上却取得了出奇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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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节:美色当前,让他心猿意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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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定后才发现房间并不只是他一个人,“噢,我以为你早走了呢.”

“积累的帐太多了,不过半小时后我就能离开这里。”

“没关系,你就呆在这儿干吧,我另外有事,和几个女孩子约好让她们来这里谈点事。”

“我可以搬到另外……”

“不,不用,呆着吧,你用不着这样,没有人会注意的。”

老板cāo起电话,“领班,你好!演过几场了?”听了一会儿,“好吧,那就让她们三个上来吧。”

他一边等着,一边用修剪得千干净净的指甲在桌上敲着。

姑娘们一个接一们地进来了,亲热甚至有点挑逗地和老板打着招呼。

老板在每个姑娘肩上拍了拍表示亲热,又让康华关上门。

“好了,姑娘们,不要浪费时间了,大家排好队,站到沙发前面去。”

三个姑娘顺从地走到沙发前,站在羊毛地毯上,都很不错。

虽然在服饰和神态上有些放荡做作,可都年轻,富有魅力。

“你们已经知道为什么来这里了,我要在你们中间选一位,也就是说要雇用一名填补今晚的最后一个节目,明白吗?”

姑娘们一起点头。

“好吧,从你开始,卷头发的姑娘,你最近干过什么工作,被解雇的原因和你认为能跳得最好的舞蹈是什么?”

这是一位卷发姑娘,玫瑰色的嘴唇,北方女人的神态。

她穿着一件紫色厚高领运动衫,一条黄色超短裙,一双直达短裤的长统袜,一双紫色皮靴子。

她说话声音很高:“我曾在蒙特莱公司当模特,专门表演下身服装和用品,我表演了一种新产品,老板妻子不喜欢我,我想她是嫉妒,把我解雇了。”

“你最擅长跳的舞是什么?”

“摇摆。”

“好,来一段。”

康华的眼睛移向中间的那位姑娘,她比另外两位要矮一点,但却丰满,头发染成栗色,翘鼻子,穿一件宽松的t恤衫,一条绒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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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节:美色当前,让他心猿意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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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飞机场附近的爱丽酒吧每晚演两场独唱,是赤裸着上身唱的,很受欢迎。我是辞职的,因为有个理发师向我求爱,说要和我结婚。我辞职后和他过了一年,后来发生了口角,他走了。我准备重cāo旧业,再跳那种舞。”

“你体型保持得好吗?”

“老板,您可以看嘛。”

“我会的,最后一位小姐。”

这姑娘的黑头发闪闪发光,披在肩上,一张奶油色天真的脸,肩膀和屁股都很宽,但腰很细,腿很长。

她穿着一条长到膝盖的连衣裙,一双便凉鞋,赤着脚,她一边玩着头发,一边慢吞吞地说:

“我是裸体模特,在之前打胎了,所以被解雇了。这是小毛病,他们决定过一阵子再雇用我。

不过,我想换种工作干干!”

“你怎么昏昏沉沉的?”

“我没有卖身,我很清醒。我从未专门跳过舞,可我经常学,各种舞都学。我能胜任。我体型相当好看,我也真心实意喜欢在这儿表演。”

好啦,到此为止,现在让我看看你们究竟如何,把衣服脱掉。”

在办公室一角,康华屏住呼吸,轻轻往后一仰,靠在椅子里,小心地看着姑娘们。

她们是不是因为他的在场而感到窘迫呢。可她们中间好象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她们高高兴兴地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

康华一生中还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三个漂亮姑娘同时当着别人的面脱下衣服,而且毫不犹豫,甚至还带有快意。

他的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不知该看谁好,极力将每个人暴露的每一部分都立刻留在眼里。

北方姑娘小心地脱开厚汗衫,这样不至于把发型弄乱。

她戴着纯白rǔ罩,摘下放在沙发上,xiōng部不大,却高耸着,成圆锥形,直挺着。

她把短裙放到脚下,跳了出来,把皮靴一只只脱下,又把长统袜和短裤脱掉了,笔直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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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节:美色当前,让他心猿意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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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肚皮低平,肋骨分明,淡淡的难以挡住神秘处。

较小的姑娘脱下t恤衫,当她解开rǔ罩的丝带时,两只大rǔ房轻轻耸拉下来。

她踢掉自己的敞口鞋,很熟练地脱下绒短裤,里面只穿一条比基尼小三角裤衩。

她解掉裤衩,然后理了理头发,冲老板扭了几下。

最后一位动作最慢,懒洋洋地解开连衣裙后面的扣子,拉了下来,她里面什么也没穿,没xiōng罩也没裤衩,只穿了一条裙子!

老板看着她,目瞪口呆。

这位姑娘是三个中最性感也最挑逗人。

她那光光的宽肩膀,大而浑圆的rǔ房,白白的rǔ头,从小腹往下都是浓密的毛,令人心神摇动。

康华突然意识到好几个月来从没有过的事发生了。

但感到裤裆里的玩意儿已有反应,他忙哈着腰往桌子边靠了靠,生怕让她们看见,但他立刻发现,她们根本没有把自己当作一个活物。

康华把目光转向老板,他站起来向姑娘们走过去,逐个检查她们。

他摸摸小个子的肚皮,然后弯下腰摸摸她的小腿。

“体型保持得还不错。”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他站到最性感的姑娘面前,又转到她背后,从上到下打量着她的裸体,眉头皱了皱。

“转一圈。”

她转了起来,两个屁股颤动着,整整转了一圈!

“男人们都说我的臀部很美。”

她非常得意。

“不错,你肯定才打掉了吗?”

“对,说谎对我没好处,”

“好吧,你留下来。但你们俩别走,再等二十四小时。如果她干得不好,我再起用你们。现在把衣服穿上吧。”

“谢谢你,老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有两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十点钟上台表演,祝你成功。”

他握了一下被雇用姑娘的手,然后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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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节:美色当前,让他心猿意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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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只剩下康华和三个姑娘,其中两位运气不好的姑娘已穿好衣服,另一个则仍全裸着。

康华浑身发热,尽量想装着自己正在全力工作,根本没有注意她们,可他觉得她们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脑子里涌过一阵阵强烈的冲动。

两位姑娘走后,幸运的姑娘仍然赤身呆在屋里。

康华想不看她,想装得若无其事,可怎么也忍不住。

他还得看着她,看她半舞半走地在办公室里转,一边高高兴兴地哼唱着。

她忽然停下来,打量这间办公室,目光在屋里扫来扫去,直接从康华身上越过去,连停都没停,好象他是一个无生命的物体,一个类似于办公桌的东西。

她的目光使每一件物体都变得发亮起来。

她开始往房间这边走来,向康华走来。

一个美丽的肉体越来越近,双rǔ峰微微颤动。

康华连大气都不敢出,她穿过他的办公桌,一声不响,连理都没理他。

她停在一个储水箱前,找到一个纸杯,倒满水,高高兴兴地一饮而尽,然后把纸杯扔到纸筐里。

她再次经过康华身旁时,还是理也没理他便走到沙发前,踏进便凉鞋,套上连衣裙,快乐地穿好,嘴里高高兴兴的唱着,几分钟后也离开这间办公室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康华,伴随他的是一阵阵骚动,是一种感觉,自己不存在的感觉,那些姑娘、rǔ房,大腿挤满了他的脑子,激动了他的性欲。

可在她们眼里,如同动物。

那些骚货,那些美好生活,都是为那些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望和有财富的人准备的。

可他自己一文不值,等于零.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他的内心世界很丰寓,也隐藏着七情六欲,但生活抛弃了他。

他自衰自怜地熏新投入工作,足足一个小时后才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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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节:闷骚男YY肉弹女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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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张晨报,翻到娱乐那一栏,看看广告。

突然他目光停在用星号圈着的一个大标题上:

“今晚富有魅力的首映式!梦露将亲临现场。”

康华一下坐直了,两眼盯在梦露的半裸像上,她仰面朝天,充满柔情蜜意。

如果刚才那三位姑娘都能使他充满性欲,那么梦露一定能比她们更加挑逗人心扉。

他把一根手指慢慢伸向晨报上梦露的嘴。

晚上七点二十分,阿柴收拾打伴完毕,他要准时参加梦露的首映式。

他飞快奔向停车场,正要上车时,身后传来一声汽车喇叭声和一个女性的声音。

“喂,阿柴。”

他看见一位姑娘正从驾驶室的窗口朝他挥手,是他的一位朋友。

她长得不太漂亮,性格古怪,是一家银行的出纳员。

她正在追求阿柴.她喜欢他的性格,他的多才多艺。

有次她暗示他去她的寓所坐坐,可他一直假装不明白。

他估计同她一起上床没有什么问题,可就是提不起性欲,甚至抱她一下的想法也没有。

“今晚有个晚会,你能陪我去吗?”

“实在抱歉,我正要去赴约,改天吧。”

她奇怪地笑了笑,开车走了。

他起动了车,朝剧院驰去。

和梦露相比,其他的女人一文不值。

阿柴把车停在剧院停车场,然后小跑着赶向剧院那边的人流。

他气喘吁吁,但已晚到了十五分钟,那些明星们正一个个从车上走下来。

剧院前台阶的两边,灯火灿烂,站满了兴奋的影迷,剧院前台有警察拦着,形成一块空地。

阿柴处在拥挤的人群后面,什么也着不清。

他忽然想起以前曾经用过的诡计。

他掏出作协会员证,高高举过头,边挤边喊,“报社的,让我过去。”

来到最前面以后,为了找到更好的角度,阿柴推了—下旁边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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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节:闷骚男YY肉弹女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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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推什么?”那人怒气冲冲。

“刘毅,真没想到。”

“是你!嘿,怎么这么巧,”

突然,随着人群的骚动,一辆豪华的奔驰车停在了路边。

阿柴激动地抓住太郎的手,“她来了,这是她的车。”

剧院的门童拉开了车门。

她以缓慢的动作出现了,先是戴满宝石的汗手,光光的胳膊,接着是细长的腿,古典的腿,长长松散的黑发,熟悉的令人窒息的面孔,发光的凸xiōng,那著名的臀部,最后是她美妙无伦的躯干。

她笔直的站着,半张着芳唇冲着那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冲着那一声比一声高的狂呼挥手致意。

“梦露!梦露!梦露!”千万个喉咙齐声呼唤这个名字。

她围着一条貂毛皮披肩,仪态庄严豪华,穿一条紧身金片装饰的长袍,一边开着一条缝,移步时里面的雪白大腿一闪一闪,性感到了极点。

她以最简短的微笑向疯狂的观众致意。

阿柴完全让她迷住了。他还从未离她这么近过,他激动得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

她置身于闪光灯海里,摆出一个最有魅力的姿势,双眼一眨不眨。

她把貂皮披肩解下来,扔给随从,迷人的身躯更清晰了。

紧身长袍把她双xiōng从中间深深切下,双肩圆滑,后脊坦露。

她xiōng脯挺立着,从这金片装饰的长袍里顶出两座圆峰,她向各个方向转动着,向狂热的影迷们致意。

她显得有些倦怠了,可脸上依然情绪高涨。

她迈步向台阶前的摄影机走去,那是一种世上少见的飘飘欲飞的仙步,紧身长袍的下摆掀动着,每一步都露出一下女性的隐秘。

“她…她里什么都没穿,你看见了吗?”阿柴喘着气说。

很快,她消失在记者的相机堆里。

阿柴和刘毅互相对视着,一言不发。

阿柴终于首先回昧过来了,“怎么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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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节:闷骚男YY肉弹女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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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哪,每天见的女人也够多的了,还没见过这么美的。”

“她真是无可挑剔!”

“干吧!”

“好,干吧!”

影迷俱乐部成员的格言:

长长的阳物是不能用金钱计算的。

人生就是挫折。

偷情别有一番滋味。

性能力在于创造。

征服女人同工作绝不是一回事。

梦露穿着一件粉红色带花边的睡衣,躺在卧室那巨大天篷的黑影里,鸭绒缎子被紧紧贴着下巴。

她安宁舒适地躺在那里,神思飞扬。

她意识到她越来越不注意过去的那些夜晚,而对许多人来说,却是一种精神健康的标志。

她越来越热衷于研究现在,幻想未来。

这样的夜晚,躺在床上她感到很愉快,这是一种新鲜的感觉。

床,是一种她嫌恶的有关她生活的象征。

床,也是没有爱情的性竞技场,是她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她成功了,床变成了人格的公开象征,而且对成千上万的男人都很有吸引力。

对外界所有的人来说,她不是一个女人,甚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物体、一个东西、一个有性欲的物体。

她是世人渴望的东西。

有成千上万的男人强奸过她的偶像。

她是一个完美的性欲仓库,从历史意义上讲,她的位置在床上,而不是在影幕上,更不在人们心中。

开始,她寻找过与床意义相同的什物,但一旦找到了,又找不出一致的地方把自己和床区分开。

性等同于床。

她与性欲是孪生姐妹。

最后,她找出了一种与联想一起生活的方法,她可以睡在任何一个男人的床上。

她发现了自我的价值,了解到她只是一个床上用品,如同一个枕头或一个床单。

她知道自己并不等同于床,而只是床的一部分。

她能为她的成功自鸣得意,决心和意志的力量使她能够按自己的方式约束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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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节:他们绑架了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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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费了她很长的时间,但最终她掌握了人生和命运。

她第一次感到了安全和可靠,她第一次从男人和他们的性歧视的要求下解放出来。

她是一个自由的灵魂,无你喜欢与否。

现在她已超出了与男人的平等,成了凌驾于他们之上的人。

经过二十几年的枷锁和苦难,她的思想和肉体应该属于她自己,但自爱不足以支撑一生,往往需要一个别的什么人,一个正派、和善,温柔的人来分享每一个清新日子里发生的奇迹。

也许妥协不是坏主意。

用放弃一些自主权的方式来换取一个爱人。

但她要保留她选择的权力,她打了个呵欠,把头埋进她那柔软如羽的枕头里。

她忽然想,哪种做爱自己最喜欢呢?她迅速回想着以前的风流韵事。

明天肯定是美妙的一天。

是谁在匆匆赶路?

一条白蛇缠绕着她,她挣扎着……

刘毅他们终于要下手了。

这是一辆三吨半黑色小型运货车。货车在石头路上行驶,没有人注意它。

阿柴坐在驾驶员旁边的座位上,指挥着运货车向目的地驶去。

昨晚,他紧张异常,只断断续续睡了一会儿。

现在,他非常清醒和警惕。

刘毅开着车,他表面上沉着、冷静,但消瘦的脸上,健壮的肌肉和脖子突出的青筋还是流露出了内心的不安。

他坐在那儿,张开的地图放在膝上,眼睛盯着前面的路和交叉路口一闪而过的蓝白街牌。

郭靖和康华两人垫着绒毯坐在货车后面看不见的地方。

“那就是,”刘毅说,“看见了吗?

“看见了,”阿柴说,“现在几点了?

“差两分七点。”

“我们……我们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我害怕……”

“该死的,住嘴。”刘毅制止住康华。

货车驶过一个斜坡,到了街道尽头的一块开阔地,坚硬地大铁门突然出现在眼前,那就是梦露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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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节:他们绑架了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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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能肯定门会开吗?”阿柴问。

“告诉你,我注意过这些,门没问题开。”刘毅信心十足。

刘毅戴上工作手套。

汽车几乎撞到门上。

“好啦,就停在这,别熄火。”刘毅吩咐到。

木村一踩刹车,车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停了下来。

刘毅二话没说,一拉把手推开车门,跳到了人行道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信心十足地迈开大步向大门走去。

阿柴坐在驾驶室里,担心地看着刘毅。

刘毅用一只手抓住一边的门闩,用另一只手抓住另一边,轻轻一推,两扇门开了。

前面是一条沥青路,左边有高大的灌木,右边是巨大的白扬和榆树,一直延伸到转弯处,从这里看不见远处隐藏在树后的住房。

刘毅回到货车上,迅速关上车门。

“你看,”他说,“没问题吧。”

他脱下手套,看了看手表,“如果准时的话,她三,四分钟后就会从这里经过,记住你要说的话了吗?”

阿柴紧张地点了点头。

“别紧张,一本正经地说,就象你出来工作一样,你脸上带着一种粗暴的神态或假装有些神经质,你只是吓吓他。”

刘毅弯下身子,找到一只瓶子和一团碎布片,把它们放在身边,

“好了,小伙子,一切就绪,慢慢开车吧。”

阿柴的脚离开了刹车,换挡,加速,货车穿过开着的大门,驶上了宅院里的小路。

车子象蛇一样慢慢的行进,最后开到了树木茂密的转弯处。

“听见了吗?你听……”刘毅抓住阿柴的胳膊。

“阿柴侧耳倾听。

树后发出了一只狗清晰的尖叫声,

刘毅的心开始怦怦乱跳,“她的狗。”

“继续往前开。”

货车慢慢地加了速。

突然,他的眼睛睁大了,同时脚下也踩了刹车。

一只毛绒绒的小猎狗从树后面跳了出来,小狗停下来,回头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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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节:他们绑架了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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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现了.她没有立即看他们,专心致志地看着狗,跟在狗后面,一边笑,一边批评着小狗。

这条约克狗开玩笑地躲开她,高兴地叫着,最后又停下来等她。

阿柴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既眼花缭乱又有点害怕。

她比想像的还要漂亮,真是完美无缺!

她背对着门,还是没有注意到他们。

小狗给骗过去了,她蹲在小狗旁边,轻轻拍着它,和它喃喃细语。

她比阿柴想象的要高、要苗条,柔软的黑发披散在肩上,戴的是特大号的紫色太阳镜。

她穿着一件薄薄的针织紧身白衬衫,v形领口,一条黄铜镶嵌的宽宽的棕色皮带紧紧扎着米黄色的超短皮裙。

脚下是一双棕色的短跟条筒皮靴,她的腿是光光的,蹲在小狗旁边,半条大腿露在外面,那带垂饰的项链在小狗上面晃来晃去。

刘毅抓住阿柴的胳膊,

“继续开,笨蛋,弄响点,让她听见我们,到她身边再停下来。”

阿柴机械地发动了汽车,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她,加速、换档,故意弄出难听的声音。

货车又向前开了。

梦露听到了声音,回头看了看,随后撇下爱犬,站起身来,走到了马路边上,惊奇地看着这辆突然出现的货车。

货车向她开来,在她身边停住。

阿柴目不转睛地看着梦露,她近在咫尺,伸手可及,墨镜后藏着惊奇的眼神,可爱的鼻子和红红的嘴唇,针织紧身衣衬出的丰满圆润的xiōng脯以及她的身段和肉感,都让他一时目噔口呆。

刘毅伸手在阿柴腰上戳了一下。

阿柴回过神来,他已魂飞天外,她就在那儿,仰着头,盯着他光光的脸。

“早晨好,小姐,”

阿柴咽下口水,

“很抱歉打扰您了,我们找吴琳小姐的住宅。”

“很抱歉,你们找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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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节:他们绑架了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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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我们是迷路了,您能告诉我她的位置吗?”

阿柴说话的同时闻到了浓重的瓶中药的气味。

刘毅推开车门下了车。

梦露正准备回答,突然看见刘毅于里拿着一张地图从车前绕过朝她走来。

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望着刘毅。

“真不想打扰您,小姐。”刘毅说着把地图仲到她面前。

她看都没看地图,皱若眉头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们有熟人,小姐请看看地图。”

她无可奈何,从好低头看,

刘毅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抱住她的肩膀,把一团湿润的碎布猛地扣在她脸上。

被涂了药的湿布紧紧地贴在她的鼻子和脸上,只有茶色镜后的眼睛没被蒙住。

她睁大了恐惧的双耻,企图反抗,嗓子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噢,一一一”

刘毅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又把她的头狠狠地压在她xiōng前,浸过药的碎市使她窒息。

她绝望地用手乱抓想挣脱他,刘毅用另一只手紧紧抱住她。

她双臂贴在身体上面,动弹不得。

阿柴惊讶地看着她挣扎,大气也不敢出。

一会儿,她便不动弹了,双眼紧闭,双脚无力地瘫软下去。

阿柴打开车门,跳下车。

梦露完全瘫软了。

刘毅把她仍给阿柴。

阿柴哆哆嗦嗦地用胳膊支撑着瘫软的身子,用另一只手拉车门。

货车的后门开了,郭靖从里面跳出来帮助阿柴,他们一起把梦露柔软的身体从地上抬起来,迅速抬到车边,送进车里。

康华在里面用手钩住她的腋窝把她拉了进去。

郭靖爬进车,把门关紧了。

几秒钟后,刘毅迅速叫到车上,狠狠关上门,靠在身后的座位上,喘着粗气,他朝阿柴笑了笑一一笑得粗犷丑陋。

“成了,阿柴,我的伙计,让我们欢呼吧!下一站,制定目标,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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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节:他们绑架了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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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露被一片搁好的外用纱布蒙住了眼睛,另一片塞住了她的嘴。

她四脚摊开躺在郭靖和康华之间的绒毯上。

“她是个美人儿,”

刘毅点燃一支烟,

“伙计,我忘不了我把碎布捂在她脸上时她倒在我怀里的情景,她直直地躺倒过来,而我想稳住她,我的一只手在她rǔ房上抓了一把,那可是真的,不是衬xiōng,我敢打赌我的手还盖不住半个房。”

“你真敢打赌?”郭靖从后面问。

“赌个屁,你听不懂我的话,她就在你身边,伸出爪子摸摸。”

阿柴愤怒地转过头:“郭靖,别碰她!我们有协定的。”

“噗…嘿,小伙子,我只是开个玩笑。”

在刘毅的帮助下,阿柴和康华把梦露柔软的身体从车里搀了出来。

他们把她抬进了房中。

“总算到了。”刘毅说。

他们轻轻地把梦露放在床中央,让她仰卧在床上,头枕着一个柔软的枕头。

阿柴检查了一下,帮她弹了理黑色的头发,解下了她脖子上的项链放在床头枢上,又帮她扣好了衬衫上没有扣上的扣子。

她米黄色柔软的皮裙翘起一边,露出她大腿上一个棕色的小胎记,阿柴小心地帮她拉平裙边,手背触到她的皮肤时,他感到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康华默默地站在那里,镜片后的眼睛睁得老大:

“我想她脱了靴子可能会更舒服些。”

阿柴犹豫了一下,拉开她靴子上的拉链,脱下靴子。

康华问:“我们用得着把她都绑起来?这让我讨厌。”

“我们不做,他们俩也会做的。”

“我想也是。”

他们一人抓住她一条胳膊,先用布紧缠住梦露的手腕,然后再把绳子另一头绕在床柱上打个结。

“不要太紧了。”阿柴说。

“好的。”

不一会,他们做完了。

这时,刘毅和郭靖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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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节:他们绑架了她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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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把她绑在那里了。”刘毅说。

“她睡得很美。”郭靖走到边上说。

“现在是九点三刻,康华,她什么时候能酬来?”刘毅问。

“估计是六个小时,下午四点才能醒过来。”

“那么久?”刘毅有些焦躁。“开始前得等这么久。”

“开始什么?”康华说。

“开始什么?傻瓜蛋,上她。你以为我们费劲把她弄到这来干什么,得奖章呀?!”

“放屁,刘毅,我们决不违背她的意愿。她让我们开始,我们再开始,决不提前一分钟。你记住了吗?刘毅。”

“好啦,你真是个天真汉。”

郭靖和康华跟着刘毅相继走出了卧室,但阿柴还在后面徘徊,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着迷似地踱到床沿,低头望着那沉睡中熟悉的面孔和伸展的姿态,她的脸和头被飘散的长发所围绕,她那紧身的衫衣下盛开的玫瑰充满着和谐的韵律。

她躺在那里,短短的衣裙中衬托出柔软,匀称的身段,那修长的双腿紧紧靠在一起。

梦露!

她是无数男士们梦中幻想的女郎。

生活过去从来没有赋予过如此富有的女神。

对每一代人来说,历史常常只赋予一个这样妩媚的美人,一个这样性感的象征。

对阿柴来说,多少年来她一直是个遥远的梦,是全世界各大洲千百万男女们共同崇拜的偶像。

有多少个夜晚阿柴倦缩在电影院里欣赏她银幕上的表演。

她就象烟雾一样虚尢飘渺,就象美人鱼一样反复无常,就象希望一样转瞬即逝。

现在,他通过对事情的预见能力,通过自己成功的经验,已把幻想中的形象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她此时就躺在床上,伸手可及。

没有人比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更加成功。

只有一种遗撼破坏了这个画面,看见她这样象一个卑贱的囚犯一样被绑在床柱上,他感到一阵刺痛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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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节:把她绑到宽大的床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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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应这样受苦,她应当受到更好的待遇,但现在别无选择。

他总是想用这一切都是暂时的之类的话来安慰自己。

今天下午她醒来就会看见他们,听他们把话讲完,以后就会减轻恐惧,她很欣赏他们正派的本质和他们对她的崇拜。

以后,他们就会把她从镣铐中解放出来,施之以千般柔情,加以这万般照顾。

他们会光溜溜躺在床上一起陶醉于这场奇异的历险。

阿柴一想到梦露不远的将来,脸上掠过一丝微笑,这一切都是他曾经梦想的,他非常自信。

他从床边转过身,第一次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迷人的房间。

他拿起袋子,放在玻璃桌上,把他给梦露买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牙刷、牙膏、避孕药、杀精润滑剂、避孕膜、身体清洗剂等等。

离他们谈判还有几个小时,他决定还是离开一下,让她自己醒来。

“她醒了,”

康华急促地小声说,

“梦露药性已过,她完全清醒了。”

这个消息就象冰水泼到了阿柴的脸上,他顿觉清醒,马上站了起来。

他急忙走进屋里,穿过走廊朝大卧室走去,康华紧跟在后面。

刘毅和郭靖在关着的卧室门口不耐烦地等着他。

“时间到了,”刘毅说,“五分钟前她就开始骚动了,还乱喊乱叫。

“她说什么?”阿柴紧张地问。

“你听吧。”

阿柴把耳朵贴近卧室的门边,房里传来梦露断断续续的声音,她在叫着他们,犬喊大叫。

他想听清她的话,但木板使她的话模糊不清。

“好了,哥们儿,”

刘毅道,

“我们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你是我们首席谈判员,所以你领着进去开始谈判,尽量谈好点。”

他抬起沉重的手臂,抓住了门的手柄。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进了大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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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节:把她绑到宽大的床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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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铜制的床上,两臂分开,手腕被绑在床柱上。

她躺着的姿势就象是一个年轻的姑娘被水平.地钉在十字架上,只有头用枕头垫高了点。

他们开门进屋,她直没有作声,用睁大的恐惧的眼睛看着,一个一个仔细看过来,直到他们都在卧室里站定。

她恐惧的同光从他们脸上匆匆扫过,希望能找到一点儿线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被关在这个不可思议的地方,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站在她周围,一句话也没说。

阿柴不自在地搬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面对着她。

刘毅也搬来一把椅子在对面的床边坐下,斜靠在椅子上,轻轻地摇晃着。

郭靖肥胖的身体坐进了一把拱手椅里。

康华紧张地看了一下躺椅,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你们几个人是谁?”

她用一种可怕的声音门道,

“我为什么会这样呆在这儿?你们要干什么?”

她开始乱抓,乱叫,几乎发狂了。

“梦露小姐,请你昕着,”阿柴说,

“我们四个不是坏人,只是平常的人,准也不会伤害你。我们都认为您是这世上最漂亮、最迷人的姑娘,我们是你的崇拜者,我们组成一个俱乐部,您懂吗?”

“您的意思是说,你们是一个真正的影迷俱乐部。”

“影迷俱乐部……噢,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要绑架我?”

“这只是暂时的。”

“你们准备干些什么?能告诉我吗?我害怕,真的害怕!”

“梦露小姐,我想告诉您,我们四个人崇拜您,想念您,想体会一下与您相见的意义,其实,我原打算一个人来,我想……”

“住嘴!”

刘毅粗暴地打断阿柴的话,

“小心点,不要告诉她我们的情况。”

“你们一定是疯了,疯了。”

“我们很正常。”刘毅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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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节:把她绑到宽大的床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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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见我,这不已经见到了吗?为什么还不让我走?”

“说实话,梦露小姐,我们希望您能友好合作。”郭靖站起来,走到床边。

“合作?什么意思?”

“让我来告诉你吧!”刘毅叫喊着跳起来,“我要和你平等,我要和您睡觉。1

“不许那么说。”阿柴气愤地命令道。

“住嘴,你这废物。”刘毅挥了挥手,“告诉你,小姐,我从来不在乎你多么富有,多么有名气,我们了解你的一切,知道你的真面目,你和那些名人朋友们混了多年,你厌烦了,想摆脱他们,我们认为那些意志薄弱、女性气十足的男人对您太不够刺激,我们觉得你已成熟了,愿意见到一些强壮的男子汉,所以我们认为您见到我们,与我们交了朋友,您就会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你……你这个无耻的流氓!”

“你说对了,小姐,让我们共同享受。你是世界是最性感的女人,现在给你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让她休息一下,走吧,我们到隔壁再商量一下。”阿柴说。

“别跑,你们这些混蛋!你们再不放我,可就要自食其果啦!”

她绝望,彻底的绝望!

梦露的思维集中到四个绑架者身上,这四个长着大胡子、小胡子的鬼东西,身材高低不等。

他们是什么人?这一点非常重要。

他们很聪明,从来不互相称呼姓名或者绰号。

很显然,有一个人是这场yīn的主谋,很可能是四个人的头目。

从表面上看,他扮演着和他不相称的角色,他中等身材,一头卷发,上唇留着小胡子,喜怒无常,性情古怪,还有点怕羞。

对她的事情什么都知道,是个狂热的影迷,典型的疯子。

她一开始最怕的就是他,但后来不怕了。

她发现他是四人中知识最丰富、最健谈的一个,他的脑子里充满着各种各样怪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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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节:把她绑到宽大的床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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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现实,又很盲目自信,居然鼓励他的同伙按照他那荒诞不经的想法去行动,他们手中的牺牲品最终将被囚禁在这里毫不介意。

她一定会象色情狂一样喜欢床上情事,而且主动乞求他们献出身体,一个疯子,十足的疯子,像疯狗。

那个粗壮的矮胖子家伙,膀阔腰圆满身横肉,长长的头发遮住肌肉已经松驰的面部,他胖得历害,浑身上下有好多脂肪,看起来很吓人,象头猪。

那个最老的家伙,坐在长椅里默不作声,抖抖索索,不断流汗。

他看上去很可怜,也很滑稽,假发做得很糟,戴着极不合适的黑边眼镜,那张嘴根本不象男人的嘴,活脱象一只老绵羊。

最后一个人的形象在她脑海里最清晰最可怕,他身体瘦长,活象一具僵尸,满口脏话。

他一个劲地嚷着要趴在她身上干那种事。

他扬言受名人压迫最苦最多,是他们中最坏的一个。

他那样子丑得象脓一样令人恶心,他象一只性饥渴的豺狼。

他们现在在屋子里干什么?

他们作出了什么样的决定?

十点钟,刘毅在厨房里为自己弄了一些吃的,然后自得其乐地坐在起居室里的沙发上。

他先抽完一根烟,然后开始享受他的夜宵,尽量不去理睬房角处大卧室那边传来的嚎哭声。

他嚼着面包,喝着啤洒,觉得十分舒服。

他不去想自己干的蠢事,而是回味着她那几乎赤裸的胴体,幻想着世界上有多少女人想和他睡觉,多少女人愿意听他摆布,她那玩意儿真来劲!

郭靖穿着皱巴巴的条纹睡衣,边揉眼睛边走了进来。

他把目光从刘毅身上移到走廊,然后转向哭泣声传来的那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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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节:她被强X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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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出什么事啦?”

刘毅咕哝一声把面包咽下去,正想开口,康华走了过来。

“我听见一点动静,有点担心就爬起来了。”

“你担心对啦。”

“怎么回事?”

“我上了她。”刘毅双手勾在脑后看着他俩的反应如何。

“什么?”一声声突如其来的喝问传来,阿柴光着脚走进来。

“哈哈,我正在告诉他们,你的大美人儿已经变了,她喜欢来真的,我让她尝了尝我的滋味。”

“这不是真的,她不会同意的,你***混蛋,你在说谎。”阿柴气得浑身发抖。

“我睡不着,我一直在问自己,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我和你们一起来,可你们都是木头人,一帮人草包,如果我不带头,你们永远会在这里浪费时时间。”

“不!”阿柴捏紧了拳头。

“你们也可以尝尝她的滋味,那身材,那屁股,妙极了!”

“你这个两面三刀的臭流氓!”

阿柴失去了控制,他越过咖啡桌—刘毅冲过来,伸手要掐刘毅的喉咙。

刘毅往旁边一闪,同时挥起前臂砸向阿柴,阿柴一下失去了平衡,一屁股摔倒在地上,两眼直冒金星。

他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试着再次扑向刘毅,这时,郭靖插到两人中间,一脚把阿柴踢倒在地,一只手把刘毅推开。

“够了,你们别打了。”

“那个畜生先动手的,我什么也没干。”

“你毁了我们的一切!你强奸了她,你使我们变成了罪犯!”

“别打了,”康华唠叨着,‘别再打了,动刀动枪对我们没好处。”

阿柴的腿跌肿了,一瘸一拐的,“行了,我想再打下去对我们真的没好处。”

“这就对了。”郭靖赞道。

“我对你***很不满,我失望极了,刘毅,你干了一桩罪恶的勾当。在她无力防卫时你去强奸她,你破坏了我们和她互相之间神圣的诺言,你把所有的事情弄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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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节:她被强X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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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

“你强奸她!”

“阿柴,这事已经发生了争论也没有用,算了吧。”

“你说得对,她不肯合作,我只好用点劲。朋友,她的屁股真让人动心,她随时准备做爱。从今晚起,”

阿柴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硬,

“骚娘们儿,我们把她当点心,又刺激又有趣,那种感觉真是回味无穷。

过不了多久,阿柴,你就会吻着我的脚感激我了。”

“放你妈的屁!我真想吐。”

“你……你真的干了?”郭靖问,“感觉怎么样?”

“棒极了,太绝了,真他妈人棒了,骑在她身上真舒服,我的下身简直要爆炸了。”

“不是开玩笑吧?”

“开玩笑?女人的骚东西,在这只小母**身上真让人着迷,你也可以尽情享受一下嘛。”

“真的,她肯合作吗?”

“我让她跟我合作,但我没给她时问答复我,以后她会合作的。

她一开始不答应,但我降服了她。

我想她会从我这里得到教训的,使我们干那种事不顺利对她自己没好处。”

“你说得不错,你认为她不会再反抗了吧?”

“不会了,她吃够了苦头,去她身上进进出出,毫不费力,她被驯服了。”

“啊,要是我能去干一干,那就太好了,”郭靖的眼睛亮了起来。

“对,你说对了,康华,那姐们儿的rǔ房高得你可以把帽子挂在上面,简直是世界上第八大奇迹。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呢?”

“我正在考虑.”郭靖急切地说。

“祝你玩得痛快,我累了,得去睡觉,晚安,伙汁们,明天再见。”

刘毅打着哈欠离开了房间。

“不管怎么说,我们应该佩服刘毅君的勇气。”

“屁勇气,谁都有能力强奸。”阿柴嘟哝说。

梦露仰面躺在床上,刘毅狂风暴雨的折腾和她歇斯底卫的反抗累得她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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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节:她被强X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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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思维也麻木了,只想睡过去,但她怎么也办不到。

她紧紧闭着眼睛,仿佛这个世界已不存在了。

她一直生活在恶梦中,当她不久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安全的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了。

自从她的啜泣停止后,她什么声音也没听到,只听到自己的心在跳。

心啊,请你不要跳,她祈祷着,让我解脱出来吧!

突然,有人走进房间,接着是上锁的声音。

她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她已经没有心思去看是谁进来了,只要知道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就行了。

刚才,当她歇斯底里的发泄结束后,她曾想过,豺狼是否就是今晚或今后侵犯她的唯一的人,他是否会这件丑事对别人保密。

她想他会的。

她不知现在来的是谁。

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

原来是那个胖墩墩的肉家伙,只见他穿着皱巴巴的睡衣,正站在她床边。

他狰狞的眼睛不是看着她,而是盯着她那对没有盖住的rǔ房。

他的眼神色迷迷的,嘴巴张开着,呼吸也变得短促起来。

噢,我的天,她心里呻吟着。

她被强奸过一次,他知道,他们都知道。

她不再是那个圣洁无瑕、令人敬畏,自由自在、有不受蹂躏的安全保障的她。

艺术的大门向她打开了,她拥有许多许多观众,正处在黄金时期。

她为此付出了代价,但她已得到了相应的报答。

但愿他跟别人不同,但愿他能顾及她的感情,或者仅仅是个窥yīn癖患者,她开始祈祷。

她天真地希望他举止能够文明一点,但这个希望还没来得及完全形成就破灭了。

他不看她的脸,依然色迷迷地盯着她的rǔ房。

他抖抖索索地解开睡衣带子,然后一声不发,迅速把它们拉开。

他笨重地走近床边,同时用发烫的手指解开了睡衣上端的扣子,把睡衣脱下来扔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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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节:她被强X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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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那样,”

她向他请求,

“因为另一个畜生已经…”

他向她的身体逼了过来:

“我只是想去你身上爬爬。”

“不,别那样,别那样,那样会伤害我那里,我疼得厉害,我那里太干。”

“别说了,我会慢一些的,我会让它湿起来的!”

“我累得骨头都散了架了,我想呕吐。请把你自己放在我这个位置上想想,请你仁慈一点。”

“不要怕,你会发现我很小心的!”

他光着身子向她扑来。

用什么办法才能使他良心萌发呢?

她知道,任何请求都只是以失败而告终,已经太晚了。

他跪在床上强迫她面向他。

他在床上摇晃着,左边陷了下去。

“小姐,你喜欢什么姿势?我为你效劳,我会让你满意的。”

“滚开,混蛋,要不我杀了你,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杀了你,我就……”

“别浪费时间了,现在就开始吧。”

他紧贴着她重重地躺了下来,她用微弱的力量想把他推开,可是他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xiōng部。

他的头发在她脸上蹭来蹭去,她使劲想把他甩开,但他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她,使她躺在那儿动弹不得。

他在她柔软的身体上继续干着那些令她直想呕吐的勾当。

她今晚第二次感到那个令人讨厌的硬棒棒的东西顶在她的大腿上,蹭来蹭去。

“不管你是谁,请你停止这样做。我再也受不了这样了,我想死,如果你是人……是人类的话,请你离开我,让我单独呆着。”

他的嘴唇从她的身上上抬了起来。

“这正是我来这的原因,小姐,因为我是人。”

他喘着粗气爬到她身上。

她用尽最一点力气紧紧并拢了双腿。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滑动着。

她感到裙子的半边被揭开了,接着另外半边也被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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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节:她被强X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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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腹和大腿上部凉飕飕的,她那宽宽的、线条清晰的凸起的神密三角区在他眼前立刻暴露无遗。

他魂飞魂散,垂涎三尺,激动得嘴都合不拢,他的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低沉、愉快的声音。

接下来的事使她既惊讶又意想不到,惊讶的是他是如此敏捷,以致于她还没来得及防范,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迅速和蛮力。

尽管他满身都是把肉,但他还是强壮如牛。

他的手象利刀一样插进她紧紧并拢的大腿之间,把她的大腿扯向两边,她疼得哭喊起来。

她圣洁的美妙处向他洞开了,诱惑着他。

“不!不!”她尖叫着。

她又一次被亵渎了。

她象一头受伤的小鹿,束手无策。

她用微弱的力量进行抵抗,凭着疼痛的肌肉,受伤的神经和逃避的本能不断的反抗着,她用膝盖撞击他的腰。

他的拳头狠狠地落在她的膝盖骨上,剧烈的疼痛立刻传到她的额头,使她整个脑壳疼痛难忍。

她极端痛苦,他那满身的脂肪,他那把胖的身躯重得象头大象压得她无力挣扎。

他在她身上抖动着。

他紧紧闭着眼睛,嘴唇发热,嘴角滴着口水,野兽般地猛烈的施暴,一会儿前冲,一会儿后退,叽叽呱呱的抽送声响不绝于耳。

她听不清他嘴巴在反复嚷嚷什么,但最后她却听清了:

“真妙啊,真妙啊,真妙啊!这肉感,这声音,叽叽呱呱……”

他活象一架破留声机。

他的声音使她更加愤怒。

她咒骂着他,把她能想起来的脏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她抽泣站试图抬起头撞他的下巴和xiōng部,但是她的咒骂和撞击无异于小小的卵石打在庞大的恐龙身上,对他一点儿作用也不起。

他对她的反抗丝毫不理会,继续在她身上疯狂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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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节:她被强X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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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使她难以忍受的还不是令她恶心的举动,而是他那肥胖的身躯压着她,在她身上恣意践踏。

她的肋骨、骨瓮都被压伤了,特别是两个xiōng部爆热,象要是裂开。

她几乎被打折了的双膝作出最后一次努力,想让他也尝到同样的痛苦。

但那是徒劳的。

她感觉到他的身子收缩了几下,将肩膀向后移去,身子抬了起来,他终于不行了。

他睁开眼睛,晃了晃大汗淋漓的脑袋,稳定了一下亢奋的情绪,接着从她身上滚到床上,坐了起来。

他抓了抓自己,嘿嘿笑了几声。

他对他的性功能颇为满意,一副自负的神气。

痛苦的泪水再次顺着她的面颊唰唰地流了下来,带着仇恨和恐惧。

她无力地用左腿踢他,但他避开了。

她疼痛的腿重重地落在床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他下了床用毛巾慢慢擦着身上的汗水,擦完以后,他站在那儿,双手放在皱巴巴的屁股上,显得十分自豪,十分满足,就象一个自以为形象和阿波罗青铜巨像。

一样高大的胖子,觉得她一定会欣赏他那强健的体魄。

“感觉不错,是吗?”他冲着她说。

“你这个臭猪,你这个大肥猪,你等着,你等着好……”

“得了,你不得不承认你的那些演员朋友们不会比我更强,我这玩意儿劲足着呢。”

“你一生都会为这事后悔的,你这个肮脏的堕落鬼!”

“我们只须考虑明天和后天,那才是主要的,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乖地躺着回味刚才的乐趣吧。”

“你***没人性的畜生!”

“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忍受挨骂。”他捡起睡衣,哼着小调笨重地走出房间。

郭靖发现那两个人还是他离开时那种样子。

当他走进卧室时,嘴里还在哼着小调,他首先看见了穿着黑白格短裤的康华,接着看见那个可怜的被打得很惨的阿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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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节:她被强X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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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柴的身体深深地埋在沙发里,还陶醉在他的大麻中。

康华立即迎了上去,他的眼镜颤动着:

“郭靖,你上……上了吗?”

“你以为我去聊天吗?”

“你真的上了她?”

“真的,伙计,我们玩得很痛快。告诉你吧,梦露小姐和人们描写的一模一样!”

阿柴从烟雾中钻出来轻轻坐到靠近他们的沙发上:

“郭靖,那样做不对,那是个可怕的错误,你知道的,先是刘毅,现在是你,你俩触犯了法律,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想想她……”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郭靖打断阿柴的话,

“我们到这里来干吗?是来采蘑菇,看风暴的吗?

绝对不是,唯一的风光是在那个卧室里。

或许我不应该再去干一次,可我跟自己说,既然刘毅已经开了头,再多一次又有什么两样呢?

现在我敢肯定她也是这么想的。”

郭靖本以为康华会小心翼翼地表示反对,可他什么也没说。

“郭靖,她的反应如何?她的感觉如何?”

“床上的风流事,我想对她来说只是家常便饭,刘毅去了一次,我去时好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我想她期待着那种事。”

“你真是这样想的?”

“一点也不假。但我告诉你,她可不是十分高兴,她不喜欢被绑在那里,她反抗了一阵子,那是预料中的事情。”

“怎么反抗的?”

“嗯,她发了一通誓,躲来躲去的让我离开她。但在那种情况下,那很正常。我和刘毅为你们创造了条件,你们不会遇到什么困难的。”

“我不干,我不想干强奸的勾当。”

阿柴怒气冲冲。

“我也不想,阿柴,便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不过有点好奇而已!”

“罪恶的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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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节:她被强X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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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说,阿柴,别那么孩子气了,你已经毕业了,你我都知道今天晚上全世界的性关系有一半都是以强奸或另外的形式发生的。

男人们以这样或者那样的方式迫使女人和他们上床,因为他们和她们结了婚,因为他们替她们找到了工作。

因为他们给她们送了礼物,因为他们带她们到外面去玩,这种强奸实际和犯罪没有什两样。”

“你很理解我的意思。”

“你也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郭靖,唔……如果这样合适的话……你对她干了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问我有没有什么新鲜花样?sm?不!没有一,一次也没有。

我按照老方式,严格遵守常规,我直接了当地上她。”

“你指的是大多数人通常用的那种方式?她仰面躺着,你在上面?”

“是的,先抚摸让她兴奋起来,我内己也兴奋起来,她的身材真棒,足以使你兴奋不已。

嘿,就象我说的,剩下的就是进入情景了,我在上面玩,她在下面耍,没问题!”

“她怎么样?我是指……”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她是否象人们说的那样,是个性感女种,对不对?

我就告诉你这么多,阿柴在那儿,她跟他想象的差不了多少,梦露脱光了衣服后简直是绝世美人。

没问题,人们说女人在黑暗中都一样,这话不确切,梦露是个例外,她绝对性感。

当你第一眼看到她时,天哪,康华,你就再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用刘毅的话来说……好啦,不要听我的话,你去找她要答案好了。”

“不,我不是想那个,我只是想……”

“你最好还是想想那个,她正睁着眼睛等你们中间的哪个去,不要犯傻错过这个机会,那样不正常,你不是想知道世界上最著名的肉体是什么样子吗?

康华,走过那个拐角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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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节:她被强X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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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相信我,我没有想那个。我只想……我从来没有离得很近看见那么著名的女人光着身子是什么样儿。

我想我至多只会……呃,只会进去看看她的裸体,不会再干别的什么事。

或许我还要向她解释一下她不必再担心,至少不用担心我和阿柴,我的意思是告诉地我们没有伤害她的意图。”

“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我要睡觉去了。明天又是另外的一天,有很多事要干,再见吧,二位!”

郭靖睡觉去了。

康华仍然有点不自在地站在那儿。

过了片刻,他下定决心,不安地看了看表情冷漠的阿柴,清了清嗓子:

“我……我只想去跟她打个招呼。”

阿柴没有抬头。

康华的手颤抖着把短裤拉到合适的位置,然后踮起脚走进了走廊。

他感到下身在发热。

她的眼睛正对着发亮的天花板发呆。

她的愤怒和精神上的失望使她不可能重新理智起来,她的肉体变成一个充满毒物的容器,她怎么能喜欢他们呢?

好长时间以后,她才意识到又有一个人进了她的房间。

她微弱地睁开双眼,目光越过高耸的rǔ房和床脚投在那人身上。

他站在门里几英尺的地方,仿佛是个患了白化病的丑角演员,戴着眼镜,穿着短裤,站在那里看着她,好象从来就没见过女人。

她费了好大劲才认出他是谁,是那个肮脏的老头,模样象狗似的家伙。

她轻蔑地看了看他,然后又继续盯着天花板。

他迈着长满疙瘩、青筋暴绽的双腿走得越来越近,他已经到了伸手可及的位置。

“我……我来这儿是想告诉您,梦露小姐,告诉您,我们几个人不都是一样的,我们中有人永远不会有伤害您的意思。”

“那我得多谢了。”

“我们……我只是想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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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节:她被强X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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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强x了10“对,见见我,所以你们绑架了我,你真是个正人君子,你是个绅士。行了,你已经见到我了,滚开吧,你这个下流的胆小鬼。”

他没有反应。

她对他的沉默感到奇怪,于是转过去看他。

她所看见的告诉了她想知道的一切,如果她希望从这个下流胚那里得到仁慈和怜悯,那她最好连这些词也一起忘掉才是。

他正呆呆地看着她的胴体,他的眼睛从眼框中突了出来,舌头润湿着他的嘴唇,皮肤苍白如纸的身躯颤动着。

她的心往下沉了下去,她意识到了是什么使她如此兴奋.

她躺在那里,实际上近乎全裸,她的全身暴露无遗,她没有办法用东西把它们遮起来.

她火冒三丈,但此时又无可奈何,她对这些家伙的刻骨仇恨传遍了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你已经看够了,这里又没有你以前没见过的东西,从这里滚出去吧。”

“我从来没见过您这么漂亮的女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妙的裸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的注意力被他的蓝色方格短裤吸引了过去,那里好象有只耗子在蠕动,她能看见里面有个东西正把短裤往上顶。

她又一次感到恶心,老流氓看上去憋不住了。

他嚷着粗气,重重地喘着气:

“我……我忍不住了,原谅我,我要碰您了!”

他爬上床,跪在她脚边,他向她爬了过去,就向个在沙漠中迷了路渴得发狂的魔鬼。

她本能地认为如果她进行反抗,这个家伙说不定会理智一点,不再强迫她。

“就让我看看,让我摸摸……”

她愤怒地朝他踢去,她的脚落在他的肩膀和脖子上。

他的眼镜飞了出去,滚向一边,碰到了她的另一条腿,同时他发出一声疼痛的嗥叫。

当他双手捂着脖子的时候,她把光脚伸到他脸上,想使劲把他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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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节:她被强X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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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从他的面颊上滑过去,她顺势把他的脖子夹在她两个小腿之间,她用上剩下的全部力量,尽可能地把双腿夹紧,想使他窒息而退却。

他的手指抓住了她的脚踝,想从她的两腿之间挣脱出来。

他的脸胀得通红,使劲地从两边扯着她的双腿,想让她松开。

他的力气不大,而她的腿部很有力量,足可以抵抗住他的拉扯,但她已经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她的力量慢慢减弱,逐渐放松了他,最后她的腿败下阵来。

他把它们分开,逃了出来,然后挣扎着跪起来。

他鼓起的眼睛再一次直楞楞地盯着那美妙的身体。

突然,她看到了一个很滑稽的现象,如果在别的时候或者在别的场合,这也许很可笑,确实十分滑稽,但现在,这使她害怕,使她感到危险。

“我忍不住了,梦露小姐,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吃惊得呆在那吴一动不动,简直不敢相信。

他扑到她大腿之间开始往她的身体摸去,他的手触及雪白的大腿时,他浑身震颤。

他激动地把身体往前挪去,嘴里喃喃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他在她身上横行霸道,不对发出婴儿般的叫声。

她缓过神来,想使劲把他甩开。

她以为他的个子小,一定不难甩下来,可是他的双手紧搂住她的身体,享受着她的乐趣。,

她用一连串侮辱性语言骂他,希望能让他感羞愧,从而停止这种动作,但这徒劳无益。

“你这个不中用的老流氓,你并不比虽人好,你比他们更坏,你也学着他们折磨我,我要咬掉它!”

他根本不理她,嘴里神经病似地唠唠叨叨。

他一边继续忙碌着,象只小兔子一样不停地动来动去,一边还不住地向她道歉。

她蒙受了耻辱,被迫屈从于这个堕落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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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节:她被强X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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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一后她停止了辱骂,停止了想把他甩下去所作的努力。

她明白几秒钟后自己就会从他身体下面解脱出来。

他那迟钝的目光几乎凝固了,嘴里发出一声呼叫,就象一支堵寒了的短笛所发出的声音,脖子两侧的青筋一条条暴绽了起来。

他发出一声长而尖锐的叫声,松开了她,抬起身子往后挪了挪。

他摸索着找到了眼镜,她愤怒地抬脚踢向他的xiōng部肋骨。

他在床沿上摇晃了一下,身体失去了平衡,一下栽倒在地板上.他试图抢救宝贵的眼镜,因而摔伤了一条胳膊。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爬了起来,戴上眼镜,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她十分厌恶地看着他。

她看见他浑身都被汗浸湿了,脸上挂着成功的微笑,十分丑恶,在他的笑容里没有迹象表明他感到羞愧。

他小心翼翼再次走近她。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他摆出一副很有分寸的尊重她的样子说,

“我做点什么。”

他用她的短上衣遮住了她的rǔ房,接着又温柔地把她的裙子合拢,盖住她的下体。

“我可以……我可以给您拿点什么东西来吗?”

“你给我滚!”

“上天作证,梦露小姐,我本来没想那样干,可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这种事以前从来没有过.在某种程度上,我知道您不会这么想,我是在为您效劳,我希望您心里能接受我的感谢!”

“当你被判处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时,我会讲欢迎您,你这个精瘦无力的小瘪三!”

他往后退退,眼睛在镜片后面眨巴了几下,接着便转过身子,蹑手蹑脚地穿过房间走了出去。

阿柴从他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跌了下来。他清楚康华

到什么地方去了,去了多长时间一一大约有二十五分,

钟。这段时间里他一直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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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节:她被强X了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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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柴开一罐可乐,他喝着可乐,想使自己的嗓子凉快一点,这时他意识到康华悄无声息地返回了起居室。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互相看着。

康华看上去很不自在,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不知为什么把踌躇着说不出来。

他看着阿柴喝可乐,那种动作好象在享受什么乐趣似的。

“我可以喝一口吗?”

“喝吧!”

康华出了口气,站在那儿显得很轻松地陶醉在自我之中,想方才那段风流事。

在阿柴眼睛里,这个老家伙变了,虽然这种变化不明显,但了解他的人一下就能看出来,毫无疑问,康华已发生了奇迹般的转变。

他看上去一副得胜者的样子,沾沾自喜。

“阿柴,我猜想你知道我在那儿干了些什么!”

“我没有权利打听这些,说不说是你的私事。”

康华点了点头:“对,对.嗯……我干了那事,阿柴。我道歉,真心地道歉。我本来不想干,但到了那里,看见她那样迷人的一个活生生的女人……我,我从来没看见过象她那样的女人,性感,迷人,我兴奋!”

“她没穿衣服?”

“她身上有衣服,可你什么都可以看到,她一丝不挂,她象磁铁一样把我吸引过去。

我本来只想去看看,但有一种魔力迫使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好象那不是我自己,而是别人扑上去干了那件事。”

阿柴正襟危坐着,脸上毫无表情:“你的意思是你强奸了她。”

“强奸了她……不,那不象强奸,不象暴力犯罪!”

“那又是什么呢?真让我难以理解!”

“象……象那种别人的男人能享受到跟我一辈子无缘的美事。

我是第一次得到这样的机会,去体会幸运的人们一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的那种滋味。

我怎么跟你说呢,阿柴,你才理解我呢。”

“你不必解释了,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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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节:她被强X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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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既然有一个投资机会,从中能得到我的晚年可以回味的东西,靠它度过我的余生,度过我的风独残年,而那可以回味的东西,就是对过去特殊事情的回忆,你会终生难忘。

或许这是我一生中的本能驱使,屈从于我所不能控制的情感的唯一的一次,我扒下自己的外衣,变成了象他们一样的发情畜生。

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做的那些不是我的本意。”

康华喝了口可乐。

“我没有爬到一个会因为我的行动在心里留下打击和创伤的女人身上去,梦露是个有性经验的年轻女人,正如你告诉我们的有关她的风流韵事一样,她的知名度和她的财产都建立在性关系诺言的基础上。

当然,她肯定有过数不清的男人和她亲热,于是我觉得我和她只不过是在她那许许多多次上再加上一次、两次,对她来说好比吃顿家常便饭,但对我来说却十分新奇,是一种极大的满足!”

阿柴听了这些,感觉不到心里有什么怨恨,而是为可怜的朋友康华感到伤心。

“你做什么与我无关,我不需要解释,我不会去干那种事,我们大家各不相同,我们每个人都自觉不自觉地坚持自己的天性!”

“她既没受到肉体上的伤害,也没有受到精神上的伤害,她一切正常,你会看到的。行了,想睡觉了吧,阿柴?”

“还没有!”

“晚安,阿柴。”

“晚安。”

康华走向卧室。

阿柴看着康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看见康华的脚步几乎是轻飘飘的,阿柴对这种事情的魔力开始表示怀疑。

阿柴想改变一下越来越沮丧的情绪,他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后一口一口地把大麻吸进内脏。

在他们所有的人当中,他阿柴是最有资格占有梦露的一个。

他把她定为他们的性感猎物,他使他们都爱上,他精心策划了这次行动,只有他尊重她、关心她、把她当作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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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节:她被强X了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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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富讽刺意味的是,他,也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享用她。

那三个人,根本没他妈资格拥抱她,至少不应该赶在他前面,真是太不公平了!

***,这样对她也太不公平了。

她应该受这些愚蠢的、没有感情,什么也不顾的畜生们的折磨,而永远不知道这幢房子里有一个挚爱着她的人。

他将给她以爱的温柔、爱的牺牲和爱的温暖,这些都是她此刻一定乐意接受的。

阿柴最后吸了一口大麻,然后把烟头弄灭,收起了剩下的半截,站起身来。

他认为自己必须把梦露从折磨着她的绝望中解救出来,必须使她重新树立起对文明,善良和真正爱情的信任。

当她知道还有一个有教养的人尊重她,爱着她时,她就肯定会获得安全感了。

他一步一晃向卧室走去。

梦露躺在被绑着的床上,两眼盯着卧室的门,等着它打开。

她知道门还会被再次打开的,只是很奇怪中间隔了这么长的时间。

她知道今晚的恐惧还没结束,只好听天由命。

他们要轮奸你,你就得预备让他们每个人都强奸一次,三个人已经在她身上发泄过了,第四个人非来不可。

她就这样直直地躺着,等待着。

门开了,发起这次绑架的疯子走了进来,他穿着下摆不断晃动着的衬衫和牛仔裤,站在那儿晃来晃去。

他把门锁上,仿佛梦游一般地向她走来。

这个狗娘养的!

“我想弄清楚,他们几个人真的糟塌您了?”

“他们简直不把我当人,他们象发情的畜生一样,很可怕,个个都不是人,他们伤害了我。你不会跟他们一样,对吗?”

“他们做得不对,他们不应该那样干。”

“我很高兴你这样想。”

“我应该是唯一的一个人。”

她的希望破灭了,恐惧又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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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节:变态色狼关键时刻不中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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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今天晚上不会再受惊了,在过去的几小时里,她已经多次体会到了恐惧的滋味,她的精力已消耗殆尽了。

现在这个家伙跟那几个不同,他不自然的神态激起了她的恐惧,他神情麻木,仿佛是一具僵尸。

她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不去想他是否喝了酒,或者患了精神分裂症。

她勉强能听见他喃喃自语:

“我没想到来这儿会是这样,但我是他们当中唯一关心您的人。”

“如果你真的关心我的话,就让我一个人呆着,我浑身难受,骨头酸痛,都快散架了,我想一个人呆着,请你行行好!”

他看上去无心听她说话,目光停在她身上,他的眼睛第一次变得有神气,对她流露出慈爱。

“您需要爱,您生下来就是让人崇拜,让人怜爱,虽然您经历了折磨,您仍然值得人爱,您需要有人关心您。”

她觉得他简直疯透了。

“如果你走开,那就是你爱我的表现,请你走开吧。”

他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他在往下脱衬衫,又慢慢地拉开牛仔裤的拉链。

当他脱下裤子时,差点摔了一跤。

他里面什么也没穿,全身脱得一丝不挂。

噢,天哪,她的内心呻吟着,她再也受不了更多的惩罚、更多的疼痛、更多的耻辱。

“上帝啊,请给我一件武器吧,让我砍掉他,把他阉割了,让我保住最后的一丝贞洁吧!”

但是,今天晚上上帝睡着了。

“我要您啊,梦露,我第一次看到您时就想要您!”

“我不想要你,我恨你们!”

他伸手去揭她的上衣。

她想挣扎着阻止他,但绳子勒得紧紧的,使她疼痛难当。

他轻轻扒开她的上衣,先是一半,然后是另一半。

“对我好点,梦露,我不想强迫您,我希望您看着我。”

他低下头,他吻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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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节:变态色狼关键时刻不中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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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轻声说:“我对你梦寐以求,梦露,我渴望你是我的!”

“滚开!别碰我,我恶心透了,请你……”

“一会儿,亲爱的,一会儿你就会陶醉了。”

他的手伸向她的裙子,发现上面的扣子已经解开,于是他把裙子揭开。

“梦露,拥抱对我们俩来说都不新鲜。这些年来你一定感觉到了我感情的澎湃。你一定体会过我体会过的这些事.我曾多次和你交欢.我们度过了许多宝贵的时间,无止无终地互相依偎在怀抱中,这仅仅是另外一次!”

“你疯了,从这里滚出去!”

“他们几个人配不上你,我是唯一值得你爱的人。”

他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分开她裸露的双腿,她想反抗,可她的腿累得推不起来。

她再也不能指挥她的双腿并到一起了。

他的身体在她两腿之间趴着,嘴埋在她的肚脐上,舌头尖舔着她的肚脐,他感到她肚脐里散发着香水味。

他的嘴顺着她的小腹往下移动,他不断吻着她的肉体。

“别……别……”她浑身微颤,乞求他。

他犹豫了一下,抬起了头,同时,他弓起身子趴到她身上。

她扭动身子躲来躲去,但无济于事。

“多少次,多少次,你使我激动,我一个人曾经无数次地想象着我们交欢的滋味。现在,我们俩真的能共同享受了,我要进去,看看是什么滋味!”

她孤注一掷最后挣扎一次,但无济于事。

他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心脏狂跳,呼吸紧张。

“我等了很久,希望,盼望这个时候,我太激动了,太激动了!”

她上眼睛,准备受他的折磨,同时,她心里滑过一丝快意,她感到奇怪。

突然,她听到一声尖厉的叫声,她吃惊地睁开眼睛。

他的头往后仰,眼睛紧闭,面部肌肉痉挛,嘴张开着。

他的发泄和愉快的叫声变成低声的扭曲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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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节:变态色狼关键时刻不中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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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忙脚乱地想领略仙境的迷人风光,可是太晚了!

她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射了出来,喷得她身上到处都是。

她感到恶心,他用嘴吸了口气,咽下去,想憋住劲,但突然之间垮了下来。

他瘫倒在她两腿之间,浑身冒着热气。

过了一会儿,他喃喃地说: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原谅我!”

她对他突如其来的早早结束由惊讶变成喜悦,今晚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胜利。

这是她虔诚祈祷的结果.上帝终于醒过来了。

“活该,你这个堕落的流氓,原谅你什么?

你想强奸我,但你没这个能耐,你不管用。

你是个没出息的男人。我很高兴,高兴极了。

你这个不顶用的臭猪。搞出了笑话,活该。

看看你自己吧,我的大情人,你刚要强奸我,可是你没有这个能力!”

忽然,她想,如果是第一个凶狠的家伙,早泄后他会怎样呢?

他下了床,不敢看她,神情沮丧。

“你别走,在你滚蛋以前,把这里弄干净,拿块湿毛巾来.把我身上的脏东西擦掉,脏得我恶心透了。”

他象条被打乖的狗似的悄悄钻进浴室,拿来一条毛巾,笨手笨脚擦掉了她身上的液体,然后扔下毛巾,捡起自己的衬衫和牛仔裤,关掉浴室里的灯,往外走去。

片刻,他又走回来,一言不发地拿起一块浴巾把她身体盖了起来。

“我很抱歉,没让你愉快!”

“没让我愉快?不,这样我很愉快。”

“我不知道,不知道。”

星期三早晨,四个暴徒都起得很晚。

当阿柴把早餐端上桌子的时候,刘毅懒洋洋地走了出来,他用梳子把头发往后梳了一遍,然后把梳子揣到口袋里,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阿柴在桌子的正座坐了下来,目光粗略地巡视了一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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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节:变态色狼关键时刻不中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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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华缩在后面,郭靖坐在远处,而他自己则是一个低沉的反省者的形象,只有刘毅一个人显得比较开朗。

刘毅把食物拨到自己的盘子里,也象阿柴一样审视了一下他,同时他不满地嚷嚷起来:

“这不象一个正在度假寻欢作乐的小组,你们都怎么啦?昨天晚上难道你们没去享受那女人吗?”

没有人回答。

“***,大概你们昨晚一直排队站在卧室外面,轮番进去上那女人的,说说看,每个人上了几次!”

“不着急,刘毅,我们还有十三天。”

郭靖低着头说。

“十三天或许对你足够了,但对我来说肯定不够.嘿,你们怎么没人回答,你们昨晚都跟她玩了!”

“我去了。”

郭靖边嚼腊肠边说。

“她是个小尤物,是吗?”

“没错,一爬上去什么也想不到了,就想要她!”

“康华,你怎么样?”

“是去了,我不想干那种事,可一见到她,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刘毅呲牙咧嘴地笑了,

“伪装揭下了,康华,今天你才是个真正的男人。不过,我们的头儿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小童男?”

阿柴不舒服地在椅子里扭了扭。

“你们都睡了以后,我去过那里,但没什么。”

“没什么?你到底去了,就我看来你并没有变成典型的罪犯。”

“我没感觉到怎么痛快,我不想用那种方式去做。”

“但你也上了她吧。”

阿柴沉默了。

是的,他做了,但他说不清为什么那样干。

他知道自己犯了强奸罪。

“早晨有谁去看过她?”

“我去过,我到她那儿看看我能不能为她做点什么。”

“阿柴,我刘毅敢打赌,你比我们领先一步又玩了一次。”

“你***住嘴,我碰都没碰她一下!”

“鬼才相信,看你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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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节:折磨她,她会一起H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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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阿柴,她怎么样了?”

“还是昨天那样,脸色yīn沉,怒气冲冲。她不愿意和我说话。

我本以为把她松下来,让她上厕所时她会跟我打一架的,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往她嘴里喂食物,她只喝了一点桔子汁,然后我又把她绑了起来!”

“她看上去怎么样?”

“她还是那样吸引人吗?”

“她以以前任何时候都更有魅力。”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乐一乐呢?要是我刘毅,肯定会干的。”

“我干吗非要跟她来一回呢?告诉你吧,不尊重她的意愿,强迫她做爱,一点乐趣也没有。”

“看看,我们的领袖成了少男少女的教师。”

“我有点赞同阿柴的话,我也不喜欢强迫一个束手无策的漂亮女人,这不是通常的性关系,倒象手yín或者奸尸,想起来心里不舒服。”

康华振振有词地说。

“看来康华先生经常手yín,并且吻过停尸房里的女人。”

康华满脸通红。

“别扯得太远。当然,把她绑在床上乱踢乱骂并不是干她的最好办法,但多少还有点快感,这一点你得承认!”郭靖说。

“我才不计较那点反抗呢?!”

这样正好刺激我的情欲一直保持兴奋状态。

“不过,我想假如小母**配合的话,感觉可能更好些,我花了许多精力才搞定她,这些精力本来该花在它应该费劲的地方。”

阿柴站起来,端起**蛋盒子,打算去厨房去热一下。

他不想听刘毅的下流话,但他又不能让他们闭嘴。

“我希望她能合作,那样的话可是件大喜事。”

“她主动一些,我会减轻罪恶感!”

“罪恶个屁,她不愿合作,我们照样干。”

“如果她再拒绝交欢,我不敢肯定是否还想继续逼她做爱。昨晚我失去了理智,现在冷静下来,想到爬在她身上就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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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节:折磨她,她会一起H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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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柴,你呢?”刘毅冲厨房门口叫了一声。

“不,如果还是强行的话,我再也不于了。地地道道的堕落,我要是强奸她,我就活不下去了。我当然希望她合作,对不起,我的**蛋胡了。”

阿柴说完,取出**蛋向她的卧室走去。

“你给那个臭婊子?”刘毅追上阿柴问.

“是的。她已经三十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一定饿了。见了**蛋,她会高兴的。”

“你敢打赌她一定高兴?把***盘子给我。”

没等阿柴反应过来,刘毅便一把把盘子抢过来,

“伙计们,听着,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想出一个办法让她跟我们合作。”

“你说用什么办法?”

“嗯,象训练一条狗的办法,她就象条母狗,给她或不给她吃食物,先给她吃点苦头。她如果合作,就给她一顿丰盛的饭食作为报酬。当然,这需要一点时间,但这个办法肯定不会失败。”

“混蛋,她不是狗,她是人。”

“滚你妈的蛋,阿柴,她和母狗没什么差别,母狗和婊子可以用同样的办法训服。”

“刘毅或许是对的,可以让他试一试。”

刘毅穿过起居室,走到卧室门口停下来。

他挺直身子,一只手托着盘子,一只手敲了敲门:“小姐,我是管家,您的午餐来了。”

静了一会儿,没有回话,刘毅推门走了进去,这时他才发现其他三人一直跟在他身后。

阿柴走到门口观察着里面。

梦露仰面躺在床上,身上仍然盖着他给她盖的那条毛毯。

刘毅端着盘子走近她时,她继续看着天花板,对他的到来无动于衷。

“您好,我的小美人,我给您送饭来了,今天早晨感觉如何?”

她没有回答。

刘毅把茶几擦干净,挪到她左边,动作很夸张地把食物放在上面,

“您一定饿了,吃点东西吧,**蛋和腊肠,味道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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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节:折磨她,她会一起H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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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发亮的东西在手里掂了掂,是一支胡桃木柄的大口径自动在轮手枪,

“你得小心点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她把头转向他,但仍然保持沉默。

他把枪揣进口袋,“还需要别的吗?”

“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心的话,请给我一粒镇静剂和一颗安眠药,什么牌子的都行。”

“我们有您常用的那种牌子的镇静剂,嘿嘿,您看,我们什么事情都想到了。”

“现在给我一颗吗?”

“当然可以,从现在开始您可以得到一切您喜欢的东西。不过,您得到的所有东西都得付帐。”

“付帐?我不明白。”

“不管您是什么大人物,我们会给您想要的任何东西,只要您的要求合理,然后我们必须得到您的某种东西作为交换,知道是什么吗?”

她什么也没说。

“您床上的友谊。”

“放你妈的屁,你这个死皮赖脸的臭流氓,我说的就是这个,滚回去!

你和你的同伴们可以把你们***食物和药片,统统塞进你们自己的屁股里去。

我不会给你们任何东西,你们能够得到你们所想要的,就象昨晚你干的,但我决不会心甘情愿地把我的任何东西给你们的,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你这个色中饿鬼!”

刘毅呲牙咧嘴笑了,“假如你想得到更多,你就告诉我们你愿意给我们一点儿情谊,话就说到这里,再见,小宝贝!”

刘毅关上卧室门朝其他人眨眨眼,

“等着瞧吧,伙计们,四十八小时后你们就可以享用有史以来最合作的小风流屁股了,憋足劲儿,准备大干一场吧。”

梦露麻木躺在床上,饿、渴,缺乏睡眠使她气息奄奄,她感到自己已到了发狂的边缘。

她不知道下午是怎么过的。

她已经不记得那段痛苦的时光,也不记得那时她的脑子里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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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节:折磨她,她会一起H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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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床边的钟,晚上八点二十。

她再次感到浑身发烧,而且鬼使神差地居然使她头脑清醒过来。

她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寻找希望,最后终于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她把希望寄托在失踪人口调查处,一个象她这样有名的女人失踪后,他们不去寻找,这是不可能的!

她一直在想,她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绑在这里,轻易被他亵渎,侮辱,却没有一个知道她或者崇拜她的人闯进来保护她。

她开始怀疑她享有的地位和盛誉,在她头脑里粉碎她最后希望的幽灵是她自己,她在做白日梦。

她孤独地乘着筏子漂泊在一个不知名的大海中,没人惦念她,迫使她不得不再次面对现实。

她完全听命于这些残暴的色情狂的摆布。

她怎么陷入这个恶梦般的处境呢?

她的思绪搜索着合理的解释。

哦,那些疯子们知道不知道她的真实面目?

即使知道,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她已经把这些事情掩盖了很长时间,连她自己也不愿意相信,那些丑恶的,不可爱的被她掩盖的事情,对其中某一件瞥上一眼也足以使她后悔。

她刚出来的时候失身于初恋情人安哲。

她步入影视圈之初,她倒在一个富豪的怀抱。

她清楚地记得他们每个人床上的姿态。

她强颜欢笑,凭着自己的肉体,终于结束了这一切。

然而,她现在又陷入了绝境。

这群野兽们的头脑被那些传说中洗净化了,他们不会相信事实。

她是个幸运儿,因为她成功了。

当她达到一定高度时,发现男人们比她需要他们更需要她,因为她是性最高境界的象征,有无数男人强奸过她,不是肉体而是偶像的强奸。

如果说男人们为他们自己自私的快乐利用她,倒不如讲是她利用男人们的地位荣誉达到成功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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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节:折磨她,她会一起H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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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想把这种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但是她始终无济于事。

她用她那令人垂涎三尺的性感魅力给他们以暗示,引逗他们,诱惑他们上钩。

她狡猾地利用了他们的性饥饿感,他们的弱点和他们的欲望,cāo纵他们按照她的意愿去干事。

她逗两个男人互相竞争,从他们那里得到她所需要的东西,然后给他们以满足,通常等价交易,互不吃亏。

他们接受她的要求,她接受他们的体液。

男人的性需求变化莫测,而她的要求只是成功,他们成了她通往顶点的垫脚石。

她必须利用着男人往上爬,除了天赋的肉体外,她一无所有。

她已经不记得和多少男人睡过觉、做过爱,上过床。

她不记得,因为不值得记住。

那些男人都没有面孔,没有躯体,仅仅是她的垫脚石而已。

不论床上床下,她总是想着他们肉体以外的东西,她从不把精力集中在哪个男人身上。

只是近来,在重新考虑过去的观点时,她开始明白做爱是爱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她怀疑,如果没有男人,她是否能成功?

她被绑在陌生的床上,试图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把过去的经历和目前的处境相比,发现现在并不象一开始那样可怕了。

他们仅仅多几个人而已,况且他们既然已经糟踏了她,即使再多几次也无所谓。

从这个听天由命的观点看来,不跟他们讨价还价而为她将忍受的性痛苦换取补偿似乎是没有道理的。

干嘛不屈从于他们提出的价码呢?

干嘛不为了食物和休息为了从捆住她手腕、使她双臂麻木,肩膀疼痛不已的绳索里解放出来而跟他们合作呢?

干嘛不为自己能很快不受伤害地得到释放跟他们讨价还价呢?

她考虑把他们叫来,她闭上眼睛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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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节:绝对不能这么廉价的出卖自己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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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吃惊地意识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那个嘴脸丑恶、满口脏话的高个子进了屋,他背对着她正在插上卧室门栓。

他向她走来,边走边不停地在灰色汗衫底下抓来抓去,他在她床边站住,双手放在屁肥后面,静静地审视着她。

“您准备接受食物和药片了吗?”

“是的!”

“那就好,知道条件吗?”

她知道条件,她盯着他那狭窄的眉毛,靠得很近的一对难着的小眼睛,塌鼻子,薄薄的嘴唇被胡子遮盖住了,冷酷而可怕。

她突然改变顺从的决定,觉得没有必要屈从于这个家伙。

这并非她对他或其他人的肉体上的反感,而是因为她知道一旦顺从,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生活中最珍爱的东西。

她可以忍受对她的肉体的强奸,但她不知道精神上被强奸以后,是否还能活下去。

她现在越来越恨那种为了往上爬而以自己的肉体作为交换条件。

在大多数的男人眼里,她并不是个敏感、善于心计、充满人类需要和欲望的复杂女人,而仅仅是个无生命的能给他们以快感的工具一个泄欲容器。

在过去的岁月里,出卖肉体,她总能得到同等价值的东西作为报答,一个关健的推荐,一个合同,一次加薪,一个渴望得到的角色,一套华贵的衣服,一颗值钱的钻石等等。

她从未廉价出卖过自己。男人们总把她当作一件心爱的奢侈物暂时买下来。

她为此感到自豪。

她一旦从床板的肉体上升级出来,她就不必以任何价钱再出卖自己的任何东西了。

她不再是拍卖品,她只能为爱情或欲望而献出自己。

然而,此时她却被要求使她感到屈辱的微薄价格卖给这些讨厌的畜生们。

他们居然提出给她一点残食,几粒廉价的药片,要她主动交换。

简直是奇耻大辱!如果屈从他们,她已经获得的一切将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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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节:他竟然SM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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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姐,您还没有回答我,只有付出才能得到,同意这个条件吗?”

蕴含的愤怒爆发出来了,她把一口唾液含在嘴里,向他唾去,

“这就是回答,杂种!我决不会把我的身子送给你们这些畜牲!”

“好吧,娇贵的小姐,我教育你怎样回答!”

他yīn沉下脸,几秒钟内便把衣服脱得精光向她扑来。

“臭婊子,你妈没教你怎么为人处事。”

他一把掀起毯子,猛地压到她身上,并用双手试图掰开她的双腿。

她顽强地与他搏击着.她的身体扭来扭去,躲避着他,同时抬起腿向他撞去,两只脚踝紧紧合在一起。

但她的双腿逐渐松懈,慢慢被分开,不一会儿便暴露在他跟前.她已经不再拖任何赢的希望了,只是想让他也吃点苦头,让他知道她多么痛恨他的凌辱。

她的双腿终于被分开,松散开的裙子向上翻起。

她明白他必须分心对抗她的反抗。

在双腿被他压在床上之前,她做出了孤注一掷的努力,将所有力气凝聚在她的一只膝盖上,使出了全身剩下的全部力量,狠狠地向他撞去。

他闭上眼睛,面部表情因恼怒而冻结,同时喉咙里发出疼痛的喊叫。

他的手松开了她,双手捂住下体向后仰去,蜷着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她幸灾乐祸地看着,直到他停止打滚。

他屈着身子躺在那里一声不吭。

过了一会儿,他恢复过来,慢慢跪起来转向她。

她一看见狰狞的脸,害怕得缩成一团。

他跪在床上爬得越来越近了,他的面孔因极度羞怒而扭曲了。

“你***小婊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未落,他便挥起蒲扇般的巴掌重重地崩在她脸蛋上,一下、两下,又一下,有节突出的巴掌掴着她的脸,下颚和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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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节:他竟然SM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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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喊叫,但头痛欲裂,嘴里塞满了被打松了的牙,嘴唇青肿,说不出话来。

她已经失去知觉,不知道他打了多少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住的手。

但她知道他住手了,因为她的头不再象沙袋那样被打得来回晃动。

她泪眼朦胧,迷迷糊糊地看到他正得意欣赏着他的杰作,畜生般的脸上挂着虐待狂特有的狞笑。

她嘴里满是血腥味,感到自己的血顺着面颊往下流。

她躺在那里低声啜泣着,心身都已麻木,没有一点生气。

“这就好多了,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办了。要不乖乖听我们的话,要不就再挨一顿耳光。我看你犯贱!”

他跪起来,重新压到她身上。

经过一番暴力,他已经被激奋起来了。

她无望地等待着他暴施兽性。她感到浑身在发抖。

他抓起她的双腿,粗暴地把它们分开。

她没有反抗,她知道此时此刻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她痛苦的呻吟着,她失去了时间概念、一会儿神智清醒,一会失去知觉,仿佛一个被随意玩弄的布娃娃。

过了一会儿,她的理智逐渐恢复过来,青肿的脸上蕴藏着的愤怒被扒开的大腿和惨遭蹂躏的下身的疼痛所代替。

他使动全身的力气,肆无忌惮地运动着,简直象要杀了她,他真是个十足的性虐待狂。

突然,一阵刀割般的疼痛使她叫出声来,她听得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尖叫声,尖叫着哀求怜悯。

她的叫喊似乎加速了他性欲的进程,他最后一次猛烈的冲撞几乎把她劈成两半。

她也最后发出一声长长的愤怒的哀叫。

一切结束了,床上留下一滩血迹。

她听见门上有人重重地敲着,门外传来含糊不清的说话声。

她感到他下了床,她试图睁开眼睛,可费了好大劲才使双眼睁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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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节:他竟然SM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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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眼皮之间的缝隙,她看见他站在床边,两眼盯着门的方向,十分平静地擦掉的血迹,穿好短裤、长裤、汗衫,把衬衫系到裤子里面,然后向门口走去。

他下了门栓,又走了回来。

她看见其他三个人站在门口。

“怎么啦?我们听见有吵闹声!”

年轻人走进房间,睁大眼睛盯着她。

突然,他转过身,怒吼着朝恶棍刘毅扑去,

“你这个婊子养的!你怎么把她弄成这样!”

刘毅一挥前臂把阿柴的双臂撞到一边,同时顺势抡起拳头狠击阿柴的头部,另一只拳头服着落在阿柴的腹部。

阿柴磕磕绊绊向后跌去,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阿柴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摆了一副斗殴的架势.

康华拉住刘毅,低声下气地劝说上,不让他动手。

老家伙拉住阿柴,请他也不要继续闹事。

“放开我,别再想跟我说什么对什么错,这个小骚货的膝盖把我顶得好苦,我抽了她几掌让她明白这儿谁是老板,这不仅仅是为我自己,也是为了大家!”

“你不用为了我,你们可以相信我,我再也不会站在这儿和你一起同施暴力了。”

阿柴指荷刘毅,声音有点声嘶力竭。

“看着,我们别在她面前这样,我们可以商量商量取得一致嘛,只要冷静下来商量商量,我们到隔壁房间去私下谈谈,边喝边聊。”

又是一个早晨,金黄色的光线透过大窗硬纸板的缝隙射了进来,太阳出来了。

她从恍惚的微睡中醒来,费了好长时间才记起她是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象现在这样浑身上下都受着疼的煎熬,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例外。

最坏的是她的情绪越来越消沉,几乎濒于自杀的边缘。

然而,她仍然有站渺茫的、悲惨的改变她处境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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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节:她终于向他们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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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了好大劲,试图好好只、一下未来,然而,她看不见未来,她的思绪一团漆黑。

她试图回想昨天晚上的情景,后悔地勾画出他们的形象,最后她知道不能再这么干了。

这样下去,她将什么也得不到,更谈不上丝毫的尊严了。

她的抵抗是顽强的,勇敢的和正义的,但这只会导致她的毁灭。

他们是一群一意孤行的杀人狂?是一群疯子。

他们会继续让她挨饿、打她、强奸她,把她当成囚犯。

她不可能指望外面有谁帮助她,这一点她越来越清楚了。

因此,能够指望逃脱的只有她自己。

她的第一愿意是生存下去,去***什么剥夺独立,去***什么侮辱、堕落。

她必须活下去,别的都是次要的。

不管多少次做爱都不可能置她于死地,但再对他们的强奸进行抵抗会把自己推向死亡的边缘。

这并不意味着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堕落,就象她过去委身于那些卑鄙的经纪人、导演、制片商和富翁那样,现在她不得不屈从于这些丧心病狂的魔鬼。

只要不死就能活下去,就有报仇的机会,这帮魔鬼最终总要处置她,不可以永远这样。

无论如何,屈服至少能推迟丧命。

她嗡嗡作响的头脑里充满了这些想法。

她不可能想出什么高明的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句老生常谈上,哪里有生命,哪里就有希望。

她提高嗓门尽可能大声地叫喊,

“有人吗?听得见吗?到我这儿来,好吗?”

她焦急地等待着,但没有反应。

她又叫了一次,一次义一次,直叫得嗓门嘶哑。

她急不可耐地想跟他们达成暂时获救的协议,以免晚了后悔莫及。

一阵晕眩差点使她昏了过去,但她挺住了。

必须让他们知道,必须在她病倒以至再也不能醒来以前让他们知道她的妥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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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节:他竟然邪恶地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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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集聚全身的力量发出最后一声喊叫,她把语言组织好,但也明白他们隔着房间是听不见的。

她张了张嘴,但没喊出声来。

她几乎绝望了。

忽然,卧室门开了。

大胖子吃惊地望着她。

十二个小时过去了,夜幕再次降临。

她躺在床上,双手仍被绑着。

她希望甜甜地睡上一觉。

很快就能入睡的,十分钟前他们笑哈哈地给了她镇静剂,甜美的梦乡将是她最后的床上伙伴。

她让步以后,几个色迷迷的家伙返回来,跟她确定她是否真的理解了他们的意思。

她理解了,理解了,她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

合作,不反抗,愉快合作,他们高兴得蹦起来。

这些畜牲、小人、吸血鬼,他们向她微笑着,好象她是他们猎获的一头温驯的绵羊。

只有阿柴神色迷茫,看上去对此大为不解。

气氛变了,他们对她的态度变了,一切都变了。

近乎奇迹.从早晨到下午,几个人走马灯似地一个接一个不停地伺侯着她,他们给她送来了三顿便餐。

饿了这么长时间肚子,他们告诉她吃东西要节制些,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每顿饭都吃得一丝不剩。

他们松开她的有手,让她的血液重新流通,让她自己去按摩另一只手臂,并用这只手吃东西。

下午有一段时间,阿柴把她完全放开,守在浴室门外,让她进去上了厕所并痛快地洗了个澡。

哗哗啦啦的洗澡声弄得阿柴浑身燥热,弄湿了内裤。

之后,他红着脸给了她一件睡衣,换下那一身肮脏的短上衣、皮裙和小三角裤衩,他还特意告诉她这件新睡衣是特意为她买的。

实际上,这算不上什么睡衣,倒象是件超短袍,才勉强遮到大腿,白色尼龙绸的料子,领口和下摆绣着花边,穿起来倒还轻便、舒适,而且挺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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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节:为了生存,无奈献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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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换了衣服,她又被绑在床上。

她的面颊和下颚的伤处抹上了止痛药。

晚饭后,他们把安眠药和一杯白开水放在床头柜上,她恨不得马上服下去,但没敢说出来.她很清楚等待着她的是什么。

他们已经履行了协议中他们的义务,正等着她履行她的义务,绝不会让她吃完药后昏昏沉沉。

她吃得饱饱的,浑身上下洗得千干净净,等待着他们需要的。

等待着第一个色鬼到来的时候,她就想好了该如何对付每一个,因为她已经见过他们每个爬在她身上的丑态。

她保证要合作,但这并不包括任何奉献,诸如真的爱和温暖,而仅仅是被动地合作,不喊叫,不反抗。

她明白很难克制自己刻薄的话和身体本能的反抗,但她反复提醒自己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自己主动配合。

尽管她意识到自己别无选择,她还是恨自己答应了这桩交易.然而对自己的憎恨,远不如对这帮无赖们的憎恨,那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她唯一的愿望是痛斥他们丧失了人性,把他们每个人都从地球上清理出去。

他们很快一个接一个出现在卧室门口,向她对还所欠的东西。

她希望他们快点,快点进卧室,她用尽床上招数,快点完事,这样能换来安眠药,获得暂时的解脱。

她绝望地想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从记忆中赶走,希望昏睡之中忘记一切,但那情景总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栩栩如生。

过去那恶心的一幕马上即将重演。

大个子是第一个,他们大概是抽签决定的。

这个傻子湃居然被选为品尝合作美事的第一个人选。

脱衣服的短短两分钟,他说了一大堆赞美之词,她友好的态度很令人满意,告诉他对她和对她的身体使用暴力持反对态度,所以他希望她能放明白点,不要再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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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节:为了生存,无奈献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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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高兴,很愉快,一切都实现了,她必须相信他,他们中没人想伤害她。

他们跟她以前见过的所有人一样和蔼可亲,他敢肯定几个星期的蜜月结束后,大家分手时会象情人一样依依不舍的。

她捕捉到了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他们计划几个星期后释放她.这是她听到的最亲切的话,是对她合作的报答。

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几个星期后可别再节外生枝。

她曾想说些公证的话,以激起他的正义感,但本能告诉她这样做不是合作开始最好的办法。

她紧紧咬住肿胀的下唇,默不作声。

他脱得精光的身躯就在她面前,逐渐硬起来的身体,从指向地面转向她的面孔。

这就是男人威风所在!这就是女性屈从于男人的根源!

她突然明白了这个世界为什么是男人的的世界的真正原因。

男人强于女人的仅仅是那一样东西,但它威力无穷。

她下意识地开始并拢双腿,把它们伸直,及时保护自己,不抵抗,她记起来了,可是……

去***,她绝不会主动献上她的肉体,他能得到的只是一具活僵尸,得不到一点配合。

“嗨,这睡衣真性感,从哪儿弄来的?”

她勉强笑了笑,算是回答。

他爬上床,小心翼翼地开始撩起睡衣,雪白丰腴的双腿,他摸摸双腿,他感到欲火焚烧。

他抓住她一条腿,“你介意吗?”

她耸了耸肩,不情愿地分开双腿。

“老天爷怎么造就这么个好玩意儿,让男人见了就想碰一碰。”

他伸手摸了一下,但又缩了来,他开始抚摸她的双腿,双rǔ、肚脐眼……

她不想看见他,于是闭上眼睛,她感到有一只手象蛇一样在她xiōng前滑来滑去,另一只手揉搓着她。

“噢,湿了,可以啦,可以啦!”

他松开摸弄的手,爬上她身上慢慢进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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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节:为了生存,无奈献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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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凌辱开始了,他气喘如牛,鲸鱼般的身躯狂风暴雨般地在她身上不停地上下簸簸,左右摇晃。

她除了感觉到有个热乎乎的东西颤着钻进了她体.内之外,什么感觉也没有,她什么也不说,也不想给他增添丝毫快感。

她也不想听他欣喜若狂的喃喃自语,但却不可能不听见他嘴里的话。

“紧一下,松一下,快一下,慢一下,光滑多了。这样更好,妙极了。宝贝,是吗?哎哟,我受不了啦,真棒!好宝贝,真棒!再来一下,加油!加油!”

他终于完了,他爬下床、穿好衣服。

“哎,小宝贝,我和许多女人睡过觉,就数你最有味道,真棒!”

他没有撒谎,他已经结婚,妻子相貌也还过得去。

丈夫欺骗妻子太过头,对家庭来说是危险的,更不是好习惯,但偶尔出外偷几个女人玩玩,不要过头,这有助于巩固婚姻,他为此不必付出太多代价,因为在他干活的行业里,有许多女人喜欢他。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要她说点感激的话.但她紧闭着双唇。

“好了,谢谢你,梦露,玩得真痛快,你确实别有韵味,明天见。”

她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

很快,胖子走了进来。

他脱光衣服,什么也没说,便爬到她身边。

她感他档下的东西软塌塌的,象只可怜的小耗子。

由于他对她合作的态度持小心翼翼的态度,所以他很紧张。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毫无反应,于是便带着歉意不停地嘟哝着他从手册上看到的关于女人如何能够一个晚上多次而不使受伤的不切实际的办法,他比第一位更虚伪,一边不停地唠叨着,滔滔不绝地为自己解释,为自己的强奸行为开脱,一边胆怯地伸手抚摸她。

他坚持说他只是个普通公民,是受人尊敬的职员,工作努力,属于小资产阶级,只是迫于环境,偶尔参加了这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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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节:为了生存,无奈献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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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不想参予绑架梦露小姐的行动,可是一旦卷进来,就再也脱不开了。

她昕得有些恼火,真想破口大骂,你***现在在干什么?

他仍然喋喋不休说着他的犯罪感,试图得到她的原谅,以便不必为此内疚。

遗憾的是,她一句原谅的话也没说。

他从她那里什么也没有得到。

她意识到他勃起有困难。

她猜想他过去一定总是由他妻子帮忙.他胆怯地提出为她的一只手松绑。

这种自由当然很有诱惑力。

她决心不屈从于这种他的这种诱惑,告诉他不必麻烦了。

他吸了一口气气,开始慢慢地把她的短睡衣撩到xiōng部以上。

一看见那对雪白的xiōng部,他似乎兴奋起来。

毛手毛脚地爬引她身上,如醉如痴地舔着她,吻着她的身体。

她心里诅咒着,几分钟后,他兴奋大发.他将那只小东西送进了她体内,猛烈地抽送了一阵子,同时发出愉快的叫声,不大一会儿便呜锣收兵了。

完事以后,他向她道歉自己如此冲动,象一头发情的牲口。

冲动?天啊,请把我从这些人面兽心的象伙手中解救出去吧!

他一边匆匆忙记忆地穿着衣服,一边喋喋不休地解说着通奸与强奸之间的微弱差别。

最后,他安慰内己一旦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再也不会有强奸一类的事发生了,真正的强奸就如把线穿进针眼一样困难,一旦把线穿进了针眼,那就说明是合作的结果,对吗?

因此,对梦露小姐不是武力强奸,对吗?

错了,你这个愚蠢的杂种。

她真想轰走他,但她努力控制自己。

他小心的拉下她的短睡衣,一本正经地谢过她,然后离开。

她想,这群无耻之徒,真不知他们玩弄过多秒无辜的女性。

下一个走进来的是她最畏惧,最痛恨的家伙.这个杂种差点没把她的脑浆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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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节:为了生存,无奈献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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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很乖,象是个处女!”他笑嘻嘻地脱衣上了床。

这是她最难熬的时刻。

她的整个身体高度紧张准备与他进行搏斗,抵抗他的性凌辱。

她努力控制往自己的情绪,一动不动地平躺着。

他把她的睡衣撩过腹部,用手指yín浪地轻捅了一下她的肚脐眼。

她打了一个冷战,然后一言不发、机械地抬起双腿。

她并不想玩弄什么伎俩,她只是想让那不可避免的一切尽快结束。

他错误地理解了她的姿势,以为她心甘情愿和他同享做爱的快乐,他扑到她大腿之间。

“你学得真快,乖宝贝儿,我知道你会的,你会更快活的。”

他粗糙的双手在她丰满的大腿和臂部揉来搓去。

他根本不懂温柔,揉搓简直象是在捻灭烟头。

“行了,宝贝儿,现在躺好,好好快活快活吧。”

她听着浑身肉麻,畏缩着闭上眼帘。

一想起过去那些一厢情愿的作爱,她便不寒而栗。

他象一只气锤撞击她.有两次他快要达到高潮了,但他放慢了抽送速度,控制住欲望,他不想很快结束。

她真想开始和他一起猛烈运动,刺激他加快速度,从而尽快摆脱他。

但是,她没有动弹,勉得让这个混蛋误以为他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情欲。

这次,他似乎干得没完没了,最后,当两个人都大汗淋漓的时候,终于完事了。

她大口喘着气,庆幸着总算结束了。

他心满意足地下了床,“喜欢不喜欢?我的武器身经百战,谁多小姑娘都爱不释手!”

她耸了耸肩。

“我知道你也喜欢,只不过不愿承认罢了,足足四十七分钟,你肯定也很满足吧。”

她真想用快刀割掉他的生殖器,把他绑在床上,慢慢地割,得意洋洋地割。

但这只是妄想,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祈祷着上天能满足她报仇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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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节:为了生存,无奈献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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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进来的是她的崇拜者,他身上洒了名贵香水,光着身子躺在她身边,向她轻诉他的心是她的,她是他心目中的月亮,是他的女神。

他告诉她,是如何通过逐步成功的电影赢得了他的心,成了分永恒的情人。

他赞美她无与伦比的美貌。

他们的交合,将产生世界上最最漂亮的孩子,她确信他肯定神经潜乱了。

“亲爱的,你穿东西了吗?”

“穿东西?你难道看不见,我穿着你给我的睡衣,可它实际上一个晚上都撩在我下巴下面!”

“不,我是指里面,我买了一些避孕用品保护你,我第一天就该告诉你!”

“是的,我戴了,旅行前我总戴着的。难道你不知道所有性感明星都戴避孕环吗?”

“好啊,这才能叫我放下心!”

这个傻瓜真是疯透了,一会儿要与她生最漂亮的孩子,一会儿又考虑避孕问题,十足的疯子。

梦露想着,不觉有些要笑。

她忽然觉得他疯得有些可爱,她头一次碰见男人给她买避孕用品。

他开始象情人一样抚摸她的身体。

“我希望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如果你愿意爱我的话。”

她往下看,他那不争气的身体还是软软的,想到昨天他曾保护过自己,她脑海中撩过一丝帮助他的念头,但考虑到他是这次劫持的主谋,她刚刚萌生的点点热情顿然消失。

他在她定腿上蹭来蹭去,想增加一些感觉,过了一会儿,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她感觉到了他,但相比前几个来说,要稍软一些。

他抬起身子爬到她身上。

她感到他浑身剧烈颤抖,仿佛在抽疯。

她无力地屈起膝盏把双腿分开。

这个动作似乎使他一下失去了控制,他被撩拨到爆发的顶点,他手忙脚乱的抓住自己摸索着,终于,他找到了入口。

但是,马上他便发出了一声低沉、痛苦且绝望的呻吟,他zx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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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节:真是个不中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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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男人,她心里骂着。

他可怜巴巴地抬起身子,从床下牛仔裤口袋里找出一块手帕,迅速擦掉她身上的脏物,仿佛擦干净就能抹掉他的失败。

梦露曾经其他男人有过这样的经历,她知道zx的男人如果他们总是用同样的老方式的话,只能越来越糟。

他掩盖不住低落的情绪,象是在自我解剖,崩溃的软弱灵魂在她面前暴露无遗。

上一次zx,他就试图分析自己失败的原因,但反省过后更加茫然。

他崇拜她太深,他太渴望得到她了。

他用这种捆绑的方式强迫她交合,因而受着犯罪感的折磨,成了性的牺牲品。

他的灵魂不允许他对她的爱超越常规。

“你,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小爱人,给我做点事情!”

“做什么?干什么都!”

“给我盖上,再把安眠药给我!”

“行,当然可以!”

他拉下她的睡衣,拿起毯子盖住她肩部以下,然后把她的头从枕头上托起来,把安眠药放在她的舌头上,给她一杯水让她吞服下去。

“你有别的事吧?”

“让我睡觉!”

“你疼不疼?四个连续来,是有点……”

她扭过脸去。

合作是一面很好的挡箭牌,它或许还能使她的肉体生存下去,但无穷的怨恨却完全可能吞没她,把她撕成碎片,彻底毁掉她像这样生存简直不像活在人世上。

她不能暴露自己,她要给他们的印象只能是心理残缺不全,不能应付任何人或事,反应迟钝,空空的躯壳。

她受不了一连几周受他们摆布,任他们摧残,她必须从困境中摆脱出来,为了她灵魂完整,越快越好。

她睡了很长时间,直到早晨九点郭靖送来早点,把她叫醒时还是迷迷糊糊的。

得到允许后,她上了卫生间,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早餐,随即又躺下被绑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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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节:像谈论妓女一样谈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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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半小时以后,阿柴给她送来午饭,他松开她的右手,坐在一边贪婪地看着,简直被她狼吞虎咽吓坏了。

“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六,六月二十一号。”

“我来这是什么时间?”

“上周三早晨!”他说完走开了。

她想,现在是第四天,毫无疑问,现在警察一定也在搜寻她的行踪。

忽然,她听到两种高低不同的声音。

她又惊又喜,她费力地昂起头,发现门没有关严。

她屏住呼吸.探耳细听。

“…当然好多了,但她并不是那么有味道,还没到人们吹嘘的那种地步!”

“坦率地说,我不想谈论这件事,但既然谈开了,说倒也没什么,我得承认她很漂亮,但我发现她还不如我妻子那样够刺激,也不如我的妻子技术娴熟。”

“一群流氓!”她骂道,这些肮脏下流的杂种们谈论她就好象她是个妓女,一件性玩物!

“行了,你们怎么能期望她会象你们期望的那样趣味无穷呢?你们从头到尾都把她绑在那里强迫她干那种事,她怎么可能技术娴熟呢?”

“小兄弟,看来你从她那里什么也没捞到。”

“胡说,她就是我希望的那样。”

“我同意头的话,绑着她是束缚了一些,就该改善一下环境。”

“好罢,行了,我不想为这事争吵,我也觉得她没有超水平发挥。”

“别聊了,午间新闻就要开始了,听听比赛实况,把电视声音开大点,好不好?”

梦露怒火中烧,这些堕落的性虐待狂!他们谈论她就好象她是博览会上的牲畜。

他们先强奸了她,然后再评价她的性感。

她自救的念头立刻被燃烧的复仇的欲望所代替,毫不留情地毁来他们!把他们一个个都阉掉!

突然,一声叫喊打断了她的思考。

“安静,伙计们,安静下来。你们听见没有?广告完了烈后有梦露的独家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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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节:勾引,给他们一点甜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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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兴奋起来,屏住呼吸期待着。

“椐可靠人士昨天深夜透露,迷人的性感女神、卖座率最高的电影明星梦露小姐上周三在她华丽的别野失踪。她的几位亲友已经将此事报告了警察局。”

梦露心里紧张起来,她把头使劲往前伸,她生怕自己漏过一个字。

“警方发言人拒绝证实这件事,因为提供梦露小姐失踪的证据不足。警方怀疑这是一个欺骗公众的花招,目的是在全国即将公演的她最新影片《绝世妓女》以前,把她捧了报纸的头条!”

梦露躺在床上,吓得浑身发软。

“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朋友们。我们没事了!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

“对,我们成功了!再也不用担心了!”

几个暴徒狂呼乱叫起来,

梦露听着听着,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她想哭,可眼泪早已哭干了,过了一会儿,她眼望着天花扳,死尸般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刚才她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可现在她的一切希望彻底熄灭了,她心灰意冷。

“喂,你们这些混蛋,是谁让她的门开着的?”

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谁***把门开着?她一定听见我们用各自名字谈话了!”

“她睡得很死,没事的!”

“***,以后小心点!”

她现在完全醒悟了,外而对她的处境一无所知,出逃的可能性只有依靠她自己了。

过去,她与许多平庸,粗俗、贪婪的男人打过交道,说实话,那时比现在面临的挑战更难对付,从前的男人更复杂、更狡猾,更令俐,她发现了他们的弱点,在他们的弱点上下功夫,象男人利用她一样去利用男人。

现在,为什么不再玩玩以前那套可恨的把戏呢?

她现在已经摸透了这帮家伙的性格。

有人说养狗、读书能够反映一个人的性格,但通过一个的床上行为观察人会更加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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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节:勾引,给他们一点甜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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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首先应该想办法松开双手,获得行动自由,然后寻找机会逃脱。

当然,如果能把那个粗野家伙的枪偷来,那就更好了。

还可以使他们中的某个人爱上她,信任她,并相信她会和他私奔。

但终归一点,她必须用色情来和他们周旋,让他们误解她性情大发,精神松懈,这样他们中间的某一个人也许会不知不觉地成为逃跑的桥梁。

此外,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也至关重要。

梦露懂得,要想利用男人,就必须首先给他一点甜头。

对女人来说,没有比色相再好的礼物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女人的确是一个子宫。

她是性的象征,性感女神,这是她的武器。

虽然她不愿意重cāo旧业,但她必须重演故技,而且必须演得更出色。

她痛恨这一切,可她别无选择,想起过去玩过的必胜的床上游戏,她发觉自己正被这种挑战机会激发得兴奋不已。必须抓紧时机,以防止他们丧失人性,那样的话,他们会杀死她。

她能够使自己成为他们所想象、渴望的狂热、娇媚、色情的性偶像和yín欲狂。

她得以他们从未体验过的方式去表演以博得他们的欢心。

那一刻,她显示出全部姿色,她成了出奇的魔术师,她蓝色的双眼里欲火中烧,湿润的嘴唇微张蔚期待着,声音变得沙哑,呼吸变得急促。

漂亮的xiōng脯高高耸立着,极富曲线的火腿和裸体水蛇般的扭动着,期待着令人销魂的时刻,不停地爱抚,不停地接吻,吻遍全身。

接下来是手上功夫,握住他的身体,先是不紧不慢,然后越来越快,温暖香人,高潮来了,扭动、乱扒乱咬、呻吟、胡言乱语,天啊,野蛮娼妓的放荡伎俩。

她在床上翻转着,嘴角泛起狡黠的微笑。

忽然,她感到体肉萌发了强烈的性冲动,面颊发热,喘息急促,她赶紧夹住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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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节:尽显女人风骚本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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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合上双眼,轻轻呻吟着,缓缓翻滚着,双腿有节奏地动着。

高潮来临了,她感到要爆炸,身体剧烈地收缩着,她伸开双腿,大口喘着气……

她确信这是一次令人眼花缭乱的演出。

第一个出场的是刘毅,当他上床开始抚摸她时,她假装和以前一样忿恨而不屈服,不作任何反应,作为合作的唯一让步是对他不加反抗。

但是,当他把她的大腿分开进入她时,她准备开始她那不加掩饰的伪装了。

她知道,她的时机选择是相当恰当的,她的反应在两次交媾的短暂间歇中,和前一天晚上样,她呆滞无力地接受了他的第一轮运动,象在前几次那样,自己不动,也不被挑动,象一个冷漠、僵硬的肉体。

然后渐渐地,尽管是违心的,她开始有反应了,她的腰开始扭动,整个身紧随着他的节奏。

她自眼睛紧闭着,湿润的嘴唇微张着,仿佛正在体会他给她带来的愉快。

最唐,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愉快的叫声。

她那由于强迫违心地作出了反应的短暂的快乐,超过了任何她能想象出来的事。

他得意洋洋,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威力,它使世界上傲气十足的女人成了性俘虏。

他放慢了速度,直起腰,腾出一只手使劲揉搓着她。

“看,宝贝儿,我知道你喜欢的,只是以前不愿承认罢了。哎哟,不能动了,痒痒的不行了。

你不想屈服,可是你看,你离不了男人的。女人都离不了,你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快乐,是不是?”

“别,求你……别……求求你……求求你别停下来,哪怕是慢一些,她微合着眼睑,嘴里嘟哝着,头部左右摇摆,一脸风骚之相。”

“我没停下来,小宝贝。”

他说着用手抓抓她。

“使点劲,再使点劲。快呀,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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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节:尽显女人风骚本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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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劲了几下,然后问:“怎么样?”

“哎哟……哎哟哟……我……我要…”

她的脸变得扭曲了,痛苦与欢乐。

他猛地全身扑下来,抽动了两下,然后象一头公牛一样爬在她身上不动了。

“噢,把我放开,让我抱你……摸你……”

“太快乐了!”

她感到他的身体在她体内有韵律地收缩着,她的腹部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但她很快制止了冲动。

她讨厌人类进化至今残留下来的性本能。

她收紧小腹,又放开小腹,这样他的身体被挤出她的身体,她感到伴随软绵绵身体出来的,还有一些液体,她讨厌那些液体。

她象头次失去贞节的少女那样,把头扭向一边,避开他的目光。

“你不喜欢?”他爬在她耳边问,同时用绵软的身体又蹭了几下湿露露的yīn部。

她朝他飞快地一瞥,勉强作出钦佩的样子,眨了眨媚眼,然后很快地把头在枕头上转了个个儿,脸朝别处,以表现她确实喜欢他的床上功夫,但却羞于接受他在她体内释放出来的激情。

“我知道你天生就浑身充满性欲,只不过是我把它引逗出来罢了!”

他边直起身边抚着她说。

“你的……你的武器真厉害!钻进去象……象一只猫爪,抓得我浑身痒痒,让我看看你的武器!”

他从床上直起身,得意地在她跟前晃了晃。

她看了看,黑紫黑紫的很丑陋,她笑了笑。

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相当自信.

“我敢肯定,你想再来一次,对不对?”

她抿了抿嘴唇。

“可惜现在不行,有规定在前,我得让别人来快乐快乐,但他们一定很快就不行的。

这样吧,等他们全都睡着以后,我回来再来一次,你乐意吗?”

她几乎感觉不到地点了点头。

他很快下床,穿上衣服,仰起头,吹着口哨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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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节:尽显女人风骚本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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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是世界上最性感的女人!他边走边想边盘算着过一会儿该怎样做?

胖子阿柴进来了,他异常兴奋。

“梦露想这会没有必要扮演害羞的处女角色了,因为他肯定尝够了那些寻常妓女的性味道,想找些异乎寻常的野性刺激。

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虚弱无力,一派萎靡不振的样子。

他不象的开始,倒象刚刚结束后的休息。

她转过身,用滚烫的身体贴到他冰凉的身上。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看到她服里令他萌动的目光。

“开始之前,我有些话要告诉你,你不会介意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曲起腿,用膝盖轻擦着他。

他慌忙用手抓住,仿佛她的膝盖能割下他的身体,“噢,当然,当然。”

“我最痛恨绑架,更痛恨残酷的强奸。”她仍然用膝盖蹭着他,她感到他的身体开始变硬。

“当然,我也是,”他甩手抚着自己。

“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觉得我这样做才是对的!昨晚我比较了一下你们四个,我发现当我对他们三个仍然怀恨在心时,可对你却好多了。我特别同情你,因为可以看出,你参加这个yīn谋并非你本意,而是没有法才被别人拉进来的,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俩都是牺牲品,你说是不是?”

“对,对。”他抓住她的膝盖在自己的身体上轻轻地摩擦着。

“我觉得你与他们不同,你是正派人,一个好人,一位通情达理的绅士。”

“谢谢你,梦露小姐,太谢谢你啦。你不知道我听到这些话有多高兴。”

“还有,你最懂得如何善待女人我猜想这是因为你心地善良,而且你结婚时间最长,学会了如何善对女人,你跟我在床上时特别突出不象他们那样粗野、弄得不舒服。”

“嘿嘿……在你面前,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变软了,他不愿让喜欢自己的梦露发现他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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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节:尽显女人风骚本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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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唯一一个我不介意到我床上来的人。别说了,我们来吧,”

她双眼欲火中烧,

“不过,我特别想见到你。每当门打开时,我就希望那是你。

我是个女人,一个健康的女人,我愿意跟我喜欢的男人上床,和其他人一起,总觉得没有和你一起舒服!”

“真是那样?”

她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当然啦,如果我的双手能够自由,我会迫不急待地把像抱在怀里,让你好好享受一番。”

“这样是不合理,我一会去跟他们评理去.”

“你真好!哎,绑着双手,我就不能抚摸你了,不过你可以尽情抚摸我的!”

“我来劲了!”他兴奋地说。

“那还等什么?再不来,小心你涨裂开的。”

她yín荡地轻声笑着说。

“你不知你多么性……不多么美!”

他一只手把她的睡衣撩到xiōng部以上,然后伸到她的xiōng上,轻轻揉揉地抚弄着。

她低低地呻吟着,头在枕头上动情地扭来扭去,

“来吧,亲爱的,我已等不急了。”

说着,她爬起身,头点枕头,双膝支床,摆出了诱人的姿势。

他慌慌张张爬起来,他兴奋异常,不到一分钟,他便尖叫着不行了。

随后犯了心脏病一样,一头从她背上栽了下来,紧闭着双眼,大口呼吸着。

她娇媚地笑着爬在他身上,轻吻着他,

“你真让人难以置信,别的男人的几十分钟也不能让我快乐,可你这么快就让我达到快乐了,你看,我的面颊滚烫,是不是?你摸摸。”

他不说话,也不摸她,只是闭着眼睛平躺着。

足足过了五分钟,他睁开眼,冲她笑了笑,然后坐起来,

“真让人难以置信!“

“先别离开我,过来躺在我身边!”

她用脚趾抚弄着他。

他顺从他躺在她身边,

“我还从来未碰到过你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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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节:尽显女人风骚本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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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妻子怎么样?我希望能胜过她!”她咬着他的耳垂说。

“不好意思,我从来没能使我老婆达到高潮,我想是我的缘故!”

“不会,肯定是她的缘故。要不你怎么让我达到了呢!?”

“你和她太不一样了,你是那么富有激情!”

他跟前又浮现刚刚的一幕。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厉害呢?”

“这是我一生中最快活的一天!啊,你说什么啦?”

“以后天天都会快乐的!”

“可我等不到唧天!”

“听话,明天我肯定让你更快活的!”

穿衣服时,他一直看着她,象真正的情人一样依依不舍。

如果女人愿意接受一个男人.并以他梦想但又从未做过的方式或感受求欢的话,他会认为你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富有魅力的女人,尽管你的容颜体形不是特别漂亮。

郭靖象一只大驼鸟似的躺在梦露身边,他兴奋异常,

“我很高兴你决定合作,你的气色好上一千倍,你该看到你自己的改变,那样就不会感到后悔了!”

“是不后悔了,一且决定要做某件事,我从来不后悔,你说得对,既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抵抗是愚蠢的,所以我并没有对决定合作感到后悔!”

“你真的是不意?”

“当然,绑架、做爱都是为了乐事,对我并没有什么创伤,只是把我绑在这不太舒服!”

“我是不愿意把你绑在这儿,只是如果把你松开,我们怕给我们带来麻烦。”

“你们松开我的手,但仍把我锁在屋里,我不还是任你们手中。如果你们想让我对你们绝对……绝对忠诚……”

“忠诚是什么?”

他停止揉搓她的手。

“我说了,但绝对不要告诉别人,你能保证吗?”

“我保证,梦露小姐,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你可以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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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节:尽显女人风骚本色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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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可爱,善解人心。其实,哪个女人不是时常私下有被一个英俊男人诱拐并被强造就范的幻想呢?

……甚至被强奸。当然啦,女人大多数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几乎每个女人都有这种幻想的。”

“对,对,完全正确。我好象在哪本杂志里见过,女人想象被强奸。”

“我自己也有过数百次这种想法,这是一种能得到真正的性乐趣而不会困违背常理而有负罪感的办法。

现在,想象的强奸事发生在我身上了,一开始我很生气,四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把我带离了我的正常生活,把我关起来,把找捆着、折磨我,这太让人受不了。

幻想性生活是一件美妙的事,但现实太可怕了。”

“是的,这我能理解。”

“既然发生了,象现在这样,我毫无办法,你们和我又都发生了性关系。我不愿因性生活强行进行而受伤,健康一些,愉快一些对女人来说更有益,你说是不是?”

他得意地笑了。

他想,这是一个只对性欲的满足有兴趣的、成熟的、直率的、贪婪的女人,

“是的,我很高兴你坦率地说了出来,你不喜欢开玩笑,你是讲的真话。”

“对,确实是这样。其实合作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不是那种毫无趣味的yín荡女人,对性伙伴我是很挑剔的,必须得合我的口味。

他们几个都不合口味,特别是那个北方人,嘴上情话缠绵,但床上手段差得远了,而且动作太粗鲁。”

“他,不,许多男人都认为只要压在你身上就行了。嗯,你说合口味是不是你喜欢大号的?”

“不,大的并不一定让我兴奋,主要看女人喜欢不喜欢,正象女人喜欢东西一样,有人喜欢小玩意儿,而有些则喜欢大玩意儿。”她说。

“噢,是这样!”他说。

“你知道不知道有上百种做爱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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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节:尽显女人风骚本色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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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都很熟的。你是我中意的女孩子,你会永远留在我心里的。梦露小姐,我有些兴奋。”

“别着急,憋一会儿玩儿起来更有趣。我们是好朋友关系,你能理解我。那两个青年人是两个孩子,而胖老头象发情的公猪,只有你最对我胃口。”

他咯咯地笑出声来,伸手抚摸了一下她。

“你身上充满乐趣,我喜欢和你交合。对你,我是真的。不信,摸摸我的脸蛋热乎乎的。”

“你太可爱了。”

“如果我的身子只给你一个人那该多好啊!”

“你特别高雅,而我是一个懂得欣赏优雅的男人。”

“我弄不明白怎么一见面就被你勾去了魂?”

“嘿嘿,我是性感男人。”

“你是性感男人,可我不是性感女人了,被绑在床上,不洗澡,不化妆,穿着这种廉价的睡衣,象别的女人一样,我也有一定的女性虚荣心。我想以我最好的形象和对我最好的男人一起出现在公开场合。让他也出出风头。”

“你说话让人陶醉,梦露你看,自从见了你,我体重增加了三斤。”他有点胡说八道。

她妩媚地笑着,挪动身子靠近他,“来吧,你是最好的一位。”

“你真让我动情。”

她伏起身,吻着他,热辣辣的舌尖在他脖子上轻轻地蹭来蹭去,“要是你看我穿着透明睡衣和比基尼泳装,你才会真正看出点性感的东西来。松开我的手,你会乐死的!”

“哦,宝贝、贝,这就足够了。”他顶住了她的大腿。

“不,不够,我不够,嗯……嗯……”

他的嘴从胳搏移到她身体上,吮吸着。

她愉快地喘着气,把头扭向前去,轻轻咬着他的耳垂。

他兴奋急了,“接着来,亲爱的,我也喜欢这样。”

“喜欢,一切都喜欢。”

“停下,停……你让我太兴奋了……我得上去,”他爬到她身上,叫着,吼着顾不得什么优雅体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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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节:尽显女人风骚本色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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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来,给我。”她叫喊着,扭动着,张嘴喘息着。

他双眼紧闭,嘴里喘着粗气,如醉如痴,当热浪拍完之后;他象中了一枪似的倒在她身上。

她躺在那里,在他耳边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儿,他坐起来,“你的确不同凡响。”

“你让我太快乐了!”

“是吗?你真的h了?我真不敢相信!”

“我们一起创造的,你应该相信。”

“你真的想手脚自由?”

“当然。”

“如果那样,再给一些你喜欢的东西,你会对我更不一般。”

“新衣服、香水、口红,你会大吃一惊的。”

“男人啊男人,你们也是不同凡响的,应当了解女人,她们与你们有着同样的心情!”

她迷惑地思索着他这话的意思。

神经有些毛病的男人带着不情愿的神态进了房间.

他连衣服也不脱,坐在床边,满脸沮丧的倦容。

他似乎有点焦躁。

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告诫自己得小心应付。

“哎,你好,看起来你不太高兴!”

“是的,不太高兴。”

“该不高兴的是我,而不是你。你进来难道不是要和我高兴吗?”

“我是想,可……相信我,但我感到信心不足,我越试越不灵,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告诉我嘛?”

“我想你是讨厌我们。”

“以前是讨厌你们,可现在不同了,我把你们和我喜欢的人平等看待,特别是对你。”

“你要这样想我就太高兴了,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

“别忌讳这点,我很关心你。”

“是这样,他们三个残忍不通人情,而你与他们毫无共同之处。”

“你看得出来?”

“我当然看得出来。”

“我确实爱你,我真的爱你!”

“你有同情心,会体贴别人,性情温柔,并能为我挺身而出,我掂量过你,不得不承认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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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节:尽显女人风骚本色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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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得入迷了,甜滋滋地笑着。

“一个男人最能吸引我和最能刺激我的并不是强壮的体魄,而是坚定不移的信念。

我现在是在一个吓不倒的男人面前。

我要吸引男人为了占有我而不惜冒任何风险,我不喜欢那些对所做所为衡量得失的男人,我所欣赏的是那些敢冒险去把美梦变成现实的人!”

他的神色就象一个千方百计去圣地寻求奇迹的苦闷的朝圣者,在期待着奇迹出现。

“梦露,亲爱的,你就是我的一切,我说不出我多么爱你,是整个心。”

“哪个男人不爱漂亮女人?但心却不一定,如果你身心都爱我,那么就表现出来吧。

让我感觉到它,他们走后,我需要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脱光衣服,躺到我身边来!”

“你真的想要我?你有欲望?”

“不信你看看。”

她挺了挺xiōng脯说。

他看了看象小山包一样的xiōng部,然后脱掉衣裤,十分紧张地躺在她身边,他不敢碰她。

“小傻瓜,过来吻我。”

她用面颊蹭了蹭了他。

他羞羞答答地抬起身子俯在她身上,把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笨拙地吻着。

她回吻着他,渐渐地她把嘴唇分开,用舌头接触他的舌头,她感到他的心跳很快加速,她把嘴唇从他唇上移开,开始吻他的脸颊、耳朵和下巴,并轻声说道:

“来,抚摸我吧,要吻,请深吻!”

他的头凑到她的身体上,象猪一样乱撞乱击,对这种事情,他太年轻了。

她想帮助他。

他的身体靠向她,欲望越来越强烈。

“等等,亲爱的,你能把我的右手放开吗?就一只手,你会高兴的!”

他犹豫了一下,但马上停止了接吻,然后一言不发地趴在她身上够到床柱,给她的右手松了绑。

她活动了几下手指,然后示意他再回去吻她、抚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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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节:尽显女人风骚本色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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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等等,先别着急,让我来!”

他茫然地向前靠了靠.

她伸手大把抓了他一下,但很快就放开了。

他被她的手指一攒,浑身象通了电一样颤抖不止。

“没关系,亲爱的,这样很好,现在我们一起放松,直到你重新想要我时,再让我重复刚才的动作。”

他没有争辩,静静地又开始吻她抚摸她。

当他又一次冲动起来时,她让他停下来。

她把上面的动作又重复了四次。

他的欲火再次冲上来。

“好了,亲爱的,可以试试了!”

她开始引导他时,能感觉到他在发抖。

他的刚接触道她,便抽搐了一下,尖叫一声,完事了。

他全身瘫软下来,倒在一边。

她皱了皱眉头,然后抓起毛巾被擦掉自己身上的液体,又擦了两下他的身体,放下毛巾,轻轻地给他按摩。

“对不起,我怎么……”

他用双手捂住脸。

“别难过,你差一点儿就成功了,你做得比以前好,好多了,你已经进到我体内,就差一点儿。下次就没问题了,你看,它现在多温柔。”

“下次行吗?”

“听我说,亲爱的,我们可以做爱,尤其是当我们两人都想寻爱的时候,可以干得特别好。

下次绝对能成功。不过,我必须得到自由,我是说我的手不能被绑着。

我跟你说实话,我希望我能被松绑,那样我们就能干得很好。”

“你是说你还想和我做?”他抓住她手,随着摇动着。

“别犯傻,我要你,成千上万的男人为zx所折磨,但这是最容易克服的瘴碍,但要两个人的配合才能成功。一旦我象你一样自由,我保证能成功,你会发现那很简单,而且我们俩都能得到满足!”

“我去跟他们说说,没有理出再把你这么绑着,其实你不说,我也准备跟他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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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节:尽显女人风骚本色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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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象孩童一样两兴地笑了。

但她知道,那些人用不了多久会重新再来。

半小时后,刘毅卷土重来。

她鼓励他回来,因为他是四人中最需要做工作的人,他太狡猾了。

几个小时前她和他干得不错,但现在她要尽量使刚才的表演达到最高境界。

他方才象只老鼠一样,只穿一条运动短裤偷偷的溜了进来,“宝贝儿,你睡不着吧,我知道你想我!”

她把头拧向一边,咬着下嘴唇。

他把她的头抱在手中,想让她转过来面对着他,“来吧,小美人,有什么可害羞的?你喜欢我的,对吧?”

“是的,你的简直是个杂交品种,我是喜欢!”

“杂种健壮,个头又大。“他边笑着说着,边扯下自己的短裤。

她双眼盯着他。

“来吧,现在听你的。”

她有些不解他的话,见他上床,先给她的一只手松了绑,然后是另一只手。

她明白是那个床上笨蛋屡行了诺言,她心中暗喜。

她伸了伸麻木的双臂,她盯着他肌肉发达的身体。

“好,开始吧,能对付吗?”

她双眼流露出信心十足和欲火中烧的表情。

她伸手抓住他,慢慢的揉搓着。

他想,什么明星,跟他妈妓女一样。

她的双手慢慢滑向他xiōng中,抚摩了一会儿,然后抓住他慢慢往下拉他。

他跪着骑在她身上,猛的进入了她。

她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亲爱的,来吧,让我快活快活!”

他嘿嘿笑了笑,开始在她两腿间蠕动。

“快点!快……快呀!”她紧紧抱住了他的后背,用双腿圈住她,不停地扭动。

他开始慢慢地,后来越变越快。

她发出一声尖叫,骂了一句粗话。

他呻吟着,咕哝着。

这是一场人与兽的搏斗,这只邪恶的巨兽正粗暴地吞吃着一朵极美的鲜嫩小花。

丑恶与真美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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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节:尽显女人风骚本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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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象是在进行体育竞赛,而不是交欢逗乐,他们胜败的标准是谁能比对方更好地控制住自己。

谁先完,谁就是失败者,而另一方则是胜利者。

“嗯……嗯,我快受不了了,我控制不住了。”

“我们俩一样,现在我……哎哟。”他话来说完,便不行了。

几分钟后,她象一个高潮过去,平静且得到了满足的女人一样躺在了他身体下面。

当他要走开时,她拉住他:“再呆一会儿,抱抱我。”

他朝她笑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的!”

她又抱住他,圆滚的小腹贴住他身体上:“你真不简单,以前没有一个男人能象你这样厉害!”

她当然说了谎话。

“哈哈哈,不单是我厉害,你也是个英雄。”

“你非走不可吗?为什么不在这过夜?”

“我希望这样,还可萌发性欲,但我不能让他们觉得我要独占你,”

“为什么要考虑他们怎么想?怎么不为我想想呢?”她象是怪罪他似的,使劲捏了一下他。

“哎哟,捏疼了,我是在为你想。”他轻轻拨开她的手,他觉得男人绵软的时候被女人握着是一种窝囊的表现。

他起身下了床,转身把她重新绑上。

她媚眼尽丢,温顺至极。

“对不起,小宝贝,绑你这是最后一次,因为你是浑身性感的女人。”

“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她张开双腿,伸过床沿,夹住他的腰,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很快的,不会让你多等,不会超过明天晚上的。”他拧了她一下雪白的大腿。

他呆在屋子一角,低头沉思。

在性生活中他失去了信心。

几年来他一直盼望着能和她睡觉,而有了这个机会时,却出乎意料之外地失败了。

他陷入了颓丧之中。

他不理解,有时面对梦露小姐性感的彩照sy时,想射却流不出来,可现在面对她的肉体想延长享乐时间时却喷射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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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节:ED男的痛苦回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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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丢尽了脸面。

在别人面前,他极力掩盖,而且表演得很好,但在内心却是痛苦不堪的。

现在,他和她做爱是一种束缚。

他自我分析,但茫然没有结果。

在他的性生活历程中曾经有过两次类似的失败。

第一次是大白天与一个黄头发的牙医护士做爱,折腾半天.一无所获。

中午俩人跑到外面四处搜寻春药当时,他俩太想玩儿了,摸来摸去,可就是不过瘾。

先是大餐了一顿牡砺,餐桌底下女人挑逗了他大半天没也没用。

然后采到买了一些催情的药品,吃下去仍然没有反应,闹得大街上的人们惊讶地观望他俩,因为她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试了试另一种药,还是白费劲。

后来听说有一种叫多帕的新药,般用后能使人产生极强的欲望,她给买了瓶矿泉水,他仰脖服了药,一切顺利,不到一分钟便起来了。

他俩匆匆忙忙往公寓里赶想尽情享乐,坐在出租汽车里,欲火难忍,随即胡乱抓摸起来。

路过一片树丛时,他俩跑下出租车,穿到树丛里做了起来,他俩成功了。

第二次是一位三十多岁皮肤稍黑的漂亮寡妇,她纯是—个骚货。

电影院门前免费给了他一张票,开演后便抓住他百般揉玩。

散电影还早,她拉拉扯扯把他拉出电影院,又弄到她的住处,扒光他的和她自己的衣服,接搂抱拖戏耍起来。

面对这样的荡妇,十分兴奋,可刚要进入时却又不行了。

她安慰他说是她造成的。

第二天晚上,她用冰块敷了他十几分钟,可同样不顶用,不过他咬住她弄的她死去活来。

第三天晚上,她让他喝了两杯烈性酒,又给他涂了一些麻醉膏,再分两次套上两个tt,一个是普通橡胶的,另一个套在外面的是带微刺的,去掉一切抚摸动作,直接进入,结果他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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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节:ED男的痛苦回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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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时她没有告诉涂的是麻醉膏,而他以为是润滑油。

在梦露小姐面前失败了两次后,他开始发疯似的寻找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

本来双层套的方法可取,但他记得梦露小姐曾在一次来访中说过她不喜欢男人tt,而他不能做她不喜欢的事。

他去找医生,说明原因,医生给了他开了一些普鲁卡因麻醉剂,并告诉他前四五分分钟把药涂上很管用。

显然,这种药能降低敏感性,可防止高潮提前到达。

当他攒着药瓶走出医院时,心里放松了许多,再者,梦露小姐对他的zx并没有流露出蔑视的态度,甚至很愿意帮助他,这也多少减轻了一部分心理压力。

他兴致勃勃期待着再次幽会。

每一个人都具有两面性,内心世界中都有两个人,正入梦露小姐的演员工作一样。

在工作时间,在摄影棚中沉浸于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另外一部小说,另外一个角色之中,被人信任也很实在,在工作以外的时间里,是她自己,也被人信任但不那么实在。

梦露发现自己现在又回到了这种冲突之中,她被迫演了一个最难扮演的危险角色,演一个她本不是那样而所有男人都想象她是那样的人作为这么一个角色。

在紧张气氛中的生活使她起了逃跑以免受污辱和痛苦的念头。

每次演完这个角色之后,她又逐步回到现实中,回到了她迫做什么以及那些对她做了什么之中,那掺杂着忿恨的痛苦变得无法忍受了。

今天下午她扮演了一个伟大角色。

昨天的表演是极为成功的,她收到那些丑八怪的一大堆礼物。

午饭过后,他们排为队进来了给她松绑,让她在卧室自由活动,告诉她可以有更多的自主权,但同时又提醒她仍然是他们的性俘虏,强调指出大门外还上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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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节:主动引诱,让他感觉到不一样的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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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大方方在接受了情人们的施舍,杂、志、点心、威士忌和只能收地方节目的一台小型电视机。

她头一次想到是否能进出这个牢笼,毕竟她是被关在一间普通的房子里,而不是镶着铁条的监牢。

她把屋子仔细地观察了一遍,检查了每一堵墙,发现很难弄开大厅的门窗。

夜暮降临了,她感到浑身发烧,有一种怯场般的恐惧,这种恐惧简直使她无法进入角色,四个人像一样缠绕着她。

十一点一刻,她坐在床边,一边木然地梳她那一头乌发,一边等着最后一个恶棍的到来。

她又回忆了一遍她以前的三次表演和从他们那里得到的东西,她的收获是很可观的。

她把自己浑身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绑架她的人,使他们完全解除了武装。

他们已经相信了她,忘记了他们与她之间关系的真正性质越来越放松了对她的警惕。

现在,她在准备着压轴节日。

今晚早些时候,在胖子身上已开始初步得到成果了。

她已洗净了睡袍和黑色丝质内衣裤,裙子上的气味也蒸掉了。

当他神气十足地来到这个快乐园中的时候,她尽可能地穿戴得整整齐齐。

尽管她心里极其反感,但她还得把怨恨藏起来,装得若无其事。

她知道经常变换方式才能有趣味,不能类同于以前的方式才是今晚的最好手段。

延误时间对她不利。

她直接走到那胖子怀中,吻他,让他抚摸她。

从他拴上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不再限制他的求欢了。

在他们最近的生活中,她经过分析已可以推断出这胖子和他妻子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了。

她发现,他和他妻子之间的有限且费劲的性生活无疑越来越令他得不到满足,所以他要在外面寻找一个能满足他的地方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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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节:主动引诱,让他感觉到不一样的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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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明白,他既没有耐心也没有自信能给女人性快乐,更不用说分享快乐了,但他渴望能不用时间也不用技巧就能得到解放。

这种心理对梦露来说,真是好极了。

她抽出伸进他裤裆里的手,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开始给他脱衣服,随后又是迅速脱下自己的睡袍和衬裙,只剩下极富挑逗性的黑色吊带内裤。

她等着让他先爬上床,然后才走过去,一边用一只手在他身上乱摸,一边和他慢慢地吻着。

他对她手指的反应是极短促的,他被她的手指紧紧地握住了。

她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让他仰躺在床上,笑着说:“让我来!”

他象一堆烂泥似地躺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感到她的手象一条小蛇在他身上绕来绕去,令人又惊又喜。

她跪在他身上,用舌头舔着他的xiōng部和腹部。

他笑得浑身发抖。

他双手按住她的头,兴奋得叫喊起来。

他的高潮是一周来持续时间最长,也是最强烈的一次。

当她从浴室里出来时,她发现他仍象进来时那样,象座肉山似的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象望着女王那样毕恭毕敬地望着她。

她双手抱膝,坐在横卧着的他的身旁,昂着头,回报他一个愉快的表情。

“我让你感到快乐了吗,亲爱的?”

“这是我一生中性生活最好的一次,我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

“真的吗?我希望你不是在恭维我,我的性技巧。”

“你可以相信是真的。我从未想过你……你愿意这样干,因为那是下等妓女常干的,而你是大名星。”

“为什么不能呢?在性生活上,什么可以干,什么不能干,或者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并没有什么标准,人们做爱时怎么才能快活怎么就是对的,只要你喜欢,那就没错,而且这么做时感到特别高兴,我也能得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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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节:主动引诱,让他感觉到不一样的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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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希望别的女人也象你这样。”

“这我倒不清楚,别的女人不是这样吗?”

“不象你这样随便,从我妻子到其他许多女人,她们大放不开了,只知道按传统的方式做。如果你要她象刚才那样,她保证以为你是一个性变态者。”

“那可太糟了!她们不能让你快乐,也使她们自己失去了快乐。我就不同了,”她抓住他捏了捏,“我们都很快活,对吗?”

他抱住她,“确实如此。”

她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脸上掠一丝悉愁容,“我也这么想,亲爱的,只是有一点……”

“什么事,你不舒服了?”

“没什么,傻瓜,当然不是,我就是……嗯……也许这太微不足道了!”

“不,接着说,只要是我俩的事那就是小事,好办。”

“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我只是担心……这个你很快就会对我厌倦的。”

“永远不会!你的床上功夫那样迷人,我一辈子也不会厌倦的!”

“不要那么肯定,我了解男人,和女人做爱求乐,只要重复几次,他们就会感到乏味了,体位毕竟是有限的,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到你我头上。我可以觉察到这种事情正在发生,因为我没有条件为你做些我想做的事情。”

“这话什么意思?”

“大多数女人,当她们想刺激起一个男人的欲望时,她们都有机会有能力做得到。我在家里时很好办,可现在我在这里就难了。在一个几乎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没有任何女人用的东西,也不能变着花样使你高兴,如果我能有些东西装饰自己就好了。”

“你想要什么东西?”

“很平常喽,每个女人房间里都备有的东西香皂、香料、化妆品等,换洗衣服,漂亮的外衣,性感的内衣,我来这里一点也没有准备,除了身上这身衣服什么也没有带,这是不公平的,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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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节:主动引诱,让他感觉到不一样的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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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生那么漂亮迷人,没有那些东西,男人一样喜欢你!”

“不,我会变成邋遢的女人,你很快就会看见的。”

“好了,好了,娇小姐,让我知道哪样东西能使你高兴,你就会得到的!”他伸手抓住她抚摸着。

“能使我性感?”她伏在他耳边问。

“是的,没问题,我可以明天早晨出去给你买点东西,不用花太长时间的,离这儿不远有个小镇!”

“小镇?”她的心快要跳起来了,有个小镇离这儿不远,这说明他们不在城里!

“小镇里有一个不小的购货中心,也许能买到些你要用的东西,”

她高兴得象个孩子,拥抱着他,热吻着他,“真的吗?亲爱的,你真给我去买吗?”

“那当然,而且我愿意那么做,明天早上就办。我穿上衣服,然后你告诉我你想要的东西,列个清单。”

“太妙了!”

他在钱包里找了一张纸,撕成两半,把一半塞回到钱包里,把钱放倒他裤子的屁股兜里。

他又从裤子兜里掏出一支笔,坐在她身边,把那张小纸放在膝盖上,试试没法写,又找到一本书垫上。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笔杆上,上面印着一行小字,是

“终生人寿保险公司,”上面还印有更小的字迹,但看不清。

她灵机一动,装成撒娇的样子,顺势躺在床上,爬在他腿上,象是看他写字的神态。

她看清楚了,郭靖,值得信任的保险代理人。

“梦露,告诉我你要买什么东西?”

她从床上爬起来,伏在他身上,双手探过腰部抚摸着她的xiōng脯。

他感到背上两个肉乎乎的东西蹭来蹭去。

小妖精,他心里嗔骂着,他感到有些发热。

“记住我的身材尺码,38,24,37。”

“这意思是xiōng转三十八英寸,腰转二十四英寸,臂围是三十七英寸,我真是个完美的女人。”他拉她的一手放在他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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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节:主动引诱,让他感觉到不一样的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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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温柔地抚摸他

他把那只闲着的手背向伸到她的身上。

“别淘气,我衣服全都穿好了。”

“好吧,告诉你,我简直等不了了。想亲亲你。”

“再要几个红发卡,一支眉笔,便宜点的化妆盒及胭脂,还有口红,要淡红色的,胭脂要半透明的。”

“噢,慢点,别记漏了。”

“还有指甲油,也要红色的,还有麝香型的香水,很性感的东西。”

“用记什么牌子吗?”

“我用的牌子小镇里很难买到。不过,不管是衣服还是化妆品,最好的就行了。”

“别但心,我会办到的。”

“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只要几件就行。让我想一下,一件毛衣,粉红或浅蓝色都可以,不要太刺眼;一两条裙子,轻而薄的,要短的,我不爱穿长裙,颜色要跟毛衣相配,象蓝色什么的.放心买,我相信你的眼光。还有就是内衣,通常我里面什么也不穿,但我想穿上也许会更好些,一个带花边的bra。”

“要bra干什么?”

“戴上让你解下来呀!”

“好主意,不但解下来,还要给戴上。还要什么?”

“两双连裤袜,不,别记,那玩艺儿太麻烦了,要两条三角裤,越小越好,要半透明的,略带些颜色,还有一件睡袍,粉红色的。”

“没问题。”

“一套小的三点式游泳衣,我喜欢穿着它放松自己。”

“什么放松自己,挑逗男人吧。你看,我的那玩意又硬了。”

“等我穿上那三点式游泳衣时,你再看看我怎么刺激你吧,你的会涨裂的。哈哈。不过,现在忍着点,以后会更快活的。”

“没有了?”

“没了,噢,差点忘了,我想要一份电电影周刊,看看自己的周刊,不知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

“还有两件奢侈品,一个是香烟,一个是薄荷糖,”她摇摇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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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节:主动引诱,让他感觉到不一样的她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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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什么?”

“你的身体。”她媚态百出。

“我想现在给你。”

他用一只手把她从背后圈到怀中。

“小宝贝,为你我什么事都愿意干,你今晚太迷人了。”他开始吻她。

她回吻他,但仅此而已。

他开门乐哈哈的走了。

她高兴自己骗过了他,38,24,37,对她身边的人来说,是她的身份证,而他们却对此一无所知。

十五分钟后,瘦高个走进房间,从而打断了她的沉思。

她惊讶他手中举着一小束紫色的鲜花。

“献给你的。”他感到脸有些发热,给女人献花这是他一生中头一次,他记得电视里常见有男士给梦露小姐献花,“我今天早上专门为你采摘的!”

“啊,太漂亮了,真是世界上想的最周到的男人,谢谢你。她接过鲜花,并靠上前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我整天都在想着你,所以才出去采统给你,不太多,可像在城里找不到的。”

“什么花?好香的!”

“我也叫不上名字,反正是野花。”

“啊,野花,野生的,随便采集的,野生的树林、峡谷、山脉、沙漠、草原、村庄……”

他走到床边的椅子上,放下他拿进来的皮包,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亲爱的,你今晚看上去漂亮极了。”

cāo你祖宗,假正经,她心里骂道。

他脸上的表情象一个年老的花花公子,在他刚结识的年轻女孩子们调笑。

“我太想你了!”她说着朝他走去,挑逗般地抿了抿嘴唇,她停在他面前,两手叉着腰含情脉脒地望着他。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一只嘴角的肌肉开始轻轻抽动,“你…今晚太让我兴奋了!””我想我们今晚会乐死的。”她扑上去,双手缠住他的脖子,轻吻着他,并曲起一条腿轻轻在他肚子上蹭来蹭去。

他开始发热,变的坚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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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节:主动引诱,让他感觉到不一样的她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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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把他位倒在床上压在她身上,她感到他顶住她。

她把罩衣的扣子解开,抓起他那只颤抖的手,伸进她的睡衣里面,放在她身上。

她深呼吸,使得身体一直抖动不止。

他哆哆嗦嗦地触摸着,浑身颤抖着.

她把他的脑袋扳到xiōng前,把罩衫向后拉了拉。

他象牲口一样,在里面边舔边吻她。

他想吸出一些东西,但什么也没有。

他舔舔这边又转向那边,一会儿又转回来。

她呻吟不止,下身扭来扭去,双手抚摸他的头、双耳、脖颈。

她惊奇他的大脖筋,绷得紧紧的。

他在她的暗示下稍稍翘起身子。

她把手一点点一伸向他裤子的开口,胡乱捏了捏,然后拉开拉链,把手伸了进去。

可被她触摸了几下,颤抖着变软了,不争气的废物。

她的手指在他的短裤下轻摸着。

她用舌头舔干他额头的渗汗,然后伏在他的耳边说:“亲爱的,别紧张,我想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兴奋?”

他瞥了她一眼,想要回答,但又好象下不了决心。

最后,他把头埋在她xiōng前,默不作声,

她晃晃他,“告诉我,亲爱的,没有什么可以害羞的。”

“昨晚……昨晚你说……你告诉过我……”

她拍拍他的脑袋,接着说,“我说什么来着?”

“你说还,还有很多花样没有试过呢!”

她把他的头托起来,而对着他,肯定地冲他点了点头,“是的,我说过,勇敢点,别不好意思,在如何得到性快乐的问题上,没有什么事是错的或是不好的。我只是想让你高兴,告诉我还喜欢怎样做?”

他抬起手,指指放在床头椅子上的皮包。

“什么东西?”

“新买的相机.”

老色鬼,她马上明白了,“你是说你想拍裸体女人照,那样会使我最兴奋?”她决定满足他的任何性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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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节:主动引诱,让他感觉到不一样的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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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不要以为我是一个……”

“一个什么?一个性变态者?笨蛋,绝对不会,亲爱的。我在床上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很多很多男人都喜欢做希奇古怪的事情,这是一种超时代的高级性行为,这比什么都让人兴奋.说实话,拍裸体照也使我兴奋!”

“你干过?”

“拍裸体照?干过的次数数也数不清,况且这也是我职业的一部分,我喜欢展示我的裸体,而且我将以你从未见过的方式展示于你。”

“你真不介意?”

“让你说得我都等不及了。”她说着站起来,哼着曲子在屋子里扭了一圈,然后把罩衫、子和黑色的吊带三角裤统统所掉,浑身一丝不挂地看着他。

他迅速脱掉衣服,他的身体骨瘦如此要,活象讽刺漫画里的滑稽人物。

他哆哆嗦嗦地把相机从皮套里取出来,紧张地调整着焦距。

她从容地走到床边坐下,等他过来。

他颤颤巍巍地走过来,一只手端着相机,另一只手扶着鼻粱上的眼镜。

“摆什么姿势?”

“嗯,不一定要摆的!”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想拍一些特别清楚的特写镜头,是吗?”

“是的。”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让你恭维足了,准备好了就说一声。”

“可以了,”他眯起眼睛,张着嘴,简直不知所措。

她水蛇般扭了扭身躯,然后面对他坐回到床面里,慢慢躺下去,把膝盖竖起来。

他激动起来。他的眼睛贴在照相机上,正对着她调整镜头焦距,通过镜头,他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

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按下了快门,他直起身来,抽出一次成影的相片,放倒眼前仔细观看。

渐渐地,他的眼睛睁得浑圆,而且连嘴巴都闭不上了。

他转过身来,准备再拍一张。

但他拍不成了,那只小老鼠已经蠢蠢欲动,他向前走了一步,把相机扔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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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节:主动引诱,让他感觉到不一样的她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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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他可能要扑上来,因为他挺起的身体冲着她,但她奇怪他一动不动。

她坐起来,跪在床上,向他伸出手。

他忽然自己双手抓住自己,躺在地上.喊叫着,翻滚着,他完了。

她有些惊呆,这种变态的男人真让人难以理解。

她跳下去.抚摸着他。

过了一会儿,她把他扶上床。

他感激地吸了一口气。

他虚脱般地躺在她身边,发出一阵阵满足的呻吟,又过了一会儿,她开始讲他妻子在性生活上如何激不起他的欲望,如何去澡池偷偷地去拍裸体照。

“你是头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我告诉你是因为你深谙世故,而且我们关系不一般,总之我信任你。”他边穿衣服边说。

她也穿上衣服,冲他笑了笑。

“我只是想让你高兴。”

“你已经让我高兴了,而且是唯一能做到这点的人!”

“我希望是这样。”

她帮助他整理了一下衣物。

他由于过于兴奋了,淘淘不绝地讲了一大堆本不该讲出的话,甚至是他的名字,但她佯装没有听见,可他还是极为不安。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一丝不挂地搂抱着躺在床上,百般恩爱,象一对情人。

她紧紧抱住阿柴,手指在他的身体上揉搓着。

记得他刚来时,曾尽了一切努力来拖延和她一起上床.他建议先喝一两杯威士忌,再好好谈谈,她同意了,于是他们喝了两杯不加冰块的掺水威士忌。

为了给他留下良好印象,他还给她带来了一个颇有感情的礼物,一本一年前的杂志,上面刊登着他一篇小说。

她为这件礼物所感动。

在她认识的所有杰出人物中,她最敬佩作家,因为文学作品对她来说总是带点神秘和令人敬畏的色彩。

“你将来有一天会出名的,到时我会对人们说我是你的朋友,其实,你给我写一个剧本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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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节:主动引诱,让他感觉到不一样的她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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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是我一生中最光辉的成就,为梦露小姐创作电影剧本!”

她见他真的激动起来,于是便热吻着他。

他不断地喝酒,尽量拖延上床的时间。

她对他大失所望。

前一天晚上她给他树立了很大的信心,但他仍然诚慌诚恐。

可她对自己能让他成功仍然信心十足.

她想尽快让他上床,从而有足够的时间去重新唤醒他身上的雄性。

只有在床上,她才能征服他,她知道他是这帮家伙中性格最脆弱的一个,最容易利用他来帮助自己。

他对她表达了爱慕之情。

她讲她也爱他,并仔细想过自己是不是在谈恋爱,但她不知道他爱的是她的表演,还是她本人。

“当然是你本人,我爱的是你。”

她热情洋溢地走近他,坐在他膝盖上蹭来蹭去。

她把他拉上床。

可不一会儿,她便觉察到他开始抽搐,她开始抚摸他。

“哎哟、有点疼,亲爱的。”

“不要着急,慢慢来。”

“让我自己试试再说。”

“别闹,还是我来吧。”

他乖乖地躺了下去,仰面朝天,昂首挺xiōng。

她倒骑在他的肚皮上,双手在他身上抓来抓去。

“让……让我来吧,梦露,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脸颊涨得红红的,紧闭着眼,大口喘着粗气。

“舒服不舒服?”

“舒服,就是你在往前点,感觉会更好。”

她往前移了移,双手抚摸着他的腰,继续动着。

“你就是我梦袜以求的—切。”

“亲爱的,我太兴奋了。”她弯腰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慢慢把他拉起来。

“小宝贝,咬住我的舌头,快,快呀!”她挺xiōng贴了上去。

她紧紧抱住他的头,呻吟不止。

突然,他开始扭动起来,终于完事了。

她感到自己也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节奏上下颤动。

“我简直要死了。”他一头躺到床上,兴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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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节:主动引诱,让他感觉到不一样的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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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在一起真让舒心,那么亲近,人类最亲近的也莫过于此,以后再不会zx了,因为你已消除了心理障碍,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认得女人里,象你这么有耐心的不多。”

“很简单,因为我爱你。”

我想给你买一点儿东西,可不知买什么好?

“谢谢,亲爱的,别为礼物cāo心了,只要有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爱你!”

“我更爱你!”

等他走后,她试图从那本杂志里查出他的姓名,但他狡猾地把名字剪掉了,他没有给她任何有用的东西,但她却使他真正成了一个男人。

她想,一个男人因此将不可避免地要回报一个女人的。

现在已是午夜,她被累得精疲力竭。

她在黑暗中躺在熟睡的刘毅身边,一分钟一分钟地数着时间,等这头野兽睡够了起来出去,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她摸了摸他绵软的身体,“小恶魔!”她伸出两根手指做成剪刀样子,夹住他,剪了一下。

她得意地笑了,仿佛是剪掉了他一样。

现在,她可肯定他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很满意的,但仅局限于性关系。

今晚,他们持续四十五分钟之久。

由于她已完全自由而且可以用手,所以她变得更加性感。

但她发现他不喜欢被她压在身上。

他处处表现出他的自私和自负,而她的表现又常使他变得更自私更自负,她骂他打他,求他再给她更多的欢乐时,他反而停止了。

当他达到高潮时,她也假装达到了高潮,象真的得到快感一样狂躁不已,甚至还差一点晕阙过去。

他体力消耗太大,一时间简直爬不起来,而且他习惯于兴奋后随处便睡的习惯,前几次只是出于畏惧和兴奋,他才没有睡在她的身边。

她在黑暗中瞅着他,想弄清楚他醒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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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节:主动引诱,让他感觉到不一样的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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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着头深深地陷在枕头里,大眼皮垂着,通过抖动的眼睑毛,她知道他已经睡醒了。

“快活吗?”

她笑着扑到他身上,

“你的床上功夫真让人惊奇!”

“你也不简单啊!”

“能不能告诉我,只是好奇,他们三个功夫怎么样?”

“和你相比差远了,找情人,象你这样的最好,身体强壮,急性子,哈哈哈,你能顶他们三个人的!”

“你见过比我更强壮的吗?”

“没有,你是世界第一号!”她说了谎。

“我有些困!”

“亲爱的,我想问你一件小事,我在这里还能呆多久?”

“呆多久有什么关系?我想你已经习惯这里了。要是我在这里有四个情人陪着,赶我走,我都不走呢!”

“是的,是这样,我只是担心工作,我和别人签了几个演出合同。”

“别罗嗦了,该让你走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他显得有些不耐烦,抬起身子,翻到右侧,肌肉发达的后背对着她。

她气得浑身发抖,看着他的后脑勺,一种前所未有的仇恨忽地涌上心头。

但她警告自己,不要跟这个家伙玩把戏,不要低估他,不要再冒险问任何问题,这个精明、狡猾的狗娘养的家伙有着深深地畜牲般的虐待狂的习性,非但不可理喻,而且随时都可能跟任何人翻脸,不管她怎么想方设法软化他、满足他、赢得他的欢心,但是她永远不可能成功到利用他的地步。

她知道自己耍不过他。

她听到了刺耳的声响,这个混蛋竟然在打呼噜了。

他睡得很香,她决定也睡觉。

她轻手轻脚下了床,从床头柜上找到安眠药,披上睡衣,踮着脚尖走进浴室。

关上浴室门,她拉开电灯,把药片塞进嘴里,用水服下,然后洗了澡。

站在镜子前她惊讶了,一副憔悴的样子,披头散发,双眼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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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节:下定决心要逃出淫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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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缺少阳光和化妆,脸色苍白,毫无吸引力。

她痛恨自己的遭遇,她下定决心,必须从这里逃出去。

她转身关灯准备回床睡觉,但她的手指刚刚触到开关时,目光一下子落在门后衣勾上的裤子,裤兜里鼓鼓囊囊的。

血液突然涌上她的头部,她感到晕眩,她决定冒险搜察一下他的东西。

她开始行动了.她摸遍了所有衣袋,只有找一件对她有用的东西,一只磨损的棕色钱夹。

她的手抖抖索索地打开了钱夹,发现里面有一个汽车驾驶执照。

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刘毅。

她迅速把浴室的门打开,关上灯,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发现他还在床上沉睡着,鼾声如雷。

她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到黑暗中通向客厅的门上,只要打开门闩.打开门,她就可以踏上自由之路了,但门后的障碍太多了。

刘毅在床上动了一动,翻了个身,用一只肘支起身子,另一只手揉揉眼睛,“你在哪儿?”

“我上厕所去了!”

她终于出现了,光彩照人,看起来比真人要高大些,她正在巴黎郊外别野楼上的浴缸里快活地洗着澡,透明的玻璃浴缸,一丝不挂的身体。

她犹如仙女下凡,却又不乏人间韵味。

是啊,多么象一个性感天使!高高拢起的黑发,起伏柔滑的曲线,性感的rǔ房闪闪发光,多美妙,多迷人啊!

她赤身裸体走出浴缸,身上上滴着水.她裹上一条浴巾,擦着身子,她洁白无瑕,如花似玉的身体一定会使那些百般殷勤的年轻贵族小姐们相形见绌。

她充满了快乐。

头稍稍后倾,面带笑容,纵然她微睁的双眼含情脉脉,柔和的声音情意绵绵,走路时左右摇摆的臂部火烧火燎,但也能使人邪念顿消。

现在她已穿好了衣服,自由自在,轻快地穿过庄园里的林地向聚会地点跑去,两座玉峰几乎快要从衣服里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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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节:下定决心要逃出淫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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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藏在树丛中,一手抓着自己的身体,一手拿着长刀,恶狠狠地盯着她。

星期一晚上,梦露小姐脸朝上躺着,刘毅压在她身上,粗暴地撞击着她的身体。

她的双手、臂部和大腿与他密切配合着。

如对他的热情好象反应很强烈,但她在想着另外一问题。

夜晚正悄悄地过去,刘毅丑陋恶毒的身体正压在她身上,象灌溉一样在她体内喷射着,马拉松式的做爱继续着。

她对他的身体简直不可理喻,那不是肉长的而是铁制的。

每次他来到之前,她都要摸摸自己,为了不遭受伤害,她宁可自己先进行一些工作。

她发泄完后感觉不错,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她把头枕在他xiōng上,一条胳膊勾住他的头接着他,以便想想整个出进计划。

他忽然独自嘿嘿笑了起来。

她奇怪地抬头看看他,因为她投见过她笑。

“昨晚你把老家伙怎么了?”

“没怎么!”

“今晚不知他怎么了,他说太累了,想休息一天,昨晚你们几次?”

“就一次,我要他坚持两分钟,可他只一分钟。”

“你这只猫可真厉害!”他把她看成了妓女。

“可不只是个猫,这你知道!”

“说得对,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风骚,你刚才给我的那几下真是太好了!”

“你给我的更好,你是唯一给我这么好的男人,很少有人能使我达到快乐。事实上几乎没有人,可你每晚都能这样,你在哪练就的这样功夫?”

“我是生来就有长时间的本事,有些人再练也是没用的。有一次我找了三个妓女,我跟她们打赌说可让她们三个达到快乐,她们要尽手段,可最终还是让我弄得一个个舒舒服服的。”

他眼浮现了那幅令他难忘的情景,三个女人交错着躺着,三个女人呻吟扭动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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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节:下定决心要逃出淫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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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行!”她说。

他伸出中指,慢慢插入她的嘴里。

“别淘气.哎,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不喜欢好奇心强的女人,她们只会惹祸。”

“我只是关心你,说实在的,我对你的能力和力量很佩服.我知道有成千上万的女人。如果有人能象你满足我一样满足他们,她们会向你献出一切的。如果把话传出去,女人们会使你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确实,事情应该是这样,可难道你不知道现在这种可恶的等级差别吗?

象我这样在我们国家真正工作的人,根本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他们对于有能力的股票市场或商品市场上欺骗敲诈的恶棍或在舞台上、电视屏幕上杂耍的小丑们可以慷慨无比,但对最有能耐能使世界上一半的人口,就是女性幸福的人却不屑一顾,功能的佼佼者却是一个穷光蛋!”

“所以我要向女人们介绍你。”

“想想看,你只要在镜头前亮亮你的屁股,一年就可以拿刘几千万。我不想贬低你,可小宝贝,你得承认这是不公平的。”

“是这样,富有是比贫穷要好。”

“钱,都是钱在作怪,钱就是一切。”

一二十分钟后,郭靖进来了,连盒带包搂了一大堆,看起来好象今天是盛大的节日。

她高兴得叫起来,拥抱他一下,然后扑向那些礼物,撕下包装。

他作为施舍者,则以一种慷慨大度的神情得意地看着她。

她摆弄着面前的礼物,一件紫色毛线衫,两件很短的树衣,两只透明的bra,几只发夹,一盒化妆品,一件粉红睡衣。

“打开那只盒子。”

她打开盒子,拿出两束薄薄的白棉织品,这是两条比基尼,样式奇特,上端几乎只能遮住xiōng部,下端只是一条细绳。

她高兴得咯咯笑起来,跳起来吻了他一下,“正舍我意,太漂亮了,我要马上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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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节:下定决心要逃出淫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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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化妆品,把比基尼顶在头上,跳着华尔兹舞步,向浴室走去。

她在浴室里希望从包装纸上找到一些信息,但一无所获,只有一张比较特殊的黄色包装纸。

“什么事花这么长时间?我想看到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

“马上就好!”她把那片黄纸塞进盒子,然后直起身,拢了拢头发,尽量装得随便些,

“让开点,亲爱的,时装表演开始了!”

她踢开门,很性感地向后摆动着臂部,象一个高极时装模特儿走进卧室。

他靠床站着,已脱光了衣服,一堆肥肉暴露无遗。

她一步步走向他。

他的眼睛越瞪越大,嘴里噢噢直叫。

她旋转一圈,然后调皮地看着自己,丰满的xiōng部从比基尼中胀了出来,比基尼绷提紧紧的,薄得透明。

从外面可以看到所有轮廓,一下子跑到他跟前,骨盆正对着他的身体,她抚摸着他轻轻地按了一下。

他兴奋得直发抖。

“还等什么呢?我把它穿上了,现在应该有人脱下!”

他yín荡的目光慢慢往下移,身体也随着蹲了下去。

他双膝着地,去解比基尼的结,上面解开了,下面也解开了。

她叉开腿,抖了一下,让它落在地板上。

他抖抖脖子,把眼、鼻子然后是嘴埋到她两眼之间。

她颤抖着闭上眼睛。

“亲爱的,别,别这样,我受不了,”

她抚摸着他的头,声音颤抖着说,“起来,请起来,起来让我吻吻。”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肥大臃肿的身体坐在床边。

不到两分钟,她就把他打发走了。

他在她的帮助下坐在一把椅子上,象泄了气的皮球。

直到穿上衣服走出房门,他仍然迷迷糊糊的象是在做梦,“难以想象的快乐,”他嘴里咕噜着。

她跑进卧室,迅速找出那张黄纸,打开一看是张印有字迹的包装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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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节:下定决心要逃出淫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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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奋极了,她现在在离东京一百多公里处的一个小镇。

她把黄纸揉成一团,扔进马桶,然后用水冲掉。

她为了接待今晚最后一个来访者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透明的比基尼,描眉、擦粉、涂口红,然后又在两耳后、脖子上、xiōng部之间的凹处洒了香水。

几分钟后,他来了,听见她正懒洋洋地哼着一首民歌。

“你好,亲爱的,你觉得我今晚怎么样?”

“你看起来象个画中的女神!”

她觉得他有些难以捉摸,本以为经过前两次的成功他能有所变化,可现在他仍然缺乏自信,

“过来,亲爱的,不想亲近我?”

他很不情愿地站起来,挪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了下来。

她往前挪了挪身子,托起他的双臂搭在自己肩上,又把头靠在他xiōng前。

他的心狂跳着,“噢,我爱你,爱你。”

“嘘,听我说,每当我想起我们的爱情,想起你我欢娱的每一时刻,我的心就在颤抖。我渴求你,我要你,来,近点。”她解开他的上衣扣,又帮他解开皮带,脱掉上衣和裤子,尔后她又拉下自己的三角裤。

“快点儿,亲爱的,帮我脱!”

她不等他动手,便自己一把扯下衣物扔在地上,然后躺倒在长沙发上。

他抓下她的比基尼。

她又往后挪挪,抬起双膝,一副似乎急不可待的样子。

她摸了摸自己,她惊讶自己的与欲望,一种出自内心的欲望,

“进来吧,亲爱的,快进来!”

他扑上去。

她紧紧闭住眼睛,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动,激动异常。

她早已准备好了台词,打算接着交合的进程把她的狂喜和激动表现出来,可今晚不知怎么回事,此刻全给忘记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现在,她真的成了合作者,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只是一个劲地高唱狂歌,与他融合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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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节:她也是贪图身体享受的女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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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有多少爱?爱什么?爱自己的欲望,还是男人的身体,一场性游戏?

不,不是游戏,是交合,肉体与精神的交合,强烈的刺激。

此时,她忘记了自己该傲的事,而只知道正在给她带来快乐。

随着她身体的一起一伏,她的身体也随之飘动.她感到自己懒洋洋的象漂浮在温暖的大海里。

她的双手开始乱抓乱挠。

她的身体有力地撞击着她的身体,他猛烈地撞击几乎将她粉碎。

她想躲避一阵阵痛楚而愉快的撕扯,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脑子失去了控制,身体不由自主地紧贴着她,把他拽得更紧。

天啊,她快要窒息了,快裂成两半了。

天啊,她要崩溃了……不,没有…她不能……

不,不…哦,哦…天哪,她怎能屈服于欲望?

她鼓起肚皮,使身体变得象块木板那样坚硬,使出全身力量想挡住那股洪流,然而她失败了了,那汹涌的浪花一次次冲过来埋没了她,吞筮了她。

她的脖颈有节奏地起伏着,腹部有规律地收缩着。

她瘫成一片。

过了好久好久,她才能控制住自己?

使大脑重新发号施令,刚才发生了什么?

高潮的事在这儿还没有发生过,甚至好长时间也没有发生了,她想不起来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了,但她敢肯定绝不是在最近两年中。

一点也没预料到,甚至完全违背了她的意愿。

她享受了,或者说承受了一次肉体快乐。

她看着他,现在倦缩在她怀里,闭着眼,裸着身子,心满意足,心平气和。

她瞪着他,她看不见这个病歪歪的躯壳,这个乡巴佬似的傻瓜。

她象恨其他人一样恨他。

噢,也许没有这么强烈,因为他作为仇恨的对象总是象他人一样,那么虚幻,那么难以捉摸。

可看不起他的同时,她也为他对她做的事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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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节:她也是贪图身体享受的女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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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象别人一样参与劫持她、蹂躏她,可现在她得假装跟合作以最终达到利用他拯救自己的目的。

这头蠢猪,当情人显然不够老练,可今晚他的身体却差一点儿使她失去了对整个事情的控制。

他的身体解除了好的智慧,使她忘记了她的任务,甚至对他真的大动感情,这简直不可理喻,但事实就是如此。

也许她达到高潮与他毫无关系。

她把手指插入他的肌肉,把嘴唇对准他的耳朵。

她打算站起来时,悄声说:“谢谢,亲爱的,真诚地谢谢你,你给了我欢乐。”

“你说的是真的是吗?”

这种生活是令人销魂的。

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种生活使人着迷。

不管有多大的性自由,男人们总还是会私下认为性还有待于认识。

什么是性?

性就是行为中的感情。

她体态优美,象臭名昭著的妓女样。

在床上,她野味十足。

老太婆都比较喜欢年轻小伙子。

年纪与外貌关系不大,如果用毛巾遮住肩部以上,女人在腰部以下,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黑暗中,猫都是灰色的,而老鼠都是黑色的。

花巨资抓住这个超级性感影星,对不对呢?

她尝过不下一百个小妞儿的味道。

她和她们有什么不同?

如果你玩了她几十回之后,已经识破了她所有的花招,也知道了她能得到和能给你的功夫,这时,你就会逐渐发现你玩过的每个女人都差不多了,只不过她们没有眼前的这个女人那么有名,那么放荡罢了。

你们得到的是同样丰满的xiōng部,同样浑圆的屁股,两腿之间也是一样的,连床上的功夫和发出的叫春声都没有什么区别。

秘书、女招待到女中学生,他玩过的不下几百个,可他并没有发现她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老实讲,她一生中甚至遇到过两个比这只破鞋更刺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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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节:她值一千万美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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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她鄂样丰富的经验,可他还是觉得她更有吸引力,更有进行试验的嗜好。

当他徘徊在门外走廊时,他的思绪全扑在了她身上。

他骑在她肚皮上,想着到底还有什么新花样呢?

开始两次比较新鲜,多了就厌倦了。

跟一大打漂亮姑娘相比,她不见得好多少,在他的记忆中,至少有三个妓女比她更好。

他觉得她是个出色的、独一无二的女人。

他每晚都渴望能见到她,他知道每天晚上都将享受到一番不同的滋味。

他晓得自己在女人心目中的位置。

他从未遇到过一个能与她相比的女人,她能满足他的所有欲望,不管他的要求有多高,她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女人都更漂亮,更善良、更温柔、更开朗。

她那极富创造性的床上功夫更令人惊讶不已,她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和她做总有新鲜感,从不雷同,自然而优雅,他还从未碰到过哪个女人能象她一样给予他那么多。

你的毛病是隔着玫瑰色眼镜看她。

她最性感的地方是因为有钱。

她值一千万美金的赎金!

星期一上午九点,李斌正在处理一大堆电话记录。

梦露小姐的神秘失踪使他心情十分沉重。

在饱所有声名显赫的雇主中,梦露是他最喜欢的一位,由于他对她多变的情绪有充分的了解,所以开初他并没有在意。

但梦露小姐失踪后的第三天,他便坐立不安了。

本来想通过警署的熟人暗中查询一下,却不料弄得满城风雨。

现在,他害怕真的出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今天已是梦露小姐失踪的第十三天了。

他忽然瞥见桌上有一封写有“私人急件”的信。

他警觉地拆开信封。

天哪!是梦露的亲笔信。

……我的赎金是一千万美元现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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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节:她值一千万美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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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后,在礼拜三时报上刊出广告,一切都办好了,我等你回来……我的生命全掌握在你手中……

李斌感到浑身起了**皮疙瘩,一股凉气从脖根子顺着脊骨渗了下去。

他不能惊动任何人,包括警署。

折好这封勒索信,他离开了转椅,他不解,为什么绑架者拖了这么久才提出要赎金呢?

七月二日,时报上刊登了广告。

他们发财了!

他发现得到世界上最爱青睬的女人比不上突然之间获得巨寓更让人愉快。

对男人而言,最高层次的满足不在丁达到高潮,而在于获得金钱。

是我,刘毅,才是唯一使她达到高兴的男人。

你喝多了,胡说八道,她跟我做的时候也达到了高潮。

吹什么牛,我才是让她唯一满足的男人,不信你们去问她。

来,喝,干杯。

我也使她满足了。

啊,这个该死的小婊子在撒谎。

是的,她撒谎。

她有没有对你们说过你最会干,她最喜欢你,你是她唯一喜欢的人?

说……说过又怎么样?

她说我是最棒的。

她这是表示温顺,说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只爱我。

当一个女人真正爱一个男人时,也能感觉到。

好啦,她爱我们大家。

放屁,她爱男人的身体。

大流氓!

商店是这样产生的,男人总是为他们的妻子和情买礼物,例如tt。

她是个小巫婆,在利用你。

买东西恐怕有差错,我去看看。

看个屁,是想那小妞了吧?!

臭婊子,别碰我,你想软化我们。

放开手,你要憋死我啦。

小母狗,再说谎,我就把酒瓶子塞进你的身体。

他从眼角里瞥见窗外站着一个穿着泳装的姑娘,高高的个几,黑头发,棕色皮肤,典型的北方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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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节:她值一千万美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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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等着我,办完事,我会立刻回来的,那时我拥有几百万美元,是个大富翁,你会爱上我的。

他想象着与她一起的情景,

他踩大了油门。

到了,就是这儿.他搜索着,突然,他看见岩石后面躺着两个胀鼓鼓的棕色皮箱。

成堆的财宝,成堆的黄金。

好,太好了!

他扑上去,跪在箱子前,他真想打开看看,他转过头看看空无一人的周围,随后又仰起头欣赏了一下清湛、澈蓝的明亮天空。

旷野上只有他一个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幸福的人,富有的人。

他站起来,把猎枪夹在右胳膊下,右手提起较小的箱子,左手拎起较大的那个。

他的目光越过悬崖,越过山谷山峰向适方眺烟渡浩渺的海洋。

突然,他听到天空中传来了飞机的声响。

他的心怦怦的跳起来。

飞机越飞越近越低。

他本能地扔掉手中的皮箱,立刻匍訇在岩石上。

他看清楚了,是警用直升机,他两腿发抖,内心充

满了恐惧,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直升机停在离他五十码远的地方,从机舱里跳出一个身材魁梧、头戴钢盔的警官。

他匆忙捡起扔在地上的猎枪,猫着腰朝隐蔽处跑去。

麦克风响了。

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疯狂地举起枪,毫无目标地向四处射去。

他们没有还击。

他接出最后两颗子弹,匆匆装入枪膛,他又毫无目标地放了一枪。

他们还是没有还击。

他明白了,他们要抓活的。

太可怕了!他们要虐待他,拷问他,逼他交待,说出梦露所在的地方。

一切都会暴露,整个肮脏豹故事!

他被报纸登在头板;他出现在电视屏幕上,他站在法庭的审判席上,他看见他的妻子,儿女和朋友,同事们看着他。

赤裸裸地,一个变态地强奸犯,绑架勒索犯,一个可恶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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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节:激情疯狂过后的死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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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妻子!可怜的孩子!

他不能投降!为了妻子和孩子,绝不能投降,可怜的孩子们,爸爸爱你们!永远爱你们!

他模糊地看见有人象他扑来,仿佛要辗碎他,吞没他。

我爱你,我的妻子和孩子!

他把枪管塞入口中,枪管滚烫。

他闭上眼睛,猛地扣动了板机。

小屋里,三个人心里充满了期待,他们等待着信使凯旋归来。

然而,电视里的绑架梦露小姐的新闻打碎了他们的美梦。

阿柴吓得悄悄地独自溜掉了。

刘毅出去追康华。

阿柴独自在看电视,过了一会儿,他打开梦露的卧室屋门,走了进去。

她正坐在梳妆台前,身上穿符十六天前他们劫持她时穿的那套衬衫和皮裙,化妆前,她正从镜子里忘忘情地审视着自己。

“你好!”

她冲他苦笑了一下以示回话,

“并不是虚荣,只是在我们说再见之前振作一下,嗯,是今晚上吗?”

“也可能是明天早上。”

“迟点无所谓的,赎金拿到没有?”

“我想拿到了,我们的信使随时都可能回来,梦露,你……你真漂亮。”

“谢谢,你也很帅,不想亲亲我?”

他俯下身吻她。

她用胳膊抱住了他,不让她走开。

她的嘴唇是湿润、温柔的,舌头逗弄着他,直到把他的激情逗惹了起来。

“想跟我做吗?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想,想,可是最好现在别,现在别!”

他简直想疯了,但电视里的报道限制着他。

他知道他最好一心一意等刘毅和阿柴归来。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你看上去很着急。”她松开抓住他的手。

“你难道没看电视?”

“今天早晨以后还没看过。”

“新闻说,你被……怎么说呢,你失踪了而且被看管着,案件牵扯到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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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节:激情疯狂过后的死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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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情不自禁地泛起了光彩,可是她也许错了。

几秒钟后,她站了起来,脸上显得很困惑和害怕,“怎么发现的?”

“我也不知道.真弄不明白,没有具体情况,只是报道了所谓绑架的新闻以及警察正在着手破案。”

“太可怕了!这是我最坏的打算,他们都生气了吗?他们不知道这事与我无关,他们不能怪我!”

“不,梦露,不怪你,别急。我跟你说,一旦他们拿到钱回来,这不会太久的,我们就立刻让你走,按理说就是今晚,你最好整理一下行装!”

“没什么可带的,奥,当然,你的书得带上!”

她把他送到门口,缠绵地亲了他一下。

他牢牢地关上门,回自己的起居室去了。

十分钟后,阿柴去厨房自己做了一个奶醅香肠三明治,可他一点胃口也没有,于是又踱回起居室。

他刚要打开电视,忽见刘毅迈着大步走过庭院,跃进门廓。

刘毅的衬衫上挂着汗渍,正解着扣子,进门时猛地甩掉了衬衫,愁眉苦脸地看着阿柴,播了摇头,“那个杂种狗娘养的阿柴,真把我气坏了!”

“什么意思了?难道他……”

“这个小王八蛋,他跑了,在咱们藏车的地方,我沿着悬崖边的开阔地追了他半天,那么快,他没比我先跑多久,可我比他壮,比他跑得快!”

“有可能。还好,他留下了汽车,还停在那儿。我给吓坏了,怕他偷钥匙把车开走,郭靖取钱回来我们得用呢,这个家伙怎么还不回来呢?”

“他就会回来的。”

“我估计他可能遇到了交通事故。我怕康华这个小杂种,他会坏事的,我希望他把嘴闭上,呆在藏着的地方别动!”

“他会的,我敢肯定!”

“那个女人嘴巴牢不牢?”

“没问题,她会保持沉默的。我认为我们应该信任她。自由了,她会很高兴的,她甚至连想都不愿想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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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节:激情疯狂过后的死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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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一放走她,我必须去阿柴家看看他是否与老婆远走高飞。”

阿柴可怜康华这位老年人,他对刘毅撒谎说出外散步,实际去找康华。

终于他找到了康华,但他已被杀死了,背后有一个可怕的枪眼。

他吓坏了,跌跌撞撞地跑回去。

当他走进小楼前厅时,看见了刘毅在看电视。

刘毅恶狠狠地瞥了他一眼,从椅子上猛地跳起来,气愤地关上了电视。

阿柴不想见他,可来不及躲开了。

刘毅立刻冲他奔了过来,满脸怒气,拳头担得紧紧的,以至于都没了血色。

“出了什么事?”

“郭靖回不来了!”

“你说什么?”

“他们把我们给耍了,“他讲了电祝上的报道,然后接着说,“哥们儿,别无选择了,只有让她死掉,我们才一能安全出去。”

“她是无辜的。”

刘毅掏出了一支在轮手枪。

“我不能让你杀她!”

“让开!”

“你不能毁了属于我的人。”

刘毅用枪管顶住他的腰。

阿柴妥胁了,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梦露一直俯身看着她的微型电视,声音开得很小,她看到穿制服的警察聚集在保垒石周围,看到盖着的尸体被抬入了救护车,看到她最后的一线希望彻底破灭。

她此时的感觉就象看见了自己站在自己的坟墓旁,看着被送入墓穴。

她痛苦万分,她不知道哪出了毛病。

有人向她房间走来了脚步声渐渐地清晰起来,这声音令人毛骨悚然,而且有一种不吉祥的预兆,就象她被强奸的那个晚上她听到的那样。

门锁开了。

她装得很轻松,漫不经心,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她屏住呼吸,在梳妆台旁的椅子上坐下,找到口红,哆哆嗦嗦地去涂嘴唇。

是刘毅,她最惧怕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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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节:激情疯狂过后的死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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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带一种莫名其妙的笑容,若无其事地向她靠拢,一只手插在右边的裤兜里,“亲爱的,你的气色不错,我几乎都记不得你长得-多漂亮了!”

她心想他是否会过来拥抱她,可离她四尺远时,他停下了,“你不想吻我?”

“我想给你做点别的事!”

“能让我猜着吗?”分离是这样甜蜜而悲伤。

“是啊,要是没结束该多好啊!她那身材,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脱下罩衫!”

“好的!”她迅速脱光上身,挺直身体,抬平双肩,让他的双眼落在她那对高耸丰满、雪白的xiōng部上。

她看见他的薄嘴唇在蠕动。

“你让我都脱了吗,想不想做爱?”

“我非常想,亲爱的,全现在没时间了,我只是想在走之前最后再看一眼!”

“钱拿到了,我们可以各自走了?”

“不,我们走,你留下。臭婊子,你知道我们什么也没拿到,你知道他死了,你的人欺骗了我,你取笑了我,他们食言了!”

“不可能!”

“但事实如此.这笔交易是钱和生命,没有钱,只剩下了命,算你命短!”

“我发誓……”

他掏出手枪,“你一直在恨我们,你故意卖弄你的色相来蒙骗我们!”他把枪对准她xiōng部。

她依着墙啜泣着,慢慢地瘫倒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惊恐的目光望着黑洞洞的枪口。

突然,她看见阿柴高高地挥舞着一把菜刀,发狂般杀气腾腾地奔过来.没等刘毅转过身来,刀刃便劈进了他的肩胛骨,刘毅尖叫一声,眼珠几乎挤出眼眶,脸扭曲着,嘴一张一合,手枪当啷一声滑落在地板上,他向前跌了几步,哼叫着,用手去抓插在体内的刀,但他脸朝下载了下去。

她恐惧地望着阿柴。

阿柴站着那儿颤抖着,表情既吃惊又疑惑。

他象机器人一样,开始向后退去,他下意识地开始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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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节:激情疯狂过后的死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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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捂住了脸,梦露从手指缝里望见刘毅的右手向旁边摸去。

她的手从脸上滑了下来,麻木地看着他,那个畜牲躺在她面前,刀还在肩头插着,通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头向一旁歪去,一股血水从嘴里渗了出来。

他的右手还在向前摸着。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的生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颤抖了一下,浑身涌出一阵活力,倏地从地上跳起来,冲了过去,她抓起手枪低头冲他笑着。

“让我活!”

她笑着把枪口瞄准他的脑袋,又不慌不忙地移向他的xiōng口、腹部,最后稳稳地停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她扣动了板机。

他的下身炸烂了,血肉,骨渣和jīng液飞溅得到处都是。

窗外传来了直开机的声音,她系好衣服,蔑视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阿柴,然后向门外走去。

电视记者:梦露小姐,据警方透露,劫持你的暴徒可能是四个人,但只发现了三个,对此你怎样解释?

梦露:不,绝对是三个!

电视记者:劫持期间,是否发生过性暴力事件?

梦露:没有,他们只是想勒索钱。

阿柴坐在自己的公寓里。

他被最新电影画报上的照:片迷住了:一个年轻女演员醉人的生活照,长着雀斑,万分迷人,细嫩活泼,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他把自己的唇贴在了画中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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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节:卧室里传出来YD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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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火车窗口外面的绿草和树丛越来越稀疏时,我知道九龙快要到了。

我坐在这排座椅上,一动都没有移动过。

我的手里抓着一个小包袱,还有那个边皮已经残缺了的小皮箱。

我坐在那车厢的椅子上,一直没有移动过。

我身上的花布短衫,是父亲在上海送我的。

那时买一块花布,是千方百计才能得到,能做在套花布短袄,已经是很大的财产了。

我的长发左右梳了两条辫子,辫子搭在左右肩上,辫子前端,是两只蝴蝶结。

蝴蝶的丝带,是金黄色的。

这两条丝带,是那年妈从香港寄礼物到上海去,绑束在礼物盒子外面了。

我觉得它金色美观,于是把丝带藏了起来。

爸给我的那件花布短袄,上面印着一朵朵山黄色,正好跟那丝带的金黄相配,于是将丝带结在辫子上。

火车一直“克察”、“克察”、“克察”的响。

我望望前面。

前面的座椅上,一个老头子在打瞌睡。

他也是从深圳来了,一上罗湖的火车,他就坐在那儿,现在已在打瞌睡了,这么一睡,连鼻鼾也响起,他就没有醒过。

后面坐着一对夫妇。

那个老婆一直在骂,也不知道那丈夫做错了什么,火车在罗湖一开,她就开始骂。

直骂到现在,嘴巴都没有停过。

她丈夫的一双眼尽是望着车窗外,嘴巴哼都不敢哼一声。

车厢左右还有几个男人,此外,还有小孩子。

我感到困扰。

也许是上火车上喝多了水,一直想去小解,但是手中又是包袱,又是皮箱,因此我不敢离身往洗手间去。

在上海上火车时,爸就一直叮嘱“上了火车,东西要小心!不可离手!不可离开座位!一直见到你妈后,才好放心。”

于是我看住我的行李,怎么都不肯离座。

渐渐的,我见到城市了。

向外一望,一片开朗,这是一个现代化的城市。

宽阔的马路,还有高高的建筑物,这些高楼大厦都好光鲜,雪白的墙,令人瞩目。

火车进了站,“克察”声音越来越稀疏,终于“吱吱地”一声,火车被拖转乘。

车厢里的人混乱起来,穿衣的穿衣,取行李的取行李。

于是我跟着站起。

我一手挽住小名袱,另一手抓住那个旧皮箱。

跟着车厢里的人,我跳下火车。

一直跟住那些乘客的脚步走,我走去月台上。

四面望望,都不见母亲的影子,我的心不由焦灼起来。

我的脚步也越来越快,一直追过好些同车的乘客,我走向闸口去。

边穿过闸口,我边慌张地张望。

这班火车的乘客不多,火车站上来接车的人也不多。

一出闸门,栽已经听见一阵尖锐而响亮的叫声大嚷:

“萌莉!萌莉!这儿!”

我回脸一看,见到一个时髦的女人站在一边,正向我不断挥手尖呼。

这个女人一身裙子,高跟鞋,玻璃丝袜,头上烫着卷发。

嘴上是血红的唇膏。

她的眼睛和眉毛都化妆,红红绿绿,青青蓝蓝。

这样子,只有在上海看京剧时,那些花旦们才如此装扮的。

“萌莉!萌莉!在这里,是我啊,妈呀!”

我走近去,这才看清楚,这才听仔细!

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妈?

我只看过妈寄到上海的照片,看照片不清楚,只觉得妈是很美。

却想不到,当她在我面前出现时,竟是色色绿绿的。

“哎哟!萌莉,你竟然来了!”

妈十二分热诚地呼叫着,把我一手拖到她的臂弯内。

接着,她一手挽起我手中的皮箱,又看看我手中的包袱。

“这是什么行李啊?”她尖叫说:“这么破旧的皮箱……你爸怎么替你送行的啊!”

妈这么说,我没有答话。

其实这已是最好的仅有的皮箱了,就因为只有一个皮箱,爸才把它给了我。

其余的衣服,得用包袱裹着。

“还有你的头发。”她皱着眉,不能忍受似地,“……怎么,内地的人只会梳辫子的么?听说上海有人烫头发,为什么不烫?”

妈妈像有说不完的话,又似乎有讲不完的批评。

我跟着她到停车场,那儿停了不少的车子。

这些车子,种种式式,大大小小,各种颜色都有。

妈取出一条钥匙,把其中的一辆红色小车子的车门打开了。

“把箱子和包袱放进去吧。”她说“坐进车内去。”

妈原来还会开车哩!

我坐在好身边的座位上,妈把车子驰动了。

马路上全是汽车,天啊,一辆接着一辆的。

在上海,只有脚踏车,那才是一辆接着一辆的。

我忙于张望外面的景色。

这个城市,是那么地不同,我真想不到,我竟要在这地方居住下去了。

妈边开车边说:“这儿是红砧……这儿是土瓜湾……那儿是九龙城……”

妈边解说,车子边向马路边驰。

渐渐地,我们离开了喧嘈和繁忙的地区。车子驰在两旁植树的马路上。

这儿比刚才那些地方清静多了,房子也特别精美和讲究。

“这里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全是住宅区。”她这时开口说:“这地方叫九龙塘。”

我向外面张望,原来是有钱人住的地方,难怪与刚才那些地区不同了。

车子拐了弯!在一条横路上停住。

我看着前面,车子是停在一道铁闸前的,这铁闸大门雕花,漆着金色。

妈用手按了两下汽车的喇叭。

不久,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来了!来了,太太,回来了!”

金色的铁门拉开,我见到一个白衣黑裤的女人.正打开大铁门,迎着妈所驾驶的车子。

“她叫银姊,”即将车子驰进园子:“是我们的佣人。”

原来妈在香港的生活不简单,还有女佣人。

他们这所谓的“资本主义”的奢侈享受,我是从未见过的。

妈把车子驰到园子内,下了车。

这时银姊已匆匆奔过去,这个女佣一见一我,上上下下地看我的头发、衣服和鞋子,好像当我是怪物似的。

这情形,就像我刚才在火车站内,上上下下地看妈身上那一身红红绿绿时一样。

“银姊,”妈开日吩咐:“把小姐的行李,拿到小姐房里去!”

“是!”女佣人取起我手上的行李,急步人屋。

我的名字,由这时起,竟然变成“小姐”了!

妈见我在东张西望,十分亲切地一手挽起我。

“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妈跟我笑着说:“你看,妈在香港,多么舒服啊,是不是?”我没有说话。

“是不是?”妈紧逼我问。“是……”我只能回答。

我四面看看,这花园四面都是树,平坦的草地边,种了许许多多的鲜花。

草地的另一角,还有一个游泳池。

“这种屋子,现在值一千万啊!”妈边带我向屋子走边说:“我是说港币值一千万啊!”

我跟着妈走进屋子。

见到屋子内富丽堂皇的布置,对我来说,简直有如皇宫一样。

走进屋子内,我甚至连走的脚步也不敢放重。

妈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在二楼,最好的一个房让,我早叫人布置过了。”妈边说边拉着我,向楼梯直上二楼。

这间洋房,大概真的是十分值钱吧?

一直上楼,我当这个地方就像天堂了。

打开我的房间,我倒缩地一口气。浅蓝色,一片浅蓝!

地毯、窗幔、床单……一切一切,全是浅蓝色。

蓝得发沌,好净,好漂亮,一片安静的浅蓝。

“啊,好美!”我忍不住叫。

“你信中说过嘛,最喜欢浅蓝。”妈温和地微笑。

我看看妈,她这么一笑,亲情就流露出来了。

“谢谢您。”我扑在她的怀抱。

“洗一个澡,”妈说:“换件衣服,下楼来吃晚饭。”

饭厅里央一张玻璃长臬子,有好多张金色镶银边的高背椅子。

但是坐在桌边吃饭时,只有我和妈两个。

桌面有好多个莱,还有一大盅香喷喷的汤。

妈地直把菜肴挟到我的面前,要我多吃。

吃饭时,妈开始问:“爸在内地怎么样?”

“爸——”我顿了顿,低声说:“去年年低开始,已经不唱戏了。”

“唱戏,唱戏!”妈摇头皱眉:“他根本就没有嗓子!嗓子吊不起来,唱什么京戏?他根本就不能唱!”

“但是,”我维护爸,“爸的‘齐天大圣’,在舞台上,是没人能跟他相比的。”

“孙悟空!嘿!”妈冷冷地:“什么都不行,只会画了花脸,在舞台上扮猴子,翻跟斗。”

“爸的北派,是驰名的,”我连忙说:“要不是爸近年一直咳嗽,身体欠佳,他还会代表国家,到国外去表演哩!”

“谁说的?”

“爸说的。”

“去表演什么?”妈冷冷一笑:“到国外表演孙悟空啊!学猴子跳?”

我吸进一口气。妈嘴内的爸,好像是永远没出息的!而且那口吻,根本就瞧不起爸。

但是我自小跟着爸,直到现在!爸爸都从来没有说过一声妈的坏话。

“你爸有出息,我今天也不会离开他,住在香港了?”妈跟我说:“你的事情,我跟他争执多少年了,他现在才肯放你出来。”

妈指的,就是要我到香港出来跟她生活的事情。

这件事,她与爸争执的好些年了,爸就是不肯让我跟妈妈在一起。

“怎么,现在人老了?心善,这才让同来跟我?”妈说得起火.面色也难看了。

“妈——”我低声说:“我出来前爸跟我说,妈跟你两人的事……是大人那辈的事情,他说……我不会懂,但是他叫我.到了香港,万事要听您的,因为您是我的亲生妈……”

听我这样说,妈脸上的表情,这才和祥了点。

“他若早放你也来,你也不必白受那么多辛苦了。”妈最后说。

我低头吃饭,妈就说:“那些事暂且不提了,第一件事,我要改造你。”

“改造我!”我一惊。

“你看你这两条辫子!这身衣服!”妈皱起眉,喃喃地说:“哎,难道内地的审美眼光如此差?”

我低头看看自己。我觉得我的花布短套和那对金黄色蝴蝶,已经令我非常动人的妆扮了。

真想不到,妈还这样批评我。

“明天去弄头发,”妈立即说:“去买衣服。”

“是。”

“萌莉,你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妈说:“好漂亮,因为有七、八成像我。”

是么?我你妈么?我看看她。

其实,我更像爸,爸年轻时所拍的照片,都是很俊美的。

“你的那些阿姨、伯终们,全看过你的照片,”妈说:“她们都讲,只要你一出来我替你妆扮一下,嘿,就不得啦!”

妈很自满地微笑着,跟着,把碟子内的莱肴向我碗内挟着:“吃吧。”

正在吃饭,银姊匆匆从外面走进饭厅来了。

“小姐,先生来了,”银姊报告。

我真有点奇,妈这年纪,银姊还称为“小姐?”

怎么,又来了一个“先生”,这个“先生”是谁?

妈一听“先生”来了,神色有点紧张起来。

“叫他进来,”妈立即说,看了看我。

“我已经进来了,姚!”一个男人声音。

我立即见到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从外面走进饭厅来。

这个男人,面孔晰白,头上的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贴在头上,一丝不乱。

我有点震惊,他竟叫妈“姚”。

“姚”是我妈的小名,妈是姓李的,叫李姚。

除了在上海的爸,就从来没有人如此称呼过妈的。

“国义!”妈放下碗筷,站了起来:“萌莉出来了。”

我发觉妈跟那个男人说话时,语气特别软柔,笑容特别温和。

那个男人看着我,接着说:“哦……?出来了!”

“来吧来吧。”她喜悦地说:“坐下,一起吃饭吧。”

“我过了。”那个叫国义的男人,一直看住我,接着跟我点点头:“——什么时候到的?”

“到了好一阵子。”妈接着答。跟着,妈吩咐说,“萌莉,叫林叔叔。”

“林叔叔。”

“好,好。”那男人点点头。“——嗯,萌莉比照片上漂亮得多了。”

“不行,看她这副乡土味。”妈摇头:“他们还说上海最时髦,最开通。哎呀……”

“长得漂亮。”林叔叔一刻不停地盯住我:“——嗯,直有七、八成像你。”

妈笑得很开心,望望我,她笑得更紧了。

“我要洗一个澡。”林叔叔站起来。

“银姊,银姊!”妈大声嚷,银姊在饭厅门口出现了。

“先生要洗澡。”妈嚷:“去放水。”

银姊点头,退了出去,那个林叔叔也站了起来。

“你慢慢吃。”他跟我说。

接着,他走出饭厅,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回过头来,看看妈。

“他叫林国义,”妈妈收敛笑容,低声说:“你称呼他林叔叔好了。”

“是。”

“他——有时候在这里。”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我奇怪地看住妈,妈止住话,有点迟疑。

“但是……有时不住在这里。”妈又说。

我点点头。

“你总之—一”妈最后匆忙说:“叫他林叔叔好了。”

“是,妈。”我应。

这个名叫国义的林步皮,这晚就住在妈家里。

他并没有睡在妈的睡曙,但是睡在客房内的。

但是当晚,我就在我的房间,听到妈那睡房里传出来呻吟声、嘶叫声……接着还有yín荡的笑声。

也许是因为这屋子的环境实在太静了。

但也许,是因为我经过了那悠长的旅途,所以就以人梦——这一种声浪,无意地给我听见,令我心中十二万的难堪。

在笑、叫声与呻吟声过后,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两人的深夜里说话的声音。

这两个声嗓,自然是妈和那林的叔叔。

我不用再联想什么,立即知道妈和这林叔叔之间,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了。

在我的想像中,我只知道妈妈——爸爸一向感觉不好,所以妈才到香港来的。

我坐在这排座椅上,一动都没有移动过。卧室里传出来yd的呻吟声卧室里传出来yd的呻吟声卧室里传出来yd的呻吟声卧室里传出来yd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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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节:你们这样就是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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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一直单身,抚育我,把我带大,但是,他很少提起妈妈在香港的事情。

在我的想像之中,我以为妈至少会跟爸一样,纯朴地在香港生活,做一个正正经经的女人。

到了这里,我才知道,妈跟我想象之中的,完完全全不同。

我实在禁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我悄悄地从床上跳下。

我移开房门,赤脚走出睡房去。

当我走出睡房,那边房内的说话声音更清晰了。

我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是一种不礼貌又不道德的事情,但是在那一刹那,我怎么都禁不住心头的好奇。

我蹑足走出发出声音的房间前,原来是妈的卧室。

林叔叔大概是半夜摸到妈房间内去的。

夜深人静,房间的说话声,就好像在我耳一边一样。

“怎么……”林叔叔的嗓子:“你一点没有给萌莉说起么?”

“有什么好说的?”

“你与我的关系啊!”

“小孩子,跟她说什么!”妈的声音。

“你不说明,我在这房子中,算是什么?”林叔叔的声音:“这样进进出出,使我十分尴尬。”

“也不必跟她说什么,将来她习惯了,自然明了。现在不跟她说,小孩子,知道些什么?”

“小孩子!”林叔叔的声音又在嚷:“你没有看到她xiōng前的rǔ房么?又挺又大的!”

“死鬼!正经点!这是我的女儿!”妈嚷道。

接着,又是两人的笑声。

“她出来了,你准备怎样对她?”林叔叔的声音:

“总该有些计划吧?”

“让她跟着我,我慢慢教她。”

“你不会……叫她走……你以前的路吧?”

“暂时,你看哟,叫她走,她能么?”她说:“拖着两条辫子,土里土气,不把男人吓坏,这才怪呢!”

“你好好培养她吧。”林叔叔说:“我看好,人很文静,大概很聪明,供她念些书。”

“念书有什么用?”妈又嚷起来:“在上海还不念够么?看,念多少书都不会有用,木头木脑,我要把她从头到脚改造过!”

“又是改造我!”

林叔叔的声音说;“我太明白你了,姚,这个女孩子,是你亲生女儿,你听我说,好好的培养她……”

“我还用你教!”妈立即制止他的话:“这一切,我自然有分数,自然知道。”

我听到这里,不觉打了一个冷颤。

妈把我叫来香港,难道是为了有所目的?

林叔叔对妈说“走以前的路”,是什么“路’’?

房间里又传出yín笑声来。

林叔叔的声音呵呵地笑,跟着在说:“你看,你自己的xiōng部。”

“越来越松了。”林叔叔嘿嘿地笑:“越来越下垂了。”

“死东西!”

“快点做一点运动。”林叔叔的声音:“你别忘了,岁月是不饶人的——尤其是女人!”

“死东西!死东西!你真坏!唷……你还要来,唷……哎……”

接着房间内又响起了一阵yín笑声,我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发抖发软……

不知是我从未听到这样的声浪?还是我从未想像过,妈竟会如此的yín荡?

……或是……我竟然有种第六感,能预料到事情不寻常……?

我全身发抖,匆匆回房,冲进睡房,我连忙掩上门,还重重地上了闩!

然后我缩在床上,全身发冷!

我蜷缩成一团,不住地颤动着坐在这间布置华丽的发廊里,自对镜子,看着身后的发型师,连用他的发剪,一刀一刀地,把我脑后的长发剪去。

我的这一把又长又乌的头发,不知道留了多少年了。

现在被这个发型师一刀一刀地剪去,使我不忍目睹。

我想急叫阻止,但是这个发型师,是个金发窝眼的外国人,就算我尖叫,他是绝对听不懂我在叫些什么的。

于是我只好坐在那里,眼看他把我的头发,一把一把地剪断下

来,我心痛着,侧眼看看妈。

妈坐在我身边,头上已由发型师蜷成一个一个的发圈。

还有一个修甲女郎,正在小心翼翼地修剪她的指甲。

那修甲女郎,修了她的指甲后,再替妈擦上鲜红压目的指甲油。

妈转过眼来瞥我一眼。

我就说:“——他把我的头发全剪了!我不喜欢短头发!”

“我终也不喜欢你的长辫子!”妈回答我。

终于,头发全剪短了,然后擦上电发水,我的头上一阵臭味。

修甲女郎和发型师都已经走开,,我终环境决定开口了:“妈,林叔叔跟你,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吧?”

妈听了一怔。

我说这话时,是十分认真的,我要让妈知道,我早已不是她心目中所想像的小女孩的。

妈面上的笑容消失了,然后反问:“你怎么想?”

“你怎么说?”我又再反问。

妈吸口气,略一思索,她终于又坦率起采了:“萌莉,这些年来,都是林叔叔养我的。”

“哦……”

“我寄到上海给你的钱,也都是他的钱。”

我没有作声。

“我住的房子,是他租的,还有一切一切……都是他的钱。”

我点了点头,现在,我明白了。

“对,妈跟他在一起。”最后,妈这样说。

“那么……我这样说,林叔叔很富有了,是吗?”我低声问。

“他是银行界的。”

“妈,您跟他在一起,爸知道么?”我又问。

这一下,妈脸色倏地一沉。“你爸…你爸!你爸根本就养不了你!他有个屁用。”

我并不怕她翻脸,我马上问:“你跟他离了婚没有?”

“离了!”

“你说谎!”我立即嚷:“您根本就没跟爸离婚!”

“你——!”

“妈,你没跟他离婚,又怎可以和另外一个男人……”

“住嘴!”她上气接下气地:“你爸有用的话,叫他来责备我!叫他来管我啊!他有种,嘿,叫他来啊!”

妈忍不住心头的气愤,声音越来越响了。

我见到两面有人望过来,于是,只好止了嘴。

“你到了香港,我给你好日子过!”妈说,“不仅有好日子过,也教你觅识见识,我还要你学好英文!”

我闭上嘴。

我真想不到,妈的脾气竟然会像炸药,我万万料不到。

几句话就跟她冲突起来了。

“不要再跟我提林叔叔的事!”妈最后说:“这是大人的事!后辈别过问。”

我烫了一个非常非常时髦和现代化的发型,又买了许多新衣,再加上鞋、手表。

妈甚至连内裤与xiōng围也替我买了。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令我太高兴,因为我的心目中,感到妈和林国义的关系,始终是令我难以接受的。

没过一个时期,妈替我找到了一个补习先生。

这个补习先生,是到家里来替我补英文的,这个教师,不象教师,倒好像是一个学生。

他太年青,穿一条校服般的裤子,还有白衬衫,当他来教我英文的时候,手里总挟着一大叠一大叠的书本。

这些书本,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却是我看不懂的。

他由“a“bc”开始教我,非常的用心。

这个家庭教师,姓何,叫家键,不过,我是叫他“何老师”的。

他有一双十分灵敏的眼睛,当他的眼睛望住我的时候,眼睛就好像会讲话似的。

他的身材结实。

当他坐在我的面前教我英文时,我觉得他像一个运动员,或者足球明星。

我对英文绝不是一窍不通,至少自修过,也有点根基,而且我自问有些语言天才,所了进步很快。

有天他要我默字,我把他教我的生字全默了出来,他有点愕然地看住我。

“你很聪明。”那双眼睛直视我,对我说。

“这个年纪,学小孩的课题,自然容易。”我说。

“现在当然容易,”他说:“将来一学到文法,就不容易了。”

“何老师,”我指指他面前的书本:“这些书……是你的?”

“对,”他点点头:“是我念的书。”

“做老师也念书?”

“在你面前,我是老师,你是学生。”他笑了一笑:“但在我老师的面前,我是学生。”

“那为什么急于要当老师。”

“替你补习,我有薪水。”他说:“用你妈妈付给我的薪水,我可以交学费。”

我对这个何家键的印象很好,她许我觉得他的学问好,我问他一切,他好像样样都懂,所以渐渐的,我的英语补习课,也许是我一天最快乐的日子。

我每天期望他到来,他是我的老师,他也是我最希望见到的朋友,有天我伏在拼英文生字,他坐我对面翻他厚厚的教课书。

突然,他抬起头来问:“你爸呢?”

他的话好像刺了我一针。

“在上海。”我短促地回答一句,不再说话。

我知道他一定奇怪。

因为有一次林叔叔跟妈在走廊,林叔叔的手搭在妈腰上,被何家键看得清清楚楚。

妈和林国义的关系,在我的心头就像一条刺。

被别人看到妈跟林叔叔在一起,我只觉得羞耻。

这一条刺,在我的心中,实在是无法除去……

周末下午,妈叫我陪她到发廊去做头发。

我实在讨厌那发廊,花这么多的钱,坐在那儿一整天.就是为了弄头上的几根头发,简直是浪费!

于是我怎么都不肯去,妈只好独自去了。

我推开英文书本,看书本,看书与拼字。

周末,何家键是不来替我上课的。

为了等星期一给他一个惊奇,我准备把咋天教我的生字,全一口气背了来和默出来。

我拿着原珠笔,在白纸上不断拼字,这时候林国义来了。

他走到我身边,俯身看着我。“拼字?”他问。

“是。”我淡淡的答。

“你妈说,近来你的英文进步神速。”他说。

“嗯。”他坐下来了,在我对面,用一双眼睛牢牢地注视我。

我知道他在注视我,但是我却偏偏假装没有发觉,低着头,我一直在拼字母。

“萌莉”骤然,他开口了。

我望了他一眼,没有应他,低下头,我佯装很忙碌。

其实,我不想跟他说话,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对他好感过。

“你来这么久了。”他忽然说:“我和你……从来没有好好地谈过。”

我仰起脸:“谈什么?”

“我有一个感觉……”他终于说:“你对我……有成见。不大喜欢我。”

他还算聪明,至少,他自己知道。

我仍然没有说话,于是他又说:“也许你以为我跟你妈妈在一起——是不应该的。但是,你妈跟你爸,早在十年前已感情破裂了。”

“你知道?”我冷冷地:“妈和爸的事,我都不知道,你知道?”

“你妈的事情,我知道。”他点头:“因为我跟她在一起的时日,比你跟她在一起多。”

“现在我跟她在一起。”我立即说:“我出来了,我住在这儿,你不认为……应该让我跟她在一起么?”

他带头吃惊,睁大双眼:“……我并没有阻隔他们啊……!你妈想你到这儿来,我是帮了许多忙……”

我骤然地站起。

他想跟我说,其实,我也想跟他说!我好久想跟他说了!

“你既然说了,那么,我们就说个明白.”我高声说:“我告诉你,林先生,我妈跟爸分开,真正原因我也许不知道,但是,我妈可从来没有和我爸办过离婚手续!……”

“一个女人如果没有丈夫办离婚手续,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仍然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听我说。”

“你——”

“所以,我妈仍然是我爸的妻子。”我理直气壮地说:“不算他们现在身处异地,但是,仍然是夫妻!林叔叔,你不是夹人他们中间,你在破坏他们,你令我妈含羞!”

“萌莉……”

“对,我不喜欢你,我从每天开始就不喜欢你!”我大叫:“——因为你令我妈变成一个有罪的女人!一个失节的女人!”

“住嘴!”林国义的脸已蓦地变青,霍地站起。

他的双眼直瞪,又愤又怒地直望着我。

我倒退了一步,我以为他要打我,这令我心底惊慌起来。

“你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他用手指着我,额头青筋暴现,他一字一字地说:“——以后,我再也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他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见他的手在颤动着。

我想不到他竟会如此激动,顿时哑口无言,呆若木**。

他突然转身,向外面直冲出去!他头也不回就走了。

当他走后,我才知道自己闻了祸!

但是我实在压不住自己心头积忿,就这样地一爆发,事情可闹大了。

睡到半夜,妈叫银姊,把我从床上叫起来。

“到你妈房里去,”银姊低声跟我说。

“什么!”我惺忪地搓着眼,惶然问。

“你妈叫我把你唤起来!”银姊在我耳边说:“不得了,你妈的一张脸,比锅子底更黑!”

我一惊之下,睡意全消……

于是我立即披上一件睡袍,走出房间,往妈卧室走。

看样,事情真昀是闹大了。

我走到妈妈的寝室里,见到房门打开着。

我探着向室内望望,只见妈妈坐在床上,手指上挟着一枝香烟,好吸烟,冒然,那一张脸的表情,实在难看。

我向四周一看,要叔叔竟然不在房中!

这一次,事情可糟了。

“妈,”我低声问:“唤醒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妈狠狠按熄烟蒂:“我等到夜,林国义没有一个电话……他人就此失踪了……”

我立在她床边,屏息着。

“要我四处打电话寻找,电话把手指都拨断了,才在他朋友家找到他。”她咬牙切齿:“他醉倒在那朋友家!”

我一声也不敢哼!

天大的祸水,已向我淹来!这次,真的糟糕了!

“怎么?”妈的声音一响,竟然泼辣万分地说:“——你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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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节:被迫坐台钓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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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妈,她现在这副样子,好像古旧中国电影中的恶婆娘一样,真是料不到,这种形像,竟会在我自己母亲的身上出现。

“我去洗头的时候,你跟林叔叔说了些什么?”妈哗然起来。

“没什么。”

“没什么?”妈瞪大眼睛:“没什么的话,他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喝醉酒?”

看起情形,我是非要面对现实不可了!

现在昕来,林国义也许还未把一切事实告诉妈,但是迟早,他总会在枕边把一切告诉妈的。

既然如此,我还是自己坦率认算了。

“我告诉他,我不喜欢他。”我终于说。

“啊?……”妈直跳起来。好像被我用针刺戮了一下。

“你竟然这样跟他说话?”她不能置信地看着我。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我大叫:“——我不喜欢他!我见到他就讨厌!我恨死他!”

妈的面色发青。

蓦地,她从床上跳下,伸手要打我的耳光。

我连忙把头一缩,她的手已狠狠击在我的脑门上。

“你打!你打!”我用手护着头,拼命地尖叫:“你打我打死好了!打死了我!我也不会喜欢他!”

“嘎一一?”她缩进手。

突然,她倒在床上,垂下头,不断地喘息。

“你……你气死我了!”她痛心地叫。

“妈,您叫我失望。”我含泪说:“我到香港来,因为您一直要我来!也困爸一直不让我来……到了最近,爸才同意,我这才来的!真想不到,我以为到了这儿,可以有一个亲爱的妈妈,但是,我所见

所感觉的,完全不是那样子的一回事!”

“你是说……我跟林国义在一起,你就看不入眼了?”她咬牙问。

“对!”我不顾一切的叫:“你仍是爸爸的老婆!我不管你们还在不在一起,你是我的妈,就是爸的老婆!你不该有另一个男人!”

“嘿,你的眼里,就是这个不该,那个不对。”妈双眼瞪弹出来:“现在,我用不着你来管,以后,你少管闲事!”

“既然这样,”我断然说:“好吧,我立即回上海,我回去找爸!”

我冲口大叫,这么一叫,妈果然一愣,她整个人软弱下来,卷缩身子,她走到我面前。

“萌莉,你不能回去……你不知道,妈花了多少心血,才把你弄到这儿来么?”她哀声问我。

“妈,我们是一家人,”我说:“您、我、爸爸我们三位一体,是一家人。”

“不要再说了!”

“如果您想我快乐,”我央求她:“快点把爸接来……”

“你爸是不会来的,他生在那里,死在那里。”妈摇头;“他是绝不会到香港来的。”

“那么——”我恳求:“我和您一起回上海去,找爸爸。”

“找爸?”妈妈双眉倒竖,充满憎恶地:“他今生今世,别再想了。”

“为什么?妈,究竟为什么?”我再也压制不住,急急问:“你这样憎恨爸,为了什么?”

“嘿,何锦棠!当年舞台上的‘活马骝夫’!他年青时,扮‘齐天大圣,,是个跟斗王,他又风靡过一时……当时,他一次又一次的到城市去演出……意气风发……我年小无知,才会迷个他……下嫁给他……”

妈从未对我提起以往,而且,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相谈过。

“后来……妈,发生了什么?”我追同。

“只有头半年,他对我不错,之后,我大了肚子,怀了你,他已经在外面花天酒地了……”妈沮丧地:“不但外面有女人,这些,我一只眼开,一只眼闭,就算了,他竟然搅上了一个自己戏班的一个二帮,又再把那个‘青衣’的肚子搅大了。”

我有点傻呆。

在我的心目中,爸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好好先生”,年事已大,只会给人欺负,他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风流往事?

“他一年半载不回来,回家,喝了酒,我怨了他风句,他就用北派身手,拳打脚踢的对待我……”妈淌着泪:“我的xiōng口、身上、手脚……常常是淤一块,黑一块的……”

“爸……是这样的人么?”

“对,你爸是这样的人!”

“啊?”

“后来,他又搭上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以前是秦淮河的歌女,爸对她如痴如迷,对她一掷千金……”妈哽咽地:“后来……还要迎她入门,做小的,我这次,是忍无可忍了,你不能认个后娘,来欺负自己,萌莉,我带头你,要离开家,但是……”

“但是……怎么?”

“你爸说,要离家可以,除非我留下你!”妈满面泪痕地:“——我不断求他,希望他不要再执迷不悟,但是,他却说:‘那个歌女是娶定了……他说,要走,就自己一个人走!”

“于是,你就走了?”

“左不对右不能,想来想去,我只有自己跑了……”妈一脸的泪说:“我被他打得身上体无完肤,恨不得自己早点逃命……走了后,这么多年,我的心都在后悔、内疚,因为,我没有能力把你……一起带走。”

我真想不到,原来在我幼年之时,竟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情!

而这一切一切,爸竟然从未跟我提起。

妈说得辛酸,用手掩菅鼻子。

“但是……”我低声说:“爸爸……从未提起那个歌女……我也从未有过后母啊……”

“嘿,那个歌女,你爸在我走后的第三天,就急不可待地把他迎进门。”妈苦笑了一下:“没有两个月,她已经骗光了你爸的钱,收拾细软,逃得人影无踪了。”

“啊……”

“你爸!你爸……”妈咬牙切齿地说:“在你的眼中,什么都是你爸好,错的也许全是我!这一切,你知道吗?他曾经告诉过你么?”妈又激动又伤心地直逼着我,我倒缩了两步,不敢作声。

“现在,我跟你林叔叔在一起,你就看不过眼了,你知道什么?没有林叔叔,你妈今天仍是一个舞女!”

我骤地抑起头。

“舞女……”我呆住了。

“你想,妈当时来到了香港,举目无亲,妈是怎么活的?”妈狠儿嚷:“钱是从天上掉下来啊?”

“妈——你是……一个舞女?”

“我做了不知多少年了!”妈挑起眉尖:“到了后来,你们有难,我还寄钱回去给你们,这些钱怎么来的?”

“是…你做舞女的钱?”

“我挨过的苦,不必说了。”她咬牙切齿地说:“谢谢天,终于让我遇上了林国义……算是我命里有贵人,他一把扯我上岸。”

我现在明白了!她住在九龙塘,有汽车,有洋房,有花园和游泳池,更有女佣使唤,这一切全是林国义的钱!

“没有林叔叔,我就一无所有。”

妈冷冷地说:“你们在上海,那些年头是最难埃的,怎么挨过去的?还不是我的钱!”

妈所说的一切,好像烙印一般在印我的心底。

我一直不知道真相,现在那一重重的幔帘被扯事了,真竟如此令人惧怕!

“你现在有英文念,有家庭教师,有名牌衣服穿,有名发师为你剪发……这些钱,是谁的钱?”妈大叫起来:“全是林叔叔的钱!你自己弄清楚了!而你还要侮辱他!你说!你说!”

我全身发抖,眼泪夺眶而出,也许我从未听说过,也许我从未怀疑过这一切——也许……我的头脑太简单……我竟从未想到去发掘这一切秘密。

直到母亲把现实,残酷的摆在我面前,我再也支持和忍受不下去了。

我“哇”地嚎啕大哭起来,用手掩转嘴,我回过身去,向自己的房间直奔过去。

“我要你向你林叔叔道歉!我要你求他回来!你去替我求他回来!求他回来!”

在身后,妈一声一句地大叫,这哭喊声,犹如疯狂的人……

林国义因为严重醉酒,以至酒精中毒躺进了医院,家中失去了经济支柱。

妈开始打起我的主意了。

第二天,我再到医院去的时候,妈坐在床上。

她面色青白,眼肚下是两圈青灰,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直望住我,见到我,她一点表情都没有。

“好吧,”我于是开口说:“我跟薛伯伯上工去好了。”

“我现在要你去卖身么?我逼你为娼么?”妈妈移动唇片:“做个伴娘,很丢脸么?”

“好了,好了,”我打断也的话:“不要再说了。”

“那么,你自己去打电话给薛伯伯,”妈吩咐我:“那你在酒楼跑掉,他没有面子,你自己去跟他说声道歉。”

“是。”

妈说:“我要转医院,住私家房。”

我没有说话。

“我警告你!”妈跟我说:“你不要再气我,如果你再气我,我吞一把安眠药,死掉算了。”

我不敢再说什么。

见到妈现在这种情况,我实在不便跟她争执。

当天下午,妈妈转进“法国医院”,住的是头等病房。

在病房里,她要我打电话给薛伯伯。

我拨了电话,即立即说:“不要告诉他我在医院。”

于是我没有说,只在电话中向薛伯伯道了歉。

妈一手取过电话,紧跟着说:“老薛,一切ok了!过两天我女儿就可以登台试唱!”

我看住妈,她跟薛伯伯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又轻松又起劲,一点药态都没有。

放下电话,妈就说:“以后,你是跟定薛伯伯的了。”

这间舞厅,据说是最高尚的一间了。

我的娘,以前也在这里上班。

薛伯伯在这里做大班,他跟我说:“你尽管放心好了,萌莉,薛伯伯不会叫你吃亏的,你妈以前是这里的红牌,你只要一上班,我包你成为这里的红牌!”

我不知道做舞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第一天,已经有一个男人叫我坐台子。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人叫梁栋。

粱栋是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头顶秃发,那秃了发的部位.光脱脱的,好像涂了油腊一般。

他一双圆圆的眼珠,特别大,看起来十分灵活。

薛伯伯把带到他的中子边,他的一双大眼睛,就一直盯住我不放。

“我是你妈的旧客,”他一开口说:“你妈提起过我么?”

我摇摇头。

我实在不明白,这种男人,为什么要付出金钱而来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异性聊天,就算真想交个朋友,这一切明明全基于金钱上,又何必呢?

“从前你妈在这里很红。”粱栋跟我说:“花几十万元在她身上,手都摸不到她一下。”

我有点意外,在我的想像中,妈做舞女时,环境很不好,经济拮据。

妈是遇到林国义之后才有享受的。

而这个粱栋,又怎么说妈很“红”。

不但“红”,还说花几十万,摸不到妈一下。

“我妈做舞女时,是没有钱的,梁先生,”我认为他吹牛,于是跟他说。

“对,她没有钱,”梁栋点点头:“她常常无钱,穷得连房租也付不出。这并不要紧,但她会赚钱。”

“赚钱?”我皱皱眉:“妈既然会赚钱,又怎么会没有钱?”

“当时好几个男人追你妈,每个男人都花几十万在她身上,这不是假话。”梁栋说:“我就是其中一个。”

“妈手上的钱呢?”我说:“怎么会付不出房租?”

“…玩男人啊,”粱栋说:“贴给男人啊!”

“什么?”我只觉全身神经一麻,傻转乘。

“你妈喜欢小白脸,俏男子。”梁栋说:“喜欢年轻力壮的。”

“……”

“她钱赚得多,但是左手来,右手去,”粱栋说:“刮老头子的,贴年纪轻的。”

我惊奇了,又怒又气。“不,不是真的!”我颤声说。

“我又不是做出来哄你的。”粱栋耸肩:“你问任何人好了,问起李姚的风流事,谁不知道!”

我呆若木**!妈告诉我的那一套旧事,什么被爸欺负,被爸虐待……受惊乘若,受惊乘风霜的悲惨故事,令我心中难受,却想不到,才接触妈过所认识的朋友,竟然立即听到这一切!

“男人最忌女人这一招。”梁栋跟我说:“男人寻开心,出来花钱不要紧,但钱可要花得值得,这儿花出去,那儿她去贴小伙子……切忌切忌……!”

粱栋摇摇头,看着我。

“后来那些富商们都明白了,对你妈都失望了。”梁栋告诉我:“只有那个林国义,对她死心塌地。”

我只觉得心寒。

这阵寒意,从载背脊上一直升上来,令我打颤。

“真想不到,林国义就败在你妈手里,完蛋了,贪污了,被控。”粱栋叹口:“你啊,出来做,可不要像你妈一样。”

我坐在那儿犹如坐在针毯上。

梁栋又说:“你妈打过电话给我,叫我一定要捧你场,我替你买了一百个“钟”,我跟你妈是老朋友了,意思意思。”

他边说,边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眼看李姚都完蛋了,想不到又弄了个年轻貌美的女儿出来。”梁栋自言自语地:“——她真是福气,来了一棵摇钱树!”

这些话真是可怕,真想不到,第二天上班,我已听到这一切,我她妈心中打了个折扣。

不久,粱栋就带我出去吃饭,他说“钟”他全买了,我可以随他离开舞厅,不用再回舞厅去。

我跟薛伯伯说了一声,他知道梁栋带我出去,十分开心。

“你去,你去,”薛伯伯:“这个梁栋,是个大商家,应该去,好好应酬!”

坐进这具光头的男人车子内,我想他确实应该有点钱的。

这一辆车子,大得好象宾仪馆的棺材车,我是不懂车子的,不过一看这车型,就知道是好名贵的名牌车。

梁栋坐在驾驶座上,他人又小,又瘦,开起车来,几乎象小人国的小人,开着大车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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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节:我想包养你,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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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我去吃海鲜,就是我跟他两个人。他又叫虾,又叫蟹,还有鲍鱼。

这种场面,完全是浪费,令我想起不少上海以前的同学。

他们也许一世都未吃过这样名贵的食物吧?

这吃不下东西,胃口全失。

因为刚才梁栋告诉我那些妈以往一切旧事。

我坐在那儿,一声不响。

梁栋用筷子挟这个,挑那个的,把食物全给我,他自己却吃得很少。

“吃啊,吃啊,”他跟我说:“在上海,我相信你绝对吃不到这样的海鲜。”

“你自己吃吧,”我说:“我没有胃口。”

“我有胃病。”他回答:“我吃得不多。”

我们坐了一阵,他开口了:“你在上海,有男朋友么!”

“没有。”我回答。

“人人有爱人啊。”他说:“你怎么会没有?你知道么?他们称呼自己的老婆或老公,都叫爱人的!”

“我没有。”

“我相信你比较保守吧。”他估计:“嗯,你跟你妈,有很大不相同的地方。”

“完全不同,”我说。

“不同!”他接着问:“你从里面出来,有没有看到你妈会叫你做舞女的。”

我皱上眉,“梁先生,如果妈不是因林叔叔出了事,她是不会叫我做舞女的。”

“是么?”他摇头:“再想,就算现在林国义养她,她还是会动你的念头的。”

“你……?”

“我太清楚你妈了。”粱栋立即说:“你这个娘,只认识钞票上的人头,未必认亲人的人头。”

“粱先生,”我颇为反应,立即说:“你还说你是我妈的老朋友,是来捧我场的?”

“我是啊!”

“为什么一见你,到现在,你一直对我说我娘的不是?”我毫不客气地反问。

“我是跟你说事实。”

“我想……大概是因为你当时花了几十万在我妈身上,得不到她,所以对她怀恨吧?”我估计。

“哈,真是笑话!”他忍不住笑起来:“如果我当年追到了你妈,今天就惨了!”

“为什么?”

“也许比林国义更惨哩!”他嚷:“倾家荡产,是小事,红颜祸水,可能连性命都没有了!”

“你——”我气急地:“你这样说话……我回去告诉妈!”

“我才不怕,你去好了!”梁栋说:“告诉他,让她自己去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啊……?”

“林国义不是为了她,今天在银行界仍然有很高的地位,又怎会落到如此呢?”粱栋说。

“这样说……这是妈害了她。”我喃喃地说。

“难道是白造出来的么?这是人人知道的事实!生意人全知道!”

真想到,在那些男人眼中,妈是一个罪人。

我相信,这一妈,连妈自己也都不会知道吧?

“你年纪轻轻的,”粱栋指着我:“学好,不要学坏,我看好你。”

粱栋在午夜时分送我回家,这个男人,倒还斯文,至少,他象长辈般待我。

我上了楼,发现妈在等我。

才入门,她已炖了夜宵等我。

碗拿在手上,原来是燕窝。

“我吃得很饱了。”我说:“粱栋请我吃海鲜。”

“把燕窝吃掉,”妈坐到我身边:“是养颜的。”

现在她对我特别地关怀了。

我于是吃燕窝,大概是冰糖熬的,里面还有红枣。

“第一天上班,怎么样?”妈很开心地问。

“粱栋买了所有的钟。”我说:“他带我去吃饭,又送我回来。”

“那死东西,”妈说:“是我叫他买下那些钟的,算是给我面子。”

我看看妈。

这时,我真正地发觉,妈有一种跟人有异的相格。

这种相格,不大好。

正如上海人常常所说的:“白相人嫂嫂。”

这种女人的型格,不大正经,又不大人流。

当林国义跟妈在一起,妈有如一个贵妇,这些神态是看不出来。

怛是现在环境急剧地转变,她的原来面目,开始渐渐地呈现了。

“那死男人,跟你说了些什么?”妈问我。

“他以前追求过你?”我说:“花了不少钱在您身上。”

“是,但是追不到。”

“妈,让别人追不到,却又花人的钱,这……不大公平吧?”

“人家有的是钱,”妈对我说:“萌莉,你不要来这一副菩萨心肠,这个世界,你心肠好,就会吃亏!”

“我觉得这个粱栋还不错,”我说:“带我出去,很有礼貌。”

“嘿,色鬼。”

我回想起来,他的一双眼睛,倒的确牢牢地注视过我。

“但他有什么不礼貌的举动。”我说。

“他是无胆的狼,色狼!”她说:“他心里转什么念头你怎么知道?”

我打量着他,我觉得她真上一个奇怪的女人。

粱栋既是她的旧客,又算是朋友,他叫别人买下我的钟,人家都买下了,但一转头,她竟然会指责别人的不是,还要我提防他。

既然如此,又何秘要叫他替我买钟?带我出去?

我实在不了解她。

我相信,这是因为我与她根本一向生长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我从未好好地跟过她,也未真正的了解过她,我想我是永远不可能了解她的。

妈根本就没有去看过林国义,但是我又去了。

他一看见我,立即皱了皱眉。

“妈叫你做下去?”他一开口就问我。

我吓了一跳,呆怔怔地看住他。

他怎么会知道。

“她叫你在舞厅去做舞女了,是吧?”他一口咬定的说。

我哑然着,见到他炯炯的目光看住我,我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目光。

“不出我的所料?”他说:“果真要叫你走她的老路!”

我咬了咬唇角,吸一口气。

“你怎么会愿意呢?萌莉?”他有点气喷:“你不是三岁孩子,你怎么会叫她唆使?”

“好久没有来了……林叔叔,”我的声音有点哽咽,我说:“……妈叫我到舞厅去上班,我先拒绝,但是,她吞药自尽……被送到医院洗胃,事情闹大了……所以……”

“她自杀,你就答应了?”他皱上眉。

我没有说话。

“她会死么?她会肯死么?她才不会呢?”林国义咬着牙说。

“林叔叔,那是因为环境的关系……所以——”

“环境!环境!”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乐以为你妈真是这么穷么?”

“怎么?这些年来,你妈刮了这许多钱,你以为她手上真是什么都没有?”林叔叔摇头:“她只是把钱收藏着,大概会发霉了!”

我听得愕然。

“就只要她典当手饰,她也能挨上不少年呢!”林国义告诉我。

直到此时,林国义才透露真相。

我十分意外,又非常惊惶,我真不相信妈会是这样的人!

但是,林国义的话,我又不能不信。

“我一直就有这种……”他喃喃地说:“……我知道你妈是弄你出来,就不会有好念头……果真如此……哎……”他万分感叹地摇摇头。

到了这一刹那,我才明白,林国义实在是一个好人!

而妈……我却万万想不到,竟会如此这般!”我身在狱内,”林国义低下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林叔叔,你不要这样,”我急忙安慰:“空只不过是短短几年的事情……日子很快一下子就过去的。”

“你以为你妈会待我么?”他突然苦涩地一笑。

“妈就算是现实一点,但绝不能如此绝情,”我说:“您对她有恩啊。”

他变得十二分的颓丧:“出去了,也没有用,我的名誉、地位,都毁于一旦……”

“林叔叔,不要这样绝情——”

“我的身体不好,能不能挨到那时候,都是个问题。”他这么说。

于是我注视他,发觉他瘦削得令我吃惊,现在的他,跟以前比,大约减去了一大半的体重了吧?

“你……没事吧?”我惶然地问。

他没有答话,只是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这一次探访林叔叔,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我发觉,我真的要谨慎和小心了。

妈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

我得把一切,重新估计了。

礼拜天,我打了个电话给何家健,因为只有礼拜天的日子我是不必到舞厅去的。

我约了他在咖啡室见面,当我见到他时,我仿佛见到了亲人。

只要看到他的微笑,我知道他是真正关心我的一个人。

“你的英文怎么了?”他一开口就问:“有没有听我的话?自己补习一下?”

“我把实情告诉你,你对我的怎么看法?”我诚恳地问:“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做舞女……”他喃喃说:“舞女也是一份工作,舞女也是人。”

“你不会看不起我?”我心中轻松了一点。

“我绝对不会,你相信我。”

我们相对坐了好一会,他没有再说什么,也许,他认为是不应该多加意见的吧?

不过,就这样跟他坐在一起,我心中就安定多了。

因为我实在孤单,我实在寂寞。

这些日子来,我跟妈之间,已经有一条深沟,这条裂痕,是越来越明显了。

“你虽然不再是我的老师,”我带着一点央求的口吻:“……但是,我希望你当我是朋友,你会常常见见我么?”

“我一定会,萌莉,”他说得很诚恳:“我一定做你最好的朋友。”

听见他这样说,我的心安慰得多。

在香港,感到他是最有亲切感的一个人了。

我不愿意失去他,也不愿意有任何事发生在我与他之间。

“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他恐然说。

“什么事?”

“答应我,还是学英文,”他说:“学好了英文,你可以随时找好的工作,明白么?”

“我怕……我没有能力自修,我还没有什么基础。”

“我教你!”

“我请不起你。”

“不用学费,”他说:“你打电话给我,我在任何时间……都愿意…”

“好吧,”我微笑:“那么,以后我一定跟你联络。”

见过家健,我的心自安了好多。

我觉得自己有一个希望,有了一个鼓励。

至少,香港有一个朋友,真正的朋友——他能令我决心再继续居住下去……

粱栋又驾驶那辆大汽车,来接我出去吃饭,他已是我的常客。

后来他来找我,当然不是母亲的吩咐,是他自己愿来的。

他几乎天天都接我出去吃饭,天天替我买钟。

屈指一算.他花在我身上的钱,也是不少的了。

我只当他是有钱的人,花得起。

我又当他是一个长辈一般,见规规矩矩,也就很放心。

这一晚,他芾我去吃西餐,吃了西餐之后,他开着车子,跟我到处兜风,他常常是这样子带我兜风了。

但是今晚,他把车子停在山顶,开始跟我谈天了。

“你不是又要跟我批评妈了,是吗?”我问。

“不,谈你。”

“说我?”我一呆。

“对。”他点头:“还有我。”

我更加怔呆,睁大双眼。

“说我和你?”我真的摸不着头脑了。

“萌莉,老实说。”他竟直言不讳地说:“我要你做小的。”

“小的?”我吓了一跳,连忙问:“小的什么?”

“我是已经有老婆的人,”他说:“我也有两个儿子。”

“小的……”我这时才恍然大悟:“你要收我做小老婆?”

“对了。”

“粱栋,你在说笑吧?”我望了他一眼,这时,我才明白,他真是并非说笑。

“我天天来捧你场,你明白为了什么吧?”他说。

“你……是妈的老朋友……你来照顾我……你是我叔叔啊。”

“我一见你就有这个意思。”他说得坦率:“于是,我一直观察你……我觉得可以接受你。”

我张大着嘴,好一会不能移动。

他还说“接受”我!

我一直跟他吃吃喝喝,我当他是个长辈,他竟然要娶我做小老婆,这根本是牛头不搭马路的事情。

“我跟老婆的感情,已经为合十多年了。我娶个小的,她绝不会反对。”

粱栋告诉我:“我自然另外给你楼宇,车子,佣人,一切开销,给我的大老婆一样。”

我惊讶的讲不出许来。

他好像民我的“小的”是一种对我的“恩典”。

又仿佛他一开声,我立即会答应似的。

“你完完全全弄错了,梁先生……”我愕然地嚷。

他一呆:“你不愿意吧?”

“我完全当你是一个长辈,你怎么?……”我讶然得说不出话。

“我需要的,就是一个年轻貌美,正正经经的女孩子……”他说:“你的一切条件,全合我!”

“萌莉!”

“你知道,当年我连你妈不要,我花几十万,我都不要娶她,现在,你是完全不同的。”

我的心头一沉!本来我以为他为了妈的关系,才特别照顾我,原来,他一直是另有企图的。

这一来,我真的反胃了。

“我要回去了,”我说:“开车送我回去。”

“你是不愿意吧?”

“不要再提这件事?”我大声嚷。

我从未对他如此凶恶过,他呆了好一阵。

“你自己想想好了,”他终于说:“你妈是不会养你的,她反而要把你当摇钱树,跟了我,我会把你当大老婆一样看待,你要什么,就有什么。”

“我已说了,不要再提了!”我尖叫起来。

“难道你愿意留在舞厅,一直沉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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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节:想上我,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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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愿做舞女!我是绝对不会跟你的!”我打了一个冷颤!

多么可怕!他对我说这样的话,他令我大吃一惊,我一向以为他尊重我,原来他对我另有念头。

“好,我跟你说,你不明白,”他开车动车子:“我想,我去跟你妈说,她是会明白的。”

“你跟什么人说,都不会有用。”我跟他说。

他把车子驶回去,我与他一直没有再交谈过。

“你把粱栋得罪了。”第二天早上妈就这样跟我说。

“他要我做小老婆。”我跟妈讲:“我没有得罪他,我只是拒绝他。”

“就是因为你拒绝他,所以你得罪他了。”妈说。

“难道要怎么?真做他小老婆?”我看着妈:“我一直以为他是长辈,他太可怕了,原来是对我另有念头的,太可怕了……”

“做他小的,不好么?”妈忽然这样说。

我蓦地一呆!

“你知道么?他近年来发得很,你知道他现在有多少身价?”妈这样问。

这一下子,我真是出乎意外。

“他现在有多少身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忙问。“做了他小的,一生都不用悉了。”妈说。

“我不会跟他!我怎么都不会跟他!”他断然地说。

妈道:“萌莉,粱栋在电话里跟我讲过去,讲得十分的清楚。”

“怎么?”

“你以为他是那种随便挑一个女人,来做小老婆的人么?”她瞥了我一眼:“他看中你,是你的命好!”

“妈——”我陡然叫:“不要再说了!”

“做舞女,做到什么时候?”妈大声叫:“——做舞女,也只不过是想找个靠山,找一张长期饭票。”

“就好像你……?抓住林国义不放?”

“林国义不好么?”妈睁大双眼:“至少,他照顾我,我要什么,就有什么?”

“我知道,你想我走你过去的路。”我很倔强的说:“妈!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萌莉!”妈想了想,终于说:“好了,我跟你说了吧,梁栋是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什么?”

“他已跟我说过。”妈低声说:“只要你和我一点头,一幢一千万的房子,他是不再乎的。”

“你……”我像触电一般地跳起:“你连条件也说好了?”

“我告诉你,去做舞女,做一生一世,也赚了不这个钱!”

我立即说:“你真以为我会做一坐一世的的舞女么?”

“林国义完了,你妈也完了!”她嚷:“以后的日子,全靠你了,你头脑清醒一点!”

“原来你把我当摇钱树!”我狂声叫喊:“林叔叔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何止林国义?”我嚷:“——你不知道所有的人,都怎么说你么?”

“啊……?”-

“不要太过份了,妈,”我立即说:“——不然的话,我再也顾不了你了,别说我没有把话说在前头。”

“你——”

“不要再说了,”我打断她的话:“既然粱栋是你以前的旧客,你就干脆告诉他,叫他死心!”

“啊——”

“以后再也不要提到他!”我最后说。

妈气得以目直瞪着,我决定不再跟他多说,我转头就回房。

我已经够让步了,我让步,因因为她始终是我的生母,何况,她目前的确有难。

但是对我绝不会为了她,而牺牲我自己。我没有这么伟大!

自此以后,粱栋没有再到舞厅来过。

这种男人,不用多去费神应酬他,他的目的何在,根本就可以猜想得到!

这样也好,千干脆脆的我就不必担心,干脆就在舞厅内坐坐台子,赚几个钟钱算了,这种日子,大概过了一个星期。

这一星期中,生意当然是大不如前了,因为以前的那些钟钱,几乎都是梁栋“包”下的。

现在坐些“散钟”,而接触各种各样的人又多,实在有点令人难受,一个星期下来,我的成绩不太好。

于是薛伯伯跟我说:“粱栋怎么不来了?”

“不知道。”我不想告诉他,随口应。

“他是个大客。”他说;“大客,就要拉住他。”

我看看薛伯伯,我说:“没有大客,我不是一样做么?”

“没有大客,靠些钟钱,你妈会急死的。”薛伯伯对我说。

“让她急好了,不关我的事。”我回答。

“萌莉,”薛伯伯叹口气说:“没有人是想做一世的舞娘的。做舞女,只不过借这个地方,来抛头露面一下,一来机会,就找个归宿,如此而已。”

我没有说话。

这两天,我失去梁栋,自然收入有限了。

舞女大班见到手下的舞女生意不好,他也会吃亏,所以他这才来教训我的。

这一切我全明白,我又不是傻子。

“粱栋手段很宽绰,对你有意思哩。”薛伯伯说:“你应好好应酬他一下。”

突然,我抬头问:“薛伯伯,是不是妈叫你来劝我的吧?”

他一愕,接着,他点点头。

“你妈真的打过电话给我,谈起过……”他喃喃地。

原来如此!我也不是笨东西,原来是如此的一回事,他还佯装来劝我。

“不用了,薛伯伯。”我立即回头说:“下次她再打电话给你,你干脆说,我不会肯。”

“啊……?”

“要做他小老婆,你干脆劝我妈去做他小老婆好了。”

薛伯伯目瞪口呆,一时不知所措。

我站起身就走。

我相信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脾气,我的脾气,是十分倔强的。

当年年幼时在上海,发动收集废铜废铁给国家,学校的男女生都四处出去收拾。

我的目标是一百斤,人人都说我发疯,我就是彻夜不眠,到处去张罗,不但把一切各全收了,连泥地内埋着的铁器,也连夜掘起来。

第二天,我是达到目的地第一个人,在学校“光荣”避好一阵子。

好像妈这样的“手段”,又怎能“耍”在我身上?简直是多余!

假如妈要将我做摇钱树,可真是难哩!

我真想不到,林国义是有自知之明的。

到我再去看他,他已不在那里了,他被移进另一家医院去了。

见到他,我真吓了一大跳。

原来他倒在病床上,面色有如黄腊,他的双颧突出,双眼低陷。

床单复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好像完全收缩了一样,本来林叔叔的身材,是颇为高大,怎么一下子,像收缩了三分之一?

我惊恐异常,见到他那奄奄一息的状况,我以为我是认错了人!

“林叔叔——”我惊声叫。

“我是倒一来了。”他乏力的说:“我早知道……我是会……倒下来的……”

“你——怎么了?”我惊惶万分地:“什么病?”

“肝硬化。”他对我说:“是不可能好了。”

我张大嘴,目瞪口呆。

我本来想告诉他关于粱栋那件事的,因为……只有他和家健,是我坦露心事的对象了。

想不到,一见到他的境况,我吃惊的手足无措。

我于是把自己的心事,全部吞进肚子内去,不敢再做一声。

“你妈……好狠心。”他终于吐露心事了:“我现在才知道,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更不要说爱我……我这样为了她,她竟然一次也不来看我……”

“林叔汉……”“去替我叫她来……叫她来一次,也好,”林国义乏力地说:“就求她来看看我吧。”

“好,我一定!”

“我的日子不多了。”他说;“叫他…快一点来看我。”

我的泪水满眼眶。

“这种病,去的快,”他低声对我说:“前天才去了一个,跟我一样的病,倒下来一个多星期就去了。”

“啊……”我急得只舍流泪。

虽然我初来的时候,我讨厌他,憎恨他,对他误会过。

但是,我实在对他是有一份感情的,对我好的人,我自己知道。

“我去叫妈来。”我在病床边答应他:“我一定把她拖来。”

“这样……就好了!”我安慰他。“我相信你,你是一定会叫她来的。”

“你休息,不要多想,林叔叔。”我告诉他:“我明天,就叫妈来。”

走出医院,心情特别地沉重。

林国义的命运,似乎已被注定了,他会死在医院,死在狱中,真不公平,他是个好人,好人为什么死得这样快?

我立即把林国义的事情与境况告诉了妈。

妈只是一愣,接着说:“他想叫我去见他,别想!”

她这样冷酷,真的令我不出意外。

“妈!”我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叫起来:“我不明白你!一点不明白,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妈看着我,冷声说:“怎么,近来你竟然会对我意见这么多?”

“当初,我不了解林叔叔,你坦护他,跟我翻脸!”我理直气壮地嚷:“现在我明白了他,了解他,你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知道什么?”妈尖叫起来。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说!”我也大叫了。

“他不负责啊,他太精涂了!他不尽责!”妈向我叫:“这样扔下我们,令我们束手无策,现在,我变成了寡妇!你变成了舞女!”

“你怎么颠倒是非,不分青红皂白?”我吃惊地:“他为了你,才挥无度,才会亏空公款,才弄到今天……!”

“因为他有两个家,他自己有老婆!”妈说;“他没有能力,当初就不要追求我!既然供不起我的一切享受,他一早就访说清楚!”

“原来你埋怨他……!”我恍然大悟她:“他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埋怨他……”

“他早就应该有打算!”妈嚷。

“我不和你怎么埋怨他,妈,林叔叔躺在病床上,要你去见他!”我厉声说:“你去不去?”

“不去!”妈尖叫起来:“要去,就叫他自己的老婆去!”

“好吧,”我上前一步,我终于利用我的最后一道“杀手锏”了。

我凝重地说:“如果你明天不跟我去看林叔叔,那么,我索性打电话去告诉薛伯伯,我不再去上班了。”

“啊……?”

“你这样无情,我跟着你,做你的女儿,也不会有脸面见人!”我说完,转身就冲人了房间。

接着,我“砰”地把房门掩上。

当天晚上,我就拒绝出房,也不上舞厅。

这就是我的最后“通牒”。

我开始有点捉摸妈了,只有这样,她才会屈服。

她迟早会屈服,会应允的。

第二天一早,银姊就来叩我的房门。

“什么事?”我问。

“你妈叫你到她房里去,”银姊对我说:“哎,你们母女俩,还斗什么嘴啊……”

“你少管闲事!”我冷冷地说:“她叫我做什么?”

“她说——”银姊摇摇头:“你妈说,跟你去看林叔叔。”

“哦——”我心中暗忖:“果真如此!”现在,能够唯一要协妈的,就是我上班的这桩事了。

“叫他穿衣,”我跟银姊说:“我半小时后就在门口等她。

半小时后,我与妈也了门。

我和妈坐的士去。

因为现在住的地方,根本没有泊车位,妈早把车子卖了。

进了医院,必须登记。

签好了名字之后,我匆匆带妈去了病房,才走近医床,我一看床上,登时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大瓶盐水吊在床上,一条皮管从瓶端直通到林叔叔的手背上。

妈见到林国义的状况,倒吸了一口气,呆瞪着眼睛,不能移去。

“林叔叔!林叔叔!”我哑声叫:“林叔叔,妈来了……!”

林国义昏昏迷迷地半闭着眼睛,听到我的叫声,他睁开眼来,他一见到妈,那双眼睛睁得老大,这一种眼神中,充满着埋怨和愤忿。

我万万想不到,林国义一见一妈,竟然会呈现这样的表情!

一时间我傻脸了。

“你来了!你竟然来了!”他咬上切齿地,一字一字地叫:“你……这个……坏心场的女人,你竟然来了!”

妈倒吸了一口气,面色发白。

“你过来!”林国义狠狠地叫。

妈站在那儿,面色越来越惊慌。她也许怎么料不到,一个活生生,好好地个大男人,一下子竟会病得好像骷髅一样。

“你过来!”林国义喘息,向妈叱喝。

妈的双脚好像上了钉,一直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萌莉……”林国义乏力地吩咐我:“叫你妈……过来。”

“妈,”我于是说:“林叔叔叫你上前,你就过来么。”

“我……”妈摇头,呃呃说:“我……我不过去……我站在这里……”

“你怕了我么?”林国义冷冷地一笑:“那个时候,跟我同宿同栖,现在……你见到我,却怕我了么?”

“国义……”妈怯怯地嚷:“你叫我来……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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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节:喝醉后失去处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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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钱!我没有钱!”妈厉声直呼。

“死扣着自己私蓄!叫自己女儿去做舞女!”林国义咬牙切齿地嚷:“你还做人家的娘?你还是人么?”

我怎么都想不到,林叔叔这么急切的要把我妈叫来,原来他是为了我的这一件事情!

“我现在要你把钱拿出来!”林国义狠狠地说:“我要你把钱交给萌莉!不准你逼她做舞女!”

妈先是惊惶,接着,她的表情由惊惶变成了忿怒。

她上前一步。“钱!钱!你竟然向我要钱?”妈尖声叫:“跟了你这么些日子,原来只有一个空壳子,你贪污,你坐牢,连我也见不得人了!”

“你……你……”林国义气得整个人发抖:“这些日子,一直因为你,你要享受,要养身,一直向我榨取钱,一直拼命地拐,拼命的刮……现在……现在……你竟讲出这种话!”

我眼见面前的境况越来越难控制,我真想不到,一切竟会演变成这样!

“妈……林叔叔……你们不要……”我急忙阻止,大惊失色,“天啊……求你们不要……”

林国义双眼瞪出,他又干又黄的脸上,额头青筋暴现。

我倒缩了一口气,不敢移动。

“我要你把钱拿出来,你逼萌莉走上这条路!我不放过你!”林国义骤地直跳下床来。

他伸出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向妈。

妈料不到这一着,惊叫着,但却已躲闪不及被被林国义撞晕。

林叔叔的手上插着皮管,被他一牵动,吊在床边的盐水瓶,倒在地面,响起了“哗啦”的巨响。

“啊——”我急得直叫。转头一看,林国义已紧紧抢住妈妈颈项,两人倒在地上。

林国义好像一个疯子,发疯般地与妈缠在一起,妈拼命挣扎,大声尖呼高叫。

我万万料不到事情会这样火爆起来,一时又哭又叫。

“救命啊…一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

我再也不顾一切,直奔出去,扯开门,向外面大叫。

医院里的警员,值班护士,全部一窝蜂地奔了出来。

“什么事?什么事?”

“天啊……出事了……”

“快阻止,快阻止他们。”

一群人冲了上去,把林国义和妈分了开来。

我一生从未如此恐惧过,我倒退着,只会流泪和发抖。

靠地墙边,我呆怔怀的看着他们将妈制住,又拖开林国义。

“你把钱拿出来!你这贱人!你这无心无肝的女人……你……”林国义直叫两声,突然,全身抽搐。

接着,林叔叔双目一翻,登时无声无息。

“叫医生!叫医生!”护士扶转持国义,急忙呼救。

病房内一阵混乱。

妈倒退了两步,面色又惊又慌。

不一会,医生已从外面冲了进来。

所有人七手八脚地把林国义抬上病床去。

医生把了把他的脉。

“晕了,”医生说:“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立即,医生的眼睛盯在我和妈身上,他望着我们.眼申充满了憎厌。

“他已经奄奄一息,病成这个样子,你们还要做什么?”医生大声嚷:“你们难道想气死他吗?啊?……啊!……”

妈一只医生提及林叔叔只是“晕了”,于是松了一口气,“我自己说要来的么?啊?”妈理直气壮地大嚷:“是这死鬼,他叫我女儿要我来的!我要来的么?嗄?”

“妈——”我连忙拖住妈,叫她停声。

“全是你!全是你!”她一拨我的手:“一早已经说过,我不要见他,这死男人,他叫我来做什么?现在你全见到了!”妈用手抹了抹头上的乱发,挟起手袋。

“他想扼死我!”妈指着床上的林叔叔,大声叫:“他想谋我命!嘿!死东西,他就算进棺才,我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我看见床上林叔叔晕死过去,毫无反映。

一时间,我急得只会流眼泪。不知所措。

“还不走……”妈一手拖着我:“走啊!在这儿陪葬!走啊!走啊!”

我被妈拖着走,失去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妈就跟着银姊去买菜。

真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到了香港这些日子,从未见过妈亲自去买菜的。

买了菜之后,足足一整天,妈呆在厨房内,跟银姊弄晚饭吃的小菜。

奇怪,妈这样讨好梁,为了什么?

难道她知道我得罪了梁栋,就怕我每月的收入从此减少了?还是……她知道我绝对不会做“小”的,而林国义快完了,于是她就……自己“上”了?

我一直怀疑,却未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到了傍晚时分,门铃作响。

妈抹了一把头发,从厨房奔出来。

“为什么不开门啊!”她大声叫。

我是故意不去开门的,因为我知道门外的是梁栋。

不一会,妈把粱栋引进屋来了。

“真不好意思,豆腐干般似的小地方!”妈边引他人厅,边伸手说:“现在的环境是不同以前了,坐吧,坐吧……”

梁栋坐下,一眼看住我,我没有作声,也没有表情,粱栋见到我,有一点尴尬。

“叫梁先生啊!”妈大声的吩咐我。

“粱先生。”我冷冷地。

“你坐,”我连忙说:“我在厨房弄好最后一个菜,立即可以开饭了!”

妈竟然表现得好像“贤妻良母”似的,真奇怪。

客厅内只剩下我和粱栋。

他看我了眼,跟着开口:“还上班么?”

“当然,”我回答:“不然,吃西北风?”

他见一我这副态度,于是闭口。

“你妈跟我说,请我来吃饭……”他又开口。

“对,还叫我不要上班,”我回答:“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陪吃饭,可以,但是赔不是,不可以,因为我根本没有错。”

“我不是要你赔不是的,”梁栋说:“上次的事情,是我错。”

“你错?”我听见他如此说,不禁一呆。

“我是一个老实人,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粱栋解释:“但是,想不到,我说了出来,竟触犯了你,令你大怒。”

“既是如此,我也想说的,就说的。”我接着说:“你是妈的旧朋友,老朋友,我做你朋友,当你长辈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再说做‘小’的,这样,总会令我觉得,你在侮辱我。”

“好了,好了——”妈声音传来:“这件事,已过去了,不要在挂在口边了。”

我回头,看见妈双手捧了一大盆的**汤,从厨房里面出来。

银姊跟在后面,手里丰碗碟和筷子。

“快去帮忙吧。萌莉!”妈嘱咐我:“把厨房内的菜拿出来,帮忙开饭嘛!”于是,我走进厨房。

入了厨房一看,原来已弄好了那么多种菜式!

妈真是大展拳脚了,我心中有点奇怪,如此大阵仗,也真的是当这梁栋是大客了。

我把小菜拿出来,放在钣桌上,竟是一大桌子的菜式,妈真是大请客了。

“吃吧,”妈十分殷勤跟梁栋说:“我是不会弄菜的,现在是胡乱试试,你不要见笑,”梁栋坐了下来,妈叫我坐在对面。

“大家就当是一家人,”妈面露笑容:“阿栋,萌莉是个小孩子,什么事都不懂,你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

“噢,对了,”妈突然想起,站起身来,“对了,还有酒,忘了,你是喝酒吧!”

于是妈又离开桌子。

不一会,她拿了一瓶“白兰地”过来。

“喝一点,喝一点,”妈倒了一杯酒给粱栋。

“我独个儿喝?”梁栋看看酒杯,间妈。

“我来陪你,”妈在杯子内倒了一杯酒。

接着,妈举起杯子,含笑和梁栋碰碰杯,他们一仰杯,就把杯子内的酒全喝了。

“来吧,”梁栋看看我:“萌莉,我也来跟你喝一点。”

“我不会喝,”我马上说。

“喝一点点么。”梁栋说:“喝一口,小意思。”

“不……”

“萌莉,梁先生要你喝,你就喝一口好了,”妈说。

“不,我不会。”

“人家邀你喝,你就喝一口好了。”妈说。

“不,我不会。”

“人家邀你喝,喝一口又不会死的。”妈说:“又不是毒药!”

于是,妈在杯子内倒了一口“白兰地”,向我打个眼色。

“一口喝掉,敬粱先生。”妈吩咐我。

这种事情,我是不愿意的,但我知道妈脾气,不想她又在这种情况下发脾气,于是我举起杯子,跟梁栋说:“就这么一点点,好不好。”

“可以,可以,”粱栋自己加了酒,又举起杯子:“来,你喝这一口,我喝这么一杯。”

我还未说话,粱栋已一仰颈,把整杯喝酒喝了。

我目瞪口呆。

“该你了。”梁栋跟我说:“你就喝这么一点点,全干了啊!”

我看看杯子内的酒,虽然说是一口,却也有一大口香槟了。

我正在迟疑,妈说:“喝了它,梁先生以后,日日还要捧你的场呢。”

她这一开口,当然是有意的,根本她邀请梁栋来吃饭,也是有用意的。

我不想违背她的意思,于是举起杯子,把杯内的酒,往喉咙一倒。

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从我的咽喉直沁到xiōng口去,我觉得如被热火焚烧一样,令我喘咳起来。

“你没事吧?”妈一见我脸都红了,立即问。

我咳呛着,摇头。

“好!萌莉好酒量!”粱栋显得十分高兴,拍拍手说:“将来她的酒量可要比你好呢!阿姚!”

妈扫射粱栋一眼,接着说:“阿栋,我叫你跟女儿喝一口,怎么叫她喝这么多啊!”

“是一口嘛!”梁栋笑。

“那是一大口啊!”妈说。

我坐在那儿,直觉酒气一直从我的xiōng膛内直升上来。

我的脸就越来越烫,双眼渐渐地发起热来。

我坐在一边,开始呆憨憨地,觉得自己的动作缓慢和迟钝了。

“萌莉,”妈看我一眼,带着愕然:“萌莉,你怎么了?”

“我……从来没有喝过酒……”我用手抚额:“我的脸好红吧……”

“啊哟,真没用!”妈叫嚷:“——来,来,等一等。”

妈立即入房,不一会,她手拿一杯白开水,手中还拿了两颗药丸走出来。

“解酒药,吃了它。”妈把手中的两颗药丸交给我。

“不用了,”我说,“我没有醉。”

“你还要吃饭哩,别一会儿呕吐起来,吞了它!”妈把两颗药放在我的手掌中,然后把白开水交到手内。

于是我吞了那两颗药丸,然后喝了水。

坐在晚饭餐桌前,我着见妈和梁栋不断地碰杯,谈天,又碰杯,谈天……又碰杯,他们好像越喝越多了。

我坐在那儿,看着他们在喝酒,渐渐地,我觉得心口作闷。这

一阵作闷,是从我心中xiōng中掀起的,渐渐地控制我全身。

接着,我的背脊脊髓,仿佛引起了一阵麻痹,这一阵麻麻的感觉,渐渐的蔓延开了,蔓延开来……

然后我的全身被控制了,这一阵麻痹感,把我整个人都笼罩了。

我感到惊慌,因为从前,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只不过是喝了那么一点,却想不到,酒精竟会有那么地强烈。

妈与粱栋又碰杯,干了杯,又哈哈大笑着。

我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在讲什么了,我只听见他们的笑声。

我睁大眼,想尽量镇定一下自己,但是,我眼前的景色开始模糊了,我的视线再也不能集中。

我只见面前的景色在浮动,我好像置身在海底!我整个人浮动不定。

那种麻痹的感觉越来越厉害,我伸展双臂,竟然,我感到的手指都麻木了。

“啊……”我尖叫起来。

“什么事?萌莉?”妈停止笑声,奇怪地转回头来看我。

“我……我……”我的喉头哽咽。

“怎么了?萌莉……你的脸色好难看!什么事?”梁栋不胜愕然地。

“萌莉,你怎么了?”

“我……我想……我醉了……”我立起来:“我要去睡一会。”

我想立即离开饭台。

但是当我的脚一移动,我突然全身发冷。

我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地面。

当我渐渐察觉自己仍然存在在这个世上时,我发现四面一片漆黑。

我躺在床上,只见到天花板上,从窗户透入来的一些光影。

我躺在自己房内的床上。

大概是找醉了,我怎么会失去知觉呢?

天啊,我真不会喝酒,我竟然完全晕死过去了!

我渐渐地回复思想时,蓦地,我听到一阵沉重的延期鼻鼾声!

沉声的鼻鼾声,竟然来自我的身边。

我顿时一惊,侧头一望!

我的床上上竟睡着一团黑影!一个男人!

我接着立即感到自己全身是赤裸的!

我又觉得下体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啊——”我狂叫起来。

我骤地发觉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惊惶地喊。

那黑影跳起来,接着,一只手搂住我,重重地掩住我的嘴。

“不要叫……萌莉,叫什么?”竟然是梁栋的声音:“半夜三更了,叫什么?嘘——”

他的手用力掩住我的口。

在黑暗中,我见到他全身赤裸!

他整个人挤住我,令我不能动弹,不能作声。

“啊……”我挣扎,喊叫。

他用尽全身的气力,他把我揪住,然后,他的身体向我挤过来。

“你已是我的人了,”他在我耳边说:“你叫什么……你刚才已是我的人了……好吧,我们再来,这次叫你知道!”

他立即向我粗暴地进侵。

“你已是我的人了!这次给知道!”他咬牙切齿地,向我一挺。

我怎么都想不到,梁栋竟然会对我

“哎……哎——”我狂叫起来,我拼命地挣扎。

我相信在我晕迷的时候,他已经向我施暴,那时我完全迷失了知觉。

而现在,我是清醒的,我再也忍不住他的行为!

我狂叫着,用手去抓,用脚去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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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节:醒来后竟然又被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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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躯体挤着我,有如千斤重担,我四肢无力,我只觉得自己有种垂死的感觉,奄奄一息……

“天啊……”我心中在抵吁:“他竟然强奸我,他竟然强奸我!”

他好像一头疯牛一般,向我埋头冲击。

他这种冲击,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咬牙切齿,拼命的猛冲。

我那儿由于痛楚,而引致麻木!

这是我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事情。

我一向守身如玉,也许是我比较保守,也许我生长的地方一向道德观落后……

我的身体是百分之百干净的!

真想不到,我竟然丧在他的手中!

我竟然被梁栋白白糟踏了。

我咬着牙忍受,眼眶里的泪水,直淌而下……

在他行动中,我的牙齿咬得我的下唇隐隐地作痛。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放声狂叫起来。

但是此刻我的喉咙都哑了,我的声音发不出来。

我的泪水一直淌下,我仿佛自己正在死亡……

那一张床,在“吱吱”、“啊啊”的发响。

他的冲击令这张床发出声响:我张嘴,终于,我呆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光影渐渐隐没了。

我眼前一黑……又昏厥过去……

当我苏醒的时候,眼前一片刺目的阳光。

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

我曾有那么一刹,以为所发生的一切,均是噩梦。

但是,我移动了一下我的大腿,只感觉我的双腿间,有如被火焚烙过一般的剌痛。

一切是真实的!一切已发生了!

我的泪水像散了的珍珠,一连串洒在枕头上。

我听见有人在喝液体的声音,这声音很轻,却发自我的房内,我惊愕地一抬头。

只见妈穿着一件睡袍坐在我的房间窗子边。

她的手里,捧着一只咖啡杯,她正一口一口地喝着咖啡。

我霍地跳起。

“妈——!”我狂叫。

接着我不顾一切,从床下扑下。

也许我的酒意已过,我的四肢能够移动了,我直扑到电话边,取出电话,匆忙地拨号码。

“啊……九九九……?”妈惊叫,立刻冲上来,一手把电话按住:

“——萌莉,你拨电话报警做什么?”

“妈——”我狂叫,哭泣着:“我被强奸了!我被强奸了。”

“啊……!”

“粱栋强奸我!他…他我向施暴!他强奸了我!”

妈一手把房门掩住,沉重地叫:“你叫什么?”

我看妈那种表情,仿佛在丽怪我,我缩进一口气,顿时一呆。

“妈——你……昨晚在那儿?”我高声问。

“喝醉了。”她回答:“醉得不少人事。”

“妈!”我厉声叫:“你知道么?梁栋,他……他……他向我施暴,他摧残我!”

“嘘——”妈立即跳起来,用手掩住我的房门,示意我停声!

“你大叫大嚷,做什么?”妈压低声音:“给银姊听见,好听么?”

“啊……你……”

“不要紧张!”妈说。

“我要告他!我要报警!我叫警察抓住他!”

妈用力地把我扯住,将我向床上一推!

“梁栋这件事,我知道了……”她终于说。

“你知道了?……”我目瞪口呆,不信地问:“你知道了?……你却坐在这里喝咖啡?你……你竟然让他这样做啊?……”

“我是今早才知道的。今早梁栋才跟我说的。”

“你……你不抓住他?你不替我报仇?”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大声嚷叫又有什么用?你不自己想想?”

妈厉声说:“这件事,被人家知道了,以后你还有脸做人?”

“嗄……”我万万想不到,发生了这种事,妈竟这样说话!

“既然发生了这种事,粱栋是不会置我们不理的。”妈说:“——我不会放过他!”

“你不放过他!那么,你怎么做?”我叫嚷:“啊,你怎么做?”

“我的女儿,可是要有代价的。”喃喃地,好说;“一笔很大的代价……”

我屏息。

妈看着我,对我说:“我对你说,我们绝对不会吃亏。”

“怎么?……”

“我要他一栋房子!”妈响亮的说:“要他一幢价值不菲的别墅!”我顿时无语了,转身冲向门外。

我把何家健约出来。

一见到他,我就一直哭,哭得止不住声。

在这一刻,我觉得他是唯一能倾诉心事的人了!

但是,世事令人感叹,今天我再见他,跟我上一次见时,已经完完全全地不同了。

上一次与他在一起,我还是一个千干净净的人,但是现在,我已非完壁,我已不再是以前的萌莉了。

他见我哭得这样子,简直整个人都愣了。

“怎么一回事?萌莉?”他焦灼地追问我。

“我怀疑妈出卖我。”我这样说。

“你妈——”他傻脸了!

“妈把一个叫梁栋的男人带回家来吃饭,这个男人要娶我做小的,我不肯。”我把一切告诉家健:“吃饭的时候,我喝了两口酒,头就昏了,妈就给了两个药丸给我,说是解酒药,我吞了之后,就昏过去了。”

“啊……?”

“之后……之后……我泪如雨下,用手掩脸:“我醒来时候已经……已经……”

他张大嘴,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你妈怎么说?”

“她说她当时醉了,事后,她说她不会放过梁栋……她不准我报警!”

“你怀疑你妈……”

“我想了很久”,我告诉他:“我喝一两口酒不会醉得不醒人事,一定是妈给我吃的药丸……”

“你妈……不会吧?”

“好说不放过梁栋,要他买一栋房子。”我又跟家健说:“但是事先……在这件事发生前,我见到那些买房子的广告……还有书本……’,

“这样说——?”

“我想是妈出卖我!”我再次说。家健屏息了。

“你打算……怎么样?”好久之后,他终于问我。

“妈……不让我报警……”我抖着嗓子:’妈要……敲他一栋价值昂贵的楼。”

“这件事,实在很严重。”家健思索一会:“萌莉,你希望我帮助么?”

我泪流满面,抬起头来。

看见他牢牢地望着我,我知道,他是唯一关心我的人。

“家健……”我急声嚷:“我已经被梁栋……”

“你不要哭,你不要哭!”他慌忙劝住我。

“我在国内,一向守身如玉,我现在……”

“不要哭了?他伸出手来,轻轻的,他的手印在我的手背上。

我被他触动我的手背,我好象镇定了一点……

“这件事,不要再想了,忘掉他。”他安慰我:“发生的已发生了,你再想,再悲伤,也不会有什么用处。”

“我已经想过了,”终于,我说:“我决定回上海去。”

“回上海?”他傻转乘。

“对”我咬咬唇角:“自从这件事发生,我已经看穿妈了,再呆下去,也不会有用的。”

“萌莉——”

“我约你出来……因为你是我唯的朋友,”我衷心地说:“所以,这件事我只让你知道。”

“你打算……不问问你妈么?”他低声问。

我摇摇头。

“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回答:“到了现在,我根本无话可以跟她多说——我打算不辞而别。”

“那么,”他的脸上突然泛起一阵仿徨:“这样说来……我们不可能……再见面了么?”

“家健,你一直对我很好。”我说:“到了这儿,我其实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萌莉……”他深深地凝视我:“说老实话——这么久以来……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朋友。”

我愕然地看着他。

他竟然称呼我“女朋友”。

不知是否因为我告诉他,我即将离去,他竟然向我吐露心事了。

“其实……当你妈第一天叫我替你补习时,我就对你有深刻的印象……”他低声说:“我……”

他止住声音,带点迟疑。

“你——……什么?”我问。

“我对你印象很好,所以……”他向我笑了笑。

“但是现在……”我感激他对我有这种感觉。

但是,突然间悲从中来,我用手掩住了脸,啜泣不止。

“不要紧,萌莉,”他伸出手,轻轻地在我的背脊:“这件事,我明白,是你迫不得已。”

“家健,我只能……跟你说再见了!”我低声说:回到上海,我再写信给你吧。”

“你……没法子……想个婉转的方法?”

“什么方法?”

“我,我……我只想你留在香港,萌莉。”

我知道他对我有感情。

其实,我对他,也同样有感情,我跟他一样,这种心中的感情,令我舍不得与他分离。

真想不到,到了香港,我一无所有,反而失去了我最宝贵的贞cāo,这是我大大料不到的。现在,我连唯一的朋友也将失去了。

我跟家健分手的时候,心情的沉重,是非笔墨所能形容的。

我决定不辞而行,等到半夜,我把小衣箱取出来,然后将衣物放进农箱。

我取的东西不多,都是那时从上海拿来的。

太时毛的衣服,带回去也不能穿。

而且这些都是妈所买的,所以我决定把一切物件都留下。

我把身边的钱,数了一数,这些钱,是我平日攒下来的。

当时梁栋带我出去,买了钟之外,总另外给些钞票给我,我一直收藏着。

这些钱对我来说,已是一笔财产了。

我可以买火车票,直达上海后,再作道理。

把一切整理好之后,我想留下一封信。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现在留言,写下的,将会全是仇怒与怀恨的字句,这又何必?倒不如到上海,再作道理。

现在我在气头上,绝对会口出怨言。

所以还是到上海之后,一切再打算。

回到爸身边,写一封信告诉妈,那就算了。

我把一切收拾妥当,于是拉开抽屉,准备取出我的证件。

当我把抽屉打开,取取出证件套,打开套了向内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证件套内的,竟然空空如也!

我的证件已不翼而飞,一时间,我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回房找寻。

翻箱倒柜的,遍寻不获。这是不可能的!

我的证件明明收藏得非常妥当,是不可能遗失的!

现在突然遗失,我如何能回上海?心中一急,我猛地拉开门,走出房间去,我走到母亲房间,一手把门推开。

“妈——!”我大声叫

床上的母亲正在熟睡,被我一呼喊,直跳起来。

“什么事?萌莉!”她睡眼惺地问我。

妈坐起身,亮了灯。看我一眼,她仿佛明白了。

“你要证件做什么?”她淡然问我。

“我的证件!我是放在抽屉内的……”我上氙不接下气地。

“对,我知道。”妈点头:“我已经替你收起来了。以免遗失。”

“我自己收藏的东西,怎么会遗失?”我问她,“为什么要替我收起来?”

“你在香港住得久了,还要那些国内的证件做什么?”妈说。

我看到她这一副表情,立即,我全明白了。

我发觉我要跟她斗,我是怎么都斗不过她的!

现在的事情,她早已xiōng有成竹,样样事情,种种事情,她总比我先走一步。

她大既早已料到,经过梁栋的事情之后,我必然会恨她入骨!我是必然会离家出走的。

所以她早已棋先一着,把我的证件扣起了。

“把证件还我!”我用非常严厉的声音叫嚷。

“半夜三更的向我要证件?”妈接着就问:“你难道赶着出门么?”

既然如此,我于是说:“我决定回上海。”

她瞪大眼,睡意全消。

接着,她说:“你要回去,自己走!别想我把证件拿出来。”

“我立即要走!”我不顾一切,奋身向前:“我我证件!我要证件!”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奔前去,揪住妈。

妈一个翻身,跳下床来。

接着“拍拍”两下,她一连掴了我两个耳光。

我被掴眼前火星乱冒,用手掩住脸,尖叫起来。

“你走,你敢回到你爸身边去?”妈大声呼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我被她掴得疯了!

这些日子,我忍气吞声,实在受够了。

我再也不能服从下去,顿时,我像一头疯狗一般地狂叫:

“你出卖我,你这不是人的母亲。”我尖声剧叫:“你故意摆布一切,要那粱栋来吃饭,然后叫我喝酒!”

“是你自己喝醉,是你自己不慎!”她反辩。

“不,不是酒,是你给我吃的药!”我大叫。

“啊,你敢这样诬告我?你这设良心的东西……!”

“你别以为把我的证件收藏,我就没法回去……我再也不会呆在你的身边!”我顽强的呼喊:“我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母亲!”

我回身,奔出她的房间。

“你站住!”妈尖声叫:“你站住!”

我的脸膛充满了仇恨的怒火,我再也不顾一切,提起我的箱子。

妈已经从她的睡房赶了过来。

“阿——”她一见我早已把箱子理好,开始大惊:“你……你做什么?……?

“今后,我再也不要你管我了!”我狂叫:“要去赚钱,要去做舞女,你自己去……”

“萌莉!萌莉!”她扑上来。

她开始紧张与害怕了,她伸手,拚命地,紧紧地拖住我。

“我本来迁就你,是为了怕你认为我不孝,我现在再理你做什么!”我用力把她的手一挥。

“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妈尖声说:“粱栋把房子也送你了,买房子给你,是你的名字,房子属于你自己的!”

“房子你自己要,你别再缠住我!”

我拚命地把她一推。

她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于是开始哭叫起来,她的哭叫声,在半夜三更听来,是令人惊惧的。

但是,这再也无法打动我的心扉了。

我提起箱子,拉开大门,立即向外面奔去。

我再也不会回头,我与她,情份已断。

今后,我靠我自己。

提着箱子,我坐在公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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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节:被男朋友的父母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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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由半夜坐到天蒙蒙地发亮,我在电话亭打电话给何家健。

家健捧着一大叠的书,赶到公园里来。

我知道他本来是应该去上课的,这时候却起来看我,令我心中很不安。

但是这时候,只有我孤伶伶的一个.我实在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你——?”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看看我脚旁的衣裳,一时呆住。

“妈收了我的证件。”我皱上眉,低下头去。

他在我身边坐下,这时,他的眉头也皱上了。

“她还打我!”我说:“我与她母女之间的情份完了。”

“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呢?”他惶然地,毫无主张地说:“怎么会……变得这样严重呢?”

“出卖我,她出卖我,这难道还不严重么?”我高声叫。

他完全静止了。

很久,他点点头:“我也明白你的心,既然这样……你暂时有什么打算?”

“——我什么打算都没有。”我颤声说:“我妈像……只有一个你,只有你才是我能相信和能谈话的人。”

“这样——”他说:“找一个住的地方再说。”

“找……什么地方?”我问。

“我家吧。”他说。

“你家?”我吃了一惊:“到你家?”

你一个女子,能到什么地方去?”他皱皱眉:“我……带你先回去再说,我去跟我的父母解释一下。”

“……成么?我带着怀疑。

“他们……头脑比较古老……”家健想了想:“不过,暂时住一住,再想办法吧。”

我是已经毫无主意了,也只有听家健的话了。

他提起我的行李箱,带我走到路边,然后招了一部“的士”。

我是从未到过何家健家里来过。

一看他住的地方,我就知道他的环境,其实不怎么好。

住的是一幢旧楼,大概至少有三四十年以上历史。

这楼宇没有电梯,所以一直要爬楼梯上去,他佳在六楼,托着我的箱子上,我看见他不停的喘气。

“真不好意思。”我心中不忍,只能道歉。

“没关系”,他指门口:“已经到了。”

他把箱子放下,然后取出门匙,打开大门。

“直来吧!”他低声跟我说。

我跟他走到房内,屋子内大概有人在拜神,嗅到一阵火味。

房子内陈设简单,家具都很陈旧和古老。

走进客厅,一边有一具神坛,上面点着香烛,还有具观音菩萨。

一个头发斑白的瘦削老人,正在喂鸟笼内的一只黄雀谷食。

客厅一边的阳台,有一个中年女人,正在晾晒洗完的衣服。

当我跟着家健走进客厅,正在喂鸟的老伯呆住了,他的双手停在半空,竟然不会移动。

而在阳台上晒衣服的妇人,直瞪瞪地看着我和家健,一时,她也呆住了。

屋子内变得死寂一片。

“爸,妈,”家健开口了:“这是萌莉。”

“何伯伯,何伯母。”我于是礼貌地向他们点头。

他们欣然看咩我,又立即低头去看我脚下的皮箱。

我非常尴尬,他们表情愕然,却一点不热诚。

“何小姐是我上次她补英文的那一个。”家健立即说。

何老伯皱上眉,问家健:“你不是上学去了么?怎么又会回来的?”

“我带萌莉回来,因为……家健立即解释:“她的家里,出了一点事。”

“什么事?什么事?”何伯母一听,匆匆忙忙地奔进厅来:“出了什么事,家健,如果出了什么事,千万别把事情弄到家里来啊!”

我一看这情形,心头已经冷了半截。

“何小姐家里有事情”,家健说:“她暂时想到我们这么住几天。”

“在我们这儿住?”何耄太连忙嚷:“我们那儿有地方?”

“可以在我的房内住。”家健立即说。

“在你房内住?何老伯睁大双眼:“那么你呢?”

我睡客厅好了。”家睡说。

“这位何小姐……”何老伯走上来,打量着我:“家中……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跟她母亲有点意见。”家健立即说:“不是……什么大事!”

“人家母女斗气,”何老太说:“你怎么把人家接回来了啊?家健!”

“她没有可去的地方,”家健立即说:“她刚刚从上海来了不久。”

何老伯与何老太互望一眼。

“你先住下吧!”家健也不等他们说话,跟我说:“一切,转头再想法子吧。”

我点点头。

何老太立即就问儿子:“家健,人家家中吵架,你就连学也不上了么?”

“快上学去,别旷课!”何老伯立即命令儿子。

何家健看看我,跟我说:“来,先把行李放在我的房中来,再说吧。”

跟着他提着我的箱子,走到走廊去。

我跟他走进走廊,他的房子就在走廊的第一间。

一间小小的,有张很整洁的床,有一张布置得很有条理的书桌。

书桌面对一个窗子,光线十分充足,从窗子俯望下去,可以看到窗下的街道。

“这就是我的睡房了。”他把箱子放下:“地方小,不过可以住。”

我一望到那小床,就有点过意不去。

“你怎么能让我睡这张床,而自己却睡在客厅!”我低声说:“这样太不好意思了。”

“先住下再说。”

“家健”,我悄声说:“我好像感到……你爸和你妈不大喜欢我似的。”

“这个……”他说:“不成问题,你先住下,我不放心你在外面到处乱闯。”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的。

突然之间,我就像一枚无根的浮萍,随波飘流。

也只有先在这儿依靠一下再说了。

“家健!家健!”外面又传来了何老伯的叫声。

“是,爸!”家健应。

“还不去上课?要迟到了!”何老太嚷。

家健面有难色,只好向我笑一笑:“你先在这儿吧,一会儿,放了学,我立即回来。”

我点点头。

家健给我一个微笑,这才走出房问,这一个微笑,给我很大的安慰和鼓励。

接着,我听到外面家健父母的声音:“你把这个女孩子扔在这儿,怎么是好?”

“家健,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家健,你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家人知不知道在这儿……?”

何老伯和何老太急急地问,一人一句。

我听在耳内,心中有点不安,说实在的这一切真的太突然,太唐突了。

家健父母接受不了我,我是可以谅解的,我心中很难过,觉得给了家健实在太多的麻烦了。

但是到了我这个情况,除了硬着头皮留下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妈,”,我听见家健说:“午饭时,多加一个人的饭,我要放学才回来了!”

说着,家健出门上学去了。

当那道门“砰”的掩上时,我打了一个冷颤。

坐在房间内,我想起一连串所发生的事情——这些不能预料,难以预测的事事情,我心中发抖!

一想到我被梁栋污辱与失贞的经过,悲从中来,我掩脸痛哭。

正午时分,何老太太来叩门了。

我拉开门,她一见到我红肿肿的眼睛,先是一呆。

接着她说:“吃午饭了。”

“噢……谢谢您。”我于是跟她走出厅去。

只见客厅内已架了一张饭台,那张台子,是可以张开和收拢的那一种。

只见何老伯已坐在桌子边。

饭桌上,放着两碟菜肴,一碗汤。

另外是三副筷子,三只碗。

我坐下了,何老太和何老伯一直看住我。

这情形,好象我是从月球上来的怪物似地。

我不敢正视他们。

“吃饭吧!”何老伯说。

“是,吃饭。”我取出饭碗。

何老太和何老伯的眼睛,一直盯住我看。

这样的态度,令我心慌。

他们当我是的似的!我浑身不安。

“何小姐,你与我们同姓?”何老太说。

我点点头。

“你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何老伯说:“我希望你向我们……说一个清楚。”

“只是……只是……我跟母亲不合。”我实在真不想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于是我说就说:“我……我是决定要脱离家庭……”

“你不打算回家?”何老太听了,愕然一惊。

“我不回去了。”我老实说。

“那么——你在香港……没有熟人么?”何老伯睁大双眼。

我摇头。

“不会……举目无亲吧?”何老太太带着怀疑。”

“是举目无亲……”我说:“只家健是我的好朋友。”

“我们儿子……只是以前替你补习过英文。”何老太太说。

“你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何老伯十分谨慎地问。

我看他们神色紧强,这使我心头更加不安了。

“何老太,何老伯……”我终于说:“我跟家健,实在只是好朋友,为我离家出走……我不知何去何从,这才找家健。”

何老伯叹了口气,摇摇头:“何小姐,不是我们嫌弃……而是,我们家,实在照顾不了你。”

我张大嘴,一时呆住了。

我怎么都想不到,何老伯竟然这样直截地对我说。

“我早已退休了,现在,有一笔养老金,我们靠的,也是这一点点钱。”何老伯说。

“我们生家健时,年事已高,”何老太说:“现在还要等他挨出头,才有好日子过……”

“何老太,您们……?”

“家健有很好的前途,我不可能多拖住一个女孩子……”

“我……我并不是……”我口吃着说:“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要投靠你们……”

“这些话,家健在,我们是不会说的。”何老太说:’不过,现在还是把话说清楚好。”

“你们……误会了,全误会了。”争急急嚷。

“我们一点也没有误会。”何老伯固执地说:“我知道家健的意思,但是告诉你,这家里,我们父母三位一体,容不得你。”

“我们的环境和经济也不许可。”何老太赶紧又说一句。

我的泪水迅速地浮上眼眶,我真想不到,世上人情,竟会比纸更薄,于是多立即把碗筷放下,淌着泪,匆匆入房,我立即取起房内的皮箱,急奔着走到大门边。

“何老伯,何老太”,我颤声说:“我不会妨碍你们……我走了。”

我拉开门,头也没回地奔出门去;

走在街上,我的泪眼模糊。

早已经听说过,香港人情比纸薄。

却没有想到,这一次我真正的尝到滋味。

我沿着待缓慢的行走,觉得四肢沉重。

从昨天到现在,我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我实在再难支持下去。

我需要一个地方,能躺下来,让我合上眼的地方。

经过横街,我抬起头,见到路边的“公寓”广告牌。

我拖着皮箱,走上楼去。

我在小房的小床上躺下,我已经全身松散了,我合上眼,只觉眼前黑,就沉沉睡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妈的豪宅中。

我的眼睛已经红肿了,我觉得虚弱得几乎要倒下去。

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我被银姊挽扶着回到房中。

倒在,我全身松脱了。

回想起这些日子和我的遭遇,我觉得自己犹如坠在一个噩梦里,而这一个噩梦,竟然是无法苏醒的!

妈替我炖了不少补品,又十二分殷勤地服侍我。

然后,又找了私家医生,替我检验身体。

医生证明一切无事之后,她才放心来。

我知道这样待是想我发觉她的好处,是想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只有她一个。

我自己知道再无其他的选择了,也许这就是人的命运吧。

我在家中休养足足半个月。这才渐渐恢复体力,我好像一个受了重创的人,一点点痊愈……,不久之后,我们开始搬屋子了。

搬的屋子在半山,有三个房间,更有饭厅。

有客厅,还有佣人房。

此外,还有露台,这是高尚的住宅区,我相信价值不菲。

搬屋子的时候,妈就跟我说:“这栋房子是屋契给你看。”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屋契给我看。

她既然叫我看,我就看了一眼。

蓦地,我发现屋契的名子,是属于我的,这令我惊讶。

“你自己说好了。”妈这时就对我说:“妈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

我看住她,说实在有点困惑了。

看外面,妈是一个最最贪婪的人,这栋房子,一向就是她发梦都要得到的。

一切又仿佛是他的计划,她的yīn谋!

但是房子到了手,她写的却是我的名字,这令我有点意外。

“你一点都不明白妈。”她跟我说:“妈年纪也差不多了,一大把年纪,别无所求,希望你孝孝顺顺,希望生活安安定定,再叫妈去跟男人应酬,时代早已过去了……所以,妈只希望你好,实在没有想过我自己。”

她这样说,听来实在是十分伟大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自从种种经历之后,我对她真的有一点怀疑。

“你好好的上班去吧。”妈说:“跟住薛伯伯、他等你上班,已等了好久了。”

“妈——”我忍不住地开口:“我们房子也有了……我不想上班……行吗?我不想到舞厅去了……”

“什么?”妈立即问:“不上舞厅工作,那……做什么?”

“什么都好。”我急急说:“售货员,女职员……甚至推销员…”

“胡说!”妈打断我的声音:“跟你说,再做它两三年,我们储蓄一点钱,手上有点钱,就好办事,就可以有一连串大计划了。”

“什么大计?”

“做生意啊。”妈说:“开问小店,做些小生意。”

“你想做生意?”

“改邪归正,身上也得有钱啊!”妈说:“人家都说,工字不出头,替人做女职员,售货员能养活么?妈年纪大了,样样要多加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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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节:无奈又到舞厅坐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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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声点头。

这是第一次,我同意她的说法。

只要她能把理说出来,不在乎做一两年的。

反正,我已经做了,现在停手,或者挨一两年,仿佛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了。

“好吧。”于是我说:“那么,我上班去了,再挨一阵子再说。”

这是第一次,我自愿上班去。

我这样答应她,也许有我自己的理由。

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这一栋房子,竟然会是在我的名下,这令我感到,妈似乎对我不错,至少,她是为了我设想,另一个原因,也许是因为我已经尝试过倔强过,我尝试脱离家庭。

但是短短的几天,我已经饱爱惊恐,饱爱侮辱!

我实在再也受不下去了!我不得不又依靠妈,我是没有勇气再往外闯了!

此外,也许另一个最大的原因是因为爸已经逝世了。

爸一死,我要回到上海去的希望,立即被毁灭了,现在我已是无法回头,我非要向前走不可了。

于是,我又再回到舞厅去,我又重新回到灯红酒绿的圈子去……

我认识茵子,就是在我再回到舞厅工作的时候,茵子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也是刚出来做小姐的。

茵子也是随薛伯伯,不过她对这个陌生的圈子,似乎比我能适应得多,茵子有一张圆圆的脸,皮肤晰白,仿佛是吹弹得破。

她有一双乌亮亮的眼睛,这对眼睛,特别地灵活。

第一次见她,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一种灵气。

而且她的笑容特别可亲。

当她微笑时,唇边还有两个笔涡,我一向很少跟舞厅的同事谈天,速天坐在化妆室内,茵子走到我身边来。

“你叫萌莉,是不是?”她微笑着向我问。

我点点头。

“薛大告诉我的。”茵子说:“他们说……有一阵子你决定回上海,所以只做了不久,你就不做了。”

“是的……”

“怎么你又回来上班了!”她带些好奇。

“我……结果……没有回上海去。”我这样说。

“从上海到这里来,一下子又在舞厅上班……环境转变很大吧?”她带着天真:“你习惯么?”

我觉得这个女孩子爽直,而且又十分坦率。

“当然不惯。”于是我老老实实地说:“不过人要有能屈能伸本领的。”

“我的名字叫茵子,姓黎。”她对我说:“我才上班不久,所以……也许你没有注意我。”

我点点头,忍不住问她:“那么……你习惯么?”

“我前几个月还在学校里念书哩。”她说。

“怎么忽然……会到这种地方来上班的?”

“世事……难料。”她苦笑一下:“到这儿来做舞女……当然……人人是为了环境……”

我同意地点点头。

“他们又说……”她轻声问,想了想,突然地,她止住声音。

“什么事?”

“我希望你不要介意。”他终于说:“我听到他们说……有一个有钱的人,买了一栋很贵的楼给你,而你出来只做了一个短短一阵舞小姐罢了……这一切,是真的么?”

我呆了一呆。

这个圈子太小,而四周的人,又大多是长舌的。

“这是真的……”我只好点了点头。

“怎么你会这样好运?”她用一种仿佛见到了奇迹似的眼神,注视我。

“这不是好运。”我叹了口气,苦笑:“茵子,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荣而获的事情。”

“那么……你?……”

“我自然付出了很多。”我沉痛地说:“你们不会知道,你们只会知道好的一面……而不知道另一面……”

她牢牢地看着我,这种眼神,似乎对我说话,半明不白。

“我真希望遇上一个这样的人。”她喃喃自语:“一幢像样点的房子,现在最少要几百多万吧?”

茵子,你望有一幢房子么?”我奇诧的问。

“房子……倒不在乎。”她天真的告诉我:“但是,我有这样名贵的房子,我可以一转手,就把它脱手,卖掉。”

“这样说,你需要钱?”我这样问。

“嗯,需要钱。”她十分坦率地回答:“这个世界,人人都好像只是要钱。”

我点头,看她这么年纪,就已经想到要刮钱。

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也许……我有一天,也会好像你这样幸运吧。”

她喃喃自语:“只要有栋楼,手上就可以变现款了,那时,我立即就不用再到舞厅上班了。”

这么年轻,就已经如此爱钱了,真令人难以置信!

“是你家人需要钱吧?茵子?”我问她。

她摇摇头:“是我自己。”

我带着狐疑,看着她。

还再想跟她谈下去,那边薛伯伯已含着笑走了上来。

“萌莉,坐台。”薛伯伯跟我说。

于是,我只好站起来,跟茵子说:“我回头再说吧。”

伯伯把我带到座位上,我低头一看,心中一怔!竟是梁栋!

我回头,这时已晚。

于是我只好坐下去,待薛伯伯走后,他就开口。

“妈妈说你回来了,所以……我是特地来这里找你的。”

我没有说话,他又问:“你有一阵出走,是不是?”

我还是没有说话。

“你不要不听你妈的话了,做人太倔强,是没有用的。”他最后说。

于是我冷冷地:“找我什么事?”

“萌莉,你的语调内,仍然充满了憎恨。”

我的目光也有憎恨,我狠狠地盯了他两眼。

“事情已经过去了,”粱栋说:“是不错的,我给了近两百万的房子,这就什么都值了吧!”

“这是你和妈的诡计!”我充满忿恨地:“我不会领情!”

“你应该对我领情,”他说:“你妈要把房子归她名下,但是我去买房子时,怎么都不肯归她名下?一切是归你的!”

我顿时呆住!只是一种诡计!

妈还说对我多么好,房子故意写我的名字!原来好巴不得要那幢房子只是梁栋不肯!又在哄我!我又再次上当!还以为妈真的那么有爱心!

“嘿!”我冷冷地,从鼻孔中哼出来。

“你回上海也没有用,”粱栋说:“你爸都已经死了。”

我真惊异他仿佛知道我们家的一切。

“你常跟我妈通电话吧?”我立即问他。

“我打电话给她,主要,就是因为你。”他坦率地:“虽然我给了你房子,但是,我想知道……只要你愿意,我随时愿意娶你做小的。”

“住嘴!”我大声地说:“令生今世,你别想再碰我!”

“为什么你必须要这样憎恨我呢?”梁栋莫明其妙地问。

“讨厌!。我站起身来:“我另有约会!不坐下去了。”

“暧……你……”

我不理他的呼唤,站起来,我立即向化妆室走去。

茵子坐在镜子面前,见到我回来,有点惊异!

“怎么……这样快就回来?”

“我不坐他的台子。”

“萌莉,”茵子低声同我:“薛伯伯说……这个就是买名贵房子给你的梁栋,是不是?”

“对。”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不喜欢,就不喜欢!”

“世界上很少有这么慷慨的人啊!”茵子说:“我其实很想结识这样的人……”

“为了想他替你买房子?”

“有了房子,可以变钱。”茵子说。

“算了吧!”我坦白地跟他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荣而获的事情,任何事情,都得付出代价的。”

“只要有这样的楼,我倒不在乎付出代价了。”她说。.

我摇了摇头:“世界上,有很多西,是楼宇与东西还买不回来的。”我这样说。

接到医院的通知,我立即赶到医院去。

这一次,我知道林国义的病已到了危急的地步。

奔进医院,就见病床连的两个护士一到我,立即就向我摇头,我咬咬牙,硬头皮,走到病床边。

只见林国义已呈昏迷状态,雨看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又缩了一半!多么可怕,本来是那么强壮的一个男人!

真想不到,可怕的疾病一侵袭之后,一个活生生的人,竟会变得又瘦又小!我打了一个冷颤。

“你要跟他说话,快跟他说。”女护士说:“不然……恐怕会太迟,没有机会了。”

我心中着急,低起问:“但是……他昏迷了啊。”

“叫他!你叫他!”护士说:“他听得见的!”

我真怕他就此一睡,就长眠不起,于是拼命地叫:“林叔叔!林叔叔!”林国义紧闭的眼睛,微微跳动一下。

接着,他缓缓地把眼睛睁开了,他的眼珠盯着我好久,这才好像看清楚我了。

“是你……是你……?”他迷迷惘惘地:“是你……”

“是我,林叔叔!”我急忙冲上,握住他的手。

“你…你妈呢?”他气若微丝的问。

我摇摇头。

“她不肯来……”他断断续续地说:“到了……现在……她也不肯来……”

“林叔叔——”我难受地叫喊。

“她真狠心……”他喃喃地说:“我……一生……为了她,她到了现在……都不肯来?”

“林叔叔。”我轻声说:“我来了,不是一样……”

“你乘,你是个……好女孩。”他点点头:“但是你妈……没良心。”

“林叔叔,”我急忙叫:“你不要牵挂……好好休息……”

“休息……这一休息,我是再也不会……睁开眼了……”

“林叔叔?”

“我去了她好……是上天保佑我……我就不必……再坐牢了……”

我的泪水直流而下,当我初来的时候,妈与他多么亲热。

也因为这样,我恨死了这个林国义。

但是,到了现在,我发觉林国义是个好人,他绝不可憎。

可憎的倒反是我的亲娘!

“你记住……”林国义抓住我的手:“你为……自己设想……再不要拖累你的妈了……”

“是。”

“记住我的……这句话。”

“是,林叔叔!”

“你来了真好……至少……我可以见到你……”

“是,林叔叔,你睡觉,你好好睡吧。”

他似乎安心了一点,他终于向我点点头。

“好吧……”他沉重地说:“现在……我真的要好好的……睡一会儿了。”

“你睡,你睡!”我立即说:“你好好的睡吧,林叔叔。”

他向我点点头,然后,他安心的闭上了眼,他的手握住我,不久之后,他的手松开了。

“林叔叔!”我慌惶地叫,他的手从我的手背滑下,垂在一旁,女护士把林国义的脉博,然后,抬起头,把头摇了摇,另一个安护士立即取出暖气都没有。

她也摇了摇头。

“你的叔叔已经死了。”终于,护士跟我说:“还好,你赶得及,见他最后的一面。”

“天啊——”我蓦地抢天呼地狂叫起来:“林叔叔!林叔叔!”那两个护士吓了一吓,急急忙忙窜上来,按住我,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再出没有人关心我了,我现在,真正地一无所有了……

林叔叔的病逝,对母亲一点都没有影响。

她住在豪华住宅内,过舒适的生活,犹如一个阔太在一样,这些日子,她常常外出,去的地方,我不知道,据她说,她有一批阔太太们,常常聚在一起,组了“太太团”。

妈是最喜欢凑这种热闹的,尤其是有名望的人物,她就特别喜欢跟人家打交道,既然与这批阔太太在一起,她就很少呆在家中,这样对于我来说,反而是乐得清,她整天在我耳边噜噜嗦嗦,我真的难以忍受了,有了“太太团”,至少就能够耳根安宁很多。

一个晚上,正是晚舞时刻,我和茵子在化妆室内聊天,薛伯伯过来了。

“萌莉,坐台!”他吩咐我。

我听了一怔,立即问:“是不是粱栋?”

“不,不是,”薛伯伯:“是一个年轻的青年。”

我跟薛伯伯走到外面,边走边说,到了舞池边,只见yīn暗的灯光中,有一个年青的影子背我而坐。

“这位先生说是你的朋友,萌莉。”薛伯伯走近去,对我说。

我上前一步,座位上的青年人抬起头来。

“啊?……”我登时一楞:“……家健?……”

家健的一双眼睛牢牢她注视着我,这一双眼睛里,洋溢着感情,但是,这一双眼神中,又充满了埋怨。

“原来是你的朋友。”薛伯伯说了一句,走开了。

我在家健的身边坐下,我发觉他一直盯着我。

“家健……”

“我一直在找你……”他说:“起初,我还以为你回上海去了……我几乎放弃。后来,我猜想你可能又回舞厅来,所以,我一直在找,一间间的……”

他的语气是带积忿的。

“家健……”

“我好好的招待你住在我家,萌莉……为什么你乘我上学,立即就跑了?”他马上责问。

“啊?……”我登时一呆。

立即,我知道,我明白了。

他的父母必然没有告诉他这事情的真相!

我的离去,是因为他们不欢迎我!坚固耐用为我自己也有点自尊!

但是,很显然,家健一点都不知道!

“你爸和妈……”我喃喃地:“没有跟你……说?”

“说什么!”

“我离去的原因……”

“他们说你吃了午饭就要走了,说你住不惯我的小房间。”

“啊……”我的心中发抖。

这个世界,真是可怕,我从未见过,他的父母竟然连儿子都瞒骗。

我怎会嫌他的房间小?我感激都来不及哩!

“我实在不明白你,萌莉!”他说。

我摇摇头:“家健,这件事……我还是不要解释了。”

“你不是讨厌做舞女么?你不是不喜欢跟你妈住在一起么?”他摆摆手:“但是——你怎么会又跟她住在一起!”

“对,我不喜欢,我不愿意。”我寒冷地说:“这个世界上,实在是没有多少路可走……一旦踏上了歧途,就没法回头了。”

“你可以回上海!”他狠狠说:“我宁愿你回上海了,都不宁愿你浸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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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节:下定决心离开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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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是湿暖的,好象冬天的熊熊烈火,把我的整个人都暖烘了……

我跟家健再次回到了他的家中。

“当家健告诉我的时候,我简直不能相信!”她皱上眉:“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是舞女!”

我心头一阵抖索,真想不到,家健把一切全向她说了!

“家健把一切全告诉我了。”何老太太说:“他要跟你同住。”

“何老太太……”

“你知道,家健刚刚毕业,才找了这份职位。”

“我知道。”

“我生一个儿子出来,从他呱呱落地,到养大他,教育他,到他毕业、做父母的,要有多少心血吗?”何老太太问我。

我听见他的口吻,就知道事情不妙,我不敢作声,只有点点头。

“你知道就好!”她狂叫起来:“我绝对不会让你这样,白白把我的儿子抢去。”

我倒缩一口气。

“我并不是想抢你的儿子!”我低声解释。

“你想!你想,你想不劳而获地得到我的儿子!”她嚷:“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我只看人一眼,我立即就可以知道!”

“啊…”

“你看见我儿子老实,所以就一直动他的脑筋!”何老太太激动地:“我跟你说,你休想!”

我觉得面上一阵阵的炙热,我对家健的感情,全是真诚的。

但是,她竟然把我说得如此无耻!如此下流!

“何老太太!”我于是断然说:“我因为尊敬你,所以今天我才来跟你见面……既然您用这样的目光来看我,那么好吧。”

我取起手袋,站起身,立即想走。

“萌莉!她急急叫:“何小姐,我求求你!”

我听见他凄然的声音,这令我一下子呆住了。

“我求求你……放过他,放过我们的一个仅有的儿子。”何老太太一手抓住我,凄声跟我说。

我的脚步不知不觉的停留下来。

看看她,只见她的脸上,流下两行热泪。

“我近四十岁,才生下他……”她颤声说:“生他之后……我再也不可能生育了……我的丈夫,环境都不好,我们唯一的希望全在家健身上……”

我真想不到,何老太太突然之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流泪向我哀求,令我内心不忍!

我哽咽,看着她老泪横流,这令我怔呆了!

“我们千辛万苦,把他养大,供他念书,其中苦,保有我和他爸知道。”何老太凄声说:“还好……他是一个诚实的青年,也勤奋,所以上学还算不错,还替人补习……他有今天,全靠他的努力,他从小就说…长大了念了书,有了本事,他就会供养我们……他会好好的报答我们。”

我变得哑然无言了。

“求求你!求求你!”何老太抓住我的手:“放过他,放过他!”

何老太太哀声恳求,我想不到这一切,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放过他吧!你一生有好报!”何老太太流着眼泪。

我不忍再听下去,我不怨再留下去。

“你可以找很有钱的男人……家健,对你没有用,他很穷……求求你,放了他!放过他吧!”

何老太太声泪俱上。

这个女人,是个很势利的女人,这一点,我早已看出来了,也因为这样,我那晚才跟家健不辞而别的,但是,我想不到他爱子心切,竟会如此地恳求我,这人世界上,其实只有家健才是我真正心爱的,要我离开他,实在太难了。这就像我的双手捧住了幸福,现在却要我亲手将幸福抛掉那样。

“求求你!求求你!”何老太太不断地央求,泪水滴流下。

我再也不能忍受,我的心当时软了下来。

“好吧,何老太。”我颤声说:“好吧……我离开他,我是不会连累你们的。”

“你这话当真?”

“……我不会害他!你放心!”我哽声说。

“何小姐,你真好……你真是好人。”他不断地赞赏我:“你这样做,简直就是救了我们一家人!”

我再也不能听下去,我取起手袋,立即站起。

“我走了。”我说,何老太太一手拖住我:“既然你答应了,我想再请求你一件事……何小姐!”

“是什么?”

“请你不要告诉家健,别说我来过,否则……否则……”

我苦笑一下:“好吧,我不说,那么……就不说。”

我又何必告诉家健这一切呢?我反正要跟他分离,我何必要揭穿一切的真相?

“你放心好了,何老太。”我皱着眉,低声说:“——你回去吧。”

我取起手袋,走出那间咖啡室,穿过马路,我回到舞厅来,我一进西厅,立即奔进洗手间去,我紧紧的把房门掩上了,然后我用手掩住脸,嚎啕大哭,哭得几乎令我自己了崩溃了……

仿佛刚刚获得一件实物,才抓住在手中还未抓暖,一切已经消失了,我蹲在洗手间内,觉得整个世界部分裂了……

薛伯伯叫我听电话,我还未起到电话边,心头已经料到对方是谁了。

接起电话,对方兴奋的呼叫:“——是我,萌莉!”

果然是阿健!我的心头狂跳!

“什么事?”我冷冷地问。

“我在楼下等你,我接你出去,跑我出去,跟你吃饭,我有好消息告诉你!”我喜气洋洋地,我的眼睛前,立即闪出了何老太太的哭丧表情。

“不能。”我立即用淡淡的声音:“我没空,家健。”

“没有空?”他一呆,接着说:“那么……我等你放工,来接你。我们吃宵夜,怎么样?”

“不,我没有空。”

“深夜都没有空?”

“没有空。”我立即说。

“深夜都没有空?”他带诧异。

“对,我约了人。”我接着就说:“就这样吧,我没有空。”

我说着.就把电话筒搁上了,当我挂断线之后,我的心壁是酸痛的,我是亲手扼杀我的爱情,我在亲手毁灭我和家健的一切!

回到化妆间,我暗自流泪,没有多外,薛伯伯又从外面走来了。

“萌莉。”薛伯伯说:“坐台子。”

我连忙用纸巾把眼泪吸干,站起身来。

我急急问:“是谁?”

“是粱栋。”

“不,我不坐!”我立即嚷。

“萌莉,你不要这样,你嫌钞票腥么?告诉你,不少人做了一世的舞女,都没有遇上一个这样的贵人呢?”薛伯伯说:“你还嫌什么?看钱份上嘛!”

我的心头一动,是的,家健跟我完了,我还有什么期望的?

这世上的一切,均离我而去,我还理会什么呢?

“好啊!”我跟薛伯伯说:“我一会儿出去,你去告诉粱栋吧!”我坐在化妆镜前,费心补了一下妆,然后走到舞厅外面。

粱栋坐在舞池边,牢牢定定的,一动都不动。

我坐在他身边,他的眼睛发亮,无比愕然地看着我。

“你终于来了!化惊喜地嚷:“我起初还以为你不肯坐我的台子呢。”

“我本来就不肯坐,”我冷声说:“但是薛伯伯教训我。”

“教训你什么?”

“人要吃饭。”我说:“他有一定道理。”

“嗯。”他点点头;“萌莉,其实你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这样下去,又有什么前途,倒不如有我照顾你……”

“又要来劝我做你的小老婆。”我竟然厉声说:“别来这一套,如果你再提这件事,别想我理睬你吧!”

“是……是……”他慌忙说:“好,好不提不提!”

就在这时候,我抬起头来,见到舞池旁边,有一个高高的黑影沿着舞池走过来。

这黑影如此熟悉,令我心头为之一怔,是家健!我愕然了。

我仔细一看,真的是家健!我整个人收缩起来,神经紧张,令我喘过气……

他在舞池边坐下,然后回面一望——我知道他见到我了。

我立即灵机一动,整个人靠在粱栋的身边去,作其亲热状,粱栋傻住了。

突然而来地,我对他亲热,他大概被我的吓魂飞魄散了吧。

“梁栋,”我对他说:“如果正正经经的好好的听我说,我就会对你好一点……”

“我……哪里不正经了?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他连声说。

那边,家健的一双眼睛,一刻不停地注视着我。

“那么好。”我立即向梁栋撒娇:“这样,你就得好好的对待我。”

“我……一定……我一定……”他连声说:“我一定听话……”

“你疼不疼我?”

“我疼!我疼!”

粱栋边说,一只手伸到我的腰肢边来,他紧紧地抱住我。

“我疼你,我疼你……”他一连串说:“我疼死你了……”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在梁栋的肩上重重一拍。

粱栋回过头来,怔了一怔!我抬起脸,只见家健怒气冲冲的站在后面。

“对不起!家健用极低沉的声音说:“我要跟你的舞伴说几句话。”

我吓了一跳,简直想不到家健竞如此唐突,我从未听过他这样愤怒的声音,这令我一愕!

“你是谁?”梁栋面色一沉,十分不悦地问。

“你管我是谁?”家健粗着嗓子,咬牙说。

我一看粱栋脸上变色,而家健的表情更越来越难看,这令我傻住了。

“不……梁栋……”我立即按住粱栋:“……我跟他谈一会,我立即就回来。”

“这人是谁?”梁栋怒气冲冲地:“做人怎样没有礼貌?”

我只好硬着头皮:“他——是我的朋友……对不起……”

我接着站起身来,马上就跟家健说:“去,回到你的座位去!”

家健回到他的座位,怒气冲冲地看我。

“这是做什么?”我立即问。

“你说没有空!你说不见我!原来是为了这个老头子。”他怒喘着,向我问。

“对!我有朋友,我没有空。”我回答。

“什么朋友?”他大叫起来。

“管不着!”我冷冷地。

“一个老头子,你竟然跟一个老头子如此亲热!”他的嗓气得颤抖了。

“你少侮辱人!”我狠狠地:“他是我的男朋友。”

“什么……”他登时愕:“他是谁。”

我缩开头去,不再说话,我想起何老太太求我的话,我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与遭遇——所以我配不起家健,我与他两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说什么?”他摸不着头脑。

“我已思前想后,我算想通了。”我说:“我出来混,出去住,为了什么,还不是钱?”

“啊?”

“我跟你住,没有用,就算你赚到几千块,又有什么用?能养得了我么?”

“萌莉?……”

“这个世界,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享享福,我在上海太苦了,我爸的命运不好,我妈的运气不好,这才会有我今天!”我嘶声说:“不,不,我不会再跟住你,难道还要我跟你挨穷?”

“萌莉……”他惊愕地说。

“不,我不会再走上妈的老路子。”我冷冷地说:“现在,我要的是物质,要的是钞票,我要把一切全握在我的手里,其他的,不用提。”

他睁大眼,脸上呈出痛楚……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他惊诧地低问。

“对,我是这样的人,我还是让你先看清了吧!”我仰起脸。

“那么,你以前所说的?……”

“我只不想你伤心!”我一字一字的说:“舞女的话你也会相信?”

“好!萌莉!”他的声音充满了恨意:“——现在,我才看清楚了你!”

“是的,那样最好。”我斩钉截铁地说:“——以免你将来后悔,你知道,那个老头子能我什么吗?他要给我不少财富,我跟着他,我这一生,我什么都有了!”

“贱女人!”他霍地站起。

此刻,他的眼睛内是火焰,那种憎恨之火,简直可以将我毁灭。

“不要多说了!”我连忙说:“我已作了最后的选择,我是不会跟你挨饿的!”

他一咬着牙,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奔去了。

我独自坐在座位上,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我的泪水随之落下。

完了,我跟家健就此完了……我与你这么久的感情——那感情是当教我a、b、c的时候增进起来的。

我们曾寄予希望,我们曾有过许多的诺言,但是这一切,就此毁灭了。

我不知道,我是为为家健而牺牲自己,或是为了自私的何老太,而毁灭这一段情?我难以分析,我只觉的我的头在隐隐作痛,我实在无法支持下去。

薛伯伯走过来。

“萌莉!”他呆呆地:“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做什么?梁栋在等你呢?”

我连忙用手抹去泪水。

“你哭什么?”薛伯伯即放轻声音:“不要哭了,哭有什么用?是不是又因为讨厌粱栋?”

我站起身来。

“不要这样固执了,至少他有钱嘛?”薛伯伯在我身后劝我,这一切,薛伯伯是无法明了我的。

他又如何会明白我?他根本不知道我和何家健的事情。

“你告诉梁栋。”我说:“我补下妆立即就出来。”

“对,这才对啊!”薛伯伯边说,边向那边台子走。

我回到化妆室,用纸巾印走泪水,然后,我急急忙忙补妆。

“萌莉你又怎么了?”茵子在身后出瑶,低声问我:“为什么你老是不高兴。”

“没什么——”我摇头。

“这个粱栋又来了,他对你……多好,”茵子就靠在我身边来:“——人人说你讨厌他……萌莉,如果你讨厌他,那么,不如介绍给我吧!”

我怔了怔,然后抬起头。

“本来我是可以介绍给你的,茵子,”我说:“因为我另有爱人,我根本不在乎他,但是……”

“但是现在?”她问。

“我再也没有爱人。”我喃喃地,木然地说:“没有任何人关心我…现在,他在我身边,也好,抱歉,我不能介绍给你了。”

茵子张大中,傻住了。

我歉意地笑一笑,接着站起身了,我往外面走,走到外面,粱栋坐在椅子上,四面张望,状态焦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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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节:五十万,天价包夜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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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面前坐下,问他:“你在张望什么啊?粱栋?”

“那个小子,真岂有此理,”他狠狠地:“那个小子呢?”

“我叫他跑了。”我一点不在乎地说。

“他是什么人?你的男朋友,是么?”他严肃地追问。

“不要这样!”我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你知道现在年轻人,是这样的!”

“岂有此理,没礼貌的小子!”粱栋仍然怒气冲冲。

“你生什么气?”我急忙说:“我叫他别再来!我再也不见他了!”

“我不大相信。”粱栋喃喃地:“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你的朋友,看他……好像很喜欢你。”

“喜欢我又怎么样?许多人都喜欢我!我说:“我一定要应酬,第一位么?”

梁栋没敢再说话,没有多久,他说:“我带你出去吃饭。”

我是一个向憎厌他的,根本不会考虑跟他吃饭的!

但是,此刻,我答应跟他出去,干坐在舞厅里熬什么?独自发闷?独自悲伤?为何冢健而哭泣?为自己的身世自卑!

“好吧!”我立即跟梁栋说:“跟你出去,最后,你买我五十个钟。”

“真的跟我出去?”梁栋脸上惊奇莫名,他一连串叫:“没问题,没问题!出去,你跟出去,买多少钟都没问题!”

于是,我决定跟他去了,一个人,在极度颓丧而无望的时候,是会变的,到此刻,我才真正地发现到……

吃了饭,粱栋又带我到夜总会去,而正他买了我的所有的钟,我根本不在乎,就到处跟他走,夜总会台上表演了是“天皇巨星”。

但是,这红遍半边天的歌星,在唱些什么歌,我根本听不进去耳朵去。

粱栋的手伸过来了,他凑唇在我耳边问:“——好不好看?好不好听?”

“好!好!好!”我随口答应。

“好看,你多跟我出来,就会开心多了,”他柔声说:“一个人闷闷的越闷越不高兴。”

我不理睬他,也不回答,没有多久,他的手就从桌子下面伸过来,摸我的腿上,我看看他,满面通红。

他的“白兰地”,已经喝得不少了。

我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看他的手摸在大腿上,想怎么办?

不久,他兴奋得连鼻尖也红了。

“萌莉……”他终于忍不住了,在我耳边说:“我……我们到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租一个地方……”

“哦,想叫我陪你上床啊?”我立即说。

“你……你……”他想不到我竟会如此直率,“咿咿啊啊”似乎十分尴尬。

“可以,”我立即爽快的问:“你给我多少钱?”

他张大嘴:“你肯?”

“这在于你给不给钱!”

“你要……多少?”

“五十万吧。”我故意说。

他竟然毫不考虑立即点头。

“——这五十万,只是一晚。”

“好,好,好!”他迫不及待,连忙伸手,叫侍者结帐!天啊,原来他真的喜欢到了这程度!

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次,他总算是吃到了!我有一种报复感,这种报复感是突然而产生的!

因为我憎恨自己,我要向自己报复!

一直以来,我本来是想做一个好女孩!但是,我没做成。

一向来,我又想做一个好女儿,但是,我却无法达到志愿,这些日子,我想做一个好女人,但是结果,我沉浸在娱乐场所,被人当为妖魅。

好吧,我再也不在乎了,粱栋结了帐,拖着我走。

他的车子在黑夜里飞驰,他已经有一点醉醺醺了,车子开得摇摆不定,但是,他却知道身在何处,他把车子驰到九龙塘,那里有亮着灯的豪华别墅,他泊了车,拖住我的手,走到屋子内。

我从未到过这种地方,这些地方,我一向以为是低级。

谁知道,当我踏进别墅时,里面金碧辉煌,完全像富人的住宅!

一个女人迎出来,像大嫂子般的女人。

“银姑!”粱栋向:“给我那个房间,是最好的。”

那女人不断看着我,接着微笑:“来,来,跟我来!”

梁栋扶住我的手,走进房去。

这一向房间,惊人的豪华!布置得很像是电影内的布置一样,还有一张圆床。

“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房间?”他问我。

我摇头。

“是最华丽的享受了!”他说:“来,先去洗一个澡。”

“我不洗。”我说:“我已经洗过了。”

“你不洗,我洗。”梁栋一笑,走进浴室。

不久,我听到浴室内的水声,水声中,又夹杂着梁栋轻松的哼歌声,我在梳妆台前坐下!

我看看自己,我做什么?我现在在做什么?以前我是绝对不会想到做这一种事的!

以前我的心中有家健,为了家健,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下流的事的。

但是,我现在心中再也没有牵挂,牵挂什么呢?

我活在这世界上又为什么?再无其他的原因,那就不如听其自然吧!

“萌莉!萌莉!”浴室内传来声音。

“什么事?”我坐在镜子前面。

“进来,到容室来,快点!”梁栋的声音在催促。

我看着镜内的自己,觉得下流!

于是,我立即站起身,走到浴室门边,向浴室内一望,只见梁栋浸在浴缸内,这个浴缸就好象一个水池一般,鹅蛋型的水盆,有金色的水龙头,粱栋脱得精光光,他身上的男性器官,十二分丑陋!

我掉头想走,粱栋立即说:“过来,替我擦擦背。”

如此下流,再看他的手上,抓着一块香皂,边叫边不断地向我招手,我肩头一松,回头想走。

“你来啊,不替我擦背?”他向我叫嚷。

“你当我什么?”我立即嚷:“当我是按摩女郎?洗澡女侍?”

“不要这样嘛!”他笑嘻嘻地:“只有我与你两个人别人绝对不会知道!”

“不!”我大叫:“不!”

“萌莉!”他的声音低沉了,问我:“你不是要五万么?”

“是,”我冷泠地:“我们讲定的。”

“那么,来,洗,替我洗背。”他招呼着,不断恳求我:“来嘛,乖!”

“不。”我憎厌地拒绝。

“那么,你过来。”他说:“来,到池边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想了想,无论如何,我是不该违背他的,那五万元,不是一笔小数,于是我走进去。

“把你的手给我。”他说:“你拖我起来吧。”

他从浴池中,伸了手来,我想了想,于是伸了手去,想把他从浴室内拖起来,谁知道我的手一接触他的手,他将我的手一抓蓦地用尽气力,将我一拖。

“啊……”我狂叫。

我的身体失去平衡,“砰”地一声,我整个人跌向浴池中!

水花四溅,我的全身衣服全湿,鞋子沉在水底。

“啊!啊!你放手!你放手!”我惊愕无比,我放声直叫,粱栋呵呵大笑,笑得好象疯狂了,他的双手用力的按住我,接着俯下头来吻我。

“我的衣服……我的鞋子……啊!天啊”我大叫:“我的全身湿了……我的全身湿了!“

“哈哈哈!”他不断地狂笑:“没关系!没关系……哈哈哈,我买新的,我送你全新的。”

我既然惊又慌,我急忙从池边爬起,他的手揪住我,拼命地把我拖到水底去,我一连喝了几口水,几乎呕吐起来,梁栋把我拖到他怀中去,接着俯头去吻我,我害怕又再虽水,不敢挣扎。

我闭上眼,任由他触摸。

这是我最不挣扎,动怒的一次。

因为我的主意已定,这是一种生意,这是种交易。

这同时也是对我自己的一种报复!

我感到他的手一仲到水底,然后在水底动作,我咬着牙,他的手渐渐地向内探进了。

“啊……”我大惊而叫。

他好象一把利剑似的,一直侵入,一直进攻,他动作起来。

“啊……”我咬着牙。

男人竟然是如此地可恶,为了他肯给钱,他竟然任意地摧残我!

我躺在水中,好象死亡,好象晕眩,好象自己是一块石头。

这件事,多么肮脏,多么下贱!

这件事,根本就令人呕吐不止!

我闭上眼,感到他的手在抱住我,他的吻在亲着我的脸孔。

我心中憎厌,但是,我却不敢表示出对他憎恶的神情。

那笑钱,他答应的那笔钱!他渐渐地退开,我脱离他之后,立即又变回了我自己。

我伏在水中,全虚脱了,我的头发散在我的额头,头上披着一丝丝的水珠,水珠流到我的唇边,我发觉那味道是

成的,后来我才发现,原来那是我的泪水,他从浴池中站起来了,用毛巾印了印身上的水珠,然后裸身走到房内去,不久,他在房内的声音。

“萌莉。萌莉。”他叫。

我没有回答,浸在水中,我部分身躯麻木,我整个人好象虚脱了。

“萌莉!萌莉!”他又在叫嚷:“出来,到房间来,来拿钱!”

我这才睁开眼.立即,我从浴池中爬起,用毛巾抹干身子,围着毛巾,我走到外面,只见梁栋坐在台子前,正在签支票。

“五十万?”他看着我。

我点头,木无表情,他低下头去,用笔在支票上签字,看他这表情,这一笔钱对他来说,根本就毫不在乎似的。

他撕下支票交给我,我走上前去取过支票。

五十万!五十万元!

这是第一次,我亲手拿着这么多的钱!

出卖我自己而得来的钱,当我回身走,粱栋的手一把抓住我。

“嗳!做什么?”他嘻嘻地笑:“刚才洗了澡?洗了澡,上床去吧!”

“啊?……”我吓了一跳。

“我们上床,好好的度一个春宵。”他拖住我的手,将我向床上拉扯。

“你……你……不是已经……了么?”我愕然地,呃呃地说。

“刚才,只是开始!”他伸手将我一拉:“我们有整个良宵,可以享受哩!哈哈……哈哈……上去!哈哈……”

他边笑,边用手来拉我。

他用劲地把我托起,接着将我扔在床上。

这阵笑声真像以狼,令我毛管直竖!

一整夜!天啊!原来这五十万元赚来不易!

他要每一分钱,都是值得那价值!

我闭上眼,他又在乱摸乱动了,我的呼吸窒息——我要给魔鬼所压了……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一直没有起来。

我的全身被梁栋摧残,我根本没有法子移动。

我的四肢仿佛根本不属于我的,我躺在那儿,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

有人在叩我的房门,我准备挣扎着,从床上坐来。

“谁?”我问。

“是我。”门外应起的是,女佣银姊。

“进来吧。”我跳下床,披上睡袍。

银姊推开门,带着一双十分愕然的眼睛。

“你还在睡,吃午饭时间了!”银姊说:“你蚂让我来叫你,她已等得肚子饿了。”

“我不想吃饭了。”我懒洋洋地说:“你叫妈先吃吧。”

“你没事吧?不舒服?”

“不。“我摇头。

“那么你最好出去。”银姊说:“你妈等得急了,她要你到饭厅去不可。”

“好吧,好吧。”我连连说:“给我十分钟梳洗,我立即出来。”

看银姊的表情,妈不知道什么事了,这些日子,我尽量跟她少冲突,于是我用最快的速度梳洗,然后匆匆赶到饭厅,一进饭厅,只见妈坐在那里,面上毫无笑容。

“终于起来了?”妈瞥我一眼;“菜饭都冷了。”

“我已经叫你先吃嘛。”我说。

“你昨夜根本没有回来。”妈跟我说:“你是天亮才回来的。”

我心中隐隐一跳!

整晚给粱栋缠住,真是没有命了!

想不到妈竟然留意我的一举一动,一进我说:“我——跟梁栋一起。”

我知道说出实话就不会有事了。

因为一向以来,妈最喜欢我跟梁栋打交道。

“我知道。”想不到妈点头:“我知道你跟梁栋在一起。”

我瞥了妈一眼,妈牢牢看住我,像等待我说话似的,我低头吃饭,不作声,妈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咦——你不是有话跟我的说吧?”

我登时呆了:“跟您说……我跟你说什么话?”.

“你没话告诉我?”妈立即问:“关于昨天晚上的事?”

“你要我说出昨晚跟粱栋做什么?”我有点诧异。

“母女之间,有什么秘密?”妈说:“你都可以说出来。”

我皱上眉:“你真的想知道!”

“你最好什么都不要瞒着我。”她正色地说。

“好,无所谓。昨天,他带我出去,然后带到九龙塘去。”

“哦。”她点头.仿佛什么都明白了:“还有呢,怎不说?”

“发生了什么事,还用我说么?”我冷冷地:“你不是一向希望我跟他么?”

他双眼一翻,立即说:“萌莉,你还有事没有告诉我吧?”

“什么?”我愕然。

“梁栋给你五十万元支票呢?”他抻手向我一摊,作要钱状。

我顿时呆住了。

原来他竟然知道五十万元支票的事情!

我张大嘴,我竞想不到,妈竟然会把事情知道得如此一清二楚。

“您?……”

“粱栋今天一早巳打过电话来了。”妈冷冷地说:“他已经把一切告诉我,你向他索取五十万元的事情!”

我眉头皱上!原来梁栋把一切告诉妈,而且还报的这么快!

“支票呢?”妈向我伸伸手。

“干吗?”我问。

“还不把支票交给我?”

我把碗筷放下了,我的面色沉重起来,这算什么意思?要我交钱?

“好,”我终于正色说:“这五十万块,我是不准备交给您了。”

妈好象触电一样:“为什么?”

“我准备自己有些积蓄。”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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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节:和富商同居,逛珠宝名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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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面色铁青,用力地将碗筷放下。

“这算是什么意思?”妈瞪大双眼,瞪视我:“现在你是想跟我分家了,是么?”

“妈,人人应该有点积蓄,我当然也需要,这是为了我自己。”

“那么妈呢?你不必管我了?”

“那舞厅的收入,不是全交给你么?月收入也不错啊。”

“原来你早有这个念头了,”她倒竖双眉:“原来你早已经不把妈放在眼内了!你自己想想,你有今天,是谁扶助你的。”

“你并没有扶助我,妈!”我厉声回答:“你把我拖下泥坑。”

“啊?”

“如果今天我不是舞女,也许已经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我直嚷:“他家的人,也不会看不起了……更不会使我自卑!”

“你说什么?”妈蓦地站起,一伸手,“啪”地掴了我一个耳光。

“你再打我?”我也蓦立起忿怒地向她嘶叫:“再敢碰我,我不会跟你客气!”

“你不把支票交来,我不放过你!我打死你!我跟你没完!”

“别想!”我咬牙切齿说:“你想拿出来这钱,你休想!我出卖自己,为了也是自己!你不劳而获!”

“啊……”妈全身抖动:“啊……你现在有毛有翼了,现在目中无人了……钱,把粱栋给你的钱,拿出来!”

我实在忍不可忍了!

这些日子中,我受够了!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我一目了

然,我太清楚了!

于是,我把心中的怒火突然之间爆发出来,这一爆发,如火山崩裂,如洪水泛滥!

“我再也受不了你的摆布了!”我大声说:“我不会再理睬你!我走!”

我返身离开饭厅,走到房间,“砰”地关上房门。

妈立即在门外用拳头打门了,在门外乱叫乱嚷!

“开门!开门!开门!”她狠狠地咒:“开门!你不开?我给你没完!我不放过你!”

我忿忿地拉开衣柜,取出衣箱,把一件件的衣服,扔进箱里。

来来去去,一次又一次,我总是想离开这个家。

而现在我决定了,我正正式决定了!无论是怎样,我非离开她不可!

我不能让她附在我身上,她简直是魔鬼!无论如何,我非脱离她不可!

两天以后,我跟粱栋同居,这对于梁栋来说,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喜讯,这是他永远无法估计到的,他租一栋非常豪华的屋子给我,我就马上搬了出来。

粱栋还请了一个女佣,名叫阿五,是个年轻已有五十多岁的白发老女佣,做事细心,而且烧得一手好菜。

自从我跟梁栋住在一起,之后,我也不再到舞厅上班了。

粱栋对我还是不错,但是跟他早已声明,我说:“我不是做你的小老婆,以后也永远不会做你的小老婆,我跟你住在一起,因为我要离开我妈,而且,我不想再当舞女。”

梁栋只要我肯跟他在一起,他就什么都愿意了。

我开始自己有一个“家”,那栋属于我的房子,就让妈去住,我再也不理她了,梁模是有老婆、有子女的人,他虽然是跟我“同居”,其实,他只能一部分时间与我在一起。

每星期他两次或三次,星期六与星期日,他是必然在他家内,做他的“模范丈夫”的,有时白天,梁栋会潜回来一下,或者叫我出去吃一顿饭。

通常他来见我,还不是为了这一件事情?

有时做完了,过一个夜,有时做完了,他洗澡就走了。

他干完了,对我更好,我对他没有情感,而且,我自知永远不会爱他,跟他在一起,我只是想避开妈而已!

粱栋每月给我二十万,这个数目,他说已经是很多了,他还说,有一个有名的肉弹明星,给一个老头“包”了,一个月才拿几万块。

二十万元对我来说,也是不少了,我把五万块给妈,是每个月用支票寄过去的。

给她这么多,因为我不再上舞厅,给她平日的使用,我只求她不来缠我,那已够了,我的生活有了改善,自已有了点积蓄。

于是,我开始买服装,买首饰,又加入了美容班,我开始渐渐融入香港这个时髦的社会里去。

有一个傍晚,粱栋带我到了一**尾酒会去。

这个**尾酒会,是一家刚开幕的首饰店举办的,而那里的人,是粱栋的朋友。

粱栋把我带出去的原因,我自然明白,为的只不过想炫耀他自己而已。

他特别吩咐我打扮艳丽一点,于是我穿上最名贵的服装,又细心将美容班学来的技术,全部使用在脸部上,梁栋开了他的车子来接我,他一见我,立即凑唇在我脸上唇我。

“啊,我的美人!”他说:“我可以担保,这个**尾酒会上,没……一个女人,能比你更美的。”

他的赞赏,实在有点肉麻,这些话,从我右耳进去,已经从左耳飞出来。

这间珠宝店,是开设在一流的酒店里的,全部粉红与纯白的颜色!

珠宝店内的首饰,五光十色,件件均是佳品,而参加酒会的客人,全是绅士淑女,衣香傅影,我看得眼花缭乱。也许梁栋是对的,在场的女人们,个个穿着华丽,但是,人人庸俗无比。

脸上太浓的化妆,身上太鲜艳的颜色,还有他们身上所佩戴的首饰均是又俗气又土气的。

跟这一批女人比较起来,我自然是那种鹤**群的感觉了!

梁栋见我竟然答应与他在公共场所中出现,他就心花怒放了。

其实我心中实在是太闷了,天天象金丝雀般的关在笼子内,真把我闷死。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出来应酬一下,透口气也好,粱栋笑眯眯地把我介绍给**尾酒会的各种人物,他们有的是董事,有的是什么律师,有的是企业家……总之所有的职业,全是有名堂的,这些人,当然全是非富则贵的了。

后来,粱栋把珠宝店的老板介绍给我,这个老板姓孙,头发斑白,挺了一个极大的肚子!

“这是孙忠良!”梁栋介绍给我。

这个大肚子一见到我哈哈地笑,眼睛发光,我吓了一跳,完全是一个副色狼。

“啊,这位……这位是……”孙忠良边跟我握手,边笑嘻嘻地问:“——这位是梁栋的……”

我一口截住:“朋友,普通朋友罢了。”

粱栋瞪了我一眼,然后跟孙忠良说:“这是何萌莉小姐。”

“何小姐,你的光临,令这酒会生色不少!”他牢牢地握住我的手不放,我真的吓了一跳,虽然握手的时候,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是他的手,却在这么短短一瞬,向我又扭又拧……

这样厉害的一个色狼!我慌忙把手缩开,梁栋看着我,也许见到我与孙忠良的神色了,但是他却装作没有看见。

“这里所陈列的,全是最名贵,最新颖的设计。”孙忠良说:

“——对了,我们的设计师,是在意大利获得过奖的!”

“是么?”我有点意外:“这样好的设计师?”

“绝对真的,我们有奖状,有证书!”孙忠良伸手:“那边看,请到那边参观。”

他带我到一边的首饰柜前,只见那些首饰柜内,全是闪闪发亮的珠宝首饰,我看了一眼,我发现孙忠照的眼睛,一直盯在我的脸上。”

“喜欢么?”孙忠良问我。

这些首饰的设计,实在太美了,又大方,又名贵。而且所有的款式,全是我没有见过的!

我看得有点眼花缭乱,于是点点头。

“很美,太好了。”于是回答:“不过……全都是这么名贵……买不起啊!”孙忠良一双眼睛不停地看着我,听到我这么说,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买不起?哈哈…”他笑:“叫粱栋买下,送给你,不就成了。”

“他会不肯的。”我笑笑,摇摇头。

“怎么会不肯呢?一定!一定,他一定肯!”孙忠良马上说。

我心中也实在喜欢这些首饰,假如粱栋肯出钱买,我一定买下一些,反正是刮钱,只要他肯,我自己磨利刀锋,一刀狠狠的砍下去。

“我才不敢开口叫他买,他会骂死我……”我故意说:“孙先生,你想我买,你就帮我去跟梁栋说嘛……你……你叫他替我买……”

“这容易,我去叫他!我去叫他!”孙忠良穿过人群,却跟粱栋说话,我这一招,实在是聪明的,粱栋跟孙忠良是好朋友,而且梁栋这个人,一向就是要面子的。

那么,由孙忠良去跟他说,他根本就不好意思去推却的,果然,没有一会儿,孙忠良拖着粱栋来了,走到我面前,孙忠良说:“——那,那我,已经说了,梁栋说随你买……你选到喜欢的就买!”

“梁栋……”我故意装作一副“老实”的样子:“可不是我说要买的……是孙先生,他说……”

“对,对,对!”孙忠良在我肩头轻轻一拍:“——你好好选吧,我会给梁一个好价钱的!”

“真的……”我兴高采烈地:“那么……我过去选了。”

“去,去,我跟孙先生谈些生意,梁栋对我说:“选好了,告诉我。”

“是。”

果然,我的招数是不错的,在孙忠良面前去跟粱栋说,他这一次,是不得不大方了,化既然如此说,我当然要狠狠的下手,大买一下,才能满足。

粱栋是有钱的。这个钱我不花才冤枉哩!

如果我不替他花,留给他老婆和孩子花么?

我在床上,做的“工作”可能跟他的老婆一样,我虽然不愿做他的小老婆,但是,我却要做老婆所做的同样的“工作!”

我有权利去索取,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起到饰横前,低下头仔细看那些首饰,看了戒指,看了手镯,看了xiōng针,又去看了项链,看来看去,样样都好,可是,我又看不出什么是真正价值非凡的!

这种机会不太有,我自然要好好的刮他一下子,以免以后机会不再有,就在这时候,有个低音在问;“小姐,看中什么没有?”

我一抬头,看到一张英俊非凡的脸。

一个穿浅灰西装的青年,凝视着我,他一双眼睛,有种惊人的气势,当他这么看我一眼时,我心中隐隐一跳!

这隐隐一跳,我有那种好久没有的感觉。

这种感觉,只有我与何家健见面时有过——之后,当那一切过去之后,我所有的感觉全失去了!

真想不到当他这样凝望我时,那一阵炙热的感受,又回来了。

我只低头看着那玻璃柜里的首饰,避开他的眼睛,但是,他显得那么殷勤。

“要不要我替你拿来看看?”他问我,我笑笑,摇头,因为那些首饰显然极有特色,但是它们真没有我心间所想的那么名贵。

我所要的是大大的割梁栋一刀,这些首饰,是不能在玻璃柜内的。

“这枚xiōng针,怎么样?”他指了指。

我看见他所指的xiōng针,是红宝石镶钻石,的确不错。

“这是获得意大利设计奖的。”他笑了笑跟我说。

于是我再留意一看,这样式真的特别,可以说是罕有的,只可惜,上面的红宝石不大,而旁边的碎钻,份量也不太多,我摇播头。

他仿佛有点失望:“你……不敢说……”

“这样式不错”我说:“不过……我要的……不是这些……”

“这xiōng针,我设计了七个月……制造足足花了三个月!”他说:“这才夺得意大利首饰设计大奖……”

我听到这儿,登时呆了。

“你……是你的设计的?”我愕然地。

“对!”他点头。

“刚才孙老师不是说,你们公司得到最佳设计奖?”我指住他:“原来那个设计师就是你。”

“对,”他连忙点头:“我叫洛其。”

我真是意外吃惊,当他刚才向我兜生意时,我还以为他只是一个这里的售货员。

真想不到,他竟是这儿的设计师。

“……噢……原来得奖的是你……”我喃喃地。

“不单是这个xiōng针获奖!”他说:“还有许许多多的设计,都获得奖状。”

“真的啊?”我忍不住说:“你好象……很有一点天才。”

“我从小习惯设计首饰。”他说着,又拉开玻璃饰柜:“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看。”

这一晚,我对他的印象,是不同的,于是我说:“我要……名贵一点的……钻石也好,宝石也好……要价钱……昂贵点的。”

“昂贵的?”他意外地望着我。

他这样看住我,我就明白了,他一定以为我是什么富婆了,他想了想,忽然向我一笑:“有了,我知道只有一只戒指,最合适你。”

“是么?”

“看,在这儿。”他的手伸到饰柜内,然后将一只戒指取出,那是一只翡翠之大绿,是我从未见过的,而四百颗钻石围绕着简直闪耀得我双眼昏花。

“怎么样?”他说:“这可说是本店名贵的首饰之一,像这样大的翡翠,实在十分难找的。”

“这也是你设计的么?”我问他。

“对,洛其点头。”

我对这个青年人,真有好感,我一向不大注意首饰,我又对这方面从来没有认识,忽然之间,我觉得自己好象见到了大世界上最名贵的东西,我心花怒放,而这一切,全是他亲手设计的。

这令我对他倾慕起来。

他会说话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给我一个微笑。

我的心又隐隐一动,天啊,这样的微笑,不知道已有多少时日没有接触过了!

他的声音柔和:“你……想不想买这个?”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当我的心一动时,我竟然无法拒绝他:“多少钱?”

“三百万左右。”他说:“如果你买,我一定会给你特别的价钱。”

“三百万……”我心中一动,这是一个好价钱!刮梁栋一笔,这个价钱差不多,就算别人常说的,珠宝买人时昂贵,卖出去值一半的钱,但是三百万就算减一半卖出,也有一百五十万的进帐啊!

“我喜欢。”我说:“不过,……我要叫别人看一看,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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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节:获得百万珠宝,约会极品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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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喜欢!”他喜出望外地:“你喜欢就好了,你喜欢我的设计,那就实令我高兴了。”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是一个艺术家,因为只有艺术家的艺术品被人欣赏时,这才会如此兴奋的。

“你……小姐。”他急急问:“你贵姓?”

“我叫……”我正欲答话,后成传来粱栋的声音:“她是粱太太,我叫梁栋。”

只见粱栋走了进来,一开口,就替我代答了。

我心头又急又火,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对,他害怕我跟年轻的男人说话,砰的一句“梁太太”就把我压死。

“梁栋!”我心中对梁栋生气,于是,立即说:“——我看中了这个。”

洛其小心翼翼地把那翡翠的指环,放在天鹅绒托盒上,递到粱栋面前。

梁栋一看,见到那指环的形状,已是一惊,当然,只需要看货色,不用问价,可以猜得出来。

“多少钱?”粱栋看住那年青人。

“三百万。”洛其放低声音:“不过,这是订价,实价可以商量。”

“这价钱,太贵了……”粱栋喃喃地。

他竟然嫌贵!我灵机一动,只见孙老板站在不远的地方,我立即向孙老板走去。

“孙老板!孙老板!”我大声嚷:“我看中我喜欢的饰物了!”

“是么!那么快买啊!”yīn老板边说边走到梁栋身边来,孙老板一眼瞥到那枚指环,马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好眼光!好眼光!”孙老板接着就说:“本来.我自己也看中这一枚指环,我本来想送给我太太的!”

粱栋见孙老板过来,他再也不好意思去说那种“太贵”的话了!

洛其连忙把戒指递过来:“——现在试试.戴一戴吧。”

我马上把手一伸过,洛其把戒指戴在手指上,当他的手指接触我的手指时,我心头剧跳,他集中是电流,他的指尖轻轻一接触我,我全身受到感应!

他把戒指套在我的手上,那只戒指实在太大了,手上的手指-是没有一只合适的。

“太大了。”梁栋马上就说。

“不要紧,没关系!”孙老板马上就说:“我们可以缩小,把它立即缩小点。”

粱栋看看我,我看着手上的戒指,不肯脱下来。

“我太喜爱了,我在喜爱了!”我不断地说。

“我们立即弄小它。”孙老板说:“明天一早,派人送到你府上。”

“那么价钱……”粱栋开口问。

“没关系,没关系!”孙老板把粱栋拖开去:“我们到那边喝酒,那边喝酒,去,去……价钱慢慢再谈。”

他们踱开了,洛其替我把戒指脱下,他跟我说:“我们把戒指弄小了,立即送到你家。”

于是我写了地址。

这一次,我还写下了电话号码,还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看了看我的名字,嘴上却说:“是,梁太太,我明天送去。”

这一个**尾酒就此结束,我不后悔赴会,因为我这次赴会收获太丰富了,坐在车子回去,在车子内,梁栋一直没有说话,真的太明白男人了,他心中在懊丧,因为就这么一下子,我刮了他三百万。

而且,我现在变得精明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傻丫头了。

我趁他还未发作之前,我马上挨到他的怀中去。

“栋,你真好。”我爹声爹气的说:“又会做人,刚才孙老板一定要我买首饰时,我正在焦灼呢!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我没面子不要紧,你的面子,千万不可以丢的啊!”

他看着我。

“你知道,他是做生意的人,那种人的眼睛,多厉害啊!”我说:“被他们说一句,就不得了,立即就传遍一整个圈子。”

他听到我这么说,脸色顿时转得和缓了一点。

“你不要心痛。”我靠在他身上说:“那戒指是贵了一点,但是,我收藏着,始终都是我们自己的嘛。”

“是嘛?”他反问。

“如果你有急用,我可随时拿来给你啊!”我马上这样说。

于是他点点头,面色和顺了,他的唇边,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来了。

想得美!嘿!

我拿在手里的东西,想取回去,就没有那么容易。

第二天,我在露台上淋花草时,阿五走出露台来,通知我:“您的电话,粱太太。”

我是最讨厌阿五叫我“梁太太”的,我不准他这样叫,告诉她多次,但她仍然这样叫,不用说,一定是粱栋吩咐他的,梁栋最喜欢全世界的人,全知道我是“梁太太”我是属于他的。

我走进客厅,取起电话:“喂”我向电话嚷。

“梁太太!”电话里的声音,“我是孙氏珠宝公司打来的!”

又是梁太太!我真是生气了。

但是听见孙氏珠宝店,我立即又转怒为喜了!

“是的,是不是我的指环弄了?“我马上就问。

“对,”对方立即说:“如果你在家,我们想立即送来给你。”

“可以,可以,”我说:“要多少时候?”

“半小时,方便么?”

“好,我等!”

这一次,非同小可,送来的指环是三百万的财产啊,我从未得过这样贵重的礼物!

对方的工作效率最好,没有半小时,阿五已经通报,有人在门口了。

“是不是珠宝店的?”

“对,”阿五回答说:“是送戒指来的!”

“立即叫他进来。”

当那个送货员走进厅来,我抬头一看,有点发呆,原来是穿着笔挺西装的洛其。

“啊?”我有点惊喜:“怎么……自己来。”

“像这样名贵的首饰,通常是我亲自护送的!”他边说边把手中的一个文件箱放在桌上,他小心翼翼地掀开文件箱的盖子,把戒指取了出来。

“这一次,绝对合适了。”他把盒子交给我,我打量盒子,见到这翡翠与钻石,我整个人都傻住了。

实在不相信这件东西居然会属于我自引我连忙戴上了,爱不释手。

“适合么?”洛其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脸上,毫不放松。

“刚好。”我说。

“你请在这儿签一字吧。”他取出一张收据来,又把他口袋中的金笔交给我。

“那么这笔款……”

“公司会跟梁先生收的,不必费心。”他彬彬有礼地:“谢谢你。”

我把名签了,他跟我说:“——你丈夫给你这样贵重的礼物,我相信他一定很爱你。”

我笑了笑,心中想,要不是我忍着大刀阔斧,梁栋会给我买这个才怪,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阿五在接听,过一会,阿五走上来报告说:“是先生,他说不回来吃晚饭了。”

我的心一沉!也没闻阿五原因,反正梁栋就是这个样子。

他不回来,自然是到太太的那儿。

这样子,他今晚也不会回来了,我根本就不必等他,于是我默默一想。

“你几点钟下班?”我问洛其。

“我?……要七、八点。”他说:“晚上七、八点。”

“正是吃餐时候,”这说:“——我来接你下班吧!”

我突然这样决定,令他目瞪口果,不要说他吃惊,其实令我也吃了一惊。

为什么?我突然这样直截,这样大胆?这是连我自己也不明白。

“这……这……”他呃呃地,仿佛很受惊,又有点为难:“这是为了……为了?……”

“我十分欣赏你对首饰方面的设计,因为你对这方面的设计特别点。”我说:“我对珠宝也有兴趣,所以……我要跟你说。”

“好。”他一听,立即答应。

“那么?……七点还是八点?”我问他。

“不要到我的店里来,那儿不方便。”他想了想:“八点正,我来接你,好么?”

“一言为定!”

“你的丈夫。”他好象有点担心:“他……会不会……?”

“绝不会。”我立即说:“你不是听见了?他今晚根本就不会回来吃饭了。”

“好,准八点!”他临走时跟我说。

我怎么会开口跟他约会的?这是我自己也莫明其妙的事情。

90如果一定要解释,那么,是为了报复,因为我一向对粱栋没有感情,我千方百计的避开他。

但是,我却毫无选择的跟了他,但他只把我当一件货品,把我包了,买了,放在家里,现在已属于他了,而他,却另有老婆,子女和家庭!

他的家庭保护得这样好,而我,他就把我扔在这十家里,好象一件旧家具!我想越气!

为什么男人总是占女人的便宜?为什么这一个世界上,享乐的总是男人?

我实在受够了,我想,我有对叛心理,报复心理,我要做我前所未做过的事情,我把自己最满意的一件衣服穿上,还很细心地将自己装扮了,我仿佛是赴宴似的,又批发头发弄了一个新发型,然后,我戴上我刚刚到手的戒指。

八点整,有人在按“对讲机”。

我按了按扭,对方说:“我是洛其,要我上来吗?”

“我下来好了。”于是我立即取起手袋,匆匆了门。

到了楼下,路边泊着一辆房车,德国“平治”。

洛其坐在车子内,向我微笑。

一个设计师,竟在一辆名贵的房车!他打开车门,我于是坐进车去,他显得很轻松,看看我,他脸上有点吃惊。

“穿得这样雍容华贵,我该带你上哪儿?”他皱起眉,似乎很烦。

“不用担心,我带你去。”我说。

于是我指指路,他边开车边说:“梁太太,我跟你在一起,你丈夫不会误会吧?”

“不要叫我梁太太,”我说:“我叫何萌莉,梁栋,根本不是我丈夫。”

“啊?……那怎么?”

“他有老婆,还有儿女。”我说:“我与他虽然在一起,但是没有名份。”

“女人跟着一个男人,没有名份……这样不大妥当。”他喃喃地。

“我不在乎名份。”我坦率地:“我从来没想过要做粱太太。”

“那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我从上海来,妈叫我去做舞女,扭不过他,就做了。”我毫不隐瞒:“妈和梁栋串通,灌醉了我,我被粱栋糟踏了,这件事……梁栋就买了幢楼给妈,我恨透了梁栋。”

“恨他,又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他百思不觖地。

“因为我更恨妈,”我回答:“我一生就是被她糟踏的,找越来越忍受她,就出来跟梁栋同居。”

他看我一眼神中,带着惊讶。

“你这样觉得快乐么?”

“什么是快乐?”我反问他。

“我第一次在珠宝店的**尾酒会中,已经发觉,你的雍容华贵,风姿绰约,但是,从你的眼晴中,我可以看得出,你是一个绝对不快乐的女人。”他说。

我愕然地注视他,似乎懂得太多了!

他的观察,是绝对正确的,我以前,从未遇到这样的男人!

“承认么?”他问。

我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

“你的心头好寂寞。”他说:“说你从来没有爱过,又似乎不像。”

“那么——”我问:“我像什么?”

“像一个爱过,而又得不到爱的女人。”他立即对我说。

我完全呆住了,真的!他竟然像一面镜子,把我的内心全洞悉了,我没有说话,我坐在他的车子上,引着路,完全把话题引开了。

我带他那间墨西哥菜式的餐厅去,是梁栋曾经还我去过的。

我们在绿树丛边的位置坐下,我点了墨西哥菜,还为他也点了十分特式的食物,我们吃墨西哥菜,他伸伸手的把侍者叫了过来。

“来两个龙舌酒。”他跟侍者说。

“是。”侍者退开。

“——龙舌酒?”我有点愕然地:“什么叫龙舌酒?”

“是墨西哥酒,最出名的一种。”他跟我笑笑:“你没尝过?”

我摇头,天啊!我以为我自己是个吃墨西哥的内行,却想不到他竟然懂得更多。

侍者过来,托着两杯盛的**尾酒杯内的白色酒液,酒杯边缘,插着几片黄色的柠檬。

我提起酒杯,赶忙喝了一口,想急于尝试这酒的味道,一尝下去,又苦又辣好浓的酒精,令我打了一个冷颤。

“哗——”我掩住嘴:“好辣,好象火烧一般!”

他笑着摇摇头:“不是这样喝的,看我。”他取起盐瓶,洒了一点细盐在他母指与食指点的手背,然后他伸出舌头,沾了一点细盐,跟着又啜一口柠檬,然后饮一点酒。

“龙舌酒,要这样喝的。”他跟我说。

跟着,他抻出手来了,他将手递到我的面前来。

“舔一口。”他向我微笑:“舔我手背上的盐。”

于是我伸了舌头,在他的手背上舔了下。

“再吮一口柠糠。”他又说。

我于是吮了一口柠檬,跟着他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了我。

“喝一口。”他说:“混合这两样东西,然后再喝一口酒,味道就完全不同了。”

我于是喝一口酒,说也奇怪,这一喝,味道完全变了。

酒变得清晰而可口了,这种味道,有点成,有点酸,又有点涩味。

“怎么样——”他深深的眼睛,直看住我。

“又苦,又有点酸涩。”我告诉他。

“这就是龙舌酒了。”他对我说:“有点像一个人生的味道。”

“啊?”我不明白地。

“苦。”他说:“但是,回忆起来,还是有味道的!

我不禁呆住了。

他好有思想,我接触过男人之中,实在没有一个是像他那样的。

他的确令我回忆起我在上海时候,跟随我爸,爸在舞台上表演,我就替他在后台准备鞋子,准备袜子。

那时候,只有清茶淡饭,日子是清苦的,但是,现在想起来,清苦中,却又有那种浓浓的思念之情。

洛其,所说的“龙舌酒”,它的味道像生命,看来直接的是对的。

“哦,不。”我连忙回答:“我觉得你的话很对,这酒苦涩,又带酸,真像是生命中那段难过的日子。”

“我希望你的苦难日子,都会成为过去。”他很善意地说,我苦笑一下。

“你从未快乐么?”他问。

我很快地想起了家健。

我曾对他倾心,我相信他也爱我,但是我们相处的日子这么短……我们真的根本没有时间享过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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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节:竟然和他一夜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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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大概真的从未快乐过。”我这样想。

“这样吧。”他突然对我说:“我带你寻快乐,怎么样?”

他的眼神是真切的。

而我的心又是那么孤寂,我的心中有一个位置,这空位正要象他这样的人填满我…

我向他笑笑,这一刻,我忘掉了我是谁……

我们喝了太多的“龙舌酒”,走出餐厅时,我只觉得自己头脑晕涨。

我实在是不能喝酒的,酒精一下肚子,就给我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就像好久,好久以前,当妈和粱栋把我灌醉的那一次……

那一次,我是知觉全地的,但是这一次,我是有感觉的迷迷糊糊的,我感到他把我扶进车子。

他把车子开动了。

我睁开眼,见列画外的朦朦胧胧的景色,他好像把车驶向我家!

是的,这是回到这家里去的路上,我忽然害怕起来,不想回家!

我不想面对那问房子,更讨厌梁栋。

“不要!不要!”我在车子内狂叫:“你不要把车子开到我家去!”

“啊?”洛其一怔。

“我不要回家,我求求你……不要送我回家!”我嘶叫。

“不回家,到什么地方去?”他呆憨憨地:“你醉了,梁太太!”

“不要叫我粱太太!我不是粱太太!我是永远不会做梁太太的”我大呼喊。

他把车子停下来,车子靠在路边,他低下头来,看住我;“你没事吧?萌莉?”他柔声问:“我不该让你喝太多的‘龙舌酒’,我还以为……你是很会喝酒的。”

我实在忍受不住他这样柔和的声浪,我正如一棵枯萎的植物,需要阳光,又如一条将要渴死的鱼需要水份一般。

而他,就是我的阳光,我的水份。

在平日,我绝对不会这样猖狂,现在也许是借着酒精,我倒在他的怀xiōng中,我竟然凄哭起来了,这一啼哭,有如决了堤坝的洪水,再也阻止不住了。

94他用手拥住我,轻轻的拍我的脊背。

“你有太多的积郁了”他在我耳边说:“——哭吧,尽量的哭,哭出来,就会好多了。”

这是一件多么羞脸的事!他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

我心情地哭,他只是扶住我,拥住我,用纸巾印去我脸上的泪水,我从未如此地崩溃,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这才渐渐地止住哭声,轻轻地变成了啜泣。

“好了,”他说:“你心中一定会爽快得多了。”

我伏在他的肩头,突然这间,我舍不得离开他,就好象我失足跌在大海里的人,经过长久的飘泊,竟然见到一块浮木,怎么都不肯松手那样。

他看着我,跟我说:“——我不放心你这样回去,给女仆见到了也不好。”

他于是把车开动了,我见到车子是向另一个方向前进的,于是问:“上哪儿?”

“我家,”他扶着车盘:“——喝杯咖啡,用热毛巾洗洗脸,你就会清醒了。”

真想不到,我邀他出我晚餐,结果,我竟会风度大失。

他住在幽静的住宅内,这地区的住宅是相当名贵的,我实在有点诧异,他开这样的名贵的车子,又住这高档的房子,而他只不过是一名珠宝店的设计员而已。

他把车子停入车房,扶我下车,我头重脚轻的下来,由他支持我,我走进他的家,他的家好象是淡蓝色的,又好象是米黄色的,又像……一片粉红,我的眼睛已经完全花了,四面只党得的潦乱了一片,我根本分辨不出色素来了,他扶我坐下,我一坐下,身体就躺下去觉得软绵绵,大概我是躺在沙发上了吧?

我半处眼睛,我是完完全全地晕了过去,我的脑海中,只见一杯又一杯“龙舌酒”……

还有他手背的盐料,我唇片的柠檬…

我有点昏昏迷迷的感觉,……在迷中,仿佛又见到他那样深奥的眼睛,我中到脚步声走过来,这步声,走到我身边,接着,有一双极有和的手臂将我扶起来。

“来,”是洛其很柔和的声音:“喝一杯咖啡。”

温热的咖啡站在我的唇边来了,我一沾到咖啡,原来是黑浓无糖咖啡,这阵苦涩的味道,令我忍受不住。

“等等!”我呢喃道:“太苦……太苦……我要甜的……我要甜的。”

我转开脸,他轻轻地俯下身来,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甜的,好吧,我给你世界最甜密的东西……”

跟着,他两片柔和与充满热的唇片,已紧紧地印在我的唇片上,我的心热地跳跃!

我面前的所有景色,全在幌动着……仿佛,我置身在海底,我的视线所见的,是幌荡着一片……

这一切像梦,仿佛都不是真实的……但这又仿佛是我一生在找寻的东西,突然之间,我获得了,其实当我见到洛其的第一眼,我已经有这一种感觉,仿佛这一切,是迟早发生的,果然,一点没错……这一切,竞发生得这么快。

我融化在他的吻内,我不能自己了。

我与他热烈地从沙发上滚到地毡上,我与他再也难以分解开来,当他有电流的手接触我的肉体时,我的全身被他的魅力所沁透。

我的细胞全部挤放出来,期待他,等待他,渴望他。

我完全屈服在他的雄势之下,这一刻,我变成了他的奴隶,他成为我的主人,他是与其他的男人不同的,我曾经深爱过何家健,但是我们,绝对没有进展到这么一个地步。

但是他,我只与他第一次的约会,我已经跟他超越到这种情况。

我想,很可能是我自己太寂寞,而自己的生活,又实在太没目的,所以我不再顾念一切。

我任由他触摸,就让他当我的主人,就把我当作他的俘虏。

“你太需要了!”他的声音仿佛梦一般,他轻轻在我耳根说:“你太空虚……我可以填满你的生活……填满你的一切。”

这时,他真正的填满我,我咬着牙,我把自己的全部奉送给他,这是完全没有条件的,也是我自愿的,我可以感到他向我伸展。

我可以感到,他吞噬了我,我完全满足了,我嘶叫与呻吟起来,有如一头月夜的野狼,这声音是污秽的,但是,我忍受不住,制止不住……

我与他狂烈的,这是我一生的第一次,我发觉相好是一件这样美妙的事情。

一男一女的情欲揉合在一起,竟然有着这样激烈的火花,我像澎拜的巨浪,那种激动,是根本无法形容的。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劲力,他每一下的起伏,都是有情感的,有热诚的。

我完全被他制服了……

然后,我被他分解,他把我心中的一切积虚与忧愁,全融化了。

直到我们都达到最高潮,他才松出一口气来,他的狂热,开始降低了……

闭上眼,他躺在我的身体上面,只有他的呼吸,在上上下下地令他的身躯起伏,我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脊背,我轻轻触摸他,这是真正的男人,然后,我又触摸他浓密的头发,他的每一部分,都是男人,这令我迷惑,我怎么这快就爱上了一个男人?

而这男人,又是如此的陌生?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我对他的爱么?还是……只是肉欲之念,他开始熟睡了,静寂的房中,只有他的呼吸声,躺在他的身边,我感到安宁,这些日子,我一直在飘泊,我不知道世界上,竟有此刻平静的时刻。

我躺在他的身边,不知不觉地,我沉沉地睡去,我睡得这样甜,好象被涎生的婴孩……

当我醒来时,我发觉旁边是空的,我迅速地坐起,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床上!

有阳光和窗帘外直透进来,已是早上了!

我四面一望,心中更加惊慌,我竟在一个从来没有到睡房之中,我的头脑沉重我立即想起了昨晚的“龙舌酒”,还有昨晚洛其的眼神。

还有那缠绵的一夜……我完全痴迷了,整个人坐在床上,呆怔怔的,不能移动。

浴室内传来水声,还有洛其轻轻哼歌的声音。

这一刹我才知道,昨天的一切,全是真实的,完完全全是真实的,不是我喝醉了酒的梦想,不是我的一个绮梦……

就在这一刻,床边的电话响了,洛其从浴室匆忙奔出来,满脸的剃须泡,手中抓着须刨。

“啊,你醒了!”他向我嚷:“早!”

跟着他跑到我面前,我向他身上仔细一看,他竟然全身赤裸,身上一丝不挂,我吓得呆了,不敢正视他的身体。

他随即取起电话:“喂?……”那边好像一个男人的声音,正在不知说些什么。

“是,是,爸,是,”他一面点头,一面应:“是,我迟了,我立即来,好!好!”他随即把电话搁上。

“已经日上三竿了!”他微笑着跟我说:“应该起来了吧?”

我转过脸,不去接触他的裸体。

他向自己身上一看,笑说:“你怕羞?怕什么?你早已全看过了,你的,我也全看过了。”

我低下头,一眼见到自己的xiōng部正是裸露着,于是,我立即用被褥掩住自己:“我昨晚……好醉……”我说:“我一定…是失去了知觉的。”

“是的,”他说:“我抱你上床的时候,你一点都不知道!”

其实我,当时是知道的。

我是倒在地上,跟他一起做爱的,我们在毯上纠缠,这一切一切我全知道,不过后来,当我尝过世界上最快乐的一刹时,我全身松脱了。

跟着,我再也没有其他的知觉了,我只记得他安宁地在我的身边,好象熟睡的婴儿一样。

“起来吧!”他使手摸摸我的头发,似乎一点不为昨晚的事情局促似的:“起来吧,我送你回去,然后,我还要上班。”

“几点了!”

“十点多了。”

“啊?”我马上跳起来,奔进浴室去。

当我从浴室出来时,他已穿好整套西装,还有领带,现在看他,他真像一个公子哥儿。

“走吧,”他说:“我送你回去,再上班。”

98于是他送我回家,坐在车内,晨风拂过我的脸,我有那种新生的感觉,我仿佛在空虚与绝望的生命中找到了一些物质,而这是我以前,从未发现过的!

我好像有了生活的目标与希望。

我知道我对梁栋,是不再忠诚了,然而,我从未爱过他,我未对他许过任何承诺。

洛其把我送到家门,我在他的车内坐了一会,我是故意在他车子内多呆一会儿,希望他会开口约找下次见面。

但是,他只用那一双眼睛看住我,没有半句。

“再见。”最后,他只是这么的说了一句,我有点失望。

但是,我立即明了他的,我也原谅他,我本来就是一个有男人的女人,他又能对我作什么期望?

“谢谢你?”我低声说:“谢谢昨晚的一切。”

他向我点点头,对我微笑一下,我知道那一个微笑,我是永远无法忘怀了。

我看着他跟我一挥手,然后驶着那架“平治”远去,我有点惘然若失的感觉,这阵感觉如此剧烈,竟然比当时跟何家健在一起时,更强烈。

我回去到家里,阿五立即跟我说:“小姐,昨晚粱先生一连打了四、五个电话来!”

我心中一怔:“怎么说?”

“我……我说你出去看午夜场电影了。”阿五立即告诉我。

“很好,”我点头,这时候,我知道这个女佣,其实已成为我的心腹了。

“到了凌晨两点多,他又来电话。”阿五又说:“他说午夜场该收场了。”

“你怎么说?”

“我说小姐一回来,头疼,就吃安眠药上床上了。”阿五说:“叫我任何都不要叫醒她,他的电话就没有再来了。”

“嗯。”我立即打开手袋,塞了一张钞票给阿五。

阿五谢过,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有这样的一个女佣,是好的多了,以后,我将会方便的多。

回到房间,才换过衣服,电话立即响了,这电话一响,我立即知道对方是谁,所以我故意让它响了好多次,这才过去取过电话。

我用懒洋洋的声音:“——喂?”

“你还未醒啊?”果然是粱栋的声音。

“我叫阿五接电话!说别吵我!这死佣人……”我立即狠狠地咒。

“已经十一点多了。”梁栋在对方嚷。

“我服了安眠药睡的。”我直即用阿五的口供,跟粱栋说。

“你不要吃安眠药嘛!”

“你又不来陪我!要我自己去看那些午夜场。”我埋怨地:“午夜场的观众好乱,又叫又嚷,把我吓死!”

“好了,好了,”粱栋觉得错全在他自己,他马上说:“今晚跟你出去吃饭吧!”

跟我出去吃饭!他以为那是一种“恩惠”吧?我才懒得跟他出去!

“算了!算了!”我立即说:“你回去陪你的老婆!我在家看电视!”

他一听我的声音,以为我在发怒,吓得更加紧张:“不要这样,萌莉,今天晚上,是有人请我们去吃饭嘛。”

“谁?”

“孙老板。”梁栋说:“珠定店的孙忠良老板。”

“孙老板?”我心中一动。

“他是因为我买了这么一格名贵的戒指,给他做了一笔生意,所以特别请我们吃饭。”梁栋说。

“这么客气??我冷冷地:“每卖一样东西,就请人吃饭,那么他的珠宝店,不是亏本了么?”

“人这是好意。”粱栋向我嚷:“你昨上准备好,我来接你!”

我把电话挂上了?立即,我想起在孙忠良老板珠宝店,那一副看住我的眼睛。

这件事,绝不只是吃饭酬答那么简单。

在香港久了,我实在善于观辩神色的。

好!我就去,看他们这两个男人,在卖什么膏药!

是外,梁栋驾着车子来接我,我打扮得雍容华贵,手上就戴了那格价值不菲的戒指。

坐上车子,他首先道歉:“对不起,昨天晚上……家里的黄脸婆,向我开战。”

我根本没有听他的话,就算他家中有十个黄脸婆,那也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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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节:再遇一夜情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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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不会做他的黄脸婆,得天晚上估不回来,这样更好,我有了永远难忘的一晚,我也尝到了偷情的滋味,希望他以后,天天都不来,这样更好。

他的眼睛看见我手上的戒指,他赞美着:“嗯你的眼光真不错,这戒指戴在你手上,真的与众不同。”

我看看自己的手指。

其实,并不是我的眼光好,而是洛其这年轻人,把首饰设计得特别好,这个戒指嘛,本来就是他介绍。

车子到了一幢十分宏伟的西班牙式别墅前,这别墅在海边,我一看到别墅,心中暗暗一惊。

如此辉煌的地方,半弧型的门,门上全是金色的雕花门,白色的墙,褐红色的瓦,跟西班牙那种名胜图片完全一样!

我真的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屋子。

粱栋在车子内按了按喇叭,立即,那一扇金色的雕花门缓缓地地松开了。

梁栋于是把车子直驶进去。

“我以为是孙忠良老板请吃饭。”我看了看粱栋。

“是他请吃饭啊。”

“这是什么酒楼?”

“是他的住宅。”粱栋说:“他在家里招待我们。”

“哦,”我看着车子开进园子,这个花园好大,真象天方夜谭里的皇宫一样。

远处,白色的西班牙别墅,灯火通明。

在园子内的石径上,已停了好多辆车子。

这些车子,均是名牌,他侧眼一看,竟然发现其中的一辆“平治”车!这车子如此的熟悉!这车子我昨天才坐过。

我仔细再看清楚一点,果然是洛其的车子,原来洛其也在被邀之列——我的心情怦怦地乱跳起来。

“看情形,今天好热闹。”梁栋说:“光临的嘉宾,不只我们哩”

“对。”我轻快地说:“只要看那些车子,就可以知道了!”

我也许中关心的只是洛其!如果他在这个宴会里,那就好了,至少,我有个人,可以跟我作伴——只要有他,我是绝对不会作闷的。

我们走进屋子,一男一女出来迎接。

101他们都穿着白色制服,向我们招呼。

“请进吧,”佣僮说:“他们在里面客厅,现在坐着等你们。”

我的手被粱栋拖着,走进屋内,还未走进大厅,我已听到一阵人声,有男有女,仿佛好热闹。

当我和梁栋走进客厅,我意见到了不少绅士淑女。

这场面真是衣香鬓影,这种大场面,我真从未见过。

“嗳,梁栋!”孙忠良的声音响起来:“嗳,梁太太!”

又是梁太太!

他一见我,立即伸出双手,握住我的手,这副样子,完全是一条色狼似的。

我是十分敏感的,女人的敏感,是天生的。

孙忠良这样的目光和欢迎,我可以直觉到,他自然是另有意思的。

“啊!”他摸着我的手,接触到我的指头,孙忠良直叫起来:“这新戒指已载手上了,好哇!好哇!”

他取起我的手看。

“这样白嫩的手,戴悲翠的钻石最好!”他眯咪地笑着。

跟着他向我颈项与我的耳朵上一看。“只可惜没有耳环和项链!”他说。

“啊?”我奇怪地。

“有这样的戒指,自然要有耳环和项链,这样才会配一套。”孙忠良跟我说。

“好了,好了,老孙!”粱栋把孙忠良的话岔开了:“已经花了几百万,还要唆使我太太?”

梁栋又是来一句“我太太!”气人,看来,拿了他的一枚戒指,这个“太太”名衔,是压在我的头上,可要把我压死了。

我没有说话,眼睛敝向孙忠良——我当然希望他多说几句,这样,我的耳环和项链,也许有希望。

“来吧!来吧!”粱栋把孙忠良拖开,分明是不想他跟我在一起:“我们去那边谈,有些生意跟你谈谈。”

又是生意,说什么生意?

嘿,只不过是想把他引开,以免我会真的要求其它首饰。

侍者走过来,交了一杯香槟给我。

“谢谢。”我接过酒,髓口说。

“要喝,喝一小口好了。”那侍者竟然说:“——你喝不惯酒,不能多喝!”

我顿时愕然,回过头来,就在这一刹,我惊愕的发觉,身边的并不是侍者。

而是穿笔挺西装和洛其。我心花怒放!

一见了他,我的心头真有一阵电流激过,他含情默默地看着我,给我一个微笑。

“我们有缘吧?”他低声:“立即又相见了!”

我低下眼睛,心中怦怦地乱跳。

昨晚的一切,又在我的脑海呈现了。

我全身的血液,就在此刻沸腾了。

我的毛孔开始纩张。

“你起来,好象一个皇后。”他对我赞赏。

我没有说话,举起酒杯,啜一口香槟。

“你不要喝醉啊,”他在我耳根说:“我希望……在你没有喝醉的时候……清清醒醒的,和我来一回合……?”

“啊?……”我顿时愕然:“来一回合……?”

“跟昨晚一样。”他说:“再来一回合。”

我永远想不到他说的话,竟然会如此直率与大胆!

我有点发傻。

但是,他讲出他的心事,他的话也代表了我的心事。

跟他再缠绵,这是我所想的。

我愿意永远靠在他的怀抱中,那一阵的温存,是我一生中从未享受过的。

是的,不要说一回,就是只回,我都愿意。

我于是把香槟酒杯放下了,以保持清醒的头脑。

“今晚,”他看着我:“能够么?”

虽然是短短和几个字,但是,我是完全明了。

我向他笑一笑,摇头:“不,不行,他是会跟我回去的。”

这太可惜了。他问:“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我木然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有机会……可通知我?”

“我——”我迟疑了一阵,终于点头:“好,我有时间,我一定通知你。”

我变了,我变得放荡不羁了,我变得不忠了。

但是,面对着他,我是没法拒绝的。他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这种吸引,我根本无法阻挡的。

远远的,我见到梁栋又走过来了。

大概,他又看见我跟洛其有说话。

我立即轻声说:“粱栋过来了。”

“这样——”洛其说:“我,还是快走吧……”

他一旋身,混在人群中走了。

梁栋走到我身边,他才走到,孙忠良跟了过来。

“怎么样?”孙忠良笑着问:“你跟洛其谈得很好嘛?”

“洛其……哦……”我立即伸起手:“我是在称赞他的设计,这指环,实在太美了。”

“那么叫做了同时设计你的耳环和项链吧。”孙忠良于是接着说,梁栋面色一变。

我立即说:“我买不起,难道你送我么?孙老板?”

“怎么会买不起””孙忠良呵呵地大笑:“是梁栋啊!梁栋买不不起,还有谁买得起?”

孙忠良一直在笑,粱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就在这时侍者过来通报,原来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所有的人,走进饭厅去。

这些客人,坐在一起团团的,刚好是一个大围。这些人中,有的是名流,有的是名流太太,总之个个都穿得十分雍容华贵,珠光宝气。

跟那些女人一比,我真的完全被比了下来。

她们又是什么钻石项链,宝石耳,又有手镯配戒指,但是,在她们的面前,一比下来,我真的十分自卑。

我身上光脱脱的,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是刚刚买的那枚戒指而已。

然而,这戒指又算什么?

跟那些太太身上的财产比,真是小巫见大巫。我心中有点不高兴。

人人都口口声声说粱栋有的是钱,我就这样跟了他,我有些什么?

几百万的一只戒指,看别人的太太,几千万的东西也随身带,我闷坐着,一声不响。

就在这时,一双眼睛看着我,这视线其实一直在注视我,没有放松过。

——是洛其!他见到我的视民绒望着我,他暗暗地向我一笑,我也迅速地一笑。

我要确实做到没有人会注意我们——我要将一切扮得十分的平常。

然而,我的心早已经到他的身边去了。

104那一次是难以忘情的。

就在这一刹间,我突然感到桌子底下,我的膝头上。

轻轻的被人一触。

我吓了一跳,连忙把我的视线从洛其身上移开,我以为梁栋一定发觉了我!

但是当我转脸过去,看了看梁栋时,梁栋坐在那儿,举着杯子,跟隔邻的几个朋友劝酒!

我心中一怔,立即坐身边的另一面。

原来坐坐在我另一侧,竟然是孙忠良,这我桌底下的膝盖被触,原来是孙忠良,他竟然向我展露微笑!

我十分敏感,这种微笑,我立即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笑得好像大情人,像华伦天奴,像罗米欧。

其实第一次我见到他时,我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觉,而现在,他竟然表露无遗了。

我心中一阵悸缩。

接着,我把我的膝盖一缩。

然而当我把膝缩开没有多久时,孙忠良的膝盖又伸过来了。

这一次我心底一慌!

他却向我作了一个会心的微笑,如此一笑,我的毛孔也收缩了。

就在这时,对面那位戴着整套钻石项链的太太,举起杯子,向孙忠良举杯。

“孙老板!”那位太太边向孙忠良举杯,边摸着xiōng口的那条钻石链:“——我要来谢谢你,我在这儿订这串项链,我的婆婆爱不释手,一直认为我有好眼光哩!”

孙忠良立起来,举起手内的杯子:“哪里,哪里,要是谢谢设计人,是设计的好!”

“那么,我真是谢谢洛其了!”那太太转向洛其举杯,洛其马上举杯,与那太太干杯。名流太太坐了下去,向孙忠良说:“真是难得,孙老板,你拥有本地最大的珠宝店,而你儿子,又是本港最出首饰设计师……啊,你们一家,真是……全是你们的天下了……”

我听了骤地一惊!洛其?是孙忠良的儿子?

“哪里,哪里,”孙忠良笑哈哈地:“洛其自小喜欢这一行,我说法让他到意大利去学啊,学了回来,他加上自己的天份,倒是有点成绩!”

我听见孙忠良如此一说,整个人冰冻了。

难怪洛其有那么舒适的住宅,有那么名贵的车子。

他是孙忠良的儿子!但我竟然不知道。

“来,来,来!”孙忠良举起杯子向众人举杯:“不要客气,这儿都是我的朋友,自己来,来吧,干了!”

于是每个人都举起杯子,彼此向彼此敬酒。

我举起酒杯,见到洛其的眼睛正看着我!

“天啊……我的心底在叫:“原来他是孙忠良的儿子!他叫孙洛其!我当时还以为他姓洛,原来我意跟梁栋的好朋友的儿子搅上了……”

这一顿饭,吃得我心神不定。

我发现太晚了。

但是,要我阻止对洛其的感情,又仿佛好难,很难……

粱栋事后,跟着我回家。

因为前一天,他跟他的妻子在一起,所以今晚他到我家里来陪我,是常例了。

我们回到家里,他一直在咕噜。

他说:“孙忠良真是老狐狸。”

“为什么?”我边卸妆边问。

“他今晚请的客人,全是替他买珠宝的。”梁栋说:“这一顿饭,根本就是政治饭。”

我没作声。

“你没有看来么?”他又说:“他一见到xiōng,一天到晚应叫你再买耳环,再飞买项链……倒是一流的推销员!”

“人家做这行生意,自然是想多些顾客啊!”我回嘴说。

“嘿!我说他是当我蠢货!笨猪!”他哼了一声,换睡衣。

“我还以为他们是老朋友,好朋友哩!”我故意说:“原来也是勾心斗角的。”

“嘿,整个天叫我买首饰,买了一样,又一样。”他说:“我说他,简直是商场的老油条!”他边哺着,边跳上床去。

本来我一直以为他是很慷慨,很大方的。

却想不到,他也只不过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而已,我换上睡袍,躺上床去。

才躺上床,他的一只手已摸过来了。

这一换,直摸到我的xiōng脯上。

我瞥他一眼,这死男人,眼睛里的光耀,就是充满了这种贪念,欲念!

每当他有这种神情的时候,他要怎么,我答应他。

这是他养我的唯一条件而已。

正当他在我身上摸摸索索时,睡床边的电话,突然之间作响了。我吓了一跳!

这时候会是谁!正当我伸手去取电话的时候,梁栋已经伸手,把电话取起了。

“喂?”他抓住电话问。

对方显然没有回应。

“喂?”粱栋又再问。

对方仍然没有回音。

“喂!喂”梁栋向电话叫了两声。

跟着“咯”的一声,对方电话搁断了。

“岂有此理!”梁栋嘴上在骂,用力把电话搁上:“什么东西?打错电话吧?”

他又转过身来,解我的睡袍,当我的xiōng部挺凸在他的眼前时,他那种脸色竟然作出“饿虎擒羊”之势。

就在这一刹,床边的电话又再作响。

这一次,我伸手迅速地把电话取起。

“喂?”我问。

对方沉默了一声。

“喂?”我又问。

这时候,耳筒内轻轻有人在问:“是萌莉么?”

“不……”我心中一急,立即叫嚷:“不……你……你打错电话了!”

“我知道梁栋在你身边。”对方说:“好吧,我明天给你电话!”

“嗯。”我连忙把电话挂上。

“天啊!是洛其!”他竟然不顾一切地打电话上来!

当我放下电话时,偶一回头,见到梁栋一双眼睛,正呆瞪瞪地看住我。

“谁?”他十二分紧张地。

“你听到啊,”我立即说:“打错电话啊。”

他的眼中一阵狐疑:“奇怪,我听到对白,好像有人在说话。”

“是啊。”我答:“他问我电话号码,我就说打错了啊。”

“奇怪——”

“奇怪什么?”

“刚才我听电话的时候,对方怎么不应声?”他皱下眉:“为什么你听电话的时候,竟然对方又应你?”

“这又有什么稀奇?”

“对方………是个男人吧?”他看我好一会:“迷迷朦朦的,我听见男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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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节:竟然一天跟他们两个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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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这样说。瞥他一眼,我见到他疑惑的眼睛,这时候,我才发觉,梁栋竟然是一个非常有妒心的人!

“你怎么了?”我故意嚷:“这副样子,怎么?你怕是我的情夫么?”

“当然不是!”他向我笑一笑:“不过我实在讨厌那种打电话不应的人。”

他的手又摸到我的那儿来了。

胡乱的摸索一阵,他又脱他的衣服。

这一切,均像例行公事一样。

当他挤我时,我觉得好像自己是一具机械。

而这一具机械,只是动作着,呆板而又木然,我任由他推进。

我自己根本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是的,我对任何的男人都不会有感觉了。

自从我洛其那一夜相好后,我对任何的男人,都绝对不会有感觉了,我让这个梁栋在我身上发泄,但是我自己的思潮,却已飘得好远,好远……我想到洛其的眼神,他的吻,他的雄壮,他的裸体……还有当他与我合二为一,那一种生生死死缠绵的时刻……对,没有男人比得上他!

梁栋在这我心中,早已死了!

他,只不过是我的靠山,我的长期饭票罢了!

当他完事时,我仍然躺在那儿,我一动也不动,梁栋喘息了一会,抽身起来。

“你怎么了?”他奇怪地说:“怎么令晚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累。”他就说:“你们男人!要时就要,根本没有想妇人方面的情绪。”

“难道我快乐时,你不快乐么?”他仿佛显得十二分地诧异。

我没有说话,沉默着,他从床上爬起来了,进入浴室,没有多久,我听到浴室内的水声。

我躺在床上,觉得全身污垢!

太可憎了,这么样的一个男人!

我在以前竟然没有发觉一点。

他脏!他丑!跟着他,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一样。

也许经过洛其之后,我真正知道肉体之爱是什么,灵欲之爱是什么了。

我闭上眼,又仿佛看见洛其的一双痴情的脸孔,在我面前幌动着。

我已经着迷了,无可否认地,我已经深深地跌进那个网中去了。

当梁栋从浴室出来时,他在我的身边倒下。

不久,我已经听到他的鼻鼾声。

我咬着牙,忿忿地坐起。

我跳上床来,开了浴室的门,走进浴室去。

我将花洒的水力开足,用最猛力的水点,淋在我身上,我用力地擦自己的胴体,希望保持自己的纯洁!

我不能忍受梁栋!我愿再将自己的身体,像零售物一样,一些一些地割给别人,我要为自己想一想了……

正午时分,洛其的电话来了。

这一个电话,我从早上一直就等待着,我实在等得焦急了。

“喂?”我一听到他的声音,紧抓着电话,立即就间:“………洛其?”

“他在么?”他短促的声音。

“走了。”

“哦——”他这才放下心,低声说:“我昨天晚上打给你的电话……想不到他接应,我……我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

“没有。”我说:“洛其!你在哪儿?”

“是午膳的时候。”他说:“我到你这儿来,怎么样?”

我实希望他讲这一句,其实,我真的太希望能够见到他了。

“我等你。”我急忙地:“来,来,快来,我等你……”

他把电话搁上。我挂上电话,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他已经在按铃。

我没有让阿五去开门,亲自冲到门边去。

大门打开,我嗅到一阵香味。

洛其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外面,双手放在背后。

“你好,送你这个?”他把他的手从背后伸出来,我蓦然见到一束玫瑰花!

这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真的令我心花怒放!

“啊!天啊!太美了!”我捧过那一束玫瑰,抱在xiōng内。

“小心!”他提醒我:“小心别主那玫瑰刺刺伤了你!”

“就是让玫瑰花刺”刺伤了我,我也情愿意!”我激奋地这样说。

我叫阿五取过花瓶,亲手将花插好。

“阿五,弄两个人的午饭。”我跟阿五说。

这个老佣人,什么都没有说,自然她早已是我的心腹了。

当阿五进厨房去后,我一手扯住洛其。

“你怎么会是孙忠良的儿子?洛其!”我急急嚷:“你怎么会?”

“我一直是孙忠良的儿子,我以为你一直知道!”他低下头去,在我的耳根,深深地吻了:“你根本没有问起,我们也根本没有谈起。”

“我知道你就普通设计师不同……你是不同的。你的气质,完全不同!”

“是么?”他笑:“怎么样不同呢?”

“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出身很好的青年。”我坦白地说:“这一点,我一看,就立即知道。”

“出身不同!”他忽然仰起脸,苦笑起来:“你以为了出身名门,就跟别人不同了?”

“怎么?”我愕然:“你好像不大满意?”

“你大概永远不明白我父亲吧?”洛其笑了笑:“他可以花千千万万的钱在女人身上,但是,对于他的家人,他从来就没有关心过。”

“是么?”

“妈就给他这样气死的。”洛其说着耸了耸肩:“而我,嘿!他就从来没有对我好过。”

“不会吧?”我简直想不到,孙忠良竟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对家人的吝啬法,你是无法想像的。”他说:“在学校的时候,除了学费之外,我所有的零用,都得自己去想法子。“

“你……怎么想法?”

“我在珠宝店任part-time,兼职的。”他说:“署假和寒假时,做珠宝店的销售员。”

“他竟是一个这样的父亲!”

“而现在,他自己到处跟别人说,我的兴趣在此,所以他供我念设计,”他咬咬牙:“萌莉,你根本就不会相信,他说的只是胡言!到意大利去学首饰设计,全是我自己的钱!我辛辛苦苦积回来的钱!”

“那么……你在意大利,他没有供你经济上的援助么?”

“当然没有,”他咬了咬唇:“——我在那儿,是半工半读的。”

“啊?……”我真是吃惊!这世界上,真是有千千万万种不同性格的人!

孙忠良看来阔绰,仿佛一掷千金,面不动容。

却想不到,他对自己的亲人,竟然如此的刻薄!

“当我有了成绩,他就要我在他的珠宝店工作。”他说:“他自己却忘记,我在学校时,他自己的珠宝店又不聘请我,而要我去求其他同行的叔伯,给我一份临时的工作,以赚零用!”

我真的听傻了。

“真想不到。”我心中十分同情他,真他想不到,一个像孙忠良这样的富豪,在外表与内在,竟有两副不同的面目!

“我是会记住他的。”他咬咬牙。

“你好像很恨你父亲?”

“对。”他回答:当年,他不是宁产在外面挥霍,妈不会气死!你知道么?他在外面追求名女人,送妇人的瓶名酒,竟超过了***两个月家用!”

我真的呆住了。

“他好色,为了女人,就忘了本份。”他咬咬牙:“我从此就看着妈不快乐,妈是一天一天地被他气死,迫死的!”

“看来,你对爸……有这样的仇恨!”我惘然地:“而我的表面……都一直看不出来。”

他笑了,转开脸,他的神色是苦涩的。

“现在,我更恨他。”他骤地,他说。

“为什么?……”

“尤其是在这两晚,当我见到他望着你的眼神时……”他竟然说。

“洛其……”

“你不知道么。他看着你的神色就好象是一头饿极的虎豹,正面对着一头娇嫩的羔羊!”洛其一步上前,紧紧地抓我:“你没有发觉他的眼神么?你不知道?但是我是他的儿子,我一眼望去,就会知道!”

他的手非常用力,紧紧地抓住我,令我的手臂隐隐作痛。

“啊……我慑住了,跟着,我说:“——洛其,我自然知道。”

“你——知道?”

“他第一次见到我时,我已经感到。”我告诉他:“我——自然知道,我是一个女人。”

他紧紧地盯住我,那眼神内有迷惑。

“我恨他!我恨他!每一次他这样紧盯着一个女人的时候,那女人就是他的目标!”他急叫:“对于女人,他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对于我,那一切,全没有用!”我告诉他:“因为——洛其……我的心中只有你,你一个。”

我扑在他的xiōng怀上。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如此地冲动。

我是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我是不再顾忌其他的一切了。

“你不要忘记。”他在我的耳畔说:“你……你还有梁栋!”

“我不在乎梁栋!我不再理会其他任何的人了!”我紧紧地拥住他。

他强壮的手,牢牢地拥住我。

然后,他俯下头来,在唇片上吻我,我又被融化了。

他拖住我,进了卧室。

我顺手把门关上,阿五在外面,叫我们吃饭。

一连叫了三、四次,栽们都没有回音,于是阿五不再叫嚷了。

当洛其强壮而温柔的身体靠紧我时,我好像雪一般的融化了。

“不人离开我!占有我,我是你的!我整个是你的!”

我紧紧抓住他,他在压向我的身上。

当他充实我时,我的身心都满足了。

我知道,我是不再理会其他的一切了,只要我怀洛其在一起,我可以放弃世上所有的事物。

第二天,梁栋来了。

梁栋坐在我面前,我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他坐关看着电视。

我坐在-角看报纸。我们这样各做各的,客厅内一直沉默,至少有半个多小时了。

以往,当他来的时候,我心中即使不愿意,至少,我也会假装着做做戏。

可是现在,我懒得跟他说什么了。

奇怪,他今天的心情,仿佛也十分特殊,竟一直没有说话。

不久,他将电视机熄去。

当他熄去电视时,我才抬起头来,看看他。

他的神色凝重。

“你知道你妈近来的消息了?”突然他问。

“我为什么要知道?”我跟上这么说,心中却奇怪,他是怎么会提起我妈来的?

“你与她虽不是关系很好。”他说:“但是,她在外面的事情,我相信,至少你知道一下。”

“她……”我心中一惊:“出了什么事情?”

“她在外面赌钱,你知不知道?”粱栋神色凝重地问我。

“我知道。”我说:“她一向爱打牌,以前也是一样,整天跟一群太太一起打牌。”

“不,我说的不是那种赌,是狂赌!”他说。

“什么?”

“听说,她赌得很大,而且赌了一大段的日子。”梁栋看看我:

“她现在欠下别人的债,约有八十万。”

“八十万。”我一呆:“她哪儿来这么多的钱?”

“她以前剩下多少?”梁栋跟我说:“我们都知道,她口口声声说没有钱,但是,在林国义手上,她刮到可不少,这是人人都知道的。”

“我知道她有私房钱,她就是用这私房钱在赌?”我问。

“大概早已输光了。”粱栋看看我:“——现在,还倒输八十万,欠人的。”

我真的整个人傻住。“她……真是疯了。”我低声叫:“欠人八十万,别人怎么能让她欠八十万?”

“她有房子,”粱栋说:“那幢我买的房子。”

“那房子是我的?”我断然地叫。

“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粱栋看着我:“所以当时那房子的名子,我怎么都不肯写她的名子,不然,早就完了。”

“我绝对不肯卖房子的!”我着急地叫起来。”

“没有你签署同意,她是不能卖房子。”梁栋告诉我:“所以她只能在你身上动脑筋了。”

“休想!”

“她来见过我。”

“什么时候?”

“好多晚上,上我公司来,又约我喝茶。”梁栋透露:“但是说来说去,还不是那房子的事情,她叫我劝你,过户给她!”

“她别想!”我狂叫。

“最后一次,她还对我又哭又叫。”粱栋说:“我想,是那些人,逼得她紧了。”

“她自己该死!”我实在忍受不下去,我立即说:“她一直就为了自己,她就从来没有认为过我,我绝不卖房子!”

“她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毁了前途。”梁栋带点感喟:“以前,她曾是个绝色的美人,你现在如果去看看他,必然把你吓坏。”

“这个母亲。”我摇摇头:“我实在忍受不了,我怕她,我反正是不管了。她一事情,别来告诉我。”

“我知道你的感觉。”他说:“不过她既然一次二次、三次来求我——我是应该让你知道的。”

“我绝对不会同意卖房子,替他还债的!”我聚然的站起,大声叫。

我气冲冲她跑人房间,倒在床上。

梁栋带给我的消息,虽然说不理会,但是,我心中始终是有点不安的。

妈欠了别人这么多的钱怕的就是迟是会拖到我头上来,房门打开了,粱栋进来,他边进来,边解衣,我见到他解衣,我知道他又要来这么一回事了。

当他脱去了衣服,将他的身体贴近我的身上时,我立即将我的背面对他。

“怎么?”他的手抚在我的身上。

“不要碰我。”我淡淡的说。

“你近来怎么了?”他有点诧异,却忍不住的说:“你以前不这样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用央求的声音:“不要碰我。”

“我是一个男人!”蓦地,他大声地说:“我有我的需要。”

我人倘听他这样响声的声音,我想,他是大发怒了。

“我今天不想。”我只能这样说:“我是一定有原因的,我可以告诉你。”

他眼定定地看着我,跟我说:“好,你讲,你讲什么原因?”

“是我妈赌钱的事,令我不安。”我马上说:“我不想做爱,可以了吧!”

我这么说,他才释然,想了想,他叹了口气:“你不想——好吧——那么改天好了。”

他的手伸过来,他的双臂围绕着我,我感到他的呼吸声音,还有他的体温,这一切,都跟洛其不同,这个男人,根本是我父亲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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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节:绝美珠宝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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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要的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我心爱的男人,在我的背后,我感到他那兴奋的身体,又开始行动起来,他正想接触我,我马上移开身子,低身骂:“你做什么?”

“天啊,”他轻轻说:“那是我的自然反应……每次我一抱住你,我就觉得……我就忍不住我心中的那一股兴奋。”我把自己滚到床里边,接着说:“你呀!不要抱住我!”

就这样,我和梁栋呆了一夜,他失望的离开了。

梁栋刚走不久,电话铃向了。

接到电话,我也吓了一跳,我怎么都不相信,那是孙忠良,“我是孙忠良呀!”他在电话中一开口就说。

我吓了一跳,怔住。

“什么事,孙先生?”我笑笑问。

为了我与洛其的事情,我心中有点担忧,听到他的声音,我怔怔地问。

“好久不见,你一个人?”他问。

“是。”我立即问:“你是找梁栋么?”

“不,不。”他连忙说:“我是找你。”

“找我——”……我马上问:“什么事情?”

“我有一颗宝石,想给你看一下。”他在对我说:“怎么样?”

我心中一沉,立即说:“宝石?不要给我看了,我买不起。”

“不,你出来吧!”他急切地说:“现在能够么?我只是给你看些宝石,我并不一定要你买的啊。”

我定了定神。

立即,我又想他的眼神来。

对,他的那一副色迷迷的眼睛,我转念一起,于是说道:“好吧,什么时候?”

“现在,我现在来接你。”他说:“我带了那颗宝石来给你看。”

“你……孙忠良,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

看情形,他是紧持着要我看。

我想了想也好,我要看他,看他带的是什么“宝”。

“好吧。”我随即说:“你来接我吧。”

我想看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没有二十分钟,他已来了。

他根本没有在楼下通报,他是直接上来的,他既然直接上来,我开了门。

他走进屋子,四面一看,然后眉头轻轻地皱下。

“怎么?”他问:“梁栋给你住的,只是这么一栋房子?”

看起来,他是看不起我这一住宅了。

“这房子是租的。”我说。

“还是租的啊!天啊?”他直嚷起来:“怎么?像他这样的男人,腰袋子守得这么紧?房子都不给买一栋?”

怎么都起不到,男的人心眼儿,有时候,竟然会跟女人一样,他现在所说的话。

就是那么酸溜溜的,根本跟娘儿们的话,差不多。

“梁栋另外有房子给我。”我故意淡淡地说:“那房子早就买了。现在,至少值几千万。”

“哦?……”他一摊手:“房子呢?”

“妈住着。”我说:“但房子却是我的。我跟妈关系不大好,这才住在这儿。”

“这样的……”他想了想:“——梁栋是真的喜欢你,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手笔。”

他淡淡一笑。

“这么大手笔,唉……”他坐下了,自言自语地。

这个男人,真有点莫名其盼,在说些什么?粱栋!阔气与吝啬,又跟他何干?其实,他又知道些什么?真笑话。

我所付出的,可不是普通女人可付出的。

“梁栋福气好。”他说:“竟然有这样的一个绝色美人!”

绝色美人?我一听,毛孔直竖?我怎么会是绝色美人?

他所讲的话,是越来越过份,越来越露骨了。

看看他,又根本不像喝了酒,不过那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实在是令人恐怖的!

“不过,”他看看我:“你有没有想到,他是一个有妻子的男人?”

“我自然知道,”我反问:“又何必多想”

“这就是美中不足了。”孙忠良竟然说。

我打量他,他这样说,分明是因为他死了老婆,而粱栋的老婆还在!

真想不到,男人跟男人,就像女人跟女人一样,是会这样比较上下的。

我实在很明白和意思,但是,我却洋装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孙老板,”我故意说:“你到这儿来,是邀我出去?”

“对了,对了,”他连忙说:“我的车子,已经在楼下。”

“好吧。”我马上就说:“那么跟你出去。”

我取了手袋,披上一件外套,跟着他就走。我不愿意他留在我家中。

梁栋知道了不好,让洛其知道了更加不好。

他有一辆巨大无比的“凯迪拉克”,是最巨型,最名贵的美国车子了。

大概是代表他的身份吧。

我一直以为粱栋是有钱人,但是跟孙忠良一比,姓梁的,是小巫见大巫。

他开着车子,这一副派头,倒是真的像个“珠宝大王。”

“上我家去。”边开车,他还说。

“啊!……”我登时一呆:“你不是带我出去么?”……我以为……是去吃饭,或者是喝杯咖啡,或者……什么的。”

“到我家去!”他仍轻松地:“在我家,也有饭吃,也有咖啡喝,也有……哎,什么都有啊。”

我真的莫名其妙,于是板着脸,看看他。

“你不是给我看一颗宝石么?”我确实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到我家去,也是一样啊。”他说。

看他这一副样子,好像我坐他的车子内,他就已是世界上最满足的人一样。

就在这时,车子已驰到海边,他把车子一拐,车子停在那座西班牙的巨宅前面了。

又是半弧型的门,又是金色的雕花图案,又是白色的墙,褐红的锴瓦,他竟然私自把我带到他的家里来了!

所不同,上次这座巨宅内,挤满了人,而今天,却是静悄悄的。

我在他的屋子里坐下,他立即吩咐下人。

他说:“我要最好的食物,要款待一位客人。”

他现在,是他的银弹政策了——正如他儿子洛其所说的一样。

我没有作声,直得他带我到那四面全是金壁辉煌的饭厅内,他让我坐下了!

“好了,”他很耐心地说;“现在,我终于可以和你单独地谈谈了。”

“谈什么?”我皱皱眉。

男佣人搬上色香味皆全的食物,我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们慢慢吃,慢慢说。”他向我暗暗地笑!

他好像对待女皇一般地侍候我,其实,我早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无论他兜多少个圈子,结果,还是回到同一个地方——目的,也只不过是一样目的而已!

我现在,已不是刚从上海出来的萌莉了,我只是不作一声,但是,我心中什么都明白。

我斯斯文文的吃,耳朵听他说的是什么。

“梁栋替你买了一枚戒指,他向不少人提起了。”他边吃边说:“他就是这样的,在女人身上花了钱,跟他做生意的人,全会知道。”

“也许是虚荣心重吧?”

“不,是要出风头,要面子。”他说:“表示他对女人,一掷千金。”

“哦——”

“但是,我绝不会如此。”他说:“——一枚这样的戒指,算什么?”

“当然,”我接着他说:“——你有整个店铺的钻石,珠宝。”

他笑了笑,摸了摸口袋,他把口袋内一只小小的天鹅绒盒子向我一扔!

那只盒子滑过来,停留在我的面前。我低头一看,有点愕然的样子。

“——打开它!”他笑:“看看。”

我看见他把面前的食物推开了,面色很凝重,于是,我知道那盒子内的,必是非同小可的东西。

“打开它。”他又说。

我放下碗筷,带着诧异的神情,把那盒子打开。

当我把盒盖打开之后,我倒抽进一口气,整个傻在那儿,移动不得。

原来锦盒内,是一颗杏仁型的钻石,这一颗钻石,简直有眼睛般大小!晶莹非常,令我满目璀灿。

“呵……”我你声嚷:“这么大的钻石!天呵!有多少份量?”

“六七克而已。”他说:“我在店里,是中型的。”

我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东西——难怪人们说,钻石是女人的最佳伴侣,似乎一点不错!我从来不爱好这一切,珠宝对于我,只不过是一颗颗冷冰的石头!

但是,当我见到一颗“杏仁”我真的屏息了!

孙忠良的眼睛一刻不断地望住我,我脸上的神色,自然是被他捕捉到了。

“看,梁栋起码送你这样的礼物,我才像话。”他淡淡地说。

很自然,我将我的眼,移往自己的手指上的指环去,本来,我以为粱栋是天下之大慨,而我也拥有最美丽的首饰。真想不到,跟这一颗“杏仁”一比,我的戒指,就变得黯然无光!

我默不作声,把盒子放下。

“很好。”我说:“你要我到这儿来,看的就是一颗钻石?”

“我的宝石,你是看不完的。”他说:“我有那么多分店,任何一间所藏宝石存货,亦能令你看上大半天,我要你看定颗,是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有,”我立即答:“但是,梁栋决不再买的,所以,你不必再说服我了。”

“我没有要粱栋买。”他笑一笑:“我打算送给你呀。”

我就觉全身一麻。

这阵麻痹,因为我太惊愕了,是的,我差一点以为自己的耳朵毛病。

“你送?”我一呆:“但是……我想……凡是都是有代价的。”

“你跟粱栋,不也是付出代价么?”孙忠良竟然说:“世界上,一切都有代介,不过,看付出的,与得到的,能否平等而已!”

我真的想不到,他是一个如此锐利的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是从天平上称过的。

我没有立即出声,因为他讲的,实在实事实,而我,确无法争辩。

“你看我——”他讲一步说:“你实在是平价而估了,梁栋得了超值的货。”

他所讲的话,虽然似乎是恭维,其实,则是一种侮辱。

一种极大的侮辱,他把我当“货?”

真的!这些日子,我一直是“货。”但是却从来没有这样摆明过。

现在,他揭了我的“底”竟然如此公开地看货论价!我真的不能忍受!

想了想,我心xiōng内突然有一种火冒出,这一种火,实在压不下去了,我冷地把盒盖盖上,将那盒子放在桌面。

“谢谢你,孙老板。”你说:“不管你是否认为梁栋选了便宜货?还是我吃了亏,但是,这钻石,我是不会要的。”孙忠良简直呆傻了。

也许以前,从没有人这样拒绝过他吧?

“你知道这颗钻石,时价多少吗?”孙忠良简直怔呆。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

“这块宝石,可以足足买七、八栋梁栋送给你的房子!”

我侧过眼,看看他。

“这又怎么?”我问。

“你认为我比梁栋出手更重么?”他有点傲然:“你知道,我是远近知史的珠宝大王,只有我,才会这样出手。”

我笑:“出手是重,但未必我就接受?”

他一手拉着我的手臂,传声问:“你不是……爱上梁栋这家伙了吧?”

我看他一眼,什么都不答。

“我知道你绝不会爱他!既不爱他,即是生意,是交易,倒不如做更大的。对不对?”

他是一个如此现实的而直截的人,他如此说话,足以证明,这个人是不择手段,尤其是对他一定想要的东西!

不错,我跟梁栋,只是交易,也是买卖。

孙老板讲的是实话,他也有先见之明。

也许,以前我会接受他。

但是,他不知道这一点——就是现在我已经遇上洛其。

对洛其的感觉,在我的心底,在什么时候滋长的?已经难以去再分析了,有了他,我又怎么会对他的父亲有企图?而且,洛其与我之间的情感,根本不是这一颗冷冰冰的钻石能够衡量的。

我缓缓把手袋,我用冷漠的声音说:“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萌莉小姐,你……”

“你要约我,我已赴了约。”我说:“——我要我看你的宝石,我也看了,此外,再也没有其他事了吧?”我的语句,令他整个人都麻木了。

“备车吧。”我这样说:“送我回去。”

阿五正在厨房准备晚餐,门铃响了。

我拉开门,以为来的是梁栋,他往往是在晚饭的时候来的,把门扯开,我向前一望,吓了一跳!

其实,我一嗅到那阵香水味,我已吓了一大跳?

我太熟悉这阵香水味了。

“妈——”我愕然。

自从我从家中溜出,已经这么一段日子没有再见到她了,我避之不见,自然因为再次见到她,是必无好事的!

所以房子让她住,每月生活费照付,但是,我却就是不想见她。

想不到,她竟然找上门来。

“萌莉!”她边唤我一声,一只脚跨进门来了。

我倒退一步,她已走人大厅。

穿了一件截两裙子,像这样的年纪,如此这般的裙子,当然早已不适合她穿了。但是不会明白。唉!

她四面环顾,一看环境,谈淡就一笑:“原来,梁栋只租给你这样一栋楼。”跟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阿五走出来,见到妈,阿五一呆。

“噢,还有个佣人。”妈说。

阿五看看我。

我冷冷的说:“这是我妈。”

“是,我去倒茶。”阿五忙去泡茶。

茶泡出来,妈啜口茶,就说:“——有自己名下的房子又何必租出来呢?这房子,比不上你自己的十分之一。”

“我为什么要搬出来,你自己心知。”我冷冷说。

“为了避开我?是么?”我看住她。

“你们这些年轻的一辈,我也不期望什么了。”妈摇头,埋怨着:

“真是太阳从西面出来。”

“这样说,是我没有照料你了?”我反问。

“你每个月给我几千,我知道,我感激不尽。”她连声说:“不过,梁栋大概跟你说过了吧?我有点困难,萌莉。”

“你有很大的困难。”我说。

她一呆。

“你背了八十万的赌债我知道了。”我说:“今晚你来找我,为这件事么?”

她想了,于是点点头,叹气。

“八十万,你一生一世也还不了。”我跟她说:“你怎么不会陷于这地步的?妈……”

“跟一班太太们去赌啊。”她竟然如此说:“他们全是有钱人,他们有丈夫,大把大把的钱,下注一掷千金……”

“你可没有一个有钱的丈夫,”我马上说:“你也没有可能跟人家一掷千金。”

她呆住了。

“你凭什么去赌?”我嚷。

“我起先……是输了点,我不服气,所以,我要想赢回来,”她咬咬牙:“于是,我再赌下去,但是越赌越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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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节:和情人开房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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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主要问题,是贪心。”我说:“你知道么?从开始赌的第一天起你就知道,你做人就样,你对人也是这样,……你该死。哼。”

我真想不到,我竟然会这样向她叫嚷起来。

她张大嘴,傻呆了好一阵,她哭了。

“你这祥对我,”她蓦地哇然而哭,越哭越响:“你竟然这样对待我。”

我仍是由她坐在那儿哭,是一个有多项面首的妇人。

为了要达目的,她不择手段。但是,我已经是领教过了。

我看她做戏,看得多了,到了现在,她再怎么样的手段与表情,

她都骗不了我。

我让她坐在那儿哭,我取起杂志,一面翻看,一面喝茶。

她哭了好久,才瞪大双眼。

“我要你把房子卖掉!”蓦然,她竟然这样说。这倒使我吃了一惊!

她竟有如此的胆量,直接地跟我如此说;

“替你还债,你不必想了,”我说:“房子是我名下的,你自己欠的钱,你自己去想办法。”

“你那房子不是已让我住了吗?”她抓住我的手:“这样……不就是给我一样么?萌莉?”

“我让你住,可没要你输掉。”

“你不想卖房子,你就替我去求求梁栋吧,要他把债还掉……怎么样?”

“妈,这一次,你自己咎由自取。”我说:“现在,你自己去收拾残局吧。”

“你……你……”她猛地站起,狠狠的看着我:“……没良的女人,你是自己长大的么?是我怀胎生下你来的……没有我,你会有今天!”

“就是因为你,所以,我才有今天!”我大声叫嚷。

“啊……”

“没有你,我今天也许过着清贫的生活,也许我一无所有。但是,我绝对不会弄到现在这样,跟着一个有妇之夫,去出卖自己的青春。”

“你少来这一套!”妈大叫起来:“现在,你要去替我想想办法。我借了这笔钱,我不还的话,他们可能会要我的命!”

“那么,就让他们要你的命!”我狠狠叫。

“啊……你……你这没心肝的妇儿!”她哇然而叫:“好,好,我死!我死吧!”

“你这场戏,已演够了!”我说:“再演下去,我也不动心,屋子是我不会卖,你的债,我不会替你还!好了,不要再说了。”

“你……你逼死我!”

“你如果死,是你自己逼死你自己!”

妈竟然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她完全好像疯了,好角要把我的整个头皮从头上扯起来一般!

我料不到,她有这么一着。当我头皮痛苦时,我再也不一会其他一切。

我举起手,向她乱捶乱打。

“啊哟!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阿五听到争执声,从厨房出来。

一见到我们母女已缠打在一起,尖声直叫。

跟着阿五奔上来,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我们分开。

妈咬牙切齿,这一刻,我是真正地看到她的真面目了!

原来她真的是一个六亲不认的女人!她这一副样子,完全是一头野兽!又如一个女巫!

“我养你大!你这么忘恩负义!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妈嘶声狂叫,用脚踩地,泼辣的程度,无以复加。

“阿五。”我跟女佣说:“把她推出去!把她推出去!”

阿五站在当地,因为这一个妇人,阿五听说:“是我妈,”阿五自然不敢乱动。

我立即奔到门边,将大门打开。

“——滚!滚!滚!”我向门外指着叫。

妈脸上铁青,这时,她完全好像一头斗败的野兽一般,她取起手袋,转身就走!

我“砰”把门关上!

我的头皮辣辣地作痛,也不知道已被她扯掉了多少发,我沮丧地坐下,阿五赶快替我斟了一杯茶。

“你定定惊吧。”阿五安慰我:“你怎么会跟你妈,闹成这样子…?”

“你知道什么!”我烦恼地中:“你们谁都不会知道!”

好像我这个妈,天下有多少这样的?我如果告诉别人,人家也绝不会相信!

我回到房间,面对镜子,见到头发松乱,脸上满是指甲痕!

我看着镜中内的自己,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哭得不能自制。

想起乘火车自上海到达那一天,我以为自己从此能过居于天堂般的幸福日子,但是……那一切一切,全是梦想!全是……

我觉得自己孤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亲近我的人了。

爸爸一死,我就没有亲人了。

此刻,我强烈地需要一个拥抱我,安慰我,

让我在他肩头上痛哭。我抹去泪水,取起电话,拨着号码。

我拨了个电话,到珠宝公司。

我找洛其我需要他,这时候,我才真地知道,我所需要的人,只有他!

当洛其吻我的时候,我一切悲伤,也就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当他占在我的身体时,我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是仍然可以找到爱的。

我们在外面的一间酒店内幽会。

这时候,我再也不理会其他的一切了。

只要能与他在一起,我可以付出一切。

当我们欢乐地过了一刻过后,我静静地靠在他的xiōng膛上。

此刻,我可以听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我甚至可以感到人血管内的热血在流动。

是的,这流动着的血内,全是爱。

全是我与他两个人的爱。

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希望,还有一丝温暖,还有一个目的。

我紧紧地抱住她,我不肯分开。

他的双眼凝望着酒店间的天花板,他仿佛在思索着一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我柔声地问他。

“我在想……假如有一天,粱栋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他紧抱住我,问:“那又会怎么样?”

“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我根本不用思索,立即回答。

“但是,他是你生活支撑者。”他说:“没右他,你以后怎么照顾你自己的生活?”

“我已经离家很久了。”我说:“我脸上都被那些尖指甲抓伤了……我再也不顾得妈了。洛其,我自己一个人,我不在乎梁栋!也不在乎他的钱了。”

他沉默了一阵。

“哎。”突然地他低声地叹气。

“为什么事叹息?”我无比惊愕地。

“可惜,我没有这一种能力。”他喃喃地:“我爸虽然拥有这儿最个有权威的珠宝店,但是负……却终是一个职员,我的收入没有能力养你。”

“养我?……”我莫名其妙地:“你为什么要养我呢?”

“你应该是最好的一切。”他说:“你值得,因为你是一个可爱的女人……我相信所有的男人,都会为你而不顾一切的讨你欢心。”

“我跟你在一起快乐。”我真心真意地说:“我……不需要其他的。”

“我要给你房子,好像粱栋给你的一样。”他又说:“我要给你珠宝,就像我爸所拥有的珠宝一样。”

“我不要,我不要。”我连忙说:“只我你和我在一起,已经够了。”我说着显得心安理得。我说的完全是真心话,因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再值得去爱了。”

“总有一天,”望着天花板,他喃喃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有钱,我会富有,我实在已经满足了。

我靠着了的xiōng膛下,仿佛得到了我的归宿。

“洛其……”我低声地说。

“什么?”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在他耳边说:“这件事,你不会知道。”

“什么事?”

“你爸爸在追求我。”我跟他说:“你爸孙忠良。”

我以为我这样告诉他,他必然大吃一惊。

谁知道他淡淡地一笑,点点头:“——我知道。”

“什么?”

“俗话说,知子莫如父。”他淡漠地说:“反过来说,也是一样,我爸爸,心里想什么,我一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皱了一眉,想了想,我终一笑:“洛其……他约我出去。”

“你去了?……”

“他带我到他那儿去。”我说:“他给我了一盒珠宝!”

“…什么珠宝?”

“一盒钻石。”我说:“好像眼睛那么大,好像大姆指那么大。”

“什么意思?”他的脸色开始紧张起来了。

“你爸说……我跟梁栋在一起,简直就是糟蹋……”我笑起来说:

“他认为,我应该跟着他,而并非梁栋,他认为梁栋与他,根本就无法比较。”

“嗯……”他鼻孔嘿声:“怎么你没有要他的钻石?”

“洛其……”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明白我爸,他看中什么,他是势必要到手的!”他告诉我:“你看着好了。”

“就算他给我所有的珠宝店,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是么?”

“因为我有你!我绝对不会随你父亲!”我马上说。

他纳闷着,蓦地,坐起身来:“萌莉,你应该跟随我父亲。”

“什……什么?”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应该跟着他,”他一字一字地说:“因为他将给你的,会比梁栋更多。”

¨…”

“我希望你刮他的钱,越多越好!”咬着牙,他狠狠地说。

到了此刻,我才发现,原来他恨他的父亲,恨得这么深!

“我实在不明白,洛其……”

“你不花他的钱,真是冤枉,”他冷冷地笑:“我老头子的钱,不给你花,自然会给别人花。”

他似乎说得很有理由。不过,我实不明白,他这样指点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如果跟着你老头子。”我想了想,故意问:“你心中没感觉么?”

“什么感觉?”

“我跟着他……我就不属于你了,洛其。”我在他耳边说:“你没有感觉么?”

“感觉?我能有什么感觉,”他苦笑起来。

“你?……”

“萌莉,你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他的声嗓中,带着一点点哀伤:

“跟着梁栋,我也不是属于我的。你跟着父亲……却也许……也许有一天……”

他止了声。我发现他言中有物,登时愕然地抬起身来。

“洛其,你是说……?”

“我太明白爸了。”洛其说:“他一旦迷上了一个女人,他就会不顾一切想得到……他就会付出一切,去令对方欢心。”

“啊?……”我惘然的说:“你是说……?”

“跟着粱栋,你能得的,是一些零用,一些小小的首饰。”他说:“你能再得些什么?”

我一转念,他说的可是真的。

买了那么一只戒指,梁栋就好像被切去了一块肉!以后,还想要别的?那真是难于登天了。

“我也一样。”洛其,接着说:“我太明白爸……我替他做到死,也不过是他的职员。每月领一份薪水而已。”

我看见他眼中的目光,我的呼吸顿时窒息了。

“你……?”

“爸给你手指般大的钻石,为什么不要?”他接着说:“你一接受,已有近百万了吧?而且他以后,还会给你许多……许多……许多。”

“但是我跟你爸——我以后就……”我震声说:“不,不,不我绝不可以跟你父亲……”

“你这样也不明白?”他抻手,用力抓紧我的手臂:“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我们的将来……”

“我与你在一起,如果,你离开梁栋;我离开我爸——我们会有什么?两手空空!”他用劲说:“我们根本什么都不会有?我们怎能在一起?”

“那么?”

“所以,我要你踉我的老头子在一起!”他咬牙切齿:“他给你的,你都要拿!他不给你的,你也要去刮……”

我倒吸进一口气。

“没有多久,不用多主,你就有一大笔钱……”他沉声说:“我就可以跟你远走高飞!”

“这不是欺骗?”我禁声地……这不是欺骗!”洛其咬着牙:“孙家的钱,本来就是我的!本来就有这我和我妈的!妈已死了,老头子从未对她好过!”

“所以现在,你要把钱拿回来?”

“我受够他的气,我一直把这种恨意积压在心头!”他咬牙切齿,他一声声说:“只要有机会,我不会放过……我绝对不会放过……不放过他!”

他的话,令我打了一个冷颤。

但是,我似乎中了他的魔,我竟然不能也不敢说“不。”

“萌莉,帮助我!”他切实地央求我:“为了我,为了你,为了我们!帮助我!”

我全身发起抖来,原来,这一切有个yīn谋,他要我去刮他父亲的钱,我全身松散,倒在床上。

“你不会想想自己么?”他终于说。

于是,我想到自己!我实在再也不能跟梁栋生活下去了。

再与他挨下去,我是会死亡。

遇上洛其,我已经知道爱是什么,我再也不能跟粱栋共同生活了!

我又想起妈,那种泼辣相,还有她所欠的八十万!

烦恼!烦恼!全是烦恼!烦呀!

而这一切的烦恼,我都想摆脱!老老实实地说,到了香港,我根本没有一天是好日子的!

我恨透了这一天环境,!真的!只要我有机会,我必然会不顾一切地离开,离开这里。

“洛其……”我带着疑惑:“如果我们离开这儿……我们……能上哪儿?”

“美国,欧洲…一”他说:“或者到一些地中海的小国家去……我们可以避开人群,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

“但是——”我呃呃地:“我实有受不了……我怎能跟着你爸去敷衍他?去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那么,我问你,”洛其正色的望着我:“你又爱梁栋么?”

“不”我大叫。

“那么,你又能跟他在一起?”他马上就问。

我止住声音,我是简直不会说话了。

“为了我们!”洛其急急说:“为了我与你的生活!为了我们的将来!你自己想一想!”

我真的傻住了。

一切他所说的,似乎那么可怕,但是一切他所说的,又是如此的真确!

我还等待什么!跟梁栋又有什么结果?年华一年年的老去之后,他迟早就会厌倦我的!我非得想想自己不可!

人是实在不可能不自私的!

“为我,为你!”洛其的唇印在我的唇上:“——你自己想一想!”

他的唇压紧着我。”

此刻,我溶化了。

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我明知该做,我要做,但是,我真的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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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3节:为了巨额财富,主动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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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一向忠忠实实,在一个毫无富贵荣华的环境中长大。

也许,我从未想到这个世界,竟有人会欺骗,会狡狯与贪婪。

现在,我突然遇到这一切,而又要我变成其中的一分子,我实在不敢料想!

我回到了家中,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令我吃了一惊。

竟是薛伯伯。他这样突然的来访,令我意料之外,又带着吃惊:

“薛伯伯!”我低声地叫。

“你好萌莉。”他四面看看环境,于是坐下来:“这里环境不错啊。”

“是粱栋租的地方。”

“我知道,你自己的房子,给妈住的。”他点头:“我跟你妈,有时候,是常通电话联络的!”我登时一怔。

“薛伯伯!”我立印敏感地:“你这次来,不是叫你来做客的吧?”

“你是说……关于你妈输钱的事?”薛伯伯摇摇头:“不.我不会。她输了钱人人都知道,她卖你的楼,我也知道……我不是来做说客的,我也不赞成你把那么贵的楼卖掉。”

“那么——?”

“我当你女儿一般看待,萌莉,你实在是一个好女孩。”薛伯伯叹口气:“假如你不是因为有了一个这样的母亲,绝对不会……”

“不要再说了!”我打断他的话?

“你心中怎么样?我知道。”薛伯伯说:“我实在是同情你的,所以今天,我才来找你……”

“您来找我,因为是同情我?薛伯伯?”我实在是莫名其妙,怔怔地问。

“对。”他的表情有点奇怪。

我看见他这样神情,骤然一呆:“——这……这是什么意思?”

“萌莉,我亲自来,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薛伯伯低声说:“其实,我跟梁栋是这么多年好朋友了,彼此间不应该再说什么。但是你,我知道你太纯,所以,我怎么都要来告诉你……我……”

“薛伯伯,您说了一大堆……那是……什么意思?薛伯伯?”

“好吧,我跟你说了吧,”终于他说:“梁栋这些日子里,常到舞厅去。”

我登时傻住了!

“他到舞厅?……”我喃喃地。

原来他常常说回到妻子身边……而其实,他却溜上舞厅去!

“你记不记得?”薛伯伯对我说:“有一个舞小姐,年纪轻轻的,叫茵子的,你记得吧?”

“茵子!”我马上想起茵子的一双乌亮的眸子,我马上点头:“我知道!”

“薛伯伯不断上舞厅,就是为了她。”

“啊?……”我完全傻住了。

那个年轻轻的茵子,当时一天到晚要我介绍梁栋给,因为她认为梁栋是富翁,是一个“大户”。

她认为当时梁栋买屋子给我,我是做了王妃一般地幸运了。

“听说这个茵子,对粱栋一片真心。”薛伯伯说:“所以梁栋,几乎天天上来,带她出去。”

难怪,这些日子,梁栋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而我却从未注意过,因为我讨厌他!他来与不来,我根本没注重过。他不来,我更平静。

况且,这些时日中我的心里只有洛其,我还管得了其他那许多?但是……,这姓梁的畜牲,竟在这时候,搭上了茵子……

这真是一件令人不能置信的事情!

“萌莉,我看你这个人,一向老老实实,忠忠厚厚的,薛伯伯说:“你既跟梁栋在一起,我自然不多说话了。但是,你要知道,粱栋一向是出来玩的……”

我点点头。

“当年他追求你妈,现在追求你……”薛伯伯说:“而现在得到了你,又来个茵子……”

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心中一团怒火!虽然我绝对不爱梁栋!

但是,我跟着他,以为他始终对我有点感情……却料不到他竟然如此卑鄙!

“你自己要小心。”薛伯伯说:“不要放松他了。因为男人的心一变,就再也不属于你了。”

我就在这一刻,下了决心。

这个梁栋,可恨的梁栋!这畜牲。

他夺去了我贞cāo,令我变成他的囊中之物,而现在,他再也不珍惜我,又去寻找别的!

我咬牙切齿,心中的气忿难平。

“你千万别说出去。如果梁栋知道这一切,是我告诉你的,那他就……”薛伯伯忙说。

“绝不会,您放心,薛伯伯。”我喃喃地说:“——只不过,我现在已经知道……我应该怎么样做了……谢谢你,薛伯伯!”

咬一咬牙,我决定了。

对,洛其的话一点没有错!做人是要自私一点,假如不想自己那么.就得一生一世让人欺负!

我就在这一刹间,决定了我的计划。

这是……

我非得用最快的行动,令这计划实现不可。

再见孙忠良的时候我是自己打电话去约他出来的。

他驾驶了他自己的美国房车来接我。

我把自己打扮得好像孔雀一样,完全好像是一个贵妇。

“你找我,真令我吃惊。”孙忠良不胜愕然地跟我说。

“为什么?”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了。”他说。

“真是天真!男人这时候,就好像一个大傻子!”

“我要见你。”我说:“因为……我想再看那一颗杏型的钻石一次!”他驾着车,神情一愕。

“不是卖掉了吧?”我同。

“没,没,还在……”他说。“……而且现在,还有更好的!”

“我想看看。”我问:“——到你的家里去看?”

我只是淡淡的几句话,十分简明而且短促。

我这样一问,他当然是心中惊愕。

“到我……家去……”他的声音有些震动。

“是啊,”我娇眉地向他一笑:“今天刚好有空——孙忠良……你不是不欢迎吧?”

“嗯,欢迎……欢迎!”他连忙说。

“那么,快开车啊。”我娇声说。

他立即把车子开的像飞一样,到了他的家,我跟他进门。

他急急带我到二楼的卧室,进了卧室,他想了想,才跟人说:“——我的钻石,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

“全在银行的保险箱。”他说:“有的公司的保险箱。”

“原来不在家。”我讶然地:“我弄错了,我以为你的钻石,会在这家里收藏着呢。”

“不,不,哪里可能!他看住我,红着脸,急急说:“当然在保险箱内,对了……我可以立即拨电话,叫人马上拿来!”

其实,我并不在乎着看那颗钻石——我要的,不只那颗钻石那么简单。

“我想……”我低声说:“叫人特别去拿来,这太麻烦一点了。算了吧——下次好了。”

我故意大方一点,这是一条鱼,是一条大鱼,大得象鲸鱼中的“无比的”而这一条“无比的”早已经坠入我的鱼网之中,我不必这样焦急的捉拿!

我只要慢慢收网,一点一点的,缓缓地,我就能把这条大鱼捕在手里。

这时候,我再下手,能够任我宰割。

我变成一个十分yīn险的女人了,我的心中,已经有了毒蛇般的毒汁。

我脸上展开温馨的笑容,我低声问:“好了,我现在自己的到家里来。宝石看不到,那么,我们看一些什么?”

孙忠良微笑着,走到窗子前。他拖开窗幔,远望窗外的景色。

“你来看。”他说:“你不觉得这里的景色,值得欣赏么?”

于是我走近到窗边去。落地长窗外的,是一片翠绿的草地,远处,是密密的树林。这时候,有一群小鸟飞过,成群结队的划过林梢。

这一副景色好美。

“好美,”我低声说。

“好美,好美”孙忠良的声音,带着迷惑。

我觉得他的语声奇怪,这时,我回过头来,当我向他一望,这才发觉,原来他的眼睛,一直牢牢盯住我。

这一副眼睛,就如一个女人。

盯住世上拥有的名贵珠宝一样。

他上上下下地注视着,又仿佛一个饿了整整一个月的人,竟然见到美餐当面那样。

我见到他这副样子,我明白了。

洛其是说得对的。这一个男人,他所想得到的,他是绝对不肯放过的。

他既然要我,可以我能够给他。

但是,他必须回报我酬劳。而这酬劳,必须很大很大。

这一个酬劳,有关于我一生的幸福。

洛其是对的。如果我不趁机抓住这一次的机会,那么,我真的完了。

爸死了,林国义不在了,妈已经赌到了穷途末路——而梁栋,也已变心了……只有这一个孙忠良了。

只有他,才能帮助我,只有他,才能令我以后的愿望成真——

只要我的手中,得到了一笔钱,一大笔的钱,我马上就可以跟洛其远走高飞,为了我,为洛其,还有以后我们的生活,我是不顾一切了。

正当孙忠良如狼似虎的望住我时,我给他一个惊讶的微笑。

“孙先生……”我问:“你怎么了!你老怔怔地耵住我,怎么了?”

“真美,真美……”他好像掉了魂魄。

“我是说那风景。”我指指窗外。

“我也是在说风景。”他竟然指指我。

这老死,原来是一头色狼!他的这种神态。

真令人讨厌,难怪,他把妻子气死,又难怪,他的儿子这么讨厌他!既然他这是这么一个人,我也不必客气——更不用怜悯他了。

“我想,孙先生……”我问:“你所说的风景,跟我说的风景,是两回事吧?不同的!”

他笑了。

“叫我忠良吧!”他嬉皮笑脸地:“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面了。”

他走到我身前,伸出双手,搭在我的肩头上,跟着,他用他的双眼,牢牢地看住我。

“我所见的风景……”他继续说:“就是站在我面前的女人。”

“我知道。”我说:“你的眼睛好像透视镜,一直牢牢地看住我。”

“我所见到的,是我一生中,所见守的最美丽的女人。”他说。

“你这话,大概是对每个女人说的吧?”我笑了笑。

“绝对不!”他用发誓的声嗓:“我绝对不会这么容易的爱上一个女人。但是,当我第一次见到你和梁栋在一起,我已经……”

他的手伸过来,大胆而又率直:“之后,我就一直都忘不了你。”

我并没有缩手。

在平日,我是绝对的会把手缩回来的。

现在,是自愿作牺牲,就让他乱碰乱抓了。

“萌莉……他在耳根边问:“上一次……我跟你提过的事……你考虑过到了。”

“关于梁栋!”

“还有我!”他说。

“你知道,梁栋十分疼我。”我故意说:“你想说服我离开他……如果我离开他,而你又对我不好的话……那会累死我一生。”

“萌莉,萌莉,”他急急忙忙说:“你认为……我是这样子的一个人么?”

“男人,我怎么知道得透呢?”’

“你不明白,我要你做我的伴侣。”他急匆匆地说:“自从妻子死后,没有一个女人真正夺令我朝思暮想过……但是一见到你之后,我的心没有一天停止过想念你……”

看看他,他热诚得好像在演戏。

我心中在想,在这种时候,我非得给他一些甜头不可了。

他根本没有动过我丝毫,他已经对我这么疯狂了。

如果我再给他一点点享受,我相信他此会作我的奴隶!

“忠良,”我轻声说:“我是……不在会相信男人的。你如果真这么喜欢我,你要好好的表示给我看看。”

“我已经表示了啊!那颗杏型钻石,香港能买得起的女人没有几个!”他忙说:“我肯立即送给你!”

“我要一个男人的心,真正对我的好心。”我幽幽地:“忠良,你不明白,你是不会明白我的内心的。我的外表,虽然不错,因为梁栋一直照料我。但是我的内心……你不会知道。”

“你可以告诉我。”他万分的体贴进。

“他……有妻子,有自己的家。”我终于说。

“这是谁都知道的。”

“他对妻子与儿子,都比我好。”我幽幽地:“我在他心目中,只是一件拥有物!”

“我老早说过了,”孙忠良马上说:“一个女人,跟着有妻子的男人,就完蛋了!你绝对不会有幸福的,你永远是不会幸福的!”

他这样说,当然是在将梁栋比喻他自己,这是我所明白的。

这因为他的老婆死了,所以,他就自认为比梁栋更高一级的。

我完全明白他的心意,我佯作悲切状,低下头,瞥他一眼。

他见到找楚楚可怜的样子,把我拉近一点。

顺着他的手势,我靠过去,我装着有无气力地倒在他的身上。

孙忠良一见到这样的机会,他立即伸手紧紧地把我搂住。

“啊——萌莉……”他低声叫。

现在这色狼的梦想成真了吧?反正我是要钓这条大鱼的了。

于是,我顺水推舟,让他水到渠成算了。

“啊……忠良……”我娇弱无力地。

他见我半推半就,他的双臂已经抱住我,匆匆地,他俯下脸来,他用他的唇片亲在我的脸上。

“啊,不要……不可以……不要………给梁栋知道了……”我慌慌忙忙躲避。

在这时候,女人越是半推半就,男人越就是性起。

这一切,也许是因为我在这个圈子内泡得久了,是我自己所学到的。

他一手拉住我,他身上的肌肉,在一弹一动。

被另一个不同的男人抱住,竟然会有完全不同的感觉。

梁栋与他,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一个肥一个瘦。

但是,这两个男人,在我的眼中,都不是人。

他们只是急于是要找发泄的动物。

我被他拥住,搓搓摸摸。

他呼吸急促,气喘如牛。

我立即靠在他的身上,作失去自卫状。

“我是有男人的人,忠良……梁栋知道了……他……他。”我幽幽地说。

他就在这一刻,骤然说:“不怕,他知道了又怎样?他不养你,我养!”

“你……这话当真?”我一口咬住他。

“我当然当真,我会好好的对你……我会把你当作自己的老婆,绝对不象梁栋那样糟蹋你!”他终于把话说出来了。他的手抱住我,跟着,他的唇片印在我的唇上。

这个老头子,他的吻跟他的儿子,有多么大的不同啊……

当他吻我时,我就嗅到了烟臭味!而当洛其亲我时,我可以嗅到他发出的清香气息,还有身上的青春味……

我实在不能忍受,我只能屏息,不再呼吸,我闭上眼,好像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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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节:你的床上功夫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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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舌头竟然一条小蛇,穿过我的嘴腔,向我昀舌直触过来。

他大概以为自己是华伦无双,以为自己是个大情人了?我实在想笑。

但是我已不是以往的萌莉了,我是再也不单纯与坦直了。

我佯装气喘,心跳,仿佛受了他的逃逗。

我倒在他的身上。

他竟然把我一抱,抱到床上去了。

“不……不好……给人家知道了……”我急忙叫嚷,却柔软无力地倒在床上。

“发生有这房间里的事,不会有人知道…一一”他说:“——反正,我与你的事情,谁都会知道!整个上流社会,都会知道!这只过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边说他的手已触到我的xiōng前来了。

我一直不断的阻挠与扭动。

但是,这时候,我就不再反抗了。一切都得适可而止。

接着,他拥抱我说:“我像是一头饿虎。”

我闭上眼,不去看面前的一切。我心中有点作呕,因为这一切,均不是我自愿所想做的。

我只是把自己与洛其一起了,将这一个身上的男人,当作是他的儿子。

但是,我手上所触摸到的,却是他松驰的骨肉,令我惊觉,我在出卖身体,零售灵魂。

他们为了短暂的快乐,结果,他们所得到的将会是什么?

好像这一个老孙,得到我,却是永远无法得到我的灵魂。

将来,我迟迟早早的,会乘着一个机会,向他狠狠大砍一刀!

我会令你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的。

不久,他喘息了,他呻吟了。

这么快,一切完结。

他与他那年轻力壮的儿子,简直是有天壤之别的。

如此一来,我更加觉得洛其的可爱了!

当他完全平静下来时,他才离开我的身体。

我好像突然卸下了全身的重担,松出一口气。

这时候我知道我得开始做戏了。

于是我将身体滚,滚到一边。

我开始啜泣起来。

孙忠良急急忙忙的扶住我。

“你……你……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孙忠良大声地叫嚷。

“我从来没有对梁栋不忠过,但是现在……现在……”我大哭失声。

“都是我,不是你的错,萌莉……”他低声的安慰我:“——这件,事,不关你的事,你真是一个好女人,嗳,不要哭,我会对你好的……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他搂抱住我,当我是一只纯洁的小绵羊。

我伏在他的怀内,洋装哭得不停,但是在我的心中,却在发笑。

我是披着羊皮的狼。

总有一天,我会从他的怀内直跳出来,往他的喉咙。重重地咬上一大口……

第二天,我得到了那颗杏型的钻石。

我把收藏着,当然,这不是不可能给梁栋知道的。

周末,粱栋又要回家,说去陪妻子。

我太明白了,这“妻子”当然是茵子。

但是,我却佯装不闻不问,我当作茵子这一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周末,我又打电话给孙忠良。

于是,我又在他的家里,过了一宵。

我根本就没有回家,这一夜,我更把这个老孙弄得入迷人痴。

这一次,我真的变成狐狸精,蜘蛛精了。

第二天,周日,我清晨才回到家。

阿五跟我说:“太太,先生打电话来过。”

我问:“什么时候打来的?”

“昨夜深夜。”

嘿!梁栋这贱人,自己在外面搅茵子,却在半夜三更打电话来查我!谁说男人不自私?谁说男人不毒辣!

“嘿!”我鼻孔哼气,接着问阿五:“那么,你怎么说?”

“我说你一早睡了,”阿五回答:“我说你头疼,假如有电话,千万不要吵醒你。”

“嗯。”这个阿五,会看风头,我是知道的。

他是我的心腹了。

于是我随手从手袋内,取同两百元给他。

这一夜,我根本没有浪费。

我带了一串红宝石项链回来,缅甸红宝石,还配有点钻,我是不会吃亏的。

那天下午,梁栋的电话来了。

“你昨晚的头疼怎样?”在电语中,他十分关切地问。

“好了一点。”我低声地回答。

“我是应该看你的,萌莉。”他跟我歉疚地说:“但是家里……”

“不用了,没事的。”我十二分体谅地说:“我会明白的。你自顾家吧!不用cāo心了。”

“萌莉,你真明白我……你真是一个好女人。”他在电话内不断地说。

我还没等他说完,已把电话挂上,才搁上电话,我立即又取起

电话,匆匆地拨洛其的号码,

对方的电话才响,马上已有人取起电话筒来了。

“洛其。”

“萌莉!我在等你的电话!我一直坐在电话边,等你的电话!”

他的声音是焦灼而又紧张的。

“怎么?……”

“我想念你!”他匆匆问:“你能出来么?”

“我正想找你……”

“我开车来找你!”

“好。”

“什么时候?”

“现在!”我马上说。

我实在想念他了。

我现在对着两个男人——一个梁栋,另一个就是孙忠良!

但是面对两个男人,我都戴着假面具,我的假面,几乎令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

只有面对着洛其,那才是真实的,那才是我真正的自己!

当我再见到洛其的时候,我一坐进他的车了。

他的手已紧紧地握住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当他的手掌接触我的手心时,他心底一切温暖,全沁透到我的心底来了。

“我不能没有你,洛其。”我忠心的说。

“我也是一样。”

“但是,我在做的,全是我不想做的事情……”我哽咽地:“这……令我太难受了。”

“不要这样!”他柔声说:“来,我开车,到我家里再说。”

到他的家里,又投入他的怀抱之内。

当我们肌肝相时,当我们彼此的呼吸,心跳合在一起时,这是我们最亲近的时候了,就是这时候,我伏在他的xiōng怀中,在他怀抱里开始呜咽起来。

这一次哭,是我真正的哭泣。

“你不要这样。”洛其用手轻抚我的头发:“你不必这样伤心。”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抽泣地说:“我好像……完全迷失了自己。”

“没有,你一点没有迷失自己。”他低声说;“——你是最的,你一直……就是我的。”

他用他的双手,托起我的脸。

他的眼睛,全是真诚的光亮,这情感,是他人根本无法了解了。

“忍耐一下。”他说:“我们还有许多美丽的日子,我们要为以后,计期一下。”

我止了哭泣,点点头,情绪平静一些。

“他给你迷住了吧?”他在耳边问。

“我相信是吧。”我皱上眉。

“他……给了你什么?”他问“那钻石……给了你么?”

我点点头:“杏型的那颗。”

“能值几百万了。”他说着咬咬牙:“这老不死,这一切一切,本来是属于妈的,但是,他对妈刻薄!从来设有善待我们家人。但是,对外面的女人,他永远这样慷慨……”

“还有,”我低声说:“他给了我一串缅甸的红宝石项链。”

“配钻石的?”

“是……”我低声说:“好大的一串。”

“那已是近千万的珠宝了。”

“啊?”我这才知道价值,顿时愕然:“这……一千万?……”

“你已完完全全控制了他,他发风了!洛其对我说:“迟早……他会栽在你手里。”

我莫名其妙她看住他。

听见这两件珠宝的价值,我这才知道这个孙忠良,现在是完完全全认真的了。

同时,我心间也因而紧张起来。

“——他给我……这么名贵的东西,”我抬起头来:“洛其,你知道么?……他是要我……跟随他的!”

“你跟?”

“不!”

“你跟随他,”他咬善牙说:“跟着他,他会给你更多的东西,然后,你好好的抓住。”

“但是…………”

“你跟我都年轻!我们有大把的好日子!”他说:“我们紧紧地联合在一起,对付我爸爸”。

他说得令我心中发家,这是哄骗!

这是一yīn谋,我怎么能够答应。

“洛其,事情不可能这样……”我低嚷。

他立即拥住我,跟我说:“我们要的是将来……爸这个色魔,他迟早会把一切家财抛出去,他迟早会丧在女人手上,我但愿他栽在你的手里——以后的日子……全都是我们的好日子!”

“如果,”我带着疑惑地:“我真的跟着他,我会跟他上床,做他的人………你这样也不在乎?”

“我在乎,我在乎,”他咬牙说:“当他的手触碰你时,我心头发酸,但是,为了我们的以后……我肯忍受!”

听到他这样的话,我真是傻愣住了。

“不是这样,你与我,是永远无法找到这样的财富的。”他叫。

我伏在他的怀内一时间矛盾了。

那两件珠宝,已从此值这么多,真的把我吓坏了。

而现在,他竟要刮取更大的,从他的眼睛内,我看到他的憎恨——这一阵,几乎与我处境相同,他憎恨他的爸爸,跟我憎恨我的妈一样。

我这一生,就在丧在妈手中,妈对侍林国义的手段,不正是他爸对待他妈一样么?这一刹间我完全明白他了。

“好。”我点头:“我再做下去,做到彻底。”

“记住,”他跟我说:“我与你的事情,永远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功亏一篑。”

我点点头,这次带着决心。

孙忠良抚摸着我的胴体,他的手,是再也不忍从我的胴体上移开了。

我倒在他的怀中,柔软无力地,现在,我装出非常依恋的样子来了。

“忠良……”我轻声说:“我现在……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我在他耳边说。

“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抓住我,亲切地吻我,向我问。

“以前,我当你是一个色狼。”我说:“有大把钱,只是利用金钱,想得到别人,因为你有财有势,所以易如反掌,但是……现在……”

“现在?”

“现在我开始相信,”我故意说:“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

“我当然喜欢你,萌莉,我说过了,我喜欢你,没有你,不知道怎么活!”

“真的,我对你这么重要?”

“我要你跟随我,我说过几百次了,跟住我,我给你一切。”

我没作声,故作考虑状。

“答应我。”他立即说:“答应我,离开梁栋,立即和我在一起!”

离开梁栋,我心中在笑。

我不离开他,他也会抛开我,他在外面已经有茵子了,我与他的日子,是绝不会长的了。

但是,我的嘴上却说:“你要我离开梁栋。我的生活就没有保障了。”

“我跟你……结婚!”他冲口而出。

“跟我结婚?”我愕然地。

“我是真心真意的!”他变得十二分的认真了。

“一个女人,跟着一个男人……当时自然好。但是时日一久,自然会生厌。”我幽幽地说:“我跟着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保障,说不定日久会令你讨厌了……”

“萌莉,我对你真的是一见钟情的!”他很认真地说:“你相信我!你要保障,我自然可以给你保障,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多少?……多少什么?你说什么?”

“房子,我都有了。”

“那么,我可以给你经济上了保障。”他马上说:“只要你真的跟着我,做的妻子。”

我的心头一震。

这么容易,他上钩了,这老甲鱼。

只待我取起刀,慢慢地剖割他。

“我考虑一下。”我为难地:“我只不知道……粱栋那儿怎么样……他那么爱我……”

“还管他?”他说“你做了我的人,还用得着他管么?一声离开他,就算了。”

“我不能这样绝情。”我故意说:“我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他紧紧地拉住我,轻松地问:“你……好好的考虑?……这样说,我当真是有希望?我是有希望了?”

“再说吧。”我倒在他的怀中。

取起电话,我拨到舞厅。

接着,我把茵子叫来了。是她听电话。

“是谁?”她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我是萌莉。”我立即直截地回答。

“啊?……你?……”她的声音顿耐一惊,接着,他傻住了。

“不用怕。”我跟她说:“你下来,我在舞厅对面的咖啡店等你。”

“啊——?”

“有事情谈谈,我坐有角落,”我说:“你立即下来。”

挂上电话,我回到座位,这个咖啡室,就是上次我与何老太在一起会谈的咖啡室。

我坐位子,也就是上次与何老太同时坐的位子,当日,她就是绝夫怜悯心地,要我离开何家建,当时,我还纯情我还天真。

但是,时日一过,到了现在,我经过了多少的波折,我已经是完全不同了。

十分钟之后,茵子推开门进来。

我一望茵子,只见她穿着十分华丽,人也像成熟了很多。

她四面一望,见一我,她缓缓地向我走来。

“萌莉?……她低声唤我。她的表情,是带着点胆怯。

“坐好了,”我说:“我……只是来跟你谈谈,我不会有恶意的——我们是好朋友,记得么?”

“你?……”

我看看她身上,手戴着颗钻石戒子,还有黄金的名表。

当然,这些全是梁栋送给她的,她大概在梁栋身上,也捞到不少了。

她看见我牢牢地看住她,心中越来越惊慌,顿时神情大变,“萌莉……到底有什么事?”她急忙问。

“我找你出来,不用问,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事。”我淡淡一笑。

“我……我不明白……”她伪装起来。

“大家以来,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我说:“不要虚伪了……你与梁栋在一起的事,我全知道了。”

她的脸色发青。

“我实在来教你怎么做人的。”

“你放心,我不是寻仇的。”我安慰她:“相反地。”

“啊……”她很惊愕,睁大眼睛。她好象不大明白我讲的话。

“你早就想叫我介绍梁栋,”我说:“因为他对我好,你一直羡慕,现在,你与他在一起,该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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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节:嫁给珠宝大王,获得无价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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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莉……我并没有抢你的男人……”她急急的嚷:“你自己说过……你从未爱过他,后来他上舞厅来,就认识了我。”

“我并没有说你抢我的男人。”我立即解释。

“那……”

其实,我始终要跟你说这么一句话!”我跟着茵子说;“我从未爱过梁栋,我跟他在一起是为了生活。”

“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我淡淡一笑:“茵子,我与你本是好朋友,又是同行的女人,我是帮你这一方面的,我相信,你跟他在一起,也只是不过是为钱。”

茵子有点愕然,呆怔怔地望住我。

“你可以承认,”我说。轻轻地。

“对。”终于,她轻轻说。

“好了,我跟你说”我于是说:“梁栋只是欢场中的男人,她旧时爱我,现在爱你,很快地,立即又会爱另一个更年青的女人!”

茵子睁大眼,惶惑地傻住了。

“女人就是这样可怜的动物,”我说:“女人年青时,受人欢迎,但是时日久了,就被人厌倦,男人却完全不同,男人越老,越风流,就越找更年轻的……”

茵子点点头。

“现在你在梁栋身上,得到些什么?”我问。

“我……”他想了想,终于坦白地说:“他给了我一些钱,一些首饰……他说……还会替我买一栋楼。”

“鬼扯!”我说:“他在我的身边,他永远不可能替你买楼。”

“怎么。”

“控制他。”我说:“独立地占有他!”

“他……是一个有老婆的人!”

“那还是其次的问题,”他说:“——此外,他还有一个我。”

茵子用不能置信的目光望着我。

“有我在,你永远不会刮到什么。”我向她说:“茵子,你要开口,叫他离开我。”

茵子吸一口气,表情非常地惊讶似的。

“你……不明白……”她喃哺地说:“你要我……叫他离开你,那么你……?”

“我已经不在乎。”我淡淡地说:“而且,我已不再需要他。”

1“是么?”

“不要告诉他,我曾来过,更不要告诉他,我告诉你的事情。”

“……萌莉,你要我做什么?”她屏息问。

“他现在对你痴迷,这事情容易得很,”我说:“叫他离开我,做成你定要迫他离开我这样!”

“这……对为什么?”

“这个男人,我反正不要,”我终于透露实话:“我也打算离开他,不过……让他对我开口,这样就更好一点。”

“我……实在不明白……”她话。

“你不明白,”我打断她的话:“——因为,我要做成他负我的样子,明白么?而不是我负他。”

“我实在太不明白你了,萌莉……”茵子露出非常诧异的神色:

“我真的不明白。”

“世界上许多事,你都不会明白。”我跟她说:“想起我初来香港时,还不是跟你一样?……但是时日久了,人就自然学得多了,学多了,自然也聪明了。”

她看着我,终于开口:“你要我……跟梁栋说……要他离开你。”

“对。”我反问:“难道,你不想独自占有他么?这样,你会从他那儿,得到更多。”

她张大嘴,傻傻地点点头。

“快点,照我的意思去做。”我说:“趁他现在对你正有兴趣,不然的话,真是太迟了。”

茵子半信半疑,一刻不停地怔视我。

“相信我,”我说:“我不会害你的,茵子。”

茵子当然不明白我为什么如此做,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女人,会叫第三者抢夺自己的男人。

但是,我这个情形,就是非如此不可!

没有一个星期,粱栋的电话来了。

“你在家?”一听见我的声音,他问。

“是。”

“你等我吧,”他说:“我现在立即上来——我与你……有点事情想谈谈。”

其实,梁栋已有一个多星期没上来了,而他的电话,已有三、四天没打来了,这样突然地来一个电话,我自然心里有数。

“好吧?”我只当平常淡的,一点也没有显出自己有什么惊愕。

我在屋中等他,如果他提出茵子的问题,那么,这就是我“脱难”的日子了。

我完全cāo纵一切,我相信事实,梁栋会怎么做,我已经能够猜想七七八八了。

不是吗?半小时后,粱栋上来了,他一上来,就显得不大自然,因为这个地方,他是再也不当是个家了。

“有什么事要跟我商量?”我问他。

阿五这时刚出来倒茶,梁栋正想开口,看看阿五,他住了口,当阿五离开之后,就开口说:“萌莉,我想说的,是我与你的事。”

你与我的事?……”我佯装十分愕然。

“我与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喃喃地说:“你知道,我是有妻子、儿女的…”

我皱上眉:“这我早知道。”

“这些口子,我妻子看得很紧,所以……你明白,”他说:“我也很少有时间上来了。”

“我知道,我也没怪你。”我点头。

他如此一说,我也明白了。

我是知道,他是不会将茵子这名字提出来的,既是如此,也好,我大可以佯装痴痴呆呆,看他怎么说。

“我的妻子,近来与我公开谈判……”他说:“我……是不可能再在外面有第二个家室了。

“你就是说……”我呃呃地问:“你准备……跟我?你……”

“——对不起!”他好像逼于无奈地。

“这样说……你是想弃我而去了?”我愕然地,看若他,仿佛不相信耳朵。

“你现在还年轻,萌莉……”他说:“除了我之外……我……相信,你必然会另一个对象的,我相信,你是会有很多的男人,他们会爱你的!”

“但是我们住在一起,”我大叫起来:“我的一生也靠你了。”

“萌莉……”

“我妈又赌输了大笔的款项,”我向他叫:“我手上还有什么?我以后怎么过日子。粱栋,你自己说,当初,一切要求,全是你自己向我建议的,你自己说。”

“你不用担忧,”他竟然大大方方地说:“我自然会安排一切的。”

“怎样安排?”

“我已决定好了!”他终于坦诚地说:“我会给你一笔钱,留下一笔给你……你可以靠这笔钱生活下去。”

“多少?……”我马上问道。

“两千万!”他说:“这已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对于你,是足够了。”

我一听这个数目,已是不少了,这不错,我这一招实实在在用得高明.当然,在茵子在催逼他,要他与我分手,既是于此,我就得顺水推舟。

“你既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你早就不应该出来花天酒地。”我说:“你妻子要管束你,这我也明白——你与我分手,我是不会给你麻烦的,那么这两千万……

“我知道,这两千万不多,”粱栋佯装很为难地说:“不过……是算给我给你的一点补偿。”

我皱上眉,微微点头:“两千万,算得了什么…”我轻轻说:“粱栋,这些日子来,我虽然起先对你没有情感,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是的,我不应给你麻烦,令你痛苦,你跟妻子去吧!”

他看着我,好像很感到的样子,想说什么。

“不要再说了!”我急切地说:“两千万……就两千万吧……”

说着,我马上转过身,掩住脸,哭泣着奔回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我紧紧闩上门。

粱栋一定以我在房内哭得伤心。

其实我对着自己微笑哩!两千万!不错限!真正的到手了,两千万!既已到了如此地步,梁栋迟早不会是我的!就拿他两千万,算了。

梁栋心中带着歉意,在各方面看来,全是他负我,而绝非我负他!其实呢?我想离开他还来不及!

这样最好!我一干二净,又吃不了亏!

一个星期之后,我从律师楼收到两千万,是粱栋拨给我的。

这是分手费也子,是慈善资金也好,总算.钱是到手了。

这样,再加上我这些日子刮到的,我手上,五、六千万已是很保守的数目了。

此外,还加上孙忠良的珠宝,我一下子,成了一个小富婆。

从坐火车来港的日子,到现在,指数来,时间算长,其实不长。

要说短,也不短。

总之在这短短的日子中,能刮到这些,实在已经不错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还得再加以发展。

于是我不断与孙忠良见面。

我的计划,是一点一点进攻地的。

这儿跟粱栋分手,拿了钱——那边,孙忠良一点也不知道。

一次一次的见面之后,我一次比一次的与他亲热,让他迷惑!

我当作自己是有情有感,有血有肉的人——我一点一点的跟他越来越密切。

他真的深信无疑,不断地要求我下嫁给他。

我看见时间已到,就说;“忠良……我在这些日子内,对你已有了很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是后来感觉到的。”

“是么?”他睁大眼睛,兴奋与喜悦好像一个小孩子:“什么情感?”

我轻声说:“我觉得……你比梁栋,更值得我依赖,你值得我信任。”

“是么?”你——你真的发觉到了?”他紧紧抱住我:“我想要你觉察的,就是这一点!你终于知道了!那么,跟随我。”

“要我跟梁栋分手……”我说:“你要给保障,我……”

“什么保障……?”

“一个女人,有什么保障?”我说:“我要房子……我要钱……要珠宝。”

“傻瓜。”他说:“做了我的老婆,我的一切,不全是你的了?

我微笑。“不,不!”我马上说:“这是完全不同的。”

“什么不同?”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我说:“我不分开你的和我的,将来我人老珠黄了,你抛开我,我又有什么呢?”

他呵呵地笑起来。“好吧,”他说:“海边的房子给你哟,给你,过你的名户下。”

如此慷慨!那座房子,值亿元左右,我心中实在也已经太满足了!

“首饰呢?”

“你不是有了么?”

“那些算什么?”我说:“我们结婚的珠宝啊!当然要与那些小玩意不同。”

“我说过,我的就是你的嘛。”

“结婚,要有信物。”我跟他说。

“好,我把‘蓝夜’给你。”孙忠良终于说。

“什么是‘蓝夜’啊?”我莫名其妙地问。

“这‘蓝夜’就是我们珠宝店的‘镇山之宝’了,没见过,你不会相信。”孙忠良笑眯眯说。

“是什么样珠宝?”我顿时愕然。

“是一类缅甸蓝宝石。”他一字一字说:“罕有的蓝宝石,是无价宝。”

“怎样的无价宝?”

“九十九克拉!”他用手一比:“它比鹌鹑蛋还要大!”

“啊……”我顿时真的目瞪口呆了。

这似乎不可能置信的,但是这个珠宝大王,他拥有这些东西,其实并不出奇。

“我不相信,”我瞪大眼睛,世界上有这么大的蓝宝?

“当你看到了,你就会知道,我手上拥有的珠宝,实在是常人无法见到的。”他说。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跟着,他立即就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要看‘蓝夜’我一定要看看这颗宝石!”我却这样跟他说。

我要他把宝物献给我。

他真的给我看到了这颗宝石。

首先,他带我到银行去,进了门禁森严的保险库,他开了保险箱。

原来他拥有保险箱,有许多个,里面一格一格的,难以数清。

于是他把其中的一格拉开了。

里面藏了一个**血红色的天鹅绒盒子,盒子又大又厚,四四方方的一锦盒,他把天鹅绒的盒子打开了。

我只想里面是块圆圆蓝蓝的物件,状似卵石。

“这就是‘蓝夜’了。”他跟我说。

我呆呆地看这颗卵石,黑黑蓝蓝的,并没有什么奇。

他于是小心冀冀地把那块宝石取起,接着,他对着灯光,把那颗宝石一照。

灯光穿过这块卵石,竟然发出了一种很奇异,很神秘的光芒。

这种光芒,就有如置身在月夜一样,我整个人都傻住了。

“现在,你知道‘蓝夜’的魅力了吧?”他向我笑笑。

我接过那一颗宝石,拿在手里。

“这……要多少钱?”我同:“这……值得多少钱?”

“难以估计。”他说。

我把这颗宝石拿在手中,我低声说:“好吧……我们结婚。”

这句话,顺口而出,那么顺利,其实这一句话,我是迟早会说的。

因为我已拿了梁栋的两千万,我老早已将那死男人“卖”给茵子。

这时候,再不说“结婚”,还待何时?何况,现在我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这么大的一块“镇山之宝”都已经落在手中,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答应结婚,作了珠宝大王的妻子再说。

然后我再打别的主意,当然,我最后的目的……自然是洛其。

我终于下嫁孙忠良,我成为珠宝大王的夫人。

如此一来,我连跳几级,我直跃到顶上,一时间是没有人与我比拟了!

我的婚礼是盛大的,不但震动了珠宝界,商界,还震动了整个上流社会。

妈竟然也来了,在婚礼上,她是必须来了,因为我要面子,甚至孙忠良也要面子。

妈化妆得花枝招展,满面笑容,看她的样子,她是比我这一个新娘子更光彩。

在教堂行礼,然后我们回到孙忠良的大屋,在花园的草地上,摆设**尾酒会。

这时,我认识了上流社会的人士,这才是真正的第一次,我踏上了上流社会的圈子。

**尾酒会人头涌涌,大家分散在花园内谈天,真想不到,粱栋也来了。

这一次,他竟然带着茵子前来。

我一见他跟茵子,他立即明白了,我之所以离开他,拿了他的两千万,是因为孙忠良。

他拖着茵子的手,走到我面前,把手中的香槟举了起来。

“恭喜你。”他跟我说:“祝你和孙忠良,将来白头到老!”

我直觉得他的这一句话,根本就是讽刺——因为不用说将来了,就是现在,孙忠良的白发,也已经的尽了。

“我也恭喜你们。”我举起杯子,眼睛向他身边的茵子瞟了一瞟:“——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我的这一句话,是反击他的。、

其实这一句话,比他那句更厉害。

他早已有妻子,拖着茵子,又有什么用?

嘿!他们永远不会成眷属!

梁栋一笑,他的笑里带些苦涩:“我一直以为你是没有头脑的人,萌莉,以为你老老实实,原来窜身一跃,竟然变成珠宝大王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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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节:帮情人夺取丈夫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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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一笑:“我的聪明,也是跟着你们这些男人学回来的。”

我立即说:“一个人,如果永远留在同一个起点,又怎么会有进步。”

“嗯,你倒进步了好多!”他淡淡地说:“——成了孙忠良的夫人!”

“将来,跟茵子结婚或订婚,来我们的珠宝店订制首饰啊。”我针锋相对。

粱栋一气,拖着茵子走开。

但是没有一会,茵子悄悄地溜了回来。

“你不要生梁栋的气啊!”茵子拖着我:“他认为……你嫁得这么有钱,还要刮他两千万……太过份了。他说……”

“做人就是这样。”我说:“茵子,你也是一样,能刮,快点刮。”

“我是永远比不上你的,”茵子带着羡慕的目光:“你看,你这屋子,这场面……这些人物……啊……我坐火箭,也赶不上你啊!”

“世上无难事,我跟他说:“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把握机会!”

“我真羡慕你!真羡慕你!”边说,茵子悄悄地走开去了。

就在这时,花丛后面,有个声音轻轻地在叫我:“喂!萌莉!萌莉!”

我一回头,见到娇艳的花丛后,躲着面上涂颜色像鲜花差不多的妈。

“做什么?”我皱上眉:“妈,你鬼鬼崇崇的,躲在那里做什么?”

“你过来,你过来!”她悄声说:“到这儿来。”

于是我绕过花丛,走到鲜花树丛后面。

“你既已嫁了珠宝大王,”妈一开口说说:“那么,我的事,可以迎刃而解了吧?”

“我的债啊。”妈说:“我欠了别人的八十万债,要快点想法子啊。”

“这些事!你别扯在我的身上!”我沉脸嚷。

我一气,转身就走,她一手扯住我:“做女儿!好绝情!但是孙忠良,没你这么绝情吧,你嫁了他,我是他的岳母!你不说,我去跟他说!”

我脸色倏地一沉,这一次,我是真的不给面子,我不管她是什么娘?是什么妈?

“你别来搅我的私生活!”我说:“你做尽丢脸的事情,可别来毁我!”

“啊……”

“你敢跟孙忠良提一句,我立即把你住的屋子卖掉!令你没有瓦盖顶!”

“你…一你……?”她双跟一红,哭泣起来。

“如果你今天在这儿丢脸,你完了!你连孙忠良的岳母都没份儿做!”我一字一字地说:“——别怪我不警告你!”

她张大嘴,一口气哽在喉,作声不得。

“我做你的话,我就哑口无言!”我最后说:“这样,你也许会有一点机会……嗯……”

“…有点机会……嗯……”

“……有点机会!”她眼睛发亮。

“我不会叫你去坐钱债牢的!”我说:“我也不会教人把你打死的!”

“那……那……”

“但是,我自己有自己的计划。我低声说:“我自己妥了,自然会处理你的——好了,别在烦了,装上笑,去面向客人!”

我说完,就走。这一晚,我跟妈说话,是斩钉截铁的!一向以来,我一直很顺着她,受着委屈,我是不敢反抗的。但是现在,我的地位超卓,我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那一个在我之上的人,就是孙忠良!

总有一天,他的一切会在我手中,那个时候,谁又能奈何我?

我从花丛走出来.踏着草地,我面露微笑,仿佛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过。

我向在**尾酒会的人点头,微笑,招呼。

就在这时,我远远看见洛其,他穿了一件西装,非常的潇洒,抓着香槟酒杯,他缓步走到我的身边来。

“恭喜你。”他落落大方地说。

我看着他的表情,他竟然能伪装得这么维肖维妙!他竟然连一点妒忌都没有!我看着他,他真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演员!

这一个男人,是跟我曾睡在一起的,我们有肌肤之亲,我们属于彼此的!

但是现在,恭喜着我,就好介在恭喜着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新婚新娘!

他把我的香槟杯轻轻地碰。“祝你快乐!”他跟我说:“我很高兴,我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继母!”

我的双眼睁得老大!天啊,一下子,我变成他的继母了!

我举着杯子,一时移动不得。

“喝啊,”接着,他用很轻的嗓于说:“装出喜悦的微笑。”

于是我把唇片在酒杯上一沾。跟着,我发出微笑。

“你跟我走吧!”他又在我耳根说:“做成我带你参观我爸花园的样子!”

于是我开始在前面走,我佯装十二分轻快地,走在他身边,他指指房子,指反映草地的泳池,一会儿又指着四面的树木。

我知道,这一刻,我是众人瞩目的目标,我的一举一动,自然是得十分小心。

“你要忍一下,”他边走边说:“我们的计划,已成功了一半。”

“计划成功了一半!”我心中忿恨,喃喃地道:“叫我继母!叫我妈!”

我真想破口骂,但是,这时园子内尽是宾客。

我嘴咒诅,面孔上却装出十分欢乐的笑容。

“叫妈又怎样?”他笑着说:“在我的心底,我叫你爱人。”

我看看他,见到他深情的眼神,但是,他很快地又把眼睛转了开去。

他又装作一副尊敬我的样子。

“——你心中感觉怎样?”他问。

“好像被出卖了。”我说”

“出卖了什么?”

“良心。”

“这不要紧,”他说:“只要留着爱情就好了。”

“——留着爱情?”

“对,留着爱情,给自己,给我。”他在我耳边,喃喃地说。

当他这样说话时,我的心立即平静下来了。

好像一块黄蜡,突然遇到了火焰。

“你得了什么?”他边走边问。

“那幢海边的房子。”

“我知道,”他问:“另外?”

“那颗‘蓝夜’宝石,你知道那颗东西么?”我再问他。

他愕然地看着我:“他竟然把‘蓝夜’也给你!”

“对!”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声声说:“他就是这样的人!我早料到他会这样!”

他的语调又喜悦,又紧张,我愕然地看着他。

这一刻他的表情,就好像在一张赌台上赌大牌,孤注一掷,把本钱押下,牌局一开,他单人独赢那样。

“你的身份已不得了啦!”他替我计算。

“这又怎样?”我淡淡一笑:“我是孙忠良的太太,我是珠宝大王的夫人,我本应该有的,不是么?”

我望着他一眼,他的唇角露着微笑,但是,很快的,他摇摇头。

“不,未够。”他说。

“什么?……”我倒吸进一口气。

“我跟你说过,事情要一步一步的来。”他踏着草地给我说:“我爸给你的,你以为很多,不,那些,只是他手指缝漏下来的一点点罢了。”

“你是说……”

“在他的房间……就你们的新房内……。”他低声说:“有一面古式的法国镜子。”

“镜子?”

“对,”他点头:“就在卧房一边墙上。”

“是——”我窒息着:“怎么?……”

“一块镜子,是可以移开的。”洛其说:“镜子后面,是一个保险箱。”

“那里所藏的.才是真正的东西。”他边说,边又向身边老远的宾客点头,彬彬有札。

“那……是什么?”

“里面有什么盒子?”他说:“这几个盒子,就是他的命根子。”

“是么?……”我倒吸了一口气:“……原来他给我的房子、钻石、宝石和那颗‘蓝夜’……”

“那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他说。

“洛其,我不明白,”我急急地说:“我拥有的,已近千万,或者过了千万,这……还不够?”

“现在,我要的,是整个珠宝大王的王国。”他一字一字地说:“那一切,不属于我么?”

他又再提这件事了,我的心头一阵震惊!事情是越来越大了,而这一笔数目,也越来越令人惊愕了!

我真的有一点害怕了!这本是一个yīn谋!但是,这一个yīn谋,竟然越来越严重了。

“你!”我禁不住自己的惊讶,面色大变:“你……要夺父亲的整个产业!”

“我——?”他侧眼看着我:“那?……不,不是我,而是我们。”

他的面色发青。

“装上微笑!”他命令我:“佯装跟我闲话家常一般!”

于是我只好又挤出微笑。

正在这时,又有贺客向我们走来。

于是我和洛其,一起向他们点头的招呼。

当客人走开,洛其牢牢地看着我:“不久之后,今天的一切场面,全是你与我的,新娘是你,新郎是我!这些恭贺的人,只是为你,只是为我,为我们!那时我们是主人……”

我的心砰砰地乱跳!我有如步履薄冰,真不能再支持下去了。

“你与我,好像是已跳在激流的人!”他说:“现在非爬到对岸去不可!如果不游到对岸,你和我都会被激流淹没!”

“洛其——”

“你大概想做一生一世的珠宝大王的老婆。”他说:“那么我告诉你,这个珠宝大王,应该是我,而并非孙忠良,应该是孙洛其!你应该是孙洛其的夫人!”

我叹一口气,把我整个惊愕的心灵停顿下来。

我错,未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从勾引孙忠良,直到离开粱栋——来来去去的,也只是为了这一件事。

现在,一切已上了手,我是绝对不可能就此放手了!

我非耍继续干下去不可!

“那镜子——那保险箱内的盒子……”我低声说:“……得到了,又怎样?我们……”

“一到手,我们立即坐航机走。”他轻声跟我说:“远走高飞。”

“啊!……”

“他送你的海边别墅设有用。”他说:“他送你的珠宝,只是小巫见大巫,你手中的‘蓝夜’有用,还有你的存款,有用……”

“此外,就是他卧室内的保险箱……?”

“那是他的命根子,也就是一切。”他说。

“——我们……能逃到什么地方去?……”我呃呃地说:“我们能藏到什么地方?”

“萌莉,天下好大,世界好阔,你不知道么?”他说:“只要手上有钱,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能藏身呢?能去的地方很多。”

我木然了,也许地中海的一些小国家?也许瑞士?也许墨西哥?或者中东……?

对,这世界上,有钱,有什么地方不可能去?

“怎么下手?”我的心怦然而跳。

“不可能下手,”他摇头:“除非,你知道保险箱的密码?”

“而这密码……”

“除了这老鬼,全世界人,没有一个人会知道。”他啜口香槟。

“不可能的。”

“你是他的妻子,可能知道的,就是你的。”洛其说:“但是你不能问他。”

“那……?”

“问他,他也不会告诉你,”洛其向我笑一笑:“现在你明白了吗?我要你做他的太太,是为了什么?”

“要我查出密码……?”我讶然地。

“对。”

“但是他不会发现……发现问题吗?”

“做枕边人的,怎么都会有方法,”他跟着说:“世界上,政治界,不少机密的情报,全是从枕边人那儿泄露的,何况……是这么区区的一个保险箱密码!”

“啊……”我只感到身上的重担,开始被压了。

“你要有耐心,要机灵……”他一了一句说:“不可以焦灼。”

“天啊……”

“想想我们的将来。”他说:“我与你不能永远偷偷摸摸。那时的梁栋,现在的老鬼,我在什么才能正大光明和你漫步阳光下,细雨中。”

“我要抱着你吻!再也不怕任何人的注视,你是我的!”洛其又说。

“天啊……”我颤声叫。轻轻的。

“除了这样做,还有什么办法?”他又问。

我抖索了一阵,吸口气,我疆自镇定自己。“我……什么时候……我与你……一起。”我柔情地问。

“他会在下星期,前往欧洲。”

“啊?”我愕然。

“他会邀你去。”洛其说:“但是,你不要去!”

“这……怎可以……”

“你可以有一百个借口。”他喃喃地:“你就可以留在我身边。”

就在这一刹那,那边传来忠良的叫声:“萌莉!萌莉!”

我心中一惊,急忙回身:“啊……他来了!”

“你怕什么!”洛其跟我说:“我跟你谈天,天公地道——你是我的妈,不是么?”

就在这时,孙忠良走到我的身边。

“爸,”洛其先开口,跟父亲说:“我在跟萌莉说,这园子后面有金鱼池,她还不知道哩!”

“什么萌莉,萌莉……”孙忠良瞪儿子一眼:“要叫妈。”

“叫我妈?”我急忙嚷起来:“他的年纪,比我还大哩。”

“这是另一个问题!”孙忠良正色说:“一切辈份,要分得清清楚楚的!”

“是。”洛其只能点点头:“是,妈。”

“这才对。”孙忠良扶着我手:“你过来,那边有几位很重要的朋友……我要你过去……我替你们介绍……”

我跟着孙忠良走。偶尔回头,我见到洛其在独自抓着酒杯,站在草地上瞪视。他的眼睛,牢牢地瞪着父亲。

那目光中,透露着一种憎恨。

这种yīn恻恻的目光,令我心中一抖……

孙忠良倒在我身上,不断地喘息。

好像一头老黄牛一样,他是再也没有这种劲力垦耕了。

但是,却有如被逼一样,要做这件事。

男人就是如此。

为了要做一件事,不顾一切!

我说任由他玩弄,摆布我。

反正这件事,我是非做不可。

我现在既然成为他的太太,当然,我是非名正言顺地做这件事不可的。

当他完全萎缩后,他气喘如牛,躺了下来,令我透不气来。

“你完了吧?”我说着,把他的身体一推,呼的一声,侧过身子。

于是坐起身来。

当他一直在移动时,我的一双眼睛,其实一直接触在那面镜子上。

洛其告诉我的一切!

洛其跟我的计划!

就在这时,我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全裸着,一步步走向镜子前。

“你在做什么?”孙忠良懒洋洋地在床上问:“来啊,来嘛……拥着我睡。”

我并不理会他,走到镜子前,我左顾右盼。

久久,我吸一口气,挺起xiōng,让我的xiōng部,挺在镜子前面。

“你做什么?”孙忠良坐起身来了。

“你看,忠良!”我问他:“我的身材怎么样?哦!还好吧?”

“当然好!当然好!”他笑眯眯地说:“简直无懈可击的!”

“是吧!”我把身体贴在镜面上,然后,好像在自我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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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节:再次被他火热般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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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照一盼,然后又在镜子前扭扭动。

我佯装在欣赏自己的体态,就在这样揉动之下,这块法国式的镜面,突然间就缓缓地移开了。

果然不错!洛其的话,全是对的!这,这面镜子,果然是可以移的动!

“啊哟——”我故作紧张,尖叫起来:“怎么……这镜子?……啊——”

孙忠良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向我的身体直奔了过来:“你不要动!不要动!千万不要动!”他边叫,边连连向我摇手。

我不管他嚷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把一块镜子移开去。

“啊!这镜子,是可以移动的!”我十二分惊讶地叫。

“萌莉……不!”

“啊,是一个暗格!”我佯装无知,伸手去摸后面的保险箱:

“——是一个秘密的保险箱!”

他看住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要看他的表情,我立即可以知道,这保险对他的重要了。

“你别动!”他急忙伸手来捉住我。

“忠良,好哇,原来你有秘密!”我故意说:“这些东西……你都不告诉我!”

“这是我私人的保险箱,从来没有人知道!”

“我是你的老婆!难道我也不能知道!”我嚷:“你不是说所有珠宝,全在店铺和银行中,怎么这儿又会有个保险箱?”

“你不知道,”他低声说:“那些银行,我告诉你,我是从来不相信的!”

“为什么?”我呆怔怔地:“银行也不相信,相信什么?”

“也许……我的头脑古老吧!”他嘻嘻她笑:“我的父亲,嘿,当他们年轻时,钞票全缝在被盖中,睡觉就盖着身子睡哩!”

“真的么?”

“是,”孙忠良说:“我不是不相信银行,但是有许多东西,我认为是自己抓在手中,可要比抓在别人手中更好。”

“那么,这里面的东西,一定是无价宝了?”我好奇地嚷。

“可以说,晚的命根子。”他说:“这东西,谁也不知道。”

“你儿子可知道吧?”

“他知道,但他没法开。”他说:“他不知道密码。这世界上,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要看你里面的东西。”我说。

“啊……这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做你老婆的也不能,什么人能?”我撤起娇来:“我只是想看看,我要看看里面有什么秘密!”

他想了想,终于点头;“——好吧,我给你看,但是,你千万不可以告诉别人。”

“我告诉谁?”我说:“这是你的财产啊,难道我告诉别人,让人来抢劫?”

他笑起来,跟着说:“这里面的东西,你看了之后,包你眼光缭乱。”

于是他用手去拨动那保险箱的密码。我早有此一着,立即聚神地看,我心悄悄地记住。

他拨向右面,号码是十六,然后拨向左面,是五,再拨右,是十七……

“右十六,左五,右十七……”我深深记在脑海,一次次心中念。

但是,跟着我再也不起来了。

这老死东西,手势又快,又好像怕我会见到,遮遮掩掩的。

我记住几个数目,之后再也记不起来了。

也好,先记了这几个再说。

只听到轻轻的“克勒”一声,这只保险箱,应声而开。

我见到里面一排排好排列好些天鹅绒的盒子。这些盒子,整整齐齐地。

“这是什么?”我急急问。

“你看吧。”他把其中一个盒子取由来,放在我手中:“不过,要小心,不要调乱,不然,我可要花大脑筋了。”

“好!”我急急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份份白纸包着的东西,纸包放得整整齐齐,上面写着数字。

“这是什么?”我问。

“你打开看吧。”

我取出一包,打开了,那纸包一打开,只觉眼前一亮!

是一颗钻石,光耀无比!漂亮极了。

“钻石!”我低叫。

“这里都是!”他说。

于是我放好这一包,又打另一包!又是另一颗钻石,是不同大小的!

“纸包上面写着克拉份量。”他指给我看:“还有光泽与色彩记录!这些数字,就是记录这些。”

我看着那一包一包的纸包,我顿时傻呆了!这么多的钻石!

天啊!难怪洛其叫我动这保险箱的脑筋!

“那些盒子呢?”我又问。

孙忠良面上带着傲然的微笑,又捧起另一个盒子。

他把盒盖打开。

又是一包包的纸包,他轻轻的拆开,里面全是一盒盒的红宝石,各种色泽,各种大小,各种形状都有……

“那盒子呢?”我又指另一个盒子。

“翡翠!”

“那么——这个呢?”又指着另一个盒子问。

“珍珠。”他指指另一个:“那批是蓝宝石……那些是猫眼石……蓝星石……红星石……”

我倒缩进一口气,我完全傻呆了,我真的不能相信,我眼里所见的竟然是如此光彩的宝石!

“你有这么多珠宝!”我讶然地看着他。

“不然,怎么叫珠宝大王!”他边说,边把盒子收起来了。

他十分紧张,好像摸也不想我多摸一下那些盒子似的,真令我十分生气。

跟着,他把盒子放进保险箱中去。“砰”地一声,他把保险箱站盖上,我一时惘然若失。

达些东西,怎么才能捞得到手?我要怎么才能实行洛其的计划?

“现在,你见到了吧?”孙忠良笑眯眯地捉住我:“——你拥有的,是本地的珠宝大王,是最有钱的丈夫!”

我强颜欢笑!在我心上,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得到这一切,怎么样才能弄开这保险箱?……

我发现,我整个人都傻呆了,洛其就像把一个包袱放在我的肩头,而这包袱,把我压住,几乎要把我压死了!

为了要跟洛其在一起,为了我们的新生活,为了我们的将来要怎样才能得到这一切!

“萌莉,”孙忠良捉住我,在我耳边说:“——我就要到欧洲去了,一共要去四、五个国家,这一段日子很长,我要你跟我一走去,高兴吗?”

果然!洛其说的话,完全对!他果真要我陪他去欧洲去。

“——忠良……”我想了想:“我实在不想到欧洲去……”

“为什么?”他睁大双眼。

“因为——”我想了很久,才挤出一句:“——我已经有了……”

“有了?”他蓦然地睁大双睛:“有了什么。”

“还会有什么?”我娇嗔地:“有了孩子。”

“你有了!”孙忠良大嚷起来:“你有了我的孩子?”

“对!”

“好极了,好极了!”他拥住我,大声地嚷:“但是——怀了孕,为什么不能跟我到欧洲去旅游呢?我去做生意,你去旅游,这是最好的!

想了想,我低声说;“跟梁栋在一起,我们几乎也有孩子,但是……”

“后来?……”

“我流产了。”我低声说:“我已试过两次。”

“啊?……”他呆呆地:“为什么?”

“这件事,连梁栋也不知道!”我马上说:“——我没有让他知道,怕他伤心,医生说我……是极容易流产的……如果再下去,会成了习惯……”

“有这样的事?”

“这一次我是正式结婚。”我急急说:“我是你的太太,我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

“你非要好好的保重!”他很关心地:“——你千万不能劳碌。”

“所以——我是绝对不能跟你去旅游的。”我说:“你不想我们的孩子……”

他皱上眉,然后,喃喃地,他说:“——没有你和我同去欧洲,我是十分寂寞的……”

“我替你看家。”我说:“你尽快回来!”

他点点头。

“好,我尽快回来。”他这样说。

男人有时候,就完全像是一个小孩那样!尤其是当他们恋爱时,更是蠢得像孩子。

我这样胡乱地说谎,他竟然相信,而且绝不怀疑。

跟着一个星期,他起程往欧洲。我到机场送别,在机场上,我的形象,自然是十二亲爱的妻子!

我吻别他,看他的飞机飞去。

才从飞机场回来,我立即转向洛其的家去,我早已约好了他!

当我一进他的门口,他的双臂已经伸展着,他热烈的拥抱我。

“萌莉!”他急急嚷。

这种热诚,只有他有!而他的鬼老头子父亲,是永远永远无法代替他的!

我投入他的拥抱,我闭上了眼,紧紧地靠在他的xiōng膛了。

“天啊……”我低嚷:“——天啊……这些日子,我不知怎么过的。”

我一直陪着丈夫!我的丈夫,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一头猪,我天天伴着他睡觉,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做下去的!

洛其的吻印在我的唇片上,他的手用力地将我一抱,然后,他把我拖进卧室,我们站在一起,像两团火,他的动作非常快,他已经把我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脱去了。

“我……忍了好久了……”他咬牙,一手碰在我的身体上:“我自己睡在这床上,我就憧憬着,我在幻想……你与我一起的时刻!”

他手上全是电流!而那电流,触动着我,通过我的身体,流到我的血液内……直透我的心房……

我的全身,好像被一千条,一万条小虫,在我的皮肤上转动。

这好令我无法忍受,这使我也忍受不住。

“啊……不要……洛其——不要这样虐待我!”我尖叫:“占有我!整个地爱我吧!”

我呼喊着,叫嚷着。

我火热的身体躺下来了,他重重地挤在我的身旁,然后,他的唇印在我的躯体上。

这样热烈的吻是我以前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

我在床上蠕动,就好像是一条蟒蛇,当他火热般占有我时,我完全被他制服了。

我这些日子的寂寞与对他的思念,在此刻,全化为乌有!

他是我的!我是他的!这个世界上,女人所最需要的,只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罢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的快乐与他融洽在一起,我们紧紧地拥着。

当他波动时,我随而波动,我的愉快,是前所未有的!

“啊洛其!洛其!啊——洛其!”我不断地呼喊着。

他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条骨骼,全占有着我!使我身心陶醉,嫁给他父亲,是一种牺牲,为了他,我才作这样的牺牲。

我与他在快乐的源泉中结束了我们的爱情之欲时,他紧紧地靠住我,静寂的房间中,再也没有声浪。

于是,我躺在他的身旁,我想到自己,我开始哭泣起来。

我的哭泣,令他惊愕。他遗速的伸手,紧紧的抱着我。

“你怎么了?”他问:“我怎么了?”

161“我受不了,我再也受不了,”我泪流满面:“我受不了你爸爸妻子,我更加受不了做你的继母!”

“不要,不要!”他的唇片紧紧地吻在我的唇上,他一声声安慰

“不要……不要……这一切,只是暂时的,这一切……你只要忍一下子。”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远走高飞?”我凄切地问:“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他们……”

“当我抓到一切应该是属于我的东西的时候!”他咬牙说。

我真的将也止不住哭声,我难过。

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如此大哭过。

“很快了,很快了!”他说:“很快了……萌莉,真的很快了……”

他的手轻轻的抹干我的眼泪,当我仰起头时,我见到他热烈的双眼。

我的心平静了一下,是的,他始终仍然在我的身边……

“快点带我走!快点带我离开这个深坑!”我瞧着他,焦灼地嚷。

“别担心,别担心。”他看看我:“找到那保险箱没有?”

我点点头:“他——让我看了。”

“那你见到里面的东西?”

我又点点头。

“就是那一切,”洛其咬咬牙说:“就是那一切,全是我们的。”

“我无法弄到那个保险箱!”

“你没法弄到密码?”

“不可能,”我用手抹去泪:“我注意他开启的那个保险箱……

右面十六,左面五……右面又是十七……”

“十六、五、十七…”他牢牢记忆:“然后呢?还有……”

“我记不起来了,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我焦灼地嚷:“我根本无法记得!”

“你想想!你想想,”他抓住我的手:“下一次再叫他开……你再继续下去……”

“我想……是不可能了,洛其,”我告诉他:“当他开启那个保险箱的时候,他根本不肯让我接近一下,好像让我摸一摸,他也不大相信似的!”

“你是他最亲近的人了,”浴其对我说:“我一生所希望的,就是得到这一切……你想去了,你好好想!”

“不……不……”我直叫起来:“不要逼我。”

我开始哭,我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陷落在这一个死局内,我在傍徨。我急于脱身,要离开忠良。

但是,我又做不到洛其要我做的一切。我实在矛盾,真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我应该怎么办?”洛其,”我央求他:“在我手中的一切,其实已经够了;我的钻石、红宝石、有蓝夜,……还有房子……我手上还有现钞,我已经是一个富婆……只要我们走,我立即可以跟你一起走,我把一切变卖,一样可能远走高飞!”

“你想将一切脱手?”他淡淡一笑:“这一切,能有多少?”

“已有好多的钱……已足够我们的了。”

“不,财产仍在爸手上,”他一声声说:“他的一切全是我的,我不会放过!我要……”

“你说爱我的,那么我求你……我去变卖一切……”我一声声央求:“让我们看看,手上究竟有多少……好不好?

他看着我,不再说话。

“只要我们能够溜掉,能够生活,只要我们到了外国,能生活在一起,青菜,淡饭,我也愿意,只要我们能在一起……”

他突然之间,似乎非常感到,他一伸手,紧紧的抱住了我。

再也等不及了,我要赶快把一切变卖掉,跟他私奔!

我一切,我要办得越快越好!

我是不能继续下去了,否则,就好像陷进在一个火炕内,这火焰,是会把我烧死的!

我要设法拯救自己!不然的话,一切就太迟了。

我回到这一幢豪华的住宅来,我伸手按了铃。

门里没有回应,于是我拼命地把门铃按了又按。

这是我自己的楼!但是,我现在却不得其门而入,我心中发狠,拂命用力去拍门。

“妈!”我大叫:“开门!妈!”

我这样一叫这大门终于移开了。门内的妈,面露惊惶,把门开了一条缝,向外张望一下,她见到是我,这才松出一口气。

“——是你……”她张望我身后,低声应门。

我走进屋子。

“为什么鬼鬼崇崇?”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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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节:情人消失,丈夫被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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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急声叫,就在这一刹,好像天崩地裂一般地,我掩脸尖叫起来:“欺骗!欺骗!欺骗……!这一切,全是欺骗……”

我狂声剧叫,嚎啕大哭,我完了!

我的一切希望,所有的幻想,都在这一刹完完全全地粉碎!

我以为有人爱我,我以为我付出一切,我终于会得到最后的期望。

但是……这一切全是一个陷井。

我靠在墙上,在觉得自己的身俸在发软……这怎么可能……这一切,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世界上的男人,怎么可以如此yīn毒?世界上的爱情,又怎么如此残酷?……

我知道,在这一刹那,我完了!

我在这一刹间失去做人的一切意志!我也再不在乎我自己了!我坐在这一间房子内,一直呜咽着。

这事怎么会发生呢?这事怎可能会发生呢?他不可能骗我!

他是绝对不会骗我的!他这样来欺骗一个真诚爱他的女人,他还是人么?

叫我走?让我逃?我又能走到什么地方去?我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我再也不再乎自己了。

不,我不走,绝不逃!我再也不在乎我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我也不再理会别人怎么来对待我。

我离开这间空屋子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全在那儿破碎了,变了废物……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去的。

我拿着手中简单的皮箱,这些细软,我是为了跟洛其远走高飞而收拾的。

想不到,我这样离开,而前后不过一小时,我又这样回来。

我全身的神经麻木,我站在门口,呆呆木木的走进花园,园子里一片荒凉,这间屋子,一向就不是我的家,因而,我虽然结了婚,但是,我从未自认为是孙忠良的妻子,为这一个家,我从未承认过,是我自己的家!

“孙太太!孙太太!”门房气呼呼嚷:“你上哪里去了?”

我没有回答,门房低头,看了看我手上的行李。

“太太,您……”他傻住了。

我简直有如不听不闻,向屋子木然走去。

“太太,孙先生回来了!”蓦地,门房在我身后叫嚷。

“嗄!”我骤然停住脚步,回头一怔:“你在说什么?”

“孙先生刚回来?”门房气呼呼地说:“他人才人门口,他问你上哪儿,我回答不出……他骂了我一大顿。”

我皱上眉,忠良已经回来了!将会发生的一切,我是可以预料得到的,我缓缓的走向客厅,我像一个走上死刑台的人,我再也不顾得后果了。

客厅内投有人影,于是我缓缓地走到卧室去。

当我把卧室的门打开,我向地面一望——我尖声直叫起来。

躺在地面的,竟然是忠良。他蜷缩着,直扑在地面,竟然一动不动!

“啊……?”我尖叫:“忠良!忠良!”

就在这一刹,我见到他手上抓着一封信。

这一封信,就上我留给他的那一句话。

“忠良!忠良!忠良!”我大叫。

我的声音震动了整间屋子,下人与女佣们纷纷奔上来。

我见到忠良的面色苍白,全身冰冷。

“天啊……”我尖声直呼:“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快……快……快要救护车……”

孙忠良的心脏病突发,而晕厥在地的。

急送到医院去,在几位名医急救下,他是把命救回来了。

昏迷了整整一天,他才缓缓地苏醒。

当医生吩咐我可以进去见他时,我的心是内疚而又惭愧的,仿佛一个小偷,一个凶手,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我现在被人抓住了,我正要面对惩罚一样。

我缓缓地推开门,见到病床上的孙忠良。

在他的病床边,有三个护士正在服侍他,他的手上插着皮管,他的鼻孔中也插着皮管。

这情形,实在是令人惊愕的,我真想不到,一个本来好好的人,在这时候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走到床边,见到他紧闭的双眼,我站在床边,好一会,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来。

“好……?”他的声音沙哑与低沉的。

我没有说话,就站在他的床边,他看着我,沉沉地透出一口气。

接着,他一掉头,跟身边的护士说:“你们……全出去……全出去……”

女护士匆匆地退出去,房间内只剩下了我与孙忠良两个。

“你——你这个狡滑的……yīn险的女人……”他用尽全力说:“你以为……欺骗了我……你就能跟洛其远走高飞么?……”

我看见他这副憎恨我的模样,我心中一阵颤抖,我想到自己,又想到毫无心肝的洛其,我的泪,缓缓地从我脸旁流下。

“洛其……恨我……这个儿子,一直恨我……我知道。”他断断续续地:“所以……我绝不让他抓机会……因为我知道,他从小恨我,他会报复……他会不顾一切地……对付我。”

我看见他面色青白如纸,气若游丝,我心中又惊又怕。

“你这女人……你这笨女人……”他无奈地:“你跟着我,迟迟早早,我什么都会给你的……财产,房屋,现钞,珠宝……甚至我的珠宝事业……”

他忽然呛咳起来。

我立即扶住他,虽然我从未爱过他,我一直对他的,是欺骗,可是到了此时此地,我心头悲酸,忍不住流下泪下。

“我从未这样地对一个女人……”他呃呃地:“……而你……却这样对我!”

“忠良,不要说了!”

“现在,你一无所有……你真可怜……”他用悲切的目光望着我。

我太贪!我太愚蠢!我太过焦急!

我对洛其的爱,变成了一层障碍,这障碍,令我的视线迷糊,他令我盲目!

当我真正地发觉这一切时,已经太迟了……真的,太迟了。

“忠良——一切是我的错!”我硬声说:“洛其想夺你的一切,他利用我……这一切,我全承认,全是我的错!”

我的眼泪直淌而下,滴在他的手背上!

“你惩罚我吧,你报警好了……我愿意承受一切……”我不断地央求:“你用一切罪名,控告我吧!我承认!我承认!我承认!”

“你这女人……”他看住我,眼中充满了绝望。

“你看……你看你自己,你现在有什么,有什么唉?”……他蓦地喉头哽咽,接着一阵呛咳!

“你该死……你该死……你一生一切会受到惩罚!你该死!”他一声声呼叫,这声音激厉无比。

“忠良!忠良!忠良……你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我扑上去,用力按住他。

他双眼怒视,直看住我,他拼命地叫:“我不会原谅你!你这女人!我不会原谅你!”

就在这时候,他的全身起了一阵抽搐!

“啊!天啊!忠良!忠良!”我惊惶地尖叫:“你……你怎么了?”

只见床的忠良双眼翻白,一阵抽搐后,全身卷在一起。

“天啊!护士!护士!医生!医生……救命啊……天啊……救命……”

在门外的护士急急赶了过来!

他们围在床边,立即替忠良把脉,检查。

“叫医生!”其中一个女护士嚷。

另一名护士奔了出去,我上前一步,只见护士把忠良的放下。

我再看床上的忠良,他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然刻,他的脸上,却含着那种憎恨、忿怒表情……

“他——”

“他——”我拖住女护士,急急问:“他……怎么了?”

女护士摇了摇头,低声说:“他已经去了!”

我只觉得头重脚轻,我靠在床边,头昏欲坠……

“天啊!”我叫:“天啊……我害死他!我害死他……天啊……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接着,我的眼前一黑,我向地下直扑……

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星期,我才出院!

那一切,全像一个最可怕的噩梦,令我不能相信,使我惊悸得不知道如何去应付。

直到出院,我仍然不能相信,那一切,竟全是事实的。

洛其离我而去,孙忠良被我刺激而身亡。

一切是我!一切是我!我是罪人!一个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罪人!

我带着麻麻木木的躯体,回到母亲那里。

一进门,空洞的空厅内,足一包一包收集的杂物——这情况,好正好想要搬家的模样。

妈听到我的声音,从房中出来了。

我看见她头包束着一块头巾,正在忙碌地搬弄杂物。

见到我,她把手中的杂物放下了。

“明莉——”她看看我叫了一声。

我没有说话,走过去,我觉得很累,于是我全身乏力地坐在包袱上。

“房子卖掉了。”妈叹了一口:“——那笔债……还了。”

我知道,现在连我手上唯一的屋子.也已经易了主——我真是一无所有了!

我看看她。

经过一场这么的变迁,我与她,都变得如此无奈。

她是一个这么现实的女人,我从未曾理过她。

但是,时日环境的变迁,我也变了。

我看看现在的我自己,我也好不了她多少!

也许,我所做的,比她卑鄙,更下贱!

无论如何,我与她,真是一无所有了!

“现在——”我起到妈身边,她说:“萌莉,我看……我们只有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

“对,”妈向我点头:“——当作那一切,全是一场梦……我们……我们重新再起吧!”

我坐在那堆杂物上,我开始苦笑起来!

“从头再起?重头再来!”我摇头.心中一片惘然。

第二个星期,我又回到舞厅。

我又跟随薛伯伯。

薛伯伯知道我的境况,跟我说:“萌莉,不用绝望,重新来过吧。”

我觉得他是想安慰我,但是这一句话,却很像是一种讽刺。

我凭什么东山复出?

又如何再想法去弄一栋楼?又怎么能再找一个珠宝大王?我是从地面飞上棱头作风凰,这一下子,我从云霄翻滚下来,我几乎自己摔死了。

我又怎能挣扎起来呢?我……绝望!绝望!一切绝灰暗。

舞厅的生意,在大不如前了,听说因为不景气,上舞厅来花天酒地的人,实在不多了!

无论薛伯伯如何帮助我,我坐冷板凳的日子,是不可避免的!

我已无法再面对那些客人用情了……我无法卖笑!

对着他们,我只像一块木头,我的心头早已没有感觉。又怎能对他们强颜欢笑呢!

我在舞厅耽了两星期左右,那个周末,我独自坐在化妆室内发呆,一个熟悉的影子,从外面走进来了!

那女的穿一身红色的晚服,坐在我身边。

当我回顾注视她时,原来她也在这一刹注视着我,我们四目相触,我忍不住:“茵子!”

“萌莉!”她失神地呼喊!

“茵子…你不是跟随梁栋么?……”我怔怔地。

“你不是早已不在这舞厅里做了么?”

“是……”她咬着唇角:“我……我是已经不做很久了,但是……但是……我又回来了,今晚,是我第一次上班!”

“梁栋!”我愕然问她!心知不妙。

“粱栋对我不错!”茵子看住我,呆木地移动她的唇片:“……他……买了一栋房子给我……也买了些首饰……还有些现款……”

“那不是很好么?”我问:“怎么你又?……”

“你说得对,萌莉。”她注我一眼:“梁栋玩女人……是很容易厌的,他对我……没有多久,就厌了。

“但是……至少……你手中有些钱啊……?”

“你不明白,有些事……我从未告许过你……”茵子低下头去。我好奇地看住她,茵子仿佛有无限的难言之隐,似乎不知道怎样开口。

“什么事?茵子!”我问。

“我爱上了一个男人——”茵子低声说:“一个结了婚的男人…”

“啊?”我有些意外,急急问:“你是说……在认识梁栋之前。”

“对。”茵子坦白地:“这一个男人,比我大十多岁,他稳重,坦诚……我觉得他可靠,有保护力……我爱他,对他刻骨铭心。”

“原来……如此……”

“我那时不是一爱钱的人。”茵子的眼睛有点濡湿,她仰起头:

“——我要钱,因为想他……离开他的妻子……”

“是么?”我更加诧异了!

“原来他跟我说,他要离开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肯答应的……除非,他给妻子一大笔钱。”茵子低下头去,“而这一笔钱,我是根本无法赚到的。”

“所以你才爱钱!”我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贪钱。”

“对,这就一切事实了。”

“那么……”我立即说:“梁栋给你的钱……实在是应该够了,是吧?”

“够了。”她点点头。

“但是你又怎会?……”

“我把梁栋那儿刮来的钱,全交给他。”茵子突然间声音颤抖,泣不成声地说:“但是……他拿了这一笔钱,并没有离开他的妻子,带着他的妻子孩子,他们移民加大拿去了。”

“天啊!”我用手掩住嘴。

这真想不到,我是绝对想不到的一件事。

她的钱,左手来右手去,结果,她一无所有。

正如我——我一步步地高攀,直到我得到一切,谁知道,这才发现,一切是一个骗局。

没有人有我们!我们一直在自己欺骗着自己!

到了最后,我们还不是打回原形?

我又在那儿做舞娘,而茵子,跟我一样……我们又得从头挨起了。

我苦笑,惨笑!我看着镜子内的自已,又看着镜子内的茵子——我们是一对多么可笑而又可悲的人物!

摇摇头,我想安慰她。

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我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

其实,我也正需要别人来安慰我。

当时,我曾以为有许许多多的人在爱我,但是转脸再看仔细一点——根本没有任何人亲近我,体贴我,爱护我……

我的心头,只有空虚一片……

我带着麻木的心,我一天天上班!

过着面对人们欢笑的日子,这日子,实在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我的心早已麻木,每天从舞厅回来,我就钻进那小房间内,倒头就睡。

租来的小房间内,只有我和妈。

这一种境况,跟我在上海,跟爸挨苦时一样。

我深深觉得,人生真是一个笑话,一切都是得后而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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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节:再遇初恋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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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真的完全麻木了。在舞厅内挨日子,我再也不存希望,

我只是一天又一天地过日子,感受与触觉,早已已经消失了。

一个寒夜里,我瑟缩着从舞厅出来。

寒风透雨,风中又夹杂着雨点。

我将大衣紧紧裹住身体,挟着手袋,往路边走。

经地午夜仍然营业“士多”店,我走进铺内。

天冷得令我发抖,我内缩进店内,从手袋取出几个硬币。

“老板……”我说:“给我一瓶热的‘维他奶’吧。劳驾……”

老板开了热水柜,把浸在暖水中的瓶子开了,递给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寒气。

这么冷的天气,天下细雨,舞厅上是再也没有客人来了,坐了一整晚的冷板,我不但肚子饿,身体冷,现在连双腿也僵住了……

想到过往的辉煌时光——我曾是本地珠宝大王的妻子。

而现在躲在币店喝瓶热的“维他奶”充饥,这种日子,当初又有谁能料。

“吱”地一声,路边有一辆车子驰过,突然间,这架车子停在路边。

车子的车窗上沾着雨水,我隐隐约约,只见到有一个男人的影子,在驾驶座上,隔着玻璃直望出来。

这个青年的一双眼睛,直盯在我身上。

半夜三更的,一定是什么轻薄少年,我背过身去,用背向着他。

当我喝完这瓶热水饮,我把瓶子还给老板,然后,我又裹紧大衣,挟着手袋,走出“士多”。

向寒风中,细雨一阵阵地掠在我的脸和头发上。

为了省钱,这段路,我是天天晚上走回去的。

才走到路角,我见到身后亮光一闪“吱”地一声,有车子停在我身后。

我回头一看,竟然就是刚才的那一架车子!车子停在我身边,玻璃内,那个驾车者仍然牢牢地看住我。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立即奔前两步,心中有点惧怕。

当我急奔向前时,那架汽车也接着驰了上来,然后,“吱——”地一声,又在我身边煞住车。

“你——”我再也忍不住,向那驾汽车狂叫:“——你……你做什么?”

车子的玻璃缓缓的降下来了,露出一双喜悦而激动的眼睛。

“是你!是你!”那是非常熟悉,非常兴奋的声音:“——是你!萌莉,真的是你!”

直到他叫出我的名字来时,我才看清这个人!天啊!这一张脸,这一个微笑,这声音。

天啊!他不何家健么?天……

“家健……!”我冲口,激动地叫。

“萌莉,是你!”他立即推开车门,急剧地喊叫:“来……来……坐进来!”

我怎么都想不到,我竟然会见到他!我与他竟然又会重逢在一起!

坐上车子,他的一双眼睛,情深无比的看住我。

我在这一刹,我明白了——他没有变,无论我变成怎么样,但是他始缝没有变。他是对我好的!

“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打听你的消息——”他跟我说:“——我在报上看到,你成为珠宝大王的妻子……后来又听到,孙忠良逝世的消息……”

我垂下头,他竟然一直关心我,一直在寻找我——这令我惭愧。

“以往的事……不要再提了……”我哽咽着,低下脸去。

“我现在——”他看看我,上上下下地注视我一眼:“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还是——去做……”我止住声音。

“又回到舞厅……”

我的泪垂下来,我并非为了自己的身世哀恸,只是,我觉得惭愧。

“我们不要再提这一切了。”他轻柔地说:“——我——妈过世了!”

“啊……”我愕然地抬头。

原来你老太太竟然过世了,相隔这么久的一段日子,一切变化这么大……

“在病床边,她才对我坦白说出了一切……”他深深地凝视我:

“当时,是她逼走你的……萌莉……”

“我——”

自用手掩住我的唇片。

不要多解释了,”他阻止我话:“我已经全部明了!”

他的手轻轻掩在我的唇上,我牢怔怔地看着他的双眼,那眼睛内的爱意,跟以往一样,一点都没有熄灭,仍然是那样的炽热。

“我在一间洋行中上班,开始是翻译工作,后来升为主任……”

他接着说:“现在,我已升为经理,萌莉,我有我自己的家了,我能够独立了,我的环境虽然不很富裕,但是,我有能力照顾自己,同时可照顾你……还有你妈……”

他的诚意一点不变,直到如今,他仍然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心头一痛哗然而哭。

“你一定受过不少苦.我知道……”他伸手,紧紧地把我拥在他的怀抱内:“但是,那一切,你不必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现在,我又遇到你!”他对我说:“——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你走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走了!”

他用劲地拥住我,把我扯到他的身边去,我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我倒在他的怀内,开始放声大哭。

“把心中所有的积郁全哭出来吧!”他说:“哭吧,好好地哭,明天你就再也不会有忧愁了。”

我像飘荡的浮萍,又像在激浪中的小舟,又如一只飞翔了千万里路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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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0节:乡下女初到香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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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火车窗口外面的绿草和树丛越来越稀疏时,我知道九龙快要到了。

我坐在这排座椅上,一动都没有移动过。

我的手里抓着一个小包袱,还有那个边皮已经残缺了的小皮箱。

我坐在那车厢的椅子上,一直没有移动过。

我身上的花布短衫,是父亲在上海送我的。

那时买一块花布,是千方百计才能得到,能做在套花布短袄,已经是很大的财产了。

我的长发左右梳了两条辫子,辫子搭在左右肩上,辫子前端,是两只蝴蝶结。

蝴蝶的丝带,是金黄色的。

这两条丝带,是那年妈从香港寄礼物到上海去,绑束在礼物盒子外面了。

我觉得它金色美观,于是把丝带藏了起来。

爸给我的那件花布短袄,上面印着一朵朵山黄色,正好跟那丝带的金黄相配,于是将丝带结在辫子上。

火车一直“克察”、“克察”、“克察”的响。

我望望前面。

前面的座椅上,一个老头子在打瞌睡。

他也是从深圳来了,一上罗湖的火车,他就坐在那儿,现在已在打瞌睡了,这么一睡,连鼻鼾也响起,他就没有醒过。

后面坐着一对夫妇。

那个老婆一直在骂,也不知道那丈夫做错了什么,火车在罗湖一开,她就开始骂。

直骂到现在,嘴巴都没有停过。

她丈夫的一双眼尽是望着车窗外,嘴巴哼都不敢哼一声。

车厢左右还有几个男人,此外,还有小孩子。

我感到困扰。

也许是上火车上喝多了水,一直想去小解,但是手中又是包袱,又是皮箱,因此我不敢离身往洗手间去。

在上海上火车时,爸就一直叮嘱“上了火车,东西要小心!不可离手!不可离开座位!一直见到你妈后,才好放心。”

于是我看住我的行李,怎么都不肯离座。

渐渐的,我见到城市了。

向外一望,一片开朗,这是一个现代化的城市。

宽阔的马路,还有高高的建筑物,这些高楼大厦都好光鲜,雪白的墙,令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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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节:乡下女初到香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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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进了站,“克察”声音越来越稀疏,终于“吱吱地”一声,火车被拖转乘。

车厢里的人混乱起来,穿衣的穿衣,取行李的取行李。

于是我跟着站起。

我一手挽住小名袱,另一手抓住那个旧皮箱。

跟着车厢里的人,我跳下火车。

一直跟住那些乘客的脚步走,我走去月台上。

四面望望,都不见母亲的影子,我的心不由焦灼起来。

我的脚步也越来越快,一直追过好些同车的乘客,我走向闸口去。

边穿过闸口,我边慌张地张望。

这班火车的乘客不多,火车站上来接车的人也不多。

一出闸门,我已经听见一阵尖锐而响亮的叫声大嚷:

“萌莉!萌莉!这儿!”

我回脸一看,见到一个时髦的女人站在一边,正向我不断挥手尖呼。

这个女人一身裙子,高跟鞋,玻璃丝袜,头上烫着卷发。

嘴上是血红的唇膏。

她的眼睛和眉毛都化妆,红红绿绿,青青蓝蓝。

这样子,只有在上海看京剧时,那些花旦们才如此装扮的。

“萌莉!萌莉!在这里,是我啊,妈呀!”

我走近去,这才看清楚,这才听仔细!

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妈?

我只看过妈寄到上海的照片,看照片不清楚,只觉得妈是很美。

却想不到,当她在我面前出现时,竟是色色绿绿的。

“哎哟!萌莉,你竟然来了!”

妈十二分热诚地呼叫着,把我一手拖到她的臂弯内。

接着,她一手挽起我手中的皮箱,又看看我手中的包袱。

“这是什么行李啊?”她尖叫说:“这么破旧的皮箱……你爸怎么替你送行的啊!”

妈这么说,我没有答话。

其实这已是最好的仅有的皮箱了,就因为只有一个皮箱,爸才把它给了我。

其余的衣服,得用包袱裹着。

“还有你的头发。”她皱着眉,不能忍受似地,“……怎么,内地的人只会梳辫子的么?听说上海有人烫头发,为什么不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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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节:乡下女初到香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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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像有说不完的话,又似乎有讲不完的批评。

我跟着她到停车场,那儿停了不少的车子。

这些车子,种种式式,大大小小,各种颜色都有。

妈取出一条钥匙,把其中的一辆红色小车子的车门打开了。

“把箱子和包袱放进去吧。”她说“坐进车内去。”

妈原来还会开车哩!

我坐在好身边的座位上,妈把车子驰动了。

马路上全是汽车,天啊,一辆接着一辆的。

在上海,只有脚踏车,那才是一辆接着一辆的。

我忙于张望外面的景色。

这个城市,是那么地不同,我真想不到,我竟要在这地方居住下去了。

妈边开车边说:“这儿是红砧……这儿是土瓜湾……那儿是九龙城……”

妈边解说,车子边向马路边驰。

渐渐地,我们离开了喧嘈和繁忙的地区。车子驰在两旁植树的马路上。

这儿比刚才那些地方清静多了,房子也特别精美和讲究。

“这里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全是住宅区。”她这时开口说:“这地方叫九龙塘。”

我向外面张望,原来是有钱人住的地方,难怪与刚才那些地区不同了。

车子拐了弯!在一条横路上停住。

我看着前面,车子是停在一道铁闸前的,这铁闸大门雕花,漆着金色。

妈用手按了两下汽车的喇叭。

不久,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来了!来了,太太,回来了!”

金色的铁门拉开,我见到一个白衣黑裤的女人.正打开大铁门,迎着妈所驾驶的车子。

“她叫银姊,”即将车子驰进园子:“是我们的佣人。”

原来妈在香港的生活不简单,还有女佣人。

他们这所谓的“资本主义”的奢侈享受,我是从未见过的。

妈把车子驰到园子内,下了车。

这时银姊已匆匆奔过业,这个女佣一见一我,上上下下地看我的头发、衣服和鞋子,好像当我是怪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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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3节:乡下女初到香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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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形,就像我刚才在火车站内,上上下下地看妈身上那一身红红绿绿时一样。

“银姊,”妈开日吩咐:“把小姐的行李,拿到小姐房里去!”

“是!”女佣人取起我手上的行李,急步人屋。

我的名字,由这时起,竟然变成“小姐”了!

妈见我在东张西望,十分亲切地一手挽起我。

“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妈跟我笑着说:“你看,妈在香港,多么舒服啊,是不是?”我没有说话。

“是不是?”妈紧逼我问。“是……”我只能回答。

我四面看看,这花园四面都是树,平坦的草地边,种了许许多多的鲜花。

草地的另一角,还有一个游泳池。

“这种屋子,现在值一千万啊!”妈边带我向屋子走边说:“我是说港币值一千万啊!”

我跟着妈走进屋子。

见到屋子内富丽堂皇的布置,对我来说,简直有如皇宫一样。

走进屋子内,我甚至连走的脚步也不敢放重。

妈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在二楼,最好的一个房让,我早叫人布置过了。”妈边说边拉着我,向楼梯直上二楼。

这间洋房,大概真的是十分值钱吧?

一直上楼,我当这个地方就像天堂了。

打开我的房间,我倒缩地一口气。浅蓝色,一片浅蓝!

地毯、窗幔、床单……一切一切,全是浅蓝色。

蓝得发沌,好净,好漂亮,一片安静的浅蓝。

“啊,好美!”我忍不住叫。

“你信中说过嘛,最喜欢浅蓝。”妈温和地微笑。

我看看妈,她这么一笑,亲情就流露出来了。

“谢谢您。”我扑在她的怀抱。

“洗一个澡,”妈说:“换件衣服,下楼来吃晚饭。”

饭厅里央一张玻璃长臬子,有好多张金色镶银边的高背椅子。

但是坐在桌边吃饭时,只有我和妈两个。

桌面有好多个菜,还有一大盆香喷喷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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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节:我要好好改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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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地直把菜肴挟到我的面前,要我多吃。

吃饭时,妈开始问:“爸在内地怎么样?”

“爸——”我顿了顿,低声说:“去年年低开始,已经不唱戏了。”

“唱戏,唱戏!”妈摇头皱眉:“他根本就没有嗓子!嗓子吊不起来,唱什么京戏?他根本就不能唱!”

“但是,”我维护爸,“爸的‘齐天大圣’,在舞台上,是没人能跟他相比的。”

“孙悟空!嘿!”妈冷冷地:“什么都不行,只会画了花脸,在舞台上扮猴子,翻跟斗。”

“爸的北派,是驰名的,”我连忙说:“要不是爸近年一直咳嗽,身体欠佳,他还会代表国家,到国外去表演呢!”

“谁说的?”

“爸说的。”

“去表演什么?”妈冷冷一笑:“到国外表演孙悟空啊!学猴子跳?”

我吸进一口气。妈嘴内的爸,好像是永远没出息的!而且那口吻,根本就瞧不起爸。

但是我自小跟着爸,直到现在!爸爸都从来没有说过一声妈的坏话。

“你爸有出息,我今天也不会离开他,住在香港了?”妈跟我说:“你的事情,我跟他争执多少年了,他现在才肯放你出来。”

妈指的,就是要我到香港出来跟她生活的事情。

这件事,她与爸争执的好些年了,爸就是不肯让我跟妈妈在一起。

“怎么,现在人老了?心善,这才让同来跟我?”妈说得起火.面色也难看了。

“妈——”我低声说:“我出来前爸跟我说,妈跟你两人的事……是大人那辈的事情,他说……我不会懂,但是他叫我.到了香港,万事要听您的,因为您是我的亲生妈……”

听我这样说,妈脸上的表情,这才和祥了点。

“他若早放你也来,你也不必白受那么多辛苦了。”妈最后说。

我低头吃饭,妈就说:“那些事暂且不提了,第一件事,我要改造你。”

“改造我!”我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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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节:妈妈竟然被人包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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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这两条辫子!这身衣服!”妈皱起眉,喃喃地说:“哎,难道内地的审美眼光如此差?”

我低头看看自己。我觉得我的花布短套和那对金黄色蝴蝶,已经令我非常动人的妆扮了。

真想不到,妈还这样批评我。

“明天去弄头发,”妈立即说:“去买衣服。”

“是。”

“萌莉,你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妈说:“好漂亮,因为有七、八成像我。”

是么?我你妈么?我看看她。

其实,我更像爸,爸年轻时所拍的照片,都是很俊美的。

“你的那些阿姨、伯终们,全看过你的照片,”妈说:“她们都讲,只要你一出来我替你妆扮一下,嘿,就不得啦!”

妈很自满地微笑着,跟着,把碟子内的莱肴向我碗内挟着:“吃吧。”

正在吃饭,银姊匆匆从外面走进饭厅来了。

“小姐,先生来了,”银姊报告。

我真有点奇,妈这年纪,银姊还称为“小姐?”

怎么,又来了一个“先生”,这个“先生”是谁?

妈一听“先生”来了,神色有点紧张起来。

“叫他进来,”妈立即说,看了看我。

“我已经进来了,姚!”一个男人声音。

我立即见到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从外面走进饭厅来。

这个男人,面孔晰白,头上的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贴在头上,一丝不乱。

我有点震惊,他竟叫妈“姚”。

“姚”是我妈的小名,妈是姓李的,叫李姚。

除了在上海的爸,就从来没有人如此称呼过妈的。

“国义!”妈放下碗筷,站了起来:“萌莉出来了。”

我发觉妈跟那个男人说话时,语气特别软柔,笑容特别温和。

那个男人看着我,接着说:“哦……?出来了!”

“来吧来吧。”她喜悦地说:“坐下,一起吃饭吧。”

“我过了。”那个叫国义的男人,一直看住我,接着跟我点点头:“——什么时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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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节:妈妈竟然被人包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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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好一阵子。”妈接着答。跟着,妈吩咐说,“萌莉,叫林叔叔。”

“林叔叔。”

“好,好。”那男人点点头。“——嗯,萌莉比照片上漂亮得多了。”

“不行,看她这副乡土味。”妈摇头:“他们还说上海最时髦,最开通。哎呀……”

“长得漂亮。”林叔叔一刻不停地盯住我:“——嗯,直有七、八成像你。”

妈笑得很开心,望望我,她笑得更紧了。

“我要洗一个澡。”林叔叔站起来。

“银姊,银姊!”妈大声嚷,银姊在饭厅门口出现了。

“先生要洗澡。”妈嚷:“去放水。”

银姊点头,退了出去,那个林叔叔也站了起来。

“你慢慢吃。”他跟我说。

接着,他走出饭厅,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回过头来,看看妈。

“他叫林国义,”妈妈收敛笑容,低声说:“你称呼他林叔叔好了。”

“是。”

“他——有时候在这里。”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我奇怪地看住妈,妈止住话,有点迟疑。

“但是……有时不住在这里。”妈又说。

我点点头。

“你总之—一”妈最后匆忙说:“叫他林叔叔好了。”

“是,妈。”我应。

这个名叫国义的林步皮,这晚就住在妈家里。

他并没有睡在妈的睡曙,但是睡在客房内的。

但是当晚,我就在我的房间,听到妈那睡房里传出来呻吟声、嘶叫声……接着还有yín荡的笑声。

也许是因为这屋子的环境实在太静了。

但也许,是因为我经过了那悠长的旅途,所以就以人梦——这一种声浪,无意地给我听见,令我心中十二万的难堪。

在笑、叫声与呻吟声过后,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两人的深夜里说话的声音。

这两个声嗓,自然是妈和那林的叔叔。

我不用再联想什么,立即知道妈和这林叔叔之间,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了。

在我的想像中,我只知道妈妈——爸爸一向感觉不好,所以妈才到香港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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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节:妈妈竟然被人包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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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一直单身,抚育我,把我带大,但是,他很少提起妈妈在香港的事情。

在我的想像之中,我以为妈至少会跟爸一样,纯朴地在香港生活,做一个正正经经的女人。

到了这里,我才知道,妈跟我想象之中的,完完全全不同。

我实在禁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我悄悄地从床上跳下。

我移开房门,赤脚走出睡房去。

当我走出睡房,那边房内的说话声音更清晰了。

我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是一种不礼貌又不道德的事情,但是在那一刹那,我怎么都禁不住心头的好奇。

我蹑足走出发出声音的房间前,原来是妈的卧室。

林叔叔大概是半夜摸到妈房间内去的。

夜深人静,房间的说话声,就好像在我耳一边一样。

“怎么……”林叔叔的嗓子:“你一点没有给萌莉说起么?”

“有什么好说的?”

“你与我的关系啊!”

“小孩子,跟她说什么!”妈的声音。

“你不说明,我在这房子中,算是什么?”林叔叔的声音:“这样进进出出,使我十分尴尬。”

“也不必跟她说什么,将来她习惯了,自然明了。现在不跟她说,小孩子,知道些什么?”

“小孩子!”林叔叔的声音又在嚷:“你没有看到她xiōng前的rǔ房么?又挺又大的!”

“死鬼!正经点!这是我的女儿!”妈嚷道。

接着,又是两人的笑声。

“她出来了,你准备怎样对她?”林叔叔的声音:

“总该有些计划吧?”

“让她跟着我,我慢慢教她。”

“你不会……叫她走……你以前的路吧?”

“暂时,你看哟,叫她走,她能么?”她说:“拖着两条辫子,土里土气,不把男人吓坏,这才怪呢!”

“你好好培养她吧。”林叔叔说:“我看好,人很文静,大概很聪明,供她念些书。”

“念书有什么用?”妈又嚷起来:“在上海还不念够么?看,念多少书都不会有用,木头木脑,我要把她从头到脚改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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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节:妈妈竟然被人包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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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改造我!”

林叔叔的声音说;“我太明白你了,姚,这个女孩子,是你亲生女儿,你听我说,好好的培养她……”

“我还用你教!”妈立即制止他的话:“这一切,我自然有分数,自然知道。”

我听到这里,不觉打了一个冷颤。

妈把我叫来香港,难道是为了有所目的?

林叔叔对妈说“走以前的路”,是什么“路’’?

房间里又传出yín笑声来。

林叔叔的声音呵呵地笑,跟着在说:“你看,你自己的xiōng部。”

“越来越松了。”林叔叔嘿嘿地笑:“越来越下垂了。”

“死东西!”

“快点做一点运动。”林叔叔的声音:“你别忘了,岁月是不饶人的——尤其是女人!”

“死东西!死东西!你真坏!唷……你还要来,唷……哎……”

接着房间内又响起了一阵yín笑声,我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发抖发软……

不知是我从未听到这样的声浪?还是我从未想像过,妈竟会如此的yín荡?

……或是……我竟然有种第六感,能预料到事情不寻常……?

我全身发抖,匆匆回房,冲进睡房,我连忙掩上门,还重重地上了闩!

然后我缩在床上,全身发冷!

接着蜷缩成一团我被母亲带到了这间布置华丽的发廊里,自对镜子,看着身后的发型师,连用他的发剪,一刀一刀地,把我脑后的长发剪去。

我的这一把又长又乌的头发,不知道留了多少年了。

现在被这个发型师一刀一刀地剪去,使我不忍目睹。

我想急叫阻止,但是这个发型师,是个金发窝眼的外国人,就算我尖叫,他是绝对听不懂我在叫些什么的。

于是我只好坐在那里,眼看他把我的头发,一把一把地剪断下来,我心痛着,侧眼看看妈。

妈坐在我身边,头上已由发型师蜷成一个一个的发圈。

还有一个修甲女郎,正在小心翼翼地修剪她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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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节:妈妈竟然被人包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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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甲女郎,修了她的指甲后,再替妈擦上鲜红压目的指甲油。

妈转过眼来瞥我一眼。

我就说:“——他把我的头发全剪了!我不喜欢短头发!”

“我终也不喜欢你的长辫子!”妈回答我。

终于,头发全剪短了,然后擦上电发水,我的头上一阵臭味。

修甲女郎和发型师都已经走开,,我终环境决定开口了:“妈,林叔叔跟你,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吧?”

妈听了一怔。

我说这话时,是十分认真的,我要让妈知道,我早已不是她心目中所想像的小女孩的。

妈面上的笑容消失了,然后反问:“你怎么想?”

“你怎么说?”我又再反问。

妈吸口气,略一思索,她终于又坦率起采了:“萌莉,这些年来,都是林叔叔养我的。”

“哦……”

“我寄到上海给你的钱,也都是他的钱。”

我没有作声。

“我住的房子,是他租的,还有一切一切……都是他的钱。”

我点了点头,现在,我明白了。

“对,妈跟他在一起。”最后,妈这样说。

“那么……我这样说,林叔叔很富有了,是吗?”我低声问。

“他是银行界的。”

“妈,您跟他在一起,爸知道么?”我又问。

这一下,妈脸色倏地一沉。“你爸…你爸!你爸根本就养不了你!他有个屁用。”

我并不怕她翻脸,我马上问:“你跟他离了婚没有?”

“离了!”

“你说谎!”我立即嚷:“您根本就没跟爸离婚!”

“你——!”

“妈,你没跟他离婚,又怎可以和另外一个男人……”

“住嘴!”她上气接下气地:“你爸有用的话,叫他来责备我!叫他来管我啊!他有种,嘿,叫他来啊!”

妈忍不住心头的气愤,声音越来越响了。

我见到两面有人望过来,于是,只好止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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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节:妈妈竟然被人包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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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了香港,我给你好日子过!”妈说,“不仅有好日子过,也教你觅识见识,我还要你学好英文!”

我闭上嘴。

我真想不到,妈的脾气竟然会像炸药,我万万料不到。

几句话就跟她冲突起来了。

“不要再跟我提林叔叔的事!”妈最后说:“这是大人的事!后辈别过问。”

我烫了一个非常非常时髦和现代化的发型,又买了许多新衣,再加上鞋、手表。

妈甚至连内裤与xiōng围也替我买了。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令我太高兴,因为我的心目中,感到妈和林国义的关系,始终是令我难以接受的。

没过一个时期,妈替我找到了一个补习先生。

这个补习先生,是到家里来替我补英文的,这个教师,不象教师,倒好像是一个学生。

他太年青,穿一条校服般的裤子,还有白衬衫,当他来教我英文的时候,手里总挟着一大叠一大叠的书本。

这些书本,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却是我看不懂的。

他由“a“bc”开始教我,非常的用心。

这个家庭教师,姓何,叫家键,不过,我是叫他“何老师”的。

他有一双十分灵敏的眼睛,当他的眼睛望住我的时候,眼睛就好像会讲话似的。

他的身材结实。

当他坐在我的面前教我英文时,我觉得他像一个运动员,或者足球明星。

我对英文绝不是一窍不通,至少自修过,也有点根基,而且我自问有些语言天才,所了进步很快。

有天他要我默字,我把他教我的生字全默了出来,他有点愕然地看住我。

“你很聪明。”那双眼睛直视我,对我说。

“这个年纪,学小孩的课题,自然容易。”我说。

“现在当然容易,”他说:“将来一学到文法,就不容易了。”

“何老师,”我指指他面前的书本:“这些书……是你的?”

“对,”他点点头:“是我念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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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节:妈妈竟然被人包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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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老师也念书?”

“在你面前,我是老师,你是学生。”他笑了一笑:“但在我老师的面前,我是学生。”

“那为什么急于要当老师。”

“替你补习,我有薪水。”他说:“用你妈妈付给我的薪水,我可以交学费。”

我对这个何家键的印象很好,她许我觉得他的学问好,我问他一切,他好像样样都懂,所以渐渐的,我的英语补习课,也许是我一天最快乐的日子。

我每天期望他到来,他是我的老师,他也是我最希望见到的朋友,有天我伏在拼英文生字,他坐我对面翻他厚厚的教课书。

突然,他抬起头来问:“你爸呢?”

他的话好像刺了我一针。

“在上海。”我短促地回答一句,不再说话。

我知道他一定奇怪。

因为有一次林叔叔跟妈在走廊,林叔叔的手搭在妈腰上,被何家键看得清清楚楚。

妈和林国义的关系,在我的心头就像一条刺。

被别人看到妈跟林叔叔在一起,我只觉得羞耻。

这一条刺,在我的心中,实在是无法除去……

周末下午,妈叫我陪她到发廊去做头发。

我实在讨厌那发廊,花这么多的钱,坐在那儿一整天.就是为了弄头上的几根头发,简直是浪费!

于是我怎么都不肯去,妈只好独自去了。

我推开英文书本,看书本,看书与拼字。

周末,何家键是不来替我上课的。

为了等星期一给他一个惊奇,我准备把咋天教我的生字,全一口气背了来和默出来。

我拿着原珠笔,在白纸上不断拼字,这时候林国义来了。

他走到我身边,俯身看着我。

“拼字?”他问。

“是。”我淡淡的答。

“你妈说,近来你的英文进步神速。”他说。

“嗯。”他坐下来了,在我对面,用一双眼睛牢牢地注视我。

我知道他在注视我,但是我却偏偏假装没有发觉,低着头,我一直在拼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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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节:和母亲情人的第一次交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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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莉”骤然,他开口了。

我望了他一眼,没有应他,低下头,我佯装很忙碌。

其实,我不想跟他说话,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对他好感过。

“你来这么久了。”他忽然说:“我和你……从来没有好好地谈过。”

我仰起脸:“谈什么?”

“我有一个感觉……”他终于说:“你对我……有成见。不大喜欢我。”

他还算聪明,至少,他自己知道。

我仍然没有说话,于是他又说:“也许你以为我跟你妈妈在一起——是不应该的。但是,你妈跟你爸,早在十年前已感情破裂了。”

“你知道?”我冷冷地:“妈和爸的事,我都不知道,你知道?”

“你妈的事情,我知道。”他点头:“因为我跟她在一起的时日,比你跟她在一起多。”

“现在我跟她在一起。”我立即说:“我出来了,我住在这儿,你不认为……应该让我跟她在一起么?”

他带头吃惊,睁大双眼:“……我并没有阻隔他们啊……!你妈想你到这儿来,我是帮了许多忙……”

我骤然地站起。

他想跟我说,其实,我也想跟他说!我好久想跟他说了!

“你既然说了,那么,我们就说个明白.”我高声说:“我告诉你,林先生,我妈跟爸分开,真正原因我也许不知道,但是,我妈可从来没有和我爸办过离婚手续!……”

“一个女人如果没有丈夫办离婚手续,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仍然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听我说。”

“你——”

“所以,我妈仍然是我爸的妻子。”我理直气壮地说:“不算他们现在身处异地,但是,仍然是夫妻!林叔叔,你不是夹人他们中间,你在破坏他们,你令我妈含羞!”

“萌莉……”

“对,我不喜欢你,我从每天开始就不喜欢你!”我大叫:“——因为你令我妈变成一个有罪的女人!一个失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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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3节:和母亲情人的第一次交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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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林国义的脸已蓦地变青,霍地站起。

他的双眼直瞪,又愤又怒地直望着我。

我倒退了一步,我以为他要打我,这令我心底惊慌起来。

“你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他用手指着我,额头青筋暴现,他一字一字地说:“——以后,我再也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他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见他的手在颤动着。

我想不到他竟会如此激动,顿时哑口无言,呆若木**。

他突然转身,向外面直冲出去!他头也不回就走了。

当他走后,我才知道自己闻了祸!

但是我实在压不住自己心头积忿,就这样地一爆发,事情可闹大了。

睡到半夜,妈叫银姊,把我从床上叫起来。

“到你妈房里去,”银姊低声跟我说。

“什么!”我惺忪地搓着眼,惶然问。

“你妈叫我把你唤起来!”银姊在我耳边说:“不得了,你妈的一张脸,比锅子底更黑!”

我一惊之下,睡意全消……

于是我立即披上一件睡袍,走出房间,往妈卧室走。

看样,事情真昀是闹大了。

我走到妈妈的寝室里,见到房门打开着。

我探着向室内望望,只见妈妈坐在床上,手指上挟着一枝香烟,好吸烟,冒然,那一张脸的表情,实在难看。

我向四周一看,要叔叔竟然不在房中!

这一次,事情可糟了。

“妈,”我低声问:“唤醒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妈狠狠按熄烟蒂:“我等到夜,林国义没有一个电话……他人就此失踪了……”

我立在她床边,屏息着。

“要我四处打电话寻找,电话把手指都拨断了,才在他朋友家找到他。”她咬牙切齿:“他醉倒在那朋友家!”

我一声也不敢哼!

天大的祸水,已向我淹来!这次,真的糟糕了!

“怎么?”妈的声音一响,竟然泼辣万分地说:“——你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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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节:母亲终于发飙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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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妈,她现在这副样子,好像古旧中国电影中的恶婆娘一样,真是料不到,这种形像,竟会在我自己母亲的身上出现。

“我去洗头的时候,你跟林叔叔说了些什么?”妈哗然起来。

“没什么。”

“没什么?”妈瞪大眼睛:“没什么的话,他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喝醉酒?”

看起情形,我是非要面对现实不可了!

现在昕来,林国义也许还未把一切事实告诉妈,但是迟早,他总会在枕边把一切告诉妈的。

既然如此,我还是自己坦率认算了。

“我告诉他,我不喜欢他。”我终于说。

“啊?……”妈直跳起来。好像被我用针刺戮了一下。

“你竟然这样跟他说话?”她不能置信地看着我。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我大叫:“——我不喜欢他!我见到他就讨厌!我恨死他!”

妈的面色发青。

蓦地,她从床上跳下,伸手要打我的耳光。

我连忙把头一缩,她的手已狠狠击在我的脑门上。

“你打!你打!”我用手护着头,拼命地尖叫:“你打我打死好了!打死了我!我也不会喜欢他!”

“嘎一一?”她缩进手。

突然,她倒在床上,垂下头,不断地喘息。

“你……你气死我了!”她痛心地叫。

“妈,您叫我失望。”我含泪说:“我到香港来,因为您一直要我来!也困爸一直不让我来……到了最近,爸才同意,我这才来的!真想不到,我以为到了这儿,可以有一个亲爱的妈妈,但是,我所见所感觉的,完全不是那样子的一回事!”

“你是说……我跟林国义在一起,你就看不入眼了?”她咬牙问。

“对!”我不顾一切的叫:“你仍是爸爸的老婆!我不管你们还在不在一起,你是我的妈,就是爸的老婆!你不该有另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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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节:母亲终于发飙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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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的眼里,就是这个不该,那个不对。”妈双眼瞪弹出来:“现在,我用不着你来管,以后,你少管闲事!”

“既然这样,”我断然说:“好吧,我立即回上海,我回去找爸!”

我冲口大叫,这么一叫,妈果然一愣,她整个人软弱下来,卷缩身子,她走到我面前。

“萌莉,你不能回去……你不知道,妈花了多少心血,才把你弄到这儿来么?”她哀声问我。

“妈,我们是一家人,”我说:“您、我、爸爸我们三位一体,是一家人。”

“不要再说了!”

“如果您想我快乐,”我央求她:“快点把爸接来……”

“你爸是不会来的,他生在那里,死在那里。”妈摇头;“他是绝不会到香港来的。”

“那么——”我恳求:“我和您一起回上海去,找爸爸。”

“找爸?”妈妈双眉倒竖,充满憎恶地:“他今生今世,别再想了。”

“为什么?妈,究竟为什么?”我再也压制不住,急急问:“你这样憎恨爸,为了什么?”

“嘿,何锦棠!当年舞台上的‘活马骝夫’!他年青时,扮‘齐天大圣,,是个跟斗王,他又风靡过一时……当时,他一次又一次的到城市去演出……意气风发……我年小无知,才会迷个他……下嫁给他……”

妈从未对我提起以往,而且,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相谈过。

“后来……妈,发生了什么?”我追同。

“只有头半年,他对我不错,之后,我大了肚子,怀了你,他已经在外面花天酒地了……”妈沮丧地:“不但外面有女人,这些,我一只眼开,一只眼闭,就算了,他竟然搅上了一个自己戏班的一个二帮,又再把那个‘青衣’的肚子搅大了。”

我有点傻呆。

在我的心目中,爸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好好先生”,年事已大,只会给人欺负,他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风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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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节:母亲终于发飙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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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年半载不回来,回家,喝了酒,我怨了他风句,他就用北派身手,拳打脚踢的对待我……”妈淌着泪:“我的xiōng口、身上、手脚……常常是淤一块,黑一块的……”

“爸……是这样的人么?”

“对,你爸是这样的人!”

“啊?”

“后来,他又搭上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以前是秦淮河的歌女,爸对她如痴如迷,对她一掷千金……”妈哽咽地:“后来……还要迎她入门,做小的,我这次,是忍无可忍了,你不能认个后娘,来欺负自己,萌莉,我带头你,要离开家,但是……”

“但是……怎么?”

“你爸说,要离家可以,除非我留下你!”妈满面泪痕地:“——我不断求他,希望他不要再执迷不悟,但是,他却说:‘那个歌女是娶定了……他说,要走,就自己一个人走!”

“于是,你就走了?”

“左不对右不能,想来想去,我只有自己跑了……”妈一脸的泪说:“我被他打得身上体无完肤,恨不得自己早点逃命……走了后,这么多年,我的心都在后悔、内疚,因为,我没有能力把你……一起带走。”

我真想不到,原来在我幼年之时,竟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情!

而这一切一切,爸竟然从未跟我提起。

妈说得辛酸,用手掩菅鼻子。

“但是……”我低声说:“爸爸……从未提起那个歌女……我也从未有过后母啊……”

“嘿,那个歌女,你爸在我走后的第三天,就急不可待地把他迎进门。”妈苦笑了一下:“没有两个月,她已经骗光了你爸的钱,收拾细软,逃得人影无踪了。”

“啊……”

“你爸!你爸……”妈咬牙切齿地说:“在你的眼中,什么都是你爸好,错的也许全是我!这一切,你知道吗?他曾经告诉过你么?”妈又激动又伤心地直逼着我,我倒缩了两步,不敢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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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节:母亲终于发飙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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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跟你林叔叔在一起,你就看不过眼了,你知道什么?没有林叔叔,你妈今天仍是一个舞女!”

我骤地抑起头。

“舞女……”我呆住了。

“你想,妈当时来到了香港,举目无亲,妈是怎么活的?”妈狠儿嚷:“钱是从天上掉下来啊?”

“妈——你是……一个舞女?”

“我做了不知多少年了!”妈挑起眉尖:“到了后来,你们有难,我还寄钱回去给你们,这些钱怎么来的?”

“是…你做舞女的钱?”

“我挨过的苦,不必说了。”她咬牙切齿地说:“谢谢天,终于让我遇上了林国义……算是我命里有贵人,他一把扯我上岸。”

我现在明白了!她住在九龙塘,有汽车,有洋房,有花园和游泳池,更有女佣使唤,这一切全是林国义的钱!

“没有林叔叔,我就一无所有。”

妈冷冷地说:“你们在上海,那些年头是最难埃的,怎么挨过去的?还不是我的钱!”

妈所说的一切,好像烙印一般在印我的心底。

我一直不知道真相,现在那一重重的幔帘被扯事了,真竟如此令人惧怕!

“你现在有英文念,有家庭教师,有名牌衣服穿,有名发师为你剪发……这些钱,是谁的钱?”妈大叫起来:“全是林叔叔的钱!你自己弄清楚了!而你还要侮辱他!你说!你说!”

我全身发抖,眼泪夺眶而出,也许我从未听说过,也许我从未怀疑过这一切——也许……我的头脑太简单……我竟从未想到去发掘这一切秘密。

直到母亲把现实,残酷的摆在我面前,我再也支持和忍受不下去了。

我“哇”地嚎啕大哭起来,用手掩转嘴,我回过身去,向自己的房间直奔过去。

“我要你向你林叔叔道歉!我要你求他回来!你去替我求他回来!求他回来!”

在身后,妈一声一句地大叫,这哭喊声,犹如疯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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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节:被迫下海做舞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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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国义因为严重醉酒,以至酒精中毒躺进了医院,家中失去了经济支柱。

妈开始打起我的主意了。

第二天,我再到医院去的时候,妈坐在床上。

她面色青白,眼肚下是两圈青灰,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直望住我,见到我,她一点表情都没有。

“好吧,”我于是开口说:“我跟薛伯伯上工去好了。”

“我现在要你去卖身么?我逼你为娼么?”妈妈移动唇片:“做个伴娘,很丢脸么?”

“好了,好了,”我打断也的话:“不要再说了。”

“那么,你自己去打电话给薛伯伯,”妈吩咐我:“那你在酒楼跑掉,他没有面子,你自己去跟他说声道歉。”

“是。”

妈说:“我要转医院,住私家房。”

我没有说话。

“我警告你!”妈跟我说:“你不要再气我,如果你再气我,我吞一把安眠药,死掉算了。”

我不敢再说什么。

见到妈现在这种情况,我实在不便跟她争执。

当天下午,妈妈转进“法国医院”,住的是头等病房。

在病房里,她要我打电话给薛伯伯。

我拨了电话,即立即说:“不要告诉他我在医院。”

于是我没有说,只在电话中向薛伯伯道了歉。

妈一手取过电话,紧跟着说:“老薛,一切ok了!过两天我女儿就可以登台试唱!”

我看住妈,她跟薛伯伯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又轻松又起劲,一点药态都没有。

放下电话,妈就说:“以后,你是跟定薛伯伯的了。”

这间舞厅,据说是最高尚的一间了。

我的娘,以前也在这里上班。

薛伯伯在这里做大班,他跟我说:“你尽管放心好了,萌莉,薛伯伯不会叫你吃亏的,你妈以前是这里的红牌,你只要一上班,我包你成为这里的红牌!”

我不知道做舞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第一天,已经有一个男人叫我坐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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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节:被迫下海做舞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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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人叫梁栋。

粱栋是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头顶秃发,那秃了发的部位.光脱脱的,好像涂了油腊一般。

他一双圆圆的眼珠,特别大,看起来十分灵活。

薛伯伯把带到他的中子边,他的一双大眼睛,就一直盯住我不放。

“我是你妈的旧客,”他一开口说:“你妈提起过我么?”

我摇摇头。

我实在不明白,这种男人,为什么要付出金钱而来跟-个素未谋面的异性聊天,就算真想交个朋友,这一切明明全基于金钱上,又何必呢?

“从前你妈在这里很红。”粱栋跟我说:“花几十万元在她身上,手都摸不到她一下。”

我有点意外,在我的想像中,妈做舞女时,环境很不好,经济拮据。

妈是遇到林国义之后才有享受的。

而这个粱栋,又怎么说妈很“红”。

不但“红”,还说花几十万,摸不到妈一下。

“我妈做舞女时,是没有钱的,梁先生,”我认为他吹牛,于是跟他说。

“对,她没有钱,”梁栋点点头:“她常常无钱,穷得连房租也付不出。这并不要紧,但她会赚钱。”

“赚钱?”我皱皱眉:“妈既然会赚钱,又怎么会没有钱?”

“当时好几个男人追你妈,每个男人都花几十万在她身上,这不是假话。”梁栋说:“我就是其中一个。”

“妈手上的钱呢?”我说:“怎么会付不出房租?”

“…玩男人啊,”粱栋说:“贴给男人啊!”

“什么?”我只觉全身神经一麻,傻转乘。

“你妈喜欢小白脸,俏男子。”梁栋说:“喜欢年轻力壮的。”

“……”

“她钱赚得多,但是左手来,右手去,”粱栋说:“刮老头子的,贴年纪轻的。”

我惊奇了,又怒又气。“不,不是真的!”我颤声说。

“我又不是做出来哄你的。”粱栋耸肩:“你问任何人好了,问起李姚的风流事,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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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0节:被迫下海做舞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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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若木**!妈告诉我的那一套旧事,什么被爸欺负,被爸虐待……受惊乘若,受惊乘风霜的悲惨故事,令我心中难受,却想不到,才接触妈过所认识的朋友,竟然立即听到这一切!

“男人最忌女人这一招。”梁栋跟我说:“男人寻开心,出来花钱不要紧,但钱可要花得值得,这儿花出去,那儿她去贴小伙子……切忌切忌……!”

粱栋摇摇头,看着我。

“后来那些富商们都明白了,对你妈都失望了。”梁栋告诉我:“只有那个林国义,对她死心塌地。”

我只觉得心寒。

这阵寒意,从载背脊上一直升上来,令我打颤。

“真想不到,林国义就败在你妈手里,完蛋了,贪污了,被控。”粱栋叹口:“你啊,出来做,可不要像你妈一样。”

我坐在那儿犹如坐在针毯上。

梁栋又说:“你妈打过电话给我,叫我一定要捧你场,我替你买了一百个“钟”,我跟你妈是老朋友了,意思意思。”

他边说,边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眼看李姚都完蛋了,想不到又弄了个年轻貌美的女儿出来。”梁栋自言自语地:“——她真是福气,来了一棵摇钱树!”

这些话真是可怕,真想不到,第二天上班,我已听到这一切,我她妈心中打了个折扣。

不久,粱栋就带我出去吃饭,他说“钟”他全买了,我可以随他离开舞厅,不用再回舞厅去。

我跟薛伯伯说了一声,他知道梁栋带我出去,十分开心。

“你去,你去,”薛伯伯:“这个梁栋,是个大商家,应该去,好好应酬!”

坐进这具光头的男人车子内,我想他确实应该有点钱的。

这一辆车子,大得好象宾仪馆的棺材车,我是不懂车子的,不过一看这车型,就知道是好名贵的名牌车。

梁栋坐在驾驶座上,他人又小,又瘦,开起车来,几乎象小人国的小人,开着大车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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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节:被迫下海做舞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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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我去吃海鲜,就是我跟他两个人。他又叫虾,又叫蟹,还有鲍鱼。

这种场面,完全是浪费,令我想起不少上海以前的同学。

他们也许一世都未吃过这样名贵的食物吧?

这吃不下东西,胃口全失。

因为刚才梁栋告诉我那些妈以往一切旧事。

我坐在那儿,一声不响。

梁栋用筷子挟这个,挑那个的,把食物全给我,他自己却吃得很少。

“吃啊,吃啊,”他跟我说:“在上海,我相信你绝对吃不到这样的海鲜。”

“你自己吃吧,”我说:“我没有胃口。”

“我有胃病。”他回答:“我吃得不多。”

我们坐了一阵,他开口了:“你在上海,有男朋友么!”

“没有。”我回答。

“人人有爱人啊。”他说:“你怎么会没有?你知道么?他们称呼自己的老婆或老公,都叫爱人的!”

“我没有。”

“我相信你比较保守吧。”他估计:“嗯,你跟你妈,有很大不相同的地方。”

“完全不同,”我说。

“不同!”他接着问:“你从里面出来,有没有看到你妈会叫你做舞女的。”

我皱上眉,“梁先生,如果妈不是因林叔叔出了事,她是不会叫我做舞女的。”

“是么?”他摇头:“再想,就算现在林国义养她,她还是会动你的念头的。”

“你……?”

“我太清楚你妈了。”粱栋立即说:“你这个娘,只认识钞票上的人头,未必认亲人的人头。”

“粱先生,”我颇为反应,立即说:“你还说你是我妈的老朋友,是来捧我场的?”

“我是啊!”

“为什么一见你,到现在,你一直对我说我娘的不是?”我毫不客气地反问。

“我是跟你说事实。”

“我想……大概是因为你当时花了几十万在我妈身上,得不到她,所以对她怀恨吧?”我估计。

“哈,真是笑话!”他忍不住笑起来:“如果我当年追到了你妈,今天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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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2节:被迫下海做舞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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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也许比林国义更惨哩!”他嚷:“倾家荡产,是小事,红颜祸水,可能连性命都没有了!”

“你——”我气急地:“你这样说话……我回去告诉妈!”

“我才不怕,你去好了!”梁栋说:“告诉他,让她自己去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啊……?”

“林国义不是为了她,今天在银行界仍然有很高的地位,又怎会落到如此呢?”粱栋说。

“这样说……这是妈害了她。”我喃喃地说。

“难道是白造出来的么?这是人人知道的事实!生意人全知道!”

真想到,在那些男人眼中,妈是一个罪人。

我相信,这一妈,连妈自己也都不会知道吧?

“你年纪轻轻的,”粱栋指着我:“学好,不要学坏,我看好你。”

粱栋在午夜时分送我回家,这个男人,倒还斯文,至少,他象长辈般待我。

我上了楼,发现妈在等我。

才入门,她已炖了夜宵等我。

碗拿在手上,原来是燕窝。

“我吃得很饱了。”我说:“粱栋请我吃海鲜。”

“把燕窝吃掉,”妈坐到我身边:“是养颜的。”

现在她对我特别地关怀了。

我于是吃燕窝,大概是冰糖熬的,里面还有红枣。

“第一天上班,怎么样?”妈很开心地问。

“粱栋买了所有的钟。”我说:“他带我去吃饭,又送我回来。”

“那死东西,”妈说:“是我叫他买下那些钟的,算是给我面子。”

我看看妈。

这时,我真正地发觉,妈有一种跟人有异的相格。

这种相格,不大好。

正如上海人常常所说的:“白相人嫂嫂。”

这种女人的型格,不大正经,又不大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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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节:被迫下海做舞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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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国义跟妈在一起,妈有如一个贵妇,这些神态是看不出来。

怛是现在环境急剧地转变,她的原来面目,开始渐渐地呈现了。

“那死男人,跟你说了些什么?”妈问我。

“他以前追求过你?”我说:“花了不少钱在您身上。”

“是,但是追不到。”

“妈,让别人追不到,却又花人的钱,这……不大公平吧?”

“人家有的是钱,”妈对我说:“萌莉,你不要来这一副菩萨心肠,这个世界,你心肠好,就会吃亏!”

“我觉得这个粱栋还不错,”我说:“带我出去,很有礼貌。”

“嘿,色鬼。”

我回想起来,他的一双眼睛,倒的确牢牢地注视过我。

“但他有什么不礼貌的举动。”我说。

“他是无胆的狼,色狼!”她说:“他心里转什么念头你怎么知道?”

我打量着他,我觉得她真上一个奇怪的女人。

粱栋既是她的旧客,又算是朋友,他叫别人买下我的钟,人家都买下了,但一转头,她竟然会指责别人的不是,还要我提防他。

既然如此,又何秘要叫他替我买钟?带我出去?

我实在不了解她。

我相信,这是因为我与她根本一向生长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我从未好好地跟过她,也未真正的了解过她,我想我是永远不可能了解她的。

妈根本就没有去看过林国义,但是我又去了。

他一看见我,立即皱了皱眉。

“妈叫你做下去?”他一开口就问我。

我吓了一跳,呆怔怔地看住他。

他怎么会知道。

“她叫你在舞厅去做舞女了,是吧?”他一口咬定的说。

我哑然着,见到他炯炯的目光看住我,我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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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节:被迫下海做舞女【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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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的所料?”他说:

“果真要叫你走她的老路!”

我咬了咬唇角,吸一口气。

“你怎么会愿意呢?萌莉?”他有点气喷:

“你不是三岁孩子,你怎么会叫她唆使?”

“好久没有来了……林叔叔,”我的声音有点哽咽,我说:

“……妈叫我到舞厅去上班,我先拒绝,但是,她吞药自尽……被送到医院洗胃,事情闹大了……所以……”

“她自杀,你就答应了?”他皱上眉。

我没有说话。

“她会死么?她会肯死么?她才不会呢?”林国义咬着牙说。

“林叔叔,那是因为环境的关系……所以——”

“环境!环境!”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乐以为你妈真是这么穷么?”

“怎么?这些年来,你妈刮了这许多钱,你以为她手上真是什么都没有?”林叔叔摇头:

“她只是把钱收藏着,大概会发霉了!”

我听得愕然。

“就只要她典当手饰,她也能挨上不少年呢!”林国义告诉我。

直到此时,林国义才透露真相。

我十分意外,又非常惊惶,我真不相信妈会是这样的人!

但是,林国义的话,我又不能不信。

“我一直就有这种……”他喃喃地说:

“……我知道你妈是弄你出来,就不会有好念头……果真如此……哎……”

他万分感叹地摇摇头。

到了这一刹那,我才明白,林国义实在是一个好人!

而妈……我却万万想不到,竟会如此这般!”我身在狱内,”林国义低下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林叔叔,你不要这样,”我急忙安慰:“空只不过是短短几年的事情……日子很快一下子就过去的。”

“你以为你妈会待我么?”他突然苦涩地一笑。

“妈就算是现实一点,但绝不能如此绝情,”我说:“您对她有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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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节:被迫下海做舞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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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得十二分的颓丧:“出去了,也没有用,我的名誉、地位,都毁于一旦……”

“林叔叔,不要这样绝情——”

“我的身体不好,能不能挨到那时候,都是个问题。”他这么说。

于是我注视他,发觉他瘦削得令我吃惊,现在的他,跟以前比,大约减去了一大半的体重了吧?

“你……没事吧?”我惶然地问。

他没有答话,只是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这一次探访林叔叔,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我发觉,我真的要谨慎和小心了。

妈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

我得把一切,重新估计了。

礼拜天,我打了个电话给何家健,因为只有礼拜天的日子我是不必到舞厅去的。

我约了他在咖啡室见面,当我见到他时,我仿佛见到了亲人。

只要看到他的微笑,我知道他是真正关心我的一个人。

“你的英文怎么了?”他一开口就问:“有没有听我的话?自己补习一下?”

“我把实情告诉你,你对我的怎么看法?”我诚恳地问:“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做舞女……”他喃喃说:“舞女也是一份工作,舞女也是人。”

“你不会看不起我?”我心中轻松了一点。

“我绝对不会,你相信我。”

我们相对坐了好一会,他没有再说什么,也许,他认为是不应该多加意见的吧?

不过,就这样跟他坐在一起,我心中就安定多了。

因为我实在孤单,我实在寂寞。

这些日子来,我跟妈之间,已经有一条深沟,这条裂痕,是越来越明显了。

“你虽然不再是我的老师,”我带着一点央求的口吻:“……但是,我希望你当我是朋友,你会常常见见我么?”

“我一定会,萌莉,”他说得很诚恳:“我一定做你最好的朋友。”

听见他这样说,我的心安慰得多。

在香港,感到他是最有亲切感的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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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节:小妞,我要包养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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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意失去他,也不愿意有任何事发生在我与他之间。

“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他恐然说。

“什么事?”

“答应我,还是学英文,”他说:“学好了英文,你可以随时找好的工作,明白么?”

“我怕……我没有能力自修,我还没有什么基础。”

“我教你!”

“我请不起你。”

“不用学费,”他说:“你打电话给我,我在任何时间……都愿意…”

“好吧,”我微笑:“那么,以后我一定跟你联络。”

见过家健,我的心自安了好多。

我觉得自己有一个希望,有了一个鼓励。

至少,香港有一个朋友,真正的朋友——他能令我决心再继续居住下去……

粱栋又驾驶那辆大汽车,来接我出去吃饭,他已是我的常客。

后来他来找我,当然不是母亲的吩咐,是他自己愿来的。

他几乎天天都接我出去吃饭,天天替我买钟。

屈指一算.他花在我身上的钱,也是不少的了。

我只当他是有钱的人,花得起。

我又当他是一个长辈一般,见规规矩矩,也就很放心。

这一晚,他芾我去吃西餐,吃了西餐之后,他开着车子,跟我到处兜风,他常常是这样子带我兜风了。

但是今晚,他把车子停在山顶,开始跟我谈天了。

“你不是又要跟我批评妈了,是吗?”我问。

“不,谈你。”

“说我?”我一呆。

“对。”他点头:“还有我。”

我更加怔呆,睁大双眼。

“说我和你?”我真的摸不着头脑了。

“萌莉,老实说。”他竟直言不讳地说:“我要你做小的。”

“小的?”我吓了一跳,连忙问:“小的什么?”

“我是已经有老婆的人,”他说:“我也有两个儿子。”

“小的……”我这时才恍然大悟:“你要收我做小老婆?”

“对了。”

“粱栋,你在说笑吧?”我望了他一眼,这时,我才明白,他真是并非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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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节:小妞,我要包养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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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来捧你场,你明白为了什么吧?”他说。

“你……是妈的老朋友……你来照顾我……你是我叔叔啊。”

“我一见你就有这个意思。”他说得坦率:“于是,我一直观察你……我觉得可以接受你。”

我张大着嘴,好一会不能移动。

他还说“接受”我!

我一直跟他吃吃喝喝,我当他是个长辈,他竟然要娶我做小老婆,这根本是牛头不搭马路的事情。

“我跟老婆的感情,已经为合十多年了。我娶个小的,她绝不会反对。”

粱栋告诉我:“我自然另外给你楼宇,车子,佣人,一切开销,给我的大老婆一样。”

我惊讶的讲不出许来。

他好像民我的“小的”是一种对我的“恩典”。

又仿佛他一开声,我立即会答应似的。

“你完完全全弄错了,梁先生……”我愕然地嚷。

他一呆:“你不愿意吧?”

“我完全当你是一个长辈,你怎么?……”我讶然得说不出话。

“我需要的,就是一个年轻貌美,正正经经的女孩子……”他说:“你的一切条件,全合我!”

“萌莉!”

“你知道,当年我连你妈不要,我花几十万,我都不要娶她,现在,你是完全不同的。”

我的心头一沉!本来我以为他为了妈的关系,才特别照顾我,原来,他一直是另有企图的。

这一来,我真的反胃了。

“我要回去了,”我说:“开车送我回去。”

“你是不愿意吧?”

“不要再提这件事?”我大声嚷。

我从未对他如此凶恶过,他呆了好一阵。

“你自己想想好了,”他终于说:“你妈是不会养你的,她反而要把你当摇钱树,跟了我,我会把你当大老婆一样看待,你要什么,就有什么。”

“我已说了,不要再提了!”我尖叫起来。

“难道你愿意留在舞厅,一直沉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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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8节:小妞,我要包养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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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愿做舞女!我是绝对不会跟你的!”我打了一个冷颤!

多么可怕!他对我说这样的话,他令我大吃一惊,我一向以为他尊重我,原来他对我另有念头。

“好,我跟你说,你不明白,”他开车动车子:“我想,我去跟你妈说,她是会明白的。”

“你跟什么人说,都不会有用。”我跟他说。

他把车子驶回去,我与他一直没有再交谈过。

“你把粱栋得罪了。”第二天早上妈就这样跟我说。

“他要我做小老婆。”我跟妈讲:“我没有得罪他,我只是拒绝他。”

“就是因为你拒绝他,所以你得罪他了。”妈说。

“难道要怎么?真做他小老婆?”我看着妈:“我一直以为他是长辈,他太可怕了,原来是对我另有念头的,太可怕了……”

“做他小的,不好么?”妈忽然这样说。

我蓦地一呆!

“你知道么?他近年来发得很,你知道他现在有多少身价?”妈这样问。

这一下子,我真是出乎意外。

“他现在有多少身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忙问。“做了他小的,一生都不用悉了。”妈说。

“我不会跟他!我怎么都不会跟他!”他断然地说。

妈道:“萌莉,粱栋在电话里跟我讲过去,讲得十分的清楚。”

“怎么?”

“你以为他是那种随便挑一个女人,来做小老婆的人么?”她瞥了我一眼:“他看中你,是你的命好!”

“妈——”我陡然叫:“不要再说了!”

“做舞女,做到什么时候?”妈大声叫:“——做舞女,也只不过是想找个靠山,找一张长期饭票。”

“就好像你……?抓转乘林国义不放?”

“林国义不好么?”妈睁大双眼:“至少,他照顾我,我要什么,就有什么?”

“我知道,你想我走你过去的路。”我很倔强的说:“妈!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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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9节:小妞,我要包养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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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莉!”妈想了想,终于说:“好了,我跟你说了吧,梁栋是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什么?”

“他已跟我说过。”妈低声说:“只要你和我一点头,一幢一千万的房子,他是不再乎的。”

“你……”我像触电一般地跳起:“你连条件也说好了?”

“我告诉你,去做舞女,做一生一世,也赚了不这个钱!”

我立即说:“你真以为我会做一坐一世的的舞女么?”

“林国义完了,你妈也完了!”她嚷:“以后的日子,全靠你了,你头脑清醒一点!”

“原来你把我当摇钱树!”我狂声叫喊:“林叔叔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何止林国义?”我嚷:“——你不知道所有的人,都怎么说你么?”

“啊……?”-

“不要太过份了,妈,”我立即说:“——不然的话,我再也顾不了你了,别说我没有把话说在前头。”

“你——”

“不要再说了,”我打断她的话:“既然粱栋是你以前的旧客,你就干脆告诉他,叫他死心!”

“啊——”

“以后再也不要提到他!”我最后说。

妈气得以目直瞪着,我决定不再跟他多说,我转头就回房。

我已经够让步了,我让步,因因为她始终是我的生母,何况,她目前的确有难。

但是对我绝不会为了她,而牺牲我自己。我没有这么伟大!

自此以后,粱栋没有再到舞厅来过。

这种男人,不用多去费神应酬他,他的目的何在,根本就可以猜想得到!

这样也好,千干脆脆的我就不必担心,干脆就在舞厅内坐坐台子,赚几个钟钱算了,这种日子,大概过了一个星期。

这一星期中,生意当然是大不如前了,因为以前的那些钟钱,几乎都是梁栋“包”下的。

现在坐些“散钟”,而接触各种各样的人又多,实在有点令人难受,一个星期下来,我的成绩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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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节:小妞,我要包养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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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薛伯伯跟我说:“粱栋怎么不来了?”

“不知道。”我不想告诉他,随口应。

“他是个大客。”他说;“大客,就要拉住他。”

我看看薛伯伯,我说:“没有大客,我不是一样做么?”

“没有大客,靠些钟钱,你妈会急死的。”薛伯伯对我说。

“让她急好了,不关我的事。”我回答。

“萌莉,”薛伯伯叹口气说:“没有人是想做一世的舞娘的。做舞女,只不过借这个地方,来抛头露面一下,一来机会,就找个归宿,如此而已。”

我没有说话。

这两天,我失去梁栋,自然收入有限了。

舞女大班见到手下的舞女生意不好,他也会吃亏,所以他这才来教训我的。

这一切我全明白,我又不是傻子。

“粱栋手段很宽绰,对你有意思哩。”薛伯伯说:“你应好好应酬他一下。”

突然,我抬头问:“薛伯伯,是不是妈叫你来劝我的吧?”

他一愕,接着,他点点头。

“你妈真的打过电话给我,谈起过……”他喃喃地。

原来如此!我也不是笨东西,原来是如此的一回事,他还佯装来劝我。

“不用了,薛伯伯。”我立即回头说:“下次她再打电话给你,你干脆说,我不会肯。”

“啊……?”

“要做他小老婆,你干脆劝我妈去做他小老婆好了。”

薛伯伯目瞪口呆,一时不知所措。

我站起身就走。

我相信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脾气,我的脾气,是十分倔强的。

当年年幼时在上海,发动收集废铜废铁给国家,学校的男女生都四处出去收拾。

我的目标是一百斤,人人都说我发疯,我就是彻夜不眠,到处去张罗,不但把一切各全收了,连泥地内埋着的铁器,也连夜掘起来。

第二天,我是达到目的地第一个人,在学校“光荣”避好一阵子。

好像妈这样的“手段”,又怎能“耍”在我身上?简直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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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节:心狠如毒蝎的女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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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妈要将我做摇钱树,可真是难哩!

我真想不到,林国义是有自知之明的。

到我再去看他,他已不在那里了,他被移进另一家医院去了。

见到他,我真吓了一大跳。

原来他倒在病床上,面色有如黄腊,他的双颧突出,双眼低陷。

床单复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好像完全收缩了一样,本来林叔叔的身材,是颇为高大,怎么一下子,像收缩了三分之一?

我惊恐异常,见到他那奄奄一息的状况,我以为我是认错了人!

“林叔叔——”我惊声叫。

“我是倒一来了。”他乏力的说:“我早知道……我是会……倒下来的……”

“你——怎么了?”我惊惶万分地:“什么病?”

“肝硬化。”他对我说:“是不可能好了。”

我张大嘴,目瞪口呆。

我本来想告诉他关于粱栋那件事的,因为……只有他和家健,是我坦露心事的对象了。

想不到,一见到他的境况,我吃惊的手足无措。

我于是把自己的心事,全部吞进肚子内去,不敢再做一声。

“你妈……好狠心。”他终于吐露心事了:“我现在才知道,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更不要说爱我……我这样为了她,她竟然一次也不来看我……”

“林叔汉……”“去替我叫她来……叫她来一次,也好,”林国义乏力地说:“就求她来看看我吧。”

“好,我一定!”

“我的日子不多了。”他说;“叫他…快一点来看我。”

我的泪水满眼眶。

“这种病,去的快,”他低声对我说:“前天才去了一个,跟我一样的病,倒下来一个多星期就去了。”

“啊……”我急得只舍流泪。

虽然我初来的时候,我讨厌他,憎恨他,对他误会过。

但是,我实在对他是有一份感情的,对我好的人,我自己知道。

“我去叫妈来。”我在病床边答应他:“我一定把她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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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2节:心狠如毒蝎的女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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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了!”我安慰他。“我相信你,你是一定会叫她来的。”

“你休息,不要多想,林叔叔。”我告诉他:“我明天,就叫妈来。”

走出医院,心情特别地沉重。

林国义的命运,似乎已被注定了,他会死在医院,死在狱中,真不公平,他是个好人,好人为什么死得这样快?

我立即把林国义的事情与境况告诉了妈。

妈只是一愣,接着说:“他想叫我去见他,别想!”

她这样冷酷,真的令我不出意外。

“妈!”我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叫起来:“我不明白你!一点不明白,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妈看着我,冷声说:“怎么,近来你竟然会对我意见这么多?”

“当初,我不了解林叔叔,你坦护他,跟我翻脸!”我理直气壮地嚷:“现在我明白了他,了解他,你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知道什么?”妈尖叫起来。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说!”我也大叫了。

“他不负责啊,他太精涂了!他不尽责!”妈向我叫:“这样扔下我们,令我们束手无策,现在,我变成了寡妇!你变成了舞女!”

“你怎么颠倒是非,不分青红皂白?”我吃惊地:“他为了你,才挥无度,才会亏空公款,才弄到今天……!”

“因为他有两个家,他自己有老婆!”妈说;“他没有能力,当初就不要追求我!既然供不起我的一切享受,他一早就访说清楚!”

“原来你埋怨他……!”我恍然大悟她:“他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埋怨他……”

“他早就应该有打算!”妈嚷。

“我不和你怎么埋怨他,妈,林叔叔躺在病床上,要你去见他!”我厉声说:“你去不去?”

“不去!”妈尖叫起来:“要去,就叫他自己的老婆去!”

“好吧,”我上前一步,我终于利用我的最后一道“杀手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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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节:心狠如毒蝎的女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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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重地说:“如果你明天不跟我去看林叔叔,那么,我索性打电话去告诉薛伯伯,我不再去上班了。”

“啊……?”

“你这样无情,我跟着你,做你的女儿,也不会有脸面见人!”我说完,转身就冲人了房间。

接着,我“砰”地把房门掩上。

当天晚上,我就拒绝出房,也不上舞厅。

这就是我的最后“通牒”。

我开始有点捉摸妈了,只有这样,她才会屈服。

她迟早会屈服,会应允的。

第二天一早,银姊就来叩我的房门。

“什么事?”我问。

“你妈叫你到她房里去,”银姊对我说:“哎,你们母女俩,还斗什么嘴啊……”

“你少管闲事!”我冷冷地说:“她叫我做什么?”

“她说——”银姊摇摇头:“你妈说,跟你去看林叔叔。”

“哦——”我心中暗忖:“果真如此!”现在,能够唯一要协妈的,就是我上班的这桩事了。

“叫他穿衣,”我跟银姊说:“我半小时后就在门口等她。

半小时后,我与妈也了门。

我和妈坐的士去。

因为现在住的地方,根本没有泊车位,妈早把车子卖了。

进了医院,必须登记。

签好了名字之后,我匆匆带妈去了病房,才走近医床,我一看床上,登时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大瓶盐水吊在床上,一条皮管从瓶端直通到林叔叔的手背上。

妈见到林国义的状况,倒吸了一口气,呆瞪着眼睛,不能移去。

“林叔叔!林叔叔!”我哑声叫:“林叔叔,妈来了……!”

林国义昏昏迷迷地半闭着眼睛,听到我的叫声,他睁开眼来,他一见到妈,那双眼睛睁得老大,这一种眼神中,充满着埋怨和愤忿。

我万万想不到,林国义一见一妈,竟然会呈现这样的表情!

一时间我傻脸了。

“你来了!你竟然来了!”他咬上切齿地,一字一字地叫:“你……这个……坏心场的女人,你竟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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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4节:心狠如毒蝎的女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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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倒吸了一口气,面色发白。

“你过来!”林国义狠狠地叫。

妈站在那儿,面色越来越惊慌。她也许怎么料不到,一个活生生,好好地个大男人,一下子竟会病得好像骷髅一样。

“你过来!”林国义喘息,向妈叱喝。

妈的双脚好像上了钉,一直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萌莉……”林国义乏力地吩咐我:“叫你妈……过来。”

“妈,”我于是说:“林叔叔叫你上前,你就过来么。”

“我……”妈摇头,呃呃说:“我……我不过去……我站在这里……”

“你怕了我么?”林国义冷冷地一笑:“那个时候,跟我同宿同栖,现在……你见到我,却怕我了么?”

“国义……”妈怯怯地嚷:“你叫我来……可有什么事?”

“没有良心的女人!”林叔叔咒诅:“如果不是萌莉,我断了气,你都不会来看我一眼吧?”

“啊……你……”

“你过来!你过来!”林国义用尽气力,想要挣扎起来:“我有事要问你!”

“林叔叔!”我急忙扶了:“你在吊直水……不要动。”

“你要问,你问……”妈嗫嚅地:“我……我不过来。”

想到那时候,妈跟他亲亲密密,整天搂在一起。现在妈见到他,竟然好像见到悉魔。

林叔叔心头气愤,这也难怪。

“你啊……死女人……叫你走过一步,你都怕…”林国义咬着牙:“我跟你说,我有一日断了气,我做鬼要死缠你!”

“……国义!”妈惊声地狂叫:“你疯了,你疯了!你……”

“我问你,你把钱藏起来了,”林叔叔盯着妈妈,紧逼着问:“藏在什么地方?”

“什么钱?……我没有钱?”妈颤声说。

“这些年来,你一直刮,一直藏私蓄!”林国义追问:“你的钱呢?手上的钱哩?你怎么说没有钱啊?”

“我没有啊!”

“我敢说没有?首饰呢?现款呢?银行存款呢?”他一连串嚷:“我一出事,你立即就身无分文了!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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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节:心狠如毒蝎的女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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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钱!我没有钱!”妈厉声直呼。

“死扣着自己私蓄!叫自己女儿去做舞女!”林国义咬牙切齿地嚷:“你还做人家的娘?你还是人么?”

我怎么都想不到,林叔叔这么急切的要把我妈叫来,原来他是为了我的这一件事情!

“我现在要你把钱拿出来!”林国义狠狠地说:“我要你把钱交给萌莉!不准你逼她做舞女!”

妈先是惊惶,接着,她的表情由惊惶变成了忿怒。

她上前一步。“钱!钱!你竟然向我要钱?”妈尖声叫:“跟了你这么些日子,原来只有一个空壳子,你贪污,你坐牢,连我也见不得人了!”

“你……你……”林国义气得整个人发抖:“这些日子,一直因为你,你要享受,要养身,一直向我榨取钱,一直拼命地拐,拼命的刮……现在……现在……你竟讲出这种话!”

我眼见面前的境况越来越难控制,我真想不到,一切竟会演变成这样!

“妈……林叔叔……你们不要……”我急忙阻止,大惊失色,“天啊……求你们不要……”

林国义双眼瞪出,他又干又黄的脸上,额头青筋暴现。

我倒缩了一口气,不敢移动。

“我要你把钱拿出来,你逼萌莉走上这条路!我不放过你!”林国义骤地直跳下床来。

他伸出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向妈。

妈料不到这一着,惊叫着,但却已躲闪不及被被林国义撞晕。

林叔叔的手上插着皮管,被他一牵动,吊在床边的盐水瓶,倒在地面,响起了“哗啦”的巨响。

“啊——”我急得直叫。转头一看,林国义已紧紧抢住妈妈颈项,两人倒在地上。

林国义好像一个疯子,发疯般地与妈缠在一起,妈拼命挣扎,大声尖呼高叫。

我万万料不到事情会这样火爆起来,一时又哭又叫。

“救命啊…一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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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节:心狠如毒蝎的女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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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顾一切,直奔出去,扯开门,向外面大叫。

医院里的警员,值班护士,全部一窝蜂地奔了出来。

“什么事?什么事?”

“天啊……出事了……”

“快阻止,快阻止他们。”

一群人冲了上去,把林国义和妈分了开来。

我一生从未如此恐惧过,我倒退着,只会流泪和发抖。

靠地墙边,我呆怔怀的看着他们将妈制住,又拖开林国义。

“你把钱拿出来!你这贱人!你这无心无肝的女人……你……”林国义直叫两声,突然,全身抽搐。

接着,林叔叔双目一翻,登时无声无息。

“叫医生!叫医生!”护士扶转持国义,急忙呼救。

病房内一阵混乱。

妈倒退了两步,面色又惊又慌。

不一会,医生已从外面冲了进来。

所有人七手八脚地把林国义抬上病床去。

医生把了把他的脉。

“晕了,”医生说:“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立即,医生的眼睛盯在我和妈身上,他望着我们.眼申充满了憎厌。

“他已经奄奄一息,病成这个样子,你们还要做什么?”医生大声嚷:“你们难道想气死他吗?啊?……啊!……”

妈一只医生提及林叔叔只是“晕了”,于是松了一口气,“我自己说要来的么?啊?”妈理直气壮地大嚷:“是这死鬼,他叫我女儿要我来的!我要来的么?嗄?”

“妈——”我连忙拖住妈,叫她停声。

“全是你!全是你!”她一拨我的手:“一早已经说过,我不要见他,这死男人,他叫我来做什么?现在你全见到了!”妈用手抹了抹头上的乱发,挟起手袋。

“他想扼死我!”妈指着床上的林叔叔,大声叫:“他想谋我命!嘿!死东西,他就算进棺才,我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我看见床上林叔叔晕死过去,毫无反映。

一时间,我急得只会流眼泪。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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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7节:竟然被无耻的母亲出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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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走……”妈一手拖着我:“走啊!在这儿陪葬!走啊!走啊!”

我被妈拖着走,失去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妈就跟着银姊去买菜。

真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

到了香港这些日子,从未见过妈亲自去买菜的。

买了菜之后,足足一整天,妈呆在厨房内,跟银姊弄晚饭吃的小菜。

奇怪,妈这样讨好梁,为了什么?

难道她知道我得罪了梁栋,就怕我每月的收入从此减少了?还是……她知道我绝对不会做“小”的,而林国义快完了,于是她就……自己“上”了?

我一直怀疑,却未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到了傍晚时分,门铃作响。

妈抹了一把头发,从厨房奔出来。

“为什么不开门啊!”她大声叫。

我是故意不去开门的,因为我知道门外的是梁栋。

不一会,妈把粱栋引进屋来了。

“真不好意思,豆腐干般似的小地方!”妈边引他人厅,边伸手说:“现在的环境是不同以前了,坐吧,坐吧……”

梁栋坐下,一眼看住我,我没有作声,也没有表情,粱栋见到我,有一点尴尬。

“叫梁先生啊!”妈大声的吩咐我。

“粱先生。”我冷冷地。

“你坐,”我连忙说:“我在厨房弄好最后一个菜,立即可以开饭了!”

妈竟然表现得好像“贤妻良母”似的,真奇怪。

客厅内只剩下我和粱栋。

他看我了眼,跟着开口:“还上班么?”

“当然,”我回答:“不然,吃西北风?”

他见一我这副态度,于是闭口。

“你妈跟我说,请我来吃饭……”他又开口。

“对,还叫我不要上班,”我回答:“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陪吃饭,可以,但是赔不是,不可以,因为我根本没有错。”

“我不是要你赔不是的,”梁栋说:“上次的事情,是我错。”

“你错?”我听见他如此说,不禁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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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节:竟然被无耻的母亲出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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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老实人,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粱栋解释:“但是,想不到,我说了出来,竟触犯了你,令你大怒。”

“既是如此,我也想说的,就说的。”我接着说:“你是妈的旧朋友,老朋友,我做你朋友,当你长辈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再说做‘小’的,这样,总会令我觉得,你在侮辱我。”

“好了,好了——”妈声音传来:“这件事,已过去了,不要在挂在口边了。”

我回头,看见妈双手捧了一大盆的**汤,从厨房里面出来。

银姊跟在后面,手里丰碗碟和筷子。

“快去帮忙吧。萌莉!”妈嘱咐我:“把厨房内的菜拿出来,帮忙开饭嘛!”于是,我走进厨房。

入了厨房一看,原来已弄好了那么多种菜式!

妈真是大展拳脚了,我心中有点奇怪,如此大阵仗,也真的是当这梁栋是大客了。

我把小菜拿出来,放在钣桌上,竟是一大桌子的菜式,妈真是大请客了。

“吃吧,”妈十分殷勤跟梁栋说:“我是不会弄菜的,现在是胡乱试试,你不要见笑,”梁栋坐了下来,妈叫我坐在对面。

“大家就当是一家人,”妈面露笑容:“阿栋,萌莉是个小孩子,什么事都不懂,你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

“噢,对了,”妈突然想起,站起身来,“对了,还有酒,忘了,你是喝酒吧!”

于是妈又离开桌子。

不一会,她拿了一瓶“白兰地”过来。

“喝一点,喝一点,”妈倒了一杯酒给粱栋。

“我独个儿喝?”梁栋看看酒杯,间妈。

“我来陪你,”妈在杯子内倒了一杯酒。

接着,妈举起杯子,含笑和梁栋碰碰杯,他们一仰杯,就把杯子内的酒全喝了。

“来吧,”梁栋看看我:“萌莉,我也来跟你喝一点。”

“我不会喝,”我马上说。

“喝一点点么。”梁栋说:“喝一口,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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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节:竟然被无耻的母亲出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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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萌莉,梁先生要你喝,你就喝一口好了,”妈说。

“不,我不会。”

“人家邀你喝,你就喝一口好了。”妈说。

“不,我不会。”

“人家邀你喝,喝一口又不会死的。”妈说:“又不是毒药!”

于是,妈在杯子内倒了一口“白兰地”,向我打个眼色。

“一口喝掉,敬粱先生。”妈吩咐我。

这种事情,我是不愿意的,但我知道妈脾气,不想她又在这种情况下发脾气,于是我举起杯子,跟梁栋说:“就这么一点点,好不好。”

“可以,可以,”粱栋自己加了酒,又举起杯子:“来,你喝这一口,我喝这么一杯。”

我还未说话,粱栋已一仰颈,把整杯喝酒喝了。

我目瞪口呆。

“该你了。”梁栋跟我说:“你就喝这么一点点,全干了啊!”

我看看杯子内的酒,虽然说是一口,却也有一大口香槟了。

我正在迟疑,妈说:“喝了它,梁先生以后,日日还要捧你的场呢。”

她这一开口,当然是有意的,根本她邀请梁栋来吃饭,也是有用意的。

我不想违背她的意思,于是举起杯子,把杯内的酒,往喉咙一倒。

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从我的咽喉直沁到xiōng口去,我觉得如被热火焚烧一样,令我喘咳起来。

“你没事吧?”妈一见我脸都红了,立即问。

我咳呛着,摇头。

“好!萌莉好酒量!”粱栋显得十分高兴,拍拍手说:“将来她的酒量可要比你好呢!阿姚!”

妈扫射粱栋一眼,接着说:“阿栋,我叫你跟女儿喝一口,怎么叫她喝这么多啊!”

“是一口嘛!”梁栋笑。

“那是一大口啊!”妈说。

我坐在那儿,直觉酒气一直从我的xiōng膛内直升上来。

我的脸就越来越烫,双眼渐渐地发起热来。

我坐在一边,开始呆憨憨地,觉得自己的动作缓慢和迟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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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节:竟然被无耻的母亲出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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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莉,”妈看我一眼,带着愕然:“萌莉,你怎么了?”

“我……从来没有喝过酒……”我用手抚额:“我的脸好红吧……”

“啊哟,真没用!”妈叫嚷:“——来,来,等一等。”

妈立即入房,不一会,她手拿一杯白开水,手中还拿了两颗药丸走出来。

“解酒药,吃了它。”妈把手中的两颗药丸交给我。

“不用了,”我说,“我没有醉。”

“你还要吃饭哩,别一会儿呕吐起来,吞了它!”妈把两颗药放在我的手掌中,然后把白开水交到手内。

于是我吞了那两颗药丸,然后喝了水。

坐在晚饭餐桌前,我着见妈和梁栋不断地碰杯,谈天,又碰杯,谈天……又碰杯,他们好像越喝越多了。

我坐在那儿,看着他们在喝酒,渐渐地,我觉得心口作闷。这

一阵作闷,是从我心中xiōng中掀起的,渐渐地控制我全身。

接着,我的背脊脊髓,仿佛引起了一阵麻痹,这一阵麻麻的感觉,渐渐的蔓延开了,蔓延开来……

然后我的全身被控制了,这一阵麻痹感,把我整个人都笼罩了。

我感到惊慌,因为从前,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只不过是喝了那么一点,却想不到,酒精竟会有那么地强烈。

妈与粱栋又碰杯,干了杯,又哈哈大笑着。

我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在讲什么了,我只听见他们的笑声。

我睁大眼,想尽量镇定一下自己,但是,我眼前的景色开始模糊了,我的视线再也不能集中。

我只见面前的景色在浮动,我好像置身在海底!我整个人浮动不定。

那种麻痹的感觉越来越厉害,我伸展双臂,竟然,我感到的手指都麻木了。

“啊……”我尖叫起来。

“什么事?萌莉?”妈停止笑声,奇怪地转回头来看我。

“我……我……”我的喉头哽咽。

“怎么了?萌莉……你的脸色好难看!什么事?”梁栋不胜愕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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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节:喝醉后被强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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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莉,你怎么了?”

“我……我想……我醉了……”我立起来:“我要去睡一会。”

我想立即离开饭台。

但是当我的脚一移动,我突然全身发冷。

我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地面。

当我渐渐察觉自己仍然存在在这个世上时,我发现四面一片漆黑。

我躺在床上,只见到天花板上,从窗户透入来的一些光影。

我躺在自己房内的床上。

大概是找醉了,我怎么会失去知觉呢?

天啊,我真不会喝酒,我竟然完全晕死过去了!

我渐渐地回复思想时,蓦地,我听到一阵沉重的延期鼻鼾声!

沉声的鼻鼾声,竟然来自我的身边。

我顿时一惊,侧头一望!

我的床上上竟睡着一团黑影!一个男人!

我接着立即感到自己全身是赤裸的!

我又觉得下体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啊——”我狂叫起来。

我骤地发觉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惊惶地喊。

那黑影跳起来,接着,一只手搂住我,重重地掩住我的嘴。

“不要叫……萌莉,叫什么?”竟然是梁栋的声音:“半夜三更了,叫什么?嘘——”

他的手用力掩住我的口。

在黑暗中,我见到他全身赤裸!

他整个人挤住我,令我不能动弹,不能作声。

“啊……”我挣扎,喊叫。

他用尽全身的气力,他把我揪住,然后,他的身体向我挤过来。

“你已是我的人了,”他在我耳边说:“你叫什么……你刚才已是我的人了……好吧,我们再来,这次叫你知道!”

他立即向我粗暴地进侵。

“你已是我的人了!这次给知道!”他咬牙切齿地,向我一挺。

我怎么都想不到,梁栋竟然会对我

“哎……哎——”我狂叫起来,我拼命地挣扎。

我相信在我晕迷的时候,他已经向我施暴,那时我完全迷失了知觉。

而现在,我是清醒的,我再也忍不住他的行为!

我狂叫着,用手去抓,用脚去踢!

我狂叫着,用手去抓,用脚去踢!

我狂叫着,用手去抓,用脚去踢!

我狂叫着,用手去抓,用脚去踢!

我狂叫着,用手去抓,用脚去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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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节:喝醉后被强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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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躯体挤着我,有如千斤重担,我四肢无力,我只觉得自己有种垂死的感觉,奄奄一息……

“天啊……”我心中在抵吁:“他竟然强奸我,他竟然强奸我!”

他好像一头疯牛一般,向我埋头冲击。

他这种冲击,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咬牙切齿,拼命的猛冲。

我那儿由于痛楚,而引致麻木!

这是我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事情。

我一向守身如玉,也许是我比较保守,也许我生长的地方一向道德观落后……

我的身体是百分之百干净的!

真想不到,我竟然丧在他的手中!

我竟然被梁栋白白糟踏了。

我咬着牙忍受,眼眶里的泪水,直淌而下……

在他行动中,我的牙齿咬得我的下唇隐隐地作痛。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放声狂叫起来。

但是此刻我的喉咙都哑了,我的声音发不出来。

我的泪水一直淌下,我仿佛自己正在死亡……

那一张床,在“吱吱”、“啊啊”的发响。

他的冲击令这张床发出声响:我张嘴,终于,我呆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光影渐渐隐没了。

我眼前一黑……又昏厥过去……

当我苏醒的时候,眼前一片刺目的阳光。

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

我曾有那么一刹,以为所发生的一切,均是噩梦。

但是,我移动了一下我的大腿,只感觉我的双腿间,有如被火焚烙过一般的剌痛。

一切是真实的!一切已发生了!

我的泪水像散了的珍珠,一连串洒在枕头上。

我听见有人在喝液体的声音,这声音很轻,却发自我的房内,我惊愕地一抬头。

只见妈穿着一件睡袍坐在我的房间窗子边。

她的手里,捧着一只咖啡杯,她正一口一口地喝着咖啡。

我霍地跳起。“妈——!”我狂叫。

接着我不顾一切,从床下扑下。

也许我的酒意已过,我的四肢能够移动了,我直扑到电话边,取出电话,匆忙地拨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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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节:喝醉后被强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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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九九九……?”妈惊叫,立刻冲上来,一手把电话按住:

“——萌莉,你拨电话报警做什么?”

“妈——”我狂叫,哭泣着:“我被强奸了!我被强奸了。”

“啊……!”

“粱栋强奸我!他…他我向施暴!他强奸了我!”

妈一手把房门掩住,沉重地叫:“你叫什么?”

我看妈那种表情,仿佛在丽怪我,我缩进一口气,顿时一呆。

“妈——你……昨晚在那儿?”我高声问。

“喝醉了。”她回答:“醉得不少人事。”

“妈!”我厉声叫:“你知道么?梁栋,他……他……他向我施暴,他摧残我!”

“嘘——”妈立即跳起来,用手掩住我的房门,示意我停声!

“你大叫大嚷,做什么?”妈压低声音:“给银姊听见,好听么?”

“啊……你……”

“不要紧张!”妈说。

“我要告他!我要报警!我叫警察抓住他!”

妈用力地把我扯住,将我向床上一推!

“梁栋这件事,我知道了……”她终于说。

“你知道了?……”我目瞪口呆,不信地问:“你知道了?……你却坐在这里喝咖啡?你……你竟然让他这样做啊?……”

“我是今早才知道的。今早梁栋才跟我说的。”

“你……你不抓住他?你不替我报仇?”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大声嚷叫又有什么用?你不自己想想?”

妈厉声说:“这件事,被人家知道了,以后你还有脸做人?”

“嗄……”我万万想不到,发生了这种事,妈竟这样说话!

“既然发生了这种事,粱栋是不会置我们不理的。”妈说:“——我不会放过他!”

“你不放过他!那么,你怎么做?”我叫嚷:“啊,你怎么做?”

“我的女儿,可是要有代价的。”喃喃地,好说;“一笔很大的代价……”

我屏息。

妈看着我,对我说:“我对你说,我们绝对不会吃亏。”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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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节:喝醉后被强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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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他一栋房子!”妈响亮的说:“要他一幢价值不菲的别墅!”我顿时无语了,转身冲向门外。

我把何家健约出来。

一见到他,我就一直哭,哭得止不住声。

在这一刻,我觉得他是唯一能倾诉心事的人了!

但是,世事令人感叹,今天我再见他,跟我上一次见时,已经完完全全地不同了。

上一次与他在一起,我还是一个千干净净的人,但是现在,我已非完壁,我已不再是以前的萌莉了。

他见我哭得这样子,简直整个人都愣了。

“怎么一回事?萌莉?”他焦灼地追问我。

“我怀疑妈出卖我。”我这样说。

“你妈——”他傻脸了!

“妈把一个叫梁栋的男人带回家来吃饭,这个男人要娶我做小的,我不肯。”我把一切告诉家健:“吃饭的时候,我喝了两口酒,头就昏了,妈就给了两个药丸给我,说是解酒药,我吞了之后,就昏过去了。”

“啊……?”

“之后……之后……我泪如雨下,用手掩脸:“我醒来时候已经……已经……”

他张大嘴,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你妈怎么说?”

“她说她当时醉了,事后,她说她不会放过梁栋……她不准我报警!”

“你怀疑你妈……”

“我想了很久”,我告诉他:“我喝一两口酒不会醉得不醒人事,一定是妈给我吃的药丸……”

“你妈……不会吧?”

“好说不放过梁栋,要他买一栋房子。”我又跟家健说:“但是事先……在这件事发生前,我见到那些买房子的广告……还有书本……’,

“这样说——?”

“我想是妈出卖我!”我再次说。家健屏息了。

“你打算……怎么样?”好久之后,他终于问我。

“妈……不让我报警……”我抖着嗓子:’妈要……敲他一栋价值昂贵的楼。”

“这件事,实在很严重。”家健思索一会:“萌莉,你希望我帮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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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节:危难时刻,他表白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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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泪流满面,抬起头来。

看见他牢牢地望着我,我知道,他是唯一关心我的人。

“家健……”我急声嚷:“我已经被梁栋……”

“你不要哭,你不要哭!”他慌忙劝住我。

“我在国内,一向守身如玉,我现在……”

“不要哭了?他伸出手来,轻轻的,他的手印在我的手背上。

我被他触动我的手背,我好象镇定了一点……

“这件事,不要再想了,忘掉他。”他安慰我:“发生的已发生了,你再想,再悲伤,也不会有什么用处。”

“我已经想过了,”终于,我说:“我决定回上海去。”

“回上海?”他傻转乘。

“对”我咬咬唇角:“自从这件事发生,我已经看穿妈了,再呆下去,也不会有用的。”

“萌莉——”

“我约你出来……因为你是我唯的朋友,”我衷心地说:“所以,这件事我只让你知道。”

“你打算……不问问你妈么?”他低声问。

我摇摇头。

“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回答:“到了现在,我根本无话可以跟她多说——我打算不辞而别。”

“那么,”他的脸上突然泛起一阵仿徨:“这样说来……我们不可能……再见面了么?”

“家健,你一直对我很好。”我说:“到了这儿,我其实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萌莉……”他深深地凝视我:“说老实话——这么久以来……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朋友。”

我愕然地看着他。

他竟然称呼我“女朋友”。

不知是否因为我告诉他,我即将离去,他竟然向我吐露心事了。

“其实……当你妈第一天叫我替你补习时,我就对你有深刻的印象……”他低声说:“我……”

他止住声音,带点迟疑。

“你——……什么?”我问。

“我对你印象很好,所以……”他向我笑了笑。

“但是现在……”我感激他对我有这种感觉。

但是,突然间悲从中来,我用手掩住了脸,啜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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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节:危难时刻,他表白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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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萌莉’,他伸出手,轻轻地在我的背脊:“这件事,我明白,是你迫不得已。”

“家健,我只能……跟你说再见了!”我低声说:回到上海,我再写信给你吧。”

“你……没法子……想个婉转的方法?”

“什么方法?”

“我,我……我只想你留在香港,萌莉。”

我知道他对我有感情。

其实,我对他,也同样有感情,我跟他一样,这种心中的感情,令我舍不得与他分离。

真想不到,到了香港,我一无所有,反而失去了我最宝贵的贞cāo,这是我大大料不到的。现在,我连唯一的朋友也将失去了。

我跟家健分手的时候,心情的沉重,是非笔墨所能形容的。

我决定不辞而行,等到半夜,我把小衣箱取出来,然后将衣物放进农箱。

我取的东西不多,都是那时从上海拿来的。

太时毛的衣服,带回去也不能穿。

而且这些都是妈所买的,所以我决定把一切物件都留下。

我把身边的钱,数了一数,这些钱,是我平日攒下来的。

当时梁栋带我出去,买了钟之外,总另外给些钞票给我,我一直收藏着。

这些钱对我来说,已是一笔财产了。

我可以买火车票,直达上海后,再作道理。

把一切整理好之后,我想留下一封信。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现在留言,写下的,将会全是仇怒与怀恨的字句,这又何必?倒不如到上海,再作道理。

现在我在气头上,绝对会口出怨言。

所以还是到上海之后,一切再打算。

回到爸身边,写一封信告诉妈,那就算了。

我把一切收拾妥当,于是拉开抽屉,准备取出我的证件。

当我把抽屉打开,取取出证件套,打开套了向内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证件套内的,竟然空空如也!

我的证件已不翼而飞,一时间,我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回房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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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节:母女闹翻,离家出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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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箱倒柜的,遍寻不获。这是不可能的!

我的证件明明收藏得非常妥当,是不可能遗失的!

现在突然遗失,我如何能回上海?心中一急,我猛地拉开门,走出房间去,我走到母亲房间,一手把门推开。

“妈——!”我大声叫

床上的母亲正在熟睡,被我一呼喊,直跳起来。

“什么事?萌莉!”她睡眼惺地问我。

妈坐起身,亮了灯。看我一眼,她仿佛明白了。

“你要证件做什么?”她淡然问我。

“我的证件!我是放在抽屉内的……”我上氙不接下气地。

“对,我知道。”妈点头:“我已经替你收起来了。以免遗失。”

“我自己收藏的东西,怎么会遗失?”我问她,“为什么要替我收起来?”

“你在香港住得久了,还要那些国内的证件做什么?”妈说。

我看到她这一副表情,立即,我全明白了。

我发觉我要跟她斗,我是怎么都斗不过她的!

现在的事情,她早已xiōng有成竹,样样事情,种种事情,她总比我先走一步。

她大既早已料到,经过梁栋的事情之后,我必然会恨她入骨!我是必然会离家出走的。

所以她早已棋先一着,把我的证件扣起了。

“把证件还我!”我用非常严厉的声音叫嚷。

“半夜三更的向我要证件?”妈接着就问:“你难道赶着出门么?”

既然如此,我于是说:“我决定回上海。”

她瞪大眼,睡意全消。

接着,她说:“你要回去,自己走!别想我把证件拿出来。”

“我立即要走!”我不顾一切,奋身向前:“我我证件!我要证件!”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奔前去,揪住妈。

妈一个翻身,跳下床来。

接着“拍拍”两下,她一连掴了我两个耳光。

我被掴眼前火星乱冒,用手掩住脸,尖叫起来。

“你走,你敢回到你爸身边去?”妈大声呼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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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节:母女闹翻,离家出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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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掴得疯了!

这些日子,我忍气吞声,实在受够了。

我再也不能服从下去,顿时,我像一头疯狗一般地狂叫:

“你出卖我,你这不是人的母亲。”我尖声剧叫:“你故意摆布一切,要那粱栋来吃饭,然后叫我喝酒!”

“是你自己喝醉,是你自己不慎!”她反辩。

“不,不是酒,是你给我吃的药!”我大叫。

“啊,你敢这样诬告我?你这设良心的东西……!”

“你别以为把我的证件收藏,我就没法回去……我再也不会呆在你的身边!”我顽强的呼喊:“我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母亲!”

我回身,奔出她的房间。

“你站住!”妈尖声叫:“你站住!”

我的脸膛充满了仇恨的怒火,我再也不顾一切,提起我的箱子。

妈已经从她的睡房赶了过来。

“阿——”她一见我早已把箱子理好,开始大惊:“你……你做什么?……?

“今后,我再也不要你管我了!”我狂叫:“要去赚钱,要去做舞女,你自己去……”

“萌莉!萌莉!”她扑上来。

她开始紧张与害怕了,她伸手,拚命地,紧紧地拖住我。

“我本来迁就你,是为了怕你认为我不孝,我现在再理你做什么!”我用力把她的手一挥。

“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妈尖声说:“粱栋把房子也送你了,买房子给你,是你的名字,房子属于你自己的!”

“房子你自己要,你别再缠住我!”

我拚命地把她一推。

她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于是开始哭叫起来,她的哭叫声,在半夜三更听来,是令人惊惧的。

但是,这再也无法打动我的心扉了。

我提起箱子,拉开大门,立即向外面奔去。

我再也不会回头,我与她,情份已断。

今后,我靠我自己。

提着箱子,我坐在公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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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节:母女闹翻,离家出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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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由半夜坐到天蒙蒙地发亮,我在电话亭打电话给何家健。

家健捧着一大叠的书,赶到公园里来。

我知道他本来是应该去上课的,这时候却起来看我,令我心中很不安。

但是这时候,只有我孤伶伶的一个.我实在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你——?”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看看我脚旁的衣裳,一时呆住。

“妈收了我的证件。”我皱上眉,低下头去。

他在我身边坐下,这时,他的眉头也皱上了。

“她还打我!”我说:“我与她母女之间的情份完了。”

“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呢?”他惶然地,毫无主张地说:“怎么会……变得这样严重呢?”

“出卖我,她出卖我,这难道还不严重么?”我高声叫。

他完全静止了。

很久,他点点头:“我也明白你的心,既然这样……你暂时有什么打算?”

“——我什么打算都没有。”我颤声说:“我妈像……只有一个你,只有你才是我能相信和能谈话的人。”

“这样——”他说:“找一个住的地方再说。”

“找……什么地方?”我问。

“我家吧。”他说。

“你家?”我吃了一惊:“到你家?”

你一个女子,能到什么地方去?”他皱皱眉:“我……带你先回去再说,我去跟我的父母解释一下。”

“……成么?我带着怀疑。

“他们……头脑比较古老……”家健想了想:“不过,暂时住一住,再想办法吧。”

我是已经毫无主意了,也只有听家健的话了。

他提起我的行李箱,带我走到路边,然后招了一部“的士”。

我是从未到过何家健家里来过。

一看他住的地方,我就知道他的环境,其实不怎么好。

住的是一幢旧楼,大概至少有三四十年以上历史。

这楼宇没有电梯,所以一直要爬楼梯上去,他佳在六楼,托着我的箱子上,我看见他不停的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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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节:母女闹翻,离家出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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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好意思。”

我心中不忍,只能道歉。

“没关系”,他指门口:“已经到了。”

他把箱子放下,然后取出门匙,打开大门。

“直来吧!”他低声跟我说。

我跟他走到房内,屋子内大概有人在拜神,嗅到一阵火味。

房子内陈设简单,家具都很陈旧和古老。

走进客厅,一边有一具神坛,上面点着香烛,还有具观音菩萨。

一个头发斑白的瘦削老人,正在喂鸟笼内的一只黄雀谷食。

客厅一边的阳台,有一个中年女人,正在晾晒洗完的衣服。

当我跟着家健走进客厅,正在喂鸟的老伯呆住了,他的双手停在半空,竟然不会移动。

而在阳台上晒衣服的妇人,直瞪瞪地看着我和家健,一时,她也呆住了。

屋子内变得死寂一片。

“爸,妈,”家健开口了:“这是萌莉。”

“何伯伯,何伯母。”我于是礼貌地向他们点头。

他们欣然看咩我,又立即低头去看我脚下的皮箱。

我非常尴尬,他们表情愕然,却一点不热诚。

“何小姐是我上次她补英文的那一个。”家健立即说。

何老伯皱上眉,问家健:“你不是上学去了么?怎么又会回来的?”

“我带萌莉回来,因为……家健立即解释:“她的家里,出了一点事。”

“什么事?什么事?”何伯母一听,匆匆忙忙地奔进厅来:“出了什么事,家健,如果出了什么事,千万别把事情弄到家里来啊!”

我一看这情形,心头已经冷了半截。

“何小姐家里有事情”,家健说:“她暂时想到我们这么住几天。”

“在我们这儿住?”何老太连忙嚷:“我们那儿有地方?”

“可以在我的房内住。”家健立即说。

“在你房内住?何老伯睁大双眼:“那么你呢?”

“我睡客厅好了。”家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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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节:无奈投靠男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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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何小姐……”何老伯走上来,打量着我:“家中……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跟她母亲有点意见。”家健立即说:“不是……什么大事!”

“人家母女斗气,”何老太说:“你怎么把人家接回来了啊?家健!”

“她没有可去的地方,”家健立即说:“她刚刚从上海来了不久。”

何老伯与何老太互望一眼。

“你先住下吧!”家健也不等他们说话,跟我说:“一切,转头再想法子吧。”

我点点头。

何老太立即就问儿子:“家健,人家家中吵架,你就连学也不上了么?”

“快上学去,别旷课!”何老伯立即命令儿子。

何家健看看我,跟我说:“来,先把行李放在我的房中来,再说吧。”

跟着他提着我的箱子,走到走廊去。

我跟他走进走廊,他的房子就在走廊的第一间。

一间小小的,有张很整洁的床,有一张布置得很有条理的书桌。

书桌面对一个窗子,光线十分充足,从窗子俯望下去,可以看到窗下的街道。

“这就是我的睡房了。”他把箱子放下:“地方小,不过可以住。”

我一望到那小床,就有点过意不去。

“你怎么能让我睡这张床,而自己却睡在客厅!”我低声说:“这样太不好意思了。”

“先住下再说。”

“家健”,我悄声说:“我好像感到……你爸和你妈不大喜欢我似的。”

“这个……”他说:“不成问题,你先住下,我不放心你在外面到处乱闯。”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的。

突然之间,我就像一枚无根的浮萍,随波飘流。

也只有先在这儿依靠一下再说了。

“家健!家健!”外面又传来了何老伯的叫声。

“是,爸!”家健应。

“还不去上课?要迟到了!”何老太嚷。

家健面有难色,只好向我笑一笑:“你先在这儿吧,一会儿,放了学,我立即回来。”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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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节:无奈投靠男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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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健给我一个微笑,这才走出房问,这一个微笑,给我很大的安慰和鼓励。

接着,我听到外面家健父母的声音:“你把这个女孩子扔在这儿,怎么是好?”

“家健,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家健,你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家人知不知道在这儿……?”

何老伯和何老太急急地问,一人一句。

我听在耳内,心中有点不安,说实在的这一切真的太突然,太唐突了。

家健父母接受不了我,我是可以谅解的,我心中很难过,觉得给了家健实在太多的麻烦了。

但是到了我这个情况,除了硬着头皮留下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妈,”,我听见家健说:“午饭时,多加一个人的饭,我要放学才回来了!”

说着,家健出门上学去了。

当那道门“砰”的掩上时,我打了一个冷颤。

坐在房间内,我想起一连串所发生的事情——这些不能预料,难以预测的事事情,我心中发抖!

一想到我被梁栋污辱与失贞的经过,悲从中来,我掩脸痛哭。

正午时分,何老太太来叩门了。

我拉开门,她一见到我红肿肿的眼睛,先是一呆。

接着她说:“吃午饭了。”

“噢……谢谢您。”我于是跟她走出厅去。

只见客厅内已架了一张饭台,那张台子,是可以张开和收拢的那一种。

只见何老伯已坐在桌子边。

饭桌上,放着两碟菜肴,一碗汤。

另外是三副筷子,三只碗。

我坐下了,何老太和何老伯一直看住我。

这情形,好象我是从月球上来的怪物似地。

我不敢正视他们。

“吃饭吧!”何老伯说。

“是,吃饭。”我取出饭碗。

何老太和何老伯的眼睛,一直盯住我看。

这样的态度,令我心慌。

他们当我是的似的!我浑身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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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节:无奈投靠男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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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你与我们同姓?”何老太说。

我点点头。

“你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何老伯说:“我希望你向我们……说一个清楚。”

“只是……只是……我跟母亲不合。”我实在真不想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于是我说就说:“我……我是决定要脱离家庭……”

“你不打算回家?”何老太听了,愕然一惊。

“我不回去了。”我老实说。

“那么——你在香港……没有熟人么?”何老伯睁大双眼。

我摇头。

“不会……举目无亲吧?”何老太太带着怀疑。”

“是举目无亲……”我说:“只家健是我的好朋友。”

“我们儿子……只是以前替你补习过英文。”何老太太说。

“你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何老伯十分谨慎地问。

我看他们神色紧强,这使我心头更加不安了。

“何老太,何老伯……”我终于说:“我跟家健,实在只是好朋友,为我离家出走……我不知何去何从,这才找家健。”

何老伯叹了口气,摇摇头:“何小姐,不是我们嫌弃……而是,我们家,实在照顾不了你。”

我张大嘴,一时呆住了。

我怎么都想不到,何老伯竟然这样直截地对我说。

“我早已退休了,现在,有一笔养老金,我们靠的,也是这一点点钱。”何老伯说。

“我们生家健时,年事已高,”何老太说:“现在还要等他挨出头,才有好日子过……”

“何老太,您们……?”

“家健有很好的前途,我不可能多拖住一个女孩子……”

“我……我并不是……”我口吃着说:“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要投靠你们……”

“这些话,家健在,我们是不会说的。”何老太说:“不过,现在还是把话说清楚好。”

“你们……误会了,全误会了。”争急急嚷。

“我们一点也没有误会。”何老伯固执地说:“我知道家健的意思,但是告诉你,这家里,我们父母三位一体,容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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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节:收获豪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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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环境和经济也不许可。”何老太赶紧又说一句。

我的泪水迅速地浮上眼眶,我真想不到,世上人情,竟会比纸更薄,于是多立即把碗筷放下,淌着泪,匆匆入房,我立即取起房内的皮箱,急奔着走到大门边。

“何老伯,何老太”,我颤声说:“我不会妨碍你们……我走了。”

我拉开门,头也没回地奔出门去;

走在街上,我的泪眼模糊。

早已经听说过,香港人情比纸薄。

却没有想到,这一次我真正的尝到滋味。

我沿着待缓慢的行走,觉得四肢沉重。

从昨天到现在,我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我实在再难支持下去。

我需要一个地方,能躺下来,让我合上眼的地方。

经过横街,我抬起头,见到路边的“公寓”广告牌。

我拖着皮箱,走上楼去。

我在小房的小床上躺下,我已经全身松散了,我合上眼,只觉眼前黑,就沉沉睡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妈的豪宅中,是妈妈把我找回来的。

我的眼睛已经红肿了,我觉得虚弱得几乎要倒下去。

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我被银姊挽扶着回到房中。

倒在,我全身松脱了。

回想起这些日子和我的遭遇,我觉得自己犹如坠在一个噩梦里,而这一个噩梦,竟然是无法苏醒的!

妈替我炖了不少补品,又十二分殷勤地服侍我。

然后,又找了私家医生,替我检验身体。

医生证明一切无事之后,她才放心来。

我知道这样待是想我发觉她的好处,是想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只有她一个。

我自己知道再无其他的选择了,也许这就是人的命运吧。

我在家中休养足足半个月。这才渐渐恢复体力,我好像一个受了重创的人,一点点痊愈……,不久之后,我们开始搬屋子了。

搬的屋子在半山,有三个房间,更有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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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节:收获豪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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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厅,还有佣人房。

此外,还有露台,这是高尚的住宅区,我相信价值不菲。

搬屋子的时候,妈就跟我说:“这栋房子是屋契给你看。”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屋契给我看。

她既然叫我看,我就看了一眼。

蓦地,我发现屋契的名子,是属于我的,这令我惊讶。

“你自己说好了。”妈这时就对我说:“妈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

我看住她,说实在有点困惑了。

看外面,妈是一个最最贪婪的人,这栋房子,一向就是她发梦都要得到的。

一切又仿佛是他的计划,她的yīn谋!

但是房子到了手,她写的却是我的名字,这令我有点意外。

“你一点都不明白妈。”她跟我说:“妈年纪也差不多了,一大把年纪,别无所求,希望你孝孝顺顺,希望生活安安定定,再叫妈去跟男人应酬,时代早已过去了……所以,妈只希望你好,实在没有想过我自己。”

她这样说,听来实在是十分伟大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自从种种经历之后,我对她真的有一点怀疑。

“你好好的上班去吧。”妈说:“跟住薛伯伯、他等你上班,已等了好久了。”

“妈——”我忍不住地开口:“我们房子也有了……我不想上班……行吗?我不想到舞厅去了……”

“什么?”妈立即问:“不上舞厅工作,那……做什么?”

“什么都好。”我急急说:“售货员,女职员……甚至推销员…”

“胡说!”妈打断我的声音:“跟你说,再做它两三年,我们储蓄一点钱,手上有点钱,就好办事,就可以有一连串大计划了。”

“什么大计?”

“做生意啊。”妈说:“开间小店,做些小生意。”

“你想做生意?”

“改邪归正,身上也得有钱啊!”妈说:“人家都说,工字不出头,替人做女职员,售货员能养活么?妈年纪大了,样样要多加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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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节:重做舞女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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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声点头。

这是第一次,我同意她的说法。

只要她能把理说出来,不在乎做一两年的。

反正,我已经做了,现在停手,或者挨一两年,仿佛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了。

“好吧。”于是我说:“那么,我上班去了,再挨一阵子再说。”

这是第一次,我自愿上班去。

我这样答应她,也许有我自己的理由。

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这一栋房子,竟然会是在我的名下,这令我感到,妈似乎对我不错,至少,她是为了我设想,另一个原因,也许是因为我已经尝试过倔强过,我尝试脱离家庭。

但是短短的几天,我已经饱爱惊恐,饱爱侮辱!

我实在再也受不下去了!我不得不又依靠妈,我是没有勇气再往外闯了!

此外,也许另一个最大的原因是因为爸已经逝世了。

爸一死,我要回到上海去的希望,立即被毁灭了,现在我已是无法回头,我非要向前走不可了。

于是,我又再回到舞厅去,我又重新回到灯红酒绿的圈子去……

我认识茵子,就是在我再回到舞厅工作的时候,茵子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也是刚出来做小姐的。

茵子也是随薛伯伯,不过她对这个陌生的圈子,似乎比我能适应得多,茵子有一张圆圆的脸,皮肤晰白,仿佛是吹弹得破。

她有一双乌亮亮的眼睛,这对眼睛,特别地灵活。

第一次见她,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一种灵气。

而且她的笑容特别可亲。

当她微笑时,唇边还有两个笔涡,我一向很少跟舞厅的同事谈天,速天坐在化妆室内,茵子走到我身边来。

“你叫萌莉,是不是?”她微笑着向我问。

我点点头。

“薛大告诉我的。”茵子说:“他们说……有一阵子你决定回上海,所以只做了不久,你就不做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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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节:重做舞女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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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又回来上班了!”她带些好奇。

“我……结果……没有回上海去。”我这样说。

“从上海到这里来,一下子又在舞厅上班……环境转变很大吧?”她带着天真:“你习惯么?”

我觉得这个女孩子爽直,而且又十分坦率。

“当然不惯。”于是我老老实实地说:“不过人要有能屈能伸本领的。”

“我的名字叫茵子,姓黎。”她对我说:“我才上班不久,所以……也许你没有注意我。”

我点点头,忍不住问她:“那么……你习惯么?”

“我前几个月还在学校里念书哩。”她说。

“怎么忽然……会到这种地方来上班的?”

“世事……难料。”她苦笑一下:“到这儿来做舞女……当然……人人是为了环境……”

我同意地点点头。

“他们又说……”她轻声问,想了想,突然地,她止住声音。

“什么事?”

“我希望你不要介意。”他终于说:“我听到他们说……有一个有钱的人,买了一栋很贵的楼给你,而你出来只做了一个短短一阵舞小姐罢了……这一切,是真的么?”

我呆了一呆。

这个圈子太小,而四周的人,又大多是长舌的。

“这是真的……”我只好点了点头。

“怎么你会这样好运?”她用一种仿佛见到了奇迹似的眼神,注视我。

“这不是好运。”我叹了口气,苦笑:“茵子,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荣而获的事情。”

“那么……你?……”

“我自然付出了很多。”我沉痛地说:“你们不会知道,你们只会知道好的一面……而不知道另一面……”

她牢牢地看着我,这种眼神,似乎对我说话,半明不白。

“我真希望遇上一个这样的人。”她喃喃自语:“一幢像样点的房子,现在最少要几百多万吧?”

茵子,你望有一幢房子么?”我奇诧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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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节:重做舞女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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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倒不在乎。”她天真的告诉我:“但是,我有这样名贵的房子,我可以一转手,就把它脱手,卖掉。”

“这样说,你需要钱?”我这样问。

“嗯,需要钱。”她十分坦率地回答:“这个世界,人人都好像只是要钱。”

我点头,看她这么年纪,就已经想到要刮钱。

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也许……我有一天,也会好像你这样幸运吧。”

她喃喃自语:“只要有栋楼,手上就可以变现款了,那时,我立即就不用再到舞厅上班了。”

这么年轻,就已经如此爱钱了,真令人难以置信!

“是你家人需要钱吧?茵子?”我问她。

她摇摇头:“是我自己。”

我带着狐疑,看着她。

还再想跟她谈下去,那边薛伯伯已含着笑走了上来。

“萌莉,坐台。”薛伯伯跟我说。

于是,我只好站起来,跟茵子说:“我回头再说吧。”

伯伯把我带到座位上,我低头一看,心中一怔!竟是梁栋!

我回头,这时已晚。

于是我只好坐下去,待薛伯伯走后,他就开口。

“妈妈说你回来了,所以……我是特地来这里找你的。”

我没有说话,他又问:“你有一阵出走,是不是?”

我还是没有说话。

“你不要不听你妈的话了,做人太倔强,是没有用的。”他最后说。

于是我冷冷地:“找我什么事?”

“萌莉.你的语调内,仍然充满了憎恨。”

我的目光也有憎恨,我狠狠地盯了他两眼。

“事情已经过去了,”粱栋说:“是不错的,我给了近两百万的房子,这就什么都值了吧!”

“这是你和妈的诡计!”我充满忿恨地:“我不会领情!”

“你应该对我领情,”他说:“你妈要把房子归她名下,但是我去买房子时,怎么都不肯归她名下?一切是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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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节:重做舞女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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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呆住!只是一种诡计!

妈还说对我多么好,房子故意写我的名字!原来好巴不得要那幢房子只是梁栋不肯!又在哄我!我又再次上当!还以为妈真的那么有爱心!

“嘿!”我冷冷地,从鼻孔中哼出来。

“你回上海也没有用,”粱栋说:“你爸都已经死了。”

我真惊异他仿佛知道我们家的一切。

“你常跟我妈通电话吧?”我立即问他。

“我打电话给她,主要,就是因为你。”他坦率地:“虽然我给了你房子,但是,我想知道……只要你愿意,我随时愿意娶你做小的。”

“住嘴!”我大声地说:“令生今世,你别想再碰我!”

“为什么你必须要这样憎恨我呢?”梁栋莫明其妙地问。

“讨厌!。我站起身来:“我另有约会!不坐下去了。”

“暧……你……”

我不理他的呼唤,站起来,我立即向化妆室走去。

茵子坐在镜子面前,见到我回来,有点惊异!

“怎么……这样快就回来?”

“我不坐他的台子。”

“萌莉,”茵子低声同我:“薛伯伯说……这个就是买名贵房子给你的梁栋,是不是?”

“对。”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不喜欢,就不喜欢!”

“世界上很少有这么慷慨的人啊!”茵子说:“我其实很想结识这样的人……”

“为了想他替你买房子?”

“有了房子,可以变钱。”茵子说。

“算了吧!”我坦白地跟他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荣而获的事情,任何事情,都得付出代价的。”

“只要有这样的楼,我倒不在乎付出代价了。”她说。.

我摇了摇头:“世界上,有很多西,是楼宇与东西还买不回来的。”我这样说。

接到医院的通知,我立即赶到医院去。

这一次,我知道林国义的病已到了危急的地步。

奔进医院,就见病床连的两个护士一到我,立即就向我摇头,我咬咬牙,硬头皮,走到病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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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节:最后一个关心自己的人的离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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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林国义已呈昏迷状态,雨看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又缩了一半!多么可怕,本来是那么强壮的一个男人!

真想不到,可怕的疾病一侵袭之后,一个活生生的人,竟会变得又瘦又小!我打了一个冷颤。

“你要跟他说话,快跟他说。”女护士说:“不然……恐怕会太迟,没有机会了。”

我心中着急,低起问:“但是……他昏迷了啊。”

“叫他!你叫他!”护士说:“他听得见的!”

我真怕他就此一睡,就长眠不起,于是拼命地叫:“林叔叔!林叔叔!”林国义紧闭的眼睛,微微跳动一下。

接着,他缓缓地把眼睛睁开了,他的眼珠盯着我好久,这才好像看清楚我了。

“是你……是你……?”他迷迷惘惘地:“是你……”

“是我,林叔叔!”我急忙冲上,握住他的手。

“你…你妈呢?”他气若微丝的问。

我摇摇头。

“她不肯来……”他断断续续地说:“到了……现在……她也不肯来……”

“林叔叔——”我难受地叫喊。

“她真狠心……”他喃喃地说:“我……一生……为了她,她到了现在……都不肯来?”

“林叔叔。”我轻声说:“我来了,不是一样……”

“你乘,你是个……好女孩。”他点点头:“但是你妈……没良心。”

“林叔叔,”我急忙叫:“你不要牵挂……好好休息……”

“休息……这一休息,我是再也不会……睁开眼了……”

“林叔叔?”

“我去了她好……是上天保佑我……我就不必……再坐牢了……”

我的泪水直流而下,当我初来的时候,妈与他多么亲热。

也因为这样,我恨死了这个林国义。

但是,到了现在,我发觉林国义是个好人,他绝不可憎。

可憎的倒反是我的亲娘!

“你记住……”林国义抓住我的手:“你为……自己设想……再不要拖累你的妈了……”

“是。”

“记住我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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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1节:最后一个关心自己的人的离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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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叔叔!”

“你来了真好……至少……我可以见到你……”

“是,林叔叔,你睡觉,你好好睡吧。”

他似乎安心了一点,他终于向我点点头。

“好吧……”他沉重地说:“现在……我真的要好好的……睡一会儿了。”

“你睡,你睡!”我立即说:“你好好的睡吧,林叔叔。”

他向我点点头,然后,他安心的闭上了眼,他的手握住我,不久之后,他的手松开了。

“林叔叔!”我慌惶地叫,他的手从我的手背滑下,垂在一旁,女护士把林国义的脉博,然后,抬起头,把头摇了摇,另一个安护士立即取出暖气都没有。

她也摇了摇头。

“你的叔叔已经死了。”终于,护士跟我说:“还好,你赶得及,见他最后的一面。”

“天啊——”我蓦地抢天呼地狂叫起来:“林叔叔!林叔叔!”那两个护士吓了一吓,急急忙忙窜上来,按住我,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再出没有人关心我了,我现在,真正地一无所有了……

林叔叔的病逝,对母亲一点都没有影响。

她住在豪华住宅内,过舒适的生活,犹如一个阔太在一样,这些日子,她常常外出,去的地方,我不知道,据她说,她有一批阔太太们,常常聚在一起,组了“太太团”。

妈是最喜欢凑这种热闹的,尤其是有名望的人物,她就特别喜欢跟人家打交道,既然与这批阔太太在一起,她就很少呆在家中,这样对于我来说,反而是乐得清,她整天在我耳边噜噜嗦嗦,我真的难以忍受了,有了“太太团”,至少就能够耳根安宁很多。

一个晚上,正是晚舞时刻,我和茵子在化妆室内聊天,薛伯伯过来了。

“萌莉,坐台!”他吩咐我。

我听了一怔,立即问:“是不是粱栋?”

“不,不是,”薛伯伯:“是一个年轻的青年。”

我跟薛伯伯走到外面,边走边说,到了舞池边,只见yīn暗的灯光中,有一个年青的影子背我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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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2节:男朋友竟然找到舞厅来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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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说是你的朋友,萌莉。”薛伯伯走近去,对我说。

我上前一步,座位上的青年人抬起头来。

“啊?……”我登时一楞:“……家健?……”

家健的一双眼睛牢牢她注视着我,这一双眼睛里,洋溢着感情,但是,这一双眼神中,又充满了埋怨。

“原来是你的朋友。”薛伯伯说了一句,走开了。

我在家健的身边坐下,我发觉他一直盯着我。

“家健……”

“我一直在找你……”他说:“起初,我还以为你回上海去了……我几乎放弃。后来,我猜想你可能又回舞厅来,所以,我一直在找,一间间的……”

他的语气是带积忿的。

“家健……”

“我好好的招待你住在我家,萌莉……为什么你乘我上学,立即就跑了?”他马上责问。

“啊?……”我登时一呆。

立即,我知道,我明白了。

他的父母必然没有告诉他这事情的真相!

我的离去,是因为他们不欢迎我!坚固耐用为我自己也有点自尊!

但是,很显然,家健一点都不知道!

“你爸和妈……”我喃喃地:“没有跟你……说?”

“说什么!”

“我离去的原因……”

“他们说你吃了午饭就要走了,说你住不惯我的小房间。”

“啊……”我的心中发抖。

这个世界,真是可怕,我从未见过,他的父母竟然连儿子都瞒骗。

我怎会嫌他的房间小?我感激都来不及哩!

“我实在不明白你,萌莉!”他说。

我摇摇头:“家健,这件事……我还是不要解释了。”

“你不是讨厌做舞女么?你不是不喜欢跟你妈住在一起么?”他摆摆手:“但是——你怎么会又跟她住在一起!”

“对,我不喜欢,我不愿意。”我寒冷地说:“这个世界上,实在是没有多少路可走……一旦踏上了歧途,就没法回头了。”

“你可以回上海!”他狠狠说:“我宁愿你回上海了,都不宁愿你浸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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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3节:男朋友竟然找到舞厅来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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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没有回头的路,同时也别无他法!”我颓丧地:“爸已死在上海,现在连林国义也已经死在医院里了。”

“真的?”他愕然。

“这些时日内,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全是你不能预料的。”

“我找得好苦。”家健急急说:“见到你,我不会让你再走了。”

“你不让我走?………我毕业了。他说:“我已正正式式的找了一份工作,我的学的专业,终于派下了用场。”

“是么?”我惊喜地。

“我现在正式有了工作,我正式有了收入!”他兴奋的说:“我现在,是跟以前不同了。”

他的眼睛里闪着光辉,这种眼神中,是充满了欢乐的!

“你不可以再在舞厅内做舞女。”他抓住我的手:“你立即跟大班去说,立即辞工!”

我对他的诚意感到激动,我的眼睛内,含满泪水。

“家健,我感激你,但是……你的家人……”

“我的母亲头脑是保守一点。”家健说:“但是他们爱护我,我会跟他们好好的谈谈。”

“他们能接受我吗?”

“当他们知道我真心对你,他们是不会阻止我们的。”

我感到得全身发抖,这一切是不可能!

这一切,仿佛是一个梦一样!我看着他,真的傻了。

我真有这么幸运吗,我的一生,命运坎坷,所有不幸的事情,仿佛都在我身上发生,而现在,我却又会再遇上家健,这难道是命中的安排?

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在做梦,都似乎不可能会是真实的……

“萌莉,我们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他嚷:“如果你不与我在一起,我永远不会有人爱你,体贴你了!”

我一直流泪。

“点头啊。”他催促我:“点头啊!萌莉。”

“好吧……”我轻声说。

“这样,我就放心了。”他松出一口气,紧紧地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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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节:男朋友的妈妈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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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是湿暖的,好象冬天的熊熊烈火,把我的整个人都暖烘了……

没有想到的是,家健的母亲随后也把我约了出来。

“当家健告诉我的时候,我简直不能相信!”她皱上眉:“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是舞女!”

我心头一阵抖索,真想不到,家健把一切全向她说了!

“家健把一切全告诉我了。”何老太太说:“他要跟你同住。”

“何老太太……”

“你知道,家健刚刚毕业,才找了这份职位。”

“我知道。”

“我生一个儿子出来,从他呱呱落地,到养大他,教育他,到他毕业、做父母的,要有多少心血吗?”何老太太问我。

我听见他的口吻,就知道事情不妙,我不敢作声,只有点点头。

“你知道就好!”她狂叫起来:“我绝对不会让你这样,白白把我的儿子抢去。”

我倒缩一口气。

“我并不是想抢你的儿子!”我低声解释。

“你想!你想,你想不劳而获地得到我的儿子!”她嚷:“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我只看人一眼,我立即就可以知道!”

“啊…”

“你看见我儿子老实,所以就一直动他的脑筋!”何老太太激动地:“我跟你说,你休想!”

我觉得面上一阵阵的炙热,我对家健的感情,全是真诚的。

但是,她竟然把我说得如此无耻!如此下流!

“何老太太!”我于是断然说:“我因为尊敬你,所以今天我才来跟你见面……既然您用这样的目光来看我,那么好吧。”

我取起手袋,站起身,立即想走。

“萌莉!她急急叫:“何小姐,我求求你!”

我听见他凄然的声音,这令我一下子呆住了。

“我求求你……放过他,放过我们的一个仅有的儿子。”何老太太一手抓住我,凄声跟我说。

我的脚步不知不觉的停留下来。

看看她,只见她的脸上,流下两行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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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节:男朋友的妈妈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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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近四十岁,才生下他……”她颤声说:“生他之后……我再也不可能生育了……我的丈夫,环境都不好,我们唯一的希望全在家健身上……”

我真想不到,何老太太突然之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流泪向我哀求,令我内心不忍!

我哽咽,看着她老泪横流,这令我怔呆了!

“我们千辛万苦,把他养大,供他念书,其中苦,保有我和他爸知道。”何老太凄声说:“还好……他是一个诚实的青年,也勤奋,所以上学还算不错,还替人补习……他有今天,全靠他的努力,他从小就说…长大了念了书,有了本事,他就会供养我们……他会好好的报答我们。”

我变得哑然无言了。

“求求你!求求你!”何老太抓住我的手:“放过他,放过他!”

何老太太哀声恳求,我想不到这一切,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放过他吧!你一生有好报!”何老太太流着眼泪。

我不忍再听下去,我不怨再留下去。

“你可以找很有钱的男人……家健,对你没有用,他很穷……求求你,放了他!放过他吧!”

何老太太声泪俱上。

这个女人,是个很势利的女人,这一点,我早已看出来了,也因为这样,我那晚才跟家健不辞而别的,但是,我想不到他爱子心切,竟会如此地恳求我,这人世界上,其实只有家健才是我真正心爱的,要我离开他,实在太难了。这就像我的双手捧住了幸福,现在却要我亲手将幸福抛掉那样。

“求求你!求求你!”何老太太不断地央求,泪水滴流下。

我再也不能忍受,我的心当时软了下来。

“好吧,何老太。”我颤声说:“好吧……我离开他,我是不会连累你们的。”

“你这话当真?”

“……我不会害他!你放心!”我哽声说。

“何小姐,你真好……你真是好人。”他不断地赞赏我:“你这样做,简直就是救了我们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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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节:男朋友的母亲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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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能听下去,我取起手袋,立即站起。

“我走了。”我说,何老太太一手拖住我:“既然你答应了,我想再请求你一件事……何小姐!”

“是什么?”

“请你不要告诉家健,别说我来过,否则……否则……”

我苦笑一下:“好吧,我不说,那么……就不说。”

我又何必告诉家健这一切呢?我反正要跟他分离,我何必要揭穿一切的真相?

“你放心好了,何老太。”我皱着眉,低声说:“——你回去吧。”

我取起手袋,走出那间咖啡室,穿过马路,我回到舞厅来,我一进西厅,立即奔进洗手间去,我紧紧的把房门掩上了,然后我用手掩住脸,嚎啕大哭,哭得几乎令我自己了崩溃了……

仿佛刚刚获得一件实物,才抓住在手中还未抓暖,一切已经消失了,我蹲在洗手间内,觉得整个世界部分裂了……

薛伯伯叫我听电话,我还未起到电话边,心头已经料到对方是谁了。

接起电话,对方兴奋的呼叫:“——是我,萌莉!”

果然是阿健!我的心头狂跳!

“什么事?”我冷冷地问。

“我在楼下等你,我接你出去,跑我出去,跟你吃饭,我有好消息告诉你!”我喜气洋洋地,我的眼睛前,立即闪出了何老太太的哭丧表情。

“不能。”我立即用淡淡的声音:“我没空,家健。”

“没有空?”他一呆,接着说:“那么……我等你放工,来接你。我们吃宵夜,怎么样?”

“不,我没有空。”

“深夜都没有空?”

“没有空。”我立即说。

“深夜都没有空?”他带诧异。

“对,我约了人。”我接着就说:“就这样吧,我没有空。”

我说着.就把电话筒搁上了,当我挂断线之后,我的心壁是酸痛的,我是亲手扼杀我的爱情,我在亲手毁灭我和家健的一切!

回到化妆间,我暗自流泪,没有多外,薛伯伯又从外面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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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7节:当着男友的面和大叔级男人亲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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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莉。”薛伯伯说:“坐台子。”

我连忙用纸巾把眼泪吸干,站起身来。

我急急问:“是谁?”

“是粱栋。”

“不,我不坐!”我立即嚷。

“萌莉,你不要这样,你嫌钞票腥么?告诉你,不少人做了一世的舞女,都没有遇上一个这样的贵人呢?”薛伯伯说:“你还嫌什么?看钱份上嘛!”

我的心头一动,是的,家健跟我完了,我还有什么期望的?

这世上的一切,均离我而去,我还理会什么呢?

“好啊!”我跟薛伯伯说:“我一会儿出去,你去告诉粱栋吧!”我坐在化妆镜前,费心补了一下妆,然后走到舞厅外面。

粱栋坐在舞池边,牢牢定定的,一动都不动。

我坐在他身边,他的眼睛发亮,无比愕然地看着我。

“你终于来了!化惊喜地嚷:“我起初还以为你不肯坐我的台子呢。”

“我本来就不肯坐,”我冷声说:“但是薛伯伯教训我。”

“教训你什么?”

“人要吃饭。”我说:“他有一定道理。”

“嗯。”他点点头;“萌莉,其实你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这样下去,又有什么前途,倒不如有我照顾你……”

“又要来劝我做你的小老婆。”我竟然厉声说:“别来这一套,如果你再提这件事,别想我理睬你吧!”

“是……是……”他慌忙说:“好,好不提不提!”

就在这时候,我抬起头来,见到舞池旁边,有一个高高的黑影沿着舞池走过来。

这黑影如此熟悉,令我心头为之一怔,是家健!我愕然了。

我仔细一看,真的是家健!我整个人收缩起来,神经紧张,令我喘过气……

他在舞池边坐下,然后回面一望——我知道他见到我了。

我立即灵机一动,整个人靠在粱栋的身边去,作其亲热状,粱栋傻住了。

突然而来地,我对他亲热,他大概被我的吓魂飞魄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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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节:当着男友的面和大叔级男人亲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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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栋,”我对他说:“如果正正经经的好好的听我说,我就会对你好一点……”

“我……哪里不正经了?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他连声说。

那边,家健的一双眼睛,一刻不停地注视着我。

“那么好。”我立即向梁栋撒娇:“这样,你就得好好的对待我。”

“我……一定……我一定……”他连声说:“我一定听话……”

“你疼不疼我?”

“我疼!我疼!”

粱栋边说,一只手伸到我的腰肢边来,他紧紧地抱住我。

“我疼你,我疼你……”他一连串说:“我疼死你了……”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在梁栋的肩上重重一拍。

粱栋回过头来,怔了一怔!我抬起脸,只见家健怒气冲冲的站在后面。

“对不起!家健用极低沉的声音说:“我要跟你的舞伴说几句话。”

我吓了一跳,简直想不到家健竞如此唐突,我从未听过他这样愤怒的声音,这令我一愕!

“你是谁?”梁栋面色一沉,十分不悦地问。

“你管我是谁?”家健粗着嗓子,咬牙说。

我一看粱栋脸上变色,而家健的表情更越来越难看,这令我傻住了。

“不……梁栋……”我立即按住粱栋:“……我跟他谈一会,我立即就回来。”

“这人是谁?”梁栋怒气冲冲地:“做人怎样没有礼貌?”

我只好硬着头皮:“他——是我的朋友……对不起……”

我接着站起身来,马上就跟家健说:“去,回到你的座位去!”

家健回到他的座位,怒气冲冲地看我。

“这是做什么?”我立即问。

“你说没有空!你说不见我!原来是为了这个老头子。”他怒喘着,向我问。

“对!我有朋友,我没有空。”我回答。

“什么朋友?”他大叫起来。

“管不着!”我冷冷地。

“一个老头子,你竟然跟一个老头子如此亲热!”他的嗓气得颤抖了。

“你少侮辱人!”我狠狠地:“他是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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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节:我就是个爱钱的贱女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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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登时愕:“他是谁。”

我缩开头去,不再说话,我想起何老太太求我的话,我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与遭遇——所以我配不起家健,我与他两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说什么?”他摸不着头脑。

“我已思前想后,我算想通了。”我说:“我出来混,出去住,为了什么,还不是钱?”

“啊?”

“我跟你住,没有用,就算你赚到几千块,又有什么用?能养得了我么?”

“萌莉?……”

“这个世界,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享享福,我在上海太苦了,我爸的命运不好,我妈的运气不好,这才会有我今天!”我嘶声说:“不,不,我不会再跟住你,难道还要我跟你挨穷?”

“萌莉……”他惊愕地说。

“不,我不会再走上妈的老路子。”我冷冷地说:“现在,我要的是物质,要的是钞票,我要把一切全握在我的手里,其他的,不用提。”

他睁大眼,脸上呈出痛楚……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他惊诧地低问。

“对,我是这样的人,我还是让你先看清了吧!”我仰起脸。

“那么,你以前所说的?……”

“我只不想你伤心!”我一字一字的说:“舞女的话你也会相信?”

“好!萌莉!”他的声音充满了恨意:“——现在,我才看清楚了你!”

“是的,那样最好。”我斩钉截铁地说:“——以免你将来后悔,你知道,那个老头子能我什么吗?他要给我不少财富,我跟着他,我这一生,我什么都有了!”

“贱女人!”他霍地站起。

此刻,他的眼睛内是火焰,那种憎恨之火,简直可以将我毁灭。

“不要多说了!”我连忙说:“我已作了最后的选择,我是不会跟你挨饿的!”

他一咬着牙,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奔去了。

我独自坐在座位上,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我的泪水随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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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节:我就是个爱钱的贱女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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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我跟家健就此完了……我与你这么久的感情——那感情是当教我a、b、c的时候增进起来的。

我们曾寄予希望,我们曾有过许多的诺言,但是这一切,就此毁灭了。

我不知道,我是为为家健而牺牲自己,或是为了自私的何老太,而毁灭这一段情?我难以分析,我只觉的我的头在隐隐作痛,我实在无法支持下去。

薛伯伯走过来。

“萌莉!”他呆呆地:“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做什么?梁栋在等你呢?”

我连忙用手抹去泪水。

“你哭什么?”薛伯伯即放轻声音:“不要哭了,哭有什么用?是不是又因为讨厌粱栋?”

我站起身来。

“不要这样固执了,至少他有钱嘛?”薛伯伯在我身后劝我,这一切,薛伯伯是无法明了我的。

他又如何会明白我?他根本不知道我和何家健的事情。

“你告诉梁栋。”我说:“我补下妆立即就出来。”

“对,这才对啊!”薛伯伯边说,边向那边台子走。

我回到化妆室,用纸巾印走泪水,然后,我急急忙忙补妆。

“萌莉你又怎么了?”茵子在身后出瑶,低声问我:“为什么你老是不高兴。”

“没什么——”我摇头。

“这个粱栋又来了,他对你……多好,”茵子就靠在我身边来:“——人人说你讨厌他……萌莉,如果你讨厌他,那么,不如介绍给我吧!”

我怔了怔,然后抬起头。

“本来我是可以介绍给你的,茵子,”我说:“因为我另有爱人,我根本不在乎他,但是……”

“但是现在?”她问。

“我再也没有爱人。”我喃喃地,木然地说:“没有任何人关心我…现在,他在我身边,也好,抱歉,我不能介绍给你了。”

茵子张大中,傻住了。

我歉意地笑一笑,接着站起身了,我往外面走,走到外面,粱栋坐在椅子上,四面张望,状态焦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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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1节:我就是个爱钱的贱女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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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面前坐下,问他:“你在张望什么啊?粱栋?”

“那个小子,真岂有此理,”他狠狠地:“那个小子呢?”

“我叫他跑了。”我一点不在乎地说。

“他是什么人?你的男朋友,是么?”他严肃地追问。

“不要这样!”我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你知道现在年轻人,是这样的!”

“岂有此理,没礼貌的小子!”粱栋仍然怒气冲冲。

“你生什么气?”我急忙说:“我叫他别再来!我再也不见他了!”

“我不大相信。”粱栋喃喃地:“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你的朋友,看他……好像很喜欢你。”

“喜欢我又怎么样?许多人都喜欢我!我说:“我一定要应酬,第一位么?”

梁栋没敢再说话,没有多久,他说:“我带你出去吃饭。”

我是一个向憎厌他的,根本不会考虑跟他吃饭的!

但是,此刻,我答应跟他出去,干坐在舞厅里熬什么?独自发闷?独自悲伤?为何冢健而哭泣?为自己的身世自卑!

“好吧!”我立即跟梁栋说:“跟你出去,最后,你买我五十个钟。”

“真的跟我出去?”梁栋脸上惊奇莫名,他一连串叫:“没问题,没问题!出去,你跟出去,买多少钟都没问题!”

于是,我决定跟他去了,一个人,在极度颓丧而无望的时候,是会变的,到此刻,我才真正地发现到……

吃了饭,粱栋又带我到夜总会去,而正他买了我的所有的钟,我根本不在乎,就到处跟他走,夜总会台上表演了是“天皇巨星”。

但是,这红遍半边天的歌星,在唱些什么歌,我根本听不进去耳朵去。

粱栋的手伸过来了,他凑唇在我耳边问:“——好不好看?好不好听?”

“好!好!好!”我随口答应。

“好看,你多跟我出来,就会开心多了,”他柔声说:“一个人闷闷的越闷越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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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节:五十万,只陪你一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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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睬他,也不回答,没有多久,他的手就从桌子下面伸过来,摸我的腿上,我看看他,满面通红。

他的“白兰地”,已经喝得不少了。

我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看他的手摸在大腿上,想怎么办?

不久,他兴奋得连鼻尖也红了。

“萌莉……”他终于忍不住了,在我耳边说:“我……我们到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租一个地方……”

“哦,想叫我陪你上床啊?”我立即说。

“你……你……”他想不到我竟会如此直率,“咿咿啊啊”似乎十分尴尬。

“可以,”我立即爽快的问:“你给我多少钱?”

他张大嘴:“你肯?”

“这在于你给不给钱!”

“你要……多少?”

“五十万吧。”我故意说。

他竟然毫不考虑立即点头。

“——这五十万,只是一晚。”

“好,好,好!”他迫不及待,连忙伸手,叫侍者结帐!天啊,原来他真的喜欢到了这程度!

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次,他总算是吃到了!我有一种报复感,这种报复感是突然而产生的!

因为我憎恨自己,我要向自己报复!

一直以来,我本来是想做一个好女孩!但是,我没做成。

一向来,我又想做一个好女儿,但是,我却无法达到志愿,这些日子,我想做一个好女人,但是结果,我沉浸在娱乐场所,被人当为妖魅。

好吧,我再也不在乎了,粱栋结了帐,拖着我走。

他的车子在黑夜里飞驰,他已经有一点醉醺醺了,车子开得摇摆不定,但是,他却知道身在何处,他把车子驰到九龙塘,那里有亮着灯的豪华别墅,他泊了车,拖住我的手,走到屋子内。

我从未到过这种地方,这些地方,我一向以为是低级。

谁知道,当我踏进别墅时,里面金碧辉煌,完全像富人的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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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3节:五十万,只陪你一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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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迎出来,像大嫂子般的女人。

“银姑!”粱栋向:“给我那个房间,是最好的。”

那女人不断看着我,接着微笑:“来,来,跟我来!”

梁栋扶住我的手,走进房去。

这一向房间,惊人的豪华!布置得很像是电影内的布置一样,还有一张圆床。

“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房间?”他问我。

我摇头。

“是最华丽的享受了!”他说:“来,先去洗一个澡。”

“我不洗。”我说:“我已经洗过了。”

“你不洗,我洗。”梁栋一笑,走进浴室。

不久,我听到浴室内的水声,水声中,又夹杂着梁栋轻松的哼歌声,我在梳妆台前坐下!

我看看自己,我做什么?我现在在做什么?以前我是绝对不会想到做这一种事的!

以前我的心中有家健,为了家健,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下流的事的。

但是,我现在心中再也没有牵挂,牵挂什么呢?

我活在这世界上又为什么?再无其他的原因,那就不如听其自然吧!

“萌莉!萌莉!”浴室内传来声音。

“什么事?”我坐在镜子前面。

“进来,到容室来,快点!”梁栋的声音在催促。

我看着镜内的自己,觉得下流!

于是,我立即站起身,走到浴室门边,向浴室内一望,只见梁栋浸在浴缸内,这个浴缸就好象一个水池一般,鹅蛋型的水盆,有金色的水龙头,粱栋脱得精光光,他身上的男性器官,十二分丑陋!

我掉头想走,粱栋立即说:“过来,替我擦擦背。”

如此下流,再看他的手上,抓着一块香皂,边叫边不断地向我招手,我肩头一松,回头想走。

“你来啊,不替我擦背?”他向我叫嚷。

“你当我什么?”我立即嚷:“当我是按摩女郎?洗澡女侍?”

“不要这样嘛!”他笑嘻嘻地:“只有我与你两个人别人绝对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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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节:五十万,只陪你一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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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大叫:“不!”

“萌莉!”他的声音低沉了,问我:“你不是要五万么?”

“是,”我冷泠地:“我们讲定的。”

“那么,来,洗,替我洗背。”他招呼着,不断恳求我:“来嘛,乖!”

“不。”我憎厌地拒绝。

“那么,你过来。”他说:“来,到池边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想了想,无论如何,我是不该违背他的,那五万元,不是一笔小数,于是我走进去。

“把你的手给我。”他说:“你拖我起来吧。”

他从浴池中,伸了手来,我想了想,于是伸了手去,想把他从浴室内拖起来,谁知道我的手一接触他的手,他将我的手一抓蓦地用尽气力,将我一拖。

“啊……”我狂叫。

我的身体失去平衡,“砰”地一声,我整个人跌向浴池中!

水花四溅,我的全身衣服全湿,鞋子沉在水底。

“啊!啊!你放手!你放手!”我惊愕无比,我放声直叫,粱栋呵呵大笑,笑得好象疯狂了,他的双手用力的按住我,接着俯下头来吻我。

“我的衣服……我的鞋子……啊!天啊”我大叫:“我的全身湿了……我的全身湿了!“

“哈哈哈!”他不断地狂笑:“没关系!没关系……哈哈哈,我买新的,我送你全新的。”

我既然惊又慌,我急忙从池边爬起,他的手揪住我,拼命地把我拖到水底去,我一连喝了几口水,几乎呕吐起来,梁栋把我拖到他怀中去,接着俯头去吻我,我害怕又再虽水,不敢挣扎。

我闭上眼,任由他触摸。

这是我最不挣扎,动怒的一次。

因为我的主意已定,这是一种生意,这是种交易。

这同时也是对我自己的一种报复!

我感到他的手一仲到水底,然后在水底动作,我咬着牙,他的手渐渐地向内探进了。

“啊……”我大惊而叫。

他好象一把利剑似的,一直侵入,一直进攻,他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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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节:五十万,只陪你一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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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咬着牙。

男人竟然是如此地可恶,为了他肯给钱,他竟然任意地摧残我!

我躺在水中,好象死亡,好象晕眩,好象自己是一块石头。

这件事,多么肮脏,多么下贱!

这件事,根本就令人呕吐不止!

我闭上眼,感到他的手在抱住我,他的吻在亲着我的脸孔。

我心中憎厌,但是,我却不敢表示出对他憎恶的神情。

那笑钱,他答应的那笔钱!他渐渐地退开,我脱离他之后,立即又变回了我自己。

我伏在水中,全虚脱了,我的头发散在我的额头,头上披着一丝丝的水珠,水珠流到我的唇边,我发觉那味道是

成的,后来我才发现,原来那是我的泪水,他从浴池中站起来了,用毛巾印了印身上的水珠,然后裸身走到房内去,不久,他在房内的声音。

“萌莉。萌莉。”他叫。

我没有回答,浸在水中,我部分身躯麻木,我整个人好象虚脱了。

“萌莉!萌莉!”他又在叫嚷:“出来,到房间来,来拿钱!”

我这才睁开眼.立即,我从浴池中爬起,用毛巾抹干身子,围着毛巾,我走到外面,只见梁栋坐在台子前,正在签支票。

“五十万?”他看着我。

我点头,木无表情,他低下头去,用笔在支票上签字,看他这表情,这一笔钱对他来说,根本就毫不在乎似的。

他撕下支票交给我,我走上前去取过支票。

五十万!五十万元!

这是第一次,我亲手拿着这么多的钱!

出卖我自己而得来的钱,当我回身走,粱栋的手一把抓住我。

“嗳!做什么?”他嘻嘻地笑:“刚才洗了澡?洗了澡,上床去吧!”

“啊?……”我吓了一跳。

“我们上床,好好的度一个春宵。”他拖住我的手,将我向床上拉扯。

“你……你……不是已经……了么?”我愕然地,呃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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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节:五十万,只陪你一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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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只是开始!”他伸手将我一拉:“我们有整个良宵,可以享受哩!哈哈……哈哈……上去!哈哈……”

他边笑,边用手来拉我。

他用劲地把我托起,接着将我扔在床上。

这阵笑声真像以狼,令我毛管直竖!

一整夜!天啊!原来这五十万元赚来不易!

他要每一分钱,都是值得那价值!

我闭上眼,他又在乱摸乱动了,我的呼吸窒息——我要给魔鬼所压了……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一直没有起来。

我的全身被梁栋摧残,我根本没有法子移动。

我的四肢仿佛根本不属于我的,我躺在那儿,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

有人在叩我的房门,我准备挣扎着,从床上坐来。

“谁?”我问。

“是我。”门外应起的是,女佣银姊。

“进来吧。”我跳下床,披上睡袍。

银姊推开门,带着一双十分愕然的眼睛。

“你还在睡,吃午饭时间了!”银姊说:“你蚂让我来叫你,她已等得肚子饿了。”

“我不想吃饭了。”我懒洋洋地说:“你叫妈先吃吧。”

“你没事吧?不舒服?”

“不。“我摇头。

“那么你最好出去。”银姊说:“你妈等得急了,她要你到饭厅去不可。”

“好吧,好吧。”我连连说:“给我十分钟梳洗,我立即出来。”

看银姊的表情,妈不知道什么事了,这些日子,我尽量跟她少冲突,于是我用最快的速度梳洗,然后匆匆赶到饭厅,一进饭厅,只见妈坐在那里,面上毫无笑容。

“终于起来了?”妈瞥我一眼;“菜饭都冷了。”

“我已经叫你先吃嘛。”我说。

“你昨夜根本没有回来。”妈跟我说:“你是天亮才回来的。”

我心中隐隐一跳!

整晚给粱栋缠住,真是没有命了!

想不到妈竟然留意我的一举一动,一进我说:“我——跟梁栋一起。”

我知道说出实话就不会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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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节:为了钱,母女翻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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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向以来,妈最喜欢我跟梁栋打交道。

“我知道。”想不到妈点头:“我知道你跟梁栋在一起。”

我瞥了妈一眼,妈牢牢看住我,像等待我说话似的,我低头吃饭,不作声,妈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咦——你不是有话跟我的说吧?”

我登时呆了:“跟您说……我跟你说什么话?”.

“你没话告诉我?”妈立即问:“关于昨天晚上的事?”

“你要我说出昨晚跟粱栋做什么?”我有点诧异。

“母女之间,有什么秘密?”妈说:“你都可以说出来。”

我皱上眉:“你真的想知道!”

“你最好什么都不要瞒着我。”她正色地说。

“好,无所谓。昨天,他带我出去,然后带到九龙塘去。”

“哦。”她点头.仿佛什么都明白了:“还有呢,怎不说?”

“发生了什么事,还用我说么?”我冷冷地:“你不是一向希望我跟他么?”

他双眼一翻,立即说:“萌莉,你还有事没有告诉我吧?”

“什么?”我愕然。

“梁栋给你五十万元支票呢?”他抻手向我一摊,作要钱状。

我顿时呆住了。

原来他竟然知道五十万元支票的事情!

我张大嘴,我竞想不到,妈竟然会把事情知道得如此一清二楚。

“您?……”

“粱栋今天一早巳打过电话来了。”妈冷冷地说:“他已经把一切告诉我,你向他索取五十万元的事情!”

我眉头皱上!原来梁栋把一切告诉妈,而且还报的这么快!

“支票呢?”妈向我伸伸手。

“干吗?”我问。

“还不把支票交给我?”

我把碗筷放下了,我的面色沉重起来,这算什么意思?要我交钱?

“好,”我终于正色说:“这五十万块,我是不准备交给您了。”

妈好象触电一样:“为什么?”

“我准备自己有些积蓄。”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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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8节:因为钱,母女翻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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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面色铁青,用力地将碗筷放下。

“这算是什么意思?”妈瞪大双眼,瞪视我:“现在你是想跟我分家了,是么?”

“妈,人人应该有点积蓄,我当然也需要,这是为了我自己。”

“那么妈呢?你不必管我了?”

“那舞厅的收入,不是全交给你么?月收入也不错啊。”

“原来你早有这个念头了,”她倒竖双眉:“原来你早已经不把妈放在眼内了!你自己想想,你有今天,是谁扶助你的。”

“你并没有扶助我,妈!”我厉声回答:“你把我拖下泥坑。”

“啊?”

“如果今天我不是舞女,也许已经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我直嚷:“他家的人,也不会看不起了……更不会使我自卑!”

“你说什么?”妈蓦地站起,一伸手,“啪”地掴了我一个耳光。

“你再打我?”我也蓦立起忿怒地向她嘶叫:“再敢碰我,我不会跟你客气!”

“你不把支票交来,我不放过你!我打死你!我跟你没完!”

“别想!”我咬牙切齿说:“你想拿出来这钱,你休想!我出卖自己,为了也是自己!你不劳而获!”

“啊……”妈全身抖动:“啊……你现在有毛有翼了,现在目中无人了……钱,把粱栋给你的钱,拿出来!”

我实在忍不可忍了!

这些日子中,我受够了!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我一目了

然,我太清楚了!

于是,我把心中的怒火突然之间爆发出来,这一爆发,如火山崩裂,如洪水泛滥!

“我再也受不了你的摆布了!”我大声说:“我不会再理睬你!我走!”

我返身离开饭厅,走到房间,“砰”地关上房门。

妈立即在门外用拳头打门了,在门外乱叫乱嚷!

“开门!开门!开门!”她狠狠地咒:“开门!你不开?我给你没完!我不放过你!”

我忿忿地拉开衣柜,取出衣箱,把一件件的衣服,扔进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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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节:因为钱,母女翻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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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去去,一次又一次,我总是想离开这个家。

而现在我决定了,我正正式决定了!无论是怎样,我非离开她不可!

我不能让她附在我身上,她简直是魔鬼!无论如何,我非脱离她不可!

两天以后,我跟粱栋同居,这对于粱栋来说,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喜讯,这是他永远无法估计到的,他租一栋非常豪华的屋子给我,我就马上搬了出来。

粱栋还请了一个女佣,名叫阿五,是个年轻已有五十多岁的白发老女佣,做事细心,而且烧得一手好菜。

自从我跟梁栋住在一起,之后,我也不再到舞厅上班了。

粱栋对我还是不错,但是跟他早已声明,我说:“我不是做你的小老婆,以后也永远不会做你的小老婆,我跟你住在一起,因为我要离开我妈,而且,我不想再当舞女。”

梁栋只要我肯跟他在一起,他就什么都愿意了。

我开始自己有一个“家”,那栋属于我的房子,就让妈去住,我再也不理她了,梁栋是有老婆、有子女的人,他虽然是跟我“同居”,其实,他只能一部分时间与我在一起。

每星期他两次或三次,星期六与星期日,他是必然在他家内,做他的“模范丈夫”的,有时白天,梁栋会潜回来一下,或者叫我出去吃一顿饭。

通常他来见我,还不是为了这一件事情?

有时做完了,过一个夜,有时做完了,他洗澡就走了。

他干完了,对我更好,我对他没有情感,而且,我自知永远不会爱他,跟他在一起,我只是想避开妈而已!

粱栋每月给我二十万,这个数目,他说已经是很多了,他还说,有一个有名的肉弹明星,给一个老头“包”了,一个月才拿几万块。

二十万元对我来说,也是不少了,我把五万块给妈,是每个月用支票寄过去的。

给她这么多,因为我不再上舞厅,给她平日的使用,我只求她不来缠我,那已够了,我的生活有了改善,自已有了点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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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0节:略施小计,获得名贵钻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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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开始买服装,买首饰,又加入了美容班,我开始渐渐融入香港这个时髦的社会里去。

有一个傍晚,粱栋带我到了一**尾酒会去。

这个**尾酒会,是一家刚开幕的首饰店举办的,而那里的人,是粱栋的朋友。

粱栋把我带出去的原因,我自然明白,为的只不过想炫耀他自己而已。

他特别吩咐我打扮艳丽一点,于是我穿上最名贵的服装,又细心将美容班学来的技术,全部使用在脸部上,梁栋开了他的车子来接我,他一见我,立即凑唇在我脸上唇我。

“啊,我的美人!”他说:“我可以担保,这个**尾酒会上,没……一个女人,能比你更美的。”

他的赞赏,实在有点肉麻,这些话,从我右耳进去,已经从左耳飞出来。

这间珠宝店,是开设在一流的酒店里的,全部粉红与纯白的颜色!

珠宝店内的首饰,五光十色,件件均是佳品,而参加酒会的客人,全是绅士淑女,衣香傅影,我看得眼花缭乱。也许梁栋是对的,在场的女人们,个个穿着华丽,但是,人人庸俗无比。

脸上太浓的化妆,身上太鲜艳的颜色,还有他们身上所佩戴的首饰均是又俗气又土气的。

跟这一批女人比较起来,我自然是那种鹤**群的感觉了!

梁栋见我竟然答应与他在公共场所中出现,他就心花怒放了。

其实我心中实在是太闷了,天天象金丝雀般的关在笼子内,真把我闷死。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出来应酬一下,透口气也好,粱栋笑眯眯地把我介绍给**尾酒会的各种人物,他们有的是董事,有的是什么律师,有的是企业家……总之所有的职业,全是有名堂的,这些人,当然全是非富则贵的了。

后来,粱栋把珠宝店的老板介绍给我,这个老板姓孙,头发斑白,挺了一个极大的肚子!

“这是孙忠良!”梁栋介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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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1节:略施小计,获得名贵钻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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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肚子一见到我哈哈地笑,眼睛发光,我吓了一跳,完全是一个副色狼。

“啊,这位……这位是……”孙忠良边跟我握手,边笑嘻嘻地问:“——这位是粱栋的……”

我一口截住:“朋友,普通朋友罢了。”

粱栋瞪了我一眼,然后跟孙忠良说:“这是何萌莉小姐。”

“何小姐,你的光临,令这酒会生色不少!”他牢牢地握住我的手不放,我真的吓了一跳,虽然握手的时候,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是他的手,却在这么短短一瞬,向我又扭又拧……

这样厉害的一个色狼!我慌忙把手缩开,梁栋看着我,也许见到我与孙忠良的神色了,但是他却装作没有看见。

“这里所陈列的,全是最名贵,最新颖的设计。”孙忠良说:

“——对了,我们的设计师,是在意大利获得过奖的!”

“是么?”我有点意外:“这样好的设计师?”

“绝对真的,我们有奖状,有证书!”孙忠良伸手:“那边看,请到那边参观。”

他带我到一边的首饰柜前,只见那些首饰柜内,全是闪闪发亮的珠宝首饰,我看了一眼,我发现孙忠照的眼睛,一直盯在我的脸上。”

“喜欢么?”孙忠良问我。

这些首饰的设计,实在太美了,又大方,又名贵.而且所有的款式,全是我没有见过的!

我看得有点眼花缭乱,于是点点头。

“很美,太好了。”于是回答:“不过……全都是这么名贵……买不起啊!”孙忠良一双眼睛不停地看着我,听到我这么说,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买不起?哈哈…”他笑:“叫粱栋买下,送给你,不就成了。”

“他会不肯的。”我笑笑,摇摇头。

“怎么会不肯呢?一定!一定,他一定肯!”孙忠良马上说。

我心中也实在喜欢这些首饰,假如粱栋肯出钱买,我一定买下一些,反正是刮钱,只要他肯,我自己磨利刀锋,一刀狠狠的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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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2节:略施小计,获得名贵钻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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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敢开口叫他买,他会骂死我……”我故意说:“孙先生,你想我买,你就帮我去跟梁栋说嘛……你……你叫他替我买……”

“这容易,我去叫他!我去叫他!”孙忠良穿过人群,却跟粱栋说话,我这一招,实在是聪明的,粱栋跟孙忠良是好朋友,而且梁栋这个人,一向就是要面子的。

那么,由孙忠良去跟他说,他根本就不好意思去推却的,果然,没有一会儿,孙忠良拖着粱栋来了,走到我面前,孙忠良说:“——那,那我,已经说了,梁栋说随你买……你选到喜欢的就买!”

“梁栋……”我故意装作一副“老实”的样子:“可不是我说要买的……是孙先生,他说……”

“对,对,对!”孙忠良在我肩头轻轻一拍:“——你好好选吧,我会给粱一个好价钱的!”

“真的……”我兴高采烈地:“那么……我过去选了。”

“去,去,我跟孙先生谈些生意,梁栋对我说:“选好了,告诉我。”

“是。”

果然,我的招数是不错的,在孙忠良面前去跟粱栋说,他这一次,是不得不大方了,化既然如此说,我当然要狠狠的下手,大买一下,才能满足。

粱栋是有钱的。这个钱我不花才冤枉哩!

如果我不替他花,留给他老婆和孩子花么?

我在床上,做的“工作”可能跟他的老婆一样,我虽然不愿做他的小老婆,但是,我却要做老婆所做的同样的“工作!”

我有权利去索取,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起到饰横前,低下头仔细看那些首饰,看了戒指,看了手镯,看了xiōng针,又去看了项链,看来看去,样样都好,可是,我又看不出什么是真正价值非凡的!

这种机会不太有,我自然要好好的刮他一下子,以免以后机会不再有,就在这时候,有个低音在问;“小姐,看中什么没有?”

我一抬头,看到一张英俊非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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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3节:略施小计,获得名贵钻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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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浅灰西装的青年,凝视着我,他一双眼睛,有种惊人的气势,当他这么看我一眼时,我心中隐隐一跳!

这隐隐一跳,我有那种好久没有的感觉。

这种感觉,只有我与何家健见面时有过——之后,当那一切过去之后,我所有的感觉全失去了!

真想不到当他这样凝望我时,那一阵炙热的感受,又回来了。

我只低头看着那玻璃柜里的首饰,避开他的眼睛,但是,他显得那么殷勤。

“要不要我替你拿来看看?”他问我,我笑笑,摇头,因为那些首饰显然极有特色,但是它们真没有我心间所想的那么名贵。

我所要的是大大的割梁栋一刀,这些首饰,是不能在玻璃柜内的。

“这枚xiōng针,怎么样?”他指了指。

我看见他所指的xiōng针,是红宝石镶钻石,的确不错。

“这是获得意大利设计奖的。”他笑了笑跟我说。

于是我再留意一看,这样式真的特别,可以说是罕有的,只可惜,上面的红宝石不大,而旁边的碎钻,份量也不太多,我摇播头。

他仿佛有点失望:“你……不敢说……”

“这样式不错”我说:“不过……我要的……不是这些……”

“这xiōng针,我设计了七个月……制造足足花了三个月!”他说:“这才夺得意大利首饰设计大奖……”

我听到这儿,登时呆了。

“你……是你的设计的?”我愕然地。

“对!”他点头。

“刚才孙老师不是说,你们公司得到最佳设计奖?”我指住他:“原来那个设计师就是你。”

“对,”他连忙点头:“我叫洛其。”

我真是意外吃惊,当他刚才向我兜生意时,我还以为他只是一个这里的售货员。

真想不到,他竟是这儿的设计师。

“……噢……原来得奖的是你……”我喃喃地。

“不单是这个xiōng针获奖!”他说:“还有许许多多的设计,都获得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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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4节:略施小计,获得名贵钻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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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我忍不住说:“你好象……很有一点天才。”

“我从小习惯设计首饰。”他说着,又拉开玻璃饰柜:“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看。”

这一晚,我对他的印象,是不同的,于是我说:“我要……名贵一点的……钻石也好,宝石也好……要价钱……昂贵点的。”

“昂贵的?”他意外地望着我。

他这样看住我,我就明白了,他一定以为我是什么富婆了,他想了想,忽然向我一笑:“有了,我知道只有一只戒指,最合适你。”

“是么?”

“看,在这儿。”他的手伸到饰柜内,然后将一只戒指取出,那是一只翡翠之大绿,是我从未见过的,而四百颗钻石围绕着简直闪耀得我双眼昏花。

“怎么样?”他说:“这可说是本店名贵的首饰之一,像这样大的翡翠,实在十分难找的。”

“这也是你设计的么?”我问他。

“对,洛其点头。”

我对这个青年人,真有好感,我一向不大注意首饰,我又对这方面从来没有认识,忽然之间,我觉得自己好象见到了大世界上最名贵的东西,我心花怒放,而这一切,全是他亲手设计的。

这令我对他倾慕起来。

他会说话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给我一个微笑。

我的心又隐隐一动,天啊,这样的微笑,不知道已有多少时日没有接触过了!

他的声音柔和:“你……想不想买这个?”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当我的心一动时,我竟然无法拒绝他:“多少钱?”

“三百万左右。”他说:“如果你买,我一定会给你特别的价钱。”

“三百万……”我心中一动,这是一个好价钱!刮梁栋一笔,这个价钱差不多,就算别人常说的,珠宝买人时昂贵,卖出去值一半的钱,但是三百万就算减一半卖出,也有一百五十万的进帐啊!

“我喜欢。”我说:“不过,……我要叫别人看一看,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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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5节:略施小计,获得名贵钻戒【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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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喜欢!”他喜出望外地:“你喜欢就好了,你喜欢我的设计,那就实令我高兴了。”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是一个艺术家,因为只有艺术家的艺术品被人欣赏时,这才会如此兴奋的。

“你……小姐。”他急急问:“你贵姓?”

“我叫……”我正欲答话,后成传来粱栋的声音:“她是粱太太,我叫梁栋。”

只见粱栋走了进来,一开口,就替我代答了。

我心头又急又火,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对,他害怕我跟年轻的男人说话,砰的一句“粱太太”就把我压死。

“梁栋!”我心中对梁栋生气,于是,立即说:“——我看中了这个。”

洛其小心翼翼地把那翡翠的指环,放在天鹅绒托盒上,递到粱栋面前。

梁栋一看,见到那指环的形状,已是一惊,当然,只需要看货色,不用问价,可以猜得出来。

“多少钱?”粱栋看住那年青人。

“三百万。”洛其放低声音:“不过,这是订价,实价可以商量。”

“这价钱,太贵了……”粱栋喃喃地。

他竟然嫌贵!我灵机一动,只见孙老板站在不远的地方,我立即向孙老板走去。

“孙老板!孙老板!”我大声嚷:“我看中我喜欢的饰物了!”

“是么!那么快买啊!”yīn老板边说边走到梁栋身边来,孙老板一眼瞥到那枚指环,马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好眼光!好眼光!”孙老板接着就说:“本来.我自己也看中这一枚指环,我本来想送给我太太的!”

粱栋见孙老板过来,他再也不好意思去说那种“太贵”的话了!

洛其连忙把戒指递过来:“——现在试试.戴一戴吧。”

我马上把手一伸过,洛其把戒指戴在手指上,当他的手指接触我的手指时,我心头剧跳,他集中是电流,他的指尖轻轻一接触我,我全身受到感应!

他把戒指套在我的手上,那只戒指实在太大了,手上的手指-是没有一只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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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节:略施小计,获得名贵钻戒【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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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了。”梁栋马上就说。

“不要紧,没关系!”孙老板马上就说:“我们可以缩小,把它立即缩小点。”

粱栋看看我,我看着手上的戒指,不肯脱下来。

“我太喜爱了,我在喜爱了!”我不断地说。

“我们立即弄小它。”孙老板说:“明天一早,派人送到你府上。”

“那么价钱……”粱栋开口问。

“没关系,没关系!”孙老板把粱栋拖开去:“我们到那边喝酒,那边喝酒,去,去……价钱慢慢再谈。”

他们踱开了,洛其替我把戒指脱下,他跟我说:“我们把戒指弄小了,立即送到你家。”

于是我写了地址。

这一次,我还写下了电话号码,还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看了看我的名字,嘴上却说:“是,梁太太,我明天送去。”

这一个**尾酒就此结束,我不后悔赴会,因为我这次赴会收获太丰富了,坐在车子回去,在车子内,梁栋一直没有说话,真的太明白男人了,他心中在懊丧,因为就这么一下子,我刮了他三百万。

而且,我现在变得精明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傻丫头了。

我趁他还未发作之前,我马上挨到他的怀中去。

“栋,你真好。”我爹声爹气的说:“又会做人,刚才孙老板一定要我买首饰时,我正在焦灼呢!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我没面子不要紧,你的面子,千万不可以丢的啊!”

他看着我。

“你知道,他是做生意的人,那种人的眼睛,多厉害啊!”我说:“被他们说一句,就不得了,立即就传遍一整个圈子。”

他听到我这么说,脸色顿时转得和缓了一点。

“你不要心痛。”我靠在他身上说:“那戒指是贵了一点,但是,我收藏着,始终都是我们自己的嘛。”

“是嘛?”他反问。

“如果你有急用,我可随时拿来给你啊!”我马上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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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7节:略施小计,获得名贵钻戒【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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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点点头,面色和顺了,他的唇边,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来了。

想得美!嘿!

我拿在手里的东西,想取回去,就没有那么容易。

第二天,我在露台上淋花草时,阿五走出露台来,通知我:“您的电话,粱太太。”

我是最讨厌阿五叫我“梁太太”的,我不准他这样叫,告诉她多次,但她仍然这样叫,不用说,一定是粱栋吩咐他的,梁栋最喜欢全世界的人,全知道我是“梁太太”我是属于他的。

我走进客厅,取起电话:“喂”我向电话嚷。

“梁太太!”电话里的声音,“我是孙氏珠宝公司打来的!”

又是梁太太!我真是生气了。

但是听见孙氏珠宝店,我立即又转怒为喜了!

“是的,是不是我的指环弄了?“我马上就问。

“对,”对方立即说:“如果你在家,我们想立即送来给你。”

“可以,可以,”我说:“要多少时候?”

“半小时,方便么?”

“好,我等!”

这一次,非同小可,送来的指环是三百万的财产啊,我从未得过这样贵重的礼物!

对方的工作效率最好,没有半小时,阿五已经通报,有人在门口了。

“是不是珠宝店的?”

“对,”阿五回答说:“是送戒指来的!”

“立即叫他进来。”

当那个送货员走进厅来,我抬头一看,有点发呆,原来是穿着笔挺西装的洛其。

“啊?”我有点惊喜:“怎么……自己来。”

“像这样名贵的首饰,通常是我亲自护送的!”他边说边把手中的一个文件箱放在桌上,他小心翼翼地掀开文件箱的盖子,把戒指取了出来。

“这一次,绝对合适了。”他把盒子交给我,我打量盒子,见到这翡翠与钻石,我整个人都傻住了。

实在不相信这件东西居然会属于我自引我连忙戴上了,爱不释手。

“适合么?”洛其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脸上,毫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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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节:背着情人儿和帅哥约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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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我说。

“你请在这儿签一字吧。”他取出一张收据来,又把他口袋中的金笔交给我。

“那么这笔款……”

“公司会跟梁先生收的,不必费心。”他彬彬有礼地:“谢谢你。”

我把名签了,他跟我说:“——你丈夫给你这样贵重的礼物,我相信他一定很爱你。”

我笑了笑,心中想,要不是我忍着大刀阔斧,梁栋会给我买这个才怪,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阿五在接听,过一会,阿五走上来报告说:“是先生,他说不回来吃晚饭了。”

我的心一沉!也没闻阿五原因,反正梁栋就是这个样子。

他不回来,自然是到太太的那儿。

这样子,他今晚也不会回来了,我根本就不必等他,于是我默默一想。

“你几点钟下班?”我问洛其。

“我?……要七、八点。”他说:“晚上七、八点。”

“正是吃餐时候,”这说:“——我来接你下班吧!”

我突然这样决定,令他目瞪口果,不要说他吃惊,其实令我也吃了一惊。

为什么?我突然这样直截,这样大胆?这是连我自己也不明白。

“这……这……”他呃呃地,仿佛很受惊,又有点为难:“这是为了……为了?……”

“我十分欣赏你对首饰方面的设计,因为你对这方面的设计特别点。”我说:“我对珠宝也有兴趣,所以……我要跟你说。”

“好。”他一听,立即答应。

“那么?……七点还是八点?”我问他。

“不要到我的店里来,那儿不方便。”他想了想:“八点正,我来接你,好么?”

“一言为定!”

“你的丈夫。”他好象有点担心:“他……会不会……?”

“绝不会。”我立即说:“你不是听见了?他今晚根本就不会回来吃饭了。”

“好,准八点!”他临走时跟我说。

我怎么会开口跟他约会的?这是我自己也莫明其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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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9节:背着情人儿和帅哥约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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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定要解释,那么,是为了报复,因为我一向对粱栋没有感情,我千方百计的避开他。

但是,我却毫无选择的跟了他,但他只把我当一件货品,把我包了,买了,放在家里,现在已属于他了,而他,却另有老婆,子女和家庭!

他的家庭保护得这样好,而我,他就把我扔在这十家里,好象一件旧家具!我想越气!

为什么男人总是占女人的便宜?为什么这一个世界上,享乐的总是男人?

我实在受够了,我想,我有对叛心理,报复心理,我要做我前所未做过的事情,我把自己最满意的一件衣服穿上,还很细心地将自己装扮了,我仿佛是赴宴似的,又批发头发弄了一个新发型,然后,我戴上我刚刚到手的戒指。

八点整,有人在按“对讲机”。

我按了按扭,对方说:“我是洛其,要我上来吗?”

“我下来好了。”于是我立即取起手袋,匆匆了门。

到了楼下,路边泊着一辆房车,德国“平治”。

洛其坐在车子内,向我微笑。

一个设计师,竟在一辆名贵的房车!他打开车门,我于是坐进车去,他显得很轻松,看看我,他脸上有点吃惊。

“穿得这样雍容华贵,我该带你上哪儿?”他皱起眉,似乎很烦。

“不用担心,我带你去。”我说。

于是我指指路,他边开车边说:“梁太太,我跟你在一起,你丈夫不会误会吧?”

“不要叫我梁太太,”我说:“我叫何萌莉,梁栋,根本不是我丈夫。”

“啊?……那怎么?”

“他有老婆,还有儿女。”我说:“我与他虽然在一起,但是没有名份。”

“女人跟着一个男人,没有名份……这样不大妥当。”他喃喃地。

“我不在乎名份。”我坦率地:“我从来没想过要做粱太太。”

“那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我从上海来,妈叫我去做舞女,扭不过他,就做了。”我毫不隐瞒:“妈和梁栋串通,灌醉了我,我被粱栋糟踏了,这件事……梁栋就买了幢楼给妈,我恨透了梁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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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0节:背着情人儿和帅哥约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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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他,又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他百思不觖地。

“因为我更恨妈,”我回答:“我一生就是被她糟踏的,找越来越忍受她,就出来跟梁栋同居。”

他看我一眼神中,带着惊讶。

“你这样觉得快乐么?”

“什么是快乐?”我反问他。

“我第一次在珠宝店的**尾酒会中,已经发觉,你的雍容华贵,风姿绰约,但是,从你的眼晴中,我可以看得出,你是一个绝对不快乐的女人。”他说。

我愕然地注视他,似乎懂得太多了!

他的观察,是绝对正确的,我以前,从未遇到这样的男人!

“承认么?”他问。

我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

“你的心头好寂寞。”他说:“说你从来没有爱过,又似乎不像。”

“那么——”我问:“我像什么?”

“像一个爱过,而又得不到爱的女人。”他立即对我说。

我完全呆住了,真的!他竟然像一面镜子,把我的内心全洞悉了,我没有说话,我坐在他的车子上,引着路,完全把话题引开了。

我带他那间墨西哥菜式的餐厅去,是梁栋曾经还我去过的。

我们在绿树丛边的位置坐下,我点了墨西哥菜,还为他也点了十分特式的食物,我们吃墨西哥菜,他伸伸手的把侍者叫了过来。

“来两个龙舌酒。”他跟侍者说。

“是。”侍者退开。

“——龙舌酒?”我有点愕然地:“什么叫龙舌酒?”

“是墨西哥酒,最出名的一种。”他跟我笑笑:“你没尝过?”

我摇头,天啊!我以为我自己是个吃墨西哥的内行,却想不到他竟然懂得更多。

侍者过来,托着两杯盛的**尾酒杯内的白色酒液,酒杯边缘,插着几片黄色的柠檬。

我提起酒杯,赶忙喝了一口,想急于尝试这酒的味道,一尝下去,又苦又辣好浓的酒精,令我打了一个冷颤。

“哗——”我掩住嘴:“好辣,好象火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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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1节:背着情人儿和帅哥约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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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摇摇头:“不是这样喝的,看我。”他取起盐瓶,洒了一点细盐在他母指与食指点的手背,然后他伸出舌头,沾了一点细盐,跟着又啜一口柠檬,然后饮一点酒。

“龙舌酒,要这样喝的。”他跟我说。

跟着,他抻出手来了,他将手递到我的面前来。

“舔一口。”他向我微笑:“舔我手背上的盐。”

于是我伸了舌头,在他的手背上舔了下。

“再吮一口柠糠。”他又说。

我于是吮了一口柠檬,跟着他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了我。

“喝一口。”他说:“混合这两样东西,然后再喝一口酒,味道就完全不同了。”

我于是喝一口酒,说也奇怪,这一喝,味道完全变了。

酒变得清晰而可口了,这种味道,有点成,有点酸,又有点涩味。

“怎么样——”他深深的眼睛,直看住我。

“又苦,又有点酸涩。”我告诉他。

“这就是龙舌酒了。”他对我说:“有点像一个人生的味道。”

“啊?”我不明白地。

“苦。”他说:“但是,回忆起来,还是有味道的!

我不禁呆住了。

他好有思想,我接触过男人之中,实在没有一个是像他那样的。

他的确令我回忆起我在上海时候,跟随我爸,爸在舞台上表演,我就替他在后台准备鞋子,准备袜子。

那时候,只有清茶淡饭,日子是清苦的,但是,现在想起来,清苦中,却又有那种浓浓的思念之情。

洛其,所说的“龙舌酒”,它的味道像生命,看来直接的是对的。

“哦,不。”我连忙回答:“我觉得你的话很对,这酒苦涩,又带酸,真像是生命中那段难过的日子。”

“我希望你的苦难日子,都会成为过去。”他很善意地说,我苦笑一下。

“你从未快乐么?”他问。

我很快地想起了家健。

我曾对他倾心,我相信他也爱我,但是我们相处的日子这么短……我们真的根本没有时间享过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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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节:背着情人儿和帅哥约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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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大概真的从未快乐过。”我这样想。

“这样吧。”他突然对我说:“我带你寻快乐,怎么样?”

他的眼神是真切的。

而我的心又是那么孤寂,我的心中有一个位置,这空位正要象他这样的人填满我…

我向他笑笑,这一刻,我忘掉了我是谁……

我们喝了太多的“龙舌酒”,走出餐厅时,我只觉得自己头脑晕涨。

我实在是不能喝酒的,酒精一下肚子,就给我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就像好久,好久以前,当妈和粱栋把我灌醉的那一次……

那一次,我是知觉全地的,但是这一次,我是有感觉的迷迷糊糊的,我感到他把我扶进车子。

他把车子开动了。

我睁开眼,见列画外的朦朦胧胧的景色,他好像把车驶向我家!

是的,这是回到这家里去的路上,我忽然害怕起来,不想回家!

我不想面对那问房子,更讨厌梁栋。

“不要!不要!”我在车子内狂叫:“你不要把车子开到我家去!”

“啊?”洛其一怔。

“我不要回家,我求求你……不要送我回家!”我嘶叫。

“不回家,到什么地方去?”他呆憨憨地:“你醉了,梁太太!”

“不要叫我粱太太!我不是粱太太!我是永远不会做梁太太的”我大呼喊。

他把车子停下来,车子靠在路边,他低下头来,看住我;“你没事吧?萌莉?”他柔声问:“我不该让你喝太多的‘龙舌酒’,我还以为……你是很会喝酒的。”

我实在忍受不住他这样柔和的声浪,我正如一棵枯萎的植物,需要阳光,又如一条将要渴死的鱼需要水份一般。

而他,就是我的阳光,我的水份。

在平日,我绝对不会这样猖狂,现在也许是借着酒精,我倒在他的怀xiōng中,我竟然凄哭起来了,这一啼哭,有如决了堤坝的洪水,再也阻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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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3节:背着情人儿和帅哥约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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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拥住我,轻轻的拍我的脊背。

“你有太多的积郁了”他在我耳边说:“——哭吧,尽量的哭,哭出来,就会好多了。”

这是一件多么羞脸的事!他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

我心情地哭,他只是扶住我,拥住我,用纸巾印去我脸上的泪水,我从未如此地崩溃,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这才渐渐地止住哭声,轻轻地变成了啜泣。

“好了,”他说:“你心中一定会爽快得多了。”

我伏在他的肩头,突然这间,我舍不得离开他,就好象我失足跌在大海里的人,经过长久的飘泊,竟然见到一块浮木,怎么都不肯松手那样。

他看着我,跟我说:“——我不放心你这样回去,给女仆见到了也不好。”

他于是把车开动了,我见到车子是向另一个方向前进的,于是问:“上哪儿?”

“我家,”他扶着车盘:“——喝杯咖啡,用热毛巾洗洗脸,你就会清醒了。”

真想不到,我邀他出我晚餐,结果,我竟会风度大失。

他住在幽静的住宅内,这地区的住宅是相当名贵的,我实在有点诧异,他开这样的名贵的车子,又住这高档的房子,而他只不过是一名珠宝店的设计员而已。

他把车子停入车房,扶我下车,我头重脚轻的下来,由他支持我,我走进他的家,他的家好象是淡蓝色的,又好象是米黄色的,又像……一片粉红,我的眼睛已经完全花了,四面只党得的潦乱了一片,我根本分辨不出色素来了,他扶我坐下,我一坐下,身体就躺下去觉得软绵绵,大概我是躺在沙发上了吧?

我半处眼睛,我是完完全全地晕了过去,我的脑海中,只见一杯又一杯“龙舌酒”……

还有他手背的盐料,我唇片的柠檬…

我有点昏昏迷迷的感觉,……在迷中,仿佛又见到他那样深奥的眼睛,我中到脚步声走过来,这步声,走到我身边,接着,有一双极有和的手臂将我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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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节:和帅哥美妙的一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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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洛其很柔和的声音:“喝一杯咖啡。”

温热的咖啡站在我的唇边来了,我一沾到咖啡,原来是黑浓无糖咖啡,这阵苦涩的味道,令我忍受不住。

“等等!”我呢喃道:“太苦……太苦……我要甜的……我要甜的。”

我转开脸,他轻轻地俯下身来,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甜的,好吧,我给你世界最甜密的东西……”

跟着,他两片柔和与充满热的唇片,已紧紧地印在我的唇片上,我的心热地跳跃!

我面前的所有景色,全在幌动着……仿佛,我置身在海底,我的视线所见的,是幌荡着一片……

这一切像梦,仿佛都不是真实的……但这又仿佛是我一生在找寻的东西,突然之间,我获得了,其实当我见到洛其的第一眼,我已经有这一种感觉,仿佛这一切,是迟早发生的,果然,一点没错……这一切,竞发生得这么快。

我融化在他的吻内,我不能自己了。

我与他热烈地从沙发上滚到地毡上,我与他再也难以分解开来,当他有电流的手接触我的肉体时,我的全身被他的魅力所沁透。

我的细胞全部挤放出来,期待他,等待他,渴望他。

我完全屈服在他的雄势之下,这一刻,我变成了他的奴隶,他成为我的主人,他是与其他的男人不同的,我曾经深爱过何家健,但是我们,绝对没有进展到这么一个地步。

但是他,我只与他第一次的约会,我已经跟他超越到这种情况。

我想,很可能是我自己太寂寞,而自己的生活,又实在太没目的,所以我不再顾念一切。

我任由他触摸,就让他当我的主人,就把我当作他的俘虏。

“你太需要了!”他的声音仿佛梦一般,他轻轻在我耳根说:“你太空虚……我可以填满你的生活……填满你的一切。”

这时,他真正的填满我,我咬着牙,我把自己的全部奉送给他,这是完全没有条件的,也是我自愿的,我可以感到他向我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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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节:和帅哥美妙的一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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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感到,他吞噬了我,我完全满足了,我嘶叫与呻吟起来,有如一头月夜的野狼,这声音是污秽的,但是,我忍受不住,制止不住……

我与他狂烈的,这是我一生的第一次,我发觉相好是一件这样美妙的事情。

一男一女的情欲揉合在一起,竟然有着这样激烈的火花,我像澎拜的巨浪,那种激动,是根本无法形容的。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劲力,他每一下的起伏,都是有情感的,有热诚的。

我完全被他制服了……

然后,我被他分解,他把我心中的一切积虚与忧愁,全融化了。

直到我们都达到最高潮,他才松出一口气来,他的狂热,开始降低了……

闭上眼,他躺在我的身体上面,只有他的呼吸,在上上下下地令他的身躯起伏,我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脊背,我轻轻触摸他,这是真正的男人,然后,我又触摸他浓密的头发,他的每一部分,都是男人,这令我迷惑,我怎么这快就爱上了一个男人?

而这男人,又是如此的陌生?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我对他的爱么?还是……只是肉欲之念,他开始熟睡了,静寂的房中,只有他的呼吸声,躺在他的身边,我感到安宁,这些日子,我一直在飘泊,我不知道世界上,竟有此刻平静的时刻。

我躺在他的身边,不知不觉地,我沉沉地睡去,我睡得这样甜,好象被涎生的婴孩……

当我醒来时,我发觉旁边是空的,我迅速地坐起,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床上!

有阳光和窗帘外直透进来,已是早上了!

我四面一望,心中更加惊慌,我竟在一个从来没有到睡房之中,我的头脑沉重我立即想起了昨晚的“龙舌酒”,还有昨晚洛其的眼神。

还有那缠绵的一夜……我完全痴迷了,整个人坐在床上,呆怔怔的,不能移动。

浴室内传来水声,还有洛其轻轻哼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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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节:和帅哥美妙的一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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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刹我才知道,昨天的一切,全是真实的,完完全全是真实的,不是我喝醉了酒的梦想,不是我的一个绮梦……

就在这一刻,床边的电话响了,洛其从浴室匆忙奔出来,满脸的剃须泡,手中抓着须刨。

“啊,你醒了!”他向我嚷:“早!”

跟着他跑到我面前,我向他身上仔细一看,他竟然全身赤裸,身上一丝不挂,我吓得呆了,不敢正视他的身体。

他随即取起电话:“喂?……”那边好像一个男人的声音,正在不知说些什么。

“是,是,爸,是,”他一面点头,一面应:“是,我迟了,我立即来,好!好!”他随即把电话搁上。

“已经日上三竿了!”他微笑着跟我说:“应该起来了吧?”

我转过脸,不去接触他的裸体。

他向自己身上一看,笑说:“你怕羞?怕什么?你早已全看过了,你的,我也全看过了。”

我低下头,一眼见到自己的xiōng部正是裸露着,于是,我立即用被褥掩住自己:“我昨晚……好醉……”我说:“我一定…是失去了知觉的。”

“是的,”他说:“我抱你上床的时候,你一点都不知道!”

其实我,当时是知道的。

我是倒在地上,跟他一起做爱的,我们在毯上纠缠,这一切一切我全知道,不过后来,当我尝过世界上最快乐的一刹时,我全身松脱了。

跟着,我再也没有其他的知觉了,我只记得他安宁地在我的身边,好象熟睡的婴儿一样。

“起来吧!”他使手摸摸我的头发,似乎一点不为昨晚的事情局促似的:“起来吧,我送你回去,然后,我还要上班。”

“几点了!”

“十点多了。”

“啊?”我马上跳起来,奔进浴室去。

当我从浴室出来时,他已穿好整套西装,还有领带,现在看他,他真像一个公子哥儿。

“走吧,”他说:“我送你回去,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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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节:和帅哥美妙的一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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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送我回家,坐在车内,晨风拂过我的脸,我有那种新生的感觉,我仿佛在空虚与绝望的生命中找到了一些物质,而这是我以前,从未发现过的!

我好像有了生活的目标与希望。

我知道我对梁栋,是不再忠诚了,然而,我从未爱过他,我未对他许过任何承诺。

洛其把我送到家门,我在他的车内坐了一会,我是故意在他车子内多呆一会儿,希望他会开口约找下次见面。

但是,他只用那一双眼睛看住我,没有半句。

“再见。”最后,他只是这么的说了一句,我有点失望。

但是,我立即明了他的,我也原谅他,我本来就是一个有男人的女人,他又能对我作什么期望?

“谢谢你?”我低声说:“谢谢昨晚的一切。”

他向我点点头,对我微笑一下,我知道那一个微笑,我是永远无法忘怀了。

我看着他跟我一挥手,然后驶着那架“平治”远去,我有点惘然若失的感觉,这阵感觉如此剧烈,竟然比当时跟何家健在一起时,更强烈。

我回去到家里,阿五立即跟我说:“小姐,昨晚粱先生一连打了四、五个电话来!”

我心中一怔:“怎么说?”

“我……我说你出去看午夜场电影了。”阿五立即告诉我。

“很好,”我点头,这时候,我知道这个女佣,其实已成为我的心腹了。

“到了凌晨两点多,他又来电话。”阿五又说:“他说午夜场该收场了。”

“你怎么说?”

“我说小姐一回来,头疼,就吃安眠药上床上了。”阿五说:“叫我任何都不要叫醒她,他的电话就没有再来了。”

“嗯。”我立即打开手袋,塞了一张钞票给阿五。

阿五谢过,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有这样的一个女佣,是好的多了,以后,我将会方便的多。

回到房间,才换过衣服,电话立即响了,这电话一响,我立即知道对方是谁,所以我故意让它响了好多次,这才过去取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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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8节:参加富豪PART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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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懒洋洋的声音:“——喂?”

“你还未醒啊?”果然是粱栋的声音。

“我叫阿五接电话!说别吵我!这死佣人……”我立即狠狠地咒。

“已经十一点多了。”梁栋在对方嚷。

“我服了安眠药睡的。”我直即用阿五的口供,跟粱栋说。

“你不要吃安眠药嘛!”

“你又不来陪我!要我自己去看那些午夜场。”我埋怨地:“午夜场的观众好乱,又叫又嚷,把我吓死!”

“好了,好了,”粱栋觉得错全在他自己,他马上说:“今晚跟你出去吃饭吧!”

跟我出去吃饭!他以为那是一种“恩惠”吧?我才懒得跟他出去!

“算了!算了!”我立即说:“你回去陪你的老婆!我在家看电视!”

他一听我的声音,以为我在发怒,吓得更加紧张:“不要这样,萌莉,今天晚上,是有人请我们去吃饭嘛。”

“谁?”

“孙老板。”梁栋说:“珠定店的孙忠良老板。”

“孙老板?”我心中一动。

“他是因为我买了这么一格名贵的戒指,给他做了一笔生意,所以特别请我们吃饭。”梁栋说。

“这么客气??我冷冷地:“每卖一样东西,就请人吃饭,那么他的珠宝店,不是亏本了么?”

“人这是好意。”粱栋向我嚷:“你昨上准备好,我来接你!”

我把电话挂上了?立即,我想起在孙忠良老板珠宝店,那一副看住我的眼睛。

这件事,绝不只是吃饭酬答那么简单。

在香港久了,我实在善于观辩神色的。

好!我就去,看他们这两个男人,在卖什么膏药!

是外,梁栋驾着车子来接我,我打扮得雍容华贵,手上就戴了那格价值不菲的戒指。

坐上车子,他首先道歉:“对不起,昨天晚上……家里的黄脸婆,向我开战。”

我根本没有听他的话,就算他家中有十个黄脸婆,那也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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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节:参加富豪PARTY【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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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不会做他的黄脸婆,得天晚上估不回来,这样更好,我有了永远难忘的一晚,我也尝到了偷情的滋味,希望他以后,天天都不来,这样更好。

他的眼睛看见我手上的戒指,他赞美着:“嗯你的眼光真不错,这戒指戴在你手上,真的与众不同。”

我看看自己的手指。

其实,并不是我的眼光好,而是洛其这年轻人,把首饰设计得特别好,这个戒指嘛,本来就是他介绍。

车子到了一幢十分宏伟的西班牙式别墅前,这别墅在海边,我一看到别墅,心中暗暗一惊。

如此辉煌的地方,半弧型的门,门上全是金色的雕花门,白色的墙,褐红色的瓦,跟西班牙那种名胜图片完全一样!

我真的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屋子。

粱栋在车子内按了按喇叭,立即,那一扇金色的雕花门缓缓地地松开了。

梁栋于是把车子直驶进去。

“我以为是孙忠良老板请吃饭。”我看了看粱栋。

“是他请吃饭啊。”

“这是什么酒楼?”

“是他的住宅。”粱栋说:“他在家里招待我们。”

“哦,”我看着车子开进园子,这个花园好大,真象天方夜谭里的皇宫一样。

远处,白色的西班牙别墅,灯火通明。

在园子内的石径上,已停了好多辆车子。

这些车子,均是名牌,他侧眼一看,竟然发现其中的一辆“平治”车!这车子如此的熟悉!这车子我昨天才坐过。

我仔细再看清楚一点,果然是洛其的车子,原来洛其也在被邀之列——我的心情怦怦地乱跳起来。

“看情形,今天好热闹。”梁栋说:“光临的嘉宾,不只我们哩”

“对。”我轻快地说:“只要看那些车子,就可以知道了!”

我也许中关心的只是洛其!如果他在这个宴会里,那就好了,至少,我有个人,可以跟我作伴——只要有他,我是绝对不会作闷的。

我们走进屋子,一男一女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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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0节:参加富豪PARTY【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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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穿着白色制服,向我们招呼。

“请进吧,”佣僮说:“他们在里面客厅,现在坐着等你们。”

我的手被粱栋拖着,走进屋内,还未走进大厅,我已听到一阵人声,有男有女,仿佛好热闹。

当我和梁栋走进客厅,我意见到了不少绅士淑女。

这场面真是衣香鬓影,这种大场面,我真从未见过。

“嗳,梁栋!”孙忠良的声音响起来:“嗳,梁太太!”

又是粱太太!

他一见我,立即伸出双手,握住我的手,这副样子,完全是一条色狼似的。

我是十分敏感的,女人的敏感,是天生的。

孙忠良这样的目光和欢迎,我可以直觉到,他自然是另有意思的。

“啊!”他摸着我的手,接触到我的指头,孙忠良直叫起来:“这新戒指已载手上了,好哇!好哇!”

他取起我的手看。

“这样白嫩的手,戴悲翠的钻石最好!”他眯咪地笑着。

跟着他向我颈项与我的耳朵上一看。“只可惜没有耳环和项链!”他说。

“啊?”我奇怪地。

“有这样的戒指,自然要有耳环和项链,这样才会配一套。”孙忠良跟我说。

“好了,好了,老孙!”粱栋把孙忠良的话岔开了:“已经花了几百万,还要唆使我太太?”

梁栋又是来一句“我太太!”气人,看来,拿了他的一枚戒指,这个“太太”名衔,是压在我的头上,可要把我压死了。

我没有说话,眼睛敝向孙忠良——我当然希望他多说几句,这样,我的耳环和项链,也许有希望。

“来吧!来吧!”粱栋把孙忠良拖开,分明是不想他跟我在一起:“我们去那边谈,有些生意跟你谈谈。”

又是生意,说什么生意?

嘿,只不过是想把他引开,以免我会真的要求其它首饰。

侍者走过来,交了一杯香槟给我。

“谢谢。”我接过酒,髓口说。

“要喝,喝一小口好了。”那侍者竟然说:“——你喝不惯酒,不能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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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1节:参加富豪PARTY【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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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愕然,回过头来,就在这一刹,我惊愕的发觉,身边的并不是侍者。

而是穿笔挺西装和洛其。我心花怒放!

一见了他,我的心头真有一阵电流激过,他含情默默地看着我,给我一个微笑。

“我们有缘吧?”他低声:“立即又相见了!”

我低下眼睛,心中怦怦地乱跳。

昨晚的一切,又在我的脑海呈现了。

我全身的血液,就在此刻沸腾了。

我的毛孔开始纩张。

“你起来,好象一个皇后。”他对我赞赏。

我没有说话,举起酒杯,啜一口香槟。

“你不要喝醉啊,”他在我耳根说:“我希望……在你没有喝醉的时候……清清醒醒的,和我来一回合……?”

“啊?……”我顿时愕然:“来一回合……?”

“跟昨晚一样。”他说:“再来一回合。”

我永远想不到他说的话,竟然会如此直率与大胆!

我有点发傻。

但是,他讲出他的心事,他的话也代表了我的心事。

跟他再缠绵,这是我所想的。

我愿意永远靠在他的怀抱中,那一阵的温存,是我一生中从未享受过的。

是的,不要说一回,就是只回,我都愿意。

我于是把香槟酒杯放下了,以保持清醒的头脑。

“今晚,”他看着我:“能够么?”

虽然是短短和几个字,但是,我是完全明了。

我向他笑一笑,摇头:“不,不行,他是会跟我回去的。”

这太可惜了。他问:“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我木然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有机会……可通知我?”

“我——”我迟疑了一阵,终于点头:“好,我有时间,我一定通知你。”

我变了,我变得放荡不羁了,我变得不忠了。

但是,面对着他,我是没法拒绝的。他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这种吸引,我根本无法阻挡的。

远远的,我见到梁栋又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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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节:参加富豪PARTY【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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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他又看见我跟洛其有说话。

我立即轻声说:“粱栋过来了。”

“这样——”洛其说:“我,还是快走吧……”

他一旋身,混在人群中走了。

梁栋走到我身边,他才走到,孙忠良跟了过来。

“怎么样?”孙忠良笑着问:“你跟洛其谈得很好嘛?”

“洛其……哦……”我立即伸起手:“我是在称赞他的设计,这指环,实在太美了。”

“那么叫做了同时设计你的耳环和项链吧。”孙忠良于是接着说,梁栋面色一变。

我立即说:“我买不起,难道你送我么?孙老板?”

“怎么会买不起””孙忠良呵呵地大笑:“是梁栋啊!梁栋买不不起,还有谁买得起?”

孙忠良一直在笑,粱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就在这时侍者过来通报,原来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所有的人,走进饭厅去。

这些客人,坐在一起团团的,刚好是一个大围。这些人中,有的是名流,有的是名流太太,总之个个都穿得十分雍容华贵,珠光宝气。

跟那些女人一比,我真的完全被比了下来。

她们又是什么钻石项链,宝石耳,又有手镯配戒指,但是,在她们的面前,一比下来,我真的十分自卑。

我身上光脱脱的,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是刚刚买的那枚戒指而已。

然而,这戒指又算什么?

跟那些太太身上的财产比,真是小巫见大巫。我心中有点不高兴。

人人都口口声声说粱栋有的是钱,我就这样跟了他,我有些什么?

几百万的一只戒指,看别人的太太,几千万的东西也随身带,我闷坐着,一声不响。

就在这时,一双眼睛看着我,这视线其实一直在注视我,没有放松过。

——是洛其!他见到我的视民绒望着我,他暗暗地向我一笑,我也迅速地一笑。

我要确实做到没有人会注意我们——我要将一切扮得十分的平常。

然而,我的心早已经到他的身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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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3节:参加富豪PARTY【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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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是难以忘情的。

就在这一刹间,我突然感到桌子底下,我的膝头上。

轻轻的被人一触。

我吓了一跳,连忙把我的视线从洛其身上移开,我以为梁栋一定发觉了我!

但是当我转脸过去,看了看梁栋时,梁栋坐在那儿,举着杯子,跟隔邻的几个朋友劝酒!

我心中一怔,立即坐身边的另一面。

原来坐坐在我另一侧,竟然是孙忠良,这我桌底下的膝盖被触,原来是孙忠良,他竟然向我展露微笑!

我十分敏感,这种微笑,我立即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笑得好像大情人,像华伦天奴,像罗米欧。

其实第一次我见到他时,我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觉,而现在,他竟然表露无遗了。

我心中一阵悸缩。

接着,我把我的膝盖一缩。

然而当我把膝缩开没有多久时,孙忠良的膝盖又伸过来了。

这一次我心底一慌!

他却向我作了一个会心的微笑,如此一笑,我的毛孔也收缩了。

就在这时,对面那位戴着整套钻石项链的太太,举起杯子,向孙忠良举杯。

“孙老板!”那位太太边向孙忠良举杯,边摸着xiōng口的那条钻石链:“——我要来谢谢你,我在这儿订这串项链,我的婆婆爱不释手,一直认为我有好眼光哩!”

孙忠良立起来,举起手内的杯子:“哪里,哪里,要是谢谢设计人,是设计的好!”

“那么,我真是谢谢洛其了!”那太太转向洛其举杯,洛其马上举杯,与那太太干杯。名流太太坐了下去,向孙忠良说:“真是难得,孙老板,你拥有本地最大的珠宝店,而你儿子,又是本港最出首饰设计师……啊,你们一家,真是……全是你们的天下了……”

我听了骤地一惊!洛其?是孙忠良的儿子?

“哪里,哪里,”孙忠良笑哈哈地:“洛其自小喜欢这一行,我说法让他到意大利去学啊,学了回来,他加上自己的天份,倒是有点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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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节:参加富豪PARTY【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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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孙忠良如此一说,整个人冰冻了。

难怪洛其有那么舒适的住宅,有那么名贵的车子。

他是孙忠良的儿子!但我竟然不知道。

“来,来,来!”孙忠良举起杯子向众人举杯:“不要客气,这儿都是我的朋友,自己来,来吧,干了!”

于是每个人都举起杯子,彼此向彼此敬酒。

我举起酒杯,见到洛其的眼睛正看着我!

“天啊……我的心底在叫:“原来他是孙忠良的儿子!他叫孙洛其!我当时还以为他姓洛,原来我意跟粱栋的好朋友的儿子搅上了……”

这一顿饭,吃得我心神不定。

我发现太晚了。

但是,要我阻止对洛其的感情,又仿佛好难,很难……

粱栋事后,跟着我回家。

因为前一天,他跟他的妻子在一起,所以今晚他到我家里来陪我,是常例了。

我们回到家里,他一直在咕噜。

他说:“孙忠良真是老狐狸。”

“为什么?”我边卸妆边问。

“他今晚请的客人,全是替他买珠宝的。”梁栋说:“这一顿饭,根本就是政治饭。”

我没作声。

“你没有看来么?”他又说:“他一见到xiōng,一天到晚应叫你再买耳环,再飞买项链……倒是一流的推销员!”

“人家做这行生意,自然是想多些顾客啊!”我回嘴说。

“嘿!我说他是当我蠢货!笨猪!”他哼了一声,换睡衣。

“我还以为他们是老朋友,好朋友哩!”我故意说:“原来也是勾心斗角的。”

“嘿,整个天叫我买首饰,买了一样,又一样。”他说:“我说他,简直是商场的老油条!”他边哺着,边跳上床去。

本来我一直以为他是很慷慨,很大方的。

却想不到,他也只不过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而已,我换上睡袍,躺上床去。

才躺上床,他的一只手已摸过来了。

这一换,直摸到我的xiōng脯上。

我瞥他一眼,这死男人,眼睛里的光耀,就是充满了这种贪念,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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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节:他竟然在她亲热的时候打来电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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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他有这种神情的时候,他要怎么,我答应他。

这是他养我的唯一条件而已。

正当他在我身上摸摸索索时,睡床边的电话,突然之间作响了。我吓了一跳!

这时候会是谁!正当我伸手去取电话的时候,梁栋已经伸手,把电话取起了。

“喂?”他抓住电话问。

对方显然没有回应。

“喂?”粱栋又再问。

对方仍然没有回音。

“喂!喂”梁栋向电话叫了两声。

跟着“咯”的一声,对方电话搁断了。

“岂有此理!”梁栋嘴上在骂,用力把电话搁上:“什么东西?打错电话吧?”

他又转过身来,解我的睡袍,当我的xiōng部挺凸在他的眼前时,他那种脸色竟然作出“饿虎擒羊”之势。

就在这一刹,床边的电话又再作响。

这一次,我伸手迅速地把电话取起。

“喂?”我问。

对方沉默了一声。

“喂?”我又问。

这时候,耳筒内轻轻有人在问:“是萌莉么?”

“不……”我心中一急,立即叫嚷:“不……你……你打错电话了!”

“我知道梁栋在你身边。”对方说:“好吧,我明天给你电话!”

“嗯。”我连忙把电话挂上。

“天啊!是洛其!”他竟然不顾一切地打电话上来!

当我放下电话时,偶一回头,见到梁栋一双眼睛,正呆瞪瞪地看住我。

“谁?”他十二分紧张地。

“你听到啊,”我立即说:“打错电话啊。”

他的眼中一阵狐疑:“奇怪,我听到对白,好像有人在说话。”

“是啊。”我答:“他问我电话号码,我就说打错了啊。”

“奇怪——”

“奇怪什么?”

“刚才我听屯话的时候,对方怎么不应声?”他皱下眉:“为什么你听电话的时候,竟然对方又应你?”

“这又有什么稀奇?”

“对方………是个男人吧?”他看我好一会:“迷迷朦朦的,我听见男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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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6节:他竟然在她亲热的时候打来电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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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这样说。瞥他一眼,我见到他疑惑的眼睛,这时候,我才发觉,梁栋竟然是一个非常有妒心的人!

“你怎么了?”我故意嚷:“这副样子,怎么?你怕是我的情夫么?”

“当然不是!”他向我笑一笑:“不过我实在讨厌那种打电话不应的人。”

他的手又摸到我的那儿来了。

胡乱的摸索一阵,他又脱他的衣服。

这一切,均像例行公事一样。

当他挤我时,我觉得好像自己是一具机械。

而这一具机械,只是动作着,呆板而又木然,我作由他推进。

我自己根本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是的,我对任何的男人都不会有感觉了。

自从我洛其那一夜相好后,我对任何的男人,都绝对不会有感觉了,我让这个梁栋在我身上发泄,但是我自己的思潮,却已飘得好远,好远……我想到洛其的眼神,他的吻,他的雄壮,他的裸体……还有当他与我合二为一,那一种生生死死缠绵的时刻……对,没有男人比得上他!

粱栋在这我心中,早已死了!

他,只不过是我的靠山,我的长期饭票罢了!

当他完事时,我仍然躺在那儿,我一动也不动,梁栋喘息了一会,抽身起来。

“你怎么了?”他奇怪地说:“怎么令晚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累。”他就说:“你们男人!要时就要,根本没有想妇人方面的情绪。”

“难道我快乐时,你不快乐么?”他仿佛显得十二分地异。

我没有说话,沉默着,他从床上爬起来了,进入浴室,没有多久,我听到浴室内的水声。

我躺在床上,觉得全身污垢!

太可憎了,这么样的一个男人!

我在以前竟然没有发觉一点。

他脏!他丑!跟着他,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一样。

也许经过洛其之后,我真正知道肉体之爱是什么,灵欲之爱是什么了。

我闭上眼,又仿佛看见洛其的一双痴情的脸孔,在我面前幌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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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节: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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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着迷了,无可否认地,我已经深深地跌进那个网中去了。

当梁栋从浴室出来时,他在我的身边倒下。

不久,我已经听到他的鼻鼾声。

我咬着牙,忿忿地坐起。

我跳上床来,开了浴室的门,走进浴室去。

我将花洒的水力开足,用最猛力的水点,淋在我身上,我用力地擦自己的胴体,希望保持自己的纯洁!

我不能忍受梁栋!我愿再将自己的身体,像零售物一样,一些一些地割给别人,我要为自己想一想了……

正午时分,洛其的电话来了。

这一个电话,我从早上一直就等待着,我实在等得焦急了。

“喂?”我一听到他的声音,紧抓着电话,立即就间:“………洛其?”

“他在么?”他短促的声音。

“走了。”

“哦——”他这才放下心,低声说:“我昨天晚上打给你的电话……想不到他接应,我……我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

“没有。”我说:“洛其!你在哪儿?”

“是午膳的时候。”他说:“我到你这儿来,怎么样?”

我实希望他讲这一句,其实,我真的太希望能够见到他了。

“我等你。”我急忙地:“来,来,快来,我等你……”

他把电话搁上。我挂上电话,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他已经在按铃。

我没有让阿五去开门,亲自冲到门边去。

大门打开,我嗅到一阵香味。

洛其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外面,双手放在背后。

“你好,送你这个?”他把他的手从背后伸出来,我蓦然见到一束玫瑰花!

这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真的令我心花怒放!

“啊!天啊!太美了!”我捧过那一束玫瑰,抱在xiōng内。

“小心!”他提醒我:“小心别主那玫瑰刺刺伤了你!”

“就是让玫瑰花刺”刺伤了我,我也情愿意!”我激奋地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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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节: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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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五取过花瓶,亲手将花插好。

“阿五,弄两个人的午饭。”我跟阿五说。

这个老佣人,什么都没有说,自然她早已是我的心腹了。

当阿五进厨房去后,我一手扯住洛其。

“你怎么会是孙忠良的儿子?洛其!”我急急嚷:“你怎么会?”

“我一直是孙忠良的儿子,我以为你一直知道!”他低下头去,在我的耳根,深深地吻了:“你根本没有问起,我们也根本没有谈起。”

“我知道你就普通设计师不同……你是不同的。你的气质,完全不同!”

“是么?”他笑:“怎么样不同呢?”

“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出身很好的青年。”我坦白地说:“这一点,我一看,就立即知道。”

“出身不同!”他忽然仰起脸,苦笑起来:“你以为了出身名门,就跟别人不同了?”

“怎么?”我愕然:“你好像不大满意?”

“你大概永远不明白我父亲吧?”洛其笑了笑:“他可以花千千万万的钱在女人身上,但是,对于他的家人,他从来就没有关心过。”

“是么?”

“妈就给他这样气死的。”洛其说着耸了耸肩:“而我,嘿!他就从来没有对我好过。”

“不会吧?”我简直想不到,孙忠良竟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对家人的吝啬法,你是无法想像的。”他说:“在学校的时候,除了学费之外,我所有的零用,都得自己去想法子。“

“你……怎么想法?”

“我在珠宝店任part-time,兼职的。”他说:“署假和寒假时,做珠宝店的销售员。”

“他竟是一个这样的父亲!”

“而现在,他自己到处跟别人说,我的兴趣在此,所以他供我念设计,”他咬咬牙:“萌莉,你根本就不会相信,他说的只是胡言!到意大利去学首饰设计,全是我自己的钱!我辛辛苦苦积回来的钱!”

“那么……你在意大利,他没有供你经济上的援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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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节: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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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他咬了咬唇:“——我在那儿,是半工半读的。”

“啊?……”我真是吃惊!这世界上,真是有千千万万种不同性格的人!

孙忠良看来阔绰,仿佛一掷千金,面不动容。

却想不到,他对自己的亲人,竟然如此的刻薄!

“当我有了成绩,他就要我在他的珠宝店工作。”他说:“他自己却忘记,我在学校时,他自己的珠宝店又不聘请我,而要我去求其他同行的叔伯,给我一份临时的工作,以赚零用!”

我真的听傻了。

“真想不到。”我心中十分同情他,真他想不到,一个像孙忠良这样的富豪,在外表与内在,竟有两副不同的面目!

“我是会记住他的。”他咬咬牙。

“你好像很恨你父亲?”

“对。”他回答:当年,他不是宁产在外面挥霍,妈不会气死!你知道么?他在外面追求名女人,送妇人的瓶名酒,竟超过了***两个月家用!”

我真的呆住了。

“他好色,为了女人,就忘了本份。”他咬咬牙:“我从此就看着妈不快乐,妈是一天一天地被他气死,迫死的!”

“看来,你对爸……有这样的仇恨!”我惘然地:“而我的表面……都一直看不出来。”

他笑了,转开脸,他的神色是苦涩的。

“现在,我更恨他。”他骤地,他说。

“为什么?……”

“尤其是在这两晚,当我见到他望着你的眼神时……”他竟然说。

“洛其……”

“你不知道么。他看着你的神色就好象是一头饿极的虎豹,正面对着一头娇嫩的羔羊!”洛其一步上前,紧紧地抓我:“你没有发觉他的眼神么?你不知道?但是我是他的儿子,我一眼望去,就会知道!”

他的手非常用力,紧紧地抓住我,令我的手臂隐隐作痛。

“啊……我慑住了,跟着,我说:“——洛其,我自然知道。”

“你——知道?”

“他第一次见到我时,我已经感到。”我告诉他:“我——自然知道,我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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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节:再次被他的热情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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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盯住我,那眼神内有迷惑。

“我恨他!我恨他!每一次他这样紧盯着一个女人的时候,那女人就是他的目标!”他急叫:“对于女人,他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对于我,那一切,全没有用!”我告诉他:“因为——洛其……我的心中只有你,你一个。”

我扑在他的xiōng怀上。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如此地冲动。

我是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我是不再顾忌其他的一切了。

“你不要忘记。”他在我的耳畔说:“你……你还有梁栋!”

“我不在乎梁栋!我不再理会其他任何的人了!”我紧紧地拥住他。

他强壮的手,牢牢地拥住我。

然后,他俯下头来,在唇片上吻我,我又被融化了。

他拖住我,进了卧室。

我顺手把门关上,阿五在外面,叫我们吃饭。

一连叫了三、四次,栽们都没有回音,于是阿五不再叫嚷了。

当洛其强壮而温柔的身体靠紧我时,我好像雪一般的融化了。

“不人离开我!占有我,我是你的!我整个是你的!”

我紧紧抓住他,他在压向我的身上。

当他充实我时,我的身心都满足了。

我知道,我是不再理会其他的一切了,只要我怀洛其在一起,我可以放弃世上所有的事物。

第二天,梁栋来了。

梁栋坐在我面前,我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他坐关看着电视。

我坐在-角看报纸。我们这样各做各的,客厅内一直沉默,至少有半个多小时了。

以往,当他来的时候,我心中即使不愿意,至少,我也会假装着做做戏。

可是现在,我懒得跟他说什么了。

奇怪,他今天的心情,仿佛也十分特殊,竟一直没有说话。

不久,他将电视机熄去。

当他熄去电视时,我才抬起头来,看看他。

他的神色凝重。

“你知道你妈近来的消息了?”突然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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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1节:不再让老男人碰自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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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知道?”我跟上这么说,心中却奇怪,他是怎么会提起我妈来的?

“你与她虽不是关系很好。”他说:“但是,她在外面的事情,我相信,至少你知道一下。”

“她……”我心中一惊:“出了什么事情?”

“她在外面赌钱,你知不知道?”粱栋神色凝重地问我。

“我知道。”我说:“她一向爱打牌,以前也是一样,整天跟一群太太一起打牌。”

“不,我说的不是那种赌,是狂赌!”他说。

“什么?”

“听说,她赌得很大,而且赌了一大段的日子。”梁栋看看我:

“她现在欠下别人的债,约有八十万。”

“八十万。”我一呆:“她哪儿来这么多的钱?”

“她以前剩下多少?”粱栋跟我说:“我们都知道,她口口声声说没有钱,但是,在林国义手上,她刮到可不少,这是人人都知道的。”

“我知道她有私房钱,她就是用这私房钱在赌?”我问。

“大概早已输光了。”粱栋看看我:“——现在,还倒输八十万,欠人的。”

我真的整个人傻住。“她……真是疯了。”我低声叫:“欠人八十万,别人怎么能让她欠八十万?”

“她有房子,”粱栋说:“那幢我买的房子。”

“那房子是我的?”我断然地叫。

“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粱栋看着我:“所以当时那房子的名子,我怎么都不肯写她的名子,不然,早就完了。”

“我绝对不肯卖房子的!”我着急地叫起来。”

“没有你签署同意,她是不能卖房子。”梁栋告诉我:“所以她只能在你身上动脑筋了。”

“休想!”

“她来见过我。”

“什么时候?”

“好多晚上,上我公司来,又约我喝茶。”梁栋透露:“但是说来说去,还不是那房子的事情,她叫我劝你,过户给她!”

“她别想!”我狂叫。

“最后一次,她还对我又哭又叫。”粱栋说:“我想,是那些人,逼得她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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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2节:不再让老男人碰自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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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该死!”我实在忍受不下去,我立即说:“她一直就为了自己,她就从来没有认为过我,我绝不卖房子!”

“她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毁了前途。”梁栋带点感喟:“以前,她曾是个绝色的美人,你现在如果去看看他,必然把你吓坏。”

“这个母亲。”我摇摇头:“我实在忍受不了,我怕她,我反正是不管了。她一事情,别来告诉我。”

“我知道你的感觉。”他说:“不过她既然一次二次、三次来求我——我是应该让你知道的。”

“我绝对不会同意卖房子,替他还债的!”我聚然的站起,大声叫。

我气冲冲她跑人房间,倒在床上。

梁栋带给我的消息,虽然说不理会,但是,我心中始终是有点不安的。

妈欠了别人这么多的钱怕的就是迟是会拖到我头上来,房门打开了,粱栋进来,他边进来,边解衣,我见到他解衣,我知道他又要来这么一回事了。

当他脱去了衣服,将他的身体贴近我的身上时,我立即将我的背面对他。

“怎么?”他的手抚在我的身上。

“不要碰我。”我淡淡的说。

“你近来怎么了?”他有点诧异,却忍不住的说:“你以前不这样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用央求的声音:“不要碰我。”

“我是一个男人!”蓦地,他大声地说:“我有我的需要。”

我人倘听他这样响声的声音,我想,他是大发怒了。

“我今天不想。”我只能这样说:“我是一定有原因的,我可以告诉你。”

他眼定定地看着我,跟我说:“好,你讲,你讲什么原因?”

“是我妈赌钱的事,令我不安。”我马上说:“我不想做爱,可以了吧!”

我这么说,他才释然,想了想,他叹了口气:“你不想——好吧——那么改天好了。”

他的手伸过来,他的双臂围绕着我,我感到他的呼吸声音,还有他的体温,这一切,都跟洛其不同,这个男人,根本是我父亲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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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3节:不再让老男人碰自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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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要的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我心爱的男人,在我的背后,我感到他那兴奋的身体,又开始行动起来,他正想接触我,我马上移开身子,低身骂:“你做什么?”

“天啊,”他轻轻说:“那是我的自然反应……每次我一抱住你,我就觉得……我就忍不住我心中的那一股兴奋。”我把自己滚到床里边,接着说:“你呀!不要抱住我!”

就这样,我和梁栋呆了一夜,他失望的离开了。

梁栋刚走不久,电话铃向了。

接到电话,我也吓了一跳,我怎么都不相信,那是孙忠良,“我是孙忠良呀!”他在电话中一开口就说。

我吓了一跳,怔住。

“什么事,孙先生?”我笑笑问。

为了我与洛其的事情,我心中有点担忧,听到他的声音,我怔怔地问。

“好久不见,你一个人?”他问。

“是。”我立即问:“你是找梁栋么?”

“不,不。”他连忙说:“我是找你。”

“找我——”……我马上问:“什么事情?”

“我有一颗宝石,想给你看一下。”他在对我说:“怎么样?”

我心中一沉,立即说:“宝石?不要给我看了,我买不起。”

“不,你出来吧!”他急切地说:“现在能够么?我只是给你看些宝石,我并不一定要你买的啊。”

我定了定神。立即,我又想他的眼神来。

对,他的那一副色迷迷的眼睛,我转念一起,于是说道:“好吧,什么时候?”

“现在,我现在来接你。”他说:“我带了那颗宝石来给你看。”

“你……孙忠良,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

看情形,他是紧持着要我看。

我想了想也好,我要看他,看他带的是什么“宝”。

“好吧。”我随即说:“你来接我吧。”

我想看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没有二十分钟,他已来了。

他根本没有在楼下通报,他是直接上来的,他既然直接上来,我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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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4节:珠宝大王的诱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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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屋子,四面一看,然后眉头轻轻地皱下。

“怎么?”他问:“梁栋给你住的,只是这么一栋房子?”

看起来,他是看不起我这一住宅了。

“这房子是租的。”我说。

“还是租的啊!天啊?”他直嚷起来:“怎么?像他这样的男人,腰袋子守得这么紧?房子都不给买一栋?”

怎么都起不到,男的人心眼儿,有时候,竟然会跟女人一样,他现在所说的话。

就是那么酸溜溜的,根本跟娘儿们的话,差不多。

“梁栋另外有房子给我。”我故意淡淡地说:“那房子早就买了。现在,至少值几千万。”

“哦?……”他一摊手:“房子呢?”

“妈住着。”我说:“但房子却是我的。我跟妈关系不大好,这才住在这儿。”

“这样的……”他想了想:“——梁栋是真的喜欢你,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手笔。”

他淡淡一笑。

“这么大手笔,唉……”他坐下了,自言自语地。

这个男人,真有点莫名其盼,在说些什么?粱栋!阔气与吝啬,又跟他何干?其实,他又知道些什么?真笑话。

我所付出的,可不是普通女人可付出的。

“梁栋福气好。”他说:“竟然有这样的一个绝色美人!”

绝色美人?我一听,毛孔直竖?我怎么会是绝色美人?

他所讲的话,是越来越过份,越来越露骨了。

看看他,又根本不像喝了酒,不过那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实在是令人恐怖的!

“不过,”他看看我:“你有没有想到,他是一个有妻子的男人?”

“我自然知道,”我反问:“又何必多想”

“这就是美中不足了。”孙忠良竟然说。

我打量他,他这样说,分明是因为他死了老婆,而粱栋的老婆还在!

真想不到,男人跟男人,就像女人跟女人一样,是会这样比较上下的。

我实在很明白和意思,但是,我却洋装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孙老板,”我故意说:“你到这儿来,是邀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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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5节:珠宝大王的诱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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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对了,”他连忙说:“我的车子,已经在楼下。”

“好吧。”我马上就说:“那么跟你出去。”

我取了手袋,披上一件外套,跟着他就走。我不愿意他留在我家中。

梁栋知道了不好,让洛其知道了更加不好。

他有一辆巨大无比的“凯迪拉克”,是最巨型,最名贵的美国车子了。

大概是代表他的身份吧。

我一直以为粱栋是有钱人,但是跟孙忠良一比,姓梁的,是小巫见大巫。

他开着车子,这一副派头,倒是真的像个“珠宝大王。”

“上我家去。”边开车,他还说。

“啊!……”我登时一呆:“你不是带我出去么?”……我以为……是去吃饭,或者是喝杯咖啡,或者……什么的。”

“到我家去!”他仍轻松地:“在我家,也有饭吃,也有咖啡喝,也有……哎,什么都有啊。”

我真的莫名其妙,于是板着脸,看看他。

“你不是给我看一颗宝石么?”我确实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到我家去,也是一样啊。”他说。

看他这一副样子,好像我坐他的车子内,他就已是世界上最满足的人一样。

就在这时,车子已驰到海边,他把车子一拐,车子停在那座西班牙的巨宅前面了。

又是半弧型的门,又是金色的雕花图案,又是白色的墙,褐红的锴瓦,他竟然私自把我带到他的家里来了!

所不同,上次这座巨宅内,挤满了人,而今天,却是静悄悄的。

我在他的屋子里坐下,他立即吩咐下人。

他说:“我要最好的食物,要款待一位客人。”

他现在,是他的银弹政策了——正如他儿子洛其所说的一样。

我没有作声,直得他带我到那四面全是金壁辉煌的饭厅内,他让我坐下了!

“好了,”他很耐心地说;“现在,我终于可以和你单独地谈谈了。”

“谈什么?”我皱皱眉。

男佣人搬上色香味皆全的食物,我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们慢慢吃,慢慢说。”他向我暗暗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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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节:珠宝大王的诱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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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对待女皇一般地侍候我,其实,我早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无论他兜多少个圈子,结果,还是回到同一个地方——目的,也只不过是一样目的而已!

我现在,已不是刚从上海出来的萌莉了,我只是不作一声,但是,我心中什么都明白。

我斯斯文文的吃,耳朵听他说的是什么。

“梁栋替你买了一枚戒指,他向不少人提起了。”他边吃边说:“他就是这样的,在女人身上花了钱,跟他做生意的人,全会知道。”

“也许是虚荣心重吧?”

“不,是要出风头,要面子。”他说:“表示他对女人,一掷千金。”

“哦——”

“但是,我绝不会如此。”他说:“——一枚这样的戒指,算什么?”

“当然,”我接着他说:“——你有整个店铺的钻石,珠宝。”

他笑了笑,摸了摸口袋,他把口袋内一只小小的天鹅绒盒子向我一扔!

那只盒子滑过来,停留在我的面前。我低头一看,有点愕然的样子。

“——打开它!”他笑:“看看。”

我看见他把面前的食物推开了,面色很凝重,于是,我知道那盒子内的,必是非同小可的东西。

“打开它。”他又说。

我放下碗筷,带着诧异的神情,把那盒子打开。

当我把盒盖打开之后,我倒抽进一日气,整个傻在那儿,移动不得。

原来锦盒内,是一颗杏仁型的钻石,这一颗钻石,简直有眼睛般大小!晶莹非常,令我满目璀灿。

“呵……”我你声嚷:“这么大的钻石!天呵!有多少份量?”

“六七克而已。”他说:“我在店里,是中型的。”

我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东西——难怪人们说,钻石是女人的最佳伴侣,似乎一点不错!我从来不爱好这一切,珠宝对于我,只不过是一颗颗冷冰的石头!

但是,当我见到一颗“杏仁”我真的屏息了!

孙忠良的眼睛一刻不断地望住我,我脸上的神色,自然是被他捕捉到了。

“看,梁栋起码送你这样的礼物,我才像话。”他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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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节:珠宝大王的诱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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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我将我的眼,移往自己的手指上的指环去,本来,我以为粱栋是天下之大慨,而我也拥有最美丽的首饰。真想不到,跟这一颗“杏仁”一比,我的戒指,就变得黯熬无光!

我默不作声,把盒子放下。

“很好。”我说:“你要我到这儿来,看的就是一颗钻石?”

“我的宝石,你是看不完的。”他说:“我有那么多分店,任何一间所藏宝石存货,亦能令你看上大半天,我要你看定颗,是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有,”我立即答:“但是,梁栋决不再买的,所以,你不必再说服我了。”

“我没有要粱栋买。”他笑一笑:“我打算送给你呀。”

我就觉全身一麻。

这阵麻痹,因为我太惊愕了,是的,我差一点以为自己的耳朵毛病。

“你送?”我一呆:“但是……我想……凡是都是有代价的。”

“你跟粱栋,不也是付出代价么?”孙忠良竟然说:“世界上,一切都有代介,不过,看付出的,与得到的,能否平等而已!”

我真的想不到,他是一个如此锐利的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是从天平上称过的。

我没有立即出声,因为他讲的,实在实事实,而我,确无法争辩。

“你看我——”他讲一步说:“你实在是平价而估了,梁栋得了超值的货。”

他所讲的话,虽然似乎是恭维,其实,则是一种侮辱。

一种极大的侮辱,他把我当“货?”

真的!这些日子,我一直是“货。”但是却从来没有这样摆明过。

现在,他揭了我的“底”竟然如此公开地看货论价!我真的不能忍受!

想了想,我心xiōng内突然有一种火冒出,这一种火,实在压不下去了,我冷地把盒盖盖上,将那盒子放在桌面。

“谢谢你,孙老板。”你说:“不管你是否认为梁栋选了便宜货?还是我吃了亏,但是,这钻石,我是不会要的。”孙忠良简直呆傻了。

也许以前,从没有人这样拒绝过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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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节:珠宝大王的诱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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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颗钻石,时价多少吗?”孙忠良简直怔呆。

我播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

“这块宝石,可以足足买七、八栋梁栋送给你的房子!”

我侧过眼,看看他。

“这又怎么?”我问。

“你认为我比梁栋出手更重么?”他有点傲然:“你知道,我是远近知史的珠宝大王,只有我,才会这样出手。”

我笑:“出手是重,但未必我就接受?”

他一手拉着我的手臂,传声问:“你不是……爱上粱栋这家伙了吧?”

我看他一眼,什么都不答。

“我知道你绝不会爱他!既不爱他,即是生意,是交易,倒不如做更大的。对不对?”

他是一个如此现实的而直截的人,他如此说话,足以证明,这个人是不择手段,尤其是对他一定想要的东西!

不错,我跟梁栋,只是交易,也是买卖。

孙老板讲的是实话,他也有先见之明。

也许,以前我会接受他。

但是,他不知道这一点——就是现在我已经遇上洛其。

对洛其的感觉,在我的心底,在什么时候滋长的?已经难以去再分析了,有了他,我又怎么会对他的父亲有企图?而且,洛其与我之间的情感,根本不是这一颗冷冰冰的钻石能够衡量的。

我缓缓把手袋,我用冷漠的声音说:“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萌莉小姐,你……”

“你要约我,我已赴了约。”我说:“——我要我看你的宝石,我也看了,此外,再也没有其他事了吧?”我的语句,令他整个人都麻木了。

“备车吧。”我这样说:“送我回去。”

阿五正在厨房准备晚餐,门铃响了。

我拉开门,以为来的是梁栋,他往往是在晚饭的时候来的,把门扯开,我向前一望,吓了一跳!

其实,我一嗅到那阵香水味,我已吓了一大跳?

我太熟悉这阵香水味了。

“妈——”我愕然。

自从我从家中溜出,已经这么一段日子没有再见到她了,我避之不见,自然因为再次见到她,是必无好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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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9节:母亲上门要钱还赌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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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房子让她住,每月生活费照付,但是,我却就是不想见她。

想不到,她竟然找上门来。

“萌莉!”她边唤我一声,一只脚跨进门来了。

我倒退一步,她已走人大厅。

穿了一件截两裙子,像这样的年纪,如此这般的裙子,当然早已不适合她穿了。但是不会明白。唉!

她四面环顾,一看环境,谈淡就一笑:“原来,梁栋只租给你这样一栋楼。”跟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阿五走出来,见到妈,阿五一呆。

“噢,还有个佣人。”妈说。

阿五看看我。

我冷冷的说:“这是我妈。”

“是,我去倒茶。”阿五忙去泡茶。

茶泡出来,妈啜口茶,就说:“——有自己名下的房子又何必租出来呢?这房子,比不上你自己的十分之一。”

“我为什么要搬出来,你自己心知。”我冷冷说。

“为了避开我?是么?”我看住她。

“你们这些年轻的一辈,我也不期望什么了。”妈摇头,埋怨着:

“真是太阳从西面出来。”

“这样说,是我没有照料你了?”我反问。

“你每个月给我几千,我知道,我感激不尽。”她连声说:“不过,梁栋大概跟你说过了吧?我有点困难,萌莉。”

“你有很大的困难。”我说。

她一呆。

“你背了八十万的赌债我知道了。”我说:“今晚你来找我,为这件事么?”

她想了,于是点点头,叹气。

“八十万,你一生一世也还不了。”我跟她说:“你怎么不会陷于这地步的?妈……”

“跟一班太太们去赌啊。”她竟然如此说:“他们全是有钱人,他们有丈夫,大把大把的钱,下注一掷千金……”

“你可没有一个有钱的丈夫,”我马上说:“你也没有可能跟人家一掷千金。”

她呆住了。

“你凭什么去赌?”我嚷。

“我起先……是输了点,我不服气,所以,我要想赢回来,”她咬咬牙:“于是,我再赌下去,但是越赌越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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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节:母亲上门要钱还赌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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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主要问题,是贪心。”我说:“你知道么?从开始赌的第一天起你就知道,你做人就样,你对人也是这样,……你该死。哼。”

我真想不到,我竟然会这样向她叫嚷起来。

她张大嘴,傻呆了好一阵,她哭了。

“你这祥对我,”她蓦地哇然而哭,越哭越响:“你竟然这样对待我。”

我仍是由她坐在那儿哭,是一个有多项面首的妇人。

为了要达目的,她不择手段。但是,我已经是领教过了。

我看她做戏,看得多了,到了现在,她再怎么样的手段与表情,

她都骗不了我。

我让她坐在那儿哭,我取起杂志,一面翻看,一面喝茶。

她哭了好久,才瞪大双眼。

“我要你把房子卖掉!”蓦然,她竟然这样说。这倒使我吃了一惊!

她竟有如此的胆量,直接地跟我如此说;

“替你还债,你不必想了,”我说:“房子是我名下的,你自己欠的钱,你自己去想办法。”

“你那房子不是已让我住了吗?”她抓住我的手:“这样……不就是给我一样么?萌莉?”

“我让你住,可没要你输掉。”

“你不想卖房子,你就替我去求求梁栋吧,要他把债还掉……怎么样?”

“妈,这一次,你自己咎由自取。”我说:“现在,你自己去收拾残局吧。”

“你……你……”她猛地站起,狠狠的看着我:“……没良的女人,你是自己长大的么?是我怀胎生下你来的……没有我,你会有今天!”

“就是因为你,所以,我才有今天!”我大声叫嚷。

“啊……”

“没有你,我今天也许过着清贫的生活,也许我一无所有。但是,我绝对不会弄到现在这样,跟着一个有妇之夫,去出卖自己的青春。”

“你少来这一套!”妈大叫起来:“现在,你要去替我想想办法。我借了这笔钱,我不还的话,他们可能会要我的命!”

“那么,就让他们要你的命!”我狠狠叫。

“啊……你……你这没心肝的妇儿!”她哇然而叫:“好,好,我死!我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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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1节:母亲上门要钱还赌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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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场戏,已演够了!”我说:“再演下去,我也不动心,屋子是我不会卖,你的债,我不会替你还!好了,不要再说了。”

“你……你逼死我!”

“你如果死,是你自己逼死你自己!”

妈竟然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她完全好像疯了,好角要把我的整个头皮从头上扯起来一般!

我料不到,她有这么一着。当我头皮痛苦时,我再也不一会其他一切。

我举起手,向她乱捶乱打。

“啊哟!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阿五听到争执声,从厨房出来。

一见到我们母女已缠打在一起,尖声直叫。

跟着阿五奔上来,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我们分开。

妈咬牙切齿,这一刻,我是真正地看到她的真面目了!

原来她真的是一个六亲不认的女人!她这一副样子,完全是一头野兽!又如一个女巫!

“我养你大!你这么忘恩负义!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妈嘶声狂叫,用脚踩地,泼辣的程度,无以复加。

“阿五。”我跟女佣说:“把她推出去!把她推出去!”

阿五站在当地,因为这一个妇人,阿五听说:“是我妈,”阿五自然不敢乱动。

我立即奔到门边,将大门打开。

“——滚!滚!滚!”我向门外指着叫。

妈脸上铁青,这时,她完全好像一头斗败的野兽一般,她取起手袋,转身就走!

我“砰”把门关上!

我的头皮辣辣地作痛,也不知道已被她扯掉了多少发,我沮丧地坐下,阿五赶快替我斟了一杯茶。

“你定定惊吧。”阿五安慰我:“你怎么会跟你妈,闹成这样子…?”

“你知道什么!”我烦恼地中:“你们谁都不会知道!”

好像我这个妈,天下有多少这样的?我如果告诉别人,人家也绝不会相信!

我回到房间,面对镜子,见到头发松乱,脸上满是指甲痕!

我看着镜中内的自己,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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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节:约男朋友到酒店开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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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得不能自制。

想起乘火车自上海到达那一天,我以为自己从此能过居于天堂般的幸福日子,但是……那一切一切,全是梦想!全是……

我觉得自己孤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亲近我的人了。

爸爸一死,我就没有亲人了。

此刻,我强烈地需要一个拥抱我,安慰我,让我在他肩头上痛哭。

我抹去泪水,取起电话,拨着号码。

我拨了个电话,到珠宝公司。

我找洛其我需要他,这时候,我才真地知道,我所需要的人,只有他!

当洛其吻我的时候,我一切悲伤,也就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当他占在我的身体时,我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是仍然可以找到爱的。

我们在外面的一间酒店内幽会。

这时候,我再也不理会其他的一切了。

只要能与他在一起,我可以付出一切。

当我们欢乐地过了一刻过后,我静静地靠在他的xiōng膛上。

此刻,我可以听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我甚至可以感到人血管内的热血在流动。

是的,这流动着的血内,全是爱。

全是我与他两个人的爱。

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希望,还有一丝温暖,还有一个目的。

我紧紧地抱住她,我不肯分开。

他的双眼凝望着酒店间的天花板,他仿佛在思索着一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我柔声地问他。

“我在想……假如有一天,粱栋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他紧抱住我,问:“那又会怎么样?”

“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我根本不用思索,立即回答。

“但是,他是你生活支撑者。”他说:“没右他,你以后怎么照顾你自己的生活?”

“我已经离家很久了。”我说:“我脸上都被那些尖指甲抓伤了……我再也不顾得妈了。洛其,我自己一个人,我不在乎梁栋!也不在乎他的钱了。”

他沉默了一阵。

“哎。”突然地他低声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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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3节:约男朋友到酒店开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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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事叹息?”我无比惊愕地。

“可惜,我没有这一种能力。”他喃喃地:“我爸虽然拥有这儿最个有权威的珠宝店,但是负……却终是一个职员,我的收入没有能力养你。”

“养我?……”我莫名其妙地:“你为什么要养我呢?”

“你应该是最好的一切。”他说:“你值得,因为你是一个可爱的女人……我相信所有的男人,都会为你而不顾一切的讨你欢心。”

“我跟你在一起快乐。”我真心真意地说:“我……不需要其他的。”

“我要给你房子,好像粱栋给你的一样。”他又说:“我要给你珠宝,就像我爸所拥有的珠宝一样。”

“我不要,我不要。”我连忙说:“只我你和我在一起,已经够了。”我说着显得心安理得。我说的完全是真心话,因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再值得去爱了。”

“总有一天,”望着天花板,他喃喃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有钱,我会富有,我实在已经满足了。

我靠着了的xiōng膛下,仿佛得到了我的归宿。

“洛其……”我低声地说。

“什么?”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在他耳边说:“这件事,你不会知道。”

“什么事?”

“你爸爸在追求我。”我跟他说:“你爸孙忠良。”

我以为我这样告诉他,他必然大吃一惊。

谁知道他淡淡地一笑,点点头:“——我知道。”

“什么?”

“俗话说,知子莫如父。”他淡漠地说:“反过来说,也是一样,我爸爸,心里想什么,我一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皱了一眉,想了想,我终一笑:“洛其……他约我出去。”

“你去了?……”

“他带我到他那儿去。”我说:“他给我了一盒珠宝!”

“…什么珠宝?”

“一盒钻石。”我说:“好像眼睛那么大,好像大姆指那么大。”

“什么意思?”他的脸色开始紧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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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4节:约男朋友到酒店开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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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说……我跟梁栋在一起,简直就是糟蹋……”我笑起来说:

“他认为,我应该跟着他,而并非梁栋,他认为梁栋与他,根本就无法比较。”

“嗯……”他鼻孔嘿声:“怎么你没有要他的钻石?”

“洛其……”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明白我爸,他看中什么,他是势必要到手的!”他告诉我:“你看着好了。”

“就算他给我所有的珠宝店,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是么?”

“因为我有你!我绝对不会随你父亲!”我马上说。

他纳闷着,蓦地,坐起身来:“萌莉,你应该跟随我父亲。”

“什……什么?”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应该跟着他,”他一字一字地说:“因为他将给你的,会比梁栋更多。”

¨…”

“我希望你刮他的钱,越多越好!”咬着牙,他狠狠地说。

到了此刻,我才发现,原来他恨他的父亲,恨得这么深!

“我实在不明白,洛其……”

“你不花他的钱,真是冤枉,”他冷冷地笑:“我老头子的钱,不给你花,自然会给别人花。”

他似乎说得很有理由。不过,我实不明白,他这样指点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如果跟着你老头子。”我想了想,故意问:“你心中没感觉么?”

“什么感觉?”

“我跟着他……我就不属于你了,洛其。”我在他耳边说:“你没有感觉么?”

“感觉?我能有什么感觉,”他苦笑起来。

“你?……”

“萌莉,你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他的声嗓中,带着一点点哀伤:

“跟着梁栋,我也不是属于我的。你跟着父亲……却也许……也许有一天……”

他止了声。我发现他言中有物,登时愕然地抬起身来。

“洛其,你是说……?”

“我太明白爸了。”洛其说:“他一旦迷上了一个女人,他就会不顾一切想得到……他就会付出一切,去令对方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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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节:约男朋友到酒店开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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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惘然的说:“你是说……?”

“跟着粱栋,你能得的,是一些零用,一些小小的首饰。”他说:“你能再得些什么?”

我一转念,他说的可是真的。

买了那么一只戒指,梁栋就好像被切去了一块肉!以后,还想要别的?那真是难于登天了。

“我也一样。”洛其,接着说:“我太明白爸……我替他做到死,也不过是他的职员。每月领一份薪水而已。”

我看见他眼中的目光,我的呼吸顿时窒息了。

“你……?”

“爸给你手指般大的钻石,为什么不要?”他接着说:“你一接受,已有近百万了吧?而且他以后,还会给你许多……许多……许多。”

“但是我跟你爸——我以后就……”我震声说:“不,不,不我绝不可以跟你父亲……”

“你这样也不明白?”他抻手,用力抓紧我的手臂:“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我们的将来……”

“我与你在一起,如果,你离开梁栋;我离开我爸——我们会有什么?两手空空!”他用劲说:“我们根本什么都不会有?我们怎能在一起?”

“那么?”

“所以,我要你踉我的老头子在一起!”他咬牙切齿:“他给你的,你都要拿!他不给你的,你也要去刮……”

我倒吸进一口气。

“没有多久,不用多主,你就有一大笔钱……”他沉声说:“我就可以跟你远走高飞!”

“这不是欺骗?”我禁声地……这不是欺骗!”洛其咬着牙:“孙家的钱,本来就是我的!本来就有这我和我妈的!妈已死了,老头子从未对她好过!”

“所以现在,你要把钱拿回来?”

“我受够他的气,我一直把这种恨意积压在心头!”他咬牙切齿,他一声声说:“只要有机会,我不会放过……我绝对不会放过……不放过他!”

他的话,令我打了一个冷颤。

但是,我似乎中了他的魔,我竟然不能也不敢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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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6节:约男朋友到酒店开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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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莉,帮助我!”他切实地央求我:“为了我,为了你,为了我们!帮助我!”

我全身发起抖来,原来,这一切有个yīn谋,他要我去刮他父亲的钱,我全身松散,倒在床上。

“你不会想想自己么?”他终于说。

于是,我想到自己!我实在再也不能跟梁栋生活下去了。

再与他挨下去,我是会死亡。

遇上洛其,我已经知道爱是什么,我再也不能跟粱栋共同生活了!

我又想起妈,那种泼辣相,还有她所欠的八十万!

烦恼!烦恼!全是烦恼!烦呀!

而这一切的烦恼,我都想摆脱!老老实实地说,到了香港,我根本没有一天是好日子的!

我恨透了这一天环境,!真的!只要我有机会,我必然会不顾一切地离开,离开这里。

“洛其……”我带着疑惑:“如果我们离开这儿……我们……能上哪儿?”

“美国,欧洲…一”他说:“或者到一些地中海的小国家去……我们可以避开人群,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

“但是——”我呃呃地:“我实有受不了……我怎能跟着你爸去敷衍他?去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那么,我问你,”洛其正色的望着我:“你又爱梁栋么?”

“不”我大叫。

“那么,你又能跟他在一起?”他马上就问。

我止住声音,我是简直不会说话了。

“为了我们!”洛其急急说:“为了我与你的生活!为了我们的将来!你自己想一想!”

我真的傻住了。

一切他所说的,似乎那么可怕,但是一切他所说的,又是如此的真确!

我还等待什么!跟梁栋又有什么结果?年华一年年的老去之后,他迟早就会厌倦我的!我非得想想自己不可!

人是实在不可能不自私的!

“为我,为你!”洛其的唇印在我的唇上:“——你自己想一想!”

他的唇压紧着我。”

此刻,我溶化了。

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我明知该做,我要做,但是,我真的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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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7节:情人的背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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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一向忠忠实实,在一个毫无富贵荣华的环境中长大。

也许,我从未想到这个世界,竟有人会欺骗,会狡狯与贪婪。

现在,我突然遇到这一切,而又要我变成其中的一分子,我实在不敢料想!

我回到了家中,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令我吃了一惊。

竟是薛伯伯。他这样突然的来访,令我意料之外,又带着吃惊:

“薛伯伯!”我低声地叫。

“你好萌莉。”他四面看看环境,于是坐下来:“这里环境不错啊。”

“是粱栋租的地方。”

“我知道,你自己的房子,给妈住的。”他点头:“我跟你妈,有时候,是常通电话联络的!”我登时一怔。

“薛伯伯!”我立印敏感地:“你这次来,不是叫你来做客的吧?”

“你是说……关于你妈输钱的事?”薛伯伯摇摇头:“不.我不会。她输了钱人人都知道,她卖你的楼,我也知道……我不是来做说客的,我也不赞成你把那么贵的楼卖掉。”

“那么——?”

“我当你女儿一般看待,萌莉,你实在是一个好女孩。”薛伯伯叹口气:“假如你不是因为有了一个这样的母亲,绝对不会……”

“不要再说了!”我打断他的话?

“你心中怎么样?我知道。”薛伯伯说:“我实在是同情你的,所以今天,我才来找你……”

“您来找我,因为是同情我?薛伯伯?”我实在是莫名其妙,怔怔地问。

“对。”他的表情有点奇怪。

我看见他这样神情,骤然一呆:“——这……这是什么意思?”

“萌莉,我亲自来,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薛伯伯低声说:“其实,我跟梁栋是这么多年好朋友了,彼此间不应该再说什么。但是你,我知道你太纯,所以,我怎么都要来告诉你……我……”

“薛伯伯,您说了一大堆……那是……什么意思?薛伯伯?”

“好吧,我跟你说了吧,”终于他说:“梁栋这些日子里,常到舞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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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8节:情人的背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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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时傻住了!

“他到舞厅?……”我喃喃地。

原来他常常说回到妻子身边……而其实,他却溜上舞厅去!

“你记不记得?”薛伯伯对我说:“有一个舞小姐,年纪轻轻的,叫茵子的,你记得吧?”

“茵子!”我马上想起茵子的一双乌亮的眸子,我马上点头:“我知道!”

“薛伯伯不断上舞厅,就是为了她。”

“啊?……”我完全傻住了。

那个年轻轻的茵子,当时一天到晚要我介绍梁栋给,因为她认为梁栋是富翁,是一个“大户”。

她认为当时梁栋买屋子给我,我是做了王妃一般地幸运了。

“听说这个茵子,对粱栋一片真心。”薛伯伯说:“所以梁栋,几乎天天上来,带她出去。”

难怪,这些日子,梁栋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而我却从未注意过,因为我讨厌他!他来与不来,我根本没注重过。他不来,我更平静。

况且,这些时日中我的心里只有洛其,我还管得了其他那许多?但是……,这姓梁的畜牲,竟在这时候,搭上了茵子……

这真是一件令人不能置信的事情!

“萌莉,我看你这个人,一向老老实实,忠忠厚厚的,薛伯伯说:“你既跟梁栋在一起,我自然不多说话了。但是,你要知道,粱栋一向是出来玩的……”

我点点头。

“当年他追求你妈,现在追求你……”薛伯伯说:“而现在得到了你,又来个茵子……”

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心中一团怒火!虽然我绝对不爱梁栋!

但是,我跟着他,以为他始终对我有点感情……却料不到他竟然如此卑鄙!

“你自己要小心。”薛伯伯说:“不要放松他了。因为男人的心一变,就再也不属于你了。”

我就在这一刻,下了决心。

这个梁栋,可恨的梁栋!这畜牲。

他夺去了我贞cāo,令我变成他的囊中之物,而现在,他再也不珍惜我,又去寻找别的!

我咬牙切齿,心中的气忿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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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9节:色诱珠宝大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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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万别说出去。如果梁栋知道这一切,是我告诉你的,那他就……”薛伯伯忙说。

“绝不会,您放心,薛伯伯。”我喃喃地说:“——只不过,我现在已经知道……我应该怎么样做了……谢谢你,薛伯伯!”

咬一咬牙,我决定了。

对,洛其的话一点没有错!做人是要自私一点,假如不想自己那么.就得一生一世让人欺负!

我就在这一刹间,决定了我的计划。

这是……

我非得用最快的行动,令这计划实现不可。

再见孙忠良的时候我是自己打电话去约他出来的。

他驾驶了他自己的美国房车来接我。

我把自己打扮得好像孔雀一样,完全好像是一个贵妇。

“你找我,真令我吃惊。”孙忠良不胜愕然地跟我说。

“为什么?”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了。”他说。

“真是天真!男人这时候,就好像一个大傻子!”

“我要见你。”我说:“因为……我想再看那一颗杏型的钻石一次!”他驾着车,神情一愕。

“不是卖掉了吧?”我同。

“没,没,还在……”他说。“……而且现在,还有更好的!”

“我想看看。”我问:“——到你的家里去看?”

我只是淡淡的几句话,十分简明而且短促。

我这样一问,他当然是心中惊愕。

“到我……家去……”他的声音有些震动。

“是啊,”我娇眉地向他一笑:“今天刚好有空——孙忠良……你不是不欢迎吧?”

“嗯,欢迎……欢迎!”他连忙说。

“那么,快开车啊。”我娇声说。

他立即把车子开的像飞一样,到了他的家,我跟他进门。

他急急带我到二楼的卧室,进了卧室,他想了想,才跟人说:“——我的钻石,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

“全在银行的保险箱。”他说:“有的公司的保险箱。”

“原来不在家。”我讶然地:“我弄错了,我以为你的钻石,会在这家里收藏着呢。”

“不,不,哪里可能!他看住我,红着脸,急急说:“当然在保险箱内,对了……我可以立即拨电话,叫人马上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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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0节:色诱珠宝大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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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不在乎着看那颗钻石——我要的,不只那颗钻石那么简单。

“我想……”我低声说:“叫人特别去拿来,这太麻烦一点了。算了吧——下次好了。”

我故意大方一点,这是一条鱼,是一条大鱼,大得象鲸鱼中的“无比的”而这一条“无比的”早已经坠入我的鱼网之中,我不必这样焦急的捉拿!

我只要慢慢收网,一点一点的,缓缓地,我就能把这条大鱼捕在手里。

这时候,我再下手,能够任我宰割。

我变成一个十分yīn险的女人了,我的心中,已经有了毒蛇般的毒汁。

我脸上展开温馨的笑容,我低声问:“好了,我现在自己的到家里来。宝石看不到,那么,我们看一些什么?”

孙忠良微笑着,走到窗子前。

他拖开窗幔,远望窗外的景色。

“你来看。”他说:“你不觉得这里的景色,值得欣赏么?”

于是我走近到窗边去。落地长窗外的,是一片翠绿的草地,远处,是密密的树林。这时候,有一群小鸟飞过,成群结队的划过林梢。

这一副景色好美。

“好美,”我低声说。

“好美,好美”孙忠良的声音,带着迷惑。

我觉得他的语声奇怪,这时,我回过头来,当我向他一望,这才发觉,原来他的眼睛,一直牢牢盯住我。

这一副眼睛,就如一个女人。

盯住世上拥有的名贵珠宝一样。

他上上下下地注视着,又仿佛一个饿了整整一个月的人,竟然见到美餐当面那样。

我见到他这副样子,我明白了。

洛其是说得对的,这一个男人,他所想得到的,他是绝对不肯放过的。

他既然要我,可以我能够给他。

但是,他必须回报我酬劳。

而这酬劳,必须很大很大。

这一个酬劳,有关于我一生的幸福。

洛其是对的,如果我不趁机抓住这一次的机会,那么,我真的完了。

爸死了,林国义不在了,妈已经赌到了穷途末路——而梁栋,也已变心了……只有这一个孙忠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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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1节:色诱珠宝大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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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才能帮助我,只有他,才能令我以后的愿望成真——

只要我的手中,得到了一笔钱,一大笔的钱,我马上就可以跟洛其远走高飞,为了我,为洛其,还有以后我们的生活,我是不顾一切了。

正当孙忠良如狼似虎的望住我时,我给他一个惊讶的微笑。

“孙先生……”我问:“你怎么了!你老怔怔地耵住我,怎么了?”

“真美,真美……”他好像掉了魂魄。

“我是说那风景。”我指指窗外。

“我也是在说风景。”他竟然指指我。

这老死,原来是一头色狼!他的这种神态。

真令人讨厌,难怪,他把妻子气死,又难怪,他的儿子这么讨厌他!既然他这是这么一个人,我也不必客气——更不用怜悯他了。

“我想,孙先生……”我问:“你所说的风景,跟我说的风景,是两回事吧?不同的!”

他笑了。

“叫我忠良吧!”他嬉皮笑脸地:“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面了。”

他走到我身前,伸出双手,搭在我的肩头上,跟着,他用他的双眼,牢牢地看住我。

“我所见的风景……”他继续说:“就是站在我面前的女人。”

“我知道。”我说:“你的眼睛好像透视镜,一直牢牢地看住我。”

“我所见到的,是我一生中,所见守的最美丽的女人。”他说。

“你这话,大概是对每个女人说的吧?”我笑了笑。

“绝对不!”他用发誓的声嗓:“我绝对不会这么容易的爱上一个女人。但是,当我第一次见到你和梁栋在一起,我已经……”

他的手伸过来,大胆而又率直:“之后,我就一直都忘不了你。”

我并没有缩手。

在平日,我是绝对的会把手缩回来的。

现在,是自愿作牺牲,就让他乱碰乱抓了。

“萌莉……他在耳根边问:“上一次……我跟你提过的事……你考虑过到了。”

“关于梁栋!”

“还有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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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2节:色诱珠宝大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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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梁栋十分疼我。”我故意说:“你想说服我离开他……如果我离开他,而你又对我不好的话……那会累死我一生。”

“萌莉,萌莉,”他急急忙忙说:“你认为……我是这样子的一个人么?”

“男人,我怎么知道得透呢?”’

“你不明白,我要你做我的伴侣。”他急匆匆地说:“自从妻子死后,没有一个女人真正夺令我朝思暮想过……但是一见到你之后,我的心没有一天停止过想念你……”

看看他,他热诚得好像在演戏。

我心中在想,在这种时候,我非得给他一些甜头不可了。

他根本没有动过我丝毫,他已经对我这么疯狂了。

如果我再给他一点点享受,我相信他此会作我的奴隶!

“忠良,”我轻声说:“我是……不在会相信男人的。你如果真这么喜欢我,你要好好的表示给我看看。”

“我已经表示了啊!那颗杏型钻石,香港能买得起的女人没有几个!”他忙说:“我肯立即送给你!”

“我要一个男人的心,真正对我的好心。”我幽幽地:“忠良,你不明白,你是不会明白我的内心的。我的外表,虽然不错,因为梁栋一直照料我。但是我的内心……你不会知道。”

“你可以告诉我。”他万分的体贴进。

“他……有妻子,有自己的家。”我终于说。

“这是谁都知道的。”

“他埘有,对妻子与儿子,都比我好。”我幽幽地:“我在他心目中,只是一件拥有物!”

“我老早说过了,”孙忠良马上说:“一个女人,跟着有妻子的男人,就完蛋了!你绝对不会有幸福的,你永远是不会幸福的!”

他这样说,当然是在将梁栋比喻他自己,这是我所明白的。

这因为他的老婆死了,所以,他就自认为比梁栋更高一级的。

我完全明白他的心意,我佯作悲切状,低下头,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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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3节:老东西终于得到了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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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到找楚楚可怜的样子,把我拉近一点。

顺着他的手势,我靠过去,我装着有无气力地倒在他的身上。

孙忠良一见到这样的机会,他立即伸手紧紧地把我搂住。

“啊——萌莉……”他低声叫。

现在这色狼的梦想成真了吧?反正我是要钓这条大鱼的了。

于是,我顺水推舟,让他水到渠成算了。

“啊……忠良……”我娇弱无力地。

他见我半推半就,他的双臂已经抱住我,匆匆地,他俯下脸来,他用他的唇片亲在我的脸上。

“啊,不要……不可以……不要………给梁栋知道了……”我慌慌忙忙躲避。

在这时候,女人越是半推半就,男人越就是性起。

这一切,也许是因为我在这个圈子内泡得久了,是我自己所学到的。

他一手拉住我,他身上的肌肉,在一弹一动。

被另一个不同的男人抱住,竟然会有完全不同的感觉。

梁栋与他,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一个肥一个瘦。

但是,这两个男人,在我的眼中,都不是人。

他们只是急于是要找发泄的动物。

我被他拥住,搓搓摸摸。

他呼吸急促,气喘如牛。

我立即靠在他的身上,作失去自卫状。

“我是有男人的人,忠良……梁栋知道了……他……他。”我幽幽地说。

他就在这一刻,骤然说:“不怕,他知道了又怎样?他不养你,我养!”

“你……这话当真?”我一口咬住他。

“我当然当真,我会好好的对你……我会把你当作自己的老婆,绝对不象梁栋那样糟蹋你!”他终于把话说出来了。他的手抱住我,跟着,他的唇片印在我的唇上。

这个老头子,他的吻跟他的儿子,有多么大的不同啊……

当他吻我时,我就嗅到了烟臭味!而当洛其亲我时,我可以嗅到他发出的清香气息,还有身上的青春味……

我实在不能忍受,我只能屏息,不再呼吸,我闭上眼,好像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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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4节:老东西终于得到了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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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舌头竟然一条小蛇,穿过我的嘴腔,向我昀舌直触过来。

他大概以为自己是华伦无双,以为自己是个大情人了?我实在想笑。

但是我已不是以往的萌莉了,我是再也不单纯与坦直了。

我佯装气喘,心跳,仿佛受了他的逃逗。

我倒在他的身上。

他竟然把我一抱,抱到床上去了。

“不……不好……给人家知道了……”我急忙叫嚷,却柔软无力地倒在床上。

“发生有这房间里的事,不会有人知道…一一”他说:“——反正,我与你的事情,谁都会知道!整个上流社会,都会知道!这只过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边说他的手已触到我的xiōng前来了。

我一直不断的阻挠与扭动。

但是,这时候,我就不再反抗了。一切都得适可而止。

接着,他拥抱我说:“我像是一头饿虎。”

我闭上眼,不去看面前的一切。我心中有点作呕,因为这一切,均不是我自愿所想做的。

我只是把自己与洛其一起了,将这一个身上的男人,当作是他的儿子。

但是,我手上所触摸到的,却是他松驰的骨肉,令我惊觉,我在出卖身体,零售灵魂。

他们为了短暂的快乐,结果,他们所得到的将会是什么?

好像这一个老孙,得到我,却是永远无法得到我的灵魂。

将来,我迟迟早早的,会乘着一个机会,向他狠狠大砍一刀!

我会令你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的。

不久,他喘息了,他呻吟了。

这么快,一切完结。

他与他那年轻力壮的儿子,简直是有天壤之别的。

如此一来,我更加觉得洛其的可爱了!

当他完全平静下来时,他才离开我的身体。

我好像突然卸下了全身的重担,松出一口气。

这时候我知道我得开始做戏了。

于是我将身体滚,滚到一边。

我开始啜泣起来。

孙忠良急急忙忙的扶住我。

“你……你……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孙忠良大声地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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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5节:老东西终于得到了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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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对梁栋不忠过,但是现在……现在……”我大哭失声。

“都是我,不是你的错,萌莉……”他低声的安慰我:“——这件,事,不关你的事,你真是一个好女人,嗳,不要哭,我会对你好的……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他搂抱住我,当我是一只纯洁的小绵羊。

我伏在他的怀内,洋装哭得不停,但是在我的心中,却在发笑。

我是披着羊皮的狼。

总有一天,我会从他的怀内直跳出来,往他的喉咙。重重地咬上一大口……

第二天,我得到了那颗杏型的钻石。

我把收藏着,当然,这不是不可能给梁栋知道的。

周末,粱栋又要回家,说去陪妻子。

我太明白了,这“妻子”当然是茵子。

但是,我却佯装不闻不问,我当作茵子这一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周末,我又打电话给孙忠良。

于是,我又在他的家里,过了一宵。

我根本就没有回家,这一夜,我更把这个老孙弄得入迷人痴。

这一次,我真的变成狐狸精,蜘蛛精了。

第二天,周日,我清晨才回到家。

阿五跟我说:“太太,先生打电话来过。”

我问:“什么时候打来的?”

“昨夜深夜。”

嘿!梁栋这贱人,自己在外面搅茵子,却在半夜三更打电话来查我!谁说男人不自私?谁说男人不毒辣!

“嘿!”我鼻孔哼气,接着问阿五:“那么,你怎么说?”

“我说你一早睡了,”阿五回答:“我说你头疼,假如有电话,千万不要吵醒你。”

“嗯。”这个阿五,会看风头,我是知道的。

他是我的心腹了。

于是我随手从手袋内,取同两百元给他。

这一夜,我根本没有浪费。

我带了一串红宝石项链回来,缅甸红宝石,还配有点钻,我是不会吃亏的。

那天下午,梁栋的电话来了。

“你昨晚的头疼怎样?”在电语中,他十分关切地问。

“好了一点。”我低声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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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6节:你要把老色魔弄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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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应该看你的,萌莉。”他跟我歉疚地说:“但是家里……”

“不用了,没事的。”我十二分体谅地说:“我会明白的。你自顾家吧!不用cāo心了。”

“萌莉,你真明白我……你真是一个好女人。”他在电话内不断地说。

我还没等他说完,已把电话挂上,才搁上电话,我立即又取起

电话,匆匆地拨洛其的号码,

对方的电话才响,马上已有人取起电话筒来了。

“洛其。”

“萌莉!我在等你的电话!我一直坐在电话边,等你的电话!”

他的声音是焦灼而又紧张的。

“怎么?……”

“我想念你!”他匆匆问:“你能出来么?”

“我正想找你……”

“我开车来找你!”

“好。”

“什么时候?”

“现在!”我马上说。

我实在想念他了。

我现在对着两个男人——一个梁栋,另一个就是孙忠良!

但是面对两个男人,我都戴着假面具,我的假面,几乎令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

只有面对着洛其,那才是真实的,那才是我真正的自己!

当我再见到洛其的时候,我一坐进他的车了。

他的手已紧紧地握住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当他的手掌接触我的手心时,他心底一切温暖,全沁透到我的心底来了。

“我不能没有你,洛其。”我忠心的说。

“我也是一样。”

“但是,我在做的,全是我不想做的事情……”我哽咽地:“这……令我太难受了。”

“不要这样!”他柔声说:“来,我开车,到我家里再说。”

到他的家里,又投入他的怀抱之内。

当我们肌肝相时,当我们彼此的呼吸,心跳合在一起时,这是我们最亲近的时候了,就是这时候,我伏在他的xiōng怀中,在他怀抱里开始呜咽起来。

这一次哭,是我真正的哭泣。

“你不要这样。”洛其用手轻抚我的头发:“你不必这样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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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7节:你要把老色魔弄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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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抽泣地说:“我好像……完全迷失了自己。”

“没有,你一点没有迷失自己。”他低声说;“——你是最的,你一直……就是我的。”

他用他的双手,托起我的脸。

他的眼睛,全是真诚的光亮,这情感,是他人根本无法了解了。

“忍耐一下。”他说:“我们还有许多美丽的日子,我们要为以后,计期一下。”

我止了哭泣,点点头,情绪平静一些。

“他给你迷住了吧?”他在耳边问。

“我相信是吧。”我皱上眉。

“他……给了你什么?”他问“那钻石……给了你么?”

我点点头:“杏型的那颗。”

“能值几百万了。”他说着咬咬牙:“这老不死,这一切一切,本来是属于妈的,但是,他对妈刻薄!从来设有善待我们家人。但是,对外面的女人,他永远这样慷慨……”

“还有,”我低声说:“他给了我一串缅甸的红宝石项链。”

“配钻石的?”

“是……”我低声说:“好大的一串。”

“那已是近千万的珠宝了。”

“啊?”我这才知道价值,顿时愕然:“这……一千万?……”

“你已完完全全控制了他,他发风了!洛其对我说:“迟早……他会栽在你手里。”

我莫名其妙她看住他。

听见这两件珠宝的价值,我这才知道这个孙忠良,现在是完完全全认真的了。

同时,我心间也因而紧张起来。

“——他给我……这么名贵的东西,”我抬起头来:“洛其,你知道么?……他是要我……跟随他的!”

“你跟?”

“不!”

“你跟随他,”他咬善牙说:“跟着他,他会给你更多的东西,然后,你好好的抓住。”

“但是…………”

“你跟我都年轻!我们有大把的好日子!”他说:“我们紧紧地联合在一起,对付我爸爸”。

他说得令我心中发家,这是哄骗!

这是一yīn谋,我怎么能够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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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节:你要把老色魔弄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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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其,事情不可能这样……”我低嚷。

他立即拥住我,跟我说:“我们要的是将来……爸这个色魔,他迟早会把一切家财抛出去,他迟早会丧在女人手上,我但愿他栽在你的手里——以后的日子……全都是我们的好日子!”

“如果,”我带着疑惑地:“我真的跟着他,我会跟他上床,做他的人………你这样也不在乎?”

“我在乎,我在乎,”他咬牙说:“当他的手触碰你时,我心头发酸,但是,为了我们的以后……我肯忍受!”

听到他这样的话,我真是傻愣住了。

“不是这样,你与我,是永远无法找到这样的财富的。”他叫。

我伏在他的怀内一时间矛盾了。

那两件珠宝,已从此值这么多,真的把我吓坏了。

而现在,他竟要刮取更大的,从他的眼睛内,我看到他的憎恨——这一阵,几乎与我处境相同,他憎恨他的爸爸,跟我憎恨我的妈一样。

我这一生,就在丧在妈手中,妈对侍林国义的手段,不正是他爸对待他妈一样么?这一刹间我完全明白他了。

“好。”我点头:“我再做下去,做到彻底。”

“记住,”他跟我说:“我与你的事情,永远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功亏一篑。”

我点点头,这次带着决心。

孙忠良抚摸着我的胴体,他的手,是再也不忍从我的胴体上移开了。

我倒在他的怀中,柔软无力地,现在,我装出非常依恋的样子来了。

“忠良……”我轻声说:“我现在……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我在他耳边说。

“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抓住我,亲切地吻我,向我问。

“以前,我当你是一个色狼。”我说:“有大把钱,只是利用金钱,想得到别人,因为你有财有势,所以易如反掌,但是……现在……”

“现在?”

“现在我开始相信,”我故意说:“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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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节:你要把老色魔弄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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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喜欢你,萌莉,我说过了,我喜欢你,没有你,不知道怎么活!”

“真的,我对你这么重要?”

“我要你跟随我,我说过几百次了,跟住我,我给你一切。”

我没作声,故作考虑状。

“答应我。”他立即说:“答应我,离开梁栋,立即和我在一起!”

离开梁栋,我心中在笑。

我不离开他,他也会抛开我,他在外面已经有茵子了,我与他的日子,是绝不会长的了。

但是,我的嘴上却说:“你要我离开梁栋。我的生活就没有保障了。”

“我跟你……结婚!”他冲口而出。

“跟我结婚?”我愕然地。

“我是真心真意的!”他变得十二分的认真了。

“一个女人,跟着一个男人……当时自然好。但是时日一久,自然会生厌。”我幽幽地说:“我跟着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保障,说不定日久会令你讨厌了……”

“萌莉,我对你真的是一见钟情的!”他很认真地说:“你相信我!你要保障,我自然可以给你保障,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多少?……多少什么?你说什么?”

“房子,我都有了。”

“那么,我可以给你经济上了保障。”他马上说:“只要你真的跟着我,做的妻子。”

我的心头一震。

这么容易,他上钩了,这老甲鱼。

只待我取起刀,慢慢地剖割他。

“我考虑一下。”我为难地:“我只不知道……粱栋那儿怎么样……他那么爱我……”

“还管他?”他说“你做了我的人,还用得着他管么?一声离开他,就算了。”

“我不能这样绝情。”我故意说:“我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他紧紧地拉住我,轻松地问:“你……好好的考虑?……这样说,我当真是有希望?我是有希望了?”

“再说吧。”我倒在他的怀中。

取起电话,我拨到舞厅。

接着,我把茵子叫来了。是她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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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节:被旧爱和新欢共同设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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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她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我是萌莉。”我立即直截地回答。

“啊?……你?……”她的声音顿耐一惊,接着,他傻住了。

“不用怕。”我跟她说:“你下来,我在舞厅对面的咖啡店等你。”

“啊——?”

“有事情谈谈,我坐有角落,”我说:“你立即下来。”

挂上电话,我回到座位,这个咖啡室,就是上次我与何老太在一起会谈的咖啡室。

我坐位子,也就是上次与何老太同时坐的位子,当日,她就是绝夫怜悯心地,要我离开何家建,当时,我还纯情我还天真。

但是,时日一过,到了现在,我经过了多少的波折,我已经是完全不同了。

十分钟之后,茵子推开门进来。

我一望茵子,只见她穿着十分华丽,人也像成熟了很多。

她四面一望,见一我,她缓缓地向我走来。

“萌莉?……她低声唤我。她的表情,是带着点胆怯。

“坐好了,”我说:“我……只是来跟你谈谈,我不会有恶意的——我们是好朋友,记得么?”

“你?……”

我看看她身上,手戴着颗钻石戒子,还有黄金的名表。

当然,这些全是梁栋送给她的,她大概在梁栋身上,也捞到不少了。

她看见我牢牢地看住她,心中越来越惊慌,顿时神情大变,“萌莉……到底有什么事?”她急忙问。

“我找你出来,不用问,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事。”我淡淡一笑。

“我……我不明白……”她伪装起来。

“大家以来,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我说:“不要虚伪了……你与梁栋在一起的事,我全知道了。”

她的脸色发青。

“我实在来教你怎么做人的。”

“你放心,我不是寻仇的。”我安慰她:“相反地。”

“啊……”她很惊愕,睁大眼睛。她好象不大明白我讲的话。

“你早就想叫我介绍梁栋,”我说:“因为他对我好,你一直羡慕,现在,你与他在一起,该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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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1节:被旧爱和新欢共同设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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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莉……我并没有抢你的男人……”她急急的嚷:“你自己说过……你从未爱过他,后来他上舞厅来,就认识了我。”

“我并没有说你抢我的男人。”我立即解释。

“那……”

其实,我始终要跟你说这么一句话!”我跟着茵子说;“我从未爱过梁栋,我跟他在一起是为了生活。”

“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我淡淡一笑:“茵子,我与你本是好朋友,又是同行的女人,我是帮你这一方面的,我相信,你跟他在一起,也只是不过是为钱。”

茵子有点愕然,呆怔怔地望住我。

“你可以承认,”我说。轻轻地。

“对。”终于,她轻轻说。

“好了,我跟你说”我于是说:“梁栋只是欢场中的男人,她旧时爱我,现在爱你,很快地,立即又会爱另一个更年青的女人!”

茵子睁大眼,惶惑地傻住了。

“女人就是这样可怜的动物,”我说:“女人年青时,受人欢迎,但是时日久了,就被人厌倦,男人却完全不同,男人越老,越风流,就越找更年轻的……”

茵子点点头。

“现在你在梁栋身上,得到些什么?”我问。

“我……”他想了想,终于坦白地说:“他给了我一些钱,一些首饰……他说……还会替我买一栋楼。”

“鬼扯!”我说:“他在我的身边,他永远不可能替你买楼。”

“怎么。”

“控制他。”我说:“独立地占有他!”

“他……是一个有老婆的人!”

“那还是其次的问题,”他说:“——此外,他还有一个我。”

茵子用不能置信的目光望着我。

“有我在,你永远不会刮到什么。”我向她说:“茵子,你要开口,叫他离开我。”

茵子吸一口气,表情非常地惊讶似的。

“你……不明白……”她喃哺地说:“你要我……叫他离开你,那么你……?”

“我已经不在乎。”我淡淡地说:“而且,我已不再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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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2节:被旧爱和新欢共同设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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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不要告诉他,我曾来过,更不要告诉他,我告诉你的事情。”

“……萌莉,你要我做什么?”她屏息问。

“他现在对你痴迷,这事情容易得很,”我说:“叫他离开我,做成你定要迫他离开我这样!”

“这……对为什么?”

“这个男人,我反正不要,”我终于透露实话:“我也打算离开他,不过……让他对我开口,这样就更好一点。”

“我……实在不明白……”她话。

“你不明白,”我打断她的话:“——因为,我要做成他负我的样子,明白么?而不是我负他。”

“我实在太不明白你了,萌莉……”茵子露出非常诧异的神色:

“我真的不明白。”

“世界上许多事,你都不会明白。”我跟她说:“想起我初来香港时,还不是跟你一样?……但是时日久了,人就自然学得多了,学多了,自然也聪明了。”

她看着我,终于开口:“你要我……跟梁栋说……要他离开你。”

“对。”我反问:“难道,你不想独自占有他么?这样,你会从他那儿,得到更多。”

她张大嘴,傻傻地点点头。

“快点,照我的意思去做。”我说:“趁他现在对你正有兴趣,不然的话,真是太迟了。”

茵子半信半疑,一刻不停地怔视我。

“相信我,”我说:“我不会害你的,茵子。”

茵子当然不明白我为什么如此做,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女人,会叫第三者抢夺自己的男人。

但是,我这个情形,就是非如此不可!

没有一个星期,粱栋的电话来了。

“你在家?”一听见我的声音,他问。

“是。”

“你等我吧,”他说:“我现在立即上来——我与你……有点事情想谈谈。”

其实,梁栋已有一个多星期没上来了,而他的电话,已有三、四天没打来了,这样突然地来一个电话,我自然心里有数。

“好吧?”我只当平常淡的,一点也没有显出自己有什么惊愕。

我在屋中等他,如果他提出茵子的问题,那么,这就是我“脱难”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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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3节:被旧爱和新欢共同设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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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cāo纵一切,我相信事实,梁栋会怎么做,我已经能够猜想七七八八了。

不是吗?半小时后,粱栋上来了,他一上来,就显得不大自然,因为这个地方,他是再也不当是个家了。

“有什么事要跟我商量?”我问他。

阿五这时刚出来倒茶,梁栋正想开口,看看阿五,他住了口,当阿五离开之后,就开口说:“萌莉,我想说的,是我与你的事。”

你与我的事?……”我佯装十分愕然。

“我与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喃喃地说:“你知道,我是有妻子、儿女的…”

我皱上眉:“这我早知道。”

“这些口子,我妻子看得很紧,所以……你明白,”他说:“我也很少有时间上来了。”

“我知道,我也没怪你。”我点头。

他如此一说,我也明白了。

我是知道,他是不会将茵子这名字提出来的,既是如此,也好,我大可以佯装痴痴呆呆,看他怎么说。

“我的妻子,近来与我公开谈判……”他说:“我……是不可能再在外面有第二个家室了。

“你就是说……”我呃呃地问:“你准备……跟我?你……”

“——对不起!”他好像逼于无奈地。

“这样说……你是想弃我而去了?”我愕然地,看若他,仿佛不相信耳朵。

“你现在还年轻,萌莉……”他说:“除了我之外……我……相信,你必然会另一个对象的,我相信,你是会有很多的男人,他们会爱你的!”

“但是我们住在一起,”我大叫起来:“我的一生也靠你了。”

“萌莉……”

“我妈又赌输了大笔的款项,”我向他叫:“我手上还有什么?我以后怎么过日子。粱栋,你自己说,当初,一切要求,全是你自己向我建议的,你自己说。”

“你不用担忧,”他竟然大大方方地说:“我自然会安排一切的。”

“怎样安排?”

“我已决定好了!”他终于坦诚地说:“我会给你一笔钱,留下一笔给你……你可以靠这笔钱生活下去。”

“多少?……”我马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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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4节:获得千万分手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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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万!”他说:“这已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对于你,是足够了。”

我一听这个数目,已是不少了,这不错,我这一招实实在在用得高明.当然,在茵子在催逼他,要他与我分手,既是于此,我就得顺水推舟。

“你既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你早就不应该出来花天酒地。”我说:“你妻子要管束你,这我也明白——你与我分手,我是不会给你麻烦的,那么这两千万……

“我知道,这两千万不多,”粱栋佯装很为难地说:“不过……是算给我给你的一点补偿。”

我皱上眉,微微点头:“两千万,算得了什么…”我轻轻说:“粱栋,这些日子来,我虽然起先对你没有情感,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是的,我不应给你麻烦,令你痛苦,你跟妻子去吧!”

他看着我,好像很感到的样子,想说什么。

“不要再说了!”我急切地说:“两千万……就两千万吧……”

说着,我马上转过身,掩住脸,哭泣着奔回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我紧紧闩上门。

粱栋一定以我在房内哭得伤心。

其实我对着自己微笑哩!两千万!不错限!真正的到手了,两千万!既已到了如此地步,梁栋迟早不会是我的!就拿他两千万,算了。

梁栋心中带着歉意,在各方面看来,全是他负我,而绝非我负他!其实呢?我想离开他还来不及!

这样最好!我一干二净,又吃不了亏!

一个星期之后,我从律师楼收到两千万,是粱栋拨给我的。

这是分手费也子,是慈善资金也好,总算.钱是到手了。

这样,再加上我这些日子刮到的,我手上,五、六千万已是很保守的数目了。

此外,还加上孙忠良的珠宝,我一下子,成了一个小富婆。

从坐火车来港的日子,到现在,指数来,时间算长,其实不长。

要说短,也不短。

总之在这短短的日子中,能刮到这些,实在已经不错了。

/3220507.+?

第845节:为了无价蓝宝石,嫁给珠宝大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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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休,我还得再加以发展。

于是我不断与孙忠良见面。

我的计划,是一点一点进攻地的。

这儿跟粱栋分手,拿了钱——那边,孙忠良一点也不知道。

一次一次的见面之后,我一次比一次的与他亲热,让他迷惑!

我当作自己是有情有感,有血有肉的人——我一点一点的跟他越来越密切。

他真的深信无疑,不断地要求我下嫁给他。

我看见时间已到,就说;“忠良……我在这些日子内,对你已有了很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是后来感觉到的。”

“是么?”他睁大眼睛,兴奋与喜悦好像一个小孩子:“什么情感?”

我轻声说:“我觉得……你比梁栋,更值得我依赖,你值得我信任。”

“是么?”你——你真的发觉到了?”他紧紧抱住我:“我想要你觉察的,就是这一点!你终于知道了!那么,跟随我。”

“要我跟梁栋分手……”我说:“你要给保障,我……”

“什么保障……?”

“一个女人,有什么保障?”我说:“我要房子……我要钱……要珠宝。”

“傻瓜。”他说:“做了我的老婆,我的一切,不全是你的了?

我微笑。“不,不!”我马上说:“这是完全不同的。”

“什么不同?”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我说:“我不分开你的和我的,将来我人老珠黄了,你抛开我,我又有什么呢?”

他呵呵地笑起来。“好吧,”他说:“海边的房子给你哟,给你,过你的名户下。”

如此慷慨!那座房子,值亿元左右,我心中实在也已经太满足了!

“首饰呢?”

“你不是有了么?”

“那些算什么?”我说:“我们结婚的珠宝啊!当然要与那些小玩意不同。”

“我说过,我的就是你的嘛。”

“结婚,要有信物。”我跟他说。

“好,我把‘蓝夜’给你。”孙忠良终于说。

“什么是‘蓝夜’啊?”我莫名其妙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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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6节:为了无价蓝宝石,嫁给珠宝大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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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蓝夜’就是我们珠宝店的‘镇山之宝’了,没见过,你不会相信。”孙忠良笑眯眯说。

“是什么样珠宝?”我顿时愕然。

“是一类缅甸蓝宝石。”他一字一字说:“罕有的蓝宝石,是无价宝。”

“怎样的无价宝?”

“九十九克拉!”他用手一比:“它比鹌鹑蛋还要大!”

“啊……”我顿时真的目瞪口呆了。

这似乎不可能置信的,但是这个珠宝大王,他拥有这些东西,其实并不出奇。

“我不相信,”我瞪大眼睛,世界上有这么大的蓝宝?

“当你看到了,你就会知道,我手上拥有的珠宝,实在是常人无法见到的。”他说。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跟着,他立即就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要看‘蓝夜’我一定要看看这颗宝石!”我却这样跟他说。

我要他把宝物献给我。

他真的给我看到了这颗宝石。

首先,他带我到银行去,进了门禁森严的保险库,他开了保险箱。

原来他拥有保险箱,有许多个,里面一格一格的,难以数清。

于是他把其中的一格拉开了。

里面藏了一个**血红色的天鹅绒盒子,盒子又大又厚,四四方方的一锦盒,他把天鹅绒的盒子打开了。

我只想里面是块圆圆蓝蓝的物件,状似卵石。

“这就是‘蓝夜’了。”他跟我说。

我呆呆地看这颗卵石,黑黑蓝蓝的,并没有什么奇。

他于是小心冀冀地把那块宝石取起,接着,他对着灯光,把那颗宝石一照。

灯光穿过这块卵石,竟然发出了一种很奇异,很神秘的光芒。

这种光芒,就有如置身在月夜一样,我整个人都傻住了。

“现在,你知道‘蓝夜’的魅力了吧?”他向我笑笑。

我接过那一颗宝石,拿在手里。

“这……要多少钱?”我同:“这……值得多少钱?”

“难以估计。”他说。

我把这颗宝石拿在手中,我低声说:“好吧……我们结婚。”

这句话,顺口而出,那么顺利,其实这一句话,我是迟早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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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节:为了无价蓝宝石,嫁给珠宝大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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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已拿了梁栋的两千万,我老早已将那死男人“卖”给茵子。

这时候,再不说“结婚”,还待何时?何况,现在我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这么大的一块“镇山之宝”都已经落在手中,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答应结婚,作了珠宝大王的妻子再说。

然后我再打别的主意,当然,我最后的目的……自然是洛其。

我终于下嫁孙忠良,我成为珠宝大王的夫人。

如此一来,我连跳几级,我直跃到顶上,一时间是没有人与我比拟了!

我的婚礼是盛大的,不但震动了珠宝界,商界,还震动了整个上流社会。

妈竟然也来了,在婚礼上,她是必须来了,因为我要面子,甚至孙忠良也要面子。

妈化妆得花枝招展,满面笑容,看她的样子,她是比我这一个新娘子更光彩。

在教堂行礼,然后我们回到孙忠良的大屋,在花园的草地上,摆设**尾酒会。

这时,我认识了上流社会的人士,这才是真正的第一次,我踏上了上流社会的圈子。

**尾酒会人头涌涌,大家分散在花园内谈天,真想不到,粱栋也来了。

这一次,他竟然带着茵子前来。

我一见他跟茵子,他立即明白了,我之所以离开他,拿了他的两千万,是因为孙忠良。

他拖着茵子的手,走到我面前,把手中的香槟举了起来。

“恭喜你。”他跟我说:“祝你和孙忠良,将来白头到老!”

我直觉得他的这一句话,根本就是讽刺——因为不用说将来了,就是现在,孙忠良的白发,也已经的尽了。

“我也恭喜你们。”我举起杯子,眼睛向他身边的茵子瞟了一瞟:“——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我的这一句话,是反击他的。、

其实这一句话,比他那句更厉害。

他早已有妻子,拖着茵子,又有什么用?

嘿!他们永远不会成眷属!

梁栋一笑,他的笑里带些苦涩:“我一直以为你是没有头脑的人,萌莉,以为你老老实实,原来窜身一跃,竟然变成珠宝大王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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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8节:她竟然成为男朋友的继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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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跟孙忠良提一句,我立即把你住的屋子卖掉!令你没有瓦盖顶!”

“你…一你……?”她双跟一红,哭泣起来。

“如果你今天在这儿丢脸,你完了!你连孙忠良的岳母都没份儿做!”我一字一字地说:“——别怪我不警告你!”

她张大嘴,一口气哽在喉,作声不得。

“我做你的话,我就哑口无言!”我最后说:“这样,你也许会有一点机会……嗯……”

“…有点机会……嗯……”

“……有点机会!”她眼睛发亮。

“我不会叫你去坐钱债牢的!”我说:“我也不会教人把你打死的!”

“那……那……”

“但是,我自己有自己的计划。我低声说:“我自己妥了,自然会处理你的——好了,别在烦了,装上笑,去面向客人!”

我说完,就走。这一晚,我跟妈说话,是斩钉截铁的!一向以来,我一直很顺着她,受着委屈,我是不敢反抗的。但是现在,我的地位超卓,我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那一个在我之上的人,就是孙忠良!

总有一天,他的一切会在我手中,那个时候,谁又能奈何我?

我从花丛走出来.踏着草地,我面露微笑,仿佛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过。

我向在**尾酒会的人点头,微笑,招呼。

就在这时,我远远看见洛其,他穿了一件西装,非常的潇洒,抓着香槟酒杯,他缓步走到我的身边来。

“恭喜你。”他落落大方地说。

我看着他的表情,他竟然能伪装得这么维肖维妙!他竟然连一点妒忌都没有!我看着他,他真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演员!

这一个男人,是跟我曾睡在一起的,我们有肌肤之亲,我们属于彼此的!

但是现在,恭喜着我,就好介在恭喜着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新婚新娘!

他把我的香槟杯轻轻地碰。“祝你快乐!”他跟我说:“我很高兴,我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继母!”

我的双眼睁得老大!天啊,一下子,我变成他的继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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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节:他竟然成为男朋友的继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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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着杯子,一时移动不得。

“喝啊,”接着,他用很轻的嗓于说:“装出喜悦的微笑。”

于是我把唇片在酒杯上一沾。跟着,我发出微笑。

“你跟我走吧!”他又在我耳根说:“做成我带你参观我爸花园的样子!”

于是我开始在前面走,我佯装十二分轻快地,走在他身边,他指指房子,指反映草地的泳池,一会儿又指着四面的树木。

我知道,这一刻,我是众人瞩目的目标,我的一举一动,自然是得十分小心。

“你要忍一下,”他边走边说:“我们的计划,已成功了一半。”

“计划成功了一半!”我心中忿恨,喃喃地道:“叫我继母!叫我妈!”

我真想破口骂,但是,这时园子内尽是宾客。

我嘴咒诅,面孔上却装出十分欢乐的笑容。

“叫妈又怎样?”他笑着说:“在我的心底,我叫你爱人。”

我看看他,见到他深情的眼神,但是,他很快地又把眼睛转了开去。

他又装作一副尊敬我的样子。

“——你心中感觉怎样?”他问。

“好像被出卖了。”我说”

“出卖了什么?”

“良心。”

“这不要紧,”他说:“只要留着爱情就好了。”

“——留着爱情?”

“对,留着爱情,给自己,给我。”他在我耳边,喃喃地说。

当他这样说话时,我的心立即平静下来了。

好像一块黄蜡,突然遇到了火焰。

“你得了什么?”他边走边问。

“那幢海边的房子。”

“我知道,”他问:“另外?”

“那颗‘蓝夜’宝石,你知道那颗东西么?”我再问他。

他愕然地看着我:“他竟然把‘蓝夜’也给你!”

“对!”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声声说:“他就是这样的人!我早料到他会这样!”

他的语调又喜悦,又紧张,我愕然地看着他。

这一刻他的表情,就好像在一张赌台上赌大牌,孤注一掷,把本钱押下,牌局一开,他单人独赢那样。

“你的身份已不得了啦!”他替我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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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0节:为了物价蓝宝石,嫁给珠宝大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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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一笑:“我的聪明,也是跟着你们这些男人学回来的。”

我立即说:“一个人,如果永远留在同一个起点,又怎么会有进步。”

“嗯,你倒进步了好多!”他淡淡地说:“——成了孙忠良的夫人!”

“将来,跟茵子结婚或订婚,来我们的珠宝店订制首饰啊。”我针锋相对。

粱栋一气,拖着茵子走开。

但是没有一会,茵子悄悄地溜了回来。

“你不要生梁栋的气啊!”茵子拖着我:“他认为……你嫁得这么有钱,还要刮他两千万……太过份了。他说……”

“做人就是这样。”我说:“茵子,你也是一样,能刮,快点刮。”

“我是永远比不上你的,”茵子带着羡慕的目光:“你看,你这屋子,这场面……这些人物……啊……我坐火箭,也赶不上你啊!”

“世上无难事,我跟他说:“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把握机会!”

“我真羡慕你!真羡慕你!”边说,茵子悄悄地走开去了。

就在这时,花丛后面,有个声音轻轻地在叫我:“喂!萌莉!萌莉!”

我一回头,见到娇艳的花丛后,躲着面上涂颜色像鲜花差不多的妈。

“做什么?”我皱上眉:“妈,你鬼鬼崇崇的,躲在那里做什么?”

“你过来,你过来!”她悄声说:“到这儿来。”

于是我绕过花丛,走到鲜花树丛后面。

“你既已嫁了珠宝大王,”妈一开口说说:“那么,我的事,可以迎刃而解了吧?”

“我的债啊。”妈说:“我欠了别人的八十万债,要快点想法子啊。”

“这些事!你别扯在我的身上!”我沉脸嚷。

我一气,转身就走,她一手扯住我:“做女儿!好绝情!但是孙忠良,没你这么绝情吧,你嫁了他,我是他的岳母!你不说,我去跟他说!”

我脸色倏地一沉,这一次,我是真的不给面子,我不管她是什么娘?是什么妈?

“你别来搅我的私生活!”我说:“你做尽丢脸的事情,可别来毁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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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1节:她竟然成为男朋友的继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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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怎样?”我淡淡一笑:“我是孙忠良的太太,我是珠宝大王的夫人,我本应该有的,不是么?”

我望着他一眼,他的唇角露着微笑,但是,很快的,他摇摇头。

“不,未够。”他说。

“什么?……”我倒吸进一口气。

“我跟你说过,事情要一步一步的来。”他踏着草地给我说:“我爸给你的,你以为很多,不,那些,只是他手指缝漏下来的一点点罢了。”

“你是说……”

“在他的房间……就你们的新房内……。”他低声说:“有一面古式的法国镜子。”

“镜子?”

“对,”他点头:“就在卧房一边墙上。”

“是——”我窒息着:“怎么?……”

“一块镜子,是可以移开的。”洛其说:“镜子后面,是一个保险箱。”

“那里所藏的.才是真正的东西。”他边说,边又向身边老远的宾客点头,彬彬有札。

“那……是什么?”

“里面有什么盒子?”他说:“这几个盒子,就是他的命根子。”

“是么?……”我倒吸了一口气:“……原来他给我的房子、钻石、宝石和那颗‘蓝夜’……”

“那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他说。

“洛其,我不明白,”我急急地说:“我拥有的,已近千万,或者过了千万,这……还不够?”

“现在,我要的,是整个珠宝大王的王国。”他一字一字地说:“那一切,不属于我么?”

他又再提这件事了,我的心头一阵震惊!事情是越来越大了,而这一笔数目,也越来越令人惊愕了!

我真的有一点害怕了!这本是一个yīn谋!但是,这一个yīn谋,竟然越来越严重了。

“你!”我禁不住自己的惊讶,面色大变:“你……要夺父亲的整个产业!”

“我——?”他侧眼看着我:“那?……不,不是我,而是我们。”

他的面色发青。“装上微笑!”他命令我:“佯装跟我闲话家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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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2节:计划夺得珠宝大王整个王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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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只好又挤出微笑。

正在这时,又有贺客向我们走来。

于是我和洛其,一起向他们点头的招呼。

当客人走开,洛其牢牢地看着我:“不久之后,今天的一切场面,全是你与我的,新娘是你,新郎是我!这些恭贺的人,只是为你,只是为我,为我们!那时我们是主人……”

我的心砰砰地乱跳!我有如步履薄冰,真不能再支持下去了。

“你与我,好像是已跳在激流的人!”他说:“现在非爬到对岸去不可!如果不游到对岸,你和我都会被激流淹没!”

“洛其——”

“你大概想做一生一世的珠宝大王的老婆。”他说:“那么我告诉你,这个珠宝大王,应该是我,而并非孙忠良,应该是孙洛其!你应该是孙洛其的夫人!”

我叹一口气,把我整个惊愕的心灵停顿下来。

我错,未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从勾引孙忠良,直到离开粱栋——来来去去的,也只是为了这一件事。

现在,一切已上了手,我是绝对不可能就此放手了!

我非耍继续干下去不可!

“那镜子——那保险箱内的盒子……”我低声说:“……得到了,又怎样?我们……”

“一到手,我们立即坐航机走。”他轻声跟我说:“远走高飞。”

“啊!……”

“他送你的海边别墅设有用。”他说:“他送你的珠宝,只是小巫见大巫,你手中的‘蓝夜’有用,还有你的存款,有用……”

“此外,就是他卧室内的保险箱……?”

“那是他的命根子,也就是一切。”他说。

“——我们……能逃到什么地方去?……”我呃呃地说:“我们能藏到什么地方?”

“萌莉,天下好大,世界好阔,你不知道么?”他说:“只要手上有钱,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能藏身呢?能去的地方很多。”

我木然了,也许地中海的一些小国家?也许瑞士?也许墨西哥?或者中东……?

对,这世界上,有钱,有什么地方不可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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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3节:计划夺得珠宝大王整个王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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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下手?”我的心怦然而跳。

“不可能下手,”他摇头:“除非,你知道保险箱的密码?”

“而这密吗……”

“除了这老鬼,全世界人,没有一个人会知道。”他啜口香槟。

“不可能的。”

“你是他的妻子,可能知道的,就是你的。”洛其说:“但是你不能问他。”

“那……?”

“问他,他也不会告诉你,”洛其向我笑一笑:“现在你明白了吗?我要你做他的太太,是为了什么?”

“要我查出密码……?”我讶然地。

“对。”

“但是他不会发现……发现问题吗?”

“做枕边人的,怎么都会有方法,”他跟着说:“世界上,政治界,不少机密的情报,全是从枕边人那儿泄露的,何况……是这么区区的一个保险箱密码!”

“啊……”我只感到身上的重担,开始被压了。

“你要有耐心,要机灵……”他一了一句说:“不可以焦灼。”

“天啊……”

“想想我们的将来。”他说:“我与你不能永远偷偷摸摸。那时的梁栋,现在的老鬼,我在什么才能正大光明和你漫步阳光下,细雨中。”

“我要抱着你吻!再也不怕任何人的注视,你是我的!”洛其又说。

“天啊……”我颤声叫。轻轻的。

“除了这样做,还有什么办法?”他又问。

我抖索了一阵,吸口气,我疆自镇定自己。“我……什么时候……我与你……一起。”我柔情地问。

“他会在下星期,前往欧洲。”

“啊?”我愕然。

“他会邀你去。”洛其说:“但是,你不要去!”

“这……怎可以……”

“你可以有一百个借口。”他喃喃地:“你就可以留在我身边。”

就在这一刹那,那边传来忠良的叫声:“萌莉!萌莉!”

我心中一惊,急忙回身:“啊……他来了!”

“你怕什么!”洛其跟我说:“我跟你谈天,天公地道——你是我的妈,不是么?”

就在这时,孙忠良走到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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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4节:计划夺得珠宝大王整个王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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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洛其先开口,跟父亲说:“我在跟萌莉说,这园子后面有金鱼池,她还不知道哩!”

“什么萌莉,萌莉……”孙忠良瞪儿子一眼:“要叫妈。”

“叫我妈?”我急忙嚷起来:“他的年纪,比我还大哩。”

“这是另一个问题!”孙忠良正色说:“一切辈份,要分得清清楚楚的!”

“是。”洛其只能点点头:“是,妈。”

“这才对。”孙忠良扶着我手:“你过来,那边有几位很重要的朋友……我要你过去……我替你们介绍……”

我跟着孙忠良走。偶尔回头,我见到洛其在独自抓着酒杯,站在草地上瞪视。他的眼睛,牢牢地瞪着父亲。

那目光中,透露着一种憎恨。

这种yīn恻恻的目光,令我心中一抖……

孙忠良倒在我身上,不断地喘息。

好像一头老黄牛一样,他是再也没有这种劲力垦耕了。

但是,却有如被逼一样,要做这件事。

男人就是如此。为了要做一件事,不顾一切!

我说任由他玩弄,摆布我。

反正这件事,我是非做不可。

我现在既然成为他的太太,当然,我是非名正言顺地做这件事不可的。

当他完全萎缩后,他气喘如牛,躺了下来,令我透不气来。

“你完了吧?”我说着,把他的身体一推,呼的一声,侧过身子。

于是坐起身来。

当他一直在移动时,我的一双眼睛,其实一直接触在那面镜子上。

洛其告诉我的一切!

洛其跟我的计划!

就在这时,我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全裸着,一步步走向镜子前。

“你在做什么?”孙忠良懒洋洋地在床上问:“来啊,来嘛……拥着我睡。”

我并不理会他,走到镜子前,我左顾右盼。

久久,我吸一口气,挺起xiōng,让我的xiōng部,挺在镜子前面。

“你做什么?”孙忠良坐起身来了。

“你看,忠良!”我问他:“我的身材怎么样?哦!还好吧?”

“当然好!当然好!”他笑眯眯地说:“简直无懈可击的!”

“是吧!”我把身体贴在镜面上,然后,好像在自我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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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5节:计划夺得珠宝大王整个王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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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照一盼,然后又在镜子前扭扭动。

我佯装在欣赏自己的体态,就在这样揉动之下,这块法国式的镜面,突然间就缓缓地移开了。

果然不错!洛其的话,全是对的!这,这面镜子,果然是可以移的动!

“啊哟——”我故作紧张,尖叫起来:“怎么……这镜子?……啊——”

孙忠良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向我的身体直奔了过来:“你不要动!不要动!千万不要动!”他边叫,边连连向我摇手。

我不管他嚷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把一块镜子移开去。

“啊!这镜子,是可以移动的!”我十二分惊讶地叫。

“萌莉……不!”

“啊,是一个暗格!”我佯装无知,伸手去摸后面的保险箱:

“——是一个秘密的保险箱!”

他看住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要看他的表情,我立即可以知道,这保险对他的重要了。

“你别动!”他急忙伸手来捉住我。

“忠良,好哇,原来你有秘密!”我故意说:“这些东西……你都不告诉我!”

“这是我私人的保险箱,从来没有人知道!”

“我是你的老婆!难道我也不能知道!”我嚷:“你不是说所有珠宝,全在店铺和银行中,怎么这儿又会有个保险箱?”

“你不知道,”他低声说:“那些银行,我告诉你,我是从来不相信的!”

“为什么?”我呆怔怔地:“银行也不相信,相信什么?”

“也许……我的头脑古老吧!”他嘻嘻她笑:“我的父亲,嘿,当他们年轻时,钞票全缝在被盖中,睡觉就盖着身子睡哩!”

“真的么?”

“是,”孙忠良说:“我不是不相信银行,但是有许多东西,我认为是自己抓在手中,可要比抓在别人手中更好。”

“那么,这里面的东西,一定是无价宝了?”我好奇地嚷。

“可以说,晚的命根子。”他说:“这东西,谁也不知道。”

“你儿子可知道吧?”

“他知道,但他没法开。”他说:“他不知道密码。这世界上,只有我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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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6节:计划夺得珠宝大王整个王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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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你里面的东西。”我说。

“啊……这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做你老婆的也不能,什么人能?”我撤起娇来:“我只是想看看,我要看看里面有什么秘密!”

他想了想,终于点头;“——好吧,我给你看,但是,你千万不可以告诉别人。”

“我告诉谁?”我说:“这是你的财产啊,难道我告诉别人,让人来抢劫?”

他笑起来,跟着说:“这里面的东西,你看了之后,包你眼光缭乱。”

于是他用手去拨动那保险箱的密码。我早有此一着,立即聚神地看,我心悄悄地记住。

他拨向右面,号码是十六,然后拨向左面,是五,再拨右,是十七……

“右十六,左五,右十七……”我深深记在脑海,一次次心中念。

但是,跟着我再也不起来了。

这老死东西,手势又快,又好像怕我会见到,遮遮掩掩的。

我记住几个数目,之后再也记不起来了。

也好,先记了这几个再说。

只听到轻轻的“克勒”一声,这只保险箱,应声而开。

我见到里面一排排好排列好些天鹅绒的盒子。这些盒子,整整齐齐地。

“这是什么?”我急急问。

“你看吧。”他把其中一个盒子取由来,放在我手中:“不过,要小心,不要调乱,不然,我可要花大脑筋了。”

“好!”我急急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份份白纸包着的东西,纸包放得整整齐齐,上面写着数字。

“这是什么?”我问。

“你打开看吧。”

我取出一包,打开了,那纸包一打开,只觉眼前一亮!

是一颗钻石,光耀无比!漂亮极了。

“钻石!”我低叫。

“这里都是!”他说。

于是我放好这一包,又打另一包!又是另一颗钻石,是不同大小的!

“纸包上面写着克拉份量。”他指给我看:“还有光泽与色彩记录!这些数字,就是记录这些。”

我看着那一包一包的纸包,我顿时傻呆了!这么多的钻石!

天啊!难怪洛其叫我动这保险箱的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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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7节:计划夺得珠宝大王整个王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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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盒子呢?”我又问。

孙忠良面上带着傲然的微笑,又捧起另一个盒子。

他把盒盖打开。

又是一包包的纸包,他轻轻的拆开,里面全是一盒盒的红宝石,各种色泽,各种大小,各种形状都有……

“那盒子呢?”我又指另一个盒子。

“翡翠!”

“那么——这个呢?”又指着另一个盒子问。

“珍珠。”他指指另一个:“那批是蓝宝石……那些是猫眼石……蓝星石……红星石……”

我倒缩进一口气,我完全傻呆了,我真的不能相信,我眼里所见的竟然是如此光彩的宝石!

“你有这么多珠宝!”我讶然地看着他。

“不然,怎么叫珠宝大王!”他边说,边把盒子收起来了。

他十分紧张,好像摸也不想我多摸一下那些盒子似的,真令我十分生气。

跟着,他把盒子放进保险箱中去。“砰”地一声,他把保险箱站盖上,我一时惘然若失。

达些东西,怎么才能捞得到手?我要怎么才能实行洛其的计划?

“现在,你见到了吧?”孙忠良笑眯眯地捉住我:“——你拥有的,是本地的珠宝大王,是最有钱的丈夫!”

我强颜欢笑!在我心上,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得到这一切,怎么样才能弄开这保险箱?……

我发现,我整个人都傻呆了,洛其就像把一个包袱放在我的肩头,而这包袱,把我压住,几乎要把我压死了!

为了要跟洛其在一起,为了我们的新生活,为了我们的将来要怎样才能得到这一切!

“萌莉,”孙忠良捉住我,在我耳边说:“——我就要到欧洲去了,一共要去四、五个国家,这一段日子很长,我要你跟我一走去,高兴吗?”

果然!洛其说的话,完全对!他果真要我陪他去欧洲去。

“——忠良……”我想了想:“我实在不想到欧洲去……”

“为什么?”他睁大双眼。

“因为——”我想了很久,才挤出一句:“——我已经有了……”

“有了?”他蓦然地睁大双睛:“有了什么。”

“还会有什么?”我娇嗔地:“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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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8节:背着丈夫和继子偷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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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了!”孙忠良大嚷起来:“你有了我的孩子?”

“对!”

“好极了,好极了!”他拥住我,大声地嚷:“但是——怀了孕,为什么不能跟我到欧洲去旅游呢?我去做生意,你去旅游,这是最好的!

想了想,我低声说;“跟梁栋在一起,我们几乎也有孩子,但是……”

“后来?……”

“我流产了。”我低声说:“我已试过两次。”

“啊?……”饱呆呆地:“为什么?”

“这件事,连梁栋也不知道!”我马上说:“——我没有让他知道,怕他伤心,医生说我……是极容易流产的……如果再下去,会成了习惯……”

“有这样的事?”

“这一次我是正式结婚。”我急急说:“我是你的太太,我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

“你非要好好的保重!”他很关心地:“——你千万不能劳碌。”

“所以——我是绝对不能跟你去旅游的。”我说:“你不想我们的孩子……”

他皱上眉,然后,喃喃地,他说:“——没有你和我同去欧洲,我是十分寂寞的……”

“我替你看家。”我说:“你尽快回来!”

他点点头。

“好,我尽快回来。”他这样说。

男人有时候,就完全像是一个小孩那样!尤其是当他们恋爱时,更是蠢得像孩子。

我这样胡乱地说谎,他竟然相信,而且绝不怀疑。

跟着一个星期,他起程往欧洲。我到机场送别,在机场上,我的形象,自然是十二亲爱的妻子!

我吻别他,看他的飞机飞去。

才从飞机场回来,我立即转向洛其的家去,我早已约好了他!

当我一进他的门口,他的双臂已经伸展着,他热烈的拥抱我。

“萌莉!”他急急嚷。

这种热诚,只有他有!而他的鬼老头子父亲,是永远永远无法代替他的!

我投入他的拥抱,我闭上了眼,紧紧地靠在他的xiōng膛了。

“天啊……”我低嚷:“——天啊……这些日子,我不知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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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节:背着丈夫和继子偷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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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陪着丈夫!我的丈夫,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一头猪,我天天伴着他睡觉,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做下去的!

洛其的吻印在我的唇片上,他的手用力地将我一抱,然后,他把我拖进卧室,我们站在一起,像两团火,他的动作非常快,他已经把我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脱去了。

“我……忍了好久了……”他咬牙,一手碰在我的身体上:“我自己睡在这床上,我就憧憬着,我在幻想……你与我一起的时刻!”

他手上全是电流!而那电流,触动着我,通过我的身体,流到我的血液内……直透我的心房……

我的全身,好像被一千条,一万条小虫,在我的皮肤上转动。

这好令我无法忍受,这使我也忍受不住。

“啊……不要……洛其——不要这样虐待我!”我尖叫:“占有我!整个地爱我吧!”

我呼喊着,叫嚷着。我火热的身体躺下来了,他重重地挤在我的身旁,然后,他的唇印在我的躯体上。

这样热烈的吻是我以前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

我在床上蠕动,就好像是一条蟒蛇,当他火热般占有我时,我完全被他制服了。

我这些日子的寂寞与对他的思念,在此刻,全化为乌有!

他是我的!我是他的!这个世界上,女人所最需要的,只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罢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的快乐与他融洽在一起,我们紧紧地拥着。

当他波动时,我随而波动,我的愉快,是前所未有的!

“啊洛其!洛其!啊——洛其!”我不断地呼喊着。

他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条骨骼,全占有着我!使我身心陶醉,嫁给他父亲,是一种牺牲,为了他,我才作这样的牺牲。

我与他在快乐的源泉中结束了我们的爱情之欲时,他紧紧地靠住我,静寂的房间中,再也没有声浪。

于是,我躺在他的身旁,我想到自己,我开始哭泣起来。

我的哭泣,令他惊愕。他遗速的伸手,紧紧的抱着我。

“你怎么了?”他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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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0节:背着丈夫和继子偷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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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我再也受不了,”我泪流满面:“我受不了你爸爸妻子,我更加受不了做你的继母!”

“不要,不要!”他的唇片紧紧地吻在我的唇上,他一声声安慰

“不要……不要……这一切,只是暂时的,这一切……你只要忍一下子。”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远走高飞?”我凄切地问:“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他们……”

“当我抓到一切应该是属于我的东西的时候!”他咬牙说。

我真的将也止不住哭声,我难过。

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如此大哭过。

“很快了,很快了!”他说:“很快了……萌莉,真的很快了……”

他的手轻轻的抹干我的眼泪,当我仰起头时,我见到他热烈的双眼。

我的心平静了一下,是的,他始终仍然在我的身边……

“快点带我走!快点带我离开这个深坑!”我瞧着他,焦灼地嚷。

“别担心,别担心。”他看看我:“找到那保险箱没有?”

我点点头:“他——让我看了。”

“那你见到里面的东西?”

我又点点头。

“就是那一切,”洛其咬咬牙说:“就是那一切,全是我们的。”

“我无法弄到那个保险箱!”

“你没法弄到密码?”

“不可能,”我用手抹去泪:“我注意他开启的那个保险箱……

右面十六,左面五……右面又是十七……”

“十六、五、十七…”他牢牢记忆:“然后呢?还有……”

“我记不起来了,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我焦灼地嚷:“我根本无法记得!”

“你想想!你想想,”他抓住我的手:“下一次再叫他开……你再继续下去……”

“我想……是不可能了,洛其,”我告诉他:“当他开启那个保险箱的时候,他根本不肯让我接近一下,好像让我摸一摸,他也不大相信似的!”

“你是他最亲近的人了,”浴其对我说:“我一生所希望的,就是得到这一切……你想去了,你好好想!”

“不……不……”我直叫起来:“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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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1节:背着丈夫和继子偷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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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哭,我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陷落在这一个死局内,我在傍徨。我急于脱身,要离开忠良。

但是,我又做不到洛其要我做的一切。我实在矛盾,真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我应该怎么办?”洛其,”我央求他:“在我手中的一切,其实已经够了;我的钻石、红宝石、有蓝夜,……还有房子……我手上还有现钞,我已经是一个富婆……只要我们走,我立即可以跟你一起走,我把一切变卖,一样可能远走高飞!”

“你想将一切脱手?”他淡淡一笑:“这一切,能有多少?”

“已有好多的钱……已足够我们的了。”

“不,财产仍在爸手上,”他一声声说:“他的一切全是我的,我不会放过!我要……”

“你说爱我的,那么我求你……我去变卖一切……”我一声声央求:“让我们看看,手上究竟有多少……好不好?

他看着我,不再说话。

“只要我们能够溜掉,能够生活,只要我们到了外国,能生活在一起,青菜,淡饭,我也愿意,只要我们能在一起……”

他突然之间,似乎非常感到,他一伸手,紧紧的抱住了我。

再也等不及了,我要赶快把一切变卖掉,跟他私奔!

我一切,我要办得越快越好!

我是不能继续下去了,否则,就好像陷进在一个火炕内,这火焰,是会把我烧死的!

我要设法拯救自己!不然的话,一切就太迟了。

我回到这一幢豪华的住宅来,我伸手按了铃。

门里没有回应,于是我拼命地把门铃按了又按。

这是我自己的楼!但是,我现在却不得其门而入,我心中发狠,拂命用力去拍门。

“妈!”我大叫:“开门!妈!”

我这样一叫这大门终于移开了。门内的妈,面露惊惶,把门开了一条缝,向外张望一下,她见到是我,这才松出一口气。

“——是你……”她张望我身后,低声应门。

我走进屋子。

“为什么鬼鬼崇崇?”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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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2节:送豪宅,与母亲断绝关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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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债!”妈嘘声说:“收利息!我一直在逃避,在拖的。”

我走进屋内,向客厅一看原来屋子四壁萧条!这名贵的住宅,变成了一个空壳子!

“怎么……?”我惊声问:“梁栋那时买下的名贵家俱呢?还有一切名贵物品呢?”

妈皱上眉。

“要收债利……”她双眼一红:“我的一切,全贴上了……东西卖的卖,当的当!”

接着,她的手掩脸,突然之间,就凄哭起来。

我实在不明白,她本来是一个名女人,现在竟会变成了这么一副样子。

“现在你是珠宝大王之妻,你看管.你自己看看!”妈扯住我,用手猛槌xiōng口:“你看看,我现在,像什么?避债过日子!”

“自己活该!”我望望她说。

看她这一副悲切相,瞧这屋子的四壁萧条相,真的完了,妈已经完了,她欠的债,是把她拖死了!

记得当初我来港时,纯洁得不懂世事,那时候她有林叔叔撑腰,她一直刮钱,扣钱,那时候的份相,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嘿!现在这一副相貌,就像落水狗一样!

“至少,求你的男人,替我还了这笔钱啊…至少……”妈又哭泣起来:“我说个好字,把梁栋给买的这一栋楼,让我脱手,还债吧?”

“你是无药可救了,妈”我说。

“卖房子,还了钱。”妈哭着央求:“我……发誓不会再去赌……我可以发誓!我真的发誓!我从头做起,我重新做人!”

我叹口气,看她的这么一大把年纪了。

她没待爸好过,没对林国义好过——甚至对我这个女儿,她从未善待对。

地为的就是自己,她的一生,就只为自己而活,她是再也不顾其他一切了!

我是绝对不动心的,我根本就不应该帮助她!

但是,我现在是为了自己,在这情形下,我才到这儿来的。

否则,这个不是我家的家,我是绝对不会来的。

“到了现在,你哭也没有用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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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节:送豪宅,与母亲断绝关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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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尖嘶起来,这声音!就好像是一头尖嘶的雌狼一样。

“你累我、害我,已不止一次了,妈。”我索性开口说:“不过,到了今天,我就帮你一次。”

“帮我……?啊?……”她双目呆睁。

“忠良那儿,我是不会去求他的,”我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有这样丢脸的母亲。”

“那……那……你怎样帮我?”

“这梁栋给我的房子,我答应过了你的名字。”我说:“好吧,您去卖了它,去还债。”

“啊……啊?……”妈颤声问,完全不能置信地:“你说的……是真的?是真的么?”

“以后,一切与我无关!”我断然说:“我做您的女儿,我没有欠您,而是您欠我太多!”

“萌莉……”她痛哭起来:“这些日子,我天天为还利息惊慌,还不出,人家要拿我的命……还好!还好……我有这么一个女儿,啊,天啊!”

她有如入下千斤重担,透出一口气。

“找一天到律师楼去过名吧!”我对她说:“今后,你飞黄腾达,或是泥足深陷,都不关我的事了!我说过的话!算数!”于是我转头就走。

妈一直看着我,她的眼神内,是莫名其妙的。

对的,她觉得愕然,那是必然的。

因为在这之有,我根本不愿跟她提起她欠债的那一件事情!

她是不会明白了,真正明白这件事的只有我自己!因为……

我知道我在这里的日子,是不会太多了,我必须好好善后。

当我跟洛其私奔时,我们双双溜去,是再也不会回来的了。

在我实行我心底的计划时,我先把母亲这一件事搞妥当再说。

她从未对我好过,我这样在最后的一刻“救”她,只因为生下我的,是她,其他的,再也没有别的原因!

我离开妈,离开那间房子。

在我的心中,我有一种感觉——我预感自己是将也不会回来了。

我暗暗的“放盘”出去,打听海边别墅的价格。

房子是值好几千万的,价钱放低一点,出手是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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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节:无意中发现保险箱密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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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又估计我的财产,还有我的珠宝,我在短短的这段时期,在两个不同的男人身上,是刮得不错了。

最后,我到银行去,去开我的保险箱。

为的是那一颗蓝夜宝石。

我非要把它取出来,估一估价值不可,然后,我是非要把它脱手不可的。

这一切一切,如果孙忠良在身边,是不容易行动的,还幸亏他要在欧洲耽几个月,这几个月,对我来说,时间已是充分的了。

我要采取行动。

我的蓝夜,是放在银行,私人保险箱内,这保险箱,也是忠良其中的一个,我把这些东西放在他的保险箱中,我自然有权去启开箱子。

于是我到了银行,直人保险库。

办过一切手续,我堂堂皇皇地开了那一个保险箱,没人管我。

我取出那颗蓝夜,把一整个天鹅绒盒子,放进手袋。

正当我想盖上保险箱时,我偶然见到保险箱中,还有不少的琐碎物件。

但是这些物件中,最瞩目的,却是一本红皮面的日记本子。

这本子放在保险盒内,实在有点瞩目,我由于好奇,于是取起那本日记,细细翻阅。

日记本内,并没有突出的东西。

但是,当我翻阅其中的几页,上面记着几个阿拉伯号码。

这几行号码,数字不同,好像是什么记号。

我看不出什么,于是一行衍地看!看到了其中的一行,那数字竟是:“十六、五、十七……”

我顿时一怔!

那几个号码,我早已记在脑海,无论怎么都不会磨灭!

这不就是那次我看到孙忠良开启镜子后那保险箱的号码么?

我全身一怔,跟着,我的手发起抖来了!

是么?是么?我的念头像电光火石一般,迅速地,我立即把那本本子,向手袋一放。

接着,我走出银行。

赶出银行,我立即列路边的电话亭,我拨电话到珠宝店去。

我用手帕掩着话筒,又把声音降低,以免别人辨出我的声音,跟着,我叫孙洛其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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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5节:无意中发现保险箱密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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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来接听,我马上就说:“——我相信……我拿到了!”

“拿到什么?”他怔呆地。

“我不能跟你多说。”我悄声告诉他:“你现在……立即出来。”

“哦?……”

“我在家等你。”我立即注明一句:“在你爸家等你!”

“哦?……”他的声音有点诧异。

但是,他立即就说:“——好,我马上就来!你等我。”

挂上电话后,我的心开始发抖了!这一切,这一切计划!我们从头就已经精密地计算过的计划!

突然之问,这一切全实现了,这一切,全摊在我的面前了!本来,这个计划,仿佛很远,很远……要达到目的,将会很难很难……

但是,突然之间,就这么容易地,这一切无意之中,全都在我手中了。

我的幸福,我与洛其的将来!

天啊!我的双腿颤抖着,迫不及待地,我推开电话亭的门,我向家中赶去。

我坐在园子的泳池畔,焦灼地等待洛其,现在,每一秒钟,似乎都像是一个时辰,一个月,一整年……那么的悠长。

我不断看着手表,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这一刹,我听到园子的大铁门外,有人按汽车喇叭。

“……洛其!”找急忙直跳起来,向门口奔去。

直奔到门边,只见门房正在开门,洛其缓缓地将他的“平治”驰进园子来!

他把车子停下,看见我焦灼的样子,他立即向我打了一个眼色,再看看门房。

我立即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立即镇定自己,佯装得很

意外的表情。“咦?……”我轻声问;“——洛其,怎么?你会来的?”

“我爸到欧洲去了,他嘱咐过我的,非要时时回来看看你不可!”

“真是好孩子。”我笑。

我们边“演戏”边走,一直走到屋前!‘

我与他一进屋子,我们的表情,立即变得十二分的凝重了。

“——什么事?”他低声问。

“我到银行的保险箱去了‘蓝夜’,谁知道发现了一本日记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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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6节:无意中发现保险箱密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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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说:“这日记薄中,什么都没有,竟然发现了里面的数字密码。”

“是么?”他急急问:“在什么地方?”

“在楼上。”我低声说:“洛其,我不知道是不是……密码有好多项,我不太清楚……”

他急步与我走到楼上,我拖他人室。

“这里。”我拉开抽屉,把那本日记本取了出来:“你看看!”

洛其显得非常焦急,马上打开日记本子。

他看了看,脸上露出笑容!

“是密码!”他欢天喜地的:“其他所有保险箱的密码。”

“啊……?”

“银行的,珠宝店的,还有……其他所有的保险箱……”他咬咬唇:“但是,我分不清楚,哪一个是哪一个的?”

“我知道这一个!”我立即指住其中的一页!

“这一下!”他意外地看着我。

“对,”我说:“因为上次他开镜子后的那一个保险箱——我见过……”

“是么?”

“我记得,右十六、左五、右十七……”我指着上面的密码。

“看,这不是一样么?这密码……”

洛其注视那密码好一会,而上带着疑惑!

“爸这老狐狸,将一切保守得好密!”

他笑笑:“嗯……我们立即就试!”

于是他立即走到椅边的镜前,用力一推,他用最快的手势,将镜子推开了。

“右十六……”他看看日记薄上的密码,他小心翼翼地在拨动保险箱:“左五……右十七……”

他在看那日记本子,边对准号码,一一拨动,就在这一刻,我听到轻轻“格”的一声。

“啊……”我低声嚷:“行了。”

只见到洛其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一阵微笑的印象,我是永远不能忘记的。

我看呆了。

“对了!对了!”他带着胜利,带着傲然,却又有那一种复仇的痛快感觉。

就在这一刹,我面前的保险箱,随手而开,我看看他,他看看我,就在这一刹间,他紧紧地拥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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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7节:决定和心爱的人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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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成功了!”他急切地嚷:“我们成功了!我终于得到了一切!一切属于我的!”

“洛其……”我傻愕愕地:“这样……我们可以远走……高飞了么?”

他点点头:“对,还有其他的一切……等我到手之后……我们立即远走高飞……”他语带兴奋。

我紧紧地拥住他!我终于能脱离那个老头子了!我可以跟洛其在一起,永远永远地在一起!……我所付出的一切是值得的!

我把一切全交给洛其,因为要我在最短时期内,结束一切,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计算着日子,害怕忠良回来。

于是我不断地催促洛其!

终于,一个星期之后,洛其的电话拨来了。

“你交给我的一切,我已经全部办好了。”

“真的!”我惊喜万分的:“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晚……七点。”他压低声音:“你带些细软,越少越好,然后到我这儿,与我会合!”

“是!是!”我简直急不及待,连忙点头:“我们——往哪儿?”

“欧洲!”他说:“先到瑞士……然后……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去……”

“好,我立即准备!”

这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消息!这实在忍不住我心头的兴奋!我有新生活了!洛其与我!全新的生活!

我连夜写了两封信,一封信是寄给我母亲的。

告诉她,我已决定离她而去……我自同这一生中,我根本再也不欠她什么!

第二封信,我是写给孙忠良的。

我决定将这封信,留在卧室内,好让他一回来,立即就可以见到!

我认为我自己对他不住,但是,为了我自己的这一生,我非寻找自己的幸福不可。

我求他原谅,并且决定跟他离婚,我甚至不讳地告诉他,我所爱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他他的儿子洛其,只有他——。

把信写好,我决定离去,这一切一切,我是再也不会怀念了!

我苦了这么一大段日子,从现在起,我应该好好的为自己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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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节:竟然被深爱的男人欺骗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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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新生活在等待着我,一个全新的生活,对于前途,我从未如此乐观过。

我终于能跟我所爱的人,远走高飞了!

我收拾了最简单的行李,急急忙忙地奔到洛其家去。

上了他的家,我立即去按铃。我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紧张,兴奋过!

我像一个正待新嫁的少女,急于去会新郎一样,我将铃按了又按,但是,屋子里仿佛没有声音。

我焦急起来,用力拍门,大力地拍。

“洛其!洛其!”我高声叫!

仍然没有人应门,我看看手表,正好是七点,我根本没有迟到!

“洛其!”我拍门,用手扭动门锁。

当我把门锁一扭,那道门竟然就些打开了!

“洛其?……”我带着怀疑,走进屋子,边走边嚷:“洛其!洛其!洛其……?”

我走客厅,用手亮了灯!屋子内空无一人,我一眼看到客厅的餐台上,留着一封短信。

我急急走上去,上面是一行字:萌莉亲启。

我这时心中已经大乱,急急打开信封,里面是我早就交给他的一份旅行证件,我的证件,此外,就是一张写了几行字的信:

“萌莉!”

当你拆开这封信时,我已离港远去了,我在什么地方我是永远不会告诉你的。

这件事,由头至终,是我的一种计划,一个陷井,我不爱你,也永远不会跟你在一,你只是我利用的工具,为了要从父亲手中夺回该属于我的一切,我这才与你接近。

我的计划成功了,你与我父亲,都永远不能找到我,我的计划一向最精密,最完整的。你的旅行证件,我放在封中,嘱你一句,在我爸回来之前,立即离开吧!

虽然我有爱你,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并不想你受牵连。

快走吧,再见,最后谢谢你的帮助,能令我我计划终于实现,洛其留。

我的手中抓住这一张信笺,我呆怔怔站在那儿,呆若木**。

仿佛有人在我的头上重重一拳,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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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节:竟然被深爱的男人欺骗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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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急声叫,就在这一刹,好像天崩地裂一般地,我掩脸尖叫起来:“欺骗!欺骗!欺骗……!这一切,全是欺骗……”

我狂声剧叫,嚎啕大哭,我完了!

我的一切希望,所有的幻想,都在这一刹完完全全地粉碎!

我以为有人爱我,我以为我付出一切,我终于会得到最后的期望。

但是……这一切全是一个陷井。

我靠在墙上,在觉得自己的身俸在发软……这怎么可能……这一切,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世界上的男人,怎么可以如此yīn毒?世界上的爱情,又怎么如此残酷?……

我知道,在这一刹那,我完了!

我在这一刹间失去做人的一切意志!我也再不在乎我自己了!我坐在这一间房子内,一直呜咽着。

这事怎么会发生呢?这事怎可能会发生呢?他不可能骗我!

他是绝对不会骗我的!他这样来欺骗一个真诚爱他的女人,他还是人么?

叫我走?让我逃?我又能走到什么地方去?我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我再也不再乎自己了。

不,我不走,绝不逃!我再也不在乎我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我也不再理会别人怎么来对待我。

我离开这间空屋子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全在那儿破碎了,变了废物……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去的。

我拿着手中简单的皮箱,这些细软,我是为了跟洛其远走高飞而收拾的。

想不到,我这样离开,而前后不过一小时,我又这样回来。

我全身的神经麻木,我站在门口,呆呆木木的走进花园,园子里一片荒凉,这间屋子,一向就不是我的家,因而,我虽然结了婚,但是,我从未自认为是孙忠良的妻子,为这一个家,我从未承认过,是我自己的家!

“孙太太!孙太太!”门房气呼呼嚷:“你上哪里去了?”

我没有回答,门房低头,看了看我手上的行李。

“太太,您……”他傻住了。

我简直有如不听不闻,向屋子木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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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0节:丈夫含恨而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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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孙先生回来了!”蓦地,门房在我身后叫嚷。

“嗄!”我骤然停住脚步,回头一怔:“你在说什么?”

“孙先生刚回来?”门房气呼呼地说:“他人才人门口,他问你上哪儿,我回答不出……他骂了我一大顿。”

我皱上眉,忠良已经回来了!将会发生的一切,我是可以预料得到的,我缓缓的走向客厅,我像一个走上死刑台的人,我再也不顾得后果了。

客厅内投有人影,于是我缓缓地走到卧室去。

当我把卧室的门打开,我向地面一望——我尖声直叫起来。

躺在地面的,竟然是忠良。他蜷缩着,直扑在地面,竟然一动不动!

“啊……?”我尖叫:“忠良!忠良!”

就在这一刹,我见到他手上抓着一封信。

这一封信,就上我留给他的那一句话。

“忠良!忠良!忠良!”我大叫。

我的声音震动了整间屋子,下人与女佣们纷纷奔上来。

我见到忠良的面色苍白,全身冰冷。

“天啊……”我尖声直呼:“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快……快……快要救护车……”

孙忠良的心脏病突发,而晕厥在地的。

急送到医院去,在几位名医急救下,他是把命救回来了。

昏迷了整整一天,他才缓缓地苏醒。

当医生吩咐我可以进去见他时,我的心是内疚而又惭愧的,仿佛一个小偷,一个凶手,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我现在被人抓住了,我正要面对惩罚一样。

我缓缓地推开门,见到病床上的孙忠良。

在他的病床边,有三个护士正在服侍他,他的手上插着皮管,他的鼻孔中也插着皮管。

这情形,实在是令人惊愕的,我真想不到,一个本来好好的人,在这时候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走到床边,见到他紧闭的双眼,我站在床边,好一会,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来。

“好……?”他的声音沙哑与低沉的。

我没有说话,就站在他的床边,他看着我,沉沉地透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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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1节:丈夫含恨而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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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一掉头,跟身边的护士说:“你们……全出去……全出去……”

女护士匆匆地退出去,房间内只剩下了我与孙忠良两个。

“你——你这个狡滑的……yīn险的女人……”他用尽全力说:“你以为……欺骗了我……你就能跟洛其远走高飞么?……”

我看见他这副憎恨我的模样,我心中一阵颤抖,我想到自己,又想到毫无心肝的洛其,我的泪,缓缓地从我脸旁流下。

“洛其……恨我……这个儿子,一直恨我……我知道。”他断断续续地:“所以……我绝不让他抓机会……因为我知道,他从小恨我,他会报复……他会不顾一切地……对付我。”

我看见他面色青白如纸,气若游丝,我心中又惊又怕。

“你这女人……你这笨女人……”他无奈地:“你跟着我,迟迟早早,我什么都会给你的……财产,房屋,现钞,珠宝……甚至我的珠宝事业……”

他忽然呛咳起来。

我立即扶住他,虽然我从未爱过他,我一直对他的,是欺骗,可是到了此时此地,我心头悲酸,忍不住流下泪下。

“我从未这样地对一个女人……”他呃呃地:“……而你……却这样对我!”

“忠良,不要说了!”

“现在,你一无所有……你真可怜……”他用悲切的目光望着我。

我太贪!我太愚蠢!我太过焦急!

我对洛其的爱,变成了一层障碍,这障碍,令我的视线迷糊,他令我盲目!

当我真正地发觉这一切时,已经太迟了……真的,太迟了。

“忠良——一切是我的错!”我硬声说:“洛其想夺你的一切,他利用我……这一切,我全承认,全是我的错!”

我的眼泪直淌而下,滴在他的手背上!

“你惩罚我吧,你报警好了……我愿意承受一切……”我不断地央求:“你用一切罪名,控告我吧!我承认!我承认!我承认!”

“你这女人……”他看住我,眼中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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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2节:丈夫含恨而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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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你自己,你现在有什么,有什么唉?”……他蓦地喉头哽咽,接着一阵呛咳!

“你该死……你该死……你一生一切会受到惩罚!你该死!”他一声声呼叫,这声音激厉无比。

“忠良!忠良!忠良……你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我扑上去,用力按住他。

他双眼怒视,直看住我,他拼命地叫:“我不会原谅你!你这女人!我不会原谅你!”

就在这时候,他的全身起了一阵抽搐!

“啊!天啊!忠良!忠良!”我惊惶地尖叫:“你……你怎么了?”

只见床的忠良双眼翻白,一阵抽搐后,全身卷在一起。

“天啊!护士!护士!医生!医生……救命啊……天啊……救命……”

在门外的护士急急赶了过来!

他们围在床边,立即替忠良把脉,检查。

“叫医生!”其中一个女护士嚷。

另一名护士奔了出去,我上前一步,只见护士把忠良的放下。

我再看床上的忠良,他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然刻,他的脸上,却含着那种憎恨、忿怒表情……

“他——”

“他——”我拖住女护士,急急问:“他……怎么了?”

女护士摇了摇头,低声说:“他已经去了!”

我只觉得头重脚轻,我靠在床边,头昏欲坠……

“天啊!”我叫:“天啊……我害死他!我害死他……天啊……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接着,我的眼前一黑,我向地下直扑……

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星期,我才出院!

那一切,全像一个最可怕的噩梦,令我不能相信,使我惊悸得不知道如何去应付。

直到出院,我仍然不能相信,那一切,竟全是事实的。

洛其离我而去,孙忠良被我刺激而身亡。

一切是我!一切是我!我是罪人!一个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罪人!

我带着麻麻木木的躯体,回到母亲那里。

一进门,空洞的空厅内,足一包一包收集的杂物——这情况,好正好想要搬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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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3节:一切只是一场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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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听到我的声音,从房中出来了。

我看见她头包束着一块头巾,正在忙碌地搬弄杂物。

见到我,她把手中的杂物放下了。

“明莉——”她看看我叫了一声。

我没有说话,走过去,我觉得很累,于是我全身乏力地坐在包袱上。

“房子卖掉了。”妈叹了一口:“——那笔债……还了。”

我知道,现在连我手上唯一的屋子.也已经易了主——我真是一无所有了!

我看看她。

经过一场这么的变迁,我与她,都变得如此无奈。

她是一个这么现实的女人,我从未曾理过她。

但是,时日环境的变迁,我也变了。

我看看现在的我自己,我也好不了她多少!

也许,我所做的,比她卑鄙,更下贱!

无论如何,我与她,真是一无所有了!

“现在——”我起到妈身边,她说:“萌莉,我看……我们只有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

“对,”妈向我点头:“——当作那一切,全是一场梦……我们……我们重新再起吧!”

我坐在那堆杂物上,我开始苦笑起来!

“从头再起?重头再来!”我摇头.心中一片惘然。

第二个星期,我又回到舞厅。

我又跟随薛伯伯。

薛伯伯知道我的境况,跟我说:“萌莉,不用绝望,重新来过吧。”

我觉得他是想安慰我,但是这一句话,却很像是一种讽刺。

我凭什么东山复出?

又如何再想法去弄一栋楼?又怎么能再找一个珠宝大王?我是从地面飞上棱头作风凰,这一下子,我从云霄翻滚下来,我几乎自己摔死了。

我又怎能挣扎起来呢?我……绝望!绝望!一切绝灰暗。

舞厅的生意,在大不如前了,听说因为不景气,上舞厅来花天酒地的人,实在不多了!

无论薛伯伯如何帮助我,我坐冷板凳的日子,是不可避免的!

我已无法再面对那些客人用情了……我无法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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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4节:一切只是一场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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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他们,我只像一块木头,我的心头早已没有感觉。又怎能对他们强颜欢笑呢!

我在舞厅耽了两星期左右,那个周末,我独自坐在化妆室内发呆,一个熟悉的影子,从外面走进来了!

那女的穿一身红色的晚服,坐在我身边。

当我回顾注视她时,原来她也在这一刹注视着我,我们四目相触,我忍不住:“茵子!”

“萌莉!”她失神地呼喊!

“茵子…你不是跟随梁栋么?……”我怔怔地。

“你不是早已不在这舞厅里做了么?”

“是……”她咬着唇角:“我……我是已经不做很久了,但是……但是……我又回来了,今晚,是我第一次上班!”

“梁栋!”我愕然问她!心知不妙。

“粱栋对我不错!”茵子看住我,呆木地移动她的唇片:“……他……买了一栋房子给我……也买了些首饰……还有些现款……”

“那不是很好么?”我问:“怎么你又?……”

“你说得对,萌莉。”她注我一眼:“梁栋玩女人……是很容易厌的,他对我……没有多久,就厌了。

“但是……至少……你手中有些钱啊……?”

“你不明白,有些事……我从未告许过你……”茵子低下头去。我好奇地看住她,茵子仿佛有无限的难言之隐,似乎不知道怎样开口。

“什么事?茵子!”我问。

“我爱上了一个男人——”茵子低声说:“一个结了婚的男人…”

“啊?”我有些意外,急急问:“你是说……在认识梁栋之前。”

“对。”茵子坦白地:“这一个男人,比我大十多岁,他稳重,坦诚……我觉得他可靠,有保护力……我爱他,对他刻骨铭心。”

“原来……如此……”

“我那时不是一爱钱的人。”茵子的眼睛有点濡湿,她仰起头:

“——我要钱,因为想他……离开他的妻子……”

“是么?”我更加诧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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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5节:一切只是一场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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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跟我说,他要离开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肯答应的……除非,他给妻子一大笔钱。”茵子低下头去,“而这一笔钱,我是根本无法赚到的。”

“所以你才爱钱!”我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贪钱。”

“对,这就一切事实了。”

“那么……”我立即说:“梁栋给你的钱……实在是应该够了,是吧?”

“够了。”她点点头。

“但是你又怎会?……”

“我把梁栋那儿刮来的钱,全交给他。”茵子突然间声音颤抖,泣不成声地说:“但是……他拿了这一笔钱,并没有离开他的妻子,带着他的妻子孩子,他们移民加大拿去了。”

“天啊!”我用手掩住嘴。

这真想不到,我是绝对想不到的一件事。

她的钱,左手来右手去,结果,她一无所有。

正如我——我一步步地高攀,直到我得到一切,谁知道,这才发现,一切是一个骗局。

没有人有我们!我们一直在自己欺骗着自己!

到了最后,我们还不是打回原形?

我又在那儿做舞娘,而茵子,跟我一样……我们又得从头挨起了。

我苦笑,惨笑!我看着镜子内的自已,又看着镜子内的茵子——我们是一对多么可笑而又可悲的人物!

摇摇头,我想安慰她。

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我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

其实,我也正需要别人来安慰我。

当时,我曾以为有许许多多的人在爱我,但是转脸再看仔细一点——根本没有任何人亲近我,体贴我,爱护我……

我的心头,只有空虚一片……

我带着麻木的心,我一天天上班!

过着面对人们欢笑的日子,这日子,实在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我的心早已麻木,每天从舞厅回来,我就钻进那小房间内,倒头就睡。

租来的小房间内,只有我和妈。

这一种境况,跟我在上海,跟爸挨苦时一样。

我深深觉得,人生真是一个笑话,一切都是得后而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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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6节:转角遇到最初的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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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真的完全麻木了。在舞厅内挨日子,我再也不存希望,

我只是一天又一天地过日子,感受与触觉,早已已经消失了。

一个寒夜里,我瑟缩着从舞厅出来。

寒风透雨,风中又夹杂着雨点。

我将大衣紧紧裹住身体,挟着手袋,往路边走。

经地午夜仍然营业“士多”店,我走进铺内。

天冷得令我发抖,我内缩进店内,从手袋取出几个硬币。

“老板……”我说:“给我一瓶热的‘维他奶’吧。劳驾……”

老板开了热水柜,把浸在暖水中的瓶子开了,递给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寒气。

这么冷的天气,天下细雨,舞厅上是再也没有客人来了,坐了一整晚的冷板,我不但肚子饿,身体冷,现在连双腿也僵住了……

想到过往的辉煌时光——我曾是本地珠宝大王的妻子。

而现在躲在币店喝瓶热的“维他奶”充饥,这种日子,当初又有谁能料。

“吱”地一声,路边有一辆车子驰过,突然间,这架车子停在路边。

车子的车窗上沾着雨水,我隐隐约约,只见到有一个男人的影子,在驾驶座上,隔着玻璃直望出来。

这个青年的一双眼睛,直盯在我身上。

半夜三更的,一定是什么轻薄少年,我背过身去,用背向着他。

当我喝完这瓶热水饮,我把瓶子还给老板,然后,我又裹紧大衣,挟着手袋,走出“士多”。

向寒风中,细雨一阵阵地掠在我的脸和头发上。

为了省钱,这段路,我是天天晚上走回去的。

才走到路角,我见到身后亮光一闪“吱”地一声,有车子停在我身后。

我回头一看,竟然就是刚才的那一架车子!车子停在我身边,玻璃内,那个驾车者仍然牢牢地看住我。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立即奔前两步,心中有点惧怕。

当我急奔向前时,那架汽车也接着驰了上来,然后,“吱——”地一声,又在我身边煞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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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7节:转角遇到最初的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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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再也忍不住,向那驾汽车狂叫:“——你……你做什么?”

车子的玻璃缓缓的降下来了,露出一双喜悦而激动的眼睛。

“是你!是你!”那是非常熟悉,非常兴奋的声音:“——是你!萌莉,真的是你!”

直到他叫出我的名字来时,我才看清这个人!天啊!这一张脸,这一个微笑,这声音。

天啊!他不何家健么?天……

“家健……!”我冲口,激动地叫。

“萌莉,是你!”他立即推开车门,急剧地喊叫:“来……来……坐进来!”

我怎么都想不到,我竟然会见到他!我与他竟然又会重逢在一起!

坐上车子,他的一双眼睛,情深无比的看住我。

我在这一刹,我明白了——他没有变,无论我变成怎么样,但是他始缝没有变。他是对我好的!

“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打听你的消息——”他跟我说:“——我在报上看到,你成为珠宝大王的妻子……后来又听到,孙忠良逝世的消息……”

我垂下头,他竟然一直关心我,一直在寻找我——这令我惭愧。

“以往的事……不要再提了……”我哽咽着,低下脸去。

“我现在——”他看看我,上上下下地注视我一眼:“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还是——去做……”我止住声音。

“又回到舞厅……”

我的泪垂下来,我并非为了自己的身世哀恸,只是,我觉得惭愧。

“我们不要再提这一切了。”他轻柔地说:“——我——妈过世了!”

“啊……”我愕然地抬头。

原来你老太太竟然过世了,相隔这么久的一段日子,一切变化这么大……

“在病床边,她才对我坦白说出了一切……”他深深地凝视我:

“当时,是她逼走你的……萌莉……”

“我——”

自用手掩住我的唇片。

不要多解释了,”他阻止我话:“我已经全部明了!”

他的手轻轻掩在我的唇上,我牢怔怔地看着他的双眼,那眼睛内的爱意,跟以往一样,一点都没有熄灭,仍然是那样的炽热。

“我在一间洋行中上班,开始是翻译工作,后来升为主任……”

他接着说:“现在,我已升为经理,萌莉,我有我自己的家了,我能够独立了,我的环境虽然不很富裕,但是,我有能力照顾自己,同时可照顾你……还有你妈……”

他的诚意一点不变,直到如今,他仍然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心头一痛哗然而哭。

“你一定受过不少苦.我知道……”他伸手,紧紧地把我拥在他的怀抱内:“但是,那一切,你不必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现在,我又遇到你!”他对我说:“——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你走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走了!”

他用劲地拥住我,把我扯到他的身边去,我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我倒在他的怀内,开始放声大哭。

“把心中所有的积郁全哭出来吧!”他说:“哭吧,好好地哭,明天你就再也不会有忧愁了。”

我像飘荡的浮萍,又像在激浪中的小舟,又如一只飞翔了千万里路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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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8节:转角遇到最初的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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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再也忍不住,向那驾汽车狂叫:“——你……你做什么?”

车子的玻璃缓缓的降下来了,露出一双喜悦而激动的眼睛。

“是你!是你!”那是非常熟悉,非常兴奋的声音:“——是你!萌莉,真的是你!”

直到他叫出我的名字来时,我才看清这个人!天啊!这一张脸,这一个微笑,这声音。

天啊!他不何家健么?天……

“家健……!”我冲口,激动地叫。

“萌莉,是你!”他立即推开车门,急剧地喊叫:“来……来……坐进来!”

我怎么都想不到,我竟然会见到他!我与他竟然又会重逢在一起!

坐上车子,他的一双眼睛,情深无比的看住我。

我在这一刹,我明白了——他没有变,无论我变成怎么样,但是他始缝没有变。他是对我好的!

“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打听你的消息——”他跟我说:“——我在报上看到,你成为珠宝大王的妻子……后来又听到,孙忠良逝世的消息……”

我垂下头,他竟然一直关心我,一直在寻找我——这令我惭愧。

“以往的事……不要再提了……”我哽咽着,低下脸去。

“我现在——”他看看我,上上下下地注视我一眼:“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还是——去做……”我止住声音。

“又回到舞厅……”

我的泪垂下来,我并非为了自己的身世哀恸,只是,我觉得惭愧。

“我们不要再提这一切了。”他轻柔地说:“——我——妈过世了!”

“啊……”我愕然地抬头。

原来你老太太竟然过世了,相隔这么久的一段日子,一切变化这么大……

“在病床边,她才对我坦白说出了一切……”他深深地凝视我:

“当时,是她逼走你的……萌莉……”

“我——”

自用手掩住我的唇片。

不要多解释了,”他阻止我话:“我已经全部明了!”

他的手轻轻掩在我的唇上,我牢怔怔地看着他的双眼,那眼睛内的爱意,跟以往一样,一点都没有熄灭,仍然是那样的炽热。

“我在一间洋行中上班,开始是翻译工作,后来升为主任……”

他接着说:“现在,我已升为经理,萌莉,我有我自己的家了,我能够独立了,我的环境虽然不很富裕,但是,我有能力照顾自己,同时可照顾你……还有你妈……”

他的诚意一点不变,直到如今,他仍然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心头一痛哗然而哭。

“你一定受过不少苦.我知道……”他伸手,紧紧地把我拥在他的怀抱内:“但是,那一切,你不必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现在,我又遇到你!”他对我说:“——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你走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走了!”

他用劲地拥住我,把我扯到他的身边去,我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我倒在他的怀内,开始放声大哭。

“把心中所有的积郁全哭出来吧!”他说:“哭吧,好好地哭,明天你就再也不会有忧愁了。”

我像飘荡的浮萍,又像在激浪中的小舟,又如一只飞翔了千万里路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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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9节:甩掉只做不爱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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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艳艳不耐烦地喝了一口咖啡,看看手腕上那只精致的瑞士女表,不禁把眉心皱成了花状。

这是艳艳的耐心到了极限的标志。

坐在对面的那个年轻男人还在不知趣地喋喋不休:“艳艳,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请告

诉我。我一定改!我可以为你做一切!只是不宴不理我。”

“不!”艳艳斩钉截铁地道:“你没有做错什么,也不需要改变什么!但是孔辉你要明白,我们不可以恢复从前那种关系了。”

艳艳的回答没有一丝回旋余地。

她已经陪着这个叫孔辉的男人在咖啡馆里整整坐了两个钟头,一直听着他毫无意义地自我表白、倾诉衷肠。

艳艳不想再浪费时间。

“可这是为什么?以前我们不是相亲相爱,好好的吗?”孔辉苦恼地说。

“但那已经是过去了,我不想再重复。”艳艳毫不留情地说,“你没听说过感情的事来得快也去得快吗?何况我从没说过‘我爱你’。”

“那又怎么样?”孔辉仍然不死心地说,“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我们都做了,不该做的事也做了,拥抱、接吻、还有…”

下面的话孔辉似乎有点羞于开口,他警觉地望了望四周,方叹了一口气道:“你把一切都给了我,这还不算是爱情吗?我不信你一点都不在乎。”

这个非周日的下午,咖啡馆里照例是生意最清淡的时候,除了墙角坐了两个歇脚的外地生意人,就是艳艳和孔辉了,一举一动都显得特别扎眼。

柜台后的几个服务生不时地瞟着艳艳这边。

艳艳想不到孔辉还有这番做态,不禁笑出声来:“孔辉,你没搞错吧?现在已经是什么年代了,你还在上演六十年代的文艺片。你说的这些事可并不非得有爱情才能做。咯、咯……你可千万别对我说,女人要从一而终、好女不事二夫,我要从椅上掉下来了……咯咯咯……”

艳艳的笑声惊动了咖啡馆里的每一个人。

她满不在乎地回敬了不住偷看她的几个小服务生一眼,笑得越发肆无忌惮。

孔辉被艳艳嘲弄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有一条地缝钻下去才好。

艳艳笑够了,站起身来道:“我要走了。”

孔辉一脸的沮丧,绝望地看着艳艳,嘴里喃喃地说:

“完了?……我们就这样完了?!”似乎仍然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事实上我们的游戏两个月前就结束了。我不希望你再这样纠缠下去!那样我们还可以做个普通朋友。”艳艳怜悯地看了孔辉一眼,转身欲走。

突然孔辉猛地跳起来,向前一扑,隔着咖啡桌抓佳了艳艳的胳膊。

他这一扑甚是用力,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桌上的咖啡杯、花瓶、烟灰缸全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孔辉不顾一切地叫道:“艳艳,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呀……”

“放开我!”艳艳没想到孔辉会如此失态,又急又气,使劲甩着胳膊,怒叫道:“你再不放开我,休想我这辈子再和你说一句话!”

这一招果然灵验,孔辉一怔,稍一迟疑间,艳艳便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

艳艳退后一步,揉了揉被捏痛的胳膊,心里恼怒不已。

她最看不起这种死皮赖脸的男人,方才心里还有的一丝歉意,早烟消云散了。

艳艳轻蔑地看了看孔辉,换了一种调侃的语气道:“何必这样看不开?放眼世界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只爱我一人?”说完艳艳扬长而去。

孔辉在背后狂怒地大叫:“你这个冷血的女人,总有一天会尝到被男人抛弃的滋味的!……”

从咖啡馆里出来,走在灿烂的阳光里,艳艳松了一口气。

想起孔辉得不到女人就翻脸的德性,艳艳象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当初自己怎么会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真是瞎了眼!不过总算摆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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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0节:和新男友办公室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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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街头,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艳艳不觉踌躇起来,回公司上班吧,没有心情;回家呢,太早了点。

“嘟嘟……”这时手袋里的手提电话及时地响了。

“喂?”

“艳艳,我是卓越。不介意下班后我来接你吧?”

“我不在公司里。”

“那你在哪里?”

“茫然四顾,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啊。”艳艳懒洋洋地说。

“噢,在你迷失了方向的时候,没想到我这盏指航灯吗?”听筒那头富有磁性的男中音颇具诱惑力,“到我这里来吧!我马上下来接你。”

“我离你那儿不远,我自己过来好了。”

接到卓越的电话,艳艳的心情一下子好转了。

卓越是艳艳最新的男朋友。

三个月前,两人在一次舞会上认识。

那时艳艳已厌倦了孔辉,颇被卓越的翩翩风度和成熟的男性气质所吸引。

卓越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艳艳不在乎,她相信自己的魅力。

拐过一个街口,就到了卓越住的那栋大厦。

艳艳站在大厅里等电梯时,不得不承认卓越除了富有魅力的外表,对付女人还很有些手腕,懂得体贴人,讨好而不露骨。

艳艳和他相处了三个月,还没有产生一丝厌烦的心理,这不能不算是个奇迹了。

电梯门开了,一个时髦的女郎和艳艳擦身而过,飘过一股若有若无、勾人魂魄的香水味,艳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的鼻子天生对香水敏感。

“这么快就来了。”开门的正是卓越。

“是不是比你预计的来得早了?有部电影里说,当你外出决定提前归来时,一定要事先通知你的情人,千万别给他们一个惊喜。”艳艳开玩笑地说,“我没有给你一个惊喜吧?”

“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卓越打量着站在屋中的艳艳。

艳艳有一张粉雕玉琢般精致的脸蛋,她穿着件做工考究的藕色连衣裙,合体的裁剪包裹出她那近乎完美的身段,高耸丰满的xiōng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发射出一圈圈撩人的电波,更要命的是她那修长的脖子上还垂着一串长项链,心形的坠子正好搭在xiōng间,稍一走动便有韵律地在xiōng前跳来跳去,看得人心里也狂跳不止。

纤细不盈一握的蜂腰,使得卓越恨不得立时上去揉捏一番;还有那在长裙里绰约可见的修长圆润的玉腿,无一不使卓越情动心热。

卓越情不自禁地把艳艳拉人了怀里,轻轻地、极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尖,一边喃喃地道:“艳艳,你真美得令人心醉!……有了你,我还要谁……”

艳艳的香唇微翕着,象两片娇艳的花瓣,卓越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声响,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唇压了上去,贪婪地、如饥似渴地吮吸着、挤压着……

卓越的身子开始发热了,他一弯腰,抄手就把艳艳抱了起来,放到了沙发上。

艳艳从卓越的怀里挣了出来,撒娇似地道:“人家刚来,你就这样性急。我口渴了。”

“小妖精,你就会挑逗人!”卓越有点不甘心,但还是站起身走到酒柜前问:“你喝什么?要不要来点白兰地?”

“不,我要一杯矿泉水。”

卓越倒了一杯矿泉水给艳艳,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和艳艳并排坐在沙发上。

艳艳把腿架在茶几上,悠闲自得地喝着水,说:“卓越,你说我们分了手会怎么样?”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今天我在街上看见一对情侣因为分手吵得天翻地覆。——你说我们如果到了那一天会怎么样?”艳艳坚持问道。

“将来的事谁能预料得到?不过——”卓越呷了口酒,想了一下,道:“首先,我们都不会为对方自杀。我们是同一种人,不会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爱得死去活来连命都不要。我们也不会吵得天翻地覆,更不会纠缠对方,因为我们都是要面子的人。”

“那么说分手就分手,谁也不在乎谁了。”艳艳明知卓越说的是实话,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你平时不是挺洒脱的吗?今天怎么尽问这些事?”卓越笑嘻嘻地说,“当然你不在乎我,我可舍不得你。”

“那么多女人你都丢下了,就只舍不得我?鬼才信你的。”艳艳斜瞟了卓越一眼,娇嗔地说。

卓越见了艳艳这副娇媚的样子,早已失魂落魄。

他放下酒杯,把艳艳搁在茶几上的腿移到自己膝盖上,替艳艳脱掉了鞋子,伏下头来吻着艳艳那鹿般的长腿,他的手象泥鳅一样滑进裙子里面,贴着她光润的腿部慢慢地向上游移……

卓越的动作相当老练。

他的手很有肉感,抚摸得很轻很温柔。

艳艳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当他的手触到她的大腿根部时,艳艳的身子不禁颤动了一下。

卓越空出愿意只手来,伸到艳艳的背后,“嗤”的一声轻响,拉开了连衣裙的拉链。

艳艳那洁白、美好的xiōng部象揣在怀里的两只小兔子跃然而现。

卓越低叹了一声,把头深深地埋了进去。

艳艳的下颌抵着卓越的头,温柔地抚摩着他浓密的黑发。

突然,艳艳的鼻子猛缩了一下,她闻到了熟悉的一股香水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艳艳立刻敏感地分辨出这是女人用的香水,决不是卓越平时用的男士古龙香水。

这香水味好熟悉,淡淡的、若有若无。

艳艳追索着……她想起来了,这香水和刚才在电梯口遇到的那个女郎身上用的是同一种。

艳艳全身的血液立刻加快了流速,脑中飞快的闪过到卓越这里来后的一幕幕情景……怪不得卓越开门就说‘你这么快就来了’,艳艳回想起卓越说这句话时脸上掠过一丝诧异的、不自然的表情。

接下来,艳艳又无情地发现,卓越的衬衣内领有一丝红色的痕迹,那是女人残留下来的口红印,而艳艳是从不用这种鲜艳的口红的。

艳艳愤怒地把卓越埋在她xiōng前的头一把推开。

“小甜心,别折磨人了……”卓越情迷心乱,没有发现艳艳的异样,嘴里喃喃地说着,又要俯下头来吻艳艳。

艳艳用力掀开卓越,溜下沙发,站在房中一声不响地整理装束。

卓越没回过神来,一脸迷惘地望着艳艳。

这事来得太突然了,到了这一地步,接下来该怎么办?

指责卓越、大吵大闹、分手?或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现?……艳艳脑中飞快地思索着。

她有一种受伤的感觉,倒不是非常嫉妒,而是强烈的自尊心让她受不了。

艳艳一向是非常自信的,只要是她看得上的男人,没有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背叛她,从来都只有她甩别人,而这个卓越居然根本不在乎她,有了她后还和别的女人来往,和别的女人幽会的同时又打电话约她。

“你这是干什么?”卓越已发现了艳艳有点不对劲,“艳艳,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艳艳强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有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不知……怎么说才好……”

“艳艳,你一向不是吞吞吐吐的。”

“那好,”艳艳镇定地直视着卓越,“我不想再和你这样下去了。”

“你是说分手?”卓越果然不愧是个情场老手,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亦很沉着。

“是的。我这次来就是专门和你说这件事的。”艳艳面无表情地脱下一枚钻戒放在茶几上,“这个,还给你!”

“你在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手段?前一分钟还是情意绵绵,下一分钟就断然拒绝我。”

卓越根本不相信艳艳的话,他怀疑地望着艳艳,“你不是真心要分手吧?”

“我林艳艳是那种屑于对男人用手段的人吗?”

“那为什么?”

“你和每一个女人分手都向她们解释吗?”

“这就是你的原因!”卓越自信地笑着说:“艳艳,你是个豁达的女人,你不致于对我以前有过许多女人斤斤计较

吧。是的,我的名声是不太好,但我对你是真心的!有了你,我再也不想要别的女人了。”卓越说起谎来,面不改色。

艳艳厌恶地看了卓越一眼,突然哈哈大笑:“张卓越,你太自信了吧?我会为你吃醋?哈哈……真是好笑!我早就对你不耐烦了。”

艳艳拿过手袋:“对不起,下面还有人在等我。恕不奉陪了。”

她决心要打倒卓越那可恶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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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1节:搞定极品美男,让他痴迷不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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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等你?”卓越果然有点沉不住气了,走到窗前去张望。

他指着对面街边一辆雅马哈“天王车”旁边的男人道:“是不是他?”

那男人正倚在车身上看报纸,不时看看腕表,显然是在等人。

这时他正好无意识地抬了一下头,艳艳看清楚了,那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

“不错,就是他。”艳艳不动声色地说完就走。

“等等!”

艳艳在门口回过头来嫣然一笑:“你说过分手不会纠缠我的。”

卓越的脸色倏地变了,失声叫道:“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么快就离开我!我对你还是有吸引力的。——那毛头小子有什么好?”

“你是很有吸引力,可是你太老了,你已经三十五岁了。”艳艳抓住了卓越的痛处,狠狠地报复说:“你不觉得他比你要青春有活力得多吗?”

卓越脸包苍白地跌坐进沙发里。

艳艳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卓越。

当艳艳一个人进到电梯里时,她的得意劲一扫而空。

一天之内,先后和两个男人分手,不会是件开心的事。

再说,事实上是卓越背叛了她。

艳艳从大厦里出来,装作春风满面地向骑“天王车”的小伙子走去。

她知道卓越此时肯定在窗前窥视。

她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她必须把戏演下去。

“嗨!”艳艳走到那小伙子的面前,露出一脸迷人的微笑说:“我有点急事,这里叫不到车,麻烦你送我一段好不好?”

艳艳说着也不等小伙子答应就大大方方地拿起后座上的头盔戴上。

遇到艳艳这样美丽的小姐请求帮助,哪个男人忍心拒绝?

那个小伙子只犹豫了几秒钟,嘱咐了一句:“坐稳了!”

便跨上了车子。

艳艳紧紧抱着小伙子的腰,“天王车”象一支离弦的箭绝尘而去。

那小伙子大概是被天上突然掉下来的美差乐昏了,车子驶出了街口,才想起问艳艳:“对了,小姐,你要到哪里去?”

艳艳见这里已超出了卓越的视线范围,便说:“谢谢!我要下车。”

“你不是说有急事吗?——放心好了,我的驾车技术,飞车党也自愧不如。免费送你一程,保证不误你的事。”

“不,我已经到了。”

小伙子刹住了车,回过头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们不过才走了三百米。”

“是的,你已经送到了。”艳艳重复了一句,跳下车来。

“小姐,你平时走几百米路也要找人搭车吗?”

“不可以吗?”艳艳反问道。

“噢!”小伙子被问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不觉笑了起来:“当然,象你这样漂亮的小姐别说搭了三百米车,就是能和你多说一句话,我也感到非常荣幸。”小伙子调皮地举起手来向艳艳致敬。

油腔滑调的男孩子,艳艳见得多了。

艳艳懒得理他,沿着人行道往前走。

小伙子开着车跟在后面。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艳艳索性不走了。

“我好不容易等到二十五岁,天上才掉下来个林妹妹,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小伙子笑嘻嘻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姓林?”

“原来你也姓林?——噢,我当然知道,我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嘛。”

“什么未卜先知?”艳艳心里暗道,他刚才说的是红楼梦里的“林妹妹”,不过凑巧罢了。

“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这样不公平。——我叫方奇,方方正正的‘方’、奇奇怪怪的‘奇’,大家都叫我‘阿

奇’。”

“你倒是有点奇奇怪怪,方方正正就未必。”艳艳听他一个名字罗罗嗉嗦说了一大串,不禁好笑,又故意怪模怪样的叫道:“阿、阿——阿奇!”

“嗯。”阿奇果然上当。

“对不起,我不是叫你,”艳艳笑得前仰后合,“我打了个喷嚏。”

阿奇摸摸头也笑了,笑得憨憨的。

艳艳说到“喷嚏”却想起了香水一事,想起了卓越对她的不忠,不由脸色yīn沉下来。

“我的名字和外号你都知道了,我却只知道你姓林,这样也不公平。能否请教小姐的芳名?”阿奇尚未察觉艳艳的脸色。

“我为什么要把名字告诉你?你的名字是你主动说的,我又没问你。”艳艳没好气地说。她的心情已变得相当恶劣。

阿奇碰了满鼻子的灰,耸耸肩也就释然了。

他是个好脾气的男孩子。

“你的脸色好象不大好,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一坐?”阿奇的语音里带着关切。

“我只需要找个可以任我砸、任我打、任我发泄的地方。”

“我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我可以带你去。”

“那好吧。”艳艳见阿奇不象是开玩笑,想想现在确实心情极坏,有阿奇陪着散散心也好。她耳然认识阿奇不到半点钟,但以艳艳对男人的丰富经验,她一眼就看出阿奇是那种外表油滑,其实很老实的男孩子。

阿奇把艳艳带到游乐园一个新建的红房子前。

“喏,就是这里。”阿奇说。

艳艳进去后发现房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形象逼真的橡皮人,有好些人戴着拳击手套拼命地打那些橡皮人,原来这些橡皮人是专供大家发泄用的。

袍艳找到了一个绅士模样、外形很象卓越的橡皮人,上去踢了几脚,又猛抽它的耳光。

“小心弄伤了手。”阿奇递过来一双手套,又自告奋勇地说:“要不要我帮你扁它一顿?”

“不用!我自己来。”艳艳戴上手套,狠狠地揍那橡皮人。

她每打一下都好象打在卓越的身上,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她把对卓越的满腔愤恨、不平和以往积压在心底的郁气都发泄到了橡皮人的身上……

“打够了没有?”

“差不多了!”艳艳娇喘嘘嘘的住了手,和阿奇回到休息室里。

“女人发起怒来真是可怕!要是个真人早被你打瘪了。”

阿奇笑着说:“你尽盯着那‘漂亮的绅士’打,是不是哪个男人得罪了你?”

“不关你的事。”艳艳轻松地喝着汽水。

经过一番发泄,她心里果然舒畅多了。

“我可不可以再厚着脸皮请问一下林小姐的芳名?”

“下次再告诉你。”一天发生这么多的事,艳艳没有心情交结男孩子,她在想着如何摆脱阿奇了。

“那就是说我们有‘下次’。一个美好的开端!”阿奇说。

艳艳不置可否。

“我想天上一定有个专管‘好运’的神,每天都要扔下许多‘好运’来,没准儿哪天就会掉在你的头上,想不到今天的幸运儿是我!”阿奇笑嘻嘻地说。

“我想天上也一定有个撒播恶运的神,没准儿掉到你头上的不是好运。”艳艳讽刺了一句。

“不会、不会。我这人一身正气,可以驱恶避邪的。”

艳艳瞪了阿奇一眼,转过了话题:“对了,你怎么会在那条街上?不要对我说你未卜先知或有什么第六感告诉你,我会在那里出现。”

“我在等人。”阿奇老老实实地说。

“等谁?女朋友?”

“不,是女性朋友。”

“那还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女性朋友是特指性别是女的那种朋友,女朋友就不同了,是你认认真真和她谈恋爱,将来有可能成为你妻子的人。”阿奇一本正经地说。

艳艳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问:“你和我走了,你的那位女性朋友知不知道?”

“…应该不知道。我没来得及和她说。”

“你就这样一声不响撇下她和我跑到这儿来了?”艳艳的声音里带着质问的意味。

要在平时她会很得意自己的魅力,但现在她讨厌见一个追一个的男人。

“那不能怪我。做任何事情都得把握机会,说好了等她半点钟的,她没有及时赶到,当然就有可能从此失去我。而你来得正好,你是半小时零三分来的,来早了我不会和你走,来晚了你就遇不到我了。”阿奇夸张地叹了口气,“唉,一切都是注定的。”

艳艳看着阿奇,有点啼笑皆非。

“可我替你女朋友担心呢。”艳艳说,“如果她正好赶来却看到你和另一个女人走了会怎么样?二她一定会气得浑身颤抖、欲哭无泪,你知道女人的心xiōng总是比较狭隘又富于联想的,她会立刻认为是你男有了新欢,不要她了,她受不了这突然而来的打击,跌跌撞撞、不分东南西北地在街上乱跑,汽车纷纷从她身旁飞驰而过,然后……”阿奇的心悬了起来,却听艳艳接下道:“不要担心,她不过是看见了一家酒吧,她决定去麻醉自己,她拼命地喝酒,想忘掉你、忘掉一切,但她做不到!她亲眼看见你抛下她,带着另一个女人走了!她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越来越想不通,她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酒精让她兴奋、勇气倍增,于是她当啷一声敲碎了酒杯,拿起碎片就往……”

“别说了!”阿奇大叫一声打断了艳艳的话,他被艳艳说得越来越恐怖。

“你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就来。”

艳艳点点头,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阿奇却不及细想,他这时只一心急着找电话。

阿奇飞快地又拨了一遍号码,“嘟、啷、嘟……”

电话还是占线,想起艳艳的话,阿奇头上开始冒汗了。

“嘟……”电话终于接通了,阿奇急急地说:“请找莫茹小……”

“阿奇?是你!你还好意思打电话来?”接电话的正是莫茹,阿奇话未说完就立刻被奠茹的连珠炮截断了:“说好了在楼下等我,你跑到哪里去了?一个下午不见人影!楼下卖报的老伯说你和一个女孩子一起走的,是不是真的?……”

莫茹的一连串质问使阿奇松了一口气,她的声音里虽然带着气愤,但很正常,并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阿奇不禁暗笑自己神经过敏。

莫茹虽然有些任性,但并不是那种痴情的女孩,再说她和他只足刚开始,关系还很平常,哪里会发生可怕的事情?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都是林小姐说得那么恐怖,害自己上当。

林小姐?……阿奇突然想起了什么。

“以后再说吧,我还有事。”阿奇不待莫茹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当他赶回休息室时,艳艳果然已不见了。

阿奇找遍了整个游乐园,却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阿奇带着失落的心情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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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2节:搞定极品美男,让他痴迷不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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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你到哪里去了?那位莫茹小姐打了十几个电话问你,电话都响烂了。”阿奇一进门,大哥就抢着告诉他接着他发现阿奇的脸色不对:“阿奇,你和莫茹吵架了?”

“没有。”阿奇心不在焉地说。

这时电话铃又响了起来,阿奇来不及阻止,大哥已接过电话说:“阿奇刚回来,你等一下。”

阿奇只好接过电话。

“阿奇,我需要你的解释!”电话里莫茹气冲冲地说。

“解释什么?”

“你还想赖吗?有人看见你和一个女人一起走的。”

“我根本就没打算赖。”阿奇说。

“那么说是真的了?”

“不错。”

“你这是什么意思?约好了去看电影的,你却和别的女人走了。”莫茹的声音尖利刺耳。

阿奇想象得出莫茹气得变了脸色。

“我们也说好了给你半小时化妆,我在楼下等你,但你没按时下来。”

“我下来了,但是你已经走了。”

“小姐,你下来晚了。我可没有时间做无谓的等待。”

“我只超过了五分钟嘛。”莫茹大概觉得阿奇态度强硬,自己又有点理亏,便放软了口气。

“五分钟?五分钟足以改变一切了!你知不知道?如果发生核战争的话,五分钟可以把地球摧毁三遍了。”

“这和核战争有什么关系?我不过迟到了五分钟你就找借口去找别的女人,你对得起我吗?”奠茹的声音又开始尖锐了。

“你不要乱说话,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我就是找别的女人也不需要找借口吧。”阿奇听莫茹蛮不讲道理,也有点生气了。

“这么说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了?”

“这不是在不在乎的问题。事实上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到达可以互相干涉对方的地步,对吗?”

“我明白了,你不会为我放弃别的女人。但我何莫茹也不是那种能和别的女人同享一个男朋友的人。”

“那我感到很遗憾。”

“啪”的一声,莫茹重重地挂断了电话。

“还说没和莫茹吵架,你们完了?”大哥问。

“不是完了,是没有开始。”

阿奇耸耸肩,把两手一摊,做个怪相。

地板上落了一地烟灰,房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阿奇还在不停地抽烟。

他失眠了。

全为了林小姐,那个神秘的女郎。

这是阿奇第一次为女人失眠。

连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人竟然弄得他如此神魂颠倒!

凭良心说,阿奇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莫茹亦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孩,虽然有点女孩子譬如不守时等常见的小毛病,但阿奇一直能够容忍,他和她来往了几个月,相处得还和谐,但那姓林的神秘女郎一出现就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

阿奇和莫茹分手,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惜,但那神秘女郎的突然失踪却象她的突然出现一样让阿奇感到震撼,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失落感。

毫无疑问,阿奇是一见钟情了。

他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那娇俏的模样,她那毫不做作、风韵天生的举动,以及她那机智、敏捷的对话。

一想到她的失踪,阿奇就不能原谅自己,竟然让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甚至不曾留下一个名字。

阿奇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他感到万分懊恼……

他不甘心,他一定要找到这个神秘的女郎。

阿奇一连几天无心上班,骑着“天王车”大街小巷到处转悠,希望能奇迹般地再次遇到那个女郎。

上次那个女郎到过的地方,以及商店、美容厅、靓衫屋等女孩子喜欢去的地方,阿奇都差不多游遍了,但那个女郎却象空气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不过是一面之缘的漂亮女郎罢了,自己对她一点也不了解,茫茫人海,哪里去寻找?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

说不定她早有了心上人了,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阿奇如此对自己说。

可惜,他抹不去日日夜夜在脑海滞留的倩影。

这天,阿奇又在上次遇到那个女郎的街上逗留。

他把车子停在老地方,疲累地闭了闭眼睛,几天来的相思、寻找以令他精疲力尽,他差不多快要绝望了。

但一闭眼,耳边似乎又响起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嗨,我有点急事,这里叫不到车,麻烦你送我一段好不好?”

阿奇猛地睁开眼睛,他梦想那个女郎已来到身边。

他果然看见前面…个面容姣好、风姿绰约的女人正向这边走来。

阿奇心里一跳,他几乎以为梦中的女郎真的.出现了!

但他的脸色马上变得尴尬了,那个走来的女人是莫茹。

在这时碰到莫茹无疑有点难堪,特别是这里是莫茹住的公寓楼口。

“嗨,莫茹。”莫茹正迎面过来,阿奇不能装作没看见,只好硬着头皮打个招呼。

莫茹却只瞟了阿奇一眼,就昂着头从阿奇身边走过去。

她以为阿奇是来向她道歉的。

阿奇没趣地做了个鬼脸。

莫茹一直走进公寓门口还没发现阿奇跟上来,她忍不住回头看看,发现阿奇还站在原地,一副惆怅的样子。

莫茹有点不忍心了。

“阿奇,你是来找我的吗?”

“噢,不。我在等人。”阿奇想不到莫茹又会同来。

“等谁?”莫茹疑惑地看着阿奇,见他的神情不象是撒谎,心里颇为失望,她马上又说:“对不起,我无权过问你的私事。”

“不要紧。”阿奇见莫茹这样反倒有点过不去,他苦笑着说:“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是那天那个女孩吗?”莫茹敏感地问。

“是的。那天我和她是第一次见面,她搭我的车,然后就不见了。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这么说你是在等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出现的人。”

“可以这么说吧。”

莫茹不理解地摇摇头,她认识的阿奇一向是个颇为潇洒的男孩子,想不到他会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耿耿于怀、痴痴不忘。

莫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身后有成打的男孩子穷追不舍,只有阿奇不把她放在眼里。

“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你就慢慢地等吧。”

莫茹嘲讽地看了阿奇一眼走了。

阿奇不为莫茹的嘲讽所动,他坚信精诚所至。

终于他的机会来了。

就在他认为今天等不到那个女郎,准备走了的时候,一个三十来岁、风度翩翩的男人向他走来。

“小伙子,你又在等艳艳?我看见你这几天魂万守舍地在这里打转转,是不是艳艳又把你抛弃了?你以为她会到我这里来么?”那男人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艳艳是谁?阿奇一脸迷惘。

只听那男人继续说:“小伙子,你不要太痴情了,艳艳是个冷血动物,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和她超过三个月,就凭你这傻呆呆地样子也可以打动她么?别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了。哈哈……我劝你还是清醒些吧,离她远一点。林艳艳是个魔女!……”

这男人正是卓越,他对那天艳艳跟着阿奇走了一直忿恨不平,因此趁机狠狠地奚落阿奇一番。

莫名其妙,这男人!阿奇以为他认错了人。

那男人走进了对面的大厦。

阿奇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那天林小姐也是从这座大厦里出来的,怛自己调查过了她不住在这里,莫非她是来找人的?

对了,刚才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艳艳”,他说的是“林艳艳”!

阿奇几乎要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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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3节:再次遭遇痴情男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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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在一栋小洋楼前下了车,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突然从门边的树影下钻出一个人影,霍地跳到她的面前。

“真的是你!”那是一个男人激动的声音。

艳艳吓了一大跳:“你……你要干什么?”

“我没吓着你吧?”那男人的声音有点慌张了,“是我呀,林小姐。”

艳艳这才拾起头来,看到一张带着不知所措表情的年轻的脸,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艳艳问。

“你不记得我了吗?”那张脸立刻露出明显失望的表情,“我是阿奇呀!”

“阿奇?”艳艳想起来了,正是那天开摩托车的男孩子,只是几天不见那张年轻神气的脸显得憔悴多了。

艳艳几乎没认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艳艳诧异地问。

“说起来话长。唉,老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你了。”阿奇开心地叹了口气。

“你找我有事?”

阿奇一怔,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没事。噢,不,我想和你交个朋友。”阿奇恨恨地抓了抓头发,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口才相当笨拙。

“有你这样交朋友的吗?”艳艳不觉被阿奇那狼狈的表情逗笑了,“半夜三更躲在人家门口,朋友没交到,早把人家吓死了。”

从卓越那里得到艳艳的地址,阿奇立刻飞车赶来,可惜艳艳不在家,他便站在门口等了一个晚上。

此刻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正巧笑嫣然地站在面前,他欢喜得快要疯了。

“对不起、对不起……”阿奇一连串地道着歉。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艳艳好奇地看着这个奇怪的阿奇。

“这是秘密。还记得吗?你说过我们有‘下次’。”

“我想你能找到这里来,也不用我自我介绍了吧。”艳艳淡淡地说。

这种挖空心思追女人的男孩子,艳艳见得多了。

“艳艳,多好听的名字!不介意我直呼你的名字吧?”

“你找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你是不是想说自从上次见面我就对你一见钟情、念念不忘,我发现你就是我二十几年来一直寻找的梦中情人。”艳艳流利地说。

阿奇本来想满怀激情地表达一番,被艳艳这么一说,反而说不出来了,一张脸胀得通红。

他一向自认在女孩堆里无往不利的,想不到每次都被艳艳捉弄得那么惨。

唉,艳艳真是他的命中克星。

“等你想好了表达的话,我再洗耳恭听。”

阿奇眼睁睁地看着艳艳进了家门,却一筹莫展。

但这不要紧,他已经找到了艳艳,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阿奇对未来充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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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4节:两美女姐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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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猫,快快起来!床着火了!着火了……?

艳艳在睡梦中,突然感到有人在猛烈地掀她的被子,迷迷糊糊听得“着火”了,便一个机灵从床上坐起来。

她睁开眼睛,咫尺处是一张清雅秀丽的脸。

她的好朋友淑桦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房里一切正常,哪有什么火?

“淑桦,你不是想谋杀我吧?你明知道我最怕火的!”艳艳气愤地说完,又往床上一倒。

“如果不是火烧到屁股了你会起床吗?”’淑桦依然笑盈盈的。

“唉,武侠大师古龙说过,你最大的敌人就是你最好的朋友。真是警世名言!我的弱点都在你手上了。”

“在我手上比在别人手上好,因为我不会成为你的敌人,我永远是你的朋友。”淑桦的声音柔柔的。

“真让我受宠若惊、感激零涕、粉身碎骨、无以为报……”

“停!”淑桦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摇摇头,“艳艳,我发现我还不是最了解你,我从来不知道你的中文学得这么好。”

“当然不能让你知道。你早知道了,读书的时候就不会替我写作文了。

“原来你一直暗算了我这么多年。太可恶了!”淑桦说着就上去挠艳艳的痒。

“饶了我吧。”艳艳笑倒在床上,“反……反正你当也上了,反侮也来不及了,想开点,咯、咯……”

淑桦笑着住了手,板着脸威胁道:“快起来!再不起床,火攻不行,我就改用水淹了。”

“我起来!我起来!”艳艳连声应道。

艳艳洗漱完毕,回到卧室。

淑桦皱起眉头指着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你抽了这么多烟!”又举起一瓶剩了一半酒,“还喝酒?”

淑桦关切地说:“艳艳,你不常说烟酒有害美容的吗?”

“我心里烦呗。再说为谁而容?”

“呵,听起来好象失恋了。”

“笑话!我林艳艳也会失恋?”

“当然不会,失恋的是林艳艳的男朋友。对了,那个孔辉还有没有再来缠你?”

“提起他就叫人恶心!早打发到爪洼国去了。”

“说真的,艳艳你有没有想过找个男朋友正正式式地恋爱,然后和他结婚?”淑桦正容道。

“我的男朋友还少吗?当然爱情免谈、婚姻免谈。”艳艳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艳艳,我知道你思想很新潮,但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淑桦想着如何措词,“伯父、伯母也不过问你的男朋友吗?”

“你以为我爸妈也象你爸妈一样老古董吗?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给女人立贞洁牌坊。

怎么你们一家人都象活在上个世纪?”

淑桦的脸色有点不高兴了。

艳艳也发觉自己的话太尖锐了,刺伤了淑桦的自尊心,忙道歉:“对不起!淑桦你知道我一向是有口无心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样吧,我答应你以后不乱变男朋友了。”

“我可不想天下的男人恨我。”淑桦笑了。

她根本就不相信艳艳的话,她觉得她在哄小孩。

“可我是说真的。”艳艳一本正经地宣誓,“林艳艳准备改邪归正,向纯情小女孩淑桦学习,见到男人就脸红。”

“你要死!”淑桦笑骂着扔过一个枕头。

其实艳艳的话亦半真半假,她和卓越分手后,她以为至少会痛苦几天的。

可是除了开始几天有点气愤外,后来就没了感觉。

她发觉地恨本就不爱卓越,也没有爱过任何男人,她和他们在一起只是因为无聊和寂寞,彼此都没有真情实感,回想起来是一片空白。

艳艳开始厌恶过去那种生活。

环境优雅、气氛浪漫的西餐厅里。

淑桦打量着周围的一对对情侣说:“这里好象不太适合我们。”

“没有谁规定只准异性恋爱不准同性约会。”艳艳舒适地向椅背靠了靠,逛了一天的街,她已有些累了。

“你这话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是同性恋。”

艳艳打量着淑桦那张秀美的脸。

“我倒真想变成男人!漂亮的女孩不仅让男人动心,也让女人着迷。”

“是呀,我看你都看得目不转睛了。”淑桦笑着回敬。

“那边真有个男人目不转睛的看你,瞧!他走过来了。”艳艳说。

淑桦还以为艳艳开玩笑,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来到她们桌旁。

“严小姐,真巧!你也和朋友在这里吃饭。”

“噢,张经理。”淑桦出于礼貌地站起身来。

“出了公司叫我张旭好了。”张旭温和地说。

他向艳艳礼貌地点点头。

“如果你的朋友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请两位小姐一起吃饭?我还有个朋友在那边。”张旭指了指靠墙桌边的一个男人。

“噢,不,不打扰你们了。”淑桦连忙说。

“大家一起热闹点。”张旭继续提出邀请。

“我和艳艳还有点私事要谈。对吧?艳艳!”淑桦求救地看着艳艳。

“吃完饭再谈也不迟。”艳艳笑着说。

“艳艳!”淑桦气恼兼尴尬地瞪了艳艳一眼,不知所措。

“如果两位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张旭知趣地说。

他不忍心看到淑桦那不知所措的样子,只好失望地走了。

“艳艳你也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见到男人就出卖我。”淑桦等张旭一走就兴师问罪。

“淑桦,你有没有想过替我省一餐饭?”艳艳笑嘻嘻地说。

“你是不是林艳艳?”淑桦不满地叫道。

“如假包换。”

“我认识的林艳艳向来大方、慷慨,曾几何时变得这么小气,为一餐饭也暗算朋友?”

“我只不过是不理解你为什么一看到男人就想逃避。”

“谁逃避了?”淑桦的脸色有点不自然。

“淑桦,那种事没什么的,你不要自卑!”

“我没有自卑。你不要乱猜嘛!”淑桦强笑着否认。

一想到那件事,她的好心情顿时化为乌有,一丝忧郁悄悄爬上她那光洁的额头,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了。

艳艳叹了口气:“算了,我们换个话题。”

淑桦的样子让人心疼,艳艳不忍心继续下去。

气氛冷淡下来,两人默默地用餐。

“其实我对男人也失去了信心。”托艳打破了沉默。

她偷眼看淑桦,希望转移她的注意力。

“艳艳,你?”淑桦果然抬起头来。

“不要那么惊讶地看着我,我没失恋,我倒真希望有人能让我尝尝失恋的滋味,那证明毕竟爱过,”艳艳说着说着不觉触动了心事,“我的问题是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让我爱上他。他们都说我冷血,你说我是吗?”

“当然不是。艳艳,你虽然口口声声说不相信爱情,其实你的内心在孜孜不倦地追求它。你只是没有遇到心中的那个人罢了。”

“啊,我心中的罗密欧,你在哪里?”艳艳又恢复了活泼的个性,她夸张地低叹着。

“在这里、在这里!”淑桦笑指着晚报上一个英俊的外国男人。

这是候餐时侍者送过来的报纸。

“是吗?让我看看。”艳艳笑着拿过报纸,突然惊喜地道:“咦,这不是理查德吗?”

“哪个理查德?”淑桦并没有认真看报纸上那个人像。

“还有哪个理查德?!”

艳艳轻声地读着:“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世界巡回钢琴演奏会……”

“下个星期钢琴王子要到我们这儿演出。”艳艳开心地告诉淑桦。

“是吗?把报纸给我!”淑桦亦是理查德的崇拜者,听到这个消息也兴奋不已。她突然又有点担忧地说:“那时门票一定很难买呢。”

“不要杞人忧天了,门票包在我身上。”艳艳豪爽地说。

“艳艳,你真可爱!”要不是隔着餐桌,淑桦就要拥抱她了。

吃完饭,艳艳和淑桦又看了一场电影,才意兴阑珊地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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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5节:纯情妞儿被伪君子伤的很惨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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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界级的现代钢琴家,被誉为“钢琴王子”的理查德.克莱德曼出现在这个城市首都体育馆临时搭起的舞台上时,立即引起了观众的一片骚动。

暴风雨般的掌声中夹杂着尖叫、欢呼和鲜花的涌动。

观众热烈欢迎的程度不亚于当年中国女排获取“三连冠”时,荣归故里所受到的礼遇。

“钢琴王子”显然对自己的出现所引起的轰动效应习以为常。

他给观众敬礼后,又挥手致意,带着从容不迫和自信的微笑坐到白色的琴凳上,开始了他的演奏。

刚才还喧哗不堪的观众立刻鸦雀无声。

人人都竖耳倾听这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钢琴王子”的演奏或激越,热情澎湃;或婉约,如诉如泣;或像是火山爆发又像是冰泉流动;突然间,琴音高音迭起、急切、沉闷,如逢绝壁,顷刻间又平稳、清丽,似柳暗花明。

淑桦和艳艳坐在最前排的嘉宾席,一副痴迷的表情,完全陶醉在那动人的音乐里。

整个首都体育馆寂静无声。

“钢琴王子”那娴熟、高超的技艺和高贵、温文尔雅的风度吸引了所有的人。

艳艳情不自禁地低叹一声:“如果世上真有可爱的男士,那就是理查德了!”

坐在旁边的淑桦正沉醉其中,完全没有听到艳艳的感慨。

“钢琴王子”现在演奏的是浪漫、温馨而又充满活力的水边的阿狄杜娜。

这正是淑桦最爱听的钢琴曲。

虽然这不是理查德演奏得最成功的曲子,但是整个音乐所展现的明亮、旖旎的风光,是淑桦最为欣赏,最为陶醉的。

每当昕到这首曲子,淑桦的眼前就出现了一片蔚蓝的海洋。

她似是漂浮在海面的一只船,美丽的海鸥围绕四周,天空也是湛蓝如洗。

淑桦整个的人似乎都要溶入那一片蓝色的梦。

欢泪不自觉地从淑桦的眼角渗出,滑过白皙的面庞。

淑桦想起了她的自从懂事起的第一个夭折的梦。

她对钢琴最早的感情始于五岁那年。

淑桦在年轻的幼儿园教师家听到了一生中第一次钢琴演奏。

悠美的音乐,如诗如画。

立刻紧紧抓住了一个五岁孩子的心。

启蒙了淑桦的第一个梦。

当时的小淑桦并不知道教师弹的是什么曲子,但旋律已深深地钻入了小淑桦的脑海。

在那以后的几个月里,淑桦天天都在哼这首曲子,虽然哼得并不准,且不全,但她乐在其中,甚至是其乐无穷。淑桦因此有了人生的第一个目标——赚钱买钢琴!

那时的淑桦看中的是放在商店玩具柜里的小钢琴。

虽然不能和教师家里的比,但已很令小淑桦满意了。

淑桦因此在父母面前吵了很多回要买玩具钢琴,但那时的家境并不能允许父母随意满足小女儿的心愿。

淑桦比一般同龄的孩子要早熟,吵了几次后,没有结果,便不再吵了,只是一心一意地开始攒钱。

半年后的一天,当小淑桦激动地抱着塞满零钱的罐子去商店买那梦寐以求的小钢琴时,一个大男孩抢走了淑桦的存钱罐。

淑桦的美梦几乎是在实现的同时马上就破碎了。

淑桦哭得好伤心,第一次尝到了美梦破灭的滋味。

以后的淑桦,每一次梦想的破灭就想起那架玩具钢琴,每听到钢琴曲就要流泪。

淑桦是那种天生忧郁型的女孩子,伤感就像一天三餐。

所以音乐会结束后,淑桦仍沉浸在那种忧郁的情绪里。

“钢琴王子”在连谢了三次幕后,终于在观众的极力挽留声中走下舞台。

观众中那些“王子”的崇拜都们仍恋恋不舍,久久不肯离去。

“淑桦,我们赶快去化妆室,你想不想跟王子留个影?”艳艳抓起淑桦的胳膊,直往后台拖。

“艳艳,你捣什么鬼,不要异想天开了,那么多的警卫和发烧友挡在前面,你们怎能冲得过去?”

“我有办法,请跟我来!”艳艳带着淑桦出了首都体育馆。

首都体育馆场外停着的市电视台的新闻采访台旁有个男孩子在等艳艳。

不用说,又是一个艳艳的患实的崇拜者。

在车上,艳艳告诉淑桦,“钢琴王子”已和市电视台文艺部约好,演奏会结束后在下榻的宾馆里接受十五分钟的采访。

电视台的采访车跟踪到王子下榻的宾馆,发现这里也是一片混乱。

早巳等候的钢琴迷和追踪而至的发烧友在宾馆的门前大汇合了,他们高声呼着偶像的名字,争先恐后奋不顾身地往宾馆里冲。

宾馆的保安人员连同被调来的大批警察把宾馆的各个入口都把守得严严实实,挡住了崇拜者的进攻。

淑桦虽觉这些崇拜者的行为有点过激,但看到他们渴望、焦灼的脸,也不禁为他们的痴情所感动。

淑桦和艳艳因为有那个电视台的男孩子相助,很快就进入了宾馆。

看到被拦在门外的人们的羡慕的眼光目送淑桦和艳艳进去,艳艳骄傲地对淑桦一昂头:

“怎么样?”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在一个小会议室里,淑桦和艳艳在五米距离外看到了她们的偶像。

此时的王子比舞台上时更英俊、潇洒和容易接近。

看得出,平时不易激动的艳艳今天显然已经很激动了。

话语都有点不着边际,今天的一幕将使艳艳终生难忘。

而淑桦天生对她所崇拜的人又有一种疏远的习惯,反倒不如艳艳热情、激动。

最后,淑桦和艳艳连同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一起同“王子”合了影。

“mayitelephotowithyoualone?”

在“王子”转身将要离去的时候,艳艳突然出声挽留。

“王子”回过身来,大概也是被艳艳的美貌迷住,不忍拒她的心意,竟点点头,走过来和艳艳站在一起,拍了照。

在回家的路上,艳艳依然雀跃不已。

淑桦忍不住地责问道:“拍照时你干吗不叫上我?”

“哇,这么好的事我可没有想到你。和她单独合影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弃啦。”艳艳得意洋洋地气淑桦。

“臭美,简直是白做多情梦嘛。平时对男孩子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气派非凡,俨然不可一世,感觉好得不能再好。想不到一遇上英俊潇洒的男人就如此不堪一击。真是可悲可叹,还可笑啊——”

淑桦也是故意怪腔怪调,学着京剧的唱腔把啊字拖得老长。

艳艳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打着淑桦的肩膀说:

“谁像你那样没出息,那样一个卑鄙的男人也能弄得你神魂颠倒,痴痴呆呆。”

听了这话,淑桦立刻变了脸色,笑容凝结在脸上,刚才兴奋和快乐的神情一扫而空,留下的是落寞的眼神和轻蹙的眉头。

淑桦只觉得自己的心正向一个无底的深渊坠去,刚才的好心情就像放飞的鸽子,一眨眼,飞得无影无踪。

淑桦又掉进了那个无边的黑洞,痛苦、忧伤、悲愤包围了淑桦,像一条附身之蛆,怎么也甩不掉。

艳艳话一出口,就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知道这话对别人说没关系,可对淑桦却是一个天大的刺激。

看到淑桦的脸沉下来.艳艳有点懊悔自己的唐突,忙岔开话题,故意打趣道:“你猜我和王子站到一起时,首先想到的是什么?他那么高,我后悔没给自己找张凳子,好跟他并肩合影。”

说完艳艳眼睁睁地注视着淑桦,希望看到淑桦重新露出笑容。

淑桦知道艳艳的好意,想笑给她看一下,嘴角动了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艳艳的话已深深地刺伤了淑桦。

艳艳想亡羊补牢,但为时已晚。

艳艳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误,无意中伤害了淑桦。

淑桦是那样一个敏感而又脆弱的女孩子。

那句话已勾起了淑桦对那段痛苦的往事的回忆。

艳艳想安慰淑桦,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她只得诚心地道歉:

“对不起,淑桦,我不是故意的。”

淑桦对艳艳笑了笑:“不要紧,这不关你的事。”

笑容里满是苦涩。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话,艳艳觉得很没趣。

原来有很多要说的话,现在一句也说不出了。

两人走到路口,匆匆地分手,各自回家。

淑桦回到家里,已是深夜,家人早已进入梦乡。

淑桦轻手轻脚地溜进自己的房间,却了无睡意,她拉开窗帘,坐在窗旁。

窗外是黑沉沉的夜空,没有一丝月光,也没有星星,把手伸出去,不见五指。

淑桦这时就想起那些星光灿烂,花香醉人的夏夜,她和志尔在附近的体育场散步。

那时的淑桦崇尚浪漫,和志尔这个伪君子情投意合,两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两人经常踏着月光,携手登上体育场看台上的最高一层台阶,俯瞰万家灯火,畅谈人生,爱情,文学和其它艺术。

那时的志尔显得博学而多才,无所不知,无所不谈,且热情大方,总是用那种温情脉脉的眼光注视淑桦。

晚风拂起,吹乱了淑桦的长发,也吹乱了淑桦的心,撩拨起少女的情丝。气氛温馨而美好,预示着一段爱情将从这里开始。

后来,月夜漫步成了淑桦和志尔的恋曲中的最美好的片断和开幕……

淑桦的回忆在这里打了结,她理智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思想。

再回忆下去,淑桦又将陷入万复不劫的深渊,回忆就像一条清澈的小溪,开始时清可见底,到后来汇人江河,就变得混浊不堪了。

再接下去,那段伤心的往事就将呈现出它千疮百孔的丑陋,淑桦不愿去面对,也不敢去面对,那段往事对淑桦来说充满了痛苦和耻辱,不堪回首。

淑桦无法面对那些曾受过的伤害,每次念及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变得激烈、狂暴,隐藏在心底的仇恨就刺激得淑桦失去理智,而拼命地伤害自己。

淑桦的左胳膊上臂有几道巳愈的伤疤,那都是淑桦被恨意折磨得痛苦不堪时,自己用小刀划的,淑桦想用身体的痛苦来减轻或者转移心灵的痛苦。

刀伤早已痊愈,留下了一道道淡红的印记,永不磨灭。

就像淑桦所受的伤害依然存在,在心底生根,不能消灭。

突然几道刺眼的电光划破了黑沉沉的枣宅,耳边隐隐传来了沉闷的雷声,顷刻间,大雨滂沱而至,沉重的雨滴打得窗外的那棵梧桐树在风中颤抖不已。

一如淑桦那颗倍受打击的心。

清晨,当窗帘上洒满了零零落落,跳动不已的阳光时,淑桦醒来了。

淑桦住的这幢楼是东西向的。

她家住一楼,前前后后的高层居民住宅挡住了阳光,使她家享受不到阳光的直射。

只有在清晨和黄昏,阳光才能透过层层的树叶,在窗帘上投下斑驳的光点和yīn影。

淑桦就爱这星星点点的阳光,风吹树动时,它们就跳起了不名的舞蹈,像一串跳动的音符。

淑桦像所有文静、柔弱的女孩子,觉得直射的阳光太强烈,却又少不了初升的太阳的温柔的爱抚。

多少个清晨和黄昏,淑桦把自己关在屋里,独守着这片跳动的阳光。

每一个光点,都代表着记忆深处的一个故事。

淑桦在窗前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直到桌上的闹钟毫不留情的用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淑桦的遐想。

淑桦蓦然惊醒,才懒懒地去卫生间洗漱、梳理。

正好父亲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淑桦恹恹的神情,知道女儿又一夜没睡好。

父亲不禁皱起眉头,问:“昨晚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我不是说过了去看音乐会去吗?”

“音乐会十点就结束了,而你十二点都没到家,让我和你妈老为你担心。”

“音乐会结束后,我们又去宾馆看人家采访钢琴家,还和钢琴家合了影呢。”

想到这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愿望,淑桦又禁不住一阵得意。

“还和人家合影?你都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十几岁的小女孩子一样崇拜偶像,尽做些不现实的梦?你是应该旱就和偶像生活在一起的人了,可你还是这样爱做梦,我和你妈总是担心,怕你再次上当、受骗。”

父亲轻轻地斥喝,把淑桦的得意之情打得烟消云散。

淑桦业已平静的心,又被父亲的话扰乱了。

为什么淑桦不愿再提起的事,总有人要提起它,让这个伤害永远折磨她,让她忘不了?

淑桦匆匆梳洗完毕,换过衣裳,早饭也不想吃,就逃出了家门。

淑桦怕父亲再提起那段往事。

那段往事其实对她父母亲的刺激也挺大。

在淑桦痛苦得不能自拔的那段时期,家里谁也不敢提起它,生怕刺伤了淑桦。

可父母亲压抑过久,时间一长,以为淑桦已无动于衷了,就时时把那件事挂在嘴边来告诫淑桦。

淑桦却恰恰怎么也做不到无动于衷的,虽然时过境迁,淑桦依然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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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6节:电梯里偶遇真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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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尚早,没有到上班的高峰期,街上的行人还不多,晨练的人也刚刚结束锻练。

路旁,小贩们已生起了炉火,架起了油锅、桌椅,准备开始一早的营生。

淑桦到达公司所在的写字楼时,写字楼的大门也刚开不久,寥寥落落没有几个人。

淑桦冲传达室的老张笑笑,打个招呼就径直向电梯走去。

电梯旁的按钮已经有人按亮,却没有人在电梯旁等候。

一会儿,电梯来了,淑桦走进电梯,见没有人再进来,就按了关门键。

就在电梯门合拢,只剩一尺来长的缝时,突然有人高叫:

“电梯,等人!”

淑桦不及反应,就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迅速冲到门边,两手抵住即将关闭的门,钻了进来,差一点撞到淑桦。

淑桦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背心贴到了电梯壁,手抚xiōng脯,惊魂未定。

淑桦抬头看到的是一张歉意的笑脸,听到他说:

“对不起,吓着你了。”

淑桦摇摇头说:“不要紧,我没有那么容易受惊。”

“是吗?你好像心事重重,一定是在思考什么,我打断你的思路了。”

“没有。”

电梯在十楼停住了。

他下了电梯,突然又回过头来说:

“希望没吓着你,再见!”

淑桦继续向上升去,她觉得这人有点莫名其妙。

十五楼到了。

淑桦走出电梯,刚迈脚,却感到踩着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个皮尔#8226;卡丹的小钱包。

不用说是刚才那个冒失鬼丢掉的,淑桦当机立断,乘电梯又到十楼。

十楼的走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两旁一间挨一间的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像一张张紧闭的嘴巴,似乎要吞噬每一个走进办公室的人。

那个冒失鬼不知被哪一扇房门吞噬了。

淑桦想了想,又下到一楼,把钱包交给了传达室的张伯,清点了钱数,张伯写了收条。

淑桦告诉张伯是一个穿黑西服的二十多岁的男孩子掉失的。

淑桦想那个冒失鬼等会不见了自己的钱包,一定会到大厅里找我的。

今天,淑桦又是第一个到达办公室的人。

打扫好卫生,烧好开水,就斜倚在那几乎是占据一面墙的玻璃窗旁,望着窗外的世界。

窗户正面临本市最繁华的街道。

此时大街上已活跃起来了,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这个沉睡了一晚的城市苏醒过来了,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和喧哗。

街上的行人个个行色匆匆,脚步忙乱。

淑桦站在高楼上往下望,街上的行人就像一群蚂蚁在为生活奔波,团团乱转。

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人类,这时看来却是那么的渺小。

淑桦正欣赏窗外的街景,胡思乱想。

办公室又有人来了,来的是业务部的经理张旭。

他要进自己的办公室,必须先通过这个业务部的大厅。

看见淑桦,他马上招呼:“严小姐,早上好!”

“张经理好!”

张旭的出现,打断了淑桦的胡思乱想。

张旭是公司特意从深圳重薪聘来管理业务的,听说还是个留洋博士。

淑桦见过许多留过洋的国人,他们中大部分都老气横秋,目中无人,不可一世。

张旭年龄并不大,只三十出头。

中等个子,戴一副黑框大眼镜。

却为人温和,谦逊。

完全没有少年得志的盛气凌人,这一点在年轻人身上是很难得的。

“严小姐,昨天去看了音乐会吗?”

张旭没有进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走向淑桦。

“看了,很精彩。”淑桦淡淡地回答。

“确实是一场不可多得的精彩表演!可惜人太多,我没有弄到理查德的签名。”张旭耸耸肩,一副遗憾的表情。

“我这儿有。”

淑桦从包里拿出钢琴王子的亲笔签名的名片。

那是艳艳单独和钢琴王子合影时,王子送给艳艳的,艳艳多要了一张,又转送给淑桦。

张旭接过那张浅蓝色又有淡淡香味的名片,看了又看,羡慕不已:

“你真有办法!从哪儿弄来的?昨天我看见你了,坐在嘉宾席第一排正中的位置,怪不得我请你不动,原来你已经弄到了那么好的位置。”

“那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弄来的。她很有办法,只要她愿意,没有她做不到的事。你是不是很喜欢这张签名?那就送给你吧。”

淑桦知道张旭有集名人著作和签名的爱好。

昨天公司里弄来几张音乐会的赠票,分到业务部就只有两张了。

一张非爱好音乐的张旭莫属。

另一张,张旭有意要留给淑桦的。

因为艳艳弄到了票,淑桦就婉言谢绝了张旭的好意。

但淑桦还是很领张旭的情,所以有此一举。

“送给我?真的?”张旭不敢相信。

“当然,我答应的事算数的。谢谢你昨天的好意,这张签名你就收下吧。”

“你舍得吗?”张旭依然不信,“你没有欠我什么,不用拿签名来谢我啊。”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离我的生活太远了。你喜欢的你当然要收着。”淑桦淡淡地回答,漠然的神情似乎置之于世俗之外。

办公室已陆陆续续来了人。

张旭想了一下,收起签名,真心实意地说:“太谢谢你了。”

就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淑桦感谢张旭没有说“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之类的俗套。

上班时间一到,办公室立刻紧张、忙碌起来,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工作人员迸进出出,一天的紧张工作开始了。

淑桦所在的这家公司是香港的独资公司,很讲究工作效率,对工作人员的要求也很高。

像这么一个大业务部,就只配备了淑桦一个搞内勤。

淑桦要收集各种资料,传真、打印合同、回复往来函件,还要接电话,回答客户的咨询。

淑桦刚来时,不熟悉业务,适应不了如此繁忙、快节奏的工作,常常被弄得乎忙脚乱,一头雾水。

在这期间,业务经理张旭给了淑桦很大的帮助,经常指导淑桦的工作。

淑桦是那种受得起培养的人,很快就进入了角色,适应了这份工作。

张旭功不可没。

当然,淑桦表现出来的聪明、接受能力强也是大家所公认的。

现在淑桦已经对工作得心应手,不慌不忙,处理事情有条有理。

此时,淑桦正伏在办公桌上整理一份文件,电话铃响。

淑桦顺手拿起电话筒,习惯性地说:

“你好!”

那边却传来艳艳风风火火的声音:

“淑桦,你陪我一起去拿照片。”

“什么照片?”淑桦一手接电话,一手仍是写个不停。

“你是装糊涂还是怎么的?就是昨天的照片呀。”

“噢,我记起来了。这么快就出来了?什么时候去拿?”

“现在就去电视台拿。”

“什么?现在?艳艳,你不知道我正在上班吗?”

“上什么班!溜出来一会儿嘛!”

“不行啊,我们这里制度很严,再说,我现在正忙着呢。”

“我不管,你得想办法溜出来。对啦,你那个什么业务经理不是对你挺有意思的吗?找他告个假不就得了。”

“你别胡说啊,他是他,我是我。我现在真的走不开,人家等着我的资料呢。这样吧,下班后我陪你去拿。”淑桦确实有点为难。

“不跟你说了,死脑筋一个!上班那么认真干什么?不要你去了,我自己去。”艳艳一惯做什么事都是这样任性,绝不会妥协。

“艳艳,我真的是走不开。我刚到公司不久,不想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再说,这个工作还是你介绍的,你也不愿意人家对我有意见吧。”淑桦解释着。

她深知她的好朋友的脾气,又加一句:

“怎么?你不是怕电视台那个小伙子吃了你吧?要是这样,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艳艳果然中计,雄纠纠气昂昂地说:

“我会怕他?笑话!等会我拿来给你看!不过,这小子太过痴情,你不去也好,我早就想单独跟他挑明了。”

“挑明什么?不会有什么事吧?”淑桦有点替艳艳担心。

“不要紧的,对付男人我有的是办法。”艳艳居然大言不惭。

“喂,我跟你说真的。如果有什么事,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bye-bye!”艳艳挂断了电话。

淑桦摇摇头,也放下电话。

人家艳艳也像你一样懦弱么?她的事还需要你去管么?

淑桦知道艳艳聪明伶俐,对付男孩子确实有两手,是不用替她担心的。

淑桦和艳艳虽然是最要好的朋友,但性格却截然不同。

淑桦性格文静、温和而略带忧郁,不善于和人打交道,而艳艳却正好相反。

她活泼、开朗、热情而任性。

当初在学校里时,男生们暗地里把淑桦比作幽兰,而把艳艳比作玫瑰。

那时,淑桦和艳艳是班上公认的两个才女,淑桦成绩优秀,门门功课名列榜首,使男孩子们望尘莫及,不得不佩服。艳艳则能歌善舞,能说会道,学校里的任何活动都少不了她。

淑桦为人温和,男同学和女同学都喜欢跟她相处,而艳艳则太过盛气凌人,她能征服男同学,却为女同学所不容。

艳艳颇看不起那些女同学,认为她们是自己没本事而嫉妒她。

但艳艳却佩服她的一个女同学,那就是淑桦,淑桦是班上她唯一看得起的女生。

淑桦也很欣赏艳艳的多才多艺,聪明伶俐。

两个才女都很欣赏对方,颇有点惺惺相惜,所以两人相处得很好,成为好朋友。

记得那年,学校开展学习竞赛和文娱竞赛,淑桦不负重望,取得全年级第一名;而艳艳的独舞也在学校的文艺比赛中取得了第一名。

一时之间,两人美名远扬,在学校引起轰动,成为风云人物。

提起那时的初三班来,没有人不知道淑桦和艳艳这两朵金花的。

艳艳十点半钟赶到市电视台大门口,她和阿奇约好的是十点钟。

艳艳从来都是这样,赴男孩子的约会总是要迟到。

当然,她有迟到的本钱。

却没有一个男孩子对艳艳的迟到妄加批评,男孩子们似乎总是心甘情愿去等,似乎等待是甜甜的,酸酸的,有营养,味道好,似乎艳艳的迟到迟得好。

就是没耐心的男孩子,碰到淑桦这样的女孩子也无可奈何,只好去培养耐心了。

今天的情况却有点例外,艳艳毫无例外地迟到,门口却不见阿奇的苦苦等待。

哼,他居然敢擅自离开!

艳艳忿忿不平地想,不要以为帮了点小忙,就可以翘尾巴了。

艳艳才不吃这一套呢,在大门口转了一圈,就准备走了。

传达室的老头从窗口探出个脑袋来,对着艳艳喊:

“请问你是艳艳小姐吗?”

“是的。”

“你没看见门口的那块小黑板吗?阿奇在上面给你留了话,还一再嘱咐我,要我看见你就传达他的话。”

“什么话?”

“小黑板上写着呢。阿奇这小子也够厉害,找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怪不得那么紧张。我没见过你,他硬说我能认识你,说是只要看到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就一定是你。”

听到传达室老头的唠唠叨叨,艳艳虽然有点不耐,但心里还是很高兴。

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人家的赞美呢?.

小黑板上是阿奇龙飞凤舞的字:

“艳艳,我已等了你二十分钟。等不及了,办公室还有许多事要做,你来后,请直接到文艺部来。”下面的签名更是要不得—夸张的正打喷嚏的人头漫画一个。

艳艳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记得艳艳和阿奇初次认识时,阿奇自我介绍说人家都叫他“阿奇”。

艳艳立即就故意打了个喷嚏,接着说:

“对不起,我没叫你,我是在打喷嚏。”

想起这些,艳艳就好笑。

刚才对阿奇的不满早已烟消云散了。

阿奇这个人有时还是蛮有趣的,颇能逗艳艳开心。

但艳艳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他少了点什么。

艳艳向传达室的老头问了路,就直接去文艺部找阿奇。

阿奇不在办公室里。

可阿奇的那些男同事们都拿欣赏的眼光直盯着艳艳看,恨不得用眼光把艳艳吃掉。

这种场面,艳艳见得多了,见怪不怪,落落大方地问:

“请问阿奇在哪里?”

当场就有人大发遗憾:

“又是找阿奇的!怎么没有一个是找我的,真是太不公平了!”

马上有殷勤的男士回答,阿奇在暗房,并主动为艳艳带路。

做为一个女孩子,美貌实在是必不可少的,它可为你带来不少的方便和好处。

艳艳显然是经常受这种优待的,心安理得,对带路的那位男士居然连一声道谢都没有。

阿奇正在暗房里埋头苦干,听见敲门声,说等一会儿,别让他的胶片曝光。一会儿开了门,见是艳艳,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阿奇把艳艳迎进暗房。

暗房里只开着一盏暗红的顶灯。

房间四壁却钉溅了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照片。

有些照片还泡在药水里。

艳艳就凑到墙壁上去看那些刚冲洗好的照片。

艳艳看到了自己和钢琴王子的那张合影。

艳艳面带微笑地依侵在同样带着迷人微笑的钢琴王子的身旁,像是一对珠联璧合的情侣。

艳艳满意地对这张照片看了足有十分钟,才转头去看旁边的照片。

旁边墙上是淑桦和艳艳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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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7节:两美女酒吧畅饮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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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过去,是艳艳站在一旁双手交叉抱在xiōng前看记者采访钢琴王子。

艳艳猛然发现,整个墙上钉的都是自己或立或坐,或说或笑,神态各异的照片。

回过头来,站在身后的阿奇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注视着艳艳。

艳艳冲口而出:

“你在偷拍我的照片。”

“可以这么说,昨天大家注意的都是理查德,可是我的眼中只有你,我觉得你比理查德更耀眼。”

“所以你就偷拍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人家不经过我同意就自作主张吗?”

“对不起,我那时手拿相机只是情不自禁而已,我并不想惹你不高兴。”

“可是你毕竟惹我不高兴了。把照片都还给我!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

“留几张给我作纪念吧。”

“不行!我全部都得拿走。”面对阿奇的恳求,艳艳毫不妥协,毫不留情。

对男孩子就是要这样,不留情面,不让他们得寸进尺。

“其他的照片你都可以拿走,把你和理查德的那张合影留给我一张,好不好?”

艳艳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答应。

看到阿奇一副受挫的神情,艳艳有点不忍了:

“我最不喜欢送人家照片了,能看到我本人不是更好吗?”

艳艳也知道对男孩子不能光来硬的,还要适当来点软的,让他们好下台。

果然这一招很奏效。

阿奇那张萎靡不振的脸又重新兴奋起来:

“这么说,我是能经常能看到你本人的人了?能看到你本人当然更好。给我一次机会,我还要专门给你拍一个写真集,我要把你用红纱裹住,站在烟雾里,烟雾后面是隐隐露出的高楼大厦,就像是海市蜃楼里的仙女,那一定很美,你很适合红色。”

“再见吧。”艳艳打断了阿奇的设想,向阿奇要了照片,就推说还要赶回公司上班。

阿奇再三挽留,却留不住艳艳,只好把她送出大门。

一路上,电视台的同事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阿奇。

这使阿奇很得意。

阿奇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男孩子,长相英俊,又有一手摄影的绝活,他的摄影作品在全国都很有名气。

因为工作的关系,漂亮的女孩子阿奇见得多了,且有不少的女孩子主动追求阿奇,但不知为什么,阿奇一经见到艳艳就被她迷住,认为所有的女孩子都比不上艳艳。

经常有漂亮的女孩子来电视台找阿奇,但阿奇觉得带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没有带艳艳出去那样靓目,那样令人骄傲。

临走时,艳艳对阿奇潇洒地挥挥手:

“有时间我再来谢你,请你吃饭。”

“还是我请吧,下次我请你,可不要不给面子啊。”阿奇恋恋不舍地招手。

艳艳低头一笑,钻进一辆“的士”,一溜烟走了。

剩下的阿奇还兀自呆望着远去的“的士”。

傍晚,艳艳蹦蹦跳跳地回到家。

她急着要把那些照片给父母亲看。

她想找家人一起分享她的快乐。

艳艳从小练钢琴,理查德.克莱德曼是她最崇拜、最喜欢的钢琴演凑家。

她一直渴望着能见到钢琴家本人,想不到理查德真的到了中国,她不但见到了他本人,听到了他的亲手演奏,还和她心中的偶像合了影呢!

艳艳兴致勃勃地冲进家门,人未进屋,就大声嚷嚷:

“爸——妈——快出来呀!”

可是,迎接艳艳的是一屋子的冷清。

偌大的房子空空寂寂的,没有一点人声。

艳艳不甘心,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找,一个人影也没有。

艳艳失望地跌坐在沙发上。

突然,房门有钥匙转动的声音。

艳艳一跃而起,冲到门边;把大门猛地打开。

艳艳的突然出现,把买菜回来的保姆吓了一跳,手抚着xiōng脯,半天没回过神来。

极度的失望使艳艳连走路的劲都没有了。

干脆一屁股坐在红木地板上。

保姆赶紧放下菜篮来扶艳艳:

“小姐,您怎么了?”

“我没什么。我爸和我妈呢?”

“先生打电话回来说,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晚饭了,太太出去打麻将了,也来电话说不回来吃晚饭了。小姐,我今天买的都是您最爱吃的菜。”

“算了,随便弄点什么吃吧,我不想吃饭。”

艳艳懒懒地从地板上爬起来,仰躺在客厅的大沙发里,顺手抄起茶几上的几本杂志,翻了翻,不知所云。便扔过一边,打开高级组合音响,音响里传来香港红歌星林忆莲那伤感、凄楚的歌声: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

“怎么世上竟有这么多不回家的人?”艳艳猛地关掉音响,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不知做什么好。

环顾客厅,画王的超大液晶彩电,进口音响,全套的真皮沙发,高档的红木家俱,这个家真是应有尽有。

艳艳现在觉得这个家豪华有余,而人气不足。

高档的电器和家俱并不能使这个家显得充实,因为缺少人的声音,反而更加显得落寂。

艳艳站在房中,四面的家俱,电器似在无声地嘲笑着她,对她张牙舞爪。

艳艳置身在这样豪华的房间里,觉得很压抑,那些摆设显得很况重,似要压得艳艳喘不过气来。

艳艳不明白爸爸妈妈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而精心布置的这个家是为了什么?

他们一天封晚在外工作、应酬,甚至不回家睡觉,他们每天在家的时间究竟有几个小时?

二三天看不见父母,对艳艳来说已不足为奇。

这样豪华的一个家,对艳艳来说,形同虚设。

保姆把饭菜摆上桌。

艳艳面对一桌好菜,什么胃口也没有。

那种压抑感迫使艳艳在这个家里再也呆不下去了,抓起包,又冲出了家门。

身后传来保姆的一连串的嘀咕:

“这家人真奇怪,这么好的房子,却谁也呆不住,一家老小全往外跑。”

艳艳在街上毫无目的地漫游着。

她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

艳艳想到了淑桦。

马上抓起手机。

艳艳的电话来时,淑桦正在家里看书。

淑桦接过电话。

话筒那边传来艳艳烦躁的声音:

“淑桦,淑桦,我现在很烦,你快出来陪我喝酒。”

“艳艳,你又搞什么鬼?”

“我真的是很烦的,我在红玫瑰酒吧等你。”

“喂,那好吧,我就来。”听得出艳艳确实心情不好,淑桦便一口承诺。

出门时,淑桦跟父母撒了一个谎,说是去和艳艳看电影。

如果说是去酒吧,淑桦保守的父母一定会大惊小怪的。

淑桦赶到红玫瑰酒吧时,艳艳已经坐在吧台旁转动的凳上举杯对淑桦示意。

淑桦皱着眉头走过去,一把夺过淑桦的酒杯。

“艳艳,你别胡闹了,怎么可以跑到酒吧来喝酒呢,这可不是我们来的地方。”

红玫瑰酒吧虽然是这个城市最高档的酒吧,但来这里的大多数仍然是男人。

喝酒从来就是男人的专利,酒吧也应当是为男人而设的。

“谁说这不是我们来的地方?我可是想来就来的,来,淑桦,坐上来,陪我喝一杯。”

“艳艳,我们去喝咖啡吧,喝酒伤身体。”

“我才不喝咖啡呢,那东西不够刺激,我就是想喝酒,酒过瘾。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死脑筋,女人就不能喝酒么?你最痛苦的时候,我不也陪你喝过酒吗?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喝一杯。”

“好吧,不过你可不能喝得太多。”淑桦知道艳艳的脾气,硬劝是不行的。

淑桦也坐上那高脚吧凳。

淑桦对服务生招手:

“来两杯朗姆酒。把这位小姐的白兰地倒掉。”

艳艳伸手去抢酒杯:

“这杯白兰地我才喝一口呢,为什么要倒掉?我才不爱喝那种甜得腻人的酒呢,你爱甜的,你一个人喝好啦。”

“我陪你喝酒,你就得听我的话。”

艳艳眨巴眨巴眼睛,看到淑桦一副坚决的样子,便举手作投降状,“ok,我怕你了,这世上还只有你一人能让我改变主意。”

“这世上也只有你一人能有办法让我坐在这凳上喝酒。”

两人开心大笑一下。

“这是不是有损你的淑女形象?”艳艳问淑桦。

“那倒无所谓,淑女也有放纵自己的时候呀,只是我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喝酒。”

“可见你也是虚伪得很。表面上装得那么正经,一副乖乖女的样子,背地里也偷偷喝酒。这和人家偷油婆的性质没有两样,对吧,偷油婆。”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本不爱酒这东西,只在烦恼不过的时候才喝酒,一醉解千愁呀。所以用不着把那副高兴的嘴脸带到大庭广众之下来,好像人家欠了你的钱一样。”

“呵,你这是说我。”艳艳用手去呵淑桦的胳肢窝。

“不打自招。”淑桦笑嘻嘻地躲开。

两个漂亮女孩子在酒吧间里喝酒就够引人注意的了,这一笑一闹更招惹上了酒吧里所有人的眼光。

这是个欧化的酒吧。

装修得富丽堂皇,洋气十足。

来这里喝酒的多半是外国人或港澳台同胞。

少数几个中国男人也是西装革履,那是属于新兴的小资阶层的人物。

这里的消费水准不是一般的老百姓所能消费得起的。

如果让淑桦的父母知道这里的随便一杯酒的价格,一定会惊得咋舌。

可艳艳是不在乎这些的,反正她有的是钱。

如果用钱能买到快乐,艳艳是会毫不吝啬的。

艳艳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缀满小亮片的泡泡裙,露出一双黑丝袜包裹下的修长、匀称的玉腿,长长的精心修理过的卷发用一黑色大蝴蝶结于脑后。

艳艳高档、入时的打扮是与酒吧的豪华气派很相称的。

而淑桦身着简单、朴素不过的白衫,黑长裙。

艳艳无疑是很美丽的。

她那高档、入时的装束;高贵而冷艳的气质,对男人们来说是挡不住的魅力和诱惑。

怪不得有那么多的男孩子前仆后继地倒在艳艳的石榴裙下。

淑桦自愧弗如,忍不住赞美道:

“艳艳,你真美!”

在淑桦被艳艳的美丽吸引住时,艳艳也在细细地打量淑桦。

淑桦虽然一身是最简单、最朴素不过的白衬衫,黑色过膝的长裙,长长的黑发自然的披散在肩头,但这么不起眼的衣裙、打扮,在淑桦的身上,却别有一番韵味,很是清新、雅致。

艳艳也由衷地说:

“淑桦,你穿什么都好看,衣服穿在你身上,不是衣服衬托你,而是你给衣服增色。”

淑桦忍不住笑道:过奖,我们这样互相奉承,你不觉得肉麻吗?”

艳艳也觉得好笑,举起酒杯,说:“来,为咱们的风华绝代,美丽动人而干杯!”

淑桦也向艳艳举起酒杯,两人相视一笑,碰杯。

所有的情谊,彼此的欣赏,尽在不言中。

淑桦轻轻地呷了一口酒,眼光瞟向艳艳:

“为什么想喝酒?”

“无聊呗,寂寞呗。”

“怎么,你也有寂寞的时候?你的那群崇拜者呢?”

“他们,”艳艳轻蔑地撇撇嘴,“全不值一提。和他们在一起,我内心更加感到寂寞。”

“那是因为没有哪个男孩子占据你的心。”

“是啊。我倒盼望哪个男孩子来征服我呢,能够对我指手划脚。可我至今没有找到这样的男孩。”.

“艳艳,你的问题在于你的条件太优越。能配上你的男孩本来不多。男孩子们在你面前容易产生自卑感,他们因为爱慕你、崇拜你而迁就你,你不要看不起他们。其实,他们中有几个还是很不错的,那个电视台的男孩怎么样?我看他对你是痴情得很呢。”

“他么?马马虎虎还过得去吧,我和他相处得还算愉快。他为人也不讨厌,可我只能把他当作自己的好朋友,他不能给我带来激情,我怎么也对他产生不了那种感情。”

“这是我第一次听你说你对一个男孩子抱有好感,看来他还是挺有希望的哦,慢慢地,你们中间说不定就会培养出爱情来的,爱情一般总是在最初的好感上产生的。”

“我看希望不大。我很难爱一个人的。淑桦,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我想梦中的情人应当是一见钟情的。”

“艳艳,你不要太朦胧,能让你一见钟情的男孩那可真是风毛鳞角。其实,爱情远不是想像中的那般美好,能够找到真心实意、无任何条件爱你的人就很不错了。”

“是啊,这世上的好男人已经不多了,不知上帝能否让我再遇到一个,否则的话,我还是独身的好。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我们应该为我们拥有自由而庆幸,来,干杯!”

“没错,大多数爱情都是假的,只有自由才是真的。”

淑桦随声附合艳艳的话,一时感慨万千。

想想自己那段不愿回首的恋情,像是一场恶梦。

恶梦醒来总是一切皆空,给淑桦留下的是深深的创伤和心有余悸。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淑桦宁愿不要认识志尔,宁愿什么也不发生。

淑桦很怀念认识志尔之前的那个纯洁安详、娴静的自己。

可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再也不会拥有过去的那种宁静如水的心境了。

现在的淑桦内心充满着对志尔的憎恨和对现实的失望。

淑桦恨志尔夺走了她的一切,她原本引以为傲的一切。

事过境迁,淑桦表面似乎已恢复平静,一如既往,恬静安适,但淑桦的内心却隐藏着惊涛骇浪,时不时地要汹涌而出。

淑桦隐忍着,常常在夜深人静时被恶梦惊醒,对志尔的憎恨常折磨得淑桦痛苦木堪。

艳艳把玩着手里的高脚酒杯,杯中蜜糖色的酒浆沿着透明的酒杯边缘来回晃动,从杯缘流入杯底,杉成一圈圈暗红色的漩涡。

艳艳望着那晃动的液体,若有所思地说:

“我知道人们为什么喜欢喝酒了,生活就像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在适当的时候是应当加入一些酒来刺激、调节生活的。淑桦,你看,这酒的色彩多浓郁,这味道多甜蜜,都浓得化不开了。我希望我今后的生活像这酒一样刺激而富有色彩。”

“酒固然能刺激感官,但实际上也是在欺骗感官。而白开水虽然无色无味,却是每个人都必不可少的,是解渴的最好饮品,它至少是最真实的,不会欺骗任何感官。”

话说到这里,两个好朋友一时默然,各想各的心事。

又默默喝了一会儿酒,艳艳振作起来,又恢复了她那玩世不恭的态度:

“淑桦,那边有个鬼佬已盯着我们足足看了二十多分钟了。”

“是吗?我看那鬼佬不是盯着我们看,只是盯着你罢了,艳艳,你今天打扮得很性感。”

“我觉得他看你的时间还多一点,我们过去问问,问他到底在看谁。”

“肯定是在看你啦。我是知道你的魅力的,你用不着再在我面前卖弄了。”

“哈,你这么一说,我就更要过去证实一下了。”

说完,艳艳就跳下高脚吧凳,真的要去问那个鬼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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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8节:酒吧中勾引到两个极品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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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忙把艳艳拖住,说:

“别胡闹,你这样子过去找人家,人家还不以为你是那种人?”

“是什么人?淑桦,你就是胆小,只要自己高兴就行了,干嘛在乎别人怎么看。”

“艳艳,反正这样不好,我们喝得好好的,去惹人家干什么?你别太胡闹了。”

“两个人喝酒没意思,我来找点乐趣。淑桦,快乐是要自找的。”

艳艳爱玩、好调皮的天性又复发了。

说完,艳艳冲淑桦眨眨眼皮,又回转头对坐在侧面小圆桌旁的鬼佬嫣然一笑。

那鬼佬正用眼睛偷看艳艳,突然见艳艳回眸一笑,自然是受宠若惊,忙不迭地对艳艳又是点头,又是微笑。

淑桦摇摇头,笑道:

“你这可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瞧,鬼佬过来了,这是你自己招惹的,等会甩不脱可不要找我帮忙。”

艳艳也笑道:

“你这算是什么朋友?我还没开口,你倒及早推脱责任,哼,还说什么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呢。告诉你,今晚我不放你走,你就别想溜。”

淑桦做着无可奈何的委屈相,两手一仲,双肩一耸,说:

“那我今晚只好看你怎样和鬼佬调口味了。”

说笑间,那鬼佬已走过来。

只见这鬼佬至少一米八五的大块头,身着一套笔挺的西服,长相还不错,在欧洲人中,是属于英俊的那一类的。

鬼佬碧绿的眼睛闪闪发亮,面带微笑地对艳艳和淑桦说:

“两位小姐,你们好!”

想不到,他还能来两句结结巴巴的中文。

“你好!”

艳艳浅浅地一笑,露出脸上两个浅浅的梨满。

艳艳这迷人的一笑,无疑让鬼佬失魂落魄,如同他见到了他天天朝拜的上帝。

只见他眼睛一亮,绿光一闪,用结结巴巴不成章法的中文说:

“我想请小姐喝酒,那边还有人。”

那古里古怪的发音,逗得艳艳和淑桦都笑了。

艳艳学着他的腔调,也在怪模怪样的说:

“我们一起的喝酒。”

说完欣然应邀前往,竟真的跟那鬼佬向他们那一桌走去。

淑桦急得连扯艳艳的袖子:

“你真的过去和他们喝酒?”

“是呀,你没听见是他请我们去喝酒吗?为了国际邦交正常化,我们应该过去喝一杯。”

艳艳嬉皮笑脸,硬拉着淑桦一起过去。

走到那鬼佬的桌边,两个女孩子才发现坐在小圆桌旁靠近角落的踞影里还坐着一个男人。

刚才艳艳他们是在明处,这男人坐在背光的地方,艳艳他们没有看见。

等艳艳和淑桦走近,那个男人从yīn影里站起来,极有礼貌地对两个女孩子微笑、点头。

那男人身材高大,两眼炯炯有神,微笑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在紫色的灯光下,白得发亮。

这是男人中少有的好牙齿。

淑桦讨厌那种外面仪表堂堂,笑时却露出一日被烟熏得发黄、发黑牙齿的男人。

这个男人外表并不特别英俊,却很有脸型,他神采奕奕,温而不暴,如同冬天里的阳光,让人看着舒服。

如今的年轻男孩子忙着赚钱、耽于玩乐,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拥有这样一张健康、饱满、朝气蓬勃的脸,已是很难得了。

这是他的一笔巨大的财富呀。

淑桦觉得这男人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男人带着那种和蔼的微笑注视着淑桦,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自我介绍说:

“我叫李志雅。严小姐,我们早晨见过面。”

淑桦想起来了,不就是早晨在电梯里掉失钱包的那个冒失鬼吗?

“你怎么知道我姓严?”

淑桦话一出口,立即觉得多余。要知道自己的姓名还不容易吗?回一问传达室里的老张不就知道了。

何况早晨只有淑桦和他最早到写字楼。

艳艳笑着说: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亏得淑桦还装模作样,不肯一起过来。这样更好,原来都是熟人。我叫艳艳,李先生好!”

艳艳大大方方地向李志雅伸出右手,跟他握手。

四个人自我介绍后,重新落坐。

鬼佬约翰逊显得很兴奋,重新又要了一瓶洋酒,缠着艳艳说个不停。

艳艳的父亲是本市的一家最大的进出口公司的总经理,经常出国,能说一口地道的英语。

艳艳在这方面深得其父的真传,也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这会儿正派上用场,对付约翰逊当然是绰绰有余。

两人唧唧咕咕,中英文夹杂在一起,谈得甚是热闹。

淑桦则显得很沉默。

淑桦不像艳艳那样能说会道,不善于跟不相识的人交谈,因此显得很拘谨。

李志雅主动搭话说:

“严小姐,真不知该怎样谢你才好,我的钱包里有一份很重要的合约及我的一些证件。如果弄丢了,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淑桦淡淡地笑了笑,说:

“不用谢的,我只不过是替你捡了一下钱包而已。”

志雅由衷地说:

“幸亏是你帮我捡的,要是换个人不一定会还给我的,钱包里还有不少的现金呢。”

“哦,那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打开你的钱包。早知道有那么多现金,我也不一定会还给你的。”

淑桦觉得李志雅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因此不像先前那般拘束了。

李志雅那说话的神态、语调都使淑桦觉得很轻松。

李志雅想不到淑桦如此回答,呆了一下,嘴角露出笑意,说:

“我想严小姐一定不会是那种人。”

“那可不一定。”

李志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应该感谢你,感谢你把钱包还给了我。”

淑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李志雅继续说:

“你一进酒吧,我就看见你了,但我一直犹豫,是不是过去和你打个招呼。没想到,我的同学约翰逊倒比我大方,把你们请过来了。”

说着,李志雅看了一眼正在热烈交谈的艳艳和约翰逊,笑着说:

“你这个朋友——艳艳,英语说得很是流利,人也很活泼。”

“岂止活泼,那样美丽动人,很可爱,对不对?”

淑桦一直为有艳艳这样的朋友而骄傲。

“是挺可爱的,但你也是一样的啊。”

李志雅是个很有绅士派头的男人,在赞美另一个女性时,决不会忽视对身旁女性的赞美。

这时,艳艳大概是听到了有人在议论她,侧过头来,插嘴说:

“你们在谈些什么?让我也听听。淑桦,我们换个伴,约翰逊交给你啦。”

不知约翰逊和艳艳在谈些什么话题,大概讨论得正激烈,艳艳突然丢下他去和李志雅说话,他便抓住淑桦叽哩咕噜,纠缠个没完。

淑桦出于礼貌,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

约翰逊对淑桦劈头就是一句:

“那些穿皮短裙的女孩子是不是新女性的革命者?”

约翰逊的这句话说的是英文。

淑桦的英文本来就没有艳艳的那样流畅自如,约翰的这句话无头无脑,不知从何而来,听得淑桦是一头雾水。

约翰逊见淑桦没有明白他的话,一着急,说起话来更是中英文夹杂,语无伦次。

淑桦耐着性子听约翰逊解释了半天,才弄明白这句话的由来。

原来艳艳和约翰逊东拉西扯,不知怎么扯到了服装上。

约翰逊便说了这次到中国来觉得很纳闷的事。

他在街头看到到处有穿皮短裙的女孩子招摇过市,便以为误人了一个大面积的红灯区。

很纳闷中国竟开放到了这种程度。

他不知道夏季中国内地流行皮短裙。

按他们国家的惯侧,皮短裙只有妓女才穿。

在他们国家,皮短裙就是妓女的标志。

他怎么也弄不明白,在国际上以封建、保守著称的中国内地,居然有这么多的皮短裙招摇过市,且穿者个个神态自若,若无其事,无不使约翰逊惊诧不已。

艳艳不知是为了维护国内女同胞的尊严还是故意唬弄约翰逊,竟强词夺理说,中西文化一直都是矛盾的,既有统一性,又有对立面。

说在西方,皮短裙是妓女的标志,在东方,则是淑女的标志,那些盲目跟从潮流穿皮短裙的时髦女郎都是良家妇女,典型的淑女。

当然,艳艳在说这话时,是含有很大的讽刺意味的。

艳艳一向看不惯那些无知识,没有自己个性、品位,只会一味追随潮流的女人们。

约翰逊却对艳艳的调侃信以为真,说那些以皮短裙为淑女服装的姑娘们是新女性革命者。

在他们的国家,常有这样的女性做些反潮流、反传统的事,以示她们对社会的不妥协。

所以约翰逊对淑桦有此一问。

淑桦弄清事情的原委,一面为那些缺乏品位的女同胞们感到脸红,一面又为艳艳的奇思异想、胡说八道感到好笑。

见艳艳现在又正襟危坐,举止高雅地和李志雅大谈音乐、绘画,淑桦不得不佩服艳艳的机智、灵活和变化多端。

艳艳的谈吐一向很机敏、幽默,一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淑桦忍不住拍拍艳艳的肩膀,好笑地说:

“你和约翰逊还胡扯了些什么?先给我留下底,我好应付他。”

艳艳对淑桦挤眉弄眼,做个鬼脸,说:

“有些事情不需要认真的,你也尽可以胡说八道,把他们弄得云里雾里就好。”

她们说这话时用的是本地方言,不怕约翰逊听懂。

李志雅却是忍不住笑出声:

“约翰逊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情圣,追女孩子很有两手的,想不到今天被你们两个小丫头弄得晕头转向,你们就以这种态度对待国际友人?”

艳艳笑嘻嘻地回答:

“国难当头,我们应该一致对外。”

约翰逊见三人笑得开心,也凑过来,说:

“whatareyousay?”

艳艳反应最快:

“淑桦在夸奖你是一个聪明又有修养的青年。”

艳艳的话再次逗得大家开心地笑。

气氛变得更加活跃、热烈。

艳艳的性格是极富感召力的,很容易带动气氛。

李志雅一直坐在一边,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两位姑娘。

两位姑娘是如此的美丽、可爱。

她们的性格却又是如此的相异。

深夜,月亮躲进了云层里,街旁的路灯半睡半醒地睁着眼睛,发出微弱的光,在地上投下长长的黑影,把路面描绘得或明或暗。

微风吹动树叶,“沙沙”地响,奏着夜的催眠曲。

艳艳带着些微的醉意回到家里。

出门时的沮丧、烦躁早已一扫而空。

艳艳现在的心情是轻松、愉快的。

远远望见家里的灯光,艳艳心里一阵温暖。

人在困乏的时候是最想家的。

艳艳怀着兴奋的心情,几乎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大门。

想像中父母一定会坐在客厅里焦急地等待晚归的女儿。

那该是一副多么温馨、甜蜜的家庭生活画面!

保姆惊慌地站起身来。

客厅里坐了好些人。

茶几上摆满了点心、水果。

艳艳没有看见自己的父母。

保姆招待的是她的那些老乡们。

艳艳的突然出现,显然破坏了他们之间的热烈气氛,那些可怜的乡下姑娘们没有见过大世面,一时都手足无措,僵在沙发里。

刚才热火朝天的客厅一下变得鸦雀无声。

不错!艳艳心里冷笑着,父母都把这个家当作旅馆,天天呆在家里的是保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这个家成了保姆的家了,她倒把这个家当成她的家,在家里招待她的朋友。

艳艳一声不响,对那些惊慌失措的姑娘们视而不见,径自迸了自己的房间。

艳艳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想,也不觉失望。

对这些她早就习以为常,很麻木了。

艳艳机械地找出睡衣,又机械地走迸浴室。

当艳艳躺在浴缸里,被白色的泡沫裹住时,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劳累了一天的肌肉和神经到此刻已完全放松,慵懒的舒适感钻进她的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肤。

四肢百骸似乎要被温水泡化,离她而去。

艳艳懒洋洋地拿过日记本和笔。

她有泡在浴缸里写日记的习惯。

艳艳在日记里这样写道:

“约翰逊很滑稽,很好玩。李志雅是个很有意思的男人,他那双眼睛就像黑夜一样深邃、璀灿,似乎可以包容一切。”

“我很孤独,太需要一个人来陪我走出孤独。我想说,我实在太孤独!可没有人回答我什么!我到处玩乐,到处寻找刺激,我觉得很累。但我宁愿在困乏中死去,也不要在孤独中生存。”

清晨,艳艳正在酣睡中,被一阵刺耳的铃声惊醒。

艳艳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想抵挡那铃声。

但那刺耳的铃声无孔不入,每一下都敲打着艳艳的神经。

艳艳无可奈何地cāo起电话筒,开口就骂:

“哪个患了神经病,这么早就打电话?吵不吵人?”

“艳艳小姐吗?对不起,我打扰你的美梦了。”

话筒另一边传来约翰逊的声音。

“莫名其妙!”

艳艳气呼呼地就想挂断电话,转念一想,又问:

“你一清早找我有事吗?”

“我想请艳艳小姐共进晚餐。”

“那也用不着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啊。”

“我想,像艳艳小姐这样的美貌小姐,身后一定有一大把一大把的追求者,我怕来晚了,你被别人约走。”

真是典型的美国式约会!

艳艳撇撇嘴,本想拒绝,突然脑中闪过一双深邃的大眼睛。

艳艳于是改变了主意,决定答应约翰逊。

“我总是答应当天第一个约会的男孩的。不过,今天,我的好朋友淑桦小姐也要一起去,像能再邀一个男伴吗?”

“当然可以,我叫李志雅一起去。他是个不讨厌的男伴。”

“那好,就这样定了。”

艳艳想,李志雅岂止不讨厌,简直很可爱呢。

“晚上,我和李志雅一起来接你们。”约翰逊敲定说。

艳艳挂掉电话,倒头又睡,想找回刚才的瞌睡。

但瞌睡虫这时已不轻易来惹艳艳。

昨晚在酒吧认识李志雅和约翰逊的一幕幕像动画片一样在艳艳的脑袋中一一闪现。

想着,想着,艳艳忍不住微笑。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不可捉摸,如果昨晚艳艳不去喝酒,如果不是在红玫瑰酒吧,如果不是艳艳内心孤独故意寻找刺激,如果约翰逊不过来请艳艳和淑桦喝酒,或许这一辈子,艳艳也不知道世上有李志雅这个人,或许就这样错过,一辈子永不相遇。

艳艳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等再次醒来时,已九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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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9节:与帅男贴面热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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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懒洋洋地起了床,想起公司里还有点事情需要她去处理,来不及吃早餐就去公司上班。

公司的同仁见到艳艳都打招呼,有的还别有用心地道早安,说:

“早上好!”

艳艳倒是挺坦率:

“不早了,十点钟了。”

艳艳所在的这家公司是省内挺有名气的一家外贸公司,里面的职员有两种来源:

一种是靠强硬的后台,靠关系进来的;一种是靠自己的真本事考进来的。

每当别人介绍这里的职员时,总是要点明来历,或是某某的儿子,或是某某大学的高材生。

这里可谓人龙混杂,鱼目混珠。

所以这里的人事关系挺复杂、竞争也特别激烈。

那些靠本事考进来的,自然看不起靠关系进来的,在工作上,业务上拼命压倒第一类来源者,好让对方明白做什么事都得靠本事。

而那些靠关系进来的,从,就有高于子弟的优越感,不买账,你有本事又能怎么样?这一辈子没人提拔照样压扁你。

双方表面和和气气,实则明争暗斗,互相监视,互相踏踩。

艳艳虽然是中专毕业,但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且公司的老总是艳艳的世伯。

处于这种情况之下,艳艳总是保持中立,两边的活动都不参与,我行我索,独来独往。

单位其实也加深了艳艳的孤独感。

艳艳从来组织纪律观念淡薄,有事就来上班,没事就不来。

同事们自然是看不惯这种作风,免不了背后指指点点,但碍于艳艳确实聪明能干,公司里的好些大业务都少不了艳艳,又顾及艳艳叫公司的老总作“李伯”,便只有敢怒而不敢言的份了。

艳艳明白他们的心思,却不屑一顾,很看不起他们的装腔作势。

这些人明明心里不服气,嫉妒她,却又对她装出一副亲热相。

艳艳觉得这世上的人真是虚伪,就像小丑一样,个个带着假面具,其实谁都知道藏在面具后面的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艳艳,今天李总一上班就找你,我说你去服装辅料公司联系货源去了。”

和艳艳打招呼的是同一部门的业务副经理、四十来岁的李秀明。

在这个部门,艳艳和李秀明因为是两员大将,其精干、老练丝毫不让须眉,两人的名片除了姓名之外,其余的一模一样,都是副经理。

除了一些决策性的大事要总经理做决定外,这个部门基本上是由这两员女将掌管。

部门里的男职工常暗自感叹,世风不济,母老虎当权,女人如今把家里的威风也带到社会上来了,更有信风水这说法,日这里背阳,yīn气太盛,怪不得yīn盛阳衰。

“谢谢你替我挡驾!”

艳艳口头上很感激,心里纳闷:什么时候她也学着维护我了?

艳艳和李秀明平时因分配工作,调遣职员,很有点摩擦。

再加上两人在工作中竞争激烈,谁也不服谁,矛盾自然也由此而生。

两人一向是口和心不和的。

恰好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骤响。

艳艳接过电话,是李总叫艳艳去他办公室汇报一下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

艳艳忘了,昨天李总刚从外地出差回来,怪不得今天办公室里的人到得特别齐。

艳艳拿起文件夹,稍稍翻了一遍,略微在头脑里整理了一下头绪,就迈着自信的步子,哼着歌到总经理办公室。

李总坐在高靠背转椅上,翘起二郎腿看文件。

见艳艳进来,和蔼地点头招呼艳艳坐下。

听完艳艳的工作汇报,李总点点头,和悦地说:

“不错,真是虎门出将才,艳艳你确实聪明能干。不过你做事还有点年轻人的浮躁,听说你把下到厂家的资料弄错了,厂家在怨声载道呢,一千件衣服的扣子、拉链全部要重新换过,有没有这回事?”

“李伯,你是真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问题不是很大,我已通知厂家全部改过来了,外商那边我也给打了招呼,迟一二天交货没有问题的。”

“这样就好,以后做事得细心点。对了,你爸爸还好吗?”

“他很好!他叫我代他问候您呢,说是您出差回来,他要和您好好聚聚。”

“那好,有时间我一定去拜访你的爸爸妈妈。”

艳艳跟李伯扯了一会儿家常便退出了办公室。

心里想,又是谁告的状?这么快就让李伯知道了。

对了,一定是李秀明。

昨天厂家打电话来时,我不在,正好是她接的电话。

其实这件事,艳艳在昨天已经妥善处理了,根本没有必要再让李总知道。

可恨的是有人迫不及待地反映上去了。

艳艳想到刚才李秀明还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就觉得恶心。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心里嫉恨别人,却要做出一副亲热相。

艳艳觉得这世上的人真是虚伪。

下午六点钟是写字楼的下班高峰期。

人群潮水一般地向电梯涌去。

每层楼的电梯旁都围了一群守候者。

这些手提公文包西装革履的男士和肩挎坤包打扮入时的小姐们像刚从笼里放出来的小鸟一样,轻松、快活,一改在办公室里端庄稳重的样子,电梯一到便争先恐后地抢进去,好像国民党官员往台湾逃跑争抢飞机一样。

淑桦照例等人群走得差不多了才下班。

淑桦从不做无谓的争抢。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写字楼此刻沉浸在血红色的夕阳里,显得静谧而消沉。

淑桦下到一楼,走出电梯。

艳艳出其不意地跳到淑桦前面,吓得淑桦跳了起来。

艳艳却乐得呵呵直笑,挽起淑桦的胳脯就走,嘴里兀自念叨着:

“你这个懒小姐怎么这么晚才下来,害我好等,我在电梯旁埋伏好久了,终于突袭成功。”

淑桦伸手去敲艳艳的头,说:

“你吓死我就没有人陪你玩,陪你喝酒啦。今天怎敢劳驾艳艳小姐亲自来接我。”

“你的面子大着呢,不止我一个人来接你,还有两位可亲可爱的男士。”说完手往外指。

果然,门外李志雅和约翰逊倚在一辆小轿车旁,挥手向淑桦致意。

“你们这是干什么,搞绑票哇。我说过今天下班就回家的嘛。”

“我们就是怕你开溜,才特意来绑架你的。我答应的约会,你不可以拒绝的,否则撕票。”艳艳恶狠狠地用手做个割头的姿势。

这时李志雅和约翰逊迎上来,和淑桦握手、招呼。

淑桦骑虎难下,只好随大家上车。

车子在车水马龙中缓缓游动,最后在富华大酒店停下。

约翰逊请大家列酒店的顶层旋转西餐厅共进晚餐。

这个酒店是新建的五星级大酒店。

其建筑群呈rǔ白色,高大巍峨,那主楼部分更是高耸入云,成为全市最高的建筑。

整个酒店设施齐全,富丽堂皇。

美丽的迎宾小姐身着传统的红旗袍,微笑着向每一位顾客点头致意。

旋转餐厅设在主楼的顶层。

圆形的餐厅都是由透明的玻璃组成,并镶有无数彩灯。

从外面看,像一个流光溢彩的大圆盘。

从里面看,全市的灯火尽收眼底,可以鸟瞰城市全貌,透过透明的顶棚,闪烁的群星似乎触手可及。

在这里,不仅可以享受到美味的食物,还可以饱览全市的风景。

这里的侍者都穿着洁白的衬衣,打着黑领结,端着盘子流水般轻盈地在餐桌间穿梭。

每个餐桌都蒙着洁白的白布,中间放着银制的烛台和鲜艳的玫瑰花。

淑桦暗暗佩服艳艳会选地方。

在这里吃饭,无疑是一种享受。

趁大家点菜的时候,淑桦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家人她不回家吃晚饭了,可能要晚点回家。

接电话的是淑桦的父亲,一听女儿要晚回家,他就心情紧张,说:

“淑桦,你这几天老是不按时回家,是不是又在外面谈了朋友?你要小心一点,别忘了,先把男孩子带回家来给我们看看,父母几十岁的人了,眼光比你要准。上次你把志尔带回家,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你却偏不听我们的话……”

“好了,好了。”

淑桦害怕父亲再罗嗦下去,赶紧打断他的话:

“你们放心,我再也不想谈恋爱了。我是和艳艳在一起。”

说完就挂了电话。

回到餐桌,淑桦已了无食欲。

志雅看出淑桦神色不对,关切地问: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淑桦竭力做出一个笑脸:

“我没有事的,只是不习惯吃西餐。”

志雅说:

“我也有同感。在国外呆了几年,各国的餐馆去过不少,吃来吃去,还是觉得咱们中国的菜最伟大。中国菜品种繁多,博大精深。从吃的文化可以看出一个民族的文化。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真是历史悠久,源远流长的。”

淑桦很赞赏地看着志雅,说:

“可惜现在真正懂得艺术的人很少了。许多大款只知道追求一些花里胡哨的菜名,大摆排场,乱点一通,他们既不知道红肉配白酒,也不知道海鲜应配以香甜的果子酒,去其腥味。像他们那种吃法,真是糟踏了美味佳肴。”

艳艳深有同感地说:

“这算什么,有一次我在中国大酒店吃饭,隔壁大包厢里突然吵闹不堪,以为出了什么事,服务员跑去一看,竟然是两个身着高档西服的中国男人在捋袖擦掌,跳到凳子上划拳斗酒。那划拳令更是粗俗不堪入耳,什么‘天上云追月,地上人死绝。’什么东北的姑娘就是好,一年四季不洗澡。下面的话我都不好意思出口。这些人虽然吃的是几千元一桌的高档酒席,但人格还是停留在吃路边小酒馆的档次。那回同来的几个香港朋友以为遇到了黑社会。我真替他们脸红。”

志雅说:

“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有经济能力的不懂得吃,懂得吃的又没有经济能力。从吃的矛盾可以看出我们国家知识文化程度与经济收入的不协调,都说‘教授教授,越教越瘦’。造原子弹的倒不如卖茶叶蟹的。”

艳艳说:

“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矛盾的事实在太多。有的是感慨。其实人生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残酷的竞争。”

.淑桦笑了,说:

“艳艳,你也有感慨可发?上帝对你有什么不公平的?美貌、智慧、富裕你都拥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在不公平的竞争中,你总是处在优势的地位,得天独厚,你居然也大嚷不公平!”

艳艳说:

“你是站在你和我角度来比较的,如果站在别人的角度来比较呢?”

淑桦说:

“你何必庸人自扰呢,人比人气死人。其实每一个人不管他是平庸还是伟大,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你什时候

看见过完全一样的人?又何必妄自菲薄。你永远都不要去和别人比,照你那样比下去,这个世界真正是永无公平的。”

艳艳说:

“所以你从来都不崇拜偶像,从来都与世无争。其实,世上也不是永无公平,人生在死亡的片刻是平等的,死是一条平等的坦途啊!用现代仪器测量心电图,任何人的死都呈现一样的方式,就是荧光屏上公正地显出一条水平直线。”

淑桦暗暗地佩服艳艳心思灵巧、善辩。

志雅笑着说:

“这么一说,人生还有值得安慰的事。”

可怜的约翰逊听不懂这么快的中文,一直眼睁睁地望着艳艳三人谈笑风生,想插话又插不上,只能干着急。

这时好不容易抓了个空隙,赶紧抗议道:

“你们说点简单的好不好,我听的不是太明白!真不公平。”

志雅说:

“这里又有人叫不公平。”

逗得淑桦和艳艳掩嘴而笑。

整餐饭的气氛非常好,谈话活跃而又幽默。

淑桦说:

“吃饭不管饭菜的味道如何,气氛是非常重要的。哪怕粗茶淡饭,只要气氛好,都如食珍馐美味。”

艳艳说:

“吃饭就讲究个气氛。在家里我经常一个人吃饭,经常食而不知其味。”

志雅诧异地问:

“你一个人住吗?你和家人不在一起吗?”

艳艳苦笑着说:

“我和父母住在一起的。但我父母就像是封建皇宫里的皇上皇后,做子女的,一天难得朝圣一次。”

淑桦安慰艳艳道:

“你不要这样说你父母,他们一天到晚忙自己的事业,也是为了你,为了家呀!一个人在家多自由,多惬意!我们家人多,成天吵吵嚷嚷的,想安静都安静不成。”

“他们才不是为了我呢。我宁愿不要那么有钱,不要那些豪华的家俱,我只要他们关心我。”说完,艳艳侧头想想,又潇洒地一甩头,似乎要把所有的烦恼和不快甩掉,又说:“我们不要说这些了!还是说些轻松、愉快的事吧。对了,吃完饭我们去跳舞,好不好?”

不用说,约翰逊对艳艳是唯命是从的,马上表示赞同。

志雅说:

“那也好。吃完饭去消化消化。我也好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

淑桦却不喜欢这种剧烈的运动,但又不好扫大家的兴,见艳艳恳切地望着自己,只好点头答应。

富华大酒店是一家设施齐全,集吃、玩、住为一体的现代化管理的大酒店。

在旋转餐厅吃完饭,只要乘电梯下到二十楼,就到了酒店内设的舞厅。

这家舞厅不但灯光、音响绝对豪华、高档,而且设计很有特色。

除了靠门的那面墙,其它三面墙上都没有贴墙纸,却手工绘制了三副巨大的壁画。

有莽莽的原始大森林,有翔羊、斑马出没的草原、有鳄鱼出没的沼泽、池塘。

壁画上还适当地挂有兽头、鹿角,渔杆、猎枪甚至原始人猎兽的标枪等等做装饰物。

一明一灭,闪闪烁烁,跳动不已的灯光更增加了舞厅的神秘感,使这些壁画更加生动、形象。

步入里面,好像进入了一个未经开发的原始森林。

艳艳等一行人在一个缠满古藤类似树根的桌旁坐下,要了饮料。

这里装饮料的杯子也别具一格,或是设计成椰子壳,或是设计成一个大菠萝。

饮管插在上面,很有特色。

约翰逊一进门就不停地东张西望,甚感好奇,此刻已竖着大拇指连叫:”verygood!”

艳艳得意地说:

“还不错吧?”

淑桦和志雅都点头表示认可。

淑桦想,如果这里没有闪烁的彩灯,激烈而振奋的音乐,倒真有了置身大自然的感觉。

约翰逊椅子还没有坐热,就迫不及待地邀请艳艳下舞池。

艳艳很热情地一手拉起志雅,一手拖着淑桦,一起到舞池里。

跳舞本是艳艳的拿手好戏。

到了舞池,艳艳就像是如鱼得水,忘情地扭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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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0节:竟然被深爱的情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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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债!”妈嘘声说:“收利息!我一直在逃避,在拖的。”

我走进屋内,向客厅一看原来屋子四壁萧条!这名贵的住宅,变成了一个空壳子!

“怎么……?”我惊声问:“梁栋那时买下的名贵家俱呢?还有一切名贵物品呢?”

妈皱上眉。

“要收债利……”她双眼一红:“我的一切,全贴上了……东西卖的卖,当的当!”

接着,她的手掩脸,突然之间,就凄哭起来。

我实在不明白,她本来是一个名女人,现在竟会变成了这么一副样子。

“现在你是珠宝大王之妻,你看管.你自己看看!”妈扯住我,用手猛槌xiōng口:“你看看,我现在,像什么?避债过日子!”

“自己活该!”我望望她说。

看她这一副悲切相,瞧这屋子的四壁萧条相,真的完了,妈已经完了,她欠的债,是把她拖死了!

记得当初我来港时,纯洁得不懂世事,那时候她有林叔叔撑腰,她一直刮钱,扣钱,那时候的份相,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嘿!现在这一副相貌,就像落水狗一样!

“至少,求你的男人,替我还了这笔钱啊…至少……”妈又哭泣起来:“我说个好字,把梁栋给买的这一栋楼,让我脱手,还债吧?”

“你是无药可救了,妈”我说。

“卖房子,还了钱。”妈哭着央求:“我……发誓不会再去赌……我可以发誓!我真的发誓!我从头做起,我重新做人!”

我叹口气,看她的这么一大把年纪了。

她没待爸好过,没对林国义好过——甚至对我这个女儿,她从未善待对。

地为的就是自己,她的一生,就只为自己而活,她是再也不顾其他一切了!

我是绝对不动心的,我根本就不应该帮助她!

但是,我现在是为了自己,在这情形下,我才到这儿来的。

否则,这个不是我家的家,我是绝对不会来的。

“到了现在,你哭也没有用了。”我说。

她尖嘶起来,这声音!就好像是一头尖嘶的雌狼一样。

“你累我、害我,已不止一次了,妈。”我索性开口说:“不过,到了今天,我就帮你一次。”

“帮我……?啊?……”她双目呆睁。

“忠良那儿,我是不会去求他的,”我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有这样丢脸的母亲。”

“那……那……你怎样帮我?”

“这梁栋给我的房子,我答应过了你的名字。”我说:“好吧,您去卖了它,去还债。”

“啊……啊?……”妈颤声问,完全不能置信地:“你说的……是真的?是真的么?”

“以后,一切与我无关!”我断然说:“我做您的女儿,我没有欠您,而是您欠我太多!”

“萌莉……”她痛哭起来:“这些日子,我天天为还利息惊慌,还不出,人家要拿我的命……还好!还好……我有这么一个女儿,啊,天啊!”

她有如入下千斤重担,透出一口气。

“找一天到律师楼去过名吧!”我对她说:“今后,你飞黄腾达,或是泥足深陷,都不关我的事了!我说过的话!算数!”于是我转头就走。

妈一直看着我,她的眼神内,是莫名其妙的。

对的,她觉得愕然,那是必然的。

因为在这之有,我根本不愿跟她提起她欠债的那一件事情!

她是不会明白了,真正明白这件事的只有我自己!因为……

我知道我在这里的日子,是不会太多了,我必须好好善后。

当我跟洛其私奔时,我们双双溜去,是再也不会回来的了。

在我实行我心底的计划时,我先把母亲这一件事搞妥当再说。

她从未对我好过,我这样在最后的一刻“救”她,只因为生下我的,是她,其他的,再也没有别的原因!

我离开妈,离开那间房子。

在我的心中,我有一种感觉——我预感自己是将也不会回来了。

我暗暗的“放盘”出去,打听海边别墅的价格。

房子是值好几千万的,价钱放低一点,出手是容易的。

165然后我又估计我的财产,还有我的珠宝,我在短短的这段时期,在两个不同的男人身上,是刮得不错了。

最后,我到银行去,去开我的保险箱。

为的是那一颗蓝夜宝石。

我非要把它取出来,估一估价值不可,然后,我是非要把它脱手不可的。

这一切一切,如果孙忠良在身边,是不容易行动的,还幸亏他要在欧洲耽几个月,这几个月,对我来说,时间已是充分的了。

我要采取行动。

我的蓝夜,是放在银行,私人保险箱内,这保险箱,也是忠良其中的一个,我把这些东西放在他的保险箱中,我自然有权去启开箱子。

于是我到了银行,直人保险库。

办过一切手续,我堂堂皇皇地开了那一个保险箱,没人管我。

我取出那颗蓝夜,把一整个天鹅绒盒子,放进手袋。

正当我想盖上保险箱时,我偶然见到保险箱中,还有不少的琐碎物件。

但是这些物件中,最瞩目的,却是一本红皮面的日记本子。

这本子放在保险盒内,实在有点瞩目,我由于好奇,于是取起那本日记,细细翻阅。

日记本内,并没有突出的东西。

但是,当我翻阅其中的几页,上面记着几个阿拉伯号码。

这几行号码,数字不同,好像是什么记号。

我看不出什么,于是一行衍地看!看到了其中的一行,那数字竟是:“十六、五、十七……”

我顿时一怔!

那几个号码,我早已记在脑海,无论怎么都不会磨灭!

这不就是那次我看到孙忠良开启镜子后那保险箱的号码么?

我全身一怔,跟着,我的手发起抖来了!

是么?是么?我的念头像电光火石一般,迅速地,我立即把那本本子,向手袋一放。

接着,我走出银行。

赶出银行,我立即列路边的电话亭,我拨电话到珠宝店去。

我用手帕掩着话筒,又把声音降低,以免别人辨出我的声音,跟着,我叫孙洛其听电话。

他才来接听,我马上就说:“——我相信……我拿到了!”

“拿到什么?”他怔呆地。

“我不能跟你多说。”我悄声告诉他:“你现在……立即出来。”

“哦?……”

“我在家等你。”我立即注明一句:“在你爸家等你!”

“哦?……”他的声音有点诧异。

但是,他立即就说:“——好,我马上就来!你等我。”

挂上电话后,我的心开始发抖了!这一切,这一切计划!我们从头就已经精密地计算过的计划!

突然之问,这一切全实现了,这一切,全摊在我的面前了!本来,这个计划,仿佛很远,很远……要达到目的,将会很难很难……

但是,突然之间,就这么容易地,这一切无意之中,全都在我手中了。

我的幸福,我与洛其的将来!

天啊!我的双腿颤抖着,迫不及待地,我推开电话亭的门,我向家中赶去。

我坐在园子的泳池畔,焦灼地等待洛其,现在,每一秒钟,似乎都像是一个时辰,一个月,一整年……那么的悠长。

我不断看着手表,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这一刹,我听到园子的大铁门外,有人按汽车喇叭。

“……洛其!”找急忙直跳起来,向门口奔去。

直奔到门边,只见门房正在开门,洛其缓缓地将他的“平治”驰进园子来!

他把车子停下,看见我焦灼的样子,他立即向我打了一个眼色,再看看门房。

我立即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立即镇定自己,佯装得很

意外的表情。“咦?……”我轻声问;“——洛其,怎么?你会来的?”

“我爸到欧洲去了,他嘱咐过我的,非要时时回来看看你不可!”

“真是好孩子。”我笑。

我们边“演戏”边走,一直走到屋前!‘

我与他一进屋子,我们的表情,立即变得十二分的凝重了。

“——什么事?”他低声问。

“我到银行的保险箱去了‘蓝夜’,谁知道发现了一本日记薄!”

我低声说:“这日记薄中,什么都没有,竟然发现了里面的数字密码。”

“是么?”他急急问:“在什么地方?”

“在楼上。”我低声说:“洛其,我不知道是不是……密码有好多项,我不太清楚……”

他急步与我走到楼上,我拖他人室。

“这里。”我拉开抽屉,把那本日记本取了出来:“你看看!”

洛其显得非常焦急,马上打开日记本子。

他看了看,脸上露出笑容!

“是密码!”他欢天喜地的:“其他所有保险箱的密码。”

“啊……?”

“银行的,珠宝店的,还有……其他所有的保险箱……”他咬咬唇:“但是,我分不清楚,哪一个是哪一个的?”

“我知道这一个!”我立即指住其中的一页!

“这一下!”他意外地看着我。

“对,”我说:“因为上次他开镜子后的那一个保险箱——我见过……”

“是么?”

“我记得,右十六、左五、右十七……”我指着上面的密码。

“看,这不是一样么?这密码……”

洛其注视那密码好一会,而上带着疑惑!

“爸这老狐狸,将一切保守得好密!”

他笑笑:“嗯……我们立即就试!”

于是他立即走到椅边的镜前,用力一推,他用最快的手势,将镜子推开了。

“右十六……”他看看日记薄上的密码,他小心翼翼地在拨动保险箱:“左五……右十七……”

他在看那日记本子,边对准号码,一一拨动,就在这一刻,我听到轻轻“格”的一声。

“啊……”我低声嚷:“行了。”

只见到洛其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一阵微笑的印象,我是永远不能忘记的。

我看呆了。

“对了!对了!”他带着胜利,带着傲然,却又有那一种复仇的痛快感觉。

就在这一刹,我面前的保险箱,随手而开,我看看他,他看看我,就在这一刹间,他紧紧地拥住我!

“我们成功了!”他急切地嚷:“我们成功了!我终于得到了一切!一切属于我的!”

“洛其……”我傻愕愕地:“这样……我们可以远走……高飞了么?”

他点点头:“对,还有其他的一切……等我到手之后……我们立即远走高飞……”他语带兴奋。

我紧紧地拥住他!我终于能脱离那个老头子了!我可以跟洛其在一起,永远永远地在一起!……我所付出的一切是值得的!

我把一切全交给洛其,因为要我在最短时期内,结束一切,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计算着日子,害怕忠良回来。

于是我不断地催促洛其!

终于,一个星期之后,洛其的电话拨来了。

“你交给我的一切,我已经全部办好了。”

“真的!”我惊喜万分的:“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晚……七点。”他压低声音:“你带些细软,越少越好,然后到我这儿,与我会合!”

“是!是!”我简直急不及待,连忙点头:“我们——往哪儿?”

“欧洲!”他说:“先到瑞士……然后……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去……”

“好,我立即准备!”

这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消息!这实在忍不住我心头的兴奋!我有新生活了!洛其与我!全新的生活!

我连夜写了两封信,一封信是寄给我母亲的。

告诉她,我已决定离她而去……我自同这一生中,我根本再也不欠她什么!

第二封信,我是写给孙忠良的。

我决定将这封信,留在卧室内,好让他一回来,立即就可以见到!

我认为我自己对他不住,但是,为了我自己的这一生,我非寻找自己的幸福不可。

我求他原谅,并且决定跟他离婚,我甚至不讳地告诉他,我所爱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他他的儿子洛其,只有他——。

把信写好,我决定离去,这一切一切,我是再也不会怀念了!

我苦了这么一大段日子,从现在起,我应该好好的为自己打算了。

一个新生活在等待着我,一个全新的生活,对于前途,我从未如此乐观过。

我终于能跟我所爱的人,远走高飞了!

我收拾了最简单的行李,急急忙忙地奔到洛其家去。

上了他的家,我立即去按铃。我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紧张,兴奋过!

我像一个正待新嫁的少女,急于去会新郎一样,我将铃按了又按,但是,屋子里仿佛没有声音。

我焦急起来,用力拍门,大力地拍。

“洛其!洛其!”我高声叫!

仍然没有人应门,我看看手表,正好是七点,我根本没有迟到!

“洛其!”我拍门,用手扭动门锁。

当我把门锁一扭,那道门竟然就些打开了!

“洛其?……”我带着怀疑,走进屋子,边走边嚷:“洛其!洛其!洛其……?”

我走客厅,用手亮了灯!屋子内空无一人,我一眼看到客厅的餐台上,留着一封短信。

我急急走上去,上面是一行字:萌莉亲启。

我这时心中已经大乱,急急打开信封,里面是我早就交给他的一份旅行证件,我的证件,此外,就是一张写了几行字的信:

“萌莉!”

当你拆开这封信时,我已离港远去了,我在什么地方我是永远不会告诉你的。

这件事,由头至终,是我的一种计划,一个陷井,我不爱你,也永远不会跟你在一,你只是我利用的工具,为了要从父亲手中夺回该属于我的一切,我这才与你接近。

我的计划成功了,你与我父亲,都永远不能找到我,我的计划一向最精密,最完整的。你的旅行证件,我放在封中,嘱你一句,在我爸回来之前,立即离开吧!

虽然我有爱你,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并不想你受牵连。

快走吧,再见,最后谢谢你的帮助,能令我我计划终于实现,洛其留。

我的手中抓住这一张信笺,我呆怔怔站在那儿,呆若木**。

仿佛有人在我的头上重重一拳,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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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1节:偶遇无耻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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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的动作热烈、夸张,但舞姿优美,一点也不粗俗,有些动作还相当性感,具有挑逗性。

约翰逊从迸舞池起,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艳艳。

但他也是跳舞的好手,跳起来热情奔放,动作活泼灵敏,并配以柔姿舞和霹雳舞的动作,极富感染力。

志雅和淑桦都不擅长跳舞,两人跳得保守,随着节奏在轻轻地晃动。

约翰逊一直和艳艳面对面地跳,并尽力配合,追逐艳艳的动作。

艳艳往上,他就往下,艳艳往左,他就往右。

两人跳出了默契,这时搭手连做几个漂亮的旋转。

志雅、淑桦和旁边的人连连拍手叫好。

好些人见来了高手,索性把约翰和艳艳围在核心,专看他们的表演。

两人都有点忘情了,又做了几个性感的动作,引起了围观的人群轰然叫好,掌声、哨声不绝于耳,大有盖过音乐之势。

“他们跳得真好!”

“什么?”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使志雅听不清淑桦的话。

“我说他们表演得真好!”淑桦不得不扯起嗓门。

“是啊,一点也不比专业演员逊色。”志雅几乎是对着淑桦的耳朵吼。

淑桦对着志雅吼了回去:

“每次出来和艳艳跳舞,我都不敢上场。”

两人都觉得这种大吼大叫的说话方式很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

片刻,志雅又一句吼过来:

“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再跳下去了,简直是献丑。我们退场吧,我渴了。”

“好吧。”

两人嘻嘻哈哈地回到座位上。

猛吸一阵饮料,志雅舒适地靠在椅背上说:

“淑桦,你和艳艳是两个截然不同性格的人,你那么文雅,安静,艳艳却热情,活泼,好动。你们是怎么成为朋友

的呢?”

淑桦已意识到志雅已改了称呼,不是叫“严小姐”而是直呼其名,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唐突。

好像这是很自然的事,志雅也是脱口而出,叫得很随意,一点也不做作。

淑桦手捧椰子壳,望着舞池中艳艳旋转的裙裾,说:

“我和艳艳是同学,在班上一直是最好的搭档。我是学习委员,她是文娱委员。艳艳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我很欣赏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一曲既终,艳艳和约翰逊的包围圈渐渐散开。

艳艳蝴蝶一般踏着轻盈的舞步,飞回座位。

约翰逊意犹未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座位,还连扭了几个动作才肯坐下。

艳艳亲热地搂住淑桦的肩膀说:

“我说怎么跳着跳着没见人影儿了,原来你们两个躲在这里说悄悄话。”

志雅笑着说:

“我们临阵脱逃了。你们两个跳得那么好,我们只好落荒而逃了。”

艳艳撒娇似地说:

“下支曲子我可不准你们再溜。我们重新组合,我教志雅,约翰逊教淑桦。”

淑桦忙摇头摆手,作投降状:

“艳艳,你饶了我吧!”

志雅也说:

“我也求饶。”

正说笑间,一对勾肩搭臂的情侣模样的男女从桌旁走过,那个男人无意识地瞟了淑桦她们这桌一眼,走过去又突然站住了,回过头来仔细看,眼睛就定定地盯在淑桦脸上。

恰好淑桦抬起头来,眼光就不经意地与那男人的眼光接触了。

淑桦只觉得心脏猛地一抽搐,全身血液几乎停止流动,思维也凝结了,人就呆在那里。

还是那男的先反应过来,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故作潇洒地跟淑桦打招呼:

“嗨,淑桦!好久没有看见你了。还好吗?”

又装作很随便地看了看淑桦这一席人,故作惊讶,皮笑肉不笑地说:

“哦,艳艳也在,你们越来越会混了,外国佬也给绑上了!”

淑桦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突然碰到志尔!

自从分手后,就再也没看见过志尔。想不到世界是这么的狭小!

今天终于面对面地碰上了!而志尔依然是那么小心眼,居然用淑桦深恶痛绝的那种不屑的、讥讽的态度和淑桦说话!

淑桦一阵气苦,对志尔说不出的憎恨和厌恶,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艳艳反应敏捷,反唇相讥道:

“我们也好久没看见你了。你现在又绵上了哪个有钱的少妇?以前吃饭的钱都没有,现在跑到这里来潇洒,这地方是你来得起的么,谁带你来的?”

说着,很不屑地瞟了志尔旁边的女人一眼,嘴角一撇,一副鄙夷的神情。

那女人哪经得起艳艳的嘞讽,顿时变了脸色,气得发抖,想还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对着志尔这贱货发泄,恶狠狠地质问志尔: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一看见她就眼睛发直,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她?你说呀!”

志尔的脸上挂不住了,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低声下气地说:

“你胡说什么?我们走吧!”

半拉半拖地带着那个女的,灰溜溜地走了。

淑桦在心里不止千百次地设想和志尔相遇的场面,那她一定要很鄙视地狠狠奚落他或者作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没想到,今天真的碰上了,竟然表现得这样软弱!淑桦很恨自己没有用。她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双手紧紧握成拳,悔恨和自责使淑桦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痛打自己一顿。

志雅见淑桦脸色苍白,一副激动的样子,很关切地问:

“你怎么了?”

淑桦依然沉浸在激动的情绪里,对志雅的话听而不闻。

志雅不无担忧地问艳艳:

“她没事吧?那人是谁?”

淑桦听见艳艳很轻蔑地说:

“他不是人!没有良心和感情,是不配叫做人的。”

淑桦说不清和志尔的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自然而然地就发生了,仿佛一切在冥冥中早就有了安排。

注定了的缘份,逃不掉,跑不脱。

淑桦是在两年前认识志尔的,确切地说,淑桦和志尔在这之前就相识了。

故事还得从淑桦的学生时代说起。

那时的淑桦在一个离家千里之外的南方大学读书。

这个大学位于城市边沿的一个偏僻的郊区。

这里虽然离大城市不远,但和城市的风格却迥然不同。

大城市里展示的是五彩缤纷、繁华喧闹的都市风情。

而这里却是一派绿树成荫、宁和幽静的田园风光。

淑桦所在的这所学校依山傍水,风光秀丽。

校内也是树木交错,绿草如茵。

淑桦觉得大学四年是她一生中最宁静、轻松的日子。

淑桦是从大城市里来的,却没有那些城市青年的浮躁。

她非常喜欢这里的清幽寂静。

除了学习,淑桦最大的爱好是欣赏风景和读文学作品。

课余,淑桦常常手拿一本好书找一处风景优美、清静无人的地方,一泡就是整整一天。

淑桦喜欢清静,独来独往。

她从不刻意去结交朋友,也很少参加学校的各项活动,

当校园里的学生们忙于交际,忙于恋爱时,淑桦却沉浸在山光水色中,陶醉在中外名著里。

淑桦固守着自己的天地,两耳不闻窗外事,过着世外桃园般的生活。

那是一个慵懒的春日下午。

淑桦坐在图书馆里收集资料,拟写论文提纲。

暖暖的春风带着花香和青草的气息从图书馆的大窗户吹进来,吹得淑桦身上暖洋洋的,面对桌上的大堆教科书、资料,淑桦几乎昏昏欲睡。

图书馆里的其他学生也都是面带倦容,昏昏沉沉。

在这样一个春光明媚、花香宜人的下午,面对着枯燥的专业书,实在是乏味之极,简直是浪费大好春光。

淑桦思想飘飘忽忽,一会儿在蓝天白云之间翱翔,一会儿在绿树红花中徜徉,从东飘到西,从西飘到东,就是无法集中起来,无法钻进书里。

淑桦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顺手cāo起旁边同学扔在桌上的一本杂志,这是一本小型的文学杂志。

淑桦平时看的都是中外名著和大型文学刊物,对这种小刊物,她是不屑一顾的。

淑桦当时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这本小杂志竟会影响自己一生。

通过这本小刊物,淑桦认识了志尔。

生括里的许多小事,本身全无意义可言,只有事后从因果关系回顾起来,才会领悟到后果的非同小可。

如果当时淑桦不是在那种昏昏欲睡的气氛里,百无聊赖地随便翻阅这本杂志,她就不会认识志尔,就不会有那么一段折磨她的恋情。

淑桦的命运或许会因此改写。

当时淑桦随手翻了翻杂志,随便挑了一个短篇来看。

淑桦刚看时是心不在焉的。

看着看着,竟被这个短篇吸引住了。

这个短篇写的是一个乡下青年在部队的故事。

整个文章从结构、思想内容来看,还略显稚嫩,肤浅,一看便知作者还出道不久。但语言很有特色,朴实无华且不乏幽默,对人物的刻画也很深入。

从文章中那个淳朴的农村青年身上,淑桦几乎可以闻到一股清香的泥土气息。

这样一篇清新朴实的文章,在这样一个风轻云淡的懒懒散散的春日的下午,对淑桦来说无疑是一贴清醒剂。

淑桦精神为之一爽,困倦全无。

文章后面有作者的简介。

作者就是志尔。

当时志尔正在一座北方的城市里服役。

简介中有志尔的通讯地址,并流露了作者想交笔友的意图。

这是刚出道的作者想结交文学朋友,扩大知名度的一种方法。

淑桦从来都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交友方式。

但那天,淑桦竟鬼使神差地提笔给志尔写了一封信。

信中淑桦简单地介绍了自己,谈了自己读这篇文章后的感想,称赞志尔的这篇文章清新宜人,在一个懒懒的春日下午,对淑桦起了清醒剂的作用,帮她赶跑了瞌睡。

淑桦当时是在极无聊的时候,怀着好玩的心理写信的。

写完信后,淑桦看着自己的满纸胡言,不禁好美。

但既已写好,不妨投出去试试。

信投出去后,淑桦就忘了这件事。

她照常上课、吃饭、睡觉,照样忙里偷闲地郊游、看书。

一个星期后,淑桦收到了一封发自部队的信,用的是部队里的统一信封,有军人专用邮戳。

开始淑桦以为是谁寄错了,因为印象中她并没有什么部队的朋友。

拆开信封,淑桦才想起这是志尔—那个短篇小说作者的来信。

就这样,淑桦结识了志尔,和志尔开始一段时间的书信往来。

从来信看,志尔是一个热情、幽默的小伙子。

语言诙谐,常令淑桦忍俊不禁。

那时淑桦在学校里没有什么朋友,生平仅有的知己——艳艳,也在遥远的另一座城市。

且艳艳生性懒散,很少给淑桦写信。

志尔便成了淑桦最好的倾诉对象。

淑桦和志尔谈文学,谈音乐,也谈各自的生活。

淑桦常把校园里的趣闻逸事和她在校园的生活说给志尔听-

淑桦毫不介意地说她们的寝室是是非之窝,谣言的发源地。

有一次,寝室里的女生们闲得无聊,就逐一对班里的男生评头品足,拟评比出今年度形象最佳男生。

最后大家的看法归纳为两种:

一种认为肖长得最英俊;

另一种认为文的举止最潇洒。

淑桦是从不参与这种无聊的争论的。

肖和文她也没仔细看过。

无奈同寝室的女孩子争论不下,都想把淑桦拉到自己一边,便硬逼着淑桦表态。

淑桦出于无奈,便只好敷衍说,两个都差不多。

淑桦想不到这样一句无心的话,竞得罪了全班的男生。

有同寝室的女生把淑桦的话告诉给别班的女生,又由这女生转告给淑桦班的男生。

结果转来转去,到淑桦班上男生的耳朵里,那句话便成了:

淑桦说,班上的男生半斤八两,没有一个出色的。

淑桦甚至毫不忌讳地和志尔谈起校园里的爱情。

淑桦说她看不起校园里的那些浅薄、粗糙的爱情。

许多校园情侣并没有真正的感情基础,只是为了消遣,或是觉得在校园里不谈恋爱是一种遗憾。

多是为恋爱而恋爱。

这些情侣在恋爱开始就怀着“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的潇洒心态。

毕业后,劳燕分飞,各奔东匹,自然是合唱“无言的结局”。

淑桦很坦率地向志尔表达了自己的爱情观。

她认为感情的事是讲究缘份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半点都强求不得,也来不得半点做作。

感情最好是细水长流,如涓涓之水,先是集于小溪,汇于小河,最后才流入爱情的大海。

淑桦那时一点也不懂得人情世故,单纯得如一张白纸。

她不知道女孩子的坦率就是对男孩子的鼓励。

男孩子看刭一个女孩子这样大谈爱情观,自然会想入非非的。

志尔再回信来时,语气巳不象以前那样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畅所欲言。

他信中隐隐约约透露自己没有女朋友,希望淑桦能给他寄张相片去,说是早就想一睹淑桦的芳容,看跟自己脑海中想象的淑桦是不是吻合。

淑桦看到这封信时,自然以女孩子特有的敏感,察觉出了别的味道。

淑桦觉得自己上封信实在是太唐突,怕志尔对自己有所看法,认为自己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女孩子,回信时就颇为踌躇,拖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写了一封措辞严谨的回信,绝口不提上次的事。

志尔接到淑桦的信,自然是大失所望。

他和淑桦是一般的心思,怕淑桦嘲笑自己多情,写信时更加注意是否用词得当,生怕淑桦误解。

淑桦和志尔两人各怀心事,有了不便点破的秘密,交往自然变得拘谨,不如先前那般随便。

在信中,两人再也没有那种畅所欲言,毫无芥蒂的坦率了,开始变得斟词酌句,公式化,没有了先前通信的那般乐趣了。

两人的通信就这样慢慢地稀疏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志尔从部队复员回地方,淑桦也升入了高年级,学习开始越来越紧张。

两人不知不觉就中断了联系。

几年后,淑桦大学毕业,回到了原来生活的城市。

单纯,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淑桦被分配在一个区办小厂里工作。

那是淑桦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在这之前,淑桦的人生道路一直是平坦、顺利,散满了鲜花。

在学校里,淑桦一直是优等生,深受老师的赏识和同学的钦佩。

高中毕业后,淑桦更是过五关斩六将,顺利地考进了大学,并在大学以优异的成绩毕业。

淑桦怎么也想不到,被同学们称为“天之骄子”的她,毕业后竞然到这样一个小工厂工作。

和同学们相比,淑桦无疑是际遇最差的。

和艳艳更是没得比。

艳艳当年高考时,分数虽然和淑桦相差甚远,只考取了一所中专学校,但毕业后却通过关系在省内挺有名气的一家外贸公司,不知要比淑桦强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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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2节:曾经最纯最美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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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那时太过天真,以为有学历,有能力就可以了,殊不知在这个社会,良好的家庭背景比这些更重要、更实际。

在学历上,淑桦比艳艳要强一些,但淑桦的父母都是普通的职员、护士,没有任何社会背景。

在家庭背景上,淑桦和艳艳相比实在是相差太远。

淑桦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挫折,不禁意志消沉,对工作毫无兴趣,心理极为不平衡。

淑桦老实巴交的父母原是对淑桦寄予了莫大的希望,想不到竟是这样的结果,他们痛恨社会的不公平,却又无能为力,只有哀叹自己无能,耽误了女儿的前途。

淑桦梦想破灭,世外桃源的生活也被打破。

淑桦开始寻找新的寄托……

就在淑桦那段最灰心,最黯淡无光的日子里,竟奇迹般地遇到了志尔。

毕业后,淑桦在家里吃好、睡好,又没有学习的压力,长胖了不少。

为了保持体形,淑桦不得不每天到附近的市体育场跑步。

这天,淑桦穿了一套纯蓝的休闲服,足蹬蓝色的运动鞋,长长的黑发用一个蓝色的橡皮筋扎在脑后,跑动起来脑后的马尾巴左右摇摆,甚是活泼。

书画蓝色的装束,优美活泼的身姿,纯净明丽的面庞,象一副活动的画面,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淑桦所到之处,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有轻薄的男子向淑桦吹口哨、吆喝。

淑桦恍若不觉,神态自若,对这些轻薄鬼目不斜视,只管跑自己的。

跑着跑着,淑桦突然发现身旁有个影子和自己的影子并肩而行。

淑桦不用侧头去看,就能感觉到那个影子的主人有意和她并肩,一直在细心地打量淑桦。

真是无聊!

淑桦突然加快了跑步的速度,像一阵风一样地向前冲去,想甩掉那个影子。

谁知那个影子更是咬定淑桦不放。

淑桦加快速度,他也加快速度,并跑到了淑桦的前面,回过头来边跑边肆无忌惮地望着淑桦,一脸得意的神色,似乎在说,你瞧,你甩不掉我吧。

那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二十多岁的大男孩,长得不讨厌。

可淑桦觉得他的神态太张狂了点。

淑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大男孩不但不以为忤,反而对淑桦咧嘴一笑,放慢了速度,又和淑桦保持并肩,眼睛像胶水一样地粘在淑桦脸上,甩也甩不脱。

淑桦正没理会处,那男孩开口了:

“喂,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的。”

淑桦不予理睬。

那男孩又接着说:

“我真的觉得你好面熟你叫什么名字?”

淑桦一字一板,字正腔圆地说:

“我姓吴,叫无可奉告。”

这种男孩子,淑桦见得多了,傻瓜才会去搭理他。

那男孩被淑桦逗笑了,见淑桦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依然嘻皮笑脸地说:

“我不是坏人!我肯定在哪儿见过你,越看越面熟,我会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的。”

说完他又对淑桦笑了笑,就一阵风似在跑远了。

淑桦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认定了这是一个无聊、专调姑娘味口的男孩子。

淑桦的心里也曾闪过一丝念头,这个男孩子好像真有点面熟。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如流星般消失了。

第二天早晨,淑桦照常去体育场跑步。

在体育场门口,又碰到了昨天那个大男孩。

那个男孩斜靠在门边,两手插在裤兜里,两眼一直注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仿佛在寻找什么。

见到淑桦出现,他顿时眼睛一亮,远远地就向淑桦招手,直朝淑桦跑过来。

那架势好像遇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

淑桦来不及躲开。

那男孩已跑到面前。

他脸色因为兴奋和长久的跑动而显得发红。

他的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和惊奇,说:

“你是淑桦!你就是严淑桦!我说过我认识你的,可你就是不相信。”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淑桦反问道。

那男孩子狡黠地眨眨眼睛,说:

“我当然知道。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我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目的。”

淑桦来不及对他的话表示反感,就被他下面的话惊呆了。

其实志尔在遇到淑桦之初就表达了自己的人生宗旨:为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

只是淑桦当初太过惊喜,没有察觉。

这就酿成了一枚苦果。

当时志尔是用很开心的语气说:

“你猜猜我是谁?你一定猜不到的,我是志尔呀,那个跟你在大学里通信的志尔呀!”

说完,他还怕淑桦不相信,从口袋里掏出几封当年淑桦写给他的信。

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巧合。

她和志尔在三年前相识,又在三年后相遇。

淑桦这时也心旌激荡:

“真是你吗?志尔!没错,你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英武有力。”

紧接着淑桦又像小孩子一样,好奇地抓住志尔的手,问:

“你怎么知道是我?昨天你真的认出来是我吗?你又从来没有见过我!”

志尔笑着说:

“你以为我昨天是跟你开玩笑呀。我虽然没见过你,但我想像中的你和现实中的你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单纯、美丽、清新脱俗。我一见到你就觉得面熟,这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

淑桦被志尔直截了当的赞美异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地说:

“我昨天还以为你是个轻浮的男孩呢,别怪我,我怎么知道是你呢?”

志尔促狭地说:

“你就知道我不是一个轻浮的男人吗?”

淑桦固执地说:

“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志尔说:

“有时,自己的感觉是错的。不过,昨天我的感觉是灵极了,我想来想去,又拿出你的书信对照,认为你一定就是淑桦。后来一打听,你果然叫严淑桦。我不是说我会知道你的名字的吗?”

淑桦说:

“原来你还是偷偷地打听过了。”

志尔说:

“当然!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淑桦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志尔也只顾望着淑桦微笑,沉默不语。

两人的对话暂时停顿下来。

其实这时两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久别重逢,千言万语,别后情形,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远处隐隐响起钟声。

淑桦惊醒过来,突然说:

“糟糕!我又要迟到了,我要上班去了,再见!”

志尔抢着说:

“不要说再见,这个词不吉利,应该说,等会儿见。明天早晨,我还在这里等你。”

“好吧,就这样。”淑桦撒腿就跑。

等会儿迟到了,人家又要说淑桦的闲话的。

志尔迟疑了一下,又对着跑远的淑桦大叫:

“淑桦,别跑,你的电话号码?”

淑桦听到志尔的喊声,停下来,站在原地,回头毫不犹豫地对着志尔大喊大叫地报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4490944!”

路边的人都侧目望着淑桦,惊讶这么秀气的女孩子竟在路旁这么大喊大叫。

淑桦一伸舌头,做个鬼脸,就赶紧溜之大吉。

等淑桦匆匆赶到厂里,早已过了上班时间,不消说,办公室里的那些自认为老资格的人都侧着眼睛看淑桦,不满意淑桦这样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姑娘居然如此不遵守纪律。

要在平时,淑桦总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但今天淑桦的心里像鼓满风的风帆,被与志尔重逢的喜悦涨满了。

迟到了,却还嘻皮笑脸!

淑桦也懒得去和他们计较,一直想着这次出其不意的重逢。

又回想起以前在学校里给志尔写信的情景,真是不可思议。

淑桦这样感叹。

下午淑桦接到了志尔的电话。

淑桦说:

“你的信息怎么反馈得这样快?不是说明天见吗?怎么又打电话来了?”

志尔在电话那一头说:

“我后来一想,现在什么时候了?九十年代了,应该讲究效率。你不是说‘试试就灵就试试吗’(4490944)?我很想

和你叙叙别后情形,我等不及明天,晚上我们到体育场散步好吗?”

淑桦思考了一下,很爽快地说:

“那好,晚上七点半,门口见。”

“不见不散!”

志尔补了一句。

“一见就散!”

淑桦调皮地再加一句。

说完淑桦也不顾电话那头志尔的抗议,就挂断了电话。

晚上,淑桦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如约而至。

谁也不敢相信,像淑桦这样漂亮美丽的姑娘,还从来没有和男孩子晚上单独约会过。

淑桦的心情不免有点紧张。

当她看到等候已久的志尔时,她的紧张又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因为志尔是那么和气、幽默,和淑桦可以说是相识已久,根本用不着紧张的。

走在那环形的跑道上,淑桦忍不住问:

“你后来怎么不给我写信了?”

志尔责问淑桦:

“不是你先不写信的吗?”

淑桦一时语塞。

她也记不清了是谁先断了联系的。

志尔又说:

“我记得,那时我写了一封信,想要你寄张相片过来,那时我很想认识你。”

淑桦有点羞涩地说:

“我不喜欢给人家照片的,我不上相,照片很丑的。”

志尔故意做出一副奇怪的样子,皱着眉头对着淑桦左看右看,直把淑桦看得低下了头,才说:

“咦,我怎么左看右看,从各个角度来看你,都觉得漂亮之极,你不可能不上相的嘛。依你这样的还不上相,真不知什么样的人才会上相了。”

志尔看到淑桦不好意思,忸忸怩怩,又故意逗她:

“那时我真傻。以为你说什么也不肯寄相片来,一定是长得很丑的。哪知道你长得这么美,我差一点错过机会了。

真是老天有眼。”

淑桦羞得头抬不起来。低声说:

“那时我很幼稚,说话口无遮拦,我怕你误会我,误会我的意思。

淑桦最终还是不好意思说出“自作多情”四个字。

志尔笑了:

“我那时的脸皮也怪薄的,我也怕你说我自作多情,我的自尊心是挺要紧的,我可受不了那样的打击。”

淑桦想问志尔,那时他是不是真有点自作多情,可淑桦无论如何是问不出口的。

志尔很聪明,似乎看透了淑桦的心思,又接着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老实说,我当时确实有点自作多情。不过那时没见过你,有点拿不定主意。”

淑桦怕志尔再继续下去,赶紧岔开话题说:

“你还记得我那时说我们寝室里的女生有多烦人、多讨厌吗?现在,我却怪想她们的,她们比我现在的同事们可要好多了。”

志尔笑着说:

“我还记得你那时因为一句话,遭到全班男生的敌视,后来怎么样?”

淑桦想起学校里的那些臭事,也觉得很有意思,说:

“那还不是不了了之。我巴不得他们孤立我呢!不过,现在想起那些臭事都觉得有意思。”

志尔说:

“你还觉得学校是你的世外桃源呢。”

淑桦说:

“四年的大学生活是我一生中最宁静、最快乐的时光。”

淑桦一时陶醉在大学里那些美好的时光里。

志尔突然发问,打乱了淑桦的回忆,他说: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在哪个单位工作呢?”

淑桦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眼神不禁暗淡下来。

淑桦就怕别人问她的单位。

志尔问到了淑桦的痛处了。

志尔却毫无察觉,继续问道:

“你怎么不好意思告诉我?反正你的电话号码已告诉我了,我有办法查到的。这还不如你大方点,索性告诉我吧,省得我费心思去查。”

淑桦只好说出单位的名称,并附加一句

“小工厂,没有什么好说的。”

志尔一点也不能体贴淑桦的心情,继续说:

“你一个堂堂的大学生,怎么分到那样的一个小工厂?”

淑桦低头不语。

志尔这才察觉出淑桦的不快,赶紧转弯:

“你不想知道我的情况吗?”

淑桦笑了笑,说:

“我老说自己的事,倒不记得听你说了。对了,你现在怎么样,出过好作品吗?”

志尔耸耸肩,潇洒地说:

“岂止出作品,我现在靠卖字为生呢。”

淑桦问:

“此话怎讲?”

志尔很坦白地说:

“我复员后分到一家警用器材公司,我受不了公司老板的飞扬拔扈,跟他大吵一通就‘拜拜’了。现在我是个体户,以写书和编书为主,效益到比在公司时好得多。”

志尔一说到自己的事业,便来了劲。

说他在公司里怎么和老板斗,说他辞职后,又怎样写书、编书,大赚其钱。

志尔向来好口才,又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姑娘在认真地听,更是添油加醋,说得天花乱坠。

直说得淑桦连连点头。

淑桦刚进入社会,为人处世还幼稚得很。

她对志尔的话听得很认真,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些事本是子虚乌有,是志尔添油加醋编出来的。

两人一直谈到很晚的时候,仍然意犹未尽。

整个晚上,淑桦都很开心。

她觉得志尔是个很会生活,很风趣的人。

自从毕业后,淑桦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整整一个月,淑桦和志尔天天早晨一起跑步,锻炼身体。

晚上淑桦一有空就和志尔出去散步。

淑桦觉得和志尔在一起她很开心。

这天志尔打来电话,约淑桦吃晚饭。

这还是志尔第一次约淑桦吃饭。

下了班,淑桦没有直接去赴约,而是匆匆赶回家,打开衣柜,换上那件鹅黄色的连衣裙。

淑桦在厂里上班时,就一直在思考穿什么衣服去赴约。

想来想去,约会是在黄昏的时候,那时太阳已落山,天色昏暗了,应该穿鲜艳一点的衣服才抢眼;再者这次约会比较郑重其事,应该穿得漂亮一点。

最后,淑桦决定穿那件新做的鹅黄色长袖连衣裙。

换上裙子,淑桦站在穿衣镜有左顾右盼。

镜中是一个气质高雅、端庄秀美的女孩。

白皙的皮肤,黑黑的长发像瀑布似地披在肩上,脸上的水色极好,红红润润,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有神。

镜子里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就是我吗?淑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镜中人。好似要看个明白。

镜中人也用欣赏的眼光盯着淑桦。

淑桦从来也没有这样打量过自己,她没有想到自己是这么的漂亮。

今天,淑桦的感觉好极了。

淑桦又在镜子前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宽大的裙摆像一只翻飞的蝴蝶。

妈妈在厨房里喊:

“淑桦,你不是说和艳艳出去吃饭吗?怎么还不去?”

淑桦有点脸红,这还是第一次对家人说谎。

淑桦冲着镜子中的自己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赶紧抓起手包,溜之大吉。

身后传来妈妈的嘱咐声:

“记住,早去早回!”

“好。”淑桦冲妈妈扬扬手,跑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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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3节:纯情妞被无耻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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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尔站在老地方等淑桦。

他老远就看见一个长发飘飘、身姿优美的姑娘,踏着轻盈的脚步,走在夕阳里。

落日的余辉洒满了一身,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光彩夺目。

姑娘就披着那满身的金辉,款款而行,超凡脱俗,像是一个降临人间的仙女。

志尔看呆了。

等淑桦走到跟前,他依然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淑桦嫣然一笑:

“你老瞪着我干嘛?我是不是迟到了?”

“哦,”志尔这才清醒过来,说:

“你迟到了十分钟。本来要打你的。看你是初犯,我饶你一回。”

淑桦笑道:

“那多谢了。”

志尔把淑桦带到一家环境幽静的餐馆。

这是一家面积不大,外面装修也不豪华的餐馆。

但里面却小巧玲珑,整洁雅致。

盖有白色桌布的餐桌上摆有一瓶鲜花和一个白兰地大酒杯。

酒杯里有酒精和红烛头,点燃一桌子温馨的烛光。

服务员送上茶水,餐巾,递上菜谱。

志尔请淑桦点菜。

淑桦很少在餐馆里吃饭,不知道该点什么菜才好,便把菜谱推给志尔。

志尔也不推辞,随口点了好几道菜。

淑桦忙说:

“够了,够了。点多了,两个人吃不完。”

志尔夸奖淑桦说:

“别的女孩子都唯恐不奢侈,只有你替我省钱,你将来一定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太太。”

淑桦羞红了脸,低头说:

“你经常请女孩子吃饭吗?”

志尔说:

“我可不随意请女孩子。非得我喜欢,值得我请的。”

服务员送上菜。

志尔问淑桦要不要酒。

淑桦说她不会喝酒。

志尔说:

“这就怪了,爱文学的不会喝酒。文学爱好者多半是酒鬼。”

淑桦问:

“那你呢?”

“我也不喝酒的。”

淑桦好笑地说:

“那有什么好怪的,你也不喝酒嘛。”

志尔说:

“这就更怪了。你瞧,多么巧,一对不喝酒的文学爱好者都碰到一块儿来了,真是有缘!”

淑桦这才知道志尔是话里有话。

志尔这人真厉害,淑桦一不小心就上当了。

烛光里,淑桦的秀脸愈发柔和、娇嫩。

志尔陶醉了。

淑桦问:

“你怎么不吃菜呢?”

志尔嘻嘻哈哈说:

“我还用得着吃吗?我早就饱了,你没听说过‘秀色可餐’的典故吗?”

淑桦想,志尔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太油了。

常弄得淑桦面红耳赤,怪不得说十个文人九个痞。

不过志尔的赞美虽然太露骨了点,但并不刻意奉承,所以听上去也不觉得肉麻-

志尔就喜欢看淑桦娇羞的样子,越发可人,就又故意逗淑桦说:

“我不喝酒,那是因为酒不醉人人自醉。你也不喝酒,是不是望着我你就醉了?”

淑桦忍不住笑了,刮自己的脸,羞志尔说:

“臭美!”

一桌饭在美好的气氛里结束了。

饭后,志尔约淑桦去他家坐坐。

淑桦想推辞。

志尔说:

“我是一个人住的,你不用怕面对我的家人。你不是怕我吃了你吧?”

淑桦只好答应了。

志尔的家人都远在北方,只有志尔一个人住在这个南方城市。

在这个城市可以说是无亲无故。

志尔在居民区租了一套房子,价钱贵得惊人,月租金是淑桦两个月的工资总和。

志尔的房间里摆设不多,但都是些实用的东西。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沙发、茶几,一套电脑写作系统。

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茶几上还摆了一篮新鲜水果。

看样子,志尔对淑桦的到来,是有准备的。

淑桦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简洁、朴素的房间。

她从小就梦想自己能拥有这样一个房间,但家里人口多,每间房子都是公用的。

最使淑桦感兴趣的还是那部电脑和一排排、一叠叠的书。

淑桦摸摸电脑,问道:

“这是你的吗?”

志尔骄傲地说:

“那当然,我就用这台电脑写书和编书,速度快得很,你觉得我这里怎么样?”

淑桦由衷地说:

“很好啊,你这里有很多书呀,能借给我看看吗?”

志尔说:

“当然可以。别说借,我这里的东西,只要你喜欢,都可以送给你。”

淑桦跺着脚,很生气的样子,说:

“我又不是叫花子。”

“咦,我怎么说,你都生气。”志尔哄淑桦道:“坐下,别生气了,我给你削个雪梨。”

淑桦边咬着梨子,边说:

“你就一个人住这里吗?寂不寂寞?”

志尔说:

“我一个人习惯了,不过,有时也挺寂寞的,你要多来看我。”

淑桦在学校里住了四年,饱尝了离家、离开亲人的滋味。

她很同情志尔,觉得志尔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孤苦伶仃的,没有人照顾,很可怜,便很认真地点头说:

“我会常来看你的。”

志尔这时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淑桦,柔情地说:

“我知道你会的,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淑桦,我一直想对你说,我很喜欢你!”

淑桦又低下头,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淑桦的心里这时乱得很。

她和志尔相处以来一直很开心。

淑桦知道自己无疑也是很喜欢志尔的,她喜欢和志尔在一起,志尔浑身充满活力,总有办法逗淑桦开心,有时几天不见志尔,淑桦也有点想念。

但这就是不是爱情呢?

淑桦从来没有爱情的经验,她也弄不清自己的感情。

志尔缓缓地握住淑桦的一只手,轻轻一拉,就把淑桦拉进了怀里。

淑桦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就不再抗拒了。

她无法抗拒志尔的怀抱。

淑桦是第一次这么近弛接触一个男孩子。

志尔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清新之中还带点奶香味。

淑桦说不出自己的感受,她有一种很新奇的感觉,是从来没有体味过的,心里不知是喜是忧。

从那时起,淑桦和志尔开始了一段心醉神驰,令人向往的恋曲。

那是淑桦和志尔的故事中最美好、最和谐的乐章。

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淑桦和志尔时时刻刻都厮守在一起,片刻的分离都有如隔世。

他们开始了一段长相厮守的日子。

每天早晨,他们伴着日出晨跑,体育场的跑道上,台阶上,林荫道上,留下了淑桦和志尔双双对对的脚印,到处撒满了他们欢乐的笑声。

黄昏,志尔去接淑桦下班,他们踏着夕阳而归,嬉戏于落日的余辉里,又相聚于志尔的小屋。

像所有热恋中的情倡,淑桦和志尔也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把他们的未来想象成一片甘美的芳草地。

他们看不到或者忘记了现实生活中的一切烦恼和忧愁,仿佛生活在真空里。

他们嘲笑那些互相争吵的情侣,因为他们是那样的和谐,从不吵嘴,谁也比不上他们的甜蜜。

淑桦整个身心都陶醉在美好的爱情里。

在淑桦的眼中,天是那样的蓝,阳光是那样的灿烂,没有一丝yīn影。

整个世界都因淑桦和志尔的爱情而变得美丽、纯净。

淑桦早把毕业分配所带来的不快和yīn翳一扫而空。

她甚至想,老天其实是公平的,有所失必有所得,她终于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爱情,她还不知道甜蜜的背后隐藏着痛苦;和谐的背后隐藏着战争,阳光灿烂的背后将是一场暴风骤雨的等待。

这期间,淑桦的父母发现女儿变了,每日早出晚归,一改往日的忧郁,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淑桦把志尔带回家。

淑桦以为父母会像自己一样地喜欢志尔。

但恰恰相反,父母对志尔颇有微词,说志尔这人太过老练、狡猾,且性格狂妄,和淑桦是极不相配的。

但那时淑桦已坠人情网,怎肯轻易听父母的话,以为是他们带有偏见。

因为淑桦父母一直认为淑桦社会经验不足,不希望淑桦早早地就谈恋爱。

淑桦温和的性格中也有倔强的一面。凡认定了的事就死不回头。

淑桦一直是那么自信,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和感觉。

她父毋的话就像一枚小石子投掷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片刻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都说恋爱中的男女都是近视眼,雾里看花,越看越美,看对方总有一种朦胧的美,而对方的缺点和不足之处却一概视而不见。

淑桦因为和志尔恋爱,天天守在一起,有很久没有见过艳艳。

艳艳早就提出让淑桦带志尔来见识见识,但淑桦总是找借口,不让艳艳见到志尔。

不是淑桦小气,而是淑桦知道艳艳心性颇高,对男性很挑剔。

她隐隐约约有预感,艳艳不会喜欢志尔的。

淑桦生怕艳艳也会像淑桦的父母一样否定志尔来打击淑桦的自信心。

淑桦依然对志尔一往情深。

她经常去志尔的小屋,帮志尔打扫卫生,收拾房间,购置生活用品,俨然承担起了照顾志尔生活的责任。

淑桦对志尔的爱中掺杂了一份深深的怜惜之情。

她怜惜志尔“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和寂寞,把照顾志尔看成她责无旁贷的义务。

志尔却早就摸透了淑桦这个单纯女孩子的心思。

他总能勾起淑桦心底那根最温柔、最软弱的心弦,唤醒淑桦的所有母性,使淑桦的心变得异常的柔软,对志尔满怀柔情。

在一个沉闷的初夏的下午,淑桦犯下了她一生中最大的错误,淑桦将为此悔恨一生。

淑桦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大雨将至的下午。

白晃晃的太阳在大雨来临前聚积了它一天中剩余的热量,最大限度地辐射人间。

没有一丝风,明亮耀眼的阳光下,地上万物萎靡不振,昏昏沉沉。

正是午睡时间,街上静悄悄的,偶有一二辆街车驶过;蝉儿躲在树隙里,一声紧似一声地呜叫,叫得人们更加燥热不安。

淑桦和志尔坐在沙发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书页,昏昏欲睡。

两人的心里都有一股莫名的躁动,闷热的空气使得两人神志不清,脑中升腾起一种模模糊糊的欲望。

他们失去了往日那种拥书对坐的淡泊和宁静。

志尔不耐烦地把书翻得哗哗直响。

淑桦莫名其妙地注视着志尔。

志尔终于把书放下了。

在那个大雨将至的午后,志尔把书放下,走过来,紧靠着淑桦坐下来。

像第一次一样,他一伸手就把淑桦拥进了怀里。

他干渴已久的嘴唇紧紧地粘着淑桦的芳唇。

淑桦心弦一震,眼前像飘过一片云彩。

好一个缠绵而又荡气回肠的吻。

直吻得淑桦身心俱醉,两颊通红,似喝醉了酒。

这时,志尔心中的那团模糊的欲望越烧越旺,越来越明了。

他拼命地吮吸着淑桦,双手在淑桦的身上游移。

志尔越来越狂热,把淑桦放倒在长沙发上,双手开始哆嗉地去解淑桦的衣裙。

淑桦紧闭着双眼,依然陶醉在那动人心魄的长吻里,对志尔双手的举动浑然不知。

当志尔解开淑桦的衬衣,欲退下她的长裙时,淑桦清醒了,她马上明白接下来将发生什么。

淑桦推着志尔,双手紧提住裙带,不让志尔得逞,嘴里因紧张而含混不清地恳求着志尔: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

此时的志尔已欲火上身,血直往头上冲,哪里听得进淑桦的恳请。

淑桦拼命她挣扎着,但为时已晚!

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淑桦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撕裂了。

她知道她已失去了姑娘最宝贵的东西。

淑桦的头脑瞬间变成一片空白,这打击来得太突然,她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片刻后,淑桦终于痛哭失声,想不到自己坚守二十几年,最为看重的东西,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被志尔夺走了。

她恨志尔,但更恨她自己。

她恨自己的幼稚、轻率。

志尔看到淑桦哭得如此伤心,也一时慌了手脚。

他把淑桦抱在怀里,拼命地哄淑桦,安慰淑桦,说只要两人是真心相爱,这种事是自然的,算不了什么。

志尔又赌咒发誓,说他今后一定会好好对待淑桦,跟淑桦结婚。

志尔还唉声叹气,自己猛打自己的耳光,跪在淑桦的面前忏悔,脸上一副悔恨莫及的绝望表情。

淑桦的心终于软了,心想自己只爱志尔一人,迟早是要跟他结婚的,又想事已至此,自己已是志尔的人了,便叹一口气,原谅了志尔。

窗外的天已暗下来了,蝉儿停止了它们欢快的歌唱,躲得无影无踪。

狂风卷起灰沙、树叶,打得两扇未关好的窗页一会儿开一会儿合,啪啪直响。

那声响惊心动魄,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淑桦的心上。

暴雨终于倾盆而下,在尘土飞扬的地上砸起一个个的土坑。

灰沙弥漫的空气渐渐散开,天空又开始亮起来了。

带着泥土腥味的空气新鲜而又沁人心脾。

燠热的屋子一下凉爽下来。

淑桦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呆望着窗外豆大的雨滴,聆听着哗哗的雨声,心中千头万绪,又似乎什么也没想,脑中一片空白。

她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将影响到她的一生。

望着茫茫的天际,淑桦认为她和志尔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定数,却不知将来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此后,淑桦变得落落寡欢,满腹心事。

她担惊受怕,不敢面对自己的父母。

淑桦的家教一直很严,她不敢想像保守的父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觉得她愧对父母的期望。

淑桦也不好意思面对往日的同事、朋友,生怕人家看透她的心事而嘲笑她。

在和志尔的恋爱中,淑桦第一次感受到了痛苦。

但这只是淑桦和志尔的不和谐的开始,往后的日子,不和谐的乐章占据了淑桦和志尔的恋曲的后半部。

志尔的真实面目就像一块蒙上灰尘的窗玻璃,经过时间这只手慢慢地擦拭,就变得越来越清晰,透明。

现实也对淑桦和志尔很不利。

淑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

志尔一直靠写稿、编稿为生,但和淑桦恋爱以来就再也没有心思写过一个字,再加上书市萧条,以前编的几本书都没有出版商要,志尔又从来都是大手大脚地花钱,有几个就花几个,并无积蓄。

志尔的日子马上变得窘迫起来。

开始淑桦省吃俭用还能接济志尔,但时间一长,淑桦的工资本来就不高,日子就变得相当拮据。

志尔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对淑桦吼,淑桦自然感到万分委屈,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吼过淑桦,于是,两人开始了一连串吵嘴的日子。

志尔因为事业不顺,遭受打击,便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淑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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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4节:他竟然背着她有了年轻貌美的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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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尔是个小心眼的男人,他把所有的责任都强加给淑桦,认为是淑桦耽误了他的事业,误了他的前途,以至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淑桦稍加辩解,他就火冒三丈,不容淑桦还嘴。

开始淑桦认为志尔是心情不好,才这般不讲理的,心里纵有千般委屈,尚能忍耐,原谅志尔。

但志尔变本加厉,大男子主义一览无遗。

他我行我素,强令淑桦服从他的意志,一切以他为主。

淑桦也是个有个性的人,不愿长久地听从志尔的。

志尔便想方设法来打消淑桦的气焰。

他开始刻薄地挑剔淑桦,毫无顾忌地伤害淑桦的自尊心,以图磨灭淑桦的意志,以至在外人,或当着淑桦的同事、朋友的面,志尔也经常把淑桦贬得体无完肤。

淑桦因为心有苦衷,为了息事宁人,便只能隐忍着。

有一次,淑桦实在忍不住,义正辞严地向志尔抗议道:

“你能不能像过去一样尊重我?”

志尔却嘴巴一瘪,不屑地说:

“你要我怎样尊重你?你以为你还和以前一样吗?”

淑桦想不到志尔是这样的卑鄙,心里一阵气苦,眼泪一下子涌到眼眶,摇摇欲坠,淑桦颤声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志尔看见淑桦的眼泪,毫不动心,依然是一副鄙夷不屑的样子,说: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说,做都做了,还有什么说不得的?你不要故作纯情了,眼泪巴巴的样子,想哄谁?”

淑桦的眼泪夺眶而出,透过泪幕,志尔的脸扭曲得变了形,志尔那刻薄、恶毒的话,深深伤害了淑桦。

淑桦终于不堪忍受,夺路而逃。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一向敬爱的志尔会变得这样卑鄙无耻!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待我?淑桦痛苦地对着苍天呐喊。

就在淑桦痛苦不堪,整天以泪洗面,欲和志尔了断时,志尔又来到淑桦面前,万般讨好,乞求淑桦的原谅。

志尔抓住了淑桦最大的弱点——心软。

果然淑桦经不起志尔的软磨,心又软了,再次原谅了志尔。

淑桦从小受的是保守、传统的教育,是个传统观念很强的女孩子。

既然已是志尔的人了,就只能嫁**随**,嫁狗随狗,只好咽下这枚苦果。

从那以后,淑桦更加温柔,体贴地对待志尔,她对志尔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志尔会变回以前的样子。

结果只能使淑桦更失望。

志尔认为在那次乞求淑桦回心转意中大失了面子,便更加刻薄地挑剔淑桦,用言语折磨淑桦。

淑桦每次提出分手,志尔又坚决不同意,觅真把淑桦惹恼了,又赶紧和淑桦握手言欢。

过后,又一切照旧。

志尔对淑桦突冷突热,软硬兼施,反反复复,折磨得淑桦整个人都憔悴了。

淑桦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红润,眼睛也黯淡无光,不再光彩照人。

对父母和同事,淑桦还只能是“怕人寻问,咽泪落欢,瞒,瞒,瞒!”

接下来的日子,淑桦发现志尔又有了新的爱好——跳舞。

志尔经常撇开淑桦,一个人出去跳舞,没有时间像以前那样纠缠淑桦,倒使淑桦轻松、安静了不少日子。

但不久,淑桦听到志尔经常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跳舞,成双成对地出入舞厅的传闻。

淑桦曾问过志尔,志尔很坦然地孕认了自己确实有一个舞伴,但只是在一起跳舞而已。

淑桦也没有多心,她认为志尔不过是脾气、性格怪一点,对感情还是专一的。

只到有一天,羊羊——志尔的舞伴出现在淑桦的生活中,淑桦才发现事情不如想像的那么简单。

那天中午,淑桦照例下班后又带了满满一篮菜,准备和志尔一起做午饭。

淑桦几乎兴冲冲地赶到志尔的小屋。因为他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吵过架了。

淑桦到达时,志尔行色匆匆,说是中午要出去一趟,要淑桦回家去吃饭。

淑桦虽然闷闷不乐,但也只好作罢。

志尔和淑桦一起下了楼,然后分手。

走在半路上,淑桦突然想起下午厂里是政洽学习,忘了从志尔那里拿本书去看,便回转身又去志尔的屋里拿书。

淑桦有志尔的房门钥匙,可以自由出入。

淑桦重又回到志尔的小屋。

隔着大门,淑桦就闻到了一股菜香味。

志尔的厨房里隐隐传来瓢、盆的声音。

淑桦心里一喜,不用说是志尔又回来了。

早知道他这么快就办完事回家,自己也不用跑回家去吃饭了。

淑桦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溜进厨房,想给志尔一个惊喜。

志尔正在炒菜,淑桦从身后猛然一把抱住志尔。

志尔一惊,随即头也不回地说:

“羊羊,你再等一会儿,菜就做好了。”

淑桦心里起了疑惑,敲着志尔的后背说:

“羊羊是谁?”

志尔这回是真的一惊!

手中的锅铲“当”地一声掉进锅里。

志尔猛然回过头来,见是淑桦,一脸的不自然。

正在这时,一个娇媚的声音伴着“噔噔”的高跟鞋声传来:

“志尔呀,还没开饭吗,我都快饿死了。”

话音落,厨房门口出现发一个薄施粉脂,衣着时髦的姑娘。

如果光听声音,淑桦以为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

可这是个大姑娘,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不坏,但那声音、神情、举止都显得别扭、做作,是那种深恐年华老去而爱模仿小女孩的类型。

那姑娘见到淑桦,也是一愣。

淑桦不由得心里一酸。

想必这就是羊羊啦。

原来志尔打发自己走,是要和这个羊羊约会。

原来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

为了这个羊羊,志尔不惜打发淑桦回家吃饭,他却亲自做饭给这个羊羊吃。

用的还是淑桦买回的莱呢。

志尔也被这个意想不到的场面震住了,一时失去了平日的巧言善辩,两手互相搓着,一脸的尴尬相。

羊羊先开口:

“志尔,这是你的女朋友吧?怎么不介绍介绍?”

“她叫淑桦。我们是好朋友。”志尔恢复了镇静,又在耍他一惯的小聪明,玩弄词句,含糊其词地介绍淑桦。

淑桦恨极了志尔的自作聪明,尖锐地对羊羊说:

“对,我是志尔的好朋友,不是女朋友,你千万不要误会。”

说完,淑桦悲哀地看了志尔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这样一个女人面前,志尔竟然不敢承认淑桦是他的女朋友!

对,我们只是好朋友,淑桦自言自语地嘲弄自己。

街旁摆烟摊的那个老大娘在笑,水果摊旁的那一对青年男女在笑,一群放学归来的儿童在笑,连那飞驰而来的小轿车司机也在笑。

“他们都在嘲笑我!”淑桦觉得整个世界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带着嘲弄的表情。

淑桦就这样昏昏沉沉地回到家里。

幸好家里没有一个人!

淑桦依然沉浸在悲哀的情绪里。

隐忍已久的泪水这时像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淑桦哭倒在床上。

淑桦为自己悲哀。

自己是那样深爱着志尔!为他她可以牺牲一切!而他却只把她当“好朋友”。

自己那点不比羊羊强?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志尔竟然不惜否认他们的感情!难道和志尔多年的感情就是这样脆弱,不堪一击吗?

下午,志尔又找到了淑桦,又嘻皮笑脸地乞求志尔的原谅。

对志尔的这老一套,淑桦觉得恶心。

她侧过脸去,不想看到志尔的那副丑恶的嘴脸。

志尔见这次哄不转淑桦,便又改变了策略,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叹口气说: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其实我真的跟她没什么,只在一起跳过几次舞而已,我请她吃一餐饭也是很正常的呀。你想想,我们都什么关系了,你真的舍得断吗?以前你父母反对,我们再三争取,费尽心机,现在他们不反对了,我们却又不谈了,你怎么向你父母交待?还有,我们的那种事,你是不是也准备对你父母说,你是不是想气死他们?我们好歹也相爱了这么久,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几句话都打在淑桦的痛处。

确实,想当初她不顾一切地跟志尔恋爱,就这样结束,不是让所有的人笑话吗?

还有,和志尔有了那种事,淑桦觉得以后无法面对父母,无法面对别人,再也抬不起头做人。

志尔正是抓住了淑桦的这些弱点和优柔寡断的性格。

志尔又一次胜利了。

淑桦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又像一只在大海中失去航向的船,辨不清方向,混混噩噩,不知驶向哪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走走看看。

志尔从那次事件以后,对淑桦的态度有了转变,似乎真有心悔过。

志尔重新装起那副温情脉脉的面孔,对淑桦不像以前那般挑剔,言辞也很礼貌、客气,偶然兴之所至还做几个淑桦爱吃的小菜,讨好淑桦。

淑桦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不像以前那样幼稚,不为志尔的那些假象所蒙蔽。

表面上,志尔和淑桦相处得很好、很亲密,但淑桦的感觉是她和志尔的距离远了,即使有时候两人紧拥在一起,淑桦也能察出两个人的身体虽然贴在一起灵魂却南辕北辙。

志尔变得很忙碌,有时一整天也找不到人,而且钱不够花,时常找淑桦来借,自然是育借无还。

淑桦哪有那么多钱可“借”,省吃俭用之余还只能找朋友借钱暂时度过难关。

淑桦变得敏感了。

她心里多了一层忧虑,她有一种预感,她和志尔的恋情不会这样平安无事地发展下去。

大风暴总是隐藏在风和日羊羊后面。

直到有一天,淑桦的预感得到了验证。

那天,淑桦的一个同事过生日,请网仁们吃饭。

淑桦从不喜欢凑这样的热闹、应这样的虚景,但碍于面子,出于跟同事们搞好关系,也只得和其他同事一起凑份子,吃生日饭。

事先,淑桦和志尔打了个招呼,想要志尔跟她一起去应酬。

但志尔说他要写作。

饭后,淑桦又硬被同事们拉去跳舞。

淑桦不大会跳舞,而且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一起跳。

她觉得,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那么近地抱在一起,实在是一件很荒谬的事。

有男士争相邀淑桦,都被淑桦以不会跳舞为由婉言拒绝了。

同事们三三两两下了舞池。

只剩下淑桦一人坐在角落里,独饮寂寞。

这是一家大众化的舞厅。

装修得花里胡哨,显得很俗艳。

那震耳欲聋的音响震得人心里直打颤,似要冲出xiōng腔。

淑桦冷眼观望着舞池中那重重叠叠的身影和凌乱的脚步:

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这如此嘈杂、混浊的音乐中,怎么能够怡然自得地翩翩起舞。

淑桦的眼光毫无意识地在舞池里飘浮。

突然,眼前闪过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吸引着淑桦的眼光追踪而去。

淑桦不由得身子一震!

是志尔!

真是志尔!

淑桦看清楚了。

此刻,志尔正拥着羊羊在舞池中旋转。

看两人的表情,显然很是投入。

羊羊把头倚在志尔的肩上,很是陶醉的样子。

突然,舞厅里的灯一下子全灭了,随即响起了“化蝶”那哀怨缠绵的曲子。

正是所谓的“情人舞”开始了。

志尔和羊羊从淑桦的视野中消失了,消失在黑暗里。

淑桦也被一片突如其来的黑暗吞噬了。

黑暗里淑桦静坐着,一动也不动。

黑暗掩饰了淑桦那爬满泪水的脸庞。

仿佛黑暗了一个世纪。

灯终于又亮了,曲终人散。

淑桦准确无误地出现在志尔和羊羊的面前。

“志尔,我可以和你跳一个舞吗?”

淑桦面无表情的说。

淑桦的突然出现,使志尔如同见了鬼,面上极不自然,却强作镇定地说:

“小姐邀舞,我当然要奉陪。羊羊,你先休息一下,我陪淑桦跳一曲就来。”

说完,志尔不由分说地拖了淑桦就走。

他没有和淑桦下舞池,却把淑桦拉到外面的休息室。

“淑桦,你怎么也来了,你是不是跟踪我?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鬼鬼祟祟。”志尔居然倒打一耙。

“你凭什么说我跟踪你?我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到这里来吗?”

淑桦气得全身发抖,又继续说:

“你以为你是什么宝贝吗?我巴巴地跟着你,生怕你丢了。”

志尔哑口无言,淑桦少有的伶牙利齿直驳得志尔说不出话来。

志尔呆愣了一下,横蛮地说:

“我不管你怎么到这里来的,现在我要你回去!”

“我为什么要回去?这又不是你的家!你怕我打扰你和羊羊的雅兴吗?怕我坏了你们的好事?”

淑桦感到血液直往脑门上冲,气愤使淑桦语气变得尖锐,咄咄逼人。

志尔被淑桦的气势逼得软下来,心虚地说:

“什么好事?我仅仅跟羊羊跳跳舞而已,你不要乱猜。”

“是,我不应该乱猜!你答应过我再也不跟羊羊来往了,所以我亲眼看着你们抱在一起跳情人舞,也应该装作没看见!你拿我的钱去请羊羊跳舞,我也应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淑桦气愤难平,语气越来越锋利。

志尔自知理亏,却依然强词夺理:

“可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的事业!实话告诉你吧,羊羊的爸爸是省文联的主任,你知道一个作家要出名是不能没有人提拔的。你是知道我的作品的,只是缺有名气的人来推荐、鼓吹。我写了这么多年的书,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淑桦,你是那样的一个通情达理的姑娘,你要理解我!”

淑桦一下子冷静下来,刚才淑桦还只痛恨志尔的见异思迁,想不到志尔还这样没有志气。

现在淑桦打心眼里瞧不起志东。一腔子怒火全化作了鄙夷之情。

淑桦鄙薄地看了志尔一眼说:

“想不到在我面前那样清高自大的志尔,也会去依附一个女人。你的眼光真好!居然瞄上了省文联主任的女儿,飞黄腾达是指日可待的。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我爸爸不是主任!”

志尔居然毫不知羞地说: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主意,我不能放弃这个好机会。我要成名!我要成名作家!有名就有利,那时我就不用辛辛苦苦地去赚三餐饭了。淑桦,这个社会是现实的,你要面对现实。”

淑桦痛心地看着志尔。

以前的那个和淑桦通信的清高的年青军人哪里去了?

那个自信的、奋斗的志尔呢?

回忆过去的一切,淑桦不由得心旌摇动,心里一软,口气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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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5节:他竟然把他们做的事情告诉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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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痛惜地劝道:

“你要出名,你要成功,你要靠自己的真本事啊。那时你常对我说,一个人应该靠自己的真本事打天下。”

志尔摇头说:

“那时我是太幼稚了。这个社会太现实了。光靠自己的本事还不行。有几个大亨、老板是真的靠白手起家的,问心无愧的?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说适者生存。我只是适应社会罢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成功了,就是英雄,就是豪杰!就是真本事!你不要以这种眼神看我,我没有做错,我只是勇于面对现实。”

“不要用什么达尔文来为你自己辩解!我只听说过不以成败论英雄。你的那套全是谬论。不要为你的自私、利欲熏心作掩护了。这么说,你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了?”

“可以这么说!”

“那好,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如果真的现实,就赶快回到那个主任女儿的身旁去。要不,她该起疑心了。”淑桦冷冷地说。

“谢谢你提醒我!我也提醒你一句,我刚才看见你好几个同事了。你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吧?你要聪明,就赶快回家去。等会儿我和羊羊跳舞,你的同事一定会说刺激你的话的。”

“不会有什么可以激刺我了,你放心,你以后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我再也不会去打扰你们了。”

志尔似乎还想辩解。

舞池里又一曲终了,舞间休息。

志尔想了想,终于没再说,转身匆匆地进了舞池。

淑桦也重新走进舞池。

她已对志尔彻底失望了。

她知道志尔是不会再改变主意的。

她和志尔的一切也都完了。

淑桦觉得她从未有过的寒冷,像是掉进了冰窖里。

寒意从心底一直升起侵入四肢百骸,冷得淑桦全身发抖,牙齿打仗。

淑桦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

同事们早看见志尔和另一个女人一起亲热的跳舞,所以他们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淑桦。

淑桦毫不回避,虽然心里依然痛苦,难堪。

她要继续看志尔和羊羊跳舞,她要强化那种刺激,她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牢记在心。

她就是要让痛苦和耻辱疯狂地吞噬她,她要让自己再也不对志尔怀有任何幻想。

一切都巴结束,淑桦再也不会回头了!

接下来的舞会,志尔没有再过来。

舞会散后,淑桦安安静静地回到自己的家。

她早已被痛苦折磨得没有了感觉,很麻木。

她心里什么也没有想,不再悲哀。

站在卧室的镜子面前,淑桦看到了一张苍白、憔悴、麻木不仁的脸和一双黯淡的眸子。

这就是我吗?淑桦摸摸自己的脸。

她几乎不敢相信镜中那个毫无表情的人就是自己。

淑桦早被志尔折磨得不成人样。

淑桦想起很久以前,她也是站在这面穿衣镜前,左颓右盼。

那时的她是多么美丽,多么迷人啊!

红润润的脸色,殷红的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辉。

志尔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淑桦捂着脸,不愿再看自己,欲哭却无泪。

以后的一段日子,淑桦上班,做家务,看电视,看书,打球,唱歌,跳舞,什么事都做。

其实只是为了做一件事——忘记志尔。

淑桦拼命地充实自己,让自己忙个不停,让自己没有一丝、一丁点时间去想志尔。

淑桦宁愿没有思想,有思想实在是太痛苦。

这样过了一个月,淑桦痛苦的心暂时平静下来。

志尔又找到淑桦。

他恬不知耻地对淑桦说:

“淑桦,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

淑桦冷冷地对志尔说:

“那你不爱羊羊了,羊羊有一个好爸爸。”

志尔说:

“我更爱你,你和羊羊是不同的。羊羊成熟,性感,但你更漂亮!”

淑桦不能忍受志尔拿她来跟另一个女人作这样细致的比较。

她觉得志尔实在令人恶心。

淑桦不屑地说:

“你不用拿她和我作比较,对你来说,她是有利用价值的,可我对你毫无用处。那天你已明白地告诉了我,你选择了羊羊。你不是妄想熊掌和鱼要兼得吧?”

志尔说:

“可我真的更爱你!相信我,我只是要利用羊羊。我并不爱她。这一个月来,我发现我脑海中想的总是你,我忘不了你,我是真的爱你!只要我成功了,我就和你结婚。我不会亏待你的。”

志尔露出了他性格中最为yīn暗的一面——卑鄙无耻。

淑桦觉得她被志尔的所谓的表白侮辱了。

她冷笑着说:

“我会相信你这样一个无耻之徒么?你再也别想骗我了。你还没有利用上羊羊,就想着要甩掉她,对不起,兔死狐悲,我不得不为自己着想。你如此对待羊羊,对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和羊羊不同。我和你是有感情的。我们相爱了一年多,不,从相知到相爱,真算起来有好几年了。你不记得我们的那些美好的时光了吗?我记得你说过,找到我是你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现在应该说,找到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不幸。你不要再说以前了,我早已忘记。你想要我当你的情人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还是想利用我,我知道你还没有把羊羊追到手,你是想从我这里找到补偿。你更想利用我无条件地提供资金让你去追羊羊。”

“不是这样。你是我的人,只能跟着我。我一想起你将来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我就不能容忍。你是我的,我决不能让别人得到。”

“你真是自私,你不爱我,还不准别人爱我!”

“对,我就是这样。你是我的,我决不会放手。我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你是你,我是我。你和我毫无关系。我是一个独立的人,并不是你的私有财产。”

志尔渐渐地鼹出狰狞的面孔,见淑桦坚强不屈,便使出了他的杀手铜:

“我当然有资格控制你。你不想让你父母知道我们的关系吧?你不想让你爸妈知道他们的心目中纯洁的乖女儿竟是个……哈哈哈……”

志尔的笑声狰狞可怕,如野兽的嗥叫。

志尔是一条披了人皮的狼。

淑桦气得直发抖。

志尔竟然用这件事来威胁她。

淑桦用尽力气,一字一句地说:

“你听若,我是决不会妥协的。我决不会受你的威胁!”

一连几个星期,志尔天天来纠缠淑桦,在淑桦的上下班路上拦截她,又去淑桦的单位吵,试图逼迫淑桦就范。

淑桦这次是铁了心。

任何软硬兼施,纠缠不休,淑桦只是躲开志尔,不理睬他。

志尔也疲倦了,且羊羊还有待应付。

志尔终于下了最后通牒。

他恼羞成怒地对淑桦说:

“你再好好想想,我说话是绝对算数的。”

淑桦只是不理。

那天晚上,淑桦一家人吃完晚饭,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淑桦则躲进自己的房里看书。

电话铃响。

是淑桦的父亲接的电话。

没几秒钟,就昕到她父亲一声大吼:

“你这个畜生!”就摔了电话。

接着淑桦的房门被撞开了。

父母冲进屋里。

父亲气得满脸通红,失去了理智,也不顾什么忌讳,冲着淑桦就吼着问:

“你真的和那个畜生……”

淑桦早预感到了。

志尔不是人!真绝情!

淑桦羞愧难当,怕父亲说出那个字眼,她泪水夺眶而出,抢在父亲话之前,颤声承认说:

“是,是的!”

“什么,是真的?”

爸爸不愿意相信,呆呆地站着,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接着,突然一声暴喝:

“我去杀了这个畜生!他毁了我的女儿!”

这个兢兢业业,老实了一辈子的小职员自己没有什么爱好和兴趣,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女儿身上,女儿毁了,他的希望也随之破灭,这如同毁了他自己。

此刻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从没有发过大脾气的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找毁掉他女儿、毁他希望的人算账。

冲进厨房,他就摸了一把菜刀。

淑桦此刻已被那场耻辱的大火烧得体无完肤,无地自容,只是痛哭流涕,哭得死去活来,似乎苦涩的泪水能洗刷淑桦的耻辱。

如果真能这样,淑桦宁愿流尽最后一滴泪水,冲净身上的污泥。

父亲过激的举动,把淑桦的母亲骇住了。

淑桦出于本能,一把扑上去抱住父亲的腿,跪在父亲的面前,抬起那泪水涟涟的脸,用一种凄绝、愤恨的声音说:

“爸爸,你不要去!他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淑桦早已神智模糊,巨大的耻辱之感疯狂地撕咬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像毒液直侵入骨。

淑桦从来没有忍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痛苦折磨得她恨不能立时死去。

她的意识模糊了,只剩下最后一个意念,那就是绝不能让父亲再受到伤害!

于是淑桦像一个落水的人死死地抱住了父亲的双腿。

淑桦的母亲开始是骇呆了,这会儿像是有人在她的肩上猛拍一掌,把她从迷糊的世界里唤醒过来。

像所有的朴实、懦弱的家庭妇女一样,淑桦的母亲面对不幸只能以泪洗面,哀叹命运的捉弄,屈从命运。

她死死抱着丈夫,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开来: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我们!我辛辛苦苦地把女儿拉扯大,不求她孝顺,只盼她能出人头地。没想到她会这样没出息,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叫我的脸以后往哪里搁?女儿已经是这样了,你要有个好歹,叫我怎么活呢?”

母亲的话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淑桦的心上,把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打得粉碎。

母亲急不择言的话,像一把刀戳在淑桦的最痛处。

淑桦不敢抬头面对父母。

想当初,自己不顾父母的反对,一意孤行地要和志尔好,竟弄成这样一个局面。

淑桦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头顶飘浮:

“淑桦,父母生你,养你,你却叫他们失望,让他们脸上蒙辱。你对不起他们!你还有什么脸面对他们!与其这样苟且偷生,不如死了吧!免得你父母为你蒙辱……”

这个声音单调,空洞,刺耳,像来自另一个世界,它在空气里回荡,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地钻进淑桦的耳朵,直到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不如死了吧!不如死了吧!……”的回声。

声音刺得淑桦的耳朵刺痛,像来自遥远的呼唤,召唤着淑桦的灵魂即将升腾而去。

淑桦再也忍不住了,“呀”地一声惨叫,就直向外冲去。

父母拦不住淑桦突如其来的冲撞,相互惊叫着,恐惧地喊着女儿的名字,追了出去。

淑桦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她不知她要去哪里,她只知道拼命地奔跑,似乎要逃离所有的痛苦和耻辱。

街上,一辆货车从远处开来。

两道灯光雪白如柱,直刺淑桦的眼睛。

淑桦本能地用手去挡。

接着灯光吸引了淑桦的眼睛,像个无底的黑洞要把淑桦吸进去,淑桦有了要溶于那一片灯光的欲望。

欲望刺激得淑桦全身的血液沸腾了,神经说不出的亢奋。

她急切她向着那片白光奔去,像是奔向一个向往已久的极乐世界。

“嚓……”

货车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利的刹车声,在离淑桦两米处刹住了。

货车上的人和街旁的人眼看一场惨剧即将发生,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有胆小者闭目不忍看。

片刻,司机脸色苍白地跳下车,吼道:

“想死?一个人去死!不要害我!”

淑桦呆在车前,对面前的一切恍若不觉,她还陷在一片混混噩噩之中,不知身在何处。

父母面无人色地追上来,一前一后紧紧地搂住了淑桦,只管把女儿从头摸到脚,不敢相信差一点就失去的女儿还活着,口中是“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

淑桦像是梦游一样被父母带回了家。

她在床上昏睡了两天,一直反反复复地做着一个恶梦。

梦中志尔凶恶地拿着一把刀追赶淑桦,发出如猫头鹰一般尖利的喊叫:“淑桦,你是我的,把你的心给我……”

父母日夜轮流守候在女儿床前,生怕再出事,并请来淑桦最好的朋友—一艳艳,来劝导淑桦。

在淑桦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里,艳艳给了她做为一个好朋友的最大限度的帮助和安慰。

在淑桦昏睡时,艳艳连班也不上,和淑桦的父母轮流守候在床前,淑桦病稍好以后,艳艳就整天陪着淑桦上街,看电影,唱卡拉ok,用尽一切办法使淑桦开心。

淑棒恢复正常以后,再也不想去厂里上班了,她不想再回到谣言四起的厂里。

艳艳又想方设法介绍淑桦到现在的这家公司上班。

她还开导淑桦:

“你不能那么自私,你不应该活着只为了自己,还应该为爱你的人而活。你的眼光太狭小了,看看外面,世界很精彩呢。记住,退一步,海阔天空!”

淑桦怀着无比感激的心情,真挚地说:

“艳艳,你对我真好!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深情厚义。我希望上帝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报答你!”

“不要说了,我们是好朋友!”艳艳和淑桦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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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6节:上天安排的两个人单独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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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所全国闻名的外语学院,她依山傍水,座落在有名的风景区。

背后连绵秀丽的山峰随着季节的不断变换而变幻着色彩,山峰呈现出黛绿色,生机盎然。

秋冬时节,这里却是深红里夹杂着一片苍黄的海洋。

离院墙几步之遥是一个大面积的深水潭,倒映出学院那灰褐色的围墙及越过匪墙的树影。

院内也是绿树红花,芳草菲菲,景色如画。

这所学院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出过不少风流人物。

透过高高的树尖,白色尖顶的图书馆,庄严端正的教学大楼,呈几何图形的实验楼,无不显示着高等学府的自豪和骄傲。

“叮铃铃……?当下课铃声响起时,志雅的这堂课正好已近尾声,于是他宣布下课。

志雅在美国留学几年,有着美国教师的讲课效率和习惯—二一准确地把握时间,决不拖堂。

教室里是一派的活跃气氛,学生们仍然沉浸在热烈的争论之中,虽已宣布下课,仍是意犹未尽。

志雅夹起讲义,走出教室。几个男生追上来,拦住志雅。

一个学生抢着用英语说:

“刚才你只听我们说,李教授,我们想听到您的看法!在下场的巴西与荷兰的对阵中,您看好谁?”

志雅停下脚步,微笑着说:“我看好巴西队。这次世界杯中的巴西队,技术水平发挥得相当酣畅,不是上届杯赛的巴西队了,它的打法变得更锐利,它是目前世界上对足球理解得最好的一支球队,贝肯鲍尔也望尘奠及。他们的技术和速度,个人和整体的结合达到了几乎完美的境地,外加战将如云,都是典型的攻击型球员,由他们组成的攻击阵容,还没有发现一支适合防守的球队。”

那个学生反驳道:“不错,巴西队确实阵容强大,他们的进攻能力不容置疑,但他们自己的防守却未必完善。我更看好荷兰队。荷兰队是开创全攻全守足球的鼻祖,在与巴西队的对阵中,我们将看到他们波浪式的攻击,不善防守的巴西队不一定抵挡得住。”

志雅说:“可荷兰队前锋的进攻门路少了,攻击的效率减弱,巴西这一关不容易过。这次巴西队很有希望重夺失去了多年的金杯。”

那个学生不服气,坚持说:“巴西队踢足球就像是在跳桑巴舞,好看是没说的,就是太艺术化了,所以进攻就显得不那么凌厉了。”

其他几个学生也各执一词,争论开来。

志雅笑着拍拍那个学生的肩膀说:“胜负日后自有分晓,我们打赌怎么样?看到底谁输谁赢?”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说:“打赌就打赌。李教授,你输了怎么办?”

有刁蛮的同学插嘴道:“李教授,你若是输了,就得穿背心短裤在校园里跑一圈。你从来都衣冠楚楚,女同学们想看看你的xiōng肌是否发达。”

志雅伸长手去敲那个调皮的同学的脑袋,却不气恼,说:

“你们出的这馊主意太不文明了。这样吧,我输了就请你们大吃一顿。要是你们输了,我罚你们去图书馆读一天书。”

李志雅是这所外语学院的最年轻的教授。

高中毕业那年,志雅就参加了托福考试,以全国第一名的高分被美国休斯敦大学破格录取,并提供高额奖学金。

志雅在国外留学几年,取得了学士学位,当时有几家美国大型企业高薪聘请志雅,志雅都放弃了,回到祖国。

志雅的传统思想观念比较强,爱国且重亲情。

志雅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思想境界比较高,且只有志雅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希望志雅学成归来,报效国家。

志雅从小受父母的影响,很喜欢大学校园里的那种与世无争,孜孜求学的气氛。

志雅便接受了国内这所大学的聘请,任英语系教授。

志雅一家三口都是大学教授,素有“教授之家”的美称。

志雅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群热情又调皮的学生,带着自信和满意的微笑,走在通往教研窒的林荫小路上。

今天的这堂课无疑是很成功的。

本班的学生不仅全部到齐,还吸引了不少外班的学生。

这堂课的主题是“世界杯足球赛金杯将落谁家?”由同学们自由上台友言,阐明自己的观点。

但有一个前提,必须全部用英语对白。

志雅的目的是提高学生们的英语听讲、对话能力。

学生们果然很感兴趣,争相发言。

就连平时几个最胆小,口语能力比较差的学生也壮着胆子发了言,且表达得很不错。

志雅的教学方法别具一格。

他吸取了美国校园里的那种轻松、活泼,让每个学生充分表现自己,从学生兴趣入手来提高教学质量的教学方法。

学生们普遍接受了这种教学,且很喜欢这个温文尔雅的年轻教授。

志雅在整个学院都很有名气,被英语系的学生们誉为“英语系最杰出的教授”。

志雅走进办公室,同系的年轻讲师林雅茹带着欣赏而含蓄的目光望着他,说:

“李教授,你的课讲得真好!我看见别的班的同学都跑到你们教室去了。你能告诉我有什么秘诀可以吸引学生吗?你一定要多教教我!”

志雅回避着她那含蓄的目光。

他总觉得林雅茹的目光里含有太多的情义,使他不自然。

志雅淡淡地说:“教书是没有什么秘诀的,全凭际肯用心思。最主要的是提高学生们对学习的兴趣。”

林雅茹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一笑,说:

“说起来那么容易。我知道你是不肯向我传授秘诀的。是不是?”

志雅不置可否,他径直从抽屉里拿出几粒消炎药扔进嘴里,就着茶水咽了下去。

林雅茹看见了,一叠连声地问:“你在吃药吗?是不是病了?哪里不舒服?”

志雅不得不回答:“不要紧的,只不过是咽喉发炎罢了。”

林雅茹流露出过分关切的神情,热情地说:

“你有没有草珊瑚含片?这种药治喉炎、润喉最有效了。我替你去医务室开几盒来。”

志雅忙说:“不用了。我的喉炎已好得差不多了。”

林雅茹坚持说:“就是炎症好了,吃这种药也可以润润喉咙,防止声带嘶哑。都是好同事,你不要客气,我这就去开药去。”

“喂!”

志雅没来得及阻止,林雅茹已小跑着出了办公室。

有这样一个关心志雅的好机会,林雅茹是不会放过的。

志雅无奈地摇摇头,他不喜欢林雅茹这种过分关切的举动。

志雅不由得想起几天前,淑桦给他送药的情景。

那天,约翰逊回国,志雅、艳艳、淑桦都去机场送他。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四人之间已经有了比较深的友情。

约翰逊说这次中国之行他很开心,他将永远记住这段美好的日子,记住志雅、艳艳、淑桦这三个好朋友。

当时大家都默然,依依惜别。

约翰逊很是留恋,频频回首。

当然,他回首时注视最久的是艳艳。

送走约翰逊,在回家的路上,淑桦不声不响地拿出一盒消炎药递给志雅,悄声说:

“昨天大家聚会时,我看见你不停地喝水,偶尔咳嗽,猜想你准是咽喉发炎了,就带了一盒药给你。”

淑桦的关怀出自内心,自然、随意,而使人倍觉温暖,使人能够很轻松、很愉快地接受。

志雅现在吃的,正是淑桦送的药。

想起淑桦,志雅的心里就一阵温暖。

好久没有看见她了,不知她可好?

打电话给她!志雅就有了一种打电话给淑桦的强烈欲望。

志雅记起了淑桦的电话号码,拿过电话机,不太熟练地按着号码键。

志雅是第一次拨这个号码,以前总是约翰逊找志雅,艳艳找淑桦的单向联系。

电话通了,里面传出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你好!”

不用向,志雅就能马上肯定接电话的正是淑桦。

那种温柔的、低沉的嗓音从电话的另一头准确无误地传送过来,正是志雅最熟悉、最渴望听到的声音。

志雅带点激动的语调说:“淑桦吗?我是志雅。”

他很奇怪自己跟一个女孩子通电话也会是如此激动,握住话筒的手都发热了。

见鬼!志雅心里暗暗地嘀咕了一句,尽量克制住自己,控制声调,装出平淡的口吻。

淑桦也想不到志雅会给她打电话来,虽然那段日子和志雅来往得也很密,但都是大家在一起,两人从没单独相处过。

淑桦一时沉默,不知说些什么好。

志雅说:“我好久没看见你了,想打个电话来问一声好不好?”

淑桦说:“我很好!谢谢你。你还好吗?”

志雅说:“我也好!”

两人的对话再次中断,都不知说些什么好,沉默是令人尴尬的。

志雅想了想,继续说:“谢谢你上次送给我的药,那药的效果真是很好。”

“那你的喉炎好了没有?”

“快好了。”

“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志雅想,淑桦真是个可人的女孩子!不但声音好听,而且说话中肯而熨贴,让人觉得很舒服。

志雅现在觉得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季喝到清凉的饮料一样舒畅。

淑桦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流露了太多的关切之情,有点不好意思,忙拉开话题说:

“你有没有打电话给艳艳?上次我们在机场的照片洗出来了,艳艳说要拿给你呢。”

志雅说:“我还没有给艳艳打电话,先给你打了。照片你都看到了吗?我太丑吧?”

淑桦说:“我觉得你们都挺好,就我一人不上相。艳艳说要你寄一套给约翰逊。”

志雅说:“为什么她自己不寄?我想约翰逊正盼她的信呢。”

淑桦说:“那你去问她吧。”

志雅说:“那好,我正要去电话给艳艳。淑桦,我们几个好久没有见面了,大家聚一聚好不好?你有好的提议吗?”

电话那头传来别人对淑桦说话的声音,淑桦说了一声“请你等一下”,就放下了话筒。

片刻之后,淑桦才重新拿起话筒,歉意地说:

“对不起,我现在要去打印一份文件。我们这里上班不好多打私人电话的。你去找艳艳商量好吗,她的组织能力一向是最强的。”

志雅忙说:“那好,等会我跟艳艳打电话,让她安排活动再通知你。不打扰你了!”

话筒那边传来淑桦轻轻地一声:

“再见。”

志雅轻轻地、缓慢地放下话筒。似乎极不情愿,耳边还.似乎回荡着淑桦那低低的、柔柔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志雅又再拨了艳艳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小姐说艳艳出去了。

志雅想起艳艳的手机号码,便试着拨了号码。

这回电话很顺利地接通了。

志雅打趣道:“女强人,现在忙些什么?到处找你,找人不到。还记得我们这些老朋友吗?”

话筒那边立刻传来艳艳毫不掩饰的惊喜之情:

“喂,喂,是志雅吗?真是你!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我以为约翰逊一走,你就不记得我们了。这么久了也不联络。总不至于我和淑桦主动去找你吧?”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不是一向鼓吹男女平等吗?怎么在一些小事上又落俗套?可见你骨子里还是小妇人的思想。”

“你这样说我,不是提示我主动吧?”艳艳笑嘻嘻地说。

艳艳说话一直是这么大方、爽朗的。

志雅也逗趣说:“你可千万别主动,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主动起来,我非得飞上天不可,我怕下不来,就糟糕了。还是我主动一点吧,我想请你和淑桦吃饭,你肯赏脸吗?”

艳艳说:“淑桦呢,她肯赏脸吗?”

“大概不会反对吧,只要你肯赏脸,她也不会拒绝。”

艳艳沉吟了一下,说:“可我今晚已有了一个饭局。公司来了一个外商。这样吧,你和淑桦一起吃饭。饭后我去京都咖啡厅找你们。”

“那好,就这样定了。”

“好吧,再见!”

关掉手机,艳艳心里就一连串地咒骂。

该死的外商!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时来了,耽误了我和志雅的约会。

不对,应该说是我和志雅、淑桦三人的约会。

艳艳的心里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受,隐隐有了一丝预感。

可那预感像是飘浮在天边的云,或隐或现,遥远不可及,令人捉摸不定。

晚上七点半,志雅就到了京都咖啡厅。

急欲见到淑桦和艳艳的心情迫使他提前半小时就迫不及待地赴约。

此刻,志雅悠闲地靠在有高靠背的圈椅里,看了看手表,八点差五分。

淑桦就该到了。

刚才,艳艳已打来电话,说是晚上有重要的应酬,她走不开了。

志雅凝神望着桌上那杯绿茶袅袅上升的热气,雾的背后是淑桦和艳艳那两张同样鲜明的脸。

淑桦典雅精致。

艳艳俏丽脱俗。

那是两张同样美丽的脸,各有千秋,相互辉映。

志雅经历丰富,阅历甚多,美丽的女孩子见过不少,却从来没有同时遇到过淑桦和艳艳这样个性鲜明,很有特色的女孩子。

这个世界,美丽的女孩子不少,但可爱的就不多。

志雅觉得自己很幸运,同时遇到了两个美丽而又可爱的女孩子。

淑桦准时出现在咖啡厅。

她的出现,就像是一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照亮了志雅的眼睛。

淑桦今天是一袭纯白色的纱质连衣裙,配上她那晶莹如玉的脸庞,亮如星辰的眼睛,清丽脱俗得不像是来自人间。

淑桦裹着一团白雾,飘到了志雅的桌前。

志雅看得呆了,忘记了起身相迎。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可以让志雅魂不守舍。

淑桦其实长得不是特别的美丽。

但是那种纯朴、飘逸的天然气质,是别的女孩子所不具有的。

这深深地吸引住了志雅。

淑桦微微一笑,说:“你不打算请我坐下吗?”

志雅这才反应过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忙起身替淑桦拉开椅子,请淑桦坐下。

志雅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对不起,你今天太耀眼了。白色的服装很适合你。”

淑降说:“我最喜欢黑白两色。黑色稳重平实,不引人注目,白色给人一种纯净、安宁之感。”

志雅若有所思地说:“可黑色也代表沉闷、忧郁、孤独,白色代表宁静、和平,易于相处。这是两种多么矛盾的颜色啊!你却同时喜爱这两种颜色,这代表你的性格也兼有这两方面的矛盾,对吗?你外表给我亲切、随和之感,内心却封闭、紧锁、不容人窥探,可望不可及,神圣而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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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7节:办公室的酸酸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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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蓦然浑身一震,霍地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因气恼而引起的颤抖:“你、你怎么可以随便窥探人家的内心。”

毕竟被人一眼看穿不是什么好事,淑桦这时有了一种在人面前被剥掉衣服的感觉,又羞又恼。

志雅想不到一向平和的淑桦反应会如此强烈,也有点慌张,忙起身扶住淑桦的肩膀,歉意地说: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无意冒犯了你,请你原谅!”

志雅不知道淑桦最忌人家看透她的内心世界。

志雅很懊恼自己无意中得罪了淑桦。

他懊丧地说:“淑桦,我并不想得罪你。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觉得你心事重重,似乎有难解之谜,我只是想帮助你。”

淑桦也觉得自己的态度过激了,志雅并没有做错什么,对吗?只不过是自己神经过敏罢了。

她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悠悠地说:“不怪你。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不好。”

志雅不敢再造次。

见淑桦重又坐下,松了一口气。

这时,侍者正好走过来,志雅忙转换了话题:“淑桦,我还没有替你叫饮料呢。你喝茶还是喝咖啡?”

淑桦说:“我喝茶的。来一杯绿茶好了。”

志雅问:“你也喜欢喝绿茶?这太好了,我又找到了我们的共同点了。”

不一会儿,侍者送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

淑桦望着杯口的那团淡绿的、缠绵的氤氲,心境豁然开朗,就像江雨霏霏江草齐的十里长堤一样,那么空灵,那么高远。

一瞬间,尘世的烦扰、喧嚣都远去了。

思绪就飘飘然,浮于清山绿水、蓝天白云之间。

淑桦不禁叹道:“你看那绒毛晶亮的茶叶,碧绿清澈的茶水,散发出一阵阵幽幽的清香,像不像是在饮一江春水?”

志雅也叹道:“葡萄美酒夜光杯,玉碗盛来琥珀光,都不及这水晶杯映满春绿。可惜,这茶叶是春雨后采摘下来的,清香中有一股酸涩味儿,算不得上等绿茶。”

淑桦说:“要汲取深山清泉,用泥瓦罐烧开,去冲第一场春雨前采摘下来的新鲜茶叶,那味道才好呢。”

志雅道:“我家里倒有上好的洞庭碧螺春,正想找个懂得茶道的朋友共同品茗呢。在这个时代,要找几个真正懂得品茗的朋友还真不容易。可惜现在找到了知音,却没有好茶可品。”

淑伴说:“好在品茗重的是那种感觉,那种气氛,只要能使那颗心在喧闹的尘地中宁静片刻,暂时忘记尘世的烦扰,达到物我两相忘的境界,就算达到了品茗的目的了。无好茶又有何烦呢?现在的人们生活在高压快节奏中,只有快餐、速溶饮品才能适应这种节奏,又有多少人有闲情雅致去烹茶品茗?对大多数人来说,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只为煮一杯茶,太奢侈,太浪费,简直是不可理喻的。在人们为名利,为金钱而拼命奋斗的今天,人们追求的是一种高高在上、豪华奢侈的生活,别指望他们在为目标奋斗的同时,能保持纯朴、潇洒的心态。”

志雅道:“人类总是这样,像猴子摘玉米,顾此失彼,在追求高度发展的物质文明的同时,却丢掉了许多珍贵而美好的精神财富。这是很可悲的。”

淑桦说:“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在一生中该得到的东西是计算好了的,决不会超出那个数目,也不会低于那个数目,有所得必有所失,有所失也应该有所得,只看你自己怎样去平衡。再说,生活也是严峻的,要考虑的问题不是你想怎样去生活,而是你该怎样去生活。现在逼得你不得不去做你不情愿的事。有时我觉得不是我在创造生活,而是生活在创造我。走在熙攘的人群中,看到人们忙忙碌碌、奔奔波波,只是为了一个目标——为了生存而奋斗。我也混在他们中间,cāo着同样的步伐,我觉得所有的人都是我,我也是所有的人。我们没有丝毫的区别。很多时候,我迷失了自己。我不知道生命的意义何在?”

淑桦越说越激动,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她很惊异自己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诚实、恳切地敞开自己的心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就是过去在志尔面前也没有过。

淑桦一向是敏于思而讷于言的。

志雅也被淑桦的一番肺腑之言震动了。

淑桦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内心彷徨而迷茫,急需要有人来指点方向,帮助她起出误区。

志雅顿生怜惜之情,心中升腾起一股义不容辞的帮助淑桦的豪情,他激动地对淑桦说:

“淑桦,尽管许多人的生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但每个人还是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生命的意义在于活得真实,在于顺应每一个自然的过程,更在于我们的步履是否始终走在自己的路上。不论生活有多么沉重,不管心之天空有多少乌云密集,我们都应该在生活的喧嚣中去寻得心灵的静谧,寻得一个真实的自己。淑桦,你之所以迷失自己,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人生座标,你没有找到自我价值的奋斗目标。”

淑桦自嘲地说:“多么迷惘的一代!”

志雅正色道:“淑桦,你不能再这样迷惘下去了,你应该去寻找自己的目标,并为之奋斗。”

志雅越说越激动,心里一阵冲动,不禁一把握住淑桦放在桌面上的小手,仿佛想牵着淑桦的小手,带她走出误区。

志雅满怀激情地说:“淑桦,不要再彷徨下去了!你有什么困惑,尽管说出来,但愿我能够帮助你。”

淑桦的手突然被握住,不禁心里一惊,仿佛被什么咬了一口,急切地抽了回来,心里仿佛有个小声音在提醒着她:“这样不行,这样不行……”

淑桦的过敏反应显然是伤害了志雅。

淑桦一直是那样的敏感,自己却如此失态。

淑桦也惊诧自己的敏锐。

看到志雅受挫的表情,心里颇为不怨。

志雅是并没有恶意的,不是吗?是自己太敏感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怎能怪他,唉……

淑桦颇为歉意,感激地说:

“志雅,我们一直是好朋友。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会记住你对我的善意的开导,使我受益匪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咖啡厅里的人已渐渐地稀疏了。

不知不觉中,只剩下淑桦和志雅两个顾客。

这是一家训练有索的咖啡厅,虽已到打烊时间,侍者仍静静地等着淑桦和志雅,绝不催促。

志雅猛然警觉,发现咖啡厅里除了他和淑桦,已空无一人。

“时间过得真快!怎么就到了打烊时间?”志雅很惊异自己和淑桦在咖啡厅里已坐了整整一个晚上,却毫不察觉时间的流逝。

淑桦也清醒过来,说:“怎么艳艳还没有来?糟糕,她是不是没看见我们就走了?”

志雅说:“你不用担心她。在你来之前,她就通知我,她有事走不开了。”

淑桦说:“那你怎么不早说?”

志雅说:“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嘛。如果我告诉了你,你还会来赴约吗?”

淑桦不想撒谎,说:“我想我不会来的。”

在志尔之后,淑桦再也没有和别人男人单独约会过。

志雅说:“我很庆幸我没有早告诉你。”

志雅买了单,为了表示歉意,付了不少小费,然后两人走出咖啡厅。

只有那一轮孤月仍然在天空徘徊,恋恋不舍地跟着每一个行人。

地上月光如银,映得街灯也显得黯淡。

淑桦一身白衣裙,走在月光中,愈发映衬得肤白胜雪。

志雅指着那一轮明月,对淑桦说:

“瞧,你就像月亮一样皎洁,明亮!”

淑拌说:“不要把我比做月亮。女人不应该是月亮。因为月亮本身不能发光,要借太阳的光芒,才能炫耀于人间。”

回到家里,淑桦的父母早已入睡。

淑桦用钥匙悄悄地打开房门,但还是惊动了父母。

淑桦的父亲一直睡得不安稳,虽然艳艳说淑桦是和一个极可靠的男孩子在一起,但做父亲的有了上次的教训,对女儿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来。

女儿总算回来了。

淑桦的父亲揉着惺松的眼睛,从卧室里出来,说: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和谁一起出去的?”

淑桦说:“我和艳艳及朋友们在一起。”

父亲说:“你不是和艳艳一起出去的。她今天晚上打了两次电话找你。女儿你要听父母的话,在外面交了朋友,就带回家给父母看看。”

淑桦无奈地解释:“爸,我没有在外交朋友。我本来是和艳艳及另外一个朋友约好了去喝咖啡的,艳艳因公事忙,临时决定不来了。爸,她有没有留话?”

父亲说:“没有。第一次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出去的,第二次打电话来问你回来没有。”

淑桦有点讥闷,艳艳明明知道她和志雅在京都咖啡厅,为什么不直接汀电话去咖啡厅找淑桦?

想起一晚上自己几乎忘记了艳艳淞桦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歉意。

志雅今天下午有两节英话课。

上午他就到了办公室,备好课,便去cāo场看学生们竭足球。

有学生跑来报告,说有人找他,正在办公室等。

那学生说话时眉飞色舞,连连催促志雅快去,说是有好事情在等他。

志雅就匆匆地赶回办公室。

推开门,只见自己的椅子上坐着一位美丽的少女。

竟然是艳艳!

志雅惊喜地说:“艳艳,你怎么来了?”

艳艳微笑着站起身来,说:“我正好路过这里,想起你在这里教书,就顺便来看看你。你不肯去看我,我便来看你了。”

志雅笑道:“是你架子大嘛。昨天约你喝咖啡,你不肯赏脸。学校这么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艳艳手一挥,潇洒地说:“这很容易呀。我一进来就有男生主动问我找谁?我说我找英语系的李志雅老师。他说,噢,李教授。就又问了几个同学,把我带到这里等你,他们几个帮分头去找。喂,你在学校里很出名的啊,一问就知道。”

志雅笑笑说:“不是我出名。而是你太有魅力。你说要找李志雅,即使没有这个人,那些男同学也会翻箱倒柜地为你去找的。”

这时,坐在志雅前面的林雅茹“啪”地一声猛地从抽屉一里取出一本书扔在桌上,眼睛斜瞟了志雅和艳艳一眼,就稀里哗啦地翻书。

志雅知趣地说:“艳艳,我带你到校园里参观参观。”

艳艳也瞟了一眼林雅茹,故意大声说:

“好啊,你早就答应带我去参观校园的。我们走吧,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这儿不方便。”

从艳艳进办公室起,林雅茹就一直用一种妒嫉的眼光偷偷打量艳艳。

艳艳早就看出了门道,她讨厌林雅茹那种妒嫉的眼光,好像抢了她什么东西似的。

所以艳艳故意在气气她。

林雅茹果然气得肩膀一耸一耸,却又不能发脾气,只好把所有的怒火发在那本书上,把书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书页都撕破了。

艳艳胜利似地拉着志雅的手,亲亲热热地走出办公室。

艳艳并不忘回头冲林雅茹抛一个媚眼,甜甜蜜蜜地说:

“对不起,打扰你了!”

林雅茹那因愤怒而歪曲变形的脸,可想而知。

她的愤怒自不必说。

出了办公大楼,走在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的校园小径上,艳艳乐得哈哈直笑,用调侃的眼神望着志雅,说:

“喂,你和那个成天气鼓鼓的女同事是什么关系?她一直虎视眈眈地瞪着我,恨不得吃掉我。”

志雅耸耸肩,说:“你说是什么关系?还不是同事关系。”

艳艳狡黠地眨着眼睛,说:“不会是那么简单吧?看得出她对你很是痴情啊。”

志雅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

“你不要乱猜啊,让学生们听到了,又要背后嚼舌头的。”

艳艳撇撇嘴,道:“你倒是挺会为人师表的啊。我知道她是落花有意,你是流水无情。”

志雅笑着说:“如果不是在学校里,我一定要撕了你的嘴。你说我的是非,比那些女学生还要厉害。”

志雅和艳艳这一对俊男靓女,在校园里散步无疑成了校园里的一道美丽的风景,引得男女学生侧目观看。

更有那调皮的男同学,故意跑到志雅面前打招呼,叫他一声“李教授”。

志雅对艳艳说:“这下我可风光了。等会学生们大造新闻,李教授携美女同游校园的消息,会传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你也出风头了,只是学生们要拿我开心了。”

艳艳说:“我可惨了,成为众目之矢,不知多少女教师和女学生恨死我了。”

志雅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艳艳又说:“对了,他们都叫你李教授。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是教授了。你只说你在大学里教书,没有说过是教授的啊。”

志雅说:“教授也好,讲师也好,不都一样吗?都是教书匠,不分尊卑。”

艳艳说:“你真是很谦虚的,不愧为谦谦君子。”

志雅说:“你再给我戴高帽,我的头可承受不起啦。”

艳艳笑了,说:“言归正传吧。我把上次我们在机场的照片带来了。这套是你的。”

说完,艳艳从精致的坤包里拿出一叠相片。

志雅接过,一张一张地认真看。

约翰逊是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艳艳笑得灿烂如花,淑桦则文文静静,带着浅笑。

大部分照片都是四个人的,其中有两三张是约翰逊和艳艳的单独合影。

还有一张志雅和淑桦的合影,那是约翰逊在要求志雅帮助单独拍他和艳艳的合影时顺带替志雅和淑桦拍的。

照片中,淑桦温温柔柔地坐在机场的喷水池边,志雅则站在淑桦身后,两人的表情都很自如,恰似一对情侣。

志雅望着这张相片,想起昨天和淑桦谈心的情景,心里不觉一阵温馨。

艳艳又拿出一个装着照片的信袋,说:

“这一套是约翰逊的,你把这些寄给他吧,也算是我们之间友谊的见证。”

志雅不肯接信袋,说:“你去寄给约翰逊吧,他一定更盼你寄给他。”

艳艳说:“还是你寄的好,我最讨厌写信。”

志雅说:“不要那么残忍!约翰逊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啊,他亲口对我说,你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子。你却连信也懒得给他写。其实约翰逊是一个很不错的青年。”

艳艳冷笑说:“是不是他喜欢我,我就要受抬举?最好是受宠若惊。”

志雅知道艳艳误会了,忙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太敏感了。”

艳艳直爽地说:“我讨厌你替他说话。”

志雅说:“我只不过和你开开玩笑罢了。如果你真的和约翰逊成了一对,我们本国男同胞可是一大损失,一大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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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8节:办公室的酸酸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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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蓦然浑身一震,霍地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因气恼而引起的颤抖:“你、你怎么可以随便窥探人家的内心。”

毕竟被人一眼看穿不是什么好事,淑桦这时有了一种在人面前被剥掉衣服的感觉,又羞又恼。

志雅想不到一向平和的淑桦反应会如此强烈,也有点慌张,忙起身扶住淑桦的肩膀,歉意地说: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无意冒犯了你,请你原谅!”

志雅不知道淑桦最忌人家看透她的内心世界。

志雅很懊恼自己无意中得罪了淑桦。

他懊丧地说:“淑桦,我并不想得罪你。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觉得你心事重重,似乎有难解之谜,我只是想帮助你。”

淑桦也觉得自己的态度过激了,志雅并没有做错什么,对吗?只不过是自己神经过敏罢了。

她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悠悠地说:“不怪你。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不好。”

志雅不敢再造次。

见淑桦重又坐下,松了一口气。

这时,侍者正好走过来,志雅忙转换了话题:“淑桦,我还没有替你叫饮料呢。你喝茶还是喝咖啡?”

淑桦说:“我喝茶的。来一杯绿茶好了。”

志雅问:“你也喜欢喝绿茶?这太好了,我又找到了我们的共同点了。”

不一会儿,侍者送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

淑桦望着杯口的那团淡绿的、缠绵的氤氲,心境豁然开朗,就像江雨霏霏江草齐的十里长堤一样,那么空灵,那么高远。

一瞬间,尘世的烦扰、喧嚣都远去了。

思绪就飘飘然,浮于清山绿水、蓝天白云之间。

淑桦不禁叹道:“你看那绒毛晶亮的茶叶,碧绿清澈的茶水,散发出一阵阵幽幽的清香,像不像是在饮一江春水?”

志雅也叹道:“葡萄美酒夜光杯,玉碗盛来琥珀光,都不及这水晶杯映满春绿。可惜,这茶叶是春雨后采摘下来的,清香中有一股酸涩味儿,算不得上等绿茶。”

淑桦说:“要汲取深山清泉,用泥瓦罐烧开,去冲第一场春雨前采摘下来的新鲜茶叶,那味道才好呢。”

志雅道:“我家里倒有上好的洞庭碧螺春,正想找个懂得茶道的朋友共同品茗呢。在这个时代,要找几个真正懂得品茗的朋友还真不容易。可惜现在找到了知音,却没有好茶可品。”

淑伴说:“好在品茗重的是那种感觉,那种气氛,只要能使那颗心在喧闹的尘地中宁静片刻,暂时忘记尘世的烦扰,达到物我两相忘的境界,就算达到了品茗的目的了。无好茶又有何烦呢?现在的人们生活在高压快节奏中,只有快餐、速溶饮品才能适应这种节奏,又有多少人有闲情雅致去烹茶品茗?对大多数人来说,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只为煮一杯茶,太奢侈,太浪费,简直是不可理喻的。在人们为名利,为金钱而拼命奋斗的今天,人们追求的是一种高高在上、豪华奢侈的生活,别指望他们在为目标奋斗的同时,能保持纯朴、潇洒的心态。”

志雅道:“人类总是这样,像猴子摘玉米,顾此失彼,在追求高度发展的物质文明的同时,却丢掉了许多珍贵而美好的精神财富。这是很可悲的。”

淑桦说:“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在一生中该得到的东西是计算好了的,决不会超出那个数目,也不会低于那个数目,有所得必有所失,有所失也应该有所得,只看你自己怎样去平衡。再说,生活也是严峻的,要考虑的问题不是你想怎样去生活,而是你该怎样去生活。现在逼得你不得不去做你不情愿的事。有时我觉得不是我在创造生活,而是生活在创造我。走在熙攘的人群中,看到人们忙忙碌碌、奔奔波波,只是为了一个目标——为了生存而奋斗。我也混在他们中间,cāo着同样的步伐,我觉得所有的人都是我,我也是所有的人。我们没有丝毫的区别。很多时候,我迷失了自己。我不知道生命的意义何在?”

淑桦越说越激动,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她很惊异自己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诚实、恳切地敞开自己的心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就是过去在志尔面前也没有过。

淑桦一向是敏于思而讷于言的。

志雅也被淑桦的一番肺腑之言震动了。

淑桦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内心彷徨而迷茫,急需要有人来指点方向,帮助她起出误区。

志雅顿生怜惜之情,心中升腾起一股义不容辞的帮助淑桦的豪情,他激动地对淑桦说:

“淑桦,尽管许多人的生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但每个人还是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生命的意义在于活得真实,在于顺应每一个自然的过程,更在于我们的步履是否始终走在自己的路上。不论生活有多么沉重,不管心之天空有多少乌云密集,我们都应该在生活的喧嚣中去寻得心灵的静谧,寻得一个真实的自己。淑桦,你之所以迷失自己,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人生座标,你没有找到自我价值的奋斗目标。”

淑桦自嘲地说:“多么迷惘的一代!”

志雅正色道:“淑桦,你不能再这样迷惘下去了,你应该去寻找自己的目标,并为之奋斗。”

志雅越说越激动,心里一阵冲动,不禁一把握住淑桦放在桌面上的小手,仿佛想牵着淑桦的小手,带她走出误区。

志雅满怀激情地说:“淑桦,不要再彷徨下去了!你有什么困惑,尽管说出来,但愿我能够帮助你。”

淑桦的手突然被握住,不禁心里一惊,仿佛被什么咬了一口,急切地抽了回来,心里仿佛有个小声音在提醒着她:“这样不行,这样不行……”

淑桦的过敏反应显然是伤害了志雅。

淑桦一直是那样的敏感,自己却如此失态。

淑桦也惊诧自己的敏锐。

看到志雅受挫的表情,心里颇为不怨。

志雅是并没有恶意的,不是吗?是自己太敏感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怎能怪他,唉……

淑桦颇为歉意,感激地说:

“志雅,我们一直是好朋友。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会记住你对我的善意的开导,使我受益匪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咖啡厅里的人已渐渐地稀疏了。

不知不觉中,只剩下淑桦和志雅两个顾客。

这是一家训练有索的咖啡厅,虽已到打烊时间,侍者仍静静地等着淑桦和志雅,绝不催促。

志雅猛然警觉,发现咖啡厅里除了他和淑桦,已空无一人。

“时间过得真快!怎么就到了打烊时间?”志雅很惊异自己和淑桦在咖啡厅里已坐了整整一个晚上,却毫不察觉时间的流逝。

淑桦也清醒过来,说:“怎么艳艳还没有来?糟糕,她是不是没看见我们就走了?”

志雅说:“你不用担心她。在你来之前,她就通知我,她有事走不开了。”

淑桦说:“那你怎么不早说?”

志雅说:“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嘛。如果我告诉了你,你还会来赴约吗?”

淑桦不想撒谎,说:“我想我不会来的。”

在志尔之后,淑桦再也没有和别人男人单独约会过。

志雅说:“我很庆幸我没有早告诉你。”

志雅买了单,为了表示歉意,付了不少小费,然后两人走出咖啡厅。

只有那一轮孤月仍然在天空徘徊,恋恋不舍地跟着每一个行人。

地上月光如银,映得街灯也显得黯淡。

淑桦一身白衣裙,走在月光中,愈发映衬得肤白胜雪。

志雅指着那一轮明月,对淑桦说:

“瞧,你就像月亮一样皎洁,明亮!”

淑拌说:“不要把我比做月亮。女人不应该是月亮。因为月亮本身不能发光,要借太阳的光芒,才能炫耀于人间。”

回到家里,淑桦的父母早已入睡。

淑桦用钥匙悄悄地打开房门,但还是惊动了父母。

淑桦的父亲一直睡得不安稳,虽然艳艳说淑桦是和一个极可靠的男孩子在一起,但做父亲的有了上次的教训,对女儿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来。

女儿总算回来了。

淑桦的父亲揉着惺松的眼睛,从卧室里出来,说: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和谁一起出去的?”

淑桦说:“我和艳艳及朋友们在一起。”

父亲说:“你不是和艳艳一起出去的。她今天晚上打了两次电话找你。女儿你要听父母的话,在外面交了朋友,就带回家给父母看看。”

淑桦无奈地解释:“爸,我没有在外交朋友。我本来是和艳艳及另外一个朋友约好了去喝咖啡的,艳艳因公事忙,临时决定不来了。爸,她有没有留话?”

父亲说:“没有。第一次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出去的,第二次打电话来问你回来没有。”

淑桦有点讥闷,艳艳明明知道她和志雅在京都咖啡厅,为什么不直接汀电话去咖啡厅找淑桦?

想起一晚上自己几乎忘记了艳艳淞桦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歉意。

志雅今天下午有两节英话课。

上午他就到了办公室,备好课,便去cāo场看学生们竭足球。

有学生跑来报告,说有人找他,正在办公室等。

那学生说话时眉飞色舞,连连催促志雅快去,说是有好事情在等他。

志雅就匆匆地赶回办公室。

推开门,只见自己的椅子上坐着一位美丽的少女。

竟然是艳艳!

志雅惊喜地说:“艳艳,你怎么来了?”

艳艳微笑着站起身来,说:“我正好路过这里,想起你在这里教书,就顺便来看看你。你不肯去看我,我便来看你了。”

志雅笑道:“是你架子大嘛。昨天约你喝咖啡,你不肯赏脸。学校这么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艳艳手一挥,潇洒地说:“这很容易呀。我一进来就有男生主动问我找谁?我说我找英语系的李志雅老师。他说,噢,李教授。就又问了几个同学,把我带到这里等你,他们几个帮分头去找。喂,你在学校里很出名的啊,一问就知道。”

志雅笑笑说:“不是我出名。而是你太有魅力。你说要找李志雅,即使没有这个人,那些男同学也会翻箱倒柜地为你去找的。”

这时,坐在志雅前面的林雅茹“啪”地一声猛地从抽屉一里取出一本书扔在桌上,眼睛斜瞟了志雅和艳艳一眼,就稀里哗啦地翻书。

志雅知趣地说:“艳艳,我带你到校园里参观参观。”

艳艳也瞟了一眼林雅茹,故意大声说:

“好啊,你早就答应带我去参观校园的。我们走吧,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这儿不方便。”

从艳艳进办公室起,林雅茹就一直用一种妒嫉的眼光偷偷打量艳艳。

艳艳早就看出了门道,她讨厌林雅茹那种妒嫉的眼光,好像抢了她什么东西似的。

所以艳艳故意在气气她。

林雅茹果然气得肩膀一耸一耸,却又不能发脾气,只好把所有的怒火发在那本书上,把书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书页都撕破了。

艳艳胜利似地拉着志雅的手,亲亲热热地走出办公室。

艳艳并不忘回头冲林雅茹抛一个媚眼,甜甜蜜蜜地说:

“对不起,打扰你了!”

林雅茹那因愤怒而歪曲变形的脸,可想而知。

她的愤怒自不必说。

出了办公大楼,走在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的校园小径上,艳艳乐得哈哈直笑,用调侃的眼神望着志雅,说:

“喂,你和那个成天气鼓鼓的女同事是什么关系?她一直虎视眈眈地瞪着我,恨不得吃掉我。”

志雅耸耸肩,说:“你说是什么关系?还不是同事关系。”

艳艳狡黠地眨着眼睛,说:“不会是那么简单吧?看得出她对你很是痴情啊。”

志雅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

“你不要乱猜啊,让学生们听到了,又要背后嚼舌头的。”

艳艳撇撇嘴,道:“你倒是挺会为人师表的啊。我知道她是落花有意,你是流水无情。”

志雅笑着说:“如果不是在学校里,我一定要撕了你的嘴。你说我的是非,比那些女学生还要厉害。”

志雅和艳艳这一对俊男靓女,在校园里散步无疑成了校园里的一道美丽的风景,引得男女学生侧目观看。

更有那调皮的男同学,故意跑到志雅面前打招呼,叫他一声“李教授”。

志雅对艳艳说:“这下我可风光了。等会学生们大造新闻,李教授携美女同游校园的消息,会传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你也出风头了,只是学生们要拿我开心了。”

艳艳说:“我可惨了,成为众目之矢,不知多少女教师和女学生恨死我了。”

志雅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艳艳又说:“对了,他们都叫你李教授。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是教授了。你只说你在大学里教书,没有说过是教授的啊。”

志雅说:“教授也好,讲师也好,不都一样吗?都是教书匠,不分尊卑。”

艳艳说:“你真是很谦虚的,不愧为谦谦君子。”

志雅说:“你再给我戴高帽,我的头可承受不起啦。”

艳艳笑了,说:“言归正传吧。我把上次我们在机场的照片带来了。这套是你的。”

说完,艳艳从精致的坤包里拿出一叠相片。

志雅接过,一张一张地认真看。

约翰逊是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艳艳笑得灿烂如花,淑桦则文文静静,带着浅笑。

大部分照片都是四个人的,其中有两三张是约翰逊和艳艳的单独合影。

还有一张志雅和淑桦的合影,那是约翰逊在要求志雅帮助单独拍他和艳艳的合影时顺带替志雅和淑桦拍的。

照片中,淑桦温温柔柔地坐在机场的喷水池边,志雅则站在淑桦身后,两人的表情都很自如,恰似一对情侣。

志雅望着这张相片,想起昨天和淑桦谈心的情景,心里不觉一阵温馨。

艳艳又拿出一个装着照片的信袋,说:

“这一套是约翰逊的,你把这些寄给他吧,也算是我们之间友谊的见证。”

志雅不肯接信袋,说:“你去寄给约翰逊吧,他一定更盼你寄给他。”

艳艳说:“还是你寄的好,我最讨厌写信。”

志雅说:“不要那么残忍!约翰逊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啊,他亲口对我说,你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子。你却连信也懒得给他写。其实约翰逊是一个很不错的青年。”

艳艳冷笑说:“是不是他喜欢我,我就要受抬举?最好是受宠若惊。”

志雅知道艳艳误会了,忙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太敏感了。”

艳艳直爽地说:“我讨厌你替他说话。”

志雅说:“我只不过和你开开玩笑罢了。如果你真的和约翰逊成了一对,我们本国男同胞可是一大损失,一大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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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9节:不想约会的时候被别的男人电话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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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调侃似地反问道:“那你觉得遗憾吗?”

志雅笑道:“那当然。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孩子,如果被外国朋友抢走,我国男同胞可要颜面无存了。”

“嘟嘟……”

艳艳包里的手提电话响了。

“讨厌!”艳艳打开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惊喜的男声:

“艳艳,是你吗?我总算找到你了,打电话到你单位,老说你出去了。打到你家里,你又不在家。我找了你好几天,以为你失踪了呢?”

艳艳听那声音,是电视台的那个阿奇。

阿奇一直对艳艳锲而不舍地追求,害得艳艳只好躲开他。

可又不知他从哪里弄到了艳艳的手提电话号码,艳艳是很少把手提电话号码告诉别人的,除了淑桦和志雅等几个最要好的朋友。

艳艳不耐烦地说:“你打错电话了,我不是艳艳。”

说完,把电话复位。

后又干脆关了机,免得阿奇再纠缠不休。

志雅一直在旁边看着艳艳打电话。

艳艳拿手机的样子很威风,像那么回事儿。

志雅暗暗佩服艳艳,小小年纪,就能独挡一面地在商界闯荡。

如果志雅不是有一次亲眼看到艳艳和外商谈生意,他是不会相信这个任性、娇气而玩世不恭的女孩子竟然是如此之精明能干。

艳艳做事从来不注重形式,她不像那些盛气凌人的女强人成天拿着手机,打进打出,煞有介事似的。

艳艳对待工作是那么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常给人一种“无心插柳”之感。

这会儿,志雅看到艳艳打完电话,笑着逗艳艳说:

“你又在逃避哪路追求者?都不敢承认自己是艳艳了,那你是谁?”

艳艳笑了笑,说:“你管我是谁,反正不是淑桦。”

志雅一怔,仿佛被人家说破了心事,有点不自然了。

艳艳注视着志雅的表情,她也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不高明。

艳艳是个极为敏感的女孩子,志雅的那一瞬间表情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艳艳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强笑着说:

“哇!好香啊!你们学校里种了桂花吗?”

志雅说:“香气是从食堂那边飘过来的,食堂前面的花坛里有不少桂花开了。”

艳艳说:“你们学校可真有一套!在食堂旁边种桂花树,好增强食欲是吗?这花很香的,我要带一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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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0节:无奈地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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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气候一般是变化不大的。

和想说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女孩儿与春天相比,夏天更像是一个成熟、沉着的成年人,总能保持着一惯的好脾气。

但夏天一发起火来,就惊天动地了。

一个小时前还是睛空万里、烈日炎炎,这会儿的天空却是渐渐转暗,终于变得黑沉沉的,像一张发怒的脸,太阳被吓跑了,地上飞沙走石,狂风暴雨铺天盖地来了。

老天的突然变脸,打得地上的人们一个个措手不及。

街上的人们一个个惊慌失措地抱头鼠窜,家家户户的门窗关得“嘭嘭”直响。

大街上到处乱跑的人们阻塞了交通,汽车喇叭声,人们的叫声,劈里叭啦的雨点敲打声,沸腾一片,奏响了一曲雄壮、恢宏的街市交响曲。

就在人们慌慌张张的时候,淑桦却浑然不觉。

她正在办公室里做一份销售情况材料。

总经理在下班前半小时才通知淑桦做这份资料,并嘱咐第二天上班就要。

这无疑是给淑桦幽了一个难题,平时整理这份资料至少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完成,现在却只有半小时就要下班了,淑桦无论如何是赶不出来的。

淑桦只好加班加点了。

在外资企业上班就是这样,老板交待下来的事,从来没有任何理由可讲,更不用说讨价还价了,你只有认真拼命地去做。

外资企业衡量一个人的办事能力只注重他的办事效率和结果,不管你有多大的困难,或你是用什么手段完成的。

所以,在这种企业,职员只能说“是”而不能说“可是”。

此刻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偌大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淑桦一个人还在紧张地工作。

淑桦坐在电脑前,眼睛专注地盯着屏幕,两手不停地cāo作,传出一串串“啪啪”的敲击键盘的声音,现在工作已近尾声。

淑桦已把早存盘的资料和新输入的资料全部整理好,只差打印成书面文件了。

淑桦手脚麻利地上好打印纸,按下回车键,打印机就“嚓嚓嚓”地迅速地打印起来了。

淑桦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仰靠在皮转椅背上。

窗外已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了,雨点敲打着窗户,在窗玻璃上形成一股股细流,汇入窗台。

淑桦这才发现时间已不早了,整个写字楼已人去楼空,空荡荡的透着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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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1节:原来他在默默地等她一起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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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么一栋大楼就只剩下自己一人,淑桦的心脏不由得紧缩了。

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

她觉得自己正孤独地走在荒野里,四周野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任何人烟。

淑桦下意识地随着转椅转了一圈,仔细地打量四周,希望找到一点人迹,以消除心底的恐惧。

果然她看到了一小片不属于她的灯光。

这片灯光是从办公室的尽头流泄出来的,那里是业务经理办公室,也就是张旭的办公室。

灯光从打开的房门里投射出来。

淑桦顿时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心情轻松起来,恐惧感也一扫而光。

原来,这里不只我一人!淑桦想。

为了证实办公室里还有别人,淑桦几乎是很快乐地朝那片灯光走去。

怎么,这么晚了,张旭在加班吗?

张旭听到了淑桦的脚步声,抬起头来,正好与走到门口的淑桦打个照面。

淑桦本想说,这么晚你怎么还在加班?现在她把这句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因为她发现张旭正架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悠闲地看报纸,似在等候谁。

张旭微笑着站起身来,说:“你忙完了吗?我们一起走吧。”

张旭的话更加证实了淑桦的猜想,他真是在等自己。

刹时,淑桦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感激之情里夹着不安。

张旭走过来,关切地望着淑桦说:“快走吧,天已经全黑了。我看你忙了那么久,一定累坏了,早点回家休息。”

淑桦低头避开张旭的眼睛,轻声说:“我这就准备走了。”

说完跑回电脑桌前,收拾好东西,和张旭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写字楼外已是华灯初上,雨却还在下着。

张旭说:“还有下雨,我送你回家吧!”

淑悼忙说:“不用了,我拦一辆的士就可以回家了,不好意思麻烦你。”

张旭说:“你这么客气干什么?大家都是同事。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把车开过来。”

淑桦还想拒绝,张旭制止说:“ok!就这样定了。下雨天,又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说完,径直去车库取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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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节:昨日重现(YESTERDAY ONCE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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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张旭把车开到淑桦的面前。淑桦只好上车。

张旭开的是一车日本产的“本田”小轿车。

这是他费了不少心思从国外带回来的。

张旭平时为人随和,经常顺路捎带同事,许多同事都沾过他的轿车光,淑桦却还是第一次坐张旭的车。

车子在车河中漫游,张旭说:“我们不如先去吃晚饭,再送你回家。”

淑降说:“谢谢!我父母还在家等我呢。我只想早点回家。”

张旭说:“看得出你是你父母的乖乖女,我也不勉强你。”

淑桦满怀感激地说:“今天真是要谢谢你。幸亏你也在办公室,当时我有点害怕,又麻烦你送我回家。”‘

张旭说:“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对吗?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吗?”

淑桦说:“我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好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再说什么。

张旭打开车内的cd。

收音机里正播放着美国已故女歌星卡蓬特的昨日重现,车内飘荡着卡蓬特那伤感的极富磁性的歌声。

两人都被歌声感染了,在这样的凄凉的雨夜,突然听到这首怀旧的老歌,使听歌的人无不感动得要流泪,歌声把人带到了一种略带伤感的对往事的回忆中。

张旭低叹一声:“往事如烟,昨日不再。”

淑桦的泪珠盈盈欲滴。

歌声中的那份无奈和伤感紧紧地攫住了她的心。

往事如放电影般地在脑中一幕幕地闪过,她充满奇思异想。

幻想用彩笔在天空中绘出五光十色的童年,在老师的表扬声中,同学的羡慕眼光里,伴着那一摞摞奖状成长起来的学生时代。

大学校园里,蓝天白云下,偎着垂柳细读名著的那种宁静如水的心灵,以至和志尔恋爱初始如五行诗般优美的旋律和画面,都在卡蓬特那“itsyesterdayoncemore”的荡气回肠的低叹声中一一浮现,又如烟般缥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虚幻得使人怀疑那一切是否曾经真实过。

多么美好的岁月随风而逝,人依旧,心却再不似昨日。

淑桦想起了那首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赴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淑桦陷入一片忧郁和惆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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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节:连听歌都流泪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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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透过车内的反光镜,看到了淑桦那晶莹的泪光。

他不禁诧异地问:“淑桦,你怎么了?”

急切之中,张旭忘记了平时“严小姐”的客气称谓,而直呼其名。

淑桦低下头,回避着张旭那急切的目光,轻叹了一声说:

“逝者如斯,流水无情,往事不堪回首。我被歌声感动了。卡蓬特的歌真是美极了,她总能让我感动得流泪。”张旭不禁心里一震。

这是怎样一个女孩子啊?

一个听歌都要流泪的女孩子!

在这个人心被现实和残酷的竞争磨炼得坚硬如钢铁般的社会,大多数女孩子的心灵被金钱、时装、化妆品占据了,她们蔑视感情,只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而伤感,眼泪成了她们战胜男人的工具,从不肯轻易地付出。

而现在居然还有一位被歌声感动得泪流的女孩子。

张旭说:“淑桦,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

淑桦默默不语。

车子在沉默中不知不觉地驶到了淑桦的家门口。

张旭下了车,很有绅士风度地替淑桦拉开了车门。

淑桦下了车,感激地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张旭说:“不,我应该谢谢你,你让我感受到了美好。”

淑桦目送着张旭的车子驶远,才伸手敲门。

回忆起刚才张旭那若有所思的目光,淑桦不禁摇了摇头。

门猛然一下子被打开,艳艳笑嬉嬉地站在淑桦面前,把淑桦吓得一跳。

艳艳也不等淑桦喘过气,就一叠连声地说:“今天总算被我看到了!看你还有什么办法狡辩?你还是老实交待吧,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到什么阶段了?今天你们到哪里约会去了?还骗你父母说是加班。”

淑桦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你先让我进门再说好不好?你一下子问那么多,我不知怎么回答你哪个问题为好。你不要乱猜测,我今晚真是加班。”

淑桦的父母也凑过来说:“你怎么不请人家进来坐坐?”

虽然,张旭送淑桦回来的这一幕都被大家看在眼里了。

淑桦说:“你们别大惊小怪好不好?他不过是看我加班晚了,送我回家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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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节: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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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抱着说:“真那么简单?他怎么那么关心你,只送你,不送别人?”

淑桦的母亲也不相信,不自在地问:“那个男孩子是谁?个子挺合适的。”

艳艳说:“你们不知道吧?我来告诉你们。他叫张旭,是淑桦公司里的业务经理,前几年从国外留学回来。这个男孩子很不错吧?你家淑桦很有眼光的。”

淑桦的父母笑逐颜开,虽然对这个张旭的身世很满意,还没忘了问:“那他的人品呢?”

淑桦抢在艳艳的面前,说:“爸,妈,人家的事你打听得那么清楚干什么?我说过我们只是同事,只是碰巧在一家公司工作罢了。”

说完,淑桦使劲把艳艳拉到一边,说:“艳艳,你别害我好不好?你别再胡搅了,要不然,我爸妈会当真的!”

艳艳仍然是不依不饶,说:“当真就当真呗!张旭也不错呀!”

淑桦作势要打艳艳,艳艳嘻嘻哈哈地逃到淑桦父母的后面。

淑桦说:“爸,妈,我饿死了,家里还有什么吃的没有?我还没有吃饭呢?”

淑桦的这一招果然凑效。

母亲心痛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家里没有什么菜了,我去给你煎几个蛋。”说完急着往厨房里跑。

父亲也从食柜里拿出一盒饼干,递给淑桦说:“你先吃几块填填肚子,别饿坏了。”

淑桦的父母这会儿只顾心痛女儿,把刚才的话题就忘了。

管他张旭是谁,别饿坏了女儿要紧。

艳艳站在一旁,看到了这副父母对女儿的舐犊情深的生动画面,深深地被感动了。

这虽然对大多数有父母的人来说,只是一件小事,但艳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天伦之乐。

想到自己的父母一天到晚不归家,从来不曾这样关心过自己,艳艳不由得一阵伤感。

淑桦的家,才像个家呢!

淑桦的家虽然没有艳艳的家一半豪华、阔绰,但艳艳有事没事总喜欢往淑桦家里跑。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呆在淑桦的家里-

正是淑桦家里的那种温馨的充满天伦之乐的气氛吸引了她。

艳艳羡慕地说,:“你父母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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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5节:带她出去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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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说:“你只看到父母对我关心的一面,有时他们挺罗嗦的,你一定受不了。”

艳艳说:“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我就是想父母对我罗嗦,他们也不肯。”

淑桦说:“每个人都是这样,看别人总比自己好。对了,不知哪阵风把大小姐吹来了。好久不见你到我家来了,我父母老念着你呢。”

艳艳说:“我也是路过这里。想起好久没有看见伯父伯母了,就跑来看看。你父母对我可亲热了,比我自己的父母还要热情些。”

淑桦说:“那是自然。我父母很喜欢你,没有把你当外人看。他们就想有你这样一个聪明能干的女儿呢。”

艳艳说:“我可没有你那么乖巧、听话。你父母真有了我这么个女儿,可够他们cāo心的。喏,我现在就要惹他们不高兴了,我要把你带到我家去。家里只有我和保姆,寂寞得很。再说我要你陪我看足球赛。”

淑桦说:“你明明知道我对足球是外行,你不会找几个和你志同道合的足球迷一块看吗?”

艳艳说:“凌晨两点钟的足球赛,我去找谁陪我?只好饥不择食了,抓住你再说。”

淑桦有点为难,说:“你知道我父母管得挺严的,这么晚了,他们不会让我出去的。”

艳艳说:“这你就不用cāo心了。我自有办法说服他们。”

淑桦说:“真的吗?”

艳艳说:“我想做的事,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淑桦笑着打艳艳:“你太霸道,看将来哪个男孩子敢要你。”

淑桦的父母一向最信任艳艳。

艳艳说她一个人在家害怕,要淑桦过去陪她住一晚。

淑桦的父母自然不会不同意。

淑桦的父亲还亲自送两个女孩子到艳艳家。

一进艳艳的家门,淑桦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桂花香。

淑桦深深地嗅了嗅,夸张地说:“艳艳,你家种了桂花树吗?”

艳艳说:“我家又不是月宫,种什么桂花树。那是志雅在学校里偷摘给我的。我就放在卧室里,你来看呀,很漂亮的。”

艳艳拉着淑桦走进她的卧室。

这是一间粉红色为基调的房间,里面有高档精致的床、桌椅等家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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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6节:天天送桂花的痴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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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可鉴人的梳妆台上摆着一个大花瓶,里面插有几束新鲜的桂花。

淑桦说:“是很漂亮。”

艳艳又叽叽呱呱地说开了:“你没去过志雅他们学校吧?很大,很漂亮!你猜志雅在学校里是什么职务?他是教授,是他们学校里最年轻的教授。要不是学生们李教授长,李教授短的,我还不相信呢。还有啊,他那个同事林什么的,对志雅很有意思,我一去,她就虎视耽耽地瞪着我,生怕我夺走志雅。真有意思!你没看见她那气呼呼的表情,很滑稽的。”

淑桦笑着说:“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对任何女人都是一种威胁。怪不得,那个林什么的对你满怀戒备之心。要是你真喜欢上了某个男人,没有哪个女人是你的对手的。”

艳艳也笑着说:“过奖。所有的女人我都不怕,我就怕你成为我的对手。如果说我有对手的话,那一定是你!”

淑桦真心地说:“我们是好朋友,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对手的。”

淑桦隐隐地觉得艳艳的话似有深意,若有所指。

这时,艳艳家的保姆捧着一束鲜花走过来说:

“小姐,又有人送花给你。是不是又扔掉?这么漂亮的花,怪可惜的。”

艳艳看也不看,挥挥手说:“是不是同一个人送的?你要喜欢就转送给你吧。以后他再每天送花来,你就自己留着,不要给我了。”

保姆答应着,欢天喜地地去了,嘴里兀自嘀咕道:“真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不喜欢花?”

淑桦笑着说:“艳艳,恭喜你了!有人天天送花给你。谁这么痴情啊,我也想见识见识。”

艳艳说:“不就是那个阿奇吗?挺烦人的,每天必差人送一把花来。”

淑降说:“是他吗?你也太不领情了,把他的花送给保姆。他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艳艳说:“管他呢。谁叫他自作多情。天天都打电话来,烦死我了。害得我在家里连电话也不敢接了。”

淑桦说:“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不给他挑明呢?”

艳艳说:“我当然对他说过,可他死脑筋一个,相信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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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7节:永远不再相信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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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说:“这个社会,像阿奇这样的痴情男孩也算难得。你有没有听到一首歌唱道‘别离时没有对错,要走也解释不多,现在说永远已经很傻。随着那一宵去火花已消逝,不可能付出一生那么多……’我很怀疑现代社会还有没有真正的痴情男女。”

艳艳说:“淑桦,你真天真,痴情又怎么样?多情总被无情恼。我觉得最遗憾的是这个社会真正的男子汉太少了。那些所谓的社会精英,国家栋梁,自我感觉好得不得了,全是可笑的啊。”

淑桦笑道:“你这一棍子打倒一片。这社会就真的没有男子汉了吗?你是天仙,凡夫俗子皆不入你的眼。”

艳艳说:“你别笑话我,我不过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宁缺勿滥。要找就一定是我理想中的。不然我宁愿单身一辈子,也决不随随便便就嫁人。如果这世上虞的没有男子汉了,不如缁衣清灯,清清静静一辈子。”

淑桦笑着说:“怎么,你想抛弃万丈红尘,出家吗?你不会是学妙玉吧?先是清高傲气,不沾尘俗,结果被强盗抢了去做压寨夫人。敢情你是想做压寨夫人!”

艳艳被逗得咯咯直笑,说:“你才想做强盗婆子呢。只怕张旭不肯。不过他那文文弱弱的书生,也打不赢强盗,只有无可奈何也。”

淑桦说:“你扯得太远了,就算我真的做了强盗婆子,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艳艳说:“你不要不承认。张旭对你可是一片真情。你对他那样木感冒,是不是心里有了别人?”

淑桦不知为什么,脑中突然闪过了志雅的身影。

此刻,怎么会想起他?莫名其妙!淑桦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声,说:

“你不要胡乱猜测了。你知道我不可能的……”淑桦没有再说下去。

艳艳敏锐地反问:“什么不可能?是你和张旭不可能,还是你和所有的男人不可能?”

淑桦坚决地说:“是的。我和所有的男人都不可能。我这一辈子不会再恋爱了。爱情是什么?当我付出我的一切去追求她时,得到的却是无情的嘲弄和伤害。我不相信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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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8节:铭刻在心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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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说:“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你应该忘掉过去,从yīn影里走出来,往后的岁月还长着呢。”

淑桦黯然地说:“有些事情已然发生,无法弥补,我不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再也不愿回到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艳艳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望着淑桦,冷静地说:“你还是忘不了志尔!”

重新听到这个铭刻在心的名字,淑桦浑身一震,立刻尖叫:“不要提起他!我不要听到他的名字!”

艳艳不依不饶地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依然怕提到志尔?证明你还是忘不了他,你一直生活在志尔的yīn影里。”

淑桦猛然地摇头,声暗急促地申辩着:“不,我早忘了他,我只是恨他!”

艳艳一针见血地说:“你恨他,正因为你忘不了他,你如果对一个人无所谓,根本就不会去恨他的。”

淑桦几乎被艳艳的话打倒,苍白着脸,凄然地笑着说:“是的,我忘不了他!我忘不了他的无情无义!他那样伤害我,我不可能无所谓,我恨他!”

艳艳用洞察一切的神情望着淑桦,说:“对,这就是你的症结所在!志尔使你失去自信,使你无法面对别的男人,使你不再去爱。你憎恨他,不仅是他曾经恶意伤害你,而且还一直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他把你踩在脚下。你更恨自己无能!唯一的办法是,振作起来,把志尔打倒。当你觉得自己高于志尔时,才能走出志尔的yīn影。”

艳艳的话犹如一只手拨开了淑桦的迷雾。

艳艳是淑桦多年的知交,又天生聪慧颇具深察力,她把淑桦分析得很透彻。

许多淑桦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她都以旁观者的身份指点迷津。

不错,淑桦固然恨志尔,但她更恨的是自己,她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面对志尔的伤害却无力反击。

在淑桦和志尔的那段情感纠葛中,她和志尔从来都没有处在平等地位。

志尔一直控制着整个局面。他是个胜利者。

在淑桦差点被逼上绝路时,他依然逍遥自在,丝毫无损。

所以面对淑桦他一直以一种高高在上的俯瞰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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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9节:闲的开始想念那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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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高处,投射下来的yīn影笼罩住了淑桦。

淑桦生活在他的yīn影里,黑暗、沉闷、令人窒息。

淑桦只有打倒志尔,站在高于志尔的地位才能躲开志尔的yīn影,才可能重见阳光。

就像一棵生活在大树荫蔽下的小草,只有长得大树一样高,才能坦然地接受阳光、雨露。

接下来的日子对艳艳来说是很沉闷的。

因为志雅去外地讲学了。

淑桦自从那次谈话以后,对工作投注了更多的精力,工作之余她在写一部爱情小说,写那种世上没有,只有书上才有的美好的爱情故事。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这两件事上,自然没有时间和艳艳联系。

就连阿奇也去了莫高窟拍摄照片,为他的个人摄影作品展作准备。

这个世界好像一下子冷清下来。

艳艳发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人都在忙,只有自己一个人是毫无目的、闲得发慌的。

工作时还好,工作之余就常常觉得无事可干,无处可去。

她开始想念志雅、想念淑桦,甚至想念阿奇。

阿奇在身边时,艳艳常觉得他烦。

但他一旦不来烦了,艳艳还真有点不习惯。

星期天,艳艳硬拉着淑桦上街。

淑桦这些日子天天在单位和家庭之间穿梭,已很久没有上过街了。

突然置身于熙熙攘攮的人群中,走在繁华嘈杂的闹市区,林立的商场,精品屋,琳琅满目的商品,风格各异的夸张的招牌、广告牌,直晃得淑桦头昏眼花。

艳艳却是精神十足,超级商场进,精品屋出,不知疲倦地东游西逛,大买特买,出手大方得仿佛不要钱似的。

淑桦不禁摇头,真是典型的贵族小姐作风。

当她们又一次从精品时装屋出来时,淑桦深吸了口气,拍拍额头,又揉揉太阳穴,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连连向艳艳作揖:

“小姐,你逛够了没有,你饶了我吧,再逛下去,我可要昏倒了。”

艳艳看看手里提着的两大袋东西,摇头晃脑地说:“还没买到一样我喜欢的东西。老爸的钱我还没有花完呢。不行,我们得继续努力,达到囊空如洗。要不,老爸会笑话我花钱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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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节:人生还是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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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听得直摇头,说:“我真不明白你!你是来买东西的还是专门来花钱的?”

艳艳嘻皮笑脸地说:“两者都是。可惜没有什么值得买的东西,钱想花也花不掉。”

淑桦皱着眉头说:“你真是太无聊了。你老爸虽然很有钱,但也是赚来的。你也不用把你老爸的钱不当钱花呀。你不会用你的钱做点有意义的事吗?”

艳艳说:“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怎么你们都活得挺有意义似的?只有我一人找不到有意义的事来做。”

淑桦说:“譬如你把钱用来资助贫困山区的失学儿童,或者用在自己的兴趣爱好上,那不是很有意义吗?”

艳艳说:“你说的头一件事,我还觉得有一些道理,可以考虑考虑。至于兴趣爱好,我也有不少,但现在不知怎么就觉得闷,做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来。”艳艳眨眨眼,故意逗淑桦说:“再说,我也不觉得费神写些误人子弟的爱情故事有什么意义。”

淑桦说:“你没看过我写的小说,怎么就知道它误人子弟呢。我想,文学作品的作用应当分为两类:一是纪实性的严肃作品,作为反映人生的一面镜子,可以通过提醒、指点,改菩来使人精神得到升华;一种是消遣性的浪漫小说,让人感受到实际生活中感受不到的美好,向理想的境界发展。有时,人是需要点幻想的。实际生活是沉重的,人们不能老背着包袱行走。”

艳艳说:“嗬,你所说的第二种文学作品,不过是用虚幻的假想来蒙蔽读者罢了,让人误入歧途。人还是现实点好。充满着美丽的幻想又怎么样?还不是现实中处处碰壁。”

淑桦说:“见仁见智罢了。我觉得人活在世上还是不能那么现实,要不这世界不就太枯燥了吗?如果有醒不了梦,我们一定要去做;如果有走不完的路,我们一定要去走,如果有变不了的爱,我们一定要去追求……”

艳艳两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说:“停!你怎么说起话来像念诗似的?听你嘴里说得这么开朗,你又为何对现实失望,对一些事情总是耿耿于怀,郁郁寡欢?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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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1节:我想要的,用钱却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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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叹口气说:“正是现实让我失望。我在现实中得不到的东西,感受不到的快乐,才用写的方式,在写的过程中寻找到。”

“艳艳说,你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淑桦一时黯然,片刻又振作起来说:“我好不容易才重新振作起来,你不要打消我的积极性。不管怎么说,我是再也不浪费时间陪你乱花钱了。喏,那边是新华书店,我去看着到了什么新书有。”

艳绝说:“那好吧,我也想去试试在书中能不能找列美好。”

两人走进书店,淑桦立刻被一排徘,一架架散发着油墨香的书本吸引住了。

她带着无比欢喜的心情,迫切地翻魄着一本本的斯书。每次走进书店,淑桦都有捧人海里的感觉,载浮载沉,忘了世上的一切,时间也仿佛停顿。

也不知过了多久,艳艳把她从海里拖上来,催促她说:“你看够了没有?喜欢的就买下吧。你这样东翻西找,本本书都舍不得放手,可不知要看到什么时候去?”

淑桦手捧着书,头也不抬地说:“我真不知道先买哪本书为好!这么多好书怎么买得完?唉,有钱真好!”

艳艳笑了,说:“这是我第一次听你说有钱好。你刚才逛商店那副德性,好像有钱是一种负担似的,现在看到书就肯承认有钱真好了。十足的书痴!”

淑桦说:“有钱能够买到自己喜爱的东西当然好!”

艳艳说:“我很羡慕你花钱能够买到自己喜爱的东西。可我连花钱的乐趣也找不到。”

淑桦说:“那是你钱太多的原故。能够用钱买到的东西你都不知道珍惜。人类总是这样,太容易到手的东西,不知道珍惜。你体会不到攒足钱去买自己向往已久的东西的乐趣。”

淑桦这时候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那架玩具钢琴。

当时,她手抱着存钱罐去商店买玩具钢琴是多么的激动和兴奋,又满怀幻想。

艳艳打破了淑桦的沉思,说:“钱对我来说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我不看重的东西,用钱买到也没多大意思。我想要的东西,恰恰是用钱买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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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2节:想要热烈地拥她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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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见艳艳有点消沉,便打趣地说:“你想要什么?不会是太阳或者月亮吧!否则,你就是要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艳艳笑笑,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奢望。我只是想要生活里多点色彩和激情,我受不了平平淡淡的生活。平淡的日子犹如一段漏光的胶卷、模糊一片,让人感觉虽生犹死。”

淑桦沉默赶久,缓缓地说:“其实日子本来就是平平淡淡的,全靠你怎样去用心灵点缀。心思灵巧的人看这个世界如万花筒般五彩缤纷,心思呆板的人看这个世界则如白开水般无味。”

一星期以后,阿奇的个人摄影作品展在市展览馆开幕。

这是一次规模很大的影展,阿奇已是国内有名的摄影师,又是第一次开个人作品展览会,所以在本市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前来观展的人络绎不绝,来了许多文化名人和政界要人。

淑桦和艳艳也应邀前往。

阿奇站在门口迎宾。他一身黑色礼服,领口结着黑色的蝴蝶结,显得更加英俊、潇洒。

淑桦暗暗佩服艳艳,这么出色的小伙子也被艳艳弄得团团转。

阿奇看见艳艳和淑桦,老远就迎了上来,脸上是自然流露了喜不自禁的表情,那样子比迎接市长还要来得热情。

阿奇兴奋地望着艳艳,说:“这是我第一次开个人作品晨,你们一定要多一点评论,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对我都是一种鼓励。我带你们进去参观好吗?”

阿奇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艳艳,眼神里真、情流露。

多日不见艳艳,她是愈发地妩媚了。

在那段四处奔波,各地采集素材的日子里,阿奇的脑中无时不在想着艳艳。

多少个异域的夜晚,阿奇敌不过强烈的思念,差点半途跑回来。

虽然他们同在一个城市时,也不是常常能见到艳艳,但心里就有了一种放心的感觉,仿佛心爱的人就生活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心中就充满了阳光和希望。

在归家的途中,阿奇不止一次的梦想见到艳艳时,要热烈地拥她到怀里。

等到真正见到艳艳了,阿奇又没有了一点勇气,只有激动的心情,而不敢有激烈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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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3节:他心中的女神,神圣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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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是他心中的女神,一直都那么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

阿奇只能控制自己的心猿意马,避开艳艳那夺目的光彩,艳艳常使得他无法定下心来做任何事。

现在,艳艳又一次地站在阿奇的前面,阿奇就控制不住地激动,那专注的眼神,仿佛世上只剩下了艳艳一个。

阿奇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对自己有如此之大的吸引力。

她甚至胜过事业和成功对一个男人的吸引力。

阿奇从来也没有这么迷恋过一个女孩子!

艳艳对阿奇却依然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她淡淡地说:“阿奇,我和淑桦自己进去看就行了。你还要接待宾客,我们就不打扰你了。祝贺你这次摄影展成功!”

淑桦补加一句:“希望不久看到你开第二次、第三次更大规模的个人作品展!”

阿奇连说:“谢谢!”

虽然艳艳依然是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但阿奇有了她的祝贺,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阿奇的作品展设在展览馆内的中间有回廊连接的一大一小的两个展览厅里,展出的作品大致可以分为两类,大厅里是写实性、严肃性的作品。

宽阔的大厅里灯光明亮,四壁挂满了规格不一但又摊列得很整齐的作品,显得简洁而明了。

小厅里则又是一种布局,一种气氛。

这里展出的是艺术摄影作品。

厅里铺有厚厚的地毯,墙角、门边摆有大型的盆栽和鲜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形形色色,风格各异的作品错落有致,恰到好处地分布在墙上,并配以相应的灯光,轻柔的若有若无的音乐,很有那种浪漫的艺术情调。

淑桦和艳艳逐一细细欣赏品味着阿奇的作品。

阿奇不愧是个一流的摄影家!其摄影技术相当高超,展出的大部分作品都相当精彩。

淑桦和艳艳游移在观展的人群中,听到的是喷喷的一片称赞声。

淑桦也不禁赞道:“看来阿奇的这次展览相当成功,有些作品确实很有独到之处。看这两副作品都抓拍及时,捕捉住了人物遇到外界变动时的瞬间的真实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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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节:女人就像一把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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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说:“阿奇作为一个摄影家无疑是一流的。但我就不喜欢他那种专注的眼光,常常带有职业性的敏锐,窥视你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思想变化,好像偷窥猎物似的。他望着你的时候,好像有个长镜头对准了你。”

淑桦笑着说:“阿奇可不是对每一个女孩子都用长镜头的。他看你时才用那种专注的眼光。不过可不是你说的那种职业性的眼光。他的眼光中充满了无限的爱慕和柔情。”

艳艳也笑着说:“你不要说得那么肉麻啦。什么爱慕啊,柔情啊,我怎么听着就起**皮疙瘩?”

淑桦说道:“别做作啦。这类的话你还听得少吗?追你的男孩子足有一个团了,多肉麻的话都听过了,还会起**皮疙瘩吗?”

艳艳拍淑桦一掌:“你也学会伶牙利齿来损我了。什么时候也用伶牙利齿去对付志尔。”

淑桦说:“你知道我不会去对付他吗?有机会我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自从那次谈话以后,淑桦的心情似乎开朗了不少,她不那么忌讳人家提到志尔了,她已决心面对现实。

艳艳说:“这样就好,不像以前那样一听到志尔的名字就过敏。”

淑桦说:“别扯远了,还是看展览吧。别辜负了阿奇。”

两人随着人流转到了小厅。

虽然相比之下,小厅里的展品更吸引两个女孩子,两人不再说话,都细心地观看。

此刻两人同时被一副艺术摄影作品吸引住了。

那是一副黑白作品,黑色的背景是一个光滑柔美的女人的裸背。

女人采取一种优美的坐姿,那优美的颈、背、臀部线条恰似一把竖放的吉它,并用墨笔顺着那线条勾画出吉它的轮廓和琴弦。

照片的旁边还配有一段短文:台湾某位著名作家说,女人就是一把琴,遇到名家弹出的就是名曲,遇到会弹琴的弹出的或许是一首流行歌曲,遇到不会弹的,则不成歌了。

这副作品构思巧妙,蕴意深远。

连一向眼光颇高的艳艳也被折服了,不得不佩服作者的艺术想像力。

淑桦则望着这幅作品怔怔地出神。

由此及彼,淑桦很快地联想到自己。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不正像是一把弹坏的琴吗?早已奏不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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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5节:再遇前男友,人生何处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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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看到淑桦迷离的眼神,听到深深的叹息,深知这幅作品又勾起了淑桦的伤感。

于是艳艳很不屑地说:“为什么要把女人比作琴,供男人来弹凑?难道女人只能让男人来摆布,一定要靠男人来赏识吗?淑桦,你何苦为此伤感?”

淑桦顿时释然,开玩笑说:“不知你这把名琴,要遇到什么名家来弹奏?”

艳艳撇撇嘴说:“我可不愿意做一具要靠男人来弹奏才能发出声音的琴。”

艳艳的话启发了淑桦,使淑桦深有同感。

女人固然需要男人的赏识,造物主缔造了男人和女人就是为了要双方互相欣赏、互相认同。

男人和女人就像是一条皮带轮上的两个传动轴,首先要各自转动,才能利用双方共同的力量来带动皮带轮。

所以女人不能光靠男人来带动她们,应该能独立弹奏出属于自己的乐章。

当初淑桦就是因为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以为爱就是奉献,就是牺牲,她为志尔付出得太多,当她围着志尔转时就失去了自我。

所以受到志尔的玩弄和欺侮。

看完展览,艳艳说阿奇太忙,就不去道别了。

淑桦却觉得这次展览自己受益良多,非向阿奇道谢不可,便拉着艳艳去找阿奇。

找了一回,远远望觅阿奇在回廊的一头跟人说话。

阳光从一扇未拉平的百页窗帘里漏进来,正好投射在阿奇的背上,把阿奇的后背分割成一道道。

阿奇背上耀眼的白杠杠使得阿奇对面的人面目更加yīn暗、模糊不清。

但阿奇高大的背影和来往的人挡住了淑桦和艳艳大部分的视线。

淑桦和艳艳看不清站在暗处的和阿奇谈话的人。

淑桦根本想不到在这里又将遇见她最不愿见到的人。

淑桦拉着艳艳向阿奇那边走去。

快到他们面前时,淑桦突然不走了,猛地一怔就愣在那里,她已看清了阿奇对面的那张脸,那是她最痛恨的一张脸。

那是志尔!

志尔的旁边是羊羊。

没想到在阿奇的展览会里又碰到了志尔!

真所谓不是冤家不碰头!

艳艳也看清了阿奇对面的人,颇含点无奈的嘲讽说:“真是山不转水转,人生何处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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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6节:两女戏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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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过头来关切地注视着淑桦,艳艳说:“你怎么不走了?你又想逃避吗?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要勇敢地面对现实!面对志尔!否则你将永远生活在志尔的yīn影里。”

志尔的突然出现使淑桦毫无思想准备,打了个措手不及。

淑桦只觉得血往脑里冲,眼前就一片茫然,脑中嗡嗡直响。

艳艳的话就像是一支镇静剂,打得淑桦猛然一惊,脑中的嗡嗡之声就被惊跑了,人也随即镇静下来。

艳艳看淑桦的脸色已有转变,又继续鼓励说:“不要怕!走过去!我陪你走过去。你要若无其事地面对志尔。你不能再在志尔的面前怯弱了,让他耻笑!”

艳艳的话给了淑桦无比的勇气。

想起上次遇到志尔,自己表现得那样懦弱、无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志尔一定在背后嘲笑自己。

今天是再也不能退缩了,绝对不能再让他耻笑。

淑桦怀着复杂的心情继续往前走。

志尔看见淑桦,虽然也有点吃惊,但很快就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吸取了上次在艳艳和淑桦面前自讨没趣的教训,不露声色了。

淑桦、艳艳和阿奇打了个招呼。

阿奇看见艳艳自然是眼睛一亮,热情地给双方介绍:“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艳艳和淑桦小姐。”

顿了顿,指着志尔和羊羊:“这位是全市有名的青年作家——志尔,这是他的女朋友羊羊。”

艳艳眼睛斜睨着志尔,含讥带讽地说:“可能是我孤陋寡闻,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著名作家?”

志尔有点尴尬,又要故意做出一副谦谦君子之相,说:“那是大家对我过奖了,我不过发表了几篇文章,谈不上很有名气,小作家而已。”

艳艳尖刻地说:“哦,怪不得这个城市一夜之间冒出么多的‘家’,原来写几篇小文章的作者也可以叫做作家。”

淑桦也不知哪里来的锐气,接过艳艳的话不无刻薄地说:“既然**爪子可以叫做凤爪,猪肉丸子可以叫做狮子头,作者当然可以叫做作家了。”

志尔被两个女孩子戏弄得尴尬不巳,想反驳呢又一时词穷,在阿奇的面前更是发作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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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7节: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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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却沉不住气了,气势汹汹地质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艳艳抢着回答:“什么意思也没有。这世上有太多的人喜欢沽名钓誉。”

阿奇这时也看出了点端倪,觉得不对头。

他虽然不明白双方之间有什么纠葛,但那敌对的情绪,针锋相对的言语是显而易见的。

阿奇忙出来打圆场,故意插进来说:“你们所说的沽名钓誉不是针对我来的吧?”

阿奇想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试图缓解双方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艳艳却不买阿奇的帐,话中带刺地对阿奇说:“我又没说你,你干嘛那么心虚。有些人就喜欢不打自招。”

阿奇对艳艳真是无可奈何!怕双方又起冲突,忙一把拉过艳艳,岔开话题,说:“对了,你看完了我的展品,还没有发表高见呢?”又转过头来对志尔和羊羊说:“你们先进去看好不好?我想听听观众对我作品的评价。”

志尔只好说:“那么我们先进去拜读你的大作了,我们的事等会再谈。”

羊羊不甘心,临走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淑桦和艳艳,对阿奇却是笑容满面,颇带点讨好的媚笑,说:“阿奇,我们的事就拜托你了。”

志尔和羊羊走后,艳艳对着淑桦翘起大姆指,称赞道:

“你今天总算拿出了点魄力。我早就说过对付他那种人是不能太软弱的。他其实是银枪蜡头,表面坚硬罢了,实则不堪一击。令天还是便宜了他,我们应该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

艳艳是越说越痛快。

淑桦没有说什么,她的心被艳艳的话鼓动起来,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气!郁结在心头的那团怨愤之气也似乎化解不少。

阿奇不解地望着两个姑娘,好奇地问:“你们和志尔有过什么过节吗?”

淑桦爽快地说:“不关艳艳的事,是我恨志尔!”

艳艳拉着淑桦的手,急切地说:“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急切之间真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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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8节:钻石一样珍贵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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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深深地感动了,反握住艳艳的手,说:“我很庆幸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有时我觉得你对我太好了,我却不知该怎样感谢你。”

艳艳说:“是好朋友就不该说这些。你还记得吗?那年我不知为什么得罪了全班的女生,只有你一个人肯站在我一边,敢跟我说话,结果害得你也差点受到全班女生的孤立。她们还骂你是叛徒呢。”

想起做学生时的那些趣事,淑桦和艳艳都笑了。

在当时看得很严肃、很认真的事,多年以后事过境迁,想起来只不过是好笑罢了。

回忆起学生时代,淑桦就兴致勃勃,那毕竟是她们最灿烂,最开心的时代。

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在走出校门的同时,那种日子就被锁在学校的铁门里了。

阿奇站在一旁看着,也有点感动,这年代,真正的友谊就像钻石一样珍贵、稀有。

阿奇说:“可惜我现在没拿相机,要不然可摄下你们互表友情的镜头。”

艳艳没好气地说:“你就知道通过镜头来看人,看这个世界,全无好坏之分,只要外表能上镜头就行,也不管里面是什么破烂玩意儿。志尔这种人,你怎么也来往?”

阿奇万分委屈地说:“谁和志尔来往了?我只不过见过他几面。羊羊的爸爸和我爸爸是多年的好友,常来往的。听说羊羊和志尔要参加下个月的拉丁舞比赛,羊羊的爸爸请我帮他俩拍几张宣传画片,在下月初的青年杂志上做封面刊登出来。”

艳艳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对阿奇换了一种态度,语气出奇地柔和,说:“你可以不帮他们拍的,是不是?也可以在杂志上登别人的照片,不是吗?”

阿奇从没有听到过艳艳用这么柔和的语气说话,自然是受宠若惊,但他想起羊羊的爸爸,又有点为难地说:“可是我已答应了羊羊的爸爸。”

“那么说你就是不答应我了?”艳艳的口气又硬了起来,随即又转柔和:“你虽然答应了人家也可以想办法躲掉呀,你给志尔这样的人做宣传,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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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节:拉丁舞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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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明白艳艳的意思,感谢她的好意,但她不愿意让阿奇为难,为了自己而去得罪别人,于是帮阿奇说:“艳艳,你不要让阿奇为难嘛!”

艳艳暗暗拉住淑桦的衣角,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淑桦不要作声。

对着阿奇却咕咕哝哝:“哼,还说什么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呢,连这点忙也不肯帮,原来都是骗我的,我就差点相信他了。”

阿奇哪经得起艳艳的软硬兼施?

何况阿奇的心里也不大看得起志尔。

听父亲说,志尔是个什么作家,却没见过他写过书,整天游手好闲,和羊羊泡在一起。

像淑桦这样善良、温柔,从不说人家坏话的女孩子也对志尔如此反感,那么志尔的品质是可想而知了。

自己可犯不着为了志尔而去得罪艳艳和淑桦。

于是阿奇答应改变主意,不替志尔和羊羊拍照了。

至于羊羊的爸爸那边,阿奇只有想办法搪塞了。

一个月后,市拉丁舞蹈比赛在市体育馆举行,为期两天。

第一天是初赛,第二天是复赛和决赛。

初赛那天晚上,体育馆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参赛的选手不少,捧场的观众更多。

这几年来,拉丁舞热正在这个城市里升温,它以丰富的内涵,极富诱惑力的表现形式,受到人们的喜爱。

参赛的选手多是业余爱好者,当然也有一部分投机分子,看到拉丁舞刚刚在这个城市里发展起来,水平还不高,妄图通过几个短期的学习班,学会一些花里胡哨的动作,就来参赛,想来个名利双收。

比赛即将开始,选手席就是一幅人间百态图。

有的选手经验老到,沉着冷静;有的选手无比自信,不露声色;有的选手踌躇满志,跃跃欲试;也有的初次参赛选手激动不安,赛前还在不停地比划讨论。

铃声响过之后,照例宣布比赛规则、注意事项,然后是向观众介绍裁判。

这次比赛共右五个裁判,当逐一介绍到:“市对外文化交流中心舞蹈协会淑桦小姐时”,观众席上立刻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淑桦从容不迫地向观众敬礼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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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节:惊艳高贵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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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穿一套银白色的新式旗袍,头发梳成一个高高的髻,盘在头顶,脸上淡施脂粉,显得无比美丽、高贵。

淑桦之所以获得比前面四个裁判多的掌声,并不是因为她的知名度,淑桦是第一次在舞蹈赛上任裁判,她的年轻,美丽和高贵的气质使观众惊艳。

选手席上也是一片嗡嗡的议论之声。

选手们也惊奇有这样一位年轻美貌的女裁判。

只有一对选手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不用说,这对选手就是志尔和羊羊。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淑桦会高高地坐在裁判席上,主宰着他们五分之一的成功率。

羊羊擦擦眼睛,不敢相信地说:“她真是那个严淑桦?”

志尔沉着脸,一声不吭,他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已摆在面前,淑桦正仪态万方地端坐在裁判席上。

她那秀丽的脸庞,高挑的身材,都曾是志尔极其熟悉的,只是现在更加成熟,美艳了。

自从和淑桦分手以后,志尔每次看见淑桦,总觉得她比以往更美了,只是她那双充满着仇恨的眼睛,志尔一直内心一深处感到害怕。

志尔后面的两个男选手在悄悄议论。

—个说:“那位裁判小姐的身材和相貌真是没得说的,要能找到她做舞伴那才叫做够味呢。”

另一介说:“别发你的千秋大梦了。她会和你跳舞么?不知哪个男人有三生修来的福,能找到她做老婆。”

议论声如蚁般钻进志尔的耳朵,志尔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己不就差一点做了他们所说的三生有幸的男人吗?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抛弃淑桦,那么今天和自己来参赛的或许就是淑桦,那将是一对多么令人羡慕的金童玉女啊!

其实淑桦是一朵花,但在志尔那块恶劣的土壤里很快就枯萎了,离开了那种恶劣环境,她又渐渐地恢复了生机。

暗地里,志尔总是有意无意地拿淑桦和羊羊比较。

不管心里多么不情愿,志尔还是不得不承认淑桦无论是在相貌、性格上都比羊羊强得多。

和淑桦比起来,羊羊就像是一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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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1节:看美女出神,女朋友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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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志尔的心里就有了一丝丝的悔意,一阵阵的惆怅。

志尔心里已感到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但又害怕承认,在淑桦面前更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其实志尔的心里虚得很,志尔不敢面对淑桦的眼睛,他害怕淑桦眼睛深处的隐藏的那两簇仇恨的火焰。

那火焰使志尔心悸。

志尔觉得那火焰总有一天会喷薄而出的。

羊羊本来已极为沮丧,见此刻的志尔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裁判席出神,更是气恼,连声喷同:

“你老是看着她干什么?是不是忘不了她?现在是不是在后悔当初选择了我?”

志尔心烦意乱地说:“你胡说什么?一天到晚只会挑是非。”

羊羊更是怒不可遏,吼道:“找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嫌弃我!有本事你再去追她呀,看人家还会不会要你。”

旁边的人纷纷侧目而视。

志尔这时也是怒火攻心,但慑于众人好奇的目光,只好强压住火,一声不吭。

他怕羊羊在公共场合撤起泼来。

心想羊羊这种女人真不可理喻。

比赛很快就轮到了志尔和羊羊这一组。

志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强制压住内心的慌乱,硬着头皮带着羊羊出场。

选手们都殷勤地向观众敬礼,争相在裁剪判面前亮相,以博得一个好的第一印象。

当面对裁判席时,志尔和羊羊的表情都很不自然。

淑桦的存在对于他们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压力,志尔一直低垂着眼睑,不敢正视裁判席。

但他还是没能逃过淑桦的目光。

当他偶一抬头,淑桦便冷冷地盯他一眼。

志尔就又一次看到了淑桦眼睛里那两簇隐隐的火焰,此时此刻,比往日燃得更旺,形成一股火力向他喷射过来,似乎要穿透他的身体。

志尔一惊,此刻已方寸大乱。

好不容易镇静下来的心,又止不住地慌乱。

淑桦是有意冲着他来的!她终于伸出了复仇的手。

志尔这次在比赛中碰到淑桦决不是偶然!

还有上一次,阿奇答应了帮他宣传拍照一事,淑桦一出现,阿奇就推说忙得很,没有时间,不了了之。

对,一定是淑桦在中间捣鬼!志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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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2节:鄙视那个没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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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明、活泼的舞曲响起,志尔恍若不闻,茫然失措。

羊羊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志尔的掌心,志尔这才清醒过来,看到别的选手已开始动作,不禁慌了手脚,仓惶起舞,节拍也没有踩中。

“嘭”,志尔撞着了旁边的一对选手,对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跳开了。

志尔一慌,更加没有了节奏,手松得太多,羊羊站立不稳,又撞着了另一对选手。

观众席上响起了一阵轰堂大笑。

志尔脸涨得通红,额上汗水涔涔,狼狈不堪。

志尔仿佛又看到了淑桦那双眼睛,正冷冷地盯着他,眼神里变成了无尽的嘲弄。

志尔一抖,如芒在背,心里更紧张了,更加踩不到节

平时练得极为熟练的套路,一下子全忘了,跳得乱七八糟,手忙脚乱。

志尔最后居然不可避免地把羊羊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观众席上响起了一片更大的嘲笑声。

人们在指指点点,仿佛在看一出小丑的表演。

志尔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羊羊却再也忍不住了,她从来没有出过这种洋相,志尔今天是把她的脸丢尽了。

羊羊于是怒火攻心,脸涨成了猪肝色,也不等曲终,转身就走。

志尔一愣,也赶紧灰溜溜地退场。

一曲未终,两人出尽了洋相,结果以自动弃权告终。

淑桦一直端坐在裁判席上,冷眼旁观了志尔主演的这出滑稽剧。

今天总算让志尔也尝到了什么叫做羞辱!

淑桦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志尔真如艳艳所说的蜡头银枪,不堪一击!

淑桦心中升腾起一股自信和骄傲。

自己终于打倒了志尔。

志尔只不过是一个全无用处的男人罢了。淑桦看透了他。

过后,淑桦觉得心里空空的。自己这样挖空心思地对付志尔,其实毫无意义,极其无聊。

淑桦想不到自己恨了志尔那么久,却这么快就打倒了他。

早知道志尔这样无能,淑桦会不屑于对付他的。

淑桦心中那团郁结的怨恨之气此刻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淑桦已从心底鄙视志尔。

她再也不会去恨志尔了,因为谁也不会去恨一个无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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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3节:终于睡了一个香甜的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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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当淑桦一觉醒来时,她没有像平时那样第一眼看见窗帘上跳跃的星星点点的阳光,而是看到了一片耀眼的白光,那光刺得淑桦眯起了眼睛。

她就是被这亮光弄醒的。

淑桦惊异地发现,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美丽的早晨已过去了一半。

淑桦已很久没有睡得这样黑沉、香甜过了。

这一夜,几乎是一夜无梦。

淑桦意犹未尽地伸了一个懒腰。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淑桦睡足了整整十个小时,要不是房内光线太亮了,淑桦真怀疑自己会一觉睡到中午。

这些日子,淑桦的睡眠一直不太好,白天脑中想的事情太多,晚上自然是睡不安稳的,她总是反反复复地做梦,每天很早就醒了。

可是昨天晚上从舞蹈比赛场地回来,淑桦觉得很疲倦,脑中什么也没想,倒头便睡,竟然一夜无梦,一直睡到现在。

多久没有睡过这样舒服的觉了!

淑桦自然而然地又回想起昨天晚上的舞蹈比赛,自己竟是莫名其妙地做了裁判,真是好笑!

更可笑的是,她看着志尔出尽洋相,当着淑桦的面落荒而逃。

淑桦现在想到志尔,再也没有那种痛楚的感觉。

志尔再也伤不到淑桦的心了。

她可以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地面对志尔。

想到自己从前是那样地憎恨志尔,以至于痛苦地伤害自己,淑桦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淑桦慢慢地卷起左臂的衣袖,在雪白的左上臂上,还有一道淡红的伤疤,那是淑桦痛苦不能自己时为转移内心的痛苦而划伤的。

现在伤已好了,伤痕依在。

照理说,打倒了志尔,自己应当高兴才是,可是淑桦并不觉得特别的开心,她的心情很平淡。

昨天的比赛结束后,淑桦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平淡的心态。

那时,艳艳很得意地找到了淑桦,大笑着说:“怎么样?我出的主意不错吧?志尔怎么也不会想到,谁也意想不到,你会成为拉丁舞的裁判。你可是个地道的拉丁舞盲,哈哈哈…”

艳艳笑了一阵,见淑桦反应不热烈,很是不解地问道:“今天我们打得志尔落水狗似的,你不是大大地出了一口气吗?你应当感到高兴才是,你还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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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4节:这个无比黑暗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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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若有所思地说:“我在想我根本就不懂拉丁舞,却做了裁判,是不是对那些选手们不公平?毕竟我掌握了他们五分之一的成功。”

艳艳不屑地说:“我以为你还能担心什么呢,你真是菩萨心肠,替别人抱不公。你想想,这世上什么叫做公平?你毫不懂舞蹈可以做裁判,谁知别的裁判会不会跟你一样呢?你虽不懂舞,但你的心还是公正的,有的裁判是早被别人收卖了,你知不知道,名单都已内定了。只是志尔和羊羊那对蠢货,临阵脱逃,才打破了他们原有的排名,什么也捞不到。”

淑桦一时默然。

她相信艳艳的话,艳艳是从不说没根据的话的。

想到这里,淑桦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她的目光飘飘忽忽,就落在了窗台上的一小盆植物上。

那是一个饭碗大小的精致的花钵子,里面种着一株矮矮的不知名的植物,植物的根、jīng都是细细的,似乎弱不经风,叶片却大得惊人,像一把小薄扇一样地展开来,把整个花钵子都遮住了,且一直垂下来,不得不把花钵子垫高,以免叶片触到窗台。

这盆植物有个怪而拗口的名字。

志雅在送这盆植物给淑桦时,曾介绍过。

但淑桦已经记不起它的名字了。

她只记住了志雅的最后一句话:“你看,这盆植物骨架虽小,生长力却着实旺盛,令人钦佩。”

淑桦的耳边又响起了志雅那温和的声音,眼前浮现出在送这盆植物给淑桦时,志雅那蕴含深意的目光。

哦,淑桦突然清醒,想到今天起床晚了,还没给这植物浇水呢,得赶快把植物搬到yīn凉的地方。

一天没浇水,植物依然生机盎然,只是最边缘的叶片稍微有点卷曲。

淑桦在给植物浇水时,就想起很久没见到志雅了。

志雅从外地回来已半个多月,淑桦逐只见过他一面。

这些日子淑桦在为实现打击志尔的那个伟大的计划而忙碌。

她和艳艳一起忙着为拉丁舞比赛而拉赞助,拉关系,通过阿奇临时加入市对外文化交流中心舞蹈协会,最后以这个协会的名义成立了拉丁舞比赛的裁判,在整个准备过程中,淑桦承认自己确实劲头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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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节:朝思暮想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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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呢,计划实现了,淑桦却觉得很无聊,回想那段奔走的日子,真是无聊透顶。

志雅在回来的前一天晚上给淑桦打电话,可淑桦忙着和阿奇去走关系。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星期天,艳艳说闲着没事,去看看志雅,淑桦才知道志雅早已回来了。

志雅一家住在一幢重新装修过的老式洋房里,前面有一个小小的院子,种满了花草,廊道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盆栽

很显然这一家人都非常爱好园艺。

她们去时,志雅正在院子里修剪一个大型盆栽,手上和身上沾了树枝和泥巴。

看到淑桦和艳艳,志雅显得特别高兴,虽然在未来之前,两人已打电话通知了他,但志雅还是止不住地惊喜。

回来已好些天了,也没看见淑桦,总是找不到人。

志雅因为低头工作多时,猛然抬头,血液循环不畅,有点头晕目眩,眼睛发黑,分明看到淑桦正婷婷玉立地站在跟前微笑着,志雅一时有点不敢相信。

眨了眨眼睛,志雅终于看清楚了,笑意很快就浮了上来,说:“不知哪阵风把你们两位小姐吹来的。”

他忙起身洗手,收拾东西。

淑桦制止了他,说:“你不要客气,把自己的事忙完再招呼我们不迟。”

艳艳也说:“是啊,我们也想向园艺大师学两手修剪技术。”

志雅说:“你们就会给我戴高帽子。那好,我也不客气了,你们就先参观参观我的花园,我一会儿后就弄完了。你们累了就自己去屋里坐,反正家里就我一人,你们不必拘束。”

淑桦和艳艳都是第一次到志雅家里,很是好奇。

满院子的花花草草更是吸引了淑桦和艳艳,或密或稀,或高或低,色彩缤纷,生机勃勃,更有许多叫不出名的花草、盆栽,形状奇特,煞是有趣。

艳艳忍不住惊叹:“这么一院子的植物,这园里一年四季都不会寂寞了。志雅,我以为你只会教书,做学问呢,没想到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趣,这园里的植物都是你的手笔吗?”

志雅此刻已把那个盆栽修剪完毕,正站起身来,左左右右观看,找有无疏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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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6节: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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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艳艳的说话,便转向两个女孩子这边,笑着说:

“这园里不能说都是我的手笔,我父母的功劳也不可埋没。我出门的时候,这些花草都是他们在精心照顾。我父母也爱莳弄花草,我从小就受他们的影响,对园艺比较感兴趣。在大学里,我选修了园艺课,班里几乎清一色的女孩子,同学们就说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给我取了个外号——花痴。”

志雅的话逗得两个女孩子都笑了,艳艳冲口而出地说道:“怎么这么巧,一个书痴,一个花痴都碰到一块了,真是有缘!”

志雅笑道:“谁是书痴?和我这么有缘,同为痴人。”

淑桦的脸蓦然红了。

艳艳指着淑桦笑道:“还能有谁,就是淑桦呗!在学校里时,同学们都叫她书痴,有一回她在课堂里偷看小说,大概看得入了迷,老师叫她起来朗读课文,她居然不加思索地捧起小说来读,引起哄堂大笑,为这事还写过三篇检讨呢。”

淑桦不好意思地去拧艳艳的胳膊,说:“你再说,我可把你的那些臭事都要搬出来了。”

志雅笑道:“好啊,艳艳有什么臭事,搬出来晒晒太阳,曝曝光,我也想听。”

艳艳噘起小嘴,不满地说:“你就会护着淑桦,好啊,你们一起捉弄我。”

志雅故意夸张地惊叫:“天,我们也敢捉弄你这个鬼精灵?你不来戏弄我们,我们已经是万幸了。”

艳艳瞪起眼睛,举起肩上挎着的小坤包要去打志雅,一边嚷着:“我怎么鬼了,你非说清楚不可。”

三人笑闹了一阵,志雅说:“你们都累了吧!来,进屋坐,我带你们参观房间。”

志雅住了这幢房子独门独院,虽然样式老旧,但房间多且大,分楼上楼下两层,客厅、餐厅、卧室、书房等等一应具全。

在这个拥挤的城市里,有这样的住房条件已经是很难得了。

看得出这套房里的女主人很会持家。

房间布置得雅致、清新,一尘不染。

这是个书香之家,墙上四处都挂了字画,且处处可看见一叠叠、一摞摞的书籍,空气里似乎散发着一股泼淡的书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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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7节:聚众吟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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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和艳艳走近去看那些书和画,艳艳说:“你这里的字画都是难得的真品。”

志雅脸上颇带遗憾的表情,说:“这些都算不了什么。我小时候,这墙上挂的字画要比现在好得多。可惜,很多被毁掉了。听父母说,有些祖上留传下来的字画,都价值连城,可惜被那些毫不懂艺术的搬家工给毁掉了。”

志雅带淑桦和艳艳参观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淑桦和艳艳就被一幅几乎占了一面墙的布画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唐代的生活百景图,画上亭台楼阁,假山轩榭,花草虫鱼,布衣仕女,下笔精细,勾画得栩栩如生。

淑桦看那画的颜色、笔划,风格不像是古画,倒像是现代人模仿的古代生活图。

淑桦说:“这幅画好像画成不久,不像是一个人画的,倒像是几个人一起完成的。”

志雅赞赏地看着淑桦,说:“是的,这幅画是两年前几个美术学院的师生共同画成送给我父亲的,他们中有好几个现在都成了国内有名的画家,我很喜欢这幅画,所以就向父亲索要,挂在房里。”

艳艳说:“你这么现代派的人,想不到也这么古典,喜欢古典的东西。”

志雅说:“岂止是喜欢,简直就是爱。特别是古典的诗词最叫人着迷了。那是一种文学艺术的浓缩。想想看,那么短短的几个字、一句话,就勾画出一幅幅完墼的画面,展示了一种深邃的意境。这是多么伟大的艺术!”

淑桦说:“我也喜欢古典诗词,它不像现代诗那样白,直露,俗气,它经得起咀嚼和回味,越嚼越有意思。我特别喜欢宋词,清丽婉约,像‘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眼泪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伤情处,高尘望断,灯火已黄昏,,这些词句简直美得令人心醉。”

艳艳说:“这些词也伤感得令人心醉。我不喜欢这些玩味伤感的词句,它太令人消沉了,华而不实。我喜欢徐志摩式的.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的现代诗。”

志雅也说:“像曹cāo的

第928节:清高脱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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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谈论了一阵诗词,’下得楼来,志雅想起两个女孩子已来得多时,却忘记了泡茶招待,忙致歉意:“对不起,我只记得带着你们看这看那。你们早口渴了吧?我这就去泡茶,正好有上等的茶叶可以待客。”

志雅去厨房烧了开水。

从橱柜里取出一小铁罐精装的乌龙茶,再在客厅的茶几上摆出一套紫砂茶具。

圆形如满周的茶盘上是一把小巧的紫砂壶,配上四个核桃大小的茶杯,整套茶具色泽沉着,外表光滑柔润,一看就是茶具中的上品。

水开了,志雅在紫砂壶里放了茶叶,用开水注满,盖上壶盖,然后用开水遍淋壶身。

一股浓郁的茶香从壶中溢出来,钻进每个人的鼻孔,满室皆是清甜的茶香。

艳艳深吸了一口气,感慨地说:“不用喝茶,饮这香已足够了。”

志雅笑笑,把壶堕的茶水分注三个小杯,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来,品一品正宗的福建工夫茶,看我的茶艺如何。”

淑桦和艳艳端起那小如核桃的茶杯,见那茶水浓而不混,饮在嘴里细细品味,微涩砸后清甜,唇齿间便满是芬芳。

两个女孩子一边品茗,一边把玩着小巧精致的茶杯,两人的心思都是一样,欣赏志雅是个极有生活情趣的人。

艳艳望向志雅的眼光里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着钦佩之情。志雅恐怕是这个城里最后一个懂得生活情趣的男人。

艳艳和众多的男人打过交道,那些所谓优秀的男人,只会在艳艳面前大谈股票、房地产,有些男人也会故作高雅地谈论音乐,诗歌,但卖弄多于真实体会,充其量也只是附庸风雅之徒。

艳艳觉得那些男人骨子里都透着俗媚,唯有志雅很特别,他不流于世俗,自有一种脱俗、清高的气质。

志雅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艳艳望着志雅的眼光越来越温柔,不禁感慨道:志雅,你真会享受生活。”

志雅望着手中的茶杯,,沉思地说:“人应该在为生活奋斗的同时也学会享受生活,而不是被生活奴役。”

三人不再言语,默默地品着茶,陷入了对生活这门哲学的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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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9节:心动的男人竟然来求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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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享受生活。”

志雅的话就回荡在耳边,淑桦抱着双膝坐在□□陷入了沉思之中。

享受生活也是一门学问。

并不是每个人都真正懂得生活。

淑桦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就是一团糟,在烦嚣的尘世浸yín已久,被现实逼得喘不过气来,最初的美好理想和憧憬早已如昨日黄花般凋零。

淑桦就像一面孤帆在现实的海浪中载浮载沉,没有目的也没有方向。

淑桦感觉自己就像是志雅所说的做了生活的奴隶。

她学会了该怎么做,该怎么生活,却从没有想到过自己要做什么,想怎么生活。

“嘟嘟……”

电话铃骤响,打破了淑桦的沉思遐想。

淑桦脑中灵光一闪,似有心灵感应。

她站起来直扑电话机,话筒那边传来一个温柔的男人声音:“请问,严小姐在家吗?”

真是志雅!

淑桦的心里一阵激动,想曹cāo,曹cāo就到。

“我就是。”淑桦定了定神,答道。

“淑桦,我是志雅——”话筒那边顿了顿,接着传来志雅亲切的问候:“很久没有看见你了,还好吗?这些日子在忙什么?”

淑桦自嘲地说:“我在做了件事后自己都觉很无聊的事。”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做时不觉得,过后回想起来才觉得毫无意义。我也常做这样的傻事。”志雅似有同感。“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我在听电话。”

“哦。”话筒那边,志雅哑然失笑。

几秒钟以后又传来志雅愉快地声音:“那么就是说你现在正闲着啦。我有个好主意。淑桦,你打开窗户,看看外面的天空。”

淑桦不知志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依言拉开窗帘,推开窗户。

窗户外面是一段被高楼大厦分割的蓝天,纯净澄彻,没有一丝云,没有一点阻碍,蓝湛湛的一片,纯纯的,空灵高远。

“看到了吗?窗外的蓝天是不是格外的可爱?”志雅语中似有启发意味。

“是挺可爱的!天好蓝啊,一直蓝到人的心灵深处,真想就此溶入那片蓝色之中。”淑桦感慨着,心里浮起一种痒痒的感觉,这样的好天气,不出去走走,真是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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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0节:无意中穿成了情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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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淑桦猛然醒悟过来,明白了志雅的意图:“你是说……”

“对,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我们到郊外去散步。”志雅急不可待地替她说出了想要说的话。

“去郊外?这个时候去?”淑桦有点疑惑。

“对,现在就去,放心,我有车,很方便的。你快出来吧!我就在你们宿舍区大门外。你能看见我吗?”

淑桦极目远眺,两百米左右的大门外的公用电话亭真有个高大的男人身影。

距离太远,又有铁栏杆和大树的遍掩,那人的面目和装束看不太清楚,但淑桦已能肯定那就是志雅了。

“我看见了。”淑桦涌起一阵莫名的冲动,“你等等,我换了衣服就出来。”

放下话筒,淑桦直奔卧室,打开衣橱,满柜的衣服,淡淡的樟脑香。

穿什么好呢?

去郊游还是穿随便一点的好!

淑桦只犹豫了几秒钟,马上就拿定了主意。

她从来不是个在衣柜面前浪费时间的姑娘。

淑桦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一件石磨蓝的牛仔服,白色的旅游鞋。

多久没有穿牛仔装了?淑桦所在的公司有严格的规定,不许穿牛仔之类的休闲服上班。

淑桦上班的装束都是端庄大方的套裙、套装,牛仔服留给淑桦的是学生时代的记忆。

淑桦带着满脸的朝气奔向志雅,她想克制自己的步伐,像平时一样优雅地迈步,但穿了旅游鞋的脚却在作祟,令她轻快地跑跑跳跳。

志雅立在树荫下。

午后的阳光里,一个身穿牛仔装的女孩子正披着耀眼的阳光活活泼泼地走来。

志雅不由得看呆了。

今天的淑桦一改往日略带忧郁的面容,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挡不住的青春气息。

“淑桦,想不到你穿牛仔装是这般的青春、潇洒。”志雅由衷地赞道。

怪不得人们说,一个女孩子,一套衣服一个模样。

“你也是一样。”淑桦出自内心地说。

志雅穿的也是牛仔装,旅游鞋,显得既潇洒又随意。

两人就像是约好了似的,一样的装束了。

志雅调侃地笑道:“我正懊恼没有在电话里提醒你穿得随便一点呢,没想到,你心有灵犀,和我一样的打扮,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志雅故意省略了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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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1节:开拉风的摩托车郊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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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的脸红红的。

她指着志雅身后的一辆红色的台湾产的“野狼”摩托车说:“这就是你的车吗?”

志雅轻拍了一下车头,说:“对,这就是我的坐骑。漂亮吗?”

“漂亮是漂亮,可怎么坐得下呢?”

“当然,它没有轿车那样宽敞、舒适,但我一介穷书生,还不够买私家车的资本。”

“噢,你是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淑桦急急地解释,“我是说这辆车怎么坐得下三个人呢?”

“谁说坐三个人?就我们两个!”

“那么艳艳呢?”

“艳艳,”志雅一怔,“艳艳不去。我打过电话找她,但没有找到。”

这回轮到淑桦发愣了。

她已习惯了三人同游,压根儿也没有想到这回艳艳竟然不能去,只有她和志雅。

“这样不好吧?”淑桦拿不定主意。

“有什么不好,艳艳多的是朋友,你还怕她会寂寞吗?她家人说她一大早就出去玩了。”

志雅见淑桦还是犹犹豫豫,望着他的车子磨磨蹭蹭,以为是怕坐摩托车,便安慰道:“放心,我的车技是一流的。我有国际驾驶执照,开这种电单车那是小菜一碟。”

志雅跨上“野狼”,戴上头盔,又扔给淑桦一只白色的头盔,挥挥手:“上来吧,不要害怕。我开慢一点就是了。”

淑桦有点不自在,她没有想到会和志雅单独出游。

但又不好再说什么,犹犹豫豫地上了车s

志雅说:“你抱住我的腰比较安全一点,不要不好意思,艳艳可比你大方得多。”

志雅的话坦坦荡荡,没有一丝不自在。

淑桦顿时释然,是自己胡思乱想,反倒显得小心眼了。

淑桦心里一轻松,就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志雅,你好像有备而来。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在家里?”

“我有这个感觉。”志雅不加思索地回答。

感觉?真是奇妙!

淑桦在志雅刚才来电话时,竟也有这种感觉!

“野狼”一路吼叫着冲过拥挤的街道,喧闹的市区,然后驶往宽阔的郊区公路。

路上的车辆、行人渐渐稀少,空气也变得清爽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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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2节:完美的田园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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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稻田!”前方的公路两旁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稻田,瓦边望去,都是一望无际的稻浪,此起彼伏,像一块抖动的布。

“野狼”插入公路旁的小路,在一个小草坡前停下。

志雅带着淑桦爬上草坡,一派田园风光就尽收眼底了。

成熟苍黄的稻田,新鲜碧绿的菜畦,零零星星散落的一座座朴窦的房舍、农家小院,屋前院后通常是一泓碧绿的池水或一小片树林。

在田里的电线杆那儿,有兰、四只麻雀在电线杆上跳上跳下,恰似一小串轻盈俏皮的音符。

这一切都组成了一幅完美的田园诗画。

整幅画以宁静、悠然为基调。

四周静谧得似能闻到秋虫的低吟,远处也隐隐传来稻浪翻滚的志尔声,偶有一两只麻雀发出“啾瞅”之声。

在这片蕴藏着生机的宁静里,一切的世俗争纷,名心利欲,得失忧患,都如遇到水的色彩悄悄地褪去。

人的脑中也空明、清澈起来。

有一种回归自然,返朴归真的感觉。

淑桦索性躺倒在小草坡上,怡然自得地拨弄着夹在草中的不知名的野花,悠悠地说:“武侠小说里的侠士在完成江湖使命之后通常是归隐田园、山林。如果能像他们一样,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然后归隐,该有多好!”

志雅笑道:“记住!归隐的那一天可别忘记通知我。”

西餐厅,阿奇坐在一个靠窗的卡座里,默默地吸着烟。

一个小提琴手在餐厅的一隅拉出如诉如泣的乐曲。

侍者又一次地过来问是否点菜,阿奇摆摆手说:“对不起,我的朋友还没来,我想再等一会儿。”

侍者顺从的退走。

阿奇看看腕表,已超过约定时间半个小时,还不见艳艳的倩影。

等待!每次跟艳艳约会都是对阿奇的耐心的一次磨练。

艳艳总是让他等待。

但他却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等待就意味着还有希望,不是吗?

阿奇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大团烟雾。

好女孩子总是值得等待的!他想。透过面前的那团浓浓的烟雾,阿奇隐约地看见餐厅的大门开合了一下,一个红色的窈窕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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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3节: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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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条件反射地几乎上一跃而起。

长久的等待使得他的神经更加敏感。

阿奇热情地向艳艳招手,艳艳款款而来。

阿奇替艳艳拉开座椅,心还沉浸在久等后艳艳突然而至的惊喜里,等待不是也别有一番滋味吗?

“艳艳,我等了你很久了。”阿奇的眼光中含着深意。

“哦,”艳艳看看腕表,“对不起,我有事耽搁了。但你可以不等的啊。”

“不要紧,我没怪你,我是心甘情愿的。”阿奇变戏法式的突然捧出一大束深红的玫瑰花,眼眸里盛着款款深情。

“喏,送给你!只要有一线希望,我愿意就这样等下去,不管是一年还是两年。”

“如果是八年,十年,甚至是一辈子呢?”

“那我就等八年,十年,一辈子。”阿奇的眼眸里尽是坚毅和不屈。

“有些事哪怕是等一辈子也等不出结果,你还等下去吗?你干吗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呢?”艳艳有太多的不解和无奈。

“我说过,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现在还没有到完全没有希望的那一步对吗?我是个固执的人,我喜欢的从不会放弃。我不会去干涉你任何事情,也决不会勉强你,但是,请你让我等好吗?”

“阿奇,你真是不可理喻!你愿意等就等好了,可没有人站茌原地让你等。”艳艳的语气中已有些不耐。

“真到了那一天,你通知我一声。”

“不用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不必再傻等了,你已经没有希望了。我心里已有了人。”艳艳知道要让阿奇死心,只能用这种坚决的态度。

“是谁?”阿奇浑身一颤,瘫坐在椅子里,刚才的自己还满怀信心,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了希望。阿奇不愿意相信:“我不相信,你胡说的。”

“我为什么要胡说?”艳艳狠心地说,“信不信由你,你以后会看到的。”

这时一个女人已经走到桌旁和阿奇打招呼:“嗨,阿奇,你也在这里。”

阿奇振作了一下,站起身来强笑道:“表姐,你也在这里吗,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凯……”

“不用介绍了。”那个女人看到艳艳已是脸色一变。

“哦,你们认识?”

“不认识!”艳艳飞快地回答。

‘阿奇的表姐正是林雅茹,艳艳在志雅的学校里见过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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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4节:两个女人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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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才不屑于去认识这样的女人呢。

“可我认识你。你不是最会讨好男人丢媚眼的吗?”林雅茹挑衅地说。

林雅茹一改往日的文雅的假面孔,露出了她狭隘、刻薄的本质:“阿奇,你怎么能和这种女人在一起?她迷惑了志雅又来诱惑我的表弟,真是不要脸!”

“我是诱惑你表弟呀。你亲爱的表弟刚才还说要等我一辈子呢。我可不像你,丢了媚眼还没有男人愿意看。”艳艳自然是不甘示弱的。

“唉,不要吵,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谈。志雅是谁呀?——表姐你不要吵了。我看是误会~…”阿奇手足无措地看着两个女人一见面就莫名其妙地吵起来,不知道该帮谁。

“不是误会!阿奇,这个女人说得不错,我是在诱惑你。”艳艳站起身来就走。“现在我放你一马了。”

“艳艳,你等等!”林雅茹拦不住阿奇,她也不加思索地追了出来。

阿奇在门外截住艳艳:“艳艳,你不要生气!你和我表姐有什么误会?她一向不是这样的,怎么一见了你就像吃了火药。”

“这么说,就是我不对了。她一向不是这样子,全是我引起来的。你以为她是什么样子?像只疯狗到处咬人,还为人师表呢,你没看见她一见到我就开口骂人吗?”

“唉,我没有说你不对呀,表姐是太过份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要和她计较。”阿奇也为表姐刚才的表现感到理亏、脸红。

“我才不会和这种女人计较呢。”

“那就好。艳艳,你现在去哪里?你还没有吃饭呢,我们换个地方吃饭。”

“不用了,我没有胃口,我想回家去。”艳艳突然觉得很累。

“我送你!”阿奇急切地望着艳艳,生怕艳艳拒绝,心里沮丧已极!好好的约会,竞弄成这个样子,不欢而散。

阿奇一直把艳艳送到家门口,看着艳艳按了门铃,神情冷漠地对他道:“再见!”阿奇才不无惆怅地离开。

艳艳懒懒地倚在门边,等着保姆来开门。

没想到门开处,露出一张稳重而慈祥的笑脸。

“爸爸!”匏艳惊喜地扑了上去,搂住父亲的脖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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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5节:男朋友多的数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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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的妈妈站在丈夫的背后,笑吟吟地看着父女俩的亲热劲说:“我们刚回来。艳艳,过来让妈妈看看,女儿是越来越漂亮了。”

“那当然。你们的女儿还会不漂亮吗?”艳艳骄傲地说。

不管平时艳艳对父母有多么的不满,但此刻女儿对父母的亲情自然而然地流露了。

她父亲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满脸的慈爱之情:“来,看爸妈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艳艳打开盒子,取出一条闪闪发光的珍珠项链。

只见那珍珠粒粒圆润,晶莹剔透,都是一般大小,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哇,真漂亮!”艳艳感慨道,“爸妈,你们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干吗?”

母亲爱怜地替女儿戴上项链:“傻孩子,我们不送给你送给谁?”

父亲欣赏着女儿。

艳艳戴上珍珠项链,愈发显得美丽、高贵。

只有他的女儿才配得上这条名贵的项链。

他为自己的女儿感得骄傲:“我的女儿当然要被爸妈送贵重的礼物。这次我们去的地方盛产珍珠,我们挑了很久,选了最好的一副,你喜欢吗?”

“喜欢!可我更喜欢爸爸妈妈陪在我身边。我宁愿不要这些首饰。”艳艳真情流露。

“傻孩子,你这么大了,怎么还要父母陪,你应当找个男孩子陪你了。”妈妈也为艳艳孩子气的真情感动,轻揉着女儿的头发说。

“对了,刚才有个男孩子送你回来,怎么不请他进来坐坐?有男朋友了,也不给爸妈介绍介绍?”父亲关切的询问。

“爸,他只不过是我一般的朋友。如果他这样的朋友也可以算作我的男朋友,那我的男朋友介绍一天也介绍不完。”艳艳调皮地说。

“这不奇怪。我的女儿当然有大把的男孩子追。艳艳,你还没有找到中意的吗?改天爸爸替你介绍一个。”

“算了吧,爸!你不要管我的事了。”艳艳娇羞的说。屋子里一片温馨的欢乐气氛。

艳艳在这片温情之中又想起了志雅,如果真有艳艳愿意介绍给父母的男孩子,那就是志雅了。

可是志雅对她始终是亲切有余,亲热不足。

唉,志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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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6节:美好的心情感染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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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淑桦走进办公室,满面春风地和每个同事打招呼。

这两天淑桦的心情特别轻松,特别舒畅。

前天郊游带来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淑桦轻松地穿梭于办公室之间,哼着歌儿走到自己的座位。

淑桦的好心情显然感染了办公室的同事,他们疑惑地看着淑桦。

淑桦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没见她这么兴高彩烈过。

有同事和淑桦打趣:“严小姐。这么高兴,是不是中了**彩?”

“没有啊。”淑桦开心地说,“你以为只有中了**彩才会高兴吗?天气这么好,不值得开心吗?”“天气?”同事们莫名其妙不约而同地望窗外。

窗外是蓝天,白云,每天都是一样啊,有什么值得特别开心的?

有的同事摇摇头,心想这女孩子怕是中了邪?

淑桦看着同事们那不懈的目光,笑得更是开心了。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淑桦拿起话筒,是张旭要她送一份资料过去。

淑桦迅速地整理好资料,轻轻地叩响了张旭办公室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张旭的声音。

淑桦应声而入,愉快地和张旭打招呼:“早上好!张经理。你要的资料我拿来了。”

“哦。”张旭正在埋首卷宗,淑桦那愉快的声调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由抬起头来,迎接他的是淑桦那张灿若桃花般的脸。

“请坐!我有点事跟你谈。”张旭示意淑桦坐下,“淑桦,你进公司半年来一直表现很好,业务也非常熟悉了。下个月我们要去北戴河参加一个国际展销会。这个展销会是宣传、推广公司产品的好机会。会有很多国际财团、集团公司前来观展、订货。公司特别看重这次展销会,几个老总都会去。业务部除了我和副经理外,我还想带你去。你好好准备一下,能不能这个星期做一份销售意向书交上来?”

“带我去?”这是多少公司职员梦寐以求的好差事!淑桦不敢相信,“可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大规模的展销会啊?”淑桦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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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7节:罗密欧与朱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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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淑桦。”是志雅的声音。

“嗨,志雅,是你?”听到志雅的声音真令人高兴!“是我,淑桦,我有一件事找你帮忙。我们学校这个月要举行校庆活动。有一出莎翁的戏剧

第938节:天涯何处无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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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艳艳站在占据一面墙的穿衣镜前,手里拿着厚厚的剧本,对着剧本朗诵台词。(小說1314www.xiaoshuo.com)

读到精彩之处,艳艳声情并茂,神采飞扬。

“小姐,您的电话!”保姆在客厅里喊。

谁这么扫兴?艳艳已经进入角色,正朗诵到得意处,保姆的喊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她便悻悻地吩咐保姆:“就说我不在家!”

“可,这可是李先生的电话。”保姆犹豫着,“你不是说有李先生的电话就叫你接吗?”

“等等,等等。”艳艳一听是志雅的电话,忙从房间里奔出来,“谁说我不接了!”

“艳艳,明晚我们就要预演了,我想问你准备好了没有?明天晚上没有问题吧!”志雅是来落实情况的。

“我正背台词呢,准备的差不多了,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成功的!”艳艳一听到志雅的声音就信心十足。

“那就好,艳艳,你的表演我是很放心的,就是还有些台词需要背熟,记住,明天晚上八点钟开始预演,别迟到了!”志雅再次嘱咐。

他知道艳艳是一向没有时间观念的,但他不知道艳艳对这次演出特别重视,时间观念已经强的很那。

“ok。”艳艳答应着。

挂断了电话,艳艳回身准备继续温习剧本,电话铃又响了。

这个志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一定还有什么事情忘了交待。

艳艳于是拿起话筒,不假思索地说:“志雅,你怎么老是对我不放心?我不会令你失望的,ok,你又有什么指示?”

可是电话那边半天没有声音。

“搞什么鬼?我不和你开玩笑了,我还要背台词呢!”艳艳态度温和,要是对别人,艳艳早就不耐烦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片刻,终于传过来一个声音:“谁是志雅?”

说话的竟然是阿奇!

“阿奇,怎么是你?有什么事情吗?”艳艳大为扫兴,声音也冷淡了下来。

“志雅是谁?你在等他的电话吗?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也听到过!”阿奇欲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管他是谁,你又不认识他。”

“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表姐也提到一个什么叫志雅的,是不是同一个人?”阿奇依然不肯罢休。

“没错,就是你亲爱的表姐所说的被我诱惑的那个志雅。”艳艳不耐烦了,“你这个人怎么搞的,尽问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原来真是这么一个人。”阿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失望和落魄。“我原以为我还有机会,本想问你是不是还在为表姐的事生气。”

听到阿奇那消沉的和无精打采的声音,艳艳有些不忍,语气便缓和了下来:“阿奇,我不是早说过吗?可你偏不相信。你表姐的事我早就忘了,那不关你的事,我不会生你的气的。”顿了顿,艳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比我好的女孩子多的是!”

第939节:英俊的罗密欧让她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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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生我的气,我就放心了。[本书来源www.biqi.me]下次我再补请你一餐饭。再见!”阿奇似乎在逃避着什么,不等艳艳把话说完就挂了话筒。

“阿奇!”艳艳还想说什么,但话筒那边已传来嗡嗡的忙音。

艳艳心里闪过一丝歉意。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对别的男孩子艳艳都是干脆利落,唯独对阿奇,有点不忍。

毕竟阿奇对她一片痴心,无条件地为她做任何事。

可是,他就是无法讨艳艳的欢心。

感情的事真是不可思议。

“艳艳,你在发什么呆?”艳艳的父母穿得整整齐齐从房里出来,显然要外出。

“没有哇,我在看剧本。”

“剧本?又是

第940节:有所得必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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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本来是抱着好玩的心情上戏的,现在却对这出戏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以前她也演过这出戏,但觉得都不如这次演得好。阅读vip最新章节\仙.界.小.说.网\

主要是志雅,志雅善于把人带入角色,和志雅一起演戏实在是一件最快乐的事。

这些日子,艳艳全身心地投入到戏剧中,除了演戏,一切身外之事都不在乎了。

公司会议室里,正在召开例行的工作总结会议。

各部门经理汇报完工作情况,此刻由总经理作总结,并提出下个月的工作计划。

参加会议的各部门高级职员个个正襟危坐,神情专注,唯恐遗漏一字半句。

唯有艳艳眼光飘飘忽忽,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会上的发言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她是讨厌这种沉闷、冗长的例行会议的。

百无聊赖之下,艳艳一手支着下颚,一手在笔记本上毫无目的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

她不确定自己要画什么,只是随手涂鸦。

本子上渐渐地出现了一个线条柔和的脸型轮廊,有两道浓浓的剑眉。

接下来应该是眼睛,艳艳就随手画了一只眼睛,又马上擦掉。

不像,下意识出现在脑海中的是一双亮如星辰又深如幽的大眼睛。

艳艳画了好几回,总是不满意。

她怎么也画不像她想像中的那双眼睛。

“林小姐,您对公司下个月的出口贸易业务有什么计划吗?”漶经理突然向艳艳发问。

艳艳正在追索想像中的那双眼睛,总经理的提问打乱了她的思路,惊醒了她。

艳艳微微愣了一下神,无法把精神转移到工作上来,只好据实回答:“没有。暂时还没有计划。”

“你要尽快拿出计划来。”

总经理对艳艳的态度总是比较温和:“下个月,我们最大的客户,美国np公司的商务代表会到本市来,我们公司要派代表前去洽谈明年的合作方案。”总经理的言下之意清楚不过,是要派艳艳去洽谈的。

艳艳却故意装糊涂,推脱说:“我认为李秀明是最好的人选,她不但精通业务,经验老到,而且也最善于商业谈判。”

在坐的人都是一副诧异的表情。这可是充分发挥自己才能,提高在公司地位的好机会。

因为这样的任务,公司委派的都是最信任,最器重的职员,别人抢都抢不到,艳艳却这样轻易地让给别人。

何况艳艳和李秀明在工作上竞争得很厉害,一向是口和心不和的。

就连李秀明本人也难以置信,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艳艳,看她是不是别有用心。

“你的提议很好,我会考虑的。”总经理不解艳艳为何变得这样谦虚。

真实原因只有艳艳自己知道,她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要做,对工作也就无法全力以赴。

生活就是这样,有所失必有所得。

但艳艳还是觉得这样很值得。

散会后,李秀明假惺惺地和艳艳套热乎,想试探一下虚实:“其实这次公司本想派你去的。我虽然资历老一点,做事的经验足一些,但还是应该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去锻炼锻炼。”

第941节:其乐融融的父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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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好意!你放心,我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仙界小说网最新章节首发)公司应该照顾你们这些老资历,在退休之前为公司发挥一些余热。”艳艳的话含讥带讽,她讨厌李秀明的虚假。

说完,她也不顾李秀明讪讪的神色,径直回到办公室。

意外的是她的爸爸竟然在办公室里等她。

有职员在泡茶、递烟,殷勤地接待他。

谁不知道艳艳爸爸的来头?

艳艳走进办公室时,同室的职员都以羡慕的眼光望着她,当然羡慕之中也不无嫉妒之意。

“爸,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李总的吧?”艳艳也觉得很惊讶。

爸爸是从来不到艳艳的办公室里来的,就是公事公干也直接到李总的办公室。

“爸爸来就是一定找李总吗?我是特意来接你下班的。”

爸爸微笑着说。

“接我下班?”

艳艳掉转头去望着窗外,又转头回来惊奇地叫道:“咦,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对我这么好了?”

“爸爸难道平时对你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经常见不到你的人影,有时出差一去就是几个月。有时我真担心,你出去久了回来会不认得我。”

艳艳自然趁机大发牢骚。

“大人有大人的事,爸爸有自己的工作嘛。好了,别发牢骚了,同事们听见了多难为情!”她父亲哄着她。“你妈叫我早点来接你回去。”

艳艳有一肚子的疑问,但在办公室里不好多谈,等到上了父亲的“奔驰”骄车才憋不住说:“现在可以坦白交待了吧,突然来接我下班,一定有目的。”

“说得多难听!艳艳,做你的父母真是不容易。”她父亲故意皱着眉头诉苦。“平时总说我不关心你,对你不好,现在真的关心你,又怀疑我别有用心!”

“就是因为你平时不这么好,我才觉得突然嘛。我听人说啊,如果有人突然对你好,那他一定是在心里算计你。”艳艳一副老于世故的样子,逗得她父亲笑了。

她父亲抚摸着艳艳的头说:“这个脑瓜子太精明了。对自己的爸爸也怀这么大的戒心,看将来有哪个男孩子敢要你。”说着,她父亲举着双手作投降的样子。“我还是坦白从宽吧,目的很简单——我们请一个老同学一家吃饭,你妈要你一起去。”

其实,这对父女的性格很相似,如果不是父亲为了事业而冷落了女儿,父女俩将是绝对的好朋友。

“不行啊。”

艳艳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晚上还要排节目呢。再说你们这些老头子、老妈子聚会叫我去干什么?想闷死我啊?”

“你妈就是怕你开溜,才叫我抓你回去的。排节目不是在晚上吗,吃了饭去也不迟。晚上我亲自送你去排节目,保证不误你的事,怎么样?”她父亲拍着xiōng脯保证。

“为什么非要我去不可?又不是我请客。”艳艳有点疑惑地说。

“你不知道,我们两家原是世交。只是后来断了音讯,想不到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城市。”她父亲有点感慨,接着又解释道:“说好了这次聚会把儿女们都带上,让晚辈们见见面,今后也好相互走动,走动。”

说话间,车子已到了家门口。

第942节:盛装出席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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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的妈妈早已打扮得整整齐齐,坐在客厅里等候。阅读vip最新章节\仙.界.小.说.网\

一见父女俩进门,便急切切地迎了上来,连连催促: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去换衣服!我在帝豪大酒店订了座,约好了是六点半,我们请人家吃饭,要早点去,不能迟到,迟到了还叫主人吗?”

“妈,你搞得那么紧张干什么?又不是请克林顿一家吃饭。”艳艳可不着急,懒懒地坐进沙发里。

“唉,你怎么还坐着,快起来!”妈妈也不顾艳艳的调侃,过来拖她。“快进去换衣服!妈陪你一起去选衣服。要打扮得漂亮一点。”

她爸爸也在一旁催艳艳:“快去换衣服吧!别扫你妈的兴。”

艳艳这才起身跟着妈妈走进自己的房间。

妈妈在衣柜里翻了一阵,选出一套红黑搭配的高级套裙扔在□□,叫艳艳换上。

艳艳本想说不用穿得这么夸张,但见妈妈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就不想扫她的兴。

她知道妈妈一向是最争强好胜的,不但爱拿自己和别人比,还喜欢拿丈夫、女儿跟人家比。

这次是和老同学一家聚会,她自然要做得尽善尽美。

艳艳换好衣服出来,爸爸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你们女人就是麻烦,换件衣服也要耍半天。”

“是妈妈这么麻烦嘛。硬要我穿得这么夸张。”艳艳委屈地申辩。

“等等!”妈妈在仔仔细细地打量艳艳,又发现了不满意的地方,“颈部太单调了点。艳艳,去把你爸爸送给你的珍珠项链带上。”

“妈,只不过出去吃一餐饭嘛,又不是去相亲!”艳艳□□道。

妈妈笑了,哄艳艳道:“听话!打扮得漂亮一点才表示对人家的尊重嘛。我们的女儿可没得给人家挑剔的。”说着转向丈夫:“俊仁,你说是不是?”

爸爸说:“我看就是去相亲,我的女儿这样子也够美的了。戴上项链,那更是锦上添花了。”

两夫妻说着,相视一笑。

这笑容里似有某种默契。

艳艳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带着猜疑的神色望着妈妈,又望着爸爸,觉得他们的笑容里似有古怪,但又说不出为什么古怪,懒得去想,便大声嚷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迟到了我可不管!”

艳艳一家提前十分钟到了帝豪大酒店,服务生把他们领到预订的包房。

这是一间布置得很有古典风味的单间雅座,墙上挂满了古色古香的桌椅、器皿,相映成趣。

墙角兽形香炉里吐出袅袅的轻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艳艳走近去看墙上的古画,一边问:“妈,你一定不是喜欢现代风格的吧?怎么订了这个房间?”

妈妈解释道:“我这是投其所好。我们的那个老同学是大学里教古代文学的。”

“哦,”艳艳答道,“我有一个朋友,他父亲也是教古代文学的。”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妈妈问。

艳艳正想说出李志雅的名字。

这时,房间被轻轻推开,服务生带着三位客人进来。

第943节:让人羡慕的金童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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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是一对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女,后面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艳艳的父母忙迎了上去,客气地和那对中年男女打招呼。

艳艳的眼睛却定定地盯在后面那个年轻人的脸上,不由得愣住了。

那不正是志雅吗?

说巧也不巧,爸妈的同学是教古代文学的,志雅的父亲也是教古代文学的。

原来是同一个人。

父母的老同学就是志雅的爸爸!

志雅看见艳艳,也是一怔,但马上醒悟过来,弄明白了双方父母之间的关系,不由得笑了。

他朝艳艳走过来说:“真巧,是不是?”

“是啊。”艳艳也觉得好笑。刚才自己还死活不肯来吃饭呢,谁知道请的竟是志雅一家?

双方的父母正待为晚辈们介绍,见艳艳和志雅如此熟悉,诧异地问:“原来你们认识?”

“是啊。你们是老同学,我们是老朋友。”艳艳风趣地对父母说。

“请我演朱丽叶的就是志雅啊。”艳艳又说。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用不着多此一举了。”艳艳的妈妈兴奋之中说漏了嘴。

怪不得,今天父母的笑容有些特别。

艳艳马上反应过来,上次妈妈不是说要把一个老同学的儿子介绍给自己吗?原来是早有预谋,特意安排好了这饭局。

谁想得到妈妈要介绍给自己的就是志雅呢?

艳艳心里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脸就不由得红了。

席间,志雅的父亲向艳艳的父亲敬酒:“俊仁兄,你真是好福气呀,不但事业有成,家有贤妻,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儿,来,我敬你一杯。”

艳艳的父亲兴致勃勃地站起身来说:“彼此,彼此。不要光夸我,你也不错呀。谁不知道你们这个教授之家呀,嫂夫人不但知书达礼,令郎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年纪轻轻就做了教授,真是年轻有为呀。来,大家一起干一杯,为我们两家的久别重逢,今后重续友情干一杯!”

两家人站起来,相互友好地碰杯,祝福。

志雅的父亲和蔼地望着好友的女儿,感慨地说:

“艳艳,你知道不知道,当年你父亲、母亲可是校园里的一对人人称羡的佳人、才子。我记得那年,他们主演的

第944节:莫名的伤感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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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和志雅因为要排节目,便提前退席,正好淑桦也从隔壁的雅座出来。(⊙﹏⊙中文网最新章节首发⊙﹏⊙)

三人在走廊里相遇,都觉得很突然。

艳艳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一把亲热地挽住淑桦的胳膊,惊喜地说:“今天真有意思,好像所有的人都在同一轨道上运行。先是遇到志雅,现在又碰到了你。我今天一定是走鸿运,出门多遇贵人。”

艳艳的心情特别好,边说边拽着淑桦的胳膊摇晃,开心得像个小孩子。

“谁遇贵人?”

淑桦也被艳艳的好心情感染,促狭地说:“是我?还是志雅?”

边说边瞟了志雅一眼,志雅是不露声色。

艳艳不置可否地笑笑,不答,又问:“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这个月我们的销售完成得很好,同事们一起庆祝庆祝!”

淑桦简单地说,她想问艳艳是怎样遇到志雅的,但迟疑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艳艳却不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和志雅巧遇的事告诉淑桦。

“淑桦,你不知道有多巧呢。”

艳艳兴奋地说:“我爸爸妈妈请老同学一家吃饭,没想到请的就是志雅一家。原来志雅的爸妈和我的爸妈是老同学。”

“以前怎没听你说过。”

淑桦诧异地问。

“我们两家断了很久的音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呀。”艳艳是一副喜不自禁的表情。

“哦,那真是有缘份!”

淑桦打趣道:“如果不是两家断了音讯,你们应该是青梅竹马的。所以说有缘份总是会相遇的。”

两个女孩子说话的时候,志雅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以一种深思的眼光默默地注视着淑桦,似乎要看透淑桦的心思。

淑桦一直和艳艳说话,没有和志雅的眼光接触,但她能感觉到志雅在注视她,感到了那两道眼光的压力,心里就有点不自然起来。

淑桦微微侧脸,避开志雅的眼光,面对艳艳若无其事地问:

“对了,你们的戏排得怎么样了?”‘

艳艳正待要答,站在一旁不出声的志雅这时却抢着说:

“我们的戏快排好了。淑桦,正式演出的时候,你一定要来捧场。”

“那一定!”

淑桦答得很爽快。

刚才淑桦的微微侧脸,志雅已经注意到了,但此刻的淑桦一如往日的那么从容、平和,表情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志雅的心里隐隐地有些失望。

“记住一定来捧场,否则我可不依。”

艳艳又嘱咐一遍,说:“好了,我们赶时间,下次再聊。”

艳艳显然不把志雅当外人,这次以后她觉得跟志雅更加亲近了,口口声声“我们”、“我们”的,也不觉得别扭。

志雅临走又望了淑桦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只是朝淑桦笑笑。

淑桦再回到饭桌上时,情绪就奠名其妙地低落下来。

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饭桌上的气氛很热烈。

同事们在互相敬酒、开玩笑,妙语连珠,笑声不断。

淑桦却是心不在焉

第945节:酒桌上,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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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促狭鬼同事捉住淑桦不放:

淑桦连连摇手:“我不会喝酒的。这样吧,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好不好?”

“不好!”

“当然不好!”同事们纷纷摇头、不依。

“其实敬酒有诚意就好,茶酒虽然不同,但心意是一样的。你们明知道我是不会喝酒的,不会和我认真计较是不是?”淑桦急欲脱身。

“你既然也说茶和酒不同,那就是不能代替了。”

“喝了这杯酒,我们就相信你的诚意了。”

有几个专爱捉弄人的同事叫嚷着,不肯轻易放过淑桦。

淑桦脸涨得通红,显得很窘,一时没了主张。

张旭看不过去,替淑桦解围道:

“人家不会喝酒,你们不要勉强吗。喝茶也是一样的。”

既然有人替淑桦出头,同事们纷纷把矛头指向张旭。

有人说:“以茶代酒是一定不行的。既然张经理出面,我们就网开一面,严小姐这杯酒可以找人代替。”

言下之意是再清楚不过了。

张旭也是个爽快之人,知道拗不住这些同事,更不答话,站起身来,端起淑桦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

满座人齐声喝彩,响起一片“劈哩叭啦”的掌声。

张旭在坐下来时,顺便望了淑桦一眼。

淑桦正以感激的眼光望着他。

两人的眼光一接触,淑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不用说,淑桦和张旭成了同事们打趣、捉弄的焦点。

张旭倒不在乎,神色自若,左右逢源。

淑桦本害羞,又不善于应付这种场面,被同事们弄得尴尬不已。

散席后,张旭徒步送淑桦回家。

张旭的车子也被那些调皮的同事开走了,说是给他和淑桦多一点单独相处的机会。.‘

淑桦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害得你连车子也被他们开走了。”

张旭微笑着说:“我正巴不得他们这样做呢。这样更好,可以好好地欣赏欣赏夜景。你瞧,夜色多美!你不会反对我散步送你回家吧?”

“当然不会!”

刚从嘈杂的酒席上出来,淑桦也想散散步,藉以清醒清醒头脑。

微有寒意的夜风吹在脸上,凉沁沁的舒服,把淑桦的烦闷吹得一扫而空。

淑桦的心宁静下来。

夜色正如张旭所说的,真美!

此刻,夜正在充分展示她绚丽多彩的身姿。

走在灯火阑珊的街头,到处是一片灯的海洋。

霓虹灯、广告灯、车灯、路灯,一盏盏、一簇簇、一颗颗,像一群色彩的精灵,使黑夜不再单调、寂寞。

五彩缤纷的灯光把人带人了一片色彩的广场。

黑夜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调色板,调和、溶解出那么多的颜色。

这使每一个画家都感到汗颜。,

“看,那些闪烁的霓虹灯,像不像是一双双诱人的眸子!”

淑桦惊叹道。

张旭望着淑桦闪亮的眼睛,想说你的眸子比霓虹灯更诱人,但又觉得太唐突,说不出口,只是指着远处摩天高楼尖顶的灯光说:

“那像不像海洋的灯塔?给迷航的船只指点方向。”

这时,一丝轻柔的乐曲从路旁的一栋居民楼里传出。

第946节:他对她情不自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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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不由得伫足倾听,那乐曲先是温柔的抒情,丝丝扣人心扉,后转激昂,如高山瀑布飞流直下,震撼人心。/

乐曲终,淑桦依然沉迷其中,半晌才悠悠转醒,惊喜地叫道:

“西贝柳斯!是西贝柳斯的

第947节:为了一个女人他憔悴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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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正在自怨自艾,房门被轻轻地叩响了。阅读vip最新章节\比.奇.中.文.网\

张旭略为理了一下情绪,说:“请进!”

没想到进来的正是淑桦。

张旭不由得脸微微发红,神情不太自然。

淑桦倒是不慌不忙,若无其事地把一份文件递给他:

“这是你昨天要的文件,我已做出来了。”

张旭原以为淑桦会躲开或是冷冰冰地对待自己的。

偷看淑桦的表情,只见她如往日一样神态自若,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张旭略微安心,接过文件说:“谢谢!先放在这里吧。”

“还有什么事吗?”从淑桦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特别。“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好吧!”张旭心情舒展开来,神情也自然多了。

看到淑桦转身欲走,张旭又忍不住叫住淑桦:“等等!”

“昨晚……”张旭不知该怎么说,欲言又止。

淑桦善解人意地望了张旭一眼说:“昨晚我睡得好沉,今天一觉醒来,昨天的事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张旭悬着的心这时才完全落下来。

他感激淑桦的善解人意,解除了他的尴尬,使得他和淑桦之间的友好关系得以继续。

但他的心里同时又有点苦涩,看到淑桦那毫不在意的样子,显然她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真的以为他的情不自禁是因为喝多了酒吗?

从张旭的办公室里出来,迎面碰到一个同事对淑桦暧昧的眨眨眼睛说:

“你真有两下子,男孩子都迫到办公室里来了。快去吧,白马王子在等你呢。”

淑桦漫不经心地笑笑,以为同事在跟她开玩笑。

回到办公室,淑桦竟然意外地发现真的有个男人坐在她的办公桌旁边等她。

那男人背对着她,看不清面貌。

会是谁呢?如果是业务上的朋友,同事们定认得的,不会大惊小怪,更不会以此取笑她。

可是,自己和志尔分手以后,就再也没有亲密的男朋友了。

志雅!

会是志雅吗?

淑桦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念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儿有如鹿撞。

听到淑桦的脚步声,那男人转过头来。

“阿奇!”‘

淑桦诧异地叫道,心里不禁有点失望。她潜意识里盼望的是志雅。

不过,见到阿奇,也够叫淑桦惊讶的了。

淑桦不仅惊讶阿奇会到办公室里来找她,更惊讶的是,多日不见阿奇,阿奇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颊陷了进去,眼睛失去了光彩,显得呆板而yīn郁整个一个忧郁的小生。

与几个月前那个红光满面,志得意满的阿奇判若两人。

看到淑桦,阿奇飞快地站起身来,他也不顾淑桦的讶异,急切地说:

“淑桦,我有点事想找你谈谈。”

阿奇说完,神情甚是焦躁不安。

“是关于艳艳韵吗?”

淑桦敏感地问。看到阿奇那样子,淑桦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来意。

“是的。”阿奇点点头。

“我们到楼下的咖啡厅里去坐坐,好吗?”

淑桦注意到同事们正好奇地看着她和阿奇,于是接着说:“这里说话不方便。”

阿奇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打扰你了。上班时间,你不太方便吧?”

“不要紧。我可以请一会儿假。”

淑桦了解似地望着阿奇说:“你来找我,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第948节:她们两个竟然喜欢同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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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桦向旁边的同事交待了几句,就带着阿奇到了楼下的咖啡厅。

淑桦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叫了两杯咖啡,就静静地等待着阿奇说话。

阿奇的整个人深靠在沙发里,默默地吸了一会儿烟,似乎在考虑怎样开口。

烟已吸了一半,他还一句话也没说。

突然阿奇烦闷地把烟头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身子向淑桦这边倾过来,用求助的眼光迫切地看着淑桦,满怀希望地说:

“淑桦,告诉我!怎样才能赢得艳艳的心?”

淑桦被阿奇那恳切的眼神震撼了。

这是怎样的一份痴情啊!

怎样的一颗被爱情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心!

淑桦也曾有过同样的感受,她理解阿奇,但她对此是无能为力的。

“淑桦,你是艳艳最好的朋友,你一定了解艳艳的。告诉我,艳艳最喜欢怎样的男人?我一定努力去做。”

阿奇从淑桦的眼神里看到了无奈,但他仍然怀着一丝模糊的希望,不肯轻易放弃。

“阿奇!”

淑桦歉疚地叫道。

她觉得很惭愧,阿奇曾热心地帮助过她,她却无以回报。

这件事,她实在是帮不上忙。

她只能尽一个朋友的力去安慰他:“阿奇,你本是一个很不错的男孩子。你不必为了别人去改变你自己。”

“为了艳艳,我什么都愿意!”阿奇执拗地说。

“可是艳艳最不喜欢没有个性的男孩子。她也不喜欢固执,她相信缘份,相信一见钟情。”淑桦真实地说。

阿奇被淑桦的真心话打倒了。

他颓然地靠进沙发里,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脸上满是颓丧和绝望。

看到阿奇那样子,淑桦非常不忍,暗自懊悔自己的话太过直率,伤了阿奇的心,于是柔声安慰道:“你一向不是很有信心的吗?为什么突然灰心丧气?或许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你不用安慰我了。”阿奇无精打彩地说,“以前我有信心,是因为我知道艳艳并没有心上人,我还有一线希望。现在我是完全地绝望了。”

“这么说,艳艳是有心上人了?”

淑桦诧异地问。

艳艳一向把淑桦当作最知心的朋友,什么话都和淑桦说,可淑桦从没听艳艳说起过有心上人的,除非是艳艳有意隐瞒。

“你真的不知道?她难道漫有对你提起过吗?”

这回轮到阿奇感到诧异了。

他是知道淑桦和艳艳的交情的。

对这样敏感的事,淑桦不可能没有丝毫的风闻。

“我一向很忙,很少见到艳艳。”

淑桦答得并无把握。

这些日子,她和艳艳都是各忙各的,很少有联络,或许艳艳已经找到了意中人?

淑桦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丝预感。

“艳艳亲口对我说,她心中有人了。我原以为她是气我的,后来才知道真有其人。”

阿奇说得很肯定,神情也是无比的沮丧。

“你见过那个男孩子吗?”淑桦试探着问。

“没有。但我听说过他的名字。叫什么李志雅的。”

淑桦不由得浑身一震。

志雅!果然是志雅!

第949节:他凭什么得到她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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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早该猜到的,艳艳看志雅时的眼光、神态,以及她极其热情地和志雅排演戏剧,这些不正好说明了一切吗?

哦,艳艳爱上了志雅!

淑桦心绪纷乱,心头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你也认识李志雅的,对吗?”

阿奇从淑桦的神态看出了“李志雅”这个名字对淑桦绝不陌生。

淑桦点点头说:“我,艳艳和志雅都是好朋友!”

“告诉我!志雅是怎样的一个人?那么神通广大就赢得了艳艳的欢心?”阿奇急切地问。

在阿奇看来,艳艳就像天山上的雪莲一样难以采摘。

“他是大学教授,”淑桦也不知该怎么说,“他和你一样,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

“淑桦,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阿奇自嘲地说,“可惜艳艳不是这样认为。”

“阿奇,你不要妄自菲薄。其实艳艳也说过你是一个很不错的男燕子,她对你的评价挺高。”淑桦不知该怎样措词。

“但是,感情的事是要讲究缘份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

阿奇轻叹一声,缓缓地说:“你也认为李志雅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我就放心了。艳艳找到比我更好的男孩子,我也没有什么不服气的,只要她快乐,我就很高兴了。”

淑桦一时默然。

她也被阿奇的痴情感动了。

“我到这里来,本来是要请你帮我找到艳艳的。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她,”阿奇喃喃道。“听到这个好消息,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告诉艳艳,和她一起分享!我打遍了她所有的电话。我要找到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阿奇越说越激动,脸儿重新变得生动起来,眼睛发亮,黑眸中盛满固执和坚定。

阿奇不由得停止了叙说,定定地望着淑桦,眼光却似乎穿透了淑桦,看到更遥远的地方。

片刻之后,阿奇眼光中的光芒渐渐地暗淡下来,继而以一种无奈的口吻说:

“可她连我的电话也不愿意接,所以我来找你。就算她不喜欢我,也不用躲着我啊!淑桦,我是不是很令人生厌?”

“怎么会呢?”

淑桦急急地辩解,“你误会了艳艳,她这一同确实很忙。我也经常找不到她。”

“我可以再替你找找她。”淑桦又说。

“不用了。”阿奇摇摇头,“我现在想通了,找到她又能怎么样?她根本不在乎我的成功与失败。她并不乐意与我分享快乐。我又何必勉强?”

“是什么好消息?可以告诉我吗?我相信只要是朋友都会愿意与你分享的。”淑桦诚心诚意地说。

“我刚得知,我的一幅作品在全国摄影比赛中得了一等奖,另外这次的摄影展也开得相当成功,有人请我到北京去开摄影展。”

阿奇一谈到他的事业,立刻振作起来,恢复了自信,语气是不无骄傲的。

“那太好了。祝贺你!”

淑桦由衷地说,“艳艳听到这个好消息,也一定会很高兴。阿奇,我和艳艳都为有你这样一个出色的朋友感到骄傲。”

“谢谢你!淑桦,你是一个好心的女孩子。如果不是我先认识艳艳,我一定会奋起直追。”

阿奇感激地说。

第950节:再次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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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我们相识太晚,今生无缘。”淑桦开着玩笑,又一语双关说:“缘份是前生注定的,说不得,所以说,感情的事不可勉强。”

“但愿我们来生有缘。淑桦,和你随便谈谈,我的心也开朗了不少。和你在一起总是很轻松。”

阿奇笑了,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不似先前的愁眉苦脸了。

送走阿奇,淑桦不由得叹了口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爱情总是那样捉弄人,不但自己曾被爱情戏弄,就连阿奇这样优秀的男孩子也无法把握它。

淑桦再回到办公室,已了无心绪,一整天都无精打采,集中不了思想工作,东翻翻,西看看,不是拿错了东西,就是算错了数据。

等到淑桦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却发现办公室的同事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一天也就是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等同事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淑桦才离开办公室。

刚才还热闹、拥挤的电梯里,现在只有淑桦一个人。

下到十楼,电梯停住了。

梯门缓缓打开,却不见有人进来。

等了一会儿,电梯门又慢慢自动关上。

就在这时,有人在电梯外喊:“电梯,等人!”这声音太熟悉!

淑桦心里“咯噔”一跳,下意识地按住开门键。

梯门打开,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冲了进来。

淑桦抬起头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进来的竟然是志雅!

志雅见到淑桦i也是一副错愕的表情,愣了一下才惊喜地叫道:“淑桦,你相信不相信巧合?”

“上次也是你叫电梯等人,然后在这里遇到你。”淑桦几乎有点不相信。

“是啊。我刚才还在想,要是在电梯里又碰到你就巧了,没想到还真的碰到了你。大概是心诚则灵吧。”志雅兴奋地说,“你说我们是不是特别有缘份?”

缘份?令人捉摸不定的缘份!淑桦不由得想到了阿奇,想到了艳艳!突遇志雅的喜悦就慢慢沉淀下来。

淑桦一时显得心事重重。

“你怎么啦?好像有心事。上次遇到你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志雅关切地注视着淑桦。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天生一副忧郁相。你总说我有心事,是你多疑罢了。”

淑桦强笑道。

“没有心事就好!”

志雅疑惑地看着淑桦。

淑桦那略带忧郁的面容是耐人寻味的。

打第一次见到淑桦,志雅就被那副面容深深地吸引了,两人初见面的情形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在志雅的脑中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

淑桦被志雅的目光逼得低下了头。

单独和志雅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淑桦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电梯在静默中到了一楼。

两人都有点神思恍惚地走出电梯。

淑桦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打破了沉默:“对了,志雅,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是来送翻译稿的。上次我和十楼那家恒星公司签了合约,替他们翻译资料和文件。”志雅这样解释着,又深深地看了淑桦一眼,微笑着说:“本来我想顺便上楼去看看你,但后来一想,相识不如相遇。偶遇比刻意寻找,感觉更奇妙。你认为呢?”

第951节: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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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雅的眼睛光彩熠熠,一抹温情在他的微笑间闪烁。(匕匕奇中文網www.biqi.com)

“大概是吧。”淑桦有点慌乱地回答。

“今天我正好得了一笔稿费。见者有份,不如我请你吃晚饭吧!”志雅期待地望着淑桦。

“不好意思,我说好了回家去吃饭的。家里有客来。”淑桦撒了一个小小的谎。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淑桦的心里是不想拒绝的,但她只能拒绝,她不能再陷下去了,她已经越来越不敢面对志雅的眼睛。

“真遗憾!”

志雅也不勉强,说:“那我送你回家吧!你等等,我去取摩托车。”说完大步向车库走去。

“喂!”淑桦还想拒绝,但声音在喉咙里打了个转,终于没有喊出声。

“自己为什么想要躲开志雅呢?是因为艳艳爱上了志雅吗?还是因为别的?”淑桦迷惘地自问,不禁又摇了摇头。

“为什么自己会有心虚的感觉?难道你还能有什么幻想不成?”

“淑桦,你怎么还没有走?要不要我送你一程?”一辆本田小轿车停在淑桦的面前,张旭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问。

“谢谢!找在等人。”淑桦婉言谢绝了张旭的好意。

正好这时志雅从车库里取车出来,也把“野狼”驶到了淑桦面前。

两个男人遇见了,不禁互相打量了对方几眼。

“这是我的同事张旭,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李志雅。”淑桦给他们相互介绍。

“你好!”两个男人同时点点头。

张旭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看到志雅确实是一表人才,也不得不暗赞淑桦有眼光。

“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一步。”

张旭用复杂的眼光望了淑桦和志雅一眼,开着车走了。

淑桦也上了摩托车。

“野狼”吼叫一声,一下子蹿得老远,超过了张旭的本田。

“怎么开这么快?”

淑桦惊叫道,双手不由得紧紧抱住志雅的腰。

志雅稍稍放慢了车速,从反光镜里望着张旭的本田说:

“你那个同事看我们的眼光好像很特别。”

“什么特别?”

淑桦漫不经心地回答。

她突然发现自己此刻正紧紧环抱着志雅,不觉脸就红了,忙放松了手。

“我的背上是不是有刺?刺着你了?”

志雅当然注意到了淑桦的小动作,忍不住好笑,没见过这么害羞的女孩子。

“我有点不习惯嘛。”淑桦呐呐地说。

志雅腾出一只手来调了调反光镜。

从镜里可以看到淑桦的脸儿红红的,像一株小小的含羞草。

志雅心里有点不忍,不由得收敛了笑容,换上了一种温柔的语调:“你还记得我们那次郊游吗?”

“当然记得。”

淑桦陷入了一片遐想,她以一种梦幻般般声音说:“

“天蓝得不掺一丝杂色,风吹着稻浪哗哗地响……”

“春天我们再去好不好?那儿又将是一番新的景象。你没见过春天的郊游呢,那无处不在的勃勃生机让你觉得世界也年轻了,生命似乎刚开始。”志雅心醉神驰,愈说愈兴奋,“就这样定了,明年的春天我们一起去那儿踏青!一言为定!”

第952节:收到期待已久的红玫瑰

“一言为定!”淑桦不忍拂志雅的兴致。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个约会太虚幻了。对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来说,明年的春天太遥远了。

“野狼”在下班高峰期的密集的车硫里和如潮的人群中灵活地左穿右插,见缝插针。

志雅专心致志地驾车,不再说话。

淑桦却对周遭的混乱视而不见,一颗心随着车子的颠簸载浮载沉。

和志雅紧挨在一起,淑桦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那股好闻的气息。

一缕久违的暖意袭上心头。

淑桦的心里升腾起一丝模糊的愿望,但愿回家的路变得更长……

蓦然,志尔如一抹yīn影钻人淑桦的梦想,一种久违的痛楚从心里扩散开来。意识里有一种声音在冷冷地提醒淑桦:

“你还有什么资格去胡思乱想?”

“淑桦,再过两天我和艳艳排演的戏剧就要在校园里正式演出了,你一定要来!”志雅把淑桦从混乱的思绪中唤醒出来。

“那是当然。不然艳艳可不会放过我的。”淑桦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平淡。

“哦,我差点忘了。”当车子经过一家鲜花店时,志雅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刹住了车,叫淑桦等一会儿,就直奔鲜花店。

出来时,志雅的手里已多了一束深红的玫瑰花。

“晚上排戏需要用玫瑰做道具。”志雅把玫瑰递给淑桦,心无城府地说:

“劳驾你帮我拿一下。”

淑桦接过玫瑰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虽然并不妄想志雅送花给她,但这会儿心里还是闪过一丝惆怅。

“野狼”继续奔跑。

回家的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长,只一会儿就到了淑桦的家门口。

淑桦,下了车,把花束递给志雅:“喏,你的花。”

志雅并不伸手去接,却带着狡黠的笑容说:“送给你的。”

“你不是说做道具用的吗?”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志雅调皮地说,“这么美丽的花做道具太可惜了,不如送给你。”

“你经常这样改变主意吗?”

“不,恰恰相反。我看准了的目标决不轻易放弃。”

志雅的语气是坚决的,炯炯的眼睛逼视着淑桦。

“我也有个习惯,本不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去痴心妄想。”

淑桦转过头,淡淡地说。

她的视线尽头是一堵饱经风雨侵蚀的灰褐色围墙。

围墙的拐脚处是一株高大的梧桐树,光秃的枝干寂寞地伸向天空,说不尽的萧条。

树下一丛枯黄的小草却迎着风潇洒地摇摆,小草就是小草,难道还能痴心幻想长得树一样高大?

志雅深思地看着淑桦。

淑桦自有一种无与无争、淡泊、宁静而飘逸的气质。

“顺应自然固然好。可本属于你的东西而你却在逃避。”

志雅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看到了淑桦的思想:“其实这束花本是属于你的。你该明白,用花做道具不过是个幌子,是特意要送给你的。这样你不会再有理由拒绝了吧?”

“可为什么突然送花给我?”

“突然?我一点都不觉得突然。早想送花给你了,只是没有机会。我不会刻意地去做某件事,但如果机会来了,我也不会让它轻易溜走。”

志雅的话是坦率而真诚的。

第953节:他的温情,她无法拒绝!

他话里包含的暗示和柔情,正随着风儿轻轻飘洒开来,溶入了玫瑰的芬芳,慢慢地钻至淑桦的心底,化成一片温馨。小_说_1_3_1_4原_创

“不会再有什么妨碍你接受这束花吧?”志雅柔声地说。

淑桦的一颗心在温情里翻腾着,往外扩大了一轮,在温情的浸泡中,变得异常的柔软。

她现在已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无法忍心拒绝那双执着的眼睛。

可理智告诉她,不应该接受。

淑桦的脑中一片混乱,一时不知所措,就捧着那束鲜花,默默地出神。

“你接受了我的花,我就放心了。”

志雅急急地说,似乎怕淑桦再改变主意,不等淑桦有所反应就向淑桦挥挥手:“我该走了。”

“喂!”淑桦望着志雅调转了车头,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喊出声来。

“野狼”已如离弦的箭冲出老远。

志雅又在车上回过头来挥挥手,然后就消失在淑桦的视野里。

淑桦怔怔地站在原地,一阵秋风吹来,刮落了树梢头最后几片残存的树叶,在风中飘零。

她手里的玫瑰花却鲜艳似火,与这萧瑟的秋天极不相称。

在一阵寒似一阵的秋风中,h大学迎来了校庆日。

虽然已是深秋,校园里却是张灯结彩,点缀得五彩缤纷。

到处是一片热闹的、喜气洋洋的景象。

人们用热情的心赶走了秋天的沉寂。

整整一天,学校组织了各种各样的活动和文艺演出。

校园的小礼堂正在上演莎翁的名剧‘罗密欧与朱丽叶。

校园里已有多年未上演过这种古老的舞台剧了,加上演员们卖力、动情的表演,吸引了大批的观众。

整个礼堂座无虚席,连过道里也坐满了学生。

淑桦也夹杂在观众之中,一脸专注的表情。

她早被罗密欧与朱丽叶那坚贞不移的爱情深深打动。

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人们讲究的是等价交换,无私的,纯洁的爱情成了生活的奢侈品。

追求真正爱情的人却受到了爱情的戏弄。

淑桦正感慨间,身边的两个女学生的议论声悄悄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演得真是太棒了,一点也不比专业演员逊色,你知道主演朱丽叶的是谁吗?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

“当然不是我们学校的。是李志雅从外面请来的,大概是他的女朋友吧,李志雅可真有眼光!这下我们系的那个系花要失恋了。”

“可不是?我们寝室里的那个单相思成天偷偷地流泪。不过,他们真是天生的一对!李志雅的欣赏力是没得说的。”

再看看舞台上的李志雅和艳艳,身着戏装,一个是丰神俊秀,一个是娇媚动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真是一对壁人!

淑桦不得不暗暗赞赏,心里却闪过一丝惆怅。

台上的戏已近尾声,也是到了最精彩,最感人的一段。

罗密欧以为朱丽叶已死,痛不欲生,在朱丽叶的“尸体”旁自杀殉情。

朱丽叶醒来后发现恋人误死,悲痛欲绝……

台下响起一片唏嘘声,许多观众在擦眼泪。

第954节: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淑桦完全进入了角色,被那悲壮的殉情一幕感动得泪流满面。

戏结束了,帷幕缓缓地降落,淑桦依然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之中,痴痴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直到片刻后,全场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她才从梦中惊醒.想起应该到后台去向志雅和艳艳道贺。

他们的演出是相当喊功的。

后台一片混乱,到处是人,就是找不到志雅和艳艳。

淑桦拖住一个学生干事模样的男同学:“请问,李志雅教授在哪里?”

那学生打量了淑桦一眼,马上热情地指点方向:“喏,好像在那排衣架后面卸妆。”

淑桦道了谢,走过那排长长的挂满戏妆的衣架,衣架后面是个简易的化妆室,两张课桌上摆着几面镜子就是化妆台。

房间里只有艳艳和志雅两个人,与外面的嘈杂、混乱比起来,运里相对安静。

艳艳坐在凳上卸妆,志雅则在取头上的一顶假发。

艳艳显然还没有从激情中恢复过来,心情颇为激动,端着镜子的手都有点微微颤抖,眼睛却灼灼地望着志雅:

“你说世界上有没有罗密欧与朱丽叶似的爱情?”

志雅从头上取下了假发,潇洒地一甩,拂了拂额前的一络头发说:“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生死相依的爱情,却不应该有罗密欧与朱丽叶似的悲剧。因为人人都有追求爱情的自由。”

“可那些古典的戏剧真叫人泄气,美好的爱情总以悲剧结束。为什么剧中的男女主人公最后总是逼得双双殉情?为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艳艳越说越激动,眼中竟闪着泪光,为那些痴情男女抱不平。

志雅也被艳艳感动了。

艳艳一向是嘻嘻哈哈的,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动情过。

志雅轻拍着艳艳的肩头,柔声蜜慰着:“那不过是戏剧罢了,为了突出一种悲剧美。你不要那么激动……”

淑桦一直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艳艳和志雅一直没有发现她。

淑桦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不该到这里来打扰他们。

于是,她没有和他们打招呼,一个人悄悄地退了出来。

走在热闹、欢腾的校园里,淑桦的心却凝重得像结了冰。

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为什么会这样呢?志雅和艳艳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们又是那么般配,应该替他们感到高兴才对。

淑桦拾起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缩的心稍稍舒缓了些。

风儿在光秃秃的树干间徒劳地盘旋着,回荡着,似乎在搜寻着什么,无奈地发出寂寞的、空洞的声响……

深秋的海边,在这大自然万物凋零,色彩暗淡的季节里,海水似乎也染上了秋天的成熟,呈现一片深蓝色。

海浪一阵阵争先恐后地亲吻着柔软、细白的沙滩,像是诉说着那一腔激情,诉说着爱情带来的惆怅,还有那无边的寂寞和孤独……

空旷的沙滩平坦地向前方延伸开去,少有人的踪迹。

第955节:送她红玫瑰的神秘男人

偶有一两只海鸟低低地在海面上回旋,发出一串串寂寞的声音。看小说就上小*说*1*3*1*4

淑桦缓缓地漫步在海边,沙滩上留下了一串串或深或浅的脚印。

她爬上了一块宽阔、突兀的礁石。

礁盘四周浪花拍打,犹如给礁石戴上了一个银白色的花环。

扑面而来的海风吹得淑桦的长发飘舞得像失去控制的风筝,宽大的风衣鼓得像一面风帆。

放眼望去,海阔天空,没有尽头。

辽阔的视野使得淑桦的心也舒展开来,扩大了一圈,变得清澈透明起来。

她贪婪地呼吸海洋独有的清新、略带成昧的气息,感到通体清爽,一腔积郁早随之排出,被那凉爽的海风刮走了。

她不觉忘记了世间的一切烦恼。

到这个海滨城市出差已有六天了,虽然就住在离海边不远的宾馆,但这还是淑桦第一次到海边来。

连续五天的博览会忙得淑桦和同事们晕头转向,不知道海在哪一方。

今天会议已近尾声,没有多少事可做,淑桦便独自一人偷闲到海边来一览海的雄姿。

当她向张旭告假时,张旭关切地问她要不要他陪伴,淑桦摇头拒绝了。

淑桦一直生活在内陆城市,神秘莫测的大海对她来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

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到海边,领略海的真谛。

淑桦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坐下,取下肩上挎着的画夹和挎包,把包摊在两膝上,开始专注地画那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

淑桦此时心静如水,没有一丝杂念,她把所有的感情都

倾注到了画笔上。

多久投有拿过画笔了,手已显得生疏,海的神韵又是那样的迷人,难以捉摸。

淑桦画了一张又一张,总是不满意。

时间不知不觉溜走了,直到夕阳染红了海水,洒下点点金光,又悄悄她褪色,海面渐渐转暗,淑桦才惊觉天已快黑了。

她收拾起画夹和画具,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海边。

回到下榻的宾馆时,街上已华灯初上。

同事们都去了南海渔村吃海鲜了,留下了张纸条叫淑桦随后赶去。

淑桦看了看纸条就随手放回桌面。

难得心儿有片刻的宁静,她不想让热闹的气氛破坏了这份宁静。

淑桦放下东西,梳理了一下头发,准备随便去小卖部买点吃的。

这时门铃响了。

淑桦过去打开门,只见一侍者手捧一大把玫瑰花站在门口,礼貌地询问:“请问是严小姐吗?有人送花给你。”

“你没弄错吗?”淑桦诧异地问。

“我想没有弄错。是送给严淑桦小姐的。”侍者指着花里夹着的一张小卡片肯定地说。“这卡片上写得清清楚楚的。”

“哦,谢谢!”淑桦接过花,付了小费。

关上门,淑桦好奇地打开小卡片。

在这个城市里,她并没有朋友,有谁会送花给她呢?

只见卡片上写着短短的一句话:

淑桦:

如果你想得到一个惊喜,请马上到楼下咖啡厅来。

难道是同事们故意捉弄她?

淑桦疑惑不解,但这束花已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不管是谁,不妨去看看。

淑桦下到一楼的咖啡厅。

正值晚餐时间,咖啡厅里寥寥无人,只有靠墙的一个绿藤掩映的角落里,隐隐坐着一个人。

咖啡厅里光线很暗,看不清那人的脸。

第956节:真的是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

淑桦正在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过去。万一不是送花的人岂不尴尬?

这时一个侍者过来对淑桦说:“那位先生请严小姐过去。”

淑桦咬咬牙,既来之,则安之,倒要看看那位先生是谁?神秘兮兮的!

淑桦跟着侍者走到那,卜绿藤掩映的卡座,角落里的人站了起来,迎接淑桦。

淑桦看清了那人的脸,不禁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那人对淑桦温和地笑笑说:“淑桦,先坐下。我是不是给了你一个惊喜?”

真是他!

淑桦深吸了一口气,心渐渐平静下来。

他几次这样出其不意地出现,她已不足为奇。

淑桦慢慢坐下来,缓缓地说:“你给我更多的是惊奇。”

“难道没有欣喜的成份吗?”语气是调皮的,却含着隐隐的失望。

“志雅,我决不相信这次也是巧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当然不是巧合。”志雅爽快地承认,又神秘地对淑桦眨眨眼睛说:“这是秘密!天机不可泄露。我们先去吃饭吧!我已等了你整整一个下午了。”

淑桦想了想,没有再追问。

自己并没有失踪,要找到这里来也不很难。

可志雅为什么要找到这里来呢?

志雅已站起身来,望着淑桦,准备要走。

淑桦便把后面的那句疑问咽了回去。

志雅的眼腈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淑桦不觉有点迷离恍惚起来,顺从地跟着志雅走出咖啡厅。

“淑桦,你想到哪里吃饭?”

“不知道。随便吧。”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最好的海螺肉。”

志雅打量了一下淑桦,又关心地说:“不过,你得去加件衣服,晚上风很大。”志雅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不容淑桦拒绝。

淑桦点点头说:“正好我要回房间去留张纸条,不然同事们会担心。你在这里等等。”

“不行。我要陪你一起去。你这个鬼精灵一下子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放心。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可不能让你溜了。”志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淑桦有点啼笑皆非。

堂堂一个大学教授,却说出这般孩子气的话来,淑桦不忍拒绝。

回到房间,淑桦写了一张纸条,从壁橱取出风衣,一切准备就绪。

志雅随手翻弄着墙边的画夹,一幅波澜起伏的大海展现在眼前。

作画者的技巧虽然不是很高明,但画中隐藏的那种深沉的情感却吸引了他。

志雅细细端详着,不觉脱口而出:“这幅画的作者一定是个性情压抑,矛盾重重的人。”

“何以见得?”

“你看,整个画面的色彩这么黯淡,大海和天空的交界处没有一丝亮光,天空压得那么低,给人一种抑郁的感觉,像是大雨将至。但那波纹均匀的海砸又看不到一丝暴风雨即将来临的迹象。还有那大海中央漾起的几个小小的浪头,使看似平静的大海给人以一种压抑太久,随时都可以掀腾起巨浪的感觉。”志雅细细地分析着。

“这只不过是一幅失败的画罢了,并没有你想像的那种意境。”

淑桦淡淡地说。

淑桦表面平静,实则内心风起云涌。

第957节:海边浪漫的晚餐

志雅的感知力是那样的敏锐,他的分析句句击中了淑桦的心坎。看小说就上比*奇*中*文*网

“哦,这幅画是你画的吗?我不知道你还会画画,你为什么把大海画得那么忧郁。”志雅以一种研究的眼光看着淑桦。

“随手涂鸦而已。”

淑桦从画夹里取出那张画,准备撕毁。

志雅伸手制止了她,眼睛亮晶晶地闪着智慧的光芒:

“把这幅画送给我吧。我有办法改变那一层忧郁和压抑。”

走出宾馆大门,外面正是灯火辉煌,夜最灿烂的时候。

月光如水般倾泄下来,洗去了城市的尘埃,和灯光交织成一片。

整个城市就清晰地凸现出来了。

风儿吹拂过来,少了点内陆城市的寒冷和干燥,却多了一份新鲜和温润。

两人爽快地呼吸着,仿佛全身都轻快起来。

志雅带着淑桦穿过一片片灯海,走向一条灯火稀疏的小路。

突然,小路的尽头出现了两簇鲜艳的跳跃的渔火。

“看,渔火!”淑桦惊喜地叫道。

志雅笑笑不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走近去,原来那两簇渔火是堆在一家餐馆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上面还写有“渔家”两字。

走进去,里面是一派简朴的渔家风格。

桌上有煤油灯,墙上挂着渔叉、渔网、绳索等物,像是到了一户寻常的渔民家。

两人在一张靠墙的桌边坐下。

“渔家”主人过来熟稔地和志雅打招呼:“来几斤海螺?”

“先来两大碗吧。髯来两份炒饭。”

志雅微笑着又嘱咐一句:“老习惯,海螺汤来多。”

“我知道。”渔家主人笑吟吟地挥挥手又去别桌招呼。

“你和这里的主人很熟?”

“我每次到这个城市来,都要到这里来尝尝海螺。久而久之就和老板熟了。这里的海螺肉是出了名的,你不知道夏天的时候,这里的生意多火红呢,若来晚了连座位也没有。”

“哦,你经常到这个城市来吗?”

“这里是我母亲的家乡,也可以说是我时半个故乡,我小时候是在这里长大的。我特别迷恋这里的大海,在国外读书时,我也曾见过异国的海湾,花花绿绿的沙滩,但都比不上这里更亲切、更令人舒畅。”志雅动情地说。

这时,两盆热气腾腾的海螺送了上来,一股浓郁的香味直钻鼻孔。

淑桦立即觉得饥肠辘辘了。

再看盆中的海螺,黛青的、金黄的,带花纹的、小塔状的、葫芦状的,五花八门,煞是好看。

淑桦怔怔地看着两大盆海螺,不知该如何下手:“这么多,吃得完吗?”

志雅笑笑说:“等你真正尝到了海螺的鲜美,就不会觉得多了。”

说完递给淑桦一根细铁丝和一把汤匙:“喏,像我这样吃。”

淑桦学着志雅的样子用细铁丝从螺口轻轻扣住螺肉,慢慢往外挑出来,蕉点佐料,往嘴里送,再用汤匙舀两口海螺汤。

果然味道鲜美异常,令人大快朵颐。

淑桦不禁竖起大拇指赞道:“果真像你所说的味道好,一点也没夸口。”

第958节:他情不自禁的强吻了她!

“小时候,我们学校门口常有人摆了摊子卖煮好的海螺,那香味从窗口钻进教室,害得我们个个馋涎欲滴,上课也没心思了。”志雅一边细心地挑着海螺肉,一边回忆着童年的往事,脸上是一幅追忆往事的愉快表情。

淑桦静静地听着志雅绘声绘色地诉说着童年的趣事,被志雅那双热情洋溢的眼睛吸引住了,不觉昕得入神,也吃得更欢。

志雅是个很会制造气氛,极具感染力的人,和他在一起总是令人开心。

淑桦不得不承认自己早被面前这个男人深深地吸引了,可是,淑桦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自己再没有资格去爱!

“渔家”后面有条小径通往海边。

淑桦和志雅从渔家出来,就去海边散步。

月色很好,如银的月光,像是在沙滩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锌,映照得沙粒愈加细白如珍珠。

月光下的沙滩是洁净而温柔的。

沙滩尽头的大海是一片漆黑。

只有远处海面上闪动的隐隐的鳞光,像是一群跳跃的精灵。

夜色掩映下的大海更是神秘而庄严。

淑桦和志雅静静散步在沙滩上。

时紧时缓,时重时轻的海涛声不绝于耳,是那么宏壮而深沉,带着远古的荒凉和寂寞的声音述说着天地创造,人海沧桑。

倾听着,那低沉的、感慨的、雄浑的声音便占领了整个空间和意识,使你不得不放弃你所执着、所迷惑、所牵挂的一切。

世上的一切喜怒悲欢在这一刻渺小如尘埃,全流失在一片涛声中。

淑桦和志雅就这样倾听着奇妙的声音,谁也不说话,像是人定了似的一动也不动地站着。

突然一阵猛烈的海风刮来,把两人身体刮得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也把两人从涛声中刮醒了。

志雅下意识地向前跨了一步,转过身子挡在淑桦前面,用他那宽阔的肩臂挡住了海风的下一次袭击。

于是,两人就面对面,距离非常的近了。

淑桦的身子在风中微微地颤抖,几缕瓢飞的长发缠绵缱绻地轻抚着志雅的xiōng膛。

志雅轻轻地撩开那几缕长发,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柔情,仿佛有股神奇的力量掠过志雅的全身,他的黑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就把淑桦迅速地搂住了。

一切发生得那么自然,比预先安排的还要巧妙,两人不禁沉默了一刹那。

月光下淑桦的双眸柔情似水,志雅的眼睛却热烈如火,身上掠过一阵阵激越的热流。

志雅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来去亲吻那张晶莹如玉的小脸。

淑桦愣愣地站着,脑中一片模糊。

志雅身上的热流也传到了淑桦的身上,淑桦有一种昏昏然如梦中的感觉。

等到志雅火烫的双唇滑过她的额头,眼睛,脸颊,贴在淑桦的双唇上,淑桦才像被烫着了似的,脑中轰然一响,清醒了。

淑桦慌忙推却志雅。

志雅未曾防备,被淑桦猛力一推,几乎打了个趔趄,双手却依然搂着淑桦,不肯放松

第959节:他终于向她表白了!

志雅仍然沉浸在那股抑制不住的激情中,眼睛闪闪发光,灼灼地逼视着淑桦,用一种发自内心的令人震撼的声音急切地倾诉心肠:

“淑桦,请不要躲开我!我是真心真意地爱你!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你为什么不问我这次来的目的?我是专为你而来的。/瑤池電子書www。yaochi.me⊙﹏⊙/校庆那天你不辞而别,待我去担你时,你家人却说你出差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沮丧吗?几天来我一直心神不宁,那时我才知道,我是多么地在乎你!多么地怕失去你!于是我不顾一切地追来了。从来也没有哪个女孩子让我这么动心过!”

淑桦被志雅的一片真情深深感动,理智却告诉她不能接受这份真情。

她脑中不停地来回闪动着志尔的那张狰狞的脸和艳艳那怨愤的脸。

淑桦感到心里像被刀割似的尖锐的痛楚。

自己不配志雅!

自己不再是个完整的人!

不配得到爱。

想到和志尔的那种事,一种绝望的羞耻感立刻涌遍全身。

淑桦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面对志雅。

不行!不行!

心底理智的声音在不停地吼叫着。

这种声音越来越大,每一下都重重地打在淑桦的伤口。

淑桦不觉泪如泉涌,拼命地摇着头:“不行!不行!我们不能够的……”

“为什么不行?”

志雅受伤地、不肯放弃地拼命地摇撼着淑桦。

一种绝望的痛苦紧紧地锁住了淑桦的心,淑桦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终于不堪忍受,猛力一挣,挣脱了志雅的双手,羞愧地捂住脸儿逃也似的跑了。

志雅被淑桦那激烈的反应惊呆了,怔怔地站着,任海风吹冷那发热的身体和沸腾的血液。

那颗火热的心渐渐凝结成冰,坠向无边的黑暗……

星期天,艳艳一大早就清醒了。

虽然早已瞌睡全无,但懒得起床,她不知道起床后该干什么,迎接她的又将是一屋子的清冷。

父母一个星期前又到外地开会去了,他们总是这样来去匆匆,行踪不定。

不过,这次他们走得似乎特别安心,他们把艳艳托付给了志雅,临上飞机时,爸爸还笑着对艳艳眨眨眼说:

“这次你恐怕巴不得我们晚些时候回来,记住,好机会不要再错过了。祝你快乐!”

父母走后,志雅倒是非常尽责,每天必打一通电话来问艳艳的情况,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语气是客气的,却少了点亲切。

艳艳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开花板,呆呆地出神。

她又想起了她和志雅的那次成功的表演。

舞台上的志雅是那样的声情并茂,热情洋溢,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令艳艳沉醉,她多么希望舞台下的志雅也像罗密欧似的热烈如火啊,可志雅一直是那样的温和,彬彬有礼,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生疏感。

特别是那次演出后,志雅就连着失踪了好几天,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尤其回来后,整个人像变了似的,显得yīn郁而沉默寡言。

志雅只是每天打电话来问候艳艳,却从不来看望,对艳艳的邀请也总是婉言谢绝。

第960节: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艳艳敏感地觉得志雅在失踪的那几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艳艳非常想了解,但无论艳艳怎样引导,志雅就是只字不提。

想到这里,艳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本来想星期天邀志雅去游玩的,但一想起他那张yīn郁的脸,又放弃了。

她对志雅很主动,她扶来没有这样迁就过一个男孩子,但她却无法缩短她和志雅之间的那段距离。

艳艳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孩子,她不可能再做出更进一步的行动。

艳艳在□□烦躁地翻了个身,心里感到无聊和空虚。

这么长的一个假日该怎么度过?总不能在□□躺一天、胡思乱想一天吧。

艳艳又突然想起了淑桦,很久没有见过淑桦了,不如去找淑桦散散心。

主意已定,艳艳便动手拨淑桦家里的电话。

铃声响了好几下,还没有人接电话。

难道淑桦也不在家?

艳艳正想放下话筒,突然对方有人接了电话,传来一个沙哑的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喂?”

“我找淑桦。”

“我就是。”对方那个粗重的声音回答说。

“淑桦,你怎么啦?喉咙怎么变得这么粗?我差点听不出你的声音。”艳艳诧异地问。

“没什么。我患了感冒,带发了扁桃体。”听筒里传来淑桦那混浊的笑声。

“你病得这么重也不告诉我,太不义气了,你等着,我就来看你!”艳艳责怪道。

“唉,不用了,没有什么大碍的,免得传染给你。”

“说的什么话?不是说过有福同享,有病同生吗?我就过来了。”艳艳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

艳艳在街上买了水果、鲜花,便去看望淑桦。

门开处,露出一张憔悴的脸。

艳艳大惊小怪地叫道:“淑桦,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淑桦淡淡地笑道:“不好意思,劳驾大小姐来看我。”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不讲义气?”艳艳撇撇嘴,“看完戏啊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溜了。”说着把手里提着的鲜花和水果递过去。“喏,祝你早日康复。”

淑桦知道好朋友的脾气,也不推辞,忙接过东西。

想到艳艳还在为那天自己的不辞而别生气,又道歉说:

“对不起,那天我还要赶飞机,所以来不及向你们祝贺了。那天你们的演出真是成功坡了。我从没见过那样漂亮的朱丽叶。”

“那当然啦。”

艳艳得意地说:“不过志雅的功劳也不可抹杀,志雅是最好不过的搭档,否则我也没有那么快就进入了角色。你知道,我一向是不相信什么生死相依的爱情的。”

“这么说,你现在是相信爱情的存在了?我看你是真的进入了角色了。”

淑桦调侃地说,笑盈盈地望着艳艳,嘴角闪过一丝不易擦觉的苦涩,她犹豫了一下,以一种很随意的语气说:“对了,很久没有看到志雅了,他还好吗?”

从那次海边沙滩上不成功的拥抱以后,淑桦再也没有见过志雅。

想起海边的那一幕,淑桦不觉得心潮澎湃,更有一种深深的歉疚萦绕心头,她很想知道志雅的近况,但她只能默默地关心着他、牵挂着他。

第961节:他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有什么好?他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你知道吗?”

艳艳疑惑地同。(最新章节首发)

“我出差回来后还没有觅到过他。”

“他变得很忧郁、很沉闷,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似的,再也看不到他从前那副开朗的样子了。”辐艳缓缓地说,带着不无担忧的语气。

“哦。”淑桦一震,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感情。

“志雅现在正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要多关心、关心他。”淑桦迫切地望着艳艳。

“可他需要的不是我的关心呢。他没把我放在心里,我的关心有什么用?”艳艳摇摇头,一语双关地说。

“不会的,你这样的女孩子,他不可能不放在心里。只是你平时是那么骄傲,对男人不屑一顾,他怎么敢对你有所表示?”淑桦诚心诚意地说,“都说你们是天生的一对。志雅很合适你的,你不要错过了机会。我真心地希望你们能好!”

“谢谢!”

艳艳被淑桦的诚意所感动。

两人一时无语。

片刻后,艳艳打破了沉默:“对了,你和张旭发展得还顺利吗?”

“你胡扯什么?我们只是好朋友。”

淑桦的眼光越过艳艳的头顶,不知望向哪里,声音里带着无奈和一丝凄凉:“已失败过一次,我不想再失败。”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人们的思想早巳开放了,你不要老背着沉重的十字架。”艳艳善意地劝慰着。

她很曙白此时此刻淑桦的心中所想。

“不要说这些罢。”

淑桦挥挥手,似乎要挥掉缠绕她的所有的烦恼。“这么好的星期天,你不要光陪着我了,别闷坏了你。”

“那没办法,谁叫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你生病,我县好陪着你了。”艳艳故意皱着眉头,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谁叫你陪我了?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快走!快走!我要休息了。”淑桦笑着挥手去赶艳艳。

“真的赶我走?”

“当然。”淑桦一直把艳艳推到门口,笑着送走艳艳。

艳艳受了淑桦的那番鼓励,从淑桦家出来后,便已拿定了主意,去找志雅。

在路边的一个公用电话亭,艳艳拨通了志雅家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志雅的母亲。

她一听见艳艳的声音便惊喜地说:“是艳艳吗?怎么不到我家来玩?志雅这一向闷闷不乐的,不是和你吵架了吧?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告诉我。不要和他怄气了。”

志雅的母亲显然以为自己的儿子在和艳艳谈恋爱,误认为儿子的忧郁是因为艳艳。

“我没有和他吵架呀。伯母,您误会了。”艳艳解释说。

“没有就好。你来看看他吧。伯母也好久没有看见你了。”

“好吧。我就过来。”艳艳爽快地答应,心里涌过一阵喜悦,志雅的家人并没有把她当作外人。

志雅的父母见到艳艳都很高兴,和艳艳亲切地拉了一会儿家常,才指了指楼上说:“志雅在他的书房里,你去看看他吧。”

艳艳在书房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半天不见回音,又重重地敲了两下,里面才传来:“请进!”

第962节:闺蜜竟然成了情敌!

艳艳推门进去。/

只见书房中支着一个画架,地上散乱的画笔、颜料,志雅正坐在一个小帆布椅上端详着画面。

“这么有雅兴呀?”艳艳站在志雅的身后说。

志雅转过头来,见是艳艳,礼貌地笑笑说:“我在修改这幅画,原画的气氛太沉闷了,我想改得开朗些。”

艳艳凑过去看,画面是一片大海,色彩黯淡,果然有种压抑感。

艳艳指着画说:“在这里加上几只海鸥,画面就活泼了。要改一幅画容易,想改变一个人就难啦。”

志雅一惊,艳艳无意中道破了他的心事。

志雅以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艳艳,难道艳艳也知道他和淑桦的事?

艳艳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干嘛这样看我?板着脸。让你高兴起来还真难!”

“志雅,你好象心事重重?”艳艳关心地问。

“是吗?我这种样子是不是很象电影里的忧郁小生?”

志雅夸张地皱起眉,故作轻松地说。

“不是很象,简直就是。”艳艳不客气地说。

面对艳艳这种锐利的女孩子,志雅只好耸耸肩。

艳艳注意到志雅看那幅画时的眼神很特别,也许答案就在那幅画上。

她又走过去看那幅画,但她什么也没发现,那只是一幅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很失败的画。

“这幅画的作者是谁?”艳艳纯粹是好奇地问。

但她发现志雅的脸色有点不自然。

“一个很压抑、很矛盾、带着些许忧郁的、很特别的人。”

志雅斟词酌句地说。

艳艳笑了,“我只不过问名字罢了,你就说出这么一大堆形容词,把我都弄糊涂了。”

“你不要问名字罢。”志雅似乎不愿意说出那人的名字。

“你不愿说就算了,我也不稀罕。”艳艳摆弄着书桌上的小玩意儿。

她拿起一只海螺。“咦,这海螺是新的,你最近去过海边?”

“前几天去过一趟。”

前几天?艳艳想,不正是他失踪的那几天吗?原来去了海边。

而淑桦也正好是那几天在海滨出差。

她马上警觉地把两人联想到了一起。

抬起头来,她狐疑地看了看志雅。

志雅正对着画架出神。

她想起了志雅的形容词:压抑、矛盾、带着忧郁、特别。

“淑桦!这副面的作者是淑桦!”艳艳脱口道。

她痛心地看到志雅听到这个名字时浑身不自觉地一震。

那么,不会有错了。

是淑桦!

志雅赶去海边约会的也是淑桦!

这就是志雅闷闷不乐,不理睬她的原因。而淑桦刚才还鼓励她来找志雅!

一阵受了愚弄的气愤的感觉掠过艳艳的全身。

“淑桦这个骗子!”艳艳狠狠弛骂道。

“你怎么这样说淑桦?”志雅立刻出来维护淑桦。

志雅出面维护使艳艳更加恼火。

“我不该骂她吗?是她把你弄成这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cāo心。”志雅脸色变了。

“如果不是我爱你,我当然不会cāo心你的事!”艳艳不觉冲口而出。

志雅还以一脸惊骇的表情。

第963节:俩闺蜜为男人反目成仇

艳艳说出后立刻连自己也感到震惊,她有点后悔,但话已说出来了就不允许她收回去。

她勇敢地看着志雅。

“艳艳,不要开玩笑。”

这是志雅惊骇过后的第一个反应。

“你以为我和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艳艳对志雅的反应相当不满。

“艳艳,你太激动了。”

“我没有激动,我认为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挑了挑眉,准备向他提出挑战。

“如果这样的话,我感到抱歉。”

志雅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

艳艳被他刺痛。

“你不要考虑一下?”

“不必了。”志雅犹豫了一下,“对不起,艳艳。”

艳艳心里象被针刺一样,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说“我爱你”,而她遭到志雅的拒绝。

“笃、笃……”

听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淑桦忙去开门。

艳艳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

“严淑桦!”艳艳站在房中叫道。

她只有生气的时候才这样连名带姓地叫淑桦。

淑桦发现艳艳正满脸怒气,恶狠狠地盯着她,愤怒使得她那漂亮的脸都曲扭得变了形,淑桦从来没见过艳艳这副样子,她那凌厉的眼神似乎要把淑桦整个吞下。

淑桦惊异地看着她。

“艳艳,你怎么了?”

“你还在装蒜?你心知肚明!”艳艳恨恨地喊道。

“我怎么了?我真的不明白。”淑桦一脸迷惑。

两个小时前艳艳还满面笑容地离开这里,现在却气成这样。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想演戏?我想不到你是那样一个卑鄙的人,我算是认识了你!”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发誓!”

淑桦急了。

“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一边勾引志雅又一边耍我,说志雅对我有好感,鼓励我去找他?”

“志雅对你说什么了?他说我勾引他?!”

淑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是有修养的人,当然说不出口。可你又是约他海边幽会,又是送画给他,这还不是勾引吗?”艳艳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艳艳,你误会了。”淑桦急急地解释。

“我没有约他!也没有送画给他!我是在海滨碰巧遇到他的,至于那幅画……”

淑桦一下子说不清楚,她急得满脸通红。

“艳艳,你相信我好了!”

“哈,你叫我怎么相信你?”艳艳怪笑道。

“你说你去出差,志雅马上跟着就失踪了,然后你们碰巧在另一个城市相遇?你说给三岁的小孩也不舍相信!”

“我是真的去出差,不信你可以去问张旭。”

淑桦不知道艳艳怎样才会相信。

“我才不去同那个傻瓜呢!他居然给自己追求的女孩子制造了一个和别人幽会的好机会。”

艳艳不屑地说。

淑桦感到绝望。“那你要怎样才相信我?”

她的声音变得沙哑、低弱,原本患了重感冒还没好,经,过这一番激烈的争吵,淑桦气喘吁吁、冷汗直冒。

艳艳突然爆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知道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男人,我好不容易才遇到志雅,我爱志雅!你为什么要和我抢?”

第964节:你要和我上床我就叫你一声妈

她挥舞着双手,歇斯底里地大叫。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淑桦惊骇地看着艳艳。“我没有和你抢!”

淑桦声音虚弱、脸色苍白,她突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咳……艳艳,咳、咳……我和志雅真的没什么。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不要再在我面前装弱美人!”

艳艳脸上流露出来的厌恶表情让淑桦感到震惊。

“艳艳,你——”

“不要叫我!不要这样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你就凭这副娇弱、无助的样子迷惑了多少男人?也迷惑了我,让我想尽办法帮你报复志尔,你却不动声色地抢走我心爱的人。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严淑桦,我恨你!我恨你!”

艳艳带着满腔怨恨冲出门。

“艳艳、艳艳……”

淑桦连忙迫了出去。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艳艳那副失去理智的样子让她惊心,她从没想过伤害艳艳,她不能让她误会,因为她是那么看重她们的友情!

她一定要向她解释。

可是艳艳跑得太快,在街口跳上一辆“的士”就不见了。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五光十色、响着震耳欲聋音乐的迪士高舞厅里。

艳艳疯狂地扭着、跳着。她把失恋的痛苦全溶迸了那快速的节奏里。

那种疯狂、激越的旋律,在艳艳的耳朵里,仿佛一条条白色的飘带,在扭绑她、摧残她、撕毁她。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但是艳艳此时此刻却喜欢这种摧残,她感到彻头彻尾的快活。

“它若是一个心爱的男人,这般摧折自己,那该多幸福!”

艳艳这样想道。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她现在无比渴望一个心爱的男人,用他的爱来摧残她。

灯光在旋转,不计其数的人在活动,在扭曲,此时此刻,谁也感受不到这些人还会有灵魂,他们全是一具具活动的**,包括艳艳。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想到“失恋”这个字眼,艳艳就不能忍受。

她曾有过成打的男朋友,但谁也不能占据她的心。

而如今她确实感到了那种摧人心肠、痛彻肺腑的失落。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志雅是她唯一爱上的男人,而他却不爱她,他爱的是她最好的朋友淑桦。

想到志雅,她的眼前立刻出现了那双深邃的、脉脉含情的眼睛,在演罗密欧和朱丽叶时,他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她真希望在舞台下她也是他心中的朱丽叶。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在这双臆想的眼睛注视下,艳艳跳得更加疯狂了,她媚眼横飞,做出种种性感、极富挑逗的动作。

渐渐的,她周围的人影停止了晃动,人们开始围成一个圈子拍手、喝彩,专看艳艳的表演。

特别是那些男人们,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艳艳,象吃了兴奋剂一样不停地起哄、叫好。

她能吸引天下的男人,却不能让志雅动心。

艳艳高昂昀情绪里闪过一丝悲哀。

一个大胡子男人走上来献殷勤:“小姐,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他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枝玫瑰。

“是吗?”艳艳笑嘻嘻地接过玫瑰,一边继续跳一边向他招手,那男人忙喜滋滋地凑过来,艳艳突然把花掷到他的脸上:

“还等你妈呢?”围观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

不料那大胡子嘻皮涎脸。“如果你和我上床,我就叫你妈!”

一片更厉害的哄笑声中央杂着阵阵怪叫。

第965节:她伤心的竟然去嗑药!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大胡子得意的脸上,艳艳不加思索地给了他一个巴掌。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顿时,周围的笑声停住了,围观众人都睁大了眼睛,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准备观看一场好戏。

“你——”大胡子抚着半边打肿的脸准备发难,“你竟敢打我!”

“你敢冒犯小姐,就是该打。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艳艳走有点发慌,从人群中出来一个太保打扮的男青年挡在她的前面。“你敢怎么样?”

他的身后跟着站出来一群同样打扮的青年人。

大胡子本想欺侮艳艳一个女孩子,见有人给她撑腰,忙灰溜溜地走了。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小姐,我想邀你跳舞!”那为首的男青年说。

天下乌鸦一般黑。

艳艳没有理睬他。

“我想和你比舞,敢不敢?”

那男青年说着跳出一连串优美的高难度霹雳舞动作。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他的同伴在旁边哄叫着给他加油。

艳艳被激发了好胜心,她艳艳有什么不敢的。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于是一场精彩的比舞开始。

一场比舞下来,艳艳和那群太保混在了一起。

她不停地和他们喝酒、跳舞、**,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放纵自己吗?

她想籍此忘记一切痛苦,但不管她怎样麻醉自己,志的影子总在她脑中挥之不去。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艳艳半醉地举起酒杯。

“来,干杯!干杯!……看谁先趴弋。”

她晃了晃头,似乎想把志雅的影子摔掉。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喝酒没劲,伙计们,咱们来点更来神的玩意儿!”为首的男青年叫阿迪,他一边站到椅上招呼伙伴,一边冲艳艳露出一脸诡异的坏笑:

“小妞,你要不要也来一颗?”

艳艳看见那群太保纷纷应和着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颗彩色的药丸就酒吞下。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阿迪递给艳艳一颗药丸。

“小妞,吞下它你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你会觉得飘飘欲仙、自由自在,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谁也阻止不了你,你可以邀游太空、可以和你心爱的人在一起,还可以看看天堂的颜色……”

阿迪喃喃低语着,声音里充满了诱惑。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艳艳现在需要的正是忘却烦恼,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她仿佛受了催眠似地从阿迪手中接过药丸吞了下去。

当艳艳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纯白的世界里,墙是白的,床是白的,被子也是白的。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我是到了天堂吗?”

“艳艳!”

然后她听到一声惊喜的呼唤,接着是两张写满慈爱的脸。

“艳艳,你终于醒了。”艳艳的爸爸抑制着激动的声调。

“好孩子,你真让爸妈担忧死了。”妈妈则在一边抹着眼泪。

“我怎么了?这是在哪里?”艳艳迷迷糊糊地问。

她试着动了一下身子,觉得浑身乏力。

“这是医院里。你已经在这里躺了两天了。”爸爸冷静地问:

“你还记不记得两天前的事?”

“艳艳,你怎么会吃那种药呢?吃不好是会吃死人的。幸亏你醒了!都是爸妈平时对你关心不够,以为你长大了,会照顾自己了,谁知你竟和那些太保混在一起……”

妈妈不等艳艳回答就先心疼地唠叨开了。

“佩兰,你冷静一点,让艳艳好好想想。”

第966节:HIGH到昏迷!

艳艳的记忆就象是打了结的绳子,开始慢慢解开。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那天她吃了阿迪的药后,觉得全身轻飘飘的说不出的舒畅,她下到舞池里跳舞,只觉得灯在转、人在转、志雅也在脉脉含情地围着她转。

想到志雅,艳艳的心不觉一痛。她接着回忆……

于是她不停地跳、不知疲倦的跳。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她感到无比的兴奋、快活。

然后她突然眼前一黑,听得众人一声尖叫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艳艳,你知不知道吃迷幻药有多危险?有许多人就是被迷幻药害死的。

它让人的警报系统丧失功能,于是你只觉得兴奋、一点也不觉得疲倦,医生说你是过于劳累、严重脱水昏迷的。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幸亏抢救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爸爸平时太放纵你了!告诉爸爸,你什么时候染上毒品的?”

爸爸一脸严肃地说。

“爸,我没有。”艳艳满脸羞愧道。

“我是第一次吃迷幻药。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们担心了。”

“俊仁,你不要太责怪艳艳。”妈妈心疼地护着艳艳,

“我们也有责任。这两天我仔细想过了,要不是我们平时只顾忙自己的事,对艳艳不闻不问,她也不会这样。赚那么多钱干什么?万一艳艳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

妈妈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艳艳第一次感觉到父母其实一直很关心她,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

想到从前对父母的偏见,她深受感动。

“妈,上帝还不想见我呢,你就急着哭干什么?”

艳艳赔笑安慰母亲。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这时病房门悄悄地开了,淑桦捧着一束花站在门口。

她看到艳艳,立刻惊喜地跑过来。

“艳艳,你感觉怎么样?”

淑桦一脸关切。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两天来她一直忧心仲忡,满怀歉疚。

艳艳正是从她家里冲出来的那天晚上出的事,如果艳艳有什么不妥,淑桦不能原谅自己。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现在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艳艳却是脸色一变。“你来干什么?不要猫哭老鼠假慈悲。”

她仍然记恨淑桦夺走她心爱的人。

“艳艳,你怎么这样和朋友说话?你昏迷的时候,淑桦来看过你很多次。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她这是关心你!”

艳艳的爸爸见女儿无礼,忙出声喝止。

他不知道女儿和淑桦之间的纠葛。

淑桦理解地看艳艳一眼。“艳艳,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淑桦诚心诚意的说。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不是误会。”

艳艳断然道。

“我没想过要捉弄你。”

“事实上你已经那么做了。”

“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这话你去对他说,不要在我面前表白。”

两个女孩子的对话让艳艳的父母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艳艳,我们一直是最要好的朋友,我怎么会伤害你?请相信我!”

淑桦诚恳地说。

“正因为相信你,我才会弄成这样。我说过最好的朋友就是你最大的敌人。”

一刹那,淑桦发现艳艳的脸上掠过极为伤痛的表情,于是她下定了决心。

“我也说过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敌人。”

淑桦肯定地说。

“不管你说得多么好听,我们不再是朋友。”

第967节:再次不期而遇

艳艳冷冷地说。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艳艳!——”

淑桦惊讶地叫道。她不相信艳艳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当她看到艳艳那绝然而然的冷漠表情时,淑桦感到一阵心寒,然后她说:

“艳艳,你对我太好,我不会放弃你这样一个脾友的。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从病房里出来,淑桦心情沉重。

艳艳丝毫也不肯原谅她,甚至不惜和她绝交。

这时她想不到会在走廊里遇到志雅,要想躲开已来不及了。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这是从海滨回来后两人第一次见面,不觉脸色都有点尴尬。

志雅先镇定下来。

“嗨,淑桦,你还好吗?”

志雅的声音里透着关怀。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淑桦那心事重重的样子和见到他时慌慌张张的表情,无一不让志雅心疼。

他不明白为什么淑桦每次看到他都有一种想躲的感觉?

他亦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面对这个曾经拒绝过他的女孩子没有一丝怨气,反而时时想关心她、保护她?

“你是来探艳艳的吧?她已经醒了,正盼望你去看她呢!”

淑桦答非所问。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她垂着眼睑,不敢正视志雅。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噢,我就去看她。”

志雅嘴里说着却没有动。他紧盯着淑桦的眼睛,出其不意地问:“为什么要躲避我?”

淑桦心里一惊,不自觉地抬起头来,迎向她的是一双带着忧郁的深情款款的眸子。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哦,她能说什么?除了感到自卑外,现在又加上艳艳的原因,这辈子她和志雅是注定无缘了!

淑桦走后,艳艳觉得很累,把父母打发出病房,便闭上眼睛休息。

没过多久,便听到房里又有人进来了,艳艳象是得到心灵感应似的,一下子睁开眼睛。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天,是志雅!

她的心里掠过一阵狂喜。

她看到志雅正捧着一束鲜花向她走来。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艳艳几乎以为自己在梦中。

“你好些了吗?”

志雅那温和的声音让艳艳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

“好多了!”

艳艳的声调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瑶池仙境出仙女,瑶池仙境好看书!

正是这个男人让自己爱得痛不欲生!她怔怔地望着志雅,心里波涛翻涌。

志雅却没有注意艳艳那满含激情的眼睛,他正在找花瓶安插手里的鲜花。

他注意到床头柜上的花瓶里已经插了一束“勿忘我”,那是淑桦送的花吗?

他的脑中还在想着刚才淑桦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就匆匆逃走了。

为什么每次他想进一步时,她就立刻本能似的溜走?

志雅不觉叹了口气。

艳艳看到志雅对着那束“勿忘我”。

叹息,不由心里闪过一丝嫉妒,那正是淑桦送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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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8节:炽热的表白早到拒绝

志雅惊讶地看着艳艳的一举一动。

“志雅,把你的花插进瓶里。”

艳艳露出一副完美无缺的笑容。

病中的她多了一份楚楚可人的韵致,任何男人看了都要大起怜香惜玉之心,志雅也不例外。

他忙扶住艳艳:

“我自己来插好了,你先躺下,别累坏了!”

艳艳由着志雅扶着躺下,心里甜滋滋的。

志雅从来没有这样温柔的对过她,她不由心里又浮起一片希望,她顺势握住志雅的手,深情地望着他:

“志雅——”

“不要动,好好休息。”

志雅也发现他的举动容易让艳艳产生误会,忙巧妙地把手挣脱出来,替艳艳掖了掖被子。

“志雅,我没想到你也这么关心我,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我。”

艳艳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关心你。”

志雅避开艳艳那炽热的眼光。

“那么就是说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志雅发现艳艳在和他玩似是而非的语法游戏,艳艳真是个机敏的女孩子!要不是遇到了淑桦,也许……

他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他马上明白根本没有也许。

他平静地看着艳艳:

“是的,艳艳,我就象喜欢一个好朋友一样喜欢你。”

“我们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再发展下去,我有信心!”

艳艳恳切地望着志雅。

“就是再发展下去,我们也只是朋友,不可能有另一个层次的飞跃,你明白吗?”

对艳艳的一片痴心,志雅不得不把话点明,他不能让艳艳对他继续有所想法而害了艳艳。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可能爱我?”

艳艳激动起来。她受不了志雅的再一次拒绝。

“艳艳,你冷静一点!”志雅苦恼地说,“对这件事我只能再一次说抱歉。”

“我不要听抱歉!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吃迷幻药?我为什么差点丧命、现在躺在医院里?”

艳艳的眼泪流了下来,透过泪雾,志雅深邃的眸子象天上的星星一样遥远,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志雅时写下的日记:他那双眼睛就象黑夜的星星一样深邃、璀灿,似乎可以包容一切。

面对志雅她永远无法怨恨起来,艳艳只有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淑桦身上:“都是淑桦,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失去你!……”

几天来,淑桦一直没有心情工作,她的内心充斥着各种复杂的情感。

她一直非常看重她和艳艳的友情,事实上她和艳艳的感情更胜过许多亲姐妹。

她以为她们的友情可以永远这样下去,想不到会为了一个男人而闹翻。

淑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每回忆起病□□艳艳那苍白的脸,淑桦就觉得无比内疚。

而一想起那个让她们闹翻的志雅,淑桦心头就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几天没有看到志雅了,淑桦感到强烈的失落,她的脑中时刻出现那双略带忧郁的含情脉脉的眼睛,她开始期望志雅的出现,如果没有从前的那一段,如果没有艳艳,她还会拒绝志雅吗?

第969节:你不要再逃避我了!

淑桦眼睛望着那份计划书,脑中出现的却是志雅和艳艳的影子,她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

下班后,办公室里的同事帮走光了,淑桦还在对着那份计划书出神。

唉,淑桦终于叹了一口气,徒劳地把计划书扔回桌上。

她的思想又开始飘浮起来。

“淑桦,下班了:怎么还不走?”

一个沉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淑棒回过头来,见是张旭,忙歉意地说道:

“对不起,这份计划书已耽误你几天了,我想今天加个班把它完成。”

“淑桦,我看你这一向精神不太好,要不要休息几天?”

张旭关心地看着淑桦。

对别的下属,他一向只关心工作,但现在他似乎更关心淑桦本人。

“怎么还好意思休息?”淑桦笑笑说,“我已积压了一大堆工作没做呢。”

“或许是工作的压力太大了?我可以考虑再加个人手。”张旭试探着问。

这些天来他发现淑桦有点魂不守舍,常常一个人独自叹气,他暗暗替淑桦担忧。

“五天就只做一份计划书还敢说工作压力?如果都象我这样的工作效率,公司早关门了。”

淑桦自嘲地说。

她知道张旭在工作上已经很照顾她了,她是个知足的人,不想再得到张旭更多的照顾而引起其他同事的闲话。

“那好,我看你今天也没心情做事,不如早些回家休息。那份计划书我还可以等两天。”张旭走到门口,又突然回过头来说,“班车已经走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搭公车好了。”

淑桦客气地回绝。

张旭走后,淑桦又坐了一会,才收拾东西离开。

她无精打采地走出写字楼,毫无意识地习惯性看了看对面的电线杆。

自从志雅有一次在那里等她下班后,她就不自觉地养成了这个习惯。

突然她的意识停住了,电线杆下停着一辆红色的“野狼”,但很快淑桦就好笑地摇摇头,她真是神经过敏了,以为这个城市只有志雅有“野狼”么?看见“野狼”就过敏!

但更让淑桦惊讶的是,在她注视“野狼”时,志雅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面前!

“淑桦,你在期待什么?”

显然刚才的一幕没有逃过志雅的眼睛。

“没有,我只是随便看看。”

淑桦心慌地说。看到志雅,淑桦在最初的惊喜过后,就立刻下意识的感到慌张。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撒谎的时候一定会脸红?”

志雅虽然看到淑桦那手足无措的样子依然心痦,但他已决定不再轻易地让淑桦逃避。

“你希望我在期待什么?那不是你的车。”

淑桦脱口而出。

志雅笑了。“看来你对我的车相当注意。”

淑桦的否认更加证实了志雅的猜测。

“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

志雅显然是有备而来,令淑桦不安,她想赶快离开。

“淑桦,不要再逃避我了。”

志雅收起了笑脸,他的脸变得严肃而庄重起来。

“我为什么要逃避你?”

淑桦避开志雅的眼光。

“这也是我正要问你的。”

第970节:当着他的面上了别的男人的车

志雅看着淑桦那躲闪的眼光,突然长叹一声,声音变得异常柔和:

“淑桦,你不敢抬头看我,是吗?这证明你心虚,你嘴里说的和你心里想的不是一回事。tu.xinyou.me你心里不想逃避我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意愿?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好吗?”

志雅的声音里有股催眠般的魔力,加上那伤感的眼神,几乎令淑桦马上就要答应下来,但她的眼前又出现了艳艳那愤怒、苍白的脸,她答应过艳艳的,她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

“不!”淑桦硬起心肠,“你为什么老缠着我?”

志雅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

但他不明白淑桦刚才的样子分明是要答应他的请求,为什么犹豫了一下就突然变得铜墙铁壁了。

“淑桦,你心里到底有什么魔鬼在控制你?”志雅的声音有点失控了,“你为什么老是违背自己的意愿?”

志雅一向是温文尔雅的,淑桦从来没有看到志雅如此生气过,志雅那写满愤恨的脸让她心里一阵痛楚,她闭了闭眼睛,不忍心看他,但她必须把戏演下去。

她狠心地说:“我没有违背自己的意愿,倒是你被心中的魔鬼缠住了!你为什么傻乎乎地站在这里纠缠不休?你为什么不去找艳艳,不去找真正爱你的人?”

“艳艳?”志雅脑中电火石光般闪过一个念头,他突然明白了,他恍然大悟道:“淑桦,你躲开我是因为艳艳!”

“荒谬!”

这时张旭的车正好缓缓开过来,淑桦象遇到救星似的丢下一句话:“对不起,我约了人。”

便向张旭的车跑过去。

车内,淑桦一脸忧伤。

张旭一边开车一边不时担忧地看看淑桦,他已带着淑桦游了半个小时车河,淑桦始终愣愣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她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看着淑桦那绷紧的小脸,张旭真怀疑那张小脸如何载得下那么多的忧伤。

从认识淑桦起,他就被这女孩子带着一丝忧伤的特别气质所吸引。

他不觉叹息了一声。“淑桦,想不想听首歌?”

淑样机械地点了点头。

张旭往车内的音响卡座里插入一盘磁带。

立时,车内响起了卡蓬特的歌声,放的正是

第971节:当着他的面上了别的男人的车

志雅看着淑桦那躲闪的眼光,突然长叹一声,声音变得异常柔和:

“淑桦,你不敢抬头看我,是吗?这证明你心虚,你嘴里说的和你心里想的不是一回事。tu.xinyou.me你心里不想逃避我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意愿?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好吗?”

志雅的声音里有股催眠般的魔力,加上那伤感的眼神,几乎令淑桦马上就要答应下来,但她的眼前又出现了艳艳那愤怒、苍白的脸,她答应过艳艳的,她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

“不!”淑桦硬起心肠,“你为什么老缠着我?”

志雅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

但他不明白淑桦刚才的样子分明是要答应他的请求,为什么犹豫了一下就突然变得铜墙铁壁了。

“淑桦,你心里到底有什么魔鬼在控制你?”志雅的声音有点失控了,“你为什么老是违背自己的意愿?”

志雅一向是温文尔雅的,淑桦从来没有看到志雅如此生气过,志雅那写满愤恨的脸让她心里一阵痛楚,她闭了闭眼睛,不忍心看他,但她必须把戏演下去。

她狠心地说:“我没有违背自己的意愿,倒是你被心中的魔鬼缠住了!你为什么傻乎乎地站在这里纠缠不休?你为什么不去找艳艳,不去找真正爱你的人?”

“艳艳?”志雅脑中电火石光般闪过一个念头,他突然明白了,他恍然大悟道:“淑桦,你躲开我是因为艳艳!”

“荒谬!”

这时张旭的车正好缓缓开过来,淑桦象遇到救星似的丢下一句话:“对不起,我约了人。”

便向张旭的车跑过去。

车内,淑桦一脸忧伤。

张旭一边开车一边不时担忧地看看淑桦,他已带着淑桦游了半个小时车河,淑桦始终愣愣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她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看着淑桦那绷紧的小脸,张旭真怀疑那张小脸如何载得下那么多的忧伤。

从认识淑桦起,他就被这女孩子带着一丝忧伤的特别气质所吸引。

他不觉叹息了一声。“淑桦,想不想听首歌?”

淑样机械地点了点头。

张旭往车内的音响卡座里插入一盘磁带。

立时,车内响起了卡蓬特的歌声,放的正是

第972节:向别的男人倾诉心头之苦

她那泪水冲洗过的脸在灯光下象玉石一样晶莹透亮,看得张旭心里一动。

“那么说在爱情和友情之间,你选择了友情?”

张旭反问。

“是的。”

淑桦点点头。

在这个安静的小餐馆里,淑桦把她的满腹心事向张旭和盘托出,她太需要一个人来倾听她的烦恼,而张旭在淑桦眼里稳重、可靠的大哥哥形象使他成了淑桦最好的倾诉对象。

“我不认为这是明智的选择。”

张旭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选择?”

“对了,我忘了问你爱不爱志雅。”

张旭突然问。

“这——”

淑桦不知该怎么回答。

志雅在她眼里是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她从来没敢奢望过志雅会对她垂青,她不配他,可是……

张旭很快就笑了。

“我这话问得不仅多余,而且幼稚,如果你不爱志雅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根本不会感到烦恼和痛苦,看你在车上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你不但爱志雅,而且爱得很深。”

张旭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你是要我选择志雅?”

“是的。”

从私心上来说,张旭不愿意淑桦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是抛开自己的感情作为一个局外人,他必须这么说:“显而易见,让艳艳一个人痛苦比让你们三个人都痛苦的好。”

“如果让志雅和艳艳好,我也会很开心,就不会有人痛苦了。”

“你认为你真的会开心吗?再说志雅爱的是你,他会感到痛苦,至于艳艳,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勉强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艳艳是一个很出色的女孩子,志雅和她在一起就不会记得我了。”

“你认为你是一个那么容易让人忘记的女孩子?我不知道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张旭出自内心地说。

淑桦没有听出张旭话里的深意,她心思仍然在艳艳的身上,“要我放弃艳艳这个朋友?不可能。你不了解我和艳艳的感情,我绝不做伤害她的事。”

“但是她为什么要做伤害你的事?她不能成全你和志雅吗?岂不是皆大欢喜?”张旭为淑桦打抱不平。

淑桦不觉怔住了,她倒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但是艳艳非常爱志雅,志雅可以说是她第一个付出真心的男人。”淑桦依然替好朋友辩护。

“志雅不是第一个让你动心的男人吗?”张旭开玩笑地问。

但他马上后悔不该问这样的话,因为他发现淑桦的脸色立刻变了,**裸的伤痛呈现在她眼里。

淑桦又想起了志尔,她感到心烦意乱,埋藏心底的自卑感又开始作祟,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你不知道艳艳曾经为了志雅而吃迷幻药,差点没命。我不能再刺激她,万一……我心里永远不会安宁。我不会那样对艳艳的!”淑桦表情非常坚决。

淑桦的性格里有倔强的一面,张旭知道再也说服不了她了,不觉叹了口气:

“淑桦,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从饭馆出来,上了车,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都默不出声。

第973节:我很想做你的未婚夫

车子在淑桦的家门口停下,淑桦刚跨出车门就被一双铁钳似的手抓住了。

“志雅!”她惊讶地叫道。志雅从来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她想不劐会这样恶狼狠地盯着她。

张旭也看见志雅的凶恶模样,也忙下了车,护住淑桦。

“你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志雅瞪了张旭一眼,然后转向淑桦,

“淑桦,给我几分钟!”

淑桦看看张旭,又看看志雅,然后冷静地点点头。“好,你说吧。”

志雅看了张旭一眼,张旭知趣地退开。

“淑桦,我知道你躲开我完全是为了艳艳是不是?”志雅盯着淑桦的眼睛。

“不是。”淑桦平静地说。

“你不承认?我知道你很重朋友义气,可是你也不能把我当礼物送给人家。就算你拒绝我,我也不会爱艳艳,我和她已说得很清楚了。”

“你对艳艳说什么了?”淑桦惊恐的叫道,她的眼前立刻闪过艳艳躺在病□□那苍白的脸,“如果艳艳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瞧,说出你真正担心的事来了吧。”志雅有点嘲弄地看着淑桦。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狠心的人!你居然根本就不把艳艳的死活放在心上。怎么说艳艳也是你的朋友。”淑桦气愤地说道。

“上次艳艳的出事只是一个意外。”志雅放柔了声音,

“你感到很内疚是吗?傻瓜,那不是你的错!”

“不管谁的错,我不允许艳艳再受伤害。你要好好地对艳艳。”

“我还没有说服你吗?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和艳艳拉在一起?我爱的是你!”淑桦亲耳听到志雅说“我爱你”三个字,心里漾起一阵甜蜜而又酸楚的感觉。

她又何尝不想对志雅也这么说,但是她和志雅注定了无缘。

淑桦生怕再下去,她就拿不出拒绝志雅的勇气了,她拿出了最后一招杀手锏:“志雅,我很抱歉!我已有了未婚夫。”

“我不信!他是谁?”志雅几乎要咆哮了。他怀疑地看着淑桦。

淑桦过去挽住张旭的手道:“他就是我的未婚夫!”

这下不但志雅震惊,张旭也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惊愕地看着淑桦,淑桦却强作镇定地直视着志雅。

夜色替她掩饰了许多真实的表情。

志雅不可置信地望着淑桦和张旭两人,眼里掠过绝望的痛楚。

突然,他转过身,一言不发,头也不回,背影僵直地走了。

志雅一走,淑桦就全身一软,几乎站不住脚。

张旭扶住了她。

淑桦歉意地看着张旭,嘴巴动了动,刚准备说话就被张旭制止了。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拿我做赶走志雅的挡箭牌。你为了艳艳这样赶走志雅值得吗?”

“我已经这样做了,不是吗?”淑桦苦笑道。

张旭看到淑桦那欲哭无泪的样子,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要保护淑桦的冲动。

抑制不住的激情迫使他说:

“淑桦,如果你不认为我乘虚而入的话,我希望能够真的做你的未婚夫!”

“你是同情我吗?”淑桦根本不相信。

“不是,我不会仅仅出自于同情就向一个女孩求婚的,你明白吗?”张旭认真地说。

第974节:她拒绝了他的硕大钻戒

“可是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你爱的是志雅,但你已赶走了志雅,我相信象他这样自尊的人是不会再回来了。也许我不会让你产生对志雅一样的激情,但我能够给你一份安定、平静的生活。”张旭期待地看着淑桦。

“你确信我会适合你?”这回轮到淑桦目瞪口呆了。

“当然,我绝不会看错人。”张旭自信地说,“我需要的正是你这种贤淑、文静的女孩子做妻子,我们在一起会幸福的。”

“噢,……你让我想想。”淑桦有点理不清头绪了,她觉得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这事又来得太突然,她需要好好的想想。

“当然我不会逼你马上答复的,淑桦,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张旭温柔地说。

淑桦脑子里乱糟糟的。

先是有艳艳和志雅占据了她的思想,现在又多了一个张旭。

每天上班看到张旭那镇定自若的样子,淑桦就怀疑那天晚上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但当办公室里单独剩下她和张旭时,张旭就用那种若有所思的期待的眼光看她。

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特别当她接到一封信时,她就下定了决心。

这天她特意约出张旭。

“等等,你不要说,我先给你看一件东西。”当淑桦准备开口时,张旭制止了她。

他带着神秘的微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锦盒递给淑桦。

“张旭——”淑桦不用看就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打开看看!”张旭再一次制止了淑桦的话。

淑桦只好打开盒子,果然是一只闪闪发光的钻戒。

“试试看。”张旭鼓励道。

淑桦想不到他对这件事如此认真,她歉疚道:“张旭——”

“你说吧。说说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张旭微笑地说。

“我很感激你一直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淑桦象背书似的,但接下来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可是——”

“你考虑清楚了?你不需要马上答复,我还可以给你时间考虑。”看淑桦的神情,张旭已猜到了淑桦想说的话。

“不需要再考虑了,我已经考虑清楚。”淑桦把钻戒还给张旭,“我想由另一个女孩来戴它更合适。”

“我以为你戴上它是合适的。”张旭一脸的失望。他马上又挤出一丝笑容,“不要紧!”象是安慰淑桦,又象是安慰自己。

“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淑桦从包里取出一封信,“这是我的辞职信。”

“淑桦,你如果是觉得我的存在使你难堪的话,我可以优先考虑提出辞职。”张旭不肯接淑桦的辞职信,他对淑桦的辞职感到突然。

“张旭,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辞职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只是有一份更适合我的工作。”淑桦又取出一封公函模样的信递给张旭。

张旭看完信,疑惑地说:“你为什么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这里的工作,你不是做得好好的吗?”

“我说过那份工作更适合我。”淑桦平静地说。

“在那里你会很辛苦的。”张旭关心地提醒淑桦。

“我的样子很象那种娇生惯养的小姐吗?”淑桦调皮地冲张旭眨眨眼。

“看来我是留不住你了?”张旭的声音里带着遗憾。

“我还有一个请求。”

“替你保守秘密?”张旭理解地点点头,“我明白!”

第975节:阿奇的风流生活

阿奇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了呢?阿奇的生活已经变得非常风流了。

有一天,阿奇在一家酒吧认识了璐璐。

通过一个多月的交往,阿奇和璐璐的感情越来越深。

但璐璐是个很怪的女孩子。

阿奇对璐璐一往情深,他终于不再想艳艳了。

当阿奇一门心思投入在璐璐的身上时,阿奇却猜不透璐璐的思想。

阿奇在璐璐面前总是表现得不够大胆。

阿奇在所有女孩的面前都不够大胆。

所以阿奇很是羞怯。

阿奇在任何女孩面前都很羞怯。

起初,璐璐只是对阿奇的写信表示羞怯的感谢,但不久她就找到了报答他的方式。

她不写信,而是送给阿奇鲜花。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他们在林荫道上散步,璐璐突然弯下身,摘下一朵鲜花,把它送给阿奇。

阿奇很感动。

当下一次见面时,璐璐捧着一手很大的鲜花站在电视台的门口等阿奇,阿奇就感到很不自在了。

在璐璐的单身宿舍里,阿奇把璐璐拥入怀里,亲吻她。

她穿着阿奇给她买的黑色睡衣和高跟鞋。

身穿黑色衣服站在为节日而装点的青枝绿叶之中,她看上去是那么美,那么超群脱俗!

每当阿奇和璐璐一起散步时,空旷的户外总是使他们受到一种美好的洗礼。

散步归来,阿奇把璐璐带进他的单身小房。

没有朋友来找阿奇,阿奇突然感到,他和璐璐处在了一个崭新的境地。

他们有三个多小时的自由,他们可以无所畏惧地脱掉鞋子和皮带,脱掉衬衣,裤子,脱掉-切……

如果阿奇和璐璐愿意,他们甚至还可以在□□跳上跳下,随心所欲。

这间房子挺舒适,挺温暖,温暖和自由就像滚烫的酒,涌上了阿奇的脑袋。

他于是用手抚摸着璐璐,吻她,把她带到床边。

□□用以衬托颜色的小树枝使两具**深深感动,这是他们未来婚姻的象征,他们的婚姻将是极具生命力的。

璐璐以她的天真,复活了一种古老而受到敬仰的民间习俗,她希望用一切应有的形式向她的童贞告别!

好一会儿过去了,尽管璐璐在回报阿奇的吻和拥抱,但她却在狁豫。

她的嘴唇虽然渴慕地吻着阿奇,却又一直紧闭着,她的整个身子虽然紧紧地靠着阿奇,但当阿奇把手滑到她的裙子下面抚摸她温暖的大腿时,她又脱身离开了。

阿奇开始明白,他那不顾一切,望乎所以的**没有得到回报。

他记得那个时刻,他的眼里涌出了失望的泪水。、

他们相挨着坐下,阿奇压坏了他屁股下可怜的小树枝。

他们开始谈起话来。

几分钟后,他们的谈话进行得很不顺利,他又试图搂抱她,可是她开始抵抗。

于是阿奇和她扭斗起来,但很快就意识到他们的扭斗完全不是为了爱情而扭斗。

阿奇试图说服她,于是滔滔不绝的说起话来,他记得他当时告诉她,他爱她,爱情就意味着相互给予,毫无保留。

当然,阿奇也没有说出什么有独到见解的话,他的目的也并非完全新奇。

第976节:发誓要温柔地吻她一个世纪

但是,即使阿奇的谈话谈不上高明,璐璐也是无可辩驳的。

璐璐也不打算反驳,而是保持着沉默。

要不她就说:

“请不要,不,”或者说:“现在不,今天不……”之类的话,并且试图把话题往无关紧要的方面引。

阿奇换了一个方式同璐璐说: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属于那类能引诱男人但只是为了把他弄到一定的境地来取笑他吧……你不会那样无情和残忍吧……?”

阿奇又一次地去搂抱她。

他们再一次进行了短暂而令人沮丧的搏斗,于是阿奇再一次感到搏斗舶丑恶。

突然,阿奇明白了璐璐为什么要如此抵抗的原因,阿弥陀佛,阿奇刚才没有想过吗?璐璐只不过是一个害怕的女孩子,一个害怕未知事物的受惊处女。

阿奇于是决定掩饰自己的急不可耐,免得再把璐璐吓坏了,让她变得更温柔,这对阿奇是百利无一害的。

阿奇要让爱的行为成为一种他和璐璐彼此都很熟悉的温柔和钟情的抚摸的发展而已。

阿奇不再强求,并且开始爱抚。

他吻着她,发誓要这样温柔地吻她一个世纪。

再说淑桦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单位,她要离开单位的根本是要离开这个城市。

那么淑桦将要到哪里去呢?

乡村。

淑桦这回离开这个给予她痛苦也给过她快乐的城市,而去乡村的内心深处的原因还是淑桦曾经受到过的志尔给她的伤害。

那时,淑桦已经启动了自己母性的心,这种伟大的母性的爱一旦启动,将带给淑桦巨大的能量。

淑桦那时是多么希望自己为志尔的事业做出牺牲啊!

可是志尔竟然玩弄了淑桦纯洁的感情。

志尔背叛淑桦的情爱后,淑桦已然启动的母爱就这样积压在心中。

淑桦从此想把自己心巾的美好的爱心,献给最值得她爱的人。

志雅虽好,值得她去爱,但不是最值得她爱的人,因为她爱志雅,她有一个顾忌,那就是艳艳也同样爱着志雅。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淑桦懂得这个道理。

那么积伏于淑桦xiōng腔里的爱心,到底要献给谁呢?

唯有给孩子。

砻子才是最值得淑桦去爱的。

孩子们值得天下所有的成人去爱他们。

爱一群孩子是最纯洁的,不需要顾忌谁,可以毫无保留,并且不必计较回报。

早在一年前,淑桦从电视、报纸、电台上连篇累牍地得知中国“希望工程”的报道,当时淑桦就想,那些贫困地区的孩子们是多么需要她啊。

淑桦虽然没有渊博的知识,但她也是大学毕业,她掌握的知识,对于一群山里的孩子来说,是最基本、最需要的。

一年前淑桦之所以没有去山里为孩子授课,原因一是淑桦没有下决心的契机,那时淑桦的爱情还算幸福,她对自己的感情生活还充满希望,所以没有去成。

而如今,淑桦的一颗热烈的心,受到了志尔的伤害。

刚摆脱志尔的纠缠,淑桦又不知不觉卷入艳艳和志雅这样一个三角恋的旋涡。

第977节:逃避感情,远离都市生活

这个三角恋爱里,谁也没有错,但是事实本身就是一个错误。tu.xinyou.me

“谁也没有错”并不代表事实的绝对正确,并不代表事实就没有错啊。

为了让这件既残酷又美好的事件有一个好的结局,纠正它的错误,那么三人中,只有让一人离开,事情牙不至于发展到死胡同。

淑桦觉得艳艳和志雅是挺匹配的,无论从他们的性格、学历,还是生活情趣上看,艳艳和志雅真是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啊。

淑桦觉得自己虽然有一颗美好纯洁的心,但自己的身体是遭受过志尔的玩弄的,志尔玷污了自己,这个被志尔玷污过的身体,不配跟可爱的志雅结合。

淑桦一想到这些,就止不住仰天长叹,“唉,自己真是空有一颗纯洁的心了,其余的都不可以跟艳艳竞争,皆不可以去污染志雅!”

淑桦并不是一个缺乏自信的人,但她的心就是传统,而且传统得没有人能够改变。

淑桦又想,倘若自己和艳艳的条件一样好,那么自己是要和艳艳好好竞争一番的。

这样想着,淑桦就拿定了主意,她把这个想法跟父母说了。

淑桦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市民,富有一颗爱心和同情心,虽然他们的许多思想都很俗气,但一年多来,他们看到心爱的女儿经常是愁眉苦脸,很少有欢笑。

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淑桦父母看到过女儿的一些欢笑,但一段时间后,这种欢笑就再也见不到了。

那是因为淑桦知道自己心里爱着志雅,也知道志雅也爱着她,而她自己感到自己不配嫁给志雅。

这种无法解答的矛盾把淑桦折磨得要命。

事实上,淑桦去乡村小学当一个美好的小学教师,也含有一种逃避感情的成份。

淑桦感谢艳艳曾经给予自己的帑助,正因为如此,淑桦才不想去夺艳艳的所爱。

淑桦把换洗的衣服清理好,她不想带去很多衣服,只需要几件大方朴素的就行了。

淑桦可以想像到,乡村孩子的父母们一定穿得不好,他们穿着粗布衣服送孩子上学和劳动,淑桦要和他们有所交流,溶入他们的欢乐里,淑桦就最好别穿他们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时装。

这是对的,淑桦预计到了这一点,因此淑桦在到达乡村小学任教不久后,就很快溶进了孩子们父母的生活。

淑桦经常送一些家庭困难的孩子们回家,接济他们的生活。

在乡村,淑桦把金钱置之度外,而在这里收获爱心和美好,收获一生中很难得狲的心情和感受。

淑桦还带来了许多书、字典,以及怎样教孩子们习字的描红字帖。

这些书都是淑桦自己掏钱买来的。

打开淑桦的行李,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具外,其余的全部都是书。

孩子们渴望得到的书。

淑桦在乡村的生活很快乐,没事她也偶尔想一想城市的生活,觉得自己选择了乡村是对的,因为城市太喧嚣。

星期天,淑桦跟家住学校附近的孩子们一起玩,跟他们学怎样放牛,怎样捕鱼,怎样打柴。

淑桦从孩子们身上学到了不少谋生的知识,她觉得乡村的孩子们的生活能力特别强。

他们小小年纪,什么事都靠自己。

淑桦想,自己这般年纪的时候,什么事都不懂,什么都得靠父母。

第978节:他找到了一个适合带钻戒的人

有时没事的时候,淑桦就拿出画笔和纸,坐在不太高的小山上,画远处乡村的景色。激情火暴的图片大餐

而山下就有她的学生在放牛。

男学生对淑桦说:

“严老师,您放心画吧,我们在山下守着您哩,没有人敢来欺负您哩。”

后来这个男学生送给淑桦一只狗,守着淑桦的安全,让她安心画画。

淑桦还教孩子们怎样画画。

淑辟说:“孩子们,你们如果把这个乡村画出来了,这幅画可以拿到城里去跟城里的学生比赛,他们画不出这个景色,城里没有这个景色,这个景色里有你们和你们的父母,有牛,有狗,有许多生命……”

这天,淑桦带着那条狗,一个人坐在那条小溪旁画画。

画面上是一带连绵起伏、非常美丽的山脉,山脚下是一片绿得发亮的平原,一条小河象白色闪亮的缎带绕过山脚,平原上点缀着一些小巧、古朴的村舍,山腰间稀疏散落着几户人家。

淑桦从来到这个偏僻美丽的小乡村的第一天起,她就决定把它画下来。

这幅画淑桦已厕了三个月,还未完工,她在不停地修改、润色。

她被这个美丽的小乡村深深的迷住了。

自然的美景、朴实的村民、与世无争的生活,牢牢地抓住了淑桦的心。

在这里没有钢筋水泥的怪兽、飞扬的尘土、嘈杂的人群、喧嚣的噪声。

在这里可以让耳朵静下来,听听鸟鸣虫声;可以让眼睛静下来,看看蓝天白云;可以让心静下来,想想生活的哲理。

小乡村的村民也被淑桦迷住了。

她美丽的面容、高雅的举止、时髦的装束(尽管淑桦穿着她最朴素的衣服)、清脆的笑声和平易近人的性格吸引了乡村的男女老少。

淑桦常常会发现门外突然多出一个装满**蛋的篮子或是窗台上多出几把刚摘下来的青菜。

淑桦画了一会,觉得有些累了,便往草地上一躺,在这里不必劳累地维持淑女形象。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打开看。

在这里信件是与外界联系的唯一信息工具。

自从淑桦到这里来后,她就完全脱离了过去的生活,除了父母,她只和张旭有书信来往。

这个差点做了她未婚夫的男人如今成了淑桦最要好的知心朋友。

张旭在信上说他找到了一个适合戴钻戒的人,淑桦暗暗地为他祝福。

这封信里他第一次提到了志雅,说志雅曾找他索要她的地址,但被他拒绝了,淑桦看了不知是喜是忧。

除了不时想念志雅外,淑桦在这里的生活几乎是完美无缺的。

望着天上飘浮的白云,淑桦又想起了志雅,要是志雅也能在这里陪伴她观看蓝天白云该多好!

“淑桦!”当淑桦正在遐想时,有人打断了她的思路。

“淑桦,你的画画得真好!”来的是和淑桦同一年级任教的地理老师魏培。

“委培,你说哪里好?”淑桦在这里变得开朗活泼了,她也学会了打趣、开玩笑,她给魏培起了个外号叫“委培”。

“这——”平时一向自称上知天文地理、下知人间百态的魏培不知为什么一见到淑桦就拙口笨舌。

他想了半天只生硬地憋出一句话来:“画得和我们这个小乡村一模一样。”

第979节: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谢谢,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评价。”淑桦说。

魏培本来暗骂自己笨,听到淑桦居然肯定他,不由满心欢喜。

他又说:“严老师,大家说你的课也上得很好!”

“委培,你是不是拍马学校委培出来的?”淑桦好笑地说。

这里的男孩子真是纯得可以,连讨好女孩子的话也不会。

“好了,别懊丧着一张脸。”淑桦见魏培一脸沮丧,不忍心了,“是晚饭时候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魏培替淑桦拿起画夹,两人向山脚下的学校走去。

在学校门口,一群小男孩正在围攻一个小女孩:“杏子不要脸!女生想男生!杏子不要脸……”

那叫杏子的小女孩看到淑桦,立刻满脸委屈地跑过来告状:“严老师,他们欺侮我?”

那群小男孩看到老师来了,立刻一哄而散。

“杏子,他们为什么欺侮你?”淑桦笑着对那可爱的小脸蛋道。

“我问他们‘白马王子’长得什么样,他们就骂我。”杏子委屈地说。

“你怎么想知道白马王子呢?”淑桦觉得根有趣。

“许多小人书上都有‘白马王子’嘛。严老师,你说白马王子’是什么样子的?”杏子满怀好奇地问。

“白马王子?”淑桦立刻想到了志雅,白马王子应该是志雅那样的。但她怎么向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说得清楚?她想了想,说:“白马王子就是骑着白马、非常有礼貌、乐于助人的男孩子。就是你心中想象的人。”

“书上总是说白马王子找美丽的公主,严老师,您长得比公主还美,那有没有白马王子来找您?杏子天真地问。

淑桦被杏子问得怔住了,她不由想,志雅会来找她吗?

“严老师这么漂亮,当然有许多白马王子来找她了。”魏培在一旁插嘴,趁机试探。

淑桦瞪了魏培一眼。

黄昏,淑桦守着煤炉子,一边扇火,一边被浓烟呛得连连咳嗽。

在这里最令淑桦头疼的是烧煤炉子做饭,她一直不会很好的使用煤炉子,刚才火又灭了。

杏子的妈妈来请她过去吃饭,被淑桦谢绝了。

她就不相信有她学不会的东西。

淑桦扇了一阵,只见浓烟是越来越大,可就是看不见火苗,她气极了,抄起蒲扇猛地一扇。

这下可糟了,炉子里的灰扬了起来,飞了淑桦一头一脸,幸亏没有烫着。

淑桦正要去找毛巾,眼前递过一条手帕,淑桦看也不看,接过手帕就擦,一边说:“委培,看来今天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饭吃了。你去替我拿点千柴来。”

“干柴在哪里?”

“不在柴房在哪里?”淑桦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一眼,她正满肚子恼火呢。

突然,她的嘴惊讶得合不拢了,她惊呆了,她以为目己的眼花了,使劲地擦了擦眼睛。

“淑桦!”当她听到这熟悉的呼喊时,她终于相信站在她面前的是志雅!

“志雅!”淑桦大叫着,不顾一切地扑过去,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顿时时间停止了,一切都停止了!两人只知道生死相依般地紧拥在一起,谁也分不开他们。

志雅不再持重,因为他今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爱人。

志雅紧紧地吻着淑桦,恨不得一日把淑桦吞到肚里,永远也不要消化她,只是从此永远拥有她。

淑桦呢,也不再逃避。

第980节: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

其实这许多天来,淑桦的内心深处,没有一时不想念志雅,她的那些做画,那些欢笑,那些跟孩子们的一起玩耍,正是为了解脱。tu.xinyou.me

淑桦再不顾虑艳艳,因为这是志雅自己寻来的,不是她把志雅抢来的。

爱是自由的,志雅费这么大的功夫寻她而来,就证明志雅真正爱着的人是她严淑桦,而不是艳艳,淑桦没有必要内疚。

志雅伸手抚摸着她。

淑桦也在呢喃。

这个拥抱和长吻,在乡村小学是有伤风化的。

但淑桦不管这些,她渴望了许久的爱,如果得到了,她就应当好好享受才对。

“淑桦!”不知过了多久,志雅终于先清醒过来,深情款款地捧着淑桦的脸。

意外的相逢使淑桦喜极而泣:

“我没想到还会见到你?”

“淑桦,你终于不再骗你自己、不再骗我!”

“志雅,对不起!”

一想到从前那样伤害志雅,淑桦心里愧疚已极。

她突然想起了艳艳。

“艳艳怎么样?”

“淑桦!”志雅惊异地叫道。

“你不会又——”

“不!我只是想知道她的情况。”

淑桦坚定地说。她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志雅。

“放心,她很好!”

淑桦不觉吁了口气。

她还是很关心艳艳。

“淑桦,你真是狠心!一声不响就跑掉了。”

想起淑桦的绝情,志雅还是有点愤愤不平。

“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淑桦讶异地问。

“我们有心灵感应,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志雅开玩笑说。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是谁。是张.旭!哼,这个叛徒。”淑桦肯定地说。

因为除了父母,只有张旭知道她在这里。

“你就那么肯定是张旭?”

志雅露出神秘的笑容。

“淑桦,你的饭烧好了没有?饿死我了。”

魏培一脚跨进门来。

两个男人相遇都是一愕。

“委培,今天你来晚了,没你的饭了。”淑桦接过魏培的话笑道。

她没发觉志雅的脸色有点变了。

“这是你的朋友?”

魏培有点嫉妒地打量着淑桦身边英俊高大的男人。

“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

淑桦调皮地说。

“来,我给你们介绍。”

她互相介绍两人。

“淑桦,这个叫什么委培的是什么人?”

魏培走后,志雅忍不住问。

“我的同事。”淑桦一边张罗着煮饭一边说。

“幸亏你来得早,这个委培饭量好大的,要不没饭了。”

志雅有点疑惑地看着淑桦。

听上去这个委培和淑桦的关系不错。

“唉哟!”

一声痛叫惊走了志雅的疑惑,淑桦切菜不小心切到了手。

志雅心痛地握住淑桦的手,望着她沾满煤灰的脸,然后庄重地说:

“淑桦,让我来照顾你。”

接下来是一段对志雅和淑桦来说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

清晨他们携手迎接朝霞的升起,傍晚他们相拥送走夕阳,候来甜蜜、温馨的夜晚。

每一个日子对他们来说都是崭新的,山中、林间、溪旁、田埂上……

处处都留下他们的足迹,闲动着相依相偎的身影,飘荡着青春的笑声。

他们对双方也有了全新的认识。

了第981节:你是吃我的醋了吗?

志雅不再象从前那样拘束、多礼,他发现淑桦有了很大的变化,说话爽气、开朗活泼,一改柔柔弱弱、忧郁的气质。

这天,他们来到小河边洗衣服。

“淑桦,这是谁的手帕?”

当志雅无意中从淑桦的衣服口袋里翻出一条男人用的手帕时,他问。

淑桦随意膘了一眼志雅扬起的手帕说:

“好象是委培的。”

“委培?又是委培!他的手帕怎么会在你的口袋里?”

志雅不满地说道。

“等我想想,好象是那天我不小心把画弄脏了,正好他在旁边,便借了他的手帕擦一擦。你看看,那手帕上是不是染了颜料?”

淑桦解释道。

志雅一看,手帕上果然染了好几块颜料。

但他还是忍不住把多天来的疑虑说出来:

“淑桦,你好象和委培很要好?”

“也不是很要好,一般朋友吧。”

“我来的那天听他的口气好象是经常和你在一起吃饭。”

志雅的声音里带着嫉妒。

淑桦哈的一声笑了:

“志雅,你总算说出来了,怪不得这些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你在吃酷吗?我以为李志雅是不屑于吃醋的。那我告诉你,我以前和委培一起吃饭是因为都想躲懒,大家说好了轮流煮饭的。”

看到淑桦那坦然的笑脸,志雅心头的疑虑顿时云消雾散。

他笑着说:

“好啊,你捉弄我!你早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却故意戏弄我。”

他说着弯腰用手掬水向淑桦泼去,淑桦忙闪开,志雅不放过,一边泼水一边数落淑桦的罪过:

“上次你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夫,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淑桦一边躲一边还手。

两人衣服也不洗了,就在河边象小孩子一样打起了水战。

欢快的笑声滑过河面传得很远很远……

突然,淑桦看见河岸上站着一个服饰艳丽的年轻而丰满的女人,在这偏僻的小乡村是极少见到这种艳光四射的女人的,淑桦不觉多看了一眼。

“艳艳!”

淑桦欢叫着向她跑去。

在一刹那,两个好朋友都不自觉地忘记了从前的误会,抱在一起开心地大叫。

“艳艳,你还好吗?”淑桦问。

“问这句话的似乎应该是我,我把你逼到这儿来了。不过,看上去你很开心。”艳艳诚恳地说。

刚才志雅和淑桦嬉闹戏水的一幕,她都看在了眼里,她既感到欣慰,又感到失落。

志雅走过来和她握手:“谢谢你,艳艳!”

淑桦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突然她醒悟过来,“艳艳!——”

“我想我得不到爱情,再失去友情不合算!”艳艳笑着说。

两个好朋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艳艳从乡村探望淑桦和志雅回来后,整个象变了一个人。

她不荐象从前那样玩世不恭、不把一切放在眼里,她开始有了理想和追求,她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工作上。

结果她做得相当成功,半年后就被破格提升为公司的副总经理。

在事业取得成功的同时,她发现自己的心境也完全改变了,她不再感到空虚和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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