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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之最强大脑》 第001章 我是来当第二名的 华国东北，吉森省广电中心门前，一个16岁上下的大男生徐徐睁开眼睛，他面前的一切都变了。 街道、房屋、高耸入云的大厦、还有古旧的有轨电车……这一切都那么的陌生。 自己明明在和王老板谈代理化妆品的事情，怎么转眼见身边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呢？这是哪里啊？ 他叫李凡，前世是北大中文系的研究生，本来被保送读博了，结果临入学时改了主意要去经商，可能老天爷觉得如此才华横溢的小伙子这么浪费天赋太可惜太没人道了，于是就惩罚他了吧？ 原因猜不透，反正他穿越了，而这具身体的主人同样也叫李凡，只不过比他年轻了10岁而已。 站定，闭起双眼，抛却周遭的吵杂，李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在心中想起唯物主义辩证法，唯物、辩证再唯物，可还是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好吧，管他呢，既然重生了就好好活下去吧。 李凡最大的优点就是心态好，最大的缺点就是心态太好，没心没肺的。 身边有很多人直奔广电中心，大家议论纷纷。 “嘿，哥们儿，你也参加《成语大会》？” “哈哈，尝试一下嘛，况且还有十万奖金，万一赢了呢？” …… “听说高手如云啊，京大的博士，高考状元什么的。” “真是各路豪杰啊，我就是去打个酱油，呵呵。” …… “十万奖金可千万别给我，我真不要，咱不缺钱，就是图个开心！” “吹牛逼呢吧，兄弟！” …… 原主是来参加这次吉森电视台举办的《华国成语大会》的，他侥幸通过了第一轮海选。今天是电视台的首期录制，对初期1000余位选手进行严苛的筛选。 呼，别说成语了，李凡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当初他为了横扫北大图书馆，谈恋爱拉小手都耽误了，几乎没日没夜地泡在馆里，人送外号北大图书馆耗子。成语词典他可是逐字逐条地下过苦工的。 咱就比如说吧，息黥补劓什么意思？抑塞磊落呢？ 李凡大脑里信息涌动： 息黥补劓：释义:指修整面容残缺，恢复本来面目。后用以喻改过自新。语出《庄子·大宗师》:“许由曰:‘而奚来为轵，夫尧既已黥汝以仁义，而劓汝以是非矣，汝将何以游夫遥荡恣睢转徙之涂乎?'……” …… 咦？嚯！！ 李凡一声惊呼，他发现自己前世的记忆力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他想到的词条内容如此清晰，就好像自己捧着词典在读一样，难道这是穿越的金手指？ 他前世的所有记忆都被加固了，比方说某天早晨看到的一则报纸，比方说某家小吃店老板的痦子长了几颗，比方说听到的一首歌曲的旋律……而且这种记忆是提取式的，不是逻辑性记忆。就好像在电脑里搜索文件一样，你“键入”内容，顷刻显示所有相关联的事件。 意识到自己拥有了地球时空宝贵的知识财富后，李凡下意识地握了握拳，“yeah!”然后大跨步随着人流往广电大厅里走去。 “吉森广电集团，于纪元1999年12月27日宣告成立的中国第一家省级广电传媒集团……”李凡点点头，一整面的广电简介全部记住了。 看到的每个选手胸卡的牌号以及名字、每个人交谈的内容、大屏幕上滚动的每一条细则……李凡统统记住，过目不忘，充耳入怀。 李凡觉得自己的眼睛就像摄像头，扫到什么直接就传递到脑子里并永久储存了，他已经乐得找不到北了。 他觉得自己拥有了超级大脑，不仅仅对地球时空的记忆牢固化，更是对这个新时空的记忆能力进行了改良，拥有了不过不忘的本领，而且他还发现，自己的逻辑能力也变得很缜密很清晰，这是一件太幸运的事情了！ 又在偌大的大厅里逛了逛，心情愉悦得想吹口哨，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回头一看是班里的两个同学，一个是班长牛犇犇，外号“一群牛”，一个是张萌萌，也是自己同一小区的。 “哟，李凡你竟然也进了？”牛犇犇惊讶地问道。 “侥幸呗，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李凡边说边想，那天海选的时候自己表现得很糟糕，但不知什么原因过关了。 张萌萌替李凡抱不平：“什么叫也进？李凡也很有才华的好不？” 牛犇犇这货脑袋缺根筋，开玩笑不分场合，“我凡哥那才华太大，国文经常不及格，气得小玲老师说这是她教学生涯的污点——” 张萌萌拉了牛犇犇一把，“你真是够了！” 牛犇犇突然发现李凡脸红了，连忙闭嘴，心道：我艹，又说错话了？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此时附近的人都回头看了一眼，很好奇这个连国文都不及格的人是怎么混进今天的现场测试环节的。 人群不远处有个穿着一身红裙的漂亮女孩儿也回头看了一眼，撅了下嘴后又扭过头去。 李凡很快注意到这个红裙子女生了，她年纪不大，和自己相仿，长相非常甜美可人，净身高大概1米66，身材非常匀称，青春曲线明显，但并不夸张，恰到好处。肤若凝脂，清眸流辉，琼鼻巧口，粉腮玉颈，这是一张被上帝精美雕刻了无数遍的亚洲面庞。 张萌萌掐了李凡一下，揶揄道：“你看够没有啊，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李凡尴尬地呵呵傻笑，好看的事物大家都喜欢多看几眼，这很正常嘛！ 旁边的牛犇犇目光还没收回来呢，嘴里嘟囔着：“是好看啊，比咱班女生好看太多了！” 某女生听到这话后，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这时又过来一男一女，都是市19中学同年级的，大家彼此都熟悉。 男生下意识地惊叹道：“嘿，李凡你也进了？” 女生幽幽地补了一把刀：“原来海选这么松啊，我本来入围了还很兴奋呢！” 李凡满头黑线，你们能不能在公众场合给我留点儿面子？ 这时有导演走进了人群，拿着扩音器道：“大家安静，人来得也差不多了，先来录个片头。” 喧嚣的大厅一瞬间就安静下来。 导演又道：“镜头扫过的时候大家要兴奋，要欢呼知道不知道？好，开始！” 有摄像机在录全景、有的在跟拍，还有现场采访的。 一个外景主持人手里拿着一张纸，喊道：“听到名字的选手举下手，谢谢配合，359号张磊！” “到！” 随着这一声“到”，主持人领着摄像机很快走到跟前。 “请问您是什么职业？” 张磊自信地抬起下巴：“目前京大博士生在读，专攻古代文学！” 现场听到的观众“哇”地一声惊呼，这可是顶级名校京大耶，人家还是专攻古代文学的博士，这选手太强大了吧？ 外景主持人：“那您的参赛目标是？” 张磊豪言道：“我来这儿，就是看看这届谁是第二名！” 呼，霸气啊，霸气侧漏！ …… 又来到一对双胞胎面前，主持人道：“请问哪个是妹妹哪个是姐姐啊。”，然后又问：“你们要是其中有一个人被淘汰了，那是不是接下来的比赛你们可以交替着参加？反正别人也认不出来，开玩笑啦！” …… 主持人又分别采访了军人、护士、60多岁的花甲老人，还有一位身残志坚的朋友。 当然，那个红衣服女孩儿也被采访了，是师大附中的顾亚婷，超级学霸，多才多艺。 这采访大家看懂了，就是找有特色有看点的，并且覆盖各个年龄段各行各业。毕竟是电视节目，即便是文化类别的也得有看点不是？ 主持人采访了一圈后，对着纸单道：“222号李凡来了么！” 李凡举手后主持人走了过来，刚要采访之际，现场导演过来嘱咐道：“多聊两句，这个帅，上镜好看。” 大家闻言，顷刻间疑惑解开了，敢情这小子是靠颜值混进来的，那这就没毛病了。 女主持人心想还用你说啊，她巴不得直接拉张桌子两个人直接办个谈话节目呢！ 女主持人仿佛说话都变得温柔起来，眼睛里有晶莹的光芒，“小帅哥，你的参赛目标——” 现场导演皱起眉头道：“端庄！稳重！咱们是文化类型节目！” …… 牛犇犇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凭什么长得漂亮的人的机会就比别人多？ 不管公不公平，反正李凡在对着镜头开玩笑：“我是来当第二名的。” “哦，那你认为谁的能力在你之上呢？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李凡顿了顿，眉毛挑了挑道，“他叫‘空缺’！” “啊？”外景主持人惊了一下。 …… 嚯，这句话更霸气更有针对性，周围一片哗然。 李凡发誓自己只是开了一个玩笑，没想到大家当真了，而且那些不屑而又鄙夷的目光非常赤裸裸…… 不远处的张磊见是一个高中生在挑衅自己，呵呵笑了起来。 身旁的同校学生则很尴尬； 其他参赛选手或撇嘴或冷目，或摇头叹息。 …… 凭什么啊，京大博士生口出狂言你们就又霸气又有才华的，而自己开句玩笑你们还得冷嘲热讽的。 难道就因为身份不同？ 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小小的高中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著名大学博士？ 难道就因为这么屁点儿的信息量就武断地认为我的才华不如人家？ 李凡突然腰杆儿一拔，挺胸抬头器宇轩昂： “对的，我就是来当第二名的！” 第002章 这厮神了 摄像机镜头内，印出一张精美绝伦的面庞。 清秀、俊朗、五官立体端正，深眸熠熠生辉，纯澈而又迷人，仿佛随时都会放电。 李凡满意地笑了，这具面貌咱说华国最帅有点儿太不谦虚了（虽然的确差不多这个段位的），但起码丢到演艺圈会燃，丢到歌唱界会炸。 如今混进了文化圈子里，那自然是又燃又炸！ 主持人提醒道：“李凡，不用一直盯着镜头，别这么紧张。” 紧张么？兴奋好不啦？ 外景采访完毕，上午10点整，录制今天的主题《千人淘汰赛》中的第一个环节——积木游戏。 在广电大厦的礼堂里，导演给1000余名参赛选手讲述参赛规则：这关考察的是选手的成语组合能力。每人面前桌子上会倒扣24个刻着汉字的方块积木，选手需要将这些打乱顺序的积木拼成6个正确的成语。 每组20人，用时最短的前10名选手晋级下一关，淘汰率达到50%。 李凡在地球时空中看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节目，所以并不陌生。他此时正翻看着牛犇犇带来的成语词典，这本词典的内容和地球时空里的不差分毫，成语是共通的。 这个时空很有意思，它民国以前的历史人文等等整个社会背景和地球时空几乎一模一样，诗词歌赋李白杜甫都存在，除了有地名或者其他一些细微差别外，几乎两个时空是等同的。但到了近现代，两个时空就差别很大了。 李凡正在心里对比两个时空异同之时，有工作人员进来喊号：“035、187、222……出来排队等待。” “横竖都是个2哟，凡哥，早死早超生！”牛犇犇道。 张萌萌则举起了拳头，鼓励着：“加油！” 李凡起身，笑骂了牛犇犇一句后来到门外排队。 足足等了半个点儿，他们这一组才从大礼堂来到了楼下的录制室。 室内一共20面桌子，桌子前面有计时器，桌子上则放着几排背面朝上的成语积木，选手完成任务后摁动桌子右上角的按钮时，时间暂停，绿灯亮，然后附近的裁判员负责核实，有成语拼错者需要继续拼凑，时间累计。 嗯，和自己印象中的节目几乎雷同，没有陌生感。 跟着工作人员，李凡来到了12号桌，他旁边就是在人群中非常惹眼吸睛无数的师大附中小美女顾亚婷。 这丫头一看就是那种天性很自信的女孩子，她站在那里很淡定，很平和。 而其他选手呢，要么目光不定，要么紧张兮兮，要么不停擦汗，更有甚者明显呼吸加快，手捂胸口试图平静下来，连工作人员都亲自劝他放松。 李凡看了看周围千奇百怪的表情，心里头好笑，他呼出一口气，准备接下来的挑战。 …… 中控室内。 总导演杨威看着屏幕里的各位选手，不无遗憾地说：“贾大美女，看到那个穿白衬衫牛仔裤的大男生了么，够帅气了吧？可惜就是肚子里没什么内容，成语水平太一般了，如果有才华一点的话，咱们也能用来宣传节目啊，现在的小姑娘见到这样的帅哥还不得疯了啊。” 贾芸笑道：“从屏幕上看的确是很有型，不过又没拉近镜头——” “这个没问题嘛，”杨威拿起对讲机吩咐起来，“派两个摄像过去，定人拍摄，12、13号桌。给咱大美女看看小帅哥。” 贾芸当了这么久主持人当然知道杨威在开玩笑，之所以给12、13号桌定人拍摄是因为这两个选手长得好看，非常有卖点，节目虽然定位为文化选秀类，但电视台也得吃饭啊，必须营造看点提升收视率，而选手的个人实力和魅力则是节目的核心卖点。 其中有一面荧屏切给了李凡，他那张略显青涩但帅气逼人的面庞让贾芸也叹息一声：“真可惜了，不过他真的那么不堪？” 杨威道：“两个字形容——平庸！接下来你就知道了，”杨威说到这提起对讲，“第18场录制，可以开始了！” 录制室里现场主裁举手示意，所有选手立马进入状态。 面对这一台“专属”摄像机，李凡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总觉得那位胡子浓密的大叔看自己的感觉怪怪的，就和那种相女婿的目光一模一样。 随着主裁的一声“开始”，红灯亮起，开始计时，李凡来不及多想，抬起手就要排列组合。 可是无巧不成书，还有一句俗语叫做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因为左右排桌子之间间隔并不宽裕，而且李凡右手侧就是师大附中的顾亚婷，两个人都有“专属”摄像机跟着，结果，两位摄像老师太专注镜头一不小心互相绊倒了。 只听“哗”的一声，李凡桌上的积木一大半被摄像老师那粗壮的胳膊给挂掉了，四下飞落。 糟了！ 李凡连忙低身开始拾捡积木，突然发现一只莹白的手也在地上帮他拾捡，他连忙挥手谢绝道：“美女，你去比赛，我OK！” 摄像师心里很歉意，刚要帮忙，耳机里接收到声音，“你们都住手，让他自己来。” 几个裁判员以及工作人员也都接到指令没有动，顾亚婷在裁判员的指令下也抬起腰回到桌面开始了比赛。 总导演之所以让大家各守其位，其实一是怕整场比赛乱掉，没法进镜头，二是不能因为个体影响整体，李凡这个是因为摄像师摔倒之际刮碰影响的，可以对他进行单独考核一次嘛。 此时中控室的美女主持贾芸道：“杨老师，接下来是不是会对222号进行单独考核，既能展现节目的灵活性和人性化，而且，还能给帅哥多一些镜头？” 杨威笑眯眯地说：“你都可以当导演了。” 他真是这么想的，这年代什么最重要？颜值啊！ 于是大家就看到了一个瘦高个四下里寻找积木的囧相。这里是比赛现场，没有人这时候和你讲大家友爱互助，此时都各忙各的，有几个积木就在两个参赛者的脚下他们都没提醒李凡。 时间过去十六七秒钟后，他才将所有积木找全，然后下一秒所有人都懵掉了，只要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懵掉了。 李凡将积木往旁边一推，深吸一口气，快速扫了一眼，所有字体顷刻间在大脑里排列组合完毕！ 然后只见他伸出细长的双手同时工作，每只手拿两个积木，像麻将一样快速摆好，第一个成语成功：【心甘情愿】，从拿起到摆放完毕用时2秒出头。 双手继续协同工作，再次码好，第二个成语成功：【多愁善感】，用时时间2秒不到。 见到李凡第一次成功的时候大家还没太在意，等到第二次的时候： 摄像师张大了嘴巴； 不远处的裁判员皱起了眉头； 杨导和贾芸身体前倾，脸色骇然，眼球一动不动！ 这速度…… 第三个成语成功：【顾此失彼】！2秒出头。 第四个成语成功：【推陈出新】！2秒！ 第五个成语：【甘之如饴】：3秒！ 第六个成语：【心慈手软】：2秒钟！ …… “啪！” 李凡敲响按钮后，高高举起右手，绿灯亮！ 全场第一个亮灯！！ 他高大的身躯仿佛古松翠柏，昂扬而又稳定！嘴里微微呼出一口气，然后面带笑容不急不躁。 裁判员心想你也不能因为时间不赶趟了就瞎排啊，她皱眉走了过来，只那么轻轻看了一眼，心里头就重重地受了一拳：妈呀，这是见鬼了啊！他根本就不思考么？整个过程就是把右边积木放到左边而已，然后就全对了？这不科学啊！ 而此时中控室那边已经炸开锅了，李凡的全程表现在荧屏里异常清晰地展现出来，他们是看得最直观的，也最惊心动魄。 那个222号根本就没有过任何思考的表情，那两双大手就像被电脑控制的两个铁钳子一样，精准地定位每一个积木的位置，这其中的衔接时间之短令人瞠目结舌！ 中控室内一片惊呼： “我滴娘啊，让了别人十六七秒钟还第一个完成！太牛啦！” “这应该破纪录了吧？应该破历年记录了吧？” “请容我缓一下。” “我不相信！这一定是假象！” 此时，贾芸脑袋有些晕，“我想我应该去现场看一下。” 杨导依旧直愣愣地盯着屏幕，机械地回道：“你好像说的没错！” …… 录制现场。 李凡的手依旧在空气中直立着，像旗杆一样笔挺。没有裁判员的发话他还不能算成功。 可裁判员呢，可美女裁判员在干嘛？ 一会儿看看桌面上的六个成语，一会儿看看高大帅气自信从容的李凡，她懵了！ 朱唇不住地颤抖，眼眸里有激动的波光，胸口起伏不定，终于在能稳定住情绪后，她颤抖着声音道：“成……成功！30″3！” 一声炸雷，整个录制室所有选手骚声一片。 “安静！都忙自己的。”主裁看着这个成绩他其实也不平静了。 这不是历年最好成绩，前年的冠军在这一环节中得到了27″2，但可这是222号选手在重大失误下获得的啊，足足让出了16秒左右的时间。换言之，也许他能在14秒左右排出来？ 真这么强悍？是历史最佳选手折半的时间？他不信，他绝对不信！ 非人力可为啊！ 这时很多选手的成绩都出来了，顾亚婷在帮李凡捡积木的时候耽误了4秒左右，但成绩是33″5，位列第二，第三名36″4…… 此时顾亚婷那漂亮的脸蛋早凑了过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问号。 李凡此时倒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冒尖了，早知道低调点儿好了。 李凡的记忆系统和常人是不一样的，他的眼睛负责摄入信息，大脑快速整合，就好像一台计算机成精了，把摄像头变成了眼睛一眼，你让其他人怎么比？ 而李凡之所以能这么快，还因为他有一双修长的大手，单手可以轻松控制两个积木，其他选手单手拿一个很轻松，但两个的话很费劲的，在这块儿李凡又大大节省了时间，如果他手小的话时间一定会久一些，会多那么四五秒钟，但这没办法，天赋问题。 此时杨导和贾芸都匆匆赶了过来，盯着李凡上下看了不止三遍，那眼睛里的惊骇之色依旧分毫未减。 李凡脸红了，不带你们这样的！ 突然，只听杨威低声道：“这把成绩不算，再来一遍！ 主裁也猛地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他不信邪，一定是走了歪运了！ 贾芸想了想：“我看可以！” 呼，你们这是欺负人！ 第003章 破纪录了 重赛！ 这是一个人的比赛，李凡桌子上摆好了整整齐齐的4行6列24个成语积木。 所有这一组的选手都围在四周，杨威导演和贾芸就站在桌子面前，导播、编导等等工作人员也凑拢过来。 四五台摄像机前后左右把李凡围个水泄不通，摇臂摄像机在空中盘旋不定。 陷入重重包围中的李凡面不改色，依旧是那么安静从容，眼角微合，笑容迷人，一种浑然天成的超然和自信散发出来。 那些没看到过程的人在悄声议论： “刚才他的成绩你信么？” “我可不信，打死也不信，一定是凑巧撞了百年不遇的大运！” …… “我辛辛苦苦花了57秒才拼出6个成语，他就20多秒？呵，见鬼了！我可是语文老师啊！” “纠正一下，是在重大失误的情况下。” …… “运气好吧，只能这么解释了！” “你的解释好苍白无力啊！” …… 而看到李凡刚刚神奇表演的那些人则都闭嘴不语，他们现在根本无法用言语解释李凡刚刚的速度！ 这个男生为何如此自信也没人能猜透，如果换成其他人被这么多人围拢怀疑，而且还是这种淘汰赛的现场，估计那人早崩溃了，可李凡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忧虑和紧张，他只是浅笑，只是有点儿羞涩的浅笑。 主裁也晃了一下神，他没碰到过这种气质冲淡的选手啊，冷静了一下后，下令道：“开始！” 一声“开始”，录制室里顿时惊叹声一片，一场超神的表演又开始了。 “啪！” “啪！” “啪！” “啪！” 随着四声清脆的响声，李凡以打麻将胡牌的手势翻开四行成语积木，24个汉字显现出来。 第一行：巧、悬、松、旨、语、深。 第二行：之、室、诋、齐、磬、苟。 第三行：东、文、柏、茂、宏、关。 第四行：临、野、如、无、难、不。 能进1000人海选的还是有一定功底的，可看了这四行字后很多人都摇头叹息，这个题目太偏了，大部分人能叫准两三个就不错了，因为这一套成语实在是不常用不常见。比大家刚刚测试的时候难多了。 这也是道具组特意准备的，根本就不是常用词。这些围观的人中也就有那么三四个人能全部排列正确，而且还是在这种置身事外看热闹的情况下。 这种淘汰赛场合，你有10斗才能发挥出四五斗就不错了。 可李凡，你们再看李凡，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目光扫了那么一遍，然后两只大手飞快地举起，向大家展示了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新方法。 他两只手掌并向而行，直接将第一行的前四个积木拿了起来，然后按照上下顺序在空余的空间依次放好： 第一列出现： 巧、 悬、 松、 旨、 紧接着拿掉第一行剩下的两个积木和第二行前两个，然后摆出第二列： 深、巧、 室、悬、 松、之 旨、 语、 摆出第一列的时候大家不明白什么用意，当摆出第二列的时候大家懂了，这小子心中已经有了6个成语的答案，然后自己按照次序将积木放在从上到下六个位置。也就是他可能在心中从上到下排好了6个成语的位置，然后看到一个字是心中第三个成语位置就放到桌子的第三列，看到是第四个成语位置就放到第四列！ 没有这么玩儿啊，大家惯常的玩法是：在杂序无章的一堆积木中挑出自己认出的成语，将这个成语摆好后再去搞定下一个成语，这样才符合人的正常思维模式，这样做才井然有序，绝对不会乱掉的。 如果按照李凡那种玩法，在心中拟定6个成语的位置，然后把“字”往桌子“虚拟位置”上填，很多人自己就把自己绕蒙了，毕竟这是淘汰赛，人心本来就急躁慌张，挑到字后你还得想一遍在该成语中的次序，我的天啊，每次脑袋都多费了一道程序。 如果李凡慢慢悠悠地这么排列大家不至于惊为天人，关键是李凡太快了。 啪！啪！啪！……就像机关枪扫射一样，根本不断火。 大家眼瞅着第一行打乱次序的积木刚被李凡拿光，想着用手机记录下这让人震惊的一幕，可刚打开拍照功能没等拍照呢，人家已经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啪！ 李凡拍响按钮，绿灯亮起。 桌前计时器数字戛然停止：17″8！ 空气凝结住了，没有掌声，没有惊叹声，只有一张张嘴巴张的能塞进鸡蛋的脸，这是一张张同一副表情的面颊，仿佛都处在出厂设置阶段。 只有李凡是冷静的，他只是微微欠了欠身，道：“麻烦裁判员帮忙核实一下。” 回过神来的裁判员的表情被摄像机捕捉了一个正着：那是一张五官拧在一起的怀疑人生的脸。 “全部正确！” 这声“全部正确”刚落下话音，只听录制室内一阵整齐划一的“我艹！”响彻起来。 这句脏口大规模出现的时候，往往是超级球星进了绝杀球时，你能在学校食堂或者大学寝室里听到这种震撼而又统一的自发的脏口，巧了，今天在录制室又能听到了，效果是一样一样的：整齐、洪亮、震撼并带着无法置信！ 贾芸脸色一红，著名主持人爆粗口，会不会是明天的头版头条？她又看了看身旁的众人，发现根本没人注意她这个落落大方的当红主持人的失态，还好，还好！ 杨威杨大导演闭上了眼睛，抓了抓头顶，“头皮发麻啊。” 旁边的顾亚婷也抚摸了一下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其他选手排列组合的时候往往抓耳挠腮不知所措，能50秒内排出来的都是极其出色的成绩了，30多秒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可……17秒这究竟什么概念？ 整个过程，李凡双手从拿起到放下，中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根本都没留任何的思考时间，大家只能听到极其紧凑的“啪啪”声。 原来这种声音除了某项促进人类生息繁衍的伟大工作外，还能在这种场合听得这么过瘾，这么痛快！这么酣畅淋漓！ 17″8！比历史记录27″2快了9秒，如果不是今天大家现场所见，那一定会以为谁在口出狂言。 除了对成语的认知以及对汉字的高度敏感外，这厮一定有着异于常人的强大逻辑啊！ 服了，现场所有人都服了。 大家看着桌子上的六个成语： 深文巧诋； 室如悬磬； 松柏之茂； 无关宏旨； 齐东野语； 临难不苟； 妹的，大多数人都认不全意思！ 掌声，经久不息的掌声！ 杨威用力地拍着李凡的肩膀道：“恭喜你，过关了！成为历史最佳成绩！” 贾芸也笑得很灿烂，看了看李凡的胸牌：“我会记住你的，222号！李凡！” 李凡挠挠头，有点儿羞涩：“我的名字好记，李白的李，平凡的凡！” 大家心中在咆哮：平凡你妹！你丫就一变态！！ 第004章 222号，我会打败你的 走廊里。 “这就是你说的平庸？” “我说过么？” 贾芸质问杨威，杨威不认账了。 两个人需要回到中控室，毕竟淘汰赛才刚刚开始，还有近千人在等着呢。 …… 室内20位选手也从一号门往出走，刚打开门，只见一群人围在那里。 “嘿，哥们儿，里面刚刚怎么了，怎么掌声这么激烈？” “破历史记录了，呼，真是见了鬼了。” “多少破的？” “17秒！” …… 还有人说17秒自己也差不多，一个胖妞叉腰道：“历史记录是27秒，你们进去体验之后就知道到底17秒意味着什么了！” 还有问谁破的记录，然后刚参赛完的选手们指了指开门后第一个离开的背影。 那个背影略消瘦，很高挑，像松柏一样笔直，又像一春风一样轻盈。 “那个帅哥不是经常语文不及格么？”看来在大厅的时候这位朋友听到李凡他们谈话了。 “不及格？打死我都不信！” “我也不信，你们知道齐东野语什么意思么？就算你知道，那深文巧诋呢，那室如悬磬呢？就算你有才华背过成语词典，那么就当我没说过，进去体验一下17秒能干嘛吧！” …… 李凡出来之后到大礼堂找牛犇犇、张萌萌他们。 “过了么？”张萌萌关切地问。 “过了，不难，你们要放轻松，问题不大。” “你真过了？”牛犇犇睁大一对铜铃大眼道。 “嗯，其实不难，这种淘汰赛一是考你的成语组合能力，二是考你的心态，你要是没自信慌里慌张的，你最多发挥出平时的五六成水平！” “凡哥过了我就放心了！”同校的学生也说，而心里在想：也没什么难度嘛！ 李凡又嘱托了几句后，刚要走，就听到门口有人大声道：“新的记录产生了，17秒！” 礼堂里都是尚未参加的选手，并不知道17秒是个什么概念，大家只是羡慕了一下而已。 “谁呀，你知道么？”牛犇犇问道。 “呃……我要说是我你信么？”李凡挠了挠头。 “滚，梦想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滚到让我看不到你的地方。” “好，OK！”李凡说滚就滚。 “凡哥，你用了多长时间啊？”牛犇犇突然问道。 李凡此时已经走到大礼堂门口了，他笑道：“17″8！” 呼，又吹牛逼！ 牛犇犇对李凡无奈了，低下头翻开了成语词典，凡哥都过了说明这轮淘汰赛很简单，但也马虎不得啊，临阵磨枪吧。 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青年人，他兴奋地对室内尚未比赛的同伴道： “嘿，我刚刚参加完比赛，特意回来告诉你们，有人打破历史记录了。” 大家很淡定，毕竟刚刚有消息了。 青年人接着道：“记录的成绩是17″8！” 牛犇犇、张萌萌以及同校的几个学生一起抬头，这个数字好像很熟啊。 青年继续：“是个222号的小帅哥，嚯，那真是惊为天人啊，我们一组的，当时在现场的时候我差点儿就吓吐血了……” 青年在讲述李凡的神迹，室内众人惊呼喧嚣，只有19中学的这几个学生愣在那里。 而且，角落里还有一个大夏天戴口罩和帽子的年轻女性，她明显错愕了一下，愣住了。她的头发又黑又亮，茂密而又顺滑，很惹眼。 只有他们几个在沉默，仿佛还在微微颤抖。 “我说过他是有才华的，可你们不信啊！”张萌萌眉毛挑动，为死党开心。 …… 出了广电中心，李凡在附近瞎逛，这里是新的时空，李凡自然对万事万物很好奇，新品牌的车辆，没听过的化妆品，没玩过的游戏…… 在晃悠了一圈后，李凡肚子饿了，然后走进了广电对面的小餐馆里。 此时餐馆里满满的都是人，大多都是刚刚参加完成语大会出来吃口饭的，几乎每个人都在谈论17″8这个惊为天人的成绩，然后又经过了“艺术加工”，此时已经完全将222号差不多神话了。 有人说222号在准备二次考核之前只说了一句话——“我的成绩会在18秒之内，如果超过18秒，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的机器坏了。” 小餐馆里惊呼一片。 “这么神奇？” “嚯，还真就这么霸气啊！” …… 李凡笑而不语，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欠削的话？ “小帅哥，你还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别不信，我当时就在现场！”有个年近40的大叔看着李凡说。 “那您认识222号？”李凡笑道。 “必须认识啊，那是我哥们儿，我这哥们儿除了丑点儿外，各个方面都很突出！”中年大叔一副惋惜。 “丑人多才嘛！”有人搭腔道。 “我怎么听说那是个绝顶帅哥啊？” “没有的事儿！” …… 李凡笑笑，这时恰好空出一张桌子，他便坐了过去，叫了一份快餐后就狼吞虎咽地大快朵颐起来。 片刻，有一股清幽的香气扑入鼻孔，不是饭香，是一种淡淡的高级香水的味道。 李凡微微抬头，只见一个红裙子美女端着餐盘坐到了自己对面，一时之间，整个餐馆里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有的偷偷摸摸地不停地瞧几眼，再瞧几眼，有的厚着脸皮一直不错神。 顾亚婷浑不在意，连李凡的正脸都没看一眼，独自一人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着还算美味的菜肴。 她长得非常白净，此时又映着一点窗外的阳光，竟然有了一种缥缈的美感。 李凡这人对美女倒不太感冒，他的思想很成熟了，不至于见个漂亮女生就又流鼻血又抓狂什么的，此时他也就抱着欣赏的态度看了几眼，见对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于是也就自顾自地吃饭了。 顾亚婷吃得很少，也很慢，看来是个很精致的女孩，但李凡则风卷残云，不一会儿餐盘光光。 “美女，谢谢你今天帮我忙！”李凡开口道谢。 顾亚婷放下碗筷，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唇后，淡淡地说“不客气。” 她站起身，姿态优雅，气质从容，移着款步走到了餐馆门口，引得无数人垂涎。她突然间回头道：“222号，我会打败你的！” 餐馆内所有目光扭转，全部汇聚到了李凡身上，惊然失色。 李凡抬头，和顾亚婷四目相接，然后他微笑着说：“加油哦！” 顾亚婷走了，然后李凡要了一瓶矿泉水结账离开了，紧接着，小饭馆炸了。 “他就是222号啊，敢情一直在店里听咱们替他吹牛逼呢啊！” “他倒是享受了，这小兔崽子！” …… “你不是说你们很熟么？还长得丑！” 中年大叔闻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逗你们的你们也信！” …… 李凡来到家门口，犹豫良久，在心中酝酿了无数遍的爸妈后，他才推门进屋，毕竟管“陌生人”叫爸妈还是很难为情的。 家里两室一厅70平左右，装修很简单，是个很平凡的家庭。 现如今电视都流行起来五十寸开外的曲面产品了，而家里还是10年前买的老式大屁股彩电，沙发也是旧式的，这还是老姨搬家的时候送给家里的。 李爸在小小的客厅里穿钎子，在为晚上出门炸串备货，李妈则抱着女儿果冻喂奶。 家里虽然并不富裕，但很温馨。 李凡抱过妹妹亲了一口，喜爱得不得了，这孩子长得太漂亮了，他几乎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可爱的娃娃。 话说这两口子长相都很平庸啊，怎么就生出来这么标志的兄妹两人呢？ 其实刚生李凡的时候，老李同志一度以为老婆背着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还偷偷抱着孩子做了亲子鉴定，为这事儿李妈当初差点儿没将李爸挠成土豆丝。等到果冻出生的时候，老李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负负得正。 李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然后对老爸道：“老爸，我们学校门外炸串的老张头好像这两天不干了，你去卖货呗，准比你在市场赚钱！” 李爸叹了口气：“去你们学校？我才不去呢，给你丢人去啊？人家孩子的家长都是这个大官那个领导的，我这一个炸串的埋了吧汰的多丢人啊。” 李凡连连摇头：“老李同志，你这话说得就不对，咱没偷没抢靠本事赚钱怎么啦？怎么丢人啦？咱赚得钱比那些领导干部什么的都干净一百倍，别看他们人五人六的！” 李爸抬头，李妈侧目：这孩子怎么有这种想法？什么时候这么懂事儿了？这孩子怎么一进门就感觉怪怪的呢？ 李凡连忙逃走，内心疾呼：别看我别看我，我真不是赝品！ 第005章 网上火了 夜里，李凡睡得昏天暗地之际，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叮咚！ 微微睁开了半只眼睛，李凡划开了手机，是萌萌发来的一条微信。 点开，里面是刻意压低的声音，但透着数不尽的兴奋：李凡，你太牛啦，这视频太震撼啦！等下我发给你。 李凡看了一眼，就是自己在录制室第二次考核时候的表现。 还别说，自己本人置身事外地看这视频真的也很激情澎湃，视频里自己冷静而又从容，别人那是费劲脑汁做成语排列组合，而自己的表现就好像捡鸡蛋，把这个筐里的鸡蛋捡到另一个筐里就完事儿，嗯，这个比喻很形象！ 李凡回忆了一下，这是现场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姑娘拍的，李凡决定此时对她深鞠一躬：拍得不错。 叮咚！ 又来一条微信，是牛犇犇的：上微博，你小子火了，关注一下吉森广电和《华国成语大会》的微博。 李凡手机里没装微博，只好现下载。 叮咚！ 牛犇犇的微信：我没有想出什么好的词语来形容我今天澎湃的心情，只有这一个基本词汇了，请接收：牛逼！！！……！ 叮咚！ 叮咚！ …… 微信不停地响了起来，电话也不断，亲朋好友同学等相继打了过来，李凡估计这视频是刚刚传到网上的，大家也是刚知道。 他一边和大家聊天一边注册微博，想着注册个本名“李凡”得了，没想到昵称被人家抢注了，那就改个名字，叫做“李大帅哥”，又被抢注了，又试了试帅李、李帅、我最帅、最帅是我……结果昵称都被抢注了，妈的，究竟是谁这么臭不要脸？ 告诉我，究竟是谁？！ 总算注册完毕了： 【昵称】：昊鲤。 【个性签名】：我爱吃鲤鱼。 …… 注册完毕后，李凡关注了吉森广电和《华国成语大会》的微博，果不其然，他们刚刚发布了一段视频，名字叫做《请问您震惊了么？》，发布的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转发量达到2万+，评论数近3000，点赞6万+。 才一个小时而已，这传播量很吓人了，况且吉森广电不像其他省份广电中心那么有影响力。 李凡点开视频，视频开头选取了10名选手的比赛剪辑，主要表现选手们的慌张失措手忙脚乱，其中有个选手明显能看到他在视频中已经情绪崩溃了。 接着视频一黑，打出一行大字：接下来，见证奇迹的时刻。 视频继续，屏幕正中间打出三个字：奇迹一。这段是李凡第一次比赛时候的视频，很完整，从主裁喊开始到比赛完成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都有。 接着，视频再黑，打出三个字：奇迹二。这段则是李凡重赛时候的视频，剪辑到大家异口同声那句“我艹！” 配乐很巧妙，前面那些参赛选手的配乐偏于紧张无奈，后面李凡出场的配乐则很激荡很振奋人心，有《The-Mass》的感觉，不看视频光听这配乐都能让人热血沸腾。而李凡每次敲下积木的声音都被技术放大了。 视频后段中，李凡的表情平静而又决然，随着“啪”的一声敲响按钮，摄像师给了一个仰拍的视角，李凡瞬间又高大了不少！ 视频最后一行字：你的16岁在干嘛？ 官方的就是官方的，视频制作得很精良很震撼，当然人家也是为了节目的关注度。 点开评论，里面说什么的都有。 “嚯，这手法这速度，这大脑的逻辑性和反应能力，我服了，就问你们服不服！” “别的不说，那些成语我都不认识，什么叫做齐东野语，求科普！” “我是心服口服了，如果没有前面那些选手的对比我还真不认为他能牛逼到什么程度，这一对比我明白了，这货开启了人工智能时代啊！” “最牛叉的是初赛的时候，积木掉了一地人家面不改色，不见丝毫慌张，足足让了别人近20秒都第一个完成，就问你服不服！” …… 还有质疑的声音： “我觉得这事儿不可能，不像是真的。” “兄台，我也有同感。” “咱别的不说，就不用你拼成语，把那些积木摆成6行4列的话，咱正常人估计也就这222号的速度，况且还有拼出正确成语的这个过程不是？” “假的，一定假的，估计是特殊拍摄手法。” “这就是节目组为了宣传，特意找了一个帅哥来表演，其实之前都排练好了……” …… 还有偏楼的： “大家注意那个红裙子女生，太漂亮了。” “人美心善啊，你看看积木掉的时候其他选手都没有理睬，只有这个女孩儿伸出援手了。” “这颜值也是没谁了，男选手帅得冒泡，女选手惊艳四方！” “这节目组会挑人啊！” …… 李凡新开了微博后很兴奋，到处评论。 有个ID叫“红牙齿小兔兔”的姑娘说：本姑娘要把这帅哥睡了。 李凡在下面回复：这样不好吧。 红牙齿小兔兔：用你管啊，滚粗！ 李凡滚了，又到其他人那里回复。 丁丁就是大：这视频要是真的我剁diao. 李凡回复：别的，好不容易有点儿优势。 还有人@丁丁就是大的：你敢剁diao我就敢吃翔。 李凡连发了几个捂脸的表情：你们真埋汰！ …… 扫微博扫到11点，李凡睡不着觉了。 起床，开灯，开始翻《华国成语词典》，以每页20秒左右的速度匀速翻篇，所见即所得，这是拥有了超级大脑的先天优势，厚厚的成语词典的内容清晰地刻入大脑中。 直到早上6点钟左右，整本成语词典的内容全部汇入大脑。 其实这个时空里成语词典的排版和释义举例等等和地球时空差不多，李凡本来不用费这无用功，以自己的沉淀足够应付了。不过为了第二轮淘汰赛万无一失，他还是拼了一把。 早上，李凡脑袋很疲倦很累，手腕都要翻肿了，他洗了一把脸迷迷糊糊地吃了一口饭，突然老师电话打到了家里。 李凡顿时吓醒了，昨天是逃课去参赛的，这老陈同志不会兴师问罪吧？ “嗯嗯，好好，陈老师您稍等！”李妈招手叫过来李凡，将电话递给他。 “谢谢陈老师，我一定谨记您的教诲，一定为学校争光，为您争光！您的学生一向很优秀，嗯，好！” 放下电话，李凡长出一口气，老师主动给了假今天不用去上课了，免去了自己请假的步骤。他看了一眼时钟，10点30进行第二轮的节目录制，现在还能睡3个小时！ 冲着妹妹脑门儿亲了一口，李凡走进了卧室开始呼呼大睡。 梦中，有十万奖金，还有赞助商提供的欧洲7日游！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模糊了。 第006章 小玲老师来参赛 上午10点半。 5号录播厅。 李凡坐在500多位选手的最后一排，捧着手机嘿嘿傻笑，周围不时有人回头看一眼这个昨晚在微博以及朋友圈爆火的当事人。 截止到此时，《请问您震惊了么？》的转发量已经达到15万+了，评论数10万+，点赞34万！ 短短的十二三个小时，而且还有漫漫长夜，这视频已经有一定的影响力了。 而朋友圈也传得很火热，家长群、校友群、亲属单位……都已经传遍了，这就是熟人效应。 张萌萌和牛犇犇一左一右地坐在李凡身边，此时一个个嘴撇得那个难看啊。 两个人心想这厮也太臭不要脸了，还注册个小号替自己宣传。 “嗯，我好崇拜这个222号哟！” “好帅啊，为什么人家既有才华又有容颜呢？” “我在他面前无地自容啊！” …… 以上都是李凡的评论，一边评论一边乐得美滋滋的。 牛犇犇一把捂住了脸，这样真的好么？自吹自擂真的有意思么？ 张萌萌看着李凡心情复杂，原来你是这样的boy啊！ 前排不远处有一个站起来的背影很快吸引了牛犇犇，那个背影很苗条，她戴着帽子和口罩，秀发像瀑布一样又浓又厚，他拉了李凡一把，“那不是咱们国文老师么？” 李凡和张萌萌站起来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真是她。她那头发太出众了，又浓又厚，而且发质很好，这位20出头的国文老师长相非常文静，上课很认真，她最大的特点就是这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了，谁也比不了。 “嘿，老师，小玲老师！”牛犇犇站起身来打起招呼。 不过那个女人顿了顿，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头也没回地溜走了。 牛犇犇要去求证，李凡拉住他道：“算了，可能老师不想让咱们看到她吧，毕竟和学生同台比赛有点儿，对吧！” 他们刚落座，就听舞台附近助理导演拿着扩音器喊话：“222号李凡到了么？请站起来举下手。” 李凡放下手机，站起身举手示意，然后下一刻就被附近的一位工作人员拉走了，“你怎么坐这么偏？没法给镜头。” 来到前排显著位置，本来坐在那里的一位选手被工作人员请走了，那个站起来的身影很不服气很气恼。 李凡坐定，一台摄像机跟了过来，正面、侧面、背面录个不停。 好烦啊，又来！ 10点45，录制正式开始。 音响里传来中控室杨导的声音：“各部门就位，录制开始。” 在绚烂的灯光和激荡的音乐声中，主持人贾芸踩着银色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到舞台中间。 “哇！” 现场男同胞们很没骨气地惊叹了一声。 作为吉森电视台的当家花旦，贾芸的美是毋庸置疑的。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粉色的复古风旗袍，上面绢绣着片片荷花，在不停变幻着的各色灯光里更显娇娆靓丽。 旗袍是最考验女人身材的，哪怕有一点点小肚子都会显露无疑，不过贾芸的身材比例太好了，笔直匀称的玉腿、圆润的臀部、平坦的小腹、挺翘的胸型……这匀称美好的身材借着这件旗袍展露无遗。 她发髻高挽，妆容精致，美目中透着风情万种，在这身华贵的旗袍的映衬下，她一颦一笑尽显妩媚，透着东方古韵之美。玲珑的身段风姿绰约，令男人们目眩神迷，神魂颠倒，让女人悲悲切切，自惭形秽。 此时台下的李凡只听到身边有咽口水的声音，而且好像还很密集。 贾芸拿起麦克风：“各位选手好。昨天，你们很幸运地成为了正式录制第一批留下来的选手，恭喜你们。不过，今天将会是最残酷的淘汰赛，你们的厄运来了，”她突然加重语气面露严肃道，“接下来的三人轮转测试，我们将只通过100人，之后的《同心协力》比赛，我们只会留下36人，也就是说，今天，在座的500多名选手，只有36位能够成功晋级，请尽情享受你们最后一刻的幻想吧！” 现场一片哀叹，虽然大家都知道流程，可当真正宣布出来的时候，大家顿时紧张感极具加深，忧心忡忡。也忘了看美女主持了。 三人轮换测试很快开始，规则很简单：三个人一组，裁判员任意指定一人进行词语释义，另外两个人抢答，过程中裁判员随时调换选手角色，并最终决定过关或者淘汰其中某人甚至整组，淘汰后的空缺由下面的人顶上。 为了赶时间，三组同时考核，分别在三个小录制室内进行，而各位裁判员以及主持人在中控室通过荧屏对选手进行去留的选择。 这一轮考察目标：解释和根据解释寻找成语的能力。 淘汰赛很快开始了，演播厅里大屏幕上切出3个录制室的画面，这500多选手看得真真切切，也看得手心冒汗。 这种比赛对人的心理素质要求极高，虽然在小小的录制室内算上工作人员也就四五个人，不过越狭闭的空间越让人紧张，而且四周又是摄像机，外面还有500双眼睛以及中控室那边裁判员盯着，自己就算咽口水他们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绝大多数人发挥失常，出现了很多啼笑皆非的瞬间。 牛犇犇这次不太走运，很快就被随机叫到了号码，然后就走进了1号录制室。 李凡盯着大屏幕，目露担忧。 牛犇犇这组的第一个成语是【感激涕零】。 牛犇犇释义：“形容非常激动——” “嘟”地一声，红灯亮，出现“激”字，犯规。） 牛犇犇很懊恼，摇了摇头继续：“形容我很动容，感到——” “嘟！”红灯亮，再犯规！ 不仅仅牛犇犇自己表现奇差，很多心理素质不过关的选手都如此，要是平时的话，这个成语很好描述的，但在众目睽睽下，选手往往是懵逼的，有时候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这和考试不一样，考试的时候是一群人考就一个监考老师，而现在是几个人“考试”，几百个“监考”的…… 这组又换了甲来释义，词语【举案齐眉】。 甲：“形容夫妻关系——” 乙抢答：“相敬如宾！” 甲摇头：“关系很好，夫妻！” 乙再抢：“心心相印？夫唱妇随？” 甲拼命摇头，双手往上托了托，“高处是什么？” 牛犇犇喊道：“红杏出墙！” “哗”地一声，整个演播厅笑趴一片，夫妻关系好是红杏出墙？ 张萌萌刚来到李凡身边，还没落座，听到这个词后捂着肚子笑得很痛苦。 “还没缓解啊？”李凡关切道。 “哪那么快啊，太难受了，心里还烦躁，我不想参赛了，参加也是输。”张萌萌她大姨妈来了，而且她是每月反应非常大的那批人。 荧屏里的牛犇犇被淘汰了，懊恼地消失在了荧屏里。 李凡悄声道：“如果咱们有幸一组的话，我保你过关！” 如果这话是以前的李凡说的，那张萌萌绝对不会在意，毕竟李凡的斤两谁都知道，他除了捧着手机玩游戏还真没发现有什么才能。 不过，那个刷爆朋友圈的视频已经不能让任何人再小瞧他了。 “快看，咱老师！”张萌萌指了指荧屏道。 荧屏里的小玲老师很从容淡定，释义准确，答题也快，自然安全过关。 “135号、379号、813号、516号……”工作人员又叫了10个选手的名字到一侧排队，其中379号就是张萌萌。 她很不情愿地起身，“李凡，记得清明多给我烧点儿纸！” 这丫头，李凡笑了笑，然后心里一动，这排队顺序都是前面工作人员随机的，并不严格啊。 李凡想到这小跑到演播厅3号门排队处，给工作人员一个灿灿的笑容：“美女姐姐，我想提前参加可不可以啊？” 工作人员眼波流动，一改严肃的态度，和颜悦色道：“积极主动的态度是好的，你插队吧！” 大家也没意见，毕竟谁也不想先进去受虐，这又不是排队买票，这是进刑场啊。 李凡站在了张萌萌身后，她不太明白李凡的用意。 很快，前面的犯人要么被处决要么被释放了，前排只剩下张萌萌、李凡和一个中年妇女。 “你们三个，2号录制室。”工作人员指了指方向，又笑呵呵地看了李凡一眼，“别紧张，你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李凡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也自己推测了一下，他觉得节目组不可能在这种海选环节将自己pass掉，毕竟昨晚刚制作了视频进行了宣传，而且看节目组对自己的关注，李凡觉得即便今天自己不来参赛都能被节目组保留下来，反正自己要是制作人的话，绝对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宣传工具”！ 李凡想到这突然把张萌萌拉到一边，在她耳畔悄声道：“一会儿如果咱们两个抢答的话，我不答或者故意答错，力保你！” “这绝对不行，李凡你疯了！”张萌萌皱起眉头，非常不高兴。 张萌萌和李凡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死党，不是兄妹胜似兄妹，此时不可能见死不救啊。他又悄声道：“你放心，我是节目组内定的，不会淘汰我的！” “真的？” “嗯！” 张萌萌看着李凡那张清秀帅气的面庞，她觉得这天生就是当明星的料！她又想到了那则吉森广电微博宣传的短视频，很快认同了李凡的话。 就这样，两个人确立了李凡内定的黑幕！ “来，加油！” “加油！” 两个人击了一下掌后，信心满满地走进录制室。 …… 中控室内。 贾芸指了指其中一面荧屏道：“肖老，这个就是李凡，穿白衬衫的这个大男生。” 肖老扶了扶眼镜：“哦？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几分本事。” 著名女诗人潇潇对着麦克道：“咱们这组先休息一下，稍等。”她说完也抬头盯住了2号录制室的画面。 著名学者蔡咏也先暂停了自己组别的比赛，眼睛不错神的看着荧屏里那个帅气的面庞，他很怀疑微博视频的真实性，“你们的视频是真的？不是技术处理的？” 杨导笑道：“您看您？咱们是文化类的节目，这要是再弄虚作假可还说得过去？您就等着吧，这孩子神着呢！” 贾芸也笑：“各位老师，天才和人才之间有一道巨大的鸿沟，人才再努力也无法达到一个高度，但天才自打娘胎里就带出来了，这个世界不公平啊！接下来一定会震撼到大家的！” 第007章 名不副实？（求推荐求收藏啦） 不仅中控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2号录制室的画面上，演播厅里，剩下未参赛的400多人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李凡身上。 那条爆火的视频，那个被目击者传得神乎其神的李凡，还有破纪录并近乎是前记录一半时间的17″8，所有这些都吸引着每个人的目光。 不过在这其中，还有很多女选手在窃窃私语： “好帅啊！” “鼻子好挺啊，眼睛真好看，黑漆漆的，啧啧。” “真有气质，不行了，心脏乱跳。” …… 中控室内，肖老对着麦克道：“135号描述释义，另外379和222抢答。” 淘汰赛开始。 135号看着台子上的平板电脑里的成语词汇，磕磕巴巴的：“形容……形容有功劳就要奖励！” “滴！”，红灯亮，释义中出现了成语内的字，犯规。 135号继续解释：“有错的话，有错就要就要……你们知道不啦？” 李凡果然沉默不语，但却装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张萌萌觉得自己猜到了，她看了李凡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道：“赏罚分明？” “对！”135号又看了一眼平板电脑，“形容人长得好看，你看了之后就受不了了。” 张萌萌搜肠刮肚后：“情难自禁？” “不对不对！差点儿。” 见张萌萌有些懵，李凡“抢答”：“情不自止！” 135：“不对，前面三个字对了！” 张萌萌恍然大悟：“情不自禁！” 135：“对。下一个，形容……” …… 连续五个成语，李凡一个没猜对，甚至自己还编造了两个新词。 大家一片哗然。 中控室内。 肖老眉头紧锁，皱纹里满是失望：“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天才少年？” 贾芸面颊绯红，不应该啊，怎么差得这么多？ 杨威满头问号，他解释不了这种现象，明明昨天还是一个神一样的选手，怎么现在这么离谱？ 蔡咏脸色沉郁：“你们确定昨晚的视频是真的？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节目组要是弄虚作假，我可绝对不当你们的嘉宾，别坏我名声。” 潇潇那张端庄静美的面颊也露出不悦：“我觉得栏目组做必要的宣传或者找看点那无可厚非，但如果突破我们的底线，那对不起，我很忙，不陪你们！” “真没有，都是真的，视频千真万确！这种情况我们也说不清啊！”杨威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刚进屋的制作人周凯问道：“什么情况？怎么了？” 贾芸摇了摇头：“您看看2号录制室的荧屏吧！” 片刻，周凯道：“不能啊，这什么情况，他不应该这个实力啊，就这水平在昨天那轮都过不了。” 贾芸突然道：“也许他猜词不是强项，描述释义可能很厉害呢！” 杨导道：“嗯，有道理，人不能是全能嘛。” 肖老冷言道：“如果他有视频里的能力，那么他在成语这块儿就应该是全能的，除非视频有问题！” “肖老，视频真没问题。” 肖老打开麦克开关，道：“222号描述释义，其他人猜！” 李凡走到前面，他现在的目标就是想办法令描述的内容只能让张萌萌懂，而中年妇女听不明白，不过这个就太难了。 但当看到平板里的第一个成语后他差点儿憋出内伤：“形容少女的长相，就比方说这个小姑娘吧——” 中年妇女：“美丽动人！” 张萌萌：“半老徐娘！” “对！” 李凡话音刚落，中年妇女兴奋得跳了跳，“yeah！” 李凡纠正道：“我说的是这个小女生答对了。” 张萌萌的目光好像能杀人，只有她知道李凡经常这么开她玩笑…… 众人哗然，哪跟哪啊，形容女孩儿的长相用半老徐娘？也是，这女孩怎么答对的呢。 中控室内，有人眉头紧锁，有人质疑视频的真实性要退合同，有人连连摇头，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演播厅里，议论纷纷。 “我就说破纪录的成绩一定是假的了吧，就是节目组为了宣传的而已。” “可那视频？” “嚯，视频怎么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拍个假视频很容易的，随便找个导演，后期再处理一下就OK了！” …… “我就觉得那个成绩不可能嘛，222号那种速度就根本没给大脑留下一点点的反应时间，正常人根本做不到！” “哥们儿，我在现场，看得真真切切的，的确是真的！” “兄弟我说句话你别在意，昨天每一组就20人，淘汰10人还剩10人，况且又不是这种大屏幕的直播，我们也不能像今天这样看到录制室内的情况。所以谁知道你们几个是不是节目组的托啊，如果222号真那么牛逼的话，那今天能表现这么差？一定是假的！” “……”目击者说不出话了。 …… “黑幕！太气人了！” “你们看着吧，人家还得晋级呢！” “太气人，节目组为了宣传找了个帅哥弄虚作假，太可耻了。” 还有个玩儿直播的女人打开了手机直播软件，“我要把这件事传到网上去，反正看这黑幕情况，十万奖金拿不到了，那就开直播赚点儿钱！” …… 此时，肖老拿起麦克风，很气恼：“379号，过关。222号——” 杨威一把拉下开关，恳求道：“肖老，再给这孩子一点儿时间，咱们得留着他啊，以后好宣传。” “果不其然啊，原来你们真的弄了假视频啊。老子不赔你们玩儿了！”肖老气得浑身哆嗦，站起身就要走。 潇潇也拎起了包，蔡咏愤怒地踢开了椅子。 文人大多很清高，爱惜羽毛，脾气都是又倔又犟的。 贾芸拉住肖老道：“肖老别动气，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的意思是再给李凡几分钟时间，咱们再观察一下，对不对杨导。”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接下来您还不满意，大不了淘汰他！” 众人一顿劝，肖老最后呼出一口气，重新坐下，“222号继续，叫补位的进来答题。” 节目组是不可能因为选手而得罪这些文学界大腕儿的，杨威也只能牺牲掉李凡这个最好的宣传了。 不过，贾芸觉得自己看出了一些端倪，作为一个女人，她敏锐地觉察到了那个女孩儿对李凡的目光很奇怪，好像有点儿依赖感，当她意识到这层关系的时候，她觉得李凡会不会在故意放水呢？ 她不知道李凡是不是在故意放水，不过李凡此时此刻在喝水。 请求工作人员拿了一瓶赞助商的矿泉水，李凡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又看了看门外的张萌萌，他笑了笑。 我的表演要开始了！ （PS：兄弟姐妹们，新人新书想要出成绩很艰难的啊，如果大家看得开心，觉得还成，希望大家推荐收藏走一波！作者菌在这里拜谢啦！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喜欢成语大会、诗词大会等等益智文化类节目，方便的时候麻烦大家帮忙宣传一下，有书单的朋友帮忙加一下书单，作者菌转圈720°拜谢啦！新人新书，众人拾柴火焰高，作者菌不怕烤。） 第008章 行走的成语词典 万万没想到补位进来的正是昨天那个红裙子女生顾亚婷，李凡排队的时候一直也没注意到她啊，他哪知道这丫头也是插队过来的。 “裁判员，我可以请求冷静一下么？”李凡道。 这在原则上是不允许的，压力测试也是考核的一部分，但对于这个昨日创造了历史记录的帅哥来说，工作人员想了想，拿起对讲机问了杨导一下，杨导表示同意。 只见这个瘦高个帅哥在原地走来走去，有时扶着额头冥思苦想，有时又不断地深呼吸，大概近1分钟后才回到平板电脑前。 中控室里，杨导眉头皱了皱，突然恍然大悟，心里头骂了一句，你丫的以为老子这么多年的导演是白当的？给我演戏是不是？ 旋即，杨导的心微微放了放，露出了一抹笑意。 周凯瞪了他一眼，心想有什么可笑的。 接下来，淘汰赛继续，李凡突然之间开挂了，语速快得吓人，又让人想起了昨天的啪啪声。 好像燃放的爆竹，李凡的语速噼里啪啦的！ 李凡：“比喻没什么利润的机构或职位。” 顾亚婷光速回答：“清水衙门！” 李凡愣了一下，心想这妞儿反应真快啊，他继续加快语速：“对。下一个，将某人或某物比喻成排泄物，形容极其看轻。” 就在另一名选手刚开合嘴唇之际，顾亚婷早脱口而出：“视如粪土！” 李凡觉得这个顾亚婷是很有料的，他于是想试探一下，并不释义，直接说成语出处：“对。下一个，《汉书·匈奴传上》有YN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下一句什么？” 顾亚婷自信满满：“天之骄子！” 李凡呼出一口气，遇到对手了：“对。下一个，唐代韦庄《秋日早行》中，行人自是心如火，下一句什么？” 顾亚婷：“兔走乌飞不觉长，呃，乌飞兔走！” 李凡：“对，下一个，《史记·滑稽列传》中，此鸟不飞则已——” 另一个选手拼了命的抢答：“一飞冲天。” 李凡摇头：“不对，与之对应的下一句。” 顾亚婷：“一鸣惊人！” “对，下一个，语出《红楼梦》……” …… 演播厅。 京大博士生脸色有点儿苍白，这届选手怎么水平这么强大，连两个高中生都牛逼到爆，这是他远远没想到的。尤其是这个222号李凡，昨天那个视频他看过之后整夜未眠…… 刚刚过关的小玲老师朱唇微颤，屏幕里的那个落后生绝对不是自己的学生，自己一定是见到鬼了。 400余人很安静，荧屏里那个帅哥的语速太快，太吓人，就好像学生时代熟练背诵古文的感觉。 …… 所有选手在这个环节对成语释义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因为成语太凝练了，你释义的时候极其容易碰到里面的字，而误读出来的话是犯规的，在裁判那里就很减分了。 所以选手们语速都很慢，甚至很多人磕磕巴巴的，就怕犯规。 而这个222号，绝对的华国好舌头，就好像对着课本在快速朗诵一般，他怎么那么巧妙地避过了成语里的字呢，他也太机敏灵动了吧。 而且，从短短的几个回合看来，这货一定是个博闻强识的文化达人，他的释义也非常准确，几乎描述出来对方就能猜到。他对成语出处的把握更是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中控室内，大家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好快的速度啊，舌头都不打锛儿！男孩儿威武，女孩儿也厉害，绝配了！”潇潇点了点头。 贾芸长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不出什么来，她又想到了昨天，又想到了17″8。 肖老有些错神，冷静了一下后，对着麦克道：“可以了，577号对成语释义，其他两位猜词。” 录制室。 577号：“形容办事犹犹豫豫的样子。” 李凡瞬间抢答，一连串成语就像冰雹一样砸了下来：“狐疑不决、迟疑不决、踌躇不决，优柔寡断，举棋不定……” 577号：“等一下，呃，对了。” 顾亚婷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一抢答就把这个意思的成语说了一个精光，不带这么玩儿的啊！她苦恼地问道：“他究竟哪个对了？” 577号挠了挠头：“优柔寡断。下一个，形容男人长得好看。” 李凡再次抢答：“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文质彬彬、眉清目秀、仪表堂堂、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唇红齿白、英俊潇洒、掷果潘安、明眸皓齿、美如冠玉、浓眉大眼、眉目如画、傅粉何郎……” “等一下等一下，”577号叫住脱缰的李凡，“你能慢一点儿么，我跟不上你！你说的我没听清！” 哗！ 演播厅、中控室，笑声一片。 这机关枪扫射的语速把搭档都整无奈了，这得多强悍啊。 关键是从李凡嘴里飞涌出来的成语都是符合释义的，没有任何跑偏。 可接下来的几个回合，李凡的表演还在继续。 顾亚婷叹气； 小玲老师摇头； 张萌萌目瞪口呆； 中控室里几个文学界大咖三魂丢了六魄，这语速这反应能力太瘆人了，这得对成语多熟悉才能在电光石火间从词库中调动出来啊？ 肖老来了劲头，精神抖擞起来：“222号继续释义，其他两个人猜词。” 录制室内。 李凡：“比喻一个人做了大官，和他有关的人也跟着他得势！出自汉代王充《论衡·道虚篇》……” 顾亚婷抢答：“鸡犬升天！” “对，下一个，比喻一次又一次的诽谤，久而久之，足以害了这个人，出自《史记·张仪列传》：臣闻之……” 顾亚婷再抢：“积毁销骨！” …… 就当所有人惊叹于李凡精准无比的释义能力和渊博强悍的才华时，有些人默默展开了成语词典，然后面如土灰。 “好！好！！好！！！”肖老连说了三个好后，激动得微颤着身体道：“222号！李凡！过关！小女生也非常棒，过关！” 肖老放下麦克后，赞不绝口道：“人才啊，你们从哪里倒腾出来的？词语释义非常精准，反应能力异于常人，学识渊博，令人惊叹啊！” 贾芸笑道：“我说过，他是有才华的，只不过开始的时候状态太差了。” 状态差？杨威不停摇头，绝不认可。 这时候，有个工作人员快步走了过来，面露惊骇之色，手里捧着一本成语字典：“各位老师，我把刚刚几个成语在词典里翻到了，各位老师看看。” 按照折叠好的页数依次翻看，每翻一页各位老师的眼睛就大一号，翻完最后一页，肖老的身躯颤抖得厉害，他血压有点儿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有人顷刻间像患了失语症。 贾芸：“……” 杨威：“……” 周制作人：“……” 蔡咏：“……” …… 潇潇最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打破宁静道：“这可能是本活词典！” 是的，李凡对很多成语的释义和成语词典上几乎分毫不差！ 周制作人拉过贾芸悄声道：“下午给他上难度！我就不信了！” （PS：谢谢道路乱码、怒剑飘翎、残天羡、世间如得双全法、原始之臣各位读者大大的打赏，这是我万万不敢想的，毕竟才2万字又没上推荐，有点儿诚惶诚恐。坦白地讲作者菌对自己没有什么自信，读者大大们的厚爱让俺激动而又兴奋，同样的，一种务必把后续内容写好的决心空前绝了后，俺会加油的。 同时，谢谢每个点击、收藏，投推荐票的朋友们。推荐票真是好东西，每当看到新投的后精神都为之一振。嗯嗯，俺可不嫌多哈，快砸死俺吧！） 第009章 你们都是演员 李凡刚走出录制室，就见在一旁等候的张萌萌双手合握抵在胸口，眼睛里满是崇拜和难以置信，“李凡，你真的太棒啦！” 李凡笑笑：“没什么，走吧，安慰安慰‘一群牛’同志去吧！” “222号，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李凡回头，只见出了录制室的顾亚婷又一次重复了她的口号。 这个姑娘是李凡目前遇到的最强劲的选手，的确是太出众了，李凡还是很平淡地说了一句“加油！”就走了。 顾亚婷望着这远去的挺拔的身躯，咬了咬嘴唇。 …… 中午吃了口便饭，李凡拿“红杏出墙”开牛犇犇玩笑，牛犇犇一脸的无奈，他还在为自己太差的表现无地自容。 张萌萌则难掩兴奋：“你知道吗，李凡又开挂了！” “他又怎么了？”牛犇犇淘汰后就离开了广电中心，不知所以。 “怎么形容呢，看下周的节目你就知道了，嚯，那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哒根本不断火，而且还不犯规。” “士别三日啊，上哪说理去？”牛犇犇一把掐住李凡的脖子道，“你说上哪说理去？我可是语文课代表，你们两个都过了，一会儿我怎么回班？怎么面对‘家乡父老’？” 李凡挡开手臂道：“滚犊子，我吃饭呢，吃饭不语不知道啊？” 谁也挡不住一颗吃货的心，李凡风卷残云后，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嘱托道：“萌萌，下午那一轮我帮不上你了，不过以你的能力根本就不用我帮忙，你看你刚刚答得多好啊！一定能过的。” 其实李凡这是在鼓励张萌萌而已，坦白地讲张萌萌实力是有的，但水平还是和顾亚婷那些变态级的选手差距很大。 那个顾亚婷啊，李凡做梦也没想到她能在录制室里和自己来来回回二十几个回合，而且没落什么下风。 张萌萌突然想到了什么，“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李凡的脑门儿道：“你才半老徐娘！” …… 下午5点，全国36强筛选战拉开帷幕，整整100名选手在录制室集结完毕。 此次录制改为3号小型演播厅，舞台已经搭建完毕。 音乐响，灯光起，摇臂、轨道、移动摄像不停穿梭，最终一轮的比赛开始了。 贾芸踩着高跟鞋上台，依旧是一身雍容华贵的旗袍，不过并不是之前的那套了，这件通体宝石蓝色，镶嵌着人工钻石，在炫美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哇！” 又是一阵赞叹声！ 张萌萌看了一眼旁边眼睛都直了的一帮男选手，又看了看表情淡然的李凡，暗自佩服：这货还行啊，有定力，看来不是好色之辈，不像其他男人那样被摄走了魂魄。 “真好看！”李凡突然幽幽地称赞了一句。 好吧，收回刚刚的心里话，李凡你就假正经吧！张萌萌决定要重新研究一下这个死党了。 台上，贾芸面色严峻：“首先，恭喜诸位在500余人中死里逃生，成功进入全国100强！但是，这只是节目的刚刚开始，甚至这只是下周电视播出第一期的中段，残酷的最终淘汰赛正式开始了。而我们此时此刻，就要从在座的100位选手中遴选出36名最强选手，组成‘春秋’‘尔雅’‘战国’三个战队，最终走向战队争霸之战，好，现在我介绍一下今天莅临的几位嘉宾老师。” “著名女作家潇潇女士！” 潇潇起身示意，掌声不断！ “著名国学大师，学者，蔡咏先生！” 蔡咏起身，掌声！ “吉森大学文学院院长肖静良肖老！” 掌声。 “好，比赛开始！” 这轮比赛叫做《同心协力》，两人一组，一人描述释义一人猜词。三组六人一起站在舞台上进行比赛，舞台大屏幕上会出现一个成语，描述者背对观众面向大屏幕，猜测者相反。其中一组猜对成语后，大屏幕上立马更换成另外的成语。 这一轮主持人贾芸一个人决策台上选手的去留，她会在台上观察每一组的情况，并随时调换选手的角色。淘汰者从侧面下，其他选手补位。 台上，比赛已经开始了，三组间隔五米左右，排成直线。各组你说我答，互补干扰，贾芸则不停在几组间巡视，或者作出调换的手势，让答题方和解释方互换角色，或者拍拍选手，示意对方淘汰，或者说句恭喜晋级。 李凡边看舞台边往最后排的位置看了看，最终决定过去会一会小玲老师。就剩这100人了你要说还没发现长相出众的老师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李凡起身往后排走，小玲老师见状立马埋下头，装作看手机的样子。 “小玲老师，这么巧？”李凡半戏谑道。 小玲老师很不情愿地抬起了头，又立马做出惊讶状：“哟，这不李凡么？你也参赛了？” “这么闷的天您戴着口罩帽子不热么？” “这不有雾霾嘛。” “厅里也有雾霾？” 小玲老师这下尴尬了，耳朵根子都红了，她只好难为情地摘下了口罩，本以为如此武装不会被“敌军”发现的。 “老师，要是咱们在舞台上碰上了，您一定多帮帮我！” “你还用我帮啊？”小玲老师一想自己现在是没看过昨晚视频也没看到李凡今天表现的状态，这么说不对，然后立马改嘴道，“当然，你是我学生嘛，当老师的一定挺你!” 小玲老师心想：你用我挺？和学生参加一档节目，以后还有可能在舞台上PK，这有点儿太丢人了吧？好尴尬啊，要知道不参加好了！ “嘿，222号，你怎么又到后面去了，来，到前面来。”现场导演向李凡挥了挥手。 “那老师我走了啊！”李凡笑了笑。 “那是你老师啊？长得挺漂亮，一起过来吧。” 小玲老师红着脸，低头跟在高大的李凡身后，有点儿不好意思见人的感觉。 “哟，这不小玲老师么？”张萌萌故作惊讶。 “哟，萌萌也参赛了啊，而且也进了100强？老师好替你们骄傲啊！” 李凡听着两个人一来一往的，差点儿晕倒： 好吧，你们都是演员，我该如何配合你们表演？ （PS：谢谢残昔落叶、酒后不乱性两位读者大大的打赏，同样还有给投票票的小伙伴们，大家对新书的建议也很好，谢谢大家！！） 第010章 美女主持的刁难 李凡、萌萌、小玲老师聊天之际，有工作人员喊道：“379号，补位。” “李凡、老师，我上去了！” “加油！” “你没问题的，相信你自己！” 萌萌不停地拍着胸口，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紧张。 小玲老师和李凡分别拥抱了一下萌萌，然后她就上台开始了淘汰赛。 不过，萌萌的表现虽然并不太出彩，但该有的能力都展现出来了，而且还明显超常发挥。可实话实说想进36强有难度，毕竟这是全国性质的比赛。 很庆幸的是，萌萌幸运地过关了，这大大超出了她的心理预期，高高兴兴地走向了晋级区。 贾芸看了一眼萌萌，然后目光向台下选手处轻轻扫了一眼，妩媚灵动的美眸仿佛和李凡纯澈无瑕的目光碰了一下，李凡觉得她是在看自己，但又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接下来，小玲老师被叫了上去，她很轻松，表现非常棒，这个师范大学的文学硕士成功晋级。 那个顾亚婷也晋级了，毫无意外。 有个肥头大耳的厨师，表现很惊人，无悬念晋级。 一个30岁辣妈，身材火爆语速超快，晋级。 竟然还有一个13岁的初中生也晋级了，这个小女孩的确是天赋异禀，李凡听身边的选手说这小姑娘小学就出书了，到现在有三本作品在身。 李凡是比较反对少不更事就发表作品的，不过不得不服人家的确是人才。 “222号，补位。” 李凡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旋即登上了舞台。他被编入第二组，组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大学生。 哇哦，好帅啊！女生内心不禁惊呼了一声，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那光洁无瑕的皮肤让女同志都自愧不如。 “咳咳！”贾芸咳嗽了一声后，“你们开始吧。” 李凡负责解释，女大学生猜题。 两台摄像机直接将李凡围了起来。 李凡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成语，再次开启机关枪扫射模式，颇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因为过度辛苦而患上病状。” 女大学生眼神痴痴的，答非所问：“千辛万苦？” 李凡头疼，只好直白地解释起来：“我长年累月地干活，最后累病了，形成这种病患是长期工作造成的！” 女大学生定定地看着他，“长年累月。” 李凡要哭了，这都哪跟哪啊，他继续道：“《李澄赠司空制》里有云：带甲临戎，连年野处，下一句是什么？” 女大学生摇了摇头，“没听过什么‘空置’啊！” …… 李凡刚一登台，那自然也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不错神地盯着他，盯着这个16岁的天才选手。 甲：“他解释的非常精准了嘛。” 乙：“是个人就能猜出来，就算最初的解释没理解到位，那第二次解释的那么直白还猜不出来？” 甲：“就是懵了，上台后大家都差不多，这种比赛心理素质不行的人有再多的能力也发挥不出来。” 丙：“不过这个李凡看着真轻松啊，一点儿都没有紧张感。” 甲：“这叫绝对的自信，就是知道我比你们所有人都强，然后才能有这种从容感。” 丁：“他说的那个什么司空制那篇文章你们知道么？” 甲、乙、丙及附近人摇头，这里有文学系的高材生，还有大学老师。 …… 台上，大屏幕，下一个成语出现了：【如履薄冰】 李凡释义：“形容做事小心谨慎，唯恐失误。” 女大学生：“小心翼翼？” 李凡有点儿急了：“不对，我释义里都有‘小心’两个字了，你还猜‘小心翼翼’？”他沉了下气后继续道，“《诗经·小雅·小旻》中，战战兢兢，下一句是什么？” “呃，能不能直白一点儿？” …… 台下嘉宾座位，肖老捻着胡子笑道：“这孩子的知识面太广了，不仅词语释义清晰明了，而且每个成语都知道出处。” 蔡咏补充道：“知道成语意思以及用法只能说明一个人会用成语而已，而知道成语渊源甚至能背诵出来的，这才叫真的‘懂成语’，而且博闻强识。肖老，您的学生中有能做到李凡这种程度的么？” “当然有！你就以为天下就一个李凡不成？”肖老颤抖的胡须里写满了骄傲。 “哦？” 肖老指了指潇潇，“就是潇潇嘛，我在京大教书的时候她是我最好的学生。” 潇潇拨了一下秀发，很谦虚地说：“但我16岁的时候可没有这个孩子这么厉害，同年龄相比，三个我也比不上人家。” …… 台上，李凡连续释义了七八个成语，女大学生只答对了两个。毫无意外，贾芸抬起手示意了一下侧门，“抱歉！” 她被淘汰了。 贾芸看了看李凡，眼神很怪，似笑非笑的，李凡弄不懂她什么意思，也以同样的眼神看她。 她微微努了一下嘴，又去观察另一组选手了，工作人员又给李凡配了一个选手，答题继续。 后台，淘汰选手采访。 外景主持人：“请问您刚刚和222号选手的搭配感觉如何。” 女大学生还有点儿恍惚，抬起标准的花痴脸道：“他真的强！真的很强！”见外景主持人也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她继续道，“你也这么认为的吧？” 外景主持人：“那您止步100强有什么遗憾么？” 女大学生：“其实我刚刚太分心了，我本来可以更好的，但真没遗憾了，不虚此行！” 外景主持人望着女大学生离开的背影，放下麦克风对身边同事道：“那小子长得太祸国殃民了。” 众人纷纷点头。 …… 舞台上，李凡10分钟内已经送走了两个搭档了，两个都晋级了。 大家心里明白，有一个像李凡这样的搭档给大家解释成语，那绝对是事半功倍。 别人晋级了，可李凡还在台上苦站。 贾芸又将另一组的选手拉到李凡身边，示意李凡猜词。 选手：“形容一个人脱胎换骨，洗心革面，呃，这个词很生僻，我在详细解释——” 还需要详细解释？其实他说这是个生僻词汇一句话就够了，后面解释的话就不用说了。李凡不待他继续解释就脱口而出：“伐毛洗髓！” 哇哦！ 现场一片惊叹。 因为三组一起猜大屏幕上的同一个词，此时另外两组已经猜了半天没头绪了。李凡开口即对，大屏幕上立即更换下一个成语。 “等一下，可以停一下么？”蔡咏举起手道。 贾芸示意各组选手暂停比赛，问道：“蔡老师有什么疑问么？” “我是很好奇啊，这么偏的成语，李凡同学知不知道出处呢。” 李凡笑了笑，朗声道：“老师，这个出自汉代郭宪的《洞冥记》，三千年一反骨洗髓，两千年一剥皮伐毛；清代章学诚《文史通义·墓铭辩例》有云……” 蔡咏听后连连点头，真服了，他毫不犹豫地鼓起了巴掌。 潇潇鼓掌；肖老鼓掌，紧接着，整个大厅里所有人都跟着拍起了手掌。 掌声热烈而又真诚，眼前这个十六岁的高中生不仅清秀俊朗文质彬彬，而且肚子里真有货啊。 京大博士则很不服气，他也知道出处！ 掌声后，舞台比赛继续。 李凡又送走了3名选手，一个晋级，两个淘汰。李凡全程表现得极其出色，时时引起大家惊呼一片，尤其是猜词时一张嘴就一大筐成语丢出去的气势，太吓人。 但他竟然依旧站在台上，大家突然不明白了，以他的能力早该晋级36强了啊，干嘛此时还留他在台上？ 此时李凡面前空无一人，依旧是待定的状态，他也不明白究竟是几个意思了，毕竟之前他和萌萌刚敲定了内定的黑幕啊！ 贾芸的倩影在他身旁绕来绕去的，杨柳细腰，丰腴的臀部，还有那高档的香水味，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李凡的定力。 贾芸又考察了一组选手后重新回到李凡的身旁，依旧似笑非笑，那桃花眼很迷人地眨了眨。 她幽幽地问道：“222号，你想说些什么么？” 李凡一脸真诚道：“你很美。” 现场笑声一片。 呼，调戏我？贾芸眉毛挑了挑，又故意挑来一个表现很差的选手来和李凡搭配。 可接下来这一刻，绝对是历年大赛里最奇葩的一幕。 李凡释义：“多指作客他乡的人最终要回到故土——” 某选手A：“叶落归根。” 但并不是李凡的搭档答出来的，是他右边一组猜词者。 下一个成语。 李凡：“指有钱有地位，昌盛显达！” 某选手B：“荣华富贵！” 答出来的是李凡左边的一组。 …… 接下来的几组成语李凡刚一开口就被他组答对了。 大家就算傻子也看明白了，场上的另外两组猜词者根本就不听同伴的释义了，同伴又慢又不准确，直接都在听李凡一个人的释义。 这……好吧，节目组也无奈了。 每当李凡对成语进行释义的时候，另外两组猜词者虽然都盯着自己的组员看，但耳朵都悄然贴向李凡那边，对自己队员的释义充耳不闻。 这是对李凡能力的最大肯定，也让另外两组释义者难堪得面红耳赤。 李凡那个猪队友一题都没抢过人家，惨遭淘汰，而李凡则继续站在台上。 所有人都懵了，这是干嘛？怎么这么出色都不让过关呢？不应该啊！ 这是不是在难为人？ 第011章 京大博士？sorry！（跪求收藏推荐） 李凡站在台上足足一个小时，此时台下已经没有几个选手了，不过他还处在待定状态。 贾芸几乎两三分钟就会决定一个人的去留，最久不会超过10分钟，可李凡此时站都站累了。 令大家吃惊的是，他的语速依旧非常快，非常精准，不打锛儿不犹豫，无论是作为释义者还是作为猜词方。他强大的逻辑反应、浩瀚的知识储备以及绝佳的口才能力引得大家不停热议。 很多人不明白如此天才级别的选手怎么还不过关呢。 贾芸给他布置了车轮战，将一个个选手送到他面前和他搭配，有能力佼佼者，有实力平平者，可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水平没有一丝一毫的折损。 而他那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的书生气质，还有那双纯澈沉静的眸子里淡淡的笑意，让他即便没有漂亮的面容也足以在人群中闪光发亮。可恨的是颜值他也以爆表的形式24小时在线啊！ 周制作和杨威导演已经无话可说了，他们本想试试李凡的极限在哪里，他的弱点又是什么，可结果，到现在只证明了一件事：这孩子无极限！而且心理素质太强悍了。 轮番和20多个选手过招还能保持最初的状态，头脑还如此的清晰，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台上，贾芸又款款来到李凡面前，她一句话也不说，面露微笑，李凡依旧是以与之相同的目光回看她。 贾芸目光在台下扫了一眼，指了指，“359号，和他搭，359号释义，222号猜词。” 359号，京大博士生，张磊，专攻古代文学。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发亮，全部聚集在两个人身上。大家的注意力明显提到了一大截。 这可太有看点了。 这是王牌大学京大博士生和普通中学的高二学生之间的对决，也是想看第二名是谁和只相当第二名的两个人之间的对决。 王牌对王牌，火星撞地球！ 杨威对几位嘉宾道，“各位知道这两位之间的故事么？”见几个人摇头，杨威就把昨天采访的话说了一遍。 “年少轻狂啊！”肖老道。 “人不轻狂枉少年嘛！”蔡咏笑眯眯的。 而潇潇，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温和的美眸中透出一份慈祥。这个慈祥一词的使用是不对的，毕竟潇潇连30岁都没到，但那偏偏就是一种对后辈的慈祥。 台上，张磊和李凡没有辜负众人的关注，很快为大家上演了一场惊为天人的表演，引起赞叹声一片，不绝于耳！ 张磊释义：“唐代刘禹锡《平蔡行》中，路傍老人忆旧事，下一句。” 嚯！ 李凡没想到张磊并没有对成语释义，直接就说出处，这就把难度提升了一大截。成语只要释义准确，其实根本就不用说出处的，毕竟很多人并不关注出处。 这和自己考验刘亚的能力时用的套路是一样的。李凡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这是要炫技啊，那就陪着他炫技吧！ 李凡稍一愣神后，立马回答：“感激涕零！” 虽然已经见识过了李凡对成语的深入了解，可当面对面的时候，张磊还是略略吃惊。 大屏幕上瞬间换为新词。 张磊：“《孟子·尽心上》君子欲之，所乐不存焉。上一句！” 李凡脱口而出：“广土众民！” 由下句联想上一句是很难的，人的思维模式擅长于自上而下，可李凡……这货是有超级大脑的人。 张磊有些懵，抬头看了看李凡，连忙冷静了一下：“《旧唐书·太宗本纪上》中，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年将二十，下一句。” 李凡毫不犹豫：“济世安民！” 张磊：“好，对，下一个，《南史·张充传》所可通梦通魂，下一句。” 李凡：“推襟送抱！” 张磊：“对，下——” “等一下，”李凡举起手，看着贾芸道：“我可以修正一下么？” 贾芸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李凡笑道：“是通梦‘交’魂，并不是通梦‘通’魂，它的原文是:所可通梦交魂，推襟送抱者，唯丈人而已。” 张磊恍然，差点儿晕倒，这孩子原来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 贾芸不自觉地竖了竖拇指，台下则笑声一片。 一个高中生纠正京大古代文学博士的错误，嚯，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小玲老师则在晋级席位上呆若木鸡，课堂里的一幕幕不停地浮现在眼前，那本是一个常年语文不及格的差生啊，他……我是在做梦么？难道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 张磊脸色骚红，这下丢人了。 又答了几个成语，换李凡释义，张磊猜词。 而旁边的两组选手已经放弃答题了，都扭着身子看着两个人。就当其他两组费劲脑汁想方法释义呢，才结结巴巴说了半句话，人家就答上来了，而且全部是原文出处，你还让其他两组怎么玩儿？ 干脆，看你俩表演吧，反正也不可能在你俩儿之前答对题目。其他两组站在原地，目光盯在两人身上。 这下换李凡了，语速更快更猛，“《说岳全传》中有言，五色旗按金、木、水、火、土，下一句。” 张磊：“相生相克！” 李凡：“对。宋代范仲淹《祭石学士文》，曼卿之笔，下一句！” 张磊略一犹豫：“颜筋柳骨？” 李凡：“对！下一个……” 直至说了20几个，全部是原文出处，没有一丁一点儿的错误，当贾芸示意停止的时候，现场掌声雷动。 这两个人与其说是成语猜词，不如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 都是身怀大学问的高手，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才能碰撞出这样的火花，不过大家暗暗觉得李凡要高上那么一筹，因为李凡整个过程更加流畅，更加从容自信，并且零失误。 贾芸满面惊色，连道精彩，然后指了指晋级席，“359号，恭喜你！” “谢谢。”张磊擦了一把汗，下去了。 李凡依旧很自信，很平静，心想这下该过关了吧。 贾芸走到李凡身边，向侧门指了指，不言语。 李凡愣了，淘汰了？为啥啊？ 其他人也不明所以，大家一瞬间都呆怔在了原地。 李凡还是乖巧地转身，刚要迈出第一步，只见贾芸一把按住了她，轻轻扭转他的身躯，柔美洁白的手指帮他按了按肩膀：“开玩笑的，恭喜你，李凡！” 哗—— 掌声四起，非常热烈，非常诚挚。 一个小时啊，一个小时的精彩表演！ 李凡双手合十连连向大家表示谢意，刚走到评委席，肖老站了起来，握着李凡的手道：“天才少年啊，天才少年！继续努力，你的人生一定会非常辉煌的！” 李凡连忙躬身弯腰，谦虚道：“前辈您抬爱了。” 蔡咏拿出手机打开拍照功能，笑道：“来，咱们合个影吧，回家让我儿子多向你学学。” 李凡非常不好意思，道：“蔡老师，您真能开玩笑。” 潇潇则在一旁巧笑盈兮地看着李凡，没说什么。 这时贾芸突然下台走了过来，“蔡老师，要拍照的话怎么能用您的手机呢，您的手机落伍了。” 蔡咏不明所以，“哦？那拿一台单反过来？” “什么单反啊，多不方便。”说到这贾芸指了指舞台上方赞助商的名字道，“要用大华手机啊！” 工作人员见状立马递上手机，贾芸拿在手里对着摄像机道：“大华X8前置两千万柔光双摄，照亮你的美！” 众人集体晕倒，这套路太深！ （PS:谢谢残天羡、老衲的neinei不见了两位读者大大的打赏，同时俺再次不要脸地求下票票，新书幼苗期，急需大家的灌溉啊，有书单的朋友帮忙加下书单，谢谢大家啦！！） 第012章 抢人大战！ 36位选手集结完毕，目前表现最出挑的三个公认高手是李凡、张磊、顾亚婷，但这并不是说其他选手就不强悍，这36人中自然有相对较水的，但还有一些暂时没有表现出自己全部实力的选手，就比如说小玲老师。 有些人不显山不露水的，但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突然蹦出来吓你一跳！甚至在前几季节目中，有个别选手在中后程才火力全开，当然这其中各种原因都有。 有的选手慢热，有的选手能力很高但比赛技巧不行，有的选手不在比赛状态等等，某些人一旦比赛磨合开了，就策马扬鞭了。 36名选手再次转移了演播厅。这间演播厅里临时布置了33个小小的房间，每个门上都有某个选手的照片、号码以及名字。 贾芸站在众人面前，改变了之前淘汰赛时冷峻严肃的面容，此时很悠然地说：“好，恭喜你们通过千人海选，最终成为全国36强。接下来你们将被分成三队：‘春秋’、‘尔雅’和‘战国’，每队12人。你们将在下期比赛中进行战队之间的PK赛。那么现在，我将综合嘉宾老师的意见和建议，选出三队的队长，然后其他33名选手找到各自的房间，三队队长进行抢人大战，抢人大战没有任何规则。好，我现在公布队长名单。” “春秋队，张磊！” 张磊站到春秋队队旗前。 “尔雅队，翁玉玲！” 小玲老师出列。 “战国队，吴丽丽！” 吴丽丽这个30岁的辣妈出列。 “其他33位选手请各自找到自己的房间！” 3分钟后，贾芸道：“各位队长，开始抢人吧！” 一声令下，有两个人直接小跑了出去。 “李凡我要了啊，别和我抢！” “老弟你不知道谦让女士么，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你跑不过我，走了啊！”张磊加快脚步。 “你欺负人！”吴丽丽脱下高跟鞋，提在手里在后面穷追不舍。 摄像师乐了，杨威导演周制作人暗自高兴。 《华国成语大赛》定位是文化选秀类节目，但不仅仅如此，还是希望其中能多一份娱乐，多一些捧腹大笑的瞬间。选手们还挺放得开的，这也和刚刚栏目组的指导有一定关系。 虽然两个队长有一点表演的成分，不过想要李凡的心情都是很急迫的，这要是把李凡弄进队里，那还不无敌啊？最终进军总决赛岂不有如天助？ 贾芸看了一眼还未起身的小玲老师，“翁玉玲，你怎么还不出发？那个李凡你不想要么？” 她当然想要，但迈不开腿啊！毕竟那是自己的学生，她抹不开为人师表的面子。 以前净是自己在课堂上批评他调皮捣蛋了，如今要去他房间和其他队长抢人，这多丢人啊。但自己学生如此出众，当老师的又暗自很高兴很自豪。 心情很纠结，也很复杂，这份心情也只有小玲老师才有。 李凡房间，张磊和吴丽丽已经前后脚到了。 “咱兄弟组成的战队必将纵横捭阖，横扫一切，来吧，来到咱们的兄弟战队！” “老弟，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和你有缘，咱们姐俩儿联手的话，一定能刮起白色风暴。你看，我白裙子，你白衬衫，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啊！” “说再多没用，我的人！” “我的人，你放开。” 李凡被两个人撕扯来撕扯去，他此时只想说一句话：疼！ 李凡争夺战在继续，足足七八分钟后，只听到音响里传来了贾芸的声音：“现在翁玉玲战队已经要集结完毕了，顾亚婷、张子聪……等人已经加入。” 听到这话后，张磊吓了一跳，他连忙道：“小兄弟，我一会儿再来找你啊！”说罢就跑出去了。 战队最怕实力不平衡，有一两个强点不足以撑起整个团队，可现在小玲老师把淘汰赛中表现相对出色的几个人都挑选走了，这让张磊和吴丽丽一下子急躁起来。 “小兄弟，你看他都走了，就跟我吧。” 李凡只想加入老师的战队，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他只好在等等，“姐姐，你先忙着，你再不出去抢人，优秀选手就没了。” 吴丽丽咬了咬牙，最终也出去抢人了。 不多时，小玲老师来到了李凡的房间外，抬起手想敲门，旋即又放了下来，再抬手，还是敲不下去。 犹犹豫豫，徘徘徊徊，她叹了一口气，还是放不下面子，她忽然想起了张萌萌，因为在李凡身上纠结太久，把这丫头忘掉了，于是匆匆忙忙地走开，不过就在她打开萌萌的房门时，里面空空如也，这姑娘被吴丽丽拉走了。 很快，音响里传来贾芸动听的声音：“翁玉玲战队，满员！” 李凡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的小玲老师哟。” 摄像师很惊讶：“翁玉玲是你的老师？” “嗯。” 摄像师：“那你的老师没选你什么心情呢？” “你等一下啊，”李凡将矿泉水倒在瓶盖里，用手指沾了沾涂在眼皮下发出哭腔道：“我很伤心难过。” 摄像师笑声不断，这孩子很有综艺感，很有趣，并不是死读书的那种。 另外两个战队很快也接近满员了，然后张磊和吴丽丽又过来一顿拉扯，直接把李凡从房间里拉扯到舞台旁，两个人还是互不相让，就像两个小孩子抢玩具。 “我的！” “这是我的，你撒手！” “知不知道先来后到？” “知不知道女士优先？” …… 贾芸连忙拉着李凡道：“你们可别抢了，再把李凡撕坏了，那得伤了多少少女的心啊。你们听我说啊，给你们每人一分钟时间，看看最终谁能打动李凡。” 张磊想了想，拍了个马屁：“小兄弟，你是我见过的最博学多才的高中生，跟着师哥一起征战四方吧。你未来必定是京大的高材生……” 一分钟到，换吴丽丽。 吴丽丽声音发酥，有点儿浪，伸手向前抓了抓：“小弟弟，快到姐姐碗里来，么么哒……” 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李凡连忙挥手打住：“好了好了，我决定了。” 众人看着李凡，而李凡则一步跨入吴丽丽战队的序列：“我要去收服妖精去了。” “yeah！”吴丽丽兴奋地跳了起来。 吴丽丽战队一群队员将李凡围在中间，互相拥抱，然后一起排成一排向另外两队叫嚣道：“我们是来当第二的！” 李凡有点儿尴尬，原来你们都合计好了口号啊！ 虽然很霸道，可最初我是开玩笑的！ 贾芸手持话筒：“好，这一期的节目到此结束，谢谢我们的赞助商大华手机，我们下期见！” 第013章 节目首播 比赛虽然结束了，但36强选手还需要连夜录制ID（宣传影集）以及定妆照。 期间，每队又商量着两两分组，李凡一时间成了香饽饽，不过当大家知道他和张萌萌是朋友后，都对她持续注目以表羡慕之情。 等一切忙活完了就快晚上12点钟了。 小玲老师有辆代步的国产轿车，本想送李凡和张萌萌回家的，不过张萌萌老爹来接他们两人了，于是作罢。 张叔新买的宝马三系368，和地球时空的车型差别不太大，李凡嘴甜，自然献上一副羡慕之情，把张叔说得眉开眼笑的。 “也没啥，就一辆车嘛。对了，小凡啊，参加比赛一定要放轻松，有萌萌帮你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张叔，我一定在萌萌的带领下茁壮成长。” 因为意外晋级而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并“喋喋不休”的萌萌突然间不言语了，瞪了李凡一眼，心想李凡你说这话是很欠揍的。 …… 第一期节目正在抓紧制作，将在这周六播出，这后期制作和李凡没半点儿关系，他第二天就得滚去学校上课。 周四这天语文课，李凡展开一本这个时空现代经典小说快速浏览，依旧以几十秒每页的速度认真翻看，没有人对此有异常的表情，走马观花看书的人多了，同桌牛犇犇认为他就是在瞎翻而已，况且大家又不知道书里翻看过的内容都已经刻入他的大脑里，不然整个班级都得吓疯了。 合上书本，他扭了扭脖子，半本书的内容消化掉了。他抬头看了看小玲老师，觉得她很奇怪，要是放在平常，见自己上课溜号儿她一定粉笔头飞过来了。 小玲老师对学生严厉认真那是很出名的，虽然年纪很小，刚毕业就教了李凡这一届，但在教学上一丝不苟。每天上课的时候半只眼睛都在李凡身上，李凡有个风吹草动她一定抓住不放，总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今天倒是对他很宽松。 不再多想，李凡低下头继续翻看后半本书。 铃铃铃！午休铃响起。 李凡看书上瘾了，没有管铃音，不过有两根葱白的手指在他的桌子上敲了敲。 “呀，小玲老师！”李凡连忙合上小说，浑身一惊。 李凡倒不怕小玲老师，或者说班里没有人怕这个才20出头的小女人，不过小玲老师有一个必杀技——我管不了你就交给你们班主任！ “你和张萌萌跟我来办公室。” “好，好！”李凡连忙起身，跟在身后。 小玲老师和萌萌聊得来，从学习到生活甚至穿着都能聊得很尽兴，毕竟都是水做的嘛！可李凡就惨了，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话。 来到办公室，小玲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两本厚厚的词典，往桌前一放道：“这个送给你们俩儿，是我这两天托人从京城买来的，我国最权威的《成语源流大词典》，希望能帮助你们两个。” “谢谢老师。” “谢谢小玲老师！” “不用客气，先礼后兵嘛！”小玲老师笑了笑，“没想到咱们都进了全国36强，老师很为你们自豪，不过到了舞台难免有同台竞技的时候，所以，咱们到时候所有人要全力以赴，都别藏着掖着的，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台上对手，台下师友知道不？” 李凡萌萌连忙表态，然后要请老师吃饭。 “这个不必了，我能让你们两个学生请客？我还有事儿要出去办，就这样吧。” 李凡本以为没其他事儿了，不过小玲老师突然话锋一转，“对了，李凡，你要是以后让我发现你在我课堂上不听课，我就把你交给你们陈老师。” 李凡头皮一紧，“别介老师，咱啥话都好商量，您看这样行不行，如果下次语文考试我能考130分以上的话，您能不能允许我‘独立成材’！” 上课看杂书就看杂书，还独立成材？！小玲老师差点儿没绷住：“好，但是有一点，在我没见到130分之前，你必须上课认真听讲！” 李凡出了小玲老师的办公室后一直在想着“独立成材”这件事，萌萌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言语全然没有听进去，以他现在的脑袋根本不需要老师额外的讲解和教导了，完全可以看教材自己搞定，而自己为什么不利用宝贵的时间博览群书呢。 有了这么好的自身条件还不努力奋斗的话，那无疑是在犯罪啊！ 想着想着，李凡突然转身走向数学老师办公室，敲门进去，“老师，我和您商量个事儿！” 数学老师放下手里的钢笔，慈祥地看着他，“小凡啊，说吧！” “老师，我想自学成材，您看下次考试我如果超过120分，能不能允许我上课自由学习？” “看小说？读杂志？看动漫？翻报纸？” 李凡认真地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主要是世界各国人文地理风土人情、科学杂志，经典书籍等等，一定是有营养的，老师这个您放心。” 数学老师瞬间脸色大变，教学这么多年了竟然有学生敢和自己提这么无礼过分的要求，她近乎咆哮：“Go-out!” 李凡走出办公室，抬头看了看，没走错屋啊，这也不是英语教研室啊。 …… 周六晚上8点半，黄金档，《华国成语大会》正式上档开播。 李凡一家围在电视机前，一边嗑瓜子一边对里面的选手品头论足，李凡怀里的果冻看着电视里那个和哥哥一模一样的怪物很兴奋，一直向前抓着。 电视里，李凡正在进行成语积木游戏，虽然李爸李妈已经看了很多遍剪辑的视频了，但看到完整版后还是惊叹不已，他们还暗暗为低估了儿子的才华而自责，要是早知道儿子本领这么大，小的时候就应该送进各种兴趣班“折磨折磨”啊。 李爸摸着胡子道：“这手速不帮我穿钎子备货可惜了。” 李妈打了他一下：“我儿子那手细皮嫩肉的，天生是为了搞艺术的，还给你穿钎子，你要脸不？” 节目到了释义猜词阶段，里面一个大叔对着一个小女生大喊大叫着： “天上刮什么？点什么做饭？说呀！” “……”小女生完全懵了，估计脑袋里此时一片空白。 大叔：“哪吒踩着的是什么？” 小女生：“……” 大叔：“叠词，带轱辘的！哪吒！” 小女生嘴唇微微开合，依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叔咆哮：“哪吒踩着的是什么你都不知道啊？” …… 客厅里笑作一团。 “风风火火嘛，哪吒踩的是风火轮嘛。这都不知道，这姑娘真笨！” “你行你上啊，还说人家笨！你比谁都笨！” 李爸李妈在打嘴架。 李凡一边给妹妹喂奶一边道：“其实吧，第一期的成语一点都不难，不过太考验人的抗压能力了，那个姑娘蒙圈了，心里素质很不好。” “那你为什么不蒙圈呢？”李爸李妈一起扭过头看他。 李凡眯着眼睛故作深沉，然后叹了口气：“也许是因为才华吧。” 啪！ 果冻一巴掌拍在了李凡的脸上，然后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看看，你妹妹都听不下去了吧。”李妈笑道。 李爸站起身，背着手迈着方步，一副文人的模样道： “年轻人要戒骄戒躁啊！” 李凡略略吃惊，心想粗老爸怎么还拽文了呢？他问道：“咦，爸，你是不是翻我词典了？” “没有的事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哼！” (PS:谢谢怒剑飘翎的再赏，铁剑逍遥、yi页尘埃的打赏，谢谢各位朋友！) 第014章 颜值排行榜 节目火了。 首期收视率成功破1，这在娱乐综艺节目花样迭出的时代里是很不错的成绩了，况且还是在本身关注度较低的吉森电视台。 网络上美誉无数： 最会穿旗袍的美女主持贾芸； 本届颜值最高的男女选手：李凡、顾亚婷； 知性恬静的漂亮女诗人潇潇； …… 可以说这档节目从教育频道移到综合频道后彻底打开了局面，而且这季看点十足，宣传也到位。尤其是节目中李凡的惊人表演，拼成语破纪录，单挑京大博士，舌战顾亚婷，都是首期节目的爆点。 周日这天早晨，他又在网上“温习”了一遍节目，只不过他对节目内容没什么兴趣，而是点开了弹幕。 “哇哦，潇潇好有气质哦，就像她的诗一样，温暖如玉，沁人心脾。” “最爱亚婷，倾城佳人！” “李凡最帅，我要截图当我屏保！” 还有替选手着急的： “呀呀呸，这都猜不出来，要是换成我，三下五除二的事儿！” “就这水平还上成语大会啊？” “握瑜怀瑾什么意思？在线等！” …… 可以说《华国成语大会》会火起来有一定的必然性，一是比前几季翻了好几倍制作经费，节目制作更精良，又请了文学界的大咖嘉宾，并且从省级教育频道一个受众很小的频道搬上了卫视，直接面向全国观众。请了京视著名的《今日说法》主持人贾芸，又有颜值爆表的两个选手做门面担当，可以说具备了必火的元素。 而且文化选秀类节目最大的特色是参与感，一个成语出来大家都会下意识地自己去尝试猜测或者释义，而成语的运用又是工作生活中必不可少潜移默化的一部分，所以这种参与感与其他歌舞类节目的代入感截然不同。 吉森广电官网，《华国成语大会》子页面下面，36位选手的人气排行也出来了。 顾亚婷排在第一位，目前人气11万3，李凡排在第二位，和她只有百位数的差别。第三是京大博士张磊，第四是小玲老师。 其他选手和这四位差距很大。 至于张萌萌则排在第21的位置，她很不服气，这种不服气是通过砸李凡家门的方式来发泄的。 “诶呦，我的干闺女啊，你倒是轻点儿敲门啊！”李妈打开门让进张萌萌。 张萌萌满脸的抑郁，管李妈叫了一声干妈后就坐到了李凡一旁，夺下了鼠标，开始刷新网页。 “你干嘛，我正看节目呢！”李凡太郁闷了，刷一下网页后节目重新载入，然后又得忍受片头的90s广告。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先这么干的，对了，送给他们一个成语——始作俑者，再送给效仿的公司一个词——助纣为虐！ “你快看啊，凭什么我排在21位啊，凭什么啊？”张萌萌抱屈道。 李凡看了看网页，竟满意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我升到了第一位啊。” “诶呀你别美滋滋的了，你一会儿就得被顾亚婷超越的，你们两个目前一直伯仲之间，你倒是看看我的排名啊，凭啥啊！” 李凡突然认真起来，“别扯这个了，说正事儿！咱们两个既然做搭档参加之后的比赛，那么咱们先练习一下，对手很强的，真的很强的，不仅仅这个顾亚婷和京大博士，你知道咱们老师也很强，还有几个选手我觉得能力不容小觑——” 张萌萌明显没在听李凡说什么，她突然指着屏幕道：“你看，这个网友发起的投票帖子里面，凭什么把我排在第7啊，凭什么啊？” 李凡看了看，噗嗤笑了。 这是网友发起的《选手颜值调查》。 女选手排名： 1：顾亚婷； 2：翁玉玲； 3：吴丽丽； …… 6：张萌萌； 萌萌这下真急了，大家质疑她的成语掌握能力她还能接受，虽然不太舒服吧，但她也知道在36强中她的能力几乎是最差的一批。 可你们要忽略她的长相的话她可真受不了了，女孩子嘛！ 萌萌非常委屈，“你要说顾亚婷排在首位我无话可说，人家的确是漂亮，我嫉妒得要死，长这么大也没亲眼看到过这么倾城的佳人，然后出于尊师重道，小玲老师排第二位我也认同，那我起码排第三嘛！” 李凡也不知道这妹子哪来的自信，不过萌萌长得很耐看，很邻家女孩，有亲切感，他还是安慰了一下，“一共17个女选手，你干掉了11个，不错了，你也是上游的啊！” 萌萌不说话，盯着屏幕噘着嘴。 毕竟还是16岁的小女生，又是在干爸干妈家里，萌萌小女生心思表露无遗。 李凡又往下拉了拉网页，是男选手的颜值排行，他觉得下面的排名很严谨很公正，虽然有两个版本，但两个版本没有一丝的争议，李凡举双爪赞同。 男选手颜值排行版本一： 1：李凡； 2：李凡； 3：李凡； …… 男选手颜值排行版本二： 1：空缺； 2：李凡； …… （备注，某人说他是来当第二名的。） “你看你笑得那么开心？这是网友开玩笑取乐的而已！”张萌萌抢过鼠标，拉回到女选手排行榜开始给自己投票，可是每个ID只能投一次。 连着点了几次后，萌萌的目光落在李凡手机上，因为手机短信也可以投一次，萌萌自然不客气了。 李凡的手机，李妈的手机全部沦陷，之后萌萌眼光又落到果冻的婴儿床上，她的眼光瞬间放亮，那里摆着一台翻盖手里。 李凡一把拉住已经迈开脚步的萌萌，无奈地说：“拜托，那是果冻的玩具，假的！！” “哦！！”萌萌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那我回家了啊！干妈，我走了啊！” 李凡摁住她，“你站住，咱们该练习练习了，晚上就开始录制了，而对手——” “对手实力很强，对不？你都说了多少遍啦！可我现在没心思啊，凭什么都怀疑我颜值？” 不待李凡说话，萌萌早跑了，楼道里都能听到急切的脚步声，百分百回家刷排名去了。 “太幼稚了，怎么一提到颜值就智商挂零呢？这丫头这不弱智了么！”李凡嘴里嘟囔着。 李妈眉开眼笑的，“你还说人家弱智？要是你长得像你爸那张猪腰子脸似的，别人说你难看你不得揍人家啊，何况萌萌还是十六岁的蛮可爱的小姑娘！” “我长着猪腰子脸怎么了？我照样生出一对儿漂亮儿女！”李爸突然推门进屋。 “咱闺女儿子长得好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是我生的好！” …… 嘚，两口子又开始拌嘴了。 第015章 二期录制 这天晚上6点半，广电中心某休息室，“战国”团队的队员们正两两搭档备战8点钟的录制。 “这个成语形容人既有品质还有能力。” “品学兼优？” “类似类似。” “德……德才兼备？” “对！” …… “你这么形容不对，你得生动点儿，直白点儿，‘登峰造极’这个词，你把释义提示给我后，然后紧接着提示第一个字，比如你说到珠穆朗玛峰什么山，我就能猜到第一个字是‘登’，接着这个成语就出来了嘛！” “嗯，你这个方法好。” “这都是前几季节目选手留给咱们的经验。” …… 就在队员们研究比赛套路的时候，休息室的门开了，李凡和萌萌两个人推门进来。 李凡依旧是白衬衫牛仔裤，白色球鞋，整个人干净利落，秀气俊朗，气质闲雅。 张萌萌今天倒是费尽心思捯饬了一下，在张妈的鬼斧神工下，成功地将女儿打造成了卡哇伊萝莉风格。她头上还戴了一个米老鼠的发卡，看来是要在电视上证明自己的颜值喽。 李凡和大家打招呼后，拉过萌萌道：“你看看人家，不都抓紧演练呢么？就你事儿多。” 萌萌有点儿担心了，这种担心是从踏进广电中心大门时开始的，在那一刻她才从晋级决赛的惊喜中醒悟过来。而此时看到那些比自己年长比自己学历高才华高的人都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她就真的心虚了。 真正的自信永远都是建立在个人能力之上的，否则就是狂妄。可能力这东西她心里头能没数么？她知道自己比同龄人强，但这里可是成语大会啊，全国36强！她侥幸能进来就烧高香了。 她急躁地拉过李凡道：“李凡，你先释义我猜词，快啊！” 现上吊现扎耳朵眼儿？！李凡也是服了。 休息室内嗡嗡声不绝于耳，有的端着词典，有的在绞尽脑汁猜词，临阵磨枪，快不快倒是不知道。 “大家停一下。”周制作人走进休息室，特意看了一眼李凡，然后对大家说：“一会儿录制时第一轮比赛是三队车轮战，这一轮李凡和张萌萌这一个组合要登场，其他两个组合你们队里自己研究，没问题吧？” 三队车轮战中，每支队伍派出6组选手中的3组选手参赛，而节目组特意要求李凡登场，其实就是把节目的“卖点”提前拿出来。 周制作人走后，大家在室内研究起来，最后首轮参赛的3组选手分别是李凡/张萌萌、侯佳佳/段宇飞和单信/董雪三个组合。 本来作为一队之长，吴丽丽是想打头炮的，不过单信自告奋勇，拍着胸脯说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那好吧，随他。 单信那不叫自信，这就是典型的狂妄。李凡是自信的，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狂妄，也许是天性使然。 趁着空隙的时间，李凡和萌萌去小玲老师的“尔雅”战队休息室逛了逛，刺探了一下敌情，结果敌情就是：小玲老师和顾亚婷强强联手组成一组。 李凡对此错愕了几秒，然后丢下一句话：“你们这是要开挂啊！” 走出尔雅战队休息室后，李凡的脸色有点儿苍白。 …… 晚上8点，录制正式开始，现场观众就位，各支战队在各自区域落座。 绚丽的灯光下，和着背景音乐，贾芸款款登场，她依旧是一身旗袍，不过今天这件是现代改良版的款式了，类似于晚礼服，很端庄。 “大家好，这里是华国成语大会决赛现场……”说完开场白以及介绍三位嘉宾老师后，贾芸接着说，“今年这届成语大会和每年不太一样，比赛规则不一样，选手也各具特色。首先介绍一下历届来年龄最小的选手蒋菲菲，今年这孩子只有13岁啊，别看这丫头年纪小，但已经有三本作品在身了，大家掌声鼓励。” 镜头给了蒋菲菲一个特写，小女孩儿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贾芸继续：“我们再介绍一下，今年出现了师徒同台竞技的状况，李凡、张萌萌以及翁玉玲三位选手，都是来自市19中学的选手，大家掌声鼓励！” 三人站起来向大家挥手致意。 “好，闲话少叙，今天这期节目里我们会淘汰两组搭档，为了你们的队友，希望你们同心协力。咱们现在开始今天的第一轮比赛——《三队车轮赛》” 三队车轮赛：三队分别派上三组选手参加车轮战，最终胜利的队伍在今天这期全体安全，不进入下面淘汰赛环节。比赛采用目标计时对抗的方式进行角逐。 目标计时对抗：每组一人描述释义，另一人猜词，一共四个成语，用时最短的组别获胜。基本规则是在描述过程中不许出现成语中的字，描述释义者有一次“犯规”和“过”的机会。先胜两局者获胜。 打个比方，台上两个答题席位，如果最初参赛的是“春秋”“尔雅”战队，假设春秋队败，则替换成“战国”和“尔雅”进行PK，而经过车轮战后，最后的那组胜利者所代表的战队不参加之后的淘汰赛环节，全队12名成员全体安全。 比赛开始，舞台背景音乐里都裹挟着丝丝缕缕的紧张感。 台上两处答题席位，首先出战的是尔雅和春秋队，春秋队张磊亲自出场，尔雅队小玲老师派出了孙健/叶娜娜组合。 尔雅队先手（先手：首先出招。）。 计时开始，第一个成语【集腋成裘】出现在大屏幕上，当然猜词者是背对大屏幕的。 孙健看了一下眼底台子上的平板电脑：“这个词就是说啊，把胳肢窝上的毛啊，都薅下来做一件大衣！” 噗！叶娜娜没忍住，笑道：“集腋成裘！” 现场欢笑一片，而站在一侧的贾芸不禁扶额。 第二个成语：【宾至如归】 孙健：“比如说你到我家了，我对你——” 叶娜娜抢答：“想入非非？” “不对！” “图谋不轨？垂涎三尺？” “不对不对！”孙健又急又笑，示意叶娜娜冷静后，“听我说完！到我家了我会说一句谦辞，希望你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 “宾至如归！”叶娜娜说完后面颊绯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接下来两个成语倒是发挥正常了，用时1分25秒（1′25″） 贾芸端着肩膀叹了口气：“咯吱窝上的毛做件大衣，原来这是一组有味道的答题环节啊！” 蔡咏老师也开玩笑道：“这女选手在第一时间猜到了想入非非，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啊？” 孙健尴尬死了，一副认真脸地对叶娜娜道：“妹子，哥是有家室的人！”然后说完又笑着对着导演道：“导演，这段拜托掐了别播啊！” 现场一阵哄堂大笑后，本届看点张磊要开始比赛了。 李凡聚了聚神，开始观察起这个实力强劲的对手。 那边的小玲老师也全神贯注； 顾亚婷则放下了手里的成语词典； 毋庸置疑，张磊是拥有绝对实力的狠角色，那可是京大出类拔萃的天才人物。没有人敢小觑，包括李凡！ （PS:谢谢怒剑飘翎、yi页尘埃两位大大的再赏，感谢之至。同样，谢谢皮魔神大大的倾囊相授，这位大大是奇才啊，书评区里说的上架为您加更一定做到。 自从写着本书以来啊，患上了一个毛病，一天24小时刷作家助手后台，看每个人投推荐票啊看收藏增长啊，太能鼓舞这颗扑街的心了，大家票票不要停啊，有书单的麻烦加下书单，拜谢各位！给俺这个扑街打打鸡血吧！） 第016章 欢声一片（为舵主‘公子惊仙’加更） 舞台上。 张磊面色非常平和，浑身透着一股子王者睥睨天下的霸气，这种天生的自信是从小到大渐渐培养起来的。他的队友叫董鹏，是名校晨华大学的大二学生，气质中庸，面上没有太过丰富的表情。 董鹏释义：“古时候，垒起高台，古人借此盟誓——” 张磊脱口而出：“登台拜相！” 董鹏看了看下个成语，略一思索后说：“鸷鸟——” 刚听到两个字，张磊秒速回答：“鹘入鸦群！” 哇哦！ 现场一阵惊叹之声，掌声不自觉地响了起来。难怪人家狂妄啊，这京大博士真不是白念的。猜对两个词用时也就十二三秒。 李凡此时刚低身来到尔雅队小玲老师身边，他的身躯不禁定了定，回过神后将茶杯递给小玲老师，又对顾亚婷轻声道：“看来你不仅仅要打败我，还有他们哦！” 顾亚婷乌漆纯澈的深眸盯着李凡，目光如电，俏眉微动，也不说话，直接把李凡看毛了，他连忙低身回到了自己的战队。 张磊/董鹏表现非常好，用时31″3完成，先下一城。 比赛继续。 叶娜娜释义，她是个标准大嗓门儿：“形容我上了年纪——” 孙健抢答：“未老先衰？” “不对，听我说完，年纪大了但像小孩子。” “返老还童？” “对！”叶娜娜很激情四射，表现力十足，她几乎用喊的方式继续道：“咱们学生时，有句话叫平时不努力——” 孙健乐滋滋地抢道：“老大徒伤悲！” 叶娜娜继续提高嗓门：“那叫少壮不努力！指学习方面的，五个字成语，考试的时候。” 孙健恍然大悟：“啊，临时抱佛脚？” “对！” 台下，李凡一把夺过萌萌手里的词典，揶揄道：“听到了么？说你呢！” 萌萌此时连向他翻白眼儿的心情都没有了，内心惶惶恐恐。 台上，这一轮毫无悬念，张磊/董鹏组合率先拿下两局，守擂成功。 叶娜娜一边下台一边道：“谁未老先衰了？” 孙健也反击回去：“我还能对你想入非非垂涎三尺？白日梦呢吧？” 观众笑声连连，这就是一对儿活宝。 贾芸笑道：“咱这娜娜可真是激情澎湃啊，颇有女中豪杰绿林好汉的感觉！咱们为这份激情鼓鼓掌！” 每次比赛结束，三位嘉宾老师都会对某些成语进行解读，介绍典故出处，讲述成语背后的故事。 肖老讲了返老还童的典故后，三队车轮战继续。 尔雅队败，接下来战国队吴丽丽派出了侯佳佳/段宇飞组合。 “加油！”李凡和他们两个击了一下拳，目送他们上了战场。 前轮胜队先手，张磊/董鹏组合继续表现出色，拿下41″的成绩。 压力山大啊，侯佳有些信心不足，段宇飞倒稍显平静些。 侯佳佳释义：“形容一种动物灭了，我就把汪汪叫的给煮了。” 段宇飞：“兔死狗烹？” 侯佳佳：“对，下一个形容咱们在学校毕业的时候——” 段宇飞脱口而出：“劳燕分飞？” 一句“劳燕分飞”笑趴一片人。 李凡乐得一门儿拍大腿，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现场笑声浓浓，只有萌萌依旧低着头，皱着眉头翻词典。 “大学毕业了，都天南海北怎么样？” “各奔前程！”段宇飞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 下一个词：【尊师重道】 侯佳佳收敛笑容道：“下一个，古时候讲师生关系的。” 段宇飞腰板挺直，“欺师灭祖！” “不对，褒义词！” 段宇飞瞬间塌下了腰，敲着太阳穴皱着眉头，恍然大悟道：“尊师重教？” “后一个字换！” “尊老爱幼？” 侯佳佳急得直敲手面：“后一个字！后一个字！！” “啊啊啊，尊师重道！” …… 侯佳佳/段宇飞组用时1′48″，成绩极差，四个成语刚一完成，两个人耷拉下脑袋，情绪很低落。 贾芸皱着秀眉，脸上透出一丝嫌弃，道：“你家毕业了叫劳燕分飞啊？那你们这么多年离了多少次婚？还‘汪汪叫’，亏你们想得出！” 演播厅里笑声一片。 贾芸继续道：“还欺师灭祖！如果师生关系是欺师灭祖的话，你们还让台下坐着的李凡张萌萌在之后怎么和自己老师同台竞技？” 摄像机给了李凡、张萌萌以及翁玉玲特写，三人情绪各异。 李凡微笑摇头；萌萌心思在词典上，微微抬头愣了愣；而小玲老师，那个笑容透着微不可查的尴尬。 贾芸美目微泛，对着李凡道：“李凡，为了表现你的尊师重道，你能说出这个成语背后的故事么？” 李凡站起来微微欠身：“贾芸姐，这里面有两则佳话，一则是《宋史·杨时传》记载的经典故事，叫做程门立雪。还有一则是现代求贤若渴的故事，我们称之为马门立雨——” 蔡咏突然打断道：“好了孩子，你不用往下说了，点评成语这是我的职责，你别抢我工作。” 众人闻言大笑起来。 李凡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乖乖坐下。 …… 舞台上激烈竞争，张磊董鹏势如破竹，表现优异，直到遇到小玲老师/顾亚婷组合，高手之间的较量才拉开帷幕。 小玲老师释义：“注重了这个，却丢了那个，形容做事穷于应付。” 顾亚婷几近不假思索：“顾此失彼！” 小玲老师：“对，下一个，形容故意把话说得不清楚，不明确！” 顾亚婷再次秒答：“闪烁其词！” “前两个字换！” “含糊其辞！” 小玲老师：“八字成语，开头的一个词是古代的一种乐器，古乐十二律之一——” 刚说到这儿，顾亚婷脱口而出：“黄钟毁弃，瓦釜雷鸣！” “对！”小玲老师的声调陡然变高，“刚刚八字成语的近义词！” “沧海遗珠？” “不对！” 顾亚婷猛然醒悟：“明珠暗投！” 计时停止——27″！ “好！” “太棒了！” …… 现场掌声雷动，这个组合太牛了，尤其是作为猜词者的顾亚婷，她的反应极其机敏，反应惊人地迅捷。摄像机近景特写，那张艳压群芳的面颊里透出一种浑然天成的自信，仿佛还有点儿冷傲。 两组对决，最终张磊/董鹏以极其微弱的差距落败，当然这并不是说小玲老师/顾亚婷组合实力一定在他们之上，不能以单场比赛定英雄，因为高手之间实力太过接近，而这种比赛随机性比较高，选手默契度也不可能一直统一。 贾芸向大家介绍起顾亚婷的家庭背景，“在座的各位观众，宋雪茹这个名字大家听过么？”，见所有人摇头，她继续道，“80年代末90年代初，我们当时家家户户都会挂本挂历在墙上，对吧？当时最流行的是一个穿着泳衣的短发美女，笑起来非常甜美，大家有印象么？” 人群里议论纷纷。 “哦！” “想起来了，当时是我梦中情人啊。”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我至今都难以忘怀啊。” …… 贾芸笑道：“那个挂历美女就是宋雪茹，也就是顾亚婷的妈妈，今天挂历美女也来到了节目现场。” 摄像机镜头打到观众群中，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退下口罩和墨镜，微微点头示意。 现场惊叹一片，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顾亚婷如此国色天香，感情人家基因太强大了。 贾芸拉回话题道：“现在比赛继续，吴丽丽，你打算派你们哪组队员？” 吴丽丽指了指李凡：“我们的小帅哥和萌妹子！” 贾芸笑道：“好，下面请开始你们‘欺师灭祖’的表演！” （PS：非常感谢公子惊仙的万赏，特加更一章，再次拜谢。至于皮魔神大大，咱的约定不变，敬请放心！再次拜谢公子惊仙大大！！） 加更说明。 各位读者大大，首先感谢大家对这本拙作的喜爱，感谢每个人的打赏。 咱们以后每打赏一个舵主加更一章，但以俺的手速和 “精益求精”的性格，每天码不出太多字，如果当天加更不出来，大家勿怪，俺一定会在之后给补上的。 答应皮魔神大大的话永记在心，那是上架后的第一件事！嗯嗯，谢谢各位大大的支持，诚惶诚恐中，生怕后续章节写得不好，俺会努力滴！ 《娱乐之最强大脑》加更说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017章 奇葩一朵 李凡萌萌登台，和老师拥抱了一下，说了两句互相鼓励的话。之后李凡又向顾亚婷伸出了手，前一秒还笑着拥抱过萌萌的顾亚婷此时脸色陡变，深眸略沉，上唇微翘，透出一种无可无不可的表情。 小玲老师/顾亚婷组合先手，两人再次获得不错的成绩38″6. 李凡和萌萌后手，李凡释义，萌萌猜词。 第一个成语：【麟肝凤脯】 李凡：“形容极其稀有的食物。” 萌萌抢答：“秀色可餐？” 李凡下意识地翻起了白眼儿：“珍贵的食物！” “玉盘珍馐？” “不对，食物珍稀，两种动物做的。” “饕餮大餐？” “不对，”李凡推测这个成语可能萌萌并不熟悉，连忙说道，“过！” 唯一一次“pass”的权利用掉了，平板电脑上出现下一个成语：【秀色可餐】 呼，没想到这么凑巧，李凡用手示意了一下一直在身旁慢慢踱步的贾芸，笑道：“主持人姐姐站在这里，你感觉——” 萌萌秒懂，打断李凡抢答道：“碍手碍脚！！” 噗！ 全场笑喷！ 连摄像老师扛着的机器都不稳定了。 贾芸错愕了一下，然后装作生气的样子退出几步远外，一脸的自我嫌弃：“嘚，我这还碍手碍脚了，没想到这么招人烦！” 李凡都要笑抽了，然后瞧了瞧一脸无辜状的萌萌道：“你之前猜食物的那个词，形容女人漂亮。” 萌萌恍然：“啊，秀色可餐！” 李凡看了看下个成语，然后对着萌萌愁眉苦脸的，“哎！哎！” 萌萌着急地问道：“你倒是说啊，叹什么气？” 默契全无啊，这么多年在一起白混了，李凡只好继续道：“我说完了，刚刚我的状态，猜吧！”，李凡又“哎哎”了两声。 萌萌的大眼睛瞬间雪亮，“唉声叹气？” “对头。”李凡看了一眼平板电脑继续道，“你经常形容我和牛犇犇两个人怎么样？你经常用的词！” “狐朋狗友？” 这个成语刚一答出，整个演播厅笑声四起，贾芸捂着肚子笑得弯下了柳腰。 “不对，另一个常用的！” “狼狈为奸！” “对！” 计时器停止：1′12″3。 这个成绩很一般了，不过好像没有人关心这个成绩。 贾芸双手摊开，皱眉道：“小妹妹你倒是说说，我怎么碍手碍脚了？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哈！” 萌萌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贾芸姐姐，我就是随口一说，您可别介意。” 贾芸吓唬她道：“小妹妹，你这下意识的一说用一句成语概括——发自肺腑啊！” 台下笑得花枝乱颤的潇潇抚了抚胸口：“我觉得李凡刚刚解释唉声叹气的方式很新颖独特，两个‘哎’加上肢体表情就把这个成语表达得淋漓尽致了，很机智。” 肖老也笑眯眯地说：“这算是神来之笔偶然得之了，表现非常棒，不过我觉得狼狈为奸这个词你们撞上了运气对不对？那个牛，叫牛什么的同学看到这期节目会不会气哭了啊！” 李凡笑道：“老师，那倒不会，我们三个是死党，他叫牛犇犇。” “上下三个牛的犇？”蔡咏问道。 “对对，我们都叫他‘一群牛’。” …… 第一回合小玲老师顾亚婷胜出，两组选手进行第二回合较量。 李凡萌萌先手，两人交换角色，萌萌释义。 第一个成语：【大发雷霆】 萌萌：“形容我很生气的样子，就像天上轰隆隆轰隆隆——” 李凡秒速回答：“大发雷霆！” 第二个成语：【鼠目寸光】 萌萌：“有种过街了人人都要喊打的小动物，形容你很没远见。” 李凡心里头在抗议，面色几近枯萎：“鼠目寸光！” 第三个成语：【哭天抹泪】 萌萌：“形容人很悲伤，眼水一串一串的！” 眼水？众人听到这个新鲜词汇后又是一片笑声。 李凡暗自憋着硬没笑，他再次展现出惊为天人的词汇储备量和强大缜密的思维能力，一大筐成语排山倒海而来：“愁眉泪眼、催人泪下、泪干肠断、泪如泉涌、泪如雨下、热泪盈眶、声泪俱下、血泪盈襟、老泪纵横、泪迸肠绝、泪流满面、泪如泉涌、泪眼汪汪、哭天抹泪、潸然泪下……” 现场惊呼声阵阵，这是什么能力啊？怎么能一瞬间从脑袋里调动出这么多的成语？ 不仅仅现场观众，各位嘉宾，台下各位选手，所有的工作人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即便之前就看到过李凡恐怖如斯的表演的幸运朋友们，不过这次再看一回，依旧具有十足的震慑力！就好像李凡流传在网上的那段《请问您震惊了么？》的视频一样，每看一次都头皮发麻，都热血沸腾，每个人都想化身为李凡，站在台上不骄不躁，胸中卷帙浩繁，脱口便是排山倒海之式。 这种文人气吞山河的表演，在整个演播厅里激荡开来。 萌萌一瞬间懵掉了，幸好很快收回心神，“停！停！停！”萌萌敲着桌子急道：“答对了，下一个成语。” 李凡也不知道究竟哪个成语对了，反正规则就是只要答出正确答案就过关。 看了看平板电脑上第四个成语，萌萌挺胸抬头道：“形容你们所有人都爱我，我都吓坏了！” 李凡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岔了气：“受……受……受宠若惊！” 计时停止：38″4. “year！” 两个人击了一下掌。李凡是当真没想到萌萌虽然词汇量不够，成语水平也并不高，但描述释义很有自己的一套，在这方面她倒是不落下风。 现场掌声雷动，不是因为这组的成绩不错，而是两个人的表现太有趣味性了，尤其是李凡那段近乎于炫技的表演。 贾芸不住地摇头，力所不能啊，她拍起了巴掌道：“精彩，非常精彩！我又一次看到了你李凡惊为天人的表现！” 在热烈的掌声中，李凡局促地低下了头，浅浅地笑了笑。 贾芸又对着萌萌叹了口气道：“小妹妹，有一种动物叫耗子，学名老鼠，我觉得东北方言里大家更愿意说耗子吧。” 李凡也在一旁发牢骚：“就是嘛，还人人过街喊打的小动物！说句耗子就完事儿了嘛。” 萌萌是懵逼的状态，她也想不明白比赛的时候怎么就说得这么绕。 肖老笑得胡子发颤：“咱们成语大会不仅仅发扬传统，而且还创造新鲜词汇，这个眼水啊，我觉得很有趣啊，可能会成为网络流行语。” 潇潇也笑靥生姿：“萌萌，你最后一个成语说所有人都爱你，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爱你的！” “我们也爱！”人群里有个大妈喊道。 萌萌这时倒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突然间，周制作人走上台，向大家挥了挥手道：“先暂停一下录制！大家稍等片刻，临时开个会。” 很快，录制室内核心人物都走了，肖老、潇潇、蔡咏三位嘉宾，主持人贾芸，导演杨威以及编导、节目策划等等。 此时台上的小玲老师走到萌萌身边，乐不可支道：“萌萌啊，你平时就是大家的开心宝宝，老师真没白疼你，表现不错。” 李凡皱眉撇嘴，在一旁嘟囔着：“眼水！过街了人人都要喊打的小动物！天下人都爱你！碍手碍脚……” 萌萌在一旁想要杀人灭口！ 顾亚婷则在一旁捂嘴偷笑，见李凡目光扫了过来后，又绷起了脸。 不到20分钟，所有的核心人物都回来了，各自就位。 节目继续录制，贾芸首先宣布了一条节目最新规则，她面色严峻道：“经过节目组和各位嘉宾老师的共同商议，现决定成语大会临时加一条规则：猜词者不可以同时说出两个及两个以上的成语，只有在经过描述方明确这个成语是错误的之后，猜词者才可以继续猜词！” 宛若一声炸雷，李凡错愕在了原地，嘴唇阖动不止。 所有人的目光顷刻间全部集中在了台上这个16岁俊美少年的身上，这不明摆着冲李凡来的么！ 《华国成语大会》节目上，由此催生了一个专用名词：限凡令！ （PS：诚挚感谢怒剑飘翎以及yi页尘埃两位大大的再赏，无以言表，努力码字，提高作品质量回报各位大大的支持，现在有个困扰，就是作家助手客户端上有时候打赏会出现不显示的问题，不知道几个意思。如果以后把某位大大落下了，勿怪啊！ 那些投票的小伙伴们，爱死你们了！！ 结尾惯例，撒娇卖萌求票票找单主，嘿嘿，自从写书以来啊，俺滴脸是越来越膨胀啦。） 第018章 绵羊姑娘（求收藏求推荐） “为什么？凭什么啊？” 文静的小玲老师突然摊开双手非常不满地嘀咕起来。 顾亚婷眉头紧锁；张萌萌呆若木鸡；当事人嘴角抽动。 现场所有人哄然议论，无论是观众，还是其他几支队伍的选手们。 张磊不住地摇头，低声悄悄爆了句粗口。 而战国队此时已经炸窝了： “干嘛啊，怎么能这样啊？” “人家有这能力怎么了？凭什么不让人家来场‘排山倒海’的演出？” “太气人了，我受不了了！” 吴丽丽更是像炸了毛的母鸡，不过这里可是节目录制现场，文化名家等等都在呢，她不敢掀桌子起义，此时气得她满面燥红，浑身颤抖。 “大家静一下，静一下！”周制作人上台解释道，“大家听我说，这个决定是栏目组和各位嘉宾老师一并决定的，不是针对谁……” 其实节目组的意思是希望回归比赛的本旨，即借助释义猜测成语。当然李凡的表现没有毛病，李凡猜测的成语也都是符合释义内容的，只不过他一瞬间给出的词汇量实在太足了。 而节目组是希望释义者解释精湛到位，猜词者捕捉成语准确无误，追求即说即答即正确的最高境界。所以并不太希望出现李凡这种撒鱼网捕鱼或者拉大网捉鸟的方式。这种短瞬之间十几个甚至几十个成语脱口而出的能力，非常震慑人，是节目十足的卖点，不过卖点作为开胃菜已经摆给观众了，后面没太大必要了。 山珍海味也不能连续吃啊，如果以后期期李凡都这么来几下子，也就索然无味了，况且平静地想一想，李凡这种方式有一定弊端，节目组也不脑残，有自己的考量。 当然，这种录制期间更改比赛规则不会在后期剪辑进播出版本的，广大群众也不会知道比赛之中的这些“内幕”。 节目组倒是希望回归成语大会猜词的主旨本意，不过其他人不买账啊，人家有这能力用用不行啊，与你何干。 贾芸此时向各位嘉宾老师问道：“各位老师，可以么？” 肖老点了点头：“可以。” 潇潇微笑着看着李凡道：“我觉得没问题，其实一口气说出很多词汇的方法，有时候未必高效。” 李凡在心里衡量了潇潇的话，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这种疯狂猜词的确在比赛中没有太大优势，五五开吧。就算没道理他又能怎样，不也得听栏目组的啊？ 况且自己又没穿红色小裤衩，也拯救不了世界。 贾芸从李凡身上几乎没有看到太多的愤懑不满，这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值热血时代，遇到不公一定会拔地而起的。 这种想法很多人都有，李凡除了刚听到这个宣布的时候情绪明显波动了一下，之后很快平和下来。因为他知道这对自己没有太大影响。 断臂杨过尚能驰骋天下，李凡不介意节目组对自己的限制，况且，又不是砍掉一条胳膊，最多一个手指甲。 比赛继续，毫无悬念，面对近乎无敌状态的小玲老师/顾亚婷组合，李凡萌萌败下阵来，回到了队里，然后见证了小玲老师/顾亚婷一次次的将各组成员斩落马下。 三队车轮战，最终结果是小玲老师/顾亚婷组合在台上站到了最后，尔雅队全体12名队员全部安全，无须参加下一轮的比赛。 休息片刻，录制继续。 贾芸登台：“恭喜尔雅队全队安全，我们进行下一轮比赛，《双音节同题对抗赛》，刚刚在三队车轮战中败阵的战国以及春秋队共六组选手捉对厮杀，胜组安全，败组进入最后淘汰赛。好，比赛之前，开始抽签决定出赛次序。” 双音节同题对抗赛规则：两组同台PK，共用一个题目，描述者用两个字解释成语，猜词者猜错即转向另外一组描述，直到有一方猜对为止，胜者积1分，率先获得2分的组合安全，败组进入之后的淘汰赛阶段。 举例说明：成语【借古喻今】，若A队先手，A队释义者提供一个双音节词汇，队友没有猜出，则换B队描述猜测，直到有一队猜对后，积1分。 工作人员拿着一个密闭的只能伸进手的黑箱子走上台后，贾芸对着战国队道：“这个箱子里有标号为1、2、3的三个号码球，是你们三组的出赛顺序，开始吧。” 李凡萌萌先挑选，不过李凡一向运气不太好，他让萌萌去抽签，可没想到这妹子运气更差，抽到了第一个。不过运气更差的是，春秋队第一个上场的是张磊/董鹏组合。 “完蛋了！”萌萌小脸儿煞白。 李凡也没好到哪去，他担心的是萌萌，毕竟谁都知道世界著名的木桶原理，李凡真不知道萌萌这块短板能让自己这个木桶漏出多少水。 “没事儿，相信你自己，你是最棒的！”李凡这时候也只能给萌萌注射鸡血了。 再次抽签，李凡萌萌先手，萌萌描述。 大屏幕上打出一个成语【白云苍狗】。 萌萌抬起头，萌态可掬，道：“绵羊！” 绵羊？这个成语和绵羊有什么关系？全场统一的黑人问号脸。 李凡的眉头都要锁死了，大脑里无数讯息在涌动，最后择出一条可能正确的信息：绵羊属于偶蹄目、牛科。难道是与牛有关的成语？ 李凡思索片刻道：“对牛弹琴？” 贾芸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春秋队释义。 张磊道：“变幻。” “变幻？绵羊？”董鹏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蒙了一个，“风云突变？” 萌萌继续释义：“汪汪！” 哄地一声，全场笑趴，连对手那个一直很淡定面部表情很单一的董鹏都喜笑颜开起来。 别人说汪汪没有这么重的笑点，但萌萌这女孩子太讨喜了。 此时李凡大笑，光速回答：“白云苍狗！” “对！” 李凡萌萌两人先下一城，兴奋地击了一下掌。 贾芸好奇地看着萌萌道：“小姑娘，你这个汪汪叫得好哇，但我想知道，绵羊是几个意思？和这个成语有什么关系？” 萌萌笑呵呵地说：“因为绵羊的毛是一坨坨的，白白的，就和天上的云彩很像啊！” “哦！” 全场恍然大悟后笑作一团，这姑娘的脑回路…… 李凡敲了敲脑袋，有这天才般的大脑碰到这妹子又有何用？ 一侧的张磊和董鹏蒙圈了，这对手……不按常理出牌啊！ 贾芸连叹了好几口气，摇头道：“妹妹，你的小脑袋瓜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啊？” （PS：各位大大，求票票求收藏求书单啦！！砸给俺吧，新书新人更需要大家的关爱呢！） 第019章 帮你泡妞 （PS：各位读者大大，前文略作一丢丢调整，有个13岁作家女孩儿，我不厚道地给她整出一个娘来，也就是成语大会上出现了一组母女组合，不用回看，前文就是交代一下而已。） 比赛继续，第二局张磊/董鹏胜出。比分来到1:1，比赛来到决胜局。 李凡/萌萌先手，角色互换，李凡双音节释义。 成语【剪烛西窗】 李凡脱口而出：“巴山！” 话音刚落，观众群中有人拍起了手掌。 就当萌萌依旧掰着手指斜眼望着棚顶毫无头绪的时候，对方张磊早已经握了握拳头。 倒计时滴滴滴地响起，萌萌无奈地摇了摇头。 现场一阵哀叹，贾芸一副惋惜的样子，示意张磊/董鹏组合。 董鹏略略露笑，“同上！” 张磊直接脱口而出，声调很高：“剪烛西窗！” 掌声起，一半是送给张磊的，一半是送给李凡的，李凡一句巴山把整个成语点活了。 潇潇非常满意，“漂亮，好一个巴山！” 肖老摸了摸山羊胡，开始吟诗：“李商隐《夜雨寄北》中，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好一个‘巴山’，绝妙，小伙子很棒！” 李凡向肖老微微鞠躬，然后沮丧地说：“那也是输了，为他人作嫁衣裳。” 那边张磊向李凡拱了拱手：“小兄弟，承让，承让！” 贾芸道：“恭喜张磊/董鹏胜出，今晚安全过关。李凡/张萌萌组合待定。” 此时吴丽丽在台下脸色铁青，攒眉苦脸，作为战国队的队长，她此时此刻有种强烈的冲动：下期比赛一定要把李凡/张萌萌组合拆开，即便他们是亲兄妹，也得让他们骨肉分离！！ 这不扯后腿儿呢么？为了战队的整体利益，她必须雷厉风行！李凡可是整个成语大会里金字塔尖的人物，定海神针的角色啊。 李凡低头往战队席位走去，心情有些沮丧。而萌萌更是垂头丧气，眼眶中晶莹闪动，她坐到座位上便将头埋在了双股之间，肩膀微微颤抖。 李凡只好小声逗她：“你们女孩子哭起来怎么都是一个套路？能不能换个花样？” 队长吴丽丽和大家赶紧围过来安抚起来。 “李凡，对不起，连累你了。”呜呜咽咽的声音。 “没事儿啊，不就是进淘汰赛么，进淘汰赛咱们就走人？放心吧。”李凡拍了拍她肩膀，心里头其实也发虚。 舞台上比赛继续。 很惨，非常惨！ 春秋队下两组选手继续大获全胜！在这三对三捉对厮杀中，战国队三组选手全部沦陷！换言之，接下来的淘汰赛中，即将淘汰的两组选手四人全部是战国队的！ 三组分别是：李凡/张萌萌、侯佳佳/段宇飞、单信/董雪。 这六个人一个个垂头耷拉脑袋的，不对，不能把单信这个狂妄之徒算在内。 录制暂停，休息时间。 连呼好几口气，李凡咕嘟咕嘟地喝了半瓶水，该来的总会来，拼一把吧。 “我可不允许你现在就淘汰，我说过我要打败你的，我要在总决赛上亲手打败你，别让我看扁你！”顾亚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李凡身后的，依旧冰冷着脸，有种挑衅的味道。 但李凡不认为那是挑衅，更像是一个高傲的公主借此激励部下，不对，他可不想成为谁的部下！ 顾亚婷说完这话就扭身走了，漂亮婀娜的身姿让人惊呼造物主的不公。 “真好看！” “啊？”李凡回头看了一眼顶着肿眼泡的萌萌，不得不佩服这姑娘的自我疗伤能力啊，刚刚还吚吚呜呜哭个不停，转眼就大雨转晴了，还有心思评价人家长相。 萌萌眉毛跳动，趴过来道：“嘿，老铁，用不用我帮你——” 李凡脸色一红，一把推开她：“去去去，看你词典去！让人家听见不好。” 萌萌肿眼泡费劲地眨了眨：“原来你只是怕人知道啊！” 李凡瞬间石化。 痛哭流涕果然是一记灵丹妙药，发泄了内心的抑郁和自责后，萌萌心情好了大半！继续翻起了词典。 稍作休息，淘汰赛开录，为了保证节目淘汰结果不在播出前泄露出去，现场观众清场，整个演播大厅此时空荡荡一片。 大厅角落里，歇下的灯光未照及的地方，黑洞洞的，很吓人。 战国队士气极其低落，仿佛被遮天蔽日的乌云所笼罩，空气近乎凝结，三组待定选手胸闷气短，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贾芸面容冷肃，站在舞台中间，有一种生死判官的感觉，虽然她并没有决定哪两组选手离开的权利，不过，她那把话筒就是等待吹响的死亡号角！ 待定选手们紧张、惶恐，战国团队死气沉沉，而小玲老师眼睛里布满了忧虑，那里有她可爱的学生啊！ 而还有一部分人也担心得要死，周制作人、杨威杨导、台里赶来的总编等等，他们心都揪了起来，真怕李凡撑不下来，李凡对于这档节目可不简单是颜值支撑，那更是才华的代表，而且他总能给人意外的惊喜！今天能么？如果不能，淘汰了的话，节目最好的一个宣传就算废掉了。 周制作人小声嘀咕着：“他俩儿个怎么凑成一组的？” 杨威摇了摇头，低声道：“当时咱们也没想到女孩儿实力这么差啊。” 一个台里的领导冷言道：“录制完成开会！” 几个评委更是面露忧色，爱才啊。 该来的时刻终于来了，审判六名“犯人”的时间到了。 贾芸的声音更加严肃：“一支队伍决赛首期淘汰4名选手，这是这几季成语大会以来头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不幸的是被你们碰到了！现在开始最终淘汰赛，你们三组之间只能有一组最终存活，两组淘汰。我们开始《120秒限时对抗赛》。” 120秒限时对抗赛规则：120秒内正确猜出成语数量多的队伍获胜，其中可以有一次“违规”和“过”的机会。 首先登台的是单信/董雪一组，无需赘言，这一组就是垫脚石。 第一个成语：【独步当时】 董雪释义：“指超群出众，无与伦比。” 单信：“天下第一！” 董雪狠命摇头：“在某个朝代或者历史阶段很强！” 单信：“称霸天下？” 董雪咬牙切齿，“第一个词孤什么？” 单信：“孤单？” “不是！孤……” “孤独？” “对，第二个字，”董雪挥着两只手臂原地踏步，“我在走什么？” “走路？” 董雪惊呼悲鸣，“不对，走什么？散什么？” 单信摇了摇头：“过吧，你这描述得不好！” 董雪差点儿当场崩溃，你还埋怨上我了？ 观众席中毫不避讳地响起了嘘声，关键是大家看单信总是仰着脖子夜郎自大的样子太欠收拾了，现在又抱怨队友描述得不好，你队友都被你连累成什么样子了？大家心想李凡不比你有才华得多？你啥时候看到李凡有心高气傲的表现？ 120秒钟，“垂死挣扎”出来一个成语，这成绩……历史这一轮中最低的。 单信/董雪两个人来到舞台一侧待定席，单信见董雪眼泪汪汪的，还想给人家姑娘一个熊抱，结果董雪孤冷冷地避开，她心里这个后悔啊，当初怎么就选他做搭档了呢，要是自己的搭档是李凡…… 李凡和萌萌此时心下稍定，目前的竞争对手就剩下一组人了，侯佳佳/段宇飞的能力还可以，但也就是各组选手中的中流水平，可以一战！ 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人家超常发挥了。 （PS：朋友们有喜欢逛书单的，可以的话给咱书留个广告哦！要是有单主大大正在看书那就太好了，谢谢大家！票票莫停啊，精彩的剧情马上要来啦！） 第020章 神迹出现 置之死地而后生，侯佳佳/段宇飞组合彻底爆发了全部能量。 120秒倒计时。 侯佳佳：“把整个果子吃进肚子！” 段宇飞：“囫囵吞枣？” “对！下一个，形容一个人孤单无亲！” “形影相吊？” “不对，前两个叠词！” “叠词？踽踽独行？” “对，下一个！……” …… 大屏幕上答对题目的提示灯一盏盏亮起来，每亮一盏，萌萌就掰着手指数一下，越数到最后越头皮发紧，越心灰意冷。 4个……6个……10个，直接答到第11个的时候，120秒走完。 侯佳佳开心得直跳，欢天喜地的。这个成绩非常高了，在往季节目里，选手能答对八个就不错了。 两个人开心地抱了抱，这个成绩足够让他们安全晋级了。 不仅仅是他们这么认为，几乎现场的每个观众每个嘉宾老师都这么认为。大家认可李凡的能力，或者更严谨一点儿地说，是钦佩，是自愧弗如。不过，你李凡再强，有个拖后腿儿的也发挥不出来啊！ 你李凡就算逻辑能力远超常人，你队友再给你来一只绵羊什么的，也足够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11个！一个小小的数字，不过对于李凡/张萌萌的目前搭配效果来看，太不现实了。 李凡/张萌萌若想赢，最少答对11个，因为对方答对11个的过程中，用了一次“pass”，如果李凡萌萌答对11个无pass无犯规，那么就赢了。 见张萌萌心如死灰的样子，李凡搬过她的肩膀道：“你觉得咱们能赢么？” 张萌萌想点头，又很忠实内心地摇了摇头。 “我也觉得咱们输了，别想赢那事儿，不可能！那就最后好好玩儿一次吧，输也输个大大方方，潇洒一点儿离开舞台！” 李凡突然之间的认输言论，让闻言的所有人有了一种幻听的感觉，这时候是加油打气的时候啊，怎么认输了呢？他有点儿没韧性啊！ 李凡认输？李凡的坚忍品质是极其罕见的，很多事情往贬义上讲这小子有点儿碰了南墙都不回头的劲儿。他刚刚的话不过是宽慰萌萌的。 这时候加油鼓劲儿李凡觉得没什么用，本就有的紧张沮丧甚至会加深。李凡决定试试走个反向路子，让她放下负担，万一奏效了呢？ 还别说，让李凡赌对了！ 萌萌是个非常有趣的丫头，她的思路很多时候很奇怪，思维很跳脱。此时听李凡这么一说，一般人可能没太大反应，毕竟沮丧之情不是那么容易一扫而光的，不过这丫头…… “那好吧，走起！” “你这频道换得也太快了吧？” …… 120秒倒计时，开始。 萌萌释义，李凡猜词。 几乎厅内的每一只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个人。 小玲老师双手合在一起抵在胸口，默默祈祷。 肖老、蔡咏、潇潇三个导师身体明显前倾。 一些台里领导也走进了演播厅，杨威、周制作人手心出汗，他们知道出现奇迹的机会极小，可又总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切实际的期许。 战国队所有选手站了起来，吴丽丽紧张得来回跺脚，这可是队里最强悍的大将啊！ 红灯亮，计时开始。 萌萌：“形容所有的生命体都听闻了。” 生命体？ 大家在笑，不停地笑，可这生死关头李凡绝对没有半点儿分心，光速回答：“尽人皆知！” 萌萌拼命摇头，根据最新规则，这当然算明确的否定信号，她道：“第一个字换！” 李凡修正：“路人皆知！” “对!” 萌萌两手摆了摆手，往起蹦了蹦，身体和语言同时协作，“我早上听到咯咯咯叫就跳！” 李凡极其迅捷：“闻鸡起舞！” 萌萌看到新的成语，灵机闪动：“比方说，如果我知道你喜欢顾亚婷后，我怎么样？” 李凡满脸臊红，气得牙根儿疼：“多管闲事！” 本来非常紧张气氛压抑的演播厅里一瞬间欢声一片。 尔雅队的顾亚婷玉肌泛红，绝美的面颊鲜红欲滴。 萌萌笑了笑：“别闹！” 李凡太囧了，他急切地答：“牵线搭桥？” “对!” 萌萌看了一眼新的成语，噗嗤笑了：“要是她妈妈挂历美女不干呢？你怎么办？” “什么？” 萌萌提醒李凡：“这是答题呢！她妈妈不答应，你要带她？” 李凡连耳丫子到脖子全红了：“远走高飞！” …… 一瞬之间，现场笑声都赶上春晚的小品了，甚至比小品都热闹。大家恍惚间忘了这是最后淘汰环节了，本来积攒起来的压抑气氛一扫而光。 这妹子……这妹子是上天派下来的逗逼吧？奇葩啊！ 成语一个个地被猜对。 1个……3个……8个！ 时间还足够，李凡/萌萌晋级的希望大大加强。 萌萌很兴奋：“我肚子里长了一节一节的——” 李凡抢答：“成竹在胸！”第9个拿下。 萌萌挠了挠脑袋，稍作思考道：“在我肚子里百度一下！” 李凡噗嗤笑了：“搜索枯肠！” 大家听到这里的时候都傻眼了，这姑娘的脑洞也太大了吧，百度不就是搜索嘛，在肚子里百度……呵呵，还真是搜索枯肠啊。最要命的是李凡还真能猜到。 这个释义脑洞很大，但知道答案后一思索，绝了！马后炮分析：容易联想，特别生动形象。这个和之前的“绵羊”不一样，绵羊这个脑洞是死脑洞，李凡也没辙，他那大脑运算起来，和绵羊有关的事物太多了，哪一个都比白云靠谱啊！ 绵羊和白云，那个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乎！当然在萌萌这儿就是成立的。 就在大家还没笑够的时候，萌萌已经做了下一个动作了，略微低身，做出往上薅东西的动作，“拔它拔它！” 李凡秒懂：“揠苗助长！”第10个拿下。 可下一刻，萌萌对着平板电脑蒙圈了，她抬头看了看李凡，又看了看大屏幕上倒计时的数学，绝望了。 大屏幕上倒计时还有20秒，如果一个常见词汇足够她描述的了，不过，她此时一会儿看看平板电脑，一会儿看看大屏幕上滚动的数字，一会儿又斜眼看着棚顶，不停地掰着手指，脸上一股绝望的色彩。 她的心态又改变了，当知道自己差一道成语就能赢下比赛的时候，压力又回来了。 18秒、15秒，时间飞快地流逝，演播厅里的紧张感达到最高值，人群里安静得可怕，针落可闻，甚至连人们的呼吸都变得轻慢了很多。 三位嘉宾老师站了起来，小玲老师急得落下了泪水，贾芸捂住了额头。 空气凝结，倒计时的声音滴滴滴开始响起，每响一次就在众人心里打上一记闷拳。 “说呀，说呀，说什么都行！”李凡双手撑着桌角，额角青筋隐现，这回真急了，“不懂什么意思就单字解释，快！！” 就这一个词，就差这一个词，答对了，李凡萌萌就算涉险过关了，错，就卷铺盖走人。 萌萌泪眼朦胧，嘴唇开合，想说说不出来，那个成语她不知道什么意思，更可怕的是，压力如大山一样压下来的时候，她完全懵了。 10秒倒计时。 10！ 9！ …… 但当到第5秒的时候，萌萌竟然猛地闭起眼睛，绝望地喊处了一个所有人都听不懂的一句话：“阝纟文糸！！！” 什么意思啊？四个偏旁部首？这是要干嘛？ 时间就在电光石火间发生了，人们根本来不及思考之时，依旧处于懵逼状态之际，李凡在得到这个所有人都听不懂的释义后，他竟然略一迟钝后就喊了出来： “邹缨齐紫？” 滴！120秒在李凡话音刚落后响起。 李凡急切地问道：“是邹缨齐紫么？是么？” 短瞬之间，没人回答他，萌萌、贾芸以及所有人。 整个演播厅里的所有生命体仿佛在这刻凝住了一般，《华国成语大会》历史上最牛逼的瞬间产生了！ （PS：诚谢yi页尘埃、书友20170624082935915、书友150420040626178三位大大的打赏，拜谢啦。 最近这几章普遍反映不好，张萌萌太拉后腿儿，后续剧情剧透一下下，这轮比赛结束后李凡就被换队友了，新队友是一个非常有趣很有实力的小伙伴。 今天有点儿不好意思求票了，写得大家不满意，不过厚一厚脸皮吧，大家支持一下，新书想出成绩太难了，毕竟咱是扑街，人家都是各尊大神，拜谢大家！） 第021章 全场折服（求收藏求推荐） “到底是不是邹缨齐紫啊？是不是啊？” “呃……嗯！”张萌萌机械而又呆板地点了点头，好像魂魄被抽走了一般，眼神里布满惊骇之色。 李凡转身回头，背后大屏幕上第11个成语限时时间内答对：【邹缨齐紫】 “Year!”李凡用力地挥了一下拳，郁积在内心中的压抑一扫而光，脸上展露灿烂笑容，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油然而生。 也许在李凡挥拳的那一刹那，不小心砸动了“复活按钮”，前几秒钟还统一石化的演播厅内一瞬间彻底爆发了。 贾芸双手插进秀发中，面颊上全然是一种近乎于“癫”的状态，她连连惊呼：“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天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手持麦克风在她秀发之上，她这一刻完全忘记了她是主持人了。 战国队队员缓过神来之后全部欢天喜地地跳起来，女人，还有男人，通通兴奋得像个孩子。 小玲老师双拳握得紧紧的，激动得眼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太牛了！太厉害啦！” 工作人员一时之间忘记了手头上的工作，三个嘉宾老师面面相觑，相对无言，想说什么一时之间找不到合理的词汇了，这几位可是文坛翘楚啊，他们总不能公开场合说出中华民族最伟大最凝练最具有表达力的那几个词汇吧？ 不过其他人帮三位老师说了。 “我艹！！” “牛逼！！！” “奶奶的！！！” …… 各种惊叹词满天飞。 “我的天啊！” “What？” “你妹啊！” “我艹！” “见鬼了！” …… 这一刻是没有掌声的，除了惊叹还是惊叹！演播厅内不足百人却爆发出千人的能量。 这不科学啊？怎么猜到的？一堆偏旁部首？ 如果给两个偏旁部首普通大众可以很快给出一个词汇，三个呢？那就很费劲了。但四个偏旁部首的话，如果是形态各异的，那很多人累吐血了也很难弄出来。 这毕竟不是“四个小鬼”的“鬼魅魍魉”，也不是“三点水”的“泾浊渭清”，更不是“宝字盖”的“宜室宜家”！这他妈是没有丝毫关联的“阝纟文糸”啊，况且这个成语又是一个对普通大众来讲很陌生的一个词汇。并且，这个最后的结局是人家猜对了！ 演播厅里“肆无忌惮”地议论起来。 “怎么做到的，这不科学啊！” “我一定是在做梦，快叫醒我！” “太惊人了，理解不了啊！” …… 嘉宾老师、主持人、各队队员、工作人员、导演、领导等等所有人，全部以一种非常规的精神状态在热切议论。 而李凡，他却很快平复心情，拍了拍胸口，身材笔挺地站在舞台上，清眸流辉，日月失色。 贾芸最先冷静下来一点点，她捂着胸口，近乎质问地说：“你们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告诉我，你们再不说话我就要疯了，”她说到这来回地在台上徘徊，“受不了了，太难以置信了！” 一向温雅静澈的美女诗人潇潇此时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激动得语无伦次：“我也要疯了，快告诉我！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肖老颤巍着身体，山羊胡子四下凌乱：“我都快70了，能不这么吓唬我么？” 蔡咏已经走到舞台边缘了，他想说点儿什么，嘴巴一直颤抖就是说不出来，语塞了！ 贾芸不停地拍着胸口，优雅全无，再次摊开双手道：“大家安静，安静。李凡，张萌萌，告诉我你们究竟怎么做到的，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全部死死盯在这两个人的嘴唇上。 萌萌此时也是懵的，处于“惊吓过度”状态。 而李凡，早恢复了平静，安闲从容，没有过喜，也没有得意张狂，只是平平淡淡地解释了一下： “其实昨天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开玩笑，我吹牛说就算你给我四个偏旁部首我也能给你猜出来。我没想到她真的这么干了。其实她说出这个偏旁部首的时候我想到了几个成语，但我见她对这个成语一筹莫展，估计一定是一个陌生词汇，起码对她来说是个陌生词汇，于是我就赌了一把，就是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简单你妹啊！ 全场的人都要哭了，短短的两三秒钟你就想到了好几个具有“阝纟文糸”的成语，你就算给大家一个小时的时间翻词典也许能凑出来吧，然后你还得分析这其中的权重！ 呼，你完全就是一个怪胎，一个变态！这句“就这么简单”太气人了！ 这时候，大家突然有了看科学探索频道中研究外星人节目的感觉。 可对于李凡来说真的就那么简单啊，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当听到“阝纟文糸”一瞬间的时候，他大脑里已经搜索出几条符合条件的成语了，他也没辙啊，这是老天爷给的能力。 所有人都在摇头叹息，无法置信。 张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彻底懵了！ 还有那个一直很狂妄的在待定区的单信，他突然醍醐灌顶，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 贾芸惊魂未定：“张萌萌，真是这样么？” 萌萌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蔡咏摇着脑袋道：“我不信我不信！这不科学啊，这违背人类的思维形态啊！李凡你能接受现场测试么？” 李凡不太想，于是反问道：“真有这个必要么？” “有！” 所有人都点头。 李凡无奈了，“那好吧。” 蔡咏认真地盯着李凡，顺手拿了一本词典。 蔡咏：“口疒舌疒？” 李凡：“吮痈舐痔！” “哇哦!”现场惊呼声一片。 “止一羊亻？” “武不善作！” “天啊！”很多人抚住了心脏！ “木礻艹辶？” “相视莫逆！” …… 直到第八九个，蔡咏一句话也不说了，也不考李凡了，他在这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现在很滑稽很可笑，还有一种强烈的自我认知——无知！ 他错愣住了三四秒后，突然摆了摆手，很惭愧地回到了座位，扶着额头不停地摇头叹息。 肖老擦了擦额角：“下期节目我可不来了，心脏受不了！” （各位大大们：求收藏求推荐啦，单主大大求解救！！谢谢大家啦！） 第022章 第四种方法 舞台上，贾芸魂魄终于复位了，但美眸里充满着看怪物的感觉，“对不起我心里还是不能接受，但好吧，你是李凡，我选择相信你！” 是的，李凡两个字，就是“奇迹”的最好代名词。 一周前，轻松破了历史最快拼成语记录，而且还是历史记录近乎一半的成绩，当时已经惊为天人了。还有那脱口而出几十个成语那排山倒海之势，这都是非常人所能及啊！ 有了这两种能力的前期铺垫，人们虽然惊吓得“花容尽失”“落花流水”，但还是服了，无条件相信他。 就像贾芸说的，因为你是李凡，因为你给大家带来了一次次的惊喜，一次次肾上腺素飞升的冲动，一次次展现出了作为一个文化偶像该有的那种“鹰击长空”“吞天吐地”的气势！ 原来，文化人也能拥有这种让人为之疯狂崇拜甚至迷恋的能力！ 文化偶像，坦白地讲有点儿贬义，文化怎么能有偶像呢？尤其是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骗子或者被包装出来的渣渣籽籽太多，大多没什么内容或实力。 不过李凡，没人包装，也没自我宣传或标榜，他就站在台上从容地参加节目，然后就让所有人都不从容了。 于是，华国最帅文化偶像诞生了。虽然节目还没播出，但周制作已经预料到了，他此时激动得不成样子！ 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性格还好，彬彬有礼，这样各项能力值几乎都加满了的牛逼人物在这种卫视平台上能不火？ 一个人带火一个节目，甚至将这档节目变成现象级的王牌节目，李凡有这个实力，周制作就是这么认为的！总导演杨威以及几个到场的领导都是如此认为。 贾芸平复下波澜的情绪，拿起麦克风感慨万千：“历届成语大会成语描述者有三种手段，第一：释义；第二：出典；第三：情景语义代入；所有的参赛选手用的手段几乎都是这三种。不过今天，我们又发现了新的一种方法，偏旁部首法！我不知道在座各位是不是能巧用偏旁部首法，反正我不能，对于我来说我做不到，我有愧于京大啊。今晚只有一个词能形容我的心情——活久见！” 贾芸之后大声宣布：“恭喜李凡/张萌萌组合，以11个成语无‘犯规’无‘过’的成绩成功脱险，晋级下一轮，恭喜李凡张萌萌，恭喜！” 掌声到了这个时候才响了起来，热烈而又疯狂，持久不息！ 贾芸宣布比赛结束，就在这么一瞬间，台下的小玲老师第一个登上舞台，紧紧地和自己两个学生拥抱在了一起，“你们太棒了，真的太棒了，老师为你们骄傲！” 台下的战国队队员全部上台，分别和李凡拥抱致意，他们此时的兴奋之情已经无以言表了，除了“太棒了”、“牛逼”这些词汇外都“语穷”了！就像你和别人打架挥拳头的时候，脏口就那么两句，这个比喻不恰当，但就是这个道理啊。 而李凡有点儿惨了，他们实在太野蛮了，恨不得把他给拉扯碎了，刚被这个拉扯过来索抱，又被另个直接拦腰抱起原地转圈。李凡就像一个“玩具”一样，好吧，他也只能从了。 这其中还有个别女性借机揩油的，好吧，今天心情好原谅你们了。但，那个大叔，您能别用您那肥厚的嘴唇对人家脑门儿献爱么？ 侯佳佳/段宇飞、单信/董雪两对组合也走过来和李凡拥抱示意，此时的他们一丁点儿的比赛失利的懊恼之情都没有，毕竟和李凡这种神级对手PK一回，一辈子的吹牛逼素材都出来了。如果某天李凡成了文坛大家或者什么知名人士，那他们以后也有和子孙吹牛的谈资了——“你爷爷我啊，曾经和文坛巨匠李凡做过队友！当时是惜败啊，他们就强那么一点点，当初太可惜啦！你不信是不？要不你打电话问问！” 众星捧月一般，战国队簇拥着李凡走向休息室。而其他两支战队就那么呆在原地，直到目送他们离开后才迈步离开。 留在现场的三位嘉宾老师和周制作人、杨威杨导、贾芸等人凑在一起议论开了。 贾芸的头皮现在还在阵阵发麻，“我还是想不通。” “哎，天生怪才啊！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外国有个小女孩儿，出生就会说话，你怎么解释？” “那可能是假新闻！” “假不假不知道，但我在国外做交流学者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外国小伙子，能通篇背诵《大英词典》，我是亲眼目睹亲耳所闻的。” “别举例了，全球近百亿人口，还不跳出来几个怪咖啊？” “就是，咱们都是肉胎之人凡夫俗子，达芬奇爱因斯坦这些几个世纪才能冒出来的人物，咱们相去甚远啊！” 潇潇一直安静地呆在一旁，听大家言语，并没有太多参与，这时手机响了，她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接听：“哟，郑主任啊，我的课您再帮我排一排，我明天下午飞机，后天回京大上课，嗯……对了，咱学校特招名额在吉森省有几个？哦，我想推荐……” 肖老耳朵当时立了起来，精神一紧，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翻看电话号码，打了过去，“老董，咱吉森大学文学院的保送生名额一定要留下一个，我碰到个苗子，天纵之才啊！” 嘚，两个师徒抢上人了。 贾芸笑了：“肖老，人家才高二，真不急！” …… 已经很晚了，不过战国队休息室内，大家依旧在360°无死角花样迭出地对李凡进行“人身吹捧”。 李凡非常不好意思，他觉得这个真的有点儿过了，其实大家意思意思就可以了，盛情之下就让人有些尴尬了。 突然有人提议道：“要不咱们散了吧？也挺晚的了。” 吴丽丽摇了摇头，“咱们临时开个会，对了，萌萌呢？” 这时大家才恍然发现萌萌不见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她在卫生间。”有人道。 “你们稍等啊，咱们一会儿开个会。” 吴丽丽销售出身，目前已经做到总监的位置上了，很有领导能力，她决定先单独找萌萌聊一聊。 (PS：深情感谢yi页尘埃大大再赏、若兮水寒、狼族折袖、太易道尊各位大大的打赏。非常感谢各位大大的支持，每个点击、收藏、推荐，都是大家对俺的爱啊！谢谢大家，最后老调再重弹：求票票砸来求单主厚爱！！） 第023章 娘们儿 吴丽丽并没有在卫生间发现萌萌，倒是在不远处的走廊拐角找到了她。 萌萌此时面向窗外，肩膀微微颤抖，又哭鼻子了。 其实录制刚刚宣布结束时，她就一个人溜出了演播厅，那时候李凡众星捧月，没有一个人留意到她的离开。她全身像散架子了一样，在走廊里失魂落魄的“闲逛”。 萌萌这丫头别看总是无忧无虑天马行空的，但其实她很优异的，是十九中学尖子生，文艺骨干。虽然在李凡的帮助下踉踉跄跄地闯进了36强，但别忘了这里是全国性质的比赛，即便她在36强中处于最后一档，但随便丢到哪所学校里也不白给啊，比同龄人是要强出不少的。 今天是她长这么大受到的最大的坎坷。在刚刚录制室里，李凡众星捧月，仿佛整个世界的光芒都在他身上，她当然为他高兴，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嘛，但越是关系铁越是觉得对不起李凡。拉后腿拖油瓶的角色她再也不想做了，压力太他妈大了，如果今天晚上他们惨遭淘汰的话，那么她觉得全世界的人都会骂她不争气，她觉得每个人对她的目光都是不那么友善的。 贾芸的话还在她耳边回荡——“这个‘邹缨齐紫’有什么难的啊，妹妹你没听过？你说出‘上行下效’李凡就明白了嘛！” 在呆萌可爱的外表下，这个姑娘的自尊心极强，此时咬着银牙暗自发誓一定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就在萌萌擦眼泪的时候，一只温柔的手臂搭在了小姑娘的肩膀。 “别哭了，萌萌，以后你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你看看你今天最后一轮，表现得很棒嘛，你啊，补充一下词汇量，好好练练，发挥在稳定一点儿，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吴丽丽此时像个母亲一样温柔，她有些不忍心了，这时候怎么和这丫头谈换搭档的事情啊，难开口啊。她刚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运用多年销售经验劝说萌萌，可没想到萌萌率先开口了。 “丽丽姐，我要换搭档！” 吴丽丽愣了一下，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啊？你想换搭档？” 萌萌斩钉截铁地说：“不是‘想’，是‘要’！我要换搭档！李凡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到大一起长大，小的时候有人欺负他我出手，长大了我受什么委屈了他替我出头，我们比亲兄妹还亲，我决不能再连累他了。再说，咱们战队就剩下8个人了，一下子淘汰了4人，这时候必须要重新调整一下了，现在是团队战，不是个人战，咱们更应该团结一致！让咱们8个人保留下来，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吴丽丽瞬间融化，心田里暖流涌动，她万万没想到萌萌这丫头在“很二”的行径下有这样的想法，她把萌萌搂入怀中，“真是好孩子，识大体，懂事儿，要不你做我干女儿吧？” 萌萌瞬间弹开，“咦！你才30，别想占我便宜啊。” 吴丽丽开怀大笑，“你这孩子，我真喜欢上你了。” 萌萌突然吐露心声：“可是谁愿意和我搭档啊！哎！” …… 找完萌萌聊天，吴丽丽又单独叫出来李凡，充分阐述了什么叫做带头大姐。 “李凡，你听我说，咱们团队一夜之间就走了4人，才决赛第一期啊，那以后呢？何为团队战，团队战就是团队的利益高于一切对不对？咱们只要像你老师团队那样在第一轮中赢下来，咱们全队就安全了，所有人都安全了，你安全了，萌萌也安全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 吴丽丽打断道：“你听我说完，我知道大男生有些时候死要面子，但是，是爷们儿就得干净利落拍胸脯嗷嗷叫，国家国家，先有国才有家，人家萌萌都懂这个道理！”说到这吴丽丽敲了敲他的胸口，“你是不是个爷们儿？反正人家萌萌可是个娘们了！” “啊？”李凡有点儿晕，这个词瞬间褒义很多啊。 李凡答应了，就像吴丽丽说的，人家萌萌都娘们儿了，咱也不能不爷们儿，做事优柔寡断婆婆妈妈的那不是咱作风。 两人刚要回休息室，恰好周制作人赶了过来，听说他们在研究重新分组，周制作人点了点头道：“那好，既然这样我就不说什么了，”说到这，周制作人点了点李凡，“你小子，永远不要再出现这种危险了！” …… 团队开会，暂时没能拿出一个重新组队的解决方案。 李凡萌萌组合拆开，所有人都看着李凡流口水，可萌萌这丫头大家真怕了，主要是有些时候一旦脑洞大开你根本没辙，而且实力很弱，大家当然不会当着萌萌面说，但面子上表露出来的就是那种隐隐的抗拒之情。 商量来商量去没有个结果，今天也就只好暂时放下了，组合拆开是必然的，这个所有人都没意见，就是和谁组队的问题有点儿难，大家决定这几天再协调一下。 离开广电中心，坐着张叔的小轿车，李凡身边的萌萌进入了暴走状态，从坐上车后一句话不发，不停地翻着成语词典，一种知耻后勇的决心让李凡都惊讶。 李凡又想起了吴丽丽的那句话：真娘们儿啊！ 到楼下准备下车时，萌萌突然想起了关键的一件事，说出了自打上车后的第五句话：“嘿，李凡，我差点儿忘了，我把你的微信给顾亚婷了，你回去等一等，她答应我会加你的。” “啊？别胡闹，萌萌，这很尴尬的，我们又没什么，你这不乱来么？人家姑娘得怎么想啊，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我男子汉大丈夫，我这脸往哪儿搁！今天晚上在舞台上我都丢大人了，还远走高飞……” “诶，李凡，你怎么话这么密呢？就是加一个微信而已，你至于么？” “我……” 萌萌媒婆上身：“李凡，我前两天就帮你调查过了，这是位好姑娘，非常善良，平时一有时间就出去做义工，寒暑假还出去打工赚钱呢，你别看她对你挺冷淡的，其实她对身边的所有人都非常好，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你不顺眼……” 两个孩子在叽里呱啦的，张叔则点了一颗烟，也不说话，悠然地抽着，他微微合目，仿佛在回忆自己的青春年少。 （ PS：前文限制了一下金手指，偏旁部首猜词时速度没有那么快了那么瘆人了，读者大大们知道这件事儿就可以了，大家不用回看哦。深感抱歉！） 第025章 奇葩遇奇葩（求收藏求票票啦） 周日，宾馆。 李凡和张萌萌推门走进吴丽丽房间，大家都在，气氛有些低沉，也有些阴郁。 “丽丽姐好，大家好！” 两人就在一旁和大家挤一挤，这张床沿上坐满了人。 吴丽丽明显没休息好，她站起身道：“这几天我也和大家沟通很久了，无论是微信群里还是电话沟通，对吧，但是最终分组的方案还是没有拿出来，今天晚上8点录制，现在再不决定那咱们再来一次4人淘汰？然后团灭？” “要不咱所有人打乱次序抽签自由组合吧？”王亮提议道。 “重新自由组合是下下策，这样可能四个组别都需要重新磨合，远不如打乱两组好！毕竟大家都在一起排演两周的时间了，刚有点儿默契。” 武倩站了起来，显得很烦躁：“要我说谈论来讨论去的没意义，有什么结果么？直接就让李凡自己选队友就完事儿了嘛！” 有人附和道：“让李凡自己选队友，然后另一组的另一人和萌萌组队，这是最省事儿的。” “我同意！” “简单有效，就这么来吧！” 吴丽丽想了想，同意大家的观点，又问了问萌萌：“萌萌，你有意见么？” “没有。”萌萌也知道，要是自己和李凡一组，李凡很难拿到冠军，毕竟对手里有小玲老师/顾亚婷组合、张磊/董鹏组合这种强劲的对手。 吴丽丽于是提高音量道：“谁想和李凡组队，举手！” 唰！ 整整齐齐举起一排，很高很直。 吴丽丽咬了咬嘴唇，要是自己不是队长的话，那排胳膊里必然有自己的白嫩玉臂一只啊。 她继续道：“李凡就一个，这么多人怎么分？我还是希望大家能为团队着想谦让一下。这样吧，大家毛遂自荐吧。” 吴丽丽话音刚落，她突然坐到李凡身边：“姐姐的优势呢，描述给力，生动形象，一点就透，这几天相信你也看到了姐姐的实力对不对？” 说好的谦让呢？吴丽丽队长，说好的谦让呢？！ 呼啦啦，大家都围了过来。 “我就报出我们学校的名字吧，华国语言大学，专门研究语言的，你不选我说不过去啊！” “别选他，语言大学别看名字好听，就是个二类院校。”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 “你们都厉害好不好？但是我告诉你们，我最大的优势是不怵场，有5分水平到台上我能发挥出10分！” “你登过台么你？小凡，咱们两个就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啊！” …… 李凡听到一个抠脚大汉要和自己天设一对后，瞬间恶寒得反胃，这时突然身旁传来了极具魔性的笑声。 “哈哈嘿！呵呵呵……” 这笑声曲曲折折，弯弯道道的，太独特了。李凡不禁往身侧看了看，原来是彭仁在捧着手机玩“偏旁部首游戏”呢。 只见他此时笑得差不多鼻涕泡都出来了，激动得颤颤巍巍地在评论区里打出猜到的成语。而那评论区正好也是性感女星孙菲菲的微博。 这个彭仁平时闷葫芦，总爱捧着经典文集认真思索，别人是“读书”，他则是“研究”。他外貌平庸普通，穿着也没有大学生那种青春昂扬的样子，打扮得像个中年干部似的。20岁这个青春小伙硬生生让他给演绎成了大叔。他平时也引不起大家的格外关注，毕竟不是李凡这种走到哪里都自带风景区的天之骄子。 原来这货也是一个宅男，也爱到性感女星的微博里看“大家都懂的”的东西。那个成语他猜出来了，还可以啊！ 李凡也没在意，回过头继续听这帮强盗“安利”自己。他们这个套近乎那个打感情牌的，还有往上翻族谱说有血缘关系的，听得李凡恍惚了，选谁啊，说得都挺好，下面互相练习的时候都不错，可到了台上这就不好说了。 最后，李凡则准备点兵点将了，心里默念：点兵点将点到谁—— “啪！”地一声，响亮干脆，然后就听到一声兴奋的吼叫：“欧耶！” 李凡捂着腿，疼得啊，心想你拍我腿干嘛，我招你惹你了？ 彭仁抬起头不好意思地说：“抱歉了，我失误了，没注意，你们继续。”说完这话他又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陷入凝思之中，脸上写满了问号，对其他人继续纠缠李凡仿佛没有太多关注，微博里的偏旁部首游戏显然更加让他沉迷。 他的手指不停地在大腿上划来划去，在想办法给偏旁部首填胳膊加腿儿。 李凡瞬间对他燃起了浓厚的兴趣。偏旁部首游戏真的那么有意思？李凡可不这么认为，它绝对没有消消乐连连看休闲啊，这偏旁部首游戏太费脑，适合没事儿逗扯人玩儿。目前在网上能流传开一是新鲜二是网民自娱自乐，留下一堆“符号”然后拂身而去，颇有大侠的感觉。 不过，这货怎么把读诗经的精神态度都拿出来了呢？ 他猜出的那个成语词汇正是【香消玉损】，孙菲菲微博下面一直没有正确答案的那两个之一。 有几下子嘛。李凡在心里评价了一下，继续听大家安利他。 又过两三分钟，魔性声音再起，彭仁砰地一下蹿了起来，双手狠狠地握了握拳，眼睫毛里都是兴奋之情，显得激动万分，兴奋地喊道：“欧耶！！” 大家纷纷侧目，心想这货怎么了，打鸡血了啊？平时也挺正常的啊，也不这样啊。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彭仁挠了挠头，闷书呆子一副知错了的表情。 彭仁坐下后双手依旧颤抖不停，好像攻克了科学界的世界性难题一般，然后要在人家评论区里留言，那是一种即将金榜题名的兴奋感。 李凡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已经拼出来【水性杨花】这个成语了，他刚要发送，李凡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双眼放光道：“就你啦！彭哥，就你啦！！” 彭仁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诚挚地说：“可是我描述不太好啊。” 李凡肯定地说：“没关系！” “可是我很紧张啊，上台腿肚子都转筋！” “一回生二回熟，谁第一次上台都一样。” “可是我……” 李凡打断他道：“别可是了，鹏哥，你就说愿不愿意和老弟搭档吧！” 彭仁快速地点头，实在是太愿意了。 “那咱们从此以后就一组了，还有，我觉得在大明星微博下留言‘水性杨花’不太好，你觉得呢。” 彭仁想了想忍着没发。 此时众人一片唉声叹气，羡慕得都要流“眼水”了。 吴丽丽对大家道：“那就这样，彭仁/黄诞组合拆分，李凡和彭仁一组，萌萌和黄诞一组，萌萌没意见吧？” “没有。” “黄诞也没意见吧，嘿，黄诞呢？” “没注意啊，刚刚还在，是不是回去睡觉了，毕竟坐了一夜的动车。”有人道。 于是一行人赶往黄诞的房间，同屋室友划开房门，大家看到里面的景象瞬间呆住了。 那张床上搭了一个“帐篷”，一个被角被系在了墙壁灯上，恰好把这一床被子半吊了起来，里面仿佛蹲坐着一个人，此时“帐篷”明显晃了晃，然后伸出一个惊慌失措的脑袋，发呆发愣并有些麻木。 这什么情况啊，修仙呢啊？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钻了出来，站在床边离得大家远远的，他是1.6的矮瘦身材的小伙子，只匆匆瞥了一眼大家，然后连忙低头，拘谨而又略带恐慌地躲开一群人的目光，好像犯错的小孩。 大家不明何意，问道：“黄诞，你怎么把被子弄成那个样子了啊？” 黄诞低着头，瞥了说话人一眼后目光又逃离了。 “那是人家的基地！说不上什么时候外星人会来接他的。”萌萌好奇心大动。 黄诞突然眼睛亮了亮，用力地点了点了，“嗯嗯嗯”地表示赞同。 萌萌继续道：“用一个成语表示，那里就是雪山皑皑，人家在雪山里凿出一个窝，说不上里面有什么宝贝东西呢！” 黄诞迅猛地点头，看萌萌的眼神都变了，一种遇到知音的赶脚！不过他也就只看了萌萌一眼就羞赧地逃开了她的目光。 这时，系被子一角的绳子开了，挂在墙上床头灯的被子从上面滑落下来，萌萌哀叹一声：“这下惨了，大雪封山啦！” 黄诞挠了挠脑袋，很羞涩地笑了。 “一床被子和雪山皑皑有什么关系？都是白的？”吴丽丽有点儿吃惊。 萌萌认真地解释起来：“你看，那被子乱蓬蓬地散在床上，像不像绵延不绝的崇山峻岭？又雪白雪白的，是不是这个成语？” 吴丽丽追问道：“如果出现雪山皑皑这个词，你会怎么描述？” “早上起床的被子啊！”萌萌一副毋庸置疑的表情。 “要是双音节词汇呢？” “被子！” 众人集体晕倒，尼玛，这咋联想啊，从被子联想到雪山皑皑？ 被子明显可以联想到春宵一刻什么的嘛，你这脑回路…… 吴丽丽叹了口气：“孩子，其实我告诉你，雪山皑皑根本就不是一个成语！” “啊？” 萌萌和黄诞一起抬头，错愕万分。 吴丽丽双肩摊开，惊呼道：“你们两个都不知道这不是个成语啊？” 萌萌黄诞一起点头。 “好吧，你们绝配了！和张萌萌搭档，黄诞你有意见么？” 黄诞用力地摇着头，还是一言不发，一副听你发落的表情。 “那好，你们练习一下吧。你们的世界我们真不懂啊！真走不进去啊！” 众人刚离开门口，就听到里面各种莫名其妙的词汇在飞。 “老鼠！” “金戈铁马！” “形容老大爷推车！” “呃……前倨后恭” …… 众人都傻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老鼠怎么就金戈铁马了，老大爷推车也得是什么气喘吁吁之类的，怎么就前倨后恭了？ 而且，看他们两个搭配的效果，好像比李凡萌萌组合表现好上不少，难道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对不对，这个俗语用得不恰当啊！ 李凡放心了，长舒一口气。螺丝应该是找到合适的螺丝帽了。 “黄诞这小子很怪异，生性胆怯，没什么安全感，晚上有时候躲在“帐篷”被子里坐着睡觉，总觉得有外星人会随时把他带离地球。”和黄诞一个大学的孟雪道，想必这个黄诞在大学也比较有特殊的名气吧。 “哎，怪胎啊！”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李凡瞥了一眼身旁的彭仁，只见他一脸满足的样子，仿佛很有成就感。 原来，他没忍住把【水性杨花】给打到评论里去了。 好吧，这是一个对待文化比对待女人都感兴趣的人物。 （PS：各位大大们，3500多字一大章节，码字码得要吐血了，通宵达旦四五个小时才搞出来啊，各位大大们，求鼓励求关怀求票票啦！求单主大大们收书啦！大家有推荐票的砸给俺吧，可怜巴巴等待救援中……） 第026章 第三期录制 晚上8点钟，舞台绚烂，灯光溢彩。 第三期《华国成语大会》开录。 贾芸扭动曼肢娇躯上台，介绍完固定的开场白后，她笑道：“观众朋友们，大家看过上期节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么？” “知道！” “偏旁部首猜成语！” …… 贾芸：“对！偏旁部首猜成语！你们还记得肖老说的那句话么？这期他真来不了了，去医院了。对，酝酿这场惨案的罪魁祸首就在台下坐着。” 镜头给到李凡，李凡嘿嘿直笑，把现场的小姑娘笑得春心荡漾的。 贾芸笑道：“开个玩笑啊，就在前两个小时，肖老喜获爱孙，恭喜肖老！” 掌声停歇，贾芸宣布：“我们今天比赛规则有了很大改变，依旧分为三轮比赛，第一轮为《胜组晋级赛》，三队中的胜利组全员安全，进入下期节目。” 胜组晋级赛规则：共分为五场次比赛：①成语知识对抗赛；②120秒限时对抗赛；③双音节对抗赛；④成语典故抢答对抗赛；⑤目标计时对抗赛。 三队分别派出5组选手参加比赛，（因战国队只剩下4组选手，可以指定一组参赛两次。）采用积分制，最终大比分领先的战队安全。 第一轮第一场开始：成语知识对抗赛。三队不限次数抢答，答对加一分，答错扣一分（可负分），每道题只有一次抢答机会，之后换题，直到三组答对10道题为止。。 三队各派出一组队员参赛，战国队：李凡/彭仁；春秋队：政池/陆达；尔雅队：乐高高/史前。 贾芸开始介绍参选选手，她首先移步到乐高高/史前身边道：“这一组我有必要给大家详细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成语大会上唯一的一组情侣选手！大家掌声鼓励。” 掌声停，贾芸八卦地问道：“史前，我八卦一下哈，你在家里主政么？” 史前道：“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主心骨，我自然要在家里面面俱到，几乎整个家庭就是我撑起来的。” 乐高高身材很“短”，她扬起了脖子：“像什么收拾垃圾啊，给狗狗洗澡啊，洗衣服做饭什么的，他都包了！。” 现场笑声停，贾芸笑道：“咱们史前可是著名的言情小说作家。” 史前向大家挥挥手道：“对，就是我。” 贾芸微微耸肩：“这个‘著名’两个字是他自己让我加的。而且我就纳闷儿了，你一个一米九的粗汉子给小姑娘写言情小说赚女孩子眼泪，这样好么？你的笔名是？” 史前笑呵呵地说：“花非花！” 贾芸揶揄道：“还‘雾非雾’呢！为什么不叫文明？史前文明嘛！” “我弟弟叫史文明！” “真的？” “真的假的，真的是假的，逗您呢！” 贾芸翻了个白眼儿：“这届选手太贫啊！” 乐高高接话茬道：“那也贫不过您啊！” 全场笑翻了。 贾芸笑笑：“对了史前，你目前有多少读者啊？” “这我倒是不知道，但起码有我女朋友——” 乐高高打断道：“其实我从来不看他写的书！” 大家被这对儿喜欢互相拆台的情侣逗得乐不可支的。 贾芸继续道：“他们这对组合有个响亮的名字，叫做‘惊叹号’组合！” 史前往前跨了一步：“我是那个‘丨’！” 乐高高也跨步向前：“我是那个‘.’” 两人异口同声：“我们要震惊你们所有人！” 现场观众被这对儿逗逼情侣逗得前仰后合的，掌声一浪接一浪。 贾芸又转到李凡/彭仁身边，一副认真脸道：“李凡，‘一丶马子’？” 李凡想了想，“天之骄子！” 贾芸带头鼓掌道：“好，这个成语我送给你！”她又对观众们道，“自从上期节目播出之后，网上流行起来偏旁部首猜成语游戏！这种游戏当真是充满了玄机各种烧脑啊，号称智商低于140请远离。摧残了很多网友脆弱的心灵啊，好，大家看仔细了，这个就是那个‘始作俑者’！对了，人家都起了‘惊叹号’组合了，你们呢？” “我们……”李凡和彭仁商量了一下，然后李凡道：“我们就是‘凡人’组合。” “好吧，你们这个名字真的对不起你们的才华啊。” 贾芸又开始介绍起彭仁，“这位彭仁很有名气，目前晨华大学硕士在读，大学四年获奖无数，各种荣誉证书一共48本，有身份证、准考证、图书馆借阅证，还有独生子女证！” 现场观众笑得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噗！” “您可是《今日说法》的主持人啊，您的庄重呢？” “嘿，要是娶个这样的媳妇，笑口常开能活99！” …… 贾芸继续道：“你上期没有上场，那么现在你向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好！”彭仁有些紧张地回道，然后下一刻突然往前大跨一步，高举双手，两只胳膊在空中很有力量感地耸立着，做好了“演讲”的准备。 大家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你要“发作”倒是提前给声知会儿啊。这货表情非常激昂，动作夸张而又搞笑。 李凡下意识地向后微微撤身，贾芸捂了捂胸口，都吓了一跳。这冷不急防间，一个平日里非常老实巴交的小伙子转瞬间“癫痫”了，谁能受得了？ 彭仁憋了一口气，然后脱口而出：“我可是一表人才，两全其美，三寸之舌，四方之志，五车腹笥，六韬三略，七步成诗，八斗之才，九合一匡，十全必克，武能安邦定家乡，文能孜孜写华章，文武双全彭仁彭子强！” 贾芸呼出一口气：“小伙子，你这是出门忘吃药了吧，怎么一上台兴奋成这个样子啊，你们晨华都是这个路子么？” 又介绍了政池/陆达组合，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轮：成语知识对抗赛。 贾芸看了一眼平板电脑：“‘文韬武略’中的‘韬’和‘略’指的是什么？选项A——” “A”字发音还没发完，抢答灯亮：李凡/彭仁组！ “《六韬》和《三略》！欧耶！！”彭仁脱口而出，肢体动作极尽夸张，双手狠狠地握了握拳。 李凡的手离抢答按钮就差一巴掌，他默默抽回手掌，彭仁给了他巨大的惊喜。 贾芸摇了摇头：“好，你们积一分，下一题。‘刮垢磨光’这个成语指磨砺人才，在诗文和治学方面仔细琢磨，出处是——” “砰！”绿灯亮。 李凡：“出自韩愈《进学解》！” 贾芸呼出一口气：“好，你们牛！下一题。‘草木皆兵’形容人在惊慌之时疑神疑鬼，请问这个故事发生在哪场战役？” “砰！”绿灯亮。 彭仁咆哮道：“淝水之战！欧耶！！” 录制现场全部息声，台上另外两组选手脸色苍白，你们这是要闹哪样？这是选择题！不是填空题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快？ 贾芸扶了扶额头，稍微冷静一下：“‘自出机杼’，用来比喻诗文的独创性，其中‘机杼’指的是——” “砰！”绿灯亮。 李凡朗声道：“织布机！” 贾芸立马抱怨起来：“你们两个能不能给我念完题目选项的机会？”待观众笑声停后，她继续道，“我这容易扣工资的，算我求求你们两个了，李凡，你能不能行？” “没问题。”李凡举起了OK的手势。 “彭仁，你行不行，别和我说‘欧耶’！小心我让你KO！” 彭仁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贾芸一边点平板电脑一边自言自语：“还什么‘凡人组合’，两个天才加一个怪咖附体，你们两个叫‘骗人组合’还差不多！骗子！！两只骗子！！” （PS：感谢yi页尘埃大大的打赏，拜谢！！同时，今天下午上推荐啦，急需各位大大们的票票支持啊！那些过了凌晨就投票的小伙伴们，太感动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027章 骗人组合 连对四个题，根本没听ABC选项，李凡/彭仁组合甫一联手，便让人们见识到了王牌联合的强劲实力。 台上另外两组选手面面相觑，这……还用比么？有一个李凡就很可怕了，怎么又蹦出来个彭仁？平时也没注意彭仁这个小子啊，其貌不扬的没有什么特色，丢在人群里使劲扒拉都扒拉不出来，怎么也是个人物呢。 好在主持人已经声明了，必须要读完选项喊开始的时候才能抢答。两外两组选手将手贴在了抢答按钮上，就等着一声令下呢。 贾芸继续：“‘提纲挈领’的‘纲’指的是，”说到这她停了一下，因为她明显看到彭仁已经举手要拍答题按钮了，“你等一下，你们答应过我的啊，别说话不算数。” 李凡彭仁连忙点了一下头后，贾芸道：“A：渔网上的总绳；B：织机上的装置；C：丝织品上的主线。预备……抢答！” 嘟！绿灯亮：惊叹号组合。 史前拍了拍答题桌，有点儿兴奋了，“终于抢到了，太难了！你们也真不给我们机会啊！” 贾芸抬手示意了一下史前：“恭喜你，你绿了！” 现场爆笑声一片，笑得前仰后合，掌声一片。 《华国成语大会》毕竟是综艺节目，这其中不仅仅要传达出成语内涵，更重要的其实是如何让这档节目老少咸宜，并且轻松愉悦，所以这就要求主持人、选手、嘉宾老师之间能够产生良好的互动，让节目轻松愉悦爆笑，所以说互相开玩笑插科打诨都是节目的看点。 你如果整期节目死气沉沉的，严肃得都板着个脸，那这档节目可能扑街到姥姥的外孙子都不认识！对，就是你自己都不认识你自己。 贾芸笑了笑：“开句玩笑，答题吧。” 史前乐高高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蒙圈状。 “哪个选项啊？” “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瞎拍干嘛？” “不抓紧拍咱们连个比赛镜头都没混到就下去了啊！” 贾芸扶额道：“你是想混镜头啊，我满足你，摄像老师，给个特写。答题吧，究竟是ABC哪个选项？” 乐高高想了想道：“我觉得C首先能排除，然后……” 贾芸插话道：“嗯，然后我在帮你们排除个D！” 噗！ 李凡瞬间笑喷，这贾大美女实在太逗了。 “你还笑哈，要不是因为你们两个，人家能为了混镜头瞎按啊？”贾芸指了指惊叹号组合道，“请给出你们的答案。” 乐高高问男友道：“我觉得是B，你觉得是什么？” 史前：“我觉得是A。” 高乐乐举手：“那好，我们选B！” 贾芸有些哭笑不得的：“这道题终于体现出了家庭地位的高低了，我想问一下，你刚刚是在征询你男朋友的意见么？” 乐高高拍拍男朋友肩膀：“不好意思哈，以后在外面一定给你面子。” 贾芸：“我也不好意思地告诉你们，你们错了，扣一分！看来有时候还得听老公的！” …… 成语知识对抗赛，结果毫无悬念，李凡/彭仁组合表现极其优异，最终获得7分，至于丢掉的那3分，不是他们不知道，而是对方真的拼了命的抢啊！ 两人下台，战国队队员一阵欢呼之声，李凡的表现大家并不意外，但彭仁却大大出乎大家的意料，不仅仅是学识积累上面，还有登上台后突然打满鸡血的亢奋状态。 回到台下后，彭仁又蔫吧了，手捧一本古典书籍啃了起来。 “原来他这么厉害啊。” “真看不出来啊！” “真的出乎意料，想都没想到！” “这个组合厉害喽！” “张磊/董鹏、翁玉玲/顾亚婷，这两个组就够吓人的了，现在又冒出一个李凡/彭仁，这下好看了，竞争激烈啊！” …… 接下来，120秒限时对抗赛。 赛规：120内，答对成语的数量就是本队的成绩，每组有一次“犯规”和一次“过”的机会。 战国队休息区。 “加油，你们是最棒的！” “萌萌加油！黄诞加油！” 萌萌放下词典，拍了拍胸口，稳定好情绪后开始登台，而黄诞则低着头跟在后面，神情很木讷，又有点儿惶恐。 贾芸继续介绍各组选手，最后介绍到萌萌/黄诞组合的时候，贾芸对观众说：“各位观众们可能不太了解，怎么上期是李凡和张萌萌的组合，这期就换人了呢？其实上周比赛大家都看到了，萌萌为了战队整体利益，主动请求更换搭档，这才有了今天所向披靡的李凡/彭仁的‘骗人组合’！” 李凡立马抗议：“芸姐，是‘凡人’组合。” 贾芸笑了笑，“我让你们听听观众的声音。” 她说完向观众举起麦克风，然后就听到了貌似很整齐的声音：骗人组合。 好吧，你们人多，你们说了算。 贾芸继续道：“大家给张萌萌这种顾识大体的品质鼓鼓掌。”掌声停后，她继续道，“你们今天有信心么？” 萌萌道：“有，我们就是为了荣誉而来的，一定为我们战队获得好成绩。” “那你们自我估计一下，这轮能拿几分。” 萌萌：“能拿几分是几分，绝不手软，绝不客气，嗯，就是这样。” 贾芸：“人家都有组合名字了，你们的名字叫？” 萌萌其实没什么信心，她其实在给自己鼓气，“我们的名字叫动静组合，我们要在成语大会上搞出一点儿动静来！” “好，动静组合。这个组合怎么解释？” 萌萌解释了一下：“我静如处子，他动如脱兔啊！” “啊？你静如处子？无论台上台下，我就没看见过你消停过嘴儿，姑娘，能不能让你同伴说两句。” 贾芸示意了一下：“兔子，介绍一下你自己吧，第一次登台。” 黄诞偷瞄了贾芸一眼，然后惴惴不安地低下头：“我叫黄诞。” 贾芸哑然失笑：“没了？” 黄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贾芸问道：“你的参赛目标是？” 黄诞愣愣地僵在原地，嘴唇阖动不止，傻乎乎地一言不发。 贾芸继续问：“那你对你新搭档的评价是？” 黄诞看了一眼萌萌，连忙躲开了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地面许久。 贾芸投降了：“好吧，当我没问，比赛吧！” 120秒限时对抗赛开始，萌萌/黄诞组合。 萌萌释义：“老道念咒结果自己挂了！” 黄诞想了想：“作法自毙！” 现场一片哗然！原来成语是这么解释的啊！ 萌萌继续释义：“孙悟空在绵羊上跑来跑去！” 好吧，绵羊又出来了。 黄诞：“腾云驾雾？” 萌萌拉了拉衣领：“一只蛐蛐把自己外套弄没了！” 黄诞：“金蝉脱壳！” 萌萌：“大神兽和小神兽住一起！” 黄诞：“龙蛇混杂？” 萌萌拉了拉耳朵：“耳朵尖尖的和汪汪叫的。” 黄诞：“兔死狗烹？” 萌萌：“大象踩蚂蚁！” 黄诞想了想：“相安无事！” …… 现场笑声一片，掌声响了起来，好嘛，这对组合看点很足啊！这两个人仿佛对上电流了，你知我，我懂你，然后抛弃了全世界。 （PS：上推荐啦，目前成绩不理想，大家多帮帮忙吧，有书单的大大帮忙加个书单，有票票的投一投，拜谢大家了！） 第028章 小玲老师会武术 张萌萌/黄诞组合，这个普遍不被看好的组合竟然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120秒10个题，这是大家万万没有想到的，尤其是萌萌的释义，大家都听傻了，其实有些释义挺生动的，但正常思维很少有人会那么描述的，天马行空不拘一格，也就只有萌萌能做出来吧。 不过人家搭档黄诞还就真懂她，你说这哪说理去！ 贾芸噗嗤乐了，“小妹妹，我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金蝉真不是蛐蛐。” 蔡咏问道：“我现在有一点不明白啊，大象踩蚂蚁是怎么想到相安无事的呢？黄诞同学能给我解释解释么？” 黄诞看着蔡咏老师，眼神不定，瞳孔涣散，1秒，2秒，3秒……有种老师提问答不上来的感觉，又呆呆地一句话没说。 蔡咏老师也无奈了，“好吧，张萌萌同学，你能给我解释解释么，你说出大象踩蚂蚁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大材小用！” 潇潇也道：“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恃强凌弱，但怎么也想不到相安无事啊。” 萌萌笑道：“我说的是结果啊，他们做不到彼此伤害，都是互相安全的，所以相安无事啊！” 蔡咏道：“好吧，我们错了！” 120秒限时对抗赛，下一组是目前火力全开的小玲老师/顾亚婷组合，这一组目前来看夺冠几率很大，没发现任何短板。 第一个成语：【鸿篇巨制】 小玲老师：“指作品构思宏大，我们称之为大部头作品。” 顾亚婷：“鸿篇巨制！” 小玲老师：“对，我两个学生李凡和张萌萌打架了！” 顾亚婷：“同室操戈！” 录制现场瞬间爆笑，这真是神描述啊。 小玲老师：“对，我在闭关修炼，两个徒弟打架了没人保护我了，然后你这个敌人就——” 顾亚婷：“趁虚而入！” 掌声四起，这两个成语描述得绝对是神了，语义代入太好了。 小玲老师：“对！《庄子·刻意》中，吹呴呼吸——” 顾亚婷：“吐故纳新！” 小玲老师：“对！《诗经·邶风·谷风》中，‘以我御穷’前一句。” 顾亚婷皱了皱眉：“宴尔新昏……新婚燕尔！” …… 滴！ 时间到，120秒14个题，创下目前本届成语大会记录。这个没办法，小玲老师和顾亚婷都是博闻强识的达人，而且一个刚刚20出头的黄金年龄，一个处在16岁的青春岁月，都处在大脑敏捷性的最佳时段，反应极其迅捷，思维活性极强。 众位选手望洋兴叹，这组选手真的太厉害了，不仅仅熟知典故，而且描述精准，更是擅长带入语境！ 贾芸叹了口气：“哎，李凡和张萌萌打架，这还真是同室操戈啊，亏你想的出来！” 蔡咏调侃道：“翁玉玲，你闭关修炼练的什么功？” 潇潇幽幽地道：“渡劫了么？” 蔡咏扭头道：“好啊？原来写诗歌的也看网络小说啊！” …… 这一轮结束，战国队得10分，春秋队表现不佳，只得5分，尔雅队14分。 张萌萌/黄诞组合刚一回到台下休息区，队员们纷纷道： “不错不错。” “表现的非常棒！” “没想到你们两个碰撞出火花来了！” …… 萌萌很高兴，很活泼俏皮，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不过黄诞还是那个老样子，拘谨不安，呆愣愣的，独自一人低着头溜到人群后面。他的眼睛里有喜悦的光芒，也可以看出他想说些什么，但就是说不出来。 第三局，双音节对抗赛。 规则：三队共用一题，每队提示一个双音节词汇（即两字词组），同伴猜词，这队猜词失败后，转为下一队，不过前一队的双音节词汇就给了这队很大提示了，猜出的概率加大。此环节一共20道题，每答对一题计1分。 比如说：台上ABC三组选手，他们共用成语【临难不苟】，按照顺序，A组先手。A组释义者提供双音节词汇“灾祸”，A组猜词者答曰“大难不死”，答案错误，换成B组描述猜词，直到猜对【临难不苟】才能获胜。其中，不能出现成语中的字。 ABC三组先手规则按照顺序来。 这个比赛是整个成语大会上的精华中的精华，它的随机性太强了，也非常凝练，并不是你掌握知识量大就一定能赢的，其中有很多的偶然和运气加成，当然更有很多的神来之笔。 李凡倒是很想试试，不过队伍里的孟雪/王亮组合自告奋勇。 参赛组别分别是：战国队孟雪/王亮组合，尔雅队董玉明/李坤组合，春秋队钱多多/草草组合。 贾芸照例介绍各组队员，她走到钱多多身边道：“钱多多，啧，这名字好，我喜欢，家里是做生意的吧，取个名字好鸿运当头？” 钱多多道：“芸姐，我家要是做生意的就不取这个名字了，就是因为穷怕了。” 贾芸恍然道：“嘿，这倒是。”说完她又走到草草身边道：“这个草草是你的笔名吧？” 草草：“不，是真名，已经改过身份证了。” “有什么故事么？”贾芸追问道。 “你们都看到了嘛，我长得也不怎么地，又很矮，小时候女孩子都不喜欢我，然后我就改名了，取名草草，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之意。” “那现在女孩子喜欢你么？” 草草认真地想了想：“好像也没有！” 贾芸笑道：“好吧，身高是你最大的困扰么？”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贾芸问：“为啥？怎么想开的？” 孙明此时挺了挺胸，“因为，你们所有人，在我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现场爆笑。 “好！” “说得好！” “哈哈，有道理哈！” …… 贾芸平复了一下，然后继续道：“草草这个小伙子啊，摄影师说他天生肢体不协调，根本不会摆姿势拍照，把摄影师气得啊，听他们说摄影师在你身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草草笑笑：“他一直说：‘草（一声），重来！’” 录制现场会心大笑，这句太逗了，双关语义啊。 “好，闹也闹过了，笑也笑过了，比赛开始！” 双音节词汇对抗赛开始。 第一个成语：【叶公好龙】 孟雪：“神兽！” 神兽，谓之龙，这个大家都清楚。 王亮想了想：“龙飞凤舞？” 轮到下一组——尔雅队。 董玉明：“喜欢。” 李坤脱口而出：“叶公好龙！” 这个成语好搞定，一个词搞不定，两个词足以。谁先手谁吃亏，属于看谁运气好了，和你个人实力没有什么关系。第三组钱多多/草草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 下一个成语【出类拔萃】 尔雅队先手。 李坤想了半天，“茂盛。” 董玉明：“漫山遍野？” 错，继续。 春秋队： 草草：“优秀。” 钱多多：“人杰地灵？” 错，继续。 战国队： 王亮想了想，灵机一动，指了指台下休息区，又敲了敲太阳穴，“李凡！！” 众人秒懂，然后掌声四起。可不是嘛，李凡不就是出类拔萃嘛！ 孟雪蹦了起来，兴奋地说：“玉树临风！！！” （PS:谢谢yi页尘埃大大的再赏，谢谢吾誰與歸大大的打赏，谢谢两位大大。昨晚成绩逆袭啦，目前第二，谢谢大家的支持，太感谢啦，大家票票不要停啊，求单主宠爱，看看咱能不能混个同期推荐位第一！！！） 第029章 颜值 摄像师直接给李凡拉了一个特写，李凡那张俊美儒雅的面容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有女生在惊呼，在悄悄议论。 “哇哦！” “真的是玉树临风啊，要是我我也猜这个词！” “啧啧，这男生怎么看着看着就让人小鹿乱撞呢！” 男同志们对此很不满意，在心里暗骂这些女生太没有内容了。 贾芸指了指大屏幕上的特写镜头：“帅气么？” “帅！”女同胞们异口同声。 贾芸又对孟雪道：“好看么？” 孟雪点了点头：“嗯嗯！” “你们一个战队的，接触时间比别人长啊，怎么的，还看不够？可惜了，猜的不对，继续！” 不对？孟雪心想不能啊，茂盛、优秀、李凡，那加在一起不就是玉树临风么？ 王亮气得直拍桌边，懊恼得摇头叹息。 尔雅队： 李坤想了想：“唯一。” 董玉明道：“举世无双？” 不对，继续。 春秋队： 草草：“鳌头。” 钱多多思忖半天，突然双眼冒光，恍然大悟：“城北徐公！” 错，继续。 王亮：“非凡！” 贾芸此时在几组选手中走过来走过去的，嘴里头念叨着：“茂盛、优秀、唯一、鳌头、非凡，呃……李凡！李凡你现在是不是特爽？” 李凡笑而不语。 孟雪想啊想，眉头皱了又皱，疑惑地说：“艳绝天下？” 噗！ 全场笑喷，艳绝天下？还埃及艳后呢！ 台下的李凡此时是崩溃的! 贾芸强忍笑容道：“继续。” 尔雅队： 李坤扶额想了半天，道：“才华！” 董玉明恍然明白，朗声道：“出类拔萃！” 贾芸：“恭喜，正确。嚯，这个题让你们猜的够可以的了。” 王亮在一旁小声抱怨着：“我不是指李凡了么，我敲了敲太阳穴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么？明显是指智商才华啊！” 孟雪解释道：“你明明指的是面颊嘛，那自然是颜值啊，我猜的也没问题啊。” 那组的钱多多也道：“要是我我也说玉树临风，茂盛、优秀、李凡，又指了指脸，那就是玉树临风啊！” “好好，我错了，这就是一个看脸的时代！”40岁中年大叔摩挲了一把略“疏松”的面颊，表示对这个社会很失望。 潇潇道：“其实你那个‘李凡’把整个方向弄偏了，答题的有两个女人，女人对待男人的第一反应当然是颜值了，你直接把‘李凡’换成‘才华’可能早猜出来了。其实是你这儿出问题了。” 孟雪、钱多多不住地点头，深表赞同。 贾芸也道：“就像给你王亮两个选择，一个是美貌无双但资质平庸，一个才华绝顶但长相路人，你先关注哪一个？” 王亮昂首挺胸：“我当然关注才华绝顶的。” 蔡咏站起身来向一侧挥了挥手，开玩笑道：“保安，把这个起高调的选手拖出去枪毙20回！” 全场哄堂大笑，掌声不绝。 …… 双音节对抗赛环节，这一轮成绩：战国队积5分，尔雅队积10分，春秋队积5分。 目前第一大轮《胜组晋级赛》中的5场分赛已经结束3场，分别是成语知识对抗赛、120秒限时对抗赛和双音节对抗赛。 累计总得分：战国队：22分，尔雅队27分，春秋队：10分。 下一轮，成语典故抢答对抗赛。 规则：主持人讲述一则成语的典故背景，在这个过程中，三队随时都可以抢答。第一次抢答错误的话不扣分，之后则答错扣一分。 战国队里研究开了。 “我和武倩上。”吴丽丽道。 “还是我来吧，下一轮丽姐和倩姐上。”李凡站起身来道。这是他相对于其他选手的巨大优势，可能在其他各个环节中能展现在纸面成绩上的优势并不大，但一旦到了这种直接考典故的阶段，这种选手之间的差距就拉开了。 会用成语，熟知成语，并不代表对背后的典故一清二楚，这就不简简单单是成语知识的考量了，还是对一个人的国文综合素质的考验。 吴丽丽在这方面并不太擅长，她也没什么信心，想了想后，“那好，下轮我和武倩上，这轮你们两个顶上，加油！” 李凡和彭仁上台，目前彭仁还挺安静，不过贾芸还是警惕地站到了李凡这一侧，当然不警惕的时候也是站在这边。 贾芸笑眯眯地看了李凡一眼，美眸中闪过一丝戏谑，然后对观众说：“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我们都会注册各种各样的账号，微博微信号，读网络小说的读者有读者号，作家有作家号，而且还可能有各种备用小号。有些人的小号是用来潜水的，有的是用来骂人的，还有的，是自吹自擂的。最近就有某人啊，注册了一个小号去网上和人家玩偏旁部首游戏，而且还顺便推广了一下自己。” 贾芸说到这儿向李凡挑了挑眉，道：“某人，你在我的眼里一直是一个文质彬彬气质冲淡的书生啊，原来你也有一颗闷骚的心啊！” 现场有小部分观众也在网站或者微博上看到“昊鲤”的名字了，当时惊为奇才，大家此时才恍然大悟，感情你丫弄了一个马甲在调戏我们啊？嘿，过分哈！ 李凡脸色微红，笑笑：“纯属自娱自乐，不好意思哈。” 贾芸也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用小号夸我主持的好。人生嘛，实在无聊的时候就自己想办法逗逗自己，开心最重要。” 李凡连连点头表示完全赞同。 “不过啊，你小子可是把我们周大制作人弄得空欢喜一场啊，你知道周制作人看到‘昊鲤’在评论区的惊艳表现时，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像个孩子，好不容易发现一颗下季比赛的苗子，没想到是个‘六耳猕猴’！你知道当时周制作多失望么？” 摄像机给到周凯，周凯一脸的生无可恋。 李凡向台下周凯含腰道：“我回去再开小号的时候一定提前告诉您。” “还开？你自娱自乐过分了啊，我才开三个而已！”贾芸开玩笑道。 众人笑声一片。 “好，成语典故抢答对抗赛开始。” 贾芸回到平板电脑前，扫了一眼平板电脑上的成语，然后一人翩翩地在舞台上闲步，一身碎花旗袍婀娜多姿，开始讲述第一个成语故事。 严格意义上说，整个演播厅里能称之为美女的只有三个人，倾城佳人顾亚婷，美女诗人潇潇，还有就是贾芸。 贾芸的美很与众不同，端庄大气之美中透出极强的“犀利性”，有种纵横捭阖的气势，这也许与做法律节目有关，而潇潇则是温雅从容中有种隐而不发的东西，很少有人能够读懂。至于顾亚婷，她才十六，稚气尚存，美冠天下不假，还是缺少一点时间的沉淀，缺少女人味。 贾芸轻迈款步，娓娓道来：“这是一个关于马的故事，秦穆公发兵攻打晋国——” “砰！”绿灯亮。 李凡语速极快：“外强中干！” 贾芸嘴角抽动了一下，脸上满是错愕和无奈，“李凡!我才说了不到20个字！!” 李凡挠挠头道：“芸姐，不好意思哈，又没让您说完。” （PS：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哈，咱这书在推荐位上，很怕被人PK掉。单主大大们方便的话麻烦帮忙加个书单，各位大大们有票的投一投，给俺加加油！拜谢大家啦！！） 第030章 教授，对不起！（求推荐求收藏！） 掌声，叫好声，笑声，一瞬间混杂在了一起，很热闹。 另外两组选手一边鼓掌一边摇头，不得不感叹后生可畏自愧弗如啊！ 贾芸笑得很无奈，定定地看着李凡一动不动，足足七八秒钟，现场笑声再起。 李凡逗趣道：“芸姐，要不咱这段掐掉再补录一段？” 贾芸皱眉道：“嘿李凡，我看你怎么这么烦人呢？” 李凡笑笑：“您还没说对不对呢？” “对！” “欧耶！！”彭仁突然高举双臂大声欢呼，身体仰成了负角度，和奥运会得冠军别无二致。 贾芸下意思地缩了一下肩，右脚高跟鞋往后退了一小步，她对着彭仁道：“你更烦人。”，然后又对另外两组道，“你们猜出来了么？” 尔雅队摇头，春秋队张磊则点了点头。 贾芸质问：“那你猜出来了怎么没抢答呢？” 张磊叹了口气：“没人家反应快啊，也许是上年纪了。” 贾芸调侃道：“30出头你就上年纪啊，你让蔡咏老师怎么想？” 蔡咏笑道：“在我太太心中我永远18！” 贾芸再调侃：“那只能说明您在您太太眼中永远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全场笑声停后，贾芸道：“请允许我把刚刚的故事讲完，不然节目时长都保证不了啊。秦穆公发兵攻打晋国，晋惠公决定亲自领兵对抗，他下令拉战车的马一定要用郑国的骏马……” 典故讲完，下一题。 贾芸还没有开始讲述，只见三组选手注意力全部高度集中，尤其是春秋尔雅战队，他们放在桌子上的手臂貌似一直在向抢答按钮方向悄悄用力。 贾芸再次回到主持人台位，看了一眼平板电脑上的成语，然后继续悠闲地在几组选手中间来回踱步，“这是一个古代贪官的故事，唐朝有个叫王鲁的官吏——” “砰！”绿灯亮。 “打草惊蛇！欧耶！！”彭仁再次张开双臂，有种飞人要起飞的赶脚。 李凡又一次默默撤回右手。 观众掌声如潮水一般响起，叫好声不绝于耳。 太牛了，一组两人对典故不仅仅如数家珍，更是反应快人一等，其他方面两个人的默契还没有来得及展示，但在成语典故以及知识这方面，这两个人完全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啊。 另外两组彻底傻眼了，你们表演得了呗，10分都给你们，我们一分不要好不好？要不我们现在就下去？ 这不赤裸裸碾压么？这不大学生到幼儿园虐菜么？ 贾芸保持着目瞪口呆的状态并以不停摇头来传递内心的匪夷所思，“一个李凡，一个彭仁，你们记住了，如果节目时长不够，你们就是罪魁祸首，制作部一定会找你们算账的。” 彭仁笑道：“如果节目时长不够，多放李凡一些特写镜头填充一下，反正观众都爱看。” “嘿，熟了哈，也爱讲话了。” 贾芸只好将接下来的成语典故讲完。 节目组有些无奈了，本来这个环节是爆点环节的，选手抢答的过程应该一波三折费心劳神的，非常跌宕起伏精彩万分。 结果，好不容易策划出来这么一个被栏目组普遍看好的环节，却彻彻底底被这组骗人组合给弄成1+1了。 你们这已经不是欺负其他组别选手了，你们这是在虐节目组啊！ 下一题开始，贾芸深呼一口气道：“这次我能说几个字呢？或者说这次你们打算让我说几个字呢？好吧，开始准备抢答吧。话说战国时期，有一回，楚国要攻打宋国，鲁班为楚国特地设计制造了一种云梯——” “砰！”绿灯亮！ 贾芸兴奋地指着张磊道：“恭喜你，你终于绿了。终于打破这两个人的垄断了，快说出你的答案。是时候捍卫你们京大的荣誉了。” “容我想想啊！”张磊道。 “你还没想好呢就抢啊？” 张磊振振有理：“关键是等我想好了的时候游戏就结束了啊！” 贾芸想了想，点了点头：“嗯，也是，原谅你了。” 张磊在心里确定了一下，才脱口而出道：“墨守成规？” “恭喜你！！比赛终于有其他组别得分了。” 下一题。 贾芸：“这个成语涉及用人之道，三国时，魏明帝想选拔中书郎——” “砰！”绿灯亮。 贾芸彻底无语了，示意彭仁道：“答吧，尽情答吧，这期比赛结束，我敢保证咱们以后节目里百分百看不到这个环节了。” 现场笑声一片，有不少人鼓起了掌。 彭仁愣了愣：“我不知道啊！” 贾芸懵了：“你不知道你拍什么，是不是拍习惯了？” 观众会心大笑。 彭仁挠了挠头：“这次是我给李凡拍的啊！我觉得即使我猜不到，李凡也一定知道。” 众人瞬间晕倒，敢情这抢答还有帮忙的啊！。 贾芸质问道：“你就知道李凡一定能答对？你就确定这么点儿信息李凡就一定能猜到？” 彭仁也不确定了，有点儿后悔地对李凡道：“你应该知道吧？” 李凡叹了口气：“信息太少了，关键信息还没出来呢，以后千万别这么干。” 就在大家长出一口气，终于知道还有李凡搞不定的时候，李凡突然幽幽地来了那么一句：“应该是画饼充饥吧？” 愣了3秒钟，贾芸才错愕道：“对！你们真的把这个环节彻底扼杀了！！” 掌声，持久不停的掌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 转眼之间，9个题猜完了，李凡/彭仁组获得6分，张磊/董鹏组获得3分，尔雅战队那一组0分。 也就是张磊/董鹏组合还能和李凡/彭仁组掰掰手腕，但他们采用的是遇到自己很熟悉的信息出现后，先拍灯再想答案的方法。 而李凡/彭仁组则不同，李凡拍灯那一刻，答案马上给你。彭仁在成语典故以及国文素养上的确有惊人的才华，完全不在张磊之下，单论这方面的能力，他是和张磊、顾亚婷他们一个级别的。 最后一题。 贾芸：“这个成语，和某种动物的表达情感方式有关，三国时期，曹操手下有个谋士叫杨修，杨修恃才傲物又擅长揣测曹操的心机，终于被曹操杀害，杨修死后，他的老父亲——” “砰！”灯亮。 李凡朗声道：“老牛舐犊！” “恭喜你，答对了，恭喜李凡/彭仁组合获得7分！”贾芸边说边鼓掌。 现场掌声雷动，虽然比赛一边倒，但大家终于看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才能。 各个战队的选手此时脸上全部都是感叹号，服了，大写的服。彭仁虽然和李凡的实力有差距，但他的能力经过这个环节以及之前成语知识对抗赛已经彻底被证明了。 掌声停歇后，贾芸不得不把接下来的故事讲完，之后照例是嘉宾点评这组比赛中的重点成语，介绍历史文化背景。 蔡咏道：“其实，我需要纠正一下哈，刚刚贾芸念错了故事人物名字里的一个字。” 贾芸愣了一下，虚心求教道：“请问哪个字？” 蔡咏道：“你讲的名字‘金日（rì）磾’，‘日’在这里念做‘mǐ’。” 贾芸恍然道：“哦，还是蔡咏老师有才华啊，大家掌声。” 蔡咏老师有点儿小风光，挥了挥手示意不算什么。 贾芸忽然发现李凡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李凡犹豫了一下，道：“其实那字也不念mǐ，念mì，四声！” 现场哗然一片，议论声四起。 “到底谁对啊？” “当然是蔡咏老师了。” “人家蔡咏可是国学大师！李凡他再牛不也只是一个小高中生么？” “嗯，这我完全认同。” 很多选手也不知道谁对谁错，也在互相交流。 而此时，蔡咏老师错愕了一下，然后沉下头皱眉略一思索后，面颊突然臊红，他突然站起身道： “下期我也不来了，我也心脏受不了！” （PS：大家真的太给力了，谢谢大家对俺的支持，票票不要停啊，再次拜谢！） 第031章 相亲节目 现场沸腾了。 “我去！” “太牛了吧？” “给国学大师纠错，而且还是个高中生！！” “我他妈高中的时候汉字还没彻底认全呢，人家就给大师级人物纠错了！” “你妹啊，我还以自己儿子为豪呢，这一对比……” “苍了个天啊！” “人家16岁和著名学者研讨生僻字读音，咱们16岁拉着鼠标喊Double-kill！” …… 战京大古代文学博士生，给著名学者文学界大拿纠错，这……还这什么这啊，快点儿掌声欢呼声吧！ 掌声如潮水一般在演播厅里响了起来。 热烈，钦佩，折服，羡慕…… 潇潇不停地鼓掌：“精彩，非常精彩！” 贾芸那种惊喜之情早已漫布整个身体上了，这可以说是今天录制到目前的高潮了，这可是给蔡咏纠错啊。 蔡咏是谁？他可不是那些登上电视节目胡说八道的某些专家，这位的的确确是文学界非常有口碑的大家了，学识广，资历深，很不简单的。 贾芸此时对李凡更加青眼有加，竖起了大拇指道：“牛！” 李凡开玩笑道：“其实蔡老师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就看看现场有没有人能指正出来，是不是蔡老师？” 蔡咏哈哈大笑：“嘿，你懂我啊！我什么意思你都知道？”玩笑归玩笑，蔡咏接下来非常赏识地看着李凡，全然是长辈对后辈的喜爱，“江山代有才人出啊，现在的后辈真不简单。我还给人家贾芸纠错呢，没想到自己也记不清了，也许是真上年纪了，这李凡一提醒，想了一下才知道自己错了，老喽！” 这时，彭仁突然举起两只胳膊，好像搞传销那帮给人洗脑的讲师一样：“您永远18！” 贾芸补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蔡咏笑容灿灿，今天虽然在公众面前丢了点儿面子，不过，像这种真正搞文艺的不会对此有什么心理芥蒂，反而会因为碰到了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而非常激动，有那种偶然遇到了宝藏的感觉，当然，这已经不是一次偶然了。 蔡咏坐下后还在想着李凡是怎么做到这么博学多才的，这天资之高让人匪夷所思啊，他才16岁而已，满打满算他能读多少本？ 很快，节目进入到下个环节了，不过蔡咏突然插了一句话道：“李凡，明天我请你到我家做客，请你品鉴我刚弄来的上等的普洱茶！咱们品茶论道！” 李凡连忙微鞠一躬：“谢谢蔡老师！” …… 胜组晋级赛5个分赛中，4个分赛已经比完了，总成绩是：战国29分；尔雅27分；春秋13分。 凭借着李凡/彭仁组合惊为天人的碾压实力，战国队目前领先2分。 胜组晋级赛最后一个分赛——目标计时对抗赛。 目标计时对抗赛规则：每组需猜对4个成语，一人描述一人释义，有一次“犯规”和一次“过”的机会。三组选手分别进行，猜对四个成语用时最短的一组获胜。其中，第一名积5分，第二名积3分，第三名积1分。 三组参赛选手：战国队吴丽丽/武倩；春秋队蒋菲菲/孟彤；尔雅队西门御风/秦汉。 照例，贾芸开始介绍参赛选手，她首先移步到蒋菲菲/孟彤身边，向大家介绍道：“各位朋友们，这组参赛选手有点儿特殊，是‘母女花’组合，蒋菲菲小姑娘今年只有13岁，可别看年纪小啊，已经出了3本实体书了，听说现在又开始在网上连载？” 蒋菲菲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哦，这位孟彤女士也是一位作家，你们母女两个谁的粉丝多啊？” 蒋菲菲道：“我的多！” 贾芸道：“哦，你倒是不谦虚。那谁的成语掌握得更多呢？” 蒋菲菲：“肯定是我妈啊！” 贾芸追问道：“为什么？” 蒋菲菲认真地说：“因为她毕竟比我活了这么久！” 噗！ 现场一片欢声笑语。 贾芸笑道：“好，你们母女花组合先开始。闺女描述释义，孟女士猜词，”贾芸作势擦了擦额角，后怕的样子，“好嘛，我差点儿说成闺女释义，‘妈妈’猜词！” 现场笑声一片。 贾芸继续道：“就怕现场有一些坏人还就真答应一声！” 笑声止，这组比赛开始。 第一个成语：【豆蔻年华】 蒋菲菲：“形容我，我的年龄！” 孟彤：“十三……十三，你再多给点儿提示。” 蒋菲菲：“13岁古时候又叫啥？” 孟彤眉头锁死：“舞……舞勺之年？” 蒋菲菲：“老妈，形容我！” 孟彤道：“舞勺之年啊！不对么？” “妈，那是男孩子！第一个字，黄什么？” 孟彤想了想：“黄鼠狼？” “不是不是，吃黄什么东西放屁！” “黄豆……豆蔻年华！” 噗！全场笑喷了，这么解释成语，小姑娘，是不是太不文雅了？ …… 这组表现不佳，四个成语用时1分57秒。 贾芸摇了摇头：“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小姑娘的粉丝比当妈的要多了。孟女士，舞勺之年是指男孩子13到15岁之间，而豆蔻年华是专指女孩子的。” 孟女士不好意思地笑道：“才疏学浅，大家见笑。” 贾芸这时闲庭漫步：“《礼记·内则》:‘十有三年学乐诵诗舞勺。成童舞象学射御。’孔颖达疏:‘舞勺者熊氏云:‘勺钥也。'言十三之时学此舞勺之文舞也。’” 现场掌声四起，为博学的贾芸叫好。 贾芸继续道：“而15岁至20岁称舞象之年，两位老师，我说得没错吧？” 潇潇道：“对，完全正确！” 蔡咏也说：“我一直听闻贾芸才华横溢，这几期节目下来，果不其然啊！” “那是，能主持得了《华国成语大会》的主持人，那水平能差么？”贾芸自吹自擂，然后一身轻松的样子道，“可憋死我了，一直听两位嘉宾老师谈风论月了，我终于逮住机会卖弄了一回！” 贾芸可能是女主持人中最有喜剧天赋最擅长插科打诨搞笑的，虽然主持法制节目时很严肃庄穆，但其私底下就是一个很“喜剧”的人。 她又来到尔雅队西门御风/秦汉组合身旁。 “听说你们叫做‘上古遗风’组合？你们两个的名字挺霸气啊！西门御风，秦汉。” 西门御风道：“其实刚开始不是这个名字——” 贾芸：“西门庆？” “不是不是！” 贾芸：“西门町？” “不是不是！西门吹雪！” 贾芸调侃道：“你可拉倒吧，我看你应该叫西门吹牛！！” 待现场笑声停后，贾芸对秦汉道：“秦汉啊，看住自己媳妇啊，这厮危险！” “主持人，我还没媳妇啊，您能让我多说几句话么？” “可以。” 秦汉站定，挺拔身姿：“大家好，尊敬的各位女选手、各位老师、主持人好，我叫秦汉，今年25岁，无婚史，无任何疾病，身体健康吃嘛嘛香，月入8000，有车有房！下过基层，出国留洋，学富五车，慷慨激昂，今天来到这里，要和你喜结连理，共入洞房！” 贾芸此时拿起手机作势道：“喂，是孟老师么？要是有一个叫秦汉的人去你们节目，叫24盏灯全灭！” （PS：每章惯例啦，求票票，求单主。新人新书实在不易，尤其是在网站推荐期间。如果大家看着还行，麻烦支持一下哈，拜谢大家！） 第032章 不是冤家不聚首 舞台上，西门御风/秦汉组合，目标计时对抗赛。 第一个成语：【敬若神明】 西门御风释义：“形容你对我很崇拜，就像对着一尊佛！” 秦汉撇了一下嘴，心道臭不要脸，“奉若神明？” “前一个字换。” “敬若神明！” 第二个成语：【风流倜傥】 西门御风挺了挺腰板，用手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全身，脸上闪过一丝小傲娇，“我长得怎么样？” “五短身材？” “不对！我长得——” “龇牙咧嘴？” “不对，我长得好看，第一个词天上刮什么？” “风……”秦汉总算反应过来了，捂额巨汗，“风流倜傥！” 第三个成语：【酒足饭饱】 “形容吃吃喝喝尽兴了！” “酒足饭饱！” 第四个成语：【十全十美】 西门御风：“形容事情非常周全，第一个字五的倍数！” 秦汉：“六？六六大顺？” “五的倍数！！” “啊，十全十美！” 这组不错，用时48秒。 贾芸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西门御风好几遍，“哥们儿，嘿，你告诉我你哪来的自信？你风流倜傥啊？你名字倒是挺倜傥的，人真差点儿意思！” 秦汉搭腔道：“就是，还我对你敬若神明！我勒个去！” 贾芸矛头转向秦汉，“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五的倍数是六啊？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紧张了，没过大脑脱口而出了。” 下一组是战国队吴丽丽/武倩组合。 也该着她们倒霉，第一个就是生僻成语：【率尔操觚】 武倩看到这个词后整个人惊了一下，明显不知道什么意思，“过！” 一次“过”的机会用完了。 战国队里，王亮悄声道：“率尔操觚什么意思啊？” 李凡一边焦急地看着舞台一边道：“这个词有双重意思，既可以指文思敏捷，也可以指做文章下笔草率。” “出处是？”王亮继续问。 李凡有点儿担忧吴丽丽她们了，心思都在舞台上，不过嘴里依旧在给王亮答疑解惑，“陆机《文赋》：思涉乐其必笑，方言哀而己叹，或操觚以率尔，或含毫而邈然。” 王亮竖起了拇指，心想还真难不住他。 身旁的摄像师此时心道：你说你有才华就有才华呗，你干嘛还长得这么帅呢，得了，给你好好拍拍吧。 此时台上，武倩已经不小心犯规一次了。 第四个成语：【随高就低】 武倩：“指任凭怎么样都行。” 吴丽丽：“予取予求？” “不对，跟什么？” “跟随，随……随遇而安？” “不对，第二个字是‘不低’——” 滴！ 犯规！ 吴丽丽/武倩组合两次犯规，成绩挂零。 这一轮，尔雅队西门御风/秦汉组合第一名，积5分，春秋队蒋菲菲/孟彤组合第二名，积3分，吴丽丽/武倩组合意外失误，挂零。 当吴丽丽、武倩走下舞台的时候，明显可以看出两个人的精神状态极其萎靡，尤其是吴丽丽，她是队长，结果表现这么差太丢人了，关键是她们两个这局如果获胜的话，今天整支队伍就都安全了，不必进入之后的淘汰赛。可这关键的一局上，两个人掉了链子，她们觉得很愧对整支队伍。 其实吴丽丽表现没问题，主要问题出在武倩身上。武倩平时练习的时候还不错，实力也是中游水平的，但心理素质的确差点儿，第一次上台有点儿懵。 “没事儿，咱们已经表现很好了。” “就是，别担心，接下来又不是淘汰赛。” “大家加油！” …… 《胜组晋级赛》5场比赛全部完成，三队积分分别为：战国29分；尔雅32分；春秋16分。 尔雅队再次全队安全，12名成员全体进入下期比赛。 接下来，真正血拼的时候到了，《双队晋级赛》。 《双队晋级赛》包含三组分赛：①目标计时对抗赛；②120秒限时对抗赛；③双音节对抗赛； 规则：剩下的两队春秋战国队，每队从上一轮参赛选手中选出4组参加，两两pk，胜者晋级下期比赛，败者进入下轮淘汰赛。 比方说：春秋队派出A组和战国队的B组比赛，两组PK，通过三组分赛，率先获得两局胜利者优胜，败组进入下一轮淘汰赛。然后依次各组PK。 也许是天意使然，这次抽签对抗，李凡又碰上张磊/董鹏组合了。只不过两组是在第二场次登场。 首先登场的是吴丽丽/武倩组合，虽然刚刚经历过了失败，但这一轮她们终于把自己的实力展现出来了，顺利过关，进入下期录制。他们的对手政池/陆达不幸进入之后的淘汰赛！ “加油，你们是最棒的！” “展现出你们的实力！” “李凡加油！彭仁加油！” …… 李凡信步上台，他暗暗发誓，这轮一定要为自己证明，他可无法忍受在同一条阴沟里再次翻船！ 刚走到台上，就听后面有咆哮的声音：“欧耶！！我们是最棒哒！！！” 李凡回头看了看正在振臂高呼的彭仁，想着要不要配合他一下？ 而对面，张磊/董鹏两组选手上一期节目中可是将李凡/张萌萌组合斩于马下的，他们是有一定心理优势的。 的确，在别人眼里李凡近乎于无解，但张磊/董鹏战胜过李凡，心理状态是不一样的，当一个人面对手下败将时，即便对方功力大增也会有很强的心理暗示，那就是我打败过你！ 双方第一轮：目标计时对抗赛。 张磊/董鹏先手。 第一个成语：【名流轶事】 张磊释义：“指大人物不为世人所知的一面。” 董鹏第一个词有点儿懵，“再解释一下。” 张磊：“我上电视了，有了什么气？” 董鹏：“名……名流轶事？” 第二个成语：【男盗女娼】 张磊笑了笑：“公的抢劫母的卖身！” 董鹏：“男盗女娼？” 第三个成语：【视若路人】 张磊：“冷落朋友亲属，当做街上的过客。” 董鹏：“视若路人？” 第四个成语：【五里雾中】 张磊：“性好道术！” 董鹏微微一笑：“五里雾中！” 4个成语25秒钟，目前本届成语大会的新记录诞生了！ 张磊董鹏兴奋地撞了一下胸，之前在成语典故抢答对抗赛中，两人大败，这让他们很没有面子，尤其是生性高傲的张磊，一直憋着一口气呢，现在总算是舒坦了。 贾芸走过来道：“恭喜你们创造了新的记录。不过，公的抢劫母的卖身，听到这个词后我真的恍惚了，不过后面的‘性好道术，五里雾中’这个还是展示出了你们真正的风采。恭喜你们。” 潇潇道：“五里雾中出自《后汉书·张楷传》，说张楷这个人性好道术，能作五里雾。现在就是不知道李凡和彭仁是不是如坠五里雾中了。” 蔡咏也道：“这是被张磊他们施了法术了，咱们拭目以待吧，这个成绩实在太好了！” 贾芸走过来，泛着美眸道：“你们准备写墓志铭了么？” 李凡嘴角微微上扬：“如坠五里雾中，那我们就拨云见日！” “好！期待你们的表演！” （PS:诚谢yi页尘埃、333666越狱、雪影天空以及墨辰ON1四位读者大大的打赏，谢谢大家。同时非常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对咱这本书的支持，目前数据网上显示咱逆袭成同期第一啦，你们真的太给力了，太棒了，太帅气啦！！ 这章写得不太满意，总是差点儿感觉，想改还没思路，就不求票了，呃……可各位大大别真不给啊！） 第033章 李凡改进版 舞台上，目标计时对抗赛开始。 第一个成语：【片甲不留】 李凡释义：“两军交战，我杀得你——” 彭仁：“片甲不留！” 第二个成语：【克己奉公】 李凡：“遵为人廉约小心，下一句。” 彭仁想了想，下一句就在嘴边可就是短路了，彭仁是牛逼不假，但毕竟还是凡胎肉体，不是李凡这种开了作弊器的恐怖角色。 李凡赶紧补充一句：“《后汉书·祭遵传》！释义是指约束自个儿，一心为国！” 彭仁整个面部都皱在了一起，还没想到，有点儿失准了。 李凡继续道：“第一个字，科学家攻什么世界难题？” 彭仁恍然，“攻克……克己奉公！”他答完之后狠狠地锤了一下脑门儿，责怪自己怎么脑袋就突然不灵光了呢，《后汉书·祭遵传》他上周还看过呢，怎么就一时之间忘掉了！ 台下一片哀叹，完蛋了，这一轮他们在【克己奉公】这个词上浪费时间了，想要打破张磊/董鹏刚刚创下的记录基本不可能！ 李凡这个后悔啊，要知道刚刚直接释义好了，拽什么原文啊。他之所以直接说出原文，是因为他上一周在休息室时看到过彭仁翻看这篇文章，他觉得以彭仁的博学强知应该没问题的啊。 目前已经过了16秒钟了，张磊/董鹏组早已经喜上眉梢。 观众们也不抱希望了，八九秒钟之内猜对两个成语并不是非常难，也有一些选手完成过，不过这种几率比较小，首先成语要不难，好描述，或者容易语境代入或者直接出典，其次搭档之间要来电。 他们能来一次电么？大家不禁全神贯注。 第三个成语：【高抬贵手】 李凡眼睛一亮：“小的错了，望大侠——” 彭仁倒是秒懂：“高抬贵手！” 时间来到21秒，现场顿时陷入空前紧张之中。 如果想赢的话，必须在25秒内完成，也就是说，留给李凡彭仁只有最后4秒钟！他们能像刚刚那样再用4秒搞定一道成语么？这其中有很多偶然因素啊！ 幸好不是淘汰赛，只是正常的两队捉对厮杀而已，大家还不至于太紧张，不过此时大家还是热切地期盼着，毕竟李凡最擅长的就是创造奇迹！ 可谁也没有想到，电脑随机出来一个生僻词汇：【握椠怀铅】 你妹啊，李凡一瞬间要疯了，他不知道彭仁读没读过《西京杂记》，即便读过又怎样？这个成语太偏了。 当这个成语出现在大屏幕上时，所有人都蒙圈了，极大多数人没见过这个成语，这什么意思啊？完蛋了，这下李凡他完蛋了，要是一个普通词汇的话，大家还有点儿期待感，可出现了这个词汇，大家估计彭仁未必听过，即便听过，也未必此时此刻能想到，毕竟太偏了，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看不到这个成语！ 演播厅里瞬间安静下来，针落可闻。所有人此时此刻的注意力全部聚焦在了李凡那张干净帅气的面颊之上，而他那饱满的额头上，此时此刻也沁出一丝丝的细汗。 常规释义不太现实，李凡只好拼一把了，决定阐述成语出处，李凡全力加快语速：“《西京杂记》杨子云好事下一句。” “怀铅握椠！” 李凡一瞬间惊住了，他欣喜若狂道：“颠倒！” “握椠怀铅！！” 滴！ 时间定格：24秒3. “欧耶！！！”彭仁兴奋得展开双臂，尽情地释放喜悦之情。 李凡举起了两个大拇指，真挺佩服的！ 一瞬间，掌声如潮。 太精彩了，以不到一秒钟的优势战胜对手，在惊心动魄中完成逆袭，绝对让人肾上腺素狂飙。 贾芸一边拍手一边笑道：“恭喜你们，再破记录！本届成语大会新的记录产生了，4个词24秒3！恭喜你们以0.7秒微弱的优势先下一局。” 蔡咏道：“最后一个成语非常精彩，我万万没想到李凡这么小的年纪竟然读过《西京杂记》，这本书可太偏了，就算专业学古文的也未必研究过，而你还能对内容记得如此清晰，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同样的，我也万万没想到彭仁竟然猜到了，你们两个都是牛人，真的太精彩了。” 彭仁挠挠头：“我前几天刚看的，纯属巧合！” 贾芸走到张磊/董鹏身边道，“怎么了，垂头耷拉脑袋的，白兴奋了吧？我的京大古代文学博士？服不服？” 张磊傲气来了，笑道：“不服！” “那就再战！下一轮，120秒限时对抗赛！” 120秒限时对抗赛。 李凡/彭仁先手，彭仁描述，李凡猜词。 第一个成语：【温文尔雅】 彭仁语速很慢：“这个词是用来形容书生的，表示对人非常和善。” 李凡道：“彬彬有礼？” “不对，就是书生性情很好。” 李凡再道：“不矜不伐？” “不对！”彭仁突然语塞了。 大家这时才恍然发现，原来强大的鸡血帝彭仁也是有短板的，他在词语储备以及国学学识方面丝毫不亚于张磊等人，但在描述释义方面明显一般，也是，这个人平时本身就不善言辞，有这个短板也不足为怪。 李凡提醒道：“你把第一个字解释给我。” 彭仁想了想：“冷的反义词是什么？” “热？”李凡搜索了一下大脑词汇，热字开头的形容书生气质对人和善的成语也没有啊，难道是他的释义不精准，是指对人热情真诚的“热肠古道”？ 李凡反应时间是极速的，他刚要脱口而出之时，彭仁却纠正道：“不是热，热水再凉一点儿叫什么水？” “温文尔雅？” “对！” 李凡一瞬间傻掉了，大哥，一个温文尔雅你解释这么费劲啊？ 第二个成语：【温故知新】 这个直接出典是彭仁的强项：“《论语·为政》中，‘可以为师矣’的上一句！” 李凡不假思索：“温故知新！” 第三个成语又把彭仁难为住了：【习焉不察】 这个怎么描述啊？彭仁有些懵了，不善言辞的他暴露出自己最大的缺点。 见他磕磕巴巴半天没弄出一个字来，李凡赶紧催促道：“告诉我第一个字！” 彭仁连忙说：“学什么？” “习？” “对！” 接下来大家又看到李凡改进版的机关枪模式，以前是扫射模式：哒哒哒哒……，现在是单发射击：哒——哒——哒—— 现场观众再一次领略到了什么叫做最强大脑！记忆的开挂器！ 李凡：“习非成是？” “不对！” 李凡光速再答：“习俗移性？” 彭仁快速摇头。 李凡：“习以为常？” 彭仁再摇头！ 李凡：“习故安常？” …… 大家一瞬间懵掉了，又来？又开挂了？几乎1秒内给出2个成语！太恐怖了， 转眼间说到第七个“习焉不察”，彭仁才一声欢呼：“对啦，你这都可以？厉害！！！” 彭仁彻底被搭档征服了，给人家一个成语首字，人家就可以把这一系列的成语给你摆出来，然后你负责告诉人家对不对就行了。 呼，和李凡搭档原来这么轻松啊！而且，还这么拉风啊！ 而那些坐在休息区的各组选手们，此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台下的节目组工作人员，那一双双眼神里写满了恳请：限凡令呢？这也没限制住他啊，他又玩起改进版本了！ 继续限制他啊，要不然以后这比赛还怎么玩儿？ （PS：签约作家新书榜榜单第10啦，但后一名实力强劲虎视眈眈，咱随时有被拉下马并被各种鞭挞蹂躏的可能啊！各位大大们推荐票走一波，咱先稳定一下局面，谢谢各位大大们！！你们是最帅的！！！） 第034章 节目组的无奈 舞台下。 周制作人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身旁的编导、策划等人悄悄讨论。 “怎么办啊？” “怎么又开挂了啊，这李凡还真就是三头六臂啊！” “上期节目限制就没限制住，没想到人家换了一个模式。” “看这架势又要起飞了！” “这下咱们无话可说了，总不能让人家不猜题吧，上次限制是每次只能说出一个成语，搭档明确猜词错误后才能继续，这回，人家完全遵守规定了啊！” “人家语速好像更快了！真是无语了。” 其实节目组和观众的考虑角度是不一样的，节目组当然希望能有李凡这样的人物展示一下自己异于常人的能力，然后传递给观众一个信息：咱节目里有牛逼人物！！这是节目的爆点时刻，是节目的宣传点和卖点。 但有一点，这种爆点时刻展示一下就可以了，如果一直“爆”下去，且不说会不会审美疲劳，最关键的一点是：比赛没有悬念了。 如果不限制李凡，这厮撒起欢儿来可是无人能敌啊，比赛最后的总冠军百分百他的了，那比赛哪还有跌宕起伏？哪还有高潮迭起？直接给李凡颁个奖杯得了呗？况且如果不对李凡加以限制，其他选手的竞争意识也会大打折扣！比赛的精彩程度势必降低。 所以，对于节目组来说，他们希望看到李凡无限种可能，想要看看他的武器库里还有什么藏货，然后依依展现给观众，增加节目看点。但又怕李凡太开挂而让节目整体竞争性下降。 对于别的选手，节目组最担心的是他们太菜了，表现不佳。而对李凡，节目组每天想的都是怎么限制他。呼，这待遇也是一奇闻啊！ “怎么办啊，周哥？” 周制作想了想：“这个难了，一会儿录制间隙的时候我和他沟通沟通吧。” 是啊，真的难了，上次的限凡令就是针对李凡短瞬间“抛洒”成语能力的限制，而李凡目前的表现没有丝毫问题，搭档也明确地表明了所猜成语的正误，李凡并未违规。只不过李凡的反应速度、逻辑能力以及记忆能力太超人了。 怎么谈？没法谈啊！总不能说——“李凡啊，你的反应速度太快了，能不能慢点儿，观众听不清啊！” “呵呵！”周制作想到这的时候不禁笑了，这理由太他妈牵强了。 周制作眉头不展，继续找借口。 台上。 彭仁的表现有了一定的好转。 彭仁：“形容我和你在一起搭档，我觉得不如你。” 李凡：“自愧弗如？” “不对，第一个字是，呃，什么安无事？” 李凡秒答：“相形见绌！！” …… 120秒计时到。 李凡/彭仁组只答对了8个词汇，这个成绩不上不下的，中等水平。 贾芸走到李凡身边，却对着桌子对面的彭仁道：“鸡血帝，你倒是蹦跶啊，你倒是‘欧耶’啊！你倒是欢呼啊！” 一片嬉笑声中，彭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贾芸继续道：“我本以为你们这新组成的一组是无敌状态的，现在才发现，你们组有bug啊，有短板啊！彭仁，冷的反义词叫热，热水凉一点儿叫温水，你提示一个‘温’字都绕到姥姥家去了，真这么难么？” 说到这贾芸突然“扭捏”了起来，柔声细语地说：“你可以说主持人很温柔嘛！” 现场观众彻底起义了。 “可拉倒吧！” “咦！” 贾芸一脸委屈状：“你们这样对人家，会失去本宝宝的。” “噗！” “哈哈！” …… 众人笑翻了，一个一向伶牙俐齿语锋犀利的主持人突然卖上了萌，虽然很好看吧，但是冷不丁的大家接受不了啊！ 贾芸收回笑脸：“好，比赛继续！” 此时，张磊脸上浮现出满满的自信，以他和董鹏的默契，这局拿下来轻而易举，现实情况也果不其然。 董鹏：“指国家里面动乱，他国虎视眈眈！” 张磊：“内忧外患！” 董鹏：“形容家族兴旺昌盛，《红楼梦》中什么国府？” 张磊：“容……荣华富贵！” 董鹏：“比喻看准时机才出手，里面有两种动物！” 张磊略一犹豫：“见兔放鹰？” 董鹏：“对！” …… 120秒14个成语，非常惊艳的成绩。 张磊和董鹏兴奋地击了一下掌，脸上布满喜悦之情。 贾芸道：“至于么？你们一直很淡定的，这么兴奋？” 董鹏老老实实地说：“这不分和谁比嘛！” 贾芸点点头：“也是，那好，目前1：1平局，进入最后一个环节：双音节对抗赛！胜者，晋级下一期的比赛，败者，进入稍后的淘汰赛环节。” 李凡有些兴奋了，他最爱的就是双音节对抗赛，这个环节真的是各种可能性都有，说不准鹿死谁手。这是成语大会上最精彩的环节，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 双音节环节，它具有随机性、不可预料性、偶然性、神来之笔等等，这些特质让这个环节充满期待感，你再牛的高手在这个环节都可能败给一个弱者，所以说很有看点。 双音节对抗赛：两组选手共用一个题，描述释义者提供一个两字词汇，猜词者猜测，如果猜词者失败，下一组继续，直到猜对为止。 这一局，先猜对5个成语者获胜！ 第一个成语：【列鼎而食】 抽签结果，李凡/彭仁先手。 彭仁：“排场！” 我去，和排场有关的成语太多了，这个提示完全是大海捞针，李凡也只能瞎蒙一个：“门庭若市？” 彭仁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排场”一词其实给的还不错，点名了成语的内容，但这一个词汇虽然很贴切“列鼎而食”，但与之有关的成语可海了去了，怎么猜？只能瞎蒙。 也许你会说这先手不合适啊，可那也未必，有的时候一些成语给一个双音节词汇就足够猜的了。 接下来，张磊给出双音节：“器皿！” 听到这个词后，李凡瞬间恍然大悟，心中有了答案。 贾芸斜眸一瞥，不禁暗自吃惊，心想这个李凡的反应速度怎么这么快啊，永远比别人快上那么好几拍子。 不过，董鹏还没有想到，他皱着眉头望着棚顶，食指不停地敲着桌面。 贾芸笑道：“我觉得李凡早已经猜到了，你如果现在猜不出来，我估计这分就是人家的了。” 董鹏听这话更急了，抱着脑袋自言自语：“到底是啥？” “【到底是啥】，这个成语不对，彭仁继续。” (PS:深情感谢333666越狱、吾誰與歸、薄伐西戎三位大大的打赏，深情感谢大家每一个点击、收藏、推荐的主持！继续期待单主大大的厚爱，大家票票不要停啊！谢谢大家) 第035章 一招鲜吃遍天 这档节目无论取得多么大的成绩，那么有一半功劳是要记在贾芸身上的，她身上所呈现出来的那种综艺感和主持灵性是其他主持人望尘莫及的。 此时整个演播厅笑声连连，掌声一片。 董鹏被逗得捂着肚子道：“别别，芸姐，我还没说呢！” “请给我个答案，倒计时，10，9……” 董鹏再次陷入紧张的沉思中，不过下一刻他突然间面露喜色，“是列鼎而食么？” “恭喜你，答对了！” 张磊兴奋地和董鹏击了击掌，“加油！” 李凡右手握拳砸了一下左手手面，非常可惜，差点儿这1分就收入囊中了，要是抢答嘛，嘿嘿…… 贾芸对张磊/董鹏笑道：“看你们兴奋那样，不过这也是这个环节的魅力所在，比赛继续。” 第二个成语：【矫情自饰】 张磊/董鹏先手。 张磊：“打扮！” 打扮？这个怎么猜？ 董鹏只好随便蒙一个：“浓妆淡抹？” 错，继续。 彭仁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双音节词汇，急得满头大汗，他的短板再现。 贾芸走到他身边：“我替你想了一个双音节，‘欧耶’！” 噗！ 全场笑喷了，本来很紧张的录制现场瞬间欢快起来。 这就是天才主持人，具有与生俱来的幽默感和调度现场氛围的能力。 彭仁笑笑：“那就‘欧耶’！” “你还真听我的啊，你看看你搭档的脸。” 李凡的确崩溃了，你们这是玩儿我呢啊！他也只好再蒙一个：“粉墨登场？” 张磊继续：“过分！” “过分？”董鹏想啊想，也没想出来。 贾芸问道：“李凡，这次你想到了么？” 李凡摇摇头，如实道：“有点儿思路，但都不确定。” 贾芸笑得很欢快：“太好啦，还有李凡不确定的事情呢？”贾芸说完对着观众道，“大家看到了吧？这就是这个环节的魅力所在，一个双音节词汇描述好了可以一点就透，描述不好不仅仅把对手带沟里，也坑队友，这个‘过分’我就不太喜欢，没创新！” 董鹏最后给出了一个答案：“浓妆艳裹？” 贾芸笑道：“恭喜你进沟了。不对，彭仁继续。” 彭仁突然眼睛亮了，脱口而出：“矢忄！” 大家一瞬间愣住了，又见偏旁部首啊？你们这是在作弊啊！ 对于大家来说，这就是作弊嘛，给出两个偏旁，就好像打仗时候的无线电密码，对己方公开，对敌方加密啊。 这个太绝了，只用来提示李凡自己，然后这个双音节还不会对对方产生任何的提示作用！ 李凡略一迟疑后，一拍桌子：“矫情自饰！” “欧耶！！”彭仁兴奋地举起双臂，冲着棚顶喊道。 张磊、董鹏懵了，这……不带这么玩儿的！ 贾芸哑然失语，这算怎么着？又见第四种猜题法啊！ 全场掌声叫好声。 “太牛啦！” “早用这种方法啊，两个双音节搞定！” “用上偏帮部首法，对李凡来说无异于告诉他那两个字了，而对对方来讲，呵呵，他们猜去吧，没有任何的提示效果！” “我觉得我和他们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去，又开挂了！” …… 掌声停后，贾芸走向李凡，钦佩地说：“状诸葛之多智而近妖，你就是一只妖怪！我就不赞扬你了，怕说多了你骄傲。” “没事儿，我不骄傲，您尽情说罢！”李凡笑笑。 “美的你！”贾芸又道，“‘矫情自饰’用双音节‘打扮’，我觉得不精彩，你们完全可以说‘贱人’嘛，”贾芸说到这将话筒递向观众，“贱人怎么样？” “贱人就是矫情！”观众异口同声。 “对嘛，这多简单！” 台上比赛继续。 第三个成语：【临难苟免】 彭仁可算找到窍门儿了，恰好自己不擅长描述，那还不使劲儿用啊？他继续：“丨隹！” 李凡道：“临难不苟？” 错，继续。 张磊咬了咬牙，效仿了一下：“艹刀！” 董鹏一瞬间就懵掉了，然后摊开双肩埋怨道：“大哥！我不是李凡！这个偏旁部首法对我来说太难了。” 张磊叹了口气：“对我也难啊，我还以为你行呢？” “嗯，我是行，给我20分钟我差不多行！” 这两个人拌上嘴了。 现场瞬间爆笑。 比赛继续。 彭仁：“同上！” 李凡轻松一笑：“临难苟免！” 台上台下一片掌声。 “好！” “漂亮！” 战国队队员也兴奋了，这还不无敌了啊，一招鲜吃遍天啊，我就一招偏旁部首，你能把我怎么地，除非你有本事两个回合内猜出来，只要给我第二次给出双音节的机会，那李凡就手拿把掐！ 开挂，就是开挂！开得你叫苦不迭毫无脾气！ 张磊董鹏面面相觑，这招太孙子了！ 而此时的节目组成员已经碰到一起走向后台，开始研究起了对策。 限制！必须立即想办法限制李凡啊，要不然这么精彩的环节就得被李凡给玩坏了！ 台上比赛继续，现场所有观众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台上的俊美男生，而那个男生则冲淡平和，气质儒雅，如果不是知道开小号的事儿，所有人都会被这张秀气的外表给欺骗住。 下一个成语：【利欲熏心】 张磊：“贪婪！” 董鹏思考了半天：“得陇望蜀？” 错，继续。 彭仁尝到了甜头，继续道：“刂欠！” 李凡扶额陷入思考，1秒，2秒……到第6、7秒的时候，舒展剑眉脱口而出：“利欲熏心！” “欧耶！！” 下一个成语：【怜香惜玉】 彭仁刚要再来一对偏旁部首，突然有工作人员走上了舞台。 “录制先停一下。” 大家不明原因，都盯向刚走上台的小王。 小王道：“因为双音节需要有一定语义的，而两个偏旁放在一起不具有任何意义。所以，前三个成语犯规，计分无效！” 哄！ 小王刚说完这话，整个演播厅沸腾了，这也就是成语大会的录制现场，这要是换成国足比赛，那百分百漫天脏口！ “凭啥啊，为什么不算？” “你早不算晚不算，人家3：1马上胜出了，你这时候出来说规则，是不是过分了？” “你们节目组什么时候说过双音节要有意义的，你们说过么？哪条规定这么要求了？” “如果当真犯规了，你在犯规的时候就早应该提醒了，人家比赛都要结束了你嘚吧啥啊，明显临时修改规则了！” “人家合理运用规则怎么了？” …… 战国队那边炸了。 队员们愤愤不平，恨不得破口大骂那个工作人员。 吴丽丽四下转圈，无处发泄；张萌萌一口一个“怎么能这样啊！怎么能这样啊！”，那个黄诞呆愣愣地站在后排，瞅了台上工作人员一眼，低头，再瞅！ 小玲老师抓住了漆黑茂密的秀发，“太欺负人了！” 顾亚婷咬了咬嘴唇，眼神里闪过丝丝不满。 …… 观众在沸腾； 蔡咏错愕在那里； 潇潇面沉似水； 而贾芸则非常尴尬地站在台上，这局面不好控制了。 双音节词汇这一环节，本来没有细则说一定要求词汇具有本身词义，但约定俗成的玩法一直都是词汇是有语义的，毕竟之前也没有人像李凡这样弄出来个偏旁部首法啊？ 而在双音节这个环节里，突然出现偏旁部首法的运用，这也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以前没有人这么玩儿，所以这也算是双音节环节的一个漏洞。 对节目组有利的倒是有那么一点：偏旁部首究竟算不算语素这个问题，在华国文坛历来是有争议的。 可是，以上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节目组你不应该在李凡/彭仁组合3:1领先的情况下才突然宣布犯规，你这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要是犯规的话，你在彭仁第一次说出偏旁部首“矢忄”时就提醒犯规倒是可以，这样所有人都说不出来啥！ 但是，比赛节奏那么快，事发突然，节目组这都是快马加鞭才想出来的辄。 观众、各组选手、主持人以及嘉宾老师，都在四下搜索周制作等几个核心人物。 巧了，一个都没在现场！ 估计是怕犯众怒逃了！ 彭仁不干了，老实人也急眼了，摊开双手质疑道：“凭啥啊？要是犯规的话你们为什么之前不说，我们都连赢三盘了你们才说？你们这根本就是临时改规则！！” 小王额头浮出一层细汗，他就是充当炮灰的作用，连忙道：“这是领导们决定的，一切解释权归官方所有。” 现场哄声四起。 李凡拉了一把要发飙的彭仁，无所谓地道：“没关系，比赛吧！” 贾芸几乎是出于本能地问了一句：“你不介意？” 李凡挑了挑眉：“不介意，要不然太没有挑战了，比赛真的太无聊了！” 太无聊了？ 嚯！这句话有点儿霸气啊！ 现场掌声一片。 “加油！！” “牛逼！！” “打赢他们，让节目组无话可说！！” （PS：各位读者大大们，新人新作品格外需要大家的爱护，小幼苗经不起风吹雨打，大家觉得幼苗还成，起码水准之上的话，还麻烦您多灌溉灌溉，多投投票票！让咱书的成绩好看一点点！拜谢各位大大啦，祝您笑口常开！！） 第036章 一个文人的反击 “请安静，请安静！”贾芸维持现场状况。 的确，她也对刚刚的新规非常不满意，没有那么欺负人的，这不摆明了就是针对李凡的么，再说你上期已经有过一次限制李凡的号称“限凡令”的规定了，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啊？ 但她是主持人，她只是主持人，她的闷火在内心燃烧，但脸上还得维持平静，只不过这份平静很沉郁，她不得不完成接下来的录制。 观众在起哄，嘘声四起； 嘉宾老师满脸的不满，那是对栏目组的失望； 李凡在台上站着，突然双手插进口袋，冷眉厉目，气势逼人。 他生气了，是的，只要是个精神正常的人在此时此刻都会气炸了呢！他要以他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愤懑！ “大家安静，我们继续比赛！比分重新回到1:0!” 成语：【名落孙山】！ 李凡描述，彭仁猜词。 李凡站得很笔挺，很傲然，扬起头颅声音郎朗，给出双音节：“口艹！” 彭仁听到后瞬间反应出来李凡的意图，这次没说欧耶，只是高高地举起了胳膊，给了李凡无条件支持的眼神。 嚯！ 所有人一时间是愣住的，然后掌声叫好声一片。 你们节目组不说偏旁部首犯规么？我就会这种方法，别的也不会！ 这抗争方法太有个性了！就是这么文人，就是这么倔强！反正下期比赛我也不来了，我走之前也得给你搅和搅和！就任性了，就耍脾气了！看着办吧！ 观众群中一片鼓舞的声音。 “好样的！” “牛！” “就这么干！” …… 当李凡决定以自己的方式对抗节目组的时候，他就没想过下期再来参加，或者说，他再也不想来这儿蹚浑水了！ 咱哥们儿走也要走得另类，走得有风骨！走得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文人的做派！ 滴！ 犯规提示音响！ 贾芸心里暗道：你小子有刚！ 她道：“张磊/董鹏组合，你们需要调换角色么？”见两人摇头后，她道，“开始。” “咦！” 大厅里响起了嘘声，是送给张磊/董鹏的，他们两个万万没想到有观众把矛头对准了两人，两个人脸色瞬间通红，尴尬无比。 他们两个也是恨节目组的，你们这么搞，让他们情何以堪？ 根据双音节比赛规则，期间出现犯规情况，直接换题。 新的成语：【赏罚分明】 到了张磊给双音节的时候了，张磊早已做了决定，只见他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挺起胸膛，目扫全场，高声道：“贝罒！” 一瞬间大家没反应过来，但接下来就是漫天的掌声。谁也没想到这个张磊竟有如此的风骨，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来无条件支持李凡！来表达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 古语有云文人相轻，这倒不假，但更多的是彼此的赞赏和惺惺相惜！ 刚刚还是嘘声一片的演播厅里瞬间掌声雷动，叫好声四起。 “爷们儿！” “真棒！” “路转粉啦！” …… 李凡的行为叫做文人之“刚”，张磊这种行为就是文人之“义”！两个人以文人所独有的方式诠释出与他人截然相反的对抗方式！ 这种方式，优雅而又极具讽刺！比你挥膀子说“老子不干了”更有杀伤力，这种杀伤力是内在的，让你面红耳赤！让你终身难忘，让你做梦的时候都得害臊臊醒了！ 董鹏都没想到自己搭档有这股子气魄，他兴奋地拍起了巴掌，完全赞同！ 此时受到鼓舞的张磊腰板更直了，身高直接长到1.8！ 是的，张磊丢不起这个人，他宁可被李凡用偏旁部首打得落花流水，也不想李凡被限制然后自己趁虚而入，即便赢了又怎样？很光彩么？胜之不武啊！丢不起人啊！ 贾芸咬了咬嘴唇，想要笑，但不能笑！她道：“犯规！1:0，继续。” 成语：【投机倒把】 李凡字正腔圆：“扌木！” 滴！ 犯规！ 1:0！ 成语：【倾盆大雨】 张磊：“亻皿！” 滴！ 犯规！ 1：0！ 成语：【深思远虑】 李凡声若洪钟：“氵心！” 滴！ 犯规！ 1:0！ 成语：【舞文弄墨】 张磊继续拔高身姿：“夕丶！” 滴！ 犯规！ 依旧1:0！ 死局！无限循环的死局！比赛根本进行不下去了！ 躲在后台的栏目组所有成员都傻了，这情况在他们的预料之外啊！这可如何是好？ 台下的掌声一片片，叫好声此起彼伏，这声音这气势让栏目组很尴尬，这情况正朝着几近失控的态势发展着。 现场观众们解气了、两位嘉宾老师也赞叹不已！原来文化人是这么收拾栏目组的啊？是这么为自己出气的啊！ 要是普通老百姓，受到不公正待遇也就骂骂咧咧的，之后一气之下拂袖而去，一副老子不奉陪了的气势，而你看看人家两个人！ 我犯规总可以吧，犯规不就是换词的处罚么？不是NBA6犯罚下吧？再没有其他附加的了吧？ 你不是让我不舒坦么，我们也不吵不闹，就和你死磕！死磕到底！就让你节目停在这个环节录不下去！你能奈我何？ 我怒了，我小人了，但这就是我，一个血淋淋的有血有肉的真实的我！ 这就是文人的优雅，这就是文人的风骚，谈笑间就把你逼入绝境了，然后挥一挥衣袖，看你出糗！ 李凡没得怕的，一身才华在哪混不开啊？张磊没得怕的，京大博士那是开玩笑啊？ 贾芸还是没忍住笑了，然后连忙绷起脸，看了看舞台侧门的周凯以及策划等等几个人，耸了耸肩，表示没辙了，你们想办法吧。 栏目组已经懵了，焦头烂额的，没想到李凡他们有这一手啊，太狠了！ “怎么办啊？” “你们当初哪个孙子提的意见？这下坏菜了吧？” “当初我就说咱们上期已经有过一次限凡令了，这么搞人家一定会发飙的，果不其然吧？” …… 台上的比赛还在“拉锯”！李凡腰杆笔直，张磊身姿挺拔，这一刻他们是非常拉风的！ 还在犯规，不停地犯规，观众的情绪却越来越高涨，越来越激动，舞台下有了要失控的迹象。 栏目组此时真怕了，就怕局面失稳惹出麻烦来。 周凯连忙亲自走向舞台：“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两句，静一下！经过节目组的慎重考虑和仔细研究，我们决定，偏旁部首法本期可以使用，李凡/彭仁组合获得的成绩有效，比赛可以继续！刚刚临时新规草率上台，我们有欠考虑，我自此向大家表示歉意，对不起诸位，对不起李凡！” 说着，周凯向观众鞠了一躬，然后犹豫了一下，向李凡/彭仁再鞠一躬。 （PS：节目组限制李凡的打算不可能成功，大家请放心，这就是其中的一个小插曲。 这章是连夜写的，本来已经写好了一章了，但又重写了这章。前一章出现了问题，大家普遍反映的问题。所以修改了一下前一章的尾巴，删掉了两段，整个故事的新的走向也更改了。读者大大们的建议是好的，也是善良的，诚谢各位大大们！下半夜三点紧急码完新写的一章，提前发了出来。写得很困乏，本来智商三四百，人一打盹儿现在也就三四十，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迫切希望大家能看到新的一章，挽救人气，不想失去可爱的你们啊！） 第037章 晋级 观众席上，乱纷纷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而此时的后台，李凡正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节目组正在做他的思想工作。 周凯语气很亲切，“小凡啊，你不要在意，咱们节目组真没有故意针对你的意思——” 旁边的小玲老师不干了，一改淑女形象：“这还没故意针对呢？那要是故意针对，是不是得把我们吊起来鞭挞一顿？” “啧，这话说的，”一直习惯于端架子摆谱的周凯此时脸色非常和善，“不要闹情绪嘛，我们真没考虑周全。” 旁边的小张也插话道：“对啊，当时事发突然，我们只顾着考虑双音节环节的可看性了！” “啊，然后就限制我们，临时出台新规！比赛之中出台新规！有你们这么玩儿的么？儿戏啊？幼儿园小孩儿玩游戏还知道遵守规则呢！你们这么大的人了……”吴丽丽非常激动，极尽挖苦。 栏目组的人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坦白地讲他们没想到会产生这样的影响，因为他们是以栏目的视角来考虑这个事情的。 有工作人员安抚道：“别激动，都别激动！” “能不激动么？你们干嘛呢啊？拿人家孩子年龄小就欺负人家啊？拿谁不是爹妈养的呢啊？”小玲老师暴走了。 周凯脑门儿上出了一层汗，现在这些人都是爹啊，一个个都得罪不起，一旦撂挑子不干了，节目组就太被动难堪了，况且的确是栏目组做得不对。 那边儿张磊的工作倒是做通了，这边儿受害者的工作不好做啊，帮手太多。 李凡就在一旁抱着膀，也不搭理你，他毕竟有很多官方发言人，一个个都是伶牙俐齿的。 这时，有工作人员跑了过来，“周哥，有一些观众要离场。” “别介啊！”周凯拍了一下脑门儿，他最怕出现群体效应，几个观众离场很可能引起大规模退场，到时候怎么录制接下来的节目啊。 他此时可真的急了，“小凡啊，你周哥道歉也道了，躬也鞠了，别闹脾气了啊，给周哥个面子。” 这时小王也走进后台，他离“李凡护卫团”足足四五步远，慌里慌张地解释道：“我当时就随口那么一说，什么最终解释权什么的，你们都别在意，别往心里去。这句话真不是周哥的想法，我发誓真不是，周哥听到这话差点儿没把我撕了。” 这时又跑进一个工作人员，“周哥，有观众已经陆续退场了。” “快快！都愣着干嘛，劝回来。” 呼啦啦，工作人员这下忙活开了。 周凯说不动李凡，此时他目光飘向贾芸，示意她帮忙劝劝。 谁曾想，贾芸冷哼了一声，扭身走了，那高跟鞋踩得，甚是得意！ 周凯，杨威导演，栏目组的策划等等，大家轮流安抚劝说，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张俊美飒爽的面庞上，大家这时才恍然发现，这个表面上温良敦厚的小伙子根本就不是一只羔羊，这小子有他的脾气有他的固执，不是你想摆弄就摆弄的！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后台忽然进来一行人。 “刘副台！” “刘副台好！” …… 周凯见了刘副台腿肚子都转筋，“刘副台，您又来啦？” “对，我又来了！”刘副台长突然发飙了，面色非常严峻，“我之前走的时候说什么了？你给我重复一遍！” 周凯后背发凉：“您说这个能力还在可控范围之内，暂时听之任之。” “我是这么说的么？”刘副台长摊开双手边说边比划，“我说的是，像李凡这样的人才，我们要充分发挥人家的优势、价值还有能力！要向观众推广这样的文化偶像，这是咱们节目的文化符号，是咱们节目的标杆，咱们要维护他，爱护他，要珍稀人才……” 这一番话说的，把李凡恭维得面颊通红。 周凯心想您老哪说过这些话了？他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刘副台突然沉下脸色道：“你瞧你们干的好事儿？太过分了，我都替你们脸红，道歉了么？” “道歉了！” 刘副台绷着脸命令道：“再道一次，鞠躬道歉！” 周凯当时尴尬得脸都抽了，这毕竟不是自己主动的，这命令式太让人难堪了。 “不用了，刘副台长，我把今天的比赛给你们录制完了吧。”李凡终于说话了。 节目组众人终于长出一口气。 周凯露出两排并不整齐的牙齿，高声道：“快，通知各部门，准备继续录制。” “时间不早了，大家抓紧啊！” “通知观众落座，准备录制！” 李凡和众人走进舞台，各归各位。 刘副台拉过周凯道：“小周，你真不让我省心啊，你怎么犯了个这么样的错误？临场改规则，这针对性太强了，没有这么干的。上一期我就忘了和你聊这事儿了，说说，你怎么想的。” 周凯惊魂甫定：“我可能是被他吓住了，他太厉害了，没见过这么牛逼的孩子啊！我总觉得他会把咱们的节目变成幼儿园大班的游戏！” 刘副台噗嗤笑了：“对了，我觉得他好像萌生退意了，这孩子是个天才，可能才华远超咱们想象。所以有一条要严格执行，绝对不能让李凡离开节目，谁离开都行就是他不行。” 周凯连连点头。 刘副台又道：“对了，刚刚命令你向他道歉你别介意啊，我知道李凡不会让你这么不堪的。” 周凯浑身一松，笑道：“您怎么知道？” “他就不是那种不开眼界的孩子！” 目光送走刘副台长，周凯才细细品味了李凡最后的一句话，然后一拍大腿，心道坏菜了，他那句“我把今天的比赛给你们录制完了吧”的这句话的画外音是不是他真的决定要退出？ 周凯瞬间满头大汗，内心揪紧，这可是节目的王牌啊，是不二的宣传和卖点！李凡走了这节目一半看点就没了！我滴亲娘啊！ …… 舞台上。 贾芸跺了跺高跟鞋，说了一句歌词：“跺跺脚，不开心的事情全跑掉。好，比赛重新开始！3:1！” 张磊高举双手拍了拍，引起现场掌声一片。 也许从这一刻起，大家才发现文化类选秀节目和其他选秀节目的最大差别：那就是大家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你鼓动粉丝骂我我雇水军黑你什么的，大家同台竞技，互相尊重，你只要有才华，我尊重你佩服你，大家更融洽，这是文化类选秀节目的温馨一面。 李凡/彭仁先手。 成语：【格物致知】 李凡身姿挺拔：“木牜！” 现场掌声再起。 不是李凡起高调，不是李凡故意找茬，这是一种态度问题，好，你之前不让我用偏旁部首，闹得这么不愉快，那现在继续录制了，我如果用普通词汇说明什么？说明我妥协了，向观众传达了这种李凡认了新规的态度！ 所以说李凡必须坚持！ 栏目组统一窝在后台，低头耷拉脑袋的：好吧你牛，谁让我们离不开你呢！ 不过彭仁傻了，他又不是李凡，他猜不出来啊！或者说你给她四个偏旁部首，他最少也得十几分钟才能猜对。 张磊/董鹏组合已经表达过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了，此时没必要和节目组硬僵，他们和李凡的状况完全不同，所以说此时他们正常比赛就可以了。 张磊：“原理！” 董鹏想了想：“原理？推本溯源？” 不对，继续。不过彭仁的眼睛亮了。 轮到李凡：“攵矢！” 彭仁乐开了花，四个偏旁部首和自己想到的成语完全符合：“格物致远！” 贾芸笑道：“嚯，你也会偏帮部首猜词？” 李凡搭腔道：“他会，他私下里总玩儿！” 彭仁老老实实地说：“我会倒是会，但没有个20分钟根本猜不出来，这个是友军提示的好，推本溯源我就想到了格物致远！” 现场掌声起，大家非常认可彭仁的猜词能力！ 李凡问道：“芸姐，我们现在还可以调换角色么？” “没问题。” 4:1，李凡/彭仁领先。 成语：【魂不守舍】 张磊：“恍惚！” 董鹏思索了一下：“六神无主？” 张磊摇了摇头，心想就差那么一点点，都是这个意思。 彭仁也不客气：“云一！” 李凡脱口而出：“魂！不！守！舍！” 哗—— 掌声如潮！欢呼四起！ 贾芸边鼓掌边宣布：“恭喜李凡/彭仁组合以5:1的成绩赢得这局，并以大比分2：1顺利进入下期录制！！你们让大家看到了什么叫做才华，什么叫做坚守，你们是好样的！” 这有点儿得冠军的氛围，因为得人心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是这个道理！ 贾芸继续道：“同样，请大家把热烈的掌声同时献给张磊/董鹏组合，他们虽然不幸进入到了淘汰赛，但他们让大家看到了什么叫做京大情怀！什么叫做书生意气！” 掌声，热烈、持久而不息！ 第038章 一条微博 拥抱，一个真诚的拥抱，感激的拥抱。 李凡拍着张磊的后背：“谢谢磊哥，谢谢你！” 这声谢谢中更是饱含了李凡对张磊的敬佩。坦白地讲，张磊在用偏旁部首犯规帮助自己的这件事上，真的太爷们儿了。 张磊的性格一直是恃才傲物，当然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做得如此潇洒。 “磊哥，加油！”李凡鼓励道。 “嘿，我就不信谁能淘汰得了我！”张磊说完转身回队了。 李凡回到战队，和大家依次击掌拥抱后，他就沦为了看客，然后心里头打起算盘。 他现在和栏目组的关系很有意思，放下怒气仔细想想，他真的退赛的可能性几乎为0，他要是真退赛，看栏目组那架势都得去他家把他捆回来。开句玩笑话，那还不得周凯给递茶小王给捶腿啊，玩笑了。不过作为《华国成语大会》的最大看点和卖点，栏目组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栏目组已经低头认错了，周凯也是诚意满满，自己要是一副“老子就是不干了，谁谁都不好使”的样子，倒是太孩子气了。 其实这件事情吧，揉碎了掰开了来说，其实挺偶然和意外的。如果当时彭仁第一次给出两个偏旁时，节目组立马站出来叫停，不给你继续下一题的机会，直接宣布这个双音节犯规，那么大家不至于太激动，最多惊讶质疑一下而已，李凡也能接受。 毕竟李凡是最爱双音节这个环节的，因为这个环节可以说是他真正的没有把握的环节，险象环生特别刺激。如果把偏旁部首法用在双音节这个环节，李凡其实是最抵触的，因为无聊啊，因为没有技术含量了啊！ 也许别人认为这还没有技术含量？不过对李凡来说，还真就是！这只是考验了他的记忆搜索能力了嘛！ 不过当时彭仁灵机一动抛给自己两个偏旁部首，那自己在台上还能说咱别这么干？那自己还能不认真地将之猜出来？这事儿都是需要私下沟通的。 节目组其实反应也不慢了，两三分钟讨论完毕。但是，错就错在当场临时更改规则，你这就犯众怒了，这样一来针对性打压性太强了，要是在下期宣布新规还勉强可以接受，当然这个前提是你要私下里和李凡好好沟通。 周凯也不知怎么就犯糊涂了，他也是老江湖了，闹不明白。也许是真的像他说的，他被李凡的天资吓到了？以至于方寸大乱？ 反正这个小波澜是兴起了，李凡决定吊一吊栏目组的胃口。 今天战国队一鼓作气，可能是被李凡这件事情刺激的，在第二轮中发挥都不错，张萌萌/黄诞组合也跌跌撞撞地晋级了。这期全员晋级，大家心态非常放松。 台上是春秋队4组选手的队内厮杀赛，这4组中会淘汰2组选手，录制已经进入尾声了。 “嘿，小凡，你看这个微博。”王亮边说边将手机递到李凡手里。 李凡看了一眼，不禁满脸惊色，然后站起身向三支战队以及工作人员处看了看，疑惑不解，然后坐下。 这是一个叫做“樱桃红了”的博主的微博：“号外号外！惊天丑闻，《华国成语大会》比赛期间屡次三番针对同一名选手，继上期民间所谓的“限凡令”出台后，节目组再现阴招，在双音节对抗赛环节突然临时更改规则，赤裸裸地对李凡进行能力限制……现场炸了……李凡怒了……这是他们的反抗，是属于文人的反抗，这是文人的铁骨铮铮……” 最后结尾：“可恨可耻的栏目组，你们怎么能对这么青春帅气的才子下狠手啊，你们这是强盗，是屠夫，是刽子手！是人民的罪人！！” 整个微博里配有几张图片，有李凡在台上的，还有在后台和栏目组谈话的。以拍照角度来看，这个博主一定不是普通观众，可能是工作人员或者某个参赛选手，不然进不了后台。 谁呢？究竟谁是“樱桃红了”呢？ 李凡再次站起身环顾四周，开始寻找嫌疑人。其实李凡知道这个“樱桃红了”的网名，在网络和微博上玩儿偏旁部首游戏的时候，这个“樱桃红了”很活跃，猜对了不少，李凡当时倒是多注意了一下。但现实中到底是谁呢？ 首先排除小玲老师，小玲老师走的是古风路线，要是她发微博的话，应该是这个套路的：呜呼哀哉，竖子之心，天地之共灭，万世所不容！ 其次排除萌萌，萌萌的套路是：你们欺负人，你们这帮坏蛋，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其余的人他就真不了解了。 李凡必须知道真相啊，因为微博最后一句话，他特别想知道是谁把自己上升到“伟人”的高度了，还“人民的罪人”，你倒是挺能扯呼的。 战国队的队员开始围观这条长微博，同样的，除了目前春秋队正在上演厮杀大战，尔雅队也在研究。 “谁发的？” “不知道啊，没留意啊！” “当时注意力都在李凡身上，无暇他顾啊！” “我觉得可能是咱们选手，可是谁呢？” “也未必，还有可能是两位嘉宾老师中的一个啊！也有可能是工作人员。” “你要说是潇潇我信，但要是蔡咏老师，那我就无语了，樱桃红了，他老人家应该叫樱桃烂了！” “嘘！” …… 这个微博还是有一定粉丝量的，是个拥有6千粉丝的小博主。微博里除了发表一些诗词歌赋的自我见解或者赏析外，也偶尔发表一些人生感悟心灵鸡汤之类的。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个人信息。 李凡好奇心大起，但仔仔细细观察了半个小时之久，也没找到这位义士。 这期录制完成已经很晚了，周凯特意找李凡聊了一句，没什么营养，也没谈比赛中临时更改规则的事情，主旨就一句话，让李凡安心比赛，说李凡你是栏目的基石。 基石？李凡回了一句：“然后你们就压我！” “这个……” 李凡回到家后，洗个澡躺在床上，满脑袋都是“樱桃红了”。他打开微博想要再研究研究这个樱桃红了，可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微博炸了。 粉丝数突然从几十个猛涨到789，嗯嗯，是猛涨！这个数据对其他大V来说啥也不算，但他就一个新开的微博啊。 无数私信发来，都是“慰问函”： “李凡，对你的遭遇我们深感同情！” “节目组太不是人了，他们是强盗，是屠夫，是筷子手，是人民的罪人！” 呼，李凡看到“人民的罪人”这句话时，大致猜到樱桃红了的微博起了作用了。 他连忙浏览了一下《华国成语大会》的官方网页，果不其然，“樱桃红了”在很多留言里出卖了李凡的个人信息。 “对，那个超能猜词的‘昊鲤’就是李凡的小号！” “大家一起维护李凡，抵制节目组！太气人了！” “李凡的小号，快去骚扰他吧，他这人闷骚！” …… 闷骚？ 这到底是谁啊？还知道自己闷骚？！ （PS：诚谢酒后不乱性、海龍蛙兵、韬声依旧在、孤独床、xuehongjian、王者战纪、夜色很凄凉各位大大的打赏，写的不好各位大大如此抬举，很汗颜！！ 热情呼喊单主大大垂爱，热情期盼大家多多投票哈，大家多帮忙，咱这幼苗要施肥啊！） 第039章 天后点赞 下半夜三点。 “叮咚！” “叮咚！” “叮咚！” …… 微博响个不停，而李凡早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了，论短时间内进入深度睡眠的本领，这货是一绝。 无论你睡眠质量多好，哪怕外面工地施工你都睡得着，但手机铃声绝对能把99%的人叫醒。 “喂！哪位？”李凡眼睛闭合着，电话接通那一刻，又要睡过去了。 那边是牛犇犇的声音：“嘿，哥们儿，天后点赞了！天后赞你了！你小子行啊你！” “哦……”继续有气无力，然后猛然睁开眼睛，声音陡然增高，“哦？哪只天后？” “孙菲菲啊！性感天后孙菲菲！” “哦，熟人。” “熟？” 是挺熟的，微博上说过三两句话，之前给她猜出来两个成语嘛：【香消玉损】、【水性杨花】。 瞬间睡意全无，请原谅他目前还做不到荣辱不惊，毕竟一个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格外关注并公开表示对你的支持，不兴奋那就太假了。 很多人被领导或者班主任随便夸几句都有要飞翔的感觉，就别说这个在常人眼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大众女神了，或者说是很多宅男某种幻想对象的著名女星。 好在李凡天性还是很稳健的，压制了一下兴奋之情，打开手机微博。 嚯，睡眠一个多小时，微博粉丝数从不足千人直接飙升到3800，而且每刷新一次就会增长一些，他开心地笑了，咱现在也有几千子弟兵了。 微博上一些私信不停，李凡没来得及看，先逛了逛微博，找一找天后的蛛丝马迹。 “樱桃红了”目前的粉丝量已经8000多了，而那条为李凡打抱不平的《揭成语大会幕后丑闻》的长微博更是转发量达到3万+，三万+啊，这可是在大晚上的。 微博上，很多大V纷纷转载，多家新闻媒体编辑重发： 《震惊，惊爆丑闻！》 《一个天才的愤怒，一个文人的抗争！》 《吉森卫视，请穿上你的底裤！》 …… 微博上这个话题火了，在半夜时分火了。 各大新闻媒体最擅长的就是推波助澜，挖掘新闻，这样有爆点的新闻家家都是争先恐后，就怕晚人一步。 微博上了实时热搜，更是一时之间成了夜猫子们新的发泄窗口。 吉森卫视啊，省级卫视！黄金档王牌节目！收视率破1的优秀栏目！在这样的背景条件下爆出丑闻，那还不炸了啊。 而最可怕的是，晚上2点半，“樱桃红了”再发一条爆炸性短视频，并且还留下了一个链接。 这个视频估计是哪个现场观众录制的，里面正好是栏目组叫停比赛宣布新规的那一段。而那个链接，打开之后是李凡他们在双音节比赛时候的录像。 这录像明显来自于台下观众。 这是有视频有真像啊，完全坐实了这件事情。一时间彻底掀起了网民的怒火。 微博炸开了。 吉森广电以及《华国成语大会》官微全部沦陷。 “凭啥啊，人家有那个能力你就限制人家，脑袋肿了吧？” “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节目是你们创立的不假，但你们可以给选手们必要的尊重么？” “太过分了！再也不看你们节目了。” “老铁们，撤！” “拜拜，再也不见！” “+1！” “+1！” …… 还有一些网友挺节目组的： “其实李凡的偏旁部首猜成语的能力太逆天了，直接把比赛变得索然无味，要是我是节目组我也得想法给它禁止了！” “我也这么认为的，本来好好的节目，被李凡这么一搅和，没有看点了啊，本来这个环节多精彩啊，选手之间斗智斗勇，绞尽脑汁的！” …… 网友开始反击： “你们眼睛瞎了是么？没看到李凡是被动的啊？是他主动用偏旁部首的么？” “就是啊，那是同伴先提示的偏旁，李凡作为猜词方能不去利用么？难道说停一下，咱别用这种变态方法？” “就算李凡主动使用偏旁部首法又怎么样？这是人家的能力！合理！” “没毛病！” “你们一定是节目组派来的逗逼！” “还限制李凡，这是胡扯！就好比全天下就我一个人丁丁大，难道因为你们眼红嫉妒，我就得剁了不成？”网友“丁丁就是大”。 …… 而《华国成语大会》的官方网站上，此时评论区也被刷屏了。 “没有这么干的，临时改规，你这是霸王行为！” “栏目的确是你们说了算，规则也是你们定的，但无耻的帽子你们是摘不起来了！” “你们栏目组这么做良心不会痛么？” …… 李凡在观火，然后再次点开“樱桃红了”的微博。 “您好，您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为什么能搞到这个视频，还有后台照片？” 不多时，“樱桃红了”回复道：“就不告诉你！” 李凡再问：“那您为神马帮我呢？” “因为我是上帝派到凡间的天使！” 妥了，李凡基本锁定：这是一个女性，年龄绝对不大，或者是一个成熟女性在装嫩！ 究竟是谁呢？ 再追问“樱桃红了”，结果人家不搭理他了。 李凡开使细心地看每个人的私信，尽量依依回复。直到在拉到中下部位的时候，才看到天后孙菲菲的信息： “你真是李凡么？” “微博上传得火热的都是真的么？” “嘿，本天后在找你聊天！你还不速速回复？” “文人都这么拽啊？” …… 李凡看了看时钟，这信息是晚上1点发的，他回到：“不好意思，菲菲姐，刚看到！” 那边没任何反应，李凡估计人家睡了，然后开始给网友回信。 “李凡，节目组这样对你，你千万要想开点，这证明咱实力太强大啊！” 李凡回复：“谢谢，朋友请放心，我没事儿的！” …… “实在是太憋气了，节目组怎么能那个样子啊？欺人太甚。” “没关系，既然咱们参加了人家的节目，而且规则还是人家定的，那咱们就得遵守人家的规定啊！再说，人要敞开胸襟，宽宏待人！” “嚯，你这气度！给你点赞！” …… “那他们这么欺负人你不生气啊？” “我对节目组表示理解啊，毕竟人家要把节目做得好看一点儿嘛！” “你这胸怀！我服了！” …… 结果，大家高估这厮了。 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手机，李凡决定再主持一个小号，嗯嗯，取个威武霸气的名字，想了半天，键入几个字：小白兔吃奶糖！ （PS：各位大大们，新书新人实属艰难，大家有推荐票的投一投啊，拜谢大家啦！） 第040章 妥协 吉森广电、《华国成语大会》官网微博、《华国成语大会》官方网页端，全部炸了。 对李凡的赞誉声如滔滔江水，而对节目组的痛斥如暴风骤雨一般。 “什么叫做宰相肚内能撑船？你们看看李凡，好样的！” “刚和李凡聊完，瞬间对李凡路转粉啊，这胸怀，这气度，你们在看看栏目组！” “李凡的个人修养实在是太高了，要是其他人遇到这种事情，还不得炸开锅啊！” “就是，人家不但不怪罪节目组，反而还替节目组说话。” “这是什么精神？这是牺牲自我顾全大局的大无畏精神啊！” “这么好的人，你们怎么能忍心伤害他呢？” …… 这时，“樱桃红了”等等热心网友开始煽动网民情绪： “李凡认了咱们不能认啊！咱们要为李凡讨回公道！” “对！必须讨回公道！” “如果节目组敢限制李凡，咱们这节目就不看了！” 尤其是“丁丁就是大”：“如果栏目组继续限制李凡，那么我要是再看这档节目，我就剁diao!” …… 这时，突然冒出来的“小白兔吃奶糖”的微博账号很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关键是这个账号太活跃了，在评论区疯狂留言： “太过分了太过了！不能忍啊！是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舅舅都不能忍啦！” “日月昭昭，天理何在！” “大家快行动起来，一起请命！” …… 于是，在“樱桃红了”，“丁丁就是大”，还有那个一心想要睡了李凡的“红牙齿小兔兔”以及“小白兔吃奶糖”的带领下，广大网友几乎要将官方微博以及网页屠版了。 尤其是吉森广电官网，不仅仅《华国成语大会》子网页被网友们攻陷，连其他栏目的网页也遭了殃。 本省很有名气的《周日乐翻天》栏目的子网页上，评论区整片都是支持李凡的网友们留下的足迹，处处血光见红，声势浩浩荡荡，本来没有太多留言的评论区竟然一夜之间以这种形式火起来了。 桌子上摆了两个手机，分别挂着两个微博账号：“昊鲤”和“小白兔吃奶糖”。 这边：“大家冷静，大家冷静啊，别为我太冲动，宽以待人，大家消消气。” 那边：“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你们还等什么，大家团结起来啊！冲冲冲！” 这边：“咱们是文化人，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佛曰：算了吧！” 那边：“算什么算？这口恶气没出呢怎么算了？” …… 直到早上6点整，到了上学的时间，李凡终于放下了手机。伸了个懒腰，吃了早饭，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家门，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学。 本来事态的进展还没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直到中午时分，“樱桃红了”再发一条微博，爆炸性新闻： “最新消息，栏目组目前正在开会商讨下期比赛新规则。在此我郑重声明，如果下期有针对李凡的新规执行，我要退出《华国成语大会》的舞台。” 哄地一声，整个网络一片哗然。 《华国成语大会》粉丝们纷纷请命，无数吃瓜群众纷纷加入。 消息刚一发到网上，吉森广电、《华国成语大会》官微以及网页端再度沦陷，而且，这次来得凶猛得多。 吉森广电的技术部应该忙坏了，可能这一年来也没像今天这么忙碌：删帖、再删、不停地删！ 可删不光啊，刚删了10个，冒出来100个！ 高二8班教室里，老师在台上讲课，学生们在底下摆弄手机，连那些平时特别乖巧的学生此时也不听课了，能支持一把是一把，能出份力气就出份力气。 李凡人缘儿好，又高又帅的，朋友也多，其他班里也有不少帮他在网络上讨公道的。 此时的李凡感动得只想说一句话：我耐你们！ 这条微博刚刚在网络上发布出来，作为第一个扬言要退出成语大会的“樱桃红了”，有无数网友询问他的身份，他只回了一句话：当我退出《华国成语大会》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紧接着，小玲老师微博宣布：如果针对李凡的新规不撤销，自己决定退出成语大会的舞台！ 几乎同一时间，萌萌也发出微博：如果新规执行，自己坚决退出。 不出半个小时，获知消息的彭仁、张磊、吴丽丽全部表态，如果新规执行，必然退赛！ 也就是说，在得知最新消息的时候，总共有五名参赛选手明确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很坚定！并且还有那个神秘身份的“樱桃红了”！ 小玲老师和萌萌不用说了，这是自己的“亲人”，不过彭仁、张磊和吴丽丽这三个人很让李凡感动，彭仁是自己的新搭档，吴丽丽是队长，张磊是个纯爷们儿，李凡觉得他们真的很可爱。 坦白地讲，在这一刻，李凡眼圈发红有种想哭的冲动，好温暖啊！ 至于其他选手，大家大多沉默，这倒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下课的时候，萌萌走到李凡身边：“嘿，倒霉鬼！黄诞说他没微博，让我告诉你，如果新规执行，他也退赛。” “嚯，那小子啊，终于说话了？” “他又不是哑巴！” 下午一点，这次事件被顶到了高潮。 各大论坛依次出现李凡的铁杆支持者，然后整个舆论声浪越来越大。尤其是著名的百度贴吧“龙吧”，粉丝数3000多万的龙吧，里面闹得沸沸扬扬的。 “真的啊？哪档节目？” “《华国成语大会》啊，反正如果这么明显地针对选手，我绝对抵制不看。” “还真没看过，不过我支持那个叫什么凡的！” “来，大家为李凡请命！为正义伸把手！” “兄弟们，一起去他们的大本营，给他们踩踩！” “挂起战旗，出征喽！” …… 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着，不出半个小时，蜂拥而至的饱含愤怒的网民们彻底将官方平台屠版，血光连连寸草不生，连吉森广电其他栏目都受到了巨大的牵连。 下午2点钟，吉森广电、《华国成语大会》栏目组微博以及网页端不堪压力，统统关闭评论功能。 吉森广电某办公室内，栏目组的人都要疯了。 “嘿，我就纳闷儿了啊，谁把消息传出去的？你们谁？咱们不正在开会呢么，咱们已经让步了啊，对新规进行修改，争取对双方都有利，这还没议论出一个所以然来，怎么网上就知道了呢？”刘副台长在发飙！ 在座的各位都是核心人物：周凯、杨威、孙策划、杨总编、贾芸等等，还有栏目组的其他工作人员。 周凯非常憋屈，他要死的心都有了，其实就是一个正常开会，大家研究研究到底下期如何定规则，以他们的打算，是大家先研究出来一个可行方案，然后找李凡好好沟通沟通，如果李凡同意，那么就执行。可……现在情况怎么这么复杂？ 刘副台在咆哮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然后接了一个电话：“张总，你放心，网上的东西都是瞎传的，我们台能处理好，对对对，你这话说的在理，好好，你放心，咱们合作愉快！” 放下电话，刘副台满面忧愁：“是冠名商大华手机，人家施压了，如果咱们栏目的声誉毁了，收视率下降的话，之后其他两档节目的冠名合作就没必要再谈了。” 室内一片死寂，大家都低头不言语了。对于吉森卫视这个很少有金主垂爱的三线卫视来讲，这消息无疑是重大打击！ “对了，到时候你们该引咎辞职的麻溜的！” …… 在这个信息化时代，网络力量是极其可怕的，传播广，速度快，覆盖各个阶层。有可能一个犀利哥就能让整个网络沸腾，更何况这个天资过人的英俊小生？发生在卫视平台的不公正事件毫无疑问地成了今天百度热搜榜的榜首位置！ 选手要退赛、各家媒体争相报道，甚至娱乐圈天后级明星都表示支持，虽然只有可怜巴巴的两个字：加油！ 栏目组终于扛不住了。 下午3点。 吉森广电、《中华成语大会》微博联名公布：撤销新规，维持原有规则。 …… “Year!” “我们赢啦！” 看到官方微博的时候，教室里一片欢呼声。 数学老师回头，目光严厉：“你们在搞什么鬼？” 老师话音刚落，有人敲门道：“你好，找一下李凡。” 李凡抬头一看，这不小王么？ 原来节目组来学校了，本来给李凡打了电话，可惜停机了，李凡那强大的国产手机，可是三卡三待啊！ 车上，周凯和李凡详细地解释了这之间的误会，的确算是误会，这个周凯没撒谎，本来打算内部先拿出一个合情合理的方案，然后再和李凡沟通一下，可谁曾想会还没开完呢，消息直接传到网络上了。 “小凡啊，这次事情闹得有点儿大啊，能不能配合一下栏目组，咱们联合发一下声明，就说这其中有误会，但咱们双方已经完美解决了，并不像网上传得那么夸张？咱们也得为栏目考虑不是？” “可以！” 李凡和周凯推心置腹地聊完后，当他下车的时候，他对周凯笑了笑：“您觉得我真的愿意使用偏旁部首这种没有一点儿技术含量的方法？我告诉您我是被动的！” 李凡当然是被动的，第一次使用偏旁部首法时，是因为频临淘汰边缘，张萌萌率先使用偏旁部首释义，这才死里逃生。而这次录制，也是彭仁灵光闪动后给出来的提示。 周凯暗呼：没有技术含量？这叫没有技术含量？可别人都做不到啊？他然后惊呼：“你倒是早说啊？你不打算用你倒是早告诉我们啊！” 李凡质问道：“你们从始至终给过我沟通的机会了么？” 好吧，周凯苦笑一声，这是干嘛呢，白折腾一场，一直担心人家把游戏玩儿成幼儿园游戏，可人家本身就不屑于使用这种“旁门左道”，还说没技术含量！你说，你说这对双方有什么好处啊？ 好处当然有，比方说，李凡的微博粉丝数此时已经破5万了！粉丝里还有很多货真价实的大V，还有天后！再比方说，还有……呃……还有很多小姑娘发私信问他感情生活的。 这段小插曲终于落下了帷幕，而李凡，要腾飞了！ 第041章 这算火了么 接下来的一周的时间里，节目组彻底忙翻了天，各种公关，声明，力图将“限凡令”事件降低到最低。 也许是老天爷帮了节目组一把，周三凌晨，某三线女星突然微博宣布和著名天王郑莱育隐婚生子，一时之间全国人民议论纷纷，这事儿可太大了，牵扯了全国所有的新闻媒体的24小时关注，引起全国大讨论，想比较之下，一档不错收视率里的一个毛头小子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连人家身上一根汗毛的谈资都比不上。 李凡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文化圈子里能不能也出来一个如此有影响力的天王宗师呢？他一时间陷入到了遐想中…… 很快就少有人在关注《华国成语大会》这点儿小事儿了，《华国成语大会》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次风波。 …… 李凡当晚放学回到家，首先一件事就是在微博上感谢各位网友的鼎力相助，无以为报，那就送签名照吧。 目前粉丝涨到6万了，咱也是一个有一丢丢社会影响力的人物了吧？ 李凡开始发了如下一条微博：谢谢各位粉丝，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喜爱，为了回馈各位粉丝，现准备私房玉照20张，建立“我爱李凡”评论楼，想要的朋友踊跃发言啊，谁的评论精彩送给谁。 微博刚一发出，下面网友果然是踊跃回复。 “私房玉照？咦！” “原来你也是个逗逼啊，我还以为你挺斯文个男生呢！” “李凡，你真是够了！你怎么和电视里的那个形象不一样啊？” “臭不要脸！不过我喜欢。” “樱桃红了”也突然出现了，评论一条：“我说什么来着，这货闷骚吧？” …… 微博有个特点，大家更喜欢在微博上很活跃的很逗逼的明星，要不耍个段子，要不搞笑卖萌，反而一本正经的微博就不热闹了。 当然李凡可不算明星，他还差得远呢，应该算作近期热门话题人物，还是小热的那种，不过，网友喜欢这路子的。 “李凡，我可以说实话么？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完全是跟风痛快痛快嘴！” “我也是，跟着网友去骂了一顿之后，然后看了一下成语大会，好家伙，你小子行啊！” “是个人物，不过，我特讨厌你这种长得帅的还有才的。” …… 倒是有很多女孩子争着抢着要签名照的。 “给我一张！” “我也要！你不给我我就去吉森广电拉横幅向你表白！” “李凡，俺稀饭你！” …… 对于女性粉丝的热情，李凡一一回复：“人家只是个孩纸！”“你们说的什么人家都不懂！” 答应粉丝的事情说到就要做到，李凡选出了20个粉丝，分别私信要了地址。 “真的么？我的天啊，我这么幸运？” “能多给我几张么？我室友都很喜欢你！” “从此我就成了你的脑残粉了，是很脑残的那种！” …… 次日，李凡洗了30余张照片，然后走进快递站点。 “师傅，邮快递，20份！” 快递员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惊喜道：“哟，这不李凡嘛！我是你的铁杆观众啊！我超喜欢你的” 好嘛，李凡突然有了“天下谁人不识君”的恍惚感。 见快递员对着自己手里的照片露出一丝“贪婪”的目光，李凡赶紧道：“大哥你要么，要不——” “谢谢啦，我闺女超喜欢你的，啧啧，我姑娘学习好啊，长得也漂亮，你19中的，她就是隔条街道市实验的，有时间你们在一起研究一下学习方面的问题……” 李凡听这话怎么怪怪的呢？ 装好相片，共20个快件，填好地址，快递师傅给了一个到家价，80块钱，嗯嗯，很划算了。 …… 接着的几天时间了，生活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不过有一些陌生人会主动和他打招呼。 买菜的时候，店老板会多给几根，然后说有这样的大儿子该多好； 逛书店的时候，偶尔会有稀奇的目光——“快看，那个就是李凡！”“哦，就是前几天网上炒起来的那个！” 学校里，他也还是那个他，因为颜值太过出众，在没去成语大会之前，他就已经在学校很拉风了。这没办法，爹妈生的好！ 一转眼，周六这天晚上，《华国成语大会》如期开播。 李凡坐在沙发上，一边刷微博一边看电视。 很多网友疑惑不解，怎么没有李凡双音节比赛叫停的环节呢？也没有两个人故意犯规将比赛逼停的片段，这当然被节目组后期减掉了。 李凡的微博响个不停。 “嘿，李凡，你太牛逼了，你竟然给著名学者纠正读音，你太牛逼了！” “那个‘日’字竟然读作‘mì’啊，我又涨知识了。” “我就喜欢你把蔡咏老师弄得哑口无言的样子，上期是，这期还是！就喜欢你这种牛哄哄的样子！” “看看潇潇老师看你的眼神，看看贾芸看你的眼神，要是有女人这么崇拜地看着我……想想太爽啦！” “李凡，你怎么变得高冷了，回我话啊？” 李凡是想回，但私聊他的太多了，他只好选择比较有代表性的微博来回复，比如说哪个小姑娘头像好看先优先选择一下。 电视里栏目在进行，而此时，同步播出的网页端视频的弹幕已经密密麻麻的了。 “嚯，看了这档节目，我才知道自已原来是个文盲！” “这有些成语太偏僻了吧？什么叫做握椠怀铅啊？有哪位大大知道请告知！” “头一次看一档节目能把自己看自卑了！” “看档节目还受虐啊，不过还挺好看的！尤其是主持人的插科打诨，太逗了。” “那个李凡太牛啦，我觉得他都有资格坐在嘉宾老师的位子上！” “同感，你们要留意两个嘉宾老师对李凡的眼神，明显和对其他选手不一样！” …… 李凡扭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然后重新拿起了手机。 叮咚！ 一个性感的头像，是孙菲菲的私信。 “李凡，在看你的节目，你很棒！” 这是两人第三次交流了，李凡回到：“谢谢菲菲姐的夸奖。” “想过混娱乐圈么？” 李凡想了想：“没这个打算，我想弘扬华国大国文化！” “好，有志向。现在的青年人真的很少有你这种想法了，加油！” 李凡再回：“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总是需要有一些人去继承发扬的，我想做这个排头兵。” 那边隔了一会儿，道：“你这脸蛋儿不混娱乐圈可惜了，人各有志，加油！” …… 第二天，下一期节目的录制即将开始。 在这之前，栏目组携全体选手到省里数一数二的特色餐厅吃了一顿，化解了一下尴尬之情。 不过李凡可没安心吃饭，他的脑袋里依旧有一个问号，那个“樱桃红了”到底是谁？ 他决定要搞搞私家侦查。 （PS：非常感谢yi页尘埃、夜色很凄凉两位大大的打赏，拜谢两位大大！同时也谢谢每一位大大的点击收藏推荐，谢谢大家，咱书今天都市强推，大家有票票的投一投，赞点儿人气，俺在这里拜谢大家啦。） 第042章 鲤鱼 晚上7点半，演播厅。 现场观众陆续进场，三位嘉宾老师在后台候场。 潇潇笑道：“恭喜老师喜获爱孙！” 蔡咏也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看肖老，足足年轻十岁。”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肖老笑得合不拢嘴。 “呦，小凡过来了！” 李凡见到肖老，连忙道喜：“恭喜肖老。” 肖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事儿我知道了，别太在意，好好比赛！” “好的肖老！”李凡说这话时偷偷瞥了一眼潇潇，见她表情还是很宁和淡然的，李凡冷不丁转头道：“樱桃红了，谢谢你！” 潇潇错愕了一下，“你在诈我吧？我不是那个爆料的。” “不好意思啊，潇潇姐。” 李凡心里纳闷儿，看了看蔡咏，如果蔡老师是“樱桃红了”，李凡决定从此不再相信男人。 恰好这时，贾芸从化妆间出来了，李凡故技重施：“樱桃红了，谢谢你。” 贾芸笑眯眯地，用手扶了扶他的额头道：“你这孩子没发高烧吧，破案呢？” 贾芸说完扭身走掉了。 李凡懵了，到底这个“樱桃红了”是何方神圣他真猜不透，他的目光又瞥向肖老，肖老见状不停地摇头道：“我应该叫‘樱桃蔫了’！” 李凡的好奇心大作，因为毕竟人家这么帮助自己，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的话，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没线索啊！ 就在李凡毫无头绪的时候，有工作人员走过来道：“李凡，你到前台一下，有热心观众给你送来了一份礼物。” 当李凡到前台时，那个热心观众早已经不见了，留下了一个袋子，李凡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两条鲤鱼。 “热心观众说了，你微博个性签名不是爱吃鲤鱼嘛，这是人家刚刚送来的。” 李凡有点儿受宠若惊，提着袋子心里暖暖的。 …… 晚上8点整，录制开始。 贾芸登上舞台，巧笑盈兮：“大家好，这里是华国本年度最火爆最烧脑的文化类型节目——《华国成语大会》，欢迎大家来到现场，欢迎大家。经过连续两周的决赛厮杀，目前春秋队、战国队皆剩下8名选手，尔雅队一骑绝尘，目前以满员的姿态立于不败之地，究竟谁能将尔雅队拉下马呢？咱们今天拭目以待！” 比赛依旧分为三轮，第一轮为《胜者晋级赛》，此轮规则和上一期不太一样，比赛依旧分为5局，分别是：①成语知识对抗赛；②120秒限时对抗赛；③双音节对抗赛；④成语典故抢答对抗赛；⑤目标计时对抗赛。 上一期的《胜者晋级赛》是积分制，这一期是车轮大战，每个小局都是车轮大战，五局中胜局多的队伍直接晋级下期决赛。 车轮大战中，每队派出3组选手参赛，依次参加五小局的比赛。 第一局：成语知识对抗赛！ 首先对抗的两组选手：李凡/彭仁，尔雅队惊叹号组合：史前/乐高高。 贾芸照例开始介绍台上选手，首先来到惊叹号组合面前，“这对组合上一期已经和大家介绍过了，一对儿情侣组合，这位高大威猛的男人是一位‘著名’的言情小说作家，这个著名是他非让我加上的，他有个非常威武霸气的笔名——花非花，对了，听说你新出了一本书？叫什么来着？” 史前笑道：“您上期问过的，您一点儿都不关心我，叫做《哭泣的百合》。” 贾芸道：“我哪敢关心你啊，你女朋友在这呢！” “主持人，我今天给您特意带来了我的一本著作，希望您喜欢。”史前将书递给贾芸。 “咦，这名字我们女人听了都觉得……”贾芸拿在手里随手一翻，恰好翻到一个章节，她读出标题道：“对不起了，不能再喜欢你了？”读完她连忙向后台挥了挥手，“保安，今天晚上录制完一定要把我安全地送回酒店。” 现场爆笑。 “今天弄不好要出人命啊！姑娘，我和你男朋友真没什么！”贾芸很诚恳的样子道。 乐高高笑滋滋的，“我倒是希望他和您有点儿什么！” “哦？怎么讲？”贾芸莫名其妙。 “那就证明我就和您一样漂亮优秀了啊！” “说得好！”贾芸带头鼓掌。 现场掌声一片。 贾芸指了指李凡/彭仁，对惊叹号组合道：“上期节目咱们成语大会第一次引入负分的概念，你们是成语大会历史上第一组获得负分的选手，创造了我们的历史记录啊，”说到这，贾芸提高声音道，“请问，接下来你们是继续保持还是再创新高？！” 乐高高：“勇往直前！” 史前：“再创新高！” “好，祝福你们。” 贾芸再次走到李凡/彭仁身边，“李凡咱们就不用介绍了，这小子已经开始显摆他的6万粉丝了！而且刚刚在后台，有热心观众竟然给送来了两条鲤鱼！你的粉丝这么热情，千万不要掉链子啊！” “好，不让大家失望！”李凡点了点头。 又看了看彭仁，贾芸道：“这位鸡血帝，身上各种荣誉证书48本，大家想必已经见证了他的实力了，”贾芸略略停顿道，“当然还有他的疯癫！” 彭仁突然跨出一步开始吟诗：“别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贾芸连忙打断道：“嘚嘚嘚，别吟诗了，比赛开始！” 成语知识对抗赛，属于车轮战，两组抢答对抗，每答对一题积一分，率先获得3分者守擂成功。 贾芸看了一眼平板电脑，然后身姿绰约地在舞台漫步，展现了自己博闻强识的实力。 “成语【河清难俟】中，”贾芸突然停了一下，看了看李凡和彭仁，“成语知识对抗赛的要求是，主持人说完A、B、C三个选项才可以抢答，你们记住了。” 李凡彭仁连连点头。 贾芸继续：“成语【河清难俟】中，‘河’指的是哪条河流？A，汾河；B，黄河；C，渭河。请——” 请抢答还没说完，“砰”地一声，灯亮！ 李凡高举手臂：“黄河！” 贾芸点了点头，“对！” “欧耶！”彭仁又开始庆祝了。 贾芸笑道：“李凡/彭仁组合积一分，下一个成语【断章取义】中，‘断章’最初指的是哪部经典？A，《九章》；B，《诗经》；C，《论语》，请——” 砰！灯亮！ 李凡昂头道：“《诗经》！” 贾芸呼出一口气：“麻烦你们让我把‘请抢答’这三个字完整地说完好不好？” 第043章 无敌 台下，嘉宾席。 肖老眯起眼睛，露出欣赏的目光，“这孩子不仅博学强知，而且反应速度超快啊！” 蔡咏笑道：“肖老，那您上期是没亲自坐在这里，人家这个环节根本就不用你什么ABC选项，人家完全有实力将选择题变成填空题！” 潇潇也道：“其实那个彭仁也不错，也是个好手！” 这个“好手”的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彭仁“绿”了，“选A，钱塘江！” 台上，贾芸摇了摇头：“恭喜你，你对了。3:0！” 3：0，李凡/彭仁组合旗开得胜，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完胜！ 台下战国队一片掌声，吴丽丽举起双手，竖起拇指，太牛了，真是大将啊！ 惊叹号组合一脸的无奈。 乐高高：“倒透霉了！碰到这对儿‘骗人’组合！” 史前：“你们倒是给我们一个按灯的机会啊！” 贾芸笑道：“又想要镜头了吧，摄像老师，给这个‘少女’作家做个特写。” 这一局，战国尔雅PK，战国李凡/彭仁胜，守擂成功，接下来，春秋钱多多/草草组合上台挑战。 贾芸走到钱多多面前：“听说钱多多是个学霸？” “没有没有，现在硕士在读，正准备——” 贾芸打断道：“读博士，做第三类人？” 钱多多不停地摇头：“不不不，我要工作啦，不读博士了。” 贾芸对观众道：“这个钱多多啊，家里从小就叮嘱说，知识改变命运，知识改变命运！实际情况呢？” 钱多多接过话茬：“我的那些同学，有的当上了老板，有的是金领丽人，有的穿梭在京城CBD，就我一个现在赚个学校补贴，确实是知识改变命运啊！” 全场笑声。 贾芸调侃道：“好吧，我们对你的命运深表同情，比赛开始！” “等一下，您还没访问我呢？”草草道。 “你这名字容易让我扣工资，就算了，比赛开始！” 草草做出“晕倒”状，博起全场笑声一片。 台上进入紧张状态。 李凡支起耳朵，双手抵在桌角，眉毛皱紧，全神贯注。 彭仁也是倾耳细听，一副伺机而动的状态。 钱多多/草草也进入到了战备状态，俯身细听。 贾芸扫了一眼平板电脑，道：“成语【漫天要价】，形容没有边际地所要高价，那么它最初的出处是？A，《西游记》；B，《儒林外史》；C，《镜花缘》，请抢答！” 砰！绿灯亮。 “恭喜草草，你这片草原绿了。从李凡/彭仁手里抢到答题权，的确是不容易啊！请给出你的答案！” 草草看了看主持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先研究一下哈！” “研究一下？敢情你们还没有正确答案？” 草草低头和搭档商量：“是啥？” 钱多多道：“漫天要价？我好想在《西游记》里看到过！” “那咱就选B，主持人，我们选B！” 贾芸看了一眼李凡道：“李凡，如果是你你选哪个？” 李凡还在懊悔刚刚没有人家手快呢，他回过神后，淡然地说：“选C，《镜花缘》第一回里有言：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贾芸点了点头，看向草草道：“你知道对错了么？” 草草汗颜，道：“服了。” 贾芸提醒：“提醒一下各位选手，咱们这抢答题不是瞎抢的，错了是要扣分的！” 下一题。 “成语【掎角之势】形容互相配合，形成夹击敌人的态势，那么，与这个成语有关的动物是什么？A，牛；B，鹿；C，羊；请抢答！” 砰！绿灯亮。 彭仁道：“鹿！” “恭喜，你对了！” “欧耶！！”彭仁再庆祝。 贾芸拍拍胸口，“又来！下一题，成语【庞然大物】，原本说的哪种动物？A，虎；B，马；C，驴；请回答！” 话音刚落，李凡便已敲响了抢答按钮：“驴！” “恭喜！李凡/彭仁组合再下一城！” 舞台下面一片哗然，这……这是又要把对手剃成秃子啊！太恐怖了吧？ 台下掌声一片，而台上，李凡依旧很平静，很淡然，一副根本没什么的样子。的确是，对他来说，真的很简单了。 贾芸有些无语，“好吧，你们很牛！下一个，【鞭长莫及】比喻力量达不到，那么本意指鞭子不能打到哪里？A，马屁股；B，马肚子；C，马蹄子。” 砰！绿灯亮！ 贾芸道：“草草又绿了，这回你猜到了？” 草草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 “呃……要死也要死在自己手里！” 草草看了看钱多多，钱多多也是一脸懵懂，最后两个人给出答案：“我们选A！” “恭喜你们，死在了自己手里！” 贾芸继续道：“下一题，【引人入胜】多形容自然风光或者文艺作品非常吸引人，那么请问，最初是什么引人入胜？A，佳文；B，美言；C，香醪；请抢答！” 李凡砰地拍响抢答按钮：“香醪！” “恭喜李凡/彭仁组合，再次以3:0，再次守擂成功！” 掌声四起，这个组合在这方面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根本不给对手机会啊！除了李凡是神级一样的存在，彭仁在这群选手中也是顶级存在的。 掌声停后，草草纠正道：“其实啊，比分不是3:0，应该是3：-1。” 大家笑声过后，突然对比赛有了一个别样的期待，究竟谁能把这组开挂的组合拉下马呢？他们究竟能否在这轮一站到底呢？ 这个问号同样也是几位嘉宾老师的，他们在底下议论着。 肖老捋着胡须：“嘿，你们说说，谁最有可能把李凡/彭仁组合拉下马？” 潇潇道：“照现在这个情况看啊，难啊，唯一有希望的就是春秋队的张磊/董鹏组合，还有就是尔雅队的翁玉玲/顾亚婷组合，其他人在这个环节根本就和这个组合毫无抗衡之力。” 蔡咏道：“拭目以待吧！” …… 春秋队败，车轮战继续，尔雅队开始商讨出战队员。 顾亚婷道：“还是我和小玲老师上吧！” 小玲老师想了想：“也行，咱们会一会他们两个！” 这时西门御风站起身道：“好钢要用在刀印上，这轮我和秦汉先上。弄不好我们两个就把他拉下马了！” 队友开玩笑道：“嗯，有志向是好的，加油！” “加油，西门吹牛！” 西门吹牛雄赳赳气昂昂登上舞台，秦汉跟在身后很汗颜的样子，估计马上要丢人了。 第044章 棋逢对手（求收藏求推荐） 台上，车轮大战，台下，掌声连连。 春秋、尔雅两支战队，一组组上台选手纷纷落于马下，几乎全部3:0剃成秃子，唯一争气点儿的能得个1分。 大家战不过李凡/彭仁的最大问题是反应力，尤其是李凡，反应太快了，题目出来之后，不等念完选项呢，人家就知道答案了，接下来就准备抢答了，你这怎么比？ 大家起码还得听一听答案，再确定一下然后才下手，除非这道题有百分百把握，也像李凡一样没听到选项便知道答案，这样一来的话，剩下的就是和李凡拼手速了。但拼手速吧，你很难有李凡手速快，毕竟一个16岁的大男生正值活力十足青春年少，况且还有一个鸡血帝咱还没算在内。 车轮大战，李凡/彭仁连斩4组对手，只差两组就一站到底了。 台下，春秋队，张磊/董鹏组合准备上场，队员们这个给按肩膀那个给捶腿的，不停地加油打气。 “加油！” “灭掉他们！” “赛出京大风采！” …… 张磊的自信不用灌溉，董鹏倒是有了点儿心理阴影。 张磊/董鹏登台，从头到脚穿了一身红的董鹏成功引起了大众目光，贾芸走到他身边略惊道：“哟，今天穿的——” 张磊插话道：“我兄弟今天是不是特别帅气，特别青春洋气？” 贾芸撇了一下嘴：“帅气和洋气都没看到，倒是挺骚气的！” 张磊笑道：“芸姐您知道，其实前两场比赛我比赛压力还是蛮大的，因为我的对手的颜值非常非常高，时常让我有一种珠玉在侧觉我形秽的感觉，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张磊说到这指了指董鹏道，“芸姐您有没有觉得，今天我方选手的颜值已经大大地盖过了对方选手？” 贾芸捂脸，退后一步道:“那我得瞎成什么样才能有这种感觉啊？你们男选手在一起，拼的是能力，是才华，而我看重你们的则是这方面的能力，你们觉得我是那么一个肤浅简单的人么？” 张磊大声调侃道：“是啊！” 笑声停后，贾芸开始煽风点火，“这位一个是京大古文专业博士，一个是京大现代文学硕士，不过上一期可是成功的被对方逼近了淘汰赛，心里有没有阴影？尤其是对方实力到了如此强悍的地步，张磊，这期能干的掉他们么？” 张磊意气风发：“虽然对方有很强悍的甚至常人所不能的表现，不过，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哟！李凡，回他一句！” 李凡笑道：“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没事儿！” 现场掌声刚起，彭仁插话道：曾经我在外国动物园参观的时候，看到了一个6米长的大鳄鱼我都不害怕，今天，同样如此！” 贾芸转过身对张磊/董鹏道：“哇，这是对你们彻头彻尾的蔑视啊，他说你们给他的惊讶还不如6米长的大鳄鱼！” 现场笑作一团。 “好，比赛开始！” 贾芸扫了一眼平板，闲庭信步，道：“【流觞曲水】本是一种古代风俗，人们聚集于水滨宴饮，以驱除不祥，请问，这个风俗在魏晋之后固定在哪一天？A，三月初三；B，五月初五；C，六月初六。请抢答！” 砰！绿灯亮。 “嚯，开门大吉啊，恭喜张磊绿了，请给出答案！” 张磊长出一口气，抬起巴掌面向镜头，“大家看看，都拍红了，就怕抢不过他们啊！可是拼了‘老娘’的老命啊！” 现场笑声停后，贾芸道：“你们的答案是？” “三月初三！” “好！正确！下一个题，成语【披麻戴孝】旧俗指子孙为直系尊亲或者臣子为君主服重孝，那么这个成语最早出自哪里？A，《三国演义》；B，《怨家债主》；C，《崔莺莺待月西厢记》。请抢答！” 砰！绿灯亮。 张磊：“B，《怨家债主》！” 主持人惊道：“嚯，好嘛，这么偏你都知道？” 张磊坦言：“我说过我背过《成语大词典》的！” “好吧！现在大家算开了眼界了，李凡/彭仁组合终于迎来了最大的竞争对手！很牛，掌声！” 贾芸又走到李凡旁边道：“现在情况不妙了啊，0:2，再输1分你们就下去了，你们怎么搞的，怎么突然之间水准大失啊？” 彭仁道：“站累了，有点儿没精神！” “嘿，这牛让你们吹的啊！”贾芸说到这面向观众，“开始的时候咱们这位彭仁同志啊，那个上台害羞的样子就和大姑娘一样，不过现在倒是慢慢爱说话了。好，比赛继续。” 2:0，面临淘汰环节，打了李凡/彭仁一个措手不及，当然，说实话，两人的确是略有松懈，毕竟连续战斗了四局了，精神注意力略微下降，而张磊/董鹏上来就是玩儿命的态势。 李凡深呼吸，再深呼吸，调整节奏。 彭仁不停地揉着太阳穴，用力地闭合眼睛。 贾芸道：“瞧见了么？这两个人认真了，你们要小心了。下一题，【明日黄花】多用于比喻过时的事物，请问，明日是相对于哪一天而言？A，端午节；B，中秋节；C，重阳节。请抢答！” “答”音刚落，“砰！”灯亮，接着在这瞬间，李凡脱口而出：“重阳节！” “嚯，你这个快啊，你这力气这个大啊，拍得比咱们音效都响!如果道具坏了，道具师傅饶不了你的。好，正确！” 彭仁继续欢呼，形体夸张：“欧耶！！” 贾芸瞥了一眼彭仁，赶紧下一题：“成语【被褐怀玉】说人穿粗布衣服，怀中却藏有美玉，比喻有才华而不显露于外，也指出身贫贱但是却有真才实学，那么，这个成语最早的出处是？A，《庄子》；B，《孔子》；C，《老子》，请抢答！” 砰！灯亮。 彭仁抢得先机道：“《老子》，欧耶！！” “恭喜你，答对了，那么你能说出原文么？” 彭仁想了想，一时之间忘掉了。 贾芸又看向了李凡，李凡则笑道：“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怀玉。” 贾芸满意地鼓起了掌，然后走到张磊身边道：“现在什么感觉？” 张磊自我鼓励：“逐鹿中原尚未可知！欧耶！！” “去去去，少贫！” 贾云又对观众道：“刚刚我说《庄子》《孔子》《老子》的时候，下面还有捡话说《孙子》的，哪个孙子站出来!” …… 2:2，1分之差，终于有可以和李凡/彭仁掰掰手腕的组合了。 此时双方全部将注意力提高到最高阶，四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贾芸，剑拔弩张之势顿起。 贾芸开玩笑道：“四个男的‘含情脉脉’地看着人家，人家还怪不好意思的呢！” “咦！”现场倒声一片。 （PS：各位读者大大们，有推荐票的帮忙投一下哈，现在情况不太乐观，谢谢各位大大啦！） 第045章 关于杜甫（求推荐求收藏） 舞台上，最后一个题，一道决胜之题。 两组选手每根汗毛都在跳动着，舞台瞬间变得气氛凝结起来。 四个人的手掌全部悬于按钮之上，紧张得微微颤抖。 贾芸故意讲得慢些：“成语【文不加点】是什么意思？A，观点鲜明，不需要注释；B，一气呵成来不及加标点；C，文章流畅，无需修改。请抢答！” 砰！ 几乎是同一时间敲响按钮，不过李凡还是快了那么一毫而已。 贾芸惊呼：“嚯，你们这是抢答呢还是运功呢啊，我明显感觉到两股气体从你们的手掌处刮了出来！李凡，给出你的答案！” 李凡确定地说：“C，文章流畅，无需修改！” 台下掌声响起，3:2，连下三盘，逆转！ 张磊/董鹏组合耷拉下脑袋，就差那么一点点而已。 贾芸叹了口气：“这道题对于你们两组来说都太容易了，我觉得你们四个人都知道这个意思，不过，没办法，京大组合，人家年轻血气旺盛啊，抢不过人家也正常。” “花开有落时，人生容易老啊!”张磊一副惆怅的样子。 董鹏也道：“2:0领先的时候还以为能赢呢，结果，人家只是打了个盹儿。” 贾芸笑道：“本以为稳操胜券了，结果全是假象，只不过是趁着他们懈怠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老虎一睁眼，发威了。不过，你们足够强大了，如果不是抢答的话，你们水平是几乎一致的！” 李凡/彭仁组合再下一城，目前只要再战胜尔雅队一组成员，那么他们将成为今晚第一环节的“无敌站神”! 场下讨论得热火朝天的。 “这个组合太厉害了，连续斩落5组选手，太牛啦！” “哥们儿，第一次看这个节目吧？回家看看往期视频，你就知道有李凡的存在就没有不可能！” “像什么拼成语积木破纪录啊，排山倒海猜成语啊，还有偏旁部首法啊，能让你怀疑自己就是个弱智。” “看这组的实力，百分百冠军了啊，京大才子组合都干掉了，谁还能与之争锋啊？” “那也未必，这个组合有明显短板，看着吧，之后你们就明白了。” …… 目送张磊/董鹏下场，潇潇笑道：“你们看着，下一组很可能是翁玉玲/顾亚婷组合的挑战。” 肖老道：“目前来看，成语大会已经三足鼎立了，你们说谁最后能夺得冠军？” 蔡咏想想：“我其实挺看好翁玉玲/顾亚婷组合的，这一组和张磊/董鹏组合相比，实力不相上下，但略微更具灵性更机敏一点，而李凡/彭仁组合实力的确是太强了，李凡单兵作战的话，就是无敌状态，彭仁在词汇储备以及国文学识方面积累极深，但不善言辞这点，有点儿拉低实力了。” 潇潇笑道：“不好说啊。你们看，翁玉玲/顾亚婷组合的确应战了。” 翁玉玲/顾亚婷登上舞台，整个演播厅几乎所有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顾亚婷那张明艳动人的面容之上。 这个组合能战败目前处于无敌状态的李凡/董鹏组合么？还是依旧像前面几组的命运一样，惨兮兮地挂掉？不过这只是少数人现在的想法，更多的人都盯着顾亚婷全身上下看个不停。 怎么长得呢？如花似玉，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袅袅婷婷……还有什么词语？对了，风华绝代。 她那细嫩的皮肤在明亮的聚光灯下更显柔滑白皙，不施粉黛而又如朝霞映雪，浑身气质淡雅脱俗，但纯澈的深眸中又裹狭着一丝犀利和英气。 贾芸特意站到小玲老师一侧，道：“我得离顾亚婷这丫头远点儿，光彩太照人，像我长得这么美的人都没自信了。” “你是最美的！”台下有男性观众喊道。 贾芸开心地指了指那位观众，“嘿，还是你有眼光！”然后又对翁玉玲/顾亚婷道，“现在李凡/彭仁的实力你们也看到了，尤其是小玲老师，这可是你的学生啊，学生和你同台Pk，这在古代就是欺师灭祖啊，你怎么看？” “我们是亦师亦友，课堂上学校里我们是师生关系，出了校门，我们就是朋友。” 贾芸道：“好，我估计这轮比赛之后，师生依旧，朋友差不多就吹了，比赛开始！一决雌雄！” “雌雄就不用决了，您看看。”小玲老师指了指双方道，“男男女女啊！”。 全场笑声，比赛开始。 “成语【哑然失笑】形容的是下面哪种状态？A，没忍住，笑出来；B，使劲儿憋着，不笑；C，突然间收敛笑容。请选择！” 砰！绿灯亮。 李凡道：“A，没忍住，笑出来！” 贾芸笑了：“嘿，你还真欺师灭祖啊？我还以为你能手下留情呢！” 下一题。 贾芸道：“成语【文过饰非】意思是用各种理由或者借口掩饰自己的错误和缺点。请问，它的出处是？A，《南部新书》；B，《通书·文辞》；C，《史通·惑经》；请抢答！” 砰！绿灯亮！ 一个婉转悦耳的声音：“C，《史通·惑经》！” 贾芸走到顾亚婷身边，举起她的手指道：“看看你们把这个姑娘逼的，这纤纤玉手都拍红了，指甲幸好没破。” 彭仁举起手掌：“我的纤纤玉指也拍红了！” “你那顶天就一熊掌！下一题，成语【下笔有神】是谁最早用来形容文思泉涌的？A，杜甫；B，李白；C，苏轼。请抢答！” 李凡瞬间反应，大手再次拍在抢答按钮上，“砰！”灯亮。 而那边，小玲老师和顾亚婷也几乎是同一时间拍响了按钮。 贾芸不禁赞叹道：“你们两组反应是真快啊！就那么分毫之间的差距！李凡，给出你的答案！” 李凡看了看小玲老师和顾亚婷，心有余悸，这要稍微慢那么一点点，这题就是她们的了，“A，杜甫！” 贾芸追问：“出自哪首诗？” 李凡淡然回之：“《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甫昔少年日，早充观国宾。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现场响起敬佩的掌声。 蔡咏道：“这首诗啊，今存最早的杜集版本此诗置于第一首，但现在文学史家都认为这并非杜甫最早的作品，但却公认这是杜甫最早、最明确地自叙生平和理想的重要作品，那么李凡，你觉得杜甫最早的诗是哪一首？” 这不单单是考成语知识了，这还在考文学素养和自我见识啊。 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等着听李凡的回答。 李凡面露浅笑，款款而谈，但接下来一番谈论却让现场几个有大学问的人物陷入沉思之中。 “我认为杜甫最早的诗应该是《江南逢李龟年》，当初我受前人影响，也认为此诗应属于湖nan诗范畴之内；且疑‘江南’或是‘湖nan’之误，但沉静地思考了一番，则觉得有些不妥。而且此诗之容态俏生，气韵飘扬，不似杜甫湖nan时诗之多悲哀沉郁，而可合于杜甫二十三岁左右‘越女天下白，镜湖五月凉’之环境。” 此言一出，全场处于懵逼状态，大家听不懂啊，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谈到成语，大家可能还略知一二，但现在已经谈到杜甫诗作的考证问题了，全懵了！这个问题太深入太专研了，已经根本不是普通民众所涉猎的领域。 大家懵逼了，不知道李凡说的是对是错，但又觉得能说出这话已经很牛逼了，又能自圆其说，一定是很有道理的。 选手们也懵了，不专门研究杜甫或者古代文学的谁会关心这个问题啊。 不过，现场几个文化名家明显为之所动。 肖老、蔡咏、潇潇身体全部前倾，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估计这个答案和他们的认知有一定出入，但又明显觉得李凡说的有几分道理。 张磊皱起了眉头，认真思索。 小玲老师也燃起了好奇，不错神地看着自己的爱徒。 这时，见李凡停止了言语，肖老品砸了一下道：“请说下去！” 现场所有的目光全部聚焦在这个英俊少年的身上，那都是明明听不懂却又很想听的样子! 望着几位嘉宾老师渴望的目光，李凡调整了一下状态，准备给他们上课了。 （PS：各位大大们，求推荐求收藏，拜谢大家！！） 第046章 给你们上一课 舞台之上，聚光灯下。 一个翩然而又俊朗的大男生侃侃而谈。 “以前，我遵循前人的注释，也同样认为杜甫在712年至735年的诗歌都没有保存下来。不过，现在我改变了这个观点，认为这首《江南逢李龟年》系年于735年，甚至更早。之前我说过了，此诗作的风韵，我相信应该作于杜甫东南游历时期……” 李凡说得兴起，直到发现演播厅里1000余双眼睛盯着他并呈现完全不知其所云的状态时，他略显尴尬地说：“抱歉哈，大家见笑了，一家之言而已。” 肖老立马抛出自己的观点：“其实我认为《夜宴左氏庄》应为第一首：林风纤月落，衣露静琴张。暗水流花径，春星带草堂。检书烧烛短，看剑引杯长。诗罢闻吴咏，扁舟意不忘。” 肖老吟诵完后解释道：“杜甫在南方游历了几年，他可能已经学会了足够多的吴方言，能够理解吴咏，我倾向于认为，如果将此诗系年于南方游历结束的735年暮春，它将变得极富意味。如果按你的分析，这两首诗可能谁早就未必了。” 李凡直言道：“肖老，我觉得您说得有道理。但也不能肯定，在别的地方，也未尝不能“闻吴咏”。临近考试才来“检书”，像当下某些临时抱佛脚的考生似的，似乎不大像杜甫的做派。在外地旅游，带许多卷轴书籍，很是累赘。这样看来，《夜宴左氏庄》恐怕并非作于南方游历结束的735年暮春，而更可能在稍晚些的时候。” 肖老一时之间不说话了，陷入思考之中。 而李凡，依旧滔滔不绝：“诗圣杜甫的诗现存一千四百多首，绝大部分是他四十岁以后的作品；而事实上杜甫从事诗歌创作甚早，七龄思即壮，开口咏凤凰，到十四五岁，已经出游翰墨场了，在当地诗坛上崭露头角。稍后更有了“李邕求识面，王翰愿为邻”这样这样的盛名……” 几位嘉宾老师都不说话，也不打断，就那么静静地听着，然后偶尔皱眉，偶尔目露惊喜，偶尔摇头并不赞同。 观众们都傻了，根本不知道谁对谁错。 “到底哪首诗是杜甫最早的作品啊？” “你问我我问谁？我就一文盲！” …… “你说谁说的有道理？” “李凡！” “为什么？” “你记住了，谁话痨谁有理！” …… “听懂了么？” “没！” “那你沉什么思？” “后悔没多读书啊！” …… 其实无论是研究古人还是历史，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李凡有自己的思考和分析，他读得书太多了，毕竟前世是北大图书馆耗子啊。他有他的依据和道理，这份分析给了几位老师新的思路。 李凡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好像不大对头，有点儿过分了啊，这毕竟是成语大会录制现场。 他连忙打住道：“各位老师，这就是我的拙劣的想法，大家见笑哈！” 肖老放下专注的眼神，笑呵呵道：“一点儿都不拙劣，你的思路很新颖，有理有据，当然，这也不是说你分析的就一定正确。毕竟，历史或者史书都可能是假的，咱们也都是各有各家之言，不过你说的，我给你点赞，给了我新的启迪。” 李凡连忙说道：“肖老，您这是折煞我了。” “那好，咱们私下再探讨。” “不敢当不敢当！” 两个人在这互相恭维。 京大古代文学博士张磊一时之间有种感觉，就是这小子仿佛有当教授的本领。当他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立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瞎想什么呢，这不过是一个很有自己见地的天才少年而已。 不过小玲老师可有点儿真的恍惚了，这……可以教自己了，自己完全达不到这种境界啊！ 掌声响起，三位嘉宾老师带头鼓掌。 这掌声热烈、持久、夹杂着叫好声，还有羡慕嫉妒恨的无可奈何！ 能和著名大学文学院院长交流学术问题，这实在太拉风了，你先别管人家说的对不对，起码人家能说出来啊，能自圆自话啊，而且，听那肖老的意思和几位嘉宾老师的表情，应该很在理的。 想想自己，广大观众很汗颜啊，他们和院长见面能怎么交流？——“您吃了么？”“您老身子骨挺硬朗啊？”“您老今年高寿啊？”……也就诸如此类了吧？ 掌声停歇，贾芸连忙拉回节奏：“哦对了，咱们这里不是《百家讲坛》，咱这是《华国成语大会》啊，现在比赛继续。”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整个比赛的走向完全改变了，小玲老师和顾亚婷好像还没从刚刚李凡的那一套“学说”中走出来，结果…… “成语【如花似玉】原文原句是？A，似梦似真，似花非花；B，彼其之子，美如玉；C，落英缤纷，佳玉美人。请抢答！” 砰！绿灯亮！ 李凡朗声道：“C，彼其之子，美如玉。” “好，恭喜李凡/彭仁组合，以3:1再次守擂成功，以一己之力连下六城！”贾芸说完感慨万分，“实力啊，这就是毋庸置疑的实力啊！”她又转向小玲老师/顾亚婷，“我看你们两个有点儿反应迟缓了，你们不知道这个原句么？” 小玲老师坦言道：“我倒是知道，但没反应过来，这句成语出自《诗经》。” 顾亚婷道：“我也没反应过来，脑袋有些乱。” 贾芸道：“你们是不是被他刚刚关于杜甫第一首诗的分析给镇住了？” 小玲老师点了点头：“他这叫杀人诛心啊！欺师灭祖！” “我说过什么，朋友当不成了吧，恭喜李凡/彭仁组合。” 李凡和彭仁刚一回到战队，队员们兴奋得差点儿把他们两个扑倒，连在最后排的黄诞都不时地抬头向前张望。 “太牛了！” “一站到底啊，老弟！” “咱们队里有你们两个，那还不百分百全队晋级啊！” …… 见王亮又要照他脑门儿来一枚唇印，李凡连忙闪人，这都什么野兽风啊！ （PS：深情感谢黑灯幽鬼、宇后、大男人啊、等待的星星各位大大的打赏，拜谢各位！黑灯幽鬼大大的堂主加更这几天给您搞定，您别嫌晚哈，没存稿，又不敢快写，怕本来就平平的质量再次下降。 另外，各位读者大大们，咱们的书扑惨了，本来在第一个推荐的时候，乘风破浪势如破竹，不过上了强推则立马完蛋了，苦呀，蒙圈状态，压力山大，还请各位大大多多帮忙，寻求各种支援。如果新的读者朋友看到这里觉得没什么意思想要点叉，恳请您先别急，后续剧情更精彩！拜谢各位啦，新人新书，还请各位大大多多照顾一下。拜谢各位大大！） 第047章 你好，樱桃红了 录制休息时间。 各队队员略微放松了一下，急着跑厕所的也得抓紧，毕竟现场观众没时间等人，像这种录制节目，中途短暂的休息时间倒是很正常，有的需要补妆，有的需要调整状态。 战国队里明显气氛欢愉，旗开得胜啊，今天的好兆头！他们可输不起了，就剩下四组8人了，不过幸好有李凡/彭仁组合在，这是他们的顶梁柱定心丸啊！ 不过，他们现在已经做出了一个“无耻”的决定：一致希望李凡作为本队最后一组参加车轮战。 原因是：拜托老弟，给大家一个上台露脸的机会好不好？ 李凡看着大家那一张张迫切想要上台挥洒才情的面颊，欣然同意。然后又拿出手机，悄悄给“樱桃红了”发了一条私信，内容是一个笑脸的表情符号。 叮咚！ 果然有微博的响声，李凡四下观察准备揪出这位仁人志士，没想到的是，几乎大部分人都第一时间翻出了手机……这算是手机病的晚期么？ “嘿，我儿子给我来了一条信息诶，祝老爸过关斩将！”王亮举起手机向大家兴奋地展示了一下。 李凡满头黑线，这亏吃的，也是巧了。 他跑了趟厕所，刚出门的时候有微博的声音，“樱桃红了”发来了一个捶打他的表情符号。李凡笑了笑，回一条：请问高人何方神圣？ 叮咚！ 非常微弱的声音在附近响了起来。 李凡皱眉，几步跑出卫生间，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姿，高挑、婀娜，一身淡红色长裙轻轻摇曳。 樱桃红了？ 李凡悄然跟上，手里的微博不停发送，各种表情符号依次键入发出。 叮咚！ 叮咚！ 叮咚！ …… 那边停下身子，微微倚靠在窗前，皎洁的面颊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她的玉指迅捷地按在手机屏幕上。 这里棚顶的灯坏掉了，给了月光恣意舞动的机会，侥幸透过窗棂的银辉轻柔地、恋恋不舍地在这婀娜的娇体上流连着。那洁白的裸露在外的肌肤有些淡晕了，那弯弯的睫毛有些迷离了，这昏暗的一隅竟然变得虚缈起来。 “老王，那边灯坏了几个？” “坏了三四个，没办法，大领导家淘气包子弄的，修吧！” 走廊拐角处走过来的两个工人师傅打破了这里的静谧宁和。 女生抬起头，非常惊讶，也很尴尬。 而李凡，恍然惊醒，从这满窗的月色中抽离出来，“顾亚婷？！” “这么巧？走了！”顾亚婷说完立即转身就向演播厅走去。 “樱桃红了，谢谢你啊！”李凡几步跟上。 “什么樱桃红了，还李凡绿了呢！”顾亚婷越走越快。 发微博，继续发！看你还狡辩？手指乱摁，一个个表情符号打了过去。 还不小心发了个玫瑰，幸好当时没注意，过后才尴尬。 叮咚！ 叮咚！ 叮咚！ …… “你好烦啊！”顾亚婷突然转身，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 李凡差点儿没刹住车，幸好在离她半步的时候定住了。 如果按照烂俗偶像剧的剧情，这个时候两个人应该一不小心轻碰嘴唇，然后女生心里小鹿乱撞，还得喊着“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或者两个人就差那么半毫米的距离，眼睫毛都要交织在了一起云云。 可惜这不是烂俗偶像剧，两个人就那么距离40厘米左右，安全着呢，并互相“凝视”对方。 女生心理活动：你怎么这么烦呢？难道低调做好人好事这么不容易？ 男生心理活动：小样，终于抓住你了吧？快快坦白交代！ 顾亚婷乌黑的眸子瞪了李凡一眼后，转身一甩秀发，走了。 李凡跟上悄声道：“那视频你哪弄来的？还有内部消息？” “拜托，你用脑袋想一想，就我一个人第一个蹦出来爆料，大家都知道我是消息源，自然有人怕惹麻烦私信给我了！” “哦，谢谢你啊！诶诶，你慢点儿走！” “不想和你说话，懒得理你！” …… 两个人前后脚进了演播厅，大家会心地笑了笑。 休息时间到，录制继续。 现场进行【胜组晋级赛】第二局：120秒限时对抗赛。 这轮对抗，猜词多者胜，则守擂成功。 首轮上场的是：战国队吴丽丽/武倩组合；钱多多/草草组合。 钱多多/草草先手。 成语：【彬彬有礼】 草草描述释义：“形容男士和女士初次见面，比如说咱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怎么样？” 钱多多：“一见钟情？” 草草嘴角不自觉撇了一下，连连摇头。 钱多多：“怦然心动？” “不对不对！形容我对你，我一个男士对一个女士！” “心猿意马？” “不对！” “啊，不怀好意？” 现场笑趴下一片。 “妹子，我是正人君子啊，前面两个是叠词！” 正人君子，叠词，男士对女士，这下钱多多终于猜到了：“彬彬有礼！” …… 成语【俯仰之间】 “我低头是什么？” “低头认错，呃……认贼作父？” “不对！” “认错，呃……错落有致？” “别急别急，你急嘛急啊？一个一个来，形容时间极短，我低头叫什么身？” “俯……俯仰之间！” …… 这一局钱多多/草草表现不算太好，120秒答对7个成语。 结束灯刚亮，这两个人就有来有去地调侃开了。 “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究竟是哪来的自信！” 钱多多不甘示弱：“嘿，我也没看出来你哪像正人君子啦？” “呦呦呦，我要是对你一见钟情，那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 贾芸好奇地问道：“快说说，什么？” “饥不择食！” 贾芸掩嘴偷笑，现场欢声一片，掌声四起。 “噗！” “哈哈！” “逗死我了！” 台上比赛在继续，而台下，李凡正在给顾亚婷发微信，这个微信号还是拜张萌萌所赐，不过自从加上之后，两个人只说过以下几句话： “让我加你干嘛？” “我没事儿啊，萌萌瞎折腾的，你别介意。” “哦，那没事儿的话删了！” “嘿，你也并不是多么漂亮，一般般吧，其实大家都哄你开心呢！” “滚！” “你不是删了么？” “你好烦啊，这回真删了！” 李凡看了看寥寥无几的聊天记录，再发一条：“明天请你吃饭。”发完后他侧目看了一眼尔雅队方向，那边也侧目看他，然后就收了一条微信：排队吧，约本姑娘的人实在太多了。 转眼间，台上已经战了三轮了，吴丽丽/武倩组合发挥很好，分别斩落钱多多/草草组合、西门御风/秦汉组合以及政池/陆达组合。不过，最终还是败在了尔雅队小玲老师/顾亚婷之手。 这个没办法，成语大会三足鼎立已经形成了：李凡/彭仁；翁玉玲/顾亚婷；张磊/董鹏；这三组的实力是明显高出他组一筹的。 不出意外，张萌萌/黄诞组合毫无悬念败北，车轮大战战到最后，翁玉玲/顾亚婷又成功地以一个成语的优势将张磊/董鹏挑于马下。 现场观众不得不服气，真牛啊！大家往往认为男性的知识储备量以及反应能力要高于女性，尤其是反应敏捷性上，不过，在这对组合身上，大家看到了才思敏捷，聪慧灵动，还有，最重要的是，颜值高啊！ “嘿，小凡，你们小玲老师讲课有意思么？” “有吧，或者没有吧，我又没听过课。” “哦，那小玲老师一定很认真负责吧？” “这倒是真的！” “那小玲老师……” 李凡抬起头，目光离开手机屏幕，眉毛挑了挑：“我们小玲老师有男朋友了。” “哦，我又没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彭仁很平静的感觉，但目光里流露出一抹失落。 吴丽丽这时扭头道：“小凡，彭仁，到你们收底的时候了！” “好咧！” 李凡起身，彭仁跟在身后，没精打采的。 将将要上台，李凡悄声道：“不过他们好像吹了！” 那双眼镜后面暗淡的眸子突然放出异彩，不过声音还是很平实：“哦。” 两人站到台上，只见彭仁突然再次振臂高呼：“欧耶！” 李凡笑笑，这次欢呼好像比以前有内容了啊！ （PS：总结了一下前文，新手写作，该犯的错误都犯了，幸亏各位读者大大们及时指正，编辑大大的辛苦指导，才有了不同程度的修正或者补救，当然还留有很多遗憾。这就是新手写书要付出的代价啊！ 谢谢各位大大的意见和建议，太重要了！写书的人沉浸其中，跳出来公正地审视自己的作品几乎很难，而读者大大就是一面面明镜啊！ 谢谢各位大大的不离不弃，我也修整一下写作思路，调整一下框架，希望后续内容更加精彩，尽全力避免毒点，多点儿欢乐多点儿轻松。） 第048章 短板 舞台上，120秒限时对抗。 小玲老师/顾亚婷先手。 第一个成语： 顾亚婷描述释义：“有些人轻于什么？有些人重于什么？” 小玲老师：“鸿毛泰山！” 第二个成语： 顾亚婷：“由于你的职业原因，又加上有才华，总是喜欢以教育者自居——” 小玲老师：“好为人师！” 第三个成语： 顾亚婷：“什么什么奈何天？” 小玲老师：“良辰美景！” 嚯！现场惊呼声一片，这个快啊！无论是描述释义还是猜词，都非常精准！ 第四个成语： 顾亚婷：“你男朋友经常说你——” 小玲老师自信满满：“善解人意！” 顾亚婷摇头：“不对，打架的时候经常说的！” “无理取闹？” 第五个成语： 顾亚婷：“满天下都有我的房产！” 小玲老师：“富可敌国？” 顾亚婷修正：“三后面是？” “四……四海为家！” …… 120秒钟，13个成语，非常不错的成绩，但并不是两个人最佳战绩。 贾芸笑笑：“小妹妹，你家也太有钱了，全天下都有你的房产？还有就是，挂历美女在家里也无理取闹啊？” 面对120秒13个成语的成绩，李凡/彭仁组合压力来了。 彭仁释义，李凡猜词。 成语：【积草屯粮】 彭仁语速有些慢，略磕巴，生怕碰到成语里的单字：“形容打仗，准备打仗！” 李凡光速回答：“厉兵秣马？” “不对不对，差不多！” 李凡再回：“严阵以待？” “不对！形容一切都准备好了！” 李凡再道：“整装待发？别急，提醒关键字！” 彭仁灵机稍动：“马吃？” 李凡恍然大悟：“积草屯粮！” 第一个成语耽误了一些时间，彭仁最让人头痛的短板出现了。 你要说这个短板短到什么程度吧，其实也不见得，中流水准吧。虽然他不善言辞，但是，人家典故如数家珍啊，比如说下面这个成语【人迹罕至】。 彭仁直接原文：“间介无蹊！” 李凡秒答：“人迹罕至！” 前前后后加上平板电脑出题时间，4秒钟内搞定。 蔡咏老师道：“人的能力就没有十全十美的，要是彭仁描述释义再强一点的话，这个组合就会立于不败之地了。” 潇潇笑道：“但李凡我真没发现有什么弱点？有弱点么？” 肖老：“记住一句话，一定有弱点，就是暂时没体现出来，接着看后期比赛吧！” 台上。 成语：【伤天害理】 彭仁有些急了：“你杀了我全家！你这人怎么的？” 李凡错愕了一下，心想你倒是真敢说啊，“灭绝人性？” “不是！” “第一个字。” “你砍了我一刀，我受？” “伤天害理！” …… 这一轮，有高光时刻，也有跌跌撞撞的时候，总体而言，成绩不上不下，120秒9个成语。 这个底儿没兜住，漏了。 彭仁有些沮丧，不过李凡倒无所谓，很正常，彭仁已经非常出色了，要是这人能言善辩口吐莲花，可能他在国学方面就不那么渊博了。 【胜者晋级赛】5局中的两局已经比拼完毕了，战国、尔雅各胜一局。 第三局：目标计时对抗赛。 规则：每组需要答对4个成语，有一次“过”和一次“犯规”的机会，用时时间短者获胜！ 抽签，战国队先发。队内选择，张萌萌/黄诞组合先手，对阵春秋队政池/陆达组合。 萌萌经过几期的历练，已经对舞台没有陌生感了，此时欢脱地登上了舞台。而黄诞还是老样子，低头缩肩，小步快走，时不时抬头偷眼瞥一下。 第一个成语：【鸡犬升天】 萌萌描述释义：“说两只动物修仙成功！” 黄诞往前探了探脖子，一脸问号？这回这两个人没通上电。 萌萌见状两个小手不停地忽闪忽闪着，声音发尖：“咯咯咯！” “鸡？” 萌萌继续，“汪汪汪！” “狗，鸡狗。” 萌萌：“修仙！” “鸡犬升天！” 第二个成语：【晚节不终】 萌萌见此眨了眨大眼睛：“老头干坏事儿！” 噗！ 全场笑喷了。 黄诞：“为老不尊？” “不对！” “晚节不保？” 萌萌开始模拟钟声：“最后一个字换，DuangDuang……” “晚节不终？” …… 台下，李凡边笑边对彭仁道：“彭哥，看到了吧，你释义的时候，咯咯咯汪汪汪，我立马就猜出来了！” 彭仁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但又迅速摇了摇头道：“小凡，哥哥是晨华大学的！晨华！！” 好吧，这位书呆子可抹不下面子。 萌萌/黄诞用时1分25.成绩不好。 贾芸道：“咯咯咯汪汪汪，你这丫头啊，你直接说‘一人得道’不就完了嘛！还两只动物修仙！下一组开始！” 政池/陆达组合本以为稳操胜券，结果，两次犯规败了。萌萌/黄诞幸运地守了一回擂。 车轮大战继续，场上互相厮杀，最后，战国队又剩下李凡/彭仁组合了。 台上，张磊叫嚣，伸出手勾搭了一下李凡道：“来呀弟弟，互相伤害啊！” 比赛开始。 李凡/彭仁先手。 当李凡看到平板里第一个成语时，他差点儿蹦起来骂娘，成语【毂击肩摩】！ 这个有点儿太偏了吧？系统自动选词搞我们呢？ 李凡描述释义：“临淄之途，车什么？” 彭仁眼睛大了一号：“啊？” “出自《战国策·齐策一》！”见彭仁愁眉不展，李凡连忙说，“算了，形容行人车马来往拥挤！” “比肩接踵？” 李凡提醒道：“车马和人！” “毂击肩摩？” “对！” 李凡后悔了，早知道这个题用次“过”好了。 接下来的成语倒是很正常的。 【琴瑟和鸣】 “两种乐器，形容夫妻关系！” “琴瑟和鸣！” 【花好月圆】 李凡：“人意共怜花月满！” 彭仁：“花好月圆人又散！花好月圆！” 下个成语。 李凡：“兜里没钱！” 彭仁：“囊中羞涩！” 掌声四起，叫好声不断。 除了第一个成语磕磕绊绊外，另外三个一个比一个迅捷，一个比一个精彩！ 成绩非常不错，四个词30秒3. 不过，高手过招就在毫厘之间，一个成语耽误事儿了，那没办法，只能败下阵来。 李凡对彭仁的知识储备还是没摸透，关键这东西没法摸啊，这学识是肚子里的。以彭仁浩瀚的知识储备，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他是知道【毂击肩摩】的出处的，他要知道的话，李凡的提示就足够牛叉了，结果赌输了，就浪费时间了。 张磊/董鹏组合，终于一展京大雄风。 张磊：“五八之间！” 董鹏：“六七？七情六欲？” 张磊：“什么什么出刁民？” 董鹏：“穷山恶水！” 张磊：“形容女人不正经！” 董鹏：“水性杨花？” 张磊：“像死了父母那样伤心！” 董鹏：“如丧考妣！” …… 时间停止，定格在25秒5. 张磊董鹏两个人非常兴奋地击了一下掌！ 张磊笑道：“终于报了之前的一箭之仇了！” 的确，现在打败李凡/彭仁组合那就是对自己实力的最大证明！ 不过他们还没兴奋完，就被登台挑战的小玲老师/顾亚婷组合斩落马下了，谈不上谁的能力高低，张磊他们碰到了两个不太好描述的成语而已。 目标计时对抗赛，小玲老师/顾亚婷组合为本队再赢一局！ 【胜组晋级赛】，三轮比赛完成，战国队赢一局，尔雅队下两局。最后剩下成语典故对抗赛和双音节对抗赛。 成语典故抢答对抗赛，PK双方率先获得2分者胜利，守擂成功。 台上烽烟起，台下饮秋水。 秋水，赞助商的矿泉水，不是什么典故。 李凡品尝着秋水，细细品咂，也没觉得这款13块钱的矿泉水有什么独到之处。 这一轮李凡/彭仁是最惬意的，最有把握的，他们上台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集中精神第一时间拍响抢答器！ 作为兜底的最后一组，李凡/彭仁登台，他们两个笑了笑，有点儿自信和势在必得，直接把这局成功守了两次擂的张磊/董鹏笑毛了。 比赛已经完成了三局，其中两局兜底没成功，不过，到了这轮，嘿嘿…… 贾芸款步徘徊，故事全然在胸：“西周初，周公旦的儿子伯禽封于鲁，周公仍在朝摄政辅佐成王。三年后，伯禽入朝向周公汇报政务，周公说：‘为什么来得这么晚?’伯禽说：‘我变革……’” 砰！绿灯亮！ 李凡道：“平易近人！” 贾芸笑道：“恭喜你，答对了，不过，这个成语最初可不是这个。” 李凡接话道：“这倒是，原来是平易近民，不过到了唐朝，为了避太宗李世民讳，凡言‘民’处皆改为‘人’，此语就改成了‘平易近人’。这样一改，意思也就变了，从指政治变成指为人处世的态度。” 贾芸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进行下一题，“西周末期，周幽王——” 砰！灯亮！ 七个字，只有七个字而已，灯亮！ 贾芸淡粉色唇角微微颤动了一下：“我数数啊，‘西周末期，周幽王’，七个字而已，李凡，你……好吧，给出你的答案吧！” “千金一笑啊！周幽王一辈子最有名的一件事就是为博美人一笑了，著名的烽火戏诸侯嘛！” “那个美人是？” 李凡道：“褒姒！” 贾芸转过身，面向张磊/董鹏组合：“你们两个倒是抢答啊，我的京大组合！恭喜李凡/彭仁组合，为战国队赢得一局！” 五局比赛，四场已落！还剩下最后一场最关键最刺激的大战：双音节对抗赛！ （PS：拜谢祝福中的实沈、少时不散、老奎阅读、哈登登登四位大大的打赏，拜谢。拜谢每个小伙伴的点击收藏和推荐。 关注主持人贾芸，稍聊几句，性格和语言风格原型是成语大会张掌门，这个看过节目的应该都知道，撑起了栏目一半的笑点。不过有些书友觉得贾芸比较尴尬，这个可能有两方面原因，首先是作者菌笔力不行，其次，是书面表达和现实感官表达的巨大差异。没有了舞台氛围渲染和活灵活现的人物情绪的传递，可能一句话现实中逗笑你，到了纸面上就干巴巴了。 还有，没有什么东北腔啊？本来想加入的，入乡随俗嘛，不过还没加入啊。） 第049章 双音节 舞台之上，双音节比赛如火如荼。 这轮比赛悬念性实在太大了，谁也不敢保证一定能立于不败之地，包括“三叉戟”。 此时，张萌萌/黄诞组合PK张磊/董鹏组合。 双音节对抗赛这轮的规定，率先获得3分者胜。 张磊/董鹏组合先手。 【没齿难忘】 董鹏提供双音节：“报恩！” 张磊想了想：“黄雀衔环？” 贾芸念叨了一句：“这个双音节给的，不太精准。继续！” 黄诞低着头，仿佛凝固住了一般，也许进入了n次元世界，然后抬头瞥了一眼，道：“老妪！” 全场笑声! 老妪，没齿，没毛病! 不过，这提示给的，有点儿另类啊！ 张萌萌瞬间领悟：“没齿难忘！” 现场掌声起，张磊这时才算醒悟过来，一拍桌子，这个路子要玩儿死人啊！ 【欲罢不能】 萌萌/黄诞先手。 萌萌灵机闪动：“炫迈！” 黄诞脖颈微微前探，眼睑张开：“欲罢不能？” “Year！”萌萌兴奋地蹦了起来。 现场一片欢呼叫好声，这个，绝对神来之笔! 贾芸一脸的问号，“等一下等一下！炫迈什么意思？怎么就欲罢不能了？” 张磊也道：“对啊？什么是炫迈？和欲罢不能有什么干系？我完全糊涂了！” 现场观众有人在喊：“口香糖广告词！” 贾芸、张磊、董鹏依旧一头雾水。 萌萌笑嘻嘻的，“炫迈，根本停不下来，就是欲罢不能啊！” 贾芸叹了口气，“广告啊？哦！那好吧。我已经和你们零零后有代沟了。” 蔫了吧唧的董鹏突然来了那么一句：“其实，您和我们90后也有代沟。” 贾芸指了指道：“保安，把他拉出去，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2:0，谁能想到张磊/董鹏组合能在这轮以2:0落后于张萌萌/黄诞组合？可这就是双音节的魅力，充满偶然性和神来之笔！一个“老妪”一个“炫迈”，让这两位京大才子毫无脾气。 比赛继续。 成语：【斤斤计较】 张磊：“重量！” 董鹏想了想，筛选了一下成语，“锱铢必较？” 黄诞继续：“大妈！” 萌萌瞬间回答：“斤斤计较！！” 现场笑声大作，大妈——斤斤计较！这个……好吧，好像有些道理。 现场一瞬间炸了，谁能想到啊，普遍不被看好的萌萌/黄诞组合，在这一轮竟然给了张磊/董鹏来了一个3:0！ 萌萌兴奋地跳了跳！嘴角飞扬，让你们不看好我，打脸了不是？ 贾芸笑道：“以上言论只代表选手个人观点，与本台立场无关！谢谢大家！” 观众最喜欢看的就是弱者逆袭，此时各个端着肩膀看张磊/董鹏的囧相。 张磊/董鹏无奈地下台了，他们找不到借口啊，真找不到。 战国队休息区都乐翻了，嗯嗯，这个真是意外的惊喜！没想到在这轮萌萌/黄诞还找到了优势，两个人一来电，其他人毫无办法。 可惜的是，这两个人极不稳定，时不时来电，时不时断电的，打败张磊/董鹏组合后，很快就被惊叹号组合收拾了。 舞台上，最后又剩下了小玲老师/顾亚婷组合。 “加油，小凡！” “千万别手下留情，你们赢了咱们就全员安全了！” 李凡深吸了一口气，这轮真说不准啊！偶然性太大了，就像萌萌/黄诞，在别的环节，他们怎么可能是张磊/董鹏的对手？可这个环节就是轻松地取胜了！ 两组队员目光相接，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可谁都想在这轮取胜。 目前两组都是各下两城，谁在这个环节取胜谁就赢得了【胜组晋级赛】的最终环节，本期战队全员安全进入下一期的录制！ 小玲老师有些紧张，而顾亚婷则咬了咬嘴唇，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李凡活动了一下肩膀，来吧，决斗吧！ 第一个成语：【同床异梦】 小玲老师/顾亚婷先手。 小玲老师：“二心！” 一个“二心”彻底把方向拉偏了，虽然这个“二心”和同床异梦很合拍。 顾亚婷道：“见异思迁？” 错！ 李凡首先想到的也是见异思迁，他不得不在大脑里重新对成语权重进行排列了。 彭仁想了想，突然笑了：“晚上！” 【二心】、【晚上】，两个双音节瞬间打通李凡的任督二脉，他朗声道：“朝三暮四！” 贾芸笑道：“错，继续！” 错？ 李凡有些傻了，顾亚婷也恍惚了，两个猜词者毕竟是按照双音节提示来给出最恰当的一些成语，【二心】【晚上】，不就是朝三暮四么？甚至顾亚婷心里头预料到了，如果李凡回答的不是朝三暮四，那么小玲老师之后给出的双音节一定是【早上】！ 比赛继续。 小玲老师：“贾琏！” 贾琏？ 李凡的眼睛瞬间亮了，不过，这是那边的顾亚婷的答题机会，她略一犹豫，道：“同床异梦？！” “对！” 小玲老师和顾亚婷兴奋地拍了一下手，先下一城。 贾芸问道：“为什么提示贾琏，你就猜了【同床异梦】？” 顾亚婷道：“因为贾琏的媳妇是王熙凤啊，他们两个是典型的同床异梦，然后还有前面的【二心】【晚上】，所以就是这个词了！” 李凡抱头道：“这个环节太烧脑了！” 比赛继续。 下一个成语：【顾虑重重】 顾亚婷给出双音节：“担忧！” 小玲老师想了想：“提心吊胆？” 错，继续。 李凡给出双音节：“亚婷！” 贾芸闻言开玩笑道：“呦，叫的这个肉麻？确定这个词啊？” 李凡有些尴尬，“嗯！” 一旁的顾亚婷微微红脸。 不过，彭仁和小玲老师同时醒悟了。 彭仁道：“顾虑重重！” 下个成语：【五里雾中】 彭仁：“迷糊！” 迷糊？李凡想了想道：“神志不清？” 错，继续。 小玲老师双手托住下巴，眼睛眨了眨：“看花！” 看花？ 现场笑声一片，好吧，你长得漂亮还不成嘛！ 顾亚婷笑道：“我知道你很美，让我想想啊！” 顾亚婷想了几秒，不确定地说：“堕云雾中？” 不对，继续。 “雾里看花”，李凡联想到“雾”了，加之“迷糊”，与这两个词有关的成语海了去了，没法猜，幸好接下来彭仁给力了一把。 彭仁：“距离！” 李凡笑道：“五里雾中！” 答对这个题，李凡瞬间想感谢上苍！ 比赛继续。 下个题：【明媒正娶】 顾亚婷给出双音节：“大房！” 小玲老师秒懂：“明媒正娶！” 场上双方2:2，进入到最关键的最后一题。 赢者，直接进入下期录制，本期全员安全！ （PS：呼，这种类型的文太不好写了，成语词典不停地翻，视频不停地看，资料不停地查，挑出来的成语还得反复思考，这是一本必须用脑袋才能写的书，读者反应水，可恰恰是水的地方，是最费心思最劳神的。 比赛章节，一章加上查资料，再检查，没有四个小时下不来，要是写歌抄歌，两个小时足够了。 每写完一章，我只有一个心愿，这本顺利完本之后，再不碰这类题材。 读者读书大多一目十行，但咱这是文化类型的，得没有大的纰漏，让细心看书的读者大大满意，哎，坚持写好!!） 第050章 争锋 最后一道成语，一道决定今晚比赛局势的成语。 场上场下的氛围顿时紧张起来，尤其是战国队，毕竟就剩下8人了，禁不起折腾啊，而尔雅队还处于满员状态。 吴丽丽有些坐不住了，最后索性站了起来。 王亮这位抠脚大叔也紧张兮兮的，一门儿用手捶大腿。 几位嘉宾老师一言不发，全部目光集中在舞台之上。 …… 谁能赢？没人知道！不过对于台下普通观众来说，大家更感兴趣的是颜值。 本届成语大会颜值最高的男女选手站在了台上，甚至可以说，大家就没看到过如此出挑的俊男靓女，甚至连电视剧中的男女主角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 大屏幕上，显示出了最后一道成语：【峣峣易缺】，然后就听到了观众“哇”地一声。 “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 “这完全是欺负我读书少啊！” “你妹的，又文盲了！” …… 甚至三支战队里有个别选手都不知道。 比如说萌萌，萌萌拉了拉吴丽丽：“丽姐，啥意思啊？” 吴丽丽悄声道：“我记得，好像是比喻正直的人容易被排挤！” 萌萌差点儿晕倒，“这可咋描述啊，即便描述出来，可怎么猜啊？” 而台上，贾芸、彭仁和小玲老师几乎是同步皱眉状态。 贾芸道：“这个题就是检验你们能力的时候了，开始吧！” 彭仁敲了敲脑袋，给出双音节：“正直！” 李凡观察了一下观众的反应，知道应该是一个不常见的成语，调动词库，然后给出一个碰碰运气：“暗室不欺？” 不对，继续。 小玲老师眉头就没解开过，“排挤！” 顾亚婷同样给出一个生僻成语，“久孤于世？” 错，继续。 彭仁用手扶额，陷入沉思，足足10秒钟后，“好人！” 这个双音节提示的不太好，和【正直】有些重叠了。 【正直】【排挤】【好人】，李凡搜索了一下信息，道：“猫噬鹦鹉？” 台下的观众们彻底议论开了。 “看到没有，李凡和顾亚婷现在说的都是生僻成语！” “这就证明了人家不仅有实力还有智慧，听到满场的惊叹声就知道这个成语不简单。” “真聪明啊，还会分析观众。” “对了，‘峣’字怎么读？” “你个文盲，来，哥们儿你告诉他！” …… 小玲老师继续：“高洁！” 顾亚婷搜肠刮肚，皱着秀眉道：“不磷不缁？” 各位观众都傻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暗室不欺】？【久孤于世】？【猫噬鹦鹉】？又来一个【不磷不缁】！ 没有这么虐待人的！真看你们有文化了！ 各位观众这个气啊，这个节目干脆别叫《华国成语大会》了，干脆叫《华国找虐大会》得了！ 彭仁脑袋都要转晕了，还在想词。 此时李凡，脑袋里无数个成语蹦来蹦去的，没有一个敢保准儿，【正直】【排挤】【好人】【高洁】，这几个提示可以想出很多成语啊，即便是生僻成语。 李凡双手用力地抠着桌沿儿，眉头攒在一起，紧闭双眼，思索，再思索，还是没有一个叫准儿的答案！ 彭仁终于挠够头皮了，道：“损坏！” 李凡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几米开外的顾亚婷，那姑娘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向李凡挑了挑眉，仿佛再向他示威——你要猜不到这1分就是本姑娘的啦！ 李凡只好继续蒙一个：“魁垒挤摧？” 又一个生僻成语，现场观众差点儿喊“你大爷”！ 此时战国队尔雅队队员全都站了起来，紧张兮兮地看着舞台之上。 此时此刻，大家唯一想法是：这个成语他们能猜到么？这完全是平板电脑搞事情啊！ 偏啊！成语太生僻了！坑爹呢啊这是，对了，看看舞台之上的选手，这还坑娘啊！ 突然间，小玲老师一拍桌子，她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这里有叠词啊，干嘛不先提示叠词呢？她连忙道：“叠词！” 顾亚婷又放弃了想到的成语，略一思索：“落落难合？” 不对，继续。 【正直】【排挤】【好人】【高洁】【损坏】【叠词】，这几个双音节不停地在李凡脑袋里回荡着，李凡现在严重怀疑，他们提供的双音节到底把没把猜题方向引偏啊！ 双音节能提醒猜词者，但也能误导啊！这个可真说不准！ 彭仁汗都下来了，用袖口擦一擦，深呼吸，看了看棚顶，没辙。 贾芸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个成语的确是有点儿那什么了，十个双音节提示再答不出来的话，咱换题！” 峣峣易缺？峣峣？这个“峣峣”怎么点题呢？彭仁想来想去，单字“峣”是古文形容词“高峻”的意思，这么提示能行么？这个字就是个生僻字，李凡一定认识，但他能第一时间联想到么？ 他心理活动很复杂，但最后还是给出了双音节：“高峻！” 高峻？李凡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进入沉思状态，几秒钟后，微微抬头，并不太确定地说：“峣峣易缺？” 彭仁定了一下，然后突然双手高举呈胜利状，差点儿喜极而泣，仰头兴奋地喊道：“欧耶！！！” 战国队休息区瞬间炸了，萌萌乐得一门儿跳，王亮大叔高兴得一直寻找别人脑门儿，但周围都是女同志，没敢！ 吴丽丽巴掌拍得响亮，又高高竖起两个拇指！ 与此同时，现场掌声哗地一声响了起来，这题的难度太高了！完全值得这些掌声！ 李凡直到此时还有点儿恍惚呢，然后突然右拳用力地打击了一下左掌，低声嘀咕了一句：“太他妈难了！这平板欠抽啊！” 越难得到的胜利越让人欣喜若狂，如果砍瓜切菜一般的话，李凡最多淡淡一笑。 这轮胜利太难了，首先是双音节比赛的悬疑性，其次是最后一个词搞事情啊！ 顾亚婷郁闷了，右手几个指头不停地敲打着桌面。 小玲老师长吁一口气，“没想到啊，我就在这个‘峣’字上面犯了难了。” 听到这话，彭仁有些小得意的样子。 贾芸兴奋地说：“恭喜李凡/彭仁组合，赢得这局的胜利，同时也恭喜战国队在五局比赛中获得3局的胜利，成功晋级下期比赛！其他两队进入待定状态！恭喜战国队！！” 彭仁兴奋地搂着李凡的脖子往台下走，却被贾芸叫住了，“你们两组等一下，留下一堆迷案就想走啊？” 台下嘉宾席。 肖老笑道：“贾芸这点说得对，最后这个成语实在是太精彩了，首先这个成语太生僻，其次，你们两个孩子猜的太精彩了！大家掌声鼓励。” 掌声停后，蔡咏非常赏识地说：“当你们看到观众惊呼失措的时候，你们一定是知道这不是一个常规词汇了对不对？”见李凡、顾亚婷点头，蔡咏接着说，“你们牛就牛在这点上，给出的一个个生僻词汇大家大多没听过，而且，还很符合双音节提示，非常非常了不起！” 潇潇倒没说什么，拨了一下秀发，轻轻点了点头。 贾芸拉过两个人道：“来，帅小伙靓姑娘，把你们弄出来的成语解释一下意思吧，别让观众们云里雾里的。女生先来吧。” 聚光灯下，特写镜头前，顾亚婷款款而谈，落落大方： “落落难合好理解，就不说了，【久孤于世】指有真才实学的人，由于不被世人了解或受到别人的排挤而长期处于孤独的境遇之中。【不磷不缁】：磨不薄，染不黑。比喻坚贞高洁的品质，语出《论语·阳货》。” 掌声停后，贾芸又向李凡道：“你给大家解释解释暗室不欺、猫噬鹦鹉、魁垒挤摧三个成语的意思吧。” 镜头前，李凡笑道：“请自行百度！” （PS：深情感谢怒剑飘翎、老王来报到、老奎阅读三位大大的打赏，谢谢各位。 这期比赛到此结束了，下一期比赛规则和内容有较大调整，尽量让读者大大们有新的口味。） 第051章 聚餐 这下彻底轻松了。 战国队全员终于不用再饱受淘汰赛之苦，大家此时完全是观战的心态。 舞台上另外两支战队厮杀不止，舞台下战国队心情愉悦飞扬。 王亮那个嘴炮悄声地吹牛逼：“要是我上台，就这成语我能给你描述出花来！” 孟雪道：“你就算把成语描述成人民币，你倒是认它了，但它不认我啊！” 武倩笑道：“忘了你在舞台上蒙灯转向的时候了，要不是小凡彭仁他们一组搞定3轮车轮战，你弄不好就是殉葬品了！” “怎么就我是殉葬品了，别忘了，这期我又没参赛！就算殉葬也是下期!” …… 舞台上，比赛毫无悬念，在第二轮的PK赛中，小玲老师/顾亚婷组合、张磊/董鹏组合成功晋级下期比赛，避免了第三轮的淘汰赛。 战国队队员们台下喝着“秋水”，颇有品尝甘甜玉露的感觉。 晚上11点，第四期录制完成，这期很遗憾被淘汰的两组选手是：春秋队的政池/陆达组合；尔雅队的西门御风/秦汉组合。 西门吹牛走出了一种大侠辞别的感觉，抱拳道：“各位，有朝再见！” 秦汉也挥了挥手：“我去参加孟老师的节目去了！” 大家照常回到各自的休息室，稍作调整后，准备各回各家，就在这时，有工作人员走进各个休息室，通知大家到会议室开会。 开会的内容很简单，节目组临时得到告知，春秋队草草因个人原因不得不退赛，而搭档钱多多也无心再重新寻找补位搭档，所以春秋队目前只剩下两组选手，与栏目设定的每支战队每期至少派出三组选手出战的条件不符，也不利于之后的节目进行。所以，决定下期比赛做出调整。 根据比赛原定规则，前五期进行团队战，之后开始取消组别，剩余选手直接单组大PK，因为临时有变，所以提前一期进行单组PK赛。 “哎！” 一阵哀声叹气。 其实各支战队相处都很融洽，文化人惺惺相惜，大家彼此赏识，虽然同台竞技，但大家还是很和睦的，因为没有利益纷争。 这档节目参加完了你也火不了，你毕竟没有李凡顾亚婷的颜值，大家离开节目后关注度几近清零。 成语大会又不是唱歌选秀类节目！大家更多是凑凑热闹，展现一下特长，在电视上露个脸。 至于10万元的奖金，呵呵，大家现在根本不去想它了，可望不可即！因为，这10万奖金百分百是三叉戟之中某一组的，其他选手根本就不用做这个梦了，三叉戟太强悍！ 最初的时候各个选手意气风发，也有很多人垂涎这笔奖金，不过比赛进行到现在……该清醒了！ 战队就这么顷刻间原地解散了，大家还或多或少有点儿留恋。 “咱们战队一会儿聚餐，我请客。”吴丽丽突然说道。 “这都半夜三更的了，改天吧？” “改天？大家天南海北的，就录制这一两天能碰个面儿，大家又都没吃夜宵，甚至没吃晚饭，就这么定了。” 吴丽丽一提议，另外两支战队也纷纷要聚餐，大家各自拎包，准备出发。 这时贾芸突然走进了会议室，对大家说：“你们要聚餐啊？你们得找周凯报销啊，现在咱节目收视率喜人，又新增了几个赞助商，是不是得让栏目组破费一下？” 所有人“渴望”的眼光投向周凯，周凯被架起来了，只好顺水推舟道：“节目组也是这个意思！” “Year!” “周哥你太帅了！” “吃完饭咱再去K歌，玩儿个通宵！” …… 深更半夜吃饭，找了一家本地非常有名气的私房菜馆，一行人陆陆续续地走了进去。 三位嘉宾老师没来，他们录制结束就回家了，贾芸倒是跟了过来，她卸了妆，换上了牛仔裤衬衫，戴了顶帽子，还挂了口罩，低着头走在人群里，倒是没人发现这位京视的知名主持人。 其他人就没有什么好武装的了，都是一群素人，登上电视也是平凡人，大家有说有笑地上楼找包间。 “嘿，看那个帅哥，真俊啊！” “那个女孩儿长得真漂亮。” “那个不是李凡么？《华国成语大会》的李凡！” “李凡？成语大会？” “你们啊，就知道天天看韩剧，欧巴欧巴的，咱本地的节目，国内收视率都破1了！” …… 服务员们一边攀谈一边看着这行人，有点儿不一样的感觉。 这家店有一定的名气，也光临过一些明星大腕儿，和那些明星大腕儿相比，这行人真的太稀松平常了，就是一些擅长国学的普通老百姓罢了，但大家对这些人却有那么一点儿别样的尊重。 对待明星大腕儿，那是一种崇拜向往之情，但对待文化人，大家不可能有这种感觉，取而代之的就是这种并不太浓厚的尊重之情。 当然了，还有个别人觉得文化人太酸腐，总是国事家事天下事什么的，也没见到你们做过什么贡献啊，也没见你们赚多少钱啊！实实在在地多涨点儿工资不比啥都强？ 本店老板就是这么认为的，他敲了一下某女服务员的脑袋道：“别傻愣着看他们了，一帮自以为是的酸文人，抓紧给5包房传菜！有文化有屁用？他们赚的可能都没咱大厨多！” 女服务员收回目光，其实，她只是看那个帅小伙入了迷而已。 菜肴一样一样地端了上来，有东北特色锅包肉、滑熘里脊、红焖肘子，也有湘菜金鱼戏莲、剁椒鱼头等等，等上齐了后，满满登登一张桌子的美味佳肴。 还成，节目组挺敞亮。 这家私房菜馆主打精品菜系，价格不菲，不过，的确有其独到之处。 李凡夹了一片锅包肉放在嘴里，略一咀嚼，瞬间有种飞升的感觉，双眸顿时大亮，和对面的周凯道：“周哥，这个可比咱们赞助商的什么秋水矿泉水给力多了！同样是贵，这个能吃出贵的道理啊！” 大家笑笑，表示同感。 “一瓶纯净水你们还想喝出饮料的感觉啊？”周凯道。 张磊吐槽道：“不过那也太贵了，13块钱，谁能喝得起啊？” 周凯一句话就把大家弄没电了：“人家是卖给能喝得起的人，目标人群压根儿就没定位在咱们这帮diao丝身上！！” 好吧，这话没毛病！ 刚推杯换盏，突然有服务员敲门进来，“大家好，我是成语大会的忠实观众，我可以和偶像合张影么？” 周凯笑道：“小妹妹，可以倒是可以，但先别让外面的人知道，毕竟这正吃饭呢。” “嗯嗯嗯！”服务员连连点头。 周凯示意了一下后，服务员便向贾芸的方向走去，贾芸连忙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微微整理了一下衣领，见没溅到油渍才放心，然后，下一刻…… 埋头啃肘子的李凡突然被霸王硬上弓地搂住了，“看这里，笑一个，茄子！” 一张俊朗的面颊，嘴里还有半口肘肉，有些狼狈慌张甚至惊讶的表情，就这样，这张照片定格了！ （PS：求收藏求推荐啦！各位大大们，新人新书，大家多多关照！拜谢各位大大！） 第052章 文人的风骚 两张桌子，30余人，大家吃吃喝喝，谈天扯地。 吴丽丽提议道：“我提个建议啊！咱们按照座位先后顺序，依次用个成语描述下家，我先开始，”她说到这看了看顾亚婷，道，“沉鱼落雁。” 李凡摇了摇头：“这个成语不太好，沉鱼落雁，这明显有滥杀野生动物之嫌，太血腥！” 顾亚婷绷着脸瞪了李凡一眼，大家见此欢声一片。 张磊“喜获”成语“恃才傲物”，也是，要不恃才傲物，也不会在上期节目里做出无限犯规对抗节目组的让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董玉明有点儿喝高了，口无遮拦道：“张磊，你那天太爷们儿了！真的，实话实说，我可不敢！” 张磊压了压手，“低调低调！” 同桌的周凯脸色有些难堪…… 还有喜获“夜郎自大”的，“恬不知耻”的，“卑鄙小人”的等等。 轮到描述李凡了，乐高高给出高级一点儿的成语“看杀卫玠”，这下轮到顾亚婷报仇雪恨了，她道：“这个成语也好不到哪去，这个解释开就是长得太帅把自己帅死了！” 噗！ 正大快朵颐的几个人瞬间喷饭。 …… 王亮突然想到了一个成语，道：“梅妻鹤子这个成语，你们知道我小时候怎么记住的么，就是‘没有妻子和儿子’。” “以梅为妻，以鹤为子，林逋终身不娶，他也的确做到了。” “这话我就不同意，谁知道他没结婚生子的具体原因是什么，我不是亵渎古人啊，他可能有各种问题，比如说不喜欢女人，或者长相丑性格怪没人愿意嫁，总之有各种可能性，然后借由他名气大又爱植梅养鹤，他人帮着吹牛逼或者自己自我装饰，就流传下来了。虽然我这么说不厚道，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有人接话茬道：“还有个成语凿壁偷光，这个解释不通啊，你给邻居家墙上砸个窟窿，然后借人家烛光来看书？你这是偷光啊还是在偷窥啊？” 噗！ 大家笑作一团。 “再说，你给人家墙壁上砸个窟窿，人家让你砸么？” …… 大家扯完咸蛋，有人提议玩儿成语接龙游戏，谁断捻儿了谁喝酒！于是一个无聊的游戏诞生了。 “龙飞凤舞！” “舞弄文墨！” “墨守成规！” “规矩准绳！” “绳之以法！” “法不阿贵！” …… 嘚，以他们的水平，单这一轮游戏他们能玩儿到天亮！ 这时有服务员进来向贾芸讨要签名，贾芸看了看李凡，她有点儿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你确定是我？” “当然啊！” “那好！别再乌龙了，要不就尴尬了。” 签名，合影，服务员走出包房，心道：这帮文化人啊，也就玩玩这么幼稚的成语接龙吧！ 成语接龙没头没尾，张磊站起身提议道：“这么玩儿太简单，1+1嘛，咱们双成语接龙！” 然后…… “风姿绰约，如有雷同。” “约定俗称，同心协力。” “称兄道弟，力不从心。” “弟男子侄，心力交瘁。” …… 好像也太简单了。 张磊再提议：“咱们玩儿‘1234接’，就是指用同一个字接出四个成语，该字分别在四个成语中处在第1、2、3、4的位置上！我先来，【一马当先】【说一不二】【一心一意】【表里如一】，第二个接龙者需要以我的第一个成语中处在第二位的字为开头。可以谐音！” 董鹏接龙：“【马到成功】【万马奔腾】【车水马龙】【千军万马】。” 小玲老师接龙：“【道听途说】【传道受业】【称兄道弟】【大逆不道】。” 顾亚婷接龙：“【听天由命】【耳听八方】【俯首听命】【混淆视听】。” …… 完蛋了，这轮游戏一开始就停不下来，足足10分钟，桌上的酒就没下过。 门外的两个服务员和老板都听傻了，这么玩儿成语接龙他们倒是见过，不过像里面这些人语速这么快反应这么机敏的，还是头一遭碰到，这些人怎么就不打锛儿呢？ 成语1234接龙有一定难度，这些人硬是将之变成了照课本朗诵诗文，都十分钟了，没有一个人掉链子，全部都是脱口而出，根本就不用思考！ 这种表演性质的游戏直接让门外几个服务员和老板自愧不如，感叹有点儿文化好像还有点儿意思。 此时室内，周凯自斟自饮了一杯，道：“各位，咱换个游戏吧！” “不换，我就不信分不出个高低！” “嘿，我就不服你们，在座各位除了李凡我谁也不服！” 好吧，这轮无聊的游戏就这么进行下去了，这帮家伙还玩儿得有滋有味的，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的，都赶上划拳了。 李凡悄悄退到一边，心想你们太无聊了吧，以你们的词汇储备，再加难度你们也能搞定啊？ 小玲老师也摇头退出了，顾亚婷还在坚守，还显得很兴奋。 于是，那边一群人玩无聊透顶的成语接龙，这边，大家开始谈古论今。 张磊一边夹花生豆一边道：“都说啊，现在的社会就是一个拼爹看脸的时代，肤浅啊怎么怎么样的，其实咱们现在已经不错了，古时候比现在严重得多！拼爹咱就不说了，世袭制没什么好讲的，咱们聊聊‘看脸’！” 李凡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其实各个时期审美观念是不一样的，比如说《诗经》里有云：有美一人，硕大且卷。你们听听这词就知道这是什么标准了……” 进屋添茶水的胖服务员美滋滋的，敢情自己在那时候也是美人一个啊，感叹生不逢时啊！ 张磊也道：“唐代也以肥为美，宋代之后大家更喜爱‘林黛玉’类型的了，所以说美是历史阶段性产物，每个历史时期都有其特有的标准……” 李凡道：“在古代，‘美’是有很大的好处的，像潘安，‘开车’出街，很多女人向他的‘后备箱’里投掷水果。” 王亮笑道：“像什么苹果土豆西红柿啊。” 李凡连忙纠正道：“当时的苹果和现在的不太一样，当时的是绵苹果，咱们现在吃的是后引进的。至于土豆和西红柿，那时候没有，土豆是在菲律bin经商的商人陈振龙将其引至国内，巡抚金学曾种植成功后，又贡献给皇帝。至于西红柿，这个就太晚了，晚清光绪中期才作为食用品种引入国内的！” 张磊接着说：“唐宋两代选拔状元，是‘身言书判’四大标准，排在第一的是外貌，所以说唐宋时期的状元很多都是高大帅气的帅哥，比如说文天祥，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爱国诗人，但他更是一个高富帅……” 李凡：“在魏晋时代，‘看脸’尤其明显……” …… 大家谈天说地之际，萌萌道：“那李凡你要是穿越到魏晋时期，你岂不是发达了？” 李凡连连摇头：“穿越到魏晋？到那时洗澡都是一个大问题，有些人用石头蹭，还有‘扪虱’一说……” …… 包厢门外围着的餐厅工作人员和老板都在倾耳细听，大家明显被里面的博古论今的畅聊吸引住了，大家心想听有才华的人聊天就是涨知识啊！ 不多时，服务员又端上来两盘招牌菜。 “小姑娘，这两个菜我们也没点啊？” “老板说了，这是本店额外赠送给大家的，各位慢用！” 第053章 狼哭鬼嚎 吃过晚饭，K歌。 24小时营业的KTV并不是特别多，麦霸KTV倒是其中一家，周凯轻车熟路，开了一间VIP大包，一行人浩浩荡荡，扎进包间。 周凯笑道：“大家尽兴玩儿，爱吃啥自己出去选。” 这时服务员小哥走到周凯旁边道：“周哥，还点以前的那几个姑娘么？” 唰！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地聚在周凯的脸上。 那张脸红了，是赤红色，耳朵根子到脖颈全红透了，布满了尴尬和窘迫的神态！ “滚滚滚！” 赶走了服务生，周凯连忙解释道：“业务需要而已，这年头制作人这么好当呢？各方面都得打点到了，你们玩儿你们的，别看我啊！快快快，唱歌！” 于是，接下来，一场狼哭鬼嚎的表演开始了。 萌妹子要唱摇滚，抠脚大叔要唱甜蜜蜜，还有某男要拉某女唱情歌，然而情歌毁终身啊。 李凡没打算唱，毕竟人太多了，麦分不过来，就不和他们抢了。 这个时空在现代社会里，有个别歌曲也在地球时空里出现过，比如说《不得不爱》，而且旋律词曲一模一样，但是作者以及歌手就换人了。 在经过无数轮的等待后，这首歌曲蹦了出来。 “我的我的！”顾亚婷兴奋地从别人手里接过麦克风道：“谁陪我唱？” 众人目光齐刷刷盯向角落里那个正和贾芸侃大山聊国文的帅哥，敢情大家都从心底下有共鸣啊。 “那好吧，嚎一嗓子！”李凡接过麦克风，调整了一下情绪。 第一句女生唱。 “天天都需要你爱， 我的心思由你猜， ……” 顾亚婷刚开口，李凡立马放下麦克风，溜了，“你们唱，我去下卫生间！” 重大自然灾害啊！ 人家唱歌要钱，这姑娘唱歌要命啊！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人美歌甜？你妹啊，可也没见过唱歌自成一派到这种程度的。 李凡溜走了，可人家顾亚婷根本就没在意，继续陶醉其中。 有人不信邪了，决定要挽救这首歌，于是史前拿过麦克风，恰好到男生词句的时候，他刚开嗓，就被抢词了，“是我们——” 顾亚婷：“是我们感情丰富太慷慨，还是有上天安排，是我们本来就是那一派，还是舍不得太乖，是那一次约定了没有来，让我哭得像小孩……” 嘚，史前放下了麦克，您小姐一个人尽情唱吧。 闭眸陶醉，深情款款，这歌唱得……催人泪下啊！ 张磊不信这个邪，他自认为自己唱歌很好听，其实的确不错，KTV里面能撑场子的那种，他决定要通过合唱把这首歌的调子拉回来。 两人合唱：“不得不爱，否则快乐从可而来。 不得不爱，不知悲伤从何而来。 不得不爱，否则我就失去未来。 ……” 于是，完美的双人跑调！张磊被顾亚婷成功地拉跑偏了，一起将这首歌推向“毁灭”。 “来来，我试试！” “我就不信这个邪！我试试！” “还是我来吧！” …… 一首歌唱完，嗨了一个人，惨了一大堆。 “好听么？”顾亚婷热切地问道。 大家也是够虚伪的了，都道：“好听好听，人美歌甜！” 顾亚婷笑得很灿烂，“那我再给大家来一首！” 大家瞬间晕倒，肠子都悔青了。 李凡刚推开门，闻言满脸惊恐，“你继续，我再去趟卫生间！”说完又溜走了。 …… 一轮毁天灭地的独唱环节过后，李凡才悄悄回到包房。 “李凡，唱一首吧？” “好像就你没唱了，来一首！” “唱完这首咱就打道回府，都快亮天了屁的了！” …… 唱首什么呢，翻了一下热门歌曲，几乎全是这个时空独有的，翻了四五页找到了一首和地球时空相同的《母亲》，然后一个16岁的大男生唱了一首大情怀歌曲，把大家唱得泪眼朦胧的。 “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 你雨中的花褶伞有人给你打， 你爱吃的三鲜馅有人给你包， 你委屈的泪花有人给你擦。 ……” 大家顷刻间觉得，嚯，这小伙唱得真好听啊，声音好，没跑掉，节奏稳，是个文化界唱歌的大好苗子啊！ 而且李凡的感情代入很丰沛，对这首歌的渲染再攀了几个台阶，尤其到了副歌部分，一句句歌词瞬间打动了大家柔弱的内心。 “啊，这个人就是娘， 啊，这个人就是妈， 这个人给了我生命， 给我一个家。 ……” 一首唱完，李凡抹了一把眼泪，想爸妈了，然后心里感慨造化弄人啊！ 大家也非常受感动，小玲老师抹了一把眼泪道：“唱得好听，感人，不过你才16岁的毛头小子，不适合唱这首歌，给你个机会，再唱一首欢快一点儿的！” 大家一致同意。 可，其他歌不会了，再翻了几页都没见到一首地球时空共有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发现就是名字相同而已。 李凡离开点歌台，“要不，我再唱一遍《不得不爱》？” 他的目光落在乐高高身上，乐高高唱歌真的很好听，乐感很强，在这群女人中是头筹。乐高高后来参加了超女，还进了全国二十强，这能力能差得了？当然，是二十强最后一名，但那也是二十强啊！ 他对史前开玩笑道：“史哥，借嫂子一用可否？” “拿去！”史前挥了挥手道。 乐高高笑着掐了他一把，然后接过麦克风开始唱歌。 甫一开嗓，她依旧是一贯的高水准，“天天都需要你爱……” 李凡的表现也很有水准，所有人都停下了各自的攀谈，全部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上。 原来这个小帅哥不仅仅有才华，歌唱得也666啊！这完全是专业水平啊！ 专业水平那是太吹牛了，用专业的眼光看，李凡各种瑕疵，但在KTV里面，唬人足够用了。 “ …… I-love-you， 到底有几分说得比想像更快！” 整首歌曲完，包房里掌声很热烈，一半儿给的乐高高，一半儿给的李凡。 “唱得真好！” “你们两个唱得非常棒，都能凑一个组合出道了！” 乐高高也点头称赞：“真不错，我学过声乐的，一看你就是没学过的野路子，不过真好听。” …… 一旁的顾亚婷顿时抑郁了，同样的一首歌，自己当时也没得到热烈的掌声啊？她觉得自己唱的也好听啊！她想到这向小玲老师求证道：“是不是很好听？” “是，好听！” 小玲老师又虚伪了，你说你一个人民教师，是不是应该秉承实事求是的作风？ 顾亚婷不甘心地说：“那我就再唱一首！” 小玲老师连忙拉住她，“亚婷啊，咱该散场了，以后有机会继续！” 那个镀成金色的麦克风在闪闪发光，那都是她想要唱歌的渴望啊！ 大家伙喝得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的，于是很快散场，结束了这场狼哭鬼嚎的KTV之旅。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054章 我为学校代言 李爸向来对读书看报没有任何兴趣，也不知道今天清晨是怎么了，逛来逛去来到了一家报亭。 随手翻了一下，没什么可看的，《科技人文》看不懂，《环球杂志》没兴趣，《女人画报》怕挨削不敢看，翻着翻着就翻到了《华国日报》。 这年头报刊行业被互联网挤兑得都要退出历史舞台了，尤其是“正剧”色彩浓厚的报刊，典型的明日黄花。 但，《华国日报》以其传统优势，又加之政府企事业单位大范围订购，依旧销量很可观，民众认可度极高。 李爸翻开报纸，随意看了看，然后那张蜡黄色的面颊瞬间愣怔，再然后笑容浮现出来，兴冲冲地卷起报纸就走。 “同志同志同志！没给钱呢！” 李爸扯出5元大钞，往过一丢，“不用找了。” …… 然后，熟睡中的李凡就被老爸鼓动醒了，“儿子，你上报纸了，《华国日报》专栏！” 李凡睁开朦胧睡眼：“网上不都有很多新闻了么？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这不一样！网上的那算什么，能保留下来么？这是实体报纸！官方认可啊！” 李凡支起身子，看了看这个专栏，其实也没什么，《华国日报》首先肯定了成语大会这档节目的别出心裁和对传统文化的宣传作用，然后分别介绍了几组有特点的选手。 相比于网络上的一些新闻，这个《华国日报》的新闻太素了，网上都是“吊炸天”、“震惊！”“奇迹！”等等各种形容词，不过《华国日报》：这是一个优秀的选手…… 整个小区又议论开了。 “老李家孩子上新闻了，你们知道么？” “不早都在网上传遍了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次不一样，这次登上了《华国日报》！” “华国日报？我去！” …… 接下来，整个19中学也炸开了锅。 李凡请假没来，可惜没有看到那副“盛景”。 一个学生登上《华国日报》什么概念？往小了讲“不算”什么，做好人好事全国赞扬的话，你也能登上去。往大了说则挺难的。 如果单讲学习方面，每年各个省份的文理科高考状元能露一次名，照片刊不刊登都两说，毕竟高考状元那么多。 虽然只是专版里的半页纸面的介绍，但显然，够吹牛逼的了。 于是，学校报亭的《华国日报》瞬间倾销。 老板连忙挂电话调货，这批货刚到，再倾销，下批货到，依旧瞬间倾销。 “老板，《华国日报》还有么？”班主任陈老师问道。 “没啦，正在调货呢。咱们19中和师大附中都卖爆了！毕竟有咱们自己的学生嘛！” 这就是典型的“本土情怀”。 就好比大家学校或者单位突然有人登报纸了，哪怕一个小报纸，大家也要八卦一下，更何况是这种全国性质的《华国日报》。 所以说别的地方报纸销量和平时差别不大，但是，19中学的老板今天算是卖开心了。 “陈老师好。”有其他班级学生向老陈打招呼。 “好，你们的报纸借我看一眼。”老陈展开报纸，找到专栏，细细地看了好几遍，然后吧唧了一下嘴，非常得意地回办公室了，还“老不正经”地哼起了流行小调。 …… 各个班级，高一到高三，各个办公室，后勤到校长办公室，这则报纸被大家轮流翻阅，最后，皱皱巴巴不成样子。 李凡还太卑弱，又不是那么容易爆火的娱乐明星，还没有能力在整个社会上一瞬间炸开，不过，起码在本校的校园里，李凡今天是彻底威风透了。 中午从家赶到学校，一进校园就看到学校黑板报今天头条新闻就是这件事儿，然后他发现每一双眼睛都直勾勾地看着他。 李凡见此立马溜进卫生间弄了弄发型，然后装成特淡定的样子，信步走在校园里。 叮咚！ 微博一条，天后孙菲菲来的：李凡，恭喜你登上《华国日报》了。 李凡回道：我就是专版里那个一小溜儿，还有贾芸、顾亚婷、张磊他们的介绍呢。 孙菲菲：现在你在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吧？所有的女孩子是不是都往身上扑啊？ 李凡再回：其实参加这档节目之前，她们该扑也是扑。 孙菲菲：…… …… 李凡没等到教室呢，就被主任拉到了后勤照相。 “注意灯光，好，笑一笑，好！” “来，拿本书给李凡，”主任吩咐道，“李凡你靠窗户站，直接坐在窗台上，腿伸直，两腿交叉，对，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 李凡突然不干了，从窗台上跳下来道：“主任，这个是文艺女青年的姿势吧，我丫就一老爷们儿，坐窗台上怎么这么做作呢？” “老爷们儿？你顶天算半个大人！” 大家笑声一片，调侃不停。 “也是，这个姿势是有点儿……好吧，来个常规的伏案苦读！”主任道。 摄影师道：“李凡这孩子长得帅气，怎么拍照怎么带感，自然一点儿就行。” …… 大家此时是在忙着给学校官网更换照片素材呢，同时也给学校宣传海报留存照片。接下来，官网中的“优秀学子”、“校园一景”、“生活娱乐”等等子网页，都会出现他的身姿。 李凡又被拉到校园各个角落，拍摄校园特写。 折腾来折腾去的，下午3点，终于结束了这场“个人写真”之旅。 “够了吧？”主任问道。 “够了么？要不再多拍几张？”摄影师问道。 “拍几张也行！” “对呀，你们可选择的也多了啊！” 摄影师遇到好的模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况且，以前请模特拍片是要付费的，这回模特太英俊上相了，而且，还学校支付费用，有这便宜还不使劲儿占啊，再况且，摄影师还是个女的！ 李凡第一次发现原来拍照还是个辛苦活，到了三点钟总算忙活完了，可接下来还有额外的任务等着他呢。 过几天就是《吉森省高中联合运动会》的开幕式了，李凡当然没有任何的体育项目，不过，去年他是作为旗手出现在开幕式现场的，今年也不例外。 旗手原则上都是参赛运动员的事儿，不过19中学从去年李凡刚入学的时候就把他立为旗手了，原因就是姿态洒脱，气质脱俗。按照校长的意思就是，这小伙子的气质和咱学校很搭啊！ 搭么？ 听到这话的众位老师深表怀疑，毕竟，咱就是个普高啊。 （PS：各位可爱的读者大大，晚上章节可能会晚一些，晚上10点左右更新，身在外地，大家见谅哈） 第055章 看杀李凡（求推荐求收藏） 绿茵场上。 “大家走齐一点儿，对对，啦啦队把手再举高一点儿！啦啦队注意，和旗手拉开一定距离！” 一列长队绕着足球场绕圈行进，李凡举起校旗打头，后面紧跟着校啦啦队，篮球队、田径队等等。 李凡朗声高喊：“赛出勇气！赛出风格！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全队紧跟：“赛出勇气！赛出风格！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声势浩浩荡荡，一群热血学生喊得声嘶力竭。 …… 这场校代表队进场彩排已经走了七八个来回，目前大概没有什么问题了。 这又不是走方队搞检阅什么的，就是校体育代表队参加大赛，所以要求不严，只要大致走齐了就成，但有一点必须明确：口号一定要喊得整齐划一，喊得有气势有力量。 短暂的休息时间，大家原地三五成群的，扯东说西。 有的吹嘘自己有天早晨训练跳了8米远，然后围着的几个人损他道：“测量尺缩水了吧？还是你舌头有后坐力？” 有的扬言要带领篮球队大杀四方，务必获得今年的冠军。吹这牛逼的是校篮球队队长牛犇犇，然后他又感慨李凡其实篮球打得超好，球商远超他人。 “那他怎么没加入篮球队呢？” 牛犇犇本想说他也是这阵子才猛然发现，没想到这货还有隐藏技能，而且这技能爆发的太突然。他本想拉李凡入篮球队的，不过高联赛的赛程正好和成语大会录制时间发生冲突了，况且李凡的身体还有点儿单薄，他真怕李凡上场后被那帮肌肉棒子给撞坏了。 不过，此时牛犇犇看了看前面人群中的李凡，摇头叹气道：“也许他更享受现在的感觉吧，又不出力流汗，就把妞儿给泡了！” 此时的李凡身边都是拉拉队的“美少女”们，颜值基本在线儿，多好看谈不上，但不会给学校丢脸的类型。 李凡侃侃而谈，应邀给这帮姑娘讲成语故事，他想起了乐高高描述他的成语【看杀卫玠】，觉得这个蛮有趣的，于是兴冲冲地和这些姑娘们分享： “关于【看杀卫玠】这个成语，大家可能很陌生，这个成语简单解释就是长得太帅把自己帅死了！”李凡还真的沿用了顾亚婷的解释，他继续道，“卫玠在晋朝时是典型的全民偶像，从小到大一路帅到底，这哥们儿坐着敞篷车到洛阳闲逛时，《晋史》有云：‘观之者倾都！’，但这小子是个‘病美人’，说话多了都容易病倒。最后卫玠南渡豫章，辗转下都时，因为人长得太帅，名气天下共闻，所到之处‘观者如堵墙’，就像现在女明星逛街一样，当时粉丝狗仔队什么的争相围观索要签名拍照，最后由于不堪劳累，遂病而死。” 几个女生道： “哦，这个成语蛮有意思的啊！” “涨知识了啊！” “原来国文这么有意思啊？” “我以后不看韩剧了，也多读读书。” …… 李凡笑笑，接着道：“其实关于卫玠的死有多种说法，而且成语有其艺术夸张的一面。关于卫玠还有个成语，叫做【冰清玉润】，这个不是单指他一个人，这个成语是他和他老丈人共享的。他老丈人乐广也是一个大帅哥，在乐广第一次见到卫玠真容的时候，一向以为天下第一帅的乐广不禁惊呼一声：尼玛，坑爹啊！于是，就当了卫玠的‘爹’……” 噗！ 啦啦队的姑娘们顿时笑得花枝乱颤的。 …… 李凡的身边围满了姑娘们，一张张被洗脑的花痴脸，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这帮妹子估计上课听讲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过。 其他三五成群的男同胞们深受冷落，三三两两羡慕得咬牙切齿的。 牛犇犇一边吸烟一边指了指排头李凡方向，无可奈何地和篮球队队员说：“知道那边叫什么成语么？这叫【看杀李凡】！我自从和这孙子混在一起后，我都快抑郁了，小姑娘再也不宠幸我了！” 有队员突然拉了牛犇犇一把，“牛七，主任！” 牛犇犇瞬间丢下香烟，踩灭！憋着嘴里的烟气，“牛七”变“气牛”了。 可主任目光根本就没在这几个小子身上，径直走向了排头李凡的人圈子处，也去【看杀李凡】了。 李凡还在谈论，“古人之重视颜值，不仅仅是女人，甚至有些时期男人更胜一筹，这在魏晋时期更为明显，比如说著名的《世说新语·容止》，大家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见众位姑娘点头，李凡道：“还想听什么？” “你讲的都爱听！” “比国文课有意思多了。” “你要是当老师啊，国文课百分百会解决小半数学生上课睡觉的问题。” …… 李凡笑道：“然后你们高考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及格？那我再说说魏晋时期的民俗民风吧！” 嘚吧嘚吧嘚，李凡又说了四五分钟，然后侧头一不留意，发现了人群外的郑主任，连忙叫道：“郑主任！” 郑主任正听得入迷呢，此时被“上课点名”后立马“严肃”起来，向大家道：“今天走场排练可以了，就这样吧，说个事儿，咱们旗手得换人。” 大家错愕了一下，旗手换人，为啥啊？ 郑主任继续道：“按照教育局的意思，李凡要在高联赛上负责播报员的重要角色，所以旗手无法兼任，换成篮球队队长牛犇犇同学！” 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了，李凡完全没想到，牛犇犇开心地笑道：“我竟然把这小子熬下去了，我竟然能在高中时期把这小子熬下去当旗手，感谢组织，感谢学校，感谢党！” 李凡就这样，一个不是“体育界”的人成了“体育界”的代表，作为学校的学生代表，参加明天的《高联赛会议》。 …… 高联赛由师大附中牵头成立的，开会也在师大附中。 第二天，作为学生代表，李凡跟着学校几位领导坐车来到了师大附中。 走在斑驳的充满年代感的石甬路上，看着一座座历代学校名人雕像，不得不感慨人家办学历史之悠久，学风之纯正。 校园学生风采的专栏里，顾亚婷在首要位置很是璀璨夺目，各种荣誉奖项列了一大堆，不过，关于成语大会这方面的却只字不提。 也许对于师大附中这所百年名校而言，这种还没得奖的娱乐类型的栏目并没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学校底蕴太深厚而已。这样反而显得19中学对待李凡略略反应过度了点儿，可谁让19中学建校10几年也没蹦出个风云人物呢？ 中午10点，开会。 李凡作为参会人员中最可有可无的一员，低调地跟在各位领导身后，还像模像样地夹了一个日记本和钢笔，又戴了一副眼镜框，装成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 不过大哥，你确定你真的需要用纸和笔记录任何信息么？ （PS：深情感谢书友151223125500476、老王来报到、老奎阅读、读作HenTai、狐萝卜丸子各位大大的打赏，深情感谢每一位读者大大的点击推荐和收藏。 新书想要扬帆起航，离不开各位大大的鼎力相助，再次拜谢各位大大！） 第056章 耍无赖 会议永远是又臭又长极其无趣的，三两句话能总结概括的各位领导最少需要十分八分钟的，然后大家还得偶尔动一动笔，随手在本子上划拉几个字，以表对领导的尊重。 李凡硬撑着眼皮，差点儿就睡着了，不过这毕竟在校外开会，自己的言行举止多多少少代表了19中学的形象。 直到高联赛的学生总代表登上舞台，这一抹青春靓丽的身姿才算让昏昏欲睡的大家精神振作起来。 顾亚婷今天穿了校服，扎了马尾，非常沉稳甚至“老练”地站在讲台上代表全体学生运动员讲话，这篇发言稿没什么内容，年年用的套路文，不过，成功地打断了很多人的瞌睡。 中午时分，会议总算开完了，不过有一些人的目光依旧四下里搜寻刚刚讲台上那个靓丽的倩影，尤其是各个学校来参加会议的小男生们。 李凡也不例外，他想要请顾亚婷搓一顿，多多少少表示一下感激之情，毕竟一个小女生为自己出头，而且还是顶着巨大压力的情况下，李凡还是很钦佩的，关键是和人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李凡觉得必须要单独犒劳一下这位女侠了。 会议刚一结束，李凡连忙蹲守门口，终于逮住了顾亚婷，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孩儿，个子蛮高的，见到李凡后双眼闪光。 “嘿，今天正好碰到，请你吃饭，以报女侠仗义出手之恩。” “本姑娘没空，跟你说过了，邀约本姑娘吃饭的帅哥太多，这个月名单满了，你继续排号吧。” “要不插个队？” “呵呵！” “诶，等我一下。” 李凡见顾亚婷转身走人了，连忙来到正在会议室里和其他人畅聊的郑主任身边，道：“主任，我不和你们一起回学校了，找那个顾亚婷有点儿私事。” 主任挥了挥手，笑道：“去吧！” 副校长和其他领导也转身对他很有深意地微笑着，满脸的鼓励之情。 李凡有些尴尬，诸位领导，我怎么觉得你们想多了呢？对了，咱校的《学生行为手册》呢？ 当李凡走出办公楼，一路上连这个姑娘的人影都没见到。 哪去了呢？这时候正值中午12点，开会这么久，应该去了食堂？ 之后，李凡果然在食堂找到了这两个姑娘，她们两个也是刚买了饭，筷子刚举起来，李凡便坐到了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斜对面的顾亚婷，也不说话。 “啊，帅哥，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我给你们两个倒地方！”高个子女生挑了挑眉道。 顾亚婷一把摁住她道：“要说打扰也是他打扰咱们了，别理他，咱吃咱们的。” 见顾亚婷刚一拿起筷子，李凡一把将之连同餐盘一起夺了过去，然后，飞快地将餐盘里的几样菜全都吃了一口，再推到她面前道：“不嫌弃的话就吃吧，要不就跟我吃大餐！” 高个子女生挑了挑拇指，这个操作够流氓的了。 “李凡，你真够烦人的了。”顾亚婷嫌弃地看着他。 李凡支起下巴，“你怎么不说你‘托大牌’呢？约你的人呢？不是这个月满额了么？哟，敢情你有严重的幻想症啊？是不是冷冰冰地把人家都吓跑了？” “你……”顾亚婷嘟起了嘴巴。 李凡继续逗她道：“有本事你现在找一个人出来请你吃饭啊？还和我吹牛，还说约你的人能从学校南门排到学校北门，人呢？” 顾亚婷生气了，“李凡，你信不信我现在喊一声，满食堂有无数的男生要请我吃饭？” 李凡摇头道：“我不信！小美女，你喊啊，你倒是喊啊！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顾亚婷嘴唇颤抖着，这大庭广众下怎么好意思啊，她这个气啊，知道被李凡戳中软肋了。 李凡继续逗她：“怎么，不敢啦？不敢的话咱——” “有人请我吃饭么？”顾亚婷还是年纪小，又加之养尊处优万千疼爱的，沉不住气。明知道喊这一嗓子可丢透人了，可她看李凡那副“吃定自己”的样子实在太来气了，结果，这一没忍住，脑袋一热后就尴尬了。 “真喊啊？”李凡吃了一惊，不敢再逗她了。 局面有些尴尬，身边几米之内没有回应的声音。 这是人之常情，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公开场合和“帅哥”拌嘴，还喊了一声谁请吃饭，但大家一瞬间是懵掉的，即便反应过来大家大多也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这和你长相如何没有关系，纯粹是环境问题，况且是帅哥和美女在拌嘴，大家最多起起哄而已，谁脑残这时候往出蹦跶啊。 尴尬了，顾亚婷俏脸猝红，见大家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她猛地一闭眼睛，喊道：“有人请我吃饭么？” 这下整个一楼食堂目光全聚拢过来了，之前那一声不过是正常的说话音量，可这一嗓子把丹田之气都用上了。 唰！ 齐刷刷的目光！ 还是没人答应，大家不明白一向不和男生接近的顾亚婷怎么突然间在食堂约餐了呢？然后大家又看了看她面前的帅哥，大家恍然明白了什么。 然后男同胞们集体犯了心脏病，心想校花怎么让外校的给拱了呢！日月昭昭天理何在？这下把男同胞心底的那一丝丝幻想彻底浇灭了。 就在顾亚婷尴尬到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有人站了出来。 “我请！”那个男生由不远处快步走了过来。 顾亚婷瞧了一眼，一个“猪头”而已，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猪头”解了围，虽然很不甘心吧，但还得给出鼓励的目光，要不然真没有给解围的话，她今天算是丢了大人了。 “猪头”由远及近，走了过来，开心地看了看顾亚婷，然后这才发现顾亚婷身旁的那个男生竟然如此帅气袭人。 李凡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容易较真，他拉了她一把道：“我请客，给你赔不是，走吧。” 顾亚婷不为所动，盯着面前的“猪头”，鼓励他继续。 “猪头”看了看顾亚婷，再看了看李凡，揉了揉眼睛后又打量了李凡一遍，然后默默退回到人群中，很惭愧地退开了。 “猪头”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后悔没戴眼镜看不清对方的“实力”。 围观的同学们此时此刻只想到了一个成语：自惭形秽！ 顾亚婷咬了咬银牙，脑袋里竟然也冒出了一句话：不战而屈人之兵！ 她连忙收拢心神，指了指李凡道：“李凡你真是太烦人了！” 说罢拉起同伴转身就走，要立马逃离这个尴尬之地。 两个人刚离开餐厅，高个女生拉着顾亚婷道：“亚婷，让他请一次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被男生嗡嗡嗡地缠着，再说我从不接受男生请客的，吃人嘴短，我这么独立，根本就不需要饭票！” 高个女生道：“其实，这个可以破次例的，这个长得太帅了啊！” “肤浅！” 两个女生刚聊几句，李凡早跟了过来，“美女，请赏光给个机会。” 顾亚婷将头扭向另一侧。 李凡开启“人脸锁定”模式，“顾亚婷，逗逗飞！” 好嘛，他把逗妹妹果冻的套路都用上了。 顾亚婷再扭脸。 李凡突然对高个女生道：“美女，你们哪个班的。” “高二实验班。” “哦！”李凡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 “李凡！你真的够了！你别告诉我你要把无赖耍到我们班级？” 李凡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嘿嘿，这倒是个好主意啊！谢谢提醒！” 顾亚婷捂了一把脸，认栽道：“好吧，我服了你了，你真是够够的了，走吧。” 李凡欣然道：“那好，咱们走！去食堂！我扫了一眼，那里菜色很好，关键是经济实惠！” 顾亚婷定在原地，一脸“看透你”的表情，“李凡，原来你不仅烦人，还是一个小抠啊！” 第057章 收视率破2 校外一家小餐馆的包厢里。 三菜一汤：红烧里脊、锅包肉、拔丝地瓜、紫菜鸡蛋汤。 这个量刚刚好，三个人也不太浪费。 李凡一边吃饭一边和两位女生聊天，不过顾亚婷只专注于吃上了，也不理他，细嚼慢咽，很有淑女之风。 高个女生叫盼盼，她见此笑道：“顾大小姐，你平常也不是这么吃饭的啊？” 顾亚婷白了她一眼，“我一向是这么淑雅的好不？” 盼盼接下来笑眯眯地和李凡谈天说地，然后桌子底下一门儿用手掐顾亚婷的大腿，示意她别高冷了，这小伙儿真不错啊，自己看着都眼馋。 闲扯了半天，李凡想活跃活跃气氛，决定讲几个小笑话，他最擅长的是带颜色的段子，但面对两个高中女生明显不太好，于是中规中矩地讲了几个地球时空上老掉牙的笑话。 “话说夏天天气炎热，公交车升级为空调车了，票价由原来的1块调整到了两块，有一大妈投了一块钱，司机说：‘两块啊！’，大妈道：‘嗯，凉快！’司机道：‘投两块！’，大妈笑道：‘不仅头凉快儿，全身都凉快儿！’说完便径直走向了后排。” 盼盼噗嗤笑了，顾亚婷则板起了脸，腮帮子鼓鼓着。 这个笑话还没完，李凡继续道：“司机急了大喊：‘钱投两块！’大妈回道：‘后面人少更凉快，谢谢小伙子！’” 噗！喷了！ 顾亚婷“咳咳”地咳个不停，嘴里的一口紫菜鸡蛋汤洒了一地。 “哟，怎么了，没事儿吧？”李凡询问道。 盼盼一边儿拍着顾亚婷的后背一边笑道：“没有什么事儿，这姑娘笑点低！” 李凡笑了，继唱歌之后，又找到她一条软肋。 缓过来的顾亚婷道：“谁笑点低了，就是这汤太齁了，齁着我了！” 哦，齁住了？李凡决定继续讲笑话：“有一次我打车，司机师傅问我听歌不，我说听听吧，然后这货给我唱了一路！这货唱到尽兴的时候还喊了一句：‘掌声在哪里！’，然后随手摁了两下喇叭。接下来，这货唱了两句再喊：‘你们的双手在哪里，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然后，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这货打开了雨刮……” 顾亚婷咬着银牙，低着头，秀发垂下，也不知道究竟此时是什么表情，筷子在饭碗里不停地搅动，就是不往嘴里夹菜。 盼盼很配合地哈哈笑了几声，然后觉得也没什么大意思啊，而自己这姐妹儿估计已经马山进入要发作的状态了。 李凡继续：“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问细胞分裂后个数加不加倍，第一个同学站起来说不加倍，第二个同学也道不加倍，轮到第三个同学时，他的同桌拍醒他，然后这个奇葩立马站起来道：‘抢地主！’” 顾亚婷的双肩已经微微颤抖了，双手紧紧地抓着筷子。 李凡见状感觉差不多了，立马将椅子搬到顾亚婷身边坐下道：“有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小女生在医院输液，输着输着这姑娘狂笑起来，别人问她笑什么，她说：‘我笑点滴！’可你倒是说说看，点滴是无罪的啊！” “唰”地起身，柔顺的秀发甩了李凡一脸，一股清幽的发香直入鼻孔，李凡还没来得及留恋，顾亚婷早起身快步向洗手间走去了，她用手捂着小腹，身姿显得一颤一颤的。 “没事儿，我这姐妹儿估计去卫生间笑一通去了。”盼盼道。 李凡还有点儿小骄傲，没想到老掉牙的故事在这个时空还找到了市场，“这几个笑话怎么样？还可以吧？” “一般吧，中游水平。不过泡我姐妹儿足够用了。” 李凡尴尬地说：“什么泡不泡的，我就是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不多时，就有楼上的顾客结账出门了，边走边说： “刚刚卫生间的那个姑娘怎么笑成那个样子？” “谁知道啊，捂着肚子一门儿擦眼泪，也没人逗她啊！” …… 盼盼摊开手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这话音刚落，顾亚婷也走了回来，脸刚洗过，但面色依旧很红润，她刚一落座，立马阻止了要开口询问的李凡，道：“为了你在师大附中的人身安全，我可警告你啊，不许讲笑话！” “好！”李凡也不逗她了，餐桌上的饭菜还剩下很多，还等着她贡献力量呢。 顾亚婷从背包里抽出一份资料递给李凡，道：“这个你回去读熟了，到时候可别拉我后腿儿！” “什么意思？”李凡问道。 “这次大会的播音报幕员一共有三组，我也是倒了霉了，不幸和你分了一组，这三组6人中就你最没经验，到时候可别连累了我！” “哦，我还不知道咱们一组。”李凡随手翻了翻。 盼盼道：“你当然知道的晚了，大赛是教育局携我们师大附中举办的，亚婷又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当然知道得早了。” 果不其然，当李凡回到学校的时候，班主任老陈给了一份相同的资料，不过，李凡早在公交车上熟记于胸了。 …… 周六这天晚上，楼下超市一贯的热闹非凡，这家超市为了吸引人流，在门口放了一台平板电视，还摆了几溜儿小板凳。 平常晚上的时候就播放一下热门电影，小区里闲逛的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的都聚拢过来边看电影边话家常。这是属于不跳广场舞类型的消遣场所，也成功地拉升了超市的营业额。 “嘿，小齐，今晚放什么电影？” “今天咱不放电影了，直接播吉森电视台的《华国成语大会》！” “嘿，有想法啊，别的地方咱不知道，但咱们小区，这个时间段百分之九十九都要收看这档节目的，谁让小凡是咱小区的孩子呢！” “就是啊，要是其他小区的，无论节目多好我都不看，有这时间打几轮麻将不好么？不过，小凡上节目咱必须支持啊。” …… 晚上7点半，超市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了，小板凳早被一抢而光，有一些居民直接从楼上把餐椅电脑椅什么的搬了下来。 这就是图一个氛围，和集体看体育赛事一个道理。同样看一部喜剧片，你自己看的话可能有7成的开心程度，但你要大家一起围观，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晚上8点播出时，超市门口已经满满登登的全是人了。 “嚯，小凡这反应能力忒快了吧？” “以前也没觉得这孩子有什么过人的才华啊，除了长得帅之外！” “太厉害了，这成语典故没有他不知道的。” “他们战国队啊，赢就赢在小凡身上了。” “老李，有这孩子是不是特长脸？” 李爸刚走进人群，笑得合不拢嘴，“老子年轻的时候，智力记忆力可不比他低，咱这基因给这儿摆着呢！” …… 还有夸奖萌萌的。 “萌萌这个孩子啊，我是从小带她玩儿到大的，这丫头鬼马精灵的，太可爱了。” “还别说哈，萌萌和那个什么诞的搭在一起，有时候还真有意外惊喜哈！” …… 就在大家观看节目并议论纷纷的时候，李凡抱着妹妹果冻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嘿，小凡，你太牛啦！你比你爹强多了！” “小凡，这个冠军我看百分百就你的了，加油啊！” …… 面对大家的赞扬，李凡很谦虚地说：“这个真不好说，我们老师和张磊那两个组合实力强劲而且均衡，不好说！” 李凡说完就溜进了超市，给妹妹买了一沓尿不湿后逃走了，这里凑热闹的人实在太多了，他有些疲于应付。 睡了一个香觉，第二天早晨，一个电话把他弄醒，周凯的来电。 “小凡，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这期节目的收视率破2了，成为本年度全国第九个收视率单期破2的节目！换句话说，咱们节目现在步入现象级节目行列了！” “哦……”李凡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喜事啊，您这么早打电话找我就这事儿？” “原定于今晚的节目录制时间改为明天，但你上午9点前就得到台里。” “干嘛啊？” “录制宣传片，咱们要搞事情！” 第058章 现象级节目 《华国成语大会》第四期节目的播出，收视率破2的成绩是本年度第九个收视率单期破2的综艺节目。而收视率能不能破2，一直是华国综艺节目能不能称之为年度现象级综艺栏目的重要标准。 吉森省在文娱节目方面是远远落后于其他卫视的，本身栏目的受众人群也是远远不及其他卫视的，《华国成语大会》成为了本年度内首档全国收视率破1的王牌栏目，而收视率破2更是自电视台上星以来的第二档综艺节目。 节目火了，会把选手带火，选手出名了，也会反哺节目，两者相辅相成。 《华国成语大会》以其宣传传统文化弘扬成语知识的高标准的姿态，在娱乐节目泛滥的时代里独树一帜，再加之栏目非常偏向娱乐化，选手各具特点等等，使之没有传统文化节目的曲高和寡之态，所以说《华国成语大会》开办之初立下的风向标是正确的。 节目最大的受益者是贾芸，一个京视法律栏目的主持人褪去严肃庄穆的表象，给所有观众呈现出一股强烈的综艺栏目之感，她在节目里的彻底释放自我，性格活泼，插科打诨，浑身释放出了个人风格强烈的幽默感。她的身价瞬间飙升，据说已经有多家卫视开始联系她讨论加盟的事情了。 这证明了一件事，当初她不堪束缚辞掉京视事业编制的决定是正确的。 节目最大的看点以及热议点则集中在了李凡的身上，大家都被他那渊博的无所不知的才能折服了，但他本身除了受到更多人的喜爱和讨论外，倒是没产生额外的附加价值。 聪颖美貌的顾亚婷，博学多才心高气傲的张磊，呆萌可爱的张萌萌，逗逼的惊叹号情侣组合乐高高/史前等等，各具个人风格的众多选手则让整档节目丰富多彩看点十足。 第二天早晨，一档文化类别的节目收视率破2的新闻就在网络各大媒体上传播开了，大面积的褒扬声阵阵如潮。各种新闻APP几乎都进行了头条推送，网络风评民众口碑爆棚。 “嘿，你们看成语大会了么？” “看了，挺有意思啊，蛮新颖的。” “就是啊，各种唱歌比赛的节目实在是看腻歪了，这个节目好看。” “有新意，有水平，有内容，有传承，做节目一定要坚持这四个‘有’。” “你少充当领导干部讲话！” …… “成语大会里你最喜欢谁？” “那还用说？李凡啊，太牛逼了，典故如数家珍，16岁指正文化学者读音问题，和老教授谈论杜甫第一首诗作，太炫酷拉风啦！” “我还是喜欢顾亚婷，小姑娘机敏聪颖，博学多才，我感觉她都比京大博士厉害！” “最主要是长得好看！” “对，长得好看。” …… 李凡还不知道这档节目正被大家热议之中，他早上没吃早餐便出门奔赴吉森广电中心，不过不多时又折返到家，戴上太阳帽挂上了口罩。 李妈问道：“都9月中旬了，又没风没雾霾的，你戴口罩干嘛？” “妈，我突然觉得好多陌生人都认识我了，我得低调！” 的确有好多人都认识他了，随着节目收视率破2，栏目的标杆性人物大家怎么可能忽略掉？幸亏自己参加的不是明星类选秀节目，否则，他现在估计就得专车接送保镖护行了。 到吉森广电中心门口的时候才8点20，李凡走进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点了几个包子和一碗粥。 这里的食客们也在议论着昨晚成语大会的比赛节目，李凡压低了帽檐儿，低头小心翼翼地往嘴里塞包子，生怕被大家发现当事人就现场。 这边： “嘿，昨天那档节目里，李凡关于杜甫第一首诗的谈论，听得我云里雾里的，可你猜我那教国文的女婿怎么说？他说了，这小子一派胡言！” “不能吧，我看教授好像也没反驳啊？” “怎么不能？我女婿可是第五中学的国文老师！” …… 那边： “《华国成语大会》倒是火了，但我总觉得李凡是被包装出来的，我怎么也想不通，现实中会有这么牛逼的人物么。” “我也倾向于是包装出来的，才16岁而已，知识如此渊博浩瀚让人瞠目结舌啊，尤其是前几期，轻松打破成语积木的历史记录，偏旁部首猜词等等，我觉得太玄乎了！” “很正常嘛，哪档节目没有潜规则，哪档节目不塑造几个有特色的选手？” “咱们就是看个热闹，当真的看吧！” 李凡在角落里安心地吃包子，也不反驳，没什么意义，国内那么多观众，你反驳了这一两个，防不住其他成千上万的人乱嚼舌根子啊。 李凡正享受美味，突然太阳帽被掀了起来：“哟，李凡！我就觉得像你，没想到真的是啊！” 这下餐馆安静了，所有人齐刷刷看向李凡。 李凡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掀了他帽子的大妈，又对众人道：“你们继续，别管我。” 这个大妈实在不太礼貌，见大妈掰着手指头翻着眼皮不知道想什么呢，李凡不在管她，安心地吃剩下的两个包子。 大妈掰完手指翻罢眼神后，突然来了那么一句：“扌巾纟亻？” 李凡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吱声，继续埋头吃饭。 大妈想了想继续：“入礻贝氵？” “目丶目亻？” 见李凡一直低头吃饭不答话，大妈摇头叹气一脸失落地走了。 众食客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悄声议论着。 “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包装的吧。” “就是啊，现场考他一下就懵了吧！” “为大妈的义举点赞！” “小点儿声啊，容易被听见。” …… 本来走出餐馆的大妈再次折返回来，苦口婆心地“多管闲事”，一把拉住李凡道：“小伙子，不是大妈说你啊，做人要坦坦荡荡，你还小，别因为长得好看就被人家利用了，你说你这儿事儿要是一曝光，以后你怎么混？是不是？听大妈的话——” 李凡实在不堪其扰，抬起头压着火气道：“【拉帮结伙】、【全神贯注】、【眉眼高低】，这下你满意了吧，咱们又不认识，你老真的没有个眉眼高低？” 大妈吧唧了一下嘴，理亏了。 有个顾客幽幽地来了一句：“米攵刂月？” 李凡略一思索，回道：“料敌制胜。” 有人在问：“礻艹一目？” 李凡起身道：“视若无睹！” “木扌八讠？” “相提并论，还有谁想考的，没有的话我走了啊！” 餐馆里头静悄悄，李凡走后乱糟糟。 …… 9点半，剩下的选手们开始重新拍摄宣传照。 这几天他们的行程安排得极满，今天拍完宣传照，然后就要进行若干组宣传短片的录制，过几天还要集体登上一档访谈类节目，吉森卫视要倾尽全力为这档王牌综艺节目搞宣传了。 “好，非常棒，男生在将头靠向女生一点儿，再靠近，啧，你个男生有什么好扭捏的……好好，就是这个感觉！” 摄影师看了看拍好的照片，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你们这组非常棒，怎么拍怎么上镜！你们这组可以了，其他组继续。” 李凡和顾亚婷作为宣传利器，拍了无数张照片后终于得到了休息的时机，见摄影师放过自己，两个人终于可以坐在椅子上喘口气了。 这事周凯走了过来，对两人道：“你们这两天调整好状态，尤其是明晚的节目录制，这两天行程比较满，还有一些活动，到学校请几天假吧！” “不至于吧，还有什么？” “就是啊，我们就只是参赛选手而已啊！” 周凯笑笑：“忙一忙是好的，弄不好你们就火了！” 火？ 这个词李凡现在可真不敢想。 第059章 爱香水的大男人 周一这天早晨，某大厦正在悬挂一幅巨幅宣传海报，海报上面是晋级的11组成员的集体合影，合影最显著核心位置则是李凡和顾亚婷两个人，二人双肩相靠微微侧身，青春洋溢气质脱俗。 这样的海报不仅仅在这处大厦被悬挂起来，一些公交站牌、地铁站等等公共场所都被临时加了宣传广告。 “诶，师傅们，歪了，歪了！” 像蜘蛛侠一样贴在大厦墙壁上的工人师傅们向下看了一眼，心想戴口罩太阳帽的这货谁啊？ “歪了，左边往下调调，对，对，很好！” 李凡见位置完全调正之后，才转身离开。 他坐在公交上，闲来无聊划开了微博，此时他的微博粉丝数已经从之前的不足7万狂飙到13万人之多了，节目播出不足两天，粉丝量增长了6万之多。 这个时空的微博里有一个名人堂的分区，只有那些符合一定条件的大V粉丝才能入驻，李凡这里面最早入驻的则是孙菲菲，而现在则多了一些名气很大的人物。 成语大会上的贾芸、潇潇等等就不用说了，还有擅长拍古装剧的冯科导演，钟爱国学的明星柳诗诗，著名文学泰斗方岩，体育界100米亚洲记录保持者邓杰，国家队女篮组织后卫骆冰冰……总之，各行各业都有几个优异者的观众。 名人堂里的粉丝虽然不太多，30多人而已，和那些大明星们相去甚远，但李凡也已经很满足了，咱毕竟只是参加了一档节目而已，况且才播出了四期，有这样一丢丢“影响力”已经不错了，总不至于参加了四期节目全国都为之疯狂吧？那是在做梦！ 名人堂粉丝里还有吉森大学的官微，官微还挺活跃的，李凡发的为数不多的微博都被点了一次赞，这应该算是提早示爱？ …… 广电大厦，不在设有战队休息室，所有选手都聚集在同一休息区。大家显得有些紧张，毕竟到了单组淘汰赛了，根据赛制，这期11进8，这场比赛后全国八强就诞生了。 大家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期盼，也许走了“一坨运”获得一枚奖牌呢？ 李凡/彭仁、翁玉玲/顾亚婷、张磊/董鹏这“三叉戟”的确构建起了三国鼎立之势，冠军之念其他选手就不用想了，但是，奖牌还是有可能的，谁也不敢保证说这三组选手就是百分百能力全部发挥了，万一某人掉链子呢？ 不争金牌，力争奖牌，这是其他选手内心的真实写照。 而这三叉戟还是很轻松的，实力太强大，自然而然就会产生强人一筹的心理优势。 第五期八强争夺战即将打响了，时钟已经指向了七点半，舞台下观众席也已经坐满了大半。 今天比赛还特意设了媒体席，来了很多外地的记者朋友，这档综艺栏目到了今天终于呈现出了火遍全国之势。 周凯在后台感慨万千：“这档节目做了三年了，前两季扑到姥姥家了，谁曾想咱终于熬出来了。” 小王道：“天时地利人和啊，赛制好，平台好，主持人选的好，选手有特色，还有一个时不时让大家燃一下的李凡，咱们是占据了大火的所有因素。” 话音落，周凯和小王一起看向选手休息区。那里，李凡正在和张磊互相争执不下，谈话内容是关于拜火教的历史问题。 张磊坚信查拉图斯特是该教的创始人，创教时间应该在公元前5世纪，而李凡则肯定地认为查拉图斯特并不是最早的创始人，在拜火教之前必然存在一个渐渐形成一个完整“教体”的过程，这是万事万物发展的必由过程，查拉图斯特不过是沾了前人光的一个集大成者而已。 其他选手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话，有很多人不知道拜火教的历史，有些人虽然知道，但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见李凡和张磊两个人聊得那么透彻，大家还是知趣儿地不插话了，免得丢人。 这个话题是张磊首先聊起来了，张磊的目的很简单，他总想找一些话题和李凡探讨探讨，然后让李凡惊讶地说出一句话——“磊哥你这都知道，你好厉害啊！” 结果，这阵子聊的话题都没有难住这小子的，这个拜火教是他最新比较感兴趣的方向，他本以为这下终于可以让李凡俯首称臣了，没想到，这小子连宗教问题都了解得这么透彻，还有理有据的。 张磊的“折服李凡”大计划再次泡汤。 “小凡啊，这个话题就到这儿吧，咱们再聊聊雨菲儿香水的文化！” 雨菲儿香水？ 这下李凡终于懵逼了，终于“不可置信”地愣在了那里，雨菲儿香水什么鬼？这个时空特有的啊！ 见李凡发愣，张磊终于笑了：“小凡啊，都说雨菲儿香水是欧洲著名歌星雨菲儿所创，雨菲儿终身未嫁，而她的品牌100余年内从未造过一件男装，此事你怎么看？” “呃……这个我真不了解！” 张磊笑得很得意，他前两天听了女朋友关于雨菲儿的谈论，本来就是听了那么一耳朵，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有人说她是被情所伤，对男人失去了兴趣，所以才从不生产男装的。” 李凡点了点头，“哦！” 张磊心里很舒畅，“而且呢，雨菲儿香水文化讲究一个字，你猜是什么？” 李凡满头的问号：“贵？” 张磊摇摇头，笑迷迷地道：“是稀！” 旁边的小玲老师打断道：“张磊，怎么你对女性化妆品这么感兴趣？” “这个，嘶……”张磊尴尬了。 顾亚婷也道：“雨菲儿不造男装好像不是对男人失去了兴趣吧？” “这个嘛……” 小玲老师道：“雨菲儿晚年给友人的信函里提到：宁愿陪着自己的11个男人快活到老……” 好吧，张博士吹牛装逼又失败了。 …… 晚上八点，录制正式开始。 舞台摇曳的灯光瞬间停住，摄像机近景特写，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贾芸闪亮登场。 依旧是华美端庄的旗袍，依旧是笑容灿灿的面庞，不过今晚姿色更胜，毕竟主持的节目收视率破2了，心情非常喜悦，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美丽了。 “大家好，这里是华国最烧脑最智慧的文化比赛类节目——《华国成语大会》……热烈欢迎今天到场的各家媒体朋友，谢谢各位……今天是我们的11进8的全国8强争夺战的场次。下面有请11组选手闪亮登场！本届大会母女花组合蒋菲菲/孟彤！” 孟彤牵着蒋菲菲的手上台，母女两人开心地向大家打招呼。 “下面是风姿绰约的美女组合，翁玉玲老师/顾亚婷组合。” 小玲老师和顾亚婷双双挽手走向舞台。 贾芸继续道：“下面有请叱咤风云热议无数的帅哥组合，李凡/彭仁组合！” 两个人往台上走，彭仁还拉了一把李凡的手，李凡连忙甩开。 观众见此笑声一片，其中还有个姑娘大声喊道：“李凡，我爱你！” 大家闻言纷纷侧目：这姑娘挺豪放啊！ …… 介绍完11组选手，贾芸道：“因为11组选手是奇数，所以，我们先进行11组排位赛，最后一名直接进入最后一轮的淘汰赛环节，排位赛采用120秒限时对抗赛，现在，比赛开始，有请第一组选手挑战！” 第060章 录制 舞台之上，120秒限时对抗赛开始。 第一个被贾芸指定出场的是惊叹号组合乐高高/史前。 120秒倒计时开始，史前描述释义，乐高高猜词。 成语：【灯红酒绿】 史前描述：“形容夜店的，夜店怎么样？” 乐高高：“醉生梦死？” “不对！” “纸醉金迷？” “不对，大街上立着的叫路什么？” “路灯，灯红酒绿！” 成语：【德高望重】 史前灵机一动，指了指评委席的肖老道，“肖老师一把年纪了，怎么样？” 乐高高脱口而出：“老态龙钟！” 噗！ 肖老差点儿一口鲜血吐出来。 在现场的笑声中，史前连忙纠正道：“是褒义词！形容品行的！” “年高德昭？” “不对，小学时候有一门课叫品什么？” “德高望重！” 下一个成语。 史前描述：“你总说我和前任怎么样？” 乐高高斩钉截铁：“藕断丝连！” …… 这一组，120秒猜对9个成语，还可以。 肖老笑道：“原来我在你们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老态龙钟啊？” 史前乐高高连忙道歉，肖老并不介意，笑道：“刚刚乐高高提到了【年高德昭】，这个成语和【德高望重】有细微的差别，年高德劭强调‘年高’，德高望重强调‘望众’。” 贾芸笑道：“提到前任关系，就想到了藕断丝连，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故事么？” 乐高高叹了口气：“哎，一言难尽啊！” 贾芸开完笑道：“那你们就娓娓道来，我们洗耳恭听！” 史前连忙向女友乐高高表明忠心，“事实证明，世间始终你好。” 贾芸补刀道：“这句话一般是说给前任的。” 观众们鼓掌叫好表示完全赞同。 “没没没！真没有！口误！” …… 第二组是孟雪/王亮组合。 孟雪释义描述释义，王亮负责猜词。 第一个成语：【胡搅蛮缠】 孟雪描述释义：“你和你老婆打架的时候经常说的！” “不守妇道？” 噗！ 全场会心大笑，这里面好像有内容啊。 孟雪笑得失态了，连忙板住了面颊，“不对！” “无理取闹？” 孟雪指了指下巴：“这里长得是什么？” 王亮仔细地看了一眼，道：“青春痘？” 孟雪急道：“我说得是你！” “胡子……胡搅蛮缠！” 下个成语：【后继无人】 孟雪：“你没有子孙了。” 王亮秒道：“后继无人！” 成语：【双宿双飞】 孟雪：“说一对男女一块睡觉一块在天上翱翔。” 王亮：“双宿双飞！” …… 这一组表现不错，120秒10个词，排位赛起码安全了。 贾芸调侃道：“你说你老婆不守妇道，然后后继无人，又双宿双飞，这……” 见现场笑声一片，王亮连忙解释道：“史前是不是口误我不知道，但我的这个百分百是口误！” 摄像师给了史前和乐高高一个特写，乐高高正揪着男友的耳朵。 …… 蔡咏解释其中的一个成语：“我说说这个【无理取闹】，无理取闹原意并不是指女人不讲理，这个成语本意是指蛤蟆！” 蛤蟆？！ 观众和很多选手笑声顿起。 蔡咏继续道：“辛弃疾大家都知道，著名的词句‘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这是喜欢蛤蟆的。而韩愈则很讨厌蛤蟆，诗句‘跳踯虽云高，意不离泞淖。鸣声相呼和，无理只取闹！’这就是写诗骂蛤蟆的！” 普及完典故出处，比赛继续。 接下来是李凡/彭仁组合上场。 李凡刚一起身，就见媒体席长枪短炮全部举了起来，单反相机“咔咔咔”地响个不停，甚至还有个别人站起来拍照的。 贾芸指了指两个人向观众道：“这两个人看了上期节目的都知道了，凭借两人之力为自己战队拿下了三分，凭两个人就力保团队成功晋级。这两位当真是典故拈手而来，文史细节脱口而出，学术功底扎实，与之对抗的选手只有大写的‘吓疯’并狂送表情包的份儿！大家掌声送上！” 观众掌声停后，贾芸继续道：“这组实力之强劲大家有目共睹了，但是咱们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彭仁好像很不擅长描述啊，但描述释义者和猜词者我维持的机会比例是五五开的，所以，你这一短板会有5成的机会被展露出来，希望你在之后的节目里改正这一短板，好，比赛开始。” 李凡描述释义，彭仁猜词。 第一个成语：【急流勇退】 李凡：“如果我现在退出成语大会的话，叫做什么？” 彭仁想了一下：“功成身退？” “最后一个字对了！” “急流勇退？” 第二个成语：【锦心绣口】 李凡：“形容才思敏捷，才华横溢，柳宗元《乞巧文》，骈四俪六下一句！” 彭仁：“锦心绣口！” 第三个成语：【蕙心兰质】 李凡看到这个词笑了，“形容小玲老师的！” 彭仁脱口而出：“蕙心兰质！” 成语：【兢兢业业】 李凡：“《诗经》中，如霆如雷上一句。” 彭仁：“兢兢业业！” …… 红灯亮，120秒15个词，表现非常好。 当李凡/彭仁下场休息的时候，媒体席位终于放下里手里的相机。 这一轮排位赛，很快就要结束了，张磊/董鹏组合同样猜对15个成语，和李凡/董鹏组并列第二，小玲老师/顾亚婷组合再开挂，以16个成语的战绩排名第一。 不过，排位赛就是开赛前的一道小菜，目的是将最后一名直接送到最后一轮淘汰赛。 目前场上最低的成绩是刚刚比完的张萌萌/黄诞的，两个人电流没对上，只答对了5个题。目前还剩下最后一组选手，张萌萌/黄诞能不能避免直接进淘汰赛就看这组的表现了。 任雨/夏强组合信步上台，他们已经毫无压力的，5个成语而已，太简单了。 第一个成语：【勤俭持家】 任雨释义：“形容你老婆为你——” 夏强道：“守身如玉？” 噗！ 全场笑晕！ 这哥儿们儿倒是说出了心底的呼声啊。 “守什么玉啊，说媳妇节俭的！” 滴，犯规！ 第二个成语：【洞房花烛】 任雨搓了搓手兴奋地说：“这个好这个好，形容结婚的！” “燕尔新婚？” “不对，晚上要干什么？” “春宵一刻？” “不对，晚上要干什么？” “颠鸾倒凤？” 【颠鸾倒凤】一出，现场哄笑声顿起，有些女人瞬间脸红。台上一向爱开玩笑的贾芸也粉面羞红，这个……这个不太合适吧？ 幸好是录制节目，后期后掐掉这段的。不过夏强答的也没问题，新婚，晚上，不就是要…… 李凡在台下都要笑岔气儿了，一门儿拍大腿。 所有选手一起看向他，包括男女选手。 王亮揶揄道：“你很懂么？” 李凡立马鼻观口口观心：“人家还是个孩纸！” （PS：深情感谢赖床的饼干、離卿、转角遇见妹子、掺书院、读作HenTai、老奎阅读各位大大的打赏，深表感谢！ 非常感谢大家的每一个点击、收藏和推荐，谢谢大家对咱棵幼苗的灌溉！） 第061章 抽签 舞台之上，比赛继续。 成语：【雕梁画栋】 任雨：“形容建筑物的，高大气派！” 夏强：“富丽堂皇？” “不对！” “美轮美奂？” “不对，小龙女和杨过的宠物！” 宠物？现场观众再次被戳中了笑点。 夏强秒懂：“大雕？雕栏玉砌？” “不对！” “雕梁画栋！” 【电光石火】 任雨：“你是什么你是什么你是唯一的神话！” 夏强兴奋地说：“电光石火！” 【耿耿于怀】 任雨：“形容一些不好的事情让你难以忘怀！” 滴！犯规。 两次犯规，成绩归零。 音响师给了一个悲惨的音乐，可现场氛围却很欢快。 蔡咏老师道：“我不得不为《神雕侠侣》说两句啊，这只大雕真不是宠物范畴内的，它和杨过那是亦师亦友！” 潇潇笑道：“任雨在说‘你是什么你是什么你是唯一的神话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有观众唱了一句‘我只爱你，you-are-my-super-star！’” 现场笑声掌声齐响。 任雨夏强成功地贡献了全场的一片笑声后，无奈地走向了待定区。 萌萌乐得悄悄蹦了两下，喜笑颜开。黄诞也偷偷抬眼看了看大家，然后又躲到萌萌身后边的角落里去了。 小玲老师抚摸了一下萌萌的秀发道：“你这丫头这个命啊，跌跌撞撞就是不倒。” 李凡凑过来道：“她这叫傻人有傻福！” 萌萌哼了一声，欢乐地找黄诞演练成语去了。 舞台上，贾芸宣布：“现在排位赛结束，剩下10组抽签，捉对厮杀，赢者，直接进入下期8进4半决赛！输者，进入之后的淘汰环节。这一期，我们要淘汰三组6名选手！我宣布，抽签开始！” 有工作人员端上来一个黑色的箱子，里面放了标有组别成员的标记球。 贾芸示意孙健/叶娜娜组合先上台抽取。 叶娜娜看了看台下9组选手，双手合十嘴里念叨：“千万别碰上‘三叉戟’啊！阿弥陀佛阿门真主安拉！！” 贾芸说：“你这是信仰大杂烩吧？送你个成语，你这叫临时抱佛脚！” 叶娜娜叹气道：“上天保佑吧，只要不碰到三叉戟，碰到谁都成！” 叶娜娜从纸箱中抽了一个标记球，抓在手中慢慢展开，首先出现在镜头里的是一个“董”字。“董”，有董鹏和董玉明两个人，要是董鹏就废了！ 叶娜娜顿时紧张起来，右手有点儿发抖地慢慢地挪动手指，全场的观众也看着大屏幕里的实时画面，就在那里刚出现“玉”的一半时，只听舞台上一句欢呼：“Yeah！” 叶娜娜大嗓门儿，很有女中豪杰的样子，她和孙健用力地击了一下掌。这个结果太满意了，只要不碰到三叉戟，碰到谁都成啊！尤其不能碰到李凡，大家都知道那货能力变态啊！ 台下的董玉明/李坤那叫一个抑郁，心想你们至于那么兴奋么？看不起谁呢？我们就那么次啊？ 嗯，在这11个组合中，他们真就是最靠后的那批，虽然现在不服气，但接下来的比赛中就被叶娜娜/孙健给收拾掉了。 继续抽签，张萌萌上台前走到叶娜娜身边，问道：“娜娜姐，你刚刚说的阿弥陀佛阿门之后是什么拉？” “真主安拉！” 然后，萌萌欢脱地上台了，黄诞低头跟在身后，也不言语，他所有的话都被萌萌一个人说光了。 “阿弥陀佛阿门真主安拉！阿弥陀佛阿门真主安拉……” 还别说，真让他们碰到了运气，萌萌抽到了蒋菲菲/孟彤组合，这个组合的实力也很弱。 萌萌兴奋地握了握小拳头，拉着黄诞的衣角下了台。 “下面请李凡/彭仁组合上台抽签！” 李凡刚走上舞台半步，所有媒体的相机再次“咔咔咔”地响个不停。 “哥们儿，你挡着我了。” “你可以站起来拍啊！” “诶，这位置是我的，你们注意秩序。” …… 前面几排的观众不干了，尤其是女观众： “你们有没有素质，你们站起来就挡住我们了，不知道为他人考虑啊？” “你们狗仔队就这种作风啊？” “都给老娘坐下！” …… 各媒体工作人员站起来直接影响身后前几排的观众，这下观众起义不干了！ 录制临时被叫停，周凯走到媒体席前，道：“拜托各位媒体朋友，我知道各位都是为了工作需要新闻素材的，但麻烦大家注意一下秩序，别影响到后排的观众。” 周凯目光那么一瞥，才发现今天还来了一家叫做《女人范儿》的杂志，他心想你们一个女性杂志上我们成语大会凑什么热闹啊，还就你们最活跃！ 他又看了看台上，懂了，好吧，你们的确应该到场！ 各家媒体工作人员规规矩矩坐下，有个男工作人员嘴里叨咕着：“我们不是狗仔队！” 这个小插曲落幕，录制继续。 轮到李凡抽签了，李凡也学着前两组，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阿门真主安拉！保佑啊！！” 贾芸一脸的问号，道：“李凡，人家‘念咒’是保平安，不想碰到你们三组，你说你‘念咒’就矫情了吧？告诉你，过度的自谦就是狂妄。” 李凡连忙说道：“没狂妄啊，我就是希望能抽到磊哥或者我老师他们，我也祈祷一下啊！” 贾芸粉唇微微抖了一下，心想人家都是想要避开强组，这还有主动想强强对抗的，果然下棋的都是高段位的找高段位的，不会找臭棋篓子，贾芸点了点头，就带头鼓了鼓掌，“有气魄有胆量！” 抽签。 李凡那挺拔的身姿宛若松柏，气质冲淡神情悠闲，右手轻轻伸入小黑箱了，抓出了一个球，单手握着向大家示意了一下，然后现场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聚焦在那个小小的标记球上。 实力略差的那几组现在尤其紧张。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毕竟这个组合太可怕了，还有一个好似天外来物的李凡啊，整体实力均衡性上，三叉戟差不太多，但李凡卓越的个人能力实在太可怕了，大家至今也没在成语这方面发现他有任何的瑕疵！ 孟雪不停地拍着胸口； 吴丽丽两只手紧紧地攒在一起； 武倩和王亮也紧张到爆。 这四个人之前都是李凡的队友，私底下接触的较多，太直达李凡的可怕了。 舞台上，李凡还是很淡定的，舞台下，这几组选手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儿。 李凡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展开标记球，上面黑色字体：乐高高、史前。 一时之间，叹息声和惊呼声顿起。 “太好啦！” “妈呀，吓死我了！” “幸好没抽中咱们！” …… 而乐高高、史前两个人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般，深深地叹了口气，面如死灰。史前更是将头深深掩在双膝之间，感叹命运之不公。 台上，李凡也有点儿失落，他的愿望破灭了。 最终，吴丽丽/武倩碰到了张磊/董鹏，孟雪/王亮碰到了小玲老师/顾亚婷，这叫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第二轮《双组晋级对抗赛》，分为5局：①目标计时对抗赛；②120秒限时对抗赛；③成语典故抢答对抗赛；④成语知识对抗赛；⑤双音节对抗赛。 抽签结果，李凡/彭仁组合率先迎战惊叹号组合。 两组上台，李凡还处在失落之中，心想要是能碰到老师或者磊哥他们就好了，这比赛才来劲儿啊！ 乐高高指了指李凡，向贾芸投诉道：“芸姐，您瞧瞧，他们的那表情太气人了！” 贾芸笑道：“是有点儿气人啊，你们有没有信心干掉他们，一出心中的恶气？” “没有！”乐高高史前异口同声。 “你们这儿……还没打仗呢士气先没了，给自己打点儿气，说几句豪言壮语！” 史前憋了很大一口气，才道：“在接下来的目标计时对抗赛中，我们一定比李凡他们快！” 乐高高立马点了点头：“他指的是我们的犯规……” 全场又被这对儿喜欢互相拆台的情侣逗乐了。 “噗！” “哈哈！” “一对儿活宝啊！” …… 不过，接下来，这对情侣组合发挥出了完美的默契程度，卸下包袱后轻装简行，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毕竟，论默契程度，人家两口子睡过多少次觉了，你李凡和彭仁睡过几次…… 第062章 暴走的情侣组合 舞台之上，第一个环节，《目标计时对抗赛》 李凡/彭仁先手。 成语：【红杏出墙】 李凡描述释义：“春色满园关不住！” 彭仁：“一枝红杏出墙来！红杏出墙！” 成语：【鸿儒硕学】 李凡略一迟疑，这个成语出处太偏，估计彭仁没看过，他没敢说原文出处，于是释义道：“指知识渊博，造诣极深的人！” 彭仁抢道：“饱学之士？” 李凡：“什么飞冥冥？” 彭仁：“鸿……鸿儒硕学！” 成语：【踽踽凉凉】 李凡释义：“AABB模式，形容孤傲寡合的样子或者独行的样子。” 彭仁大声道：“踽踽凉凉！” 这个词猜得漂亮，干净利落的，大家掌声不自觉地响了起来。 最后一个成语：【庐山真面目】 李凡只说了两个字：“不识……” 彭仁兴奋地说：“庐山真面！” “也对，但5个字成语，加个眼睛！” “庐山真面目！” 灯亮，时间定格：24秒5. 彭仁回头看了看大屏幕上的时间，顿时鸡血猛注，兴奋地庆祝了一下：“欧耶！” 两人击了一下掌，李凡也觉得这个成绩非常不错，尤其里面还有【鸿儒硕学】和【踽踽凉凉】两个并不常用的成语。 接下来，乐高高/史前组合挑战。 两个人看上去非常轻松，是那种知道死翘翘后无所谓的状态。 卸下包袱，轻装简行。 成语：【天理难容】 乐高高描述释义：“这个成语形容你干了坏事儿——” 滴！犯规！ 乐高高敲了一下额头，这是典型的放松过头了。 史前笑笑，提醒道：“紧一紧！” 成语：【破罐破摔】 乐高高：“反正犯规了，咱们就——” 史前：“破罐破摔！” 成语：【鹤发童颜】 乐高高抬手指了一下头发：“你妈妈——” 史前：“鹤发童颜！” 下个成语。 乐高高“神描述”：“隔壁那人倒腾绿皮红心的水果！” 史前来了一个“神猜”：“老王卖瓜？” “对！” 嚯！大家都傻掉了，这个成语这么描述？而且还猜到了？ 而且呢，虽然人家第一个成语犯规耽误了三秒钟左右，可是之后的几个成语，人家开挂了！ 这三个成语猜得太快太准了，单论现在已经和李凡他们用的时间相差无几了。 最后一个成语：【老态龙钟】 乐高高：“之前选手形容肖教授年纪大的！” 史前声音提高好几倍：“老态龙钟！” 灯亮，时间定格：22秒2！ 全场掌声“哗”地一声就响了起来，李凡/彭仁之前也有败绩，但这次不一样啊，人家是在第一个成语犯规的情况下，一路逆袭，竟然还创造了本届成语大会这个环节的记录！ 李凡和彭仁都傻了，不仅仅是他们两个，全场的人都有点儿难以置信，包括乐高高和史前。 乐高高和史前看了看成绩，又互相对视了一眼。 “咱们战胜李凡/彭仁了？” “好像是！” 这两口子抱在一起，激动了，这倒是意外之喜，而且还顺手破了记录，谁也没想到，这两个人做梦也没想到。 贾芸笑得很开心，调侃李凡彭仁道：“呀呀呀，人家两个第一次犯规的时候是不是以为稳操胜券了，没想到人家不仅赢了你们，还刷新了纪录吧？” 李凡没话说，彭仁更没话说。没办法，人家这命太好了，睡了好几年的默契度突然间表现出来了。 平板电脑选出的成语也好，都不难。尤其是【鹤发童颜】，这是史前经常描述他妈妈的，乐高高指了指头发他自然秒懂。【老态龙钟】则是之前选手形容肖老时引起爆笑的成语。 天时地利人和，这是老天在帮助他们啊！ 那句“隔壁那人倒腾绿皮红心的水果”猜成“老王卖瓜”也是创意满满的了。 乐高高史前平复了一下心情，太激动了。 下一局：《120秒限时对抗赛》 史前/乐高高先手。 成语：【起早贪黑】 史前描述释义：“你家卖菜非常辛苦，凌晨两点——” 乐高高：“起早贪黑！” 成语：【乳臭未干】 史前：“你还小，还有奶味儿！” 乐高高：“乳臭未干？” 下个成语。 史前：“海飞丝！” 乐高高：“无懈可击！” 下个成语。 史前：“五个字成语，个十百——” 乐高高：“千里送鹅毛？” …… 哇！ 现场惊呼连连，这是怎么了？这个组合这是怎么了？他们的实力没有这么强啊！ 乐高高/史前越答越兴奋，这是他们成语大会上最默契也是表现最好的一次。 滴！绿灯亮。 120秒猜对14个成语，成绩极其优异，差1个就平了本届大会的记录了。 掌声非常热烈，史前抱着乐高高转了好几圈，太兴奋了。 “咱俩好几年都没这么默契过！” “老公你太棒了！” 两个人之所以发挥超常，是因为在抽签碰到李凡/彭仁组合后，他们知道取胜无望，丢掉烦恼后压力全无，轻装上阵，心态非常好。默契是一方面，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成语对他们路子了。 这就是运气爆表，天助之。 贾芸笑着拍了拍李凡的肩膀，道：“120秒14个成语啊，你们的压力来了，比赛开始！” 彭仁描述释义：“六个字成语，形容不容易被发现！” 李凡：“神不知鬼不觉！” 彭仁：“对，下一个成语，指用阴谋诡计暗地里害人，有一种含沙射人的动物——” 李凡：“为鬼为蜮！” …… 前两个成语彭仁描述的还不错，比以前进步不少，无语是语速还是准确性上，但是面对对手开挂的表演，这个还差了点儿。 于是，接下来，彭仁就着急了，开始“口不择言”，也忘了自己是晨华大学一学子的身份了。 成语：【认贼作父】 彭仁：“你是小偷，我把你当成爹！” 李凡汗颜，“认贼作父！” 成语：【鸡争鹅斗】 彭仁：“两种动物互相抢夺，有一个‘咯咯咯’叫的！” 李凡有点儿不认识他了，“鸡争鹅斗！” …… 120秒13个成语，非常好的成绩，彭仁表现很好了，连书生面子都不要了，连“咯咯咯”都上来了，可，对方开挂了啊！ 乐高高/史前一个成语险胜，这时两个人兴奋得手舞足蹈的，这种将种子选手拉下马的快感太爽了。 2:0，乐高高/史前发挥有如天助，在谁也想不到自己也想不到的情况下一路狂奔，杀了李凡/彭仁一个措手不及。 所有人都生起了希望，难道不可一世的李凡/彭仁组合会在这里摔跟头么？ 很多人的想法就是，让李凡/彭仁灰头土脸地输一次吧，哪管一次就好！ 贾芸又开始“挑拨离间”了，她对惊叹号组合道：“再说几句豪言壮语！” 乐高高：“攻无不克！” 史前：“战无不胜！” 贾芸又对李凡道：“回他们个成语！” 李凡笑道：“你们完了！” 惊叹号组合接下来果然完了。 接下来，成语典故抢答对抗赛，率先获得3题者胜出。 贾芸扫了一眼平板电脑，轻款漫步，“春秋时候，晋献公想要扩充自己的实力和地盘，就想找借口派兵去消灭虢国——” 砰，灯亮！ 彭仁狠狠地砸响了按钮，想了想道：“唇亡齿寒？” 贾芸道：“你拍的时候还没确定答案？” 彭仁点了点头。 “那你就敢拍？如果第一次抢答错误的话，接下来再错就要扣分的！” 彭仁如实地说：“我觉得给的信息足够李凡猜测的了，就算我想不出来，一定有李凡兜底！其实我负责抢拍就行了！” 嚯，众人惊呼，这是多大的能力才能产生这么深的信任啊！ 惊叹号组合这时没精神了，在这个环节运气和默契等等是没有太大用处的，这是实打实的文学积累。 第二个典故：【居安思危】 贾芸：“宋、齐等国联合攻打郑国，弱小的郑国知道自己兵力不足，于是请晋国做中间人——” 砰！绿灯亮。 还是鸡血帝抢到的。 所有人看着彭仁，等着他回答，不过彭仁挠挠脑袋，“我还没猜到，这是给李凡抢的。” 李凡摇摇头，这幸好没碰到含多个成语的故事，要不就死惨了，他道：“居安思危！” 下个典故：【后生可畏】 贾芸：“孔子周游列国时，曾见过一个小孩——” 砰！灯亮。 史前终于抢到了，“两小儿辩日？” 贾芸质问道：“是成语么是成语么？继续！” 贾芸刚要继续讲后续内容，“砰”地一声，灯再亮。 李凡微微笑道：“后生可畏！” 3:0，直接送个惊叹号组合一个3:0，将对手剃成了秃子。 这一轮只说明了一个道理：运气永远是偶然的，实力才是硬道理！ 第063 血战双音节 《成语典故抢答对抗赛》中，李凡/彭仁组合还给了惊叹号组合一次抢答的机会，接下来的《成语知识对抗赛》，史前乐高高完全沦为了“一二三木头人”了，只有干巴巴瞪眼的份儿。 “成语【心无旁骛】，‘骛’是什么，A:马快跑的样子；B：猛禽在空中飞翔；C：家中的美女丫鬟。请抢答！” 李凡“砰”地一声砸响抢答按钮：“A！马快跑的样子！” “成语【穷而后工】指文人越不得志生活越困顿，写出的文章越精彩，那么这个成语源自于下面哪个历史人物。A：范仲淹；B：欧阳修；C：苏轼。” 彭仁几乎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拍响按钮后，捂了捂右手食指，呲牙道：“B，欧阳修！” “成语【分庭抗礼】中的‘抗’是什么意思。A：遵守；B：对等；C：反对。” 李凡再抢，直接结束这轮的战斗，“B，对等！” 贾芸兴奋地鼓起了掌，“恭喜李凡/彭仁组合以3:0结束这局，同样以两个3:0将大比分追成2:2平！恭喜你们！” 一片掌声中，贾芸又看了看蔫头耷拉脑袋的惊叹号组合，笑道：“怎么？乐极生悲了吧？不过没关系，现在不过是2:2平，下一轮是你们之间的决战。而双音节环节我个人认为是成语大会中最烧脑最风云莫测的环节。这一环节，偶然性太大，谁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一定能赢，我看你们今天的运气，说不上能在这个环节将李凡拉于马下！” 惊叹号组合本身就没什么压力，况且都已经2:2超额完成任务了，他们本来就没认为自己能赢下来哪管一局。 最精彩的双音节对抗赛开始了，率先获得5分者获胜。 惊叹号组合先手。 成语：【心心相印】 史前见到成语乐屁了：“纸巾！” 乐高高几乎秒猜：“心心相印！” 李凡无奈地摇了摇头，彭仁叹了口气，这个就没办法了。 接下来，成语：【苦口婆心】 李凡想了想，给出双音节：“劝导！” 彭仁略作思考，给出答案：“忠言逆耳？” 不对，继续。 乐高高：“老妪！” 史前思前想后，给出成语：“多管闲事？” 不对，继续。 李凡笑了笑，现在只好跟着乐高高的路子来了，他给出双音节：“黄莲！” 噗！演播厅里笑作一团，老妪、黄莲两个双音节几乎就把这个成语烘托出来了，这个倒是挺形象的，老太婆吃黄莲，苦口婆心。但是彭仁能猜出来么？ 大家能看到大屏幕上的成语，自然会将双音节一个个的往上贴合，但是，选手只能根据给出的仅有的双音节硬猜，要是有灵性的选手会秒懂，但是彭仁这个人博闻强识不假，但是灵性没有过人之处。 彭仁被台下的一片笑声笑傻了，想了半天，道：“良药苦口？” 错，继续。 乐高高笑道：“颠倒！” 史前幡然明了：“啊，苦口——”他刚要说吃“良药”两个字，见乐高高满脸的劝阻和急迫的表情，他连忙打住，又想了想之前的几个双音节：【劝导】、【老妪】、【黄莲】，然后终于醒悟了：“苦口婆心！” 现场掌声起，这个词蛮有意思的。 2:0！比赛继续。 成语：【飞蛾扑火】 史前给出双音节：“自焚！” 乐高高道：“引火烧身？” 错，继续。 彭仁：“昆虫！” 李凡喜笑颜开：“飞蛾扑火！” 2:1！ 成语:【谈笑封侯】 李凡给出双音节：“刘邦！” 彭仁想了想，道：“高阳酒徒？” 不对，继续。 乐高高：“韩信！” 史前想了半天，“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史前这个猜的彻底错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是萧何协助吕后捉住的韩信的故事。 李凡再给双音节：“官职！” 妥了，所有人觉得这个提示彭仁差不多能猜到了，【刘邦】、【韩信】、【官职】，这不正好和成语【谈笑封侯】联系在一起了么？ 不过，就像之前说的，观众们知道成语，然后分析双音节给的好不好，但猜词者是逆向的。 彭仁给出答案道：“高屋建瓴？” 观众们懵了，【高屋建瓴】和那几个双音节提示有什么关系呢？不过几个嘉宾老师和一些选手倒是鼓起了掌，这个成语其实给的很贴切，也很漂亮，错虽然错了，但根据目前给的双音节来看，这【高屋建瓴】和【谈笑封侯】都很符合。 不对，继续。 乐高高沉思片刻，道：“呵呵！” 贾芸错愕道：“什么东西？” 乐高高笑道：“呵呵！” 谈笑封侯，呵呵。好像还有那么几分意思，这个双音节给的有意思了，起码所有的观众都呵呵了。 贾芸耸了一下肩道：“好吧，我也呵呵了！” 乐高高又向史前眨了眨眼睛，“呵呵！” 【呵呵】【刘邦】【韩信】【官职】，史前搜肠刮肚，终于在印象中朦朦胧胧地出现了一个成语，不确定地问道：“谈笑封侯？” “Yeah!老公你太棒啦！” 吧唧！乐高高将1米9的男友拉低，照着脑门儿亲了一口。 现场观众送上热烈的掌声。 贾芸走到李凡/彭仁身边，道：“怎么样，服不服？这默契怎么样？你们才组合几天，人家在一起都睡了八九年了，抗战都胜利了！” 这就是双音节的魅力所在，实力可能只占其中的3分之1，运气，偶然等等各种因素掺杂其中，使这个环节风云莫测，胜负难以预料。 肖老称赞了一下彭仁，“其实彭仁给出的【高屋建瓴】是非常非常棒的，可惜了。韩信功高盖主，又因私藏钟离昧而惹起刘邦猜忌。【高屋建瓴】这个成语就是韩信被抓时，田肯为之求情而向刘邦说的一番话：‘地势便利，其以下兵于诸侯，譬犹居高屋之上建瓴水也！’于是，刘邦赦免了韩信，只是将他降为淮阴侯。” 大家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成语是这么个出处啊！ 目前台上3:1领先，乐高高/史前组合凭借着一半运气一半默契硬是压了李凡/彭仁一头。 惊叹号组合能战胜李凡/彭仁么？以前没人敢给肯定答案，但是今天，嚯嚯，不好说了！ 大家希望弱者逆袭强者，diao丝战胜高富帅，但今天会实现么？ 可看李凡/彭仁的面部表情，明显透漏出一股要开始收比赛的信念啊。 比赛继续，全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起来。 成语：【擢发难数】 史前给出双音节：“无尽！” 乐高高：“烟波浩渺？” 这个成语偏到老鼠洞里去了。 彭仁给力了一把，给出一个非常有引导意义的双音节：“罄竹！” 李凡秒答：“擢发难数！” 毕竟罄竹难书、擢发难数几乎是一个意思，这个提示得好！ 成语：【雨雪霏霏】 这个成语……李凡想了想，给出双音节：“采薇！” 啊？ 现场9成的人傻了，什么意思？毕竟熟读《诗经》的人还是少数。 彭仁在心里快速默念了一遍《诗经·采薇》，给出答案：“杨柳依依？” 这个答案就差那么一点儿。 乐高高给出双音节：“自然！” 【自然】、【采薇】两个双音节直接把史前弄蒙圈了，这都哪跟哪啊！想了半天，倒计时结束也没给出一个成语，太难了。 李凡笑笑，觉得这1分该入手了，他道：“叠词！” “雨雪霏霏？” 李凡兴奋地道：“漂亮，完全正确！” 这局比分来到3:3，战平！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这时蔡咏道：“我纠正一下，这个雨雪霏霏中的‘雨’不读‘yǔ’，应该读作‘yù’，这里应该是动词，而非名词！” 潇潇摆了摆手：“这个我不同意，应该读作‘yǔ’，就是名词。原句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首先从对仗的角度，这个‘雨’就是名词，应该读作三声……” “这个我不同意，你这种理解是从表象上的解释……” 两位老师争论起来了，你有你的依据，我有我的道理。 贾芸在舞台上看“热闹”，忽然眼神一瞥，发现李凡一副欲言又止想要插话的表情，她好奇心大动，问道：“李凡，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哗！ 刚刚还集中在两位嘉宾身上的目光顷刻间凝聚在李凡身上。 正在争论不休的两位嘉宾老师也端正身体，身体略前倾，齐齐等待李凡的“高谈阔论。” 李凡点了点头道：“其实，我更倾向于蔡老师的观点！” 听闻这话，蔡咏老师当时身板一直，精神抖擞，抬起手鼓励道：“说下去！” （PS：各位读者大大，这期比赛结束做调整，下期直接半决赛决赛一起录制，赛制更改，加快一下节奏。前文涉及到的我晚上改一改。） 第064章 顺利晋级 舞台之上，聚光灯下。 俊美男生微露浅笑，款款而谈： “潇潇姐的理解从训诂学上讲是有道理的，杨柳依依，雨雪霏霏，整饬而又意境优美。但在语义学上讲，这个应该是描写征夫回乡的场景。”见潇潇认真在思考，李凡继续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句话将久战归乡的征夫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回想当初出征时，杨柳依依随风吹;如今回来路途中，大雪纷纷满天飞。所以说，在古代音韵学上，这个‘雨’应该是动词，读作四声。” 蔡咏仿佛找到了“靠山”，笑道：“我和李凡在这个问题上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今人读作雨（yǔ）雪霏霏，完全是误读。” 这时张磊也忍不住说了一句：“各位老师，其实我也觉得应该读作‘yù’。” 李凡没想到张磊也来填补一句，这话比自己刚刚说的还多余。 其实李凡刚发表自己意见时就有点儿后悔了，毕竟潇潇一个女士，两个男的在这种场合和人家辩论就有点儿没有风度了，有蔡咏一个人点出正确读音和解释就可以了，自己填补几句本身就多余了，这下又来一个张磊，这……三个男的联合起来“欺负”女人？ 李凡明显感觉到了潇潇的尴尬，他连忙倒戈道：“等一等，我现在决定站在潇潇姐这边儿！” 大家惊了一下，不明白李凡怎么突然转向了潇潇，大家估计他又找打了什么新的角度来理解这个“雨”，所有人准备“洗耳恭听”！ 李凡开句玩笑道：“因为，我妈妈告诉我，女人说的都是对的！” 现场响起了一片笑声，潇潇也莞尔一笑，台上的贾芸见状连忙转移话题：“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估计你们也互相说服不了对方，你们私下里在研究研究，咱们比赛继续！” 台上比赛继续进行，台下，潇潇认真思考了一下李凡和蔡咏的说法，才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她美眸划过舞台上那个俊朗男生挺拔的身姿，唇角微微荡出笑意。 舞台之上，这局比分3:3。 成语：【江郎才尽】 乐高高灵机闪动：“太监！” 史前几乎是喊出来的：“江郎才尽！！” 贾芸瞬间懵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太监和江郎才尽有什么关系？江淹是个文学家，同样也官至高位，但他真不是太监！” 几个嘉宾老师也很不解，不过现场有一些人已经噗嗤笑了，还有一些掌声响了起来。 乐高高道：“您看网络小说么？” “不看。” “网络小说中作品都是一两年甚至好几年连载的，每天更新，要是作者某天没更新的话，这种情况叫断更，如果写了一半，后续内容不写了，这叫太监！” “哦！”贾芸似懂非懂道。 乐高高道：“他经常太监，总说自己写不下去了，这不就是江郎才尽么？还有一些读者朋友要给他寄刀片的。” “寄刀片？好吧，我和你们的世界有代沟啊，几位老师知道么？” 这几位老师哪知道啊？三位中就潇潇年纪最小，还是芳龄，但她也不看网络小说。传统文学和网络文学还是有很深的隔阂的。 目前比分4:3，惊叹号组合还差1分就可以满足现场所有人的期盼了，两个人全身上下笼罩着必胜的光芒，甚至乐高高还有点儿小傲娇地向李凡说了一句：“加油哦！” 下个成语：【物归原主】 李凡看了一眼比分，又看了看惊叹号组合，心道那就加油！他给出双音节：“完璧！” 彭仁皱了皱眉，首先想到了完璧归赵，然后脱口而出：“物归原主？” 4:4，再平。 比赛进行到最后的一题之差。 惊叹号组合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高度集中，李凡/彭仁组合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成语：【乘龙快婿】 史前想了一下，给出双音节：“半子！” 女婿为半子，这个提示给的好。 乐高高认真思考了一下：“东床快婿？” 不对，比赛继续。 彭仁微微笑道：“弄玉。” 李凡不假思索：“乘龙快婿！” 比分5:4，李凡/彭仁组合以1分的微弱优势获得了这局的胜利，并以大比分3:2直接晋级半决赛比赛。两个人松了一口气，互相击了一下掌。 现场观众一片叹息，本来以为会出现的“奇迹”差之毫厘溜走了。 贾芸双手摊开：“什么情况啊？你们这么希望李凡/彭仁组合狼狈地输一次啊？” 现场满满的都是肯定的回复。 这次比赛真的很悬，惊叹号组合发挥之出色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这已经超越了他们自己的想象了。 也许对于李凡/彭仁组合来说，这场比赛没什么，就是差点儿小阴沟里翻船而已。不过乐高高/史前则不这么认为，对于他们来说，这无疑给了他们巨大的鼓舞作用。 和李凡/彭仁组合熬斗到最后一个题，这什么概念啊！你甭管是不是有幸运成分在吧，但如果最后一个题老天眷顾他们的话，是不是就将李凡/彭仁挑于马下了？ 对于惊叹号组合来讲，这场比赛太酣畅淋漓太有鼓舞作用了，他们已经燃起了冲击奖杯的强烈信心。 这就是和高手过招的好处，输是合情合理的，但要是比分接近，对于实力略差一方一定是有鼓舞作用的。 “真悬啊！”彭仁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李凡也没想到会和惊叹号组合战得难解难分，好在赢了，两个人回到休息区，神情轻松地观看其他组别的比赛。 这就是先比赛的优势，是死是活干净利落，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就他们两个最悠闲，完全沦为看客。 舞台之上，比赛继续，萌萌/黄诞对阵蒋菲菲/孟彤。 …… 成语：【守株待兔】 萌萌：“坐在大树边等长耳朵！” 黄诞：“守株待兔？” 成语：【倾国倾城】 萌萌：“杨贵妃！” 黄诞：“倾国倾城？” 成语：【如坐针毡】 萌萌：“屁股上都是刺！” 黄诞：“如坐针毡？” 成语：【三头六臂】 萌萌：“做美容美甲费钱的那个！” 黄诞：“三头六臂？” …… 现场一片笑声接着另一片。 李凡捂脸，这丫头太搞了吧，还做美容美甲费钱的那个！能不费钱么，三张脸六只手！ 大家就纳闷儿了，为什么不直接说哪吒呢？不过管他们呢，人家能懂就好。 舞台上，贾芸纠正道：“张萌萌，倾国倾城指的谁？” “杨贵妃啊！” 贾芸再问黄诞，“你的，指的也是杨贵妃？” 黄诞抬头瞥了贾芸一眼，连连点头。 “那是李延年的妹妹好不好？汉武帝的老婆李夫人。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好嘛，让你们安到杨贵妃身上了！” 大家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没想到两个人都记错了，然后错错相遇就把这题轻松拿下了，歪打正着，这…… 母女花组合继续挑战。 成语：【传宗接代】 蒋菲菲：“说你一直后悔生我！” 孟彤错愕了一下：“啊？没后悔啊！” 全场大笑。 “说你一直想要个儿子！” “传宗接代？” 成语：【从一而终】 蒋菲菲：“我爹永远是我爹！” 孟彤：“什么？听不懂！” 蒋菲菲“呃……你没给我换过爸爸！” …… 噗！ 哈哈！ 在这两组对抗中，录制现场所有人笑得肚子都疼了。 尤其是笑点低的那个，已经将头埋在双股之间，秀发如瀑布一般垂下，裸露在外的玉肩剧烈抖动。 李凡正笑得来劲儿呢，王亮给他一张纸条，悄声道：“那边媒体席《女人范儿》传过来的。” 李凡抬头望了一眼，只见那边儿有个女人偷偷向他挥了挥手，很热情。 什么事儿？李凡画魂了。 第065章 媒体见面会 李凡展开那张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请加微信，详聊。 李凡又向媒体席看了一眼，之前向他打招呼的女人晃了晃手机。 现在毕竟是节目录制期间，所以，这时双方沟通还有点儿偷偷摸摸的，毕竟都在镜头下，虽然现在镜头都聚焦在舞台上。 李凡刚加了微信，那边儿信息就来了。 “你好，李凡，不好意思录制其间就打扰你，我们实在太急了，所以见你完成了比赛就迫不及待地想联系你，见谅。” 李凡微信回道：“哦，你好，什么事儿？” “能帮我们杂志拍组写真么？我们想下一期用你做封面人物。” “哦，那明天详谈！” “我们非常赶时间，今晚能麻烦一下你么？我们明天就要安排印刷了。” 那边见李凡犹豫了，连忙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是有偿的，我们会付给你费用的，你也可以借助我们平台获得曝光啊！” 李凡回了一条：“这根本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只是不知道你们的杂志和我匹不匹配！” “匹配，等录制完成后，咱们到工作室详谈。” “好吧，对了，什么价位？” 那边儿脑袋有点儿晕，之前不是说与钱无关么？ …… 文化人也是人啊，假清高就是迂腐，新时代的文化人就该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有”白丁！ 能和大学者谈论古今，能和小商小贩砍价论价，能品名茶，也能蹲在街边撸串。文化不是在于形式，而是在于内容。不是你穿一身大褂站在百家讲坛上就高贵了，趿拉个脱鞋穿着背心就平庸！不是这样！ 李凡最讨厌的就是“往来无白丁”这句话，这就是典型的有点儿文化就看不起人，当然，李凡知道原文原意并不是贬低普通大众的意思。 李凡可不是那种所谓的“文化人”，他本身是不喜欢那种硬装出来的“逼格”的，他喜欢古典文化，热爱国学，他想要尽自己所能弘扬经典国学，但他更注重古为今用，他为人也不落俗套，爱吃爱喝爱玩爱旅游，也爱金钱。 没钱谈什么生活啊？父母不赡养？老婆不娇养？儿女不培养？ 一句话概括李凡这人，雅中有俗，大俗大雅！ 第一眼看到这个小伙儿，你会惊呼，嚯，这气质……太出挑了，温雅从容，举止淡定，但深一接触下来，你就会发现他的另一面。在平常老百姓面前，他不会和你拽一句文，他甚至爱和要好的朋友讲黄段子，但和文化大家在一起，他又会文采飞扬。 舞台上的厮杀很快落下了帷幕。 这期依旧没有什么冷门出现，董玉明/李坤、蒋菲菲/孟彤以及任雨/夏强三组被淘汰。 “好，我们这一期的比赛结束，半决赛的赛场见！” 随着贾芸的声音落下，到场的媒体一瞬间就扑向了各组选手，李凡这边儿围了3分之1，顾亚婷那边儿围了3分之1，其他人共分另外一部分。 “李凡，请问你对今天的比赛有什么感受？” “李凡，你觉得有几成把握获得这届的总冠军？” “李凡……” “李凡……” 李凡一句也没答，问的人太多了，七嘴八舌的，那边顾亚婷的情况也差不多。 李凡不用讲了，话题标志性人物。而顾亚婷不单单长得漂亮，家庭背景有些复杂，她家可不是豪门，但顾万里在本市也是一个小小“企业家”，本土连锁超市亚婷购物店的老板，但他又不是身家几十个亿的商界巨贾什么的，根本不入这些媒体的眼，关键是顾亚婷的小姨在娱乐圈是一线女星，叫宋颖，这个就有话题性了。 有工作人员出来维持秩序：“各位媒体朋友，请大家到会议室，我们的嘉宾老师、主持人以及选手们会在那里统一回答大家的提问。”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到场的50余家新闻媒体纷纷落座，全国八强选手以及嘉宾老师等等，在短暂的休息后来到了台上落座。 小王拿着麦克，“大家好，这里是咱们成语大会首次的媒体见面会，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尽管提问。” 李凡紧挨着贾芸坐着，他第一次参加这种面对媒体的会议，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他身边的贾芸却非常平静，淡然。 这个没办法，谁也不是天生下来就会走路的，经历的多了，也就成长了，都有一个过程。 第一个问题是抛给贾芸的。 “您好，贾芸。我是《吉森日报》的记者，请问，您辞去京视的事业编制，来到外台发展，那么以您的感受，京视和各地方卫视有什么差别么？” 媒体记者最喜欢刨坑，就等你往里跳。 贾芸浅笑一声，很轻松地化解了：“京视和卫视就好比一个亲妈一个婆婆，亲妈婆婆都是妈，只不过爱的方式不同……” 下个问题抛给了李凡。 “你好李凡，我是城市晚报的记者，现在网上都说你应该百分百获得冠军了，对此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如果回答得过分谦虚的话就太假了，李凡略一斟酌，道：“首先谢谢各位网友对我的支持，你们的肯定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我争取不让大家失望。但至于冠军归属的问题，我自然是非常渴望而又抱有信心的，但大家应该也看到了其他组别的选手的实力和灵性，就比如说刚刚的惊叹号组合，差点儿把我们‘咔嚓’了，然后还有张磊张博士、我的老师翁玉玲女士、顾亚婷等等，能晋级全国八强的实力都在伯仲之间，当然，我不会怕他们的！谢谢大家。” 这个雷点刚避过去，下一个雷点又来了。 “你好李凡，我是《中学时代》的记者，请问，翁玉玲是你的老师，那么，你厉害还是你的老师厉害呢？” 这个记者再挖坑。 李凡几乎秒答：“当然是我老师厉害，即便我以后再有成绩，哪怕有一天我成了国学大家，那也是这一年多来我老师为我夯实的国学根基之故！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古之‘本’者，乃孝悌之道！今我之本者，就是小玲老师手把手的孜孜教导之功。所以说我无论获得多大的成就，根源都是起于小玲老师的谆谆教诲，我的成就越大，说明小玲老师最初的教导越好，你们说，谁厉害？” 现场掌声一片，这个即兴回答很漂亮了，语言流畅，引经据典，逻辑清晰透彻。 不过小玲老师脸红了，李凡他听过自己的教导么？ 此时此刻，大家才恍然发现，李凡不仅仅智商过人，情商也感人啊。 接下来，各种刁钻的问题一齐砸下，李凡上演了一场教科书一般的临场应战。 第066章 说话的艺术魅力 会议室内，台上，一排20余人，台下，50余家媒体150余人。 李凡刚回答了几个问题，又有媒体将问题抛向了顾亚婷，希望从顾亚婷嘴里撬出来一些这个女星的料。 李凡趁机松了口气，终于知道记者最擅长什么了，最擅长的就是挖墙盗洞掀起波澜。 他以看热闹的心态在听顾亚婷和记者周旋着，没想到下一刻，又一个问题砸向了自己，这个问题非常尖锐。 “你好李凡，我是《城市晚报》的记者，我们听说你的国文成绩很不理想啊，总是将将及格，甚至有时候不及格，请问，你的国学素质这么好，为什么纸面成绩这么低？这不得不让人生疑。” 李凡秒答：“因为我是独立思考的高级动物！” 现场稍微愣了半秒钟，然后才有一些掌声自发地响了起来。 李凡微微沉眸，并不介意这个记者揭他老底，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随意地敲了几下，才道： “华国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赵建民先生，他高中阶段的国文据说就没及格过；在座的肖老师，去年做了一套高考国文试卷，据说被阅卷老师批了88分，而且作文严重跑题；潇潇女士，今年高考国文阅读部分选了她的散文《武夷山下》，她给出的答案与标准答案几乎都是背道而驰……” 现场的所有人都明白李凡什么意思了，很多人都认真地边听边思考着。 李凡继续：“著名社会评论员解立伟曾说过：“高考国文试卷让我们的孩子放弃了独立思考，减掉个性，统一思想，我们得到了分数，却为之失掉了创作力和灵性！据调查，华国历年国文最高分的考生中，没有一个成为国民作家的，没有一个！” 这几句话说得有点儿沉重，大家开始细细思量了。 搞文学研究的肖老脸都红了，他当初国文成绩就是出了名的好，但要说写出杰出的小说或者文学著作，他还真写不出来。他的国学体系之丰沛完整在文化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但伟大的作品最重要的往往不是你有多精深的国学造诣，反而更重要的是杰出的思想，独立的思考。伟大作品的缔造者一定是哲学家或思想家，思想内核永远是一部作品的核心价值。 李凡又开了一句玩笑：“如果和各位前辈相比，我这国文刚刚及格的成绩的确不理想，我需要努力提升自己，争取做到每次考试都不及格，向几位文坛大家学习！争取以后获得大成就。” 现场笑声掌声齐响，这个回答漂亮！ 提问的记者本来以为这个问题能问倒李凡呢，或者能让他难堪一下。没想到，最终让他把自己夸了一遍，拐弯抹角说自己不向分数妥协，保有自己独立思考，还直接把自己归于那些文学家的行列了，这张嘴啊…… 一个今天走访了19中学的记者再抛出一个辛辣问题。 “李凡你好，我们今天走访了你的学校，你们19中学在校学生风采宣传栏中，专门腾出了整整一个版面，对你进行了详细的介绍，这事儿你怎么看呢？” 这个记者说完，将手机举了起来，让附近的同行媒体看了看，大家见此之后，都觉得学校的做法稍微欠妥，私底下有窃窃笑声。 这个记者将手机递向李凡，李凡扫了一眼，有些尴尬。一共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拍的是学校学生风采宣传栏，他自己占据了整整一个版面，而其他的学生都是20多人挤一个版面的，他的这个版面还是处在打头的首要位置。另一张照片也是李凡的那个版面，不过这个版面被摆到了学校办公大楼一楼大厅最显眼的位置。 现场媒体人的笑容传递出的内容就是：你李凡不过是参加了一档文化娱乐节目，你又没得冠军，又没有其他好人好事等等的先进事例，成绩也一般，凭啥给你一个这么大的版面啊，最关键的是还单独摆在了办公楼大厅内。最重要的是，你们19中学这么重视你，说明了什么啊，说明你们学校没有拿得出手的杰出人才啊！ 这明显是在嘲讽19中学的资历浅薄，无精英学子。 这个记者明显是要挑起事端，好搞一点儿新闻出来，他继续道：“将学生参加一档娱乐节目的事迹做了一个版面单独放在办公楼大厅内，恕我直言，我没在其他学校看到过。” 萌萌都要气炸了，小拳头在桌子底下攥了起来。 小玲老师也生气了，她刚要找话筒回他几句，只见李凡早已拿起了麦克风。 “起码我们学校在大厅里放的是学生的照片，不是某个校领导，也不是某个捐助学校的慈善家！你在其他学校办公楼大厅里看到的一定是某某校领导或者慈善捐助等等的信息，甚至雕像！” 李凡一句话再次把话题扭转过来，顺便还吐槽了一下其他学校巴结领导的行为。 对啊，相比于其他学校在大厅里展示某某领导的光荣事迹，放个学生的介绍起码没那么虚荣假意吧？ 李凡继续道：“我校老校长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所作所为，皆为学子！在我们学校，一切以学生为重，学生之光便是学校之光！我们学校刚刚建成10余年，老校长是著名教育家杨明杨先生，但你们任何人在我们19中学找不到他老人家的生平介绍！以杨明老先生作为带头作用，在我们19中学你一定找不到任何校领导的个人公开信息，你也找不到任何的某某名人大官的题词！” 嚯，这一番话说的，直接把19中学变成了“贞烈女子”，瞬间逼格满满！ 李凡又来了那么一句：“况且，我认为，参加《华国成语大会》是值得宣传一下的，咱成语大会以传播国学为主旨，以弘扬民族文化为己任，参加这样一档受到广泛赞誉的节目难道不应该大力宣传么？难道这档全民关注的文化类别栏目不是和各个校园紧密贴合么？难道不应该受到鼓舞么？成语大会宣传文化，学生汲取知识，我觉得各个学校都应该鼓舞学生看看咱们的节目，我们19中学不过是走得急了点儿快了点儿，一不小心成先驱了！” 掌声再次响起，这话说的，明面上把成语大会吹捧了一遍，顺道又把学校的行为做了更好解释，硬生生把19中学宣传李凡的行为变成了国学推广单位！ 现场所有人这时候不禁叹气不止，这就是言语的艺术啊！同样一件事儿，不同人说出来的可能是截然相反的效果。 周凯带头鼓掌，这话说得他很满意，他也看那个记者不爽，成语大会怎么了，看你们记者那意思上不了台面呗？ 这个记者默默退下了，本以为这两张图能把19中学暗讽一下，然后让李凡翁玉玲他们发飙，然后出新闻素材，没想到，到李凡嘴里，这还给19中学唱上赞歌了！ 这张嘴啊，有起死回生“颠倒黑白”之功力啊！ 其他新闻媒体暗道李凡干得漂亮，其实大多数媒体还是有一定操守的。 李凡喝了一口水，听其他记者提问他人，不多时，又有记者跳出来提问他，但这次不是质疑，是八卦。 “你好李凡，我是《八卦周刊》的！” 李凡眯起眼睛，问道：“什么周刊？” “《八卦周刊》！” 李凡笑了笑，“哦，请继续。” “现在随着成语大会的走红，你们很多选手也成了网民热议的话题，现在网上传言你和顾亚婷在一起了，而且还是顾亚婷追的你，我们想求证一下。” 李凡首先是惊讶，他是个深度网民，网上的很多评论什么的都看过，的确有一些网友说他和顾亚婷非常般配，但真没看到这个记者说的传言，他非常怀疑这传言就是他们临时编造出来的。 他斜眼看了一下，那边的顾亚婷脸色臊红，非常尴尬。 李凡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你问这个问题，的确是挺八卦的，和贵单位的气质很符合。我解释一下，这种言论我真没看到，如果有，那就是网民们强组CP，况且我们才16岁，没有的事儿，我们只是朋友。” “可网络上都说你们在一起了，而且还是顾亚婷追求的你！” 那边顾亚婷都要气炸了，哪跟哪啊，自己的清白怎么就这么被糟蹋了呢？而且凭什么谣言是自己倒追他啊？ 李凡笑着点了点头：“谣言而已，如果谣言是真的，那她主动追求我这件事倒是毋庸置疑的，嗯，是这个道理！” 噗，大家笑声一片，敢情这小子这么自信啊。 那边顾亚婷真不干了，四处找话筒要为自己伸冤，凭什么你李凡这么狂妄啊！还我追求你，美的你吧？ 就在大家的一片笑声中，李凡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以我个人卑微的条件，怎么可能追求到如此出众优秀的顾亚婷呢？我追求她能成功的概率几乎为0，所以，一定是她先垂爱于我，我才受宠若惊地承蒙‘恩泽’！” 哗—— 现场掌声顿起，这话说得漂亮，先别管网络传言真假，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主动追男生的事情拿到大庭广众面前谈论，多少不太合适。李凡这番话直接减轻了顾亚婷的尴尬！其实还吹捧了她一下。 掌声热烈，大家今天算是领教了，谁也没想到一个16岁的高中生竟有这样的急智，并深谙谈吐之道。 这是什么啊，这就是说话的魅力啊！很多人汗颜，自己一把年纪了都没有人家能说会道。 博闻强识，深谙国学，智力超群，还情商过人，最关键的是，你还长得帅气！ 这……这上哪说理去？ （PS：深情感谢離卿、老奎阅读两位大大的再赏，深情感谢改变01、入书成疯魔、仙华园、素写年轮四位大大打赏，诚挚感谢每位读者大大的推荐票支持，拜谢大家。） 第068章 温柔一面 师大附中，天刚蒙蒙亮。 李凡迷迷糊糊，走路直打晃儿，他回到家只睡了一个来小时便起床打车来到了师大附中。 这个时间住校生起床的都少，不过食堂倒是开门儿了。 “早啊，顾亚婷。” “早！” 他们和栏目组约好的在食堂碰面，结果要拍旭日东升的栏目组还没到。 两个人肩并肩地往食堂“挪步”，谁都懒得说话，都没休息好，这姑娘也顶着肿眼泡，有气无力的。 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李凡道：“吃什么，我请！” 顾亚婷捂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呆着吧，地主之谊了。” 两个人说话都是简短无力，毫无生机，都太疲倦了。 她说完撑起身体，向食堂窗口走去，买了包子蒸饺两盘咸菜两碗小米粥，等端着回到座位的时候，才发现李凡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第一时间抬起手想拉醒他，又觉得好像这个时候多睡一会儿比塞几个包子更有意义，于是作罢。 这是9月份的最后1天，清晨已经有些冷了，食堂这个时间少有学生光顾。顾亚婷裹了裹外套，拿出手机轻手轻脚地离开，来到食堂门口打了个电话，“凯哥，你们的人什么时候到啊？哦，好。” 放下电话，她再次巧步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陷入深度睡眠的李凡，他的身体有些蜷缩，浓密且长的睫毛微微发颤，一身单薄的衬衫非常干净整洁，不过这个大早上的，连个外套也不穿？顾亚婷嘴唇开阖，低声骂了句白痴。 解开了两个上衣扣子，犹豫了一下，顾亚婷又将其他扣子全部解开，脱下粉色半截大衣，轻轻披在李凡的后背上，又掖了掖。 她哈欠连连，再次打开手机，无论是微博上还是官方网站或者贴吧，都没见到有网友关于她倒追李凡的荒诞传闻，这下可以百分百确定了，就是《八卦周刊》胡编乱造出来的。 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她的目光再次落向椅子上正在梦境中神游的帅哥，她忽然有了一种奇特的想法，到底什么样的女生才有资格闯进他的生活中呢？ “嘿，亚婷，久等了啊！” “没想到你们两个来得这么早啊！” 小蔡导演领着一帮同事快步走进餐厅。 顾亚婷迅捷地抬起手指，“嘘！”，然后款步走到这些人面前，建议道： “蔡导，我看旭日东升就别拍了，你们看那位，睡得跟猪头一样，一点儿精神状态都没有，好像晚上就睡一个小时的觉，哪还有朝气蓬勃啊！” 蔡导和来的几个同事商量了一下，然后拍板决定：“那咱们就拍上午时光！咱9点开拍。” 顾亚婷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现在四点半，那就是还有6个小时，那好，我去女寝找地方睡一觉。” 嚯，这个姑娘睡眠不足后连智力都严重下降了，个位数加减法都没算对。 目送顾亚婷的倩影消失在门口，这几个人倒是不客气，直接把未动过的早餐瓜分了，你包子我蒸饺地吃个不亦乐乎，又有同事到窗口买了几屉包子，大家坐到另外一个桌子上，开餐。 …… 李凡睡得太香了，就觉得有人晃了晃他的肩膀，睁开朦胧睡眼，一个同龄的略略发胖的男生印入眼帘。 “嘿，李凡，我是你粉丝耶！” “哦！”李凡挤出了一个笑容。 胖男生继续道：“走吧，去我们寝室休息，是顾亚婷叫我来的。” “哦，谢谢啊，不用了。” 胖男生非常热情：“走吧，我们寝室的人也想看看电视里风光无限的牛逼人物不是？满足一下一群diao丝的心情。” 李凡盛情难却，就被胖男生拉了起来，跟着他去了寝室，一旁的蔡导他们连连摇头，社会上李凡的影响力可能还没铺开，但在各个校园内，应该算是绝对的热门话题人物了，毕竟成语大会和学生们的联系更紧密些。 李凡躺在胖男生的床上，沾枕头就着，然后全寝室的人就明目张胆地围观起来，悄悄议论。 “这小子行啊，让顾亚婷这么上心的男生还真没见到过。” “这就是才华的仰慕啊！你要是有人家那才华，估计顾亚婷也得另眼看你！” “真逗，才华咱是没有，但我靠颜值征服她。” “去去去，都别吹牛逼，一会儿洗漱都小点儿声。” …… 一觉睡到闹铃响，李凡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寝室，空无一人，都上课去了。 李凡暗自吃惊，别说，胖男生还挺细心，给他备了一套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下床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李凡彻底恢复了元气，精神也抖擞起来。年轻就是好，恢复得很快，面颊上青春的光泽再现。 提着顾亚婷的衣服，李凡来到食堂和大家碰头。 “不好意思哈，让各位老师久等了。” “没事儿，我们也正好借此逛逛师大附中这所名校。” 说话之间，顾亚婷也匆匆赶来，刚要向大家问好，就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李凡非常不好意思，将外套还给了人家，“谢谢啊！” “不要心生感激，本姑娘是怕你如果生病导致状态大减的话，总决赛我胜之不武！”顾亚婷补足睡眠后，嘴巴又厉害起来。 李凡调侃道：“你吹牛的功力可以和磊哥一较高低，是不是你们师大附中都好这门绝学？” 顾亚婷给了一个要杀了他的眼神儿。 …… 宣传短片在接下来的两周多的时间内将在吉森卫视进行不间断地广告，以期能达到最好的宣传效果，所以，马虎不得。 一共拍摄了三个场景：图书馆、操场以及湖畔掠影。后期会将这三组镜头剪辑在一起，做一辑主打李凡和顾亚婷的宣传短片。 还有一个全国八强的短片也在拍摄，不过在广电中心的棚里。 镜头一：湖畔，顾亚婷正在埋头阅读，这时上一个群众演员（胖同学），提着字典坐在顾亚婷对面，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胖同学一边翻词典一边道：“哇，这个太简单了！”“哦，词典都背光了，真无聊！” 顾亚婷露出嫌弃的目光，道：“同学，请问一下，【胶柱鼓瑟】什么意思？” “啊？”胖同学略尴尬，连忙背过身后飞快地翻词典。 这时李凡出现在了顾亚婷身后，“比喻拘泥固执，不知变通！语出《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 顾亚婷转身：“【旧雨今雨】！” 李凡自信地抬起下巴：“出自杜甫《秋述》，后多指新老朋友！” …… 这组镜头主要体现两者针锋对麦芒的成语知识PK，引出后续内容“亦敌亦友”。 拍完之后，又拍了图书馆内互相研讨争执以及操场上喊几句口号的镜头。 12点，全部拍完，还顺便吃了一顿午餐。 接下来一行人要急着赶到广电中心，和其他人汇合，拍摄最后一组ID，然后宣传影集就齐活了，之后便是全力备战两天后的半决赛和决赛。 公务车上。 李凡和蔡导侃大山，正不亦乐乎之际，顾亚婷回头道：“李凡，咱们趁着这个空档对一下稿子，马上就是高联赛了。” “哦，好吧！” 顾亚婷坐在前座，翻出一沓A4纸：“各位领导，嘉宾，各校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这里是一年一度的《高中联合运动会》的现场，我是顾亚婷。” 李凡坐在后排很配合：“我是李凡。” 顾亚婷：“秋风送爽，稻谷飘香，在这充满收获的金秋十月，我们吉森省全体高中的学子们，满怀喜悦心情，以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来了我省第8届高联赛……” 李凡：“体育运动，作为增强体魄、愉悦身心、锻炼意志、塑造品质的重要活动，对人的发展产生着重大影响。如今，体育运动已成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重要载体，它有利于培养人们顽强拼搏、勇攀高峰的精神品质；有利于弘扬团结协作、公平竞争的社会风尚……” 顾亚婷：“……” 李凡：“……” …… 五六分钟后。 顾亚婷：“最后，预祝将本届运动会开成一个文明，竞争，友谊，进取的盛会！预祝全体运动员取得优异的成绩！预祝本届运动会取得圆满成功！” 顾亚婷照着稿子念完，她回头刚要给李凡点赞，却发现车里除了司机外，所有人都盯着李凡送上吃惊并崇拜的目光。 她大惑不解，又看了看李凡，惊道：“你稿子呢？” “没带啊！” 三江感言 下午2点咱书三江推荐。 本来想写个好长好长的感言，但，没存稿啊没存稿，还得使劲码字，把明天的章节码出来。 没存稿太惨烈，打个雷都怕得要命，生怕停电。欠读者大大的加更都好久了，自己都脸红了，可还没码出来……太惭愧。 这种书不太好写是一方面，需要时时刻刻带着脑袋。手残党也是一方面，所以说……所以说不出来了。 这个感言短一点儿，然后上架感言再详细写一下。 首先，“轰轰烈烈”地诚挚感谢我可敬可爱的责编——枫叶大大，咱这书倾注了枫叶大大巨大的心血，枫叶大大事无巨细，从书的框架走向，到书的细枝末节，费劲心神地全力指导，甚至连书名、简介等等都是枫叶大大帮搞定的，从上班到深夜12点，无休息日，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辛勤指导中，甚至帮着查阅资料，这么尽职尽责的好责编，这么勤勤恳恳的好领导，我，我，我怎么就不是一个女的呢，哈哈！ 还有，我所有可爱的读者朋友们，你们真的太棒了，每一个点击推荐打赏地支持着咱这本书，真的太感谢大家了。 新人新书，写作中遇到了无数的问题，写出毒点时自己都不知道，谢谢各位读者大大们的不离不弃，一路支持。 还有大家的一条条建议，非常非常宝贵。写书的人深陷其中，无法以一个公正的眼光审视作品，而读者大大们的建议就让我时时刻刻换一种想法考虑咱这本拙作。大家的每一条建议我都会认真地看，仔细地想，然后获益良多。 咱这本新书就在大家的护航中还算平稳地行驶着，有过几次触礁的危险，读者大大们的提醒建议下，总算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航线之内。 书里有很多缺憾和不完美，这个写出来了，想改也没法改了，只能争取之后的剧情能让朋友们满意。 再次拜谢大家啦。 感言不再多写，很多读者大大不再这里头感谢啦，一并移到之后的上架感言中。 总之，感恩！！感恩有你，一路同行！祝大家笑口常开，生活快乐！谢谢大家。 我滚去码字啦！ 第069章 一票难求 周三，天清气爽。 电视里，吉森卫视《华国成语大会》的五个宣传片几乎在电视剧以及各档栏目之外不停地播放。 对于吉森卫视这个平庸的上星频道而言，他们急需一档现象级节目来撑门面，打开市场。 现象级栏目或者电视剧不仅仅能为电视台带来良好的口碑，甚至能对电视台其他内容起到一定的辐射作用。最近很火热的中海卫视就是靠着两档火爆的综艺节目起家的，一跃成为全国三强的卫视平台。 五个宣传片中，李凡顾亚婷一个，8强选手一个，选手心声采访一个，比赛精彩镜头集锦一个，还有各界名人送来的支持和祝福。 可以说吉森电视台能做的宣传都做了，至于大家心中热切期待的单期收视率破3，台里坦白地讲没有什么信心，大家普遍预测破2.5就是大捷。 上期节目破2，这剩下的0.5的收视率，吉森卫视打算对省内观众“动手”，毕竟其他地区吉森卫视的宣传影响力微乎其微。 在吉森省，从城市到农村，农村包围城市，只要有电视的地方，从今天起，没看到《华国成语大会》宣传片的概率很低微了，关键是这广告打得太“烦人”，24小时见缝插针，把人家孩子的动画片的重播都挤占了，然后这帮祖国的花骨朵大骂“你妹！坑爹！”。 不过大家最满意的一点是，其中两个选手的颜值超高，还有主持人和那个女诗人长得也非常俊俏。 再有一点就是，吉森电视台卖药的栏目暂时停了，还有类似于卖镶钻手机的广告等等，反正从今天起，两周多的时间内很少再听见类似于这样的广告：“只要998，只要998，南非真钻手机带回家!24K纯金打造!镶嵌128颗南非真钻……” 所有次要广告都相应程度地减少，暂时为成语大会的宣传腾地方，《华国成语大会》的宣传已经成为了台里本年度最重要的事情。 这波宣传非常凶猛，其实最大的获益者就是李凡，过往节目中一次次精彩的表演，通过电视信号在国内各地进行宣传，宣传片里的一幕幕不停地震撼着一个个尚未看过节目的观众们：近乎以之前记录一半的成绩创下成语积木的历史记录，独创的偏旁部首猜词法，嘉宾老师的交口称赞…… 李凡那深厚扎实的国学素养让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自愧不如，然后又以帅得“惨无人寰”的面容掀起无数少女少妇的内心狂潮。 而对于吉森省本省，李凡这种个人魅力的影响更为深入，毕竟吉森卫视是本土观众最爱看的卫视平台，那一个个的宣传视频仿佛以洗脑的形式一样，在吉森省铺天盖地！ 李凡要火了！ 很多人已经机敏地觉察到了这点，不过到底火到什么程度，又能火多久，这个没人能预料得到，因为，在华国电视荧屏的历史上，从来没有文化类型比赛选手爆火过，从来没有！一切都是未知数。 某农村。 赵三儿在院里边夹花生米边看着电视，还美滋滋地喝了一杯酒。 “小凡出息了，瞧你这个当舅舅的，美冒泡了吧！” 赵三儿眉毛飞扬，“这小子，小时候调皮捣蛋，除了我谁能治得了他，那是我一手管教起来的。” 两口子正说话呢，邻居爬墙头道：“三儿，让你外甥给我们弄张票呗，我姑娘在市里读大学，想去现场看看。” “这都小事儿，来过来喝一盅？” 李凡舅妈就偷偷给他使眼色，直到邻居回屋后，她才埋怨道：“你瞎说什么呢啊？万一小凡那边儿犯难怎么办，咱不是给孩子添堵呢么？” “这你就不懂了，”赵三儿眯着眼睛，美滋滋地喝了一口白酒，“什么叫做人才？人才就是顶头上司得宠着惯着，我那大外甥自己一个人怎么的也贡献了一半的收视率吧？对不对，向台里要几张票很难么？对了，就咱们屯子，看这档节目的是不是都因为我是他舅舅，我也起了宣传的作用了，要几张票怎么了？” 赵三儿又拿起手机拨号，“小凡啊，给舅舅留5张票……好，就这样！” “为啥要五张啊！” “万一再有人来要票呢？先备好了！” “你以为人家的票是大风刮来的啊？” …… 五张票，又来五张！ 李凡都要哭了，自己什么时候成票贩子了！ 电话又响了，李凡接通：“大姨，您也过来看啊，那欢迎欢迎啊……好好，四张票给您备好！” 李凡躺在床上开始计算：舅舅5张，大姨4张，二叔3张，老妈前同事的小姨子2张，楼下老孙头3张，牛犇犇他妈妈的小姑子的大姨的舅舅家的儿媳妇要2张…… 李凡脑袋嗡嗡直响，他拿起手机，给周凯挂了一个电话：“周哥，给我个准数，到底能给我多少票？” 那边，“要多少有多少，人气嘛！到现场的亲友团越多越热闹。” 李凡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您真确定？我这儿都送出去98张票了，如果需要人气，我们小区的居民都想去——” 那边声音陡然增高，“别别别，刚刚的话就当我没说过，98张？你把我留下的票都送出去了！你送出去的不让你掉链子，但千万别再送了……” 刚放下电话，老李同志推门进屋，嘴里哼着小调：“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是个好日子……小凡，你三婶儿要两张票，备好了啊！” 李凡瞬间崩溃了。 “怎么？为难么？台里不是说友情票可以多点儿么？” “爸，咱们的友情票太多了！千万别再送了，没了！” 李凡往床上一趟，幸亏刚刚向周凯谎报了军情，多要了10张，要不然捉襟见肘了。 李凡家3楼，这时就听见楼下有人在聊天。 “走，上老李家弄几张票，听老李的意思，赠票很多的！” “多是多，但架不住想去凑热闹的人更多啊，咱抓紧，要不一会儿票没了！” …… 李凡听到这话顿时心慌慌，忙道：“爸，你是不是吹牛了？你应付吧，就说我没在家。” 说完，房间门一拉，李凡猫起来了。 …… 电视台的很多节目的观众票都是免费的，通过各种形式发放给热心观众，但谁也没想到，以前需要两三天才能送出去的票，这回只用1个小时就送光了，各个社团，公司，高校等等纷纷来电索票，可，总决赛的演播厅就那么大，你们可以在外面听个声不？ 当天晚上，个别网店里甚至还出现了黄牛票，价格一度炒到1999，这虽然和明星演唱会相去甚远，但作为一档文化类别的节目，这个价位够可以的了。 广告宣传产生了积极作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节目的高品质和唯一性，这是节目能够持续走火的最重要原因。 次日，是《华国成语大会》半决赛总决赛双赛录制的日子，李凡请了假没去上课。 他睡了一个懒觉，精力养得非常旺盛充沛，甚至精神得想来一个后空翻发泄一下，然而，他没那身手…… 决一死战的日子到了，人生中第一次重大转折的时机来了。打开窗户，清风徐来，李凡心里非常笃定，今晚，定要一展雄风！ 李妈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各种补，从头补到脚，不过其中还有一道腰花，这个…… “老李，多吃点儿。”李妈连续往李爸碗里夹了好几片儿。 李凡微微露笑，好吧，这不是给咱准备的。 他正在争取消灭一条鲤鱼之际，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什么？下午5点录制？不是8点么……好，就这样。” 李妈放下筷子道：“几点？” “5点录制。” 李妈连忙站起身，边穿鞋边说：“我得抓紧去服装店里取衣服了，特意给你订的一套衣服。” “特意买衣服？太正式了吧？”李凡道。 “你一辈子能有几次这样抛头露面的机会？这次完事儿就剩下你婚礼那次了，当妈的这时候不好好捯饬捯饬儿子，以后就没机会了。” 李凡风轻云淡地道：“那可不一定！” “吹吧你就！” 吹？老爸老妈，那咱们就走着瞧！ 第070章 我是学校一朵花 李凡张萌萌并没有直接到广电中心，而是被张爸送到了学校。 两个人先到班主任办公室报道，陈老师此时正在背稿子，这个稿子还是别人帮忙写的，无奈他理科出身。 他放下稿子，对着李凡叹了口气道：“我作为班主任得在成语大会上发言，李凡啊，你看人家张萌萌这评语写得多好，连续两学期奖学金，年级组前十，省奥赛第五……到你李凡这儿，就只能拼命夸你人品好，班级活动积极参加，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实打实的成绩！” 李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陈老师提高声音，打气道：“你小子能不能争点儿气，把金牌捧回来？在你人生履历上弄出点儿名堂来？” “我争取！” “什么叫争取啊？是务必！务必！务必！这是死命令！” 李凡点了点头。 陈老师再向萌萌道：“张萌萌，能不能再接再厉，继续创造辉煌？弄个奖牌回来？” 萌萌知道自身实力，又不好意思和班主任吹牛，于是老老实实地说：“老师，这个难度太大了。” 陈老师也没挂怀，道：“哦，那就算了！” 什么叫算了啊？萌萌大眼睛眨了眨：“老师……” 不多时，小玲老师也来到了老陈办公室，今天她也特别打扮了一下，将乌黑茂密的秀发烫成了波浪卷，显得整个人洋气了不少。 几个人出了办公楼，说说笑笑，径直向校门口走去。 此时学校正门几辆班车已经就位，外面聚集了近150人，除了8班全体同学外，其余的都是校学生会的学生以及老师校领导等等，还有老师家属。 今天阳光非常明媚，每个人都喜笑颜开的，一人之光，全校之光，况且这可不是一个人，是三个！成语大会全国8强组合16人，19中学占了其中的3人，这可绝对的够吹一整年的了。本来19中学就没什么惹眼的谈资，这下妥了。 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在外面听到有陌生人谈论李凡他们三个人的时候，大家内心那种喜悦和认同感是非常浓烈的，恨不得拉过对方亮出自己身份——“嘿，哥们儿，那是我同学！”“大哥，那选手是我们学校的！” 当李凡、萌萌以及小玲老师一齐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大家立刻送上了满满的祝福。 “加油！” “咱们争取把奖牌都包圆儿了！” “好好发挥，为校争光！” …… 三个人只能不停地说谢谢，此时此刻身上突然多了一份沉甸甸的使命感！不能让大家失望啊！ 人声吵杂中，牛犇犇突然一声牛吼，“大家注意，口号，3，2，1！” 大家整齐划一，声音洪亮而又澎湃： “卓越不凡！玉洁冰清！萌翻天下！加油！加油！加油！” 这个…… 李凡有些受宠若惊，头皮发麻。 小玲老师面颊微红，多多少少有些难为情。 只有萌萌开心地将两只小手抚在胸口，兴奋地说：“你们真的太棒啦！要不再来一遍？” 大家按照次序上车，然后又在车上对李凡等人进行了洗脑式的加油鼓劲儿，像什么“一人当兵全家光荣”都上来了。 大巴在4点时才开到广电中心门口时，今天这里热闹非凡。 广电中心门口此时已经铺上了红毯，两侧无数媒体支起了相机，还有很多热情的栏目观众守在两侧，保安等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彩旗随风飘扬，镶嵌在大厦之中的硕大屏幕上轮流播放着宣传短片，穿着旗袍的婀娜的礼仪小姐们以标准的笑容展现着典雅之美……这里热闹得仿佛是场盛典。 同学们扒着车窗，议论纷纷： “嘿，李凡，你们这个半决赛决赛的气场不比超女快男他们弱多少！” “还真是哈，该来的记者都来了，都在那守着呢，粉丝们也挺多的。” “那是啊，这档节目可是收视率破2的节目，以今年各档综艺节目疯狂扎堆来看，这个成绩不比超女快男他们弱多少。” “但好像观众并不疯狂啊？” “废话，咱们这是一档文化类节目，你还指望它像偶像明星选秀似的，粉丝们见到包装出来的偶像哭得死去活来声嘶力竭的？” “就是，成语大会是有内涵的节目！不会太浮夸！” …… 李凡透过车窗观察形式，这时候牛犇犇突然晃起了他的肩膀，“其实你是不是特别希望你的粉丝见到你也哭得死去活来喊得声嘶力竭的？啊？啊？啊？告诉我！” 李凡回头看了一眼，怔了一下，好嘛，牛犇犇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顶牛仔帽，还挂了一副大太阳镜，再加一双皮靴就有西部牛仔的风骚了。 今天来现场的观众很大一部分都是各个学校的，前面的吉森大学的班车“卸”完学生掉头刚开走，师大附中的班车就停在了那个位置，而19中学班车屁股后是华国二建的单位用车。 “看到顾亚婷了么？” “你眼睛瞎啊，那个，穿橙色大衣的就是！” “漂亮哈，凡哥，能不能搞定？” “我感觉凡哥容易被搞定！” …… 李凡没留意大家说什么，反而对媒体成群采访心有余悸，他之前算是领教了。而此时师大附中的学生们进场的时候，顾亚婷也早被各路媒体堵截住了，长枪短炮对着她，她显得有些难以应付。 师大附中的学生团刚刚全部进场，惊叹号组合也匆匆赶来，然后，又被一堆记者围住了…… “大家下车，注意次序，出门在外，咱们代表的是学校的风采，别打闹别大声宣扬，下车！” 随着前面老师的一句话，大家依次下车，走过红毯，100多人纷纷走进广电大厦。 媒体照例，抓出人群中的参赛选手。 “张萌萌，网友特别喜欢你，说你是成语大会里的开心果，你今晚想得到什么样的成绩呢？” “翁玉玲老师，你觉得你问鼎冠军的几率有几成？” “小玲老师，能评价一下你的对手么？尤其是李凡。” …… 大家七嘴八舌问个不停，19中学的同学师生都快走光了，大家才发现栏目的最大看点没找到。 “李凡呢？” “小玲老师，李凡呢？没一起来么？” …… 张萌萌望着队尾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瘦高挑儿戴着牛仔帽穿了件大号牛仔服的男生举止怪异，正混在人群队尾低步快走。 她指了指，“戴牛仔帽的就是那个逃兵！” 众媒体恍然，一拥而上，撇下小玲老师和张萌萌。 “嘿，李凡！” “李凡，能接受一下采访么？” “你别走啊，我们编辑部还等稿子呢！” …… 一大群记者刚走到广电中心门口，就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各位媒体朋友，别着急，一会儿还有进场秀，他想跑都跑不了！”工作人员笑滋滋地说。 这下众多媒体才算安心。 “嘿，大家看，张磊他们那一组来了！” “还真是！” 然后，一大群记者又将张磊他们团团围住。 张磊他一时之间恍惚了，怎么有了偶像明星的感觉，不过他好在知道这是媒体的天职，不是“明星”效应，因为红毯两侧没有欢呼声啊！ 第071章 后援团 4点20左右，1号演播厅几乎上空无虚席了，没到的观众都在广电门口等等进场秀呢。 除了各个大中专院校以及企事业单位是以“分区”落座的以外，其他观众则是根据入场票选择座位。 李凡在自己学校的“专区”和同学胡扯了几句，就打算去另一边和到场的亲属们在寒暄几句，他刚要起身，就看到顾亚婷从舞台一侧走向了自己学校的座位区。 师大附中的学生们喊了几句： “顾亚婷，加油！” “你就是冠军，为校争光啊！” “打他们个落花流水，第一就是咱们的！” …… 这边儿的牛七同学不干了，什么就是你们的了，谁允许冠军是你们的了，他1米9几的身高往上一拔，高声喝道：“乡亲们，同志们，为了抗战胜利，口号走一波，3，2，1!” 众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声音隆隆！ “卓越不凡！玉洁冰清！萌翻天下！加油！加油！加油！” “口号2再喊一遍，3，2，1！” “十九中学，所向披靡，精英辈出，天下无敌！” …… 啊？还有这个口号啊？这个口号不是被高联赛走方阵淘汰掉的么？李凡没想到自己这个后援团准备挺充足啊！ 师大附中那边儿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连忙现场想口号，不出片刻，那个胖同学站起身道：“亚婷亚婷，天下独行，师大附中，人杰地灵！” 众人和之：“亚婷亚婷，天下独行，师大附中，人杰地灵！” 这口号喊得，那叫一个犬牙交错参差不齐啊！引得附近人哄堂大笑。 顾亚婷尴尬得想要逃走。 胖同学道：“再来一遍！” 喊了两三遍，这个口号终于喊齐了，喊出了震人的气势。 牛犇犇想了想，对大家道：“咱们再喊一个：亚婷亚婷，一定不行，师大附中，精神萎靡！” 李凡连忙拉住牛犇犇，对大家道：“大家别闹啊，千万别人身攻击。” 这两个群体加在一起300来人，有个言语闪失在闹矛盾就犯不上了。 “那成，咱再喊遍口号！” 这边喊完那边喊，这两个学校杠上了，谁也不服谁！一个个嗓门儿都不小，给夹在中间的省实验中学的学生气得啊，楼上装修工地施工旅店男女混合接力声也没你们扰民啊？ 大厅里所有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心里有些羡慕，还是有自己人参赛比赛才看得爽啊。 两边学校对喊了数个回合，没分高低，牛犇犇嗓子都有些哑了，又喊道：“来，上家伙事儿！” 然后，几个同学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个横幅，一排排拉了起来，上书几行大字： 以饱腹诗书平四海！ 以英气年华震八方！ 以才思敏捷惊天下！ 以人情练达即文章！ …… 师大附中集体晕倒，你们……你们这准备的也太充足了吧？你们这是谋划已久啊！ 牛犇犇得意地看了那边儿一眼，心想书呆子们，是不是傻眼了？ 李凡竖了竖拇指，这个后援团太给力了。 “李凡，李凡，快过来，录进场秀！”有工作人员道。 李凡离开学校方队，又在亲友团这儿和亲属们向大家问好，然后就被工作人员拉走了，从广电中心三号门出，和其他选手回合，再从广电中心北门出，每个组合一辆车，其实就是拍个选手进场镜头，顺便给车的赞助商打个广告。 李凡彭仁两个人在车里头刚聊了几句，前座摄像师道：“麻烦两位，点评一下赞助商的这辆车，就当做你们两个闲聊的话题。” 评价车？ 男人不喜欢车的是少数，可李凡就是这个少数之一，他看了看彭仁，那家伙在生人面前话非常少，根本不言语，李凡只好道：“这车不错啊，舒服！” 摄像师：“空洞无物，彭仁来点评一下。” 彭仁支了支镜架，好奇地四下看了一眼，这也是一个车盲，他突然惊喜道，“呦，有天窗？！” 李凡瞬间崩溃，这话怎么有点儿弱智呢？他拉着彭仁道：“彭哥，猪肉多少钱一斤？” “不知道。” “久置的被子有异味，是先洗后晾还是先晾后洗？” “呃……不知道。” “女人来大姨妈了，你该怎么办？” “呃……” 好吧，李凡大致知道他是一个将自己前20多年的时光全用在读书上了，呜呼哀哉了，这样男人没生活没情调啊！ 摄像师幽幽地问道：“李凡，那你说该怎么办？” “这个……好，到红毯了！” 前面是惊叹号组合，他们两个刚接受了媒体的简短采访，然后牵手走进广电中心，后面一组摄像紧紧跟随。 李凡彭仁两人走红毯，然后就在这个地方逗留了足足10分钟而不得脱身，各种问题各种刨坑，李凡栽栽歪歪差点儿陷进去。 “请李凡/彭仁组合进入休息室，拜托各位媒体朋友。”外景主持不得不解围了。 李凡来到外景主持身旁，突然想起了一个月前，也是这位漂亮姑娘采访的自己，一个小小的轮回，一段很短的旅程，不禁有了一些感叹。 外景主持问了一些惯例的问题后，问道：“李凡，彭仁，今天进入总决赛个人战后，你们这个组合就会解散各自为战了，你们想说些什么么？” 李凡道：“一天伙伴，终身兄弟！”他说完微微举手往期扬了扬，向彭仁示意。 彭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双手高高举起，身体后倾，喊了一声：“欧耶！” “好，预祝两位获得好成绩！” 李凡彭仁向休息室走去，摄像小组跟上，一路跟拍。 当他们推开休息室的房门时，吓了一跳。 众星云集啊！ 女星柳诗诗、国家举重队奥运会铜牌获得者郑秋、当红小生汪牧……这休息厅里足足有七八个文体届有头有脸的人物。 其中柳诗诗和汪牧最受欢迎，正被选手和工作人员们团团围着索要签名。 休息室角落里，一个年近75的老人正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休息室里热闹的人群，他身旁的顾亚婷正忙着给他倒茶，张磊则好像在请教什么问题。 休息室里面人太多太吵杂了，听不清。 “那老先生谁啊？”李凡问道。 彭仁充满敬意地说：“京大的老校长，《成语源流大辞典》的主编，近代汉语研究的第二代领军人物，盛源老先生。” 李凡肃然起敬，刚要走向前去问好，这时休息室里的人也发现了这一组选手。 汪牧笑着拍了一下李凡，“李凡，我们剧组都特喜欢这档节目，抽空来现场看一看，给你加油助威！” 柳诗诗也道：“本来孙菲菲也要来的，但国外有电影节，所以不得已，她让我转达一下，祝你成功。” 李凡连忙点了点头，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盛源老先生面前，恭恭敬敬地说：“盛老好，您的《成语源流大辞典》编撰得太棒了，考证严谨，文采斐然，晚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盛源笑笑：“小伙儿，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整个社科院的集体智慧结晶。我们那一辈老了，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就是需要承担起文化传承的重任啊！” 室内众人有些钦佩李凡的为人了，李凡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初看气质不凡风度翩翩，略深度接触，又觉得他就是你身边的一个普通朋友，言谈举止和他人无异，甚至有时候有宅男diao丝的气质，不过在遇到一些特定情况下，他身上流露出的那种非凡的品质又瞬间把他从“平常人”的行列中抽离出来。 所有人在忙着追星忽略了这位文坛大家的时候，能真的打心底里敬重老人家并生怕老先生被冷落的，能有几人？ 张磊、董鹏、小玲老师以及顾亚婷，还有李凡彭仁，他们对老先生的尊重是发自肺腑的，因为在他们心中，娱乐明星数不胜数，而文坛巨匠失之难得。 短暂的冷场之后，休息室再次恢复了热闹的状态。 …… 4点50，录制正式准备就绪，所有选手在后台候场。 “嘿，小凡，快过来！” “妈？干嘛？” “换衣服，快点儿！” …… 杨威杨导：“各部门注意，半决赛录制，3，2，1，开始！” 灯光乱中有序，斑斓多姿，音乐澎湃激荡，摇臂摄像机在观众群中划过，所到之处一片呐喊。 近景特写下，贾芸踩着高跟鞋登上舞台，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华国成语大会》半决赛的舞台，我们这档全民关注的栏目终于来到了尾声，谢谢各界人士对栏目的支持，今天到场的嘉宾有，国家举重队奥运会铜牌获得者郑秋！” 郑秋站起身向观众们鞠了几躬。 “著名女星柳诗诗！” 柳诗诗笑着站起身挥了挥手。 …… “今天还有神秘大咖来宾，大家敬请期待，下面大家热烈的掌声，请出全国8强组合！第一组，张磊/董鹏组合！” …… “第二组，史前/乐高高组合！” …… “第八组，李凡/彭仁组合！” 贾芸说过之后，没人上台，贾芸有些慌，人呢？ “有请李凡/彭仁组合！” 观众也眼巴巴地盯着后台看着，寻找那个帅哥。 贾芸不得不开句玩笑：“也许这两个人去动我们奖杯去了，想在奖杯上先刻上自己的名字不成？”这话还没说完，整个演播厅炸开了。 哇地一声，一片惊叹！ 皮鞋踩在舞台之上，发出非常有节奏感有韵律的“哒哒”声，一个帅哥微微露笑，满面春风，不骄不躁地走向舞台。 笔挺合身的中山装将男生挺拔的身姿展露无遗，一双大长腿以磅礴的气势走在舞台之上。 “哒哒哒！”皮鞋的声音，好像时装模特走秀一般，轻轻回眸，燃爆全场！ （PS：3000多字一章，求各位大大推荐票走一波，拜谢啦！） 第072章 神秘来宾 舞台之下，一时之间惊呼四起。 “我去，太帅了吧！” “小心脏怦怦跳啊！” “帅爆啦！” “男神啊！” “太有范儿了，这身衣服穿得，既周正又有气质！” “这是秒杀所有小鲜肉的节奏啊！” …… 女人们轻抚胸口，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目光。 男人们自愧不如，哪个男人没有过穿一穿中山装的念头啊？ 中山装在某种意义上甚至称之为“国服”都并不为过，和旗袍一起撑起了民国服饰之美。可中山装不是谁都能穿好的，它就跟旗袍一样，首先你得是天生的衣架子，大肚腩肥屁股小短腿等等都会把中山装穿出24k纯diao丝的感觉。 其次你得有气质，要么庄重要么风雅，甚至气质稍不稳重都可能大大减分。所以说中山装穿出男人味儿，就好比旗袍穿出女人味儿一样，难！ 柳诗诗此时不禁双眸闪动，面颊浮上一层发现瑰宝的兴奋。这个男生的长相和气质，以她的眼光来说，就算放在娱乐圈里的一堆当红小生中，那也是毫无疑问的鹤立鸡群，太出类拔萃了。有的明星光有颜值没有气质，有的太娘炮，有的过于自负，真的能像这个男生一样帅得周正帅得有气质有内涵的，娱乐圈子里就没有这号人物！ 柳诗诗和汪牧对视了一眼，然后给他一个“你也比不上”的眼光。 集体来看节目的吉森女篮的姑娘们都要疯了，不停地跺着那一双双大长腿。 甚至贾芸都错愕了两三秒钟，她不禁暗道：这套中山装彻底展现了这个孩子的过人资质，两者相得益彰啊！ 李凡仿佛踩着无形的钢琴按键，每走一步就是一个悦耳的音符，然后就汇成了一段华彩乐章。只不过这乐章太短，他很快就走到了舞台正中，向观众挥手致意。 19中学再次举起了一条条横幅，声音兴奋而又朗朗： “以饱腹诗书平四海！ 以英气年华震八方！ ……” 这口号喊得整齐划一，极有气势，仿佛垂天瀑布激荡在岩石之上，又如漫漫江水出大坝。 贾芸不禁赞叹了一声：“嚯，你们这都赶上国庆阅兵了，100多人喊出了几百人的气势。” 这话音刚落，师大附中那边儿口号顿起： “亚婷亚婷，天下独行，师大附中，人杰地灵！” 贾芸笑道：“这还没比赛呢，你们就互相杠起来了，要是比赛的话，你们会不会撸胳膊挽袖子的打起来？对了，怎么就你李凡自己，你搭档呢？” 话音刚落，彭仁从后台快走几步过来。 “怎么没一起上台？”贾芸问道。 “锋芒太盛啊！”彭仁自愧不如道，“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啊。” “不过你也挺帅的啊，不过你帅在才华上！好，咱们今天的半决赛录制正式开始，第一轮，【胜者晋级赛】。本轮分为两个部分，第一局为八组抢答晋级环节，第二局为6组捉对厮杀。” 【胜组晋级赛】第一局：八组抢答晋级对抗赛。 比赛规则，8组同时上台，请神秘嘉宾对成语描述释义，8组一起抢答，率先获得5分的组别胜出，最后一名直接进入第三轮淘汰赛。 前两个率先获得5分胜出的组别进行PK，胜者，直接进入今晚的总决赛，输者，进行第二局的6组捉对厮杀。 这局比赛的抢答，每个成语答错一次扣1分，答错两次取消其组对该成语的抢答权。 8组选手全部登台，依次站在抢答器前。 贾芸看了一眼后台，道：“现在大家献上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的大来宾，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赵建民先生！” 台下观众一瞬间恍惚了，赵建民？不能吧？这可是国宝级作家啊，上综艺节目？ 不过大家想了想，赵建民虽然从来不参与综艺节目的录制，但指的是纯娱乐类型的，比如说那些户外类型的或者点评类型的等等。但如果是宣传国学的经典节目，他是有过现身的，比如说京视的《百家讲坛》和《华国汉字大会》。 这些文化名人们也想为国学传播贡献一份力量，因为这个时代太浮华了，国学甚至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赵建民半只脚刚踏上舞台，掌声就如潮水般涌动起来，这个对于观众来说绝对是个意外的惊喜了，甚至惊破天，诺贝尔文学奖啊！ 别说观众了，参赛选手们也是一片惊呼。 “赵建民都请来了？” “这个太出乎意料了，栏目组保密措施太好了，连咱们参赛选手都没告知。” “竟然能看到真人，值了！” …… 李凡向前探望着，巴掌鼓得很响亮，他刚读过赵建民的《娃娃》，对赵建民很推崇，这位是货真价实的大文学家。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赵建民走到舞台的正中间，他年纪并不太老，50冒头，对于作家而言这个年纪正是成熟的巅峰期。 贾芸道：“赵老师，您来到我们的舞台是我们的荣幸，谢谢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是什么原因让您接受了我们的邀请呢？” 赵建民如实说道：“是盛源老先生的命令啊！坦白地讲，这档节目到现在我也没看过。但老先生说了，咱们节目对成语以及国学的推广普及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并且内容精彩妙趣横生，老少咸宜，并说咱节目出来一个叫李凡的天才选手，所以，我就来到了现场，想要一睹究竟，今天有幸能为节目助力一把，我很荣幸。” “谢谢您在百忙之中来到现场，请您到主考官的位置，咱们比赛开始。” 比赛开始。 赵建民看了一眼平板电脑，里面出现第一个成语：【见鞍思马】 他稍微想了想，道：“这个成语形容看到了某一样东西就会想起某人。”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有人敲响了抢答按钮。而且，八组选手几乎都在第一时间拍了抢答按钮。 惊叹号组合快了那么一点儿，史前道：“睹物思人！” 赵建民“不对”的“对”字尾音还没落定，抢答器再响，又是差不多8组16个选手同时拍下。 张磊道：“见鞍思马！” 赵建民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暗自吃惊，这档节目他没看过，并不清楚这些后辈的实力，现在他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下一个成语：【枯木朽株】 赵建民心中暗道：这个成语很偏了，足够难倒你们的了！ 他释义道：“这个比喻衰老无用的人或者衰微的力量——” 话音未落，又是整整齐齐的16只手掌同时落下。 顾亚婷自信满满：“枯木朽株！” 赵建民面部肌肉抖动了一下，然后双手抵在腰间，一副刮目相看并赞叹后生可畏的表情。 贾芸见此骄傲地说：“赵老师，怎么样？咱们的选手还成吧？” 赵建民点了点头：“的确超乎我的预期了！” 他说完认真地扫视了一眼这8组16名选手，心中暗道：行啊你们，逼老夫上难度啊？ 呵呵，这下你们要惨了！ 第073章 好，你们牛！ （PS：读者大大们，修改了前一章的赵建民的年纪，改成60出头。《胜者晋级赛》第二局改为《胜者为王》。小修了一下，完全不影响剧情。） 赵建民继续滑动平板电脑。 【绰绰有余】太简单，过。 【空头支票】更简单，过。 …… 演播厅大屏幕上，一个个成语滚动而过，观众一片惊呼，这老头要搞事情啊！ 众位选手背对大屏幕，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反正被观众们的一波波惊叹声弄迷糊了。 过了好几个成语，赵建民找到了一个满意的成语，他开始挖坑了：“形容文章气势宏大，豪迈！” 砰！几乎所有选手再次抢答，除了三叉戟之外。 吴丽丽抢答：“笔力独扛？” “错！扣一分！”赵建民刚要继续，又有人敲响了抢答按钮，他眉毛挑了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孟雪非常肯定地道：“笔扫千军！！” “错！扣一分！” 再抢，孙健：“波澜老成？” “错！扣一分！” 见选手们懵了，赵建民心想，就目前解释的意思来看，符合这个的成语可不少，上老夫圈套了吧？他继续道：“也形容精神振奋，雄辩有力！” 砰！ 一直没动静的李凡终于出手了，他道：“踔厉风发？” 赵建民点了点头，他一直留意着李凡，因为他太突出了，虽然没看过节目，但来到节目现场，这些选手里就李凡和顾亚婷极其出挑，况且这小子今天还一身中山装，在整个演播厅里也是独一份儿，几乎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他已经听别人说起李凡的不俗之处了，虽然李凡还没发威，但赵建民一直偷偷地观察着李凡那边儿的一举一动。目前看来，还可以，再观察观察。 赵建民故技重施，翻到成语【房谋杜断】，“比喻用一方优势弥补另一方劣势。” 砰！ 乐高高抢道：“取长补短？” “错！” 砰！ 萌萌：“截长补短？” “错！扣一分！” 砰！ 武倩：“他山攻错！” …… 赵建民继续：“这里有两位宰相！” 砰！砰！砰！ 三组选手几乎同时敲响的抢答按钮，之前一直没抢答的三叉戟同时发威了，而其他选手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董鹏道：“房谋杜断！” 继续，赵建民故技重施又玩起了描述释义模糊化，他的释义和给定的成语相符合，但与之意思相关的又不少，他就不在最初点出关键点，着实把5组选手坑了一回。 何为五组？因为三叉戟这三组根本就不上当，其中只有董鹏不小心折了一把而已。以三叉戟的博闻强识和反应机敏性来讲，你描述释义的时候，其他组别可能只想到一个成语，这三组六个人，估计三四个成语都想到了。你说人家会轻易下手么？猜错扣分啊！ 几个回合过后，场上形势很有趣。 小玲老师/顾亚婷积2分，李凡/彭仁积1分，张磊/董鹏积1分，其他组别全部负分。 下个成语：【方便之门】 赵建民继续套路：“指给人提供捷径。” 释义完毕，8组选手静悄悄，没有一个人拍响抢答按钮。 赵建民道：“可以抢答了！” 连抬手的人都没有，没人再上当了，上当一两回大家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您老人家以为选手都是傻瓜啊，关键是您这个套路连续玩了好几把，大家再往里钻的话，这智商就太感人了。 贾芸笑道：“赵老师，您的套路被大家看穿了。” “老顽童”噗嗤一乐，“那咱一会儿换一个，我继续解释啊，这个是佛教用——” “佛教用语”几个字还没说完，砰砰砰三声，三叉戟再次敲响抢答按钮！几乎是同一时间，不过李凡快了那么一点儿。 他道：“方便之门！” 又是你！又是你！赵建民再次打量了一眼李凡，他决定换套路了，直接出典，看你们怎么应付！ 赵建民笑得眯起了眼睛，也许人到了一定岁数后，都会渐渐展露“老顽童”的一面。 赵建民非常得意，道：“《诗经》中，如有隐忧，上一句！” 贾芸立即捂额，心道完蛋了，您是真不清楚我们选手的实力啊！ 几位嘉宾老师也不禁莞尔。 果不其然，砰砰砰砰砰！ 五组选手砸响了抢答按钮，只不过手速有快有慢。 张磊兴冲冲地道：“耿耿于怀！” 赵建民有些懵，出典都不行？还是太简单？好，那就找难的！难死你们这帮小屁孩！ “《庄子·至乐》，褚小者不可以怀大——” 砰！砰！ 李凡顾亚婷先后砸响了抢答按钮。 李凡还是快了一些，他肯定地道：“绠短汲深！” 赵建民被李凡这拍在抢答按钮上的一巴掌拍醒了！难怪盛源老先生期期不落，连在医院打点滴都戴着老花镜捧着平板看得有滋有味的，难怪少有的几个文化类别节目里，就这档节目收视率破1破2了，难怪啊！自己这是严重低估这帮孩子们了，就这反应力和才识，颇有老夫年轻时的风采啊！ 不行，压压惊吧。 赵建民喝了一口茶水，镇定了一下，想起了盛老先生昨天和他提起的，有个什么双音节的环节，他决定要“卖弄”一下。 “下个成语，拗口！” 8组选手愣了一下，都等着听下文呢，谁知道这老先生要玩儿双音节啊！ “双音节，拗口，抢答吧！” 话音刚落，砰砰砰…… 八组选手全部拍响了抢答按钮。 小玲老师稍快一点儿，她道：“佶屈聱牙！” 完蛋了，老先生有些慌了，他道：“你们都猜到了？” 所有人一起点头！ 这也难不住？老夫可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啊，赵建民继续翻平板电脑。 赵建民赵老先生您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不假，您小说以及各类文学作品深邃的内涵博大的哲思可以说享誉国内，但是，这成语比拼可与您的哲思没有太大的挂钩啊！ “尾大不掉，上一句！” 砰！ 彭仁：“末大必折！” “窃人之财，犹谓之盗，况什么什么？” 砰！ 顾亚婷：“贪天之功！” 老头子擦了擦汗，“双音节，斫轮！猜吧！” 李凡用力地拍下抢答按钮，收下这局，“行家里手？” “你……好，对了。继续。” 贾芸这时笑道：“赵老师，不用继续了，李凡/彭仁组积满5分，这局第一个胜出了。” 这……老头子这时有些怀疑人生的感觉。 贾芸道：“恭喜李凡/彭仁组合，暂时下台休息，准备和之后的第二名进行下轮比赛。” 李凡/彭仁组合刚刚转身，就听见19中学的座位区又传来了整齐震撼的口号。 “以饱腹诗书平四海！ 以英气年华震八方！ ……” 李凡在台下休息，就看到赵老先生那表情啊，有时候得意，有时候纠结，有时候沮丧，妥妥的一组表情包诞生了，没想到他还挺可爱。 台上成绩清零，比赛继续进行，这下就主要轮到小玲老师/顾亚婷和张磊/董鹏之间相互厮杀了。最终，张磊/彭仁组合率先获得5分，成为第二个晋级的组合。 这轮比赛结束了，综合两轮成绩，孟雪/王亮以-4分的成绩垫底，直接进入淘汰赛环节。 八组抢答晋级对抗赛结束，赵建民感慨万千，挑起大拇指道：“你们厉害，给你们点赞！” “呦，您还挺时髦啊！” 赵建民笑笑，又看了看台下那身中山装，道：“这帮孩子的能力太强了，我细思恐极啊！” “您这都哪学来的。” “孙子教的，我老了，你们牛！” 赵建民说笑几句就下来了，满脸的喜悦之情，心道后生可畏吾衰矣，值了！值了！ 众望所归，李凡/彭仁组合顺利与张磊/董鹏组合会合，火星撞地球的战争要开始了，接下来是【胜者为王】，赢者，直接挺进今晚的总决赛！到了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而【胜者为王】只有三局比赛：①120秒限时对抗赛；②目标计时对抗赛；③双音节对抗赛；取消了成语知识对抗赛和成语典故抢答两个对于李凡来说完全是送分的bug环节。 这下，鹿死谁手尚不可知了，比赛悬念徒生！ 而走到后台的赵建民拉过跟来的孙子道：“盼儿，给爷爷找出前几期的节目，必须得看看，相见恨晚！” “爷爷，我建议你先看看官网上李凡的集锦。” “哦？有集锦，那看看。” 视频打开，老先生的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亮！ 第074章 纪录刷不停 第二局，《胜者为王》。 这是属于第一局中前两名之间的较量，赢者，直接晋级总决赛。 《胜者为王》分为三个环节：①目标计时对抗赛；②120秒限时对抗赛；③双音节对抗赛。 李凡/彭仁组合登台，李凡身板儿很直，迈着方步，不急不缓走到舞台之上，这时候已经不是之前的八组抢答环节了，所有的镜头几乎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特写，特写，特写…… 媒体席上，相机咔嚓，咔嚓，咔嚓…… 等张磊登上舞台的时候，他看了看媒体席，调侃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对我的厚爱！你们要哪个角度的，怎么配合？”他说着还故意挡在了李凡的身前，摆了几个姿势。 大家嬉笑声后，贾芸道：“今天的比赛中，李凡的父母也来到了现场，大家请李爸李妈说几句。” 镜头给到李爸李妈，然后又是一声赞叹，这赞叹是给萌娃果冻的。 李妈怀里的果冻吚吚呜呜的，两只白嫩的肉呼呼的小胳膊微微悬在半空，漆黑纯澈的大眼睛里满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面对着一个怪蜀黍扛过来的黑乎乎的东西，果冻努力地向前抓着，发出银铃般的童稚的笑声。 真可爱！简直萌翻全场！ 这是所有观众共同的心声，甚至有些丁克们都动摇了，当然这些人也没几个是铁丁。 李爸李妈发言，没什么好赘言的，说得都很平白朴素。 李爸本来是做了精心准备的，自己琢磨了一个晚上写了一个稿子，辞藻自觉还比较华丽，毕竟用了很多成语嘛，可发言的时候一激动，全忘光了。 话筒在手里不停地颤抖着，老李同志结结巴巴地完成了对儿子的比赛祝语。 台上，比赛开始。 《目标计时对抗赛》：一局定胜负。 李凡/彭仁先手。 彭仁描述释义，他经过这段时间的锤炼以及对其他选手的研究，已经掌握了很多比赛技巧了，此时他看了一眼平板上的成语，直接给出一个近义词： “白手起家！” 李凡几乎都没过脑袋，当然他就算过脑袋也相当于其他人不过脑袋的速度，给出答案： “筚路蓝缕！” 彭仁连“欧耶”都简化掉了，只是用力地握了握拳头。下个成语，他略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形容看的人多，就像一面墙！” 李凡秒答：“观者如堵！” 彭仁：“日防夜防！” 李凡：“家贼难防！” 最后一个成语：【金声玉振】 这个彭仁有些犯难了，略一思索后，想起了出处：“集大成也者，下句！” 李凡眼睛都没眨，直接给出答案：“金声玉振！” 4个成语，用时23秒7，险些破了这个环节的记录。 彭仁转身看了一眼大屏幕的成绩后，用力地高举双臂，无法抑制地喊了一声：“啊！” 为什么喊“啊”呢，因为网民普遍反映“欧耶”算是英语音译，调侃他有崇洋媚外之嫌，然后，他竟然还认真了。 现场掌声非常热烈，全部献给了彭仁，彭仁的进步非常巨大，从这个组合刚开始征战时描述释义结结巴巴，到现在的偶尔结巴，已经基本从猿猴进化成人类了。 “好样的，彭哥！”李凡竖了竖拇指，心里头调侃：孩子终于长大了。 面对这个非常出色的成绩，张磊/董鹏不停地深呼吸，压力顿起，这个成绩太出乎他们预料了。 比赛继续，计时开始。 张磊：“老夫掐指一算，你有——” 董鹏：“血光之灾！” 张磊：“李凡和顾亚婷！” 董鹏：“郎才女貌？” 张磊：“拍卖会拿的那个，敲起来DuangDuang响！” 董鹏：“一锤定音？” 张磊：“屁股向后——” 董鹏：“平沙落雁！” 嚯，这个答题过程那叫一个顺滑啊，好像德芙巧克力一般，又像飘柔洗发水。 灯亮，时间定格：21秒3。 掌声一下子沸腾起来，两个人用力地抱了抱，兴奋的张磊甚至做了一个拉弓引箭射大雕的动作。 贾芸一边鼓掌一边道：“恭喜你们破纪录了，不仅打破了本届成语大会的记录，更是创下了三届成语大会这个环节的最好成绩，恭喜你们！你们想对李凡/彭仁说些什么呢？” 张磊笑笑：“没事儿，你们还年轻，还有发展空间。” 李凡吟诗： “十岁裁诗走马成，冷灰残烛动离情。 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 彭仁从垂头丧气中恢复过来，简单直白：“洪湖水，浪打浪，一会儿把你们拍在沙滩上！” “剑拔弩张啊，我喜欢，好，比赛继续！” 120秒限时对抗赛，一局定输赢。 张磊/董鹏先手。 董鹏：“比喻美好珍贵的事物，眼睛里都是美玉！” 张磊：“琳琅满目！” 董鹏：“政通人和——” 张磊：“百废俱兴！” 董鹏：“痛打——” 张磊：“落水狗！” …… 灯亮，120秒，15个成语，成绩极好。 两个人击了一下掌，满满的势在必得的表情。 彭仁斗志燃烧起来了，鸡血再次灌满，举起了手，“芸姐，我想继续描述释义。” 贾芸笑了笑：“好，你今天表现非常好，我给你这次机会！” 120秒，15个成语，压力非常大，想赢的话必须达成平纪录的成绩。 李凡悄悄攥了攥拳头，咬了咬后牙槽，将注意力调到满值，清秀的面颊上严肃而又沉稳，眉头紧紧锁住。 比赛开始。 彭仁：“五字成语，百姓吃饭！” 李凡：“民以食为天！” 彭仁：“《木兰诗》，雄兔怎样雌兔怎样？” 李凡：“扑朔迷离！” 下个成语：【落汤鸡】 “三字成语，”彭仁嘴唇开阖，一时语塞，眼见时间分秒流逝，他是真急了，彻底豁出去了，突然学起了鸡叫，“咯咯咯！” 李凡猛闭双眼不忍直视，“落汤鸡！” “你说过的话，听老师讲课，怎么的？” “误人子弟！” 台下的小玲老师杏眼圆睁！ “我死了，我的骨灰要——” “叶落归根！” “有个女人走过来，我们经常点评她的长相。” “品头论足！” “又来个女人，长得好看，但不正经。” “水性杨花？” “不对！”彭仁突然扭了扭胯，又挤弄眼睛挑了挑眉，“看看我这种状态！” 李凡差点儿没吐了，“卖弄风骚？” …… 彭仁人设瞬间崩塌，他也忘了他是晨华优秀学子了，也放下书生包袱了，这阵子比赛视频没白研究，把其他各路选手的精髓都搞了个七七八八。 由此换来的是：120秒17个成语。 刷新纪录。 这是一场刷各项纪录的比赛！ 第075章 这成语有毒 舞台之上。 贾芸道：“《双音节对抗赛》，率先获得3分者直接晋级总决赛，比赛开始！” 李凡/彭仁先手。 彭仁这货竟然坏坏地笑了笑，这个私底下蔫了吧唧的人竟然有这种表情，也实属难得。 他给出双音节：“金鳞！” 有观众秒懂，嬉笑出声。 李凡开始分析起来：金鳞，指金色的鲤鱼或金鱼，这个提示应该与鱼有关。 如果是鲤鱼，那最有名的就是鲤鱼跃龙门的俗语了，鲤鱼跃龙门比喻的就是飞黄腾达之意。 或者还可以理解为彭仁在暗示该成语与自己有关？毕竟自己微博名叫“昊鲤”。 再或者，就仅仅是提示一个“鱼”字而已，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个成语就海了去了：鱼肉百姓、鱼贯而入、鱼龙混杂、鱼米之乡…… 瞬间分析完毕，李凡也只能蒙一个了，“飞黄腾达！” 错，比赛继续。 董鹏嘴角微微上翘，这厮也不经意地坏笑了一下，他道：“岂是！” “哦！”这下现场几乎半数观众都恍然大悟了，一副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笑声在演播厅荡开。 几个嘉宾老师懵了，回头看了看，贾芸也不知何意？干嘛笑啊，为什么笑得一个个那么有内涵有深意的样子？ 张磊眉毛跳了跳，“非池中物！” 李凡恍然，觉得自己get到他们的笑点了，难道这个时空里也有那部大名鼎鼎的很多骚年的生理学启蒙网络大作？ 难怪这帮男同胞们笑得这么猥琐啊，不过你们京大的学生也真是博览群书！还有，那些或者硬憋着没笑或者一脸娇羞的女同胞们，你们也是有故事的人？ 贾芸一脸问号：“怎么猜到的？【金鳞】【岂是】两个双音节，怎么就猜到非池中物了？” 张磊尴尬了，“这个……要不私下解释？”这个场合没法回答啊。 贾芸觉察出有点儿不对劲儿，但没想到是“那方面”出了问题，然后看向李凡，“你猜到了么？” 李凡本想点头，但却拼命摇头：“没猜到，我不懂！” 众人心道：你不懂个屁，看你摇头的样子就知道你是老司机！ 这时，小王凑到杨威耳边道：“杨导，这个是不是不太雅啊，用不用砍掉这个题？” 杨威认真地想了想，掂量掂量，道：“不用，后期简而化之，将贾芸的问话等等全砍掉，一个镜头带过就成，注意抓拍几位嘉宾老师茫然的表情！” 然后，电视节目播出后，这一幕就成了大雅节目中最接地气的一个“俗点”了，几个嘉宾以及贾芸一头雾水的表情包在网络上传得火热。 第二个成语：【拜相封侯】 张磊给出双音节：“授予！” 与之有关的成语太多，董鹏蒙了一个：“慷慨解囊？” 继续。 李凡灵光闪动，道：“陈胜！” 【陈胜】，成功点题，彭仁脱口而出：“拜相封侯！” 贾芸拍了拍手，“这个双音节给的漂亮，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好！” 说完这话，贾芸心思又回到上一题了，【金鳞】【岂是】怎么就想到【非池中物】了呢？ 第三个成语：【沐猴而冠】 彭仁：“洗澡！” 李凡：“栉风沐雨？” 错。 董鹏：“祖先！” 擦，祖先都上来了，观众笑声顿起。这个还真没毛病。 张磊：“沐猴而冠！” 第四个成语：【牙牙学语】 彭仁见到这个词后笑得很灿烂，这是白送的分数啊，他道：“你妹！” “我妹？”李凡看了看台下的果冻，脑袋里无数个成语闪过，最后道：“赤子之心？” 彭仁疑惑不解，心想这么简单你竟然没猜到？ 董鹏见张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以为他已经猜到了，也没上心，道：“他妹！” 张磊自信满满：“返璞归真！” 董鹏叹了口气，这口气把张磊叹得立马上了一层霜。 彭仁再道：“叠词！” 【你妹】【叠词】，李凡非常不确定地问道：“牙牙学语？” “对啊，你妹不就是牙牙学语么？” 李凡一脸的沮丧：“我哪知道这么简单啊！” 那边张磊也道：“我也没想到这么简单啊，这个环节的成语向来折磨起人不偿命！” 贾芸笑道：“呵，你们都狂到这种地步啦？继续！” 下个成语：【群空冀北】 这个成语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什么意思？没听过啊？观众们懵了，在场的选手有一部分都没听过。 有人翻开了词典，天了噜！词典里都没收录！！ 不过，台上的两位却很淡定的样子，然后大家想起了那句著名的话：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张磊：“任用！” 董鹏：“不拘一格？” 错，继续。 李凡给出双音节：“伯乐！” 彭仁：“知遇之恩？” 张磊挠了挠头：“草原！” 董鹏傻了，直到倒计时要走完，才胡乱给个成语：“知人善用？” 继续。 李凡给出关键信息：“良驹！” 【任用】【伯乐】【草原】【良驹】，彭仁脑袋都快要想破了，还是没想出来，他看了看李凡那眼睛里的波光，那里的意思明明就是：这个成语已经点明了啊？想不到么？ 时间到，彭仁没有给出答案！ 张磊叹了口气，“方向！” 董鹏完全没思路了，胡乱给了一个碰运气：“招贤纳士？” 李凡：“下南！” “下南？上北下南？群……群空冀北？” 李凡一拍桌子，兴奋地说：“对！” 彭仁不确定地问：“真对了？” “嗯，对了！” “啊！”一声大喊，彭仁高兴坏了。 “恭喜李凡/彭仁组合，挺进总决赛！你们实至名归！！” 台下掌声雷动，19中学的条幅高高举起，口号震天。 那边董鹏问同伴道：“这个是成语么？” 张磊：“是。” 董鹏继续：“可我整本词典都看过啊，没印象。” 李凡解释了一下：“有的词典没收录。” 贾芸听到后，惊了一下，反正总惊总惊就“惊以为常”了，“有的词典没收录你都知道？那哪本词典收录了，哪本词典没收录？” 李凡在地球时空就知道这个成语，但来到这个时空后，最初看到的《华国成语词典》中的确没收录这个词，不过小玲老师送他的那本《成语源流大辞典》倒是有收录。 李凡解释之后，众人惊呼一片，你这是双管齐下啊！ 蔡咏疑惑道：“你别告诉我你背过两本成语词典。” 李凡道：“没有，我不背词典，就是随便翻翻而已。” 嗯，他说得没错，的确没背过成语，都是随便翻翻的。 第076章 一个人的寂寞 舞台之上，爆笑连连。 120秒限时对抗赛。 …… 孙健双手叉腰，眉角上扬，咧嘴一笑：“看我的表情！” 叶娜娜：“龇牙咧嘴？” “不对！” “笑里藏刀？” “不对，非常美好的词汇。” “美好？” 滴！时间到。 叶娜娜回头看了一眼大屏幕，满脸的嫌弃：“妈呀，反胃！” 屏幕上四个大字：【莞尔而笑】 …… 目标计时对抗赛。 乐高高：“咱们两个打架，我要和你分手！你会怎么样？” 史前还挺有骨气：“恩断义绝！” “不对！” “一刀两断！” “不对，我让你什么键盘？” “跪？跪地求饶？” 乐高高：“别人都说你的书写得水！你回他们一句。” 史前犹豫了一下，“此言甚是！” “有点儿骨气行不，反驳他们的成语！” 史前摇了摇头：“过！” 不过不行啊，掉收藏掉人气啊！ 乐高高：“生个孩子必须随我姓！” “啊？独断专行！” …… 场上笑声一波接着一波，那些没看过节目的现场观众终于明白了，难怪这档文化类节目会火，主要的原因是内容不呆板，整个节目气氛非常活跃，选手表现力强，笑点充足，这是其他文化节目所不具备或者无法企及的。 整个节目从选手到嘉宾，从嘉宾到主持人，几乎笑点不断，有时候让你觉得这就是一档纯娱乐节目，可就在这笑声中，成语极其典故、嘉宾老师介绍的历史背景等等，就那么潜移默化地刻进你脑袋里了。 李凡提前晋级，所以在台下非常悠闲，看着台上的厮杀不止。 目前台上是第二个环节，6组捉对厮杀环节，两两抽签pk，胜者晋级总决赛，败者，和待定区的孟雪/王亮组合一起进行最后一轮的淘汰赛。 此时进行到张萌萌/黄诞与吴丽丽/武倩的对决了。 120秒猜词环节。 …… 【裹足不前】 萌萌：“小脚老太太走不动路！” 黄诞：“裹足不前！” 下个成语： 萌萌：“10X10X10，10X10!” “千百……” “二四！猴子吃香什么？” “千娇百媚！” 下个成语： 萌萌：“我练武术疯了！” 黄诞：“走火入魔！” 下个成语： 萌萌拟声：“biubiubiu！哗哗哗！” 黄诞：“枪林弹雨！” …… 萌萌/黄诞这组表现非常不错，120秒13个成语，但吴丽丽/武倩表现非常突出，14个成语拿下这局，连赢两盘把萌萌/黄诞送进了淘汰赛。 随着比赛的进行，私底下不断地练习，选手的默契度不断增加，状态渐入佳境，况且又是半决赛总决赛的舞台，都处于很兴奋的最佳状态。 最后一组的比拼较量有点儿血腥，张磊/董鹏对决小玲老师/顾亚婷组合，两组实力伯仲，有时候能否胜出全看命运，最终双音节环节，一个【艰难竭蹶】让张磊艰难猜到了，微乎其微的成绩险胜。 比赛进入到最终的淘汰赛环节。 晋级区内，四组选手：李凡/彭仁；张磊/董鹏；乐高高/史前；吴丽丽/武倩； 待定区内：小玲老师/顾亚婷；张萌萌/黄诞；孙健/叶娜娜；孟雪/王亮。 淘汰赛：四组8人暂时解队，各自为战，8人中淘汰6人，只有2人能够携手晋级总决赛！ 比赛采用120秒限时对抗赛，8人分别找晋级区的选手临时搭档，成绩前两名晋级。 这是一场非常残酷的比赛。 淘汰赛开始： 贾芸登台道：“首先要挑战120秒限时对抗赛的是翁玉玲老师，翁玉玲老师，你想选择晋级区选手中的哪一位成为你的临时搭档？” 听到这话，彭仁神情一紧，想要自告奋勇，但没好意思。 “我选我的学生，李凡！” “好，有请李凡登台！” 见彭仁有些落寞，李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上舞台。 贾芸道：“李凡，今天小玲老师能不能晋级可看你的发挥了，你的压力大不大？” 李凡笑道：“我没有压力，无论我老师选择的搭档是谁，以她的实力，晋级完全没有问题！” “好，比赛开始！” 120秒限时对抗赛： 小玲老师描述释义，李凡猜词。 小玲老师：“《庄子·天下》，芴漠无形，下一句！” 李凡秒道：“变化无常！” 4秒搞定。 小玲老师：“杀父之仇！” 李凡：“不共戴天！” 不到4秒。 小玲老师：“形容非常伤感，难以排遣！” 李凡：“悲痛欲绝？” 小玲老师：“不对，有身体器官。” 李凡：“愁肠寸断？” 小玲老师急道：“后两个字换！” 李凡：“愁肠百结！” 10秒左右。 小玲老师：“《游子吟》，谁言——” 李凡打断道：“寸草春晖！” 从电脑出题到猜到这个成语，也就3秒钟！ “对！！”小玲老师声音高了一个八度，声调变得激动而又活泼，“说一个人花钱没有节制！” “大手大脚！” …… 现场赞叹声一片又一片，这也太快了，描述的非常准确，出典、语义代入、精准描述，几乎没有瑕疵，词猜得也精准快速，全部都是脱口而出！ 后面遇到几个“难词”，这才让答题速度减缓下来。 到了最后，每答对一个题，就只听到台下很配合地“哇”一声，然后掌声响起！一遍又一遍！ 滴！时间到。 120秒18个词！全场掌声热烈。 小玲老师急冲冲地回头看了一眼大屏幕，兴奋得竟然跳了一下，小女人性情尽显无疑。 “恭喜小玲老师，你们两个人再次刷新三届成语大会的此环节的记录，恭喜！” 小玲老师拥抱了一下李凡，然后李凡独身下台，颇有“事了拂衣去”去的洒脱。 李凡刚落座，台上下一个选手上台了，是叶娜娜。 贾芸问道：“你要选择的临时搭档是？” 叶娜娜肯定地道：“我选李凡！” “好，再次请李凡上台！” 李凡刚喝了半口水就不得不再次登台。 比赛开始： 叶娜娜描述：“有呼呼刮的滴滴下的，形容社会不稳定！” 李凡：“风雨如晦！” 叶娜娜：“女人必须得生男孩儿这种传统想法怎么样？” 李凡：“愚昧无知？” 叶娜娜：“侧重于‘传统’两个字！” 李凡：“根深蒂固！” …… 120秒时间到，14个成语，极其出色的成绩。 李凡再下台，屁股刚落定，只见顾亚婷上台了。 “姑娘，你选谁？” 顾亚婷扫了一眼晋级区，然后目光停留在李凡的身上，她目光有些躲闪，咬了咬牙，仿佛做了什么艰难决定似的，微微低头，有些难堪地说：“李凡！” 就这样，李凡第三次上台，黑漆漆地皮鞋踩在舞台上，优雅，沉稳。 120秒现实对抗赛。 李凡在最开始录第一期的时候和顾亚婷搭档过，再经过这阵子的了解，知道她对典故了如指掌，所以他尽可能地在这方便下手。 李凡描述释义：“辅车相依！” 顾亚婷秒道：“唇亡齿寒！” 电脑出题到答对的时间，也就3秒！ 李凡释义：“我劝天公重抖擞！” 顾亚婷深眸闪动：“不拘一格！” 李凡释义，仅5个字：“肥美的土地！” 顾亚婷：“膏腴之地！” …… 现场直接炸了，三个词不到10秒钟！这速度比刚刚小玲老师还快！ 这是什么情况？再刷新纪录么？连续刷纪录？李凡今天是和谁搭档一回都要刷一把纪录？ 全场观众，工作人员，嘉宾老师……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盯在两个人的身上，贾芸也不自觉地向两个人靠了靠，大家仿佛都在等着新的记录的诞生。 舞台上。 …… 李凡给了一个非常通俗的释义:“内外交困，华夏怎么的？” 顾亚婷：“国步艰难！” 李凡：“面对困境，我突然眉头一皱！” 顾亚婷声调越来越高：“计上心来！” “计上心来”刚一答对，现场叫好声如潮水一般，逼近记录了，17个！ 李凡：“木已成舟！” 顾亚婷已经攥紧了粉白的拳头，“既成事实？” 第18个！平纪录！ 倒计时开始，大家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继续冲啊，看看究竟他们的极限在哪里！ 李凡：“形容智力平庸，没有什么才干！” 顾亚婷：“碌碌无为？” 李凡：“错！个十！” 顾亚婷：“百无一能！” 破纪录！ 倒计时 5！ 4！ 李凡急道：“鸡鸣而驾，塞井夷灶，唯余——” 顾亚婷急得嗓子都喊破了：“马首是瞻！” 滴，时间暂停！ 120秒20个成语，新的记录诞生了！ 以平均6秒钟一词的成绩，开创了新的记录！ 顾亚婷兴奋地闭起了眼睛，用手不停地拍打这胸口！ 现场掌声雷鸣，叫好声几乎山呼海啸。 师大附中的临时口号整齐划一地喊了起来，紧接着，19中学的口号再响，彼此呼应！ “恭喜你们，打破记录！恭喜！”贾芸拍了拍胸口道：“有请下一组。” 李凡刚要下台，贾芸拉住他道：“得了，你也别下去了，一站到底吧！” “真的？” “开玩笑的，”贾芸道，“我说几句啊，李凡的能力大家也看到了，但我还是希望接下来的选手别再选择李凡了，选选其他人可以么？总选一个人没意思，希望你们考虑一下我的话。” 李凡下台。 下一个选手是史前，他登上舞台道：“我也想选李凡。” 第077章 锅锅 淘汰赛结束了，李凡一个人登台4回，做孙健临时搭档是他最后一次上台，这两个人的成绩也不错，13个。 也许是因为贾芸的那席话，让濒临淘汰的选手有一些不好意思，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大家知道晋级无望了。 李凡是强大不假，但，搭档不给力也破不了记录！就像李凡和小玲老师以及顾亚婷搭档能连破纪录，但和叶娜娜孙健搭档就威力下降了。 大家心中掂量了一下，和李凡搭档最终的成绩的高低其实取决于自己这块“短板”，木桶理论嘛。 最好成绩18个成语和20个成语，这个成绩几乎就是天花板了。嘚，认了吧！ 最终，李凡成功将小玲老师、顾亚婷两个人送进了稍后的决赛。 …… 半决赛录制完成，半个小时休息时间。 观众席内。 “嘿，小凡，你这衣服帅爆了！” “啧啧，我回家也订做一身去！” “你？你穿中山装就不是帅爆了，是撑爆了！” “你太牛啦，哎，你比赛太投入，可能没听到现场观众的一声声“哇”叫啊！” …… 李凡在人群中听着同学们的吹捧，一个劲儿地挥手道：“没什么没什么，低调！” 没办法，现场这么多观众，和同学吹牛扯皮不合适。 “小凡，把你妹妹抱过来让我们看看。” “对啊，超可爱的！” “你我们已经看够了，去去，把咱妹妹抱过来。” …… “好吧，稍等啊！” 李凡离开19中座位席，刚走几步远，就被一个大妈拉住了，大妈一边美滋滋地吃李子一边道：“小伙子，加油！” 旁边其他观众也一起鼓劲儿： “加油，看好你！” “今天冠军准准的了！” ……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李凡刚要移步，大妈又拉住了他，将一口袋的李子递向李凡：“小伙尝尝。” “大妈，真谢谢您，我平常不吃李子，我爱吃海棠！” 大妈非常热情：“怎么能不吃李子呢？都姓李，是本家，吃！” 李凡无奈道：“那就一个，尝尝，谢谢大妈。” 李凡捡出来一个，咬下一小半，稍一咀嚼，诶呦，那个酸啊！口腔瞬间被腐蚀。 “是不是好吃？” “好吃。”李凡满脸堆笑，还很灿烂，硬生生咽进肚子里。 见大妈热情地往他衣服口袋里塞李子，李凡转身说句谢谢，逃之夭夭。 …… “李凡，我微博私聊你了，你为什么和我说了两句话就不理我了？你这是‘耍大牌’啊！”李凡又被一个壮汉拉住了。 “你的微博昵称是？” “九钱一参！” “好名字啊，不过我真没和你聊过，我不会记错的！” “不可能，不信你手机拿出来！” 李凡刚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就被这个壮汉抢了过去，然后壮汉飞快地键入了一个号码，接下来，他身旁的女生手里的手机就响了。 “Year!”壮汉向女生击了一下掌，“哥哥帮你搞到了吧！” 壮汉又连忙向李凡道歉：“不好意思哈兄弟，鲁莽了。你好好比赛，争取拿到第一，然后，关注一下我妹妹，她冰雪聪明乖巧可爱……” 李凡看了看女生，那女生脸色羞红，非常腼腆，露出一排非常参差而又抽象的牙齿。 …… 舞台一侧，周凯看着观众席里的李凡，笑着对杨威道：“你信不信，这也就是咱们成语大会，要是换成快男之类的节目，李凡还敢进观众席？那些女粉丝们能把他撕吧了！诶你说，这是咱们笨想都能想到的情况，可为什么同样的人，同样的帅气，但是在咱们这种节目里所产生的粉丝效应远远不及歌手明星选秀呢？” 这个问题把杨威问倒了，对啊，如果今天是快男或者这个男那个星的节目的总决赛现场，你李凡要是真进观众席里面，女粉丝们分分钟把你扯成面条。可现在看观众的反应，大家的焦点都在他身上不假，也明显看得出来观众们非常喜欢他，可大家却极其理智冷静。 冷静到什么程度呢？最多也就是胆子大的女生在李凡经过的时候眼冒桃花地喊一声：“嘿，李凡，加油！”或者，“嘿，李凡，我是你铁粉！” 除此之外，没了，索抱什么的都没有。 网络上女人们对李凡的倾心也没有化为现实生活中的狂热。 16岁的年纪，再过两个月的时间就17岁了，这个年纪早已脱离了幼稚气息，完全长成了青涩帅哥，具有对各个年龄段的女人产生吸引力的能力，很多偶像明星都是这个时间节点出道的。论他的气质和长相，无人能出其右，可怎么就没有那些娱乐明星的粉丝那种近乎疯狂的热度呢？ 要知道快男随便包装一下小新人，哪怕几期节目，就足以帮这个新人培养起一批狂热的脑残粉。 而李凡呢？ 他在观众群中自由穿梭，没有人索要签名，也没有人哭天喊地的，除了那个热情的大妈和莽撞的大汉外，再少有人过分地打扰他，大家仿佛在静静地欣赏他一样！ 人气也有，热点也足，网络上赞誉无数，但就是没有转化到现实生活中，没有偶像明星在生活中该有的那种炙热和疯狂，什么原因？ 之前在网上，李凡招呼一声，很多人有要签名的，但在现实生活中，他这些日子只碰到了4个人索要签名，这…… 杨威想了片刻：“别急啊，给他时间，如果他能打通文化娱乐的界限，可能就会火得一塌糊涂了，他的资质太好，有无限种可能性，就看他如何把握了。” 周凯眯起了眼睛，心中勾勒出无数个画面： 画面一：【某女人站在楼顶，李凡，你要敢结婚我就为你跳楼！】 画面二：【粉丝见面会，“李……李……李……”咣当一声，一个粉丝激动得晕倒了！】 画面三：【李凡戴着口罩在超市购物，被发现。“大家快来看，李凡啊！真人！活的！！”然后整个超市瘫痪了，再然后，大批警察来到现场维持秩序，封街！疏散热情粉丝！！】 …… 周凯越幻想越美，呵呵地傻笑起来，仿佛那个人是自己一样。 …… 李凡抱着妹妹，来到了19中学观众席，然后这个妹妹就不再是他的了。 蒋老师一把抱在怀中，亲昵地贴了帖脸颊，“不行，我也得生个闺女，要不此生一大憾事啊！” 牛犇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滑嫩的小脚丫，然后又往脸上蹭了蹭，“太可爱了，我今晚回家给我爸妈派任务！反正我要是没有妹妹，他们也别想有儿媳妇！” 有的在拉小手，有的在抚摸脸颊，还有和果冻对眼儿的，然后果冻一脸恐慌地看着哥哥，一副无助的表情。 拜托，这不是道具啊！ 还有要合影拍照的，公园和孙悟空合影还得给20呢，收你们100不过分吧！ 果冻突然眨了眨纯澈通透的大眼睛，里面有晶莹在闪动，小嘴儿一翘，瞬间飙泪。 李凡连忙抱到怀里，轻轻地荡了荡，“逗逗飞！” 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后，果冻破涕为笑，吚吚呜呜的，突然憋出了不太连贯的一个词，“锅……锅锅！” “啊？再说一遍！” 所有人安静，支起耳朵！ “锅，锅，锅锅！” 牛犇犇道：“咱妹妹好像叫的是哥哥！” 蒋老师道：“孩子会说话了！” 李凡瞬间泪目，“再叫一声！” 果冻抓了抓哥哥的鼻子，含糊不清： “锅锅！” （PS：诚谢離卿、对二逼说道、书虫刁民、啪嗒一夏、竹海观潮、rainyday614、书友160722103106284、9527庆、书友131007172508530、lhymiko、浅叹大大、老奎阅读、浅夜若风、333666越狱、斐波那契的兔子、百里梅、一計緋蕭、全民突击、一场无聊的雨、DD小雷、书虫植被各位大大的打赏。 诚谢每一个人对咱这本书的各种支持，点击、收藏、推荐、建议等等。 拜谢大家！！笑口常开哦！） 第078章 尚可一战 休息时间将近结束。 总决赛的舞台布景差不多结束了，工作人员忙来忙去的，现场还算忙中有序。 舞台之上，有工作人员搬上一张桌子，然后两名礼仪小姐走上舞台。 其中一人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两枚奖牌。另个人手里托着金灿灿的奖杯，两个人将奖杯奖牌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 台下观众席第一排，之前各期依次被淘汰的选手大概全到齐了。 金灿灿的奖杯就那么明晃晃地摆在面前，这些选手直流口水，然后后悔怎么参加这届比赛了呢，这届高手太多啊，要是前两届，自己还是很有机会将十万奖金纳入怀中的。 王亮一声叹息：“哎，一步之遥啊！” 孙健道：“嗯，是一步之遥，就是这步子有点儿大，容易扯着蛋！” 西门御风也砸吧砸吧嘴：“以我的潇洒和才华，要不是偶一失误，这奖杯舍我取谁啊！” “呵呵，瞧你贱贱的样子，百晓生编《兵器谱》怎么没把你的‘至贱无敌’编进去呢！” …… 晋级总决赛的10名选手也有些按捺不住地看着诱人的奖杯，心中燃起了一种对胜利的渴望和幻想。 张磊来了几个在国外留学的朋友，刚回到国内就来到现场助阵。 “磊哥，冠军奖杯正在向你徐徐招手，是不是很兴奋？” “咱磊哥这么多年一帆风顺，就没失过手，除了追女生！” “不过那个穿中山装的男生好厉害的样子，人气很旺啊！” “那也没用，以磊哥的实力，到了总决赛就是虐菜！” …… 张磊背着手看着奖杯，沉思了几秒钟，“我一个京大古代文学博士，来参加成语大会得不到冠军，是不是有点儿丢人？” 几个朋友连连点头， “那哪是有点儿丢人啊，那是相当丢人!” “反正要是我，我可没脸回学校见导师了！” 张磊抓紧给自己找下坡路，“其实吧，现在的小孩子反应力记忆力都非常强，我也有输的可能！” “没可能！” “就是！” 张磊继续：“谁还没有个状态不好的时候啊！” “你状态不好的时候还考了个状元，虐菜没问题。” “就是！” 张磊继续做伙伴们的心里建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诶，张磊，你怎么了？” “就是啊，你还有谦虚的时候？” 张磊吧唧了一下嘴，拜托几位，你们要是看过节目还能这么说的话，老子就变性嫁给你们！ 休息区内，此时李凡接了一个大活——帮秦汉录制个小短片。 召集了所有比赛选手后，他拿着自拍杆，将身后所有人纳入镜头之内：“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们是秦汉的好朋友，这里是《华国成语大会》的比赛现场，秦汉是我们成语大会中杰出的选手，他聪明豁达，机智风趣……大家要记得给他留灯！这个男人值得你们私藏！” 李凡说到这儿伸出三个手指：“3，2，1！” 大家一起喊道：“加油！加油！加油！” 好吧，急于解决终身大事的秦汉真的去参加某档相亲节目去了。 …… 很快，台长张永年领衔台里各领导纷纷入座，总决赛录制开始。 贾芸登上舞台，示意观众接一下掌声后，道：“这里是《华国成语大会》总决赛的现场！欢迎各位观众各位来宾……首先，恭喜各位选手，今天晋级总决赛的10名选手，将获得乐哈哈乳液提供的欧洲10日游，恭喜各位。” “今天我们是个人战，你们曾经的甜蜜组合，从此不复存在，你曾经亲密的战友，从现在开始就是横亘在你们夺冠之路上的‘敌人’，看到那尊金灿灿的奖杯了么？只有成语大会的最强者，最深谙成语的那个人才有机会捧起它！另外，冠军将获得乐哈哈乳液提供的10万元奖金！狭路相逢勇者胜，到了展现你们个人风采和魅力的最佳时段了！” 总决赛第一轮，《四强晋级战》，采用抽签对决的方式。 10人之中，依照次序分别上台，登台者抽签，选出比赛对手。 比赛内容：从成语知识对抗赛、120秒限时对抗赛、双音节对抗赛、成语典故抢答对抗赛、目标计时对抗赛中，抽签选出2局比赛，两人对抗，积分制，赢一局积1分。 每人都有两次参赛机会，包括被抽签选中。 举例：比如说率先上台的A，抽签选中对手B，A、B都算参赛一次，A、B下台，两个人都有再次上台的机会1次，可能是在之后被选中的，也可能再次轮到自己上台抽签。 《四强晋级战》开始。 第一个登台的是武倩。 武倩抽签，她的目光瞥了一眼休息区，看了看李凡、张磊、顾亚婷、翁玉玲这四个人，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碰上啊，个人战了，无可争议的几乎没有任何短板的四强选手就是这四位，谁碰上谁死！ 对了，之前有句咒语是什么来着？ 将手伸进纸箱内，她深吸了一口气，抽出来，展开一看，还好，是乐高高。 两个人同台对决，继续抽签，选择比赛类型，结果是双音节对抗和目标计时对抗赛。 两人从未晋级总决赛的选手中临时挑选搭档，助力自己冲击四强，最终结果，两人各赢一局，分别积1分下台。 …… 李凡第三个登台，非常平静淡然，步子很稳。 贾芸笑道：“李凡登台了，你们诸位有没有特别想被抽中的？” 选手区一片死寂！几乎全部回避主持人那随时点名的目光。 突然，一双白嫩的玉臂高高举起，是顾亚婷。紧接着，张磊也支起了手臂。 “好，为你们的勇气鼓鼓掌。” “那我先来！”顾亚婷站起身道。 贾芸压了压手：“别别，姑娘，比赛规则是抽签制，我就随口问一下，李凡继续。” 李凡很优雅地从纸箱里抽出一个标记球，当他的手刚刚从号码箱中抽离出来时，整个10强选手区瞬间神情绷紧！心跳急剧加速！ 人家都是上台抽签的人紧张异常，到了李凡这儿，他这个抽签人几乎毫无反应，台下选手们却都慌了。 李凡扫了一眼，有些失望，随手举了起来，将标记球面向镜头。 台下几个选手长出一口气，万幸啊，和“死神”擦肩而过。 不过史前，他脑袋嗡地一声，心里陡然一沉，用手抹了一把脸，叹了口气，走上舞台。 接下来，选择比赛类型。 大屏幕上A、B、C、D、E五个选项。 史前此时两只手掌合在一起，努力抑制着紧张的情绪，并在内心深处暗自祈祷：千万别是成语典故抢答和成语知识，不然连答题的机会都没有了，千万啊！ 贾芸看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史前，心里好笑，然后对李凡道：“请给出你的选项！” “A、B吧！” 大屏幕上答案揭晓，目标计时对抗赛和120秒限时对抗赛。 史前握了握拳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不幸中的万幸了！ “哟，情绪转化挺快啊！”贾芸道。 史前舒出一口气：“幸好是这两个环节，尚可一战！” 第079章 屠我满门 双方互相寻找临时搭档。 李凡挑选了叶娜娜，叶娜娜描述释义不错，最关键的是激情澎湃，能鼓舞士气。 史前选择了西门御风，原因则是因为西门御风心太大，抗压能力强。 比赛开始。 目标计时对抗赛： 成语：【决一死战】 史前描述释义：“总决赛的现场，形容我碰到了李凡，我怎么样！” 西门御风：“垂头丧气？” 噗…… 全场大笑，这真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啊。 “不对！我的斗志！” “落荒而逃？” “不对，我要和他拼了！” “拼了？一触即溃？” “第二个字是你这个成语的首个字。” “决一死战？” 下个成语。 史前：“形容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被你女友知道了，你会说这是应酬——” 西门御风打了个响指：“逢场作戏！” 下个成语。 史前：“如果回到古代，你最想要的是——” 西门御风：“三宫六院！” “不对！” “三妻四妾？” 史前：“不对，朝野！” 西门御风：“升官发财！” 下个成语。 史前：“小说后续内容不好，我们说烂——” 西门御风：“烂尾，狗尾续貂！” 灯亮，4个成语58秒。 贾芸叹息道：“你们男人穿越到古代的话，是不是第一个想法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是！”现场男同胞们一致回答！ “好吧，西门大官人说出了你们的心声！” 西门大官人还拱了拱手，向现场老少爷们儿抱了抱拳。 比赛继续。 叶娜娜描述释义，声音非常清脆，近乎半喊的状态。 “我很贪婪，有两个地名！” “得陇望蜀！” 下个成语。 “史前他们已经不行了，咱们要——” “穷寇莫追？” “反义词！” “乘胜追击！” 下个成语。 “看我的眼睛！”叶娜娜眨了眨眼睛，放出暧昧的光芒。 “水性杨花？” “不对，我什么引有妇之夫！” 现场笑声顿起，为了答题这帮姑娘啥话都说啊！ 李凡：“勾魂摄魄！” …… 四个成语，28秒，成功赢得一局，李凡积一分。 下一局，120秒限时对抗赛，这轮就是血洗！ 李凡/叶娜娜先手，叶娜娜超长发挥，两个人拿下15个成语。 史前面对这个成绩更加蔫吧了，心气全无，无心应战。 成语：【颠扑不破】 史前：“形容一个东西结实。” 西门御风：“牢不可破？” 史前：“不对！” 滴！犯规！出现“不”字。 成语：【雕栏玉砌】 史前皱着眉头，想了想，“过吧！” 过？这个成语不太难啊！现场观众大多发现史前的状态不对劲儿了。 乐高高此时紧张得都要掉眼泪了。 成语：【反目成仇】 史前：“形容本来是好朋友，最后——” 西门御风：“分道扬镳？” 史前有气无力地：“不对！好朋友分开后的状态。” “老死不相往来。” “不对，”史前脑袋混沌了，突然说出第一个字：“反！” 现场一片哗然。 什么意思？ 干嘛呢啊？故意犯规？放弃了？ 现场嗡嗡地议论开了，大家有些无法置信。 乐高高站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抱怨，还有一丝丝心疼。 西门御风抱头道：“哥们儿，你怎么了？” 史前低下头，情绪低落。 贾芸非常不解：“史前，这是总决赛啊！总决赛！好吧，恭喜李凡，积2分。” 李凡和叶娜娜抱了抱，“谢谢娜姐！” “小凡，加油！” 这四个人下台。 史前刚一落座，乐高高心里虽然不满，但还是心疼多了一分，安慰着男友。 身边的张磊道：“没事儿吧？” “没事儿。磊哥，你们不知道我在台上的感受啊，我这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可人家脸上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你们知道这种心理打击多让人接受不了么。而且你知道无论你付出怎样的努力，有怎样的幸运，可是你就是打不败人家，这种感觉太沮丧了。我不愿意垂死挣扎。” 张磊想了想，李凡这轮的成绩不错，但是并不是不可战胜的，晋级的这些人发挥好的话都有机会赢他。 史前这种情况解释一下的话，首先他心理素质不太好，总决赛压力太大崩溃了。还有就是，也许李凡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气场，当选手遭遇李凡的时候，尚未比赛，心中就已经落败了。 张磊又给自己加了一把油，这种想法自己绝对不能有！ 场上继续厮杀，到比赛中期的时候，李凡竟然鬼使神差地被台上的乐高高抽中了。 乐高高此时心气极高，一副要为夫报仇的状态。 贾芸道：“看你的气势，这是要抽李凡的筋扒李凡的皮啊！” “对啊！总不能一家人都被他灭了吧！” 贾芸向李凡道：“李凡，对女人能不能心慈手软？” 李凡笑了笑：“一视同仁，是我对女人最大的尊重！” “还女权主义啊，好，乐高高，抽题吧！” 乐高高选了B、E，结果掉陷阱里去了：成语典故抢答和成语知识对抗赛。 这两个环节不用找临时搭档，贾芸出题，两个人抢答。 然后…… 砰！ “选B，囫囵吞枣！” 砰！ “A，锦囊妙计！” 砰！ …… 李凡抢个不停，一题一题地收到手里，乐高高的手臂一直悬在半空中，有过那么几次拍下去的冲动，可，一是抢不过人家，二是一半的题她并不确定甚至不知道。 她那双充满“战斗”的眼睛慢慢变得平淡，慢慢失去色彩，透出一抹沮丧，再然后，心气全无。 此时李凡已经5:0收下一局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太欺负人了，对方还是女人。但放水吧，好像这个总决赛场合不太合适，怎么办啊？好难做啊！ 成语知识对抗赛。 “成语【涅而不缁】，比喻内质秀美者不受外界的影响，其中，‘缁’是什么意思！” 砰！ 李凡道：“D，缁，黑色的意思。不曰白乎，涅而不缁！” …… 贾芸：“成语【见异思迁】最初出自哪里……” 抢答开始，李凡抬起了手掌，想要拍下去，又瞄了瞄乐高高，犹豫了，又看看贾芸，表示出自己的无可奈何。 再抢就抢爆了，人家还一分没得呢，到底放不放水？ 贾芸从李凡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高手的落寞！这种情况她也很难给出什么建议，最后一想，放水是比赛态度问题，更是对对方的不尊重，人家心里可能更不好受。想到这，她给了李凡一个肯定的眼神，“请抢答！” 李凡拍响抢答按钮：“《国语·齐语》！” 贾芸：“下个题……” 李凡这个时候真有点儿不上不下了，总得给人家留点儿面子吧，决定还是放点儿水！他将拍抢答器的速度放慢了一倍，然后偷偷观察了一下乐高高，但乐高高，她突然将悬在半空中的手臂撤了回来，直直地垂下，没有任何抢答的意思。 哎！李凡只好再次拍响抢答按钮。 “A，本意指绣花鞋！” 贾芸：“下个题……” 李凡只是做了一下抢答的姿态，而乐高高低垂着头，手臂抬都没抬。 放弃了？又放弃了？ 乐高高见李凡迟迟没有动作，她明白了什么，抬起头道：“我知道你会，你个bug！” 哎，怎么和他们抽到了一组比赛呢！李凡只好拍响了抢答按钮。 …… 连下两局，李凡总共积满分4分，完成了这一轮的所有比赛，无悬念晋级全国四强，冠军奖杯就在眼前。 不过他真的非常抱歉，但这一轮他的优势实在太大了，坦白地讲，真正能在这一轮给李凡造成麻烦的，除了顾亚婷就是小玲老师，这两个人反应极快而又博学，张磊都差点儿意思，张磊在瞬间反应这块儿和天资聪颖正值华年的顾亚婷相比有微弱的劣势。 李凡和乐高高拥抱致歉，“不好意思啊，我检讨。” 乐高高无奈地笑道：“你个刽子手，屠我满门！” 噗！ 现场观众被逗笑了。 乐高高转身走向男友，张开双臂，非常委屈地说：“求抱抱！” 第080章 我也怕了？ 《四强晋级战》比较耗时间，最终的结果也毫无悬念，一个冷门没爆出来，李凡、顾亚婷同积4分，满分晋级，张磊和小玲老师各积3分，晋级。至此，成语大会全国4强诞生。 录制短暂休息。 小玲老师坐在一侧翻词典，张磊和到场的朋友热聊，但有些心不在焉。 而李凡和顾亚婷则被周凯叫到了一侧。 “不紧张吧你们两个？” “还成！” “嗯。”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咱们飞京城，做节目访谈，你们现在和家长商量一下，需要家长陪同的话现在和我说，毕竟十一期间，今晚得提前订票。” “我可不需要家长陪同！”顾亚婷率先回答，然后将了李凡一军，“李凡还小，估计得需要监护人24小时呵护。” 李凡白了顾亚婷一眼，他略一犹豫：“我还是去问问吧。” 他当然不需要人陪同了，他的想法很简单，老爹老妈一辈子没去过什么大地方，看看他们想不想借此去京城开开眼界，感受一下祖国繁荣昌盛的气息，顺便在呼吸一下京城那久负盛名的雾霾。 李凡很快回来了，父母都不去。 录制休息时间结束，比赛继续。 贾芸上台：“接下来这一轮比赛，我们采取抽签分组的方式，两两PK对抗，胜者进入冠亚军的争取，败者，进行季军争夺赛，现在有请全国四强选手。他们分别是，温如暖玉气质如兰，以教书育人为己任的翁玉玲翁老师！” 掌声响起，19中学观众席口号震天，小玲老师一边向学校方向挥挥手，一边登上舞台。 “下面有请满腹经纶博览群书，潇洒不羁爱自由，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北大博士张磊！” 张磊登台。 “下面有请，聪慧闲雅、袅袅婷婷，巾帼不让须眉的16岁美少女顾亚婷！” 台下掌声如潮，师大附中口号震天。 “下面有请，风流蕴藉潇洒倜傥，不靠颜值靠才华的天才选手，李凡！” 天下掌声和欢呼声瞬间鼎沸。 19中学学生拉起的条幅高高举起，再使使劲儿都能戳到天花板了。 柳诗诗甚至也跟着观众情不自禁地欢呼了一声。 汪牧一边鼓掌一边提醒道：“注意姿态啊，今天媒体来得多！” 李凡登上舞台，走路姿势之潇洒昂扬不差模特分毫，人是衣服马是鞍，举手投足间，一副国民小生的姿态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四位选手开始抽签，结果是：李凡对阵张磊，小玲老师对阵顾亚婷。 李凡张磊率先比赛。 这轮比赛一共分为三局，从五个比赛类型中选出其中三个。 贾芸道：“这一轮电脑随机选择比赛类型，开始！” 五个比赛类型不停亮起，仿佛跑马灯一样，最后停留在目标计时对抗赛。 这回搭档好选了，直接原班人马，彭仁、董鹏上台。 比赛开始。 董鹏描述：“你导师领你做项目，会给你开工资，你接受，这叫——” “理所当然！” “不对，肉汁！” “分一杯羹！” 董鹏：“总冠军是咱们的，大家认为这是——” “名不副实？” 董鹏大跌眼镜：“啊？” 张磊用力地拍了一下脑袋，懊恼道：“名副其实！” 大家哗然，大家没想到博士也紧张了，一贯自信心爆棚的张磊竟然也出现了低级失误。 董鹏继续：“形容我睡觉都想着你！” 这个怎么感觉怪怪的呢？观众们不禁笑了出来。 “夜不能寐？” “不对，和女孩子谈恋爱第一步是什么手。” “魂牵梦萦！” 董鹏：“两种动物，骡子它爸妈！” “驴马，骑驴找马！” 董鹏：“年到40！” 张磊：“不惑之年！” 灯亮，26秒，成绩很好，但对面是李凡啊，这两个人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贾芸：“26秒，放在以前比赛中的话，这成绩非常不错。不过，能走到现在总决赛，这个26秒就真的不保险了！李凡/彭仁继续！” 李凡描述释义：“比喻有才能的人早死，其中，花草被摧残！” 彭仁：“兰摧玉折！” 李凡拿起桌上的赞助商矿泉水，作势要喝掉：“我渴了，顺道喝掉它叫什么？” 彭仁眯起眼睛，“就地取材？” 李凡：“他们要抢咱冠军，咱回他们一句——” “臭不要脸！” 李凡没忍住，噗嗤笑了，“不对！” 未待李凡再次解释，彭仁再脱口：“不自量力！” “不对，黑的反义！” “白日做梦！” 李凡：“一粥一饭，当思——” “来之不易！” 灯亮，24秒，李凡胜出，先下一局拿1分！ 贾芸道：“我说过什么？这是总决赛的现场，是含金量最高的比赛！好，恭喜李凡先下一城，电脑继续选择比赛类型！” 大屏幕上：五种不同类型的比赛不停亮起，起起伏伏。 而起起伏伏的，还有张磊那颗不停跳动的心脏。 1:0了，他落后1分，一共就三局比赛，再输1局直接和总冠军无缘了，这个时候一向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的京大博士也麻爪了！ 他有点儿不敢正眼看大屏幕，心中近乎在祈祷：千万别碰到成语典故抢答和成语知识对抗赛啊！千千万万别碰到！ 他此时此刻的心情竟然和史前当时是一模一样的，虽然他的能力要比史前强出去几条街！ 这个谁也拿李凡没办法，李凡在这两个环节是没死角的bug级别的存在，反应能力永远快别人一拍，而且就没有迟疑不决的时候。 他祈祷着祈祷着，心中突然一声惊呼，自己这是怕了么？不，自己什么时候害怕过！不过，这怦怦跳个不停的心脏说明了一切问题啊。 当时还笑话人家史前呢，可轮到自己…… 大屏幕上，光标最终停在了双音节同题对抗上。 张磊见此长出一口气，说出了和史前之前一模一样的话：“尚可一战！” 观众们笑声一片，竟然自发地给他加了加油。 “加油！” “别放弃！” “坚持将比赛完成，你是最棒的！” …… 张磊都要哭了，心想你们这是加油么？怎么听着像在同情我？ 他那几个朋友站起身大喊道： “张磊，拿下冠军！” “冠军就是你的，别心慈手软！” “舞台之上，无大无小！别谦让！” …… 张磊抬起手指，示意朋友们闭嘴。 再这么闹就丢人了知道不？啊？知道不？ 第081章 输了也是一条汉子 双音节同题对抗，是所有比赛中最变幻莫测的环节，往往输得你毫无脾气！ 有时候你越有才华越博学，思维能力越强大，可偏偏输的就是你，因为你想太多了，或者被某个双音节带沟里去了。 张磊在这个环节可一点儿不怵李凡，他握了握拳，和董鹏道：“使使劲儿，咱赢回一局。” 董鹏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比赛开始。 成语：【及瓜而代】 董鹏给出双音节：“水果！” 张磊道：“瓜田李下？” 彭仁：“到期！” 【水果】、【到期】，【到期】是哪方面的意思？李凡想了想：“瓜熟蒂落？” 不对。 董鹏：“替换！” 【替换】一出，张磊李凡两个人瞬间领悟，不过领悟的不是一个成语。 张磊道：“李代桃僵？” 见董鹏摇了摇头，张磊一拍桌子，满脸懊悔，他确定是哪个成语了。 果不其然，彭仁给出双音节【任期】后，李凡成竹在胸：“及瓜而代！” 李凡先下一城。 下一题。 张磊噗嗤笑了，给出双音节：“秃顶！” 全场哄然大笑。 “噗！” “哈哈！” “逗死我了，这个绝了！” …… 现场的笑声直接把两位猜词者弄蒙圈了。 董鹏食指下意识地抓了抓右眼角，大脑在高速运转中。 而李凡则瞬间秒懂，呵呵笑了起来，这个双音节啊，太搞了。 倒计时开始，董鹏心里头默念秃顶秃顶秃顶……然后给出答案：“非诚勿扰？” 【非诚勿扰】一出，观众再次笑趴，这个时空也有一档《非诚勿扰》的节目，和地球时空很相似，就是秦汉参加的那档栏目，不同的是，主持人叫孟安，也是一个…… 见张磊摇了摇头，李凡也是非常惊讶，这个成语也是他要猜的，这档节目他这几天看过，而根据观众的反应，第一联想到的也是这个成语。 彭仁还在笑，还在笑，硬憋住后，给出双音节：“头发！” “诶呦！”李凡拍了一下大腿，“不毛之地？” “对！” 贾芸道：“给个解释！” 李凡道：“其实我第一个联想到的成语也是非诚勿扰，因为大家笑得这么开心，很有内容的感觉。然后我心里还有其他词汇，秃顶嘛，可能是锃光瓦亮，这个是最直白最直接的了，然后可以引申到其他成语，比如相映生辉等等，当然也想到了不毛之地，秃顶就是没头发，不过排在首位的还是非诚勿扰。” 董鹏也道：“和我分析的差不多。” 贾芸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呗？” “不过我没有他脑袋转得那么快。” 2：0，张磊彻底慌了，脑门儿浮现出一层细汗。 观众席中，张磊的那几个朋友都懵逼了，他们啥时候见过张磊如此狼狈？这哥们儿在京大也是非常有名气的，才华横溢，博古通今，高考的时候发高烧照样拿了吉森省的状元，这是位从小到大就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滋味的风云人物啊。 可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怎么如此焦躁不安？被一个小高中生逼成这样？这还是自己心中的天之骄子么？ 张磊悄悄擦了擦汗，定了定心神，不停地在心中为自己打气，绝对不能就这么挂了！ 下个成语：【另起炉灶】 李凡想了想，最有提示作用的双音节是【炊具】，但他如果给这个双音节的话非常危险，与【炊具】能联系在一起的成语可不少，一旦彭仁猜成釜底抽薪之类的成语，那么之后对手再次给个双音节的话，估计对方九成就猜中了。 以上是李凡的心理活动，现场观众可不知道李凡在双音节环节已经开始谋篇布局了。 李凡掂量了一下概率，然后给出了一个双音节：“门户！” 彭仁晕了，好多成语冒了出来，然后赌了一把：“一家之言？” 错！ 董鹏：“做饭！” 张磊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错！ 李凡这时候才给出双音节【炊具】，不出李凡所料，彭仁几乎秒答：“重起炉灶！” 现场观众一片惋惜的声音！ 李凡也深深地垂下了头。 就差一个字啊！ 董鹏笑得很灿烂：“首字！” 张磊：“另起炉灶！” “对！” 谋划了一番，还是没如李凡的意，这个要怪就怪老天爷了，成语【另起炉灶】和【重起炉灶】是通用的，这个李凡本可以再深一步布局的，提前把“另”字先确定给伙伴，但是自己瞎折腾，彭仁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么？这题没办法。 下一题。 张磊给出双音节：“谢安！” 【谢安】一出，几位嘉宾老师连连点头，给得好。 李凡当时就认栽了，这要猜不出来，你就别说自己进了全国10强。谢安谢东山嘛，典故东山再起！ 果不其然，董鹏秒答：“东山再起！” 张磊兴奋地“欧耶”了一声，把大家都弄恍惚了，这个人家彭仁都不喊了，怎么现在轮到你了！ 张磊激动啊，兴奋啊，本来以为一败涂地了，这要是让李凡在这一轮剃成秃子，说出去多丢人！连追2分，2:2平，输了也有面子啊！ 咦？2:2追平，下一句不应该是乘胜追击么，怎么叫输了也有面子了？ 张磊在心里抽了自己两巴掌，再整旗鼓，战斗！ 成语：【赍志而没】 彭仁：“挂了！” 【挂了】，李凡只能瞎给一个：“甘死如饴？” 错。 董鹏：“抱负！” 张磊：“蹈节死义” 错。 彭仁：“遗憾！” 李凡：“抱恨终天？” 错！ 董鹏：“埋了！” 张磊想了想：“死不瞑目？” 错！ 彭仁扶着额头思索半天，突然想到了原文出处，他竟然还有点儿担心李凡不知道，不确定地问道：“恨赋？” 李凡恍然，心想你早说啊，“赍志而没！” “啊！”彭仁一声仰身大喊，形体夸张至极，激动万分。 这局3:2，大比分2：0，李凡成功晋级冠亚军的争夺战！ “恭喜李凡，恭喜！”贾芸笑靥如花。 现场所有观众掌声雷动，这一轮很精彩了，虽然李凡2:0胜出，但是李凡和张磊之间的决斗并不是一边倒，有来有回，甚至双音节环节没准儿张磊真能赢也未必。 贾芸道：“2:0领先晋级，按理说接下来的比赛与胜负无关了，你们可以直接休息了。” 张磊挺胸抬头，声音非常铿锵：“不，我想继续完成比赛！” “好，大家为张磊鼓鼓掌！” 台下掌声如潮，有无数叫好声。 “好样的！” “爷们儿！” “是条汉子！” …… 选手区，乐高高瞪了史前一眼，“你瞧瞧人家，你再看看你！” 史前反击道：“嘿，你还好意思说我啊？” 两个人又开始拌嘴。 …… 最后一轮抽到的是120秒限时对抗赛，张磊卸下包袱后，和董鹏创下了14个成语的成绩，成绩尚可。 轮到李凡/彭仁，彭仁描述越来越精准，本来是非常有希望打破14个成语的，但在最后两个成语时，李凡怎么猜都猜不对，然后，如了李凡的意，成功地输掉了这局，给张磊留了一些面子。 比赛结束，张磊一把抱住李凡，拍着他的肩膀真诚地道：“加油！你是最棒的！” “谢谢磊哥，我侥幸了！” “实至名归！” 张磊走向选手席的时候，眼圈红了，差点儿流眼泪。 也别怪他，虽然也二十七八岁了，但一生顺风顺水的，除了泡妹子未成功外，他就没遇到过什么坎坷，典型的人生赢家。这时在大庭广众下一败涂地，之后全国皆知，他心里太难受了。 看过比赛知道真相的人会说自己败在了一个天才手中，不知道的人会不会嘲讽自己堂堂一个博士竟然连高中生都不如？ 他想起了海选那天自己的豪言壮志——“我来到这儿，就是看看这届谁是第二名！” 此时此刻，这句话就在他耳畔萦绕，让他面红耳赤，他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吹牛逼了！ 然而，吹牛逼和戒烟是一个道理，两三天后，旧疾复发！ 第082章 段子手 舞台之上。 小玲老师和顾亚婷经过三轮酣战，结果浮出水面，顾亚婷以2:1晋级总决赛，成功会师李凡。 接下来的季军争霸赛中，张磊和小玲老师杀得难解难分，前两局1:1战平，在第三局120秒限时对抗赛中，两人同获15个成语，唯一不同的是，小玲老师用了一次“过”，张磊无犯规无“过”，以极其微弱的优势获得本届成语大会季军。 两人拥抱，互相钦佩地说了几句，然后下台。 张磊回到座位席后，感慨万千：“幸好有个季军的奖牌，比赛的时候我一度以为季军都没有了。” 西门御风调侃道：“你这叫欺负完孩子又欺负女人你知道么？” “我欺负孩子？是他欺负我好不好？” …… 总决赛最后一个环节，冠亚军争夺战！ 这边儿，彭仁给李凡揉肩，萌萌给他捶腿，王亮为李凡活动手指，吴丽丽给他猛灌心灵鸡汤。 忽略掉背景，这弄得像拳击比赛一样。 那边儿，一个女孩子，大家实在没法下手，于是一小群人围着顾亚婷，将所有人的重托交到了她的身上。 “亚婷，为我们报仇啊，我们都被灭门了！” “为我们这一个多月饱受的精神摧残讨回个说法，干掉他！” “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顾亚婷除暴安良！” “到关底了，把这个终极大BOSS消灭掉，咱们人类就胜利啦！” …… 小玲老师一会儿走到李凡身边道：“加油，咱这个冠军稳了，我相信你！”一会儿又走到顾亚婷身边道：“姑娘，那金灿灿的奖牌就是为你量身制作的，赛出水平！” 然后，李凡顾亚婷同时问道：“小玲老师，你到底支持谁？” 小玲老师笑笑：“其实我保持中立！” 选手区一片欢声笑语，大家互相插科打诨，彼此逗趣，氛围蛮轻松的。 大家互相扯淡，其实谁赢都无所谓，当然大家更相信李凡会获得冠军的，不过，要是顾亚婷能把这个终极BOSS灭掉，大家光想想就肾上腺素飙升！ 短时间的休息后，比赛继续。 整个成语大会最终环节终于来了，所有观众翘首以盼的这一刻即将开始。 贾芸登台：“各位观众，最初，我们从全国爱好成语的万名观众中，精挑细选1000余人参加第一期的海选淘汰赛，最终产生36强。经过一期期的厮杀淘汰，今天，整个成语大会中最强的两名选手终于成功会师，逐鹿中原尚未可知，究竟谁才是成语大会的最强者，谁才是最懂成语的那个人，我们接下来拭目以待！请两位选手登台，我们进行终极对决！” 两人齐肩走向舞台，摄像特写镜头跟进，媒体席单反响个不停，观众中赞叹一片。 帅哥美女，而且还是针尖对麦芒的互相厮杀，这个太有看点了。 舞台下还有观众喊“在一起！”的，引起大家笑声一片。 两个人击掌示意，然后准备开始最终的较量。 《冠亚军争夺战》，同样三局两胜，前两局比赛电脑随机，最后一局比赛，是固定的《成语综合竞赛》。 第一局：目标计时对抗赛。一局定胜负。 两个人的老搭档上台，助力他们冲击总冠军。 顾亚婷/小玲老师先手。 第一个成语：【狼奔豕突】 小玲老师：“猪叫什么？” 顾亚婷：“天蓬元帅！” “猪，古文！” “狼奔豕突！” 下一个成语。 小玲老师：“花露水厂商老板跑路了！” 顾亚婷：“六神无主？” 小玲老师，“漂亮，下个成语，数学课怎么样？” 顾亚婷：“枯燥无味！” 小玲老师拍拍胸口：“扑通扑通跳的器官也害怕了！” “人心惶惶？” 时间定格：19秒1，破纪录！再次刷新历届比赛记录！ 整个比赛过程，现场观众笑声就没停过，掌声第一时间送上！ 四个词平均不到5秒一个，这个成绩太漂亮了。 当然，成语大会在这个环节以及120限时对抗赛中，出偏僻成语的几率很小，因为需要看到选手们快速答题的能力，而双音节环节则恰恰相反，双音节环节就是成语各种难于描述，各种坑爹坑娘难为选手。 贾芸调侃道：“花露水厂商老板跑路了，你这属于造谣知道不？六神花露水会给你们发律师函的。李凡，开始你们的表演！” 比赛继续。 彭仁描述释义：“和前妻睡觉！” 李凡差点儿笑喷，秒答：“重温旧梦！” 噗！ 现场观众已经笑得快要岔气儿了。 这，这还是曾经印象中的那个不苟言辞的彭仁么？自从他丢掉书生包袱后，这货也走向了逗逼的深渊啊！别说，这货表现得还非常好！ 成语：【衣冠禽兽】 彭仁：“你穿得很好，其实你就是个家禽！” 滴！犯规！ 刚夸完他就犯错了。 李凡压了压手：“没事儿，继续。” 彭仁：“男人走在小巷找女人！” 李凡：“寻花问柳？” 下一题。 彭仁直接出典：“一日看尽长安花，前一句！” 李凡：“春风得意！” 彭仁：“我的哈喇子流了99.99厘米长！” 我擦！李凡小腹一抽，直接笑喷：“垂……垂涎三尺！” 滴，时间暂停，19秒8！ 再看看现场观众，所有人正呈现前仰后合并拍打各种身体器官的状态。 这哪是成语大会啊？这哪是文化节目啊？这都比春晚小品好看！ 和前妻睡觉！花露水老板跑路了！哈喇子99.99厘米！你就是个家禽！小巷找女人！你们…… 你们哪是比赛选手啊，你们这分明是段子手！ 柳诗诗在笑，毫不顾忌个人温婉女神的人设形象在笑； 肖老在笑，山羊胡一颤一颤的摆动，好像雨刮器！ 蔡咏在笑，潇潇在笑，所有人一时之间烦恼全无！ 盛源老先生年岁已高，咳嗽，笑，边咳嗽边笑！ 贾芸捂着肚子，腮帮子都疼了，拉着彭仁道：“彭仁，你怎么了？你也不是这种人啊？你这是被哪个混蛋带跑偏了？” 彭仁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贾芸调侃：“哈喇子流了99.99厘米，你这是量过啊？你这么厉害怎么没去学理科？99.99，放在黄金中是千足金，你这是千足哈喇子啊！又叫24k纯哈喇子！” 24k纯哈喇子！嘚，又笑倒一片。 “哦对了，恭喜顾亚婷以0.7秒的优势神奇般地取胜！这个真是太神奇了，恭喜。好，比赛继续。” 突然“冷场”了，足足3秒钟，直到李凡和顾亚婷全部向贾芸投去问询的目光。 李凡，“芸姐，咱们下轮比什么？” “诶妈呀，”贾芸突然来了句标准的东北话，“你们都把我笑蒙圈了！电脑抽签，开始！” 第083章 斗智 第二局比赛：《双音节同题对抗》。 比赛规则大变，晋级全国十强的其他8位选手，依次给出双音节，李凡、顾亚婷两个人抢答，每个成语第一次抢答错误不扣分，之后错一次扣一分。 比赛一局定胜负！率先获得三分者胜出。 舞台上，李凡顾亚婷并肩而立，其他8位选手依次排队：乐高高、史前、张磊、董鹏、吴丽丽、武倩、彭仁、小玲老师。 第一个成语，依旧秉承了双音节环节的特色，难死选手：【橡茹藿歠】 “嗡”地一声，现场哗然！ “你妹啊，我们是来看节目的，不是来找虐的！” “这是什么东西？” “嘿，你们节目组出这种题好么？有什么意义么？现实生活中谁能用到这种词汇？” “后两个字我他妈都不认识！” …… 8位排队负责给两个人提供双音节的选手中，傻了一半儿！全部呈现脖颈前探，并目瞪口呆！ 李凡顾亚婷两个人看了看观众席，又看了看这八位哥哥姐姐，心中大概有数了，又是坑爹玩娘的题！ 两人互相瞥了一眼，李凡向她微微挑了挑眉，顾亚婷则“哼”了一声，侧过头，长长的睫毛扬了扬。 贾芸道：“请依次给出双音节，乐高高！” 乐高高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走到两人面前，又抬头看了看大屏幕，然后非常难堪地看向贾芸道：“这个成语我不懂，能过么？” “给不出双音节？” “我怕按照个别字的意思给，如果望文生义的话，怕误导他们！” 贾芸道：“好，过吧！” 乐高高之后，史前登台，他在心中不停诅骂节目组，喊了无数遍“你大爷”之后，从李凡和顾亚婷身边飘过，只留下一句话：“过吧！” 现场哗然一片，连续2个全国10强选手无能为力了。 接下来呢？ 还得是京大博士不白给，张磊走到两个人面前，优越感顿生，他倒是恢复得挺快的，给出双音节“栎树”。 李凡大脑快速运转：“栎树”，又称“橡树”或“柞树”，既然这么提示了，那么成语中应该有“橡”或者“柞”！ 然后，李凡大脑里涌现出三个成语：橡饭菁羹、橡皮钉子、橡茹藿歠，带“柞”字的成语则不存在。 三个成语，目前能排除的就是【橡皮钉子】了，因为这个成语虽然不常用，把部分观众弄迷糊倒是有可能，但把10强选手小一半人弄晕，绝对不可能！ 这么一分析，【橡饭菁羹】和【橡茹藿歠】比重应该各占50%，而再深入一点儿，应该是【橡茹藿歠】比重更大一点儿，因为这个成语从字面上理解都费劲。 李凡锁定这两个成语，决定抢答！因为第一次即便答错也不扣分，那么两次百分百敲定了。 除非，张磊的双音节提示与“橡”字没有丝毫关系。 这分析都是瞬间完成的，也就是眨了一下眼睛的时间，李凡便打定了主意。 这要是让苦心筛选词汇并向软件内输入的某个工作人员知道，自己费尽心血的成果在人家那根本不值一提的话，会不会抱着键盘喊妈妈？ 张磊话音刚落，抢答器就被拍响了，吓了张磊一跳，这速度…… 贾芸道：“说出你的答案！” “橡茹藿歠？” 整个演播厅里大大小小的惊叹号齐飞！ 这么偏都能猜到？而且还是一击即中？而且中的而且，还这么快？从双音节给出到抢答成功，有1秒钟？ 某个员工此时在后台已经要吐血了！ 其实这个双音节给的好，直接定位了三个成语，成语的确是偏，但就一句话，怪就怪你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犯了不该犯的错。 顾亚婷此时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俏脸微白。 “请解释这个成语。”贾芸示意道。 李凡：“以橡实为饭，豆叶为羹，泛指饮食粗劣。语出方孝孺《味菜轩记》:‘贵而八珍九鼎之筵，贱而橡茹藿歠之室，莫不有待于味。’” 掌声停，等10强选手精神恢复到正常状态后，比赛继续。 下个成语：【哓哓不休】 这个成语还行，就是不常用而已。 董鹏走上前，给出双音节：“唠叨！” 砰！ 顾亚婷拍响抢答按钮：“哓哓不休？” 李凡愣了一下，与唠叨有关的成语可不少，首先，以节目组的德行，在这一轮选择【喋喋不休】的概率几乎为0，而与唠叨有关的除了【哓哓不休】外还有很多成语，比如说呶呶不休、一口三舌、百舌之声等等，都是偏僻成语，都是唠叨的意思，概率都差不多。 没办法，人家根据一个双音节抢到了。 贾芸问道：“为什么不是喋喋不休？” 顾亚婷道：“咱节目组，呵呵。我甚至认为这个成语都未必对，可能是百舌之声之类更偏的！” “好吧，大家看到了吧，这是什么舞台？这是总决赛的舞台，这是节目组和顶级选手之间智商和才学互相较量的舞台！比赛继续。” 下个成语：【相濡以沫】 这个太简单了，大家几乎都没什么反应。 吴丽丽：“帮助！” 顾亚婷拍响抢答按钮：“随缘乐助？” 武倩上台，继续：“唾液！” 砰！砰！ 两个人几乎同时拍响了抢答按钮，李凡快了那么一毫。 他很有自信的样子：“濡沫涸辙！” 错！ “啊？”李凡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亚婷想到的也是这个，然后又开始凝眉思索，寻找生僻词汇。 彭仁继续，他走到李凡面前，面部表情非常丰富，着重语气发音：“简单！！” 李凡瞬间读懂他的意思，一边骂节目组缺德一边拍响抢答按钮，道：“相濡以沫！” 贾芸眉毛跳舞，“心灾乐祸”地道：“节目组的套路是你们能够研究明白的啊？我看到这几个题我都觉得他们缺德！” 2:1，这下顾亚婷有点儿急躁了，她强自镇静，身子紧紧贴在桌沿儿上，手臂悄然举起。 关键一题，小玲老师上台，给出双音节：【没腿】 砰！ 顾亚婷在话音刚落时便奋力拍响了旋钮，“不胫而走！” 恭喜，2:2平！ 下一个成语。 乐高高看了一眼，灵机一动，脸上挂满了得意，道：“宅男！” 砰！ 李凡细长的手掌拍得桌子都颤抖了一下，“深居简出！” “恭喜李凡，拿下双音节这个环节，将大比分追成1:1，进入最后一个环节！” 现场掌声如潮，而顾亚婷则扬起额角，望着棚顶心思游离，云鬓涔出细汗。 乐高高挤弄了一下眼睛，和李凡击掌，道：“怎么样，牛不？” 李凡伸出拇指向她连按了几下，表示点赞。 宅男——深居简出！绝对的神来之笔啊！ （PS，两章没写完比赛，那就再来一章收尾。拜谢吾马喂羊大大打赏的舵主，近期给大大加更。还有黑灯幽鬼大大，加更都欠了半个多月了，很惭愧，说出来有点儿丢人，要是别人可能一天就更出来了。谢谢理解。最费脑袋最难写的终于熬过去了，下周能加更出来。谢谢理解。 咱的书有一点，可能更新不快，但一定会尽力保证质量，本来笔力不济，再不认真写书，那书就没个看了。） 第084章 冠军 最终环节。 《成语综合竞赛》：包括成语知识、成语典故、双音节、成语描述猜词四个部分。 规则：主持人负责出题，两名选手抢答，每题每人有一次答错不扣分机会。率先累计5分者，胜。 舞台场景换。 这一轮，大屏幕上不在出现成语内容，全部切成两名选手的镜头。 李凡顾亚婷两个人面向而立，李凡微微低头，望着她那双灵动漆黑的眸子，脸上只是微微地露出笑意，然后露出一副深表同情的目光，再然后，就成功地把这小姑娘的火气撩了起来。 顾亚婷翘起下巴，与李凡四目相对，犀利的目光中闪现出加粗加黑的两个大写的汉字：“不服”！ 这最后的一小段时间内，全场的目光再也不会从两个人身上离开了。 俯拍、仰拍，特写，360°……两个青涩但又帅气靓丽的俊男美女在舞台之上，竟然有了一种“熠熠生辉”的感觉，然后，全场焦点之外，黯然失色！ 透过李凡那淡然自信的面庞，大家可以轻松地读懂他内心之强大和笃定，他的气场已成。 何为气场？其实说白了无非两种，一种是人为装出来的，一种是他人神化的。 装出来的就是托范儿，自己“修炼”出一种所谓的气质。 而神化，则不需要你表现出来什么，当大家知道你的事迹和超凡脱尘之后，自然对你产生钦佩感，这种钦佩感和推崇一旦产生，你就自然有了一种气场。这种气场一般是他人内心升腾起来的，与你无关。 这种“神化”的气场的特点是，如果你穿着裤衩大背心买菜，大家会说你接地气不忘本，如果你每天弄出不俗气质，一副我比你们高级的样子，大家又会说你有逼格上档次。 反正，大家要是认可你，你怎么都是对的。 李凡就是他人“神化”的气场，因为他本人并不托范儿，并不伪装。 比赛开始了，大家还处在对李凡的气场着迷之中，却浑然不知是自己内心早已升起钦佩之情的缘故。 贾芸款款漫步，手里捧着平板电脑。 “第一题，成语知识抢答，【登坛拜将】典故的主人公是谁？A，曹***，汉武帝。C，韩信。” 砰！砰！ 两声闷响，只差毫厘。 李凡道：“韩信！” 顾亚婷不甘心地活动了一下纤细的手指，就差一点点。 “第二题，描述猜词，形容生活非常窘迫。”贾芸说到这停了一下，等着两个人来抢答，结果两人都按兵不动。 与生活苦难窘迫的成语乌央乌央的，两个人都在心里筛选词汇：入不敷出、捉襟见肘…… 贾芸继续，“有炊具——” 砰！ 顾亚婷抢答：“等米下锅？” 李凡本想在等等提示，没想到被人家截胡了，这题有幸运的成分。 比分1:1. 贾芸，“第三题，成语典故。战国末期，七雄争霸。秦国经商鞅变法之后，势力发展最快……秦昭王准备兴兵伐齐，范雎此时向秦昭王献上一计——” “计”字刚出，李凡拍响抢答按钮：“远交近攻！” 顾亚婷胸脯起伏，又差那么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怎么这个“一点”这么遥远？ 下一题。 贾芸指了指棚顶，有点儿小骄傲，“释义猜词，说舞台上的灯——” 砰！ 仅仅6个字，顾亚婷便拍响了抢答按钮，她得意地瞪了李凡一眼，道：“光彩照人！” 下一题。 贾芸：“成语【弄瓦之喜】，是祝贺他人喜得千金的贺词，那么，其中的‘瓦’字，指的是什么意识？A，瓦片；B，古代的一种儿童玩具；C，古代妇女纺织用的纺砖。” 砰！砰！ 又一次几乎是同一时间。 又一次是拼反应力拼手速的时候。 李凡确切无疑：“C，纺砖！” 贾芸：“释义猜词，形容脱了衣服打架！” 砰!砰！ 顾亚婷：“轻装上阵！” 3:3，平。 果然不出大家所料，能和李凡拼手速拼反应力的，这些选手中真真正正能让李凡也麻爪的，也就顾亚婷一个人。 这姑娘天性聪颖，资质远超常人，满华国使劲儿扒拉，倒是能扒拉出来几个能与之比拼才华智力的，但是，颜值上差距太大。 李凡活动活动了肩膀，又揉了揉太阳穴，他的状态其实根本就没到满值，不过顾亚婷是抱着拼命的态度再比赛，她右手小拇指指甲劈了都没觉察。 李凡深呼吸，打起了12分的精神，现在的情况可真的危机了，他没想到顾亚婷能在这一轮给自己带来如此的挑战。 心态陡然之间转变，他的目光变得格外的坚毅，并虎视眈眈地看着顾亚婷，一种要张开血盆大口吞人的姿态。 顾亚婷根本不怵他，往前一探身，直目相视，没有丝毫胆怯！ “干嘛，你们这是要在气势上摧毁对方？比赛继续，成语典故！”贾芸对两人笑了笑，继续，“帮助汉高祖打下天下的大将韩信，在未得志时，境况很是困苦。那时侯，他时常到城下钓——” 砰！ “钓鱼”的“鱼”字还没出来，甚至“钓”字刚咬了半个音节，李凡便以迅猛之势砸响了抢答按钮。 “一饭千金！” “对！我把这个故事说完哈，韩信在河边碰到了一个以洗衣为工作的老婆婆，老婆婆经常接济他，待他日后被封为楚王，想起这段往事，便差人送上好酒好饭，黄金千两。” 4:3，赛点。 下一题，双音节。 顾亚婷额角沁汗，用手悄悄掐了一把大腿。 而李凡，则半合起双眸，眉头越皱越紧，进入生死战状态。 贾芸道：“金属！” 没人抢答，因为与金属有关的成语太多：百炼成钢、钢筋铁骨、恨铁不成钢、钢浇铁铸、铁嘴钢牙…… 贾芸笑眯眯地，不急不躁地说：“团结！” 顾亚婷抢答：“铜墙铁壁？” 贾芸摇摇头：“顾亚婷1次机会用光，再答错扣分！” 贾芸继续给出双音节：“不破！” 砰！ 李凡砸响了抢答按钮。 随着这一声闷响，直接将顾亚婷内心的自信击溃，她眼前浮现出一层细雾，鼻子发酸，完蛋了，这下完蛋了！ “固若金汤？” “不对！” 顾亚婷长出一口气，一激动，几颗晶莹的泪珠不争气地滚落了下来。 “李凡，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儿？你都把人家姑娘逼哭了，你说你混不混蛋？” 现场笑声一片，掌声四起。 “加油！” “姑娘加油！” …… 顾亚婷仰起下巴，用手在双眸前不停扇动，眨了眨眼睛，抑制住了情绪，道：“没事儿，继续！” 贾芸继续：“现代！” 砰！砰！ 李凡没有任何心慈手软，近乎玩儿命的态度拍响了抢答按钮，“铁板一块！” 贾芸神情几乎处于亢奋状态：“恭喜李凡，成功拿下这局，并以总比分2:1获得本届成语大会的冠军！” 舞台之上，瞬间彩带飘扬，金星四溅。 现场瞬间沸腾了。 观众全部起立，掌声喝彩声顷刻涌溢。 选手区沸腾了，大家全部涌向舞台。 彭仁一路小跑，一把抱起李凡，“牛逼！牛逼！！” 小玲老师、萌萌、张磊、吴丽丽……所有的选手全部上台，送上内心最真挚的祝贺。 三位嘉宾老师早已站了起来，掌声不停，笑容满面。 肖老：“实至名归啊，实至名归啊！” 蔡咏有些按捺不住兴奋，“太牛啦，谁都知道冠军应该是他，但当这一刻真的来的时候，你还是忍不住激动万分！” 潇潇一言不发，眼神里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欣赏。 19中学的口号震天轰地，在这吵杂的环境中依旧整齐！更加铿锵！更加豪迈昂扬！ “以饱腹诗书平四海！ 以英气年华震八方！ 以才思敏捷惊天下！ 以人情练达即文章！ ……” 牛犇犇已经泪奔，再喊一次，众人声嘶力竭： “以饱腹诗书平四海！ ……” 舞台之上，场面有些不好控制了，所有的参赛选手将李凡团团围住，还要将他往天上抛。 舞台下，已经准备颁奖的领导和嘉宾一直在等着，笑呵呵的。 周凯连忙上台安抚大家，“大家先不要忙着庆祝，大家先不着急，咱们把下面的流程走完。” 众人将李凡推到了舞台正中间，顾亚婷也呼出一口气，不得不接受这个有点儿打击的现实，来到李凡身边。 大会前三选手依次排好。 贾芸，“下面有请吉森广电总编辑，副台长欧阳华为本届大会季军颁奖！” …… 张磊、顾亚婷依次颁奖。 贾芸：“下面有请吉森广电台长、乐哈哈乳液总裁上台，为冠军选手李凡颁发奖杯，并送上10万人民币奖金！” 舞台上下，掌声再起，更浓，更烈！ 李凡高高举起奖杯，和顾亚婷张磊两个最强的竞争对手并肩而立，眼眶温热，他扬起头颅，看着大屏幕上不停滚动的比赛画面。 那一幕幕画面只戳人心。 千人淘汰赛：我就是来当第二名的！第一名，空缺。 某一期：这是第四种方法，李凡，这是你给我们的巨大震惊！ 某一期：张磊、李凡：犯规、犯规、再犯规。 某一期：下期我不来了，心脏不好！ 某一期：下期我也不来了！ 决赛：“李凡，你个bug!” …… 李凡擦了擦泛红的眼睛，这幕繁华已落。 成语大会，再见！ 第024章 这个游戏火了 李凡小小的火了一把，这个情况有点儿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吉森电视台以及《华国成语大会》栏目组公众号在周三这天就进行了内容推送，其中有一篇是专门推介李凡的，为此他还特意跑到电视台拍了宣传照。内容大概是选手介绍以及节目中的表现等等。 这天放晚学的时候，李凡来到书店买书，要为自己充充电嘛，努力学习才是好孩纸！ 就在排队等待付款的时候，他恰好看到前面女孩子划开了手机界面，然后无线端扫码支付。 滴！ 付款完成后，女孩拿着书转身要离开，恰好和李凡四目相接。李凡很尴尬，女孩儿脸红了，那个女孩儿手机壁纸就是李凡的照片。 女孩儿惊道：“哇，见到真人啦，我是你脑残粉啊！《华国成语大会》超棒的，我超喜欢看。”然后她又尴尬地说，“拿您微信推送内容里的照片做壁纸您不会介意吧？” 啊？脑残粉？这么形容自己真的好么？ 见李凡有点儿发愣，女孩儿尴尬地说：“那我删掉好啦，您别生气。” 李凡脑袋像拨浪鼓似的，连忙制止住女孩儿，“不要不要不要！千万不要，我这人很平易近人的，别说做壁纸了，你要是需要我签名照，给我留个地址，我邮递给你。” 女孩儿很兴奋：“真的？” “必须真的啊！” 李凡志得意满地离开了书店，终于在现实世界里收获粉丝一枚了。 买书排队的人群中窃窃私语。 “这小帅哥谁啊？” “我知道，是那个GGBOYS组合中的一个，我有点儿印象。” “那绝对不是，那个组合我知道，这小帅哥颜值甩他们一条街。” 《华国成语大会》毕竟才播一期，虽然是本土电视台的黄金档节目，但目前知名度还没彻底打开，自然很多人没看过。 有个挂着眼镜的大叔道：“卫视周六黄金档的新节目，非常精彩，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 李凡还真的信守诺言，回到家后就精挑细选出一张照片，挥毫笔墨，签下“李凡”两个大字，那字体写得那叫一个神奇飘逸，笔走龙蛇啊。他在签下大名的那一瞬间用一个词形容：暴爽啊！ 又对着照片端详半天，小声嘀咕了一句：“嗯嗯，完美。”之后快递邮走。 李凡的心情是美丽的，尤其是自打周六这天节目播出之后。 第二期节目收视率达到1.3%，非常非常漂亮的成绩了，这年头综艺节目太多了，有传统的电视节目，更有新兴起的网络综艺，百花齐放的结果就是竞争惨烈！收视率破1就证明一档节目成功了。 第二期节目播出完毕，李凡火了。 翩然俊雅的李凡不光光依靠颜值，更是凭着惊人的才华圈粉无数，只要是看这档栏目的观众没有一个不喜欢的，没有喷点啊。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喷点，比如说你凭什么比我帅还比我有才？你让我们怎么活？你这是赤裸裸地心理摧残！你还偏旁部首猜成语，你咋不上天呢？滚回你的星球，地球不欢迎你！ 凭着偏旁部首猜词法，李凡再次用一种变态的技能征服了所有观众，并在周六这天晚上悄然流行起了一种网络互动游戏：偏旁部首猜猜猜！ 比方说，这天晚上，著名女星孙菲菲刚发了一条健身照的微博，下面的第一个评论就是：“丨凵月至。”来自于“丁丁就是大”的这位网友。 广大宅男围观，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有一些人留言表达莫名其妙，但这条评论很快沉下去了，直到一个叫做“昊鲤”的微博账号在里面留言后，这条评论很快点赞无数，成为热评。 那条留言是：凹凸有致。 这个留言一出，把“丁丁就是大”乐得啊，在评论区里留言：兄弟，还是你懂我！哦，我想起你了，咱们都是李凡的粉丝！然后发了一个表情符号【握爪】。 昊鲤：哥们你剁diao了么？ “丁丁就是大”不多时回复：剁了啊，没剁动。 很快有个别网民也加入到偏旁部首猜词的游戏，不过大多数网友不明白这个游戏怎么流行起来的，根源在哪。 “丁丁就是大”：那些不明白我们玩儿什么说什么的，请去看最新一期的《华国成语大会》，温馨提示，看前请备好速效救心丸！ 李凡逛完这个女星的微博，又回到了自己的大本营，吉森卫视官微以及成语大会官微，这里已经闹翻天了，各种偏旁部首满天飞，不过民间有高人，的确有几个有才的给破译了一些，但还是留下不少“悬案”，李凡手痒痒，依依给他们破解掉。 “鹿月几月” 昊鲤：麟肝凤脯 “土而白丶” 昊鲤：堂而皇之 “几食雨宀” 昊鲤：风餐露宿 …… 评论区炸开锅了。 “大家注意啊，出现一尊牛逼人物——昊鲤！” “昊鲤太牛逼了！把偏旁部首全给破解了，牛人啊！” “人才啊，高手在民间！又是一尊大神。” 然后“昊鲤”依依回复大家：“见笑啊！”“大家抬举了，和李凡差距太大！”“不行不行，不敢和李凡相提并论，不是一个段位的。”…… 一些热心的网友@官微，开始推荐昊鲤这位民间高人。 半个小时后，李凡的微博响了，《华国成语大会》栏目组的官微发来信息：您好，昊鲤。我们下一季会于明年同一时间制作，诚邀您的参加。 李凡没回。 不多时，实名大V周凯发来信息：您好，昊鲤，我是《华国成语大会》制作人周凯，我诚邀您参加下一季的成语大会。 这个不回就不太好了，李凡只好回到：周哥，我啊，李凡！ 周凯微博沉默片刻后，发了一条信息：你……你真是够了！你无聊不无聊？ 估计周凯此时内心是崩溃的，也许在念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明明是个很书生气很文雅的男生，没想到内心也这么风骚啊！ 大本营这边儿不好再混了，微博上和网站子页面评论区成功留下一个小小的“神话”后，李凡又逛到了孙菲菲的微博下。 此时孙菲菲的微博下面一时之间也有了很多偏旁部首留言。 在玩得最热的评论里，李凡再次负责依依解开谜底，他再次成为网友关注的焦点。因为留言里大部分的偏旁部首谜底都是他拆开谜底的，这就很吓人了。 没想到孙菲菲本人也在里面互动，不停地给李凡点赞。 这个属于花样夸女神的评论楼。以“我家女神”开头，四个偏旁部首紧随其后。 网友甲留言：我家女神【几女纟纟】 昊鲤：风姿绰约。 孙菲菲点赞，估计很喜欢这个词。 乙：我家女神【色女木木】 昊鲤：艳如桃李。 孙菲菲继续点赞，估计这么多粉丝夸她她很开心，这个游戏也很烧脑很有趣，对她胃口了。 …… 直到玩到第十几个的时候，后面还剩下了两组偏旁部首【禾氵王扌】【水忄木艹】，就在这时昊鲤突然消失了。空留大批网友绞尽脑汁。 李凡自娱自乐够了，准备看一会儿书，刚翻了几页，微博响了，点开，竟然是孙菲菲发来的私信。 “昊鲤你好，我是孙菲菲，你帮我看看这两组偏旁部首什么意思？我没懂！【禾氵王扌】【水忄木艹】。” 大明星亲自求教啊，自己不回说不过去，但回吧…… 昊鲤：菲菲姐好，这两组词您还是不知道的好。 孙菲菲：告诉我嘛，我没拼出来今晚就睡不着觉了，明天还要拍戏的，作为粉丝你过意得去么？ 李凡心想谁是你粉丝啊，他就是看头像性感火爆才进来逛逛的，他发了一条：那您做好心理准备了么？ 孙菲菲：嗯！ 昊鲤：第一个词，香消玉损。 孙菲菲：…… 昊鲤：第二个词，水性杨花。 孙菲菲：…… （PS：谢谢“书友20170624082935915”大大的打赏，诚挚感谢。同样也祝愿所有看这本书的朋友心情美丽，笑口常开。） 第085章 曲终人散 广电中心，观众散场。 “哇，现场看真是不一样啊！” “笑死我了，这档节目娱乐性太强了。” “李凡牛爆了！尤其是最后把拿个女孩子逼得掉了眼泪，太强大了。” “那女孩儿也大牛啊，和李凡竟然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太帅了！” “这两人颜值真高啊，俊男靓女，满是看点！” “诶呦，同样是16岁，人家孩子参加比赛赢了冠军获了大奖，我家孩子，哼哼，我正在考虑回家是文斗还是武斗呢！” …… 而此时休息室内，众人彼此拍照留念。 李凡、小玲老师、萌萌，三人捧着奖杯： “茄子！” “茄子！” “辣椒！” 众人看向萌萌，萌萌眨了眨眼睛：“好啦，我错啦！” 李凡彭仁合影，两人拿着奖杯，彭仁笑得很开心。 “茄子！” “土豆！” 李凡汗颜，自己遇到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大家一一和李凡合影留念，然后各选手之间又互相拍照，总之，这个时间段几乎没干别的！ 比赛之后是非常忙碌的，而且是杂乱无章的忙碌，李凡感觉自己完全成了提线木偶，根本就不用费脑袋，别人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就成。 “张台长好，我会再接再厉的！” “总经理好，您公司的乐哈哈真蛮好喝的。” “前辈，您过奖了！” “拍照，好好！” …… 李凡此时的的确确是分身乏术。 忙到半夜12点，总算消停下来，休息厅里就剩下一帮曾经的选手、三位嘉宾老师、贾芸以及栏目组的工作人员，大家合了一张影，这张合影算是给这场比赛画上了最终的句号。 老调重弹，聚餐、唱歌。 仿佛各行各业都一个样，重大活动后都是类似的庆祝方式，最多再加一个旅游。 不过这次比较上规模，人也多，台里个别领导也参加了。 这次不是庆功宴，人蛮多的，但并没走什么乱七八糟的程序，讲什么废话。庆功宴安排在总决赛播出之后。 酒店包房里，大家谈理想，说抱负，说着说着，喝着喝着，然后有人就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儿拉着壮汉的手痛哭流涕，大倒生活苦水。 还有死活不喝的：“我真喝不了！” “开车了？” “没有，我肝儿不行！” “少来这套，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那人抽出钱包，将弟弟的化验单拍在桌子上，大家瞬间被治服。 “不对啊，这不是你名字啊？” “曾用名！” 还有的人要耍酒疯，非得给某某喝趴下！ 喝酒真正有品位的人什么样？现在让诸位见识见识！ 对，就是趴在酒桌上呼呼睡觉的那一位！ “诶诶，李凡，别装死啊，起来喝啊！” “小凡，你才喝几杯啊？” “你不行啊，要睡回家睡去，要不起来嗨！” 李凡不胜酒力，两瓶啤酒就倒，不耍酒疯不和别人谈人生，唯一想做的，就是呼呼睡觉。 大家无奈，只好放他一马了，正常来说你是今晚的冠军得主，是不是得各个酒桌敬几杯，和各位领导套套近乎？ 但这个没办法，他倒是想啊，可谁让你们刚开饭就使劲儿灌他了，你们以为是灌汤包啊？ 直到2点，终于散局了。 “嘿，小凡，醒醒！走人了！” 李凡徐徐睁开眼睛，还成，起身之后基本不打晃儿，走人。 下一站，KTV。 真不懂啊，为什么一定要来个全套，看来又是一个通宵。 KTV里狼哭鬼嚎，李凡则窝在沙发上观看众人的表演，一个个拿起麦克风都以为自己是张学友麦当娜，水平暂且不说，论投入程度一定不比歌手差，要么撕心裂肺，要么嗨爆天。 “啊啊，这个人就是娘，啊啊，这个人就是妈！” …… “呦呦，摇起来！” …… 李凡脑袋有些昏昏涨涨的，他来到包房外清醒一下大脑，刚喝一口矿泉水，就听到包房里突然一声呐喊：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 噗！ 半口矿泉水喷了出来，你妹，这歌谁点的啊！他从窗口往里看了一眼，好吧，是大侠西门吹牛。 张磊恰好开门走出出来，估计本想去卫生间，不过他突然折返回来，八卦道：“小子，处没处小女朋友？你们这个年龄，高中生很多谈男女朋友的吧？” 李凡连连摇头，“反正我没有！” “你觉得顾亚婷那丫头怎么样？” 李凡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道：“我觉得一个人的一生中如果每天都想着情啊爱的，那就太失败了，爱情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这个不能占据一个人的一半人生。我们可以去旅行，去做慈善，去尝试各个领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做了，时间那么宝贵，我们……” “嘚嘚，你小子少和我起高调！你就告诉我你觉得顾亚婷那丫头怎么样！” 李凡还真认真地想了想：“顾亚婷那丫头虽然长得还成吧，但就一小孩儿，没有女人味儿！”谈到女儿味儿李凡来电了，眼睛里都闪着光芒，“磊哥，你说女儿味儿是什么？就是成熟有魅力，” 张磊这时“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李凡继续，“卓越的女人应该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她嘛，” “咳咳咳！”张磊又咳嗽了好几声，但没打断喝得有点儿上头的李凡。 李凡继续：“她嘛，差点儿意思，现在也就是一只母的小米老鼠，最多是hello-kitty！” “你小子真喝多了，回头！”张磊道。 李凡回头，顾亚婷正瞪着漆黑的双眸喷着火焰灼烧他。 李凡挥挥手，“你好，小米老鼠！” “滚蛋，葫芦娃！”一甩秀发，这姑娘白了他一眼，扭头走人了。 李凡也没介意，反正喝酒之后脸皮直接厚了一层，“咱们继续聊聊成熟女性！” “你个小屁孩和我谈什么成熟女性！真没想法？” 李凡想了想，悄声道：“起码现在没有，漂亮是真漂亮，摆在面前看一天不会腻的，不小心的话心跳还会加速。但她太小，不成熟，没有那种卓越女人的气场。” 张磊翻了一个白眼儿：“你给我滚！犊！子！” …… 五点多，终于散场了。 又喝多了一批人，曲终人散，一些选手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虽然彼此交流比较短暂，但是这么有纪念意义的重大比赛，可能这一个多月来的点点滴滴将会成为一生中永久的回忆。 “诶，小凡，把亚婷背出去。”小玲老师摆了摆手。 这姑娘喝大了，而且披头散发，自言自语中。 “你们来吧，不方便。” 吴丽丽直接把他推了过去，“磨磨唧唧的，快点儿！” 李凡摇了摇头，你们啊，都乱点鸳鸯谱，别说我们现在没什么，以后更不可能有什么，要不咱就走着瞧！哼哼！ 李凡刚心里活动完，就看到了张磊那双饱含深意的眼神，仿佛在说：走着瞧就走着瞧！ 李凡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背起顾亚婷走出包房。 一路上这姑娘就没消停过。 “驾！驾！” 李凡一脸痛苦！这人喝醉了怎么都丑态百出呢？为什么不学学我，喝多了就睡觉，爱谁谁！ 他突然喊道：“萌萌，萌萌过来，给我录下来！” 萌萌拿出手机道：“好吧，作为你们青春的回忆！” 回忆你妹啊，你们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突然，他的左耳朵被揪了起来，“这片薯片怎么这么厚啊！” 李凡拼命摇头，生怕成了人家的早餐。 才走了几步，就听到后背上唱歌了： “我要向前飞，我是带刺的玫瑰！” 然后李凡就觉得本来搂着自己脖颈的双臂展开了，展开了！！ 吓得李凡直接弓腰90度。 大家在后面已经快笑晕了。 马路上，一台轿车车门打开，向李凡召了召手，“小伙子，过来。” “叔叔好，您什么时候到的？” “两点半就到了。” 将顾亚婷放进车里，“那叔叔，我走了啊！” 李凡刚转身，又被顾万里叫住了，“你等一下。” 这“一下”等了3秒多钟，顾万里锁着眉头，从上到下将李凡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三四遍，然后突然喜笑颜开：“小伙子，过几天上门做客！” “谢谢叔叔！” “李凡，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顾亚婷闭着眼睛，颓在座椅上，抬起的手指没有方向地指着。 第086章 学校不放人 李凡捧着冠军奖杯回到小区，脚步轻飘飘的，没根儿。 “小凡，你小子行啊！” “你爸你妈可是乐屁了，昨天大晚上到家，楼下都能听到你爹那魔性的笑声！” “你三岁的时候我就说过你有经天纬地之才，怎么样，让我说个正着吧？” “诶诶，你当初是这么说的么？你当时不是说这小子长大了一定是个花花公子？” “小凡，来，冠军奖杯让我看看。” …… 奖杯被老张拿了过去，仔细看了看，然后失望地说：“纯玻璃的啊？金杯金杯，我还以为能镶几个金字呢！” 之后奖杯就落到了几个小屁孩儿手里，互相争抢。 “我先看！” “不行，我先拿到的！” 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挺起小胸膛，道：“我是最强王者，你们一帮小青铜给我闪开！” 然后，其他几个孩子还真的都闪开了。 “诶，小凡，你怎么气色不太好啊。” “对啊，你刚得了冠军不应该是喜气洋洋的么？” “你不是应该面色红润，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透出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么？” …… 李凡笑道：“各位叔叔阿姨，大爷大妈，大哥大姐，我真太疲惫了，先回家了啊！” 李凡说着便只身向家走去。 “小凡，奖杯！” “孩子们玩儿吧！” 一个妇女一把从孩子的手里夺了过来，小跑到李凡身边还给了他。 李凡回到家后，本想好好休息一下，不过，自己的卧室被舅舅舅妈占领了，客厅里的沙发被叔叔霸占了，地上铺了一床被子，躺着大姨夫。 蹑手蹑脚，来到卫生间洗漱完毕，自己便决定回到学校补觉。 这上午的课还是很轻松的，基本没影响到他高质量的睡眠，因为第一节数学课是自习，第二节物理课同样也是自习。 究其原因，是因为昨晚两位老师嗓子喊哑了！这还是牛犇犇在纸上向他解释的。 睡得正酣，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李凡抬起头，扫了一眼教室，还好是午休时间。 “喂，凯哥，什么？中午的机票？这个好像不行啊，时间太赶了，明天是高联赛的开幕式，我上午得播音主持。这个我真为难了，要不您和我们学校商量商量？” 李凡挂断电话，继续补觉，这个问题自己夹在当中不好弄，让电视台和学校去协调吧。 …… 很快，校长办公室的座机就响了。 校长接通：“什么？你们的意思是让李凡不参加高联赛的播音报幕工作？这个绝对不行！对对，的确这个大会小小的报幕员入不了你们高高在上的电视台的眼，但是，全省的高中都参加的大赛，这份荣誉对于我们学校来说，非常重要！” 周凯：“我们上栏目也重要啊，这不光光是宣传成语大会，也是宣传李凡啊，咱学校也有光不是？而且，师大附中那边儿我打过电话了，他们那边儿已经对顾亚婷放行了！” 校长声音提高：“废话，师大附中人才辈出，谁都能顶上，我们学校就一个李凡，能一样么？” 周凯：“这个……” 校长：“周先生，我就一句话，高联赛其他时间段，李凡的报幕工作可以不参加，但是开幕式闭幕式，必须参加，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态度，更是我们学校全体师生的态度。好了，就这样。” 周凯：“咱在谈谈。” 校长：“不好意思，我还忙！” 校长和学校各个领导的想法其实是对的，也许一个李凡不算什么，参加一下开幕式的主持在外界看来不值一提，但对于学校而言却蛮重要的，毕竟学校有光啊！最重要的是，能提升本校学生的凝聚力和自豪感。 学生时代，大家是极易追逐偶像并模仿的，李凡的形象正是大好的时候，博学多才，英姿飒爽，如果把李凡这种积极正面的人物形象在学生之中树立起来，学校认为，这会对学生的奋发图强努力学习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 就比如说前年省实验考进哈佛的那个女孩，整个省实验的学子对她推崇备至，纷纷效仿，鼓舞了一批学生。 塑造校园的“偶像之星”，正确引导学生价值观，不比让学生去追星强百倍啊？ 其实真让学校说对了，起码有一些同学开始翻词典，好像已经备战下届成语大会了。 最终的结果，周凯亲自到校也没用，然后，电视台让步了，和京城那边儿协调，改了录制时间。 一天的时间飞快地过去了，上午补好了觉，下午精神百倍，李凡信步走在校园里，到处都是各种崇拜的眼神和花痴的面颊。 作为一个具有蛊惑少女之心的帅哥，这种待遇以前也有，但都是偷偷摸摸的，随着自己上了电视节目，在网络上有了一点点热度后，全校学生突然之间撤下了“虚伪”的面具，然后就看你就看你！非常赤裸裸！ 还有非常多不认识的小女生向他主动打招呼的，这也许是她们一直想做但是不好意思做的事情，借着成语大会的契机，她们终于找到了搭讪的借口。 “嘿，李凡，加油！” “我挺你！我叫张兰，我在微博上给你打气助威了！” “对了，我叫杜娟。” …… 李凡匆匆离开学校，他突然有点儿不自在了，随着成语大会的持续走火，尤其是昨晚获得总冠军后，他在学校的生活变得“困难”起来，最开始突然获得大家各种的“浓烈”的关注时，他是很新鲜很兴奋的，那种暗爽的心情就别提多痛快了。但持续这么一个多月下来，真就产生了点儿想要逃避人群的感觉。 您想想看，上个厕所都有无数双男同胞的眼睛围观，那是怎样一种崩溃的状态？ 李凡回到小区，公告栏里评选出了上个月的小区十佳之星，排在首位的是李凡、张萌萌、老董…… 嘿，还获得大红花啦！ 李凡笑了笑，作为小区十佳之星，他挺胸抬头，指着楼上大骂，“这是谁家往下丢的垃圾，啊？有没有素质？脸红不红？啊？给我下来！” 当李凡推开家门的时候，李爸李妈正在准备晚餐，家里的亲属都走了，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宁静。 桌子上摆着一个账本，是家里的收入支出情况，李凡随意翻了一翻，然后这些数据全部进入大脑。 加加减减很快得出一个数据——31万8346. 看来家里这些年省吃俭用辛辛苦苦还是攒下了一小笔钱啊。 “爸妈，你们怎么算上帐了？” 李妈探出头道：“这不寻思买个大点儿的房子嘛，等以后你爷爷奶奶来咱家的话，这面积就太小了。” “哦！”李凡回到卧室，打开一本书，以不到一分钟的速度翻看着，看着看着，就听到客厅里父母吵架了。 李妈：“我不去借，要借你去借！丢人现眼的事儿总让我去。” 李爸：“你不能说会道嘛，我嘴笨！” 李妈：“你嘴笨？你吹牛的时候可比谁都麻利！你说我嫁给你我这一辈子落下什么好了？我怎么嫁给你这么一个穷光蛋了！” 李爸：“嘿，我穷怎么了，我一没偷二没抢，我穷也穷得体面，正派！” 李妈：“你可得了吧你，就28万的首付你都凑不齐，你体面？” 李凡在卧室闻言噗嗤一笑，拙劣的演技啊！ 他打开房门：“爸妈，怎么了？” “还能怎么的，家里就20万元，房子首付差8万块钱，这你妈就没事儿发神经了！” 李妈一拍桌子，大怒，“你怎么说话呢？你没能耐就说没能耐的！” 李爸嚯地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谁没能耐？” “你！” 李凡连忙举起双手：“亲爹亲娘啊，都少说两句，不就是差8万么，你们儿子不刚获得了10万奖金么，我为咱家做贡献了。” 李凡说完将钱包里的银行卡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我们怎么能花儿子钱买房子呢！” “就是，我们还没老！拿回去，你自己存着，留你上大学的费用，千万别乱花！” 李凡再次往前一推：“和儿子还说这些干嘛？你们拿去！” 李爸李妈互相看了一眼，眼神深处露出奸计得逞的光芒。 “那咱就拿儿子的奖金先垫上？” “诶，也只能这么干了！” “好儿子啊，爸妈没白心疼你！” 李凡很有深意地笑了笑，转身下楼。 “儿子走了？” “走了！”李爸扒着窗户道。 “老李，一会儿找家银行把这笔奖金存起来，留着给儿子以后说媳妇！” “哼，要是给这小子手里攥着啊，指不定花到哪些姑娘身上去！我演技能不能打100分？” “能，都能考京城电影学院！” 第067章 最朴素的写真 媒体见面会历时近1个小时后散场了。 会议室门口，大家边往外走边议论纷纷。 “嚯，那个小伙子不简单哈，谈吐非凡，见招拆招，都赶上老油条了！” “嗯嗯，很少能碰到这么高情商的采访对象，尤其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 “反应非常迅捷，思路非常清晰，把咱们一帮记者绕得稀里糊涂的。” “就怕遇到这样的采访对象啊，真的，很少有人能面对这么多记者的挖坑还能游刃有余的。” “上次我采访那个著名组合GGBOYS，稍微有点儿难度的问题，这几个小伙子就懵逼了，然后经纪人跳出来说这个不能问那个不回答什么的，再看看人家！” …… 各路媒体交口称赞着，他们遇到对手了。 直到记者清场，李凡才呼出一口气道：“这帮孙子太能兴风作浪了。” 贾芸笑道：“呵，这还算可以接受的，你没看到前阵子的新闻么？天后的车都被狗仔队別停了，为了头条新闻，有时候根本不给你起码的尊重。按照他们行内话说，尊重你了，到哪去弄新闻？” 周凯道：“以前有个挺火的明星，因为不堪狗仔队的骚扰，挥拳打了人家，结果就是被人家反咬一口，星途大受影响，所以啊，公众人物必修课之一，就是如何和新闻媒体打交道！” 贾芸拍了拍李凡的肩膀：“不过你刚刚的表现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非常棒，给你打82分！” 大家正疑惑呢，只听贾芸道：“剩下的给你双击666，先走人了！” 贾芸先撤一步，大家闲聊几句也就纷纷散场了。 人群里的顾亚婷微微嘟嘴，背起包甩了一下秀发，径直从李凡身边笔挺挺走过，不过被周凯叫住了。 “亚婷等一下，你们两个明天早点儿起床，都到师大附中，咱们拍个宣传短片。要拍出那种旭日东升的感觉。” “跟他拍啊？不太好吧？”顾亚婷犹豫了。 “怎么了？” “有绯闻啊！”顾亚婷非常苦恼。 “嘿，你这孩子，好了，都回家好好准备一下。” 见顾亚婷走人之后，李凡问道：“凯哥，《女人范儿》要找我拍封面，我应不应该去？” 周凯先是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才道：“去吧，这本杂志很有女性市场的，是省内最好的女性杂志，而且拍它封面的小生，有不少都蹿红了，对你的宣传曝光非常有好处。” “嘿，李凡你要拍《女人范儿》封面？我超喜欢这本杂志的！”吴丽丽凑过来道。 小玲老师也过来说：“我也喜欢这本杂志，好好拍！” 带着众多女性读者的期待，李凡走出了广电中心，恰好一辆车正等着他呢。 开门上车，叫霞姐的女人对他非常热情，“李凡啊，刚刚在媒体见面会上，你表现得非常精彩，不输那些老滑头！” “谢谢霞姐夸奖。” 霞姐微微眯起眼睛，又仔细地打量了李凡一遍，看得李凡有种要被拖入床榻之上的感觉。 霞姐收回目光，“你能接受多大的尺度？” “啊？”李凡突然感觉上了贼车，他想起了很多有名的杂志——《龙虎豹》《男人装》…… 霞姐又从车子里的一个包裹中翻出来10几本杂志，递给李凡道：“你看看你想拍哪种风格的。” 李凡看了看，都不想拍，太露了，他本身倒是无所谓，不过年纪尚小，家里又传统，回家不好交差啊！ “霞姐，这个我没法拍，我还以为是穿衣服的那种呢！” “哦，李凡啊，你要充分展现你个人的身体魅力啊，现在小姑娘见到你这样身高腿长又俊朗的帅哥，会疯掉的。” 前面开车的也道：“要为艺术献身嘛，咱们是搞艺术的，艺术是崇高的！” 另一个工作人员搭腔道：“肉体是灵魂最好的表达方式，我们今天带你通往艺术殿堂。” 这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给李凡灌迷魂药，李凡就是摇头不答应，还要打道回府。如果自己现在十八九岁上大学了，那他无所谓，来呗，老爷们儿怕啥，关键部位又不裸露。但现在毕竟年纪还小，才高二，家庭又传统保守，他还得考虑得全面一点儿。 最后，《女人范儿》拗不过“执迷不悟”的李凡，没把他引领到“最高阶”的艺术殿堂，然后拍了一组杂志成立至今最“朴素”的封面。 棚拍。 “好，这个姿势非常非常标准，很好。” “太棒了，抬下头微笑，太清纯了，表现出一点儿冷峻来！” “李凡，姿态很棒，能不能再给我点儿power！” …… 闪光灯不停闪烁，几个摄像师前后左右忙个不停，这几位老师拍得太开心了，模特太出色，不仅仅样貌俊秀，也非常有镜头感，很会摆姿势。 那是啊，李凡看过的所有走秀以及模特杂志的动作都在脑海里，清清楚楚的，他现在就是照葫芦画瓢，摄像师稍微一指点，李凡就大概知道怎么摆姿势以及什么表情了，唯一影响照片质量的，就是他能拷贝到何种程度，外加摄像师的细微调教。 霞姐抱着肩膀，和另外一个女化妆师以及两个助理“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的模特，想着如何扒掉这个模特身上的衣服，哪管裸露上身也好啊，让姐妹们解解馋，啊不对，是让艺术再纯粹一点儿！ 这组封面写真拍得很快，加上化妆什么的，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几个摄像师很满意地在电脑前看了看照片，拍了拍手：“完美，非常完美，收工！” 李凡活动了一下肩膀，又困又累，现在都凌晨1点多了。 霞姐拉过李凡，笑呵呵地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递给李凡道：“这个你收下，咱们合作愉快。” “谢谢霞姐。”李凡接过红包，悄悄用手捏了一下，感觉很厚实，不像之前他们说的辛苦费6666，但这种场合不好拆开看。 “我们开车送你回家。” “不用了霞姐，我老爹在楼下的夜市儿炸串，正好搭他车回家。”李凡笑道。 “哦？楼下我们总吃啊，哪个老板？”一个摄像师问道。 “吉森串串香的老李！” “啊，你爸忠厚老实人啊，我们都是常客！” …… 大家一路攀谈，就把李凡送下了楼。 李凡四下寻摸一眼，正好看到不远处的老李同志，“爹，收工了，回家了！” 一声没听到，李凡又喊了一声，那边老李同志才侧头疑惑地看了一眼，然后目露惊色，瞬间低下了头。 “那诸位，我就先走了啊。”李凡挥手告别。 “期待咱们的下次合作。” “对了，下次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扒下你的衣服！”霞姐开玩笑道。 …… 李凡快走几步来到李爸身边，“老爸，我叫你你没听见啊？” “你怎么在这儿？那些都是搞媒体杂志的高端人物，你怎么和他们混一起去了。” “先收工，慢慢说吧！” 李爸本来也收拾得差不多了，这时又来了一对儿青年男女。 “老板，还能炸么？”女生道。 李凡挥了挥手：“不好意思两位，我们今天收工了，两位改天再来。” “这不是李凡么？嘿，老李，李凡是你儿子啊？行啊！”男人兴奋地说。 李爸有些开心，但又有些自卑，嬉笑着点了点头。 …… 车子在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后半夜了，有些人才下班不久，有些人正起床刷牙，劳苦大众为了生活奔波操劳着。 “小凡，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李凡睁开闭合起来的双眸，道：“你是我的精神榜样，勤劳、朴实、不斤斤计较，怎么说丢人呢？真正丢人的，是那些碌碌无为的每天混日子的人。老爸你不要以身份的高低来判断一个人的社会价值，太庸俗！老爸你太庸俗！！” 李爸笑了，然后车子开得又快了一点儿。 李凡将包里的红包打开，果然不是6666，应该是一万整，他将一沓钱币从红包里拉出来一点儿，然后紧紧掐住，伸向正开三轮车的李爸，道：“老爸，我赚的！” 李爸惊讶了一下，质问道：“哪来了？” “呃……卖身！” 然后，“咯吱”一声，三轮车停了。 李凡吐了吐舌头，万幸啊！要是真脱衣服拍，会不会今晚路边多出一具英俊潇洒还很风骚的尸体？ 第087章 个人形象 月黑风高夜。 狂风拍打着窗户，发出一阵阵吼叫声，垂柳的枝条随风四下摇曳，仿佛狂魔乱舞，偶尔有诡异的猫叫声，喵……喵……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李凡，闪现！求闪现！” “60多万人看你直播，你不来点儿福利说不过去啊！” “就是！闪现一个，本姑娘立即打赏一根【香蕉】！” …… 好吧，这是水果直播平台。 李凡坦白地讲对直播有点儿抗拒，要是他个人意愿的话，他不会碰的，不过成语大会还有3期节目没有播出，他该配合宣传还会尽力的。 生活啊，就是你给他人面子，他人才会给你便利。 况且这次直播时间很短，2个小时而已，其他10强选手也会各自开直播，都是这几天的事儿。人家都答应开直播了，到你李凡这儿不行，你这说不过去，况且你还是冠军，焦点中的焦点。 所以李凡的为人原则就是，不违背自己的大原则的情况下，尽可能地与人方便，但要是自己真的接受不了，那就不好意思了，谁谁都不好使。 直播这事儿还成，自己能接受，他真正接受不了的是直播打赏，不靠才华靠颜值，这个就是刷脸卖肉行为，这小子不想出卖“肉体”。 “大家千万别打赏，我不是为了打赏开的直播，我也不是卖脸蛋儿的！大家想听什么成语故事啊，什么历史典故啊，大家告诉我，我给大家讲讲。” 弹幕无数，女观众们在呼喊： “不听不听，我要闪现！” “福利！求福利！” “长得这么帅开直播没福利？开车！开车！” …… 还有跳出来摇旗呐喊的。 “大家礼物走一波，李凡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香蕉】献上，【超级水果拼盘】等你！” …… 然后，李凡的房间彻底沦陷了，【猕猴桃】【香蕉】【凤梨】【葡萄】……各种礼物满天飞。 李凡细细地看了看粉丝榜，好吧，根据粉丝的头像和昵称，可以确定了9成以上都是女性观众。 李凡无奈了：“大家别带节奏啊，我就一句话，给你们送上福利一次，但是，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打赏，不然福利没了！” 唰！ 礼物瞬间不再赠送，但弹幕在继续。 “我要看女装，薄纱的那种！” “我们喜欢看形体大赛那种的！” …… “我准备准备啊，就一次！丢一次人吧，尺度可能太大，被封了的话今天就不播了。” 李凡说完便离开了直播间。 作为水果直播今晚颜值最高的小男人，李凡成功地将直播平台7成的女性观众吸引到了自己的房间，其他个别男主播不开心了。 主播“头上一点绿”：“什么，有人在水果平台上抢了我的粉丝？嘿，你们还说比我帅？等着，我去看看，用我的颜值碾压他打爆他！” 1分钟后，“头上一点绿”沮丧地说：“好吧，今天咱先停一下直播，避避风头。” 某主播“辣手摧花”直播间，弹幕： “姐妹们，隔壁房间有个小帅哥，要闪现！大家快去围观啊！” “真的假的，现在正严打呢，他敢这么干？我去看看。” “你们太庸俗！像姐这样高雅的女人，怎么可能去看那些有辱风化的东西，对了，哪个直播间？我就是去鉴鉴黄！”然后这个id今晚再也没回到这个直播间。 辣手摧花直播间顷刻之间走了7成粉丝。 辣手摧花憋气了，然后偷偷点击了举报按钮！ 3分钟的时间，李凡直播间的女粉丝越聚越多，超管也偷偷潜伏。 有粉丝提议道：“不让打赏礼物的主播真少见！别的主播都是跪舔，就差向粉丝喊爹喊妈了，可看看人家，人家不要礼物！但越是不要，咱越要给是不是？” “对对，就是这个道理！” “大家别急啊，等李凡福利送完咱再打赏！” …… 这时冒出来个ID：【樱桃红了】，她道：“你们小心啊，这货没你们想的那么好应付。” 这条评论刚一出现便消失在了满屏幕的“666”中。 “666！” “666666！” …… 画面中，主人翁终于出现了。 李凡抱着影集坐在了电脑前，翻开影集道：“福利送上，这是我的luo照！怎么样，尺度大不大？福利怎么样？整个水果直播是不是我是独一份？” 李凡翻个不停，各种大尺度卖肉照。 清冽的眼神，肉嘟嘟的脸蛋儿，还有那各种恐慌的表情……好吧，这是他的一沓婴儿照片，其中还有穿红兜兜的。 弹幕： “李凡，你骗人！” “骗子！” “你个混蛋，但你帅，就原谅你了！” “好吧，你还真是一帅到底啊！” 这时突然冒出来一个一串红色的省略号。 超管：“……” 粉丝们哭笑不得，瞧瞧，把超管白开心一场！ 李凡再次重申：“我的直播间不要打赏，这种不劳而获的东西我拿着心里没底儿，不舒服，谢谢大家配合。大家想听什么可以和我说，成语故事，历史风云等等，不限！” 有粉丝提议道：“不限啊？那能讲个笑话么？” “对，讲个笑话！” …… 李凡哀叹啊，这还怎么推广成语大会啊？ “好吧，那就讲一个，我的表哥最近做点儿小生意，赚了一些钱，然后买了一辆二手宝马5，晚上闲来无事跑起了专车，前几天晚上拉了一个女的，恰好是前女友，一路上相对无语，她表情很挣扎，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到达目的地后，她犹犹豫豫地说：‘我们还能回去么？’我表哥陷入到了挣扎之中，片刻，道：‘回去？那你得给我多加20！’” “666！” “66666！” …… “再来一个！” “我就喜欢帅哥讲段子！” “我也是，就喜欢文化人胡扯！” …… 李凡想了想道：“我住校的同学最近好像迷上了赌博，每天晚上熄灯的时候，就能听到他被窝里传出微弱的声音：‘ao门赌场上线啦！ao门赌场上线啦！’” 嚯，这个笑话让各种666满屏幕飞。 都是一群开车不稳的女司机。 …… 李凡继续：“我有天问我叔叔，道：‘您烟勤么？’我叔叔道：‘我一天也就两根儿！’，我道：‘那还好！’，他补了一句：‘我说的是两根儿打火机！’” …… 李凡连续讲了10多个笑话，突然有站内私信，点开，是“头上一点绿。” “头上一点绿”道：“兄弟，跟老哥说句实话，你以后什么时间段开直播，我不和你冲突，你要是一整天不间断地开，那老哥我就换平台了！” 李凡笑笑，回道：“我这是任务，以后不开了！” 幸好李凡一整年就开了这么一回直播，没让各大男主播砸了饭碗。 李凡的段子在继续，没想到这些经典段子在这个时空如此有市场。 李凡：“我同学在操场抽烟被教务处主任摁住了，主任厉声道：‘小小年纪你抽什么烟？’我同学道：‘中华啊！’” …… “李凡，给我们讲内涵段子，就是ao门赌场那种！” “对，我们要那种！” …… “好吧！”李凡刚要讲一些不太露骨的段子，他的手机就响了。 班主任老陈的电话，刚一接通，电话那边在咆哮：“李凡！不许讲黄段子！不许讲！！你代表的是咱们学校的名誉！！！” 第088章 这学问有点儿深 李凡的水果直播进行中。 此时的顾家，顾亚婷正捂着肚子笑得“声嘶力竭”的，空出的右手一门儿敲桌子。 顾万里搬了把椅子过来，眯着眼睛听了听，疑惑道：“有意思倒是有意思，但闺女啊，真的有意思到这种程度？” 顾亚婷拼命点头。 顾妈端过来一个果盘，摆在电脑桌上，然后一家三口就边吃水果边看直播。 这时，电脑里传来了那个很有深意的笑话：“ao门赌场上线啦！ao门赌场上线啦！” 顾亚婷怔住了，转头问道：“爸，这是什么意思？” 顾万里尴尬地说：“这个……这个问你妈！” 顾妈白了他一眼：“死鬼！” …… 小玲老师也在看直播，还注册了一个账号——“羽玉”，也跟着发了一堆666. …… 学校副校长在看，主任在看，很多校领导教师也在看，这李凡当然不知道。 很快，电脑屏幕那头响应了老陈的训话，真的开始讲文学谈历史了。 “现在，我们不说段子了，聊一聊你们最想听的，我本人最想讲的一部伟大作品——《金ping梅》！” 这话一出，一片“哇”声从各个电脑桌前传了出来，并且所有人身体明显前倾，有意思了这个。 弹幕各种起飞： “讲下去！” “这个好这个好！比段子好！” “我就爱听这种的！” “研究前人的伟大著作，国民人人有责！” …… 电脑前的副校长直接用力地拍了一把桌子，气得手都哆嗦了：“胡闹！这是胡闹！” 老陈差点儿一口鲜血喷出来，你这是作死啊！ 小玲老师羞羞状； 顾亚婷要关电脑。 牛犇犇同学牛眼雪亮，差点儿流出牛口水。 …… 就在这时，直播间里传出了李凡的后续内容：“请摘下你们的有色眼镜，听我说下这一番话，伟大的开国领袖曾经说过，省级以上干部都应该读读《金》！诺贝尔获得者赵建民甚至建议，《金》应该作为大学生必读书籍，为什么？因为，这是一部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著作！” 李凡说到这儿，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当然，单纯如我，我只看过书店里出售的净版的《金》，我简单聊一聊《金》以及《金》的背景，以及明末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人文风貌！” 这个时空中，《金》分为足本和净本。足本的《金》在大陆还没解封，但在香江以及湾区倒是有所出售。 在大陆，删减本的净本所有书店里都有出售，这倒没什么。 李凡也是最近了解了这种情况才敢在几十万人围观的直播间里谈这部作品。否则，借他个胆儿他也不敢啊，书倒是没什么，但毕竟与年龄不相符，容易惹起社会争议。 李凡可不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头有数。 副校长终于恢复了平静，还好，是净本，这就没什么了，净版去掉了各种脏话以及xing描写，其实已经是一本很“正常”的书了。他最怕李凡说足本，讲风花雪月，那学校的声誉就受影响了。 李凡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以我个人之喜爱程度，我爱《金》超过《红楼梦》。《红楼梦》更像是一出偶像剧，他有一种乌托邦式的感觉，它塑造的是理想的生命，而《金》则披露的是血淋淋的人生！” 轰！ 这下屏幕上炸了。 “《红楼梦》可是最伟大的文学作品啊，举世公认的中国古典小说巅峰之作，你竟然敢说《红楼梦》不如《金》?不如那本huang书？” “瞎扯淡！” “你还小，应该在沉淀沉淀！” “看你帅，原谅你的无知了！” …… 李凡也不介怀，“在详尽地谈这本小说之前，我先举出这本书中的两个经典片段：武大被杀，西门庆大摇大摆地前来和潘金莲苟且，街坊邻居们一个个屁都不敢放！甚至连武二郎回来询问街坊哥哥死因，没人敢告知。可是抓王六儿和她小叔子通jian的时候，仆人的老婆和仆人的弟弟通jian，满街的人民群众正义凛然，压着女方游街，其中有个老头翘脚大骂：‘叔嫂通jian，理应凌迟！’有人悄悄问他，那您这爬灰算什么啊？” “这种场景大家熟不熟悉？心不心酸？就好比今天路人摔倒无人管，网上大侠满天飞！用现在的话讲，叫做路人不上网，网民不上街！400年过去了，人还是那些人，我们今天并没有什么变化！” “《金》之伟大，首先它是第一部文人独立创作的长篇白话世情章回小说，是对社会断层的深入剖解，对人性之刻画真实得血淋淋……它直接影响了后世的《红楼梦》和《儒林外史》两部经典作品。” “大家之所以谈《金》色变，其实很多人并未看过足本，其实看过的也觉得没什么，少儿不宜的地方写得不多，而且并不精彩。” 说到这儿，屏幕上弹幕无数： “你不没看过足本么？” “说漏嘴了吧？” “前面开内涵段子，我们就知道你有驾驶界永久牌照！” “装！接着装！” …… 李凡一个冷战：“那个，这一点我是看资料上其他文学家说的，我真没看过，相信我！嗯，咱首先聊聊小说创作背景！” 然后，李凡直接从明末出版业兴盛发达开始聊起，谈到任何时候资本主义的萌芽都是伴随着出版业的发展而成长的，甚至出版业要在资本主义萌芽之前就先出来，因为首先是信息的流通才会有更多的启蒙。 出版社的兴盛，直接让当时的文人找到了养家糊口的手段，写书出书一时流行。在这样的背景下，兰陵笑笑生可能就是某个落榜考生为了谋生写的，之所以化名，可能抱着有朝一日做官的美梦。 谈到了出版业便离不开稿费，离不开银两，李凡推测，明末1两白银大概相当于现在的1000块钱左右。 到这有争议了，有网友发弹幕道： “李凡你胡扯！人家赵建民先生写过一本书——《万历浅谈》，其中说道：当时的1两银子相当于200块钱！那800块钱被你吃了？” 李凡：“赵老师写那本书的时候是几几年？现在是几几年？那时候200块钱的购买力是多少？” 该网友直接哑火，弹幕全是点赞！各种666六到飞！ 接下来，李凡谈论《金》书当时的背景文化，讲到了明末社会风气之腐烂糜朽，从皇家到民间，各种明目张胆的腐化不堪，大街之上，男男、男女、女女……连外国来的那些传教士都大呼：妈蛋，受不了！ 谈到传教士，李凡直接话锋转到欧洲去了。 聊完欧洲十字军东征，李凡再次回到《金》的故事背景，认同故事发源地是临清，而原著比较混乱，起初是QH县，后又写的临清。 从临清之繁荣昌盛，又谈到了明末资本主义蓬勃发展，谈到了外来洋货，谈到了征兵制度，民风民俗…… 之后所有网民都傻了，这货足足一个小时啊，就看那张嘴嘚吧嘚吧地胡扯了，中间连口水都没喝，这知识体系也太庞杂了吧？ 一本书还没开始聊呢，就已经差不多把明末社会百态以及欧洲当时的经济文化聊了一个七七八八，从皇权聊到了百姓吃喝用度，小到牙刷，大到战役，张口即来，如数家珍！ 这是一个高中生的知识储备？高中生不是最多只能聊一聊历史课本里的东西么？你这脑袋里完全是个大熔炉啊！ 广大网友总觉得他是在胡扯，但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然后越听越入迷。 李凡说得口干舌燥的，看了一眼时间，任务完成，然后他道：“各位朋友，时间到了，咱们有缘再见。” 这下网友不干了。 羽玉：“《金》你还没讲呢！讲讲《金》!” “对啊，你扯了2个小时，《金》你也没聊几句啊！《金》！《金》！” “骗子，又骗人！” …… 李凡刚要关视频，就听到客厅爸妈在喊他： “果冻发高烧了，我们去医院看看。” 李凡连忙起身跑了出去，“严重么？我也去，等等我！” 然后，大家苦苦期待中的《金》便短时间内没戏了。 第089章 机遇 今晚观看了李凡直播的观众中，主体上都是水果直播的固定观众，还有一小部分是成语大会粉丝临时进来的。 当中也有文化名人，比如说肖老、蔡咏这两位，再比如说著名的历史学家郑勇。 整个直播全程，郑勇差点儿眼珠子都飞出来了，没想到这个小子对史料了解得如此透彻。 各种事件的时间节点了如指掌，整个直播之中，绝大部分聊到的信息在他看来都没有纰漏，至于剩下的那些，他则需要查阅资料才能最终确定，因为有一些他有点儿模糊了。 虽然这小子有些观点和自己的想法并不相同，但这是正常现象，历史就是充满争议的。 他非常不可思议，这个年龄段竟然有如此庞大浩瀚的知识储备，这在华国高中生中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别说高中生了，就算是自己的那些研究生也未必比得过人家，现在他只想到了两个字：瘆人！ 他急切地给肖老挂了一个电话：“肖老，这孩子，咱们学校必须得拿下啊！” 李凡的身影从直播间中消失了，不过直播间着急没关，所有的观众还在各种弹幕： “我正在百度，好嘛，他提到的任何一个数据和历史信息都没差错，当然有一些网上查不到的。” “还有他说航州是千年世界性大城市，其中的各个时期提到的人口数量都没问题。” “我刚百度了一下明末牙刷的图片，和他描述的如出一辙！” “啊！我觉得我爱上他了！” “这知识储备和别具一格的个人见解，哪像一个高中生啊！” …… 此时，副校长也站起身开心地背着手踱步，“人才啊！真是人才啊！” 大家各种弹幕后，突然，打赏开始了。 西瓜10个！ 凤梨20个！ 葡萄15串！ 猕猴桃30个！ …… 至尊水果拼盘1个！ 至尊水果拼盘2个！ …… 粉丝榜上，前几位不停易主，前者还没坐热乎呢，后者立马一脚将之踢下。 必须打赏啊，这个没话说，这么有才华，对明代历史风土人情了若指掌，甚至还讲了当时世界大背景，大家顿时觉得上了一堂大师课啊。 别人的娱乐直播间里在做什么？ 扭屁股！抖胸！各种套路怂恿粉丝花钱！“礼物走一波！”“没有礼物没有福利！”“你们怎么这么抠啊！” 可这个直播间，你进来就会有所收获，最重要的是，让你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学习国文的欲望！ 虽然大家不可能因为一个直播就买书看书，但是，大家谁不想开口成章谈天说地啊。人家一张嘴2个小时侃侃而谈，大家心想，自己就算20分钟就心满意足了！ 这可能是唯一一个主播闪人后各种礼物赠送达到高潮的直播间，这也是最令人期待的直播间，因为都等着李凡继续扯《金学》呢！ 甚至第二天晚上同一时间，网友们特意不停刷新网页，但从此再也没等到李凡上线。 遗憾！ 过了半个小时，直播间突然GG了，原因是小区停电，众网友当然不清楚，人也就散了。 搜娱网实习生沈妍望着黑屏的直播间，失望地叹了口气，后续内容看来真的今天看不到了。 她还在回味这两个小时的内容，这个叫李凡的小伙子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了，从一本书谈到了整个社会，从政治谈到经济，从经济谈到民生，从国内谈到世界大背景，她不知道有多少是他信口胡说的，但她觉得说得是那么的有道理，那么的引人入胜。 哦对了，他是谁啊？ 今天室友逛水果直播找帅哥，她看过一眼后就彻底沉浸在了这个小帅哥的个人演讲之中了，这2个小时讲的太精彩，可比大学历史教授讲得有意思多了。 直播结束了，她才问道：“这小子参加什么成语大会？” 室友：“《华国成语大会》啊，牛爆了，你啊，在外实习太忙了，估计也没时间关注，就是咱师哥张磊参加的节目！” 沈妍点了点头：“哦！” “咱们师哥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就可想而知这个中学生的牛掰了！” 沈妍闻言大惊道：“咱师哥都不是对手？” 寝室其他姐妹全部点头。 沈妍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打开笔记本，搜索成语大会，一期一期地看下来，深眸透着无限兴奋，一夜之间连追五期。 第二天早晨，当五期节目结束，她长叹一口气：“天才啊！” 她觉得她找到瑰宝了，竟然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搜娱网推出一档文化类型的网络名家讲座，尤其还是一个高中生的讲师，会不会引起社会广泛关注呢？那收视率一定爆棚啊！起码学生市场打开了。 她越想越兴奋，她觉得她的春天来了！ 大四实习期间便为公司提出优质创意，并且节目火遍全网，哈哈，本姑娘那一定风光无限啊！出道即巅峰！ 她想到这，连忙给上司打了个电话：“苗姐，我有个好的创意，您听听……” 她还没把这个想法说完，那边便打断她道：“这小子我有耳闻，但是你考虑过一个问题么，他再有才华也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没说服力啊！” 沈妍急道：“我不这么认为！” 那边儿：“你听我说，名家讲座最关键的是‘名家’两个字！一个普通大学的讲师在网站上开视频讲座都绝对比一个高中生强百倍，即使这个讲师是个水货。这是人们固定的思维模式，谁能相信你一个高中生啊？你再有才华也只是个高中生，给别人传授知识？只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沈妍：“但我觉得他和其他高中生不一样！” 那边：“就算不一样，但是你改变不了世人看待事物的基本态度！没有说服力！这个说服力不是一档成语大会就能建立起来的，除非他干出一点儿全国瞩目的大事情来，否则，行不通！” 挂断电话后，沈妍也动摇了，难道自己太理想化了？把这个事情想得太简单？ 不过，她总是觉得李凡这小子远超同龄人，不仅仅在那两个小时中展露出来的近乎无死角的渊博知识。 寝室有个胖妹子揉了揉眼睛，道：“小妍，听你那意思是想要和李凡合作做节目？” “我倒是想啊，但领导说了，他年纪小没有说服力，除非有其他荣誉加身。” “哦，我听我表姐说，他们成语大会这几天来京城录制节目，他们部分选手也会跟来。” 沈妍兴奋地说：“能帮我约一下么？就算目前没法合作，但说不准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啊！” “好啊，我打个电话啊！” 沈妍在窗口焦急地等待着，心中还抱有一丝幻想，公司会不会茅塞顿开，然后采取了自己的建议呢？那样一来，自己人生的职场生涯无疑是非常成功地开了个局！ 李凡啊，你给点儿力行不行，除了成语大会之外，能不能这阵子再搞出一点儿名堂？！比成语大会冠军更有震撼力的名堂？！ 第090章 顾主席（为堂主“黑灯幽鬼”加更1） 果冻问题不大，娃娃体质弱，家里百般疼爱也是防不住头疼脑热。 当夜李凡到家，见停电了便倒头睡觉，突然听到了妹妹的哭声，惊醒后，发现只是个梦。 次日清晨，一年一度的《高联赛》开幕的日子。 上午10点开幕，不过19中学的班车6点就准时出发了，半个小时到市体育馆。 下车后，李凡直接被叫到了办公室，顾亚婷提前到了，领导惯例训话嘱托，说白了就是千万别紧张云云。 两个人走出办公室，李凡今天有点儿懒得说话，心思挂牵着妹妹。 两个人就肩并肩地走进了会场，顾亚婷也没打扰他。 “诶，小凡，你过来一下！”牛犇犇叫他。 李凡刚要移步过去，顾亚婷还是没忍住，道：“果冻没事儿吧？” “没事儿！普通高烧而已，问题不大！” 顾亚婷轻舒一口气，“哦，那就好，我看你的表情，还以为很严重呢。” 李凡回头，笑笑：“等你有弟弟妹妹的时候，你就知道那种心情了。” …… 开幕式之前，李凡又挂了一个电话，果冻终于恢复到了正常的体温，李凡也随即露出灿灿的笑容，心情晴朗起来。 10点，开幕式开始。 能容纳万人的市体育馆，人声鼎沸，彩旗飘扬！ 一对儿俊男靓女站在主席台上，接受着一万多学生的目光洗礼，那一双双眼睛中，饱含了羡慕嫉妒恨，每个人都在幻想，如果是自己站在台上该多好啊，自己身边再站着卓越的他（她），啧啧，想想就激动啊！ 两人精神烁烁，语调激荡： 顾亚婷：“秋风送爽，稻谷飘香，在这个充满收获的金秋十月，我们吉森省全体高中的学子们，满怀喜悦心情，以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来了我省第8届高联赛……” 李凡：“体育运动，作为增强体魄、愉悦身心、锻炼意志、塑造品质的重要活动，对人的发展产生着重大影响。如今，体育运动已成为……” …… 台下各校领导席位。 “哟，你们19中学行啊，把省实验市实验外国语中学等等名校的学生都挤下去了，不错啊！”某校领导眼红道。 校长乐了：“我们学校的教学特色啊，就是全面发展学生特点，当然了，学校建立尚早，还需要努力！” “本来听说男孩儿用省实验的那个连续两届的奥赛冠军，怎么就成了你们学校的李凡了呢？” 校长眉毛在跳舞：“那谁知道，教育局定的啊！” 副校长不谦虚地补了一句，拉着长调：“也许这就是影响力吧！” 各学校领导撇撇嘴，瞧瞧，这得意的。大家有点儿羡慕，要是自己学校的学生现在站在台上，作为学生代表主持开幕式，那自己脸上也有光啊！ 各学校方阵开始进场，很快到19中学了。 顾亚婷：“现在迎面走来的是19中学代表队，看，运动健儿一个个精神饱满、英姿勃发；听，整齐的步伐向大家展示着……” 李凡语调激情澎湃：“走在最前面的旗手是省二级运动员牛犇犇同学，高联赛铅球记录保持者……” 啊？顾亚婷傻眼了，好你个李凡啊，临时改词？哪有这段啊？ 牛犇犇听到被哥们儿点名表扬了，尤其是在1万多双眼睛的注视之下，他顿时精神震了三震，那种自豪感和优越感一齐迸发，他宽阔的胸脯挺了又挺，校旗高高举过头顶，口号声喊得吼吼直响！ 这时候要是给他安双翅膀，他都能起飞升天。 李凡继续改词：“是雄鹰，就该博击长空，让啸声响彻云霄； 是蛟龙，就能畅游四海，惊涛骇浪任我逍遥。 是勇者，就应奔跑在那运动场上，让年轻的心随风呼啸。 …… 造化钟神秀，大地青未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祝19中学赛出成绩！赛出风格！赛出辉煌！ 加油！加油！加油！” 这番话给19中学的方队打满了鸡血。 19中学口号声震天，士气昂扬，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了主席台。 每支学校代表队之间都会有一定的空余时间，李凡多说了几句也并不影响其他代表队，其他人也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怎么到19中这儿话这么密呢？ 顾亚婷白了李凡一眼，心想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以权谋私！古时候就得把你给凌迟了！ 然后，随后师大附中的进场词也被某姑娘篡改了。 开幕式也就各校进场的时候热闹一点儿，之后就是各领导冗长的发言了，听了想让人睡觉。 主持完开幕式，李凡和顾亚婷的任务结束了一半，本来安排了比赛报幕的，但因为两人这阵子比较忙，所以把他们这组撤了下来。 中午休息，下午1点高联赛正式开始。 高联赛分为很多项目，田径类的在市体育馆，至于篮球排球什么的，一般在各所高中举行。 今天晚上，牛犇犇领衔校篮球队，对抗师大附中篮球队。 地点：师大附中篮球馆。 作为一名超级篮球爱好者兼牛七死党，李凡是一定要到场加油喝彩的。 下午4点，李凡跟着篮球队来到师大附中篮球馆，李凡技痒，刚想投几个，恰好看到顾亚婷和一帮学生走进了篮球馆。 顾亚婷脚步很快，意气风发，边走边吩咐着：“你们几个，检查一下计时器，绝对不能出现之前比赛中的突发事故！” “好！” “李娜，找几个人去后勤，先把地板擦一遍！” “我现在就去！” “孙威，学生会成员一定要注意两件事，一：入场秩序不能乱。二：绝对不允许出现双方学校学生过于激烈的言语冲突，绝对不允许！学生会的人要时刻注意！” “明白！” …… 19中学所有学生都将目光集中到了顾亚婷身上，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好吧，谁让人家漂亮呢！这边儿又是一帮不争气的男同胞。 牛犇犇拉了拉李凡：“嚯，这妞儿好帅气啊，没想到在师大附中还有一定影响力。” 李凡点了点头：“这几天升了，副主席的“副”字去掉了，越来越有领导范儿了，以后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 这姑娘换了一套衣服，上午主持高联赛的时候穿的是校服，而下午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 紧身牛仔裤，韩版碎花衬衣，外面套了一件半身大衣，走起路来仿佛带起一阵风，颇有小女强人的风姿。 顾亚婷吩咐了一圈儿，并没留意躲在人群中的李凡。她刚要转身离开篮球馆，正好校啦啦队提前进了场馆。 “哟！帅哥啊！” “那不是李凡么？” “啧啧，这个倒是意外的惊喜哈！”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以身相许。” …… 顾亚婷闻言回头仔细一看，好嘛，那小子真就躲在篮球架后面，鬼鬼祟祟的。 顾亚婷摇了摇头：“瞧你们那副没出息的样，姐妹们，比赛的时候你们可别倒戈！” “哇，他也是篮球队的啊？” “太帅了，又有才华，还会打篮球，全能啊！” …… 顾亚婷道：“他哪是篮球队的啊！” 顾亚婷说完走到李凡面前，定定地看了他两秒钟。然后所有人一起，同时将目光聚焦到了两个人身上。 顾亚婷道：“呦，球童啊？捡球来了？” 这时一个皮球滴溜溜地滚到了李凡脚下，也是巧了。 李凡并不答话，低身用右手捡起篮球，然后单手抓球，一步步走向篮筐。 在场的学生们“哇”地一声，单手抓球啊！这个真是天赋太好了。乔丹为什么打球那么潇洒自如，手大那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李凡这个1米8将将冒头的身材竟然能单手抓球，其实已经挺不错了，当然和乔神比不了，23个李凡也比不了。 来到篮筐附近，李凡突然助跑，一跃而起，挺拔的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 Duang！ 单臂扣篮！ 李凡轻轻落地，一脸轻松。 “啊，太棒啦！” “帅爆了，男神啊！” “再扣一个，再扣一个！” …… 19中的啦啦队在呐喊！师大附中的啦啦队在欢呼！ 各种花痴迷妹脸送上！ 顾亚婷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你们还真倒戈啊？” 李凡信步走了回来，面对面站在顾亚婷面前，牛犇犇则用力地拍了他一把：“帅爆了！” 李凡笑笑：“小美女主席，我还真是个捡球的！” 顾亚婷道：“这算什么，不就是扣了一个篮么，有种你来那个多少度的那个，那叫什么来着？” 牛犇犇眯着眼睛道：“360°转体扣篮？” 顾亚婷眼睛亮了：“对对，就那个！你有种来那个啊？” 李凡瞪了牛犇犇一眼，心想你这贱嘴，瞎搭什么腔？我要有那身体条件我做梦都能乐醒了！ 咱勉勉强强扣个篮乐呵乐呵就得了呗，加什么难度？ 第091章 临时教练 篮球馆内，李凡在尝试360度扣篮，然而…… “铛！” “铛！” …… 围观的同学们，主要是女同学们。 “哎！” “可惜啊！” “怎么就差那么一点点呢？” …… 那哪是差一点点？男同学们非常不满，那明明差好多嘛，你们不能因为犯了花痴就把智商也丢了啊，你们这纯属是瞪着桃花眼说胡话！ 李凡在苦苦地为360°转体扣篮奋斗中，然而转体成功的时候，人也快落地了，将将能扣篮的时候呢，连180°都没转到。 也是奇了怪了，李凡对自身身体素质的认知是非常清晰的，他也知道根本来不了360度转体，可就是想试试。就像每一个喜欢篮球的朋友一样，明知道自身素质不行，但就是想尝试一下，扣不了篮就抓个筐，筐抓不到就拍下篮板抓个网，每个人都有一颗想要飞翔的心。 “凡哥，要不咱别扣了？” “你这属于故意毁坏公家财产啊！” “凡哥，听哥们一句话，不是你跳得不高，是他们学校的篮框超高了！明天咱到师大附小去试试。” …… 一帮损友啊，李凡将皮球一丢，放弃了，自己果然不是超级玛丽，没有顶蘑菇的实力。 李凡在场边找了座位，擦了擦汗，体质还是有些弱，得找时间锻炼锻炼了，虽然没有练成健美先生的想法，但起码得结实一点儿。 此时顾亚婷也早走了，人家忙着呢，没时间观看李凡的砸铁表演。 李凡刚一下场，好嘛，众人纷纷要扣篮，这么多学生在，尤其还有师大附中的学生，再加上啦啦队助威，队员们青春荷尔蒙一分泌，必须得好好地在妹子们面前展现一下雄风！ 扣篮多拉风啊，自然是首选，但没几个真能扣的，甚至1米92的队员都扣不了，这个没办法，亚洲人体质问题，像李凡这种1米8多一点点的身高，能扣篮就算弹跳出众了。 此时牛犇犇活动了一下四肢，往对方啦啦队里瞄了一眼，估计是相中了哪个姑娘。他故意大声咳嗽了一下，向队友要球，然后助跑，飞身跃起，来了一个精简版“小风车”扣篮。 落地后，他非常有自信地甩了甩1厘米短发，看了看姑娘们，好嘛，根本没人注意他！ 他的内心在咆哮：姑娘们，李凡干巴巴扣个篮你们就沸腾了，我这有花样啊！你们的掌声呐喊声呢？ 诶，算了！习惯了！ 很快，师大附中的篮球队进场，双方聊了几句后，各自一个半场，做赛前热身。 师大附中有个穿1号队服的球员，蛮高大帅气的，他突然叫住从身边飘过的顾亚婷，道：“顾亚婷，麻烦你个事儿行不？” “哦，怎么啦？”顾亚婷停住脚步。 “我不正在追一个女孩儿嘛，她喜欢潇潇的诗，能不能帮我要个签名啊？” 见顾亚婷点头，男生快走到一旁，从包里翻出一本诗集，递给她道：“请潇潇帮忙写下一句话：祝楠楠生日快乐。我这是送她的生日礼物。” “哦，行，没事儿啦？” 男生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看到19中那边儿在打半场，然后“哇”了一声，“那个李凡篮球意识真好啊！” “好么？”顾亚婷抬眼望去。 能不好么？精准无误的传球，蝴蝶穿花似的助攻，极其出众的梳理进攻的才华，对局势精准地判断。李凡正在用他的大脑统治这个半场。 别人打球用身体，这货打球用脑袋。单说投篮，别人靠手感，他是靠计算：出手点距离篮筐的水平距离大概多少，心中描绘出一条大致的抛物线，计算出手的角度，力量等等，当然这些都是估算，也不可能百发百中，但随着数据的积累，精准度也慢慢修正，对提升命中率大有裨益。 至于对局势的判断，那就不用说了，每个人的跑位习惯，打球特点等等，全部记忆永存在大脑里面，谁喜欢沉到低位单打，谁喜欢拉到外线投三分，谁更愿意打挡拆等等，这些画面瞬间涌入大脑，他会不停地分析，然后做出最理智的判断。 用一个词概括——球场指挥家！ 球场之上。 “唰！” “唰！” …… 李凡助攻了几个，自己进了几个，然后呼哧带喘地下场休息了。脑袋再好用，没有体能没有身体素质也白搭，他挚爱的篮球也就只能是业余爱好，幸好他的野心没在这儿。 另一个半场，1号道：“看到了吧，那小子多聪明，大局观太好了，我现在才发现啊，脑袋好使的人，真的往往是各方面都不简单。” “哦，那他要参赛的话，咱们是不是会遇到大麻烦？”顾亚婷问道。 “这个不会，这小子没身体没体力，一节比赛他都撑不下来，”说到这儿，1号亮了亮肌肉，“篮球运动是建立在身体上的。” 果不其然，篮球运动真的是建立在身体上的。 晚上两支球队比赛的时候，那真叫一个肌肉碰撞“血泪横飞”，如果李凡那单薄的身体上去，能被这帮猛兽撞零碎了。 李凡在场下领着啦啦队喊加油，就差穿身小短裙了，他嗓子都快哑了。 比赛暂停，李凡又开始拿着战术板给大家布置战术，充当起了教练的角色，然后体育老师就在一旁不住地点头：“对，就这么办！就按他的来。” 在然后，李凡成功取代了体育老师的位置，比赛一到暂停时间，所有队员围到李凡身边，听从调度安排。 他还真不客气，比赛一旦出现问题，他便打个手势，要求暂停，布置战术。一旦某某人表现不好，他直接换人，好不拖沓。 这……这是谋朝篡位了啊！ 体育老师也无奈了，他觉得李凡说得比自己有道理，队员们还听他的，你这……算了，等比赛之后批斗你！ 体育老师和李凡非常熟，家里面有亲属关系，所以没什么事儿，不至于心里不痛快什么的。 不过裁判员一开始懵逼了，究竟谁是主教练？别告诉我是那个小屁孩？ 半场休息完毕，比赛暂时落后，差了3分，李凡再次嘱托大家，他用手指敲了敲头：“用脑袋打球，记住！” 众队员看了看李凡，心道：这个要求有点儿高了啊！ 下半场比赛一直落后，气得李凡摔了战术板，他恨不得穿上球衣亲自上场。 战术是好的，李凡看了几个回合就发现了对方内线羸弱的弱点，但战术执行是靠球员的能力和配合的，队员们不过是一帮高中生而已，又没经过严格的专业训练，李凡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上场之后情况瞬息万变，再好的战术也大都白搭，然后又沦为靠本身意识打球。 不过李凡布置的各种挡拆战术以及确定的不停冲击内线的核心思想倒是基本贯彻了。 幸好的是，双方比分一直没拉开，最后一节牛犇犇豪气冲天，别人累得都跑不动了，这小子体能之充沛让人惊叹，一口气连投带罚拿下7分成功反超，并持续到比赛结束！ 68:64！ 19中学首战胜利。 球场之内，师大附中学子们非常兴奋，好一个开门儿红！球员们也是一身轻松，好兆头啊。 “诶，你小子什么时候去京城？”体育老师问道。 “明天早上啊！”李凡道。 “太好啦，”体育老师夺过战术板道，“你这叫越俎代庖！你这叫干涉他国内政！” “老师，他这还叫功高盖主！”牛犇犇笑道。 （PS：深情感谢书虫刁民大大的舵主打赏，加更得最近完成了，暂时没存稿，还写得慢，抱歉哈！谢谢各位大大理解，这阵子慢慢还！） 第092章 进京 李凡开始了忙碌的生活。 昨天刚主持完高联赛的开幕式，客串了一回教练，今天早晨便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入京。 这次行程排得有点儿紧，先飞京城，再飞中连市，然后直接从中连市出发，飞欧洲，开始欧洲十日游。 李凡睡了一个懒觉，中午起床的时候，就听到客厅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打开房门，老妈正在给他收拾行李。 “诶呦，真不用带那么多，你这都要把我衣柜搬去了。” “两周呢，你又没出过远门儿，衣服脏了拿回家我再给你洗。” 李妈说罢，又去给李凡翻箱倒柜地找蚊帐。 中午12点，李凡提着箱子，和萌萌碰头，到学校会齐小玲老师，向机场出发。 到机场的时候，顾亚婷和西门御风早在那等他们了。 西门御风虽然不是十强选手，但是栏目组认为这人非常适合上节目搞宣传，因为西门御风非常善于言辞，表现欲望很强，翻译一下，就是能扯犊子。 果不其然，大家刚碰头，这货又开始吹牛了。 “诶，你们知道我昨晚在星光直播赚多少钱么？你们知道么？” 几个人纷纷摇头。 西门御风掂量了一下，将打赏翻了三倍，吹嘘道：“3000多块啊！足足我一个月工资啊，你们想想，一晚上3000多，我这一年下来100来万，到时候开宝马住豪宅，赢取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哇！给你们个机会，都来巴结巴结我。” 萌萌一声叹息，顾亚婷浅浅一笑，而小玲老师则看了看李凡，坐等李凡打他脸，道：“李凡，你开直播赚多少钱？” 李凡道：“2356，没有西门大哥多。” 西门御风拍了拍李凡的肩膀，鼓舞“后辈”道：“小兄弟，你还得努力啊，要向哥哥看齐，你的资质不错，还有进步空间，当然在直播这行追上我的脚步的确是有点儿费劲。” 顾亚婷白了李凡一眼：“我最讨厌你这种扮猪吃虎的行为，你说实话你到底赚多少！” 萌萌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李凡有些疑惑：“我记得清清楚楚啊，到我出门的时候正好是2356啊。” “诶，李凡你不是不要打赏么，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虚伪！” 萌萌点头：“嗯，虚伪！” 李凡心道：你以为我想啊？数据往脑袋里蹭蹭滚入我有什么办法？ 小玲老师道：“你下播之前估计就赚了2000多了好不好？” 李凡惊道：“你们的意思是，我走之后竟然还有打赏？” 小玲老师满脸的质疑，但看李凡的表情又不像在开玩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登录后台看看！” 李凡下载安装后，登录账号，然后就听到后台的打赏提示音响个不停。 叮咚！ 叮咚！ …… 西门御风傻掉了，那个小小的手机屏幕上，仿佛有无数的人民币往他的眼睛里蹦。 于是他“痛定思痛”，如果以后的岁月里和李凡再有交集，绝对不在他面前吹牛逼！ 就在几个人打算要走进大厅的时候，李妈风尘仆仆地赶来，将一件羽绒服递给了李凡，不停地嘱托，生怕把大儿子冻坏了，把一众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一行人会齐了周凯、杨威，大家乘机飞往京城。 当走出舱门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来，每人一个口罩！”小玲老师早有准备，从包里翻出了一沓口罩。 京城比地球时空里的首都要繁华一些，到处高楼耸立，各大购物中心旅客如织，CBD、洋人街、356大厦……京城之繁华在世界也是赫赫有名，是亚洲第二大城市。 找好酒店后，大家放下行李，张磊董鹏他们也纷纷到齐，大家便一起在附近的商业街逛了起来。 如果忽略掉浓重的雾霾，这里将会是一个理想的生活城市。 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处，小地方有小地方的悠闲，李凡还不是贪图悠闲的时候，他走在繁华的大都市中，心中突然燃起了一个强烈的愿景：我要在这里落地发芽！ 晚上，这帮姑娘们终于逛累了，大家打道回府，而李凡则跟着张磊彭仁逛了逛离住所不远处的京城大学。 踩在斑驳的甬路上，李凡很兴奋，虽然他读过顶级学府了，但在这个时空里再逛大学，依旧有那种亲切感和向往。旖旎的校园风光，清冽的缓缓流淌的泉水，还有那百年的建筑，这所充满着历史沉淀的世界级学府让李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也许他感兴趣的不是学到什么知识，当然也没有谁有资格在对他传道受业了，可能是他更加怀念的是那种青春昂扬的大学生活吧。 “我们学校全球综合排名第7，亚洲第1，小凡，努力吧，如果你没有留学打算，这里是你不二的选择！”张磊介绍起母校时，脸上升腾起一丝自豪和骄傲。 “你们学校怎么就不二选择了，要考学的话，那我们晨华绝对是最佳之选！我们学校常年世界前8，你们京大也就去年刚挤进前10。” 好吧，这两所高校总是争来争去的，学生们也不例外，谁也不服谁！ 休息一晚，第二天早晨就听到周凯各个房间敲门的声音，“起床了起床了，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昨晚那期的收视率出炉了，2.8%！2.8%！” 伴随着收视率2.8的兴奋之情，一行人兴高采烈，来到了365大厦录制《晓燕有约》，柏晓燕这档节目是和全徽卫视合作的，人家有自己的工作室，直接在工作室录制。 节目录制得一切顺利，笑声不断，关键是来的这几位一个比一个能扯，张磊、史前、西门吹牛，再加上一个女中豪杰乐高高，他们四个人就负责撑起整档节目了。 而李凡呢，他今天是来负责“貌美如花”的，只需要把一张侧脸奉献给现场女性观众就可以了。 谈话节目进行到一半，柏晓燕突然指了指李凡，向观众发问：“帅吧？” “帅！”众姑娘异口同声。 她又指了指顾亚婷：“美吧？” “美！”一帮男同胞连连点头。 柏晓燕感叹了一句：“我头一次录制节目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在这儿嘚吧嘚吧说，台下观众根本不care我们，直勾勾地盯着个别嘉宾看，好有挫败感啊！” 现场观众笑声一片。 节目很快录制结束，大家寒暄握手的时候，有个长相清秀的观众突然向李凡挥了挥手。 “李凡，我们能谈谈么？” 泡我？李凡走过去问道：“您好，什么事儿？” “我叫沈妍，我是搜娱网的工作人员，能留个联系方式么，我觉得我们以后一定会有机会合作的。” 李凡刚想搭话，周凯突然走过来道：“咱们现在需要提前飞了，《张楠访谈录》关于咱们这期的录制提前了。” 李凡点了点头，对沈妍道：“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过几天我联系你。” “你记一下啊，159XXXXXXXX！” “好，知道了。”李凡说完便转身跟着众人离开了录制室。 沈妍有些生气，这完全是在敷衍自己嘛，我告诉你手机号你倒是录入手机里啊！看来根本就没打算搭理自己，太搪塞人了，差评！ 本来打算在京城留下几张照片的，拥抱一下繁华的大都市，可天公不作美。之后来到中连市，录制完《张楠访谈录》，大家原计划去海滩晒晒阳光踩踩沙滩，结果，这几天阴雨连绵。 机场。 “你说咱们这个命啊，这几天就没吃好喝好玩儿好！” “在京城天气就不好，来到中连市也这样，哎，要不咱打道回府？” “谁说不是呢，希望这次欧洲之旅能玩儿得开心吧！” …… 一行10几人正在候机室抱怨着。 他们终于开启了欧洲十日游，除了全国十强选手外，潇潇和蔡咏也来了，还有贾芸，这行人的负责人是杨威。至于周凯，他还得回广电中心忙着成语大会的后续内容。 他们这次旅行还配了一个导游，20多岁的小伙子，叫冯东，是旅行社精挑细选的。 冯东道：“各位朋友，咱们的第一站大家都清楚了，一座历史悠久的小城市——尼威，尼威最富盛名的可能就是大名鼎鼎的《尼威世界纪录》了，咱们明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观看一下尼威世界纪录的诞生。” “这个好啊，咱们顺便破几个纪录回国。”西门吹牛道。 冯东差点儿晕倒，怎么自己带团去尼斯的人，都要吹一通这个牛逼？ 你们行啊？ 上架感言 亲们，咱书上架了。 其实挺突然的，当上架这天真的来到的时候，我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这篇上架感言两个核心：感恩、书的后续。 这本书的创意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敬爱的责编枫叶大大。 创意是枫叶大大给的，名字和简介都是枫叶大大帮想的，指导极其详尽，不厌其烦，对每一个细节都手把手教导，这种感激之情我真的不是几句话就能阐述出来的，早上上班到晚上12点，没有休息日，对咱这本书，枫叶大大付出了巨大的辛苦，太认真负责了，非常非常专业的责编，点赞，各种点赞！ 枫叶大大帮咱书争取了一个个推荐，作为一个新人来说，其他新人能上的咱都上了，深情感谢枫叶大大的栽培之恩。 然后，感激所有的书友们。 上传之日起，很快咱书就有读者朋友了，最先进来的几个朋友怒剑飘翎、皮魔神、酒后不乱性等等，对这本书最初的方向修正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后续读者朋友越来越多，每个人给出的批评和建议我都会认真思考，仔细分析。 我是非常重视读者建议的，坦白地讲，因为我没看过几本网文，我渴望听到大家的反馈，任何一个读者看过的书都比我多，我不是瞎谦虚，真是这样。 大家也请放心，我会有所坚持的，对大家的建议会有所取舍，不然就写成四不像了。 各位读者大大的打赏，我挺受之有愧的，这种心态很奇妙，看到打赏真的很兴奋，但又会想，自己写的值得大家打赏么？ 黑灯幽鬼、书虫刁民、公子惊仙、吾马喂羊等等等等，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三个感恩的，是家人和朋友。 谢谢老叔老婶，特意提前把房子装修出来，给我临时安脚的家。 谢谢二叔二婶儿，无微不至的关怀。 谢谢父母的支持。 谢谢生活中所有朋友的帮助。 人在低谷之中，才显亲情友情的可贵，我人生正处在低谷之中，感受到的只有爱，所以，我写的书中也会充满爱！ 在谈谈咱这本书。 我时时在想，咱书如何和其他书区分开啊？凭什么订阅这本书？我想了很多，觉得咱书得坚持以下几点： 1，不拉仇恨。 2，尽量轻快明了一点儿（前面成语大会的确太长了点儿，后文争取写好）。 3，真诚和坚守，真诚和坚守指的就是除了装逼之外，能不能有点儿爱和追求，这里的爱不是爱情。 所以说，咱书里原则上没有反派，一路轻快到底。 关于更新：这个，我的最大痛苦之处了，一句话概括我，就是没有完美主义的笔却犯了完美主义的病。 一个章节可能三四个小时能写完，是不是听着有些吓人？太慢了吧？ 效率太低了，写写、停停、想想，我写的每一章也许不精彩，但真的真的尽力了，把我能挤出来的都挤出来了。 我对自己是要求很高的，但无奈能力不济，然后就挣扎啊挣扎啊，三四个小时能熬出一章这是常态。 每天两更这个要保住，当然这是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 质量质量永远是质量，我想多赚点儿钱啊，这是实话，多更新当然收入多一些了。但我不想让大家失望，同样也希望这本书一年之后完结的那天，自己的能力会有所提升。 我看重这本书，目光也瞄向下本书，诚诚恳恳写作，一点一点提升自己，我的追求。 欠更的问题，诶呦，想想真自愧不如，我会慢慢还上的。 最后，争取一下订阅。 这完全是本diao丝的收入来源啊，大家尽量订阅，嗯，谢谢大家啦！ 我能向大家保证的是，您订阅的每一章，都是我耗尽心思用心写的。 月票，呃……这个免费的，我可以大脸地求票啦，新书上架，众人拾材火焰高啊！要票票！！ 【大家关心的下个副本问题，欧洲装逼之旅结束后，回国就开。】 对了，本来没想开书友群的，坦白地讲怕尴尬，要是群里就几个人，那就有点儿面红耳赤了，所以一直没开。今天开一个，热烈欢迎大家的到来，多多水群给意见和批评哦！ 群号：【202855840】 最后，深情感谢所有朋友，感恩有你，一路同行。 第093章 尼威世界纪录 换了三次航班，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大巴，终于到了这座闻名遐迩的尼威小城。 这时已经到了深夜了，按理说应该直接滚进酒店睡觉，然后第二天早晨好好逛逛这个海滨小城，不过，当大家下车后，众人对异国他乡的兴奋和好奇完全按捺不住，对新鲜陌生的环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哇喔，你们看，城堡啊！” “我只在梦里想象过，这下看到真的了！” “那咱们就先去城堡看看如何？” …… 冯东劝大家道：“各位别急啊，咱先把行李送到酒店，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再逛不迟，大晚上的可逛的地方太少了。” 大家此时还是纷纷驻足，眼球里满是对周围环境的好奇，颇有老外到了京城想蹬长城的感觉。 这时只见杨威闭着眼睛微微仰头，鼻翼轻轻开阖，一脸享受的样子。 “怎么了，杨导？” “诶，杨导？” 杨威深深叹了口气，“啊，这空气实在太好啦！让我吸个够本儿！” “来，您再说一句这里的空气都是甜的，我发网上去，让您永远回不了国。”史前调侃道。 大家笑笑，拉着行李边走边聊，男同胞们比较苦了，每个人手里起码两个行李箱，还得听着女士们欢声笑语的攀谈。 这是一座小小的旅游城市，山清水秀，又没有任何的大型化工厂，可以说自然环境非常优美。 历史建筑物的保存尤其完好，几百年以上的建筑物随处可见。 这里并不摩登现代，更没有高耸入云的建筑，仿佛一切都是旧的，斑驳的，但又那么有味道。走在充满历史感的青砖路上，大家忽然心境就放松起来，久居大城市的疲倦感一扫而光。 不过，当他们推开酒店房门的那一刻…… “你妹啊，我想回家！” “这就是当地最好的酒店？这也就和我们学校附近的小旅馆差不多啊！” “有热水么？” “怎么这么旧啊！” “这被子有点儿潮啊！” …… 大家鼻子都拧歪了，这住宿环境都不如国内的乡镇小旅店！面积狭小闭塞不谈，最关键的是床太硬。 那个40多岁水桶腰的大鼻子老外一脸的不高兴，虽然听不懂伟大复杂的华国话，但是面部表情就是最好的沟通方式。不过老外也习惯了，因为这些年很多顾客都是这种表情。 大家开始分房间，基本以比赛时组合的方式两人一间，西门御风和萌萌是临时加入的，他们两个好办，西门御风和杨威组一间，萌萌和小玲老师顾亚婷她们挤一挤。 大概收拾齐，下楼品尝了一下异乡的美食，谈不上多好吃，就是个新鲜，不过当地特产的尼威啤酒的确是很好喝。 压着马路，迎着习习夜风，大家在酒店附近闲逛了一会儿，然后才上楼睡觉，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睡了一个稀里糊涂的觉。 第二天是《尼威世界纪录》100周年的创刊日，对于尼威这座小城市来讲，《尼威世界纪录》完完全全是尼威市的代名词，为了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尼威市政府联合《尼威世界纪录》策划了一场盛大的活动，邀请了很多报名挑战世界纪录的高手前来尼威，当然，旅费自己负责。 天刚蒙蒙亮，这个城市就热闹起来了，已经有很多记录的挑战在提前准备中了。 《尼威世界纪录》和地球时空的《吉尼斯世界纪录》很相像，有很多奇特的记录，比如说，华国中连市市民刚创下的广场舞记录，比如说人体某一器官的尺度，这里指的是世界上最大的嘴或者最长的手指等等！别瞎想啊！ 一行人早起洗漱完毕，吃了早餐上街，这下算是开了眼界了，这么密集的世界纪录的挑战还真是头一次看到。 毕竟是创刊日整整100周年，又是诞生地，这两周的时间内，注定要在这块古老优美的小城里诞生很多新的记录了，或许有些很奇葩，或许有些很振奋人心。 大家来到市中心广场的时候，这里早已经人山人海了，大多数的挑战记录都是在这儿进行的，各路媒体穿梭其中，各种皮肤各种发色各国口音。 萌萌突然兴奋地指了指一角，道“哟，好多热狗啊！” 那个大汉见状则拿起一个热狗向众人打了打招呼，非常热情。 “这个应该是大胃王挑战！”冯东解释道。 “诶诶，哥儿几个，看那边！”张磊兴奋地说。 原来不远处有50左右个裸着后背的女性，她们只穿着胸罩，用手捂着胸口，肩并肩地站成了一排。然后，就见一个外国老哥从这头快步走到那头，一路狂奔，唰唰唰！胸罩背扣全部解开。 李凡连连称赞：“这个可以啊！” 张磊眯着眼睛，有些看不清，他突然摘下董鹏的眼镜挂在了自己的鼻梁之上，“嘿，这个6，这个好这个好！这个记录咱们可以挑战一下！” 众男纷纷点头，绝对赞同，然后便收到了现场女性同胞形态各异的白眼儿一沓。 史前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外国妞咱实话实话，单说这身材真的没谁了，他的几根手指还在私底下动了动，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不幸的是，这一幕被乐高高逮了个正着，然后，鬼哭狼嚎声在异国他乡响起。 大家在广场上走走停停，不时惊叹声一片。 有原地转圈的，有伸舌头测量长度的，有牵了一只巨大的猫在那耀武扬威的…… 不多时，大家逛到了一个要挑战世界大鼻子记录的法国哥们儿面前。 大家啧啧称赞。 “我去，这鼻子真够可以的了！” “硕大无朋啊！” “插两根大葱直接变大象！” 法国男看了看这几个东方面孔，眼珠动了动。 张磊调侃道：“这哥们儿能一起连续破两个记录！” 众男秒懂，哈哈大笑。 这个法国哥们儿怔怔地看着他，一脸的问号，突然操着地道的京城话道：“另一个是什么？” “我擦，他乡遇故知啊！” “来，握个爪！” “你懂华语你还装！” 法国男哼了起来：“全世界都在说华国话，孔夫子的话，越来越国际化……嘿，另一个究竟是什么？” 这法国男原来已经在华国工作多年了。 史前悄悄地告诉了他，然后这老外就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些人，“你们太污了！你们都是老司机！” 这时，西门御风突然蔫头巴脑地回来了。 “大官人，勾搭哪个潘金莲去了？”吴丽丽逗他道。 “别提啦，哎！”大官人叹了口气道，“解内衣那个记录，里面混了他妈的好几个男人！” 大家闻言嬉笑声一片。 张磊突然问道：“小冯啊，没有高级一点儿的么？怎么都是这种奇葩类型的？” 冯东道：“有啊！好像关于脑力智商什么的都在那边儿的尼威学院。” 张磊燃起了去破记录的浓厚兴趣，他道：“脑力的还成，那是不是这种世界纪录必须要提前申请？” 冯东肯定地说：“必须得提前申请啊，填申请表，之后还得初审，初审合格之后复审，总之申请者都需要至少提前45天报名。” “哦，”张磊非常遗憾。 “不过有一种特例，如果有大使馆介入的话，应该能特事特办，化繁为简，这个有过先例，毕竟咱们祖国今天这么强大，他们又是民间机构，该给的面子会给的。” 听到大使馆三个字，杨威拍着胸脯道：“这就好办了，你们要是谁想挑战记录的话，和我说，我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么，我哥在大使馆工作。” “咱们这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儿，大使馆会出面么？”史前道。 “在国内的确是鸡毛蒜皮，在国外可不是，异乡为异客，亲上加亲！再说咱哥哥那是权重人物！对不对杨导？”吴丽丽道。 “没问题，稍等。” 杨威挂了一个电话后，道：“我哥说这个他帮着沟通一下，让咱们稍等。” 又接了几个电话后，竟然有两个工作人员赶了过来，其中一个还是副主编，两个人态度很友好。 大家一边用英语一边和对方寒暄，心里感慨万千，祖国强大是好啊！放在几十年前，他们会有这种仿佛面前是亲人的态度？ 副主编和大家简单寒暄了几句后道：“我们可以免去一切繁缛的环节，但是初审是一定要有的，过了初审才能才加复审。这个过程不能免，不过你们想要挑战什么项目的话，我们可以第一时间为大家安排初审。” 大家点头表示理解。 副主编用手指了指广场，再道：“你们想挑战这里的哪项记录，还是自带项目？” 大家看了看广场，心道：大哥你看不起谁呢？大老远儿来一趟，和他们比舌头的灵活度啊？比鼻子大啊？比谁是饭桶？ 比谁解胸罩解的快？呃……这个倒是可以。 李凡操着流利的英语道：“有高阶一点儿的么？智力挑战之类的！” 副主编嘴角微微扬了扬：“杰恩，领着华国的好朋友到尼威学院逛逛！”，“华国的朋友，我们今天将会在尼威学院举行一场超级脑力大赛，都说华国人的天资是最高的，希望看到大家参赛的身影。” 在杰恩的引领下，众人来到了尼威学院，尼威学院里分了很多个区，在这里比赛的一般都是与脑力记忆以及思维能力等等有关的项目。 李凡从这里走到那里，从楼下走到楼上，大大小小的项目差不多都看了一遍，有点儿头疼，难度不够啊！ （PS：深情感谢书香美酒大大的舵主打赏，上架收费章节啦，俺尽量PS短点儿。） 第094章 碰到一条大鱼 在尼威学院里，一行人很快就三两成群地分开了。 学院很小，远不像国内的大学那么楼宇栋栋，大气恢弘。这个尼威学院小巧精致，在后院儿喊一嗓子，前院儿都能听到。 李凡和彭仁两个人逛了20来分钟，差不多把大半的项目逛了一个遍，但并没找到李凡真的想特别挑战的。 两个人一个个项目走过，就听到彭仁一声声的惊呼声，“啊！”“牛啊！”“太强大啦！” 逛了一圈，彭仁道：“你怎么这么冷静，他们好diao的感觉！” 李凡微微摇头，“其实难度都不大！” 彭仁认真道：“老弟，咱们精通国学不假，但又不是玩儿这种脑力游戏的，尤其在国外更要谦虚，万一再碰到会讲华国话的国际友人怎么办？” “好吧！” …… 此时的前楼，西门御风和一个老外打上嘴架了。 西门御风外语太差，就几个基本词汇用的溜儿，什么come-on，baby之类的。 西门御风：“Chinese！” 戴金丝眼镜的20岁小帅哥：“The-jes！” 西门：“Chinese！” 帅哥：“The-jes！” …… 小玲老师顾亚婷她们刚赶到，心想这两人干嘛呢啊？问了下一旁抱着肩膀看热闹的董鹏才知道，原来这个犹太帅哥半个小时后打算刷新自己保持的数字记忆记录，他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骄傲地说了那么一句“犹太人是最聪明的”之类的话，这话被董鹏翻译了一下，然后西门吹牛就把自己薄弱的英语用上了，说了一句：“No!No!No!Chinese！” 之后这两个人开始拌嘴，围观的群众和媒体就笑声连连。 西门大官人有个很少有人具备的特点，就是他吹牛逼的时候，不惹人烦，非常有喜感，面部表情也非常丰富。任何人都能读懂他只是在痛快嘴，没有看不起谁贬低谁的意思。 当语言不通的时候，面部表情就是双方互相沟通的桥梁，犹太小帅哥一见有东方面孔突然在人群里和他逗趣，然后这两个人就来来回回斗上嘴了，反反复复就这两个单词。 “Chinese！” “The-jes！” “Chinese！” “The-jes！” …… 突然犹太小帅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滴里嘟噜说一大推，然后又眉毛挑动了一下，走进了挑战室。 大官人回头问众人道：“这哥们儿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史前道：“他说他要进去刷新纪录去了，不和你在这闲嘎嗒牙，如果你能怼他的话，他跟你姓！” 西门：“外国人这么说话？” “翻译嘛，得接地气！” 这时张磊也赶了过来，盯着室内的小帅哥看了两秒钟，然后呼出一口气：“一条大鱼啊，这个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赫尔穆特·科尔！” “那个世界记忆界的神话人物？”史前惊讶万分。 小玲老师一声惊呼：“哦，我想起来了，就是这帅哥！” 张磊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兴奋地说：“我逛了一圈，这是今天到目前为止最大的鱼了，可以宰了！走，找杰恩给安排去！” “清蒸还是红烧？” “油炸！” 那小帅哥在室内抖了一下身子，怎么有点儿热呢！ …… 到任何时候任何国家，都是有人好办事儿，特事特办，本来45天才能下来的程序，直接现场就给你办公。 一行人会齐后，在杰恩的带领下，兴冲冲地来到了设在尼威学院的临时办公室内。 大家填《申请表》，检查护照，填写中英文《挑战纪录协议》……这些必须走的程序一样也不能少，而且，因为是特事特办，即便你挑战成功了，他们后续也会对个人信息进行再次核实，才会发放荣誉证书。 大家填写完毕，又等了半个小时，杰恩才匆匆赶来，他将一个笔记本电脑交到初审官的手里。 大家依次到门外排队，办公室里也支起了摄像机。 这世界纪录不是儿戏，务必保证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第一个进来的是史前，初审官打开了一个简易软件，里面自动生成了无数个上下排列整齐的阿拉伯数字。 他们选择挑战的是犹太小帅哥想要刷新的自己保持的记录：1个小时记忆2380个阿拉伯数字。 当然，作为对挑战者的初审，今天这么忙，可没有时间给你一个小时让你展示，10分钟内记住600个数字就会允许你过关。 但是……用10分钟？ 史前皱着眉头嘴里念念叨叨的，几十秒钟后，呲牙笑呵呵地对初审官说了一声sorry后，求了合影，转身离开。 接下来，乐高高、武倩、吴丽丽，三个女人全部在两分钟内就宣告投降。 之后杨威也进去凑了一把热闹。 好吧，这些人就不是奔着破纪录来的，纯粹是想体验一把人生。大家谁还没有个心知肚明啊，记忆没有任何联系的阿拉伯数字？别闹了，陌生电话号码都记不住咱记这个？ 最后就剩下四个人没来体验了。李凡、小玲老师、顾亚婷下楼给大家买冷饮去了，而办公室内，目前就剩下张磊一个人。 这时董鹏推门而出，有点儿惭愧地说：“你们看看初审官脸色都变了，我估计啊，咱们如果不是国际友人的话，他都会拍桌子骂人。” “咱们有点儿过分了啊。” “哎，得了，一会儿人家出来的时候，咱们道道歉，买点儿水果点心的给大家。” 初审官脸色能不变么？ 这老头儿刚接到命令的时候，说特事特办，又听说是华国大使馆直接推荐的，这老头当时满脸惊呆，一想这一定是一群牛逼人物啊，想想看，大使馆高官直接推荐协调，这得多厉害？ 结果，这帮家伙都快把这当成旅游景点了，还要和自己照相，你们…… 张磊进办公室的时候，老头儿正在运气，为了国际友好，他硬挤出了一丝笑容。 张磊眯着眼睛盯着软件里的阿拉伯数字，大脑飞快运转，然后，才过1分钟，张磊笑容灿灿地站了起来：“Can-e-take-a-picture?” 又照相！又照相！你妹，你们把这当动物园啊？ 老头子一瞬间都要哭了。 张磊握了握初审官的手，笑着抚慰道：“不好意思啊，我们就参加这一个挑战，您老多担待，咱大会实在太有影响力了，我们真想参加一下，但能力……” 张磊刚一转身，正好看到窗口处出现了李凡的脑袋，他回头用地道的京城话道：“亲爱的，牛逼的人来了！” 李凡能不能成功张磊可不知道，这种脑力游戏就不是给正常人玩儿的，要是接受过培训还有可能，但是张磊知道，李凡在记忆力这方面，一定比自己牛逼！ 李凡进，微微向初审官鞠躬示意，“老先生，您好。” “你好！”此时初审官只能用褶皱的皮肤微微的浮动，来表示对国际友人的欢迎。 李凡问道：“老先生，只要10分钟内记忆600个数字就可以了么？” 见对方点点头，李凡调整了一下状态。 计时开始。 李凡目光扫过笔记本屏幕，鼠标匀速往下拉动，深眸藏辉，眉角微动。 1分钟过去！ 2分钟过去！ 前两分钟，李凡几乎一直是一个表情，拉动鼠标的速度一直没有变化。 而与电脑相连的电视屏幕上，一排排阿拉伯数学飞快地滚动。 现场的工作人员隐隐觉得这个男生和之前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但他真的能记住么？还是纯粹在摆样子？ 工作人员目测了一下，短短这两分钟的时间内，这小伙子足足“过掉”400多个数字了。 这个速度可比赫尔穆特·科尔快了很多，作为目前世界记忆界的神话，不可有人能超越他，一定没有人。尤其是这些来没事儿凑热闹的旅客！ 工作人员们正在等着收工呢，突然，李凡停住了鼠标，用双手捂住了太阳穴，深深地垂下了头。 门外一片担忧，这是怎么了？ （PS：诚谢吾马喂羊大大的打赏，谢谢支持。另，咱晚上尽量再更一章，实在没存稿，我尽量写哈。书友群：【202855840】密码，521） 第095章 帅出国界 办公室外，众人瞬间懵了。 “小凡怎么了？” “嘶，不知道啊！感觉状态不太对。” “很少见李凡出现这种心神慌乱的状态。” “不对劲儿啊，感觉他很迷茫的样子，但咱们又说不出哪里出问题了。” …… 此时，现场的工作人员还以为这个东方小帅哥这是要放弃的节奏呢，没想到，李凡沉思几秒钟后，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恢复如故！ 继续！ 他身体微微前倾，眉头微皱，仿佛更加专注了，但拉动鼠标的速度稍微慢了一拍。 时间分秒过去，也就过了1分半钟，李凡突然快速点击了结束按钮！ 滴！用时3分48秒！ “哇哦！” 办公室门外一片惊呼。 “小凡是真的记下来了？” “不清楚啊，咱就知道小凡记忆力一定非常好，但，能好到这个程度？” “我觉得不可能，咱是研究国学的啊，也不是研究速记的！” “对了，小玲老师，李凡参加过速记培训或者什么记忆课程么？” 小玲老师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萌萌。 萌萌想了想，从小到大这货连个娃娃兴趣班都没参加过，哪来的记忆培训？ 她道：“不过他打扑克记牌倒是蛮厉害的！” “妹妹，不是一个等级的啊！” 办公室内倒是和平常无异，3分48秒记忆600个词，开什么玩笑呢啊？你一会儿也就是胡乱说一通，然后走人，哼哼，看透你们这些选手了。 此时，初审官很知趣儿地站了起来，不是拍照么，老头子我配合还不成嘛，谁让你们是国际友人呢！ 李凡错愕地看了一下大家，然后他笑道：“我们可以核对了。” 初审官又坐下了，心想还得陪你这孩子演会儿戏。 笔记本电脑被工作人员拿走，电视转向，背离李凡，工作人员盯着电视屏幕，开始最终核实。 有个30多岁的妇女举起了OK的手势，内容核实开始。 李凡脱口而出，匀速而稳定：“49720538……” 前10个，对！ 前50个，对！ 当前50个完全正确的时候，办公室内的工作人员才终于端正了态度。 前100个，对！工作人员们此时眼睛瞪着屏幕一动不动。 前200个，对！所有人处于瞠目结舌的状态。 前300个…… 前500个…… …… 第600！ 一个高大胖壮的工作人员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了看李凡，又看了看电脑屏幕，嘴唇开阖不定。 几个姑娘深邃幽蓝的大眼睛充满着惊骇之色，一时之间竟然呆若木偶。 老头子一脸的褶皱不停地抖动着，推了推眼镜，近乎看怪物似的盯着李凡。 赫尔穆特·科尔保持的一项世界纪录是5分钟记忆590个数字，而眼前这小伙子，只用了3分48秒便轻松打破了科尔的世界纪录，足足少用了1分12秒！ 太震撼了！ 世界记忆界又一尊牛逼闪闪的人物诞生了！ 这是什么啊？这是来自于古老东方神秘的力量啊！ 突然间，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 “小伙子，恭喜你，过关了！” “太棒了！” …… 门外的众人见到室内的情况，大家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置信！ 李凡在国学这方面的耕耘大家这段时间领教了，也知道这小子记忆力超越常人，但能达到世界级的水平，这个所有人做梦都没想到。 雀跃，还是雀跃！ 室内室外一片欢腾，只有李凡一个人是冷静的，他在记忆数字的过程之中，忽然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就是当遇到这种大量无规则的数据信息涌入大脑的时候，开始阶段他凭着本能就能应付，不过，随着数据越积累越多，大脑记忆分析也会受到拖累，渐渐变慢。 日常生活中根本没有这种大量信息的涌入，而自己读书的时候，信息都是有逻辑有规则的，这种记忆要远比无规则无逻辑记忆轻松得多，所以平时除了正常的大脑乏累外，并未出现过今天这种头脑突然之间记录数据变缓的状态。 李凡还在自我解析的时候，初审官拉着李凡的手，兴高采烈地道：“来，小伙子，咱合张照！” “我也要合影！”金发碧眼的女郎道。 “我也要！” …… 当李凡提着复审证件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同伴们把李凡团团围住，开始花式夸李凡时间。 然而，就在这个空隙，顾亚婷悄悄走进了办公室。 大家很快按捺住兴奋至极的心情，先放过了这头“天外来物”，全部将目光投进办公室内，然后又是一片惊叹之声。 不多时，顾亚婷也成功过关，6分钟拿下600个数字。 大家对她进行猛夸的时候，她差点儿一声长叹，自己参加过很多记忆课程，竟然不如一个死记硬背的！ “走，出发，证明咱们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的时候到了！” 大官人一挥手，众人簇拥着李凡顾亚婷两个人，雄赳赳气昂昂，杀向前楼C1挑战室。 老外们见状纷纷避让，完全不知道这帮东方人究竟怎么变得如此兴奋。 大家刚来到C1挑战室门外，便听到里面一片掌声，细细一听，赫尔穆特·科尔成功打破了自己保持的一小时速记2380的记录，新的记录诞生了：2451！ 科尔推开挑战室的门，仰头长叹，孤独求败啊。依旧是记忆界无可争议的王者，依旧是上帝的宠儿，哎，无聊！ 门外驻足的10余家媒体瞬间将科尔团团包围，祝贺声不绝于耳。 “谢谢大家，我当然希望这个世界上能有人来挑战我的记录……”科尔正发表感言呢，突然就听到背后一群人的询问声。 “现在能直接挑战新纪录么？” “我们的初审刚过！” …… 科尔回头，原来是那帮亚洲友人，他笑了笑，继续和各家记者们谈笑风声，然后转身离开，昂扬而又潇洒。 这个记录挑战的正是时候，前者刚走，现场的基本设备以及观众们都不用折腾，直接就可以挑战了。 此时，副编辑以及一些刊物的领导也都赶了过来，搬把椅子坐到了观众席。 出现一个16岁的天才小伙子，在初审阶段轻轻松松将人类已知某类记忆极限再拔一个高度，想想就让人兴奋，虽然尼威世界纪录每天都有让人骇然的新纪录产生！ 场内，李凡走到挑战区，准备挑战新的世界纪录。但台下观众并不多，因为这种比赛难度虽然高得离谱，但无聊，一个人一个小时往那一坐，动也不动的，观众有病才看你呢！ 不过，此时现场的所有老外，全部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凡，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已经眼冒桃花了，鉴于她们的眼眸更深一些大一些，所以，她们的桃花开的更加茂盛！非常灿烂！ 用一句话来形容，李凡这小子已经帅出了国界！ （PS：各位大大们，今天的更新结束了，实在更不出来了，再写就是明天早晨的章节了，抱歉了大家！吉祥吉祥！） 更新晚一些 各位大大，今天上午的更新遇到问题了，有地方没想通，下午再发。 我发现没存稿我是在作死，尽量两天之内把更新稳定下来，弄出两章存稿保命。 我不是快枪手，容我仔细想仔细写哈。 有读者反应成语大会之后质量下降严重，我反思一下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此致，敬礼。 祝大家万事如意！ 《娱乐之最强大脑》更新晚一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096章 记忆界的标杆人物 科尔保持的1个小时内记忆无序数字的世界纪录，称为【马拉松数字记忆项目】，是评定世界记忆大师的三项标准之一，也是最难的一个项目。很多国际记忆大师纷纷在这个项目上遭遇了滑铁卢。 规则很简单，1个小时的时间用来记忆，2个小时的时间用来口述。 但想在这个项目获得优异的成绩，无异于夸父逐日。 挑战室内，一切准备就绪。 台上，一张桌子上摆着笔记本电脑，电脑内容通过一面电视传递给工作人员以及现场观众，此时李凡正坐在椅子上调整状态。 台下，观众渐渐多了一些，对于这些老外来说，漂亮的东方面孔还是很有异域风情的，很吸引人。 “李凡，加油啊！” “你是最棒的！” “你要是真能创下世界纪录的话，我国文课你以后不用上了。” 李凡闻言，兴奋得眉毛直跳舞：“这个行，谢谢老师！” 这时，突然有几个操着华语的媒体扛着摄像机进了挑战室，但直接被工作人员拦截住了。 “我们是来自于华国的《华国日报》的记者，里面是我们国家的选手，能不能破例让我们进来啊？” “拜托了，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人！” 工作人员坚定地摇了摇头，并不放行。 有很多破纪录的项目是允许记者随意拍摄的，但一些高端一点儿的脑力项目等等，组委会一般不允许其他媒体记者出现在现场，一是因为担心记者开闪光灯或者其他行为影响到参赛选手，二是人家本身就是做刊物发行的，挑战现场就有自己的官方媒体，这么好的独家新闻和你们外来记者分享？ 几个记者非常恳切，这毕竟是在国外偶遇到了老乡，还是挑战世界纪录，这是为国人争光啊！几个记者朋友特别殷切地希望将第一手资料传到国内。 组委会的副主编很快就被大家围住了，你一句我一句，大家纷纷请求。最终，副主编同意，这几个记者可以进场，但是不许携带拍摄器材。 挑战赛正式开始。 李凡深呼一口气，点击开始按钮。 软件里自动生成无序数字，他匀速拉动鼠标，屏幕内容借由平板电视传递给现场所有人，然后便听到各国游客惊呼声一阵阵，各种语言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哇哦！” “太快了！” “我还没来得及记忆呢，这小伙儿早拉到后面内容去了！” …… 最吃惊的是现场工作人员以及在科尔参加挑战时便在场的观众朋友，因为他们有最直观的对比。 “好像比科尔快不少！” “嗯，华国人好像真的蛮厉害的！” “但人家科尔全对啊，科尔那可是记忆界无可争议的NO.1，2015年世界脑王称号，我认为虽然这个东方人速度很快，但估计都没记牢！” “这个说得有道理，科尔已经将人类的数字记忆推向了顶端，以这小子目前的速度，他要是成功的话，很可能大幅度领先科尔，这个不可能，不现实！” …… 大家悄悄议论之间，彭仁突然站起身，向所有人竖起了食指，“嘘！” 现场瞬间安静。 李凡短时间内便过了七八百个数字，然后鼠标拉动的速度渐渐降低，记忆速度随之变缓。 这种记忆都是先快后慢，就像科尔创造的5分钟记忆590个数字，如果一直以这个成绩匀速的话，他一个小时能记忆六七千个，但今天马拉松数字记忆他“只”获得了2451个。 因为越到后期大脑负荷越大，信息处理越复杂，即便李凡也是摆脱不了这个问题。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电视屏幕上数字一行行滚动，软件计数线上的数字范围不停变化。 1000个！ …… 1500个！ …… 2000个！ …… 计数器上的“数字范围”距离记录越来越近了，挑战室内鸦雀无声。 2400！ …… 2450！ …… 2460！ 破了，打破2451的世界最新记录了！ 现场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尤其是同伴们。 大家想喊，想叫好，但又生怕影响到李凡，所有人就那么憋着，憋得面红耳赤，憋得心跳加速，憋得如鲠在喉。 张磊用力地抠着大腿，小玲老师十指交叉，手指挤压得泛红，抵在胸口。 顾亚婷的长长的睫毛翩翩颤动。 萌萌张着嘴巴，一脸问号和惊叹号。 室内针落可闻，而软件计时器上，还剩下将近20分钟的时间！ 李凡还有大把的时间不断提升自己的优势！ 2500！ …… 2700！ …… 3000！ …… 滴！ 时间暂停，1个小时时间到，数字停在3100的计数线上！ 换言之，李凡如果将所有的数字全部记住的话，那么，成绩应该在3100左右！ 现场还是很“压抑”！ 老外们“压抑”！同伴们也很“压抑”！ 因为目前只知道李凡在1个小时的时间内看过了3100左右个数字，“看”是“看”，不代表你记住了！ 坦白地讲，现场所有人不可能相信这张东方面孔会创下3100个数字的记录，顶级高手之间的差距只在毫厘之间，你一下子超过人家世界纪录六七百个数字，怎么可能？ 吊打世界第一？开什么玩笑啊！ 不过，那些刚刚见证了初审时李凡表现的所有人，此时却是抱有浓厚的期待，或许他能成呢？ 现场一直很安静，有人在浓烈的期待中，有人甚至都懒得去质疑，直接给李凡判了死刑。 工作人员：“准备好了么？” 李凡点点头。 数字记忆核实开始！ 李凡背对屏幕，语速很快：“89350359……” 100个，对！ 500个，对！ …… 现场情不自禁地各种惊叹声，这下真控制不住内心的震撼了。 “哇喔！” “牛啊！” …… 1000个，对！ …… 2000个，对！ …… 3000个！ …… 3108个！对！ 读完第3108个数字，李凡向工作人员点头示意，“我只记了这些！” 工作人员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一脸的不知所措！ 台上台下，仿若木雕！ 所有人瞠目结舌，身体前倾，神魂游离！ 在这一刻，不分国界不论种族，所有人的反应都是高度一致的。 一个工作人员用力地摇了摇脑袋，清醒了一下，道：“全部正确！” “全部正确！”这句话话音刚落，现场所有人起立，掌声如潮！ 台下的同伴们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和激动，大家疯狂地鼓掌，声嘶力竭地呼喊李凡的名字。 世界纪录啊，这可是世界纪录！本来旅一次游，谁成想顺道破了一个纪录！ 而且这是咱华国人创下的，这是咱身边的朋友创下的！ 这是什么概念？这就是向全世界宣布，在这个领域里，人家是全球60多亿人口中最牛逼的那一个。 俗语有云万里挑一，这是60亿挑1！ 这个记录还可以说明，从此以后，在世界记忆界里，李凡正式取代科尔，成为了标杆人物！成为了所有记忆达人想要挑战的终极目标！ 几个女人全激动得飙泪了。 张磊也一边擦去激动的眼泪，一边大喊：“争气，牛逼！” 同伴们一起喊着李凡的名字。 “李凡！” “李凡！” “李凡！” …… 然后老外们也照葫芦画瓢： “李干！” “起凡！” “饼干！” …… 门外，科尔在其他挑战区转了一圈，再次经过自己刷新纪录的第一个项目挑战室，突然听到里面哄地一声热闹非凡，不明所以。 靠近，听了听，然后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的记录啊，刚刷新的世界纪录，怎么溜达一圈儿就作古了？ 大哥啊，我荣誉证书还没到手呢！！ 第097章 求放过！ 李凡在众人簇拥下，走出了挑战室，他略显疲惫，但是精神状态不错。 《华国日报》的记者刚走出挑战室，急忙示意门外同伴开始采访，但是此时已经被人高马大的国外记者抢了先。 “您好，恭喜您打破了世界纪录……” “可以详细聊一下您的记忆方法么？” …… 李凡望见了人群后垫着脚挤不到前面的自己家记者，他对各位老外笑了笑，抬手指了指道：“不好意思，我想先回答他们的问题。” 《华国日报》记者们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中暖烘烘的，差点儿泪奔，这才是亲人啊！ 于是，《华国日报》作为国内最权威的半官方报社，从此开启了对李凡“无下限”的各种“吹捧”。 …… 在一旁偷偷隐身的科尔刚想溜走，就被一个记者抓住了，暂时采访不到新的记录开创者，采访一下这位大神也行，也是十足的话题。 “请问，您刚刚刷新了【马拉松数字记忆项目】的世界纪录，结果2个小时后就被来自于东方的男生大幅度刷新，您能谈谈您现在的心情和感受么？” 科尔脸上布满乌云：“什么心情？难受呗！” 他说完这话，就见一个漂亮的女生走进了挑战室，然后，记者清离挑战室，门关。 他瞬间脑袋嗡地一声，不会吧？华国人这是组团来刷记录来了？这神秘的东方力量实在太可怕了。 现场其他记者很快就各自散开，因为今天到处是新的记录的诞生，纷纷行动抢占最新的新闻。只有《华国日报》的记者在等待着。 两个小时后，门开，顾亚婷神情落寞地走了出来，挑战失败。 她的【马拉松数字记忆项目】的最终成绩是2379，这已经是常人所难企及的了。 一行人边走边聊，非常开心。 “小凡现在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描述了，亚婷也非常非常厉害！” “夸你们两个我们真的夸累了，你们也听腻了，说点儿有用的，咱们现在吃点儿啥？” “要不找家中餐馆？” “好不容易出趟国，你们还吃中餐？” “嘿，那不是科尔么？” 西门御风英语不行，就让张磊帮着翻译，张磊道：“科尔，你下个项目是什么？” 科尔警戒地说：“600数字快速记录，你们要干嘛？” “几点，哪里挑战？” “下午3点，还是这里。” 这回西门御风不用张磊翻译了，说道：“好，等我们！” 然后，空留科尔站在原地，一股不祥的感觉裹遍全身。 众人再次找到杰恩，杰恩听说这两个华国人还想接着破科尔之后的记录，他顿时非常同情科尔，这哥们儿怎么这么倒霉？ 没办法，今天科尔的项目是目前最难的了！要是有其他更高阶的神级人物，李凡早就放他一马了。 因为这回只有李凡和顾亚婷两个人要挑战，而两个人在之前的环节已经完全证明了自己速记的实力，所以初审证件直接发放。 中午找了一家尼威特色烤肉店，除了李凡和顾亚婷被禁酒外，其他人大快朵颐。 “诶诶，你们两个可以放下叉子了！” “对，不能吃太多，吃太多的话容易犯困！” “等挑战结束后，我们再喂你们！” …… 看着人家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两个人相视苦笑。 原本来到这里打算休闲度假的，逛街购物的，没想到来这干了几件正事儿。 吃过午餐直接回到宾馆，大家匆匆补了一觉，起床后，三点整，再次来到尼威学院C1挑战室。 室内果不其然，科尔正准备对自己保持的600个数字的速记记录发起冲击。 其实本来两个数字记忆挑战项目可以安排在一起进行的，不过，为了避免大脑过于疲劳，对破纪录产生影响，所以，两个项目前后错开了一段时间。 一群男同胞很不雅观地蹲在地上，展示着闻名遐迩的“亚洲蹲”，引来过往的一个个老外的好奇。 “嘿，兄弟！”一个欧美高大的男人向李凡他们打了一声招呼，走过来有样学样地要拜师学这项“绝技”，臀部贴近脚踝、双膝分开，然后……晃晃悠悠差点儿摔了一个腚墩儿。 一帮女士就在一旁开怀大笑，直接对这个欧美男人品头论足，有夸他长得帅的，还有说他体毛长的，大家摆在明面上议论，反正他也听不懂。 “小凡，我觉得等你回国的时候，你就百分百人人皆知了。” “所有的媒体，有一家算一家，估计都得有你的专版。” “从此你就是全民偶像，迎来人生巅峰！” 李凡摇摇头，“不至于，每年打破的记录海了去了。” 武倩道：“但他们都没有你颜值高啊！” 史前道：“这话听着虽然来气吧，但是，情况还真就是这个情况。” …… 大家正聊着聊着，挑战室内的项目结束了，科尔乐滋滋地迈步出来，当再次看到李凡他们一行人，脸色瞬间乌云朵朵，没想到说来真来啊！ 科尔最新记录是600个数字4分40秒，然后，这个成绩成了史上保持时间最短的世界纪录。 伙伴们簇拥着李凡顾亚婷两个人，纷纷走进挑战室见证奇迹的发生。 10多分钟后，一直在门外徘徊的科尔就听到挑战室内一片欢呼，吓得小帅哥一个冷战，幸好的是，没破纪录。 顾亚婷600个数字用时6分钟，与科尔的记录还有相当大的一段距离。 不过又过了10分钟，挑战室内突然间沸腾了，掌声呐喊声不绝于耳，科尔瞬间明白，该来的还是来了，看这情况在劫难逃了！ 果不其然，室内裁判官大声宣布：“600个数字速记记录，3分42秒，李凡，来自于华国！” 门开，李凡一行人走了出来，再次接受记者的采访。 西门御风突然发现了快步消失在拐角处的科尔，他问杰恩道：“他还有项目么？” “好像有个100个美女模特穿相近衣服的辨识类的项目，他现在估计去熟悉现场了，你们还想挑战？” 西门御风点了点头，向大家挥了一下手，“还有项目，走啊！别让鱼溜走了。” …… 科尔快步走在前面，突然回头，脑袋嗡嗡作响，身体微微战栗，只见身后乌乌泱泱20来个亚洲面庞，还有扛着摄像的记者们。 “亚洲代表团”对着他发出灿灿的笑容，他则艰难地透出一抹苦笑，并在心中呐喊： 能换个人不？啊，帅哥？ 张磊笑着拍了拍科尔的肩膀，“别激动，我们问了问时间，你这项目时间太晚，我们一会儿6点钟就得出发去下个城市了，没时间挑战。” 科尔看了看罪魁祸首李凡，询问道：“真的？” 李凡笑着点了点头：“真的，来旅游，这只是第一站。” 科尔顿时松了口气：“也许数字记录被你破了，但这个项目是我准备许久的，难度极高，嘿，可并不是那么好破的哦！” 李凡幽幽地回了一句：“过几天我们还会回来的！” 科尔：“混蛋！” 第098章 换只羊继续薅 科尔和李凡正在聊天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大师兄来了。 “嘿，乔治！” 不远处走过来的乔治打扮有点儿随意邋遢，头发乱腾腾的，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哈欠连连，不过你若细细打量，那双小眼睛非常有神韵。 “科尔，这些朋友是？”乔治微微精神了一些，对这些东方面孔很感兴趣。 “这些是来自华国的朋友，”科尔说到这儿，开始向李凡介绍起来，“这是我大师兄，我导师约翰博士最得意的门生，约翰博士诸位知道么？” 史前问道：“那位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 “对，就是他，”科尔开始花式吹捧大师哥，“我大师哥的天赋，我导师是这么说的，百年不出一人，必将为人类的进步做出卓越的贡献。在我大师兄面前，我感觉自己很渺茫！尤其是我大师哥创下的一个个世界纪录，我是真的望尘莫及，今天我大师哥今天带来的这个项目，绝了……” 这一顿马屁拍的，把乔治拍得迷迷糊糊的，傲娇的小眼睛闪烁着一丝狂妄和放荡。 “这么厉害？”李凡头发丝儿都透着兴奋。 科尔用力地点了点头，竖起了大拇指道：“你们先聊着，我忙去了。” 科尔说完滴溜儿遁走了。 乔治望着疾步快走的师弟，突然心中疑惑不解，自己的小师弟向来各种不服自己的，怎么今天还拍上自己马屁了？ 他想了一下明白了，这是终于知道和自己的差距了啊！ 李凡和众人又开始对乔治灌迷魂汤，吹捧一通后，乔治得意洋洋地说：“我邀请你们观看我将要挑战的最新的项目！” 一行人跟着乔治来到了学院的大礼堂，一起见证他新的记录的诞生。 乔治的挑战项目大致的思路是：短时间内记住100个穿吊带裙的美女，包括长相名字，以及，吊带裙！吊带裙各不相同，上面印有大面积的各种相近图案。 之后，将各个美女的吊带裙扒下，放到100个印有不同数字的盒子里，依次打开盒子，确定盒子和吊带裙的关联后，打乱盒子顺序，最后由盒子的图案，反向推理，说出模特的名字并找到换装之后的模特。 这个挑战项目难度极大，一是要求完成度，二是要求完成时间！要是给一个月的记忆时间就无聊了，这个项目同时考验短时间内的速记、关联记忆能力，反向推理能力等等。 李凡想到了斑点狗的挑战，但这个可比斑点狗的那个难多了，记忆斑点狗的那位兄台（向这位兄台致哀）有个前期大概5天左右的记忆时间，准备非常充足，而乔治所要追求的则是极短时间内完成整个项目。 李凡了解了他的大致的挑战思路后，决定在此基础上升级一下，搞出一个难度更大的挑战项目，作为9天后再次回到这里时，欧洲之旅的结束曲目。 副主编此时就在李凡身边，李凡和他交流起来。 “我想到了一个改进版的挑战项目，把人变成猴子，这样难度是不是更大了一点儿。”李凡说出自己的打算。 “啊？”副主编以为自己幻听了，“猴子？你确定？” 李凡点了点头。 众伙伴们全懵逼了，齐刷刷看向李凡，心想要不你疯了，要不就是你把整个世界都变成了1+1。 猴子啊，虽然和我们有点儿“亲属关系”吧，但那毕竟不是人！ 短时间内记住100个人和姓名，这个对于记忆力超强的人来说，能办到。那是因为人的相貌在我们眼里，是有很大区别度的，千人千面，各不相同。 而猴子呢？对于我们来说是极少接触的动物，虽然它们也千猴千面，但是我们毕竟是“异族”，根本分不清好吧？ 这就好比第一次见到黑人朋友，很多人会惊呼分不太清，容易弄混，都一个样！ “别闹！”副主编笑着摇了摇头。 李凡还真没闹，他知道非常有难度，但他想看看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 他又把接下来自己对项目的改动说了一遍，然后就把一群人全部吓趴下了，并且是以脸部率先着地的姿态。 你李凡这不仅仅换猴，你还各种加难度啊？你这不是在挑战项目，你这是在向全世界人民的智商发起挑战！ 做不到！绝对做不到，非人力可为！ 这回不仅仅老外了，听到李凡的计划后，连自己人都纷纷摇头。 “小凡，异想天开了啊！” “咱见好就收吧！” “我告诉你啊，成功拿下两个世界纪录，足够你风光的了，但如果是2个世界纪录后有一个项目挑战失败的话，那你的影响力就降低了。” “丽丽这话说得对，大家都有完美主义情节，宁可少破纪录，也不能有失败项目！” “小凡，我们知道你的能力强，但你别飘啊！” “你能力再强，给你个支点你能撬动地球么？” …… 李凡最关心的是想要探索一下自己目前的极限，他面对好言相劝毫不动摇，对副主编道：“我是认真的。” 副主编上上下下看了李凡一遍，面颊上闪过一丝玩味儿的色彩：“也不是不行哈，虽然项目几乎不能成功，但吸引眼球！” 是吸引眼球，在100周年的现场，牵来100只猴子，多热闹！ 副主编道：“这个项目我同意！但是这项目的策划等等你们得自己负责，我们只是认证机构而已。” 完了，说了半天白扯了，你让李凡上哪弄100只猴子去？ 见李凡瞬间颓了，《华国日报》的记者吴贤道：“这个问题其实应该能解决，我们在国内广而告之，一定会有企业来承担策划的。” 小玲老师道：“不能吧，这么大费周折的。” 吴贤道：“怎么不能啊，的确是又费精力又费钱，但是，对于某些企业来说，这完全可以是一场宣传企业形象的最佳时机！现在李凡什么状态，我告诉你们啊，现在国内新闻已经开始报导了，这个热度将在两天内达到高潮！” 另一个记者道：“这个说得对，咱们在国外破纪录，代表的不仅仅是咱们个人了，祖国亲们人都眼巴巴盼着咱们带回振奋人心的消息呢，民心所向，这种情况下，说得世俗一点儿，不正是一些企事业单位借此宣传自己的最佳时机么？成本又不是高得太离谱！” 吴贤好心相劝道：“关键是你能不能破的问题，如果挑战失败，让国人失望的话，那犯不上！我由衷地强烈地建议，别挑战！” 当记者放弃新闻素材来规劝你的时候，那说明人家真把你当朋友了。 李凡坚定地说：“谢谢大家的劝告，坦白地讲非常有难度，但我有信心！” “那好，给你们立项！”副主编想到这儿，突然神采飞扬：“我有个建议哈，能不能把猴子换成大熊猫，把你们华国的大熊猫空运过来100只，我们城里的人还没看过这么萌萌的动物！” 一行人全部向他行“注目礼”，满面惊骇！无知真的太可怕了，你是老外原谅你了。 不过大哥，想啥呢啊？ 那是国宝！ 再说一遍，那是国宝！ 第099章 国内火了 李凡针对乔治的挑战项目做了升级，如果成功，乔治的项目便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一行人又逛了逛，有个老外在挑战记忆扑克牌的项目，李凡由此想到了一个速记麻将的挑战，那个挑战需要两副麻将，要求短时记忆，李凡决定对这个速记麻将牌的挑战难度再次提升，于是问道： “杰恩，我还想破一个速记麻将牌的记录，我需要三副麻将牌，要求不同厂商的麻将牌的花色是不相同的，意思就是，打个比方，ABC三个厂商生产的九饼的图案不能一致！” “不好意思哈，《尼威世界纪录》一年之内只有三次挑战的机会。所以，您想好了，是要猴子还是要麻将。” 潇潇问道：“不可以多次挑战么？” “当然不是啦！为了促使精英成员挑战最高端的项目，我们是有限制的。” 原来有三次挑战限制啊！李凡想了想，觉得猴子的挑战更有意思一点儿。 不过之后副总编的意见则是，两个项目同时准备。因为猴子这个项目有不确定性因素，万一你们运不来猴子呢？咱麻将可比猴子好运多了。 李凡想想也是，于是在敲定了挑战规则后，拍拍屁股，和伙伴们到其他城市浪去了。 后续具体挑战项目内容就彻底交给了组委会和《华国日报》，人家刊物组委会可以负责协调，可以给一定的便利和指导，但是可不会为这么项目花什么钱，真正组织倡导权落在了《华国日报》身上。 不过组委会倒是打算帮李凡解决麻将的问题，于是乎…… 某商店A： “老板，有华国麻将么？” “麻将？华国那个?没有！” …… 某商店B： “华国麻将有么？” “什么东西？” 杰恩用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太极拳”，“就是哗啦啦啦……胡了！” …… 哎，伟大的国粹虽然在世界各地渐渐开花结果，但没想到，没雨露均沾，把这个小城市给遗落了。 最后杰恩灵机一动，走进了一家中餐馆。 “老板，你家有华国麻将么？他们说什么国粹？！” 老板眼睛瞬间亮了，竟然有老外打听麻将，他兴奋地就差跺脚了：“有！怎么老弟，搓几圈？” 老板听完杰恩的详细解释后，二话不说，慷慨地挥了挥手道：“尽管拿走！” …… 而祖国大地上，经过一夜时间的发酵，本国一个16周岁的男生在尼威当地连破两项世界纪录的新闻，通过各家媒体，已经渐渐炒热了。 《吉森日报》：本报最新信息，成语大会选手李凡在国外连破世界纪录…… 《今日头条》：一个天才的诞生，上帝的宠儿！ 《搜娱》：脑力界的新奇迹，华国最顶级的记忆大脑…… 传统报纸纷纷临时加版，网络媒体近乎“泛滥成灾”般地报道，各家客户端及时推送，同时，各种广告也随之诞生。 “想让您的孩子将来也成为破纪录的那个人么？请参加我们的XX培训班……” “不要让您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学李凡，做李凡，天才少儿脑力培训欢迎您！” …… 媒体触觉之灵敏让人称奇，仅仅经过了一夜时间的酝酿，于第二天早晨，李凡连破两项世界纪录的新闻彻底在祖国大地上传播开了。 毕竟，这个新闻太吸引眼球了：一是年纪小，二是长得太他妈帅，三是人物本身在这段时间就已经具有一定热度了。 三者合而为一，这新闻不火都难！不火都没天理！ …… 早上6点，老李像平常一样下楼遛弯儿，刚走几步就听到了老咏的贺喜声。 “老李，恭喜啊！” “诶呀，总决赛还没在电视上播出呢，不用恭喜，哈哈。” “你还装是不是？嘚，你接着装吧！” 老李得意洋洋，儿子可是成语大会的总冠军，这个荣誉够吹一辈子的了，值了。 这时小张走了过来，兴冲冲地道：“诶，李哥，儿子太牛逼啊！都牛到国外去了，恭喜啊！” 老李笑呵呵的：“一个成语大会不至于，咋能牛到国外？胡扯啊！” “谁说成语大会了？我是说你儿子破了尼威世界纪录！” “什么尼威世界纪录？我儿子旅游去了啊！” “去哪旅游了？” “我艹！”老李一瞬间懵住了，“你说什么？什么记录？再说一遍！” 那人将手机新闻打开，递了过去，“你们两口子就不能与时俱进，经常看看新闻？半夜12点新闻就炒开了！” 瞪大眼睛看过新闻后，老李脑袋瞬间空白，定定地呆愣在原地3秒钟。 “李哥！李哥！” 老李清醒过来后，右手剧烈地颤抖着插进了口袋，连续掏了三四把，才将手机拿出来，拨号，拇指颤颤巍巍地拨号，摁错了，再重新摁，打电话的声音竟然有一种“惊恐”和嘶哑： “小凡啊，你破世界纪录了？真的？” 放下电话，老李突然兴冲冲地向左侧跑了七八步，突然发现方向错了，转身滴溜溜地跑进了楼道，边跑边道：“凤儿，儿子破世界纪录啦！凤儿，儿子破记录啦！” 楼下的几个邻居就不停地笑。 “和范进中举差不多少，果然文学都是来源于生活的。” “世界纪录啊，拜托！要是我儿子获得世界纪录，我听到消息都能乐抽过去！” “我老舅当初听到我妹妹考上晨华大学的时候，血压当时蹭地窜了上去！” …… 就在邻里们谈话之间，吉森电视台的专车开进了小区。 “瞧瞧，新闻媒体直接上门了吧？” “诶呦，想想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啊，气死我了！” …… 吉森电视台的专车停在了李家楼下，众人下。 周凯背着手，嘴丫子都要裂到后脑勺去了，现在他已经不是春风得意了，完全是一副“金戈铁马，指点江山”的气势。 他一夜未睡，昨晚十二点左右知道新闻后，乐了一夜。 谁曾想李凡出去旅个游，顺便破了两个世界纪录啊！这个新闻太爆炸了。 首先，这两个纪录含金量太高，吊打世界记忆界的王者科尔，连续刷新两项最权威的记忆项目纪录，并且还是以绝对的优势遥遥领先，从此以后华国人就在这个领域独领风骚了。 有李凡这种本身就出众的个人形象加成，这种震撼民心的消息一定会在全国激荡起来的，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记录，更能产生一种民族自豪感！ 就像刘翔的110米栏，那不仅仅是记录的问题了。 当然李凡的记录远没有110栏那种影响力，这个没法比，110米栏是直接催生所有国人肾上腺素的。不过，李凡所产生的积极意义和110米栏的是相同的。（当年刘翔倒地的时候，其实是民族傲气的轰然倒塌。） 一直以来，在世界记忆界，排在前五的大神中从未出现过华国人的名字，不过，从此以后要改写了。 而对于周凯最大的意义是什么？是节目的收视率！总决赛还没播出呢，这时节目中本来就人气爆棚的天才选手去欧洲旅个游，顺道把记录破了，这对之后的栏目收视率来讲，将会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哥，瞧您笑的！” “周哥啊，您都笑了一路了！” “周哥周哥，快看，又来一家媒体！” 果不其然，《吉森日报》的商务车也拐进了小区。 “快，抓紧，别让他们抢了先！” 一行人扛着设备飞快地踏上了楼梯。 第100章 猴子总动员 天才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李家。 李爸李妈正在接受媒体采访。 “请问，您二位在听到李凡连破世界纪录后，是什么心情么？” 李爸笑得眼睛都要眯没了，不住地点头道：“高兴啊！太高兴啦！” “您二位知道这两个世界纪录意味着什么么？” “世界第一啊！” “是暂列第一。”李妈还谦虚了一下。 记者则笑呵呵地解释起来：“就像围棋一样，脑力锦标赛也一直争论不休，是否纳入奥运会项目一直没有个确切答案！” 另一个记者道：“虽然李凡这两项世界纪录现在正被大家热切讨论，引起广泛关注，但是，因为这种纪录比较小众，热度可能会很快就过去，不过，如果有朝一日脑力竞赛纳入奥运会环节呢？” “按照现在的广泛共识，围棋应该会在三年后正式纳入奥运会，像脑力锦标赛这类的比赛也有机会在七八年后进入奥运会！有可能十年之后，李凡就是奥运冠军啊！” 李爸李妈已经被说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憨笑。 “您二位能谈一下培养孩子的心得么？”记者问到。 “心得？这……”李爸拽了拽衣服下摆，看了看李妈。 李妈想了想，“自由成材！” 记者连连点头，也不知道是胡扯还是真的信以为真，恭维道：“这才是最好的教育方式，充分发挥孩子的个性。” “您能谈一谈李凡在生活中有什么和其他孩子不同的特别之处么？” 李爸李妈齐挠头，想啊想。 “帅算么？” “这个不算，全国人民都知道。” “那没了！” “不可能，不可能，您二位再想想，智力方面的！” …… 李爸李妈接下来的几天里，完全成了李凡的官方发言人，三天时间里接受了10家媒体的登门访问，而且，两口子越来越会找镜头，越来越对答如流。 而《华国日报》已经联手乐哈哈乳液、经典服饰有限公司共同筹备这个项目。 经典服饰员工们看着一件件红肚兜和小裤衩纷纷完工，心中一万头***飞奔，以前做的衣服一直给人穿，这回怎么换成了猴子？ 组长在认真地检查着印花，才看过四五件眼睛就花了，将衣服往下一丢，“这挑战者有病啊？受虐狂啊？这满衣服的图案谁能分得清啊？” 员工搭腔道：“而且还足足一百件儿，我这看过第7件的时候就彻底懵了！那小子谁啊？” “破世界纪录的人能和你们一样啊，抓紧检查，别弄出完全一致的衣服。” …… 衣服好弄，猴子难求！ 100只猴子，要求体型相差无几。这个好办，上称测量就成，但是李凡还特意嘱托了一句，要长得像的。 长得像的？ 不都一个样么？都是猴子啊，没差别啊！ 某动物园，几个工作人员正齐刷刷蹲成一排。 “这四个猴子你们能区别开么？”饲养员问道。 “不行，真分不开，都一个样！” 饲养员得意地道：“我告诉你们啊，中间那两个是一个妈的，亲兄弟。” “这么牛啊？你应该去挑战世界纪录啊！” 饲养员道：“可拉倒吧，我这是天天和他们混在一起才熟悉的，100只猴子能把我逼疯！” “听说还要给猴子穿红裤衩！红裤衩上图案都不一样！” “不能吧？” …… 李凡一个项目可把这帮工作人员忙活苦了，纷纷到各个动物园物色猴子，还得瞪圆了双眼寻找长得比较相近的。 《华国日报》牵头，乐哈哈乳液、经典服饰全力支持，又是这几天大家热议的项目，大多数动物园都很配合，当然也有一些不买账的。 不过，有个小游客可不高兴了，刚走进动物园就发现几只猴子被车拉走了，这个小男孩直接放声大哭： “妈妈，我要看猴子！还我猴子！” “别哭啊，这是送到国外给咱自己人破纪录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猴子！” …… 国内，《华国日报》和乐哈哈乳液以及经典服饰共同协作，倒是很快就做好了前期的准备工作，项目不难，做衣服、挑猴子，这两项基本就没花什么钱，主要的大头是运费，还有饲养员的机票。 这个对于大家大业的企事业单位来说不算什么，况且又是一个曝光点，能借此推广自己，何乐而不为？ 国内这几天热议不断，但国外，李凡他们已经到了第三站，此时正在黄金沙滩晒太阳呢。 李凡正在打电话：“好了妈，知道了，告诉我爸，在媒体面前别瞎吹，他们最会断章取义！” 放下电话，李凡便戴好设备，来到了海滩。 张磊躺在沙滩椅上，悠闲地吹着口哨； 西门御风在勾搭外国妞，卖弄自己的异域风情，引得外国姑娘们娇笑连连； 海边儿，史前要租水摩托，彭仁则说帆板好玩儿，两个人争执不休。 …… 在这个金色沙滩上，大家甭提多惬意了，而且，花的还不是自己钱！ “小凡，你这儿有点儿太瘦啊！你瞧瞧哥哥这‘鸡肉块’！怎么样？”杨威指了指结实的肌肉道。 李凡刚碰了碰，就听到身边男同胞们“哇”地一声，回头一看，不远处，一整排美女正在向他们走来，这身材，那叫一个火爆，那叫一个风骚，那叫一个让人叹为观止！ 贾芸、潇潇、小玲老师等人，听到呼喊声后情绪更加高涨了，抬头挺胸，步履昂扬。 有甩头发的，有走模特步的，还有眼波流动的。 可等这些女人（包含女孩儿）真的走到大家面前时，突然发现这帮男人根本就没看自己！ 身后有扩音器的声音：“姑娘们，跑起来！” 众女人回头，只见一群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女郎们向这边儿跑来，那叫一个波涛汹涌，原来她们正在为模特大赛拍摄写真。 众女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纷纷黯然神伤，并开始挖苦眼前的一众男人。 “你们男人啊，太庸俗！” “就是，能不能有点儿理想有点儿追求？” …… 众男不为所动，目光勤勤恳恳，见那边儿模特们又走进了浅水，众男纷纷提议： “游泳去啊！” “好啊好啊！” “来海滩不游泳，就好像到饭店不吃饭一样，走你！” …… 女人们摇头叹气，男人啊，怎么说你们好！ 贾芸道：“你们看看，还是小凡定力好吧！” 小玲老师：“就是，都去水里借机看美女去了，就小凡一个人不为所动，诶，小凡人呢？” 大家正四处寻找，不多时，一个大黄鸭从众女面前飘过。 啪叽，进水，李凡挂着大黄鸭，扑腾扑腾费劲地划着。 “嘚，白夸他了。” “原来是个旱鸭子啊！” “还是个好色的旱鸭子！” 第101章 捷克和安道尔 在黄金沙滩戏水，去布拉格广场喂鸽子。 第四站：捷克，布拉格广场（老城广场）。 大家首先在扬·胡斯雕像下合了影，又三四成群地散开了。 女人们要么拿出手机各种自拍，要么嚷着坐马车，找一找当公主的感觉。 男人们则背着手漫步，感叹历史的厚重感，赞美这座城市的优美风光和文化沉淀，还得唉声叹气一番，为祖国的历史建筑物的命运悲愤难当，然而见女人们走远后，每个人都翻出了手机…… “给我照帅一点儿！” “给我来个仰角，对，就这个角度！” …… 这座城市是欧洲最美丽的城市之一，也是全球第一个整座城市被指定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城市，各个历史时期各种风格的建筑物布落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充分展示着这座城市的历史底蕴和文化内涵。 李凡望着古建筑自鸣钟，脚底下踩着青石砖，心中感慨万千，人家这历史建筑物为什么保存得这么好，而自己家的则拆拆拆，哎，空流泪啊！ 李凡神思游离之际，突然听到张磊和他人交谈的声音。 听对方英语口音应该是韩国人，这人抽着烟头，披着大衣，有股子绅士风度，正和张磊谈论着昆德拉，然后就被张磊渊博的知识所折服了。 捷克最牛的地方，是走出了一批批世界级的大作家，卡夫卡、哈谢克、昆德拉、雅罗斯拉夫·塞弗尔特等等。 那位韩国人可能只了解昆德拉，而且还可能连人家的书都没读过，然后就凭着所知不多的资料随口装了一下逼格。可张磊何许人也，一眼就把他看破了。 张磊恣意纵横，从昆德拉开始谈，谈到了捷克文学的两次大繁荣，又谈到了二战对捷克文学的重大打击……最后一顿海侃，直接把那位韩国人侃得只有微张嘴巴竖起耳朵听的份儿。 李凡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张磊装逼，也不搭话。 那位韩国人悻悻地走了之后，张磊笑眯眯地对李凡道：“怎么样？说得他哑口无言了吧！算不算为国争光？” “厉害！”李凡话头突然一转，道：“磊哥，我提一点啊，你刚刚说了卡夫卡和哈谢克之间喝酒的趣事儿，我有不同看法，因为据我所知，尽管卡夫卡和哈谢克是同一代人，还在同一年出生，捷克明信片上也的确印着两个人举着酒杯一起喝酒的形象，但这两人一生中好像并没有碰过面。” 张磊一脸问号，“真的？” 李凡点了点头。 “哦，喝酒的事儿我是瞎吹的，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卡夫卡和哈谢克之间没有交集。” …… 离开布拉格广场的最后一幕，大家在原地支起相机，站成一排，有人提议道：“顾亚婷，你来起个头！” 这话音刚落，所有人一齐看向罪魁祸首。史前连忙认罪：“我开玩笑的！” 摄像打开，10多个人高歌一曲，在布拉格广场留下了美好回忆。 “我就站在布拉格黄昏的广场， 在许愿池投下了希望， 那群白鸽背对着夕阳，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 恋恋不舍地离开漂亮的布拉格，一行人几乎马不停蹄地奔赴最后一个地点，购物天堂——安道尔。 安道尔这个小国人口不到200万，国防由法国和西班牙负责。它的旅游业非常发达，也是非常有名的避税天堂。 因为免税，许多商品的售价相当有竞争力，大多数商品的价格至少要比其他欧洲国家低1至3成，在商店中经常能看到驾车来购物的法国或是西班牙、葡萄牙、甚至是摩洛哥人。 一行人走在安道尔大街上，瞬间就被熙熙攘攘的人流惊住了，大部分人手里都提溜着袋子，满脸都是购物之后的兴奋感。 冯东介绍道：“这里税率超低，公认的避税天堂。打个比方，一条香烟，安道尔是19.95欧元，西班牙是32欧元，到了法国可能是47欧元，价格就是如此悬殊，大家还等什么，快去购物吧！” 这话音刚落，一行人全部三三四四地分开了，有的要钻服装店，有的要买手表，还有要给女朋友买香水的。 一群人全部散开，急得冯东大声道：“大家千万别走散了，别走太开！” 唯一让冯东感到幸运的是，这帮游客英语水平非常高，为他免去了很多麻烦。 李凡本来是和张磊彭仁他们在一起混的，结果硬生生被小玲老师和贾芸她们生擒活捉，光荣地成为了“服装鉴赏师”。 这帮女人一件件衣服试穿，一次次钻进试衣间，李凡就不停地重复着相似的话——“嗯，好看！”“太好看啦！”“很漂亮！”，说得他口干舌燥的。 这时顾亚婷穿着一身浅粉色的大衣走到李凡面前，“这件怎么样？” 李凡已经审美疲劳了，“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说得最中听的一句话！”顾亚婷挺满意，然后又转了转身，对着试衣镜前后左右看了看，继续问道，“那和之前的那件紫色的对比呢，选哪件？” 李凡机械地回答：“好看，你穿哪件都好看！” 顾亚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突然回头道：“小玲老师，你学生在敷衍我！！” …… 李凡最终解脱了，因为一帮女人钻进了内衣店。 突然落帮了，李凡便随处走随处逛，给老爸买了一件皮夹克，老妈一个背包，然后又钻进了一家婴幼儿商店，给果冻挑起了衣服和玩具。 他一件件地拿到手里，仔仔细细地挑来挑去，可是最终一件也没挑选好。 潇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指了指那件浅粉色带斑点的小衣服，道：“买这个，这件好看！你知道如果一个人脑袋太好使的话，有时候也未必全是好事儿，对不对？比如说会带来很多困扰。” 李凡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潇潇接着说：“所有的事情都忘不掉，鸡毛蒜皮的，无关紧要的，还有痛苦万分的，对不对？” 李凡痛苦倒不痛苦，首先他没有什么痛苦的事情，他最好的一点就是自我情绪管理，再说他和那些超忆症患者并不一样，虽然都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潇潇提醒道：“成名之后要不骄不躁，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这种情况，世界上已知的有20左右例，这只是已知的，还有民间未被发觉的呢？我们学院的老教授在偏远山村发现了一个孩子，对数学的敏感远超常人，有可能你都比不了。” “哦？是么？” “嗯，不过有一点，那孩子其他方面有严重的缺憾，老天爷给了他一方面的能力，却又剥夺了另外一个方面，看来上苍是公平的。而在你这儿明显就不公平了，你是受到特殊眷顾的那个人，感恩吧。” 两个人边聊边付款，会齐其他人，大家一路欢声笑语，满载而归。 回到酒店后大家早早休息，准备第二天回到尼威。 而此时的尼威，100只来自遥远东方的猴子正在翘首以盼，看看究竟是谁一定要给它们穿红裤衩！ 第102章 最后一项挑战 清晨，尼威的天空非常的蓝，朵朵白云像静止住了一样，安谧宁和。 大家起了个大早，匆匆吃了一口早餐后，收拾妥当，准备结束这欧洲十日游的最后一天。 “昨天在安道尔一觉睡到中午，没想到也没解乏。” “旅游就是找罪受啊，各种生活不习惯。” “总算结束了，想家啦！” …… 众人一边唠叨一边收拾行李，只等挑战记录之后，直接打道回府。 而今天的市中心广场已经远远没有第一天开幕的时候那么热闹了，室外挑战记录的项目很少，不过，已经有员工在一片空地上拉起了隔离线，圈起了很大一方空地，并在空地外立了一块牌子，中英文双书：百只猴子挑战赛！ 老外起名字也是够够的了，就不能起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 本来这项挑战应该设在室内的，但是没有那么大的空间，所以只好挪到了市广场。 路过的各国游客见到牌子后纷纷大笑，心想又一个奇葩的尼威世界纪录诞生了。 100只猴子？干嘛？吃香蕉大赛？尼威世界纪录越来越扯了，就不能有点儿有意义的记录？ 此时《华国科技报》的记者见此连忙解释：“我们这项记录是挑战人类记忆能力的，我们的选手将要在短时间内记住猴子的长相名称以及所穿的衣服，真不是猴子吃香蕉大赛。” 众人纷纷哑然，心想得了吧，开什么玩笑？猴子不都是一个长相嘛，尖嘴猴腮的！ 今天来到现场的除了《华国科技报》以外，还有专程赶来的《吉森日报》，作为吉森省本土的选手，尤其还是近期的热点人物，吉森广电下的吉森日报是一定要专程采访的。 至于《华国日报》就不用多说了，人家本来就在欧洲有办事处，又是承办单位。 这几家记者碰面，聊了起来。 “就咱们几家记者来了么？” “应该是，我还以为会有很多媒体闻风而来呢！” “我觉得吧，一是这种记忆力挑战太小众，虽然国内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但是可能雷声大雨点儿小。” “而且他们啊，就等着盗新闻呢，咱们一报道，人家重新编辑一下就发表了。” “而且他们也可能觉得这个挑战不可能成功！” …… 谈到这个记录能不能成功的时候，乐哈哈和经典服饰的工作人员也加入进来，大家普遍的共识是这个挑战太难了，几乎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就像9天前乔治创下的女人穿相近衣服的识别记录，那个就已经难破天了，而今天，李凡根据乔治的设想重新设计的挑战项目，在难度上无疑要把对方甩出去几条街。 “不过万一破了呢，对吧。” “就是啊，咱们华国人在外，就要给自己人加油打气！” …… 大家正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主人公来了。 “李凡，加油啊！” “咱们特意从吉森飞过来的，你记着一定要给咱自己人做专访啊！” “李凡，加油，我们看好你！” …… 李凡双手合十，不住地向记者朋友们点头示意，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一行人来到了市政府大楼的一间办公室内，那里，乐哈哈的副总以及经典服饰的总经理正在等着他。 纷纷握手寒暄，李凡对两家公司以及《华国日报》的共同策划表示自己由衷的感激之情。他还真没想到自己的设想会真的变成了实实在在的项目，然后他开始在心里头核算运费等等，看看到底欠下多大人情。 大家闲聊了一会儿，休息片刻后，有工作人员道：“场地已经布置就绪，可以开始了。” “李凡，加油！” “我们看好你！” …… 挑战场地外，此时立起了高大的宣传牌，主要是宣传乐哈哈乳液和经典服饰的。 当李凡来到现场的时候，隔离线外只有三家本国媒体以及少数几个老外驻足，显得冷冷清清的。 刊物的工作人员已经就位，隔离线的四周竖起了很多提示牌，上写：温馨提示，记忆力挑战，请观众保持安静。 杰恩问道：“可以开始了么？” 李凡点了点头。 然后只见杰恩向政府大厅方向挥了挥手，下一刻，不远处，猴子大军成群结队纷纷赶来，穿着红肚兜红裤衩，瞬间吸引了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现场的游客们都傻眼了，头一次见到这种“盛况”啊。 “我的天啊，这是要干嘛？” “怎么给猴子穿上了衣服？” “走看看去！” …… 于是，随着100只猴子的就位，挑战现场外也已经观众如织，都是被这帮猴子吸引过来的，还有想投掷香蕉的，把工作人员的鼻子都气歪了。 在100个饲养员的牵引下，100只猴子站成了10X10的方阵，要么抓耳挠腮，要么惊恐地看着警戒线外一群老外。 项目主持人杰恩问道：“可以开始了么？” 李凡点了点头。 彭仁提醒道：“小凡，别离猴子太近，异国他乡容易情绪不稳定，小心挠你。” 小玲老师：“说得对啊，创不创纪录是其次的，安全最重要！” 贾芸：“咱们以后还要靠脸吃饭呢！” …… 李凡笑笑，其实心里也有些紧张，然后胆战心惊地走到了第一排第一个猴子面前。 而此时，计时开始！ 李凡开始观察第一个猴子信息： 首先第一个信息，名字：杰瑞 之后观察面部信息，不过这猴子毕竟不是人，不老实，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一会儿又转过身去。 然后李凡就跟着它的面部方向活动，要么蹲下要么俯身，要么跟着它四下转，这时才发现这不仅仅是一个记忆力活儿，更是一个体力活。 第二个信息：由眼眶、眉骨、鼻梁骨、下颚……大致在头脑中构成空间立体轮廓。 李凡的确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最后一轮有局部反向推导的一个过程，他现在在精简信息，这样到了最后一轮局部反向推导的时候，他思考的不全是复杂的面部结构，还有更加简约的立体轮廓来辅助，当然，这个轮廓是自己根据面部呈现来推算的。 第三个信息：面部特征，包括皮肤褶皱处是不是有痦子等等。 第四个信息：衣物特征。 这一衣物特征是难点，因为每个猴子的肚兜和裤衩上的图案都是近似的，这批衣服不是出厂的第一批，第一批被李凡毙掉了，新印制的图案简直变态。 要么是相近的椭圆形，要么是各种波浪线，都是这类的，椭圆形和波浪线的确是简单，但是，越简单越难以区分！ 李凡当看过第10只猴子的时候，终于明白今天自己完全是在找虐！ 第103章 牛刀小试 挑战区外，老外越来越多。 “里面干嘛呢？” “好像是记住100只猴子的长相和名字，要创立这个项目的世界纪录。” “没毛病吧？上一周有个差不多的100个美女的挑战，这边儿弄来了100只猴子，猴子哪有美女好看啊？” “好不好看咱不说，关键是这个猴子咱们根本分不清啊！” …… 此时挑战区里面，李凡已经走到第40个猴子面前了，现在他发现记忆猴子的难度对于他来说难度并不离谱，真正难的是记忆衣服，那些极其简约而又相近的椭圆、波浪线等等，这些东西记忆点太少，又简单又相近，记忆点相同，记忆并区分这些东西，对人的辨析能力解构能力要求太强了。 衣服上印刷出来的多种图形几近相同，挑战者必须进行细致入微的分析，辨别差异。而每观察完一件衣服，就不得不再次将这件衣服和之前观察过的那件一一对照，找出异同，加以区分。 这项工作室累加性质的，一件件累加，难度之大细想之下让人瞠目结舌。 第40个猴子完成，李凡闭目片刻，继续下一个。 50个猴子之后，他的速度渐渐变慢了，或者皱眉冥思，或者扶额定神，图像信息的累积和辨析已经让他有些压力重重。 场外的同伴们已经有些担忧了，前三四十个猴子的过程中，李凡基本处于波澜不兴的状态，但过了第50个，李凡举止行为中透出来的信息就是：困顿。 大家的心不禁悬了起来，毕竟这个项目完全是李凡凭空想象的，在这之前，你去过几次动物园和猴子亲密接触？在这之前，你做过类似的挑战么？ 人家挑战世界纪录，都会提前用大量时间进行模拟训练的，到你这儿，你脑袋一热凭空想象出来一个，然后拍拍屁股上台挑战，你这…… 当大家真的来到现场的时候，才知道李凡嘴里轻描淡写的项目到底有多变态。 李凡越来越慢，尤其在观察完第55个猴子之后，他突然愣怔在了原地。 他不停地揉摁太阳穴，头颅微低，眉头攒紧，并不停地在原地踱步。 李凡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像现在这样从第一个记忆到第100个的话，自己的大脑负荷实在太重了，最重要的一点是，记忆成功后，之后还有个信息提取过程，虽然他的记忆提取远超他人，但今天这个挑战项目却要求在繁乱信息中进行识别提取，难度极大。但如果对剩余部分进行分类记忆或者分组记忆呢？ 分组记忆好理解了，至于分类记忆，则是找出衣服上具有某种相同属性（比如说胸前第一个图案几近相同）的为一类。 李凡到这时候就不可能只依靠天赋去记忆了，毕竟不仅仅是100件肚兜，还有100个裤衩呢！ 打定好方案，李凡的步调重新快了起来，恢复如初，前55只猴子的记忆信息已经储存了，就差这最后45只。 60只！ …… 80只！ …… 100只！完成。 耗时3个小时。 隔离线外的老外走了一波又来一波，这个项目实在太无聊了，可没有一周前100个美女那么好看，一点儿看点都没有。里面就一个小伙子反反复复看猴子，有什么意思？ 不过下一刻，奇迹开始诞生了。 李凡观察完100只猴子后，又站在原地10分钟之久，闭目定神，大脑对记忆信息重新规划整理。 同伴们此时都吓坏了，见李凡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还以为他脑袋要爆掉了呢。又不敢上前去打扰，只好静静地看着，忧心忡忡。 10分钟后，李凡神色恢复如初，面色有些疲倦，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充满信心地走到杰恩面前道：“可以了！” 杰恩被李凡的自信吓住了，“你确定？” “确定！” “好，为了比赛的绝对公正，请李凡走进挑战室。” 李凡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走进了一旁的移动板房。 挑战区内，有三面平板电视，直接将房间里的内容展现出来。 这时，这项挑战的看点才来，众人纷纷涌向三面平板电视附近，垫着脚看着里面的内容。 杰恩拿着话筒，对着平板电视道：“第一轮挑战开始，准确答对5题过关，第一题，序列第46号的猴子叫什么名字？” 平板电视内传出自信淡然的声音，“爱丽丝！” 众人连忙看向猴子群，可惜太远看不清。 有工作人员到46号猴子处，翻开已经合扣的名牌进行检查，然后伸手示意，“正确！” 现场华人们一片雀跃。 “太棒啦！” “李凡，加油！” …… 杰恩继续：“汤姆在哪个位置？” 李凡：“68！” 再对！ …… 连对5题，李凡张嘴就来。 因为这一轮最简单，根本就没猴子什么事儿，只是考了名字和序列号，开胃菜而已。 人群里，科尔和乔治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乔治冷眼笑道：“这就是把你记录连续打破的那个小子？就考一下名字和序列号啊？不能吧？我一波大美女那个可比这个复杂太多了！这个太小儿科了。” 科尔：“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要不再往下看看？” 连对5个，第一轮过关，挑战继续。 杰恩道：“下面有请猴子退场，到‘更衣室’换衣服！” 更衣室？ 杰恩开了句玩笑，逗得现场笑声四起，不过笑声过后，大家一瞬间丈二和尚了，换衣服干嘛？ 李凡同伴们都了解挑战过程，这个时候可没心情向周围老外们解释，因为，接下来这轮挑战，“惨绝人寰”! 不到半个小时，市政府大厅方向，红色猴子大军再次赶来，进场，再次站成10X10方阵。 杰恩：“大家注意到了么，猴子的饲养员全部互相调换了！” “啊？” “不能吧？” “猴子差不多都一个样，谁牵着不都是猴子么？” 杰恩继续道：“请挑战者走出房间，将100只猴子调回到第一次挑战时的位置！” “哇哦!”围观的老外们瞬间沸腾了。 这项挑战最难的地方是设置了干扰项，将饲养员互相调换，这会直接给挑战者营造出错误的信息，毕竟人的记忆不是点对点的，而是关联的。一般人记忆猴子的时候有可能饲养员的信息就顺带着也进入了人脑，这下饲养员一经调换，很可能在某些地方直接对挑战者造成记忆干扰，从而做出错误判断。 科尔笑了：“师兄，这下难度如何？还小儿科么？” 乔治皱了皱眉：“这个，的确有难度，关键是记忆时间太短了，一个猴子身上也就停留2分钟，太难了。” …… 杰恩道：“这只是我们的第二轮挑战而已，我们一共四轮，大家可以想象接下来各个环节的难度，有请李凡！” 众人瞩目之下，李凡翩翩走出挑战室，这时他想到了一个成语： 作茧自缚！ 第104章 难度飙升（为“ 黑灯幽鬼”大大加更2/2.） 猴子脖颈上挂着的名牌全部呈现闭合状态，不过李凡走进猴群时，轻轻松松地一个个精准地叫出了它们的名字。 第一行第一列，序号1的位置。 李凡：“罗斯，原位置序号37！” 李凡说完，有工作人员将37的标签贴在名牌之上，以方便一会儿猴群整体调整位置时不出现错误。 序号2的位置。 李凡：“麦当娜，原位置序号58！” 序号3的位置。 李凡：“琼斯，原位置序号77！” ……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密集，议论声音各种外语混杂。没人知道对不对，但看到李凡那么从容自信，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序号100。 “路易斯，原位置32号！” 李凡声音落，100只猴子全部指定出原来位置。 现场所有人都在等着最终的核对结果。 杰恩道：“请各位饲养员将猴子带到李凡指定的序号，开始。” 100个饲养员开始行动起来，可是牵的不是人，那是活蹦乱跳的猴子，猴子也认生啊，况且又遇见了这么多从未谋面的兄弟姐们，然后一群猴子就互相“问好攀谈”起来，还有打架斗殴的，惹得饲养员一阵头疼，外面的围观群众们就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按照李凡指定的位置重新排好，工作人员上前，从序号1开始，逐渐核对。 “序号1，对！” “序号2，对！” …… “哇哦！”现场惊呼声一片。 这个太牛了，饲养员调换，猴子名牌闭合，打乱猴子所在位置，然后要求挑战者再将各个猴子调回原位，这个难度太大了，毕竟猴子不是人啊！ “序号99，对！” “序号100，对！” 哗！ 现场掌声雷动，各种外语的叫好声四起，在场的华国人巴掌都拍红了，挑战项目第二个回合，成功！ 这时，市中心广场上，几乎所有的外国游客都被吸引了过来，将这一方挑战场地围得水泄不通，大家比肩接踵，可以呼吸到各个民族特有的体味。 杰恩兴奋地宣布：“恭喜李凡前两轮成功，挑战继续，请李凡进挑战室，我们进行第三轮挑战！” 李凡走进挑战室，坐定，工作人员将笔记本打开，里面有一款简易的照片随机软件，点击后，电脑屏幕上自动筛选出20张猴子的面颊，而且很多还是局部面颊。 有的照片只给了眼睛和额头，有的只给了鼻子和嘴巴，有的只给了半张脸！ 摄像师将镜头对准笔记本屏幕的时候，笔记本屏幕的画像通过平板电视传递给了挑战室外的观众们，然后只听挑战室外“轰”地一声，彻底炸锅了。 “hat?” “Oh，my-god!” 坦白地讲，你给人的鼻子和嘴巴，从100个人中将此人挑选出来就非常有难度了，当然，有些人给时间的确能办到。但是，需要注意的是，这里不是人，是100只猴子！ 通过面颊局部来辨别出主人的情况总听说，但是辨别动物的，大家还很少有耳闻，尤其是，还是这种短时间内记忆的。 这回人群里的乔治懵逼了，“给我大活人我还成，要是猴子的话，我真的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科尔心想你终于知道这个东方来的男生的厉害了吧？ 笔记本屏幕上的20个局部图片经过摄像机传递到了外面的三面平板电视上，外面的观众们此时就快挤疯了，后面的人都想看看屏幕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大家惊叫声一片，当看到之后，心中默默两行泪，自愧不如！ “大家要注意安全，千万注意安全！”杰恩大声地安抚大家后，道：“好，请李凡给出第一张图的答案！” 李凡点开第一张图，第一张图上只有猴子的眼睛和鼻子，他首先观察局部轮廓，与自己在头脑中简易勾勒出来的100个3D头部建模相对照，直接pass掉95个，将猴子的范围缩小到了5个。然后，一边观察眼睛和鼻子的特征，一边调取5个猴子的面部信息，一一对照，很快得出结论。 “第一张图，主人是爱德华！” 工作人员第一时间进行确定，“正确！” “哇哦！”房间外面又是一阵惊呼！太快了啊！ 李凡点开第二张图片，这个太简单了，嘴唇上有痦子，李凡直接给出答案：“第二张，主人是贝尔！” “正确！” 第三张是半张脸，这个信息量太足了，李凡几乎都没犹豫：“第三张，主人是尤纳斯！” “正确！！”负责核对的工作人员音量极高，非常兴奋。 “第四张，维多利亚！” …… “第10张，爱丽莎！” …… “第20张，雅典娜！！” “恭喜李凡，全对！”负责核实的工作人员兴奋地喊道。 杰恩气呼呼的，你抢我台词了知道不？ 挑战场地上欢呼声掌声一时之间爆发出来，大家这下全服了，不论是法国人还是俄国人，不论英国人还是犹太人，都服了。 这个牛爆了，根据一个鼻子和嘴巴，反向推导出人来，我敬你是个人才，但是反向推出猴子来，尼玛啊，这个操作牛爆了！ 小玲老师兴奋地和顾亚婷张萌萌拥抱在一起，情不自禁地跳了起来。 张磊在捶胸，太兴奋了。 彭仁在呐喊：“欧耶！” 一向静如处子的潇潇两只脚反反复复地抬呀抬，想往起跳，但又太矜持，就那样快速地踩着地面！ 这个世界纪录太牛了，就当一众外国朋友们以为结束了的时候，突然，杰恩又说话了。 “最后一轮，终极挑战！请把刚刚辨别成功的20只猴子请到前面来，请李凡走出挑战室，辨别出来哪只猴子的衣服更换过，如果更换过，请说出目前穿的衣服是之前哪只猴子穿的，以及，找出它之前穿的那套衣服！” 大家听到这个终极挑战后全部懵逼傻眼，敢情这是连环套啊！一环扣一环，一环比一环难，这最后一环，听着都瘆人！ 大家看了看20只被拉到前面的猴子后，全部脑袋晕晕。 那衣服几乎全都一样，当然有细微差别之处，比如说，这件衣服左胸是一个竖向的扁圆，另一件衣服是横向的扁圆，这个算是所有图形里面最大的不同之处了，更多的是区别度极小的那种，比如说波浪线的波峰波谷不一样！ 辨别衣服这一关，这才是对李凡来说最艰难的挑战，对人脑的分析、辨析能力，逻辑推理等等能力要求极深。 而且这个过程是双向的，首先确定出哪只猴子穿错了（未必全穿错！），然后还得锁定穿错了谁的衣服，它自己的衣服又在哪里。 最要命的，这衣服不是套装！是肚兜和裤衩，鬼知道这肚兜和裤衩是不是从一个猴子身上扒下来的？有可能一只猴子分别穿了两只猴子的上下身衣服，这样的话难度再度飙升！ 这最后一轮才是真正的终极挑战，同时也是对李凡大脑能力的最终探测！ 第105章 神一样的挑战 挑战开始，20只猴子前后两排，彼此让出大块空间，以防止互相滋事。 李凡距离猴子明显远了一些，这种动物情绪管理极差，万一被抓一下就惨透了。 第一只猴子：尤纳斯。 李凡首先从记忆库中调取尤纳斯衣服的详尽信息，然后仔细端详： 左侧第一个波浪线，长4厘米，波峰波谷之间起伏顺滑，符合。 左侧第二个图形，异型五角星，最顶端的角为圆角，符合。 左侧第三个图形，异型圆角矩形，三边圆角正常，右下角为直角，符合。 …… 一件肚兜上有30个图案，每一件肚兜上的第一个图案都是波浪线、第二个都是异型五角星……唯一不同的是，可能每件衣服上相对应的图案有细微差别。 举例如下，两件肚兜上前几个图案完全相同，但到第四个就有细微变化了，比如说异型五角星一个圆角在顶端，另一个在底端。 这是一个需要细心观察并一一核对的过程，同时也是对耐心的严重考验。 李凡此时已经检查到第14个图案了，之前的图案都符合尤纳斯的衣物，直到这第14个，李凡才惊呼一声：“这件肚兜不是尤纳斯的，尤纳斯的肚兜中间的这个无规则六边形的上边和左侧边的延长线相交，呈现的大概是120°角，而这个图案，两边延长线之交呈现的大概是90度直角，所以，这件衣服不是尤纳斯的！” 外围的观众们听到后惊呼声一片，直到第14个图案才在角度这里找出差异，这个难度啊，光想想就让人头疼，这是什么脑袋啊？都赶上计算机扫描识别了。 杰恩：“请给出这件衣服的主人，以及……” 杰恩这句话还没说完，只听有人喊道：“猴子跑了，猴子跑了！” 一只猴子难耐寂寞，性情急躁，发脾气要跑路，幸好饲养员及时驯服，然后，连带着它的其他兄弟姐妹们也要造反。 工作人员吓了一身冷汗，紧急商议，决定临时撤走猴子，这最后一个环节和猴子本身没什么关系了，只要留下衣服就行了。 挑战暂停，猴子大军浩浩荡荡撤下，包括这挑选出来的20只猴子，10几分钟后，所有的衣物拿到了挑战现场。 衣物继续按照10X10方阵排列，整齐划一地摆放在空地上，当然这回方阵大大缩小。 而前两排则不同，放上了之前20只猴子的名牌，用猴子名牌代替了猴子本人。 猴子一撤，其实对李凡是非常有利的，之前还胆战心惊不敢靠前，现在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杰恩继续：“既然不是尤纳斯的衣服，那么，请说出它的主人，并从其他99件衣服中找到尤纳斯的衣服！” 由衣服反推物主，这个比由物主正常推导衣服难，李凡的思维模式很独特，和其他人不一样，但毕竟还是“人”的范畴，这个环节对他也非常有难度，关键是这一百件衣服太像了。 李凡闭目沉思，开始调动大脑数据库，以这件未知主人的衣服中14个已经观察过的图案为基础，分别与另外98件衣服中前14个图案相一一对照，快速缩小范围。 不是莫妮科的！ 不是贝鲁奇的！ …… 李凡闭目沉思三分钟左右，将衣服物主锁定在5只猴子内，排除掉了大量无用信息。 继续往下观察图案，到第18个图案的时候，李凡已经锁定物主，然后开始细心观察猴子的裤衩。 猴子的裤衩相对简单一点儿，图案很少，才10个，李凡经过对肚兜的考察之后，此时已经得心应手了。 2分钟后，李凡举手示意：“尤纳斯所穿的肚兜是杰克的，裤衩是菲尔的！” 有工作人员上前，打开衣服上闭合的名牌，果不其然。 杰恩拍起了巴掌：“恭喜你，答对了！” 现场掌声雷动，没想到真让李凡办到了！这算不算奇迹？ 可是还没结束，杰恩继续道：“请在其他衣服中找出尤纳斯本来的那件衣服！” 折磨人啊，100件雷同的衣服里找出尤纳斯的那件，天方夜谭一般。 李凡一头扎到里面，很快眼睛就要花了，这个环节真的是又累脑袋又消耗体力，每件衣服上每个细微之处都需要仔细观察一下。 尤纳斯的衣服在李凡的大脑里清晰呈现，他聚精会神，在一件件衣服上快速略过，3分钟挑到裤衩，4分钟挑到肚兜，结束。 工作人员打开名牌一一验证，然后高声道：“全部正确！” 第一只猴子挑战成功！ 现场欢呼声一浪接着一浪，这个无敌了！ 不过，也是在是耗费时间了，一只猴子用时10来分钟，可还有19只猴子啊！ 李凡提议道：“我请求先辨别猴子衣物是否穿错以及该衣物本来的物主，然后，再统一寻找本来的衣物。” 杰恩惊讶地说：“你确定你能一起记住？” “嗯！” 挑战继续。 因为有了第一只猴子的经验，李凡接下来的挑战相对轻松了一点儿，而且，其中只有6只猴子的衣服变更过。 只不过在挑战过程中，他多次敲击头颅，显现心情极度烦躁不安！不过好在他迅速调整好了心态。 随着围观游客的一声声惊呼，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李凡将剩余5只猴子穿错的衣服全部挑选出来！然后一头扎进衣服方阵中，寻找衣物。 李凡每挑选出一件衣服便直接交到工作人员手中。 “这件肚兜，雅典娜的！” 工作人员掰开闭合的名牌，高声道：“正确！” “这个裤衩，霍华德的！” “正确！” …… 随着一声声“正确”，整个现场各种民族各个国家的惊叹语漫天飞。 游客们全都傻眼了，完全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套肚兜和裤衩是维多利亚的！” “正确！” 最后一件衣服核实完毕，挑战成功！ 现场掌声雷动，欢呼声四起！ 杰恩兴奋地喊道：“恭喜李凡，恭喜来自于华国的李凡，创下了新的尼威世界纪录！创下了让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世界纪录。恭喜这位华国男孩儿！” 一瞬之间，在场的伙伴们全部涌进挑战场地。 “牛逼！” “太厉害了，这个记录绝对封神了！”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张磊晃着李凡的脑袋道：“太棒了，你小子太牛逼了！” 李凡想死的心都有了，别晃脑袋啊，现在大脑里一片浆糊，困顿乏累，你在晃晃自己弄不好就得晕倒过去。 从上午到下午，足足5个小时，大脑极度负荷，飞速运转，几乎少有休息的时候，自己就算变形金刚也挺不住啊！ 各路媒体上： “请您详尽地谈一谈，您创下的这个最新的世界纪录的难度在哪里。” “还有，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们现在可以先来一段专访么？” …… 李凡只是不断地摆手：“抱歉各位，稍后接受大家的采访，脑袋太乱太累，请给我一段安安静静休息的时间！”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李凡很快被带走了，然后，后面3家华国媒体、5家外国媒体紧随其后…… 挑战现场的100件肚兜和裤衩还没来得及收拾，很多游客便越过隔离线走进了挑战区，大家要看看这些衣服上的图案究竟有多变态，然后，所有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气。 乔治手里拿着三件肚兜，仔细地端详了一遍，然后一声感慨，“这难度太高了！那小子是受虐狂啊！” “服了吧？呵呵，除了波兰那个对图像信息极度敏感的小女孩儿外，无人可与之一战！” 关于这段剧情和后续内容 欧洲这段剧情写崩了，惭愧。 看了读者大大的反馈，自己又反复看了看写过的内容，细细思索，其实原因多方面。 1，欧洲情节正好赶到上架当天，急于第一时间出剧情，然后就显得破纪录刻意而又突兀，欲速则不达了。 2，夸张！很多地方已经修改，大幅降低影响力。 3，行文显得尴尬，文风发飘。这是刻意追求行文轻快的后果，功力不到、过犹不及了。 4，近期状态糟糕，脑袋晕晕涨涨的，下楼走路脚下发飘无根，嗜睡，各种嗜睡，醒了之后依旧无精打采，打字手指都无力而又发飘。 这个昨天我觉得应该弄明白了，应该是宅男的通病，亚健康加上营养不良，然后买了一盘香蕉一兜苹果，呱唧呱唧吃，一整天之后，状态大好。 在此温馨提示，诸位千万要注意身体，三餐准时，不要熬夜，不要久坐……否则，20多岁生龙活虎，30岁到来的时候，就是各种问题接踵而至的时候了。 总结：写作就是这样，明知道前面写得不好写崩了，但也得硬着头皮把这个情节写完，还得尽全力写得不那么崩。开弓没有回头箭啊！ 新人写作就是跌跌撞撞，不断摔跟头的过程，难怪新人写成功的少之又少。 不过这段情节总算写完了，回到国内，开新副本。 至于文风，沉淀一下，让人物回到生活本身之中，不刻意表现。 最后，永远希望听到读者朋友们关于剧情的反馈，但请求尽量别带有攻击性词汇，比如说脑残、傻X等等。 此致敬礼！ 一个大男人在此送给大家一沓么么哒，请接收！！ 第106章 回家了 接受了三家本土媒体的采访后，众人回到酒店，带着行李辗转奔波，登上了回国的航班。 10天旅行，10天奔波。当登上飞机那一刻，一股疲倦感涌向周身。 大家闭目休息，都懒得说话，直到要下飞机的那一刻，大家才突然话多而密了起来。 “大家有缘再见！” “咱们后会有期！” “山水有相逢，他日再相会！” …… 人生就是匆匆相遇，匆匆分离，有可能分开了就再也见不到了，也有可能，在某个转角和谁擦肩而过。 有些人可能在转身的那一刻，就将某人从记忆中擦除掉了，也有些人，在某年某月，突然有个名字跳入脑海之中。 李凡等人转机回到了吉森，又打车到了市中心，大家才下车，顾亚婷突然兴奋地指了指前面的一辆私家车，“哎哎，快看，那不是单信么？就咱第二期节目录制中被淘汰的那个，特狂妄的那位！” 大家寻目望去，还真是那位，不过单信没听到他们的招呼声，绿灯亮，一脚油门儿开走了。 李凡吁出一口气，与小玲老师顾亚婷告别，和张萌萌打车回到了小区。 一路上，恭贺声就没断过。 “好样的啊，三项世界纪录，外加成语大会冠军！” “有了世界纪录，发现成语大会冠军就没啥大意思了哈！” “昨天整天，报纸和网上全是你的新闻，冠军+三项尼威世界纪录，你可是一时之间风光无限啊！” 李凡边向大家致谢边推着行李箱快步向家走去。 …… 李家。 李爸亲自掌勺，大勺颠得虎虎生风，李妈忙前忙后。 砰砰！敲门声。 “是不是儿子回来了？” “快去开门！” 果冻在婴儿床上翻起了身，像这些天一样敏锐地观察着门外的动静。 “爸妈，我回来了！” 门开，李凡推着行李箱满身疲倦地走进了房间，他刚要像往常一样踢掉鞋子，只听“砰”地一声响，然后就是呜呜啊啊的嚎啕大哭。 李凡“唰”地跑了过去，一把抱起地板上的果冻，果冻就抓着哥哥的衣领子放声大哭，李凡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幸好没有大碍。 李凡将妹妹抱在手里逗啊逗的，拧着妹妹的小鼻子，突然惊喜道：“老妈，我妹妹是不是胖了？我感觉足足得重了10斤啊！” “你那是旅行累坏了，还十斤，给你妹妹喂尿素二胺也长不了这么快啊！” “妈，你自己开行李，给你们带礼物了。” 李凡抱着妹妹荡呀荡的，很快果冻就破涕为笑了，肉嘟嘟的小手在哥哥脸上抓来抓去的，亲昵不够。 李妈翻开行李箱，将儿子的脏衣服捡了出来，然后又摸了摸女士挎包，还有那件皮夹克，然后皱着眉头道：“小凡，纯皮的啊？” “妈你这是废话，去趟欧洲给你们背回来一堆皮革？” “这得多少钱啊，乱花钱啊！对了，奖金呢？这回多少奖金？” 厨房的老爸也悄悄支起了耳朵。 李凡噗嗤笑了：“这回真没有奖金！这个尼威世界纪录只是一个名誉认证，没有任何奖金的！” 这时来了一个电话，是萌萌打来的，让李凡去取两盘驴肉馅儿饺子，李凡放下电话后，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芭比娃娃，拆开包装后，将一只较小的放在果冻小手里，果冻果然被鲜艳别致的娃娃吸引住了。 李凡将妹妹放在婴儿床上，然后起身，推门出去，刚走几步，就听到了屋内嚎啕大哭声。 李凡连忙推门进屋，好嘛，玩具丢在了地上，果冻涕泪簌簌，正扒着床沿用力地翻着，见哥哥进屋了，吧唧一声，手脚一软，又重新掉进了床里，两只小脚丫乱蹬乱踹，柔嫩的胳膊向哥哥挥来挥去。 …… 一家人吃饭。 李爸将昨天的各个报纸的新闻递给李凡，疑惑不解道：“小凡啊，这个世界纪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到底牛不牛逼？怎么昨天新闻那么火，今天早上的新闻就没有报道了呢？” 李凡忙着往嘴里送菜，这饭菜太亲切了，爸爸的味道啊。 他放下筷子，各家报纸随便翻了翻。 《吉森日报》专版：一人独揽三项尼威世界纪录，《华国成语大会》荣获冠军，吉森男生书写辉煌！ 《华国日报》专版：记忆界的新奇迹，一个男生的孤独求败。 《科技报》甚至找了几位专家，全面分析解读李凡三项世界纪录的难度系数…… 还有娱乐报纸等等，那新闻标题就让人无语了……《李凡和100只猴子的故事！》 李凡看到这个报纸后噗嗤笑喷了，看了一下封面，果然是小报社。你怎么不叫《李凡和100只猴子的爱情情仇》？那样岂不更加吸引眼球？ 李凡放下报纸，解释道：“这记录啊，要说牛吧，在记忆界里相当相当牛，要说不牛吧，也一般般，对于普通人来说太小众，看你从哪个角度看了。” 李凡这话不假，这种世界纪录非常小众，在记忆界可以说一下子炸开了，但普通大众有几个去特意关注各种脑力竞赛的？ 《黄金脑力拉力赛》《世界脑王争霸赛》《脑力锦标赛》等等，这些比赛即便有华国人的身影，但新闻也少有报道。 李凡这个挑战世界纪录的新闻能在各个报刊媒体上报道个遍，有其特殊原因。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随着《华国成语大会》的热播，他本身就有了一定的曝光和热度，这一点是核心原因，然后借势而上，破纪录这件新闻这几天就被炒火了，成为了很多人的谈资。 恰逢成语大会这阵子接近尾声，前晚的成语大会总决赛收视率因为李凡破世界纪录的新闻热度，收视率成功破3，达到惊人的3.8。 破世界纪录和成语大会是相辅相成互相利好的关系。 但随着挑战世界纪录的结束以及《华国成语大会》收官战落下帷幕，新闻热点也会随之断崖式地下降。 新闻最关键的一点是“时效性”，侧重在“新”上，没人会原意炒冷饭。 李凡把这些话讲给了老爸，老爸“哦”了一声，本以为儿子会像世界冠军那样，有相关领导接见，有市里区里奖金送上，搞了半天，空想了！ 李爸想了想，“那你是不是在这个领域世界第一？” 李凡也不谦虚：“必须是啊！” “那好，证书给我，你楼下陆大爷要看看。” “没有！” “证书也没有，正不正规啊？” “当然正规啊，人家得有个核实过程，然后证书邮递过来。” …… 吃完午饭，李凡往床上一趟，打了两个滚儿，这种熟悉感太舒坦啊！ 翻开微博，粉丝量已经飙升到了40多万，微博粉丝名人堂里也新入驻了一批大V，各行各业的。 孙菲菲发来“贺电”：恭喜你，人生道路上连续四次盖章！ 当红小生汪牧也道喜：要不是拍戏原因，我就去现场观战了，是不是听着有些假？你就当真的听，哈哈！ …… 李凡纷纷回复这些大V，然后人家很少有及时回复的，好吧，一个个都是忙人，就自己闲下来了。 不多时，有个搞记忆培训的讲师在微博上向李凡宣战，要和他比拼记忆力，还叫嚣得挺来劲儿的。 李凡嗤之以鼻，这路蹭热度的货色，他连动怒都懒得动，就让他作妖吧，这种人的脸李凡都不惜得打。 刷微博刷到晚上，然后一觉到天明，今天他还有一项重要的活动，参加成语大会的庆功宴。 在综艺节目满天飞的时代里，成语大会一枝独秀，李凡贡献了相当大的一部分收视率，但也不能忽视任何一个人的贡献。这份沉甸甸的收视率是所有人一起撑起来的：萌萌的可爱、西门的吹牛、彭仁的鸡血、张磊的霸气、顾亚婷的犀利、小玲老师的温婉、惊叹号组合的逗逼……还有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主持人。 这个节目持续走红离不开任何一个人的贡献。 参加完《华国成语大会》的庆功会后，李凡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恍惚了，自己人生的下一步突然没着落了，李凡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自己的下一步要做点儿什么呢？ 第107章 五个月后 （PS：如果有跳过欧洲之行的读者朋友，可以看看上一章106章，当然不看也毫无影响，全新剧情了。） 五个月后，寒冬已过，春意料峭。 19中学，高二8班的教室。 班级大朗诵：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 李凡嘴唇像模像样地开阖着，熟练地转着中性笔，托着下巴思绪游离。 日子过得真快啊，去年欧洲回国的时候还没到11月份，转眼之间小半年过去了。5个月如白驹过隙，但生活却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果冻已经从满地爬进化到欢快地稳稳当当地走路了。 家里换了“大”房子，3室1厅，100平，一楼，楼层不太好，不过带有一个小花园。 李爸终于换了一份工作，东拼西凑了一大笔钱，在新小区下开了一家超市。 …… 家里一切都是慢慢地发展了，日子平稳而又欢愉。 而他自己呢，他却觉得过得了无生趣。 17周岁了，他的面颊褪去了一点点的青涩，在经过一个寒冷的冬季后，秀嫩的皮肤仿佛被风霜打磨了一遍，微微磨砺出一份男子汉的硬朗。 他的身姿较之5个月前更加挺拔了，身体也稍微强健了一些，而且，好像最近腹肌慢慢开始显现。 这是跟着牛犇犇混的缘故，牛犇犇自从去年率领19中学篮球队在高联赛中获得铜牌的优异成绩后，就下定决心要走职业篮球的道路了，然后每天放学后都要去健身房各种练，周六周日还要去特训，李凡有时间的时候便去沾沾光。 至于萌萌，不提也罢啊，除了完成作业外，其他时间放学回家就窝在床上，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书，《奇葩怪诞学》、《证明你是精神病的365个例子》…… 期末考试，班里的第一名还是她，她也没什么压力。 哦对了，第四名是李凡！ 对于李凡突飞猛进的成绩，大家竟然惊呼一声后便坦然接受了，因为这和三个世界纪录比真的太小儿科了。 这个成绩还是李凡藏着掖着考出来的，他真怕成绩冲得太猛会吓到小伙伴们，不过他发现自己多虑了。 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气和热度早已经消失殆尽，或者说在回国那天开始，一周的时间内热度便降到了谷底。 人们关注的永远是正在进行或者即将发生的社会热点，而不是已成事实的“昨日黄花”，已成事实的事件没有了期盼值，没有了悬疑性，人们也不可能一直处于惊叹状态，于是，李凡又成了那个李凡。 不过，江湖上可是有他的传说啊，热度没有了，但是，李凡的名字恐怕很少有人不记得，因为太好记了，长相很少有人会忘记，因为太帅气了。 微博上的粉丝活跃度大大降低，但是倒没怎么掉粉，目前粉丝55万，自己也是一个橙色大V。 学校的宣传栏上，李凡的个人介绍里终于有了足够有说服力的荣誉：三项尼威世界纪录的保持者，《华国成语大会》冠军。 起码在校园里，他依旧风光无限。 哦对了，那个顾亚婷的消息也断了，彼此电话微信什么的都没更改，但是两个人都各忙各的，彼此都有理想和抱负，有各自的追求，都在拼命地丰富着自己。也不知道过了17岁后，那丫头出落成什么样了。 这段5个月的真空期李凡是较为苦恼的，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写作和述而不作，写作的时机尚不成熟，沉淀和积累尚不足以写出拥有自己独立思想和人格的作品，虽然脑袋里满是古今中外的经典著作，他人伟大的哲思深邃的思想，但那些都是前人的，他要写就一定要写出自己的东西来。 过于渊博的知识竟然有时候会成为束缚自己的枷锁，李凡现在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打破这个枷锁，寻求“真我”，这是一个过程，李凡在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而且作品是要传世的，他可不想写出毫无自我灵魂的东西让后人扼腕叹息。 至于述而不作，这个时机也未成熟，哎，等等吧！ 手里的中性笔越转越没有章法，啪，掉在了桌子上。李凡懒得去捡，望着窗外发呆。 教室里书声琅琅：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李凡托腮沉思之际，突然后座“啊！”地一声，他刚一回头，就听到了讲台上小玲老师的声音。 “打错人了啊，今天失手了，李凡，为什么不好好朗诵而在那儿开小差？下课跟我去办公室！” 李凡愣怔了一下，不至于溜个号就单训吧？ 下课，李凡跟着小玲老师走向办公室。 “小玲老师，咱去年不是说好的么，考试过130分，就让我独立成材！” “可你考到了么？” 李凡哭丧个脸，“我期末考试语文打了129.5分，就差0.5分，老师，我怎么觉得这么蹊跷呢？” 小玲老师转头道：“嘿，你这是质疑我？” “哪敢啊！对了，您不是说，我要是破了世界纪录，以后的语文课我就可以不用上了么？” 小玲老师不认账了，“我为人师表怎么可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这……哎！ 两个人刚走进办公室，有个身高大概1.7的男人站起身来对小玲老师道：“玉玲，这就是你要给我推荐的那个孩子？” “对，你看看怎么样。” 然后这个斜挎背包一脸疲态的男人便上上下下认真地打量了起来，瞬间满面喜色。 李凡颇有一种被摆上货架买卖人口的感觉，他有些尴尬地问好道：“你好，大哥。” 男人笑嘻嘻地伸出手，很兴奋地握了握：“这小伙子很棒啊，形象气质没挑的，哦对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龙，是你们老师的同学。” 小玲老师介绍道：“我这位孙龙同学啊，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国外留学，如今学成回国了。” “别闹，混个文凭而已。”孙龙不好意思道。 他真的是混个文凭而已，结果一事无成回国了，本来家里还蛮富裕的，谁曾想家道中落，昔日的公子哥终于认清了现实的残酷，开始从头打拼。 “我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吧，我叫孙龙，我们辽东卫视正在热播的《华国诗词大会》急需一批有才华有特色的选手，昨天晚上高中同学宴后，你老师发微信推荐了你。” “哦！”李凡点了点头。 “你老师说你绝对不会让我们台失望的，坦白地讲我对你根本不了解，所以，今天特意来看看，嗯，果不其然，个人条件非常好。” 李凡就笑笑不说话。 孙龙继续道：“我先作为考官考考你吧，毕竟栏目组也会有这一关的。” 小玲老师闻言，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你考他？ 著名学者都考不住，你考？ 第108章 这个面子要不要 办公室内，其他老师闻言孙龙要考李凡诗词，大家不禁莞尔。 还没等小玲老师劝阻呢，孙龙已经开口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下一句。” 李凡对答如流：“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孙龙想了想，还成，国文没白背，他决定加高难度，由下句联想上句：“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上一句！” 李凡思考过程都没有，“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嘿，小伙子行哈！”孙龙暗暗点了点头，决定出个生僻一点儿的：“客到但知留一醉，盘中只有水晶盐！上一句！” 李凡道：“好鸟迎春歌后院，飞花送酒舞前檐。” 孙龙：“夜宿乌牙寺，举手扪星辰。” 李凡没有回答，疑惑地问道：“龙哥，为什么你考我的都是李白的诗？” “我是李白的铁粉嘛！” 小玲老师直接拆台：“因为他啊，高中上学的时候有阵子决定发愤图强，打算背诵唐诗宋词，第一个下手的就是李白的诗，这个背诵计划结束的时候还是李白的诗，他再考几首肚子里估计就没货了。” “呃……好吧，净揭我老底儿！”孙龙直接拿起小玲老师桌子上的一本唐诗宋词大合集，随手翻了翻，“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下一句！” 李凡：“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来个生僻的啊！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下一句！” …… 考了30多首诗词后，其他国文老师都去上课了，孙龙这才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非常好，形象气质佳，还能背诗，我回到台里就把你推荐上去。” 李凡摇了摇头，“谢谢龙哥的好意，但我并不太想参加这档节目。” “为什么？这可是上电视啊，多少中学生梦寐以求的啊！”孙龙惊讶万分。 其实原因很简单，辽东省毕竟不是本省，舟车劳顿去录制太浪费时间，家里估计不能同意。况且，去年期末考试，自己马马虎虎地考了一个班级第四，这下可把家里乐坏了，目前对他考名牌大学抱有强烈的期许。 大学大学，这永远是家长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其二呢，李凡对这个比赛的细节一无所知，如果就是单纯地考诗词背诗词的话，太干巴巴了，他觉得太无聊了，而且如果遇不到张磊彭仁那些高级别的选手的话，自己去虐菜就没意思了。 目前《华国诗词大会》栏目组正在筹备之中，一切都是未知数，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能拿出什么样的赛制和新鲜的内容。 综合种种，李凡现在不能拍板决定。 李凡说异地并不方便，也希望等栏目组具体的比赛细则定下来之后，自己会考虑的，尤其是希望知道参赛选手的成色。 孙龙嘴角撇了撇，心想你小子能耐不知如何，倒是要求挺多的，他道：“你确定？可能到时候有可能名额满员哦，想参加都参加不了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到时候找你龙哥，龙哥都帮不了你！” 李凡笑笑：“我确定。” 几个人正在谈话之际，主任恰好推门进来，“小玲老师你……哟，李凡也在啊，那好，就直接通知了，咱们学校请到了潇潇来校演讲，你们到时候陪着副校长迎接一下，李凡没什么事儿的话跟我来一趟，有个各校联谊活动的细则我和你谈一下。” 李凡跟着主任离开办公室后，孙龙一头雾水，这时办公室没人，他悄声道：“这个李凡行啊，学生会的干部？领导家孩子？怎么主任都对他这么亲切？” 小玲老师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有些人为什么能成功么？就是因为专注于细节，你连李凡的个人信息都不打听打听就来考察人家？” “我哪是考察他啊，这不是来看望老同学么！” 两个人边下楼边聊，谈谈这些年各位同学的人生变化，又谈到了孙龙这几年的外国生活。 当走到学生风采宣传栏的时候，孙龙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突然定足细看，眼神很快露出喜色，声音也高了许多：“妈呀，这小子行啊，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三项尼威世界纪录的保持者，还是成语大会的冠军！行啊，你怎么没和我早说？” “嘿，你还怨上我了，我昨晚刚要详细介绍时，你不是说忙么？要今天在聊！咱俩儿今天也没时间聊啊，你到办公室等我下课，我直接就把他领过来了！” “哦，也是。对了，《华国成语大会》？我听说你好像也参加了，可你学生是冠军，你……你一个国文老师没干过自己学生？” 小玲老师俏脸绯红，“你说这话容易没朋友！” “三项尼威世界纪录保持者，成语大会冠军，形象好气质佳，有才华，嗯，不行，我得找他再谈谈，这小子我要定了！”孙龙有种发现瑰宝的感觉。 “不用谈了，这小子我了解，非常有主见有坚持，等你们栏目组细节全部敲定之后再找他谈吧，之前说什么都没太大用。” …… 当天，孙龙回到台里，向《华国诗词大会》制作人说想要推荐李凡这个人的时候，制作人袁媛沉眸思索起来，一时之间并未答话。 见状，孙龙连忙说道：“我测试过他的诗词储备的，不错，我问的他都答对了。” 袁媛惊愕了一下，“啊？你测试他？” “对啊。” “他用你测试么？你说你小子啊，刚刚回国什么也不知道！看看人家以前的节目不行么？” 袁媛对孙龙都无语了，其实她打算开这档全新节目的时候，心中是有借成语大会这股东风的心思。毕竟《华国成语大会》如此成功，已经成为文化节目中的标杆了。自己策划的这档栏目虽然卖点是诗词，但难免会让人联想到成语大会，而且就差两个字而已。 李凡这样的选手她做梦都想请到节目里来，这也是一部分收视率的保障啊，但直接拿人家栏目的冠军到自己节目之中，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请呢，还是不请呢？这是一个要不要面子的问题。 犹犹豫豫之中，袁媛背着手不停地踱步，低头沉思。 孙龙就站在一旁，等着领导指示，他这半个月来，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个女强人这么犹豫不决。 片刻后，袁媛心一横，请！管他呢，收视率最重要，看点最重要！上哪找李凡这样颜值才华一肩挑的人才啊，而且还有荣誉在身！ 这阵子报名选手都扒拉好几遍了，真正在形象和才华上皆和李凡接近的，根本没有！ 袁媛胖手一挥道：“请！李凡这个选手务必要请到栏目里，哦对了，既然请一个，咱也不差另一个了，还有个叫顾亚婷的你知道么？”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成语大会的亚军，把她也给我请到咱节目里。” “那季军和其他人呢，还有翁玉玲——” “你把成语大会所有人都请来得了呗？把他们的制作人和导演都请来，然后咱们滚蛋？就请他们两个最有看点的，其他人不请！让李凡明天来报名填资料，那个顾亚婷抓紧联系。” 孙龙怯怯地说：“媛姐，其实人家根本没答应我！” “你……我还以为人家主动要来呢，空欢喜！去去去，抓紧办，你这阵子的头等工作就是把这两个人请到咱节目！” “明白！” 第109章 真没泡妞 当天孙龙回到家，打开电脑将《华国成语大会》连追了几期，在不停的笑声中，他震惊得头皮发麻，这回才算明白，为什么同事们听说他考验李凡诗词积累的时候都是各种调笑的表情。 这小子也太牛啦，几乎是一路碾压，破积木游戏的那个环节就已经让人惊呼连连了，之后还弄出个别人所不能的偏旁部首法，然后给教授纠正读音，给学者们“上课”，典故信手拈来，文化背景如数家珍，这哪是一个高中生的文学素养啊！ 一想到自己中午时在人家学校嘚吧嘚吧嘚地考人家诗词，他瞬间面红耳赤，难怪当时翁玉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难怪教研室的其他老师笑得那么有深意。 还有那个李凡，当时觉得他彬彬有礼，态度谦和，但现在自己一回想，怎么觉得这小子当时脸上有种逗小孩儿玩儿的感觉？ 啊，丢人啊！ 他看了一下时间，晚上10点，对于中学生来说，这个时间段根本就不是睡觉时间。 向小玲老师要了电话号码，他打了过去，态度很温和亲切：“小凡啊……” 电话那边呼哧带喘的声音，不出预料，还是之前的那套说辞，孙龙想起了翁玉玲的那句话，这孩子太有主见了。 …… 而此时的李凡，正坐在楼梯台阶上，挂断电话歇了一会儿，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然后起身，扛起大桶矿泉水，继续向5楼迈进。 这栋楼只有五层高，没电梯，要人命了。 砰砰砰，敲门，“您好，送水！” 有“贵妇”开门，手里捧着吉娃娃，打量了李凡一眼，“我老公没在家，小弟弟，帮我把水换上吧。” 李凡一边换水一边心里犯嘀咕，你这前一句说得太艺术了。 超市11点关门，回到家后，李凡将辽东电视台《华国诗词大会》的事情和家里说了一下，果不其然，家长持反对态度。 李爸倚在沙发上，皱眉道：“现在咱们的情况不明朗啊，都说要对你特招，吉森大学的那个肖院长说过，还有那个女诗人潇潇，也说过京大有意向，但是都没落实在纸面上啊，要是特招敲定了，那你爱干嘛干嘛去，泡妞还是打游戏懒得管你。” “他们这种名校特招非常正规严格的，需要一道道程序，而且一般是高三开学的时候才统一进行。”李凡解释了一下。 李妈道：“总之呢，特招的事儿只要没签字画押，都不作数，咱们现在要以学习为主，咱们不像以前那样掉队尾打狼了，咱们现在全班第四，争取这个学期期末弄个全班第一，杀进全校前10！” 李凡一边听着李爸李妈的唠叨，一边点开微信，给潇潇发了一条信息：潇姐，什么时候来春城？我和小玲老师去接您。 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石沉大海。 很多写诗的都有浪漫主义情怀，说不准人家关了手机在哪个古镇找灵感呢。 几天后，4月8号，一年一度的国际草木节到了，这个节日和植树节有些像，但是范围更广泛一些。 很多中学抽调出学校里个别精英学子，随着相关领导去北湖公园植树栽花。 李凡也是其中之一，和他同行的还有牛犇犇和其他两个学生，一行人四五百人，全是各校校服，浩浩荡荡的，其实全是陪衬。 有领导穿着干净的皮鞋（没戴鞋套），拿着戴了红花的铁锹，摆好架势，准备挖土。 咔！咔！咔！ 多家媒体围在左右，相机不停响起。 李凡就在一旁偷笑，听着两个同伴的悄声吐槽。 之后是学生们植树栽花时间，当然不可能所有人一齐上手了，人太多了容易乱套，大多数人呈现围观状态。 李凡在人群里逛了逛，突然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嘿，李凡！好久不见啊，长得越来越招无知小女生喜欢了！” 李凡回头，原来是顾亚婷。顾亚婷正在栽花，她此时站起身来，手里还沾着湿腻的泥土，鬓角透出汗珠。 半年的时间没有碰面，顾亚婷仿佛成熟了一些，眉梢眼角处的锋芒不似以前那么浓烈地外显了，青涩也退却了一些，举手投足更加干练，仿佛还多了一些领导的架子。 她也许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能把校服穿出T台秀感觉的姑娘。 “呦，半年不见，出落成大姑娘啦？”李凡笑道。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对了，听说你要参加辽东电视台的诗词大会？” “没定呢，我听孙龙说，他们也邀请你了？” “呵呵！你以为我像你这么闲啊，本姑娘忙着呢！”顾亚婷开始吹牛，“又是国际高中生夏令营，又要做亚洲经济论坛开幕会的志愿者什么的，太忙！！” “我听磊哥说，你们两个是一个班主任带出来的？” 顾亚婷点了点头，“对啊对啊！” “果然是师出同门啊！你和你的大师哥想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切！”顾亚婷扭身低头，开始将手里的花苗放进土坑之中。 李凡望着这个窈窕的背影“咬牙切齿”，这个斜扎的马尾让他的强迫症犯了。 他始终理解不了这种斜扎马尾的时尚到底在哪里（当然李凡也不懂什么时尚），它应该在正中间的位置啊，你歪到后脑一边儿去了，这也没有几何对称之美啊！ 要是其他姑娘他就不管了，偏偏这么漂亮的女生，干嘛辫子跑偏？ 手指活动了一下，实在忍不住了，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半弯下腰，拉住了顾亚婷的头圈。 顾亚婷刚要急速回头，李凡制止道：“别动啊，我让你改邪归正！” 周边的人全部将目光集中在这对帅哥靓女身上，定定地看着这一幕。 李凡指法还不错，摘下头绳，规整好乌黑的秀发，确定正中间无疑后，将头圈套上，得意地打了一个响指：“完美！我终于把维纳斯的断臂接上了！” 此时，顾亚婷耳畔的秀发已经被高高挽起，裸露出来的肌肤早已泛红。 李凡这时才猛然惊醒，大庭广众之下给女孩子扎辫子，是不是很尴尬个事儿？ 自己这是怎么了，今天犯了什么邪？ 顾亚婷突然起身，回过头后，面颊鲜红欲滴，嗔道：“你好讨厌啊，你到底懂不懂时尚？今年就流行这个好不？” 顾亚婷说到这儿，抬手往李凡鼻子上一抹，留下小块泥土，哼了一声转身走远了。 “嘿，凡哥，上啊！” 李凡擦了一下鼻子，“上个屁，我真没别的意思，我是单纯的。” “没意思你撩扯人家？别扭捏了，这么多人，一会儿你找不到人家了。” “滚滚滚！” 这时，走出不远处的顾亚婷突然回头问道：“葫芦娃，你报名博雅杯了么？” “报了啊！” 顾亚婷哦了一声，转身消失在了一群校服之中。 同校男生：“撩扯一半儿不撩扯了，我也是服了！” 牛犇犇气得牛肝儿乱颤，“我呸，就你这样的，活该你单身一万年！” 李凡拍了一下脑袋，鬼知道他是犯了什么邪！ 一个女生眼睛雪亮，道：“凡哥，这招666啊，是不是你们男生的高级把妹手段，欲擒故纵？” 牛犇犇猛然惊醒，张大牛眼牛嘴道：“啊！高！实在是高！” 第110章 做客 潇潇的讲座定于4月15号那天，国际草木节之后，13号这天放晚学，李凡意外地收到了潇潇的微信回复，很简短的四个字：收到，等我。 李凡收起手机，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倚在公交座椅上养神，这几天看书太累了。 他的生活很单一，读书读书还是读书，他的看书速度极快，一本书几个小时就完全记在脑子里了，不过，对书籍的反思和研究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这是他和其他“记忆机器”最不同的地方，有些人记忆力超好，看过了也就看过了，图个乐，而李凡则是反复咀嚼其中的味道。 最近这些个夜晚，李凡时时靠着飘窗，望着窗外的明月凝神（幸好没在京城），他开始对这个世界里的很多经典作品依次地进行深入的分析研究，收获颇丰。 铃声再响！ 潇潇来了一条信息：春城大饭店，抓紧！ 转了一趟公交，李凡斜穿过马路，正好看到潇潇对他欢快地挥手。 潇潇还是那么有书香味，在李凡这些日子接触到的所有女性朋友中，真正能称得上美女的就三个人，贾芸、潇潇、顾亚婷，而潇潇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书香气息真的太独特了，别具魅力，和其他两人风格截然不同。 有些女人的文青气质是装出来的，造作的，总显摆自己最近在看什么什么书等等，喜欢哪个文学家云云，你看到这种人就觉得烦。 但潇潇不同，亲和而又“隔离”，她的一颦一笑都很文艺，也很亲切，但这种亲切感又不牢固，若即若离的。仿佛一阵风，人家随时会飘出你的生活。 她的皮肤与半年前相比水润不在，多了点儿小麦色，估计是在外飘久了，没注意护理。 她穿着一身及膝的红色大衣，半高跟儿的黑色皮靴，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双手插在衣兜里，见李凡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哟，半年而已，变模样啦！” “潇姐好，变了么，不至于吧？” “变了，由男生渐渐向男人过度了！” 李凡又打量了一下潇潇，道：“潇姐，你好像瘦了！” “对啊，一直在旅游，走吧，都等你呢！” “啊？什么情况？” “跟我走就是了，别问那么多！” …… 跟在潇潇身后，来到了包间外，推开门后，李凡一瞬间傻眼了。 这是一个大包间，里面摆着四张桌子，满满登登全是人，大人小孩儿都有，有西装革履的，也有衣着随性的，大家都在推杯换盏，喜气洋洋。 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不过此时早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肖老头上戴着寿星帽，见李凡进来，站起身招呼道：“来来来，小凡，过来，到我身边坐！” 啊？肖老生日？李凡尴尬了，潇潇也没和自己说啊，不然就带礼物过来了。 面对着这突发事件，李凡明显措手不及，他连忙道：“祝肖老66岁生日快乐，您稍等我片刻。” 李凡说完要出包房。 “站住！是不是要出去买礼物？刚刚我就特意嘱咐过潇潇，说让这个孩子过来，但绝对不能告诉今天是我生日，你又没有经济收入，我这个老头子还能让你破费？” “可是……” “没什么可是，都自家人，过来坐！” 肖老对李凡的喜爱那是没得说，从成语大会开始便对李凡爱之如孙，而最近这半年时间，也请李凡上门做客了几回，这种长者对后辈的喜爱真的太浓厚了，肖老爱才，甚至有一次要将自己收藏的绝品歙砚送给他。 当时把李凡惊吓住了，他怎么可能收下？自己得多大脸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有些大文化家大学者对后辈的喜爱真的是超出常人的想象，也许是因为在文化稀薄的时代里，大家变得太浮躁，像李凡这种想要传承文化的人太稀贵了，爱之如饴吧！ 李凡只好听从吩咐，挨着肖老落座，身旁则是潇潇。 肖老道：“给大家介绍一下啊，这个小伙子叫李凡——” “肖老不用介绍了，大家都认识！” “就是啊，爷爷，我们全校都知道，成语大会冠军，尼威世界纪录保持者。” …… 李凡听着大家的夸赞，更显手足无措。 肖老给李凡介绍了一下：“这个是吉森大学历史系教授彭德虎，这个是省文联的副主席罗宇，这个是京大主任吴刚……” 这张桌子上都是有头有脸儿的人物，李凡身在其中，顿觉资历鄙浅，如坐针毡。 因为是新加入饭局的人，半年前又有特殊的经历，所以，众人开始对李凡进行各种“调查访问”，之后话锋才慢慢地转移。 “对了潇潇，你之前说到你游了川府，之后下一站去了哪里？” 潇潇道：“之后去了辋川！” 罗宇一拍大腿，“我懂你，是不是去看那棵银杏树啦？” 潇潇笑道：“对，那棵王维曾经亲手种下的银杏树！” “王维隐居蓝田辋川14年载，斯人已去，只有这一颗当年亲手种下的银杏树，历经1200多年而依旧枝繁叶茂！大文学家啊！”罗宇叹息道。 “潇潇是最爱王维的，学生时代，几乎每天都要手书一篇王维的诗作。”肖老道。 这时，文化学者武康道：“其实我觉得吧，要说山水诗，那还得谢灵运，谢灵运那是华国山水诗的祖师爷，意象之美之丰富，令人望洋兴叹……” 李凡听着这位仁兄“嘚吧嘚”不住嘴的高谈阔论，心里头发笑，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悉心听教的样子。 叮咚！ 潇潇发来的信息，点开，就三个字：反驳他！ 啊？我一个小屁孩，没有礼貌地反驳人家，我这是脑袋欠抽啊！况且这里所有人自己都不认识！ 李凡看了看潇潇，不明所以。 潇潇眉毛紧皱，又发了一条信息：没人会说你无礼，这人讨厌，反驳他！只会对你有好处！ 潇潇一贯沉稳冷静，这话不像她的风格，但李凡知道潇潇不会害他。 他又悄悄扫了一圈，发现各位人物要么低头吃饭，要么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之情，肖老也显得懒得搭理他。 武康这人名声在文化界是很臭的，当年博士论文剽窃他人文艺理论成果，而这个人就是在座的吴刚。他因父亲是吉森大学的校长，自己胸中没有半滴墨水，净一路读到了博士。他在文化界向来又以口出狂言而著称，很多人都烦透他了，不想沾他的边儿，怕和他挂连不清的。 李凡当然不知道，他想要开口，却又实在为难，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合适。 他更想不通潇潇为什么“怂恿”他反驳武康，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或者现在潇潇不方便说。 潇潇见李凡犹豫不决，突然打断武康道：“李凡对这件事倒是有不同观点，李凡你说说吧，就像之前和我讨论时说的那样。” 这张桌子上所有人将目光投到李凡的身上，很好奇李凡这么大的孩子，究竟有什么样的谈吐，究竟和电视里那个人物形象统不统一！ 不过此时，李凡心道：姐姐，咱们几时讨论过谢灵运？！ 第111章 谈笑有鸿儒 酒桌之上，李凡此时不得不阐述自己的观点。 他微微倾身，道：“的确，就像武康前辈说的那样，我们众所周知，谢灵运是我国文学史上山水诗派的开创者。山水诗自谢灵运开始，便使山川成为了独立的审美对象，其诗如初发芙蓉，自然可爱，开创了我国文学史的一大流派。也像武康前辈说的那样，其语词清丽精炼，境界天然，但是！” 一句“但是”，勾起了满座所有人的胃口。 当然，这桌上的大多数人都是深谙国学的，对谢灵运自然有自己的认知见解，但大家就是好奇，李凡这个17岁的高中生究竟能说出些什么见解来。 而武康则心想，我倒是看看你能“但是”到哪里去？你一个毛头孩子，还“但是”我？ 这武康估计没看过成语大会，不然可能不会抱有这种想法。 李凡继续：“但是，谢诗摹形穷相，描物雕貌，寄以玄言奥理，极尽刻画之能，只得山川皮相，于其神韵之理，犹有未得。且意象密集，重于写实，将山川隔于人外，情景割裂，未能以情贯之。与陶潜王维差距明显！” 众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暗自惊讶。李凡言谈举止远超众人想象，而观点一针见血，更显犀利。 武康脸色变冷，道：“如果没有谢灵运，何来陶潜王维？” 李凡微微转动了一下酒杯，侃侃而谈：“如果没有谢灵运，文学史上定会出现个谢‘魂’运，山水诗一定会在文学史上崭露头角的，因为古代文人惯于寄情于山水之间，尤其是在仕途不顺人生跌宕的时候。从《孔子》中‘知者乐，水；仁者乐，山’便有体现，古代文人寄情于景的这种情怀，必将催生山水诗这一流派，该流派是华国文学史上必然出现的历史产物，而不能仅仅归功于某个人。” 众人再次微笑着点了点头，大家互相递眼色，心道这小伙子肚子里不仅仅有墨水，而且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实属难得啊！ 武康再道：“祖师爷永远是祖师爷，没有他的影响，哪有陶潜王维？” 武康这话说得一点儿文化水平都没有，完全是个门外汉。 李凡不慌不忙：“门派开启者大多是问题杂身的，不成熟的，还处在探索拓荒层面，而在艺术成就上，大多是继承者将流派发扬光大。哦对了，我个人认为，王维受到陶潜的影响更深。” 接下来的谈话就彻底与武康没什么关系了，李凡一番言语彻底打开了在座这些人的话匣子，武康想插嘴都说不出只字片语。 罗宇率先发言：“李凡说得这点对，我举个例子，王维的《桃源行》直接取材于陶渊明《桃花源记》，而《蓝田山石门精舍》诗则意通桃源，两者不同之处仅是为诗为文之别。” 彭德虎也道：“《渭川田家》中那句‘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与‘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凡补充了一句：“‘执斧伐远扬，荷锄觇泉脉’和‘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也是如此！王诗与陶诗存在一种续传的关系。” 著名学者刘文急着发言：“我也说两句，文学就是一个不断递进完善的过程，大谢作为山水诗的开创者，的确功劳匪浅，但谢灵运受玄言诗影响较深，受到了桎梏。到了小谢谢眺时期，他已不拘于对自然形状的摹写了，进入了情景交融之境，一改大谢之玄言晦涩，谢眺有一首诗记得不大清了，馀霞散成绮，下一句什么来着……” 潇潇用手拍了一下李凡的大腿，李凡会意，连忙道：“馀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喧鸟覆春州，杂英满芳甸！” “对，就是这个！” …… 其他几张桌子上的亲属朋友一边聊天一天有意无意地细听这些文化人的言谈，不禁暗自称好，还有人窃窃私语的。 “那个李凡还行啊，一个高中生能和那些搞文化的聊到一起去，远超我想象。” “我还以为他就会背成语和背数字呢，原来还精通诗文。” “你这又是一个典型的没怎么看成语大会的，你要是看完全集就知道了，人家有这个实力！” …… 是的，混在文人的一张桌子内，如果忽略掉那张尚显青涩的面颊，还有单薄的嗓音，那李凡和其他文人根本无异。 众人还在对王维谈论之中。 罗宇说道：“山水诗至王维处，以画、乐入诗，既具层次色彩之视觉感，又兼音乐鼓荡之节奏感，在感观视听上为我们营造了一个玲珑秀致、气韵生动的诗歌境界，将山水诗推向了顶峰……” 一人道：“这就是全才的妙处，只有全才才能写出这样的视听感俱佳的上品。王维参禅悟理，学庄信道，精通诗、书、画、音乐等等，还篆得一手好刻印，是少有的全才，这样才能令其山水诗有如此独到的妙处，兼容并包，生机盎然……” 李凡再补充：“王诗中山川为画境，诗歌为画心，觉证出天地与万物相契之关联，亦将艺术追求提高到了天人合一之境地。经营结构之美、光色映衬之美、音声律动之美、气韵生动之美，这四美共同烘托出王维诗作的独特性和难以复制性……” 肖老抿了一口白酒，乐滋滋地道：“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也！” 这帮文人骚客谈着谈着，谈到了更深层次：王维与禅宗。 “王维素有诗佛之雅称，前期受北宗的影响较大，后期以南宗为主……” 李凡道：“王维的母亲礼佛三十余载，王维名维，字摩诘，连读恰为‘维摩诘’。佛教中有一部《维摩诘所说》，此经专说般若，为禅宗根本经典之一，诗人之名得源于此，颇具深意啊……比如说很多诗中‘无生’的观念，既是信佛之例证。” 罗宇吟诗：“忆昔君在日，问我学无生。” 另一人道：“还有那句：欲知除老病，惟有学无生。” …… 肖老道：“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毒龙”，既出自《涅槃经》！” 李凡续言：“此诗又与北宗神秀之偈很相似：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 在这一群具有一定社会地位的文化名人之中，李凡这个小小的高中生竟然毫无违和之感，和大家谈诗论道，举止从容，气定神闲。 第112章 往来“有”白丁 四张桌子所有人都暗挑大拇指，一个高中生啊，有这样的国学根基，真是让人佩服之至。 更惊讶的则是这帮文人，因为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听这孩子谈论几句后，大家就大概知道他的文学素养了，随着谈话的越来越深入，大家暗暗称奇。这孩子牛爆了，浅浅谈论半小时，文采自然，博古论今，竟然水平学识不差桌上诸位半分半毫，实属难得。 另一张桌子上，有人“怂恿”几个学生，“同样是高中生，你们也上那张桌子上，和他们谈论谈论。” 一个女生嬉笑道：“听不太懂。” 男生从手机游戏中抽出目光看了那边一眼，撇撇嘴，小声道：“无聊！” 家长：“完蛋！” …… 之前还真有几个孩子凑过来悉心听教的，然而听了只言片语后，还是决定放弃，捧起手机玩起了团战。 这张桌子上还有自家的两个亲属，听到这帮人兴致冲冲地只聊国学不喝酒，太无聊！算了，你们聊着，我们先走一步，这桌子不是我们该坐的位置啊！ 然后，这两个亲属挤到其他桌子上去了： “听不懂啊！” “太高深，还是算了！” …… 桌上。 一直静静观察很少言语的吴刚问道：“那李凡，你最喜欢王维的哪首诗？” 李凡道：“王维的诗我大都喜欢，但觉得最有禅意的当属《辛夷坞》。” 罗宇道：“哦？竟然是这么冷门的诗？” “对，但我个人以为此诗可谓摩诘五绝禅诗之冠，直入无人之境，木末芙蓉花，开落两由之，不干人事……展万物之本相，进而觉证到诸法空相，皆由心起，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而不执着，不粘滞，心念不生，如芙蓉花之自开自落，天道自然，直逼禅境！” 吴刚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听其他人的谈话，不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李凡这边儿。 …… 这场生日宴，直接办成了国学研讨会，大家各抒己见，才思奔涌。而对于大家来说最大的惊喜，莫过于这个小小高中生身上所蕴藏的深厚的国学沉淀。 生日宴散后，李凡拉着潇潇的行李箱走在街道上。 “潇姐，为什么你让我反驳那个武康啊？难道——” “你是想说我们两个有事儿，或者他苦苦追求我而不得，或者家里指定婚姻，然后我需要找你帮我出气，让他出糗什么的，他因此怀恨在心，最后你们两个在上演一出撕逼大战，然后你小兔崽子赢得美人归？” 李凡哈哈大笑，挠了挠头，“网络上都是这么写的！” 潇潇噗嗤笑了：“那是剧情需要，咱们过的是人生！人生哪那么多狗血？” 潇潇开始向李凡解释，原来，武康博士论文当年抄袭的是吴刚。 吴刚，肖老的得意学生，京大副校长，又兼职招生办主任，主抓每年度的特招生工作。 而李凡的特招资格非常不好批，成语大会毕竟是综艺节目，在特招条件里，微乎其微，三项尼威世界纪录倒是极具分量，数学科学学院以及经济学院都对李凡感兴趣，但是，李凡只想往文学路子上钻，这就让人头疼了。 以李凡目前的资质，想要得到京大文学院的特招资格很有难度。 文学院特招的都是些什么人？一般都是有作品在身的青少年作家，或者起码发表过一些重量级的散文诗歌什么的，但李凡目前并没有个人作品，没有实质性的说服力！ 虽然根据华国教育部的最新规定，高三开学才能进行特招工作，但是，其实私底下各个学校都已经暗自开始了。 对于李凡是否能获得特招生的名额，吴刚作为主任就一句话：数学科学院以及经济学院都可以予以考虑，因为李凡在数学方面证实过了自己，有世界纪录金字招牌加身。但是，文学院不能通过，一个综艺节目的冠军作为特招生的参考，这个太没说服力。 李凡听过潇潇的解释后，有些别扭：“难怪你让我反驳武康呢，但是不是有点儿工于心计了，我不是说潇姐你啊，你别误会。” “肖老这人好吧？要不是有武康父子拦着，肖老一定会再升一级的，你做得也不过分，他说得不对还不行别人反驳了？很正常嘛！咱们这也是通过表现自己来争取机会。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儿，社会可比你们看到的网络现实一百倍，你不展现自己能力，不让别人看到你的与众不同，不展示你独特的魅力，还想别人都争着抢着你的，你以为你谁啊，这是白日做梦！在现实生活中出现的概率几乎为零！再说大家都非常喜欢你啊！” “那我估计吉森大学的特招名额彻底泡汤了！” “你想去京大还是吉森大学？” “当然京大，我必须要上京大！不过肖老是你老师啊，你和老师抢生源啊？”李凡道。 “少在这美滋滋的！咱在吃点儿吧，我饭桌上都没吃几口，春城有什么特色小吃么！” “走吧，我领你去。” 打了一辆车，来到了以前住的小区楼下，两个人找到了一家烧烤店，规模不大，但很有特色。 “哟，小凡过来啦！” “孙叔，今天生意好啊，都没座了啊？” ……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他刚要点餐，孙叔道：“我这有一些刚烤好的，本打算送到人家里的，但人家有急事儿出门走了，打电话说不要了，随意处理，要不给你们吧，不收钱。” “那怎么好？钱该给必须给！” “这钱人家客人都付完了，你们拿着！” …… 李凡最终将100块钱往桌子上一丢，然后拉着潇潇就跑远了。 走到小区门口雕像下面的座椅处，李凡展开几个食品袋，示意道：“潇姐，开始用餐吧，今晚天气这么好，还暖和。” 李凡抽出两串羊肉串，没坐椅子，抬起左腿蹬在了一块石头上，靠在桌沿儿便开撸，毫无形象可言。 潇潇恍惚了，这还是那个刚刚在酒桌上谈笑风生，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儒雅男生么？这人物反差也太大了。 李凡撸完两串后，将钎子往垃圾箱里一丢，又从食品袋里拿出个菜卷，他看了看潇潇，“潇姐，你吃啊！” 看着李凡如此接地气的吃相，潇潇笑了笑，起身，有样学样，靠在桌子的另一沿儿，拿出肉串，消灭一串后，准确无误地将钎子丢进垃圾桶里。 “我和你说啊，京大的招生资格是很严格繁杂的，虽然吴刚在招生工作中的话语权是最大的，但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你还需要加十倍的努力，毕竟你现在成绩太差，400来分绝对不行，太给你减分了！要么有其他荣誉加身，要么提高分数。” “我现在550分档次的了。” 潇潇很吃惊，“哟，行啊，半年之内混到550分了，继续努力，过600分后，你的特招资格就差不多了，哦对了，目前京大正在筹备社科菁英班，估计在一年后能正式成立，我希望你能向这个社科菁英班冲刺一下。” 李凡问道：“这个什么鬼？” “这个是大鬼！你先进特招名额再说吧！” …… 两个人就站在路灯下，你一串我一串，吃得不亦乐乎，渐渐的，潇潇的文艺形象也被李凡拉跑偏了！ 这个李凡住了十几年的小区里，人来人往，李凡热切地和熟人们打招呼。 “周大爷好，看您这气色，是不是刚和谁家老太太跳了交际舞？” …… “明哥，这么晚回来，把妹去么？” …… “嘿，你穿这么少，不怕风吹屁屁凉啊！” …… 潇潇摇了摇头，这画风不对啊！ 果然应了他的那句话：谈笑有鸿儒，往来“有”白丁。 而此时，往来的小区居民们则悄悄议论着： “看到那个女人了么？著名诗人潇潇！” “看电视就知道了，美女学者嘛！” “看到人家小凡现在的人生状态了吧，和人家交往的都是什么人物？” “这小子已经是走上人生巅峰了啊！” “有句话说得好，你身边有什么样的朋友，真就决定了你什么样的高度！” 第113章 全才李凡 李家。 当李凡将潇潇引进家中的时候，李爸李妈有些拘谨，完全不知道和文化界的女青年聊什么。 聊柴米油盐？聊生儿育女？好像都不太合适。 唯一可聊的就是果冻了。 “这孩子真可爱啊。”潇潇抱在怀里道。 李爸逗着闺女，“果冻，叫阿姨。” 李妈瞪了他一眼，道：“叫什么阿姨，叫姐姐！” 李爸闪人，嘚，说错话了。 “李凡，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书房么？” “随便啊，自己家。” 潇潇说罢走进了李凡的书房。 李妈拉过李凡悄声道：“一会儿你老师来吧？” “对，一会儿小玲老师过来。” 李凡本来给顾亚婷、张萌萌都去了电话，但一个随着师大附中代表团出省了，一个去了乡下姥姥家，所以今晚都来不了。 李妈继续道：“哦，你去下楼买一床新的被褥，我也不知道现在20多岁的姑娘们都喜欢什么风格的。” 李凡下楼买被褥，潇潇就在李凡的书房里转了转，她很好奇李凡那庞大的阅读量到底哪来的。 这间书房有些空旷，一张书桌，两立书架，其中一立书架上空荡荡的，另一立书架上放了一半的各类书籍。 书桌上放着一个本子，一支钢笔。 潇潇好奇地展开本子，第一页是一首诗——《锦瑟》。 这诗没什么好说的，世人皆知，李商隐的代表作。不过这字体好漂亮。 运笔飘忽快捷，笔迹瘦劲，天骨遒美，逸趣霭然，仿若屈铁断金，笔力极深。 这是瘦金体。 潇潇没想到李凡在书法这方面还很有专研，她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刚要翻页，但还是忍不住留恋在了这一页上。 过了片刻，再翻，还是《锦瑟》这首诗，不过字体再换。 这篇笔走龙蛇，气势滂沱，狂放不羁，是一篇狂草，这狂草有黄庭坚之身影，又有林散之的风貌，但更有一种“自我”的韵味，笔力不及上一页的瘦金体，但也属上乘。 …… 原来这个本子是李凡平常练字用的，一首《锦瑟》写了四五种字体，其他手抄古诗词也大概如此。 潇潇点了点头，轻轻合上本子，又走到书架，随手翻了翻，几乎全都是崭新的书籍，一看就是刚买了大量的书籍还没来得及看。 书桌上摆着一台电脑，除此之外也没找到读书笔记什么的。 这个书房干净利落，你想找到李凡文学上的蛛丝马迹根本找不到。 潇潇失望了，和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样，起码的读书笔记应该有啊，或者一些旧书上应该有一些标注什么的。 她捧起了一本刚刚上市的诗集，是和自己齐名的一个女诗人的作品，她随手翻了翻，不是特别喜欢。这时，李凡推门回家了。 她走进客厅一看，李凡手里提着一床被子，她非常不好意思地道：“你别告诉我你这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我们会过意不去的！” 李凡打了个响指，“Bingo!不用过意不去，本来就想着买一床被子了，今天不买过几天也得买，搬新家了嘛，旧被子都丢掉了。哟，看诗呢啊，她写得远没有你好。” 潇潇心里好笑，这孩子瞎恭维！她道：“人家销量可比我好多了！” “市场好就代表质量好啊？叔本华自费出版的伟大的哲学巨著《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当时出版一年半的时间内，只售出100多本，死后才名誉满身，要不是继承了庞大的遗产，这个富二代估计也没时间写出这部伟大的作品。” 李凡说到这儿，又听到了楼上狼哭鬼嚎的男女二重唱，这就尴尬了，毕竟有客人在，他气道：“又他妈瞎叫，潇姐别介意啊，这个时间短，最多3分钟。” 老李砰地一脚，瞪眼道：“别瞎胡说！把包装拆开，看看被子质量行不行。” “这是我亲姐，没事儿。”李凡说完开始拆包装，继续刚刚的话题，“我的意思是，你的作品比沐子的好多了，我觉得诗人分为三流，她这是第三等的。” “哪三等？” “三流诗人堆辞藻，二流诗人求意境，一流诗人追本心。她就是辞藻华丽一些，显得很有文化的样子，其实内容空泛，但这个的确受市场欢迎！” “那我是哪一流的？”潇潇给李凡挖了一个坑。 “这个……”李凡将被子放到一边，成功越过这个深坑，“你是无限流的，因为你的诗我按照时间顺序读下来，越写越精彩，总给人无限的期待，就像文学评论家郑元说的那样：‘读潇潇的诗，你永远在期待她的下一首，读其他女诗人的诗，你觉得这也就是她们的全部了。’” 潇潇笑了笑，心里盘算了一下，按照李凡的定义，自己应该算1.5流？ 她展开那本诗集，翻了翻，看到了一首诗作，写得还不错，她道：“沐子写的这首仿古五言绝句还可以。” 李凡打断道：“这首诗中，唯一出挑的是那句春浅草木深，如果单拎出来的话，这个非常有韵味，也是这首诗的唯一亮点。” “对，我也是这种看法，”潇潇说完后愣了一下，然后将书放回书架，又打开了一本崭新的书籍，是华国著名作家冯天的《落日》，她试探道：“《落日》中，你最喜欢的人物是谁？” 李凡走进书房，递给潇潇一杯茶水，道：“那个杨寡妇。” “为什么是这个全书只露了一次脸的人物？” “因为她那句话啊，‘凭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合理合法，俺搞个老头儿你们乱嚼舌根子，老娘卖身赚钱，不依不靠，不坑不骗，比你们这些满口礼仪道德的贵妇人，背地里——’呃，下边的脏话我就不说了。” 潇潇放回《落日》，又看到了另外一本书，道：“《烽烟起》中你最喜欢哪场战役？” …… “张晓菲这个人物你怎么看？” …… “《天录》中我最喜欢的桥段就是老三和孔二爷围棋博弈那段，你呢？” …… 10分钟后，潇潇看了看那整齐的书架，干净的书籍，总算明白了，人和人之间还是别相互比较的好。 潇潇又翻起了那本练字本，道：“你这字非常不错，你喜欢《锦瑟》这首诗？” “嗯，一直在研究，读不懂。” “哟，还有你读不懂的时候呢？也是，这首诗从古至今也没有个定论！” 李凡感叹道：“有些文字，要等到岁月堆叠到一定的程度才能看懂，有些事情，也要等到生命有了一定的厚度才可以厘清。但这首诗，则是每过一段时间都有新的感悟，没有个定论。古往今来对这首诗的解读太多了。” 潇潇道：“古往今来解读这首诗的作品不下数百，解读的派别多达十余种，晚唐以来留有姓名的解家就达百位以上，包括刘克庄、苏东坡、黄庭坚、元好问、纪晓岚等等，各有解法，《锦瑟》算是千古一谜了。” 李凡开始吐槽：“但是国文教材上一定要给它定出一个标准的立意，考试也一定要按照标准答案走，你说是不是脑残，我就纳闷儿了，搞教育的都是精神病啊？要统一人们思想？你要不按照标准答案来，你就得不了分！就算你是苏东坡在世也不行！” 这话音刚落，客厅传来声音，“谁说搞教育的都是精神病啊？” 李凡几步走出书房，挠头道：“我说的是搞教育的都是精英，您听错了，精英好！” 随着小玲老师的到来，关于《锦瑟》的讨论彻底掀开了锅。 小玲老师是“令狐青衣说”的坚定支持者，而潇潇是苏轼一派的，李凡则是多面派。 李凡：“你要说《锦瑟》诗就是一首咏弹瑟的诗歌作品，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锦瑟这种乐器，有“适、怨、清、和”四种乐音。但是呢，李商隐和令狐楚的特殊关系……” 潇潇：“等一下，你到底是哪派的？” 李凡：“我哪派也不是，任何一派都有自己的说辞和道理，但都有解释不通甚至自相矛盾之处，我觉得啊，这首诗就好比《格尔尼丹》这幅画。” 小玲老师大感意外，“你还懂画？” “不会画，但爱瞎分析，你们稍等！” 李凡说完，打开书桌抽屉，里面满满的都是一卷卷的画作，李凡翻了翻，抽出一个，见两位女士盯着抽屉细看，李凡笑道：“网购的，卷在一起，是不是像搞收藏那么一回儿事儿？” 两位女士齐翻白眼。 展开这副赝品，李凡道：“此画结合立体主义、超现实主义风格，打破了里和外、现实与虚渺的对立关系，建立起了一种不确定性和模糊性，这和《锦瑟》的理念是相通的……画作是没有声音的，诗作也同样如此，当落笔成文的那一刻，诗歌便成为了凝滞的语言……这副画作的艺术创作理念和锦瑟这首诗是高度契合的。” …… 这一晚上，三个人聊文学聊到了2点多钟才休息，李凡在书房的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而潇潇则在梦中思考着那副高娜的《格尔尼丹》和李商隐的《锦瑟》。 第二天晚上放学，萌萌也来到了李凡的新家，四人凑齐后，大家就不在谈论诗歌文学了。 客厅桌子上哗啦啦直响。 “吃！” “吃什么吃，我碰！” “碰什么碰？我胡了！” 第114章 演讲与特招生 4月15号，19中学大礼堂，几千学子座无虚席，潇潇的演讲开始了。 作为朋友，李凡是应该好好听人家讲座的，但是，昨天晚上打麻将时间太晚，他又是那种天生不能熬夜的人，于是乎，就难以抑制地睡着了，还睡得很香。 潇潇在台上漫步，讲着近现代诗歌的发展史，又谈到欧洲文化对华国诗歌的重大影响，文采飞扬，学识渊博，让众学子纷纷倾慕。 潇潇的演讲向来是漫谈式的，根本不用稿子，但整个演讲逻辑性又很强，是围着几个中心进行的。 潇潇：“我有个朋友说，诗人分为三流，三流诗人堆辞藻，二流诗人求意境，一流诗人追本心。我问他这个‘本心’是什么，参天悟地么？还是感悟生命？还是追索哲思？然后他说：‘你猜！’” 现场笑声起。 “但我今天不想猜了，还是希望我那个朋友帮我解释一下。” 大家一齐看向主席台上各位校领导和嘉宾，不知道是哪位。 潇潇目光往台下学生群里一扫，见李凡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叹了口气道：“算了，我这位朋友觉得我的演讲太无聊，睡着了。” 睡着了？牛犇犇恍然大悟，这不是说李凡呢嘛，他刚要叫醒李凡，台上的潇潇道：“不用叫醒他，他估计做梦还向我们要帐呢！” 潇潇继续道：“他醒后告诉他，其实有时候打麻将记牌真的好讨厌，还分析牌局，这样的人是容易没有女性牌友的。” 现场笑声再起。 “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现代诗歌究竟要从古典诗词中借鉴什么，又要摒弃什么。今天我们谈一谈在座所有同学都背得滚瓜烂熟的一首经典古诗——《锦瑟》，再谈《锦瑟》之前，我们先看高娜的一幅画——《格尔尼丹》！” 大屏幕上，油画历史上具有重大意义的《格尔尼丹》展露出来。 …… 潇潇的演讲非常完美地在一片掌声中结束了，李凡也利用这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补了一个美滋滋的觉。 潇潇在讲台上为一些同学签名，李凡则被牛犇犇薅了起来，牛犇犇道：“哥们儿，睡得这么香，嘴丫都乐开了，昨晚赢多少啊？” 李凡揉了揉眼睛，“别提了，她们耍赖。” “去，帮我要个签名！”牛犇犇将一本书递给李凡。 李凡瞬间清醒过来，一脸问号：“你开始读诗了？怎么还三本？” “别高估我，留着以后泡妞用，先攒着。”牛犇犇眉毛挑了挑。 李凡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去书店买的啊，一看你祸祸文艺女青年之心已久，正常把妹，你直接送包买衣服就OK了。” 李凡夹了三本书，等到学生渐渐散去之后，才和小玲老师以及校领导，陪着潇潇吃了午餐，然后潇潇就拉着行李飞走了。 …… 时光匆匆，光阴易逝，仿佛白驹过隙般，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李凡几乎每隔五六天就会收到孙龙的催命电话，询问着能否加入《华国诗词大会》。 尤其是这几天来，孙龙天天必来电话，把李凡烦的啊，脑仁疼。 《华国诗词大会》的所有比赛规则以及选手名单和背景资料全部发给了李凡，李凡真心觉得挺不错的，说实话想参加，以文会友嘛，弘扬国学，这是自己己任啊，况且，还有丰厚的奖金！ 其实，参赛这件事，李凡有信心说服父母，父母虽然传统，但是对自己的想法还是挺尊重的。但是，最无奈的是，京大举办的《博雅杯》也是7月份进行。 《博雅杯》对每个立志上京大的学生来说，都是一个重要的捷径。虽然京大举办的《博雅杯》不是针对特招生设置的，但是，《博雅杯》中表现出众的选手，都会被招生办特殊注意，对特招生有很强的加成作用。 别的不说，《博雅杯》举办十年以来，所有的状元最后都成为了京大的特招生，前五名也几乎没有遗漏的。 这对于立志进入华国最高学府的李凡来说太重要了，不能因为综艺节目把自己的京大梦搞砸了。 《博雅杯》的各个环节的时间尚未公布，李凡根本就没法答应《华国诗词大会》的邀约。 这一天，李凡再次收到了孙龙的电话。 那边儿，“给哥哥一个准信儿，能不能参加啊，节目组等信儿呢！” 李凡：“龙哥，我马上要参加《博雅杯》，实在没时间啊！” “《博雅杯》，你也报名《博雅杯》了？顾亚婷也报名了，诶呦，苍了个天啊！” “等《博雅杯》各个环节具体时间下来的，如果和咱们诗词大会录制不冲突的话，我则会参加的。” “什么时候下来时间？” 李凡哪知道，他问过潇潇了，今年京大夏季活动很多，《博雅杯》具体时间没敲定呢。 孙龙那边情绪非常失落，顾亚婷已经明确自己不会参加了，因为她暑假行程太满，除了博雅杯之外，还要去亚洲经济论坛开幕式做志愿者，其中有个很有名的国际高中生夏令营她都推掉了。 他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李凡身上，结果李凡这儿根本叫不准，没办法啊，人家立志获得京大的特招名额，这个的确是比参加节目重要太多了。 孙龙这回无法勉强了。 幸好的是，《华国诗词大会》采用的是小组积分制，分几个小组分批比赛，最后进行擂台争霸赛，这样一来，李凡不必参加早期录制，随时可以参与进来。 很快，《博雅杯》的报名开始了。 报名很复杂，需要学校校长的推荐信，如果有文化学者的推荐信就更好了，然后随意写一篇论文或者自觉精彩的文章，一齐寄到京城大学。 校长推荐信这个不用提了，至于文化学者的推荐信，潇潇在京大授课，要避嫌，肖老一心想要把李凡弄进吉森大学，这个不用想了，李凡则找蔡咏帮着写了一篇，蔡咏一口答应，还问用不用在拉来几个文化学者多写几篇，用不用找赵建民这个大咖来写，李凡连忙道谢，这个真不用。 周日他提着水果来到蔡咏家，看过蔡咏的推荐信后，他有些脸红地说，“蔡老师，能不能再帮我重写一篇。” “哦，哪出问题了么？” “这个，”李凡看着那些词汇和句子（学富五车、经天纬地之才、全国高中生中无人能出其右……），挠了挠头，“有点儿太夸张了，我真没有那么好，您就写此子尚可之类的就行了。” 夸张么？蔡咏看了看全文，可这还是他压着写的啊！ 第115章 搞搞金学 《博雅杯》，是华国高中文科生心目中最重要的比赛，没有之一。甚至《博雅杯》状元和高考状元的荣誉是不相上下的。 但两者方向不同，高考是通过考试的形式，借由标准答案，为各类学校筛选人才，而《博雅杯》，其主旨恰恰与高考背道而驰。 《博雅杯》对国学积累的考察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视的是考察学员的思维能力，独立的见解力，由点及面的大局观，强调思维活力等等，是冲破传统考试教条主义的一次极其重要的尝试。 如果你在博雅杯上写一篇高考应试型的作文，无论你写的多么精彩，必然死翘翘。 《博雅杯》由京大牵头，华国社科院以及《华国教育报》联合主办。10年前第一次举办时，就在教育界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很多人当时疾呼改变高考僵化模式的时代来临了，结果……十年后，高考还是那个高考，所有的学子都得头悬梁锥刺股，点灯熬夜做试卷。 因为《博雅杯》太“高端”，是提供给优质文科生的一个展现自我风貌的舞台。 10年十个冠军，第一界冠军现在在联合国身居要职，第二界冠军是汇想国际亚太区总负责人…… 从《博雅杯》走出来的高手，几乎都是充满了挑战者精神的，或者胸怀天下。 作为京大对特招生的一个特殊补充（虽然表面上《博雅杯》和特招工作没有什么挂连，但其实是特招生工作的最重要的考量项目！），京大对《博雅杯》极其重视。 甚至有很多教授说过，如果在《博雅杯》冠军和高考状元中选择，他们宁愿选择《博雅杯》冠军，因为《博雅杯》冠军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内，会展露出杰出的天资和过人的见识。 对于李凡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为自己特招名额增码的机会，更是一个和同龄段杰出人才交流的大好机会。 而李凡之所以如此重视特招名额，还有一个方面，他对高考的清晰认知。 他向来心思缜密谨慎，他很自信，但并不狂妄，他知道生活中有太多不可预料性的突发事件了。 高考两天定终生，甚至10分钟就定终生。举个例子，您做英语试卷，ABCD选项一旦填错顺序了，最后时刻你来不及改，那高考您也就挂了，或者说，您有个头疼脑热状态全无，或者说准考证丢了，堵车迟到了，阑尾炎犯了，被车碰了等等，那你怎么办？ 万一意外发生呢？ 您会说这不可能，凭什么这个意外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凭什么这么巧？凭什么自己是那个倒霉蛋？ 可每年高考都有很多意外发生，为什么非得是别人不是您呢？还有个经典的例子，就是中百万大奖和在路上被车撞的概率，您相信您会是哪种呢？ 李凡看过太多意外了，他不是还没有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天真烂漫的孩子，他经历或者目睹过很多事情，生活中有太多事情根本让人始料不及。 就算李凡有自信科科满分（当然也不可能做到），他也不会拍着胸脯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就是高考状元了，自己就一定必上京大。 他要抱有这种思想的话，他的人生未必能走多远。 李凡是非常谨慎的，又是一个典型的强迫症，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在这方面栽跟头的。如今有特招的机会，为什么不珍稀呢？为什么不给自己的京大之路加上一把安全之锁？为什么一定要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分数上？ 那样自己的路就被自己走窄了。 所以，他必须格外珍惜这次《博雅杯》。 当然以他的能力，学校只是一个挂名而已，甚至现在不念书了，他也能混得风生水起。但是，大学是一个平台，是一个认识并结交杰出人才的平台，尤其是京城大学，是对自己事业和人生的延伸。 …… 这两天，李凡开始准备自荐信和论文，论文本来写的是关于古诗词中很多“迷案”的自我见解，写得不是太过瘾，然后撕了一页又一页。 直到潇潇打来电话后，李凡才转变方向，决定开始写《金》。 潇潇的意思是，本次初审负责人是金学大师王美丽王教授，可以试着写一写《金》，而且半年前看李凡的直播，知道他对《金》很了解。 李凡倚在窗边细细构思，打好腹稿后，坐在书桌之前，提起钢笔，笔锋恣意，落笔生花。 《浅谈中的女性悲剧及其产生根源》： 《金》是第一部以城市市民生活为题材，用现实主义的手法描写平凡世情生活的长篇。作品描写的是明代中后期的社会生活图画，作者用了大约一百万字的容量展示了几乎全部的女性社会角色。它呈现的是一部市井凡人的家庭生活。它也没有概念模式的规范，也没有理想化的提纯拔高，它真实得毛发俱现，真实得残酷无情。 《古兰经》说女人是男人的一块耕地，只能任人开垦践踏。 《圣经·创世纪》说夏娃只是亚当身上一根多余的肋骨造成，本是供男人消愁解闷的伴儿。 古罗马法典公然荒唐地宣称：“女人是愚蠢的，她们是一种有不稳定性格的人。” 东方文明古国古印度以“不净观”教义视妇女为“万恶的品行”的象征。 中国则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国粹”，“三纲五常”“三从四德”与“祸水论”剥夺了妇女的人格尊严。 …… 洋洋洒洒一万字，李凡充分地展示了自己的博学和才华，人性立场以及对女权的尊重，并强烈渴望新时代的女性要展现出不依附于任何人的追求自身价值的真正女权。 落笔那一刻，这篇论文也便成为了李凡在这个时空交出的第一份文学名著研讨作品。 又检查了一遍，几乎没有什么问题，他将这份文稿和几封推荐信一齐装进大信封里，第二天早晨，找了一家快递邮走。 …… 一周后。 京大《博雅杯》初审办公室。 “咱们这一年一度的《博雅杯》啊，光报名的就几万人，初审真的搞得我头都大了。” “也是，每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咱们华国有这么多文化学者，有县级的，还有镇级的。” 办公室里笑声一片。 “不过也有厉害的，有把省作家协会主席请来写推荐信的，这小子真牛啊，文章也很精彩。” “诶，我这还有个著名学者蔡咏推荐的，我看看内容啊，《浅谈中的女性悲剧及其产生根源》，我去，竟然有人谈论金学！” “真的假的？这本作品几乎没人碰啊，毕竟中学生很避讳的。” “呵，这小子敢写啊！” “来来，给我先看看。” “我先看，我就喜欢这种不走寻常路的！” 第116章 京大办公室的震惊 京大《博雅杯》初审办公室。 《浅谈《金》中的女性悲剧及其产生根源》一文被争相传阅，且不说此文引证古今中外，文笔犀利妙语连珠，单单这份成熟的思维便叫人暗暗称奇。 有些人分析古典文学名著擅以今人思维判定是非曲直，这是错误的，而一旦完全以当时世风民情为切入点，又是不具有现代观的，况且有几人能透彻地了解古代社会人们的生活习性和民众思维？ 而这篇论文不仅仅“入乎其内”“出乎其外”，更兼之采百家学说之长，出一家之言，有褒有贬，一针见血，将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宋惠莲等等所有女性形象分析得干净利落，深入浅出，观点之犀利让人伏案叫绝。 “哇，写的精彩啊！这篇论文观点非常独特犀利。” “而且还很老练啊，这不应该是一个高中生的思维啊。” “关键是明末民风民俗市井民众的所思所想以及劣根性阐述得太细致太到位了，老张，你说是不是？” 张副教授是研究历史的，他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且不说此文的文采和论点，就单单这种对明末各阶层人物的灵魂探究上，拿捏得非常精准，甚至我读过之后也偶有茅塞顿开之感。” …… 大家品论着这篇论文，严重怀疑这不是本人写的，但是呢，这个人偏偏是那个吉森省叫做李凡的中学生。 对了李凡的事迹，办公室里的人有一部分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的，况且又是潇潇向学校力荐的，所以大家都是将信将疑的状态。 要按照李凡的事迹以及潇潇的全力推荐，那么李凡必然是高中生中首屈一指的人物，但是，这篇论文严重超越了17岁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思维，它更像是一个专研金学多年又对历史人文研究非常透彻的学者的潜心研究成果。 一个17岁的没有经历过人生悲欢离合尝遍辛酸困苦的中学生，怎么能写出这么透彻精辟直剖人心的论文？请问，你有这岁月沉淀么？你有这人生经历么？你了解世间百态么？ 初审副组长廖远道：“咱们也别瞎分析了，李凡这人的初审一定会批准的，毕竟有潇潇他们力挺，这篇论文我给王教授看看，王教授是专门搞金学研究的，比咱们专业。” 廖远说完，拿着这篇论文离开了办公室，走进了王美丽的办公室。 廖远撒了个谎：“王教授，您看看这个，我们历史学院的教授张琼写的，您帮着过过眼，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哦？他也研究《金》了？”王美丽戴上近视镜，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前1000余字，目光突然放亮，重新翻回第一页，细细地品读起来。 廖远也不着急，自己满了一杯水，坐在一旁“陪读”，不停地观察着王美丽丰富的面部表情。 或皱眉苦思，或面露惊喜，或长叹一声，不时地嘴里发出各种批语——“哦，有意思！”“想法很深入很独特！”“难得啊，一个大男人竟然能站在女性角度分析问题。”“这句话漂亮，犀利又冷酷！”…… 廖远就在一旁眯着眼睛静观其“变”。 一个小时候后，王美丽一拍桌子，放下文稿惊呼道：“好，鞭辟入里，文采恣意，见解狠辣！这个可以直接发表在《国学杂刊》上了，非常精彩！那个，虽然有些观点我不能苟同，但不是他学术的问题，而是纯属见解不同，没什么好改动的，这篇论文甚至都开拓了我的思路，好文章啊！” 王美丽想了想，接着道：“张琼晚上有时间么，我和他不熟，倒是想和他探讨一下金学。” “张琼倒是有时间，但是，这篇文章不是他写的，我骗您呢。” “啊？” “是咱们的一个报名学员，名字叫李凡！” “啊？！！” …… 张磊本来是找自己导师来着，此时恰好经过这间办公室，听到了老熟人的名字后，他瞬间停住了脚步，李凡，呵，又是你小子。 然后张磊就听到了办公室内一个50出头的女人的各种质疑声——“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这种深度的文章没有几十年的人生历练和一双看破世事的眼睛，根本写不出来！”“李凡？这个小子我们下个环节要盯住了！” 张磊根本不知道李凡又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不过他心道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丫发起疯来，我等俗人只有准备接好下巴的份儿！ …… 李凡应该是最先知道初审结果的那批人，本来7月5号才公布入围名单，李凡在6月20多号便早早知道了。 潇潇的信息：你初审成绩90分，所有入围学员中排41名。 李凡：啊？不能吧？ 李凡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人都恍惚了，竞争压力这么大？ 潇潇：对，一个是这届报名学员实力非常恐怖，能人扎堆。还有，你成绩刻意被压低了，有些人怀疑你这论文有鬼。 李凡没想到京大这种国内顶级学府，竟然在评分的时候也会受“感情”打扰，不过也是，只要是人，就注定被情绪困扰。 潇潇：别在意成绩，这个分数是内部的，用来筛选学员的，并不对外公开，不会通知学员们，也不计入下一轮。 李凡：顾亚婷呢？ 潇潇：96，第10。 李凡很好奇，发条信息：第一是谁？ 潇潇：第一有3个人，都是满分。其中有一个把京大一顿批，各种引经据典，文风狂放不羁，是唯一一个把学校一顿臭骂，还骂得有理有据，骂得众人挑大拇指称赞其为天才的，叫林晓凤的一个女生。 李凡：要是知道骂学校能得满分，我也骂好了。 潇潇把那篇文章的截图发了过来，李凡看过之后大呼过瘾，并第一次感觉到这种文章自己根本写不出来。 放下电话后，林晓凤的名字根本挥之不去，牛人啊！ …… 7月3号，高二期末考试。 最后一科，数学。 李凡答到最后一个题时，停笔了，估了估分，目前总分应该能达到610到640之间，除了国文试卷和英语作文太主观无法准确衡量外，其他科目上差下差不会估错太多分的。 还是秉承着自己的一贯作风，成绩“稳扎稳打”，“步步提升”，然后，他便故意将最后一道大题的解题方向弄偏了，又想了想，将前面的选择题和填空题又改掉了两个，嗯，这几个是“马虎”造成的！ 好啦，这回就合理了！ 李凡其实完全多虑了，你世界纪录都破了，谁还会被你的成绩吓住？ “老师，交卷！” 李凡出了教室，一路想着放假后的安排，刚路过卫生间就被牛犇犇抓了进去。 “诶呀，凡哥太给力了，快快，帮我把答案写下来。” 李凡接过纸笔，开始急速书写。 “凡哥，悠着点儿，能让我及格就成，千万别考得太好，那就露馅儿了！” 李凡闻言，突然停下手里的笔，问道：“斗地主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牛犇犇义正言辞：“凭本事欠下的钱，为什么要还？！！” “你……你大爷！” 这两天更新 诸位可爱的书友，这阵子事情比较杂，又没存稿，再加之要各种查资料，导致更新没固定下来，实在抱歉汗颜。 我争取使使劲，弄出两章存稿来，然后咱时间稳定下来。 争取这几天内稳定下来，然后向大家禀报具体时间。 但每天两更会送上的。 今晚上写好两章后一起更新，人在外面飘。 哎，人家每天四五更像玩儿似的，我这儿…… 《娱乐之最强大脑》这两天更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7章 终于等到你 （PS：抱歉诸位可爱的书友，前两章修改了一些bug，不用回看，主要是，《博雅杯》初审成绩满分者由3名改为2名，林晓凤降低了牛逼指数，李凡成绩上提到95，排名12，本来前三毫无悬念的，被刻意压低的结果。改动为了更趋于合理性。） 7月5号这天，全国各地学校都陆续放暑假了。 而《华国诗词大会》已经录制完成了三期，荧屏上已经播出了两期，结果，经过精心策划宣传的栏目，首播收视率虽然达到了1.1的收视率，但是第二期收视率全面崩塌，只有0.7，这绝对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华国诗词大会》会议室，大家有些沮丧。 “我觉得吧，咱们的第一组中没有具有话题性的选手。” “说白了就是平庸，虽然都比较有实力，但是没有记忆点，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咱们这回真的危险了。” …… 袁媛有些怒了，“还用你们在这发牢骚啊，想办法，不是让你们在这陈述事实！” 大家闻言都不吱声了。 有人打破沉寂，道：“咱们可以在第二组积分赛的时候，请一些大咖助力嘉宾——” 另一瘦高个打断道：“劳务呢？请大咖要多少钱能请来？” 再次陷入到一片沉寂中。 袁媛指了指瘦高个，道：“那说说你的高见！” 瘦高个暗自拍了自己几个巴掌，怪自己多嘴！ …… 孙龙垂着头，坐在会议室中最不起眼的地方，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将火气发到自己身上，可怕什么来什么。 “孙龙，交给你的任务都快三个月了，人呢？” 孙龙战战兢兢，心想我都和你汇报一百遍了，他道：“顾亚婷明确表态不参加了，李凡要参加《博雅杯》，这个还没给信儿呢，我估计希望不大。” “希望不大你就去挖掘下一个顾亚婷，下一个李凡！你怎么可一棵树上吊死……” 孙龙不答话了，老老实实挨训。 会议之后，孙龙给李凡连续挂了3个电话，都没打通，心想会不会因为自己太烦人，把自己拉黑了？ 又发了一条短信后，他非常郁闷地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发呆，连其他工作也没心思进行下去了。 要不再挖掘挖掘，看看能不能找到下一个李凡，下一个顾亚婷？ 可是，不计其数的报名者中，先不说个人才华方面，单单说颜值，就没有能比拼过这两个人的，也不知道这两位的父母是怎么生养的！ 如果在考虑智力才气，那么就更让人绝望了。 这种才华脸蛋一肩挑的选手，上哪里找去？这不难为人么？ “孙龙，媛姐叫你。”有人道。 孙龙起身，在袁媛办公室门口犹豫了片刻，敲门进去。 袁媛倒没有给孙龙穿小鞋的意思，不过是例行地给孙龙摊派其他工作，说着说着，孙龙的手机响了，袁媛皱眉道：“接吧，你忙，你比我都忙。” 孙龙谄笑了一下，道：“媛姐，是短信。”然后拿出手机扫了一眼，瞬间双目露出惊喜的表情，开心地将手机递向袁媛，“媛姐，李凡回复了。” 手机屏幕上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可以。 袁媛紧皱的眉头略略地舒展开，“具体谈一下。” “好。”孙龙连忙摁起短信。 “都什么时候了，还发什么短信？电话打过去！” 孙龙心想，人家既然发短信过来，就说明人家现在不方便打电话。不过他还是打起了手机，“小凡啊，哦，在打球啊……” 孙龙放下电话后，长吁一口气，“总监，敲定了，他们博雅杯夏令营的时间是每周一到周五，正好和咱们录制错开了。” 袁媛“哦”了一声，面色和缓下来。 孙龙继续道：“媛姐，我有个提议啊，咱们的明星助力嘉宾可以请柳诗诗或者汪牧啊。” “劳务你出啊？” “媛姐，我对成语大会以及李凡的微博信息研究透了，成语大会半决赛决赛的时候，柳诗诗和汪牧都在现场说过，他们是李凡的铁杆粉丝。当然，节目结束都大半年了，他们估计早把李凡忘了，毕竟一个小高中生而已。不过，我翻李凡的微博发现，李凡发的微博，有一些两个人都有转发或者评论，这说明他们对李凡还是蛮支持的。对了，还有一个大腕儿孙菲菲。” 袁媛想了想，道：“孙菲菲不用想了，国际菲，咖位太大。请汪牧的难度也比较大了，汪牧不是半年前的汪牧了，他现在正火的时候。至于柳依依，她是二线女星，按你说的，有一定可操作性，好，争取汪牧和柳依依其中一人，交给你了！” 孙龙无语了，自己只是提个意见而已，他也只能道：“那好的，媛姐。” “我要两天内得到答复，你要尽快，因为，咱们要尽快做好宣传工作。” 当孙龙出门之后，袁媛倚靠在办公椅上，充满了忧虑，李凡的加入一定会是节目的一大看点，但是，他对栏目的收视率能有多大贡献呢？ 毕竟，成语大会已经结束9个月了，这种文化类综艺节目的选手，比赛结束了，人气也就消耗殆尽了，她能给自己这档节目带来可观的益处呢？ 既期盼又担心，这是她此时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 她又想到了李凡和顾亚婷，又想到了两个人成语大会上唯一的一次合作，双剑合璧打破历届记录的那个环节。在成语大会上，这种帅哥美女搭配只出现了这短短的几分钟，就勾起了无数人的联想，俊男靓女组合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最大的看点之一啊。 要不，砸砸劳务必须想办法把柳依依请来，和李凡组成这样的一个组合？ 她想到这里，决定亲自插手，然后给柳依依的经济人挂去了电话。 …… 某片场。 柳依依正吊在威亚之上，按照导演的要求，一遍遍地重复着玉珏剑法。 “好，漂亮，咱们再保一条啊！” 又拍了一遍，柳依依终于被放了下来。 “好，收工，开饭！”导演道。 此时，柳依依的经济人正在打电话，“好，但是我们依依在拍戏啊，可能没时间，我回头和依依商量一下啊，然后再回您……” 放下电话后，经纪人蒋姐笑道：“一档综艺节目找咱们。” 柳依依边走边道：“哦，还是老规矩，不参加任何综艺节目。” “依依，其实咱们真应该参加一下综艺节目，比如说旅游类型的，或者户外竞技类型的，可能一个节目就能让咱们爆火。” “火不火没关系，我只想认认真真地拍电视剧拍电影。” “你啊，空有好资本啊！不过这档综艺节目的邀约不接也罢，还什么诗词大会，这和明星定位根本不符。” 柳依依闻言，问道：“诗词大会？我倒是看了两期。” “他们还说让你做李凡的明星嘉宾！” 李凡也要参加诗词大会？那为什么不是第一期就参加？ 柳依依闻言停住了脚步。 第118章 还好我没放弃 经纪人蒋姐见柳依依面有疑惑，她道：“李凡你不记得了？就是去年你特意去现场观看比赛的那个小伙子，你当时还私底下和我说过，这小子有能力在未来掀起大波大浪！” 柳依依哪能忘掉啊，且不说当初看节目时把自己震惊得目瞪口呆的，就是之后的这大半年的时间里，自己也经常和李凡互动。 李凡微博上，有时会发表一些对古诗词或者古代历史的个人见解，这往往会引起柳依依的格外关注。她出身文化世家，从小便受国学熏陶，所以对国学非常感兴趣，而李凡的个人见解往往和传统观点不太一样，这让柳依依大感兴趣。 每次看到李凡更新了微博后，她都会默默关注转发，甚至有时候还会和李凡探讨几句，也试着和李凡一较高低，然而，每次都被虐成渣。 “我们很熟悉了。哦对了，问问他们诗词大会的录制时间是什么时候。” “啊？你别告诉我你真想参加！咱们有这时间参加一下《急速奔跑》《偶像时代》什么的，这两档节目才是王牌啊，而且人家看咱们的个人形象好，已经多次发了邀请了，哪档节目不比诗词大会这种小众节目强百倍啊！” “我自有考量，你打电话问问吧。” 蒋姐知道柳依依这人非常有主见，很倔，知道劝也没用，于是只好打电话，问了问录制时间后，她话锋一转：“劳务多少，什么？这劳务太低了，你们的困难我们不管，你们起码的对艺人的尊重都没有，好，就这样。” 蒋姐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单期8万的劳务费，和我开玩乐呢？华国二线明星普遍劳务是单期20万起步，真有意思！” 蒋姐的话音刚落，电话又响了。 柳依依斩钉截铁地道：“答应他们，我参加了。” “啊？你确定？” “确定！” 就这样一个看似草率的决定，后来为柳依依带来了根本无法想象的回报。 …… 暑假这几天，李凡过得很愉快，考试之后的第三天，整个高二年级组的成绩便都统计完成了。 不出李凡所料，总分628，班级第一，全校第7。 这个成绩首先把班主任乐坏了，全年级组一共30个班级，前十名自己班占了两个，老陈顿时脸上光芒闪闪。 李爸李妈也很开心，除了大鱼大肉给李凡补了一顿外，又奖赏了李凡2000块钱。 2000块钱能干嘛啊？ 李凡这人没有特别需要购买的东西。 衣服？不在意。 电子产品？无所谓。 泡妞？呵呵，没心思，再说自己用得着花钱泡妞？ 于是，这个周末，李凡一头扎进了市图书大厦。 哲学、文学、纯外文书籍、艺术理论…… 一本、两本、…… 收银台上，一摞，两摞…… 足足一个小时后，李凡终于花掉了1000块钱，选购了40本书。 其实以李凡过目不忘的本事，直接扎在书店“免费”看书最实惠，不过细化读书的人大多有个毛病，惯于收藏喜爱的书籍。 “姐姐，结账，赠送打折卡不？” 没等收银员答话呢，突然有个女孩儿道：“嘿，这不李凡么，你真要参加《华国诗词大会》么？” 李凡看了一眼身旁的女生，哦，这个不是总决赛录制时候的那个龅牙妹么？嘿，她那个微博名叫做“九潜一参”的哥哥也在啊！ “嗯，你们怎么知道？” “刚刚手机新闻说的啊！” 李凡没想到，自己还没参加录制呢，《华国诗词大会》就忙着搞宣传了。 当李凡提着两摞书回到家中的时候，李爸那种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他第一时间是质疑，这一堆东西有卵用？后来一想，有用！ 儿子以后估计就靠这个发家致富呢，怎么能说没用？ 这投资，值了。 进卧室，李凡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浏览新闻。 《华国诗词大会》栏目组早早地展开了第一轮预热宣传，官网以及微博客户端公告，下组选手会有《华国成语大会》的冠军参加，以及请到了柳依依作为助阵嘉宾。 网上也有一些新闻，不火不热，评论里有赞扬有贬低的，还有诅咒的。 赞扬期待声： “哇，成语大会冠军啊，李凡出山，是不是又是一轮血洗的节奏？” “依稀记得去年的成语大会啊，难道又将上演一场碾压式的表演？” “李凡，我的膝盖已奉上，请开始你的表演！” …… 还有质疑声： “真不明白这类选手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就是啊，各个节目上蹦跶，博知名度赚奖金，反感！” “背背古诗词就是传播文化啦？真有意思，你不写书没作品你就是一个综艺咖。” “成语大会看的就没意思，结果，又弄出来一个诗词大会，好无聊啊，我要看《急速奔跑》！” “我要看《偶像时代》！” 然后两方互相掐架，互相攻击，战火猝燃，各种问候语满天飞。 李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登录微博。 “李凡，网上的新闻是不是真的啊？” “都快一年了，你小子终于出山啦！” “这次会不会是一次新的虐菜之旅？” “嘿，我女神竟然是你的明星嘉宾搭档，你小子有福了啊！” …… 微博突然热闹了起来，这还蛮让李凡意外的。 这大半年的时间，自己的微博早冷冷清清的了，有时偶尔发一条微博倒是有些人会评论转发，但热度和参加成语大会的时候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估计好多人都把自己遗忘在记忆的角落里了，或许在清理微博的时候，诸位网友发现有个鲤鱼的头像，然后一想，哦，这不是早过气的那个小子么？ 李凡刷了一会儿微博，正打算睡觉的时候，柳依依发来了私信。 “在么？” “在，依依姐。” “祝咱们两个合作愉快。” “我没想到依依姐你能参加，毕竟其他的明星助阵嘉宾坦白地讲，都是18线的小角色，几乎没什么粉丝号召力。” 柳依依很坦率地回复：我也没有粉丝号召力啊。 柳依依的确是这种情况，演技不错，作品尚可，戏不多不少，人长得干净漂亮，有种一尘不染的不食人间烟火味。怎么定义她呢，二线女星的身价，一线女星的业内口碑，三四线女星的关注度和话题度。 不炒作，没绯闻，极少出席各类活动，不营造噱头，这位是一个安心拍戏的好姑娘，当然，出身书香门第，家族兴旺，她也没有非往上爬的功利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即可。 李凡就这样，在小组赛中迎来了自己的得力帮手。 周日。 李凡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发。 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打扮——白色衬衫、牛仔裤、运动鞋。唯一变化的是，头发略长了一些，文艺范儿更浓了。 打理好行李箱，辞别父母，李凡飞往辽东省。 望着窗外，他有些兴奋： 吼吼，憋了这么久，终于出山啦！你，你，还有你们，准备好了么？ 第119章 让人局促的吹捧 （PS：亲们，前面犯了一个超低级的错误，诗诗依依分不清了，前面明明一直写的是诗诗，可突然间就变成依依了，为什么会这样呢，想不通，有懂这方面的高人可以在章节说中解释一下。） 辽东广电大厦，辽东卫视B3办公区内，就像每天一样，忙碌不堪。 电视业有句黄金口号：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一旦忙碌起来常常通宵达旦，加班加到喊爹骂娘。 办公室门开，孙龙拉着行李箱，后面跟着一个瘦高挑的男生，他半长的头发干净利落，板直的躯干英气飒飒，俊美的面颊隐隐透出一种与之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感。 李凡甫一出现，办公室有几个人抬头观望了一下，然后，你提醒我我提醒他，几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窃窃私语声顿起。 “嘿，‘收视率’来了啊！” “哇，好像与去年相比，长得更帅气了啊！” “好像比去年多了份成熟的韵味。” “那是啊，去年16，今年应该17周岁了吧，大人了！” 一个叫林红的女员工眯着眼睛不停聚焦，还是看不清，于是伸手在办公桌上划拉一下，将近视镜往鼻梁上那么一挂，然后心跳陡然加速，她拍了拍胸口，“天啊，都要30的人了，我没出息的让一个未成年人弄得心跳加速了。” 周围同事闻言就笑声顿起。 林红拉了拉正在为栏目联系艺人的小雅，“诶诶，快看看啊，李凡！活的来了！” 小雅放下电话后，看了一眼道：“你们啊，见了帅哥就一副投怀送抱的样子，太庸俗，我都不屑与你们为伍！你们看看我，多么的淡定优雅！” …… 哎！ 李凡已经习惯了人们过于频繁火热的目光了。自己有什么办法？他也很无奈啊，要是给他能自我选择的机会，他宁愿自己的颜值降低一点点，普通帅就可以了，真的，这可是他的心里话。 自己身上这种帅得祸国殃民的属性，真的有时候给自己带来太多困扰了。 比方说去商场买衬衫，男子汉大丈夫的，一般都不进更衣室，直接光膀子试穿就OK了，但他不行。他刚一撩衣服，所有女性的目光就盯了过来，衣服脱下，就听到一阵毫不避讳的对自己身材的品评声音，还有男人们偷偷观察的。这种情况一两次新鲜，暗爽，非常爽，但总这么的就苦恼了。 他又想到了那个成语：看杀卫玠！然后一个冷战，若干年后，会不会成语词典里也新收录一个词条：看杀李凡？ 就不能第一时间关注一下我的内涵么？就不能走进我的内心世界，听听我讲一些深刻的段子？ 李凡微微露笑，向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们点头示意，慧眸闪动，气质怡人。 “走，小凡，我领你去见见咱们的制作人，袁媛。” 两个人刚走几步，只见制作人办公室门开，一个“肉团”“滚滚”而来。 袁媛快走几步，紧紧握住了李凡的双手，亲切地道：“小凡，我们等你等得好辛苦啊，快来办公室。” 格外的热情让李凡有些局促，他陪着笑，跟着袁媛走进了办公室。 双方落座，袁媛这人直性情，开门见山道：“我们需要你！” “啊？啊！”李凡没想到对方这么赤裸裸。 袁媛继续道：“你绝对是个人才，不，天才——” 李凡连忙摇头，打断道：“谢谢媛姐谬赞，但言重了。” “不，你听我说，”袁媛继续道，“咱们节目立档之后，本意也是按照成语大会，寻找一批各具特色的选手，尤其是核心选手，也想过按照你和顾亚婷的模子挖掘几个，但真的落实到执行上，我们才发现这件事情的难度。” 说到这儿，袁媛双手摊开，非常沮丧地说，“不瞒你说，找不到啊！其实吧，有才华有颜值的人也不少，但是成语大会中，你和顾亚婷把这个标杆立得太高了，其他人和你们想比，差距明显。你们《华国成语大会》的成功是多方面的原因，天时地利人和，全让你们占了。” 面对着这“无底线”的夸奖，李凡只好赔笑。 袁媛说到这，询问道：“你能不能帮姐把顾亚婷弄来？” 李凡摇摇头：“这个顾亚婷主意正着呢，我可没辙。” 袁媛挑眉道：“怎么，你还治不了她啊？” 李凡苦笑，心想我能治得了谁？他道：“我建议一下吧，但估计也没用，她对自己的规划做的非常清晰。” “这个姐姐就拜托你了。还有，今明两天好好休息，衣食住行不习惯的话和孙龙联系。”袁媛说到这，一想男人的心思太粗，得换个人。 她走出办公室，问道：“谁负责带李凡？” “我！” “嚯”地一声，小雅猛然站了起来。 “那好，就你了，一会儿陪李凡去酒店安顿一下，然后不用回来加班了，直接赔李凡吃口晚餐，我实在脱不开身。” 能陪帅哥，还能不用加班，小雅都要起飞了，“好的，媛姐！” 小雅落座，美滋滋的，突然发现身边几个同事都盯着她，她道：“干嘛？” “你不是嫌弃我们太庸俗，不屑与我们为伍么？” “妹子，你的节操呢？” …… 和袁媛聊了半个多小时后，李凡就在小雅的陪同下，签了报名表协议书等，又来到了广电中心附近的一家酒店，挑好了房间后，两个人下楼到附近的夜市吃了一顿海鲜。 小雅的皮肤比较暗黄，气色不太好，李凡便提醒要多注意休息之类的，然后，小雅就大倒苦水。 什么电视台工作表面光鲜靓丽，其实就是“猪狗不如”的日子，通宵熬夜加班加点，弄得自己结婚的事情都一拖再拖，说到结婚这，小雅色眯眯地看着李凡，吧唧吧唧嘴道： “本姑娘要是没有男朋友，高低把你收了，玩儿场姐弟恋。哦对了，我有个妹妹，要不介绍给你？” 李凡扶额，怎么这么多想给自己介绍女朋友的？ 小雅接着道：“别不好意思啊，你都17周岁了，大人了！别说你了，现在初中生谈恋爱的都海了去了，要不要考虑考虑，我堂妹，今年大一，虽然比你大两岁吧，但有句话说得好，女大二抱金砖——” “女大几？” “大几岁不重要，抱金砖最重要，我这个堂妹啊——” 李凡打断道：“姐，咱们聊个其他话题好不？” “那好，我要结婚了，有个爱我的老公，我好幸福啊……羡不羡慕我们？” 李凡点点头。 “羡慕我们吧！你早晚也要结婚的，也会过上幸福的生活。但先得找一个人生伴侣，哦对了，我那个堂妹啊……” 李凡拼命摇头，怎么又绕回来了。 结账。 李凡要掏钱，被小雅一把拉住，她道：“你傻啊，这餐单位给报销的！” “哦！”李凡点了点头，收起钱包。 服务员快速地摁着计算器，道：“593。” 李凡抬头：“不是585块5么？” “啊？我再算算啊！”服务员再次拿起了计算器。 有个结实的男声突然响起：“不用算了，这桌免单！” 第120章 赛前排练 饭店老板对服务员道：“知道这是谁么？三项数字记忆世界纪录的保持者！” 老板接着对李凡道：“李凡，你好，咱们可是分到一组了啊！” 这位中年人40岁左右，身材健硕，眉目短小，但性格很开朗豪爽，他叫林宝峰，也报名了《华国诗词大会》，并且得到通知，准备参加后天晚上的第二组录制。 因为人家正忙着生意，李凡和林宝峰简单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李凡，你知道么，我们栏目可把你等苦了。都等着你给节目收视率止血呢。” 李凡摇头道：“你们可别这么说，我就一个选手而已，还能决定栏目收视率不成？” 小雅不说话了，她心里也像所有人一样犯着嘀咕，李凡真能发挥作用么？幸好的是，栏目请来了柳诗诗，这两个人加在一起，美女配帅哥，绝对是一个卖点啊！ 李凡回到酒店后，躺在床上，沾枕头便着，一觉到天明。 次日早晨，洗脸刷牙，穿好衣服，准备下楼吃饭，他拔下房卡随手带门，就见对面房间有个二十七八的男人和他打招呼：“嘿，李凡，我叫杨斗。” “啊，你好。” “李凡，求轻虐啊！我听说和你一组，我要死的心都有了。” 这层楼走廊两侧共20间客房都让栏目组包下了，给选手和助力嘉宾准备的。 助力嘉宾没有大咖，因为一档文化类型的节目也请不起大咖，没预算。助力嘉宾主要是过气的明星、二三线主持人或者网综里的嘉宾等等，所以也没格外给安排豪华间什么的。柳诗诗倒是个例外，在楼上给单独开了套房。 这一天的时间里，陆陆续续来了一批人。 选手：朱蕊，女，33岁，中华科技大学讲师。 选手：张桐，男，31岁，非著名相声演员。 助力嘉宾：逍遥郎（笔名），男，网络人气作家，有“断更郎”及“大内总管”之美称，据说收到了很多热心读者赠送的刀片。 助力嘉宾：孙凤娇，歌手，年龄不详，祖籍不详……呃，年龄不详就是百科上是29，网络传言35，祖籍不详则是……算了，不说她了。 助力嘉宾：汪汪（本名汪舒），女，27岁，国内三线主持人，喜欢养狗，于是艺名“汪汪”。 助力嘉宾：丁一，男，35岁，四线演员，25岁在《世家》中出演一个花花公子被大众熟知，10年后，还是靠这个花花公子形象被人们牢记。 明天录制，今天来了一半的人。 大家吃完饭后便凑在一起，谈天说地的，的确是有人带了厚厚的唐诗宋词大辞典什么的，本打算临阵磨枪，可结果一群人凑在一起，除了侃大山聊闲天外也没什么额外的项目。 又是谈古论今，又是戏说历史，说着说着说累了，同时大家也基本发现，有李凡在场，莫谈文学莫装逼。 有人拿出了扑克，换个项目，打牌。 临近晚上的时候，一个大妈领着一个乖巧可爱的“洋娃娃”来到了这个楼层。 “哇，混血啊！”朱蕊首先发现的，拉了拉李凡道，“快看，混血儿！” 这个洋娃娃长得可太漂亮了，嫩白的皮肤，金黄色的微卷的头发，高鼻梁深眼窝，幽蓝色的深眸仿佛一潭清澈的湖水一样，一笑起来两个酒窝随之荡开，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打牌的都停下了，看书的也抬起了双眼，这个娃娃好可爱啊。 李凡问道：“小姑娘，哪混的啊？” 洋娃娃白了李凡一眼：“道上混的！” 众人闻言大笑。 “呦呦，还道上混的，”李凡又对大妈道：“大妈，参加比赛还带孩子啊，真不容易。” 大妈很骄傲地说：“我孙女参赛，不是我参赛。” 众人大跌眼镜，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 李凡逗她道：“朝发白帝彩云间，宝贝儿，下一句是什么？” 洋娃娃嫌弃地看了李凡一眼，道，“我之前还对你挺崇拜的，原来你……哎，太失望了，”说到这她叹了口气，加重语气道，“那叫‘朝辞白帝彩云间’！！哥哥，是‘辞’不是‘发’。” 李凡装傻充愣，“我记错了？” 洋娃娃继续叹气道：“拜托大哥，诗的题目叫《朝发白帝城》，但它的第一句是：朝‘辞’白帝彩云间！” 李凡一副恍然的样子，“哦，那为什么题目是‘朝发’，第一句诗却是‘朝辞’呢？” “因为……因为，你去问李白啊，我哪知道？哼！”洋娃娃撅起了嘴巴。 洋娃娃是诗词大会中年龄最小的选手，今年才九岁而已，名字叫杨宝宝，虽是混血，但土生土长的华国人。 …… 当天晚上，大家早早休息，明天就是首期录制的时间了，说归说笑归笑，但是谁不想取得好成绩？ 晚上睡得正酣之际，李凡忽然听见手机响了，胡乱地按键，看也没看屏幕就贴在了面颊之上，有气无力的声音，“喂，哪位……啊？诗诗姐？门口呢？” 瞬间清醒，李凡穿好衣裤，拉开房门，正好看到门口有两女一男。 柳诗诗戴着墨镜口罩太阳帽，她穿了一身家常衣服：牛仔裤、粉色T恤、运动鞋。自己还背着一个蓝色书包。 另外两个人都很普通平庸，身材略发福的是她的经济人蒋姐，她是跟着来签合约的，另一个男人则是他的助理。 李凡四下看了看，调侃道：“没带保镖啊？” 柳诗诗隔着墨镜瞪了李凡一眼，对助理道：“小鹿，给他展示一下。” 小鹿说完，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推，直接来了一个贴墙倒立，然而没成功…… “呀呀呀，你们别胡闹了，嘘，都小点儿声，进屋。” 柳诗诗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和助理以及经纪人之间就像朋友一样，这大大出乎李凡的意外，甚至还亲手给大家削苹果。 这种朋友式的相处也未必是正确的“上下级”之道，容易把一些不识趣的人惯出没大没小的臭毛病，不过小鹿这小子人非常本分老实，知恩图报，对柳诗诗那是忠心不二，这也是李凡后来接触下来才了解的。 柳诗诗卸下全副武装后，终于露出了漂亮的脸蛋儿，她道：“我们来就是想提前和你演练一下，保证明天比赛能帮助到你，有个环节是形体表演猜词的，咱们先练习一下这个。” 柳诗诗说完，对蒋姐道：“你翻辞典，随便找诗句，我表演，李凡猜测。” “好！” 第一个：【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柳诗诗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两只手抬起，向上不停地做“卷动”状。 她做的倒是“卷动”状了，可其他人看到的或者理解的更像是“攀岩”。 李凡瞬间“明白了”，她先是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诗词中可能有“柳”或“诗”字，然后又做出“攀岩”状，也可以理解为“抓”，那么，这句诗李凡瞬间从记忆库中调取出来。 李凡脱口而出：“苏轼的《菩萨蛮·玉笙不受朱唇暖》中，【泫泪攀枯柳】！” 蒋姐半躺在床上的身体瞬间坐起，惊呼道：“还别说，真像这句啊！有‘柳’有‘攀’，没毛病！” 真像？竟然不是？ 柳诗诗摇头道：“我说什么来着，必须得提前练习一下吧，继续看我表演啊！” 柳诗诗突然坐在地上，指了指眉毛。 “低眉信手续续弹？” 柳诗诗有些急了，突然“哼哼”两声，学了下猪叫！ 美女啊，明星啊，学猪叫？合适么？多不雅啊？ 一瞬间，房间里爆笑。 “别笑，你们别笑啦，李凡你猜啊！” 李凡强自止住笑声道：“要不诗诗姐你再叫两声。” “李凡！” 李凡不逗她了，道：“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都别笑了啊，打死我我也不会在比赛的时候丢这个人的，这不就咱们自己人嘛，你们怎么还在笑？” 亲们，晚上更新 今天还是晚上更新，抱歉了诸位，我回家就写，争取早些稳定下来。 《娱乐之最强大脑》亲们，晚上更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1章 录制 当夜，柳诗诗和李凡搭配练习到了后半夜3点多，然后人家才去楼上休息。 李凡感激不尽，本打算早起买点儿特色的早点慰劳慰劳人家，结果，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后。 次日，所有的参赛选手以及助力嘉宾全部会齐。 新到的选手： 马甲：男，40出头，长途货车司机； 常思思：女，25上下，华国语言大学硕士； 新到助力嘉宾： 著名大V：枫林晚，40出头，喜欢掺和娱乐圈那些事儿。 选秀过气歌手：李宪，肤白貌美“小白脸”。 常年配角演员：胡峰，10多年来，总以为自己火了，可总差那一小步，就是熬不上去。 等海鲜大排档的林宝峰来了之后，8名选手以及8名嘉宾全部凑齐，准备开始今天的节目录制。 这些人中，李凡是唯一一个不用自我介绍的，只要参加诗词大会的，说没看过那档姐姐节目成语大会，那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晚上，6点，化妆间已经忙活起来。 选手们纷纷上妆，同样也包括男选手，当然男选手不能像女选手似的描眉打鬓，主要是做做发型去去油什么的。 化妆师抱着肩膀上上下下对着李凡看了半天，然后摇摇头，实在没处着手啊，“完美！下一个。” 李凡就这样“一刀未动”地走出了化妆室。 李凡又被小雅领到了一间休息室，门开，主持人董欣正在抽空看书，她见李凡进来，站起身走到李凡面前，伸出手道：“你好李凡，欢迎你加入《华国诗词大会》。” 李凡微微握了握手，道：“欣姐好，还请欣姐多多关照。” 董欣对李凡是很感兴趣的，她微笑着道：“贾芸是我闺蜜，她常常聊起你，说你是她这些年见过的最有的才华的年青人。” “谬赞了，哪有那么夸张，我就是记忆力好一点儿，看书多一点儿，但说到领悟和见解力，还有一段相当长的道路要走。” 董欣笑而不语，就不错神地看着李凡的眼睛，试图窥探出他究竟是假谦虚还是真心思，两三秒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坐吧，今天的嘉宾老师马上就要到了。” 两个人随便地谈论了几句话后，三位嘉宾老师谈笑风声地推门进来。 李凡大吃一惊，没想到这期节目潇潇也参加录制了，他起身道：“潇潇姐，你也来了？” 潇潇莞尔一笑：“怎么，不行啊？给你介绍一下，郑勇郑老师，著名历史学家，京大教授。” “郑老师好！” 郑勇笑眯眯的，那个笑很有深意，“李凡，你以前有一次直播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看，讲得非常细致庞杂，你对明末历史的了解让人瞠目结舌啊，而且我读过你的作品，就那篇《浅谈《金》中的女性悲剧及其产生的根源》，你小子行啊，年龄不大研究《金》？还研究得有滋有味的？” 休息室内众人大笑。 郑勇继续道：“你说实话你看没看过足本？” 李凡一脸的“天真无邪”：“没有，绝对没有！” “回头送你一套。” 董欣道：“这么纯洁的孩子都让你教坏了。” “他纯洁？什么什么赌场上线了都知道还纯洁？” 潇潇笑笑，继续道：“这是著名作家，一剪梅先生，你要叫梅先生。” “梅先生好！” 梅先生面部表情极少，话也少，只是微微颔首，道：“好！” 见了三位嘉宾老师和主持人后，李凡又被小雅引着去录制了赛前ID。 一切准备就绪，晚上7点，观众进场。 对于参加诗词大会的观众来说，分为两种，一种是喜爱国学的，一种是没事儿打发时间的。当然前者更多，毕竟，对国学不感冒的人，撸几把游戏看场电影可比参加录制有趣多了。 喜欢看诗词大会的观众一般都看过同类型的爆款节目成语大会，所以，李凡在这些人的心中很熟悉了。 “我真没想到李凡会来参加，这下节目有看点了！” “要说诗词大会前两期也还成，但就是觉得比成语大会缺点儿什么，现在我明白了，就单单缺李凡这种杀手级的选手啊。” “你猜，会不会又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 “瞧好吧，估计各种灭绝人性的表演。” 观众中自然也有柳诗诗的大量粉丝，虽然身居二线上游，又过分的低调，但还是有一定的粉丝基础的。 “女神啊，这我梦中情人啊！” “咱诗诗的这种气质，就该参加文化类型的节目！” “我今天来参加，就是奔着诗诗来的。” …… 3号演播厅，观众落座完毕，现场喧哗声隆隆，导演忙来忙去的，舞台灯光和缓而又迷离。 李凡在后台候场，时隔9个月后再次参加栏目，再次走进公众视野，他的心态和去年初来乍到时截然不同，更冷静了，更沉着了，但仿佛在这份风轻云淡后，多了一分隐然的霸气。 其他选手(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总会有意无意地瞥一眼这个帅哥，大家都一种恍惚感，仿佛这个小伙子透出了一种浑然天成的独特气质，这种气质几乎就没在其他人身上见到过，说不清道不明的。 简而言之，这小子已经渐渐地帅出内涵了。 三位嘉宾老师纷纷落座，现场导演暗示观众们安静。 紧接着，舞台所有灯光渐熄，趋于昏暗，三四秒后，一瞬间，五色斑斓的灯光齐亮，灯光流动，满室辉煌。 董欣手持麦克，登台。红色紧身礼服，银色镶钻高跟鞋，款步曼曼，精神飒然。 掌声浓烈，观众叫好声四起，送给这个刚刚获得了华国金话筒奖的当家主持人。 她走到舞台正中，优雅地压了压手，待观众安静下来后，朗声道：“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华国诗词大会》，大家好，我是董欣！” 待现场掌声停，董欣继续道：“今天是我们第二组积分赛的第一场，有请我们8位选手登场，第一位，马甲，一位辛苦的长途运输司机，有请。” 马甲上台，自我介绍：“路幽昧以险隘，岂余身之惮殃兮！大家好，我是老司机，马甲！” “第二位，杨斗，知名游戏主播！” 杨斗上：“天下‘米’有十斗，我独占6斗！他人分其4斗，我是杨斗，我为自己带米！” …… “第七位，请允许我多介绍几句，《华国成语大会》冠军，三项尼威世界纪录保持者，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誓以弘扬华国文化为己任的17岁帅哥，李凡！有请李凡！” 现场所有观众窃窃私语，都抻长了脖子，盯着后台的方向望去。 “看到了么？” “没有啊！” “嘘，出来了出来了！” “本人比电视上还帅啊！” …… 李凡大步流星走到舞台正中，先向观众鞠了一躬，然后声音朗朗：“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我李凡又回来了！” 现场观众掌声非常热烈，这有点儿出乎李凡意料之外了。 董欣抬起手示意他多说几句。 李凡只好接着道：“伊水溅溅相背流，朱栏画阁几人游。漆灯夜照真无数，蜡炬晨炊竟未休。顾我有怀同大梦，期君不至更沈忧。西园碧树今谁主，与近高窗卧听秋。今天来到诗词大会，企以诗词会友会友，愿我们如切如磋，共同发扬华国大国文化。” “好，欢迎李凡再次出现在文化竞技类节目的舞台上，期盼你王者归来。” 掌声中，李凡落座。 董欣道：“期望李凡续写辉煌，有请下一位，我们目前年龄最小的选手！” 杨宝宝迈着两条纤细的小腿儿上台，瞬间萌翻一片成年人。 杨宝宝奶声奶气的：“长江后浪推前浪，誓要把李凡拍下沙滩上！我叫杨宝宝，谢谢大家！” 董欣莞尔，“嚯，这么有志气？小妹妹看过成语大会么，知道你李凡哥哥的事迹么？” “知道啊，不过我想对李凡哥哥说一句话。” “什么？” 杨宝宝睫毛颤动着，扭向李凡，“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好！掌声！！” 第122章 不走寻常路 （Ps:亲们，比赛项目解释一下，书里的比赛项目是结合了几档诗词类竞技节目的比赛项目写的，免得大家有疑问，特此解释。） 李凡被杨宝宝逗乐了，向她勾勾手指道：“宝宝，到哥哥这儿来。” 杨宝宝欢快地走了过去，在李凡身边坐下，“哥哥，你老了，以后是我们的天下啦！” “我老了？”李凡噗嗤笑了，现在这帮孩子啊，一个个人小鬼大的。 选手全部介绍完毕，开始介绍8位助力嘉宾，当柳诗诗登台的时候，现场掌声阵阵。 她刚刚换了一身米色长裙，顺滑的长发也盘了起来，文艺范儿很浓，长相也干净纯澈，这在娱乐圈子里很少见了。 柳诗诗道：“好风凭借力，送‘他’上青云！大家好，我是柳诗诗，我希望我今天可以帮助到咱们的选手。” 8位助力嘉宾上台后，董欣开始详尽介绍起来。 董欣指了指逍遥郎，对观众道：“逍遥郎，网络白金作家，人称断更郎，人家其他网络作家断更都是以天算的，这位，以月算，有时候还以半年算起，请问，逍遥郎，你这两年到哪儿浪去了？” 逍遥郎大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董欣道：“呵，原来是个酒鬼，不过你写的的确精彩，我朋友手机端收藏了你的书，前两天突然提示有更新，我朋友以为诈尸了，点开一看，里面就两行字：上个月我说过这月一号更新，到日子了，嗯。不过，我丫就一编故事的，这你们也信？再请一个月假！” 现场观众笑声掌声起。 董欣：“我朋友默默地拿出了瑞士军刀，装进了一个大信封……呃，好，祝你好运。再说说汪汪，汪汪是我的同行了，汪汪本名叫什么？” 汪汪：“本名汪舒。” 董欣：“汪汪酷爱狗狗，与狗有关的诗句汪汪全部都能背出来，汪汪，向大家展示一下。” 汪汪笑了笑，果然脱口而出： 生女有所归，鸡狗亦得将； 三贤十圣眼见如盲，芥狗泥猪放光动地； 解日狗子无佛性，焉知全体与空同； …… 背了20余句，汪汪卡壳了。 董欣问道：“没了么？” 汪汪道：“暂时想不出来了。” 董欣补充：“释正觉的《偈颂二百零五首》中：只知憨狗怒逐块，谁见死蛇惊出草。陆游《长歌行》中：既非狗马要盖帷，那计风霜悴蒲柳。黄庭坚《南山罗汉赞十六首》：毒龙帖耳收雷霆，逆鳞可摩若家狗……” 董欣一口气举出了10多个例子来，引得现场观众惊呼声连连。 董欣得意地道：“你们以为文化类型的节目这么好主持呢？肚子里没货能行么？谁还能补充。” 杨宝宝站起身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小妹妹，好样的！谁还能补充？” 话音落，杨宝宝再起身：“君不见猎徒父子牵黄犬，岁岁秋风下蔡门！” 董欣非常惊喜，道：“哟，行啊，让人刮目相看啊！你看看你们都不如个孩子，谁还能补充？” 三四秒后，杨宝宝再起身：“子湖狗子咬三关，未透玄机招业障。” 众人这时所有人将目光全部对准了杨宝宝，没先到这个小屁孩竟然比所有成年人都厉害，这个就吓人了，这个也不合常理啊。 董欣则满面惊色，也很有疑问，道：“谁的诗？” 杨宝宝扭头看了看李凡，“哥哥，谁的诗啊？” 啊！ 这下众人明白了，敢情有个大boss在支招啊。 李凡笑笑，道：“释印肃的《颂证道歌·证道歌》。” 董欣摇了摇头：“你这诗太偏了，我估计很多人都和我一样，没听过。这样的诗你还能说出多少？” 李凡道：“没几首了。” 杨宝宝闪着清冽的大眼睛道，“李凡哥哥你骗人，你说与狗狗有关的诗你能从今晚说到明早的！“ 这倒不假，与狗有关的诗句实在太多了，就看李凡想不想往外倒货。 在一片笑声中，董欣开始介绍其他嘉宾，调节了一下现场的气氛。 比赛正式开始之前，先进行明星选手之间的搭档互选，嘉宾自我推荐，然后选手抢人，这个是自愿的，只有李凡和柳诗诗这组是节目组唯一内定的。 这个很正常，综艺节目嘛，还有没有潜规则的？ 8个组合，依次落座，每个组合一张桌子，8张桌子对舞台呈现半包围状态。 第一轮比赛，开胃菜：《目眩神迷》 比赛详情：大屏幕上依次出现10句诗词。并且，下一句诗词出，上一句诗词立即消失。考察诗词的熟悉度和记忆能力。当大屏幕上诗词展示结束，选手以及助理嘉宾要快速地在答题卡上完成答案，然后主持人核对，按照顺序答对一题得一分。 其中设了一个特殊环节——抢拍，如果有人有自信自己的全对的话，则可以拍响抢拍按钮，而且经过核实全对的话，得分翻倍，一旦错误，0分。 开胃菜而已，这个环节是给选手“按按摩”的。 这轮分两局，每局两场：上局：15秒10题；下局：6秒10题。 上局：15秒10题，开始。 大屏幕上诗词依次显示：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 大屏幕上诗词一闪而过，下面的选手可都忙活坏了。 这轮比赛在之前的节目中没出现过，是新的比赛类型，大家顿时有点儿措手不及。 15秒10题，每一句诗词1.5秒。各选手嘉宾一致的做法是，每出现一首诗词，第一时间记录下首字或者关键词，到大屏幕上诗词展现结束的时候，再完善。 可在李凡这儿…… 第一句诗词飘过，李凡下笔快速书写，整句地写，头颅始终扬起盯着大屏幕，标记笔在答题卡上狂舞。 柳诗诗都看傻眼了，大屏幕上已经显示第5句诗词了，李凡还在答题卡上书写第一句诗词呢，这能行么？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笨了呢？ 眼睛看屏幕，下笔写诗词，这不两下全混了么？你记忆力是好，但这是互相干扰啊，你以为你练左右互博啊？ “李凡，先速记之后再补充啊！李凡！！”这可把柳诗诗极坏了，恨不得把他的标记笔抢下来。 可李凡根本不受打扰，目光一直盯着屏幕上，手下飞速地书写。 柳诗诗又急又气，也不管李凡了，连忙看着屏幕自己快速记录，但因为李凡的奇葩举动分了神，所以前面两三首都没记住，后面还有两首顺序记反了。 15秒时间到，大屏幕上空空如也，众位嘉宾选手快速补充诗词。 此时的李凡，早已经不再规规矩矩写行书了，直接一路狂草，瞬间完事儿！ 啪！ 标记笔往桌子上随意地一丢。 砰！ 拍响了“抢拍按钮”！ 众人瞬间扭头，寻找声源，完全不明白什么情况。 柳诗诗侧头之际，彻底蒙了。 写完了？不能吧？ 她翻了翻李凡面前的一摞答题卡，然后差点儿没背过气儿去！ 金老先生不是说过，越聪明的人越学不会左右互搏么？那这是什么情况？ 第123章 哎，没对手！ （Ps：亲们，抱歉哈，前一章去掉了抢拍分数加倍的环节。） 众选手及嘉宾纷纷注目： “写完了？” “真的假的？我们两个才写完一半儿！” “这速度都赶上窜天猴了！” “欣姐，您帮我们看看，我们有点儿瑟瑟发抖。” …… 董欣道：“我去先帮你们去看一眼，你们抓紧写啊，别看人家了，咱们这是有时间限制的！”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奋笔疾书。 董欣走到李凡面前，拿起答题卡看了看，然后便被李凡雅致漂亮的行书迷住了，但才往下翻了几张答题卡，不禁暗自惊诧，再翻了翻，当见到狂草的时候，她竟然惊呆了，17岁个高中生还练狂草？而且还写得这么棒？ 全部翻完后，她脸上露出微不可察的赞叹。 不置对错与否，董欣又到其他人处看了看。 滴！ 答题时间到。 “请所有人放下手中的笔！” 这时候差距就出来了，有厉害的组合可以全部填完10组诗词（先不论对错），发挥失常的可能只写六七组。 大家还在好奇地盯着李凡的桌子。 汪汪：“欣姐，我们特想知道，李凡写的到底对不对啊！” 丁一：“他要是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答对的话，那我们直接回家了啊。” 董欣笑道：“别急着回家，咱们一起核实一下。第一句诗词，请举牌。” 所有人举牌，答题卡上全部都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这一题全对，各加1分。 “第二句诗词，请举牌！” 依旧全对。 但第三句诗词的时候，杨斗/汪汪组合答错了。 “第四句诗词，请举牌！” 所有人将答题卡举起来后，突然有人惊呼一声：“嘿，李凡写的是什么东西？狂草？” “你妹啊，难怪这么快！” 丁一琢磨了一下，“这也看不懂啊！” 董欣小得意：“主持人能看懂啊，你们别怕。” 逍遥郎：“这种无耻的行为，要按作弊处理!” 董欣：“你们也可以写啊，也没人拦着你们啊！” 逍遥郎：“好吧，当我没说过。” 此时，摄像师已经将镜头抵到李凡的答题卡上了，一笔而成的“璧月琼枝空夜夜，菊花人貌自年年”诗句通过大屏幕展现给现场所有的观众。 极大多数人是懵逼的。 “写的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 “看不懂啊！” “都他妈赶上外文了。” …… 嘉宾老师一剪梅眯着眼睛细细看了看大屏幕，脸色微变，问道：“能给我看看么？” 董欣醒悟：“哦，我忘记了，梅先生最喜欢研究得书法就是草书，尤爱狂草。” 有工作人员将答题卡送到嘉宾席，然后三位嘉宾就点评开了。 郑勇端详了一下：“李凡，你临过黄庭坚的草书吧？” 李凡点了点头：“嗯，对了老师。” 郑勇追问道：“为什么喜欢黄庭坚？怎么没临张旭、怀素？” 李凡道：“张旭、怀素作草皆是醉酒状态，纵笼挥洒，成章多是非理性忘我迷狂的，变幻莫测、出神入化，令人惊叹，但我个人更喜欢黄庭坚这种以意使笔的娴雅从容。” 郑勇点了点头，问一剪梅道：“怎么样，梅先生？” 一剪梅点评了一下：“不错的作品，虽然书学鲁直，但有了自己一丝风格，和鲁直的字还不太一样，更瘦硬了一些，也更加奔放了一点，字非常好，年青人中极少见的功底了。” 李凡微微躬身：“谢谢老师，不敢当。” 潇潇补充了一句：“其实，李凡的狂草相对而言是所有书体中最弱的一项。” “啊？” “真的假的？” 大家顿时“慌”了，夸了半天，这还是最弱的呢？ 潇潇道：“李凡的瘦金体才堪称一绝，相对而言，狂草明显还在研究探索的过程中。” 董欣轻轻地“哇”了一声，但马上将主题拉个回来：“咱们这里不是《汉字听写大会》，李凡的字体如何咱们私下讨论，下一句古诗词，请举牌。” 舞台上诗词核对继续，舞台下，观众们则悄声议论起来，实在无法欣赏。 这一轮，李凡毫无悬念，10句诗词全部正确！累积10分！ 第二局：6秒10题。 由15秒变成6秒，题数不变，这个难度就太大了。 当然，这个难度大不大是分人的，比如说李凡，再次第一时间敲响了抢拍按钮。 又没悬念了。 第一句诗词：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请选手举起答题卡。” 董欣依次检查，突然指了指杨斗的答题卡道：“你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狂草啊！” 逍遥郎看了一眼，“你这也叫狂草？你这最多算蜘蛛爬！” “我这也是‘一笔下’啊！” 汪汪道：“你这不叫‘一笔下’，你这叫一笔‘吓’！” 董欣道：“狂草是没有章法中见章法，你这是自创章法，字认不出来，不得分！” “啊？我这可是杨氏狂草，和李凡的也没差啊，他的看不懂，我的同样也看不懂，没差啊。” 杨斗开了句玩笑，逗得现场观众纷纷开怀。 …… 这一轮一点儿悬念都没有，李凡积20分，魁首位置，第二名积17分。 董欣问道：“诗诗，和李凡搭档什么感觉？” 摄像师立刻推特写，这对俊男靓女才子佳人组合可是节目的卖点啊。 柳诗诗谈了口气：“赖有湖山好看客！我是来看风景的，这一轮根本就没我什么事儿！” “不，你有，你在李凡身边送出了一组表情包。” 现场观众笑声掌声起。 第二轮比赛：心有灵犀。 重新布置现场，每组前后两把椅子。 比赛规则：选手坐在前面答题，嘉宾在后面负责帮选手抢拍，选手和嘉宾之间不能有沟通。也就是说，嘉宾拍响抢答器后，也不知道自己搭档会不会这题。 要求：主持人说出”请抢答“的”答“后，方能开抢。 这一轮运气成分很重要。 比赛开始。 董欣：“大千元不一毫隔，何处往来劳辔策。其中，'辔策'指的是什么？” 砰！ 柳诗诗率先拍响了抢答按钮。 李凡给出答案：“指御马的缰绳和马鞭！” “李凡/柳诗诗组积1分，比赛继续。”董欣开始读诗，“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请说出这首诗的作者以及诗名。” 砰！ 李宪抢到，马甲答题，马甲蒙了，这个不知道啊。 倒计时停，马甲没给出答案，董欣道：“扣1分，请继续抢答！” 砰！ 汪汪拍响抢答器后，杨斗也是一脸懵逼，扣一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大家看到了吧，这么经典的名句，整个华国就没有人不知道的，小到刚会走，老到99，可就是不知道它的作者是谁！一首歌名能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最熟悉的陌生人！我要看看谁能解开这个面纱！请抢答！” 砰！ 柳诗诗敲响抢答按钮，然后战战兢兢地问道：“你知道么？” 众人也一起围观李凡。 可，还有李凡不知道的？ 李凡道：“这首诗出自慈禧，是慈禧在母亲七十大寿的时候，亲笔写给了母亲，裱好后送去的。叫做《祝母寿诗》》。” 郑勇问道：“那这首诗的墨宝在哪里呢？” 李凡叹了口气，“这副书法一直保存了几代人，本来是有望传下来的，但最后毁于文革，可惜了。“ 郑勇竖起了拇指：“说得对！” 董欣暗自惊叹，道：“恭喜李凡/柳诗诗组合，再得1分。” 比赛继续：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中，‘不爽’是什么意思？请抢答！” 砰！ 柳诗诗手速极快，道：“我终于知道我在这个组合中的价值了，就是负责拍抢答器的！” 董欣笑道：“你就不怕李凡答不对啊？” 柳诗诗：“李凡之前和我说过，这种类型的让我尽管下手。” 这话这个气人啊，其他选手纷纷摇头叹息。 李凡给出答案：“‘不爽’是‘错误’的意思。” 董欣问道：“这句诗的意思是？” 李凡：“女人三从四德，男人沾花惹草！” 下一题。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蜀江’指今日哪里？请抢……” 砰！ 柳诗诗手快，再次拍响。 董欣：“我‘答’还没说出来呢，诗诗你答早啦！” “欣姐，你怎么拉长腔？坑我啊！” 董欣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秀眉挑了挑：“扣1分！” 其他选手嘉宾欢呼雀跃。 “女也不爽，我们也不爽啊，在这么下去我们要起义了啊！” “太棒啦，欣姐威武！” “干得漂亮！” 李凡柳诗诗暴汗，这是成了众矢之的了。 董欣道：“大家放心，比赛不会一边倒的，还有后续精彩环节！” 第124章 无解难题 舞台之上，比赛继续。 “诗人获罪黜官，耿耿于怀，愤愤不平。颔联引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和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以自况，一言己志，请说出这两句诗、作者以及诗名，请抢答！” 柳诗诗再次敲响抢答按钮。 李凡：“王寂的《日暮倚杖水边》，诗曰：大夫泽畔行吟处，司马江头送别时。大夫指屈原，司马指白居易。” …… “请从下面5个成语中挑出一句诗词： 自惭形秽； 不胜杯杓； 遁入空门； 草木知威； 大事铺张； 请抢答。” 砰！ 柳诗诗这姑娘的手速…… 李凡：“胜事空自知！出自王维的《终南别业》！” …… 这轮结束，李凡/柳诗诗以7分的成绩获得此轮第1，这种碾压般的实力让人佩服得无话可说。 深厚的国学积累，无死角的知识体系，精准的答案，让人望尘莫及的反应力，李凡这是刚一登场就光芒四射啊，和去年成语大会第一次登台的时候一模一样！ 柳诗诗根本没压力，不像其他助力嘉宾那样，还有分析队友能不能答上的过程，她只需要奋力抢答即可，当然，还要避免被董欣坑的可能。 观众们都看傻了，这轮李凡能不能得分，不在于李凡会不会答对，而完全在于柳诗诗能不能先于他人抢到答题机会。只要她率先拍响抢答器，那其他选手就可以准备下一题了。 大家总算现场见识了《华国成语大会》冠军的风采了，为什么人家是冠军，为什么人家当初从第一期开始，就被广大观众认为是冠军的有力争夺者，这能力在这摆着呢。 虽然这一轮7分的成绩没有上一轮满分的时候那么给力，但也非常不错了，8组人马抢答，一共才30道题，柳诗诗下手抢了8道，这手速非常厉害了，而且，其中还有一次因为犯规被扣了1分。 此时，后台的袁媛乐屁了，是不一样啊，刚一出马冠军相尽显，无出其右者，太像样了。 而且，柳诗诗本来干净透彻的形象中，多了一分凌厉感，这个非常新鲜。她和李凡两个人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把节目想要达到的现场效果差不多全展现出来了。 一个零差评的漂亮女星搭配天资过人颜值爆表的小青年，这个组合如果换不回来收视率，她袁媛名字倒着念！！ 咱先不说收视率会多高那种虚话，光现在的场上效果，就一个字：万众瞩目，呃……不对，相映成辉。 “媛姐，太无敌会不会导致比赛悬念性降低啊？” 好吧，这个问题和李凡参加成语大会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显然这个栏目组有了前车之鉴，也很冷静。 “看看这期的情况吧，实在不行下一期研究研究，换其他比赛类型。” 舞台上，第三个项目——管中窥豹。 比赛规则：借由沙画或助力嘉宾的表演进行诗词猜测，每对一题得3分！无论是助力嘉宾还是选手，都可以抢答。 比赛开始。 第一题，助力嘉宾表演猜词，抽签结果为网络白金作家逍遥郎。 逍遥郎登台，电脑中随机出来一句诗：六宫粉黛无颜色。 逍遥郎走到舞台正中间，心想这个怎么表演啊？表演宫女？我一个老爷儿们，铁骨铮铮的汉子，读者粉丝上百万，怎么可能？ 于是……他婀娜多姿地扭着屁股走了起来，还翘起了兰花指，又向大家做了个揖，眉目之间好像还传了一下电，差点儿没把大家恶心吐了。 李凡皱了皱眉，这个提示是妃子或者宫女无疑了，当然也可以指大家闺秀，那完蛋了，与之有关的诗词太多。 大脑中无数诗词闪现，得，再等等。 可已经有人敲响了抢答按钮，杨斗道：“一骑绝尘妃子笑？” 董欣道：“错，扣三分！” 逍遥郎继续表演，伸出两个巴掌摆了摆，脑袋也跟着摇晃起来，然后又指了指衣服的卡通人物。 李凡依旧没有答案，可柳诗诗早一瞬间拍响了抢答按钮：“宫女不眠开眼坐！” 李凡听到这个答案后眼睛一亮，有道理啊，逍遥郎穿的T恤衫上正是个呼呼睡觉的卡通形象。 “错，扣3分！” “错？”李凡和柳诗诗异口同声。 逍遥郎继续，他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一个灵机闪动，来点子了。 他抬起右掌，先摆了一个“六”的手势，然后将展平的右掌横于裆部，那么一拉后：砰砰砰……！几乎八盏灯全亮！ 李凡本来也要拍的，结果被点中了笑穴，手迟了。 林宝峰抢答：“六宫粉黛无颜色！” 逍遥郎无语了，道：“好好表演你们不懂，非得让我用下三路的招数你们才能懂啊？” “关键是你这‘六宫’太好理解了。” “逍遥郎，我问一下哈，你不会太监了6本书吧？” 逍遥郎：“……” …… 柳诗诗悄声和李凡道：“不好意思哈，我抢早了，害你白白丢了3分。” 李凡道：“没事儿，诗诗姐，你刚刚猜的那个诗句非常符合的，思路很准确，这个没办法。” 接下来，沙画题。 大屏幕上会播放一则沙画的创作过程，一旦有人拍响了抢答按钮，沙画停止播放，答错的话，沙画继续播放。 第一题： 大屏幕上，沙画作家作出了第一意象：乌鸦。 李凡大脑飞速运转，与乌鸦有关的诗句仿佛江河般奔涌： 枯藤老树昏鸦； 一片神鸦社鼓； 远林屋散尚啼鸦； 斜日寒林点暮鸦； …… 这个意象是古诗词中非常常用的，数之不尽。 不过，有人抢答了，又是杨斗：“枯藤老树昏鸦！” “错，扣3分！” 沙画继续，又出现了下一个意象，一间草屋。 李凡脑袋里诗词继续涌现： 远林屋散尚啼鸦； 直无鸦鹊到园中； 门外鸦啼杨柳； …… 又有人抢答，结果还是错。 大屏幕上，沙画继续，第三个意象出：一个妇人形象。 然后李凡又开始分析了，结果，有人迅速拍响了抢答按钮。 林宝峰：“欲近佳人鬓畔鸦！” “正确!下一题！” 又过了两题，李凡/柳诗诗依旧没下手，柳诗诗没下手是因为李凡的缘故，李凡一句符合这个沙画或者这个表演的诗词太多了，然后就把柳诗诗弄犹豫了。 这轮未开始前，李凡积分27，林宝峰积分23分，然后这轮进行到现在，李凡扣了3分，变成了24分，落到第二。林宝峰答对两题加6分，目前29分，排名第一。 大家傻了，一直开启虐菜模式的李凡怎么突然间宕机了？ 袁媛也蒙了，问道：“这什么情况啊，以李凡的知识储备和聪明才气不应该啊！” “我也纳闷儿啊，李凡竟然在这一轮进行到现在，一题未抢！这和那个霸气十足的冠军形象相差甚远啊！” 可他们哪里知道，有时候，知识储备太丰富可能往往成了羁绊，因为，同样的几个意象出来，别人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可能就一两句诗词，而李凡，一瞬间从记忆库中提取的符合意象的诗词远远超过他人，这样一来，别人是单选题，他李凡，是多选题，不对，严格意义上说，是海选题！ 而且，除了“锄禾日当午”“一骑绝尘妃子笑”“我欲乘风归去”这种全民皆知的诗词外，很多诗词对他来讲没有特别偏门生僻的概念，因为所有的诗词他都烂熟于胸。 这种情况在成语大会的双音节环节就非常困扰他了，到了诗词大会上，因为诗词的特殊性，难度再度加大。 李凡拍了拍脑袋，最强大脑啊，最幸福的烦恼，可怎么办呢？ “诗诗姐，这一轮你主攻吧，我辅助你。” “啊？” “按你的想法来，有想不起的诗词我提醒，我想得太多太杂了，不适合这轮。” “那我来了啊，输了别赖我！”柳诗诗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巾帼出马！ （Ps:深情感谢“载誉而归”大大的舵主打赏，拜谢啦。呃……以后大家如果打赏的话，说心里话，舵主以上大家不要打赏，一是受之有愧，二是，我还不上加更我心虚脸红，难为情，大家给个订阅我就很感激了。水平有限，尽力提高自己，以前欠的加更慢慢还，祝大家笑口常开。） 亲们，今天晚上更新啊 在外飘，我尽量早回家，早点儿写早点儿发。 祝大家周末愉快！ 《娱乐之最强大脑》亲们，今天晚上更新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5章 隔江犹唱后庭花 比赛继续。 诗词：隔江犹唱《后庭花》。 助力嘉宾李宪登台，他想了想后，端正身体，挥了挥衣袖，摆起了戏剧的样子，嘴里哼了起来：“啊啊啊啊……” 杨斗在底下接了一句：“牡丹！” 众人笑声未停，丁一再接：“牡丹牡丹大牡丹！” 李凡轻笑，低声道：“这俩儿逗比。” 这边在闲聊，那边朱蕊已经拍响了抢答按钮。 朱蕊道：“刘禹锡《赏牡丹》中的一句，惟有牡丹真国色？” “不对，扣3分！” 杨斗旋即也抢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董欣道：“这是你的终身志向吧？不过错了。再说，你确定这是诗词么？” 杨斗道：“是啊，名句嘛！” 董欣：“好吧，你回家查查。表演继续。” 柳诗诗悄声问李凡：“不是诗词么？” 李凡道：“出自元曲《醉西施》，一个叫‘珠帘绣’的戏曲演员写的。” 台上表演继续，李宪抬起右手，遮眼做瞭望状。 这个动作一出，杨宝宝拍响了抢答按钮，小姑娘道：“两岸猿声啼不住！” 董欣笑道：“小姑娘，错了啊！” 好几个人满脸的问号，明显他们也猜成这个了。 杨宝宝：“可是孙悟空就是用手遮眼的啊！” “可那‘啊啊啊’怎么解释？” 丁一：“啊啊啊是因为不会学猴子叫所以拟声了！而且一直‘啊’，啼不住嘛！” 董欣无语了，示意继续。 这接下来怎么表演？李宪有点儿手足无措，两秒后，他灵机闪动，突然伸手拍了拍屁股…… 然后，和“六宫”的效果差不离儿，足足亮了5盏灯！ 柳诗诗再次率先拍响了抢答按钮。 董欣：“请给出你的答案！” 柳诗诗面颊微红：“隔江犹唱《后庭花》！” 杨斗在一旁挤眉弄眼：“诶呦，诗诗你能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猜到的么，不懂啊！” 董欣道：“去去去，下一题。” 接下来的几道题，林宝峰几乎有如神助，沙画题中，凭着“一只大雁”和“一群士兵”，便猜到了“举头忽见衡阳雁”，又凭着“一只鸭子”和“斜阳”便猜到了“金鸭余香尚暖”，目前排名第一，实力让人瞩目。 还剩两道题，助力嘉宾表演猜词，柳诗诗上。 柳诗诗看了一眼随机诗词，然后向上拉起了两只耳朵，指了指贝齿。 兔？ 所有人按兵不动。 这时，柳诗诗突然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颤动了一下。 砰砰砰！ 一路亮灯。 丁一：“雌兔眼迷离！” 李凡懊恼了，自己本来也想拍了，但犹豫了一下。 董欣：“不对，诗诗继续！” 柳诗诗心想自己刚刚只是眼睛有些痒而已，幸好李凡没拍。她双手叉腰，从舞台一侧走向了另一侧，然后，又以相同的姿势再次返回，她刚走了两步，李凡终于敲响了抢答按钮。 “双兔傍地走？” “对！下一题。” 下一题，再次抽到了李宪，根据比赛规则，每组中，助力嘉宾在这个环节只能上场一次，若再抽到这组的话，换选手上台表演。 马甲上台，看了一眼诗词后，瞬间自信满满，向搭档用力地点了点头。 马甲开始“无实物”表演：拿起一个“酒瓶子”，旋开，往嘴里倒酒，然后迷迷糊糊地走了几步。 砰砰砰……再次一路亮灯！ 李宪抢道：“沉醉不知归路？” 马甲暴汗！ 董欣笑道：“马甲是长途货运司机，他这算是酒驾！错！” 众人笑作一团。 马甲继续，做拔剑状。 这个动作一出，柳诗诗再度得手：“醉里挑灯看剑！” “正确！” 马甲看了看李宪，“大哥，咱们抢早了。” 李宪：“你不是说你最喜欢喝酒么？你又是司机，还自信地对我点了点头，我当然得猜成沉醉不知归路了。” 马甲：“我点头的意思是这道题简单，我的哥哥！” “哈哈，你们这组的‘马甲线’练不成啦！” 这轮正式结束，目前排名第一的是林宝峰/丁一组合，总积分35分，而李凡/柳诗诗组合，总积分是33分，排名第二。 录制暂停，休息时间。 嘉宾老师补妆，选手和助力嘉宾暂时休息。 诗诗毕竟在这些助力嘉宾中，名气是最大的，有一些观众趁着这个间隙索要签名，求合影。她就微笑着一一满足大家的需求。 李凡则在一旁和其他选手闲聊天，聊到了后庭花的环节。 众人对李宪拍后鞧的举动大加“肯定”，赞其是神来之笔，有和逍遥郎“六次自宫”一样的提示效果，前面其他人提到了牡丹花，他随后就拍了一下屁股，这个妙哉。 李宪摇头叹息：“一世英名算是交代了，也不知道哪个孙子把后庭花给变成这个意思了。” “这个‘后庭花’最早出于陈后主的《玉树后庭花》，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众人回头，原来是郑勇老师。 丁一求教道：“那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意思了啊？” 郑勇：“其实吧，这是一个渐渐演化的过程，到了杜牧，他的那首《泊秦淮》大家都很熟悉了：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尤唱后庭花，到这个时候意思就起变化了。” “哦！”众人点头。 李凡笑道：“就杜牧那头色狼还笑话人家呢，他未必赶得上陈后主，这货一辈子活在了女人肚皮上，到处沾花惹草勾搭人妻，厮混青楼，性情张狂，就这样的还笑话人家陈后主。” 郑勇纠正道：“那不叫色狼，叫情圣。” 杨斗不服气道：“得，名人不三不四叫情圣，我们多泡几个妞就叫不正经。” 众人大笑。 丁一道：“情圣是“高级不正经”，情圣要求你要么长得帅要么有才华，或者你有其他过人之处。但像咱们这样的一样没沾边儿，那就是不正经！” 众人纷纷点头认同。 “咱们这群人里啊，也就李凡以后能成为情圣了！咱们就以不正经自我标榜吧！” 众人笑声后，李凡继续道：“其实吧，杜牧这人虽然浪荡公子一个，但才华真的是让人惊叹。政治背景也雄厚，祖父曾任宰相，又受到朝廷上下的重视，所以有很多出格的举动……” “等一下，偏题了，咱们最初聊得不是后庭花么？” “对啊，郑勇老师，给我们介绍一下后庭花啊！” 郑勇老师指了指李凡，“他知道，问他。” 郑勇老师说完后，小眼睛很有深意地眨了眨。 李凡看了看身旁的还有几位女性求知者，自己这是知道的好还是不知道的好？ 大家见李凡犹犹豫豫的，全部鼓励起来。 “说啊！” “说破无毒！” 连孙凤娇也调侃道：“文学嘛，但说无妨！” 第126章 折服众人 文学？但说无妨？ 公众场合谈这个？ 我才不干呢，这么不雅的问题多毁我高大帅气威猛的形象？ 我能告诉你们这个“后庭花”在明代时期的隐喻已经日趋明朗了么？ 我能告诉你们在《金》中有这样一段话么：美冤家，一心爱折后庭花。寻常只在门前里走……亲得胜弄的我身上麻，蹴损了奴的粉脸那丹霞。 李凡连连摇头，将皮球再次踢给郑勇：“我真不知道，才疏学浅，郑老师知道。” 郑老师：“呃……这个……” 这时，潇潇在后台向李凡招了招手：“李凡，过来一下。” 李凡走向后台，而此时，董欣、一剪梅、袁媛等人都在。 袁媛问道：“你刚刚的那个环节怎么了？发挥很失常啊，我们见你只答了一道题。” 一剪梅也很纳闷儿，“我还以为你依旧能砍瓜切菜呢，你怎么突然‘沉沦’了。” 毕竟是节目最大的看点，大家都非常关心这个问题，因为表现太失常了，要是的选手的话，那没什么好说得，抢不到答不上正常，但你是李凡啊，你在前面的表现太突出了，尤其是大家还知道你辉煌的历史。 现在的情况是，可能一个题目，其他人答不上可以，但你李凡掉链子不行。别人答不上那叫正常情况，有情可原，你李凡若答不上，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有这种想法也不能怪罪别人，谁让你李凡把自己在人们的心中定位得这么高？ 李凡如实说到：“其实吧，我就是考虑得太多了，因为有很多诗词都符合那些意象。” 潇潇也道：“我们录制成语大会的时候，李凡私底下就说过，自己有很多时候都受到了储备量的困扰，尤其是在双音节环节。” 袁媛道：“不至于吧，还能因为积累反而成为了羁绊？” 潇潇替李凡解释道：“其实，有时候积累太多选择太广反而不是个好事儿，尤其对选择困难症或者深度强迫症患者！” 李凡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完全同意潇潇的看法。 梅先生很好奇，道：“真这么大困扰？我对你测试一下啊。你列一下与意象‘黄昏’有关的诗词。” 李凡问道：“说多少？” “有多少说多少！” 李凡开始展示自己强悍的记忆力：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乌鸢翔舞赛神村，道逢醉叟卧黄昏; 才过斜阳，又是黄昏雨。 ……“ 众人全傻了，有一个算一个，再加上好信儿赶来了其他人。 说到第30首与“黄昏”有关的诗词后，李凡问道：“还继续么？可以了吧？” “继续！” 李凡继续：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正黄昏时候杏花寒，廉纤雨； …… 渐黄昏，清角吹寒。” 又说出20余句后，此时各组嘉宾选手也全部走进了后台，将李凡团团围住，全部呈现瞠目结舌的状态。 这有点儿太变态了吧。 李凡一句紧接一句，中间根本不卡壳，带有‘黄昏’意象的诗词句子纷纷脱口而出，根本不带重样的！ 正常人根本做不到啊！ 你如果随口说出个三两句，那说明你还可以，有一定积累。你如果能做到像之前董欣那样，脱口而出10句左右关于“狗”的诗句，那说明你已经非常非常牛逼了，无论是诗词积累还是大脑敏捷程度都让人惊叹。 可李凡，已经连续说出50余句带有“黄昏”意象的诗词了，而且表情极其轻松，往外堆砌诗词，就像读阿拉伯数字一样简单。 这个让人望尘莫及，对于大家来说，根本做不到！ “这回总可以了吧？”李凡停下道。 “继续！”众人齐说，想要探查一下李凡的底儿在哪里。 潇潇摇头暗笑，她可是从成语大会开始就见识过了李凡超强的记忆力的，最初，因为李凡几十个成语瞬间脱口而出，当时大家就已经惊为天人了。节目组特意修改了沿用了几季节目的规则，加以限制李凡，当时规定在猜成语的过程中，每次只能说一个成语，而且要得到同伴的反馈信息后才能继续，这就是当时的“限凡令”。 后来又同游了欧洲，亲眼见证了李凡连破三项世界纪录的过程，这更是让潇潇彻底臣服，她现在面对眼下这些并没亲眼见证过李凡过人表演的众人，竟有种少见多怪的感觉，她心道，你们要是亲眼目睹偏旁部首猜词的场景，会不会崩溃到怀疑智商？ 潇潇笑道：“不用继续了，他是尼威世界纪录中，三项记忆纪录的保持者，而又博览群书，他要是想，他能说到天亮。这个你们就不用再感兴趣地让他进行下去了。” 董欣道：“也是，他们这类记忆力超群的人，展现的能力总是让咱们无法接受，放过他了。” 梅先生很佩服，道：“难怪说李凡在这轮表现如此低迷，原来是选项实在太多了。” 袁媛也道：“我这下总算明白了，你这不仅仅是记忆力强大，而且瞬间提取并整合信息的能力也让人惊叹啊！” 林宝峰则士气全无，“我超越李凡的时候还沾沾自喜呢，以为自己和李凡相比也不差啥呢，现在只能呵呵了！” 杨斗挠了挠头道：“那这么看来，我和李凡又没差啊，我也在这轮比赛中和李凡一样沉沦了，就像之前的狂草一样，我也和李凡没差啊！” 众人齐翻白眼。 丁一：“你和李凡唯一没差的就是：性别，男！” 后台笑声一片。 …… 李凡从后台走出的时候，竟然有观众向他打招呼，回头一看，原来是沈妍那姑娘。 他去年欧洲回国之后，第一时间给沈妍回了电话，电话里沈妍和自己谈了一些文学，并谈到要合作，但最终没了下文。 “李凡，你还记得我么？” 李凡走进过道，来到沈妍身边道：“你叫沈妍，当然记得。” 沈妍笑笑：“我这话就是废话，还有你记不住的事儿？” 沈妍又想到自己当初在《晓燕有约》的录制现场的情况了，当时李凡等人急着赶飞机，自己匆匆地将电话号码念给了李凡，但没想到李凡根本没将手机号码录入进手机中，反而转身走掉了。 当时自己还生气他敷衍自己呢，然后再过几天，华国各大新闻报导李凡连破世界记忆纪录，一时间李凡成为了大家的谈资，而她自己当时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脸色是发红的，搞了半天自己冤枉了这个天才。 本来当时趁着那个契机，可以有机会和李凡达成合作意向的，当时上头领导也觉得时机可以，但谁也没料到公司高层动荡，结果就不了了之了。 这两天她请假回家为奶奶过寿，姐姐说自己弄到了一张入场券，要到《华国诗词大会》现场观看节目，这期请到了李凡。听到了李凡的名字后，“巧取豪夺”，“威逼利诱”，然后那张入场券就不再是姐姐的了。 “李凡，咱们这回能有时间好好聊聊了吧？你不会总神龙见首不见尾，像上次一样，忙得连和我坐下来喝咖啡聊聊天的时间都没有？” “李凡，马上开始录制了，归位。”现场导演离得很远，喊了一嗓子。 “哦，咱稍后联系！”李凡转身快步离开。 “加油，你是——” “最棒的”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李凡早离她而去了。 得，又没时间。 一个小男孩儿望着李凡的背影，感叹了一句：“风一样的男子啊！” 沈妍笑了，李凡这粉丝群体构成真复杂啊，从男的到女的，从老人到小孩儿，从教师到举重冠军（之前成语大会半决赛总决赛期间，那个奥运会举重铜牌郑秋刚获得亚运会金牌），只要你喜欢国学，看过李凡的节目，都会变成他的粉丝。 这魅力，好帅好帅啊！ 今晚更新，明天起早8晚6 亲们，今晚更新。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天起恢复到早8晚6。 《娱乐之最强大脑》今晚更新，明天起早8晚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7章 董小姐的套路 录制继续。 董欣款款登台，瞥了一眼李凡后，吟诗道：“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这首诗送给李凡，9个月后，你还是那个你，加油。其他的选手，你们也要加油，这个对手太强大。” 郑勇也道：“我也借花献佛，李商隐的《韩冬郎既席为诗相送因成二绝》一诗送给李凡。 十岁裁诗走马成， 冷灰残烛动离情。 桐花万里丹山路， 雏凤清于老凤声。 韩偓10岁既能作诗惊四座，把姨夫李商隐震惊得无话可说，要是当时有电视机，上上综艺节目的话，估计也和李凡差不多，年少成名，但人家青史留名了，李凡你要加油啊！” 李凡微微躬身道：“郑老师美言了，我差得远着呢。” 杨斗道：“雏凤清于老凤声，嗯，这句诗送给我也是可以的。” 郑勇笑道：“好好，送给在座所有人，你们在我眼里都是个孩子，都是雏凤，我是老凤。” 汪汪拆台道：“杨斗你可得了吧，我送你一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枫林晚：“我也送一句：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杨斗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少白头，无语了。 …… 比赛继续，最后一轮：《诗词知识抢答赛》。 这一轮共20题，每题2分。主持人说出“请抢答”的“答”字后，方可抢答，答错或者提前拍抢答器者，扣2分。助力嘉宾也加入到竞猜行列，可以答题。 目前分数排行前三甲：林宝峰/丁一组合35分，李凡/柳诗诗组合33分，常思远/胡峰组合27分。 柳诗诗悄声道：“我继续为你拍抢答器，你只负责答题就行。” 李凡摇头：“不不不，咱们两个不论谁知道答案，不用管对方，就是拍！” “你都会啊，你专心答题就成了啊，咱们两个分工不是成功率高么？” 李凡道：“我哪都会啊？就是碰巧遇到我熟悉的知识了而已。” “呵呵！”柳诗诗撇了撇嘴，心想这“巧”碰的。 李凡继续道：“如果遇到上一轮那种类型的题目，你只要觉得自己正确，放心拍就成，你也看到了，大家也都是各种出错，无所谓，现在是积分赛，又不是淘汰赛，而且积分赛最终的淘汰率很低，你玩儿得开心就成。” 话音刚落，比赛开始。 第一题。 董欣道：“‘堪笑楚江空渺渺，不能洗得直臣冤’这一句，写的是哪位诗人！” 就当众人因为没听过这么生僻的诗词，全部晕头转向的时候，“砰！”“砰！”，同时两盏灯亮。 敲响抢答按钮的分别是林宝峰和李凡，手速差不多，几乎同时，但林宝峰快了一点儿。 这个抢拍有一定运气成分，因为董欣太“坏”了，经常变换语速，有时候还大喘气，把选手们坑坏了。一边儿想着答题还得随时观察她的口型，所有人都想要第一时间抢拍，又担心提前抢拍扣分，这个就有意思了。 “李凡不幸，你晚了。林宝峰，给出答案。” 林宝峰道：“屈原，因为楚江嘛。” 董欣：“请说出这首诗的名字和作者。” 林宝峰问道：“这个说错不扣分吧？” “不扣分。” “那好，某某某作的《某某某》。” 董欣问道：“你蒙的啊？”董欣又看向李凡，“你也是因为出现了‘楚江’和‘不能洗得直臣冤’而猜测的屈原么？” 李凡道：“这个是唐代诗僧文秀作的七言绝句《端午》。” “好，下两个题是连环题，第一题，这题可以随时打断我进行抢答。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首诗的作者——” 砰！ 有人拍响了抢答按钮。 董欣道：“小妹妹，给出你的答案。” 杨宝宝：“曹植。” 董欣：“哦，那错了啊，小妹妹，我问的不是这个。” 众人笑声起。 逍遥郎道：“小妹妹入世不深，不知道江湖险恶啊。” “谁都知道这诗是曹植作的，不可能出这么简单的，小姑娘还是太小啊。” 杨宝宝低头不说话，金黄的头发垂了下来，受挫了。 董欣安慰了几句，继续道：“这首诗的作者曹植，被谢灵运推崇倍加——” 砰！ 李凡率先敲响了抢答按钮。 李凡终于主动出击了，坦白地讲，他也是在赌，如果这个“未尽之言”后面还有转折的话，那他就百分百扣分了，但如果一直犹豫不决，那难道再遇到这类题的时候，自己交白卷？ 况且积分赛的低淘汰率，主要是娱乐和为后续比赛暖身，分数高低无所谓，李凡也想好了，没必要总那么谨慎。 董欣问道：“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么你就拍？” 李凡：“按照这个题的节奏，我如果是出题人的话，应该接下来会问谢灵运是怎么推崇曹植的。” 董欣笑道：“恭喜你，猜对了，那么请说出你的答案。” 李凡：“谢灵运曾说：‘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 董欣点了点头，道：“好，一字不差！” 观众掌声四起，不得不佩服人家。 “连环题第二，这题需要听我说出‘请抢答’的‘答’字后，方可抢答。七步诗的典故出自哪里，请抢——” 砰！ 李凡拍响了抢答按钮，但董欣根本没把‘答’字说出来。 李凡捂额，中计了。众人大笑不止。 “哈哈，上当了吧？” “让你手快！让你有才！让你啥都知道！” “大快人心啊！” …… 瞧瞧，现在众人都是这种心态，都等着李凡犯错或者答不对呢，从选手到观众，一个个翘首以盼的样子，一句话，你们这是羡慕嫉妒恨么？ 李凡笑道：“我看欣姐‘答’的口型都做出来了，谁曾想没发声啊。欣姐这是又升级了套路啊！” 柳诗诗笑着对观众道：“世界上最长的路是什么路？” 众观众齐声：“董欣的套路！” 董欣之所以如此地逗各位选手和助力嘉宾，其实也是活跃一下节目气氛，毕竟综艺节目嘛，死气沉沉的谁看？再说，三场积分战后，淘汰率也是很低的。 观众的声音未落，谁也没想到董欣再次快速喊道：“请抢答！” 林宝峰再抢，“出自《世说新语》！” 这几题答完，林宝峰/丁一积39分，李凡/柳诗诗原地不动，33分。 …… 接下来，剑拔弩张刺刀见红，大家抢得不亦乐乎。 再过10题，有加分的，同样也有扣分的，但前两名已经很清晰了，林宝峰/丁一41分，李凡、柳诗诗各下一题，积分37分。其他选手则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下一题，”董欣说到这儿突然停住了，只见杨宝宝此时正低头抹着眼泪，她道：“宝宝不哭啊，你们这些大人啊，自己抢得这叫一个开心快乐，人家小孩子抢不过你们都急哭了。这是一帮坏蜀黍！” 杨宝宝努嘴，“我没哭，我眼睛痒！” 第128章 最后一题 杨宝宝还蛮有骨气的，嘴硬偏不承认。 孙凤娇就抚摸着杨宝宝的金色的头发，对这小姑娘喜爱得不得了。 董欣安慰道：“好，宝宝我懂你，下一题很有难度，别说小孩儿了，你们这些成年人都未必能答对……” 砰！ 胡峰终于抢到了，开心地说：“嘿，成功啦，太不容易了。” 逍遥郎很有深意地说：“哥们儿，就你抢了啊，我们可都不会！” “啊？”胡峰傻眼了，果然全场就他和杨宝宝拍响了抢答按钮，这……这你妹的就尴尬了，果然情商是硬伤啊，这是不是自己演艺事业一直不温不火的原因？ 汪汪道：“我强烈建议给他们组扣2分！” 众人纷纷点头，笑声起。 董欣道：“胡峰，请给出你的答案！” 董欣说完这话，就瞪他，瞪他，再瞪他。 众人见状笑，再笑，继续笑。 胡峰懵了，这眼神什么意思？看不太懂。 李凡挨着他，非常低的声音道：“让给小孩儿一道题，又不会死！” 胡峰终于明白了，“啊啊！这题……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董欣道：“这你都能忘？继续，请抢答。” 这下没人抢！ 董欣疑惑地问道：“宝宝，你怎么没抢答？你不是会么？” 杨宝宝扬起下巴，“哼，你们真把我当小孩儿啊，瞧瞧你们拙劣的表演，这么赤裸裸地让着我以为我不知道啊？哼，我心理年龄可成熟了呢！” 众人开怀大笑。 …… 比赛很快就剩下最后4题了，到了收尾阶段。 李凡打起了精神，道：“得拼了！” 柳诗诗，“好，我祝你一臂之力！” 接下来是沙画题，这类题可以随时抢答。 大屏幕上，沙画作者首先画出一排院墙、草房、树，当画到树的时候，这棵树的树枝伸到了墙外。 砰砰砰！ 亮一溜儿灯。 李凡看了看柳诗诗，幸好柳诗诗没下手。 柳诗诗抵在李凡耳畔悄声道：“看我干嘛，我也是很有积累的好吧？墙短出花梢，映谁家、绿杨朱户，是不是有这句？” 李凡点头。 柳诗诗继续：“隔岸两三家，出墙红杏花。是不是也有这句？” 李凡再点头，示意她继续。 “呃……呃……先看看杨斗答的对不对！” 杨斗此时非常自信，脱口而出：“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董欣道：“错！” “错？” 丁一打趣：“你杨斗怎么关于情啊爱的诗句这么敏感？尤其是关于别人家的老婆的！谁都没你反应快，谁都抢不过你！你真是吃了碗里想盆里，这山看着那山高！” 马甲开玩笑道：“精辟！好诗好诗！” 丁一：“错，这是我的七言绝句！”丁一挺胸抬头，得意洋洋，开始读他的绝句，“吃了碗里想盆里，这山看着那山高，今朝有酒今朝醉，关公门前耍大刀！谢谢！” 丁一说完还伸手向大家要掌声，然后换回了众位观众的一片嘘声。 沙画继续，画出了一条河。 柳诗诗反应非常机敏，率先拍响了抢答按钮：“隔岸两三家，出墙红杏花！” “正确，比赛继续！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其中，‘八百里’指的是什么，请抢答！” 砰！ 李凡再次率先拍响了抢答按钮，“指的是牛。” 董欣：“请详细解释。” “《世说新语·汰侈》载，晋代大富豪王恺有一头珍贵的牛，叫八百里驳，这里指的就是这头牛，关于这头牛的故事——” “关于这头牛的故事就让我来说吧，想抢我生意，呵呵，没门！”郑勇笑笑后，开始讲述著名的王恺和石崇的斗富故事，“……王恺的外甥晋武帝司马炎赠送他一株世所罕比的珊瑚树，向石崇炫耀，未曾想被石崇用铁如意击碎，王恺心疼不已，石崇一笑置之，说着便命左右取来六七株珊瑚树，条干绝俗，光耀如日……” …… 接下来一题，又是沙画题，林宝峰再次成功抢答。 大家已经非常讶异了，其实当得知各位参加选手的身份后，大家在心里大致估算好了排位，首先第一位的是李凡或者常思远之中的一位。李凡不用说了，早在《华国成语大会》中充分地证明了自己。 而对李凡最大的威胁应该是常思远，毕竟常思远是华国语言大学的博士，华国语言大学虽然和京大差距很大，但人家也是博士啊，就研究诗词这个的，但没想到目前竟然根本对李凡产生不了任何威胁，排在了第三位。 还有那个叫朱蕊的中华科技大学的讲师，也是被普遍看好的，但竟然排在了第五位。 大家谁也没想到目前处于领先位置的竟然是海鲜大排档的老板，这不是职业歧视啊，完全是大家固有的认知，毕竟你忙着赚钱，哪有时间和心情研究古诗词啊？ 到了最后一题，目前林宝峰/丁一组合积43分，李凡/柳诗诗组合积41分，李凡想独占鳌头是没戏了，于是把目标定为了“齐头并进”。 李凡对柳诗诗道：“这最后一题咱们敲定它！” 柳诗诗坚定地说：“我来又不是帮你拿第二名的！” 最后一题，开始。 “这题你们可以随时抢答，信息题。他出生在书香门第，满腹经纶，仕途并不太顺利，作为一个爱国志士，他曾大力支持禁烟——” “烟”字一出，李凡别的没想，第一时间摁住了柳诗诗的手，他低声道：“一定是陷阱，第一个错后立即抢拍。” 果不出李凡所料，拍响的5盏灯中，马甲成功抢到了答题机会，但答出林则徐后，错误。 “我就说嘛，不能这么简单。” “林则徐谁不知道啊，虎门销烟林则徐，如果出这个题的话，节目组太没水平了。” “那你们还争着抢着地拍！” “这不是惯性思维嘛！” …… 董欣道：“好，继续，他身为多情才子——” “砰！” 柳诗诗果然快人一步。 “啊？我才说了一句！” 很多选手也莫名奇妙，就说了“多情才子”你就拍了？你太牛啦！ 不过有些人已经开始跺脚了，林宝峰、常思远等几个人已经知道这轮结束了，比赛也已经结束了。 如果是其他人抢答，那没什么，不足为惧，但那是李凡/柳诗诗组合啊！ 第129章 名父和逆子 面对柳诗诗拍下的抢答按钮的事实，大部分人都知道比赛已经结束了。 李凡/柳诗诗这个组合怎么讲呢，李凡不用说了，而以柳诗诗的诗词积累和才思来讲，在这些助力嘉宾中毫无悬念的魁首，她可不像某些嘉宾形如鸡肋一般，她是真真切切帮了李凡大忙的，而且以她的实力，就算当选手也没问题。 董欣笑道：“诗诗，请给出你的答案。” 柳诗诗看了一眼李凡，“你让我拍的，给出你答案吧。” 李凡道：“是写出‘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清代名士龚自珍！” 董欣：“回答正确。” 郑勇道：“龚自珍我说两句啊，这个有聊头。龚自珍大力支持林则徐禁烟运动，并且愿为林则徐誓死效力，又是改良主义的先驱者，这人不简单，这个不谈。咱们谈谈他的风流韵事，他的死因被传得扑朔迷离的，最著名的就是丁香花公案。” 丁香花公案，两个主角，一个是龚自珍，一个是清代第一女词人、中华史上第一位女性家顾太清，贝勒奕绘侧福晋。 她和龚自珍二人的情缘是真是幻，直到今日仍然争执不休，但结局就是，丁香花公案发，顾太清被逐出王府，从此流落市井。龚自珍也即刻辞职，从此不敢进京，两年后，龚自珍暴病而卒。 死因多种猜测，有说死于荣亲王府派来的杀手，还有说死于私娼灵萧的，总之是死在了女人身上，一代文学家思想家也逃离不了人性的束缚，让人唏嘘不已。 梅先生道：“再说说龚自珍的长子龚橙，和他父亲不一样，他父亲一代爱国名士，青史留名，而他则遗臭万年，其他不消多说，单就引导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一事，就是中华民族的十恶不赦的罪人。” 潇潇补充道：“他是罪人不假，但却才华横溢，饱读诗书，喜好收藏古籍，著作颇丰。由此可见，读书多少才华几何和人品没有半毛钱关系。在人品和道德上，无论是小商小贩平民百姓还是大学教授，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 在龚家父子的讨论之中，这期的节目落下了帷幕。 董欣道：“第二组第一场积分战结束，观众朋友们，我们下期见。” 观众逐渐散场，赛后观众采访。 A片段： 外景主持：“您觉得这期的节目怎么样？” “非常精彩，内容精彩有趣，还长学问。” “您最喜欢哪个选手和嘉宾。” “选手中我最喜欢那个混血宝宝，我有个疑问，混血宝宝能生出金色头发么？” …… B片段： “您最喜欢的选手是谁？” “李凡李凡还是李凡！” “怎么评价这位选手？” “呃……王者归来？对，那就是王者归来！” C片段： “我最喜欢李凡/柳诗诗组合，帅哥美女，才华和颜值的担当！” D片段： “哇，李凡超帅超帅的，还有柳诗诗，谁说演艺圈里的明星都没有内涵的？大赞诗诗！” E片段： “李凡是意料之中的出色，诗诗意料之外的惊喜，我力挺！” …… 此时舞台上。 三位嘉宾老师、主持人、各选手依次走回休息室。 柳诗诗拉过李凡道：“怎么样，我今天表现还可以吧，是不是没拖你后腿？” “诗诗姐，你这话说得，今晚没有你，我根本就排不到第一的位置，太厉害了，手速也快，猜诗词也精准，你是混在演艺圈子里的大才女啊。” “少拍我马屁了，我现在走了啊。” “走？这么急？” 蒋姐道：“我们是请假特意飞来的，剧组还等着我们拍戏呢，能不急么，估计导演现在正翘脚咆哮呢。” “谢谢诗诗姐。” “好了，不说了，下期见。” 这时袁媛也走了过来：“诗诗这么急么？” “嗯，很急的，走了啊！”柳诗诗边说边和众人挥手告别，匆匆而去。 袁媛看了一眼柳诗诗，又看了看李凡道：“柳诗诗走了，那就拿你自己开刀，去做一下赛后采访。今天你们这个组合表现得棒极了，撑起了颜值，也展示了才华，非常好，再接再厉。” 李凡在小雅的引领下，接受赛后采访。 “能用一句话来形容你的助力嘉宾柳诗诗么？” 李凡：“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 “这组选手中，最让你吃惊和遗憾的是哪一组？” 李凡：“最让我吃惊的，说老实话，是林宝峰。最遗憾的，那就是我们这个组里的我自己了，我还可以表现更好。” …… 赛后采访结束，李凡走向休息室。 小雅一脸的无脑崇拜，“李凡，你超厉害的啊，真是现场看和电视里看完全是两种感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连后庭花的演变都知道，嘿，能私下里和我说说么？” 李凡扭脸皱眉，“大姐，你口味好重啊！” “嘿，李凡，你是不知道录制时后台的情况啊，我就光听他们的各种各样的赞叹声了，”小雅说到这儿，开始惟妙惟肖地模仿众人的言语：“‘好，太好了。’‘表现非常好！’‘太牛啦，难不住他啊’‘咱们的节目应该有转机了’……” 李凡笑笑，“你再这么说下去我会骄傲的。” “那你就骄傲一下呗，让我们看看你的缺点，人家龚自珍还弄个娼妓呢，是人就得有缺点啊。” 李凡想了想：“那我讲个黄段子吧。” 小雅眼睛一亮：“好好，这个好，我爱听，但这不是缺点啊！” “……” 两个人来到休息室门外，就听里面众位嘉宾和选手正在热聊中呢。 “林宝峰，你可以啊，和李凡并列第一！诶，下一期狙击李凡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啊，我们打掩护。” “可得了吧，并列第一有什么用？人家第一是实打实的实力，我的第一叫做侥幸！” “那我们怎么没这侥幸呢，你的实力咱们看到了！” …… 室内还有沉默不语的，像华国语言大学博士常思远以及中华科技大学讲师朱蕊，这期表现，这两个人的成绩和身份不符合啊，两个人意志消沉。成绩不好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并不能借此就说他们不行。 “下期咱们怎么收拾李凡，快想辙啊！” “农村包围城市打消耗战，还是直接闪电进攻击垮他？” 李凡笑着推门进来，拉着一把椅子，坐下，道：“具体说说你们的战术！” 第130章 逸闻轶事 休息室内，有些人有急事儿的就先走一步了，剩下的人就凑在一起扯咸蛋，也等着领盒饭。 潇潇来无影去无踪的，李凡正找她想打听下博雅杯的事情，可人家早不见了。 不多时，袁媛满面春风地走进休息室内，对大家道： “大家辛苦了啊，今天这期大家表现很棒，我在这里谢谢大家。” 众人纷纷鼓掌。 “大家先吃口饭在回去休息，订的饭菜刚到，薄酒薄菜大家别嫌弃啊。” 有工作人员将几拎兜餐盒依依摆放在桌子上，然后大家便迫不及待地展开了盒饭，开啤酒，准备胡吃海塞。 李凡刚消灭掉半个鸡腿，便收到了一条信息，沈妍发来的，信息说她一直在楼下等他，问他什么时候出来。 李凡放下电话，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起身告辞：“大哥大姐们，酒店见啊，我有急事儿先撤了。” 他刚走两步，再次折返回来，拿起剩下的半根鸡腿，瞬间消灭掉，问了几句：“这鸡腿是一绝啊，媛姐，给我留个饭店的电话，我买几根带回家。” 袁媛：“你先忙你的，稍后发给你。” 李凡出了广电大门，四下巡视了一眼，发现沈妍正在门口小摊处向他热情地招手。 “妍姐好。” “干嘛这么客气，今天总有时间和我多聊几句了吧？你住哪里？” 李凡指了指附近的一处酒店，“就这儿。” “哦，我家也不远，10分钟路程，现在有点儿晚了，咱们聊聊吧，毕竟下次逮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那倒未必，我过几天去京城，而且整个暑假都会呆在京城。” “京城？干嘛？” “参加一个学校的夏令营。” 沈妍皱了皱眉，突然惊诧地问道：“不会是京大的《博雅杯》吧？” 李凡笑笑，点了点头。 沈妍很吃惊，她捶了李凡的胸口一下，“你小子行啊，《博雅杯》都入选了，这个厉害了！” “也没什么。” “瞧把你狂的，什么叫也没什么啊？我弟弟中连市一中的尖子生，稳稳当当的京大晨华的苗子，报《博雅杯》连初审都没过，这个《博雅杯》根本不稀得看你考试成绩，人家要发掘的不是社会主义的片砖片瓦，而是寻求能改变未来的天才、怪才、奇才。” “哦？没外界传得那么严重，神话了，还改变未来，有几个能改变未来的人物啊！” “所以说要培养发掘嘛，你们《博雅杯》立意就是这个，从全国二三百号学员中精中选精，挑出20人左右以后编入社科菁华班，是不是这样？这是我弟弟校长说的，他还说我们辽东省就入围了10个学生。” “啊！没那么夸张，是努力培养，但真正10年后能成大才的，估计也没几个。” 沈妍站住，定定地看着李凡，道：“你能不能不这么平静？这是京大！举全校之力社会资源联合培养啊！对我的吹嘘给点反应好不好。” 李凡也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咧嘴笑了，快速地拍着巴掌道：“好厉害啊好厉害啊！” 沈妍白了他一眼，道：“说正事儿啊，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李凡打断道：“后庭花？” “诶诶，我至于这么俗气么我？你对顾太清这个女性人物怎么看，尤其她和龚自珍的关系。” “这种绯闻没法解读，有人说文人煽风点火，完全是莫须有的罪名，这个我部分认同，毕竟三人成虎，烂嚼舌根子的人太多了，尤其是文人这种天生爱表达的特殊动物。而且陈文述和顾太清有摩擦，他有这个动机，从龚自珍的诗词中发觉‘玄机’，巧加注释，胡编乱扯，硬是制成了龚自珍与顾太清偷情的凿凿铁证。这是假设顾和龚之间没有瓜葛的情况下进行分析的。” 沈妍点了点头，“哦，继续说啊。” 李凡继续：“你想想啊，顾太清何许人也？‘男中成容若，女中太清春’，顾太清能和纳兰性德相提并论，这份才华清代女子中无人能及。况且，这可是贝勒王遗妃和大名士之间的绯闻，杀头之罪，这绯闻劲不劲爆？所以捕风捉影，越传越盛，大家都八卦，很正常点儿事儿。就像现在一旦有媒体拍到男女明星在咖啡馆喝咖啡，第二天恋爱的绯闻就满天飞一样一样的。” 沈妍继续询问，“那这件事应该是假的了？” 李凡连连摇头：“那可未必！顾太清正守寡呢，你说你总上人家家里溜达啥？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么？再加上龚自珍这人本性风流，谁知道真假？况且，古往今来，无论是国内国外，其实文坛是最容易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文人、哲学家或者思想家大多奔放爱自由嘛，我给你列举一下哈： 拜伦：英国19世纪浪漫主义诗人，在1818年的一封信中自言：在威尼斯两年，挥霍五千镑，寝处良家妇与妓女二百余人。 莫泊桑：世界三大短篇巨匠之一，和很多女人风流快活，包括农庄姑娘、饭馆侍女、半推半就的寡妇、欲壑难填的太太、阿拉伯女人、黑人妇女、成熟的女市民……结果，莫泊桑因梅毒加上精神病，43岁挂了。 罗素：大哲学家。为老不尊，不顾高龄，仍在追逐他遇到的每一个穿裙子的人。 歌德：世界四大文豪之一，一生一个妻子，情人无数。没有爱情，就没有歌德。 ……” 沈妍认真地听着，顿觉“知识大涨“，还是名人轶事有意思。这要是搬上屏幕说道说道名人不为人知的一面，岂不是非常有看点。大家看惯了某某人是大学者，各种歌功颂德，这时候突然有一个新的声音出现了，说这人私下里就一流氓，哈哈，岂不是非常新鲜刺激？ 沈妍想到这儿听得更认真了。 李凡继续道：“国内近现代的就不提了，文坛乱成一锅粥，争相搞破鞋。” 沈妍来了兴致：“来，那就说说国内的，国外的没有代入感。” 李凡脑袋摇得仿佛拨浪鼓：“这个不行，容易被封。” 李凡继续：“龚自珍晚年写有一首轻盈绰约的绝句：偶赋凌云偶倦飞，偶然闲慕遂初衣。偶逢锦瑟佳人问，便说寻春为汝归。从这个绝句中便可以透彻地了解，其人之凉薄无行，已跃然纸墨间。所以说龚自珍勾搭遗妃顾太清这件事儿，他绝对能干出来，而且还能干的有声有色有花样的，尤其两个人是在文学上的互相钦佩，惺惺相惜的，而且寡妇你懂得，又是一个风流才子，这不出事儿都怪，不出事儿我都不相信！” …… 转眼间1个小时过去了，沈妍完全沉浸在了李凡的单口相声中，竟然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凌晨。 “好，就说到这儿吧，口干舌燥的了。” “哦，你等我一下啊！” 沈妍说完快步走进了街边的超市，很快提着两瓶矿泉水走了出来，将其中一瓶旋开，递给了李凡道：“润润嗓子，继续。” “听不腻啊？” 沈妍用力地点了点头。 李凡问道：“那还想听啥？” 沈妍想想：“那个……再聊聊后庭花！” 第131章 未来节目 见沈妍一副求知若渴的猎奇的表情，李凡只好把后庭花的转义讲述出来了。 李凡道：“后庭花是一种‘神奇’的花，充满历史的花，待我慢慢讲来啊，此花其叶圆尖，不甚大，喜光、稍耐阴、较耐旱，槎之气臭！臭烘烘的！” 沈妍面颊微红：“李凡，说正经的！” “这是正经的啊！要不臭的话，怎么能和人的某项器官联系在一起？”李凡继续道，“此花长在江南，因多在庭院中栽培，故称为‘后庭花’……因陈后主作《玉树后庭花》，对妃子们进行肉麻的赞美，所以此花从此挂上了贬义，而《玉树后庭花》则被称为亡国的靡靡之音。 到了唐代，杜牧的‘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便将后庭花‘发扬光大’了。将这一词汇变成今天意思的，则是《金》书，《金》书中有几个段落，其中之一：第九十六回：二人都醉了。这侯林儿和陈经济……呃，这段落你还是自己查吧，太不雅。” …… 当天晚上，李凡和沈妍聊到了1点左右才算结束，沈妍也没说找李凡具体什么事情。 李凡中午坐动车离开了辽东省，他一路上都在想着沈妍和自己谈话的目的。 沈妍虽然没明说什么，但是，以去年的那几次电话交流以及她的工作身份，她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话家常吧？ 算了，不去想了，猜别人心思最困难。 李凡回到小区，首先走进了自家超市，和爸妈问了声好后，逗了逗妹妹后，将一兜鸡腿儿放在了柜台之上。 “买这么多？” “栏目组给买的，这个是辽东省的特色，你们尝尝，美味。” “你们栏目组挺好啊。” “那不得分人嘛，对你们儿子那还不捧在手心上？” “吹牛吧你就，和你爸一个损色！” 李凡又在店里逗留了片刻，然后转身回家，路遇很多小区居民，大家热情地和他搭腔打招呼。 虽然入住这个小区没多久，但以邻里间互相传播消息的实力来说，今天入住了一个稍微身份特殊一点的，明天整个小区大部分的居民就都知道了。 “李凡，又上电视了啊？” 李凡：“嗯！” “什么时候播出啊，我们都等着看呢！” “这次成绩怎么样？” 李凡：“下周五，还成！” “还成是多少？” “并列小组第一。” “这叫还成？也是，对于你来说，并列第一就是失误啊！” …… 李凡和大家闲聊几句，回到了家中后，懒散地躺在床上。放挺了片刻，突然手机响了，顾雅婷的信息：什么时候去京城？ 《博雅杯》下周日正式入营，本着宜早不宜迟的原则，李凡本意是打算早点儿去的，加上下下周五并不播出《华国诗词大会》（播出一档庆祝传统节日的晚会的直播），所以这周六并没安排录制。 李凡回道：我一向宜早不宜晚的。 顾雅婷：还是晚点儿吧。 李凡：那我一向就宜晚不宜早。 李凡和顾雅婷约好了时间后，看了一会儿书，然后倒头便睡。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京城搜娱办公室内，沈妍正在据理力争。 …… 搜娱总监办公室。 沈妍：“苗姐，我还是去年那个建议，开一档网络讲坛，您看现在京视的《百家讲坛》多火爆啊，咱们也可以借机做一档网络文化传播类的节目嘛。” “我一直也在思考，不是不可以，但是目前网络平台上没有这种类型的节目，不知道这种类型的节目有没有市场。” “就因为市场真空期，所以咱们才要在这个最佳时期切入进去啊。” 苗姐想了想，抛出自己的疑惑：“那你说，咱们上哪请那么多名师？人家一听网络节目，估计打死都不会来的。” 沈妍见机道：“咱们也不用请多少名师，咱们也不做《百家讲坛》类型的，咱就做一档个人脱口秀！” “哦？说下去。” 沈妍继续：“咱们可以找个形象好气质佳的人物，做一档脱口秀，谈天说地，聊一些趣闻，名人的风流逸闻轶事。而且，因为咱们是网络节目，和传统电视节目《百家讲坛》不同，咱们尺度可以更大一点儿，比如说聊一聊名人的隐私，聊一聊后庭花什么的。” 苗姐睁大了眼睛道：“聊什么东西？后庭花？” “您不要用这种惊讶的表情看着我，我只是打个比方，又不是真的聊这个。但是吧，很多事情的语义变迁很有意思的，有些好词变坏啦，有些贬义词变好啦等等。” “但这类节目推广是个问题，咱们必须得找到有足够话题度的而又有一定才华的人物，这样才能打开市场，毕竟咱们和电视台的运营模式不一样。” “这个没问题啊，我找到了一个人，培养培养就是全民文化偶像。” “哦？谁？” “李凡！” “李凡？沈妍，都快一年了，你还惦记这个小子呢？他不行，热度早没了！” 沈妍兴奋地说：“我估计热度很快就会被重新炒起来的，李凡参加了辽东卫视的《华国诗词大会》，以他的自身条件，我相信下周节目一经播出，必将引起新一轮的广泛关注。咱们正好借东风啊！” 苗姐想了想，眉头皱紧，问道：“可是，让一个小孩子讲名人轶事合适么？还是那句话，说服力！这个不行啊！” 沈妍据理力争：“他不小了，17岁了，而且他的成熟度以及知识结构，根本就远超17岁的年龄。咱们可以先观察一下。” 苗姐沉思片刻，道：“你这个建议不急着操作，时机不成熟。但可以先让这个孩子试试水。咱们过阵子有个《星空演讲》的节目，可以请他来做一场演讲，咱们也好考察考察，为以后可能的合作建立关系。” 《星空演讲》，是搜娱娱乐即将推出的一档全民演讲类型的节目，请到的嘉宾出自于各行各业的翘楚，并不限于社会名人。除了演艺界明星大咖、著名大老板、社会精英外，也会请一些接地气的嘉宾，包括环卫工人、厨师等等，原则上就是做一档接地气的励志的演讲活动。 沈妍点了点头，这个《星空演讲》是搜娱娱乐本年度力推的栏目之一，也可以让李凡来试试水。 …… 当李凡一觉醒来的时候，便接到了沈妍的电话，她详细地说明了一下《星空演讲》的情况。 李凡算了一下时间，便应允下来，做一篇演讲，谈什么呢？ 沈妍让他谈一谈青少年读书以及自己的成长史，李凡觉得没意思，可谈点儿什么呢？ 沈妍：“你千万别谈后庭花！” “哦，那到时候我就谈谈百合！” 沈妍：“……” 第132章 节目首播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李凡彻底宅在了家里，趴在书桌前看书，不停地看书。 这生活实在太单调了，但他却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李爸李妈已经开始了逐人大计，他们现在倒是不担心孩子学习读书的问题了，现在反而担心死读书。 “你这孩子能不能像别人家孩子似的，正常点儿，出去逛逛街泡泡妞？” “你这慢慢的读书不都读傻了么？” “可愁死个人啊，以后会不会读到生活不能自理？” …… 李爸李妈一想起两个博士结婚后没有夫妻生活的新闻，顿时害怕起来，后来一想，这个倒不至于，自己儿子那可是熟读《金》学啊！ 李凡错愕地看着李爸李妈，道：“读书还读出错来啦？你们别急啊，现在我空闲时间多，以后等你儿子火了，成名人了，估计读书的时间就没多少了，我这是赶着闲暇时间多充充电！” 这话音刚落，李凡就被李爸李妈赶出家门了，让他歇歇眼睛，也顺便到外面找找生活。 找生活？那好！去打牌。 拿起电话开始约人，然后混到牛犇犇家打麻将，支起一桌后，李凡、牛犇犇、张萌萌、孙牧四人落座，其他同学围观。 码牌后，李凡首先将钱包往桌子上一拍，“约法一章，现金现结，不许欠账！” 其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哄而散。 “那不玩儿了！” “哪有现金给你啊，泡妞都花光了！” …… 眼看好不容易凑成的牌局要黄，李凡一脸苦恼：“好好好，记账，你们这是空手套白狼啊。” “胡了！” “截胡！” …… 其他同学有人打开电视，随手翻台，恰好翻到了辽东卫视。 电视里正是《华国诗词大会》的宣传短片： 前面的宣传内容是柳诗诗的个人以及作品介绍，之后是李凡去年成语大会时候的精彩镜头，然后画外音：他们将在《华国诗词大会》上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我们拭目以待。 后半部分，是这期录制完成后的精彩剪辑预告，尤其是在后台李凡展现自己诗词记忆能力的镜头，更是被后期精心制作了一遍。 视频里，一边是李凡几十首诗词脱口而出，一边不断地切换着其他人物的面部表情，袁媛的惊讶、郑勇的目瞪口呆、众选手的一声声惊呼，还有潇潇的一切了然于胸的从容……所有人物的镜头在李凡展示诗词记忆能力的过程中一一出现，将李凡个人卓越的他人无法企及的才华展现得淋漓尽致！ 预告短片结束，李凡吧唧了一下嘴：“啧啧，这小子可以啊。” 众位同学互相递了一个眼色，然后一拥而上，扁之！ “啊，凭什么你什么都比我们强啊，凭什么你要脸蛋儿有脸蛋要才华有才华？” “妈的，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混蛋，打个麻将都要虐我们，你说我们k你一顿合理不？” 李凡：“合理，但能不能把账先结了再下手？” “还想要钱？兄弟姐妹们，上！” 然后摁腿的摁腿，抓痒痒的抓痒痒，叠罗汉的叠罗汉！ “一群畜生啊……变态啊……” ……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随着辽东卫视《华国诗词大会》的预告片的投放，下一轮的宣传正式开始了，当然内容的核心不是李凡，是柳诗诗。 李凡个人形象再出众，但毕竟只是一个17岁的参加比赛的选手而已，毕竟不是明星，况且距离去年10月份那火爆的几天后，至今已经过去9个月之久了，说白了李凡还是一个素人而已。 而柳诗诗可是名誉加身口碑极佳的女星，又从来没在综艺节目里亮相过，太过低调，这冷不丁出现在综艺节目里，尤其是这种文化类型的节目，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 柳诗诗作为新闻爆点出现，然后搭档是去年被大家热议的“文化偶像”，国内难觅的天才选手，尼威世界纪录三项记忆纪录的冠军，这个就有看点了。 美女帅哥配，娱乐明星文化偶像配，双剑合璧，这几乎满足了男女老少各种口味。再加上预告片里李凡展现的那段诗词记忆能力，再次引起了很多观众对成语大会的回忆。 柳诗诗和李凡两个人之间，是互相影响和促进的，在很多方面都是这样。 周五晚上，《华国诗词大会》如期播出。 还是老样子，虽然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收视率情况，但在本小区内，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开着电视机播放这档节目。 然后各个敞开的窗户中不时地透出惊呼声。 “哇，这么厉害啊！” “李凡行啊，宝刀未‘老’啊！” “柳诗诗不简单，很少看到这么有内容的明星！” “沉醉不知归路，酒驾！哈哈，这个猜诗词笑死我了。” “呦呦，杨斗、丁一、逍遥郎他们是上帝派下来的逗逼么？” …… 李凡此时在客厅里一边看节目一边回复网友信息，他的微博热度终于大大恢复了，那些熟悉的id名再次一个个蹦了出来: “丁丁就是大”发来贺电：恭喜李凡结束闭关，如今出关，愿你撑起文化偶像的天空。 红牙齿小兔兔：你终于活了，我还以为你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呢！ …… 还有一些网友在线求解的： “大大，后庭花是什么花？” “李凡，你的狂草超级漂亮啊，虽然我看不懂！” “看了你们的节目才知道，原来‘可怜天下父母心’是慈禧写的，长学问了。” 就在李凡聊微博的时候，只听隔壁“哇”地一声惊叹。 什么情况？李凡抬头看了一眼电视，原来正播到自己关于意象“黄昏”的那个片段。 整档节目里，其他环节你看下来，也只是觉得李凡很厉害嘛，没有他不知道的，但这种厉害是常规武器，是其他一些人也可以做到的，但这个录制休息期间的这段诗词记忆秀，则成为了本期节目的爆点，最好的看点。 因为别人做不到啊，只有李凡能驾驭，而且还非常轻松的样子！看看围观那些人目瞪口呆的样子，一脸望尘莫及的表情，嗯，牛爆了！ 李凡甚至能隐隐听到临近楼房各家客厅里的声音。 “这个牛逼了！这个太牛逼了！” “这记忆力太恐怖了啊！” “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啊，儿子，你能不能向你李凡哥哥多学学？” …… 《华国诗词大会》结束的时候，电视预告下周五同一时间播放《避暑节联欢晚会》，诗词大会暂停播一周。 “我擦，下周不播啦？” “我还没看够呢！” …… 就在李凡暗喜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门，打开房门，一盘饺子迎面端来。 人家其他人遇到这种情况是先看人再看饺子，他倒好，先看饺子再闻味儿。 嗯，驴肉馅儿的！ 哎，瞧瞧这点儿出息！ 第133章 起死回生 李凡抬眼看了一下，原来是顾雅婷。顾雅婷的上门还是有点儿出乎李凡的意料之外的。 顾雅婷的奶奶家倒是在这个小区，不用问了，一定是她来奶奶家了。明天又是进京的日子，估计在这边儿搭伴儿方便些吧。 顾雅婷今天穿了一件百褶雪纺衫，这件雪纺衫非常时尚，通体淡粉色，和顾雅婷雪白细腻的皮肤相得益彰，双层薄纱面料，显得很轻盈，小荷叶立领上用两条银色的丝带打了一个蝴蝶结，多了一分青春俏皮。 而衣服下摆掖在了紧身牛仔裤里，显得那双匀称的大腿更加笔直修长。 她穿着一双家常拖鞋，一头秀发则漫散开着，发梢有些许湿润。 “哟，顾大小姐，快进屋吧。” 李凡接过顾雅婷手里的两盘饺子，放在茶几之上，捡了一个饺子塞进了嘴巴里。 顾雅婷略显拘谨地张望了一眼，问道：“果冻呢？” “楼下超市呢。” “叔叔阿姨全在超市？” “对。”李凡含糊不清道，“饺子真好吃。” 顾雅婷“哦”了一声，旋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她在客厅里四下转了转，然后又走进李凡的书房，随手翻了翻书架上的各类书籍，放下后又走进客厅，端详着摆在阳台上的花花草草。 “有什么好看的，哪有你家的大house像样啊！” 顾雅婷没说话，躬身轻轻嗅着扑鼻的花香，秀发垂下，身段窈窕。 “不至于吧？没见过花怎么着？你家的大花园呢？” “我妈花粉过敏！” “哦！”李凡继续消灭驴肉馅饺子。 顾雅婷往沙发里一窝，问道：“行李都准备好了？明天别耽误本姑娘行程。” 李凡放下筷子，“什么？再说一遍！” “别耽误我行程啊！” “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早都飞走了好嘛？” 顾雅婷一脸的问号：“是么？我什么时候让你等我了？” “嘿，你还嘴硬！”李凡翻开微信聊天记录，然后才发现，自始至终人家就没主动提过，除了第一条微信是人家发过来的，其他几乎都是自己主动问的，李凡放下电话，“看在饺子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计较了。” 顾雅婷小得意，然后往沙发上随性地一趟，打了两个哈欠，道：“本来打算睡觉的，结果看了你的节目后，我奶奶非叫我给你端两盘饺子过来，我奶奶是大学国文教授，爱才，夸你是个天才。” 李凡点点头，“这倒是实话。” “还夸你在小区人缘好！” 李凡再点头，“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啊!” “还说你早晚会成大器的！” 李凡道：“继续！” “还说，也就比我大孙女差点儿！” 李凡：“……” 顾雅婷将靠枕垫在脑袋下面，道：“是不是没有我的参赛，觉得比赛太无聊太没挑战性了？” 李凡将果盘端过来，道：“嗯，的确是这样，你不参赛比赛里没配角了。” 顾雅婷瞪了他一眼，这个眼神有点儿无精打采的，她脚拇指勾动着红色拖鞋，那双红色拖鞋就在她的雪白的脚丫上晃荡着，“我就是太忙了，要不然一定到节目里杀你个落花流水，你就祈祷吧！” 咯吱，门响。 “果冻，别摔了啊，慢点儿。” 顾雅婷“唰”地一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立正站好，粉面含笑：“阿姨好，叔叔好。” 李爸李妈愣了一下，然后纷纷笑道： “哟，这丫头来了啊！” “快坐，自己家随便。” 果冻站在地上，眼巴巴看着这位漂亮的大姐姐，露出灿灿的笑容，然后两只小腿快速地交替着，张开双臂向顾雅婷扑来，“姐姐，姐姐。” 顾雅婷低下身子，一把将果冻抱入怀中，亲了亲额头道：“这孩子长得真快啊，去年的时候才多大，一转眼大孩子了。” “姑娘，家里有兄弟姐妹么？”李妈问道。 “阿姨，没有，就我自己。” “哦，爷爷奶奶身体可好？” …… “舅舅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 10分钟后，顾雅婷终于逮着空儿逃走了，“叔叔阿姨再见。” 关门后，李妈道：“这姑娘是真好啊，长得跟仙女儿似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做饭啊。” “妈，你想啥呢？才17！” “17怎么了，我15岁就是家里家外的能手了！”李妈得意地道。 “你们那是什么时代啊，现在二十五六的姑娘都不做饭菜了，你问一个17岁的小女孩会不会做饭，妈你可真逗。” “诶，你这么向着她干嘛？” “我这不是向着她啊，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嘛！” 李爸也说道：“现在的小姑娘都娇生嫩养的，给你做饭，美得你吧，到时候弄不好你都得上门给人家做饭，当个免费保姆。这丫头好。” “好是好，看样子不顾家啊！” 李爸振振有词：“新时代新女性，顾什么家？要出去闯荡嘛，要有事业嘛，你还以为现在流行老思想？有句广告词说得好：水花啤酒，勇闯天涯。” …… 李凡早溜进了卧室，哎，习惯了，只要是一个年纪相当的女生，老爸老妈都会以儿媳妇的标准仔细考量考量，你说你们着什么急？ 第二天上午，李凡还在呼呼大睡，但辽东卫视那边儿所有人都在翘首期盼着。 办公室内，职工们虽然手里各自忙着工作，但是目光都瞥向了办公室门口，等着收视率报表。 有人窃窃议论着： “你们说这期收视率能不能回暖？” “这个应该问题不大吧，毕竟咱们有柳诗诗/李凡这个组合作为卖点啊。” “我怎么绝得心里没谱呢，李凡能力是有，但毕竟是个素人选手，9个月过去了，还能有话题度和吸引力么？而柳诗诗虽然是个明星，但平常几乎很少有曝光啊！” “别瞎想了，马上收视率就出来了，看看咱们一周的时间是不是白忙活了！” …… 制作人办公室内。 袁媛迈着肥厚的大腿，走来走去，心神不安。 这期节目太关键了，如果这期节目的收视率还不如意的话，那么《华国诗词大会》几乎就被判了死刑，因为接下来他们彻底没有大牌可以出了。 命悬一线啊。 她的嘴里念念有词：“李凡，柳诗诗，李凡啊，能力在，但话题度和吸引力早消失殆尽了，是否还有吸引喜欢文化节目观众的能力？柳诗诗，明星，但平常太低调了，能不能发挥明星效应？” 砰砰砰！ 敲门声。 “进！” 一个工作人员呼哧带喘的，指了指收视率报告：“媛姐，0.6%……0.6的2倍，1.25%！” “你能不能别大喘气？吓死我了！” 袁媛拍了拍胸口，笑了。 首期收视率1.1，二期0.7，三期0.6，本来一路崩盘，结果这期1.25！ 起死回生！ 袁媛走出办公室，挥了挥手里的收视率报表，道：“恭喜咱们，收视率1.25！” 室内掌声一片，喜气洋洋。 第134章 我是帅李 天才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华国诗词大会》官网举行了投票活动。 【您最喜欢的组合是：】 【李凡/柳诗诗】：115万1357； 【杨宝宝/孙凤娇】：23万2359； 【杨斗/汪汪】：13万8375； …… 李凡/柳诗诗组合以无可争议的1+1远远大于2的巨大优势遥遥领先，而杨宝宝则以年龄最小的混血宝宝的萌点守在了第二的位置。 网络上赞誉无数，但几乎都集中在了柳诗诗和李凡的身上。 而柳诗诗带给大家的意外惊喜着实让人惊呼声一片： “哦，原来我的女神竟然如此深谙国学，这真的让人大感意外啊！” “我就想问问，娱乐圈里还有谁？！” “一秒钟路转粉！这才是真女神啊！” …… 这是关于柳诗诗的，而李凡的评论贴就很杂了，毕竟有一部分新观众并不认识他： “李凡是谁？你们干嘛各种吹捧？” “李凡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李凡！” “我们凭什么认识他啊，他为祖国做出过什么贡献么？” “你为祖国做出过贡献行了吧，键盘侠!” “李凡是谁，难道朕的大清国亡了？” “请自行百度百科！” …… 有一些并不认识李凡的网民们真的去百科了一下，然后一个个很快就被洗脑了，尤其是看到比赛视频的时候，一个个嘴巴自始至终呈现嗷嗷待哺状态。 《华国诗词大会》第四期1.25的收视率，把这档小众节目重新拉回到优秀收视率的行列。 如今这个时代，各种综艺节目扎堆出现，数不胜数，只要收视率破1都算成功了，竞争实在太激烈。如果《华国诗词大会》能继续保持这个成绩，那不用多说，这档节目即将成为《华国成语大会》之后又一档文化选秀节目的典范。 辽东广电官网上于周五晚上12点便放出了节目的完整版，凭着这期良好的口碑，以及柳诗诗/李凡这个组别的号召力，网络点击一路狂飙。 柳诗诗的粉丝是所有民众，而节目组最担心的她没有曝光度和话题性的问题竟然没有出现，反而成了卖点，以某网友所说，看惯了女星各种博出位找曝光的行径，如今大家对纯澈的女星反而更有兴趣。 而李凡则把以前观看《华国成语大会》的那些观众激活了一部分，李凡可能别的号召力没有，但这种文化类型的节目，那他绝对自带粉丝，只不过他的粉丝属于没事儿隐身，你上节目时，大家一想是那小子，看，必须看！ 这个结果带来的好处便体现在了两方面，其一，《华国诗词大会》第四期的成绩单：收视率1.25。其二，一路狂飙的网络点击量。 24小时网络点击量100万，48小时300万，72小时500万，直到第四天才逐渐递减。 比赛精彩剪辑三天内创下了690余万的点击； 微博客户端以及官方网页，粉丝活跃度极高，关于李凡以及柳诗诗两个人的讨论如火如荼。 观众的参与热情是一档节目的晴雨表，之前几期节目，观众们讨论声寥寥，因为没什么好讨论的。前几期节目没有什么硬伤，也没什么看点，平淡无奇，你说你让观众朋友们评论什么？ 但这第四期不一样了，有柳诗诗、李凡，有金发萌娃，还有几个喜欢扯淡的选手和嘉宾，比之前几期话题度大增。 节目起死回生，节目组已经乐得找不到北了，而李凡的热度也很快回暖，当然还无法和成语大会时期相比。 第二天中午，李凡起床洗漱完毕，接到了袁媛的电话，除了向李凡说了一下收视率的情况外，又谈起了邀请顾雅婷参赛的事情。 节目组是尝到甜头了，帅哥美女配原来这么有看点这么吸引人气，看看李凡/柳诗诗组合就知道了。可这组积分赛结束了之后，以后的收视率怎么办？ 他们的想法简单粗暴，就是再搭配一组帅哥美女组合，美女自然选择了顾亚婷，帅哥明星未定。 李凡道：“这个我也帮不上忙啊，人家确实忙，昨晚还说了呢，要不是没时间，高低到节目里KO我一顿——”李凡说到这儿，突然有人敲门，打开门，但见顾亚婷拉着行李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对电话道：“她就在我身边，您和她再聊聊吧。” 李凡说完，将手机递向顾亚婷，“《华国诗词大会》的媛姐。” 顾亚婷脸上露出一丝厌烦的表情，但接过电话后却满面堆笑，“媛姐啊，我实在是脱不开身啊……” 呵，乍一听这话音，还以为多亲昵的关系呢！ 李凡将两个行李箱拉进客厅，又给顾亚婷满了一杯水。 “好好，媛姐，抱歉啊。”顾亚婷将电话递给了李凡，见李凡一直盯着自己看，她有些莫名其妙，“干嘛这么看我？” “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一年前的顾亚婷了。” “我哪变了？” 李凡想了想：“简单讲就是更人情世故了，不像一年前初见你的时候，犀利而又骄纵。” 顾亚婷端起水杯，“废话，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儿啊！那是好是坏？” 李凡难得地语重心长起来：“谈不上好坏，你总不能让30岁的人16岁的心态吧，人都要渐渐成熟的，渐渐褪去青涩和无忧无虑，慢慢走出象牙塔，见识一下社会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你变化得有些快，也是跟你的各种活动纷杂有关。” “哦，八卦一下，那你喜欢天真一点儿的还是成熟一点儿的女孩儿？” “当然成熟女性了，你难道还让我泡个妹子，妹子缠着我道：老公，我要吃泡泡糖，老公，抱抱。我一想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顾亚婷点了点头：“哦，熟女控啊，难怪一直没找女朋友，是不是你们班的那些女孩儿在你眼中都是小屁孩？” “你也是！” “切！整理行李啊，你这行李怎么还开着呢？” 李凡打开电脑放了一首音乐，然后低身开始整理行李。 顾亚婷则哼着小调钻进了李凡的书房，桌子上有一篇演讲稿吸引了她，题目是《我的1/2生命》。 她细细读来，顿觉文采斐然，感悟深刻，让人读后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拿到李凡面前晃了晃，“这什么意思？” “演讲稿啊！” “《博雅杯》晚会的？” “不是，搜娱的《星空演讲》！” 顾亚婷大出意外：“你？《星空演讲》？凭啥啊？” 李凡拉起行李箱的拉锁，扣上，站起身，拍了拍胸脯道：“就凭我是帅李！！” “你……”完蛋了，顾亚婷没找到一句反驳的说辞。 “开玩笑的，这个演讲属于全民类型的，精选各行各业的代表人物，包括司机师傅，工人师傅等等，并不是大咖云集那种，是传递生活正能量的公益演讲。” 顾亚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稿子，直皱眉。 李凡问道：“怎么啦？” “拜托大哥，你这稿子不行！” 第135章 名人的陋习 天才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李凡的文青病犯了。 这是顾亚婷率先发现的，然后李凡恍然惊醒。 “你说你一个演讲，谈什么黑格尔的客观唯心体系？你又不是发表学术研究，你的观众又不是在校大学生，太学术了，不过你黑格尔和叔本华两个人的这段斗争写的蛮有趣的。”顾亚婷“教导”起来。 李凡的文青病发作，但幸好的是，并不是重度患者，顾亚婷这么一提醒，李凡倒是发现了问题所在。 就像顾亚婷说的，你的受众群体是普通老百姓，你上来嘚吧嘚吧一堆大道理，引经据典什么的，听众们都得呼呼睡着了，要深入浅出，要生动有趣，听完后还要有所激励。 李凡完全赞同。 “怎么搞的啊，不是你风格啊。” 李凡自己揣摩了一下，估计是这阵子读书读得太入迷，人也跟着起变化了，看来老爸老妈赶自己出门“找生活”是有一定道理的。 “接地气懂不？你这种情况就是典型的肚子里墨水太足，而一到公众舞台上就不自觉地想展现自己的实力对不对？” “这个……” “别否认！” “是，顾美女批评的是。” 顾亚婷满意地点了点头，“哎，这就对了嘛，知错能改，还是有培养前途地！” 哟，顾亚婷此时此刻是开心了，竟然把李凡说得俯首称臣，当了一回小老师，这种感觉爽啊！ 顾亚婷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道：“关于这篇演讲稿，一定得修改了，那我再嘱托你几句……” 然后，这就不是几句的问题了，从李凡家到坐飞机，这丫头只要想到了什么点子，或者有什么建议，又或者想到哪篇经典的演讲稿，都会立马和李凡分享，每次见李凡点头之后，都会秀眉飞挑，难掩兴奋。 憋坏了，自从遇到李凡之后，顾亚婷几乎一直处于下风，可算找到机会指点指点李凡了，太痛快了，郁积于胸的差人一等的郁闷一扫耳光！ 李凡则装疯卖傻，顺着她心意来，甚是有趣。 “哎，我是倾囊相赠啊，你小子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啦，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努力吧！” 顾亚婷说完往背椅上一靠，拿出MP3播放器，插上耳机，准备听歌。 要说特别喜欢唱歌的人对设备要求也高，进口的MP3播放器，价位高得令人咋舌的高端耳机，这一套设备下来，普通阶层几个月的工资就交代了。 李凡看着这么昂贵的HIFI级别的播放器直流口水，又看了看顾亚婷，想到了一个非常贴切的成语：暴殄天物！ 许是播放器里的音乐播放了，顾亚婷则闭起了双眸，脑袋仿佛合着音乐微微摆动。 他悄悄扯下顾亚婷左耳的耳塞，插进了自己的耳蜗，顾亚婷也没理他，很快睡着了。 20余分钟后，李凡又拿出自己的国产小平板，将里面的音频文件传输到MP3播放器里面，然后，美滋滋地听了起来。 咦？顾亚婷渐渐睁开了眼睛，眉头蹙起，耳机里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咱们上回书说到，白眉大侠徐良…… “李凡！！” “呃……你这个音质确实好！三频均衡，解析力非常好，人声扎实……” 然后，两个人就挂着耳机听了一路评书。 …… 京城，还是那个京城，繁华的都市，糟糕的空气。 下了飞机，打车到西苑路，两个人便来到了享誉国际的京城大学。 刚下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京大南校门，六扇红色大门对开，彩色屋檐高耸其上，校门正上方悬挂一块蓝色牌匾，“京城大学”四个遒劲的大字悬于其上。门两侧还有一对威风凛凛的石头狮子，目光炯炯，气势很盛。 南校门的设计具有典型的中华古典建筑色彩，端庄典雅，凝重大方，从100多年前建校开始，这座大门就见证了京城大学的几度浩劫。 虽然已经到了盛夏，大学里很多专业都已经放假了，但是，校园里依旧热闹非凡，有很多留校的学子，研究生博士生等等，更有成群结队的游客们。 “这里就是华国最好的文科院校，领导人的摇篮，京城大学，”有导游对着一群外国游客道：“华国100年兴衰动荡，唯一长盛不衰的，就是京大情怀，从这里走出了无数杰出人士，国家领导人，大学者……” 各种导游团除外，还有一些三三两两的好友到校游玩的。 两个人将行李箱放在门口，片刻后，张磊急急忙忙赶来。 “两位小朋友，欢迎来到京大！” 张磊瘦了一些，面有菜色，很憔悴。 李凡见状笑道：“磊哥，又失恋了？” “去去去，毕业了嘛，找工作犯愁，都不合心意。”说到这儿，张磊接了一个电话，“哦，您好，我张磊……说实话年薪20万有点儿低了，嗯嗯，那咱们见面再聊。” 张磊放下电话后唉声叹气，“哎，京城CBD这边儿，房价10多万一平，这点儿薪水我什么时候能买起房子啊！” 李凡惊讶地问道：“搞学术研究的待遇这么好？” “什么学术研究？搞学术研究我什么时候混出个头？现在只要能发挥我才能的，什么岗位都可以考虑。” 李凡给了一个建议：“其实啊，你可以去经商，弄不好穿越一下，你就发达了。” “穿个屁！走，领你们去报道。” 在报名处交了钱，领了临时一卡通和被褥后，又有热情的师哥师姐帮着两人提着行李，分开行动。 顾雅婷去了C区的女寝楼，那边儿在后院，远着呢，有学姐特意找了一辆校内的巡逻车，几个人很快走掉了。 李凡的宿舍楼是A区1号楼，非常有年代感的建筑了，楼道里倒是很干净，虽然墙面上有些斑驳不堪。 “是不是很失望，人家别的大学都是一派现代气息，到咱们这儿，老古董了。” “上学又不是来享福的，这样的环境更能让人体会到大学的本质，走进这里顿时有一种浓浓的古朴的学术之风扑面而来，顿觉如沐春风，京大百年韵味浸入肺腑啊。” “说人话！” “呃……磊哥，这也太落后了吧，我们高中寝室都甩这10条街，这是抗战胜利前的历史建筑么？有独立卫生间么？我的天啊，别告诉我不能洗澡！” 一个学长道：“别担心，我去年参加博雅杯的时候，看到这栋楼也心里一寒，环境太艰苦了。不过后来才知道，这里并不是在校生的住处，早闲置下来了，半保护状态。你们上大学的时候，应该是住西公寓，对吧磊哥。” 张磊点了点头。 303室，一行人推门进。 “磊哥，我们走了啊！小伙子，再见。” “小伙子，加油啊，《博雅杯》好好表现！” 两位学长和李凡张磊告辞，接其他的学生去了。 室内上下铺十张床，此时已经来了六七名学员了。李凡进屋后，有热情和他打招呼的，还有两个人知道他，直说节目非常精彩，当然更多的人比较淡然处之。 毕竟来到这儿的都是天之骄子，年少轻狂的，天生都有一股子不在人下的自信。 室内很多人都在抱怨： “这还是木头床，油漆都掉光了，京大怎么搞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等我当京大校长的，一定好好改善一下！” …… 张磊教训道：“你们是来享福的还是来学习的，就单说这间寝室，走出去多少牛逼人物你们知道么？那张床是张印先生住过的，这张床是卢建业卢大师住过的，不信你们看，底下床板上还刻有签名呢。” 众人翻开床垫，果然一行气势磅礴的字体引入眼帘： 养心莫若寡欲，至乐无如读书——卢建业，题于1973年。 众人纷纷点头，的确是有历史感啊！ 这时有幽幽的声音响起： “原来名人也乱刻乱画啊！” 第136章 就我一个单身汪 天才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晚上刚过7点，彭仁也赶来了李凡的寝室。 彭仁有些微微发福，春风满面的，把女朋友介绍给了大家，女朋友叫林芝。 林芝长得一般，个子蛮高的，行事作风和彭仁截然相反，她性情很开朗，和大家谈笑风声。 据说还是林芝主动追求的彭仁，就相中这小伙儿老实巴交不善言谈这点上了。 又过片刻后，草草和钱多多也相继带着对象赶来。 钱多多硕士毕业，最近找了一份工作，搞上了教育。草草马上要去研究机器人了，是会动的肉呼呼的很有弹性的那种，誓要为祖国广大的单身汪谋福利。 来到楼下，大家见到背着包打手机的顾亚婷后一片惊呼。 “大姑娘了啊！” “和去年相比，成熟太多了，言谈举止和去年截然不同。” “变化真大啊，这个年龄段可以说是女孩儿们最好的时期了。” …… 众人会齐后，来到了京大附近的饭店摆了一桌，叙旧，畅饮，谈天说地。 “小凡，诗词大会的节目我看了，表现非常出色。” “还好吧，中规中矩。”李凡道。 张磊道：“那是你感觉的中规中矩，我们可不这么认为，不过小凡，你未来的规划是什么？” 规划？ 这是一个太大的问题了，人生是规划不来的，人这一辈子有趣就有趣在这点上了，离奇的境遇，突然而至的机遇，莫名其妙的变故，哪有那么多规划？ 列出一张表格，写上一年内我要怎样怎样，三年内我要如何如何，十年内达到什么样的成绩？ 这未必是正确的做法，你即便列出来，也没几个人能实现。因为，17岁和30岁的想法一定是不一样的，17岁想要追逐的东西，30岁甚至不屑一顾。人的想法几乎两三年就会大改一次，哪有那么多规划？ 随遇而安，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人生。手里有什么牌就打什么牌，打好它，然后为未来做一定的储备，机会来了不放弃，没有机会尽量创造机会，然后体验未知的人生。 人生最美妙的可能就在“未知”两个字上了。 李凡的想法很简单，珍惜眼前，抓住机遇，不盲目自大，也不妄自菲薄，踏踏实实做事儿，干干净净做人。 喝到晚上11点大家才散，林芝悄悄结的账，然后大家都夸彭仁找了个有钱的女朋友，殊不知的是，人家两家门当户对。 可从彭仁的穿戴上来看，真的就太不起眼儿了。 酒局散，彭仁拉过李凡道：“小凡，我妹妹明天到京大，帮我接一下，照顾照顾。” “哦，你们两口子呢？” 林芝道：“我们要去国外旅行，明早的飞机。” 李凡问道：“几点到？” “中午11点估计差不多。” 李凡微微皱眉，中午的时候自己约好了要去搜娱大厦，时间冲突了。 顾亚婷见李凡面色闪过一丝犹豫后，连忙道：“他明天没时间，我去接机吧。” “那好，麻烦亚婷了。” 众人辞别，一一散去，彭仁林芝、草草和女友、钱多多和男友，一个个幸福地相伴而去。 顾亚婷道：“咱们也走吧！” 李凡点点头：“嗯，那磊哥，我们回寝室了。” “好，有事儿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京大我人脉广，潇潇不在我照着你们。” 张磊望着最后一对儿男女的离开，突然心中一声呐喊：我擦，这么多人就我老哥一个？！ 悲哀！太悲哀！我要这学问有何用？ …… 李凡回到寝室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脱吧脱吧躺在床上，随手翻出一本书开始读了起来，不过又想到了读太多书容易迷失自己，或者患上什么文青病之类的，不行啊，得把握好这个度啊！ 啪！把书一丢，心中自我开导：尽信书不如无书！ 室友们也都各自忙着，有的在看书有的在煲电话粥，虽然大家都很友善，但还没有发现什么共同的爱好。 有半合着一本《红楼梦》，倚在窗边闭目低诵的，一看范儿很正很diao的样子。李凡走过去倾耳细听，只闻： “一日清晓，宝钗春困已醒，搴帷下榻，微觉清寒，启户视之，见苑中土润……润……润！”这位卡壳了。 咦，背诵《红楼梦》第59回？李凡有些意外，也没好意思打扰。 林尚睁开眼睛，见李凡在身边，笑道：“无聊，背背《红楼梦》，背过么？” 李凡摇摇头。 “那建议你背一背，经典中的经典啊，诶呀，就是不太好背，才背到59回！”林尚叹了口气，表情很得意。 还有坐在床边研究论语的，还大声诵读出来：“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 第一天，天之骄子们一个个端着书本卖弄，毕竟都是各个省份顶级中学的学生，出门就代表学校嘛，得展示一下逼格嘛。 每个人自我介绍起来，那叫一个牛逼哄哄。 “我京城四中的，就国贸旁边的那个红砖绿瓦的老学校。” “我们学校有些偏远，你们未必听过，芉肃省建安中学，提几个人吧，开国十大元帅里，我们学校贡献了俩儿！” “我横水中学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进了《博雅杯》了，我们学校的准高考状元估计都哭死了，哈哈。” 有人问到：“李凡，你哪个学校的。” 李凡道：“吉森省19中学。” “哦，”有人点头道，“是不是和吉森省师大附中并列的那个？” 李凡摇摇头，“那个是9中。” 有人好奇道：“那你们学校出过什么人物？” 李凡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来，然后开玩笑道：“那我算么？这么说是不是臭不要脸？” …… 夹在一帮各省份最顶尖高中的顶尖学子之中，李凡倒没有什么相形见绌的感觉，毕竟他上过北大了，上过大学之后，谁还关心你读的什么高中？李凡在心中叹息：一帮小孩儿啊！ 无聊！ 李凡决定暂时放下书本清清脑袋后，竟无所事事起来。 下楼，买了一副扑克牌，回到寝室后，李凡试探着问道：“有斗地主的么？” 所有人都在读书，没人搭腔。 “哦，那炸红十也成。” 还是没人搭腔，一帮书呆子。 李凡摇了摇头，“那我去其他寝室看看。” “等一下！”林尚放下手里的《红楼梦》，若若地问了一句：“你们那怎么个玩儿法？” “五连牌为龙，双王最大，剩三张报警……” “哦，那和我们玩法一样，带我一个！” “那也带我一个吧，看你们无聊，搭把手。” …… 有个专门记分的，打牌赌分，最先输100分的明早买早餐。 原来打牌会传染，很快，各个寝室都开始了这项竞技活动。 上楼巡视的老师第一眼是惊呆了的，《博雅杯》举行十年了，头一次见到第一天就在寝室大规模打扑克的，你们可是天之骄子，各个省份出类拔萃的人才啊，能不能在一起探讨一下文学，畅谈一下祖国的未来？ 先天下之忧而忧呢？ “是谁掀起的不正之风？”女老师问道。 “303室那个穿白衬衫的那个。” 女老师面有愠色，要训人的节奏，快走几步，在门口往里瞥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道：“算啦，刚到校，让孩子们轻松轻松吧！” 亲们，晚一点儿更新！ 亲们，今天上午章节晚上更新，抱歉哈，么么哒。 《娱乐之最强大脑》亲们，晚一点儿更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7章 尴不尴尬？ 星期日，上午10点，雾霾指数“三颗星”，比昨天严重得多。 李凡戴着口罩，如约来到了搜娱大厦，在沈妍的引领下，来到了总监苗姐的办公室。 苗姐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伸手示意李凡坐下，直到五六分钟后，她放下电话后，道：“你参加《中国成语大会》的时候，节目我也追过，非常好。现在《华国诗词大会》口碑也非常好，网上对你和柳诗诗的组合赞誉无数，你的热度又回来了。” “那是节目办的好，我也就跟着沾光了，这是我的演讲稿，您看一下。”李凡说着将演讲稿递了过去。 苗姐接过来随便翻了几页，然后推给李凡道：“这个你一会儿送到编辑部审核一下就成了，我今天约你就是随便聊几句。” 几个人说话间，人力资源部总监也走了进来，大家接下来真就是随便聊天而已。 生活、学习、爱好、以及未来规划等等，李凡被问了一个遍儿。 李凡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问“未来规划”这种空泛的问题，在李凡看来，“未来规划”只有一个作用，就是在你意志消沉的时候，看那么一眼，能打打鸡血！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意志都是脆弱的，没有强悍的毅力来支撑起各自的“未来规划”。 苗姐很巧妙地把话题引入到了文学上面，然后，在座各位就只有听李凡滔滔不绝的份儿了，除了京大毕业的沈妍外，其他两位几乎插不上嘴。 李凡“嘚吧”了片刻后，见两位总监一头问号，也就没有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趣了。 聊了大概20分钟，李凡告辞。 “好，沈妍，领着李凡去下编辑部。” 见李凡走后，苗姐心中给了李凡极高的评价，但是，她却总觉得这个孩子少了些什么。 苗姐皱起了眉头，“孙总监，你觉不觉得李凡这孩子缺了点儿什么东西？” “哦？什么？” “棱角！没有棱角啊！正常像17岁这么大的孩子，又有一定的知名度和惊人的才华，那一定是英姿勃发，傲气凛然，即便是装谦虚，那一眼咱们就看出来了。但这孩子好像没有这种年少成名的通病。” “少年老成吧，或者说藏锋于胸！对，应该是藏锋于胸！如果真如我所言，这小子才是以后成大器的料子。如果一个小青年有点儿名气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那反而蹦跶不了多久！对了，还有一句话，越是有才华的人越觉得自己无知。”孙总监道。 苗姐点了点头：“有道理。” 孙总监沉思了片刻，继续：“我越发觉得这个小伙子不简单了，尤其他说的那句‘我没有规划，只随遇而安’，你乍一听这孩子没什么理想啊，但你细细品味，这根本不像17岁小青年说出来的，更像是有了一定社会阅历的人的一种通透的人生观。” 苗姐笑道：“也是啊，要是他也说出一些年少轻狂的话，可能和其他同龄人也没区别了。” …… 沈妍领着李凡来到了编辑部，找高编辑过了一下演讲稿。 高编辑一边看一边点头称赞：“文章写得漂亮……好，有深度，有趣……嗯，牛……” 一沓稿子翻完之后，高编辑非常满意地眯着眼睛又品咋了一下题目——《我的1/2生命》，他抬头道：“好文章，是所有演讲稿中最有文采最启人深思的，而又很有趣。” 李凡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夸奖，还有不足。” “嗯，当然有不足。”高编辑将一本厚厚的文件夹递给了李凡，道，“你看看其他人的发言稿，咱们再聊。” 李凡展开，一一快读，迅速地浏览了一遍。 这里的稿子有工人师傅的、列车员的、乡村教师的等等基层工作者，也有大明星、文化学者等等社会名流，但稿子都有几个特点，要么通俗、要么诚恳、要么爆笑，总结成三个字：接地气，或者说得你捧腹大笑，或者让你掉眼泪。 李凡的稿子本来已经改过了，毕竟之前顾亚婷就指出过问题所在。但即便这样，还是书生气太足，有些曲高和寡。 这个没办法啊，写演讲稿不是平常聊天打屁信口胡诌，落笔之前自己一定有一个心理暗示：我这是演讲稿，不能胡写，要给你启迪，甚至还会有一种功利心，就是：这稿子以后可能被刊载的，我要写得能登上大雅之堂。这种心态人之常情，很正常。 有这种心态或者有了责任感后，肚子里的才思会不自觉地落在笔尖之上。 李凡撂下厚厚的文件夹道：“我知道我的问题所在了，那我再重写一篇。” 高编辑道：“其实你这篇稿子水平极高了，但是呢，咱们《星空演讲》面对的是广大网民，大家可能更想看到的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爆笑的演讲，而在笑声之后，大家再有所反思或者受到鼓舞，那就很棒了。你这稿子最大的问题就是，文艺气息重了些，平民化一些会更好。” 李凡就这样，稿子被第二个人否决了。 他在回京大的路上，一直都在思考这篇稿子反应出来的问题。 就像地球时空一样，为什么小白文广受欢迎，因为大家每天奔波劳苦的，哪有心思一个字一个字的品读经典名著？况且名著之所以为名著，因为内涵太丰富，反应了太多现实的凄苦，本来想通过读书缓解生活压力的读者，读很多名著那就是受虐啊！ 反而小白文能让大家轻松下来，笑一笑爽一爽，缓解压力嘛，给自己找些乐趣。 而自己这篇稿子也是给自己以后的文学之路提了一个醒，以后到底写什么！要市场还是要口碑，还是两手一起抓，既要吃饭也要学术，两手都要硬，看来这才是王道啊！ 但写市场作品，写什么呢？网文一定不会写的，太耗费时间了，完美主义情节的人是不适合混网文的。 李凡想想，再说吧。 回到京大后，又来到了女寝楼下，他给顾亚婷挂了电话，然后驻足等待。 大风起兮罩飞扬！ 突然刮起的大风将三楼的某位学姐的罩罩刮掉了，吹啊吹啊它的蕾丝花边，啪，掉到了李凡身旁，距离他只有半米的距离，肩带恰好勾在了灌木丛的枝条上。 他这时候想起了潘小姐和西门的“浪漫爱情”故事。 李凡低头看了看这件有些性感有些透视的贴身之物，又看了看三楼窗口的位置，这一刻是懵逼的。 大喊一声哪位姐姐衣服掉了，还是默默捡起，送到楼上？或者，我乃正人君子视而不见？ 好像怎么着都欠妥，得了，逃吧。 刚要迈步，楼上的窗户打开了，一个非常丰满的女生探出了头，往下看了一眼，喊道：“嘿，帅哥，帮我捡起来啊！” “啊？你说什么？”李凡当做没看到，装傻充愣。 “帮我捡起来！”女生指了指地面。 李凡“恍然大悟”的样子，低下身躯…… 三楼该寝室有几个姐妹儿趴在窗边，低声说笑： “嘿，你们看那小子啊，刚刚还和我装呢。” “哪个系的啊，京大没几个帅哥啊，怎么没见过？” “这还用想，百分百参加《博雅杯》的，京大的帅哥有哪个我没考察过？” “我下楼了啊！看这弟弟尴尬的！” “等我一下，逗逗这个小弟弟。” …… 呵呵，进了女儿国，你只有被调戏的份儿！羞赧含蓄的女同胞们三五成群面对一个男同志的时候，那可就…… 第138章 临时班长 这个景象是前所未见的。 红色的女生公寓楼下，一个男生右手勾着内衣肩带，四下张望着，有种做贼的感觉。风时大时小，内衣就飘来飘去地不老实。 有路过的男生，一脸好奇；有出门的女生，捂嘴偷笑；还有女寝管理员阿姨，时不时地注视一眼，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顾亚婷走出女寝的那一刻，面部表情是惊诧加嫌弃的！她身边的妹子则双眸瞪圆，扫了顾雅婷胸口一眼，道：“亚婷，什么情况啊？” “我哪知道，别这么看我啊，又和我没关系。” “也是，那明显不是你size!” 顾亚婷要晕倒！ 李凡终于见到能解救自己的亲人了，连忙抬起右手打了打招呼，然后内衣就在手臂上荡了荡，他突然觉得很不雅观，于是将肩带挑到左手，右手继续挥舞，“过来啊，快点儿！” 两个女生都没动，而且，好像来往的众人，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她们两个，这个误会是不是有点儿大。 见两个人不动，李凡向前快走几步，这时却见两个女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这……至于么？ 寝室楼门口飘出一片欢笑声，几个女生成群结队出来了。 “诶，小伙儿，谢谢啊！”丰满女生接过内衣，放进包里，道，“参加《博雅杯》的吧，学姐请你吃饭。” 另一个女生也道：“走吧，我把以前参加博雅杯的经验和你分享一下。” …… 几个学姐你一句我一句地非常热情，一副不肯就此放过的表情。 李凡很窘迫，指了指顾亚婷：“我那个……等她们呢！” 众女生回头，见到顾亚婷后，然后“哦”了一声，悻悻地走了。 李凡直挠头，这算怎么一回儿事儿？ 顾亚婷和彭慧这才过来。 “怎么，拾罩不昧啊？”顾亚婷揶揄道。 “哎，别提了，你说它不偏不倚就落在我手边了，学雷锋做好事儿还一堆白眼儿，搞得像我是个变态一样。” 彭慧透过眼镜的目光盯着李凡细看，道：“拜托大哥，你脸还红着呢？” “啊！能不红么？这要是有人拍照留下证据的话，这就是我一辈子的黑历史啊！你就是彭慧吧？” “是我，李凡！”彭慧伸出了手，和李凡握了握。 “走吧，我请客吃饭！” 三人来到京大食堂，落座。 彭慧很活泼，是李凡的铁杆粉丝，而且这个必须是，因为成语大会中，眼前这帅哥可是自己哥哥的黄金搭档！ “你知道我当时真是被我哥气坏了，要不是他拉你后腿儿，你们的成绩将会各种逆天！” “你哥很威武的。” “那倒是，不过和你比还是差那么点儿意思！” …… 彭慧各种赞美之词，把李凡都夸心虚了，顾亚婷则在一侧低头无语。 “你真的好厉害啊！”彭慧支着下巴一脸崇拜地看着李凡。 李凡连忙道：“吃菜，一会儿凉了。” 顾亚婷撇嘴道：“这夏天菜能凉？是不是小慧把你吹凉快了？” 这时，彭慧突然拍了下桌子：“嘿，我以后就得找你这样的男朋友。” 李凡：“啊？” “不过太帅了，容易乱搞男女关系，算了，找个丑的吧！” 李凡：“啊？” 顾亚婷开始转移话题：“咱们说点儿正事儿吧，稿子怎么样？” “人家建议再修改修改，说太文艺，曲高和寡。” 彭慧闻言，拉着李凡要看稿子。 顾亚婷的目光停留在了彭慧紧握李凡手腕的双手上，又飞快地游离开。 李凡将稿子递给彭慧，彭慧则好奇地翻看起来。 顾亚婷道：“我就说吧，你这稿子不行吧？” “嗯，我也没想到这么不如人意。” …… 片刻后，彭慧加入到了讨论之中，“好有文采啊，我觉得超好的！” 顾亚婷解释：“好是好，不适合演讲！” 彭慧抬头，道：“怎么不合适演讲了？我就喜欢这种风格的，多有内涵啊，读起来如醍醐灌顶一般，还很有趣，是高级的趣味！” 顾亚婷继续：“演讲稿首先要确定听众的，是要符合听众口味的！这篇演讲的乐趣就好像《围城》一样，其中的乐趣是需要细细品读的，属于文人风格的乐趣，而演讲，则需要讲讲话内容一瞬间打到观众内心之中，没有时间留给观众自己反刍。” 彭慧再道：“做人要做自己，干嘛迎合别人啊！我觉得这演讲稿开头写得精彩极了。” 李凡道：“顾亚婷说得对，这个稿子的确不适合《星空演讲》的氛围，我得重写一篇，争取周四那天晚上博个满堂彩。” “那这篇就不要了呗？那给我好不啦？” 李凡笑笑，“一篇稿子而已。” 吃过饭后，借彭慧跑厕所的空隙，顾亚婷道：“这下心花怒放了吧，有个铁杆粉丝以后天天缠着你，对你各种无脑崇拜，是不是很嗨？” “这话说的，我是这种人么？” 彭慧走出厕所，离很远的距离就喊道：“《星空演讲》的票能不能给我弄一张啊，我去见识一下你的风采。” 李凡打了一个响指，眉角飞扬，“没问题。” 顾亚婷低声道：“哼，看看，你就是这种人！” …… 周日这天，是《博雅杯》最后一天的报到时间，共300人，分为文史哲三个班，每班100人。前期一起培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行一次考核，甄别掉一部分学员。 李凡和彭慧是文学班的，顾亚婷则是哲学班的。 晚上6点，文学班100名学员来到京大逸夫楼三楼312室，等待他们的负责老师。 可文学班的辅导老师迟迟不来，其他两个班的都已经在老师的带领下，赶往大礼堂准备开入营大会了。 教室里大家议论纷纷。 “老师呢，咱老师呢，谁能告诉我老师在哪里？” “也不知道何方神圣啊，怎么还没到？” …… 李凡则很沉静，低头在稿子上快速书写，发言稿彻底重写，改了接地气的题词，而且还要打算让观众们笑岔气了。 不多时，有学长走进教室，道：“大家安静，你们的辅导老师来了。” 室内瞬间安静，一个女人风尘仆仆走上讲台，她摘下口罩和太阳帽，道：“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是潇潇！” 哗—— 掌声响起。 大家心里很满意，这个辅导老师好，年轻漂亮，比另外两个班的大哥好太多了，而且还有社会名气，著名女诗人啊！ 李凡抬头看了一眼，潇潇不知道又去哪旅行了，明显刚赶回来的样子，不过潇潇来当辅导老师，倒是很让李凡吃惊。 老熟人了，李凡拍了拍巴掌后，埋头继续写稿子。 “自我介绍一下，大家可能有一些人知道，我是一个诗人，其实我还有个身份，京大的一名讲师，从今天开始，《博雅杯》夏令营由我陪伴大家……” 掌声后，潇潇继续道：“班级成立，那先选个临时班长吧，有兴趣的举下手！” 唰！ 1个！ 唰唰唰！ 一堆！ 大家都想当班长，《博雅杯》文学班的班长，回学校够吹牛逼的了！ 潇潇扫了一眼，道：“好，那就暂时选李凡吧！” 啊？李凡正急速书写呢，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抬头看了一眼，蒙圈了。 大家也蒙了，心想他也没举手啊，这算不算钦定？京大也有黑幕？ 潇潇指了指李凡道：“就你，不认真听讲的那个。因为我对大家不了解，你们大家也互相不熟悉，所以第一周的代理班长就暂时钦定李凡了。但这周周末，民主选举，并且，从此以后，每一周周末都选举一次。社会是不公的，京大是公平的，好，李凡说几句吧。” 一片掌声中，李凡扣上钢笔，站起身道：“那我就说两句，我叫李凡，来自于吉森省——” “个人简介可以免了，都知道。”有人插话道。 大家笑声一片。 “那好，虽然是临时班长，但我还要宣布三件事，第一件事：从此以后，大家要团结互助，虽然竞赛是残酷的，但咱们的友谊要借此长存。第二件事：很多人是第一次住公共寝室，可能有很多生活习性上的不同，大家要多多包容，不要产生摩擦！” 李凡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第三件事，303室的那几位，昨晚输的早餐要兑现！好，谢谢大家。” 潇潇心想，一定是又玩儿牌了，这回不知道谁倒了大霉！ 一片笑声后，潇潇道：“李凡，组织大家去会议室开会。” 李凡就此扛起了临时班长的重任。 亲们，今天晚上更 亲们，今天晚上更新啊，争取晚上早一些更新。 啊，好痛苦啊，我想要存稿，哪管2章也好啊！ 《娱乐之最强大脑》亲们，今天晚上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9章 事无巨细 作为一个没担任过什么要职的李凡来说，这个临时班长既新鲜又有一点点成就感，但当真的去亲身体验这一小小职责的时候，真的有点儿头疼。 而自己读过的几本领导学什么的书籍，里面全是空话套话，真实践起来，几乎没毛用。 文学班女班长定成了崔玉娇，这姑娘有些弱，没什么领导才干，然后就所有事儿都靠李凡一个人张罗起来。而首先就遇到了一个头疼问题，收班费和资料打印费。 男生寝室10人一间，一共5间，女寝住在大二学姐临时撤出来的寝室，环境很好，四人一间，共13间。拖把等等清洁工具之类，这个都需要学员自己去购置。当然了，本来可以自己寝室自己负责的，但李凡作为班长，想得却是怎么样才能惠利于大家。 毕竟是人民公仆了嘛，芝麻大的官儿也是个官儿啊！得时时刻刻替班里学员们考虑。 生活用品统一购买，自然能便宜不少，然后还免得大家跑腿儿了，这个应该实行。 而资料打印费同样如此。《博雅杯》每天的教学资料几乎都是内部的，有些是主讲老师亲自为博雅杯准备的，这些文档往往开课前交个班长去打印，班长可以将文件发给同学们，但一般情况下都是统一打印的。 收班费这个提议，几乎所有人都是完全赞同的，但执行起来时，总有个别人不配合。一个群体里必然有一两个操蛋的，哪个地方都一样。 此时大礼堂里，300学员依次落座，《博雅杯》开幕式尚未开始，李凡则在文学班这边儿张罗着收取班费。 防盗模式： 阅读完整章节 阅读模式：请查看原网页 第140章 这个班长很合格 大尾巴狼仿佛听到了顾亚婷内心的召唤，他后头略略吃惊，道：“哟，顾亚婷啊！” “不错嘛，当班长后还挺尽职尽责的。” 李凡挑眉道：“听说你们哲学班没选你当班长？没事儿，继续努力！我看好你哟！” “呵！”顾亚婷目光在商店里瞟了一眼，心中则很不服气，想着这周日重新选班长时谋朝篡位的大业！ 晚上，文学班的男寝女寝，统一拉上了窗帘，暖壶整整齐齐地排在窗台上，暖壶提手甚至清一色地向左倾斜45度！拖布扫把规规矩矩地竖在墙角，蚊香点燃、香水喷好、每间寝室都是那么干净利落，井井有条。 潇潇到女寝巡查，见到这一幕时是非常吃惊的，她走进一间女生寝室，夸奖道：“非常不错，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我本来是过来嘱托你们一下，没想到你们自己都处理好了，崔玉娇，领导的不错。” 崔玉娇脸色发红，坦白交代：“辅导员，这是李班长领导的好，事无巨细，事必躬亲，我就是一辅助功能。” “啊？这粉色窗帘他挑的？” “这倒不是，他收了班费，都是统一选购的，咱班各个寝室的窗帘都不太一样，但价位都差不多。” 彭慧道：“还有这蚊帐、这拖鞋、暖壶等等，您看到的都是他想的。” “哦？一个男生这么细心？” “那是，我当时在想，这李班长啊，估计都有给咱们女同学集体采购护垫的心思了。” 女寝中嬉笑声顿起。 潇潇这倒是大感意外，她让李凡带同学去大礼堂开会，自己就有事儿先走开了，没想到这两个小时不见，这小子还给了自己蛮大的惊喜。 这时，就听到附近寝室的辅导员在咆哮：“你们是女同学，怎么寝室弄得乱七八糟的？啊？怕蚊子叮，那你们去买蚊香啊，去买蚊帐啊！怕走光，那你们去买窗帘啊，还不抓紧去？” 潇潇走出这间寝室，满面生辉，她又在其他寝室逛了逛，都收拾得井井有条，而反观哲学班、历史班的女寝，虽然也都在各自置办生活用品中，但都是散兵散将的，各忙各的，缺东少西的。 女寝她非常非常满意了，潇潇下楼，当赶到男寝的时候，她真的惊呆了。 男寝收拾得比女寝还干净！ 当然，女寝是现代化学生公寓，设施环境可比这栋历史建筑强百倍，但这男寝虽然简陋，但干净得让人咋舌，水泥地面上连一根头发丝都看不到！还有两个同学拿着抹布一遍遍地擦窗户。竟然还有人在擦床底下的木板，你们擦床底下的木板干嘛？ “辅导员，这个班长变态啊，四处检查卫生情况，我们要死了！” 潇潇露出灿烂的笑容，夸奖道：“你们比女生寝室收拾得都干净！” 小伙子们听到比女寝还好的时候，那叫一个兴奋。 “辅导员，她们也就表面上干净，我太了解她们了。” “我们李班长领导的好，不过，咱们争取下周把李班长投出局啊，这货太折磨人了！” “我同意！哈哈！” …… “谁要把我投出去啊？”李凡夹着本子走进了寝室，很有气势的样子，不过见到潇潇后，立马老实了，“潇潇姐，啊不对，辅导员老师好！” “嗯！不错。”潇潇笑了，她看了一眼李凡腋下的本子，道，“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工作备忘录！”李凡将本子递了过去。 潇潇展开扫了一眼，然而那目光和顾亚婷的如出一辙，将本子丢给李凡后，她道：“走，陪我到各个寝室逛逛。” 两人刚走到门口，有人给室内送进来一个桶装水。 潇潇道：“这么短的时间，亏你想得这么细！” 李凡很得意地挑了挑眉。 依次各个寝室查看，一个寝室赛一个的，都那么规整干净。 潇潇很纳闷儿，正常男生要比女生邋遢啊，李凡是怎么驱动这帮臭小子的呢？她于是问道：“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们认真打扫寝室的。” 李凡笑道：“很简单啊，男女生寝室pk嘛，明天互相参观，男生都爱在女生面前出风头，自然下力气了，再说，男生未必比女生邋遢，这个观念本身就是错的。邋不邋遢和性别关系不大，还是分人。” 李凡陪着潇潇又逛了其他班的男生寝室，这差距就太大了。 不同于女寝，男寝真是天差地别，其他班寝室倒是不脏，毕竟才入住几天而已，但大多数寝室要啥没啥，缺东少西的，扫个地还得去其他寝室借。这和规范整齐设备齐全的文学班男寝相比，简直被完虐！ 潇潇心情愉悦地离开了男寝，恰好碰到了其他两个班的辅导员，这两位男同志面色难堪，自愧不如，纷纷道： “还是你们女人心细啊，布置得井井有条的。” “潇潇，这在内务上，我和张老师真的得给你点赞，的确是心细如发。” 潇潇笑道：“呵呵，没我什么事儿，孩子们自己弄得，这帮天之骄子还用咱们费心？走了啊，政老师张老师。” 孩子们自己弄？弄得那么统一？各个寝室连暖壶提手的方向都保持一致？没有你潇潇的精心安排，可能么？你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啊！ 两位男老师不可能相信潇潇的话。 之后，当他们踏进男寝的时候，这种心理落差更大了，自己带的班怎么和人家文学班的落差这么大？光内务这一项上就落后这么多？！ 当夜，李凡各个寝室溜达，和大家谈天说地，收买人心……呃，联络感情。 晚上躺在床上休息，心中还有点儿小兴奋。 他从小学到北大，成绩一向好得让人各种惊叹，但唯一一点缺陷就是——没有管理才华，其实吧，最主要是不想得罪人，不喜欢给同学摊派任务。 他最惨的一次人生经历就是，初一当班长因为不作为被老师半途拿下的往事。当时正好本山大叔的小品《拜年》正火，然后那句台词“既然从乡长变成了三胖子，就别再当头给人一棒子！”就被用到了他身上了，还多了个外号——三胖子！ 苦啊！ 穿越了，重生了，那就得重塑一下自己的性格，嗯，发奋图强，重新做人！ 李凡又想到了那5个钢镚的事儿，盘算着怎么能把这笔巨款让他心服口服地交出来！ 拉开窗帘，李凡往外望了一眼，一片黑暗，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吉森省干净透亮的空气，哎，京城，爱你的繁华和活力，爱你的国际视野和摩挲倩影，但爱之深恨之切啊！ 到了晚上，雾霾仿佛越来越严重了，李凡拿起本子，继续写他周四的演讲稿：《再见吧，雾霾！》 第141章 洗衣机和临时讲座 周一，雾霾指数四颗星，随时有爆表的可能。 新闻报导、网络吐槽、民间热议、专家们嘚吧嘚，一切的迹象表明，雾霾已经成为京城人民的心头大患。 京大校园，每个人都带上了“防毒面具”，所有的户外行动统统取消，能窝着尽量就窝在了寝室，大夏天地门窗紧闭，憋死个人！ 《博雅杯》在上午本打算安排一场国学大师宋祖光的讲座，但无可奈何的是，雾霾较重导致交通压力过大，宋祖光迟到严重，于是不得不临时取消这节课，上午的讲座也改为小组自由讨论。 文学班，潇潇只说了小组自由讨论的大概内容后，其他事情就李凡一肩挑了，转身回办公室，乐得逍遥自在。 李凡选出5部经典名著，5个议题，大家分组讨论，各陈己见。然后京大文学院的几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流连其间，以倾耳细听为主，暂不纠正也不发言。偶而抛出一两个疑难点，让大家热切讨论。这几位教授不喜欢套路说辞，既有观点，反而对那些独特的视角和别样的妙想很情有独钟。 不重复，求创新，发散思维，这也是《博雅杯》的主旨。 而李凡呢，这10个讨论小组他几乎逛了一个遍，各个小组都要插进去一脚，发表一些奇谈怪论，把学员们说得一个个都很不服气，但却把几位教授说得一愣一愣的，并心中疾呼这货博才怪才啊！ 中午，李凡领着几个人抬着投币式洗衣机走进了三楼水房，还有人负责给安装的。 那人边安装边道：“你们几个小子啊，这套下来才卖你们500块钱，虽然是二手货吧，但你们是不是赚翻了？还负责上门给你们安装，哎！” 李凡则道：“现在各个学校都是新式洗衣机了，带烘干功能的，你这就一甩干，不卖出去是不是砸手里了？” 京大还是很开明的，办事程序也很快，早晨李凡到后勤申请，很快就得到了批准。 按照协议，李凡答应《博雅杯》结束之后，这个就留在学校充公了，不会白用水用电的。不过在《博雅杯》结束之前，一切收益归文学班所有。 京大大家大业的世界名校，在乎你一个洗衣机费水费电？后勤主任心想你们爱折腾就折腾吧，又不违反原则纪律，学校就怕你们不折腾。 李凡粗略地算了一笔账，300个人中，假设每周使用洗衣机的人次是100人，每次投币3元，那么就是300块啊，不仅仅回本儿，百分百净赚，以后的班费就出来一部分了。 其他班级班长听到消息后全部目瞪口呆，走到洗衣机面前看了看，然后心中很受挫，为什么李凡总是先人一步呢？先人一步收班费集体置办生活用品，还破天荒地先人一步弄回来个投币洗衣机，接下来你又要干嘛？ 结果下午自习的时候，李凡和几个同学自发地去院长办公室，把文学院院长请来了，在班里做了一场即兴讲座——《现当代文学的自修指南》。 除了《博雅杯》的课程设置外，李凡又主动为大家联系课程。好，这项举动又开了历届《博雅杯》的先河，自主请导师开课。 其他几个班的班长毫无悬念地被比下去了，原因很简单，就看你的用心程度。 李凡梦中都想着怎么让班里的学员们生活上更顺心，学习上更舒心，满脑袋都是这些东西，然后又敢于尝试，急于尝试，这自然便领先他人一步了。 其他班长只能在后面有样学样。 晚上，李凡、彭慧、顾亚婷以及杨硕，四人在一起聚餐。 这下不仅仅是彭慧了，连杨硕也直夸李凡这个班长做得漂亮，热心又周到。 顾亚婷不服气道：“你们等我当班长那天的，你们看着，一定不比这小子差。” 杨硕抱屈道：“我也纳闷儿了，师大附中学生会主席在这儿，竟然不给个班长当当，这个说不过去啊，我们等着你成功地谋朝篡位。哦对了，顾亚婷，我们约你一起来京大，你说你有事儿，让我们不用等你了，什么情况？” “啊，这个琐事而已，”顾亚婷岔开话题，开始揶揄李凡，“李凡，听说你周到得连女性用品都要给女同学集体采购？” 李凡拍下筷子，“谁说的，扯他妈蛋！坏我名声啊！” “谁说的？整个女寝都传遍了，说文学班班长是个妇女之友，贴心小棉袄，冬天小火炉。” 李凡两眼泪两行。 星期二，雾霾指数四颗半星，同学们就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迎来了一堂重磅课程——泰斗级国学大家 宋祖光先生的《古汉语学习指导的若干建议》一课。 李凡听过之后，顿觉获益匪浅，当然，对于李凡来说不是知识上的获益，而是宋祖光关于古汉语以及古代文化的个人见解，以及东西方文化同期比较上，让人惊叹。 周三请的导师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副教授，这位副教授主要讲解了一下现当代文学的发展和桎梏，非常精彩的一堂课，很有个人见解，语言也非常犀利。 可见《博雅杯》请的导师都不是沽名钓誉之辈，都是有实打实的有大才的。参加《博雅杯》，值了！ 周三这天，对于京城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雾霾指数五颗星满值，Duang，爆表！ PM2.5达到了严重污染的500以上。 天气预报：人群应避免外出，敏感人群应留在室内，关好门窗…… 各大媒体纷纷报导，作为帝都，引起全民关注。 各大明星微博纷纷吐槽： 孙菲菲微博挂图，上面一个“京”字，其中“横”上挂了一副口罩，遮住了“京”中的“口”，又连发了一串大哭的表情。 汪牧最新微博：睡醒，拉开窗帘，是黑天，继续睡。再醒，还是黑天，继续，于是，我睡了24个小时，谢谢霾君，让我难得有个安稳觉！ 某知名专家：此雾霾不足为惧，尚无法和当年伦敦雾霾相提并论，不必恐慌。 不必恐慌你妹啊，好事儿比比行，这雾霾也比？ …… 就在这全民吐槽、社会各界广泛关注之中，周三过去，周四来临，雾霾，继续爆表！ 下午5点，李凡、顾亚婷、彭慧、杨硕四个人结伴而行，小心翼翼地穿过马路，赶往晨华大学的大礼堂。 今天，《星空演讲》会在这块能容纳3000人的礼堂里举行，这里是搜娱租借的演讲场地。 杨硕道：“我还以为夏天雾霾不会那么严重呢，又不是冬天。” 李凡：“没常识真可怕！” 彭慧：“你的演讲稿给我们看看呗。” 李凡晃了晃手里的稿子，道：“不给，怕你们笑断肠子！” 杨硕：“我就喜欢你这种吹牛逼的贱贱的表情。” 李凡道：“呵，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第142章 大咖云集 今天，晨华大学热闹非凡。无论是有票的还是没票的，都一起挤在了校园里等着看明星，尤其在晨华大学门口，一眼望去，一堆堆的口罩。 各家媒体端着摄像拿着麦克，随时等候即将赶来的几个明星——三栖天后、性感女神孙菲菲，著名大企业家岳非以及体坛110米栏世界名将，世界纪录12秒83保持者，于佳明。 今天一共7位演讲者，而各路媒体都是奔着这三位大咖来的，剩下的4位包括：全国道德模范张伟、平凡而又伟大的乡村教师古娜，一位消防官兵吕平，最后还有学生代表李凡。这四位就是平民代表了。 这四位之中，李凡的定位比较尴尬，大咖演讲嘉宾一定不是，这都不用想；你要说他是默默无闻的老百姓吧，那也完全不对，毕竟李凡的名字还是很多人知晓的；你要说网红吧，有一定道理，但网红在很多人心中有贬义，这么归类也不行； 那么文化偶像呢？这个倒是挺贴切的，但李凡目前的火候还没到，热度借着《华国诗词大会》的契机刚恢复一些，这个“文化偶像”四个字目前看来还是稍显大了些。 不上不下的位置最难受，接下来，就是李凡难受的时刻了。 大学当然可以随便进，但到了大礼堂门外，这个闲杂人等就不许进了，目前包括有票的观众也一样。门口有工作人员以及保安若干，顾亚婷他们只好被隔离在了外面。 李凡也不用挂临时证件，毕竟有不少工作人员认识他，刷刷脸就迈步走进了大厅。 大厅里面，一条红毯从门口直接铺到拐角走廊处，红毯两边拉起了警戒线，穿黑色西服的安保人员分列两边维持秩序，后面则是长枪短炮的各路记者。 李凡很有自知之明地没走红毯，从人群后面直接取道后台方向。 几个工作人员见李凡没走红毯，他们犹豫了一下，李凡到底该不该走红毯？如果是那几位素人演讲者，那么当然不应该了，这个是给明星演讲者以及到场的嘉宾们准备的。 但李凡算素人么？可也不算明星啊！ 几个工作人员低头耳语。 “让他走红毯不？” “我觉得不应该。” “我认为没问题啊，现在网红都能走各种红毯，他当然有资格了。” “本着礼多不碍人的原则，走吧！” 统一意见后，几个工作人员把李凡拉了回来，走红毯。 当迈上这红艳艳的地毯的时候，李凡内心是拒绝的，走路都不会走了，总觉得这东西和自己没有什么干系！俺就是一立志搞文学的，这是闹哪样？ 各家新闻媒体第一时间也有些懵逼，他们都等着大咖呢，怎么李凡过来了，拍不拍，嗯，得拍！这位现在热度起来了，而且，帅哥啊！ 就冲着长得帅也该拍照啊！ 咔咔咔咔！ 单反响个不停，闪光灯不停闪烁。 李凡则尴尬地向大家挥了挥手，露出特别不自在的笑容。 “来，李凡，转下身，对，对，好，完美！” “李凡，笑一下！” …… 红毯走到尽头，有工作人员递过一只签名笔，李凡拿在手里，在幕布上一挥而就，然后转过身摆姿势再次拍了几张后，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到一侧接受特约记者的现场采访，李凡说了几句场面话也就离开了，当然他们也没什么问的。 他刚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嗡”地一声。 “孙菲菲！！” “孙菲菲来啦！！！” “快快，拍照啊！” …… 李凡回头，只见门口处一个娇艳的女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四个助理10多个保镖。她一身火红的紧身连衣裙，亮黑色高跟鞋，身材并不高挑，但却性感火辣，虽然今天没露胸（这个公益演讲的场合也不适合），但你依然觉得这是一个迷人的“妖精”。 孙菲菲出道之时走的是清纯路线，但不火，后来改走性感路线，直接火遍两岸三地。有点儿蔡依林的赶脚。 她皮肤白皙，鼻挺脸窄，顾盼生情，眉梢含春，天生媚骨，是属于演妲己不用飙演技的那类人。 可是吧，虽然开演唱会舞台风火辣，拍戏风情万种，但生活中，你很少听到她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并且还和一个男朋友谈了足足8年恋爱。 拜托，8年啊，请问女侠，您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场秩序有些乱套，摄像机都要怼到人家脸上了，孙菲菲走到哪个位置，哪里就堆满了一堆记者。 孙菲菲签名后，接受现场采访，这个采访就太长了，你要问我要说的，身边的助理不停提醒：“最后3个问题，最后3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是：“请问，您和张先生结束了这段长达八年的恋情后，您现在的心情如何。” 孙菲菲直接黑脸，身旁的助理道：“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们不回答！” 孙菲菲目光漂移，恰好看到不远处的李凡的身影，她大感意外，笑滋滋地挥了挥手，然后便快走几步赶了过去。 记者们： “孙菲菲，您再谈一下……” “您先别走啊！” “孙菲菲！” …… 工作人员、私人保镖以及安保们早隔开了这些记者们。 让诸位媒体朋友大感意外的是，这位天后疾步快走，追赶的对象竟然是那个17岁的李凡。 什么关系？难道这个李凡背后有个庞大的背景不成？ 嗯，一定是这样！ 好嘛，就这几个照片，明天八卦新闻的素材就出来了。 这是李凡第一次见到孙菲菲真人，怎么说呢，大感意外吧，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和视频以及图片里的性感女星并不太一样。这个人什么样真不能看外表，有些人长得丑但心灵美，还有个词叫做毒蝎美人，外表不代表内心。 李凡停住脚步，道：“菲菲姐好。” 孙菲菲还是太意外了，她道：“我没想到你小子也来演讲啊，咱们竟然在这儿碰到了。从微博到第一次见面，竟然在这儿，太意外啦！” 李凡其实早就知道今天这期演讲有孙菲菲，他看过演讲的名单。他不能免俗地一顿夸奖奉上，“菲菲姐您真漂亮，本人比电视上照片上还漂亮。” “呦呦呦，这嘴甜的啊，再说几句。” “菲菲姐您真漂亮，本人比电视上照片上还漂亮。菲菲姐您真漂亮，本人比电视上照片上还漂亮。菲菲姐您真……” 众人差点儿笑趴下，果然又说了几句。 “你呀，太贫啦，和微博上一样！”孙菲菲点了李凡的额头一下。 一行人在笑声中走进了会客厅，那里级别有些高，搜娱的总裁以及高管等人都在，还有各位到场的各界明星嘉宾等等，李凡很自觉地默默离开了，也没人注意。 片刻，岳非突然道：“嘿，那个叫李凡的小子呢，怎么一转眼没了？” “老岳，你一个大老板，还有时间看综艺节目啊？” 岳非道：“我哪有时间啊，就是陪孩子的时候扫了一眼，我家孩子喜欢李凡，还把他当偶像了，哈哈。” 工作人员闻言，立马出门搜寻李凡去了。 （PS：下文演讲内容，从一年前的老书中的开头修改来的，那本老书很惨烈，只有几百收藏，10万字割了，但开头三四章蛮有趣的，是关于雾霾的各种吐槽，弃之难舍，修改添加内容后，焕然一新，下章奉上，但求博君一笑。） 第143章 演讲 一间休息室。 室内三人，都是今天演讲的三位素人演讲者，这里相对安静，和会客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氛围，但李凡却有一种找到亲人的感觉。 “大家好，我是李凡。” 吕平放下稿子道：“哟，李凡，快坐。” 其他两位可能不认识李凡，但也笑着点头示意。 李凡道：“我听过您的事迹，很受感动，消防官兵是和平年代最伟大的兵种！” 吕平笑道：“谢谢夸奖。” …… 这个休息室本来有些冷清，随着李凡的到来，大家也就打开了话匣子，李凡认真地听着大家的事迹，心中还是很受触动的。 很快，工作人员就把他抓了回去，重新回到了会客厅。 岳非从助理手里接过来一个本子，递给李凡道：“小伙儿，我家孩子是你粉丝，帮签个名吧。很多学生都把你当偶像了，还说如果弄不到你的签名，要一天不吃饭让我愧疚。” 李凡这个名签的有些局促，一帮大佬在会客厅，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多余。 签名完成，李凡又溜了，大家的注意力也没在他身上，也不可能在他身上。 李凡找到了苗姐，问了个关键问题，“苗姐，演讲可以爆脏口么？” “部分国骂可以，毕竟网络平台嘛，比如说‘牛逼’、‘去你妈的’、‘你大爷’这类，再严重的就不行了。” “好，明白！” 半个小时后，四位演讲者在某化妆间简单化了化妆，准备今晚的《星空演讲》，其他三位当然没混在这边儿。 6点半整，观众纷纷入场。 李凡从舞台入口往观众席处一看，嚯，一半是孙菲菲的粉丝，一半是于佳明的铁粉。一排排的灯牌全都是——“菲菲，我爱你！”、“菲比寻常”、“菲同凡响”什么的。还有就是关于于佳明的——“民族骄傲！”“亚洲速度！”等等。 据工作人员说，大礼堂外面还有不计其数的观众，要么是来看孙菲菲的粉丝，要么就是见识一下世界110米栏纪录的保持者的。 《星空演讲》是公益类型的，也是搜娱传媒第一次举办这种活动，他们没料到一个演讲也这么火爆，早知道的话就狠狠心租个万人体育馆了。 沈妍拍拍李凡的肩膀，“一会儿别紧张啊，应该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演讲吧？” 李凡点了点头，“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你没问题的，加油。” 7点整，《星空演讲》正式开始，第一个演讲嘉宾是于明加，世界冠军刚一出场，整个现场就燃爆了，掌声呐喊声如潮水般涌动。 瞧瞧人家这人气，李凡心里企盼，等到自己登台的时候，大家千万要多少给些鼓励啊。 7个嘉宾，于明加打头阵，孙菲菲压轴，李凡则在倒数第三个出场。 李凡前面的一位演讲者是吕平，他被吕平这篇质朴的热血的演讲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就差向舞台上敬个军礼了。 吕平演讲结束，下舞台。 身边的工作人员纷纷给李凡打气： “李凡，加油，别紧张！” “啥事儿没有，放松啊！” …… 李凡笑着点了点头，接过微型遥控器，准备登场，心中却七上八下的，这事儿咱没干过啊。 此时，舞台之上，主持人道：“接下来这位，在座各位很多人应该有所耳闻，他16岁时，获得了《华国成语大会》冠军，又在不到10天的时间里，连获三项尼威世界纪录，至今仍是记忆界里无法企及的存在，有人说他帅到没有天理，有才华到没有道理，震惊你时没有人理！好，现在我们热烈的掌声，有请优秀学生代表李凡，带来这篇演讲——《再见吧，雾霾！》！有请李凡。” 现场掌声响起，还算正常，起码没稀稀拉拉的，李凡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大步走向舞台。 舞台下，观众目光紧盯着舞台入口，就见一个一身白衬衫牛仔裤的帅哥从后台走了出来，身姿挺拔，举止优雅。 “哇，这个就是李凡啊，小伙姿色相当可以啊！” “啊啊，见到真人啦！” “嗯，难怪我外甥女总李凡如何如何的，光这长相就够迷人的了！” …… 李凡走到舞台正中，深呼吸了两口气，有些紧张，但并不过度。这时，突然听到台下有人尖声喊道：“李凡，你太帅啦！！” 李凡打眼一看，好嘛，是彭慧。 杨硕也凑热闹：“李凡，我爱你！” 李凡抬手扶起耳朵，道：“什么，听不见！” 现场观众会心大笑。 李凡紧张感舒缓一些，开始自己的演讲。 李凡清清嗓子道：“大家好，我是李凡，可能现场有一部分人不认识我，但这不要紧，因为，我相信你们从此以后就不会忘掉我了，毕竟，像我这样长得又帅又有才华的人，真的不多……” “噗！”一个小孩噗嗤乐了。 大家的脸上也是不自觉地挂起了笑容！ “切，臭不要脸！” “自吹自擂啊，咱还找不出毛病！” …… 好吧，吹牛逼你还挑不出毛病，就像马云的那句话：我根本就不在乎钱。 李凡继续说道：“今天京城这天气，你们竟然能来到现场，实在是让人感动了。这不仅仅是对《星空演讲》的认可，更是对我个人的厚爱，我知道你们今天都是冲我来的，我……” “咦——” 大家心想这个真不是，这个你真的在吹牛逼啦！ 李凡接着说：“大家这么热情，我也无以为报，只能尽心尽力地将这场演讲做好，图个大家开心快乐！而且大家还是冒着被抓的危险来了。”李凡说到这儿略停顿。 观众们不明所以，怎么冒着被抓的危险呢？ 李凡解释：“今天你们几千人站在大礼堂门外好几个小时，是不是聚众xi毒？” 哗地一声，掌声叫好声四起。 擦，这个吐槽够狠，观众们顿觉大快人心。 “今天，我的演讲叫做《再见吧，雾霾！》。可能演讲比较长，不像前面那几位，二十来分钟就结束了，”李凡略微停顿，皱着眉无奈地说道，“我这个一说起来没一个月根本完不了！” “哈哈哈……” 大家哈哈大笑。 再看台下，顾亚婷已经笑得要飙泪了，这姑娘笑点低啊。 旁边一个高冷的妹子白了她一眼，心道，“至于么？好无聊！” 观众们心想，你就吹牛逼吧，不过我爱听！ 李凡：“但是由于时间限制啊，我可能也就只能说个20来分钟。但我这么和善亲切的人，这么劳苦自己幸福大众的人，我答应你们，一会儿等到演讲时间快到了，但你们还没听够的话，你们大伙就喊。你们在底下一喊，我就让保安把你们弄出去！” 一个神转折，大家瞬间笑喷。 而此时正在候场的孙菲菲，早已乐得花容乱颤了，“不错啊，有意思。” 沈妍笑道：“菲菲姐，这是最无聊的部分。” 第144章 爆笑的现场 舞台上，李凡已经渐入佳境。 “要说咱们《星空演讲》的影响力啊，那真是大，听说现场还有外地的观众？有么，举手我看看，哦，湘南的朋友，哈滨市的也来了……竟然尚海的也来了？我感到很荣幸啊！” 观众们再次起哄！ 李凡稍一停顿，“今天来到京城，你们终于知道什么是会呼吸的痛了吧！” “噗——” “哈哈，不行了，我笑抽了！” “不带玩我偶像张天王的歌的！” 那首《会呼吸的痛》在这个世界也存在，只不过完全是另外一首同名歌曲罢了。 李凡接着说道：“我为什么要做《再见吧，雾霾！》这篇演讲呢，还要从我大姨说起，她在京城做了白内障手术，今天早上去医院拆线，之后她趴到阳台上一看，顿时急了，找到医生后上去就是一嘴巴子，”见观众们一愣，李凡接着说，“我大姨骂道：‘你娘个腿，我手术咋失败了呢？’” “哈哈哈——” “笑死我了！” “还失败了，那不是雾霾嘛！” …… 李凡趁热打铁说道：“是不是因为我没给红包？” 一个小伙子乐得直拍大腿，旁边的大汉怒目道，“艹，哥们儿你拍的是我的腿！” 此时全场已经笑翻了，这个时空哪听过这些段子啊？ 李凡此时状态大开，“好，因为我大姨，咱们今天的这篇演讲诞生了。演讲正式开始，你们可以鼓掌了，大家都是风尘仆仆来到现场的，多鼓掌能抖擞灰……精神！” “哗——”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李凡摁了一下遥控器，大屏幕上出现了四张照片，分别是雄伟绵延的长城、高耸入云的国贸中心、风光旖旎的颐和园以及李凡自拍照一张。 “这是我没来京城之前，印象中的京城以及自己。”李凡说完再次点了一下遥控器，大屏幕上换成了四张几乎一模一样的照片，照片里灰茫茫的，根本辨别不清内容。 李凡指了指大屏幕道：“这是昨天我四处取景的照片，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掌声，还是掌声！ 连续几个笑点下来，看到观众反应热烈，这就大大加强了李凡的信心。随后，他的演讲松弛下来，自如而又挥洒，他尝试着调动面部表情以及肢体语言，开始接下来的演讲。 “面对着这可恨的雾霾，抱怨是没有用的，咱们得想解决之道。常年累月的雾霾到底怎么来的呢？首先要找到雾霾的根源，到底是什么导致了雾霾？有人说是炼钢炼铁导致的，有人说东北供暖导致的，可现在是夏天，最离奇的，有专家说主要是因为做饭炒菜！”李凡说罢瞪大了眼睛，做惊讶状。 现场观众会心地一笑。 的确有个脑残专家在不久前抛出了这么个神奇的论点，早在微博上被大家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想知道这个专家怎么给出治理意见，尤其在京城这种特大城市！难道以后按门牌号单双号分号做饭？” “噗——” “哈哈哈——” 观众们纷纷大笑。 “难道以后要摇号炒菜？”李凡停顿，观众笑，李凡继续，“甚至有没有可能，没有京城户口就不能炒菜？”停顿，观众大笑，李凡再继续，“如果真的这样治理的话，以后咱们的法制节目可能会出现如下的报道，今天我公-安民警，在京城西四胡同成功破获了一起由三人组成的违规做饭团伙，公-安民警到达现场时成功缴获了锅碗瓢勺等作案工具！” 李凡每说一句便停顿一下，留给观众充足的反应时间。 此时现场的听众全部笑趴下了！前仰后合！“撕心裂肺”！ 后台，孙菲菲已经捂着肚子笑得面红耳赤的了； 岳非也是满脸的褶子不停颤动，一口气差点儿没倒过来。 李凡见大家笑够了，接着上段继续说道：“以及刚刚违法烹制的鱼香肉丝一盘！！” “噗！” “太逗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经笑抽了。” “哈——哈——哈!”一个观众真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大家哪见过这么全程笑点满满的演讲啊！这一个个段子下来，闻所未闻，脑洞大开啊！ 李凡此时拍着胸脯说道：“治理雾霾人人有责，尤其是我们当代学生，面对雾霾每个人都要尽份力，为整治环境贡献自己的力量，学校呢自然也要好好地引导，在这一点上，某顶级高校不仅仅是为此颁布了校训，更神奇的是，他们竟然在百年前就预料到了今天。 众人好奇顿起，大惑不解。 “那句著名的校训就是，厚德载“雾”，自强不‘吸’！”李凡说完，使劲地用鼻子吸了吸气。 大家瞬间反应过来！敢情你扯上了晨华大学啊！ 在场的晨华学子们这一刻笑懵逼了。 “哗——” 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 “说实话咱们还没有好的办法治理雾霾，这不能单靠咱们这样地干吸吧？可有的网友提议了，如果能把美国电影里的那些超级英雄召集起来帮咱们该多好啊。你们说对不对？” 观众们有的点了点头。 “咱们想象一下这样的画面啊。钢铝侠、红巨人、螳螂侠、蜈蚣侠等刚一下飞机，顿时傻眼了，纷纷惭愧地打算订回家的机票。这时候擎天柱也要订票，红巨人好奇你问道：‘擎天柱你肯定可以帮助这里的人们的！你又不需要呼吸！’”李凡停顿了一下沮丧地说，“擎天柱默默抬起头，‘我需要摇号！’” 这个世界里，美国电影也有很多超级英雄，和地球时空很雷同，有个别甚至完全一样。 “咱们国人有一个优点——能忍耐。想想看，咱们的胃可是被苏丹红、地沟油等等给浸泡出来的，一片雾霾不至于要命，可是外国人忍受不了这个。前阵子某国大使辞职回国的消息恐怕大家都听说了吧？” 观众们“嗯”了一声。 “据传言啊，有记者问：‘这里是你的第二故乡，你走了，不想带一把故乡的泥土么？’大使则满脸诚恳地说：‘带了，肺子里装得满满的！’” …… 段子一个接一个，没有半句废话，掌声一波接一波，根本停不下来，这是一场爆笑的演讲，也是一场应时应景接地气的演讲！ 台上那个小伙子举手投足间幽默风趣，台下观众负责忘情大笑，而各家媒体早已经无数次地按下了快门儿，一张张照片定格下来。 而精彩，还在继续。 （PS：亲们，因为今晚上有事儿不在家，所以晚上的章节提前到白天发布了。） 第145章 最没深度的脱口秀演讲 舞台之上，李凡风采盎然。 “这两天，我在京大参加《博雅杯》，《博雅杯》大家都知道吧？就是很牛很牛的那个活动！” “咦——”观众起哄声。 “有个以前的‘战友’坐火车来看我，就是成语大会的西门御风。当时他坐车无聊啊，每到一站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到茂山了’，我说好，过了一会，‘我到四家镇了’，我说好，咱们好菜好饭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了，不一会儿又来电话了，”李凡这时眯着眼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这里现在乌漆墨黑的啥也看不见啊？’我说你下车吧，到京城了！” “噗——” “笑屁我了！” “高级黑啊！” “尼玛啊，能不能给老子缓口气的机会？” …… “我们聊起了很过往事，也聊起了去年的欧洲10日游。我们当时的第一站是尼威，去之前就一直期盼，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碧海蓝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留学生说的空气都是甜的。到了尼威，我们的杨威杨导感慨万千，‘啊，真是蓝天白云啊！’他站在那，不停地深呼吸，嘶——咣，然后就倒那了！” 观众们好奇心再起，怎么就倒在那了呢？ “大家都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我说没事，有醉烟的、醉酒的、醉茶的，他这是醉氧了！天儿太好了，他哪呼吸得了这个去！大家惊慌道，‘别介，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别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这怎么办？’我说没事没事，埋了吧！” 观众们笑呵呵地看着李凡胡诌。 李凡叹口气说：“哎，这家里的媳妇儿我管着吧，要不怎么办？都是朋友！”等着观众笑完后，李凡立刻接着说，“朋友们说，‘那可不成，人命关天得救他啊！’我说救他好办，把那车开过来。之后车尾巴对着他的脸，打着了火，嘟嘟嘟嘟……十分钟起来了！”李凡一脸陶醉地模仿着杨威，“诶呀，又闻到家乡的味道了！” 一个观众听到这，巴掌都要拍坏了，他大喊一声：“精彩！” 随之而来又是一轮叫好声和掌声，李凡的脱口秀再次被打断。 …… 很快，整个脱口秀演讲已经过去20分钟了。而李凡越来越得心应手，这场脱口秀也到了收尾阶段。 “雾霾的确是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以下是某电视台去年秋冬之际关于东北雾霾的现场报道，请看VCR！” 大家望向屏幕的方向，却发现屏幕上啥都没有。 技术部门都蒙圈了，顿时大慌，李凡给他们的资料里也没有这段关于东北雾霾采访的视频啊。 这时，只见李凡蹬蹬蹬跑到了led屏幕旁，又当记者又当市民，自导自演了一段真人版VCR！ 记者：大妈，您觉得雾霾给您的生活带来了什么影响？ 市民：你TM瞎啊，我是你大爷！ 记者：啊！大爷你好，请问你对东北雾霾有何想法？ 市民：我能说东北话吗？ 记者：可以啊！ 市民：妈拉个巴子的，自从供暖开始，满大该暴土扬长埋了吧汰的都瞅不着道牙子，沙比专家扬了二正的武武轩轩的不干事儿一天天扯犊子，大该上魂儿画儿的都瞅不着银儿！ 记者：能否用普通话解释一下？ 市民：和-谐-民-主，魅力东北。 此时，所有的观众们也只剩下笑的份儿了，各种形式的笑声，各种各样的表情，各种擦眼泪的举动。 杨硕笑得面色涨红，顾亚婷捂着肚子低垂着头，已经笑得难以出声，而观众席最前排，今天到场的嘉宾无一例外，都是前仰后合毫无名人姿态的样子。 在后台候场的孙菲菲边看边鼓掌，笑得如牡丹在风中摇曳。 …… “其实雾霾也有雾霾的好处，它能有效解决争端，这点你们大家想过么？打比方说，北方人容易冲动，都是暴脾气哈。” 李凡开始举了个下面的例子： 平时东北人干仗： “你瞅啥？” “瞅你咋的？” “再瞅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 雾霾天东北人干仗： “你sei啊？” “你管我sei呢？” “不服你过来！” “你搁哪呢？！” …… 这场脱口秀演讲终于到了收尾阶段，李凡道：“到了节目的最后，此时我要作词一首！” “《沁园春·雾霾》 京城风光！ 千里朦胧，万里尘飘， 望三环内外，浓雾莽莽， 国贸上下，阴霾滔滔！ 车舞长蛇，烟锁跑道，欲上六环把车飙， 需晴日，将车身内外，尽心洗扫。 空气如此糟糕，引无数美女戴口罩， 惜一罩掩面，白化妆了！唯露双眼，难判风骚。 一代天骄，水上天塔，只见根基不见腰。 尘入肺，有不要命者，还做早操！ ……” 最后，不能免俗，还是“先笑后思”的套路，李凡点了一下遥控器，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伦敦雾霾事件”的纪录片。 李凡趁机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 大屏幕上，一连串数字触目惊心： 《伦敦雾霾事件》： 1952年12月5日到12月8日：4天时间里，伦敦市死亡人数达5000人。 之后两个月内，有近8000人因为烟雾事件而死于呼吸系统疾病。 …… 而上溯到维多利亚时代，英国1/4的人的死因与空气污染有关。 …… 大屏幕上的纪录片让人心底一沉，触目惊心。黑白录像里高耸入云的烟囱，滚滚的浓烟，疾步快行的人们，躺在医院里的伦敦市民，这一幕幕让观众们再也笑不出来了。 短暂的VCR停止，李凡开始总结道：“这就是我的脱口秀演讲的全部内容了，好吧，没什么内容，纯属瞎扯淡而已，这是笑谈，也是吐槽，没有什么深沉的东西，你甚至可以说我的脱口秀演讲时低俗的，好吧，没关系！ 我对于雾霾也没有任何的解决途径，因为我太卑微，就像鸿毛一样，我一个老百姓也不能像那些著名记者那样有实力和人脉去调查访问，更不像那些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一样。 我只能像在座的诸位那样，调侃一下，胡扯几句，不然，我们又能怎么样？ 但是，我有个梦想，我相信这个梦想你们诸位也有，那就是我们彼此相同的梦想吧： 我们希望有朝一日，老人们可以在外面悠闲地吸一吸新鲜的空气； 我们希望未来我们的孩子，他们不会问咱们，‘爸爸妈妈，太阳是什么样的！’； 我们希望人类生活水平的提高，是在蓝天白云下进行的； …… 而我个人则希望，今天大家笑出来的眼泪，不是明天面对更恶劣天气的伤悲！谢谢大家，我是李凡，我的脱口秀演讲结束了！” 李凡说罢，正了正脸色，深深地向观众鞠了一躬后，挺身走向后台！ 哗—— 热烈的掌声在大礼堂里响了起来！ 很多人起立鼓掌。2510 第146章 被骂了 现场3000余观众今天是开了眼界了，大家哪听到过这么搞笑的脱口秀演讲啊。 大礼堂内，掌声如潮水袭案，湍流激荡！ 这一段别出心裁的演讲，整个过程数次被打断，观众从头笑到尾，本来20分钟应该结束的，足足讲了30分钟。 而且，这个《再见吧，雾霾！》的演讲时机太巧了，正好赶上这两天京城以及周边省份雾霾恐怖来袭之时，连续多日的雾霾让人们苦不堪言，尤其是这两天雾霾指数突然爆表，达到同时期历史峰值，这更是让国人对生存环境产生了严重的担忧。 你如果不住在京城，是无法体会那种扎心的痛苦的。 这个演讲全程下来，什么任何明显的攻击性言论，但从头到尾笑谈下来，你却又觉得处处都是绝妙的讽刺，这就是吐槽的巧妙之处。而且，这30分钟的吐槽，那叫一个淋漓尽致，痛痛快快！ “呼！太搞笑了，没听够啊！”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脱口秀演讲，和春晚小品差不多！” “呵，春晚小品？这脱口秀我觉得比春晚小品强多了！” “啊，我现在腮帮子还疼呢，这小子太他妈有才啦！” …… 而此时，李凡刚走进后台，一群人立即把他围在了中间。 孙菲菲眼眶是红的，她一把拉住李凡的胳膊，惊诧地问道：“李凡，听说这演讲稿你自己写的？你真是歪才降世啊！” 李凡笑道：“就这点儿本事。” 岳非也是眉开眼笑，尽显慈祥，“难怪我家孩子喜欢你，很棒！你的确有本事让人对你刮目相看，我本以为你就是长得帅点儿而已，你的节目我就看过几个镜头，回家有时间我多看看。” “您言重了。” …… 李凡就在一帮人的花式夸奖中，不停地周旋着。 苗姐笑道：“当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稿子的时候，我就已经笑蒙了，这段脱口秀一定会爆火的！” 李凡：“不至于吧？” “你是在质疑《星空演讲》的实力。” 李凡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逗你呢。关键是你这篇演讲来得太是时候了，正赶上京津河地区大雾霾，巧了！相信我，这个演讲要广为流传了。” 接下来，后台好多人都在问同一个问题，就是你李凡是怎么写出这么多吐槽雾霾的段子的，而且各个精彩，堪称最强段子手啊。 呵，他们哪里知道，李凡几乎把地球时空里所有吐槽雾霾的段子，全部从记忆库中调取出来，然后精中选精，再连缀成线，瞎编胡扯了一下，于是，这篇脱口秀演讲稿就诞生了。 这些段子一部分来自于脱口秀、相声，但更多的，还是网络爆笑段子。将所有的精华融成半个小时的演讲，一齐抛给现场3000余位观众，那观众们怎能承受得了？还不笑断肠子？ 他们要是肠子笑不断，岂不是对地球时空各大段子手的“大不敬”？ 有工作人员道：“李凡，你的节目我都看过。你在节目中挺正常的啊，我不是说你今天不正常啊，就是，平常你在节目中，给人的印象就是儒雅淡然，翩翩少年，怎么突然间转变这么大？” 李凡：“这个……” “那是你没有在私底下和他接触，他私底下就是一逗逼。”孙菲菲说到这儿突然惊呼一声，“坏菜了坏菜了，我怎么能在你之后演讲啊，我的天啊。” 此时，大礼堂里的掌声已经漫到了后台，孙菲菲突然紧张起来，但没办法，知道自己的稿子和李凡没法比，但也只能惴惴不安地登上了舞台。 “大家好，刚刚李凡的脱口秀演讲非常精彩，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啊，我这个没法和人家的比，说得不好还请大家海涵……” 好嘛，天后先给各位观众打了一个预防针，然后才开始自己的演讲——《我真不是性感女星》。 …… 近4个小时的演讲结束后，国人最有特色的饭桌联络感情的活动李凡并没有参加，他和众人告别后，直接找到在校门口等候自己的三位小伙伴。 戴上帽子，挂好口罩，李凡走出大礼堂，和等候多时的几个人碰头。 杨硕拍着李凡的肩膀道：“哥们儿，我服了你了，真的，今天现场的观众啊，都要笑疯了，你是真牛逼啊！” 彭慧一脸的无脑崇拜，“偶像啊，你太厉害啦！果然是牛逼的人在哪个领域都一样啊，在搞笑界你小子也是扛把子啊！” 这两个人轮番夸奖，李凡两条眉毛在跳舞，他突然扭头望向一直沉默的顾亚婷，道：“小妞，我对他们两个免疫了，该你接力了。” 顾亚婷抬头瞪了一眼李凡，沉默不语。 杨硕道：“这姐妹儿听你演讲的时候笑哭了，哭个稀里哗啦的，说现在肚子疼。” 彭慧补充：“不仅仅肚子疼，我估计腮帮子还疼，嗯，反应我腮帮子现在就疼。” 顾亚婷还不答话，眼光发散，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哎，这姑娘其实在分散自己注意力，她就怕回想起来刚刚的雾霾段子，回想一次笑一次，现在说一句话都扯着腮帮子、喉咙、肚子疼！ 李凡道：“走，回校吧。” 几个人走着走着，杨硕突然提议道：“嘿，咱们几个进点儿口罩卖呗，往学校门口一站，准保大赚！” 彭慧连连点头：“好主意！” 李凡直接一盆冷水下来：“赚啥？谁能看见咱卖口罩！” 又见李式吐槽！ “哈哈哈……呃……”顾亚婷突然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眼睛紧闭，流出两行笑泪，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李凡见状也蹲下，凑到她身边道：“哦，忘了你笑点低了，我在给你讲几个压箱底的笑话，说从前啊——” 啪啪啪！ 顾亚婷的巴掌一下下地拍打在了李凡的后背上，“你去死！” …… 《星空演讲》于次日上午九点，在搜娱官网上线。 这天早晨，因为天气原因讲师难以到位，所以直接取消了课程。 李凡寝室，杨硕捧着笔记本电脑，一遍遍地刷着网页，嘴里念念叨叨的，“怎么这么慢啊，还没上线！都9点了啊。” 四周围满了班里的学员，都想一睹李凡的风采。 大家心中感慨万千，同样是各个名校的精英，同样有幸参加了《博雅杯》，可精英和精英之间的确是有差距的啊！人家班长当得有模有样的不说了，还登上了《星空演讲》的舞台，嘿，你说啊，凭啥是你啊，为啥不是自己？ 杨硕在一遍遍地替李凡吹牛逼，说演讲多么精彩爆笑云云，但就是卖关子不说内容，大家就骂杨硕是李凡的“走狗”! “你大爷！爱信不信，等一会儿节目播出后，要有人不笑我认做他爷爷！“ 有人踢了他一脚，“少玩儿文字游戏，大家都是文科生！” 杨硕再次刷新网页，终于，《星空演讲》正式上线了。点开，杨硕直接将进度条拉到李凡演讲的位置，然后，挤在寝室里的学员们立马变做一大片“呆萌傻”！ 大笑！ 捂着肚子笑！ 躺在床上打滚笑！ 还有正在刷牙的把牙膏咽到肚子里了，一边恶心一边笑。 李凡就静静地看着他们，嗯，很有成就感！ 30分钟的演讲很快结束了，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李凡，有人骂你耶，说你这脱口秀没水平没内容！” 李凡躺在床上道：“随他们吧，做人要大度！” “李凡，还有人把你的演讲和纪静的比较，说你就是哗众取宠，一点也不深沉，流于表面，毫无意义。” 李凡随手翻看杂志：“随他们吧，做人要虚心聆听他人的批评！” 众人点了点头，面对网络暴力，瞧瞧人家，这气度这胸怀！做大事儿的就得这样！ “还有人说你，长得也就那样吧，总穿个白衬衫，像个娘炮！” 李凡霍地起身，啪地摔下杂志，“艹，哪个孙子说的？啊？” （PS：刚码完字，看了一下，“吾马喂羊”大大又打赏了10000点币，受宠若惊，非常感谢！也非常自愧，哎，我的更新啊，一汪眼泪。）89 第147章 网络论战 《星空演讲》中午九点在搜娱网站正式上线，又恰逢传统佳节盛夏节（此时空独有），全国放假2天，所以，借着两大明星孙菲菲和于佳明的光环，《星空演讲》视频在半个小时内狂飙到了100万点击量！ 这个时空网络点击量可是实打实的，没水分的，由此可见，明星效应是多么可怕，况且还是娱乐圈当红天后和全民崇拜的“亚洲速度”两人。 两大明星首尾分开演讲，彻底撑起了整场演讲的点击量，吸引了无数粉丝的观看。 当然，千万级观众中也有李凡的铁粉一小撮儿。 比如说李凡的后营地——地矿花园小区。 比如说铁哥们儿牛七同志、萌萌同学…… 还有那些因为文化类节目喜欢上李凡的一大票粉丝们。 嗯，虽然人数远远无法和两大巨星相提并论，并且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但是，现如今李凡粉丝也小有一点规模了。 各位网友屏幕上闪过的密密麻麻的弹幕中，你总会在“角落”里找到李凡的名字： “李凡！我要看李凡！” “李凡后援团冒个泡！” “想要看李凡的，直接拖到143分钟31秒，温馨提示，此视频高能，请戴好氧气罩，容易缺氧！” “已看过，此时正在医院里进行输氧！” …… 除了一些人天生没什么笑点的，几乎有一个算一个，看过视频的观众全笑趴下了。 李凡家超市，平板电视上切成了电脑信号，然后李爸站在悬挂的电视前，笑得直跺脚，李妈笑得弯了腰，连果冻也欢快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估计是看到哥哥开心了。 牛犇犇家，他此时坐在电脑前，身体一边夸张地前仰后合着，一边用牛蹄子砰砰砰地砸着电脑桌，快乐无处发泄。 …… 每个看过李凡脱口秀的观众，都在以各种形式表达自己的欢快，喝水呛到的有之，大腿拍红了的有之，使劲抓头发的有之…… 总之，李凡的《再见吧，雾霾！》成为了整场星空演讲最爆笑的精华阶段。 弹幕无数，各种“笑趴下”“笑缺氧”的点赞声不断，当然，也有吐槽李凡的，只不过尚未成气候。 随着《星空演讲》视频的放出，各大网络媒体迅速截取李凡的30分钟演讲视频片段进行评论转发。微博、朋友圈、手机新闻客户端以及电脑端，这段以吐槽雾霾为核心的30分钟脱口秀演讲迅速传播开了。 就如苗姐预言的一模一样，这段视频火了。 道理很简单，首先，这段演讲的日子挑的太好了，平平常常倒没什么，可偏偏发生在了同时期历史污染指数最高得几天内！其次，《星空演讲》有两大明星和一个著名企业家坐镇，网友关注度极高。最后，李凡本身已经是自带粉丝和话题度的网络新闻点了！ 三者合而为一，又恰逢传统节假日，怎能不火？加之微博以及朋友圈的极易传播性，看到好看的段子都有分享的欲望，不火怎能说得通？ 饱受雾霾摧残的京津河“受灾”老百姓们，简直是边看视频边望着窗外一片灰蒙蒙，无不拍手称快！ 这几天的雾霾实在太抑郁了，还赶上了传统节假日，大家不得不憋在了家里，逛不了商场，不能领儿女逛动物园等等，还额外多了一项支出——购买空气净化器！ 而且，最气人的是，南方等很多城市依旧艳阳高照。 人家在海滩晒太阳，人家在大草原拍蓝天，然后还各种微博朋友圈什么的晒照片气你，你说你堵不堵得慌？你说你想不想痛快痛快心情？ 仿佛黑夜笼罩般，京津河地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在这个传统佳节中闭门不出。 这天，发生了一件很有趣也很值得反思的事情，当红偶像汪牧晒了一条微博，两张图，图一是今天的车票，图二是蓝天白云。然后写了一行字：京城，再见。 这明明就是一个很正常的出去躲雾霾的举动，晒晒图不过是发泄了一下对京城雾霾的牢骚和无奈。可是，竟然被广大网友喷了，而且喷得很惨，喷得莫名其妙，甚至上升到了去外国是叛徒的行为。 一部分网民们这种心理很有意思，就是我们都吸雾霾凭什么你不吸？这就是我们两个阶层的差距么？我们都是穷人凭什么你那么有钱？等等吧，细思之下，有意思。 最后的结果，汪牧默默删掉了微博，还发了“抱歉”两个字，你说你有什么可道歉的。经纪公司还得帮解释，说去的不是国外，是国内的西南旅游城市。 李凡的这篇脱口秀演讲的争议可比汪牧这个有话题性多了。 这段短短的30分钟脱口秀演讲，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就以“病毒式”的传播被大众熟知，毕竟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了。而随之而来的，争议质疑声音突然滚滚而来。 大家在笑过之后，突然很多人质疑了，内容很简单：你李凡这篇演讲到底说了什么？要表达什么？你的意义在哪里？你想要得到的社会影响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拷问下来，彻底引起了网络大讨论。 倒李派：在《星空演讲》这种场合，在雾霾重度污染这个话题上，这篇演讲太浮夸，毫无内容，毫无建设意义，毫无解决办法，远远不能和纪静的《苍穹》相提并论。 挺李派：你让一个高中生去像纪静那样到各个工厂做调研？做暗访？接触各个阶层，高层？弄到内部数据？他一个高中生，除了像你我这样吐吐槽外，还能做什么？《苍穹》这种类型的他能做出来么？有那个条件么？ 倒李派：至少一个文化偶像，你应该行文深沉，内涵丰富，高瞻远瞩，表现出对雾霾的痛心疾首的态度！庄重，肃穆，这才是有内涵有腔调的演讲该有的样子，它这娱乐性太强，脱口秀的味道太浓。 挺李派：呵，按君这么说，演讲首先要装样子咯？那这样的演讲除了给你一种很有学问很牛叉的感觉外，又有什么实质和意义？既然都解决不了实质问题，你的痛心疾首和我的谈笑风生有什么区别？ 倒李派：那你李凡这篇演讲又有什么意义？ 挺李派：意义就是，这篇演讲火了，无数的人看到了，笑了。意义就是，李凡就像你我一样，面对雾霾，我们痛苦而又无能为力，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吐吐槽，穷开心，要不，你还能怎样？穿上红裤衩去拯救世界。 …… 还有事不关己派：大家淡定，就一场脱口秀演讲而已，你们这家伙上纲上线的，人家出发点是好的，也没伤风败俗，你们笑过了，开心了，还有什么好争论的？对一个高中生有这个必要么？再说，雾霾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倒李派/挺李派:要不你到京城感受一下？ 一篇演讲引起网络上这么大的争议，这是李凡万万没想到的，他在写这篇演讲稿的时候，倒是有过这种预感，但没想到引起这么大波澜，不过一想汪牧晒张照片都被迫道歉，那李凡觉得自己这儿完全可以接受。 本来他写的演讲稿根本不是这个题材和这个风格的，后来临时写雾霾题材的时候，也自己思量了一下，写什么内容的为好，他又不是科学家，写不出雾霾的各种分析和治理方案，他又没有社会资源，做不了调查，他也做不到各种数据各种资料什么的拿捏而来。以他现在的自身情况，他也没法弄出一个像纪静那样的空气污染深度调查——《苍穹》。 但是，雾霾笼罩京城，像他这样的对环境关心程度极高的人来说，不说点儿什么心中不痛快！骂人？骂人不解决问题啊，再说他可不想被请去喝茶！ 但咱老百姓一个，代表广大群众痛快痛快嘴儿总成吧？我吐槽几句总成吧？埋怨几句总成吧？我作为一介平民，也只能以这种轻快的方式，让大家在霾里穷开心了，在霾里自我开解。 网络最大的争议来自于他的这篇脱口秀和纪静的《苍穹》之间的对比。 网络毒舌者普遍言论：《苍穹》这篇杰出的调查报告，作为民间唯一一个空气污染深度调查报告来说，很可能像唐宋诗歌一样，被后世所知的，是开了民间先河的，充满勇气和责任担当的。而反观李凡这篇《再见吧，雾霾！》，不过徒增笑料罢了！ 网络支持者则认为：这两个完全是不同风格的作品。《苍穹》高端，有高端的道理。《再见吧，雾霾！》市井，也有市井的俗气，两者并不冲突，各有存在价值。不能因为《苍穹》的成功就无限贬低《再见吧，雾霾！》。 还有网友给李凡提意见的，说你这演讲要是段子少一些，多扯一些大道理，多表现一些作为青年人的大情怀，忧国忧民茶不思饭不想什么的，你再看看，一定没有什么争议了，都得夸你小小年纪就胸还天下，是不是这个道理？笑料太足，有个缺点，深思就太少，凝重感就没有了，所以，那你这演讲就看上去轻飘飘了。 李凡还真那么认真地想了想，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自己真那么做了，是不是有些无病呻吟？ 这件演讲事件争议的发生，让李凡开始重新思索了高端还是低劣的定义。到底什么是高端？站在讲台上大谈梦想就真的高端了么？ 李凡这人有一个优点，能虚心接受意见和批评，别人骂他或者指责他的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如何辩解或者怼回去，首先自我反思，就这一个优点，99%的人都未必能做到。 其实大家喷的也有一定道理，李凡自己也心知肚明，但也没什么后悔的，他也有他的想法，两者不能兼顾，如此而已。 不管网络上怎么抨击，可人家李凡这个30分钟的演讲火了，而且，是大火特火，你说这上哪说理去？把那些反对者气得啊。 因为演讲直接打入人们内心，又为这个时空贡献了关于雾霾的五成经典段子，就火得一塌糊涂！ 星期六早晨，京视二套《新闻早知道》，主持人很接地气，开场便引用李凡经典段子：“……一代天骄，水上天塔，只见根基不见腰。尘入肺中，有不要命者，还做早操！好，这就是今天的天气情况，据气象部门报道，霾君还会在京城逗留几日……” 某家庭。 “今天不炒菜做饭了。” “为什么妈妈？” “违法啊！” 某脱口秀录制现场。 “把李凡这些段子给我改一改，创新一下，咱们用了。” …… 东北某地朋友打招呼开玩笑： “你sei啊？” “你管我sei呢？” “不服你过来！” “你搁哪呢？！” 擦，这两个小子扯过犊子后，抬头看了看蓝天白云，好嘛，咱这儿盛夏没雾霾！ …… 一篇脱口秀演讲，各种电视节目纷纷引用，网络上广为流传，民间纷纷开玩笑。当这篇被很多人视为没有任何内容的演讲火起来的时候，大家终于明白了它的价值。 《再见吧，雾霾！》没有说教，没有各种数据支撑，没有高瞻远瞩，没有痛定思痛，没有夸夸其谈，没有忧国忧民。它只是一篇来自于一个吉森省高二学生的无奈与吐槽，它也给了广大观众们在苦恼头疼中一丝心灵的痛快，它载入不了史书，它无法获得高度评价，但，它却是最广大观众们最舒心的安定剂。 著名脱口秀节目《晓燕有约》给出了精准的评价： “今日网络广为流传的《再见吧，雾霾！》，和《苍穹》成为了两个极端的强烈对比。后者，就像一个著名的学者一样，沉重，深思，并痛心疾呼，是划时代的演讲报告。而前者，就像老百姓的口述家常，注定不应登上大雅之堂，但却与你我之间联系得最紧密最贴切，李凡的无奈吐槽，也是我们的无奈与忧愁。” 事实真如此言，《苍穹》名声在外，影响力极大，但是，真正看过完整视频的人数并不可观，当然，其中有某些大家都懂的原因。但即便没有某些原因，它的传播也未必有《再见吧，雾霾！》来得广泛和迅速！ 本山大叔的小品可以做到东三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一句话都耳熟能详，《再见吧，雾霾！》也有这个道理。 有些人是一夜之间成为话题中心的，李凡再次感受到了这种久违了的感觉。 周六早晨，李凡睡得香喷喷的。嘿，也是奇了怪了，网上那么多非议，他倒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突然，寝室中一声呐喊，接着，李凡的床铺就被摇晃起来：“嘿，李凡，头条啊！百度今日头条！” 哗！ 寝室室友全部支起了身子，睡眼惺忪的。 李凡将左眼睁开一条缝，“嗯？嗯！”，转身再睡。 “头条！你头条！！”杨硕急忙将电脑搬了过来，再次叫醒李凡，指了指网页。 李凡肿着两只眼睛，看了看，嗯，的确是今日头条了，标题：一个高中生的痛快吐槽，我们的雾霾何日而去！ 李凡哦了一声，小兴奋，“嘿，还成啊！” 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进来，道：“李凡，你上新闻了！” “啊？” “吉森卫视《早间新闻》，你看看回播。” 打开直播软件，回播内容，果不其然，新闻里对李凡一顿夸奖： “我省优秀学子李凡，在参加京大《博雅杯》期间，登上搜娱网站的《星空演讲》……一句句吐槽，吐槽出了百姓的心声，引起社会各界广泛热议……” 看看，吉森广电不愧是“老东家”啊，还记得自己这个曾经的收视率贡献的功臣。 李凡打开手机，自己的微博早炸了，他随意地扫了一眼，先看了看柳诗诗的私信。 柳诗诗：给灾区人民送温暖来啦！ 估计见李凡没回复，柳诗诗再发一条：是不是中毒已深，挂了？ 李凡刚要回复，突然有几个人敲了敲门，问道：“李凡在么？” “啊，我就是！”李凡见是拿着话筒扛着摄像的几个记者，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女记者连忙进屋，“李凡，我是你的铁杆粉丝啊，你的脱口秀超棒的，哇，我是看了一遍笑一遍，这篇演讲连我们报社的看门大爷都看了无数遍了，太痛快了。” 女记者边说边偷眼看着李凡裸露在外的肩膀，眼神里闪过异样的兴奋。 李凡被看得浑身哆嗦，问道：“你们究竟要干嘛？” 见女记者一副花痴脸，摄像道：“我们是《城市晚报》的记者，你能给我们谈谈你对雾霾的看法么？” 女记者连连点头。 李凡道：“这个费劲，我没什么内容啊，这个网友们都知道。” 女记者：“要说内容，咱们谁也没有气象专家有内容？她纪静的调查报告也是错漏百出，我喜欢你那句话，咱们都是老百姓，就站在老百姓的角度，浅聊几句。” “那好吧，要不我先穿上衣服？” “好！”女记者说完也不回避。 李凡无奈了，“我要换衣服啦！” “好啊！换吧，大男生害怕看啊？” 李凡无语瞬间，里面没穿裤裤怎么破？ (PS:5000字，不分成两章了，直接发吧。)20110 第148章 元芳是谁？ 303寝室内。 两把椅子对立放置，李凡洗漱完毕，擦拭了一下头发，穿戴整齐后，接受采访。 寝室里除了记者、摄像以及助理实习生外，所有的同学撤到了寝室门外，几十个学生将门口挤得水泄不通的，一个个羡慕得眼睛通红。 女记者：“你周四的演讲视频可以说在网络上爆火了，今天周六，可网络上关于这次演讲的谈论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你的脱口秀很爆笑，经过两天的酝酿，加上社交媒体工具的极易传播性，我估计京津河地区没有几个人没看过这段演讲了。” 李凡含笑点头，“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我的确没想到掀起这么大波澜。” 女记者：“网络上有些非议，这个，很多人希望你解释一下，但网友们却迟迟不见你的回应啊！” “哦，褒贬不一的言论我都看过了，但我是不会在这种舆论风口浪尖上和网民们掰扯是非对错的。” 女记者大惑不解：“为什么？” 李凡道：“举个例子吧，如果这位摄像大哥对你有意见，批评了你，那么你说，你的第一反应是自省检讨还是为自己争辩呢？我猜你一定会自我辩解的，但即便你解释的很合理，不过在摄像大哥的眼里，他的第一感觉一定会觉得你在狡辩，是在反驳他，这会进一步刺激他对你再次加深批判！而且，很可能演变成对人不对事儿！ 这是熟人之间产生隔阂摩擦的重要心理因素。而网络上，你面对的是无数的网友，你也做不到一一对话，网民年龄结构又参差不齐，可能从10岁到50岁，每个人生阶段对问题的看法都不一样，无论你怎么解释，对于一部分人来说都会认为你是错误的。可能这么解释3成的人认可，但7成人不认可，那样解释呢，情况又相反了，解释来解释去，总有人不满意。 所以，我认为最聪明的做法，面对这种不涉及名誉的争论，最好的方式是：保持缄默。” “保持缄默？是不是有些弱啊？” 李凡哈哈大笑：“什么是强？口舌之争是强？上网怼网民？怼大V？不无聊么？再说你觉得你能赢么？我可以武断地说，任何一个人也无法和全体网民对抗！在网络上，名人说得任何一句话，都会被亿万网民从各个方面解读，然后还有你们个别媒体朋友的断章取义推波助澜，所以认真你就输了！ 且不说小小的我，咱就说《红楼梦》这部伟大的作品，鲁迅先生曾说道学家看到‘梦’，儒家看到‘淫’，才子佳人看到‘情’，革命家看到‘排满’，连《红楼梦》都受到各种解读甚至批评，何况我一个高中生小小的脱口秀演讲？不足挂齿。” 话说到这儿，女记者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同事，都是一副惊叹的表情。 这小子好有格局啊，胸怀太广阔了。 这小子说的话太理智了，理智平静得不像话啊。正常人，面对网络非议，被指责后，第一时间都会怼回去，这个不论10岁小孩儿还是六七十岁老人，都是如此，人性就是这样嘛。 可这小子，他的心态和做法，豁达、诚恳、乐观，让人敬佩啊！ 如果李凡是那种你们敢骂我批评我，我要反击，要很批你们，这样的话李凡格局就太小了。 李凡又道：“况且有些人说得的确有道理。我的原则就是，对于正常批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很多人的想法会给自己打开另一个思考问题的途径，未尝不是件好事。” 女记者惊讶地问道：“那你真不生气？” “当然分事儿！我也是人啊，我又不是菩萨。你对我正常批评骂几句行，我没那么小家子气。但你别玩儿其他路子，尤其是脑残开地图炮的，地域黑这种，我真想摁地下一顿踹！还有，抨击我长相的，你是真瞎还是真瞎？” 室内外笑声一片。 女记者继续道：“好，那咱们谈谈雾霾吧，你如何看待雾霾这件事情。” 李凡叹了口气：“雾霾啊，这个应该算是很多国家发展进程中的一个必由过程。比如说美国、英国等等，都是先污染后治理，而且，当初很多时候比咱们严重多了。 现代意义上的空气污染，最早出现于工业革命后的英国。随着工业革命的扩展，污染也在德国、比利时、美国、等国出现…… 但那时人们普遍将滚滚浓烟视为一种进步，如一名芝加哥企业家在1892年时说，“烟雾是工业圣坛上的香火，在我看来非常美丽。它显示出人类正将自然无意识的力量转换为让人类舒适的力量。 ……” 女记者惊叹道：“哇，你懂这么多啊？” “这都是历史，查查资料就知道了，没什么。再说说咱们华国的情况。 我们祖国曾经蓝天白云，鸟雀成群，民众们笑话西方国家天空都是黑的。然而，落后就要挨打，我们要发展国民经济，大力振兴国力，本土工业要发展，要付出环境污染的代价，而对外又要招商引资，很多外资大型工厂纷纷在祖国落地生根，也离不开对自然环境的牺牲。这是饮鸩止渴的发展模式，但也不得不为之。 这个其实没什么好喷的，咱不能马后炮！当时人们首先意识就不强，生活在蓝天白云的幸福里，你是没有忧患意识的。就算你有那意识，当时也没有什么有效的解决途径，成本太高。 其次，经济和环境，到底哪个为重？我认为从长远角度来看，在国家兴起之初，一切应让经济先行，没有国民经济的发展壮大，其他一切都是空谈，难道还过邻国那种生活？ 但发展到现在，咱们国家已经不落后了，就必须考虑环保问题了。” 女记者：“可以两手一起抓嘛，当初可以经济建设和环境治理两手一起抓嘛。” 李凡噗嗤笑了：“想得美！国家发展大计不是yy，是个不断探索不断犯错的过程，况且像我们国家这么庞大的社会结构，更是复杂。” 女记者：“那空气污染你预料什么时候会结束呢？” 李凡：“治理雾霾是个长期的过程，可能需要10几年，也可能需要20几年，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幸好的是，近年来，环境污染已经引起极高的重视了，就比如说深湾地区的蓝天计划，就做得很科学，成效很好嘛。 同样你也发现，就因为深湾地区的经济在全国数一数二，所以才有这个实力搞环境建设，当然它的地理环境也好。” …… 这翻谈话时间比较长，当结束的那一刻，女记者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今天，你成为了头条君，你想对那位著名的一直想上头条的歌手说句什么呢？人家今天公开恋情，本以为这次百分百头条了，结果被你挤到了第二。” 李凡道：“呃，明天求婚吧，这样估计百分百头条了。” 记者们起身告辞，女记者笑盈盈地给李凡递了一张名片，几个人走出寝室楼后，惊叹起来： “咱们采访的真是一个高中生？” “网上有人说他没内容，我却觉得没有几个人比他有内容，有见解，这小子太成熟了吧？” “你听人家聊天谈话，真觉得句句是理儿，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女记者想了想，也是一番感慨：“真的好帅啊！” 摄像师傅叹了口气：“你们女人啊！” 女记者再道：“好像还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众人齐道：“你们女人啊！” …… 李凡突然成了话题中心，这给他带来了最直接的好处——通告！ 周六一天的时间，两档栏目对他发来了邀约，用网民的一句话形容，就是“谁红和谁玩儿”！ 首先打来电话的是《好书指南》，请李凡做一期荐书嘉宾。 李凡：“贵节目的录制时间和地点是？哦，这个时间有冲突啊，周六的档期给了诗词大会，只有周日有时间。而且，必须要能保证我周日晚上可以准时回到京城。” 那边则说，录制时间可以为李凡调整一下，而且，有劳务。 李凡这一年来，除了成语大会奖金和一次直播收入外，他也没赚什么钱。这下有劳务了，好吧，多多少少赚点儿。 国家没钱治理不了雾霾，老百姓没钱吃不起大虾切糕，人这一辈子，没钱谁也玩儿不转！ 当天晚上，又接了一个电话，是欢笑俱乐部的电话，他们觉得李凡非常有喜剧天赋，想请李凡参加一期栏目录制，做一档学霸类型的即兴表演。 而且，也有劳务！！ 李凡看过这档节目，质量不错，又算了算时间，可以是可以，但他们得排队了，自己首要任务是来学习的，不是来上综艺混个脸熟的。 不过，嘿，这倒是意外的收获，因为一场脱口秀演讲，自己莫名其妙多了这么多机会，这在之前自己万万没想到啊。 人生啊，归结一句话，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究竟是悲是喜。 而且，还有几家栏目邀请了李凡，要么时间不合，要么题材不好，李凡都一一拒绝了。 一夜之后，周日清晨，李凡睁开眼睛后，照常掏出手机看微博上网页。 此时他的微博粉丝数已经110万了，他这可是纯粉！ 娱乐圈有一条内幕，就是9成以上的明星，微博粉丝都是刷的，有业内人士揭露过，将明星们的粉丝数除以10，差不多就是他们的真实粉丝数了。 而今天“喜大普奔”的新闻，李凡竟然还是百度头条君！蝉联两期！ 今天的头条标题则是：李凡究竟是什么背景？李凡关系网大揭晓！ 头条内容的切入点是走红毯环节中，孙菲菲快走几步追赶李凡的几张照片。 然后，后面的内容就是瞎胡扯了，典型的开局三张图，后面全靠编的套路，而且还分析得“有理有据”的，都把去年破世界纪录的事情搬出来了。 道理依据还很多： 是什么背景因素让天后如此急切地打招呼，并轻步快跑？ 是什么因素，让李凡未提前报名的情况下，拿到了异国他乡尼威世界纪录刊物的特许？ 又是什么因素，能号召起100只猴子飞往异国他乡？ …… 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李凡的真实背景变得扑朔迷离！ …… 杨硕趴在李凡床边，看着李凡手机屏幕里的内容，并不时地点头赞同，觉得各家新闻说得有一定道理啊。 李凡放下电话，问道：“元芳，此事你怎么看？” 杨硕回头，自己身后也没人啊？12910 第149章 杀入女寝 其实李凡神秘背景论从周五晚上《星空演讲》结束后，就登上了各种娱乐新闻，当然，第一主角是孙菲菲，李凡还是个陪衬而已。 但当李凡脱口秀演讲视频突然爆火之后，连带着将这个新闻也往前推了一大步，李凡一下子混成了主角，又借此八卦新闻成功守擂一天，又蝉联了百度头条。 各种网络流言四起，有说李凡爷爷什么什么背景的，还有说李凡姥爷家是隐形富豪……各种版本层出不穷，越传越离谱，越传越有鼻子有眼睛的。而且主流娱乐新闻一个个也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停地引导并煽风点火，而广大网民竟信以为真了。 有那么一刻，李凡自己都恍惚了，自己什么时候背景这么牛逼？现在这媒体也忒不负责了吧，你不负责也成，但别乱编新闻啊，还据说，不都是你们自己说的么？ 他挂了一个电话给家里，询问有没有人上门采访之类的，挖掘一下内幕什么的，结果，完全没有媒体到家里去求证。 这个背景论其实很容易被点破，去家里问一下就水落石出了。不过就像有同学解释的那样，媒体大多都知道这是子虚乌有的，谁也不可能会去求证。如果求证了，把李凡的背景彻底点破了，那这新闻没看点了，少了一个长期的热点新闻，你以为媒体们傻啊。 这种朦朦胧胧似是而非的东西，最适合大家去揣测和关注，是媒体们最喜欢的，也是大众最爱八卦的。 网络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是真实的，黑白颠倒的事情比比皆是，李凡即便来一篇“告同胞书”也没用，于是束之高阁，置之不理。 这两天行程有些挤，周日下午李凡要坐车去中连市，把下周五的诗词大会录制出来。而上午，对于李凡来说有两件事情：其一，去女寝室突击检查。其二，竞选下周的班长。 本来男女寝室互相参观早就应该进行的，但是这几天一直耽搁下来了。李凡本意也想来一个突击拜访，杀你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你们提前准备好，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那我们去你们那参观啥？就给你们来一个出其不意。 男寝，班级同学已经聚集起来了，一个个显得急切切的样子。 李凡夹着本子道：“兄弟们，到女寝揭示她们肮脏丑陋的一面的时候来了，记住啊，女生卫生间就别参观了。到时候给我好好检查，别留情！你们记住，她们过阵子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回来的，到时候可能更狠！嗯，同志们，走起！” 去女寝串门儿，这个必须得和寝室管理员以及学生会打好招呼，不然怎么可能放你们进去？ 京大学生会的权利还是蛮大的，学生会里，李凡也不认识人，况且又是放暑假期间，没几个人在学校了。李凡只好提前给张磊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张磊又找了学弟，搞定。 本来可以直接找潇潇开批条的，但潇潇作为一位女性朋友，很有可能提前通知女寝准备的。 女寝宣传栏上，早两天的时间就挂出了通知，说周日白天会有学生会男同学进寝室楼办事的信息，请各位女生在寝室穿戴整齐之类的。女生们也没在意。 早上，在宿舍管理员以及大三学长的带领下，李凡领着40多位男同胞蹬蹬蹬上楼了。 所到之处，一群女生惊呼声一片。 “哇，这么多男生啊！” “怎么都是小弟弟？” “快出来啊，姐们们，男生们来啦！” …… 京大是一个以文科为主的院校，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生自然是相当抢手的，女性同胞们见这么多生龙活虎的小弟弟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和女儿国来了唐三藏一行人差不多。 放暑假没有回家的学姐们纷纷走出寝室，好奇地张望着。 5楼，是《博雅杯》女生们的楼层，几乎每间寝室都住满了学员，这自然比其他学姐的楼层热闹得多。 大家走上5楼，放眼望去，一片女寝盎然的生机。 有的女生拿着卷纸，急急忙忙地向厕所跑去，有的妹子靠在墙壁上煲电话粥说情话，有的在走廊里打闹的，见男生进来，还要作势掀同伴裙子。还有个寝室内在咆哮，互相指责，估计闹矛盾打架了。 大多数男同胞们估计是第一次进女生寝室，此时一双双眼睛瞪得溜圆儿，色色的光芒从各种形状的眼睛中迸发出来。 “诶，看啊，那个女生背影好迷人啊！” 这话音刚落，该女生突然回头，然后众男生吐一片，雀斑加上挖苦脸。 “诶诶，那个妹子不错！” 妹子好像听到了赞扬声，微微一笑，瞬间倾城，不过是天崩地裂的那种，又见龅牙妹！ “注意，哥们儿们注意，快看，那个漂亮，真漂亮！” 只见不远处，水房门口走出来一个窈窕的倩影，几乎一瞬间就将走廊里所有女同学的光芒掩盖住了。 她穿着一身印着HelloKitty的米色睡衣，姣好的面颊上青春流溢，她走路并不优雅，几乎是一步步往前蹭着，这姑娘迷迷糊糊的，不停地打着哈欠，走出水房后，又非常没有形象地用力伸了两个懒腰，又叉腰拧了拧躯体，颇有做广播体操的神韵。 众男生都看傻眼了，原来美女起床的神色都那么吸引人啊，别样的风趣。 众diao丝瞬间心跳加速，而李凡，则在笑，大笑，有些发现别人小秘密的兴奋的笑，这不是自己的小伙伴么？ 顾亚婷睡意朦胧中，就听到身后很多女生的惊呼声。 “嘿，李凡啊！” “李凡他们怎么来啦？怎么这么多人？” “李凡是帅哈，这好几十个男生中，第一眼绝对会聚焦到李凡身上！” …… 顾亚婷猛然精神过来，然后迅速转身，只见楼梯口处几十双眼睛正在自己身上扫荡，她第一时间就见李凡站在人群中间笑得那叫一个卑鄙！而其他人，几乎全处于痴汉状态。 “笑你妹啊笑，有什么好笑的！看看看，看够没有？”顾亚婷脸色通红，趿拉着拖鞋，“唰”地一声跑进了走廊尽头的寝室。 “嫂子不错啊？”有人捅咕了一下李凡。 李凡冷脸，“嫂子？别闹！你问杨硕，他们是一个班的，他知道情况。” 众人望向杨硕，杨硕眨了眨眼睛，道：“嫂子的确是不错！” …… 女寝的格局是四人一间，这层楼有13间是文学班的，自己班女同学见男生杀上了楼，瞬间惊呼声一片，赶上古代的烽火台了，一个个口口相传。 “姐妹们，男生他们来咱们寝室突击检查了！” “快快，收拾收拾！” “这帮混蛋，玩儿阴招啊！” “要来不他妈事先通知，一帮龟孙儿！” …… 走廊里瞬间大乱！ 首先，拜访一下靠走廊的511寝室。 咚咚咚！ 宿舍管理员边敲门边道：“里面的同学，穿好衣服，学校临时检查。” 有女生打开房门，是彭慧，彭慧第一眼见到自己班一群男生站在门口时，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然后就被李凡拉到了一边，十几个男生破门而入。 室内的几个女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有的还在抠脚丫，有的在擤鼻涕，一时间方寸大乱，露出了很尴尬的表情。 “班长来啦！” “你们来倒是提前吱一声啊！” “你们太卑鄙啦！” …… 走进女寝的男同胞们，瞬间失望了，这和他们想象中的女寝差距较大。 室内杂乱无章，乱摆乱放，但不太脏，典型的女生寝室。 窗台上，暖壶早已随意放置，有的还丢到了寝室墙角的。 衣服也挂得乱七八糟，挂床上的，挂衣柜打开的门上的，乱糟糟。被子大多数也没叠，估计还保留着她们的睡姿。墙角的垃圾桶翻了，垃圾洒满角落。 一众男同学边叹气边点评。 “你们这女寝也不怎么地啊！” “标准四人间让你们住出了地下室的感觉！” “哎，都不如我们男生！” …… 女生们狡辩： “不吹牛会死啊！” “寝室是用来住的，又不是摆设！” “就我们这寝室，那一定在这层楼不是最乱的。” …… 李凡没说话，用手在柜子顶上一抹，手上一片灰尘。 某女生：“班长，你这变态了啊！” 李凡撇撇嘴，没说什么。不过杨硕发话了，“要不你现在去男寝看看，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有灰尘的地方。” 李凡的目光随意一扫，就看到了一张床上，罩罩和**和谐地躺在了一起。 某女生连忙跑过去收了起来。 女寝中混杂着一股香水和火锅底料的味道，李凡打开阳台的门，冷笑了一声：“你们伙食真好啊，还在寝室吃火锅？吃剩下了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女生们辩解：“昨天太晚了嘛，所以就想着今天早起再收拾。” 众男生纷纷起哄，够懒的了。 其实也不完全是懒，就是不想自己动手，都指望别人。 这次女寝之旅，算是让广大男同胞们见识到了光鲜亮丽的女孩子们的另一面了，原来男生女生在生活上都差不多。男同胞们心中的各种女神、卡哇伊、小清新什么的幻想，瞬间破灭了。 哎，这女寝也就阳台挂衣杆上一排排的罩罩和**还有点儿看点。 文学班女班长崔玉娇买完早饭，刚走上五楼，只见自己班一群男生正堵着自己寝室门口，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这是鬼子进村了。 只见班级其他十多个寝室的姐妹们都在飞快地忙碌着，楼道里乱七八糟的，各个寝室都在紧急大扫除，她一拍额头，这下坏菜了！看来乌纱帽要不保了。 亲，晚上更新 哎！ 对自己好无语。 晚上写出来一起更新。 此致，送吻，啵啵啵！ 《娱乐之最强大脑》亲，晚上更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0章 李凡的为人哲学 十六七岁是女孩子非常美妙的年纪，退却了青涩的外衣，逐渐走向成熟，但又没有太浓的烟火味。正是青春洋溢的大好时光，而且还是一个好管闲事充满了正义感的年纪。 这不嘛，穿戴整齐的顾亚婷走出寝室，见女寝被李凡弄得乱糟糟，立马抱打不平，提意见道：“你们寝室都被人家看光了，现在收拾有意义么，去男寝啊，去检查一下他们男寝！” 文学班一个女生道：“可是他们既然突击我们，寝室一定都提前收拾好了，去检查也没意义啊。” 顾亚婷摇了摇头，低声道：“这是借口而已，我的意思是让你们借机开溜，顺便到他们寝室去鸡蛋里挑骨头。 干嘛在这儿傻站着等他们男生笑话你们啊，尴尬不？” “哦哦，对对！”该女生连连点头，然后一声呐喊：“姐妹们，锁门，去男寝检查他们寝室！” 这个女生一个个眼色过去，众女生秒懂。 咔咔咔！ 房门上锁，文学班女生全部下楼。 “诶，你们的房间我们还没检查呢？” “别跑啊，咱李班才看了4间房间而已！” …… 众男生面面相觑，无奈了，纷纷看向走出寝室的李凡。 李凡面色微愠，他和同学们的想法是不一样的，男同学们普遍心态是来女寝开眼界凑热闹的，但李凡在其位谋其政，还是希望发挥自己班长的效应，希望能让班级既团结紧密，又在各项“指标”上优于他班。 芝麻官小，但李凡还是想撑起这份一点点责任来。 李凡道：“大家回去，给她们开门。” 大家闻言，顷刻间迅速撤离，跟在叽叽喳喳的一群女生身后下楼了。 楼道里就剩下李凡这一个男生，他看了看很难堪的崔玉娇，想到了自己初中那年当班长的惨痛经历。 有些人天生不想当领袖，这个勉强不来，有些人想当好一个领袖，但是碍于性格原因，却做不好。李凡不确定崔玉娇是哪种情况，他决定和她谈一谈。 女寝自然不是聊天的地方了，李凡道：“玉娇，我请你吃饭吧。” 这声“玉娇”叫的，把顾亚婷叫得一身鸡皮疙瘩，她“咦”了一声，迅速从两人中间穿过，翻了李凡一眼后飘然而去。 …… 男生进女寝，可以说千辛万难，女生进男寝，往往和宿舍大爷卖个萌就进去了，你说这气不气人！ 尤其是这浩浩荡荡的50来个女生到访，大爷根本连个阻拦的手势都没有，放行！通通放行！ 男生寝室，大家穿着就很随便了，大夏天的，几乎一条裤衩就OK了，这下可便宜了女观众们。 男生和女生都一样，见到身材好的帅哥也是双眸放光，迈不动步。 而且女生有个特点，就是单独一个人的时候特淑女含蓄，但如果三五成群，一定尺度大开。 男生们又是正青春的年纪，于是，寝室楼里口哨声一片。 还有个男生穿着大嘴猴的裤衩，突然见女生上楼，吓得呲溜一声钻进了寝室，不过下一秒又蹦出来了，撅起屁股向女同学们拧了几下，又呲溜钻了进去。 还有保守派男生一声声叹息，一边偷偷瞄女生们一边心中揪痛，嘴里念念叨叨的：“世风日下啊，女生怎么能这样啊！” “那你想女生们怎样？”某男舔了舔嘴唇，“三从四德？举案齐眉？你读书读傻了吧？” 文学班5个男寝中，最先遭殃的就是李凡的寝室——303室。 门开之后，众女生一片惊呼，寝室用两个词形容，就是朴素、整洁。 所有的被子都整齐地叠了起来，虽然不是军队标准，但你一眼望去，没有突兀的感觉。 地上干干净净，连纸屑瓜子皮都看不到。洗脸盆的摆放位置也有讲究，统统摆在了床角右侧。 男寝条件比较艰苦了，远远无法和女生们的现代化学生公寓相对比，在寝室正中间，一连摆放了五张大桌子，是供给学生们看书学习的地方。 “这么干净？” “也是，你们既然敢提前擅闯女寝，一定都提前收拾好了。” “哎，虚伪！” “行啊你们，不打无把握之仗啊！” …… 众男生齐“呵呵”。 寝室太狭窄，被一溜儿书桌占了太大空间，女生们就挤在寝室内，四处查看。 有学李凡摸柜子顶的：干净！ 有摸床底板的：干净！ 实在没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于是，有了摸了摸水泥地面：好吧，干净！ 有几个女生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哪个是班长的床！” “对啊，李班的床是哪个？” …… 得到答案后，李凡的床铺就倒了霉了，一众女生纷纷上手，将李凡的床铺翻了一个底朝天，名义上检查寝室，一肚子想翻隐私的歪心眼儿！ “诶，你们过分了啊！” “哪有你们这样的啊，你们女土匪啊？” “你们检查检查就可以了，翻咱班长的床铺有点儿过分了吧。” …… 一个女生起身，擦了擦汗，心中纳闷儿，不是男生床底下经常塞袜子和裤衩么，班长的呢？ “哪个是李班的衣柜？” “李班的衣柜呢？” …… 男同学们不答话了，这一帮女土匪啊。 说女土匪真没说屈她们，有几个姐妹突然起了搬床的想法，于是，七八个姑娘把一张上下铺的床给合力往前面搬了搬，检查靠墙一侧的卫生，结果：干净！ 女生们心情抑郁地纷纷走出303。 突然，彭慧摸了一下墙角的簸箕，大呼一声：“这个是脏的！” 众男齐晕倒！ 女生们本以为男寝也就班长寝室这么干净利落，没想到的是，几乎每间寝室都一个标准，当然，也有几个男生比较不合规矩的，但整体上标准极高。 尤其和哲学班历史班相比，文学班远远超过他们。 “你们今天是提前准备好了的，有什么啊！” “对，不作数的！” …… 众男再度呵呵。 男生寝室其实没有很多人晒图中的那么脏乱差，除了个别寝室的确操蛋外，大多数寝室还可以，甚至有个别寝室特别干净。 那特别干净的寝室里，不可能所有人都有洁癖吧？其实可能就有一个爱干净的，那么这个人号召一下，督促一下，整个寝室立马风貌不一样了。 李凡各个寝室闲逛时，就着重搜寻这样的人，然后“任命”为寝室长，也算是这么些年寝室没白住，有了一些经验。 …… 男寝那边儿闹闹哄哄，李凡则请崔玉娇吃饭。 崔玉娇心里能没数么？这是要向自己发难啊，她望着李凡打饭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 自己作为班长之一，别说女寝没领导好，连自己寝室都弄得一团糟。要是有其他搭档的话，她倒没什么，但这位李凡，不仅仅细心热忱，而且很强势的，估计要训斥自己了。 同样是班长，没有正负之分，但其实从第一天开始，两个人之间的天平完全倾斜，李凡无论是人气还是能力，不仅仅把其他班的班长笼罩在乌云之下，也把自己踩在了脚下。 崔玉娇觉得自己完全是多余的存在，时时自叹不如。 饭菜打好了，两个人将几盘菜端到了餐桌上，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出乎崔玉娇意外的是，李凡根本就没提寝室卫生的事情。 “玉娇，你哪个学校的？” “京城四中。” “又四中？好吧，出领导人的学校啊。那你高考想报什么专业？” “国际政治啊，一直的梦想。” 李凡点点头，心中有数了，“哦，那你怎么参加京大的《博雅杯》了？人民大学的国际政治多好啊？” 崔玉娇道：“可我有京大情节，京大的国际关系学院也不比人大差。” “好！想当什么层面的领导人？” 崔玉娇目光一扫，只见此时顾亚婷端着餐盘坐在了李凡身后的餐桌上，她微微一笑，回答李凡的问题：“官不在大，能发光发热就成！” 每个人都是有野心的，只不过免于被嘲讽，大多数人将之藏在了心底，李凡觉得崔玉娇的人生目标应该是非常高远的， 一个小屁孩既然选择了国际关系专业，还是个女孩儿，说你说没有野心或者野心不大，谁信？况且又是一个踩着浮云追逐梦想的年纪。 两个人的谈话自始至终就没涉及到今天女寝卫生的话题上。 崔玉娇甚至有那么一刻，恍惚地觉得李凡请自己吃饭是不是喜欢自己啊，但一想到自己平庸的长相和并不出众的才华，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断了这个念想。 李凡身边永远不乏女生的围绕，别人她就不比了，就对面坐着的那个支着耳朵偷听聊天的那位，崔玉娇就觉得与之相比自觉形秽。 “哦对了，哲学班的那个顾亚婷你应该认识吧。” 崔玉娇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谁不认识？你觉得会有人不认识么？就比如说，你觉得《博雅杯》300学员中，有人会不认识你？” 李凡干笑了两声，道：“这姑娘不错，做事雷厉风行的，你和她多接触接触，可以互相学习促进嘛，顾亚婷在我省师大附中学生会主席的位子上干了小一年，有口皆碑。” 某姑娘开心了。 李凡继续道：“很多人只关心这丫头的长相，还有一部分人看到了她的才华，其实她的管理才能也很出众的。” 某姑娘更加开心了。 崔玉娇道：“好，我向她学习学习。” 李凡纠正道：“是互相学习，她也得像你学习。她也有缺点，锋芒太盛，有时间我得教育教育她，不批评不行啊，免得她翘尾巴。” 崔玉娇挑眉：“哟，她听你的？” “呵，那当然，”李凡往椅子上一靠，一副“大爷样”，道，“别的不说啊，就咱这儿魅力往这儿一摆，她个小丫头还不服服帖帖的啊！对待这种女强人性格的女生，你就得用实力征服她。” “征服？” “嗯，征服！”完蛋了，李凡爱吹牛逼的毛病又犯了，“成语大会的冠军是谁？亚军是谁？” “冠军你呀，亚军顾亚婷。” “这不就结了嘛，她为什么叫顾亚婷，而不叫顾冠婷呢？” 崔玉娇道：“哦，就是她再出色，也要屈于某人下，这个某人就是你？你就是她命中的一劫？” 李凡眯着眼睛，往椅子上一栽道：“哎！正解！” “好吧，你可以回头了！” 李凡回头，只见顾亚婷满脸笑容地看着他。 那笑容很灿烂，就像泛着金色阳光的浪花，活泼、惬意，声音也一如平日里动听，“继续啊！” 不过，李凡明显牙齿吱吱响的声音。 …… 下午，班级班长重新选举。 首先选举男班长，除了李凡之外，还有6个人示意参选。 其实李凡的班长当得已经很出色了，细致入微，体贴关怀同学，如果是普通学校那就不用选了，无悬念连任。 但这里是《博雅杯》，人尖子中的尖子生齐聚的地方，都觉得自己有几下子。大家虽然觉得李凡班长一职干得出色极了，但是，一些人认为自己做也未必比李凡差。 大家这种竞争意识是非常强烈的。 算上李凡，一共7个人，纷纷上台发表演讲，别人是画饼式的演讲，就是说我当班长会如何如何，其实就看谁吹得好，再加上谁平时人缘混的出色。 这六个人的竞选演讲在李凡的演讲面前就逊色了，毕竟李凡那是实打实的成绩，还有男寝那个呜呜转的洗衣机，直接是班费创收项目！ 黑板上，七个人的名字并排列好，有人读票，有人记票。 记票的人是彭慧，她一边写“正”字一边笑得合不拢嘴，李凡的名字下，“正”字的数量差不多比上其他人的总和。 结果出炉，100名学员，每人可以分别为2位竞选者投票，李凡以91票的成绩，远远领先第二名的51票。换句话说，全班100个人中，只有9个人是对李凡持反对意见的。 潇潇笑道：“恭喜李凡，成功连任！” 掌声非常热烈，李凡起身，向大家鞠躬示意，“我会继续在这个岗位上，尽心尽责为大家服务的，谢谢大家的支持。” 李凡继续主持女班长的竞选，“下面，有意向竞选女班长的同学，请举手。” 女班长的竞争不像男班长这边儿一边倒了，因为崔玉娇的不作为，尤其在上午突击寝室的事件中，崔玉娇的支持度顿时崩塌。 女同学们经过上午寝室事件后，突然意识到女学生中也要有一个强有力的班长，而崔玉娇明显不合适。所以，崔玉娇想得到女同学的票，没戏了。 女同学依次上台演讲。 首先是彭慧，彭慧说了半天，前面说得都很好，最后几句话说劈了，“我将紧跟李班长的脚步，配合好李班长的工作，谢谢大家！” 女同学们一想，这个彭慧还是算了吧，粉丝属性太明显，傀儡倾向太突出，以后怎么带领咱们女同学瓦解李凡的一党专政？ 最终结果，大大出乎女同学们的预料。 崔玉娇以37票的成绩，再次成为了班长，那一刻，女生中质疑声一片。 “你选她了么？” “没有啊！” “我们都没选啊？” “她的票哪来的？男生们都选了？” “她什么时候在男生中混得这么好了？” …… 班会结束后，女生们才弄明白，原来李凡默默动员了男生帮着崔玉娇投票了。 好多女生找到了李凡，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对李凡偏袒孙玉娇的不满，更是对孙玉娇本身不作为的不满。 李凡笑笑，安抚了一下后，就拉着行李箱离开了京城。 飞驰的高铁上，李凡收到了一条短信。 “谢谢你！其实我有很多想法的，但我怕惹同学们不高兴。” 李凡回道：“我知道，我有过这种经历，做自己。” 只有这两条短信而已，不再涉及其他，就像之前两个人餐厅聊天时，根本没涉及到女寝管理的问题。 两人就像演了一场默剧一样，李凡给崔玉娇留足了面子，崔玉娇也敏感地明白了李凡的用心。 李凡之所以帮她，其实是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当初，知道一点点耐心和激励对一个人的影响可能是一辈子，如果有可能有机会成全一个人，也是一件幸福的值得晚年回味的事情。 操场上，崔玉娇擦干了眼泪，这一周的任期是李凡替她争取来的，也许这班长的职责太微乎其微了，但如果连班长都当不好，那还谈什么高远的理想？也辜负了李凡的一片良苦用心。 她回到寝室楼，依次敲响每间寝室，声音比平时爽厉很多，“各寝室长，开会！” （PS：4800多字，不分章发啦，这几天发几个大章。）. I-have-a-dream 这个dream就是，9月过去了，10月份俺想尽快稳定更新。 啊，希望不是梦啊！ 接下来几天发单张大章节，晚上更新。过几天看看，争取尽量在短时间内把更新稳定下来。 等有几章存稿后，再定准确时间吧。 没存稿必死，嗯，太有道理了，我要利用十一长假，从鬼门关爬回来！ 啊啊啊，咋就这么难呐！ 《娱乐之最强大脑》I-have-a-dream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1章 牛犇犇受刺激了 李凡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李凡了，这几天网络热度不仅仅恢复过来，更是又吸引了一批新的粉丝，他现在出门也需要戴墨镜、帽子以及口罩了，免得被一群人拽住惊呼声一片之类的。 李凡帽檐儿压得很低，随意地翻看着杂志，离开了京城，突然感觉一身轻松，从繁忙中抽离出来，这时才觉得有点儿疲惫了。 放下杂志，望向窗外，空中白云卷卷，处处绿野良田，偶尔散落几处村庄，一切都在惊鸿一瞥中消散，李凡有些感慨，打开平板电脑，想写点儿什么东西，骚柔的小情绪又开始泛滥了。 然后这平板摁了一次又一次，没反应。明明充满电的，诶，估计报废了。 合计了一下自己卡里的钱，不到2万块。 其中，家里给了1万块，还有8000块钱，是《浅谈《金》中的女性悲剧及其产生根源》这篇论文的稿费，在王美丽教授的建议下，李凡将这篇足足万字的论文投向了《国学杂刊》，《国学杂刊》千字800元，李凡由此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笔稿费，8000余元。 李凡决定买一款笔记本，不用太贵，能用就行，这样方面自己随时随地写些东西。 想到这里，李凡拿出手机，开始浏览购物网站。 “啊哈哈哈，太逗啦！” “这么好笑的视频你怎么才转到群里？” “诶呦喂，笑得肚子疼！” …… 李凡抬头，只见两个青年走向自己的方向，坐到了过道另一侧的位置上。 “诶呦，这个李凡啊，不去说脱口秀上春晚都可以了啊！” “也是，你说你那么多的才华有什么用，还没有把灾区人民逗笑了来得知名度快！” “这小子蛮帅的啊。” “一般般吧，分跟谁比！” …… 两个人一边看视频一边咯咯地笑，引起无数人白眼儿。 李凡给了一个要杀了他们的眼神，一个充满正义感的眼神，反正隔着墨镜他们也看不清。 车停站，旅客上下，络绎不绝，李凡继续浏览网页，挑了一款3000上下的笔记本，又不厌其烦地和客服墨迹起来。 就在他专心致志向客服要礼品的时候，他鼻翼轻轻收缩了一下，一股淡雅的香气吸入了肺腑。 高低档香水还是区别很大的，虽然香气不浓，但品质高低李凡瞬间就品味出来了，他微微侧头，只见对面的女人也是黑墨镜太阳帽，同样挂着一幅口罩，并且，这个女人正僵固在过道处，手指指着李凡一动不动。 两个人一瞬间都惊住了，女人下一刻脱口而出：“李凡，你和我邻座？太巧了吧？” 唰！ 唰唰唰！ 过道另一侧两个青年扭头，全车厢旅客朋友们全部将目光聚集过来，推动餐车的服务员也露出惊讶的目光。 再下一刻，李凡坏笑了一下，决定报复：“柳——” “柳”字刚脱口，柳诗诗连忙来了一个“万福金安”的姿势，道：“小女子错啦！”滴溜儿，说罢，她转身逃离了这节车厢。 “你是李凡啊？” “你上车我就觉得长相蛮熟悉的，我很喜欢你的节目的，你的脱口秀演讲太搞笑了，要不再来几个段子？” “我们都认出你了，你还装什么装啊？口罩墨镜摘下来吧！” …… 李凡一声苦笑，不得不和大家热切地聊天，幸好不是歌星影星，不然，李凡也就交代在这了，有个妹子来求合影，然后，连锁反应就来了，都要合影。 原因无他，回去和熟人有谈资啊，别管“网红”还是大明星，都有谈资啊。 李凡借着打电话的机会，也拉着行李箱离开了这间车厢。 他穿过几节车厢，边走边发信息：诗诗姐，在哪？ 柳诗诗：18车厢，有敌军尾随没。 李凡：没有，我又不是大明星，他们干嘛尾随我？ 柳诗诗：可你在灾区火了啊！ 李凡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干嘛坑我。 柳诗诗：拜托，惊喜嘛，没忍住脱口而出了，我也忘了你现在正在热度上，忘了这点了。 两个人很快在18车厢会合，找了空座坐下，压低了声音悄悄聊天。 柳诗诗的这部戏杀青了，下部戏是都市情感电影，片场在京城，但因为雾霾原因，推迟了开机，她也借此回了趟老家，没想到，今天去中连市准备录制节目，竟然在车上偶遇搭档，还是连座。 李凡万万没想到的是，柳诗诗没带助理，一个人就独身来了中连市，也是够洒脱的了。 “你干嘛带行李箱，明天录制完就你不是就回京城么？” 李凡道：“别提了，我们寝室那帮孙子要吃海鲜火锅，看电视知道林宝峰是开海鲜大排档的，然后这项重大的使命就落在我身上了。哦对了，我得下单了。” 李凡打开手机，把看中的笔记本收入囊中！ 柳诗诗扫了一眼道：“这么便宜的？屏幕会不会超烂？” “贵了也买不起啊，先将就用吧。” “要不我送你一个。” “别，欠人情最不好还。” 两人说话之际，车到站了。 当李凡走出列车的那一刻，他望着天空中的白云朵朵，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感慨了一声：“啊！终于逃难出来啦！” 柳诗诗笑道：“有那么恐怖么？” “你这几天幸好没在京城啊，太可怕了，一会儿我要去沙滩，去欣赏夜景下的金沙滩！” “那咱们一起吧！” 因为柳诗诗提前通知了节目组，希望节目组可以帮着租一周的海景房，她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所以，两个人刚走出车站，就有专车来接了。 到了金沙滩度假酒店，两个人将包裹留下房间后，结伴来到金沙滩漫步。 正是黄昏佳景时，日落余晖仿佛在一波波的海浪上洒下了闪闪的钻石，脚下软腻的细沙还存有日头的体温，一股舒适感从脚心直达肺腑。 李凡往躺椅上一栽，双臂自然地垂下，整个人彻底松弛开了，一边借着吸管喝饮料，一边望着在沙滩上漫步的人们，处处都显着惬意和悠闲。 柳诗诗一袭白裙，躺在一旁闭目养神，她本身喜静，好不容易有机会来到海滩舒展一下近日的疲乏。 远离了喧嚣的都市，来到了烂漫的海滩，整个世界仿佛都慢了下来，李凡想起了木心的一首诗。 ……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 好美的诗啊，在这样惬意优美的环境里，你静静地读一读，仿佛整个人都变得透彻轻灵起来。 “真舒服啊，要死啦要死啦！我要发朋友圈！”李凡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然后各种拍照，星空、沙滩、海浪、悠闲的人们、还有不要脸的自拍。 朋友圈里各种刷屏，然后，换回来的就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李班，你过分了啊，想过咱们灾区人民的感受么？” “简直无耻到了极点，你这个样子上帝会惩罚你的！” “大家都误会班长了，这是给咱们抓大虾去啦！” …… 还有其他观众点。 “那个女的是谁？” “诶，李班，什么情况？” “我的少女心啊，碎一地。” …… 李凡和大家闲扯了一会儿，然后又闭目养神地躺了片刻，才和柳诗诗一起打车，来到了林宝峰的大排档。 林宝峰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两个人了，毕竟就算两个人武装得再到位，口罩墨镜在严密，但你们的身段也太吸引人了。 男的高挑挺拔，女的婀娜优雅，走到哪里都是吸睛无数，引起无数关注度。 林宝峰放下手里的计算器，快走几步来到两人面前：“嘿，李——” 李凡连忙抬起手指“嘘”了一声。 林宝峰压低声音道：“我懂，你现在正大火的时候，你的视频我们中连市也很多人看过了，朋友圈传爆了。” 李凡偷眼看了一下众人，然后递给他一份清单，道：“峰哥，明早让店员帮我把清单上的海鲜装好，多少钱算好，我临走来取货时过来结账。” “结什么结？瞧不起你峰哥啊，免单。” “不是我买，帮一个普通朋友捎的，正常价格就成。” “真的？” “嗯，你看看，我自己买这么些干嘛？我要回京城的，又不是回吉森。” 林宝峰扫了一眼清单，道：“那好，两位进屋。” 李凡自然不能进去了，在这个大排档吃饭，首先付款就费劲，林宝峰这人太热情，而且，人太多了，李凡倒无所谓，被人发现了也没什么，列车上大家也没把他怎么地，最多合几张照片而已。 但柳诗诗不一样啊，明星啊，一旦在大庭广众下曝光，那就麻烦了，这顿饭也就不用吃了，况且，想聊天也不方便。 两个人告辞，找了一家很有口碑的烤肉店，李凡刚要点餐，柳诗诗示意他闭嘴，因为李凡声音很有标识性，而且这两天大家估计对李凡的声音正熟悉的时候，柳诗诗直接拿过一个本子，和店员沟通。 店员有些蒙，心想你们这又蒙面又不说话的，要干嘛？ “请问二位这是怎么啦？” 柳诗诗在本子上写下两个字：我嗓子哑了。 店员看了看李凡：“那这位？” 柳诗诗：也哑了。 店员瞪大了眼睛，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两个人直接将烤肉打包拿回了酒店。 又买了两罐冰镇啤酒，拉开窗户，面朝打开，举杯畅饮。 两个人吃饭总觉得氛围不足，然后他们开始掰着手指头，开始找寻能聊得来的朋友。 李凡无所谓，只要不太讨厌的人，都能聊到一起去，不过柳诗诗非常挑人，选了半天，她道：“你觉得汪汪这人怎么样？” “蛮有趣的啊，可以！” “而且我和你透漏一下，汪汪和汪牧是亲姐弟。” 李凡惊呼道：“哇，难怪啊，你这一点明，我还真觉得两个人蛮像的，那汪汪挺低调的啊，没靠弟弟，现在汪牧太火了，全民老公啊！” 柳诗诗笑道：“娱乐圈就是这样，谁也料想不到未来。” 李凡想了想：“要不把洋娃娃弄来。” “洋娃娃可爱，但她奶奶好烦啊！” “也是，我再想想啊，丁一呢？” “丁一？他不行，他和我们一个剧组的女演员谈恋爱呢，被拍到解释不清。”柳诗诗想到这儿，立马习惯性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窗帘旁，见外面只有汪洋大海，这才放下心来。 “当演员真不容易啊，反正你们也赚到那份儿钱了，有了社会地位了，活该吧！” 柳诗诗白了他一眼，道：“找不到人就算了。” “那不成啊，怎么的也得凑成牌局啊！” “嘿，李凡，谁说要和你打牌的？我听他们说，你是著名赌鬼啊。” “谁说的，别闹，偶尔技痒而已。” 叮铃！ 李凡打开手机，是牛犇犇发来了。 原来这小子昨天来到了中连市叔叔家，本来给李凡发信息是约他去叔叔家的，但李凡让他来酒店，凑一副牌。 此时，牛犇犇第一时间是兴奋的，但很快犹豫了，去还是不去呢，人家一个个都有一定名气的，柳诗诗咱不说，汪汪那也知名主持人啊，对他来讲，都是高大上的存在，自己算哪根葱啊。 他最后还是发了一条信息：小凡，我还是不去了。 很快李凡回了他一条，干净利落的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牛犇犇一提气，打车来到了度假酒店，敲响了房门。 室内的景象很欢愉，李凡推开门让进他，然后只见两个女人满脸贴满了纸条，对他很客气地招呼了起来。 “来，孩子，过来坐。” “来人了，咱们重新开始吧！”柳诗诗拉下了脸上所有的纸条，站起身来递给牛犇犇一瓶矿泉水。 “谢谢诗诗姐，汪汪姐好。”他的手是颤抖的，目光是无措的，一米九几的躯干塌下了腰，始终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是个天大的错误。 这时候，牛犇犇也突然发现，他和李凡的人生正在越错越开，曾经还是一起玩耍的伙伴，而今天，两个人的人生轨迹正在加速分离，社交圈子也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四人落座，李凡提议炸红十，要动钱，不然不刺激。三个人一齐摇头，好吧，依旧是贴纸条。 玩到半夜，李凡和牛犇犇回房睡觉。 李凡沾枕头便着，不过牛犇犇却辗转反侧，心事重重。 好哥们已经一步登天了，而且以他的天资，未来无可限量，可自己呢？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哎，凡哥。” 李凡依旧酣睡如狗。 “凡哥，我不想打篮球了，你说我不打篮球还能干嘛？诶，凡哥！李凡！！”牛犇犇Duang地踢了一脚，“你大爷的，你个死狗！！” 李凡眯着眼睛，“艹，干嘛啊！” “诶，凡哥，我不想打篮球了。” 李凡睁亮双眼，道：“篮球不是你的最爱么？” “是我最爱，但以我的天赋，撑死也就华职联某球队的先发后卫，这就是我的极限了。” “哦，那你该干嘛干嘛去！”李凡一栽身子，继续睡。 “可我不甘心啊，给哥们儿点儿建议，看看我哪方面比较突出。” “你当鸭子比较突出。” “说正经的呢！李凡，给我起来！” 李凡揉了揉眼睛，想了想，道：“你真确定不打篮球了？” “不打了！” 李凡呼出一口气：“鬼知道你擅长什么，再说你擅长的就一定会发光发彩啊，有些东西看命运，努力吧，骚年。哎，睡觉。” 牛犇犇怎么也没睡着，直到第二天早晨，还在想着自己要干点儿什么有出息的事情。 第二天早晨。 众人洗漱完毕，另三位口罩帽子墨镜全副武装，只有牛犇犇是“赤身luo体”的。 大家正在柳诗诗套房客厅吃早餐，有人敲门，原来是袁媛赶来了。 袁媛第一时间握住了李凡的双手，用力地抖了抖，“李凡，《星空演讲》干得漂亮！你现在就是流量担当啊！” 李凡很淡然地笑笑，从容不迫的样子让牛犇犇自叹不如。 牛犇犇心中发誓：牛牛要崛起，追赶好兄弟！ 第152章 诗词接龙 对于袁媛来说，李凡/柳诗诗组合就仿佛节目收视率的救命丸一样，不仅仅成功地止住了收视率严重下滑的趋势，而且，一扫阴霾，将收视率提高到了出色的1.25%！ 在这份收视率贡献中，坦白地讲，大家觉得柳诗诗的贡献更大一些，毕竟柳诗诗有明星光环。因为你李凡才华再出众，可毕竟人家柳诗诗是腕儿啊，大家猜测了一下，两个人收视率贡献的比重应该在六四上下。 不过随着李凡前两天在《星空演讲》上这么一闹腾，袁媛觉得，《华国诗词大会》接下来的收视率如果再攀新高的话，那么李凡的贡献应该要高于柳诗诗了。 当知道李凡凭借着《星空演讲》大热之后，袁媛一时之间就差手舞足蹈了，心想你这个《星空演讲》来得太是时候了，缺话题就来话题，仿佛冥冥中自有定数一般。 表面上看，李凡的脱口秀演讲的直接受益方是搜娱以及《星空演讲》，但其实，连锁反应，最大的受益者是《华国诗词大会》，因为诗词大会可是周播节目！ 袁媛今早亲自来到酒店登门拜访，也是表明自己对李凡的格外重视，况且又有柳诗诗在，也正好和柳诗诗联络一下感情。毕竟上期录制结束的时候，柳诗诗急匆匆地就走了，袁媛想深入地和她聊几句也没机会。 这个圈子人脉很重要，积累人脉是一个必须课。 敲响房门后，袁媛和李凡紧紧地握了握手，一句“你干得漂亮”，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喜悦之情。 后面的摄像师跟进，镜头在定格在了李凡帅气的面颊之上。 李凡吃惊道：“你们这也录？” “花絮嘛，也可以做后期的纪录片！” 袁媛又和柳诗诗、汪汪拥抱了一下，然后四人落座，闲聊了几句后，大家收拾了一下，准备驱车到广电中心。 李凡这时才发现，牛犇犇早溜走了。牛犇犇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说他去忙他的人生大计去了。 上午9点。 广电中心某休息室。 时隔两周后，诸位嘉宾选手再次团聚，自然互相之间“吹拉弹唱”起来，当然，话题几乎都围绕着李凡的演讲事件。 “李凡的脱口秀演讲真的太搞笑了，我是看了一次笑一次，简直“炫迈”了！” “当时我笑得肚子疼啊，就像每次听‘哒哒哒冒蓝火’的感觉一样。” “诶，也没想到，网络上争议还蛮大的。” “我还以为李凡要辩解要反击呢，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人家不是不在乎，你们看李凡的采访视频了么？说得多好，特别理性，非常有道理，很多事情真就像李凡说的那样。” …… 李凡在寝室接受《城市晚报》记者的专访的那段视频，在网络上流传之后，几乎好评一片，瞬间圈粉无数。 理性、真诚，乐于接受批评建议，不抗拒异于自己的想法和观念，大受好评！于是，一个理智的具有宽广胸怀的青年形象瞬间就在广大网民心中树立起来了。 这段采访视频可以说点赞无数，口碑甚好，正能量满满。尤其在17岁这个年纪，有这种胸襟和气量的人太少了，别说17岁了，你就是77，不也有一堆老头老太太也是心胸狭隘么？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李凡是表里如一，他所说的就是他那么想的。 该采访视频一出，很多网友路转粉、黑转粉，各路大V点赞，还有一些新闻介绍了这件事情，尤其是吉森本土新闻。这又给李凡在民众间刷了一波好感度，名誉再度升高。 试想，李凡要是怼天怼地怼空气的话，估计话题度会更高，但是民众好感度会严重下降，因为大家更喜欢李凡这种真诚的具有广阔胸怀的男子汉气质，以及自我反省的能力，不是你骂人多狠撅人多爽。 这段采访视频，几乎就把脱口秀演讲的争议彻底压下去了，而且，还将之变成了好事儿，民众们意外地发现了李凡胸襟广阔海纳百川的一面。 当然，没有人会拥有百分百的支持率。 还有一部分人在网络上继续“矢志不移”地喷李凡，比如说： “你说谁是地图炮呢，你们那边儿的人就不行……” “你不心胸广阔么，我继续骂你@#%￥@……” “装吧，接着装，看你这么假大空就恶心。” …… 如此之类，云云吧！ 当然这类人你就犯不上动气，因为没必要啊，要是较劲的话，估计李凡一辈子啥也干不成，光生气都气死了，这些为了喷而喷的喷子，根本入不了李凡的眼。 《再见吧，雾霾！》与纪静《苍穹》的对比，其实大家也了然于胸了，一个是快餐文化，一个是沉重的调研报告，一个是生活调剂日用品，一个是沉甸甸的可能会在历史上书写一篇的纪实，两者风格迥异，社会价值也完全不同。 厚重感上，当然《再见吧，雾霾！》没有厚重感，《苍穹》厚重感很足了，但也只是一份并不全面客观的调查报告而已。 纪静在昨晚对李凡的《再见吧，雾霾！》以及之后的视频采访进行了点赞，并发表微博：我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这个社会的痛心和希望，李凡，好样的！ 这条微博算是给这场争论画上了半个句号，剩下的那半个句号，就在绵延不绝中…… …… 李凡推门走进休息室的那一刻，一股赞美之词铺面而来，好像还带着“花腔”。 “你的脱口秀演讲非常惊艳，但实话实话，真正让我觉得你小子是个人物的，还是之后的那段采访视频。” “也不知道你是真这么想的还是应付媒体的，要是前者，那我五体投地。” …… 李凡笑笑：“大家继续夸啊，这种感觉棒棒哒！” 众人齐白眼儿！ 这期的嘉宾老师小改动了一下，潇潇因为个人原因这期没来，结果蔡咏临时顶替。 当蔡咏走进这间休息室的时候，李凡很讶异地说：“蔡老师，您来啦，我听潇潇姐说，她邀请了肖老啊！” “呵，你还敢提肖老？”蔡咏道，“肖老听说你参加了《博雅杯》后，都要气吐血了，在家唉声叹气的呢，还说你再去他家时，要好好收拾收拾你！你想着怎么解释吧。” 李凡挠挠头，“但推荐信是您写的啊，而且您还鼓励我说，有京大谁去吉大？脑袋有病的人才会听肖老的话，所以——” “嘿，合着你要把我拉下水啊！臭小子！” …… 大家在休息室聊得火热，广电门口，观众们纷纷入场。 外景主持人依旧抓住几个观众，依次提问。 问：“请问您最喜欢的选手是哪一个。” 答：“李凡！” 问：“如何评价李凡。” 答：“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我喜欢他的风趣，这小子太他妈有歪才啦。” 旁边有姑娘抢过某男手里的麦克风，大声纠正道：“李凡的长相也是万里挑一！不，十万里挑一！百万里挑一！” 某男：“……” …… 问：“李凡给你留下最深的印象是什么？” 答：“博学、风趣、宽容大度、责任感……” 问：“妹妹，等等，我问的是最深的印象。” 答：“呃……帅！” …… 外景主持人采访了10余位观众，好嘛，其中七位谈到了李凡，这都赶上李凡的个人ID了。 上午十点，观众入席完毕，《华国诗词大会》小组赛第二场的录制终于拉开了帷幕。 董欣翩翩登台，她穿了一袭洁白的手纺纱裙，裙身点缀着的颗颗细钻折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在淡雅中显出一股高贵和不凡。 “大家好，欢迎来到这期的《华国诗词大会》……我们这期规则略有更改，首先，我们进行第一个环节：【诗词接龙】！” 【诗词接龙】规则：主持人说出一句诗词后，8个组合从左到右依次接龙，到最右侧一组完毕后，再由右侧向左依次接龙。大家需完成5个往返，换句话说，每个组合有十次接龙机会。接龙成功的一组，加2分，失败则扣2分。 其中，假设A组接龙成功，接下来的B组接龙失败的话，则A组额外奖励2分。 而且，接龙过程中，同音字接龙不算数，可以单个句子或者双句子。举例说明，“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这种，算双句。 所以，这个游戏不仅仅接龙这么简单，还得想办法让下一组接龙失败，给下一组挖坑成功的话，直接多加2分。 李凡、柳诗诗两人相视一笑，妥了，这个环节就是给他们服务的。 哎！哪个环节不是给李凡服务的？ 除了猜诗词这种环节，其他的比赛环节几乎差不多就是送分的了。节目组也头疼啊，想了很多办法，避免李凡过于强大，不过最终发现，其实没必要把心思放在李凡身上，毕竟比赛是8组选手共同参加的，而且，李凡他再强大，不是也有猜诗词这块“软肋”么？这一个软肋就够李凡受的了。 李凡和柳诗诗看了一下自己的左右方向，左侧是丁一/林宝峰，右侧是汪汪/杨斗，嘿嘿，这几位要对不起了。 柳诗诗低声对李凡道：“咱们这一轮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李凡：“留一片儿吧，毕竟和谐社会！” 董欣笑道：“李凡，诗诗，你们两位在嘀咕什么呢？” 李凡道：“我和诗诗姐说啊，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这些天每见大家，想他们了。” 董欣直接戳破谎言，道：“你就直说你想虐他们算了！” 丁一道：“欣姐果然洞察一切，虽然他们的确不简单，但是，我们不带怕的，而此时此刻，我要现场作一首七言绝句！” 现场笑声起，这货又要闲扯淡了。 丁一朗诵道： “这个李凡不简单， 又有才华又好看， 今日落在我下家， 定叫小厮涕连连！ 谢谢大家！此处应该有掌声！” 掌声有，还有“咦！”的嘘声一片。 董欣道：“好，比赛开始，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丁一/林宝峰组合，接龙。” 时！ 这个第一个字就把大家难为住了，不过林宝峰很快就给出了答案：“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屈原的《九歌·湘君》！” 丁一/林宝峰组合加2分。 李凡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李白的《将进酒》！” 听！ 这个“听”把汪汪和杨斗弄傻眼了，左思右想，抓耳挠腮，直到倒计时开始的时候，还没想到诗词。 滴！滴！滴！ 倒计时的声音。 杨斗突然唱道：“听，海哭的声音！” 现场哄堂大笑，这货逗逼本色不改啊。 汪汪扶额，道：“你怎么不听听我哭的声音。” 董欣道：“恭喜李凡，挖坑成功，加4分！” “我没挖坑啊！”李凡一脸的无辜。 汪汪幽怨道：“你还没挖坑？‘听’什么，你说‘听’什么？” 李凡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我真没挖坑啊，像辛弃疾的《西江月·剩欲读书已懒》中，‘听风听雨小窗眠。过了春光太半。’白居易《观刈麦》中，‘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李清照《永遇乐·落日熔金》中，‘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还有王安石的《虞美人》——” 杨斗连忙打断李凡，道：“哥错了行不？冤枉你了行吧，别再往下说了，你说得越多我越感觉自己无知。” 李凡转身就和柳诗诗击了一下掌，“Yeah！” 董欣道：“杨斗/汪汪扣2分，你们给下家接龙。” 杨斗想了想：“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下组：“情知此会无长计，咫尺凉蟾亦未圆。” …… 从左到右的接龙，然后在从最右一侧往左接龙，其中，有人加分有人扣分，不再详述，很快，又轮到李凡了。 汪汪：“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李商隐的《无题》！” 李凡正在准备挖坑的时候，柳诗诗抢答：“残夜小楼浑欲曙，四山积雪明如许。王国维的《蝶恋花·翠幙轻寒无著处》！” 李凡双眸雪亮，“嘿，这个漂亮！” 许！ 一个“许”字把丁一/林宝峰难为住了。 滴滴滴！ 倒计时结束，没“许”出来。 丁一叹气道：“又挖坑。” 李凡辩解：“真没有，我们就随口一说而已，比如说苏轼的《鹧鸪天·罗带双垂画不成》中，‘无限事，许多情’中的‘许多情’，还有，陆游的——” 丁一一挥手，“算我没说行吧！” …… 这轮比赛，来来回回进行将半的时候，有两组人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汪汪道：“诶妈呀，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挨着李凡/诗诗倒透霉了，你们其他组都唰唰得分，我这儿是负分啊，负了8分了。” 杨斗向李凡拱了拱手：“还请少侠手下留情，换个人霍霍吧，”他又向董欣道：“欣姐，强烈要求换位置！” 丁一也道：“我们也要求换位置，我们好不容易得2分，结果下个回合，人家转手就给我们分数给销了，这轮比赛都接近尾声了，我们才得4分。” 杨斗：“你们好歹得了4分，我们负8分啊！” 李凡无奈了，比赛规则就是这样啊，要得分的啊，怪我咯！ 柳诗诗也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指了指李凡，一副和自己无关的样子。 董欣笑道：“栏目组这个环节可能关于‘扣分’的设置没考虑到位，但规则就是规则，我代表节目组向你们两组表示沉痛的哀悼，比赛继续。” 杨斗夸张地拍着桌子，“诶呦，这还让我们怎么活！” 观众笑作一团。 比赛继续，林宝峰道：“声满东南几处箫，出自龚自珍《己亥杂诗》！” 李凡略一沉思，给出一句诗：“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存！ 一个“存”字又把杨斗/汪汪弄没电了。 绞尽脑汁后，杨斗给出一个答案：“存在即是合理的，李凡，李挖坑，李存在！李合理！你又害我们扣了2分！” 第153章 小龙女和杨过 诗词接龙环节结束，李凡/柳诗诗的左邻右舍算是遭了大难了。 其他组合大概都能得个12分上下，表现比较好的朱蕊/枫林晚组合更是获得了28分的高分，而上期和李凡/柳诗诗并列第一的林宝峰/丁一组合，这期第一轮只获得了6分，杨斗/汪汪更惨，直接-4分。 李凡/柳诗诗获得开门红，以34分的成绩鹤立鸡群，毫无对手。 诗词接龙的比赛终于结束了，杨斗长出了一口气，道：“对于你们来说，这是成语接龙，对于我来讲，这完全是凌迟，一刀一刀慢慢地在我身上刮啊！李凡就是一个刽子手，你别和我装无辜，你们看看他一脸纯真牛奶的样子，气不气人？” 汪汪、丁一、林宝峰纷纷点头，完全同意。 这轮诗词接龙，因为要以“坑下家”的方式来获得额外的比赛加分，又是从左向右然后从右向左地来回折返式地进行，如果某组太强，那么，左右两组就彻底死翘翘了。李凡柳诗诗两个人可是把左右“邻舍”弄得苦不堪言。 到李凡/柳诗诗这里，即便再刁钻的诗词都能给你接出来，可反手给下组的诗词，全是非常不容易接龙的，几乎一坑一个准儿，很少失手。 丁一询问道：“欣姐，接下来是不是还有这种坑下家的比赛？” 董欣道：“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没了！” 杨斗道：“我强烈要求换位置，避避晦气。” 董欣道：“可以是可以，但得有人愿意和你们换啊！” 杨斗四下看了看，所有人全部快速摇头。 丁一对李凡道：“看到没有，你们都赶上瘟神了！人人争相避之。” …… 嘉宾老师席，几个老师低声交流。 郑勇道：“李凡这知识面太广阔了，有一两句诗我都没听过。” 一剪梅眯着眼睛，看着舞台上的李凡，道：“像那句‘园林检点春归也，只有萦风柳带垂。’我印象中自己没读过。” 蔡咏可是李凡老熟人了，他是非常了解李凡的国学积淀的，绝对不亚于自己，呃，还是说句心里话吧，好像比自己还强。成语大会上以及平时接触中，蔡咏就完全领教了，但诗词毕竟不是成语，成语四个字，再多也好背啊，诗词可不一样，信息量太大了，古往今来诗词作者也多，而且各种意象数不胜数，与之有关的诗词不计其数。 李凡的表现还是让他略略吃惊的，不过，鉴于李凡一向远超众人的表现，加之超强的记忆能力，蔡咏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换句话说，习惯了！ 蔡咏只说了一句话：“李凡还是那个李凡啊！” 一剪梅问道：“成语大会的时候他的知识储备就这么让人难以置信么？” 蔡咏想了想：“这么说吧，测试李凡的才华就像勘探石油一样，今天他展示出一部分石油储备量，咱们可能觉得应该就这些‘资源’差不多了，但是，过一阵子，你再来看，人家又探明出一部分石油来，能源源源不断，永不枯竭！” 一剪梅道：“那就给李凡起个外号吧，就叫‘李石油’！” 李凡的粉丝们如果听到“李石油”这个外号的话，一定会立即暴走，这也忒难听了吧？你管帅李叫李石油，信不信粉丝们分分钟手撕了你们？ 一个诗词接龙，从李凡口中说出来很多生僻的诗词句子，大家很多人都不清楚对不对，准不准确，有个别的三位老师都叫不准，就更别提普通观众了。 有几个观众一边儿看节目一边儿用手机查询诗词，然后阵阵惊呼，还有的诗词的作者为“无名氏”！你这……你这诗词都哪读来的？ 小作休息，录制继续。 董欣道：“好，下一轮，【管中窥豹】！” 【管中窥豹】比赛规则：借由沙画或助力嘉宾的表演进行诗词猜测，每对一题得3分！ 助力嘉宾表演猜诗词环节中，嘉宾采取抽签方式，一旦某组助力嘉宾被第二次选中，则该组选手登台表演。 比赛开始。 第一题是助力嘉宾表演猜词，抽签结果为——枫林晚。 “枫林晚”这个名字有意思，李凡每次看到他就容易露出邪恶的笑容。 枫林晚看了一眼平板电脑上的诗词，了然于胸。 无实物表演开始：他先举起了一根手指，然后举起“酒杯”，做喝酒状，还美滋滋地吧嗒了一下嘴。第一套动作完成，继续第二套，他用力地摆了一下手，这个摆手给了柳诗诗很大的提示。 柳诗诗悄声道：“我觉得是‘但愿长醉不复醒’。举起一根手指应该提示的是一个句子或者诗词中有‘一’字，我倾向于是一个句子的意思，用力摆手那就是否定的意思喽。” 李凡点点头，道：“说得有道理，但也可能是‘沉醉不知归路’啊，也可能是‘羞颜未醉已先’，还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等等，如果举起一根手指代表诗中有‘一’字的话，那么加上‘醉酒’和‘否定’，还可以有以下诗句：‘一朵倾城醉未苏’‘别酒劝君君一醉’……” 柳诗诗又被说懵了，连连点头，“那再看看。” “别听我的，如果听我的，咱们这轮就可以弃权了，交给你了！抢一次试试，反正咱们积分太足了，不输点儿浪费了。”李凡很无奈啊，这一轮完全是坑爹。 柳诗诗道：“真来啦！” “请！” 柳诗诗拍响抢答按钮，道：“但愿长醉不复醒！” 董欣：“错！扣3分，表演继续。” 枫林晚非常无奈，也不知道这个诗词怎么表演，他又将之前的动作重新比划了一遍，有人再抢道：“众人皆醉我独醒？” 错，扣3分，表演继续。 他突然坏坏一笑，计上心头。 他首先将两支胳膊高高抬起，然后相互交叉后抓住两边肩膀，表演了一个江湖上大大有名的“啃吻”。 砰！砰！砰! 多盏灯被敲亮。 柳诗诗快人一步，成功获得答题权。 董欣道：“你们这是典型的成绩高不怕扣分，这轮你们就算扣个10分都问题不大，好，给出你们的答案！” 柳诗诗：“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对，加3分。” 下一题，沙画题。 大屏幕上，播放着沙画师的创作过程。首先，沙画师画了一个月亮，没人拍抢答器。然后，沙画师又画了一条江（或者也可以说“江、河、湖、海”之一），这时，就有人开始抢拍了。 “月涌大江流！” “错！扣3分！” “别时茫茫江浸月？” “错！扣3分！” “何处春江无月明？” “错！” …… 各组选手几乎被扣了一个遍。 李凡笑意浓浓，与月亮和江河湖海相关的诗句数不胜数，大家这种争相恐后的行为无异于大海捞金，能捞着么？ 白居易的《琵琶行》中“唯见江心秋月白”、张若虚《春江花月夜》中“江畔何人初见月”、苏轼《蝶恋花·自古涟漪佳绝地》中“月下孤舟起”等等，不计其数。 董欣一眼扫到了李凡，她此时是什么心情呢，就是既好笑又佩服的复杂心绪，这两种感觉很难在同一时间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因为两者很背离，但是在李凡这里，却达到了统一。 董欣觉得好笑，因为人家都抓耳挠腮地猜答案呢，一个个都给出了回答，你就在一旁看热闹，你还好意思在那笑别人，还笑得那么开心？ 说到佩服，那就大家都知道了，人家给不出答案不是因为人家学识不到，反而是积累太丰富的原因。 董欣道：“李凡，你再笑啊，再笑的话你就给出个正确答案来让大家心服口服！” 李凡坐直：“我不笑了，我有罪我错了，你们继续！” 大屏幕上，视频继续播放，当沙画师画出一个端着酒杯的男子时，终于有人答对了题目。 林宝峰：“一樽还酹江月！” 接下来，嘉宾表演题。 汪汪被抽中，上台表演。 平板电脑里出现两句诗词：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嫦娥怎么表演呢？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有的人直接用手比个“圆儿”，然后往嘴里一塞咬几口，再做美女状，大家应该就知道要么是嫦娥要么是中秋了，也可以双手往头上一举，同样比个“圆儿”，那就是月亮，然后再往天上一蹦，这个嫦娥的意象就出来了。 当然还有各种各样的表达方式，毕竟人的想法花样百出，比如说汪汪这个，就明显绕了一个圈儿。 汪汪无实物表演，第一个动作：拉弓射箭！ 这个动作一出，有人就抢答道：“只识弯弓射大雕？” 汪汪继续，后羿射了9个太阳啊，于是汪汪不停“放箭”，嘴里还给配音：“唰唰唰！” 有人抢道：“弓如霹雳弦惊！” 别说，还挺符合。 表演继续，汪汪做了一个“九”的手势，这个手势一出，李凡差点儿没从座椅上弹起来。 李凡腰杆儿笔直，细长的手掌悬于抢答按钮之上，脸上挂满了兴奋和激动。 终于有一个题自己有把握抢答啦，向天空放箭，又比划了一个“9”字，那很明显指的就是后羿啊。而出现“后羿”两个字的诗词一共就9句而已，不像其他的意象，有关的诗词成百上千。此时李凡成竹在胸，只等汪汪接下来的提示了。 柳诗诗非常讶异地看着李凡，不仅仅是她，董欣、几位嘉宾老师、工作人员以及现场很多观众，都将目光定在了李凡身上。 终于要出马了，一直在这个环节毫无建树的李凡终于要出手了，大家擦亮眼睛，拭目以待。 汪汪继续表演，她又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然后李凡砰地敲响了抢答按钮。 董欣兴奋地说：“李凡，我们等你等得很久了，请给出你的答案！” 李凡自信满满，一扫之前的抑郁无奈，道：“不学后羿射！” “哎！！！” 一声声长长的整齐的叹息在大厅里响了起来，大家本来兴致燃起来了，结果，李凡答错了。 “不对？”李凡皱眉道。 董欣摇了摇头。 汪汪继续表演，她做出喝药的动作，然后，一群人彻底懵逼了。 后羿、喝药，这究竟什么东西啊？ 现场僵持住了，没人回答。 汪汪最后一咬牙，抬起胳膊，指了两下自己的腋窝，又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这下终于提示到位了。 林宝峰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恭喜你，答对了，加3分！” 众选手嘉宾顿时大乱，纷纷讨伐。 “汪汪，嫦娥多好表演啊，你干嘛表演后羿，完全拉错方向了啊！” 汪汪道：“你想到后羿不就想到嫦娥了？” “人家那是‘偷灵药’，你表演的是‘喝毒药’！人家是升仙，你是喝药自杀！” …… 董欣这时好奇地问道：“李凡，你说的那个‘不学后羿射’是哪首诗里的？” 这个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包括几位嘉宾老师，全都不知道，也纷纷投来“学习”的目光。 李凡道：“这句诗出自《日食罪言》，是姚勉的作品，水平中规中矩，大家不知道也罢。” 董欣道：“嘿，什么叫我们不知道也罢，合着只有你能知道，我们就不可以啊？我们今天还非得了解了解，对不对观众朋友们？” “对！”众人齐呼。 李凡科普时间到，简单介绍了一下诗的出处和时代背景后，李凡再道：“这个人大家比较陌生，这首诗也不是经典，就说到这里吧，诗我就不读了。” 董欣摊肩道：“干嘛不读啊，你这是赤裸裸地显摆啊！” 李凡很冤枉，这也显摆？哎，有时候人太有才华，真的你不装逼的时候，别人都以为你在装逼。 李凡还在心里总结了一下，然后道：“欣姐，超长的啊，880个字。” 众人惊呼一片，好嘛，一行长诗没人问你多少字，你这都知道，而且你还说出来，好过分啊！ 李凡要是会读心术的话，此刻估计能直接哭晕了。 董欣道：“哦，那好吧，下一题。” …… 这轮结束的时候，李凡/柳诗诗组合发挥还成，得了12分，仅次于林宝峰/丁一组合的18分。这12分，有9分是柳诗诗的功劳，李凡这个“短板”还是没有解决掉。 这轮结束的时候，李凡就一直想着录半决赛的时候怎么办啊，这个问题不解决，自己夺冠太难了。 录制休息的时候，李凡就直抓头皮，心中完全没有解决之道。 柳诗诗递给李凡一瓶矿泉水，道：“你这叫幸福的烦恼！” “要是没有你帮我啊，我估计我就挂了，关键是，你不能一直陪着我啊。” 柳诗诗也靠在椅子上替李凡犯愁，她突然开玩笑道：“诶，你说你会不会像武林高手那样，大彻大悟后研究出什么独门绝技来。” 李凡苦笑：“那我只会悟出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猴子偷桃’‘玉女心经’什么的，玉女心经还得找个女人练。对了，诗诗姐，你小时候看《神雕侠侣》有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古人叫昵称一般都是在名字尾部加个‘儿’的，比如说杨过叫‘过儿’、还有蓉儿，叫你的话就是‘诗儿’，叫董欣姐为‘欣儿’对不对？” 柳诗诗笑意浓浓，“你想说的是不是为什么杨过不管小龙女叫‘女儿’，非得叫‘龙儿’？” 袁媛走过来道：“那样的话，杨过和小龙女不仅仅姐弟恋、师生恋，还乱lun!” 身边众人笑趴一片。 袁媛说正事儿：“李凡，你得想办法把猜诗词这个难题破解了啊，毕竟半决赛总决赛的时候，没有诗诗帮忙的话，这个就致命了。” 李凡点点头：“明白！” 第154章 各种碾压 录播厅内，有些人是兴奋的，更是幸福的，他们叫做“前排观众”。 尤其是离李凡和柳诗诗近一些的观众朋友，更是“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地对李凡和柳诗诗议论不止。 具体内容就不详述了，无非就是好帅好帅好美好美之类的，李凡顿觉自己此时站在台上，就和动物园中的大熊猫没有什么区别。 而在录制休息的时候，还有胆子大的女性观众来到台上拉着李凡强行拍合影的，还冲着李凡的面颊嘟起了嘴唇，就差一口亲下去了。李凡对此只想说一句，熊猫虽然萌萌哒，但它是熊不是猫好么？能不能合影前和我客气几句？不怕我咬你啊？ 关于李凡在猜诗词这一块的弱项上，各位选手和嘉宾也纷纷给出自己的意见。这个意见很统一，就是：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你李凡可以放弃治疗了。况且，你都这么无敌了，要没有一个弱项，还让我们怎么玩儿？ 你竟然还费尽心思想把这个短板补上？嘿，小子，过分不？给我们一条活路好不好？ 在大家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第三轮比赛正式开始了。 录制继续。 董欣款步翩然，风姿怡人，来到舞台正中间后，道：“我们下一个比赛项目，【泪眼相对】！” 【泪眼相对】比赛规则：大屏幕上会展示出40个矩形格子，以8X5的8行5列进行整齐排列的。比赛开始时，40个格子展示出40条信息，其中，20条是诗词句子，另外20条是与之对应的作者名、诗词名甚至是作者的字号。 抽签抽出两组选手进行PK对决，当格子内容展示出来的时候，留给两组60秒的时间进行组织关联并记忆顺序，60秒时间到，格子里内容消失，然后两组进行诗词记忆以及诗词常识比拼。 两组选手通过“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率先“翻格子”，假若选手指定一个17号格子，格子内容是“日啖荔枝三百颗”，那么你需要掀开与之相对应的另外一个格子（内容是与诗句相对应的作者名、字号或者诗词名），成功的话，加1分，然后继续，失败的话不扣分，但换对手翻格子。 这轮比赛一共三局，累计积分制。 该比赛的难度是：其一，诗词有一部分略生僻，要求选手具有较为丰富的阅读量；其二，有些句子很相像，同理，有些诗词名也很类似，互相干扰，这个没有非常扎实的国学功底是不行的；其三，考察大家的分类整合关联能力以及快速记忆能力。 这一轮非常有难度，也很有趣味性，但是，难度是对于其他“凡夫俗子”而言的，对于李凡来讲，完全没什么啊！他倒是希望多来点儿猜诗词这种，烧烧脑袋，为半决赛总决赛做准备。 要是其他组合听到李凡内心的声音后，保准吐血。 比赛开始。 蔡咏上台，为选组PK进行抽签。 抽签的过程自然要故作玄虚一番，蔡咏也不例外，他从箱子里抽出一个号码，慢慢展开手指，标记球露出一个“竖”，“诶呦，这究竟是1，是4还是7呢？你们猜猜看！” 众选手眼睛直直的，都不想第一个上场。 蔡咏将整个数字展开，道：“好，恭喜1号！” 1组是杨斗/汪汪组合，这两个人走上舞台，都是一副感慨人生之艰难心酸的表情，这两位今天是倒透霉了。 董欣道：“两位最不想对垒的是谁？” 杨斗双手摊得非常开，褶着眉毛道：“那还用说么，第一轮我们死得多惨大家看到了吧？” 汪汪言之凿凿地道：“要是这轮我们还抽到李凡的话，那好，我们就不玩儿了，直接弃权，还落个全尸。” 董欣继续问道：“那你们最想对垒的是哪个组合呢？” 杨斗道：“杨宝宝/孙凤娇组合。” 汪汪狂点头，表示完全赞同。 孙凤娇指了指受伤的胳膊和身边的杨宝宝，道：“你们的水平也就欺负欺负我们老弱病残吧！” 一片观众笑声后，蔡咏继续抽签，抽到了4号丁一/林宝峰组合，结果，实力差距较大，以4:16完败。 第二组对抗，一剪梅抽签，结果是2号常思远/胡峰。 董欣同样的问题，“你们组呢，最不想抽到的是？” “李凡/柳诗诗呗！” “对啊，您问其他任何组都是这个答案啊！” 董欣道：“可你常思远可是华国语言大学的博士啊！” 常思远叹了口气道：“自从上了这个节目，以前的同学都说我念的是假博士，我爸还问我，是不是我的古汉语博士的证书是买来的，要不是买来的，为什么干不过一个高中生和一个倒腾海鲜的老板？” 观众笑声后，常思远继续道：“还有人匿名给我发了一首打油诗，自己还吹嘘这是五言绝句。 《博士》 大学一博士， 连屁都不是。 遇到李凡后， 知之为不知！ 这哪个孙子给我发的，啊？丁一？” 丁一一脸不屑地摇头道：“绝对不是我，这明显和我的绝句不是一个水平的啊！” 董欣笑道：“呵呵，你们半斤八两了，好，请梅老师继续抽签。” 一剪梅继续抽签，同样的，用手隐去了大半个阿拉伯数字，只露出一个“竖”来。 常思远/胡峰当时一个冷战，这是要完蛋啊。 常思远心情沮丧起来：“糟了，1、4号都抽走了，就剩下7号李凡他们了。” 胡峰道：“别急，淡定，带一‘竖’的还有‘5’！” 常思远惊喜道：“嘿，对哈！横着的‘竖’嘛！” 一剪梅摇摇头道：“你们这是硬凑啊，7组，李凡/柳诗诗！” 李凡/柳诗诗上台，两组同台对决。 董欣问道：“你们觉得这个环节难度高么？” 柳诗诗坦言道：“高，真的很高，我看到里面有好多互相干扰的信息啊，这一方面考的是国学积累，一方面考的是速记能力，太难了。” 胡峰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们就别比了，20分均分怎么样？” 柳诗诗：“想什么呢，我们起码15分起！” “对于你们这种遥遥领先并且如此狂妄的组合，我今天只想说，”胡峰突然双手作揖道，“饶了我们吧！” 一片笑声中，比赛开始。 大屏幕上，40个矩形方块全部展开，诗词句子、作者、字号、诗词名全部显示出来。 60秒倒计时开始！ 60！ 59！ …… 李凡的目光快速地从一行行扫过，触目所及，全部信息汇入大脑之中，也就10几秒钟，OK了。 他微微笑了笑，然后便四下观察起另外三位的紧张急迫的表情。生活嘛，就得多多细心观察，搞不好以后会用到。 常思远眉头攒成一团，一边看题目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眼皮跳得很快。嗯，这个人的状态以后写进里，人物表现多真实。 胡峰倒是很淡定，端着肩膀目光扫得很快，为什么这么淡定呢，是自信还是本质上作为一个助力嘉宾，并没有对比赛太在乎？李凡试着分析了一下，然后又转头面向柳诗诗。 柳诗诗额角沁出细汗，同样的，嘴里念念有词，身躯不自觉地前倾，姿势僵固，只有脖子是不停扭动的。 众位选手和观众见到李凡左顾右盼的神态后，一片悄然议论声： “我去，他干嘛呢啊，比赛呢，还有心思观察别人？” “你们忘了么，这小子是尼威世界纪录三项记忆挑战的冠军！” “哇，对哈，也许对别人来说，这一轮难度很大，但对于李凡来说，估计就1+1的问题。” …… 后台，工作人员们也摇头叹气。 “呵呵，咱们当初还想着怎么样设置比赛才能避免李凡太过无敌，后来咱们才发现，只要是有唯一答案的比赛，李凡就根本无法限制。” “选手分两种，一种是李凡，一种是其他！” “别人脑袋都要爆了，人家轻松加愉快，哎！” …… 一片惊叹声中，60秒时间结束，大屏幕上矩形方框里的信息内容消失。 董欣问其他三位选手道：“你们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么？” 三位摇了摇头，当时大家太聚精会神了，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大屏幕，哪有时间分心去观察身旁的人啊。 董欣道：“告诉你们一个噩耗，李凡在10几秒钟的时候，我估计就已经完成了对整个屏幕信息的摄取和整合。我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反正，之后李凡就没再看大屏幕一眼，就观察你们几位了。” 三位一起看向李凡，像看怪兽一样看着李凡。 柳诗诗猛然惊醒，拍了拍李凡的肩膀，“对了，我这弟弟是尼威世界纪录的保持者，没毛病！” “现在就是验证李凡是否准确的时候了，你们猜丁壳吧。” 常思远获得了提前答题的机会，他指了一下28号格子，28号格子翻开，是诗词“空山不见人”，再翻11号格子——王维。 配对成功，得1分。 翻17号格子——年年乞与人间巧，再翻5号格子——《七夕》，得1分。 …… 常思远/胡峰组合连得4分后，终于记忆出现了混乱。 常思远问道：“文天祥在哪个格子上了？” 胡峰思来想去，道：“我也忘了。” 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儿，蒙了一个，错误，答题权轮到李凡/柳诗诗。 万众瞩目的焦点时刻到了，观众来这儿看啥的？大部分人看的就是帅哥美女组合啊。摄像老师推特写仿佛都比其他人稳定得多了。 董欣道：“李凡，柳诗诗，你们答题时间到！” 柳诗诗双手在李凡的面前晃了晃，做出“Blingbling”的动作，道：“接下来是李凡的时间，我就是一看客。” 李凡笑笑，脸上表情非常平和自然，但却透出一股子浑然天成的自信，这种骨子里的自信，仿佛还透着点儿小风骚。 他抬手指了指屏幕上的9号，9号翻开：归老宁无五亩田。李凡再指35号，35号——务观（陆游字“务观”），得1分。 李凡再指26号，翻开——聂夷中，再翻14号——剜却心头肉，再对，得1分。 31号——身既死兮神以灵，23号——《国殇》！ …… 李凡表现之轻松，轻松到足以挫败任何对手的自信，因为李凡这种自信没有一丝丝张狂，仿佛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值得任何炫耀的地方，因为太没难度了。 其他人在这一轮，还得互相合计商量，犹豫不决又迟迟疑疑的。但到了李凡这里，不用研究！他负责指点江山，柳诗诗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就行了。 当李凡连续对8个的时候，而且还是不打锛儿地连续对8个的时候，整个录播厅开始渐渐响起了赞叹声。 答对第10个的时候，赞叹声已经很整齐了。 “哇！” “天啊！” “这么厉害？！” …… 第12个的时候，赞叹声加掌声一齐响起。 第15个的时候，有些观众已经有点儿热血澎湃了。 第16个，6号——“胸中有誓深于海”，13号——《二砺》！再次正确。 一个人连对16个题！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滞！ 一瞬间，掌声淹没了录播厅，叫好声此起彼伏。 “太牛逼啦！” “我擦，我擦，我擦擦擦！”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这记忆力，这国学沉淀，请首先我的膝盖！” “完全是碾压啊！” …… 大家都知道李凡的国学沉淀非常惊人，而且记忆力好到爆炸，《华国成语大会》和世界纪录是最好的明证，但是毕竟没在现场亲眼目睹，今天来到现场，这种现场的冲击力还是蛮足的，大家算是开了眼界了。 牛逼啊，自愧不如啊，同样是爹妈生的，自己的脑袋和人家一比，可以直接揪下来当球踢了。 董欣对常思远/胡峰道：“你们两个输给李凡不怨！” “我也是这么认为地。” “咱们没必要和‘人工智能’较劲儿啊！” 李凡/柳诗诗轻松积分16。 …… 第一局结束，李凡/柳诗诗的16分独占鳌头。 第二局中，李凡/柳诗诗碰到了马甲/李宪组合，猜丁壳中，李凡/柳诗诗率先答题，然后李凡挥舞屠刀，连对20道题，直接将对手封0！ 马甲和李宪相视泪眼。 “咱们两个连答题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太惨了吧！” “不不不，咱们应该这么想，咱们这轮输在了运气，而不是实力，如果咱们先答题的话，咱们也连对20个了，可没给咱们开口机会啊。” “有道理啊！” 董欣补刀：“你们这么自欺欺人有意思么？” 第三局开始，李凡/柳诗诗率先被抽中，两人来到舞台之上，郑勇开始继续抽签。 只见这时，现场另外七个组合，一个个面色苍白，心惊胆战，人人争相避之。 郑勇抽出标记球，脸上露出坏笑，对众位选手道：“这个号码是2号——” 一听到“2号”，胡峰直接起身，装作要罢赛的样子，“我要弃权，怎么又是我们？” 结果，是郑勇大喘气，郑勇接着道：“还是4号呢？” 2号常思远/胡峰以及林宝峰/丁一全部紧张起来，其他人则松了一口气，终于侥幸避过死神了。 汪汪：“哎，解脱啦！” 枫林晚：“吓死我了，太好啦！” 朱蕊无法抑制地做了一个少女萌萌哒的表情：“好高兴啊！” 郑勇道：“它就是，就是，5号朱蕊/枫林晚！” 本来已经将心放在肚里的朱蕊和枫林晚，听到“噩耗”后就差嚎啕大哭了，有个词叫什么来着？乐极生悲！ 大屏幕上，60秒的时间结束后，双方进行猜丁壳决定谁先答题。 枫林晚对李凡道：“老弟，要不给我们个机会，让我们先答题，反正你们这成绩百分百进半决赛了。” 李凡也很爽快，“好啊，我出‘剪刀’！” “不许说话不算数啊！” 李凡道：“这事儿吧，心诚则灵。” 两个人就在各种镜头下，达成了共识。 可关键是，让你先答题又如何？只不过答对5个就交代了？ 这一轮比赛，李凡/柳诗诗累积获得51分，以无可撼动的优势遥遥领先。 董欣有些激动，“我现在可以直接宣布了，接下来的最后一轮比赛李凡/柳诗诗完全可以不用参加了，也足以成为今天的头名！提前一轮比赛锁定本期第一名，大家掌声鼓励！” 掌声如潮，在李凡看来轻而易举的事情，却让所有人佩服不已。 当然，这个世界上有一些记忆达人也能做到李凡这样的“壮举”，但是，李凡可不仅仅记忆能力超群，他还博览群书，他还通透地了解古今中外，而且，他还幽默风趣，最最关键的，他帅啊。 你说，观众们见到这么一个完美形象，岂不喜欢得一塌糊涂？ 录播厅里，音响师适时地放了一首曲子。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竟然，还有观众在跟着唱的。 把李凡美的啊，露出一排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 第155章 远超常人 李凡/柳诗诗的优势太过明显了，主要是因为这期比赛模式和上期比赛不太一样，这是根本原因。如果还全部按照上期比赛的模式来PK，那么李凡/柳诗诗未必能以如此大的幅度领先。 目前三轮比赛结束，李凡/柳诗诗累计积分97分，丁一/林宝峰得到74分，李凡/柳诗诗无悬念地处于领跑地位。 下一题获胜者可得20分，也就是说，李凡/柳诗诗就算不参加最后这一轮比赛了，也依旧是这一期的头名。 而可恨的是，最后一轮比赛，还是与诗词熟悉度有关，还与诗词认知广度以及记忆能力有关，还是李凡的强项。 或者这么说吧，有李凡的弱项么？除了猜诗词之外，只要是考诗词，就一定与记忆力以及知识储备有关，这个根本绕不开啊！ 最后一轮：【众里寻他千百度】 比赛规则：舞台上会抬上来一面高2米长达10几米的巨大竹简，上面会写有打乱次序的200余句诗词，而这200余句诗词，可以完整地组合成几十首古诗词，唯独其中一首诗词缺少一个句子（此处：“上下句”为“一句”）。 比赛开始时，竹简翻开，两组PK选手有500秒的时间进行识别，率先给出缺失句子的组别获胜，奖励20分，败者不扣分。 董欣道：“比赛规则大家都了解了，下面有请蔡咏老师，给大家讲解一下这轮比赛的难度系数。” 蔡咏道：“这么说吧，上轮【泪眼相对】可能难度系数是3颗星，但这一轮，难度系数直接五颗星。【泪眼相对】是40个诗词信息两两相对，是连线题，但这一轮【众里寻他千百度】这是挑错题，呃不对，是挑遗漏项。 比如这200余句诗词，可能来自于六七十首诗词，这个信息量就很足了，其次，这些句子你还要组成一首首的诗词，然后找到某个诗词中缺少的那个。如果是一首长诗，这个缺的句子正好又是该诗中间部分的，你说你把这个找到的难度多高。 而且，所有句子都是打乱次序的，你每看到一句诗词，都需要在脑袋里重新组织整理一遍。” 董欣问道：“各位老师觉得，这一轮需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完成？” 一剪梅想了想：“500秒的时间，我觉得最快也得300秒吧，折合成5分钟。” 蔡咏道：“既然节目组设定成了500秒这个时间限制，我觉得节目组一定在之前找了很多诗词达人测试过了，然后给的一个合理值。那么，我觉得350秒到400秒之间吧！” 郑勇摇头道：“我个人觉得，你们都是按照常人的情况评估的。别忘了咱们这里还有一个李凡！李凡也许会刷新咱们的认知的。如果不考虑李凡的话，那么我同意前面两位老师的看法，但加上李凡，我的观点是，250秒差不多，也就是4分钟！” 蔡咏道：“李凡这人咱们可以排除在外了，咱们说的是普遍情况嘛，那些人类公敌咱不列入考虑范围内！” 李凡差点儿抱头痛哭，自己明明是萌萌哒的大熊猫，怎么就人类公敌了？ 董欣道：“好，难度大家也清楚了，现在有请梅老师上台，抽签。” 这时，李凡举起了手：“欣姐，我们先来吧。” 董欣道：“你这是急着吃午饭啊？好吧。你们上台吧。” 李凡/柳诗诗携手上台，李凡倒没什么，神态自若，就好像按时打卡上班一样。不过柳诗诗此时则显得有些亢奋。 她是个很安静的女人，平时心若静月一般，但遇到李凡这小子后就变了，只要李凡在身边，她的这份静谧就彻难觅踪迹，李凡总会在某时某刻让自己神情陡变！要么是惊讶，要么是开心一笑，总之，在李凡身边，当个安安静静的女人太难。 这一轮依旧会继续碾压的，这是完全可以预料的，柳诗诗此时一身轻松，就等着欣赏李凡的个人表演了。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悬念的比赛，只要李凡上场，那么无论对手是谁，结果都是唯一的。但观众们却还是愿意看这个没有任何悬念的比赛，换句话说，大家看的不是比赛内容，而是比赛中的“人”。 一剪梅登台，为李凡抽签选择对手，一片战战兢兢的选手中，这次倒霉的是逍遥郎/张桐组合。 两个人上台的时候，还“装模作样”地互相扶持着彼此，引得现场观众笑声四起。 董欣摇了摇头，这一组比赛中，逗逼太多啊。她道：“请工作人员上道具！” 有几名工作人员抬上来一大卷2米高的大“竹简”，直径大概半米左右。 比赛即将开始。 李凡以及逍遥郎/张桐全部走到这一大卷竹简面前，准备比赛，唯独柳诗诗没有上前，而是优哉游哉地在一旁看热闹。 董欣笑道：“诗诗，你这叫杀人诛心。” 逍遥郎回头，哭笑不得的，道：“拜托，过来装装样子好么？” “哎，好吧。” 随着董欣的一句“比赛开始”，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固定大竹简的一侧，另一位工作人员拉开竹简，整个10余米的大竹简被渐渐拉开，还有其他工作人员负责固定竹简。 一句句诗词被展露出来：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 硕大的竹简道具渐渐被展开，现场也是一片惊叹声，不是为这个庞大的道具喝的彩，而是因为李凡，还是因为李凡。 此时此刻，随着竹简被逐渐拉开，舞台上出现了有趣而又牛逼的一幕，那就是，李凡是和拉竹简的工作人员齐步走的，很同步。工作人员拉开1米的竹简，李凡就在1米的位置，拉开5米的竹简，李凡就来到了五米的位置。 李凡一边扫视竹简记忆诗词，一边还不停地催促着，“大哥，快点儿啊！”“拜托，再快点儿！” 现场观众们闻言笑开了花，这个不服真不行啊！ 那个负责拉竹简的工作人员听着李凡的催促后，不停地撇嘴，心里发慌，手忙脚乱的，但还一句埋怨都生不出来。 现场这特别滑稽的一幕就一直持续着，李凡的催促仿佛有种挥舞着鞭子赶毛驴的状态，引得演播厅里掌声和笑声混杂在了一起。 工作人员直翻白眼儿，无可奈何啊，你有才你速记能力强好你牛逼行吧？！ 而此时，逍遥郎/张桐两个人还在竹简开头部分晃荡呢，最倒霉的是，逍遥郎突然把前面的某句诗词忘掉了，不得不再折返回去看了一眼。 两分钟的时间，整个大竹简全部展开的时候，李凡也扭身走到了抢答器面前，拿起答题板，随手写下一句诗词，然后拍响抢答按钮，道：“欣姐，我完成了！” 逍遥郎和张桐全部回身，放弃比赛。 指望李凡答错？这个，不如指望京城没雾霾来的更加实际。 董欣道：“给出你的答案。” 李凡举起答题板，道：“缺了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中的那句：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恭喜你，答对了。我觉得啊，是不是如果我们的道具能展开的再快一些，你答对的速度也会再次提升。” 李凡道：“应该是吧，我觉得吧，咱们的道具要改善一下，有些慢了！” 张桐道：“那是对你来说慢，好气人啊！” “气得肝儿疼，还拿你没办法，哎！”逍遥郎一声叹息。 董欣笑了，对着各位嘉宾老师道：“诸位刚刚的分析呢？说好的难度呢？从开始到答题结束，人家只用了151秒钟，而且，如果没有工作人员的耽误，还可能时间更低！” 几位嘉宾老师已经惊诧到无言以对，大家都知道李凡会遥遥领先地结束这一局，心理预防针已经打足了，但是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震惊得五体投地，这个速度有点儿吓人了啊。 151秒，其中有130秒左右是花在“竹简”身上的，200余句诗词，平均不到一秒记忆一句，这速度都赶上穿天猴了，嗖地一声就结束了。 这个常人所不能啊，大家虽然都知道李凡非常人，但还是忍不住地问了起来。 郑勇道：“李凡，我看过你破尼威世界纪录的报道，知道你在破纪录的过程中，能做到1秒钟内记忆3个阿拉伯数字，但是，阿拉伯数字只是一个数，咱们的诗词这一句最少10个字，你却不到一句，我怎么理解不了呢？” 蔡咏道：“李凡你理解不了正常，没什么好问的嘛。” 郑勇道：“求知嘛！” 李凡只好解释了一下：“虽然阿拉伯数字是单独的，但一堆无逻辑的阿拉伯数字组合在一起，非常烧脑的。而诗词不一样，首先这轮比赛不是让我们将诗词顺序纪录下来，而是让我们找到缺失的句子。我只需要记住这些诗句就可以了。而且逻辑性质的记忆并不烧脑，我每看到一句新的诗句，就给它们归纳分类，这个比记忆数字的简单多了。” 几位老师面面相觑： “懂了么？” “不太懂！” “呃，要不咱私底下再探讨这个问题？” …… 接下来的比赛，完全就是向观众验证【众里寻他千百度】难度的一个过程了。 李凡151秒给出答案，可其他人哪有这个实力？大多数都是400秒上下完成的，当然，有一组特别侥幸，就是汪汪/杨斗他们，这两位赌了一把，挑了几首他们认为会缺失的诗词，竹简快速地从头扫到尾，只关注这几首诗词中的诗句，然后，赌成功了，267秒完成。 …… 最后一轮比赛正式结束。 董欣道：“恭喜李凡/柳诗诗，以117分的成绩锁定本期第一名，林宝峰/丁一组合，以94分的成绩位列第二。咱们这期节目到此结束，下期再见！” 比赛落下帷幕，但是观众们都呆在原地，嘉宾老师也没有离身，因为，接下来还要录制小组赛第三场，也就是小组赛最后一场的比赛。 现场稍事休息，董欣换了一身裙子后，小组赛第三场开始了录制。 第三场的比赛形式综合了前两场比赛，李凡/柳诗诗在这一场中继续高歌猛进，依旧是头名。 三场小组赛落下帷幕，李凡/柳诗诗三场累计积分305分，笑傲天下，无悬念地以第一名的身份从小组赛中脱围而出。 下午2点整，舞台上，董欣开始说节目尾语： “我们第二组的小组突围赛就此结束了，下一周进行我们第三个小组的突围赛比拼，敬请大家关注……” 柳诗诗看了看台上正在介绍下期情况的董欣，又扭头看了看李凡，然后给了李凡一个大大的拥抱，道：“我的使命结束了，还算帮了你一些小忙吧？” 李凡纠正道：“这可不是小忙，谢谢诗诗姐。” “诗诗，我也要抱抱！”杨斗凑了过来。 “我也要我也要！”林宝峰臭不要脸道。 柳诗诗对李凡笑道：“这两个人记住了，到半决赛的时候，给我往死里虐！” …… 比赛录制结束后，栏目组安排大家聚餐，但是人就不齐了。 柳诗诗不用说了，本身性格就不太喜欢凑热闹，一个人回海边度假去了。 李凡呢，他是想去搓一顿的，听说这次去的是一家特色饭店，吃一顿饭都是要提前一周预约的，作为一个吃货，想想就流哈喇子。 但是，李凡现在必须立即回到京城，要尽可能的少耽误课。 《博雅杯》可不是高中课程，那每一节课请的几乎都是各个领域的领军人物，错过一节课可是相当大的遗憾！ 于是，比赛录制刚一结束，李凡跑了一趟卫生间后，就坐电梯下楼了，刚走出广电中心的大门儿，恰好看到杨宝宝正栽在奶奶的怀里嚎啕大哭，这小姑娘是备受打击了，不幸被淘汰。 李凡走过去，掐了一下小姑娘的脸蛋儿道：“干嘛哭鼻子啊，你哥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尿床呢，哪像你似的，能背这么多诗词啊，你以后到我这个年纪，一定比我强百倍，到时候就真把我拍在沙滩上了。” 杨宝宝擦了擦模糊的泪眼，问道：“真的？” 李凡笑道：“当然真的，我当时就只会背‘鹅鹅鹅’这类的。” “哥哥，我是问，你9岁还尿床是真的么？” “这个……拜拜！” 在林宝峰的海鲜大排档提好了海鲜后，李凡直接坐了飞机，打道回府。落地到京城，又急急忙忙地赶回了京大，此时，已经下午6点钟了。 打开寝室，室内空无一人，李凡将箱子打开，将海鲜拿了出来，这时，就听一声低弱的声音，有点儿气若游离的感觉： “海鲜啊！” 李凡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原来杨硕躺在上铺，他整个人又干瘦干瘦的，李凡竟然第一时间没注意到他。 杨硕用整个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面色病态尽显。 “咋了这是？” “病了，老毛病，具体什么病我他妈也不知道，检查也检查不出来，不说了，累啊！” 一些查不出病因的患者，最后都挂了，不过杨硕这小子有意思，再过10年后，医疗进了一大步，他也终于有能力去国外最顶尖的医院看病了，结果，这身臭毛病莫名其妙好了！ “他们呢？有课？” “嗯，周文轩的《历史风云人物》。” 周文轩，这可是古代历史的扛鼎人物，李凡顿时来了浓厚的兴致，不过见杨硕病病殃殃的，也不好意思弃之不管。 “去吧去吧，我这毛病又不需要人照顾，就是浑身无力，头晕眼胀而已，一个月犯一次，都他妈赶上女人的大姨妈了！” “真没事儿？” “去吧！” 李凡离开寝室，来到了京大的一间阶梯教室外，他在窗口往里面扫了一眼，《博雅杯》三个班的学生都在，这是一堂大班公开课。 窗下的位置正好是顾亚婷，这丫头正奋笔疾书呢，写的是一份全英文的自荐信。 李凡笑了，好嘛，上课开小差，给她提个醒吧！ 他掏出一张纸巾，团成球，照着她的脑门儿一丢，结果，力道不足，纸球太轻，航线下偏了，奔着顾亚婷略微宽松的T恤领口而去，结果，不偏不倚，恰好飞进领口之中，而且，“导弹”估计撞山了。 顾亚婷愤然抬头，四处张望，怒目喷火，双鬓绯红，要燃要爆炸！ 李凡“嘶”了一声，低头开溜，心想自己这个无聊低幼的举动啊，太“三岁”了，关键还惹了大麻烦。 溜到后门儿，李凡见周老师在黑板上写字，他悄声走到后排，想找一个位置坐下。 “那位同学，后进来的吧！”周老师转身，抓了一个正着。 李凡立马站住，“是的，老师好。” “我的课堂从来不许迟到，要么站着听讲，要么出去。” 这位老先生还很严厉，老派作风。 李凡有些出乎意料，但是，这么多人，我站着听讲，老先生，好丢人的啊，“周老师，还有第三种选择么？您看，我特别爱听您的课，网上您的公开课，我已经听得倒背如流了。要不，我给您背一段？” “老师，您别听他的，他记忆力超好，过目不忘！”顾亚婷起身，直接揭穿。 李凡继续解释：“老师，我刚下飞机，听说您开的课，我立马就跑过来了，不信您看，我额角还有汗水呢。” 你要细看，的确有汗水，不过是刚刚被顾亚婷那双喷火的双眸给吓的！ 李凡又一顿马屁拍下来，周老先生面色略和缓，道：“那你就说说你对这个人的看法，如果让我满意的话，我就原谅你了。” 周老先生说完，指了指黑板上的一个名字——华佗。 李凡道：“周老先生，我个人认为，历史上是没有华佗这个人的，华佗就是药物而已！” “哦？” 现场所有人全部回头，惊诧万分！ 第156章 舌战群儒 （下文，有两处位置出现了“方框”，原因是点娘没有该字库，无法显示，故用“方框”代之。） 这间阶梯教室内，“嗡”地一声，大家议论开了，300名学员全部回头，对李凡行注目礼。 “嘿，这小子怎么瞎扯呢！” “还没华佗？这可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闹呢哥们儿？” “要是让学中医的听到了，不得咬你啊！” “大家听着吧，看看他怎么胡扯！” …… 现场还真有出身中医世家的学员，他叫陆有为，此时他那张脸顿时就拉下来了，左嘴角往上一抽，冷笑了一声：“呵呵！” 顾亚婷则支着耳朵，准备找出李凡的漏洞，要报这轻薄之仇。 在这个时空，华佗可几乎没有任何争议，的确有一些人怀疑华佗的客观存在，但都没有形成纸面文字的专门研究，而李凡，今天就要为这个时空献上一些地球时空中大师们以及自己的观点了。 “这是我的一家之言，大家请听我说。” 教室里瞬间安静，都在等着听李凡胡诌，大家倒要看看，一个网络红人，一个被很多人称之为文化偶像的小子，到底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言论来。 李凡略清了清嗓子，道：“我个人觉得，华佗本意是‘药’，本无此人，今天华佗的形象，不过是被历史塑造出来的，大家请听我详细说一下。 天竺语‘agada’，作名词时是香药之名，特指解毒剂，中译为药或丸药，旧译为‘阿伽陀’或‘阿羯陀’，为内典中所习见之语。 ‘华’字古音，据瑞典人高本汉字典为‘??’，日ben汉音亦读‘华’为‘??’。则华佗二字古音与‘gada’相应，之所以省去‘阿’字，其实和‘阿罗汉’仅称‘罗汉’是一个道理。 当时民间比附印度神话故事，因称为‘华佗’，实以‘药神’目之。 ……” 这一番言论直接把大家说懵逼了，梵文，你丫的还懂梵文？你这知识都哪来的啊？ 大家想反驳吧，但是，人家开始直接就抛出了梵语来了，这个在座各位哪懂啊，谁也不知道李凡关于梵语的解释对不对，但就是觉得很厉害的赶脚！ 周老先生眯起了眼睛，双手支着讲桌，倾耳细听。 李凡开篇直接抛出梵文，其实就是一个震慑作用，反正你们都不知道，先在气势上压住大家，建立心理优势。 接下来，李凡开始引据史学大师陈寅恪以及诸位大家的观点，同样容纳了自己的想法进去，然后，无华佗论直接把大部分人都说迷糊了。 “……老师，这只是我个人观点，必然有不对或者不合理的地方，大家见笑了。” 周老先生未作点评，道：“有其他同学有不同意见么？” “老师，”顾亚婷起身，回头冷冷地扫了李凡一眼，道：“各种史料中本就有华佗的记载，比如说《三国志·魏书·方技传》中：太祖闻而召佗，佗常在左右。太祖苦头风，每发，心乱目眩，佗针鬲，随手而差……佗死后，太祖头风未除。 再比如，《后汉书》记载荀彧曾说：‘佗方术实工，人命所悬，宜加全宥。’ 请问李凡，你这是向历史事实发起挑战么？” 顾亚婷直接发了一个大招，用史料来佐证。 李凡微露笑意，道：“史书、史料、历史等等，未必是没有错误的，我随便举两个例子。 《三国志·魏书·曹冲传》中，著名的故事就是曹冲称象，这个典故我认为是假的。因为我以前整理文献时，曹丕与王朗书中提到，孙权献驯象时间为公元219年冬，那时，曹冲已夭折11年了。所以，我推测《三国志》中，这个是错误的，以讹传讹的。 ……” “哗哗哗”又一顿讲，李凡说随便举两个例子，可结果，举了各种史书中七八处错误，完全是挑战大家常识和认知，但，大家一时之间偏偏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论点进行反击。 “所以说，即便是历史书籍，也有太多错误了，甚至道听途说以讹传讹，夸大其词等等！而且，很多史书，虽然冠以‘史’字，但很多时候是为执政者服务的，这个不消多说了，大家都懂。” 顾亚婷想了想，无奈坐下，然后突然又砰地起身，继续发问：“三国时期，佛教还未流传开，起码翻译佛经就是一个大问题，你提到的华佗事迹以及曹冲称象是从佛经中引用而来，我绝不敢苟同！” 李凡道：“这个你完全错了，三国时期，有天竺、安息、康居等国的沙门昙柯迦罗、昙谛、康僧铠等人，先后来到洛阳，从事经典的翻译，其中《高僧传》《无量寿经》等等，这个时期就已经翻译了。 而且，曹植也喜读佛经，并创作梵呗。 所以说，曹冲称象来源自印度佛经《杂宝藏经》，是有客观依据的，而且，华佗的很多事迹，几乎就是印度神医耆域的故事。” 顾亚婷嘴唇微微颤了颤，然后垂头坐下了。 “你这完全是一派胡扯，”陆有为站起身，面色赤红，愤然道：“要按你的这个说法，史书都不能信，那还能信什么？” 李凡笑道：“取起精华去其糟粕，史料记载，姜子牙活了139岁，华佗寿至一百五六十岁仍保持着60岁的容貌，这个你信么？大约在两千年以前，人类的人口平均寿命约为20岁，姜子牙活了139岁，王八啊？开玩笑呢？” 阶梯教室内一片笑声。 陆有为道：“我家是中医世家，不比你了解？华佗确有其人，而且，还有后人存世，他叫华仙！” “嗯，这个一定也是搞中医的！” 陆有为道：“那是啊，毕竟是后人嘛。” 李凡不置可否，“我最近看到一条新闻，说有一中医高人，自称是李时珍的孙女！” 噗！ 教室内笑声再起。 李凡挠了挠头，“现在很多人都自称是谁谁家的后人，其实我就一个观点，以人类的动物本性，很多后人一定是混血儿，血脉不纯的。” “你，你不能单凭一张嘴就随意地否定一个在华国历史上做出重大贡献的中医大师！” 李凡笑道：“我只是自家观点，也可能有华佗这个人，可能这个人医术比其他人强一些，然后添油加醋就变味儿了，打死我我也不相信，用斧头开颅这种大型手术，太吓人！” “你，你……”陆有为憋半天，然后气闷地坐下了。 接下来，各位学员纷纷起身，抛出自己的质疑： “我有不同意见……” …… “我认为你说的不对……” …… 10分钟后，阶梯教室内所有人都安静了，再没有人站起来继续反驳。 “还有谁？”李凡问道。 还是没人站起身。 周老先生见状，道：“好了，你找个位置坐下吧，咱们继续接下来的讲座。” 李凡在后排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安心听课，可是，很多学员不时回头看他，还有人一堂课连续多次回头瞩目的。 有同学悄声对李凡道： “班长，牛逼透了，舌战群儒啊！” “太来劲儿了，一个人hold住全场，你是我偶像啊！” “连梵文和佛经你都研究，你是不是也在研究外星人？” …… 李凡就笑而不语。 下课，李凡与同学同行，回寝室，边走边小声问跟屁虫道：“崔玉娇还成么？” 彭慧道：“还成，干劲儿很足，但是没有公信力，没人听她的。” 李凡嘱咐道：“这需要一个过程，毕竟之前砸了么，你多帮帮她。” 两个人正在谈论崔玉娇之际，正好和顾亚婷撞了一个正着。 顾亚婷眼睑微微放大，看了彭慧一眼，又对李凡撇嘴道：“李凡，送你3个词：卑鄙，无耻，下贱，流氓……” 李凡连忙打断道：“拜托，不是我丢的纸团。” “我说这事儿了么？不打自招了吧？”顾亚婷说完，一把拉过彭慧，道：“小慧，你以后要离他远一点儿，这厮就是一色狼！” 彭慧兴奋地道：“好啊好啊，色狼好啊！” “啊？” 彭慧：“我一直以为我凡哥不喜欢女人呢，要不然这么出众的条件，为什么不泡妞？要是喜欢男人怎么办？全国粉丝哭一片啊！” 泡不泡妞，这对李凡来说是一个大问题，以后再说吧，还没有太足的冲动。 当李凡和同学们回到寝室，推开门的那一刻，大家是目瞪口呆的。 桌子上摆了一溜儿盘子和小盆等等，里面装满了各种海产品，都洗得干干净净的，桌子正中摆好了电磁炉和锅具……一切都以就绪，就等着火锅开宴了。 杨硕此时正低着身子，在专心致志地洗海带，见门开，他微弱的声音道：“你们回来啦，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自己先吃了。” 众人大笑，是什么力量让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战胜了病魔，从床榻之上顽强地站了起来？是理想，是信念，是一颗吃货的心啊！ 寝室文化向来讲究分享，吃独食是混不开的。 于是，303寝室房门大开，各个寝室的学员都要把门口挤爆了，大家高喊着班长万岁，然后就把李凡的碗筷抢走了。 也许这顿火锅只有6分的美味，但是人一热闹，气氛一到，足足10分的口感。 这么多人，再加上外班的，很多人可能也就夹那么一筷子，但是，就这一筷子大家也很幸福了。 其实聚餐吃的就是一个感觉。 李凡没在寝室多呆，提着另一兜海鲜，奔赴女寝。 李凡走到女寝附近，正好听到甬路一侧的柳树下，两个女生交流的声音，而且，还是关于自己的。 “其实吧，我觉得你和李凡走的有些太近了，这个对你影响有些不太好。” “啊？是不是说我巴结班长，有想下周竞选女班长的意图？” “这个……不是，我的意思啊，是那方面问题。” “哪方面？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大家说我瞎插手班级事务？” 顾亚婷有些急了，怎么就点不透呢，这丫头一根筋啊，“小慧，你是不是傻啊？我明说了吧，男女问题。” “男女问题？没问题啊，不会有人说我和我凡哥有什么吧？” 顾亚婷快速点头，“对对，现在人人都在传。” “哎！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傻乎乎地找一个比我强那么多的男朋友？那我以后怎么治他啊！我要找一定找一个不如我的，好管教，然后最好丑一点儿！我和凡哥没事儿，我看不上他。” 李凡听到这话，内心备受打击。 “哦！”顾亚婷点了点头，“那也最好保持一定距离，你知道的，男女生走得太近是容易惹流言蜚语的，就像你们现在这样。” 彭慧耸肩道：“无所谓啊，我又不在乎。” “可有人在乎啊！” “谁？” “呃，这个……”顾亚婷结巴了一下，“我就是给你提个醒，毕竟有很多人乱嚼舌根子，好讨厌的。” “哦，那好，我有办法了，我认我凡哥作干哥哥，我以后就是他干妹妹，一会儿我去找他。” 顾亚婷连忙拉着她的手道：“别别，千万别，干兄妹最容易出事！” 彭慧惊讶道：“什么？” “没什么，我就给你提个醒而已，咱不能让李凡连累咱们名声对不对？李凡也没有大家心目中那么完美。比如说爱吹牛，还天天睡得像猪一样，关键还好色……” 李凡见状，连忙绕到两人面前道：“够了啊，别再诋毁我高大威猛的形象了。” “呀，凡哥，我正打算去找你呢！”彭慧见到李凡，又缠了过去。 得，顾亚婷半天的口舌没有任何效果。 顾亚婷心里乱跳，面色微红，目光扫了一眼李凡后立即闪开，尴尬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李凡明亮的眸子微起波澜，道：“刚过来，你到底诋毁我什么了，除了说我好色，还说什么了？” “没了，你们聊，我走了。” 顾亚婷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不过，李凡的和彭慧的对话却听得真真切切。 “这个你拿给崔玉娇，海鲜不多，我的一份小小的心意，上楼吧。” “凡哥你太贴心啦！” 顾亚婷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移步上楼，她才走到2楼，就听到后面彭慧急促的脚步声。 “亚婷，一会儿到我们寝室吃火锅啊！” “不爱吃！” “凡哥我贴心啊，自己寝室买了，还给我们买了。” “嗯，贴心！” “你们这么好，没给你带礼物么？” “呵，谁跟他好？”顾亚婷站住，言辞略显激动，“他是他，我是我，我们私底下几乎没有任何的交往，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就这样！” 见顾亚婷迅速远去背影，彭慧这个单细胞动物有些莫名其妙，想不通，然后热情地招呼了一声：“好不好不重要，吃火锅最重要，一会儿过来啊！” 哎，这个傻妹子！ 第157章 一帅到底 《博雅杯》将会在这周六进行第一轮的甄别考试，三百名学员中将会淘汰掉150人之多，对半淘汰。 考试之残酷让所有人都不敢懈怠，但对于周末的考试又完全没有任何的抓手。 这不是普通考试，有范围有重点什么的，而且考的是你的独立见解，考的是你思维辩证能力等等，这一需要你的平时的积累，二需要你天生就有独到的头脑，所以，对于《博雅杯》的甄别考试，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的。 不过，也不能不抱佛脚啊，这几天的时间里，大家的学习热情之高涨让各班的辅导员老师非常欣慰。 当然，总有一些人对此次考试是非常冷静而又淡然的，都自命为天之骄子嘛，有些人的傲气是常年累月形成的。 除了固定时间的名师授课外，其他时间大家都是自由的，大家主要窝在寝室里捧着书本自习，当然也有个别人跑到了京大自习室去的。 潇潇今天难得地来了一次男寝，她远远没有另外两位辅导员辛勤，另外两位辅导员几乎天天都和自己带的学员们泡在一起，可潇潇，你两三天能见到一次就不错了。 不是潇潇不负责，而是放权，李凡做班长的10来天内，基本是没有大问题的，可能微有瑕疵，但问题不大。有这么一位左膀右臂帮着自己，潇潇完全没有必要过于插手，相对于另外两位辅导员来说，她可是太悠闲太省心了。 “老师好！” “老师，两天不见，您又漂亮了。” “我听其他班的辅导员说，您上学的时候是京大的校花啊！” …… “都少贫嘴，后天考试了知道不？你们寝室这室容怎么下降了？” 的确下降了，暖壶不在45°摆斜角了，床底下鞋子也并不那么规整了……寝室整体规整度大下降，但是，环境卫生依旧是优秀级别，室内也没有男寝通常的那种味道。 寝室由5星级变成了3星级，抛去硬件设施不提，这里依旧是优良的住宿环境。 “我们李班说了，寝室是用来生活的，不是用来摆样子的，所以，现在我们寝室主打‘人味儿’！” 潇潇：“哦？他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啊？” “这不有一些人提出反对意见了嘛，李班就放宽要求了，除了卫生外，其他不做过多要求。” “咱们李班长就这点最好，听得进不同意见。” 大家说李凡的好话，潇潇听后点点头，道：“下周开始，咱们班就要缩减名额了，大家努力吧，争取考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成绩，李凡呢？我找他有事儿。” “李凡去图书馆了！” …… 京大图书馆，图书管理员陆丫丫正低头忙着工作，突然，有个蛮好听的舒暖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 “美女，咱们图书馆有《青囊经》么？” “哇，是你啊，你稍等，我查一下，”她身旁的另个小姑娘答话后，快速敲击键盘，搜寻书籍信息，道：“有，C厅16架。” “谢谢啊，那有《乐经》么？” “有啊，帅哥，稍等，F厅31架。” “那曹操的《孟德新书》有么？” “小帅哥，这个失传了啊。” 直到此时，陆丫丫才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帅哥，大惑不解。 这都什么逻辑啊？ 从医学看到文学，又从文学到兵法，你这看书的跨度也太大了？ “那咱们这里有《石氏星经》么？” 陆丫丫暗道：得，又到天文学了。 “诶，小帅哥，这本也失传了，诶，你真逗姐姐呐。”管理员女生小眼睛眨呀眨的。 李凡又问了一些很少人问津的书籍后，然后便走进了图书馆。 “帅不帅，老实说！” 陆丫丫白了同学一眼，道：“瞧你花痴那样吧。” “丫丫，京大可是狼多肉少啊，本来男生就少，高颜值的就更是稀缺资源了，这个我说什么也要搞定他。” 陆丫丫叹了口气，“小兰，人家还没上大学呢，再说，京大考不考得上还没准呢。” “我不管我不管，张姨，我和丫丫进去解决一下我的终身大事啊。” 张姨望着两个正是美好年纪的女大学生，脸上笑开了花，年轻真他妈好，无忧无虑的，谈恋爱追逐梦想，到自己这个岁数，天天想得就是儿女和老公了。 两个女生几乎是处于尾随状态的，只不过小兰那樱桃小眼里闪烁着的是狼见到肉的垂涎的光芒，而陆丫丫则满是好奇，一个网络上有一定知名度的高中生，看的书怎么杂七杂八的？儒家文学、医学、兵书、天文学、古代技法等等，这干嘛啊？ 而且好像他在每本书籍上，停留的时间都不太多，就是随便翻翻而已。 她哪知道，就那么随便翻翻，薄薄的古书内的知识便跃入脑海了。 李凡今天来京大图书馆的目的，就是要看看这个时空是不是有一些地球时空中失传的一部分经典作品，况且京大图书馆号称亚洲最大的图书馆，藏书无数，他必然要逛逛了。 没成想，很多地球时空中失传的古书，这个时空还存留下来一小部分。 他首先找到了《青囊经》，结果大失所望，并不是地球时空中华佗失传的那一部，而是一个这个时空独有的作家的作品，而且，还不是医术，是占卜之术的。 战国时代，魏国天文学家石申所著《石氏星经》这个时空竟然留存下来，李凡从头翻到尾，然后又开始闭目设想： 古时候，没有现今的各种科学理论，古人是用什么样的视角来分析天文呢，想了想，很有意思。 他在图书馆闲逛了片刻，突然觉得后面的两个人好像一直都在自己附近，他突然回头，与二人目光相碰。 小兰挥了挥手，满面堆笑道：“嗨！” “嗨！”李凡以微笑回应。 作为一个男同志，不免要在心中掂量一下两位女生的容颜。 小兰身材不错，样貌一般，寻常人而已，要是抽空开个眼角的话，嗯，那还是一般人儿。 陆丫丫倒是蛮漂亮的，很精神干练的女孩儿，她标志性的就是那双丹凤眼了，她的这份漂亮是有一定限度的，并不过分美丽，但整个人的气质却略显凌厉。 “我叫王兰，你就叫我小兰就行。可以加个微信么？” “呃……可以啊！” “我也参加过《博雅杯》，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的，要不咱们聊聊。” “呃，那成，对了，我问一下，咱们华国有哪些失传的古书啊？” “呃，《文心雕龙》啊、《茶经》……” 果不其然，正如李凡猜测的那样，既然这个时空拥有了一部分地球时空已迭的著作，那么相反，这里也会失去一些地球时空中的那些作品。 连《文心雕龙》都失传了，李凡有些大感意外，来到这里都一年的时间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很透彻了，但难免有遗漏之处，继续努力吧。 李凡随便聊了几句，就逃出了京大图书馆。 原因无他，想安心看书有些难度，那个小兰一副泡定自己的架势，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好吵啊！ …… 当天晚上7点左右。李凡做了一个重大决定，组织班级参加一场篮球赛。 这个提议本来是哲学班的班长的意见，要两班对垒一次，毕竟《博雅杯》举行到现在，大家几乎都扎在了学习之中，是时候解放一下脑袋了。 最关键的一点是，哲学班的班长仗着自己班里有个2米高的篮球高手，要打败另外两个班出出风头。 室内篮球馆，哲学班的参赛选手们都在场地上热身，而现场的观众早已围得水泄不通。 现场观众中，除了《博雅杯》的学员外，还有很多京大的学生们也来凑热闹。 师哥师姐们来凑热闹只有两个原因，一是闲的蛋疼，二是，都知道这届《博雅杯》中有一个叫李凡的小子，也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帅！ 对了，哲学班的班长是顾亚婷，她上周日成功谋朝篡位了。 好像很多班级都有这样的一个特点，很少有两个班长能力都特别强的，总有一个是摆设。这个班级也不例外，顾亚婷当家，另外的男班长性格很温柔，适合做“政委”的工作。 “大家要注意，李凡这人你们要防住了，他投的准！”顾亚婷嘱咐大家道。 “诶呦，婷婷班长你就放心好了，篮球比赛又不是他的强项，咱们有2米高的校队的主力队员！” 顾亚婷略有担忧，“你们确定你们行？我们学校的校队队长都说他篮球意识好。” “他是校队的么？” 顾亚婷道：“不是啊！” “那不就结了嘛，放心，搞定他！” 2米高的吴亚笑得很“低调”。 “对了，咱们还有街球王乐佳啊！” 大家说话之间，乐佳慢悠悠地走进了场馆，活动了一下筋骨，拿起篮球，来了一串连续的胯下花式运球，引得现场观众们一片惊呼声。 乐佳对现场的氛围很满意，又唰唰地投了几个篮，各个空心。 男班长介绍道：“你一个女孩子不喜欢体育，况且，又不是京城人，可能不知道，这位号称是京城第一街球王，街球王，给婷婷班长耍一个。” 乐佳二话不说，又是各种花式运球，Kat-al、Stiff-Leg-2in1等等，现场观众瞬间惊叹声连连，这动作之潇洒风骚，漂亮极了。 顾亚婷这下心里有底了，班里有两个王牌队员，一个大高个不说，还有一个街球王，不打你们文学班一个落花流水啊，自己高低要在李凡身上出一口恶气啊！ 7点15，队员们在练习，现场观众们在热聊，一切都很正常，不过，当分针从15的刻度跳到16的时候，篮球馆内忽地有女生的尖叫声音。 “丫丫，快看，李凡来啦！！” 这突然一嗓子，音频之高让人惊讶，直有裂开云霄的气魄。 大家纷纷向篮球馆投去目光，只见李凡一行人走进了篮球馆。 “他就是李凡啊？” “祸国殃民啊，看看这帮女生，就差直接往上扑了。” “正常，那个顾亚婷在那，你不也流口水么？” …… 李凡来到顾亚婷身旁，道：“丫头，就你不服气呗？挑战我们文学班啊？” 顾亚婷似笑非笑，“就是打场比赛放松一下嘛，谈不上挑战，再说，挑战往往都是弱者向强者发起的。如果非要用一次词来形容，我们班提出的这次比赛，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叫做‘教学班’！” 李凡摇了摇头：“你说你啊，本来好好的一个女孩子，非得染上了爱吹牛的毛病。” 顾亚婷抬起手指戳了戳李凡的胸口，“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瞧见乐佳没有，京城街球王！” 乐佳闻言，在李凡头上来了一个“Treat”的街球动作，就是貌似把球砸向李凡，其实，他突然将球抽了回来。 乐佳本以为能吓唬一下李凡呢，结果李凡自始至终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冷静地看着乐佳，非常静，静到乐佳很无尴尬。这个街球动作就怕对方没任何反应。 “这个大高个，吴亚，是校队的中锋，怕不怕？” “怕。”李凡随口说了一句，可是一点儿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2米又怎样？牛犇犇1米9几，李凡火力全开的时候他牛犇犇不也拿李凡没辙？况且牛犇犇的身体素质以及篮球技能明显比这位吴亚强很多。 李凡和顾亚婷又斗了一会儿嘴，谁也不服谁，各方队员们就在一旁见缝插针，大家不亦乐乎。 很快，三位辅导员也来到了球馆，坐在了替补席上，观看这场室内篮球赛。 很快，比赛开始。 裁判一声哨响，双方跳球，对方球权。 乐佳一边运球一边道：“裁判，我们这是一场友谊表演赛，像我这种混街球的，有些街球动作能不能别判我违规？” 见裁判点头许可后，乐佳直接来了“Neck-Catch”的动作，又叫“脖子停球”，篮球馆里又是一阵惊呼。 这一个个街球动作太炫酷了，连文学班在场的几名队员都看呆了。 李凡摇了摇头，心道华而不实。 乐佳很快运球到了李凡面前，李凡展开修长的双臂微扎马步，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吴亚冲乐佳喊道：“玩他！” 乐佳挑了挑眼眉，竖起了OK的手势，然后突然将皮球轮向李凡的脖颈，想来一招经典的“Tornado（龙卷风）”动作， 这个动作成功的话，就是让皮球在防守者的脖颈上绕一圈，嗯，成功的情况下是这个样子滴，不过，让你成功？ 乐佳还在自以为是的畅想中呢，突然惊住了，球没了，然后就见李凡抓着皮球瞬间加速奔跑，嘴里还念叨了一句：“玩儿谁？” 球场上，一孤俊朗的身姿在飞奔，观众席上，一片加油声四起。 “加油！” “加油！” “扣篮，扣篮！” “他才1米8，扣个屁啊！” “擦，能扣，我见过！” “那就扣！！” 第158章 教科书般的存在 篮球馆内，一孤身影带球快速推进，仿佛只有几大步，早已跃入三分线内。 场馆内的加油呐喊声一浪接一浪。 “加油！” “扣一个！” “李凡，扣篮！” …… 乐佳面子大跌，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在李凡身后穷追不舍，两条小短腿儿倒腾的都赶上风火轮了，但就是追不上李凡。 李凡太他妈快了！两条大长腿的优势实在太明显了。 面对场馆内山呼海啸般的加油声，李凡也不能让大家失望啊，于是，此时此刻，大脑里闪现出一个经典的扣篮动作，罚球线起跳扣篮！ 但是，自己已经一只脚迈进罚球线了，那这个动作只能遗憾地就这么算了。 大脑里又闪现出无数招牌扣篮：360度转体、胯下换手、大风车、战斧劈扣等等，但当真的要起飞的那一刻，才恍然发现，自己好像跳不了那么高！ 助跑，起跳，身体轻盈地跃起，抡圆右臂，李凡将球狠狠地砸入篮筐。 Duang！ 球进，扣篮成功！ 随之而来的，则是现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呐喊声。 “牛逼！” “我擦，真能扣啊！我刚刚就是跟着起哄来着。”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没事儿瞎喊的！” “1米8就能扣篮，弹跳真好！” …… 待到李凡落地那一刻，他看了看对方的乐佳和吴亚，心道：玩我？这么赤裸裸的挑衅，我还能惯着你们啊？ 篮球场就是一块热血的场地，在篮球场上，必须尽情挥洒热血和豪情。 吴亚摇了摇头，之前的牛逼可能吹大了。 乐佳见李凡不仅断掉了自己的球，还扣篮成功，他想到了一句俗语：装逼不成反被草！ 他此时心里斗志勃勃升起，自己可是街球王乐佳啊！必须得把这个面子讨回来。 下个回合，乐佳带球过半场，对位李凡，他举起了一根手指，示意自己要单打，让所有人拉开空间。 斗牛开始！ 乐佳凭着极强的球感，将篮球“玩弄于双掌之间”，各种胯下运球后又来了一个“Boomerang”，然后继续各种杂耍般的街球动作。 他就在李凡面前各种转身运球什么的，也没晃动李凡一丝一毫，李凡一直保持着基本的防守态势，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然后按照球场惯例，喷了一句垃圾话：“哥们儿，累了么？要24秒了。” 乐佳暴汗！ 乐佳突然作势向右突破，然后猛然一个横拉，总算创造了一些投篮空间，可刚一出手，李凡也已经瞬间跳起，直臂高悬，那只大手仿佛锅盖一般，直接罩住了球的航道，吓得他连忙调高了投篮角度。 铛！ 砸框。 李凡收下队友传球后，见对方已经基本回防，没法发动快攻，于是，他将皮球轻轻往地上一丢，展示了一个跨球过人的猫步动作——Kat-alk。 这个猫步让他走的那叫一个风骚啊，引得现场姑娘们一片欢呼。 乐佳见状一拍脑门，难怪李凡不上自己当，感情这家伙也是玩儿街球的啊！ …… 之后的比赛过程中，乐佳总算领教到了李凡的手腕了，首先防不住人家，李凡不停地突破传球，为队友创造得分机会的能力实在是厉害！ 而李凡在防守端呢，他双臂一展，就好像在自己面前拉起了一道铁丝网，根本突不过去。 数个回合后，当乐佳在李凡面前再次转啊转的时候，李凡实在忍不住了，再喷垃圾话：“原地小陀螺！” 大家瞬间笑喷。 “噗！” “太他妈形象啦！” “呦呦呦，贴切！” …… 乐佳鼻子都气歪了，脑袋一热，突然拔起就投，想借着李凡喷垃圾话的时候偷袭一个。 结果，当这个皮球离开他手指21.5cm远的时候，面前突然飞起的身影让他心生胆寒，而那只大手再次阻止了皮球的航线。 乐佳落地那一刻人是懵逼的，他被封盖了！ 被封盖本无所谓，篮球场上谁没被帽过无数次？但是，那不是普通的盖帽，而是，抓帽！ 作为封盖的最高阶的存在，抓帽可以说是极其罕见的，首先你的手掌就要比寻常人的大些，这是硬性条件了，其次，时机很重要！ 李凡单手将球从空中拦截下来，收入怀中，往球场上一站，霸气尽显！ 现场一瞬之间就彻底沸腾了。 这个抓帽的动作，大家几乎就没在篮球场上见到过，太炫了。 “哇！” “我的心脏啊！” “无语了，这个太鼓舞士气了！” …… 从这个抓帽开始，乐佳就彻彻底底第开始规规矩矩打篮球了，再也不单挑了，也不耍花活了，开始组织串联全队，各种挡拆配合的战术。 上半场比赛下来，李凡充分地展示了什么叫做球场指挥官。 诡异的传球，精妙的助攻，开阔的球场视野，卓越的篮球智商，出众的预判能力……单凭李凡一个人，彻底将文学班这个二流水准的球队串联了起来。 半场结束，李凡独揽6分，8板，6助攻，3抢断，3封盖，0失误。 李凡得分倒是非常少，因为李凡向来以传球为先，除非对方有比较牛叉的人物，否则很难激起他的得分欲望。再或者说，到了关键时刻生死关头，需要有人站出来结束比赛的时候，那李凡一定当仁不让。 但明显对方队伍中没有能和他对飚的人，乐佳街球的确玩儿得666，但街球是街球，实战是实战，街球高手和职业联赛是两个性质的。 上半场结束，双方比分41:40，文学班领先1分。 中场休息，哲学班那边儿也不吹牛逼了。 顾亚婷很抑郁，但不得不鼓舞士气，“没事儿，就落后1分而已，你们看住李凡，防住他，别让他传出那些球，传出那些球落到别人手里，别人就得分了。” 乐佳道：“班长，精简成一句话，别让他助攻，你们女孩子真是不懂篮球啊！” 顾亚婷瞪了他一眼，道：“你真是街球王？乐佳？” “这个……是啊！” 吴亚笑道：“他那是自封的，然后就传开了。” 顾亚婷瞥了他一眼：“你真有2米？” “我……” 顾亚婷重申道：“你们给我打起精神来啊，别赛前吹半天，结果再输了！” 哲学班的辅导员郑老师是个篮球迷，开始拉过球员们安排战术。 战术很简单，给李凡上身体，增加对抗强度来消耗李凡，切断李凡的传球路线，并且，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李凡接球。 文学班就一个李凡而已，其他人都不是强点，把李凡困住了，那文学班基本就运转不起来了。 下半场开始，李凡享受到了2人包夹的“优待”，你们要真这么玩儿的话，那李凡还真就不……不和你们一样的。 遇到包夹及时传球，也不会强行跑位寻找空位机会，对方的防守强度也很强硬，一次次将李凡撞得踉踉跄跄的，引起现场女生们的一片指责声。 很快，李凡不再要球，也放弃球权，只做一个外线的威胁点。 以李凡阅读防守的能力，双人包夹是限制不住他的，不过，谁也不是无限体能，李凡全负荷打了上半场后，他已经很累了，他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有足够的体能来决定比赛走势。 下半场开场打了3分钟，李凡在防守乐佳的时候，被上前挡拆的吴亚直接撞倒在地。 李凡嘛事没有，就是鼻孔中微凉，用手那么一抹，妈的，出血了，他直接往地板上一躺，死了死了。 文学班的学生一下子围了过来，纷纷询问情况。 “我艹，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儿吧？”吴亚拉起李凡问道，心想这张脸蛋儿要是有个丝毫损失，自己可是赔不起啊。 顾亚婷双眸略显潮湿，斥责道：“我说的让你们好好防守，不是让你们耍阴招！” “我没耍啊，真的就是正常的挡拆。” 李凡被同学拉了起来，摸了摸鼻骨，什么问题也没有，他道：“没事儿，大家放心！正常身体接触。” 借着这个机会，李凡直接下去休息了。 现场观众大失所望，按照剧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英雄不都是带伤出战的嘛，别伤害大家的英雄情结啊？ 尤其是女生们，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形象，不应该遇到一点点的困境就束手就擒啊！ “我有些失望了。” “哎，怎么搞的，人家上身体欺负他，他怎么就弱下来了呢？” “我的心好痛。” …… 场上比赛继续，场下，同学们则纷纷询问李凡的情况： “凡哥，没事儿吧？” “没事儿！”李凡拿起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他们防守太脏了，那是打球呢还是打人呢？” 李凡笑笑：“正常打球都这样，没垫脚挥肘子都是干净的。” 李凡就坐在场边休息，不时地活动着四肢，等待时机再次上场。 第三节结束的时候，比分来到了51：63，文学班落后12分，也就是说，整个第三节文学班只得了10分。 队员们互相打气，然后都看向李凡，不知道李凡还会不会登场，大家都是有些无法理解李凡的举动，这和李凡的一贯作风不一样啊！ 李凡布置了一下战术后，道：“这个分数别再继续扩大了，大家坚持住，最终的胜利是咱们的。” 队员们看了看李凡，心中有些不舒服，现在看来，两个班里，你李凡打球是最好的，鼻子滴几滴血就不上场了，你这太弱了啊，关键是，你是班长啊，你得将班级的荣誉一肩挑起，你怎么就退缩了呢？ 大家谁也没想到，一直很得人心的班长竟然有这样一个性格弱点。 第四节开始，李凡站在场边活动筋骨，现场很多观众都在期盼着他的再次登场，献上上半场的绝佳表现，可是，大家又失望了，第四节比赛过半了，可李凡还呆在场外，没有丝毫的上场的迹象。 弃赛了？ 你李凡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你这是掉粉的行为啊！ 比赛最后剩下5分钟的时候，场上比分是60:73，文学班以13分的巨大分差落后于哲学班。 哲学班的学生都在高声呐喊加油，仿佛今天的胜利已经收入囊中了，不过，只有顾亚婷面色落寞。 她身旁的同学们整齐的呐喊声震耳欲聋，她作为班长，本应该也陷入到班里欣喜激荡的浪潮之中，可是，她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她的目光无数次瞥向对面的李凡，但李凡的眼里没有她。 他只是站在场边加油呐喊，他变成了文学班的啦啦队领队。 他只是一次次叫暂停，然后嘱咐大家战术，他变成了教练。 可是…… 就在顾亚婷发呆的那一刻，李凡又叫了一声暂停。 队员们回来了，顾亚婷照例鼓舞大家士气：“大家加油，咱们比赛应该拿下来了，比赛胜利的话，我请你们吃饭。” “谢谢婷婷班长！” “婷婷班长威武！” 顾亚婷装作很开心的样子，亲手给大家递毛巾，又陪在辅导员身边，听他们讲战术，虽然她听不太懂。 “滴滴滴！”裁判吹响了哨声。 紧接着而来的，则是突如其来的一阵欢呼声和呐喊声，而且还是全场的呐喊声。 顾亚婷扭转身躯，只见对面五名球员已经登场了，她不自觉地笑了。 李凡在垃圾时间登场，这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第三节打了3分钟下场，一直休息到第四节还剩5分钟，你都放弃比赛了干嘛还在最后时刻登场？ 不过，接下来，大家总算明白了李凡的用意。 比赛开始，李凡带球过半场，见根本没人包夹，他距离三分线一步半，张手就是一记三分球！ 唰，空心！ 三分线外一步半？这么准？这么敢投？ 乐佳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心里准备。 接下来，李凡又在防守端如鬼魅般一样，突然从人缝里飞奔出来断掉了哲学班的皮球，一路飞奔到前场，大家本以为李凡又要扣篮，结果，他直接急停干拔三分。 再进！ “暂停暂停！”哲学班的辅导员立马叫了一个暂停，这什么情况，两个回合不到40秒丢了6分！ “防住李凡，双人包夹！不惜一切代价夹击他，听到没有！” 比赛再次开始，李凡重新享受到了双人包夹，不过，此时元气大满的他仿若蛟龙出海一般，身形敏捷，速度极快，几乎就是在人缝里穿行。 乐佳和吴亚双人夹击，结果李凡从两人中间的空档硬生生地带球挤了过去，其他防守球员扑过来的时候，李凡轻探猿臂，高抛给空切篮下的球员，轻松得分！ 一次次包夹，两人包夹，其他人伺机而动，但是，依旧无法阻止精神抖擞的李凡，助攻、助攻、再助攻。 各种精彩纷呈的运球过人动作，各种匪夷所思的传球手段，李凡再次展现出上半场的潇洒风采。 现场迷妹们再次毫不吝啬地献上了喝彩声。 “暂停暂停！”郑老师端着战术板，大声咆哮：“你们怎么搞的，不是让你们防住李凡么？” 乐佳都要哭了，“防不住啊！” 吴亚问道：“老师，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他妈哪知道？”郑老师爆了一句粗口，继续道，“咱们这样，单防李凡，但其他球员咱们要把他们摁死了，我倒要看看李凡浑身是铁打得多少钉儿！他不是三分强么，给我防住他，其他人尽量不要协防。” 乐佳认栽了：“我防不住他！” “我知道，吴亚上！” 吴亚，2米02，足足比李凡高20公分，双臂一伸，就仿佛在空中拉开了一张大网一样，这个的确蛮厉害的。 最后2分钟，双方战成75:81分，文学班还落后6分。 比赛继续，乐佳刚持球推进，就听到观众中有人大声喊道：“街球，王乐佳！” 然后文学班的学生一起跟着喊，“街球，王乐佳！” “街球，王乐佳！” “街球，王乐佳！” …… 你妹啊，这句子断的，给自己起了一个新姓，好尴尬！ 最后两分钟，完全成了李凡个人单打的表演集锦了。 单防？全场领防？利用你的高度限制自己的三分球？好，在展示一下自己的绝活吧。 李凡背身单打2.02的吴亚，一连串的背身动作把吴亚彻底晃成了傻大个，当李凡展示出漂亮飘逸的转身后仰跳投的动作时，吴亚在迷迷糊糊之间，只剩下崇拜的目光了。 唰，球进！ 再次沉到低位背打吴亚，一个右肩虚晃，直接晃飞了吴亚，然后渐渐单单一个抛投，再进。 球馆里声音鼎沸，1米8出头的单挑2.02的巨人，而且还把巨人玩儿得团团转，这个太牛逼了！ “李凡，李凡，我们爱你！” “李凡，么么哒！” …… 众人浑身一层鸡皮疙瘩，哪几个不要脸的姑娘们喊的，啊？ 第159章 潇潇暴走 篮球如果谈到观赏性，大概分为两种：刚猛残暴型和优雅技术流。 李凡明显是后者，他球风飘逸灵动，动作优雅舒展，兼之身材比例出众，几乎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赏心悦目。 尤其在和吴亚的对位之中，他一连串梦幻脚步和教科书般的背身单打动作，直接把2米高的吴亚晃成了木头桩子，引得现场观众阵阵惊叹声。 吴亚是高，但也就只剩下高了，技术和其他同学没有什么区别，当他面对其他同学的时候，他自然可以利用身高优势各种欺负，可他现在面对的是李凡啊。 李凡经常和谁混？他可是总和牛犇犇那些准职业球员泡在一起的，虽然李凡比之牛犇犇还有距离，但李凡拼尽全力也能做到五五开的胜算，何况你们几位？ 连续的背身单打，极高的命中率，李凡直接一波流，将比赛战成86:86，平。 最后一攻，还剩10秒钟结束，文学班球权。 李凡刚一持球，对方直接两个球员提前夹击，李凡行进间半转身虚晃，直接在两人之间晃开一道缝隙，穿越过去，一路狂奔过了半场，继续背身单打吴亚。 李凡罚球线附近背打吴亚，直接吸引了两人包夹，而且，还是拼了老命的包夹。 到了最后一球，所有人都拼劲了全力，防守动作也变得凶悍起来，李凡被防得举步难行，传球路线也被死死卡住。 读秒阶段。 8！ 7！ 6！ …… 李凡急了，这帮人是真玩儿命防啊，他一边小心翼翼运球一边寻找时机，没有好的投篮时机，更没有传球路线，怎么办？ 现场观众中，加油呐喊声瞬间鼎沸。 “加油，加油！” “绝杀！绝杀！” …… 还有喊防守的： “防住他！” “别让他投篮，防哭他！” …… 文学班和哲学班的同学们，此时都紧张得心脏砰砰跳，不过，文学班的还好些，毕竟现在是平局，绝杀不成还有加时，但哲学班就没有第二选择了，必须防下来，不然就死翘翘了！ 郑老师道：“没问题，大家放心，李凡已经被彻底锁死了！” 顾亚婷问道：“真的么？” “对，没有投篮空间，又没有传球线路，所以——” 郑老师还没“所以”完，突然怔住了。 只见陷入重重包围之中的李凡猛然用力一挤，向右一个沉肩虚晃后突然来了一个后撤步，紧接着，挺直的身躯拔地而起！ 经典的后撤步后仰跳投！ 几乎在同一时间，三位防守球员急速起跳，六只手掌铺天盖地，彻底遮住了李凡的投篮视线。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防守球员在飞，李凡也在飞，李凡的身体以45°的倾角向后滑翔，这巨大的后仰幅度很好地避开了对方6只手掌的封盖。虽然被遮住了投篮视线，可那又何妨？ 皮球脱离指尖，仿佛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彩虹，直奔篮网而去。 “唰！” 空心，球进。 砰！ 李凡平拍在了地板之上！ 与此同时，计时器上，时间清零，比赛结束！ 篮球馆一瞬间炸了。 “哇，这后仰幅度太吓人了。” “竟然能在身体失去控制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投篮手型，而且还投中了，好厉害！” “太牛逼了，绝杀球啊！” 现场的姑娘们开心地大喊起来： “李凡！李凡！” “李凡！李凡！” …… 顾亚婷一激动，“哇”了一声，然后立马意识到立场一定要坚定，于是道：“怎么没防住呢？诶！怎么让那个混蛋进了呢！” 文学班的学生早跑进了场地内，拉起李凡，各种拍马屁。 “班长，好牛啊！” “这球帅爆了！” 女孩子们则眼冒桃花，有给李凡递水的，有给李凡用毛巾擦汗的，李凡突然有了一种植物人被照顾的感觉。 乐佳在抱怨，“吴亚，你怎么防的？” 吴亚直接怼了回去，“他那后仰你能防住？” 这两个人一齐看向被人群簇拥着的李凡，又同步地摇了摇头，无能为力啊！ 比赛结束了，现场观众本应原地解散，可很多学生都没离开。 文学班的在这儿没问题，自己班的事情嘛，可其他观众你们该散了啊！ 其他班级的学员和京大的学姐们却迟迟不走，秉着有帅哥不看白不看的心态，都杵在那儿解眼馋。 尤其是，当李凡脱下上身篮球服，光着膀子的那一刻，“哇”的声音非常统一， 李凡的“娇躯”被无数双色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那些目光很贪婪，真的很贪婪，而且还明目张胆，李凡真的有些不自在。 “李凡，回寝室换身衣服，到楼下等我。”潇潇走过来道。 “好。” 潇潇之前说要领自己见一个人，搞得神神秘秘的，那好吧。 李凡很快离开了篮球馆，断了一众女性同胞们的暧昧的眼神，回到寝室后，擦了擦身子，换身衣服后，下楼。 他刚走出寝室楼，只见有女生向他打招呼，就是那个图书馆管理员，大二的学姐小兰。 小兰端着一个塑料饭盒，递给李凡道：“李凡，这是姐姐给你买的葡萄，超甜的。” “呃，谢谢学姐。” 小兰露出小虎牙，樱桃眼睛眨了眨，“怎么样，来京大两周了，想家了嘛？” “想了，要不咱们改天再聊？我有点儿事儿。”李凡有些头疼。 “那好吧，你先忙着！” 小兰话音刚落，李凡点了点头就大跨步走了，她看在眼里，桃花朵朵再度盛开，连走路都这么潇洒啊。 李凡那几步走得急急忙忙的，真不怎么潇洒，赶上“逃难”了。 本来望着李凡的背影入迷的小兰，突然心里咯噔一下，只见李凡坐进了一辆红色的奥迪车中，而且，开车的是一个背影看上去姿态优雅的女人。 奥迪车“唰”地开走了，小兰的心跌入谷底，她连忙挂了一个电话，“丫丫，我完蛋啦！奥迪S8是不是很贵？啊，那完了，李凡估计被富婆包养了！” 被富婆包养？！ 李凡在副驾驶上直接打了两个喷嚏。 潇潇边开车边道：“哟，李凡，看来刚刚那个小姑娘追你啊？” “不算啥，在我们学校经常的事儿。” 潇潇噗嗤一笑：“瞧把你骄傲的，这女孩儿喜欢么？” 李凡一撇嘴，丢进嘴里一粒葡萄道：“太普通啦，为了我以后的闺女儿子着想，这个娘就算了，不过葡萄倒很好吃。” 潇潇好奇道：“像你这种小鲜肉，是怎么处理和女生们的关系的，毕竟有那么多人喜欢你。” 李凡道：“没有很多吧？一个月也就一两个。” “一两个还少？那你是怎么拒绝她们的？” “那很简单啊，直接拒绝啦！” 潇潇摇了摇头：“可直接拒绝多伤人啊！” “我不这么认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可能就是没可能，啰里啰嗦的倒是给双方都找不自在了，耽误彼此时间。” 潇潇看了一眼李凡，道：“你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人家可是女孩子啊，你得照顾人家情绪嘛。” “不是有没有人情味儿的问题，感情这东西你要是讲点儿人情味儿的话，又处处照顾对方的心情，那就是在玩儿暧昧了。” 潇潇纠正道：“照顾别人心情和暧昧是两种关系，前者是善良，后者是心底痒痒。” “可是结果差不多是一样的，你觉得你在照顾对方情绪，你很善良，但对方可不这么想，他会想成自己还有机会还可以做得更好，那这个过程和暧昧也没有太大区别。” 潇潇想了想，道：“可要是有女孩儿对你穷追不舍呢，她说要为你终身不嫁之类的怎么办？” “哈哈！还终身不嫁？一帮小屁孩，就像她们真能做到似的。” “万一做到了呢，你得多内疚啊？” “呵，那我会庆幸，幸好没和弱智在一起。” 潇潇拉下脸，斥责道：“李凡，你说话真难听。” 李凡侧过身子，和潇潇掰扯起来：“你想啊，假如说男的都已经声明自己不喜欢这个女生了，那女生还一辈子不嫁人，难道不弱智么？” 潇潇道：“那叫情痴！” “‘痴’就是‘弱智’。” 潇潇：“……” 李凡又开始感慨了：“人这一辈子要多点儿追求，一天天情啊爱的，烦不烦啊，感情这东西就是快刀斩乱麻，拖拖拉拉的对谁都不好。再说，你爱我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你爱终身不嫁就终身不嫁，你是在威胁我啊还是想让我愧疚啊？” 潇潇沉默，听着李凡啰里啰嗦的，半晌，手机响。 潇潇叹了口气，点开外放。 手机里面，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潇潇，给我一个机会吧，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么？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一切。” 潇潇道：“你爱我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 呃？李凡略略吃惊，大姐，别抄袭啊！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潇潇，你这话太伤我心了，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一切。” 潇潇冷言：“能将你的这一切奉献匀出来孝敬给你的父母一些么？” 电话那头又懵逼了，片刻：“潇潇，我会像爱我父母那样爱你。” 潇潇：“那你爱我还是明显不够啊！” 噗！ 李凡捂嘴偷乐，太毒舌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潇潇，总之我永远也不会放弃你的。” 潇潇闻言，向李凡哑语道：“说什么？” 李凡悄声说了一句，潇潇采纳：“放弃谈不上，因为你也没拥有过我！” 电话那头估计已经喷血了，又顿了顿，才道：“总之，要是得不到你，我宁愿终身不娶！” “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想让我内疚啊，不过我告诉你，老娘根本不在乎！你要是真终身不娶，我还得庆幸呢，幸好当初没和弱智谈恋爱！” “潇潇，你说话怎么怪怪的？” “没什么怪的，总之，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了，以后别再来打扰我！” “他是谁？以前你怎么没说过？好吧，不管他是谁，我会证明我是最适合你的人选！我会一直争取下去。” 潇潇头疼，看了一眼李凡，哑语道：“怎么办？” 李凡悄声一句，潇潇领悟，她气急败坏地冲着手机喊道：“挖人墙角，意图拆散别人的幸福，你的人品怎么这么差啊，你想过你一旦成功的话，会给我男朋友带来多大的伤害么？你难道一定要将自己的幸福jian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你不觉得你这么做特别没品么？你是晨华大学的最年轻的教授啊，你不觉得说出这些话特别不要脸么……” 潇潇突然开挂了，贬损起人来一点儿情面都不留，李凡拉了拉她，示意她过分了，这才让她平复了一些。 电话那边估计被骂蒙了，道：“那是因为我爱你啊！我太爱你了！” “拜托，晨华大学的教授先生，你不要为你的无耻行为披上华丽外衣，肮脏龌龊的行为总要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嘟嘟嘟嘟！ 电话断线了。 “怎么断了呢，我还没骂够呢？” 潇潇回拨过去，无人接听，再拨，关机了。 潇潇痛快了，一门儿用手拍方向盘，“痛快！” 李凡笑着摇了摇头：“大姐，你说话实在太损了，没这个必要吧？” “嘿，那还不是你教的？” “我说那些话是瞎分析的，真拒绝别人的时候，冷处理就可以了，没必要说那么损的话，以后见面多尴尬？” 潇潇直接停车，指着李凡鼻子，道：“嘿，李凡，刚才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咋不说这话呢？” “我这不是被你激情昂扬的情绪带进去了嘛，见你骂得那么爽，我也跟着激动了。潇潇姐，开车啊。” “开什么开？到地方了！走！” …… 两人刚下车，只见一个男人热情地快步走了过来，和潇潇拥抱过后，道：“潇潇胖了啊？” “滚！你倒是瘦了。” “诶，创业忙嘛，”这个男人侧身，拍了拍李凡的肩膀道：“李凡，你好。” 潇潇介绍道：“这位是卢康卢总，海归。” 李凡道：“卢总好！” “叫我康哥就成，大家别站着了，进屋吃饭。” 来到了一间包房，简短的寒暄后，卢康开门见山，向李凡发出了应邀。 卢康的“知乐”网络问答社区这几天刚刚上线，但是成绩极不理想，日流量很低，这几天把他愁坏了，于是，公司便想着如何将这个崭新的知识收费类平台推广出去。 像“知乐”这种以“贩卖知识”为核心的网站，能不能吸引各行各业的精英是生存的关键所在。 比方说，如果有网友发起提问：丁丁的长度是不是真的和鼻子的大小有关，那么如果是名医的回答，大家自然信服，也会想要付费去浏览内容，但要是普通老百姓的回答呢？ 卢康本来是找老同学潇潇来加盟的，但是潇潇极少上网，对这个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而且还死活说不通，不过潇潇向他推荐了李凡。 卢康道：“怎么样，小凡，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我又不是大学教授，又不是知名学者，谈不上加盟，您找我还不如去找那些京大的教授了。” “不对不对，你这想法完全不对，咱们这种网络社区想火起来，一定不是大学教授带起来的，必然是社会名人！我们想借助你在学生群体中的号召力，打开学生这块市场。在华国，能在中学生中具有广泛号召力的，除了那些十五六的小明星外，也就你李凡了。但那些混娱乐圈子的小屁孩肚子里没货啊，除了你华国还真就找不到第二人选了。” “可是，我真没时间在网络上混啊。尤其是接下来的一个月，几乎没有太多闲暇时间，还要以学业为重，所以说，康哥……” 卢康打断道：“我们要和你签的合同不是简简单单的付费内容五五分红，那个才能赚几个钱儿？我们谈的是加盟合约，包括你，包括其他近30余社会名人，我们在一起的合作，以后的收益将会非常可观，不，是壮观！！” 李凡往前探身，道：“哦，那成！” 潇潇敲敲桌子，“诶诶诶，别那么市侩。” 市侩么？那就换一种说法。 李凡道：“那么，我们将携手创造多少价值？” 第160章 代言宠儿 饭桌之上，李凡和卢康详细地聊了起来。 潇潇作为一个引荐人，两边又都是熟人，使命已成，便一言不发地陪在一旁。 知乐社区作为一个新型知识付费网站，这种商业模式在华国非常新颖，而且还很大胆，但是，李凡并不太看好，起码前期会很艰难，即便真的有所成就，那一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尤其目前平台还很简陋，内容太过单一，有极长的一段路要走。 不过，这种很有前瞻性的商业模式，李凡倒是很感兴趣，有种想要插一脚的冲动。 像很多领导一样，卢康也是给李凡画大饼，描述着未来成功的景象，又什么要做华国最大的精英社区，几年后要在纽交所上市之类的豪言壮语。 李凡很平静，静静地看着他吹牛逼。 卢康吹了一会儿，发现李凡并没有被自己激情昂扬的情绪所感染，于是有些意兴阑珊，难道表演失败了？自己就是靠着这个路子忽悠到投资的啊，啊不对，打动投资人的！ “小凡，我们现在的营销策略是，在各行各业中，选出30位精英代表，来着重包装。而30位中，我们希望能有10名具有一定社会知名度和网络流量的名人，来撑起‘知乐’的门面，所以，我们愿意给你提供0.5%的股份。” 李凡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一，定期在社区上和网民互动，选出有代表性的问题进行知识解答。二，公司有活动的时候，出席一下，尤其是对外宣传这一项上。” 李凡摇了摇头，道：“康哥，股份太少了，贵平台我估计到今年年底不亏钱就算成功吧？” “怎么可能？要是不赚钱，会有人投资咱们？哈哈！”卢康借着一声大笑，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李凡道：“康哥，我说几句实话，您别介意。我觉得‘知乐’这种创新模式非常好，但太小众了，没有个几年时间的运营发展，很难有起色，而且市场偏窄。毕竟付费内容在华国才刚刚开始起步，影视、音乐目前的付费模式还没有被网民彻底接受，更何况咱们这个本来就很偏门的知识付费平台，而且，我觉得，咱们‘知乐’目前也在不停地摸索着前进吧？” 卢康点了一支烟，吧唧吧唧抽了起来，他在想的问题是，怎么自己的花言巧语没在这孩子的身上发挥作用呢？他眯起眼睛看着李凡，继续听他讲话，并仔细地观察李凡的每一个细节，希望多了解一下这个被大众称为文化偶像的全民儿子。 有全民媳妇，有全民老公，全民闺女，全民婆婆等等，就是一直没有全民儿子，但这几天，“全民儿子”终于上线了，这个桂冠成功地落在了李凡头上。 全民儿子，顾名思义就是所有人都希望有这样的儿子啦，不过李凡是抑郁的，这便宜让你们占的！ 李凡继续道：“而且，知识付费我个人认为，目前几乎没有什么市场，早期不太好培育，不过，未来是光明的。我倒是不反对加入贵平台，但是，0.5的股份，您这是让我在前面几年白忙活啊？” “那你想要什么，说说你的诉求。”卢康不再把李凡当成一个高中生看待了。 李凡道：“稍等，我经纪人要到了。” “经纪人？” “啊？你什么时候有经济人了？” 潇潇和卢康一齐看向李凡。 李凡笑而不语，他刚刚跑厕所的时候，想着加盟‘知乐’颇有代言的感觉，知乐的行为无非就是找几个有一定知识的社会名人来为自己的平台站台嘛，其实和代言也没什么分别。那这种谈价码的行为，自己自吹自擂多少有些不方便，况且，自己在这方面的确外行。 于是，他就给柳诗诗挂了电话，问蒋姐在没在京城，借用一下。 10几分钟后，李凡下楼接蒋姐，他又在外面简单地和蒋姐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和诉求，蒋姐打了一个OK的手势，道：“你蒋姐就是干这个的，OK。” 回到包房，蒋姐和卢总握手寒暄，落座后，蒋姐开门见山道：“具体的情况我差不多了解了，卢总能给我们的最高待遇是什么，您说说。” “0.5%的股份。”卢总道。 “没了？” “呃……没了！” 蒋姐皱眉道：“这个绝对不成，我们要5%的股份。” 噗！咳咳咳！ 卢总直接呛住了，这狮子大开口啊。 潇潇一个冷战，太狠了。 卢总笑道：“您真开玩笑，我们将会给10个名人提供一样的股份，每个人都是0.5，为什么给你们开到5啊，你这是开玩笑呢啊！” 蒋姐道：“首先，肯加盟您这个目前试运营的并且前途不被看好的平台的社会名人，我估计除了我们李凡外，再无他人了，要不咱就后期看看！还有，我们可以不要股份，直接100万两年的代言费，真金白银完事儿！” 卢总再喷，往椅子上一靠，有些冷笑，道：“大姐，您太敢报价了吧？有这钱我直接请个明星代言多好。” 蒋姐冷哼一声，道：“那你去请啊！这年头连一个小明星都是200万/两年的代言费起步，我们报100万/两年多么？一年50万，这就是个公司高管的年薪而已。” 蒋姐想到这儿，看了看李凡，道：“李凡，我觉得你低估你背后的商业价值了，”蒋姐说到这儿，对卢康道：“这样，我们新的报价，200万/两年的代言费，或者8%的股份！” 卢总有些迷糊，“你们还带坐地涨价的啊？凭什么啊？” “凭什么？”蒋姐翘了翘李凡的下巴，“就光凭这脸蛋儿！而且我坦白地告诉您，步步升学习机已经找我们代言了。” 李凡心里偷乐，蒋姐是真能忽悠啊！ 卢总纠正道：“我们是加盟，又不是代言。” “呵，换个名字而已，内容不是一样一样的？” “你们的条件我完全接受不了。” 蒋姐揶揄道：“卢总这就接受不了了？现在连一个网红换个直播平台的加盟费就动辄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卢总能不能接受？这是一个新时代，是一个钱不是钱的年代。” 蒋姐继续道：“其实我们报价已经很低了，咱们别的不说，现在随便一档综艺节目，二线明星的单期劳务基本上50万打底。” 娱乐井喷的年代，的确是一个钱不是钱的年代，蒋姐说得在理，可卢总没钱啊。 双方根本谈不拢，最后就只能暂时放下了。 “潇潇，不用送了，我和小凡还有点儿事儿。” “好，慢点儿开。”潇潇会意，见李凡搭蒋姐的车走了之后，她对卢康道：“我告诉过你，大方一点儿，我没想到你这么抠啊，你丫完全是空手套白狼！让人白白替你忙活啊？” “我可是给了0.5的股份，以后等公司上市了。” 潇潇白了他一眼，“那你公司要是倒闭了呢？你就不能实实在在给个百八十万的现金啊？” “公司哪有钱啊？再说了，就一个小高中生而已。” 潇潇沉下脸道：“这话你太不中听了，你知道李凡背后的市场有多大么？知道文化偶像这个概念么？娱乐圈子里，有无数的代表明星，再多的粉丝也分流了。而文化偶像圈子里，只有李凡他自己一个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潇潇，你继续说下去。” “现在李凡的商业价值根本就属于尚未被开发阶段，一旦他的商业潜力解冻，再想找李凡加盟就困难了。” “你说得有点儿玄乎了，就一个成语大会的冠军，有几项世界纪录在手，不至于吧！” 潇潇长叹一口气，“你怎么忽略掉了最关键的一点，个人形象啊！换成其他人当然没有什么，但这是李凡啊，活脱脱一个青春帅哥啊。李凡获得的那些荣誉，加在其他人头上可能没什么，但落在李凡这个绝色帅哥头上，这荣誉会发光发彩的。 打个比方说，刚刚蒋姐不是说步步升学习机的事情了么？假如两台步步升学习机上分别镭射着你和李凡的头像，你说学生们买哪款？咱们先不说社会知名度，单说颜值问题。” 卢总摩挲了一下面颊，“潇潇，你这个假如很伤人啊！” 潇潇摊肩道：“没办法，这就是一个看脸的时代！” …… 潇潇举的这个例子，此时正在步步升总部的广宣部谈论着。 张经理敲着桌子，言之凿凿：“李凡这人我们要签下来，市场对口，社会认知度很广，口碑好，最关键的是，个人形象极其出色，这样一个全民认可的文化偶像，和我们步步升学习机的市场定位完全相符。” 林编辑补充：“而且，我觉得吧，咱们签约李凡成功的话，未必会比其他学习机品牌签约大牌明星差，而且相对便宜啊！” 孙总监道：“我觉得可以，咱们商讨出一个代言合同来，然后去找李凡谈谈。” 张经理道：“这样，咱先和李凡通个气儿吧，把咱们的意向说一下。” 步步升其实本来是打算请孙菲菲当代言人的，不过孙菲菲的报价对于步步升来说根本难以承受，孙菲菲便想起了李凡，于是向步步升提议了一下，这倒是给步步升一个新的思路。 以步步升目前的实力，的确没有市场上另外两个巨头那样有着一口气签两三个大腕儿代言的实力，步步升转而一想，在代言学生类产品上，李凡明显非常符合产品定位，何不以巧取胜？ 孙菲菲放下步步升老板的电话，和身边的柳诗诗相视一笑，两人知道，李凡的事业要扬帆起航了。 …… 车窗外，灯火璀璨！ 浓重的雾霾渐渐稀释，京城的夜景一片繁华烂漫。 蒋姐边开车边道：“如你意了，成功谈崩了。” 李凡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道：“不可能成功啊，他们一个刚创业的公司，正是经济紧张的时候，根本拿不出太多钱，况且卢总还有意签那么多人。我估计没有几个上钩的，等几个月后，估计能多给些股份。” “你看好他们？付费知识时代，我觉得有些扯。” “短期内是有些扯，也很艰难，我扫了一眼平台，内容太单一，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蒋姐听着一个17岁的小屁孩扯商业，心里头好笑，道：“我还是之前的意见，要什么股份啊，直接要钱，200万两年，一分不少，这我还是看他们公司规模太小，便宜报价的！” 李凡摇了摇头：“我哪值那么多钱啊。” 蒋姐撇嘴，绷脸道：“你小子给我说心里话！” “嗯，我觉得我值那么多钱！” 蒋姐道：“这就对了嘛！现在明星家的五六岁小屁孩代言费都二三十万，如果以你目前的社会认知度和自身条件，一年100万搞不到的话就笑话了。哦对了，步步升的广告费你的心里底线是多少？” 李凡错愕了一下，“什么东西？” “步步升的广告费，本来步步升是找的孙菲菲，但你知道，现在孙菲菲的代言费已经冲到1千万/年的最顶级的档次了，所以根本谈不成，然后孙菲菲就推荐了你，步步升对你很有兴趣，估计会很快联系你的，你的心里底线是多少？” “真的？”李凡喜出望外道，“太突然了，我没心里准备啊，要是真的话，那最低一年80万吧。” “没出息！这样，咱们100万一年保底，这个价位几乎是目前市场上知名小鲜肉的底价了，争取到150万每年吧。” 两人谈话之间，李凡的电话便响了，是张经理的电话，“您好您好，嗯，最近这几天都没时间啊，下周可以么，好好！” 聊天内容很简单，对方表明了想要签约李凡的强烈意向，价位在100万左右，但是具体的细节要等到见面详聊了。 放下电话后，李凡求助道：“这个我不懂，蒋姐您这几天有时间么？” “没有也得有啊！我不帮你谁帮你？” “谢谢蒋姐！” “谈合同家长得到位吧？” “这个不用，我能做主。” …… 李凡知道他不会永远这么diao丝下去的，钱这东西，早早晚晚会塞满自己的口袋，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喜事儿来的这么快。 快到，让他根本没有一点点准备的时间。 他是咧着嘴下车的，然后咧着嘴愉快地和学校保安打招呼。 “李凡，你这孩子有什么喜事儿了？看把你高兴的！这有你快递。” “波斯湾战争终于结束了，愿世界和平。”李凡嘟囔一句，找到自己的快件儿，是自己定的电脑到了。 提着箱子，走在京大的甬路上，啊，原来京城的空气也是甜的。 心里非常亢奋，难以平静，这种感觉和中了六合彩没有什么区别。 李凡没有直接回寝室，而是拐进了操场里，坐在了篮球架下，嘿嘿地傻笑。 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才100万一年而已，在华国，随随便便一个二三线小鲜肉都不止这报价，你的名字在华国有几个人不知道？你背后的不可限量的学生市场代表着什么？这点儿钱就乐成这副尊荣？太没逼格了啊！ 李凡拿出手机，给好朋友打去电话： “牛七，哥们儿发达了，回家请客！” “萌萌，满足你个心愿，回家送给你一套限量版芭比娃娃！” “果冻，哥哥回家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玩具。” …… 放下电话，李凡拍了拍电脑箱，借着路灯，拆开包装箱，取出电脑后打开电源，有些不满意。 这3000块钱的笔记本，这个屏幕好烂啊！ 李凡叹了口气，非常土豪地，直接将笔记本往垃圾箱里一丢，拍了拍屁股，走人了。 也就五六秒钟后，哒哒哒，他快速跑了回来，从垃圾箱里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抱着电脑，转身回寝。 第161章 你是李凡吧 《博雅杯》第一次甄别考试将在周六上午8点整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4点钟结束，其中11点到13点是中午吃饭休息时间，答题时间总共6个小时。 清晨，李凡早早起床，在各个寝室之间穿梭。 “李班，我中午要吃肉末茄子盖饭，饭多加1块钱的。” “我要树椒土豆丝、木须柿子，6两饭！” …… 李凡一边骂他们是猪一边让杨硕记在本子上，杨硕已经成了李凡的贴身大管家了。 “李班，我要吃清蒸鲤鱼！” 李凡摇头道：“这个不能吃！” “为什么不能吃？” 这时手机铃声响：你是我的小呀小白菜……菜菜菜菜！ “喂，媛姐好！哦，好，很好，希望咱们节目一直收视长虹！” 李凡放下电话后，心情略略有些沉重。 辽东电视台传来好消息，昨晚播出的《华国诗词大会》第二组第二期的收视率继续走高，达到了非常喜人的1.95，比前一期的1.25再次大幅提升，唯一的遗憾是差一点点没有破2。 辽东电视台诗词大会栏目组此时已经处于飘飘然的状态了，节目起死回生，又屡创佳绩，仿佛丰厚的年底分红正在向大家热情的招手。 一档跌入谷底的节目起死回生后，竟然只用两期就成为了辽东卫视的门面节目，这份喜悦自然让大家欣喜若狂。 但与节目组相反，李凡得知这个收视率的时候，却不禁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很怀疑自己目前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要说社会影响力大吧，他自觉又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既没发表过任何作品，也没引起文学界的地震，唯一有含量的世界纪录还是特别偏门的那种，没有持续影响力。 要说社会影响力小，那也未必正确，微博真实粉丝200多万，小么？自从《再见吧，雾霾！》爆红后，他还被网民封为了第一段子手，网络上不知道自己的可能没有几个人了吧？ 在说说最近这一年的情况，去年的成语大会的比赛为自己奠定了最初的人气基础，三项世界纪录一时之间将自己推向了舆论顶峰，再加上今年的《星空演讲》，还有网民们各种关于自己和孙菲菲关系之间的yy，以自己的个人形象，应该在国人中混了一个脸熟了吧？在华国内，以自己目前的认知度，应该不比很多大腕儿明星差吧？ 李凡在内心中不停挣扎着这个问题：就是我李凡究竟算老几？一会儿觉得自己很卑微，一会儿觉得自己现在还是蛮有名气的。其实纠结来纠结去的根本原因，就是心虚了！ 马上要和步步升谈代言合同，他总觉得自己现在代言有些突然，要是自己的第一次代言搞砸了，有些对不起人家了。自己目前的情况到底有没有商业价值，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问号。 尤其是，《华国诗词大会》的收视率成绩是低于李凡预期的，按照李凡的推算，去年成语大会最后阶段，那可是破3的惊人成绩啊，可今年的诗词大会，如果自己真的有足够号召力的话，成语大会中自己的粉丝们几乎都会被吸引到诗词大会中，再加上新粉丝以及诗词大会的本来的粉丝，这样一算，诗词大会的收视率应该能破3！ 那自己还是不合格啊！ 李凡这份抑郁是被代言折腾出来的，总怕代言效果不好，要是自己代言的产品没人买，那就把人丢到姥姥家了。 下楼散心，恰好碰到潇潇，李凡便把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 潇潇道：“当你对自己产生怀疑的时候，你就随便拉一个明星来进行对比，比如那些拍了一两个烂片都爆火的，或者参加个网剧都敢称自己是偶像明星的，然后你再想想，凭什么怀疑你自己？” 李凡还是心虚，道：“我没有作品啊，人家唱歌的混得再不好也有单曲发行，拍电影的最次也有网剧在身，我连一本书都没发行过，没作品啊。” “不，你有作品，你最好的作品就是你这张脸蛋儿！这个全新的时代，和十年前二十年前大大的不同了。如果你觉得自己心虚，没什么名气的话，你尝试着走出京大门口的时候脱去口罩和墨镜，看看你和其他名人有什么区别。” 李凡觉得潇潇说的是对的，可就是心理发慌，但这钱摆在面前不赚，对不起，没那么高尚。 第一次触水代言，不知道有多少明星和李凡的想法是一样的。 上午八点，《博雅杯》考试开始。 偌大的阶梯教室里面，100名文学班的学生拉单桌考试。 考试内容很简单，每个学员都会收到一个大信封，大信封里面会有几十个小信封，抽选任意一封，里面的纸张上则是一本书的名字以及三个题目。 李凡拆开大信封，随意抽取了一个小信封，拆开，纸张上的书名直让李凡挠头——《古今词话》！ 这本书李凡根本没看过，是这个时空里京大文学院院长的作品。 幸好的是，《博雅杯》考的不是你死记硬背的能力，所以每个人都会发给一本原作。 纸张上，一共三个问题，选择其中之一进行回答。 一：纵观全书后的感想和见解； 二：阐述辩明当代诗歌与古诗词之间的优劣； 三：如果给你一支笔，你该如何写一本类似的文学批评著作。 这几个问题先放一边儿，通读全文最重要，李凡连里面写的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李凡捧起书本，开始快速地阅读起来，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别人翻书的时候他也翻，别人下笔的时候他还在翻看，直到2个小时过去了，李凡连一个字都没落笔。 李凡自然是监考老师最关注的对象，他就在李凡身边晃来晃去的，这当然不是怕作弊（这种考试也根本没法作弊），而是对李凡的喜欢，直到快开中午饭的时候，李凡没急，老师倒是急了。 “李凡，快作答啊。” “不急。” “不急？”监考老师心想你心是真大，人家其他人唰唰唰都答了一小半了，你还没落笔呢，还说不急！ “老师，我交卷！”董成起身道。 嚯！ 全班学生一齐抬头，这货太快了。 《博雅杯》考试时间6个小时，其实是想让考生们充分发挥才思，展现出自己的魅力来，所以时间很宽裕，但你下笔别太草率啊？ 董成交卷走人了，其他人没受太大影响，继续答题。 铃铃铃！ 中午午休时间到。 所有人停笔，李凡则停书。 很多人的论文都已经写完一半了，不过李凡的书还差个三分之一没读完。毕竟《古今词话》是老院长的毕生心血，一辈子就写了这么一本大部头。 所有学员统一带到食堂用餐，期间不许交头接耳讨论考试内容，大家都静静地吃饭。 李凡手机铃声响起，他示意老师道：“老师，能接通么，诗词大会的。” 见老师点头后，李凡走出食堂，接通：“真的么？那太好啦，嗯嗯，的确出乎意外。” 又是诗词大会的喜事儿，这一期的节目网络点击量12个小时的时间内，突破500万！而且，这段时间内，还有凌晨到早上的一段流量非常偏低的时间段。 李凡对自己在文化节目里的影响力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社会进步之快速，人们生活习惯也随之改变，这年头，看电视的人越来越少了，很多人更加喜欢在网上看重播。 网上重播，其一，没广告！其二，时间随意。其三，可暂停回看等等。 意识到这一点后，华国各家电视台在今年已经将网络点击量作为了一项和收视率同等重要的统计数据了。 李凡很满意地笑了，那就还好啊！ 下午考试开始后，陆陆续续有人交卷，一个个都是信心十足的样子。 到了2点钟，李凡终于把整本书看完了，书本一合后，他捂着太阳穴，闭目沉思。 卷子，还是白卷！ 一位监考老师几乎就站在了李凡身边，急的团团转，好吧，这位是李凡的粉丝。 另外两位老师也是不时地向李凡的座位投去目光，满是担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转眼间只剩下了1个半小时。 监考老师敲了敲桌子，“喂喂，李凡，你没睡着吧？” 李凡睁开眼睛道：“没啊。” “那你抓紧答题啊，时间来不及了。不足两个小时了。” “哦，那我再等等。”李凡说完这话，又闭目沉思起来。 很快，教室里的学生便走了大半。 李凡的位置靠近窗户，同学们就隔着窗子看着那张干净得连个名字都没有的试卷，悄声议论起来： “班长怎么了这是？” “不到两个小时了，一个字没动，还在闭目沉思，我的天啊！” “估计李凡是彻底没有思路了。” “可没思路你也得下笔胡扯几句啊，这东西不都是写着写着就有思路了么？” …… 隔壁哲学班提前交卷的顾亚婷走到这停下脚步，担忧地看着那张空白试卷，一种不祥的感觉升腾起来。 所有人几乎都趴在了窗户那，盯着李凡的一举一动，大家心中暗道：难道《博雅杯》中最拔尖的几个学生之一就这么被淘汰了？ 顾亚婷急得手足无措，杨硕直跺脚，彭慧一直拍胸口，每个人都对李凡充满了担忧，而且很不明白他干嘛杵在那里闭目沉思，大哥，该下笔了，现在下笔都够呛能来得及了，这不是高考写模板作文啊！ 直到时间剩下1个半小时，李凡睁开双眼，扫了一下墙壁上的时钟后，他问道：“老师，咱们考试是不是字体不限？” “当然不限了，只要是中文就成，你抓紧！” “好！” 提起中性笔，从在试卷上划下第一笔开始，李凡瞬间疾速飞书，笔锋如电，狂放不羁，奇纵变化，恣意洒脱！ 李凡全情挥写，将打好的腹稿一字不差地落实在了试卷之上，直接就把监考老师看晕了。 这位监考老师是经济学的讲师，不懂狂草，也不知道李凡划拉出来的是什么。 另外一个监考是数学系的在读博士，对这个也是一头雾水。 虽然看不太懂，但见李凡那泰然若素的神态以及泼洒笔墨的自如，又会给人一种很安定的感觉。 而且这两位监考老师眼中的李凡很奇怪，其他学生都是写写停停，边写边构思，而李凡，则是一以贯之，几乎很少有停笔的时候。 每写完几页，李凡都会抬头看一眼时钟，然后伏案继续。 笔不停耕，快如闪电，李凡在不停加急中，当再次抬头看时间的时候，才发现监考老师将手表摘了下来，规整好视角，放在了他的桌边。 很快，教室里所有学生都交卷离开了考场，只剩下了李凡一个人。 下午3点50分，距离交卷时间只剩下最后10分钟，李凡终于全部敲定，署名后，对围在身边的两位老师笑笑：“两位老师，我写完了，交卷！” 两位老师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也就一个小时20分钟，你这究竟写了多少字啊，两位老师几乎一直盯着李凡快速书写，可是白搭，几乎没看懂李凡究竟写了什么，哎，很惭愧的感觉。 收下试卷后，两位老师见李凡的身影都仿佛都带着一丝洒脱，白跟着担心了。 两位老师低声道： “真快啊！” “咱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李凡走出教室，很多人关切地询问起来。 “李凡，你怎么搞的，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 “那怎么在剩下1个半小时的时候才答题，可把我和亚婷吓坏了。” “哦，一直在构思。” 顾亚婷连忙道：“我可没害怕，又和我没关系。”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李凡应接不暇，道：“这次论文有些问题，时间有些紧张了，但估计问题不大，我先走了啊！” 李凡要赶5点半的飞机回家一趟，于是快速回到了寝室，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提着两口口袋，走出寝室。 又到顾亚婷寝室楼下，替她捎了一些带给家里的东西后，启程。 这回回家，李凡打算测试一下自己的人气，于是，没挂墨镜没戴帽子口罩，就那样“堂而皇之”地离开了京大，然后，就差点儿挂在了路上。 出租车司机师傅：“李凡，能给我签个名么？” “好！” 空姐：“李凡，我们合张影好么？” “没问题！” 一群同机乘客： “李凡，你是我女儿偶像，我女儿超爱你的，因为你，她都好好学习了，把你当成了偶像！” “我儿子也崇拜你，以前天天农药农药的，现在放下手机开始看唐诗宋词了，说这样容易泡妞！” “我家那位小祖宗也一样，现在也不‘吃鸡’了！” …… 嗡嗡嗡，无数人在李凡身边言论着，李凡发现自己的粉丝群体是不分年龄段和职业的，但要说铁杆粉丝的话，那主要集中在学生群体和年青女性身上。 下飞机，到了自己的根据地——吉森省春城市，那就彻底完蛋了。 在京城还好说，大家热情是热情，但不过分。但到了自己老家，春城人民真的太热情了，毕竟是本地出土的，大家天生有一种亲切感。 一帮小姑娘跟在自己前后左右拍照，这时候，他觉得不武装一下回家就费劲了。 李凡在公众中如此受欢迎，出现了那么多粉丝，究竟颜值起了多大作用，这个真的很难预估，但他有个热切的想法，要拥有自己的作品，不然自己稀里糊涂地红了，心里没底气啊。 …… 李家超市，今天生意格外的好。 牛犇犇帮着客人称水果，萌萌抱着果冻看动画片，李爸收拾超市，准备随时关店，李妈则一边结账一边望着门外，等着大儿子回家。 不多时，一个口罩、墨镜、棒球帽全副武装的瘦高挑提着大包小包走进了店里，“老板娘，最近生意可好啊？” 李妈抬头，兴高采烈的，“哟，李百万回来啦！” 牛犇犇道：“李百万，待几天？” 李凡：“明天下午就得走。” 牛犇犇道：“这么急？那先把礼物拿来吧。” 张萌萌：“对啊，礼物呢？” 果冻踩着七彩夜光鞋，哒哒哒地跑到李凡身边，抱着他的腿道：“哥哥！” “诶，小宝贝儿哦！”李凡将果冻抱在怀里，然后给大家分礼物。 李妈的裙子，李爸的休闲皮鞋，牛犇犇的NBA明星的限量版球衣，以及，张萌萌的限量版芭比娃娃一套。 咦？果冻的玩具呢？ 玩具明明放在行李箱里面了，怎么不见了？ 以他过人的记忆力，自己绝对不会遗忘的，除非箱子有人动过！ 自己在机场去卫生间的时候，倒是请求一个粉丝帮着代为看管行李了，难道是她？ 李凡急急忙忙地又翻了一遍行李箱，唯独少了果冻的玩具，顾亚婷那么贵重的东西都在。 “怎么了，小凡。” “出什么事儿了？” …… 李凡抬头，看着满脸期待的果冻，很愧疚地道：“果冻，哥哥把你的礼物弄丢了。” 果冻眼睛湿润了，要哭，要哭！ 李凡连忙道：“哥哥现在给你出去买！” 果冻突然吧嗒吧嗒掉眼泪，“我不要礼物，我要哥哥陪我玩儿！” 李凡眼圈瞬间红了，抱起果冻亲了又亲。 “你哥哥逗你呢，这套娃娃是你的，喜欢不？” 萌萌连忙将这套芭比娃娃送上，果冻破涕为笑。 老李同志道：“关门，出去吃饭！宰一宰李百万！” 第162章 钱钱钱 家里的床真的好舒服啊。 李凡一觉睡到了上午9点多，终于被电话吵醒了。 答应请客吃饭的，一帮损友此时已经集结完毕，就等着下刀宰自己呢。 自己这合同还没正式谈，一分钱都没入账，结果自己反倒是搭出去了好几千，哎！不过心情好，不心疼！ 李凡划开手机，点开手机银行，看了看那瘦了一圈的数字，咬了咬牙，真不心疼！！ 洗漱完毕后，李凡穿戴整齐，带帽蒙面，来到一家商场，此时10来个同学密友都在等着他。 李凡大手一挥，“吃什么，满足你们！” “那我们就宰土豪了啊！我要吃解放桥那家的自助！” 李凡盘算了一下，人均49元，500来块钱，小钱。 另一人道：“那家自助餐咱们都吃了180回了，现如今以咱们凡哥的身份，去那多掉价啊！要吃自助咱就去‘竹林小憩’，那家店在春城绝逼顶级了，在自助中是最高档的。” 李凡面上笑容灿灿，心里却在滴滴答答地滴血，人均189，2000块钱就这么没了啊？ 牛犇犇这时候站了出来，瞪着铜铃大眼道：“自助自助总自助，还‘竹林小憩’，你们倒是真敢想，能不能替凡哥考虑考虑？那种地方合适咱们去么？” 还是好哥们儿时时刻刻为自己考虑，李凡立马给牛犇犇发大红花。 牛犇犇说到这儿往街对面一指，“要去也得去香格里拉五星级大酒店啊！现在咱们凡哥怎么能在公开场合露面呢，求合照要签名的粉丝太多了，必须要注意隐私！” 李凡抬头望了一眼街对面，骂道：“牛犇犇你妈蛋，你是想刷爆老子的银行卡啊？你们这帮孙子啊，不请了！” 众人开怀大笑，拉着李凡去了沈悦早已经订好的餐厅。 紫荆花饭店在春城口碑不错，菜品极好，蛮上档次的，也不太贵，一盘花生米才“48”而已。 点了一桌菜，一千来块钱没了。 “凡哥，你这代言费有些少啊！你看这几天的新闻了么，说那个叫‘小来’的游戏主播，换个直播平台，光加盟费就1000万！足足是你10倍！你不比他有知名度？你不比他帅气一百倍？” 李凡快速地巴拉着美昧佳肴，含糊不清道：“人家有市场嘛！” 又有人道：“同样的主播业，有个平台砸了1500万签下了一个大韩国的女主播，1500万啊，那女的假胸假屁股的都1500万了，我觉得你这代言完全是白菜价，凡哥想好了再签啊。” 李凡自己开导了一下，道：“他们的这个签约价都是对外宣传用的，实际上应该没有这么多。” “就算人家宣传夸大其词了，即便注水一半的话，人家也比你多五六倍，你说以咱这正青春的年龄以咱这才华长相，100万太少啦！” 李凡喝了一口汤，突然觉得这汤没滋没味的，“又不是一个领域的，人家直播界可能市场更大呗。” 又有人道：“好，咱们别说直播业，就说说你们综艺圈子，去年大火的全民综艺《急速明星》，那里面的女星何欢，刚刚代言了紫蔻化妆品，代言费800万/两年啊亲！她之前就是一模特，连网剧都没拍过。” 李凡汤是喝不下了，道：“人家是娱乐综艺，我们是文化综艺，没有人家有影响力嘛！” “有没有影响力和什么综艺有什么关系？看的应该是收视率吧？看的是民众认知度吧？不管什么综艺，关键是观众们粉不粉你，你们成语大会去年最后两期的收视率和《急速明星》也没差啥啊！” 啪！ 李凡拍下了筷子，“你们这帮孙子，再BB咱就AA！” “诶诶，凡哥息怒啊，AA就算了，但话咱哥们儿得说到位了，虽然我们都不懂这娱乐圈，都外行，但总觉得你不应该是这个身价！” “嗯，对，起码得三四百万吧，现在不是以前了，可能10年前，100万的代言费那就是天价了，但现在这个社会，100万在京城能买间厨房？” “话糙理不糙，100万在10年前是钱，在现在真不算啥了。” …… 李凡拿起筷子一个个指过去，“本来哥们儿挺好个心情，让你们弄稀烂！不过你们说得有道理，继续。” 这顿饭吃完，结账。 李凡到前台刚要扫码支付，却被沈悦一把夺过手机。 李凡皱眉道：“你干嘛？” 沈悦悄声道：“我要腐败了。”他转身对前台道，“签单。” 服务员满面堆笑，“您父亲沈厅还是您母亲岳局长？” “我爸吧。” 李凡那一刻心里真的好复杂啊！（这个时空没有“八项规定”。） 走在回家的路上，李凡心里又抑郁了，这顿饭吃的不开心啊，本来心情很美丽，还一度觉得自己不值这个价钱，自己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一大笔数字，突然光临到自己头上，还有点儿诚惶诚恐的，不过几乎所有人都说这个价格并不合理，他这时才“平视”了一下这个问题。 好像，100万真不算个事儿！ 100万能干嘛呢？ 回到家收拾了一下行李箱，辞别父母妹妹，又打车去了顾亚婷家。 顾家地处城市西南边缘的一处别墅区内，这一带因为是国家5A级风景区，森林公园，风景秀美，游客如织，号称春城之肺，天然氧吧。所以，附近几乎全是各家房地产商的高端项目。 李凡下车，见一个女人刷门卡，李凡便跟在身后想着借路。 “对不起先生，您不能进！” 李凡一愣，只见保安“啪”地一声，立正敬礼，道：“您不是业主，所以不能进入，如果有约，请跟我来保安室，我们替您联系业主。” “哦，这么麻烦啊？好吧。” 前面的女人猛然回头，看了一下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的李凡，惊喜道：“你是李凡吧？” “谁是李凡？”李凡不承认。 “你还骗我，你的声音辨识度那么高，在春城市又家喻户晓的，别装啦！” 保安也满脸喜色道：“你真是李凡？” “好吧我是！” “您来小区是置业还是拜访啊？” “拜访。” 保安挠头道：“那您也得来保安室走一下过程，不好意思哈，公司规定。” “不用啦，他是来找我的，李凡，跟我来吧。”女人笑着拉着李凡进了小区才走几步远，道，“进了小区你就把墨镜什么的摘了吧，还怕有粉丝啊？” 李凡心想，能住在这里的业主非富即贵，人又相对很少，问题不大，于是摘掉了全身装备。 大夏天的，30多度，热得喘气都费劲了，现在终于解脱了，“谢谢大姐，D5栋在哪儿。” 大姐将李凡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个遍儿，眼睛直放光，“诶呦，这小伙是真不错啊！跟我走吧，我带你去。” “大姐，这小区别墅多少钱一平？” “按栋卖的，联排别墅一套300多万吧，独栋大概在500万左右。”大姐又感慨了一句，“咱们小城市好啊，300来万能住别墅，在京城尚海这种特大城市，300来万估计在市中心也就买一个大厨房！” 又来厨房！ 李凡这一天听到两次厨房了！ 100万能干嘛这个问题，李凡明白了，100万≈厨房！ 大姐：“你是来找顾亚婷的吧？” “你也认识那小屁孩？” “当然认识啦，你们一起上的成语大会嘛，觉得那姑娘怎么样。” 李凡道：“挺好的。” 大姐八卦道：“挺好是有多好？有什么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么？” 李凡心想就算有也不能在这儿说啊，这可是人家地盘，他笑道：“没有，完美！” 大姐笑开了花。 一路上，大姐各种打听李凡的状况，片刻后，道：“诺，D5到了。” “谢谢大姐。”李凡说完，连忙拿出纸巾擦了擦面颊的细汗，又对着纯澈的溪流整理了一下头发，扥了扥衣服，没有什么大问题，刚要上前开门，只见大姐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整理完了？” “完了啊！”李凡内心突然不安定起来，当大姐拿出门卡那一刻，他就彻底懵逼了。 咔嚓，门开。 “嫂子，大哥，李凡来了。” “哦，快进来！” 李凡往室内扫了一眼，只见有两个女人快步走了过来，热切地向李凡打着招呼。 这两位都认识，一个是曾经的挂历美女，顾亚婷的妈妈宋雪茹，另一个是顾亚婷的小姨，著名一线女星宋颖。 李凡一瞬间方寸大乱。 “诶呦，阿姨，我帮您拿包，您瞧您累的！” “早寻思啥了，一路上你也没动过这个心思啊，你应该管我叫姑姑。” 李凡瞬间尴尬。 原来这位大姐是顾亚婷的姑姑。 “快进屋，在门口杵着干嘛？” 李凡连连摇头，“不进啦！我急着要回京城。这是顾亚婷让我捎回来的礼物。”说罢，李凡将几个包装袋递给宋雪茹。 李凡想要转身告辞，结果被几个女人生拉硬拽，弄进了客厅。 客厅装修倒是很素雅，不是那种金碧辉煌的类型，李凡坐在沙发上很不安，前面三位女士几乎对李凡进行挖祖坟式调查，李凡的伶牙俐齿彻底灭火，而且，还他妈口吃上了。 咱哥们儿上星空演讲都没口吃过，今儿是怎么了？ 时间又过半个小时，顾万里开门进来了。 唰地一声，李凡站了起来，“叔叔好。” “小凡，坐，别拘谨！” “那什么，我真得走了，怕赶不上飞机。” “走什么走？吃完饭再走，坐下。”顾万里向下按了按手。 李凡立马规规矩矩坐下了，早忘了自己两个小时前刚刚吃过。 饭席开，李凡跟着保姆忙前忙后，慌里慌张地打碎了一个盘子，交代了一盘菜，然后保姆便直接下了驱逐令了，“孩子，能别添乱么？” 落座，李凡小心翼翼地吃着没一口饭，就像没牙老太太抿饭一样，生怕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喝酒，喝到迷迷糊糊，到两瓶的时候，李凡彻底到量了，但顾万里还要给李凡满杯，李凡直接捂住了酒杯：“爸，啊不是，叔叔，真喝不了了。晚上还录录录录……录制呢！” 宋颖道：“这孩子真多了，姐夫别灌人家了。” “才两瓶啊！在这儿睡一觉，明天在飞京城。” 李凡打了个饱嗝，“叔叔，这个真不成，晚上有个节目的录制，这个不能耽误。” 李凡说完又颤抖着双手，翻出钱包里的机票，大家看了一眼，下午5点的飞机。 “我现在去送小凡。”顾万里起身道。 “你别去了，你喝酒了，我去吧。”宋颖背起包包道。 李凡意识是清醒的，但走路已经发飘了，舌头略大，头晕脑胀地走出了顾家，他回头和大家打了声招呼，然后坐着宋颖的轿车离开小区。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李凡想不通。 凉风一吹，李凡酒醒大半，他身体倚靠在舒软的真皮座椅中，体验了一次豪车的感觉。 然后那个问题又蹦出来了，100万能干嘛？连这辆车的首付款都交不起。 完喽，世俗了!完喽，要腐败啊！ 咱哥们儿要搞文学啊！ 不去想这些俗世。 偏又不得不想，好吧，搞文学也得吃饭。谁说搞文学的就要穷酸臭？再说，世界上好多大文学家都是土豪啊！ 宋颖一边开车一边和李凡攀谈，李凡则问一句说一句，想着心事儿。 “李凡，你的梦想是什么？” 李凡悄悄用手指摩擦了一下座椅的皮料，一时之间有些怔住了，要是以往，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说：我要推广文学，著书立说，为华国文化添砖加瓦！ 可今天，他犹豫了，他发现他对物质生活的渴望突然变得浓厚起来了。 如果现在让他重新定义自己的梦想的话，那就是：推广国学，著书立说，获取一定的经济回报。 未等李凡开口回答，宋颖继续道：“想过进娱乐圈么？拍电影唱歌什么的？” 李凡老实交代，“暂时没想过，我想用未来的五年，好好沉淀一下，在文学上认认真真地耕耘。” “可你要知道，以你这样的条件，以及国人认知度，尤其在青少年群体中的不可替代性，如果你想拍电影的话，市场价最起码500万起，那些长得不如你的小鲜肉，已经动辄千万起步了。” 听到这话，李凡要说没心动那是假话，不过他还是守住了自己最后的底线，那就是赚钱可以，但绝对要用自己的实力去赚钱，而不是依靠自己所谓的名气去圈钱，去圈粉丝钱。 赚钱，天经地义，争取好的生活品质，无可厚非。而李凡，到底还是有一定恪守一定追求的“俗人艺术家”。 这是一个好词，“俗人艺术家”，也准确地把李凡的一生概括出来了。 第163章 给大家上课 候机室。 李凡正在闭目养神，现在酒意散去大半，一会儿在飞机上睡一觉后，应该问题就不大了。 他心中在想着晚上要录制的《好书指南》这件事，本来自己心中已经有了推书的首选了，他想讲讲《儒林外史》，借此在穿插一些古代科举礼教等等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这本古代讽刺文学的典范之作可讲得内容实在太多了，但又突然间对推荐这本书失去了兴趣，毕竟太经典大家都知道，推与不推没什么意思。 李凡想到这儿，起身，到候机室图书店随意地逛了逛，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两本有意思的书籍，他随手翻看着一本本书籍，结果大失所望。 各种成功学、领导学的书籍充盈其中，这些东西几乎毫无营养价值。 哎，李凡小的时候这种东西也没少买，总以为看过之后武功必成，结果，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才知道这类东西全是骗人的！虚无的！ 李凡又翻到一本叫《如何做一个优雅的女人》的书，随便翻看了几页，里面净他妈扯蛋！ 什么如何拴住老公的心啊，如何智斗小三儿如何和婆婆交往啊，又什么衣着品味等等。 好辣眼睛，这就优雅了？ 李凡看了一眼封面，作者是沐子，就是号称和潇潇齐名的那位女诗人，估计现在读诗的人越来越少了，直接换个套路骗钱！ 李凡嘴角不自觉地上翘，随意地往那一丢，进里面去了。 旁边有个穿橘色碎花裙子的娇小女人，她也在翻看着这本书，见状微微蹙眉。 李凡又在里面翻了片刻，突然一个极其熟悉的字眼跃入眼中——《黄金时代》。 啊？不会这个时空有自己的最爱？ 扫了一眼作者，叫做韩杰，这就对了，应该内容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李凡急忙翻开书籍，然后下一刻就懵逼了，熟悉的段落引入眼帘： “我二十一岁时，正在云川插队。陈清扬当时二十六岁，就在我插队的地方当医生。我在山下十四队，她在山上十五队。有一天她从山上下来，和我讨论她不是破鞋的问题。那时我还不大认识她，只能说有一点知道。她要讨论的事是这祥的：虽然所有的人都说她是一个破鞋，但她以为自己不是的。因为破鞋偷汉，而她没有偷过汉……” 我擦，除了云nan变成了云川，其他一字没差！ 这不是王小波的《黄金时代》么？ 什么情况？ 李凡继续读下去，快速地翻看着，跳跃地翻看着，最后，急切切地翻到了尾章，所见内容，99%一模一样。 这个时空里也有这本书？韩杰又是谁？ 李凡翻看了一下书籍信息，是一个没听过名字的小出版社出版的，而且，是刚刚上市的作品，第一版。 这一刻李凡是兴奋至极的，如获至宝一般。 真正能让李凡反复翻读的书没有几本，而李凡对王小波的敬仰，真的是如滔滔江水…… 尤其是王小波的《黄金时代》，这是一本读过之后毕生难忘的奇书，李凡对陈清扬这个女性角色几乎爱到无法自拔。 “老板，这本书我要了！！”这声调是高昂的，是兴奋的，是那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女店员嘴角闪出一丝会意的笑容，她懂了。 李凡收下，急切切地离开书店。 “美女，这个全副武装的男生买的什么书？” “《黄金时代》，是新上市的。” “他很兴奋啊，给我也来一本看看。” 女店员心想能不兴奋么，自己看了也很high啊！她道：“这位女士，这本书因为是新书，所以供货很少的，已经卖光了。” “哦，那算了，《如何做一个优雅的女人》这本书的销量怎么样？” “这本书销量非常好，是最近一周的销量NO.1！” 黄裙子女人点了点头，微笑着离开。 …… 李凡没想到的是，他又一次见到了昨天的那个帮自己看管行李的粉丝。 那个女孩子正在慌里慌张地四下里找人，急得直跺脚，她手里拎着袋子，正是李凡买过果冻的玩具的包装袋。 李凡快步走到她身后，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嗨，美女。” 女孩猛然转身，刚喊出“李”字，见李凡做禁声装，她秒懂，连连点头：“我明白，名人嘛。你看你，总是丢三落四的，昨天走的那么急，是不是落东西啦，我特意给你送过来了，怎么感谢我？” 李凡心里好笑，演技不错嘛，“请你吃饭！” “吃饭就玩啦？本来我打算在家里呆几天陪陪我父母的，为了你我今天提前飞尚海！” “哦！”李凡想了想，“那我就请你吃饭再加上替你陪你父母几天！” “好啊好啊！这个成，幸好我当时问了你的回程日期，对了，我微博你，你为什么没回？” “不好意思哈，微我的人实在太多了，看不过来。” …… 李凡和女粉丝热切地聊天，直到登机的时候，李凡终于解脱了。但解脱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电话号、微信号全被这姑娘要走了。 飞往京城，落地，李凡马不停蹄，打车直奔新京传媒总部。 年轻有一点好处，就是，你能不知疲倦地奔波，闯荡人生，而且还乐在其中。 李凡在创汇大厦下车，早有工作人员在门口等候他了，到了31层，李凡刚走到前台，只见一个黑瘦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握住李凡的手道：“小凡，热烈欢迎。” “不好意思哈，狄制作，迟到了，堵车堵得太严重了。” 狄制作拍了拍李凡的肩膀道：“完全理解，你今天推荐的作品是？” 李凡答道：“《黄金时代》！” “哦，没听过啊？” “是刚刚上市的一本新书，我在书店恰好看到了。” “那好，小祝，领小凡去化妆室。” 来到化妆室，清洗了一下面部，做了一个发型，李凡焕然一新，又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李凡来到了录制室的门外。 这是一间小小的录制室，不到100平，里面没有讲台这种东西，室内一共三十来把椅子，此时都有了主人，大家是闲散地坐着的，很随意，并没有什么行行列列的次序感。 左侧墙壁有一面书架，右墙角处则依次摆放着留声机、钢琴等等。 室内布置很有生活气息，颇有故事沙龙的感觉。 现场这些观众都是知识分子，各个高校的大学生或者文字编辑，甚至还有一个副教授。 “诶，接下来的这期听说了么，是李凡。” “我擦，不能吧，李凡的确很有名气，现在网上公认的文化偶像嘛，可是，让他来给咱们荐书，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一个小高中生，在比赛的舞台上出现，我觉得可以理解，不过，像咱们这种如此有逼格有情调的节目，总觉得他不够格啊！” “你这是带有色眼镜看人，昨天来的那位嘻嘻哈哈的主持人，出本写真集来这儿宣传，她够格啊？” …… 李凡就靠在门外认真地听着，里面有褒有贬，李凡边听边笑。 工作人员很尴尬，咳嗽了一声，“大家安静，录制要开始了。” 众人看到门口突然现身的李凡后，全然是一片夸赞声音，又什么青年才俊栋梁之才全上来了。 很快，工作人员全部到齐，摄像就位，随着导演的一声“开始”，录制进行！ 有女人坐在钢琴前，弹起了一首舒缓的曲子，音乐非常婉转动听，仿佛每个音符都垂落在了小小的录制室内。 穿着旗袍的主持人率先走进录制室，对着镜头道：“大家好，我们这期的《好书指南》，请到了最近广受热议的文化偶像，校园名人，国民儿子，大家掌声有请今天的主讲人李凡。” 热烈的掌声中，李凡端着《黄金时代》这本书，走进室内。 他向大家鞠了一躬，道：“大家好，我叫李凡。今天，我为大家带来一本新书《黄金时代》！” 《黄金时代》？ 大家面面相觑，没听过。 “这本书的作者叫做韩杰，一位被埋没了的天才作家，一个生前看不到自己作品出版的倒霉作家，一个可能无法估量自己死后名誉的作家。这是一本注定要载入史册的划时代的作品，这将是近现代华国文坛最美的收获。” 现场观众瞬间窃窃私语，对李凡的言语非常抵触。 《黄金时代》没听过，韩杰更没听过，凭什么一个新人作品你敢这么吹？在这种场合帮别人吹牛逼，要么是对方是亲朋关系，要么有利益关系。 当然，帮别人推书无可厚非，只要书好就成，这档节目毕竟叫《好书指南》，就是向观众推荐各类书籍的。 但是，过犹不及啊，一本国人听都没听过的作品，你吹嘘成近现代华国文坛最美的收获，过分了吧？还注定载入史册，别最后翻开扉页，是个人写真集！ 李凡见众人低声议论，也不挂怀，不怨他们，毕竟大家没看过这个作品。 李凡向大家介绍道：“这本书的创作背景是文革时期，是一部对知青文学的重大突破的作品。作品中对性的正面书写，对现实的批判和嘲讽，对人生存状态的反思，对人性自由和本真的彰显，迥异于90年代之前的所有知青……” 李凡洋洋洒洒地讲述，大家也听不明白说的究竟是什么，毕竟没人看过这本只在吉森省发行的书籍。 众所周知，《黄金时代》这本书充斥着大量的xing爱描写，但该书笔下的性同以往文学中的‘xing’有很大的不同，他既不同于劳伦斯把‘xing’写成美，也不同于《金》把‘xing’写成丑，以警世劝善为目的。该书笔下的‘xing’就如同生命本身，健康、干净，既蓬勃又恬谈。 在这种录制场合，李凡自然对这一方面避而不谈，虽然这一方面在书中全然是精髓所在，但毕竟时机不成熟。 时机不成熟指的是，一：自己的年纪尚小，要是过个一两年十八九的时候，上节目谈论这个还没有什么毛病，就差形式上的一两岁，可也没办法。二：大家对这本书没有最基本的认知，在今天的场合谈论不太方便。 但是，这本书一定要推！因为这是一本天才之作。 谈到了“陈清扬”，李凡道：“所有古今中外的书籍的女性角色中，陈清扬是唯一一个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女性角色，陈清扬是一个奇女子，虽说王二也是一个奇男子，这两个人共同构建出了这部奇书。 有人喜欢谈优雅，谈什么样的女人才是优雅，难道真的是品红酒？讲究穿着品味？自我修养？甚至像最近新闻爆出的‘女德班’之类的对女性行为准则进行精心培训？我不知道有多少男性同胞真的喜欢这样的女人，也许很多，但我，最爱陈清扬……” 10分钟到，李凡翻开书本，随口念了几个段落，然后合上书本，“这就是我今天要向大家推荐的作品，《黄金时代》，希望大家抽空的时候，可以读上一读，谢谢大家。” 这个节目很短，20分钟到30分钟不等，主讲人陈述完毕后，就是大家的提问时间了。 主持人示意后，有人站起来道：“你好，李凡，你凭什么认为这本书一定会成为经典？我查了一下最近一周的新书排行榜，前100中都没看到它的影子。” 这个小伙子边说边将手机屏幕对向李凡。 李凡扫了一眼，笑道：“我认为一本书是否经典不是用销量来衡量的吧？销量的作用，是衡量一本书的市场价值！如果按你的逻辑，难道销量排名第一的《如何做一个优雅的女人》比排名第68位的《红楼梦》更经典？” 现场笑声顿起，掌声自发献上。 几个问题后，这期节目录制结束。 在一片掌声中，李凡走出录制室，恰好看到狄制作陪着一个女人在门口。 这个女人笑眯眯地看着他，“可以把这本你口中的华国文坛最美的收获借我看看么？” 李凡很讶异，这位是机场图书店里那个黄衣服女人，“哦，您是？” “我是沐子。” 我擦，好尴尬，这不是《如何做一个优雅的女人》的作者嘛？自己刚刚可没少含沙射影啊，早知道不说了。 “哦！久仰大名，那给您看吧。” “留个电话号码，我看完还给你！” “好的。”李凡留下了电话号码后，就在狄制作的陪同下，离开了录制现场。 接下来是录制沐子荐书的部分，录制室内大家调整状态，沐子就坐在门外的椅子上，随手翻开了《黄金时代》这本书，翻着翻着，她大呼一声，“搞了半天是黄书啊？” 送走李凡的狄制作刚走过来，闻言腿都软了，赶紧凑过来，低头问道：“什么东西？” 沐子抬头笑笑，“你猜！” 这时，导演道：“沐子，可以录制了。” “好！”沐子起身走进录制室。 狄制作坐在椅子上，随手才翻了几页，下巴都要掉了，“真是黄书啊？” 身边几个工作人员全围过来了。 “啊？不能吧，狄制作？” “我擦，早知道审核一下了。” “怎么办？明天让李凡重新过来补录一个？” “必须得重新补录啊，咱们虽然是网络媒体吧，但也得有节操啊！” …… 狄制作合上书本，道：“明早小鹿负责通知李凡，让他过来补录，这不瞎胡闹呢么？” 狄制作说完这话，又翻开了书本，刚想往下看，只见四周好几双眼睛都热切地盯着呢，他瞪眼道：“去去去，好好工作！” 说罢，狄制作拿着这本书回办公室了。 二三十分钟的节目，很快就录制完成了，当沐子走出录制室的时候，问道：“你们狄制作呢？” “在办公室。” 沐子来到狄制作的办公室，狄制作起身道：“沐子啊，本来是想请你吃饭的，但家里有急事儿，照顾不周啊。” “啊，没关系。” “那我先走一步了，小鹿，安排好沐子的住处。”狄制作说罢，迅速地悄悄地将《黄金时代》丢进包中，起身快步离开众人。 “对了，狄制作，书还给我啊！”沐子往前紧跟了几步。 狄制作快速摁电梯，“什么书？” “《黄金时代》！” “差点儿忘了，在我桌子上放着呢。” 沐子走进办公室，看了一眼桌子，毛都没有，她立马挂了一个电话：“没在啊，什么，在你包里？你故意的吧？你等我，我去取。诶，你什么事儿这么急？” 那边电话断了，沐子“砰”地踢了一下办公桌，“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是夜回到家里，一晚上的时间，狄制作完全沉浸在了《黄金时代》的魅力中，彻底无法自拔，简直如获至宝。 第二天早晨，当他合上整本书的时候，这个50多岁经历过那段颠沛岁月的老男人，泪流满面。 他直接给李凡打了一个电话，“李凡，你推荐了一本好书，谢谢你！” 放下电话，狄制作不仅仅为遇到好书高兴，而且，还对李凡的独具慧眼非常钦佩。 一个小孩子竟然有这种对作品的宏观认识，不得了啊！ 第164章 签约 银月如钩，夜幕低垂，轻柔的柳枝婆婆娑娑的，刮过青年那略显消瘦的面颊……呃，不对。 这里是京城，以上描写不对。 阴沉沉的夜空下，月亮隐去了，星星走失了，苍穹中雷声滚滚，狂风呼号，这是一场暴风雨的前奏。 垂柳的纸条仿佛群魔乱舞一般，四下纷飞。啪！啪！啪！抽打在了青年的身上。 “我呸！” 李凡吐了一口唾沫，嘴里进了刮进了沙子。 录制完《好书指南》，此时回到京大，已经晚上11点了，李凡本想直接回寝室的，但顾家给顾亚婷打包了她爱吃的驴肉馅儿饺子，这大夏天的，没法隔夜。 李凡下意识地摸了一下上衣口袋里的一个厚厚的大红包，里面足足2万块钱，是自己这次《好书指南》的劳务费。 蛮有成就感的，现在自己参加节目可不是白卖力气了。 成语大会诗词大会这种不提，毕竟是文化竞技类综艺节目，所有比赛选手都没有劳务，除此之外，只要你接到其他的栏目的通告，劳务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的。 这些当然是小钱儿，重要的是人生中的第一次代言，这笔代言费可是自己用来买厨房的。 正想到这儿，蒋姐来电话了，接通，“……好，那就明天谈……如果可以的话，咱们签1年的合同……” 代言合同的事情由蒋姐和步步升集团全权商谈，李凡又和蒋姐详细地沟通了一下，蒋姐的意思则是代言费的确偏低，但是华国文化圈子里几乎没人给其他产品代言过，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所以李凡的代言费算是试水而已。 投石问路，看看市场情况，蒋姐也完全赞同只签一年合约。 李凡刚放下电话，只见穿了一袭睡裙的顾亚婷推开玻璃门走了出来。 她刚走几步，一阵狂风刮过，瞬间裙角飞扬，粉白的双腿裸露出大半，吓得她顿时花容失色，急忙死死抓住了裙角两边。 好险，差点儿露底了。 “你这是少女版玛丽莲梦露啊？” 顾亚婷没回答，目光瞥向一侧，面有微愠。 李凡扭头，只见一个男生正看着顾亚婷愣神。 李凡皱眉道：“看你妈啊看，滚！” 男生很尴尬，春光没看到，还被美女逮了一个正着，又被斥骂，他生气地对李凡道：“和你有屁关系？” 李凡往前疾走，“有种你再说一句！” “别以为你有名气就了不起了，懒得理你！”男生转身走了。 李凡停住脚步，想了想，对啊，和我有屁关系？ “李凡，过来！” 李凡扭头，只见顾亚婷已经走进了宿舍大门里，正伸着食指向他勾了勾。 李凡一边拉着箱子一边走进一楼大厅，“本来我就没打算过来，你看看都几点了？我都要困死了。” “可你还是过来了，”顾亚婷微微靠在墙壁上，微湿的秀发有些散乱无章，皎洁的肤色上轻荡着笑意。 “废话，今晚不送过来的话，饺子估计等到明天就馊了。” “没偷吃吧？” “在你家都吃饱了，你爸太热情，把我往死了灌啊！” 顾亚婷噗嗤一笑，面颊微红，她道：“你的糗事儿我都听我妈说了，你真逗。” 她的倚靠在墙壁上的姿态很优美，有种闲暇惬意的随性感，宽松的白色睡裙虽然遮住了姣好的身材，却又平添了一丝神秘的感。 李凡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这是一个适合壁咚的场景啊！ 他将保温饭盒递给顾亚婷，“别提了，在你家有点儿丢脸。算了，不说了，饺子给你，我回寝室了！” “等一下。” “干嘛，等着我壁咚你啊？”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就像你敢似的。” “诶我去，那我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敢还是敢！” 李凡颇有饿虎扑食之姿势，一步步靠近。 “你……别乱来啊，你来真的啊，”顾亚婷突然跺起了小碎步，捂着胸口道，“救命啊，耍流氓啊！” 宿舍阿姨往窗外瞥了一眼后，继续笑眯眯地和身边的同事继续闲聊。 一楼大厅出入的女生们循声望去，驻足观看。 李凡回头，只见一群姐姐妹妹对他大加鼓励。 “耍吧耍吧，我没看见！” “加油！” “稳准狠，一击毙命！” …… 两位当事人齐晕！ “别闹了，说正经的啊，等我一下，我上楼给你取把伞。”顾亚婷边说边快步上楼。 李凡望向门口，果然，已经淋淋漓漓地刮起了雨，这么大的风，雨伞反而是累赘，得了，趁着雨还不大，跑吧！ 李凡说完，提着箱子迅速走出女寝。空留一群姐姐妹妹在那一声声惋惜。 “完啦？” “壁咚呢？” “故事没演完，男女主人公走人了？” “继续撩啊，弄得我心痒痒。” …… 楼上，顾亚婷刚翻出雨伞，只听窗外一个响雷滚过，紧接着一阵暴雨猛烈袭来。 “亚婷，李凡走了，你别下去了。” 顾亚婷趴在窗口，只见一个修长的背影正在雨中急奔，气得她一跺脚，“你们说这人是不是傻子？” …… 次日，天空放晴，空气略好，处处都是雨后彰显出的活泼的夏日景象。 李凡，心情也是美丽的，不过身体遭罪了，感冒了。 他躺在床上，一边打喷嚏一边用手机上网。 他已经很久没发微博了，今早发了一条长微博，大力推荐《黄金时代》这本书。一个上午过去，该微博转发量轻轻松松达到1万+，评论数达2万+。 寝室里很多人看到这个数据都傻了，很多微博粉丝数几千万的明星，一条微博一般一天的时间过后，很多情况只有几千转发和评论，而李凡一条微博半天时间便转发评论全部上万。 而最关键的是，李凡微博粉丝目前刚刚突破300万。 寝室里，大家很不解： “为什么凡哥这微博热度这么高啊？那些大明星的微博粉丝明明都是几千万，但还没有凡哥的微博热度高？” “我也纳闷呢，难道颜值决定一切？” 有懂内幕的，道：“我哥混这行的，知道内幕，他们明星，几乎每个人都花钱买僵尸粉，假如说某个明星微博粉丝5000万，其实可能真实数量就500万而已，这一行公开的秘密了。” …… 寝室里很热闹，但这份热闹中有些不安定的因素。 《博雅杯》甄别考试的成绩单这两天就要出炉了，这两天停课，大家正在准备接下来的面试环节。 李凡一边听着室友闲谈，一边扫微博，很多网友关于《黄金时代》这本书发来了疑问。 “这是一本什么书，你这么推崇？” “我去书店问了，根本就没货啊！” “你说春城书店有货？可人家说根本没进几本！” …… 网友中看过这本书的人几乎没有，想买这本书的也很少能买的到，因为这本书发行量极低。 狄制作给李凡打过了电话，更是说一定要将这本书推给大众，并且，本来计划10天后才播出的这期《好书指南》，直接提档到这几天内。 这等经典作品，想要让它发光发彩的人，可不仅仅就李凡一个人。 又扫了一会儿微博，蒋姐打来了一个电话，简述了一下双方刚刚的洽谈结果。 目前一共两个方案：其一，180万一年的代言费，不含其它。其二，100万代言费，外加鼓励条款。鼓励条款是阶梯式的，代言产品销售额每突破1亿，则奖励20万，以此类推，如果销售额突破5个亿后，每增加1亿奖励30万。 蒋姐通过私人关系，大概了解了一下步步升的年销量，如果选择第二种方案，假若未来一年内产品销量和以往相比没有变化的话，李凡是明显吃亏的，估计到手也就140余万。 但是，一旦这款产品火了呢？ 李凡和蒋姐商量过后，还是决定接受第二种合同模式。 蒋姐对李凡背后的学生市场是非常有信心的，但市场向来风云莫测，只能看产品上市后的成绩了。 合同谈好，当天直接签约。 下午3点，李凡约好蒋姐，走进肖总经理下榻的酒店。 “人生第一份代言合同，什么心情？”蒋姐边走边问。 “就像人饿了一辈子，突然看到了山珍海味一样。”李凡如实说到。 “这次钱不多，算是你试水了。华国也没有文化圈子中的人出来代言的，市场空白，所以价位没法估量。如果这次代言成绩好，以后其他代言就好办了。” 李凡点了点头，跟着蒋姐走进了电梯。 敲开了会议室的门，肖经理大步迎了过来。 “李凡，你好！”肖经理重重地握了握李凡的手，笑容满面。 有人举起相机不停地拍照。 “肖经理好！”李凡环顾四周，知道从走进这间会议室开始，自己就在未来这一年内，就得为人家服务喽！ 双方落座，寒暄过后，开始走签约程序。 当李凡落笔的那一刻，摄像师摁下快门，记录下这个瞬间。 对于公司来说，这是一张宣传照而已，但对于李凡来说，这则是他人生中重要的转折点。 双方合影留念后，又是毫无营养的客套话。肖经理又要安排吃饭唱歌什么的，估计都有大保健的心思了，李凡微笑着婉拒了。 “小凡，从此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喏，这位是小高，以后宣传事宜直接由小高和你联系。” 小高真不高，也就1.55，不过气质蛮好的，不过山峰倒是满高的。 李凡和她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便告辞走人了。 周一签了合同，周二上午10点钟，李凡正在迷迷糊糊睡懒觉之际，便接到了小高的电话，通知合同盖章生效了。 这速度！ 放下电话，李凡继续睡觉，不过片刻后，手机再响，是短信的声音。 睁开半只眼睛，划开屏幕，一条短信映入眼帘：尊敬的李先生/女士您好，您的民惠银行尾号8849的账户，现已收到一笔转账金额……，总计250000.00元。 李凡霍地起身，睡意全无，精神百倍。 这到账速度！ 华国的代言合同，都是税后合同，一般都是每年按照4个季度分别到账的，当然也有一步到账的，那种一般是天王天后级别的。 一大笔巨款落在李凡身上，他一瞬间想到的就是怎么去庆祝庆祝。 吃饭唱歌太老套了，怎么花呢，怎么败家呢！ 有句话说得好，钱没花出去是纸，花出去才是钱啊！ 寝室所有人都定定地看着李凡那双倍儿亮的眼睛，很好奇。 “凡哥，怎么了？” “你怎么乐成那个屁样？” …… 李凡大手一挥，“兄弟们，钱到账了，我要带你们败家！” “凡哥威武！” “太像样了！” …… 李凡土豪道：“请你们吃早餐，食堂的包子使劲儿造。” 杨硕指了指手表，道：“凡哥，中午了，到时候吃午餐了！” 李凡想了想，“午餐比早餐贵啊！那不请了。” “别，别啊！” “李凡，你别抠搜的啊！” “古代孟尝君有食客三千，我们就是你的食客啊！” 李凡连连摇头，“人家孟尝君门下食客都是鸡鸣狗盗之能人，你们就一堆废材！” “咯咯咯！”有人突然学鸡叫。 李凡暴汗。 “汪汪汪！”又有人凑过来学狗叫。 李凡懵逼了，这帮妖孽啊！ 门外有人进屋，“哞哞哞，算我一个！” …… 李凡直接大被一蒙，听不见听不见！ 晚上，李凡再约蒋姐，这次直接来到了蒋姐的家中。 蒋姐家并不大，50多平，但是在市中心，这套房子全款下来就1000余万，光首付就300多万。 蒋姐老公是个小学教师，又不是班主任，赚不了几个钱儿，所以，这个家庭几乎都是蒋姐扛下来的。 蒋姐老公在厨房忙着炒菜，李凡则对蒋姐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没有人有义务白白帮助你，又不是朋友关系，况且人家是经纪人，除了口头感谢外，辛苦费是必须送上的。 这个不用谁来提醒，李凡自然心中有数，他向柳诗诗询问了一下这种私活该怎么给，柳诗诗则说华国市场上过100万的合约一般是按照5%到10%的比例给钱的。 李凡倒是蛮惜财的，但大事上可很敞亮，从不办秃噜扣事儿。 两人正在随便聊天的时候，李凡从包中抽出一个大纸袋，往桌子上一放，砰地一声，“蒋姐，一点儿心意，您别嫌少！” 蒋姐打开纸袋，里面是整整齐齐的10沓人民币。 合上纸袋，蒋姐皱眉道：“李凡，这10万块钱你什么意思？” 难道是嫌少？ 李凡连忙解释：“后期的鼓励奖金，我也给您10%。” 蒋姐继续皱眉道：“李凡，你什么意思？” 啊？这回真不少了啊！ 第165章 惊人的点击量 蒋家客厅。 蒋姐有些微怒，“李凡，我这人向来做事儿有什么讲究都会提前说明白的，如果我要有抽你代言费分成的打算的话，我必然提前和你说明白，这是我做事的准则。” “蒋姐，我也有我做事的准则，那就是知恩图报！” “你的准则在我这儿不算数！”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还拿不拿我当你姐？” 李凡叹口气道：“那蒋姐你说，以后我有事儿还怎么好意思求你？” “下次该怎么算怎么算，这总可以了吧？” “好吧。” “钱收起来。” 晚饭吃完后，李凡也到了起身告辞的时间了。 “蒋姐，姐夫，再见。” “有空来玩儿啊！” 目送着李凡走进电梯后，两口儿回到了客厅。 “诶，媳妇儿，你看茶几底下，这不是那10万块钱么。” 蒋姐扫了一眼，果不其然，她连忙捡了起来，快步走到窗台附近，拉开纱窗，见李凡此时刚走出单元门，她便大喊了一声李凡的名字，然后随手将这一兜10万块钱丢了下去。 “李凡，别和你蒋姐来这一套，别送上来，送上来我就真生气了啊！” 楼下的身影稍微迟疑一下后，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蒋姐老公不太明白，问道：“怎么给咱们钱还不要？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呢，你他妈教书教傻了！”蒋姐掏出一只烟，点上，靠在沙发悠闲地吸着，“钱好赚，人情难求。让李凡欠咱们一个人情，以后再有其他代言的事情要谈，不都得落在我头上？咱们和李凡又没有什么亲密关系，借着这次机会，结交一下，不然，下次再有代言的合同，人家找谁不是找？” 蒋姐老公点了点头，“有道理啊！不过万一李凡以后没热度了呢？” “不可能！经过去年的沉淀，今年的爆发，他的粉丝群体已经很稳固了，而且他背后的学生市场很庞大！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未来10年，文化娱乐圈子将是这个小子的天下。” “不至于吧？现在正火的GGBOYS那才叫万人迷！” “至于！现在咱们华国正处在娱乐井喷年代，在这种娱乐盛世中，如果说颜值形象是船体，那么差异性就是风帆，李凡在文娱圈子里，差异性太强大。华国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一个本应该混娱乐圈却偏偏走文化路线的偶像。这是卖点，而且是唯一性的，他人复制不来的！” …… 李凡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钟了，小高打来电话，说了一下第一步宣传活动，就是在网上公布自己代言步步升的消息。 李凡放下电话后，发了一条微博：有幸代言步步升学习机，非常感谢步步升集团的赏识，学习机将于近日上市…… 消息刚一发布，微博彻底炸了： “我去，真的假的？太突然了！” “恭喜帅李，拿到人生中第一个代言合同。” “学习机？这个代言好，与身份很相符，就是步步升这个牌子太小了。” “上市必买，冲着帅李也得买啊！” …… 紧接着，步步升官微贴出签约照片，正式宣布步步升集团第一个形象代言人签约成功。 这枚新闻就像重磅炸弹一样，瞬间引爆网络，各家网站纷纷跟进，热搜指数飞飚。 【最新消息，文化偶像李凡签约步步升集团！】 【史无前例，商业代言的触角正式伸向文化圈子。】 【学问还是金钱？李凡让人失望的抉择！】 …… 就像各家新闻的褒贬不一一样，网友对此事的态度也是两极分化，有人觉得李凡不应该追逐金钱，年纪还小，应该安心地多丰富一下自己，不应被罪恶的金钱所蒙蔽，在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儿！而且还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另一部分人则认为，追逐金钱无可厚非，搞文化为什么就不能顺路赚点儿钱等等。 有褒有贬有骂声，不过，李凡代言这件新闻瞬间炒起来了。 李凡这次代言是突破性质的，作为文化综艺节目的选手，作为文化圈子里的知名人士，李凡是第一个拥有代言合同的人，这次签约在华国是破天荒的。 这种开了先河的举动，自然关注多争论也多。 李凡微博下面，突然很多人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代言费是多少。 李凡回复：100万一年加上鼓励政策。 粉丝们瞬间不干了。 “啊？这么少？” “没搞错吧，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啊？” “都什么年代了，这么点儿钱？” “这完全是白菜价啊，你李凡都没有拧屁股的娱乐主播有商业价值？” …… 这时，步步升的官微在李凡的微博上露头了，毕竟合同细节没法透露，只是解释了一下这个合同的奖励政策很丰厚的。然而粉丝们可不管这个，替李凡讨薪的声音彻底霸屏。 很快，步步升官微沦陷，一片还我血汗钱的讨伐之声。 “你们就欺负李凡年纪小，就这么点儿代言费，奸商！” “奸商！吸血鬼！周扒皮！” “加钱！” “加钱！+1！” “加钱！+2！” …… 步步升万万没想到，本来计划中的第一波宣传，结果被网民疯狂吐槽了，但这也是好事儿，起码说明李凡背后的粉丝支持度是非常高的，非常有粘性的。 李凡躺在床上刷微博，直到晚上9点钟，才打开电脑，登录新京网站。 新京网站的知名度可能不如其他几家门户网站大，所以《好书指南》这档文化推书类型的节目的点击量很低，尤其是现在这个浮华的年代，很少有人再去阅读经典书籍了。 且不说一天天累成狗的上班族，就是正在读书的学生们也不爱读那些经典作品啊。 时代变了，大众的口味也变了，尤其是，那些经典作品和大家的生活是有隔离感的。 《好书指南》节目的立意不错，但是，流量偏低，非常低。每天一次更新，点击量往往只有几十万而已，和如今动辄几千万的综艺节目差距甚大。 不过，今天晚上这种窘境就要被改写了。 晚上9点整，李凡这期的《好书指南》上线，点开视频后，弹幕无数。 但是，节目刚开始的弹幕却大多都是恭喜李凡签代言合同的祝福语。紧接着，才是关于《黄金时代》这本书的好奇。 此时在办公室加班的狄制作，也正在浏览这期节目，然后他笑了，笑得直拍大腿。 节目活了啊！ 以前每期节目几乎很少看到弹幕，可如今你再看看，满屏幕的都是各种弹幕。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些人都是李凡的粉丝啊。 这就是超人气大V的力量啊，瞬间就把这期节目带活了。 他不停地刷新网页，点击量不断攀升，5万，8万，10万，20万…… 当9点半的时候，该视频的点击量已经达到了30万之多。 才半个小时就30万，这个数字对于他们网站来讲很恐怖了。 狄制作乐得找不到北，下班后，一边开车回家一边刷手机网页，盯着视频的点击量，每增加一点儿他都激动得心情飞扬。 第二天上午8点，李凡主讲的这期《好书指南》点击量达到了90万之多，而且点击量增长还是匀速进行的，因为这档节目是纯推书节目，网站本身的流量也并不理想，所以这份成绩虽然远远不能和其他综艺节目相比，但这份成绩已经毫无疑问地逆天了。 新京传媒几乎每个人都在议论这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成绩。 “哇，这期的嘉宾太牛逼了，自带流量啊！” “以前文化界各种知名人物来推书，最多也就五十万的点击量，这货倒好，12个小时都没到，直接点击量比人家高出去两倍！把那些大学者大教授都PK下去了！” “这是什么啊，这就是粉丝的力量啊！” …… 狄制作在办公室哼着小曲儿，乐开了花，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狄制作，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说看。” “您看啊，李凡主讲这期《好书指南》，以咱们网站的流量，这个点击量可以说是奇迹了，咱们要是让李凡成为固定嘉宾呢，那咱们这档节目就火了。” 狄制作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我觉得，要是为李凡量身定做一档类似的节目，是不是也很有卖点。毕竟李凡背后可是一个可观的学生市场啊。” 狄制作抚弄了一下手指的戒指，道：“先不急，等过几天步步升新品上市的时候，咱们看看李凡的市场号召力到底如何再做决定，那也不迟。” “可万一让别人抢了先呢？” “不太可能，咱们这档节目是非常冷门的节目，其他人不会看上咱们这个类型的。” …… 《好书指南》这期的节目点击量很喜人，而李凡在节目中更是将《黄金时代》列为了自己人生中最喜欢的10本书之一。又因为几乎没有人看过这本书，于是，看过节目或者看过李凡微博推书的人，有相当一部分有了要将这本书收入囊中的期望。 大家倒要看看，李凡推崇备至的这本《黄金时代》到底是什么好书。 有人在网购： “掌柜的，有《黄金时代》么？” “抱歉，亲，没有！” 有人走进了书店。 “美女，咱书店有《黄金时代》么？” “什么书？” “就是李凡推荐的那本。” “没有这本。” 书店的店员也傻眼了，这一天的时间内，起码有七八个学生来打听这本《黄金时代》，还都说是李凡大力推荐的，李凡这号召力可以啊！ …… 当然很少有人能买到这本书，因为大家不知道的是，这本书是韩家自费出版的，而且，只在吉森省出售，印刷量只有1000本而已。 而在吉森省春城市，这本书早卖光了。 网络热议中： “有看过这本书的道友么，能说说这是一本什么书么？” “在线，求解答，越是买不到越是心痒痒啊！” “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 这本书一共就发行了1000本，购书的人中能有几十个经常上网的？能有几个人喜欢评论？所以这本《黄金时代》对于网友来说竟然成了一个谜团，大家对这本书的了解，也只能通过李凡的微博以及李凡主讲的《好书指南》节目了。 而韩杰家中，他的妻子程丽娟听子女说有人给亡夫的作品进行推广，涕泪涟涟。 “妈，爸爸一辈子的心血终于有出头之日了。”女儿韩菲道。 “咱们一定得好好感谢感谢李凡，虽然不知道以后这本书的结局，不过有公众人物的公开宣传，那就是喜事儿啊！”韩语道。 程老太擦了一把眼泪，“咱们出这本书多不容易，以前没有任何一家出版社要咱们的作品，说咱们的作品过不了审核，还让老头子修改全文，老头子这倔脾气宁愿不发书就是不修改！临死也没看到这本书上架销售的这一天啊！” “也是，这下总算把爸爸的遗憾补上了。” 一家人正在说话间，有人登门拜访。 “你好，我们是吉森出版社的，我们社长这几天看了《黄金时代》，希望能出版这本书，能详谈一下么？” “快进屋！” 落座。 韩语道：“我们当然希望《黄金时代》这本书可以顺利出版，但是我们有一个条件，如果贵社做不到的话，那我们宁愿不出版。” “那你们说说。” “我们不接受对粗俗语言以及‘xing’描写的删减，我爸的作品，一个字也不能改动！” “当然，这是一个开明的时代，没问题。但我们也有一个条件。” 韩语问道：“什么？” “我们出版社希望，咱们可以请李凡为这本书题一篇前言导读，虽然李凡的高中生身份的分量有些不足，但是，他的能力和知名度在那摆着呢，对这本书的销量很有好处。” 韩菲道：“当然没问题啊！头一次有公众人物公开声明喜欢这本书，我们很感激的。” 出版社工作人员道：“我们社长也是前几天才看到李凡的那条微博荐书的，于是买了一本，看过之后顿觉这是天才之作。那就这样，你们以家属的名义，向李凡请求写一篇前言导读。” …… 李凡接到韩语电话的时候，当然义不容辞，就是觉得给杰出作品作序有些诚惶诚恐。写前言导读必然要涉及到作者生平，这个不是电话里一两句能说得清的，李凡决定抽空登门拜访，也顺便看看韩杰还有没有其他的留世作品。 李凡下楼去食堂吃饭，突然接到了沈妍的电话，说总编突然有了做一档荐书类型的网络综艺，问李凡有没有加盟的想法。 这下倒好了，狄制作还在那求稳呢，还打算在等等呢，可人家搜娱的电话已经过来了。狄制作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估计会哭晕在厕所里。 第166章 面试 今年春节刚过，视频门户网站市场份额之争也进入到了白热化，已经到了生死搏斗的阶段。 市场面临着重新洗牌，强者想一口气吃掉弱者，一家独大。而新京传媒自然也是搜娱的吞并目标之一。 各个门户网站之间也基本没有什么秘密，都是互相研究，彼此之间激烈地竞争着。 本来《好书指南》并不入搜娱的眼，因为《好书指南》这种纯粹的推荐图书节目，本来市场就非常非常小，也没有什么趣味性可言。而市场上，除了新京传媒一家之外，再无类似的节目。 搜娱见《好书指南》成绩这么差，也就没有了跟进调查的欲望，但李凡作为主讲人这期的节目却点击量奇高，24小时内点击量达到了160万，这样一来，搜娱动心了。 你新京传媒做不好，我们来做啊！你们网站流量低，我们有流量啊！ 于是，搜娱便有了做个同性质节目的最初想法，而且打算让李凡作为唯一主讲人，这样便可以直接吸引李凡背后的学生群体了。 最为利好的是，这档节目完全是低成本运行的，除了李凡的劳务外，也基本没什么开销了，稳赚不赔！ 周三这天，李凡接到沈妍的电话后，决定次日就去和搜娱谈一谈。 不过今天，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博雅杯》甄别考试的复试环节的日子来了。 中山楼，某楼层。 吃过早餐的同学们集合在一起，准备今天的面试环节。 文学班、哲学班以及历史班都在这个楼层面试，只不过分别在三个挨着的教室内进行。 今天面试之前，还要颁布笔试成绩，大家此时都紧张兮兮的，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但一颗颗砰砰跳动的心一直高悬着。 对半淘汰！今明两天面试结束后，有一半的人就再也没有资格吸收京大的雾霾了，起码这一年内！ 8点40，有师哥提着两张A4纸，走到历史班进行面试的教室旁，将A4纸贴在了门上。 这是笔试的成绩单，成绩如下： 第一名：林晓凤，99。 第二名：冯科，97。 …… 那个被公认为奇女子的林晓凤继续高调地存在着。 又过片刻，历史班的成绩单也贴出来了。 第一名：莫陌，98。 第二名：顾亚婷，96。 第三名：范德彪，95。 …… 也许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本身没有什么实力上的差距，但是，关注的焦点第一名会远远地将第二名甩在身后，我们大多数人只会记住奥运会金牌，银牌铜牌却少有人留意。 林晓凤此时自然备受瞩目，这个瘦弱的戴着厚厚眼镜片的女孩儿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姑娘很高冷孤傲，这份孤傲是写在脸上的，并不藏着掖着。 她落落寡合，没有女性朋友，更休谈男生了。 如果第二名想受到格外的关注的话，那么，你要有特别之处。 顾亚婷的特别之处不用说了，就算是最后一名都有无数关注。 文学班的学生此时在窃窃私语： “咱们班的成绩怎么还没出来？” “现在就差咱们班了，上帝祈祷啊，千万别成绩太差。” “问问班长，诶，班长呢？” …… 他们的李班长此时正在角落里和人家商量着录制时间呢。 “好的，那咱们的录制时间就定在下周六晚上。” 这个电话是《欢笑俱乐部》打来的，李凡的整个日程，他合计了一下，以后他的人生估计就没有礼拜天了。 收起电话，李凡上楼，他刚爬到楼梯口，只听一阵惊呼。 “哇！” “牛逼啊！” “第一个满分出现了啊！” “不是说历届博雅杯在正式考试中，原则上不出现满分成绩的么？”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大么几分，却相隔万里啊！” …… 李凡触目所及，所有人都围着那里看着成绩单。 他快步走过去，离成绩单太远，也看不到。 大家见“人民公敌”驾到，顿时羡慕嫉妒恨起来。 “厉害了，我的帅李！” “笔试满分，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 “我满分？”李凡扒开人群，果不其然，那份成绩单上，李凡位列第一，满分成绩，而且，还是唯一的满分成绩。 李凡皱眉，嘟囔了一句：“不应该啊，我那篇文章根本就没构思太好，就是一个半成品。” “诶我去，这逼让你装的！” “你的意思是说，给你机会你能打200分呗？” 李凡摇摇头，“的确没写太好，很多地方都有欠缺，没时间仔细润色。” “李凡，别打击我们了可以不？” “对了，我特别想看看，在京大教授眼中的满分作品，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 此时，顾亚婷看了看门上自己的名次和成绩，又看了看裹在人群中的李凡，心有不甘：怎么又让这小子威风上了？抢姑奶奶风头啊！ 而林晓凤则眉目微合，目光聚敛，她觉得她的真正的竞争对手出现了。 很快，负责面试文学班的老师们走进了教室，一共6人，除了负责录制影像的助理和秘书两人外，其他四位都是大人物。 这四位是，京大文学院院长崔勇年，京大古代文学泰斗级人物卢世明，华国散文大家诸葛云，语言学教授杨拓。 面试开始。 李凡站在排头，转身对大家道：“我看到很多同学见成绩不理想后，便意志消沉，这个完全没必要，首先，咱们的成绩几乎都在85分以上，大家的分差几乎在10分之内，所以说，笔试成绩根本就不能决定一切，笔试面试成绩各占五成，而今天的面试才是拉开区分伯仲的关键。 成绩好的不要得意忘形，成绩稍差的不要气馁。马拉松比赛不是比起步速度，而是看谁先到达终点……” 李凡给大家鼓完劲儿后，另外不远处两个班的四个班长都盯着他看，总觉得自己也该在此刻说出这么一番安抚人心的话来。 顾亚婷略一犹豫，然后指了指李凡，对班里学员道：“那小子说得有道理，也是我想说的，大家加油！” 面试过程很简单，叫到名字的学生进屋面试，主要谈论的就是论文内容，借由论文内容，考核学生的思想深度和思维广度。 每个人大概10分钟左右，今天每个班计划面试50个学生，两天完成所有面试。 那些面试完成的同学，几乎全部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不停地感慨： “在面试官面前，我感觉我就是一个文盲。” “受虐了啊，我本以为自己的论文天衣无缝，可以发表的那种，结果被面试官揪出了一大堆错误。” …… 废话，你们一帮高中生，人家这帮老头子一辈子就研究文学的，你们不文盲还人家文盲啊？ 大概到了午餐时间，李凡的名字被叫到了。 “李凡，进来面试。” 与其他学生诚惶诚恐战战兢兢不同，李凡几乎脸上连一丝丝波澜都没有，这份自信来自于积累，来自于对自己的清楚认知。 室内。 “这个李凡你们都熟悉了吧？” “没见过面，但现在不认识他的人少喽。” “这小子的才华太盛，当初的那篇入营论文《浅谈《金》中的女性悲剧及其产生根源》，让大家误以为这是李凡的代笔之作，结果事实证明，人家真有这本事，这回又写了一篇《诗词论》，这份才思不在老朽之下啊！” “我个人觉得《诗词论》写的比上一篇论文要好。” “今天咱们探探李凡的底儿，看看这小子肚子里的墨水到底有几升几豪！” …… 各位教授谈话只见，李凡敲门进来了，他向众位教授微微鞠躬，道：“各位老师，大家好。” “好，坐。” 诸葛云率先道：“你这篇论文的开篇的一段话非常漂亮：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你的这个类比非常有韵味，颇具真理，那么，我们就从这段话开始，聊一聊你的这篇论文。” 这段话能没韵味没真理么？李凡引用的可是经典的《人间词话》。 诸葛云继续道：“你在论文中谈到了诗词创作的无我之境和有我之境，但是一笔带过，这个理论很新鲜，你可以详细阐述一下你的观点么？” 李凡道：“各位老师，在我看来，诗词创作有‘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两种。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此乃有我之境也。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无我之境也。” 几位文坛大家砸吧砸吧嘴，一时之间没人发问，都在品咋李凡这几句朦朦胧胧却又意蕴丰沛的话。 话说半截不点破，说到这里，几位教授也就大概明白李凡的意思了。 杨拓道：“我是搞语言的，喜欢扣细节。咱们先从最基本的问题问起，你所说的‘无我之境’提到了陶渊明和元好问，这两句诗中都有一个‘悠’字，当然大家都知道这是一种精神舒散的状态，我想问的是，这种状态产生的原因是什么？” 李凡道：“先说说陶渊明这首，陶渊明嗜酒众人皆知，已经到了迷恋的状态。前一句‘采菊东篱下’，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采菊花可以制成菊花糕，可以晾干了做成菊花枕，有祛风散寒之功效，但是陶渊明则不然，据我所知，东晋末年流行一种‘菊花酒’，陶渊明必然是采菊酿酒，一边采菊一边酿酒喝，岂不悠悠然？我在说说元好问的那句……” 我去，还有这种粗鄙直白的解释？ 几位教授面面相觑，这孩子不仅有大才，还有歪才啊！ “那咱们再从你这个论文的广度上，具体谈一谈你所为的‘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 …… 室外。 距离李凡走进教室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之久了，可李凡还没出来。 “正常来说，咱们每个人的面试时间几乎都是10分钟左右，李凡怎么半个多小时了？” “教授们中意他呗，没听到里面一阵阵笑声啊？” “人家笔试是满分，自然有满分的待遇！” “能和一群教授谈论半个小时我也是服了，我刚刚进去的时候就麻爪了。” “谁说不是啊，我进去的时候吭哧瘪肚的，前言不搭后语。” …… 正在大家说话间，李凡推门出来了，很平和的样子，唯一不平和的是肚子，饿了。 “班长，你们都聊什么了啊，聊得一阵阵哈哈大笑的？” 李凡道：“随便聊而已，都别紧张，教授又不吃人。” 教授倒是不吃人，但是吓人啊，这帮高中生有几个北大图书馆耗子的实力？ 当李凡走出教室的那一刻，四位教授的面试表格上，唰唰唰落下一排“优”字。 卢世明道：“这小子的才华在当今青年学者中独树一帜。” 诸葛云叹了口气，“很多观点之新颖让人叫绝啊，尤其是将把艺术境界分为‘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有意思啊！” 杨拓道：“此子必成大器！” 崔勇年没做任何点评，只说了一句：“第一个特招名额送出去了！” 李凡的《诗词论》早已经在京大教授中传开了，李凡在文中不仅仅引用了这个时空并没有的《人间词话》《文心雕龙》，而且还引用了《国雅品》《饮冰室评词》《诗法家数》《乐府指迷》等等。 李凡兼包并杂，融会贯通，加以己思，写出的《诗词论》自然把各位教授的胡子都震得一颤一颤的。 那几位教授估计下班回家吃饭的时候，胡子还是颤抖着的，不过李凡却已经端着笔记本开始改稿子了。 这篇《诗词论》是不成熟的，有欠缺的，笔试的时候李凡太匆忙，没有来得及细细构思，考试结束之后，李凡利用这几天的时间重新构思了一遍，不停地改稿！ 今天晚上和几位大教授的交流，又给自己拓展了一下思路，很快，这篇文稿终于让他很满意了。 李凡打开《诗刊》的官网，将稿子投了过去，等着收下一笔的稿费。 他刚要合上笔记本，去其他寝室聊骚，只听寝室的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了！ 一帮女生一拥而进，叽叽喳喳地喊道： “全部举起手来，抱头蹲下，检查舍务！” “都给姑奶奶立正站好！” …… 李凡直接栽倒在床上，痛呼道：“我艹，报应啊！” 第167章 无敌的人气 寝室内。 “抱头蹲下！” “立正站好！” “我叫你抱头蹲下！” “麻溜儿给我立正站好！” …… 众男生面面相觑，到底听你们谁的？ 杨硕道：“你们能不能先统一一下意见？” 有只穿着裤衩的同学道：“各位女侠，要不先让我穿上衣服？” 这弄得哪像检查寝室啊，明明是抓piao-chang的现场! 真应了那句话了，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谁也没想到这帮女生会选择这么一个淘汰赛最后阶段的夜晚，来一个出其不意。 这帮女流氓在男寝一顿折腾后，没有什么大的收获，一堆人悻悻地撤了。 崔玉娇道：“我们还会再来的！” “随时光临！” “下次再来的时候麻烦提前通知一声，我蕾丝裤衩洗了，这条不好看。” …… 周四，经过了白天一天的面试时间，《博雅杯》的甄别考试落下帷幕，最终成绩将会在周五上午公布出来。 一顿“半散伙”性质的晚饭是必须组织的了，虽然大家呆在一起没有多长时间，但是，青年学生在一起特别容易产生感情。 各个班级的班长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次聚餐了，而文学班这件小事儿交到了崔玉娇的手里。 李凡则在上午的时候，到搜娱做客，和苗姐见了一下面。 李凡和苗姐之前已经熟悉了，随便客套几句后，开门见山谈了起来。 “画大饼”也许是领导的通病，苗姐也不例外，在她的描述中，这档节目会达到“那样的”一种点击量，“那样的”一种社会关注等等。 苗姐估计忘了，她好像说过，以李凡目前的身份，并不适合为之做节目。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没有说服力！ 这次谈合作只是浅聊而已，一切都是最初的构想，节目的策划都没有做出来呢，双方大概谈了半个小时后，李凡起身告辞。 他来之前给蒋姐打过电话做了咨询，蒋姐的意思则是，这种事情应该拖一拖，目前没有谈的必要，让李凡等到诗词大会结束后。如果到时候得到冠军的话，这会是一个加分项。而且，步步升的新产品还在上市筹备中，李凡要借此证明自己的市场价值。有这两点因素加成后，到时候再谈合作就极其有利于自己了。 李凡完全同意蒋姐的看法，于是先将这件事情撂到一边。 晚上，大家来到一家物美价廉的饭店，饭菜筹备中，大家热切地聊着天。 李凡目光扫过，突然发现少了两个人。 100名学生，来了98人，那个不合群的董成可以忽略不计，不过，还有一个平常行为作风基本符合国情的赵广祝怎么也没来？ 李凡问道：“赵广祝呢？谁看到了？” “没啊！没看到啊！” “他在寝室的时候说他一会儿来，不过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 “我觉得他蛮失落的，这哥们儿没考好，抗压能力太差。” …… “好，我知道了。”李凡走出包房，打开手机，快速摁下号码，结果，对方关机。 李凡一瞬间脑门儿汗就下来了，别因为试没考好，人再有个好歹的。不过仔细一想也不至于。 李凡原地徘徊，还是不放心，于是直接快步下楼，穿过马路，回到寝室。 他刚走进楼梯口的时候，只见董成正在那煲电话粥呢，又亲爱的小甜甜什么的，一瞬间就把李凡恶心住了，这货还要打人家小胸胸，这个画面太美，不敢想！ “董成，看到赵广祝了么？” 董成瞥了李凡一眼，道：“回家了。” “回家？” “嗯，行李啥的都拿走了。” 李凡急切地问道：“什么时候走的？” “刚下楼，你没看到么？” 李凡急忙下楼，向校门口小跑过去，刚到门口，只见一个小胖子正眼圈通红地摩挲着京大的百年校门，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李凡暴汗，闹哪样？ “诶，赵小胖，干嘛呢啊？” 赵广祝回头，非常不好意思地道：“李班，我提前走了。” “拜托，成绩还没出来呢，你就知道你被淘汰了？自信点儿好不好？” “我自己面试时表现啥样我自己心里清楚，好了，李班，后会有期！” …… 李凡又是一顿劝告开解，结果没用，对方抗药性太强，既然执意要走的话，李凡也没办法。 “哥们儿，你最起码应该把手机打开吧？” 赵广祝打开手机，向李凡晃了晃，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再见，李班！” 李凡望着赵广祝打车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饭店。 吃，喝，开玩笑，谈理想，这场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李凡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潇潇的。 他走出包房，来到安静无人的地方，接通。 那边，“你复试全优，第一，恭喜你，无悬念过关。” 李凡道：“成绩全部都统计出来了么？” “对，明天早上统一公布成绩。” “赵广祝过了么？” “我查查啊！” “潇潇姐，你还是把所有人的成绩拍下来发给我吧。” …… 李凡回到饭桌的时候，其他人起哄让他自罚三杯。 李凡扫了几张桌子，在一些同学的面颊之上流连，他们此时都在欢声笑语的，激情昂扬地畅谈人生中，但李凡知道，今晚过后，这些人就会心灰意冷地拎包走人了。 李凡略略有些伤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饭局将尽，突然门外响起了很高亮的声音，“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随之而来，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赵广祝兴高采烈地拖着皮箱走了进来。 “来晚了，我自罚三杯！”赵广祝说完，举起酒杯，打开嗓子眼儿，直接倒了进去。 “什么情况？你不是回家了么？” “回什么家？开什么玩笑？来，大家举杯，同归于尽！” 在座的各位一个个比猴子都精，自然猜到了赵广祝一定提前知道了成绩。 大家死缠烂打，但赵广祝也没出卖李凡，不过他的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就是明晃晃的出卖。 其他人在那坐立不安的时候，这小子拿起筷子和勺子，将剩菜剩汤一路扫荡，吃得美滋滋的。 众人发问的声音一句接着一句。 “李班，是不是你知道了咱班的成绩了。” “对啊，李凡，你刚刚出去打了两个电话。然后不到20分钟，赵广祝就回来了，这个路程就是车站到京大的时间。” …… 李凡打死不承认，最后索性装醉，这场饭局就在忐忑不安中结束了。 装醉为大家换来一夜的安宁，第二天早晨，各个班级开会，公布入围名单。 结果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几家欢乐几家愁。 寝室内，惨遭淘汰的那些人，很快收拾行李，依次和大家拥抱后，纷纷提着行李离开了这座充满历史感的寝室楼。 文学班学生由100人削减为50人，自然要重新组织大家，分寝室。 有人建议道：“李班，还是别分寝室了，大家住习惯了。” 李凡道：“好吧，我和上边提下意见。” 安排了一下班级后续的琐杂事情后，李凡只身走在校园里散心。 李凡这人重感情，心里不太好受，虽然和大家的相处时间很短暂，可是看到那些同学灰心失落地离开的时候，心里还是很触动。 “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李凡回头，见是潇潇，道：“本来热热闹闹的寝室，突然空荡荡的，少了一半儿的生气，有点儿触动。” 潇潇感慨道：“人生就是聚散离合，极大多数的人只会在我们生命中留下一抹剪影，没有谁会陪着我们一生一世，算了，这个问题不谈了，好伤感，谈点儿开心的事情吧，你大力推荐的那本《黄金时代》，崔勇年院长刚看完，大加赞赏是本好书，有意在近日去春城拜访一下韩家，指名让你作陪。” 李凡皱了皱眉，“我最近好像没多余时间啊。” 潇潇白了他一眼，“哟，瞧把你拽的，文学院院长亲自让你作陪，你没时间？对了，那本书你借我看看。” 李凡无奈地说，“它现在的命运很坎坷，借出去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还给我一个全尸。” …… 李凡的确是比较忙，时间安排得太满了，一周到周五都是《博雅杯》安排的各种讲座课程，就周六周日有时间，这段时间还被各种节目占去了。 这周倒是没有什么节目安排，但要去摄影棚拍摄步步升的宣传照。 周六早晨，酣睡中的李凡在关了无数遍闹钟之后，终于……又继续深度睡眠！ 直到电话铃声将他吵醒。 “小凡，咱们昨晚节目的收视率破2了，达到了2.6，不仅仅成为辽东电视台的王牌节目，更是在全国各家卫视栏目中，夺得了周五同时段第二的成绩，仅次于《急速明星》的3.5！” 李凡哼哈地答应着，“嗯，好！” “照这个情况，这一周，咱们的节目很有希望闯进全国综艺节目收视率前5名！” “嗯，好！”李凡揉了揉眼睛，还是有些睁不开。 撂下电话后，李凡在一阵长达2分钟的对着天花板发呆的过程后，倏地起身。 洗漱穿衣后，打开笔记本，扫了一眼辽东卫视的官方网站，此时，这周五的视频点击量达到了800多万，而上周播出的那期节目，经过一周时间的积累，此时的点击量已经达到了3800余万。 这份点击量是和收视率成正比的，收视率高，网络点击量也同样不会差。 李凡又扫了一眼尚海卫视的《极速明星》的网页，人家的点击量达到了5100余万。 在《华国诗词大会》的官方网站下，官方人气排行榜中，李凡/柳诗诗组合以摧毁式的支持度将其他选手撵成了渣渣。 【您最喜欢的人气组合是：】 【李凡/柳诗诗】：1876万1564 【杨斗/汪汪】：119万4589 …… 瞧瞧这人气啊，太气人！气得你毫无脾气。 你想质疑？好，人家有才华。 你还想质疑？好，人家男生帅女明星美！ 你若在想质疑？好，来人啊，拖出去斩了！ 《华国诗词大会》的持续走高，收视率由谷底的0.6直线飞升到2.6，成为年度现象级节目，这自然引起了社会的热议以及各家新闻的观众。 很多事情彼此关联，相辅相成，李凡自从参加诗词大会后，这一个月内一直新闻缠身，持续热搜，从最初的文化偶像再次出山这条新闻开始，李凡又经历了“雾霾”风波，同时还有网络热议的“李凡背景论”，他和天后孙菲菲之间又因为几张照片以及微博互动的蛛丝马迹，而成为了网民们不停猜测的八卦点，然后，最近的代言又引起网络热议。 您瞧瞧，就一个月时间，李凡折腾出多少事儿？李凡这网络热度直接炫迈口香糖了，根本停不下来！ 不客气地讲，《华国诗词大会》的收视率李凡贡献了极大一部分，而反之呢，李凡又借着诗词大会再次发光发热了，互相借力的关系。 当然，《华国诗词大会》应该偷着乐，因为李凡就算不参加诗词大会，人家也会名动华夏的，只不过诗词大会将李凡成名的速度提前了。而你诗词大会要是少了李凡，估计就差点儿意思了吧？ 《华国诗词大会》第二组小组赛全部结束，李凡再次利用这段时间恢复到了去年10月份的名气，而且，他要比去年的名气更胜了。 参加一次节目爆红你可以说是偶然，两档节目呢？一年的时间内，李凡的名气再度恢复过来，也彻底稳固住了广大的学生粉丝群体。 当然，除了学生粉丝群体外，少妇女郎什么的一个也不能少！ 几乎每个校园都会有李凡的各种秘闻轶事。 比如说： 胡扯派：李凡在学校每天都会收到几十封情书，来自于黄种人、白人、黑人，还有外星人！ 脑残派：五岁背诗300首，六岁既能作骈文，十岁谈笑鸿儒间…… 清醒派男生：不要再来伤害我…… 清醒派女生：爱我，别走。 …… 反正每个人都在胡扯，要不你李凡怎么就这么牛逼呢？古语有云，牛逼之人必有牛逼之处啊，这牛逼的过人之处一定得从生活中抓起，从娃娃抓起！大家不帮你胡扯怎么能把你过人的天赋和“人类”这个词汇连接上？ 最逗逼最搞笑的，竟然有个学校的复印社，从网上下载了一些李凡的照片，制成了贴图贩卖，还有一部分制成海报的，然后，在学校里卖火了。 我去，李凡要是知道自己混在GGBOYS以及韩国大长腿组合等等一摞人的海报中，他一定气炸了。你这是犯法，你这是侵权，我要和一切黑恶势力做斗争，我要你……我要你分给我钱！ 第168章 陈老师和女明星 下午。 影棚。 著名摄影师陈远正在调试机器。 “老陈，你不是说一会儿来两个综艺咖拍宣传照么？都是谁啊？告诉告诉我。”陈远女友撒娇道。 “今天别给我丢人啊，以我在摄影界的地位，见过的明星都得对我客气几分，你一会儿见到他们的时候给我矜持点儿，别拉低我段位！” 陈远女友瞪了他一眼，“别闹了，咱姐妹儿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就是好奇罢了，你认为我是那种脑残粉不成？你可真有意……诶妈呀，那不是李凡嘛，好帅啊！” 陈远定定地看着双手抵在胸口大犯花痴的女友，无奈地一笑，打脸不？ 影棚内，李凡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走了进来，一身简单的打扮：鸭舌帽，口罩，雪白的半袖T恤，7分牛仔短裤，一双灰白相间的滑板鞋。 李凡边走边褪去口罩和帽子，微长的黑发轻轻甩了甩，恍惚间，仿佛有发梢的汗珠垂落下来。 咔嚓！咔嚓！ 李凡抬头，只见季远连续摁动了快门，抓拍了一组照片。 李凡愣在原地，走也不是，打招呼也不是，这种情况头一次发生啊，然后面颊上闪现出一丝青涩的尴尬的笑容。 “完美，非常完美！你好，李凡。” 陈远向李凡伸出了友谊之手，李凡刚想上前，不料横插进来一个张开怀抱的小胖妞。 “李凡，我是你的粉丝啊，你的节目我都看过，连最近的《好书指南》我都看过。” 李凡礼貌性地抱了抱，他身旁的小高以及广告公司的两位员工，则和陈远聊起了这次广告的创意以及拍摄方式。 就在这时，影棚又进来一行人，助力五六个，保镖七八个，大家前呼后拥，簇拥着一个外表很清纯的眼睛大大的女人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一身雪纺连衣裙，眼睛很大，身材匀称，长相自然好看咯，娱乐圈有几个当红女星长得丑的，她可爱就可爱在那对儿酒窝上面了，而且一笑两只小虎牙。 这个是《急速明星》里的那个唯一的女明星，何欢。 走在最前面的助理有些桀骜，刚走进影棚就吵吵嚷嚷的，“那个摄影师，把我们代言紫寇的宣传照拍出来。” 那个摄影师？ 陈远脸色略沉，以他在摄影界的地位，多少明星都得叫他一声陈老师啊，自己的作品可是多次获得国际摄影大奖的，在国内是NO.1的，在国际是超一流的，要不是自己刚成立工作室亲力亲为，你们以为谁都能请动我？ 他面无表情，道：“你们不是约的晚上么？” “晚上没时间，快点儿拍吧，你们化妆师呢，带我家小欢去上妆。”助理催促道。 陈远微露不悦，“这个不成，你们虽然现在来了，但也得先等等，李凡他们如约赶来的。” “如约，哦，那就串串时间嘛，就这样。” 何欢见状，急言道：“其实我们临时出了点儿情况，要急着走，所以——” “所以你们也得等着，小夏，领何小姐去休息厅。”陈远打断道。 李凡那一刻感觉自己幻听了，这个时空的摄影师都这么牛逼么？还是只要是姓陈的摄影师都很牛逼？都是那种让女明星说等就等，怎么摆楞怎么听？ 李凡自然不知道这位陈远在摄影界的成就以及脾气秉性了。 见自家艺人被噎，助理纷纷道： “怎么说话呢你？” “知不知道这是谁？一线女星，何欢！” “别说我们没提醒你啊，来让你拍片是你的荣幸，你悠着点儿！” …… 陈远啪地将相机摁在桌子上，用手向门外比划了一下，强忍怒火道：“请出去，到大厅等候！” “你给我等着！”某助理道。 一行人被请出了影棚。 “一帮杂碎自以为是，主人都没怎么地，他们都是犬吠起来了，我呸！”陈远骂人还骂得颇有文学家的姿态。 李凡道：“我们不急的，给他们先拍吧。” “别管他们，咱们拍咱们的，小夏，领李凡去化妆室。” 李凡边走边道：“陈哥你真爷们儿！” …… 休息厅。 何欢道：“你们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对人要和善，不要摆姿态。” “他们不讲理啊，就串一下时间能怎么着呢？” “关键是咱们赶时间啊，万一赶不上你闺蜜在国外的浪漫婚礼，你这也是一辈子的遗憾啊。” 这时，有助理走过来道：“我刚给公司打过电话，原来这个摄影师不是那些低段位的，这位在华国摄影圈子中，是神一样的人物，公司打电话了，人家也没给面子。” 何欢愁眉不展，想责怪助理们刚刚太没礼貌，可也于事无补啊。 “这样，你们都别跟进来，我去求个情。” 何欢说罢，想了想，先独身去化妆间找李凡去了。 当她走进化妆室的时候，只见李凡正在那做发型呢。 这姑娘可不喜欢国学，所以李凡她几乎没有什么关注。她喜欢money，好多好多的money，她的人生梦想就是，躺在人民币上睡觉，搂着人民币当老公，恨不得卫生间的厕纸都是人民币，但是，拉屁股就算了。 她估计是小时候家里穷，最近两年借着《急速明星》走红后，铺张浪费就成为了她的代名词。 不过姑娘还是好姑娘，品质还不错，起码能拿出500万来做慈善，你这就得给点个赞。 不喜欢国学不代表她不认识李凡，那张帅气的面颊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几乎只要打开手机新闻，翻几页都能看到。 她见李凡微微侧头，并对她轻轻一笑，那一刻她不禁身上一阵过电，这小子这双电眼真是让全国女同志都受不了！ “你好，李凡，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儿么？” “我这没问题啊，可以后拍的，你和陈老师好好聊一聊。” 她没想到李凡竟然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 李凡自然没放在心上，如果陈远无条件答应他们的话，那李凡就真的有了大意见了，事情没成的话，该放在心上的是陈老师。 见何欢走后，李凡继续安心做发型，他对这个发型有意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好像很阴柔的感觉，但他不懂时尚，而且，一向在穿衣打扮上眼光很差，算了，随你们祸祸吧！ 片刻，发型完毕。 李凡刚站起身，只见何欢蹬蹬蹬地跑了进来，问道：“李凡，你完事儿了？” 李凡看了看身边的化妆师，化妆师见状道：“OK！” “OK”声音刚落，何欢拉过李凡往门外疾走，道：“你帮我和陈老师说一下啦！他柴米油盐不进啊！” 何欢将自己急于出国的事情向李凡解释了一边，然后只见李凡突然驻足，道：“你说的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呃，拜托，帮个忙嘛，小朋友。” 小朋友？你比李凡也就大两三岁吧？ “开玩笑的，不过‘大朋友’，对于这种姿态很高的男人，你得换个路子，比如说卡哇伊萌萌哒什么的，你可以试试。” 两个人将陈远拉到一侧，李凡帮着说话，何欢连连表明自己歉意，于是，陈远再孤高也好，毕竟是成年人，就坡下驴了。 “那好吧，先给何小姐拍。” 几个人走到影棚的时候，何欢又刻意提高嗓音地向陈远道了两声谢，才去化妆室上妆。 这姑娘很机灵，在工作室里给陈远补足了面子，两声谢谢让陈远在员工面前面子大涨。 李凡在一旁砸吧砸吧其中的味道，这个何欢可是远远比她那张傻白甜的面颊复杂得多。而陈远这个人，艺术家嘛，大多都又臭又硬又倔的。 大概2个多小时后，何欢的这组宣传照全部搞定了，然后，一群人前呼后拥，何欢向李凡招了招手，走了。 陈远叹了口气，“现在成名太容易了，一档综艺节目，将一个新出道的模特硬生生捧成了一线明星！哎，没天理啊，现在这个年代，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李凡搭腔道：“娱乐时代嘛，大家开心就好。” 陈远拍了一下额头，“我刚刚的话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当然没针对我啦，我又不是明星，更不是一线什么的。” 陈远想了想，“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独一无二的，网上那个给你的定位很准确，叫什么来着……” 小高道：“文化偶像！” “对，咱们给文化偶像拍片儿！” …… 李凡这个拍摄就很简单了，怎么拍怎么有型，而且动作很简单。 他手里拿着即将上市的新品学习机，浅笑盈盈。 唯一麻烦的是，李凡得不停地换服装，学生服、白衬衫、家常T恤等等，还有羽绒服。这是把一年四季的宣传照都弄出来了。 拍片结束后，李凡又录制了一段寄粉丝语，这段视频是放在学习机里面的。 因为步步升是个小厂，并没有在卫视频道投放广告，所以专门请导演拍宣传片的程序省略了。 李凡本来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要走人，不过却被陈远拉住了。 “李凡，我抓拍你的那组照片，我想把版权买下来。” 李凡笑了，“不至于吧。” 陈远道：“我特别喜欢抓拍人物瞬间的随性流露，就比如说我10年前的那组宋雪茹的照片，堪称我出道的代表作。我想想啊，我看看给你多少合适。” 李凡道：“看着给吧。” “这个不好给啊，也不能按照模特价码给，毕竟这是艺术品啊，我打算放在之后的个人摄影展里面的！” 一句“艺术品”就把李凡弄懵逼了，然后裂开嘴巴道：“艺术品都是无价的，那就不用给了。” 就这样，在陈远的个人摄影作品中，又加入了一个李凡的个人作品，陈远有经常翻看自己过往作品的习惯，日后，这一副作品经常让他陷入到沉思之中。 不像其他的抓拍作品，有的深邃，有的迷惘，有的悲痛，有的怯弱，有的颓废，而李凡这张，有股子青春的洒脱，在他几乎全部是灰色调的作品中，这副作品可谓正青春。 对了，那就将这幅作品命名为《正青春》。 这个世界不讲理啊，朋友。 咱们向女生眨眨眼，叫挤眉弄眼，人家李凡那叫深眸电眼。 咱们向女生吹口哨，叫聊骚，人家李凡叫情调。 咱们甩下头发，那叫搔首弄姿，人家照片定格，叫艺术品。 咱们……咱们不比了。 原来帅可以带来这么多的福利！看得到的看不到的，隐形的还有无形的！ …… 周日晚上，《博雅杯》全体学员开大会。 大厅内，众位学员低声交谈，扯什么的都有，而李凡，则捧着笔记本，快速地键入内容。 D盘文件夹里分门别类：【文艺评论】【散文】【杂文】【】【剧本】…… 每个里面都有一些内容，但还不太多，都是李凡近日的心血来潮之作。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机会也不是一连串砸下来的，但不要等着馅饼掉下来的时候，自己手里没任何准备那就操蛋了。 他那个刚刚写了一点儿的电影剧本，开头特文艺，现在写出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用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像王小波那个短篇《似水柔情》一样改编成电影《东宫西宫》，获得个最佳编剧什么的。 李凡正在那想着《似水柔情》以及最佳编辑眯着眼睛笑呢，《博雅杯》的会议正式开始了。 总负责人狄秋发表讲话，讲话内容是总结过去、看今朝、展望未来的路子，最后，他道：“我们挑选出了本届《博雅杯》最出色的五篇作品，他们分别是，林晓凤的《颓唐》，顾亚婷的《苏格拉底的幸运》……以及本届《博雅杯》第一轮甄别考试的满分作品《诗词论》，有请各位作者依次上台，朗诵自己的作品。” 林晓凤的台风是犀利而又孤傲的，一篇《颓唐》将盛唐的弊端讲述得淋漓至尽。 坦白地讲，李凡觉得这篇《颓唐》完全值满分，为什么扣一分呢，难道怕她再骄傲下去？ 顾亚婷的台风则已经出落得非常得体了，她刚一起身走到台上，满场的掌声和呐喊声，还有吹口哨的。 这确定是人中龙凤们干的事儿？ 李凡最后一个登台，他夹着笔记本走到讲台前，有人则将他的试卷递了过去，李凡摇摇头道：“我的这个作品修改一新了，我给大家读一读我修改过的作品吧。” 李凡说罢，展开了笔记本，点开发给《诗刊》的稿子，开始将新稿向大家阐述出来。 李凡变了，变得“虚假”了啊，以你的记忆力，需要看电脑来讲述稿子的内容么？ 这也不怪李凡弄虚作假，要是万字论文脱稿的话，即便大家知道李凡的记忆力惊人，也会赞叹声一遍，他有些听腻了，想低调一些了。 可是…… “亚婷，他的记忆力应该不用看电脑吧，他这算装逼么？”彭慧问道。 顾亚婷想了想，回头用力地点了点，道：“算！而且还很气人！” 台上，李凡继续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文学的发展变化，终归要受到时代及社会政治生活的影响，正所谓文‘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 “大家之作，其言情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娇柔妆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诗词皆然……” “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区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必邻于理想故也……” “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 …… 在座学生们都听得有些迷茫了，但那些在座的大教授们，都听傻了！ 这个新改的稿子，怎么又多出一些文学理论来？ 你李凡，这是又要耗费我们心血来重新研究研究你的论文啊。 你，你，你小子怎么这么有才？ 众教授倾耳细听，生怕错过哪怕一句话语。 第169章 翻箱倒柜 台上的李凡谈诗论道，金句频出，台下的学生持续懵逼中。 在座《博雅杯》150名学员自然都是天之骄子，智力和学识超越同龄人不少，按理说，李凡的《诗词论》放在他们面前仔细研读的话，大都也能领悟个七八成，但李凡现在是在口述，这个速度学生们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节奏。 他们刚觉得这句很有意思，可还没来得及仔细思量呢，人家李凡早阐述之后的内容了。 所有同学听得云里雾里的，而在座的教授们则听得有滋有味。 各位教授毕竟读过第一稿了，而且还反复地研读过，所以说，他们更专注在李凡还会说出什么新的观点和句子。 台上： “义贵圆通，辞忌枝碎！这里，我的意思是……” 台下： 众位教授暗暗点头，说得对，是这个意思。 他们耳朵已经竖起来了，手非常痒痒，总想拿起桌子上的笔在本子上写那么几笔，但又觉得自己是教授啊，听个学生讲述论文还记笔记？ 不纪录下来吧，的确有些句子说的很凝练漂亮，字字玑珠。 台上： “志足而言文，情信而辞巧。这句话我所言是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统一。这无论作诗词还是写作，都应当遵循的基本原则。举个例子……” 台下： 文学院院长还是忍不住了，崔勇年提起钢笔，将“志足而言文，情信而辞巧”这句快速纪录下来。 其他教授见状，也都悄悄提起了笔，偷偷摸摸的感觉，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 《博雅杯》的这场会议历时很久，终于开完了。 会散，李凡来到礼堂旁的会客厅，几位教授都在那等着他呢。 “我觉得你的改稿作品，又精进了一些。”崔勇年道。 李凡笑道：“老院长，还有不足，尚需改进。” “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过人的见解，精辟的理论以及惊人的辩证能力，这可不是光书得多就可以的。” 诸葛云道：“李凡，能不能把你的新稿子复制给我们一份儿，我们帮你把把关，有问题的话，后天咱们飞春城的时候，在研讨。” 李凡道：“各位老师严重了，还请大家不吝斧正。” 接过优盘，李凡将之插在电脑上，《诗词论》“嗖”地传了过去，诸葛云脸上露出了一丝淘到宝贝的笑容。 又给其他几位教授发了邮件后，李凡才告辞，回到寝室。 因为是一座上了岁数的老建筑，里面也没重新大改过，又没有澡堂，李凡提着浴筐和几个同学来到了学校公共澡堂。 洗刷刷洗刷刷，越洗越饿。 他和同学们谈论着诗词鉴赏的问题，谈着谈着，话题跑偏了，大家开始只谈论女诗人女词人，再谈论一会儿，更进一步，谈论起如何泡女诗人，从古代聊到了现代。 “潇潇不错啊！” “诗写的好，人也漂亮，要是把潇潇泡了，是不是很爽？” “别在那做梦了，这一个月咱们见过潇潇几面？潇潇估计都不认识你是谁，不过，把老师泡到手，想想真美啊！” …… 李凡错愕地看着他们，“咱们不谈诗了？” 其他人抱怨道： “李班，天天文学天天诗词歌赋，咱们什么时候换换脑袋啊，搞个泡妞活动什么的，和女寝互动一下，增进一下革命友谊！” “对啊对啊，我觉得是这个道理，而且，咱们还得和其他班级的女生们做个联谊活动，不和自己班级的女生联谊！” “有道理，自己班的那几个女生都看腻了！” …… 李凡想想，也不是不可以，于是决定从春城回来的时候，搞一个活动，让大家从文学中抽离出来，浪漫浪漫。 洗澡完毕，李凡打开衣柜，手机里面有一条信息，是那个图书馆的管理员陆丫丫发来的，只有几个字：出来聊一聊。 李凡回复之后，看了片刻电视，不多时，短信再来。 穿好衣服，李凡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单刀赴会。 聊什么李凡自然知道，还不是王兰的事儿？ 王兰自从在图书馆见了李凡一面之后，基本陷入到了单相思的严重疾病中，即便李凡已经明确表示了自己目前不想谈恋爱，暂时对女人没兴趣，但没用。 您猜王兰说啥？她说她要用女性的温柔将李凡体内的荷尔蒙刺激出来，她说她是药引子。 李凡听到这话的时候，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满身，瞬间觉得头上天雷滚滚，好雷人啊！ 李凡对待感情最擅长冷处理，不搭理你就算了，基本上大多数女生因为心里受挫面子上挂不住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虽然这个社会，女追男也非常普遍了，但女孩子毕竟还是脸皮薄的多，冷拒一两次后，也就默默退了。 不过这个王兰，有些棘手。 李凡走出澡堂，但见陆丫丫此时正拉着一支柳条发呆中。 陆丫丫很会穿着打扮，上身是OL风格的职场白色衬衣，下身着一条及膝的黑色包臀裙，脚下一双半截高跟鞋，周身上下洋溢着一股浓浓的职场味道。 陆丫丫的丹凤眼长得恰到好处，和脸型额头等搭配得很巧妙，如果眼梢在往上吊那么一点点，就变丑了，漂亮和丑之间往往就那么浅浅的一道沟壑而已，她比较幸运。 这姑娘无论从气质还是穿着上，都显得利落干练。 “丫丫姐，你这是混红尘去了？”李凡开了一句玩笑。 “嗯，到一家新兴公司实习几天。知道我找你干嘛么？”陆丫丫松开手里的枝条，凝重地看着他。 “知道，替我和王兰说，不可能的事情，就不用努力了。” “好，我知道，你继续冷处理，接下来的交给我，好，我走了。” 这就完事儿了？说两句话就走人？ 不过细想也是，以李凡过人的天资，一个平庸无奇的京大女生怎么能吸引得了他呢？根本就不配嘛，这个陆丫丫自然也知道这个理儿。 望着陆丫丫渐渐远去的背影和非常有节奏感的扭动中的臀部，李凡不得不感慨这种包臀裙绝对是天才的作品，将女性优美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一阵手机铃响，李凡接通，是顾亚婷的。 “干嘛呢你？” 李凡道：“看美女呢。” “你倒挺老实啊，爱上人家了吧？” 李凡撇嘴，“我想啊，要是这套衣服穿在你身上，嘿嘿，还有可能。” “别嘴贫了，她找你干嘛？” “啊？” 李凡扭头，只见顾亚婷正在不远处盯着他看呢。 这剧情有点儿狗血啊，这么巧合？ 李凡放下电话，招了招手，走了过去，“你们寝室不是有浴室么？” “我听你们寝室人说你来洗澡了，我特意来找你的。是不是撞了你的好事儿？”顾亚婷漆黑的眸子盯着李凡一眨不眨，仿佛能从中窥探出军情一般。 “别闹，和你说过的，陆丫丫和那个王兰是闺蜜。” 顾亚婷望着那个渐渐消去的背影，努了努嘴，道：“挺漂亮的嘛。” “嗯，挺漂亮，但不及你1/3，”李凡仿佛在搞科研一样，皱了皱眉，道，“不对不对，我纠正一下，不及你1/3.1415926！” 噗！ 顾亚婷被逗笑了，“李凡，真搞不懂你，你有时候嘴真甜，但有时候我真想拍死你！” 李凡“切”了一声，“拍死我你舍得啊？” 顾亚婷闻言粉面微红，不过李凡这是排比句，“京大的女生舍得啊？天下的女同胞舍得啊？天下的男同胞……男同胞就算了。” 顾亚婷面色恢复如初，“好啦，找你有正事儿，我听了你的《诗词论》后，决定利用本姑娘的宝贵时间，给你批改批改，找个地方聊聊。” “我没吃饭呢，去食堂吧，你请客。” 顾亚婷皱眉，“李百万，你让我请客？你这么有钱，你太抠了！” “妹子，那是我娶媳妇钱，挥霍没了娶你啊？娶你就惨了，现在不得多攒点儿钱娶个好媳妇？” 砰！ 一脚过去。 “就像姑奶奶会看上你似的。” 食堂，李凡和顾亚婷找了一处犄角位置，谈论起李凡的那篇《诗词论》。 没谈两句，顾亚婷的话锋一转，“你说那个王兰再骚扰你怎么办？” 李凡微微沉眸，“不至于，我觉得陆丫丫能搞定，陆丫丫感觉有几把刷子。” 顾亚婷向前倾身，道：“那陆丫丫要是以后骚扰你呢？” “诶，按你的想法，是不是每个认识我的女人都得骚扰我？我发现你这人有疑神疑鬼的毛病，要是以后谁不幸和你泡一起，你准是醋坛子。” “你才是醋坛子呢，我这是作为你坚定的战友，替你考虑。”顾亚婷双肘支在桌子边缘，两手捧着微微发烫的面颊。 李凡见到饭菜便一切都可以忽略掉，他用勺子舀着酸甜的柿子汤，美滋滋地喝着，一副享受的表情。 顾亚婷继续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让你摆脱王兰的骚扰。” 李凡头都没抬，专心致志地喝汤，“你说说。” 顾亚婷眼光闪动，“本姑娘借你当一会儿女朋友用用，然后在她们女生寝室楼下面逛一逛，让陆丫丫想办法让寝室里的王兰看到，用本姑娘的美丽来震慑她，碾碎她的自信心。” 噗！ 李凡笑喷了，菜汤喷一桌子，“大姐，能不能别这么狗血，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太老套了，还用你的美丽震慑人家，你替自己吹牛真狠得下嘴啊！” 顾亚婷猛然站了起来，面沉似水，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李凡起身一把拉了回来，“开玩笑啦，别认真啊。” “我在这给你出主意想办法，你说我狗血，我这把自己都豁出去了，你不得感恩戴德啊？” “好好，我错了！”李凡扫了一眼顾亚婷的饭碗，一口没动，“你这么半天也没吃饭啊，不饿啊？” “没心情，白眼狼！” …… 狗血是真狗血，不过李凡此时竟然觉得这是一个蛮好的手段，两个人从那寝室楼下并肩而过，这让王兰看到也就彻底死心了。 李凡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的智商情商和顾亚婷一样，全面崩盘。 李凡这枚国民大帅哥，追求他的女生自然不少，但他很少关心追求者是不是伤心流涕什么的，不是因为他心如坚石，而是实在精力有限，和她们扯不起。 她们要的是爱情，李凡想拥抱的是广袤的未来。 不过，一向以对待感情冷处理的李凡，竟然想主动上演一场脑残剧，不知道他今天犯了什么邪，不知道顾亚婷犯了什么邪。 李凡道：“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可以试一试。” “好啊，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本姑娘帮你。” 李凡看了看顾亚婷满满的饭碗，道：“要不你先补充一下体力，一会儿人家要是拿出拖把下楼，你好跑路啊。”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 顾亚婷端起饭碗，味蕾大开。 这是一个宁静得没有一丝风动的夜晚，已经深夜，通往京大C区女寝楼群的林荫小路上，几乎见不到女生的倩影。 这里很陌生，对李凡来说陌生，顾亚婷也陌生，这个女寝C区在京大后院的角落里。 两个人肩并肩走着，李凡总觉得差点儿什么。 顾亚婷则伴在他身旁，双手垂在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李凡闲聊，没什么语言逻辑。 差点儿什么呢？哦，知道了，李凡想到这将左手掌摊开，道：“做戏要做足，来吧美女。” “干嘛？”顾亚婷黑眸里满是天真无邪。 “麻溜的，装什么装！” 那只粉嫩的柔荑轻轻坠入细长的手掌中，顾亚婷道：“便宜你小子几分钟，回到寝室我还得用双氧水消毒，哎。” 李凡那么轻轻一握，一股细腻温润的触感直冲大脑皮层，他心底不禁颤了一下，心跳陡然加速。 “李凡，你真没谈过恋爱？” “没、没、没啊！” “哦！” 继而长时间的沉默，这段通向C区的林荫小道上，两个人越走越缓，越走越静。 昏黄的路灯拉拽出的两个影子彼此靠拢，渐渐地，舒缓地，浪漫地…… 前面开阔的场地越来越近了，两个人的心里越来越不安，长长的沉默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心跳陡然加快，又要想方设法按住它，呼吸很急促，却又要控制这份本能的反应，好想一个人大口大口地喘一会儿粗气。 “你做指甲了？”长长的沉默后，李凡没话找话道。 “嗯！” 简短的回答，又换来了新的一轮局促的沉寂。 昏黄的灯影下，顾亚婷本来洁白粉嫩的肌肤变得略显朦胧起来，面颊仿佛含羞的牡丹一样，芳艳过人。 有一种清淡的香气涌入李凡的鼻孔中，似乎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李凡轻轻地嗅着，竟有些意乱神迷，“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雨菲儿。” 林荫小路终于要到尽头了，触目所及，开阔的场地上，有个别的人在那里谈笑风生。 轮滑的声音也渐入耳内，熟悉的红尘再次滚滚扑来。 李凡突然松开顾亚婷的手道：“妈啊，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儿，我现在也算半个名人了，咱们这计划不行啊，不是脑不脑残狗不狗血的问题了，咱们这样一出现在女寝面前，百分百上新闻啊！那就坏菜了啊！” 顾亚婷僵楞在原地，一言不发，直接把李凡吓傻了，“诶，诶，小妞，怎么啦？” 一甩秀发，顾亚婷转身便走，“那你自己想办法吧！” “你生气了？怎么啦？”李凡快步赶上。 顾亚婷突然停住步伐，“不想和你说话，撒由那拉！” 李凡跟在身后，悠悠地来了一句，“你不爱国！” 顾亚婷双目喷火，“滚蛋！这回爱国了吧？” “诶，你这是闹哪样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跟了一路，李凡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换来顾亚婷一句回答，最后只好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想不太通，自己明明是怕上新闻惹麻烦，这是什么情况？ 晚上给顾亚婷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嘿，瞧把你惯得啊，再嘚瑟信不信拿个大喇叭到你们女寝楼下喊一通？ 不理自己就算了，李凡清空脑袋，打开笔记本，开始写一篇散文。 …… 女寝。 顾亚婷穿着睡衣，一边儿啃着苹果一边儿翻着杂志，寝室的姐姐妹妹们则在一旁八卦着。 “行啊，亚婷，连李凡的电话都不接，整个女寝也就你有这资格和本事。” “亚婷，你怎么生这么大气啊？” 顾亚婷狠狠地嚼了嚼苹果，“你们说气不气人吧，他嫌弃我，他竟然嫌弃我，这是怕上了新闻，我影响他名声啊，影响他国民文化偶像的个人形象啊!” “你想多了吧？” “我觉得帅李是怕麻烦，你也知道，网络上要是见到你们牵手的照片，那就想洗脱都洗脱不了了，估计会给你们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你们好暧昧啊？” 顾亚婷道：“我这是舍生取义，帮他一把，不叫暧昧。” “我看你是喜欢上他了！” “我觉得也是！” 顾亚婷挥手道：“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你以为我像你们那么花痴啊！” 众女撇撇嘴，各忙各的。 她身旁的手机不再有铃声了。 她一边看书，一边时不时地瞥一眼墙角的手机，可一直不响。 半个小时过去了，书本机械地翻了20多页，可是一点点的内容都没印到脑袋里，心意烦乱。 铃铃铃！ 手机终于响了，她拿起手机，是妈妈打来的，心里莫名地一沉。 “闺女，你怎么感觉很失落呢？” 失落的情绪一直困扰着她，心里乱七八糟的，是夜，难以入眠。 自己不会真喜欢上那小子了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要嫁的男人，那必然英气袭人（李凡具备），有高远的人生理想（李凡具备），他最好还可爱一些（李凡好像也具备）…… 蒙着夏被，顾亚婷将手机屏幕点亮，心中默念，“正面是喜欢，背面是不喜欢，走你！” 略略用拇指一弹，手机脱手后打了几个滚儿，落在被子上，结果是背面。 我就说嘛，不可能喜欢上他的嘛。不过一次可能不准，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 姑娘，你到底是想要正面还是想要背面？ 第170章 女孩儿的心思你别猜 事实证明，概率论是有道理的。 当手机的正面和反面出现的次数为21:20的时候，顾亚婷放下手机，平躺在床上，漆黑的深眸眨了眨，十根俏皮的脚趾互相打架。 有人在寝室戴着耳机听歌，好老好老的歌。 她就压着极低的声音跟着和着，“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 “好，笑一个，李凡你笑一个嘛，谢谢你。” 周二，飞机刚刚落地，李凡还是被粉丝一眼看出来了，合影，合一堆影。 李凡的身旁则站着一堆重量级人物：崔勇年、诸葛云等京大几位大教授，以及，京城出版社的总编孙仲勇，加上助理等人外，足足七八人。 李凡滞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已经快僵住了，其他一行人则孤零零地站在一旁，低声言语着： “行啊，这小子。” “回到春城就是猛虎归山蛟龙入海啊。” “哎，我年青的时候，也很有女人缘儿，放在现在，那妥妥的也是小鲜肉一枚啊！” 大家本想骂一句“臭不要脸”，但见是院长说的话，那就算了，您现在也是小鲜肉！ 一行人来到春城的目的，自然是去韩杰家去拜访咯。 当一行人敲开韩家的门时，韩语是大吃一惊的，这一行人中，除了李凡，他谁也不认识。 “大家快请进。” 走进大厅，李凡自然充当起了介绍人，他对韩家人道：“这位是京大文学院院长崔勇年先生。” 韩语韩菲当即愣住了，他们接到京大的电话，只知道今晚会有京大的教授和京大出版社的工作人员上门拜访，没想到竟然是京大文学院的院长亲自登门。 韩语下意识地将手在裤子上蹭了蹭，然后躬身向崔勇年伸出了双手。 李凡继续，“这位是著名散文大家诸葛云先生。” …… “这位是京大出版社副社长孙仲勇先生。” …… 一行人介绍完毕，韩家这个小小的客厅里顿显星光熠熠。 “蓬荜生辉啊，蓬荜生辉！大家快坐，小菲，看茶。小语，去饭店订菜。” “韩夫人，不用麻烦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还是希望瞻仰一下韩先生的遗世之作，我们可不可以先参观一下韩先生的书房，还有韩先生的手稿。” “院长您客气了，您随意。” 八个人几乎都要把那间小小的书房挤裂了，仿佛鬼子进村，这顿翻啊，一个个眼睛倍儿亮，都赶上挖墓了。 韩杰生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私企会计，酷爱写作，但因为作品中充盈着大量的粗俗鄙语和xing描写，作品风格又荒诞不羁，桀骜异常，与主流上市作品背道相驰，不符合主旋律，所以虽然多次投稿，但都被无情拒绝。 《黄金时代》是他的代表作，还有《红鞋》《狗二的故事》《橙色》等等作品也都非常杰出。 当李凡翻到《红鞋》的时候，不禁暗暗赞叹，这个作品虽然与《黄金时代》相比有些差距，但也堪称经典作品。 一行人如获至宝，一边翻开一边笑容满面。李凡则不禁感慨一句：“韩老是一个被时代遗弃的杰出家啊。”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 韩杰留下的手稿足足几个箱子，都是他几十年辛苦耕耘的成绩，想短时间整理完不现实，大家大概扫了一遍，等韩语从饭店将菜肴拿回家的时候，大家离开书房，来到客厅就餐。 韩家一家人自然不知道这几箱手稿的价值，至于那句“被时代遗弃的杰出的家”这句话，更是让他们喜出望外而又受宠若惊。 在一个月前，家人和邻里亲朋对故去韩杰的评价，可能是极爱写作，废寝忘餐。可一个月后，一切都变了，李凡一句“一个被时代遗弃的杰出家”，给韩杰在文学界的坐标系上高高地定了一个位子。 落座，吃饭。 崔勇年等京大教授聊的自然是想全权整理韩杰的作品，孙仲勇聊的则是出版的问题。 但《黄金时代》的独家出版权卖给了吉森出版社，2年合约，其他的作品则出版权没有签出去。 李凡对他们的聊天内容没什么兴趣，他一边吃饭一边眼睛瞄着书房，才吃了几口饭后，便放下碗筷，一头扎进了书房。 他坐在老式的书桌面前，轻轻抚摸着朱红的桌面，思绪纷飞。 40年的写作历程，一本本的作品根本没有出版社问津，屡受挫折，写作丝毫换不回来半毛钱的收入，但依旧废寝忘食，不改初衷，这得需要多么浓厚的兴趣和表达欲望，才能支撑下来啊！ 李凡拿出一本装订好的封皮上写着《贱男人》的手稿，刚翻了几页，韩语瞧瞧走了进来，压着极低的声音道： “李凡，他们想把手稿拿走，我应不应该同意啊？” 李凡望着外面觥筹交错的教授们，挑了挑眉，笑道：“韩哥，你竟然问我这个问题，我可是和他们一伙儿的。” “你我们能信得过，要不是你在节目里推书，这本书也不会这么快引得出版社关注，再说，你是咱们春城人，又是公众人物，我们就相信你。” 李凡低声道：“其实没什么关系的，这帮教授没那么无耻，况且又是一群人来。不过要是担心的话，把复印稿给他们，原稿留着。有些话等晚上12点我再登门，详细聊。” …… 饭后，一行人起身告辞，韩家人一直将众人送到小区门外方休。 李爸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亮二手国产小轿车，停在路边等李凡呢。 李凡和一行人分别，上车后，道：“老爹，咱家买的？” “买个屁买啊，家里还有外债呢，借的。” “我帮你们还啊，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有钱哈，那上交！” 李凡心想：嘚，现在没收自己财产都免去设计“伎俩”这个环节了，直接简单粗暴狠！ “爸爸，慢点儿开，”李凡回头，见他们打车离开了，又道，“开回去。” “干嘛啊？” “我去韩家交代点儿事儿，然后你就自己回家吧，我今天不回去了。” “那明天呢？” “明天也够呛，可能直接回京城。” “你国家总理啊，忙到过家门而不入？再说，你妹妹在家等着你陪她玩儿呢，我不把你领回去，又该哭了。” 李凡想了想，“那成，我回家。” 当李凡再次登门的时候，韩家果然都在等着他，新鲜的水果全部洗好了，瓜果梨桃样式丰富，估计是刚刚买的，因为之前没吃过。 韩夫人握着李凡的手道：“孩子，我们是把你当做自家人的，你知道我们这种心情么？” 李凡微微摇头。 韩夫人大倒苦水，说这些年书籍出版的难度，最后为了了却亡夫的心愿，自费出版了1000本，销售渠道都是两个孩子自己跑的，还被很多店家当做了huang书，这种被无解被不重视被边缘化的感觉，无异于一次次在心里拉刀子。 可突然间，有一档节目中，某个帅小伙拿着这本书侃侃而谈，还称赞这本书是“近现代华国文坛最美的收获”，这种感觉就仿佛雪中送炭一样，自然让韩家欣喜异常，捧为贵人。 所以说，韩家对李凡是非常信任的。 李凡道：“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我再次来拜访，自然是来为大家宽心释怀的。大家有什么疑惑尽管说。” 韩语道：“小凡，我们特别想知道，我爸这些遗稿的价值到底怎么样，说实话我们一家人不太懂文学，现在社会上，除了你的公开言论，以及今天的几位教授外，再无他人评价了。” 李凡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道：“咱们华国近现代作家的书我读得比较少，没法全面地进行横向比较，但号称华国近现代八大家的代表作，我都读过，看过《黄金时代》后，我私人觉得，第九大家出现了。” 韩家人相视一笑，很开心。 韩菲道：“那我们的手稿问题呢？” 李凡道：“我建议是交给京大复印件，这个在文学圈子里很正常的现象。” 韩语道：“那我爸的作品在文学界的定位是？” 李凡肯定地道：“独树一帜，别无他家！” 韩语：“那我们稿酬应该拿多少？” 李凡道：“华国作家的版税一般在8%-12%之间，最顶尖的作家能拿到20%，这个数据我知道，但是你们能拿到多少，还得看你们的议价能力了。哦对了，吉森出版社给你们多少？” “10%！现在想想真他妈少。”韩语生气地道。 李凡这话没法接，《黄金时代》算是首次正式出版，其实也是正常价，毕竟韩杰以及《黄金时代》还处在默默无名的阶段。 …… 该交代的话都交代完了，李凡本打算扎进书房过过瘾，但一想到家里还有个可爱的妹妹等着自己，只好算了。 在家呆了一夜，早上，李凡又和教授们回合，亲眼见证了韩家签下的授权协议，落笔那一刻，就正式宣布，韩杰的所有作品未来将以完整的面貌和大家见面了。 众人乘机回到京城，李凡走下飞机的那一刻，心里的包袱也算放了下来，了却了一件心事儿。 …… 京大的校园里，草木生辉，这是一个好天气。 李凡回到京大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要组织一场热热闹闹的联谊大会，给那帮单身汉谋点儿福利。 他边走边想，弄点儿什么有趣的活动呢？没什么思绪。 掏出电话，他给顾亚婷挂了一个，没接。他灵机一动，发了条微信：请你唱歌啊！ 果不其然，那边回了：确定？不反悔？ 李凡再次和顾亚婷碰面的时候，是这天的黄昏时分，恰值雨后新晴，落日辉红，碧翠湖里波光嶙峋，长势茂盛的水草在湖底纠缠荡漾。 有人在划船，有人在吟诗，有人在吵架。 “你哪错的知道不？” “知道知道，但我不是怕万一上新闻，对你有影响嘛，除非你不怕有影响，那咱就再来一次。” “美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咱们两个班搞个联谊啊，我们班男生想和你们班女生联谊。” 顾亚婷眨了眨一样，“哦，你们这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啊？” “我纠正一下，他们碗里的也没吃着。” 顾亚婷步步紧逼，“那你呢？” “我……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啊，就这么定了啊，周日。” “再说吧，你说好的请我唱歌呢？” 李凡刚转身要走，现在看来想赖账是赖不成了，他笑道：“你还真当真啊，那好，走吧。” 顾亚婷一直板着的脸瞬间轻松了，“这还差不多，韩杰的遗稿复印件什么时候能送到到京大啊。” “我哪知道，”李凡说罢，拿出手机，“我给彭慧他们打个电话，咱们在校门口等他们一会儿。” 顾亚婷突然皱眉道：“李凡，你还要叫别人啊？” “呃……唱歌不得把其他人叫上热闹热闹么？怎么了？” “没事儿，你愿意叫就叫吧。”顾亚婷故作轻松道，可这语气并不轻松。 李凡一向智商超高，情商在线，可唯一在顾亚婷这姑娘身上，全面搁浅了。 解释不通，也许唯一的解释，人这一辈子，总要栽在那么某人手里。 “你不会是和彭慧有矛盾吧？”李凡问道。 “矛盾你妹啊？我是不想有那么多人和我抢麦。”顾亚婷道。 “也是，著名麦霸嘛。” 顾亚婷不再言语。 两个人到一家KTV开了小包，顾亚婷兴奋得一把抓住麦克，抱在怀里开始点歌。 “诶诶，妹子，就咱两个，你不用抢麦。” 又是那首《不得不爱》，又是经典的顾氏唱法，九曲十折三十六道弯儿！上下左右的调调唱了一个遍儿，就是没唱中间的调调。 顾亚婷一边唱歌一边死死摁住李凡，就怕他再一次跑厕所。 “天天都需要你爱， 我的心思由你猜， …… 你唱！” 李凡白了她一眼，拿起麦克，开唱： “是我们感情丰富太慷慨， 还是有上天安排。” 顾亚婷和之，“呦呦！” 李凡挠头，继续唱： “是我们本来就是那一派， 还是舍不得太乖。” 顾亚婷手舞足蹈，“呦呦呦！” 李凡哭腔都出来了，“姐，你要是憋得难受，咱一起唱？” “好啊好啊！不得不爱……” 顾亚婷最活泼的时候就是在KTV里，她是真爱唱歌，可也真是没有音乐细胞。 她今天是尽兴了，捧着麦克一首接着一首，有时候拉着李凡，有时候独唱，深深地陶醉在音乐之中。 “李凡，再唱一首，再唱一首咱们就回去啊！” …… “李凡，最后一首了！” …… “李凡，我又想到了一首歌。” …… 直到嗓子哑了的时候，她才放下麦克，往沙发上一坐，心满意足地道：“开心开心极了。” 李凡则斜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捧着手机睡着了。 顾亚婷大吃一惊，这都可以？这睡眠质量吓人啊。 她将音响静音，悄悄蹲在李凡身边，支起下巴，静静地端详着。 没有哪个男生像眼前这位独一无二，他帅气的外表下，掩藏着的则是丰富的国学沉淀，他聪慧过人的才思外，则还秉有一颗为传承发掘文化而不停奔走的心愿，除此之外，他又有他平凡的一面，市井的一面。 离大家那么遥远，又仿佛就在大家身边。 好独特的男生！ “崔玉娇！” 什么？顾亚婷眉头一皱，心里揪紧。 李凡含含糊糊的梦话继续，“崔玉娇！你这个班长多像顾亚婷学学！” 顾亚婷微微低头，粉面含笑。 李凡的梦话继续，含含糊糊的，不连贯，听不懂了。 顾亚婷就蹲在那里，一直看着，一直看着，不知不觉也困了，额头抵在双膝间睡着了。 两个小时后。 李凡微微张开朦胧的双眸，室内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但见顾雅婷也清醒了过来，打了两声哈欠。 李凡问道：“几点了？” 顾亚婷扫了一眼手表，“9点多了。” 李凡撑起身体，道：“行啊丫头，一个人唱了6个小时？” “哪有，7点我就不唱了，见你睡着了就没叫醒呢。” “哦！”李凡摩挲了一把脸，突然惊呼道：“两个小时没唱歌，在这睡觉，大姐，浪费多少钱啊！” 走出KTV，两个人打嘴架。 “你真是一头猪，呼呼呼睡，那么吵你也能睡着。” “我昨晚没休息好嘛。对了，你不一向AA么，要为你们女性朋友树立新时代女权风么，给钱。” “不给，对于你这种抠搜的人，就得让你放放血。” …… 吵吵闹闹中，两个人回到了京大。 李凡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票，递给她，“去么，我周六的录制，到现场凑凑热闹？” 顾亚婷接到手中，看了一眼：“《欢笑俱乐部》？哦，你还给谁票了？” 李凡道：“就这一张好不好？他们给我发邀请信的时候，就夹带了一张。” “呵？现在还发纸质信件？他们倒是蛮复古的。” 李凡很大方地道：“这种票要个十张八张没问题，你需要的话，通知我。” “再说吧。对了，今天本姑娘开心，答应你的联谊了。” 顾亚婷倒着身子轻轻地向后移步，笑盈盈地看着李凡。 那一刻，微起的细风吹起裙角。 好美！ 第171章 这叫影响力 公周四这天早上，京大办公室。 韩语韩菲兄妹将父亲的遗稿复印件送到了京大。 京大立即成立了韩杰研究组，诸葛云担纲组长，副组长杨拓，组员皆是两人手下的在读博士生。 李凡当天中午刚一下课，便疾步赶到了京大办公室，随便找了个座位，开始随手翻看着遗稿资料。 其他人整理资料的时候，他在看书，其他人休息的时候，他还在看，仿佛书虫一样，钻进里面出不来了。 关于李凡的记忆能力大家自然心中有数，那过人的记忆力毫无疑问是一绝啊，但没想到“绝”成这个程度，简直空前绝后。 唰唰唰！ 桌子上的资料很快见底，毕竟是手稿，看着很厚的一沓，其实内容远没有印刷书籍的多。 李凡将这沓资料往旁边一挪，又从箱子中抽出来一部分，正打算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几位博士生纷纷问道： “你看完了？” “记住了？” “网上关于你的记忆力传说都是真的？” 李凡笑道：“网上的各种故事都是讹传，但这些内容记得差不多了。” 几位博士面面相觑，有这记忆力，干啥啥成啊！ 李凡低下头，继续翻看遗稿。 每个人的作品有上佳的也会有平庸的，大多都有一个从青涩走向成熟的过程，韩杰也不例外。李凡边翻看边在脑子里点评每一部作品。 直到晚上10点钟，李凡终于将韩杰所有的作品全部过了一遍。他揉了揉太阳穴，实在太累了，脑仁儿疼，此时好想喝一瓶营养快线啊！ 此时，身边的几个博士生正在和诸葛云谈论着《黄金时代》和《红鞋》的写作顺序。 韩杰是个怪人，和妻子早年分居，独自一人搬出去闭关搞文学创作，直到晚年才和家庭团聚，所以，韩杰的作品分别写于哪年连家人都不太了解，对这些作品的编年多多少少存在一些困难。 “老师，我觉得《红鞋》的创作时间百分百在《黄金时代》之前，《红鞋》的艺术水平和《黄金时代》还是有点儿差距的，书的结构也有一些问题……” “我同意，《红鞋》和韩杰其他作品的风格并不太统一，写作手法并没有《黄金时代》那么独特，远没有《黄金时代》中时序颠倒和空间变换那么频繁……” 诸葛云捻了捻胡子，又翻了翻《红鞋》，未做评论，继续听着几位博士生阐释自己的观点。 李凡皱了皱眉头，道：“各位师哥师姐，我有不同意见。” 众人皆将目光聚拢在李凡身上。 “以《红鞋》作品的风格，的确和韩杰作品的惯有的整体灰色调以及荒诞风格并不统一，而且文风更加冷辣，不和谐内容比之《黄金时代》又强出一节，但艺术水平稍显略低一些。不过，我认为这本书应该是写于《黄金时代》之后的。我的理由是，《红鞋》《贱男人》《狗二的故事》《橙色》等书中，都有一个叫‘杏儿’的女配角。 杏儿在这些书中的精神面貌是不同的，从烈火青春到悲天悯人，一直到《红鞋》中的‘一切都不重要’，这是一个人物脾性从青涩到成熟再到崩塌的精神层面上不断演化的过程……所以，《红鞋》应该写于这些作品之后。 我的第二个理由…… 第三个理由…… …… 好，各位师哥师姐，教授，这是我不成熟的意见。” 有博士问道：“那怎么解释《红鞋》的艺术水平低于《黄金时代》呢？作为一个成熟的作者，笔力才思都是渐进的，没理由《红鞋》弱于《黄金时代》啊。” 李凡道：“这个我觉得也是正常现象，大家留意一下这两本书的手稿，《黄金时代》改过无数遍，而《红鞋》只改了寥寥，这说明《黄金时代》耗费了韩杰大部分的心血，而《红鞋》估计是晚期作品，以韩杰改稿狂人的性格，这本《红鞋》应为不是最终成品，无奈他晚期视力茫茫，身体疾病严重，已经无法支撑他修葺这部作品了……” 李凡说了片刻，没人回应，别人也没法回应，毕竟大家都才阅读了韩杰的冰山一角而已，哪像李凡已经将所有作品汇入脑中了。 大家如果熟读过韩杰的所有作品后，估计能施展京大博士的风采，和李凡探讨一番，可现在，大多数人连其中的三本作品都没读完，可反观李凡，早已将韩杰的作品全部消化了。 不是说一众博士们不行，而是李凡这变态的记忆能力太欺负人！ “那个，没事儿的话，我先回寝了，教授，师哥师姐，再见。” 见李凡离开办公室，这些人纷纷摇头： “这家伙是看书呢还是摄像头扫描啊，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一目十行的人啊，这小子就算不是一目十行，起码一目三四行可以达到了。” “以前只听过各种报导，说谁谁记忆力如何如何好，过目不忘什么的，当这号人物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这么形容，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不愧是写出《诗词论》的人物哈。” 大家聊到了《诗词论》，又是被它各种倾倒的言论。 诸葛云道：“好了，你们别扯人家孩子了，李凡那孩子咱们寻常人不用比了，天资太高。咱们抓紧利用这10天的时间，把韩杰的作品通读整理一遍，等下周末开《韩杰作品研讨会》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好好研究研究。” 众人立马投入到了手稿阅读整理的工作中。 …… 周六，李凡起了一个大早，今天竟然没睡懒觉。原因可不是他出息了，而是，今天要飞到浙河，录制《欢笑俱乐部》。 收拾妥当后，随身背了一个包，提起手机下楼，到女寝楼下等顾亚婷。 等，等，等。 半个小时后这姑娘才下来。 她明显经过了精心的打扮，穿了一身紫底儿白花的修身套裙，脚下一双平底系带凉鞋，露出一排染成淡红色的指甲。脖颈挂了一条细细的泛着银色光芒的十字架，这倒是很吸引李凡。 “看什么看，往哪看呢？” “十字架呗，想啥呢你？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看了也会撒谎的。你信基督教？” 顾亚婷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好看而已。” “哦，也未必多好看。”就李凡这时尚眼光，完全在这瞎扯。 “哦！” 两个人肩并肩走了几步远，顾亚婷道：“等我一下。” 滴溜儿，又上楼了。 “我，我开玩笑的。”李凡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女生真麻烦，这还没化妆抹粉呢，要是以后化妆抹粉，岂不是得等一两个小时？ 顾亚婷再次下楼的时候，指了指颈上的翡翠项链，问道：“好看不？” “好看！”李凡为了配合欣喜的语气，脸上也堆满了真诚，心里却道：你在上楼换一条的话，咱们今天就别去浙河了。 一路上，李凡边和顾亚婷聊天边不时地扫一眼手机，等着电话，可却迟迟不响。 按照《华国诗词大会》的习惯，周六出收视率报告的时候，袁媛一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的，今天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情况非常不妙！ 此时，辽东卫视诗词大会栏目组全体成员，正对着收视率报告发出一声声的叹息呢。 昨晚播出的这期节目，收视率只有1.8！ 收视率从2.6直接降到1.8，折损整整0.8个点，这倒退幅度实在太吓人了。 什么原因呢？这个周五国内没什么重大事件啊，和每个周五一样，观众收视率的整体起伏应该不大啊！ 难道只因为第三小组比赛中没有了李凡/柳诗诗这个组合，就直接造成了收视率大降？ 可是第三小组赛中，节目组请来了一位二线人气演员啊，而且又重新搭建起来一个红男绿女组合，也是看点十足。 难道他们的影响力没法和李凡/柳诗诗组合相提并论？ 难道他们的粉丝粘度没有李凡/柳诗诗高？ 现实的成绩单就是最好的说明，他们还真的就全然比不上李凡/柳诗诗组合。 收视率降低到了1.8，虽然折损严重，但这个收视率依旧在华国综艺节目里位列翘楚，可是，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还有更糟糕的，就是网络视频点击量。 昨晚的节目经过12个小时的时间，网络点击量只有300多万。可要知道，第二组第三场节目，12个小时时间内，网络点击量可是足足达到了800多万，今天却连一半的成绩都没达到。 网络点击量的暴跌才是这档节目成绩下滑的最好体现。 节目组的人一个个焦头烂额的，与之前近一个月的欢乐氛围截然相反。 袁媛在办公室里不停地踱步，烦躁不安，“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你们说说。” “没有李凡这种天才型选手了。” “没有李凡这种绝色帅哥和柳诗诗这种文艺范儿十足的女星了。” “没有李凡口吐莲花般的碾压表演了。” …… 说了半天，就是缺了李凡/柳诗诗这个组合，便直接对收视率产生了影响，尤其是对网络点击量。 不可否认，很多人喜欢国学，即便李凡不参加也会观看，但是，毕竟有一部分观众是只看李凡的，李凡参加诗词大会他们会观看，《好书指南》也会观看，就算李凡参加什么户外竞技栏目，粉丝们也会跟着去看。典型的李凡到哪粉丝们到哪。 网络上、微博里、各种新闻评论中，网友们关于这最新的一期节目大感失望。 “这最新的一期节目，没有李凡没法看啊。” “还我男神女神！” “节目组真自以为是，你以为再造出来一个男女组合，就能代替得了李凡/柳诗诗的地位？” “这个小组赛快点儿结束吧，我要看半决赛决赛，我要看男神女神！” …… 当然，那个二线演员的粉丝们不干了。 “凭什么说我家浩浩不如李凡，凭什么？” 有人回复：“没有李凡帅！” “凭什么把收视率降低的问题推给我家浩浩！” 有人回复：“没有李凡帅！” …… 网友中也有相对理智的： “其实这期节目也还成，选手整体水平比前两期都高，但是没有第二期有娱乐性，更因为没有李凡/柳诗诗这个吸睛无数的组合，所以没什么看点。” “高手有两个，甚至有个感觉能和李凡一较高低，但是整个节目太枯燥无味，已弃。” “走好，不送！” …… 李凡/柳诗诗形成的流量话题空缺，还真就是其他人弥补不了的。 因为没人能一口气一个意象说出来无数个诗句，因为没人能把拉竹简的工作人员气到想骂娘，更因为，咱妥妥的颜值在这儿摆着呢，不服来战啊！ 节目组最初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很精妙，想要以李凡/柳诗诗的模子，再打造出一个类似的组合，可是，结果横向一对比，这个新的组合被虐成了渣渣，观众网友们并不感冒。 这种东施效颦的行为，如果用一句广告词来形容，那就是：有人模仿我的脸，还有人模仿我的面，但是你模仿不出我的味儿。 这个味儿是什么，颜值放在一边儿不谈论，李凡的味儿，是博学多才反应机敏过人，自信浑然天成。柳诗诗的味儿，则是本身洋溢着的浓浓的书香世家的佳人气质。 这个是精髓，可模仿不出来。 诗词大会节目组在一阵阵挠头中，面对着收视率的下降完全没有主意。 诗词大会相对还是好一些的，虽然降下来了，但这个1.8的收视率在综艺节目中还是极其出色的成绩。 但是，今年的《华国成语大会》彻底扑街了。 吉森卫视去年的成语大会最后的总决赛达到了惊人的3.8，各期平均收视率也是过了2.5的文化综艺扛鼎之作。 可今年呢，吉森卫视《华国成语大会》6月份提前上档，第一期万众瞩目，获得了2.9的收视率，可第二期直接降到1.8，到昨天的第8期，只有可怜巴巴的0.7的收视率了。 提前总结失利原因，首先，成语大会中，没有了李凡顾亚婷这等天才选手是一大关键，最大的看点没了。其次，没有了曾经节目中的那些逗逼扯淡的选手，综艺感大降。 综艺节目落实到最关键的两个字：娱乐。 想安安心心接受国学教育，增长知识？拜托，广大民众连书都懒得看，听你讲知识？除非你讲的内容生机盎然。 两档综艺节目出现的收视率问题，再次反映出来一个当下一个不得不谈的问题：流量明星。 无论是综艺节目，还是电视剧电影，除了极个别牛逼的存在外，基本上都要遵循一个道理，有流量明星的加盟才有火的可能。 没有流量明星，甚至都懒得点开网页。 这就是小鲜肉和老戏骨之间的讨论了，当然，李凡不仅仅是小鲜肉，而且还是一枚有内容的小鲜肉。 李凡几乎没关注成语大会，不过，他和顾亚婷刚要走进候机室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李凡略略吃惊，是周凯，接通，“呦，凯哥好，咱们成语大会的事儿我自然愿意参加了，好，好。” 见李凡放下电话，顾亚婷问道：“周凯找你干嘛？” “不是找我，是找咱们，成语大会的总决赛要举行了，希望咱们能到场讲两句。估计一会儿就给你打电话了。” 果不其然，周凯的电话很快打给了顾亚婷，她也应允下来了。 “你关注成语大会了么？怎么崩得这么惨？” 李凡揪了揪她的耳朵，“还不是因为没有你，男性网友跑一半儿！” “讨厌！” …… 飞机落地，开机。 李凡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贾芸打来的。这一天也是够李凡忙的了。 “什么情况？”顾亚婷问道。 “《最强大脑》！” 第172章 误会 内《最强大脑》，华国国内王牌综艺节目之一，以其唯一性独占江湖。是国内首档大型科学类真人秀节目，专注于传播脑科学知识和脑力竞技的题材新颖的综艺节目。 去年第一季开播，直接火遍全国，成为当之无愧的全民综艺。 李凡突然收到这档节目的邀约，他其实并不太意外，因为已经有无数网友在网上讨论过，这档综艺节目是李凡务必要参加的。 因为在大众眼中，以李凡的头脑，估计也就上《最强大脑》才可能会遇到一些与之能抗衡的对手，毕竟那档节目里的人物，有个别人的能力根本就不能用人类的思维来衡量。 《最强大脑》第二季节目正在筹备之中，李凡对于这份邀约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现在唯一头疼的是，挑战什么项目。 放下电话后，李凡将这件事情和顾亚婷聊了聊后，顾亚婷道：“在尼威的时候，麻将挑战你不是没进行过么？可以挑战一下这个啊。” 李凡摇了摇头道：“这个和猴子那个异曲同工，没意思。” “你当时不还想到了一个挑战魔方的项目么？” 李凡再次摇了摇头：“没意思。” …… 顾亚婷连续出了几个主意，都被李凡以“没意思”回绝了。 “那什么有意思？解内衣背扣的那个挑战有意思？” 李凡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类似这种的，观众爱看的！” 顾亚婷撇撇嘴。 李凡有足够的时间构思自己的挑战项目，所以说他也并不太急，两个人打车直接取道浙河广电。 《欢笑俱乐部》是由著名喜剧团队“欢笑俱乐部”和浙河卫视联手打造，团长是著名喜剧人杜力。 李凡和顾亚婷被工作人员引到排练室的时候，大家停止排练，笑着向两个人打招呼。 “你好李凡，欢迎到我们节目来玩儿。”杜力伸出手道。 “久仰大名，力哥的春晚小品非常好看。”李凡笑道。 “那也没有你那雾霾段子有意思啊，限号炒菜，哈哈，这么经典的段子亏你想得出来。” “还是您的小品好，舅舅不扶就扶你，今年的流行语啊！” 两个人一顿寒暄。 “你们两个可别在客套了，李凡快坐，顾亚婷也坐。”有人道。 顾亚婷略略吃惊，竟然现场还有人认识她，好像一些人对她并不陌生。 也是，一档王牌综艺节目中的焦点选手，长得又倾国倾城的，大家看一眼估计就很难忘掉了，并且还有很多人看了无数眼，虽然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可顾亚婷又没七老八十大变样，不过是比以前成熟了一些。 排练不再继续，大家围在一起，简单地讲述了一下晚上录制节目时的一些注意事项。 “我们的节目是即兴喜剧，就是你随意发挥。” 李凡点了点头，“懂！” “我们这种即兴喜剧套路多，一环扣一环，甚至一扣后面拽着三四个扣，你要是识破了可以反套路。” “哦？” “我的意思是，其实这种即兴喜剧，嘉宾对节目组的反套路其实卖点更足。” “哦！”李凡微微点头，道，“那我可以下狠手么？” “当然可以，”一位喜剧演员道，“随便发挥，咱哥们儿就吃这碗饭的，放心，能兜住。” 李凡又“哦”了一声，心想那你们可要惨了。 “这档节目‘折磨’嘉宾是看点，但反过来，嘉宾折磨节目组看点更足。总之你随意发挥。”杜力说到这儿，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愁眉不展起来。 原来另外一个节目嘉宾临时出了点儿事儿，来不了了，团员们叫苦不迭： “我艹，怎么早不说？” “临录制的时候通知咱们，坑爹呢啊？” “找个救火队员吧。” …… 做这一行的必然有一定的人脉，但是，有个时间问题非常关键，临时找的艺人起码需要今天或者明天能赶到浙河卫视才成，而且，请的嘉宾必然需要有一定的知名度，不然节目没有看点。 做这一行的，有知名度的人物几乎都没什么时间，一般都得提前预约，人家好能安排。 连续找了几个人，结果都卡在时间上了。杜力有些发愁，他瞥了一眼李凡，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道：“李凡，柳诗诗和你关系很好吧，能帮力哥把她请来么？” 柳诗诗？ 柳诗诗本来就不喜欢参加综艺节目，参加诗词大会还是看在李凡面子上的，李凡得多大脸去求人家帮你们啊？ 人情不还啊？况且，这有些难为柳诗诗了。 李凡摇了摇头：“力哥，柳诗诗基本不参加综艺节目的，这个我也无能为力。” 有人道：“对了，李凡，你姐有时间么？” 李凡一头问号，“谁？” “你姐啊！不行，你姐算了，咖位太大，请不起。” 李凡哭笑不得，知道他们指的是天后孙菲菲，“我和孙菲菲真没什么太多的交流，网上乱传的。” 李凡说到这儿，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刚刚贾芸给他打了电话谈《最强大脑》的事情，两人随口聊了一下最近的生活状态。 因为她接了《最强大脑》主持人的工作，目前节目正在筹备中，她则难得地休假了，此时正在浙河省一个古镇旅游中，倒是有来这儿的可能。 “你们觉得贾芸如何？”李凡道。 “可以啊，相当合适的人选，著名节目主持人，伶牙俐齿，才思敏锐，可我们和她没有交集，你能帮我们请到？但咱们节目小成本制作的，所有嘉宾劳务费只是象征性地给一点点。” 李凡道：“劳务什么的你们别和我谈，直接和贾芸聊吧，我出去挂个电话，问问人家有没有时间。” 答案是意料之中的，贾芸欣然答应，只要给报销路费就成。 贾芸答应要来，主要是因为大家自从去年一别后，已经很久很久没见面了，贾芸也想来看看两个孩子出落成什么样子了。 杜力对李凡更加热情了，毕竟解了他的心头之忧。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顾亚婷身上，皱眉，微眯双眸，仿佛在思考什么事情。 干嘛？顾亚婷有些被看毛了。 “诶，李凡，这姑娘借我们用用呗，到节目里客串一下！”杜力张开大眼睛道。 “我这儿自然没问题！”李凡拍着胸脯道。 顾亚婷瞪了李凡一眼，“就像你说了算似的。” 众人会心大笑。 杜力道：“姑娘，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来都来了，也上个镜，在节目里虐虐李凡，是不是平时对这小子很不满？” “是！” 杜力笑道：“想不想收拾他？” “想！” “我们这儿恰好有这么一个角色，正好有一晚上的时间，足够咱们排练的了，以你的头脑天资，没什么问题。” 顾亚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凡，李凡则点点头，开玩笑道：“其实可以试试，来都来了，关键还有劳务，顺便还能把你的这份来回机票钱给报销了。” 众人大笑中，顾亚婷欣然同意。 排练室中，自然没有了李凡的“生存空间”，因为这种节目是无稿表演，嘉宾是没有剧本的，就是让嘉宾一头雾水地进行节目，各种挖坑，才能制造笑料，于是，排练自然对李凡高度保密。 等着吧，人家姑娘在里面研究着怎么收拾自己，自己还得在外面闲逛，竟然还凭着一张脸，在浙河广电中心各楼层混了一个脸熟。 “哇！李凡！” “瞧瞧，那不是李凡么？” …… “李凡怎么来了？” “卫视频道一档节目请的嘉宾。” …… “哦，对了，快告诉咱们制作人。” “对哈，咱们正有一档节目，正好需要李凡这样的文化偶像啊。” …… 李凡很快就被吕制作逮住了，抓进了办公室要谈一档新的文化节目。 李凡脑袋都大了，真没时间！这回真没时间了！ 要是这么透支自己时间的话，那干脆自己就别上学别读书了，直接混综艺赚钱得了，靠这个混个一两年，一辈子的钱也妥妥出来了。 但李凡不想如此忙碌不堪，忙到自己是谁都忘了。多跑几个节目尝试一下没问题，试着获得知名度也无可厚非，但多多少少要给自己一点儿为自己充电的时间。 婉言拒绝后，吕制作叹了口气：“那好吧，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在华国，还真就找不出一个像你这样独一无二的年轻人，不过我会一直关注你的。” 李凡走出吕制作的办公室，伸了无数个懒腰后，再次逛回了9楼的排练室，敲开门，里面正紧张地排练呢。于是只好走进休息室，躺在沙发上，随手从包中翻出了笔记本，将《华国诗词大会》的节目从第一期开始，往后翻看，将没看过的节目翻看了一遍。 诗词大会中，对自己有个极具挑战的问题：就是知识储备太庞杂，涉及到猜诗词的时候，反而成为自己最大的困扰，这个问题不解决，拿冠军基本不太现实。 可怎么办才好呢？ 李凡开始分析每个题目所有人答题的过程，以及自己遇到这个问题时的猜词方式，以期从中寻找解决之道。 时间很快从下午来到了晚上，李凡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于是收起电脑，去广电食堂买了十几份快餐，然后来到排练室，道：“同志们，开饭了。你们想法虐我，我还伺候你们吃饭，天底下竟然有这种不讲理的事情。” 大家边笑边凑了过来。 “诶，大哥，这个是顾亚婷的。”李凡指了指被人拿走的一个餐盒道。 那人连忙递给顾亚婷，“Sorry啊，你瞧我这贱手。” 大家边分饭盒边看着顾亚婷打开餐盒，结果，里面的菜和大家也没什么区别，分量也一样。 顾亚婷道：“你们别这么盯着啊，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李凡，这餐盒里面的不都一样么？”有人道。 李凡解释了一下：“她不吃香菜和姜。” 众人点头，真贴心。 顾亚婷美滋滋地用筷子在餐盒里随意地挖了挖，面颊上微微绯红。 “还有我同学牛犇犇，他不吃蒜，张萌萌不吃生菜和韭菜……总之吧，只要和我说过的，我一般不会忘掉的。”李凡又补充了一句。 这一句补的真他妈多余！ 排练完毕，大家散伙。 “李凡，我们就各回各家了，你们的房间开在了九州星宾馆。” 九州星宾馆的确不错，蛮有档次的，两个人走进大厅，来到前台，纷纷拿出身份证。 前台小姐扫了一眼身份证，顿时嘴巴变成了“O”型，两条眉毛飞翘起来，抬头盯着口罩墨镜的李凡道：“李！李！李！” 李凡急忙将竖起的食指抵在唇边，“嘘！嘘！嘘！” “李先生，这是您的房卡。” “哦，”李凡接过来，问道，“她的呢？” 前台小姐疑惑地问道：“您二位不住一起啊？” 李凡、顾亚婷二人身体双双前倾，异口同声般，整齐划一地，甚至连面部表情都一模一样地，道：“我们为什么要住一起？！” 前台小姐愣了一下，心想干嘛反应这么大？ “可是，浙河电视台就给您二位开了一间房啊。” “那就再开一间！”又是异口同声。 “那李先生、顾小姐，我给您二位看看啊，不好意思……” 一听到“不好意思”，李凡和顾亚婷相视苦笑，不会又是影视剧里面的老套路，没房间？ 李凡打断前台服务生，道：“别告诉我什么狗血剧情。” 前台小姐疑问道：“什么狗血？李先生，咱们酒店的VIP房都住满了，现在只有标间了。” 李凡和顾亚婷闻言双双松了一口气，又开了一间。 上楼，走出电梯，两人为VIP套房抢上了，拉住酒店房门互不相让，打打闹闹的。 “这是我的房间，我漂亮我住！” “诶我去！你是跟我混到浙河的，别和我抢。”李凡作势要推门进去。 顾亚婷死守房门，双手抵在李凡的胸膛，挡住了他瘦高的身躯，“我漂亮，我住！” 这时，隔壁房间突然响起了人类繁衍生息的音符，声音渐起渐浓。 “那个，你住吧。” 李凡一个寒颤，好尴尬，走人了，身后的房门也快速关上。 李凡回到自己的房间，往床上舒舒服服地一躺，这个房间倒是很安静。李凡翻出笔记本，继续研究诗词大会，希望在下次录制的时候，一举夺冠。 大概30分钟后，房门响。 门开。 顾亚婷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李凡，我之前是和你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和你抢vip呢，我可是你带过来的，我要有心思和你抢房间，那我顾亚婷多不是人？” 李凡往沙发上一坐，心想一定那边儿战斗力太足，持久不息。 “换房间是吧？揉肩！”李凡靠在沙发上道。 顾亚婷放下背包，乖乖揉肩，面部表情非常狰狞，颇似女魔头。 “锤腿！”李凡伸直两条大长腿，抖了抖。 顾亚婷心里叫了几声王八蛋后，蹲下身子，一边捶腿一边咬后槽牙。 “来，揉脚！”李凡翘起脚丫，正闭着眼睛美滋滋地享受呢，只听“砰！”的一声，靠枕砸到了他的身上。 “给你脸了是不是，跟本姑娘滚蛋！” 顾亚婷直接往床上一栽，大被一盖，宣布占领。 李凡拽住被角，作势拉扯，顾亚婷见体力明显处于劣势，于是直接打了一个滚儿，将被子裹在了身上。 李凡撸胳膊挽袖子，叉腰道：“嘿，你以为我拿你没招了呗？” 那双漆黑通透的大眼睛眨了眨，突然透出一抹楚楚可怜的神色，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顾亚婷求饶道：“李凡，别闹了，我真太累了，都12点了，好不好嘛——” 一个长音下来，好嗲! 李凡骨头一酥，“好吧，你赢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顾亚婷点了点头。 “任何不认识的人敲门都别开，提前告诉我，我过来。” 顾亚婷再次点了点头。 “好，就这样，晚安。” “晚安。” 李凡刚打开门要离开，一张熟悉的面孔印入眼帘。 贾芸这一刻是震惊的，她看了看李凡，又望了望床上的那位，然后，一连串的惊呼声。 “哇！哇！哇！哇！” 第173章 套路和反套路 芸一连串的惊叹声后，贾芸双手插进秀发，满脸的意外惊喜。 她双眸中的光芒透过墨镜，闪烁着窥人隐私的兴奋和激动。 “哇，这是什么情况？” 这声调高亢而又很具穿透力，在夜半时分的长长的走廊里回荡着。 “咯吱！”不远处一间房门打开，从里面探出来一张充满好奇的面庞。 助理小声提醒道：“芸姐，快进房间。” 那边儿的房客见两个女人走进了房间，他挠了挠脑袋，刚刚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 房间内。 李凡：“芸姐，事情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我……” 解释了半天，芸姐笑眯眯的，很有深意地道：“我懂！” 顾亚婷指了指衣服：“我穿衣服呢。” 芸姐眨了眨眼睛道：“我懂！” 两个人又解释了一会儿，芸姐道：“我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理解，我都懂。” 总之，解释不清楚了，最后索性不再解释。 贾芸看着两个被弄得很无语的孩子，心里头很开心，也不拿他们开玩笑了，和他们促膝长谈。 这一年的时间过去了，贾芸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在事业上更进一步，去年凭借多档优质节目，获得了金话筒奖，一举奠定自己在主持界的江湖地位，现在可以说风头正劲。 大家热切地聊了很久，生活琐事，事业发展等等，无话不谈，直到早晨5点左右才各自回房睡觉。 一觉到中午，大家才起床，洗漱。 众人去了非常有名气的特色饭庄满足了一下味蕾，又去闻名于世的西湖公园游玩闲逛。 夏日西湖，风景如画，游人如织，几个人泛舟湖上，其乐融融。 李凡划着木船道：“咱们唱歌吧。” 于是，一首儿歌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飘荡起来。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 曲毕，大家笑得像个孩子。 李凡道：“和你们三位女士混在一起，我都幼稚了，我来一首成年人的歌曲。” “啊……啊…… 啊……啊…… 西湖美景，三月天呐， 春雨如酒，柳如烟呐！ ……” 什么歌？ 大家一头雾水地看着李凡，这个真没听过，因为这个时空没有这首。 李凡又来一首：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 …… 西湖的水，我的泪。 ……” 三女再懵，什么歌？ 大家你一首我一首，心情恣意舒畅。 李凡索性不去划船了，放下船桨，斜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清空大脑。 “久久女儿情，泛舟湖心亭，几处春意暖，为君待闺中……” 这歌声很细腻很温润，还有一点儿清冽的感觉，李凡不懂音乐，但感觉好听极了。 他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贾芸的助理小慧，小慧长相真的平平，和平底锅一样平，但是这嗓子是真好。 “慧姐，嗓音条件这么好，干嘛不去唱歌？” 小慧停住歌喉道：“颜值不行呗，又没有什么特色，哪像你们啊，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再说也没机会没门路。” 顾亚婷提意见道：“现在选秀节目那么多，好声音最强音这个音那个音的，你可以试试啊。” “试了又能怎样？可能一时惊艳，节目结束后又一普通老百姓，能获得人家包装宣传的一般都是有背景有特色的，咱没戏。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可能给了你一个特长，但又会剥夺你其他方面的资质。像你们天生优越者还是太少数了。”小慧感慨万千。 贾芸用太阳帽遮住了面颊，懒散地靠在竹椅上，道：“李凡和顾亚婷这种人，单靠这张脸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可偏偏还要自己努力，这样的人最可怕。” 李凡瞥了她一眼，心想您也不赖！ …… 晚上6点。 一行人刚到广电中心门口的时候，杜力亲自迎了下来，他一把握住贾芸的手，连连感谢。 “没什么，我也顺道来看看这两个孩子，好久没见了，怪想他们的。” 欢笑俱乐部的众位成员依次和贾芸握手之后，大家来到了休息室，简要聊了片刻后，工作开始。 化妆、换装，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此时，录制室内搭棚建景早已完毕，《欢笑俱乐部》新的一期即将开录。 李凡在舞台候场区，扥了扥一身校服，知道这应该是一个青春题材的即兴喜剧节目。 “李凡，别紧张，放松，就当是玩儿。” 李凡追问了一句：“可以反套路，破局对不对？” 喜剧人小张道：“当然可以，即兴嘛，我们要的就是嘉宾的这种表现。” “那好。” 后台。 杜力、编剧以及几个喜剧人，还有贾芸，大家坐在沙发上，准备观看这场好戏。 这个录制室并不大，现场观众300多人而已，几乎清一色的都是学生。 还有人举起了灯牌，什么“李凡李凡，天生不凡”之类的，还有比较肉麻的，就不说了。 女孩子们都在窃窃私语中。 “我这期就是奔着李凡来的。” “我男神啊！” “怎么心里头热乎乎的，有种即将恋爱的感觉的。” …… 男生们自然和女孩子们的反应不一样，男生们是崇拜的期待感，心底有那么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也想成为李凡那样的人，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帅气风骚一样不差。 导演手持对讲机：“各部门注意，3，2，1！开始。” 录制正式开始。 “李凡，放松。” “好！”李凡点了点头，直接抬足，从候场区走上舞台。 他刚一露头，现场观众一片欢呼。 “李凡，李凡。” “太帅了！” …… 后台。 编剧道：“瞧瞧人家这人气，真让人羡慕啊。” 杜力道：“嗯，李凡在学生群体里的影响力，真是超乎咱们想象啊。” 贾芸面颊浮现出一抹笑意，心道：这是当然！ 舞台上。 李凡登台后，向现场观众挥了挥手，刚要向观众问好，只见顾亚婷突然开门走了出来，并大声斥责道：“李凡，你怎么才来？” 妈啊，这姑娘挺入戏啊！ 一身学生装，扎了马尾，还背了一个书包，她此时正皱着眉头冲李凡抱怨呢。 李凡急忙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正前方是一间道具房间，里面可见沙发、桌子以及两支麦克，里面有音乐声，不大。他的左手侧设了几个货架，有服务员打扮的人站在那里。 估计这里是KTV？ 李凡连忙道：“这不堵车么？所以就耽搁了。” 顾亚婷：“堵车？你家就在KTV后面的小区里，堵什么车，跑跑卡丁车？” 噗！ 李凡笑了，踩雷了！ 后台编剧和喜剧人全笑了，因为这个是顾亚婷的临时反应。 顾亚婷抬起下巴，逼问道：“约我来干嘛？” 李凡眉飞色舞道：“干嘛？一会儿再告诉你，要不咱先唱歌？” “不嘛，我就想现在听。” “先唱歌嘛！”李凡将顾亚婷拉进了“包房”，然后，懵逼了。 室内景象全部展现在眼前，另一侧有几台投币游戏机，几个人正在那玩游戏呢。 李凡当即懵在原地，顿觉头上天雷滚滚，套路啊！这套路忒孙子了，外面看里面像KTV，结果里面是游戏厅，你们忒绝了。 现场观众一片笑声，就爱看嘉宾懵逼时候的状态。 “唱啊，唱啊！”顾亚婷怂恿道。 李凡拿起桌子上的道具话筒，道：“你们果然牛！” 顾亚婷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李凡，你说咱们两个的事儿让家里知道的话，可怎么办啊？” 李凡眼珠一转，陷阱！必然是陷阱！不可能是恋爱题材。 这当然是陷阱，只要李凡说出“情话”来，那顾亚婷直接就可以开骂了，像什么“你怎么能对我有这种卑鄙的想法”“人家还只是个孩子”“肮脏龌龊无耻”等等。这些话的情绪都已经在这丫头的肚子里酝酿一晚上了，睡觉都笑醒了。 结果，李凡这回没上套，他回道：“哪件事？给老师起外号？” “不是啦！” “你考试多科不及格？” “不是啦！” “哦，你收养的流浪猫！” 顾亚婷嘴唇阖动了一下，竟然蒙对了。 后台也一片惊呼，怎么搞的？这运气也忒好了。 顾亚婷道：“就是那只猫啊——” 李凡这一刻嘴角都笑开花了，瞎猫碰到死耗子了，不对，是死耗子碰到瞎猫了，也不对，我帅李碰到瞎猫了！ 李凡直接打断顾亚婷道：“我今天约你来这儿，就是要和你谈一谈关于这只流浪猫的事情的。” 此话一出，后台掌声一片。 杜力：“反应真敏捷。” 编剧：“圆上了，挺快的。” 贾芸撇嘴，这才哪到哪？ 这时，一个服务员端着一个大盘子走了进来，对李凡道：“您好，这是您点的。” 服务员出，顾亚婷拿起一袋虾条，边撕开包装袋边道：“这里的东西多贵啊——” 李凡一把抢过来：“贵是贵，但再贵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肠胃这几天不好，医生嘱咐过了，不能乱吃东西。” 他说完，独自一人将虾条一根根丢进嘴巴里，咬得吱吱嘎嘎响，还一门儿向顾亚婷飞眼儿。 顾亚婷看着李凡那得意洋洋的样儿，气结中。 后台，编剧一声惊呼：“完了，这个坑又让他越过去了。” 某喜剧人道：“这个对手难缠了。” …… 剧情又进行片刻，就在两个人商量着如何解决流浪猫的问题的时候，包厢门被推开了。 走进室内四个人，两男两女。 喜剧人老卢指着李凡，气得直哆嗦，失望至极道：“李凡，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小时候我是怎么教育你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可你看看你现在……知道错了没？” 李凡脱口而出，“爸，我知道错了。” 老卢瞪眼道：“谁是你爸？”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出声的喜剧人小候，此时挺身而出道：“李凡，我是你爸！” 哈哈哈！ 李凡顿时笑喷了，后台笑了，现场所有观众都开怀大笑。 李凡千防万防，没想到一不留神儿就掉坑里去了。 老卢拉过顾亚婷道：“闺女，你怎么能和他混在一起呢……” 小侯也开始训斥起李凡，“李凡，游戏厅你是不是总来！” 李凡斩钉截铁，“是，总来！” 所有在场演员全部愣住了，家长问这种话，孩子们都不会这么回答的，一定是否定的。可李凡直接一句话把下面的剧情堵死了。 还是顾亚婷反应快，她连忙“劝”道：“李凡你别和叔叔阿姨置气啊，你就第一次来这儿，平常从来不来的，全班学生都知道。” 小侯继续道：“再说一次，你是不是总来？” 套路和反套路都要在合理的语境中进行，不能生硬，于是李凡道：“爸妈，我第一次来。” 众演员心想，剧情可以顺利进行了。 李凡“妈妈”江红逼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李凡眨了眨眼睛，“这时候是不是该上证人了？” 正在候场的穿着校服的肥胖女生擦了擦汗，这下自己这个证人上不上？ …… 节目进行过半，后台点赞声无数。 “咱们这些套路大部分都被他看穿了，真机灵。” 编剧把手里的剧本往桌子上一拍，“这剧本写的，还不如不写呢。” “脑袋瓜子真冲啊！” …… 节目剧情继续，双方互相拉锯，斗智斗勇，在各种套路和反套路中。 最后，双方家长及顾亚婷下台。 几个人到了后台狂擦汗。 “这李凡太机灵，不上套啊。” “有时候本以为他上套了，结果把咱们给套进里面去了。” “要是期期都是这种嘉宾，那咱们就惨了，很多虐李凡的情节都被李凡识破了。” “咱们还被他玩儿得团团转！” …… 舞台上，最后一个剧情。 肥胖女生道：“李凡，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将你们逃课来游戏厅这事儿告诉你家长，就是为了阻止你们在一起。” 李凡摇了摇头：“忒歹毒了！” 肥胖女生拉住李凡，突然撒娇道：“要亲亲。” “啊？”李凡要吐。 “亲一下这环节就结束了，要亲亲。” “嘚，我逃吧！” 李凡刚要转身开溜，肥胖女生直接将李凡压在身下，双手锁住李凡，“要亲亲，要不然你可下不了台。” 后台。 杜力解释道：“这女生是省武术队的。” 编剧道：“看看这回李凡如何应对。” 台上。 李凡被困在身底，问道：“不亲的话我下不了台？” 肥胖女生眨了眨眼睛。 李凡扫了一眼观众席，道：“我亲下去，你出不了广电中心，是不是，亲爱的粉丝们。” 台下女粉丝一片“哀嚎”： “嘴下留情！” “不要啊！” “放我帅李一条生路吧！” …… 肥胖女生站起身，笑道：“好，你赢了。” 李凡起身，向观众们伸出拇指，眉飞色舞道：“给你们点赞哦！” 众演员上台，大家一齐向观众鞠躬，此时掌声热烈，观众席呐喊声一片。 舞台落幕，这一环节结束。 第174章 浑身幽默细胞 后台。 李凡刚回到休息室，所有喜剧人起身鼓掌。 “不错，非常不错。” “意料之外的好，我非常喜欢你的表演。” “你小子的确有喜剧细胞，幽默感很足。” …… 李凡大倒苦水，“算了吧，我都要让你们给玩儿死了。” “我们要让你玩儿死了好不好？”小卢直摇头。 李凡想到了一个很客观的评价，“咱们这叫互相伤害？” 众人大笑不止。 编剧问道：“李凡，哪个环节最出乎你的意料？” “爸爸那个，我没料到，还有其中砸酒瓶子的环节。” “这就是咱们节目的特色，总有意外的‘惊吓’等着你，要是一直沿用老套路没创新的话，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喜剧效果了。” 几个人闲聊了几句后，贾芸起身道：“得，该我出场了，各位，告辞。” “加油，芸姐。” “加油。” 贾芸言罢，提着长裙走出了休息室。 李凡对贾芸的无剧本表演是非常期待的，毕竟，人家作为主持人，临场反应急智才华必然超越常人，毕竟靠这个吃饭的嘛！ 贾芸的即兴挑战是一个婚礼的题材，场上录制开始，大家则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直播，边看边笑，贾芸的表现极其出色。 有工作人员再次端上来一些零食，将一个个果盘放在桌子上，大家边吃零食边看现场表演，休息室内很轻松休闲。 李凡和杜力点评着舞台上众人的表现，右手则随手拾起了一颗花生米，扒开外壳丢到了嘴里，当再下手的时候，手在桌面上那么一抓，空荡荡的。 李凡低头一看，好嘛，果盘被顾亚婷拿到她那边去了。 “医生说你肠胃不好。” “滚！” 贾芸的无剧本表演自然大方得体，头脑极其敏捷，充分地展示了自己作为王牌主持人的实力，整个节目笑声不断。 很快，贾芸的节目结束了，她拖着长裙回到了休息室，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没玩儿够啊！” “那以后还请您！”杜力笑道。 前两个节目分别是两个嘉宾的无剧本独演，第三个节目，则两个嘉宾同时参加。 其中，一人有剧本，另一人无剧本。至于谁有剧本，这个由现场的观众投票决定。 休息片刻后。 杜力道：“现在，观众的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159:151，李凡票数略高，需要无剧本表演。李凡，还紧不紧张了？” 李凡一拍胸脯，道：“我不紧张，我根本不需要剧本。” 编剧道：“哇，这么自信？” 李凡笑笑：“我有剧本还不如没剧本呢！瞎发挥反而没负担了。” 杜力咧嘴一笑：“好，请两位到化妆间准备。” …… 这个第三个环节，有个最重要的约束条件：无剧本表演嘉宾不许否定剧情。 举例，某喜剧人对李凡说：“你是丑八怪。”那李凡必须要接受这个事实，并按照这个事实演下去。 这个和前面那个自由发挥的环节不一样，之前那个环节中，嘉宾可以扯着剧情走，可以更改剧情走向。但这个环节，嘉宾是被框住的，需要严格按照剧本走，人家随时随地给你挖个坑出来，你得想法填上。 这个环节中，如何填坑，坑填得漂不漂亮是看点和亮点。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录制开始。 李凡此时换了一身崭新的西服，登上了皮鞋，还打了发蜡，有一丝商务气息。 他刚一登台，再一次获得了全场姑娘们的呐喊声，这一身西服被他穿得笔挺挺的，优雅尽显。 这身衣服穿在李凡身上还是有缺点的，那就是李凡还太嫩，面庞略青涩，不够成熟稳重，没有老辣的感觉，但这个不急，等咱到30岁的黄金年龄的，到时大家再看看，小鲜肉变身国民硬汉的气质！ 杜力作为主持人，在台上拉过李凡道：“你觉得你这个穿着，迎接你的会是什么题材？” “公司招聘？”李凡疑惑地道。 杜力摇了摇头。 “卖保险？” 再摇头。 “向老头老太太卖药？” 杜力面颊上露出一抹笑意，向舞台另一侧示意一下，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李凡顶着一头问号，抬足走了过去。眼前的布景是一个房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布景。 他抬手敲门，砰砰砰。 门开，老卢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也是一身西服打扮。 李凡略低身，客客气气地道：“您好！” 老卢见状，立即低头哈腰的，谄媚样毕显，“少董，您怎么还和我客气啊！” 哦，自己是富少爷。 李凡立即将身板儿一挺，想装装富少爷样，可是自己熟悉的那些富二代，坦白讲都挺低调的。 “少董，您终于来了，咱的客户已经等候您多时了，您不是不想念书嘛，董事长让您来历练一下，千万别弄砸了。” 李凡被老卢引进室内，室内放着一面酒桌，上面摆着的菜肴还冒着热气。 只见桌子左侧有两个浑身脏兮兮的人正在那注视着他，一个是小侯，另一个是贾芸。 李凡见状“噗嗤”笑了，“你们两个怎么弄得脏兮兮的，从难民营逃出来的？” 这场戏正式开始了。 小侯率先抱怨道：“不赖我们啊，李少，您家的酒厂开得这么远，我们爬山爬上来的。” 李凡忍俊不禁，心想真能胡扯。 贾芸开挖第一个坑，“李少，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啊，你家为什么把酒厂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啊？” 李凡边示意大家落座边道：“这不是怕工商局找到咱们么！” 噗！ 哈哈哈！ 现场笑声顿起，第一个坑被李凡轻轻松松填上了，没被问住，还填得很有笑点，又冷又讽刺。 …… 小侯道：“贵公司白酒的品牌叫做‘扶墙走’，这个品牌的名字是由何而来的呢？” 老卢解释道：“众位有所不知啊，这是我们董事长做下酒菜的时候想出来的，其实是这么一回儿事儿，我们董事长——”老卢说到这儿，看了一眼李凡道，“还是让我们少董说说吧。” 得，又挖坑。 李凡边夹菜边道：“我爸亲自下厨做菜的时候，突然想出了酒的配方，正高兴之际，一不小心菜刀掉地上把脚伤到了，然后扶着墙出门去医院，于是，这个品牌就诞生了。” 一顿胡扯，扯过去了，扯得大家再次将掌声送上。 贾芸皱眉，抛出自己的疑问，“咱们的酒在各大电视、广播报纸上，从来都没看过酒的宣传，但大众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通过什么途径宣传的呢？” 再挖一坑。 大家一眼不眨地等着李凡出糗，看到嘉宾惊慌不知所措也是一大看点。 可李凡连犹豫都没犹豫，脱口而出，“传销。” 噗！ 一句传销把现场300多观众逗坏了，连摄像师都乐得捂着肚子笑。 不过，另三位演员面面相觑，这话接不下去了，谁也没曾想李凡直接将公司性质变成了非法机构。 老卢连忙转移下一个话题，道：“来，咱们先喝一个，聊了半天不下酒是几个意思？少董，还是老规矩对么？” 李凡胡乱地点了点头，“老规矩。” 老卢起身，打开另一扇门走了进去，重新回到房间后，他将两把钥匙锁到了保险柜里。 贾芸见状怒而起身，质疑道：“李少，这是什么意思？” 小侯“借题发挥”，“您不会也把我们传销进去吧？” 有些观众这时候也在思考，要是换成自己，遇到这个坑该怎么跳过去。 李凡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答案，他示意大家坐下，轻描淡写道：“这不是怕你们酒后驾车嘛。” “哦！” “还是李少细心。” 贾芸小侯落座，心里头大拇指高高举起。 一句话轻松化解，李凡在坑前轻轻一跃，跳过去了，现场掌声叫好声一片。 没成想的是，李凡这时一脸坏笑地看着老卢，来了这么一句：“老卢，你的酒驾的惨痛经历给大家说说，警示一下大家。” 后台一片掌声。 杜力道：“李凡开始反击了啊。” 编剧道：“这个反击打得好，不违反游戏规则，还能整蛊对方。” 其他喜剧人也是暗道精彩。 老卢毕竟是成熟的喜剧人，有过多年的现场表演经验，这自然难不住他，他对贾芸、小侯道：“还不是那次去农村考察，结果我喝了点儿酒，出车祸了嘛，等第二天村民发现的时候，我和车子在村东头挂掉了。哦对了，我家少董当时就坐在副驾驶，但怎么第二天却在村西头发现的我家少爷呢，还坐在座椅上呼呼睡觉？” 皮球踢给了李凡，老卢继续道：“少董，您解释一下，为什么车子在村东头出车祸，您和副驾驶座椅却出现在村西头？这么诡异的事情还请您解释一下。” 李凡将一小块肘肉丢进嘴里咀嚼了一下，很随意地道：“我那天喝多了，断片儿了，我也不知道。” 一句话给老卢干没电了，还说得合情合理的，这也算不上否定剧情。 李凡扯出这句后，现场的气氛也来到了高潮。 …… 舞台上精彩继续，舞台下笑声一片。 无论是录制室内的观众也好，还是后台的喜剧人们，包括工作人员们，大家对李凡的喜剧天赋是非常认可的。 反应敏锐，对答如流，还偶尔借机给节目组挖坑，这个和智力有一定关系，但和自身的幽默感关系更大。 有些人读书读得好，学问大得不得了，但没什么幽默感，死教条老古董，这个就不可爱了，李凡这点倒好，混在文化圈子里的逗逼一枚。 舞台上。 老卢道：“大家举杯共饮，尝尝咱们的‘扶墙走’，对了，我家少董独创了一套喝酒前的助兴动作，我给大家讲解一下。首先斟满酒，然后以酒杯代笔，在酒桌之上用草书写一个‘酒’字，并半滴不洒。” 按照套路，接下来一定是让李凡展示一下这个独创的动作，可是李凡，趁着老卢换气口的时候，直接道：“你给他们表演一遍。” 老卢楞了一下，心想你小子这个插话时机掐得忒准了，他连忙道：“少董，我哪会啊，这不是您独创的么？” 李凡瞪眼，“不会我开除你。” 老卢战战兢兢的样子，“少董，您别吓唬我啊，您的独创，我们哪能领教到您的精髓啊，还请您给大家展示一下。” “忒没用！满上。”李凡端起酒杯。 老卢给李凡满杯后，只见李凡将酒杯在桌子上一晃荡，酒水洒了一片，李凡道：“‘9’字！” 众人捧臭脚： “好字啊，好字！” “这字真漂亮。” 老卢刚要开口，李凡道：“我这是阿拉伯数字‘8’后面的‘9’。” 老卢改口道：“少董，咱们刚刚说的可是半滴都不洒！” 李凡抬手挥了一下，道：“咱洒的是一片！！” 现场观众起哄声四起。 “说得好！” “是这个道理！” “没毛病！” 老卢心里也服了，道：“好，咱们举杯，为少董的智慧干一杯！” …… 剧情继续进行中。 贾芸道：“就冲少董这么年轻有为，这‘扶墙走’我们要200箱！” 小侯也道：“我们要250箱！” 老卢笑眯眯的，一拍桌子，“豪气！我们公司为了促销，昨天发表的声明。凡一次订购50箱以上者，有15项的优惠活动。” 小侯兴奋地问道：“这么好，那这15项都是什么啊？” “这个问题问得特别好，这个有——”老卢顿了顿，道，“这个还是让我们少董说说吧。” 果不其然，挖坑不止。 李凡端着酒杯，胡扯道：“第一项，去美国旅游。” “好！” “第二项，去英国旅游。” “太棒了！” “第三项，去德国旅游。” …… 滴！ 节目结束声音响。 李凡、贾芸、老卢以及小侯，向观众深鞠了一躬。 掌声呐喊声非常热烈，这期节目非常好看，抛去看自家偶像不提，单说整期节目质量，非常好看，非常过瘾。 这种即兴节目好不好看，基本上取决于嘉宾的临场反应，有些嘉宾来了吭哧瘪肚的，这样的明星大有人在，很少有能顺心地应付下来的，至于流畅演完全场，那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毕竟这种没剧本的演出，就好比把人的眼睛蒙住了，然后还给你下绊子，这难度自然很大。 但凡在这种节目中表现出众的嘉宾，没有一个是智商低死脑筋的，一个个要么是鬼灵精怪，要么是老奸巨猾。 李凡极其流畅地演完了全场，收获了全场的集体点赞。 杜力走了过来，对李凡道：“感觉你这第三个环节比之前的表演淡定了一些，是因为通过吃饭可以缓解压力么？” 李凡笑道：“这倒不是，吃东西的原因，主要因为我不知道在镜头面前，手该往哪放！” 观众再笑。 杜力：“咱们这酒不是真因为传销才火的吧？好好说啊，忘了知会你一声了，咱们这是广告商的酒！” 李凡恍然，“哦，那就是靠口碑。” 杜力一拍大腿，道：“这就对了嘛，口口相传嘛！” 李凡笑道：“我说的是蒙古口杯。” “你小子太无厘头！” 杜力又采访了一下贾芸后，他对观众道：“这就是我们今天这期的《欢笑俱乐部》，咱们下期见。” 整期全部结束。 李凡刚要离开舞台，这时很多现场观众喊他的名字。 “李凡！” “李凡，给我签个名呗！” “你别那么高冷啊，签名！” …… 贾芸和几个人相视一笑，瞧瞧人家这人气！ “去吧，别让你的小粉丝们失望啊！” 李凡灿灿一笑，“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 李凡只好来到人群之中，细细扫了一眼，基本上9成观众全都是学生。 李凡边签名边道：“你们哪个学校的啊。” “浙河11中。” “省实验！” “19中学。” 19中学？ 李凡抬头看了一眼，一个女生笑眯眯地拿着一捧花，“李凡，咱们是一个学校的，我是吉森省19中学的，暑假来姥姥家，听说有你的录制，我是托关系才弄到票的。” 李凡眯了眯眼睛，“你哪个年级的？” “我开学高一，我是因为你才选择的19中学！” 女生说罢，将怀里的一捧花递向了李凡。 李凡接了过来，心底美滋滋的，老天开眼啊，咱哥们儿终于接到粉丝的花了！ “李凡，你知道么，我的分数是能上市实验的，结果为了和你同校，我选的是19中学。”女孩满脸的期待，等着李凡夸奖。 李凡一瞬间炸了，“你是不是傻，能上省重点干嘛上普高？” 女孩儿愣在原地，不应该是接受到夸奖的声音么？ 还夸奖？要是没有摄像机跟着，李凡就要张嘴骂人了。 追星有度，过了这个度就不太好了。 李凡叹了口气，又签了几个名后，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成功脱离了观众群。 现场的喜剧人都服气了，李凡这人气，在其他群体里可能是喜欢而已，但在学生群体里，那绝对是毫无疑问的崇拜啊。 这种热度就是同龄人效应。 学生明星自然会在学生群体中产生最大的影响力，因为年龄相差无几，同化感非常强烈，没有什么隔离感，就仿佛是隔壁校园的某某某成明星了一样，能给自己带来憧憬感。 就比如地球时空的TFBOYS，以及曾经的小虎队等等。 贾芸拉过李凡，低声道：“我们的《最强大脑》的节目，基本上能帮你在学生群体中彻底站稳脚跟！回京城做好提前准备。” “明白！” （PS：黑灯幽鬼大大再次打赏了一个舵主，非常感谢，我有些诚惶诚恐的，书的质量不足，受之有愧。借此有很多话想说，改日我列个单章，一并说了，再次感谢黑灯幽鬼大大。） 第175章 挑战我们？ 《欢笑俱乐部》录制结束后，李凡和顾亚婷一刻不做停留，直接打车赶往机场。 没办法，《博雅杯》的课每耽误一节都可能有所损失，可没时间和他们在这儿浪。 贾芸向出租车里挥了挥手，见车开走之后，对大家道：“看到了吧，这小子现在比我都忙。” 众人在笑谈中，望着远去的出租车，心中颇有感悟。 “是个人才哈。” “嗯，早晚成大器。” …… 登机，直飞京城。 当两人回到京大的时候，已经后半夜2点钟了。 送顾亚婷回寝后，李凡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半路上差点儿没睡着了。 咯吱！ 开门，李凡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寝室。 有人打鼾，有人磨牙，有人说梦话。 他轻轻脱下衣服，没等上床呢，就听有人悄声道：“李班回来了？” “嗯！” “答应我们的联谊呢？” 李凡一拍脑门，“别急嘛，下周再说。” 又有人醒了，道：“咱班女生先咱们一步，和历史班的男生搞上了！三不从四不德，把咱们抛弃了。” “哦！”李凡笑笑，躺在床上。 一个醒，两个醒，然后整个寝室全醒了，大家对女生这次和其他班级男生的联谊活动非常不满意。 “太气人了，这帮女生还和咱们耀武扬威的。” “就是崔玉娇组织的，养虎为患啊！” “再嘚瑟的话，下次咱们重新立公主，找个好摆楞的女生当班长。李班，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班？” “李凡？” 得，李凡沾枕头就着，爱谁谁，听不见！ 接下来的一周的时间里，上课，组织班级活动，为《黄金时代》写序言，自己动笔随手写一些文章等等，生活极其充实。 但是自己投出去的那篇《诗词论》却没有回应，也许是投稿太多？ 李凡某天晚上向投稿邮箱发了一条，询问了一下，这倒是有工作人员回应了，邮件回了几个字而已，冷冰冰的：会看的。 这一周的时间内，对于诗词大会是急躁的，没有了李凡/柳诗诗的人气支撑，他们唯恐收视率继续崩塌下去，同样的，成语大会最后一期录制已经定在这周末了，这一周对他们来说是极其忙碌的。 今年的成语大会的收视率和关注度可以说开头非常惊艳，毕竟有去年打下的根基，但中间全面崩盘，临到最后一期的总决赛录制了，吉森卫视还是想好好收一个尾巴。 不能因为节目不好就草草收尾，这个是做节目的大忌。 对于最后一期总决赛的造势，成语大会首先再次请到了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赵建民，其次，又请了几位文化娱乐圈子中的明星。 对于去年的选手，除了邀请了李凡和顾亚婷外，其他人气选手也都纷纷发了邀请函，但至于大家谁有时间能出席，这就不好说了。 关注这档节目的观众朋友，至于你们哪个明星能出席成语大会决赛，这个，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李凡和顾亚婷能不能出席？ 节目组在网上放了一个烟雾弹，只公开说总决赛的现场会出现去年节目中的人气选手，但究竟是谁，偏不点破，这可把广大的网友急坏了。 贴吧、官方网站、微博客户端以及各种关于《华国成语大会》新闻的评论区，一波波的评论刷了起来。 “李凡到底来不来？” “我的帅李啊，谁能给个准信儿？” “上届冠军来现场，让这届选手看看，什么叫做成语最强者！” “这档节目本来我已经弃了，但是如果李凡出现在总决赛的录制现场的话，哪管说几句话，我也必看。” 当然，对顾亚婷的热切期待也是纷纷霸屏。 其他人气选手也有一部分粉丝的支持，比如张磊、张萌萌、西门御风等等。 李凡的微博客户端也有很多人询问这件事情，李凡现在也没法给肯定答案，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替老雇主宣传一下，因为《韩杰及其作品研讨会》的时间没有确定下来。 直到周四这天晚上，李凡终于得到了确切消息，《韩杰及其作品研讨会》的时间延后了。 李凡微博正式公布：本咸鱼将于本周六回春城，出席《华国成语大会》的总决赛。 消息一出，成语大会的粉丝们的心终于落下了，还好，没让大家失望。 周五这天晚上，结束一天的课程后，李凡、顾亚婷两个人来到了京大门口，等着另外几位。 “回家了！”李凡感慨了一声。 “李凡，周一周二没安排课，你打算在春城呆几天？” 李凡道：“那就呆到周二晚上，周二晚上咱在飞回来成不？” 顾亚婷点了点头。 两个人正在闲聊之际，很快，另外几位纷纷到齐。 一个月不见，张磊终于找到了满意的下家，去一家文化教育公司任总裁助理，助理和秘书可不是一个性质，张磊的前途一片光明。 光明到什么程度呢，连吹牛逼都更加明目张胆了。 李凡边听张磊吹牛逼，边笑滋滋地看着顾亚婷。 顾亚婷有些迷糊，问道：“你几个意思？” 李凡深沉地叹了口气，道：“和你同门师哥相比，你还得继续努力啊！” 顾亚婷：“……” 钱多多瘦了一些，她的下巴突然变尖了，李凡推测，估计出国动的刀。 为什么说出国动的刀呢，是因为她经常把欧巴挂在嘴边——张磊欧巴，草草欧巴，李凡小欧巴，瞧瞧！ 乐高高本来是计划出席的，但是很不巧，《超级女声》的录制提前两天，和成语大会的总决赛撞车了。乐高高凭着一副好嗓子，成功混进了超级女声的全国20强，她估计此时正在吊嗓子练歌呢。 西门御风还是以前的老样子，爱吹牛逼爱泡妞，不过他说他现在喜欢洋妞，改路子了，不再对国内的鲜花嫩草下毒手，说到这儿的时候，他问道：“张磊，你的后半生有人接收了么？” 正在侃侃而谈的张磊瞬间熄火了。 几个人乘机，连夜飞往吉森春城市。 周凯亲自到机场接大家，又在一家酒店设下了宴席。 小玲老师、张萌萌早在那等候多时了。 小玲老师还是那个小玲老师，没什么大的变化，不过张萌萌倒是出落了不少，毕竟女孩子在青春期变化比较明显。 “翁玉玲，彭仁后来追过你对不对？” 钱多多八卦道。 “没有的事儿。”小玲老师矢口否认。 钱多多道：“诶，你知道么，彭仁家里非常有钱。” “哦？”小玲老师有些意外。 “没想到吧，我们也是后期无意间知道的，别看他穿着很平常，甚至有点儿土。诶，要是追我的话，我立马同意，现在不行了，人家有女朋友了，还是倒追的。” 西门御风道：“你要是嫁入彭家，你全身上下动刀子的钱都出来了。” “去死！” 大家笑声过后，李凡温馨提醒了一句：“多多姐，我多说一句啊，整容没有什么对错，爱美之心嘛。但是这东西上瘾严重，你一定要克制住。” 钱多多叹了口气，“你还真说对了，但我估计不好控制。” 大家闲聊到后半夜，各自散去。 李凡打车到家，轻轻开门，客厅内的灯并没有关闭，茶几上摆着两盘饺子，香喷喷的，蘸料已经摆好了。 还是家里温暖啊。 咯吱。 父母的卧室门开了。 “哥哥！”果冻小碎步啪啪啪地跑了过来，纯澈如秋水般的眼眸中涌动着欣喜和亲热。 李凡提起食指抵在唇边，“嘘！” 果冻也有样学样，提起肉呼呼的食指，悄声道：“嘘！” 这妹妹懂事儿得真早，李凡欢喜地抱在怀里。 “怎么才回来？”李妈走出卧室道。 “电视台安排了饭局，你儿子不是一向坚定贯彻不吃白不吃的方针嘛。” “要不饺子再吃点儿？专为你这兔崽子准备的。” 李凡摇了摇头：“老妈啊，肚子里没空地儿了，不吃了。” 李凡这话音刚落，果冻两只小手捧着饺子举到了哥哥的嘴边，奶声奶气地道：“哥哥吃。” “好，我吃。” …… 次日，天空湛蓝如洗，白云卷卷，微风习习。 上午9点，李凡、顾亚婷、张磊、萌萌等人便全部在吉森广电大厦聚齐，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了一间休息室内，稍作休息。 这间休息室是专为去年成语大会热门选手准备的，除了这9个人外也再无他人了。 大家正听着张磊口若悬河侃侃而谈之际，有人推门走了进来，笑道：“一年了，还是老样子。用一句话来形容张磊，那就是脖子以下全是腿，脖子以上全是嘴。” 众人立即起身。 “蔡老师好！” “蔡老师还是那么精神矍铄啊！” …… 蔡咏和大家寒暄过后，对李凡道：“你小子啊，肖老还生你气呢，都不肯跟我过来。” 也是，本来李凡的吉森大学的特招名额基本定下来了，结果，李凡转身去参加《博雅杯》去了，直接把肖老闪了一下。听到消息后，把老头子气得啊，胡子乱飞。 “得，大家先聊着，我去找肖老负荆请罪。”李凡说罢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蔡咏问道：“你怎么和肖老解释啊？” 李凡回头，奸笑道：“我就说蔡老师鼓励我参加《博雅杯》的，事实也是如此嘛。” “呸，你这兔崽子！” 蔡咏坐在人群中，和大家畅谈片刻后，突然有人趴着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恰好被蔡咏看到了。 蔡咏道：“进来吧，孩子。” 一个15岁左右的小姑娘羞怯怯地推门进来，向大家鞠躬道：“大家好。”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丫头是本届成语大会的种子选手，叫江一菲。” 江一菲长相蛮秀气，偏瘦，她怀里抱着本子，非常有礼貌地向大家微笑着。 “小姑娘，加油啊！” “我看过节目，你真蛮厉害的。” “谢谢大家。”江一菲在室内一瞥后，目光不定，略显失落，“请问各位前辈，李凡学长不出席今晚的决赛么？” “哦，他刚出去，什么事儿？”西门御风问道。 “我想找李凡学长签个名。” 西门御风道：“哦，明白了。本子拿过来，我替他签了。” 张磊拨开西门的手道：“臭不要脸，要签也是我来签。” 正在大家开玩笑之际，李凡推门回来，笑嘻嘻地道：“真是小小孩儿老小孩儿，老肖同志被我搞定了。” “李凡学长，你能为我签个名么？”江一菲快步走到李凡身边，满脸的真诚和期愿。 李凡点了点头，“没问题，初中生吧，好好学习。” 提笔签下后，李凡便打算回到沙发上。 “李凡学长，能帮我写几句话么？” “好。”李凡再次提笔，写下了一段比较励志的段落后，问道：“丫头，还有其他事儿么？” “没了，谢谢李凡学长。” 江一菲向李凡展示了一下自己笑盈盈的酒窝，随后欢快地离开了休息室。 李凡刚一落座，蔡咏神秘兮兮地趴在他耳边道：“知道这孩子是谁家的么？” “不知道，谁家的？” “不告诉你。”蔡咏避而不谈了。 …… 10点，《华国成语大会》总决赛录制开始。 李凡、顾亚婷、张磊、小玲老师等9人在台下第一排落座。 灯光停，音乐歇。主持人田永建上台。 惯例的开场白后，田永建道：“今天，我们成语大会的现场星光璀璨，一线巨星汪牧先生亲临录制现场，大家掌声！” 演播厅内欢呼声掌声顿起，极其热烈。 10个月前，汪牧哪有这么高的人气？可短短10个月的时间，人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线明星。 田永建又介绍了几位明星后，他声音略略提高，道：“下面介绍的这位，他是上届成语大会的冠军！” 这话音刚落，现场观众欢呼声顿起，丝毫不差于汪牧半分。 “是3项尼威世界纪录的保持者！” 欢呼声继续，再次打断了田永建。 田永建很无奈地说，“你们能不能让我把介绍语说完了，大家配合一下哈，我知道是你们春城自己家人。好！他被广大网民称为华国第一文化偶像，至今大家也不知道华国第二偶像是谁！” 大家笑声顿起。 “他就是，咱们吉森省春城市本土出产的，华国独一无二的文化偶像，李凡！大家掌声！！” 还用你要掌声？ 这是在自己家，在春城！这都是自己人，李凡的主场！ 李凡起身，向大家挥了挥手，“大家好，我是李凡。” …… 开场介绍全部结束后，按照流程，李凡作为上届冠军自然要说上那么几句，也没什么营养。 李凡发表完讲话后，本以为露个脸儿就完事儿了，没想到还有额外节目。 田永建：“咱们上届选手水平之高，让人瞠目结舌，李凡、顾亚婷、张磊等等，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但是呢，我们这届选手不服气，说要和前一届比拼比拼，李凡，你们敢应战么？” 李凡等人相视一笑，心想就你们？ 张磊道：“好啊，怎么个比法？老规则？” “不不不！”田永建道：“咱们开盘菜完全是娱乐，咱们玩儿个游戏，叫做‘最’字游戏。” 【“最”字游戏】：一个人问出一个“最什么什么”的问题，对方用成语回答，作答时间为5秒钟。 李凡这方9人，这届选手10人，人数上对等。 比赛还没开始，主持人田永建先各种“挑事儿”，“刺激”双方。 这届选手中，严正、崔苗苗等人叫嚣什么“江山代有才人出”之类的，李凡他们根本都不在意，随时准备教他们做人。 比赛开始。 对方先发问：“最宽的嘴巴！” 李凡笑道：“口若悬河!” 对方：“最长的棍子！” 张萌萌：“一柱擎天！” 对方：“最繁忙的季节!” 萌萌：“多事之秋！” 对方：“最长的腿！” 萌萌：“一步登天！” …… 众人纷纷看向萌萌，一年之后，配方还是那个配方，萌萌还是那个萌萌！ 第176章 服不？ 一总决赛正式开始前的这道开胃菜被双方玩儿的不亦乐乎，双方你来我往，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 “最厉害的贼？” “偷天换日！” “最大的手术？” “脱胎换骨！” …… “最小的邮筒？” “难以置信！” “最长的句子？” “文不加点！” …… 最后，在第三个回合中，萌萌再次以秒答结束了这场赛前娱乐。 对方：“最大的被子？” 萌萌：“铺天盖地！” 观众中掌声一片，赞叹声无数。 这一轮的双方比拼的结果，自然是李凡一方大获全胜，而其中的最大功臣是萌萌，这种类似脑筋急转弯等等天马行空的东西，萌萌最在行。萌萌可是脑洞型选手中的巅峰人物，舍我取谁啊。 萌萌很开心地和大家击掌，“Yeah!” 主持人田永建道：“好，接下来，我们今天的总决赛正式开始。” 《华国成语大会》总决赛正式开始，舞台上，龙争虎斗，舞台下，李凡等人边看他们互相厮杀边聊天，不亦乐乎。 这届选手的整体水平明显不如李凡他们那届，这届选手里除了严正/崔苗苗组合的确非常有实力外，其他组合天赋平庸。 不过，因为今年的成语大会的比赛规则更改了，是以私人组合的方式报名参赛的，所以，他们的默契度要比李凡那一届强出去一截。每个组合都是熟人，私底下成语都要练“烂”了，默契度极高，这是他们的优势。 整个节目没什么意思，李凡他们纯粹是看热闹心态，就差弄点儿瓜子边嗑边聊了。 摄影师的镜头一次次地对李凡和顾亚婷进行近景特写，两个人对此也都习惯了，镜头来了还得配合一下，鼓鼓掌笑一笑什么的，人生不得不虚伪。 不多时，现场导演悄悄来到李凡身边，道：“嘿，李凡，你坐到顾亚婷身边去，两个人方便一起入镜头。” 李凡只好起身，“b来了。” 西门御风纠正道：“错，是‘b’！” …… 总决赛的最高潮在节目的中段发生了。120秒限时猜词中，严正/崔苗苗组合突然开挂了。 严正：“形容来得太突然，使人没时间准备。” 崔苗苗：“猝不及防！” 严正：“罪犯做好人。” 崔苗苗：“改过自新！” …… 滴！ 时间到，120秒20个词。 这个成绩平了去年李凡和顾亚婷的纪录。 严正崔苗苗互相击掌，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崔苗苗那么激动地一蹦，打底裤都不甘寂寞了。 “Yeah!” “平了纪录了，太难了。” 田永建兴奋地道：“恭喜你们，在上届冠亚军面前，在总决赛的舞台上平了他们保持的历史记录。”田永建说到这儿，问台下道，“李凡，顾亚婷，你们亲眼看到自己保持的纪录被平，什么感觉？” 李凡淡淡地说：“不错，这一组的选手的水平蛮高的。” 顾亚婷也点了点头：“他们挺出色的。” 两个人都非常淡然。 田永建对严正/崔苗苗道：“告诉李凡顾亚婷他们，你们练习时候的最好成绩是多少。” 严正道：“我们在家自己玩儿的时候，出现过120秒猜对21个成语的纪录。” 李凡等人闻言只是微微笑了笑。 田永建笑眯眯地对李凡等人道：“听到了吧，诸位，人家是有这个实力平这个纪录的，而且，还有创造新的纪录的可能。” 话音刚落，现场观众突然有人起哄。 “李凡，来一个！” “顾亚婷，上！” “给我们现场表演一个。” …… 李凡心想：得，一帮看热闹的吃瓜观众。人家这是总决赛比赛呢，我表演个屁啊？再说了，我表演之后，打击到他们可怎么办？ 田永建眉毛挑了挑，“我觉得倒是可以有这么一个小插曲，我听听现场有多少观众想看李凡顾亚婷重新对纪录发起挑战的，让我听听你们的声音。” 现场观众齐喊： “来一个！” “来一个！” …… 没办法，李凡和顾亚婷都是本土人，并且还是上届成语大会中的焦点人物，自然被大家热切期待着。尤其是李凡，以他现在的知名度，大家太想看他的现场才艺展示了。 李凡微微荡笑，侧身对顾亚婷道：“走吧！” 顾亚婷微微耸肩，起身。 严正/崔苗苗还在兴高采烈中，他们可不认为李凡和顾亚婷会有比去年更加出彩的表现，毕竟一年过去了，能还有默契？成语不背诵不生疏？ 他们自然知道李凡的记忆力空前绝后，这个全国人民都知道，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顾亚婷的记忆力也是顶级的，只不过李凡的光芒太盛，给她遮掩住了。 而且，李凡和顾亚婷猜成语是不用任何默契度的，用什么呢？且看！ 120秒倒计时开始。 李凡语速飞快：“况我有易容丸在此——” 顾亚婷打断：“光彩照人！” 李凡：“《诗经》谓斩条于地——” 顾亚婷再次打断：“就地取材！” 李凡：“鲸吸鳌掷！” 顾亚婷秒答：“牛鬼蛇神！” …… 现场惊呼声一片： “哇！” “我去！” “天啊！” 这两个人再次上演了去年成语大会的一幕，猜什么成语？多费脑细胞，人家直接出原文，出原文！！ 李凡和顾亚婷在这方面的能力大家自然心中有数，但是在电视里看和现场亲眼所见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电视里的表现再牛逼，也没有现场观看来得视听冲击感强烈。 这和隔着屏幕看演唱会与到现场观看的差别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届成语大会的选手们本来就对李凡他们佩服得不行不行的，此时此刻亲眼所见这一幕后，一个个惊叹得张大了嘴巴。 大屏幕上，时间倒数。 30！ 29！ …… 当时间还剩18秒的时候，李凡/顾亚婷已经答对19个了。 13秒，20个，平了纪录。 8秒钟，21个，刷新纪录。 最后八秒钟，两人继续。 李凡：“《汉书》冲风之衰，不能起毛羽。” 顾亚婷：“强弩之末！” 李凡：“吾闻马周昔作新丰客！” 顾亚婷：“天荒地老！” 滴！ 时间到，120秒23个成语！ 李凡和顾亚婷相视一笑，纷纷看了一眼惊掉下巴的严正/崔苗苗组合，他们此时的内心活动应该是这样的： 李凡：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顾亚婷：“你大妈永远是你大妈！” 掌声、呐喊声和叫好声汇合在一起，在整个演播厅里回荡起来。 服了！ 这届选手们彻彻底底服了，嗯，这一下子就分出大小王了，咱们真不如人家啊！ 后台的周凯和杨威相视苦笑，要是这届成语大会也有李凡顾亚婷这种选手，何愁收视率没有保障？可华国之大，10几亿人口，也找不出李凡顾亚婷这种集万千才能于一身的牛人啊！ 田永建此时巴掌都拍红了，对严正/崔苗苗道：“现在，两位什么感受。” 严正：“我觉得我们刚刚被狠狠地蹂躏了一回。” 崔苗苗：“我们平纪录是侥幸，人家刷纪录是日常。” …… 李凡和顾亚婷下台，两个人互相埋怨了两句。 “李凡，你‘调嘴学舌’的成语要是也出原文，咱们还有时间能多答一两个。” “我不是怕你不知道这个原文么？毕竟生僻！”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你瞧不起谁呢？” 闻言的众人纷纷晕倒，你们这是瞧不起我们！ 田永建在台上道：“别急，以后要是你们的纪录再被平了的话，我们还把二位请来，再重新刷新一遍纪录。” 田永建这个想法永远不会实现了，因为，这一季结束之后，《华国成语大会》下一季不再录制。 《华国成语大会》总决赛录制完毕后，李凡、顾亚婷两个人被周凯请到了台长张永年的办公室，开始了一场没有目的的谈话，同时，也是很有目的的提前布局。 张台长语重心长地道：“你们两个孩子都是咱们吉森省本土人，也是同龄人中最杰出的代表，以后如果可以的话，要为家乡多多宣传，多做贡献，你们说呢？” 两人自然点头，发表热爱家乡这片热土的动情讲话。 张台长吧嗒了一口烟，惆怅地道：“咱们吉森省啊，文化娱乐行业太不发达了，就拿咱们吉森广电来说，无论是电视台还是广播电台，业绩都非常差，咱卫视频道在全国基本垫底儿，乡土化太严重，本地收视率还成，但在其他省份的影响力基本为0……” 啰里啰嗦一大堆，两个人就听张台长一个人在那长篇大论了，心想这个和我们两个学生说有什么用？ “张台，您找我们是？”顾亚婷发问道。 “什么事儿也没有，就是闲聊而已。” 闲聊而已？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们离开台长办公室的时候，又问了问周凯，希望给个稳稳当当的答案。 周凯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李凡和顾亚婷，面上闪出一丝玩味，他神采飞扬地道：“没什么，提前联络一下感情，万一以后咱们家乡电视台有求于二位呢？” “您可真能开玩笑，我们就一学生而已。” 送走李凡和顾亚婷后，周凯回到台长办公室。 “小周啊，我这几天想了想，觉得你的想法非常好，你这个节目创意有可能会掀起一阵收视高潮的，继续做节目策划，不急，市场上没有这种类型的节目，咱们要稳住。” “好的，台长！” …… 因为周一周二《博雅杯》没安排课程，李凡又与顾亚婷约好了周二晚上直飞京城，所以这几天，他有充足的时间去了解韩杰的人生背景，来写一篇足够真实饱满的有意义的序言。 周六下午，和众人辞别后，李凡一头扎进了韩杰家，听韩家人讲述韩杰的人生经历。 韩夫人眼中的丈夫是高大的，美好的，他年轻时是那么的挺拔，风姿潇洒。她讲述他们的插队生活，浪漫的爱情故事，等等。 韩语韩菲眼中的父亲是座山，遮风避雨，为家庭保驾护航，对兄妹孜孜教诲，云云。 这是李凡和韩家人第一天的对话内容，总结成两个字：完美。 他回家后很失落，因为他觉得他听到的是假的，或者并不全是真的。这个人之常情吧，毕竟先人已去，又涉及到社会影响历史评价等等。 李凡决定去走访一下韩杰生前的好友，从侧面真实地了解一下韩杰，可自己目前这个高中生身份，他自己掂量了一下，那帮老头子老太太能搭理自己？况且师出无名啊。 李凡在朋友圈中求助：哪位大哥大姐有可靠的记者朋友，或者主持人也成，关键是做媒体这行的。 李凡的朋友圈还是很强大的，从学生到校长，从校内到校外，从文化圈到娱乐圈，各路豪杰都有。 很快，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了——纪静。 纪静是自己学校的校长给李凡介绍的，这几天纪静来春城调查食品安全问题，而她的助手是校长的儿媳妇，于是，校长便帮李凡约了她，纪静一口答应。 次日早晨，两人如约在崇景路碰面，他们都是口罩墨镜的全副武装，彼此见面的时候互相地用力握了握手，谁也看不清谁，直到来到饭店包房后，李凡才一睹真容，并大吃一惊。 “静姐，你这是……你被人家打了？不严重吧？” 纪静左脸肿胀起来了，左眼眶淤青一片，看情况应该是这两天挂的彩。 纪静一甩短发，道：“没事儿，我不还活着么？只要我活着，我就要揭露真相。” 李凡点了点头，自愧不如，这是一位女战士！自己没那么大的勇气做一名战士，他最多做一名“文艺兵”。 女战士抽出宝贵的时间来帮助李凡，可不是因为李凡长得帅什么的，而是她也喜欢这本《黄金时代》，这自然让她对作者的人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两个人利用周日和周一两天的时间，基本上把韩杰的生前好友全部走访了一个遍，果不其然，韩杰并没有韩家口中说的那么完美。 因为以李凡对世界文学历史中所有大作家大哲学家的了解，他清楚地明白一个道理：天才都是有缺陷的。 周一晚上，李凡独自一人，再次敲开韩家的门，他开诚布公的一句话是：“我想听到大家的真话。请大家放心，我不是想窥人隐私，而是想借此读懂韩先生的作品，解析出作品的灵魂，我知道什么东西该对大众公开，什么东西不应该……” 这次谈话还算推心置腹，基本配合，大家足足从早晨聊到下午。 搭乘飞机回京城的路上，顾亚婷问道：“李凡，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专注于刨人家私生活，难道仅仅是因为试图通过作者生活经历去研究人家作品？” 李凡唏嘘道：“你不懂！” 顾亚婷努嘴，“李大明白！” 第177章 一对父女的质疑 一诗刊杂志社总编办公室。 朱康朱总编此时正在咆哮：“这么好的文学评论，你们竟然错过了，错过了这么长时间，诶，你们是猪么？” 某编辑低着头，规规矩矩在那挨训，心里有个声音在回荡：你是猪，你才是猪！ 朱总编拿起一个本子，上面有些手写的语句段落，他朗声念道：“大家之作，其言情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娇柔装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瞧瞧人家这论点这分析！” “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瞧瞧人家写的！多精彩，多有哲理。” 某编辑怯生生地应承着：“是，猪总编。” “尤其是这句，做学问的三个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细细品之，精妙绝伦啊！”主总编赞叹道。 “的确是，猪总编！”编辑悄悄吐了一下舌头。 “我就纳闷儿了，你不是语言大学的优秀毕业生么，连这点儿鉴赏力都没有？” 这个编辑有苦难言，他扫邮件的时候，刚点开《诗词论》还没来得及看呢，结果就被其他琐事打断了，等隔天再打开电脑的时候，因为邮件状态已读，就把这事儿忘掉了。 李凡的催问邮件这个编辑自然看到了，也回复了，但是做编辑这行的，每天的要处理的投稿一箩筐，这种反复追问的不计其数，他根本就没挂在心上。 朱总编盯着电脑屏幕扫了一眼，眉头攒在一起，自言自语道：“闲鱼，闲鱼！这个闲鱼究竟是哪位学者的笔名呢？” “要不我去联系一下？” “不，我亲自来，这位是个大人物。” …… 大人物此时正躺在寝室床上对着着棚顶发呆呢。 灯管？灯管能不能成为《最强大脑》的挑战项目呢，或者怎么才能成为挑战项目呢？ 李凡目光一瞥，正见有人正随手玩儿着魔方，自己没特意练习过魔方，手速上一定不成，要是魔方墙的挑战项目的话…… 房门、窗户、从窗前略过的小鸟……一切所见事物，李凡都会合计那么一下，是不是能成为某一项挑战项目。 李凡将自己参加《最强大脑》的事情通知了蒋姐，蒋姐给他的意见是，搜娱打算做节目的事情继续往后拖一阵子，如果说其他综艺节目是为李凡建立人气基础，那么《最强大脑》就是为李凡树立逼格。 在华国，没有哪档子综艺节目具有《最强大脑》的高姿态以及广泛关注度，如果李凡一旦成功问鼎，那么，毫无疑问，李凡的自身价值将迅速扩大。 蒋姐问李凡有没有耐心再等几个月，等到《最强大脑》结束后再考虑做节目以及其他代言合同的事情。 李凡自然没问题，现在唯一有问题的则是挑战什么项目了。 步步升的肖经理今天联系了李凡，说最近公司出了点儿状况，产品要延期上市了，最近安排的活动暂时取消。当他听到李凡说参加了《最强大脑》的时候，肖经理笑了，“好啊，坏事儿变好事儿了！《最强大脑》正好能将李凡推到一个新的舆论浪尖。” 那家知乐公司倒是没有联系李凡，估计去忽悠其他名人去了。 李凡下床，伸了一个懒腰，有些没精打采的，穿好衣服后，和同学参加下午的《博雅杯》公开课。 阶梯教室内。 “李班，这几天怎么感觉你心事重重的？” “没什么。”李凡一边擤鼻涕一边道，他不幸感冒了。 “还没什么？你这几天总是一个人发呆，也不知道想什么呢？” “也不像是想女人啊，难道想男人呢？” 众同学笑。 有同学悄声道：“李凡，顾亚婷好像回头看你了。” “滚！” “真的！” “翻跟头滚！” “她过来了！李凡。” 李凡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抬头一看，顾亚婷已经来到了面前，她道：“周五怎么样？” “咳咳咳，成，咳咳，那就周五。” 众同学起哄声顿起： “呦呦呦，约会哟！” “你们这是先天下之乐而乐啊，我们还单身呢。” 李凡连连挥手：“都滚蛋，约个屁，顾亚婷的意思是周五晚上咱们两班联谊，行了吧？高兴了吧？” 众男生齐欢呼： “顾美女万岁！” “顾班长体恤民间疾苦！” …… 顾亚婷淡淡地笑了笑，目光在李凡那憔悴的面庞上略作流连，才转身而去。 这一堂课请来的是一位国内顶级的哲学研究员。对，是哲学研究员，不是哲学家，您也可以称之为“哲学家学家（出自《围城》）”。 这是一堂哲学入门普及课程，孙教授讲述了黑格尔、罗素、大卫·休谟、卢梭等人的哲学，还谈论了这些哲学家背后的故事，并痛陈华国近现代没有哲学家的悲哀。 的确有一些人被尊为哲学家，但其实并不是这样。所谓哲学家，是指拥有自己的哲学范式、有原创的哲学基础理论与哲学体系的哲学学人，这个是关键，你必须得有系统的己说，不然你无论多大名气多大成就，都只是研究其他人学说的一位学者。 李凡正在专心致志地听课的时候，有人敲门，道：“老师，打扰您一下，我找李凡，要开会。” 就这样，李凡被这位博士从教室里领走了，来到了一间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里，基本上大家都到齐了，李凡找了一个末座，和一群博士生们坐在了一起。 很快，《韩杰及其作品研讨会》正式举行，为首的座位是文学院院长，两侧基本都是京大的教授，李凡以及一群博士生们，则坐在最后侧。 李凡小声地咳嗽着，状态极差。 “我个人认为，《黄金时代》的水平的确可以，但谈不上经典，我谈谈其中的几个问题啊……” “我不同意……” 整个研讨会，众位教授无论是对《黄金时代》还是韩杰的其他作品，都是有褒有贬，看法各一。 这个正常现象，哪个人物哪部伟大作品没有争议？ 李凡在末座倾耳听着大家的讨论，消化着大家的言论，旁边的十几位博士生也在认真听着，并不时地记下笔记。 讨论正酣之际，院长看了看后排的李凡，道：“李凡，你说几句吧。” “我？”李凡指了指自己。 “对，就你。” “咳咳咳，”一连串咳嗽后，李凡起身，道，“我先谈一谈韩杰这个人和《黄金时代》之间的重叠关系……” 李凡刚开口，有几位教授悄悄地拔下了笔帽，准备落笔。 院长则双肘支在桌子上，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 李凡才说两句话，又换来一阵咳嗽，“对不起，各位老师各位学长，我今天感冒严重，无法顺利地阐述自己的浅薄之见了，大家见谅。”李凡说罢落座。 大家刚刚提起的兴致瞬间消失，一些笔帽重新合上。 …… 李凡的病来的快，好的也快，到周四的时候，基本康复了。 周四晚上7点左右，李凡打开电脑，登录QQ，突然发现多了几封邮件。 第一封：尊敬的“闲鱼”先生，我们对您的《诗词论》很感兴趣…… 第二封：“闲鱼”先生，我反复研读过您的《诗词论》，大有收获，茅塞顿开，愿当面向您请教，还请您赏个薄面。 第三封：“闲鱼”先生，看到后请您回信。 …… 完了，李凡一阵头疼，这个笔名起的啊，欠考虑了，怎么别人说的时候，自己听着这么怪呢？ 李凡敲击键盘，回了一句：可以，互相探讨。 那边儿不到10分钟就回复了：那好，您住在哪里？我去拜访您！ 李凡回道：京城。 那边儿：太好啦，您现在方便出来么？ …… 两边以最短的时间敲定了碰面地点，说来也怪，那边儿只加了QQ，没要李凡的手机号，说什么要把惊喜留到见面时候，这算不算矫情？ 李凡觉得这算！但您贵为主编，这个……而且这个碰面地点选的，还是一家咖啡馆，这个…… 李凡收拾妥当后，打车前往。 他刚下车，非常巧地碰到了熟人——沈妍。 沈妍兴奋地向他挥了挥手，“哟，你小子来这儿干嘛？泡妞？” 李凡大惊失色，心想自己都要包成粽子了，这你也能认出来？ “妍姐好，我约了人。这阵子不见，妍姐瘦了啊。” 沈妍非常兴奋，“真的么？哟，看来我减肥有成效了啊！太好啦。” 李凡哪知道你瘦没瘦啊，但他知道一点，见到女人就夸瘦一般没错，这个比夸她们“又漂亮了”迷惑人一百倍，因为“又漂亮了”谁都知道是假话。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李凡道：“妍姐，你等男朋友？” “哪有什么男朋友，偷去啊？等一位大学者。” “大学者？”李凡闻言后臭不要脸了一句，“不会是我吧？” 沈妍噗嗤一笑：“你继续努力吧，未来应该没问题的。” 李凡试探地问道：“流浪的小猫咪？” 沈妍错愕了一下，“我去，真是你？《诗词论》是你写的？” 李凡笑了：“怎么了？” 沈妍的惊骇声又高了一些，“你能写出《诗词论》？” 李凡摊肩道：“怎么了？” “等一下，我有些凌乱，让我缓一缓，我有些接受不了。” 沈妍揉了揉太阳穴，天啊，还是无法置信。 前几天，老爸回到家中后，开口闭口全是《诗词论》，又说观点多么新颖文笔多么出众云云，一定要和这位大学者当面交流等等，沈妍听罢，翻看了一遍《诗词论》，基本上一瞬间就被征服了，她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个疑问，就是这《诗词论》到底是哪位学者的作品？ 老爸在家亲自下厨，要招待这位神秘的贵客，而沈妍则下楼来迎接“闲鱼”来了。 李凡的学识和见地沈妍自然心中有数，但是那只能说明李凡这个人博学多才，但说到著书立说，而且还是文学评论类的，这个沈妍万万不敢想象。 她抬头看了一眼李凡，眼前这个小伙子才17岁，开学才高三，其他17岁的孩子出息点儿的在背诵《赤壁赋》《游褒禅山记》之类的文章，而这孩子，竟然写《诗词论》？还是让《诗刊》总编惊呼为天才作品的《诗词论》，太不可思议了。 你记忆力强大，过目不忘，书读得那么多，所以你在节目中圈粉无数，这个可以理解，但《诗词论》这是原创啊！ 李凡笑眯眯地看着她，道：“缓过劲儿来了么？” “差不多了。” “哦，那该我了，”李凡学着沈妍刚刚的语气和表情道：“我的天啊，20出头当主编？我接受不了，让我缓缓！” 沈妍白了他一眼，“我爸让我来的，走吧，和我回家。” 离咖啡馆不到百米，两个走进了一个小区，沈妍家便住在那里。 沈妍打开门，冲厨房喊道：“爸，妈，饭好了么？” 只听厨房传来急切的脚步声，然后只见朱康快步走了出来，满面堆笑，边走边用手在围裙上擦拭了一下。 朱康见到李凡的那一刻愣住了，急道：“哦，这不李凡嘛，你和我闺女碰到了？” 沈妍摇晃着手指道：“No，no，no!他不是李凡，他今天叫大学者！” “什么？等一下，我有些凌乱，让我缓一缓！”朱康说罢，紧紧地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不愧是父女，连惊诧的反应都一样。 但为什么女儿不随父姓呢？这个则是一个倒插门的故事。 打死朱康他也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文化偶像会是《诗词论》的作者，可，这是既定事实啊。 但不管怎样，“大学者”上门，自己稍后拐弯抹角考一考他，就基本知道他的底子了，先好生招待吧。 朱康想到这儿，连忙道：“小凡，快坐。” “诶，好的叔叔。” 李凡坐下后，只见朱康怪模怪样地看着自己，把自己弄得浑身不舒服。 朱康收回目光，给李凡倒了杯茶，道：“小凡，饭菜还得准备1个小时左右，这有上等的碧螺春，你尝尝。” “喝茶是个好习惯。”李凡接过茶杯，仔细看了看，轻轻嗅了一下，道，“汤色碧绿清澈，香气浓郁，的确是极品碧螺春。我想起了陈康祺一首诗。” 朱康问道：“哦？哪首？” “从来隽物有嘉名，物以名传愈自珍。 梅盛每称香雪海，茶尖争说碧螺春。” 朱康兴奋地道：“看来小伙子很喜欢碧螺春啊，来尝尝。” 李凡又闻了闻，放下茶杯，道：“那个，叔叔，家里有饮料么？” 第178章 摄影展 一客厅内，谈诗论道，博古论今。 像李凡朱总编这个级别的文化人，大家开口聊几句就知道对方的斤两了。 朱总编此时就差拉着李凡的手详聊了，他那双不大的眼睛里闪烁着遇到天才的激动光芒，“你说的这个意象过于缠绵的这个问题——” “老朱，来厨房抄菜！” “等会儿！小凡啊，这个意象——” “老朱，炒菜，炒完菜再陪孩子聊天。” “你这娘们儿！”朱总编只好起身，趴在李凡耳边悄声道，“小凡啊，以后找媳妇一定要找一个会做饭的。” 话毕，朱总编快步走进了厨房，他步伐轻快，嘴里哼着流行小调。 沈妍望着父亲的背影心里好笑，她将扒好的橘子递给李凡，道：“你和我们搜娱的合作怎么还没进展？” 李凡边吃边道：“整个节目的策划都没有，现在完全是动嘴阶段，这个急不来，不是一两个月能解决的。” “嗯，也是。你要是能在高中阶段做一档节目的话，那你就是开了综艺节目的先河了，虽然是网络节目吧，那你也是华国第一人。” “八字没一撇呢，再说吧。” …… 这天晚上，朱总编聊得非常尽兴，沈妍则在旁边陪着，偶尔插几句嘴，到后来就默不作声了。 朱总编也从最初的话痨状态慢慢改邪归正了，到了后来，就只剩下诸如此类的话： “哦！”恍然大悟的样子。 “有道理！”表示赞同的样子。 “对！”他也是这么想的样子。 “那你觉得……”抛出问题的样子。 朱总编师范大学现代文学毕业生，又是《诗刊》的总编，自然水平很高，但是再高也高不过京大的教授啊，面对李凡这种开挂的角色，也没办法。 时间很晚了，夜里12点，李凡第三次起身告辞，朱总编总算放行了。 望着楼下那个瘦高的背影，一家人叹气连连。 “对了，爸，你建议李凡写一本诗词理论著作，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我就是给他提个建议，以我的判断，李凡的能力出本书没问题，但这种书籍不是，需要反复推敲研讨的，没有个五六年的时间，写不出成熟的作品。” “你的意思是先让他有个规划。” “对，不想浪费他的才华。” …… 出本诗词理论书籍，这的确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当然，这是对于其他人来说的，对于李凡，他想“就”随时能“就”，可是，李凡是个有追求的人，他希望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能有自己的理论和思考，当然，前人的理论也是需要借鉴的。 引用前人观点，推陈出新，创造新的文艺理论，这是李凡的个人追求，但这个难度就比较大了，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慢慢研究吧。 于是，李凡回到寝室后，电脑文档中又多出了一个文档。 …… 周五早晨，京城上空乌云密布，雷声隐隐，到了中午，随着一声劈天裂地的响雷，整个京城大雨连绵。 下午没有课，同学们窝在寝室里，透着窗户一声声失落的叹气声。 “哎！” “这雨真他妈大！” “早不下晚不下，偏偏今天下！” …… 咯吱！ 门开。 李凡被淋成了落汤鸡，刚刚去陈远工作室拿了一些票，马上要到寝室楼的时候，哗地一声大雨倾盆，自己这两条大长腿算是白长了，没跑过老天爷。 杨硕愁眉苦脸的，道：“班长，泡汤了！” 李凡哆哆嗦嗦的，脱下衬衣道：“是他妈泡汤了。” “班长，你想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洗衣服呗！” “李凡，我们是说和女生的联谊泡汤了！” “哦！”李凡恍然，“室外联谊是不成了，以后再说吧。” “又以后？” “李凡，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帮单身汉的苦啊，你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李凡呵呵呵地冷笑，“诸位大哥，我也是老哥一个！” “你是老哥一个，但是你身边永远都环绕着各种类型的女生，你就算不恋爱也天天能看看女色，我们呢？” “对啊，你李凡知道我们的痛苦么？我们是对着屏幕和岛国的小姐姐们神交啊！” “哦！” 李凡“哦”了一声后不管他们了，然后脱掉湿漉漉的衣服，躲进被窝里取暖，脑袋里想着一大串的事情。 众同学互相递了一个眼色，然后饿狼扑食，将李凡摁在床上开始蹂躏。 “还我联谊！” “我要花姑娘！” …… 李凡在陈远工作室那里取来了5张票，这票是参加陈远个人摄影展的，除自留一张外，另外分别给了4个人，潇潇、杨硕、彭慧，还有一位京大美院的研究生宋忠书。 李凡自然不认识这位搞美术的研究生，他是潇潇的远房亲戚。 陈远的个人摄影展在京城198艺术中心举行，周六这天，因为李凡买的一些特产要邮递回春城，所以，他这次单独行动。 他来到艺术中心的时候，摄影展还没开始，但因为陈远的关系，他自然可以提前进门。 今天的陈老师一身西装，精气神十足，竟然还有点儿翩翩君子的感觉，李凡打眼一看，果然人靠衣服马靠鞍！ “小凡，自己随便逛逛啊，我这儿忙。” “好，您忙着。” 李凡孤身一人在画廊里漫步开了，一幅幅经典作品展露在眼前，每一幅相框里都涌现着陈老师的深沉的思考。 李凡边走边看，边看边想。 一个泪眼涔涔的老汉，泪光折射出来的是什么呢？ 一群山区儿童那生怯怯的目光，这里面究竟是憧憬还是懵懂？ …… 哎，这个稍后再细看，有件大事儿要处理，自己的那张作品呢？ 寻来找去，终于找到了。 那幅被陈老师命名为《正青春》的李凡的摄影在展厅的左侧显要位置，李凡站在原地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遍，还别说，挺好！ 不过有些挂歪了，李凡见状伸手正了正位置，满意地点了点头，嘟囔了一句，“这就完美了！” “李凡，你好臭屁！” “怎么说话呢？” 空荡荡的展厅里突然走过来两个人，一对母女。 李凡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阿姨好！” 这倒是蛮意外的，顾亚婷和她妈妈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小凡，我看看陈老师把你拍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人模狗样！”顾亚婷道。 “你这孩子。” 李凡站在一旁负责憨笑，一副老实巴交样。 “不错！”宋雪茹看着《正青春》这幅摄影点了点头，怕言多必失暴露自己不懂艺术，宋雪茹转而谈论其他，询问些李凡的近况。 李凡站姿标准，规规矩矩的，礼貌极了，看得顾亚婷这个头疼。 陈老师就是拍宋雪茹而成名的，两个人关系很好，这次来京城为好朋友捧场，也正好看看自己的宝贝闺女。而且，还不是自己来的，顾亚婷的舅妈舅舅也来了。 舅舅舅妈刚一过来，李凡这个嘴甜： “舅舅好年轻啊。” “舅妈您真漂亮！” 顾亚婷闻言，小嘴一撇。 舅妈可能是渴了，道：“这个展厅有水么？” “有，您稍等。” 李凡说罢，快步离开了展厅，片刻，气喘吁吁地提了5瓶矿泉水回来。 而此时，场馆正式开放。 作为华国摄影界最出色的摄影师，这次个展还是蛮火爆的，很快展厅里就挤满了人，其中很多都是摄影爱好者，甚至参展观众中不乏一些各界名流，当然，还有一部分观众纯粹是附庸风雅。 陈老师的一部分最新作品首次曝光，也是这次个展吸引人的地方。 现场还来了一些记者朋友，扛着摄像机扯着话筒。 李凡则陪着顾家人在展厅里逛了起来，到了宋雪茹早期的几幅作品的地方，李凡基本上把用合理运用的赞美之词全用上了，把宋雪茹夸得满面春风。 “够了啊，你小子！”顾亚婷白了他一眼。 宋雪茹瞪了闺女一眼，“对人家态度好点儿，小凡，你说你的。” 好嘛，这位还没听够。 一家人逛了一圈，当再次走到左厅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群人堵在了那里，一轮纷纷。 “哇，李凡竟然也拍了啊！” “这幅作品真好，充满青春气息。” “这小子真是哪哪都有他啊，逛个摄影展都能看到他！” 甚至一个没牙老太太都眯着眼睛赞叹道：“这孩子是真俊啊，好作品啊！” 其他作品以内容深刻取胜，这幅作品纯粹以颜值立意，你如果换一个人也那么甩一下头发试试，估计摄影师一脚就把他踢走了。 当然李凡知道这幅摄像一点儿内涵都没有，因为他当时可没有任何心理活动，嘶……也不对，当时自己的心里好像是骂了一句话：去你姥姥的，这天头真他妈热。 不过观众们从这幅《正青春》中看到了如下内容：明亮的深眸中仿佛有一些烦恼，略长的浓发恣意着青葱活力，尤其是那从面颊上滚落的汗珠，那不是汗珠，那是青年在人生旅途中奔跑的痕迹……这是一幅后现代派自我存在主义作品啊！ 呵呵！ 现场记者基本都聚集在了《正青春》这幅作品前，他们懂艺术的不多，但是懂什么是好的新闻题材，他们开始拉着观众们进行采访，观众们已经把这幅作品夸得没边儿没沿儿了，李凡在后面听得都脸红。 他又拉了拉口罩，推了推墨镜，生怕被现场认出来。 中午，大家走出展厅，舅舅这时道：“咱们今天晚上还住亚太宾馆？” 舅妈抱怨道：“他家一般，咱们这次订君悦宾馆，你一会儿打个电话，订两间VIP。” 李凡闻言，悄悄点开了手机，片刻，道：“舅舅、舅妈，阿姨，我给大家订好了。” “你这孩子，一共多少钱。”舅舅开始翻钱包。 李凡连忙道：“您要是给钱就见外了，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两个人撕扯了一阵子，舅舅没办法，于是拉下手腕上的腕表道：“这个送给你做个礼物吧。” 李凡连连摆手，“这个更不成了。” 舅妈一把将手表夺过来，斥责道：“你也好意思？你戴过的二手货给人家孩子？等明天给孩子买一块新的。” 舅舅拍了拍脑门儿，“不好意思哈，光高兴了，没想到。” 李凡连连摇头，坚决不收。 这周六下午安排了课程，送一家人去宾馆后，李凡和顾亚婷打车回学校，两个人肩并肩走在甬道上，两旁树木郁郁葱葱，细风和暖，鸟雀呼鸣。 “李凡，我渴了！”顾亚婷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超市。 “哦。” “我渴了！” “哦，那不有超市么？我回寝室了啊！” 顾亚婷望着李凡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超市，嘟了嘟嘴，嘚，还得家长好使！ …… 周六晚上，辽东卫视很忙碌，因为，明天就是《华国诗词大会》半决赛总决赛录制的日子了。 办公室内，袁媛的桌子上摆着一沓数据单，随着第三组小组赛的结束，诗词大会小组赛落下帷幕。 第三组小组赛的收视率是全线崩溃的，其中第一期收视率1.8，第二期下降到1.5，第三期就只有1.4了。 如果单论这几个数据的话，那在综艺节目“泛滥成灾”的环境下，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成绩了，可是你要对比第二个小组李凡参赛的成绩的话，那就完全没有可比性了，完败。 李凡/柳诗诗好不容易把收视率提升成了王牌综艺的水准，结果，又让这第三组给“败家”了，如果不是根基雄厚的话，会死得惨兮兮的。 尤其是网络点击量，那个更惨，三期节目加在一起的总点击量都没有人家李凡/柳诗诗任何一期节目的点击量高。 袁媛随手翻着这九期的成绩单，心中感悟颇深，这年头做综艺，做的不是节目，是人啊！ 这时电话响了，她连忙接通：“哦，小凡啊，好，嗯，多来几个朋友同学没问题，机票节目组给报销，嗯嗯，好，养足精神，赛出成绩！” …… 周日早晨，女寝楼下，李凡和杨硕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两位姑娘现身了。 顾亚婷和彭慧都精心打理了自己，看得出没少下功夫。 “喏，给你的。”顾亚婷将手里的包装袋递向李凡。 “哦？真买了啊？我说过不要的了。”李凡推脱道。 “手表？”杨硕好奇地接过来，从里面翻出包装盒，打开后，一块精美的机械手表印入眼帘，他赞叹了一句，“小凡，好像不错啊，顾亚婷为什么送你手表？” 李凡解释了一下：“他舅舅送的。” “那他舅舅为什么送你手表？你们不会……嘿嘿！”杨硕****地一笑。 顾亚婷脸色绯红，骂道：“滚蛋！” 李凡开始解释：“呃，其实吧——” “不用解释了，我懂！”杨硕说罢扫了一眼收据单，眼球差点儿没掉出来，立即惊呼一声，“快，快，打120，我要缺氧！” 第179章 唐朝的女人们 上午10点多，李凡等人便飞抵辽东。今天中连市上空洒下了濛濛细雨，酷热的夏日里难得地多了一抹凉意。 随便找了一家馆子吃了口便饭，大家便赶到了其他参赛选手入住的宾馆。 小组赛采取半数入围的规则，3个小组中一共12名选手脱颖而出。李凡这组中的另外三位林宝峰、杨斗以及马甲也已经提前一天来到了辽东。至于其他两组的晋级选手基本都在，大家虽然彼此并未蒙面，但是相互之间已经非常了解了，节目视频都没少研究。 李凡刚刚走进宾馆走廊，便有人热情地向他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下一刻基本上所有的选手都好奇地走出了房门，亲眼看一看这个终极BOSS！ “李凡来啦！” “怎么今天才来？我们还以为你昨天就能到呢。” “都等着你打牌呢，他们说你牌艺精湛！” …… 李凡微笑地应酬着，和大家相互打趣开玩笑。他打眼儿一扫，几个强悍的竞争对手都在现场，除了本组的林宝峰外，第一组的毕夏实力也很强劲，但最牛逼的是三组的这位40岁的大叔，这位大叔不简单，首先名字就不简单：康溪！ 瞧瞧这名字，乍一听多吓人，还以为是大帝复活了呢，结果是个赝品！ 康溪虽然只是高中毕业，但是自幼酷爱诗词，加之天赋极高，诗词掌握程度以及文学素养让人惊叹，比林宝峰更强。 李凡向康溪抱了抱拳，道：“大帝好。” 康溪摸了摸胡须道：“爱卿免礼！” 今天其他各组被淘汰的选手也都被节目组请了过来，这其中最吸睛的自然是杨宝宝。 洋娃娃今天穿了一身火红的连衣裙，蹦蹦哒哒地来到了李凡身边，道：“李凡哥哥，你上次说你9岁的时候还尿床，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李凡暴汗，妹妹，低调啊！ 这个楼层的房间全部都被节目组订下来了，爱凑热闹的聚在了几个房间里谈天说地，笑声阵阵。 大家聊得兴起时，有人从门前飘过，可下一刻，他又折返回来，对着室内道：“李凡，加油啊，我冲你才来的！” “谢谢！”李凡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人说罢就飘走了，李凡也没在意，毕竟这些话他听得太多了，不过室内的其他人倒是议论开了。 “知道这是谁么？” “不认识。” “即将上映的新剧《武则天》中辩机和尚的扮演者，古乐。” “古乐？几线明星？18线的？” “他以前拍了一部脑残网剧，还是其中的男二号。” 聊到《武则天》，这下彻底打开了大家的话匣子。 “现在电视剧净他妈瞎拍，这部电视剧中，我看了介绍，把武则天美化得就像圣母一样，又一部哗众取宠的市场作品。” 林宝峰道：“武则天风流成性，她年近古稀，还与许多男子发生关系，宠纳美男子为男妾。如承宠的张易之、张昌宗兄弟，傅粉施朱，衣锦被绣，yin乱宫中……” 李凡砸吧砸吧嘴要插话，这时只见一个小脑袋探了过来，那一头金色的卷发非常浓厚，那双通透碧蓝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 李凡掰过杨宝宝的小脑袋道：“大人之间的交流，小屁孩儿回避。” 杨宝宝眨了眨大眼睛，道：“我9岁没尿过床。” 李凡：“……” 杨宝宝被顾亚婷领出去买零食后，大家就肆无忌惮了，甚至有人把各种粗鄙的语言都用上了，用一句话来形容他们：懂文化知历史的“流氓”！ 李凡道：“武则天燕昵yin秽的事迹，正史中也多有记载。当时长史侯阳为达到升官目的，竟然公开上奏自荐说：‘臣阳道壮伟，堪充宸内供奉。’” 杨斗道：“通俗一点儿，就是这货给武则天上奏说：‘女王，我器大活好！’” 室内欢笑一片。 林宝峰道：“而且，武则天最可怕的是，她死时83岁，她在临死前还与这些男宠们发生关系，83岁啊！” 康溪道：“她这是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变态，把男宠打扮成女人，想想也是够可以的了。” 李凡提个问题，“大家都知道薛怀义是武则天的第一个面首，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私通……为什么大家偏爱与和尚掺和在一起呢？” 这天儿聊的，从一部未上映的电视剧聊到了“腐化和尚”。 唐代民风之开放让今人瞠目结舌，这个有聊头，大家越说越过瘾。 杨斗道：“唐代民风之开放是自上而下的，先说说著名的李世民，他便将亡弟李元吉之妻霸为己有，李渊从父兄子、卢江王李瑗谋反，李世民将其诛杀后，又将其妻纳入后宫陪侍左右，李治则让武媚娘这位庶母出任了第一夫人，唐玄宗则夺儿媳妇杨玉环为自己的贵妃……” 林宝峰道：“当时的情况是，朝廷上下都是如此的风气，举国上下都是如此。而且当时ji院是合法的，还有教坊妓制度！当时教坊妓有1万多人。” 李凡纠正道：“玄宗时长安内外共容纳在册教坊妓11409人！” 众人听到这个数据，有些蒙。 杨斗道：“当时朝廷还依据官员品级对蓄养家妓规模作过规定，以今人的眼光看，挺荒唐的……” 李凡再补充：“中宗曾令：‘三品已上，听有女乐一部;五品已上，女乐不过三人。’唐玄宗则下诏：‘五品已上正员清官、诸道节度使及太守等，并听当家畜丝竹，以展欢娱。’当时的government大力支持啊。而且，唐代女子离婚再婚非常自由，对了，当时有一个特别有趣的现象，试婚！” 试婚：指男女订下婚约后，女方以三个女奴来试婚，即先与男方同居，待证明此人没有隐疾，没有不良嗜好，最重要的是发现男方xing功能没有问题之后，才会嫁过去。这是大家大户的做法。小家小户可能派一个丫鬟来试一试，甚至女方亲自上门。 杨斗美滋滋地道：“好年代啊！这试婚现象也就腐唐能干出来。” 李凡纠正道：“这个试婚晋代就有了，房玄龄等人合著的《晋书》中便有记载：‘其俗娶妇先以金同心指环为聘，又以三婢试之，不男者绝婚。’” 从电视剧聊到唐代民风，聊到和尚，聊到婚姻，各种八卦不断，民间风流事不停，大家谈谈笑笑，不觉已经下午2点时分。 砰砰砰，有人敲门。 房门口露出一排脑袋。 李凡欢喜地惊呼一声：“哇，你们终于来了！” 牛犇犇、张萌萌、小玲老师三个人风尘仆仆的，走进室内和李凡拥抱。 牛犇犇展开了手里的横幅，道：“李凡，特意给你准备的哦，不要太感动！” 又来这套。 李凡展开这几个条幅，上面写道： 以饱腹诗书平四海！ 以英气年华震八方！ 以才思敏捷惊天下！ 以人情练达即文章！ …… 李凡将横幅往牛犇犇身上一甩，“你大爷，你把去年的翻出来了？” 牛犇犇笑道：“省钱嘛！” 下午3点整，一行人坐车，直奔广电中心。 广电中心门前，早已经有大批观众等着入场了，一条红地毯也已经铺展妥当，两旁则有保安维持着现场秩序。 众人趴在窗口看了看，没想到半决赛总决赛的录制这么隆重，竟然还有红毯。 车内的工作人员意有所指道：“这个红毯是留给明星们的，咱们直接从侧门进。” “我就说嘛，欢迎咱们不用这么隆重嘛！” “看到红毯的时候，恍惚间，我竟然觉得我也是一个明星了。结果你这一句话，俺的心啊，拔凉拔凉的啊！” “今天都哪些明星会来？” 工作人员掰着手指头道：“叶朵朵啊，老猫啊……” 大家一阵阵惊呼，一个个都是大腕儿，娱乐圈、文化圈、体育圈等等，七八个一线大腕儿，剩下的十多个也是国民熟知的。 “好，咱们走吧！”工作人员道。 大家齐齐下车，准备从侧门进入广电中心，这时候，助理小雅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李凡道，“李凡，你先上车，其他人先进楼吧。” “哦？”李凡略显错愕。 小雅道：“你先在车内休息一会儿，等接下来的走红毯环节。” 众人纷纷看了看重新钻进车内的李凡，一瞬间五味杂陈。 嘚，走吧，众人摇摇头后，向侧门走去。 落单的李凡透过车窗，望着聚集得越来越多的观众，心中莫名升起一丝兴奋，他道：“小雅啊，你说我要是得不到冠军——” 小雅打断道：“别胡说，没有这种可能性。” 李凡道：“我说的是万一。” 小雅道：“在你身上没有万一！全国人民都相信你！” 李凡抻了抻懒腰，道：“好，我不会让全国人民失望的！” 3点半刚到，一辆辆的国产某知名轿车分别停在了广电中心门口，一位位重磅嘉宾从红毯上走过，引起观众们一阵阵的惊叫声。 小雅边观察红毯情况，边掰手指头数数，过了片刻，道：“差不多了，咱们换车，走红毯。” 李凡叹气道：“这么麻烦？” “赞助商嘛，没办法。” 两个人坐进轿车的后排，李凡摁了摁座椅，还成，空间也蛮大的，这辆SUV还不错，物美价廉，家里就缺它了。 “雅姐，冠军轿车是这辆么？” “对，给你这辆。” 李凡挑了挑眉，“别这么说，不好。” 换乘小轿车，轿车绕着广电中心开了一圈后，来到门口，李凡只身下车，只见一群媒体蜂拥而至，单反咔咔作响。 几位摄像师扛着机器，各方位录影。 观众群中见李凡踏出车门的那一刻，欢呼声一瞬间送上，并人群快速向他聚拢过来。 “李凡，加油！” “你是最棒的！” “李凡，你要是赢得冠军的话，我就把女儿嫁给你！” 嫁女儿？ 李凡笑着对那位大叔道：“那得问你女儿愿不愿意。” 挤在旁边的女青年道：“我愿意。” 李凡吐了一下舌头，挥挥手，从红毯上一走而过，疾步快行。 这大步流星的速度可是把记者朋友们急坏了，纷纷道： “慢点儿！” “李凡，慢点儿，没拍够呢。” “哪位名人像你这样走红毯？” …… 小雅见状，只好上前拉住李凡，道：“哥们儿，急着投胎啊，重新再走一遍！” 第二遍明显正规了。 李凡从红毯起点抬足，整理了一下衬衫，步子迈得方方的，每走几步便驻足，或者和两侧的观众握握手，或者向各家媒体的镜头挥挥手，露出标志性的人畜无害的恬淡笑容。 他走进大厅的时候总算解脱了，现在自己还没红到发紫呢，这以后要是真的混出个一二三来，那自己活着得多累啊！ 跟着小雅去化妆室，李凡一路上无聊，便将刚刚拍下的照片发了微博和朋友圈，并打下一行字：哥们儿上刑场了！ 微博刚发，粉丝们“暴dong”，在微博里疯狂“轰炸”，这种支持和鼓励，点赞量直线飞升。朋友圈获知今天录制的消息后，也是鼓舞声一片。 李凡刚走进化妆室，一连串电话便打了进来： 19中学校长来电：“你要赛出水平，赛出成绩，赛出19中学的风貌！” 周凯来电：“预祝你再斩佳绩，再书辉煌！” 肖经理来电：“步步升等你的好消息！” …… 孙菲菲来电：“非常遗憾，错过了成语大会的总决赛，又错过了诗词大会，改日姐姐请你这位冠军吃饭。” 李凡就这样，在化妆室内进进出出，化妆师基本就没机会对那张俊朗的脸蛋儿下手。 5点钟整，一切准备就绪。 舞台布置完毕，观众开始入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忙中有序，疏导观众的疏导观众，调试机器的调试机器，偌大的演播厅显得纷纷扰扰。 直到半个小时后，录制才正式开始。 董欣拖着长裙，走到舞台中心，粉白的肌肤闪露出兴奋的笑意。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华国诗词大会》的现场……首先请允许我介绍一下今天到场的各界友人……” 潇潇坐在嘉宾席上，突然笑了起来，把其他两位嘉宾老师笑毛了。 “怎么了，潇潇？” 潇潇道：“没什么。” 她想到了李凡昨天的一句话，他说他爸妈现在房子也有了，超市也有了，儿女双全，貌似就差一辆小轿车了，难道今晚是他领轿车钥匙的日子？ 第180章 晋级 后台。 各位选手安静地在候场，大家还是相对比较松弛的，毕竟这种文化类综艺节目无论是输是赢，都对自己的人生没有太大影响。除了冠军能获得一辆十五六万块钱的小轿车外，其他选手没什么福利。 这类综艺毕竟不像歌手选秀类节目，歌手选秀前三名或者高人气选手基本上人生就彻底改变了。 不过李凡比其他选手要紧张了一些，因为自己受到的社会关注度太大了，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看。同样也因为，自己身后还有各种利益的牵扯，这也是压力。 压力这东西没法避免，当你身处一定高度的时候，你必然要承受一些别人无需承受的压力。 “下面有请小组赛第二组第一名，李凡！” 李凡右拳捶了捶左掌，给自己打了打气，抬足登台。 触目所及，现场几千名观众拍打着巴掌。充耳所闻，阵阵欢呼声在演播厅里波荡开。李凡在寻找自己的亲友团：牛犇犇在嘶吼，萌萌在欢快地向他挥手……每个人都兴高采烈的。 亲爱的们，为你们而战！ 李凡向大家挥了挥手后，走到舞台正中间。 掌声未停，欢呼不断，直接延续到了后一位选手登台。 杨斗边快步上台边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咦！”观众倒声一片。 所有选手上台后，董欣道：“今天我们的半决赛共分为三大轮，第一轮是小组积分赛，第二轮是总决赛提前晋级赛，第三轮是突围赛。好，我们现在将12名选手随机分成6个小组，有请工作人员上道具。” 小组积分赛规则：12名选手分成6个小组进行对抗，得分最高的两个小组进行第二轮的总决赛提前晋级赛，胜者直接晋级总决赛，败者和另外四组进行之后的突围赛。 工作人员将摇号机器推到舞台正中后，潇潇作为嘉宾老师的代表上台，摁动按钮，里面的12个标记球在玻璃箱里面“群魔乱舞”。 砰！ 第一个球滚落了出来。 董欣将标记球对向镜头，道：“杨斗！” 杨斗闻言，瞥了一眼李凡，又看了看玻璃箱，心中默默祈祷：这厮我预定了，老天爷帮忙啊！ 咕噜噜！ 杨斗还没祈祷完呢，第二个球滚落出来。 董欣拾起，道：“薛盼盼！第一组诞生，杨斗/薛盼盼！” 杨斗哭丧个脸，沮丧尽显。 其他选手则纷纷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和李凡成为队友的概率提高了。 …… 第五个球是马甲，马甲也在热切地期盼着，结果，见第六个球是郑仁后，他一跺脚道：“诶，是你啊！” 郑仁瞪眼道：“我咋了？” 马甲赔笑，“你好呗！” 众人闻言笑声一片。 概率越来越高了，和李凡成为队友的机会越来越大，剩下几位还没参加抽签的选手顿时紧张起来。 毕竟李凡在大家眼中，那就是一张通往总决赛舞台的入场券啊！ 第七个球：毕夏。 董欣拿起标记球那一刻，用了一个“恭喜”，“恭喜毕夏，你的搭档李凡！” “Yeah！”毕夏兴奋地蹦了一下，快步走向一侧的李凡，一把投入李凡怀抱，“太好啦！” 美女，你这是在庆祝运气好呢还是借机吃豆腐？ 6组选手全部抽签完毕：李凡/毕夏，林宝峰/康溪，马甲/郑仁，杨斗/薛盼盼，雷雷/毛振，于佳/屈婷婷。 第一轮比赛：【诗词综合知识抢答】，答对得2分，答错扣2分，题目数量无上限，直到有两个组合答对20分后，这轮比赛结束。率先积满20分的前两个组合进入之后的第二轮比赛。 众位选手落座，比赛即将开始。 毕夏从抽签开始一直笑到现在，腮帮子都笑疼了，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笑眯眯地对李凡道：“李凡，姐姐今天晋级总决赛就靠你了啊！” “夏姐，你别闹，你的实力我是知道的，咱们互相帮助。” 毕夏道：“这不得分跟谁比嘛，现场选手谁能和你相提并论啊，不过，康溪很牛的。” 康溪的确很牛逼，他牛逼在全能，无论是诗词记忆能力还是猜诗词方面，都是顶尖的，没有任何短板。 比赛开始。 董欣看了看手里的平板电脑，道：“苏轼词《卜算子》‘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说的是哪一种鸟？请抢答。” 砰！砰！砰！ 连响三声，康溪夺得先机，他道：“大雁！这首词是苏轼初贬黄州寓居定慧院时所作，以大雁自喻，表述自己光辉峻洁的人格，并暗示出当时的凄凉处境。” 李凡闻言，心想这赝品行啊，反应真快，不可小觑。 下一题。 董欣道：“白居易《琵琶行》序中写道‘元和十年，余左迁九江郡司马。’其中‘左迁’是指什么？A：升职，B降职，C，平调。请抢答。” 康溪再次得手，道：“降职！右迁是升职，平调一般是‘徙、转’。” “正确！” 李凡和毕夏面面相觑，什么情况？你这赝品要独揽政权？ 李凡活动了一下十根手指，毕夏也抖了抖手腕，投入战斗。 下一题： “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其中，秦楼最初是哪个神话人物的住处？” 董欣尾音刚落，毕夏的手掌已经拍到抢答器上了，她道：“我的洪荒之力啊！” 董欣道：“请给出你的答案。” 毕夏看了看李凡，道：“你答吧，我这是向柳诗诗学的。” 李凡不禁笑了出来，“弄玉。” 正确！比赛继续。 “我们经常挂在嘴头的那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请问，出自哪里！” 砰！ 李凡抢道：“黄增的《集杭州俗语诗》： 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 有缘千里来相会——” 众观众齐道：“无缘对面不相逢！” “不不不，”李凡摇头道，“三笑徒然当一痴！” 下一题： “请从下列成语中，找出一句诗： “逐鹿中原； 蔽日干云； 班师回朝； 举棋不定； 王侯将相； 风中之烛； 城北徐公；” 董欣话音刚落，其他人还在盯着屏幕细看呢，李凡再次敲响了抢答按钮。“王师北定中原日！” “正确！” …… 场上的形式很快明了了，李凡/毕夏二人遥遥领先，康溪/林宝峰紧随其后，其他人基本没什么战斗力。 看着李凡一次次拍响抢答按钮，这把康溪/林宝峰急的啊，满头是汗，这一轮一拼诗词积累，二拼反应能力，在这两项上，没有人能对李凡构成太大威胁。 康溪/林宝峰拼了老命也只是从李凡手里抢下了几道题而已。 最后两题。 “未游沧海早知名，有骨还从肉上生。指的是什么？” 砰！ 康溪道：“你妹，又没抢过人家！” 董欣笑容满面，“这次不是李凡，是杨斗/薛盼盼组合。” 康溪笑道：“那也成，只要不是李凡他们就成。” 林宝峰逗趣李凡，“你说你得多招人恨？” 李凡大倒苦水，“两位大哥，我和毕夏姐得18分而已，你们也得14几分了，拜托，咱们之间就差4分两题的差距而已。” 分数上的确只差4分，但是气势上完全不一样啊，李凡/毕夏是明显游刃有余，而康溪/林宝峰基本上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就差没把桌子砸坏了。 杨斗道：“你们两位就别在哪扯有的没的了，你们看看我，我们组才得6分！我的答案是“螃蟹”！” 最后一题。 “行止竟何从，深溪与古峰，青荷巢瑞质，绿水反灵踪。请问，这是描写什么动物的。” 砰！ 李凡再次下手：“王八！” “正确，恭喜李凡/毕夏积满20分，在本轮率先胜出。” 毕夏看了看身旁的同伴，心道：好轻松啊！ 台下牛犇犇他们喊着去年的口号，李凡怎么听怎么别扭，早知道帮他们写几句好了，诶，这帮人太不上心。 第一轮第二个胜出的自然是康溪/林宝峰组合，积满20分后，此轮比赛结束。 李凡/毕夏成功会师康溪/林宝峰组合，两组进行第二轮的《总决赛提前晋级赛》。 稍事休息后，两组来到台上，相视而立。 全场目光汇聚在两组身上，毕竟这一轮胜出的一方直接进入之后的总决赛了。 董欣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后，上台，录制开始。她道：“这两组里面，一个陛下，一个康熙，弄得我主持节目都紧张兮兮的，这一组我用一个当下流行的游戏来形容，你们说是什么？” 观众齐声：“王者荣耀！” 董欣道：“好，为你们的荣耀而战，第二轮为《总决赛提前晋级赛》，比赛采取“飞花令”，一局定胜负。” 所为“飞花令”，既主持人规定一个意象，双方依次给出包含此意象的诗词。每组有10秒的思考时间，一旦在规定的时间内给不出诗句，则败北。 飞花令可以说是极好的比赛项目，真正展示了一个人对古诗词的掌握情况。但是，一旦碰到李凡，这个环节一点点的悬念都没有。 观众倒是蛮喜欢看这个环节的，大家热切地期盼着，想看看李凡是怎么欺负人的。 “瞧好吧，这一轮会刷新咱们认知的！” “明知道结果，还想看，你说这是什么心态？” “诶，恭贺李凡提前晋级吧。” …… 顾亚婷手痒痒，真恨不得上台和李凡PK一下，后悔没参加诗词大会了，否则，还有你李凡独霸天下的情况？本姑娘就算收拾不了你也得让你掉层皮啊！ 在大家热切的期盼中，比赛开始了。 “意象：黄花。李凡/毕夏组合先开始。” 李凡：“漫天一白汉江秋，憔悴黄花总带愁！” 赝品：“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李凡根本不假思索：“黄花围宅如元亮，白雪满床无子期。” 林宝峰：“莫恨黄花未吐，且教红粉相扶。” 李凡再次脱口而出：“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赝品：“浊酒黄花，画檐十日无秋燕。” 李凡：“白发几黄花。官裘付酒家。” 得，李凡再次不假思索。 毕夏在一旁干着急没办法，她屡屡张嘴之际，人家李凡便脱口而出了，没有她展示自己的机会。这就抑郁了，小子，让姐姐也刷刷存在感成不？ …… 林宝峰：“黄花绿酒分携后，泪湿吟笺。” 李凡：“碧瓦新霜侵晓梦，黄花已过清秋。” …… 李凡：“插黄花、对尊前，且看茱萸好。” 赝品：“黄花不插满头归，定倩白云遮且住。” …… 这是一个人的战斗，李凡基本上一个人单挑对方两位，毕夏好不容易才插上两回。 现场观众都看傻了，双方你来我往，根本就不打锛儿，根本不犹豫。不仅仅是李凡，其他两位也不遑多让，本以为是一边倒的比赛，结果硬生生打成了势均力敌。 双方谁也难不倒谁，现场观众们也只剩下“哇”声一片了。 袁媛目瞪口呆：“我以为这个飞花令就是给李凡晋级决赛的阶梯呢。” 导演：“出乎我们所料啊，真没想到康溪/林宝峰的实力这么雄厚，积累这么丰富。” 李凡的才华是外显的，因为太出众了，反应也非常机敏，根本藏不住，全国人民都知道这货实力在这儿摆着呢，康溪/林宝峰则是国学累积很足，但如果论反应力那自然与李凡有一定距离。 1分钟内，双方一共说出18个诗句。 2分钟内，34个诗句。 3分钟内，50个诗句！ 前面势均力敌，但过了2分钟后，康溪/林宝峰渐渐跟不上李凡的节奏了，越来越迟疑，越来越皱眉苦思。 可李凡，依旧张嘴就来。 李凡：“细雨斜风寂寞秋，黄花压鬓替人羞！” 康溪：“呃，呃……” 林宝峰在一旁挠头，不停地敲脑袋。 李凡就在那静静地等着他们。 康溪眼前一亮，“门巷萧条秋色深，黄花始欲慰孤斟。” 康溪话音刚落，李凡再道：“仙家瑞草，黄花初发。” 康溪：“……” 林宝峰：“……” 两个人已经快撑不住了，过了3分钟后，两个人脑袋都乱掉了，这是自身原因，还有就是，对手那种淡然自若的样子是对两个人最大的打击，最大的心里折磨。 自己在这冥思苦想呢，而人家，根本就没当回儿事儿，自己这边儿脑袋都要想炸了，人家轻松自在，还在那笑滋滋地看着自己，你说这谁能受得了？ 林宝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在倒计时中，终于给出了答案，“黄花谩说年年好，也趁秋光老。” 李凡紧跟着，笑道：“欲携斗酒答秋光，山深无觅黄花处。” 康溪林宝峰这下彻底被击溃了，自信心被碾压了一个细碎，两人相视苦笑，然后又陷入到了冥思苦想中。 倒计时开始。 滴!滴!滴! 时间暂停，飞花令结束。 牛犇犇第一个起身，扯着横幅大喊道： “以饱腹诗书平四海！ 以英气年华震八方！ 以，以……” “以”不下去了，他发现全场就他一个人站起来呐喊，敢情是喊早了，人家主持人还没宣布晋级呢。 吐了一下舌头，牛犇犇害羞地坐在了椅子上，引得现场观众笑声一片。 康溪和林宝峰此时相对苦笑。 林宝峰皱眉道：“李凡，我怎么看你那么像阿尔法狗呢？我他妈感觉自己在和人工智能对抗！” 观众大笑。 没办法，这真就是人工智能，就算差也差不了太多。 董欣道：“恭喜李凡/毕夏，成功进入总决赛。” 康溪也道：“恭喜李爱卿，成功谋朝篡位！”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欢呼声。 董欣有点儿疑惑，她待观众安静后，道：“为什么你刚刚说的那些诗词，都是非常生僻的？” 李凡道：“没什么，就是率先想到了而已。” “完全不是这个样子，”毕夏道，“李凡和我说，尽量少说常见诗词，不然对方就没法接了。” 噗！噗！ 赝品和林宝峰齐齐喷血。 毕夏又来了一句：“原来晋级总决赛这么简单啊！” 噗噗！ 两人再喷！ 扎心了，老铁！ 第181章 你们是来搞笑的（5600字更一） 李凡、毕夏二人走下舞台，毕夏浑身洋溢着晋级的喜悦。 她本以为半决赛是一场恶战，没想到的是，躺赢！！ 你说这气不气人？这气人！你说你有什么办法？没办法！ 不过相较于毕夏，李凡则明显冷静很多，因为他自己目前最大难题是猜诗词，李凡最没把握的就是这个，实在太让人头疼了。 这段时间，他基本上对诗词大会前面的9期节目进行了“粉碎性”研究，从中摸索着出题者的偏好和意图，包括自己在这种猜成语环节的困扰等，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他总算有了一定的收获，理清了思路，研究好了重点，就是不知道在之后的比赛环节中是否能帮助到自己。 诗词大会第三组比赛中的猜诗词的各个环节，基本上很少出现冷僻诗词了，节目的出题方向也偏于大众，这说明节目组正式试图将节目靠近普通大众。这对李凡是非常有益的，给李凡大大缩减了范围。 李凡又在心中将诗词的难易程度区别等级划分出来，大体上心中的诗词框架已成。 一切皆已准备就绪，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舞台上，董欣介绍道：“大家都知道咱们的比赛项目中，有个著名的沙画题，今天，为咱们节目作画的沙画艺术家刘青先生也来到了现场，大家掌声鼓励。” 闻言，李凡心中猛然一颤，原来这些沙画是出自于同一人之手！那是不是说，这些沙画必然有某些相通的地方呢？毕竟一个艺术家一定有自己的创作倾向、习惯以及独特的艺术审美。而一个艺术家的作品越多，那作品中的共性便越凸显，越好研究。 李凡想到这里，看了一眼站起身向观众打招呼的刘青，他拍了一下脑袋，妥了！ 舞台之上，比赛继续，这第三轮的比赛和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李凡便直接在台下划开了手机，找到刘青所有的沙画视频，快速地浏览起来。 半决赛再录40分钟，突围赛中，一众选手互相厮杀，最后六人胜出。至此，总决赛8强选手终于诞生：李凡、毕夏、林宝峰、康溪、杨斗、薛盼盼、雷雷、胡月。 董欣音调饱满：“我们这期的半决赛到这里就落下了帷幕，咱们下期见。” 在一片掌声中，董欣下台。 所谓的下期见，就是一会儿见，因为半决赛和总决赛是一起录制的。 演播厅内暂时休息，观众们闲聊，嘉宾老师到化妆室补妆，现场乱糟糟的。 马甲止步半决赛，嘴里念念叨叨的，“得了，车到山前没有路了，我得回家开车了。” “开哪种车？污污污的？”杨斗调侃道。 各位选手们在一起扯皮聊天，唯独李凡坐在那里，眉头紧锁，低头不语。大家围拢过来，发现这货正快速地看着屏幕里的沙画视频。 “你看人家，难怪人家李凡战绩显赫，能力过人，关键是人家爱学习爱专研啊。” “每个人成功都是有道理的，哪有人能平白无故就人中龙凤了？” “给你再好的条件，你不学习不努力行么？看看李凡！” …… 一群人围着李凡嗡嗡嗡，李凡抬头苦笑，心道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儿？自己要是不研究研究，一会儿总决赛的时候，遇到猜诗词的环节，你们不得把我往死里虐啊？ 毕夏的兴奋劲儿还在，她道：“哎，躺赢，今天我这运气实在是爆棚啊，看来我的美貌受到了老天爷的额外照顾！” “美貌？”马甲低头看了一眼毕夏。 毕夏美滋滋地，道：“怎么，不服气？瞧瞧我这大长腿！” “噗！送你一首诗吧！”马甲想了想，也学丁一作起了诗，“天王盖地虎，毕夏1米5，宝塔镇河妖，毕夏长不高。” 毕夏“砰”地踢了他一脚，道：“老娘说的是比例，比例你懂不懂？” 大家嬉笑之间，观众席最前排有很多领导模样的人纷纷落座，这是总决赛即将开始的信号。 果不其然，向来只有员工等领导的份儿，没有领导等下属的，众位领导刚一落座，导演便通知大家准备总决赛的录制。 李凡见状只好收起手机，随着众位选手再次来到后台候场，之前的程序不得不再走一遍。 现场导演冲着观众道：“麻烦大家接一下掌声，辛苦大家了，三二一，开始。” 一片掌声中，总决赛录制开始，董欣换了一身女士西服，非常干练，她走到舞台正中间，将万年不变的开场白又念了一遍。 八强选手全部站在台上，舞台侧边，则有一台崭新的SUV，这台SUV在辉煌的灯光下，竟然显得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 李凡向SUV扫了一眼，心里合计了一下时间，嗯，还差两个小时！ “诶，寻思啥呢？”林宝峰问道。 李凡笑笑：“比赛之后大家即将离别啊，舍不得你们啊！” “哦！”林宝峰还挺感动。 董欣：“今天这场比赛分为两轮，第一轮：4强晋级赛；第二轮：冠军争夺战。首先，第一轮我们采用‘飞花令’，两两对抗，胜者晋级冠军争夺战。好，有请工作人员上道具。” 道具上，抽签开始。 之前，所有人都盼着能抽到李凡，而这一回，人人见之色变，争相避之。身边那哪是一个17岁的男生啊，那明显就是一头猛兽，一个魔鬼啊！ 林宝峰抽到了薛盼盼，康溪抽到了杨斗，第五个球是毕夏，毕夏又高兴了，康溪和林宝峰这两位高手全部抽走了，那自己接下来的对手都很菜啊。什么，你说还有李凡没抽到？别闹，哪有那么巧的运气，连续两次抽到同一个人？ 可是……当标记球咕噜噜地滚落下来的时候，毕夏傻眼了，她的心中在暴吼：我X，见鬼了！ 毕夏满面的惊色，懊恼得直跺脚，“这么巧？我这个命啊！” 董欣笑道：“送你个成语，成也李凡，败也李凡。呃……对不起啊，还没比赛咱不能说败。” “比赛已经结束了，”毕夏叹了口气，将手伸向SUV的方向，开口唱道：“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 飞花令第一局，雷雷对阵胡月，双方互相叫嚣： 雷雷对着胡月做拉弓“射月”状，道：“策马渡悬崖，弯弓射胡月！啪！” 观众见状笑声一片，这货也是一个逗逼，竟然还能想到这首石达开的《入川题壁》，也是绝了，难道现在懂文化的逗逼这么多么？ 胡月瞥了他一眼，未作回答，直接做了一套扫地的动作，把现场观众和主持人全弄蒙了。 董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月笑道：“扫雷！！” 雷雷瞬间晕倒！ 掌声立即淹没了整个演播大厅，这个梗，遇到姓“雷”的可以玩儿一万年！ 前三组飞花令的最终胜出者：林宝峰、康溪、胡月。目前就剩最后李凡和毕夏这一组别了。 此时的毕夏是彻底崩溃的，典型的知道自己会死，还不得不上战场，她想一想都觉得这是一个特别悲壮的故事！于是，她上台的时候，走出了一股女烈士的风姿，慷慨激昂，准备就义。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来吧，李凡。”毕夏朗声道。 李凡信步登台，道：“十年磨一剑，霜寒未曾试。我来了！” 毕夏内心隐隐作痛，你的意思是你的大宝剑还没出鞘？ 董欣噗嗤笑了：“李凡的意思是杀你们不用动武器，赤手空拳足以，这是赤露露的歧视啊，尊贵的‘陛下’，回他一句。” 毕夏瘪嘴道：“他说的貌似很对。” 这一轮的意象是：亭。 毕夏：“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李凡：“却待功成后，归伴幔亭仙。” 毕夏：“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李凡：“今朝忽遇暮云东，对坐旗亭说梦。” …… 两人拉锯十几个回合后，毕夏有些撑不住了，她边想边自言自语道：“突然有种想要弃权的冲动，呃对了，江亭夜语。喜见京华新样舞。” 李凡笑道：“老我从他琴下爨，故人元自笛亭柯。” 毕夏此时眉头紧蹙，向观众问道：“我是不是犯不上和‘人工智能’较劲儿？” 观众齐声道：“是！” 毕夏摊肩，对李凡嘟了嘟嘴，“你赢了！” 这个没办法，这不仅仅是实力差距，这根本就是人脑和“电脑”在博弈。 李凡和毕夏相互拥抱致意，就此，四强选手全部诞生。 冠军争夺战三部分组成：诗词综合知识竞赛、你演我猜、沙画题。 这冠军争夺战中，除了诗词综合知识竞赛外，其他两个环节全是李凡的软肋，要了亲娘命了。 四个人就位，准备开始接下来的比赛。 李凡不停地活动着四肢和手指，做足了热身。第一轮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自己能不能夺冠，就看这轮能不能打好根基了，后面的两项只要不拖后腿，就算胜利。 十根细长的手指活动了无数遍后，见董欣刚念题目，李凡便将手掌悬于抢答器之上，神色紧张，随时准备一巴掌拍下去！ 其他三人也全部呈现全神贯注的状态，来到最后一个环节了，任谁都得豁出去命拼上那么一回。 董欣：“‘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中，‘孺子牛’出自哪位历史人物的典故？” 砰！ 李凡：“齐景公！” 董欣：“这个说他宠溺自己的孩子，那他的孩子叫？” 李凡：“荼！” 第二题： “‘吉梦维何？维熊维罴’出自《诗经·小雅·斯干》，那么，梦到熊和罴是什么征兆？” 砰！ 李凡再次发挥自己青春年少，手速过人的优势，抢道：“维熊维罴，生男孩儿之祥兆。” 董欣道：“那要是生女孩儿呢？” 李凡道：“维虺维蛇！” 观众掌声一片，又学到了！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 “哥们儿，使把劲儿啊！咱们别让李凡剃个秃子！” “咱们不得思考一下再下手嘛？” “等咱们思考后，人家都下手答对了，不思考，就是抢！” 也是，董欣刚念完题目的时候，李凡直接就有答案了，他对题目答案的反应是一瞬之间完成的，其他寻常人，起码三瞬才能完成。 于是接下来…… “从下面5个成语中挑出一个诗句： 豆蔻年华； 古稀之年； 草菅人命； 拔苗助长； 出凡入胜； 请抢答！” 砰！ 董欣道：“请胡月给出答案。” 胡月眯着眼睛盯着屏幕，道：“稍等啊，我先找找！” 噗！ 观众闻言笑倒一片，果不其然，大家为了对抗李凡，直接执行先拍后思考的战略方针！ 倒计时开始。 10！ 9！ …… “啊，找到了，草盛豆苗稀！陶渊明的《归园田居》，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恭喜你！” 在这种其他人玩儿了命抢答的竞争中，李凡还是凭着自己机敏的反应，在30道题里拿下了14道，累积28分，第二名康溪则只获得了14分。 没办法，大家也只好垂头丧气地认命了，不然还能怎样？ 第一个环节结束，几个人还互相安慰起来了。 “没事儿，淡定！” “接下来就是收拾李凡的时候了。” “下两个环节杀他个片甲不留！” 林宝峰问道：“对了李凡，接下来的环节，让你随便抢，反正答错扣分。” 哎，李凡头一次被人挑衅后，出现低头耷拉脑袋的状况，本来是最惊人的优势，却演变成了最愁人的劣势，由此可见，有时候脑袋在好用也未必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第二个环节：【你演我猜】，每题5分！ 董欣道：“下面有请，汪汪上台，为大家进行表演。” 李凡此时的脑袋都要大了，心中不停地给自己提醒：1，不猜生僻诗词；2，观察核心信息；3，摈除表演嘉宾多余动作…… 一连串的自我提示后，李凡揉了揉太阳穴，仔细观察台上的一举一动。 汪汪走到舞台正中间，扫了一眼平板电脑后，开始自己的表演。 她先用手在面前晃了晃，然后冲着棚顶开始拟声：“喔喔喔！” 什么东西？ 几位选手面面相觑。 狼？还有点儿像鸡。挥手的动作应该是“否定”的意思。 这可是总决赛，没有人为了碰运气去瞎猜，没有六七成把握，大家是不会轻易下手的。大家此时都紧张兮兮地盯着舞台上的汪汪，顺便瞥一眼不远处的小汽车。 李凡砸吧砸吧嘴，汪汪这一套动作究竟是什么，完全没准确答案。 汪汪见没人抢答，她又将之前的动作重复了一下，然后，用手扥了扥头发。 众选手还是没人下手，李凡则秒懂，他想了想，将这口气沉了下去。 汪汪第三次表演，她灵机一动，开口哼唱起来：“啦啦啦啦……”，唱完后再拟声，“喔喔喔！” 李凡喜上眉梢，“砰”地拍响了抢答按钮：“休将白发唱黄鸡！” 汪汪叹了口气，董欣也很可惜地摇了摇头，道：“错！扣5分，比赛继续。” 砰！ 李凡再抢：“莫唱黄鸡并白发！” 董欣道：“正确，李凡加5分，合在一起，这一题没得分。” 得，这半天白忙活了。 其他三位选手纷纷质疑。 “拜托，你那是白头发？你那头发都赶上墨水淋的了。” 汪汪无语了，“我还能现场染成白发不成？” 康溪道：“那谁家的鸡像你那么叫？大姐，你见没见过活鸡？” 胡月道：“鸡叫是这么叫的，听着啊，咯咯咯……” 现场观众赞叹声一片，学得真像。 林宝峰连连点头，指了指汪汪道：“看到没有，这鸡才是专业的！” 胡月白了他一眼，仿佛要杀人。 第二个题：【笑问客从何处来】 汪汪继续表演，可这个怎么表演？ 汪汪略作思考，开始叉腰大笑起来，“哈哈哈！”然后用手指了指前面，继续哈哈大笑，笑得花枝招展，妩媚生姿的。 四位选手目瞪口呆，心想你这干嘛呢？ 突然，林宝峰抢答：“赢得青楼薄幸名！” “你才青楼！”汪汪继续自己的表演，还是哈哈大笑，并不时地提起手指指向前方。 砰！ 李凡抢道：“我知道了，笑问客从何处来！” “对！加5分。” 还成，自己这阵子分析来分析去的，终于把自己掰回到常人行列了。 第三题： 丁一上台，抬起两个手指，然后抖动起两个臂膀学鸟飞。 康溪秒答：“在天愿作比翼鸟！” 第四题： 丁一无实物表演开始，抬手饮酒，然后双手交叉，在胸前打了一个差。 砰！ 李凡再抢：“停杯投箸不能食！” “正确，李凡加5分！” …… 这一轮你来我往，四个人的成绩互相拉锯，李凡表现比较正常，虽然在这轮不出彩，但也没掉链子，基本上这阵子的苦苦总结思量没有白费。 这轮战罢，成绩出炉：李凡获得15分（总分43分），康溪获得25分（总成绩39分），林宝峰获得15分（总成绩27分），胡月获得10分（总成绩20分） 这轮比赛结束，李凡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为自己暂时脱离干扰项的困扰而兴奋。 此时的康溪心里有了心思了，他在这轮表现得异常强大，比李凡多得了10分，虽然自己目前落后李凡4分吧，但这都不叫事儿，还有最后一轮沙画题呢，沙画题也是李凡的弱项啊，只要自己正常发挥，冠军的可能性基本上偏向自己这边儿了！ 现在场上的局势，李凡和康溪之间可以说势均力敌，虽然李凡目前依旧领先，但是，谁都知道接下来还是李凡的弱项环节，李凡最怕的环节。逐鹿中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毕竟，只有4分的差距啊！ 康溪此时是兴致勃发的，他小眼睛都要笑没了，嗯，这回小汽车有戏！ 至于其他两位，那就不用多说了，基本上退出了冠军的争夺赛，纯粹是陪跑的角色。 现场的观众倒没什么，大家依旧觉得这冠军还是李凡的，并且没有任何悬念。因为在他们心中，李凡就是bug级别的存在，就是各种无解，他怎么可能与冠军失之交臂呢？ 不过，真正了解李凡的人开始担忧起来。 潇潇愁眉紧皱，一言不发。 顾亚婷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眼神里充满了忧虑。 萌萌再也笑不出来了，大眼睛水汪汪地盯着舞台。 …… 可是，即便有困难，那也得硬着头皮顶上去，也得想方法将之克服掉。 李凡此时还在心里思考着沙画这个环节，现在对他来说，干扰项这个问题的影响已经不大了，他基本走入“人类”的范畴内。现在，他要想办法在刘青老师所有作品身上寻找突破口，希望可以借此提升自己猜诗词的准确性。 略作休息后，董欣走到舞台之上，“朋友们，总决赛最后一个项目：【沙画猜词】。谁将问鼎总冠军，就在下一刻。” 第182章 冠军之夜（5200字二更） 舞台上，董欣道：“最后一轮比赛开始之前，我们先来看看四位选手的亲友祝福，请看VCR！” 其实，节目组将晋级半决赛的12名选手全部录制了亲友祝福短片，只不过只播放四强选手的VCR。这样做的目的，一来在总决赛的时候给选手们减压，二来为竞争激烈的舞台带来一抹温情。 录制短片这事儿连各位选手自己都不知道，闻言后大家满是意外，好奇地盯着大屏幕。 首先播放的短片是林宝峰的。 店员们送上了对老板的祝福，以及：“老板，要么加薪要么冠军！” 媳妇送来祝福：“你要是得冠军，可以考虑要个宝宝！” …… 林宝峰看着自己的VCR，笑得嘴丫子都咧到耳朵根子了。 最后一个短片是李凡的，李凡扫了一眼台下的亲友团，早知道录制短片的话，嘱咐他们几句好了，把自己高大上的形象再那么提一提。 大屏幕上，李凡的短片刚一播放，只听现场“哇哦”的一声，满是惊叹。 视频的背景是国家体育馆，举重健将郑秋道：“大家好，我是郑秋，我是李凡的铁杆粉丝，我从成语大会追到了诗词大会……希望他赛出风采，勇夺冠军……” 郑秋的片段刚过，现场又响起了一片欢呼声，观众们议论起来： “哇啊！” “京大文学院院长，太牛逼了！” …… 老院长：“李凡是我目前见到的学识最广博见解最独特的年青人……李凡，加油！” 下一个亲友采访一出，整个演播厅瞬间炸锅！最大的明星现身。 “我去，天后孙菲菲！” “我说什么来着，孙菲菲一定和李凡有关系，这是板上钉钉的。怎么样，出现在亲友采访中了吧？” “太牛了啊，文娱体育各界的大腕儿都齐了。” “这人脉爆炸啊！” …… VCR内，孙菲菲略嗲，道：“李凡，把冠军收入囊中，加油加油哦！” 这一段短短的VCR，出现的人物一个比一个地位高，一个比一个知名度大，把现场观众惊得一愣一愣的，这确定是亲友采访？不是一个人生赢家的自我展示？ 最后一段画面，李爸李妈抱着果冻出镜，现场惊叹声再起，纷纷被小果冻萌翻。 果冻粉嫩的小手向镜头外挥了挥，奶声奶气地喊道：“哥哥，加油哦！” 台下观众瞬间就不淡定了，天下竟然有这么可爱的宝宝？ 某观众道：“我也想生一个。” 同伴：“你生？你生就不是这样的了！要是长得像你，那就坏菜了！” “我就想生！” …… 李凡此时心中一暖，看完这段VCR后，他发现今天要是不把冠军收入囊中，这得伤了一大票人的心啊，好，拼劲全力。 董欣道：“好，VCR播放完毕了，咱们最后一个项目的比赛正式开始。” 沙画题：一共20道题，每题3分，答错扣3分。 第一题： 大屏幕上，作者首先创作出了一颗大树，紧接着画了一位妇女，妇女的图像作完，又勾勒出一轮圆月—— 砰！ 康溪拍响抢答器，道：“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正确，加3分！” 康溪总分立即涨到42分，与李凡只有一分之差，他兴奋得精神抖擞，战斗力瞬间飙升。 李凡见状不禁挠头，对方的确厉害，诗词定位好精准啊，自己必须提高注意力。 接下来的第二、三题则被林宝峰和胡月抢走了，当然他们两个的得分对整个战局没有太大影响。 第四题：【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屏幕上，不断展现的场景中，作者依次创作出了村庄、落日、云彩，直到最后勾勒出一个男人，在男人背后作出一个包裹的时候，砰砰两声，李凡和康溪同时敲响了抢答按钮。 董欣道：“李凡略快一点儿，请给出答案！” 李凡询问道：“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恭喜你，答对了！” 好嘛，本来已经迫近了的比分再次拉开，康溪显得有些急躁了。 比赛继续，李凡和康溪你来我往，康溪刚追到只剩1分，李凡立马再对一题，把康溪急得直跺脚，冠军就在眼前，可是就是差之毫厘，他却怎么使劲儿都追不上。 直到最后三个题，两人之间才算拉开差距。 第18题： 视频中，沙画随意地勾画了几笔，然后，再作出一只“鸡”！ 见到这只鸡的时候，李凡快速地拍下了抢答按钮，道：“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恭喜你，正确！” 其他三位选手面面相觑，有些难以置信，这一轮不是李凡的弱项么，这一轮表现得蛮好的，尤其是这只“鸡”，他怎么猜到的？ 林宝峰问道：“你是怎么猜到的，毕竟才画了一只鸡而已。” 嘉宾老师以及观众朋友们都是一样的表情，毕竟意象太少，才寥寥几笔而已。 李凡解释道：“我研究了刘青老师的诸多沙画作品，这幅沙画简单勾勒出的背景和另一幅作品‘大漠孤烟直’基本相同，而以刘青老师的创作过程和习性等，我推测下个信息点可能是一座房子或者孤雁。” 台下的刘青顿时双眼瞪圆，脸上布满骇色。 “好，我们把这幅沙画看完，看看究竟是不是李凡说的那样，后面的信息点是一座房子或者孤雁。” 暂停的视频继续，果不其然，下一个勾勒出来的信息点的确是一座房子。 演播厅内一片欢呼，这也太神奇了吧，你以后就别叫李凡了，直接叫李半仙儿吧！你这能掐会算啊，文人会算卦，这还了得？ 开玩笑归开玩笑，李凡这也是根据刘青的作品大致归纳总结出来的，只是凭感觉大致判断一下而已，至于准确率多少，这个完全碰运气，如果再有类似的题，李凡估计推测就错误了，推测嘛，起辅助作用。 倒数第二题： 沙画开始，作者率先勾画出了一个半举手臂的男子，这个没什么提示的信息。紧接着，作者又在男子面前画出一头牛，牛上勾勒出一个伸手指向远方的小孩儿。 李凡见此，飞快地拍响了抢答按钮，道：“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恭喜李凡，答对了。” 提前一题锁定冠军，后面一题完全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但是节目还得继续。 不过台下的工作人员已经全部准备就绪了，礼仪小姐端着奖杯、荣誉证书等等，各位领导开始整理西服，随时准备起身，为选手颁奖。 牛犇犇则一直在运气，存气，这次不能再掉链子了，一定要把握好时间。 而此时的康溪瞥了一眼台上的小汽车，失魂落魄地低下了头，他是真的满腹的挫败感，就那么一点点的距离，自己却无论怎么拼命就是撵不上李凡，也没办法，谁知道到了最后的环节，人家李凡根本就不怵猜诗词环节了。 最后一题刚被林宝峰猜中，董欣便急不可待地大声宣布：“恭喜李凡，以累积64分的总成绩获得了本届《华国诗词大会》的冠军，恭喜李凡！” 随着冠军结果的宣布，舞台上彩带飘扬，观众席中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所有媒体的相机一瞬间全部响了起来。 “有请我们诗词大会的所有选手登台，有请我们各期的嘉宾……” 众人纷纷上台，李凡立马沦陷成了吉祥物，他抱完你抱，被借机大吃豆腐。 这时人群里突然混进来一个20多岁的女青年，张开双臂就要扑向李凡，幸好有员工给她请下去了。 李凡不禁擦了擦汗，这妹子真是来势汹汹啊。 “恭喜你，一会儿去我店里一醉方休。”林宝峰拥抱了一下李凡。 “谢谢峰哥。” 一剪梅拍着李凡的肩膀，道：“实至名归，但你小子一定要学会戒骄戒躁！” “明白，梅老师！” …… 董欣在台上念口白的时间，李凡基本上和台上诸位拥抱了一个遍儿，笑意堆满面颊。 这时潇潇走到他身边，将他额头粘着的彩带摘了下来，又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角，很欣慰地点了点头。 董欣道：“好，现在有请辽东电视台台长周玉兰女士、辽东一汽董事长康明阳先生上台，为冠军选手颁发奖杯以及冠军奖励！” 李凡从周玉兰手中接过冠军奖杯，又从康明阳的手中接过车钥匙，三人并肩而立，合影！李凡边合影边向台下观众挥了挥手，较之一年之前成语大会的总决赛现场，他已经很平静了。 现场所有观众早已经全部起立，一边鼓掌一边心生赞叹，这是一个从宣布参赛开始大家就知道最终比赛结果的人，华国除了李凡，还有谁？ 台上： 所有选手、工作人员、嘉宾老师等等一起登台，在统一的“茄子”声中，一张大合影完成，《华国诗词大会》正式结束。 …… 后台： 李凡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匆匆走向休息室，他一边和身旁的人交谈一边擦汗，忙不过来了。 “李凡，李凡，你先跟我来一下，接受一下本台记者的采访。”小雅拉过了李凡，领着他快步离开人群。 某间休息室，记者采访环节： 记者：“你凡，你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 李凡想了想道：“茫然无措。” 记者：“能评价一下你的对手么？” 李凡：“每个人都对诗词了若指掌，都不简单，我有很多需要向他们学习的……” 记者：“你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李凡提起了手里的道具钥匙，道：“我想尽快领把真的钥匙，开玩笑的！” …… 接受完媒体采访，李凡再次被拉到会客厅，又不得不和台里的领导、赞助商领导等等交流，一一应酬，他全场笑脸，脸都要笑僵了，真烦。 “期待我们的再次合作。” 李凡疑惑道：“咱们电视台还有节目？” 台长道：“暂时没有，但是以后一定会有适合你的，到时候一定要来哦。” 李凡客客气气地点头道谢，心道：到时再说吧。 逃出会客厅，李凡问道：“雅姐，没有其他活动了吧？” “一会儿还有一个饭局，媛姐说邀请你们所有的选手搓一顿，以表示对大家的感谢。” “除了吃饭外呢？” “那就没了。” “好，我明白了。” 李凡趁着上厕所的机会，悄悄溜出了广电中心，饭局自己就不凑合了，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回家！ 广电中心门口，朋友们都在等着他，他三步赶着两步地小跑了出来，道：“走吧，打道回府。” “这么急？明天再走呗。” “对啊，这都几点了大哥？” 李凡摇摇头：“兄弟姐妹们，再不走我想脱身就困难了，抓紧撤吧。” 顾亚婷、彭慧和杨硕三人直飞京城，李凡则和张萌萌、牛犇犇以及小玲老师飞向春城。 李凡回到春城的时候，已经后半夜2点左右了，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牛犇犇的家。 两人刚走进家门，牛爸道：“欢迎冠军莅临寒舍。” 牛犇犇撒谎道：“爸，冠军不是咱们的。” 牛妈边端饭菜边道：“得了吧，就你们两个那笑滋滋的脸蛋儿，要是没得冠军我直接撞墙，再说新闻已经传遍了。” 新闻？ 正常来说，这种比赛性质的综艺节目，它的最终结果没播出之前是不会外流的，现场媒体也要恪守最基本的职业操守，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李凡划开手机，果不其然，自己的微博已经炸开了，网友们纷纷发来贺电。 “浙河人民发来贺电，恭祝帅李成功加冕！” “吉森19中学发来贺电，厉害了，我的帅李！” …… 夺冠信息外流当然事发于某观众，他将拍下的夺冠照片放到了网上。照片一出，自然引起网民们极大的关注，各家媒体见状，也有了刊发新闻的借口，但是现在这张照片已经被处理掉了。 媒体们开始大肆报道李凡夺冠的事情，一时之间，整个节目彻底失去了悬念，会不会影响到收拾率那就不好说了，不过应该问题不大，毕竟大家看综艺节目，看的是李凡夺冠的过程。 翻了一下微博以及网页，李凡伸了伸懒腰后，坐上了饭桌。 李凡和牛犇犇也是真的饿坏了，饿得前胸贴后背，两个人端起饭碗，吃了11分饱，然后就像猪一样，躺在床上美滋滋地睡着了。 李凡之所以没回家而直接到牛犇犇家睡觉，是因为他想给父母一个惊喜。 两个人和牛爸第二天早晨来到了一家4S店提车，然后开着这辆小汽车平稳地驶进了李凡家的小区内，车子刚停，便听到了不远处周围邻居围在一起的议论声。 “诶呦，老李家儿子不得了啊，在本省拿冠军还不够，还要去外省拿冠军！” “你瞧瞧人家的孩子咋生的，你再瞧瞧我家的老二！” “老李家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听说还奖励一辆小汽车呢！” …… 李凡扒下墨镜往窗外看了看，道：“咱们一起上去呗。” 牛犇犇道：“惊喜嘛，我们上去容易露馅。” “那好。”李凡推开车门，直接快步上楼。 小区居民们望着李凡潇洒的背影，又看了看眼前的这辆汽车，又陷入到了新的一轮热议中。 李凡推门进楼，只听室内有妹妹的嚎啕大哭的声音，他急忙拧开房门，只见老妈正坐在沙发上抱着果冻荡来荡去的，嘴里头念叨着：“小祖宗啊，可别哭了！老李，你可算回来了，老……哟，这不小李嘛！” 果冻见哥哥突然进屋，立马破涕为笑，从妈妈怀里挣脱出来，扑向哥哥。 李凡将妹妹抱了起来，“这是咋了，咋还哭上了？” “哥哥，屁屁疼。” 李凡看了一眼，原来被蚊子叮了一个硕大的包。 “你小子怎么回家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呆几天？” “下午走。” “又走那么早，呜呜呜！”果冻咧嘴哭了起来。 “那个，我说的是明天下午走。” 李凡擦了擦妹妹眼角的泪珠，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非常潇洒地往桌子上一甩。按照他的想法，这把钥匙会不偏不倚地落在桌面正中间，然后他会大大方方地道：“送给你，老妈！” 结果，铛地一声，钥匙从桌面上划过，掉到了沙发底下。 “什么东西？”李妈抬头道。 “车钥匙，”李凡狼狈地趴在地板上，搜寻到钥匙后，递给李妈，“妈，生日快乐，送给你的礼物。” 李妈眼角湿润了，问道：“可是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李凡笑道：“这不快了嘛，现在都八月份了，离明年2月份的生日就差6个月。” 李妈，“只送我一个人对吧？” 李凡：“呃……当然！” 李妈：“你说的啊，你爸可没份儿。” “那是自然！” “车在哪？” 李凡走到窗前，指了指窗外道：“白色的那辆就是，虽然不太贵吧，但是家庭使用……诶，妈，你慢点儿！” 李妈早出门了，拖鞋也没换，直接扎到外面，李凡紧跟着下楼，他刚走出楼梯口，就见两口子在那拌嘴呢。 “儿子说是给我的，你别碰。” “你可拉倒吧，就算给你你会开啊？” “不会开还不能学啊？” …… 李凡笑笑，摇了摇头，抱着妹妹重新回到了室内。 他本以为自己下午可以飞回京城的，不过，他明显估计错了。也不知道谁走漏的风声，他刚回到春城，校长就得到了信儿，然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得，到了他为19中学做贡献的时候了。 今天是19中学高一新生报到的日子，明天开始，所有新生开始军训。而即将升入高三的李凡，他们亲爱的知名的学长李凡，吸引了很多学生报名这所新生学校的李凡，自然成为了学长发表讲话的最佳人选。 哎，给学弟学妹们灌心灵鸡汤的时候到了。 第183章 三寸金莲 19中学校门口，今天拉起了巨大的充气拱门，校园内，彩旗飘扬，人声沸腾。 校园内，随处可见身穿迷彩服的同学们在四处闲逛，好奇地打量着这座以后三年的学习生活之地，大家三五成群的，纷纷议论着： “听说了么？今天晚上李凡要给咱们做演讲。” “那是我男神啊！” “我当时报名的时候，和19中学同一批次的学校中，我根本没犹豫，直接选了19中学。” “切，说的就好像我们犹豫了似的！” …… 和19中学同一档的学校中，只选19中学，这个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在春城市，19中学在普高中的名气硬生生被李凡的走红带起来了，这就导致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考不上第一批次重点高中的同学，近一半都报了19中学，直接将19中学的录取分数线拔高了一大截，遥遥高于其他普高，直逼重点高中。 学校领导这阵子都乐得找不到北了，这届新生的整体水平非常优异，虽然没法和重点中学相提并论吧，但起码咱们在普高中一骑绝尘了。 校园内宣传栏处，那里则挤满了人，其中有新生，也有学生家长，学生风采栏中李凡专栏吸引了大家的高度关注，只要是来到此处的，基本上都会驻足观看。 专栏里对李凡近一年内的活动做了充分的介绍，从成语大会到诗词大会，从成绩飙升到参加博雅杯，从关爱同学热心为人到《星空演讲》中对雾霾现状吐槽疾呼，事无大小，只要是宣传点，学校基本上都不会错过，李凡俨然成为了学校的一张对外宣传名片。 今天是新生报到的最后一天，校园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暮色昏昏，李爸开车小车将李凡送进了校园，李凡刚打开车门走到外面，四周一群迷彩服立即围了过来。 “李凡学长好！” “李凡学长你好帅啊！” “我终于看到真人啦！” …… 李爸在车里，见状眯起了眼睛，很骄傲地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这位亲手创造出天才的神奇老爸该出场了。 推开车门，李爸笑滋滋地看着这帮孩子，然后一帮凑不上前的女同学便围在了他身边。 “叔叔好！” “叔叔您辛苦啦！” 辛苦？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感谢李爸为少女们培养了一位国民帅哥？ 李爸看着眼前的几个儿媳妇，道：“为人民服务！” 李爸和眼前的孩子们聊了几句后，对李凡道：“小凡，照顾照顾你学弟学妹啊，我先走了！” “叔叔再见！” “叔叔慢点儿开。” 李爸当然得慢点儿开，生怕磕到碰到的。 …… 这场新生入学典礼是晚上6点开始的，学校领导们依次发表“重要讲话”后，主持人道：“下面有请优秀学生代表，李凡上台发表《致新生辞》，大家掌声欢迎。” 李凡扥了扥衬衣，刚想从后台登上舞台，他身边有人道：“李凡学长，稍等。” “哦？”李凡转身后，只见一个拿出纸巾，在他额头上轻轻擦拭了一下，拂去了细汗，李凡道谢，“谢谢学妹。” 这个标志性的温暖的笑容把学妹乐的，美滋滋的。 李凡提着演讲稿，刚踏步走进舞台，便引起了礼堂内1000来迷彩服的如潮水般的呐喊声，直到李凡走到演讲台的时候，掌声依旧不断。 前排的几个领导不自觉地向后扫了一眼，不禁摇了摇头。 李凡向下按了按手，示意大家安静，笑道：“我就喜欢你们这个样子。” 台下学生们顿时笑声一片。 李凡随意地翻了一下演讲稿，眼光都没在上面停留片刻，道：“敬爱的老师，还有在座的各位学长，大家晚上好！首先——” “哗”地一声，热烈的掌声打断了李凡的演讲。 李凡笑道：“你们太热情了，我的发言你们不用鼓掌，首先，欢迎学弟学妹……” 这是一篇常见的演讲稿，非常符合“官方”要求，大致就是勤勉劝学的话，演讲完毕，李凡刚要下台，便听到有胆子大的同学喊道：“李凡学长，能回答我们一些问题么？” 李凡驻足，望向台下的校长，见校长点头后，李凡重新回到演讲台，道：“那好，同学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那个男同学站起来道：“李凡学长，大家都知道你是一个杰出的天才，那我们天赋一般的人如何才能尽可能的接近你呢？” “首先，我不认为我是天才，如果你们执意这么认为的话，我希望这个‘天才’的‘天’可以换一下，换成‘填’才！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无论你是天赋中庸还是天赋极高，你都需要不停地往脑袋里灌输知识。所以说，咱们都一样，”李凡说到这儿，用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个‘填’字，道，“我们都是‘填’才！” 这时又有个女孩儿站起来道：“李凡学长，我应该学文还是学理啊？他们说学文科以后大学毕业不好找工作。” 这问题问的，问得李凡直挠头：“按照你的喜好来，实在没有个人偏向，那就按擅长的来。反正等七八年后你们大学毕业的时候，学文学理都找不到工作。” 噗！ 迷彩服里笑声一片。 有新生道：“李凡学长，你是怎么长得这么又高又帅的？” “这你得去问我爸妈。” 又有人道：“李凡学长，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李凡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肩，道：“政教处孙主任，您以后留意一下那个小胖子！” …… 当这场新生演讲结束的时候，李凡刚和校领导走出礼堂门口，只见一些学生根本没有散去，都在远远近近地等着再看一眼李凡的真容。 “瞧瞧你这人气！”小玲老师跟在李凡身边道。 李凡边走边道：“诶呦，这明显不够嘛，看到GGBOYS了么，人家回学校上课，窗户外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粉丝。” 主任笑道：“就算GGBOYS人气比你高10倍，我们也愿意有你这样的学生，文化偶像嘛，这是一个学校的声誉担当，能凝聚学生们的学习凝聚力，提升学生们的学习热情，你明显做了一个非常好的表率作用！现在咱们19中学谁不知道咱们培养出来一个李凡？说明咱们素质教育非常给力！是不是小玲老师。” 小玲老师闻言面颊微红，毕竟自己眼前这个小子自学成才，和自己的教育没半毛钱关系。 辞别了学校，李凡又在家逗留一夜，次日晚上回到了京城。 当他推门走进寝室的那一刻，直接被眼前的盛况吓住了。 几张大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桌子底下则是几箱听装啤酒，所有的碗筷已经摆齐了，大家笑滋滋地看着李凡。 几个意思？ 杨硕起头：“一二三！” 大家齐贺：“恭祝李凡勇夺《华国诗词大会》冠军！” “谢谢大家，低调低调！” 李凡乐滋滋地坐下，一边和大家胡扯一边开动筷子。 杨硕道：“这是咱们总去的那家饭店，这两天换了一个大厨，还不错吧？” 李凡美滋滋地舀了一勺汤，“不错，够味儿！” “不错的话有时间去把账结一下，记的你名。” 噗！ 李凡这口汤差点儿没噎住！ “逗你呢！” 有人道：“反正咱们的联谊要是再不开始，以后订餐的话全都留你名，反正都认识你！” “你们这帮孙子够狠，我问一下啊！”给顾亚婷打了一个电话后，李凡道：“这周六，咱们和文学班联谊！” 寝室内一片欢呼，有人连饭都不吃了，打开行李开始翻衣服，一件一件试个不停。 周六，天和气清，难得的好天气。 文学班男生和哲学班的女生50来人，一齐来到了京城著名的公园内，年轻人聚在一起，基本上把团体游戏玩了一个遍，像什么“抢椅子”“扯龙尾”“仙人指路”等等，大家非常开心。 唯一遗憾的是，李凡又临时溜走了，很多女生借机贴乎李凡的机会泡汤了。整个活动在主心骨顾亚婷的掌控下，进行得非常愉悦。 顾亚婷坐在石阶上，和几个没有参加集体活动的女生说说笑笑的，还得时不时向不远处的人群中喊那么几嗓子。 “李凡究竟干嘛去了？”有女生问道。 顾亚婷摇了摇头：“我哪知道，说有事儿！” “他连你都没告诉啊？”另一个女生道。 “为什么要告诉我？” 几个人正在聊天的时候，李凡飘了过来，嘴里念念叨叨的：“太他妈热了！我感觉自己都要化了。” 李凡在顾亚婷身边落座后，周围的人纷纷询问他丢下这千娇百媚的20多位女生不顾，到哪里野去了。 李凡笑笑，“接了个活，哎！”李凡低头那么一瞬之间，突然笑滋滋地道：“哟，顾亚婷，你的脚好像……” “怎么了？”顾亚婷皱眉道。 “好像蛮大的啊！” 顾亚婷嘟嘴道：“你脚才大呢，我这明明是三寸金莲！” “你可拉倒吧！你这银莲都算不上，也就是个铁莲！我此时此刻想起了一句话，算了，不说了！” 顾亚婷叉腰道：“有种你说出来！” 另外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 “说啊说啊！” “别说半截话啊！” 李凡打量了一下顾亚婷，道：“似此风姿，可惜土重啊！” 彭慧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 顾亚婷白了李凡一眼，“这孙子说我脚大，土重在南方谚语中是‘脚大’的意思。” “诶，有文化真可怕，”李凡笑了笑，调侃道，“顾亚婷，像你这种情况，在古代是嫁不出去的，现代社会把你给救了，你就祈祷吧！” 顾亚婷直翻白眼，“我把那首诗送给你： 三寸弓鞋自古无， 观音大士赤双趺。 不知裹足从何起， 起自人间贱丈夫。” 彭慧闻言，边快速鼓掌边道：“骂得好！” 顾亚婷很得意，道：“裹足还不是南唐后主李煜引起来的？有一位妃子向李煜献媚，别出心裁地把自已的脚用布缠得很紧，看上去似三寸金莲，直接把李煜的魂儿勾走了，还成了皇后，最后引得天下女子争相效仿。自此，你们男人的审美观就发生了改变。” 李凡连连摇头：“妹子，你说的这个不对。” “我怎么不对了？历史杂志上介绍的，不对你倒是说说哪不对！” 李凡笑道：“《南唐书》上说，南唐李后主的皇后小周后‘手提金履，划袜潜来’，她手提鞋子，脚穿袜子而行，不是缠足。而且，考证众多史料，缠足风俗应该开始于北宋，兴起于南宋，而且苏轼曾专门做了《菩萨蛮》一词，咏叹缠足。也是诗词史上专咏缠足的第一首词。” 顾亚婷低声呸了一句：“李大明白！” 杨硕凑过来道：“既然现在人有选美大赛，那古代既然这么重视小脚之美，会不会也有选脚大会？” 李凡道：“当然有！赛足会就是古人的选美活动，农历六月六或者元宵节，庙会集市之上，女人们或者围坐在空场之上，或者坐在车中，头上盖着盖头，把脚露出来，当然是穿了鞋袜，供游人们点评，最后，大家民主商议，定出状元、榜眼、探花。” 众男闻言一个个乐呵呵的，感觉不错嘛。 李凡继续道：“到了清代，又发展了一步，出现了针对ji女的‘花国选举’，1896年，李伯元创办《游戏报》，首创在报纸上开花榜、捧ji女的风气，评选花魁，名噪一时。他本人则被人们封为‘骚坛盟主’…… 诶妈呀，说跑题了，拉回来，古时候的小脚文化，其实算是恋足癖。古代文人们对小脚之美进行总结，分别有‘四美’和‘三美’之说。” 有男同学道：“那又有哪四美和哪三美呢？” 众女生纷纷摇头。 李凡笑道：“‘四美’指四个方面：形、质、姿、神。‘三美’则指‘肥、软、秀’三点，而且，李渔的《闲情偶寄》中还归纳了小脚的48种玩法。” 杨硕捧哏：“那又有哪些玩法呢？” 李凡眯着眼睛，神采飞扬，“闻、吸、舔、咬、搔、脱、捏、推……” 砰！ “啊！”李凡中了一脚。 顾亚婷叉腰横眉：“滚边儿去！” 李凡抱屈道：“我这普及文化呢！” “滚！” 第184章 有趣的小脚丫 有时候，不是你想滚就能滚的，比如说现在。 那边儿玩儿游戏的同学们此时围过来一大半，一个个兴头旺盛。 “咱们继续谈论古代文化！” “博古论今，《博雅杯》之宗旨，咱们继续聊下去。” 李凡双肩摊开，对顾亚婷微微一笑，“你看看，民意！” 顾亚婷嫌弃地道：“你这叫恋足！你是个足控！！” 李凡噗嗤笑了，“虽然我不恋，但就算真的是足控，那又怎样？连唐朝大诗人李白都写道：‘屐上足如霜，不着鸨头袜’，你瞧瞧，连唐代大诗人都如此。” 有同学道：“翻译过来就是：啊，美女那白嫩通透的小脚丫是真漂亮啊！” 众人掌声嬉笑声顿起，公园内其他游人渐渐聚拢，明显被吸引过来了。 见顾亚婷那可爱的嘟嘴气结的样子后，李凡突然想再欣赏片刻，于是笑道：“我再给你举一些大诗人啊！ 风流杜牧的《咏袜》中，有这一句：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 唐韩偓《屐子》云：六寸肤圆光致致，白罗绣屧红托里。 …… 《双行缠》云：“新罗绣行缠，足趺如春妍！ 由此可见，你们说，由此可见什么！” 众男： “恋足是无罪的！” “我也喜欢小脚丫！” “我要闻、吸、舔、咬、搔、脱、捏、推……” …… 众女无语，太污了。 李凡耸耸肩，道：“看到了吧，看到了吧，顾亚婷同学，就你这铁莲，在古时候是无路可走的，现代社会给了你一条康庄大道让你‘雪花啤酒’了，撑起铁莲，勇闯天涯吧！” 顾亚婷抬起铁莲，对李凡砰砰砰一顿踹，众人见状嬉笑一片。 李凡一边躲闪顾亚婷白嫩的脚丫，一边道：“咱们接下来，再聊聊金庸大师作品中的足控情节如何？” “好！” “妙哉妙哉！！” “我也正有此意！” 杨硕调侃道：“李凡，你怎么这么博学呢？向你这么博学的人，天下也就顾亚婷这样的美女才能配得上你啊。” 顾亚婷闻言面色绯红，胸内波澜涌溢，面颊上却略显不快：“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我能看上他啊！” 李凡无所谓的样子，道：“嘿，我还看不上你呢，我不喜欢脚大的。” 砰！！ 这一脚可着实用上了顾女侠10成的功力，差点儿没给李凡弄一个趔趄，当在抬脚的时候，李凡一把结结实实地抓住白嫩的脚丫，并不撒手，不顾顾女侠的挣扎。 “那咱们就先从金庸先生《倚天屠龙记》中的一个经典桥段说起:张无忌中了赵敏的圈套，两人双双被困地牢之中，张无忌情急之中想出了一招，”李凡说到这，脱掉顾亚婷的凉鞋，用力摁住脚踝，在顾亚婷的脚心飞快地挠了起来，“张无忌就这么一挠，赵敏就彻底爱上了张无忌。原文说：心中起了异样的感觉，似乎只想他再来摸一摸自己的脚！” 顾亚婷又羞又气，面颊娇红欲滴，连脖颈耳丫都羞得通红，见李凡手劲儿一松，她连忙撤回半搭在李凡左腿上的玉足，故作镇静地慌里慌张地直奔不远处的卫生间。 李凡目光在众人身上，并未对此有所留意，他继续道：“兄弟姐妹们，脚都被玩过的‘失足’少女，当然是以后死缠着张无忌不放了！正是因了这一‘握脚之交’，赵敏是非张无忌不嫁了。” 众人笑声起，杨硕也不甘寂寞，道：“我也说一个，《天龙八部》大家都很熟悉，其中阿紫的脚也是方艳无比，原文中写道：‘一双雪白晶莹的小脚，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十个脚趾的趾甲都作淡红色，像十片小小花瓣’…… 阿紫具有强烈的女王倾向，她虐游坦之可以说虐得花样迭出。游坦之却心甘情愿当她的奴隶，其中有个情节将‘足控’描写得非常大胆：当游坦之将阿紫的一个脚趾含在嘴里时，她只觉一阵晕眩的魂游神弛，浑身酥软不能站立。然后，为了这双脚丫，游坦之将眼珠子都奉献出来了。” 有女生道：“我也说一个，黄蓉洗脚的桥段！” 啊？你们女生不是不参合么？ 李凡道：“我再说一个，杨过梦中扑蝶！这个情节在以前的《神雕侠侣》里是没有的，金庸先生后来在修订版中加入了这个情节。 说这天，小龙女洗漱完毕，关了水龙头，上床睡觉，就是那根绳子嘛，杨过看过那双纤纤白足后，心中激情荡漾，原文是：杨过心道：‘我只须乖乖的听话，姑姑便不会赶我走。我一生一世在这里瞧着她这对小小的白脚儿，那一生一世就开心得很。’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抓了两只蝴蝶……这时突然有人喝道：“过儿，你干甚么？”杨过一惊而醒，顿时傻眼，双手中正握着他姑姑的两只纤纤玉足。 ……” 有人道：“我也说一个，杨康闻穆念慈绣花鞋的桥段……” “我也说一个！” …… 好嘛，这帮华国文科生中的一众翘楚，此时专研起三寸金莲喽，围观的市民是既长见识又瞠目结舌，你们……你们不应该是一堆捧着书本发愤图强的乖宝宝么？ 不多时，顾亚婷重新回到了人群之中，她的鬓角微微挂了一点水滴，估计是刚刚洗了一把脸，给自己降温去了。此时她的面色恢复如初，洁白如藕。 李凡正听着同伴们谈天说地之际，见顾亚婷回来后，他将踏在石阶上的脚撤了回来，从口袋里抽出几张面巾纸，往石阶上一铺，然后继续听同伴们胡扯。 顾亚婷见状落座，双手支着下巴，眼波流动，她听到高兴之处也搭上一片笑声。片刻后，她的目光一瞥，只见李凡又掏出了几张面巾纸，在另一侧的石阶上铺垫了一下，那位落座的女生则笑盈盈地含糖量极高地道：“谢谢啦！” 李凡侧向顾亚婷，左眼稍抬起，道：“瞧瞧人家，多有礼貌，再看看你，连个谢字都没有！” 顾亚婷微微咬了咬嘴唇，突然笑了，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终于能报仇了，她兴奋地道：“嘿，李凡，你有时候斜白眼啊！天啊，有瑕疵啊！哥们儿，不行啊你，说好的360°无死角的帅气呢？” 李凡闻言又想办法挤弄出了斜白眼，道：“那又怎样？连陶渊明都是斜白眼，我偶尔不经意间流露一下，那是向我的偶像致敬！” 众人大惑不解： “我也没看到有相关资料说陶渊明是斜白眼啊？” “对啊，我也喜欢陶渊明，我研究很深入的，野史上都没有啊！” “你们就消停呆着吧，听帅李给咱们普及知识！” …… 众人好奇心大起，将目光锁定在李凡身上。 这时，只见李凡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句，大家仔细想想啊，东边采菊却能看到南山，不是斜白眼是什么？！” 众人齐齐晕倒，就喜欢你这么胡扯但还扯得有理有据的样子！ 顾亚婷抿了一下嘴唇，又败了。 李凡道：“好啦，你们扯你们的，我和铁莲有点儿事儿，走吧铁莲。” 顾亚婷瞪他，瞪他，再瞪他！可还是跟在他屁股后离开了人群，并悄悄在他身后抬手做出捶打他的样子。 李凡今天之所以临时出去一段时间，是因为综艺女星何欢约了他，就是凭借着《极速明星》火爆全国的那个曾经默默无名的平面模特。 之前两人有过交集，他们在陈老师的工作室拍宣传照的时候，两人之间有过交流，彼此印象都不错。 这次见面呢，何欢还是不改以前的本色，充分展示了土豪何的霸气，百达翡丽的手表、高级定制品牌Lani的项链，LV全球限量款的包包……好豪！ 李凡当时和她聊天的时候，瞥了一眼那块百达翡丽手表，心想这能给我妹妹买多少零食啊，直接堆积如山，妹妹吃到白发苍苍也吃不完啊。 李凡转弯抹角地问道：“欢姐，你这两年接了多少代言啊？” “我想想啊！”何欢掰着手指头，数了片刻，“10个，呃不对，11个！” “这么多？”李凡开始算她的大致收入，心想一旦过气的话，这小姐姐大手大脚的可怎么活？ “不多啊，我还想再接几个呢，赚钱嘛，我还接了4部电影，3部电视剧！” 李凡在感觉不错的人面前喜欢直言不讳，他觉得何欢不像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于是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何欢无奈地道：“我也知道啊，不过你知道那种暴富的感觉么，刷卡的感觉，太爽啦！每次刷卡的时候，我心里就一句话：老娘终于他妈不穷啦！” 何欢这次约李凡可不是叙旧的，两人也没什么旧交情，原因则是《极速明星》要录制一期学霸题材的节目，要邀请几个超级学霸。 录制这种节目，自然少不了李凡了，而且不仅仅是李凡，节目组因为看过上周六的《华国成语大会》，见到了李凡顾亚婷合体刷纪录的环节，自然动了将两人请入节目的心思。 就这颜值合体上综艺，那网民们也别干别的了，看节目的时候就截屏吧！ 何欢这次来京城买房，也就顺便替节目组先联络了一下他，并让他帮着联络一下顾亚婷。 李凡这边儿问题不大，关键是顾亚婷有没有兴趣。 柳树茵茵，荷花盛开，李凡坐在河边道：“参不参加？” “再说吧，你《最强大脑》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塌糊涂，我联系了一下节目组，他们也在构思崭新的挑战项目，你到时候到现场给我加油啊！” “再说吧！”顾亚婷偷偷坏坏地一笑后，再次扫了一眼白嫩的脚丫，十根玲珑的脚趾翘了翘，问道，“李凡，我脚真大啊？” “逗你玩儿呢，铁莲！” 顾亚婷最终接受了《极速明星》的邀请函，因为之后她接到了节目组电话。节目组说这是一档虐与被虐的节目，顾亚婷听到这儿立马答应下来。她放下电话后，活动了一下纤纤玉指，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心道：小样，让你嚣张！ …… 时间如白驹过隙，日子转瞬即逝，很快，就剩下一周的时间便到9月1号了，而《博雅杯》前半程的培训即将结束，新一轮的甄别考试马上到来。 寝室内，几张大桌子前，学习气氛异常浓厚，大家捧着书本，专心致志地磨着自己的那把菜刀，临阵磨刀，不快也光嘛。 李凡则非常轻松了，因为他怀中藏着青龙偃月刀，大刀一挥，死伤一片！他来博雅杯是汲取教授们身上压箱底的东西的，是那些经过岁月磨砺后的所感所悟，真知灼见，他李凡需要的是这个。 同样一句诗词或者一个论点，不同年龄层不同阅历的人的理解千差万别，李凡还没七老八十，有些东西是需要那些过来人讲述讲述的。 于是，李凡除了正常的课程外，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拜访之旅，每天基本都会提溜着水果出现在某位教授家里。 那些教授们面对李凡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睛时，也在想着一个问题：眼前的这个孩子，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有时候自己都要反过来询问人家。 这段时间内，李凡的名气和热度一直在线，一直飞升！ 《中华诗词大会》半决赛收视率再破新高，达到了2.7的收视率，网络单期点击量经过一周的累积，达到了4000余万。 网友们明明知道了录制的最终结果，可依旧不改初衷地贡献着收视率和点击量，原因无他，看李凡！看李凡是怎么虐人的。 尤其是《飞花令》环节，网友们纷纷调侃：李凡为人类开启了人工智能时代。 李凡究竟怎么做到的呢？读书读得也忒多了吧？最可怕的是游刃有余！ 别人玩儿《飞花令》，大家能看到捉襟见肘、愁眉不展、冥思苦想等等神态，可李凡玩儿《飞花令》，就像按照次序报数字一样，轻松愉快坐等你发招，完全是欺负人的吊打环节。 至于诗词大会的总决赛，收视率成功破3！网络点击量一周时间内达到了5000余万。终于，诗词大会在磕磕绊绊之中，做了一个漂亮的收尾。整档节目共11期，虽然没有去年成语大会那么从始至终一路赞誉，但也不错了。 这天早晨，袁媛打来电话，通知李凡参加栏目组举办的庆功宴，可李凡真没时间啊，咱算一算啊，这两天《急速明星》要录制，然后就是博雅杯的甄别考试，之后呢，《最强大脑》又要开录，李凡哪有时间去辽东陪你们吃饭？ 这也不现实嘛！ 袁媛：“李凡，这个庆功宴你必须出席！” 李凡：“真来不了，忙！” “这庆功宴一半儿是为了感谢你和柳诗诗，你怎么能不出席？” “那只好抱歉了，媛姐，我是真没时间。” “可这节目组和台里的一片心意就算白搭了啊。” “心意？什么心意？” “像什么节目赞助商优盛教育为小果冻提供的终身免费教育啊，节目组提供的十一黄金周全家游套餐啊……” “哦，忙是真的忙，我想想啊……诶，挤一挤的话，时间还是有滴！” 李凡放下袁媛的电话后，手机来了一个陌生号码，他接通后，对方道：“你好，小凡，我是曲颖！” 我去，老曲头！ 《急速明星》的当家队长亲自来电话，这倒是令李凡蛮意外的，对方很亲和，主要意思就是过几天来节目的时候尽情玩儿别拘束之类的，然后说出了曲颖最终目的，问李凡能不能帮着带过来几只京城正宗的烤鸭。 聊天完毕，电话那边道：“好兄弟，谢谢你帮我带烤鸭，来，口号走一遍，e-are……你倒是说啊，再来一遍，e-are……” 李凡无奈地道：“伐木累！” 第185章 错误 周三上午。 京大门口。 “快点儿啊，一会儿误机了！” “急什么急？皇后不急太监急！” “你们女人真是麻烦。” “呵，你们男人要是灭绝了，我们女人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 两人快步走到校门口，正在相互拌嘴中。 赶到机场的时间当然是非常充裕的，但是，京大门口不怎么好打车，而且，以京城的交通状况，早点儿走绝对没毛病。 顾亚婷收拾得干净利落，她上身套了一件米色小翻领衬衣，下身选了一条紧身铅笔裤，衬衣的下摆掖在了裤腰内，本就姿态挺拔的她更显身段苗条，紧紧裹在铅笔裤中的两条匀称的长腿非常笔直，笔直到李凡都想拿把大刻度尺去比量一下。 好不容易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后，两个人坐进后座，接下来就到了司机师傅讲故事的时间。 “拉你们这些小名人啊，我拉过很多，别看你墨镜口罩的，你一张嘴我就听出来了。”司机师傅得意地道。 “是么，师傅还拉过谁？”李凡一边搭话一边将刚刚在报停买的《诗刊》翻了出来，准备找一找自己的那篇《诗词论》。 司机师傅如数家珍：“像什么GGBOYS啊，小龙队啊……” 顾亚婷笑道：“不能吧，他们也打车？” “嘿，明星就不打车了啊？别说他们，就是外国的名人，也坐过我的车。” 顾亚婷调笑道：“那您太厉害了。” 司机师傅非常自豪地道：“当然，咱大京城的司机那是见多识广！咱还会英文哩，油热玩儿我科目！” “什么？” “油热玩儿我科目！就是欢迎你！” 司机师傅爱聊天是共性，不然整天坐在车里能憋死。 顾亚婷和司机师傅聊天，李凡则翻看着这本《诗刊》，把自己发表的《诗词论》随意地翻了几页。 这是一个诗词国学被遗忘的年代，国民大众基本上极少有人对诗词有兴趣。且不说普通老百姓，就是各个学校的大学生，又有几人捧着唐诗宋词研读的？如果真有，估计也会被认为是“异类”，当然，这里并不是指文科院校，只是较宽泛地谈论了一下而已。 诗词尚且如此，那么诗词理论研究之类的文章更是无人问津了。虽然《诗刊》最新这期刊载了李凡的《诗词论》，但是，用笔名发表的这篇文章是不可能在华国大众间引起爆炸性反应的。不过，却在那些热爱文艺的群体中引起了格外的关注。 偶尔读过《诗词论》的人，如果水平尚可，基本上都被这个叫做“闲鱼”的作者征服了，心想这货究竟是哪位专家的笔名啊？百度搜索了一下，根本没有这号人。 而《诗词论》中人生艺术“三境界”之说，细细咀嚼后，顿觉意境绵绵，颇有哲理。 不过也有水平一般的人不识货的，比如说中途上来的这位年青乘客。这个青年刚上车，见身边面部捂得严严实实的人此时合上了一本刊物，他闲来无聊，道： “兄弟，能借我看看么？” “嗯！”李凡点了点头，虽然全副武装，但是他怕声音再次出卖自己，所以并不敢废话。 李凡将《诗刊》翻了一下，找到《诗词论》这页，递向他。 青年接了过来浏览了前几行后便噗嗤笑了，他向李凡指了指开头的几句话道：“真有意思哈，兄弟你看。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三句明明是情诗嘛，硬被这个作者搞成了人生以及艺术的三境界！你说逗不逗？” 李凡挠了挠头，如鲠在喉。 青年感慨道：“现在的杂志啊，越来越不正规了，越来越搞噱头了，我记得以前的《诗刊》那可是非常严肃严谨的，再看看现在的，引用几首情诗说什么‘三境界’，这不胡编乱造么？” 李凡憋得难受，透过墨镜扫了这位小哥一眼，心道：瞧把你明白的。 “我看看这个作者啊，”青年扫了一眼作者名，道，“嘿，闲鱼！这个笔名好，我看真是闲得慌，诶，你说是不是，小兄弟？” “你这么理解完全不对！”顾亚婷突然回头，眉头微蹙，道，“这几句本来没有任何关联的词句，因为作者的结合，便有了新的意境，新的味道。” 青年抬头一看，顿觉脑袋一片空白，原来前面还坐着一个倾城小美女。 顾亚婷道：“你知道诗的化用和引用么？诗词创作过程中，有很多人引用前人诗句为己所用的，比如说‘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这句，伟大领袖引用之后，便成了‘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为引用这句话赋予了新的意境。那么，既然作者从三首诗词中将这三句摘出来糅合在一起，那也自然就赋予了它们新的生命。” 李凡点了点头，用力地“嗯”了一声。 顾亚婷道：“没有关联的词句因为‘闲鱼’的结合后，这便酝酿出了‘闲鱼’的意境。” 青年皱眉道：“可是，我也没读出来什么意境啊？” 顾亚婷道：“那我给你讲讲，闲鱼的‘三境说’讲的是艺术家修养与创作的阶段性与艰苦性，其中涉及到了思维形象的飞跃。三种境界分别从最初的酝酿，中间反复的推敲，最后通过艺术实践达到一个圆满飞跃的创作过程！就是把‘顿悟’与‘渐修’二者辩证地统一起来了。” “对！”李凡再次重重地嗯了一声。 青年道：“你的意思，这个‘闲鱼’还挺了不起的？” 顾亚婷道：“那当然，‘闲鱼’的文章你要是没有基本的艺术审美和足够的国学素养，你是断然不会意识到其中的美妙的。” “说得好！”李凡搭腔道。 顾亚婷回头白了李凡一眼，继续对青年道：“三境界之说，被‘闲鱼’很巧妙地借用来讲做学问和成大业的境界。一语中的，讲得非常透彻，意蕴丰沛。年轻人中也就闲鱼能写出来这样的文章！” “太对啦！” 顾亚婷回头冷言道：“对你妹对，下车，别把我包落下。” 青年望着这对青年男女下车的背影，嘴里念叨了一句：“现在这十六七的孩子都不简单啊，张嘴就是诗词国学什么的。” 司机师傅道：“那是，京大的。” 青年愕然，“诶呦！难怪。” 司机师傅好奇地道：“那小子你不认识？李凡嘛！” “不认识，再说戴个口罩墨镜的，就算认识也分辨不出来啊，干嘛的他？歌星？影星？” 司机师傅一腔鄙夷：“两个月新闻不离身的人物，文化偶像你都不认识？我个开车的都知道。” 司机师傅此时内心的活动可能是这样的：没文化真可怕，阿兹（英文ass:笨蛋）！ …… 尚海市。 某宾馆总统套房内，一众明星各自忙着。 陈方和钱峰在打网游，陈方边打边抱怨：“你是猪嘛？你是猪嘛？” 钱峰无奈地道：“你别吵，求求你，别墨迹了行不行？” 陈方叹了口气：“用脑子，用脑子！哎，猪队友。” 曲颖则坐在椅子上煲电话粥，脸上笑出了褶子，他非常温情地道：“乖宝宝，要听妈妈的话……” 郑渊则随手摁着遥控器，随便播台，正好播到浙河卫视电视台，里面正在播放着最新一期的《欢笑俱乐部》，他微微一愣，对大家道：“我去，这不李凡和顾亚婷么？咱们这期的嘉宾。” 除了打游戏的那两位，其他几个人都凑了过来，坐在沙发上看起了这期节目，并发出一声声的惊叹声： “哇，这小子好聪明啊！” “不仅仅国学好读书广，脑袋也灵活。” “看看这几个喜剧人的套路，基本上全被李凡识破了，挺厉害！” …… 这时，刚敷了面膜的何欢推门进来，因为没戴隐形眼镜，她往前走了几步，弓腰细看，然后笑得前仰后合的，她道：“我和你们说过吧，这小子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人。” 众人看完节目，曲颖向身后打游戏的陈方道：“方方，你有对手了！” 陈方霸气地道：“让他尽管来，咱这脑袋在这摆着呢，拿出来量量，起码比他多半斤！” 这话音刚落，有工作人员敲了敲门，将李凡和顾亚婷引进了室内。 “各位前辈好，我是李凡。”李凡微微俯身道。 “前辈们好，我是顾亚婷，请多多关照。”顾亚婷向众人挥了挥手。 众星目光齐齐聚拢过来，不禁稍显愣怔，就眼前这两个孩子，任意单拿出来一个，这颜值就无可比拟了，现如今成双成对地出现在大家眼前，这种美好的观感顿时让人心中愉悦感顿生。 陈方不自觉地“哇”了一声，拉了拉沉浸在游戏中的孙远道：“别玩儿了，看看，天生一对啊！” 这时，曲颖热情地走过来，道：“欢迎两位的到来，到咱们节目中，大家玩儿个尽兴，我先给小凡和亚婷介绍一下，这位是节目中的速度担当——郑渊！” “渊哥好！” “渊哥你比电视上还帅！” 郑渊乐呵呵地道：“那是自然。” 曲颖：“这位是体力担当孙远，这位是脑力担当陈方，这位……这位以前是美貌担当——” 何欢打断道：“什么叫以前啊？现在也是好不好？” “现在你不是了，”曲颖指了指身旁的顾亚婷，调侃道，“你觉得现在你还是么？” “好吧，你赢了。” “那位是以前的帅气担当钱峰，我嘛，我是学霸担当——” 何欢再次打断，报仇道：“颖哥是年龄担当，俗称老曲头！” 郑渊接茬调侃道：“听说曲奇饼干还要找颖哥当代言人，有这事儿么颖哥。” “你猜呢？” 李凡将带来的烤鸭摆在桌子之上，众星分而食之，一个个吃得美滋滋的，气氛融洽，笑声阵阵。 曲颖一边咀嚼着一边播到了浙河卫视，“我媳妇的电视剧到了，给你们看看啊。” 这是一部唐代宫廷剧，而且还是一部女diao丝逆袭的故事，曲颖媳妇叶丽饰演的民女一路高歌走进宫廷，此时正跪在地上接受圣旨。 太监手拿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陈方道：“诶，不对啊，这电视剧穿帮了啊，镜头边角那有个羽绒服半截帽子，大家注意啊。” 孙远道：“这都是好的啦，穿帮有时候很难避免的，现在电视剧三观正确就成，就怕毁三观那种。” 钱峰笑道：“像什么手撕鬼子裤裆藏雷之类的，机枪无限子弹。我看网友吐槽，好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不是这么读的吧？应该读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是不是，两位学霸。” 顾亚婷点了点头，“对，也可以不断句整句读。” “为什么这么读？” 顾亚婷道：“因为“奉天承运”是“皇帝”的修饰词。” “那为什么会读错呢？” 顾亚婷解释道：“明太祖定大朝会正殿为奉天殿，与臣下诰敕命中首称‘奉天承运皇帝’。而圣旨上因为皇帝是‘天子’，‘天’与‘皇帝’写一起时，要平齐。‘皇帝’换行顶格写和‘天’同排，于是误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众星恍然，看看人家，难怪是学霸，学霸可不是白叫的！ 李凡补充道：“这个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朱元璋当皇帝的时候开始运用的，唐代颁圣旨根本就不这么说。” 众明星好奇心大作。 “那怎么说？” 李凡道：“唐代圣旨多以“门下”两字开头，因为圣旨一般由三省六部中的门下省审核颁发的。魏晋南北朝时期，多用‘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各个朝代都有不同。而且，单说圣旨上的错误，那实在太多了，基本上所有电视剧中都是彻头彻尾错误的。 首先，圣旨并不是‘土豪金’，而是五颜六色的，给五品以上官员的圣旨颜色有三、五、七色区别，级别越高色越多——黄、红、紫、青、蓝、赭石……这些颜色不是染上的，也不是布料拼接，它是一气呵成直接织造出来的。 ……” 曲颖笑道：“看看，什么叫学霸，一说起来根本收不住。” 李凡闹了一个大红脸，您这是夸我呢还是说我话痨？ 见李凡不说话了，众人道： “那还有什么错误？” “在说说呗。” …… 李凡简而化之，道：“这部电视剧中，李元霸历史上没这个人，有个李玄霸，16岁挂了……” 哦！ 众人长叹中。 曲颖拍手叫绝：“嘿，学霸就是学霸哈，等到明天，咱们天霸组合，收拾他们。” “小凡可千万别听他的，和他一组容易拉后腿！” 大家一片笑声后，各自回房睡去。 这天晚上，李凡睡得正香之际，曲颖敲门走进室内。 他显得有些焦躁不安，道：“小凡，你父母是怎么把你培养得这么聪明的？小时候是怎么引导你的？” 这个问题……你让李凡怎么回答？ “那个，顺其自然，我是放养的。” “放养？放养能放养成这个样？我不信啊，没什么秘诀么？” “真没有，怎么了？” 曲颖摩挲了一把脸，无奈道：“我家孩子怎么教可成绩就是垫底，急坏我了。” “有些孩子开窍晚，正常。” “我还想着能在你这取取经呢，你真放养？” “嗯，放养。” 望着曲颖无精打采的背影，李凡不禁叹气，可怜天下父母心。 躺下继续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这间房门被悄悄打开了。 两个摄像师扛着机器对室内录影，有个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悄声道： “李凡，醒醒！” （PS：上一章写崩了，在枫叶大大的帮助下，于凌晨1点多改正过来，拜谢枫叶大大，拜谢指出问题的亲们。） 第186章 奔跑吧，兄弟 第二天，清晨4点。 大家早早便被节目组叫醒了，迷迷糊糊地晃进了化妆师的房间。节目的另外一位固定嘉宾丁江也在稍后急匆匆地赶来，和他一起同行的还有本期嘉宾汪牧。 丁江被称为“躲猫猫”担当，他要是一藏起来的话，你就算挖地三尺也基本没用，除非有女嘉宾在外面喊道：“丁江，我要和你单挑！” 汪牧就不用再提了，当红一线小生。 大家化妆完毕，有工作人员开始为李凡、顾亚婷以及汪牧分配VJ（跟拍摄像师）。 这三位都是样貌绝佳、气质随和的友善之人，其实摄像师们跟谁都愿意，不过……这个环节明显是顾亚婷更受摄像师欢迎。 这三个大老爷们儿争着抢着要跟拍顾亚婷，满嘴都拖着韩语长音，什么什么诶呀呦之类的，因为是韩国摄像师嘛。 李凡见状，对身边的顾亚婷笑道：“瞧瞧，这帮大哥多喜欢你。” 顾亚婷秀眉飞挑：“小样，失宠了吧？” 这话音刚落，制作人常磊领着三个姑娘走了过来，道：“你们三个选一下自己的嘉宾。” “我跟李凡吧。” “别了，我姓李，我们一家子。” 第三个姑娘见状，道：“其实，我姥爷也姓李。” …… 4点半，大家驱车来到附近公园，录制开场秀。 导演拿着喇叭：“三二一，开始。” 曲颖从假山后翩翩走出，他一身汉服，还粘了一绺胡须，边走边摇着一把扇子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我曲诸葛——” 导演道：“这衣服不是诸葛亮时代的，您就演唐寅吧！” “唐人？” “就是唐伯虎！” 曲颖尴尬地挥了挥手，“那重来一遍。” 第二个出场嘉宾是丁江，他扛了一把锄头，边走边道：“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曲颖道：“你这是？” 丁江道：“我是丁渊明啊！” “渊明兄好啊！” “白虎好啊！” 曲颖：“……” …… 前6位固定男嘉宾出场之后，众星围在一起互相调侃了起来。 这时导演道：“下面有请我们今天的嘉宾登场。” 众星： “今天的嘉宾是谁呢？” “好期待啊！” “快看，哇，李凡！” 话音落，李凡穿着唐装，手提宝剑，翩翩走来，抽剑诵诗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大家好，我是李白！” 众人就仿佛初次见面一样，一位位全是大感意外的样子。 曲颖惊讶道：“啊，这个真没想到，完全没想到，”他说到这，又对着镜头道，“众位观众可能有人不知道这位兄弟，我介绍一下——” “老曲头，算啦，全国人民谁不知道？” “诗词大会成语大会双料冠军嘛，尼威世界纪录保持者！” 曲颖笑道：“得！当我没说，欢迎李凡来到咱们节目。” 待到最后一个男嘉宾汪牧出场后，何欢一身公主装扮欢快地出现在了大家面前，众人纷纷上前“请命”，要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这时，导演道：“今天这个主题是公主保卫战，我们还有一位公主即将上场，大家掌声。” 陈方道：“今天不管谁来，我誓死效忠公主殿下。” 何欢道：“好样的，赏赐黄金千两！” 曲颖道：“我愿为何公主鞍前马后，俯首听命！” 何欢道：“好样的，赏赐良田千亩！” 丁江道：“我愿为……哇！” 众男星全部夸张之极的表情，为迈着莲步款款而行的顾亚婷送上了一阵阵的赞叹声。 顾亚婷刚来到人群之中，就彻底被众男星围住了，备受“冷落”的何欢惆怅道：“爱卿！我的爱卿们啊！” 导演见大家交流得差不多了，才道：“今天我们这个主题要先分队，为两位公主分成两队，请两位公主站在前面，男嘉宾们选择自己中意的公主，开始。” 这个环节就是固定的套路了，两位公主往前一站，自然何欢身后空无一人。再次选择的时候，两人猜丁壳选人。 最终两队成员全部出炉： 顾亚婷组：陈方、郑渊、丁江、钱峰； 何欢组：李凡、曲颖、孙运、汪牧； 曲颖提议道：“兄弟姐妹们，咱们来一遍口号，一二三！” 众星抬足跨前一步，支起手臂，齐声： “奔跑吧，兄弟！” 驱车，每队一辆大型SUV，驶向第一个录制地点。 车上，大家闲聊之际，曲颖突然转向李凡，板着脸问道：“小凡，你是不是内奸？” 李凡错愕了一下，道：“什么内奸？节目组怎么可能让嘉宾成为内奸呢？我们嘉宾又不会玩儿，没经验，节目组也不可能这么干！” 曲颖道：“不对，以前有过嘉宾当内奸的情况。” 李凡反击道：“颖哥，我还觉得您是内奸呢？一般都是贼喊抓贼！” 孙运也道：“对啊，颖哥今天明显精神状态略差。” “我也觉得颖哥怪怪的。” …… 讨论了一路谁是内奸，结果纯粹是胡扯，大家瞎分析，接下来的环节就是查找内奸的环节了。 大家来到了一处室内游泳馆，看到弹椅装置后，瞬间全部表现出“崩溃”的样子。 “哇，又是这个！” “指压板我都不怕，就怕这个！” “苍了个天啊！” …… 可你们再怕有李凡怕么？李凡看到弹椅后瞬间蔫吧了，他可是著名的旱鸭子。 完蛋了完蛋了！ 李凡连忙问导演道：“能不能加个游泳圈？” 众星齐回头，大吃一惊，这些人中就李凡一个不会游泳的。 导演安慰道：“没事儿，水池里有工作人员，水也不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你确定？我怕水啊！” “真没事儿！” 这个环节，10人全部坐上弹椅装置，两队互相提问，问题可以五花八门，只要是学霸类型的就成，包括诗词歌赋天文地理等等。 两方互相提问，提问者可指定对方队员回答，若对方回答不出，对方将被弹椅弹入身后的泳池中，获胜方加1分。相反，则自己落入水中，对方加1分。没有扣分之说。 这个环节，胜者获得比较明晰的提示线索，败者获得比较含糊的提示线索。 众星换好衣服后，各自落座，背向泳池，大家都不紧张，因为都有经验，也都会游泳。 李凡往脚下看了一眼，顿时战战兢兢的，紧张极了。不给挂泳圈，你这是要了哥们儿命了！ 身旁的何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害怕，没那么恐怖。” 是不恐怖，因为你们都会游泳，就算再不济的也会狗刨式吧？ 导演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丁江指了指李凡，道：“我要向李凡这位双料冠军发起挑战，请问：孔子的孙子叫什么？” 众星大笑，这个问题问的，好吧，也算文学历史类的，也没毛病，不过，众星中没听过孔子的孙子是谁啊。 李凡挑眉，心想你飞走吧，他道：“孔子的孙子叫孔汲！” 众星纷纷道： “没听过啊！” “我还以为孔子没后代呢。” “当然有后代，现在不还有孔子后人呢么？但除了孔子咱也不认识其他人啊。” …… 李凡只好解释道：“孔子的儿子叫孔鲤，孔鲤一生没有什么建树，但是生了一个不错的儿子——孔汲，孔汲著有《中庸》等多篇文章，而且还培养了另外一个圣人——孟子。 孔鲤虽然平庸，但是却有一句名言，他对孔子道：你子不如我子。对孔汲道：你父不如我父。” 哦！ 众人齐点头。 丁江愕然，对工作人员道：“他对了么，我刚刚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工作人员查过网页后，对丁江道：“请您坐好。” 丁江闻言心道完蛋了，连忙规矩地坐好，捏住了大鼻子。 弹椅发动，紧接着，“嗖”地一声，啪！丁江落水，水花四溅。 当丁江游到水池边缘的时候，李凡早已经将一个浴巾提在手里，他刚一上岸，李凡便将浴巾披在了丁江的身上。 丁江一拍大腿，懊悔道：“早知道我就问孔子的曾孙了。” 李凡道：“曾孙孔白！” 丁江愣住了，脱口道：“玄孙？” 李凡笑道：“孔求！” 众星齐齐愣住。 丁江：“第六代孙？” 李凡：“孔箕！” 丁江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李凡，道：“大家也没听过他们啊，你怎么关注到的，他们也没名气。” 李凡笑道：“可孔子有名啊，研究孔子自然要研究他的家谱。” 丁江嘴角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直接走向泳池边缘，边走边道：“我觉得还是水里适合我。” …… 接下来，双方各种题目满天飞。 汪牧：“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谁写的？请陈方回答！” 陈方：“我哪知道！” 嗖！啪……落水。 下一回合。 陈方：“接上一题，王昌龄为什么要写这首诗？请汪牧回答！” 汪牧：“啊？” 嗖！啪……汪牧下水。 …… 孙远道：“请说出10个古代才女，顾亚婷回答。” 顾亚婷：“李清照、蔡文姬、班昭、上官婉儿、苏惠、薛涛、鱼玄机、卓文君、朱淑真、谢道韫。” 孙远成功落水。 郑渊道：“请分别说出前面十位才女的老公。孙远回答！” “什么？” …… 李凡一边给大家递毛巾一边哈哈大笑，这帮逗逼！ 两队的比分始终拉不开，原因很简答，李凡和顾亚婷是两个强点，所有人知道两个人厉害后，大家就很少对两人发问了，汪牧国学根基不错，也没人找茬，其他人基本一个水平线。所以分数也拉不开。 分数拉开的唯一方式是，有人有致命的弱点，并且在某方面基本毫无了解，于是，下一幕就出现了。 钱峰道：“东经 121°.4′，北纬 31°.2′，哪座城市？请曲颖回答。” 曲颖蒙了：“啊？我地理不好啊！” 嗖！啪……曲颖入水。 钱峰得意地道：“尚海嘛，咱们今天录制的地方。” 李凡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来是尚海！” 此言一出，众星目光齐齐聚向李凡，仿佛发现了李凡的一处软肋。 此时顾亚婷兴奋地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李凡的地理不好！” 众星哗然，妥了，终于找到你李凡的软肋了。 于是接下来，一连串的问题纷纷砸向李凡： “华国最北端的县城叫什么名字？” “华国四大高原、四大盆地、三大平原分别是什么？” “华国三大石窟是什么？” …… 然后李凡便一次次落入水中，喝了一个水饱！喝着喝着，好像会游泳了，竟然蹬蹬腿儿划拉划拉胳膊，也能将就将就小游一下，算不算意外惊喜？ 战战兢兢地上岸，李凡再次接过何欢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他眼神一瞥，恰好看到顾亚婷冷眼看着他。 顾亚婷见到李凡投过来的目光后，撅了一下嘴，扭过头不去看他。 这轮游戏结束了，因为李凡在地理常识上的极大缺陷，何欢队以20：26败北。 众人一边用毛巾擦拭衣服一边开玩笑。 “我看看还有谁没落水过！” “没落水的心里还没有一点儿那什么数么？还不主动点儿啊？” “难道我们亲自下手？” …… 于是，那几位身上连一点儿水痕都没有的明星遭殃了，要么“被逼”主动跳入泳池，要么被人推了下去，但到顾亚婷这儿，大家下不去手了，毕竟这么可爱漂亮的妹纸啊。 曲颖突然道：“李凡，交给你了！” 李凡正在一旁打喷嚏呢，一愣道：“什么？” 孙远道：“把这妹子推下去！” 汪牧笑道：“哟，下不去手，你是内奸吧？” “谁是内奸谁是内奸？我早想收拾她了。”李凡说罢，转向顾亚婷，一步步向她逼近，“我就算地理差了点儿，你也别可我一个人祸祸啊！顾亚婷，这下你完了。” “别过来啊，别过来！李凡，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嘛！”顾亚婷一步步后退。 众人则负责看笑话。 李凡一步步逼近，顾亚婷也越靠越后，她见李凡回头和其他人开玩笑之际，“唰”地转身就跑，李凡见状直接逮住拦腰抱起，往泳池内轻轻一放，任务完成！ 李凡回头道：“还有谁没沾水的？” 曲颖道：“何欢，你哪里跑！” 然后何欢这位公主，不幸被一群男同胞丢到了水中。 李凡正抱着肩膀站在水边看热闹呢，突然，在水中游了一圈的顾亚婷冒头，悄声道：“李凡，你是不是我的卧底？” 李凡灿灿地一笑，点了点头。 顾亚婷悄悄打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下一刻，突然抱住李凡的双腿使劲一拉，啪……李凡跌入水中。 “让你坑本姑娘！” “我不会游泳啊！诶，我好像会了啊！” 岸上的众星看着李凡在水里刨水的姿势，欢笑声一片。 换了干爽的衣服，大家乘车赶往下一个录制地点。 曲颖非常怀疑李凡，他道：“小凡，你就算地理成绩再不济，三大平原你不知道是哪儿？你可是文化偶像！” 李凡拍腿道：“哥啊，我又不是全能的，诗词歌赋这个我成，古今中外历史这个我也成，但是，华国地理我真非常弱。” 孙远不确信地看向李凡道：“你真不是卧底？” 李凡信誓旦旦，“我当然不是，你们不会以为我故意输给他们的吧？怎么可能！那我这卧底也当得太失败了，假的太明显了吧？对了，我已经成功打入到了敌人内部。 比赛结束的时候，我对顾亚婷说我是她的人，她深信不疑，接下来，就是咱们虐她的时候喽。诶呦，完喽，咱们这里有卧底，我这么一说，卧底一定会把我出卖了的。” 汪牧道：“哦，难怪我看到你在赛后和顾亚婷眉来眼去的，你要不说的话我就真把你当卧底了。” 曲颖笑道：“他就算在赛前，也和顾亚婷眉来眼去的。” 李凡瘪瘪嘴：“咱们还是先把卧底揪出来吧。” 众人又开始对着唯一的提示线索发呆了，线索是：食物。 可是食物在座各位基本都脱不了干系，有两位明星分别开了火锅店和小面馆，有人拍过厨师题材的电影…… 究竟是谁？ 第187章 奔跑吧，兄弟（2） 录制第三站。 大家驱车来到了尚海市最好的高中——尚海中学。 大家换装完毕，非常低调地来到了高二教学楼。 现在正处在高三提前开学，高一新生军训阶段，唯有高二学生还在过暑假，所以，高一高二学生共用的教学楼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一间教室内，双方两队分别穿了红、蓝校服，大家分开而坐，录制第二环节上部分：【你画我猜】 导演向嘉宾介绍道：“这一轮，每队派上一名队员到隔壁教室作画，作画内容通过摄像实时传导到这间教室内，本队队友根据画作猜测，猜对一题得1分。限时时间内，猜对数量多的队伍获胜。 其中，每一题只有一次的答题机会，本环节三局两胜。题目范围是诗词歌赋、中外历史、天文地理等等，请何公主队率先出战。” 李凡他们这组开始商量起来了。 “咱们这里谁画画好，李凡你成么？” “我会看，不会画。” “要不颖哥你来吧？” “我是抽象派的，何欢怎么样？” …… 讨论来讨论去，最终何欢出马。 何欢走进另一间教室，她扫了一眼题目，然后在答题板上开始作画，答题板上的画面借着镜头传递到了教室内大家的眼中。 在李凡等人的面前，平板电视里只有一只葱白的嫩手在飞快作画，很快，视频中简单地勾勒出来一个“小人”，“小人”双臂颀长，何欢特意在膝盖那里画了一条横线，提示：双手过膝。 众星见状齐道： “哎，太简单啦！刘备！！” “太小儿科了。” …… 导演道：“你们确定？每一题只有一次机会。” “确定！” “当然啦！” “等一下，”李凡连忙制止，道，“双手过膝可不止刘备一个人，再说题目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历史上，晋武帝司马炎、汉高祖刘邦、孔圣人等等，都传说是双手过膝！” 众星： “哦！” “原来是这个样子！” “何欢，你再继续画啊，你怎么不画了。” 另一个教室中的何欢满脸的错愕，原来自己没文化了啊，那得，再继续画吧。 答题板上的图画一擦，何欢又画了一幅新画：简单勾勒出来一个成年人摔孩子的场景。 众星斩钉截铁道： “这回百分百是刘备了，刘备摔孩子嘛！” “同意，我们的答案是——” “等一下，”李凡再道，“摔孩子这个还是一项古代风俗，叫做‘摔头胎’，就是把第一胎孩子摔死，当然，这个很难考据……” 另一间教室内的何欢此时一门儿用手“擦眼泪”，对着摄像机道：“你干嘛那么有才！李凡，你干嘛那么有才？就一个刘备而已，你东拽西扯的，你不会是内鬼吧？” 室内。 曲颖一把拉住侃侃而谈的李凡，道：“小凡，咱们答题是有时间限制的。” 李凡连连点头，又补了一句：“既双手过膝又摔孩子的还有一位古人，据不知名的野史记载——” 曲颖打断李凡，道：“你放心，何欢绝对没有这么博学多才，”曲颖对导演道，“我们的答案是刘备！” 导演：“恭喜你们，正确！” 这时隐隐能听见隔壁房间何欢的欢呼声，瞧瞧把这姑娘急的。 众星看了看倒计时，好嘛，这第一题就没少费时间。 “李凡，你绝对是内奸。” “你脸上就差写‘内奸’两个字了。” 李凡满脸含冤，道：“我真不是啊，节目组给咱们查查，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汪牧替李凡解释道：“大家要是看过诗词大会就知道了，李凡知识储存太庞杂，这反而在猜诗词中成为了他的最大软肋，两三个意象罗列在一起，他能滔滔不绝地一直给你往外堆古诗词。这个环节也和猜诗词的性质差不多。” “还是牧哥懂我！” 汪牧道：“总之这一轮咱们就别听李凡的了，这个学霸在这一轮没什么用，咱自己猜！” “啊？” 众人正聊天之间，何欢又简单画出了一幅画：一个小人在睡觉，右上角是一轮太阳。 众星一看，直挠头。 “这是什么啊？” “完全看不懂啊。” 汪牧一拍大腿道：“啊，春眠不觉晓！” “对对，就是这个！” 李凡插话道：“也可能是‘闲门日日枕书眠’！” 这时，平板电视里立即飞快地补充了几笔，画出了一群飞鸟。 李凡恍然，一拍大腿，兴奋地道：“张耒《题南禅院壁二首》中的那句‘扫榻昼眠听鸟语’！大家看：诗句中‘昼’字，白天的意思，欢姐画了一个太阳；‘眠’，欢姐画了一个‘人在睡觉’；‘听鸟语’，画上那正好有一群鸟。完美！” “有道理啊！” “等一下，那还可能是‘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呢！” 李凡言之凿凿，道：“节目组不可能这么没水平。” 孙远道：“你高估他们了，节目组就这点儿水平！” 一旁的节目组众人闻言笑声一片。 曲颖圆了一下孙远的话，笑道：“因为我们几个人就这种水平，节目组得迁就我们。我们的答案就是‘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恭喜你们，答对了，是‘春眠不觉晓’这一句。” 大家扫了一眼时间，又让李凡耽误了片刻。 “这样，小凡，要不咱这轮先不说话？” “同意李凡不说话的人请举手。” 哗！ 何欢队队员举起一片。 李凡非常有综艺感地捂住了嘴巴，举起了手里的一面打了“X”的牌子。 不过让李凡住嘴可有点儿费劲，每道题他都想插上那么一嘴，而其他人还觉得他说得蛮对的，可结果一出来，众人大跌眼镜。 何欢则是最受折磨的，一边作画一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看着电视屏幕中李凡的高谈阔论，竟然有种拿胶布跑回去立马将他嘴巴封住的冲动，就你知道的多！ 这轮挑战结束后，众星直接扑倒李凡，一顿“毒打”。 何欢急急忙忙地走进室内，对李凡质疑道：“其他题我就不说了，但刘备你怎么猜偏了呢！双手过膝，刘备最有名嘛。” 李凡道：“不对，孔圣人的双手过膝大家也应该知道吧？” 有一些人摇头，但也有人知道的。 李凡再道：“再说，你画刘备画像的话，要点明几个重点，除了双手过膝，还有，双耳垂肩，再画一棵桑树……这就点明了一段话：我为天子，当乘此车盖。” 何欢无语，得，还我错了。 “学霸的世界我们不懂啊！” “咱们有代沟！” …… 汪牧道：“我前几天看到有个医生说，刘备这双手过膝是一种病，说刘备手长表明他很有可能是患上了‘马凡氏综合征’，即俗称的‘蜘蛛人’。” “还有这种观点？说说看。” 正好节目间隙，大家可以借此好好聊聊天。 汪牧道：“这名医生给出了三个证据： 证据一：马凡氏综合征的症状主要有四肢细长，蜘蛛趾，双臂平伸指距大于身长，双手下垂过膝，下半身比上半身长。这与《三国志》记载的刘备‘身长七尺五寸，垂手下膝，顾自见出耳’颇为相像。 证据二：根据史书记载，刘备有胸闷胸痛史。尽管有胸闷、胸痛的症状不一定是马凡氏综合征，但约80％的马凡氏综合征患者的确伴有先天性心血管畸形等等毛病，患者常常会出现胸闷甚至胸痛的症状。 证据三：根据史书记载，刘备是汉室后代。而在汉室中，除刘备之外，就像李凡说的那样，汉高祖刘邦也是‘双手过膝’之人，种种情况表明，刘备的奇特长相可能具有家族特征，也就是遗传。 而马凡氏综合征就是一种遗传性疾病，患者往往都有家族病史。” 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好有道理的感觉，原来刘备这帝王之相其实是一种疾病啊！拨开真相后，原来历史很有趣。 李凡这时候摇了摇头，道： “我不太认同这个观点，我说说啊： 首先，古人认为，凡成大事者必有异相，从秦始皇到朱元璋，长相与常人都不太一样，毕竟人家是受命于天，怎么能和普通老百姓一样呢。但据考证，这些流传下来对古代能人长相的说法，可能带有一种佛教的观点，是一种佛相，说明当时佛教已经受到了民间的认同。 单说刘备，这种不正常的长相应该是借鉴了佛教书籍中对于佛祖外相的描述，比如释迦摩尼的三十二相之中就有‘手过膝盖’‘耳大垂轮’的描述，刘备这种情况应该是后来的史官编造上去的，根据后代的《历代帝王图卷》就可以看出刘备的长相其实很平常。 而且，“双手过膝”的古人很多是寿星，孔子活了70多岁，刘备活了63岁，刘邦也活了62岁，而马凡氏综合征平均寿命只有40年。 最后，这种病的特征不仅仅限于手上，脚也会变长，身材瘦高。但史书对刘备描述时并未提及。 所以，那位医生是自以为是的瞎扯！” 众星一片掌声和赞叹声，对李凡是不是卧底的怀疑顿时消去大半！ 这就是差距啊！ 这就是学霸啊！ 在学霸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在学霸的世界里，“春眠不觉晓”这种诗句用来做题目，那简直是在侮辱他们啊。 “小凡，服了！” “你这知识结构，有点儿吓人啊，连佛学佛教都懂？” “我终于知道你是怎么火起来的了，真材实料，经得起任何的考察。” …… 李凡笑笑，道：“也不是，我地理是真不行！” 曲颖拍着他的肩膀道：“有长板必然有短板嘛！” 李凡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件事：别用你们的常识来揣测一个天才！ 录制继续。 第一局，毫无疑问，顾亚婷组胜出。 第二局，李凡也没少掺和，但是没人听他的了，不过最后一题在所有人没答案的时候，李凡道：“清明上河图！” 导演：“正确！” 凭着李凡的压哨答题，这局何欢队扳回一城。 最后一局，顾亚婷组胜出。这一轮下来，顾亚婷组胜利。 何欢等人围着节目组给出的提示卡，大惑不解，提示卡上两个字：软滑。 这是什么意思？ 何欢组众人面面相觑。 “不会是你吧，远哥？上一个提示是食物，这回的提示是软滑，那明明是面条啊，你可开了明星面馆了。” “真不是我，要说食物、软滑的话，那还可能是曲颖呢，曲颖演的《食神》中，他最擅长的就是噶瘩汤，你说软不软滑？” …… 大家猜来猜去，前往下一个录制地点：学校篮球馆。 何欢边走边对李凡道：“下个环节不是考知识了，是体力了，这个环节你可别掉链子了。第一轮你表现差，可能是你知识结构有缺陷，我们信了，第二轮表现差，说你知识储备太丰富，想得太钻，我们觉得也有一定道理，可第三轮体力环节，你这年纪轻轻的，不会也不行吧？” 李凡十二分冤枉，道：“公主殿下，我对您是最忠诚的，之前两个环节卑职表现太差，那么下个环节，卑职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何欢笑道：“好，赏美女10人！” “这个成！” …… 此时，篮球馆内，高一新生1000余人已经全部落座，眼巴巴地等着一众明星现身，大家叽叽喳喳地谈论着自己喜欢的明星。 不多时，有工作人员手持麦克走到了篮球馆正中间，大声道：“同学们安静，下面有请，《急速明星》的脑力担当，陈方！！” 隆隆的掌声和呐喊声之中，陈方从侧门走进篮球馆，“大家好，我是陈方。” 《急速明星》毕竟是华国五大综艺节目之一，人气极其旺盛，要不然何欢一个小模特，也不会借着这档节目摇身一变成了一线女星。 “有请我们的速度担当，郑渊！” …… “有请我们的智慧担当，超级学霸，李凡！！” “哗”地一声，篮球馆内直接炸了！ 欢呼声和呐喊声此起彼伏，在整个篮球馆内激荡开了，同学们的呼喊声达到了最高潮，直接燃爆。 已经出场的几位明星都傻眼了，自己出场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热烈啊。 陈方不禁惊叹了一声：“哇！” 孙远：“瞧瞧人家在学生中的人气。” 丁江羡慕道：“人家这叫蛟龙入海，猛虎归山！” 何欢则不禁赞叹起来：“不愧是校园偶像啊！” …… 校园偶像走进体育馆的那一刻，一时间恍惚了，这真是在为自己欢呼么？《华国诗词大会》后，自己这人气竟然已经高到这个程度了？ 李凡此时多多少少有点儿小兴奋，不过也多了一些不自信，心态蛮复杂的。 李凡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么大的热度，毕竟只获得了成语大会和诗词大会双料冠军，以及三项世界纪录，除此之外没什么了，不至于让大家如此热捧啊，自己何德何能。 哦对了，咱哥们儿帅啊！ 在这个娱乐至上的年代，咱就算不得什么冠军，没有什么纪录，就这张脸往那一摆，人气也不会差到哪去！ 况且咱还有真才实学！ 李凡想到这不禁自信起来，抬足走进篮球馆，向大家不停地挥手示意，“大家好，我是李凡。” 现场学生们很统一地喊了起来： “李凡！” “李凡！” “李凡！” …… 何欢笑道：“李凡，在校园里，你最大！” 李凡觉得自己的名气不能一直囿于校园之内，以后得把这热度从校园内扩散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那时候，自己就真的算一号人物了。 工作人员道：“让我们热烈的掌声有请，《急速明星》队长，曲颖！！” 作为一线明星，《急速明星》的当家人，曲颖一出，现场再次山呼海啸起来。 嗯，单论校园内的人气，这10个人中，也就曲颖是和李凡一个档次的。 曲颖出场，来到观众席附近，开始带气氛，他即兴跳了一段舞，引起现场更高一轮的能量爆炸。 曲颖边跳边用手指勾了勾李凡，“Come-on！Come-on!” 啊？李凡不会跳啊！ 没办法，综艺节目嘛，不会跳也得拧几下。 李凡拧来拧去的，四肢极不协调，直接把现场1000余学生笑屁了。 李凡给了顾亚婷一个眼神，道，“Boby，到你了。” 顾亚婷并不扭捏，直接跳了一段非常有节奏感的民族舞蹈，有点儿像xi疆民族舞。这舞蹈一起，现场的男同学们就彻底坐不住了，一个个心跳加速，眼珠子直往外鼓！ 哟，还会舞蹈？ 李凡有些意外，目前看来，顾亚婷除了唱歌实在太有个人风格外，其他方面都不错。也是，人家家庭从小就全面培养，哪像自己，想培养也没人民币，只能放养。 每个人跳了一段舞后，曲颖继续带节奏营造氛围，他绕着场馆边走边道：“e-are!” 同学们齐喊：“伐木累！” “听不见，e-are!” “伐木累！！” “使出你们吃奶的劲儿，e-are!！” “伐木累！！！” …… 李凡趁机混到顾亚婷身边，见其他明星都在引着观众互动，他悄声道：“你们内鬼的线索是什么？” 顾亚婷一边拍手一边“蚊声”道：“民族英雄、君臣离间。” 民族英雄？君臣离间？ 李凡挠了挠脑袋，这哪猜去？ 第188章 奔跑吧，兄弟（3） 篮球馆内。 第二个环节第二部分录制。 导演开始向众星介绍比赛内容： 《跨步游戏》： 攻击方首先选择躲避方，选定后，躲避方从起跑线向前跳跃四大步，攻击方随后向前跳跃三大步。攻击方戴着染了涂料的手套，对前面的躲避方进行攻击，一旦躲避方身体任意部位沾染涂料，则攻击方获胜。 双方进行对决的过程中，需保持一只脚不动，另一只脚随意。胜利者的队伍接下来自动成为攻击方。 导演：“好，比赛开始，” 何公主和顾公主猜丁壳，何公主胜利。 何欢道：“咱们这组谁先来，要不颖哥？” 曲颖道：“你确定要把本组最强的先派上场么，我的公主殿下？” 众星齐吐。 孙远道：“咱们的确是不能把年龄最大的先派上，容易闪到老腰。” 众星笑声中，李凡自告奋勇道：“公主殿下，卑职愿意上阵讨敌！戴罪立功！” “准啦！” 李凡看了看对方五个人，选谁为好呢？ 陈方是个吃货，微胖，估计蹦不远。丁江个子矮，太弱，没有挑战性。钱峰小鲜肉，身材纤瘦灵活，可以倒是可以，但并不太强。郑渊倒是一个很好的挑战人选，他绰号小飞豹，速度很快。 把最强点干掉，就你了！ 李凡道：“我选择渊哥！” 郑渊很“拽”地走了出来，一副“骄傲”的样子道：“你确定？” “确定！” 陈方道：“小凡，你可能不了解情况，我们这位郑渊，那可是号称小飞豹，大学的时候横扫100米、200米、400米等短跑项目的第8名！” 噗！ 众星不禁开怀大笑。 郑渊讪笑：“重在参与嘛！” 陈方继续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跳远比赛差点儿得了冠军！” “差多少？” “差好几米！” 大家互相开几句玩笑后，郑渊开始做准备活动，他活动了一下手肘肩臂后，开始压腿。 曲颖这时笑滋滋地凑了过去，指着郑渊的腿道：“大家注意啊，郑渊总说自己腿长，大家看看，什么才叫腿长，小凡过来，你们两个比一比。” 两人开始比腿，这怎么比？不是一个量级的啊。首先身高上，李凡就明显比郑渊高出一截，再说比例上，李凡那堪称完美。 两个人这么一对比，现场1000余学生就沸腾了，呃，纠正一下，现场500余名女生就沸腾了，热烈的欢呼呐喊声送上。 “李凡！” “李凡！！” …… “等一下，我提提裤子！”提过裤子之后的郑渊勒得慌，但还是差了明显一截，他忙道，“要不还是比赛吧，今天不在状态。” 陈方补刀道：“今天忘垫内增高了！” 郑渊作为躲避方率先向前跨步跳跃，但见他卯足了劲儿，助跑，起跳，一、二、三，第四步，稳稳当当地立正站好，跳出的距离非常不错。 他热情地向观众挥了挥手，粉丝们则呼喊着他的外号： “小飞豹！” “小飞豹！！” …… 就在李凡做准备运动的时候，何欢悄声对身旁的曲颖道：“你觉得李凡究竟是不是卧底？” 曲颖分析道：“不好说啊，要是其他人的表现像上两轮那么差的话，那就值得严重怀疑了，不过李凡地理不好这件事，咱们都看了他手机里的照片了，地理成绩的确非常差。而第二轮画画的环节，汪牧也说他理解李凡的困扰，储存量太大，干扰项太多。这么一分析，李凡前两轮表现太差就合情合理了。” 汪牧凑过来悄声道：“咱们看这一轮如何，如果他拼了命地想赢，那说明他做贼心虚。” “那不对啊，画画的环节，李凡在第二局中压哨那题为咱们取得了胜利。” 曲颖疑惑道：“诶，汪牧，不会你是卧底吧？” 汪牧道：“我看还是你呢？食物、软滑，一定是你啊，我的‘食神’！” 何欢此时脑袋嗡嗡直响，现在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可能是内鬼。 曲颖演过《食神》，在片子里最擅长的菜是祖传噶瘩汤。孙远开了明星面馆，他离提示最接近。李凡的糟糕表现虽然解释得通，但正常人不会有他那种困扰啊，得，咱别用平常人的眼光去审视一位天才了。这几位中也就汪牧可靠一点儿。 何欢正在犯嘀咕之时，李凡已经起飞了。 他一脚蹬在起跑线上，整个身体非常轻盈地跃了起来，微长的一头黑发掠过耳际，潇洒翩翩。 一步，两步，三步……砰！ 第三步滑倒了！ 他第三步落地的时候，整个人与地面呈40°的倾角，身体向后严重倾斜。又由于用力过猛，他后脚跟克服了摩擦阻力，打了个滑，一瞬间整个人仰摔在了地上。 观众席中，一片女学生此时的心咔嚓一下碎了，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身，向前探身望去。 众星也赶快围了过来： “没事儿吧？” “晕不晕？” 李凡霍地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啥事儿没有。 导演见状，心放下了，道：“李凡挑战失败！下一组。” “啊？”李凡一声惊呼，当时就抓狂了，“导演，咱们节目前也没说滑倒是挑战失败啊？” “滑倒就是挑战失败，比赛细则里写着呢！”导演指了指手里的文件夹道。 “可是你得在我们比赛前说明白了啊？而且跳远比赛中，摔倒后的成绩是按照最近着地点算的，对不对颖哥。” 曲颖道：“是这个道理，导演，咱得和国际接轨！” 导演想了想，道：“好吧，你帅听你一回。” 顾亚婷全队顿时不干了。 “我们以前录制的时候，你们也没听过我们的抗议啊！” “你们这是赤裸裸的颜值歧视！”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么做没朋友啊！” …… 导演：“维持原判，比赛继续，滑倒以最近落地点为准。” 众星齐上，有掐导演脖子的，有摘导演眼镜的，还有咯吱导演的，给导演一顿祸祸。 瞧瞧，录制这帮大咖太费劲了。 导演拿起喇叭道：“再有抗议者，扣分。” 陈方笑道：“那当我们没说！” 大家闹过之后，节目组开始估量李凡的最近着地点，有人说头先着地的，李凡摇摇头道：“我肩膀都没着地，不信看回放。” 结果，还真是连肩膀都没着地。 李凡的位置确定好后，他重新站定。虽然他拼劲全力的这三大步迈得很远，如果之前没摔倒的话，基本上就和郑渊这四步的距离差不多了。但这么一摔倒重新算着地点后，李凡和郑渊的距离大概有1米半多一点儿。 两人相对而笑，博弈开始。 这个距离对于李凡没什么，他直接点足，身体前倾，向前那么一划拉，即便郑渊再怎么灵活，但因为距离较近，中招！ 李凡为何公主队拿下首分。 之后的环节，孙远对阵陈方，败北；汪牧对阵丁江，败北；曲颖对阵钱峰，胜出； 两队形成4:4平后，决定胜负的关键一环便到了两位公主手中。 何欢作为躲避方率先跨步跳跃，她真的是蛮拼的，用尽全力后，跳出了一个不错的成绩。 可接下来，顾亚婷立即让一众人等瞠目结舌。当然这不是说她跳得多远，一个小姑娘而已，她和何欢的步伐差不多。而是，她为这轮游戏解锁了一种动作。 三大步跳跃完成，见何欢在自己一步远开外，这时顾亚婷突然非常灵巧地劈叉下腿，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地“啪”地一下就成功下叉了，充分地展示了自己良好的柔韧性，之后众男全都不淡定了，“哇”地一声惊呼。 其实下叉对于学舞蹈的人来说很简单，但是关键看下叉的人是谁。 顾亚婷那么舒展地下叉之后，她整个身体就基本上靠近了何欢的身体，一把搂住何欢的小腿后，她笑滋滋地道：“欢姐，看你往哪里逃！” 何欢哭丧个脸，无能为力地道：“还带这么干的？天啊！” 这轮何欢队再败，只获得了一个模糊的线索：厨具！ 食物？软滑？厨具？ 几个人围在一起面面相觑，这究竟什么意思啊？ 曲颖拉着孙远笑道：“我怎么看怎么是咱俩儿。” 孙远道：“既然是模糊提示，这么提示太清晰了，咱们得反着想，不可能是咱们，那就一定是李凡和汪牧两人之一。” 汪牧笑道：“现在我和李凡是最没嫌疑的好不好？” 李凡也道：“至于模糊提示还是清晰提示，也可能是节目组放出的烟雾弹呢？” 众人没有头绪，互相猜疑，赶往操场，进行下一轮游戏：百人800米角逐赛。 百人800米角逐赛：两队各领100名学生参加，两队分别进行挑战，完成时间短的队伍获胜。其中，以每队最后一名成员到达终点的时间作为该队最终成绩。 说白了，整支队伍最后一名才是决定比赛的胜负手。 导演道：“这一轮胜者，将会在稍后的撕名牌环节获得额外奖励。好，先请顾公主队开始。” 100名学生围在起点，大家兴致勃勃的，心情非常高亢欢愉。就在大家准备开始比赛的时候，阴沉沉的天空淋淋漓漓下起了小雨。 幸好节目组早有准备，有工作人员将一件件的雨衣发给同学们，边发边道： “辛苦同学们了。” “同学们注意，身体虚弱的就不要参加了。” 此时小雨而已，根本就不影响录制的进行，100名同学在起跑线全部就位，顾亚婷组明星们站在最前端，准备领跑。 导演：“三二一，开始！” 这帮学生正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时候，闻言后直接开挂，撒丫子就跑。 顾亚婷喊道：“慢一些，大家慢一些，注意节奏！” 陈方道：“后面的同学千万别落下，我们算的是最后一个人的成绩。” 整个队伍飞快向前，队伍中男同学不用多说了，速度都不慢，但女同学毕竟身体弱，很快队伍就断层了。 郑渊速度快，他在队伍前面领队。顾亚婷努力地奔跑，为女生们做表率。丁江、钱峰落在中路动员大家，而陈方则跑到了队尾给最后面的一群同学加油鼓劲儿。 陈方来到最后一排的时候，只见吊队尾的两男两女正低着头小步慢跑着。因为大家都穿着雨衣低着头，加上濛濛细雨，也看不到对方是谁。 不过，几个人的言论直接让陈方崩溃了。 男A：“美女，别急，劲儿要匀着使，要不然后半程没劲儿了，再慢点儿！” 两女生咯咯地笑个不停。 男B：“帽子盖好了，低头，别被发现了。” 陈方皱眉，这声音…… 他当即拦住了这四人，见两男抬头后，直接懵逼。 两男都戴着口罩，陈方上去迅速扯了下来，然后瞬间笑喷了，“李凡、汪牧，你们真是够了！” 他然后转身对不远处的导演喊道：“导演，抓住两个作弊的！” 导演组见状笑趴一片。 前行的队伍纷纷回头，钱峰和丁江则领着几个男同学跑了过来，搬起了坐在地上耍无赖的两个人，直接背起就走！ 丁江边走边笑，“你们两个究竟谁出的馊主意？不行了不行了，笑岔气儿了！” 丁江言罢捂着肚子只能在队尾快步走了起来，到后来，还是两个壮实的男同学轮流背着他到的终点。 导演组众人： “李凡综艺感不错啊！” “这小子会玩儿！懂综艺！” “鬼点子也多，真挺好的。” …… 而李凡他们组准备挑战的时候，李凡又献上了一个鬼点子。 他对众位学生道：“咱们100位同学中，基本上男女生对半。这样，每一位男同学负责一位女同学，跑的时候拉着女同学一起跑，带一带，这样咱们的速度就起来了！” 顾亚婷组几个明星闻言一拍大腿，对啊，一男带一女，这速度一定不慢。再说，这帮少男少女正青春悸动的时候，小手一牵，小心脏一活跃，青春荷尔蒙无处施展，自然要发泄在跑步上了，这主意绝了！ 众男同学也纷纷叫好，这不变相给自己谋福利么？给李凡点赞。 大家纷纷临时找搭档，小手那么一拉，有很多同学还有些羞涩，毕竟年纪小啊，才十五六而已。 导演道：“3，2——” “等一下！”李凡打断导演，撒开何欢的手，走到了身边的一个女孩子的面前，低身要给她系鞋带，“你鞋带开了。” “啊不用，谢谢谢谢！” 曲颖闻言也赶了过来，同样低身，将女生的另一只鞋的鞋带紧了紧。 该女生差点儿泪奔，两大名人给自己系鞋带，拜倒在自己的雨衣下，这事儿够自己吹一辈子的了，此时激动得有些不知所措的。 众人见状，心里暖洋洋的，即便小雨淋漓也倍感温暖。 然后，比赛开始的时候，该女生像打了鸡血一样，竟然拉着男同伴跑到了最前面！ 再飞！再飞！还再飞！ 同伴傻眼了，观众们傻眼了，节目组也傻了，李凡也错愕万分。 这是什么力量啊？ 这是偶像的力量！ 这只队伍明显要比顾亚婷那一组快很多，而且井然有序，不乱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是有道理地。 整支队伍渐渐拉开，李凡见和其他成员拉开了距离，他低声对何欢道： “欢姐，顾亚婷他们组的提示是：民族英雄、君臣离间！在篮球馆比赛中的提示，我还没有机会和顾亚婷单独接触。” 何欢“哦”了一声，道：“可这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呢？我的间谍最终会主动找我的。” 李凡道：“不对，欢姐你想啊，要是对方的是假间谍呢？咱们必须拿准了啊，别被对方骗了。” 何欢猛然惊醒，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有道理！那你觉得谁是卧底？” 李凡叹了口气：“不知道啊，表面上看，曲颖和孙远最像，但节目组既然说给输者的是模糊的答案，但这个也不模糊啊，除非是节目组的烟雾弹。还有，表面上看，汪牧是我们之中最清白的，但其实不然，你知道汪牧的原名叫什么么？” “叫什么？” “汪斗！斗，漏斗，不是‘好斗’的‘斗’，他爷爷给他起这个名字，有个深远期望，希望他像漏斗一样，过滤掉与自己终极目标毫无关联的杂事，保留下最重要的事情，专注在一件事情上。一句话：一生只干一件事，所谓的‘漏斗精神’！” “噗！真的假的？” “嗯，他也有嫌疑。” “那我该相信谁啊！” “相信我，我是你最忠实的勇士，胜利，是属于公主您的。” “好，我相信你！” 第189章 奔跑吧，兄弟（4） 细雨濛濛，天色将晚。 操场上，随着最后一名同学的冲线，何公主队成绩出炉，用时4分10秒，超过顾公主队的4分58秒。 何公主队胜利，获得了之后撕名牌环节的未知奖励。 这下可好，大家刚冲线成功，众星便一边感谢同学们一边互相猜忌，现在这种情况，谁也拿不准谁。 曲颖开玩笑道：“何欢，不会你这个公主才是卧底吧？” “瞧瞧颖哥这脑袋，我绝对相信颖哥是清白的，这智商不适合做卧底。” …… 曲颖领着众星向同学们致谢后，今天的录制便结束了。 钱峰提议要打篮球，好不容易回趟校园，可以和同学们打一场篮球赛，放松一下，过过瘾。 经学校的安排，比赛在晚上6点钟开始了。 众星洗澡后，换上队服，来到了篮球馆内，一群人边活动筋骨边和现场的同学们互动。 曲颖组织大家道：“咱们先分配一下位置啊，李凡个儿最高，打中锋吧，其他人呢？” 丁江道：“我打后卫吧，个子矮。” 孙远拍打了一下身边的钱峰道：“我打前锋！” …… 众人刚确定好各自位置，可下一刻就懵逼了。 只见体育馆门口走进来一票彪形大汉，最矮的也1米8挂零，和李凡差不离儿，而最高者目测2米出头。 你们这是要干嘛？就娱乐一下子，你们这是动用了核武器啊，把校队扯过来了！ 校队众队员笑滋滋地走了过来，一一低身和众星握手，众星一个个瞠目结舌，一齐看向钱峰，钱峰一副“我错了”的表情。 何欢还特意上前摸了摸队员们的肱二头肌，惊讶得花容生姿，“好结实啊，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她又摁了摁其他人的腰腹，嗯，都挺不错。 孙远道：“你们一个个都别狂，等你们30多岁的时候估计还不赶我们呢。” 这场友谊赛毫无意外地败北了，校队队员们把水放足了，生怕不小心伤到这些明星，但明星队也基本没有什么战斗力。 其中，也就李凡还能抗一阵子，他本想通过传球带带队友，可是对手防守太敏锐，而队友又太菜，根本带不动，最后只好自己单干了。 华丽的内线脚步，飘逸的后仰跳投，出神入化的运球过人，以及招牌的单手持球动作，这一套下来，换来了无数妹子的山呼海啸声，也同样把校队震住了，心想这货能在校队里当绝对的主力。 但李凡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打完半场就体力不足下去休息了。 打完篮球赛，众星回到宾馆，然后便呈现了社会百态。 陈方和钱峰孙远等人，抱着电脑要“吃鸡”；郑渊给隐形女友打电话，他正在被查岗；何欢在一旁和顾亚婷闲聊，都是女人的话题，韩剧大长腿什么的。 曲颖给宝贝孩子打完电话后，一声长叹，“咱们干点儿什么呢，汪牧，你别看剧本了，好不容易从横店逃出来，还看剧本？放松一下。” “这个不成啊，放松不得，这部作品是我证明自己的关键，我能不能从小鲜肉向实力派过度，就看这部剧了，网上骂我的人就差刨我家祖坟了。” 孙远道：“骂你们也活该啊，虽然咱们都是明星吧，但大家平心而论，现在年轻人中，只要颜值特别出类拔萃的，在这个网络异常发达的娱乐至上的年代，只要有人推你，火起来太轻松了。” 之后，室内关于小鲜肉的吐槽开始了： “其实‘火’只是其中一点，而‘火’之后带来的名利双收，这个是老百姓最难以接受的，大家心想自己辛辛苦苦一辈子房子都买不到，你这因为年轻和颜值，包装一下，接个戏最低千万起步，社会资源分配不公啊。” “现在片酬千万只是入门级别的小鲜肉，最顶级的具有逆天人气的几位小鲜肉的片酬已经1亿上下了，可一部戏的投资才多少钱？让他们占去大头了，那拍出来的东西还能好看？” 汪牧暴汗：“大哥大姐，轻喷啊！” “汪牧啊，不是针对你，咱们都是哥们儿，不然不可能在你身边提这话题对不？咱就说说这种现象，太损害影视作品的质量了。” 汪牧自嘲道：“我明白！就像网友说我们小鲜肉一样，你要演技，没有，要敬业精神，也没有。老艺术家片酬才多少？那些戏精戏骨片酬才多少？人家要啥有啥，而小鲜肉就剩一张脸了。” 瞧瞧，汪牧一直火了一辈子是有一定原因的，这才20岁来岁，可人家的心理状态便非常成熟了，豁然，大度，自省！ “现在风气太烂，我个人是不太喜欢年轻演员，很多人根本不懂演戏，可一出来就像好莱坞明星，前面三个后面四个围着他，但其实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架子！” “的确，现在小鲜肉中，我认为虽然火候未到但努力拼搏的，除了钱峰和汪牧外，真没几个了。” …… 汪牧自嘲道：“我就是知道自己的不足，才拼命提高自己嘛，但钱给我我也不能不要对不对？” 曲颖道：“那当然，给我我也要啊，咱说的是这种现象，这种影视圈片酬代言爆炸的现象是不正常的。” 李凡正色道：“不过，我也听说有小鲜肉非常努力非常拼搏的，名字我不方便透漏，事迹倒蛮感人的。” 众人好奇地问什么事迹，李凡道： “听说有一次他去拍戏，手臂被划伤了，剧组人都吓傻了，当时经纪人直接就炸了，急着要立马把他送去医院，但是他却非常敬业地依然带伤坚持拍戏，赢得一片掌声。” “嗯，这样的人确实非常少，那后来呢？” “对啊，没什么大碍吧？” 李凡道：“后来拍完戏后，立即将他送往医院，医生感叹说：‘幸亏送来的早啊，要是再晚来一会呀，伤口就愈合了。’” 噗！ 众人笑喷，大家本以为是一则励志故事，闹了半天原来是一个段子，一个段子你李凡说得那么一本正经干嘛？ 李凡笑了笑，心道既然这个时空没有这些好玩的段子，那就再给大家奉献一条。 李凡想到这儿继续道：“刚刚只是逗大家笑笑，但实话实说，并不是所有女孩都喜欢小鲜肉的，比如说顾亚婷吧——” 顾亚婷天生笑点低，她此时正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笑得花枝乱颤的，见提到自己，她抬头看向了李凡，心道自己怎么了？ 李凡继续：“顾亚婷的确是有超越同龄人的成熟，这个咱得承认，我一次我问她：‘顾亚婷，现在小鲜肉这么盛行，这么受女孩子喜欢，那你最喜欢的小鲜肉是谁呢？’你们猜顾亚婷怎么说？” 众人纷纷好奇地问道： “怎么说？” “对啊，说什么了？” 李凡道：“顾亚婷说：‘只有小女孩儿才喜欢小鲜肉呢，像我们这种思想成熟的女生，都是喜欢老男人知道么？我喜欢的那个老男人已经20岁了。” “哈哈……呃……哈哈！！”一串悦耳动听的笑声在室内响了起来，顾亚婷再次低身捂着肚子，笑泪瞬间浸染了粉嫩的肌肤。 李凡见效果不错，道：“我再说一个真实的事儿啊，之前两个就是逗大家开心，接下来是真的——” 孙远打断道：“小凡，你先等一下，你这么吐槽小鲜肉好嘛？你不也是小鲜肉么？” 汪牧笑道：“对啊，还吐槽我们，你不也是么？” “呃……”李凡略一思索，道：“我可不是，因为小鲜肉普遍有个特征，十个鲜肉九个娘，我不娘，所以我不是，我应该是——” “你是老腊肉！”顾亚婷得意地道。 “谁是老腊肉啊？” 众人回头，只见导演和编剧走进了室内。 导演笑着对李凡道：“怎么样，玩儿得开心么？” “挺开心的。” “顾亚婷呢？” “嗯，节目挺有意思的。” 郑渊笑道：“导演，这位学霸不开心啊，白天的时候不是说咱节目组水平不能这么低嘛，出‘刘备’‘春眠不觉晓’这类的题目么？” 导演一拍大腿，笑道：“对哈，李凡，几个意思？” 李凡眼珠一转，道：“导演，咱们这期节目的主题是什么？” “公主保卫战！” 李凡继续问道：“游戏题材呢？” “学霸题材啊！” “那就对了嘛，学霸题材！要是普通的比赛，那咱们节目组出‘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种题目都成，但这期是学霸题材。而且稍微不谦虚地说，请了我和顾亚婷两位学霸，那我们做梦也不会认为节目组会出这种题目啊，要不然邀请我们干嘛呢？网友也得有这个疑问啊。” 导演翻了翻眼皮，“嘶，有点儿道理。” 李凡继续道：“既然是学霸题材，那题目一定不能流于表面，对不对？我就算首先猜到‘刘备’和‘春眠不觉晓’，我也得率先过滤掉对不对？我个人感觉吧，学霸题材，内容得是网友们觉得有一定难度的，能发挥学霸优势的，那这期节目就做到位了。咱这期是发挥学霸优势，嘉宾老师们负责搞笑，您觉得呢？” 导演敲了敲脑门儿，“有那么一点儿意思啊！” 李凡抱屈道：“大家想想，是不是很正常点儿事儿，结果你们还都怀疑我是内奸，我想说你们真的想多了！” 众星点头，好有道理的感觉。 李凡这时找补了几句，“咱们节目组的水平还是不错的，可比其他很多综艺节目强太多了，真的，智商基本在线。” 编剧心道：让你这么一说，哪还有什么智商？ 导演和编剧对了一下眼神，道：“咱们用不用开个会？” 编剧道：“我觉得非常应该。” 导演和编剧向众星告辞后，直接开大会去了，开始着手研究之后撕名牌的全新剧情，这个游戏难度不加强的话，对不起这期的主题啊，对不起请到的两位学霸啊。 室内，大家又迷糊了，李凡刚刚的一袭话，基本上洗清了嫌疑，那剩下的这三位，谁是卧底呢？ 曲颖？孙远？还是“漏斗精神”汪牧？ 李凡锁紧了眉头，看了看这三位的表情变化后，又回头向何欢点了点头，他道：“大家先别互相猜疑了，留到录制撕名牌的时候再费脑袋吧，大家现在好好休息休息。” 于是，打游戏的继续，煲电话粥的不停，不过还有几位无业游民。 孙远道：“要不咱们打麻将吧？” 听到“打麻将”三个字，李凡碧澈的双眸顿时发光，这个成啊。 孙远见状道：“李凡会么？” “会！会！！” “李凡一个，颖哥也喜欢，三缺一啊。” “我来吧！”汪牧放下剧本，也根本受不了国粹的诱惑。 这家宾馆没有麻将，有助理下楼买了一副回来，大家讲好打法，然后就开始“哗啦哗啦”起来。 …… “吃！” …… “碰！” …… 曲颖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他打出一张九条，道：“大家留意没有，这幅麻将的饼、条、万的形状和传统的不一样！” “还真是啊，还是颖哥细心，我都没注意到。” “嗯，真是！” 这张“九条”，就是九个“竖”而已。而传统的花色“条”中，每一个“条”都是有纹理的。 李凡道：“我早就发现了，这幅牌根本就不能叫做麻将！这完全是对国粹的侮辱嘛，瞎改动！正常的‘条’，上面必然有纹理，不然就失去它本身的历史传承了。” 站在一旁观战的顾亚婷闻言直翻白眼儿，这个赌徒啊，这个能胡扯的赌徒啊！ 众人不解： “那为什么一定要有纹理呢？” “对啊，这是为什么？” 李凡道：“因为，这个‘条’它是一个抽象图，‘条’的图案原型是谷仓，它是谷仓的侧视图。也就是说我们站着看一个谷仓，抽象看它是一个圆柱体，再把这个圆柱体平面化，那就是一个带有纹理的长方形。而那些纹理就是席子一层一层围捆、结扎出来形成的纹。” 众人连连点头，只有顾亚婷撇了撇嘴。 曲颖好奇地问道：“那为什么没有一条呢，却用幺鸡来代替它的位置？” 此问题往出一抛，所有人都好奇地支起了耳朵，连正忙着打游戏的几个人都投来了“求知”的目光。 “好问题！我给大家讲讲啊：幺鸡代替了‘一条’，其中缘由当然是因为仓管恨透了偷吃的麻雀。 由于古代早已有了军备的习惯，粮食作为最重要的战略物资，看管是有严格的规定的，存粮损耗也是有严格的限定，一旦损耗超过规定就要掉脑袋。 可是陈粮、湿粮都要晾晒，而谷仓中的麻雀太多，它们不但来‘抢粮’，甚至还在一座座谷仓屯中修葺了自己的窝，生养一群群的下一代。那么一仓粮食不见了，就是因为生养了麻雀。 合乎到麻将中，一条（谷仓）便被麻雀取代了。而且，之后麻雀图案逐渐演变成了幺鸡。幺鸡，半鸟半鸡，这两种动物都吃粮食。 用‘幺鸡’取代‘一条’，这也反应出仓管们多么恨透了麻雀，借此提醒自己。” 众人见识大涨。 顾亚婷继续小嘴一撇，心道胡扯！ 陈方一边打游戏一边喊道：“那花色‘饼’呢？” 李凡道：“饼啊，它原来叫做‘筒’。它是古代的土话，‘粮仓屯’的意思，而‘筒’则是其正上方的俯视图，也就是说‘筒’是一个抽象的截图。 古代储存粮食的时候，人们用席子围成一个桶状的立柱空间，粮食储存在里面，为了防漏雨，顶上是两圈草垫以同心圆叠盖结成。 因此，从粮仓的正上方俯视下来，我们看到的抽象事物就是一个‘筒’，两个粮仓就是两个‘筒’，以此类推。 之所以后来‘筒’变成了‘饼’，是因为麻将流向南方的过程中产生的错误。” 汪牧抽出一张“八万”，往桌子上一拍，道：“那万呢？” “这个‘万’啊，”李凡将手里的牌一推，道，“这个‘万’，我胡了！拿钱！” 这时，李凡来了一个电话，他便起身走出去接听。 曲颖挑了挑大拇指，笑道：“这才是真正打麻将的行家！” “没想到一副小小的麻将牌，内容也颇有意思。” …… 当李凡再次回到室内的时候，何欢早补上了他的位置。 得，自己出去逛逛吧。 “顾亚婷，去夜市啊？” “好啊！” 两个人结伴而出，趁着月明星繁的大好天气，他们边走边聊，走到了市中心广场之上。 “其实你刚刚胡扯那些都是错误的，那么多人我给你留面子，没好意思揭穿你。” 李凡望着广场正中间正跳舞的年轻人，笑道：“是么？诶，你说他们跳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顾亚婷决定让李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迫切地希望李凡能认识到！那样的话，她就终于能好好地踩一踩李凡这臭小子了，让他总是那么一副“天下事尽知”的死样子！哼！！ 顾亚婷道：“诶，我说你刚刚说的麻将的起源是错误的，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说，别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你说不说是你的权利，我听不听是我的自由，铁莲，你不能束缚我啊！” “滚！不许再提这两个字。” 李凡往铁栅栏上一靠，悠闲地道：“好吧，你说着，我听听，顺便给你纠正纠正。” 顾亚婷给了他一个白眼儿，道：“其实，麻将本是江苏太仓‘护粮牌’。 麻雀为患，管理粮仓的官吏为了奖励捕雀护粮者，便以竹制的筹牌记捕雀数目，凭此发放酬金。这种筹牌上刻著各种符号和数字，既可观赏，又可游戏，也可作兑取奖金的凭证。这种护粮牌，其玩法、符号和称谓术语无不与捕雀有关。 麻雀牌三种基础花色的名字叫做‘万、束、筒’。‘筒’的图案就是火药枪的横截面，‘筒’即是枪筒，几筒则表示几支火药枪。 ‘索’即‘束’，是用细束绳串起来的雀鸟，所以‘一索’的图案以鸟代表，几索就是几束鸟，奖金则是按鸟的多少计算的。‘万’即是赏钱的单位，几万就是赏钱的数目。 此外‘东南西北’为风向，故称‘风’，火药枪射鸟应考虑风向。 ‘中、白、发’呢，‘中’即射中之意，故为红色；‘白’即白板，放空炮；‘发’即发放赏金，领赏发财。 麻将玩法的术语也与捕雀护粮有关。如‘碰’即‘砰’的枪声。又如成牌叫‘和’，‘和’和‘鹘’谐音，‘鹘’是一种捕雀的鹰。 除此还有‘吃’、‘杠’等术语也与捕鸟有关。 那么为何又叫做‘麻将’呢？在太仓方言中，‘麻雀儿’和‘麻将’读音较近。” “嗯，有道理！”李凡点了点头。 “怎么样？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权威杂志上介绍的！你之前说的那些完全是瞎胡扯！”顾亚婷得意洋洋地道。 就在她正准备组织一批语言对李凡进行深层次批评教育的时候，李凡突然话锋转变了。 李凡：“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有些杂志书籍等你最好少看，误人子弟。” 顾亚婷冷脸：“什么意思？” 李凡：“我的意思是，就古时候火枪的精度，用来打鸟？要有这技术，八国联军还能欺我大清？” 顾亚婷皱眉道：“你凭什么说火药枪不能打鸟？” “哎，傻孩子！”李凡不得不给她介绍了一下古代火枪的种种弊端，一个女孩子哪听过这些，把顾亚婷听得稀里糊涂的。 “你就瞎胡扯，欺负我女孩子不了解军事！” 李凡道：“那好，那咱就找个明白人问问，肖老你了解吧，那是一位恨不得搂着麻将睡觉的老头，他还爱收藏麻将，咱问问他成不？让他给咱们定个说法。” “可以啊，没问题。” “既然定说法，必然有输赢，那么，这其中怎么一个讲究？” 顾亚婷想了想：“如果我赢了，你以后不许叫‘铁莲’什么的，也不许给我起新的外号。” “那如果我赢了呢？” “你放心，你赢不了！” “万一赢了呢？” 顾亚婷心想你怎么能赢？我说的可是权威杂志上刊登的。 她无所谓地道：“你随便说，我都答应你。” 李凡扫了一眼顾亚婷，小姑娘好水灵。此时耳边的音乐非常有节奏感，他突然想起了白天在篮球馆录制时，顾亚婷跳的那段舞蹈，很棒。 李凡计上心来，道：“那要不这样，你要是输了的话，你过去向那群跳现代舞的人发起挑战，和他们尬舞，成不？” 顾亚婷胸脯一挺，“没问题！” “咱以肖老的第一说辞为准！成不？” “当然！” 李凡成竹在胸，这丫头上套了。 顾亚婷给肖老挂起了电话，打开外音，“肖老师，打扰您了，我知道您对麻将很有研究，您能不能给我讲一讲……” 手机话筒中，响起了肖老的声音，然后： 顾亚婷愣怔住了，通透的大眼睛一眨不眨，似笑非笑，“哦……啊……这样啊！” 电话那头：“这就是麻将的起源，对了，李凡——” 李凡见状打破沉寂，马上插话，道：“肖老好，您托我给您带的茶叶，我回春城的时候一定带到，我记着呢，不用您时常提醒。肖老，先挂了啊，我们有点儿急事儿！” 此时，春城，坐在客厅看电视的肖老大惑不解，心道：嘿，这明明李凡就在身边，这丫头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直接问李凡嘛，我这也是听李凡说的啊！ 第190章 奔跑吧，兄弟（5） 雨后尚海市的夜景分外美丽，市中心广场上的喷泉里，仿佛每个渐起的水滴都折射着璀璨斑斓的光影。 顾亚婷收起电话后，伸了一下小蛮腰，腰间微微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肌肤。她望着皎洁的月亮，道：“雨后尚海的夜景好美啊。” 李凡“嗯”了一声，定定地看着她。 “饿么？” 李凡：“嗯！” “那好，请你吃饭，随便点！” “不吃，我要看跳舞。” 顾亚婷双眸微起波澜，想了想，“诶，今天上映了一部新电影，是你姐孙菲菲主演的，我请你去看。” “不看，我要看跳舞。” “哦，我请你唱K啊？” “咦，”李凡满脸的嫌弃，“你放过我吧，我就想看跳舞！” “跳跳跳！就知道看跳舞！”顾亚婷皱眉，道，“那你在这儿一个人看吧，他们跳得有什么意思啊？我回宾馆啦！” 见顾亚婷耍赖要溜儿，李凡伸出长臂一把拉住，道：“说话不算数啊？我的顾主席！” “什么不算数？”顾亚婷满面惊讶愣怔的状态。 “这演技不错啊，装疯卖傻啊？师大附中学生会主席，省十佳中学生，全国青少年协会理事，诶，你这样言而无信对得起这些名头么？” 李凡一番话直接把顾亚婷抬得高高的，下不来了。 “那个，呃……”顾亚婷看了看不远处跳得正嗨的一帮年青人，非常难为情地道：“他们在那好好跳舞，我过去砸场子，我那不是有病嘛。” 李凡狡黠地一笑，道：“不管，反正你输了，顾主席，看着办吧。” 顾亚婷浓密的睫毛突然低垂下来，她抬脚轻踢了一下李凡，非常温顺地道：“这次就这么算啦，好不好嘛。” “不行，顾主席！” 顾亚婷心里这个气啊，此时内心之中正上演着血淋淋的一幕：左勾拳，右勾拳，看脚……Duang，李凡挂了。 她犹豫了一下，伸腿往那边人群中迈了一步，可下一刻又抽了回来，她蹙眉道：“李凡，我去和人家尬舞，我这不是欠欠儿的么？要不，把赌注换成别的？” 李凡差点儿没憋住，他长长地“嗯”了一声，道，“也不是不行，可是，我就想看你跳舞啊。” “那，那我给你一个人跳行不行？” 李凡眼睛不自觉地大了一圈儿，做犹豫状，思忖了一下，道：“也不是不行，勉为其难吧。” “太好啦，就这么定了。”顾亚婷欢脱地道。 “但是……” “怎么啦？” 李凡砸吧砸吧嘴，道：“你要是跳那种民族舞就太无聊了，我要那种的，你懂么？” “街舞？” “不是！” “芭蕾？” “不对不对！” “李凡，你不会让我扭秧歌吧？” 哎，这丫头不上道。 李凡道：“就是那种火辣辣的，Sexy的，拉丁之类的。” “滚！” 李凡落寞地道，“哦，那就算了，那你去跟他们尬舞吧。别害怕，有我在，要是有人胆敢挠你的话，我一定第一时间报警！” 顾亚婷瞪了他一眼后，犹豫了一下，面颊绯红，声音也柔弱了很多，“那个，好吧，今晚上有时间的时候成么？” 李凡连连点头，“嗯！嗯！嗯！成啊！半夜去你房间还是去我房间？” “去你的！” …… 穿街逛巷，特色小吃吃了一个遍后，两个人才打道回府。 回到酒店的时候，众星中打游戏的还在继续，奋战鏖杀。打麻将的几位也是乐趣十足，不过，何欢已经退出来了，此时正坐在一边织毛衣呢。 顾亚婷见状，连忙坐了过去，道：“欢姐，你竟然会织毛衣？” “怎么，丫头，有兴趣么？” “嗯，欢姐，这个难么？” “不难，想学么？” “想啊！” 李凡小声咳嗽了一下，“顾亚婷，走啊。” 顾亚婷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何欢手上的起针方式，她头都没抬，道：“等一下。” 李凡有些焦躁，站在一旁看大家打麻将。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12点，等到了顾亚婷也拿起了织针织起了毛衣。 眼见要到后半夜了，曲颖提议道：“不早了，大家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把节目录制完成。” 大家闻言纷纷起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李凡拉了拉顾亚婷，“顾亚婷！” “诶呀，你瞧你，瞎碰我，弄乱了吧？”顾亚婷放下织针嘟嘴道。 何欢笑道：“亚婷，今晚陪我睡啊？我助理有事儿没回来，我一个人睡不敢！” 顾亚婷闻言开心极了，她连忙道：“好哇好哇，走吧欢姐！” 见两个女人挎着胳膊远去的背影，李凡的世界里满满登登的只有两个大字：骗子！！！ 顾亚婷走到走廊拐角处的时候，突然甩了下秀发，回眸一笑，“嘿，李凡！” “啊？几点？”本来如意算盘一场空的李凡突然重燃希望。 顾亚婷笑道：“你别忘把会客厅的灯关啦，省电！” “……” 一口鲜血在胃里搅动，李凡欲哭无泪，欲说无言。 …… 第二天清晨，众星洗漱完毕后，大家基本上都窝在了会客厅，难得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放松一下，大家也懒得出门，当然出门也不方便。 有人在看电视节目，有的在闲聊天，顾亚婷和何欢两个人则坐在一旁，拉着毛线织毛衣。 到了上午9点多，大家还没见李凡的踪影，不禁大感意外。 “小凡呢？” “不知道啊，早起后就没看见他。” “是不是还在睡觉呢？” “这么懒啊？” 顾亚婷闻言，笑道：“对，他就这么懒。” 话音刚落，李凡推门进来了，他顶着两个黑眼圈，边打哈欠边道：“大家早上好啊！” “都要说晚上好了，怎么你没精打采的？宾馆床睡不习惯？” “失眠了，被小人闹的。” 李凡说到这瞥了一眼顾亚婷，这丫头竟然在抿嘴偷笑，嘿，要不是因为自己睡觉太死，担心你敲门时听不到，自己就早睡觉了。言而无信啊，说好的性感辣舞呢？ 一天的时间内，李凡终于找到了一个和顾亚婷独处的机会，两个人在电梯内相视而立，别无他人。 李凡哭丧个脸，“说好的跳舞呢？” “咱们不是说晚上有时间的时候，我给你跳舞么？可是你也看到了，何欢她害怕一个人睡觉，拉着我陪她啊！” “那好，今天她助理回来了，你晚上总可以给我跳了吧？” “可是，咱们说好的，是昨天晚上有时间的话我就给你跳，只限昨天晚上。” “顾亚婷！顾主席！” “好啦好啦，又不是不给你跳，等以后有时间的！” 以后有时间的？ 李凡此时此刻想起了一句敷衍人的标准话：过几天请你吃饭。 …… 晚上6点，是《急速明星》最后一个环节录制的时间。 众星乘车来到了尚海明珠小学。 教学楼一楼大厅内，众星一字排开，四周则是一台台的摄像机和工作人员们。 导演道：“各位，咱们这期节目的主题是《公主保卫战》，何公主和顾公主队谁能率先找到证明自己身份的金凤冠，谁就能重回皇宫，而今天这座楼里，隐藏了36张古代美女能力卡。 这36张能力卡中，有一部分组合在一起，便能开启我身后的时空之门，头顶金凤冠，重回盛唐！ 而且，今天这座楼内，还隐藏着卧底的最后信息。 好，有请黑衣人。” 这时，突然从两侧走廊中疾步跑出来20余身强体健的黑衣人，在众星的一片惊呼声中，他们将黑色头罩一个个地罩在了众星头上。 “放开我，我要保护我的公主殿下！公主！！”李凡在一声声呐喊声中，被黑衣人拉走了。 …… 5分钟后，室内广播响了起来：“5，4，3，2，1，游戏开始。” 助理将李凡的头罩摘下那一刻，李凡眼前顿时一片光明。 “憋死我了憋死我了，姐姐，有水么？” 助理从包里翻出来一瓶水递给李凡，他旋开后咕嘟咕嘟喝了半瓶。 将水瓶递给助理后，李凡扫了一眼眼下的情况，这里是办公室，得，开始游戏吧。 李凡在室内开始翻了起来，抽屉、书籍、桌子底下，书柜等等，他将这个房间翻了一个遍，结果啥都没找到。 36张能力卡，一个人全部找齐了费劲，但找到几张应该蛮好找的。 李凡走出这间办公室，来到隔壁继续翻箱倒柜。 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阳台，突然发现花盆底下压着一个信封，李凡大喜，将信封从花盆底下拿出来，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信纸，展开信纸后，上面四个大字：你是猪嘛？ 噗！ 跟着李凡的两个助理笑声顿起。 李凡问道：“陈方来过？” 助理道：“刚走。” 李凡将信封放到一旁，往办公椅上一坐，翻了翻文件夹和试卷，依然没有任何能力卡，就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手往鼠标垫上那么随意一放，突感不对，底下有东西。 果不其然，翻开后李凡大喜，是一个信封，里面的信纸上写着一行诗： “霓裳虽好怎长留，十载凄凄燕子楼。 只怨舍人讥讽语，芳魂恨作一朝休。” 李凡见状，道：“哦，关盼盼啊！” 身旁助理见状，道：“这你就猜出来啦？” 李凡笑笑：“对啊，‘燕子楼’嘛，这么明显。这关盼盼是中唐名妓，徐州守帅张愔以重金纳她为妾，为之建了燕子楼。张愔死后，府中臣妾作鸟兽散，唯有关盼盼感恩于张公，誓不与他人承欢，一直空守燕子楼十余年。她更因念张公厚爱，作诗三百首，名《燕子楼集》。 白居易还作了《燕子楼》诗讽刺人家，多管闲事。关盼盼便成诗八首，并十日内绝食而死，生生被白居易逼死了。” “你厉害，恭喜你，这是你的能力卡。”助理将能力卡送上。 能力卡就是一个小卡片，上面画个美女而已。 “这就完了？超能力呢？”李凡问道。 “有的卡片有超能力，有的没有。” 李凡又扫了一眼旁边陈方留下的信纸，他拿了过来，提起办公桌上的笔写道：你才是猪！ 翻了半天没找到能力卡，你不是猪谁是猪？ 李凡笑笑，将信封弄好后，压在了花盆底下，然后继续到其他房间翻找能力卡。 又找了几个房间后，李凡正巧碰到了孙远，孙远此时正坐在桌子上拿着信封发愁呢，见李凡进来，他终于盼到救星了，“学霸，学霸，你看看这个指的是谁？” 李凡接过来扫了一眼，上面一行诗： 一曲桃花扇里情，秦淮烟雨不堪听。 红颜亦有英雄志，留得芳名照汗青。 李凡道：“李香君！” “为什么？” “李香君，号‘香扇坠’，秦淮八艳之一，她有个典故就是‘血溅诗扇’……” 孙远点了点头，“哦，厉害。” “那这个呢？”突然凑过来的曲颖把两个人吓了一跳，他将手里的信纸递给了李凡。 李凡扫了一眼，这首诗是： 新筑凤台居数年，知音一遇自闲闲。 佳人终随萧史去，吹箫引凤不曾还。 李凡道：“弄玉！这是一则神话故事……” 李凡给众位讲完了弄玉和萧史的故事后，两位纷纷从助理手中接过了能力卡，结果，大失所望，都没有任何的超能力。 曲颖拿出对讲机，道：“各位，你们找到能力卡后，将内容告诉李凡，以咱们的水准，咱们估计是猜不出谁是谁啦。” 李凡闻言谦虚地道：“我也有可能有些东西叫不准的。” “你最多是叫不准，我们是根本叫不出来！” 三个人散开，李凡下楼继续搜寻，他来到了一间教室，就在他正搬窗台上的花盆之际，突然觉得身后一阵风声，猛回头之时，郑渊早已溜之大吉。 李凡一摸口袋，不好，这家伙把自己的能力卡抢走了。 李凡几大步便追了过去，可他刚走到房门之处，“砰”地一声，房门关上，下一刻，咔嚓，门被锁住了。 郑渊透过窗户向李凡晃了晃钥匙，得意洋洋地走了。 天呢，还有钥匙？哪来的？ 李凡来不及细想，见教室贴近走廊一侧的窗户开着，他略一思量，然后直接起步，借着桌子踩在窗沿儿，“嗖”地跳了出去。 非常轻盈地落地后，李凡大喝一声：“别跑，还我能力卡！” 郑渊回头吓了一跳，撒丫子就跑，而李凡在身后快步猛追。 两骑绝尘，两人在走廊里互相追逐。 而此时，双脚站在窗口的摄像师正战战兢兢地扶着玻璃窗，冲着李凡远去的背影，用韩式英语绝望地喊道： “ait-for-me！” 第191章 奔跑吧，兄弟（6） 8楼。 孙远和曲颖二人望着追逐中的两个人，不禁感慨起来。 “年轻是好啊，看看李凡跑得多快！” “小飞豹也跑不过他，快看，李凡的摄像都跟丢了。” “诶，孙远，你是卧底吧？” “老颖头，你怎么看谁都像卧底呢？我现在分析啊，李凡应该不是，要不然不会在800米的时候想出男生带女生跑的点子。” “嗯，有道理，而且，要是李凡是卧底的话，那咱们的这轮游戏就没法玩儿了，那题咱们没几个能猜出来的。” 这时，何欢也走了过来，皱眉盯着两个人，道：“现在分析，除了李凡嫌疑最小外，你们都有嫌疑，诶，汪牧呢？” 大家这时才发现，游戏开始到现在，一直没发现汪牧。 “最容易忽略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人，小心汪牧！” 几个人聊了几句后，继续分开行动，寻找能力卡。 …… 郑渊把两条“大长腿”都跑缩水了，终于借机藏到了一间教室内，避过了“猎人”的追捕。 他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道：“太快了太快了，我的天啊！” 而此时正在外面游荡的李凡，身上的对讲机再次响了起来，是助理的声音：“李凡，还想不想要镜头了？想不想要了？！” 会齐摄像师和助理后，李凡继续开始自己的搜寻能力卡之旅。 他来到了顶楼办公区，刚路过一间办公室时，只见钱峰和陈方二人此时双手支着桌沿儿，正低声讨论着。 “这个太难了。” “你不天才么？” “你不知道天才都有短板么？” …… 李凡悄悄潜入，渐渐贴近二人的后背，想着开个玩笑吓唬吓唬他们两个，可就在他扬起双手的时候，只闻室外一个声音响起： “小凡，别着急！节目才刚开始，先找能力卡，能力卡找得差不多之后，再开始撕名牌。” 李凡回头，原来是曲颖，李凡忙道：“颖哥，明白。” 钱峰和陈方回头一看，顿时一身冷汗。 “李凡，别这么早撕。” “撕得太早也没用，人都撕没了，找能力卡也就费劲了。” 李凡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没经验啊。” 他凑了过去，原来信纸上是一道数学应用题： 已知某食品厂需要定期购买食品配料，该厂每天需要食品配料200千克，配料的价格为1.8元/千克，每次购买配料需支付运费236元。每次购买来的配料还需支付保管费用，其标准如下: 7天以内（含7天），无论重量多少，均按10元/天支付；超出7天以外的天数，根据实际剩余配料的重量，以每天0.03元/千克支付。 请问：当9天购买一次配料时，该厂用于配料的保管费用是多少元？ 当见到这道数学题的时候，陈方和钱峰两个人顿时头上乌云密布，开始怀疑人生。 而且，这个信封中的这道数学题的答案是办公桌上的电脑的开机密码，那电脑里就一定有能力卡信息了，真是一关又一关。 陈方指了指题目道：“会么，李凡？” “会，但不告诉你。”李凡说罢，向身旁的曲颖灿灿一笑。 “我来！” 大家转身，只见顾亚婷凑了过来，她瞥了一眼李凡后，拿起信纸扫了一下题目，然后嘴里念念有词： “70+0.03X200X(1+2)=88，密码是88！” 陈方趴在电脑前键入密码后，果不其然，开机成功。 几个人一片赞叹声，齐呼学霸大美女。 电脑桌面放着一个TXT文件，打开后，依旧是一首诗词： 容颜憔悴泪痕长，恨看昭阳夜未央。 天子恩情似飘絮，怎如团扇共凄凉。 顾亚婷读后，道：“班婕妤！” “正确。这张能力卡不一样，背面有涂层，刮开后可以产生超能力，但只能使用一次。” 顾亚婷美滋滋地接到手里，还没等细看之际，但见一只细长的手掌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根本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手里的能力卡早被李凡一把夺走了，然后只见一阵风起，李凡急速夺门而出。 “追上他！” “快，快，别让他跑了！” …… 李凡边跑边喊：“这是你们队欠我的！！” 顾亚婷毕竟没有这帮男人有体力，眼见追不上李凡了，急得她狠狠地跺了跺脚，幽怨地道：“你个骗子！！” 躲过陈方和钱峰的围追堵截后，李凡和曲颖相视一笑。 曲颖疑惑地道：“你既然告诉顾亚婷你是她的卧底，那你干嘛这么快就下手抢她啊？这不是失去假卧底的意义了么？” 李凡解释道：“您想啊，我昨天不小心说漏了嘴，那真卧底一定会把这件事儿告诉顾亚婷的，我很快就会暴露的，骗她没什么价值了，也怪我，说话嘴也没个把门的。” 曲颖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李凡，道：“e-are……” 李凡：“伐木累！” 两人握了握手后，建立真正的战略同盟。 李凡又扫了一眼能力卡，心道：班婕妤？她是汉成帝刘骜妃子，西汉女作家，关盼盼和李香君是名妓，弄玉是神话人物，到底哪些能力卡合在一起能开启时空穿梭门呢？ 哦对了，大唐盛世！目前自己所见的几张能力卡中，只有关盼盼是唐代的，难道是将唐代美女能力卡集齐？ 避过风头后，两人分开，各自寻找其他能力卡。 通过对讲机，何公主队五个人各有分工，很快便找齐了小一半的能力卡。 李凡手握4张，除去从顾亚婷手里抢来的【班婕妤】外，他又找到了【赵飞燕】【卓文君】【薛涛】这三张。 而与此同时，一块块人物拼图的碎片也越来越多，卧底也即将浮出水面。 这间教室内，李凡、孙远以及何欢将找到的碎片拼接了一下，结果，因为缺了一小半的碎片，也分辨不出来这幅图片到底是谁，只能看出来这是一个五官尚不完整的婴儿图片。 就在大家分析耳垂的时候，室外突然响起了惊呼打闹的声音，大家走出去一看，原来曲颖已经和陈方两人缠斗在一起了。 陈方可以说是顾亚婷队中体格最好的了，玩儿命的话，能和曲颖掰一掰手腕，两个人互不相让，厮缠在了一起。 曲颖急道：“快帮忙啊，他手里有6张能力卡！” 一听到6张，李凡瞬间兴奋了，他扫了一眼四周后，对孙远道：“远哥，上啊。” “你上吧，两个人够了。” 李凡不作丝毫迟疑，直接走到躺在地上互相缠斗的两人身边，准备下手。 压在上面的曲颖见状，用尽全力，直接往起一提，将陈方后背的名牌露了出来，而此时，陈方的几个队友也刚上楼，准备前来搭救。 “快，李凡，撕他，再不撕来不及了。” 李凡拍了拍陈方，道：“不好意思了，前辈。” 嘶！ 名牌脱落，陈方OUT！ 顾亚婷等人一看，得，队内最强的都被撕了，先逃吧。然后转眼间，剩下这四位跑路了。 果不其然，陈方手里一共6个能力卡。 撕掉陈方后，撕名牌的环节宣布正式开始了。但通过广播通报可知，还有最后几张能力卡没有找到。大家一边继续各个房间翻找，一边小心翼翼地提防他人偷袭。 李凡和何欢离开众人后，刚来到三楼走廊，正巧和郑渊碰了一个正着。 李凡笑呵呵地道：“嘿嘿，渊哥，这回你绝对跑不了了。” “哦？是么？” 这话音刚落，郑渊抬腿便跑，速度极快，李凡则在后面穷追不舍，道：“能力卡给我，我就放你一马！” “先跑过我再说。” 两人再次拉开了互相追逐战。 不过，李凡充分发挥了大长腿的绝对优势，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追到只剩三四米远的距离了。 郑渊见跑不过李凡，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急忙从手中抽出了一张能力卡，道：“使用能力卡，【苏小小】，李凡原地跳舞3分钟！” “啊？” “跳吧！”郑渊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 李凡只好站在原地拧巴了几下，然后只见身边的助理笑作一团。 “我是不是被骗了？” “能力卡需要刮开才能使用！”助理笑道。 “哦！”李凡点了点头，然后狂追，“给我站住！” 郑渊早一溜儿烟儿转过走廊跑没影了，李凡寻寻觅觅之际，突然碰到了神色慌张的汪牧。 “诶，李凡，嘘，过来过来。” 李凡低身走到汪牧身边，两人悄悄上楼，趴着楼梯口往楼上扫了一眼，原来在走廊的不远处，孙远正在和顾亚婷商量着什么。 郑渊信誓旦旦地道：“看没看到，内奸出现了！” 李凡大惊失色道：“你的意思是，孙远是内奸？” “对，他一定是内奸！” “不能吧，这可是咱们队伍内最强的人啊！” “是不是内奸和强不强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告诉你，我之前早就怀疑他了，他本来可以很轻松地撕掉丁江的，结果他把丁江轻易地放走了。” “哦，那有可疑了，远哥一向是见人必撕的。” “走，咱们两个找机会把他干掉，除掉内奸。” 李凡略作犹豫，“万一撕错了呢？” “没有万一！听我的，走！” 两个人见孙远和顾亚婷分开后，一路悄悄尾随。 见孙远扎进了一间教室内，李凡和汪牧像没事儿人一样跟了进去，打了声招呼。 孙远边翻学生课桌边道：“这最后几张能力卡是真不好找啊。”他话音刚落，只听身后有锁门的声音，再回头之际，只见李凡和汪牧两个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连忙道：“你们干嘛？” 汪牧笑道：“你还装？内奸。” 孙远愣了，“什么内奸？” 汪牧：“你是不是刚刚和顾亚婷碰面了？” “我那是有事儿求她！” “呦呦呦，那你为什么放走丁江？” “那个节骨眼儿不是还没到该撕名牌的时候嘛。” “呦呦呦！再装！小凡，围攻他。” 孙远忙道：“小凡，你千万别听他的，咱们四个男人中，除了我和你之外，内奸一定在汪牧和老曲头之间！” 李凡摊肩道：“我也不知道我该信谁啊，我也很茫然啊！” 汪牧信誓旦旦地道：“撕他，不带错的，撕！” 李凡不好意思地道：“那远哥，对不起啦，你嫌疑太大了。” 孙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入世未深，还是太单纯啊！” 孙远言罢要溜，结果被汪牧拦腰抱住，然后两个人便撕扯了起来。 汪牧哪里是孙远的对手，细胳膊嫩肉的，他马上就坚持不住了，他急忙道：“李凡，帮忙啊！” “我怕撕错了！” “相信我，等一下，能力卡！” 双方暂停，汪牧动用了能力卡。 【鱼玄机】：要求，被施法一方，需单腿站立进行撕名牌。 孙远见状乐了，“节目组这也太坑人啦！” 接下来，两个人继续缠斗，即便让出了一条腿，汪牧也没从孙远身上占到什么便宜。 李凡站在一边看热闹，向身边的助理道：“姐姐，给我一瓶水。” 助理将水递给李凡后，他美滋滋地喝了几口。 助理笑道：“你不帮忙啊？” 李凡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坏笑，“我怕撕错了。” 见两个人挣扎了片刻，基本上体力耗尽之时，李凡决定要动手了。 “小凡，快来帮忙啊，我支撑不住了。” “好，希望别撕错！”李凡走到正在博弈的两人面前，道：“远哥，对不住啦！” 一个单腿蹦跶的，就算再强，也对抗不过两个小伙子的夹击，李凡飞快地闪到孙远的身后，光电之间，嘶，名牌落下! 《急速明星》最强能力者，OUT！ 孙远直接躺在了地上喘起了粗气，“小凡，你上当了，要小心汪牧！” 汪牧道：“你真不是啊？” 孙远无奈地翻了一下身，名牌后面并没有“内奸”两个字。 汪牧当时懵逼了，不是？撕错了？ 两个黑衣人将孙远拉了起来，孙远边走边嘱咐李凡道：“小凡，保重，别轻信谗言！” 孙远刚被带到门口，这时碰巧何欢和曲颖也闻声赶了过来，孙远连忙道：“小凡那孩子太单纯，被人当枪使了……呜呜……” 黑衣人捂着孙远的嘴，将之押走。 曲颖有些懵，“什么情况？” 汪牧彻底懵了，怎么能撕错了呢？那不用说了，内奸百分百是曲颖了。 李凡向曲颖和何欢解释道：“牧哥说远哥是内奸，有证据，我说再看看，万一撕错了呢，结果牧哥耐不住性子，就要撕远哥，两人僵持不下，我最后听了牧哥的，于是就撕下了名牌。” “哦！”曲颖顿悟，指着汪牧道：“原来你是内奸啊！” “我不是！我真不是！” “你就是！”何欢一口咬定道，“我查了你的百科，你的资料里有食物偏好，说喜欢吃各种粉类，酸菜粉，米粉等等，这不是软滑的食物么？” 噗！ 李凡没忍住笑了出来，这要是真怀疑谁的话，各种没关联的东西都能扯上去。 汪牧都傻了，这个…… 何欢继续道：“汪牧，你原名是不是叫汪斗？” “是啊，怎么了？” “我虽然没查到你原名的资料，但是据说你这个‘斗’是‘漏斗’的意思，是‘漏斗精神’，漏斗也是厨具！” 汪牧再次懵逼，“什么精神？” 何欢继续道：“而且你还撕掉了队里最强的人，一切的迹象指明，真相只有一个，你就是卧底。” 李凡吓了一跳：“不会吧？” 曲颖道：“怎么不会，而且，为什么让你李凡来撕？为什么把你拉入伙，这是要栽赃嫁祸的节奏！” 汪牧脑袋大了一圈，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曲颖道：“小凡，咱们两个解决他。” 汪牧见根本没法解释，只好转身便跑，边跑边道：“小凡，保护好公主，曲颖是内鬼，我失误啦！” 望着两个人追逐的背影，李凡挠头道：“内鬼马上要浮出水面了，公主，接下来我保护你！” …… 曲颖逮住汪牧，奋手撕下名牌的那一刻是崩溃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曲头，你个内奸，李凡不会放过你的！” 望着汪牧被押走还喋喋不休的样子，曲颖一瞬间愣怔住了：大爷的，四个人被个17岁的小孩骗了两天！你丫的隐藏太深了！报仇，杀内奸！ 曲颖雄赳赳气昂昂走出房间，四处搜寻李凡的下落，还不时地通过对讲机提醒何欢：那小子是内奸！ 足足找了5分钟，曲颖终于在7楼碰到了李凡和何欢两个人，他仰身大笑，“哈哈哈，李凡，看你往哪里跑！” 这时只见李凡和何欢齐声喊道：“内奸！！” 然后，只见两人拉着手，飞快地逃走了。 曲颖边追边道：“我不是内奸，李凡是，咱们被他骗了！” 何欢转身喊道：“颖哥，你骗小孩儿呢？你个内奸！” 曲颖边跑边想：宝宝心里苦啊！ 第192章 奔跑吧，兄弟（7） 休息室。 因为内战而惨被淘汰的两个人正在互相埋怨。 孙远：“你说你撕我干嘛？这下明白了吧，我比窦娥都冤啊。” 汪牧道：“我看你一本正经地和顾亚婷聊天，举止动作完全是一副卧底样，我不怀疑你怀疑谁？再说你之前还放走了丁江！” “我告诉你，我和顾亚婷聊天，就是问问能不能到我的电影中客串一下而已，演个校花什么的。你听清楚了么就瞎怀疑？还有，放走丁江，是因为当时还不到开撕的时间，再说，他能力太弱，我一般不向他下手。” “那你倒是和我解释啊？” “你也不听我详细解释啊，就李凡还能听听，比你理智多了。这下明了了，曲颖这个卧底我其实早都怀疑了，他今天话太密，又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李凡当时那句话说得好——贼喊抓贼。” “老曲头太老奸巨猾了，李凡要完啊！” “老曲头演得是好啊，不愧是影帝。祝福李凡好运吧！” …… 此时，被两人深深担忧的李凡已经被曲颖逼到了教室角落里，曲颖一步步靠近，“内奸，你倒是跑啊，你不跑得快么？” “我必须保护何姐，不能让你把公主撕了，何姐，你退后。” 何欢仗义地道：“不，你先跑别管我，老曲头从来不撕女生。” “不，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李凡一身正义地道，腰杆儿挺拔。 …… 此时的曲颖彻底无奈了，内心之中七零八落的，他看着面前两个人这绵绵的深厚的情谊，他的心里黄河水泛滥：妹子，醒醒啊。 何欢突然一把拉住了曲颖的胳膊，大声道：“你快走！！” 曲颖迅速挣脱开何欢后，他刚饿虎扑食般扑向了李凡，可李凡却突然抽出了一张能力卡，高声道：“等等，我用能力卡！” 双方暂停，助理刮开能力卡： 【嫦娥】，超能力：移形换影。 曲颖好奇地问道：“这什么意思？” 助理：“就是您在原地不动，我们将李凡和何欢带到其他位置。” 曲颖瞬间崩溃，非常综艺感地双膝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举了起来，对着棚顶喊道：“苍天啊，还有这种操作？！好不容易逮到的啊！” 摄像师低下身子直接拉面部特写，旁边众人则被逗得哈哈大笑。 李凡和曲颖在助理的引领下离开了这间教室，两个人竟然还边走边向曲颖挥了挥手，合唱道： “啊，朋友再见， 啊，朋友再见，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拜拜，曲叔叔！”何欢欢快地跟着李凡离开了。 曲颖一瞬间耳边响起了阵阵滚雷，晴天霹雳啊！不带这么气人的！ 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不信我啊？！！ …… 李凡和何欢两个人被助理带到了顶楼后，【嫦娥】卡超能力失效。 李凡略一思索，拉着何欢走进了一间办公室，他又趴在门口向外看了看，才转身对何欢道：“欢姐，现在这个情况比较棘手了，咱们队就剩下咱俩儿了，得智取啊。哦对了，咱们在那边的卧底是谁？” 何欢道：“我也不知道啊，还没和我联系呢。” “哦！”李凡点了点头后，他将身上获得的7张能力卡全部递给了何欢，道，“欢姐，能力卡你保管，我估计我撕不过颖哥，能力卡到他手里咱就完蛋了。颖哥不撕女生，顾亚婷队那帮男人估计也不会对你下手，最后的环节应该是你和顾亚婷PK，卡放在你身上最起码能留到最后。” 何欢闻言，感动得都要掉眼泪了，“我忠诚的勇士，等咱们穿越回大唐的时候，给你加官进爵，赏你万亩良田！” 李凡补充了一句，“还有宫女。” “好！不过，能力卡都放在我身上也不保准，你不知道丁江他专挑女人下手么？咱们还得平分。” “其实，我也想到了丁江这个人，他的确是专挑女人下手，我建议啊，把咱们的能力卡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如何？” “这个成！” 于是，李凡顺理成章地收集了何欢手里的能力卡，他目测了一下何欢的身高，又看了看办公室内的极高的立柜，然后，他将能力卡用几张A4纸包好后，“咻”地一丢，丢到了立柜的最顶端。 “走吧，咱们分开行动，找一下剩下的两张卡，你遇到顾亚婷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我接应你。” 何欢望着李凡的背影，不放心地嘱咐道：“小凡，你要小心！老曲头太老奸巨猾了！” …… 李凡转身的那一刻，脸上一瞬间挂满了笑意，不过想了想，这么骗她好么？哦，这是游戏！我是卧底！我忠实的顾公主啊，为您效忠！ 目前还差2张能力卡没有找到，李凡一边四下搜寻，一边提防曲颖以及顾亚婷队内的成员。 他从顶楼找到5楼，终于在一间教室内找到了一张能力卡：【貂蝉】。 这张能力卡没有超能力，只是普通的卡而已，李凡正在端详之际，但听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猛然回头，只见一张笑脸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顾亚婷？” 顾亚婷连忙抽回正伸向李凡名牌的双手，继而向李凡挥了挥，道：“嗨，我就是路过，拜拜。” 语毕，顾亚婷可爱地吐了一下舌头，转身就开溜。 “你别跑啊！” “救命啊！” “嘘，别跑！” “你个骗子！” 李凡边跑边笑，没想到这丫头跑得这么快，她婀娜的身影就在自己面前那么飘啊飘的，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轻柔地在肩后随意地荡来荡去，整个身姿青春迸发，仿佛脱笼而出的玉兔。 李凡加紧步伐，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就糟糕了。 骤然加速，李凡猛跨了几步，一把拉住飞奔的顾亚婷，道：“顾公主，我是你的人啊，你忘啦？” 顾亚婷拼命挣扎，连推带踢，手脚并用，嘴里也不消停：“你这个骗子，救命啊！快来救我啊！” “我不是骗子，你听我说。” “你就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噗！”李凡被逗笑了，“小妞还挺有劲儿！” “看腿！” 李凡一错神之际，但见那条笔直匀称的长腿“啪”地一抬，下一刻，粉白的脚踝便搭在了他的肩上，然后那只铁莲就一下下地轻轻地在李凡那张俊秀的面颊上蹭了蹭，期间伴随着一连串动听的笑声。 这下把李凡闹得哭笑不得的，他生怕被其他人看到，于是只好奋力把顾亚婷拉进了身边的教室内，又向两旁的摄像师和工作人员道：“都进来，别在外面。” 被抵在墙角的顾亚婷还在拼了命地挣扎着，两脚不停地踢踹着，和他打打闹闹的。 “老实点儿，你听我说。”李凡加大力度锁住了她的胳膊。 顾亚婷突然可怜巴巴地道：“李凡，你弄疼我了。” “哦！” 李凡连忙松了松手劲儿，可就在这时，顾亚婷猛地用力往出逃窜，本以为能借此逃脱呢，可李凡直接拦腰将她抓了回来，然后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得意地道：“再逃啊？再逃啊？” 顾亚婷经过这么一顿折腾后，身上十分力气泄了九分，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额角面颊涔出一层细汗，也基本没什么力气了。 “别挣扎了，你也逃不了，再次重申，我是你的人！” “诶诶，你能先离我远点儿么？”顾亚婷垂下眼帘道，面颊有些红晕，也不知道是距离太近害羞了还是运动量过大造成的。 李凡连忙抽身，然后到门口将门锁上，举起手掌起誓，道：“公主殿下，你要相信我，我自始至终都是你的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啊！” 顾亚婷冷哼了一声，垂眉耷拉眼地，道：“可拉倒吧，你以为我傻啊？抢我能力卡，撕我的人，拉着何姐的小手一路逃难，我可看到你护主子了，然后你还来骗我？你以为我脑残啊？上了一次当还上第二次？” 李凡解释道：“当时之所以抢你能力卡，我是在给我身边的曲颖做戏看呢！再说，这能力卡兜兜转转后，说不上是谁的呢。有句话说得好嘛，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 顾亚婷质问道：“那你为什么撕我的人？” “当时那种情况你也看到了，陈方身边都是何欢的人，陈方那是插翅难逃必死无疑的，既然是死，那就得死得其所，死得有价值嘛。我上手撕下来，这就能再次加深何欢他们对我的信任啊！” “骗鬼去吧，反正我不信你。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噗！ 室内的随行众人笑喷了。 “给你个麦你再唱几句呗？”李凡非常无奈，走过去一把扳住顾亚婷的肩膀，真诚地看着她，道：“顾亚婷，睁开你雪亮的大眼睛，明辨是非的大眼睛，你从我眼中看到了什么？那闪烁着的、那充满诚挚的东西，看到了么？” “嗯，眼屎！” 噗！ 众人再笑。 李凡连忙揉了揉眼睛，可再次趴过去的时候，却被顾亚婷一把推开，她道：“别来壁咚啊，少来这套，本姑娘对帅哥免疫！” “啊，心脏疼！”李凡手捂心脏，欲哭无泪。 顾亚婷突然改了套路走撒娇卖萌路线，她眨了眨宛若秋水的深眸道：“李凡，放过我一马嘛，好不好嘛，就一回啦好不好！” “闭嘴，别嗲！走吧，走吧！你可以去顶楼的国学教研室看看，能力卡在立柜顶上，当然我知道你也不会去看。”李凡无奈地挥了挥手后，突然一拍大腿，道：“我可以证明我自己了，其实我的地理没有那么次，我以前地理不好，但上学期期末考试已经大幅度提高了，之前第一个环节我是骗他们的，不信你考我啊。” 顾亚婷停住脚步，想了一下，道：“国内面积第二大盆地？” “准噶尔盆地！” “我国最完整的平原？” “华北平原！” “什么是冲积平原？” …… “哦，你真是我的人啊。” “废话！你没看到我这一脸奴才相么。” 顾亚婷莞尔一笑：“好的，你小子潜伏得不错，等本宫回到盛唐，赏你个宰相当当。” “再配俩儿宫女！” 接收到一个大大的白眼后，李凡继续道：“你们的卧底知道是谁么？” “现在还不知道啊。第三个提示是：连结河朔！” 民族英雄，君臣离间，连结河朔。三个提示，给出了一个很明晰的历史人物：岳飞。 李凡道：“这不岳飞么？” “废话，我还知道呢，但是和卧底有什么关系？” “让我想想啊，”李凡稍作分析后，恍然大悟，“是丁江！！” 顾亚婷惊呼道：“丁江？为什么？” 李凡道：“岳飞最知名的作品《满江红·怒发冲冠》中，‘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中，出现了‘三’‘十’‘八’三个量词，而‘丁江’的名字一共八画，指的就是他！” “啊？这么提示啊？太没水平啦！” “节目组惯用的伎俩，多看看他们的节目就知道了，一般涉及到数字，大多与姓名笔画生日什么的有关，不用往复杂了想。” 室内几个工作人员瘪瘪嘴，得，又被吐槽了。 李凡正交代顶楼办公室内的能力卡之事时，但闻走廊里一阵奔跑呼喊的声音，开门一看，只见钱峰和郑渊正围追丁江呢。 顾亚婷喊道：“他是卧底，百分百是！” 从两人身边呼啸而过的郑渊丢下了几张碎片，边跑边道：“早知道啦。” 两人捡起碎片，那么一拼接后，顿时笑喷，拼出的图片是一个大鼻子！大鼻子！！ “糟糕，丁江可能看到咱们两个了，我要暴露了，你去顶楼国学教研室找能力卡，你够不到的话就把门在里面锁上，等我。” 李凡说罢直接跑开了。 “你干嘛去？” “解决掉他们最后一个能力者！” …… 李凡在各个楼层寻找着曲颖的足迹，直到对讲机里传出何欢的求救声后，李凡才终于在7楼一间教室外看到了曲颖。 李凡扒着门偷偷往里看了看，此时何欢躲在角落里，她伺机想逃，而曲颖则拦着她，苦口婆心地解释个不停，可何欢死活不听，这下把曲颖急的，一会儿团团转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又直跺脚。 李凡便捂着肚子笑，笑得腮帮子疼。 为了保险起见，李凡又用对讲问了问顾亚婷那边的情况，原来丁江的对讲机早被他们收缴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丁江应该没把消息传给何欢。 赌一把吧！ 李凡平复了一下心情，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一脚踢开门，大声道：“放开那个女孩！公主，我来啦！” “太好啦太好啦！”何欢开心地鼓了鼓掌。 曲颖指了指李凡，又指了指何欢，半天挤出一句话：“你们两个啊，让我说点儿什么好！” “那就先不用说了，让我撕掉你再说！”李凡说罢，直接扑向曲颖，两个人瞬间纠缠到了一起。 “李凡，小心！李凡，加油！” 曲颖听到傻女人的声音后，内心之中冤屈、可笑、无可奈何等等各种心情全部交织在了一起，就差飙泪了。 “李凡，撕他！小心！”何欢一边加油一边寻找机会。 李凡和曲颖两个人双腿双脚互相纠缠，躺在地上不住地翻滚，擒拿、摔跤、抓痒痒甚至啃咬都上来了，把室内众人笑翻了天。 不过，李凡渐渐落于下风，毕竟以17岁的略显纤瘦的体格和一个30多岁的老爷们儿PK，这个可的确有差距。 两个人衣服都撕坏了，个个都是脸红脖子粗的，可还是互不相让。 “你个卧底！” “你才是卧底！”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装！” “不知道咱们谁在装！” …… 就在两人翻滚撕扯到精疲力竭之际，突然“嘶”地一声，名牌扯下！ 第193章 奔跑吧，兄弟（8） 当名牌撕下的这一刻，何欢的世界里乌云密布。 坐在地上的曲颖一门儿拍打着地板，眼角的皱纹挤在了一起，他埋怨道：“你说你干嘛撕我啊？干嘛撕我？这下明白了吧，李凡才是内奸！” 何欢瞠目结舌地盯着手里的名牌，又错愕地看着一脸无辜的李凡，她瞬间暴吼： “李凡，你这个大骗子！大混蛋！！” 仿佛电闪雷鸣，何欢的暴吼声在整个楼层里回荡着。 李凡讪讪地一笑，连忙起身，道：“我也不是内奸，那个，我去抓内奸！” 李凡说罢转身便逃。 “给我站住！！” “拜拜！” “臭李凡！！” …… 何欢直接开挂了，估计一辈子也没跑这么快过，风驰电掣般，对李凡穷追不舍。 李凡跑了两层楼，拐了三道弯，才终于把发疯的何欢甩掉。 “李凡，你厉害了，我们节目录制这两三年，头一次见何欢跑这么快过。” “见笑！我的万亩良田算是没啦，走，找顾公主去，要我的宰相头衔。”李凡边走边拿出对讲机，问道：“顾亚婷，能力卡到手了么？什么，太高了你够不到？你抓紧联系钱峰他们，让他们帮你，我现在也过去。” 片刻，李凡来到了顶楼，会合其他三人：顾亚婷、郑渊、钱峰。 “行啊小子，卧底够深啊？” “我刚刚才碰到何欢，人家正四处抓你呢。” …… 李凡笑笑，“低调低调，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仍需努力。” 大家把能力卡凑在一起，目前一共30张，还差6张满员。 四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办公室，捕捉最后一个猎物——丁江。 “丁江手里还有5张，目前还有一张尚未被找到，渊哥和峰哥由上往下搜寻，我和顾亚婷从楼下往上搜寻，大家保持联系！” 李凡拉着顾亚婷，快步奔向电梯，直抵一楼大厅，两个人一间间的房间开始仔细翻找起来，一找丁江，二找最后一张能力卡。 李凡边搜寻边大声喊道：“丁江，出来，顾亚婷要和你单挑！” 顾亚婷更绝，喊道：“丁江，你不是一向和女人单挑的么？怎么，现在连女人都不敢啦？” 此时，漆黑的储藏室内，躲在柜子里的丁江闻言差点儿喷血，他自言自语道：“嘿，你们一共四个人，我们两个人，我出去不是送死啊？” 助理都等得着急了，“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去？” “我想想啊，让我想想怎么才能反败为胜。”他往柜壁上一靠，眼神随意地往上一撩，才发觉头顶上隐隐约约粘了一个信封。 “哦？能力卡？打开点儿光。” 摄像机的灯光亮了起来，果不其然，柜子顶端真的是一信封。 “你们节目组真的是太坏了，这也忒隐蔽了吧？” 丁江上手抠了下来，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上是一行诗： 帝女谁见貌妖娆?千古传言信笔描。 应幸当时炼神石，后人免说是蛇妖。 丁江看了半天，搓了搓鼻子，问助理道：“是女娲么？” “对，恭喜你！这张卡有超能力。” 丁江接过助理手里的能力卡，刮开后面的涂层，但见上面四个字：女娲造人！ 他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 助理笑道：“这是一张复活卡，可以复活你死去的队友。”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连串夸张的魔性笑声直接透过了柜子，透过了储藏室，在一楼走廊里传播开来。 李凡和顾亚婷刚要提步上楼，闻言立即飞奔过去，李凡用力地拧了拧储藏室的门，结果，人家在里面反锁上了。 室内的邪恶的笑声还在继续，丁江乐屁了，喊道：“你们完啦，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哈哈！” 广播的声音随之响起：能力卡，【女娲】；超能力：女娲造人。复活何公主队所有淘汰人员，复活时间以800米角逐赛的成绩乘以5为准：20分钟! 李凡一瞬间呆若木鸡，这下死定了。 …… 休息室内，三个人全都在哭诉着被李凡伤得太深，但听到广播后，大家立马换上了一片兴奋的笑声、狂放的笑声、充满杀戮的笑声，一个个摩拳擦掌，霍然起身。 曲颖手臂一挥，道：“冤有头，债有主，走，哥们儿们，追捕李凡，报仇雪恨！” “见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 “今晚咱们要大开杀戒！” …… 曲颖、孙远、汪牧三个人兴致冲冲地推开门，然后，一溜烟儿地奔跑了出去，一个个仿佛身后冒着复仇的火焰！ 陈方坐在休息室内，吧嗒了一下嘴，“要完啊！” 紧接着，广播里响起了通知：“钱峰，OUT！” 陈方一皱眉头，“我去，这是秒撕啊！” 又过一会儿，广播里的通知再响：“郑渊，OUT！” 陈方连忙吃了一瓣橘子压了压惊。 曲颖、孙远、汪牧、丁江以及何欢，五个人全身打满了鸡血，在各个楼层里飞快地四处搜查着，很快就干掉了钱峰和郑渊，可是，李凡和顾亚婷却死活找不到了。 几个人边走边喊： “李凡，你个叛徒，出来，有种你出来！” “别当缩头乌龟，有种出来单挑！” 丁江也大声喊道：“藏起来算什么本事？丢不丢人？” …… 储藏室内的柜子里，顾亚婷拽了拽李凡的耳朵道：“听没听见，缩头乌龟，你说你丢不丢人？” 这个柜子实在是太低矮了，李凡蜷缩着两条长腿，和顾亚婷肉贴肉地挤在了一起。 储藏室内又闷又热，李凡满头大汗，大口地喘着粗气，道：“大姐，我出去那是送死，咱们就输啦，先躲一会儿，躲20分钟咱就赢啦。” “诶，你不要脸哈，好人不学你和丁江学啊？是不是男人？能不能顶天立地？出去干掉他们！” “大姐，我一只，人家五只，你以为我姓李就会截拳道啊？诶呀，热死我了。”李凡抖了抖自己的衣领，身体的热气直往外钻。 这青春的热气不停地烘烤着顾亚婷，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身旁那颗砰砰跳动着的心脏，一下一下地弄得她的心跳也迅速加快了。 “别挤我！” “大姐，就这么点儿地方，将就将就吧。” “为什么不把门锁上？我去锁门，咱们就不用挤在这里面了。” “傻不傻？如果锁门的话，他们一拉门就知道咱们一定在里面了，就困死咱们两个了。不锁门的话，他们可能瞥一眼就走了，毕竟这里之前丁江藏过身。” “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倒是出去干掉他们啊，你也太不man了！你在我心中高大的形象瞬间崩塌了！” 李凡挑了挑眉：“哦，原来我在你心中还蛮高大的？是不是崇拜我？是不是被我迷得不要不要的？是不是被我的才华帅气折服了？是不是——” “是不是想死？”顾亚婷抬手弹了李凡一个脑锛儿。 李凡皱眉，摸了摸手里的能力卡，“没有亮光啊，咱们研究研究能力卡吧，助理姐姐，他们走了么？” 门外的助理道，“别出声，不好，他们看到我了，他们向这边跑过来了。” 李凡拍了一下大腿，“诶呦，这下不好办了。” 顾亚婷皱眉道：“你拍谁大腿呢？” “我寻思怎么不疼呢？”李凡突然间灵机一动，冲门外道：“你们装作把我跟丢了的样子，淡定点儿，别露馅儿。” 于是，接下来，考验这一群助理和摄像师的演技的时候到了。 门外。 摄像师和助理全都是慌慌张张的样子，四下里搜寻，一间间房门依次推开，众星赶来后，见状道： “怎么，你们又把李凡给跟丢了？” 摄像师操着蹩脚的英语道：“He's-too-fast-for-me，e-can't-keep-up-ith-him!” 身边的助理也道：“这李凡他一跑起来不管不顾的，我们用对讲机联系他他也不回，又跟丢了。各位老师要是遇到他，一定要先通知我们，不然他镜头太少啦。” 曲颖撇撇嘴，“年轻人火力足，跑得快，今天你们都跟丢他三次了吧？” 何欢也道：“这就是没有录节目的经验啊，你跑得再欢，没有镜头不是也白跑？没有镜头感！” “我就不信他还能飞了不成，”丁江说到这儿，向众人指了指储藏室，道，“瞧瞧，这就是我藏身的地方。” 众星向室内扫了一眼后，纷纷道： “走吧，上楼！” “今儿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李凡给挖出来！” “耻辱啊，咱们被他骗得团团转，真的是巨大的耻辱啊！” …… 躲在柜子里的顾亚婷捂着肚子低声浅笑，身子一颤一颤的，见众人的声音远去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咯咯地笑了起来。 “嘘！小点儿声，估计他们还没走远呢。” 顾亚婷侧过脸颊，那张正透着柜门的细缝向外认真观察的俊朗面庞，此时和她只有20厘米的距离，她笑盈盈地看着，忍不住伸手在那张面颊上轻轻地掐了一下，然后托着香腮欣赏道：“你真鬼机灵！” “嘘！”李凡瞪了她一眼，继续趴着门缝向外细看。 顾亚婷见状努努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过下一刻再次笑靥如花。 几秒钟后，助理推开门道：“你们出来吧，他们走了。” “啊，憋死我了！”李凡砰地推开了门，两条腿往外率先一放，起身出来。 “拉我一把啊，腿麻了。”顾亚婷不停地敲着右腿道。 拉起顾亚婷，两个人开始研究战略方针，然后发现没有什么战略方针，唯一的自救方式就是，刮开一张张能力卡。 【绿珠】：普通能力卡。 【李师师】：普通能力卡。 【绛娘】：具有超能力。 得，先把【绛娘】用上，比赛到了最后一刻了，能用的都用一遍，万一有奇效呢？ 李凡对助理道：“姐姐，我们用【绛娘】！” “用在谁身上？” 李凡想了想，“孙远是最强能力者，用在他身上吧。” …… 很快，全楼广播通知：【绛娘】，超能力：嘉宾单腿蹦，一旦规定时间内单脚落地，立即淘汰，作用时间为10分钟，或撕掉施法方后可自动解除。 攻击对象：孙远！ 此时孙远正和曲颖两个人结伴寻找李凡和顾亚婷呢，闻言后，孙远直接傻眼了。 “什么鬼？为什么是我？” 旁边助理笑道：“远哥，请单腿蹦吧！” “好吧，李凡，你等着！” 孙远只好抬起一条腿，一步步地往前蹦，汪牧就在一旁笑滋滋地看着。 可也就才过1分钟，广播通知再响：【崔徽】，超能力：嘉宾低身前行，身体高度不许超过1米5，作用时间为10分钟，或撕掉施法方后可自动解除。 攻击对象：孙远！ “又是我，又是我，为什么依旧是我？？”孙远抱着摄像机镜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而他身边的汪牧此时已经捂着肚子开怀大笑了。 孙远只好弯着腰，抬着一条腿，蹦啊蹦的，最后实在没辙了，只好单腿蹲在了地上，道：“你别管我了，你去找李凡吧，我就算废这儿了。” 孙远话音刚落，广播又响了：【赵飞燕】，超能力：轻歌曼舞，嘉宾原地转身，作用时间10分钟，或撕掉施法方后可自动解除。 攻击对象：…… 身旁众人齐道：“孙远！！” “啊，我不活了！”孙远一声哀嚎。 此时的汪牧直接躺在了地上，开怀放肆地大笑起来，“诶妈呀，逗死我了，这一期节目参加的，真值！” …… 储藏室内，李凡眉头紧锁，继续刮能力卡。 刮开后，【杨玉环】的超能力是“泰山压顶”。 顾亚婷笑道：“这个咱再给孙远用上。” “不不，”李凡摇头道：“前面三个用在孙远身上差不离儿了，我估计他也快淘汰了。这回咱们用在汪牧身上，他瘦，扛不住。” 顾亚婷兴奋地勾住李凡的肩膀，“你太损啦！” “那你看看。” 这时，全楼广播通知：孙远，OUT！ 顾亚婷闻言，乐得拍了拍手，又伸手扯了扯李凡的耳朵道：“你太有才啦！” “才发现啊？” 室内众人一片大笑。 …… 当听到孙远OUT的时候，何欢、曲颖、丁江三人全部懵逼。 《急速明星》最强能力者被李凡撕了？嗯，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李凡用了三张能力卡在孙远一个人身上。 “这什么情况啊？” “我们还是问一问吧！” 曲颖拿起对讲机，向汪牧问询情况。 那边气喘吁吁的声音，“他被能力卡玩儿死了，我也快死了！” 放下对讲机后，汪牧继续头顶着半盆水，一间一间地搜寻着犯罪分子李凡的身影。 …… 而此时，储藏室内。 “还有具有超能力的卡了么？” “没了，最后一张了，看看这个吧。” 李凡刮开能力卡，上面四个字：天罗地网。 李凡对助理道：“姐姐，什么意思？” “天罗地网，就是对方所有人的行踪你都会了如指掌。作用时间5分钟。” “5分钟？时间太短啦，快告诉我他们的方位。” “稍等，”助理立马联系导演，广播通知完成后，助理道：“李凡，现在开始，拿起你的对讲机。” “好的，明白，”李凡拿起对讲机，“各部门注意，请通知我汪牧、丁江、曲颖以及何欢的具体位置，收到请回答。” 对讲机内：“收到，何欢、曲颖和丁江在四楼，汪牧在二楼！” 李凡放下对讲机，对顾亚婷道：“汪牧落单，咱们先收拾汪牧，然后处理丁江，把他手里的最后6几张卡集齐，送你回盛唐！我一连串的阴谋诡计已经上线了，走！胜利是我们的！” 顾亚婷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听你的！大坏蛋！” 第194章 奔跑吧，兄弟（9） 被施了能力卡的汪牧是悲催的。 此时，他头上戴着一个头盔，头盔上则装置了一个20厘米高的小型塑料桶。按照规定，在十分钟之内，他需要保持这头顶的半桶水点滴不洒。 他一手扶着头盔，一边四下里寻找李凡，一间间房门推开后，汪牧猛然惊醒。以自己目前这种状况，就算找到李凡又能怎么样？这不是去送死么？这时候自己应该首先和何欢他们会合啊！ 他对身边的助理道：“我觉得咱们现在首先要和曲颖他们会合，不应该以这种状态去找李凡，这不找撕么？” 他面前的助理只是笑笑而已，但他背后却传来了认可的声音。 “嗯，有道理！” 他猛地回头，却见两张笑盈盈的面颊正对着自己。 汪牧下意识地扶额低头，“一切都晚了！” 李凡突然指了指地，“牧哥，嘿，水洒了。” “小样，你还想骗我？”汪牧连忙拿起对讲机请求支援，“快来救我，李凡顾亚婷在二楼这儿——” 这话还没说完，只听“嘶”地一声，汪牧惨遭毒手。 顾亚婷挥了挥手里的名牌，开心地和李凡肩并肩地逃走了。 汪牧欲哭无泪，就这么轻松？这么简单？ 助理还在一旁马后炮道：“您刚刚那种情况不能去求救，您想啊，您一只手扶着头盔，一只手拿对讲机，人家一定对你下手啊……” “别说了，我觉得我今天好蠢！” 助理笑笑没说话，心想的确挺蠢的，误会了孙远，之后引起了一连串的同门相残，此时又在这儿毫无意义地挂掉了，你不蠢谁蠢啊？ …… 见汪牧被黑衣人押走后，李凡和顾亚婷便躲在了楼梯角落处，暗暗观察着二楼的情况。不多时，只见何欢、曲颖、丁江三个人紧密地围绕在一起，从不远处电梯那里走了出来。 他们三个颇为警惕，不时地四下张望。想偷袭是困难了。 顾亚婷蹙眉道：“李凡，这个时候硬拼是不行了，咱们得智取！” “怎么智取？” “咱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女娲】卡时间到后，曲颖便直接淘汰了。至于丁江多好撕啊，那咱们就赢啦！” “……” 顾亚婷拉着李凡道：“走，咱们还去一楼躲猫猫！” “你是不是去储藏室上瘾了？” “走啊！” “是谁说的躲起来不光彩，不man，丢人?是谁说的让我出去和他们撕？” 顾亚婷阵阵有词道：“这你就不懂了，有些话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男人自己说不成，得女人替男人说出来。”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等一下啊，我想想，咱们这样……” …… 何欢等人在二楼找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找到李凡顾亚婷。然后一行人继续上楼搜寻，他们刚走到三楼走廊的时候，但见顾亚婷正趴在一间教室门口，她向外张望了那么一眼后再次回到了教室内。 “哈哈哈，可算找到他们了。” “嘘，悄悄靠近！” “这次千万不能让他们跑掉了。” 三个人沿着墙壁轻步前进，来到教室外面后，他们透过玻璃窗，悄悄往里面扫了一眼，但见顾亚婷一个人正在翻着手里的几张能力卡。 咦，李凡呢？ 三个人正疑惑之际，但见另一侧楼梯口处闪出一个人影，那张面颊见到众人后明显大吃一惊，并转身迅速逃走。 何欢道：“追！” 曲颖道：“你留下来撕顾亚婷，我们去追！” 何欢正犹豫之间，李凡突然又从楼梯拐角处冒出了头，他向何欢大声喊道：“欢姐，我真不是卧底！” “啊！！我要亲手撕掉你！”何欢一溜烟儿，直接奔向李凡，顾亚婷她根本就顾及不上了。 三个人全部向李凡飞奔而去，可刚跑到半截时，丁江突然停下了步伐。他想：自己撕男人不行，但撕女人自己在行啊。 想到这儿，他连忙转身折返了回去。 而此时的顾亚婷刚刚走出教室门口，见状“妈呀”一声，直接退回到了教室之内，咔嚓，将门上锁。 丁江推了推门，道：“亚婷妹妹，你这就没意思了啊，咱们单挑啊？” “那你倒是进来啊！” “你锁门让我怎么进。” 顾亚婷莞尔一笑，指了指墙上的窗户道：“那不有窗户么？你能进来我就和你单挑！” 丁江望着比自己身高还要高的窗户后，瞬间绝望。 …… 何欢和曲颖二人拼劲了全力，对李凡一路狂追。虽然李凡的身影就在前边，可无论怎么努力就是追不上。他们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望着那飘逸的背影，顿觉内心非常受挫。 他们从3楼追到了7楼，直到7楼的时候，一直和李凡死死咬住的两个人还是把李凡跟丢了。 两个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呢？” “我也觉得怪怪的。” “咱们是不是中计了？” “坏菜，调虎离山！” 两人“唰”地起身，直奔3楼。可刚来到三楼的时候，只见之前的那间教室的窗下摆了一把椅子，而此时丁江正被几个黑衣人从椅子上拉了下来，在他身边则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帅哥，帅哥则拿着手里的名牌冲他们得意地挥了挥。 曲颖道：“这下人数对等了，别跑了，咱们开撕吧！” “谁跟你们撕啊，你们太粗鲁，太野蛮，走啦！”李凡说罢转身开溜。 曲颖忙道：“何欢，顾亚婷交给你了，你撕掉她咱就赢了，我去追李凡。” 何欢提醒道：“调虎离山！” 曲颖边追边道：“放心，就算累死我也要抓住他！” 累到没累死，但他真没抓到李凡。 李凡兜转了几圈后，来到了一楼大厅，他走到“时空穿梭机”面前，将手里的36张能力卡拿了出来，将唐朝女性一一抽取出来： 杨玉环、薛涛、鱼玄机、步非烟、绛娘、关盼盼、崔徽…… 李凡将这一沓能力卡合在一起，插进了机器的卡槽里。 另一侧的工作人员收到能力卡后进行核对，不到10秒钟，工作人员核对完成，再次将能力卡从机器另一侧插入，能力卡经过“运输”后，从卡槽里“吧唧”一声蹦了出来，这道具做得还挺精致。 错了？ 穿越回大唐，按常理说，不是应该把唐朝女性的能力卡合在一起么？ 李凡手握着能力卡，开始在心中细细思量，并对能力卡进行归类： 四大美女：西施、王昭君、貂蝉、杨玉环； 帝王妻妾：妲己、褒姒、息夫人、虞姬、阿娇、班婕妤、赵飞燕、冯小怜、张丽华； 才女美女：卓文君、绿珠、苏蕙、红拂女、薛涛、鱼玄机、步非烟、绛娘； 歌姬名妓：苏小小、李娃、关盼盼、崔徽、敫桂英、李师师、李香君、董小宛； 神话传说：女娲、嫦娥、织女、弄玉、孟姜女、祝英台、玄女； 哦，懂了，应该是这几类中的一类。 李凡想到这儿，准备将手里的能力卡规整规整，可他刚掏出能力卡的时候，顿觉身后有异样的感觉。猛然回头之际，但见曲颖已经将一只手伸向了他的后脊背。 浑身惊出一身冷汗，李凡疾步快跑，就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就OUT了。 “站住，单挑！” “不可能！” “你就会跑，就会跑！” “对，我就会跑！” …… 李凡之前和曲颖撕过，自知胜算很小，那就算了，扬长避短吧。 再次甩开曲颖后，李凡暗中观察，原来曲颖又到一楼守株待兔去了，估计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去撕一个女人。李凡笑笑，来到了3楼那间教室。 不过教室内，眼前这幅盛景…… 此时，两个女人正彼此纠缠在一起，掰手腕、扯衣领、挠痒痒、掐大腿……基本上各种招数都用上了，并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偶尔你占上风偶尔我强力反击，根本互不相让。 本来好好的两个姑娘，此时头发全是乱糟糟的，衣服也是褶褶皱皱的，根本不忍直视啊。 “啊！” “我要撕掉你！” “小丫头还挺有劲儿。” …… 李凡见状噗嗤笑了，您二位这也太没有形象了吧？ 他走到两人身边，悠闲地蹲在一旁，托腮看着，还举起拳头为她们助威，“加油，加油！” 两女齐齐扭头，给了他两双大大的白眼儿后，继续互相撕扯。 “李凡，来帮忙啊！”顾亚婷急道。 李凡帮她扯了扯滑到肋下的T恤，然后一本正经地道：“有些话，女人自己说不成，得男人替女人说出来！” “给我滚！”顾亚婷抬起一脚踢开了李凡。 “你们继续，我和颖哥一样，不撕女人。” 李凡说罢，将36张能力卡依次摆在桌子上，进行分类规整。 规整完毕，再去试一次吧。 李凡下楼，走出电梯，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时空穿梭机，但刚抽出一沓能力卡的时候，只见曲颖突然从斜刺里蹿了出来。 李凡见状几大步急速逃走，身体自带风声，“咻”地一声，逃到了电梯门口。 曲颖突然站住脚步，道：“等一下，小凡，来痛痛快快地撕一回，别跑了。” 李凡回头，笑道：“你时间可不多了，也就剩个三四分钟而已，我干嘛跟你撕？我们稳操胜券了啊。” “男人一点儿，这样，咱们两个撕一把，即便说我赢了，我时间也快到了，最终的输赢还得是何欢和亚婷她们自己决出来，而且我不动你们的能力卡。当然，你要是赢了的话，自然胜利了。咱们这是君子决战。” 李凡笑道：“虽然和你决战没什么道理吧，但我满足你啦！” 最后的时刻，曲颖也真的跑不太动了，李凡也不跑了，两个人相持对立，开始生死搏斗。 要说力量和经验上，李凡自然要弱于曲颖，不过李凡也有他的优势，身高臂长，他身体轻盈地绕着曲颖进攻，绝对不和他纠缠到一起。 因为之前两个人在地上翻滚了半天，李凡是吃尽了苦头，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后，李凡这次只打游击战。 轻盈的步伐，灵动的脚步，点到即止的攻击方式，扬长避短的战略方针，李凡绕着曲颖一圈一圈又一圈后，终于逮到了进攻的良机。 他趁曲颖张嘴说话之际，突然猛地蹬足跃起，身体轻飘飘飞了过去，直接扑向曲颖，他修长的手臂越过曲颖宽厚的肩膀，右手成功地抓住了曲颖名牌的一角，迅速用力撕扯。 而与此同时，机敏地反应过来的曲颖也扯住了李凡的名牌，但闻“嘶”“嘶”两声，两张名牌全部被扯了下来。 两人看了看身边的助理，问道： “谁快？” “谁先撕下来的？” 助理道：“李凡！” “Yeah!”李凡握了握拳，对曲颖道，“不好意思，颖哥。” “嘿，你小子还知道不好意思啊？” 李凡讪讪地一笑，目送曲颖被黑衣人带走后，他走到“时空穿梭机”前面，将分好类的能力卡依次投进卡槽内。 四大美女类：错误。 帝王妻妾类：错误。 …… 神话传说类：正确！ 导演道：“恭喜你，时空穿梭机启动，时空之门打开，这是顾公主的金凤冠。” 李凡将金凤冠接到手里后，指了指身旁的道具，“这就是你们的启动密码啊？这和唐朝公主有什么关系？” 导演解释道：“和唐朝公主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和时空穿梭有关系啊！神话人物才有更改天地的能力嘛。” 李凡笑道：“好吧，你们赢了！” “请迎接回顾公主！” 李凡只身上楼，走回那间教室的时候，但见两个女人全部累瘫在了地上。 “你们太玩儿命了吧？谁赢了？”李凡问道。 顾亚婷向李凡挥了挥手里的名牌，道：“本宫！！” “好吧，公主殿下，请起身，跟卑职重回大唐！” “起不来啦！累死本宫了！小李子，背本宫回宫！” 啊？ 李凡一阵胆寒，这剧情明显不对啊，说好的宰相呢？ …… 众星齐聚一楼大厅，走录制的最后一道程序。 大家见到李凡现身的时候，何欢、曲颖、孙远、汪牧一起上前，对李凡一顿蹂躏。 “你把我们骗得好苦啊！” “你的良心不会痛么，啊？亏我这么信任你！” “来，满清十大酷刑！” …… 闹过之后，孙远问道：“游戏开始的时候，你为什么说你骗了顾亚婷，说你借机打入敌人内部？” 李凡解释道：“因为当时弹跳入水的游戏后，我觉得牧哥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而且还一副‘你是内奸’的表情，我当时估计，我和顾亚婷偷着联系的时候，被他察觉到异常了。” “哦！” 曲颖道：“那你为什么要撕陈方和钱峰呢？” 李凡笑道：“当时我就是想和他们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碰巧颖哥你进来了，于是就借机做了一场戏。” “臭小子！我就是从那时对你深信不疑的！还有，你地理成绩真的那么差么？” 李凡笑道：“以前的确差，现在还成。昨天我给你们看过我手机里的照片了，那照片里的成绩是我高一下学期的，而经过一年的努力，我现在地理成绩还成。” …… 李凡一一解释后，大家终于明白了，这小子绝对是特务的最好人选了。 “我还有个问题，”何欢转身对汪牧道，“你的‘漏斗精神’真是那个意思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漏斗精神’？还‘筷子精神’呢！” 李凡笑道：“那个是我胡扯的而已。” 何欢闻言后，想掐死眼前的这个帅哥。而顾亚婷则微微一笑，心道：李大忽悠！ 孙远好奇地问节目组道：“可卧底提示词：食物、软滑、厨具，这个和李凡有什么关系？完全联系不上他啊。” 导演道：“这三个提示词指的是李凡的妹妹。” “什么意思？” 导演笑道：“李凡的妹妹叫李姝，小名果冻。果冻是食物，又软又滑。” “哦！” “原来是这个样子。” “可厨具又怎么解释呢？” 导演指了指平板电视，道：“请看下面这个视频。” 平板电视内，去年《华国成语大会》总决赛现场的一段花絮被播放了出来。 画面中：节目录制休息阶段，李凡站在观众席中，逗着怀中的哭啼啼的妹妹，道：“逗逗飞！” 小果冻破涕为笑，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后，她突然吚吚呜呜地憋出了不太连贯的一个词：“锅，锅锅。” 第195章 学霸之间的争论 平板电视里播放着去年《华国成语大会》的花絮。 而众星见状一片哀嚎。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这个可真够隐蔽的了，就算我追过成语大会，这个花絮我当时也看到过。不过，你们节目组直接说‘锅’不就成了么？我使使劲还可能猜到，可厨具……你们够狠!” “这弯儿绕的，绝了。” “那拼图呢？拼图我们自始至终也没拼全啊。” 李凡笑道：“你们当然拼不全，因为关键部位都在我这儿。” 李凡说到这，从口袋里拿出来六七个碎片，是眼睛鼻子这两个关键部位的。 大家将所有的碎片拼凑在一起后，一张睁着漆黑透亮的大眼睛的萌娃跃入众人视线里，这是果冻的百日照片。 “哟，你妹妹和你长得太像啦！” “瞧瞧这鼻子，瞧瞧这眼睛，绝了！” “老李家的遗传基因太强大了，对了，你爸妈的照片给我们瞻仰瞻仰。” “对，你爸妈的照片呢？我们看看你们兄妹长得像谁！” 有追过成语大会的人笑而不语，而李凡则有些窘迫，这个给大家看会不会引起什么误会？反正每次有人看过之后都是一阵惊呼，仿佛李凡是领养的一样。 李凡将手机点亮，找出老爸老妈的照片，然后递给众星，众星见状连忙围在了一起，可大家本来兴致冲冲的，但很快都皱起了眉头，通通都是一脸的疑惑。 “那个，阿姨长得很有福气啊！” “叔叔长得也挺善良的！” 噗！ 顾亚婷没忍住笑喷了，心道你们是不是实在找不到合理的词汇了？她见李凡投来了白眼儿，连忙咬嘴唇憋住。 录制最后一个环节，李凡将手里的金凤冠给顾亚婷戴上，然后两人携手走向“时空穿梭机”，双双做出穿越状，然后这个环节就结束了，其他的就交给制作部做后期了。 众星坐在一起聊天，稍作休息，等着稍后驱车去吃顿晚饭。 导演对大家道：“今天大家开了眼了，这两位学霸不仅仅在国学方面很有研究，就算天文地理数学等等方面，也是超越常人啊。” 李凡连忙道：“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喜欢国学，你要说我擅长国学，那我就不装模作样了。但其他方面我还是有短板的，大家都知道我记忆力好，但我只研究我喜欢研究的。” 导演满意地道：“瞧瞧，人家这不骄不躁的性格，难怪这孩子这么成功！” 成功？ 这个词太大了，这个字眼也太空泛了。别的不谈，成功的标准是什么，这个每个人就都不一样。 李凡可远远没成功，他才登上第一个阶梯，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有个女助理跑到李凡身边道：“李凡，我跟你跑了一个晚上了，对一个问题特别感兴趣，你能给我讲讲么？” “好哇，千万别问我为什么长得这么帅，我真不知道！”李凡点了点头。 女助理笑道：“之前有一首诗，就是那首： 霓裳虽好怎长留，十载凄凄燕子楼。 只怨舍人讥讽语，芳魂恨作一朝休。 这个你说白居易和关盼盼之间有事儿，你能给我们讲讲这个么？” 李凡大惑不解，问道：“这不是你们节目组出的题么？你们不知道？” “这是我们委托一位大学教授给出的题目，具体细节我们并不清楚，只知道答案，你讲讲嘛。” “哦！”李凡点了点头，他刚要说话，这时手机响了，他歉意地道：“稍等，我接个电话。” 顾亚婷见李凡离开，她心道：嘿，就你小子知道啊？别人不知道了啊？这事儿我也了解！ 她按捺不住，道：“这位姐姐，这个故事我也知道，要不我给您讲讲？” “可以啊！” 见众人目光全部围拢过来，顾亚婷心中暗爽，她酝酿了一下情绪，道：“ 这个关盼盼是唐代名伎，精通诗文，更兼有一副清丽动人的歌喉和高超的舞技，后被徐州守帅张愔纳为妾。 关盼盼是白居易的头号粉丝，不仅能将白居易所有作品倒背如流，还将白居易的《长恨歌》谱上曲，作为每次演出的保留曲目演唱。白居易听很多人说，徐州有个女诗人非常崇拜自己，简直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就决定会会这个关盼盼。 一次他应邀到徐州节度使张愔处‘调研学习’，张愔大摆宴席招待这位远道而来的著名诗人，按照张愔的安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文艺晚会就该粉墨登场了。 当晚，穿着艳丽的关盼盼为白居易表演舞蹈。关盼盼初见偶像白居易，心中顿时涌动出按捺不住的欣喜，就非常卖力地为偶像跳了一曲高雅的《霓裳羽衣舞》。 一曲独舞跳罢，白居易高度肯定了关盼盼的艺术成就，并提笔留诗以示鼓励：‘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 关盼盼得偶像如此礼遇，自然是受宠若惊，一个劲地点头致谢。这期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个女孩子不方便说。 白居易临行之时深情款款地对关盼盼说：‘你要踏踏实实工作，老老实实做人，争取做个德艺双馨的艺人，将来为我大唐文化事业作出自己卓越的贡献。’ 几年之后，老公张愔去世，关盼盼无处可去，就搬到张愔生前在郊区为她买下的别墅居住，就此宣布告别娱乐圈，改走文艺路线，并写下了《燕子楼集》。 到了元和十四年，一个叫张仲素的人拜望白居易的时候，带去了关盼盼的消息，并呈上了几首关盼盼思念亡夫的诗作。 白居易读罢，不禁感慨万千。但他转念又一想，既然你关盼盼在诗中表现得如此思念张愔，如此痛断肝肠，既然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为他殉情?这才是证明你们爱情的最好明证啊。 于是，白居易回了四首诗给关盼盼，字里行间尽显挖苦之情。 当关盼盼收到这四首诗的时候，她经受不了白老师的‘炮轰’，去日已决。她开始绝食，十天后饿死于燕子楼。临终之时，关盼盼给白老师留下两句诗：‘儿童不识冲天物，漫把青泥汗雪毫。’” 顾亚婷把这个故事讲述出来后，众星一片哗然，原来书本中以及老师口中，那么高大上的人物，原来实质上都是有瑕疵的。 这么大的一个大诗人，您说您用尖酸刻薄的语言去刺激一个年轻寡妇，您的风度哪里去了?而且，您跟关盼盼的关系也不是很熟，您就敢干涉人家的家事，诋毁人家的人格，您到底凭的是什么? 顾亚婷笑滋滋地看着众星批判讨论，她心中的成就感倍增，她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为什么李凡喜欢向众人“传授知识”了，看着大家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忒爽啦！ 她越想越美，越想越开心，原来分享知识如此有快感啊，直到她回头之后，她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那张英俊的面颊是紧皱在一起的，那双明亮的双眸中充满了否定的色彩，尤其是，他还微微摇了摇头，还叹了口气。 顾亚婷撇了撇嘴，“你要干嘛？有话直说！” “这个，其实吧，”李凡搓了搓手，从顾亚婷身后绕到人群之中，道，“其实吧，这个流传很久远的故事是错误的，牵强附会杜撰的！” 众星闻言，瞬间又被李凡的言论吸引过去了。 顾亚婷不服气道：“你凭什么说我说错了？这可是流传已久的典故！” “流传已久的就一定是正确的么？裹小脚还流传已久呢，要不你……”李凡说到这儿不言语了，盯着顾亚婷的双足看了又看。 顾亚婷脑道：“那你凭什么说是杜撰的？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啊。” 李凡笑道：“那你且听我说来！首先，咱们来谈谈你所说的几首诗的来历，你所说的《燕子楼三首》并不是关盼盼的作品，是后人强加于她的，这个作品恰恰是张仲素的。 在五代人韦縠所编的《才调集》中就被误置于‘盼盼’的名下。到清人编纂《全唐诗》时，遂将张仲素的《燕子楼三首》以及张君房《丽情集》胡诌出来的‘和白公诗’全都收在‘关盼盼’的名下。 甚至连《唐诗纪事》中虚构的盼盼临终前所吟的两句诗，也以《句》为题收入同卷。” 顾亚婷撇嘴道：“你说是就是啊？证据呢？” 李凡笑道：“这个诗词归属解释起来不是三言两语能搞定的，我只举一个例子，巨著《管锥编》里曾把《燕子楼》诗的第一首误引为关盼盼诗，当时责任编辑指出此诗实为张仲素所作，钱先生乃据之改正。 大师都有犯错误的时候，你讲错了也没关系啦！” 顾亚婷不服，道：“那白居易的《感故张仆射诸妓》这首，你又如何解释，那明明就是满腹的遗憾！” 李凡笑道：“你又听古人言！ 黄金不惜买蛾眉， 拣得如花三四枝。 歌舞教成心力尽， 一朝身去不相随。 这首诗概括成一句话就是：你活着的时候纳妾买妓，对她们悉心爱护，到死了的时候，谁能下去陪你？ 《唐诗纪事》把它说成是白居易赠给关盼盼的诗，并虚构出关盼盼的和诗“舍人不会人深意，讶道泉台不相随”云云，其实，全然不是这样。题云‘诸妓’，这就说明了根本不是单指一人，根本就不是针对关盼盼一人的。 当然，这个大家都能看得懂，不过是大家都往八卦了猜测，以为白老先生含沙射影呢。” 顾亚婷追问：“就是含沙射影嘛，你想想他白居易和关盼盼之间的关系，你朋友挂了，朋友的媳妇还和你很熟，那你写这诗什么意思？还‘诸妓’，这明显就是借此讽刺关盼盼！” 众星闻言齐点头，纷纷站队： “嗯，亚婷这个说得在理。” “人之常情嘛，要是我有朋友挂了，如果他媳妇和我很熟，打死我也不会写这种诗的，我一定会避嫌的。如果我写了，那我一定是对他媳妇有意见，必然是含沙射影之作。” “同意！” “这个我也同意顾亚婷的，有道理！” …… 得到众人支持的顾亚婷不自觉地下巴上扬，面颊露出得意的笑容。 李凡见状，笑道：“是谁说的白居易和关盼盼很熟的？这个没有明证。而且，白居易有个和家妓的故事。” 这个家妓叫樊素，善唱‘杨柳枝’曲。白居易68岁那年决定把樊素放出去，并写了一首《不能忘情吟》。由此可见白居易并不是一个思想腐朽之人。 况且，唐代民风非常开放，女性非常自由，改嫁都是小事儿，试婚的风俗都有，大家觉得那个时期女人主动殉葬合情合理么？ 而白居易可能也不会去要求人家殉葬吧？” 众星迷糊了，好像李凡说得也有道理。连白居易都决定把自己的家妓放走，说明他没有这个狭隘啊。 李凡继续道：“那首诗其实是感叹张愔生命短暂而已，其他的都是众人望文生义了……” 顾亚婷不语，听着李凡嘚吧嘚的，半晌后，她突然道：“这大都是你自己的分析，我所讲述的，是从百科上看到的。” 李凡挠了挠头，道：“没听过百科是diao丝的百科全书么？内容基本上网民们都可以自己去修改编辑的，这你也信？” “你！”顾亚婷咬了咬嘴唇，反驳不了了。 何欢问道：“那为什么这个故事能流传开呢？” 李凡道：“八卦精神呗。如此破绽百出的不实之词之所以会不胫而走，因为它能满足大众的猎奇心理，文献传承中的种种错误也是一种促成因素。 从古至今，人的核心本性可能不会更改，八卦精神就是其一。古人也喜欢看图说话，典型的开篇两张图，后面全靠编的套路。 可能就因为几首诗没什么关联的诗，经过慢慢的演变发酵，能给你弄出一出感人的大戏……” 两个学霸讨论过后，丁江道：“我觉得李凡说得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顾亚婷说的有看点，白居易逼死寡妇，小肚鸡肠，心胸狭隘，这个多有意思啊。” 李凡道：“瞧见了吧，这个就是白居易和关盼盼的故事能一代代流传下来的关键，有群众基础啊！” 众人笑声后，导演问道：“那给各位一个穿越的机会，诸位都想穿越到哪个朝代呢？” 汪牧道：“我想回春秋时代！因为我正在拍一部戏，就是以春秋时代为背景的。” 李凡道：“春秋时代不太好，卫生条件不好，没听过一个典故么，当时晋景公吃过新麦后便去上厕所，但却掉到粪坑中挂掉了，这个是历史上有文字记载的第一个殉难于茅厕的君主，上个厕所都危险，我看算啦！” 郑渊道：“那我要是回到先秦呢？” “先秦的条件更不好，当时的厕所叫圂，也就是猪圈的意思。当时厕所都是在猪圈的上面搭一个简易平台，你蹲在上面思考人生的时候，底下是一群等着开餐的猪，直接便废物利用了。” 何欢白了他一眼，道：“李凡，住嘴！我吃东西呢。” 李凡讪笑道：“那好吧，我就是想跑趟厕所而已！” 李凡说完转身去卫生间了。 众人望着李凡远去的背影，有些不可思议。 “亚婷，李凡一直都是这种状态？没有他不知道的，没有他不能扯的？” “我怎么感觉他都赶上百科全书了！” “生活中的随处可见点点滴滴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他一直这么牛叉么？” …… 顾亚婷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嗯，应该是吧！” 顾亚婷本想学着李凡“卖弄”一下过过瘾，可谁曾想被这小子搅和黄了，等着吧，早早晚晚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第二天，拍摄《急速明星》的场景MV，这个短片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公主保卫战”剧情开头，一个是尾声。 尾声部分，短片开始拍摄： 顾亚婷身着华服盛装，头戴金凤冠，向着跪拜的众人道： “本宫回宫实属不易，全仰仗众位爱卿的誓死拼搏，尤其是李爱卿，更是鞠躬尽瘁，今天，晋升李爱卿为宰相，郑渊——” 李凡道：“公主殿下，且慢，您答应赏赐给我的宫女呢？” “答应爱卿的事情，本宫是不会忘记的，宣倾城、佳人，两位宫女。” 李凡回头一看，只见两位40多岁超肥的两个女人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从此以后，你们两位就常伴李爱卿左右，一生相随，寸步不离！” 李凡一声疾呼：“公主！饶命啊公主！” “咔！”导演道：“完美，情绪很到位！” “那好，导演再见。” “那我们回京城啦！” 导演连连点头，“好，期待咱们以后能在其他节目中碰到。” 李凡和顾亚婷连忙卸妆，然后直接拉起背包，赶赴机场。 第196章 获奖 京城。 京大寝室楼内，基本上所有的学生此时都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前，捧着一本本书籍刻苦钻研着。 李凡推门而入，道：“哟，都这么用功？” 见李凡风尘仆仆地回到寝室，众人纷纷放下课本。 “那是，你以为谁都是你呢？我们天资不如你，再不努力一把，那还怎么混？” “我们可和你比不了，你就算不考试，《博雅杯》也不可能把你淘汰掉的。” “我是太羡慕你了，一身多职，啥都能掺和掺和，干啥啥成，还有时间和明星们嗨去，羡慕啊！” …… 众人摇头叹气，自知那样的生活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然后又都捧起了书籍，继续备战几天后的最后一次甄别考试。 杨硕道：“哦对了，李凡，你有一封信，是《诗刊》寄过来的。” 信？ 李凡感觉自己回到了旧社会，这年头还寄信？也许这是传统杂志《诗刊》的情怀吧。 李凡从抽屉里拿出这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张邀请函和一封手写的信件。 内容就是恭喜李凡的《诗词论》获得了《诗刊》“年度最佳刊文”以及“诗词理论杰出贡献”奖，而邀请函则是希望他出席颁奖礼。 李凡大惑不解，这才8月末而已，远远没到年底，哪来的年度最佳？ 李凡拿起电话，给《诗刊》的朱康朱总编挂了过去。 那边的声音比较消沉，大意就是，《诗刊》这周就停刊了，杂志社里放弃了传统杂志业务，现在全力开垦网络市场，所以，以后在报亭书店等地再也见不到《诗刊》杂志了，以后全部转化为网上订阅。 李凡放下电话后，竟然觉得有那么一丝丝悲凉。 现在传统杂志已经不只只是“不景气”了，目前的这种状况，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淘汰。 随着发达的网络浸入到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曾经火爆的纸质书刊时代早已成了明日黄花了，日薄西山无力回天。 这个没办法，传统诗刊杂志报社业，要么改变，要么淘汰，这是时代进步的必然。 尤其是在当下这个社会环境中，《诗刊》这种小众中的小众杂志，估计很多文艺青年都不会掏腰包了，毕竟很多公众号网站什么的，很多内容应有尽有。 李凡又看了一下年度颁奖典礼的时间，原来下周一他就需要出席。 他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其实蛮担忧国学的传承问题的，在这个浮华的快餐年代里，国学的地位非常尴尬，已经基本没有几个人在乎这份宝贵的民族精粹了。甚至有很多人不仅仅自己不喜欢，反之还嗤之以鼻。更甚至，国学在一些时候成为了贬义词。 偶尔掀起一阵国学热呢，还被某些沽名钓誉之人或者个别机构利用上了，国学成为了他们攫取财富的工具，这也招致了很多人的反感。 哎！现状不容乐观。 李凡自觉自己改变不了整个大环境，这个不太现实。但他希望行有余力的时候，为喜爱国学的人们，贡献出自己的一点点“内容”，能影响那么一小批人，他就很满足了。 想着想着，李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 转眼间，周一这天到了。 李凡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后，他对着镜子反复打量了片刻，才下楼打车，赶赴《诗刊》杂志社。 《诗刊》杂志社的颁奖典礼安排在了一间会议室内，规模并不大，不过杂志社的社长等等主要领导全部出席了。 领导们坐在主席台上，倒没因为停刊而苦恼忧愁什么的，因为这份忧愁已经持续困扰他们七八年了，现在《诗刊》停刊，转攻线上发行，这个对他们来说应该算是新的契机，他们巴不得把这份烫手的山芋甩出去。 李凡的座位安排在了前面第一排，他落座后，只见身边两位都是五十多岁的男人，他又往两侧以及后排看了看，今天来领奖的20余人中，50岁开外大约五六人，其余的基本上都是40岁左右的年纪。 看看，这年青一代基本上是把诗词歌赋抛弃了，毕竟这晦涩的东西哪有看电影听音乐玩儿游戏更直接更吸引人啊。 李凡闲着无聊，他拿着手机和网友扯淡的时候，只见身前飘过了一个消瘦的身影，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林晓凤，就是那位《博雅杯》历史班的超级学霸。 “嘿，你好！”李凡向她挥了挥手。 林晓凤微微露笑，“你好。” “你发表什么文章获奖了？” “一首诗歌而已，走了。”林晓凤点了点头后，明显并不太喜欢交谈，她转身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这个女孩子也是那种心高气傲的女生，肚子里有内容，而且非常有才华有见地。她在这方面和顾亚婷很相似，有才华有自信，心气很足。 也许这是女学霸的通病，或者说，是大部分学霸的通病，不分男女。很少有年轻的学霸还很谦虚的，因为这不符合这个未成年人年龄段的本质。 人不狂妄枉少年，这句话并不是贬义，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再没有点儿朝气蓬勃锐不可当，没有点儿将世界踩在脚下的霸气，那以后三十来岁备受生活摧残的时候，拿什么来缅怀青春？ 男生也好，女孩儿也罢，都应该带点儿“刺儿”，虽然这刺儿早晚会被磨平磨秃。 李凡望着林晓凤的背影，很欣赏地笑了笑。 他是愿意和林晓凤这类女生接触的，原因很简单，有内容有想法，性格怪点儿无所谓，起码不空洞，起码有灵魂。 李凡正在那勾勒着自己心中的完美女性形象呢，主席台上已经宣布颁奖礼开始了。 “大家好，欢迎大家出席本年度《诗刊》的颁奖礼……” 一群领导发表完讲话后，颁奖正式开始。 一位位中老年人上台领奖后，终于轮到了林晓凤上台领奖，她因创作了一首古体诗而获得了“青少年杰出诗歌奖”，接过证书后，她又和其他人一样，讲了几句祝福《诗刊》越办越好的言论，之后才转身下台。 好吧，这些人估计都不知道以后再也见不到纸质的《诗刊》杂志了。 作为最后一位颁奖者，李凡准备压轴上台了。 工作人员道：“下面我们颁发的是，“年度最佳刊文奖”以及“诗词理论杰出贡献奖”，这两项奖章的获得者，是来自吉森省的高三学生，李凡同学，大家热烈的掌声，有请李凡同学上台领奖！” 下边的一群大爷们儿见一个小屁孩儿上台把两项最重要的奖项包圆了，瞬间全都不淡定了，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大家一片哗然： “嘿，老哥，不能吧，《诗刊》最重要的两项奖状颁给了一个十七八的孩子？” “这个……什么情况？” “我还以为是某位教授呢，每年基本上获得重要奖项的，都是有头有脸儿的人物啊！” “他也有头有脸，这位你们不认识么？李凡！” …… 李凡，这个人以及这个名字，在座的各位估计有一小半都认识，华国独一无二的文化偶像嘛，著名的校园名人，很多人都有了解的。 但是，你不“仅仅”只是成语大会诗词大会的双料冠军么？你不“仅仅”只是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以及对国学的博览而所向披靡么？难道，你还懂创作？你还能贡献什么重要的诗词理论？ 这个太新鲜了，在座各位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一片吃惊。 大家本以为李凡不过是在综艺节目中展露风采，原来人家还能稳稳当当地给你们来几篇获奖文章，而且还借此独揽了两项最重量级的奖项！ 在座的一位师范大学的副教授撇嘴道：“我觉得这其中有猫腻啊，不知道大家看没看过上期的《诗刊》，里面那篇《诗词论》竟然没评上奖，他一个小孩儿能得奖？” 某市文联的副主席悄声道：“我估计啊，就是对文化偶像的包装而已。不过想想也不至于啊，《诗刊》这么大的杂志，不能这么没底线吧？” 某作家冷笑道：“反正李凡得双料重磅奖项我绝对接受不了，除非那篇《诗词论》是他写的！” 副教授继续撇嘴：“写《诗词论》的‘闲鱼’必然是某位著名学者或者大师，就他？呵呵！！” 林晓凤回头，板着脸道：“就他怎么样？” 副教授豪迈地挥了挥手，“那我就去死！” “死”字刚落，李凡已经登上了舞台，主持人道：“李凡的这篇《诗词论》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新颖的理论……” 现场“嗡”地一声，彻底炸锅了！ 副教授的豪迈也瞬间凝固，持续瞠目结舌中。 《诗词论》即便写得再好，也不可能在当今这个社会上引起什么波澜，但是，在文学圈子里可不一样，在座的这20多位，那都是有深厚的国学基础的，而且尤其擅长诗词，大家都是行家啊，那太知道《诗词论》的艺术价值了。 “我的天啊，那个‘闲鱼’是他啊？” “不行，不行，我接受不了，怎么可能是个小屁孩呢，怎么可能是李凡呢？” “这样精妙绝伦的文章出自他手？打死我我也不信啊！” …… 台上的主持人的发言被打断了，她看着身边淡定从容的李凡，她也恍惚了，就你小子？《诗词论》？虽然她已经知道这事儿足足有一段时间了，可还是没法把《诗词论》和李凡联系在一起，唯一能联系在一起的纽带，可能只剩下一个词了：天才！ 小小的会议室内，李凡写出的精妙理论以及精彩的语句在各种嘴型中蹦了出来：什么“三境界”，什么“以我观物，则物皆着我之色彩，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什么“义贵圆通，词忌枝碎”什么“志足而言文，情信而辞巧”等等。 那篇半白半文的《诗词论》在座各位半数人读过，有多少人读过，基本就有多少人被折服，理论之新颖让人拍案称奇，文笔之斐然让人惊叹不已。基本上万余字的文章，每个段落都值得你仔仔细细地反复研读。而这个叫做‘闲鱼’的作者，竟然是台上的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子？！ 这还了得？ 大家一时之间根本接受不了，下巴掉了一地。 主持人安抚道：“大家安静，大家安静，有请孙社长，为李凡颁发证书，以及2万元现金奖励。” 李凡和孙社长握手致意，接过证书后，他说了几句没什么滋味的场面话后，便拿着证书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刚一落座，顿觉身边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那目光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的诧异，看得李凡毛骨悚然的。 颁奖礼结束后，李凡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其他人则借机互相攀谈了起来，毕竟一个圈子的嘛。 大家对于《诗词论》出于李凡之手的事实还是无法接受，因为《诗词论》的水平实在太高了，往大了不敢说，但是，起码在这间会议室内，这20余获奖者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写出这样的文章。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一个声音顿时让室内重回寂静。 “那《诗词论》是他在考试的时候写的论文！” 静！一句话就让室内迅速安静下来。 “好像是两个小时内完成的。” 继续安静！某些人的瞳孔瞬间放大。 林晓凤难得地灿灿地笑了笑，“他还会有其他作品的。” …… 李凡离开会议室后，本想着直接打道回府，结果被朱康拉住了，他道：“小凡，和我来一趟，孙社长有事儿想和你谈一谈。” 两人来到孙社长办公室，互相寒暄后，孙社长略显心酸地道：“小凡啊，你也看到了，互联网时代，咱们传统纸质书刊行业受到了巨大冲击，我们也不得不转变方向了，《诗刊》我们已经连续7年负债经营了，尤其是最近两年，全国的销量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算了，不说了。” 李凡笑道：“正常现象，诗词本身就很枯燥，远远没有《读者汇》《故事会》《青年》等等具有可读性，好像他们的日子现在也不好过吧？” “相当不好过，都在垂死挣扎呢，但咱们远远不及人家。咱们杂志社已经转型了，你对线上文学感不感兴趣？” 孙社长接下来，向李凡介绍了杂志社最新开发的APP，叫做《国学时代》，《国学时代》刚刚上线1个多月，还是起步阶段，其中有一个名家专栏，是提供给著名学者发表高质量文章的专栏，孙社长希望李凡可以写一些文章，发表在里面。 这个对于李凡来说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了，不过他世俗了一点儿，问道：“那，这个稿费怎么算？” “哈哈哈！” 孙社长哈哈大笑，拍着李凡的肩膀道：“我就喜欢不装腔作势的人，这个稿酬和传统稿酬不太一样，有些复杂，‘名家专栏’的‘名家’有基本稿费，还有依照‘数据’的奖励制度，这个稍后让助理给你解释一下。” 李凡再道：“那我想写一些新鲜有趣的东西，广大网友喜欢看的，这个成么？” “当然！对了，我们还是希望你以真名发表文章，别再‘闲鱼’什么的了，现在你的名字就是流量啊！” 得，说了半天，是看重“李凡”这两个字的流量了。 第197章 广告部都不如你 辞别孙社长后，朱康又领着李凡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简要谈了谈《国学时代》的发展方向。 《国学时代》作为《诗刊》的全面战略转型之作，它主打手机客户端，同时也以“内容嵌入”的形式，在其他新闻端做内容输出，这个概念并不新颖，不过，以传播国学为主的软件，也就他们一家而已。 两个人正在聊天的时候，有人敲门。 进来的这个姑娘也就20岁，眉清目秀，身段妖娆，她穿着干练的职场套裙，踩着亮银色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进来，道：“朱总编好！” 朱总编点了点头，对李凡道：“小凡，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陆丫丫，你以后的稿子她负责编辑审核。” 李凡客客气气地伸出手道：“您好，丫丫姐，我叫李凡！” “您好，我叫陆丫丫。”陆丫丫笑滋滋地和李凡握了握手，不过她此时真想上去踢李凡几脚，心道：装不认识对不？你这小子没个正行！ “丫丫姐，稍后还请您给我介绍一下咱们《国学时代》名家专栏的写作要求，谢谢。” “您客气啦，这是我应该做的！” …… 直到两人一齐走出朱康办公室的时候，陆丫丫道：“诶，李凡，那《诗词论》真是你写的啊？” “对啊，怎么都不相信我呢？那我以后再写什么文章，直接往低品质写总成了吧？” 陆丫丫抬手敲了他的头一下，道：“你也不打听打听小兰的近况啊？” “哦……对了，你和我说说发表文章的稿费怎么算。” 陆丫丫沉沉地叹了口气，这小子实在太冷了。 她领着李凡到食堂吃了一顿饭，询问了一下他最近的学习生活状态，然后又不甘心地扯到了王兰的话题上，而李凡依旧是毫无兴致。 送走李凡后，陆丫丫继续自己的这份兼职工作，她坐在办公桌前，从同事手里拷贝过来《诗词论》一文，并进行重新排版，毕竟实体刊物的排版和手机客户端的排版有着天壤之别。 《诗词论》这种精品中的精品，陆丫丫可万万马虎不得，直到下班的时候，她才将将完成整个文章的重新排版，然后再次惊叹那感情冷血动物真是一个国学天才。 下午5点刚到，之前还非常安静的编辑部突然“嗡”地一声喧哗起来，苦逼的上班族终于下班了！ “嘿，丫丫，请你看电影啊？” “没时间，谢谢！”陆丫丫微微笑了笑后，继续低头复核《诗词论》。 “丫丫，走啊，逛街买包去！” “改天吧，郑姐！” 就在大家收拾背包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技术部门的小董走进了编辑部，笑道：“恭喜咱们吧，咱们的《国学时代》APP正式上线的这两周的时间内，单魅红手机应用商店内的累积下载量，今天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爆炸式大跃进了，终于破8了。” “破8万？怎么突然间涨这么多？” 小董纠正了一下，“不是8万，是8000。” 众人齐齐头晕，太低了，低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小董道：“你们想啊，单单魅红手机应用商店就8000下载，那在加上其他手机品牌，咱们差不多能达到8万左右。” “那也低啊！” “咱们这转型感觉没什么希望啊。” “渺茫的前途啊！” …… 下班时间一到，大家本来轻松愉快的，但一听到《国学时代》APP这点儿下载量，大家顿时心气全无，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 国学毕竟在这个时代太冷僻了，《国学时代》在市场上遇冷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职员们可希望它红红火火的，毕竟自己的收入和年终奖就靠它了。 “才上架两周而已，着什么急？” “对，大家开心一点儿，等明天再看看数据情况。” …… 办公室内，职员们很快走光了，只留下了陆丫丫一个人，她再次核对了一遍稿子后，便随性地靠在了椅子上，品咂了一下《诗词论》的味道，依旧回味无穷。 她突然燃起了一种急迫的心态，就是迫切地想尽快把这篇《诗词论》发布在APP上，这种急迫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刚买了一条漂亮的裙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他人展示一样。 让更多热爱诗词的人看到这篇文章，让更多的人欣赏到李凡超人一等的才华，对，必须要把它第一时间推出去！ 陆丫丫想到这里，霍地起身，随即敲开了总编办公室的门。 朱总编很是吃惊，道：“丫丫，下班都一个小时了，还没回家？” “嗯，总编，我想今天晚上就把李凡的《诗词论》排进明天那期的“名家专栏”！” 朱总编思忖了一下，道：“可以，那就把下一期晓燕的文章先撤下来，但《诗词论》比较长，你分割成3个部分，以连载的形式进行刊登吧。” “好的，总编。” 陆丫丫重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开始对《诗词论》整篇文章进行分割。可是，分割来分割去，整篇文章始终找不到好的分割点，她本打算先发表文章的前3000字，可是，又觉得下面的内容更精彩，迫切希望读者可以看到后续内容，于是内容一点点扩充，再扩充，恨不能直接把1万余字全部分享给读者朋友们。 啊，头疼！ 陆丫丫揉了揉太阳穴，强迫症犯了！ 墙壁上的石英钟滴滴答答的，夜幕降临。 一间间办公室的灯熄灭了，办公区越来越静。 晚上9点钟，陆丫丫终于将整个稿子分割成了3部分，她将优盘拔下，交给了自己的同事，接下来，就是美工和其他编辑的任务了。 一身轻松的陆丫丫回到家后，一边洗澡一边唱歌，愉快极了，就等着《诗词论》的火爆好评了，头一次感觉到了成人之美的这种快感。 名家专栏是两天一换榜的，而且都是凌晨开始的。作为编辑，陆丫丫自然知道换榜时间出现意外的概率是极低的，可她洗完澡躺在床上后，基本上隔个十来分钟就要刷一刷APP，尤其是过了11点半后，她刷得更勤了。 这种心急如焚的感觉，比自己写出什么文章都更兴奋急迫。 晚上12点，名家专栏终于如期更新了。 这一期一共容纳了10名作家的作品，李凡的《诗词论》被排在了最后的位置。她非常不满意不甘心，难道就因为年纪小资历浅，就把最出色的作品排在最后的位置？论资排辈的作风什么时候能够改改？ 她又在APP上阅读了一遍，然后转到了评论区，评论区里倒是有一些留言： “李凡竟然还能写这种文章？写得还可以啊。” “有点儿自己的见解，文笔不错，观点新颖，但还是年纪太小，尚需努力啊！” “楼上的，才17岁的高中生而已，能写出这种文章就可以了，别吹毛求疵了，毕竟不是中文系高材生。” …… 陆丫丫当时懵掉了，你们，你们竟然不知道这《诗词论》的艺术价值？这可是京大教授们都齐齐叫绝惊为天人的作品啊！ 很快，到了后半夜1点多，评论区里面的留言又多了一些，但认为这是一部绝佳作品的网友也就那么三两个人。 陆丫丫有些急了，她直接注册了一个账号“小脚丫”，到评论区里为这篇作品摇旗呐喊，然后，换来一群网友的质疑和嘲讽： “李凡脑残粉出没，大家小心，要咬人！” “无知是多么可怕，追星是多么可怜，哎！” “这篇文章的确不错，可远达不到‘小脚丫’所说的高度，李凡要是能有这种高度，那让他直接去京大当教授呗！” 一个个无知言论把陆丫丫气得差点儿大姨妈提前光顾。 …… 第二天早晨，上班。 陆丫丫顶着两个肿眼泡走进了办公室，她刚一落座，就见技术部门的小董走进了编辑部，笑滋滋地道：“今早的技术统计出来了，咱们《国学时代》APP下载总量达到了10万！比预期的8万多出来2万！” 广告部的人闻言自豪地道：“还不是我们广告部谈下来一个好的广告位，等着吧，这才刚开始发力而已。” “看来咱们的APP有了新的转机了。” “我的年终奖有着落喽！” …… 就在大家闲聊的时候，小董又从技术部取来了新鲜出炉的下载量曲线分析图，大家围在一起看了起来。 “诶，不对啊，大家注意啊，这个下载量从今天凌晨开始突然上扬，这个时间段向来是下载量最少的时候啊。而且，大家注意早上6点到刚刚8点半这个区间，下载量直接暴涨啊！” 的确是暴涨，下载量曲线陡然拔高，形态惊人。 广告部的人道：“那还不是我们谈的广告位产生了奇效啊！” “你这话不对，你们在多米手机应用商店谈的广告位已经持续了三四天的时间了，怎么今天才发力，一定跟你们无关。” “再说，大家看看，所有大品牌的手机应用商店里，APP的下载量基本都是从凌晨开始发力的，这绝对不是广告效应，你们广告部只和多米手机谈了合作而已，影响不到其他手机。”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的？” “见鬼了哈！” …… 陆丫丫突然心中一阵激动，不会是因为…… 她连忙掏出了手机，打开《国学时代》APP，点开李凡《诗词论》的评论区，而此时，评论区里早炸开了锅。 “我偶像李凡终于发表文章啦，前来支持。” “发表文章了为什么不在微博里通知一下大家呢？这我还是偶然看到的。” “要不是有同学告诉我，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虽然我看不懂吧，但帅李的文章必须支持。” …… 陆丫丫又看了看评论数，足足8000+，而李凡这篇文章上面的那九位作者，估计加起来也没有500评论。这粉丝活跃度太吓人了。 陆丫丫将手机高高举起，道：“这就是下载量暴涨的答案！” 众人见状瞬间服了，文化偶像真不是白叫的啊！ 就是大家纷纷挑起大拇指的时候，朱康走进了编辑部，他指了指陆丫丫，兴奋地道：“丫丫，给李凡打个电话，请他帮咱们发个微博，把在咱们专栏上发表文章的事情向粉丝们通知一下。” “嗯，好哒！” 陆丫丫难以按捺内心的激动，她立马找个清静的地方给李凡挂去了一个电话，不过电话那边明显睡意昏沉，哼哼唧唧地答应了下来。 又生怕李凡睡醒后把这件事情忘掉，陆丫丫又给李凡发了一条短信予以提醒，这才心安。 工作时间到，陆丫丫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办公。 也就半个小时后，陆丫丫便被朱康叫到了办公室，朱康道：“丫丫，给晓燕打个电话，她的稿子不是被李凡的临时顶替了嘛，好言安慰一下，刚刚还跟我闹呢，我就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了，你工作马虎记错了嘛。” 陆丫丫揶揄道：“您真是看我是临时工啦！” “咦，这不是培养你嘛，等你以后毕业了到咱杂志社，直接身居要职啊，我的京大学霸。” “成吧！” 陆丫丫只好硬着头皮给作家晓燕挂过去了一个电话，自然，被电话那边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你们就骗鬼去吧，这又不是一个人的工作，还等大家跟着一起错？你让一个高中生写的作文顶替我的文章，就因为他名气大？你们的底线呢？你们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与践踏……” 陆丫丫将手机听筒离自己远远的，一门儿撇嘴，心想又不是不给你发表，正常的文章调整而已，干嘛啊这是。 被骂了一顿，陆丫丫憋气带窝火地走向办公室，她刚路过技术部门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一阵欢呼。 “哇哦，涨啦涨啦！” “怎么突然间下载量又翻几倍地上升？” “没有任何征兆啊！” “快看看其他手机品牌应用商店的下载量！” …… 陆丫丫好奇地走进了技术部门，只见一台电脑前，足足围了五六个人，个个都是满面惊喜。她俯身一看，只见电脑屏幕上是魅红手机应用商店中，《国学时代》APP的下载量实时动态曲线，曲线一路上扬，增势迅猛。 陆丫丫问道：“什么情况啊？” 小董道：“本来之前下载量增势就远远超越往日了，没曾想刚刚突然大爆发，你看看，越来越快。” 陆丫丫立马翻出手机，打开微博客户端，找到李凡的微博，果不其然，又是因为他。 李凡刚刚发布了一条微博：我在《国学时代》名家专栏里发表了一篇拙作，大家可以看一下，提提意见，还有，请大家多多支持《国学时代》这款APP，这个年代，向这样以输出文化内容为己任的APP实在没有几个…… 陆丫丫点了点头，瞧瞧人家这号召力。 整个一上午的时间，编辑部里就一遍遍地听着技术部的喜报。 9点到10点，1个小时的时间内，《国学时代》APP总下载量由10万增加到15万。 10点到11点半，一个小时的时间内，总下载量达到20万。 单单这2个半小时的时间内，下载总量是过去两周时间内下载量的总和！ 中午休息，本来是大家出去吃饭的时间，可是大部分的人都挤进了技术部，盯着那台电脑屏幕一阵阵赞叹。 下载量还在迅猛地增加，一刻也不曾停歇，数据飞快地增长，用户好评数不断。 朱康看着广告部的负责人，他笑了，眯着眼睛道： “哦，原来推广APP，快速增加用户，只不过是一条小小的微博这么简单啊！” 广告部负责人脑袋嗡嗡直响，也不敢还嘴，他心道：那是小小的微博？那是超火大V！ 直到晚上5点的时候，《国学时代》APP下载总量达到了38万，8个小时新增用户28万，这惊人的数据对于冷门软件极其难得，基本上是极高的水准了。 陆丫丫刚要给李凡打电话致谢，那个叫晓燕的作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那篇《诗词论》我看了，之前的话就当我没说……” 第198章 教授们看不懂 何为大V，大V就是随随便便动一动手指，发一条广告，便能引来一定流量的网络超级达人，当然以各路明星和行业翘楚为主体。 单说明星们，谁谁上映了电影谁谁发行了专辑，都会有一票好友进行转发祝贺等等，形成对作品的推广，这就是大V的商业作用。 李凡当然毫无疑问的是大V一名了，他微博粉丝有400万之众，而且，还是实打实的400万，其中一点点水分都没有，一个僵尸粉都不存在。 而且最关键的是，李凡的粉丝活跃度那是相当给力。一个鲜明的对比是，其他一两千万粉丝的大V发一条微博后，基本上一两天内也就几千个评论，而李凡随便一条微博，基本上评论数一天内必然过万，很多时候都2万+起步。 因为李凡最近一直在热度上，基本上一个节目跟着一个节目，热度不断，话题度极高。而且，他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最具活力的群体——学生群体。 李凡一条微博8个小时内给《国学时代》带来了28万新增用户，24小时内新增用户达到40万，之后的一周时间内，累积新增用户最终达到了60万之多。 而杂志社的广告部见到这个数据都要哭瞎了，李凡就这么轻轻松松给软件推广起来了？太容易了吧？虽然和其他热门的APP动辄几千万上亿的下载量无法相提并论，但是，咱要知道自己是多么冷僻的软件啊！ 这《国学时代》APP，说句实在话，基本上很少有国人感兴趣的。 广告部的部长很是汗颜，这人丢的，忙了小一个月，不如人家轻轻动一动手指，而且还是远远不如。 …… 这天。 李凡给《国学时代》发了第一条微博后，躺下继续睡觉，睡不够啊！ 中午时分，蒋姐的电话把赖在床上的李凡叫醒了，询问他发表微博的事情，当获知没有任何经济利益的时候，蒋姐急道：“这是广告行为，是一定要有回报的，而且对方是杂志社，又不是个人，谈不上什么人情，你得要钱啊，没听过明星转发一条广告，基本上几十万的报酬就到手了么？” 李凡道：“算了，现在这个时代，国学太需要扶持了，给我点儿应有的稿费就成了，我多多少少贡献一把力气吧。” 让财迷李凡这么觉悟，是因为他的终身爱好在这儿，不管国学在国人心中多么日薄西山吧，但总要维持那么一丝丝火苗，总要有那么稀少的人群为之添柴加火。 晚上，他吃过晚饭后，打开《国学时代》APP，开始阅读一遍自己的文章，才惊然发现这是连载性质的，他估计了一下体量，大概是分成了三部分。 手机客户端上，重新划分的段落非常合理，配图也很精美，看来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名家专栏】作者简介里，给了李凡一个很公正的评价，但这公正的评价是懂李凡这篇《诗词论》艺术价值的人认为的，而普通网民们却觉得这完全是对李凡的过于高估和吹捧，内容如下： “……作为新的文学创作理论的著作者，李凡以崭新的艺术视角，通过宏大的文学架构，巧妙地剖析解读了千年文化的精妙之处，归纳总结出让人拍案叫绝的诗词文学创作真谛……” 瞧瞧这段话，这要是点评的某位大教授大学者，那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疑问，但这人物换成了李凡，诶，这就不行了。 即便你是文化偶像，即便你一次次在电视节目中证明了自己，但那些只是证明你博闻强识而已，证明你聪颖过人罢了，并不代表你李凡能提笔写出什么精妙绝伦的艺术理论。 网友们还是相对“理智”的，因为这不符合人们的常识。17岁就开创出什么文学理论，而且还得到众位京大教授的认可，这个忒吓人了！ 李凡的粉丝们也分成了两派，一派坚定不移地支持一个帅李不动摇；一派持怀疑态度，总觉得《国学时代》的小编过于美化李凡了。 毕竟有一定国学功底和艺术鉴赏力的人是极少数，众多的网民不过是开开眼界而已。 李凡点开评论区，里面各式各样的留言： “知道偶像发表了文章，虽然我看不太懂，但我强烈支持，就是好，就是好！” “李凡有‘三境界’之说，那我比李凡强，我有‘五境界’：吃！喝！拉！撒！睡！” “我的帅李啊，实在欣赏不来，还是想看你在各种节目中耍帅！” “我觉得这是一部空前的巨著，每个字符都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开辟了文学研究领域的新天地，创作了……创作了……对不起，编不下去了。” …… 李凡看着各式各样的评论笑得肚子疼，最后“咳咳”地咳嗽。 大家瞧瞧这货心多大，作品得不到别人认可他还能笑得出来，那么精彩的诗词理论被网友们调侃还能心态自若，大度是一方面，关键还是智慧。 举个不太恰当略显挖苦的例子：和一个盲人争辩清明上河图的美妙，有意思么？ 这篇《诗词论》太专业化了，目标人群自然是那些知识分子，最起码也是文学爱好者，9成以上的人读不到其中的绝妙之处，也罢。 要是其他作者写出的东西得不到读者的认可，可能早悻悻不可终日了。 但李凡的心态实在太好了，他清楚地明白，这篇《诗词论》注定曲高和寡，正常现象。 李凡刚放下手机，打算去食堂吃饭之际，陆丫丫的电话打了过来，说领导要请李凡吃饭。 李凡道：“吃饭就算了，和领导吃一次饭，没有个小半天的时间下不来，这几天时间太挤，你可以代替杂志社请我在学校吃一顿，我不介意。” 于是，晚上七点左右，下班回到京大的陆丫丫约了李凡，在食堂备下了丰盛的菜肴。 陆丫丫痛斥大家根本无法欣赏《诗词论》的艺术价值，一边用筷子用力地挖着鱼肉，一边激动地敲着桌子，道：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大家读不懂作品还质疑你，说你已经走上了被包装的路线什么什么的。包装你妹啊，一群文盲！” “别动气，和网友动气，你不得气个好歹的啊。” 陆丫丫“啪”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情绪激动地道：“关键还有很多满满的恶意诋毁，拜托你们先提升一下文化修养成不？瞎喷！” 李凡笑笑，“网民嘛，千万别跟网民较劲儿，认真你就输了，一笑而过，就当看一场人性的表演了。” 陆丫丫情绪收住，静静地看着李凡，满脸的不可思议。 李凡愣了一下，道：“你干嘛？” 陆丫丫道：“李凡，那作品是你的还是我的？我怎么感觉咱们两个弄颠倒了。你无动于衷？” 李凡灿然一笑，道：“网络上骂我的那些人，给他一次机会留个姓名地址电话号码，你看他敢不敢！只有弱者才嘚吧嘚。” “哦，你心态真强大，的确是这个样子。那要是真有人留电话号码了呢，K他？” 李凡豪迈地道：“那就算啦，敢真留电话号码的咱惹不起！” 噗！ 陆丫丫被逗笑了，抬手敲了李凡的头一下，道：“你这孩子真有意思！” 孩子？谁是孩子？ 李凡瘪瘪嘴，总有人到处散发母爱。 …… 李凡远去的背影还是一贯的潇洒不羁，陆丫丫注视了片刻后，转身走向寝室。 经过这两三次短暂的接触后，她越发觉得这个男孩儿不简单了，不是指才学上，而是性格上，而是对待万事万物的观点上。 陆丫丫躺在床上，将李凡最初投递的稿子又翻了一遍，这万余字的文章，没有一处错别字，连不恰当的标点符号都没有，简直堪称完美，这说明，那孩子是个极其认真的完美主义者，容不下自己的作品有半点的瑕疵。 这么珍视自己作品的男生，竟然无畏于网民的看低，还能一笑而过，这绝对不是胸怀宽不宽广的问题，这绝对是智慧！ 智慧啊，啧啧，这孩子天生成大事儿的。 几天过去了，《诗词论》连载全部结束，热度迅速降低，第三部分《诗词论》发布的时候，评论数转发数已经寥寥无几了。 这个原因只有一个：看不懂！ 《诗词论》第一期是借着李凡的名气吸引流量的，但网民们虽然下载观看内容了，但这种很严肃的理论类型的东西，100个人中有99个半看不太懂，云里雾里的，太费脑细胞了。 即便是李凡的粉丝也坚持不住啊，有那时间还不如在回看几期李凡的参赛视频呢。 阳春白雪、曲高和寡，这个没办法。 陆丫丫给李凡挂了一个电话，再次为李凡鸣不平，她深深地遗憾这么精彩的作品不能在广大人民群众中扎根。 而电话那边儿，则响起了吸吮汤汁的声音，“正常现象，《诗词论》又不是给普通老百姓看的，明晚上交给你一篇‘街巷作品’！” 陆丫丫惊喜道：“哟，你这么勤快，好哇好哇！” …… 京大食堂。 李凡放下手机后，对面的顾亚婷问道：“小李子，谁啊？” 李凡皱眉道：“诶我发现，你怎么这么八卦呢？” 顾亚婷柳眉一挑，双眸圆睁，道：“大胆，快速速回本宫话！” 李凡摇了摇头，道：“你这丫头从尚海回到京城后，怎么还得了‘公主病’了，整天本宫本宫的，你以为你戴了凤冠就是公主啦？” 顾亚婷看了一眼杨硕，一脸委屈地道：“小硕子，她说我！！” 杨硕立马起身，做拔刀状，指着李凡道：“大胆刁民，胆敢违抗懿旨，还不速速回答！” “我艹！”李凡一瞬间傻眼了，什么时候杨硕变成了顾亚婷的狗腿子了？李凡不得不纠正一下，“哥们儿，公主没有下旨之说，懿旨是指皇后和太后的诏令，公主最多是‘口谕’或‘令’！” 杨硕愣了一下，“是么？” 彭慧揶揄道：“哥们儿，你是怎么混进《博雅杯》的？” “我也不知道啊！” 一行人吃完早饭后，杨硕基本上是跟在顾亚婷身边套近乎，这行径把李凡弄得一愣一愣的，他对身边的彭慧道：“这是怎么了，什么情况？” 彭慧撇嘴道：“马屁精上身了呗，顾亚婷说后天回到师大附中后，就卸下自己的学生会主席的职责，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学术水平，然后，这学生会主席的职位就被马屁精盯上了呗，这不溜须拍马呢么！” “腐败啊！” 今天是《博雅杯》夏令营甄别考试，考试过后，大家就可以收拾行李，各回各家了。 这次淘汰制度依旧是对半淘汰，竞争压力极大，经过这一轮淘汰赛后，哲学班、文学班、历史班总共只剩下75人，这75人编成一个大班，等到寒假的时候，再次聚首京城，进行最终极的考核。 考试模式不变，依旧是拉单桌，每个人随机抽到一个信封，里面是题目。 李凡的题很简单，连问题都没有，只是罗列出了几篇文章和书籍而已：《后出师表》《神农本草经》《尚书》…… 一张白纸上只有文章名字和书籍名，其他任何字都没有，也没有问号什么的。 这怎么答？ 往哪个方向回答？ 室内文学班50个成员，考试一共10道题，每道题会随机分到5个人头上，还有另外四个人也分到了这道题，其中一人站起身道： “老师，这道题就几个书名和文章名，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连问题也没有，漏印了啊！” 监考老师连忙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走出教室打了个电话，再次回到教室后，监考老师道：“我问过了，不是漏印，这个就是题目，请抽到这个题的同学好好作答。” “哇，不能吧！” “连个大致方向和要求都没有，一头雾水啊！” …… 监考老师道：“安静，安静，你们看看，人家李凡都下笔如飞了。” 众人侧头一看，可不是嘛，李凡的中性笔此时正在迅捷地飞舞着，笔走龙蛇，气势奔腾。 与上一次考试不一样，上一次考试，他抽到的是这个时空里文学院院长花费毕生心血著作的《古今词话》，这李凡哪看过？他当时是将大部分的时间花在了阅读这部作品身上了。 这回不一样，信纸上的作品都是李凡阅读过的，他的思路也非常清晰，刚看到文章书籍的名称后便知道了自己的写作方向和内容。 李凡思如泉涌，狂草疾书，笔底春风起，洋洋洒洒8000余字很快完成，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没过偏错，然后举手示意道：“老师，交卷！”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这速度你是在开玩笑么？ 监考老师善意提醒道：“这还没午休呢，咱们考试上午3个小时下午3个小时，你这才2个点儿，再完善完善。” 那好吧，李凡又检查了一遍，实在没法更改了。 其实这篇文章是略写的，如果想写详细了，那就没头没尾了，目前这个体量和布局掌握得恰到好处。 李凡再次举手道：“老师，又检查了一遍，请求交卷。” 监考老师无奈了，道：“拿过来吧！” 将试卷交给老师手里后，李凡转身离开，成为了《博雅杯》这次考试第一个交卷的人，和上一次考试的情况截然相反。 这两位监考老师一个是数学系的副教授，一个是环境工程的博士生，基本对文学比较免疫，更是对这风格独特的“李氏狂草”目瞪口呆。 两位老师将李凡的试卷打开，本想着先欣赏一下这位京大校园内目前赫赫有名的大才子的手笔，可节目，字都看不懂。 这都什么啊？狂草么？你这不欺负人么？ 两位监考老师翻了翻后，无奈地放了下来，他们和天才的交流，首先被这字体给横亘两地了。 这时，文学院院长走进了教室。 “崔院长好！” “院长好！” “嗯，”崔勇年扫了一眼教室，疑惑道，“李凡呢？” “交卷走啦！” “这么快？” 这崔勇年非常好奇李凡又能拿出什么样的文章来，他在办公室里等不及了，于是直接杀到了考试现场，想着以“视察”的名义先扫上几眼，没想到李凡提前交卷走人了。 走人也好，起码试卷留下来了。 崔勇年走到讲台上，随手打开，顿时眉头一皱。 “院长，这是狂草吧。” “对，狂草。” “写得怎么样？” “写得……” 崔勇年一时语塞，他又翻了几页，内心一阵惊呼： 好个李凡，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竟然说这些作品是伪书？你有胆量！ 作品标题：《伪书考据精要》 一篇挑战人们固有认知的文章诞生了。 第199章 猫咪很危险 《博雅杯》甄别考试在下午5点便正式结束了，而上午便交了试卷的李凡早出去潇洒去了。 考试一结束，监考老师杨博士刚把同学们的试卷送到了办公室，室内的几位教授全部将目光锁定在了那沓厚厚的试卷上了。 “他们这届学员啊，整体水平非常高，我先扫几眼。” 张教授率先起身，将答题册一本一本地快速翻动着，只看名字，不看内容。 “我也看看，闲着也是闲着，看看这帮孩子的水平究竟怎么样。” “那我也别闲呆着了。” …… 几位教授围着一沓试卷翻来翻去的，将整个文学班的答题册弄得乱七八糟的。 率先翻完答题册的张教授眉头紧锁，难道自己眼花了，怎么没找到那小子的答题册呢？ 张教授道：“你们看到那个李凡的答题册了么？” “我也正找呢，没找到啊！” “我这也没有。” 好嘛，这三位教授全是奔着李凡的答题册来的，毕竟这小子贡献了两篇精彩的论文了，每一篇的水平都让人佩服不已，甚至自愧不如，这孩子完全是个天才，不仅仅是博学，还有自己的文艺创作理念，这个大家不服气也不成啊！ 文学班监考的博士生笑道：“各位教授，不用找了，这答题册让崔院长拿走了，院长说要亲自批。” …… 院长办公室内，崔勇年此时正背着手在室内踱步。他微眯着眼睛，整个面部表情非常纠结，一步，两步……徘徊了无数步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伪书考据精要》上。 重新坐回办公椅上，吸尽了一支烟后，崔勇年再次翻起了《伪书考据精要》，翻了几页后觉得不对，然后立马起身，从书柜中捧出了一大摞书籍，再次挂上老花镜，他一边翻看《伪书考据精要》，一边查阅资料…… 而此时的李凡正在逛菜市场呢，他在京城呆不了几天了，张磊攒了个局，把一众好友叫到了家中。 张磊又有了新变化，他梳起了大背头，打了发蜡，走起路来，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他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还像以前那样爱扯淡。 “诶，老板，有绿岛大虾么？38元一只的那个，给我可劲儿来，什么没有？那我还得让我媳妇回趟绿岛老家，我媳妇家就是搞水产的。” 是的，他终于脱单了，混了一个媳妇，这一路上，“媳妇”两个字他有意无意说出来二十多次，估计是这么些年真的憋坏了。 两个人买了各式各样的蔬菜鱼肉螃蟹大虾等，这才打道回府。 走进张磊家中的那一刻，李凡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真不错。虽然一室一厅面积很小吧，但收拾得干净利落，井然有序，房子装修得也挺新潮的。 “有点儿小哈，随便坐。” “不小了，这地理位置多好啊！多少钱？” “双方家庭给凑的，总房款420万，首付交了126万。” 李凡脑袋“嗡”地一声，不到60平，首付126万，忒吓人了。 李凡不禁咋舌，在这大城市落地生根真是太难了。 叮咚！ 李凡打开房门后，进来的是宋忠书。 这个宋忠书李凡前些天认识的，是潇潇的远房亲戚，又和张磊关系匪浅，他是京大美院的研究生，之前李凡给他弄来过陈老师摄影展的票，两人之间算是点头之交吧。 见宋忠书背着画具，李凡笑道：“宋哥，出去写生去了？” “嗯，去了一趟郊外，”宋忠书说到这儿，非常口水地盯着李凡道：“那个李凡——” “喵，喵！” 突然响起的猫叫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们同时向声源望去，只见一只慵懒的大花猫怯生生地趴在卧室门口看着他们。 “这我刚刚领养的，可不可爱？”张磊走过去抱起大花猫，一脸溺爱的样子。 李凡噗嗤笑了，“哥，你没听过男不养猫女不养狗么？” 张磊疑惑地道：“怎么了？” 李凡眉毛挑了挑，“那猫喜欢偷看男人洗澡，这事儿你知道么？” “不知道啊。哦，还真是，我昨天洗澡的时候，它就盯着我看。” 李凡揶揄道：“它往哪看啦？” “当然是我的某项器官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它好色啊？” 李凡嘻嘻一笑，道：“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汉末，蜀汉裸眠成风。李郎喜猫，夜必共枕。入夜，李郎春梦，尘根起伏——” “等一下，老弟，”宋忠书连忙打断道，“我是美术生，和你们学霸比不了。咱别说文言文成不？你们这种外星语我听着费劲，白话文运动都过去100年了，你们还想复辟怎么着？” “那好吧。就是说啊，汉末，蜀汉地区的人们喜欢裸睡，有个姓李的哥们儿喜欢养猫，每天晚上都和爱猫同床共枕。 说有一天啊，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这猫咪见状，不禁大呼一声道：‘我擦，耗子！’然后‘咔嚓’，上去就是一口，吧唧吧唧吃了，之后还舔了舔嘴唇，猫眉一皱，心想，这味儿不对哈。” 张磊一个寒颤，将大花猫往地上一丢，道：“别胡扯，就会吓唬人。” “这个是真的，你可以去查资料。猫为男患，不可养之嘛。你们想想啊，老鼠什么样？毛茸茸的，个头也像，你光不出溜走出来的时候，想想那风骚的形态，是不是很类似？而且，猫就喜欢捉弄老鼠玩儿，或者是认错了或者对这类型的有偏好。” 张磊头皮一阵发麻，后脊背发凉，此时想想都后怕。 李凡继续道：“与之相对应的，还有一个说法，好女不养狗。” 宋忠书来了兴致，“求知”道：“这个怎么讲呢？” “这同样是汉末时期的典故。汉末，东岳有郎，喜结连理。月余，夫欲差之鲁中，甚忧娇妻，遂购一雄犬——” “说人话！” 李凡挠了挠头，道：“不好意思哈，但大哥，这很浅显啊！” “我国文非常不好。” “那好吧，说汉末，东岳有个哥们儿，刚刚大婚，两口子如胶似漆的，小生活甜甜美美，一个多月后，这哥们儿被派遣到鲁中地区当官了，他非常担忧自己的娇妻，一怕娇妻寂寞无聊，二怕有采花大盗惦记他媳妇儿，于是便买了一条雄壮的公狗。 三年后，这哥们儿回乡，他刚走进院落，只见那条大狗对他充满敌意，吠叫不停，而爱妻呢，也对他并没有过于欢喜的样子。这是咋了，感觉自己是个外人啊! 晚上，搂着爱妻办点儿正事儿吧，刚脱下媳妇的衣服，只见她身后旧伤累累，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再三逼问下，爱妻回答：‘狗解人意，夜夜同眠……’ 啊，这绿帽子戴的，受不了啊，难道自己还不如一条狗？ 第二天，他一气之下，宰了公狗。妻子悲痛欲绝，便也跳崖自杀了。于是，日后还诞生了一句粗话——狗日的！” 两位老哥瞬间笑趴了腰。 “你这瞎胡扯呢还是真事儿啊？” “真的假的？” 李凡耸耸肩道：“你们可以去查资料啊。” “先别扯了，咱先把米饭煮了。” 张磊开始淘米，他把米洗得干干净净的，一边往饭锅里放米一边哈哈大笑，客厅里的那两位已经开始开车了，还开的那种大卡车，一路摁笛狂飙。而李凡那小子，还一本正经地给人家讲解狗狗的局部位置的构造，引得他也忍不住认真地听了起来，知识大涨啊。 这兔崽子，哪像一个文化人？就一会说之乎者也的小流氓！ 米放进锅内，然后，张磊顿时发愁了。煮饭的话，米和水的比例是多少呢？凭着感觉来吧。 加水，好像少，再加，好像还少！加了5次后，应该可以了，合上盖子，摁通按钮。 “你们两个都别闲着了，来洗菜！” “好咧！” “剩下这几位啥时候能到啊，我的天啊！” 李凡刚嘟囔了一句，便有人敲响了房门，打开一看，顾亚婷到了。 顾亚婷双手提溜着水果糕点，她将之放到了一旁后，便在张磊的小家里参观了起来，她点了点头道：“还不错，挺温馨的。” 张磊从厨房中探出头道：“就是太小啦，才50多平。” 李凡举起四根手指，“400来万，在你家小区，应该能买下一栋联排别墅了吧？” 顾亚婷点了点头，“嗯，能！” 张磊好奇地问道：“亚婷会做饭么？” “我会吃。”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得，指望不上了。 片刻，彭仁彭慧兄妹也到了。 李凡一边开门一边道：“小慧，会做菜么？” 彭慧吐了吐舌头，“我可以帮你们打打下手，兴许后面几位会呢！” 后面几位？ 10分钟之内，董鹏、乐高高、史前等人纷纷到来，一个个都是混吃等死类型的。 大家围着厨房里好几兜子菜，全部大眼儿瞪小眼儿的，男男女女没有一个下过厨的。 还什么家庭聚餐大Party，连个掌勺的都没有，怎么Party？ “别急啊，我媳妇马上回来了，加班估计也要结束了，我媳妇做菜那是一绝！” 李凡心中默念：共叫“媳妇”56次！嗯，磊哥你真憋坏了。 大家正在闲扯之际，贾芸敲门走了进来，面对着众人齐刷刷的目光，她愣怔住了，“你们干嘛？” “呃，你会炒菜么？” “你们都不会啊？多大点儿事儿！”贾芸放下背包，挂上围裙，道：“你们给我打下手！” “好咧！” “咱这大Party就等你啦！” 李凡拉了拉顾亚婷道：“你看看人家，同样是女人，再看看你。” 唰！ 乐高高、彭慧、钱多多三人纷纷后头： “我们怎么了？” “不会做饭有错么？” “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求女人必须做饭？” 顾亚婷笑滋滋地溜缝儿，道：“对啊对啊！” 好吧，你们人多，你们有理！ 贾芸开始在厨房中指挥起来：“李凡，别在那没事儿人似的，能削土豆皮不？” “能吧。” “到底能不能，不能的话，去杀鸡。” “能，绝对能！” 李凡最怕尖嘴动物，太吓人了。 “亚婷，还笑！来把干豆腐洗了，没听过一句话么，要想拴住男人的心，首先拴住男人的胃，你这得为以后打基础，要不然遇到一个万人迷的老公，你说可怎么办。博学多才的李凡，是不是这个道理？诶，李凡呢？” 顾亚婷闹了一个大红脸，她回头一看，李凡和董鹏彭仁三人没在室内。 这三人下楼杀鸡去了。 董鹏摁住了鸡，彭仁手起刀落，李凡则离得远远的“妈呀”一声，不敢看吧还特想看，于是便侧着头用余光瞧着。 “李凡，你胆子太小了。” “太血腥了，受不了。”李凡一阵心惊胆战。 董鹏控了控血，道：“诶你们说，要是外星文明发现咱们，会和咱们成为朋友呢，还是像宰鸡一样宰了咱们？” 李凡扭着头道：“放心吧，一定会宰了咱们的，一个文明发展，必然是踩着另一个文明前进的。他们看咱们就像咱们看这只鸡一样，异族异类要不成为餐桌上的豪华套餐，要不成为利用工具，比如说咱们的毛皮啊，咱们的骨头啊。” 彭仁道：“也未必，也有可能，外星人把咱们关在笼子里养着，到时候咱们就学‘滚滚’，撒娇卖萌，啃啃竹子什么的，混条活路！” 李凡又瞥了一眼挂掉的肉食鸡，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和我没关系啊。” 三人上楼，只见贾芸还在那儿指挥呢，“这土豆丝让你削的，会不会啊？不行我来。诶呦呦，大姐啊，这蒜让你扒的，还有你，切肉快点儿成不？” 众人一顿瞎忙活，终于把所有蔬菜肉类全部处理完毕了，然后齐齐看向贾芸，到大厨表演的时间了。 贾芸挽了挽袖子，道：“好，都准备给我打下手啊。” 她走到灶台前，仔细地看了看几个旋钮，略一犹豫后旋开，火苗一起，她不禁缩了缩手，道：“亚婷，葱花！” 接过顾亚婷的葱花后，钱多多往大勺里一倒，“李凡，油。” “等一下，姐，不是先热油后下葱姜蒜么？” “是么？” 众人齐晕！ 敢情您在这儿指挥半天，您还不如大家啊？ “芸姐，你不是会炒菜么？”彭仁道。 “我炒过剩菜啊，也没有放油的这道程序啊。放心吧，我看过两集《十三道峰味》，学得差不多了。” 就在众人无语的时候，房门打开了，嫂夫人走进了客厅。 张磊的这个女朋友长相相当可以，人也干净利落，堪称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里里外外一把手。他回到家放下包便一头扎进了厨房，给大家做出来一顿美味佳肴。 还别说，张磊在感情生活中虽然输在了起跑线上，但临近终点的时候，他却猛然加速，弯道超车了，弄了这么好的媳妇，人生很圆满啊。 李凡一边大口往嘴里扒拉饭菜一边感慨道：“嗯，真好吃！太棒了，再搭配上磊哥的水饭，绝了！” 众人一片欢声笑语，满满的全是点赞声。 顾亚婷细细地咀嚼着，心道：怎么做的呢？这么好吃，比饭店厨子都厉害，拴胃拴得好厉害啊。 李凡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啥呢，妹子？” “不告诉你！”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宋忠书急道：“老弟，跟我搞艺术呗？” 搞艺术？画画？ 李凡抬起头道：“我没慧根啊！” “不用慧根！”宋忠书信誓旦旦地道。 不用慧根？这能成么？ 第200章 网络争议 宋忠书打李凡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自从在陈老师摄影展上看到了那幅《正青春》的作品后，他便把目光锁定在了李凡的身上。 而且，他听说陈远打算携《正青春》这幅作品参加国际摄影展，这更是挑起了为李凡创作一幅画作的冲动，上哪里找这模特去？说不准，自己可能就靠李凡一举成名了呢，从此步入大艺术家行列。 当他把这个请求告诉李凡后，李凡自然推脱掉了，喜欢欣赏作品和愿意参与其中是两个性质。 宋忠书急切地道：“你放心，一定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的。” 张磊立马摇头，道：“小凡，别听他骗你，这小子曾经光一个头骨就画了一个月。” 李凡闻言，顿觉毛骨悚然，他一想，往那僵硬地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谁能受得了啊，而且还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开玩笑呢？哪有那时间为绘画界奉献自己的娇躯？ 彭仁给出一个主意，道：“李凡你把自己的照片给他一张，让他对着照片描呗！” 宋忠书当时脸色冷了下来，仿佛自己这个天才的画家受到了羞辱一般，急道：“不行，绝对不行，你们根本不懂绘画，这完全没有艺术灵感！” 听到“艺术灵感”这个词，李凡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脑补一下，自己三两个月往那一坐，而对面一个老爷们儿观察你的鼻子和嘴巴，喉结……还要从自己身上找灵感，不不不，好别扭啊，要是换成美女画家的话，嗯，那倒是可以试一试。 异性相吸，同性排斥啊，自己又不缺钱不缺名声，就想活得自在一点儿，还是算了。 在一片揶揄调侃之中，“大画家”脸红脖子粗的，心想你们根本不懂绘画，不懂艺术。他正在暗自憋气的时候，突然目光瞄向了顾亚婷，诶，画不了帅哥，画美女也成啊。 “亚婷啊，我同样觉得你也有艺术慧根，想不想往绘画界发展发展啊？” 顾亚婷忙道：“我喜欢作画，但不喜欢被画，请大哥放过我吧。” 又惨被拒绝，宋忠书顿觉自己的艺术生涯受到了挫折。 张磊笑道：“不用打他们两个的主意了，他们都是忙人，哪有时间跟你折腾啊？我倒是有时间，可以借你用用。” “哥们儿，我是搞艺术的，不是被人搞的，看你没灵感！” “得，还看我没灵感，来，灵感在酒里，咱喝一个！” …… 这场聚餐直到晚上12点钟才算结束，众人纷纷下楼，准备打道回府。他们基本都是开车来的，都喝得醉醺醺的，也只好找代驾了。 宝马5系、奔驰E级等等，一辆辆车消失在了李凡的眼前。这些车并不名贵，小康生活的标配，但也撩动了一下李凡的心弦。 他心底突然痒痒了起来，突然燃起了弄一辆车开开的想法。坦白地讲，一辆车对于李凡来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完全是多余的摆设，李凡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很无奈，就是心里痒痒。 他这种心理其实和女人买包包的心理差不太多。无奈啊，就像“李凡”这个名字一样，他也是一介凡人，也有七情六欲各种欲望，也有各种小心思。 贾芸见状，走到李凡的面前道：“想啥呢？怎么突然呆愣愣的？” “有点儿小羡慕。”李凡也不装假。 “那就买一辆呗。” “没钱啊。” “你还没钱？你就装穷吧！” 现在说李凡没钱可真没人信了，毕竟以李凡现在的网络热度，又各种节目参加了一个遍，前阵子还代言了步步升学习机，没人会以为李凡是枚“穷鬼”，但李凡还真没多少钱。 综艺节目就是给他提升影响力维持热度的，连刚刚参加的《极速明星》也只给了他两万的劳务，其实劳务都算不上，应该叫做辛苦费。 他现在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步步升学习机的代言费了，但这款项还是按照季度支付的。一个季度25万而已，这个目前已经入了老妈的卡里了。至于签约条款中的奖励条例，那也得产品上市之后才能借此产生收益。而目前得到的厂家信息，至今还没有个具体的上市时间。这啥时候能来钱啊！ 诶哟，怎么这么俗气呢？我呸！不为五斗米折腰，要折也得八斗米！ 李凡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句，又灌了灌心灵鸡汤，这才平复了一下莫名奇妙要买车的急迫心情。 这天晚上，李凡和顾亚婷两个人并没有回京大，双双被贾芸邀约到了家中休息，当到了贾芸家中的时候，李凡再次受到了一记重锤。 贾芸的豪宅位于市中心黄金地带，240平米大跃层，房价3000多万。 当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李凡直接吐血了，“芸姐，卫生间在哪，让我清醒一下。” 贾芸望着李凡的背影，疑惑道：“这孩子怎么了？” “应该是财迷附体了，”顾亚婷说到这儿，向卫生间的方向喊了一句，“小财迷！” “干嘛？” 顾亚婷环着贾芸的胳膊，笑滋滋地道：“您瞧瞧，他自己都承认了吧？” 这天晚上，李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本意是打算高三结束上大学的时候，在学校附近买一处房子的，可此时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京大附近稍微好一点儿的小区，每平15万左右，60平的小户型就900万，这怎么买得起啊？ 越想越闹心，于是蒙被大睡，做个好梦吧，然后梦想成真！ 一觉到天亮，李凡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但闻有敲门的声音。 “李凡，钥匙放在茶几上了，我先走了啊，去尚海，有个活动。” “嗯！”长长的“嗯”了一声后，李凡转身又睡过去了。 直到中午时分，在一阵砰砰的敲门声和暴躁的吼声中，李凡终于迷迷糊糊地起床了，他揉了揉眼睛道：“别敲了，大早上的有病啊？” “你家12点叫早上啊？芸姐都飞走了，你别赖在人家了，我都等你足足6个小时了，也服了你了。” “飞走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瞧瞧，这睡眠质量。 穿好衣服，李凡走到客厅中，而此时的顾亚婷早已经背起了背包。他打了一个哈欠后，道：“走吧，回校。” 顾亚婷指了指茶几道：“喏，把钥匙带着。” “钥匙，什么钥匙？”李凡大惑不解地扫了一眼茶几，但见上面放着一把车钥匙，他拿起来看了一眼，问道：“这什么车？” “保时捷911。” “哦！”李凡虽然不懂车，但估计这好像是台跑车，他道：“是不是一跑起来呜呜叫的那种跑车？” 顾亚婷用力地摩挲了一把脸颊，“你好lo啊，是是，呜呜响的，芸姐说借你开一辆，不喜欢这款的话，这抽屉里还有一款越野车的钥匙，你随便挑。” “这个好，”李凡仔细打量了一下后，又乖乖地放了回去。 “怎么了？”顾亚婷疑惑地道。 “我不会开车，没驾照。” “啊？根据华国的法律，16周岁起就可以考票了，去年你没考啊？” “我没车考个毛啊，走吧。” 两个人刚打开房门，李凡停住脚步，道：“要不，麻烦你带我兜兜风？” 二人提着钥匙来到车库，顾亚婷载着李凡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诶，你会不会开，小心点儿，别碰到人！”李凡嘱咐道。 “你马路杀手啊？这票是怎么让你考下来的？是不是花钱保票了？” “顾亚婷！超车啊，这跑车让你开出了拖拉机的感觉。” …… 顾亚婷白了李凡无数眼后，狠狠地砸了砸方向盘，吼道：“李凡，你闭嘴！” “别砸坏了，我赔不起。” “我赔！你给我闭嘴，你这种人坐车最讨厌，不会开车还嘚吧嘚，最讨厌最讨厌！！”伴随着怒吼，还有不停砸方向盘的声音。 李凡立马老实了，女司机惹不起啊，这算不算怒路症？ 反正两个人都有“病”，吵吵闹闹的，三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开出了这条马路：大京城的交通，就是好！ 人总是要回归现实的，住了一晚豪宅，体验了一次跑车，回到京大的李凡立马安定下来，并对着寝室内正准备论文答辩的同学放声大笑。 见众人疑惑地抬起头，李凡开玩笑道：“昨晚出去备受打击，不过看看你们，嗯，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知足啦。” 众人闻言，再次将李凡压在床上，一顿折磨。 “你瞧不起谁呢，啊？瞧不起谁呢？” “没听过一句话么？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你以后就完蛋了。” “收拾他！” …… 李凡连忙举手道：“等一下，我是班长，小心我给你们穿小鞋。” “哼，以后说不定是不是我们班长呢，弄不好寒假咱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满脸惆怅，重新回到了书桌前，继续准备答辩。 《博雅杯》淘汰率实在太高了，一个月前的对半淘汰，甄别掉了150人，明天过后，又会有一半的同学就此止步，每个学员的压力都非常巨大。 有几个人能像李凡那么轻松？没有那实力啊。 下楼给同学们买了一些冷饮，又给女生寝室送去一批，然后，李凡坐在床上捧着电脑，开始写稿。 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李凡敲下最后一个键帽后，整篇文章完成——《《后出师表》考据研究》。 写这篇文章的灵感来源于昨天考试自己写的《伪书考据精要》，那篇文章中，他首先分析考据的便是《后出师表》，之后才是《尚书》等等。 在《伪书考据精要》中，他在《后出师表》上面着墨不多，连1000字都没到，没有详细写明，正好趁着给《国学时代》名家专栏写稿的机会，写个伪书考据系列，然后再开一个名人轶事系列等等。 重新检查了一遍后，李凡将文章发到陆丫丫的工作邮箱，不出片刻，那边的电话直接打过来了，急切切地道：“李凡，你确定你不是在胡扯么？” 胡扯？ 李凡冤枉啊，为什么每个人最爱对自己说的一个词都是这个？ “我真不是胡扯，有理有据有分析的，咱这是正儿八经的考据，怎么能是胡扯呢？我接下来要写《《尚书》考据研究》，《《神农本草经》考据研究》等等一系列。” “啊？你别逗我，让我缓缓。” 陆丫丫被惊到了，她面对这篇文章大感意外，《后出师表》不是出自诸葛亮之手，你李凡太敢说了。《后出师表》那可是和《前出师表》一样，那可是写进了国学教材的，就相当于官方摁章了一样，啊结果你说，不是诸葛亮写的，你这……胆子太大了吧？ 陆丫丫瞬间崩溃，这两天她等啊等，就等着李凡能再次拿出《诗词论》那种理论研究著作，没想到等来等去，李凡交出来这么一篇惊世骇俗的文章。 而且，照着他的意思，接下来还有一批“惊世骇俗Plus”版本要面世，按你的意思，《尚书》是伪书，《神农本草经》是伪书，那到最后，会不会《新华字典》都是伪书？ 陆丫丫真的被惊住了，她道：“李凡，咱能写点儿文艺理论研究类的么？” “写啊，当然写，以后以成书发表，在网上，咱先来一波伪书系列，然后在来一波名人轶事系列，还有——” “你别还有了，我害怕！” 陆丫丫当然害怕，因为这个时空专门研究考据古代历史、书籍、历法甚至民风民俗的人非常少，更没有形成学派什么的，像前世有个“乾嘉学派”，以对于古代社会历史各个方面的考据而著称。而这个时空别说学派了，专门研究这个的也很少。 这时候李凡突然站出来喊了一嗓子，说《后出师表》不是出自诸葛亮之手，你说这任谁都得吓一大跳啊！别说这小姑娘了，连那京大文学院院长崔勇年也惊得胡子乱颤。 而且，听李凡这语气，不仅仅只喊这一嗓子，以后好像还要不停地振振发声，这货是要走向国民固有认知的对立面啊。 陆丫丫平复了一下心绪，再次看了一遍《《后出师表》考据研究》，下面列出了一条条的“李氏”分析： 1：赵云去世年代在《三国志·赵云传》和《后出师表》说法不一，可知后者为编造。 2：《后出师表》中编造史无记载的人物和事件，故弄玄虚，欲盖弥彰。 3：陈寿写《三国志》和专门整理《诸葛亮集》，都没有对此收录。 …… 面对李凡所罗列出来的24条证据，陆丫丫犹豫了，这作品发不发？没有确切说法证明李凡说辞准确性的前提下，发表的话一定会惹起争议的，而且，你小子这胡扯的对不对啊。但不发吧，李凡那边儿不好交代。 李凡现在自己可惹不起，《国学时代》流量担当啊，这要是把人家惹不高兴了，人家还不给你这儿发表文章了呢，转身拍拍屁股走人，到时候自己就闯大祸了。 陆丫丫自己做不了主，只好拿着优盘，敲开朱总编的门，请求定夺。 朱总编见状也犹豫了，模棱两可的，他对陆丫丫道：“李凡说得好像有点儿道理，但咱又可以反驳，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朱总编咂巴咂巴嘴，道：“啧啧，这小子。得，我打个电话！” 电话打过去后，朱总编刚对李凡那24条分析中反驳了两三条，谁曾想李凡直接回了他一句话：“我们考据学讲究‘实事求是’‘无证不信’，你反驳我的证据是什么？” 放下电话后，朱总编叹了口气，对陆丫丫道：“丫头，我让李凡干没电了，发吧。” 《国学时代》名家专栏，当夜零时，李凡的这篇《《后出师表》考据研究》更新出来了。 相比与之前的很严肃的诗词理论研究作品《诗词论》，这篇考据研究再也没有网友喊听不懂了，大家都能一口气通读全文，而且整篇文章的阅读量直线飙升，评论数转发量再创新高。 只不过，评论区的风头变了： “帅李，你别逗我不？” “小李同志，趁着现在看的读者少，咱赶快删了吧。” “咱高中国文教材上，写的可是诸葛亮的名字，你这是向教育部发起挑战？” …… 上面的是粉丝们的留言，相对温和一些，可下面这些就是普通网民的开喷之词了： “嘿，李凡，你这脑子进水了啊，用不用我用吹风机给你吹吹。” “送你一系列成语：妖言惑众、口出狂言、信口雌黄、瞎扯犊子！！” “给你三秒钟删除文章的时间，好，三秒钟已到，举报！” …… 从凌晨开始一直到早上7点，这篇文章终于在网络上发酵开了。 如果换做一片的教授学者写出来挑战国民认知的文章，也会在网络上炒热起来，但热度不会像李凡这种，惊动整个网络。 哎，睡觉咱是文化偶像呢，披着这么耀眼的光环，自然一言一词都备受关注了。 稍显唏嘘的是，《诗词论》基本上没刮起什么风浪，没引起什么广泛讨论，但《《后出师表》考据研究》一出，网络上顿时翻江倒海，波涛汹涌。 李凡早晨起床，打开手机扫了一眼自己的文章，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转发量竟然达到了20万+，再看看网络新闻，好嘛，清一色的基本上没有对自己的有利言论的。 有几条新闻稍微中立一点儿，但标题或内容也多以“惊人言论”进行评价。 竟然还有媒体给李凡扣上了“诡言巧辩”的帽子，李凡对此只能呵呵了。 媒体可以呵呵，但答辩不成。 上午8点是《博雅杯》论文考试的答辩时间，才7点半，同学们便纷纷聚到了指定的答辩室外。 “哥们儿，你成啊，你把《后出师表》都弄成了伪书，你不怕武侯掀棺材板啊？” “你可真敢说啊，网络上现在已经炸开锅了。” 杨硕突然惊道：“哦对了，你考试的时候不会写的就是这个吧？” 李凡回道：“没有。” 杨硕舒出一口气，道：“那就好啊，不然看你怎么答辩。” “我考试的时候，写的是《后出师表》《尚书》《神农本草经》等等都是伪书，名字叫做《伪书考据精要》！” “你……那完了，你死定了！” 李凡死定了的第一个信息是，前天考试笔试成绩单贴出来的那一刻，众人围上，但见，最后一名的名字是：李凡。而成绩栏则写了两个字：待定！ 众人见状一片哗然，而李凡则绷了绷腰杆儿，泰然自若，丝毫不受影响。 半个小时后，一场与京大教授的精彩辩论，彻底拉开了李凡在这个时空发扬开拓考据学的帷幕！ 第201章 答辩 答辩室外。 有学长贴上了这次甄别考试的成绩单，这次考试最大的意外诞生了，李凡的成绩竟然是待定！ 李凡啊，那可是李凡！ 众位围观的同学这一刻全茫然了，这到底什么意思，连个分数也不给？ 杨硕叹了口气，道：“我说什么来着，你要完蛋了吧。” 其他同学也纷纷道： “不应该啊，《博雅杯》向来主张兼容并包，打破旧规，提倡发散思维的啊。” “对啊李凡，你究竟写了什么不该写的内容啊？” “没事儿，李凡，你淡定点儿，我去看看是不是三个班级就你一个人处于待定状态。” 结果证明，三个班就李凡自己一个人是待定状态的。 李凡觉得情况不至于太惨，自己又没写什么乱七八糟不合规矩的东西，就是正常的考据学而已，不至于被教授们一巴掌拍死。 他也没挂在心上，于是闲庭信步，去哲学班答辩室外逛了逛。 李凡被待定的消息一瞬间所有学员都知道了，哲学班的学员们也是对他纷纷询问，李凡一边回话，一边看着墙上的成绩单，竟然还有点儿意外惊喜。顾亚婷终于把上次的第一名干掉了，以98分的成绩位列第一。 顾亚婷此时正倚在窗边，忧虑地看着李凡，道：“诶，李凡，成绩什么情况？” “我哪知道啊？” “没问问潇潇姐么？” “没，一会儿开始答辩的时候就知道了，急什么？”李凡说罢就离开了，走向历史班的方向。 哲学班的学生们见状，纷纷道： “这货心可真大啊！” “他那不叫心大，叫自信。” “自信的男生最帅啦！” …… 李凡又逛到了走廊拐角处历史班答辩室，他在成绩单前略略驻足，这次笔试的第一名依旧是林晓凤，成绩为99分，实力强劲啊。 这位是以后的主要竞争对手之一，绝对不可小觑，李凡决定晚上有时间的时候，去办公室看看她的答题册复印件，领略一下她的作品。 《博雅杯》的答辩时间为早上8点整，李凡逛了一圈儿后也就差不多到点儿了。 组织了一下现场纪律后，李凡突然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一位40岁左右的教师模样的人从众人身边路过，这时，班里的张远航突然对这个男人叫了一声“爸”。 “叫老师！”中年男人严肃地道。 “老师好！”张远航立即改口。 “嗯，同学好。” 噗！ 众学生闻言一片笑声，就喜欢这种严肃认真的老师显露出来的可爱样。 “老师，你不是今天不上班么？”张远航好奇地问道。 “我今天特意来看看你们文学班的水平。”张老师说罢，目光在人群中一扫，很快便落在了李凡身上，他细细打量了一下后，直接起身，走进了答辩室。 五分钟后，四位教授齐齐现身，分别是：京大文学院院长崔勇年、古代文学泰斗卢世明、散文大家诸葛云、语言学家杨拓，这几位都是华国文化界响当当的大人物。 四人依次走进答辩室，经过李凡身边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在他身上瞥那么一眼。或许他们都在等着李凡询问笔试成绩待定的事情。可让他们失望的是，李凡连问询的冲动都没表现出一丝一毫。 8点一到，答辩时间正式开始。按照序列号，同学们依次进入答辩室，每位同学基本上都获得了大概10分钟上下的答辩时间。 基本上，诸位同学们全都是战战兢兢地进去，然后再灰头土脸地出来，惨被蹂躏了一顿。 毕竟，你一个小小的高中生，你有再多的才能也无法和一辈子浸淫在专业领域的教授相提并论，况且，那还远远不是一个教授，而是5位！ 一声声叹息每隔10来分钟便响起一次。 “完蛋喽，这下百分百惨遭淘汰了。” …… “我又弱智了，在教授面前，我就是一低能儿！” …… “上次答辩备受打击，这次答辩直接摧毁我人生了！” …… 失魂落魄的同学从答辩室内走出来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半点儿笑模样的，要是有，也必然是苦笑。 “15号，李凡，进来答辩！”有学姐走出答辩室，向李凡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那位学姐一向冷面，也就到李凡这儿，才难得地露出了一张灿灿的笑脸。 众同学开始嘱咐李凡： “凡哥，好运！” “谨言慎行啊，毕竟你都待定了。” “千万别瞎胡说，这么关键的时候，一定要求稳。” …… 答辩室内。 卢世明道：“这小子是真敢写啊，《后出师表》《古文尚书》《竹书纪年》《晏子春秋》等等都是伪书，还罗列出来一条条的论据，还别说，我读过之后，的确是有道理。” 诸葛云道：“但这些论据吧，你要仔细推敲，又不太站得住脚，院长，你说对不对？” 崔院长点了点头，道：“李凡文章中列出的所有论据，我这两天都找到了根源，单论这论据，没有任何问题，他记忆力太好了，没有丝毫差池。但是呢，整篇文章却很少有理性分析部分，全部观点都是从论据生发出来了，这种考证态度，我觉得太僵固。” 杨硕点了点头：“我也同意，等一会儿好好收拾一下这小子。” 这时，诸葛云道：“孙教授和王教授他们还等着咱们通知呢，说也要来会一会这个李凡，我这就催他们快点儿过来。” 诸葛云刚挂完了一个电话，李凡便敲门走了进来。 “诸位教授好。”李凡说罢，微微向诸位鞠躬。 “李凡啊，这两个月的京大生活，可好？” 李凡笑道：“非常好，京大校园非常古朴优雅，教师职工们也亲切可爱，尤其是伙食，太棒啦。” “瞧瞧你小子，标准的吃货。家里几口人啊？” 咦，不是答辩么？ 李凡冷不丁被问到家庭成员组成这个问题后，瞬间蒙了，怎么点错了频道？是不是自己刚刚开门的方式不对？ 接下来的问题全是生活理想方面的，什么“家里双亲身体可好？”“平常有什么业余爱好？”等等，甚至于还问出了“你的理想是什么？” 李凡现在的理想就是，诸位叔叔大爷，可以聊点儿正题不？ 10分钟后，有三位教授走进了答辩室，落座后，其中一位教授道：“嗯，崔院长，可以开始了。” “就等你们三位了，好，答辩开始。”崔勇年道。 李凡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间多了三位教授？其他同学都是5人标配，怎么到自己这儿突然变成了8人“群殴”？ 八位教授坐成一排，后来的三位中，孙教授和王教授是历史系的，孔教授是钻研古代哲学的。好嘛，这8个人，直接把“文史哲”三大科目凑齐了。 室内的空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几位老师打开李凡答题册的复印件，纷纷翻到了扉页。 崔勇年率先道：“李凡，知道为什么你的成绩是待定么？” 李凡猜测了一下，道：“是不是我这成绩不好估分，大家想通过这次答辩后，再统一给打分？” “聪明！你这文章的确不好估分，我一直在99分和100分之间徘徊，今天你答辩的表现，直接决定了这是不是满分作品！” 在室内的几位学生助理闻言后顿时无语，嗯，99分和100分，是不好给分，这个“待定”给的，服了！ “李凡，那就先从《后出师表》开始吧，你认为《后出师表》是伪作，其中你又罗列了很多证据，那么，先一条条来，你先阐述第一条吧。” “好的老师，”李凡清了清嗓子后，道：“我的第一条论据是：陈寿修《三国志》，编《诸葛亮集》，在材料的取舍上是经过审慎斟酌的，但其均未将《后出师表》收录此中，此论据一也。” 卢世明立即反驳道：“李凡，陈寿修史编集对史料的取舍，确实像你说的那样，是经过审慎斟酌的。但是，《三国志》却不是完备详尽的。 为什么说不完备呢，咱们把《诸葛亮传》与《武帝纪》相较，前者显然简略的多。诸如伐吴、南征、八阵、渭南之战等理应明确详述的内容，他都一笔带过，或未作记载。 而且陈寿编《亮集》，主要是依据司马氏从cheng都接收运回luo阳的蜀汉政府档案，这个档案经公元264年钟会兵变后就已经不完整了。 所以啊，关于你的这个论据，我认为一经推敲便有破绽，你怎么看？” 李凡笑道：“我没看法，咱们继续。” 没看法？ 这个回答着实出乎了诸位教授的意料，毕竟这几位教授平常和李凡有一定的接触，李凡也没少登门拜访，他们太了解李凡的思辨能力和口才了，这小子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而此时直接来了一句没有看法，几个意思？ 李凡见众位教授面面相觑，他则继续道：“我的第二条论据是：《后出师表》所说的很多事情与史实不合。 比如，它列数曹操的几次失利，如困于南阳、险于乌巢、危于祈连、僵于黎阳、几败北山、殆死潼关。其中，除南阳、乌巢、潼关的几次遇险史书有所记载外，另几次都没有确切依据！ 又比如，《后出师表》中说刘繇、王朗各据州郡，连年不征不战，坐使孙策据有江东，这和史书记载的情形也不合。 这是论据二也！” “我来解释这个，”王教授摸了一把胡子，道：“这可以解释为史书缺载或误载，在史学界，有无数的缺录和错误，这个是正常现象，想必你李凡也很清楚的。 而且，一个历史事件在当时和在后世会有不同的叫法，敌、我、友各方的称呼也可能不同。比如‘甲午战争’也被叫做‘日清战争’，还有些历史事件会被记录历史的人遗漏或有意回护不提到。 《后出师表》中提到‘逼于黎阳’这件事，很容易被认为指的是曹操和袁绍的官渡之战，可原文中已提到了‘险于乌巢’，这明显是重复罗列…… 李凡，经过理智地这么分析后，你的第二个论据，其实，摇摇晃晃站不住啊！” 室内一片笑声，而李凡也很配合地“哈哈”两声，不过这“哈哈”的发音有点儿接近于“呵呵”，李凡继续道：“既然站不住，那我继续说我的第三个论据！” 李凡还是不反驳！ 几位教授有些蒙了，这绝对不符合李凡的一贯作风！李凡这小子最爱和人掰扯，最爱发表自己的观点，阐释自己的意见，今天怎么这么“乖巧”？ 李凡继续道：“《后出师表》中出现了很多史无记载的人物，原文道：‘然丧赵云、阳群、马玉、阎芝、丁立、白寿、刘郃、邓铜等及曲长、屯将七十余人。’其中，除了‘阎芝’外，全是查无对证的人。疑为伪造者不熟蜀汉历史，生编乱造之故。此论据三也。” “我说几句！”这回又换成了孙教授发言，他道，“三国历史中的人物何止千万，不可能每人都有记录，如蜀国方面的吴壹，是刘备的大舅子，官拜车骑将军都没有正式立传，何况他人。蜀国的文人杨戏写《季汉辅臣传》，其中很多重要人物陈寿都没有给作传…… 你这条也不足为据。” 李凡根本毫不介怀，继续笑道：“那好，我们继续。赵云去世年代在《三国志·赵云传》和《后出师表》中说法不一。 第一次北伐是228年1月，而赵云和邓芝出箕谷不利被贬时间在当年6月份左右，依此信息可以得出赵云死亡时间在当年的7月份和11月份之间。而《赵云传》记载赵云是建兴七年去世的。” 杨拓道：“但从时间上来看也并没有隔太远，各类史书中这点时间的出入也比比皆是，况且蜀国不设史官，陈寿参考赵云去世的时间可能是以讣告为准。” 李凡依旧不做任何反驳，他笑道：“那好吧，大家听听我的第五条论据……” …… “诸位请听我第六条论据……” …… “我的第八条论据是……” …… “以上是我全部的10条考据学论据！” 李凡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然后笑滋滋地看着诸位教授。 诸葛云疑惑地道：“这10条此时经过我们的一推敲，其实没有一条是无懈可击的，你对我们之前的言论难道没有一点点回应么？” 李凡朗声道：“没有，考据学治学之根本方法在于‘实事求是’‘无证不信’，重证据罗列而少理论发挥，此乃正中之本。所以，我只展示证据，绝不妄自分析。” 众教授面面相觑，嘿，这话说的哈，说谁妄自分析呢？ 搞了半天，人家一直没有任何驳辩，全然是为了最后那一句话：只展示证据，绝不妄自分析。 好吧，众教授无语，咱还妄自分析了。 也是，李凡一条条往出摆证据，你们说这个历史可能有误，那个可能遗漏了，这个那个的，其实颇有针对证据“挑刺找茬”之嫌疑。 但不能说教授说的没道理，其实他们说的都在理儿上，要不然京大教授白吃饭啊？而李凡之所以未做反驳，是因为考据学的本质原因，是要用证据和事实说话的，不是你自由发挥天马行空的乱扯。 室外。 同学们大惑不解，李凡这进去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出来？正常答辩时间就10分钟上下啊，你这时间也忒长了吧？ 见有学姐从答辩室走了出来，杨硕连忙问道：“学姐，里面什么情况啊？” 学姐道：“你来我往，热闹非凡。” “那李凡要废啊！” 学姐客观地道：“不至于，平分秋色吧。” 平分秋色？和京大教授平分秋色？见学姐离开后，众学生悄悄地向答辩室的门口靠近，非常好奇地望向里面，看看究竟是怎么平分秋色的。 而此时室内，崔勇年道：“那这个《后出师表》先这样，咱再谈谈后面的——” “且慢，”李凡连忙道：“崔院长，刚刚那十条论据是以考据学的求学态度而罗列出来的，接下来，我还有其他的论点，并没有写在《伪书考据精要》之中。不再依据考据学，咱们可以彼此深入地探讨探讨。” 崔勇年眼角的皱纹堆叠在了一起，他眯着眼睛看着李凡，心道：还有新内容？呵，你小子儿，死性不改啊，还说什么探讨，你这是实在憋不住了想反驳我们了吧？那就让你说说吧。 见崔院长点头后，李凡悄悄活动了一下舌头，憋坏了，他道： “现在咱就内容谈论一下，我畅所欲言了。前后出师表文风不太对，《前出师表》悲壮，《后出师表》衰飒；《前出师表》意周而辞简，《后出师表》意窘而辞繁。实在不像诸葛亮一人之手笔。” “不然，不然，”杨拓道，“《后表》与《前表》及诸葛亮其他文章，都有如下共同的特点： 讲究对仗排比、有汉赋骈偶特色；音节铿锵，纵横捭阖，回转层叠，说理透彻；感情真挚，语言酣畅平易。所不同的只是，《前表》偏重叙事抒情，《后表》专注于论述批驳，互为补充映照，合之为一完璧。故当出自一人之手。” 李凡摇头道：“我不同意杨教授的观点！我认为——” 噗！ 崔勇年等人齐齐露出会心的笑容，终于等到你李凡憋不住的时候了，一旦到了学术方面的探讨上，你小子就没像今天这么老实过！ 李凡疑惑的道：“怎么了？” 崔勇年笑道：“没什么，说你的吧。” 第202章 教授认栽 答辩室内。 李凡据理反驳，声音朗朗： “对仗排比汉赋骈偶之特色，这只是从行文表面上的分析，而我们更应该考虑的是《后出师表》的创作背景，我认为脱离了创作背景的分析都是妄自分析。 咱们首先看看创作背景：蜀汉建兴六年，冬十一月，诸葛亮获悉魏军曹休攻吴兵败，张郃东下，关中虚弱，这时，他便重新看到了战机，决心再次北伐。 按照我们正常人的思维逻辑，战事之前，必然紧敲锣猛打鼓，对朝廷上下君臣将相士卒大灌心灵鸡汤，作为一个政治家，诸葛亮必然懂得这个道理。以诸葛亮之聪慧，不可能写出这种《后出师表》来请战，这明显会削弱己方士气。 诸位教授，如果在座各位是武侯，在上书请战时，您是给朝廷上下振奋一下人心打打鸡血呢，还是写道：这次出兵胜算不大，咱尽力吧？” 李凡说到这儿，望向诸位教授，等着他们回答。 几位教授面面相觑，一时语塞，室内迎来了片刻的寒流。 几秒后，杨拓打破沉寂，道：“但你忘记了一点，《后出师表》所陈述的分析都是实情，所谓‘才弱敌强’，既是诸葛亮转述当初刘备的看法，也是他把蜀汉的总体人才质量、军事力量跟曹操及其庞大的人才群和军事力量作对比后实事求是的结论，它与《前出师表》中的‘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语义类似。” 李凡逼问道：“类似但不同，这个稍后再谈。那么先请问杨教授，再次回到上一个问题，如果您是诸葛亮，您是希望自己的将领士卒雄姿英发锐不可当地开往前线呢，还是鼓馁旗靡心灰意冷地走向战场，请您谈一谈。” “这个……” 李凡再道：“古今中外，但凡涉及到战争动员，演讲也好上表也罢，要么积极乐观，要么慷慨激昂，要么视死如归，基本不会出现这种给自己战车车胎放气的行为。战争动员的上表起码得像这样的内容——” 李凡说到这儿，读起了希特勒著名演讲的几则片段：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德国人的土地上……我的身后，是安德烈.柯里昂的雕像！他是全世界公认的自由斗士！他是全世界的光！ 只要阿尔萨斯和洛林上空一日还飘扬着法国的国旗，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只要那些法国人、英国人在我们的国土上横行霸道，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只要在欧洲的版图上，这个叫德国的国家四分五裂积弱不堪。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只要其他国家的人，在聊天的时候说到德国这个字眼的时候会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 我们不为奴役而战！我们为自由而战！我们不是机器，不是牛马，我们是人！是从来没有屈服过的日耳曼人！ …… 为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够骄傲地宣传：我们是从来不屈服的日耳曼人而战！ …… 战争动员得是这样的，你不能上来就说：同志们，咱们此次出兵输赢难料，毕竟咱们不如人家强大，但咱得挣扎一下。 那这仗还怎么打？” 李凡说到这儿略作停顿，目光在众位教授的面颊上一一扫过，见孔教授嘴唇开合欲讲话，李凡直接抢过了话头，继续道： “出兵打仗，你起码得抱着这种心态，比如：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比如：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再比如，咱们国歌里面都唱了：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 噗！ 国歌一出，室内笑声一片。国歌能让你用在这个地方，也是服了。 李凡略停顿后，继续道： “甚至于《前出师表》中都有‘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之乐观积极态度。 然而到了《后出师表》这儿请命出战，这么消极悲观还打什么仗？再说你刚刚北伐失败，你若再战，一定得让朝廷上下看到希望，要让大家信任你听从你，这时候就更应该打鸡血了。 人家希特勒嗷嗷叫，人家岳飞怒发冲冠，人家王昌龄不破楼兰终不还，到诸葛亮《后出师表》这儿，变成了咱打打看看，再打输了可别怨我，上表之中会输的道理我可解释清楚了啊！ 诸葛亮是著名政治家，主要是玩儿政治的，这点儿道理他能不懂？如果《后出师表》是诸葛亮的上书的话，那就真真的是出师未捷‘心’先死了！ 诸位老师，你们觉得呢？” 诸位教授无言以对，这个论据被李凡辩死了。 李凡冲孔教授一笑，道：“孔教授，学生见您刚刚似乎有话要讲，您再说说！” “我？我啊，我没什么可说的，我没话要讲，老王，你呢。” 王教授嘴唇颤抖了一下，“那个，这个观点我基本同意。” 崔院长也道：“我也没有大的意见。” …… 见众位教授没什么疑问了，李凡再道：“《后出师表》写的的的确确是当时蜀汉政权的实情，但是，用的地方不对。此表更像是他人假借诸葛亮之口而为他辩解，或者是有其他目的，这个目的咱们最后再谈。诸位老师对我这第一个补充论据，没有其他看法了么？” 众位教授闻言，明知道这是赤裸裸“挑衅”，可你就没办法，因为大家实在找不到什么听上去合情合理的质疑，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有“狡辩”的味道了。 崔院长道：“这个就到此为止了，你还有其他要补充的么？” 李凡灿灿一笑：“有。诸位老师，我接下来还有13个疑问，还请诸位教授予以赐教，不胜涕零。” 13个疑问？ 听到“13”这个量词，几位教授顿时脑袋嗡地一声，什么时候又多出来13个了？ 本来李凡《伪书考据精要》中，李凡依照考据学的治学方针，罗列出了10点论据，这个诸位教授已经反复读过多遍了，谙熟于心，可他们却没有读过今日凌晨刚刚发表在《国学时代》上面的《《后出师表》考据研究》，该文可是新增了14条论据。 这完全是要打诸位教授一个措手不及啊，你还带有后续招数的？ 就在教授们略一错愕之际，李凡已经开口说话了： “《前出师表》谓后主‘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今此表以刘繇王朗为喻，案刘繇名为刺史，所据不过一二郡，王朗则一太守耳，以繇为喻，真所谓引喻失义矣！愿与诸位老师共同探讨。” …… 李凡：“此表横插入‘刘繇王朗各据州郡’以下一段韵语，颇觉不伦，诸位老师觉得呢？” …… 李凡：“后表中，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贼才弱敌强也”。又始曰“偏安”，继曰“偏全”始曰“逆见”，继曰“逆睹”，殊觉遣词之窘，不类武侯手笔。老师们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 室内旁征博引，争论不休，而室外，一众同学全都围着窗口往里面看着。 里面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有时候密集热烈，有时候变成了单人嘚吧嘚时间，还有时候，室内突然一言不闻。 透过门上这个小小的窗口，但见那坐在椅子上那个略显消瘦的背景非常挺拔，英姿勃发，窗外的阳光恰好透过窗子洒在他的身上，此时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酷毙了。 砰！ 门开了，一位学长走了出来，将门关上后，对大家下驱逐令：“都别围在这儿，看什么闲热闹，保持肃静。” 杨硕问道：“学长，里面什么情况啊？” “嗯，悬了，都往后退。” 一句“悬了”弄得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 此时顾亚婷刚完成答辩，她刚来到文学班这儿就听到了这个“噩耗”，心跳骤然加速，心道：怎么会悬呢，那可是李凡啊，以他的实力一点问题都不会有的啊。 他们哪知道这位学长“悬了”的意思是指教授们悬了。 这位学长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口吐莲花，舌战群儒。他也想不明白，那小子脑袋里究竟装了多少东西，而且，还反应极快，对答如流。诶，京大向来人杰地灵，天才辈出啊。 李凡的答辩时间足足过了1个小时，此时已经中午11点多了，大家着实为李凡提心吊胆，捏了一大把汗。 就在大家忧心忡忡的时候，答辩室的门开了，李凡一脸轻松地走了出来。 “李凡，一个小时啊，你终于出来了。” “怎么样，没问题吧？那个待定究竟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大问题吧？” …… 李凡笑笑，道：“午休了，你们先去吃饭，下午2点开始答辩。” 李凡说完这话，再次转身迈进了答辩室的门。 同学们见状一阵惊呼，晕倒一片。 “不会还没完吧？” “哥们儿你这是答辩呢还是开座谈会啊？” 顾亚婷也紧张地对李凡道：“诶，没事儿吧？” 李凡回头微露笑意，摇了摇头后，关上了答辩室的门。 这摇头究竟是“不知道”的意思还是“没事儿”的意思，顾亚婷拿不住了。 于是，众位同学纷纷去吃饭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窗台旁不时地向室内瞥上一眼，也忘了早已饥肠辘辘。 …… 又过半个小时，室内的答辩终于要画上终止符了。 李凡道：“这就是我以上新增的14个论据，诸位老师还有什么要指正的么，学生不胜感激。” 八位教授瘪瘪嘴，心想指正什么指正？你这一张嘴啊，绝对是武侯再世！我们八个坐在一起都没掰扯过你，你干脆别学什么国学了，去做外交吧！ 崔院长道：“如果《后出师表》是伪作的话，那基本上作者应该是张俨了，毕竟《后出师表》就是出自于张俨的《默记》。” 李凡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张俨这个人是诸葛亮的狂热粉丝，他对于诸葛亮的将才是估价很高的，对北伐也抱有乐观态度，以为假使诸葛亮寿命长一些，北伐是可以取得胜利的。这与《后出师表》悲观失望的态度全然不同，因此，伪作者基本上把张俨排除在外了。” 崔院长问道：“你既然说《后出师表》是伪作，那你觉得作者究竟是谁？” 李凡道：“我觉得可能是诸葛亮的胞侄诸葛恪。孙权临死时，诸葛恪受命为吴大将军，全权辅佐幼主孙亮。 诸葛恪为了树立自己的威望和掌握兵权，他打算发动对魏的战争。然而这却引起举国反对，这时候他有可能伪造《后出师表》，假借诸葛亮之口，为自己的伐魏主张得到一个有力的旁证。 《后出师表》中所说的‘议者谓为非计’这一点，其实在蜀汉政权里基本不存在的，诸葛亮全权在握，基本没有什么非议。而诸葛恪则截然不同了，他可没有叔叔那般独掌大权。” 卢世明道：“那也不对，由于亲属关系，诸葛恪可以得到诸葛亮的文字，尤其是诸葛恪曾说过：近见家叔父表陈与贼争竞之计，未尝不喟然叹息也。这有可能指的就是《后出师表》吧？” 李凡摇头道：“这个不对——” “别不对了，今天答辩就到这儿吧，答辩又不是给你一个人开的，改天咱们在详聊吧。”崔院长笑道。 李凡挠了挠头，“那分数？” 哈哈一笑后，崔院长翻到李凡《伪书考据精要》原稿的后面，落下几行评语后，重新翻到扉页，打下了分数，然后举起成绩，道：“满意了吧？” “满意啦，谢谢院长。” 李凡走出答辩室后，众位教授纷纷在答辩成绩单上落下相同的词汇：优秀！ 大家抻了抻懒腰，才发觉累得慌，刚刚过去的这段时间，大家注意力比较集中，脑细胞费得太多，实在是耗费精力啊。 “崔院长，你怎么看？” 崔院长眯了眯眼睛，道：“这孩子，咱们得早点儿下手啊，别让晨华大学截了胡！” …… 顾亚婷眼巴巴地望着答辩室内，见李凡打开房门，她便装作刚刚路过的样子，道：“呦，半个小时过去了，我饭都吃完了，你才刚答辩出来？怎么样？” “待定取消了，给了分数。” “多少分？” 李凡逗她道：“满分，诶，没办法，我的步伐你是追不上滴！” “切，”顾亚婷无所谓地道：“差2分而已，追上你分分钟的事儿。” 李凡纠正道：“错啦，完全错啦，咱们两个之间的差距不是2分这么简单，你考98分，是你的实力只有98分，而我考满分，是因为试卷只有100分。” 顾亚婷：“……” 李凡笑道：“走，吃饭去啊。” “我说过我吃过了。” “今天心情好，我请客。” “那就给你个机会吧。” 两个人边走边聊，询问了一下刚刚答辩的情况后，顾亚婷话锋一转，问道：“李凡，你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是多少？” 李凡道：“628分。” “这么点儿？” 李凡笑道：“数学拖后腿了，才打125。” “嗯，确实少啊。” “你数学多少？” “145而已。” 李凡惊叹道：“哇，你数学怎么考到145的啊？太厉害了，教教我呗！” 顾亚婷奇怪地看了一眼李凡，道：“这个很容易啊，一道选择题不写不就145了吗？” 我寻思怎么甜个丝儿的呢。 第203章 两大名校要抢人 《博雅杯》答辩足足进行到晚上7点多钟才终于结束，当众位教授合上答辩成绩单的时候，也便意味着《博雅杯》夏令营正式结束了，这其中一半的学员将会无缘几个月后的冬令营。 晋级名单将会在一周之后通知众位学员，到时候就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毕竟对于文科生而言，《博雅杯》颇有西天取经的意思。 各个寝室内，很多学生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大家基本上都准备在两三天内离开京大，各回各家，高三已经开学两三周了，是时候回去准备高考了。 此时，李凡夹着一个笔记本，通知了一下宿管阿姨后，他快步走进了女寝室楼。 砰砰砰！ “我是李凡，大家穿好衣服，开下门！” 李凡话音刚落，便闻室内一片惊叫声，然后便有衣柜响动的声音，与之相伴随的，则是一阵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我穿这件好看么？” “好看，保证他流鼻血！” “那我这件呢？” …… 里面这究竟干嘛呢啊？李凡不住地摇头，他身边有很多女生围了过来和他搭讪，李凡嬉笑着应付着，明显力不从心，毕竟这些女同志实在太热情！还有要拉着李凡进寝室喝一杯的。 可喝什么啊？农夫山泉有点儿甜？ 足足3分钟后，房门终于打开了，经这几分钟一折腾后，寝室内五位姐妹们没有一个穿戴整齐的，一个个都是小吊带性感睡衣什么的，而这几个姑娘此时一脸的捉住了唐僧的兴奋之情。 “呦，帅李，进来啊，干站着干嘛？” “凡凡，快进屋嘛！” “瞧你还害羞了，别那么傻站着啊！” …… 楼道里的女生越聚越多，李凡一直站在室外更麻烦，于是在女同学们的热情拉扯中，便半推半就地进去了。 砰，门关。 “姐妹们，把东土大唐来的唐僧洗白白！” “好咧！” …… 李凡连忙向众位女施主作揖道：“姐妹们，我不是跟你们穷开心来的，我有点儿正事儿，临了临了了，我不亲口交代交代不放心。” “好吧，帅李，你说吧。” 李凡展开笔记本，翻了起来，逐条念道：“那好，首先，预祝大家每个人都能获得好的成绩，冬令营咱们再聚；其次，希望大家走之前务必要收拾好卫生，别皮儿片儿的抹里带外的。” “等一下，小凡凡，什么叫‘皮儿片儿’的？什么叫‘抹里带外’的？” “就是脏乱差。还有，希望大家利用这几个月的时间，自我提升一下……最后，希望大家一路顺风，好，就这样。” 李凡说罢，转身开门要走。 “站住！” “来得容易，想走就难喽，没门儿！” “不留下点儿什么，你觉得你能走出这间寝室么？” …… 众女瞬间将李凡圈住了，并一步步逼近，张牙舞爪的，脸上带着邪恶的表情。 李凡顿时方寸大乱，道：“你们要干嘛？” “干嘛？表演个才艺给姐妹儿们看看。” “跳个舞啊，唱个歌什么的，抓紧点儿。” …… 李凡义正言辞道：“休想，士可杀不可辱，我卖身不卖艺！我偏不从你们又能奈我何？” “不从？”有女生一拉肩带，尖着嗓子道，“非礼啊，非礼啊！” 其他女生搭腔： “李凡你怎么这样啊？” “我们看错你啦！” …… 李凡愣怔怔地站在原地，立马举手投降：“我服了！我唱歌！” 李凡只好清清嗓子唱了起来： “啊……沙里瓦沙里瓦！ …… 吼！哈！吼！哈！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 ……” 此时，顾亚婷刚刚走进寝室楼，她刚想推门回寝，但见走廊深处的一间寝室外围满了人，并伴着一群女生的议论声： “李凡在里面呢！” “你确定？” “当然，这不正唱歌呢么，听听。” “一会儿到咱们寝室，哼哼！！” …… 顾亚婷闻言走了过去，伏耳一听，果然是李凡，这小子是给女生寝室送温暖来了？ 她刚想到这儿，门“砰”地推开了，她身旁的众女生见到帅哥的那一刹全是一片尖叫声。 “那个，让让，让让。”李凡分开人群夺路而逃，也不想着临行嘱托这事儿了，再不逃跑，自己就百分百成为女寝的吉祥物了。 李凡在前面快步逃走，一帮女生就跟在李凡身后寸步不离，很快，顾亚婷身旁空无一人。 她望着一帮花痴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至于么，不就是帅了那么一点点么？” “那不是一点点，关键是还有才，关键是还当红偶像。现在这个社会啊，心态太浮躁了。” 顾亚婷回头，只见一个女生正一脸认真地在那点评着。 顾亚婷道：“这样真的不太好。” 该女生：“嗯，的确不好。追星没有这么追的，这么追有什么用？就像你能追上似的。” 顾亚婷刚点了点头，但闻该女生道：“你要想办法走捷径嘛，要他的手机号QQ号微信号，这才是王道嘛。” 顾亚婷愕然，“你……” 该女生突然换成热切期盼的眼神，“这些，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快给我吧！” …… 《博雅杯》期间，女班长崔玉娇也进步了不少，李凡逃走之后，嘱托事项自然由崔玉娇来完成了。 对于李凡来说，这两个月时间内，最有成就感的是，自己曾经那一个善意的举动，帮助崔玉娇重塑了自己的性格。 与人为善，助人为乐，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的确很有满足感。 …… 当天晚上，李凡躺在床上刷手机。经过20来小时的发酵，他的那篇《《后出师表》考据研究》此时已经火爆整个网络了。 《国学时代》APP名家专栏里面，该文的评论量已经达到了8万+，转发量达到了40万+。 就这评论数以及转发量，即便放到全民软件微博中，那也是极高的话题了，就更别说一个新兴的极小众的软件了。 没办法，谁让发稿人是李凡呢？谁让这发稿人还信口胡诌，把《后出师表》弄成了伪书呢？这就是“名人+爆点新闻”所产生的能量。 在华国，前、后出师表都是高中必背的课文，而且，如果作为华国人不知道诸葛亮的大名，那差不多就如同不知道父母姓甚名谁一样，由此可知，极具话题度的李凡的这一番惊人言论，直接燃爆整个网络，引起全民热议。 微博上就更不用提了，话题讨论度极其热烈，而百度热搜再次霸榜。各家新闻纷纷转载，各自发表自己的点评，各大传统纸质新闻也纷纷刊文，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的。 一整天过去了，早上就全部都是不利于李凡的言论，到了晚上则更甚。 批评、质疑、嘲讽、诋毁甚至谩骂，各种言论如潮似水般想要吞噬李凡，淹死李凡。 可李凡，就那么优哉游哉地躺在床上翘着脚丫，悠闲地吹着口哨，像个世外高人一样，看着网民们的集体大骚动。 当然，网民中也有支持李凡的言论，但少之又少，而且那些支持者很快就被不计其数的网民们的口水吞没了。 室友们非常不解，纷纷道： “你这心也忒大了吧，好像骂的不是你似的。” “哥们儿，我真的真的搞不懂，你能说说你是怎么做到荣辱不惊的么？” 李凡放下手机，笑道：“看我不爽的人想让我郁闷，让我暴跳如雷，我偏不如他们意，想让口水汇流成河淹死我，我就要在这河里开心地游泳，淹死我没门儿！” “你不不会游泳么？” “会啦，能狗刨几下，”李凡说到这儿，笑道，“网络评论是人心最好的折射，将会把人们内心之中各种丑陋的一面展露出来：道德婊、跟风狗、脑残党……嗯，我就喜欢看他们的表演，他们表演得越欢我越开心，越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优越感，对比一下咱们就发现了，哦，原来咱智力和人格还是蛮不错的嘛。” 众人闻言，觉得李凡说得很在理，但还是忍不住注册账号和喷子们对骂！ 这种“表演”一直在继续，直到晚上10点钟的时候，网络风向出现了转折。 转折点出现在一名网络大V的转发上，这个大V是一所大学，可不是京大，而是晨华大学。 10点刚过，晨华大学官微转发了《《后出师表》考据研究》一文，并留下10字评论：有理有据，观点独到，精彩！ 这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具有文化学术背景的大V以褒扬的态度对该文进行评价，至于孙菲菲、柳诗诗、汪牧等一票明星朋友的支持可以忽略不计，毕竟没有文化学术背景，不具备任何的说服力。 晨华大学官微的言论一出，那少许挺李派终于找到靠山了，腰板儿也硬朗了。 同样，那些摇摆不定的或者保持中立的网民们见此纷纷偏向李凡一侧，毕竟，那可是全国最好的两所大学之一啊，那是华国人心中的图腾。 连晨华大学都认可了，那充分说明李凡的那篇《《后出师表》考据研究》并不是瞎胡扯的，那写得相当可以啊。 “李凡，快看，晨华大学公开支持你了。” “我纳闷儿了，最先支持咱们的不应该是京大么？” “诶我去，这帮网友这改口太快了，之前还全是一片倒声呢，晨华大学的官微一发，竟然冒出来这么多支持者，诶，你们早干嘛去了？” 又过20来分钟，著名古代文学研究大家孔亮孔教授发表了长微博，对李凡在《《后出师表》考据研究》种所提出的24条论据一一进行点评，基本上以赞同为主，也对一些论据持保留意见，并在最后点评全文：有理有据，析辩铿锵，考据严谨，我第一次看到有青年学者能写出这样的精彩研究的。 青年学者？ 被晨华大学声名赫赫的教授称为青年学者，并大加褒扬，这什么概念？作者不过是一个高三学生而已啊？ 这还不算完，10几分钟后，孔亮教授再次对李凡的《诗词论》发表个人看法，对于《诗词论》，他的评价明显更高：破茧而出的崭新的文学理论，放眼几千年华夏文明，于万余字中阐发精要，言简意赅，意蕴无穷，颇有神来之笔的味道。尤且“三境界”之说，可谓老夫千禧年后看到的最精彩的阐论。 这依旧未完，又过10分钟，孔亮教授继续对《浅谈《金》中的女性悲剧及其产生根源》发表个人看法：惊人的学术体系，深入浅出，思维缜密，绝妙文章。 晨华大学官微点赞，著名大教授连续三条充满肯定味道的点评，这番言论一出，基本上网友再次倒戈一片。 但，怎么会仅此而已呢？ 很快，晨华大学中，另一个教授也发表微博力挺李凡，对《《后出师表》考据研究》大加褒扬。 这条微博刚发片刻后，晨华大学中又有三位教授发表长微博，对《诗词论》发表了个人见解，全部以肯定的态度进行评论。 网友们不停地倒戈，一片一片的，节奏感非常好。 “我就说嘛，李凡的文章写得就是精彩，你们看看，晨华教授都点赞了。” “诶，楼上的，我记得你id，你之前不是说李凡就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么？” “谁说的谁说的？谁说过这话谁sha逼！” …… “你们再骂李凡啊？《后出师表》不是诸葛亮写的怎么了，就不是！我就支持帅李，不服你咬我啊？” “诶诶，楼上的嘴脸变得太快了，之前就你骂得最欢！” …… 寝室内，一票同学有些懵逼。 “李凡，怎么突然间晨华大学有两位教授支持你的《《后出师表》考据研究》，还有三位教授支持你的另外两篇文章？” “什么情况啊？你和这帮教授认识不成？” 李凡也纳闷儿呢，真不认识啊！ 他倒是和很多文化大家很熟，比如说肖老、蔡咏等人，但是这几位当真是没有任何交集。肖老、蔡咏等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这些生人竟然这么快站了出来，这李凡也很纳闷儿。 李凡纳闷儿，可有些人却心里明镜似的，比如说崔勇年崔院长。 此时已经深夜了，崔勇年正在屋子里急的乱转，然后开始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往出打： “看到微博了么，晨华大学正微博示爱呢，太没底线了，太没节操了，你们说说咱们怎么应对？” …… “老郑啊，这样天之骄子要是不幸入了敌校的圈套，那未来十年二十年后，咱们京大就得成为一大笑柄！必须留住，绝对不能让晨华大学抢了去！” …… “他们这是有组织有预谋，太歹毒了！” …… 崔院长放下电话后，连忙叫过来孙女给自己注册了微博，然后由自己口述，让孙女帮着敲下了一行话，大意就是我《博雅杯》优秀学员李凡同学的卓越才华如何如何，《《后出师表》考据研究》经得起推敲等等。 口述完毕后，崔院长问道：“孙女，是不是写得有点儿肉麻？” 孙女点了点头，“好像是。” “呃，那就改改。” 片刻，改完，崔院长再问：“孙女儿，是不是好点儿了？” “好像更肉麻了！” …… 京大和晨华大学作为国内最顶级的学府，全球唯一入榜前20名的世界名校，在国人心中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但是，两所学校在生源上面的争夺可谓是非常激烈，恨不得掐架。毕竟人才好求，天才难得！尤其是不世出的天才，那更是会抢破了头。 想想某某以后可能是著名物理学家，某某可能成为诺贝尔得主，某某可能成为世界一流的作家，任何一个学校在面对这样的潜力股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手软表现。 各所高中高三刚刚开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很多学校已经准备抢人了。 崔院长那篇肉麻的微博刚刚发表，没想到，还真有人回复。 “爷爷，有人回复你了。” “哦？说的啥啊？” “说你是假的，赝品，连个粉丝都没有，蹭热度。” “啊？” 崔院长刚要过去看一眼，这时电话响了，是校长的电话。 电话那头：“崔院长，李凡这个孩子，务必要留下来，绝对不能让晨华他们抢到手！目前展露出来的种种苗头表明，这就是未来的国之栋梁！” “明白，校长！” 第204章 晨华大学的邀请函 第二天。 潇潇、蔡咏、一剪梅等文化学者纷纷发表微博，力挺李凡《《后出师表》考据研究》一文。 肖老、郑勇等人的微博则主要阐述《诗词论》的卓越贡献。 这其中就有说道了，为什么肖老、郑勇等人单单谈论了《诗词论》一文呢？而对《《后出师表》考据研究》只字不提？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对后者是持有保留意见的。他们虽然认为李凡所言有理有据，但是要想推翻李凡的论据也不是不可能，也可以一条一条地予以辩驳。 这就是考据学，考证古人的东西是最难的。关于一件事情的真伪，学术界基本上不会有统一的答案。 打个比方，或者今天大多数学者倾向于某失传古书毁于战争，而且历史上有文字记载，可突然间，盗墓贼挖了一个墓，把古书挖出来了，原来是陪葬品。结果证明不仅仅今人错了，连古代某史官都错了。 所以说，想要对古代有争议的事情一锤定音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穿越回古代看一眼，但能不能再穿越回来向大家解释这其中的真相就两说喽。 但肖老等人与李凡交好，李凡此时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呢，不公开支持一下明显不够意思，可说点什么呢，大家一想，《诗词论》没什么争议啊，这绝对是极其重要的诗词理论贡献，那咱就谈谈这个吧，也表达出了对李凡才华的高度认可。 这短短的不到两天的时间里，还出现了一个值得思量的事情，就是公开对《《后出师表》考据研究》发表看法的，除了晨华京大两所高校的一些教授外，其他学校的教授或者著名学者基本上默不作声。 毕竟这些人爱惜羽毛，不轻易在网络上发表意见，万一打脸了呢，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 各路教授以及各大学者们公开发声的少之又少，但是，网络上却冒出了一批有一批的作家或学者，各自发表着自己的见解，微博简介里全是各种头衔，这让广大网友大呼看不懂。 “诶，说李凡胡扯的这位大作家，你谁啊？你的大作能让我们拜读一下么？” “诶呦，还著名导演？你丫不是混快手的么？” “哇塞，世界青年作家联合会副主席？有这个组织么，怎么没听过？” …… 妈的，一帮蹭热度的。 而真正的那些大作家大学者基本上不会在这个时候公开发声（与李凡交好的人除外），他们都默默捧着李凡的稿子在那研究呢，各个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 文章发表刚刚一天多的时间，第二天早晨，基本上挺李派和倒李派旗鼓相当了，谁也不服谁，辩得难解难分。这与昨日完全一边倒的风头判若云泥。 但不管两边怎么辩论，其中有一点大家基本上达成共识了，就是：不论李凡说得是不是完全正确，但，李凡的学术水平是没有任何异议的，李凡的文章也绝对不是瞎胡扯的，而是通过一条条论据来进行阐述的，阐述的结果能自圆其说，合情合理。 但至于分歧，那则是横看成岭侧成峰的问题了，只不过是思考角度的不同而已。 经过各路boss的支持后，李凡的考据虽然仍然有无数质疑，但学术水平基本上已经征服所有网民了。 …… 早晨，京大校园莫名湖畔。 记者：“崔院长，现在网络上热议的《后出师表》作者的归属问题，您能给我们分析分析么？” 崔勇年颇显自豪地道：“这个该分析的都在我校《博雅杯》优秀学生李凡的那篇文章中分析了，我没有什么可补充的。” 记者：“那您能谈谈李凡这个学生么？” 崔勇年道：“李凡在我校表现极其出色，特别突出，无论是学术研究还是修养品质，都是毫无疑问的出类拔萃……” 记者：“我们之前也采访了一部分学者，他们对李凡的观点并不能完全同意啊，这您怎么看呢？” 崔勇年严肃地道：“关于《后出师表》真伪的研究，基本上会一直是个谜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言之有据则可，绝不存在谁一定是正确的。千百年前的事情，谁敢打包票？” 记者：“那既然永远是个谜团，还有考据的必要么？” 崔勇年老腰一挺：“当然有必要！就像我校李凡说的那样，学者们要有勇于挑战的精神……” 瞧瞧，崔院长在答记者问的时候，基本上一直把“我校《博雅杯》优秀学生李凡”这一句话挂在嘴边儿，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就是向晨华大学宣誓主权，告诉他们这天才是我们学校的了，别打主意了啊，赶快换个人吧。 但李凡又只是参加了京大主办的《博雅杯》而已，根本还不是京大一份子，所以，崔院长拐了一个弯儿，说“我校《博雅杯》优秀学生李凡”，这么一说就非常巧妙地拉进了和李凡之间的关系，而且还没有疑义。 到了最后，崔院长索性直接说我校优秀学生了，把《博雅杯》三个字都省去了，这……好吧，算你说累了。 采访结束，崔院长对身边的孙女儿道：“大孙女儿，肉不肉麻？” “爷爷，有点儿起鸡皮疙瘩！” “哦，”崔院长想了想，突然叫住要告辞的记者，道：“孩子，能不能再加一个问题？你们再问问关于学校对李凡进行特招的问题。” “好的，崔院长。” 机器摁下，记者问道：“崔院长，那像李凡这样优秀的学子，我们京大会进行特招么？” “特招？这个特招生的工作还没有正式开始，等特招正式开始后，我校会着重对李凡进行考察的，当然也包括其他优秀学生，我认为李凡成为京大一份子的问题不大，但你这个问题明显问早喽，还不到时候！” 记者和摄像齐齐晕倒，不是你让我们问的么？ 送走了记者后，崔院长回到办公室，借助媒体，巧妙地把李凡变成了自己人，第一步完成，第二步就是，给李凡口头保证。 华国各大学校的特招工作正式开始时间一般是每年的3月1号，注意，这里说的是正式开始时间，这个时间只是用来招收优秀应届生的，对于奇才、怪才、天才，基本上都会提前被各大院校抢走。 华国十五六亿人口，优秀学生自然很多，但天才却是凤毛麟角，每年全国上下也就蹦出来10几个天才少年，其他学生自己报名去吧，这些天才学生，各大院校必须主动出击。 …… 李凡又被吵醒了，他接过崔院长的电话后，洗把脸，收拾收拾后，准备去办公室“聆听教诲”，也不知道找自己干嘛。 他还没走到办公楼呢，又打过来一个陌生的号码，“你好，你是？” 电话那头：“李凡，你好，我是晨华大学的孔亮。” “哦，孔教授，谢谢您昨晚为我雪中送炭，谢谢。” “送什么碳？我觉得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对了，你对晨华大学感兴趣么？我校希望你能来到晨华展现自己的魅力……” “我……”李凡头疼了。 “这个电话里先不谈，改日详谈，说个其他事儿。我们晨华大学10月2号将举行《全国青年学者大会》，作为青年中杰出的代表人物，我校诚邀你前来参会。” “您抬爱了，我一定参加。” “哦对了，我们学校明年将首次成立英才班，相对了京大的菁英班，我们的优势是实践出真知……” …… 这个“优势”反反复复说了20来分钟，不是说电话里先不谈，改日详谈的么？ 李凡放下电话后，一时之间内心略略动摇了。 坦白地讲，京大的文学社科那自然是要略强于晨华大学的，京大重文，晨华重理，两所百年名校各有所长，其实好选，选京大就OK了，但晨华大学偏偏成立了“英才班”。 晨华大学明年即将成立的这个“英才班”，不用多说，明显是针对京大即将成立的“菁英班”。而且，英才班授课教师那也全是各大杰出的教授，甚至从哈佛聘请来了世界大哲学家Brand-Russell到校授课，那也是砸了血本啊！ 而且英才班的教学理念也非常别致先进，绝不比菁英班差。 头疼，选择困难症啊！ 李凡揉了揉太阳穴，走进了办公楼，敲开了崔院长的门。 “崔院长好。” 崔院长起身，笑眯眯地伸出手道：“欢迎你，成为京大的一份子。” “什么？” “哈哈，糊涂了吧？你被咱京大提前锁定名额了，开心不？兴奋不？” “哦！”李凡淡淡地笑了笑。 面对两所学校同时伸出了橄榄枝，李凡反倒是不知所措了，到底选择哪所啊？ “来，握手啊！”崔院长笑道。 “院长，咱们招生工作不是明年3月1号才正式开始的么？” “对啊，现在虽然签不了协议，但是向你口头保证，你大可放心，到时候第一时间和你签入学协议。” “哦，那到时再说吧，不急。” 崔院长顿时慌了，“嘿，你怎么……是不是晨华大学和你联系了？” 李凡坦率地道：“嗯，他们成立了‘英才班’——” “诶呀，一个理科院校，你小子一辈子注定专研国学的，去那凑什么热闹？难道你还想要顺便学学机械制造计算机什么的啊？英才班我听说了，他们底子不行。” “可他们请来了Brand-Russell！” 崔院长一时语塞。 就这样，李凡以一句“谢谢院长，为再考虑考虑！”结束了今天的谈话。 这世界上有两种病，一个叫做“选择困难症”，一个叫做“强迫症”，当这两种病发病于同一患者身上，那就惨兮兮了。 李凡是那种到超市买卷纸抽都要反反复复对比半天才能下定决心的人，要对比张数，价格，克数，用克数除以张数，大概估量一下纸张的厚薄，用价格除以张数，得出每张纸的价格，继以了解每次擦屁股会用掉多少钱，然后还要对比生产日期等等。 幸好脑袋好使，不然脑袋都会想爆掉。 这种性格真讨厌，李凡也想克服，可克服不掉啊！ 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考虑上大学的事情，这是万幸的，李凡并不着急了。 这两个月内，连续三篇论文让大家领略到了自己的学术水平，再加上一年内自己所获得的一些成就，大学的问题已经没有任何需要担忧的了。 而接下来的日子，李凡决定将《国学时代》名家专栏作为主战场，将华国尚未真正形成的考据学的概念做起来，这是学术方面的，然后，借助综艺节目继续扩大影响力，吸吸金。 傍晚时分，李凡接到了陆丫丫的电话，就一件事儿，催稿。 “李凡，稿子！要换榜了，你的稿子呢？” 好嘛，之前的《《后出师表》考据研究》他们战战兢兢地不敢发，还担心李凡这文章太扯，现代倒好，竟然来催稿了。 李凡当然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国学时代》APP目前总下载量已经破百万了，这个数据意味着，《诗刊》的转型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有句话说得好，争议越大，名气越响。《《后出师表》考据研究》备受争议，这源头《国学时代》最终受益了。 李凡看了一眼时间后，端起笔记本，开始飞快地码字，两个小时后，4000余字的文章敲了出来，再次检查一遍后，完美。 将论文发到陆丫丫的邮箱后，李凡转身去体育馆打球去了。 这篇文章的名字是《《古文尚书》考据研究》，当陆丫丫收到这封邮件的时候，不禁大呼一声：“这孙子儿真的又把《尚书》弄成伪书啦！” 幸亏办公室内没人，大家都下班了，不然是不是很丢淑女形象？ 陆丫丫吐了一下舌头，开始拉动鼠标，翻看内容，可才看了一行，只见朱总编快步走进了办公室，急道：“他又把什么弄成伪书了？” “《尚书》！” “好，这个好！给我发一份儿，这注定又是一轮网络热议啊。” 重新排版，再次校对后，陆丫丫将文档传给了同事，但她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跑到了美工那里去指手画脚了。 凌晨，《国学时代》名家专栏换榜，李凡的《《古文尚书》考据研究》被排到了专栏的第一排，再也没有论资排辈的说法了，现在执行的是，论流量排辈！ 文章刚一上线，整个评论区瞬间刷爆，估计网友们都熬夜等着呢。 “看看帅李又把什么弄成伪作了，猛一睁眼，我去，《尚书》！” “李凡你要干嘛？你是不是接下来要把四书五经全部变成伪书？” “敬你是一条好汉，就是好汉往往不长命，等着教育部请你喝茶吧。” …… 陆丫丫看着不可胜数的评论后，她也疑惑了，李凡下一篇文章又要把什么弄成伪书呢？ 她想到这儿，直接给李凡挂了一个电话，问道：“嘿，你接下来想写什么？考据什么？” “下一个，呃，应该是《太监考据研究》吧！你想看什么？也可以是《ji女考证研究》《古代内衣文化考证》……” 陆丫丫笑骂道：“你个小流氓，睡吧你！” 第205章 我的继承者 总有某些人说李凡是混在文化界的小流氓，对于这个别致的称呼，李凡坚决不同意。 普及文化有错么？传承历史有错么？梳理历朝历代风俗人情衣食住行有错么？ 嗯，没错！绝对没错！ 食堂内，一张桌子上摆了几道硬菜：萝卜汤、萝卜汤、萝卜汤…… 桌子前面围着几个年轻人，大家正在吃早餐。而靠近过道一侧，则依次摆好了几件行李箱。 “要说这古代太监啊，有意思。华国的典籍文献中，关于太监的最早记载出自《春秋左传·僖公二年》，里边提及一个叫‘寺人貂’的人，他是齐桓公的宠臣。有记载说他为了取悦齐桓公而‘自宫’了，借此获取荣华富贵，现在华国统一的说法是这哥们儿是太监的鼻祖。这个我持有保留意见，改日考证一下，发个文章。” 杨硕求问道：“李凡，那太监为什么叫宦官呢？” 顾亚婷彭慧也齐齐看向李凡。 李凡放下筷子，纠正道：“说到这儿就太复杂了，首先，你这个问题就是错的。” “哦？怎么错了？” 李凡道：“在人们的印象里，宦官与太监是一码事，其实两者是有区别的。据考证:其一，最早的宦 官并非都是阉人。其二，宦官与太监在封建社会的概念是有别的。古代宦官是对在皇宫里为皇帝及其至亲服务 的官员的总称，并不都是阉割的。而‘悉用阉人’是在东汉之后。 太监一词的出现最早在辽代，是辽代政权机构中的官员称谓之一……到了明代，太监和宦官有了较固定的关系。充当大监者必是宦官，但宦官并不都是太监。太监是宦官的上司，是具有一定品级、俸禄的高级宦官。 太监成为宦官的专称是从清代开始的，并一律称‘太监’，地位也在清代跌入了谷底。因为不赋予什么职权，前朝很多太监的职责基本上都被清朝设立的内务府剥夺去了，太监基本沦为了只能安心伺候主子的奴才。” 杨硕点头道：“嘿，他们这明显是欺负残疾人啊。哦，难怪清代没出现什么权倾朝野的大太监。” 李凡笑道：“对，的确没出现过。” 彭慧质问道：“那你同宗李莲英——” “你同宗，你同宗！”李凡剜了她一眼，道，“雍正皇帝规定太监品级以四品为限，再加上，清代又以太监为轻，所以太监根本没有实权。 单说李莲英，光绪五年，李莲英出任储秀宫四品花翎总管，这已经是官职的极限了。光绪二十年，46岁的李莲英被赏戴二品顶戴花翎，但这不过是一种荣誉的象征而已。” 彭慧道：“可是群臣都怕他啊，很多人都被他敲诈勒索了。” “群臣怕的不是他，是老佛爷。他没有任何实权，不过是狗仗人势而已。慈禧一挂，他就废了。让我给你讲讲什么叫做真正的实权太监！ 比如说赵高，太监宰相第一人，指鹿为马，他把一只鹿献给秦始皇二世，并道这是马，二世则说这是鹿，朝廷上下一半大臣都纷纷站队，说这就是马，结果直接把秦始皇二世弄迷糊了。这才叫实权！ 再比如说童贯，独领兵权二十余载，权倾朝野，屡战屡败，却兵权不崩，这叫实权！ …… 和这些大太监比，他太菜啦！” 杨硕笑道：“咱们国家的宦官太监也算是民族特色了！” “谁说的？宦官并不是我国惟一的独特的历史现象。据考，宦官具有很强的世界普遍性。距今三四千年前，古埃及、古希腊、古巴比伦、印度王国，都曾出现过宦官这一特殊群体。 而且，还有一定可能，宦官是外来产物也说不定。” “不能吧？这是咱们自己的啊？” “这个真未必，等我再考证考证。” “凭什么不是咱们的啊？” 李凡翻了一个白眼儿，道：“诶诶诶，千万别学某国，咱们要正视历史。别像他们似的，孔子是他们的，西施是他们的，孙悟空也是他们的。这个太监他们要是想要，就给他们吧。” 杨硕挑了挑眉，道：“李凡，我一直好奇，你说太监为什么要娶媳妇啊？” “这个原因太多了，有心理变态说，有主子赏赐之说，有居家伴侣之说等等，还有从医学上进行阐明的，比如说没阉干净后期又长出来了。 宫廷里的小太监，每三年要看一看，每五年再查一查，看是否有凸肉长出，这是宫廷规矩。但是宫廷中的事情，又不能简单以常理揣测。比如说如果某贵妃对某小太监青睐有加，那么她只要对检验的太监说一声‘免了罢’，那也就真免了，然后，妃子再——” 李凡说到这儿，向杨硕挤弄了一下眼睛，然后两人一起“放荡”大笑。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顾亚婷彭慧齐齐白眼儿送上。 李凡再道：“明朝人的笔记《枣林杂俎》中，就有关于魏忠贤的‘玉jing重生’之说，生理学角度也有关于‘xing基因启动’的说法。 说到这儿，有个‘对食’的说法，就是指太监和宫女之事的，当然这多指他们相对短暂的交往，而长期稳固关系则称为‘菜户’。” 顾亚婷皱眉道：“你说的并不全面，对食还有其他意思。” 吼吼！ 李凡闻言大喜，这姑娘竟然懂这些？竟然也是行家啊。他笑问道：“那还有什么意思，请赐教！” 顾亚婷欲言又止，最后道：“不知道，你自己查资料去！” 李凡乐呵呵地看着她，“是不是‘磨镜’啊？” 彭慧疑惑道：“什么是‘磨镜’？” 李凡道：“古代指女女之间的恋情。” 彭慧继续求知：“那为什么叫作‘磨镜’呢？” 顾亚婷拉了她一下，给她眼色道：“别听他胡扯。” 彭慧一头问号，对顾亚婷道：“你知道么，要不你告诉我？” 顾亚婷立即低头，表明清白，“我不知道！” 彭慧将目光移向李凡，好奇心大作，问道：“李凡，究竟为什么叫‘磨镜’啊？” 李凡摇了摇头，“这个和你个小姑娘不方便说，你回去查资料吧。” “不嘛，你告诉我嘛，我不小啦！” 杨硕也靠近过来，好奇地道：“对，快说！” “呃……小慧，你的尺度是多大？” 彭慧豪迈地挥了挥手，道：“我没尺度，来吧！” “那好，够豪放。为什么管女女之间叫磨镜呢，是源于一种体位，‘磨’，动作也，‘镜’，两部位基本雷同，像照镜子一样，这就叫磨镜！” 杨硕秒懂，不停地拍着巴掌，道：“妙哉妙哉！” 彭慧看了看恍然大悟的杨硕，又看了看低头独自吃饭的顾亚婷，她一时之间还是没想通，她继续问道：“凡哥，麻烦再讲细一点点。” “边儿去，再细就涉huang了！” 杨硕好奇地问道：“李凡，那太监和宫女之间，怎么那个？” “边儿去，改天私底下单独授课！” 彭慧连忙举起手兴冲冲地道：“我能旁听么？” …… 隔桌有两位数学系的教授此时正在吃早餐，他们两人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都支着耳朵仔细地听着，见那四位青年男女走后，两人人终于发话了。 “那小子就是文学院提前内定的特招生？”郑龙教授问道。 “对，看来是一个披着学者外衣的小流氓，哈哈哈。” 得，又被叫小流氓了。 …… 四个人来到机场。 李凡、杨硕和顾亚婷是一路的，他们三个直飞春城，回家了。 飞机上，三个人闲聊。 杨硕问道：“李凡，刚刚谁的电话啊？你又要参加什么节目？” “《国学小名士》。” “那不是一帮小孩子的节目么，你碾压孩子有意思么？” “不不不，客串一期嘉宾老师，指导指导。” “牛啊，现在已经开始走向导师的岗位啦？” 李凡大笑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帅李厉害啦！” “那你看看。” …… 一个吹牛逼，一个捧臭脚，两个人不亦乐乎的穷开心。 顾亚婷看着非常无耻的两个人，用手深深地抓了抓头发，插着耳机听起了音乐，音乐自动循环，片刻后，播放器里响起了一段评书：咱们上回书说到，少帅张学良披挂整齐…… 顾亚婷拔下耳机，眯着眼睛望着李凡，直接把李凡看慌了。 “怎么啦？” “你什么时候又往我播放器里传的评书？” “那个，呃……你这HIFI级别的播放器，音质好！” 顾亚婷的深眸中继续向李凡投掷飞镖菜刀，不过，她忽然间神色一变，认真起来了，问道：“你能给我说说你要提倡的新考据学么？研究方向是什么？理论基础是什么？价值又是什么？” “干嘛？” “没什么，爱说不说。” “那就不说了，累了，睡一觉。”李凡仰头便睡。 顾亚婷拉着李凡的胳膊道：“你真不说啊？” 李凡睁开半只眼睛，道：“改天单独授课。” “切!” …… 李凡飞离京城，背后背着的则是很多人的深切期盼，有人准备合同，有人等着产品上市，所有人都在盼着李凡能再上一个台阶，继续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虽然这两个月的时间内，他满满登登的行程和精彩表现，已经成功塑造了独一无二的文化偶像的个人形象，但是，很多人对他的期望明显是极高的，因为他有那实力，他这两个月来所展现出来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游刃有余，他的未来之路明显一片坦途。 期望越大，压力越大。幸亏李凡十八般武艺在身，自信心还没很足的。 下了飞机，打车回到超市，他快步走了进去，道：“爸妈，我回来啦！” 老爸在摆货，牛犇犇正帮着打下手，老妈则抱着果冻看电视，电视里面则重播着的《极速明星》。 “哥哥！”果冻欢欢快快地迈着小步跑向李凡，一双大眼睛仿佛荡漾着一滩秋水，一把抱住哥哥的小腿。 李凡掐了掐妹妹的脸蛋儿，道：“哥哥给你带礼物啦，想不想要啊？” “想。”果冻一脸期待地望向哥哥身旁比自己高那么多的大箱子，那里一定装了很多宝贝。 李凡低身道：“那亲一个。” “啵！”果冻冲着李凡的脸颊亲了一口。 李凡开心地翻开箱子，一件一件往出拿：积木、蜡笔、一套喜洋洋灰太狼、公主拼图…… 果冻就咧着嘴丫照单全收，美滋滋地一件件地往身后搬，摇摇晃晃还摔了一跤，统统放到自己的私人领域。 到了最后，李凡扥出来自己的王牌礼物，他攥着一张卡片，在果冻眼前晃了晃，把小果冻眼睛晃得直放亮，“当当当当！这是一个机构的终身免费学习卡，有了这张卡，妹妹你从小到大，即将接受一条龙个性化的素质教育，有了它，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的学习啦！” 果冻还是太小，不明白什么是一条龙，也不明白什么是素质教育，一堆问号在脑袋里徘徊片刻后，她终于抓到了关键信息——学习。 瞬间，她灿灿的笑容顿时消失，嘴角微微抽动，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抖动了一下，下一刻，一连串金豆子扑簌簌地滚落出来，小果冻捧着手里的布娃娃嚎啕大哭：“我不想学习，我不想学习！” 噗！ 众人见状开怀大笑。 李凡抱起妹妹道：“那就先不学习，不学习。” 李凡又问老妈道：“这什么情况？” “这两天我和你爸想把果冻送到幼儿园去，结果死活不去，不敢见生人。” 牛犇犇道：“太早啦，阿姨，果冻太小啦！” “可果冻说话走路什么的都远远比同龄人要早，我听专家们说，到了去幼儿园的时间了。” “我不去我不去！”果冻闻言更加放声大哭了。 “好好，不去不去，哥哥不让你去，哥哥领你去吃好吃的。” 听到吃，果冻立即乌云顿散，破涕为笑，“好哇！” 李妈撇了撇嘴：“瞧，兄妹俩儿一对吃货。” 果冻嘻嘻笑着，搂着哥哥的脖子，“哥哥，我要去动物园看长鼻子大虾。” “那叫大象，好，明天领你去！” “哥哥，我要去植物园。” “好，后天领你去，大后天你想去哪？” 果冻被问住了，小脑瓜运转不过来，一双大眼睛翻呀翻的，去哪呢？ 李妈道：“大后天领她去幼儿园！” “呜呜，我不去幼儿园！！” 牛犇犇哈哈大笑：“李凡啊李凡，亏你有个古灵精怪聪颖过人的小妹妹，可你文化偶像的衣钵是传不下去了！” 李凡定定地看着牛犇犇，冷不丁来了一句：“没事儿，不还有你呢么？” 小果冻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牛犇犇，突然拍起了小巴掌，嘴角溢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第206章 校内影响力 19中学高三年级组已经开学两周了，李凡回到家的次日，便背起了厚厚的书包来到了学校。 他首先来到校长办公室，做京城之旅的“报告”。 学生们都说校长永远都是一副凶巴巴的、不苟言笑的领导派头，不过李凡并不这么认为。 李凡眼中的校长很和蔼可亲，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慈爱的光芒，他面部那微微颤动的每根汗毛里都充满着关心和喜爱。 校长和颜悦色地道：“小凡啊，既然晨华京大已经把话挑明了，那从此你也就自由了，去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 李凡道了声谢后，校长继续道：“不过，你在学术研究上还要继续努力，争取再上一层楼，就比如说《诗词论》吧，还是有一定瑕疵的。” 李凡疑惑地道：“那还请校长多加指导。” “这个，呃……那个，改天抽时间和你详聊，总之一句话，革命尚未成功，你小子还需努力！” “是的，校长，那个《诗词论》——” “改天和你详聊，我这还有个会，你先忙去吧。” 见李凡关上门后，校长连忙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好尴尬。 校长抽出一支烟，美滋滋地吸了起来，学校终于做出点儿成绩了。19中学成立这几年来，别说晨华京大了，就是浙大武大人大等都没考上一个，这下终于可以填写历史空白了！ …… 从昨天开始，整个校园里都在热议李凡同时被两大名校锁定了的这件事儿，在这所普通高中里，这就是本年度最热的新闻了，虽然并没有签署任何的协议，还没有产生实质效应，但是，可能有任何偏差么？ 全国两大名校二选一，这又是一个爆点新闻，这绝对比单独获得任何一所高校的入学资格更diao! 从食堂员工到学生，再到教师、校领导，从卫生间到课堂，再到办公室，基本上全是热议的声音。 学生之中： “咱们考这所学校就是考对了，你们看，咱们学校可是培养出了李凡这样的牛逼人物啊。” “我也向李凡学习，也要做一个牛逼闪闪的人物。” …… 教师之中： “人家老陈今年是妥了，班里出来一个李凡，估计高考奖金够两年工资的了。” “诶呦，真羡慕老陈啊！” …… 老陈的确是妥了。 此时老陈笑滋滋地昂首迈步于校园内，春风满面，得意洋洋。 一个老师带出一个晨华北大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名誉，也和利益挂钩。 国内教育是畸形的，从上到下都是畸形的。且单说说高考： 全国10大名校有京大、晨华、武大、浙大、人大等等，虽然名列10大，但其中也是分批次的，假如你考上京大、晨华的话，那你注定风光无限，要是在小县城，弄不好县长都会接见你。但其他10大名校相比下则明显弱了一大截。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全国只有三所大学，京大、晨华和其他。 一个学生考上京大晨华具体能给班主任带来多大的高考奖金，这个也和实际情况挂钩，也和地区地域挂钩。 如果市里名牌中学的话，考上一个晨华京大，班主任获得的奖金在1万到5万奖金之间。如果带出的学生是省状元，那不用说了，很多学校能给到10万，甚至更多。 相对于名校，普通高中奖励会更高，因为培养出一个晨华京大基本不可能，你培养出来就发达了。 要是县城高中呢，那妥了，一个晨华京大班主任奖金5万起，一些高中甚至会达到10万左右，要是培养出高考状元的话，那……那…… 当然每个地区都不一样，南方北方也不一样。 老陈觉得自己要发笔小财了，至于学校能给自己多少奖金这个他真不知道，19中也没有先例。19中每一年考上三两个10大名校就烧高香了，今年突然凭空冒出个李凡来，就看学校表现了。 老陈心中给自己估量了一个数字，最起码奖金5万起，要是低于5万的话，老子转校！自己可是培养出李凡的人，就看学校放不放人？就看其他学校收不收自己？！ 老陈此时估计忘了一个重点，李凡成才和你有毛关系啊？ 他越想越美，回到办公室后，则一边小声哼歌一边翻看学生档案。 高三开学了，每个班级自然要接收复读生。因为学校并没有专门开设复读班，所以，来19中复读的学生就需要分散到各个应届生的班级中。 老陈班级已经爆满了，原先也就50个学生，现在倒好，直接扩充到了80人！ 班里来了30左右个复习生，而且这还是老陈精挑细选的，之后淘汰的那一批才分进其他班级，把那些班主任羡慕的啊，那都是奖金啊，考上一个本科生奖励500元，一个重点1000元，一个985奖励3000元啊。 就在这时，有学生敲门。 “陈老师好，我想插到您班复习，可以么？” 老陈扫了一眼，问道：“高考过本科线了么？” “那么，差2分。” 老陈道：“哦，那你去实验班找董老师吧。” “可我就想上您班？” “实在装不下了，去实验班吧，他们班名额还没满。” 不多时，又进来一对儿母女，老陈惯例问到高考成绩。 女生：“我听说啦，您现在低于本科线不要啦，我过啦。” 老陈来了兴趣，问道：“过了几分？” “我考420分，过了5分。” 母亲也颇自豪地道：“对，我姑娘本来已经被咱们省的工大录取了，但是自己不甘心，想要冲击一下名校！毕竟咱底子有！” 老陈犹豫了一下，“这个分有点儿低啊，你去实验班找董老师，他班有名额。” “您……您怎么又提标准啦？拜托嘛，我一定好好学习。” “陈老师，我姑娘可过了本科线啊！” “这个……”老陈犯难了，班级里教室就那么大，本来计划插班10个左右正好，现在明显超标了，班级里挤得满满登登的，过道走人都费劲，太胖的都容易卡到，现在本班的学生都已经怨声载道了，不止一次和自己反映过这个问题。 就在母女二人苦苦求情的时候，李凡敲门进来了。 “呀，李凡！我想和你一个班，我是来咱们学校复读的，高考成绩420分。” 420分不错了，吉森省录取线低，这姑娘再学一年的话，考个好本科基本没问题，甚至有希望冲击重点。 李凡笑道：“这成绩真不错哈。” “嗯，帮我求求情嘛！” 李凡扭头道：“求什么情？老师，这么好的成绩你不收啊？” 老陈点了点头，“好吧，姑娘，把这个表填了，然后去三楼财务交钱。” “谢谢老师，谢谢李凡。”女生向老陈鞠了一躬后，转身跟着母亲欢快地走了。 李凡还是很纳闷儿，“怎么420分的不要？” 老陈推了推眼镜，“等你回班就清楚了。哦对了，你虽然获得了京大晨华的入学名额，但是呢，要胜不骄败不馁，人生路还长着呢，上课该听讲还得听讲——” 李凡打断道：“老师，我自由了！” “自由个屁，打牢基础，免得上大学的时候跟不上。” 李凡再道：“老师，我真的自由了！” “对于高考而言，你是自由了，但老师希望，你的人生要获得更大的成就，所以，我对你要更加的关心和培养。” 李凡刚要说话，但见门外有声音响起： “陈老师，他自由了，随他吧！” 老陈回头一看，连忙起身：“校长。” …… 校长要和老陈谈工作，李凡不便打扰，然后背着厚厚的书包，离开办公楼，向教学楼走去。 一路上困扰从从，师弟师妹们手机举得高高的，照个不停。 高二高三学生还成，主要是高一新生太热情了，李凡走到哪跟到哪，直到上课铃响起的时候，才离开了一大群，不过还有胆子大的，课都不上，就跟在李凡套热乎。 盛名所累啊，李凡也很无奈，谁叫咱们出名了呢。 咱们再数一数啊，诗词、成语大会双料冠军、世界纪录保持者、《国学时代》名家专栏特邀作家，各大搜索引擎里的百科介绍：华国独一无二的文化偶像，风靡校园的文化符号…… 李凡来到自己班的门口，转身对众人笑道：“那个，大家回去上课吧，学习要紧。” 到此，紧紧跟在屁股后的学生们才不甘心地各回各班了。 李凡不停挠头，这可怎么办啊，还有一年才上大学呢，这一年得烦死。 学生追星情结初高中最甚，到了大学就渐渐冷却了。起码在京大，李凡就没有什么困扰，只不过回头率高了那么一点儿，才99%而已。至于没回头的那些，原谅你们眼瞎啦！ 推开门的那一刻，李凡终于知道为什么420分进不了自己班了。 这还是人呆的地方么？ 整个教室里就空留出一条窄窄的过道，桌子和椅子之间也基本没有空隙。里外出、进则需要屈腿蹦。 纳尼？hat？干嘛啊？ 如果在往班里加学生，那没有办法，只能往窗台上坐了。 第一节是早自习，李凡回到班级后，自然和老同学们扯起了咸淡，那些新来的30个复读生则死死地盯着李凡，观察着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然后他们惊奇地发现，这个红遍网络风靡校园的当红偶像原来也说脏话，也开黄腔，也吹牛逼，也扯咸淡！ 普高的学生选择复读的话，基本很少选择自己学校的。19中学上届的考生留在学校复读的没几个，基本都去实验班了，因为土著们知道，李凡绝对不是老师培养出来的，19班整体教学质量也很中庸，除了老陈和小玲老师的确牛逼外，其他老师明显水平不济，而实验班才是19中当之无愧的王牌。 但其他学校的复读生可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李凡在哪个班哪个班就是最好的班。即便他们有所了解，但还是愿意选择8班，总觉得能在李凡身上学到些什么。 能学到些什么呢？ 李凡打开鼓鼓的书包，往外一本本地拿书籍：《数码时代》《一个上尉的风流人生》《古代钱币文化》《怎样证明你不是个精神病人》…… 这都什么啊？教材呢？ 一摞摞书摆完之后，李凡则趴在桌子上翻看起来，而教室里也重归安静。 高三了，所有人奋战高考的热情空前强烈，调皮捣蛋的同学们也收下了心，这最后9个月的冲刺时间，对于一部分人来说，真的是决定人生命运的，所以三分钟热度烧得极旺。 牛犇犇挂上了一副眼镜，莽气十足的他竟然还显得清秀了一些，渐渐向斯文败类靠拢。 李凡轻轻碰了碰他：“你现在哪一科吃力？” 牛七轻叹了一口气，道：“英语啊！其他科目还成，考本科很轻松，重点没戏，英语太拉后腿儿了。” “我教你吧。” 牛七道：“用不着！我已经放弃鸟语了，天生学不来。” “那你也得学啊，你既然放弃了篮球这条路，那就好好冲刺一下。” 牛七一脸的忧愁：“大哥，我基本上只认识26个英文字母！” 两个人正低声说话呢，门外有女孩儿敲了敲门，然后走进室内四下张望起来。这女孩儿就是在老陈办公室的那位复读生。 “艹，有他妈来一个！”牛七非常郁闷地低声爆了一句粗口，然后敲了敲前排的同学道，“小武，往前挪挪。” “滚犊子，不挪！” 牛七给了李凡一个眼神，然后两个人一起向前用力地推桌子。 李凡、牛犇犇用力往前挤，前排就使劲往后靠，桌子和椅子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牛七有些急躁，“小武，别闹了，来新同学了！” 小武突然猛然回头，情绪非常激动地道：“是我闹么？你看看咱班还有地方了么？你作为班长，你倒是跟老陈反应一下啊？” “我怎么没反应？” “反应个屁，你看看班里现在挤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哪个班级里装80个学生了？你这班长怎么当的？” 牛七霍地往起一站，结果没站起来，双腿别住了，面红耳赤地道：“我他妈有啥招？” “诶诶，都少说两句。”李凡拍了拍两人，做起了和事佬。 小武扭过头啪地翻了一下书本，牛七重新则双手分别拄着椅子和桌沿儿，双腿弯曲，往出一抽，终于从狭窄的空隙中脱身，然后踩着桌角啪啪两步，一跃而出，去给新同学安排座位去了。 李凡拍了拍小武的肩膀，道：“干嘛啊，气儿不顺啊？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你个罪魁祸首！” 李凡嘎巴嘎巴嘴儿，无言以对。 牛七给那个女生安排座位并不顺利，前排挤满了，中间并排三张桌倒是能塞进去一个，结果那几个学生死活不同意。 “班长，太挤啦。” “根本坐不下！” “要不换个班吧，其他班有的是地方。” …… 站在牛七身边的女生眼前浮现出一层水雾，两手紧紧地合在了一起。 牛七无奈，又走到下一排，道：“你们挤一挤，空出点儿地方。” 一排同学没人说话，一言不发地低头看书。 牛七继续往后排走，脸色极其难看：“能挤出点儿空间么，你们这儿地方稍微大点儿。” “七哥，真没地方了，要不让这位同学换个班吧！” 牛七转身道：“那个，其实1班比我们班好，他们是实验班，你明白我的意思？” 女生扭头望了望后排的李凡，心想你们就骗鬼去吧？老师说1班是实验班，有学生也说一班好，一班那么好怎么没培养出李凡？一班是实验班怎么没把李凡吸收过去？一班是有最好的教师资源，那为什么这些班中，就8班学生最满？ 复习一回，一定要在最好的班级！钱都交了，老师都许可了，谁也别想赶走我！ 女生低下头，鼻子一酸，哭了。 牛七叹了口气，突然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砰”地一声巨响，全班同学吓了一跳。 牛七板着脸，怒道：“我他妈说话是不是不好使了？痛快儿给我倒地方！” 这排同学连忙开始移动椅子，不敢再多言。 牛七又对女生道：“你，去后勤自己搬椅子。” “后勤几楼啊？” “到办公楼自己问去！” 牛七一脸的恼色，回到了座位。 李凡推了他一把，没让他进去，皱眉道：“人家一个女孩子，前楼到后楼多远呢？你去帮人家拿椅子去。” 牛七板着脸道：“要去你去，罪魁祸首！” “我……” 李凡无奈了，自己不应该是班级之光么？怎么成了班级的罪魁祸首了？ 李凡万万没想到，因为自己一个人，那么多人的都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丝影响，有些人得到了利益名誉，有些人也多了一点儿不便。 8班明显多的是不便了，因为一个李凡，竟然引得若干外校生扎堆儿往班里插班，这明显会引起土著同学的怨言。 张萌萌起身道：“咱们一起去找老师吧，别再往班里招学生了。” “走吧，再去一次吧！”牛犇犇点点头。 “我也去！” “带我一个！” …… 李凡撇撇嘴，这是要逼宫？ “凡哥，你别坐着了，不因为你能么？” “就是，还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 李凡无奈，好吧我错了。 他起身，看了看站在狭窄过道旁的消瘦的姑娘，道：“同学，先坐我那吧，我回来给你带把椅子。” 女生怯生生地问：“我，我能留在咱班么？” “应该没问题，”李凡低头悄声道，“你傻啊，1班好，好老师都在1班呢。” 女生心想：还骗我，连你也骗我！哼！ 第207章 李凡课堂开课啦 逼宫自然取得了良好的成效，毕竟是亲生的，比领养的还是很有优势的。 8班学生原则上不再增加，并且，因为有大量优质生源涌入班级，所以，学校决定，除了老陈和小玲老师外，其他科任教师全部调换成学校优质教师。 这样一来，8班土著学生自然没有意见了。 从此，李凡便在这非常闭塞的角落里，开始了一段自我修炼的苦逼岁月。 上课时间不提，下课的李凡就比较遭殃了，一众学生端着试卷课本来到李凡的身边，问东问西，完全把李凡当成了候补教师，李凡也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且，还决定“开班授课”。 很多高中都有这个传统，由成绩出色的学生带带成绩较差的学生，谋求共同进步嘛。 不过，到了高三年级，还扯什么“落后组”？就剩下那么9个月了，哪有时间帮扶你们？ 这不是人情冷暖，而是实在没办法。学霸们每天抬头一看，黑板一隅赫然几个描红大字：距离高考还剩XX天，学霸见到这个压力顿生。虽然同学来请教也会认真告诉吧，但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抵触的，除非关系特好的。 李凡则不一样，完全没压力了，所以来者不拒，热心助人。但是，这换来一个糟糕的结果，他每天中午饭基本没时间吃了。 一到中午，他那小小的一隅起码挤过来七八个人来问问题，然后最外面还有若干个外班来一睹帅李风采的，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学弟学妹们。 第一天新鲜，第二天无奈，第三天就烦人了，本班的秩序有些乱。 于是，在忍无可忍中，牛犇犇怒火中烧，在门上贴了一张大字报：学习重地，外班学生不得入内;有追星者，给我滚粗！！ 有个干瘦的女生却完全不听劝阻，挑战权威，在某天中午擅闯进了教室。 牛犇犇见状，三次警告无效后，直接架起女生的两只胳膊，便把她往外拎。 没错，是往外“拎”。 想想牛犇犇1.9开外，小女生才1米5，70多斤。他那两个牛蹄子往起一架，那种感觉和在健身房练臂力也没有太大差别。 见到此等“暴力”，正在给同学讲解试卷的李凡放下了手中的笔，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牛犇犇，放开那个女孩，不许这么对我粉丝！” 牛犇犇气得牛肝乱颤，他心道：虚伪小人，也不知道昨天谁怂恿我这么干的。 对了，这个1米5的小姑娘最后和牛犇犇搭上了，晋级成了铁扇公主，这则是后话了。 如此下去始终不是一个办法，不能因为李凡成绩好、热心肠、自由时间多你们就可一个人祸祸啊。况且，如此一来，你们不仅仅耽误李凡时间，还给本就无处转身的班级弄得更加乱糟糟的。 于是，这个统一给差生补课的想法便由张萌萌提出来了。 这天晚饭，张萌萌给了李凡一个建议：“李子啊，你这样不行，老好人最吃亏，我给你想了一个辙，要不听听？” “那就听听呗。” “但你要是采用了我的方法的话，你一定要把妹妹借我两天。” 李凡一瞬间懵逼了，俯身向前，皱眉道：“借什么？” “果冻啊！” “你要干嘛？陪你玩儿啊？” “COSPLAY啊！和我参加过阵子的China-Joy！” 李凡白了她一眼：“胡闹，小孩儿不能化妆。” 萌萌兴奋地道：“不用上妆，就是穿上我设计的衣服打扮打扮。相信我的手艺，我已经为妹妹量身打造了多拉米奇战衣，就等着和我征战沙场喽！” “胡闹！我吃完了，拜拜。” “等一下，李凡！顾亚婷也去，我们一起，有顾亚婷你还不放心啊，我们一定会完璧归赵的，再说你真不去？” 李凡深沉地叹了口气，“我老了，和你们有代沟！” “那倒是！” 张萌萌这个给落后生统一补课的想法说出来后，李凡略一思量，也不是不行，但为什么不找老师来给学生们辅导呢？ 张萌萌道：“老师能一直麻烦啊？你不一样啊，随叫随到。而且老师问会不会，大家都说会，你不一样，你问会不会，同学们不会就是不会，你不给讲明白了，大家弄不好还不让你回家呢。” 李凡明白了，这不就是一群土匪抢师爷的意思么？ 于是，在张萌萌牛犇犇的主持下，英语兴趣组首先成立了。 英语对于男生是一大软肋，幸亏文科班男生少，不过也有5个男生加入了李凡的英语兴趣组，之后又有8个女生加入进来，英语兴趣组13个落后生全部就位。 张萌萌也负责起来一个兴趣组，专抓自己的强项：地理。 牛犇犇也负责一个兴趣组：体育组，也不需要教室，就是时不时领着同学出去打打篮球而已，然后再被老陈掐耳朵拎回教室。 最后一步，李凡开始寻找空余教室了。 恰好第三楼层闲置了两间，等到晚自习的时候，可以直接把想补补课的同学拉过去，也不影响自己班同学自习。 这天晚上，李凡的英语兴趣组在第一节晚自习时候开课了。 同学们来到指定空教室后，然后带着纸笔准备接受学霸的洗礼。 其实英语并不难学，基本上大家在初中就简单入门了，之所以成绩差别巨大，是因为优秀生把整个语法捋顺了，把单词词组背足了而已，大框架很清晰，用功的话问题不大。 但是呢，高中一共六科，不可能所有科目都能照顾得到，英语又是长期积累并且还耗时间，所以容易瘸腿。 6点整，李凡拿着一盒粉笔，推门走进了教室。 “起立！”牛犇犇喊道。 “李老师好！”众同学笑答。 “都给我滚边儿去！”李凡暴汗。 他将粉笔盒放在桌子上后，问道：“咱们从哪儿开始讲呢？是基本句型呢还是时态呢？” 牛七道：“凡哥，咱们还是从am、is、are开始吧。” “别听七哥的，我们基础没他那么差！” “就是啊，要像他似的，我们还活不活？” …… “那个，老七，回家给你开小灶，你就别凑热闹了。”李凡说到这儿，抽出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哗哗写下一行大字：英语语法宏观架构示意图。 然后，李凡又将主、谓、宾、定、状、补分别作出图形，依次分门别类进行解释。 很快，一整面黑板上罗列出来了树状导图，李凡便将英语的整个宏观架构大概浅略地介绍了一遍。 同学们都看傻了，原来讲英语还能画图啊？平常老师也不这么讲课啊，都是一行行的手写，那根本没有李凡这个直观啊。 哎，大惊小怪！ 李凡前世成绩出色，除了自身努力外，他还非常善于归纳总结，像这种英语图解，他从初中开始一直做到大学毕业，其中有从各类书籍各种课堂上获得的，还有自己原创的，李凡在图形记忆方面有过深入研究的。 不然，您以为北大说考就考上啊？ 不过这个时空的英语教学基本上还是老旧方法，基本没出现什么图形解析记忆法之类的，即便有，也很单一简陋。 这个宏观架构讲完后，李凡拿起黑板擦，刚要擦除之际，这时只听一阵呐喊。 “住手！” “等我照下来再擦！” …… 然后但见10来个同学纷纷举起手机，开始对着黑板拍照。 李凡气道：“瞧瞧把你们懒的，难怪英语成绩不好！给我手抄，不抄下来，我不往下讲！” …… 课程过半，李凡继续往黑板上画第四幅图解：非谓语动词图解。 首先画出主树干，写上：非谓语动词。 再次分出5个大树杈，五个大树杈分别标上【定义】【不定式】【动词ing形式】【过去分词】【否定形式】。 【定义】下面写出内容。 【不定式】这根树杈再次往下分出两个树杈【完成时】【一般式】：【完成时】又分出主动（to-have-done）和被动（to-have-been-done）；【一般式】继续分出两根树杈，分别为主动（to-do）和被动（to-be-done）。 【动词ing形式】…… 【过去分词】…… 【否定形式】…… 整个树状图解完成的时候，学生中又是一片惊呼。 “脉络好清晰啊！” “整个梗概全部出来了，一目了然！” “我感觉这幅图表瞬间打通了我的天灵盖儿！” …… 李凡道：“这个其实没什么，就是一个大体的脉络而已，让大家有个粗略的认知，靠它一分考不到，但对英语的整体了解作用明显。细致的内容明天再给你们讲，大家先把图抄下来，抓紧！” 李老师这堂课足足上到了7点半，没有一个同学上厕所的，每个人都紧盯着黑板，大家哪见过这么浅显易懂的“图解教学法”啊。 他们过几天还会更加惊呼，这对于李凡来讲只是最入门的而已，瞧瞧你们那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见同学们基本抄完了，李凡问道：“大家累了么？休息一下脑袋吧，我给大家讲一个笑话吧。” 李凡开始讲述： “说有对外国夫妻，老婆问老公道:‘Ho-ould-you-describe-me?（你如何形容我？）’老公则道:‘ABCDEFGHIJK’老婆大惑不解地问道：‘hat-does-that-mean?（什么意思？）’ 老公则笑道：‘Adorable（可爱极了）， beautiful（好漂亮啊）， cute（娇小可爱的）， delightful（讨人喜欢的）， elegant（优雅的）， fashionable（时髦的）， gorgeous（美丽动人的）， and-hot（热辣的）.’” 李凡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等着同学反应。 果然，有女同学道：“不是ABCDEFGHIJK么？怎么没有IJK？” 李凡点了点头，笑道：“你的疑问也是该妻子的疑问，你们猜她老公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 “对啊，怎么回答？” 李凡笑道：“他老公说啊，I'm-just-kidding!（我骗你玩儿呢！）” 哦！ 反过味儿的同学们一片开怀大笑： “这个段子好！” “精彩！” “再来一个！” 唯独牛犇犇一个人，瞪着铜铃大眼，没理解透，怎么就好笑了？哪好笑了？ 李凡继续道：“来什么来，继续讲课。” 李凡说罢，开始大致讲解整个树冠图。 李凡足足讲了两个小时后，问道：“现在是自由提问时间，大家跟着我的节奏走，超纲的问题以及与本堂课无关的问题先别问，等以后一起问，有人有问题么？” “李凡，动词不定式短语作主语时，除了常用it作形式主语外，还可以用什么？” …… “帅李，too-much和much-too我总弄混。” …… 李凡开始一一为大家解答。 还有同学问道：“李凡，你说咱们就一华国人，凭什么学鸟语？我哥都说了，以后根本就用不上！” 众人纷纷附和： “对啊，什么用都没有，干嘛学它啊。” “英美人太爽了，天生下来就少一门外语！” “啊，我爱国，我不学。” 李凡道：“这都是你们的抱怨和借口。用不上说明你们专业不对口。你以后要是高精尖学术型人才，看你离不离得开外语，大众汽车里面的研发人员，为了更好的发展甚至要学德语。 并且，这就更不涉及爱不爱国了，这涉及到高考！ 最关键的是，你会点儿英语，基本上可以走遍全世界。而且英语简单，比很多其他语种简单，易于流通。不仅仅咱们学，其他国家也学，咱们走向世界的第一步别让语言阻碍了。 当然，英语好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就是交流工具而已，为我们以后走向世界更加便利。 我也像所有人一样，神烦那些卖弄英语的“时髦人”，一些人出趟国把母语都忘了。” 这堂课下课，10来个学生收获颇丰，一个个笑滋滋地回到了教室，然后趴在桌子上看起了笔记。 而李凡，则直接回家了，自由就是好啊！ …… 第二天，整个楼层里，很多高三同学都在伏案疾书，快笔抄写着。 有的照着手机屏幕做笔记，有的拿着其他人的本子抄写。 李凡昨天讲课内容已经被无限复制了，那一张张简单明了条理清晰的图解很快征服了所有的学渣。 某英语课堂，钟老师正在讲课，他突然发现有几名成绩不错的学生在低头开小差。 这还得了？ 他快步走过去，道：“什么东西，拿出来！” 接过那个笔记本，他随手翻了几页后，不禁大感意外。妙啊，这图解法比以前板书直观清晰太多了。 “这是哪本学习法上抄来的？”钟老师问道，他打算买一本做辅助教案。 “不是书上的，这是李凡的上课笔记。” “什么东西？上课？” “嗯，我晚上也去听！” 晚上去听的不仅仅是他，还有钟老师。 这天晚自习，钟老师来到了三楼，他路过一间暂时闲置的教室时，便往里扫了一眼，里面也是学生在讲课，但不是李凡，是张萌萌在给自己班差生讲地理。 又往前拐了个角，他终于透过窗户看到了那张清秀俊朗的面庞了。 再往室内一看，早乌泱泱地坐满了学生，其中竟然还有不少站着记笔记的。 这……你是让我失业啊。 第208章 真假纪晓岚 今天这间小小的教室内竟然挤进了这么多学生，李凡其实也大感意外。 除了一些高三年级组的英语落后生外，有一半的学生是高一高二闻讯过来的，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是打着学习的幌子来追星的，咱就不得而知了。 讲台上，李凡挥舞着粉笔，写下一行大字：五种基本句型结构分析。然后，他继续绘制树状图解。 而台下，有一部分同学奋笔疾书，快速纪录，而另一部分，则拿着手机，对李凡一顿拍照，由此可见，这里还是有大量的粉丝来“滥竽充数”了。 台上，李凡道：“关于句子成分的划分，我这儿有一个顺口溜，大家背下来的话，会事半功倍。大家记一下。” 李凡说罢，在黑板上将这个顺口溜写了下来： 主在前、谓在中，宾语、状语后面冲。 短语定语主宾后，形、代定语主宾前。 间宾直宾紧相依，直、间之间to、for连。 宾补位于宾语后，地状常在时状前。 李凡写完后，背着手开始踱步，只是突然间，他猛然抬头：“不许拿手机拍照！” 窗外的钟老师惊得一哆嗦，连忙收起举在半空中的手机。 室内。 “我说过多少遍了，之所以你们英语成绩不好，有很大一方面原因是因为懒惰，你们要是不亲手抄，我就不往下讲了。” 钟老师恍然，哦，没说自己啊。 钟老师回到办公室，见程老师在室内，他兴奋地说道：“我发现李凡这孩子，不仅仅国学好，而且英语方面，也非常有独到之处，他每天晚自习时在三楼一间教室给落后生补课，明天咱们一起去听听？” “他再有独到之处，还能有咱们英语老师强啊，咱们就靠这吃饭的。我今天也听说李凡开了英语兴趣班，诶，一个孩子讲课，咱们老教师去凑什么热闹？” 钟老师问道：“你真不去？” “大哥，别掉价，虽然他是学校之光文化偶像，但，咱还得有点儿老师的样子。” 钟老师叹了口气，然后只好向他展示自己手机里的战利品了。 于是，次日晚上，教室窗外出现了两位英语老师，并且都端着手机在窃取“重要资料”。 室内讲台上，李凡大笔一挥，写下：巧记-f(e)结尾的名词复数。 下面则是顺口溜： 树叶半数自己黄， 妻子拿刀去割粮， 架后窜出一只狼， 就像强盗逃命忙。 李凡道：“这个怎么解释呢，大家听我说啊，leaf(树叶)，half(一半)，self(自己)，ife(妻子)，knife(刀子)，shelf(架子)，olf(狼)，thief(窃贼，强盗)，life(生命)这9个名词变复数时，都要改-f(e)为v，再加-es。其他的以-f(e)结尾的名词则直接加-s变复数。” 室内众学生连忙下手快速做笔记，室外，两个手机拍照按钮连忙纪录下来。 李凡继续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字：巧记-f结尾的名词直接加-s变复数！ 顺口溜则是：海湾边、屋顶上， 首领奴仆两相望； 谁说他们无信仰， 证据写在手帕上。 李凡写下顺口溜后，快步走出了教室，但见两位英语老师正互相攀谈着，正慌里慌张地迈步离开： “钟老师啊，你班学生这次随堂测试怎么样？” “不太理想啊，程老师，你班呢？” …… 李凡挥了挥手，道：“两位老师，你们？” “啊，我们路过！” “你忙你的！” …… 一周很快过去了，室内的学生越来越少，因为牛犇犇把所有的粉丝和非高三学生都清出去了，不然太耽误时间了。而也没有教师再出现于课堂外。 因为，课堂外的走廊人人山人海，挤得满满登登。 即便到了高三，华国每周日也会给一天假期，主要给学生们洗洗衣服添置一些学习生活用品什么的，大家也能借此放松一下脑神经。 周日这天，李凡上午约了牛犇犇，要给他开小灶补课，下午约了顾亚婷，要接受她的补课。 之前谈到数学差的问题，顾亚婷倒是主动说要给李凡补课，虽然李凡保送了，但李凡倒是没有放弃高考的打算，也想到时候挑战一下，看看前世未得的高考状元，这一世能不能“混”一个。 可，李凡可是曾经北大研究生，数学也是毫无困扰的，之所以上次考试数学只打了120多分，还不是自己藏着掖着的过于低调了么？ 不过李凡倒也没反对，权当是逗小姑娘玩儿了。 牛犇犇的英语的确是差，完全没有语言天赋，李凡手把手单人授课三个小时后，便将培养同声传译的目标改为了争取困难生达到及格线。 李凡放下钢笔道：“就这样吧，你先把我教给你的好好巩固巩固，下周咱们再进行下一个环节。” 牛犇犇如释重负，虽然他能感觉出来李凡比老师讲得生动易懂，但是，他就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眼前永远朦朦胧胧的，始终找不到核心真谛。 牛犇犇用了12分力气伸了伸懒腰，然后随手打开了电视机，就在这个时候，李凡的家庭教师上门了。 “顾老师好！” “好！今天我带了点儿卷子，先摸摸你的底！”顾亚婷边换拖鞋边向室内瞥了一眼，才发现牛犇犇也在，她道：“牛哥也在啊？” “亚婷，你们闹什么？什么顾老师？” 顾亚婷叹气道：“这不李凡数学太差么，非求我让我帮着补习，给我烦的啊！” 李凡噗嗤一笑，也不知道谁死缠着自己非要给补课。 顾亚婷从背包里取出试卷放在了桌子之上，然后手里拿着零食开始四下寻找果冻的身影，“妹妹呢？” “去幼儿园了！”李凡将果盘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看起了电视。 果冻还是难逃这一劫啊。 电视里，此时正在播放着《纪晓岚传奇》，基本上和前世《铁齿铜牙纪晓岚》的剧情相雷同。 几个人边扒橘子吃边看电视，时不时笑出声来。 牛犇犇道：“这部电视剧真经典，重播了很多遍了，就是看不腻，还涨知识！” “涨什么知识？”李凡随手开始削苹果，“这类电视剧都是瞎拍的，胡扯蛋而已，严重扭曲历史！” “嗯？怎么了？”牛犇犇大惑不解。 李凡道：“首先，人物形象就不对。电视剧里，纪晓岚翩翩君子，而和珅又肥又搓，但历史上的实际情况，纪晓岚是个大胖子，而和珅则是乾隆年间著名的美男子，精通满、汉、藏等多种语言，尤其擅诗文。 而且，单说纪晓岚，根本就不是电视剧里所说的那个样子，这个人除了才华过人外，其他方面倒没什么可以称颂的。” 牛犇犇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大问号，“不能吧，那可是我偶像啊！” “那咱们就先看看你的偶像的第一件事儿！首先，纪晓岚是重度的xing瘾患者。 《栖霞阁野乘》中说，纪晓岚自幼禀赋超于常人，能夜间视物，一日不御女，则肌肤欲裂，脚要抽筋。 《虫鸣漫录》里也说，纪晓岚自称是野怪转身，不吃米，光以肉为饭，一日须御数女，五鼓入朝一次，归寓一次，午间一次，薄暮一次，临卧一次，一次也不能少，有时候乘兴而幸，也是常有的事。 有一次，纪晓岚奉命在翰林院编纂《四库全书》，因为工程浩大，纪晓岚和同事们日夜赶工，也很基本好几天没碰过女人了，这要是寻常人还没什么问题，关键这是纪晓岚啊。 见纪晓岚两目暴凸赤红，乾隆大惊，问道：“爱卿这是怎么了？”纪晓岚则以实情相告：“皇上啊，想女人了。” 乾隆大笑道：‘这个好办，赏宫女两名伴为左右，悉心服侍！’ 得到两名宫女后，纪晓岚顿时疾病全无，工作进展得异常顺利，最后，工作完成后，乾隆直接将两女赏给他作妾，然后，纪晓岚自云：奉旨纳妾。” 这有点儿出乎牛犇犇的认知了，他疑惑地道：“真的假的？” 李凡笑道：“你猜呢？而且，纪晓岚直到80来岁还色心不减，这就不给你举例子了，太多了。反正呢，纪晓岚狂爱吃肉，估计这种大Boss级别的能力都是从这儿来的。 纪晓岚好色是公认的，其二，结巴还毒舌！远不是电视剧里那个口齿伶俐的人。 这货到底毒舌成什么样子呢，我给你们举两个例子！ 纪晓岚每次入宫当值没事的时候，太监就喜欢缠着他讲故事。有一次，纪晓岚又被某太监缠上，让他讲个故事，纪晓岚说最近没故事，某太监非得让他说一个，现在编也行。 纪晓岚便故作思索状，说：‘有了，说有一个人。’说完，便闭嘴盯着太监看。 太监见他不说了，便催促道：‘下边儿是什么？’ 你们说纪晓岚说什么？” 牛犇犇：“说什么？” 顾亚婷也往过侧了侧身，投来好奇的目光。 李凡笑道：“纪晓岚说：‘下边没有了。’” 室内笑声顿起，有某人捂着肚子娇躯不停地颤动着。 李凡再道：“再讲一个。 说有个老太监怀有文艺青年梦想，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大才子纪晓岚讨教对联写作技巧，没想到又被纪晓岚涮了一把， 有一日，这个老太监找打纪晓岚，出了个上联：‘小翰林穿冬衣拿夏扇，一部《春秋》曾读否？’ 大家注意这个上联，春夏秋冬可都到齐啦。你们猜猜纪晓岚这厮怎么对的？ 他竟然专门拿别人的生理缺陷开涮，给出下联，‘老太监生南方来北地，那个东西还在吗？’ 嗯，下联的‘东西南北’凑齐了，不过，你纪晓岚也忒不是东西了。 谁他妈容易啊，你说你这么损人家太监干嘛啊？你这样容易挨揍知道不？ 人家想掉命根子啊？很多人都是小时候就被弄掉的，多数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到你这儿倒好，使劲挖苦人家，就像现在，你调侃一个残疾人试试！” 牛犇犇好奇地问道：“诶，李凡，你说，为什么太监爱弄权啊？” “这句话大错特错，大部分人都爱弄权，古往今来都是这样，现在领导身边的红人，有几个不狗仗人势的？是不是也很‘太监’？ 而太监更容易在皇帝皇后妃子身边得宠，颇似现在的秘书。 你要是把太监当人看就不会有先天歧视了，关键是你从根儿上就没把太监当人看。其实他们就是很正常的一个群体，有善有恶，有忠有奸，你想女人，可能他们也想，和咱们身体完整的人一样。 假设把你牛犇犇弄到皇帝身边当个太监，我感觉你也坏不到哪儿去。” 牛犇犇认真地想了想，道：“能不能把我弄到妃子身边？” 顾亚婷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是皇后？” 牛犇犇连忙摇头：“不不，皇后岁数都大！” 接下来，李凡又把纪晓岚说了一个遍，什么徇私舞弊、小肚鸡肠等等，这与大众认知的纪晓岚相差十万八千里。 牛犇犇这个粉丝不得不清醒了，原来，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纪晓岚传奇》播完后，继续播台，下个频道正播放着电视剧《红日》的主题曲。 李凡见状顿时头大，吐槽道：“你们看着吧，典型的40分钟电视剧，片头曲尾曲各占3分钟左右，前情回顾占5分钟左右，然后电视剧正文连30分钟都不到，弄不好再给你插一条广告，奶奶的，玩儿爹呢？” 果不其然，还真是这样，片头曲一结束，马上就是连绵无绝期的前情回顾。 牛犇犇问道：“那还看不看？” 李凡无所谓地道：“随你们！” 顾亚婷拿过遥控器，开始翻台，找到了自己最爱的一部韩剧《那个男生有点儿帅》，然后美滋滋地看了起来。 “这个电视剧好无聊啊，狗血套路，诶你们女孩子，怎么都爱看这种电视剧？”李凡拉了一下牛犇犇，道，“瞧瞧，这丫头眼圈红了，就这么一煽情，就被这小帅哥感动了？” 顾亚婷严词纠正：“那是大帅哥，起码比你帅！” 牛犇犇立马反驳道：“不可能，10个他也比不上李凡！” 李凡点了点头：“我不便发表言论，不过，我觉得吧，10个有点儿多了，5个吧！这种韩剧就骗骗小女孩儿或者少妇阿姨什么的，有内容的女人谁看这个？让你看看我爱看什么，老七，说说我平时爱看什么！” 牛犇犇道：“西京热、二本道、加勒比……” 李凡立马踢了他一脚，“滚！” 牛犇犇笑道：“其实我觉得我早该滚了，你们‘忙’着。” 牛犇犇走后，顾亚婷被李凡一揶揄，也不看韩剧了，继续播台，这个台则播放着抗日神剧《抗战姐妹花》，明显，这又是一部很对她口味的电视剧。 “这种电视完全是挑战国人的接受度，把敌人拍得如此不堪一击，我就纳闷儿了，敌人实力这么差，咱们八年抗战是怎么打的？这究竟是侮辱谁呢？某单位有时间限制这个限制那个的，这个不能播那个必须停什么的，怎么就没时间治理一下这些抗日神剧？” 顾亚婷皱起了眉头，将遥控器往茶几上一拍，气呼呼地道：“李凡你实在太讨厌了，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有种你拍个好的啊，就知道嘚吧嘚的，你烦不烦人？遥控器给你，找你的良心剧去吧。” 姑娘靠在沙发上嘟嘴生气，李凡则拿起遥控器随便播台，很快，电视上再次出现了《那个男生有点儿帅》的画面。 顾亚婷瞥了一眼，冷冰冰地道：“你不是不看韩剧么？” 李凡正色道：“其实这个还是比国产剧强的。” “哦？哪里强？” “这个每集时间长啊！” 第209章 互相欺骗 李凡再次展示了一下天才的概念。 顾亚婷坐在沙发上乐滋滋地看电视，而李凡，则在卧室的书桌上奋笔疾书。 他全神贯注，心无旁骛，或者端着下巴略略沉思，或者微微闭目，在心中演算题目。 一张试卷很快做完了，基本只用了其他人一半的时间，李凡展开另一张试卷，继续埋头书写。 有一道大题的确蛮复杂的，李凡闭着眼睛静下心来，默默地心算。但就在理清头绪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耳边略略发痒，猛然睁开眼睛之际，才发现顾亚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边。 她此时正低身注视着干干净净的试卷，而低垂下的发梢恰好刮过了李凡的耳际，她那双闪着银辉的眸子里充满了好奇，问道：“我怎么没看到你草稿？” 李凡惊讶地道：“草稿？为什么要用草稿？” “你……好吧，如果装那什么犯法的话，你都够枪毙的了！” 顾亚婷说罢，又回到了客厅，继续观看电视节目，不过，她的目光不时地偷偷观察着李凡那边儿的动态。 做数学题竟然完全不用草稿，这个倒是大大出乎了顾亚婷的意料，有一些题倒是可以直接心算，但是你整张卷子都心算的话，那真有点儿让人称奇了。 再次偷偷来到卧室门口，顾亚婷悄悄提足，向里面张望着，果不其然，里面正奋笔疾书的李凡当真没用一张草纸。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尤其是李凡这种天生的帅哥，此时当真是又帅又迷人，他那姿态挺拔的背影很有魅力，仿佛有一种浓浓的书卷气笼罩在周身附近。 或者闭目沉思，或者捂面细想，或者下意识地转动中性笔……每一个个人习惯动作都那么撩人心弦。 三张试卷完成后，李凡扭头喊道：“顾老师，顾……诶，你干嘛？” 顾亚婷此时正斜靠在房门一侧，目光中凝固着满满的欣赏，脑袋里则全然是放空状态，被冷不丁喊了一嗓子后，她如梦惊醒，面颊微烫，她略显慌张地道：“我就是监督一下你，免得你偷懒。” 三张试卷，没有一处改动的地方，字迹秀美工整，大题的各个步骤逻辑也非常严谨，顾亚婷看到这三张试卷后，不禁有些怀疑了，这是120分选手的水平？ 但是，神奇的是，三张试卷总分都在120到125之间，这也说明了李凡的成绩的确是这个水平。可这三张卷子的难易程度并不相同啊！怎么做出来的成绩还相差无几呢？ 望着顾亚婷那充满疑惑的目光，李凡道：“怎么了？” “你觉得这三张试卷哪张最难？” “都差不多少啊，我对数学题的难易程度没有什么概念，怎么了？” 是没概念，在他那里都简单，就是有的稍微计算过程复杂一些，需要多费一些脑细胞而已。 顾亚婷又看了一遍这三张试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来。 给李凡补课是既轻松又充满疑惑的，走出李家大门的时候，顾亚婷还是糊里糊涂的。 有些知识点明明不是那么难于理解，可李凡却钻了牛角尖，死活说不透，有些知识点明明很难，但在他却毫无压力，这不符合逻辑啊。 如果非要解释的话，那就是，天才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不然就解释不通了。 顾亚婷车门，一边开车一边满脑子都是这个世界难题。 什么情况呢？想不通啊。 砰！ 拐弯儿的时候略一分神，追尾了，幸好问题不大，小摩擦。 前车中年大叔气呼呼地下车，走过来敲了敲车窗，“会不会开车？驾照怎么下来的？花钱买的啊？就这么大点儿弯儿你还能怼上，妹妹水平可以啊……” 面对一顿数落，顾亚婷只能连连道歉，然后补了一句：“对不起，我是女司机！” “女——”中年人嘎巴嘎巴嘴，“好吧，你有理你赢了。” …… 接下来的日子，顾亚婷给李凡补课的时间非常充足了，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到李凡家亲自授课，然后在晚上11点后驱车离开。 这天晚上，她终于发现自己被耍了，因为她无意中看到了李凡上学期的期末考试试卷，那里的一道满分大题所涉及的知识点，这货现在竟然口口声声说不懂！ 破绽一旦露出来，那么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好理解了，顾亚婷端着期末考试试卷气鼓鼓的，没想到被这孙子耍得团团转，还害自己追了尾，你个大骗子。 客厅里传来李凡的脚步声，她连忙将试卷重新夹到地理教材里，然后开始活动身体各个关节。 李凡刚一进屋，顾亚婷飞起一脚轻轻地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干嘛啊你？”李凡揉了揉下巴，不明所以。 “不干嘛，就想踢你。” 顾亚婷说完后，又压了压腿，然后向李凡投去了阴冷的目光，“这次踢你耳朵。” 李凡连忙挥手求饶，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有舞蹈基础的女孩儿就是好，说不定以后能解锁很多姿势呢。 顾亚婷疑惑地问：“你在想什么？” 李凡很清白地道：“我什么也没想啊！” “不对，你的眼神怪怪的，一定没想什么好事儿。” “绝对没——” 李凡这话音未落，下一脚已到耳边，嗯，有舞蹈基础的女孩儿，就是好。 …… 顾亚婷已经明了真相了，但接下来的每天晚上，依旧会准时准点儿地出现在李凡，然后对李凡孜孜教导。 “顾老师，这个题怎么解？” “你好笨啊，听我说啊……” …… “李凡，我制定了一个学习计划，基本上能让你高考达到140分。” “谢谢顾老师。” …… 这样的日子持续几天后，李凡很快就惴惴不安起来，毕竟顾亚婷的特招名额还没准儿呢，这不耽误人家姑娘的远大前程么。而且，李凡深度怀疑顾亚婷的开车技术，很担心她路上的安危。 这天晚上，补完课后，李凡送顾亚婷走到了小区，目送她坐进车里后，他决定告诉她真相，但又怕她暴怒下“吼”地一嗓子惹得整个小区鸡飞狗跳的。 得了，等她回到家后再电话解释吧。 “慢点儿开！”李凡嘱咐道。 顾亚婷信心满满地道：“放心吧，咱这技术在这摆着呢！” “得了吧你，你一定要对外面的花花草草手下留情！” …… 每天晚上，李凡都会给顾亚婷挂一个电话，询问一下是否安全到家，今晚也不例外。 大约半个小时候，李凡拿起手机，准备找借口辞退家庭教师，如果辞不退，那就只好向这丫头老实交代犯罪过程了。 电话接通后，李凡道：“到家了么？” 电话那边儿，“到家了啊。” “其实吧，我觉得我数学不需要补课了，你也看到了，我极限估计也就120多，没必要冲刺140分以上。” “别闹了，我说过我要把你培养到140分的，本姑娘向来不喜欢半途而废！” 李凡咧了一下嘴，挠了挠头，只好道：“其实吧，我又不用参加高考，毕竟有保送名额，你不一样啊，你还得高考呢，你时间现在太宝贵了，而我则是可考可不考，我这不是坑你呢么，亚婷，谢谢你啊，你安心准备高考，现在对你来说太关键了。” “诶，李凡，你瞧不起谁呢？你觉得就你能获得保送名额，我就不成么？” 李凡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现在特招工作还没开始呢啊。” “李凡，我一定是保送的，这个你放心好了，不然你以为本姑娘有这耐心在你身上耗啊，你以为你谁啊？小样吧！” 李凡无奈了，“姑娘，自信是好的，但万一呢？” “没有万一！” “你哪来的自信啊，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啊？” “李凡，你信不信我拿出奖状能砸死你？我高中各大考试从来没有跌出过年级组前五，基本上每次都是前两名，保送无忧。而且我们是师大附中。” “可是，万一呢？” “没有万一，再说一遍，我们是师大附中！师大附中每年晨华大学保送名额16人，京大18人，名额很满的。” “可是——” “没有可是！你这人怎么这么疑东疑西的？周日我领你逛下我们学校档案馆成不？让你看看历届师大附中的学生会主席有谁没获得保送资格！” …… 第二天，李凡又给在师大附中工作的亲属挂了一个电话，那边儿的语气明显更加自信： “顾亚婷保送是板上钉钉的，没什么疑问啊！成绩顶尖儿，荣誉无数，放心吧，百分百保送。别说顾亚婷了，就是文科年级组前50名全是北大的，保送的就占了近20人，别忘了，我们是师大附中！” 好吧，东北三省最好的高中，低估你们了成吧？ 既然如此，李凡便彻底放下心来，然后，两个人互相欺骗，直到高考结束。 …… 高三的日子过得飞快，一眨眼的时间，李凡已经回到春城近两周了。 他过得倒是挺自由挺惬意的，但是有些人却度日如年了。 这天早晨，李凡刚订好了去外省参加《国学小名士》的机票便收到了陆丫丫的催稿电话，这是他收到这类电话的第10次，基本上回到春城的每一天，李凡都会被陆丫丫磨上一阵子。 李凡不是不想给稿子，而是这种考证研究不能太敷衍太马虎，一定要准确无误后才能发表，甚至要推敲每一个字眼儿。 李凡既然想将“新考据学”的学派概念做起来，那这就一点都不可马虎，毕竟以后自己可是这一学派的开拓者，那是起标杆作用的。自己一定要做到每篇文章都完美无瑕，做到考证完备具体，让他人从此无证可考。 不过最新的一篇稿子已经基本成型了，修改得也基本差不离儿，今晚再润色一下的话，就可以发表了。 李凡对电话那头道：“丫丫姐，今、明两天给你稿子，正常来说，今天晚上就能完稿，别急啊。” “好，等你好消息！” …… 陆丫丫放下电话后，整个人顿时神情一阵轻松，她终于从李凡口中得到准信儿了。 李凡对于《国学时代》来说，一是流量担当，二是品质保证。李凡发表的几篇文章那可是足足地引起了学术界的大讨论，尤其是他在文章中所倡导的“新考据学”的概念，更是引起了学术界的高度关注。 对上，李凡的学术水平得到了“正品”专家和教授的一致认可（专家认可的是李凡的学术能力，但未必是李凡的考据观点。）。对下，李凡则吸引了无数的网友的持续关注。 网友们虽然看不太懂李凡的文章，但是都很八卦好奇，总想着李凡继《出师表》《古文尚书》后，又会把什么弄成伪书。 可是，这一晃10多天过去了，李凡的作品怎么不更新了呢？ 这个是正常现象，文学研究很多学者一两个月拿出一篇就不错了，甚至一年半载都拿不出来，这个可不是网络，能达到天天更新的状态。 但网友们可等不及，评论区各种留言轰炸，都等得颇不耐烦。 至于《国学时代》上上下下的员工，那就更不用说了，都在翘首期盼着李凡的新稿子。 虽然APP上也有很多其他名家的作品，但是李凡作品的个人风格太强烈了，既有内容又有个人标志性，这个其他作者明显写不来。 就算其他人的稿子能达到李凡稿子的精彩度，但也没有李凡的流量，况且还达不到。 此时的编辑部内，众人听说李凡的稿子今天能到，顿时喜气洋洋起来： “太好啦，读者们已经催稿10多天了，李凡再不更新，我感觉读者们要起义啊！” “这个李凡也是，你倒是快点儿写啊，不知道你是我们的年终奖啊？” “等今天晚上的喜讯咯！” …… 晚上，陆丫丫没有提前下班，依旧坐在办公室内苦苦等待。 她的实习工作这几天也要到尾声了，接下来便要回到京大安静上课，放弃这份工作还蛮可惜的，毕竟，给李凡编辑整理稿子的成就感真的很大。 等啊等，足足到晚上8点半，她的QQ终于传来了李凡的稿件。 标题则是：《《今文尚书》考据研究》。 QQ提示音一响，身边正先聊天的同事顿时围到了电脑屏幕前。 一个美工疑惑道：“诶，《尚书》之前不是考证过了么？” 陆丫丫解释道：“之前那个是《古文尚书》，这个是《今文尚书》，不一样。” 美工莫名其妙，“尚书还能分出古今来，不懂啊！” 陆丫丫笑笑，她刚要点接收文件，可对方突然取消传送了！ 众人大惑不解，这什么情况？ 第210章 学校的请求 面对着李凡突然取消了文件传送这一举动，办公室内众人不禁一头雾水。 “小兄弟，别啊，我们的奖金还靠你呢！” “丫丫，快问问，什么情况？” 陆丫丫赶紧给李凡发了一条QQ，但那头一时没有回复。 “给他打电话，都什么时候了，还发QQ。”朱总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电脑屏幕前。 陆丫丫连忙给李凡打了一个电话，结果，被告知电脑黑屏报废了。 办公室内一片叫苦不迭，稿子没了，这下又不知道会被李凡拖到什么时候。 而此时，李家室内，两个男生也是面面相觑两眼泪，小片儿没了，还没来得及看呢。 “我就说你别用我电脑下，这下完蛋了吧？” “嘿，李凡，你也知道，我爹妈打游戏上瘾，我敢占用网速么？只好来你家用你电脑了。再说了，的确是我下载的，你就说你跟没跟着一起看吧！” 电脑突然间黑屏死机无法启动了，李凡也不知道是不是牛犇犇下岛片儿导致的，不过只要硬盘数据能恢复的话，那就问题不大了，毕竟里面有很多重要资料。 顾亚婷道：“电脑给我吧，我家亲属在百脑汇是专门维修电脑的。” 李凡连连摇头：“这个不用，小事儿尽量别麻烦人。” “不麻烦啊，是我亲舅舅家的哥哥。” 牛犇犇搭话道：“那我亲叔叔也是维修电脑的，交给我吧，就在我家楼下。” 李凡见状连忙道：“好，就交给你了。” 当晚，送走顾亚婷后，李凡问道：“老七，你亲叔叔不是卖猪肉的么？” “骗她呢，不然电脑到她手里，发现你电脑硬盘里的内容不完蛋了啊？” “不至于吧？都是9.5成的成年人了，看到岛片儿不至于如何如何。” 牛犇犇猛地摇头，道：“我指的不是这个，你电脑里有那么多和其他女生的合照，让她发现了还了得？醋坛子不得打细碎啊？够你喝一壶的了。” “什么醋坛子？别瞎说，我们是清白的！” “好吧，祝你们永远清白，回家了！” …… 第二天，晚自习。 李凡的英语兴趣班继续开课。 进这个班听课现在必须要“刷”学生证了，不是高三学生根本不让你进。 而且，首先以8班学生为主，8班学生进到教室之后，其他班级学生才会允许进入。 而走廊里，每天晚上都挤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的。其中除了那些追星的粉丝外，有一部分学弟学妹们是真的想学习的，他们都拿着本子站在门外认认真真地蹭课。 他们头一次听到这么生动的课程，条理清晰，生趣盎然，偶尔还穿插一点儿英语小段子，绝对比自己老师讲得好太多了。 李凡过去的日子里，已经向同学们介绍了图表法、归纳总结法、顺口溜记忆法等等方法，而这两天，他又填了一条“记忆曲线周期记单词法”，这些学习法对于学生们都是崭新的，仿佛李凡向他们提供了一把打开英语大门的金钥匙。 此时的李凡，则站在讲台上，继续给同学们泼冷水，“我所介绍的这些方法，只是辅助作用，关键还得是你们自身，你们自己不刻苦不努力，再好的方法再出色的老师也教不出来你们！” 这话是实情，李凡的前世里有太多的英语机构和纷繁的各种学习技巧和方法，但也没见几个人真学明白的，归根结底，就是自身不努力！你若是努力奋进的话，没有学习法辅助也能学个差不多。 此时走廊外，混在人群中翘脚往里张望的两个英语老师连连点头，李凡这话说得在理啊。 这两个老师是刚分配到学校的师范生，走廊里的同学自然也不认识她们两个新老师。于是，她们就大大方方地挤在人群中，像其他同学一样，举着手机录制视频。 其他英语老师倒还端着教师架子，有些避讳来这儿“蹭课”，大家本身毕竟是教英语的，结果教的还没有一个学生好，这丢不丢人？去和同学们挤在一起听课，那岂不是笑话？老脸往哪搁，自己学生怎么看自己？ 当然啦，还有一条原因，是他们也根本挤不进去！ 英语教师们其实真想去取取经，可是……哎！ 华国英语教学还是很传统老套的，单说记忆单词这一项，老师们也只是讲讲词根词缀构词法什么的，对单词记忆的确有所帮助。但是，和李凡讲桌上那一沓单词表相比，就逊色太多了。 这份单词表上，印刷了所有以‘b’为首字母的高中范围内的单词词汇。其中，每个词汇都有简要分析，词根词缀联想派生等各种巧记法，非常详实。 李凡充分借鉴了新东方、星火等等众多优秀的单词书，博众家之长，又兼以自己的归纳总结，才钻研出这份单词表。而单词表又分为必考词汇、重点词汇、普通词汇以及超纲词汇，整体划分清晰极了。 就这份单词表，放在前世那也绝对是精品，何况在这个教育理念和方法很落后的时空内呢。 整理这些资料对于李凡来说很耗费时间，那对于李凡的意义是什么呢？ 可以坦白地讲，李凡最初就只是想帮助一下朝夕相处的同学们，到了现在，则满身都是成就感，每天都洋溢着帮助他人的快乐。 当往讲台上那么一站，在巧解一个知识点后，李凡每当听到同学们“哇”地一声或看到他们恍然大悟的样子时，那种心理的满足感和喜悦之情是很让人振奋的。 这也和性格有关系，有些人天生愿意分享，愿意帮扶他人，有些人则恰恰相反，对于某些人，不落井下石就很好了，指望他们能帮扶他人，想什么呢？ 牛犇犇给同学们发完了单词表后，还剩下10来份，他问道：“凡哥，剩下的怎么办？” 李凡略一思忖，便向门外问道：“同学们，有要的么？” 门外立马举起一排手掌。 “有！” “我要一份儿！” “给我一份儿！” …… “大牛，发给他们吧。” 闻言后，整个教室门外，人群顿时向门口涌去，要不是牛犇犇在门前魁梧地一站，一夫当关，估计教室的门槛就被他们踩破了。 “别抢，谁也不许进教室！你们别抢！” 得到单词表的学生大喜过望，表内对单词的归纳总结真的是太生动太好记忆了，相比之下，教材后面的单词表简直弱爆了，老师们的单词讲解简直枯燥死了。 有三四本单词表已经被同学们抢得支离破碎的，可远比大街上发放小礼品热闹得多。 朴老师没有挤到前面去，只好亮出教师的身份，她道：“同学们，我是老师，谁能给我先看一眼？” 这话一出，很多同学纷纷回头，但没人搭话，然后再次将目光锁定到了教室之中的那个文化偶像身上。 张老师也喊道：“我们是老师，哪位有单词表的同学能给我们先看一眼。” 结果，两位老师还是没人理睬。 同学们心想，自己的英语成绩不好，就是遇到了你们这些业务水平不高的英语老师！要是早遇到李凡，那英语成绩不妥妥的啦？ 两位年轻的老师相当尴尬，只好趴着后面的窗户，继续观看李凡的授课。 讲台上，李凡的身姿是那么的从容潇洒，仿佛找到了自己最钟爱的职业一般，游刃有余，气定神闲。 “这个是正序版本的词汇表，前两天我给大家发了‘a’部分，今天这是‘b’部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将后续内容依次发给大家，我争取在高考前，将正序版本和乱序版本都提供给大家。” 有同学举手道：“乱序是什么意思？” 好低幼的问题，但这个时空没有新东方、星火等等单词书，也基本不涉及到乱序的问题，那也不怪这位同学了。 李凡解释道：“乱序自然是所有单词打乱顺序，然后重新整理划分。这个正序和乱序互有利弊，互为补充，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尽量全部呈现给大家。” …… 这堂课即将结束的时候，室外又出现了数位新的“学生”。 校长、副校长、主任、陈老师、小玲老师等等，全部出现在了门外。 教室内学生们的专注度让他们大感意外，而讲台上李凡的妙语连珠精彩授课，则更是让曾经深受英语折磨的诸位大挑拇指。 连这些从事教育事业多年的工作者们都没听过李凡这种形式的授课，都大呼精彩，就更不论其他学生了。 小玲老师道：“原来英语这么有趣啊！” 陈老师也道：“李凡的脑袋里究竟装了多少东西？怎么英语也这么别出心裁？” 某英语教师：“我从业20年了，各种教师培训参加了无数，头一次听到记忆曲线背单词的方法，长见识了。” 小玲老师道：“我今天上午的时候问过他了，记忆曲线背单词是他独创的，图形法板书授课也是他独创的，顺口溜也是他想出来的，总之吧，咱们没见识过的，都是他一个人的劳动成果！” 校长感慨道：“天才就是不简单啊，人家都是灌输式的成长，这小子完全自学成才，还能搞搞发明创造。” 老陈闻言，顿觉自己的高考奖金可能受到剥削，他连忙道：“校长，我们各位老师也有稍加引导，稍加引导。” 校长笑而不语。 而此时室内，讲台上，李凡随手写下了一段顺口溜： 沙漠、河流与群山， 列岛、海峡与海湾， 阶级、党派、国家名， 组织团体和机关， 方位、朝代、独一词， 会议、文件及报刊， 木器、建筑、海洋群， 定冠词来不能删。 李凡丢掉粉笔头，转身道：“这个是定冠词使用口诀，大家记一下，我稍后解释。” “诶，李凡，校长来了。”牛犇犇提醒道。 李凡皱眉，往窗外一扫，然后立马走出了教室，分开厚厚的人群，来到了校长等人面前。 他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校长好，您见笑了，就是个普通的英语兴趣组而已。” “普通么？”校长指了指走廊里一众蹭课的学生，“学校当年请潇潇来做讲座也没出现走廊里这么拥挤的情况，还普通么。” 李凡道：“校长，那人家潇潇的讲座安排在了大礼堂，能容纳得下，我哪能跟人家比啊。” “哦？你的意思是我把大礼堂批给你，让你授课呗？” “没没，没这意思！” “去讲课吧，之后来下我办公室。” 校长领着众人来考察了一下，一是因为这阵子李凡的英语兴趣组的名声已经远播四海了。 不仅仅在19中学校园内被广泛热议，而且在网络上也早已经炸开了锅。 李凡可是当红文化偶像，打个喷嚏都能引起网民普遍关注的网络红人，李凡授课这件事儿，怎么可能囿于小小的校园之内？ 一张张李凡授课的图片早已经挂满了网络了，一个个巧学英语的方法也在网络上流行起来，图表法，记忆曲线法等等被无数的网民热切地讨论起来。 而记忆曲线背单词法更是被网民们统一称为：李氏记忆曲线法。 在这个网络异常发达的年代，信息的流通实在是太吓人了，李凡这才刚刚授课10来天，所有的课程内容全部在网络上传遍了，课程内容惠及到了所有的英语学习者。 从此，文化偶像李凡多了一个称呼：李老师。 “哇，李老师太牛逼啦，要是早碰到李凡这样的老师，英语我早学成母语一般了！” “呜呼哀哉，怎么才让我遇到你，我的李老师！” “我的英语老师与之相比，直接被虐成渣啊！” …… 网络赞誉无数，全是一片褒扬，这个没办法，好就是好，大家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李凡突然展现了自己独一无二的英语教学能力，这个的的确确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不过对于19中学来说，校领导却又发现了一笔李凡的宝藏！ 要是能将李凡的英语教学法全面应用到教学之中，那本校的学生英语水平岂不是大跨步前进？ 这就是校长等人来此考察的目的。 李凡授课完毕，来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校长自然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了，他道： “李凡，能不能安排摄像，将你的讲课内容录制下来，作为本校外语老师的参考？” 李凡汗颜，“您别逗了，不至于——” “别和我瞎谦虚，你的授课好就是好，比任何英语教师都好！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别跟我虚伪。学校打算将你的英语学习法从高一推广到高三，全面执行。” 李凡连连摇头：“校长，这个绝对不成，我这一套东西只适合高三冲刺用，用到高一高二学生身上就本末倒置了，高一高二还是需要打牢基础，培养语感。” “哦，”校长点了点头，“那就专用在高三学生身上，那咱们明天开始录像？再把你之前欠缺的几期补上？” 李凡一时之间犹豫不决，他没想到这事儿弄大了，就给同学补补课，怎么上升到了推广英语学习法的层次上了？ 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此时他有些犯难了，毕竟，学校这么一弄，就涉及到版权的问题了。 说了一句“我再考虑考虑”后，李凡离开校长办公室，和牛犇犇回家的路上，他给蒋姐挂了一个电话，但未接通，然后只好自己瞎合计了。 “哥们儿，我真没想到，你一个英语兴趣班能掀起这么大波澜，那以后你可以出英语学习法什么的啊，想想你的粉丝群体，保准大卖。” 李凡瞬间眼睛亮了，“嘿，有道理啊！” “你不会真要出书吧？那你就牛逼大发了。” 李凡合计了一下，成倒是成，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慢慢来吧，他道：“走，快回家，修电脑去！” 两人到家，推开门，李凡一头扎进了卧室内，但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早不翼而飞了。 李凡正在翻箱倒柜的时候，李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道：“笔记本让亚婷拿走了，说帮你修修。” 这话音刚落，室内响起了两声咆哮： 李凡：“小视频！” 牛犇犇：“照片啊！” 第211章 李凡的文件夹 李凡最终同意了学校想要录制视频的提议，因为即便不录制，自己在讲台上的一言一行也基本会被同学们传送到网络上去。 但是李凡对学校郑重声明，视频不可外传，不可挪为他用，不可以其他任何形式产生经济利益…… 这自然不是李凡自己所罗列出来的条款。蒋姐飞了一趟春城，帮他敲定了这一切。 校长看了看手里的授权协议，又看了看面前的李凡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蒋姐，心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混了一个经纪人？ 盖章签字，协议正式生效了。 李凡和蒋姐走出校长办公室，两人边走边聊。 为了维护李凡独创的教学成果，蒋姐则让李凡将所有的教学材料，送到华国知识产权局进行存档。一番嘱托后，蒋姐道：“我当初要是碰到你这样的老师，也不至于高考英语就考20来分啊。” 李凡顿时一惊，问道：“多少？” “24分。” “那你碰到我我一定让您考50分左右！” “我要打130。” “呵呵！” 蒋姐当天就搭飞机飞走了，饭也没吃，大忙人一个。 当天晚上，李凡再次开课的时候，教室后头便支起了一台DV全程记录，这冷不丁一下子倒闹得李凡拘谨了不少。 外面蹭课的人群中，已经不仅仅是本校学生了，还混进了几个陌生的面孔，有学生模样的，还有上了年纪的人。到了后来才知道，那些上了年纪的陌生面孔，基本都是外校英语教师。 李凡教学视频被录制下来，然后拷贝成若干分发给本校的英语教师，并明令禁止视频外传。 大多数英语老师都秉着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来领取u盘的，甚至还有人在办公室内抱怨几句： “我几十年的老教师了，还用得着一个小屁孩教我上课？笑话。” “我也没看过李凡的什么课，但略有耳闻，诡道而已，真想学明白英语，还得脚踏实地，认真钻研。” “这话我同意，有些学习技巧就是投机取巧，真想学明白一门语言，必须得砸实基础，一步一个脚印儿。” 瞧瞧，这些教师一个个说得挺振振有词的，结果，回到家后，都对着电脑伏案研究，笔记记得工工整整一丝不苟。 …… 李凡的笔记本很快就修好了。 周日这天早晨，顾亚婷刚起床不久，表哥便将电脑送进了家中。 电脑摆在茶几上，顾亚婷则看着电脑一阵阵发呆，打开还是不打开呢，这真是一个问题！ 再经过无数次的心里挣扎后，顾亚婷咬了咬牙，拿起笔记本快步走上楼梯，回到卧室。 趴在床上，将笔记本打开，摁动电源后，整个电脑桌面浮现在了自己眼前。 先从D盘看起，里面分门别类各种文件夹，有【新考据学研究】【诗词研究】【剧本创作】【短篇】…… 这个不能看，人家的学术成果，本姑娘不能看。 顾亚婷之后打开E盘，里面只有两个文件夹：【电影+电视剧】【经典收藏】 他究竟收藏了什么经典？到底什么样的电影能让一个天才单列文件夹收藏呢？ 打开【经典收藏】后，她顿时看不懂了，文件名都是英文的，4，这是什么电影？ 打开视频，印入眼帘的第一幕则是描红的英文字母：ARNING，紧接着，画面很快出现了一个穿着睡衣操着岛语的女士…… 啪！ 笔记本重重地合上了。 “色狼，色qing狂，死变态！” 骂了一连串后，顾亚婷又重新打开了笔记本，好奇地扫了几眼后，赶紧关掉视频，小心脏怦怦跳。 这就是你的经典收藏？李凡你真的太俗了！ 继续打开F盘，这里面就一个照片文件夹，里面又有若干细分的小文件夹，以时间划分。 她就一个文件夹一个文件夹地细看，有亲属照片，旅游照片，但更多的则是小果冻的。看着看着，终于浏览到李凡和众多朋友春游的照片了。 李凡和很多女生过于亲密的合照一张张地暴露在了她的面前，她的面色便越来越凝重，秀眉越来越紧蹙。 尤其是和张萌萌以及另外两个女生的合影，我的天啊，简直辣眼睛，勾肩搭背的，干嘛呢啊？不知道男女有别啊？ 砰！ 再次合上电脑后，顾亚婷心里堵得慌，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片刻后，从抽屉里翻出一个优盘，插在电脑上，将某些照片复制进去了。 拿着笔记本，背起背包，顾亚婷驱车来到了李凡家，她的脸色很阴郁，这次是以家庭教师之名，来教李凡做人来了。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谁呀？” “我，顾亚婷。” 门开，但见张萌萌一脸兴奋地看着她，“嘿，顾亚婷你来啦，快进屋！” 顾亚婷走进室内，张萌萌则连忙给她端来了果盘，送上了冷饮。 顾亚婷看在眼里，心里醋意浓浓，你这……怎么感觉你是这家的女主人一样。 “李凡呢？”顾亚婷问道。 “李凡今天去工苏省了，《国学小名士》不是要请他当一期特邀嘉宾么，怎么，他没告诉你么？” 顾亚婷咬了咬嘴唇，“哦，没。” 张萌萌睁着大眼睛，笑道：“大周末的，既然你到家了，那陪我玩儿游戏好不好？” 未等顾亚婷答话，张萌萌早走进了李凡的房间，翻出了PS4，“来，咱们来一局。” 顾亚婷笑眯眯地道：“不的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了。” “别啊，陪我玩儿一会儿嘛。” 顾亚婷灿灿地笑着：“以后让李凡那个混蛋陪你玩儿，嗯，走了。” “婷婷姐姐！” 两女生一齐回头，只见刚刚睡醒的小果冻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顾亚婷俯下身子冲着脸蛋亲了一口后，她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当合上门的那一刻，之前的笑靥若花顿时消失殆尽，心中更加抑郁了。 客厅内。 张萌萌拉过果冻，道：“妹妹，以后不许叫婷婷姐姐知道么？” 小果冻疑惑地问：“那叫啥啊？” “叫嫂子，你叫嫂子有糖吃。” …… 李凡直飞工苏省，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在“空中”偶遇潇潇。潇潇还是那么姿态怡人，气质如兰，不改伊人本色。 这次偶遇是潇潇率先发现李凡的，用潇潇的话说：“你的形态举止实在太好认了，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哦，看来你没少观察我啊。”李凡开玩笑道。 “我……少臭美！” 潇潇和其他人换座，坐到了李凡身边，两个人则热切地聊了起来。 这次潇潇之所以飞工苏省，是因为自己的最新诗集《落》即将正式发售了，她来这儿是为了做一场新书签售会。 李凡闻言大吃一惊，问道：“你什么时候又写新诗了，怎么没给我拜读拜读呢？” 潇潇心想：给你“拜读”？现代诗歌在你眼里有几首是精品的？你个写出《诗词论》的家伙，我这些诗让你看过之后，我估计我也没信心发表了。 李凡继续道：“其实女人写诗，都荣誉犯矫揉造作无病呻吟的毛病，潇潇姐写的的确是和其他女诗人不一样，我蛮喜欢你的诗的。” 潇潇疑惑地问：“是么？” “嗯，你一定随身携带了，快给我看看。” 潇潇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包包中抽出了样书，递给了李凡。 李凡看书向来极快，一目十行，书页则“唰唰唰”地翻个不停，而潇潇则在一旁细心地留意着李凡的面部表情。 结果让她失望了，李凡的面庞上基本上就没露出一丝丝或兴奋后惊喜的表情，不但如此，还冷不丁地嘴角不禁微微抽动一下。 不用说了，这诗集在他那里明显没有什么亮点。 李凡终于找到亮点了，他指了指诗集某一页道：“诶，这首不错啊。尤其是这句：春意慰藉的不是心灵，而是那久久未醒的梦。的确不错。” 潇潇心想：得，估计正本诗集就这一首能让李老师点头称赞的。 “诶，这首也不错。 …… 古镇的落日浸染着孤独的夜幕， 河水慢，风岚也慢， 我只爱你一个人。 ……” 李凡品咂了一下，和前世木心先生《从前慢》中“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一句很像。 翻完整本诗集，李凡合上后，笑道：“写得真好，尤其是《落》这首和之前的《春意》，真不错。” 潇潇笑道：“我知道你李凡的意思，你这意思换一种说法就是：整本诗集中也就《落》和《春意》拿得出手，其他都一般般。” 就喜欢和聪明人聊天儿，李凡笑了笑，含蓄地说道：“写诗哪那么容易啊？写出新意写出意境来，让内行人眼前放亮太难了。很多诗人不都是靠几首诗而火的么，也许写了100首，有一两首非常出挑就不错了。比如说某歌手唱了一辈子歌，就那么一两首成名曲，一个道理。” 潇潇笑道：“看来没提前给你看诗集是正确的选择，你知道么，你那篇《诗词论》已经被京大确认为文学系新生入学必读文章了。” 那篇《诗词论》的确成为了京大这届大一新生入学的必读文章，此时此刻的京大，估计那些大一新生正穿着迷彩服一边压被子一边议论着呢。 飞机落地。 有出版社的工作人员来亲自接潇潇，见她身边跟着一个带着口罩墨镜的高挑男生，工作人员疑惑地想了半天，总觉得这被包裹起来的轮廓有点儿眼熟。 直到李凡说话之时，工作人员终于惊呼道：“你是李凡？” 唰！ 四周行人纷纷回头。 “那个……我，快走啊！” 潇潇、李凡和工作人员疾步快走，身旁则跟满了一众行人。 “你真是李凡？给我签个名呗。” “李凡，我是你铁粉啊！” “能合个影么？” …… 几个人快步离开机场，钻进了车内，李凡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自己这么火了？ 工作人员给出了李凡原因，他一边开车一边指了指远处大厦上的大屏幕，那个大屏幕正常来说是租广告的，估计这几天空档了，所以播放着《急速明星》的视频。 而视频中，正是李凡急速奔跑，甩掉跟拍摄像师的画面。 大厦下面则有一些市民驻足观看，行人们也会纷纷注目。 李凡参加录制的《急速明星》那期节目在昨晚正式播出了，作为华国五大综艺节目之一，李凡借此又炒了一把热度，继续巩固着自己火爆的人气。 工作人员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道：“李凡，你既然和潇潇老师是朋友，那你应该帮潇潇老师宣传一下诗集啊。” “怎么宣传，微博么？” “当然微博也需要了，还有，明天是潇潇老师的签售会，你可以到现场为潇潇老师站台啊！” 潇潇连忙摆手道：“这个不用，李凡来这儿是参加录制的，忙着呢。” “不忙不忙，没问题。” 李凡微博为潇潇的诗集做了一个广告，然后于第二天早晨，便随同潇潇来到了市联合书城，准备进行新书签售。 当两人下车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长长的队伍从联合书城门口一直延续到不远处的路口尽头，估计足足得有几百人。 而目前才7点钟而已，距离书店开门营业还有1个小时的时间。 潇潇脑袋晕晕的，自己什么时候读者这么多了，以往在各个城市签售，就算在家乡也难以达到这种程度啊。 她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帅哥，明白了，估计有一大半儿是冲着这小子来的。 人群中的交谈证实了她的看法。 “诶，李凡说今天他要来，不会放咱们鸽子吧？” “不会吧，我可是逃课出来的！” “要见到真人了，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呢！” …… 书城的工作人员打开了侧门，有几位领导快步迎了出去，分别握了握两个人的手，尤其是那店长，更是用力地握住了李凡的双手，满脸的欣赏和喜欢。 “潇潇老师，李老师，请进店内稍作休息。” 李凡瞬间尴尬了，自己何德何能啊，你们叫我老师？况且，自己尚未满18岁，这老师叫得格格不入的，听着忒别扭了。 他浑身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店长也实在没法给李凡一个较为周到的称呼，以李凡现在的热度和名气，直呼其名有些不妥，以小名称呼吧，双方还初次见面，正好网络上给李凡新起了一个外号“李老师”，半玩笑半认真地称呼一下也不妨。 这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有人以这样的尊称称呼李凡，从此开启了李老师的“教学生涯”。 第212章 雨人现身 新书签售会于早上八点正式开始。 为潇潇站台，李凡当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潇潇拿着麦克风对着粉丝们聊了聊新诗的创作历程，分享了一下其中的感悟后，李凡则起身上台，在一片欢呼声中，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场面话。 新书签售于8点一刻正式开始。 粉丝们依次买书，然后排队到潇潇面前，将诗集打开，等待着潇潇的亲笔签名。 第一位读者是潇潇的铁杆粉丝，她将诗集放在桌子上后，特意请求了一句：“您可以写一句祝福语么？” 潇潇笑道：“哪一类的祝福？” “祝我和小欣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噗！ 李凡没忍住直接笑喷了，他抬起头仔细看了看这个身着校服的小女孩儿，衣服上赫然写着省实验附小五个字，看这小姑娘的模样也就小学五六年级的样子吧。 闹什么闹啊，这早恋真的太早了，李凡瞬间觉得自己被时代抛弃了。 潇潇也懵了，这个没法签啊，这不开玩笑呢么？ 李凡见状拿过诗集道：“我给你签！” 然后唰唰唰落下一行俊秀的字体：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小姑娘拿到手里后，一时看不太懂，疑惑地拿着书本走了，估计回家后很快就会知道这是一首分手诗中的尾句，卓文君的《白头吟》。 很好翻译，就是：看到这涛涛的锦水了吧，老娘要和你分手。 潇潇用笔杆敲了一下李凡的后脑勺，“你小子啊，就爱胡闹，小姑娘回家知道意思后，不得气得呜呜哭啊？” “这个年纪实在太早了。” 潇潇道：“情窦初开吧。” 李凡本想问你什么时候情窦初开的，但这么多人没法问。 接下来的签售环节非常忙碌，这个要求写点儿祝福语那个要求写点儿名言什么的，要求倒是挺多。 李凡也没闲着，潇潇刚落笔，这本书就直接递到李凡面前了，都是名人，潇潇的粉丝们心想你也别坐在一旁闲着了。 而那些冲李凡来的人就不客气了。 比如说这位男生，他将手里的诗集递给潇潇后，眼神却一直盯着潇潇身边的李凡笑意浓浓的，潇潇刚一签完，他立马拿起书走到李凡面前道：“李凡，我是你的铁粉、超级粉、脑残粉，麻烦多写几句，谢谢。” 再比如这位女士，人家更直接，买了诗集后直接越过了潇潇，径直来到了李凡面前，激动地道：“李凡，我终于见到你啦。” 李凡点了点头，“谢谢厚爱。” 这名女士张开双臂，“抱抱。” 李凡只好起身，拥抱了一下。 该女生差点儿幸福地晕过去，要了签名后，开心地走到了一侧。 这一幕潇潇看在眼中，心道这究竟是谁的新书签售？ 潇潇多少有一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欣慰，毕竟李凡也算自己半个学生吧，学生能有如此大的号召力，当老师的也非常开心。 这场签售会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下午3点钟的时候，总算结束了，因为书全卖光了。 可，李凡向门外看了一眼，那队伍仿佛比之前更长了，还有无数的人喊着自己姓名的。 再三向粉丝们道谢后，潇潇结束了这场签售会，两人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直接坐电梯到楼上的办公室稍作休息。 潇潇一边喝茶一边道：“李凡，今天有一大半的成绩要算在你的头上了，说吧，怎么奖励你。” 李凡想了一下，道：“你就说说你情窦初开的事儿就成。” “你很八卦嘛！” “人不八卦枉少年嘛，说说，你最早暗恋的对象是哪个老师还是学生？” 潇潇托起香腮，目光望向窗外，仿佛一瞬间掉进了回忆的涡流中，窗外枝头的树叶簌簌作响，渐渐的模糊了。 她呢喃道：“应该是我的体育老师吧。” “还有谁？” “没啦！” “不可能，小学的说完了，再说说初中的、高中的、大学的，还有，现在的，对，尤其是现在的！” 潇潇白了他一眼，“我和你个小屁孩儿聊得着么？我认识的这些男人中，哦，暂时把你算个小男人吧，我认识的这些男人中，你是最八卦的，哦对了，你不是正研究什么新考据学么，那你考据一下，这个‘八卦’是从什么时候转义了。” “这个嘛，”李凡挠了挠头，“这个我只能说出‘八卦’的大致来源，我可没考证过，也没时间什么事情都考证一番对不？ 现代‘八卦’这个词有多种来源： 一说：民国时期某些茶馆为了增加生意，在馆外墙上按八卦形状贴放各种小道消息，八卦之称由此而来。 二说：‘八卦’最初应来源于粤语，粤语中，‘八卦’的本意就是到处搬弄是非、饶舌。 三说：八卦等同于‘扒褂’。即扒下对方的衣服，让对方曝光。 …… 八说：‘八卦’的称号由来是早年香江huang色书刊发行时，在封面上刊登极其清凉养眼的照片，因受制于法律和社会道德，不得不在重点部位加贴‘八卦’图，一个个小八卦图就起到类似马赛克的效果。这类报道明星私生活内容的杂志也由此得名，‘八卦’慢慢借着窥人隐私，传播流言等等。” 潇潇眯着眼睛盯着李凡细看，心道李老师就是李老师啊，怎么什么都知道？这简直比百科全书都百科全书啊。 潇潇剑走偏锋，见休息室内没人，她压低声音道：“那你再说说为什么把女人那事儿叫大姨妈？” 噗！ 李凡直接笑喷了，这都哪跟哪啊！ 潇潇瞬间面色绯红，她又看了看门口，见没有外人才放下心来，她发誓自己就是随口一问，想着难为一下李凡，没想到问出了一个有味道的问题。 李凡笑道：“著名诗人！京大讲师！你也这么重口味啊？” 潇潇这个后悔啊，但话既然问出来了，那就得打肿脸充胖子了，“李凡，你可以不知道，也可以不回答，但是这是一个健康的话题，你不能带着有色眼镜来看待，就比如说某条新闻吧，说一个男士为女友买卫生巾，被某女士臭骂变态，你怎么看？” “这很正常嘛，你要有需要的话，我现在下楼就去给你买，其实心里健康的人，会认为这个和流鼻血没什么区别！” 流鼻血？ 这都什么比喻啊。 潇潇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李凡这小子啊，有时候说话能让你哭笑不得的。 李凡往门外扫了一眼，确定没外人后，就准备开始普及知识了： “我一并给你说了吧，首先，‘大姨妈’又叫‘例假’，为什么叫例假呢，这个是华国成立后的叫法。 说建国之后男女平等，都要参加工作劳动，但是女性朋友自身的构造原因，来事儿的时候常常疼的受不了，组织便‘照例准假，工资照发’，后来‘照例准假’就简称为‘例假’。” 潇潇点了点头，问道：“那‘大姨妈’呢？” “你很好学嘛，”李凡笑笑，继续道：“作为女人竟然不知道为什么把月事叫大姨妈，我都替你脸红。我给你解释一下。 说有一天，一小女孩第一次来月事。她往下看了一眼，遂纳闷地说：‘咦?’，然后紧张地大声叫‘妈!!’，久而久之越传越广，‘大姨妈’由此而来。” 潇潇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李凡笑道：“当然不是了，逗你呢。其实吧，这个说法太多了，都不靠谱。有人说‘大姨妈’代指月事是起源于汉代。 说汉代有个叫佳儿的姑娘，从小父母双亡，于是跟着大姨妈生活，她喜欢上了一个姓李的书生，两个人经常偷偷约会，在家里每次刚要亲热一下的时候，经常听到大姨妈回家的脚步声，于是每次这姑娘都会说：‘大姨妈来了，你快躲起来！’ 后来两个人结婚了，大喜之夜，不凑巧，这姑娘例假来了，但出于含蓄，姑娘只好说：‘不方面，大姨妈来了。’于是，这句话就慢慢流传开了。 还有另外一种说法……” 潇潇就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身子不自觉地倾向了李凡一侧。 好吧，又一个文静优雅的姑娘被李凡带跑偏了。 咯吱，门开。 店长携工作人员走进室内，问道：“哟，两位老师聊什么呢，这么投入。” 潇潇面颊微红，李凡则很淡定，笑道：“这不嘛，我对潇潇姐说啊，签售会本可以不用这么耗费时间的，直接学其他明星，弄个印章，直接往书上摁章就OK了。” 店长要安排两位“老师”去吃饭，“李老师”有事在身，推脱了，潇潇老师有事求教，也没时间。 潇潇要“求教”的则是现代诗歌创作的意见，这个求教对象自然是眼前的“李老师”了，只不过潇潇换了一种说法，叫做互相探讨。 两个人回到宾馆后，凑在一起彻夜长谈，从古代诗词谈到外国诗歌，再谈回国内现当代诗歌。 李凡坐在沙发上道：“国内的诗歌创作难度比较大，既要从古诗词中借鉴，又要摆脱束缚，难度非常大，又需要汲取外国诗歌创作的现金理念和方法，和咱们本土文化相融合，这个真正做的好的诗人基本没有。华国诗人不少，但真的对得起诗人这个称号的，没有几个，想要流传千古的，近一百年内不出10人……” 潇潇静静地看着李凡，嘴角微露笑意，仿若瀑布的秀发轻搭在锁骨上，流露出一丝慵懒的性感。 李凡被看毛了，问道：“怎么了？” 潇潇收回目光道：“没什么，我再想啊，京大还有哪位教授有资格来教你。” “不不不，”李凡连连摇头，“学无止境，孔子还说呢，三人行必有吾师，我还差得远着呢。” 潇潇摇头道：“我至今都没发现你李凡有什么弱点。” “是么？那明天你陪我去工苏广电中心，拜访一下《最强大脑》栏目组，之后你看看我还是不是没有弱点。” “你来不是参加《国学小名士》的么？” “对，但之前和节目组联系好了，这次旅程顺便和《最强大脑》栏目组碰碰面。” …… 第二天中午，二人才起床，吃了一口便饭后，两人直接赶往工苏广电中心。 二人刚来到一楼大厅，《最强大脑》的孙制作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孙制作人极其热情地抱了抱李凡，又和潇潇握了握手，他有些好奇潇潇会出现在这里。 潇潇道：“陪我学生来的，打扰了。” “这话说的，您这位大诗人我可是想结交都没有机会啊，快快，到办公室详聊。” 一路上，孙制作人一边和潇潇聊天一边和李凡搭腔，谁都没有半点儿冷落，典型的职场“老油条”。 办公室内，双方落座。 孙制作人道：“李凡，咱们《最强大脑》的报名马上就要结束了，这一届强手如云啊，都不简单。” 李凡道：“这个我清楚，华国这么大，要是用心找的话，会有很多怪才的。” 李凡这话音刚落，有人敲门道：“孙哥，天才啊，我们碰到了一个数学天才啊。” 孙制作笑道：“看看，说什么来什么，叫过来我们看看。” “您稍等。” 片刻，工作人员从面试房间领来了一对母子，母亲是平常山村农妇的打扮，儿子大概20余岁，穿着极不合身的新衣服，他目光呆滞，龅牙前凸，在母亲的搀扶下走进了室内。 母亲操着蹩脚的普通话道：“各位领导好。” 孙制作人连忙起身，道：“快坐，这孩子？” 母亲估计早习以为常了，道：“脑瘫。” 李凡和潇潇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孙制作人道：“你的特长是什么？小伙子。” 小伙子憨憨地一笑，含糊不清地道：“算术。” “好，那给我们展示一下成不？” 孙制作从办公桌拿出纸笔，递了过去，又从身边拿过计算器，问道：“加减乘除哪个可以？” 小伙子眼神往上一晃，抓了抓头发，傻笑道：“都成。” “那好，5165+41+376-4519是多少？” 李凡记忆能力和图形画面感极其强大，连带着心算能力也非常突出，他此时在心中快速列出了一道等式，结果很快出来了：1063。 就在李凡得出结果之时，那小伙子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声音含糊不清的：“1063。” 孙制作人举起了手里的计算器，将结果展示给了潇潇和李凡，然后重新收回，继续提高难度，“138乘以275再除以28是多少？” 李凡还在脑袋里列式子呢，人家小伙子在话音刚落的时候便给出了答案：“约等于1355.357。” 孙制作脑袋嗡地一声，这……太快了，完全正确啊，他继续问道：“那小伙子，你能报出小数点儿后多少位？” 小伙子皱起了眉头，僵楞住了片刻后，开始报数：“1355.3571428……” 李凡潇潇起身，走到孙制作身后看了一眼计算器，几个人全部是目瞪口呆的状态。 潇潇看了看李凡，目光里流露出了一行字：你行么？ 李凡很坦率地摇了摇头，真不行，不如人家就是不如人家，自己的强项没在这方面，李凡的心算能力其实就是依靠自己超强的记忆能力以及图像信息记忆能力来取代笔算的过程，就是比平常同学的笔算要快一倍而已，但可达不到这种毁灭人类的程度。 李凡的特长没在这方面。 工作人员道：“这对于这个小伙子就是小儿科，1+1而已。” “这还1+1？速速表演！”李凡有些激动地道。 第213章 失踪的李凡 2+2的表演是非常惊人的。 各种开根号、高次幂运算后，室内只剩下一片片的惊叹之声了。 “傻小子”伏在桌前，一个个数字被歪歪曲曲地书写了出来，然后他探着牙齿，向众人呵呵讪笑。 …… 尤其是见识了这小伙子在一分钟之内将15位数字开13次方后，整个室内“哇”地一声齐齐响起，众人眼睛瞪得雪亮，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完全不知如何表达此时心中的惊诧之情。 孙制作略略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澜，问道：“你以前参加过相关的培训？” 小伙子摇了摇头。 “那你是如何做到的？” 小伙子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母亲道：“俺家娃娃从小就喜欢摆弄计算器，具体是怎么算出来的，俺们也不清楚。” 孙制作人这时才想起来，忘了问人家的名字了，“你叫什么名字？” “周齐！” “好，回家好好准备，我们会随时和你们联系。” 母亲目光闪动，道：“那个钱……” “哦，这个会有工作人员和你们详谈的。” 孙制作送走小伙子一家人后，重新回到了办公室内，对李凡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咱们《最强大脑》的实力，咱们的平台上，注定会诞生很多匪夷所思不能用常理解释的现象，李凡，怎么样，对胃口不？” 李凡点了点头：“的确厉害。” 孙制作拿起计算器道：“正好你也对数字很敏感，还破了记忆数字的世界纪录，挑战一下刚刚那个周齐的表现吧。” 李凡连连挥手，“别别别，这个我认栽，我根本没法和人家相提并论。” 孙制作道：“不能吧，差多少？”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啊，就是记忆力好点儿，图像信息处理强一些，但像这种数学各种运算的问题，我和其他人一样，自愧不如。” 潇潇好奇地问道：“那要是经过培训呢，数学不都是有计算技巧的么？” 李凡摇了摇头：“为了算个数去参加什么培训，对不起啊，我还没想到对我有什么意义。” 孙制作道：“有意义啊，可以参加我们节目啊！那李凡你擅长什么？咱们的挑战项目得提上日程了。” 李凡仔细地想了想：“空间感知、图像分析等等吧，你们有什么好的挑战项目先给我过一眼，到时候咱们再决定如何？” “好吧，祝咱们合作愉快！” 见李凡和潇潇离开办公室后，工作人员问道：“孙哥，你觉得李凡成么？” 孙制作叹了口气，“不好说啊，要是单看李凡这个人，那自然不用说了，记忆能力有目共睹，估计在记忆界他应该独占鳌头了，但是呢，其他方面就不好说了，别说其他的面试高手了，就算是刚刚的周齐，那不也是在算术方面吊打李凡呢？” “那李凡岂不是会遇到极大的挑战？” 孙制作笑道：“当然，咱们请李凡来，他的表现是不是上佳并不打紧，最主要的则是收视率，咱们请来的是收视率啊！” …… “收视率”此时走在街上，心里也满是周齐的影子。 潇潇道：“这小子我想起来了，应该就是去年我和你提起过的那个脑瘫天才，他要是没有经过任何的培训，是怎么做到的呢。” 李凡摇了摇头，他也想不通。不过这个世界上想不通的事情多着呢，能想明白的则没几件。 宇宙太浩瀚，而我们过于渺小，不去想那么多了，开开心心地活着最重要。 走出了广电中心，潇潇提议要去购物，李凡知道自己的厄运来了。 整个下午，两个人便把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逛了一个遍，当再次回到宾馆的时候，李凡的身上已经挂上了无数个购物袋了。 脚底板生疼，李凡脱下鞋后往沙发上一栽，不停地活动着累得发酸的四肢。 基本上大多数女人都是购物狂，不论你是平常百姓还是著名诗人，都一个样。即便回到了宾馆内，潇潇依旧兴致勃勃，兴奋不减丝毫。然后开始一个包装袋一个包装袋地拆开，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往身上套。 就像时装走秀一样，每换完一件衣服后，潇潇便从卧室里走到客厅内，请求意见。 “这件漂亮么？” 李凡透过墨镜打量了一下：“漂亮！” “这件呢？是不是花色太盛了？” “不会！” …… “这件怎么样？诶，小子，诶？” 见毫无应答，潇潇走了过去，拉下了李凡的墨镜，没想到这小子竟然闭着眼睛睡着了。 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大的侮辱是什么么？就是自己穿得美丽动人的，别人却毫不动容。 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潇潇将墨镜往李凡面颊上一推，不去管他，然后叉着腰看着满卧室的购物袋，才想起了一个重大问题，自己的行李箱好像装不下这些衣服。 她展开行李箱打量了一眼空间，又看了看床边儿满满的鞋子衣服，再三思量后，她挑了几件自己特别中意的放到箱子中。然后其他略一规整，统统放到了李凡的身边。 随手写了一张字条，放在一堆鞋子衣服上，之后便悄悄拿着行李箱离开了房间。 潇潇的下一城是尚海市，明天她将会在那里举行新诗签售会，著名女诗人又疲色匆匆地启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李凡被一个电话直接吵醒，他连忙接通，对方是《国学小名士》的一名工作人员。 “好，我知道，明天上午10点录制对吧？好的。” 放下电话后，李凡的目光瞥向了那张字条，上面留下娟秀的一行字体：帮我带到春城，改日去你家取。 李凡脑袋嗡嗡作响，他看着满地的购物袋不停地摇头，姐姐啊，这要是全是衣服还好办，可，这么多鞋子太占地方了。 你倒是非常开心地疯狂购物，然后拍拍屁股，丢下烂摊子走人了，我自己可怎么办？ …… 次日，李凡一觉睡到8点半才迷迷糊糊地起床，他扫了一眼时间后顿时精神了，距离《国学小名士》的录制时间只剩下不足1个小时了。 怎么闹铃没响？ 他打开手机扫了一眼，原来没电了。 丢下手机后，他一头扎进卫生间，简单地捯饬了一下，穿戴整齐后，直奔工苏广电中心。 出租车上： “师傅，多久能到？” “半个小时吧！” 20分钟后。 “师傅，多久能到？” “半个小时吧！” 半个小时后。 “师傅，还半个小时么？” 司机师傅眯着眼睛道：“你也知道啦，咱们城市蓬勃发展，交通压力也像京城那个样子啦，别急啊，总会到的。” 李凡按捺住急迫的心情，又看了看自动关机的手机，哎，今天估计要耽误人家录制了。 …… 此时，工苏广电中心1号演播厅内，观众早已就位，三位导师也已经落座了，面露不悦。 毕竟是小字辈，这种大场合迟到那自然会被长辈们厌烦。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9点45分，距离正式开录就差15分钟了。 导演、制作人等人全部急得火燎眉毛，在原地团团打转。 贾制作人急躁地问道：“李凡呢，怎么还没联系上？” 工作人员：“关机了，不知道什么情况啊。” 导演道：“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工作人员道：“应该不会吧。” “哦对了，给酒店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工作人员连忙挂了一个电话，但他立即大惊失色地道：“什么，李凡一直没入住过酒店？” 李凡失踪了，这下把所有人都吓坏了，其他人来不来不打紧，包括那几位导师，但是，流量担当别弄丢了啊，节目首期的收视率和话题度都还指望他呢。 “快，继续打，直到打通为止。小董去门口迎接。小张，你去找李凡所有亲近人的联系方式，看看李凡是不是和其他人在一起。” 呼啦啦，所有人都行动起来，沸沸扬扬的。 孙制作人刚走进后台，但见这里面一个个急得猴子乱跳的，连忙问道：“老贾，怎么了？” 贾制片愁眉苦脸地道：“老孙，李凡没了！” “什么没了？别说得那么吓人。” “李凡联系不上了，电话打不通，微博不回，咱们给他开的宾馆这两晚上他根本就没入住，你说蹊跷不蹊跷？” 孙制作问道：“不能吧？你们没在之前碰过头么？” 老贾道：“没啊，他打电话推说有事儿，说今天录制时再碰头。” “应该没事儿，你给潇潇打个电话，啊对，潇潇电话你也没有，我打一个吧！” 孙制作给潇潇打过电话后，无奈地道：“得，潇潇昨晚就飞走了，她也联系不上李凡。” 老贾等人急得团团转，只好在现场宣布延迟录制时间了。 直到10点半，工作人员终于传回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李凡“找”到了。 后台一片欢腾： “收视率终于姗姗来迟了。” “可算把这小子盼来了。” 导演则道：“各部门准备，录制即将开始。” 孙制作连忙走到电梯旁，看着不停变化的红色数字一阵激动。 咯吱，门开。 在几个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李凡走出了电梯，他鞠躬道歉道：“不好意思，来晚了，还请多多见谅。” 孙制作没想到李凡这么有礼貌，本来心中的一些火气顿时消散了，他笑道：“没事儿没事儿，再晚也等你！快领着小凡去化妆室。” 李凡又被其他人拉去化妆室了。 工作人员一脸怒气地对孙制作道：“李凡碰到了一个黑司机，被人家绕道了。” 孙制作怒气匆匆道：“岂有此理，记住车牌号了么，投诉他！” “嗯，您放心，我们直接让今晚的晚间新闻揭发他。” 这话音刚落，几个工作人员的手机依次响了起来： “阿姨，您放心，误会，李凡找到了。” “校长，请您放心，安然无恙。” “哟，您是京大文学院院长？您好您好，您放心，活蹦乱跳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 瞧瞧，一个误会，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孙制作人道：“你也是，多大点儿事儿啊，弄得和人口失踪了一样。” 老贾道：“大哥，那可是李凡啊？再说到了录制节目的时间，结果人找不到了，你说你心慌不慌？” 上午10点50分，录制终于一切就绪了。 当李凡刚刚做到特邀嘉宾的位置上时，现场顿时沸腾了。 观众席： “快看，真人！” “呼，看看人家走的那几步，真有风采啊。” “我长大要嫁给他。” “嗯，时间上还是允许的，但估计你竞争不过那些疯狂的姐姐们。” …… 选首席： “同样是高中生，人家都当特邀嘉宾了，咱们还在这儿当选手呢。” “这话让你说得太没骨气了，他李凡也不是从选手做起，才累加起来的巨大名气么？咱们慢慢来，以咱们的才华，早晚也能做到嘉宾的位置上。” “说别的没用，不仅仅要有才华，关键是颜值，快看看摄像机，过去了好几台。” …… 在一片欢呼声中，李凡在嘉宾席上向三位老师分别鞠躬，抱以歉意，然后又向在场观众和台上选手各鞠一躬，引得现场观众一片叫好。 这是一个人的素养问题，让这些人等着自己，那不管责任方在谁，你都难逃其责。 几位教授互相点了点头，小伙儿不错。 在导演的一声“Action”中，录制正式开始。 美女主持人款步上台，道：“欢迎大家来到《国学小名士》的录制现场，我们今天请到了工苏大学文学系教授张达张教授，北理工历史系程教授，著名作家孔远。” 掌声过后，主持人继续道：“今天来到节目现场的特邀嘉宾，想必大家已经很熟悉了，他就是被誉为文化偶像的天才高中生、国学研究者李凡，大家掌声鼓励！” 在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李凡起身向大家挥了挥手，“大家好，我是李凡。” “李凡同学被誉为当今青年一代的国学担当，00后的文化符号，国学新一代的传承人的领军人……” 这一顿夸啊，李凡耳朵丫子都红了，他心想：您差不多得了，您说得这么像模像样言真意肯的，万一自己相信了怎么办？ “李凡，在比赛正式开始之前，我们能先说说你给小女孩儿写赠言的事情么？” 李凡大吃一惊，道：“这你们都知道？” “是啊，你给人家小女孩儿写了一句：锦水汤汤，与君长诀。人家小姑娘回家一查，好嘛，你这太损了，然后有个小男孩儿就把这事儿发表到网上了。” 李凡笑道：“啊，知道了。这个事情不适合在公开场合聊，单说说这句诗吧，诗句出自卓文君的《诀别书》，就是她和老公司马相如的分手信。卓文君还写过《白头吟》，就是有那句著名的诗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但这首词应该是伪作。” 众人闻言大惊，又是伪作？ 几位教授也齐齐看向李凡，很是意外。 第214章 打假狂人 b[?s?au?) c?? V?}?[I?b?tx4 ?23+??3n;6|?/?? ?t??内，众人的目光齐齐聚在了李凡的身上。 李凡起身道：“各位老师——” 主持人示意李凡坐下，笑道：“李凡，坐下讲就可以了。” “那好，谢谢，”冷不丁从选手身份进化成特邀嘉宾，李凡还有点儿不适应，他道：“各位老师，观众朋友们，以及场上的众位同学。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想必没人不知道了，这是古代浪漫的爱情故事，可谓之千古第一私奔，自由婚姻的典范。但，我觉得大家都被欺骗了。” 一句“大家都被欺骗了”，顿时引起了演播厅里所有人的兴趣。 李凡继续道：“首先咱说说卓文君最有名的《白头吟》一诗，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 这首诗中尤其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这句，我相信大家不仅仅耳熟能详，估计还能一展歌喉吧？咱们华国大多数人认为这千古名句以及诗篇出自卓文君之手，其实，我认为完全错了。” 哗！ 现场哗然一片。 著名作家孔远道：“不对吧，这个《西京杂记》中有所记载：相如将聘茂陵人女为妾，卓文君作《白头吟》以自绝，相如乃止。 翻译过来就是司马相如想要纳妾，于是卓文君写出《白头吟》来回之，这才打消了司马相如的计划。” 李凡淡淡地道：“但《西京杂记》中并没有记载诗的内容。” 程教授也道：“《玉台新咏》倒是收录这首诗了。” 李凡道：“的确是，诗名为《山上雪》，但并未指出它的作者究竟是谁。” 工苏大学文学系张达教授道：“李凡，这个你可能真的想多了，这个有明确记载的，我对这首诗有过研究。南朝宋、齐时期的王僧虔《技录》明确指出《白头吟》的作者是卓文君。 历史和文学上并不是所有东西都是假的，很多都是有依有据的，我的‘打假斗士’。” 噗！ 哈哈！ 现场笑声顿起。 李凡最近在网上掀起了一阵‘考证风’，然后网友们也亲切地封他为‘打假斗士’，李凡倒觉得还真蛮贴切的。 面对张教授的“发难”，李凡不慌不忙地道：“但是，此时《白头吟》诗的名称是《皑皑山上雪》。况且，王僧虔上距司马相如、卓文君的时代已有五六百年之久，且王氏未提史源，所以，王僧虔的话难以让人认同。 学生我一直倡导的新考据学，极为重要的一点则是‘追本溯源’，任何没有根源的事物都是站不住脚的。” 张教授反问道：“如果说王僧虔的言辞不足为据，那反过来，你所产生的质疑也毫无理论依据啊。” 李凡心中顿觉一凉，心道：同样是教授，京大教授的水平明显高于其他院校的不止一截。 面对诡辩，李凡也没兴趣和他扯下去，他笑道：“那好，我再从诗词发展及理论上略作分析。 《白头吟》是非常优秀的五言诗，这个是毫无疑问的了。但根据我国诗歌发展的历史来看，在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生活的西汉的中期，是不可能产生这么成熟的五言诗的。各位老师觉得呢？或者说，大家可以给学生提一个醒，看看学生遗漏了西汉时期哪首经典而又颇为成熟的五言诗？” 几位教授想啊想，没想出来。 台上准备比赛的选手们也一个个抓脑袋，也没抓出来。 李凡总结道：“我认为，任何事物基本上都是合乎历史进程的，单说文学，基本上不可能在五言诗的启蒙期就单单只蹦出一首《白头吟》，但这首诗对于表达卓文君当时的感情非常吻合的，但的的确确不应该是她的作品。” 好吧，又一首伪作被李凡“摁章”了。 孔远幽幽地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怨郎诗》也不是卓文君的作品？” 卓文君三首代表作为《白头吟》《怨郎诗》《诀别书》，相传都是卓文君写于司马相如打算纳妾之时，用以“要挟”司马相如的作品。 《怨郎诗》的典故是： 穷小子司马相如在京城被举荐做官后春风得意，赏尽风尘美女，于是便有了弃妻纳妾之意。他给卓文君写了一封十三字信，内容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有其他版本）。 聪明的卓文君读后，泪流满面，顿觉其中之意：一行数字中唯独少了一个“亿”字，岂不是表示夫君对自己“无忆”的暗示？她心凉如水，怀着十分悲痛的心情，回了一封《怨郎诗》。 《怨郎诗》同样是一首数字诗：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却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不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凭栏，九月重阳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焚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榴花红如火，偏遭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已心寒，忽匆匆，三月桃花流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恨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瞧瞧这数字诗设计得多么精妙，文采多么卓越，尤其这两首诗一来一回的互相应照，堪称绝笔！ 但是，可但是啊，接下来，李凡直接就给人家否了！ 他道：“《怨郎诗》这首诗我认为也是伪作！” 嗡！ 现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兄弟啊，卓文君真没几篇作品传世，你可悠着点儿啊。” “你信不信今天晚上卓文君能爬你床上去？” “帅李也是没谁了，真是‘没谁’了!” …… 李凡见众人议论不止，他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略一停顿后，所有人都禁言了，等着李凡如何给出合情合理的解释。 李凡见状再道：“首先，诗中‘百无聊赖’一词是在卓文君死后数百年才出现的，出处是蔡文姬的《悲愤诗》。 其次，在卓文君的时代，‘转世’这一说法并未流入中原。 最后，数字诗应该是宋末以后出现的，因为那是元曲风格。这个诗的情调也是元曲风韵，它非常像元代的散曲，应当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流传到元代以后出现的。 这两首数字诗的名气非常大，但可惜，基本上是伪作无疑。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摄像诗直接给几位教授来了一个特写：作家孔远的状态是懵懂的，估计作家头衔含金量并不高；另外两位教授倒是非常欣赏地点了点头。 “我有个疑问想问问李凡哥哥。” 镜头立马打了过去，台上选手中站起了一个洋娃娃，她满头的金发，皎洁的皮肤，模样也就9岁左右。 李凡一见这女孩儿脑袋都疼，可千万别问自己9岁尿床的事儿。 杨宝宝好奇地问道：“那首数字诗中，‘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万’后面不是‘十万’么，怎么说少个‘亿’呢？” 李凡解释道：“宝宝，这个啊，是因为古代的‘亿’就是‘十万’的意思，古代的单位计制是按‘一、十、百、千、万、亿、兆、京、垓、秭、壤、沟、涧、正、载’来排列的，逢十进一。” 这时又有一个十四五岁的男选手站起身道：“不是‘万万为亿，万亿为兆’么？” 李凡再解释：“这是我国在二战时期订为标准的，古代不是这样！” 李凡话音刚落，现场不自觉地响起了掌声，热烈而又浓厚。 后台。 贾制片叹道：“博学多才啊！” 编辑道：“自愧不如，看看那几位嘉宾老师，明显搭不上话。” 孙制片也道：“哎，都说人家敢‘打假’，关键是人家真有‘大盖帽’和‘警徽’啊！” …… 本来开场是嘉宾老师热场时间，各位老师简要地讲述一下有趣的国学知识什么的，结果，开场很快变成了李凡的‘打假’时间。 舞台上。 程教授道：“得，不用你李凡说了，卓文君的《诀别书》也在你那是假的了呗？” “对啊，就是假的，大家听我分析啊……” 得，华国流传下来的卓文君的三首作品全是伪作！在李凡这儿全部都是！ 主持人笑问道：“不用多说了，那广为流传的《凤求凰》也不是司马相如的作品喽？” 李凡道：“对，应该也是后人附会上去的。不仅仅如此，世人皆知的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爱情，我认为就是一个惊天骗局！” 此言一出，整个录制厅里喧哗一片。 这言论太出乎大家的认知了，卓文君和司马相如那历来都是歌颂夫妻恩爱的典范，两人又都有大才，尤其是司马相如，更是被誉为汉赋四大家之首，两个人美好的爱情更是被世人传为佳话，怎么到你李凡这里，却弄成了惊天骗局？ 这完全是挑战常识啊！你李凡也忒敢说了。 录制厅内，从台上到台下，再到后台，几千双眼睛齐齐盯向了李凡，一眨不眨。 李凡道：“为什么说是惊天骗局，请听我稍作分析。 他们两个人的故事，咱华国广为流传的版本是：司马相如穷困潦倒之际，投奔临邛县令王吉。该县有一当代巨富，家主叫卓王孙，家里有家奴八百，以冶铁闻名于世。 某天，卓王孙宴请县令王吉到家做客，同行的便有司马相如，席间，司马相如抚琴，弹《凤求凰》，引得在屏风后面的卓文君春心泛滥。 因为卓王孙并不同意两人之间的恋情，所以两人上演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私奔事件。 这是流传的版本，但是，据我分析，情况并不是这个样子。 我们以《史记》《汉书》为主要依据来讨论这件事情，因为它们无疑是非常权威的，尤其以《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作为基本文献。 说穷困潦倒的司马相如投奔了县令王吉，王吉将司马相如安顿在宾馆里天天朝拜，但司马相如前期还会会客，后期则直接闭门不见了。 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造势，制造新闻热点，吸引卓王孙眼球，让他上钩。 卓王孙宴请县令，自然也把这位清高出了名的司马相如列为上宾了，结果反复请之而拒绝，这个《汉书》里写的是‘相如为不得已而强往’，这里‘为’通“伪”班固的这一个‘为’字揭示了司马相如假装不赴宴的作秀。 赴宴后，酒宴进行到高潮时，王吉将一张琴恭恭敬敬呈送到司马相如面前说：‘窃闻长卿好之，愿以自娱’。拗不过县令热情相邀的司马相如便顺手弹了曲子，其中传闻有《凤求凰》。 大家注意啊，《史记?司马相如列传》写道：卓王孙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缪与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 什么意思呢？就是卓文君刚刚守寡，她喜欢音乐，然后司马相如和县令来了这么一个精心的安排。 话说到这儿大家都应该明了了，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计划的骗局，专门盯上了桌家的姑娘。” 孔远看了一眼张教授，俯身过去悄声道：“《史记》中有这段么？” 张教授点了点头。 李凡继续道：“而且司马相如非常注重排场，尤其在卓文君面前，把自己打扮成了风流倜傥的上流社会的大才子，把卓文君迷得五迷三道的。 当卓文君跟着司马相如私奔后，回到司马相如的家中，才发现这家里穷的啊，连个家用电器都没有啊。 很快两个人生活大囧，然后便在临邛买了一处房子，开了个酒店。他让卓文君亲自站柜台卖酒，自己穿戴上大围裙，和伙计们一块儿洗碗。 老丈人卓文孙见状差点儿没气死，心想你哪里开酒店不好？非得到本县来开，你这不是让我这个首富难堪呢么？你这是让我被世人看笑话啊。原文则是：‘卓王孙闻而耻之，为杜门不出’。 最后卓王孙忍无可忍，再加上众亲属友人求情，况且女儿毕竟是亲生的，终于接纳了司马相如，分给卓文君家僮百人，钱财百万，司马相如摇身一变成为大富翁了。 从中你们能看到什么？是不是颇有现在某些小伙儿钓富家女的感觉？ 历来很多文人也以此行径所不齿，比如说汉赋大家扬雄在其著作《解嘲》中说：‘司马长卿窃赀于卓氏’。‘赀’通‘财’，就是说司马相如这财产是从老卓家坑蒙拐骗来的。 魏晋时期葛洪不仅仅说司马相如‘窃赀’，还‘窃妻’，指出卓文君也是司马相如精心策划各种勾搭才得手的。 《文心雕龙》中纵论古今文人之短时也提出司马相如‘窃妻’之论，‘略观文士之疵，相如窃妻而受金。’ 《颜氏家训》中也说，‘司马长卿窃赀无操’，直指他品行问题。 骂司马相如最狠的要数苏轼了，他直言大骂：相如，真所谓小人也哉！并直指司马相如赴宴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敛钱之宴，可笑至极。” 李凡说到这儿，有台上选手举手，问道：“可是，可不可以换个角度理解，毕竟卓文君是大美女啊，有可能为的是抱得美人归呢？” 李凡摇了摇头，“卓文君可能并不漂亮。” 程教授道：“你这说错了，卓文君的确非常漂亮，《西京杂记》中写道：文君姣好，眉色如望远山，脸际常若芙蓉，肌肤柔滑如脂。” 李凡否定：“《西京杂记》没什么可信度，尤其是跟《史记》比较，《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中将司马相如描写成了大帅哥，但卓文君的长相却半字未提，并且，还有旁证，当卓文君第一眼看到司马相如的时候，她竟然觉得配不上司马相如。而文献中记载卓文君美丽的也只有《西京杂记》而已。” …… 录制现场所有人都听傻了。 卓文君并不是美女； 三首流传下来的广为人知的作品也不是出自卓文君之手。 司马相如人品有问题，窃赀窃妻。 这都和大家固有认知里的情况完全不同啊。 有选手站起身问道：“司马相如这样的大文学家，不至于这样吧？” 李凡给出了一个成语：“有个成语叫做道貌岸然。而且，人的品行和才华绝对不成正比！我一直有个观点，就是最普通的劳动人民在人品上也绝对不比各所大学的教授们差！” 哗！ 现场掌声如潮。 李凡这开场的一袭话把所有人都讲服了，这满腹的才华让人惊叹不已，人家不仅仅能质疑作品的可信度，最关键的能给出若干分析，不仅仅能说司马相如骗婚，而且还能罗列出一条条证据，这个你就没办法不服了。 台上的众位选手一边鼓掌一边羡慕不已，原来有文化这么拉风啊。 程教授道：“李凡，那《蜀道难》也不是李白的作品呗？” “不不不，这个当然是李白的！” “哦，那苏轼的《念奴娇》呢？” “也是啊，这个没问题。” 张教授笑道：“和还以为在你李凡的世界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假的呢，还有真的啊？” 李凡讪笑道：“呃，这个……” 孔远幽幽地道：“那，李凡，你是假的么？” 李凡一时无 第215章 热情的粉丝们 2?Ev?t??5?]??)?V>??F?4????-tL? 但是，以李凡17岁的年纪却有着让几位老师都汗颜的学识，这个的确让人惊为天人了。 李凡作为特邀嘉宾做了暖场后，《国学小名士》的比赛正式开始了。 《国学小名士》是一档典型的文化选秀类型的节目，而亮点侧重在“小”字上，节目面向18周岁以下饱读诗书、能言善辩、好古敏求的全国青少年进行海选，选出国学小名士百人团，参与到节目的竞赛中。 然后从108名选手中挑出7星选手，通过团战、1对1PK等赛制多轮换血选出最终七星团选手，最后再从七星选手中决出本季冠军。 坦白地讲这档节目的选手成色远远没有诗词大会成语大会高，不过小小年龄博知古今也是一大卖点。 李凡作为特邀嘉宾，和另外三位固定嘉宾的作用一样，负责在每道题结束的时候，解释某首诗词或者历史典故等等。当然李凡还有隐性作用：支撑节目的话题度和收视率。 比赛的内容也很丰富，文学历史无所不包，各种题型项目也很有其他热门文化节目的影子，但是，题倒是不难，也不偏，要不然把这帮小孩儿难为住了，哭鼻子怎么办？ 比如说，其中有一道题目竟然问“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作者是谁，没想到现场竟然有同学答错了。 程教授简单地聊了聊这首诗，但也实在没什么可聊的，毕竟上过学的谁没背过？他道：“这位作者李绅是唐朝宰相，这首诗中，深刻地反映了我国封建时代农民的生存状态，表达了诗人对农民真挚的同情之心……” 李凡补充道：“这首诗实在太深入人心了，基本上大家都会认为这作者一定是一个爱惜百姓的朝廷好官，但是，真相往往出人意料。” 话音刚落，现场观众齐聚目。 李凡道：“悯农诗一共三首，其中两首广为流传。但是，真实的李绅却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宅心仁厚。首先，李绅这个人脾气相当暴躁，还爱‘摆谱’。 《云溪友议》中记载，在李绅未发迹之前，经常到一个叫李元将的人家中作客，每次见到李元将都称呼‘叔叔’。李绅发迹之后，李元将因为要巴结他，主动降低辈分，称自己为‘弟’、为‘侄’，李绅都不高兴，直到李元将称自己为‘孙子’，李绅才勉强接受。 而且他还流放了自己的友人，等等黑历史数不胜数，典型的滥施淫威。 其次，他也并不是那么爱惜百姓。在身为淮南节度使时，由于李绅为官酷暴，当地百姓常常担惊受怕，很多人甚至渡过长江、淮河外出逃难，下属向他报告，李绅则道：‘你见过用手捧麦子吗？饱满的颗粒总是在下面，那些秕糠随风而去，这事不必报来。’ 而且李绅绝对不做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人是非常奢靡的。 李绅最大的污点是一手经办了‘吴湘案’，案子平反后，死去的李绅受到了‘削绅三官，子孙不得仕’的处罚。 至于为什么李绅写出广为流传的悯农诗却品行不端，要么是忘本了，要么当初是作秀，我倒是希望他是忘本了。” 现场观众掌声起，这节目参加得值，不仅仅涨知识，而且仿佛还明白了一点点道理，就是揭开表象看本质，全是一堆乱麻。 比赛继续。 有一道题是提示题： 第一条提示：死因成迷； 第二条提示：初唐四杰； 第三条提示：少年成名； 这道题现场108位选手基本全对了，指的是骆宾王。 张教授解释道：“骆宾王七岁时便写了一首脍炙人口的五言古诗《咏鹅》，他少年成名，是初唐四杰之一，但是除了《咏鹅》外，他其他的事迹并没有流传开。 太后武则天临朝称制，李敬业在扬州起兵，以匡扶卢陵王李显复位为名出师，然后骆宾王为之写了著名的《为徐敬业讨武曌檄》以号召天下，兵败后，骆宾王下落不明。” 李凡补充道：“《资治通鉴》说他与李同时被杀，《朝野佥载》说是投江而死，《新唐书》本传说他‘亡命不知所之’，也是历史疑案。对了同学们，关于少年天才，谁还能举举例子？” 选手们纷纷道： “方仲永！” “司马光，破瓮救友！” “曹冲，曹冲称象！” “李凡！” “对，李凡！” 李凡讪笑道：“别闹啊，我说几个。 甘罗十二岁时出使赵国，使计让秦国得到十几座城池，甘罗因功得到秦始皇赐任上卿，相当于丞相。 大才女蔡文姬六岁能辨别琴音，据传我国古代十大名曲之一的《胡笳十八拍》为她所作。 李贺六七岁便能吟诗作对，大文学家韩愈都十分欣赏他的诗文，并亲自登门相见。 …… 我想对在场的诸位小名士说的是，出名要趁早，千万不要虚度年华，谢谢。” 又一题，是从一系列成语中找出一句诗词： 度日如年； 教学相长； 光阴荏苒； 爱不释手； 巴山蜀水； 车马盈门； 胡说八道； 在台上挑战的杨宝宝一小一敲，道：“不教胡马度阴山！” 见主持人说“正确”后，杨宝宝高兴地蹦了蹦。 主持人问道：“杨宝宝，知道‘胡’是什么意思么？” 杨宝宝想了想，道：“指的是北方的少数民族吧？” 主持人道：“对了！” 李凡纠正道：“不太对，其实吧，‘胡’是北方民族匈奴人对自己民族的一种称谓，而‘胡人’才是中国古代对北方边地及西域各民族的称呼。” 张教授点头道：“是这个道理。” 主持人额角沁出少许细汗，她心道：说多错多啊，还是好好主持吧。 李凡继续问道：“宝宝，这题里面有个成语是‘胡说八道’，你知道这‘八道’指的是哪八道么？为什么是‘八道’，而不是‘七道’或‘九道’呢？” 杨宝宝摇了摇头。 李凡再问：“场上的其他同学呢？有谁知道？” 现场选手竟然没人知道！ 李凡只好自己解释了，“先说说‘胡说’这个词，东晋之后一段时期，匈奴、鲜卑等民族和汉人融合，古长安城内到处都能听到胡人的方言，而汉人根本听不明白。 长安城内的东西两市有八条长安道，胡人常于长安城两集市间穿行叫卖，吵吵嚷嚷的。生活于长安城的老百姓在市集道路间完全不知所云，所以故为‘胡说八道’，后来逐渐演变为形容乱讲一通，无道理无根据的话语。 当然了，还有解释是：‘胡说’含贬义等。‘八道’即‘八圣道’，佛教三十七道品之一，论述通向涅槃的八种正确方法和途径……” 张教授想要反驳没敢知声，那小子往自己身边一坐颇有权威，他合计了一下，得了，等下了节目私下讨论吧。 …… 整档节目到了最后的尾声。 主持人道：“今天，我们《国学小名士》第一期的录制就此结束了，咱们下期再见！” 舞台落幕，观众退场。 而此时的李凡，早被选手们齐齐围住了。 这些选手们都是各中小学的学生，那李凡在学校中的影响力就不用再赘言了，此时选手们把李凡团团围住，争相恐后地和李凡攀谈。 他们要么举着手机拍照，要么端着本子等着签名，毕竟终于抓到活的了，大家难掩兴奋。 “李凡学长，你下期还来么？” “不来了。” “别啊，我们非常喜欢你的。” …… “学长，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有什么秘诀么？” “呃，多读书，再加上命好！主要是命好，这就是秘诀。” …… “李凡学长，你什么时候出书啊，我们看你给潇潇推书，给韩杰推书，什么时候能轮到你自己出书啊？” “有生之年吧。” …… 李凡忙得晕头转向的，这么多选手围着自己，李凡真应付不过来。 与之形成明显对比的则是，旁边的几位嘉宾老师备受冷落，基本上无人问津。 其他两位教授还能接受，毕竟自己就是教书匠，在社会上基本没有什么名气，但孔远心里非常难过了，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个作家不是？毕竟也发表了好几本不是？ 可眼下，也就五六个挤不进李凡人群的同学在和自己闲聊天而已，边聊还边瞄着一旁，好像随时等着机会混进人群里索要签名。 走到舞台上的贾制作人见状叹气道：“李凡在校园中的影响力啊，怎么这么大呢！” 孙制作笑道：“他之所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是因为他集所有优点于一身了，你看看啊，学识见地各大教授都认可，帅气面庞又是所有人有目共睹，这年龄又好，能不火爆校园么？男生们羡慕，女生们渴望，完全是万人迷啊。” 某编辑道：“网上之前不是给李凡起了一个外号么，叫什么‘国民儿子’。” 某女工作人员眼里闪着星星，如数家珍地道：“他外号多了，帅李、李老师、国民儿子、妇女之友！” 孙制作提议道：“老贾，你可以和李凡签长约啊，有李凡在，基本上就占领校园市场了，而你们《国学小名士》的主要市场不就是学生群体么？” 老贾点了点头，然后让两个工作人员直接去人群中把李凡解救出来了。 …… 办公室内。 老贾道：“小凡，咱们的节目你也看到了，和你自身是完全契合的，无论从哪一点上分析，咱们都是非常搭配的，是不是？” “是吧，但我真没时间，参加一期就够了，谢谢您的好意。”李凡推脱道。 “一期哪够啊，咱们这档节目，就是你的转型的机会，以前你一直是参赛选手，正好借此提升自己的价值，重塑自己在公众中的形象。” “对于成名，我并不太急，我现在学业繁重，实在没时间长期参加节目。” …… 老贾见死活说不通李凡，最后咬了咬牙，举起了一根手指道：“只要你正式加盟咱们节目，我们给你这个数！” 100万，在娱乐圈来讲，其实根本不算多大的数字。但是这档节目是文化类型的，本来预算就非常有限，这个价码诚意十足了，毕竟《国学小名士》不能和音乐类型选秀节目相提并论，人家导师基本片酬万千起步，这个根本比不了。 李凡的内心一阵剧烈地颤动，差点儿就拜倒在厚厚的人民币下面了，但最终还是拒绝了，因为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儿分身乏术了。 老贾以及工作人员将李凡送出了广电中心后，他还不死心地道：“小凡，回家再想想，价钱咱们可以再谈。” 李凡笑笑没说话。 老贾退而求其次道：“呃，要不，能不能以后有时间再参加一期？” 李凡非常油条地道：“以后有机会的。” …… 《国学小名士》没有和李凡谈成长约，很快便被证明是一件十足的憾事了。不过节目首播有李凡的助阵，却也获得了广大网友的关注，也获得了非常可喜的收视率：2.1，节目的网络点击量更是一路走高。 而在节目中，李凡向广大观众普及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之间的复杂故事，更是掀起了新一轮的网络热议。 毕竟卓文君和司马相如这段爱情故事在国人心中实在太根深蒂固了，这是多么美好的爱情故事啊，冲破家里的阻难，千古第一私奔订终身，实在太浪漫了。 尤其是卓文君挽救自己爱情的典故，更是让广大女性朋友视为偶像啊，用才华碾压小三儿，征服老公，这想想就带感。 结果，李凡的一番言论，直接撕毁了漂亮的面具，露出了原本的真相，顿时惊倒网友一片。 其实，卓文君和司马相如之事，史学界还是非常冷静的，但普通老百姓只听传颂而已。 这个现象非常有意思，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文史界的人都知道某些事情是讹传的，但普通大众却全然不知，还深以为信，怎么就没人站出来阐明真相呢？ 对此可能有一种解释，就是一定有一些研究者站出来阐明过真相，结果真实的言论没人去听，人们更愿意听从自己想要的那种“真相”。 …… 李凡在工苏省逗留了一天才决定回家，当天下午，张教授特意备了家宴，宴请李凡。 张家： “小凡啊，你在节目上说‘胡说八道’这个成语的来历，我其实有不同观点，这个‘八道’我认为来自于道家。” 李凡点了点头，道：“嗯，有这一说，说这是道教追求的长生不老与得道成仙的八个阶段嘛，分为：入道、学道、访道、修道、得道、传道、了道、成道。” 张教授惊讶道：“原来你知道啊？那你更倾向于哪一种？” 李凡道：“没有太倾向的，文学历史这东西，越久远越说不清道不明。我就是将我知道的说道说道，大家不认可的话，大可以说我胡说八道。” 张教授眯着眼睛想了想，不谈这个话题了，他话锋一转，问道：“李凡，能不能帮我女儿补习一下英语？” 李凡开玩笑道：“女儿，好看么？” 张教授连连点头，眼睛瞬间亮了，乐滋滋地道：“好看，绝对好看！” 李凡顿时一慌，玩笑好像开大了，可别认真啊！ 第216章 一群嫂子 李凡有个算不上优缺点的特质，就是有点儿老好人的性格。 在张教授家里混了一顿家宴后，他便接了一个新活，为张教授女儿补习英语。 毕竟一面之缘，基本没交情，所以李凡还不至于打算手把手指点指点他女儿，回到春城后，直接把他女儿拉进自己的英语兴趣组就OK了。 这是一个离异家庭，张教授家庭重组了，女儿张怡跟着春城的老妈过日子。她是省实验高三准考生，她可以说门门功课都非常优异，唯独这个英语算是拖了一个后腿儿，每次考试都勉勉强强及格而已。 基本了解了一下张怡的情况后，李凡告辞，飞回春城。 下午5点。 飞机落地的时候，李凡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接机。 他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短信，然后拉着行李箱直接走到了预约地点，和张怡碰头。 张怡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丫头，略胖一点儿，爱说爱笑的，蛮开朗的。 李凡问道：“现在学习这么紧张，好请假么？” 张怡笑道：“非常容易啊，我当时就说要给我小李老师接机，班主任当时就愣住了，然后还特批给我假，我以后可以随时到你们学校蹭课了。” “那走吧，一会儿我们兴趣组就开课了。”李凡说罢拉起箱子便四处找车。 张怡连忙跟在后面，问道：“小李老师，你说我认真听了你的课，能不能考到140分以上啊。” 李凡一边向一辆出租车挥挥手，一边认真地道：“难！我告诉你吧，学习虽然有捷径，但最重要的永远离不开努力。何为捷径，只不过是比别人少走了几步而已，学习最核心的因素永远是拼搏。” 张怡认为李凡这是自谦之语，毕竟她可看过了网络上流传的诸多李凡学习法，那真是获益匪浅啊，不过当事人自然不好自我吹嘘了。 有其是当张怡来到19中学后，更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那间小小的教室外挤得满满登登的全是学生，而教室内就更不用说了。 在李凡的安排下，她这个外校生在室内混了一个座位，然后兴奋地展开本子，认真聆听台上那个帅哥的“教导”。 …… 李凡上课可能上出瘾了，今天回到春城的第一件事情竟然不是先回家。 下课后，他第一时间扫了一眼行李箱中的土特产，仿佛那里一桌丰盛的菜肴已经热气腾腾了。 约几个好友，到家吃饭，李凡打定主意后，便给领着张怡离开了教学楼，直接回家，准备菜肴。 张怡一路上大拍马屁： “小李老师，你讲得太棒啦！” “小李老师，你讲得比我们英语老师好多了！” …… “小李老师，这位是……顾亚婷？” 他们刚刚走到校门口，便见到一旁停着一辆红色奥迪A3，那摇下的车窗里探出一张精妙绝伦的面颊，那双通透的眸子里波光嶙峋，定定地打量了张怡一下，然后露出亲切地笑容，向两人挥了挥手。 李凡道：“顾亚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实验的张怡。” “嗯，我叫张怡，是小李老师的学生。” “你好！”顾亚婷笑道，不过心中此时莫名地飘出一个词：师生恋！ 顾亚婷本来憋着一肚子话也教育教育李凡的，比如说不能看不健康视频，和女生要保持必要的距离等等，她憋了好几天了，终于在今天迎来了机会，可没想到来19中接李凡的时候还碰到了一个从未听闻的女生。 三个人去了市场买好了菜，驱车来到李家后，李妈正围好了围裙在厨房忙碌着。 顾亚婷已经和李妈很熟悉了，也没有了之前的拘谨，她热情地对张怡道：“随便坐啊，自己家别客气。” “谢谢。” “冰箱里有饮料，喝什么？” “不用啦，谢谢。” 张怡总觉得顾亚婷有些怪怪的，怎么有点儿宣示主权的意思？ 张怡扫了一眼客厅里的全家福，立马起身道：“阿姨、小李老师、顾亚婷，我先出去一下有点儿事儿，马上回来啊。” 张怡出门后，李凡和顾亚婷则在厨房里打起了下手。 顾亚婷虽然笨手笨脚的，但胜在嘴甜勤快，把李妈弄得心花怒放的，直到她去客厅接电话的时候，李妈悄声对儿子道：“这姑娘好啊，又俊俏又会来事儿，老妈认准了。” 李凡一边剁茄子一边道：“什么就认准了，妈你说什么呢，再说了，你以前不是说不会下厨的女孩儿不能娶么？” 李妈颠了颠大勺，道：“目前不会下厨不重要，关键是态度问题，不会可以学嘛，就怕不学啊。你看这丫头，刚刚还说了以后要下厨呢，还说特别羡慕我的厨艺——” “老妈，哪个女孩儿上婆婆家不都得拼命表现啊？回家就不那样了，”见老妈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李凡连忙道，“啊不对，我就是随便打个比方而已。” 客厅的顾亚婷和同学简答地聊了几句后，便匆匆挂了电话，并喊道：“阿姨，那菜您放着，我来！” 她刚要走进厨房，这时只见房门打开了，李爸抱着果冻回家了。 “亚婷来啦！” “叔叔好！” 果冻看了看眼前的姐姐，嘎巴嘎巴嘴后，叫道：“嫂子！” “啊？”顾亚婷顿时蒙了，什么情况啊。 “嫂子，糖。” 顾亚婷满面通红，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李凡手里捧着个西红柿便急冲冲地走到了客厅，看了看老爸，又回头看了看老妈，心道谁教的啊，瞎闹嘛。 “糖，我要糖。”果冻急得眼泪朦朦的。 “我不是嫂子，我是姐姐，我给你找糖啊。” 顾亚婷红着脸看了一眼李凡，李凡则向卧室瞥了一眼，道：“书架上面的柜子。” 扭头快步走进了卧室，顾亚婷翻出了一把糖果递给了果冻，果冻见状美滋滋地再叫：“谢谢嫂子。” 顾亚婷心底升起了一丝莫名的喜悦，不过面颊更加赤红了，她抱过果冻纠正道：“我不是你嫂子，我是你姐姐。” “孩子爱叫就叫呗，你跟个孩子叫什么劲儿！” 顾亚婷抬脚踢了李凡一下，李凡耸耸肩去厨房了，李爸李妈暗自开心，各忙各的，也不掺和。 砰砰！ 顾亚婷打开房门，只见张萌萌和一帮女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张萌萌一边换鞋一边喊道：“干爸干妈，我们来啦。” 这些女生顾亚婷并不认识，不过下一刻她就全部都认识了，小果冻给了她答案。 只见果冻早笑呵呵地小步跑了过来，她率先冲着一个瘦高的女生道：“嫂子！” 瘦高女生开心地笑道：“诶，小嘴儿真甜！” “糖！” “有，绝对有，我下楼买去。” 瘦高女生刚要下楼，李凡连忙从厨房探出脑袋道：“娟子，我卧室书桌上面的柜子里有。” “妥了。”娟子说罢向卧室走去。 接过糖果后，小果冻又扑向了另外一位嫂子：“嫂子！” “乖，太乖了这孩子，嫂子给你拿糖去啊。” …… 室内五六个女生，除了萌萌外，其他人全被叫了一遍嫂子，这直接把萌萌弄傻了。 萌萌心想：自己之前不是告诉果冻，向顾亚婷叫嫂子有糖吃么，怎么果冻学会触类旁通了？ 顾亚婷此时站在一旁，五味陈杂，还以为小果冻特别喜欢自己才叫的呢，谁曾想在果冻的世界里，“嫂子”是标配啊！ 错！在果冻的世界里，甜品是标配。 小果冻扑向最后一位嫂子，甜腻地道：“嫂子！” 陆丹捧着小果冻的面积亲了一口，然后也去书架上的柜子里翻糖果去了，不过翻了半天，一块糖果都没有了，她喊道：“老公，家里还有糖么？” “别，别瞎喊！我要是把你娶进门啊，你这么彪能祸祸死我。” 室内一片笑声。 就在这时，张怡推门进来了，小果冻见状刚要跑过去喊嫂子，李凡立马拦腰抱了起来：“妹妹啊，别叫了，这么多嫂子，你哥我真养不起啊！” 顾亚婷站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不过心头却升起了一个大大的疑问：怎么李凡的好朋友都是女生？难道真是应了那个网上的外号：妇女之友？ 李凡也有此疑问，道：“牛犇犇和程野他们呢？” 陆丹道：“你那帮损友啊，得知老陈有事儿提前回家了，结果最后一节晚自习组团逃课了，没想到被临时回办公室拿公文包的老陈碰了一个照面，此时估计还在办公室面壁思过呢。” 六七个女生在家里，那客厅里就非常热闹了，有在厨房帮着忙活的，伸不上手的则在一旁瞎指挥，叽叽喳喳地热闹非凡。 顾亚婷表现得别提多积极了，忙前忙后的，弄得裙角粘上了污渍也毫不察觉。 客厅内几个女生低声笑谈着： “诶，你们说老李是不是交代在这姑娘手里了。” “嗯，老李要悬了，这姑娘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以后说不住得怎么治他呢。” “倒是真合拍啊，嘿，老李，你过来一下。” 李凡闻言，走了过去，对陆丹道：“干嘛？” 陆丹挤眉弄眼道：“你小子娶了正妻后纳不纳妾？正妻我们就不和那姑娘掺和了，小妾还是有点儿资格的。” “滚滚滚，什么乱七八糟的。” 话音刚落，牛犇犇等人也敲门进来了，这几个小子没精打采的，难逃厄运，明天要请家长了。 陆丹连忙拉着牛犇犇道：“你是班长，我说过你要以身作则的啊，可你偏不听我的，这下好了，被摁住了吧？” “我凭啥听你的？”牛犇犇没好气地道。 陆丹低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李凡在一旁微微露笑，这两人要有事儿啊。 当晚，大家觥筹交错，畅谈理想，几杯酒下肚后，众人畅所欲言。 除了高考这个话题外，姑娘们则谈论起了自己相中了哪哪班的帅哥云云，在这一点上，男生竟然不如这帮女生直接。 未来是美好的，但眼下却是残酷的，高考迫在眉睫，估计也没有几个人像李凡这么潇洒。 吃过饭后，大家各自回家，每个人都醉眼朦胧的，但回到家后估计还有不少人要挑灯夜读。 送走了同学们后，牛犇犇对李凡道：“我也走了。” “干嘛不在家住？” “请家长嘛！回家认罪去。” 李凡点了点头，道：“陆丹她喜欢你。” “喜欢我的人多了，她算老几？我回家了。” 李凡捂额道：“瞧把你嘚瑟的，差不多得了啊，别拿着人家姑娘。” 顾亚婷也道：“我也现在回家，七哥，我载你。” 李凡道：“在家住呗，都能住下。” “不啦。”顾亚婷说完开始翻车钥匙，她又不自觉地扫了一眼李凡，如鲠在喉的一席话还是没机会说出来。 启动车子，她载着牛犇犇开出了小区，脑袋里面满满的都是张萌萌和张怡的面容，挥之不去的。李凡和张萌萌就关系密切了，怎么又蹦出来一个张怡？ 车内一时无话，各有心事，牛犇犇脑袋迷迷糊糊的，正想着怎么应付老爸老妈呢。 两人也没什么尴尬的，此时都不想说话，直到车子即将行驶到牛犇犇小区楼下的时候，牛犇犇才幽幽地挤出一句话来： “嫂子，前面大门停下就好。” 顾亚婷一时语塞，没做回应，直到停下车子的时候，她才回头笑道：“小心点儿，别躺地上睡到天亮。” 牛犇犇关上车门：“放心吧，酒量大着呢，嫂子。” “这玩笑不许瞎开，下不为例！” 顾亚婷板着脸，开车走了。 …… 回到家后，顾亚婷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索性点亮手机，再次研究起来李凡的那两篇考据学的文章。 将两篇文章再次分析了一个透出后，她打开电脑，继续修改自己的作品，这是她自己的一篇考据文章，这篇文章她已经写了有一段时间了。 自从李凡写下《《后出师表》考据研究》之后，顾亚婷便偷偷开始了自己的创作。 而目前，经过大量的翻阅资料后，整篇文章已经完全成型了，后期修改润色也已经差不离了。 两个小时后，随着顾亚婷修改好最后一个字符，整篇文章大功告成！ “完美！”顾亚婷打了一个响指后，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凡见到自己文章那一刻，所展现出来的惊叹之情。 或许李凡还会说上那么一句：“哇，顾亚婷，写得太好啦，我突然好佩服你啊！” 顾亚婷越想越美，是时候让你小子见识见识本姑娘的才华啦。 第217章 疯狂的女人们 当见到顾亚婷这篇文章的时候，李凡的确是惊住了，而且是由内到外全方位的震惊。 周日这天，李凡坐在沙发上，端着本子仔仔细细地看着顾亚婷的这篇《《海内十洲记》考据研究》，面上的惊喜完全显露出来。 顾亚婷坐在对面，托腮笑滋滋地看着李凡，心中则泛滥着学霸的小骄傲。 她这些天基本上把大量的精力都投入到这本集的考证上了，就差通宵达旦废寝忘食了，总想着在李凡面前证明自己的机会等到了。 李凡在一页页地认真翻看着，一言不发，她也便陪在一旁，打开静音模式，随时等着李凡脱口而出的那一片赞美之词。 整篇文章终于看完了，李凡点了点头，下意识地道：“不错！” 这一年多的时间，顾亚婷终于等到李凡的肯定，她灿灿地笑道：“那你看，是不是考证严谨详实，是不是精彩之作。” 李凡皱了皱眉头：“不过——” 顾亚婷内心一紧，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算了，你自己再去多翻阅一下资料，可能有遗漏。” “遗漏什么了？” “《经籍志》啊《文选》什么的，多看看。” 李凡说到这儿也就不用再提示了，以顾亚婷的国学基础和卓越的才思，点一点即可。 顾亚婷心气泄了一半儿，得，熬尽心血写出来的文章，本以为能让李凡另眼相看呢，结果，在人家眼中不过是半成品。 李凡随手拿起遥控器播台，认真地道：“其实以你现在的年纪，你已经太优秀了，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顾亚婷心中还在想着《经籍志》《文选》的事情，想着自己究竟还遗漏了什么，她一听李凡这话顿觉很别扭，怎么感觉像一个长辈再鼓励后生呢？ 李凡又补了一句：“虽然追上我是不可能了，不过你也必要太泄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这是你以后奋斗的目标。” 顾亚婷狠狠地瞪了李凡一眼，道：“关了电视，补课！” 电视中正演着皇帝纳妃的剧情，皇帝身边的众妃子此时一个个醋意横飞，眼神一个比一个阴毒。按照正常的电视剧拍摄流程，下面估计有段床戏也说不定。 “等一下，别急啊，重点要来了！” “什么重点？” “你看就得了。” 顾亚婷又想起了那一群嫂子，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男人都好色，从古至今，全是如此。 她又瞥了一眼李凡细腻俊朗的侧颜，问道：“李凡，你不会也变成这种人吧，有点儿权势地位后就妥妥地变成一条打色狼？” “哦？”李凡侧身看了一眼顾亚婷，道：“怎么可能，现在社会，应付一个老婆就够麻烦了，弄个小三小四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顾亚婷眼睛瞬间亮了，“力不足？” “咳咳，足，相当足！我的意思是关系应付不来。”李凡喝了口水压压惊。 顾亚婷靠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觉得以李凡的自身条件，小姑娘一个个的直往身上扑，现在倒没有明显倾向，但以后还说得准？ “哎，你们男人最不靠谱，”见李凡未搭话，顾亚婷继续道：“就说大名鼎鼎的关羽，不也垂涎吕布手下秦宜禄的妻子么？结果关羽向曹操多次请求，攻下城后要纳其为妾，结果曹操相中了，留下自用。 还有曹植，不也惦记嫂子甄夫人么？ 还有苏轼，娶幼女为妻。 还有伟大的戏剧家关汉卿，更是我国最早的娱乐圈潜规则的先行者啊！” 李凡闻言放下了遥控器，错愕地看着顾亚婷，心道这姑娘这方面没少研究啊，他道：“还有谁？” 顾亚婷再道：“这还勉勉强强说得过去，还有一些根本无法理解的，比如说拜伦和他姐姐。拜伦那是英国19世纪初期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写出《唐璜》的大人物！他竟然和他姐姐那什么，简直无语了。” 李凡故作惊讶道：“什么东西？他怎么了？” 顾亚婷惊讶万分，“嘿，你不知道？” 李凡装模作样的，道：“我不知道啊，快说说。” 顾亚婷没想到还有李凡不知道的，她立马兴冲冲地道：“ 有人曾经点评了拜伦，说他在创作的时候，是离莎士比亚王座最近的天才，而爱情里面，他则是不折不扣的魔鬼的化身，拜伦曾经自称和自己有身体关系的女性达到了二百人之多，一年中有一半儿的稿费都支出在这个上面了，为此他还自豪地写道：‘且来享受醇酒妇人，尽情欢笑，明天再喝苏打水。这是典型的不以为耻方以为荣！’ 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竟然和自己的姐姐奥格斯塔生下了一个女儿！简直让人无法置信，他又不缺女人，看来纯粹是无所顾忌。 而且他还写了一本私密日子，专门记载每个和自己有过身体接触的女子的名字，并且还要将对方的‘黑线头’扯下来作为纪念。” 李凡打断道：“什么是‘黑线头’？” “黑……我……那个……”顾亚婷没想到自己一激动，说了女孩子不该对男生说的话了。 见顾亚婷脸色绯红，犹如炭烧，李凡也不逗她了，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你继续说。” 顾亚婷继续：“许多丑闻使这位面貌姣好、头发卷曲的诗人死后也不得在西敏寺内获得一席之地，一位教会长老就说过，拜伦的‘公然放浪行为’和他的‘不检的诗篇’使他不具有进入西敏寺的资格。” 李凡问道：“还有谁？” 顾亚婷道：“还有大哲学家罗素，罗素一般都是同时与若干位女性有情感交往，其中以年轻漂亮的居多，而且这一爱好一直持续到七十多岁高龄。” 李凡继续问道：“还有呢？” “还有——”顾亚婷突然不言语了，她觉得自己又被李凡耍了，以李凡的阅读量，不可能这些外国大大人物一个也不知道，这个不太现实啊，尤其是看着李凡那拙劣的表情，她更确信无疑了，她噘嘴道：“还有李凡！” “怎么扯上我了。” “就扯上你了，你看看吧，中外闻名的大人物，尤其在文艺界的大人物，基本上没有几个不好色的，等你李凡以后混到了他们的层次，说不上你得祸祸多少无辜女性。” 李凡连连点头，“谢谢你对我的褒奖，原来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啊，我真达不到拜伦罗素的层次。” “我……我说得是，你们男人都好色，尤其是你，你现在就有这个苗头了知道不？” 李凡这下不干了，决定为男人喊冤，他道：“什么叫我们男人都好色，你们女人不好色么？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各路明星追星族里女的多还是男的多？” “那只不过是对偶像的崇拜，又没达成实际接触。” “你要实际接触，那好，”李凡开始举例子，“武则天就不和你说了，没人不知道的。 武则天的小女儿太平公主，因自幼被玷污，估计对男人有抱负心理，在二婚后，公开地大肆包养男宠，尤其是那些‘功夫了得’长相俊美的男宠，她还不忘和母亲武则天一起分享。 她还喜欢夺人所爱，原来上官婉儿的情人崔湜就是被她硬抢过去的，而且，崔湜借此还当上了宰相。 西晋惠帝的老婆贾南风长相丑陋，但却尽显风流，秽乱春宫，曾经夜御十八郎。为什么她会这么猖狂呢，因为其父是开国元勋，而惠帝软弱无能，她便干预朝政，暴虐而又专制，她废除太子，挑起了‘八王之乱’。 还有，北魏胡充华太后，她非常有才华，权利欲望也强烈，但私生活糜烂。 至于大名鼎鼎的赵飞燕，更是以祷神为名义建立了一间小房子，用小牛车拉着一车的美貌少年，装扮成宫女进攻，任其玩弄。 还有慈禧，据传，不仅仅和军机大臣荣禄等人有染，而且，67岁的时候，还和29岁的英国情人巴克斯打得火热，还写了《太后与我》一书，当然，这个大多数人认为是巴克斯胡扯的。 还有一个外国的狄奥多拉皇后，与几十位青年才俊昼夜‘奋战’，战而不败，青年们纷纷举手投降。她更是喜欢在舞台上展示自己的美妙的身体。 你若是想听，我可以一直给你举例下去。” 顾亚婷反驳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片面的，不能代表所有女性。” 李凡笑道：“那你举的例子也是片面的啊！我举的例子想说明什么呢，想说的则是，好色不分男女，男人好色，女人也同样如此。 为什么会形成‘男人好色’的这种固有观点呢，其实，和男权社会有直接关系，古代大多数时期，女人是处于男人附属的，欲望和人性是被压抑的，不得伸展的，也便形成了男人花天酒地理所当然，三妻四妾基本标配，女人则不成，必须三从四德。 长此以往，自然形成了男人好色、女人持家本分的表象了，但是，骨子里男人和女人都差不多少。 当女人大权在握一言九鼎的时候，就是她释放自己欲望的时候了，你可以看一看，历朝历代，但凡女人摄政，基本上都是色女，和男人一模一样，因为没有人约束了。 到了现代社会，思想大解放，男人女人就基本一样咯，其实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动物，有动物属性，别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顾亚婷道：“你这是诡辩，都说天下渣男多，有谁说坏女人多的？” 李凡噗嗤笑了：“那我问你，渣男是谁叫的？不都是你们女人叫的么？女人有个特点，也许是社会压力大，不怎么坦诚，只要和前男友分手，基本上都是男人的错，自己不带有错误的，所以‘渣男’多了，你是不知道有一些女人是真让男人受不了啊，比如说你。” “滚！”顾亚婷想了想，“对了，我看了一项统计，男人出轨率远远高于女性，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本性。” “又错了，大错特错！举个简单例子，先假设渣男多劈腿率高，如果1个男人和3个女人出过轨，那么10个男人就和30个女人出过轨，那么，到底渣男多还是渣女多？这‘社会资源’分配有问题啊！” “你……” “再假设，如果一个男人和3个女人出轨，最终结果是：这10个男人只和10个女人产生了关系，那么这个问题来了，反向推导，每一个女人也同样和3个男人出轨了，由此可证，出轨概率与性别无关。 还是那句话，之所以有渣男的叫法，是因为很多女性朋友善于掩饰自己的过错，习惯于将责任推给男人，尤其在回顾自己的情史时，对自己劈腿绝口不提。 而男人也有个缺点，喜欢炫耀，泡了个妞恨不得登报纸炫耀一番，女性朋友则不然，喜欢低调，偷偷享受型。其实在概率上，都一样，表象都是假的！ 你要是怀疑我以后如何，我同样也可以怀疑你啊！” 顾亚婷被李凡说得没词儿了，顿时有种“渣男”“渣女”傻傻分不清楚的感觉。 真的像李凡分析的那样么？可能他说得很有道理吧，不过李凡怎么这么了解女人呢？他不是没交过女朋友么？ “嘿，李凡，你怎么对女人心理把握得这么透彻？”顾亚婷好奇地问道。 李凡翘着腿，道：“这个简单，多看看《非诚勿扰》。” 顾亚婷仿佛自己幻听了，不应该是看了什么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么，怎么是档娱乐相亲节目？ 李凡看着一头问号的顾亚婷，道：“我开玩笑的，其实女人的世界很好理解，首先要尊重，当尊重女性后，就大概了解女性的需求了，男人爱车，女人爱包，男人爱吹牛逼显摆，女人也爱炫富，男人见到漂亮的女人走不动道，女人见到韩星喊‘欧巴’，男男女女基本上都一样。” “哦，那你以后会不会变成花心大萝卜？” “当然不会，哪那么多时间啊？我的宝贵时间又不是用来追求女性的。” 顾亚婷点了点头，“那我还挺满意。” “你满意？” “呃……我是说，我替天下的女性朋友谢谢你！” 电视里果然出现了李凡预料中的剧情，不过床纱一落，床上动荡的一幕不让看了。 “哎，无聊！这部电视剧怎么剪得这么干净？”李凡丢下遥控器，大失所望，他又扫了一眼台标，瞬间明白了，这是京视一套！ “现在给你补课啊？”顾亚婷笑道。 “好啊。”关掉电视，李凡翻出了书本。 “哦对了，李凡，我特别好奇，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野史秘闻乱七八糟的？” 李凡微微一笑：“你顾亚婷也不遑多让啊，连‘磨镜’都知道！” 顾亚婷大囧，刚想辩解，不过卧室里响起了幼儿的声音。 果冻刚刚睡醒，她揉着惺忪睡眼走了出来，奶声奶气道：“魔镜魔镜，谁是最漂亮的人？” 李凡顾亚婷相视苦笑，又齐声道： “你是！” 第218章 晨华大学献殷勤 仿佛被人摁了快进键，高三的日子转瞬即逝，眼睛一睁一闭，2周的时间过去了。 这两周的时间里，李凡基本上处在满负荷工作状态，除了日常的博览群书继续给自己充电外，他还要负责起自己的那个小小的英语兴趣组。 他那个英语兴趣组办得有声有色的，口碑爆棚，而且授课内容被很多英语教师悄悄借鉴了。 于是，某些课堂上经常出现这种情况： 老师正在写板书，下面的学生则悄声议论着： “这个和李凡讲的基本一致啊！” “换汤不换药！” “还是李凡讲得有意思，老师还是差点儿意思。” 台上的老师虽然听不太清学生们的窃窃私语，但也知道大概内容，这老师当的太失败，竟然不如一个学生！ 至于李凡的那套学习方法和编辑的资料究竟能给同学们带来多大的帮助，这个答案则在所有人的心中，也没有什么途径来体现。 因为以李凡的影响力，虽然来英语兴趣班听课的学生名额有限吧，但李凡课上完整的课堂笔记早已经在学校传遍了，谁谁手中都有那么一套，哪你能说某个人的成绩提高和李凡有直接关系么？ 而且，语言学习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想来个大跃进不现实。底子差的同学基本上短期内见不到什么成效。成绩优异的同学呢，抄录出来的李凡课堂笔记主要的作用是帮助他们梳理一下知识结构，查缺补漏而已。其实真正最容易见到成效的则是在及格线附近徘徊的同学们，有一定基础，上升空间大。 比如说张怡，在9月末月考英语科目结束的第一时间，她就给李凡打来了电话：“小李老师，我用到你梳理总结的知识点了，而且是两道选择题！我这个月进步10分，下个月再进步10分，那慢慢的，到高考的时候，我就能打140分以上啦，我想得对不对？” 李凡泼冷水道：“你想得美！” 短期的成效像张怡这样也就不错了，要是有一部分同学真能刻苦钻研，等八九个月后，高考会给他们一个相对美好的结果，李凡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儿。 至于李凡这阵子的业余生活，其实蛮简单的，就一项酷爱的体育运动——篮球。 春城市自打进了9月份后，天气便逐渐转凉了，早晚最明显。在入冬之前，李凡充分珍惜这段时间，总是跑到篮球场上挥汗如雨。 可能某天正上课呢，李凡突然手痒了，于是便起身向老师悄悄示意一下，然后便抱着篮球默默地走出了教室。 这把班里同学们气得啊，抓心挠肝儿的！大家在这儿为高考头悬梁锥刺股地奋斗呢，整天忧心忡忡的，可人家，优哉游哉地出去活动筋骨去了。 最可气的是，有时候科任老师还嘱托道：“李凡，注意别磕着碰着啊！” 同学们满满的羡慕嫉妒恨，这厮完全是19中学大熊猫待遇啊！ 这天，李凡又一次拿着篮球走出了教室，牛犇犇望着他的背影不禁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台上老师吼道：“牛犇犇，心思跑哪儿去了？你以为你是李凡呢？安心学习！ 这段时间，李凡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他需要收集各类资料，为10月2号晨华大学举办的《全国青年学者大会》做准备。 他要谈一谈国学的现状与发展，以及对未来的展望。为此，他做了精心的准备，收集整理了详尽的资料，包括网络摘取的新闻，实体报纸的内容剪辑，网络视频的下载等等。 为了这次青年学者大会，他特意请求学校的计算机老师帮着剪辑制作了视频，可以说做足了准备。 当然了，自己这么忙活一通，资料准备得这么齐全，估计也没什么用武之地。毕竟自己可能将是与会人员中最没资历的那个，自己也算是被晨华大学硬安排进去的，到时候估计自己就是支着耳朵听着他人高谈阔论的命了。 有没有机会发言这个咱决定不了，但是，咱能决定自己做事的态度。 9月29号这天，周日。 后天就是国庆节了，而下午，他就要飞往京城。 本来诗词大会栏目组以及赞助商提供的旅游根本没有时间参加了，于是他转赠给了小顾老师。 顾亚婷此时坐在沙发上，她盯着正在对着穿衣镜整理发型的李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从包里取出了稿子，道：“李凡，你再帮我过一遍稿子，看看有没有问题了。” “没问题了，还成，你不是已经投递给《国学时代》了么？” “是啊，可是你说还成，那就还是不够完美啊。” 李凡披上外套，逗她道：“以你的水平，你的极限已经到了。” “嘿，李凡，几天没踢你了？再帮我看看嘛，我又改了一点点！” 李凡只好接过稿子，浏览了一遍文档，这是他这段时间第五次过目顾亚婷的稿子了，不得不说这丫头非常有钻劲儿。 李凡合上稿子，道：“还是你昨天投稿的略好一丢丢，千万不用再改了，这篇文章真正成型了，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研究一下其他方面的。” 顾亚婷问道：“比如说呢？” “除了古籍，还可以是服饰啊、金石啊、民风民俗啊等等。” 顾亚婷点了点头：“哦，这个也成啊？我也没见你写这方面的内容啊。” “啧啧，你这孩子，不用非得紧跟我的步伐。” 顾亚婷咬了咬嘴唇，现在是自己求教时间，忍了。 李凡突然灵机闪现，道：“我想到了一些，你可以去考证一下，比如说贞操带啊，守宫砂什么的。” 顾亚婷撇嘴道：“你少说那些老祖宗那些坑害女性的方法。” “错啦！贞操带不是咱们国家的，是流行于欧洲黑暗中世纪时代的产物。咱们国内能与欧洲贞操带相媲美的有两件东西，一是穷绔，一是守宫。都是防备女性性事，保持贞操的东西……” “不想听不想听，你快走吧。” “说这个穷绔啊，是霍去病的弟弟霍光发明的，为什么发明这个呢，因为霍光是汉昭帝皇后上官氏的外祖父，他只想让皇帝和皇后产下龙子，为了杜绝其他妃子宫女怀孕而想出了鬼点子，这个‘穷绔’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结构呢……” 顾亚婷堵着耳朵嚷道：“不听不听，肮脏龌龊，你可快走吧。” 李凡嘿嘿一笑，随手拉起行李箱道：“那走了，等我回来我你讲。” 嘿，真不讲了啊？顾亚婷看着走到门口的李凡，心道你倒是说完再走啊？ “台式机密码是1024，无聊的时候看看电影，我妹妹就交给你带了，少给她吃糖，走了铁莲。” “诶！”顾亚婷连忙捂嘴，自己干嘛答应？ 贞操带不是国内的？国内还有一种东西叫“穷绔”？ 顾亚婷兴趣大起，连忙坐在电脑前面，快速输入密码。 …… 李凡最近很少上网了，毕竟现在自己真的有点儿太忙碌了，这次进京，倒是有一点点闲暇的时间。 落地京城后，李凡本打算到朋友家蹭吃蹭喝蹭住，结果没想到晨华大学直接打来了电话，已经给他在大学校园里安排了住处。 直接打车到晨华大学，早有一位老师再接待他了，这人中等身材，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蛮斯文的。 “你好，李凡，欢迎来到晨华，你叫我孙老师就成了。” 李凡恭敬地道：“孙老师，您是教什么的啊？” “我不教课，在招生办负责招生。” “哦！” 在孙老师的引领下，李凡拖着行李来到了一栋崭新而又气派的学生公寓前面。 孙老师道：“这是我们晨华大学最新修建的现代化学生公寓，明年正式投入使用，走，咱们上楼。” 这栋学生公寓非常现代化了，每间寝室都是四人间，室内宽敞明亮，格局非常好，空调、地暖、室内卫生间淋浴室等等，一应俱全，还配有一台大液晶电视。 李凡点了点头，“环境真好，那孙老师您先忙着，我收拾收拾。” “不不不，这个现在住不了，水还没接通呢，我就是领你来看看环境，走吧，你的住处在校内招待所。” 将行李放在招待所后，李凡拗不过孙老师，又被领着到校内各处参观起来。 图书馆前。 孙老师自豪地道：“这是咱们学校的图书馆，是国内最先进的图书馆，走，领你去看看。” 百年礼堂内。 “这里李凡你来过了，曾经你在这里做过演讲，那篇《再见吧，雾霾》在这里诞生的，很熟悉吧？” 校档案室内。 “我们学校为国家培育了大批的顶级人才，数学家华罗、天文学家郑婉……还有大作家肖扬，国家领导人就更不用提了，领导班子里有一小半儿出自咱们晨华或者来晨华深造过。” …… 孙老师领着李凡在校园里逛了一个遍儿，他越走越兴奋，李凡则越来越疲惫，李凡心道：哥哥啊，我懂你的意思了，今天的校内参观可以画休止符了么？ “嗯，咱们去下办公楼，文主任已经等候多时了，哦对了，我领你去听一场公开课，今天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赵建民来学校讲课了。” 李凡只好跟在孙老师的身后，硬着头皮走进了教学楼，来到了一间阶梯教室外。 隔着后门的玻璃，孙老师道：“咱们晨华的老师都是国内最优秀的专家，瞧瞧，赵建民先生都让咱们请来了。” 李凡笑着点了点头。 “看看，咱们学生的听课氛围，那叫，那叫……”孙老师突然住嘴了，他寻着李凡的目光望去，只见后排靠窗户的位置，有一对青年男女正手牵着手低声呢喃着，“这个，啊，个别现象，个别现象哈。” 孙老师太过热情，待李凡有如待亲人一般，李凡这一个下午被弄得浑身难受。 终于，在学校逛了一个遍儿后，李凡被孙老师带到了文主任办公室，这位热情的招生办老师才告辞离开。 文主任那叫一个和蔼可亲，询问了李凡最近的生活学习状况后，更是对李凡的英语学习法大加赞赏。 “李凡啊，不瞒你说，我当初英语就不好，你的英语学习法连我们晨华的诸位英语教师都觉得非常实用。本来打算特招你吧，可以让你进文学院或者数学系，这能发挥你的特长啊，没想到，你还解锁了新技能，研究一下英国语言你也完全很在行啊。” “不敢当，我就是瞎胡闹。” “不是胡闹，绝对不是胡闹！不用瞎谦虚。李凡啊，你来咱们晨华想读什么系？咱们晨华大学的所有专业你可以随便挑。” 李凡赶紧道：“这个还太早，我还没考虑这个问题。” 文主任没搭这茬，继续道：“专业可以随便挑，不仅仅如此，日后我们可以为你量身定制课程，充分培养你！” “文主任，现在还太早，不急。” 你李凡是不急了，关键是晨华大学着急啊。 今年华国高三应届生中，目前已经充分展示出了学术巨擘潜质的学生也就六七位。这高三开学才1个多月，就被京大内定了2位，被浙大“强取豪夺”去了1位，还有一位被郑大“糊弄”去了，晨华大学只敲定了一个同学。 何为学术巨擘潜质？ 就是那些在某些领域展露出了远超常人的表现，非常有机会在未来20年内成为某些领域的领军人物，这样的人才太难寻求了。 李凡其实并没有发表大量的作品，也就几篇文章几万字而已，但是胜在含金量足啊，各大教授都不是傻子，李凡在国学方面的天赋早已被很多大教授认为是不世出的，反正《诗词论》他们想写出来费劲。 在众位大教授眼中，李凡无疑是一刻冉冉升起的学术之星，甚至，这么说都不准确，因为李凡是没有上升期的，他陆续发表的作品没有那种从不成熟走向成熟的过程，每篇文章基本上都处在学术水平的最上游。 李凡这种人就是那种横空出世，出道即巅峰的典型，而且，未来不可限量。 这样的人物能不抢么，挣得头破血流都得抢啊。 从文主任办公室出来，李凡又被拉去了文学院院长办公室，之后又去了一趟副校长那里做客。 当走出办公楼的时候，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李凡终于知道他们是什么行径了，他们这是洗脑式的招生！ 第219章 开幕 招待所内。 和煦的阳光爬到了床上，轻轻地撩动着李凡那细腻的面颊。连续打了两个滚儿后，他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昨天被晨华大学一顿折腾，之后又被招生办的孙老师领着去了食堂，品味了一下晨华大学的美味小吃，当他终于脱身回到招待所的时候，都已经晚上9点多了，于是躺在床上，一觉到天亮。 和极大多数人一样，李凡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床边的手机，半眯着眼睛看起了新闻。 他照例先打开《国学时代》APP，随意地翻看了一下，恰好看到了顾亚婷的那篇《《海内十洲记》考证研究》。 万万没想到这篇文章发表得这么早，但并不是发表在名家专栏的，而是以一个普通作者身份发表的。 那篇文章的内容李凡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他给顾亚婷稍微指点了一下。 至于这篇文章大体内容则是：这是一本古代汉族神话志怪集。据传是东方朔所撰。 但顾亚婷全面考证的结果则是，这本书并不是出自于东方朔之手。 论据依次如下： 1：《汉书·东方朔传》未提及此书，估计也是“后世好事者“假托东方朔之名集撰而成者。 2：《十洲记》所载汉武帝华林园射虎之事，出现重大bug，因为后代《晋武帝华林园集诗》中，有言：“华林园在城内东北隅﹐魏明帝起名芳林园﹐齐王芳改为华林“﹐可见汉武帝时还没有这个名称﹐显然此书非东方朔所著，是后人所写。 …… 这本书的内容李凡没必要再看了，他于是直接点开了下面的评论区。 评论区里炸锅了： “哇，不仅人美，还有才华，这个老婆我预定了。” “虽然看不太懂吧，但是，就是觉得好厉害的样子，加油，顾美女。” “估计继李凡之后，又一个打假狂人上线了。” “明明可以凭颜值，为什么非要靠才华？” …… 李凡摇了摇头，怎么搞得兄弟们，你们看懂内容了么就瞎夸？ 至于为什么没看懂就瞎夸，后面的网友给出了答案。 “大家注意啊，文章结尾处写了一句特别感谢，原来这篇文章是李凡指点的，难怪了。” “原来有考古打假第一人在背后撑腰啊，那这篇文章含金量大了。” “看这样子，这顾亚婷和李凡明显有奸情啊，宝宝不开心！” “李凡，快出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 李凡连忙点开文章仔细看了看，果不其然，在文章的末尾有一句话——“热别感谢李凡的指点与斧正，不胜涕零。” 好吧，算你丫头有良心！ 李凡在评论区开始留言，道：“这篇文章我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顾亚婷言重了，整篇文章全部都是她一人完成。” 李凡的评论一出，瞬间就被网友们摁住了。 “惊现打假狂人，快，拴住了，别让他跑了啊！” “这段时间可算碰着你了，李凡，强烈求教，到死历史和文学上，究竟什么是确切无疑的，什么是假的。” “楼上说得不全面，还包括科学、医学、天文等等！总之一句话，我们现在感兴趣的不是什么是假的，而是什么是真的。” “+1！” …… 最近网友们很不淡定，大家已经被各种“考据”弄糊涂了。 自从李凡开启了“考古打假”后，可不仅仅李凡一个人在写文章，那李凡更是引起了一段热潮。 单说新闻编辑，李凡的考据学文章刚一面试，仿佛一瞬间给很多新闻编辑们带来了新的写作方向，职业编辑们此时才发现，李凡这个“新考据学”有意思哈，打古人的假，古人还不能说话，现代人还感兴趣，这有多了一份良好的收入啊。 于是最近整个网络上，于是各种考据层出不穷。你随便点开什么网站或者新闻客户端，基本上都能看到对古文历史等等的“考据”。 只不过的是，他们的“考据”文章是以猎奇的新闻题材为主的，经常出现如下字眼：“据记载”“据传”“有文献记载”…… 但是，哪里记载的？谁传的？什么文献写了？小编们一概不谈，因为都是他们胡编乱造的，他们就是文献。 李凡的文章是学术研究，而各路新闻编辑呢，则是“娱乐版块”的，这就导致了网络上乱糟糟的，瞎考据。 反正新闻编辑们要赚钱要生活，扯出了太多子虚乌有哗众取宠的“考据文章”。 最终受害的则是广大读者了，大家又没有什么辨别能力，毕竟国学根基差，本以为自己涨知识了，结果都是伪知识。 当然，除了新闻编辑外，有一些学者也写了一些文章，但基本都石沉大海了，毕竟没有新闻编辑们娱乐八卦，学者们写出来的文章都是学术作品，太规范了。 在这种环境下，网民们自然有点蒙圈了，与其问什么是假的，不如问什么是真的，仿佛在最近这一个月内，什么都是假的了。 李凡只好提醒网友道：“客观地看待历史，别听新闻编辑们瞎忽悠，考据学不是八卦，而是学术，基本上所有新闻编辑的作品都是靠不住的。” 网友们蒙了，竟然靠不住？那以后这类文章究竟读谁的啊？ 这个问题李凡也没有解决之道，他捧着手机叹了口气，现如今的网络啊，真是一团糟糕，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有所规范。 李凡又和网友们闲扯了几句，突然评论区里顾亚婷现身了，她道：“李凡太谦虚了，这篇文章的最终成型的确多多依赖于李凡。”这句话之后是个“笑脸”的表情符号。 李凡又回了她一句：“我只是提了几个意见而已，没资格上你的功劳簿。” 顾亚婷再回：“不，没有你的指正，我的文章会出现很多纰漏的！” …… 两个人一来一回的，在评论区瞎客气，估计是公开场合，都没好意思吹牛逼。 网友们静静地看着，然后突然大爆发： “你们两个真真的够了，别在这儿秀恩爱！” “啊，辣眼睛啊！” “我此时送给你们一首歌：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 然后，这两个账号同时下线了，未在发言。 放下手机后，李凡洗了把脸，正准备吃饭之际，陆丫丫来电话了，要约李凡吃饭。 吃饭的地点在京大食堂，晨华大学和京大一街之隔，李凡洗漱完毕后就去赴约了。 因为大学开学，陆丫丫在《国学时代》的工作无法继续了，不过因为自己京大的背景以及工作期间良好的表现，她还是以兼职的身份在《国学时代》挂名，还是负责审稿工作，不过可以在学校完成。 面对着一桌子美味佳肴，李凡可绝对不会嘴下留情的，他埋着头挥舞着筷子，啼哩吐噜地往嘴里扒拉着。 陆丫丫小口慢嚼着，道：“你还有心思吃得下去！你说你闯了多大祸？” “闯祸？”李凡抬起头好奇地问道，“闯什么祸？” “你的考据学呗！” “怎么了？” “你想想啊，你的‘新考据学’的概念一出，文章已经发表，直接带动了多少无良编辑的‘再就业’啊，直接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写作方向。 现在网络上出现了诸多让人啼笑皆非的垃圾文章，比如说‘郑成功不是太监’，‘李世民儿子李承乾并不是他亲生的’‘武则天是男儿身’‘康熙是双性恋’……” 噗！ 李凡抹了抹嘴唇道：“谢谢小编，又刷新了我的认知。” 陆丫丫道：“你说这些垃圾新闻的出现，是不是与你有一定关系？要是没有你摇旗呐喊，能出现这些狗屁文章？这些小编要是真的能弄出一些合情合理的论据也成，但要么是牵强附会，要么就完全是瞎胡扯。” “的确是这个样子，为了关注和流量嘛。” 陆丫丫忧心忡忡地道：“关键是网民们分辨不清好坏啊，都按真的看，这些编辑往狠了说，他们这是国学蛀虫，完全是在坑咱们的下一代啊。” 李凡放下筷子，完全吃不进去了，他用手摩挲了一下面颊，道：“你这句话说得有道理，娱乐圈乱七八糟真真假假的新闻传播一下也不致命，但国学这不是儿戏啊。” “对呗，是时候规范一下了，之前我和你开玩笑呢，和你能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个‘新考据学’的概念是你炒热的，这股浪潮是你掀起的，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发一发声音了，真正地让网民们知道，什么是学术研究，什么是纯粹瞎扯。” 李凡点了点头，起身道：“好，我现在就回去写出来。” 陆丫丫急道：“还有个事儿，文章多写点儿成不？一个多月了啊，你才拿出来三篇文章，少啊大哥。” “不少啦！学术类的出作品太慢，下一篇文章我还没着落呢。” 陆丫丫望着李凡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道：整个网站都等着你引流量和炒话题呢，结果朱总编自己急得直跺脚，他倒是不催你，可把这碎嘴子的事儿全压我身上了。 …… 当天晚上，在一阵键盘的敲击声中，一篇堪称“新考据学”引路灯式的文章诞生了——《《新考据学》概论》。 经过再三审稿后，这篇文章通过网络，传递到了陆丫丫的邮箱之中。 陆丫丫点开邮件，只见开篇第一句话则是：且闻近日网络上考据成风，作品汗牛充栋，但良莠不齐，故特作此篇，以正视听。 再往下细读，文中提到治学之根本方法为：实事求是、无征不信、着重证据、文风简朴。 四个治学根本正式确立了“新考据学”的研究手法，声讨了滥竽充数哗众取宠之辈。 文中又规范了考据学研究范围，以及重点声明了新考据学与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历史学、地理学、历算学、目录学、版本学、校勘学、辨伪学、辑佚学等传统学术研究的相辅相成的关系。 文章最后，李凡写到：粗略统计，目前只有京城师范大学吴刚教授、青年学者彭佳先生……以及顾亚婷同学等6位作者的作品属于学术领域的研究，如有遗漏，望告之。 看完整篇文章后，陆丫丫突然冒出来一个莫名的想法，这篇文章会不会是奠基石一般的作品？ 她连忙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想什么呢，李凡又不是一代大师，只有大师才能开宗立派，大谈规矩。 好吧，谁让李凡年纪小资历浅呢，这个非常让人无语的有色眼镜架在了所有人的鼻梁上，唯一能把这幅眼镜摘下来的，也就只有时间了。 幸好的是，李凡目前所倡导的“新考据学”只是被低估而已，最关键的是，目前“新考据学”还只是个萌芽阶段。 而李凡，则需要用他的知名度、影响力和他的学术水平，快速催熟这朵注定芬芳的娇艳之花。 1日凌晨，《国学时代》名家专栏正式刊登了这篇《《新考据学》概论》，文章一出，广大网民彻底明白了“新考据学”究竟是什么事物了，它不是八卦新闻，也不是打假作品，他是实实在在的学术研究，它甚至是枯燥无味的。 于是，新闻编辑们的苦头来了，再胡扯的话基本没人信服了，这篇《《新考据学》概论》斩杀了他们的胡言乱语，同样，也给那些想要从事考据学研究的人们以引航指导。 这篇文章的发表，暂时是看不到深远的影响力的，它的意义也需要时间去证明，不过，以李凡的话题度和影响力，李凡成功让这篇文章成为了网络热议的焦点。 …… 2号这天，《全国青年学者大会》在晨华大学正式开幕了。 晨华大学内，记者云集。 各路网络媒体且不去说，各大电视台的记者也早早的便来此蹲守了。 参加学者大会的可以说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但是精英未必名气大。要说最有社会知名度的还是文化圈子，毕竟今天会来一些知名作家学者。 像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江建民，像著名美女诗人潇潇，像国学泰斗盛源老先生……但所有人都没有李凡这小子有话题度。 起码，这些职业记者们是这么想的。 “注意李凡啊，千万别错过了。” “放心吧，盯得死死的。” …… “大家准备好了，别让其他同行抢了先。” …… “快看，李凡来了。” “快，别让他们抢了先！” …… 呼啦啦，一大群记者扑了过去。 “李凡，作为本次大会年纪最小的与会人员，你带来了什么议题？” “李凡，你能谈一谈你刚刚发表的《《新考据学》概论》么？” …… 京视的几位记者望着不远处拥挤的人群，砸吧砸吧嘴道：“太lo了，简直了。” “就是，还得是咱们京视，能稳住架子，等一会儿让李凡过来做个专访不就成了。” “嗯，一会儿拉个专访，李凡不得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啊！” 第220章 上新闻联播了 这天，李凡穿了一套非常朴素的衣服，T恤衫，牛仔裤，一双白色滑板鞋。 他胸前挂着证件，手上提着书包，和京大院长并列而行，谈笑风生，但未曾想，刚转过一栋楼房转到晨华大礼堂前，便被奔踊过来的众位记者团团围住。 “李凡，近日网络上涌现出了无数的自称考据学的文章，你为此特意发表了《《新考据学》概论》一文，你能谈一谈么？” 李凡刚要回答，又有记者道：“李凡，你这次带来什么了什么议题？能先和我们分享一下么。” “我这次——” 李凡还没等答话呢，便被另一位记者打断了，“李凡，你真人好帅啊！” “谢谢，我这次带来了——” “李凡，我是家乡电视台，能先接受一下咱们的专访么？” 提问毫无次序，李凡一时之间一句话都没说完整，都不知道先回答谁了。按理说以记者们群采的素质水平，也不至于混乱成这个样子啊！ 被冷在一旁的京大院长崔勇年笑眯眯地垂下了两个眼袋，转身独自走人了。 被“困”五六分钟后，李凡终于知道怎么逃脱记者的围堵了，就一招，低头微笑，快步走人。 这是他向不远处的潇潇学的，他见潇潇出现在人群后没有任何逗留，低头快走，而那些记者虽然紧跟在身边也基本上毫无办法了。 于是，大礼堂外名，两个英姿飒然的身影以同样的形态很快消失在了公众面前。 有些人是喜欢接受采访的，有些人更愿意低调一些，李凡刚刚有一点点关注的时候，巴不得天天有媒体采访才好，但是时间一长便索然无味了，不仅仅非常无聊，甚至还得小心提防，因为说不准哪一句话就被个别无良记者断章取义地给发表出去了。 真正走进了大礼堂，记者朋友们也就只能就此止步了，这可是全国级别的会议，只有京视以及个别受邀媒体才有资格进入礼堂里进行专门报道。 京视的记者以及摄像见状，直接走进了大礼堂，对李凡道：“李凡，慢一点儿，我们想给你做一个简短的专访。” 李凡继续低头快走，理也不理。 记者和摄像急忙跟上，“李凡，请问，作为本次大会年纪最小的与会人员，你能说说此时的心理感受么？” 李凡两条腿加快速度，想要甩开这几个人。 记者和摄像犯嘀咕了，嘿，别人都是巴不得接受采访，怎么到你这儿了，你还躲着记者走呢？再说，我们可是京视啊，京视！哦对，他可能不知道大家的身份。 记者疾步快走，跟在李凡身边道：“李凡，我们是京视的！” “京视？”李凡终于停下了脚步。 记者连连点头，“嗯，京视！” “京视一套？” “不不，我们是京视中文频道的。” 一听不是综合频道，也不是新闻频道，李凡礼貌地说了一句“你好”后，转身走进了左手边的大礼堂。 记者和摄像望着走进大礼堂的李凡，一瞬间无语了。 大礼堂这个非特约记者是不准许进入的，虽然此次会议并不像“全国文艺座谈会”这类国家性质的，但也是民间各领域交流探讨的最顶级的盛会了，而且还会有大boss级别的人物出现，格调非常高的。 中文频道的记者、摄像、助理此时互相埋怨起来了： “这回不lo了，最好的新闻素材没了！” “早知道不端架子好了，这闹的！” “都怪你，我当时想着直接去采访的，就你横扒拉竖挡着的！” “说这些有什么用，咱们现在出去，看看能不能再逮住一条大鱼。” ……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李凡来到了大礼堂的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规规矩矩地坐下，将书包放到椅子旁。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么大规模如此正规的会议，算是初步踏入学术界的圈子了，不免有些紧张，心底略略泛出一丝惶恐。 李凡来得比较早了，此时大礼堂里连四分之一的人都没到，而此时那些各个领域的精英们则互相抱团闲聊。 偌大的百年礼堂内，李凡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丝孤独，直到潇潇坐到了他的身边。 潇潇问道：“怎么，紧张了？” “谈不上紧张，有一点儿兴奋和陌生，完全不认识这些人啊。” “哦，”潇潇开始给李凡介绍起来，“那个穿红衣服的是搞杀毒软件的，叫王鸿祎，人送外号王红衣，365公司的创始人。” 李凡点了点头，“那我知道了，就是网友们盛传的，用365软件能解决一半电脑问题，剩下一半解决不了的，把365卸载了就好了。” “嗯，对。那个穿白衬衫扎蓝领带的是注明的机器人专家，目前他的团队研究的机器人已经能和人类做简单的互动了。还有那个……” …… 半个小时后，整个大礼堂里已经坐满了各界精英，而潇潇也已经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李凡的身旁坐下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他对着李凡笑了笑，随便聊了几句后，整个学者大会便在主持人的主持下，正式开始了。 李凡此次是抱着融入这个圈子，认真学习的态度来的，所以在大会正式开始之时，他便支着下巴，认认真真地仔细听着台上的发言。 可是一个小时后，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领导的发言，李凡双眼皮渐渐发沉了，太无聊了，得了，懒得吐槽。 幸好有茶水提提神，不然更难熬，李凡刚喝完一杯，便有礼仪小姐走到他的身边，再次斟满。 李凡倒是对礼仪小姐非常有好感，这服务太到位了，自己这刚喝光她们就直接赶了过来，业务水平真是没得说啊。 可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比如他身边的这位小伙子，他看了看李凡的茶杯，又看了看自己已经见底多时的茶杯，顿时觉得自己受了极其不公正的对待。 该礼仪小姐走出会议厅后，激动地拍了拍胸口，对同伴道：“近距离看到李凡了，我和他最近的距离只有20厘米。” “皮肤好不好？有没有青春痘？是不是和电视上一样帅？” “绝对比电视上帅！” “那好，下一次我去给他斟茶！” “你没戏，你没看到兰儿和小夏她们都只在最后一排附近转悠么，都等着机会呢。” …… 会议也许进行了1个半小时左右，李凡终于有些撑不住了，要不是整个大会全程有摄像机拍着，李凡估计早双眼一合了。 直到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双眼猛然张开，顿见有黑乎乎的摄像头向他靠近。 台上，领导发言继续：“我们此次大会年纪最小的参会人员李凡，以17周岁的年纪刷新了往届年纪的最低限，说明我们我们国家对青少年人才的培育逐渐有了成果……” 李凡面对着摄像头，极快地调整好了坐姿和精气神儿，快速入戏，直到摄像机离开自己后，他才悄悄擦了擦冷汗，差点儿出糗了。 冗长的会议终于结束了，在大会上被惊了一下，李凡之后全程精神抖擞，将这场百无聊赖的开幕会应付了下来。 散场。 诸多学者们纷纷走出大礼堂，而此时记者们早已等候他们多时了。 李凡还是惯例，逃！ 结果，他刚想趁乱溜走，却直接被本次大会的主办机构，晨华大学的校长摁住了，校长道：“诶，李凡，去接受一下京视中文频道的专访。” 这个李凡可不敢违逆，人家是副部级的。 被拉到一旁专访。之前的记者和摄像面上隐隐透出一种语言：你倒是跑啊，有种你再跑啊，小样！ 接受完了京视中文频道的简短专访后，又接受了几个家乡电视台的采访，李凡至此才终于恢复自由之身。 回到招待所，他又拉着行李箱来到了潇潇在京大的宿舍，将她上次购物的衣服带了过来。 潇潇一边往柜子里整理衣服一边道：“咋了，不上我们京大了？我看你和晨华大学走得挺近啊！” “也不是，还没做最终决定，我选择困难症啊！” 潇潇笑道：“你知道么，今年目前崭露头角的天才之中，就你最墨迹，然后学校还不得不跟着你墨迹！知道被郑大掳走的那个小子么？” 李凡多少有些了解，点了点头。 潇潇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那小子晨华京大都不上，偏偏上了一所连全国30强都进不了的郑大，你知道人家给出的原因是什么么？” “什么？” “人家说了，郑大离家近，下了楼就是。” 噗！这理由够奇葩。 “人家还说了，在人家眼中，郑大和晨华京大没什么区别，看看人家这气势，再看看你，诶……我那双蓝色的高跟鞋呢？” 潇潇的高跟鞋不见了，李凡连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老妈回家看一眼，是不是落家里了。 李妈接到电话后，连忙从超市回家，在客厅里翻了一个遍后，终于在果冻的小床下翻出了那双蓝色高跟鞋。 李妈无语了，小果冻已经开始了偷穿高跟鞋了，下一次，会不会偷偷抹口红？ 这个时间刚好是晚间新闻时分，她随手摁了一下遥控器，电视里的吉森晚间新闻正播放着记者对学者大会的报道，而随后便是儿子的专访。 李妈一边喝饮料一边看电视，表情特别的淡定，在电视新闻中看到儿子又不是第一次了，已经常态了，心情非常平静。她就是没什么文化，否则，一定写一本书，书名就叫《一个明星妈妈的自我修养》！ 这份淡定的心态没保持多久就“炸裂”了。 晚上7点，京视综合频道的新闻联播开始了。 超市内，两口子像往常一日忙活着，液晶电视播放着新闻联播，但也没有时间去看，直到一位顾客一声呐喊，两口子才齐齐聚到液晶电视前面。 《新闻联播》正报导着本年度的学者大会详细内容。 顾客：“你儿子上《新闻联播》了，太厉害了。” 李妈：“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就刚刚啊！” 李爸：“别闹了，那是《新闻联播》，我家孩子不至于。” “我真看到了，再等等，估计还会有。” 直到这则新闻播放完毕，李爸李妈也没见到李凡的身影。 顾客急道：“真有李凡的身影，不信你们回拨。” 此时，超市内已经聚了10多个顾客了，大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液晶电视。 李爸回拨内容后，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那是一个特写镜头，就是李凡打瞌睡猛然惊醒时的那一幕，当然镜头里是李凡的非常认真的状态。 这个镜头也就3秒钟，可足够点燃超市内众人的欢呼声了。 李爸乐得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李妈则兴奋地大笑着，那本《一个明星妈妈的自我修养》绝对写不成了。 李凡上了新闻联播的消息基本上在一瞬间便在整个小区内传开了，基本上每家每户都在议论，都倍儿自豪。毕竟那是《新闻联播》啊，虽然只是一个特写镜头，只听到了有某领导提到了李凡的名字，但这也足够了。 晚上10点，京视中文频道晚间新闻中，李凡的长达1分钟的专访更是彻底点燃了整个小区的热情。 李爸李妈的电话连夜打给了李凡，询问“具体事宜”。 哪有什么具体事宜？一个镜头一个专访而已。 李凡只好不停地给家长泼冷水： “妈，又不是只有我给了特写，《新闻联播》里还有潇潇镜头呢！” “爸，中文频道不仅仅给我自己做了专访，那崔院长、赵建民不都又专访么，他们比我时间还长呢。” 李凡说得的确是实情，《新闻联播》中对本次大会中一个默默无名的科技新人做了采访，那位朋友比李凡曝光的时间多不少，但是，所有人都只看到了李凡一个人的闪耀。 谁叫他是帅李呢，谁叫他是国民儿子呢，谁叫他是文化偶像呢，谁是他是妇女之友！ 当天晚上，网友们又掀起了颜值大讨论。 京视镜头素来被称为“明星们的照妖镜”“最强卸妆水”，只要出现在京视镜头下，那明星们皮肤也暗了，精神也萎靡了，通通变成了路人。 有网友将最近登上京视各台新闻的明星们的视频剪辑在了一起，命名为《京视镜头下的明星》。其中，孙菲菲、汪牧、曲颖、何欢等人的采访视频依次播出，所有人全部遇难，颜值纷纷掉线。最后播出的则是李凡的视频剪辑，视频末尾则配上音效和字幕：KO！ 于此，网友们再次给李凡贴上了一个新的标签：“不畏惧京视镜头的真帅哥！” 作为唯一一个从京视镜头下死里逃生的名人，李凡的内心是忐忑的，你瞧你们，就不能多留意一下我的才华啊，我可要对你们持保留意见哈！ 第二天，各个领域的分组座谈会正式开始。 李凡提着自己的提案，直接走向晨华大学的A303会议室。 潇潇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恭喜你啊，竟然从京视的镜头里活下来了。” 明星们参加各种活动的照片都是经过精心PS才流出的，做节目拍影视作品那也是各种补光后期等等，自然颜值惊人，其实卸了妆很多都是路人。至于京视镜头也真不惯着大家。 李凡突然想到了一个段子，问道：“潇潇姐，你知道亚洲四大邪术是什么么？” 潇潇摇了摇头，“什么？” “泰国的变形术、韩国的整容术、日本的化妆术、我国的ps术！” 第221章 怒敲桌子 会议室。 众位国学名家学者们畅所欲言，就各种议题进行着热烈的争论和探讨，而李凡则敬陪末座，认真地听着。 这种场合，不管李凡名气多大，知名度多高，你也只能“安于一隅”，毕竟这是纯粹的学术圈子，在座各位都是前辈，说白了就是看资历和成就的。 座谈会在晨华大学校长的主持下，讨论了很多问题：比如说国学的国际化问题，国学全民普及问题等等。 李凡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他很多时候如鲠在喉，恨不得站起身大谈自己的想法，但是最终都忍住了。 其实也不是李凡一个人在忍，这间会议室内大概80个席位，在热烈探讨中的只有那么固定的10余个大家之中，其他人则偶有发言机会，一半以上的人都是陪衬。 尤其是最后两排，李凡就没见到有谁站起来发过言。 会议进行了过半，终于，李凡的机会来了。 晨华大学校长在一个议题结束之后，道：“咱们让今天会议室内年纪最小的李凡讲几句吧，也让咱们看看00后的想法。” 唰！ 会议室内，全部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凡身上。 李凡讪讪地一笑，下意识地摸了摸座椅旁的书包。 校长道：“李凡，你说你句吧。” “谢谢校长，”李凡起身道，“我今天带来了一个议题，叫做《如何限制伪国学的传播发展》。” 现场众人顿时一惊，这个议题倒是很新颖。 校长向下按了按手，道：“坐下说。” “谢谢校长，那我先把资料发给诸位前辈，麻烦大家指正。”李凡说罢，从背包中拿出了厚厚的一沓材料。 校长大为惊讶，好奇地道：“你还给大家准备了书面资料？” “是的，校长。” 今天这间会议室内，基本上大家都准备了自己的议题资料，但都是自己用的，想到给其他人也复印一份，李凡这是独一份儿。 李凡的目的很简单，希望自己的议题能让那些对此感兴趣的人有更深入的了解。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很快，所有资料都发放完毕了。 校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众人道：“很多人说一代不如一代，我觉得这纯粹是偏见！大家为00后的工作态度鼓鼓掌！” 掌声落后，李凡纠正道：“其实，我也可能是90后。因为我是2000年刚过零点出的产房，具体是零点之前出生还是零点之后，医生护士们都说不准。” 大家笑声后，李凡拿起资料，开始阐述自己的议题，有些人则一边听着一边快速扫描资料内容。 “我们之前都是谈论着国学的发展，包括外国又开设了多少孔子学院，哪里又兴起了汉语潮等等。还有国内渐渐兴起的国学热，近一年内各类文化节目的渐渐兴起等，这些的确证明，国学正处在由衰转盛的起步阶段。但是，大家千万不要忽略一点，就是，伪国学的‘蓬勃发展’！ 我国有个特别滑稽的一点，就是人们鼓吹什么，什么就遭殃；社会流行什么，什么就变得越来越肮脏与不堪。 共享单车、P2P融资等等都是明证，今天，轮到国学了。 自从这一两年国学热兴起，我大致地分析了一下，可能真正从中获益的人少，而获益的人也绝对不是咱们普通的老百姓，而是那些无良商家，而是那些无耻大师。国学已然成为了他们攫取财富和名誉地位的最有效的工具。 下面，请给我一点点时间，我给大家播放一下视频资料。” 李凡拿出笔记本来到台上，有工作人员将之连接好投影仪。 而此时，台下很多看了议题内容的人也都显得愤懑不已，略显激动。 李凡点开一段视频，视频内容借着投影仪投射在了幕布上。 视频内容：一所高中正在举行国学讲座，这位不知何方神圣的大师劝导学生们要敬爱父母，每日务必给父母叩头请安，给父母洗脚，整个讲座大肆煽情，搬出众多大道理，最后来了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惹得现场几千位师生抱头痛哭。 李凡摁下暂停键，道：“诸位前辈瞧瞧，这就是咱们现在最流行的深入校园的国学讲座。给父母叩头洗脚就代表孝顺了？那现在整个社会上有就没有孝顺的人了，恕我直言，咱们在座各位前辈，可能都大不孝！” 众人笑声顿起。 李凡：“‘父母在不远游’就代表孝顺了？那咱们各所高校为了弘扬中华传统美德，必须要更改高考制度，当地大学只许招生本地学生，各家公司不许录用外来人员，然后，我国特大城市深湾，很快就会变成一座空城，而我们00后，以后也注定生不出‘混血’宝宝了。 这是典型的大搞形式主义，还恬不知耻地扯什么古代孝顺父母的一例例故事，恣蚊饱血、卧冰求鲤、埋儿奉母等等，这是对国学的亵渎，是对青少年的毒害。如果我是司法机关，必判他们‘妖言惑众’醉和虐待青少年罪！ 什么是孝顺？古时候的社会氛围有古时候的传统，而今天，有咱们今天和父母的相处之道，用古时候的规矩来限制今人的生活，就好比把IFI丢到古代，统统格格不入！” 掌声又不自觉地响了起来。 李凡继续播放视频，接下来则是这简短的两分钟的视频的尾声。 视频里：讲座完成，很多学生再排队买书，书名叫做《国学经典·孝子手册》。定价98元，作者是该“国学大师”。 李凡在播放下一个视频的时候，提醒了一句：“哦对了，这位大师去年说他自己‘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的确是真的，前几天我听说他父母刚去世，估计是被气死的。” 第二则视频：则是一位大师在众多中老年人面前大谈气功养生； 第三则视频：某企业举行员工素质培训，讲师灌输温良恭俭让、君君臣臣之类的鸡汤。 李凡就此点评道：“谁是君谁是臣？我大清还没亡么？还是封建社会？企业和员工之间是互惠互利的，凭什么和员工讲忠诚？方便你们压榨员工血汗？” …… 最后一则视频，则是少儿国学启蒙班。 李凡长叹一声：“伪国学已经开始渗透到了娃娃教育上了，求他们放过祖国的花朵吧，还有可怜的家长朋友们，毕竟一学年66666的学费真掏不起啊！ 众位老师，这就是我们国学目前的传播现状，我可以肯定地说，我们现在市面上的国学热，百分之99都是‘伪国学热’，为什么一谈到国学，很多人会嗤之以鼻，全是这些机构和无数的‘大师’造成的！ 我希望诸位老师能研讨一下，如何行动，才能抵制这种不正之风，引领国学健康发展，避免在未来某一天，咱们的国学会被当做邪教来对待。谢谢各位老师。” 李凡鞠了一躬后，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他刚离开台上的时候，整个会议室顿时炸开了。 校长胡子乱颤地道：“卖假酒假药是犯罪，是对国民身体的侵害，贩卖‘国学’也同样是犯罪，是对精神灵魂的残害，我真觉得咱们国家真应该出台一些法律政策。” 其他人也纷纷道： “总有各种大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各种公开场合，歪曲国学，坑蒙拐骗，今年最盛。” “现在市场上推广的哪是国学啊，那是毒药啊！” “其实咱们细想想，现如今真是国学热么？就像李凡说得，是‘伪国学热’，真正的国学还是少有人问津。” …… 李凡回到座位后，发言道：“而且现在这种毒害，已经从民间上升到了某些卫视了，借着对经典的复读，某些讲师大谈空话，对人猛灌心灵鸡汤，我今天也不怕得罪人了，反正我看人也没到，某人讲《论语》，那辞藻相当华美，大量的书面语，无数的排比句，把听众说得迷迷糊糊的。 他说得那些内容，孔夫子要是活着的话，都得给他鞠躬道：‘哥们儿讲得这些我都没想到啊。’ 但咱坦白说，人家说的每一句都正确，都特别高大上，但一细琢磨，全都是正确的废话。” 李凡说到这儿激动了，不禁下意识地敲了敲桌子，急道：“这是电视平台啊，能不能有点儿责任感？” 正给李凡斟茶的礼仪小姐见状吓了一跳，她看了看李凡那微微涨红的面颊，心道怎么这么激动？不过，怎么感觉此时的这个小伙子更有魅力呢？ 李凡是激动无比的，作为一个立志推广国学的人，面对着伪国学的泛滥成灾和民众的深受其害，他越是无力阻抗越是心急如焚，忧心忡忡。 他太渺小了，又是平凡的，但他内心却始终拥有着那份推广国学的理念，虽然谈不上多固执和疯狂，但却也是人生的目标之一。 李凡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后，连忙从桌子上悄悄撤下双手，压了压情绪。 本来指望着在座的各位大人物能有什么统一的意见和看法，结果整个上午的会议结束后，众位学者们也没给出什么有力的解决之道。 最后，有人提议，目前切实可行的只有一条了，联名发表公告，向社会揭露伪国学的本质和危害。 李凡的议题就此结束了，成功地发表了自己的议题，并且得到众位学者的支持和肯定，李凡心情非常舒坦。 中午休息时间。 李凡只身来到了食堂吃饭。 他刚一落座，便有两位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端着餐盘坐到了他的身边。 “李凡，你在座谈会上谈论你那个议题的时候，整个人帅爆了，怎么形容呢，我书读得少，让我想想啊。” “还是我来形容吧，就是周身洋溢着正义的光芒。” 李凡差点儿乐喷了，“姐姐，别逗我了。” 稍微高一点的礼仪小姐兴奋地道：“真没逗你，你敲桌子那个动作，诶我去，别看那小小的一个动作，但只有领导者才有资格在会议上敲桌子啊。” 李凡尴尬地道：“糗大了，有失体统，幸好诸位老师没介意。” “要我说啊，今天就你的提案最有意义。” 李凡连连摆手，“我就是提一下而已。” 另位礼仪小姐求教道：“会上你提到了‘卧冰求鲤’，这是什么典故啊？” 李凡解释道：“《搜神记》中记载，因继母朱氏在父亲面前的诋毁，使王祥失去了父爱。但即便如此，父母患病，他依旧衣不解带地侍候，有次继母想吃活鲤鱼，但适值天寒地冻，他便解开衣服卧在冰上，冰忽然自行融化，跃出两条鲤鱼，继母食后，病状消除。” “哦，那你所提到的‘涌泉跃鲤’呢，又是什么典故？” “这个故事出自《二十四孝》，说姜诗和妻子庞氏非常孝顺，他们家距长江六七里远，但婆婆爱喝长江水，爱吃鱼，于是，庞氏就负责起了给婆婆挑水做鱼的任务，但有一天起了大风，庞氏取水回家晚了。 姜诗怀疑她怠慢母亲，便将她逐出家门。庞氏寄居在邻居家中，昼夜辛勤纺纱织布，将积蓄所得托邻居送回家中孝敬婆婆。后来，婆婆知道了庞氏被逐之事，令姜诗将其请回。 庞氏回家这天，院中忽然喷涌出泉水，口味与长江水相同，而且每天还有两条鲤鱼跃出。从此，庞氏便用这些供奉婆婆，不必远走江边了。” 矮个礼仪小姐道：“哦，我想明白啦，这两则故事说明了一个重要观点。” 李凡纳闷儿，这还用想么？ 她道：“这件事情说明，吃鲤鱼是有好处地！是吧，昊鲤！” 李凡挠了挠头，“我微薄名都已经成功改回本名了。” “我是你的第一批粉丝啊！李凡，那《二十四孝》我回家就买本读读。” 李凡连忙挥手，道：“千万别读，没什么用，还很辣眼睛，有一些违背人性的东西。孝顺绝对不是看书看来的，孝顺是本性。 举个例子，乌鸦反哺！乌鸦就一文盲，它也非常孝顺，咱们某个把书籍读烂了的大教授还不赡养父母呢。” 两个姑娘莞尔一笑。 下午的座谈会继续其他议题的讨论，李凡没什么时机去展示自我风采了。 今天的座谈会结束后，李凡便和潇潇二人，在京大校园内逛了起来。 潇潇今晚换了一件米色长裙，肩上围着格子围巾，展露着自己略略趋于成熟的风采，她道：“李凡，不要对今天的议题抱太大的希望。” 李凡疑惑地道：“怎么讲？” “那是一帮老油条啊，一般不会轻易去得罪人的！” 这盆冷水浇的，直接把李凡浇醒了。 李凡叹了口气道：“得，你这么一说，我估计自己白忙活了。” “也未必！”潇潇停下脚步，笑眯眯地道：“我觉得《吐槽大会》挺适合你的。” 李凡刚要说话，潇潇打断道：“别说忙，劳务费高！” 李凡闻言点了点头，“高到什么程度？” 潇潇撇了撇嘴，这小子啊，自己算是看得透透的了。 第222章 李凡的科学家潜质 李凡在文艺座谈会上敲了桌子的事情，以极快的速度在网络上传开了。 这最初始于某一条微博，不知道究竟是工作人员还是与会学者发的，那条微博简简单单几行字：李凡在座谈会上情绪激动，敲了桌子…… 这一条微博迅速引爆网络，越传越热，越传越离谱，以极快的速度在不停地衍化着： 惊闻，帅李在座谈会上“敲”了桌子，原因不明； …… 据可靠消息，李凡因某议题而情绪激动，愤怒地“拍”了桌子； …… 李凡与某学者出现巨大争执，双方言辞激烈，他愤然起身，拍案离席，不知后续情况； …… 瞧瞧，李凡当时不过没控制好情绪，下意识地用两根手指点了点桌子而已，谁曾想最后都衍化成了各种版本的八卦了。 至于李凡异常激动的原因，那条微博里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嘴——因重要问题。 因为什么重要问题呢？网友们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力，给出了各种五花八门的答案，甚至有人开玩笑说近期火箭发射失败，李凡因此情绪激动。 李凡抨击伪国学的大致内容还是传播出来了，当然了，并不是以视频的方式，不然工作人员也就下岗等着再就业了。 各家记者纷纷报道李凡在座谈会上猛烈抨击伪国学的事情，网友们得知真相后纷纷拍手称快，李凡的言论也是无数网友最想说的话，大家也早对这些伪国学看不顺眼了，当然，要排除个别无法明辨是非或者被成功洗脑的同志们。 其实李凡的言论大多数并不会为自己带来没必要的麻烦，毕竟会议的视频内容没有传播出来。不过，他还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就是那位著名的国学讲师，主讲《论语心解》的杨建。 李凡发誓在自己的计划之中，根本没想着得罪他，李凡并不是一个刺猬，怼天怼地怼空气不是他的风格，而且锋芒太盛处处树敌的人基本上是混不开的，李凡没有那么具有攻击性。 他在座谈会上扯到了杨建这个人完全是因为当时情绪有些激动，口不择言了。 虽然会议上李凡用了“某人”指代，但所有人都知道李凡指的是杨建。目前在华国，靠解读《论语》出名的也就杨建一人而已。 这位京城人民大学的著名副教授可以说是近两年窜起的国学明星，他靠着《论语心解》获得了大量的粉丝，攫取了巨大的名誉和财富，据说目前正在准备升任正教授这一头衔。 李凡关于杨建的言论一出，整个网络上的网民瞬间掐起来了，李凡粉丝不计其数，这位杨建也是著名人物，也有固定的庞大的粉丝群。 两方开始了互相掐架。 “我承认李凡说的伪国学现象，但是，杨建老师和其他伪大师不一样，李凡对杨建老师的诋毁，则充分说明了李凡对师长的偏见和蔑视。” “来，说说哪不一样！杨建老师一场讲座的出场费是30万吧？比那些伪大师还高出去好几倍，哪不一样了？哦，好像不现场卖书，不过就是总把《论语心解》挂在嘴边。” …… “虽然我是李凡的粉丝，但是见到他指责我偶像，我瞬间粉转黑。” “嗯，李凡好像也不缺你们这几个粉丝。” …… “不管怎样，你们不得不说，听过杨建老师的《论语心解》后，整个人变得更平和了，感觉人性瞬间升华了。” “CNM！” “CNM，你个狗@#怎么骂人呢？” “你人性不是升华了么？我证明一下。” …… 两位拥有巨大流量的文化界的明星碰撞在了一起，颇有火星撞地球之势。 这件事情是完全出于李凡的意料之外的，当晚上回到招待所打开手机的时候，他顿觉自己这次无意间惹了大麻烦了。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假。 其实像杨建这人，学术界是非常厌烦的，就像这次的学者大会，主办方根本就没请他。虽然学术界不待见，但人家有市场啊。 人家讲得那大道理一套又一套，又上升到人性的光芒，又歌颂老祖宗的智慧，又天地仁义，又万物苍生的，年纪轻一点儿的初高中学生或者一些思想单纯阅历尚浅的人非常容易被他“迷惑”住，听过讲座后顿时觉得这就是自己的人生导师啊，仿佛给自己开了慧根。 但是，那些有了一定阅历的人都知道这是典型的假大空，纷纷恨不得扯下他的底裤！ 李凡躺在床上看了看网络评论，基本上自己的粉丝阵营还是占据主动地位的，祸惹出来就惹出来吧，以后注意就是了。 不过，杨建显然不会就此一言不发，他很快发表了自己的微博，其中大谈《论语》对于人格培养的重要价值，半部《论语》治天下云云，并强烈要求李凡公开道歉。 半部《论语》治天下，首先这句话就有问题，这是儒家学派炮制出来的，精心杜撰并极力宣扬下的言论。 而且，任何一个有辨析力并通读过《论语》的人，基本上都会知道《论语》到底是什么倾向，这本书本质上就是一本维护皇权至上，讲求尊卑贵贱的书。 但总有人神化《论语》，神化孔子，神化儒家思想，从而神化他们自己的“研究成果”。 李凡绝对不会道歉的，但也没打算反驳什么，事儿是自己引起的，人家抨击几句也属自卫反击，算了。 一夜到天亮。 第二天，继续参加学者大会。 文艺座谈会刚一结束，李凡连忙找到晨华大学的陆校长。 “陆校长，咱们的联合声明什么时候发表？” 陆校长义愤填膺的道：“一定要尽快向公众发表，绝对不能让伪国学再这么猖狂下去了，我们要竭尽全力涤清国学乱象，我们要尽快落实！” “哦，咱们现在连联合声明稿都没有啊，您牵头发表么？” 陆校长楞了一下，“额，这个，嗯，这么有社会意义的事情，不能把关注焦点放在我身上，应该以全体同仁共同心声来发布，这个咱们改天再谈。” 全体同仁共同的心声？ 那好吧，李凡回到招待所，连夜写出一篇联合声明稿，内容便是以全体与会人员的共同口吻写就的。 次日座谈会后，李凡将这篇联合声明递到了陆校长手中，陆校长简要地扫了一眼便道：“好，我回去会细看的，小伙子积极热忱，这是好的。” 再次日，李凡会后想要逮住陆校长，结果这次他比兔子溜得都快，“那个李凡，改天聊！” 聊你妹啊聊！ 李凡又看了看身边的其他学者们，结果一个个都低头溜走了。 李凡此时特别想骂脏话，开会的时候，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就差敲桌子骂祖宗了，大家都是正义的化身，结果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全都摘清关系了。 这是不是《论语》教导的？ 李凡一气之下，将手里的稿子瞬间攥成了一团纸球，啪地丢到了垃圾箱里，妹妹的，太失望了。 “没事儿，我支持你，以任何方式支持你！” 这个声音很温暖，仿佛温热的泉水蕴藉着柔软的内心，李凡回头，用力地点了点头，“潇潇姐，亲人啊！” 潇潇面颊上洋溢着灿然的笑容，她低身走到垃圾箱，翻出那团纸球指了指，道：“李凡，管理好情绪，别再不经意犯错。” 之后的两天，李凡再也不去文艺座谈会了，看到那帮人他就心烦，他转身扎进了其他会议室，去听取其他学者的学术成果去了。 在某间会议室内，他在最后一排找到了一处空座，听起了会议室内的前沿科技大讨论。 这间会议室内，全是科学领域精英们，甚至有不少大牛级别的人物，大家谈论的议题有时候很宏观，有时候则专注于某项最新的研究。 议题内容包括人工智能未来的发展与桎梏啊、分子诊断啊，空间探索等等。 李凡托着下巴听得兴趣盎然的，而其他人则不时地看他一眼，心想：你来干嘛？老弟你走错片场了吧？ 这间会议室的主持者也懵逼了，怎么搞学术研究的小子莫名其妙地混进来了，而且，好像还听得有滋有味的。 什么情况？几个意思？ 既然来了，那就说几句吧，孩子小嘛，大家也都喜欢。 “李凡，没想到你对科学也感兴趣啊，既然来了，那你就讲几句吧。” 李凡起身道：“不好意思哈，各位，我就是来打酱油的，开开眼界。” 有人道：“今天不让你打酱油，你们现在年轻的孩子不都是整天抱着手机电脑么，咱们刚谈到‘柔性储能’的话题，你就从你用得最多的手机出发，谈论一下。” “那各位老师，我说错了大家别见怪哈。” 众人闻言大笑，也没指望你能说出什么来，就是座谈会开得太长了，让你讲几句放松一下大家的脑神经。 见众人笑声渐停后，李凡道：“近年来，随着电子技术的快速进步，越来越多的电子设备正在向着轻薄化、柔性化和可穿戴的方向发展，比如说今年曲面屏手机的兴起，并且还有那些持续研制中的可折叠、可弯曲的新一代产品。 我觉得，目前发展柔性电子技术最大的挑战之一，就是与之相适应的轻薄且柔性的电化学储能器件。 像咱们传统的锂离子电池、超级电容器等产品是刚性的，在弯曲、折叠时，特别容易造成电极材料和集流体分离，影响电化学性能，甚至导致短路，发生严重的安全问题。 因此为了适应下一代柔性电子设备的发展，柔性储能器件是研究的重中之重。” 众科学家听到这儿点了点头，心道：这孩子还成，懂一点点皮毛。 李凡继续道：“锂离子电池和超级电容器的优点就不必说了，它们存在三个缺点：柔性电极的设计和制备；弯曲折叠过程中器件电化学性能的稳定性；高能量密度和高功率密度。 ……” 众科学家提了提兴头，说得到位了。 李凡继续道：“可伸缩器件主要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材料本身具有弹性，另一种是通过设计新型结构使刚性组分具有可伸缩能力。” 浙大宋教授问道：“那李凡我考考你，设计新型结构，主要包括哪三点？” 李凡道：“多孔框架结构、波浪结构、螺旋弹簧结构。” 宋教授大喜，再问：“那它们之间的显著区别呢？” “多孔框架结构的现在研究得最多，然而其最大拉伸倍率一般都不超过100%。波浪结构和螺旋弹簧结构设计难度更大，但拉伸倍率也相对大很多……” 宋教授此时越看李凡越帅，越看越喜欢，尤其是当听到李凡之后一句，他下巴差点儿没惊掉了。 李凡：“我们可以通过聚合物来实现电池的伸缩性……” 宋教授托了托颤颤巍巍的下巴，他对身边的一位科学家悄声道：“这是我们课题组现在正着手研究的课题。” 该科学家眉毛瞬间飞挑起来。 李凡：“我的乐观估计是，咱们有机会制备出基于纤维状结构的可伸缩锂电池和铝空气电池。” 宋教授下巴这下彻底掉了，这孩子怎么知道自己课题组的研究目标？是有亲朋在实验室工作而获知，还是学术才华的预测？ 会议室内，众科学家也全无语了，你要是大学理科生知道这些还属正常，可你是文科生啊，你是文化偶像啊，这些东西你怎么也知道？ 况且，还有个别是某科学团队正在潜心研究的课题。 会议室外。 刚刚散会的崔勇年院长透着窗口愣怔地看着这间会议室内发生的一切，本来他今天没看到李凡，结果谁曾想他跑这间会议室来旁听了，这是科学界的事儿，你来凑什么热闹啊。 而且你还站起来发言，就不怕说错了人家笑话你啊，可，怎么结果没人笑话呢？ “怎么了？”陆校长也凑了过来，往里瞧了一眼。 “李凡在里面呢。” “嘿，他来这儿干嘛？” 很快，几位文学界的学者也围了过来。 片刻后，咯吱，门开。 会议结束了，李凡快步走了出来。 室外学者们好奇地问道： “李凡，你怎么混这儿来了？” “什么情况啊？” …… 李凡只是笑笑并不说话，什么情况不知道么？不和你们玩儿了！ 李凡点了点，“陆校长、崔院长，你们忙着，我去吃饭了。” 李凡转身快走，可没走几步，之前的浙大宋教授提着公文包快步跟了上去，道：“李凡，等等，咱们聊聊。” 两个人互相攀谈着离开了众人视线。 走出会议室的各位科学家们道： “这孩子不错，非常有培养价值。” “就是不知道理科基础扎不扎实，不过见识倒是很广，科学思维非常出众。” “他理科基础扎不扎实不重要，可以培养嘛，这科学思维前瞻性让人叹为观止啊。” “我完全想不通，他应该没什么学术基础，但怎么全是高屋建瓴的言论呢？” …… 陆校长和崔院长面面相觑，这些科学家是不是在夸李凡？这些话的意思是不是李凡有成为科学家的潜质？那位浙大的教授和李凡私聊又是几个意思？ 陆校长和崔院长瞬间明白了，继晨华、京大之后，又冒出了一个新的竞争对手——浙大。 浙大作为全国第三的名校，虽然整体实力上逊色于晨华京大，但是，在个别学科领域上那也是全国首位，甚至宋教授负责的实验室在世界科学界都有盛名。而真正搞科学的谁看学校排名啊，都盯着导师和实验室呢。 潇潇此时看着眼下这两位，总感觉两人好像被抛弃的孤寡老人。 第223章 李跑跑 对李凡有着浓厚兴趣的大学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京大和晨华，对于李凡这类人才，每个学校都会怦然心动，李凡早已经是浙大、南锴的特招对象之一了。 但从李凡在国学方面卓越的才能来看，他基本上就属于是为京大量身制作的，而且又刚刚参加了《博雅杯》，这仿佛向外界传达了一个信号：他和京大之间眉目传情，甚至，“私定终身”！ 于是，很多名校见此便只能眼馋地看看而已了。 不过，浙大不一样，他有个别特色学科冠绝全国，这是他们骄傲自豪的地方。 食堂内。 “李凡，我们学校自打进入9月份，便有了特招你的打算，到了我们学校，不仅仅文学院，其他任何一个专业，只要你想，随便挑。” …… “但我更希望你能来我校学习特色学科新能源，我要手把手培养你。” …… “来我校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呢，就是你从入校开始，就能直接进入我的课题组，每天穿梭在亚洲最顶级的实验室。” …… 宋教授唾沫星子横飞，向李凡描述着入校之后顶级的科研环境，以及美好的未来人生。 旁边其他就餐的学者就悄悄支着耳朵听着，没想到现在招生工作可以随处进行。 李凡对于宋教授的盛情邀约不置可否，用一堆车轱辘话应付着。 …… 《全国学者大会》在十月七号这天，终于落下了帷幕。 大礼堂外，记者们早已人山人海，扛着摄像机端着单发，随时准备生擒几个大咖。 10点一刻，大礼堂门开，一群学者迈步走了出来。 “快看，那位是搞机器人的。” “走，去访问一下。” 哗，记者围过去一帮。 “著名诗人沐子出来了。” “哪呢？” “穿红裙子那个！” 哗，又围过去一帮。 有些记者翘着脚在人群中张望着，显得很急迫。 “诶，哥们儿，你们怎么不行动呢？” “我们等李凡呢啊！那你们呢？” “一样！” …… “李凡怎么还没出来？” “对啊，现在就他的热度最高，又刚刚和杨建产生了过节，这是最好的新闻题材啊！” …… 半个小时后，大礼堂前，所有的学者基本都走光了，众位记者们也没发现李凡的踪迹。 官员、校长、学术大牛、著名作家等等，一票大腕儿已经全部采访完了，但李凡这小子呢？ 某记者急切地跺了跺脚，道：“这个李跑跑呢？” 得，李凡又冒出一个新外号：李跑跑！ 众人笑声后，也是纷纷挠头。 “不会是跟着人流偷偷溜走了吧？” “不可能，就李凡的形态和身姿，绝对逃不过现场这么多专业的记者们。” “你个李跑跑啊，也是服了！” 就在大家东张西望之际，突然，有记者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一言不发，小跑着离开了人群，直奔大礼堂的后侧。 “他们干嘛？哦，明白了，估计发现目标了，咱跟上！” 呼啦啦，一小半媒体闻风而动，紧紧跟在那家媒体身后。而另外的媒体们则在犹豫之后，依旧在原地蹲守。 众媒体小跑着走到礼堂的侧门时，恰巧看到一个带着口罩墨镜的瘦高挑小伙子刚刚迈步走出门口，他东张西望地四下看了看，当看到一群媒体时，顿时低下的额头，背离媒体方向快步离开。 “嘿，就是他！” “别让他跑了！” “瞧他鬼鬼祟祟的样子，追！” …… 绝对不能“落荒而逃”！逃跑也要走出一股飒飒英姿来，万一传到网络上的视频中，自己的形象大跌呢。 李凡虽然低倾着头颅，但身板笔直，他双手插兜，两条长腿匀速迅捷地快步避难，但除非他此时撒丫子奔跑，否则，基本逃不脱这帮媒体们。 很快，他就被重重围拢住了，一排排的麦克风直抵到了他的面前。 “李凡，能配合一下，回答我们几个问题么？” “可以就本次大会的议题，简单地聊几句么？” …… 见此难难逃，李凡只好道：“三个问题，谢谢大家，我有急事儿！大家一个个来。” “李凡，最近几天，你抨击杨建老师的事情，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对杨建老师讲《论语》怎么看？” 这问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李凡道：“首先，我从没指名道姓说这个人是杨建老师，而电视节目中讲过《论语》的人我知道的就不下10人，如果大家觉得谁和我的品论像，你们可以自己去代入，比如说李凡讲过《论语》是这样的，张凡讲过的是这样的。” “李凡，你对伪国学进行了猛烈的抨击，说这是文化传承的最大危害，这个你能谈几句么，或者谈一下，如何辨别伪国学。” “首先，辨别伪国学最简单的途径，看是不是无限制吹捧！任何一部经典典籍学术学说，一定是充满着矛盾性和对立面的，基本上是精华和糟粕共存，明智和愚昧并举的。 我们谈学习国学，传承文化，不能一味地原版照抄古人思想，而是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既批判又传承。如果某些讲座中，关于某些哲学体系或者古典只有肯定没有批判的话，我虽然不能说这类讲座不值一听吧，起码，并不客观。 而且国学并不通俗易懂，包括哲学、历史学、考古学、文学、语言学等等，与其他学问一样，国学并不具备通俗化的基础，可供研究却极难普及。” 又有记者问道：“李凡，现在各大名牌大学已经纷纷提前招生了，而且，据我们所知，你已经基本锁定京大了，不过据听闻，晨华也向你伸出了橄榄枝，你更倾向于哪所大学呢？” 李凡脱口而出：“首先，没有锁定之说，其次，我也并不是非晨华京大不上的，我现在也在考虑一些其他学校的特色专业。” “李凡，我——” 李凡打断道：“对不起，三个问题到了，诸位朋友，我真赶时间！” “李凡，最后两个！” …… “最后1个！” …… “李凡，再谈一个！” …… 李凡完全被记者们剥了一层皮，当回到招待所的时候，早已经口干舌燥了。他躺倒在床上，来一个午觉，可也就睡了1个小时，一个电话便吵醒了他。 打来电话的是吉森大学，家乡学校，电话内容则是特招事宜。 这次打电话的不是肖老，是学校的副校长，他问李凡对车辆工程有没有兴趣，这是吉大王牌专业，驰名全国。他又邀请李凡到学校见面详谈。 这个电话刚放下不久，又来了一个电话，是中大打来了，这所学校也有一个闻名全国的专业——考古学。 至于挖古人棺材，李凡这个真不敢。 突然连续来了两所大学的电话，这是什么情况？ 李凡打开手机才知道，原来自己今天接受采访的视频已经早发布在网络上了。 他那一句“我也并不是非晨华京大不上”直接给其他名校点燃了希望，于是，很多学校已经挥舞起了橄榄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支一支地递到他的手中。 李凡在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算是对各所学校的王牌专业了解了一个透彻。 这倒是还可以理解，最夸张最让人忍俊不禁的是，竟然某电影学院也来凑热闹，给出的原因是：我看好你小子当影帝！ 也是，国内各大颁奖典礼，粉丝多流量大的小生的确容易当影帝。 砰砰砰！ 李凡打开房门，对面是几张陌生面孔和一个“熟人”。 这个熟人叫董武，师范大学的一位教授。在座谈会上，他对李凡的议题“支持力度”最大，词严义正，恨不得要冲到战斗伪国学的最前列。而结果，会议之后，他也最沉默。 “李凡，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江电视台的制作人，季律。” 季律笑嘻嘻地伸出了手：“你好，李凡。” 李凡错愕了一下，道：“你好，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我们找你合作，要打造一档王牌节目，要不咱们进屋详谈？” “哦，不好意思，请进。” 这是一档讲坛类型的节目，目前正处在前期筹备之中，名字叫做《诸子讲座》。 这档节目可以说是新江卫视目前最重要的项目之一了，为了找到合适的讲师，电视台更是借着学者大会的时机，派制作人亲自飞到京城，想要将自己相中的学者签入囊中。 新江广电可不像其他地区的电视台那么肥的流油，他们也没什么预算，自然不能签一堆大咖，目前已经签了合同的基本上都是社会知名度很低，但是有真材实料的大学教授身上。 他们此行最重要的目标是签下两个人：李凡、潇潇。这是他们工作的重中之重。 临行前，台长已经交代了，其他讲师可以没有特别要求，但是李凡和潇潇，必须签下。 新江省又地处祖国大西北，行程也非常耗时，对李凡稍有不便，不过，却是李凡“战略转型”的重要一步。 如果说《国学小名士》是李凡从选手身份向上发展的第一步过渡，那么这档《诸子讲座》可以初步确定他的新的身份。 不过，此时李凡看文艺圈子的人都别扭，包括这个董武，你说你们不愿意联名干嘛还在会上说得那么正义凌然的？此时李凡见到这帮假大空的人就有点儿烦。 李凡现在明显还没缓过这口气呢，本来对学者大会充满了希望，本来想着指望各位前辈能联合起来共同和“伪国学”做斗争，本来大家也在会上“同仇敌忾”意气风发，结果，都是在那痛快嘴儿呢！ 这一下子给李凡闪的，直接让他怀疑起了人生。 再加上李凡的确是忙，虽然那个英语兴趣组他没想着能为自己带来什么益处吧，但他却强烈地想把它做好，谁叫他叫“小李老师”呢。 李凡这一辈子做的最无私的事情可能没几件，待老年一回忆，当初自己咋就那么“伟大”呢！ 李凡并未解释原因，便拒绝了。 季律等人软磨硬泡，但李凡就是以学业繁忙来推脱。季律还是不死心，他趁着董武去卫生间的时候，悄悄向李凡举起了一根手指，道：“单期录制，我们给你这个数。” 李凡惊了一下，“一百万的确不少。” 季律瞬间尴尬了，“那个，呃，是十……十万。” “哦，我不是因为钱的问题啊，我实话和您说，《国学小名士》单期给我100万做特约嘉宾，我也拒绝了，真是没时间。” 100万！10万！ 两个数字在季律脑袋里徘徊了一下后，最后只能不甘心地告辞了。他心中则在疾呼，请李凡怎么这么难啊？ 谈不上难，关键是时期不对。 即将离开京城的时候，潇潇到访，她这次到访是来开解李凡的。 她望着窗外霓虹的夜景，道：“知道为什么你的议题无法得到最终施行么？” “就像你说的，都是老油条么。” “一是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二是层层利益相关，三才是不愿得罪人。 知道京大的逸远楼么？那是明仁教育集团捐建的，人家就有天价国学娃娃班，你是京大的某位领导，你会跳出来指责？ 而且现在社会关系网这么复杂，地位越高的人越谨言慎行，所以指望那些名誉在身的前辈们到前线冲锋是基本不可能的。” 李凡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潇潇继续道：“你也没必要因此就觉得这个圈子无可救药了，其实都难，会上那些人义愤填膺怒火中烧也是真的，但真把这个正义感执行出来，作为携家带口的成年人，忧虑的事情太多了。” 李凡默不作声。 “不过，如果你想，还是我之前说的，我支持你。” 李凡松开锁紧的眉头，道：“我想好了，这个声明一定要发表，但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 李凡认清了一个现象，就算现在他真的找几个人发表声明，除了在网络上惹起热议外，并不会有真正质的变化。毕竟自己目前人卑言轻，又少有人助阵。 等到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能够在这个圈子里有足够的人脉后，就是他向伪国学发起挑战的时候了。 目前小打小闹抱怨几句没意思，要玩儿就玩儿票大的。 第224章 教师节礼物 离别京城，飞抵春城。 此次京城之行也并非毫无收获，对于文化圈子，李凡稍有接触，科学界也略略涨了一点点见识。 但要说有什么具体收获么，除了答应了录制一期《吐槽大会》外就没什么了，之所以答应《吐槽大会》的电话邀约，一是因为潇潇的人际关系，二是因为录制地点离春城近，就在隔壁省，坐动车2个小时就到了，不耽误时间。 回到春城，直抵学校，按照一向的路线，李凡首先到校领导办公室报道，阐述此次学者大会之行的心得，然后才能回到班级上课。 校长自然惯例要对李凡进行一顿思想教育，以长者的身份告诉他前程漫漫还需努力云云。 不过，今天李凡解脱的早，因为校长的老婆杀上门来了。 带着满脸的怒气，一团肥腻的无脊椎动物直径推开了校长办公室的房门，校长夫人直接开口道： “连城，你闺女都要和人家私奔了，你还在这儿没事儿人似的，咱闺女的事儿你倒是做个主啊，还能真让她和那穷小子跑了啊？那咱们闺女一辈子不是完了么？” “稍安勿躁！”校长板着脸皱着眉道，“那小伙子也不错，回家再说。” “不错？一没房二没车三没大笔存款，咱姑娘嫁给他喝西北风啊？除了长得好看点儿，有屁用！” 李凡闻言，怎么感觉说的是自己呢。 校长挺了挺腰板儿，“我说咱们回家再说，这里是学校，现在是工作时间，我正在就此次学者大会给李凡做思想工作。” “思想工作？”校长夫人撇嘴道，“参加学者大会的是人家李凡，又不是你，应该让李凡倒过来给你做做思想工作吧？” 校长闻言顿时老脸一红，面子上挂不住了。 李凡见状赶紧开溜，“那个，阿姨，你们先聊着，我先回班了。” 李凡带上门后，只见附近办公室的门全部都打开了，每一间室内都安静极了。 回到班级，把下午剩下的两节课上完，晚上，继续他的英语学习小组。 再讲了过去进行时这个专题后，今晚李凡的“教学任务”结束。 丢下粉笔，李凡道：“好，这就是今天的全部内容了，撒由那拉！” “等一下！”有同学背着手走向讲台，然后将手里的礼盒递向李凡，“祝小李老师世界教师日快乐。” 李凡愣了，“啊？10月5号都过去了啊！” “给你补的！”该同学笑滋滋地道。 这时，又走过来几个同学。 “小李老师，这款包包是我们几个同学一起送你的。” …… “小李老师，我的一点儿心意。” …… “帅李，这是我特意求的平安福。” …… 讲台上，礼物越积越多，李凡就杵在一边，眼睛笑成了月牙。 李凡此时有些羡慕教师这个行业了，除了每年寒暑假这个福利外，还有教师节这个节日，而且还分为国内教师节和世界教师日两个节日，哇，一部分老师是靠这个发家致富的啊！ 一大堆礼物在讲台附近摆得满满的，李凡只好给家里挂了一个电话：“老李同志，做好心理准备，你儿子受贿了。” 电话那边一惊，“什么？” “有同学送了礼物，礼物太多，咱家车是不行了，太小，让水果店的张叔开小货车来。” “什么？” “爸，我开玩笑的。” …… 当李爸将车开到教学楼下的时候，他错愕地看了看地上码得整整齐齐的礼物，又看了看空间一般的小轿车，“愁眉苦脸”地道：“像你说的，好像真应该开小货车来！” 地上三十来件儿礼物，最主要的是果篮以及毛绒玩具等等比较占地方，毛绒玩具自然不是给李凡的了，他还没那么少女心，同学们是借花献佛给小果冻的。 李爸一边往车里塞礼物一边道：“你说你嘚嘚瑟瑟的，又不是人民教师，你心不心虚？” 李凡挠了挠头，讪笑道：“同学们冷不丁给我来这么一下，当时就给我整不会了！傻站在那10来分钟。” “都说你教的好，比老师都好，网上也说，其他学生家长也传，这英语我自然不懂，不过，你可别瞎教，别误人子弟！”李爸将最后两个大盒子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道：“终于装下了，你自己打车回家吧，拉不下你了。” 次日，艳阳高照。 李凡在美梦之中，听到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穿衣起床，李凡揉着眼睛打开了房门。 “顾亚婷啊，我真应该给你配把钥匙，每个大周末叫醒我的一定是你。” 李凡说罢回到卧室，拿出了一个礼盒，递给她道：“小顾老师，迟来的教师日快乐。” 顾亚婷一惊，和李凡昨晚在讲台上的表情如出一辙，也给整不会了。 “啊？这么正规？我这……那好吧，孺子可教，为师收下了。” 李凡一头扎进卫生间开始洗漱，而顾亚婷则捧着礼盒上看看下看看，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好奇。 李凡从卫生间探出了头，嘴里含着牙膏沫含糊不清地道：“拆开看看吧，别不好意思，你要不喜欢我就给你换一个。” “不用换，有爱徒的一片心意就行了，那我拆了啊！” 顾亚婷开心地拆开了撕开了礼盒，里面则是“美少女战士”。 顾亚婷拿在手里，望着李凡道：“哟，我小时候最爱看这部动画片，送给我这个礼物什么寓意啊？” 李凡擦了擦嘴巴，走出卫生间，“祝你永远青春，朝气勃发。喜欢么？不喜欢我再给你换一个。” “喜欢，我特别喜欢，退什么退啊，退货多麻烦？” “不麻烦啊！”李凡推开卧室，指了指墙角道：“你过来，那个不喜欢的话，这堆里随便挑。” 顾亚婷挂着满脸的莫名其妙，走进了卧室，她看到墙角的那一幕顿时蒙了，于是疑惑地抬头望向李凡。 李凡道：“啊，这是我同学送我的教师日礼物，喜欢哪样随便挑。” 顾亚婷沉下眸子，眯着眼睛非常不善地连绵一笑，然后照着李凡这孙子就是一脚。 “嘿，别跟我动手动脚的啊，对我放尊重点儿，咱哥们儿是登上了新闻联播的人！” “登上新闻联播的不仅仅只有好人，也有诈骗犯，你气死我啦！” “我借花献佛嘛！” “你这叫借刀杀人！” 一个追打，一个死扛，最后李凡举手投降：“女侠饶命，咱们补课吧。” 顾亚婷往沙发上一坐，本来挺好的心情让李凡弄细碎，她噘嘴道：“教补课费，你就是个混蛋！” “我去给你拿补课费哈，”李凡转身走进了卧室，片刻后拿着一个手拎袋走了出来，道：“诺，送给你的礼物，不是什么教师日啦，单纯地送你的礼物。” 顾亚婷皱眉道：“李凡你有完没完？一个玩笑开第二遍就没意思了。” “没开玩笑啊，这真是我给你买的。” “你滚！” 李凡无奈，只好取出购物小票道：“你看看，京城站前国商买的，看看日期，我从京城特意带回来的。” 顾亚婷不理他，“滚，骗子！” “这真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你想啊，同学们会送我粉色羽绒服？” “那还可能是给阿姨的呢？” “给我妈？”李凡指了指秀气的羽绒服道，“要是给我妈，这就是我妈的塑身衣了！这有电话号码，你不信往店里打一下看看。” 顾亚婷又扫了一眼粉色羽绒服，眼神里充满了疑虑，道：“真是给我买的？” “千真万确，抓紧的吧，试试。” “再信你一回，不试了。”顾亚婷接过羽绒服，并装进购物袋。 “你试一下，不合身我好给他们邮回去调货。” 顾亚婷闻言，将羽绒服套在身上后，走到穿衣镜前照了又照，“嘿，别说，真合身。” 李凡再道：“冬天马上到了，让小顾老师每天暖暖呼呼的，别冻感冒了。” 顾亚婷嘿嘿一笑，“你就今天嘴甜。” “那是啊，老妈教的，我妈是千叮咛万嘱咐啊，说千万别忘了给亚婷那丫头买件儿衣服，可贵的买。”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心道：得，难怪！就不能主动孝敬孝敬你小顾老师？别总领我吃美味大餐成不？ 说曹操曹操到，李凡用手捂了捂肚子，道：“亚婷啊，订个餐吧，听说后街新开了一家馆子。” “你……好吧！” …… 本以为，李凡无意间和杨建的过节会很快被其他热门新闻所取代的，结果，事情并不如李凡说预料的那样。 李凡回到春城的几日内，这件事情还在不停地发酵。 杨建接受了媒体采访，大呼受到了侮辱，要求李凡还他名誉，并指责李凡作为社会知名人士，一定要对自己的所言所行负责，不能因为年纪小就口出妄言等等。 李凡那天看到电视新闻中的这一幕，差点儿就气得砸了电视机。得了，不愿意和这种角色无休止地打嘴架，不和你计较了。 又过了3天，杨建在微博上正式向李凡提出道歉期限：5日期限内，如果再不道歉，你将接收到我们的律师函。 这天，李凡看到微博后，咬紧了牙齿，还是决定不予理睬。就像蒋姐所说，这就是典型的借机营销的套路，这杨建是想借着这个契机，让全国人民认识他，认可他，将自己的国学明星的身份再拔一个台阶。 5日期限到，李凡从未在公开场合发表任何言论，对上门采访的记者统统拒之门外。结果，这再次被杨建古董的粉丝们弄出了文章，大言不惭地说李凡理亏了。 李凡怒了，这下真怒了，怒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没完了？的确当初自己嘴欠了，不过就算指名道姓骂你你还有什么冤枉的么？我骂错了么？啊结果，自己想着风平浪静过去得了，你还不依不饶的了？你有理呗？ 尤其是当这天晚上，收到律师函的时候，李凡彻底爆发了。 玩儿真的是不？那好，我陪你！整个伪国学我现在无能力为，你一个人我还惧你啊？ 李凡颤抖着双手，将律师函照了下来，发表到了微博上面，配上三个字：周一见！ 就三个字，网民们虽然不知道周一究竟见什么，不过，都知道事情闹大了。 李凡也不补课了，掀开笔记本噼里啪啦地打字。 一旁的顾亚婷见状道：“冷静。” 李凡摇了摇头，“我他妈就是太冷静了，还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啊！别管我，让我任性一回！” 顾亚婷默默坐在一旁，半晌后，道：“别忘了把那句写上面，矜而不争，群而不党。” “好，我知道。” 又片刻，顾亚婷再道：“我又想起了两处错误：‘仁者不忧’，还有‘巧言令色，鲜矣仁’。” “嗯，好。” 顾亚婷打开了台式机，道：“你慢慢写，我看看视频……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这句理解偏了，别忘了写。” 摁下暂停键：“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别漏写。” …… 李凡桌子上的手机再响，不停地响起。 蔡咏打来电话：“小凡啊，别和他扯没用的，大事化小，我托人拉个酒局，私底下和解算了。” 朱总编打来了电话：“小凡，这人我认识，我做个桥梁，咱们私下里碰个面儿，人家是长辈，道个歉就说指的是其他人就完事儿了，误会而已，别太较真儿。” 崔院长：“冷静，千万冷静，虽然你有能力在网络上占尽优势，但在现实生活中，你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潇潇：“别冲动，那人关系网太密。” …… 砰地一声敲下回车键，李凡搬把椅子坐到了顾亚婷身边，道：“来，从头看，我就看过他几期节目，素材写光了。” 顾亚婷将光标拉到开头，看了看怒气盛盛的李凡，笑了：李凡一本正经面色严峻的时候太少见了，别说，还真有一番别样的味道。 “笑什么笑？哦对了，我先发一个预告。” 李凡拿过手机，发了一条微博：周一更新《《论语心解》问题汇总》第一篇。 微博一发，网友们瞬间炸了： “柔柔弱弱的李凡终于爆发了。” “问题汇总第一篇？天呢，是不是问题太多写不下？” “谁见过李凡在网路上反击别人？从来没有吧？这么性情和暖的人都反击了，这是生了多大的气啊！” “瞧吧，帅李打假已经将目标对象从古人身上转移到现代‘大师’了！” 网络上一瞬间闹得沸沸扬扬，有人期待，又有看热闹，有人担忧，有人慌了。 李凡的“打假”，那可是号称一竿子拍身上基本无法翻身，唯一发表的那几篇考据学文章，华国可还没有人正真正针对整篇文章进行全盘否定的。 这回，热闹了！ 第225章 扳倒杨建 京大，教师宿舍内，潇潇不停地徘徊着，面色凝重。 这是她给李凡打的第三次电话，虽然自己反复劝导，分析利弊，可李凡突然轴了起来，死活听不进去劝。 “你确定你一定要这么做么？”潇潇最后问道。 “确定。” “哎，你这是最近气儿不顺，憋的！” 放下电话，潇潇拉开窗帘，她望着楼下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学生们，不觉自言自语道：“再怎么成熟，终究也是一个孩子。” …… 周一见！说周一见就一定要周一见。 李凡的《《论语心解》问题汇总》第一篇完稿后，直接给朱总编挂了一个电话，询问平台敢不敢发表这类打假伪大师的文章。 朱总编自然没什么忌讳的，他主要是担心李凡闯祸，但既然李凡执意要反击，那只好听之任之了。于是这篇《《论语心解》问题汇总》继续在国学时代发表，依旧是名家专栏。 周日晚上，零时一过，《《论语心解》问题汇总》第一篇正式和网友见面了。 整篇文章基本没有赘余的语言，全部都是证据罗列。李凡将杨建《论语心解》前三期视频中出现的38处错误全部列了出来： 第一处：将“礼”解释为“礼节”“礼让”是不对的。 正解：孔子所说的“礼”是指“礼法”，是一种日常政治和行为规范。 第二处：将“三十而立”理解成了“成家立业”，严重错误。 正解：《论语》中，“三十而立”指的是自我人格独立意识的形成，也可理解为“三十而知礼”。 第三处：将《论语》中“儒”解释为有修养的人，不正确。 正解：在孔子生活的时代，其是一种职业。 第四处：《论语》中的“士”解释为知识分子是错的。 正解：先秦时代，“士”是当时的社会对特定阶层人士的称呼。 …… 38处错误列举完毕，李凡结尾处再补充： 目前，本文以挑错为主，不对讲座中涉及到的个人见解进行评述，待到《《论语心解》问题汇总》全20篇结束后，再对讲座涉及到的各种观点进行个人阐释，请读者们耐心等待。 另：周三见！ 《国学时代》APP最近一直是李凡发表文章的平台，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再加上之前李凡预告了一句“周一见”，这下倒好，不论是不是李凡的粉丝，所有的“好事者”全部都准时准点儿等着这篇文章的问世呢，0时一过，无数的网民们打开了APP，倒要看看李凡究竟发出了什么大招！ 结果，这大招太大了！ 李凡的粉丝们见到文章后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瞧瞧，帅李打假还是那么有风采，根本不和你们伪大师扯没用的，直接往出罗列证据，让你哑口无言！” “我擦，3期节目中挑出了38处错误，说得夸张点儿，杨建这基本上是说一句错一句的节奏啊。” “这篇打假打得好，原来大师和咱们的水平也差不多嘛。” …… 而杨建的那些粉丝们，本来是打算到李凡文章下面进行“人身攻击”的，但看到这篇文章后，全都傻眼了。 如果说一期讲座中出现一处半处错误，那其实还有情可原，毕竟，就算国学泰斗也不能保证自己不犯错，可是，三期讲座中出现了38处错误，而且这样的讲座竟然登上了某家卫视，视频内容还广为传播，这个就有点儿“骇人听人”了。 本来还打算为偶像出气，借着这篇文章骂李凡一顿，但，怎么骂？哗哗哗全是证据，怎么为偶像撑腰？ 理亏啊，脸红啊，粉丝们面子上都挂不住了，就不知道现在杨大师什么状态。 而且，这篇文章最可怕的是，文章末尾可是说了，这只是20篇纠错文章中的第一篇而已。最恐怖的是，目前还只是纠错阶段，以后还会有整个关于《论语心解》观点上的批判。 网友们大部分都醒了，大家都不傻，纷纷明白了自己之前听的都是“假讲座”。 很多杨建的粉丝之前之所以力挺他，是因为大家对《论语》是陌生的，唯一背过的《论语》还是教材上精挑细选出来的那些几句，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国民根本就不了解《论语》的全貌。而又没有人跳出来系统地对《论语心解》纠错，所以很多网民们也不知道杨建讲得是对是错，反正听着挺高大上挺有道理的。 李凡的国学沉淀和学术水平经过这一年多的反复证明，基本上网友们已经很信服了，这个不用质疑，当李凡将这38处错误罗列出来的时候，网友们自然不会愚蠢到对这些证据产生怀疑。 因此，网民们一片哗然，《论语心解》的“学术地位”轰然倒塌。 “大爷的，我之前还将《论语心解》奉为圭臬的，结果，连常识性的知识都错误百出！” “我再也不相信什么大师了，全是骗子！！” “他赚了大钱买别墅开豪车，让咱们安贫乐道，虚伪。” “这样以传播国学为主旨的节目出现如此糟粕，电视台怎么审核的？” …… 电视台遭殃了，该栏目微博以及网页评论区顿时骂声一片； 杨建也遭殃了，微博下面同样也是恶评如潮； 而此时的国学时代的技术部门，却是欢声一片，这篇文章的点击量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暴涨，仿佛核裂变一般恐怖！ 因为此次事件是“国学大师”以及文化偶像之间的正面PK，再加上文章发表之前做了足够的“预热”，这两天该新闻又一直处于百度头条、微博头条等头等热度，可以说赚足了全民的眼球。 所以，今天晚上，文章尚未更新的时候，《国学时代》APP的下载量便迅猛飙升了，尤其是随着0点的到来，网民的大量涌入，《国学时代》APP的下载量瞬间起飞！ 这其实已经被预料到了，此时技术部门的电脑前围着一堆人：社长、书记、总编、总监…… 但是，大家没料到下载量涨得如此凶猛，单单0点到1点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全部渠道总下载量直逼40万大关！ 几家欢乐几家愁，也有人注定此夜失眠了。 大师杨建在客厅里骂娘，悔不当初啊。 也是，你说你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李凡。的确，之前很多人想借着抨击李凡来蹭热度，李凡从来没有回复，但不回复不反击只能说明李凡懒得搭理，而且事情也没触碰到李凡的底线，并不能说明李凡是HelloKitty啊！ 本想借机蹭个热度，结果李凡才一篇文章而已，就把他摁在地上进行摩擦了。你说是低估了李凡的打假能力呢，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学术水平”？估计两者都有吧。 总之，这下想翻身难了。 …… 第二天，早晨。 李凡回到班级上课，他发泄了一下后，顿时一扫连日来得阴霾，心情愉悦了不少，竟然还难得地认真听起了老师的讲课。 历史课上。 孙老师一边讲课一边心中兴奋，今天自己应该讲得相当生动有趣，不然也不会吸引了李凡的浓厚兴趣啊，自己带这个班才1个月，他头一次见文化偶像支着下巴，认真地听自己的讲课，怎么感觉作为老师还蛮有成就感的？ 李凡突然举手了，“老师！” 孙老师心中一个冷战，什么意思？自己哪里讲错了？打假狂人要对“恩师”下手？ “校长找我，我出去一下。” 孙老师松了一口气。 校长办公室内，蔡咏正在等候着李凡，他此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劝阻李凡就此打住，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管是真大师还是伪大师，在这个圈子里，弄不好以后李凡还有求到人家头上的时候，目前一篇文章的效果已出，就此算了。 李凡执拗地道：“不，我要一个道歉！” “这不现实！” “那我就用一篇篇文章，把这个‘现实’变现！” 李凡说完扭头孤傲地走了。 人已经得罪了，恩怨已经结下了，李凡就算这时候收手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还不如就此下一下狠手，警告世人，哥们儿也不是好惹的，以后都别蹬鼻子上脸，还给我发律师函？！你也太过分了。 那你不幸了，向伪国学宣战，就拿你祭刀了。 下午的时候，李凡正在伏案研读一本心理学著作之际，突然有人用力地扒拉了一下他，兴奋地道：“哥们儿，潇潇等人集体批判杨建了，终于有名人公开支持你了！” 李凡连忙拿过手机，上面是一条最新新闻： 潇潇牵头，联合京师大副教授毕远、北航副教授董明、京大博士生张磊及郑贝贝、作家云云等13人，一起倡议全民抵制杨建，并强烈要求杨建从节目中下课，并向电视观众以及粉丝们道歉。 终于有人响应李凡了，虽然李凡此时并没有处于困境，但是，这个举动也犹如雪中送炭一般温暖。 李凡连忙给潇潇挂了一个电话，表示真挚的谢意。 潇潇道：“我说过，我会支持你的，跟着你胡闹了一把。” 事态愈演愈烈！ 次日，杨建接受采访，为自己辩解称：所谓《论语心解》，是对原著的升华，是加入自己的理解，来指导现代人的生活。 网友们见到这个视频，立马不干了，纷纷狂批： “对原著升华，你算老几啊？” “哦，我懂了，就是望文生义对呗？” “哦对了，你不是从小6岁就接受了《论语》的洗礼和启蒙么？还是国学大师手把手教的，怎么教成了这个水平？” “还你指导现代人生活，要是按照你的言论，华国人全部会成为没有骨头的言听计从的‘软民’！” …… 整个网络上乱糟糟，新闻热度持续上扬，各种采访视频不间断地传到了网络上，引起全民热议。 作家云云接受采访。 记者：“您和潇潇等人联名批判了杨建，请问，您做这件事的意义是什么？” 云云：“首先，‘批判’这个词都是对他的抬举，他这叫极度无知，传播错误的甚至有害的思想！” 张磊接受采访，他道：“各种讲座可以有个人的见地，但不能胡说八道，妖言惑众，大多数专家学者碍于现实原因不方便发声，那我们年轻一辈就得站出来了。” 的确，站出来的这13人都是年轻一辈，还饱含热血的青年才俊。 李凡三天的时间内，又发表了《《论语心解》问题汇总》二、三篇，每一篇都仿佛是一把利刃，直接划开了伪大师的虚假面具，划得他血肉模糊。 杨建开始低调了，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接受各路媒体采访了，人甚至也消失了，不知道去哪里躲清闲去了，还是去哪里搬救兵。 当发表了第四篇《《论语心解》问题汇总》，李凡的电话基本要被打爆了，除了蔡咏、肖老、一剪梅等等，更多的是一些并不认识的人的来电。 核心思想就一条：别再闹下去了，收手吧。 李凡觉得应该收手了，首先目的已经达到，伪大师原型已露，初战告捷，自己也没必要再继续浪费时间研究他的东西。其次，得给这些说客们必要的面子。最后，他还接了一个电话，一个官职很高的人他李凡真得罪不起。 最后发表一篇微博，李凡决定就此次事件收手：亲爱的读者们，因本人学业繁忙，最近实在无暇他顾，于是决定不再更新《《论语心解》问题汇总》系列文章，若以后有事件，咱再续上！ 这一个“未完待续”可是足够吓人了，说不上什么时候再踩你一脚，颇让人诚惶诚恐的。 一周后，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件终于压下来了，最终结果颇让人唏嘘。 杨建微博关闭了，人也从公众眼睛遁形了； 某卫视向观众们公开道歉，但没用，该讲坛彻底臭了，收视率狂跌，三周后直接停播整顿，两个月后停播。 而其他文化讲坛类节目也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牵连，连华国著名的杨建老师都被拉下马了，那其他讲师的成色也深受网友们怀疑，这类节目因观众们的信任度急速降低而辉煌不再，讲坛类节目的冬天来了。 李凡胜利了，这是一次小小的胜利，但是影响却是比较全面和深远的，这就像一枚小小的炸弹，在一派繁荣和谐的伪国学市场上，轰然炸开了一个豁口，在蒙昧的人们的头顶，又宛若一记响雷。 李凡的国学打假见好就收，就此终止。如果再继续下去，他怎么死的都可能不知道。单单收拾一个杨建，李凡就牵连一片，得罪了一票人，再不收手见假打假，以后自己就有可能无路可走了。 等待“历史”机遇，等待自己日后壮大，才有可能与伪国学来一次真正的较量，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在漫漫岁月中静静等待吧。 第226章 李凡不爱财 吉森省供暖一般在10月20号左右，你若想知道今天是不是真的供暖了，绝对不用去摸暖气片或者地板，你只需要推开窗户，看看天空是不是依旧湛蓝如洗就可以了。 李凡站在校园篮球场上，他手里拎着篮球，望着阴阴沉沉的天空，嗅着刺鼻的空气，决定从此告别室外篮球。当然，以后的天气也不允许了，春城的气温正在渐渐走低。 他拉上了棉衣的拉链，重新回到了教学楼内，简单的洗了把脸后，便来到了一间教室门外，敲了敲门。 这间教室内，高一新生正在上自习课，大家听到敲门声后，全部抬起了头，充满期盼地望向教室门口。 “应该是李凡来了！” “如果这次再不是李凡的话，咱们就去把他绑来！” …… 正坐在讲台前认真批试卷的老师放下了中性笔，连忙道：“请进！” 李凡刚一进屋，整个室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同学们好！” “学长好！” 班主任热情地向李凡挥了挥手，“李凡，到讲台这来！”，说罢，他便让出位置，到教室后面找了一处空座，然后也像其他同学一样坐直了身体，准备“听讲”。 这是学校给李凡安排的一项活动，就是希望李凡能在闲暇时间，到高一各个班级去讲一讲历史文学之类的内容，扩充学生们的视野是一方面，最主要是希望为同学们展示一下自己学校“精心培养”出来的文化偶像的“魅力”。 说白了，把学校的标杆人物往班级里一摆，让你们新生看看，文化偶像就在你们面前，你们要是努力的话，也是有希望成为李凡这样的牛人的。 这就是换个方式给学生们打鸡血。就像崇拜歌星的爱唱歌，喜欢电影明星的想拍戏导戏，那作为文化偶像，自然要对在校学生起到积极的带头作用。 李凡来到讲台上，道：“大家想听什么，我就我所知的谈论一下。” “学长，我想听文学，讲讲苏东坡。” “我想听历史，比如说人妖的历史。” “我想听听神话故事。” …… 总之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 最后，李凡随手一点，道：“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儿，你想听什么，我先可你的讲。” 红衣服女孩愣了一下，用手指了指自己，不敢确定地问道：“我么？” 李凡点了点头。 女孩兴奋地握了握两个小拳头，激动地道：“我要听唐太宗李世民！” 李凡皱了皱眉，道：“你不是应该听武则天么？好吧，我就先讲讲李世民。李世民被称为一代明君，开创了贞观之治，人们口中盛传他英明神武纵横沙场，绝对是咱们华国人心中的偶像。但是，真实的李世民绝对和大家的想象南辕北辙。” 同学们的眼睛全部一眨不眨地盯向李凡，不知道他又有什么颠覆人们认知的言论。 李凡道：“玄武门之变大家都知道，不用细说了。他成功篡位，杀兄弟及其家人共一百余人，又把兄弟媳妇儿给霸占了，其中杨氏还给李世民生了个儿子，起了个响亮的名字：李明。 关于玄武门之变，王夫之说：‘太宗亲执弓以射杀其兄，疾呼以加刃其弟，斯时也，穷凶极惨，而人心无毫发之存者也。’可见其凶残至极，这句话不用我翻译了吧？” 有同学道：“翻译一下吧，听不懂。” “呃，你适合学理科啊……玄武门事变，直接催生了一个重大过错：篡改历史。 因担心日后史家如何评论玄武门之变，于是唐太宗曾多次向史官要求阅读《起居注》和《实录》，这打破了历代皇帝不可阅读的先例。这个先例一旦破坏，直接给后世皇帝做了‘榜样’，而我们看到的历史也在不断失真！ 而我们今天看到了，都是画了浓妆甚至做了整容的李世民。” 有同学起身道：“虽然唐太宗的确破了先例看了《起居注》和《实录》，但是史书也记载，唐太宗要求‘削去浮，直书其事’啊。” 李凡呵呵一笑：“你还是太小啊。” 该同学心道：好吧我小，就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 李凡再道：“唐太宗有个特点，穷兵渎武，好大喜功。唐太宗后期走了下坡路，逐渐抛弃了轻徭薄赋的政策，他甚至说‘百姓无事则骄逸，劳役则易使’。战争和徭役频繁起来后，直接导致了部分地区百姓卖地卖宅，子女不能供养的情况，激化了国内矛盾，终于，引起了农民起义。 而且，贞观之治的成果，不能全归在李世民的头上，其父李渊做了巨大的贡献，但史学家经常把李渊的功劳转移给李世民，这是不公平的。 被修改的《高祖实录》和《太宗实录》中，李建成、李元吉的形象十分丑恶，他们在反隋战争中的功绩也被一笔抹煞了，这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成者王侯败者贼！ 通过阅读很多著名历史学家的书可知，唐太宗非常善于抹黑政敌，粉饰自己。北宋吴缜的《新唐书纠缪》，清人的《十七史商榷》、《廿二史札记》、《廿二史考异》等等作品，同学们可以看一下。 ……” 李凡在整个自习时间内，讲了李氏家族出卖国家利益无耻的对突厥称臣，讲了唐朝有一大半时间处在被异族凌辱欺负的状况，讲了教科书上不会去写甚至寥寥几笔带过的内容，这些内容直接把同学们听傻了。 这历史书上也没有啊？这和历史书上的近乎歌功颂德般的着墨也不一样啊？难道自己看的是假历史书？ 红衣服女孩心中的偶像地位瞬间动摇了，“学长，不会真这样吧？但是都说李世民是千古明君啊！” “有功有过吧。总之一句话，不要活在新闻联播里面，也同样不要只盯着历史课本。听说你们新修订的历史书中删掉了卫青、霍去病、王昭君等等，嗯，你们自己想吧。总之，以后别嘲笑其他国家或地区的历史课本了。” 自习课下课，李凡推门离开了这间自习室，而室内，空留一片遗憾之声。 “还我盛唐！”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是强大的，无敌的，我们的大唐是最伟大的朝代！” …… 瞧瞧，人们宁愿听到美丽的谎言，也不愿接受赤裸裸的真实。仿佛，一个民族的自信一定要从老祖宗身上汲取！ 如果某一天，咱们的民族的自信是建立在当下社会，而非从古代寻找精神慰藉，到了那个时候，也许咱们的民族就正处在鼎盛时期吧。 从此以后，李凡去各个班做“演讲”，基本上都会揭露一下历史真相，幸好这是在校园内嘚吧几句，否则，一定会被相关部门请去喝茶。 ########## 周日。 李家客厅，一众同学正围着电视机看NBA，大家不停地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 “好球！” “弄他弄他！” …… 比赛到了中场，电视开始播放周十佳灌篮。 电视里，解说嘉宾道：“接下来，是由极致超薄杜蕾斯为您带来的本周十佳灌篮！” 各种劲爆扣篮依次上演，而此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李凡边起身边道：“这个广告投放到最佳灌篮上就完全错了。” 牛犇犇问道：“那投放到哪儿？” 李凡笑道：“最佳盖帽啊！” 众人稍微一愣之际，突然某女生率先发出了尖锐的笑声：“哈哈哈！”，然后又立马捂嘴。 门开，李凡的面前出现了一堆人，不过有几位认识，比如说步步升的张经理还有新江广电的季律。 这两伙人怎么混到一起了？而且，今天电话邀约，只约了张经理谈产品上市的问题啊，根本也没约季律。 季律在电话里第三次被李凡拒绝之后，于是决定飞往春城游说李凡，没想到他表哥张经理也要亲自拜访，于是便约好了同行。 同学们见李凡有事要谈，也便纷纷离去。 李凡挠了挠头：“真巧哈，那咱们分开谈？” 张经理道：“按理说，这真得分开谈，但是我们没有任何利益纷争，这是亲属，况且又在你家，直接谈吧，不用避讳了。咱们两个谁先来？” “表哥你先来吧。” 沙发上坐得满满的，工作人员们齐齐望向李凡，望着这个尚未开启的聚宝盆。 步步升的产品终于要上市了，经过专利战后，目前第一批产品已经备货完毕，就等着一声令下了。 不过，步步升集团发现了新的商机，新的卖点，于是，来和李凡谈一谈他们的看法。 张经理道：“本来我们打算趁着《最强大脑》的春风，将产品砸向市场，现在看来，《最强大脑》等不起了，广电发布了新的限娱令，一年内不许出现多季节目。” 李凡道：“我也是刚得到通知，不过没关系，高考之前，我除了一期《吐槽大会》外，不再接任何节目了，安心备战高考，踏进大学的校门。” 一旁的季律听到这话，脑袋嗡地一声，他连忙道：“别啊，你都有特招名额了，节目该参加参加，尤其是我们的《诸子讲座》，绝对是重塑你人物形象的最好的节目。” 李凡看了看季律，又看了看张经理，究竟先和谁谈呢？ “那个表弟，别急，你会儿你们再单独谈。”张经理又对李凡道，“李凡啊，你现在的名气和话题度已经达到峰值了，是商品上市的最佳时机，不过，我们有个很好的想法哈，小李老师，能不能将你在英语兴趣班讲述的内容放到咱们的学习机里面呢？” 李凡闻言直接摇头，道：“这个不成，绝对不成。”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和你签约内容授权协议的，咱们将再签一份知识版权合同。” 李凡言之凿凿，“不好意思，我这个不能同意。” 张经理微微一笑，抛出杀手锏，“一年知识产权费100万哦。” “不是钱的问题！” “150万！” “真不是钱的问题！” “200万，不能再多了。” “这……哎，真不是钱的问题。” 一旁的季律都听傻了，财大气粗是不一样哈，直接100万起，你这太吓人了，又掂量了一下自己给李凡带来的单期录制15万的酬劳，顿觉弱爆了。 李凡关于这个提议是一定要拒绝的，这次真不是因为钱！ 李凡他爱财不假，但还有一个“毛病”，极其爱惜羽毛。向这种会在历史上留下足迹的作品，李凡绝对不会让它有什么瑕疵的，这是完美主义强迫症的晚期的毛病。 他教给同学们的知识自然核对了无数遍，以他前世的阅读量，基本授课内容不会出现什么纰漏，但是，这是外语，又不是本国文化，李凡的讲课内容一定有错误之处。 这讲座内容在学校里讲讲没什么问题，性质不过是同学之间在学习上的帮扶而已，但要是以教学者的态势向广大青少年推广的话，那就必须要以苛刻的态度来进行内容的重新审视了。 李凡代言的一条宗旨是：不能坑人。 钱要赚，但绝对不能坑人！这也是他日后基本极少代言的原因之一。 李凡解释道：“首先，我这是针对高三考生英语冲刺而进行的归纳总结性的讲解，不适用于所有人。其次，内容只讲了一小部分而已，并不完整。再三，如果未来真有那么一天要将内容推广出去的话，务必要请专家们对内容进行纠错。目前来看，没有一样是成熟的，以后再说吧。” 张经理等人一听着急了，立马各种说服，但李凡就是坚持底线不松口。 步步升的计划就此泡汤了，试想一下，李凡代言的学习机里面，拥有目前网络上传播得火热的李凡英语教学内容，那一定会大大提升产品销量的。毕竟，就算不学英语，女孩子们借此看看视频里的帅哥也成啊，而且，还名正言顺的，谁还说不出来啥。 她们大可以时不时地捧着学习机道：“我要学英语！” 反倒是，学习机里面没有了教学内容，倒是有点儿出人意料。 “张经理，不用劝我了，一年内这个不考虑，这是一个系统的工作，设计到录制、审核纠错等等，不能急功近利。咱们就这样吧。” 张经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说服不了李凡，这个从几次接触中就知道，这小子是一个主意很正的人。 季律见状，道：“那咱们谈谈？咱们这档《诸子讲座》名师云集……定会给你带来巨大的社会荣誉和地位。” 李凡笑道：“我前几天可打假了，这类节目还能成么？” “当然！因为有你嘛！”季律接下来又是对李凡一顿吹捧。 只不过，李凡笑着一口回绝：“高考之前不再接受任何节目的邀约，谢谢啦！”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啊！” “谢谢您的盛意邀请，但请理解一下一个考生的担忧。” 季律心想你有什么担忧，你个保送生！ …… 哥俩儿离开李家的时候，愁眉苦脸，面面相觑，和来时那自信满满截然不同。 季律不甘心地道：“我还得再努力一下。” 张经理摇了摇头：“不用再努力了，没用！” “可那是我们栏目的收视率啊！” “废话，还是我们产品的销售额呢！” 两个人又齐齐叹了一口气。 张经理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程总，合同谈不下来，这两天准备备货上市吧。” 众人又回头看了看李凡家的窗口，这是一处很寻常的小区，这里却住了不寻常的人。 时隔三个月后，终于到了验证文化偶像影响力的时候了！ 第227章 吐槽大会 在说服李凡失败后，步步升集团正式宣布，由李凡、著名童星郝文、女星欧阳朵朵三人代言的全新一代学习机将于11月11号正式上线出售。 步步升这三位代言人选得好，知名度高，但广告价位相对偏低。眼光也比较独到，尤其是YH48刚刚出道的时候，步步升便盯上了欧阳朵朵，以100万单签，果不其然，这YH48组合中，也就她最近火了起来。 11月11号是全民购物狂欢节，经过前期的备货，线上线下已全部准备就绪，一场销售盛况的大幕即将拉开。 作为形象代言人，李凡虽然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但也需要配合厂家的宣传，除了微博客户端上及时更新广告外，又飞往了公司总部参加新闻发布会，也算尽职尽责了。 11月10号，晚上11点。 步步升天猫旗舰店客服办公区，墙壁上挂着宣传语：少约pao，少搞基，经历放在双十一！ 所有客服基本上都灌了好几杯咖啡，一个个盯着电脑屏幕，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感。 虽然还有1个小时才能到双十一，但是，此时的客服工作量却要比往年双十一期间更加繁忙，全部是咨询产品信息的。 客服们看着千牛上不停闪动的客户头像，心里美滋滋的，大家知道，这回要发财了，今晚的提成估计要起飞啊。 就在将将到0点的时候，经理走进办公室大声喊道：“再说一遍，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众客服：“不怕失恋，就怕失单！” 经理抬头紧盯着墙壁上的电子时钟的数字，当所有数字归零的那一刻，他握拳喊道：“干！” “加油！加油！！加油！！！” 整个办公室瞬间忙碌起来，少有人说话，全部都是键盘的敲击声。 千牛的声音极其密集地响了起来，成交的单子像雪片一样落满了“屏幕”，客服们手指头都要敲肿了，可根本兼顾不了哪怕4分之1的客户。 一个个成交信息蹦入客服们的眼中，大家又惊又喜，远超去年！单看眼前这架势，仅仅十分钟的销售额绝对比去年同时段多出好几倍！ 20分钟后，突然有客服喊道：“大家注意，李凡代言的倾城版本只剩下最后20多台了！” 只剩20多台！ 本来天猫店仓库备货5万台，其中，李凡的倾城版本2万台，郝文和欧阳朵朵各1.5万台。结果，20分钟内倾城版本基本上全卖光了！ 这在往年是根本没法想象的，去年整个双十一一天的时间内，产品销量总销量也才3万台而已。 这个客服话音刚落，下一刻便有人惊呼一声：“倾城版售罄了！我的天啊，20分钟2万台设备售罄了！” 室内众位客服都傻了，这销量太瘆人了，接下来他们更是彻底懵逼了，成交信息突然少有浮现了。 成交量瞬间崩塌！之前热热闹闹的销售盛景转而不见，而咨询量却突然间猛增，纷纷询问李凡的倾城版本什么时候有货。 李凡代言的倾城版本2万台全部售罄，而郝文版本此时才卖出去1000余台，欧阳朵朵也才卖出2000余台，巨大的销售对比让人瞠目结舌，无比震惊。 这时，经理满脸喜色地小跑进了办公区，像打了鸡血一样喊道：“大家给我猛另外两个明星的版本！争取把李凡的客户群体转移到另外两个人身上。” 客服们纷纷道： “我都和客户们说了，几个版本之间没什么差异，就代言人不同，可大家根本不听啊！” “人家就等着李凡的产品，我是无能为力了！” “哎，这粉丝粘性啊，无解了！” “经理，现在的王道是，抓紧备货啊，我们能卖出去，可没货啊！” …… 经理闻言，又连忙找店长去了。 店长向公司要货，结果全部产品都已经配送到各地销售处了，没有现货，这下可把店长急坏了。 店长突然想到了一条途径，道：“哦对了，咱们可以去楼下的京东旗舰店事业部临时调货啊！” 经理道：“可行啊，他们一向销量平平。” 两个人急急忙忙地来到楼下，推开了京东旗舰店事业部的门，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句口号：奋战双十一，干掉大脸猫！ 店长和经理面面相觑，这个情况还能调到货么？ 当然调不到货了，因为京东旗舰店也卖光了，此时办公区里面的员工们正一边噼里啪啦地敲键盘一边唉声叹气的。 双十一产品上架，20分钟，天猫店售罄，30分钟，京东店售罄，而这，还仅仅是网店而已。 次日，早八点，春城某购物商场刚刚开门，早有大量的学生以及家长涌入进去，直奔步步升柜台。 这架势直接把售货员妹子吓傻了，你们这是要干嘛？这弄得比商场促销都热闹啊！ 柜台前围得满满的都是人，早知道就让大家排个队购买产品了。 几分钟内，没货了！李凡倾城版学习机卖光了！店里一共100台全卖光了。 售货员只好大力推荐其他版本的，但是，这是在春城市，李凡的老家，能推出去么？除非是郝文和欧阳朵朵的铁粉，但这两位的社会名气还差得远着呢，铁粉不多。 有小女孩儿买不到货，直接急得呜呜地大哭了起来：“我要李凡，我要李凡！” 老板看了看柜台前满满的消费者，着急地给供货商打电话，结果回他的都是一句话：“倾城版没了，其他版本的供货充足，要不？” 老板好奇地问道：“其他城市的情况呢？” “都一样，首发供应量全国50万台，倾城版20万台，估计今天全卖光了。” 老板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销量吓人啊！ 双十一终极战报：作为学习机领域名不见经传的小厂，步步升集团天猫店以及京东店成功闯入销售量前三甲，位列第二。而这还是在产品断货的情况下取得的。 而单论双十一购物节前半个小时内，步步升集团的销量吊打这个领域的王牌公司——酷乐学习机。 双十一过去了，但断货的情况依旧严峻，空有市场，没有销量，李凡的倾城版从此长期处于一机难求的状态。 ######## “小哥，我要步步升学习机！” “好，我已经打包好了，在家老老实实地等我啊！” 舅舅家的弟弟向李凡索要礼物，李凡便带着学习机，起身随着老爸老妈去农村的舅舅家串门了。 结果，当弟弟兴冲冲地接过学习机的时候，顷刻间小嘴巴就瘪了，满脸的失望道：“小哥，我要你代言的！” “我的版本早卖光了，我手上也没有。产品里面内容都差不多，就是授课老师不同而已。” 弟弟扭着身子道：“不一样不一样！” 舅妈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哪不一样，不都是学习么？再起高调我削你！” 弟弟瞬间咧嘴大哭起来：“我和同学吹的牛逼咋圆啊！呜呜呜！我说过我有倾城版的啊！” 李凡摩挲了一把弟弟的小脑袋，笑道：“你小哥是李凡，这个牛逼不比你有倾城版的学习机大啊？” 弟弟擦了擦眼泪，“也是！” ######## 新兴的小厂家受到了供应链的制约，产能完全无法满足市场的需求，直到12月1号，厂家的第二批货才再次上市。 这一期间，李凡的商业魅力得到了充分的证明，此时此刻，他在其他厂家眼中，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个符号：?（人民币），$（美元），�（欧元）…… 12月1号这天，李凡在电话里拒绝了欧洲知名化妆品品牌的代言，然后坐着动车直奔辽东省，录制他高考前最后一档节目——《吐槽大会》。 这20天内，给自己送上一纸合同的有六七家公司，至于对自己有意向的那就不好说了，合同金额最低也是200万每年起步，但李凡一家也没接受。 坦白地讲，这赚钱太容易了，随随便便拍个广告，挂张图片，自己就入账几百万，实在太轻松了，要不怎么说明星赚钱基本上是躺赚呢。 华国当红明星，谁身上还没有10个左右的代言啊，甚至极个别大咖身上能挂二三十个，说其“疯狂敛财”也不为过。但是，李凡不想成为这种人。 那一块块大蛋糕摆在李凡面前，他是真想吃一口啊，特别特别的渴望。但是李凡不敢啊！ 不敢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担心产品有问题，不想坑粉丝。 人家把自己当做偶像大力支持，结果自己为了私人利益，借着粉丝们的信任来坑蒙拐骗，太他妈不厚道了。 所以李凡代言有自己的两个“不准”：与自身形象定位不符的产品不准代言；任何虚假伪劣产品不准代言。 前者好办，但后者太难区分，产品往你面前一摆，你哪知道好坏？只能谨慎谨慎再谨慎！绝不成为商家赚钱黑心钱的工具。 李凡下了动车，直接打车到了辽东省一家网络公司，在制作人的陪同下，直奔休息室。 一路上，制作人一边客套寒暄一边悄悄打量着李凡，心道：哎，要是这小子换一副长相，老子发誓，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火！ 制作人难为情地道：“李凡啊，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送我一部学习机？我女儿一直嚷着要买。” 李凡道：“没问题，但得等到下个月，厂家出货后我让他们给我留一部。” “得下个月啊，着急用啊！” “嗯，其他版本的——” “我姑娘说就要你的，就是机身镭射你签名和头像的。” “今天不是全国第二次供货么？” 制作人叹了口气：“白扯！早上我把城内的几处柜台都走遍了，卖光了。产能不行啊，20来天挤出几万部，还投放到全国市场，那哪够分啊。” 李凡也心急啊，自己签了奖励合同，卖得越多自己收入越多，没办法，小厂命不好，工厂太小，还受供应链限制，同时还有其他大公司挤压，崛起的第一步不太容易。 推开休息室的门，其他4位明星都在各自背稿子呢，大家见到“货币符号”后，纷纷放下稿子打起了招呼，现在的李凡就算各位明星也绝对不敢小觑了，要单论商业价值，几位的确是服了，怎么能把产品卖到这么火？ 这个答案很简单，就两个原因：其一，李凡的个人形象和产品是高度统一的；其二，帅。 录制将在3个小时后进行，大家寒暄几句后就开始背稿子了，李凡则很清闲，他和其他四位不一样，他们的稿子是节目编辑提供的，而李凡则是自备稿子。 当大家看到李凡的稿子后，全都脑袋昏昏，心道：小兄弟，以后你还想不想代言了？ 3个小时后，录制室内观众就位，在导演的一声“Action”中，节目录制正式开始。 主持人简单热场后，道：“有请我们今天的第一位嘉宾，李凡！” 哗！ 现场观众一片热烈的掌声，纷纷起身向前张望，都想看看连代个言都能搅动网络新闻并登上百度头条的小子究竟是不是三头六臂！ 李凡挺直身体，走到舞台中央，迎着掌声和欢呼声微微鞠了一躬，虽然是网络传媒，录制室内观众有限，但是观众的热情不比电视台那大录制厅差分毫。 李凡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好，我是李凡，可能最近20天内，关于我最多的新闻就是我代言的产品对吧？今天，咱们就聊聊广告这些事儿！ 说起广告的投放，有广播电台、电视台、报刊、网络平台，还有街头巷尾的小广告等等，其中，最具有群众基础的还是电视台，比如说我有个好朋友叫牛犇犇，他前阵子看到了一则电视购物广告，然后成功消费了998元。 说某天，电视机里播放起了一则广告：21颗南非真钻手机，原价18888，为回馈新老用户，限全国发行10部特惠款，只要998，只要998，您还在等什么呢？赶快拿起电话订购吧！ 牛犇犇同学一想，诶呦不错哦！太合适了，光把21颗钻石扣下来，那也发比小财啊！而且全国特惠才10部，卖完就恢复原价了，人家这是为了打入我国市场下了血本啊。 电视里还不停又美女主持提醒：只剩8部喽；只剩5部喽；只剩3部喽！ 牛犇犇大手一挥，买！然后，就成功入手了这部21颗南非真钻手机！” 现场观众会心一笑。 李凡再道：“收到手机的时候，牛犇犇非常开心，视如珍宝，有一天逛完商场刚走到一楼大厅，但见有美女喊道：本店活动，凭购物小票免费抽奖喽！ 牛犇犇非常高兴，递过小票，抽到了一等奖，幸运珠一个。美女则道：‘本店特惠活动，加价20元，可以升为特等奖，免费领取玛瑙手串。’ 呵，这是走了大运了，看来成功男人配个镶钻手机是不一样哈，加钱，买了。美女则对blingbling的镶钻手机产生了兴趣，拿到手里把玩，结果不小心把一颗钻石弄掉了，找不到了。 牛犇犇急道：‘你赔！这是南非真钻！’ 美女店员不屑地撇了撇嘴，从柜台下捧出了一个大盒子道：‘这里有巴西的水晶、墨西哥的玛瑙、波斯湾的珍珠……随便挑！’” 现场观众纷纷点头，拍手叫绝。 的确，这都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骗局，电视广告卖这种电子产品也好，某些大商场大超市的各种免费赠送产品摇奖什么的，都是大家经常碰到的事情。 李凡的吐槽还在继续：“牛犇犇的阿姨是一个富婆，有钱，是著名的爱狗人士。有一天她领养了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狗，她自己又没儿女，于是就把小狗当成了儿子养，有次牛犇犇上门，阿姨道：‘来，儿子，叫大哥。’ 小狗看了看亲人，下一秒：‘汪汪！’ 为了让狗狗过上人的生活，阿姨不仅仅给狗狗买了两双鞋、外套和帽子，更是给狗狗配上了婴幼儿奶粉，就是广告中热播的奶粉，于是狗狗完全过程了婴儿的生活。 可是，慢慢的，狗狗越长越大，当然，小狗狗一定是越长越大的，阿姨发现的是，狗狗的脑袋比同龄的狗狗大，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有一天看到了毒奶粉大头娃娃的新闻，阿姨直接暴怒，哭哭唧唧地找到了售后中心，要求公司必须还给她一个健康的儿子，并严词要求，公司必须赔偿医疗费、误工费、住院护理费、交通费、住宿费、住院伙食补助费，以及，精神损害赔偿！” 现场观众笑声阵阵，心道这嘴是真毒啊。 笑声落下，李凡再道：“售后人员一听蒙了，然后战战兢兢地道：‘大姐，这是条狗啊，不是人！’ 阿姨恼道：‘在你们那是条狗，在我眼里这就是我儿子，不行，马上看病！’ 好吧，看病，售后人员想了想，那看病先得找医生啊，正好电视台上刚播一则著名心脑血管医生的讲座，售后人员拿起手机播了过去，道：‘张医生啊，我正看你的讲座，我这有条狗啊……’ 阿姨总觉得电视讲座里的医生很面熟，谁呢？你们猜是谁？” 观众们面面相觑，心道这都是你虚构的，谁知道是谁？ 李凡再道：“阿姨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另一家电视台里专治前列腺的医生么？” 众观众一片欢呼，这嘴巴实在太毒了，这吐槽，谁都没放过！ 后台，几位明星也是捧腹大笑。 “嘿，他是真敢说啊，吐槽太狠了。” “这以后谁要是找他代言，真得想想了。” “年轻无畏啊。” …… 制作人则道：“给我看稿子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他不怕没广告，借此若能让一些虚假广告远离自己最好。” 众人闻言，不禁暗生佩服。 第228章 吐槽大会（2） 舞台上。 李凡依次吐槽了某些中老年神药、电视台有奖竞猜骗局等等，然后话锋一转，开始对场上的四位固定嘉宾进行吐槽。 “我接到咱制片人邀约电话的时候，便一口答应下来，毕竟我听闻咱们节目前两季的水平，那在整个网络传媒以及电视行业有目共睹，口碑极佳，我们是无法超越的，”李凡说到这儿略略停顿，咬重了字眼儿道，“我说的是‘我们在座各位’！” 主持人张刚摆了摆手，“放心吧，李凡，我们这季制作更加精良，明星阵容更加强大，又聘请了我这个新的主持人，一定会超越前两季的。” “好吧，制作更加精良，明星阵容更加强大，单这两项啊，的确——”，见张刚用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李凡踩住节奏，摇了摇头道，“呃，有您就真说不准喽！” 观众笑声中，李凡继续道：“制片人当时打电话问我，说李凡，咱们节目你了不了解？我说看过片段，制作人又问我张老师认不认识，我说张刚老师我当然认识了，不就是在主持界进进出出的那位么？” 两次宣布退出主持界的张刚低头不停叹气。 “制片人还问，那‘淡淡’你认不认识？我说不认识，制片人说就眼睛最小的那个，我惊诧地问道：‘咦，那哥们儿竟然有眼睛？’” 镜头给到淡淡，淡淡“眯”着眼睛呲牙一笑。 李凡继续：“今天录制节目前，我在休息室内终于见到淡淡了，淡淡拉着我的手道：‘李凡，他们都说我眼睛小，鼻子还塌，说我丑，你如实地客观地评论一下我的长相。’ 我想了半天，看着淡淡满脸的期盼，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嗯，你长得很有创意！’ 淡淡道:‘那我的鼻子呢？’ 我道：‘别人的鼻子是高架桥，你的鼻子是悬索桥！’ ‘我的眼睛呢？’ ‘眼睛么，别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你的眼睛是心灵的猫眼！’ 见淡淡备受打击，我连忙安慰道：‘我觉得世界上就只有两种人能吸引人，一种是特漂亮的，一种就是你这样的，别灰心，你的回头率不比我差！’” 观众的笑声和掌声中，台下的淡淡捂面“痛哭”。 李凡再道：“制作人问：‘除了淡淡你还知道谁啊，驰子你认识么？’我说不认识，他说：‘驰子那可是被网民们称为华国脱口秀的未来，他你都不认识？’ 我一听这话，放下电话后连忙将前两季的节目看了一遍，瞻仰一下我国脱口秀未来的精彩表现，看罢之后我不禁大呼一声：‘咱们华国的脱口秀看来是没有未来了！！’” 现场掌声起，驰子做出用刀插胸口的姿态。 李凡指了指台下一位某档脱口秀主持人，惊讶地道：“嘿，王健你竟然也跟着笑，真是奇怪！收视率那么低，还没停播呢啊？” 王健“羞愧”地低下了头。 …… “好，我是李凡，吐槽界的一枚新人，请大家多多关照！” 李凡鞠躬下台，坐到了台下嘉宾席，看起了其他邀约明星的脱口秀表演。 这个时空的《吐槽大会》和前世有一些差异。 这里的《吐槽大会》每期邀请4位明星，每人都会带来一段脱口秀。然后，节目的另外4位固定嘉宾也同样上台吐槽。 吐槽嘛，对社会现象吐槽，也对在场嘉宾吐槽，在轻松活泼的气氛中，让整个节目充满娱乐性和犀利性。 另外三位特邀明星嘉宾上台吐槽后，节目的另外4位固定嘉宾开始纷纷上台了。 这个节目有个特点，但对于明星的吐槽，表面上是吐槽，其实有时候更多的是洗白。而还有大量自嘲的段子，这自嘲的行为是非常容易圈粉的，比如说淡淡接下来的自嘲！ 淡淡撑着眼皮走上了舞台，“大家好，我是淡淡，我就是李凡口中那种特别吸引人的一类人！今天终于见到李凡真人了，我的内心和现场观众们一样激动，这被网民们冠名为‘5万年一出’的美少男是不一样哈。 可就算你帅，但你说你和猴子比有什么意思啊？啊李凡，啊5万年一出的美少男？” 现场掌声热烈，还有人吹口哨，李凡则“无奈”地摇了摇头。 淡淡道：“第一次见到李凡我是自卑的，这小伙太帅了，李凡见状还好心安慰我呢，说：‘哥，这不怪你，你的这起交通事故应该由叔叔阿姨负全部责任，估计是‘酒驾’了，要不就是‘疲劳驾驶’了！” 这个非常有内涵的段子逗得现场观众哈哈大笑的，李凡也很配合地笑得前仰后合的，这个段子是在休息室时，他给淡淡提供的，包括后面的很多段子。 淡淡：“我这眼睛小啊，从小就自卑，小的时候躺在房间看电视剧，我妈过来以为我睡着了就把电视给关了，为了掩饰尴尬，我还得象征性地打两个呼噜！ 上学的时候，明明每节课都认真听讲，结果总会飞来老师的粉笔头。最近买车了，前几天晚上载着女友回家，半路上，女友突然扯着我的衣服道：‘淡淡，淡淡，醒醒！’ 有人说我的丑是全方位的，可不仅仅是眼睛，然后就给我推荐了美丽秀秀P图软件。 《吐槽大会》这么火，我毕竟也成了公众人物嘛，也不能不修图就直接晒图啊。于是打开美丽秀秀，使用一键自动P图功能，结果，我这一看成品，发现自己眼睛没了，这什么软件？产品有缺陷啊！我必须投诉，以名人的身份投诉。 然后美丽秀秀的产品经理亲自来电，说可能是APP把我的眼睛当痘痘给P掉了！” 把眼睛当痘痘P掉了，这个段子能让人笑一整年，整个现场欢乐一片，掌声不停，而嘉宾席上的李凡非常有成就感，很好，提供给淡淡的这个包袱响了！ “从此以后我就天天期盼着这家公司倒闭！除非他们加入李淡模式。 这么丑也不是办法啊，我女友决定带我去整容，我们两个来到了最有名的整容医院，结果我女友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道：‘我想整成女明星吴菲菲那样的！’医生点了点头，然后便拿出了一张天后孙菲菲的照片！” 这里有故事，吴菲菲刚出道的时候，就被网友指责她是照着天后孙菲菲整容的，不仅名字像，长得也像。 嘉宾席的吴菲菲拿起背后的靠枕作势要丢向淡淡，淡淡笑了笑，再道：“医生又问我想照谁整，我说李凡，然后又问医生，道：‘鼻子全整多少钱？’ ‘2万！’ ‘下巴呢？’ ‘3万！’ ‘那颧骨呢？’ ‘4万！’ ‘眼睛呢？’ 医生想了想，问我：‘你在市中心有房么？’ ‘有！’ ‘是全款么？’ ‘是！’ 医生点了点头，道：‘乐观的估计，应该够了！’” 待观众笑得差不离儿了，淡淡继续道：“最后，女友要做成吴菲菲……呃不对，孙菲菲的样子，我要按李凡的做，协议刚要签，医生突然大声疾呼：‘不行，你们是兄妹！’ 咦？怎么整形医生也有看面相检查基因的本领？ 医生道：‘前阵子网上都传李凡和孙菲菲是兄妹，你们照人家整，不就是姐弟恋么？’ …… 好，我是淡淡，希望大家能理解我这淡淡的忧伤，谢谢大家！”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淡淡走下舞台，和嘉宾们击掌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下一个是驰子的登台吐槽时间。 驰子扎了一个小辫儿，其实他眼睛也不大，当然比淡淡的要大一圈了，没想到他竟然也拿淡淡的小眼睛开涮，“大家好，我是驰子。 淡淡对自己的小眼睛耿耿于怀，我在这里劝一下淡淡，大眼睛有大眼睛的麻烦，小眼睛有小眼睛的好处，比如说眼睛越小，和外界接触面越小对不对？你们都说看吴菲菲的电视剧辣眼睛，淡淡绝对没有这个困扰！ 我今天要吐槽的，就是台下的李凡！ 现在大家都知道，李凡火的一塌糊涂，一款学习机半个小时全网断货，线下一天内全国断货，凭什么啊？” 驰子说到这儿，面向李凡道：“你不就是成语大会、诗词大会的双料冠军么，你不就是有三项世界纪录在身么，你不就是倡导起了新考据学而已么，你和著名的小鲜肉汪牧相比较，你还有啥？人家汪牧的代表作可有……有……算了，这不重要！” 台下的汪牧擦了擦“眼泪”。 “我这几天就一直在研究啊，凭什么李凡代言的产品能卖得那么火呢，这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我也想火，看看能不能借鉴一下。于是我总结出来4点： 1，产品好。 2，李凡有才华。 3，上市时间是双十一。 4，李凡长得帅！ 我这一想成功也并不是遥不可及啊，好产品咱们慢慢找，才华咱也差不离儿，双十一年年都有，长相就忽略不计了，我这有李凡四分之三的优势，哪怕换回来李凡一半的名气也成啊。可有女人告诉我，说除了第四条‘帅’外，其他都不重要。” 现场女观众、女编导等所有女性纷纷点头，大表认可。 “你瞧你们啊，诶，肤浅！ 李凡代言的产品爆火，很多明星也纷纷眼馋，很多流量小生小花们也是纷纷找经纪人，找公司要广告，要资源，这个可以理解，不过，有些一把年岁的过气明星你说你掺和啥？别左顾右盼了，就你，郑凯丽老师！” 郑凯丽老师指了指他，一副“你小子有种，放学别走”的表情。 “郑凯丽老师也找到了经纪人，要争取代言合同，要像其他流量小生那样赚钱，然后再新交个小男朋友，要不真没钱了啊！” 现场又是一片会心的大笑，大家都知道郑凯丽老师的故事，她今年50岁了，交了一个28岁的模特，最终被模特骗财“骗色”了，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 驰子继续道：“经纪人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然后给郑凯丽老师列出了一份清单：老奶奶防滑鞋、多功能拐杖、长寿口服液、鸭绒棉裤…… 郑凯丽老师当时就不干了，嚷道：‘我要代言步步升这种，年轻人的东西。’ 可是，郑凯丽老师，没有中老年版本的学习机啊，难道，您要‘学外语’？” 中老年人学外语，非常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热门电视剧，郑凯丽老师哈哈一笑。 “衡量一个人是不是大明星，这个要看看他身上背的合同多不多，那李凡你在这方面明显不行，远远比不上其他大咖，比如说台下的吴菲菲，衣食住行根本不用花钱，咱们现在看看菲菲啊，从头上到脚下，全是赞助商的产品，咱们现在数一数！” 驰子指着吴菲菲，从头上往下数：“凌美的首饰，亚达菲的手表，欧莉叶的女装，奥利的鞋子。咱们在往里面数啊，婷美的——” 吴菲菲连忙打断道：“别别别，驰子，不用往里面数了！” …… 《吐槽大会》在一阵阵笑声中，所有嘉宾的吐槽完毕，接下来，就是评选本场Talk-King的时候了。 众位明星开始纷纷抛出自己的选择，最终，淡淡成为了本期的Talk-King。 淡淡走到台上谦虚地道：“受之有愧啊，其实，我的稿子里最好笑的那几条都是李凡给我提供的，他这绝对是横跨文学界、吐槽界、段子界的三栖明星啊！” 李凡连忙道：“没没，和我没什么关系。” …… 《吐槽大会》本期正式落下了帷幕，观众散场之际，淡淡和驰子连忙对郑凯丽等明星鞠躬道歉。 “凯丽老师，不好意思啊，您别介意。” “没事儿没事儿，工作嘛。” “菲菲姐，得罪了。” “嗨，来这儿就是让你们得罪来的！” 李凡也得向张刚老师表明态度，“张刚老师，我真特喜欢您，您以前的节目我都看过，真好。这个节目缺谁也不能缺您啊。” 张刚笑道：“你当时在台上的那个嫌弃的眼神儿，忒逼真了，说是假装的我都不信。你不当演员可惜了，对了，我以前的那档求职类节目怎么样？” 李凡肯定地点了点头，“非常好，我特别喜欢，但是我一直有个疑问哈，怎么求职招聘类节目竟没招聘到一个合适的主持人呢？” “嘿，你小子哈！” 李凡拍了拍脑袋，道：“不好意思张刚老师，怪我入戏太深。” 大家边客套边聚在了一起，拍了一张大合影后，才纷纷走向了后台。 淡淡和驰子围在李凡身边，和他交流段子经验，此时在两人眼中，那夹在两人中间的李凡，绝对就是一个段子界的王者级别的人物啊。 今天除了李凡自己的发言外，李凡在节目开始前给他们提供的那几条段子，真可谓非常上乘的，全是爆点，他们对李凡的“专业素养”是非常佩服的。 淡淡：“李凡，你可以成为最强段子手了，没有之一！” 驰子：“这点我绝对赞同，尤其是前些日子，那篇《再见吧，雾霾》，那更是咱们段子界无法超越的顶峰啊，来谈谈你创作段子的方法，给咱们段子界传授一些经验！” 李凡竟然被段子界敞开怀抱接收了，他笑道：“我和你们比不了，你们是专业的，我是业余的。” “不不不，你才是专业的！” “我现在想想摇号炒菜那个段子，还是笑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绝了，专治各种不开心！来谈一下你的‘创作理念’！” 李凡叹了口气，道：“哪有什么创作理念啊，全是灵感！” 淡淡问道：“真没有，全靠灵感？” 李凡点了点头，“真没有。” 驰子道：“那你再给我们看看你的灵感。” 李凡想了想，道：“荤的素的？” “诶呦呦，还分门别类啊，先来荤的吧。” 其他人也纷纷凑了过来，等着李凡开荤。 李凡在前世的段子里挑了挑，道：“先来个半星荤的啊。说有少妇去倒垃圾，不小心滑倒在垃圾堆里，正要爬起时，却被一捡破烂的老头一把搂在怀里，老头感慨的说：‘城里人就是不会过日子，这么好的媳妇说不要就不要了。’” 众人催促再来一个，李凡想了想，道：“屎壳郎与蚊子谈恋爱，屎壳郎：‘你啥职业?’蚊子：‘护士，打针的，你呢?’屎壳郎笑道：‘缘分呐，同行，俺是中药捏药丸的。’” 众人一片笑声，继续催促道：“来个加量的！” 李凡再道：“两个玉米粒结婚了，第二天早上，男玉米粒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爆米花，他奇怪的问：‘哎，你谁啊?我媳妇儿呢?’ 爆米花害羞的说：‘讨厌啦，你把人家‘轰’地崩开了就不认识人家啦！” 有老司机会心大笑，而有人则不停地挠头，什么意思呢？ 淡淡兴奋地抓住李凡的手道：“你才是段子界真正的大师啊，再来一个五星满级的！” “呃，这个，啊，正扫huang不敢啊，各位老师，前辈，我赶着回校，咱们以后见。” 众人望着李凡远去的背景，心想这厮绝对是文化界的污妖王啊！ 第229章 李凡终极争夺战 《吐槽大会》结束了，李凡也从繁忙的综艺咖身份，重新回归到自己的学生身份，他决定安安心心地度过自己最后的高三生活。 从辽东回到春城后，他直接一头扎进教室，展开试卷，一张张的做了起来，别人做一张的时间，他做两张，别人做一本试卷，他做一沓儿，这还是在短短的上学时间完成的。 并且，他的英语兴趣组继续开课，李凡精心整理的英语资料依旧每天不间断地发送到学生们手里，继续扮演着小李老师的身份。 至于回到家中，除了接受小婷老师的补课外，他依旧要在深更半夜继续自己的学术研究，新考据学的文章也以20天左右一篇的速度慢慢出炉。 李凡这段时间是繁忙的，同样也是很充实的，忙忙碌碌中，时间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 今天是高三上学期的最后一天，仅仅两周的寒假即将来临。 教室内，有几个同学抱着一摞摞的书籍走进了室内，这是教育部出版的《高考指南》上下册。 这本书的权威性不用多说了，高考唯一的权威指导。 《高考指南》的上册主要介绍各科考试范围以及重点难点，下册则是各大院校的招生信息。 一本本书发送到学生的手中，大家则迫不及待地展开了书籍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不多时，老陈走进了教室，他支着桌子道：“现在你们正式放假了，假期好好放松一下，春节回来继续受刑！” 教室内连续几个月紧张的空气顿时稀薄开来，同学们纷纷欢呼，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松松这几个月来紧绷的神经。 “哥几个，去净月滑雪啊！“ “不不，还是去唱K吧！” …… 大家嘴上说放松放松，但还是不停地将一本本教材试卷塞入书包里，估计很多人都想在这两周的寒假里给自己充充电。 不过，以李凡这种过来人的眼光，他发誓，对于诸位同学中的大部分，这些书怎么背回的家，他们就会原封不动地在怎么背回来！ 不信，咱就看看！ 就在教室内乱糟糟之际，张萌萌突然惊呼了一声，然后百米冲刺般跑到了李凡的面前，他将手里的《高考指南》递向李凡，异常兴奋地道：“李凡，快看，快看，《后出师表》！！” 正在收拾书包的李凡愣了一下，接过《高考指南》，道：“怎么了？” “快看，《后出师表》的作者！你牛大发了！我太崇拜你了！”张萌萌用力地锤了一下李凡的胸口。 但见，《后出师表》这四字标题下面，赫然印着一行字体： 【作者：诸葛亮（疑）】 寥寥几个字，却意义非凡，一个“疑”字，近乎直接宣布：李凡的《《后出师表》考据研究》的成果得到了教育部的认同。李凡所倡导的新考据学迎来了官方的认可。 这也同样意味着，新考据学从此不在仅仅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尚未被全面认可的概念了，这个“疑“字，无疑是新考据学发展史上一个转折点。 围观的几个同学瞬间惊住了，继而兴奋地直拍桌子： “我擦，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 “李凡，此时此刻只有一个词语能形容我的心情：服了！“ “《高考指南》都被你小子征服了，你……你……我要嫁给你！” …… 其他同学闻言，连忙快速翻看《高考指南》，当看到“【作者：诸葛亮（疑）】”的时候，全都陷入了惊诧和激动之中。 教育部啊！《高考指南》啊！这种近乎官方最高权威的认可，瞬间点燃了整间教室的热情。 就一个字，就一个字完全够了，一个“疑”字，这是对李凡学术水平的最高认可。 老陈捧着《高考指南》眯着眼睛看了足足10多秒钟，又抬头望向被同学们团团围住的李凡，恨不得兴奋地冲进人群，奉上自己的熊抱。 老陈脸上乐开了花，值了，一辈子教出一个李凡这样的人物，自己的教师行业圆满了！他一边拍手一边道：“掌声！” 哗！ 教室内响起了浓烈的掌声！ “李凡，我送你一句话，你是一个改变了教科书的人物。“ “我是服了，我要给你生孩子。“ “那个，我没这功能，你需要男朋友不？“ …… 在一片吹捧声中，李凡自己的内心此时也是波涛汹涌的。 从8月分开始公开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后出师表》考据研究》开始，这5个月的时间内，他依次写出了《《古文尚书》考据研究》《《今文尚书》考据研究》《古代舆车考据分析》《孟子疏证》等8篇文章，他以严谨的治学态度，完备的论据，向这个时代贡献出了自己的全部才思。 《《后出师表》考据研究》一出，李凡也把“新考据学“的概念带到了这个时空，《《新考据学》概论》则作为引路灯的文章，对新考据学的治学理念、研究方向、考证方法做了框架式解读，至此，新考据学的初步轮廓已成。 可是，即便李凡有通天的才华，即便李凡有广泛的知名度，不过因为身份以及资历，他所提倡的新考据学也基本会长期处于社会各界所轻视的状态，甚至很多圈外人会认为这是一个小孩子的嬉闹。 即便是文学圈子，即便诸位大教授大学者充分认可李凡的学术水平，但是也没有人会认为新考据学以后的发展，更不会想到这个俊朗的男生会在17岁的年纪开创了学术领域未来大名鼎鼎的一个学派，这是任何人所不敢想象的。 这五个月的时间，并不只是李凡一个人在战斗！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他的新考据学的独特魅力同样吸引了一些文人学者。 顾亚婷发表了《《海内十洲记》考据研究》《玉钗发展史纠错》《三礼名物制度考证》三篇文章。 蔡咏也发表了《汉书注解》（上）一文 …… 李凡知道新考据学的推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受到公正的正视需要一步步来，需要所有对此感兴趣的文人学者一起努力。 而5个月后的今天，新考据学终于跨过了第一道门槛，迎来了学术界的初步认可，这，是新考据学的第一步胜利！ 教育部今年新版的《高考指南》以一个“疑“字认可了李凡的学术研究一事，很快就在整个网络上传播开了，各家媒体争相报道，以各种夸张的标题推出文章，李凡也成功地再次成为了百度热搜榜的头名。 诸位网友纷纷发来贺电： “帅李，今天绝对是你从事学术研究转折的一天！“ “教育部认可啊，新考据学这下算是正规门派了！“ 正规门派？ 李凡顿时觉得网友的这个词用得太准确了，以前还真好像是旁门左道。 教育部官微稍后也对此发表了微博：明年起，新版本教材（包括国文课本、历史课本等）统一将《后出师表》列为“存疑“文章！希望广大学者继续为学术研究贡献自己的力量。 得到教育部公开声明后，新考据学“登堂入室“了！ 必须庆祝！ 请同学们搓了一顿，李凡回到家后，依旧心中热浪翻涌，浑身都是干劲儿。 他兴奋地打开电脑，想要再写一篇文章，不过这时候，京大的电话打了过来。 崔院长亲自来的电话，一是鼓励李凡再接再厉，二是，《博雅杯》冬令营过几天开营了，嘱托李凡早些过来。 可崔院长万万没想到的是，李凡拒绝了参加《博雅杯》冬令营，这直接把崔院长弄糊涂了，几个意思？ 李凡的原因是：《博雅杯》冬令营比较短，没有名师授课环节，基本上就是学员们以一篇篇的文章进行PK，竞争最终的《博雅杯》状元。而李凡之所以参加《博雅杯》，主要是奔着名师授课来的，至于和同龄人一较高低，坦白讲，兴趣并不浓厚。 尤其是现在，咱哥们儿都学术大拿了，还有人给自己戴上了学者的帽子，那自己去欺负一帮高中应届生，多少有些无聊和残忍，算了吧！ 李凡是委婉拒绝的，不过崔院长想得比较多了。 崔院长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的，心道：这是不是已经根本瞧不上《博雅杯》了？或者说，现在在李凡眼中，京大也并不如以前那么有魅力了呢？ 继而他又想到了招生的问题，李凡这个小祖宗啊，到现在还模棱两可的，也不给个准话！ 他突然心中一颤，这不会是李凡抛弃京大转投他校怀抱的征兆吧？ 崔院长慌了，招生办公室慌了，京大慌了，李凡“要跑“的言论在京大各个办公室内流传开了。 京大再次重新估量李凡的个人价值，现在大家不得不承认，即便京大如此欣赏李凡，可能还是低估了李凡的学术能力和将来的人生高度。 就像招生办主任对崔院长说的那样——“院长，您作为文学院的院长，您开创过什么学术派别么？“ 当时的院长和校长面面相觑，然后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把李凡绑到京大！ 想把李凡绑到学校的可不仅仅是京大，无数学校对李凡虎视眈眈，尤其是四大名校以及本土名校吉大。 从那个“疑“字开始，李凡每天基本上都是捧着手机度过的，并开始了一段长达2个多月的”外交之旅“。 辞旧迎新，步入崭新的学期，李凡的考据学研究在继续，顾亚婷也在继续，一部分专家学者们也纷纷发表文章，直到3月20号这天，新考据学已经成为了学术界热议的一大话题，并展现了勃勃生机。 李凡借此也从最初的一个文化选秀的选手成功过度到了学者身份！ 也就是李凡年纪太小资历太浅，要是同样的成就落在某位教授身上，那不用怀疑，以后该教授就正式晋级为国学大师了！ 3月20号，周日，也是华国教育部规定的各大院校特招生工作的截止日。 李凡家中，顾亚婷、牛犇犇、张萌萌都在，而李凡则抓着头发陷入了沉思。 到底上哪所高校呢？ 华国最好的两所高校，晨华和京大对李凡的吸引力完全是五五开，各有特色。浙大南锴也各有特色，其他学校则基本可以排除了。 哎，深度选择困难症啊，没救了！拖拖拖，到了最后还不得不面对最终的选择。 面对五五开事情时犹豫不觉，这绝对是李凡在性格上的一个弱点，不过人嘛，哪有十全十美的。 张萌萌道：“要不你就去京大吧，正好顾亚婷也被京大特招了，你们两个也有个伴儿！“ 顾亚婷坐在一旁不说话，兀自地看着手机屏幕，眼神发散。 李凡抬头看了看张萌萌：“可是晨华大学也很有优势啊！“ 牛犇犇翻了翻白眼儿，直接卡住李凡的脖子摇了摇：“老子真想掐死你！选个学校有这么难么？“ 李凡满脸的愁云，“难！你们是不知道我们这种绝症患者的苦恼啊！“ “你这孙子还知道自己有病啊！“牛犇犇摇头叹气地坐到了一旁。 张萌萌支着下巴道：“你这叫幸福的烦恼！一会儿晨华的招生办来？“ “嗯！“ …… 此时，李凡家楼下，晨华大学的专车里走出一众老师。 他们刚要拉开单元门，只见车子后面又停下了一辆商务车，然后便见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孔。 “诶，老董，那不是崔院长么？“ “京大的陈副校长竟然也来了！“ “这……京大竟然姿态放得这么低？“ …… 晨华大学的招生办主任周峰道：“都别气馁，咱们现在招救兵也不赶趟了，不过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鹿死谁手？李凡这只鹿啊，真不想死！ 两大名校碰面还互相客套了几句，不过内心都想着怎么掐死对方！ 京大还是心中有谱的，今天不仅仅文学院院长亲自登门，连陈副校长也来了，这个面子可足够大了，就这份沉甸甸的诚意，足够感动人了。 大家敲开李家房门的时候，之前的一团和气立即消散，“原形毕露“！ “我们京大100余年的国学沉淀，著名国学大师不可胜数，你迈步在京大之中，就是沐浴在贤哲的才情之中。“ “恕我直言，京大腐气太重，学究风太胜，而我们晨华锐意创新，朝气蓬勃，我相信李凡不仅仅只想成为一个小学究吧？晨华大学就是你拓展人生的地方。“ “我们京大菁英班刚刚得到了教育部的特等批文！“ “就像谁没得到似的！“ 双方语言越来越激烈，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幸好有名校身份压着，不然推推搡搡起来也说不准。 李凡双手捂着脑袋，10来张嘴围在他左右，各种话语噼里啪啦地砸向他，他顿觉脑袋迷迷糊糊的，满是浆糊！ “来我们京大，全额奖学金，并每月提供特殊补助！“ “真有意思，李凡是差钱的人么？来我们晨华，我们晨华提供一切便利条件来培养你！“ 大家争论了半个多小时，突然有人敲门。 牛犇犇开门，只见又一行人进来了。 “李凡，我们是春城理工的，之前电话联系了你。“ 京大、晨华等人纷纷注目，心想这有你们一所普通一本什么事儿？ 春城理工的老师道：“咱们学校特色光电信息技术那也是全国闻名啊！“ 京大晨华再纷纷撇嘴，心中涌现出两个字：出去！ “众位老师，我想安静地想一下。“李凡求饶道。 崔院长道：“那好，我们先出去呆一会儿，让李凡静静吧。不过我们京大真是好，去年的世界大学排名又向上提升了，而我们……“ 李凡挤出一丝苦笑，打断道:“大家在客厅呆一会儿，我进卧室考虑一下。“ 走进卧室，带上门，李凡揉了揉太阳穴，清空了一下大脑。 这时，牛犇犇走了进来，对李凡道：“我觉得你应该上京大。“ “为什么？“ “顾亚婷被京大特招了啊！这样娇滴滴的小美女，你得当护花使者啊！“ “去去去，我们两个没事儿！你会儿你出去订个餐，大伙在家吃。“ 牛犇犇撇了撇嘴，往床上一趟，看着李凡发愁！ 李凡基本锁定在了晨华和京大之间，这两所大学念哪所都成，选哪所都不会有什么问题，既然这样，自己又无法定夺，那就交给上帝吧！ 李凡想到这儿，从抽屉里拿出一枚硬币，放下拇指上一弹，但听“嗡“地一声，硬币翻滚着飞向半空中。 啪！ 落地！ 正面！ 李凡心中一松，拉开门，对众人道：“各位老师，我选好了，我选京大！“ 牛犇犇当时傻了，什么？刚刚抛硬币你是在选学校？你也太儿戏了，你太让人无语了，你……好吧，你牛逼！ 京大招生办几位老师立即发出了阵阵欢呼，陈副校长走到李凡面前，用力地握住了李凡的双手，“最正确的选择！最明智的选择！京大会让你一生无悔的！“ 崔院长用力地握了握拳，兴奋劲儿无处安放，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多多少少失态了。 其他招生办老师们再次将李凡团团围住，继续阐述京大的优秀之处，生怕李凡在反悔。 晨华大学众人顿时一片沮丧，心中失落不已，不过他们还想挣扎一把，不停地道： “李凡，别急着做决定，再考虑考虑！“ “错误的决定注定会遗憾终身的啊！“ …… 京大众人这个气啊，什么叫错误的决定？ 京大招生办主任连忙从公文包中拿出了特招协议，递给李凡，催促他签约，生怕夜长梦多。 李凡那秀丽的字体落在协议上的时候，大局已定，特招“闹剧“终于结束了！ “各位老师，我同学牛犇犇下楼订餐了，大家在家中小聚哈。“ “不不不，赶快让你同学回来，我们早已经订好饭店了！“ 京大在李凡家呆了片刻后，然后起身，准备去饭店庆祝一下，至于晨华众人，则准备直接打到回府了。 众人走到楼梯口，突然听到单元门外有人兴奋地说着话： “哥们儿，你知道么，李凡这孙子选大学是投硬币投出来的，投硬币！！“ 啪！ 门开！ 牛犇犇错愕地看着众人，众人也错愕地看着牛犇犇，然后： 京大众人：难道一枚硬币决定了我们的命运？ 晨华众人：你妹！我们竟然败给了一枚硬币！ 众人齐齐看向李凡，李凡很惭愧，自己也很无奈啊！ 第230章 高考 李凡被特招的新闻基本上是同步传到网上去的。 当时李凡在客厅中刚在特招协议上落笔，便有招生办的老师发表了微博，宣布这一喜讯，同时也让其他某些高校别再挣扎了，大局已定。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李凡开始做最后的冲刺。 不过，班级里出现了明显的人心浮动，两极分化。 有少许的同学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为高考通宵奋战，不过，一部分同学已经逐渐开始放弃高考了。 尤其是进入到了5月份，班里上课时能达到7成的“上座率”就不错了，即便是班主任老陈的课上，也不会出现满员的状态。 有人拼搏，有人放弃等待来年再战，有人已经着手准备其他出路，还有人在忧心忡忡中抓住高中最后的尾巴，谈个恋爱让自己高中生涯无憾。 在班里各种情绪集中爆发的5月份，李凡依旧如往常一样，出奇地淡定，看书，做题，给同学们整理资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中进行着。 毕竟李凡前世是轻轻松松上北大的人，他个人约束力一直非常好。 不过，他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他偶尔从课桌上抬起头，呆呆地望着讲台上兢兢业业的老师，望着藏在“书山”后面偷偷吃零食的同学，望着那窗外展翅飞过的鸟雀……一切，在此时此刻都显得那么弥足珍贵。 到了5月末，同学们的一张张合影被收入了各自的影集中，精致的日记本上落下了一篇篇美好的祝愿： “老张，我终于要解脱了，每次看你的作文我都有一种想要自杀的冲动!” “我会将你的名字永远刻在心里，笨猪！” “学霸，祝你在大学里继续高歌猛进，成为专业领域的精英，然后，我雇用你！” “带我长发及腰，你嫁我可否？” …… 5月份最后1天，李凡在给同学们签下最后一条祝福语的时候，转身溜进了洗手间，偷偷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6月3号这天，高三学子们在校的最后一天。 有些人再卖书，基本上三四毛钱一斤，很多人将家底收拾了一个干干净净才卖了30来块钱。 有些人再收书，再为自己明年的复习生涯做准备。 “章子，这本教辅你要不要？” “我这本词典基本没用过，好好学哈！” …… 这一天，教室里始终笼罩着挥之不去的感伤，虽然每个人都是笑容灿灿的。 小玲老师来了，张老师来了，董老师也来了，今天每个人都不像老师，像哥哥，像姐姐，像父母。 一贯严肃的老陈也满脸的和蔼可亲，对那些捣蛋包子也露出了三年未曾见到的温暖笑容。 老陈道：“来，同学们，我们喊一遍口号。一二三！” “天王盖地虎，全考985！宝塔镇河妖，全上211！” 老陈大声喊道：“再来一遍！” “天王盖地虎，全考985！宝塔镇河妖，全上211！” “再来一遍！！” …… 咔嚓！某位记者的一张照片就此定格！ “李凡，快跑，又来记者了。” “我们掩护，你走后门！” 李凡在众人的掩护中，“落荒而逃”! 高考来了！我们毕业了！ …… 李凡拿到准考证的时候犯愁了，他的考试地点在师大附中，他正思量着是不是需要在学校附近找家宾馆的时候，身边的几个同学早打破了他的妄想。 “我去，师大附中附近的宾馆都被订光了！” “忒狠了吧，我这28中也是，没宾馆了，看看小旅店吧。” …… 李凡不得不感叹国民们对高考的重视程度，不过他也得在附近租一家宾馆，家里离师大附中比较远，而且万一堵车的话就操蛋了。 拿起电话，李凡不信邪地给附近的宾馆打了起来，结果，全被提前订光了。 牛犇犇的考点5中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他愁眉苦脸道：“怎么办啊，我那考点在大郊区！” 李凡灵机一动，道：“我有办法！” “哦？说说！” “直接在学校附近的小区租一个月的房子不就成了？” “人家一个月能租么？一般不都是3个月起么！” “大哥，你就住2天！房东巴不得呢！而且，住两天怎么的也得杀杀价吧？给个几百块钱估计就能搞定！” 还别说，这个方法的确有效。牛犇犇以500元的价格，在5中教师家属楼租下两天的房子，其他没租到宾馆的同学也纷纷效仿，都找到了住处。 而李凡呢，则是免费入住的。 “大姐，这不合适，钱我是一定要给的！” “李凡，别跟大姐外道，住两天我能收你钱么？你这不打你大姐脸呢么？” “天下哪有白住的道理啊。” “你要在废话，大家可生气了啊！” 李凡只好收齐了钱包，大姐人太好啦！ 也不是大姐人多好，主要看跟谁！ 大姐给李凡交了钥匙，起身走后高高兴兴地走了，自己家住进了吉森省家家户户都知道的天才，那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份荣誉啊，她每碰到这个小区里的熟人都想把这份喜悦告诉给大家，可是，因为李凡特意嘱咐过，一定要保密，他不想让记者因素影响到自己的高考。 这下把大姐憋的啊，百爪挠心的。 6月5号看考场，6月6号这天，一年一度的高考正式开始了。 才上午7点多钟，师大附中门外已经人山人海了，无数的考生、学生家长站在门外，迎接这决定他们人生命运的大门的开启。 而各路媒体们也在随机采访，不过一边采访一边留意着人群中的情况，生怕错过了今天唯一的新闻焦点。 今天师大附中至少来了20多家新闻媒体，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活捉李凡！ 像其他今年参加高考的明星，比如说TTBOYS啊、张博啊、欧阳朵朵啊，在前几天早接受了各家媒体的采访，而唯独李凡，众媒体没有一个得手的。 邀约吧，李凡婉拒；上学校采访吧，人家溜之大吉。可把媒体们急坏了。 新闻素材啊，你李凡就不能配合一下？文化偶像参加高考了，结果连个考前采访新闻都没有，说不过去啊！广大的网民们也不答应！ 直到8点30时，师大附中大门拉开的那一刻，记者们也没发现李凡的身影。 无数的考生涌进大门，直奔各个考场，而只有李凡难觅下落。 大概在8点45左右，一辆红色奥迪A3慢悠悠地开到了门口。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精美的面容，顾亚婷对保安道：“学校打过招呼了。” 保安点了点头后，车子随着浩浩荡荡的人流，慢慢地开了进去。 车子停在了一栋教学楼前，李凡朝气勃勃地走了出来。 “加油啊，别让你顾老师的一片心血白费了。” “去去去！”李凡神态轻松地迈向了台阶。 “李凡，你要是真侥幸成为了高考状元，我奖励你一样礼物！” “好，你就准备礼物吧。” 李凡是没有任何压力的，这次高考成绩如何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李凡走进自己的考场，监考老师用金属探测仪象征性地刮过他的身体后，友好地道：“好运哈！” “谢谢老师！” 当李凡走进教室的时候，整个班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尤其是当他落座的那一刻，前后左右桌都在悄悄调动桌椅的方向。 这帮学渣们已经做好了抄袭的前期准备了。 可是当考试开始的时候，李凡身边潜伏的学渣们知道自己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倒不是李凡对试卷藏着掖着的，李凡根本不在乎这个，而是，监考老师的目光基本上一直落在李凡的身上，尤其是那位年轻的女老师，这怎么抄啊！ 而且，流动监考时不时地在门口转悠，大多数时间就只在这间考场门口转悠，这，这怎么抄？ 最气人的是，还有各批领导们时常光顾，你们自己光顾也成，竟然有教育局的记者同志拍照！ 这是要逼死学渣的节奏啊！ 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间教室内学生的成绩绝对是真实可靠的！ 上午国文，李凡答题速度比较正常，不比其他同学快多少，他可不敢向未曾蒙面的阅卷老师展示自己的李氏狂草。 但到了下午的数学，李凡开挂了，一张试卷1个小时做完了，把几位监考老师惊得连连点头，心道这就是天才啊！ 高考有个规定，你就算提前交卷也走不出教学楼，到时得被安排到“小黑屋”里静静等铃声，所以李凡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真正让监考老师惊为天人的则是第二天的英语考试，那一天，他们觉得自己活见鬼了。 唰唰唰，选择题基本上眼睛扫过答案也便落笔了，阅读理解通读全篇的速度和读小学生作文差不多，然后一个个答案用笔轻轻一挑，完事儿！至于完形填空，李凡打眼儿一看，答案全出。 至于作文就更不用提了，你让一个挂了作弊器的北大硕士来写短短100来词的英语作文，这简直…… 李凡强大的快速阅读录入能力和英语能力，应付这张高考试卷实在太轻松了，就说说最难为广大考生的阅读理解，大家首先需要认认真真地通读全文一遍，甚至两遍，然后，根据问题到文中找答案，还得反复分析。 可李凡呢，哪有那么多过程？同学们阅读理解没做完呢，人家李凡整张试卷都完事儿了！ 啪！ 落笔！半个小时完事儿！ 监考老师们纷纷张大了嘴巴，这速度有点儿反人类啊，就算老外来答题也不能有这小子快啊！ 检查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后，李凡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这一举动直接把教室内的其他考生弄得慌了神。 其中一位监考老师是教英语的，他走到李凡身边，拿起试卷看了看，直皱眉头，他瞄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李凡，心道：不亏是网络盛传的小李老师啊！ 至于文综，李凡这个和其他人相比没有太明显的优势，答题速度也不比其他人快多少，也就提前半个小时写完而已。 随着铃声的响起，考试结束，高考结束！ 当李凡走出考场的时候，顾亚婷早已经在教学楼之前等候他多时了，她没参加高考，便挂起了工作人员的胸牌，和其他老师在学校里逛来逛去的，悠闲极了。 “怎么样？”她关切地问。 “还成，正常发挥。” “那好，走吧，阿姨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就等着给你庆功呢。” 这话音刚落，只见大门口处，一众记者们小跑着赶了过来。 “坏菜了，被他们盯上了！” “快上车！” 两人刚钻进车里，突然觉得这绝对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因为车子开不动啊。满学校都是学生和家长，车子根本开不起来！ “算了，我先跑了！”李凡打开车门，独自逃走了。 从后门溜走后，李凡到超市买了几罐进口奶粉，然后才来到教师家属楼。 他刚进小区，正好碰到房东大姐。此时房东大姐正在和熟人们攀谈呢。 “李凡住在我家了，你们不知道吧？那是李凡！先不羡慕，嫉不嫉妒。” “大妹子，整个春城市都知道了，从今天下午5点开始，你这是见到谁就和谁说，生怕天下不知道哈。” 大姐拍着大腿道：“这不是给我憋的么！可算考试结束了，我能畅所欲言了，憋坏我了。” 李凡笑笑，走过去道：“大姐，谢谢你啦，这两罐奶粉是我给你家孩子买的。” “诶呦，太客气了，真不用。” 李凡跟着大姐，刚刚走到后面的楼房，眼前的景象直接把两个人吓呆了。 大姐家楼下围满了记者，一个个都扛着摄像端着话筒，一副瓮中捉鳖……呃，一副守株待兔的阵势！ 大姐道：“高考结束了，接受一下采访没什么事儿吧？” 李凡挠头道：“大姐你不知道，有个别媒体特别孙子，不好应付，弄不好就捅娄子，我还是跑吧！” 李凡刚转过身体，只见吉森电视台的公务车突然停在了他的面前，老熟人周凯打开车门，道：“小凡，还想跑啊，老朋友的采访都不接受？上车，跟我回台里。” “接受个采访要回台里？” “跟我走就是了。” 一路上，大家扯些有的没的，毕竟很熟悉了嘛，李凡是从成语大会“出道”的，对吉森卫视和周凯很有感情。 回到广电中心，李凡在大厅里接受《城市速递》《都市晚间新闻》《今夜有话说》等五六档节目的群访。 “李凡，首先预祝你取得傲人的成绩！然后我想问的是，你觉得学术研究难呢还是高考作文难？” 大厅内一片欢笑，这问题问的有意思。 李凡笑道：“当然是高考作文难啦，因为学术研究是给学术圈看的，而高考作文是给教育工作者看的。” 李凡这是典型的想要参加高考却又不忘随时挖苦一下应试教育，这是什么诡异的心态？ “那李凡，你既然都接受了京大的特招生名额了，为什么还参加高考呢？” 李凡道：“不参加高考，总觉得人生中缺点儿什么。” 有记者补了一句：“李凡，你是不是不想和其他人有‘代沟’啊？” 众人再笑。 有记者道：“李凡，你谈谈这次高考的难易程度吧。” 李凡这时候必须得谦虚了，他道：“这次高考试卷整体上有一定难度，不是特别好答！” “可是，我们采访了其他考生，都是相对往年简单了一点儿啊。” 李凡改口道：“哦，那就简单！” 众人齐晕，在你这儿到底是难还是简单？ 众人忽略了一个问题，在学霸的世界里是没有难易的，1+1和2+2是没有什么区别的，都简单，只有步骤上是不是繁琐之说。 接受完采访后，李凡刚要告辞，回家吃老妈准备的大餐，这时周凯拍着他的肩膀道： “李凡，我们等你等得好辛苦啊，足足1年！高考结束了，为家乡电视台做贡献吧！” 第231章 李凡，谈恋爱吧！ 大厅内。 面对一脸坏笑虎视眈眈的周凯，李凡连忙双手环臂，道：“你们要干嘛？” 周凯挑眉道：“走，到办公室详谈！” 来到办公室，周凯笑得有点儿猥琐，有点儿狡黠，他靠在办公椅上转啊转的，一直笑眯眯地盯着李凡，没有半点儿领导样子。 李凡被看毛了，这是什么精神状态？他隐隐觉得这大哥已经给自己挖了一个深深的坑！ 周凯叹了口气，“小凡，终于毕业啦！” 李凡随口答道：“嗯，毕业啦！” “高中毕业了，你也长大成年了，正值18岁的大好青春，你对未来几年有什么打算啊？” 李凡想了想：“我想横扫京大图书馆，我还想着在学术方面更进一步，利用大学四年的光阴，我想初步涉猎京大的各个学科，看看能不能在文学之外找到自己新的兴趣点，比如说心理学、经济学等等。” 周凯道：“还有呢？” “我还想多参加一些社会活动，比如说乡村教师啊，各种捐款援建啊！” “还有呢？” “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去国外看一看，去感受一下世界各地的民风民俗——” 周凯大失所望，打断道：“这就是你未来的规划？这就是你的梦想？” 李凡愣了一下：“呃……有什么问题么？” 周凯急切地道：“年轻人，谈恋爱啊！上大学不谈恋爱，那你上大学干嘛？” “啊？学习啊，奋斗啊？” “奋斗可以放一放嘛，大学能学到多少？以后工作了又能用到多少课本知识？你要奋斗有一辈子时间不得不奋斗，可是美好的无忧无虑的日子只有大学这四年啊！ 你说说，就短短的四年光阴，人家其他人一对对的都拉着小手秀恩爱，并且每天晚上致力于为学校周边GDP做贡献，诶你却泡在图书馆，你说你有意思么？” 李凡一时语塞，他前世还真就这么过来的，他在北大从本科读到研究生，一共七年的时间基本上都是三点一线，和他最熟的绝对不是同学，而是图书管理员。 不过他也觉得没什么啊，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每天基本上就是看书学习，海量阅读，有一点点时间的时候也泡在网上了。他做宅男做习惯了，倒也觉得过得挺舒服的。 李凡憋出一句话，道：“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呵！那你是没发现更有意思的事情！打游戏是不是比看书有意思？” 李凡挠了挠头，“没打过。” “逛街是不是比宅在图书馆有意思？” “没钱逛街！” “那谈恋爱呢，是不是比以上所有事情都有意思？” “不知道啊，”李凡摇了摇头，“又没谈过，我哪知道？” 周凯简直要吐血，心想这兔崽子生活忒单调了，这18年怎么过来的？ 周凯道：“没谈过没关系，我们给你一次名正言顺谈恋爱的机会，我们新的节目《我们相爱吧》正式邀约你，小伙子，你的春天来啦！” 李凡闻言一瞬间脑袋空空，这个“沉重”的话题突然砸过来，让李凡有点儿无法招架，“可恋爱，我没想过啊？” 周凯真的是大吃一惊，没想到李凡看着为人处世挺成熟，但却在感情方面有严重的“缺陷”，他不禁道：“你小子这么多年的荷尔蒙都分泌哪去了？上咱们的节目，体验一把恋爱的美好，我们的合同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我们这档节目为了等你，足足延期了近一年的时间啊，就盼着你高考结束呢！” 这是一句客套话，节目组的确是等李凡了，但不可能专等一个人一年之久。 去年夏天，张台长在办公室和李凡会面的时候，当时这档恋爱节目刚刚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不过一档节目由概念转化为一本切实可行的策划书，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去年10月份，节目组正式成立，又经过两个月的反复探讨和社会调研，终于这档节目的前期策划完成了，不过，接下来遇到了一个最大的难题——请不到嘉宾！ 首先，吉森广电在全国诸家卫视中是属于最后一档的，除了在本省有收视率外，在其他省份的影响力基本为0，除了前年的《华国成语大会》大火了一次外，根本没有任何一档节目能在全国综艺节目收视率排行中找到身影。 因此，明星基本上是不愿意和吉森广电合作的，毕竟明星们要借着平台扩大自身影响力。 其次，没预算！ 其他热门卫视如果打算做一档王牌节目的话，五六千万预算都是少说，基本上整季节目下来预算破亿不成问题。 单说王牌综艺《极速明星》，他们给曲颖一个人便开出了整季打包价3000万的劳务费，而其他6只明星，基本上也是整季打包价600万到1000万不等。 再反观吉森卫视，到哪弄这些钱去？哪个赞助商会傻啦吧唧地在三线卫视上投上亿的赞助费？ 节目组足足花了4个月时间，嘴皮子都磨薄了，终于把三家本土赞助商拉下了水，获得了1000万的预算。 可是这年头，1000万人民币也就能请到一位一线明星吧，而且还不能是当红小鲜肉。 于是，这档在华国独树一帜的恋爱节目不得不搁浅了2个月，当然，也同样在等着李凡毕业的那一天，看看能不能借着李凡的影响力来签下其他明星，或者拉一下赞助。 脑袋愣了片刻后，李凡的思维终于从是否恋爱的疑惑中跳了出来，跳到了这档节目上，然后便直接拒绝了。 “凯哥，我觉得这档节目的确很新颖，好像华国尚未有这种类型的节目。” “对，非常新颖，市场上咱们是独一份儿！” “但是我不能参加，我又不是演员，演不好，你们应该去找专业演员啊！” 周凯立马拍胸脯道：“咱们节目就讲究个真实性，绝对不按剧本演！” 李凡心想你们可拉倒吧，这种节目要是没有剧本，那基本上拍出来没个看！这个时空虽然没有明星恋爱节目，但是从前世的节目中李凡就能明白其中的猫腻。 李凡再道：“凯哥，对不起，我真不能参加这档节目，在摄像头下谈恋爱，太假了。” “不不，你要换个角度想，可能在镜头下，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呢。” 李凡再拒绝：“随便和一个陌生人谈恋爱，我做不到！” “又不是直接谈，先从朋友做起嘛，不强求结果！” 李凡有100个理由拒绝，周凯就有101个道理说服李凡，总之，栏目组算是和李凡硬耗上了。 当日自然无法谈妥，李凡是定要拒绝的。 不过，他走在回家的路上时，脑袋里倒是冒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想，恋爱到底是什么啊？ 虽然自己关于恋爱的大道理知道一大堆，但真没亲身体验过，究竟其中的酸甜苦辣的占比是多少呢？ 次日，高考后的第一天，也是全班同学举行散伙饭的日子，李凡带着“恋爱是什么？”的问题赴宴了。 他没有装醉，第一次没有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装醉，敞开了肚皮后，喝得眼神里所有的人相都涣散了。 “李凡，你他妈才喝两瓶！” “那就再……再……再喝！”李凡提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便一头趴在桌子上真的再也不起来了。 吐！ 吐得一塌糊涂后，李凡在同学的搀扶下栽栽歪歪地走出了饭店。 酒宴结束了，从此各奔东西，各付前程。 就像今晚许诺下的一样，他们要举行毕业周年聚会、毕业5周年聚会、毕业10周年聚会……毕业50周年聚会，一个也不能少，不论身在天涯海角。 可是，这是一个美丽的奢望，他们从此再也没聚齐过，他们其中一些人从此失去了音讯，又渐渐从记忆中抹掉，最后隐在了记忆的角落里。这段青葱岁月渐渐淡去，滚滚红尘扑面而来。 一行人在马路上闲逛，呐喊，一齐对着隔离带撒尿，一齐对着灿灿的星空喟叹人生，一齐对着身边路过的陌生情侣高声唱歌： “分手快乐， 祝你快乐， 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 情侣看了看这帮醉醺醺的傻逼，快步溜走了。 牛犇犇喝多了，躺在马路上呼呼睡觉； 张萌萌喝多了，她那双依然保有一丝童稚的双眸变得浑浊不清，哭哭啼啼的不知所云。 …… 小玲老师摸了摸红肿的眼睛，望着同学们离去的背影，心中空牢牢的，就在她心中酸楚泛滥的时候，饭店里突然传来了老陈的咆哮声。 “我，我就就就问你，给我打个折行不行？” “先生，您稍等，我们经理快过来了。” “我学生是李凡！” “是是，我们知道，您学生是李凡！” 经理快步走了过来，看了看面前已经神志不清的老陈，连忙赔笑脸道：“先生，我们给您打个八折。” “我学生是李凡！你打八折，你这……这是打折呢，还是打……打……打我脸呢？还……还是打我学生脸？” 身边的校领导连忙道：“别别，别见怪，完全喝蒙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啥。” 老陈用力地挥舞了一下胳膊：“我知道，我没多，我学生是李凡！” “好好，你学生是李凡！” 小玲老师拿出了手机，决定要把这个大糗的一幕纪录在案！ …… 次日中午。 砰砰砰！ “起床啦，起床啦！你七哥来啦！” 李凡翻了两个滚儿之后，揉了揉眼睛，起床打开了房门。 “走啊，去驾校啊！” 李凡疑惑地道：“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我哪知道？我怎么去的宾馆我都不知道！” “宾馆？和谁？怎么没回家？哪个女的？” 牛犇犇脸红了，“别瞎问，人生污点啊。” “你妹，不会是男的吧？” “少扯犊子，穿衣服，跟我去学开车！” 李凡跟着牛犇犇兴冲冲地直奔驾校，开始了学艺生涯，他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买一部什么车子。 暑假两个多月的时间，把驾照拿下来轻轻松松，李凡的开车梦终于要圆上了。 “你其实不用买车！”牛犇犇道。 “为什么？” “因为你每天都在开车啊，污污污！” 李凡白了他一眼，然后随手接起了电话，是周凯打来的，还要详谈。 李凡是被缠上了，无奈，只好打车再次来到了广电中心。 栏目组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既然李凡抵触《我们相爱吧》的模式，那么便为李凡做了全新的模式。 李凡依旧拒绝，还是不想在镜头下谈情说爱，然后转身回家了。 短短的一周时间内，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五、六……吉森广电开始了死缠烂打模式，工作人员恳请、周凯恳请、张台长恳请，甚至连局长大人都亲自打了两遍电话。 周凯更是倾诉起了台里多么困难多么需要李凡的帮助，直接把李凡描绘成了救世主，最后还让步说哪怕只参加两期，露个脸也成。 李凡有点儿不好意思再拒绝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从家乡电视台出名的，吉森广电和自己的关系一直很好，再拒绝下去有点儿伤人了。 李凡只好允诺下来，但做出了五点声明： 1，虽然是恋爱节目，但不能虚情假意。 2，自己只许诺参加前两期录制，主要是为这档节目“站台”，帮着拉拢人气。第二期以“没有感觉而做朋友”作为结局。 3，节目有大纲有任务这没任何问题，但绝对不能有剧本，自己不是演员，不是木偶。 4，不能有剧本。 5，不能有剧本。 周凯一口答应，终于把流量担当搞定了。 李凡又问：“其他明星还有谁？” “呃……暂时没了。” “没了？就我自己？我和影子谈恋爱啊？” “正在请，哈哈，正在请，咱们谈一下合约吧，这个你和我经纪人蒋姐聊，而且我只签单期。” 节目组本来见李凡答应后高兴得都要起飞了，不过马上就愁眉苦脸起来，劳务给不起哈！ 本来周凯想借着和李凡熟悉的关系和他打感情牌，来个友情价签下来，不过没想到李凡根本不和他聊劳务问题，直接弄出来一个经济人蒋姐，这下就不好办了。 蒋姐亲自飞到春城，按照李凡的想法直接开出价码单期100万。 周凯脸色苍白，太贵了。 蒋姐道：“周制作，你要知道李凡的身价和流量，虽然李凡有半年没接过节目了，不过，其他人可能因此身价降低，李凡可是恰恰相反！” 李凡的确是恰恰相反，他越拒绝参加综艺节目身价越高，越低调越具有商机。无数的综艺节目都眼巴巴地等着李凡“出山”，厚厚的人民币已经为他准备多时了。 这100万，以现在的娱乐市场以及李凡的号召力来看，完全是白菜价！可是，栏目组没预算啊！ “蒋女士，能不能整季300万打包价签约？虽然是整季，可李凡随时退出都可以，绝不为难。” 蒋姐愣了一下：“我们只参加两期而已，李凡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就两期，你这不赔了么？” 赔本的生意当然不能干！周凯有信心让李凡多录制几期，因为，他准备将魔爪伸向了目标女主： 顾亚婷！ 简单说6点 第一点：《我们相爱吧》这档节目和其他婚恋类节目一样，剧本+狗血+矛盾+……=各种尴尬，尤其是，聚光灯下的爱情也只是噱头。不过好看的一点是，大家可以看到自己喜欢的明星的私生活，这应该是节目最好的卖点。 这是一档非常有争议的节目，在写这个剧情之前便已经料到了会有部分读者不适和反感。但这本书的《我们相爱吧》不是那种剧本模式，走清新自然风，无人工添加剂。至于值不值得一看，这就需要大家的检验了。 第二点：这本书半娱半文。半文：绝不抄袭诗歌名著，以文学研究方向为主。 但文学研究是一个巨大的沉淀过程，是主角脑袋里对固有知识的再次升华，所以节奏不宜过快，比如开宗立派这事儿，并不是多多益善，越多越失去真实性，即便挂着金手指。 文娱最大的优势是节奏快，爽点足。最大的缺陷也是节奏快。歌曲、还勉强说得过去，当白菜往出抛也没什么，因为是抄袭，基本不涉及再改造。可最怕的是所有人都一个节奏，都这么写。那么看看《我真是大明星》就不用看其他大部分作品了，不过，现在也看不到这书了。 学术研究因为严肃性、严谨性，所以不能太快太草率。而且学术研究内容还不宜详写，不然枯燥得能看睡着了。 比如说《今文尚书》和《古文尚书》的考证上面，只能在文中提一笔，因为考证内容实在太繁琐了，诸家观点各不相同，争论纷纷，完全是一堆根本理不清的乱麻。而且考证内容还毫无意思。唯一能值得一提的是：清华简的出土。 这本书抛弃了一般文娱抄袭诗歌文章经典作品这一条路，那半娱半文结构就目前最好的模式。 两者有张有驰，互相调剂。 第三点：主角未来发展，制造航空母舰打造几弹几星这事儿不用想了，YY过度。倒是可以在其他领域做出卓越的贡献，这是后话。 第四点：主角性格。我想写一个人，而并不仅仅是塑造一尊神，无论主角取得多大的成就，他也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凡人而已，当摘掉金手指和颜值后，他应该是大家身边的某某某。 第五点：明天起，更新移到早上8点，依旧还是5000字上下的大章更新。历经好几个月终于克服掉了一个严重的心理问题——畏首畏尾不敢下笔。 其实写一本书，也是对作者的一次磨炼。 第六点：祝大家：安好，晴天。 第232章 高考状元 高考结束后的这段暑假，对于很多同学来说都是解放自我的日子。 不过，还是有一部分约束力很强的人会继续提升自己。 比如说，顾亚婷此时此刻便被表姐拉进了一间大会议厅内，坐到了前边第一排，准备听一堂名为《窈窕淑女》的讲座。 大厅里，此时早已经坐满了足足200余名女性，大家正在热闹地攀谈着，期盼着广告传言中著名的佟副会长的精彩讲座。 据广告而言，这是一堂新世纪女性品行提升不得错失的国学讲座。 顾亚婷总觉得这事儿有些怪怪的，她问道：“表姐，这佟副会长是谁啊？” “华国传统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华国女性代表人物，我也就只知道这些了。” “代表人物？”顾亚婷微微蹙眉道，“她能代表谁？传统文化研究会？这个国学圈子里也没听过啊，不是正规门派吧？” “别疑东疑西的，你快看，大屏幕上开始介绍了，注意第三行啊，她在国外做过文化交流大使，和梵蒂冈总统有过深入交流。” 顾亚婷鄙夷地道：“梵蒂冈？总统？梵蒂冈只有教皇，哪来的总统？我走了，你听吧。” 表姐一把拉住顾亚婷道：“咦，来都来了，听听呗，6666元呢，咱俩儿花了1万3，别任性啊！” 不多时，和梵蒂冈“总统”有过亲切交流的佟副会长上台了，开始展开了她的精彩讲座。 “《女诫》是我国最伟大的女性作品，是两千年来所有女人必读的教科书……我们女性要以‘卑弱第一’，‘忍辱含垢，常若畏惧’，要时常记得，女性以弱为美，非以‘刚’为美。 未嫁从父，即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才是我们华国所有女性应该致力于追求的最高道德典范，这是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最美丽的瑰宝和最正确的道德准绳！” 顾亚婷冷哼一声，心道：糟粕死灰复燃，沉渣泛起，哼！ 佟副会长饱含深情地继续讲述：“我们女人要注意日常行为规范，尤其要谨记为妻的‘四项基本原则’，即‘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坚决不离婚’，要记住，丈夫在打骂你的时候，其实是在成就你，在塑造你光辉的贤妻良母形象！” 顾亚婷心道：屁！打我试试！ 台上，各种雷人的奇葩言论纷纷抛出： “女孩最好的嫁妆是贞操！” …… “女性穿着暴露，是上克父母，中克丈夫，下克子孙的破败相！” …… “有人要做女强人，就先落掉你女人的特点，zi宫切掉，ru房切掉!” …… “女子点外卖，不刷碗，就是不守妇道！” …… 顾亚婷用力地抓了抓头发，受不了了，她感觉自己被一道道响雷劈得遍体鳞伤，毁三观啊！ 她真恨不得站起身来大声痛斥这种传播腐烂思想的邪教组织，这哪是女德培训班啊，这明明是女佣培训班！ 她拉了拉听得津津有味的表姐，道：“走啊，我受不了了。” 表姐低声道：“急什么急，就当看一场精神病患者演出了！” “你自己欣赏吧！”顾亚婷啪地站了起来，转身便走，表姐也连忙跟上。 佟副会长见状，招手道：“那两位女士，你们干嘛去？” 表姐回头笑道：“您讲得太好了，我们去报您下面的课程。” 佟副会长眼睛里闪烁着人民币，连忙道：“隔壁房间交费，除了女德班，我还有灵修班、瑜伽班、贵妇班……” …… 顾亚婷走出会议厅，便抨击起来：“净胡扯！还女人辞掉工作相夫教子，就现在这社会压力，春城市一个男人的工资也就3000多块钱，供房贷都勉勉强强，两口子上班都过得捉襟见肘，还倡导老婆在家当仆人，一家人喝西北风啊？” 表姐道：“这种东西就是糊弄傻子的，要是知道《窈窕淑女》讲座是这种东西，我也不拉你过来了。” 顾亚婷再道：“还穿着暴露就上克父母、中克丈夫、下克子孙，克你妹啊克，猿猴都是赤裸裸的，也没克着谁，还不是进化成了人类？一帮文化渣子，难怪当初李凡要抨击他们！” 顾亚婷回到家中的时候，肚子里依旧郁结着一股子怒火，这种女德班不仅仅是逆历史潮流，更是一派胡言，肮脏恶心龌龊，为了攫取财富连脸都不要了！ 她打开电脑，决定写一篇文章，揭露这种女德班肮脏的一面。 就在她噼里啪啦打字的时候，保姆敲门道：“小婷，家里来客人了。” “好的，阿姨！” 合上笔记本，顾亚婷下楼，来到客厅，见到了一位熟悉的面孔。 顾爸顾妈坐在沙发上正陪着周凯闲聊，顾亚婷走过去，坐在一旁道：“凯哥，你们找我谈节目，到底什么节目？” 周凯道：“好，那咱们就聊正式话题吧。亚婷啊，想不想成名？” 这话问的，有谁不想成名？谁想卑卑弱弱默默无闻？说不想成名不虚伪啊？不过你让人家姑娘怎么回答？ 顾亚婷含含糊糊地道：“那个，呃，想吧，也不是很想。” “那就是想！哈哈，我们给你带来了一档华国市场上所没有的，全新的电视恋爱节目，我们诚邀你加入！” 一听到“恋爱”两个字，顾亚婷顿时粉面微红，当意识到那个前缀（电视）的时候，顾亚婷连连摆手摇头，“算了，我不想成名，我绝对不参加。” 一旁，顾万里的脸色也冷了下来，道：“小周啊，孩子的确是到了该谈恋爱的时候了，18岁了，大姑娘了。不过，恋爱这种隐私性的东西，怎么能搬到荧屏上呢？我是不会同意的。” 顾妈脸上的笑容也略略发僵，不置一词。 周凯连忙解释道：“我们这档节目虽然冠以‘恋爱’之名，但是对于十八九岁的青涩男女来说，主打的是青涩的浪漫，调皮可爱，青春活力，至于是否能开花结果并不重要，哪怕最后成为好朋友也可以。不强求结果。” 顾亚婷断然拒绝：“是不强求结果，但过程就是有目的的恋爱啊，我不参加！” 周凯辩解：“所有的恋爱都是有目的的，追求另一半是动物的本性嘛。” “好了，不用说了，这档节目我们是不会参加的！”顾万里斩钉截铁地道。 周凯碰了一鼻子灰，不过他倒是理解，毕竟男生没有太大关系，谈个恋爱家里也不担心，但女孩儿不成，而且也比较羞涩。 “诶，你们拒绝我的理由和李凡也差不离儿！” 客厅内，顾爸、顾妈、顾亚婷、保姆阿姨一起惊呼：“李凡？” “呃……对啊，他刚签约了！” 顾爸：“他还签约了？” 顾妈：“这孩子啊！” 顾爸顾妈又齐齐看向身旁一脸错愕的闺女，心道：这是什么情况？ “你们看我干嘛，他签他的呗，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不签！我还有点儿稿子要写，不陪你们了。”顾亚婷说罢噔噔噔上楼了。 回到房间后，顾亚婷心中七零八落的，咬牙切齿郁郁寡欢。 楼下。 顾爸摩挲了一下浓密的胡子，沉吟道：“其实吧，也不是不行哈。” 周凯见有戏，连忙再次把节目大火的可能性阐述了一遍。 顾爸摆了摆手，“火不火我不关心，倒是能给两个孩子创造一个机会。” 周凯连连点头：“对对！” 顾妈想了想：“不过一定要注意分寸，注意尺度，两个孩子虽然成年了，私底下无所谓，但毕竟是摄像机下。” “这个放心，绝对不会像其他明星一样又抱又啃的！” 顾爸顾妈相视一笑，家长这关算是过了。 “那亚婷你们劝劝啊。” “我们不干预，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闺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顾妈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和我闺女相对应的男嘉宾只能是李凡，其他人不论是谁，我们都不认可。” “那是，那是！” 说服顾亚婷不比说服李凡容易，经过几天的软磨硬泡后，节目组终于有一句话“打动”顾亚婷了。 “你可以把这档节目当做旅游节目啊，恋爱倒是其次的，我们不强求。你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嘛。” “旅游？” “对，旅游，实在不行，我们就挂羊头卖狗肉，把你们这对儿做成旅游游戏类型的。” “那我考虑考虑吧。” 考虑了2天，接过几次电话后，顾亚婷“勉强”同意了。 而这一天，备受瞩目的高考成绩也出炉了。 虽然分数查询的日子并没正式开始，但是，那些分数极高的同学会提前获知自己的成绩，根本用不着等到亲自查询。 19中学校长办公室内，众位校领导漫无边际地聊天，不过目光时不时地瞥向校长办公桌上的那部座机。 “美国最近挺乱啊，枪械管制不实施不行啊。” “还是咱们华国好，风平浪静的！” …… 铃铃铃！ 电话铃响起，所有人全部闭上了嘴巴，齐齐盯向了座机，除了那铃铃铃的响声外，甚至能听到某人喉结滚动的声音。 校长紧张兮兮地摁了免提键，连忙问道：“怎么样，我们学校成绩如何？” 电话听筒里：“校长，最高分李凡，两科满分！” 众领导闻言，顿时“哇”声一片，室内瞬间沸腾了。 校长连忙叫大家安静，再问：“国文和英语满分？” “不对，英语和数学！” 校长急切地问：“那其他两科呢？” “国文143，文综292，总分735分，恭喜你们。” 校长乐得智商严重下降，他竟然问道：“那第几名？” 众校领导纷纷笑道： “校长，都735啦，百分百状元啊！” “就是啊，这还有什么疑问么？” “咱们学校一战成名喽，校长你就做好准备，随时接受各路媒体采访吧！” …… “嘘！”校长继续道：“真是状元么？” “是状元，恭喜贵校！” 校长闻言，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敢相信啊！19中学连四大名校的学生都培养不出来，今年竟然培养出高考状元了，这完全是学校建校以来最重要的荣誉了，今天这注定是载入校史的日子啊！ 高考状元对一所学校意味着太多太多了，尤其是这种普通高中，那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一所普通高中的名气和口碑在学生和家长里面，就此再升一个台阶。 在华国上下如此重视高考的社会背景下，高考状元往往那个分数不仅仅是分数，还是巨大的荣誉，古往今来都是这个道理。 李凡成为了吉森省状元的消息一瞬间就在整个吉森省传开了，也在整个华国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李凡刚刚学车归来，他刚走到小区附近，楼下商铺的店家兴奋地道：“李凡，高考状元，恭喜你！” 李凡当时蒙了，怎么自己还没听说，你们率先知道了？真的假的啊？ 又有人急切地道：“裸分735分！刷新华国历史文科最高分！” “你们听谁说的啊，我自己都不知道。” 李凡这刚说完这话，自己的手机也便响了，校长亲自向他确认了此事，然后又没完没了地说要对李凡重奖，说他是学校之光，所有学生的表率！ 此时的李凡早已被无数人围住了，他望了望身旁的团团围住的众人，顿时想到了一句话：动物园看猴！ 这下，李凡注定这些天不会安宁了。 不出半个小时，便有几家媒体登门采访，李凡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应付，但却发现根本应付不来，媒体越来越多，都要把家门踩烂了。 当然，其他省份的高考状元也一定会有各家媒体登门采访的，毕竟高考状元的光环映射着国人的状元情节和民族的状元文化。 不过，来采访李凡的媒体可是比其他高考状元多太多了，教育类媒体、娱乐圈媒体、科技圈媒体、综合媒体等等，纷至沓来。 作为文化偶像，李凡以最美好的结果结束了高中生涯。 不过他目前只有一个想法，避难！ 再送走一波记者后，李凡道：“爸，妈，我得出去躲一躲了，太烦了，才3个小时，来了十多家媒体，反反复复说相同的话，我受不了了！” 李妈道：“可你怎么躲？” “我去乡下呆几天避避风头，有记者上门，你们就说家里也联系不上我。” 李爸摇头道：“可算了吧，那记者就有爆炸性新闻了，吉森省高考状元神秘失踪，下落不明，你还是老实在家呆着吧，我觉得挺好的！” 正说话间，门又被敲响了。 记者进屋，打开摄像机，递过话筒，单刀直入。 “李凡，能说说你考取吉森省高考状元的心情么？” 李凡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 记者疑惑地道：“呦，你这是哑了？” 李凡点了点头，进卧室拿出纸笔，写上一行字：改日再来采访吧，身体不方便。 李爸李妈心里好笑，嗓子哑得挺快啊！ 记者见状，道：“哑了问题也不大，那麻烦你，就用纸笔回答吧！” 李凡这个气，压榨我呢？早知道就再把手指缠上胶布了。 记者再问：“请问，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李凡只好用笔写道：挺平静的。 记者再问：“作为文化偶像，英语和数学双满分，但是国学却只打了143分，这个你能谈一下么？” 李凡写道：国文批卷主观性太大，满分不可能。 记者问：“我刚刚听说，区政府本来打算向你发放5万元现金奖励的，不过又突然取消了——” 李凡脱口而出：“为啥？”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第233章 李凡奖学金成立 高考状元是个巨大的社会荣誉，当它落在李凡身上的时候，话题度和关注度更是直线飙升，远超其他状元数倍。 李凡的手机成了热线电话，已经被彻底打爆了，亲朋好友，甚至两旁世人，熟悉的不熟悉，纷纷来电。 网民们更是发来无数的“贺电”： “我谨代表湘水中学，恭贺李凡荣登榜首！” “风萧萧兮易水寒，春城李凡就不凡！” “马栏沟全体乡民热切期盼李凡荣归故里！” …… 李爸看到“马栏沟”三个字的时候，顿时眼神里饱含热泪，他道：“这周六咱们还真得回趟老家了，回到爷爷奶奶家，给咱老李家涨点儿面子，让乡亲们看看。” 李妈道：“不行，先回姥姥家！” “奶奶家！” “姥姥家！” 两口子开始了无休止的争论。 还有网友道： “李凡，好多人都等着打你脸呢，结果，如意算盘打空了，你还是小李老师。” “就是啊，没想到你英语也满分了，这下那些抱着嘲笑你‘小李老师’名号的人算是计划落空了，小李老师果真不是白叫的！” “我就纳闷儿了，究竟阅卷组怎么批的国文试卷？文化偶像英语满分，数学满分，凭什么国文不是满分？” “对啊，最擅长的国文为什么他们批得这么低？” “强烈要求成绩复核！” …… 李凡叹了口气，网民们究竟是真不知道国文和文综满分的不现实呢，还是对自己充满了无限幻想啊？这国文坦白地讲，就算你答出花来，你的成绩也可能10几分上下浮动，毕竟人为因素太严重。就算让出题人亲自做一回，估计成绩也未必理想。 这个143分李凡非常非常满意了，国文从阅读到作文，大量的主观题，即便你很“主观”，却偏偏批阅者不喜欢你的“主观”，那你就废了。 应付各路人物到晚上10点后，李凡的世界终于平静了，于是拿起手机，给顾亚婷挂去了一个电话，“谢谢小顾老师辛苦栽培哈，怎么样，没给你丢人吧？” “还成，你也别得意，不过我后悔没参加高考了，哼！” 李凡笑道：“你参加高考又能怎样？告诉我又能怎样！” “那可说不准！不过我现在发现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混账、自恋狂——” “等一下等一下，我怎么你了，干嘛给我安这些头衔？” “没什么，就看你不顺眼，想收拾你一顿。啊好困，拜拜！” 嘟嘟嘟！ 对方电话撂下了。 李凡放下手机后，连忙插上电源，又将移动电源翻了出来，充好电，准备明天一早开溜，去牛犇犇家避难去。 明天换个备用电话号，爱谁谁，谁也不见！ 正想到这儿，天后孙菲菲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自己这正常睡觉时间，结果人家刚上完妆，准备拍夜戏呢，她诚邀李凡去影视基地逛逛，李凡倒是想去见识见识，看看手撕鬼子是怎么拍的。 次日，朝阳初升。 李凡早已洗漱完毕，也头一次这么自觉地起了一个大早，走人！ 口罩、帽子、墨镜纷纷武装到位，他离开家门，走向小区门口。 现在还没到5点，只有一些老年人和晨练者早早起床了，小区内非常安静，早晨的空气也格外清新。 他刚走到小区门口，但见大门上早已拉起了巨大的横幅：热烈祝贺李凡同学荣登省文科状元！ 而此时，还有人在小区门口向巨大的彩虹门充气。 李凡连忙快闪，直接奔赴牛犇犇家中，还顺便在牛家蹭了一顿早餐。 牛犇犇一边啃包子一边对着电脑道：“你看看，李凡，你看新江省高考状元，直接被当地房地产老总奖励了一套3室一厅的大房子，你的房子呢？” 李凡挠了挠头，“没有啊。” 牛犇犇道：“还有这个工苏省的理科状元，骑马游街，拜孔子，最终接受了10万元助学金，明仁教育集团搞的活动。” 李凡点了点头。 牛犇犇又道：“再看看这个新闻，文庙博物馆组织状元游，文理状元要走状元桥，还要举行拜揭孔子先师、感恩老师等仪式来接受心灵的洗礼，给5万元奖金。” 李凡倒吸了一口凉气。 “嘿，李凡，你的奖励什么时候到，其他省比咱们省出分出得早，他们的高考状元已经开始搂财了，你小子也能借机搂一笔啊。” 李凡一个冷战，这些新闻倒是给自己提了一个大醒，他摇头道：“我不敢啊亲，我要这么做我名声就臭了，他们这些状元无所谓，我现在打个喷嚏都能上新闻，一举一动都要小心啊。” “那钱交到你手里你还不接啊？” “分情况，看谁给的，如果是政府学校资助的话，那没问题，其他企事业单位就真得悠着点儿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牛犇犇明白，但明白的不是那么透彻。 以李凡目前的社会知名度来说，一言一行备受瞩目，但凡有个不恰当的举动，就容易成为黑历史，人生污点。关注越高，越要对自己的行为慎之又慎，万一马失前蹄，必定引来骂声一片。 就比如说其他省份高考状元借机搂财的行为，这种变相给商家打广告的举动，李凡真不敢，也不能！君子爱财取之以道。 在牛犇犇家中呆到早上八点，突然家里的电话打来了，让李凡即刻回家，区里领导来了。 李凡无奈，只好乖乖打车回家了。他刚下车，但见小区门口鞭炮引燃，礼花齐放，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随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李凡停在原地，受宠若惊。 鞭炮燃尽，区领导笑滋滋地走了过来，依次热情地握住了李凡的双手，献上自己的祝福，一张张官方照片被摄影师纪录下来。 响应国家号召，本省政府从今年起不再向高考状元提供任何物质奖励，李凡算是走厄运了，按照常理说，每年区长亲自登上状元家的门，都是带着5万左右现金的。 被区里领导上门家访后，李凡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便匆匆赶到市政府，和理科状元一同接受相关领导会见，摄像拍照，上省、市各大新闻。这一切都是历年来必走的程序，没办法，谁让你们是状元了，活该！ 按照往年惯例，高考文理状元，区里奖励5万左右，市里奖励10到20万不等，这是华国各省市普遍现象：重赏头名。但今年响应新规后，众位状元们失去了一笔客观收入。 理科状元欧可可沮丧地道：“你说咱们是真倒霉哈，每届状元都有政府奖励，可轮到咱们了，要啥没啥，就一番精神鼓励。” 李凡也无可奈何，“谁说不是呢，哎，倒霉！” 人家欧可可的沮丧有情可原，毕竟人家家庭条件一般，家里连几万积蓄都没有。可你李凡，这20万在你眼里还算钱么？ 算！抠搜如他，哪怕是一万块也是钱！ 接下来的几天，各企业单位的各种奖励纷至沓来，赠送国产轿车、房子、现金奖励等等不计其数，各公司领导马上要将李家的门槛踩烂了。 李凡一边流口水一边婉言拒绝，这好处不是白拿的，你接到手里，就得替人家卖命了，替人家去站台吆喝了。 这是广告行为，李凡要是想赚这个钱的话，直接接几个代言就完事儿了，不比这些高考活动赚钱10倍？而且名正言顺，你还毫无喷点。 哎，人出不出格，道德约束力往往起到决定性作用。 不过有些钱是可以放心接下的，比如说学校奖金。 19中学为李凡召开了庆功大会，热烈庆祝本校第一个高考状元的诞生。 在这个庆功会上，李凡收获了19中学重奖的20万人民币！ 举起巨大的支票图案后，全场几千师生响起了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 作为全校的荣誉象征，全校学子的膜拜偶像学习楷模，李凡对19中学全体师生的意义是非常重大的。 李凡放下手中举着的支票牌子，拿起话筒道：“谢谢母校的奖励，谢谢母校的栽培，谢谢我可亲可敬可爱的陈老师、小玲老师、张老师……同样感谢所有陪伴我成长的同学们，在此，我郑重宣布，捐出这20万元，为我校贫困学子微尽绵薄之力。” 大礼堂里一时之间安静无声。 人群中的牛犇犇心道：我擦，他捐了？我没听错吧？ 张萌萌：他？不能吧？这个小财迷？ 校领导们面面相觑，校长问道：“你确定？” 李凡深情满满地道：“对，我确定！” “好，非常好！”校长起身，大力地拍起了手掌，继而，整个大礼堂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掌声和呐喊声，连特邀媒体席位都已经叫好声一片了。 掌声终于停歇了，校长激动地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以此成立‘李凡奖学金’，希望资助在校的贫困学子们。” “别别，千万别，只要合理地资助给生活略有困难的同学就成，千万别成立专项奖学金。”李凡暴汗，心道：20万成立专项奖学金哪够啊？尤其这种名人奖学金，最起码也得百万起步啊，要不不打自己脸呢么？ 100万自己倒是能拿出来，不过自己目前还没富得流油呢，心疼啊！房子没买车子没有，媳妇没娶呢，能不能等我发大财的？ 李凡拒绝多家企业的物质奖励很快便在网络上流传开了，而这20万的捐赠更是赢得了全国上下叫好声一片，尤其是在和其他省份的高考状元的对比下，更是凸显了李凡的难能可贵。 网络上一片盛赞： “李凡，圈粉啊，太圈粉了！” “视金钱如粪土，绝对的青少年楷模啊！” “别的状元在搂财，你却散财！你这是做功德呢，还是打其他状元脸呢，不过打得好！” “全国的高考状元都应该向你好好学学，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 李凡心虚了，他自觉自己真没大家想象得那么清高，也根本做不到视金钱如粪土，他倒是能做到“视金钱如金条”！ 他也做不到“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境界，那种境界太高，他觉得自己只是行有余力的小小善良而已。 不过李凡忽略了一点，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不坑蒙拐骗已经算好人了，有点儿小善更是难能可贵。 李凡的爱惜羽毛的特质和社会责任感的气质还是高于金钱的，这也为他带来了更加优质的口碑。 就在捐出20万奖学金的当晚，步步升集团打来了电话，集团决定，以李凡的名义，向19中学捐赠100万元的资金，和之前的20万融合在一起，正式成立李凡奖学金。 李凡想想也成，你们在我身上也没少获得利益，不过想就此压低合同续约价格，别想了。 得到李凡许可后，步步升官微立即公告社会，向19中学捐赠100万之事，这个公告刚刚结束，又有企业宣布，同样拿出100万元，捐赠给19中学，作为李凡奖学金的一部分。 这家企业是乐哈哈集团！曾经成语大会的赞助商之一，同样也是《我们相爱吧》的冠名商！ 大家都明白，这表面上是给19中学投的奖学金，其实完全是在和李凡套近乎，同时借机营销，还是一桩善事，可以说一举多得。 不过这个大家不反感，起码钱是用在正地方了，总比虚假广告强百倍。营销么，不营销企业怎么生存？只要不太过分就成。 李凡获得高考状元，吉森广电也是“利益获取者”。 随着李凡和《我们相爱吧》签下合同，吉森广电立马从之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状态大有回暖，赞助商闻言李凡参加，都大感兴趣，尤其是李凡获得高考状元后，吉森广电顿时成了香饽饽。 因为注定，今年6月份到9月份新生开学，李凡的热度基本会维持在巅峰状态。 这下《我们相爱吧》栏目组乐屁了，之前请不动的明星也纷纷答应了，那些未受过邀约的明星还毛遂自荐，有些过气的明星甚至说可以零劳务加盟。 都来蹭热度来了，蹭上了，基本上你也就沾光了。 电视行业也基本达成共识，目前来看，这又是一档收视率破2的综艺，基本没跑。仅仅两周的时间，这档无人问津的栏目直接成为了未播先火的热门综艺，这个逆袭的幅度和速度，不禁令同行们羡慕不已。 之前电视台多困难啊，没有明星签约，便没有王牌找企业赞助，而没有企业赞助呢，穷得叮当响的吉森卫视就没有诱人的合约吸引明星，然后吉森卫视就在这难堪的境遇中无法翻身。可没想到，一个李凡解决了栏目组的所有问题，一通百通，整档节目被盘活了！ 赞助商一家接着一家，冠名商更是挣个头破血流！最终，乐哈哈乳液以8000万人民币取得了冠名权！ 8000万是个极大的数字，但在目前的市场上并不高，比如说某亲子类节目，某企业抛出了4.8亿元的冠名费，吓得整个华国哆嗦乱颤，刷新了公众新的认知。 不过对于吉森广电来说，这个8000万已经大大刷新卫视的纪录了，毕竟自己平台不给力，远没有那些王牌卫视的议价能力。 乐哈哈和步步升集团分别出资100万，加上李凡捐出的20万状元奖金，总计220万人民币，共同纳入“李凡助学金”项目。 并且，于7月1号这一天，在校内举行了隆重的仪式。 当那个18周岁的青年站在礼堂里谈论慈善事业的时候，现场掌声无数次响起，这掩藏在身上的人格魅力格外闪耀。 各家媒体，各家新闻对此纷纷报道，李凡风光一时无两！ 第234章 我们相爱吧 高考后的暑假，往往几家欢喜几家愁，有金榜题名的，自然也有名落孙山的。 高三8班以60%的本科升学率，成为实验班之外成绩最优异的班级，这其中自然有大量的优质复习生的功劳。 老陈发达了，光光因为培养了一位高考状元，他就被学校奖励了10万人民币，这几天正在考虑换房子的事情呢。 除此之外，张萌萌以645分的成绩位列19中学高考榜单的第三位，由平时全校十名左右直接提升到全校第三，稳稳的超常发挥。 李凡说她这是“傻人有傻福”，张萌萌则道自己不傻，张叔神补刀：“我闺女只是蠢而已。” 至于为什么说她蠢，呃……她应该刷新了华国美术学院建校以来大一新生最高分。 李凡是非常佩服她的“任性”的，高三关键时期，她突然对美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头扎进了花班，如今如愿成为华国最好的美术学院的新生，这注定，从此美术界开出了一朵“奇葩”。 李凡也被她熏染了，这几天跟着她学了几天素描，目前的水平画个苹果鸭梨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牛犇犇也同样考进京城了，考上了京城体育大学外语系。对，您没看错，的确是去体育大学学外语，原因无他，分数低啊！ 只不过，李凡手把手教了近一年的时间，才让牛犇犇英语勉勉强强连蒙带抄打到93分，这上大学后的命运大家已经可以预料到了，一大堆课程等着他去挂科呢，嗯，加油！ 这天，牛犇犇、张萌萌、小玲老师、以及李家一家三口（李凡没在），正在吉森广电中心某间休息室内，接受栏目组的亲友采访。 《我们相爱吧》录制第一部分已经开始了。 导演道：“请各位谈一下，你们期盼什么样的女嘉宾和李凡搭配呢？” 话筒首先递向小玲老师，她想了想：“知书达理，温婉可人，有淑女气质，我想应该是这种的。” “不对，老师，不对，”牛犇犇道，“以我对李凡的了解，李凡不喜欢这种气质中庸的传统女孩儿，他喜欢那种朝气蓬勃的，古灵精怪的，有个性有脾气的那种。嗯，绝对是这样。” 张萌萌摇头否认，“你说得不对吧？李凡的确喜欢和我呆在一起啊！” “这不就是明证么！嘿，难道你认为自己知书达理，温婉可人，有淑女气质？” 张萌萌点了点头，“对啊！” 牛犇犇：“……” 导演问道：“张萌萌，你期盼什么样的女嘉宾呢？” “顾亚婷啊！你们是不是把顾亚婷请到节目里了？” 导演连连摆手：“没，绝对没有！” “不能吧？怎么可能？” “真没有，这次全是娱乐圈的嘉宾，家长有什么想法呢？” 李爸：“孩子喜欢就好，没要求。” 李妈：“我也是！” “就怕家长这么说，没要求就是处处有要求，哈哈，开玩笑，”导演又对果冻道，“那咱们采访一下小果冻，你希望你哥哥的未来伴侣是什么样的？” 果冻一头问号，睫毛忽闪忽闪的，“叔叔，什么叫‘伴侣’啊？” 张萌萌道：“就是嫂子！” “啊，我希望她给我买糖吃，好多好多的糖。” 导演笑道：“除了糖呢？” “除了糖？还有酸奶、果干、饼干、冰淇淋……” “不是不是，小妹妹啊，我的意思啊，是除了吃的外，你还希望哥哥的女朋友有哪些特质，呃……‘特质’的意思就是优点，就是指某一方面比其他人强的意思。” 果冻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道：“那我希望她有钱，很有钱。” 导演问道：“为什么？” “这样她就能给我买好吃的啦！”果冻开心地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有糖！有饼干！还有冰淇淋！还有酸奶……” 休息室内笑声一片，绕了一个弯儿，又重新回到零食上面了。 接受完采访，大家转而纷纷回到李家。 李妈刚打开门，只见李凡的卧室紧紧地闭着，她见状大吼道：“李凡，起床！说好的我们去接受亲友采访，你收拾屋子呢？起床！” 片刻，李凡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卧室，和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后，眼神往墙上的石英钟扫了一眼，到吃饭点儿了，他道：“五马路新开了一家餐馆，我打电话订餐啊。” 牛犇犇道：“一天天除了睡就是吃，然后就看书啊写作啊，你就是一头有文化的猪！” 张萌萌连连点头，“精辟！” 小玲老师：“准确！” 李爸道：“还吃什么啊？女嘉宾那边儿已经准备好了，栏目组下午上门，录制提前了。” “提前录制？不是说好明天早上的么？那就录呗！” “家里收拾了么？布置了么？你、犇犇还有萌萌，你们在家收拾卫生，我们和小玲老师去超市拿点儿装饰品上来，就这样！” 整个李家这下顿时忙开了，有擦地板的，有刷马桶的，有擦玻璃的，小果冻也忙忙活活地收拾自己的小床，李家大扫除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李妈回到家后，开始检查起了卫生，不多时，她右手往柜子顶上一抹，然后惊呼道：“这里太脏了，不行啊，擦一擦。” 李凡愁眉苦脸地道：“妈，那是柜子顶上，谁扒上去看干不干净？” “全完错误！这不是得放‘狗刨’么，这阵子我没少研究真人秀。” 众人齐齐望向李妈，“什么东西？” 李妈得意地道：“狗刨啊！录了这么多节目，你们还没我专业呢啊？就是嘉宾头上挂的那个。” 李凡无语了，“妈，那叫GoPro！还狗刨！” 李妈皱眉道：“狗坡绕？还不如狗刨顺口呢！” 大家闻言笑得前仰后合的。 经过两个小时的大扫除，整个李家基本还是原来那样，因为李妈平常就爱干净。 李妈摆好一溜儿拖鞋后，不多时，栏目组便上门了。 摄像组开始四处安置摄像机，摆好机位，还有人搬柜子，准备躲进柜子里进行拍摄。化妆组把李凡摁在椅子上，开始简单上妆，导演编剧则纷纷嘱咐道： “第一次录制真人秀，别紧张，放轻松，做你自己。”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和女孩儿交往的经验，没有的话就秉承一点——她是我公主！” 李凡心道：谁是我公主？要是按公主情节走，自己两期脱不了身啊！ 牛犇犇趴着门口提醒道：“李凡，有些日常小动作在镜头下一定要注意哈，像什么抠鼻屎什么的，千万别有！” 工作人员笑道：“小伙子，放心吧，镜头下，人会下意识地自我约束的。” 李凡做好发型，轻微上妆后，前期准备完毕。 “好，大家配合一下，先不要在室内逗留了！” 导演一声令下，大部分人都退出了室内，走进了楼道，而此时楼道里满满的全是人，全是看热闹的居民。 “老李，借你们家光了，我们头一次近距离见到拍真人秀啊！” “你家妥了，上电视的儿媳妇，那不用说了，百分百大美女，大明星啊！” 李爸李妈就在门口开怀大笑，得意极了。 室内，导演道：“三、二、一，Action!” 李凡坐在沙发上，率先接受导演提问。 “李凡，你希望另一半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温婉可爱，窈窕淑女吧！” 室外的张萌萌对牛犇犇道：“你瞧瞧，我没说错吧？” 牛犇犇撇嘴：“这小子根本就没说实话，相信我。” 室内，导演继续问：“那你希望女方的年龄区间呢？” “要大一些的，成熟一些的，最好30左右。” 众人闻言，差点儿没被唾沫噎住，这弟弟是熟女控？ 编剧：“介意对方的恋爱次数么？” 李凡：“完全不介意，最好有过两三次恋爱经历的，千万不要是没谈过恋爱的女生。” 工作人员大惊，一般青涩的男生都非常喜欢恋爱次数极少的女孩儿，而且最好还是一次恋爱都没有才能满意，而人慢慢成熟之后，思想才会产生巨大的改变。可，这小子明显不是成熟男人啊，最多五分熟！ 编剧好奇地问：“为什么？” 五分熟道：“男生女生都没有恋爱经验的话，基本上都会以分手告终，恋爱是个不断磨合的过程，以爱而爱是维持不了两性关系的，多上几所‘学校’后，大家就会学习到宽容、谅解、退步、尊重，包括必要的恋爱能力。” “李凡，你不没谈过恋爱么？好像很有一套的样子啊！” 李凡讪笑道：“我看过！” 是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没看过配人，还没看过配猪么？ 呃……纠正一下，那什么什么人看到过，还经常。 …… 接受完栏目组一系列的采访后，导演道：“李凡，你自由活动吧，没事儿，该吃饭吃饭该干嘛干嘛，平常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咱们有大量的素材，会后期剪辑的。” “那好，那我就自由活动了啊，后期别把我剪成精神病就成。爸妈，小玲老师，你们进来吧，我点外卖，饿死了。” 工作人员相视一笑，说是自由活动，你还真自由啊。 订餐，吃饭，牛犇犇吃得非常优雅，细嚼慢咽的。李爸也不吧嗒嘴了，正襟危坐。小玲老师和张萌萌也略略拘谨，只有李凡，那真是放开了腮帮子胡吃海塞。 他边吃边道：“你们放心好了，这段不会剪辑到节目中的，节目时长我估计我这部分就20来分钟，素材这么多不会剪进去的。” 饭后，众人正在聊天，导演突然走过来道：“女嘉宾那边儿已经准备就绪了，咱们继续录制。” 众人再次离开客厅，导演递给李凡一份女嘉宾资料，道：“这是女嘉宾的资料，你看一下。” 李凡接过资料扫了一眼。 性别：女； 年龄：18周岁； 恋爱经历：0次； 爱好：旅游、弹琴、唱歌、写作、体育运动…… …… 见李凡放下资料后，导演问道：“满意么？” 李凡摇摇头道：“老实说不太满意，完全和我不匹配嘛，年龄太小，还没谈过恋爱，我不太想和一个满脑袋都充满幻想的小女孩儿相处。至于旅游？我是宅男，是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那种。弹琴唱歌？对不起，我五音不全，唱歌跑调。 至于体育运动，嘿，女孩子嘛，应该以柔为美，这点也不太满意。” 编剧道：“那写作呢，这不正合你心意么？” “不不不，我自吹自擂一句，18岁年龄段的女孩儿，她水平上也不可能有我强吧，在我这儿也不是闪光点啊？” 工作人员齐晕，心道你这真是要把恋爱的小火苗彻底扑灭啊！你真打算按两期节目的标准来啊？一期见面，一期再会？ 而此时，另外一处客厅里。 顾亚婷噘着嘴，心道你还不满意我哈？这不好那不好的，就你好？呀呀呸！ 她指着电脑屏幕上传来的实时图像，揭穿他的谎言，“他胡扯，他唱歌超好听的！” 顾亚婷今天穿得漂亮极了，上身是一条淡粉色的百褶轻薄衬衫，下身着一条缀着蕾丝的牛仔短裙，足下是一双样式简约的滑板鞋，脚踝上则挂了一串银质脚链。 她今天特意盘起了头发，宛若凝脂的肌肤上泛着一丝丝慌张，双眸盯着电脑屏幕一眨不眨。 这个节目的基本设置就是，李凡并不知道顾亚婷的存在，节目的大体走向由顾亚婷一手操控。 李家客厅内，导演继续问道：“那，再说说你对女生长相上的要求。” “呃，我实话实说，不说假话，我也喜欢漂亮的女孩儿，也是颜控，”李凡想了想，决定给女嘉宾来一个下马威，于是画了一个‘底线’，他道，“怎么的也得是顾亚婷那个标准的吧？！” 导演一乐，道：“顾亚婷漂亮么？” “漂亮啊，这还用说？但我还是希望我的女嘉宾，不要输给顾亚婷。” 另一处客厅内，工作人员们仿佛看到了女嘉宾身上正跳跃着喜悦的音符。 “丫头，李凡那边儿问题已经差不多了，可以连线了。” “那好，连吧，看我怎么逗他啊！” 打开芒果聊天软件，顾亚婷点击变声器选项，语音通话很快接通。 她捏着嗓子，对着电脑屏幕画面，道：“你好，你是李凡么？” 工作人员笑道：“丫头，你都点了变音器了。” 顾亚婷大囧，“啊，有些紧张。” 软件那头：“我是啊，你就是女嘉宾？为什么不直接视频啊？” 顾亚婷道：“因为你见到我的真容是要通过层层考验的啊，考验不过关你是见不到本姑娘的，你想见我么？” “想！”李凡当然想了，不然第二期怎么录？节目不录制完成，哪有时间出去旅游，出去潇洒？ 顾亚婷得到肯定答案后，道：“你答对我所有的问题后，才能见到本姑娘的真容，是不是想想还挺激动的？” 软件那边：“嗯，你抓紧吧！” 顾亚婷翻了一个白眼儿，心想你什么态度？她道：“你刚刚获得了高考状元啊，那我考你几个简单的文学问题，看看你是不是真材实料。” 视频信号里，李凡往沙发上一趟，悠闲地晃着脚上的拖鞋，对着手机拍着胸脯道：“尽管来。” 顾亚婷开始出题：“你既然是状元，那就从状元聊起吧，我就此给你出了几道题。第一题，状元起源于什么时候？” 李凡：“唐武则天时期，当时又称状头。” “唐代有榜眼和探花么？” 李凡：“唐无榜眼，却有探花郎。但最初，探花和考试名次没有任何关系。唐代新进士榜公布后，他们在曲江有盛大宴游活动，其中年纪最小的进士被称为探花郎。” 工作人员低声道：“丫头，考不住啊！” 顾亚婷笑笑，继续道：“既然唐代无榜眼，那榜眼什么时候出现的，又为什么叫榜眼？” 李凡对答如流：“宋代初期，以第一甲第二、第三名进士为榜眼。因为填进士榜时，状元的姓名居最上端正中，而二、三名分列左右，在进士榜上的位置好像人体的眼部地位，所以称作‘榜眼’。 有个趣事儿，北宋陈若拙并没有什么才华但考取了第二名，人们都嘲笑他是‘瞎榜’。 到了南宋后期，三鼎甲正式形成，第一名为状元，第二名为榜眼，第三名为探花。” 顾亚婷继续问道：“状元一般要经历哪几次大考？” “童子试、院试、乡试、会试和殿试。” 顾亚婷再道：“请列举出5位状元驸马。” “这道题有问题！状元驸马有确切史料记载的，只有唐代郑颢一人而已！大家会认为既做状元又做驸马这样的人物很多，其实是常识性错误！” 顾亚婷笑笑，“那好，我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状元是谁？” 李凡脱口而出：“太平天国时期的傅善祥！不过她成为了东王杨秀清的玩物。” “最年轻的状元是谁？” “朱虎臣！9岁获得武状元。” “最年长的状元呢？” “唐代尹枢，70多岁获得状元，他有个弟弟尹极后来也考上了状元，一门双状元，号称‘梧桐双凤’。” 工作人员连连摇头，悄声道：“丫头，这也难为不住啊，再提高一下难度！” 顾亚婷抿了抿嘴唇，心道：让你发挥表演完了，够意思了啊，该难为难为你了！看招！ 顾亚婷道：“我国科举史上，一共有多少状元？” 李凡当时就从沙发上霍地起身，惊讶地看着手机屏幕。 顾亚婷不禁捂嘴偷乐，心想自己实在是太坏啦。 不过，电脑屏幕里，李凡淡淡一笑道：“有据可考的，供777个！” “你纯属在那瞎扯！” 李凡反问道：“说我瞎扯，你说究竟有多少个？” 顾亚婷：“……” 李凡再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这777个状元的名字依次叫啥？” 顾亚婷对着手机连连点头：“对对！” “孙伏伽、宋守杰、郑益、许且、吴师道、宋伯玉……” 顾亚婷差点儿没吓吐血，她连道：“停停停，算你答对了。” “什么叫算我答对了，我接着往下说啊，王正卿、王维、徐征、李琚……” 顾亚婷捂住耳朵，“不听不听不听，这题过了。” “还有问题么？没问题见面吧。”李凡再次悠闲地躺在了沙发上，就等着抓紧见面然后再说句“咱们不合适”呢。 看着屏幕中李凡那得意洋洋的样子，顾亚婷灵机一动，问道：“最年长的状元你答对了，最年轻的也答对了，女状元你也知道，那我问你，最帅的状元是谁？” 最帅的？ 李凡想了想，道：“这个没法确定啊，很多状元都长得帅，仪表堂堂也是对状元的一方面考察。 文天祥？《宋史》中有记载：体貌丰伟，美皙如玉，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但其他人也很帅啊。” 顾亚婷道：“给我个确切答案！” “那就文天祥吧！” 顾亚婷哈哈大笑道：“错，李凡嘛！” 电脑屏幕里，李凡一拍大腿：“瞧我，把这茬给忘了！” 两方客厅笑声顿起。 第235章 我们相爱吧（2） “你答错了，失去了见我真容的机会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换女嘉宾？太好了，节目组，给我换另一个搭档。开玩笑的，拜托，配合一下。” “好吧，看你这么有才华的份儿上，那我同意和你视频，准备接收。” 片刻后，李凡接通视频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屏幕那边凑过来一张小泰迪的脸。 “汪汪汪！” 竟然对方又点了变声软件，连狗狗的叫声都变得萌萌哒的了！ 李凡不住地摇头，真是够了！ “拜托美女，露个脸成不成，咱们抓紧见面啊！” “嘿，李凡，你这人怎么猴急猴急的呢，以后你就叫李猴吧。” 李凡无奈了，“不是我急啊，咱们抓紧见面，然后……然后，好吧，你说说怎么才能见到你的长相，然后碰面。” “让我想想啊，我给你发张照片，你猜猜哪个是我，猜对了咱们就见面。” 李凡手机里很快传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中则是一排整齐划一的大美腿。 “哇哇哇，这个好这个好！”李凡美滋滋地欣赏了起来，还双指放大后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这个，中间那个，穿白运动鞋的是你？” “不对，再给你一次机会。” “穿凉鞋的那个？” “不对，继续。” “不会是短粗胖的这个吧，要是这个，那我罢录！” “不对！” “还不对？难道是没穿鞋这个？你还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大笨蛋，拍照的那个是我啊！好吧，你机会又没了，呵呵。” “你……”李凡瞬间晕倒！ 顾亚婷见状，笑得直捂肚子，“这样吧，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给你出3个脑筋急转弯，答对2个，我就和你见面。” “好，来吧！” 顾亚婷想了想，道：“A和C谁比较高呢？” “这个，A？” “错，C！” “为什么？” “因为ABCD！A比C低啊！” 李凡差点儿喷血，自己最不擅长这个了。 顾亚婷继续问道：“风的孩子叫什么？” 李凡想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 “水起嘛，风生水起！你太弱了！李凡，你真的太弱了！你又没机会了，第三个不给你出了，免得你3个全错，对生活失去信心，从此开始怀疑人生！哈哈，笑死我了。” 李凡无奈地摇了摇头，今天算是碰到不走常规路线的女生了，其他女生见到自己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绕绕弯弯啊！ “别那么无奈，李凡，你唱首歌给我听听，唱得好的话，我就再考虑考虑！” 李凡只好唱道： “不要再来伤害我， 自由自在多快乐， 不要再来伤害我， 我会迷失了自我， yeah，yeah，yeah，yeah， ……” 顾亚婷猛翻白眼儿，“大哥，能不能唱点儿高大上的歌曲？” “高大上？那好！”李凡清了清嗓子，拔高声调开始唱：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 呀啦索， 那可是青藏高原！” 顾亚婷喊道：“换！！” 李凡挠挠头，“青藏高原不够高、大、上啊，那还有更高的！ “珠穆朗玛！ 珠穆朗玛！ 你高耸在人心中， 你屹立在蓝天下， 你用爱的阳光抚育格桑花， ……” 两方的客厅内，所有工作人员此时都笑喷了，一阵阵欢乐的笑声不绝于耳。 “别唱了别唱了，我服你了，李凡。” “够不够高、大、上！” “够够，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听节目组说，你最近在学画画？那你就画一下我的样子吧，我满意的话，咱们就见面。” “好啊！但我看不到你怎么画！” “我描述自己的长相然后你作画啊，看看咱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李凡点了点头，“好吧，我去拿画板啊！” 李凡准备就绪后，顾亚婷开始花样夸自己，“我有一双通透明亮的双眼，有人说能在我眼睛里看到清澈的湖泊，碧澄的蓝天，还有晶莹的露珠……” 摄像师连忙推特写，将那双灵动传神的大眼睛纳入镜头内。 顾亚婷：“我还有一弯柳叶弯眉，乌黑的秀发，不过今天盘起来了，还有凝脂一般的肌肤，有人说啊，我的皮肤，蚊子站上去都打滑！” 李凡停下笔，抬头问道：“这个‘有人说’是不是你自己说的？” 顾亚婷笑嘻嘻地道：“不行啊？没人夸我，我自己夸自己开心一下不行啊？画你的得了。” “好好好，我继续！” …… 片刻后，李凡停下铅笔，对着画作不禁赞叹了一句，“啧啧，完美！” 顾亚婷连忙趴到屏幕前，催促道：“快给我看看。” 李凡将画板一转，然后两方客厅再次哄堂大笑！ 那幅画纸上，是一个著名的涂鸦游戏：老丁头！（按照歌谣作画，能画出一个老头。这种涂鸦游戏广泛流传于东北及部分北方地区，不过估计要“失传”了。） 此时，仿佛分别两地的客厅里都响起了那首歌谣： 一个老丁头， 欠我两溜溜， 我说三天还， 他说四天还， …… 顾亚婷咆哮道：“李凡，你个混蛋！你没机会了！” 李凡笑得躺在沙发上手舞足蹈的，不过，他突然觉得有点儿怪怪的，他问道：“你是不是和我很熟啊？” “当然很熟！全天下谁不和你熟？国民儿子儿！”顾亚婷说罢，将手机往窗外一扫，道，“天气真好啊，国民儿子！” 借着屏幕中展现出来的镜头景象，李凡知道这是哪里了，他道：“你这里是春城国际酒店啊，你原来已经在春城市了？” “对啊，在节目组安排的酒店！”顾亚婷松了口气，幸好节目组有考虑到录制场景的问题。 顾亚婷再道：“算了，不难为你了，明早咱们见面吧。” “在哪？” “春城公园。” 终于结束了这个女生的折磨，李凡放下手机，一身轻松。 导演道：“好，今天录制就到这里了，大家收拾一下啊。” 李凡嘱托道：“各位老师，千万别落下GoPro，万一我在走个光，出点儿不雅照就坏菜了。” 编剧道：“放心好了，对了李凡，明天早点儿起床，我们4点钟上门，5点钟咱们准时出发。” ######## 次日清晨，他们真的4点钟准时上门了。 李凡穿戴整齐，化妆完毕后，再次走进了卧室。 工作人员道：“李凡，你给女嘉宾准备的什么礼物？” 李凡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原版英文，道：“送给她一本英国大作家乔治·约翰最新出版的，《灯》。” 导演愣住了，道：“书？还是英文原版的？李凡你真会选啊，这礼物合适么？” “怎么了？”李凡道，“这本书是我托朋友前几天从英国带回来的，非常珍贵的，英国都卖断货了，我自己本来打算终身收藏的。” 导演摩挲了一把脸，心道：没恋爱经验是真不成啊，大道理懂得再多，不亲身实践也白扯。送女孩子书，还是英文原版读物，亏你想得出来！你倒是送花啊，送包包啊，送HelloKitty什么的啊？ 李凡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偷偷坏坏地一笑，这回看看女嘉宾会不会疯掉？弄不好没等自己说什么的，女嘉宾可能率先就放弃了！ 虽然是大早上的，此时不仅仅楼道里，连单元门外也满满的全是围观看热闹的居民，颇有节假日步行街的盛景。 电视台来到小区录制真人秀，这本身就是一个劲爆的话题，而且主角还是李凡，那整个小区基本上能活动脚步的都起早过来凑热闹了。 “来，大家让一让，让李凡上车啊！” “拜托各位，配合一下。” 在工作人员的簇拥下，李凡钻进了保姆车。 小区居民们七嘴八舌的： “小凡，认认真真谈爱恋，不漂亮的咱爷们儿不干！” “录制完了后，领咱们小区来让大家看看！” “老李，准备好红包！儿媳妇就等着你红包呢。” …… 李凡脸色通红，真后悔在自己家接受录制，大爷大妈大哥大姐，你们也忒闲了。 电视台一行车辆直驱春城公园，甚至后面还有小区居民开车去看热闹的。 因为要录制，所以春城公园施行了封园，毕竟二线城市，又是早晨，动用关系还是好办的。 一行车开进公园后，李凡下车，被工作人员引领到一处凉亭内，准备和女嘉宾碰面。 不多时，李凡的手机响了，打开聊天软件，接通视频后，对方道：“我给你的礼物放在了观雨亭，你的礼物就放在依春阁吧。” 李凡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是依春阁？你对春城公园很了解。” “废话，导演告诉我的啊！” “哦。”李凡起身，直奔观雨亭。 来到观雨亭后，但见座椅上摆放着一个精美的礼盒，李凡对着手机道：“可以拆么？” “当然可以啦，我也到了，哟，你送给我的竟然是Georgie-John的《A-Lamp》！我是Georgie-John的超级粉丝啊，这本书我海淘没淘到，托人买结果卖断货了，李凡，你简直太棒了！这礼物太珍贵了！” 李凡瞬间崩溃，怎么撞枪口上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们也跟着一齐懵逼，难道这就是缘分？ 电话那头，“我对你基本满意，看在这本《A-Lamp》的面子上，本姑娘决定接见你了，过来吧。” 李凡提着礼物，快步走向不远处的依春阁，看看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可当转过森森的树林，见到那熟悉的婀娜身姿时，李凡瞬间石化了，他颤抖着嘴唇，惊诧万分，急道：“顾亚婷，怎么是你？！走了走了，不录了不录了！” 顾亚婷叉腰道：“嘿，你还托上了哈？” 李凡作势往回走了几步后，又转身尬笑道：“我开玩笑的，这……有点儿意外啊，我没心理准备，他突然了。” “就像我不意外似的，”顾亚婷撇嘴道，“昨天听到导演说男嘉宾是你的时候，我差点儿选择退出，不过合约都签了，没办法啊！” 两个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觑，一时间尴尬了，双方耳丫全红了。 这两个总泡在一起的熟人，面对角色的巨大转变，这一见面之下，一时间竟无从谈起。 李凡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叹了口气：“好尴尬！” “谁说不是呢，换成其他人就好了，怎么偏偏是你？你怎么来啦？” “我还想问你怎么参加这个节目了呢？我的天啊，之前还是蓝天白云的，见到你后，现在乌云漫天，就像我的心情一样。” “别臭不要脸，那是老天爷在心疼我呢，见我可怜，都要哭了。” …… 一旁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这是谈恋爱的节奏？ 顾亚婷道：“快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吧！” “这么着急？急着让我看看你对我的一片真心？” “拉倒吧，我就是饿了！” 李凡拆开礼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做工精美的蛋糕盒，打开蛋糕盒，里面一股奶油的香气扑鼻而来。 顾亚婷直接伸手拿出了一小块蛋糕，塞进了嘴里，美滋滋地咀嚼了起来，然后又再次抬手伸向蛋糕盒。 李凡立即挡开她的手道：“拜托大姐，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现在是我的了，经过我的允许了么你就上手？” 顾亚婷眨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道：“欧巴，我饿了，早上没吃饭。” “得得得，你吃吧！” 李凡将礼盒推向了顾亚婷，而顾亚婷则再次推给他，道：“下面还有礼物，再看看。” 李凡果然从底下抽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日记本，而且还有密码锁。 顾亚婷边吃边道：“密码是1024，你电脑密码！” 李凡暴汗，妹子你知道这密码啥意思么?他打开日记本，只见扉页上明晃晃两个大字：男诫！ 男诫？ 顾亚婷一旁补充道：“作者，顾亚婷。你看看吧。” 李凡心道：班昭作《女诫》，然后《女诫》之风荼毒华夏女性2000年，今天你顾亚婷作《男戒》，要作甚？ 只见第一页上落下七行字： 《好男友三从四德》 女朋友出门要跟“从” 女朋友命令要服“从” 女朋友讲错要盲“从” …… 李凡错愕地道：“什么意思？” 顾亚婷笑道：“意思就是，你要想以后成为我的男朋友的话，这些都要遵守，后面还有很多呢，你再看看。” 李凡又往后翻了翻，然后立马起身，大声疾呼：“我罢录，我罢录！导演，这是简直对我人格上的践踏和侮辱！” 亲们，下午更新 下午更新，祝大家，周末愉快。 《娱乐之最强大脑》亲们，下午更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6章 我们相爱吧（3） 八点半，众人驱车来到下一站东方游乐场进行录制。 东方游乐场今天正常营业，游人如梭。这可把工作人员和安保们忙坏了，毕竟围观者极多，全都举着手机向这对儿“情侣”拍照，大声地喊着两个人的名字。 这对儿崭新的“情侣”一边漫无目的地散步一边拌嘴，工作人员就负责在一旁嘿嘿直乐。 “李凡，虽然今天我把控节目流程，不过给你个机会，你也发表一下意见，你想玩儿什么？” 李凡指了指旋转木马道：“咱们去骑旋转木马吧！” 顾亚婷撇了撇嘴，“咦！刺激点儿的成不成？” “刺激点儿的？好，那就碰碰车！” “咦！李凡，能不能男人一些？” “那就摩天轮吧，这下够男人了吧？” “摩天轮一般都是玩过其他项目之后提供大家休息的地方！” 李凡问道：“你……你能不吹牛么？你说玩儿什么？” 顾亚婷兴奋地指了指上方道：“大摆锤！” 李凡一个冷战，望着半空中鬼哭狼嚎的游客们，他顿时心中一紧，“大！摆！锤？” “嗯！”顾亚婷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然后，咱再玩儿太空梭、跳楼机、急流勇退……” 李凡脑袋嗡嗡涨涨的，连连摆手道：“能不能文明点儿？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还要上天呢？” 顾亚婷将他一军道：“你不会不敢吧？” 李凡斩钉截铁地道：“对，我不敢！” “……” 顾亚婷被李凡的坦率弄无语了，她只好继续煽动李凡的热情，“这超好玩儿的，咱们到游乐场不玩儿点儿刺激的，那相当于白来啊，对不对？今天流程我安排，你得听我的，不然以后等你安排流程的时候，我可也不配合你了啊！” 这话音刚落，一只运动鞋“啪”地一声掉到了李凡面前，也不知道是天上哪位大哥的鞋子。 李凡心里一紧，心道：这是鞋掉了啊，那人在空中万一被甩出来，岂不是摔成平板电脑？ 李凡不想宕机，不过顾亚婷在一旁念叨了一句，“我已经好久好久没玩儿了！真的好想玩儿啊！” 李凡硬着头皮道：“好好好，那就来！” “太好啦！” 片刻后，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两个人坐上了座位，趁着工作人员在给其他游客系安全带之际，李凡连忙向顾亚婷取经。 “快，告诉我一些秘诀，我有些紧张。” 顾亚婷开始给他介绍经验，“我告诉你哈，就三点：一，使劲儿喊，发泄出来；二，放轻松，别考虑掉下去什么的，甩出去的概率小到喝水噎死人；三，抱着体验这种刺激感来玩儿！” 李凡点了点头，不过工作人员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他还是忧心忡忡地问道：“大哥，安全么？” “绝对安全！” “大哥，你再检查检查！” 工作人员就笑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小伙子，勇敢点儿，像顾亚婷学学。” “我……好吧，我勇敢！” 这时，只见顾亚婷突然离座而去，她笑盈盈地向李凡挥了挥手。 李凡大惊，“你，你干嘛去？” 顾亚婷边挥手边唱道： “走吧，走吧，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 李凡想挣扎又挣扎不脱，他绝望地一声长吼：“顾！亚！婷！你个骗子！” “逗你呢，李凡！”顾亚婷重新坐回了椅子，拍了拍脸色煞白的李凡，“李凡，原来你胆子好小啊。” “这不是胆小，这叫爱惜生命！” “就是胆小！” …… 一切准备就绪，机器慢慢地启动了，李凡浑身一紧，心跳陡然加速。 他连忙望向工作人员，道：“这玩意儿能停么？能停么？我想‘下车’！” “晚了，李凡，飞吧！”顾亚婷张开双臂，兴奋得手舞足蹈的。 摆锤慢慢旋转，前后摇摆，紧接着，速度逐渐提成，越来越快，摆锤上游客的喊声也逐渐加码。 当大摆锤达到“常规速度”的时候，李凡的身边响起了一阵阵的惨叫声，这其中，就属他的最浓。 他恐高！！ 机械的声音、风声、吼叫声，全部灌入李凡的耳朵里，他眯着眼睛，只见周围的房子树木全在旋转，天旋地转，他不住地反胃，强压着要吐的感觉，看向了身旁的顾亚婷。 好嘛，这姑娘竟然开心得依旧张着双臂，双腿荡来荡去，不过，眼睛竟然是闭着的！ 坐大摆锤闭着眼睛玩儿？那还有什么意思？ 好吧，我也闭。 李凡刚想到这儿，大摆锤突然在最顶点停住了，他刚刚感到一丝“岁月静好”的舒服时，突然间大摆锤反向掉了下来。 他在这一刻只有一个想法：向天再借500年！ 这感觉，绝对是生不如死。 …… 摆锤终于停下了，解开安全带后，李凡脑袋昏昏涨涨的，他有点儿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连忙走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顾亚婷吓坏了，她连忙搀扶住他，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后背，片刻，他终于缓了过来。 顾亚婷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恐高！” “那你还……你怎么不早说？” “没事儿，咱下面去玩儿什么？跳楼机？” “还玩儿什么啊？休息休息吧，恐高不早说！”顾亚婷半埋怨半心疼地道。 李凡叹了口气：“我终于知道玩儿这个项目的秘诀了，你那三点都不重要，就一条，闭上眼睛！不过顾亚婷你闭上眼睛有意思么，你上去是为了吹吹风啊？” 顾亚婷眨巴了一下灵动的双眸，“睁眼睛傻不傻？我才不干呢。嘿，刚刚什么感觉？” “感觉身体被掏空啊！”李凡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 两个人坐在一旁休息，顾亚婷则借上厕所之际，找来了导演。 “宋导，我之前在公园看到篮球场了，李凡爱打篮球，我想给他安排场篮球赛。” “嗯，可以，”宋导指了指不远处道，“那边是吉森东北虎队的训练中心，我现在派人去请他们过来。” “啊？”顾亚婷看了一眼李凡那消瘦的身板儿，又想了想职业球员那帮壮汉，她连忙道，“算了吧，我联系一下同学们吧。” 她分别给学校校队队长和牛犇犇打过电话后，又去超市买了两拎兜矿泉水，回到休息地点后，便分给了身边的工作人员。 顾亚婷坐到一旁，将矿泉水递向李凡道：“诺，买少了，还剩最后一瓶，病人，给你了！” 李凡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接了过去，并伸手去拧瓶盖。 顾亚婷错愕地看着他，心道：嘿，这小子啊，绅士风度呢？ 没曾想，李凡刚刚旋开瓶盖后，便将矿泉水推向了她，“你喝吧！” 顾亚婷笑了，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再次推给他，道：“给你，估计你也渴坏了。” 李凡皱眉道：“你喝过了我怎么喝？” “你……嘿！”顾亚婷似笑非笑的样子，然后活动了一下脚踝，冷哼出声。 李凡立马认怂了，“刚刚我开玩笑呢，我真不嫌弃你！绝对不嫌弃！我发誓！” 顾亚婷：“看脚！” 李凡下意识地往后一躲，结果虚惊一场，人家姑娘纹丝未动。他看了看身旁的摄像师，心道这就是有你们在，不然这一脚在所难免！ 顾亚婷则捧腹大笑，得意地道：“走吧，游乐园你也陪不了我了，咱们去动物园吧。” 一行人又辗转到动物园，看院内两只大熊猫嬉闹，看孔雀开屏，看大象按摩。 “嘿，咱们也去按摩！”顾亚婷兴奋地道。 “别别，这个危险！” 顾亚婷纳闷儿地看着李凡，“你除了恐高，难道还恐低？这个咱往地上一躺就成了啊！” 李凡看着大象那硕大的身躯和宽厚的脚掌，他连忙摇头，“这个是动物，根本没有机械稳定，万一今天来大姨妈了心情烦躁——” 顾亚婷打断他道：“李凡，镜头！” 李凡吐了一下舌头：“各位老师，着急说吐噜嘴了，这段掐掉别播啊。” 众工作人员心想：花絮来了！ “李凡，那我自己去玩儿了啊！”顾亚婷说罢就往前边凑去。 李凡见状连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立即把她拖走了，边走边碎碎念道：“动物这东西吧，虽然是驯服的，但也是动物，那一大脚下去，你就成老婆饼了，别不要命！” 顾亚婷就这样红着脸被拉走了。 …… 下午5点不到，李凡又被顾亚婷拉去了公园的篮球场地，和大爷大妈们跳起了广场舞。 李凡那一刻是崩溃的，和老年人跳广场舞？顾亚婷同学，你究竟是怎么想出这么一个约会方式的？ 5点半，广场舞大爷大妈们纷纷散去，很快就剩下了他们一行人。 李凡疑惑地道：“他们怎么离开得这么早，不得跳到晚上10点左右么？” 顾亚婷打马虎眼道：“谁知道呢，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趟卫生间。” 顾亚婷溜出篮球场，但见10几个高大的男生正聚在一旁闲聊着，两所学校的校队都到齐了。 顾亚婷见到牛犇犇后，她噗嗤笑了，“你怎么修眉了？我的天啊！” 牛犇犇颇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不上电视了么，咱不也得捯饬捯饬么，你们正大光明地谈恋爱，我这儿还是存货呢！” 其他五六个男生纷纷道： “学姐好！” “婷姐好。” …… 顾亚婷嘱咐道：“一会儿打比赛，大家悠着点儿，千万别磕着碰着的。” “婷姐，你这是担心我们磕着碰着呢，还是担心我们磕着碰着李凡？” “就是啊，我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儿。” “学姐，一定要代表天下女性征服李凡！” 顾亚婷面颊绯红，“去死，都想不想在师大附中混了？” 这时，宋导走了出来，顾亚婷连忙对他道：“宋导，咱们可以找几个小姑娘，一会儿放进场地，有啦啦队作用。” “好，我也正有此意！” 顾亚婷补充道：“最好漂亮一些的，对吧？” 宋导没想到顾亚婷心思缜密，事无巨细，安排事情井井有条，没想到在她漂亮的脸蛋儿下，还隐藏着领导者气质。 那是自然，顾亚婷从幼儿园开始直到高中毕业，基本上都是处在领导者位置的，即便在人才济济的师大附中，也是在高二便成为了学生会主席一职。 当然，学校里的职位在社会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但不得不说，对学生的性格形成具有非常大的作用，而性格往往决定命运。 工作人员们开始在无数围观的人群中挑选啦啦队成员。 “嗯，不错，一会儿你进去！” “还有你，美女！” …… 很快，一群女生就选好了。不过，现场突然发生了冲突。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她们能进去，凭什么我不能？”一个将近300斤的女胖子恼道。 工作人员：“人数够了！” 女胖子道：“这有什么人数够不够的？你们就是歧视我，你们挑的女人都是好看的，上电视引人注目的，你们歧视我！” “真没歧视，大姐，真没歧视。” 女胖子吼道：“管谁叫大姐呢，本姑娘今年18！反正，我要看李凡，我就要看李凡！” 工作人员拧上了，严肃道：“请遵守一下秩序！” “什么秩序？这公园是你家开的？你制定的秩序？”女胖子撒泼了，直接往门前一挡，“不让我进去，你们谁也别想进去！” “怎么了？”李凡好奇地来到了门口，向门外张望了一下。 女胖子回头，大喜，一声尖叫后，张开双臂挤开安保扑向了李凡。 安保见状想拦腰抱住，结果自己被她带了一个跟头，安保那一刻是崩溃的，这么多年武术白练了。 女胖子冲了进去，其他女生也尖叫着借机冲进去了，李凡被一群女生团团围住，陷入到了女儿国中。 这人气啊，太气人！ 学弟们纷纷道： “学姐，你有压力啊！”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学姐长得这么祸国殃民的，怕她们？” “也是哈。” 顾亚婷白了他们一眼道：“少贫嘴，走吧，去篮球场。” …… 李凡对这场篮球赛是大感意外的，没想到顾亚婷会投其所好。 师大附中和19中学篮球队“硬碰硬”即将开始，双方互相叫嚣。 顾亚婷：“李凡，我们去年败给你们了，今天我们就是来一雪前耻的。” 李凡：“嘿，那我们就让你们雪上加霜！” 比赛开始，场上，双方你来我往，李凡充分展露着自己的篮球才华和创造力。场下，啦啦队们扯着脖子喊着： “李凡，加油！” “你太棒啦！” “帅李，我爱你！” 漂亮的梦幻脚步背身单打，干净利落的断球，飘逸的后仰跳投，神出鬼没的抢断，出其不意的传球……李凡漂亮精湛的球艺引得现场姑娘们一阵阵的赞叹和欢呼。尤其是李凡那一跃腾空后的扣篮，更是点燃了整个篮球场的热情。 顾亚婷双眸朦胧了，还别说，真的好帅啊！ 比赛落下，19中学胜，双方队员拥抱致意后离开了篮球场，“啦啦队”也被请了出去。 篮球场上，两人并排而坐。 “今天我们校队不在状态，不然打你个落花流水！瞧你还在那美呢！” “我今天就是收着打，不然学弟们怀疑人生并从此退出篮坛怎么办？”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你就吹吧！” 李凡擦了擦汗：“在吹牛这门学科上，你的成绩比我优异！” 夕阳西沉，天空的尽头像是被火烧了一般，酡红一片。大地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仿佛触目所及的行人们也变得慵懒起来，晚风徐徐，送来阵阵芬芳，这是一天内最惬意悠闲的时候了。 顾亚婷将头枕在膝盖上，深眸里波光潋滟，询问道：“打一场篮球后开心么？” “开心。” “哦！” 顾亚婷满意地笑了，片刻后，她拿起篮球，道：“你教我打篮球啊？” “为什么，打算为母校争光？” “学弟们是靠不住了，以后就得我亲自收拾你了。” “好，我教你，你先摆个投篮姿势我看看！” 顾亚婷模仿起李凡的投篮姿势，问道：“怎么样，好不好？” “好，非常好！” 顾亚婷高兴地道：“那你看看，天赋好嘛！” 李凡盯着她妖娆的身段道：“我说的是你身材真好！” 瞪了李凡一眼后，顾亚婷开始了从师学艺，“你想扣篮，你教我。” “啊？你？一辈子别想了，这又没有高跷。” “想想办法么，李老师！”顾亚婷说这话时，不经意地避过了李凡的目光。 李凡皱了皱眉，“这样吧，我抱着你扣篮吧，让你体验一下我们巨人世界的美妙。” “别吹牛，你才1米8！主意倒是好主意，但你千万别把我弄摔了。” “不能，放心吧！” 李凡抱住顾亚婷的双腿，稳稳地将她抱起，不过在起身的一瞬间，他的眼睛亮了，嘶，触感不错哈！ “我扣了啊！”顾亚婷红着脸道。 “扣吧。” Duang! “Yeah，我成功啦！”顾亚婷兴奋地喊了起来。 李凡嘱咐道：“双手抓住框啊，千万别松手。” “干嘛？” 李凡轻轻松开手，离开顾亚婷的身体，转身走了。 转身走了！！ 顾亚婷立即想起了上午的那一幕，这货要报仇！ “李凡，放我下来！李凡！” 李凡边走边唱： “走吧，走吧，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 背后咆哮声，“李凡，你个混蛋！看我现在蹦下去，扁死你！” 李凡瞬间脑门儿上的汗就下来了，连忙转身喊道：“别别别！我放你下来，别自己跳！” “我跳了啊，逮住你你就废了！” “别跳！”李凡几大步奔了过去。 被抱下来后，顾亚婷在篮球场里疯狂追逐起了李凡。 “混蛋，站住！” “加油！加油！加油啊！” “李凡！” …… 导演拍了一下手，喜笑颜开：“收工！青春真他妈好！” 是啊，青春真他妈好！ 第237章 全民期待 第一期所有素材录制完成，现场工作人员都在默默地收拾器材，没有打扰还沉浸在欢愉中的这对儿准情侣。 宋导羡慕地看着嬉闹中的这对儿男女，他赞叹道：“这对儿是所有嘉宾中表现最自然最真实的，除了刚开始时稍有不适略显拘谨尴尬外，其他时候基本上沉浸到了两个人的世界中了。” 录音师道：“可能是相互之间比较熟悉吧。” 编剧摇摇头：“绝对不是熟悉，应该是两个人电流比较对，碰到一起后能产生足够的化学反应。” 宋导笑了：“这对儿小冤家一定会刷爆荧屏的，咱们拭目以待吧。” 编剧道：“其实我不太喜欢之前录制的那一对明星，董冲上来就各种撩女嘉宾，洒狗血，这对儿多清新自然，开开心心打打闹闹的。” …… 大家正聊着呢，李凡和顾亚婷并肩走了过来。 李凡问道：“结束了？” 宋导道：“对，第一期结束了，咱们现在回广电中心接受一下节目采访就OK了。” 一行人回到广电中心，顾亚婷率先走进一间休息室接受采访。 工作人员：“亚婷，坐下接受采访，这个环节不是一两句的事儿。” 顾亚婷道：“好，谢谢。” 她坐在沙发上后，随手抱起了一个布娃娃，李凡没在身边，当她面对这种“八卦镜头”时，倒是没有太多拘谨了，不过略略有些紧张。 工作人员抛出第一个问题：“在最开始阶段，当听到李凡说希望女嘉宾的长相达到顾亚婷的标准时，你当时心里什么感受？” 顾亚婷有些害羞道：“蛮开心的，有点儿小激动。” “那当他给你作画，结果画出一个‘老丁头’的时候呢？” “哎，我当时真的被他逗乐了，他这人很没正行，你总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你淘气一下。” 工作人员道：“不生气么？” “不生气啊，因为他总这样，早习惯了。”顾亚婷无奈地摊了摊肩。 “你们平常也总这么互怼么？总吵嘴架？” “嗯，日常吧，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不会风平浪静的。” 工作人员笑道：“你们两个互怼，一定是你赢的时候多。” “不不，恰恰相反，他那张嘴啊，在镜头下是收敛了很多。” “你们见面的时候，李凡送了一本《灯》给你，这个我们最初认为会是一个巨大的败笔，可没想到正好是你想买的，当时我们都愣住了，这绝对是天赐之和。” 顾亚婷摇了摇头：“那个Georgie-John我只是有耳闻而已，从来没看过他的作品，当时我只是不想冷落他的心意。” “哦，那能谈谈你送给他的《男诫》么，当时看到日记本上的那两个字的时候，我们都笑疯了。” “哈哈哈，那是我从网络上抄来的一些东西，当时看到李凡那惊诧的表情时，我差点儿破功，笑死我了。” “我们知道你给李凡安排篮球对抗赛，想让他向观众们展示一下风采，到后来，你还想学一学篮球，你也喜欢上了这项运动了吧？” 顾亚婷继续摇头：“不喜欢啊，我实在不明白这篮球有什么意思，10个人抢一个球，然后把球丢到篮筐里，我有些想不明白乐趣在哪，可能因为我没怎么接触过篮球吧。” “那你为什么要学呢，想增加和李凡接触的机会？” 顾亚婷低垂下浓密的睫毛，“嗯，我怕以后我们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 “你们两人平时怎么称呼啊？有什么两个人之间独特的昵称么？” “就是直呼其名啊，他管我叫顾亚婷，我管他叫李凡。对了，他还有个别称，李大明白！”顾亚婷说到这儿捂嘴偷乐。 工作人员也笑，“嗯，的确挺李大明白的，那今天最温馨的一幕是哪一时刻呢？” “在动物园，我准备去体验大象按摩的时候，他不由分说一把拉走了我，我那一刻觉得好温暖。” “被疼爱的感觉？” 顾亚婷面颊绯红，摆弄着手里的布娃娃，点了点头，“嗯！” 工作人员笑道：“你知道么，当时我们都跟着着急啊，你说李凡哈，当时为什么非要牵着手腕呢，为什么不直接牵着手啊？！” 顾亚婷笑了，连连点头，其实她当时也是那么想的。她道：“李凡别看表面上嘻嘻哈哈的，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 “那你是么？” 顾亚婷摇了摇头，“我也不是，但我想去慢慢地主动尝试一下。” …… 顾亚婷接受完采访，回到休息室后，她横眉瞪了李凡一眼，道：“别瞎胡说啊！” “那可没准儿。” 李凡提足，走进另一间休息室，坐下。 工作人员道：“李大明白，咱们的采访开始了。” 李凡皱眉道：“什么东西？李大明白？” “顾亚婷说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昵称啊，对了，你对顾亚婷的昵称是什么？” 李凡笑道：“铁莲啊！” “为什么是铁莲？” “三寸为金莲，四寸为银莲，5寸以上为铁莲啊！”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又涨知识了，“不愧是文化偶像！” “没没，这是我瞎扯的，咱华国历史上只有金莲，没有什么银莲铁莲，我逗她的，其实她脚大小很正常，就是踢人太疼，哈哈。” “当你看到女嘉宾是顾亚婷的时候，第一时间什么感觉？” 李凡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那一瞬间是完全懵掉的，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蛮惊喜的。” “你明明恐高还陪她玩儿大摆锤，为什么？” 李凡道：“因为我发现她是真的非常想玩儿，我也高估自己了，还以为咬咬牙能克服呢。不过，当在天上看到她全程闭眼的时候，可逗死我了。” “你真的那么害怕惊险运动么？” 李凡拼命点头：“当然，非常怕，极度怕！” “对了，最后时刻，你抱着顾亚婷扣篮的时候，当时心里什么感觉？” 李凡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感觉软软的！” …… 接受完采访，两人走出广电中心的时候，顾亚婷提议道：“李凡，我觉得，咱们在全部录制结束之前，不应该看这档节目，而且，还要尽全力屏蔽掉各种信息，尤其不能看相关新闻。” 李凡点头认可，这个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只不过，想要完全屏蔽外界信息是不可能的，尽全力回避吧，争取两人以最自然的心态参加接下来的节目。 两人陷入到了沉默中，参加这档节目后，两个人的心态产生了巨大变化，镜头下还挺日常生活化的，可重新回到现实生活中的时候，却显得尴尬起来，也不知所措。 可能是适应期吧。 打车回到家后，李凡洗了一个热水澡便上床睡觉了，梦中依旧挥散不去那拥入怀中的温热体温，还做了一个邪恶的梦，梦呓着：“好软啊！” 次日上午，李凡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只见一群同学挤在了门口，都充满好奇地盯着他看。 “李凡，抓紧洗把脸，然后给我们讲述一下泡妞的经过！” “对哈，我们也学习学习，看看学霸是怎么泡妞的。” 张萌萌兴奋地道：“接受亲友采访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会请顾亚婷的，他们还骗我，哼！” …… 李凡被一帮人推进了卫生间，片刻，洗漱完毕后，李凡走进客厅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逛逛动物园游乐场，又打了一场篮球而已，没其他的了，正常朋友间的日常。” 有人道：“不能吧，正常朋友间的日常？那电视观众谁看？” 牛犇犇则道：“不然，李凡别说情侣间的日常了，他就算就地盘腿冥想一个小时，照样有无数人端坐在电脑前观看，何况这又是帅哥+美女的视觉盛宴！” 这时，突然有人惊呼一声，“快看，《我们相爱吧》节目的宣传片出来了。” “不能这么快吧？你们先看着，我回避一下。”李凡转身向卧室走去。 “回避，为什么回避？” “对啊！” 李凡只好解释了一下：“尽可能减少各种信息对之后录制的干扰啊，做我们自己，你们小点儿声啊，别让我听见。” 李凡回到卧室后，众人围着手机看了起来。 这是李凡/顾亚婷搭档的宣传片，里面有非常多的悬疑和看点： 视频第一幕：李凡作画后，说了一句“完美”，然后将画作转向顾亚婷，这时，画纸被打了马赛克，顾亚婷则在咆哮。 后期打上字幕：李凡究竟画了什么，引得顾亚婷暴走？ 视频第二幕：李凡接受顾亚婷礼物，翻开日记本时，扬言要“罢录”！ 字幕：这本日记本上究竟写了什么，以至于李凡要罢录？ …… 最后一幕：这真的是准备谈恋爱的情侣么，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精彩内容，敬请期待即将播出的《我们相爱吧》第一期！ 众位同学围着视频看完之后，兴趣全部都被吊了起来，光看宣传片就已经悬疑不少了，就更别提两个人统治级别的颜值了。 这条宣传视频是吉森广电制作部熬通宵制作出来的，于上午10点整正式投放到网络上，他们迫不及待地开始了第一波宣传。 当这条视频发到网络上的那一刹那，整个网络上瞬间炸了，视频以疯狂裂变的态势在整个网络上铺展开来。 仅仅一条视频，全网震颤不已！《我们相爱吧》正式掀开面纱，走向公众视野。 “什么？恋爱节目？华国没有恋爱题材的节目啊！” “李凡参加恋爱节目？哇，太出人意料了。” “女嘉宾还是顾亚婷，我的天啊，配一脸啊！” “郎才女貌，羡慕嫉妒恨啊！” …… 这条视频传播速度之快之广是远超吉森广电认知的，基本上一瞬之间，微博、朋友圈、各种新闻网站全部传遍了，《我们相爱吧》的话题度从0直接飙升到了最大值。 原因很简单： 1，李凡是自带流量拥有大量铁粉的超级小生。 2，高考状元身份加持下，谈一场荧屏恋爱，本身就是一个热点。 3，华国尚未出现过的崭新的恋爱题材综艺，而且还是明星恋爱，极其吸引人的眼球。 4，时隔8个月后，李凡再次出现在综艺节目中。 于是，这条视频以爆炸式的姿态，向华国民众们迅速推广了这档全新的娱乐节目。 仅仅24小时内，全网都是李凡谈恋爱了的新闻，铺天盖地，势不可挡！ 男生们自然全力支持李凡了，纷纷评论，希望李凡快速征服顾亚婷，快快亲吻、扑倒。 女粉丝们则一片哀嚎，粉红的心脏碎了一片，她们不接受！绝对不接受！ “李凡，不要啊李凡！” “你这样会失去本宝宝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 还有威胁李凡的： “李凡，你谈恋爱是会掉粉的，我发誓！” “李凡要是不退出节目，我果断取关！” “+1！” “+2！” …… 几乎各种与李凡相关的新闻评论区已经都被网友踩烂了，大家的言论热情极度高涨。毕竟，无论是李凡还是这档崭新的节目，不管从哪个角度解读，都是极具话题爆炸性的。 吉森广电官网上，宣传片24小时的浏览量彻底刷新了栏目组的自我认知。浏览量2100万！这还只是官网上的浏览量。 最大网络视频平台“搜娱”24小时浏览量达到了7000万！ 7000万啊，华国总共才15亿上下人口，一个视频网站的点击量就达到了7000万，太吓人了。 而且，这个时空网络点击量是没有任何水分的，没有造假之说。不过，其中大部分人是多次“温习”视频的。 一遍根本看不够！虽然是宣传片。 其他各知名网站就更不用提了，基本上挂上这条宣传视频后，点击量都是差不多刷记录的存在。 最热的话题人物碰撞上本年度最新颖的综艺节目，并且这又是一档“窥探”明星隐私掀起全民八卦的节目，一切的迹象只说明了三个字：要爆火！ 栏目组全体人员，就在这种浓烈的兴奋和急切的期盼中，基本上通宵达旦，疯狂加班加点，进行着第一期节目的后期制作，恨不能第一时间将这档节目推向市场。 李凡接下来的几天内，基本上所到之处，所有人都是一个问题：节目什么时候播。 “李凡，什么时候能在电视上看到你啊？” “下周六吧，电视台预期是下周六，也可能延后。” …… “李凡，看了宣传片，感觉好欢快啊！” “呃……你们开心就好！” …… “李凡，我恨你！” “呃，怎么了？”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滚蛋！” …… 李凡这几天真是不得安宁，所有人见到他的话题根本没别的了，全是围绕着谈恋爱和这档节目的。很多人是单刀直入，直接就问这个话题。还有人会多一道程序，比如说先问“老李在家么？”或“吃过饭了么？”，然后话锋立马一转，下一句百分百是询问恋爱如何节目怎样。 李凡决定去乡下避一避，告别几天都市生活，到乡村接受一下淳朴民风的洗礼。 家里拍板决定，第一站，姥姥姥爷家！ 李爸终究是话语权太弱，失去了率先带儿子回爷爷奶奶家证明自己家发迹的机会。为此，李爸还悄声对李凡道：“孩子，千万不能让女人治住，别像你爹似的，整天被母老虎呼来喝去的，听见没？” 李凡则充满同情地看着他，“老爸，要坚强！” 这天，一家人装了满满一后备箱的礼物，决定启程。 车子驶在国道上，两侧全是长势旺盛的农作物，绿油油地一望无垠。果冻趴在车窗望向外面，兴奋地问东问西。 “哥哥，那个高高的是啥啊？” “玉米，又叫苞米，可以酿酒，可以榨油，还能崩爆米花，你吃的爆米花就是这个做的。” “爸爸，停车，哥哥，你去买爆米花。” 李凡挠了挠鼻子，“这个，哥还得给你买个爆米花机啊！哦对了，妈，我姥姥家不是有手拉风箱的那种爆米花机么，咱们回来的时候拿走！” 车子进入乡村水泥路，开了半个小时后，来到了姥姥家。 那是一个5间大瓦房的庭院，院门口还摆了一对儿石狮子，只不过石狮子太小，不够气派。 门口竖着两根大竹竿，挑起长长的两挂鞭炮，四周则围满了相亲们。 三舅见小轿车开了过来后，立即道：“点炮，欢迎咱们省高考状元！” 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家里的舅舅舅妈姥姥姥爷全都兴冲冲地从房间里跑到了大门口。 李凡一家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下车的，李凡怀里抱着果冻，尴尬地向亲属们走了过去。而围观的乡亲们目光则死死盯在他那俊朗的面颊上，想看看高考状元究竟是如何炼成的。 嘘寒问暖中，一家人被迎进了房间中。 大家坐到炕上，姥姥握着李凡的手，亲昵地道：“凡凡啊，先说说你谈恋爱的事儿，姥姥想听。” 李凡吐血：天涯海角，在劫难逃啊！ 第238章 奸商爱迪生 乡下是果冻的乐园。 她兴奋地在屋子里跑来过去的，这看看，那摸摸，这满屋子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 哥哥坐在炕上接受一群亲戚的盘问和调侃，她就研究起了整间屋子里的摆设来。 炉子、老旧的家具、墙上挂着的钟摆时钟，还有那脚踏式的70年代的缝纫机，这些对于果冻来说真的太新鲜了。 尤其是厨房里的“水龙头”，咯吱咯吱压几下后才能出水，好神奇！ 二舅逗她道：“小姝啊，这个好不好玩儿啊！” “好玩儿！” 果冻抻起了小胳膊，略一翘脚，两个小手抓住压手柄用力地拉了起来，见到水流哗哗地溅到水缸中的时候，果冻就发出了一连串欢愉的笑声。 身旁围了很多人，大家一半是好信儿来看高考状元文化偶像的，一半是来看可爱的小果冻的，此时完全被这个可爱宝宝萌化了。 “瞧瞧这小姑娘哈，真漂亮真可爱！” “怎么生养的呢，真是绝了！” “娟子和姑爷一辈子就这事儿算忙活对了！” “这丫头一点儿也不认生啊，真活泼。” …… 认生？小果冻自打出生后就自带明星光环，到哪都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想认生也没人给她这个机会啊。 就在二舅一个不留神之际，小果冻转身推门跑到了院子中，然后就四处跑来跑去的，一会儿趴着猪圈铁门和里面的母猪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又到鸡架处看看那顶着鸡冠子的神奇生物。 她哪见过这些啊，动物园里也没有啊，就在图画里见过，这次终于见到活的了。 “大鼻子猪！” “诶，猪。” “能吃肉！” “诶，能吃肉，走的时候，让你爸牵走！” …… “鸡！舅舅，鸡！” “这个啊，是打鸣的，能当闹钟用，给你拿家去当闹钟用！” “给我哥哥用，他赖床！” …… 二舅一个不注意，果冻突然转身张着手臂奔向了不远处的一群大鹅，然后便追得大鹅“哦哦哦”地满院子跑。 二舅当时吓坏了，几大步跑了过去，一把抱起了果冻，边擦汗边道：“这东西咬人，咱惹不起它们，晚上咱炖它！” 大舅赶出来笑道：“大鹅的确很凶，今天估计是应了老话了，狠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小姝太不要命了，老二，看着点儿，别让鸡鸭鹅咬到孩子。” 二舅点了点头，抱起果冻道：“舅舅领你去仓子看看，有宝贝！” 打开仓房的门，二舅抱着果冻走了进去，而李凡紧跟着溜了进来，一方面看看有什么陈年旧物，一方面躲避众亲属的八卦。 李凡看了看仓房内的陈年旧物，一股儿时的记忆扑面而来。 “小凡，知道这个是什么么？小姝是一定不知道了。”二舅指了指一个像面盆一样的内壁很“陡峭”的“容器”道，“容器”两侧各有一个“耳朵”。 “火盆嘛！” “哟，还知道啊！” 李凡道：“以前穷的时候，家家一个土火盆，冬天的时候，里面装满苞米棒，点燃后可以取暖，还能烤东西吃，烤豆包烧土豆。我5岁左右有记忆的时候就没见谁家用过这玩意儿了，太暴露年龄了。不过这东西传承了2000年之久！” 果冻用力地搬了搬这个厚重的“面盆”，结果纹丝不动，她望向哥哥，道：“哥哥，拿回家烤东西。” 李凡笑道：“走时候搬走！” 舅舅又翻出一个大布袋子，抖了抖灰尘后，打开了上面的绳子，将里面的物品展示给了李凡，“这个你认不认识，这还是你舅舅我小时候玩儿的呢。” 李凡见状差点儿没掉眼泪，太熟悉太亲切了，里面装满了啪叽、溜溜。 啪叽，各地名称不同，发音也各不相同，有地方叫piaji，既在圆形纸板上印上各种图案的一种儿童玩具，八十年代左右兴起的一项“古老游戏”。 有些人会对啪叽进行“艺术加工”，“私自改造”，将蜡油子涂在上面能做成“蜡板”，将油涂抹上面，略略用蜡烛烘烤后可以做成“油板”，还有人收集啤酒瓶盖，将瓶盖砸平，成为圆形的“铁板”！ 溜溜不必多说了，就是玻璃球，也没法改造，和扇啪叽的快感完全不同的是，自己弹射出去的溜溜如果能击碎目标溜溜，那种快感，爽！ 舅舅感叹了一句，“现在这都根本没孩子玩儿了，现在的孩子都是手机、电脑、平板，早不玩儿这些老掉牙的东西了。” 又在仓子里乱翻了一气儿，蜡台、油灯、挂历、小人书、上了年月的报纸、黑白电视机等等，这些“古董”一一印入李凡的眼帘！ 尤其是那黑白电视机，它上面的播台旋钮早已经拧秃了，而伸出的天线还非常弯曲，不用多说，弄不好是谁小时候嫌电视不清晰，往上挂肉或者湿毛巾了。 李凡展开那卷挂历后，顿时惊喜万分，这不顾亚婷她妈么？ 这个顾亚婷家都没有，当初顾妈也没想着把自己拍的写真和挂历珍藏起来，结果现在倒成了一大遗憾。 挂历美女果然不是白叫的，整本挂历上，每张照片都是风情万种，婀娜多姿，估计她当时也就十六七岁吧，转眼间20多年过去了，现在女儿都能拍挂历了。 这本挂历里面，全部都是泳装照，非常性感前卫，这在当年那个闭塞落后的年代里，绝对是很多男同胞们聊以慰藉的精神食粮。 “二舅，这个我就直接拿走了啊。” “拿走吧，孝顺丈母娘嘛。” 李凡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 二舅想了一下，“我再去老陈家给你弄几本，他家一定有不少陈货，这王八蛋从小就对着挂历……呃，那个，我下午去他家看看啊！” “舅舅，我想看大马！”果冻欢快地道。 “大马？没喽，现在农村谁养马啊，要养也是养宝马啊！” 李凡大惊，“咱们屯子还有养宝马的？” “咱们屯子穷，养不起，隔壁村子有钱，基本上家家都有车，还真有两三家开宝马奔驰的。小姝啊，舅舅给你看样好东西，走。” 舅舅抱着果冻来到了窗下，道：“这个叫含羞草，你碰一下它的叶子，它会害羞地把叶子合拢起来的。” 果冻好奇地伸出了手指，碰了一下，结果含羞草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于是她便瞪着乌黑的大眼睛望着舅舅。 舅舅皱了皱眉，“咦？你换一个试试，这个含羞草可能脸皮厚！” 李凡闻言无语。 第二天早晨，姥姥家来客人了，村书记和村长等人亲临。 书记穿着还是比较体面的，亚麻西装，锃亮的皮鞋，竟然还扎了一条领带，也许是出于“会见”高考状元，觉得必须要隆重。 村长也不遑多让，皮鞋、西裤、白衬衫，唯一和书记有区别的则是没穿西服没扎领带。 他们这次登门前来是请李凡到村中学做一场演讲的，李凡自然推脱不已，可还是架不住他们软磨硬泡，只好坐上他们的车前往村中学了。 村子里现在基本上很少有初中了，孩子们一般都到镇里或者县里念书，村初中很快会退出历史舞台的。今天前往的这所中学也生源严重不足，听村长说整个初一就4个班，初二3个班，初三呢就1个百人大班。 以前鼎盛的时候，附近多个村子的子女都会在这所初中就读，当时初一年级组也有十三四个班级，现在生源足足减去了十分之七左右。 车子行驶在路上，李凡应付着书记和村长，这两个人就向李凡介绍起了现在吉森省的农村生活。 “前面那个村子比咱村要好很多，每家每户都是室内卫生间，淋浴，自来水，反正一拉窗帘，和城里没有什么区别。” 李凡笑道：“那敢情好啊，现在农村也有钱了，开销还少，一年下来比城里人赚的都多，而且冬天还干歇着。” 书记叹气道：“好日子来了，但是赌博成风，各种黑彩非常严重。而且，农村里留不下人，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孩子现在基本很少见，要不在外面读书要不就去城里打工了，村子里有生力量都没有了，现在都是一帮没什么奔头的中老年人。” 众人正聊天之际，车子开进了一所中学，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刚一下车，早有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快步跑了过来，低身向李凡伸出了手，道：“小凡，好久不见。” 村长道：“还记得他不？你们小时候经常以武会友。” 李凡笑道：“记得记得，张亮！” “不过这小子不争气，16岁就结婚了，孩子都4岁了，天天在家和孩子一起玩儿撸啊撸！平常就负责开班车，你看看李凡，你再看看你！” 张亮嘻嘻一笑：“快去操场吧李凡，大家都已经排队站好了。” 操场！这是李凡见过的最简陋的操场，没有塑胶跑道，没有标准的篮球架，没有带网的足球门，整个操场上铺着一层粗砂，站满了大约500左右师生。 李凡被人引着走上了主席台，赔着众领导坐了下来。 不多时，一个20出头打扮尚可的女教师登上了主席台，兴高采烈地道：“亲爱的村领导、校领导、教师们以及同学们，大家好，今天我们请来了高考状元李凡，来为大家做一场即兴的演讲，大家掌声欢迎！” 哗！ 掌声如潮似水，热烈极了！ “那么首先有请，洪民村村支书张祥龙先生发表重要讲话！” 操场上500余师生不情愿地象征性地拍了拍巴掌。 …… “那么接下来，有请村长葛亮发表讲话！” 师生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正常一个演讲，你们凑什么热闹，不知道不爱听你们嘚吧啊？ …… “有请校长讲话！” …… “有请主任讲话！” …… 主任讲话完毕，师生们心想，终于要轮到李凡了，可是等得黄瓜菜都凉了，毕竟官职地位从上到下全部捋下来了，这下李凡总没跑了吧？ 结果，大大出人所料，主持人继续道：“下面有请，本县县长上台发表重要讲话！大家掌声热烈欢迎！” 众师生晕倒一片，怎么又加人了？ 县长和镇长是刚刚闻讯赶到的，一听说华国大名鼎鼎的文化偶像高考状元亲临本县本镇，于是立马开车过来了。 而且他们还非常不满，耿耿于怀，就在刚刚，直接劈头盖脸对村支书村长一顿数落，质问他们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及时通知镇里县里？ 村支书只好说明原因，说李凡来到村中也是没提前打招呼，挺突然的，而且只呆几天云云。 就是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县里领导登上了主席台，发表了“重要”讲话。 主持人在伺候完众位领导后，终于喜笑颜开，声音饱满，兴致昂扬地宣布：“下面有请，李凡上台做今天的演讲，大家掌声！”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李凡挺身走到麦克风前，“各位同学好，今天谈不上演讲，我站在这里，不过是和大家谈一谈历史文学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我也不喜欢做什么演讲，讲什么大道理，灌输什么人生哲学处世之道，那些都是没什么实质意义的。” 台下一片掌声，大家在网上看腻了各种煽情励志的演讲，终于有人换口味了。 掌声停歇，李凡再道：“开门见山，不说废话。说东汉有个太监，凭借为皇后污蔑其他嫔妃上位，皇后死后，他立即榜上了另一位皇后，精心服侍。他一生历四帝二后，位列九卿，最后这样一位以诽谤污蔑起家的政治投机者，却在世界上拥有广泛名誉，你们猜他是谁？” 见众同学教师一阵摇头后，李凡道：“这位就是蔡伦，发明了造纸术的蔡伦！我们今天首先讲一讲这个造纸术和蔡伦这个人。” 谈完造纸术和蔡伦，接下来，李凡再道：“清朝乾隆时期修《四库全书》，总计存书3457部，79070卷。禁毁6766部，93556卷。而华国初高中历史教科书中，‘文字狱’只寥寥几笔便掩过去了，甚至于对《四库全书》的价值倾向也不对！” “目前，被‘主流’专家们诟病的军事软弱的宋朝，交战规模在万人以上的对外战争的胜率超过了70%，而普遍被认为军事强大的盛唐，对外战争上却胜少负多。” …… “我想说这些只想阐述一个道理，咱们当代学子，不要只盯着历史课本看，薄薄的历史课本容纳不下华国上下五千年，留下的只能是优点。广泛的大量的阅读，你会发现，无论是历史也好文学也罢，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台上的领导本来听得有滋有味的，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心道你倒是谈谈学习方面的事情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用什么方法才能接近你的高度，这个才是主旋律，才是正能量啊，结果你在那说历史的另一面，还“教唆”学生们要质疑课本，这个，太负能量了！ 经过领导示意，主持人借着李凡话口插话道：“李凡同学，你能向同学们讲述一下，如何科学地学习才能大幅提升学习成绩呢？” 李凡道：“多总结多用功，都会有一定提升的。好，我再说说另一个人，号称发明大王的爱迪生！” 一句话就概括了学习方法，众人也是崩溃的。 主持人本想错开李凡的话题，没想到李凡又开向下一个路口了。 “在我们大多数人的印象里，爱迪生是世界发明大王，一生创造了包括留声机，电灯，电话，电报，电影等两千项发明创造。是一个只上过三个月小学的科学天才。 我们华国的教科书中也是如此介绍的，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 实际上，爱迪生骨子里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而非真正的科学家或者发明家。他的两千多项发明中，绝大多数都并非他的杰作，而是他手下团队里众多科学家的集体智慧成果，有些甚至是其他人的发明，爱迪生只是对其进行了一定的改良而已，却被爱迪生拿去沽名钓誉，独霸了整个集体的成果。 这个“发明大王”的名头，是他精心策划的噱头。 而且，他人品极差，善于玩弄阴谋诡计，他是电气行业著名的鸭霸级垄断者，任何人与之竞争都会死得很惨，他的有些手段很下流。 压榨天才科学家尼古拉·特斯拉，偷偷盗版《月球旅行记》这部人类历史最早的科幻片，利用贿赂等手段重挫马克沁，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爱迪生和他的GE公司能够在美国电气行业横行数十年，秘诀除了窃取别人的创意和花样百出无下限的营销手段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和卡耐基，摩根等大资本家过从甚密，有相当复杂而持久的资本联系。 所以说，爱迪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咱们的教材完全错了，大错特错！ 这个很好理解，一生中两千多项发明，咱们假设爱迪生出生后一边吸奶一边搞研究，直到80多岁撒手人寰为止，那爱迪生平均半个月就得拿出一个发明来，而且他还要管理偌大的公司，上帝的能力也不过如此吧？ 这么浅显的道理，这么不靠谱的事情竟然广为流传，很多人还信以为真，甚至被歌功颂德般地写进了教科书，我觉得，咱们青年学子们，读书的过程中，一定要学会勇敢质疑！ ……” 整场发言下来，同学师生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一刻也不错神，基本上没有一个人开小差的，因为这整场发言和自己的认知有很大出入。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一个多小时的李凡的发言，就一个字：假。 假，大家眼中的很多事情和认知都是假的，不管是权威如教材还是野史传闻，我们本身生活在一个充满假象的社会中。 一个半小时内，听着李凡讲述的20几个例子，大家不禁感慨颇深，以后谁也别装明白了，都是糊涂蛋！ 在浓烈的掌声中，李凡结束了这次发言。于学生而言，大家虽然没听到李凡那独特的学习方法，但是却听了一场和自己认知有着巨大出入的历史，这也是一份收获，充分燃烧起了众人对真实历史兴趣，以及对教材的质疑。 于领导而言呢，县领导挠头了，这样风格的演讲和其他优秀学生的风格完全不同啊，能引到县实验中学的讲台上么？ 况且，学生们光质疑课本没用啊，不出成绩不说，还容易失分啊，怎么考大学？学校县里怎么出业绩？ 县领导略一纠结，还是打算请李凡到县城里做一场演讲，内容嘛，这个稍后就得和李凡仔细研究一下了。 不过，当县领导热情地握着李凡的双手刚说出想请李凡做演讲这句话时，李凡立即婉言拒绝了。 李凡哪有那时间四处演讲？全国多少所学校邀请了他他也没去，各大教育机构开天价请他也根本请不到，一是他忙，二是实在不感兴趣。 今天这是实在没招儿了，在姥姥家不想让大家挂不住面子而已。 李凡，真不是你们想请就能请到的。 （抱歉，同志们，这几天更新打脸了，这两天还是晚上23点50更新吧，等觉得能稳定下来的时候再改成早晨。 脸红啊！） 第239章 逆天的收视率 在乡下呆了五天后，李凡一家这天准备回城。 在相对清闲了这几天后，李凡忙碌的生活又要开始了。 这几天里，李凡顿觉农村的生活的确适合休假偶尔过来呆几天，除了炕实在是硬了一点儿，上厕所不方便一点儿等等外，其他还挺好。 下一次再来，李凡已经计划好了，搬一张厚厚的床垫来，然后在带上烧烤炉子，木炭，买足肉品，带够钎子。 然后在满天繁星下，一边儿撸串儿一边儿吹吹夜风，这人生太惬意了！ 亲属们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叮嘱着路上要安全的时候，李凡目光一瞥，突然发现果冻挪着小快步溜进了仓子，他跟过去一看，好嘛，果冻正用着蛮荒之力往起搬火盆呢。 蚍蜉撼大树，哪能搬动？ 李凡笑道：“这个年头太长了，长在地上了，搬不起来！” “那，烤土豆咋办啊，那就要爆米花！”果冻又看拽起了一旁的风箱。 这就一个小土匪，进村打劫来了。 老实说李凡这个大土匪也想把这个非常有年代的爆米花机弄家去，可车装不下啊！ “这个过阵子让舅舅找辆车拉咱家去，不急！”大土匪道。 果冻又跑出去了，还要抓鸡。 舅妈这时走过来，见状笑道：“这孩子啊，天天想的就是玩儿和吃，舅妈给你准备好了，诺，小姝你看。” 果冻看了看舅妈手中提着的两只已经挂掉的鸡，吸着鼻子道：“可死了怎么打鸣啊，怎么给哥哥当闹钟啊！” 众人闻言笑作一团。 车子在亲属们的挥手中离开了村子，驶向国道。 李妈说这兄妹一对儿土匪，农村都没出丢的东西，看到后都像看到宝贝似的，尤其是李凡，作为大人了，一点儿也不矜持。 李凡则不这么认为，有些东西是没有任何价值，不过却满载着斑斑驳驳的旧时光和似水流年的回忆。 果冻也不这么认为，这里是她的新大陆新世界，充满着陌生和未知。 回到家后，李凡第一时间便躺在了床上，仔仔细细地感受着席梦思的舒坦，不过一个小时后，便开始了赴宴之旅。 升学宴，又叫“搂财宴”，在吉森省，高考之后，基本上考上大学的都要举办一次，家里借机把这些年的随出的份子钱往回搂搂。 当然同学赴宴不用花一分一毛了，就是凑个热闹。 李凡在之后的一周内，基本上每天都有升学宴，也借机和同学们热闹了一下。 大学很快就要开学了，他们很多人甚至机票都已经订好了，也趁着最后这几天好好聚聚。 这周六，牛犇犇的升学宴终于结束了，牛犇犇舌头都喝直了，李凡将他拖到家中，往床上一丢后，便径直坐在沙发上大喘粗气。 太他妈沉了！这孙子以后发福的话，估计重量能赶上一头猪啊！ “小凡啊，来帮阿姨点点帐！” “好！我就喜欢点帐！” 三个人坐在一起，牛爸拿着计算机准备摁数，牛妈美滋滋地拆红包，李凡则拿着记账礼簿，挥舞起签名笔，准备龙飞凤舞。 牛妈开始念道： “程龙，500块！” “孙丽，200！” “何新，300！” …… 随着最后一个红包的打开，李凡落笔。 牛爸笑滋滋地道：“一共6万3500，钱给我，我一会儿去存去。” 牛妈乐呵呵地道：“终于回血了，这些年的礼金啊，干出不进！” 李凡皱眉，道：“叔叔，不对吧，我觉得应该是6万4吧？” 牛爸摇头：“不不不，我这计算器还能弄错？” “叔叔你再算算。” 牛妈也道：“死鬼，你再算算，李凡这脑袋比你计算器都好使，世界纪录在这儿呢，这是人工智能，你不过是二百五加计算器，能比得过人工智能？” “那我就在算算！”牛爸又摁了一遍计算器，惊喜道：“嘿，还真是哈，6万4，我还真算少了。” 牛妈白了他一眼，对李凡道：“小凡啊，你怎么不办升学宴？” “我家里想办来着，但我怕太烦，事儿多，就算了。” 牛爸道：“也是，你要办升学宴啊，这个领导那个名人，这个记者那个狗仔能把升学宴炒成国宾宴。不过咱们家庭小聚还是一定要有的。” “你牛叔啊，是想和你爸借机打麻将了！” 牛爸起身道：“好了，我去楼下自动存款机把钱存上！” “我和我叔一起走。” …… 两个人走进电梯，电梯门刚一关，牛爸Duang地踢了李凡一脚，“兔崽子，瞎说什么实话？” “呃……怎么了？”李凡瞪着无辜的眼睛，懵逼了。 “我好不容易找个机会密下点儿私房钱，结果让你小子给我搅和黄了，妈的，你这小畜生啊，气死我了！” “啊，原来如此。结了婚的男人果然都悲催！”李凡充满同情地点了点头。 牛爸撇撇嘴，“你爸还不如我呢，想当初没结婚的时候，我和你爸在医院烧锅炉，那我们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还比你爹强一点儿，当时多少小护士对我们青眼有加啊……” 李凡呲牙陪笑，这段台词，和老李说得不差分毫。 哦对了，此时的老李也在家说这段台词呢。 李家客厅，电视机刚刚播放完了京视新闻，墙壁上的时钟指针恰恰划过了7点半。 李爸抱着果冻坐在沙发上，开开心心地吹牛逼：“你还别不信，当时的情况老牛最了解，你不信的话问问老牛，是不是当初我们两个在医院里最拉风！尤其是我！可惜啊，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李妈一边拖地一边道：“你就吹吧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一下你那猪腰子脸小短腿？注意看着点儿电视，别错过了。” 电视里，《我们相爱吧》的广告突然出现了，果冻乐滋滋地喊道：“爸爸，看！妈妈，来啦！” 一家人全部坐在电视机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机荧屏。 不仅李家，整个小区里，家家户户的电视机全部都播到了吉森卫视，甚至比等待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都专注。 半个小时内，多组明星“情侣”的先导片播了一遍又一遍，节目开播倒计时就在屏幕的右上角，数字不停地跳动着，民众期盼已久的综艺节目终于要登上荧屏了。 八点刚到，在一片浪漫的音乐之中，节目正式开始了，与此同时，家家户户透过窗户传出了一片片欢愉的笑声。 …… “爸爸，什么是老丁头啊？” “这是一个很有年代的涂鸦游戏了，爸爸教你画啊！” …… “这对儿情侣太逗了，把人笑出眼泪啊！” “诶呦，结婚早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指定不能嫁你这样的！” “诶妈呀，真有意思，不嫁我这样的还嫁李凡那样的啊！李凡这种人你就不用想了，必须得是顾亚婷这种才能搭配！” …… “闺女，你也该谈恋爱了。” “嗯嗯，我要给你们找一个李凡这样的姑爷！” “别别，千万别，那我们何年何月能见到你嫁人啊！” …… 电视屏幕里，一对青年男女欢快地互怼，见面风波、男诫、大摆锤等一处处笑点，点燃了一家一户的欢喜氛围，尤其是到了最后一幕，李凡将顾亚婷挂在篮筐上的时候，观众们笑得直拍大腿。 也就李凡这厮能干出这种事儿来，你这是谈恋爱呢还是像小学生一样揪女孩子小辫儿呢？ 到了最后采访环节，观众们不禁动容，在一片欢快的笑声中，却藏下了太多女生的心思缜密，和一个男生的“情窦初开”。 整档节目中，李凡顾亚婷部分很快就结束了，转到了下一组明星搭档。 家家户户中一片“不满”： “完了，这就完了？等了这么久，就这么短？” “诶呦，这下一组完全是过气明星组合，没意思啊。” “节目太短了，根本不过瘾，吉森卫视太不地道了！” …… 这档综艺节目每一期1个半小时，是标准的综艺时长，这第一期一共三组嘉宾，李凡/顾亚婷这一组其实时长是最长的，剪辑成了38分钟，其他两组分别是25分钟和23分钟。 不过，观众们却觉得另外两组拖拖拉拉没完没了，总觉得比李凡顾亚婷他们时长长。 因为第一组大家看得投入嘛，好看嘛，时间就不知不觉飞快过去了，然后再看另外两组，诶呦我的天，没什么意思啊。 第二组以撩人为主，男女明星刚一见面，董冲各种撩妹，卢娜就一副害羞的样子，这狗粮撒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第三组就是尴尬组合，没话题找话题，把观众看得尴尬症都犯了。 相比较而言，李凡/顾亚婷这对搭档以清新无污染，欢快活泼，真实而又不做作的风格，瞬间打动了全国观众的心。 网络上，网民们已经炸开了： “原来你们学霸是这样的啊，本以为是一本正经的乖宝宝，结果都是欢乐的逗比。” “看了这档节目，好想谈恋爱啊！” “俊男靓女，太配了！” “当看到李凡将顾亚婷挂在篮筐上的时候，我只有一句话想说：全国的男同胞，也就你李凡能如此对待女神！” …… 还有向李凡讨老婆的： “李凡，还我梦中情人！” “我的女神不容你亵渎！”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 网民的热情是让人瞠目结舌的，各种评论区全都炸了，这网络热度比李凡参加成语大会诗词大会时还要热，比李凡获得世界纪录时更甚，基本上超越了李凡出道以来所有大事件的热度。 原来，私生活远比文学更让人感兴趣，更让人兴奋。一个全民关注的高考状元和倾城美女的恋爱更能吊足舆论的胃口！ 向来正史少人问津，八卦流传千年，李凡也逃不出这个怪圈。 比如说，他目前的新考据学的研究已经在文化界站稳了一席之地，文化圈子里公认的著名学者，但后期的多篇考据研究粉丝们已经极少阅览了，看不明白费脑袋是一方面，其次，没意思。 哪有文化偶像谈恋爱有意思啊，而且老少皆宜，没有任何门槛。 《我们相爱吧》栏目组此夜全员加班，他们意识到了，这档节目绝对爆火！收视率破2不成问题，乐观估计，第一期应该能达到2.2到2.6之间。 虽然另外两组明星嘉宾的表现并不太理想，网民口碑较差，但小清新互怼风的李凡/顾亚婷组合基本以无差评的表现打动了无数少男少女大爷大妈的心。 周凯一边看网友评论一边道：“咱们这档节目啊，看来收视率全压在李凡/顾亚婷身上了。” 宋导道：“看目前这情况，另外两组毁誉参半，只有这个组搭档满满的全是好评，希望咱们收视率能破2，继成语大会后，再创出一档王牌栏目！” 周凯点了点头：“破2没问题，有李凡这金字招牌在，基本没问题，希望可以达到2.4或2.5。” 结果，他们还是不够乐观！ 次日早晨，收视率报告正式出炉，《我们相爱吧》首期收拾率达到4.93！匪夷所思的4.93！ 办公室内所有人都傻了，蒙了，不自信了。 “统计错了吧？” “不能吧？怎么可能？” “咱们就是一档恋爱节目啊，没这么牛逼吧？” “刷新《急速明星》巅峰时候的首期收视率，这个打死我也不信啊！那可是浙河卫视的王牌综艺，15年的最佳综艺。” 周凯拿着收视率淡然一笑：“有人要扣工资了，去，重新核实，重新统计。” 10多分钟后，技术部门的主管走了过来，将统计表递给周凯道：“老周，我们已经反复核对过多次了，没错。” “没错？” “嗯，没错！” 闻言，周凯的手就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言语也变调了，又高又细又尖，一声呐喊:“咱们成了！！” “Yeah！”办公室内一片欢腾。 整个栏目组沸腾了，整个广电中心沸腾了，很快，整个华国电视圈子沸腾了！ 《我们相爱吧》以4.93的收视率，刷新了华国王牌综艺《极速明星》第二季第一期的收视纪录4.88！以0.05的微不可计的优势，成为近5年内所有电视综艺节目首期收视率的霸主，以无可撼动的姿态一举成为王牌栏目中的王牌！ 整个华国各大新闻媒体对此进行疯狂报导，网络上铺天盖地全是这一事件的新闻，并在一周的时间内，《我们相爱吧》、李凡、顾亚婷三者以各种组合的方式开始对百度头条、微博热搜榜进行霸榜！ 各家卫视纷纷研究这一现象，反复分析这档全民大讨论的节目究竟是如何一炮而红的。 《急速明星》之所以第二季第一期达到了4.88的难以逾越的收视率，是因为有第一季的优良口碑的支撑，这档节目可以称之为华国综艺节目的转折点，当年更是获得了全民的喜爱。有了第一季平均收视率3.3的基础，这档节目才在第二季创下了平均收视率4.82的辉煌。 而吉森广电的这档崭新的栏目，直接凭着前期的预热，一夜之间便以王牌的身姿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火的太爆了，太突然了！ 网民们看热闹，各家卫视则开始细心研究起来，究竟第一期为什么这么火呢？ 很快，综艺行业基本达成了共识：这档节目的立意不仅仅独树一帜，而且非常符合民众想要深扒明星隐私的冲动，最重要的，高考状元参加节目，文化偶像要谈恋爱，而且还是和倾城佳人，这彻底引起了民众们内心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被网友们戏称为“垃圾桶台”的湘南卫视率先发力，当看到《我们相爱吧》的首期收视率的时候，台长开大会，拍着桌子道： “咱们也弄个明星恋爱节目，你们给我也弄个李凡来，再弄一个顾亚婷！” “台长，这个太难啊。李凡这人太特殊，他和其他娱乐明星根本不一样，他同时满足了话题度、身份特征、才华在身，还统治着学生市场，这样的人找不到啊！” “那就看你们用不用心了，咱们同类型的节目要在半年内上档，好，散会！” 几位制作人心想：抄抄外国综艺还好说，怎么现在沦落到抄国内综艺的地步了？再说上哪给你找李凡这类型的，即便找到了，也未必有人家的效果啊。 毕竟，李凡和顾亚婷的相处之道，和其他大部分情侣不太相同，抄袭不来啊。 几位制作人犯难了。 不出半年，各种明星恋爱节目犹如雨后春笋一般，扎堆出现，各大卫视分别推出了《不得不爱》《非你不可》《爱情甜甜甜》《腻爱》等等节目，未来一两年内，华国综艺的风向标指向了恋爱题材。 不过，没有任何一档节目再达到《我们相爱吧》的高度！甚至很多栏目纷纷遭遇滑铁卢，收视和口碑崩得一塌糊涂。 谁让他们缺了一对儿全民瞩目的小冤家呢！ 况且他们忽略了一点，李凡顾亚婷不携手参加栏目的话，《我们相爱吧》虽然依旧会是一档开创性的节目，估计也会达到1.5到2之间的不错的收视率，但绝对是一档看点不高的平庸节目，仅此而已。 第240章 到剧组砸场子 那是一个白云悠悠的上午。 李凡正搭着张叔新换的越野车，陪着萌萌和大牛到净月国家森林公园游玩，他那时正端着手机拍摄这可怜巴巴的老虎，还哀叹着怎么森林之王饿得如此皮包骨，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吉森广电打来电话，通知了他首期收视率创纪录的喜讯，那一刻，李凡大喜望外。 眼睛睁得仿佛比铜铃都大，嘴巴也下意识地张开了，那只憔悴不堪的老虎隔着铁丝网鄙视了他一眼后，百无聊赖地走了。 李凡放下电话，拍着兴奋的小心脏，有些要飘的感觉。 “怎么了？” “啥事儿乐这样啊？” “人生四大喜中的金榜题名时你已经有了，难道接下来洞房花烛夜？” 李凡摆了摆手：“去去去！让我冷静一下啊，冷静一下。” 李凡说罢，独自一人回到了车里，又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听装可乐，一边翘着腿一边一饮而尽，这个美啊，仿佛天更蓝了，水更清了。 不过，他略作分析之后，激动便冷却了下来。 他认为，之所以《我们相爱吧》首期成绩打破了《极速明星》当时的纪录，其实是诸多因素相互促进的结果。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也不是栏目自己的功劳，而是双方互相影响，又在最合适的时间上档，产生了1+1远远大于2的效果。 这个收视成绩可能也就是顶峰了，以后再参加其他栏目，这个成绩根本不用想。这是特殊事件，不具有参考性。 不得不说，李凡分析得还真就挺对，这档节目收视率爆表还真就是特殊事件，完全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全是有利因素。 他倒冷静了，不过其他各种栏目不淡定了，各种通告邀约像雪花一样飘到了他的头上，他要是想接的话，一年365天基本就得在飞机和节目现场度过了。 幸好没飘起来，李凡沉住了气，准备走进下一个事业路口。 …… 8月18号，这天早晨，李凡在家里收拾行李，《我们相爱吧》摄像师则开始进行摄录。 这下一站的旅程由李凡设计主导，节目组权利协调配合。他选择了象山堡影视城，因为顾亚婷的偶像是孙菲菲，孙菲菲正在那里拍一档《大秦厨娘》的电视剧。 此次之行，一是让顾亚婷见见偶像，二是带她逛逛，顺便体验一下吊威亚的感觉。 导演问道：“李凡，这次给顾亚婷带了什么礼物？” “我去找来给你们看看啊。”李凡将箱子拉好后，走到卧室，将五本挂历拿了出来，“你们打开看看，认不认识！” 工作人员好奇地依次展开，年纪太小的没印象，但上了年纪的导演和编剧齐齐惊呼： “梦中偶像啊！” “这不挂历美女宋雪茹么？这20来年的东西你都能凑齐了？” 李凡笑道：“那你看看，民间有高人嘛！” 收拾妥当，一行人坐车来到净月别墅区，开到了顾亚婷家楼下。 顾家闻讯开门，顾爸顾妈拖着两个大箱子走了过来，李凡连忙下车，帮着装进了车内。 8月23号京大开学，他们此次录制完成直飞京城，开启大学生活。 家里阿姨这时又拉出来一个大箱子，李凡接过来后，心道：你们这是大一新生开学的行李啊，还是搬家？ 刚想到这儿，顾亚婷抱着一个巨大的毛绒熊出来了，这“哥们”比顾亚婷都高。 “还有么？”李凡问道。 “有啊，还有两个箱子，装了一些衣服。”顾亚婷道。 众人脑袋晕晕，真搬家啊？ “啊？可到学校你也没地方放啊！”李凡指出问题所在。 “我爸在京大旁边的小区买了一处房子，没事儿。” 得，贫穷限制了大家的想象。 终于把所有行李都搬上了车，李凡将自己的礼物送到顾妈手里，“阿姨，这是我收集到的，您看看。” 当顾妈看到那熟悉的挂历圈的时候，就隐隐意识到什么了，展开卷起的挂历一看，激动得嗓音都颤抖了，“你这孩子哪弄来的？连陈老师他们都没有！这东西就是消费品，谁没事儿留它啊！” 李凡嘴甜，溜须拍马道：“不不，这是艺术品，我收集的时候，人家死说赖说还不给呢，给多少钱都白扯！” 顾万里在一旁笑道：“当初我就是被这挂历俘虏的，你阿姨一共就拍了五本，没想到你全都凑齐了。” 宋雪茹问道：“没少花钱吧？” 李凡瞎掰：“那倒没有，给钱人家也不收啊，最后我答应人家，说给他送几张获奖写真作品，再来个亲笔签名。阿姨，帮我签两个。” 宋雪茹笑嘻嘻地道：“没问题，你们先进屋。” “不啦阿姨，我们急着走！” 片刻，宋雪茹拿着一本影集走到了李凡面前，乐滋滋地道：“这本影集送给那位朋友，谢谢他的支持，还有他为我保存了这么久的挂历，太不容易了。” “好的阿姨。” 宋雪茹又对顾亚婷道：“丫头，听好了啊，别动不动就欺负小凡，我可不答应！” 顾亚婷摇了摇头，“小人当道啊！” 一行人纷纷上车，赶往机场。 顾亚婷好奇地问道：“你说得真的假的啊，扯淡呢吧？” 李凡一边欣赏顾妈年轻时候的写真集一边道：“什么扯淡？你是怀疑你妈的实力么，你妈年轻的时候啊，据说这五本挂历占了整个市场五分之一的份额！” “这我知道，但我看你那喜眉笑眼的样，总觉得你不像在说真话！”顾亚婷将一个保温饭盒拿了出来，递向李凡，“这是我妈亲手给你包的，你不吃的话我吃了啊！” 李凡合上影集，装到了背包后，打开饭盒，美滋滋地吃了起来，点评道：“皮薄馅大，色鲜味美，好吃。” 顾亚婷得意地道：“那你看看！”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驴肉，鲜美可口，果真不凡。” “那是自然！” 李凡又细细地咀嚼了一下，赞美道：“这火候，这刀工，出神入化啊，还有这汤汁——” “你等一下，等一下，”顾亚婷拉住李凡，道，“你能吃出刀工来？” “呃，那个，再说说这个作料啊——” “不用吹捧了，信口胡说！” 飞机落地，众人包车来到了华国著名的影视城——象山堡影视城。 李凡引着顾亚婷来到了《大秦厨娘》的拍摄地“阿房宫”，大家悄悄地站在角落里看导演拍戏，没敢打扰。 胡姬扮演者柳诗诗一挥衣袖，冷言道：“哀家主意已定，随我去砸了她的锅碗瓢盆！” “好，咔！”导演一声令下，这个镜头拍完了。 “导演，李凡他们来了。” 导演闻言，视线离开监视器，连忙起身向李凡快步走来。 “李凡，你好，我是赵刚！” “赵导好，久仰大名。” 赵导笑道：“我才是久仰大名啊，现在更是如雷贯耳。孙菲菲按照行程明早就能赶来，现在不是在欧洲开个唱呢嘛，不会耽误你们录制吧。” 李凡连忙道：“是我们耽误你们啦！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时，柳诗诗也走到跟前道：“赵导听说李凡要来，本来还打算让李凡客串一下，我说李凡说过不涉足影视剧，赵导还不信，亲自打过电话得到确认后，这几天就唉声叹气起来了。” 赵导笑道：“可不是嘛，你说你长得‘貌若天仙’似的，你要是涉足影视，还有那些小鲜肉什么事儿？” 李凡向身边示意了一下，道：“貌若天仙在这儿呢，她倒是可以客串一个镜头什么的。” 顾亚婷一惊，连连摆手道：“我不行，我哪行啊。” 赵导猛点头，对顾亚婷道：“行，当然行！咱们这部电视剧啊，是由国内最著名的编辑食客历时三年写出来的，我们势要打造一档情节紧凑，场景考究的视觉盛宴！为此，我们的服化道力求精良、历史场景高度还原，我们为此投入了大量的财力精力。” 李凡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顾亚婷也在一旁陪笑。 赵导再道：“哦对了，诗诗跟我说过了，说李凡现在在学术界已经赢得了著名学者的称号，新考据学更是在文学圈子里掀起了一股热潮，正好今晚我们请的艺术监制陆教授没来，你就临时当一下艺术总监，看看我们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到位，欢迎指点指点。 阿良，过来，给李总监详细介绍一下。” 李凡笑道：“不敢不敢，抬爱了，挺好的，都挺好的。” “虚伪，你小子虚伪！在你小子眼里，哪有‘挺好的’这个词？我们也是想让这部电视剧成为精品剧，而不是‘雷剧’或‘神剧’！ 本来我们是请了专门研究秦汉历史的陆教授来指导的，但应该明天才能到。你先给我们提提意见。” 李凡确认道：“真提？” “当然！” 李凡转身对宋导道：“咱们摄像机全部关了，我给赵导提一些拙劣的意见。” 栏目组刚要关摄像，赵导连忙挥手道：“千万别关，千万别关，李凡，你这是看扁了我啊，我是那种没有肚量的人么，咱们都是追求艺术的，不玩儿虚的。” 赵导的确有肚量，但更有心机，这档栏目如此火爆，正是宣传《大秦厨娘》的一个途径，自己岂能错过？所以说当吉森广电打来电话请求配合的时候，他爽快地一口答应了。 李凡道：“那得罪了啊，首先，阿房宫这个有问题，秦始皇住的是咸阳宫。” “不是阿房宫？” “不是，而且项羽火烧的也是咸阳宫。” 所有人闻言一惊，心道净胡扯，历史传了2000多年，这是铁证如山的，虽然你把教材中的《后出师表》都弄出来一个“疑”字，可这个你能推翻？ 况且唐代大诗人杜牧写出了壮美的《阿房宫赋》，更是人尽皆知！ 李凡没法跟他们详细解释，因为在前世，02年的时候，社会科学院考古队开始挖掘阿房宫遗址，得出阿房宫只建成了其中的前殿地基。 06年，考古人员花费一年多时间勘查阿房宫，勘查超过二十万平方米，只发现数片烧过的土块，考古人员推断项羽焚烧的是秦咸阳宫，因为咸阳宫遗址发现大片烧过的遗迹。 《史记·项羽本纪》记载项羽火“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并未提及阿房宫，应该是咸阳宫。 不过，这是前世2000年后考古的重大发现，在当时引起了一定的争论，可这个时空没有挖掘阿房宫啊！ 这就好比考据古文《尚书》是伪书的时候，李凡啰里啰嗦罗列了一堆论据，就是不敢提《清华简》，因为这个时空尚未发现啊。 前世，《清华简》由赵国伟在境外拍卖所得后捐赠给清华大学，经过研究，直接证明东晋文人梅赜所献的孔传本古文《尚书》是伪造的。 哎，作为先知者，有时候也很无奈。 见众人全是疑惑的眼神，李凡也不再解释，这个跟他们也解释不清楚，他拉了拉顾亚婷道：“你再说说吧。” “我？”顾亚婷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对，没事儿，明天有教授也会来进行艺术指导的。” 赵导点了点头：“孩子，没事儿，你们这是帮我们少犯错误呢。” “那好，诗诗姐台词里有‘哀家’一词，这个不对，历史上皇后们没有这么称呼自己的，这个仅在戏曲、文学作品、影视作品里出现，完全是今人臆造出来的。” 众人也不知道对不对，只好支着耳朵听着。 顾亚婷说罢，看了一眼李凡，意思是到你班儿了。 李凡指了指一名演员的衣服，道：“这位大哥的衣服错了。汉服的一大特点是‘右衽’，‘右衽’是汉族的象征符号之一。 何为‘右衽’？就是左前襟向右腋系带，将右襟掩在里面。各位大哥，你们这批服装中，有一小半错了，变成了‘左衽’。 而且，这个不能错啊，你们知道将汉服穿成左衽意味着什么么？” “什么？” “不知道啊！” 李凡道：“意味着死人！死者穿左衽，和右衽相对，以表阴阳相隔！或者，古代少数民族也穿左衽！” 演员们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衣服穿的，直接穿进棺材了。 男二号直接扒了衣服：“太晦气了，怎么服化道部门一点儿常识都没有？” 阿良领着李凡等人又走向了“厨房”，这里是《大秦厨娘》的重点拍摄地，比较关键。 李凡碰了一下顾亚婷，“你再说说吧。” 顾亚婷道：“秦朝时候没有辣椒，辣椒是明末清初时传入我国的，至于西红柿就更不用说了，清朝传到国内的。” 李凡补充道：“开始时候，西红柿还只作为观赏植物，直到晚清才开始食用。这个常识错误太不应该，太明显了。” 赵导直接伸手将辣椒和西红柿捡了出来，丢了出去。 李凡心想：浪费！ 李凡又指了指一碗面条，道：“这个错了，秦汉时没有面条，当时人们还是把粮食煮成饭或粥吃的，几乎不吃面食。最早的面条其实就是面汤，也叫汤饼，汉时就出现了，而我们现在的条状面条直到北宋时才出现。” 顾亚婷：“这个发簪错了……” 李凡：“这个木屐错了……” 顾亚婷：“……” 李凡：“……” …… 把众人听得啊，一个个眼睛直勾勾的，这错了，那错了，那到底哪儿是正确的？ 见众人陷入沉默，李凡和顾亚婷相视一眼，彼此略一交流，两个人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赵导指了指各种蔬菜，问道：“那两位说说，这些菜中，哪些是先秦时有的。这是我们女三号的一场重头戏，用素菜做出一道极品菜肴。” 李凡看着眼下20余样蔬菜直皱眉，然后抬起手，将一捆韭菜挑到一旁，之后又把一根萝卜挑了出来，最后挑出了葱和蒜，道：“赵导，就这些！” 赵导拍了拍胸口，道：“那还好，错得不多，本子还能修改。” 顾亚婷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道：“李凡说得是，就那四样先秦时有，其他都没有！” “什么？”赵导一声惊呼，“啪”地一声，愤怒地拍了一把桌子，“我真想一巴掌拍死那个编剧，瞎他妈写，还吹吹呼呼说耗尽三年心血！这他妈是坑我呢，砸我名导的金字招牌，停工，给我找编剧！” 李凡顾亚婷面面相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怎么直接给人家说停工了啊！ 顾亚婷翘脚趴在李凡耳边道：“过分么？” 李凡挠了挠头，不过分吧？但好像砸人家饭碗了。 第241章 一场阴谋戏 赵导在发怒，又拍桌子又踹椅子的，脾气着实不小，这位可能是华国著名导演行列里面脾气最暴躁的一位了。 各位演员默不作声，服化道工作人员们更是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李凡见状只好劝解道：“其实吧，古装剧不可能做到高度还原的，这个也太不现实。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错误就可以了，其实咱们剧组还是满用心的。要是太较真的话就没法拍了，比如说蒜，严格意义上说，咱们眼下的大蒜秦代也没有，这个也是丝绸之路的成果，小蒜倒是自古原产的，把大蒜换成小蒜就好了。 赵导别太动怒，其实已经不错了。” 演员们心想，这时候也就李凡他们这种“外来人”敢说几句劝解的话。 “不错个屁，咱们这是美食类型的电视剧，结果大编剧‘食客’竟然在最关键的地方弄着跟个小白似的，这哪成？服化道的所有人，你们也跑不了，大名鼎鼎的汉服你们都能弄错了，这不让观众们贻笑大方？” 有个胆大的工作人员辩解道：“赵导，咱们这是改良版，再说了，观众们也都不明白。” “屁话，观众们不明白不有人明白么？李凡一篇文章下来，咱们电视剧不就歇菜了么？” 众人瞬间低头，纷纷想起了李凡和杨建那段往事。 赵导提议道：“李凡，我们诚邀你做我们的艺术顾问，帮我们把把关。” 李凡连忙婉言谢绝，要是自己帮他们把关，那他们的电视剧也就拍不下去了。电视剧嘛，就是看个热闹，千万别较真儿。 停工后，柳诗诗领着李凡和顾亚婷离开了《大秦厨娘》的片场，到四处逛了起来。 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还有不少剧组在拍夜戏，夏天的夜晚又闷又热，可苦了拍古装的演员了。 有女演员上身穿得雪貂大衣，下身则光着两条白嫩的大腿，更有甚至，上身一席华美的戏服，脚下则登着一双拖鞋。 顾亚婷长见识了，四处好奇地看着，边走边道：“原来戏是这么拍的啊！” 柳诗诗道：“拍戏挺辛苦的，有时候冬天拍夏天戏，有时候夏天拍冬天戏。你知道冬天拍夏天戏时候，人在户外说话会有哈气，你知道为了不穿帮，我们演员们怎么克服么？” “怎么克服？” 柳诗诗道：“我们通常会在嘴里含个冰块，降低口腔内的温度，这样就没有哈气了。” 李凡和顾亚婷齐齐点头。 大家走着走着，来到了一部古代言情剧的片场，柳诗诗往里面一瞥，道：“瞧，数字小姐。” 顾亚婷疑惑地问：“什么叫做数字小姐？” “你看看就知道了，”李凡笑道，然后向身后的摄像师示意了一下关镜头。 和工作人员打好招呼后，李凡等人凑了进去，但见一个二十出头的一线女星正在和男演员对戏。 男星：“萍儿，我是喜欢你的，你不要吃醋嘛！” 女星瞪眼：“1234567……” 男星：“要不，我就辞了在王府的这份差事，咱们远走高飞！” 女星再瞪眼，使劲瞪眼，嘴里连珠炮一样：“7654321，123……” 男星：“好，我听你的！” 导演喊道：“咔！过！” 副导演道：“要不在保一条？” “抓紧拍完抓紧解脱，哟，那不是李凡么？”导演起身，直奔李凡而来，惊讶地道：“李凡，你怎么来了？” 李凡也不认识这位是谁，只好含糊地道：“大导演，我们拍节目，您放心，摄像机已经全部关掉了。” “关什么关，打开啊！”见李凡诡异地一笑，导演瞬间领悟，道：“现在可以打开了，没事儿，大家先停工，欢迎李凡！” 哗！ 现场掌声一片，几位电视上的熟面孔演员纷纷过来和李凡寒暄，数字小姐也凑到李凡身边套近乎。 顾亚婷挠头，李凡现在知名度这么高了？只有他不认识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不认识他的？ 当然是这样，要不然近5%的收视率怎么来的？ 李凡一边客套一边望向了不远处的威亚，道：“能让我们体验一下么？” 导演笑道：“当然可以！” 李凡拉了一下顾亚婷道：“还不谢谢导演？” 顾亚婷一愣，觉得好像被卖了，“谢谢导演。” 李凡再道：“有没有多余的古装戏服，这丫头一直幻想当女侠，让她在天上飞一会，练练御剑飞仙什么的。” “好办，虹姐，带丫头去换装，打扮打扮！” 顾亚婷看了看李凡，又看了看导演，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被卖了呢？自己也没说要吊威亚啊，也没说要当女侠啊，怎么三两句话就把自己推出去了？ 但她却高高兴兴地跟着虹姐走了，玩心大起。 导演道：“没拍过戏吧，要不你也去试试？” 李凡摇头：“导演，我恐高！” 大家闲聊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顾亚婷终于顶着精致的装束走了过来。 细细的柳眉，光洁的脸颊，在夜晚橙黄的灯光的照射下，别有风味，而裹在华丽戏服中的身段则更显婀娜多姿。 别说，这丫头古装扮相美艳无方，倾国倾城！而身边的其他女演员相形见绌，黯然失色。 有人看呆了，有人喉结滚动，有人偷偷拿起了手机…… 李凡不禁赞叹了一句：“美啊，真美！” 唰！ 一把宝剑脱壳而出，直抵李凡胸前，顾亚婷身姿飒然，横眉立目，喝道：“大胆色狼，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少女，本姑娘要把你剁成肉馅包成包子喂狗！” 宝剑往李凡肩上轻轻一拍，折了！ 顾亚婷抽回断剑，双眸瞪着大大的，心道这道具怎么这么次？ 李凡大笑：“小妞你未曾想到，大爷我已经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今天，你是在劫难逃了，哈哈哈。”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原来是少林寺的还俗的秃驴。” “那小妞你什么门派的？难道是恒山派的小师妹？” “你才是尼姑呢！” 见顾亚婷要抬脚，李凡惊呼道：“哦，原来你是铁莲门的，失敬失敬，那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服了！” 顾亚婷秀眉竖起，“李凡！混蛋混蛋混蛋！” 绑好威亚，安全措施全部到位后，顾亚婷又接过一把宝剑，升空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当被吊在半空中时，她手足无措地看着下面的人群，觉得也没什么大意思，远远没有一剑砍在李混蛋肩膀上爽！ 被放了下来后，他们一行人辞别了这个剧组，直接向预约的酒店走去。 众人各自回到房间，洗漱后沉沉睡去。 半夜两点，李凡的手机响了。 他此时并没有休息，而是在房间里急躁地走来走去的，听到信息声音后，他抬起手机一看，是顾亚婷发来的消息。 “让我见我偶像孙菲菲，你这个惊喜蛮大的啊！” 李凡愁眉不展，回信息道：“你的惊喜没了，菲菲姐因为飓风原因这几天回不来了，咱们的行程只能精简了。” “哦，那没事儿，我又不喜欢孙菲菲的影视剧，我喜欢她的歌。” 李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没想到出了这次意外，想办法弥补吧。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李凡便给赵导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是不是真的可以给顾亚婷安排一个小小的角色露露脸。 赵导当然无条件同意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儿上电视多美啊，岂能不用？于是这件事情很轻松地敲定了，并决定下午开机的时候，直接把顾亚婷客串的这场戏拍了。 赵导再次希望李凡也客串一下，李凡再次婉言拒绝，他对此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吃过早饭后，柳诗诗再次陪同顾亚婷和李凡，逛起了影视城。 大家首先来到了演员工会，这里聚集了大量的群演。 他们见到了摄像机和明星后，呼啦啦全部围拢过来。 “招特招演员吧？” “我可以么？” “我什么戏份都可以接，死人luo戏都成！” …… 宋导道：“不好意思哈，我们就随便逛逛！” 哗！ 众群演顷刻间散去，再次各忙各的了。 在影视城内，明星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大家日常各种大腕儿看得太多了，每个人都特淡定。 “每个人都是怀揣着梦想来干这一行的，想着向王强一样从草根变成大明星，但这种概率太小了。”柳诗诗感慨道。 顾亚婷好奇地问道：“那他们的工资怎么算啊？” 柳诗诗道：“最普通的群演，40块钱一天，工作8小时，每超一个小时就加5块。如果有早起的戏份或者晚上24点后的戏份，另加钱。” “这么少？这连基本生活都维持不了啊！” “维持生活的是梦想，虽然这梦想薄如蝉翼。”柳诗诗这话语有些凄凉，“单单在象牙堡差不多有6000群演，这里10来年了，也没听说普通群演谁熬成大明星的，这里也包括很多艺术学院的学生。 群演等级不同，收入也不同，还有群特演员、跟组演员、特邀演员，这里面说道非常多了。” 李凡问道：“那特殊戏份钱怎么算？” “你指的什么特殊戏份？” 顾亚婷道：“他指的是luo戏啊、吻戏啊。” 李凡笑嘻嘻地道：“对，你太懂我了！知己啊！” 柳诗诗笑笑：“群演的luo戏是，裸露器官200+，全裸1000+，至于吻戏，群演的吻戏一般都是扮演风尘女子，所以一般是工资翻倍，并给100元红包。” “死人呢？” “这个不值钱，会发10块钱以内的红包。走，我领你们到外面逛逛。” 在外面逛了一圈后，众人来到了一处巨大的雕像面前，柳诗诗道：“这个卓别林的雕像，是国内最大的名人艺术雕像，你们两个合个影吧，比个心。” “我才不跟他比呢。” “呵呵。” 柳诗诗端着相机，笑道：“来，都别闹啊，站好，准备！” 李凡和顾亚婷肩并肩站立，顾亚婷抬起了手臂，环向头顶，她刚露出一个灿灿的笑容，但闻柳诗诗道：“诶，怎么是个半心呢，李凡，比心！” 李凡挠了挠头，“好好！我配合。” “诶，怎么又是半心，亚婷，你继续配合啊！” 李凡和顾亚婷互相瞪了一眼，终于都双双抬起了手臂。 “再靠近一点点，再近一点儿，李凡，说你呢！好，听我口号，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李凡：“柳诗诗！” 顾亚婷：“顾亚婷！” 噗！ 众人笑了。 李凡望着虎视眈眈的顾亚婷，义正言辞道：“你瞪我干嘛？人家诗诗姐给咱们辛辛苦苦拍照，咱们不得说诗诗姐么？没礼貌！” 顾亚婷一想，有道理，自己刚刚考虑不周了！ 柳诗诗再道：“你们两个默契点儿啊，别胡闹。三二一，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李凡：“顾亚婷！” 顾亚婷：“柳诗诗！” 见顾亚婷叉着腰看着自己，李凡严肃地道：“刚刚我已经表达过谢意了，这次当然得喊你的名字了，哎，这一生注定和你没什么默契！” 顾亚婷咆哮道：“李凡，能不能好好拍。” “好好拍，配合你。” 咔嚓！ 照片定格。 下午，按照计划，李凡和顾亚婷再次来到了《大秦厨娘》的片场。 导演见两个人走了过来，连忙招呼道：“亚婷，去换服装，化妆，接下来拍你的戏！” 顾亚婷错愕地看着导演：“我的戏？什么戏？” 导演道：“你先化妆，出来再给你说戏。” 李凡笑道：“你也可以拒绝，导演觉得有个角色比较适合你，也让你过过戏瘾！” “真的？哇！太惊喜了，我演我演！” 顾亚婷欢快地跟着工作人员走了。 李凡见顾亚婷离开后，连忙对导演道：“谢谢赵导！咱们这场是什么戏啊？” 赵导眯着眼道：“动作戏！” “动作戏好，她就喜欢刺激的，但千万别伤到她。” 赵导点头道：“放心吧，咱们是专业的，你确定不客串一下？” 李凡再次摇头。 赵导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半个小时后，顾亚婷化妆完毕走到了导演身边，“导演，我OK了。” “好，我给你讲一下戏啊，咱们这是一场强暴戏——” “什么？”李凡脑袋嗡地一声，皱眉质问道，“不是动作戏么？” “强暴戏也是动作戏啊，你们别多想，镜头很干净，就露出一点点肩膀就成。” 李凡瞬间拉下了脸，拉过顾亚婷道：“那我们不拍了，顾亚婷，走！” 赵导连忙劝说道：“我们这是艺术，不要想得那么猥琐嘛，这样，肩膀也不露了，就是稍微抓一下衣领总行了吧？没有身体接触！” 顾亚婷询问道：“真没任何身体接触？” “没有！” “那我拍！” 李凡愣怔住了，“你没发烧吧，强暴戏啊？” 顾亚婷疑惑地道：“那怎么了？又不是真事儿，又不接触身体，很正常嘛。再说，很多大明星都拍过啊，诗诗姐也拍过啊！这是艺术嘛！” “你……你不能拍，女孩子拍强暴戏多难听，我得替你家里负责，叔叔阿姨知道你拍这种戏我还没阻止的话，会骂我的。” “哦，那我就给家里打电话请示一下。”顾亚婷说罢，翻出手机，给妈妈挂了一个电话，“妈，我竟然在影视城拍上电影了，李凡给我安排的，超惊喜！” 李凡听到这话，脸黑得仿佛抹了碳灰。 顾亚婷继续道：“不过，是强暴戏，嗯，不脱衣服，没有身体接触，导演说就是刚拉了一下衣领那哥们儿就废了。好，好，妈你真开明！” 啪！ 电话撂了。 顾亚婷摊开双手，得意地望向李凡。其他人也努力地憋着笑，齐齐望向他。 李凡脑袋发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此时心想：阿姨是穿着比基尼拍写真的前卫女性，问她等于没问。 想到这儿，李凡再道：“这事儿应该让叔叔定夺！我不是非要管你，不过，是我把你领到这儿的，叔叔要知道你拍强暴戏，还不敲断我的腿？” “那好吧，我再给我爸打个电话。”顾亚婷再次拨号，“爸爸，我拍戏啦！你知道了？哟，谢谢爸！你放心，你女儿已经走向艺术道路了！” 放下电话，顾亚婷再次摊开双手，“家里全都同意了，小李。” 李凡特淡定地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却非常不是滋味，“随你！” 说罢，李凡坐到了导演身边的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和顾亚婷搭戏的男演员。 赵导再次给两人讲了一遍戏后，场记打板，这场强暴戏开始了。 这个镜头很简单，顾亚婷饰演的一个民女家中不幸闯进来一个采花大盗，采花大盗刚向顾亚婷伸出魔爪之际，便被男主角项英KO了，是一出英雄救美的剧情。 顾亚婷吹灭蜡烛，刚要脱衣，采花大盗破窗而入，色眯眯地扑向顾亚婷。 顾亚婷一个趔趄摔倒了，见采花大盗扑向自己，她连挠带踢，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李凡“啪”地起身，直接喊道：“停！” 众人齐齐回头，望向李凡。 导演问道：“怎么了？” “不是没身体接触么？” 导演向演员质问道：“接触到了么？” 演员摇了摇头：“连个手指甲都没碰到。” 李凡悻悻地道：“那你们继续吧。” 再次开始。 采花大盗再次扑向顾亚婷，顾亚婷继续手脚并用，尖着嗓子喊了起来。 突然，“啊！”地一声，采花大盗捂着腮帮子起身了，“妹妹，你真踢啊？” 顾亚婷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大哥，失手了。” 但见，采花大盗的嘴角哗哗往下淌血，工作人员们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导演见状连忙道：“快送医院！” 工作人员赶紧带着采花大盗离开了现场，他们才走出片场，采花大盗将嘴里的血包吐了出来，笑道：“怎么样哥们儿，逼不逼真，完不完美？” 工作人员拍拍他的肩膀，“不错，给你加钱！” …… 此时的片场，赵导急了：“这可怎么办，特邀演员受伤了啊，小庆，抓紧去工会在挑一个，时间不等人！” 小庆刚要走，李凡一把拉住他，对赵导道：“您看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李凡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全身，“当采花大盗啊！” “可你不是不客串的么？” “那个，闲着也是闲着，就这样，谢谢导演，我去化妆了。” 李凡说完滴溜儿快步走向了化妆室。 众人互相递了递眼色，纷纷看向幕后指使顾亚婷。 顾亚婷不禁脸色略略绯红！ 片刻后，李凡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道：“开始吧，抓紧拍完。” “啊？这么急啊，那好，开始！” 打板后，李凡学着前一个演员，一步步向顾亚婷逼近。 导演喊道：“再投入点儿，再****点儿，好，扑倒他。” 顾亚婷惊慌失措地喊道：“不要啊，不要啊，色狼！” 导演大喊：“咔！不对，喊‘不要’的时候，顾亚婷你别抓着李凡的衣服往下拽！” 现场哄笑声一片！ 第242章 着火了 这场客串的戏在反复NG中终于拍完了，但一个拳打脚踢，一个跃跃欲试，总感觉不像强暴戏。 宋导喊了一声“咔”，这一期节目的录制也画上了句话，众人辞别赵导，回到了酒店。 酒店一间房间内，工作人员向李凡抛出了几个问题。 “你觉得顾妈妈的那盘饺子怎么样？” 李凡笑道：“那哪是顾阿姨包的啊！我见到那堆奇形怪状的饺子后，就猜到是顾亚婷亲手包的了。” “那是不是很好吃？美滋滋的？” “咦，别逗了。心里高兴是高兴，但也不至于把酸的吃成甜的，把苦的吃成辣的啊，对不对，屈姐？” “那你倒是嘴挺甜的啊！” 李凡眨巴了一下眼睛，“我不是嘴甜，这叫鼓舞。现在女孩子下厨的没几个，好不容易下次厨，再不鼓舞鼓舞的话，人家以后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想到你后来被耍了么？” 李凡愣了一下，“什么？” 屈姐捂嘴笑了笑，“你被耍了啊，你还没想明白？” 李凡摇了摇头。 “其实刚刚客串的环节，都是我们和顾亚婷提前策划好的。” 李凡大囧，无语了，“你们……” 屈姐挑了挑眉毛，道：“你遇到强暴戏的时候，为什么智商突然掉线，能谈一谈么？” “我……其实我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聪明，我情商低，好，就这样。” 几个工作人员齐“呵呵”！ “大家别呵呵了，”李凡起身开门，喊道，“顾亚婷，到你接受采访的时候了！” 李凡开门刚走，转眼间顾亚婷便来到了房间，她好奇地问道：“你们问他什么了，他怎么脸红了？” “这个，可能是一个让你欢喜的答案吧，当然，这个答案你心中早已经有数了。” …… 接受完最后的采访，又在影视城逗留了一夜后，李凡、顾亚婷和节目组分别。 节目组赶往下一站，录制另外一组明星情侣的环节，而他们两个人要飞往京城，正式开启他们人生中最惬意的时光：大学生活！ 飞机上，两人闭目养神，也没什么话，各自怀着小心思。 李凡满脑袋都是自己被众人耍得团团转的那个场面，然后脸色一会儿滚烫，一会儿淡然，一会儿五官又别别扭扭起来，每每想起还有点儿羞臊的感觉。 他也在想之前采访时最后的那个问题，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沦陷了。这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恋爱经验而又满脑袋装满了各种悲惨恋爱案例的人来说，既兴奋又害怕。 至于顾亚婷心里想着什么倒是不太清楚，反正面颊上偶尔浮现出一丝丝甜蜜的笑容，而那只秀美的柔荑则不停地在座椅交界线处徘徊，仿佛一直跃跃欲试，想着越界侵占敌营。 就在那娇嫩的玉手终于鼓足勇气伸向那只修长手掌时，李凡猛然睁眼，他见到那停留在半空中的纤纤玉手，下意识地道：“你干嘛？” “诶呀，我让你换首歌，能不能别再往我播放器里面传相声了？”顾亚婷说罢摘下耳机，丢给李凡，“你自己一个人听吧，我真欣赏不了，起开，去洗手间。” 当顾亚婷再次回到座位的时候，发梢挂上了晶莹的水滴。 飞机落地后，早有人来接机了，是顾亚婷小姨著名女星宋颖的经济人，几个人将七八件行李丢进保姆车后，一行人坐车驱向帝豪花园。 在那里，顾万里给女儿置办了一处房产，如果闺女以后想通勤的话也方便，同时也让两口子来京城看望闺女时好有个落脚之处。 这是一间三室两厅的大平层，面积大概200平左右，装修非常温馨，很现代派。 当走进房间的那一刻，经纪人不禁赞美起来：“这个房子格局真好啊，而且下了楼，直接穿过一条窄窄的胡同就到京大北门了，这种黄金地段不便宜吧？” 这么问，就是稍微含蓄一点点地表达出了询问价格的心理。 顾亚婷打开冰箱往出拿冷饮，道：“还可以。” 经济人只好直接问道：“得3000多万？” 顾亚婷淡淡地道：“没有，挺便宜的，才2300万左右。” 李凡了解这一带的均价，基本上都在15万以上，这套房子买的低了市场价不少，他点了点头，“的确不贵，叔叔这笔赚到了。” 经纪人闻言连忙告辞，心想现在的年轻人啊，说话能把人吓死！ 送走经纪人后，李凡一边喝可乐一边盘算起了买房买车的事情。 他最近和步步升重新签约了两年600万的新合同，并且合同中依旧包含着激励条款，而且，这次新合同的600万是直接到账的，再加上以前的财产，目前李凡也是身价千万的人物了。 这点儿财产咱不能和那帮小鲜肉们比，人家一部戏就几千万怎么比？不过李凡赚的钱还是相对有些节操的。 一千万在身，可即便这样，想要买一栋这样的大房子，他也全款买不起，不过倒是可以买辆车开开。 说到买车就比较苦恼了，摇号啊，在大京城摇号费死个劲！而且外地人还有繁琐的限制，需要多年纳税证明乱七八糟的，可也不能白白地考下驾照不开车啊，技痒啊。 顾亚婷打破沉寂道：“这两天陪我去买辆车吧？” “诶，我正好也想买，不过，这个上牌照可怎么办？” 顾亚婷道：“租个牌照就完事儿了，简单，交给我了，你准备好钱就成。” “好！” 两个人聊完车后，又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顾亚婷随手播台，看起了脑残剧，然后彼此靠在沙发上发呆，室内的气氛非常微妙。 片刻后，顾亚婷打破沉寂道：“饿么？订个餐啊，想吃什么？” “麻辣豆腐吧，特想吃！” “麻辣豆腐？嘿，我发现冰箱里有豆腐，上午的时候，小姨的经纪人都给备好各种食材了，我给你露一手？” 李凡疑惑地道：“你确认你行？” “当然行，瞧我的！” 顾亚婷说完便兴奋地起身，扎起围裙走进了厨房，开始洗葱，拍蒜，切豆腐块。 那动作慢的，一刀一刀小心翼翼的，把李凡看得这个着急，他瞬间想起了家里那菜板上“哒哒哒哒”的切菜声，想起了妈妈的手艺。 大豆腐切好了，葱花、蒜也完事儿了，豆瓣酱、生抽、花椒粉等等全部就绪，之后顾亚婷茫然地看着眼下的食材，“接下来怎么办？” “啊？你不知道啊？” “我家阿姨就说着麻辣豆腐最好做，但只说了调料什么的，没说过程啊！让我想想啊，我安排安排过程。” 李凡吐血，这做菜的过程是你安排的？他瞧瞧转身百度了一下，再转过身背着手道：“我培养培养你吧，我别的不会做，就麻辣豆腐在行。” “那你来做啊？” “这不培养你嘛，第一步，五花肉剁成肉末，加入葱花、姜末、十三香、胡椒粉、花生油拌匀腌制15分钟。” 顾亚婷于是便忙活了起来，“放多少姜末。” “差不离儿就行。” “十三香呢？” 李凡背着手踱步，“差不离儿就行。” “肉末呢，你不用说了，差不离儿就行对吧？” 李凡道：“呃，别质疑我的权威性，你把豆腐放入盐开水里焯3分钟……好，捞出控干！” 见顾亚婷捞出豆腐后，李凡再指挥道：“好，热油！其实这道菜太简单了，最后勾芡一下就好了。” “什么是勾芡？” “呃，”李凡转身偷偷拿出手机，快速百度，对着屏幕念道：“所谓勾芡，在菜肴接近成熟时，将调好的粉汁淋入锅内，使卤汁稠浓，增加卤汁对原料的附着力，从而使菜肴汤汁的粉性和浓度增加，改善菜肴的色泽和味道。” 李凡刚刚念完，突然觉得鼻子里多了一丝葱花味儿，他冷一扭头，只见顾亚婷拿着菜铲嘟着嘴望着他。 李凡讪笑道：“那个，啊，你真漂亮！” “去你的，这就是你说的会做菜？” “诶诶，铲子离我远点儿。” 顾亚婷步步紧逼，铲子在李凡的面前挥来挥去，“你这个骗子，你个混蛋，总骗我。” “你也没少骗我好不好，放下铲子，上面让你弄上豆瓣酱了！” “不放，我要给你毁容，站住！” 两个人在客厅里嬉闹了起来，锅里的油就慢慢地噼里啪啦起来。 直到那把铲子距离李凡的额头不足几厘米的时候，李凡突然拧起了眉头，“什么味儿？” 顾亚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然后“妈呀”一声跑向了厨房，见到锅里不停上窜的火苗时，她立马拿起小盆，准备接水救火。 李凡急切地把她拉了回来，“不对不对，应该不是这么灭油火的。” 顾亚婷急得直跺脚，“那你说怎么办嘛？哦对了，我先拉电闸！” 顾亚婷跑向了电闸箱。 两个一点儿生活常识都没有的人全麻爪了，李凡连忙掏出手机，开始百度：锅里着火了怎么办？然后就看到了各种不正经的答案。 “笨蛋，凉拌！” “双手合十，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这都不知道，读书读傻了吧？” “你们这些弱智的文科生！” …… 李凡气的骂道：“你大爷！” 顾亚婷正着急忙慌地拉下各个电闸呢，回头急道：“大哥，干嘛呢？” “百度啊，找方法啊！” 顾亚婷终于清醒了，喊道：“找个屁百度！给阿姨打电话！” 李凡连连点头，赶快给老妈拨号：“妈，着火了！” 李妈当时正在睡下午觉，她闻言连忙看了看四处，才想起儿子没在身边，“哪着火了，困死我了。” 李凡不敢说半句废话：“锅里油着火了怎么办？呼呼烧的火！” “就这点儿事儿？用锅盖盖上啊！” 李凡惊诧地问道：“用锅盖盖上？完了？” “完了啊！” 这时，只见顾亚婷一个健步跑了过去，刚要拿起锅盖，可突然被李凡拦腰抱回，他一边将顾亚婷拉到身后一边豪迈地说：“我来！” 顾亚婷此时内心一暖：好man啊！ 当李凡拿起锅盖的时候就不man了，他颤抖着双手反复往前递了两次，最后一咬牙，砰地丢了过去，然后着急忙慌地合上了盖子。 锅里的油火瞬间灭了。 烟熏火燎的厨房内终于安定下来。 李凡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分析道：“哦，我明白了，燃烧是需要氧气的，咱们把锅盖盖上后就没有氧气了，火自然就停了。”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早干嘛去了？” “当时不慌了么，没遇到过这种问题啊！作为一个文科生，是不是我分析得也挺到位的？” “常识问题，我还得夸夸你呗？可惜，这下你吃不到我的豆腐了。” 李凡挑眉道：“吃到了啊！” 顾亚婷错愕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看依旧环着自己腰间的魔爪，一抹羞涩浮上面颊，吼道：“拿开！” 李凡连忙撤下手臂，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小笨蛋！” “大笨蛋！” “小笨蛋，你知道油着火了往里倒水什么后果么？” “不知道啊，什么后果。” “那我得稍后问问我妈！” “你……诶呦！”顾亚婷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凡突然想起了陈年旧事，他眯着眼睛道：“莲儿，跳个舞吧？正好这还有干冰效果！” “什么舞！” “你答应我的性感辣舞啊，别装傻！” “去死吧你，收拾厨房啊！再也不做饭了。” 就在这时有开门的声音，是顾亚婷的小姨，著名女星宋颖。 宋颖走进客厅，直皱眉头，心想这是什么味儿啊。 “婷婷！婷婷！” 顾亚婷和李凡两个人讪笑着走到了客厅，齐声道： “小姨好！” “哦，家里怎么了？什么着了？” 顾亚婷嘻嘻一笑，“小姨，油！” 宋颖皱着眉头走进了厨房，然后咳咳地咳嗽了起来，“你们这是做饭呢还是点房子呢啊？没有那手艺别瞎下厨。” 两人闻言，继续嘻嘻地陪笑。 宋颖继续道：“没事儿做什么饭？闲的你们，要不叫家饭店，要不叫个保姆，做饭空下来的时间干点儿啥不好？我原先也是厨房高手，现在也懒得做了，有那时间歇一会儿多好？” 两个人继续陪笑。 宋颖上上下下看了看厨房，研究了一下，道：“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我真应该找人把这厨房拆了！看看能不能改装个影音室或者衣橱间什么的。” 两人大囧！ 宋颖叹了口气，道：“你说你们啊，就是家里有钱，不愁吃穿，要不然你们结婚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顾亚婷尴尬地道：“小姨，你先歇着，我收拾收拾。” 宋颖美目一挑，“收拾什么收拾？咱们先去吃饭，我让经纪人给你们雇个保姆。” 你们！ 这个词太微妙暧昧了，李凡闻言抓紧开溜，“小姨，我先下楼把垃圾倒了。” 见李凡转身下楼了，顾亚婷红着脸道：“小姨，我不在这儿住，我去学校住宿舍！” 宋颖惊讶地道：“你们不在这儿住？” 顾亚婷尴尬死了，立马纠正道：“不是我们，是我，小姨，是我！！” “哦！嘿，我说你脸红什么？都大丫头了还脸红，现在大学生情侣有经济条件的，都在外面租房子啊，这有什么的？” “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呢。” 宋颖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做得对，男人啊，越轻易得到你越不珍惜，你就得吊着他的胃口，慢慢来，一步步掉入咱们的温柔陷阱里面！” “那个，啊，小姨，别聊这个话题了呗！” “好，下楼吃饭去！” 下楼，三个人钻进车里，宋颖一边开车一边和两个孩子聊天，突然来了一句：“以后你们真想做做饭浪漫一下的话，一定要提前打一盆水放在锅边儿，救火的时候也方便不是？” 李凡后背一凉，从此决定不能让女人轻易下厨！ 第243章 京大开学 每年各大院校开学时，在华国京城，备受社会瞩目并惨遭各路媒体蹲守的学校，一定是京城电影学院、军艺以及央戏。在这几天内，将会有众多媒体将这几所明星的摇篮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这种待遇向来是和京大、晨华没有任何关系的，不过，今年打破了特例。 当宋颖开车载着顾亚婷李凡来到京大门口的时候，但见那里堆满了一群记者，他们正百无聊赖的在那聊天呢，也很少有人拍摄过往的新生和家长们，估计就是冲着李凡和顾亚婷来的。 当见到一辆雄壮气派的奔驰大G停在京城北门门口的时候，所有媒体都抬起了敏锐的目光，眯着眼睛看了过来。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里面坐着今天要采访的对象，不过，这辆车实在是太吸引人眼球了。 “司机好像是女的。” “好像是大明星宋颖？” “快看，车子调头了，李凡和顾亚婷一定在里面！” …… 然后但见，一群两条腿的追着四个轱辘的跑了起来，而且还越追越近。 这个没办法，想想大京城的交通情况，再想想今天京大开学的日子，京大门口人流涌动。 幸好宋颖见机拐向了另一个路口，背离京大而去，这才躲避开记者的追赶。 下午3点，车子又在南大门徘徊了一下，然后又开走了。 记者们于是便死等、苦等，就不信你不报到。 直到下午5点钟，京大校园广播内传出了声音：“大学是学生学习的场所，希望各位媒体朋友少一些干扰，多给我校学子一些自由，谢谢大家的合作。” 官面上当然不会说别打扰我们学校的李凡了，不过大家都明白这个意思。 可显然没用，记者该蹲守的还继续蹲守，大门口、新生报到处等等，一处不差，可连李凡的身影都没抓着。 当然抓不到，李凡见形势不对，便溜去4s店买车去了。 宋颖不是太明白李凡为什么见到记者像见到鬼一样，坦白地说，明星们为了曝光度，没镜头没得想尽各种办法去蹭镜头，可李凡却偏偏相反。 其实，李凡本身就比较抗拒采访，尤其是目前录制《我们相爱吧》这档节目，他不想受到舆论过多的干扰。 4S店。 销售员陪着这三位口罩帽子墨镜全副武装的客人挑车，销售员不傻，看年纪稍长一点的女人的穿着就知道是个“富婆”，尤其是看到开来的那辆大G就更是悉心服务，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三个人基本都不说话，只是四处看看，宋颖则偶尔回答销售员几句，不然没法买车啊。 销售员：“这位女士，您要挑选什么价位的车呢？” 宋颖声音很沉，言简意赅：“都成。” “那是越野呢还是跑车，SUV还是普通家用轿车？” 宋颖：“都成。” “那主要选德产的还是日产的呢？” 宋颖：“都成。” 销售员懵逼了，怎么话这么少？多说几句费嗓子啊？ 这时，销售经理屁颠屁颠跑过来了，哈腰笑道：“宋小姐，您来啦！这是我们新来的店员，刚上岗照顾不周，我接待您。” 宋颖：“嗯！” “那我领您看看车？” “嗯！” 一旁的几个销售员心道：经理出马也没用，人家话越来越少了，由两个字减成了一个字。 对于这三位神秘的客户，大家还是很好奇的，单从身段上来看，典型的都是美女帅哥，又看这打扮，估计是名人什么的。 大家有意识地观察着，总想找出点儿蛛丝马迹。 当然，销售经理已经知道了宋颖的身份，那辆奔驰大G顶配版是他前几年当销售员时卖给宋颖的。 李凡不打算和宋颖她们一起买车，他可不想接受宋颖的这份厚礼，于是自己单独行动起来，独自看车去了。 见状，早有销售人员跟了过来，领着李凡开始了选车之旅。 “这款是新宝马7系，集成最新科技，成功男人的象征。” 李凡咽了咽口水，“好，再看看！” “这款是保时捷911，经典中的经典。落地价最低158万！” 李凡看了看这流畅骚气的车身以及那两个蠢萌的“大眼睛”，不经意地点了点头，“好！” 销售员兴奋地道：“先生，您选这款了？” “再看看！” 销售人员突然一怔，然后压低声音道：“先生，恕我冒昧，您是李凡么？” 李凡连连摆手：“我不是我不是，你认错了人了，的确很多人说我长得比较像李凡，同学们还说我是‘低配版李凡’，但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忒多了，我还能有李凡长得帅啊？这不现实嘛！” 销售人员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我说的是你的声音像，外貌您挡得太严实了我也看不到啊！” “声音，呃，咳咳！” 销售人员声音压得更低了，“放心，李先生，我明白名人要低调，我是您粉丝，我领您继续看车。” 销售人员兴奋地迈着步子，走到了一辆迈巴赫S680面前，道：“李先生，这款落地价350万，只有这样的车，才能配得上您高贵的气质，精致的容颜！” 李凡眼睛亮了，“什么配置？” “这款迈巴赫S680是华国限量首发款，是财富和幸运的象征，它拥有最顶级的奢华内饰，业界独创的3位一体导航系统……” “哦，不错！再看看。” 销售人员心道：这也不满意？偶像的人生就是让常人难以想象啊。 “还有传统名贵劳斯莱斯。” 李凡连忙拉着她道：“那个，姐姐，价位往下调一点点。” “啊，那新宝马7系顶配？” “再调一点点！” 销售人员有些骇然，“奥迪a8？” 李凡只好开门见山了，“那个，三十万左右的车哪款有现货？” 销售人员一瞬间懵逼了，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我是说，30万左右的现车，哪款好一点儿？” 销售人员瞬间凌乱了，心中万马奔腾：您是文化偶像！您是国民男神！您是毫无争议的综艺收视率保障，您创下了首期节目破记录的4.93，可您跟我说您要买30万左右的车？您……这配不上您的身份啊！ 不管配不配得上身份，反正李凡买了。 晚上8点，马路上，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行驶着。 前面一辆奔驰大G引路，后面一辆17万的国产君悦屁颠屁颠地尾随着，该车主还开得挺开心。 宋颖指了指后视镜，道：“这小子是真抠啊！” 顾亚婷深表同意。 宋颖道：“不过过日子还真得节约一点儿，总比大手大脚强，不过这也忒节俭了。” 宋颖给顾亚婷买了一辆宝马7，不过没有现车，她想给李凡付款的时候，结果李凡早自己付完了，一听说买了一辆17万的国产车，那一刻宋颖除了震惊外，更多的是欣喜。 宋颖正和顾亚婷聊天的时候，李凡的电话打了过来。 找到停车位停车，宋颖和顾亚婷纷纷坐进了李凡的车内，李凡一脚油门儿，穿过苦苦蹲守的记者们，慢慢悠悠地开进了京大校门。 京大特事特办，李凡他们绕过新生报到处，直接到院长办公室办了入学手续。 手续办完后，李凡将顾亚婷送回女寝，又将宋颖送出了京大，然后再次开着那辆君悦，明目张胆地开进了京大。 李凡、顾亚婷是直接编入菁英班的，不过，并不是一个班。 菁英班作为京大今年设立的特色班级，对学生的挑选格外严格，只挑选了三个班，每个班级10名学生，而且，三个班级的课程设置各不相同，培养方向也不相同，不过学生也可以去另外两个班级旁听课程，同样也有资格获得相应的学分。 李凡分在了菁英1班，顾亚婷在菁英2班，不过之后两个人没少互相蹭课。 当李凡将车子停在男寝楼下，提着行李走进寝室楼的时候，众人的目光一路齐刷刷地盯向了他。 不过京大校园的好处是，李凡虽然有着9成9的回头率，但大家只是或好奇或羡慕地看上一眼，不会像校园外面那样过分地被打扰，这可能是顶级名校氛围吧，李凡也还算自在。 他的寝室在8306，也就是8号楼3层06室，李凡刚刚走到寝室门口附近，但闻从门口飘出来一片刺耳的吉他声。 李凡咧了一下嘴，抬足走了进去，走进了这间自己度过了四年美好生活的天堂。 寝室的条件李凡比较满意，标准的五人间，上床下柜的格局，空调、电视等也都具备，但没有室内洗手间。 左手侧靠里，一个1米7左右的小胖子坐在椅子上正抱着一把吉他，照着乐谱胡乱地弹奏着，典型的一个新手，还停留在弹棉花的阶段。 紧挨着这个胖子的则是一个近1米8的瘦猴，这个瘦猴端着一面镜子，正拿着镊子在鼻子下面薅呀薅的，李凡觉得有点儿血腥，薅胡子这事儿着实霸道。 “嗨，李凡！凡哥！”床上有人打招呼道。 李凡抬头，只见一张稚嫩的面庞正向他投来了纯澈的笑容，李凡觉得那双眼睛好干净啊，那个男孩儿也就15岁左右，文文弱弱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闻言，小胖子和瘦猴快速地拧过了头，纷纷向李凡打招呼。 “哥们儿，我叫马强！”弹吉他的道。 “李凡，我叫王川！”瘦猴笑道。 “大家好！哪个是我床啊。” “这柜子上面都贴着名字呢，这张床是你的。” 李凡的床靠在东侧窗口，上面摆着一个明晃晃的军绿色的大大的包裹，拆开后，里面是统一的被褥和床罩床单。 还有一个小号包裹，李凡打开，里面则是军训用品，迷彩服、胶底鞋等等。 “来，凡哥，我们帮你把被罩套上。” 李凡连忙感谢道：“谢谢谢谢。” 王川笑道：“还别说，和名人一个寝室，感觉怪怪的。” “哈哈，什么名人，算不上。” …… 大家很快就熟悉起来了，青年人之间有一种天生的近亲性，这个是被社会蹂躏过的人所少有的。 这三个人的基本特征很快李凡就摸透了： 王楠：年纪最小，才15周岁，性格有些腼腆，文文弱弱的。 马强：微胖界的超胖，身高170，体重170。刚刚合格的身高有一半儿是因为那张巨长的脸做了贡献，在彼此熟悉了几天后，舍友们赐给了他一个爱称：长脸儿，或者简称“脸儿”。为人豪爽大方，性情开朗。 王川：就是薅胡子的王川，不过他薅的不是胡子，而是汗毛！ 他没有胡子！ 这对其他男生是一大乐事，毕竟省去了刮胡子的烦恼，不过对于他来说却非常苦恼了，一个大男人不长胡子说不过去啊！ 于是他就薅啊薅，期盼着那黑色的“茸毛”快些从无到有，茁壮成长。 就在大家聊天之际，有人推门进来了。 这小子1米75左右，叫做丁龙，脸上一抹高原红，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格外的特点，接下来大家相处的时间内，也觉得这货很平庸，什么都中规中矩的。 当然，这里指的是菁英班中的中规中矩。 至此，京大“五虎兽”正式凑齐了，然后开启了在各自领域独领风骚数十载的佳话。 大一新生初次见面，没有酒是无法快速增进友谊的，于是李凡决定做东，请大家出去搓一顿。 大家坐进李凡那辆崭新的轿车，一个个摇头叹气的。 “哥们儿，以你的身价，不合适吧？” “就是啊，我们听说你有车，以为怎么的也得是超跑啊！” …… 李凡就笑笑，好车谁不想买？李凡是看到宝马5想着加钱买宝马7，见到宝马7又想着顶配，又算了算价钱，还不如直接加钱买迈巴赫S680了，迈巴赫都买了，那再进一步呢？ 再进一步就没钱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李凡心想得了吧，先对付一辆开着，练练手，唾沫咽肚子里，别眼馋了。 “凡哥，把嫂子接出来啊！” “对啊，让我们见见！” 李凡一脚油门儿开走，“滚蛋吧，孩子们！” 这夜大家开怀畅饮，彼此关系迅速升温，当再次回到寝室的时候，有人一边薅“胡子”一边打开电视，有人继续练习吉他，王楠则抱着书本学习，至于高原红，也不知道再给谁打电话。 李凡则掀开笔记本，继续码字。 寝室里目前就李凡自己带了笔记本，其他人则没带，因为军训期间特殊要求了，所有学生不许使用笔记本电脑。 不过李凡倒是例外的一个。 马强道：“李凡，电脑里有电影么？” “有，你们看吧。”李凡说罢离开电脑桌，登上了床铺，躺在床上构思自己的作品。 马强捧着电脑打开了硬盘，本来想找部电影看看，结果…… “哇！你……你是这样的李凡啊，你竟然也看这种东西？” “怎么了怎么了？”王川猛然回头。 床上打电话的高原红也好奇地看了下来。 电脑里很快响起了悦耳的音符，还有那吓人的“持械武斗”场面。 哗！ 电脑桌旁三个人挤在了一起，眼睛都要飞到屏幕上了。 床上的王楠也不停地往那瞥上一眼，再瞥一眼，最后干脆趴在床上直勾勾地进入痴迷状态。 当晚，这孩子的日记还特意记了一条：开学当天，承蒙凡哥启蒙，第一次开启了自己的心智。 这天就记了这一句话。 试想一下，未来的史学家看到这篇日记的时候，会怎么想呢？会不会想这“心智”究竟是什么东西？ 文学创作？科学探索？还是哲学研究？ 第244章 新生代表 8月23号是京大正式开学的日子，这前几天陆陆续续有学生在家长的陪同下来到了学校办理入学手续。 然后，各种小道消息在京大传播开了： 谁个富豪榜排在前几位的富豪的儿子入读经济学院啦； 哪哪的大领导的孩子在马克思学院就读，人家身边都带着保镖啦； 国外著名球星的漂亮女儿维多利亚来学汉语来啦； …… 京大这所顶级名校里，自然也是各路牛逼的人的镀金之地，当然，大多数具有深厚背景的人都很低调，因为，你说不上你身边某个貌不惊人平庸无奇的人是不是比你还牛逼得多！哪怕是一个路人。 李凡入校这两天，再次遇到了自己前世上大学的诸多骗局。 什么假耐克啊假皮衣啊等等，总有小商小贩扛着大大的包裹各个寝室推销。 口口声声说他们的绝对是真货，然后用小刀划鞋底证明鞋子的耐穿性，用火机烧皮料让大家看一看真皮的水准。 他们来到李凡的寝室，滔滔不绝地展示自己的推销能力，室友们则滔滔不绝地证明他们的说辞是一派胡言。 王楠大谈硬质橡胶底的摩擦系数，不同材质橡胶底受破坏系数，不仅仅把卖假货的侃晕了，连聚集在一起的其他学生都懵逼了。 “由此可见，大叔，你并不能证明你的东西是真货！” 大叔想了想，得，走吧！ 送走了大叔，迎来了学姐。 这帮学姐是疯狂推荐英语学习报，又以亲身经历大谈英语四六级的重要性。直到李凡回到寝室的时候，几个女生都闭嘴了。 李凡拿起一沓英语学习报扫了一眼，道：“这里不对，Feer 和 Less所适用的名词完全是相反的。还有这儿，这个时态完全错了，这里应该用过去完成进行时……” 李凡点出了一系列错误后，皱眉看着几个女生道：“你们确定你们是京大的？确定这学习报是正规的？” 女生们面面相觑，得了，走吧！碰到小李老师算倒大霉了。 几个女生讪讪一笑，收起英语学习报走人了。 李凡撇了撇嘴，一帮骗子！ 咯吱！ 有个女生又重新回来了，笑嘻嘻地道：“李凡，给我签个名呗！” “好！” 李凡接过纸笔，随手落下两行字： 祝： 洗心革面！ 重新做人！ 李凡题。 女生笑呵呵地接过来一看，差点儿没哭了，低着头悻悻地逃走了。 最烦这些骗子，而且还是学哥学姐骗学弟学妹！ 不过倒是的确有很多人真的踏踏实实做生意的，比如说低价到寝室卖生活用品的，什么袜子、本子、坐垫儿、海报等等。 很快，李凡的寝室就多了一份生活气息。 不过，还有上门推销卫生巾的，而且，女寝男寝都有推销，只不过男生们塞得位置不一样，是作为鞋垫往鞋子里垫的，可谓是既舒服又吸汗，军训必备之良品！ 这天晚上，校学生会第一次登门了，然后开启了长达一年时间的反反复复登门之旅。 陆丫丫一身干净利落的女士西装，一头秀发也盘了起来，英气袭人，她又经过了职场的磨练，气质已与在校生全然不同。 她走起路来高跟鞋哒哒作响，身后则跟着一群穿着西装的学生会干事们。 “丫丫姐，从左边来还是右边？” “左边吧，从8306开始！” 8306的门是紧闭着的，陆丫丫随手敲了两下后，便直接推开了门，然后只见四个人正团团围在一台电脑前，一个个弓腰俯身，嘴巴微开，目光灼灼。 这几个小子往门口一看，顿时吓得一个机灵。 啪！ 电脑立马被马强合上了。 陆丫丫脸色冰冷，几步走进了室内，严厉地道：“你们在看什么？都站起来！” 四个人闻言，规规矩矩地站了起来，他们也不知道这七八位学长是干什么的，但这么威风凛凛，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陆丫丫继续道：“你们是人中龙凤，你们是京大学子，你们不为你们的行为感到惭愧么？你们哪个系的？” 四个人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 陆丫丫身后的高个子男生憋着笑，严肃地道：“问你们话呢！我们是校学生会的，这是学生会的主席陆丫丫！说，哪个系的？” 王川挠了挠头，道：“我们没有系啊？” “没系？我去，菁英班的！”高个子男生对陆丫丫道，“怎么处理？” 陆丫丫脸更冷了，“菁英班？呵，你们是京大的骄傲，未来社会的希望，你们就这么挥霍时间？军训期间不是不许带笔记本么？谁的笔记本？” 马强挺身而出，声音很爽朗，“我的！” “嘿，还挺骄傲呗？名字、班级！” “马强！菁英班1班。” “好，没收笔记本，等军训后再归还。你们几个人要写检讨，检讨不深刻重新写！还有，马强扣2分，其他人各扣1分！” 几个人低着头挨训，正盘算着怎么把李凡的笔记本巧妙地赎回来。 有学生会的工作人员开始在记事本上记下“犯罪信息”，陆丫丫则在一旁继续教育：“你们肩膀上扛着华国的未来，你们要知道，走进菁英班，就代表着你们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们的社会责任感要比其他人更重。 像你们这样看不良视频，挥霍大好年华，你说你们能有什么出息？能有什么未来？能为文艺界做出什么贡献？学校培养你们有什么用？” “丫丫姐，那个……笔记本是我的！” “谁……你？” 陆丫丫闻言一回头，但见李凡拨开人群走了进来，笑嘻嘻地看着他。 陆丫丫定定地看了李凡三秒钟后，对其他干事道：“你们去其他寝室检查一下，顺便说一下别乱买东西，很多来推销的学长也并不是京大的。李凡，你跟我来！” 李凡跟在陆丫丫的身后，被领到了寝室楼外，一棵梧桐树下单聊。 陆丫丫往墙边一靠，敲了敲怀里的笔记本，挑眉看着李凡，“行啊李凡，有时间下小片儿看，没时间发表作品啊？” 李凡讪笑道：“劳逸结合嘛，那个，把我室友的扣分划了吧。” 陆丫丫似笑非笑地道：“你说划就划，你是学生会主席还是我是？我们国学时代都快两个月没见到你的稿子了，你光谈恋爱不搞学术研究了啊？我都快让主编给磨疯了知道不？” 李凡翻了翻白眼儿，“我也快让你磨疯了！” “嘿，怎么和你学姐说话呢？李凡，拜托了，抓点儿紧吧，我催稿都催烦了。” 李凡笑道：“那你还我笔记本，回去就给你写啊！” “总说马上就写，总这么敷衍我。”陆丫丫埋怨地看着他。 李凡无奈地道：“大姐，这学术研究又不是写作文，哪是说写出来就写出来？那是一丝一毫都不能有错啊。” 陆丫丫突然耍赖了，“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必须给我给交稿期限！” “好好好，尽量这周五，笔记本先还我。” “不给，期限！”陆丫丫双手将笔记本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先还给我，我现在就回去写！”李凡说罢就伸手去抢笔记本。 陆丫丫死命抱着笔记本，晃着身子躲避着李凡的两只大手，她沉眸道：“诶诶，手老实点儿啊，有家室的人还不注意点儿？” “你……我……好吧，那我先回去了，笔记本先扣着吧，等军训后再给我也不迟。” 李凡说罢转身走进了男寝。 “嘿，李凡！李凡！笔记本给你，明天能出稿么？后天，后天也成！最晚周日，周日总成吧？” 李凡在前面走，陆丫丫便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跟在身后，各种妥协求稿。 大一新生们见状都傻了，这什么情况啊？母老虎遇到猎人了？ 当李凡回到寝室的时候，室友们纷纷围了过来。 “凡哥，对不起啊，记过了么？” “咱们想想办法，把这个处分取消吧。” “幸运的是，总算把笔记本弄回来了。” …… 李凡笑笑，“没事儿！” 他简单地安抚了室友们几句后，便打开笔记本继续开始了码字生涯。 马强向门口喊道：“王川，快关门，锁上，别让其他人发现了。” 李凡挥了挥手，“没事儿，我这是经过副校长特许的。你们该睡睡觉吧，以后看小电影的时候把门插上。” 一夜过去，早上刚过9点，李凡的手机响了，是潇潇打来的。 “好，我马上过去，辅导员老师。” 李凡放下电话后，但见另外四只正看着他。 “辅导员？咱们辅导员是谁？” “为什么找你，不会是昨天的事情吧？” “要处分你？和你没关系，要处分的话我们背。” …… “没事儿！”李凡平淡地笑笑，拿起手机去办公楼了。 潇潇还是那个潇潇，漂亮，洒脱，云淡风轻。又过了一年，潇潇正式踏入了大龄剩女的行列。 她今天穿了一件及地的白色连衣裙，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她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眼下更加成熟的李凡，笑道：“你落到我手里了。” “潇潇姐，好怕怕啊！” “别贫了，菁英班三个班都是我负责，军训期间，三个班暂时只设一个班长，由你负责，军训之后，各班分管。” 李凡这次得推脱了，他忙啊，蒋姐帮他搞定了好几个节目，无暇他顾啊。 “我相信你，去吧。”潇潇说罢，往座椅上一靠，优哉游哉的，她又打算享清福了。 “潇潇姐，我……” “去吧，加油！” “潇潇姐，我没时间啊！” “那就去培养内阁吧，加油，哦，对了，去校长办公室一趟，校长要见你，另外，把新生代表发言稿好好写写。” 李凡这下开始了忙碌的校园生活，接受了校长的训话后，李凡回到寝室，开始准备新生代表演讲稿。写完演讲稿之后，还要送到办公室让学校过一遍内容，看看是不是积极向上，有没有消极情绪，是不是对祖国的未来充满了无限向往等等。 稿子再次修改了一遍，终于符合官方标准了，李凡回到寝室往床上一趟，正准备小憩片刻的时候，陆丫丫又来了。 陆丫丫此次前来不是催稿的，而是向他介绍新生开学典礼的流程，李凡作为新生代表，不仅仅要站在台上代表新生发言，而且还要在最后引领全体新生宣誓。 陆丫丫坐在椅子上，其他四个室友一言不发地陪在主席身边，有点儿胆战心惊的。 李凡躺在床上，扫了一眼宣誓词后，枕着胳膊望着陆丫丫，道：“没问题，记住了。” “记住不重要，你朗读一遍，我看看情绪饱不饱满！” “请全体新生举起右拳，谨庄严宣誓……” 陆丫丫白了他一眼，历声道：“下床，李凡，严肃一点儿！” 李凡摇了摇头，“不下。” “嘿，你是我学弟！” 李凡：“你是我编辑！” “……” 8月23号，所有学子穿着雪白的印着京城大学的T恤，在辅导员的引领下，纷纷走进了大礼堂内。 能容纳4000人的大礼堂里很快就变得一片雪白，大家热切地谈论着，氛围非常轻松愉快。 菁英班的学生是坐在所有新生中最前面位置的，大家窃窃耳语。 “快看，那不是刚刚退休的教育部的老领导么？” “据说今年《高考指南》上面，《后出师表》的那个‘疑’字就是他拍板决定的。” “嘘，少说话！” …… 李凡则非常无耻地蹭到了顾亚婷身边，看了看她。 “干嘛？”顾亚婷睁着乌黑地大眼睛道。 “两天没见面了，我是不是更帅了？” “呵呵！哼！啧啧！我呸！” 李凡刚要还嘴，校长向他招了招手，于是便立马起身走了过去。 女同学见状纷纷道： “姐夫真牛！” “好帅啊，新生代表哦！” “我去，我妹夫好像和老领导聊天呢！” 顾亚婷红着脸，心中泛滥起开心和自豪。 京城大学的新生开学典礼很快开始了，固有的流程依次进行，各领导发言之后，李凡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登上了讲台，然后所有的目光便全部聚拢到了他的身上。 结束完这篇中规中矩的演讲后，10余分钟后，李凡再次被主持人叫到了名字。 “下面有请，新生代表李凡上台，作宣誓词！” 哗！ 掌声依旧格外热烈，李凡沐浴在所有同学羡慕的目光中，再次登上了礼堂的讲台之上。 他扥了扥衣角，非常庄穆地站在舞台中间，声音朗朗，气概非凡：“请全体同学起立！” 哗！ 所有新生起立。 李凡声若洪钟：“请全体新生举起右拳。” 唰唰唰！ 一排排拳头应声举起，每个学生都板正了身体，挺起了胸膛。 李凡身姿飒飒，笔直的身躯更加挺拔，他情绪略略激动，慷慨激昂地道：“我谨代表所有新生，在此庄严宣誓。我宣誓！” 近4000新生齐喊：“我宣誓！” 李凡：“我作为京城大学的一名新生，时刻铭记： 铭记祖国赋予的尊严，铭记人民给予的荣耀。 铭记父母寄予的希望，铭记恩师赐予的教诲。” 众人齐齐合道：“……” 李凡：“ 遵法守纪，明礼诚信 努力学习，成人成才。” 众人：“……” …… 老领导望着台上那青春洋溢的帅小伙，悄声对校长道：“咱们京大，就是要多培养一些这样的人才。” 校长连连点头道：“是，是。” 老领导若有思索，叹了口气：“好像这样的人才都不是培养出来的，我看过他全部的学术研究，水平非常之高。你们要因材施教，更要让他自由成才，千万不要束缚了这个天才。” 校长道：“您说得对。” 老领导：“千万不要把一个国学天才培养成平庸之流，不然我可不答应。” 校长心道：瞧见了吧，有实力的人，真的是锋芒无法隐藏！ 第245章 被罚了 新生开学典礼后，军训正式开始了。 中午大家到食堂随便吃了一口饭后，下午一点整，所有新生换上了军训服装，校园内外随处可见一点点的军绿色。 军训以连队进行单独训练，一般都是一个系一个连队，但因为菁英班人数太少，于是14个男生被编入到了数学科学学院这个“连队”，番号8连，另外16个女生被编入文学院，番号16连。 李凡他们8连是一个女教官，都说女人是水做得，温柔体贴，不过，这个女教官绝对是水银做的，她具有汞中毒的明显症状：抑郁、易怒、易于激动、焦虑和功能亢进！ 呃，开玩笑的，没那么严重，不过绝对没有一丝丝温柔。 比如说第一天的“见面礼”，就着实给男生们一个足足的下马威！ 8306寝室内，女教官吴夏楠给李凡等人示范完了叠被子后，转身问了问围观的20多个学生，问道：“都学会了么？” “学会了教官！” “太简单了，搞定！” “您就瞧好吧，百分百让您满意。” …… 吴夏楠点了点头，“好！今晚就到这里，明天早上检查舍务，寝室内有一点点不合格，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明天中午军训正式开始，你们的苦日子来了！” 吴夏楠说完，转身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马强望着吴夏楠呢玲珑的身段，抿了抿嘴唇，悄声道：“咱教官身材真好啊，就是太凶了。” 王川眨巴了一下眼睛：“的确是太‘胸’了！” 丁龙也道：“进了咱们寝室自始至终连一个笑模样都没有，你们看看其他系的教官，有的还拉着学生吹牛逼呢！” 李凡道：“得了，压被子吧，这被子没个压我告诉你们！” 李凡的被子自始至终就没盖过，罩了白被套之后他就直接放到柜子里了。因为正常来说，新被子盖过之后就会变得蓬松，再叠豆腐块的话就比较困难了。 李凡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室友们，结果大家都不以为意，那就没办法了，你们就多付出点儿时间吧，谁让你们忽略了李凡这个过来人的经验呢。 照着教官的指导，大家终于叠成了各种不忍直视的豆腐块，他们又看了看网上的照片，又看了看自己的成品，但反复修改之后还那德行。 为了压薄被子，大家花样百出，有将叠好的被子坐在屁股底下的，有将柜子抬起来，将被子塞进去的，当然也有人老实巴交地按照教官指导的方法来，不过也有走邪门歪道的。 此时，电视里正播放着一档喜剧竞赛节目，某知名喜剧人正在广告中植入小品，这时，音乐突然变得悲怆起来，李凡连忙道：“快，骚马，播台，要变成悲剧了！” 现在电视节目里这种小品都是这样，各种生硬地套入广告不说，结尾非得弄出点儿感人的一幕来，好像不这么做小品就没有深度了不高大上了一样。 也不知道这帮喜剧人从没从观众的角度出发，本来大家挺开心的，结果到最后弄得心里一沉，不郁闷么？ 李凡接了一个电话后，转身出门了。他前脚刚走，丁龙便回到了寝室，兴冲冲地道：“同志们，有个好的办法能让被子薄一些，也不用压被子了！” “什么办法？” “往被子里注水啊！这个百分百好用，被子一潮，自然就变薄了，而且容易塑型。其他寝室已经有人这么做了，效果非常非常明显！” “走，咱们参观一下去！” 到其他寝室取经后，马强回到寝室，他将被子的被罩去除后，将被子平摊在两张电脑桌上，然后端着满杯子的水均匀地洒在了上面。 好像不够！ 他又端着脸盆到水房打了小半盆子水，然后反复多次地淋在了被子上，终于大功告成。 套上被罩，再次叠好被子，马强兴奋地道：“哇，豆腐块！” 其他人还在犹豫之中。 “这个违不违规啊？” “应该不违规吧，也没有什么规定啊！” …… 李凡走出寝室楼后，直接来到不远处的篮球场上，这个电话是顾亚婷打来的。 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了，篮球场上除了穿着篮球裙的女孩子在双手拍球外，别无他人。篮球场四周绿树茵茵，偶尔能听闻寝室楼内新生们的片片欢愉，除此之外，便只剩下略显昏黄的路灯了。 李凡微微倚在篮球场的铁丝门旁，望着扎着马尾拍着篮球“跌跌撞撞”的顾亚婷，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顾亚婷拍着拍着，勉勉强强没有离开双手的控制，不过皮球突然砸到了一小块石子上，然后砰地一声崩走了。 砰！砰！砰……咕噜噜！ 顾亚婷就欢快地小跑着追赶了过去，她略一抬美眸，突然发现李凡就在他的正前方，于是连忙道：“截住它，截住它。” 李凡微微一笑，轻轻俯身，低手捡了起来，然后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距离三分线一步远的地方，抬手随意一投，皮球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曲线。 唰！ 进网。 “好厉害啊，你再投一个。” 李凡挥了挥手，“去，球童，捡球。” 顾亚婷撇了撇嘴，小跑着过去将皮球捡了起来，然后用力地将皮球掷向了李凡。 李凡接到手中，再次手起刀落，“唰！”再次空心。 唰唰唰！ 连续5个空心球后，李凡不投了，他心想今天运气真好，百分百命中率挺好，不能再嘚瑟了。 顾亚婷也不许他再投了，因为球童跑不动了。 “李凡，教教我啊！” 李凡道：“你先摆个姿势让我看看！” “哦！” 顾亚婷双手抱着篮球，学着李凡投篮的样子，屈膝挺胸道：“怎么样？” 李凡眼前一亮，道：“撅屁股！” 顾亚婷用了用力，“怎么样，标准么？” “呃……再撅！” 顾亚婷提了提臀，“还不行么？” 李凡色眯眯地道：“再撅！” 顾亚婷摇了摇头，一脸天真地望向李凡，“撅不动了啊？”她突然觉得李凡的表情有点儿不对劲儿，便猛然惊醒，直接将篮球砸向了李凡，“色狼！” “什么色狼，瞎胡说，你看我给你示范一下啊，”李凡拿起篮球，做起动作道：“屈膝、撅屁股、挺胸抬头，看清楚了么？再做一遍，我再看看你标不标准。” 顾亚婷拿过篮球，继续摆动作，然后便又看到了李凡那瞪着自己上下巡礼的色眯眯的目光。她跺脚道：“李凡，收起你的眼神！要不我生气啦！” “好好！”李凡立即将两只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 顾亚婷噗嗤笑了，这人太讨厌！ …… 晚上将将11点，当李凡回到寝室的时候，一眼便望到了那电脑桌上超薄款的豆腐块，于是大呼一声：“谁让你往被子里注水的？” 马强美滋滋地道：“从8319寝室学来的，有个小子说是他在京理工上大三的表哥传授的经验。” 李凡气得牙疼，“经验个屁，你这不作死呢么？咱寝室还谁往里注水了？” 王楠摇了摇头：“凡哥，我不敢！” 王川也摇头。 这时只听门口响起了丁龙的声音：“李子，让一让，你龙哥要做豆腐了。” 李凡回头一看，丁龙端着一盆子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你们这帮货啊，把水倒了！” 丁龙茫然地道：“为啥？” “为啥？教官都是老油条，这点儿小伎俩人家一打眼儿就明白了，至于揭不揭穿你就看他严不严格了。不过你看咱们大胸教官是不严格的人么？倒了！” 李凡转身到其他两个寝室巡视了一下，还好，只有8307的蒋健也注水了。 李凡三令五申后重新回到了寝室，只见此时的马强正处在心惊胆战阶段。 “凡哥，怎么办？” “没办法，赌运气吧！” 很明显，这个运气是不属于他们的。 第二天早晨，吴教官率先到8307检查，她走进室内，一眼就瞄上了明显比其他人薄上一层的被子，然后直接大跨步地走了过去，抬手一抹，脸色陡变。 李凡在吴教官的身边，顷刻间便闻到了火药线燃烧的味道，他回头看了一眼在门口往里张望的马强，心道你完蛋了。 吴教官脸色沉沉，直接走到窗台，拉开纱窗，然后从床上扯下蒋健的被子，“嗖”地一声从窗户丢了出去。 啪地一个转身，吴教官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顿时把大家吓了一个冷颤。 蒋健从小到大成绩优异得不像话，被人宠上了天，哪收过这种“屈辱”，他眼圈红了，吼道：“吴教官，你不尊重人！” 吴教官眉毛一瞪：“要让别人尊重你，你先要尊重你自己！扣5分，去操场跑圈！” 李凡连忙拿起本子，将蒋健记大过一次。 “还有谁往被子里注水了？” 见没人回答，吴教官扫了一眼其他人的被子，然后直接走出了8307，直奔李凡寝室，她刚推开寝室门，但见马强正抱着被子往窗外丢呢。 “教官，那个，我自己来！” 众人悄然憋笑。 吴教官一言不发，不过李凡从她微微鼓起的腮帮子推测，她估计要笑场。 李凡求情道：“吴教官，这个主动认错的，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 吴教官抬头看了李凡片刻，才道：“你觉得扣他多少分合适？” 李凡合计了一下，“要不2分吧！” “好，那就2分。” 李凡刚长出一口气时，吴教官突然道：“剩下的3分从你身上扣！” “啊？” “管理不严，当兵有错，班长受罚。你也下楼去，陪着他们跑圈！” 李凡无奈了，“多少圈？” “随便来，你是班长！”吴教官眯着眼睛道。 李凡顿时感到了一股子深深的恶意。 将工作日记本交给其他同学后，李凡领着两个罪犯到操场上绕着跑道跑圈去了。 “李凡，吴教官什么意思啊？” “我哪知道？但大家别偷懒啊，咱们斗不过他们，他们经验太丰富了。” 李凡一边跑一边想，他也想不明白，你倒是给个确定的数字啊，一句“随便来”，这是典型的自己怎么做都不对的节奏，跑少了说你认错态度不诚恳，跑多了自己吃亏，这可如何是好？而且还没人监督，慢悠悠跑还是快步跑也没人管，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怎么可能没人监督？ 操场旁的办公楼上，总教官正背着手在巡查呢。 被罚的不仅仅他们几个，其他系的很多学生也在操场上受罚，不过形势不一样，有的跑圈，有的头顶水瓶罚站等等。 不多时，李凡的队伍很快壮大了，菁英班一大半的学生全被罚了下来，大家就绕着操场不停地跑了起来。 但这么跑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现在所有连队都已经集合完毕了，已经拉开架势正式军训了，就他们八九个人绕着操场跑圈，丢人不说，他们也想回归大部队啊。 尤其是16连队文学院他们到足球场集合的时候，当顾亚婷看到李凡被罚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她道：“李凡，你也有今天，太解气了！” 李凡白了她一眼，对同学们道：“咱们回归大部队吧，都别停啊，跑步去，免得被吴教官找茬！” 李凡一行人跑到操场东北角8连的场地，他刚要向吴教官打报告，可吴教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 无奈，众人只好继续绕着操场筋疲力尽地跑了起来。 “你说吴教官是不是对咱们有意见啊，怎么咱们菁英班14个男生被罚了11个，而8连数学科学学院的其他人都正常军训？” “谁叫咱们是精英班呢，这是嫉妒咱们的才华了。” “少说几句话吧，不嫌累啊？” …… 这处操场上，喊声震天，各个连队顶着炎炎的烈日训练着齐步走、正步走等简单的内容。 “一二一，一二一！” “稍息，立正！” …… 还有休息时练军歌的： “团结就是力量！ 团结就是力量！ 这力量是天！ ……” “寒风飘飘落叶， 军队是一朵绿花，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妈妈！” 王川实在跑不动了，呼哧带喘地道：“我真想我妈了！我妈绝对不会这么虐待我的，我跑不动了，真跑不动了。” 现在大家已经跑了半个多小时了，已经向吴教官报到3次了，早已经筋疲力竭了。 李凡喘着粗气道：“咱们再去问一次吧。” 再次来到8连的时候，只见8连正和16连行程了两军交战对垒的态势，也不太清楚他们在干嘛。 这时只听16连集体齐声喊道：“东风吹，战鼓擂，16连对联怕过谁！” 李凡停在吴教官身边，愣住了，心道这是干嘛呢啊？ 吴教官刚要挥手让他们继续跑，这时，连队中的王楠打报告道：“报告！” “说！” “教官，我们菁英班擅长这个！” 吴教官看了李凡等人一眼，道：“你们先别跑了，在前面列成一排。” 众人终于解脱了，很快大家并肩排成了一行，时间紧急，也没按大小个排，大家站得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非常影响军容。 大家很快就明白究竟是什么情况了，军训中有拉歌的传统，不过16连别出心裁，要和8连拉“对联”。 作为京大学子，拉歌显然无法展示他们的才情，明显不够文艺范儿。 可是，16连队是文学院，8连是数学院的，拉对联儿基本上处于被16连狠狠吊打的状态，而且16连还有菁英班的16个女生们。 不过这下好了，菁英班男生也就位了，一场大战即将拉响。 这时，16连再次齐整整地喊起了口号： “五六七八九，到底有没有！ 六七八九十，没有就站直！” 李凡问道：“他们出的什么啊？” 王楠道：“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波淼淼。” 李凡脑袋“嗡”地一声，这个拆字联李凡前世见过类似的，只是最后一句“江河湖淼淼”变成了“江河波淼淼”，谁想到的呢，顾亚婷？ 李凡望了望16连前面得意洋洋的顾亚婷，心中保准是她了。 “这个是对面那个《博雅杯》冠军林晓凤出的。” 李凡“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我想到了，我来！”有同学站出来道，“树有虫则枯，树有鸟则捕，树树树，树林木森森！” 对面林晓凤喊道：“不符合要求！” 的确不符合要求。 又有同学道：“日之中为目，日之下为旦，日日日，月明星晶晶。” 林晓凤道：“不对！” 8连众人傻眼，太严格了吧？差不多得了。 就在大家瞪着菁英班出师之际，果然不负众人所望，李凡朗声道：“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树森森。” 林晓凤一愣，自己咀嚼了一遍，道：“这个还成！” 8连众男生纷纷道： “什么叫还成啊，精彩不精彩，就问你精彩不精彩！” “妹子们，你们再挑毛病啊。” “加油，美女！” 林晓凤挺身而出，“我提议咱们玩儿个刺激的！” 李凡问道：“怎么个刺激法？” “双方各派一人上前对垒，一方出句，另一方对句的人要出三个符合标准的对句！” 8连这些立志搞数学的顿时蒙了，一个出句对3个对句，还是一个人完成，忒难了吧？ 不过，李凡笑笑而已：“我们迎战，但要修改一下！” “怎么修改？” 李凡抬起手指，啪啪啪，在空中点了6个点儿。 8连众女生懵逼了，什么意思？ 顾亚婷道：“他的意思是，无限对句！” 第246章 李凡的神迹表演 “什么是无限对句？” 军训场地上突然响起了一个中老年人的声音，众人纷纷侧头，原来是京大副校长冯征来视察来了，他身边则跟着潇潇等人，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来督促菁英班这帮学生们军训的。 李凡向冯征副校长解释了一遍：“校长好，就是一个人出上联一个，另外一个人对下联若干，在保证符合要求的前提下，对句多者胜。” 冯征皱了皱眉，道：“不不不，对联在精不在多，你们先常规对对联，别求数量，我看看大家的水平。” 既然副校长发话了，李凡、林晓凤也只好点头同意。 潇潇摆了摆手，“你们继续吧。” 这次轮到8连男生们出上联了，也到了队伍最前面这排站姿高低不平的菁英班被罚学生的表演时间。 马强挺身而出，对对面女生们嘻嘻一笑，他道：“不忍临奁，看风霜压鬓，一刹青春成过往。” 他话音刚落，但闻对方一个纤瘦的女生大声道：“何曾遗憾，承雨雪温心，永恒硕果蕴将来！” 马强吧嗒了一下嘴唇，心想不愧是文学院的新生，反应真快，对的也还成，他再道：“桃花坞里，燕子矶头，秋水浣秋香，一样秋心同抱月！” 林晓凤道：“柳叶溪边，芙蓉浦外，菊风传菊韵，几杯菊酒更舒情！ 到我们了吧？我们的上联是：秋叶动春心，羞涩嫣红枫欲嫁！” 丁龙略一沉吟，直接回她道：“霜风生恻隐，轻灵飘逸乐为媒！” 有女生起身道：“邀月听枫，莫言秋寂寞，慢调枫曲禅心透！” 有男生回：“倚篱赏菊，岂笑露圆融，勤煮菊茶慧眼开！” …… 双方阵营你来我往，谁也不服谁，毕竟肚子里没货能考进京大么？尤其是，还有菁英班这30个校宝级学生的存在。 冯征背着手，满意地笑了，指了指16连，道：“那个很瘦的口齿伶俐的女生是谁？” 潇潇道：“咱们京大今年《博雅杯》的冠军，林晓凤，旁边的那个是顾亚婷，亚军。” 冯征笑道：“旁边的我知道，和李凡好的那个女生嘛，我刚调到京大，还不太熟悉，不过李凡和顾亚婷两个人怎能不认识呢？” 双方阵营反复拉锯，很快吸引了这块操场上其他连队的注意，甚至有些正休息的连队也纷纷投来目光，但可不敢来到跟前参观。 对联的难度也逐渐升级，尤其是在林晓凤抛出一个上联时，男生这边儿一时之间没给出下联。 这个上联是：少女觅知音，不称心，巧凭妙竹来传意。 这个对联的精妙之处是：少+女＝妙；音+心＝意。妙竹则是一种竹制乐器。 略一沉寂后，有男生喊道：“瓜田吟大白，难寻水，闲往畖留去听泉！” 林晓凤摇了摇头：“一般！” 男生不服气地道：“怎么一般了，瓜+田＝畖；白+水＝泉。畖留是古地名，完美！” 林晓凤再摇头：“没意境，不好！” 又有男生道：“山人如朽木，羞开口，暗恋仙姑常发呆！” “不好！” …… 连续否定了四五个后，男生们不干了： “我们明明都对上了，凭什么不算过关？” “我们强烈要求找个裁判，你们这女子专政！” “凭什么你们认定我们对句的优劣，对上就成呗！” …… 女生阵营齐声喊道：“因为，我们是女生！！！” 好吧，男生们无语了。 女生再喊：“ 时间，宝贵! 要对，干脆! 杜绝，浪费! 不对，撤退！” 骚马小声道：“满足她们还真不容易，李凡，你来吧！” 最后只好李凡出手了，他对林晓凤道：“山人温旧梦，更通夕，时有仙风送入林。这个总可以吧？” 林晓凤沉了沉眉，道：“可以，你们出对吧！” 李凡本想来一副前世的千古名联，但一想到对方不过一群大一新生，再牛逼也不过是18岁的学生而已，怕吓哭这帮妹妹们，还是算了吧，你们档次还不够啊。 李凡打了一个响指，道：“来个简单的吧：柳永三更三咏柳！” 林晓凤略一犹豫，道：“梅询一岁一寻梅！ 我的出句是：隐月升风，树茂参花秀，苍翠松山鸣野鹿！” 李凡笑答：“明霞碎雨，星疏斗酒闲，清幽竹苑挂琴弓！” …… 两支连队从混战瞬间变成了单挑模式，其他所有人只剩下了围观的份儿。 这是一场《博雅杯》状元和著名“逃兵”之间的对决，双方你来我往10个回合，不分胜负。 大家都看傻了，无论是谁出句或者对句，都是张口就来啊，可能林晓凤还有略略沉吟的时候，不过李凡完全是脱口而出。 当然，大家不知道的是，林晓凤已然是竭尽全力了，不过李凡根本就没下狠手，不过是在优哉游哉地应付着。不然，他随便砸下几个前世名联就够这瘦弱的妹子喝一壶的了。 围观的众人纷纷道： “《博雅杯》的状元是不简单啊，真不是盖的。” “我感觉帅李更牛逼，你们看看他的面部表情，就像逗小孩儿玩儿似的。” “我觉得平分秋色吧？” “不不不，表面上平分秋色，但实质上，李凡根本没尽力。” …… 这时，冯征提议道：“孩子们，你们两个先停一下，我觉得，以你们的能力，倒是可以试一试那个无限对句，我倒是对此有一些期待了，也看看你们的上限。” 林晓凤道：“好，但咱们以20秒钟的思考为限！” 李凡回头问道：“咱们大家谁先上？” 马强举手道：“我先来！” 林晓凤猛摇头：“不用你，我要和李凡PK！” 马强吐了吐舌头，好吧，还看不上自己。 李凡笑道：“好吧，那我先来出对吧。” 李凡之所以先出对，是因为如果对方先出，自己无限对句能直接把她吓哭了，对女孩子还是稍微温柔一点吧。 李凡道：“那我就出个3岁的吧！” 林晓凤道：“瞧不起谁？有种你出三岁半的！” “听好喽！三千年未改城名，岂是黄粱一梦？洗尘观景，徜徉典故之都，革旧维新，学步桥头宜学步！” 李凡这上联并不太难，三千年未改城名指的是邯郸，而邯郸号称成语之乡，与邯郸有关的成语典故达到一千五百多个，与之相对比，某个省全省才只有两个典故，分别是：夜郎自大、黔驴技穷。 围观的众同学纷纷想了想，这个对得好的话有一定难度，而且，这次是无限对啊，对出一句来不算本事。 林晓凤皱着眉头略一思考，道：“数百代犹承祖荫，皆因厚土多情！揽月听风，徙倚文明其邑，韬光养晦，将军府上敢将军！” 李凡点了点头，“不错，继续。” “呃……几十载长怀国事，已然驰誉九州！完璧归君，引导渑池之会，负荆请罪，回车巷内感回车！” “好，两个！” 林晓凤琢磨了片刻，再道：“六十岁仍怀壮志，何堪铜雀二乔？对酒当歌，感叹风流其事，分香卖履，吞吴策里失吞吴！” “嗯，三个，继续！” “呃……”林晓凤愣怔了一下，一时之间卡壳了。 男同学见状，开始起哄了，帮着倒计时：“20！19！18……8！7！” “我想到啦，”林晓凤兴奋地道：“十八日长逢庙会，皆扬元祖九天！抟土造人，制作笙簧之乐，诛邪平患，弹音村里总弹音！” 李凡淡淡地一笑：“好，继续！” 男同学们又开始了倒计时： 20！ 19！ …… 5！ 0！ 王楠模拟暂停音：“滴滴滴滴，对方选手，时间到！” 4个已经不错了，在这种吵杂的环境下，又有思考的时间限制，非常好。 林晓凤自己倒是不太满意，她心道，要是平常静下心来，她能写出很多。 “李凡，准备好，我要出对了！万象更新，新年爱礼存羊，羊毫泼墨春联美，美若羚羊挂角！” 林晓凤这个上联有讲究，除了首尾相连外，还有爱礼存羊和羚羊挂角两个典故，很多难度，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之下。 李凡依旧是淡淡的笑容，然后举起了一根手指，朗声道：“三阳开泰，泰宇怀珠韫玉，玉液钩诗意境奇，奇如良玉生烟！” 林晓凤闻言刚要分析对错，可李凡一联刚落，下一联再次脱口而出，根本没给自己留下什么反应时间。 举起两根手指，李凡道：“千家进宝，宝地乘风舞鹤，鹤羽飞花五谷丰，丰达丹鹤呈祥！” 此联刚落，再来一联，举起三根手指，李凡：“千帆过尽，尽岁敲山震虎，虎尾寻踪律法严，严防与虎谋皮！” 围观众人全部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张俊朗的容颜，大家根本没来得及品味这李凡的对句，可他已经脱口而出三个下联了，你李凡不用思考的么？就算你不用思考，能不能留给大家一点点的思考时间，好来品咋品咋你下联的精彩啊！ 而让众人骇然的是，李凡那张嘴自从开启之后就没停过，手指头更是一个个地举了起来。 众人除了“哇哇哇”这种感叹词外，也基本没有其他词汇来表达现在的心情了。 …… 比了个“8”的手势，李凡道：“千门辞旧，旧岁扬帆鼓浪，浪底生花世运昌，昌如巨浪奔云！” …… 第12个下联，李凡：“八音咏古，古代举贤相马，马步成规声韵长，长如骏马鸣秋！” 一口气说到第12个下联的时候，李凡终于停了，他看了看周围死一般的沉寂，还有那四周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新生们，然后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眼睛都已经比眼镜大的林晓凤，他问道：“够么？” 林晓凤真被吓住了，哪有这么玩儿的啊，这是对对联呢还是照着课本读诗词呢？你这一口气啼哩吐噜连续说了12个，大哥，对联在你这儿难道是批量生产的？ 正常人根本做不到啊！ 这种对联对其他学生来说有一定难度，甚至还得反复思考，不过在李凡这里太简单了。 他见林晓凤没有立即回话，便道：“那就是不够，我再来6个！” 李凡说到做到，又啼哩吐噜起来： “八方除旧，旧岁修文放马，马首是瞻古道驰，驰当老马识途！” …… “群雄逐鹿，鹿鼎安邦定国，国法无私社会谐，谐能富国强兵！” …… 再次一口气连对6联，李凡舒出一口气，道：“12+6，一共18个下联，送给你们18连。还比么？” 现场没人答话，大家根本理解不了，李凡究竟怎么做到的，这……你这大脑的反应速度也忒快了吧，正常人根本做不到啊。 李凡就是一个骗子，明明说不吓唬这帮大一新生的，可你看看，你的承诺呢？ 这是一个根本无解的问题，谁让他脑袋比其他人转得快得多得多，然后还肚子里满满的都是无限的国学沉淀呢，但凡缺少其中的一点，也不会出现李凡这种大家眼中的“神迹”。 李凡再次向林晓凤问道：“还比么？” “呃……”林晓凤结巴了。 李凡又看了看一身军绿色服装的顾亚婷，“你呢？” 顾亚婷这个气啊，今天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今天学乖了，为了免于在众人面前出糗，她可是自始至终只负责看热闹，绝不搭腔。她可是有一大长卷李凡对她的“虐待史”啊！ 片刻的沉默后，马强像打了鸡血一样，喊道：“还比么？” 众男生很快一起非常有节奏地齐呼起来： “还比么！” “还比么！” “还比么！” …… 比个屁啊比，怎么比？大家今天也是涨了见识了，头一次听说无限对句，头一次见到这种节奏的无限对句。他们此时还有一句话想对李凡说：大哥，你的对联是白菜啊？ 众女生纷纷摇头，服了，一直知道李凡的牛逼，但都是通过各种节目了解到的，今天现场见识了一番后，果然牛逼啊！非小女子所能力扛也！ 姐妹们此时完全被李凡的才智折服了，呃，于是眼冒桃花，纷纷道： “好帅啊！” “帅爆了！” …… 这里的“帅”，真没指长相，真的！ “李凡，我出几个，你对一下看看，成不？” 大家闻言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来副校长也来凑热闹了。 副校长道：“我的上联是‘泪’，为什么出这个上联呢，是因为我看到你刚刚的表现，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天才！名副其实的天才！” 众人一起鼓掌，深表赞同。 这是一字联，属于‘无情对’的范畴，这种看上去简单，然后，要对得工整、巧妙，则要费一番心思了。 李凡笑道：“校长您过奖了，我的下联是‘坡’。” ‘泪’和‘坡’，左半部分分别为‘水’、‘土’，属于五行之列，而右半部分的‘目’和‘皮’则属于人体器官。两个名词相对，很漂亮的一字对。 副校长略一沉思，惊喜道：“妙！妙！那好，我加大难度，这个一字联流传很久了，古人以‘柏’对‘墨’，今天我再出上联‘墨’，看看你小子能给我什么惊喜！” 这个一字联李凡前世也见到过，不过这个时空里，只流传下来‘墨’‘柏’相对。 ‘墨’和‘柏’，‘黑’对‘白’，颜色相对；‘土’对‘木’同属五行之列，可谓佳联。 不过，这个‘墨’的最经典的对法这个时空中没有。 李凡笑道：“您觉得，‘泉’字如何？” “泉？嘶！” “泉”字一出，整个围观众人眼睛亮了一片。 ‘黑’对‘白’，‘土’对‘水’，同是上下结构，十分工巧。 潇潇拍了一下手掌，“漂亮！” 顾亚婷皱眉，心道：这货怎么对出来的？ “好！比流传的还要更好！”副校长带头鼓起了掌。 这里掌声热烈，而在远处军训的同学们则懵逼了，也不知道这里在干嘛呢。 不远处： “什么情况啊？” “告诉你们，李凡一口气对了18个下联！” …… “告诉你们一个惊天的消息，李凡对出了18个下联，而且，是一气呵成的，呃……好像是两气呵成！” “扯淡吧你，打死我也不信啊！” “不信你们自己去看看！” …… “最新消息，李凡对联把副校长征服了。” …… 而此时，副校长兴趣大浓：“和尚和尚书诗，因诗言寺” 李凡笑道：“上将上将军位，以位立人。您觉得如何？” 副校长大喜道：“李凡，来来来，跟我回办公室，其他人继续军训！” 李凡被副校长带走了，然后众人这才齐齐惊呼： “我勒个天，牛人啊！” “这种开挂的人物，我是彻彻底底地服了！” “天才，这个词用来形容李凡都是对他的轻视啊！” …… 听到人群中一片赞扬的声音，顾亚婷兴奋地微微摇了摇头，她还不能太兴奋，不然又让人拿她开玩笑了，她憋着笑，望向了身旁的林晓凤，对她深表同情。 而此时，林晓凤低下了一向冷傲的头颅，陷入了沉思之中。 曾经，她因为李凡退出《博雅杯》而心有遗憾，不能亲手打败《博雅杯》中公认的最强者让她久久不能释怀。而今天简单地短兵相刃后，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人类，什么叫“变态”！ 副校长之前的那句话说得好，要看看大家的上限，而自己的上限呢，是四个？还是重来一次可能会更多？ 但李凡，她根本就看不到李凡的上限！ 因为，她清楚地明白，只要李凡想，他还可以继续下去，19个，20个……至于究竟在多少个停止，她真的不敢想象。 见顾亚婷拍了拍她的肩膀，林晓凤道：“我想对你说一句话。” 顾亚婷笑笑：“说什么？” “你男朋友是个变态！” “他不是——”顾亚婷本意想声明两个人还没有最终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不过，她突然脸上一阵娇羞，改口了，“对，他就是一个变态！” 第247章 被训 李凡变态级别的表演很快就在京大各处操场上传播开了，几千军训新生纷纷热议： “听说了么，3号操场上，李凡发威了。” “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可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这传闻不符合人类认知啊！” “三人成虎，一定是谣言！” …… “走啊，跟教官请个假上厕所啊，借机去3号操场看看。” “我看成！也不知道谁吹出来的，一口气18个下联，就算李白苏轼从棺材里爬出来也做不到啊，呵呵！” …… 很快，李凡这一“壮举”直接从新生群体中传播到了各个年级组，各位师哥师姐也不淡定了。 某班： “这帮大一新生吹牛逼呢吧？” “绝对吹牛逼呢，李凡记忆力超群这个咱都知道，国学水平那早已经是学者级别的了，但这对对联又比的不是记忆力，也不全是国学，它考的是智慧啊，啪啪啪连续说出18个，我不信！” “除非他是非人类，是外星人。” …… 这条新闻从新生军训场地传到了京大各个年级组，传到了各间办公室，很快校园里的每个角落都讨论起了文化偶像的这一新的技能。 大家纷纷议论，基本上信服的人很少，质疑的人很多，毕竟大家明白“以讹传讹”的道理。 但是，直到朋友圈内一段短短的视频开始传播开来后，所见之人纷纷叫绝，真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原来这传闻没有一点点水分，千真万确！ 那条视频也不知道哪个女生录制的。只见视频内，大小个站得乱七八糟的一排军训服男生中，略显单薄的李凡面色平和，语调流畅，手指一根接着一个地竖了起来，而脱口而出的每个下联之间基本上是没有任何时间差的，也就正常换口气而已。 此条铁证一出，所有的质疑声烟消云散。虽然李凡的表现正常人根本做不到，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文学大家。但是，谁让人家是著名的帅李呢。 这两年来，发生在李凡身上的匪夷所思的事情还少么？这货就一变态啊！动不动就搞出点儿震撼你三观的事情来，让你根本无法用常识来解释。 不仅仅这条视频，很快，网络上便流传起了不计其数的相关视频来，对李凡的这个匪夷所思的无限对句进行了全方位的佐证。 毕竟，以李凡的人气，在拉对联的过程中，拿出手机对他录像的可不可能仅仅一两个女生而已。 网络粉丝们纷纷向李凡的微博发来“责难”： “李凡，太过分了你，怎么刚上大学就欺负同学呢？” “我都心疼那个妹子，她在风中凌乱的表情好可怜啊！” “京大估计以后会掀起阵阵血雨腥风了。” …… 网友的私信李凡自然看不到的，因为他目前还在继续刻意远离网络。 一天的军训终于结束了，当室友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寝室的时候，李凡正趴在电脑前码字呢。 他被副校长拉到办公室之后，和冯征谈论楹联足足一个上午，冯征大为惊喜，并被深深折服。冯征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如此奇才，而且才思不可限量，这让深爱楹联的冯征欣喜若狂。 目前，国学时代联合京大要举行《华国楹联大赛》，相关专家们也在讨论楹联的相关规范，目前还没有统一的定论。 而明天又要开会了，大家又将展开新一轮的讨论。 冯征见识了李凡对楹联的透彻研究后，提议李凡抓紧写一篇相应的规范类文章，进而明天拿到会议上，与众专家一同探讨。 也就是李凡，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大一新生，冯副校长也断然不会由此心思。 在冯副校长心中，或者说在很多文学界大拿心中，李凡的身份不在是学生，而是学者！虽然新考据学的很多观点并不能让所有人都信服吧，但这就是学术，百家争鸣正常，很难有统一的观点。 时间紧任务重，李凡离开副校长办公室后，直接回到寝室，开始书写《联律通则》一文。 整个下午到现在，李凡一口饭都没有吃，大脑飞速运转，细细思索千余年来散见于各种典籍中有关联律的论述，然后进行梳理规范，终于，刚刚完成了《联律通则》一文。 他刚保存好文件，室友们也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屋了。 “太累了，脚后跟疼！” “我真不明白，军训到底有什么用！” “有这时间，让咱们搞搞学术研究不行么？20多天的军训对咱们的人生能有什么作用？” …… 大家吵吵嚷嚷的，躺在床上不爱动弹！ 大家聊着聊着，再次将好奇的目光盯向了正在埋头检查文章的李凡身上，心道这货上午的神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寝室内很快安静下来了，有人在读书，还有研究乐理常识的，还有在默默抠脚的，直到晚上8点钟吴教官推门而进的时候，所有人纷纷起身，对女魔头道： “吴教官好！” “好！”吴教官在寝室内巡视了一遍后，趴在了李凡的电脑桌前看了看，她皱了皱眉，ord文档里的内容对她来说仿佛天书一般，词性、结构、节律、平仄、领字、衬字什么的，完全不懂。 吴教官抬起了头，问道：“李凡，你什么时候能正式参加军训？” “明天啊，任务完成了。” “好！” 吴教官又在寝室内扫了几眼，挑出了一堆毛病后，转身走了，走之前还道：“明天早晨，谁要是敢迟到，就不是跑圈那么简单了！” “吴教官慢走！” “吴教官明天见！” …… 送走吴教官后，马强将寝室门一关，从柜子里翻出一副扑克向室友们晃了晃，“谁玩儿？” 李凡啪地一声合上了笔记本，道：“嘘！看看吴教官走没走。” 众人来到窗前，见吴教官窈窕的身影离开寝室楼后方才安心。 李凡、马强、王川以及丁龙凑在一起打起了红十，而王楠则贡献出椅子，站在一旁观战。 “对8，李凡，你说你一班之长，带头打扑克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凡笑道：“对J。咱们这叫和教官打游击战，军训就是太嘚瑟不行，太老实也不成，要不然这日子怎么过？” “有道理！” …… 寝室内，其他同学很快来看热闹了，人来人往也不消停。 正在大家酣战正浓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低声道：“教官来了！” 打牌的四个人瞬间脸色一白，不知所措。 李凡此时此刻刚洗完牌，还没来得及藏在口袋里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吴教官的眼睛便死死盯向了李凡手里的作案工具。 李凡嘴唇颤抖了一下，突然道：“要说这扑克牌的起源啊，说法不定。有学者说起源于南宋时期的叶子戏——哟，吴教官！” 吴教官冷峻地问：“干嘛呢，李凡？” 李凡挺直腰杆，道：“学术探讨啊！” “学术探讨？好，我听听你们是怎么探讨的！”吴教官说完，分开人群走了进来，面色非常严峻，有一种要吃人的态势。 李凡道：“大家知道什么是叶子戏么？” 马强接过话茬，道：“所谓叶子戏，是我国古老的纸牌游戏，在楚汉战争时期，是韩信为了缓解将士们的思乡之愁而发明，当时牌面只有树叶大小，所以又称‘叶子戏’。” 丁龙连连摇头：“不对不对，叶子戏是唐代著名天文学家张遂发明的，供玄宗与宫娥玩耍之用。关于叶子戏的记载，最早见于唐人苏鹗的《同昌公主传》，内有‘韦氏诸宗，好为时子戏。’的记载。” 王川完全不同意他们的看法，起身反驳道：“扑克牌的起源地是印度！因为欧洲早期的纸牌塔罗牌Tarot与印度教神话有一定的关联。” 马强再道：“不对不对！意大利1299年便有扑克牌的记载，而意大利的旅行家、商人马可·波罗17岁时跟随父亲和叔叔，沿陆上丝绸之路来到咱们今天的大京城，又辗转多地。 直到波斯国王派使臣来元廷求婚，忽必烈选定阔阔真为元室公主，这时马可·波罗趁机参与护送任务，于1295年，马可·波罗一家回到意大利，所以说，扑克牌是从我国传到欧洲的。” 李凡耸了耸肩，看了一眼面露惊色的吴教官，心道：我说什么了，我们在进行学术探讨嘛！ 关于扑克牌的起源，大家争论不休，吴教官脑袋听得昏昏涨涨的。 李凡突然道：“这个起源问题就暂且不用讨论了，讨论来讨论去也没结果。你们知道这草花K是谁么？” 李凡将草花K往面前的椅子上一丢，众人见状纷纷摇头。 “这个是亚历山大大帝，欧洲历史上的战神！这个呢？” 啪！ 李凡又从手里抽出一张方片K，丢到了桌子上。 见众人摇头，李凡道：“这个是凯撒大帝！罗马帝国的奠基者，无冕之皇！” 啪！ 一张黑桃Q丢了出来。 李凡道：“这个是雅典娜，希腊神话角色。最广为人知的两个头衔是智慧女神兼战争女神！是希腊女神圈少见的处女！” …… 解释完了JQK，吴教官好奇地问道：“黑桃、红桃、梅花和方块分别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有多种解释。其中一种解释：4种花色代表中世纪时欧洲社会的4种主要行业，其中黑桃代表长矛，象征军人；红桃代表红心，象征牧师；梅花代表三叶草，象征农业；方块代表砖瓦，象征工匠。 另一说是这4种花色来源于欧洲古代占卜所用器物的图样； 当然还有很多种说法，各个国家和地区都有不一样的解释。” “那为什么是54张牌呢？” 李凡笑道：“吴教官这个问得太好了，其中一种解释是按照历法来的。 大王代表太阳、小王代表月亮，其余52张牌代表一年中的52个星期；红桃、方块、梅花、黑桃四种花色分别象征着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每种花色有13张牌，表示每个季节有13个星期。 如果把J、Q、K当作11、12、13点，大王、小王为半点，一副扑克牌的总点数恰好是365点。而闰年把大、小王各算为1点，共366点。 有专家认为，扑克牌的设计和发明与星相、占卜以及天文、历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然了，其他各种解释都有。” …… 一场关于扑克牌的“学术探讨”终于结束了，吴教官向来严肃的面部表情早不见踪影，此时她正翘着耳朵听得认真极了。 李凡收起扑克牌，道：“嗯，今天关于扑克牌的学术探讨就到这里了，大家不要小看了这一副扑克牌，那也是承载着浓厚的历史气息，完全是了人类智慧的结晶啊。” 吴教官点了点头，道：“嗯，说得好！” 李凡拉开抽屉，将扑克往里一丢，悄悄向室友们挑了挑眉，凡哥反应快不快？ 马强偷偷向李凡挑了一下大拇指，心道牛逼啊，轻松化解危机！ “李凡！” “吴教官，您有什么指示？”李凡回头道。 “下楼，跑圈！” “啊？啊！好好！” 李凡戴上帽子，扎上腰带，规规矩矩跟着吴教官下楼了。 吴教官边走边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凡跟在一旁，点头道：“以后尽量不歪了。” “什么叫尽量？哦对了，JQK你都解释了，A你忘解释了，什么意思？” 李凡借机道：“吴教官，今天晚上我跑几圈？” “哟，讨价还价啊？”吴教官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 “哪有，我哪敢！跑三圈成不？真跑不动了，上午累着了。” 吴教官眯着眼睛，再问：“A什么意思？” “我跑几圈？” “得，我不问了，去跑啊，你是班长你掂量，我今晚就在这儿等着你。” 又来这一套！ 李凡又开始了长跑之旅，在操场上一圈一圈地喘着粗气跑着。 而吴教官就坐在高台上，低头打开手机进行百度，A是什么意思呢？搜了半天，连个影儿都没搜着。 吴教官抬头，对李凡喊道：“李凡，A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凡长叹一声：“我不知道！” “那你继续吧。” “吴教官，您究竟打算让我跑到什么时候啊？” “天亮！” “啊？” 这时，操场的入口突然探出了几个人影，来到了吴教官这里聊了几句后，对李凡喊道：“李凡，别跑了，我们来接你来了。” 李凡回头一看，原来是周凯等人，他走到吴教官身边道：“不好意思啦，吴教官，我有工作先走了。” 吴教官再问：“A到底什么意思？” 李凡摇了摇头，道：“我真不知道。” 砰！ 吴教官抬腿踢了他一脚，“小子，回来接着收拾你！” 第248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商务车慢慢地开出了京大，赶往首都国际机场。 屈姐调侃道：“李凡，刚刚你那是罚跑么？” 李凡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道：“呃，怎么了？” 噗！ 众人不禁笑了出来。 屈姐笑道：“我们看你慢悠慢悠的还以为你在散步呢。” 李凡大倒苦水，“诶呦，我们上午在操场上跑圈一个多小时，到晚上了哪还有力气？” 顾亚婷拆台道：“哪有一个多小时？准确地说，45到50分钟之间。” 李凡侧身问道：“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们18连很多女生给你们掐着点儿呢，你们跑得那叫一个慢啊，诶呦呦，当时我们女生这个急啊，恨不得帮你们跑几圈。” 李凡摇头叹气道：“你们一点儿怜悯都没有！” “怜悯？大哥，就你们那么慢悠悠地跑圈，都赶上在操场上散步了。人家有晨跑习惯的每天都跑1个小时左右，你们穿上衣服知道你们是在军训呢，脱了衣服呢，人家弄不好以为是老年人晨练呢。” “我其实没有那么慢，但集体受罚么，得集体一个速度往前推进啊，咱不能把其他同学抛下不管啊。” 顾亚婷瞪他一眼，“你这叫不抛弃不放弃？” 李凡连连点头！ 宋导笑道：“你们现在的孩子真受不了一点儿苦，太养尊处优了。我今天看了一眼你们军训，你们那叫军训啊，像开玩笑似的。训练一会儿歇一会儿，太轻松了，我们还以为京大军训能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顾亚婷道：“我们京大军训轻松，不过国防大学贼严格，一天下来很多学生脚都肿了。也有比我们轻松得多的，像美院他们，军训等同于户外游玩。” 宋导好奇地道：“对了李凡，听说你今天军训第一天就扣了5分，具体怎么回事儿？” “早上检查寝室，有同学往被子里注水，同学犯错班长连带受罚嘛，扣了我3分，跑了40多分钟。” 顾亚婷纠正道：“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走了40多分钟，诶别生气别生气，慢跑行吧，慢跑！” 宋导摇了摇头，“往被子里注水？这在军人的眼中是重大错误，属于偷奸耍滑投机取巧行为，你们就按照教官教得压被子呗！” 李凡也无奈了，“大家不是懒么，嫌慢。幸好我发现得及时，我当然知道这是严重性错误。” “刚刚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李凡挠了挠头，对顾亚婷道：“你知道详情么？” “知道啊，整个女寝谁不知道？” 李凡笑道：“那你说吧，难以启齿啊！” “这么回事儿，教官杀了一个回马枪，正好看到他们在寝室打扑克了，你说你李凡，要是老老实实认了也就扣1分而已，毕竟也没动钱就是纯娱乐而已。可你不，非得说你们在搞学术研究，还合伙蒙骗教官，你们以为教官傻啊？” 李凡呲牙一笑：“我当时灵机一动，还以为能掩过去呢，就算不能掩过去，那看在我们这么有才华的份儿上，也应该放我们一马。” 顾亚婷道：“你这是大错！军人讲究诚信和担当，你们倒好，有错不承认不说，还自作聪明地合伙糊弄教官，把教官当傻子糊弄，要是换成你是教官，你什么心情？ 教官见你李凡是名人，给你留面子了，直接说了一句‘下楼跑圈’而已，没骂你几句就不错了。 要是教官骂你几句，挖苦你几句，比如说什么‘你李凡一个堂堂男子汉这点儿担当都没有？’以你的身份，看你大庭广众之下脸往哪搁！” 李凡坦率地道：“这事儿我反思一下，的确有失气节。其实平常倒没什么，主要是这是军训期间。” “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就还是好同志嘛！我还听说你们8连同学说教官是女魔头的，拜托，一个女教官要是跟你们温柔似水的话，今天军训第一天就能让你们这帮男生欺负死！我太知道你们这帮男生的德行了，我这些年就这么过来的。” “得得得，别托大，有本事你做到京大校学生会主席的时候再和我吹一波。” 顾亚婷抻了抻腰，叹了口气道：“跟你操不起这个心，回来的时候好好配合配合吴教官，吴教官刀子嘴豆腐心，人家其他连队站在操场中间顶着烈日军训，你们和我们女生连一个待遇，在树荫下军训，吴教官对你们还不好啊？” 李凡皱眉道：“教训我？” “不，是督促！” 李凡沉眸片刻，道：“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当领导者。” 顾亚婷当然比李凡更适合得多，她比李凡的经验多得多，家里亲属又多是做生意还有从政的，从小耳濡目染，考量事情非常全面。 他们第二天早晨来到了泗水市，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 大家来到宾馆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补觉，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左右，才起床洗漱，准备今天节目的录制。 他们今天的这一站是泗水敬老院，而在去敬老院之前，则需要买一些礼品送给那些老年人们。 不过，到了买礼物这个环节，两个人头疼了。 偌大的超市内，两个人走走逛逛，根本没选出什么好的礼物来。 顾亚婷指了指货架上的保健品，道：“要不咱们买脑黄金吧？” 李凡摇了摇头：“这是千禧年后广告界第一骗局！” “我奶奶吃还成。” “可能心理作用吧。要不咱们直接发红包得了，每位一个666，大吉大利。就是我这一期三分之一的劳务没了，节目组能报销不？” “不不不，太俗了，我想想啊，”顾亚婷沿着货架子往前走了走，指了指按摩机道，“要不咱买这个？” “啧啧啧，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啊？”李凡站在那端详了片刻，道，“其实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给每位老年人买一部手机，就是那种老年机，字大，声音洪亮，直板儿按键的那种。这个非常实用啊！” 顾亚婷翻了一个白眼儿，“别扯了，有些老年人贼时尚，咱买了有些人未必喜欢，人家都用苹果！” “好吧！” 两个人从超市的这头逛到了超市的那头，差不多将超市翻了一个底朝天，结果也没达成共识。最后拍板决定，直接到水果超市订一些水果算了，虽然普通，没什么新意，但是绝对实用。 一行人回到酒店后，谈论到了敬老院表演什么节目的时候，两个人又产生了分歧。 顾亚婷说合唱一首《最浪漫的事》，尤其是那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多浪漫啊，多应时应景啊。 李凡则转身问道：“宋导，泗水敬老院有多少对夫妻？” 宋导道：“一共268位老人，其中夫妻25对。” 李凡耸耸肩，对顾亚婷道：“瞧见了吧，就25对爷爷奶奶听完之后能开开心心的，其他孤寡老人听到这歌不得哭的稀里哗啦的啊，他们想老伴儿了还不好解决呢。” “也是！”顾亚婷托起下巴，坐在椅子上苦思。 宋导道：“而且他们这25对夫妻里面，还有3对金婚夫妇！剩下的基本都是银婚夫妇。” 有助理笑道：“有铁婚和铜婚么？金银铜铁嘛！” 收音师道：“别扯淡。” “不不不，”李凡摆了摆手，“这大哥没扯淡，有铁婚和铜婚，铁婚是结婚6周年，铜婚是7周年。” 收音师挠头，道：“没想到还真有啊？” “嗯，从一周年开始往后算都有相对应的名称和意义，一次是：纸婚、布婚、羊布婚、丝婚、木婚、铁婚、铜婚、电器婚、陶器婚、锡婚——” “我头昏！”顾亚婷打断道，“李凡，快点儿想唱什么歌啊，咱们好抓紧练习啊！” 李凡思索了片刻，“《甜蜜蜜》吧，这首歌曲的影响力和时代感是无与伦比的，来，练歌。” 终于到了李凡最头疼的环节了，怎么能让顾亚婷尽量不跑调呢，这是一个基本上无解的问题。 其他女生唱《甜蜜蜜》时含糖量是真高，这妞儿，则能唱出酸甜苦辣咸来！ “?甜蜜蜜， 你笑得甜蜜蜜， 好象花儿开在春风里！” “停停停，”李凡想了想，“给你找个声乐老师吧！” “诶呦，要不咱们别一段一段唱了，咱合唱，你带带我。” “呵呵，到时候不知道谁带谁了，我百分百被你拐进沟里去。” 事实证明，李凡的担忧完全正确！ 第二天中午，一行车开进了泗水敬老院。 而此时，拉着水果的货车也刚刚抵达。 李凡下车后挽起袖子，便开始往下面搬着一箱箱的水果，顾亚婷也过来帮忙，不过，就她那把子力气只能添乱。 将所有的水果箱子卸下来后，两个人在院长的引领下来到了活动中心，此时，室内早已经坐满了花甲老人。 院长笑道：“今天，李凡和顾亚婷来看望大家了，大家掌声欢迎。” 在一片掌声中，两个人走上了舞台中间，颇显局促不安。 说点儿什么呢？也没有和陌生老年人相处的经验啊。 顾亚婷率先向台下鞠了一躬道：“爷爷奶奶们好，我是顾亚婷。” 李凡也鞠躬道：“爷爷奶奶们好，我是李凡。” “今天很开心能来到这里看望大家！” “我们带来了一个小节目，希望各位爷爷奶奶们喜欢。” 两个人说罢，便拿起了话筒，随着音乐响起，开始了合唱。 “?甜蜜蜜， 你笑得甜蜜蜜， 好象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 果然跑调了！ 李凡有些窘迫，他悄悄看了一眼顾亚婷，她则依旧很投入，哎！ 台下，爷爷奶奶们乐呵呵地听着，心想这两个孩子都没有自己唱得好听！想当年啊，你爷爷奶奶们也是有一把好嗓子哩！ 一曲唱罢，李凡连忙道：“那个，爷爷奶奶们，您们忙着，我们去给大家洗水果。” 两个人刚走出活动中心，顾亚婷等着夸奖，问道：“还成吧，今天我发挥还不错吧？我看有个爷爷都听哭了。” 李凡道：“爷爷哭是因为他老人家想说：‘哇，毁经典啊！还我的青春！’” “真难听么？” “不难听，就是大家理解能力有限，欣赏不了，走啦，洗水果去。” 洗水果是个非常好功夫的事情，他们也就洗了10分钟不到，宋导道：“你们两个别在这儿掺和了，去陪陪老年人，听听他们的故事，逗逗他们开心。” 于是，两个人重新回到了活动室内。 顾亚婷被一个老奶奶拉着，家长里短地聊天，李凡则被一旁的老爷爷的书法所吸引了。 “爷爷，您这书的是张芝的《二月八日贴》啊？” 老爷爷抬起沟壑纵横的面颊，惊讶地道：“哟，孩子，不仅会唱《甜蜜蜜》，还懂书法？” “略懂，但一定不及您老人家啦，您这运笔狂放自由，变化多端，气势一泻千里，令人非常震撼。” 老爷爷眼睛大了一圈，欣喜地点了点头，“嗯！懂行，懂行啊！来来来，孩子，我教教你！” 李凡连忙接过毛笔，栽栽歪歪地书写了起来。 “孩子，这个‘慰’字不是这么写得，我教你啊……还有这一笔，这‘一撇’要回收得干净利落，对对对！嗯，孺子可教也！” 顾亚婷回头，心想这还能有教李凡书法的室外高人？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好嘛，老爷爷的书法这水平…… 李凡向她挑了挑眉，看看咱哄老人的本领。 两个人又参观了一对金婚夫妇的小家，这个温馨的屋子里处处都是绿植，墙壁上则贴满了多年来两口子各个时期的照片，满满的年代感。 老奶奶拄着拐杖，热情好客，向两个人讲述了他们这半个世纪的风雨同舟。 看着墙壁上一张张泛黄的照片，李凡突然感觉到了岁月的匆匆，人生的更迭，在这儿转瞬即逝的日子里，究竟什么最重要呢？ 窗外的夕阳的光辉很温暖，李凡决定出去好好思索一下这个问题。 李凡走了，顾亚婷依旧留在老奶奶身边，“奶奶，您年轻时这么漂亮，一定是爷爷追求的您吧？” 老奶奶眉开眼笑，“那是自然，想当年啊，追我的男生一大票啊，也不知道怎么就上了你大爷的贼船了。” 老爷爷闻言，颤抖着拐杖道：“胡说！当初你追的我，你不是被我身上的艺术气息所吸引了么？” 老奶奶抚摸了一把布满皱纹的面颊，眯着眼道：“瞧瞧他那样，还死不承认！” 老爷爷躺在竹椅上埋怨道：“这么多年了，你咋就不能和别人实话实说呢！” 奶奶笑滋滋地眨了眨眼睛，那一刻，顾亚婷觉得可爱极了。 窗外，凉亭内。 李凡坐在那里略略发呆，不远处，有长者佝偻着身躯，独自一人修剪着花草；有相互搀扶的夫妻，望着夕阳西下，追忆似水年华；隔壁的幼儿园不时地传来一阵阵欢愉的笑声，仿佛生命是个轮回，从青春勃发到垂垂老矣。 “想什么呢？” 顾亚婷漫步走了过来，百褶裙上侵染了彤彤的余晖，她就这样把西沉的太阳遮住了，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你真漂亮！” “说话别这么正经，我不习惯！”顾亚婷掖了掖裙角，坐到了李凡身边。 沉默！ 在夜幕低垂中沉默！ 李凡悄悄抬起了手，绕到背后，慢慢地抬起，就在即将落在那白皙的肩膀上的时候，顾亚婷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手臂就势下滑，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腰间。 这，是他思索的答案。 第249章 七夕节 月亮悄悄地挂上了枝头，柳梢在和煦的晚风中曼曼起舞。 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彼此没有什么呢喃，仿佛都沉浸在这一刹那的温柔里，品咂着这渐渐浓郁的静谧的夜晚。 李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剧烈地加快，扑通，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想要说些什么来化解一下这内心中的阵阵悸动，却又惶惶不知何语。 难道这就是男生的恋爱初体验？ “今天的月亮好亮啊！”顾亚婷打破了沉默，她抬头望着那一轮明月，满脸的幸福。 “没有你靓！” “讨厌，”她抬起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明天就是七夕了，咱们怎么过？” 李凡突然内心一紧，一堆现实的难题滚滚而来，脑袋里顿时飞过了无数个词：七夕、生日、女生节、38妇女节、恋爱10天、百天、周年，顾爸生日、顾妈生日…… 完蛋了完蛋了，最烦恼的事情来了，一入顾门深似海啊！ 顾亚婷晃了晃他的肩膀，“诶，你翻什么白眼啊你？” 李凡打死也不能认，“我翻了么？呃，换个角度看美女罢了。” “讨厌，说啊，咱们怎么过？” 李凡收起笑容，严肃地道：“咱们不过节。” “哦，好吧，”顾亚婷又重新依偎在了李凡怀里，怔怔地道，“可为什么啊？” “因为，有我的日子里，你天天都是七夕节。” “讨厌啦！”顾亚婷甜蜜地笑了，片刻后，她望着活动室内佝偻着的身影，颇为感慨地道，“我们终有老去的那一天，就像那些爷爷奶奶们，我也会慢慢地皮肤松弛暗淡无光，我也会满脸皱纹，我也会步履蹒跚，白发苍苍，那一天，你还会喜欢我么？” 李凡食指轻轻刮过她娇嫩的面颊，轻声道：“当你变成老奶奶的时候，我要带你重新回到这里，然后对你说：‘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 “之后呢？你还说什么？” “等到几十年后重回这里，我再把后面的话讲给你听。” 顾亚婷又重新离开了李凡的怀抱，扳过李凡的面颊，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咦，你以前嘴也没这么甜啊？” “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得糊弄女孩子嘛？” “嗯？” “呃……爱由心生嘛，没有爱，哪有甜啊！” 将头枕在李凡的大腿上，顾亚婷眯起了眼睛，“我要听歌。”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 “又没在学校军训，换歌，走心一点儿的成不？” “好！”李凡清了清嗓子，“ 这是心的呼唤， 这是爱的奉献， 这是人间的春风， 这是生命的源泉， ……” “李凡！！” “好好好，我换，”李凡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柔声细语地唱了起来：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不开不开，我不开， 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 “嗯，这歌儿还成。”顾亚婷闭起了眼睛，渐渐地睡着了。 晚上9点，参加完了之后的敬老院活动后，两个人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顾亚婷回到房间，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翘着脚丫，疯狂地打起了电话。 “你们军训累不累啊……” “咦，你今晚怎么这么兴奋？” “兴奋么？” …… “大姑，我给你买了一套化妆品，海淘的……你永远年轻漂亮！” “你这丫头嘴就是甜，准是吃蜜了！” …… “老孟，再聊5块钱的。” “大姐啊，都已经大半夜了，你这时候打什么电话？你怎么这么兴奋？” …… 放下手机，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此时已经后半夜2点了，可还是睡不着啊！ 实在不好意思在折腾别人了，总想给亲朋好友打电话透露出自己心中的喜悦，可是，电话通了之后，却又有些让人“羞于启齿”！ 哎，好想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此时此刻的幸福。 突然间，身边的手机里传出了各种响声。 铃铃铃…… 嘟嘟…… “红包来啦！” 叮咚…… 顾亚婷吓了一跳，拿起手机一看，朋友来电、微博、微信、短信等等一时之间都响了，什么情况？ 电话接通，那边惊喜地喊道：“你们终于谈恋爱啦？恭喜恭喜！要不是刚刚看到李凡发的朋友圈我还不知道呢，难怪给我打电话！” 打开微信，还有各种面额不等的红包发了过来。 小面额的13.14，66.66，88.88等等，大面额的成千上万，顾亚婷一边拆红包一边沉浸在欢喜中。 她又点开了微信，朋友圈中，李凡刚刚发的那条信息已经被点赞无数了，下面则是各种亲朋好友的评论。 信息一行字：报告，我名花有主了。嘘，低调，先别被媒体们盯上。 顾亚婷嘿嘿一笑，打算点个赞！她抬起手指摁了一下后，又觉得不妥，然后又取消了，取消了也不对，然后又摁上。 点赞，取消，点赞，取消……最后还是留下了那颗心形，然后她脸蛋红扑扑的，抱起了身边的抱枕，对着棚顶嘿嘿地傻笑了起来。 次日，早晨。 李凡洗漱完毕后，敲开了顾亚婷的房门，只见她撑着朦朦胧胧的眼睛看着他，问道：“你竟然能起这么早？” “要不在睡一会儿？醒了咱们再去逛街？” 一听到逛街两个字，顾亚婷的眼睫毛活泼地翘了翘，不困了，“等我，收拾收拾！” 5分钟，10分钟，20分钟……半个小时后，穿着牛仔裙的顾亚婷挎着包走了出来，急切地道：“走吧，再晚的话商场人该多了。” 李凡啪地一支胳膊，道：“你地明白？” 顾亚婷剜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挎起了他的胳膊，两个人边走边聊，坐车直奔附近的综合商场。 今天是七夕，处处都是传统佳节的热闹氛围，商场中挎着胳膊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喜气洋洋。 当一路安保人员走进了商场内的时候，众人们纷纷疑惑起来，什么情况？ “怎么这么多安保？还有摄像机？” “估计来明星了吧？” …… “诶呦，老公，李凡，李凡！” “你把‘老公’和‘李凡’两个词之间隔开成不？” “诶呀，快看，李凡和顾亚婷！” …… “我去，他们两个好上了啊？手拉手了都？” “你是不是玻璃心碎了？” “才看了一期节目而已，转眼间在一起了？” …… 《我们相爱吧》一共6组嘉宾，每期三组，所以说，李凡顾亚婷的环节一般会隔期出现。 就因为这事儿，在第二期中没有看到李凡顾亚婷身影的观众差点儿没把节目组骂死，纷纷要求节目组向公众道歉。 此时，两个人在一楼大厅里闲逛，而楼上楼下，所有人趴着天井栏杆向下观望，人是里三层外三层，比肩接踵，手机相机则响个不停。 “原来电视节目里也有真爱啊？” “别扯了，哪有那么多真爱，都是演戏。不过这一对儿不一样，他们有感情基础。” “嗯，这话说得对，即便没有这个节目，两个人也会最终在一起的，不过这个节目给两个人搭建了一个平台，给爱情的果实催熟了！” 呦呦呦，还爱情的果实催熟了，大家闻言纷纷扭头，看看究竟谁这么有文艺气息。 只见这颇具文艺气息的哥们儿手扶着栏杆，突然向一楼的李凡喊了一句：“李凡，我要起诉你！” 正在和顾亚婷结伴逛街的李凡闻言，抬头看了看楼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道：“怎么了？” “我要起诉你，虐待小动物！” 噗！ 众人哈哈大笑，敢情是虐狗了啊！ 李凡笑笑，拉着顾亚婷继续逛起了商店，在一处数码相机柜台处，李凡突然停下了脚步，问道：“美女，你家店最贵的单反多少钱？” 店员心想帅李就是土豪啊，她刚要推荐，只见顾亚婷拉了他一下，“拜托大哥，以你的水平，能分辨出5000块和1万块相机的高低么？” 李凡摇头道：“分辨不出来，但是，只有最好的相机才能不负你倾城的容颜啊！” 店员闻言纷纷鼓掌： “李凡，太会说话啦！” “有这样的男朋友真的太幸福了！” …… 李凡刚得意地一笑，但闻有人道：“我们店里最贵的相机15万3888。” “多多多少钱？”李凡吓了一跳。 “15万3888！绝对能配得上顾亚婷的容颜，原装德国货莱卡相机。” “有货么？” “有啊。” 李凡也不客气，直接道：“你应该说没有！” 店员一时间懵逼了，经常见到很多男人打肿脸充胖子的，尤其在女朋友面前。今天可头一次见到吹完牛逼拍完马屁后，自己直接认怂了。 你……帅李就是与众不同，够坦率，够不要脸。 店员看了一眼在一旁眯着眼睛表情很淡定的顾亚婷，笑嘻嘻地道：“那就没有！” “性价比最高的相机呢？” “这款，48000！” “这也不高啊！得，再逛逛。” 又来到了一处柜台，李凡刚要说话，佳能的售货员直接将一款单反从柜台里拿了出来，“帅李，这款80D套机，原价1万，我们给您打个折，9000块您看成么？” “嗯，成！就这个了！” “等一下，”顾亚婷敲了敲柜台上的单反相机，挑眉笑道，“这个你怎么解释啊，来来来，我听听。” “这个嘛，啧啧，”李凡微闭双眸，道，“最好的相机可以轻松地拍出来你的美，但拍不出我的心。我要用最普通的相机，勾勒出最漂亮的你，哪怕给我一部手机，我也要拍出顶级单反的感觉。” 哗！ 围观群众又是一阵掌声。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小样吧！” 付款，崭新的相机递到李凡的手中后，顾亚婷感慨了一句，“七夕节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多多少少还有点儿受宠若惊呢。” 李凡愣了一下，“呃，我给自己买的啊！” 顾亚婷大感意外，“不是送给我的啊，得，我还自作动情了。” 李凡拉着她走到了一处文具用品柜台，对老板道：“准备好了么？” “好了，李先生！” 老板挥了挥手，有四个员工抱着四个大箱子走到了两人面前，然后依次摆在地上。 顾亚婷大惑不解，“这是什么？” 李凡笑笑：“送你的礼物！” 四个大箱子拆开后，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影集，大大小小各种风格形状的影集都有，足足有300多本。 顾亚婷惊道：“这么多？” “不多啊，这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干嘛买这么多！” 李凡真诚地道：“因为，我要记录下你一生中的每一个瞬间，无论是你笑也好，你哭也罢，你淘气也好，你蛮横也成，这些都是我生命中最值得纪念的瞬间，我要永远记载下来，填充我们晚年的回忆，我要做你的专属摄影师，记录你人生中的每一个美丽的剪影——” 李凡还未说完，顾亚婷直接扑到了他的怀中，滴滴答答掉眼泪了，此时，她有种仿佛掉进了蜜罐子的感觉。 李凡偷偷握了握拳，七夕礼物，终于搞定！ 哗！ 掌声阵阵，从一楼到顶楼，所有围观的人们一边鼓掌一边叫好，一把狗粮撒的，有水平啊！ “你看看人家，多浪漫，再看看你，就是送花送花，每次都送花！” “有什么意义！” “你这叫爱无能！” “只要你不说我X无能，爱咋地咋地！” …… “哇，我也想做帅李的女朋友！” “废话，我要是女人我也想！” …… “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 亲个屁啊，李凡拉着顾亚婷抓紧溜走了。 这一天可以说是顾亚婷此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了，原来爱情是这么美好啊！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下一站，水上乐园。 水上乐园本来是户外竞技类真人秀节目的场地，今天被《我们相爱吧》租用了，用来作为众位嘉宾的互动场地。 今天节目中另外五组嘉宾也会赶来，大家一起竞赛。不过，此时李凡他们这组率先抵达了。 顾亚婷起身去了卫生间，宋导则笑道：“小子，你行啊！” 李凡吹吹嘘嘘的，“必须行啊！” “年轻人够浪漫！” “哎，”李凡叹了口气，“女朋友不就得哄着来么，尤其是这种有纪念性的日子。” “也是，对了，昨天晚上应该算顾亚婷先向你表白的吧？” 李凡一拍大腿，“对哈，我就差那么一点点了！有人说恋爱中谁先开口谁就输了，有没有这个道理？” 宋导回忆起了自己“悲惨”的婚姻生活，猛然点头道：“真理！我老婆每次和我吵架，总说什么‘你当初追我的时候可不这样！’‘我早知道你当初这样我绝对不会嫁给你的’这类的，你就没有这后顾之忧了。” “甚好，甚好！”李凡挑了挑眉，笑滋滋的。 屈姐不干了，“李凡，人家是个女孩子啊，让女孩子跨出第一步，总有点儿不绅士吧。” 李凡诚诚恳恳地说：“她跨出了第一步，那么，剩下的99步，由我来完成！” 第250章 爱情骗子 晚上5点钟，其他5组嘉宾纷纷到场。 第一组嘉宾李凡是熟悉的，《急速明星》中的钱峰和曾经在《华国诗词大会》中展露风采的主持人汪汪。 钱峰的知名度本身就很高，又是王牌综艺《急速明星》中的固定嘉宾，不过他还是搂着李凡的肩膀道：“小凡啊，我是沾了你的光了。” “别别，我是沾你的光，在参加《急速明星》的时候，太谢谢峰哥的照顾了。” 汪汪悄声道：“你们两个别瞎客气了，这档节目也就你们两个在撑着收视率。” 钱峰连连摆手：“不不不！李凡！” 李凡推脱：“绝对的峰哥。” 钱峰趴在李凡耳边道：“李凡，我跟你说句实话，要是没有你参加，我都不会接这档节目。有你在，我心里就踏实了，知道这节目最起码是破2的综艺，但真没想到这么火。” 汪汪笑道：“的确是火啊，才播出两期，却已经是全民追剧了。” 大家正聊着，其他各组嘉宾也纷纷走进了休息室。 他们分别是：董浩/程娟;陆大有/彭丽丽；毛艺/周珊；孙宏/Angelady；吴所谓/晴儿。 这几位之中，说实话，李凡就认识一位Angelady，因为见到这个单词的时候，李凡一瞬间有点儿血压升高，自己英语也还可以啊，好歹也是网络上盛传的小李老师啊，可自己的词库里真没有这个单词。 Angelady！难道是Angel+lady？天使+女人？ 这位是个女人是一定的，但是不是天使，李凡真不敢确定，因为他并不太清楚，外国的天使是不是有一群护卫。 Angelady的排场大极了，五六个保镖护行，七八个助理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休息室，颇有气势。 这位是典型的三流明星的命，一流明星的排面。不过……她现在应该是二流了，谁让她搭上了《我们相爱吧》呢。 Angelady刚一走进室内，便直接来到李凡身边，伸手道：“你好李凡，我是Angelady！” 李凡和她握了握手，道：“嗯，你好，Angelady！” “我是你的粉丝啊，李凡，你所有的节目我都看过，我的天啊，终于见到真人啦。” “你的作品我也看过，《女人范》写真啊，身材很棒！” “谢谢！” 两个人聊天，所有人就偷偷盯着那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心里头好笑，这Angelady是不是握得太久了。 李凡的手往外抽了抽，这才脱身。 休息室内，大家在一起互相攀谈，聊事业聊电影聊音乐，顾亚婷则拉过了李凡，要和他聊签约。 顾亚婷道：“我觉得你应该配个助理！” “不不不，我一个人能办的事儿，为什么要找助理？” “拎包啊，订餐、订机票等等，端茶倒水啦，阻挡狗仔和热情的粉丝啦，况且，哪个名人没有助理啊？” 李凡再摇头：“用不着，我自由惯了。” “你听我说，我让小姨给你介绍一个，知根知底的。” 李凡猛摇头，心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主意，你那恍恍惚惚的眼神就出卖了你的内心，你这是往我身边插眼线呢，以为我不知道啊？ 顾亚婷眨了眨眼睛，“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不需要。” “助理的工资我给你付，我现在就给你联系。” “打住，用不着！” “我这不关心你嘛！” “呵呵！” “呵呵什么？” “就呵呵！” …… 6点钟，大家走出休息室，来到水上乐园，开始今晚的录制。 宋导道：“各位嘉宾，我们今天的项目叫做‘巅峰挑战’，胜者，可以于三个月后，获得到千旬岛旅游的名额。” 千寻岛，这个时空极其美丽的一个小小岛国，以盛景“海天相接”“红纱逐浪”“晚霞霓虹”驰名天下。 但是，这是一个很封闭的小小国度，每年的旅游名额非常有限，而且，入境游客不许带相机、手机等各种可能泄露岛国秘密的设备。 当一幅幅美丽景色的照片在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时候，6组嘉宾全都不淡定了。 “哇哦！” “人间仙境啊！”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美的地方！” …… 李凡满面惊喜，指了指那不见边际的火红的碱蓬草，道：“实在是太漂亮了，这景色咱们国内怎么就没有呢。” 顾亚婷惊叹道：“美极了！” 这时，宋导对大家道：“因为咱们华国今年刚刚和这个小国建交，所以，我们通过大使馆，获得了这次基本无法获得的资格，而且，咱们去的话可以使用相机，不过相机是千旬岛提供的。” 众人一片掌声，很欣喜。 只不过，李凡和顾亚婷纷纷回头，看了看水上乐园尽头的那处陡峭耸立的攀岩塔。 “好，首先进行第一个环节，跑道竞赛。水上乐园一共有8处起点，咱们6组嘉宾一起参赛，用时最短者获得这次千旬岛的旅游资格。首先进行第一个环节，跑道资格争夺赛。” 所谓“跑道资格争夺赛”，也就是通过“知识竞答”来对六组嘉宾进行起跑顺序的认定。其中，1到6组，每组间隔5秒钟起跑。 宋导接着道：“今天是传统佳节七夕节，所以说，咱们的题目都是和七夕有关的，一共20道题，每题1分。但是鉴于李凡/顾亚婷组合在国学方面的造诣，所以说，这一轮，他们不答题！” 众星纷纷叫好： “漂亮！” “明智啊！” …… 顾亚婷道：“那我们怎么获得名次啊？” 宋导道：“你们作为出题人，给其他五组嘉宾出题，可以任意选择组别回答，回答正确的话，你和他们同时加分，错误的话，一起减分。” 李凡摇头，“不不不，我们自己的命运要交在自己手中。” 汪汪笑道：“得了吧，那我们就没命了！” 李凡道：“这不公平啊！” 众星：“公平！” 宋导笑道：“瞧瞧，这就是民意！” 李凡顾亚婷生无可恋，实力太强怪我们咯？ “不过呢，为了弥补你们心灵上的创伤，我们给予你们这组一张能力卡，可以在之后的任何一个环节使用，其他人则没有。好，李凡顾亚婷，你们回到休息室，给大家出题。” 两个人回到休息室，看了一眼电视机里众星的镜头，他们心里一点儿谱都没有，因为这帮人离公用麦克风远，李凡也不清楚他们现在正在议论什么呢。 顾亚婷拿起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提问卡，对着麦克风道：“大家注意啦，第一题：我们熟知的七夕节在古代还有其他的别称，请从下面选项中，，乞巧节；B，七姐诞；C，鹊桥节；D，少女节；” 各组情侣悄声议论中： “哪个啊？” “我觉得是B，七姐诞？什么七姐诞，还八姐诞呢。” …… “应该是D啊，少女这个范围太窄了。” “A也像啊，乞巧节，名字好怪啊。” …… 休息室内，李凡研究起了众人的表情，觉得就钱峰很自信，他道：“选钱峰他们组怎么样？” “也成！”顾亚婷拉过摁动麦克风道：“请钱峰/汪汪组回答。” 然后，但见电视屏幕内，钱峰/汪汪组合走到了麦克风前，自信满满地道：“少女节！” 李凡顾亚婷纷纷垂下了头颅，得，扣了1分。 李凡对着麦克道：“错，请孙宏/Angelady回答。” …… 顾亚婷：“错，请陆大有/彭丽丽回答！” …… 连续三组错了，一共就4个选项，李凡顾亚婷这个冤啊，直接扣没了3分。 而外景，众人走到麦克风前纷纷抱怨： “这题出得太难了，谁能想到乞巧节是七夕节的别称？” “鹊桥节怎么可能不对嘛，我们经常说鹊桥节啊，而且，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嘛！” …… 顾亚婷解释道：“古时候没有鹊桥节这个说法，今人说鹊桥节也是一部分人的代指。七夕节，古时候有很多别称，比如说：乞巧节、七巧节、七姐诞、少女节、女儿节。” 李凡：“好，第二题！关于恋爱，我们经常说得一句话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请问，这句话的原意是什么？” 外景。 众星听到音响中传出来的这个题后都懵逼了，不就是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么？难道还有其他意思？ 这时，只见汪汪兴奋地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再得到许可后，她走到公用麦克风前，道：“这句话是歌颂战友之情的，是两名战友在艰苦漫长的远征环境中相互勉励之词。原句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李凡兴奋地道：“正确！” 众星一头雾水，敢情这句话最早不是情话？ 当然不是情话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出自《国风·邶风·击鼓》，而该诗是《诗经》中典型的战争诗。这句话表达的是战友之间同生共死的诚挚感情。 第三题： 顾亚婷道：“下列诗词中，，陆游《柳桥秋夕》；B，秦观《鹊桥仙》；C，白居易《长恨歌》；D，杜牧《秋夕》！” 外景，有人开始吟诗了。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鹊桥仙》明显写的是七夕佳节嘛！” “你估计也就知道这一首！” “我知道答案！”汪汪兴奋地向电视屏幕挥了挥手，等着李凡点名。 李凡笑了，对顾亚婷道：“还得是咱们诗词大会时候的助力嘉宾有才华啊。” “主持人嘛，就汪汪姐了。” 结果，汪汪让他们失望了，她兴奋地喊道：“《长恨歌》！” “错！” 听到错字，大家都蒙了，很明显啊，这几个选项中，除了《鹊桥仙》外，其他都带有“夕”字，排除法也是先排除《长恨歌》啊！ 李凡和顾亚婷双双摇头，知道这题又瞎了。 很难么？《长恨歌》里有著名的诗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啊，而杜牧《秋夕》中也有“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一句啊。 当然，对于休息室内出题的两个人来说，这都太简单了，可其他人不然啊。 连续20道题结束后，李凡和顾亚婷垂头丧气地走出了休息室，来到了水上乐园，真是惨败啊！ 宋导道：“我公布一下成绩，第一名，钱峰/汪汪；第二名，毛艺/周珊；第三名，吴所谓/晴儿；第四名，李凡/顾亚婷；第五名，孙宏/Angelady；第六名，董浩/程娟；第七名，陆大有/彭丽丽。 接下来，是我们的巅峰挑战环节，请大家走到各自的起点做好准备。” 水上乐园一共有八道关卡，前七道关卡情侣嘉宾要携手完成，比如说在第三关，假如有人无法完成挑战的话，另外一伴儿不可挑战第四关。前七关情侣是需要共同进退的，不过，最后一关的凌霄之巅则一个人登顶就可以了。 李凡携手顾亚婷走到起点，询问道：“能力卡怎么个用法？” 宋导道：“所谓能力卡，可以在任何一关使用，只能使用一次，每一关对应的超能力都不一样。” 李凡点了点头，笑道：“虽然咱们时间比第一名延时了15秒，但是咱们有能力卡，他们没有，勾平了。” 顾亚婷看了一眼李凡，又再一次看了看不远处拔地而起的凌霄之巅，然后只说了一句：“加油！” “怎么感觉你没什么信心呢？” “你才没信心！” 随着工作人员吹响了口哨，第一组出发了。 钱峰和汪汪都是20多岁的大好年龄，两个人轻轻松松过了第一关，他们刚落到水上稳定高台时，第二组听到口哨后也出发了。 大家速度不一，有的身体矫健的，轻轻松松过了前两关，有的笨拙一点儿的，则在第一关便疯狂落水。 啪！ 啪！ …… 李凡见到众人落水溅起的一片片水花后，不禁笑了出来。 滴！ 工作人员吹响了口哨，到了李凡他们出发的时间了。 李凡刚要起步，顾亚婷突然一把拽住了他，“我忘了，你旱鸭子啊，导演，有游泳圈么？” “没事儿，我会狗刨！”李凡说罢，一跃而起，踩到了水面上第一颗旋转球，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后，成功闯过第一关【旋转星球】。 这第一关对于男生来说太简单了，对于女生来讲也不太难。 他回头一看，只见顾亚婷还呆在原地，在催促工作人员找游泳圈。 “小婷，快闯关，我没事儿！” 导演也道：“没事儿，水里有救护人员，一点儿不会游泳都没事儿。” 顾亚婷听言，吸了口气，开始了第一关的挑战。 这【旋转星球】对一个有舞蹈基础的女孩子来说更没什么难度了，她平衡感很好，蹦蹦跳跳地就过关了。 她刚落到稳固的高台之上，但听身后“噗通”一声，晴儿又在第一关落水了。 “你看看，排名什么用也没有，走，追前面两组！” 第二关是动感秋千，关卡设置就是：水面上四处高台间悬挂有三个秋千，挑战者需要借助秋千从一个高台过渡到另一个高台。 这关难度也不高，李凡借助秋千荡到前一处高台后，便立在原地，张开双臂，准备接住荡过来的顾亚婷，两人轻轻松松过了这一关。 接下来，浮云蔽日、神龙在渊等各关卡基本上对两个人来说没有什么困难，他们势如破竹，很快来到了第七关，死亡峡谷。 而此时其他组，只有第一二组也抵达了这一关卡，他们已经处在同一起跑线上了。 “加油！” “嗯，加油！” 死亡峡谷这一关有难度了，关卡设置：在一片陡立的峭壁上，会设有一排不停向外慢慢弹出的机械木板，这一排机械木板从一侧直通另一侧，但是，这木板不仅仅由峭壁里侧往外无规律地速度不等地弹出，而且，木板和木板之间还有一定距离。 不仅仅如此，每块木板之上还有一处窟窿，那里则会不时地打出一记海绵大拳头，砸在身上的话百分百失足落水。 这一关即便李凡也麻爪了。 “来，我给你打个样啊！”李凡说完，便跳上了第一块木板上，凭着胆大心细，身体灵活，李凡连跨几步后，成功落水。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往下面看，当他下意思地看了一眼脚下的时候，一瞬间就打哆嗦了，浑身一抖，落入水中。 “没事儿吧？”顾亚婷向水面上问道。 “没事儿！”李凡狗刨了几下，沿着扶梯重新爬到了高台上。恐高这毛病没法治疗了，这处高台距离水面也就5米而已，他也哆嗦乱颤的。 摔了一个落汤狗后，李凡还继续吹牛呢，“刚刚这个是错误的示范，接下来我给你展示一个正确的啊！” 有了刚刚掉水的经验后，李凡这次还算OK，他身体纤瘦灵活，秉着打死不低头的战略方针，闯关成功。 李凡来到岸上，对顾亚婷喊道：“顾亚婷，加油！咱们胜利在望！” 顾亚婷举了举拳头，踏上了峭壁上的第一块木板，可是，她刚刚跳上第二块木板的时候，便被“大拳头”打到了水里。 “噗通”一声巨响，两岸观众妈呀一声，观众们都心疼了。 顾亚婷游到扶梯上，爬到高台，拧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后，继续挑战，可刚到半程，再次跌落水中。 重新回到高台上的顾亚婷扫了一眼另外两组，活动了一下肩膀后，要继续挑战。 李凡受不了了，“等一下，我要使用【能力卡】！” “不行！留到最后一关！”顾亚婷喊完后，人已经登上了第一块木板，在慢慢行进中，她身体颤颤巍巍的，花容失色，就在即将来到终点的时候，再次一个失误，滑落下去。 “导演，使用【能力卡】！” “不用，我没事儿！” “导演，【能力卡】！” 导演道：“【能力卡】！第七关，稳如平地！机关开启！” 机械运转，所有木板全部弹出，“大拳头”收回，机械旋即停止。 “悬崖峭壁”上，一条木板通道完成，此时，只要不恐高，只需要一步步迈过去，就直通对岸了。 顾亚婷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心道：这回怎么往下掉啊？ 再次起身，一块木板、两块木板……直到踩到第五块木板时，顾亚婷脚底下巧妙地一滑，大呼一声：“完蛋啦！” 噗通！ 再次落水！ 李凡一怔，旋即心疼地喊道：“你个骗子！” 第251章 挑战不可能 “咳、咳、咳……” 连续咳嗽了几声后，顾亚婷再次爬到了高台上，摩挲了一把湿漉漉的面颊后，她看了一眼已经抵达对岸并准备挑战最后一关的其他5组，然后便向导演挥了挥手：“宋导，我实在过不去这关了，我弃权！” 她这话音刚落，只见对岸的李凡一脚踏上了机械木板。 “李凡，你干嘛？李凡！” 李凡战战兢兢地站在第一块木板上，他眼睛根本不敢向下观望，只好平视前方，小心翼翼地跨过一个个木板奔向顾亚婷而来，此时此刻，仿佛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慌里慌张地跳跃着。 “李凡，上岸啊，你过来干嘛？”顾亚婷不停督促着，不过，李凡已经跨过了八条木板，来到了她的身边。 “你有病啊，干嘛过来啊？”顾亚婷满脸地疑惑。 李凡抓起她的手道：“带你过去。” “咱们算了吧，人家已经绑上安全带挑战最后一关了，咱们已经输了，就不做无用功了。” 李凡翻了翻白眼，掐了一下她的脸蛋儿，“你以为我是傻子啊，走！” “不走不走就不走！”顾亚婷原地跺脚，耍赖道，“大哥，我摔怕了，也没体力了。” 李凡看了一眼连10岁小孩都能跳过去的八块木板，他心道：还在这儿和我装！不过，嘶，原来有人疼的感觉这么暖啊。 “走啦，顾亚婷。”李凡大跨步，迈上了第一块木板。 顾亚婷跟在李凡的身后，踏上了第一块木板，然后便一直观察着岸上其他组别的情况。 此时，钱峰的威亚已经固定完毕了，他已经踩在了攀岩塔的第一层，吴所谓也已经来到了攀岩塔下面，毛艺也在系安全带，只要自己再失误一次，估计到对岸的时候，胜利者也就有了分晓了。 当踏上第三块木板上的时候，顾亚婷刚要故技重施再滑下去一次，不过李凡突然转身了，她眼中的那一丝狡黠被李凡看得清清楚楚。 然后，只见李凡突然抬起了一只脚，悬于半空。 顾亚婷错愕地道：“你干嘛？” 李凡严肃地道：“You-jump，I-jump！” 顾亚婷笑了笑，她突然张开手臂，站在原地饱含深情地唱了起来：“ Every-night-in-my-dreams， I-see-you，I-feel-you， That-is-ho-I-kno-you-go-on， ……” 噗！ 节目组笑了，围观的无数群众笑了，这一对儿太无厘头了。 “李凡和顾亚婷干嘛呢啊？” “怎么Rose和Jack都上来了？” “《泰坦尼克号》？干嘛呢他们，倒是闯关啊！” “现在这最后一关太容易了，木板之间的间距也就1米，只要不打怵，女孩子稍微蹦一下就过去了啊！” …… 有一些观众明白其中的道理了，他们看过第一期节目，知道李凡具有严重的恐高症，这姑娘应该是在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只要熬到第一名胜出，那其他组别也就直接宣告失败了，李凡他也就不用去挑战最后一关了。 “女孩子心好细啊！” “我也想有这样的女朋友！” “诶呦，这明白过来后，这丫头刚刚噗通噗通故意落水，我更心疼了。” …… 而此时，李凡直接一把拉住了顾亚婷，“别再浪费时间了，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挑战！” “你傻啊？” “别磨磨蹭蹭的，你要再落水，下一秒我就陪着你，虽然我狗刨水平不高，但好在我胃大，能喝！走！” 砰！ 李凡往前跳了一个木板，顾亚婷也只好老老实实地跳了过去。 …… 两人成功登岸。 李凡抬头看了一眼那栋陡峭的攀岩观光塔，只见此时有三位男嘉宾已经在各自的悬梯上角逐起来，而钱峰一马当先，已经攀到了第三层了。 攀岩塔一共9层，越过第九层后就直接登顶了。 “别急，淡定啊，咱们还是有机会——诶，顾亚婷！！”李凡一个不注意，只见顾亚婷已经快速跑到了工作人员那里。 顾亚婷抬头看了看攀岩塔上另外三个男人，急切地对工作人员道：“快快，给我绑安全带。” 工作人员傻了，他看了看手里的威亚，又看了看这娇嫩的姑娘，心道：你个大小姐来凑什么热闹？这一关明显是给男嘉宾设计的啊！ “快啊！大哥，愣着干嘛？” “你一边儿歇着去，”李凡一把拉开了顾亚婷，“大哥，快快快，别耽误我创造奇迹。” “好咧！”两三个工作人员瞬间围住李凡忙活了起来。 顾亚婷急切地道：“我来，你忘了你恐高了？” 李凡挥了挥手：“来个屁来，去去去，树底下凉快去，看凡哥给你挑战凌霄之巅！” 顾亚婷急道：“大哥，就你还想高空作业？不要命了你，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啊？” “谁让那攀岩塔上有一张‘情网’呢，我愿变成蜘蛛侠，一步一步往上爬！” “你……”顾亚婷的面颊唰地一下红了。 四周工作人员气得直翻白眼，李凡你真是够了，玩儿个游戏还各种虐狗，信不信我们咬你啊，汪汪汪！！ 反复确定安全带后，李凡来到了攀岩塔下面，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此时已经攀到第5层的钱峰，李凡知道就算自己会飞也不可能追上他了。 可是，在这种环节，即便是输也要输的光彩不是？那么多组嘉宾在场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今天又是七夕节，自己撂挑子说不行，说恐高，然后就不上了？ 这只是其一，李凡最重要的想法是，在这种特殊的节日中，一辈子都会不停回忆的日子里，李凡是绝对不想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一幅自己男朋友面对困难临阵脱逃的画面的。 李凡想在第一个七夕节中，让女朋友有个甜蜜的无憾的回忆，那么这份罪，受一受也是值得的。 双手抓住软梯的横管，李凡一咬牙，清空大脑中的恐惧，他像一个勇士冲向战场一样，开始了自己的挑战。 最起始阶段，李凡手脚麻利，动作迅捷，双手反复交替往软梯上攀岩，很快就登上了攀岩塔的第三层。 宋导抬着头，眯着眼道：“速度真快啊，还成，亚婷别担心，李凡应该没什么问题！” 顾亚婷双手紧紧合在一起，面颊上浮现出一层隐忧。 继续攀岩，李凡速度下降了，当他攀到了第四层时，他的右脚一滑，踩秃了，连带着身体一歪，眼睛也下意识地往下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李凡脑袋瞬间一阵眩晕，身体随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顾亚婷急切地喊道：“李凡，别往下看！” 李凡四肢紧紧锁住软梯，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脑袋里涌现出无数个坠楼身亡的画面，画面那么真实，那么可怕…… 四周的观众开始齐声呼喊起来： “李凡，加油！” “李凡，加油！” …… 扶梯上，李凡咬了咬牙，再次行动起来，他一节一节地缓慢地拾级而上，身体则完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喉咙发紧，脑袋眩晕，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蠢笨。 “李凡，加油！” “李凡，加油！” …… 漫天的呼声中，观众中有个医生气道：“加油个屁！恐高是一种病！” “不是能克服么？我就克服了啊！” “同样是癌，皮肤癌和肺癌能一样么？我这就去找他们节目组，真气死个人！” …… 也不知道是软梯的剧烈晃动还是李凡自身的抖动，他在登上第五层的时候，身体突然间几近失去了平衡，再次紧紧锁住扶梯，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向下瞥去，而下方早一片模糊，景象大幅度缩小，一切都变得那么遥不可及，他突然间剧烈地干呕了起来。 “李凡，别往下看！”顾亚婷大声地呼喊着，然后转身对导演道，“宋导，快放李凡下来，他坚持不住了。” 这时，那位医生也小跑了过来，面色严峻地道：“有些恐高是无法克服的，你们必须立马把李凡放下来。” 见有医生发话了，宋导吓得脸都白了，这上面挂着的可是国宝级别的人物，万一有个闪失自己可付不起责任。 宋导连忙拿起对讲机，道：“C组，调高威亚，把李凡放下来。” 工作人员闻言，连忙调紧威亚。 宋导又拿起了大喇叭，喊道：“李凡，做好准备，我们放你下来。” 可是，只见趴在软梯上的李凡，只是抬起了一只手，背对着大家挥了挥而已。 威亚越来越紧，已然和李凡的身体呈现了绷直状态，可是，李凡的四肢依旧“坚固”地抱紧了软梯。 “李凡，考虑到你的身体问题，请放弃这次挑战，李凡！请放弃挑战！” 李凡依旧攀紧了软梯不松手。 工作人员见状，道：“宋导，直接让威亚把他拉起来吧。” 宋导闻言，刚要发令，但见，软梯上的李凡突然间再次向上攀援了起来，一节、一节、一节……埋头咬牙慢慢地攀援了起来。 整个水上乐园加油声震天： “李凡，加油！” “李凡，加油！” “李凡，加油！” …… 而此时，攀岩塔上已经成功登顶的三位男嘉宾向下看着李凡，纷纷鼓劲儿。 钱峰：“李凡，你是最棒的！” 吴所谓：“一咬牙一跺脚的事儿，加油！李凡，加油！” …… 敢情你们不是严重恐高了，那是一咬牙一跺脚的事儿么？ 台下的各位嘉宾也在加油打气： 孙宏冲上喊道：“还差三层半，李凡，加油！” Angelady瞥了他一眼：“别加油了，你怎么不上？” 孙宏老脸一红，结果都出来了啊！ Angelady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李凡，加油，加油！” 汪汪、周珊、晴儿、程娟几位女明星也都冲着软梯上放声呼喊了起来，整个水上乐园漫天都是整齐划一的加油声。 而只有顾亚婷泪眼朦胧，夺过导演的喇叭吼道：“放弃吧，咱们放弃吧！” 李凡又一次停了下来，不是放弃，他决不能放弃。 顾亚婷见状摇了摇头，丢下大喇叭后，她几步走到攀岩塔下，急道：“给我绑安全带。” 宋导惊道：“你干嘛？” “我去陪他！” 这抹靓丽的身姿很快攀援上了软梯，一瞬间，不计其数的围观群众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女人们见状眼眶都红了，她们的帅李有福了。 一层、二层、三层……顾亚婷的速度渐渐变慢，她虽然没有恐高症，但是毕竟体力臂力远不如男人们，不过，她还是拼了命地往上攀援。 直到与李凡平齐的时候，她饱含热泪地道：“你好傻啊！” 胃里正在翻江倒海，脑袋也混混涨涨的李凡扭头一看，吓得“妈呀”一声，怎么旁边多出来一个小脑袋？ “丫头，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怂，但现在不行。” “你，你真爷们儿！” 李凡再次干呕了几下后，问道：“你说什么？” “你真爷们儿！” “我听不见！” 顾亚婷闭起眼睛大声喊道：“李凡，你真爷们儿！！！” 只听“啊！”地一声呐喊，顾亚婷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但见刚刚还和自己平齐的李凡已经手脚并用继续向上攀爬了。 而且，速度飞快。 水上乐园内的满满登登的观众们纷纷向前探着身子，不禁一片惊呼。 “哇！” “我去，开外挂了啊？” “你妹的，好像猴子爬树！” “爱情的力量太可怕了。” …… 七层、八层、九层，当李凡拼劲全力扒上顶层扶手的时候，钱峰和吴所谓一把抱住了他，不顾镜头地大喊道： “牛逼！” “太牛逼了，你小子太牛逼了！” 李凡确定，如果此时没有这两个哥们儿扶着他的话，他一定会双膝一软栽个跟头的。 没心思听这几个哥们儿吹牛逼了，晕晕涨涨的李凡直接蹲在地上，胃里一阵阵搅动，头昏眼花地不停干呕着。 攀岩塔下。 宋导见顾亚婷也成功踏上了塔顶，他对其他几位女嘉宾道：“要不大家也一起爬上去？” Angelady摆了摆手，“观光塔不是有电梯么，我去走电梯！” “我也是！” 嗖！ 其他五位女明星全跑去攀岩塔的后身入口处了。 宋导下意思地冷笑了一下，然后连忙守住表情，拿起了喇叭，对攀岩塔塔顶喊道：“李凡，你以爱之名，克服重重阻碍，此时此刻，你最想说什么，大声喊出来，向所有的现场观众喊出来，向电视机前的观众喊出来！” 只见塔顶露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庞，并大声疾呼道：“快放我下去！！” 屈姐笑道：“这孩子真糊涂了，有电梯的事儿都忘了。” “有电梯！再重新喊一遍！你和顾亚婷一起喊！” 李凡和顾亚婷十指相合，大声喊道：“我们恋爱啦！！” 咔咔咔咔咔！ 无数个单反相机快门摁动，华国今天的头条新闻诞生了。 第252章 别跟女人斗！ 李凡、顾亚婷确定恋爱关系的新闻，于当天晚上便曝光于整个网络上面。 4G网、搜娱网、凤凰等等纷纷第一时间刊文报道，广大网友一时之间被受摧残，弱小的心灵不堪打击，各种调侃遍布于网络。 “啊，我的婷婷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错过我这样的男人，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再漂亮又能怎么样，哥永远是她得不到的男人！” …… 而吉森卫视《娱乐最前线》栏目，更是第一时间进行了现场报道。 主持人：“我台王牌综艺《我们相爱吧》正在如火如荼地录制中，而今天，新一期的录制落下帷幕，备受国民关注的情侣组合正式牵手，大家请看我台第一时间发回来的报道。” 此时，李家一家人都坐在了电视机前。 李爸的小眼睛没了，李妈的嘴巴合不上了，小果冻则挥舞着小手在电视前转圈，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师教的魔性舞蹈。 家里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直系亲属自不必说，有些李爸李妈都不认识的偏远亲戚也纷纷挂来电话，李爸李妈笑呵呵地感谢着大家的好意。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随着两年前儿子走红开始，李爸李妈算是深刻地明白了这个道理了，他们终于发现，原来自己家是这么一个偌大的家族啊！ 李爸美滋滋地道：“给孩子包个红包吧！” “多少合适呢？顾家也不缺钱，要像其他人家拿个几千块钱见面礼的话，明显心意不够啊，但要往多了拿，不论拿多少钱，在人家顾家眼中都是小钱啊！” 两口子犯愁了，可怎么办呢？ 华国人结婚恋爱，往往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没见过家长的恋爱还好说，家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问就算了，但家长都认识过了，那就有点儿复杂了。 在华国这种社会形态下，双方门当户对其实是很有道理的，起码双方别太失衡，这样两个家庭交往起来也没有太多障碍。 这还没到十一国庆节呢，李爸李妈就开始挠头了，当晚还给儿子挂了一个电话，询问他有什么鬼点子。 李凡放下电话后一声哀嚎：“爱情葬送了我的自由啊！！！” 李凡开始了霸榜之旅，恋爱新闻传出仅仅几个小时，成功问鼎百度头条、微博热搜榜榜首、361搜索引擎话题度NO.1等等多项话题第一热度。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全网关注的青年恋爱！ …… 第二天早晨，李凡刚刚订好机票，顾亚婷便敲门进来了，然后一转身趴在了沙发上，一边玩儿手机一边儿哼哼唧唧地道：“累死了，昨天爬了那么高，我现在还浑身酸疼呢，就你非逞强，连累我爬了那么高，累死我了。” 李凡放下手机，看了一眼赖在沙发上的顾亚婷，然后心中一喜：恋爱已经公布了，手也牵上了，那下一步，是不是应该……嘿嘿嘿！ 而且这明显是暗示咱们嘛，女朋友都说累了咱不得服侍服侍啊？ 李凡问道：“要不我给你按按摩？” 顾亚婷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地摁动着，随口“嗯”了一声。 李凡活动了一下十根手指，兴奋地走到了沙发旁，他看了一眼这窈窕的身姿，从哪下手呢？ “我先给你揉揉肩膀吧，”李凡手指摁在了她的肩膀上，胡乱地摁了起来，“怎么样，还成吧？” “凑合吧。” “我在帮你摁摁腰啊。” 李凡双手下滑到她的腰际，刚美滋滋地摁了几下，还没品咋出来其中的味道呢，只见顾亚婷突然猛然翻身，皱着眉直勾勾地盯着他。 李凡疑惑地道：“怎么了？” “看脚！” Duang！ “啊！”李凡捂着胸口道，“我还没干啥呢，你干嘛踢我？” “哼哼，说漏嘴了吧？你想干啥？”顾亚婷叉腰道。 “我……”李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然后嘻嘻一笑，“想开开荤。” 顾亚婷见状，道：“别打我鬼主意啊，你个猪龙！” 要是一般人被别人叫做“猪龙”，那他一定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所云，更不知道如何反击。 但是，李凡不一样啊，他能不明白这个词的指代么？ “猪龙”指代的是大名鼎鼎的安禄山，安禄山何许人也，那是敢绿唐玄宗的人，敢管小自己16岁的杨贵妃叫干妈的人，是安史之乱的发动者之一。 至于为什么叫猪龙，这其中有一段典故：说有天晚上，唐玄宗和安禄山喝酒，安禄山大醉迷离，化成了一个猪身龙头的怪物，众臣纷纷道：“陛下，这货是个妖怪！”“陛下，杀了它，以免后患！” 唐玄宗则说虽然他有龙的脑袋，但身子却是猪的，没什么可怕的，没什么作为。 于是，安禄山便有了“猪龙”的外号。 这出自宋代传奇《杨太真外传》，估计现代人也没有几个人看过这么偏的，李凡不得不佩服顾亚婷广泛的阅读量，但是，该反击还得反击。 李凡身姿一拔，道：“你说我是安禄山，这大错特错，首先，安禄山是350斤的大胖子，我才120斤！其次，安禄山比干妈杨贵妃大了16岁，你和我同岁。再说，我叫你一声干妈你敢答应么？” 顾亚婷挑眉道：“那你试试啊？” “呃……滚蛋！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只不过是给你按了按肩膀，揉了揉腰罢了，而安禄山之爪则是伸向了——”李凡说到这儿立即打住，定定地眯着眼睛对姑娘的身体举行注目礼。 嗖！ 一个抱枕砸了过来。 “色狼！不，色猪，色龙猪！” 李凡抓住抱枕道：“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可跟人家安禄山比不了，人家安禄山在干妈杨贵妃胸上挠一爪子，直接挠出了典故俗语‘禄山之爪’和‘咸猪手’，而杨贵妃呢，不得不想办法掩藏自己的伤痕，于是还发明了我国最早的无肩带内衣——诃子！然后风靡整个大唐。而我有什么用，摁下肩膀就得了一个抱枕奖励。” “说个正事儿啊，咸猪手为什么是‘咸’呢？”顾亚婷疑惑地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李凡坐到她身边，继续道：“‘咸’，来自粤语‘咸湿’，表示‘下流、好色’之意。对了，你知道杨贵妃的什么典故？” 顾亚婷撇撇嘴，“太简单啦，考我啊？闭月羞花、一骑红尘妃子笑、贵妃醉酒、李凡之爪！” “去去去！那我问你，闭月羞花，是什么花？” “不知道啊，好像没有记载啊。” “含羞草！说杨贵妃得不到皇上的宠幸，百无聊赖地到宫苑赏花，无意中碰了一下含羞草，于是宫女们一顿吹捧，什么美若天仙让花都自愧不如啦，也就是炒作呗，然后就被玄宗盯上了。再问你一个，杨贵妃的原名叫什么？” “杨玉环啊！这有什么的？” 李凡摇了摇头：“错！我推断，杨贵妃的原名应该叫做杨玉！” “为什么，‘环’让你给吃了啊？” “听我给你讲啊，杨玉环名字《旧唐书》与《新唐书》里没有写，《资治通鉴》里也没有明确记载，《长恨歌传》只说她是‘杨玄琰女’，直到贵妃死后百年，《明皇杂录》里才第一次提及‘杨贵妃小字玉环’，后人才沿用至今。 杨贵妃有三个真实存在的称呼‘玉奴’、‘玉娘’、‘玉环’，其中的‘奴、娘、环’三个字的用语都是不同时期对杨贵妃名字的一种衬托。 玉奴，是她儿时的爱称；玉娘，是她册封前的尊称；玉环则是她册封贵妃、身体发福后人们对她的称呼。杨贵妃的真实姓名应该叫做‘杨玉’。” 顾亚婷高度怀疑，眯着眼睛道：“真的假的啊？你又在胡扯吧？” 李凡笑道：“那我再胡扯一个，杨贵妃有个毛病，是什么？” “她那么胖，应该是高血脂高血压？” “不对！” “心血管疾病？” “不对！” “打呼噜，胖人容易打呼噜。” “不对，是狐臭！这也是为什么她疯狂洗澡并添加各种花瓣的原因。” 顾亚婷愣怔了一下，道：“胡扯！如果真是这样，唐玄宗还能宠爱她啊？” “那不然，你脚大我也宠爱你啊！” Duang! 明天中午飞京城，今天，两个人结伴到山间游玩。 春城是平原，没有什么崇山峻岭，两个人登上慧山，望着郁郁葱葱的景象自然欣喜异常。 不过，顾亚婷很快发现李凡变心了。 “李凡，我渴了！” “我说多买两瓶水，你偏不听，这下渴了吧，活该！” “诶呀，你想办法买两瓶水去嘛，就在前面，我在这坐着等你。” “自己去，没见我忙着呢么？”李凡端着相机，正对着一只松鼠摁下了快门。 顾亚婷噘嘴道：“李凡，你变了！你昨天也不这样啊！” “废话，昨天不是七夕节么？要是天天都对你那么好，我不得累死啊？我这叫张弛有度！” “啊？合着您老就‘张’一天啊？” 李凡想了想，然后连连点头：“嗯！” 顾亚婷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绷着脸瞅着他，死死地瞅着端着相机拍风景的他，心道这货说好的买相机给自己拍照，要做自己的专属摄影师，又给自己买了那么多的影集，可结果倒好，这镜头从始至终就没落到自己身上过！ 拍蓝天啊，拍树林啊，拍松鼠啊，拍花花草草，就不拍自己，果然啊，男人全靠一张嘴！ 这时，李凡突然转过身，逗她道：“来，电量不多了，给你拍一张，证明咱们来过。” “不拍，累了，心情不美丽！” “笑一个！” 见李凡端起了相机，顾亚婷下意识地笑容满面，比了个“茄子”。 咔嚓，定格。 顾亚婷再次百无聊赖起来，心想：得，终于在那影集中有一张自己的照片了，然后自己照片周围全是松鼠啊、树林啊、华花草草啊。 李凡突然举起相机道：“再笑一个！” 顾亚婷立马摆出了美美的姿势！ “好，完美！” “诶，李凡，中秋节打算给我怎么过啊？” 李凡疑惑地道：“中秋节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中秋节主要的是相思，思乡！” “怎么没关系啊，有句歌词唱得好，‘就在这花好月圆夜，两心相爱心相悦;在这花好月圆夜，有情人儿成双对’怎么没关系啦？” “好好，勉强算吧！” 顾亚婷又转了转眼眸，道：“那国庆节呢？” 李凡大惊失色，“什么东西？” “国庆节啊！” “国庆节？大姐，国庆节？你……国庆节给你过什么？那是你的生日啊，我的‘祖国’？” 顾亚婷一本正经地道：“不是我的生日啊，可是，没有XX党就没有新华国，没有新华国哪有你和我啊！你我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恋爱啊？” 李凡懵逼了，“姐姐啊，这你都能联系在一起？” “嗯嗯嗯！”顾亚婷掰手指算日子，“之后还有重阳节、万圣节……” 李凡绝望地道：“那你再加上二十四节气呗？” 顾亚婷眼睛里闪烁着兴奋，“我没想到啊，成！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 “停停停停停！”李凡一把摁住顾亚婷不停摆动的手指头，“清明过什么啊？啊？” 顾亚婷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道：“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生生死死和你在一起。” “别、别、别说了，晦气！你是不是要把中外所有的节日过一遍？” 顾亚婷一脸的委屈，“我也没办法啊，你要‘张弛有度’的嘛！” 李凡认输了，“得，你喝什么水？橙汁还是矿泉水？我现在就去买。” “矿泉水！再看看有没有零食，板筋啊、牛肉干啊，最好在来块面包！” 李凡放下相机和背包，屁颠屁颠地去前面的小商贩那里购买去了。 “李凡，快点儿，我快渴死啦！” 见李凡果然加快了步伐，顾亚婷噗嗤一笑，低声道：“小样吧，和老娘斗！哼哼！” …… 之前，李凡和顾亚婷日常“战争”中，李凡向来是常胜将军，几乎鲜有败绩，不过，自从两个人牵手成为情侣后，两个之间便势均力敌了，甚至李凡渐渐有点儿不敌对手，无奈，谁让这丫头披挂上了“女朋友”这套黄金战甲呢。 面对如此“悍匪”，李凡决心暗暗修炼，方能不落于下风！ 第二天早晨，飞机落地，抵达京城。 两个人携手走进京大，然后，所到之处一片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李凡瞧了瞧两人的十指相扣，问道：“咱们是不是有点儿太招摇了？” 顾亚婷点了点头，“好像是！” “呃，要不给狗狗们留一条活路？” “管他呢！” 李凡噗嗤笑了，“你脸皮真厚！” “你脸皮才厚！” …… “咳咳咳！” 听到一声清咳后，李凡和顾亚婷纷纷转身，只见一身西装的陆丫丫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学姐好！” “丫丫姐好！” …… “好！李凡，跟我走，有大事儿！” 李凡疑惑地道：“什么事儿？” “走就得了。” “稍等下，我把背包先送楼上去，太沉了。” 当李凡再次下楼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军训服装，扎了皮带戴上了帽子，重新回归到了大一新生的身份。 陆丫丫边走边道：“你对联有多厉害？视频中18个对联的水平还能达到么？” “能啊！” 陆丫丫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干嘛？” 陆丫丫停下步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干掉晨华大学！” 第253章 单挑晨华大学 京大和晨华，作为华国唯一两所世界顶级名校，可以说历来被国民们比较来比较去，总要决出个雌雄来。 尤其是两所学校本身之间，也是互相不服气，从学生到领导都是如此，颇像牛津和剑桥两所名校之间互相看扁一样。 不过，牛津大学在英国牛津市，剑桥大学在剑桥镇，估计两所学校也就只能在网络上打打嘴架而已。但京大晨华对门！ 京大和晨华仅仅隔了一条街道，两所学校对门而望，然后就产生了文史哲和理工科两股气息的碰撞。 两所学校电台之间，经常会举行貌似友好的学术交流，其实就是借机斗出个胜负来，向学生们展示自己学校的风采。 而这其中，对联交流便是两所学校经常举行的活动之一。 虽然京大文学在国内是霸主地位的，更是文科生的天堂，但是，这两年内，在广播中对联交流的过程中，京大完败，因为晨华大学有两三个专研对联到痴迷的怪才。 京大一直立誓要一雪前耻，这回，开学的日子到了，是否能翻身就看今天了。 李凡跟在陆丫丫身后，边走边聊，还没到校内广播电视台呢，只听见校内广播突然响起了声音。 “欢迎大家收听FM93.9MHz，京城大学广播台，今天，我们给大家带来的是历年传统节目《对联会友》，我是主播小雅。” “我是主播崔浩。” “下面我们连线晨华大学广播台，大家掌声。” 广播里传出了一片热闹的掌声。 李凡抬头看了看挂在路灯下的扬声器，问道：“丫丫姐，校内广播电视有人听有人看么？” “也有，分节目，但大多数节目没学生理睬了。” 京大校内处处都是列队军训的学生，这种校内广播的声音明显要比教官们严肃的指令好听得多，大家一边板正身体听从教官指导，一边竖起耳朵悄悄地听了起来。 李凡和陆丫丫上楼，走到直播室门口的时候，此时，两所学校之间的对联交流已经开始了。 因为是直播节目，所以，当陆丫丫轻声走进直播间的时候，大家只是微笑着点头示意而已，并不做声。 直播台前有两位主持人，就是小雅和崔浩。而后面则是一排椅子，坐着10余个同学，他们都是各个系中的对联高手，有本科学生，还有在读的硕士博士，他们手里端着纸笔，倾耳细听着敌校的上联。 这时，两校之间正在进行第一个环节：【龙凤呈祥】。所谓【龙凤呈祥】，说白了就是你来我往，你出一个上联我来答，然后我出上联你来答，相互交替。 直播台这时响起了敌校的声音：“我们的上联是【先生绿叶后生花，花开叶落】，请友校对句！” 小雅道：“好，我们的智囊团先讨论一下，下面由崔浩来解释一下这个上联的妙处。” 崔浩道：“各位同学们，这是一个机关联，是古对联中一种独特的极富趣味性和知识性的一种……贵校有什么要求呢？” 晨华大学女主持的声音传了出来：“首先，联句流畅自然，机关全破。其次，平水韵、新韵均可，但不能在同一联中混用……” 两个主持人通过电波和晨华大学电台直播室交流，而他们身后的一排学生已经快速地在本子上写下了自己的下联，然后悄声探讨起来。 李凡便扎在人群中，听着大家的言语。 “我这个怎么样，【法治当今人治古，古往今来】！” “看看我的，【春试诗文秋试武，武偃文修】” …… 大家正低声言语间，一个一头长发的学长啪地把手里的本子往桌子上一摆，然后，智囊团就不言语了。 上面一副下联：【旧爱青丝新爱藕，藕断丝连】 “还是社长的下联妙啊！” “社长牛！” …… 这位是京大诗社的社长，于冠秋。 于冠秋向李凡挑了挑眉，“小学弟，还成吧？” “成！”李凡笑着点了点头，心道：学弟就学弟呗，还非得加个“小”字。 有人将这一副下联递到主持人手中，小雅念道：“请友校听好，我们给出的下联是：【旧爱青丝新爱藕，藕断丝连】！” 上联：先生绿叶后生花，花开叶落。 下联：旧爱青丝新爱藕，藕断丝连。 对的不错，敌校也认可了。 崔浩从智囊团里接过一张纸，看了一眼，道：“友校，我们的上联是【耕天种日伴横云，农家有梦山深处】！” 电波传来了声音：“【驾鹤飞峦披素练，岳岭无烟暮远时】！” …… 敌校出上联：“【沧海横流，五山镇地，九秩风云谁掌控？】” 于冠秋给出下联：“【桑田巨变，百姓翻身，千秋事业党安排！】” …… 敌校又出了一个上联：【莫语路远，文章千古事】！ 这个上联有点儿意思，莫语和路远都是这个时空的作家，而连缀在一起还是一句话，整个上联有一定的督促教诲之意。 有人悄声道：“草榴快播，网民百般愁！” 噗！ 众人笑作一团。 李凡悄悄地走出了直播室，直奔厕所，目前双方出题的难度系数都不高，几位学长都能应付，自己也没什么用武之地啊。 节目开始当然都是开胃菜，调整一下大家的状态，暖暖身而已。两校之间进行了10个回合，第一个环节【龙凤呈祥】结束，双方平手。 但到了下一个环节，难度陡然提升。这个环节叫做【三阳开泰】。指的是，一所学校连出3个上联，另一所学校的下联全部合乎要求才算成功，哪怕有一个下联不合要求也不成。 敌校先连续出三个上联，他们的第一个上联是：【垓】！ 这是一个一字联，简简单单的一个“垓”字，直接把京大智囊团弄懵逼了。 “垓”字，左半部分是五行之一“土”，右半部分是十二地支中的“亥”，大家纷纷开动脑筋，思量着合适的下联。 “你看这个‘坤’字怎么样？” “差不多，让小雅试试。” 小雅扫了一眼递过来的本子，对收音麦克道：“友校，我们同学已经想出下联了，‘坤’，‘乾坤’的‘坤’！” 敌校女主持：“坤？形式上可以，但完全没有意境，有很大的瑕疵！” 崔浩又看了一眼其他人的下联，道：“那‘柳’呢？‘柳树’的‘柳’！” “有瑕疵！” …… 于冠秋想出了一个下联，他将之展示给了小雅，小雅也觉得不错，于是对着麦克道：“那汜呢？垓是地名、汜是水名，左半部分同属五行，右半部分都是十二地支。” 敌校：“勉强还成，但有瑕疵！” 这个敌校瑕疵主持人啊，一口一个“瑕疵”的，也蛮气人的。 …… 校内广播在整个京大校园内播出，所有听到广播的同学们大多都在思考，究竟什么下联合适呢？ 尤其是满校园的大一军训新生，他们一边军训一边儿皱眉苦想，也是不得其解。 顾亚婷她此时一身军训服装，正站在队列中凝眉思索，她倒是想出了两三个，但是都像主持人说的那样，有瑕疵，难，这个对联真的太有难度了！ 就在她苦苦没有答案的时候，教官突然喊道：“顾亚婷，你想什么呢？还想着谈恋爱呢？齐步走了，跟上！” 众人一片欢笑。 顾亚婷闹了一个大红脸，她连忙抬起脚步，跟在大家身后。 …… 直播室内，众人麻爪了。 这个一字联看起来简单，实则很有难度，主要是意境，难在意境！ 一个字怎么表达意境？或者说，上下联共两个字怎么表达意境？字数越少越难。 文学讲究一个凝练美，比如说诗词歌赋，都是凝练美，但是一两个字的话，那难度实在太大了，只有凝练，哪有美啊？ 不过，北岛有一首诗——《生活》，全篇就一个字：网。这一个字中的哲理和意境就太足了。 京大智囊团犯难了，怎么对呢？ “真难啊，形式上正确简单，但要对出意境来太难了。” “其实社长的那个‘汜’字不错，非常好了。” “秋哥，你再想一个。” …… 于冠秋皱着眉头苦苦思量：“让我在琢磨琢磨。” 敌校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嗯，这个的确是太难了，那算了，我们出下一个对联吧。” 京大学子的傲气上来了，什么叫算了啊？京大在文学上怕过谁？ “请友校稍等片刻！” 小雅一把拉下了负责直播音量的那路推子，然后对身后众人道：“大哥们，给点儿力啊！别又一次败在晨华脚下，成不？” 众人挠头，纷纷低着头苦苦思考着。 小雅又道：“诶，李凡呢？” “上厕所了，我出去给他挂个电话。”陆丫丫说罢走出了直播室。 有人道： “李凡也未必行，这个太难了！” “对，李凡擅长批量生产，从那流传出的视频就发现了，李凡走的是量，而不在精！” “有道理啊！” 小雅不干了，“那‘墨’对‘泉’的妙对你们怎么解释？” 几个学长被噎得无语了。 “也是，李凡这人，不能以常人度之。” “嗯，两说着吧。” “嘘！”小雅举起手指嘘了一声，然后推起音量，对敌校道：“友校，请再稍等片刻！” 晨华那边儿也不客气：“给你们倒计时了啊，最后3分钟！” 众人埋头苦想，很快3分钟就要到了，敌校：“还差15秒，14秒……” 就在大家急躁不堪的时候，一个军绿色的身影被拉近了直播室，众人纷纷向他投去目光。 李凡好奇地问：“什么上联？” 众人齐声道：“垓！” 李凡脑袋一转，道：“酒！” 酒？ 大家疑惑不解，小雅也只好复述，道：“友校，我们的下联是‘酒’。” 敌校：“结构对，但意境呢？” 听到意境两个字，众人再次齐齐看向李凡，等着他解释。 李凡对小雅道：“垓，又指战场，有诗云：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李凡，你等一下，坐过来说！” “李凡”的这个名字刚一被叫出，敌校女主持一声高呼：“谁？李凡？李凡来啦？他不还谈恋爱呢么？” 此时，对门晨华大学广播站，直播室内一片惊讶。 “我去，李凡来了？一口气18个下联那变态？” “王牌出动啊！” “那小子太diao，不过什么时候回到的京大呢？” 女主持一把拉下音量推子，举起手指道：“嘘，直播呢！你们的声音都收进去了。” 大家闭嘴后，女主持人推起音量，“那请李凡同学解释一下吧。” 李凡坐到直播台前，带起耳机，道：“垓，我对‘酒’，这个结构上我就不说了。单说一下其中的意蕴。 ‘垓’有一层意思是指战场，有诗云：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所以，我对了一个‘酒’字，没有酒哪来的醉？而且，带兵驰骋荒蛮之地，以酒解乡情，以酒状雄胆，以酒慰相思，而‘垓’字又有‘荒远之地’的意思，万万离不开酒的。 而且，古代‘垓’地，今玲珑县，盛产名酒醉玲珑，所以，贵校上联为‘垓’，我对下联为‘酒’！” 哗！ 直播室内一片掌声！ “妙啊！” “这意境，太妙了！” “高！我服了！” …… 京大校园内。 军训的新生闻言恍然大悟，并且精神为之一振，咱京大的学生水平就是高啊！ 顾亚婷眼睛瞬间亮了，好妙的下联！ 林晓凤也嘴巴张成了“O”型，原来如此。 而8连这边儿，正在被罚站军姿的马强下意识地握了握拳，然后吓得连忙再次规规矩矩站好，他斜眼一瞧教官，好嘛，吴教官根本没注意他，她正望着路灯下的音响皱眉思索呢。 而其他正在休息的新生们则没有什么顾忌了，一片欢声和掌声。 直播间内，敌校认可了这个下联，“好，非常棒，我们的第二联是：【红面关羽、黑面张飞、白面赵云，面面护著刘先主！】” 众人刚一迟疑，李凡却直接脱口而出，“奸心曹操、雄心周瑜、阴心董卓，心心夺取汉江山！” 小雅惊讶地看着身旁的李凡，这太快了吧？好吧，18个下联都能脱口而出的人，合理！ 敌校不淡定了，“风欲吹蜂，蜂坠地，风息蜂起！” 李凡随意地敲打着直播台，笑道：“李想打鲤，鲤沉底，李沉鲤浮！” 这哪是对对联啊，这基本就是你说一我说二的节奏。 敌校主持人斗志大起：“鸿为江旁鸟！” 李凡笑对：“蚕是天下虫！” 敌校主持人她突然高声道：“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湖！” 小雅急道：“友校，你们的三个上联早已经出完了，你们目前已经严重超标，而且，这个【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又不是原创，是古已有之的绝品上联，你们这是违规！” 敌校主持人：“我知道，后面的是加分题！” 加分个屁啊，众人都不满意了。 知道这是什么上联么？这可是宋代流传下来的绝对啊。 从古至今，华国上下，几百年来都没有人能对出满意的下联，可见难度之高。 而联语中的“锡壶”“西湖”“惜乎”声韵相同，这也是其中的难点和绝妙之处之所在。 这个对联来历不明，比较有名气的是：相传北宋时期，苏轼任杭州知府时，有一天与文人学士乘船游西湖，一歌女提锡壶给苏拭等斟酒，不慎失手将壶掉入湖中。一文人来了灵感，据此吟出此联。 此联一出，广播的声音所能覆盖之处，所有人都支起了耳朵，皱起了眉头。 京大校园、晨华校园、宿舍内，甚至是办公楼里，听到广播的师生们都不禁倾耳细听。 “什么？古代绝对都抛出来了？” “张教授，快听听，晨华大学给李凡出了一个千古绝对！” “这不难为人么，别说李凡了，几百年内多少文人骚客都没对出的下联，让李凡来对？怎么可能？” …… 而此时8连，众新生纷纷抬头，盯向了头上的音响。 吴教官问身边同学道：“这什么西湖难么？” 马强道：“难，难死了，要多难有多难，要是有人能对出来，我吃翔！” 这话音刚落，只听广播中传出了一个平静的声音： “擎酒碗、过九碗、酒碗失九碗、久惋酒碗。” 对上来了？百分百是个“残次品”！这么一个千古名联你不思索就脱口而出？你当几百年内的文化人都是吃稀饭的啊？ 所有人都不相信，于情于理也不可能相信这个一个完美的下联，于是一时间，所有人都低着头回味这句话。 广播内传来敌校的声音：“请李凡再说一遍，并详细解释一下。” “擎酒碗、过九碗、酒碗失九碗、久惋酒碗……” 军训场地中，18连中的顾亚婷突然打了一个响指，满面开心地看着8连中正低头思索的马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第254章 难倒全国人民 此时此刻，如果用个什么词来形容正在收听校园广播人们的心情，恐怕除了俗得掉渣的“震惊”之外，也没有什么更加合适贴切的词语了。 这个让人叫绝的【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的上联，几百年内无数人给出了自己的下联，但都不够精妙准确，用晨华大学广播站女主持人的说法，就是“有瑕疵”！ 有瑕疵的下联的确不少，比如说： 寻进士，遇进士，近视中进士，尽是进士； 拿短椅，挂缎衣，短椅砸缎衣，断矣短椅； …… 但是，却没有一副堪称无可挑剔的佳联！ 这副著名的孤联，难倒了苏轼、朱熹等无数文学家的孤联，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竟然被一个学生攻克了，而且还完美地攻克了，怎能不让人震惊，不让人诧异，不让人拍案叫绝？ 副校长冯征拍案叫绝了。 “妙啊！这小子……奇才！真乃奇才！” 潇潇这个女同志也拍了桌子，“久惋九皖，‘西湖’对‘九皖’，湖水对山谷，严谨工整，漂亮！” 文学院崔院长兴奋地一直在办公室内徘徊，他反复地吟诵，然后不停地重重地点头，“嗯！好！好！” …… 李凡出的这副下联，在前世，几百年来也一直没有令人满意的下联，直到1986年才由赵严华给出了这副下联。这幅下联李凡稍作改动，将地名改为了华国的九皖谷，毕竟要符合这个时空的特点。 这副对联从李凡的口中诞生的时候，直接将晨华大学广播站直播室震了一个底朝天，晨华这些学生们全都坐不住了，大家满面惊色，眼睛里闪烁着匪夷所思的目光。 “这不可能啊！” “几百年了啊，他一张嘴就解决了？” “这张嘴是开过光吧？” “我不信我不信！” …… 不管他们相不相信，反正，现在到了京大给晨华连出三个上联的时候了。 小雅扭头道：“咱们谁先出上联？” 唰！ 10余名学长的目光全部聚焦到李凡身上，毕竟刚刚的下联把大家全都征服了，全吓住了。 其实也不单单是一个下联这个简单，还有之前的18个下联呢，还有新考据学呢，还有国民偶像呢！ 其实小雅也有意让李凡出个上联，她于是兴奋地问道：“李凡，你有准备么？” “我临时被丫丫姐抓来的，还真没准备。” “啊，那——”小雅本来要说那就算了，让其他学长们把准备好的上联拿来读给晨华，可是，她这话被李凡截断了，然后下一幕，她觉得她又见鬼了。 “那我现想一个吧。”李凡说罢便皱眉思忖起来。 众人又是一惊，现想？由上联想下联容易，直接出上联则难度更高，我们都把苦苦创作的上联记在小本本上了，可你这货竟然要现想？而且，这一环节是决胜局啊。 于冠秋立即打开了自己的本子，想要把准备一个假期的绝妙上联拿给小雅，但他刚站起身往前踏了一步，却又重新坐回了座位，气馁地低下了头。 小雅疑惑地问：“怎么啦？” “没事儿，没事儿！”于冠秋在心里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再次提醒自己不要再把李凡当做一个凡人看待，哪个凡人能抖抖嘴唇就把几百年的孤联给攻克了？既然把名联都攻克了，那现场出一个精妙的上联也完全有这个可能啊。这货不是正常人，再确定一遍，不是正常人！！ “有了，大家看这个怎么样？”李凡望向大家，道：“乔女自然娇，深恶胭脂胶肖脸！” 众人一愣，然后纷纷惊呼这是一个绝妙的上联。可当李凡列出限制条件的时候，众人的惊诧再升一个级别，并立即疾呼这忒难了！！ 李凡对下联的要求是：因为乔女指小乔，所以下联应以周瑜的口吻作联。 这一联在前世有一典故：粤剧表演艺术家薜觉先先生，在一九四三年排演《乔小姐三气周瑜》时，在剧中要用一联，于是就在报刊上以“薜觉先征联”为题，登启示公开征联。剧团出的上联便是：【乔女自然娇，深恶胭脂胶肖脸】。 这一联的精妙之处，首先是拆字联，乔+女=娇，其次，“胭脂胶肖脸”五个字均为同偏旁。 小雅直接拉着麦克风，声调兴奋极了：“友校！友校注意！友校听好！！我们的上联是【乔女自然娇，深恶胭脂胶肖脸】……” 听到这个上联的时候，整个晨华大学直播室一片死寂，然后众人纷纷低下头颅，拿起纸笔在那默默地构思起来。 片刻，有人将下联递给了主持人，主持人念道：“友校，【男生好样甥，酷爱诗词记议评】这个下联怎么样？” 小雅的声音通过电波传了过来：“完全不行！” …… 主持人：“友校，【主人留小住，岂嫌酢醃配醇醪】如何？” 小雅：“有瑕疵！” 得，这回小雅也变成瑕疵主持人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直播室的门被悄悄打开了，晨华大学文学院的周教授走进了直播室。 众人起身，刚要打招呼，周教授抬起手指：“嘘！” 周教授走到主持人面前，将手里的本子打开递给她，悄声道：“看看我这个如何！” 众学生见周教授都现身了，顿觉有了靠山，虽然能赢对方吧，但有些不光彩，等一下节目结束之前，再向对面京大说明情况吧。 瞧瞧，晨华大学的这帮学生还挺有风骨的。不过，谁告诉你们一定会赢的？ 主持人看了一眼，大喜道：“友校，【人言虽可信，但防渭水混泾江】总可以吧？” 小雅的声音：“有瑕疵！” 李凡的声音：“提示友校，下联要出自于周瑜之口，符合周瑜的身份特征才堪称妙对，请同学们要注意规范。” 主持人心道：这倒不是出自周瑜之口，这是出自周教授之口啊！ 周教授略略尴尬，他刚灵光闪现想到了这个漂亮的下联，想着过来会一会对面的李凡，可没想到自己有瑕疵了。 找了一个座位，周教授坐了下来，他和众位同学形成一排，低头皱起眉头思考起下联。 小雅的声音不停地徘徊在直播间内，嗡嗡嗡地让大家心绪不安： “给友校最后三分钟！” “还差最后15秒！” “什么，再给你们几分钟？好，最后两分钟！” “10！9！8……时间到，下个对联！” 直播室内七八个学生一片哀嚎，太难啦！ 周教师起身，长呼了一口气，然后拿出手机默默走出了直播间。 此时，京大直播间内，于冠秋等人也放下了纸笔，定定地望着李凡的背影发呆，他们也失败了，也没有人能给出符合李凡要求的下联。 这副上联真可谓难为住了一街之隔的两所名校啊！ 小雅道：“李凡，再给他们下一个上联！” 李凡回头道：“我也没准备，要不这一回各位学长学姐来？” 众人齐摇头，异口同声地道：“不，你来！！” “好，我再想想啊！” 李凡想的构思上联，而是在反复合计着从记忆库中抛出哪一枚炸弹来。 片刻，李凡道：“有了，【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李凡这话音刚落，小雅直接推起音量道：“友校，我们的下联是：望江流，望江流，望江流下望江流，咦？好像不对！” 李凡噗嗤笑了，道：“友校听好了，【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这一机巧联有个典故，据说出自于清代的一位江南才子，他一天登上望江楼，看到沿江景色美不胜收，一时兴起，写下了上联，顿时称绝，于是沉醉于上联的意景里，可下联怎么也写不称意，于是只得报憾将上联书于望江楼上。 毫无疑问，众人再次懵逼了！ 只不过，晨华大学直播室内，此时懵逼的人数越来越多。 周教授又叫来了两位同事，程老师和夏老师。一行人全部都是锁紧了眉头，在本子上写了又勾，勾了再写！ …… “听钟亭，听钟鸣，听钟亭里听钟鸣，钟亭百年，钟鸣百年。” “有瑕疵！” …… “闻墨坊，闻墨芳，闻墨坊内闻墨芳，墨坊万年，墨芳万年。” “有瑕疵！” …… “友校时间到，我们要出最后一联啦！” 周教授、程老师、夏老师携七八名学子，面面相觑，哑然失笑。 “我们第三个上联是【烟锁池塘柳】，请友校作答！” 周教授道：“同学们，最后一道题了，咱们怎么的也得对一道吧？别让李凡剃成秃子啊！” “周教授，您就瞧好吧！” 众人快速构思，本子上沙沙作响，大家这时才惊然发现，这个好像难度更高！ 周教授傻了、程老师蒙了，夏老师毫无头绪，众同学则瞎对一气。 然后，电波里传出了一声声甜美的声音。 “有瑕疵！” “有瑕疵！” “有瑕疵！” …… 有人直接放弃了，他揶揄主持人道：“黄玲，她夺你口头禅！” “去死！” 这上联【烟锁池塘柳】号称历史级别的绝对，出自于陈子升的《中洲草堂遗集》。 还有典故说，乾隆年间一次开科考试，两考生脱颖而出，伯仲难分。乾隆于是出此联而试，一名见联当场调头就走，另一名想了半天也悻悻而去。乾隆于是钦点先走的为第一。 众臣问其故，乾隆说:“我此联为绝对，能一见断定者必高才也。” 这种欺负人的历史级别的对联，直接浇灭了晨华大学校内对联高手的气焰，大家只能在苦苦思索中心灰意冷。 小雅看了看身边的高大帅气的李凡，顿时觉得李凡全身上下闪烁着金光，这货神人啊！ 她收回崇拜的目光，道：“友校，你们的时间已经到了，三个上联折戟沉沙，咱们本期的节目也算结束了，要不，咱们下期见？” “再给我们五分钟，我们再考虑一下最后一个上联。” 李凡摘下耳机，向小雅举起了三根手指。 小雅道：“再给你们三分钟吧！” 李凡摇摇头：“天！” 小雅一愣，“啊？那给你们三天时间，想出答案随时联系我们。” 李凡再道：“三个之中对出两个妙对，就算咱们输！” 小雅吓了一个寒颤，这牛逼是不是吹大了？她道：“友校，李凡同学说了，三天内，只要贵校能作出其中两个妙对，就算我们京大败北！” 电波里，晨华大学豪气地道：“用不着三天，一天就足够了，明天这个时候给贵校下联！” 小雅：“好，友校再见！本期的《对联会友》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谢谢今天到场的嘉宾，诗社社长于冠秋，楹联协会会长封小天……以及，今天的特别来宾，李凡！掌声送给李凡！” 哗！ 直播室内掌声热烈，李凡笑滋滋地向大家挥了挥手。 “咱们下期《对联会友》再见！” 《对联会友》没有下期了，因为晨华经此一役后再也不和京大切磋对联了，《对联会友》不得不改名《校内对联碰碰碰》，只在本校学生之间展开。 放下耳麦，关掉机器，小雅一把拉住了李凡的手，兴奋得跳了跳，恨不得亲李凡一口的样子，“你太厉害了！小学弟你太厉害啦！” 啪！ 陆丫丫拍了一下小雅的手，道：“诶诶诶，人家名花有主了，别动手动脚的。” “这不情感交流么？” 于冠秋道：“呵呵，情感交流是心与心的交流，不是手与手的交流，你不应该握手，应该交心。” “也是，”小雅张开怀抱，道，“来，李凡，抱抱！” 陆丫丫拉了一把小雅，道：“别闹了啊！出去吃饭，我请客，为李凡代表咱们京大战胜晨华大学庆祝一番。” 李凡挠头道：“我还得去军训啊？” 于冠秋道：“咦，军训有什么意思，走，师哥领你潇洒潇洒，军训的事儿师哥给你摆平！” 李凡就这样被师哥师姐们押走了，到学校周边的饭店搓了一顿。 而这三个上联，则迅速地在网络上发酵起来。 社会名人有个特点，就是打个喷嚏都能登上各家新闻，李凡更是不例外了。 李凡给晨华出的三幅上联以极快的速度在网络上铺开了，然后整个华国网民都不淡定了，这尼玛什么妖魔鬼怪？比两年前的李凡引起的偏旁部首猜成语难太多了！ “号外号外，帅李又欺负人啦！” “前几天欺负本校大一新生，这次欺负敌校晨华大学，你……你好样的！” “李凡，最讨厌你这种又帅气又有才华的人，而且，还他妈有歪才！” “我再一次被帅李征服了！” …… 将将到傍晚的时候，著名作家莫语发表了一篇微博：李凡的三副上联联联堪称经典绝对，非一时之功所能对之，或精心思忖，或偶然得之，不容易啊！ 紧接着，崔院长也发了条微博：我来谈一谈“烟锁池塘柳”这一联的难度。在结构上，这一联五个字分别使用五行作为偏旁，这是结构上的难度;而意境上，简简单单五个字，却描绘出了一个绿柳环绕、烟雾笼罩的幽静的池塘……所以说，想要对出绝佳的下联，实属不易。 潇潇的微博则很简单，她转载了崔院长的微博，然后只评价了一个“大哭”的表情。 一剪梅发表微博，两个字：头疼！ …… 除了众多学者被这三副对联难为得脑袋都要炸掉外，京大官微也发表了微博。 微博很简单，首先列出了李凡的三副上联： 烟锁池塘柳；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然后，评价了三个字：妙！妙！妙！ 而万万让广大网民没想到的是，竟然晨华大学的官微也转发了，还点评了一句：难！难！难！ 妙妙妙！难难难！两所名校一来一往，也是一桩笑谈。 是夜。 崔院长戴着老花镜，趴在书房的办公桌上冥思苦想，唉声叹气！ …… 晨华大学周教授躺在床上，捧着本子一筹不展。 …… 而晨华大学校长则站在客厅的窗前，望着京大的方向发呆，持续地发呆。这一夜，那种错失天才的巨大遗憾再次折磨了他。 早知现在，当初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李凡绑到晨华大学啊！ 第255章 绝世才女 如果说顶级名校的学生和其他学校学生具体有什么区别，李凡两世的体验说明一个道理，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当然，首先要排除掉一些具有一定背景的学生不作考虑。 京大学子的确可能更聪明一些，更努力一些，还有一些是天生具有超常才能的，但于人性品质上来讲，李凡觉得他们与其他学校的学生没有什么区别。 今早更是有一条爆炸性新闻诞生，有某位学长趴厕所被学校保安摁住了，人也是丢大了。 京大学子还有一个明显的特质，心高气傲，换个好听的说法，也可以叫做高度自信，这应该是名校情结导致的。 个人品质先且不提，不过京大的确是盛产怪咖的殿堂，比如说王楠。 寝室外阴沉沉的，李凡也睡得昏沉沉的，他终于成功被一条信息吵醒了，是潇潇发来了，通知他今天室外军训取消，全员在寝室内整理舍务。 李凡眯着眼睛下床，拉开窗帘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远处雷声隐隐，微微刮起阴风，一场大雨即将倾盆。 就在李凡连打两个哈欠之际，他身后突然响起了柔柔弱弱的声音，“凡哥，凡哥！” 李凡猛回头，惊呼道：“你大爷，啥时候醒的？” 里侧床上露出一双肿眼泡，王楠道：“一直没睡啊？凡哥，你看看我这个下联如何。” 李凡服了，这小王楠这毅力真的是让人惊叹，为了对几副对联能做到整夜不睡觉的，估计没有几个人会这么无聊吧？ 王楠道：“我的这一联是【藏经阁，藏经卷，藏经阁里藏经卷，经阁万代，经卷万代】。” 李凡摇了摇头：“还成，但不太好，只能说勉强可以，意境全无。” “哦，也是。”王楠说罢又低下头，趴在枕头上构思了起来。 这小孩儿比李凡都钻研得多，李凡无奈地道：“要不我告诉你下联？” “不！不要！” 李凡再道：“要不你先睡觉，醒了之后再研究？” “不！不要！” 丁龙从被窝里探出了迷迷瞪瞪的眼睛，口齿不清地道：“雅咩蝶！”然后，又缩进了被子里呼呼睡了起来。 马强木呆呆地看了一眼陷入痴迷状态的王楠，掀开被子“噗”地一声排出了身体内的浑浊之气，继而翻了个身，蒙头大睡！ 李凡堵着鼻子打开了寝室的房门，道：“今天休息，但大家要在寝室继续压被子。” 李凡刚踏出寝室房门，室内其他几人纷纷睁开了眼睛，然后一声惊呼： “解放啦！” “这几天累死爷爷了！” “这雨来得好，来得太好啦！” …… 依次敲开另外两间寝室的门后，李凡再次回到寝室的时候，所有人都起床了。 有抱起吉他继续折磨大家耳膜的，有高声朗诵诗歌的，还有百无聊赖看电视的。 李凡再次走到窗前，望着黑黑压压的云层，他眉头不展。大到暴雨，今天明显是不宜出行的，但他此时却特别想去看看朋友们。 打开微信群，李凡和牛犇犇、张萌萌发了微信后，刚要洗漱一下再出门，这时自己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肖老来的电话，“李凡啊，你看看我这个下联如何？【灯镶酒坊楼】！” 李凡含糊地道：“还是肖老厉害。” “就是意境上不太妙。” 李凡也不说话，呵呵地陪笑。 肖老道：“那我再想想！” 放下肖老的电话，李凡洗漱完毕后回到寝室，此时，正值早晨6点1刻，电视里正在播放着辽东卫视的《早间新闻》。 男主持人：“昨天，可以说是让广大网民们烧脑的一天。” 女主持人道：“此话怎么说呢？” “说文化偶像李凡给晨华大学出了三副上联，这三副上联不仅仅难倒了晨华大学，更是难倒了广大网民。下面请看详细报道。” “请看。” 电视里，很多市民给出了自己的下联，但都完全不行，等到采访结束的时候，李凡便换到了其他台。 结果，这台刚播完高架桥事故，下一条新闻还是关于这三个上联的。 播到家乡台后，终于没有这则新闻了，因为当大家看到吉森电视台《早间新闻》的时候，关于李凡的三个对联的报道早已经播完了。 王川羡慕地道：“诶，凡哥这一举一动都是新闻，我啥时候能熬到凡哥的水平啊！” 马强停下吉他，给他出主意：“简单，你到咱学校操场上裸奔，保准全国新闻都播你！” 丁龙猛点头：“好主意！京大操场上出现裸奔男，这新闻够劲爆。” …… 寝室室友在扯淡，李凡决定出去会友，于是嘱托道：“被子该压还得压，别太差，怎么的也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咯吱！ 寝室门开了。 “这就是你这个班长对同学的军训要求？” 李凡抬眼一看，母老虎来了，他连忙嘴甜地道：“教官，您又漂亮了！” “少和我嬉皮笑脸的，怎么没穿军训服？” “我这有点儿事儿要出去，您先忙着，我走了。” 望着转身离去的李凡，吴教官问道：“他又什么事儿？” “应该是学校找吧？” “也可能是其他人找。” …… 吴教官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她摇了摇头，无奈了。 乌云密布，天气阴沉，风声渐起，整个校园内同学们身影匆匆。 李凡走出寝室楼，坐进车内，慢慢悠悠地开到了女寝楼下，而此时，顾亚婷还没有出来。 烦恼，等女人最头疼。 李凡打开手机，在群里无聊地闲扯了几句。 砰砰砰！ 李凡扭头一看，车窗外出现了一张五官立体轮廓深邃的面庞，高挺的鼻梁，幽蓝色的大眼睛，还有那满头的金发，处处散发着异国他乡的气息。 见那双碧透的眼睛露出甜甜的笑容，李凡便摇下车窗，问道：“Hello， beauty， hat's the matter?” 外国美女捂嘴笑了，一口地道的东北话，“诶妈呀，你咋这么逗呢？来咱华国留学，还整啥英语啊。” “呃……那个，这……”李凡凌乱了，这是京城，也不是东北，你这地道的东北话谁教得啊？ 美女再道：“你好，我是维多利亚。” “你好，有什么事儿么？” “晨华不是给你出了一个对联么，我也对了一个，你看看我弄出来的对联咋样！”维多利亚自信地道：“听物理，如雾里，雾里读物理，勿理物理！” “呃……呵呵。” “得，有瑕疵了，我再想想啊！” 维多利亚说罢，摆了摆手，扭着性感的身段走人了。 李凡望着她的背影直挠头，自言自语道：“这妞的汉语什么鬼？” “她在咱们春城呆过三年。” 李凡回头，只见顾亚婷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他道：“呆过三年，她不是留学生么？” “在师大附中初中部读过三年书，不过初中之后就回国了，当时是我们初中部的两大美女之一。” “另一个呢？” “咳咳！”顾亚婷柳腰一挺，系上了安全带。 李凡眨了眨眼：“柯柯，这个名字好怪！” “别找揍啊，开车！” 李凡送顾亚婷回到帝豪花园后，直接驱车前往美术学院，李凡走出车门，看了看天气，这一场雨随时会洒落下来。 在门口等了片刻后，终于见到张萌萌的身影了。 李凡在这一刻是有一些恍惚的，那真的是张萌萌么？ 她穿了雪白的连衣裙，挎着漂亮的淡粉色包包，一直扎着的辫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散落开了，像瀑布一样垂了下来。 这还不是最明显的改变，最大的改变是，她穿了一双高跟鞋！红色高跟鞋！ 不远处，张萌萌向他挥了挥手手，“嗨！” 李凡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只见张萌萌一步步婀娜地走了过来，莲步款款，气质优雅。 这……这阵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把这个姑娘毁成了这个样子？ 待到张萌萌走到李凡面前，李凡不确定地问：“你是张萌萌？” 张萌萌莞尔一笑，“怎么啦？对了，我要吃炸鸡柳！” “吃什么吃，我一会儿请你们吃饭。” “不，先开下胃！” 这胃开的，吓人！炸鸡柳、涮肉串、煎饼果子等点了一大堆，李凡见状脑袋生疼，道：“给肚子留点儿地方成不？” “让我补补吧，一周多没吃地摊了。我还想吃铁板烧！” 两个人刚走到这个摊位前，张萌萌突然惊喜道：“我想到了一个妙对，你不是【烟锁池塘柳】么，我给你来一个下联。” “什么下联！” “【港城铁板烧】！香江这个地方铁板烧最出名了。” 李凡无语，“去去去！” “我又想到了一个！” “什么？” 张萌萌满面惊喜：“你上联是【烟锁池塘柳】，我的下联就是【地铁检测灯】！算我宽对成不？” “你……” “我又想到了一个！” “还来？” “嗯，李渊钻火坑，哦，还有，李渊钻土炕。” 李凡摇着张萌萌的肩膀，“你个丫头片子，闭嘴，别毁我上联！” 张萌萌抓住李凡的两只大手，委屈地道：“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女孩子嘛，好粗鲁啊！” 李凡愣怔了一下，这丫头出门忘吃药了？ 直到回到车上，张萌萌终于原形毕露了。 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她啪地蹬掉了高跟鞋，不停地揉起了脚丫，道：“累死姑奶奶了，老铁，一会儿找牛哥他们吃火锅成不？” 李凡一边开车一边瞄她，道：“萌萌，吃错药了？怎么改走淑女路线了？” “大哥，该成熟了，都脱掉校服成为大学生了，还小屁孩风格啊？” “也是！” 李凡觉得张萌萌不仅仅穿衣风格改变了，性格也和之前大不一样，不过，无厘头的特点却还是挥之不去，什么叫做李渊钻火坑、地铁检测灯？服了！彻底服这妹子了。 张萌萌不停地揉脚，道：“也不知道哪个女的非得发明高跟鞋，她穿着的时候估计还挺美呢，岂不知啊，这就是自虐嘛。” “高跟鞋穿习惯就好了，而且这也不是女人发明啊！” “不是女人，难道太监？” 李凡打了一下方向盘，道：“是路易十四时期的工匠。路易十四矮嘛，才1米54左右，为了增加自己的身高，让自己显得高大威猛一些，于是就让工匠设计了现代意义上第一款高跟鞋。 当然，还有其他版本，说最初发明高跟鞋，路易十四为的是限制宫女们偷偷翻出宫墙参加舞会，打算用这种鞋子限制她们，结果，宫女们对这款鞋子大喜，于是流行了起来。最后路易十四也穿上了这款鞋子，不过，鞋底是象征国王尊荣的红色。 你去看看凡尔赛宫内的画作上，也可以清晰地看得到他的那双鞋子。” “哦，原来如此啊！” 李凡强调道：“我说的是现代意义上的高跟鞋。你若说高跟鞋最初的起源或者原型，那就真没法考证了，各国有各国的说法，真正成型并具有现代风格，我觉得还是路易十四时期的。 还有，咱们华国出土了明朝时期尖足凤头的高跟鞋，早于西方100年之久。但我认为不应该算作现代意义的高跟鞋。” 车子一转，开到了体育大学。 此时，已经有几个同学在登着他们了。 有同学道：“亏你李凡想得出，这什么鬼天气出来吃饭？” 李凡笑道：“你不吃可以回去啊！” 牛犇犇身边多了一个女伴，一个白净高挑的妹子，李凡有点儿惊讶，这货也恋爱了？这才几天啊？ 牛犇犇道：“介绍一下，我女朋友，王丹。” 张萌萌动着手指，估计在那算日子呢，李凡也微微一笑，怎么不是陆丹呢？怎么就是这个王丹了？ 牛犇犇道：“大家打车到晶水路火锅店，我今天请大家，王丹，你安排一下。” 牛犇犇说罢便钻进了车内，催促李凡开车。 张萌萌好奇地道：“什么情况啊？你和陆丹没成啊？” “为什么要和她成？我又不喜欢她！” 李凡扭头，“大哥，可是散伙饭的那天，你们不已经——” “闭嘴，不是她！” 李凡张萌萌齐齐问道：“那谁？” “都给我闭嘴！”牛犇犇此时都要哭了，那是一段他不堪回首的惨痛历史，想他1米九几的身高，竟然被一个小女生给睡了，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且还是自己讨厌的女生。 最气人的是，一觉醒来后他完全没有一丝印象，糊里糊涂地被人家赖上了。 到了火锅店后，八个人开了一个包间，大家互相倾述军训这几天的趣闻，在一瓶瓶啤酒中回忆高中美好时代。 李凡和顾亚婷之间的故事自然被大家反复调侃起来，不过，很明显，大家对牛犇犇和王丹的兴趣更大。毕竟才军训没几天就把学姐拿下了，大家还是敬佩不已的。 但是王丹在场还不好意思细问，直到她去卫生间之际，大家才纷纷低声八卦起来： “哥们儿，行啊！” “怎么做到的，分享一下经验！” 牛犇犇挑眉道：“个人魅力，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 “吹牛逼！” “呵呵！” 其实也没什么好呵呵得，牛犇犇的确挺帅气的，但是他总和李凡混在一起，所以说姿色被掩盖住了。 突然间，张萌萌笑滋滋地拉了拉李凡。 李凡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下联。” 李凡猛摇头：“住嘴！” “不！” 众人齐齐看向萌萌： “说来听听！” “萌萌国学向来出类拔萃的，一定是个妙联！” “萌萌，你对的是哪一联？” 张萌萌笑嘻嘻地道：“就是最难的【烟锁池塘柳】！不过我这个是宽对，很宽很宽的宽对！” “那你对什么？” 张萌萌提起筷子，夹起一片培根丢进了锅内，道：“【火锅涮培根】！” 噗！ 有数人喷饭。 第256章 真心英雄 顾亚婷，又叫顾亚渟。 这是李凡给她取的新名字，因为，她刚走进包房中的时候，天上便飘下了瓢泼大雨。 “我来晚啦，自罚三杯！”顾亚渟说罢，便在酒杯里倒满了水。 “不，我替你代罚了。”李凡说罢夺了过来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纷纷无语，你们两个着实是够够的了，有意思么？喝凉白开还在自欺欺人中如此豪迈？ 顾亚婷落座片刻，目光便不时地瞥向张萌萌，然后悄悄趴在李凡耳边道：“萌萌咋的了？” “吃错药了。” 张萌萌疑惑地道：“你们两个再说我什么坏话？” 顾亚婷笑道：“我们说你更漂亮了，有女人味儿了！” 李凡搭了一句：“就是脑神经还有点儿混乱！” “你才混乱呢？” 这顿饭又吃了足足两个小时，牛犇犇扒着窗户往外面一看，顿时“妈呀”一声，“我去，这一转眼的时间，街道变成河啊！” 众人也纷纷围了走到窗前，不禁惊叹这场暴雨惊人的破坏力。 “你们两个车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停在春水路边儿上了，”李凡又问顾亚婷道，“你的呢？” “在你后边儿，没事儿。要不咱等一会儿停雨再走？” 众人纷纷同意，结账之后，直接上了5楼，在一家知名KTV开了包房，一群人肆意放歌，狼哭鬼嚎。 顾亚婷终于撕掉了麦霸的个人标签，成功控制了自己对唱歌的野心，不过，她的手指总是无意识地一根根地勾起，然后目光不时地飘落在点歌台那边。 她心中的小九九在泛滥，合计着歌曲的分配量，比如说，每五首歌曲自己要唱一首，然后唱完后她就开始急切地期盼着自己的下一首歌曲。 李凡率先发现了她的小心思，因为李凡对数字相对敏感，当他意识到顾亚婷唱的每两首歌曲之间都是4首歌曲的时候，李凡那一刻笑喷了。 李凡扭头看了看身旁的顾亚婷，然后埋头大笑，再看她一眼，继续大笑。 顾亚婷疑惑地道：“你干嘛？怎么笑得瘆得慌的？” “你呀，哎！”这时，音乐停了，李凡趴在她耳边道：“第五首歌了，去唱吧。” 顾亚婷面颊唰地一下绯红起来，嘴唇开开合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谁的歌啊？” “这首歌谁点的啊？” 顾亚婷还在眯着眼睛和李凡对视，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对。 “谁点的？难道谁手滑了？” “没人唱我唱了啊？” “等一下，我点的！”顾亚婷霍地站了起来，开开心心地接过了麦克风，毁天灭地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那就等着沦陷吧， 如果爱情真伟大， 我有什么好挣扎， 难道我比别人差， ……” 唱到“十个男人七个傻！”，顾亚婷直接指了一下李凡。“八个呆！”又指了一下；“九个坏”再指！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不在逗李凡了，转而捧着麦克风唱了起来：“还有一个人人爱！” 不过，此时室内所有人的手指全部指向了李凡，李凡则耸耸肩，嘻嘻一笑。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继续唱歌。 “弱智青年欢乐多啊！”牛犇犇笑道，然后起身走出了包房。 当顾亚婷放下麦克风的时候，她重新坐回李凡身边，只见李凡正捧着手机在99同城上看房子呢？而且，还是别墅！ “你干嘛？能买起么？” 李凡放下手机，长吁了一口气，“买不起，估计没有个四五年买不起，但也得买啊！” “买个小居室得了呗，干嘛买这么大的？” “这不是能个性化定制么？到时候给你装个大KTV，让你天天唱个够！” “嗯，我喜欢，然后我要把我孙菲菲的歌曲从头唱到尾，每天都是。” 李凡盘算起来了，“咱要用最顶级的音响，再根据你的声线定制麦克风，最重要的，隔音一定要做好。免得邻居投诉，人家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啊！” 顾亚婷锤了李凡的胸口一下，“去你的！” 砰！ KTV的门开了，牛犇犇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急躁地道：“你们两个别打情骂俏了，车子都要被淹了！” “啊？” 结账，众人纷纷走出KTV，只见路上积水早已过了半个小腿，整条大街上汪洋一片。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顾亚婷蜷缩进了李凡的怀抱，道：“怎么办？” 李凡望着黑黑压压的云层，叹了口气，“不好办了！” 避雨的市民道：“你们能走抓紧走，刚刚报道称，这场雨可能是京城20年一遇的特大暴雨，具体什么时候停还说不准呢。” 李凡往街道低洼处一看，好嘛，有一排车子已经淹没在大水中了，大水已经没过了车标，幸好把车停在了路段的上坡。 李凡道：“咱们走吧，再不走恐怕不好办了。” “咔嚓！” 一声大雷吓得众人一个哆嗦，顾亚婷紧紧地抓住了李凡的手，她的手心已经出汗了。 她道：“咱们分开行动，我送萌萌他们，你送牛哥他们。” “好，成！尽量别打电话！” 众人刚溜到街上，全身上下便早被雨水浸泡湿了，钻进车内，两辆车迅速开走，仿佛在水中划船一般。 李凡这条线路还可以，街道积水还正常，开到体育大学、理工大后，但在师大附近受阻了，师大附近的几条街道仿佛汪洋大海般，根本下不去车。 同学道：“得，给我放在宾馆这吧，我游过去。” “去去去，王八啊？要是雨一直不停，就直接在宾馆住一夜吧。” “成，走了啊，老李！” 李凡再次见证了自己的同学变成了落汤鸡，然后挑头，开往京大方向。 他一边开车一边拿起手机，“顾亚婷，到哪了？” “你不说不打电话么？你先回去吧！” “小心点儿开车。” 李凡放下电话后，直接开回了京大，他刚走进寝室楼的时候，估摸着顾亚婷应该早于自己回寝室了，于是再次给她挂了一个。 她道：“我还得等一会儿，快到校了。” 咦？怎么有萌萌的声音？按照常理说，美院距离吃饭的地方特别近啊？ 李凡疑惑地道：“你们在哪？怎么还有萌萌的声音？” 电话那边儿传来了张萌萌兴奋的声音：“我们去救灾啦！” “救什么灾？” 张萌萌：“水灾啊？首都国际机场滞留了9万旅客，现在情况非常紧急，需要迅速转移！请叫我们女英雄！” 咔嚓！ 又是一声霹雳，电话断线了！ “喂喂喂！完了，没电了。老李会不会以为咱们被雷劈死了？”张萌萌眨了眨眼睛。 顾亚婷拍了一下额头，“用你手机再打一个，别让他担心。” “大姐，你手机不是让我斗地主玩儿没电了么？” 两个姑娘面面相觑，然后两声叹息！ …… 李凡的车子在大雨滂沱中飞驰，车轱辘两侧溅起了惊涛骇浪，直奔首都国际机场。终于在半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嘿，李凡，这是一位旅客的手机号，我们没事儿。” “你们逞什么英雄？就你那技术，还救灾？你先救救你自己吧，抓紧回京大！” “没事儿没事儿，我慢点儿开，情况太严峻了，广播里说，有的地方已经发生泥石流了，咱们能出把力气就出把力气吧。” 李凡刚要责骂她几句，只见不远处从水里开过来一辆宝马，他立即停车，道：“我看到你了。” 两车相错，李凡那一刻真想打开车门照着她屁股狠狠地拍上几巴掌！ 他气恼地指了指顾亚婷，“抓紧给我回学校。”说罢，一脚油门开向了国际机场。 “诶！李凡！”顾亚婷攒着毛巾想要递给李凡，可他早已经开走了。 “你真体贴啊！”张萌萌笑道。 “我是怕他感冒了再传染给我？” 张萌萌逼问道：“怎么传染？” “讨厌！”顾亚婷脸蛋一红，扭头问道，“大娘，给你们送到城华路吧，再往前过不去了。” “谢谢孩子，到那儿就好办了！” 这是一场京城近15年内最大的一场暴雨，市区大面积交通中断、部分地区通讯、供电、供水中断，半座城市陷入一片汪洋中。 危机时刻，总会有无数个英雄诞生。 无数车辆打起了双闪，一排排地开往各大机场，危难时刻见真情。 李凡打开收音机，调到交通台，他万万没想到这场暴雨竟然这么严重，他看了一眼模糊的一排排的双闪，心窝里一暖，然后又微微提了提速，希望能尽快赶到国际机场。 李凡开到机场，见有消防官兵在现场指挥疏导，他便跟在其他车辆后面，耐心地等待着。 不多时，有消防官兵领着四位滞留旅客小跑着过来，“啪”地一声，向李凡敬了一个军礼，“同志，辛苦了！麻烦您把这四位乘客先送走，谢谢同志！” 李凡连忙打开车门，不好意思地回了一个军礼，“为人民服务！” 消防官兵一愣，心道：李凡？哟，我没看错吧？ 四位乘客钻进车内后，李凡一脚油门，驶离机场。 这是一对母女和一对姐弟，四个人叽叽喳喳起来。 “谢谢你啊，李凡！真是好人啊！” 李凡笑道：“好人谈不上，但不坏，哈哈，举手之劳。” “京城人真热情善良！” 李凡道：“全国的人民都热情善良！” 率先把这对母女送到小区门口后，李凡继续上路，还剩下这对姐弟。 李凡再次问道：“你们具体到哪？” “你就往前开吧，我指挥，前面左拐。”姐姐道。 李凡总觉得有些怪异，但还是继续开车。 片刻，李凡再道：“总要到了吧？前面左拐还是右拐？” 姐姐道：“右拐！” 这时，5岁左右的小弟弟突然嚷道：“我明明已经看到很多宾馆了，姐姐，为啥咱们不住啊！” “呃……那个，保准满员了。” 李凡眉头一皱，直接将车停在一处宾馆前，道：“这家应该没满员，不送你们了。” 姐姐悻悻地拉着弟弟走下了车，狂奔到酒店大堂，然后埋怨起来：“你个屁孩子，不是不让你瞎说话么？这下倒好，坐不了李凡的车了吧？我还想再坐一会儿呢！” 小弟弟眼珠转了转，“合着你骗人呢啊？你个骗子！平常还教育我不撒谎，你都不如我们小孩儿！” 姐姐一时间尴尬了，可是他是李凡啊？ 小弟弟再道：“平常不让我看GGBOYS，不让我追星，你不也追星么？干嘛说我？” 姐姐挠了挠头，可是他是李凡啊！ …… 这场特大暴雨中，很多媒体都在进行现场报道。 首都国际机场附近，京城1套《新闻联播》外拍记者吕艳此时站在风雨之中，她身披雨衣举着话筒，对着镜头道：“下面我们随机采访一下热心的司机师傅。” 这是现场连线环节，而此时的信号则直接传到了《新闻联播》直播室。 她扭过身体趟着水，伸手拦停了一辆国产君悦，“你好先生！” 车窗玻璃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戴口罩的面颊。 “我们是京视一套的，请问，在这场特大暴雨……诶，先生，先生！” 吕艳一句话都没说完整，之间车窗内那双漂亮的眼睛翻了一个白眼儿后，“嗖”地开走了，霸气地开走了。 京视啊，直播环节啊，连京视都不diao？ 吕艳尴尬地笑了笑，“我们再采访下一位司机！” 此时摄像则浑身一震，那小子不是李凡么？不对！一辆国产君悦而已，以李凡目前的知名度，这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座驾！ 新闻联播的直播信号传到了华国的各个省份，很多眼尖的市民一眼就认出来李凡了，于是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不淡定了。 “我去，李凡太霸气了。” “这明显就一个意思嘛，老子救灾呢，哪有那闲工夫接受你们采访？” “王之白眼啊！” “这个白眼儿太风骚，白出了务实，白出了霸气，更白出了人格啊！” …… 李家，果冻更是一声惊呼：“我哥哥！” 李妈疑惑地道：“什么你哥哥？” “我哥哥又上新闻了。” 李妈看了一眼电视，可连个人影都没有，还是邻居开门告诉她她才知道，然后得意地笑了。 …… 明星爱心车队开始启程，在京城的各大明星纷纷出动，各种豪车在水路上排成了一线，直奔首都机场。 车队最前面，打头的是一辆奔驰大G，正开车的宋颖眼神一瞥，只见正前方有一辆国产君悦，当看清楚那辆车牌后，她拿起手机，道：“李凡，我看见你了，编入我们明星车队，什么，不愿意啊？是不是不想和我们同流合污？” 李凡无奈，只好插入了明星车队中。 明星车队几十辆车中，本来最次的也是100万左右的宝马7，这下倒好，中间突然夹进了一辆国产君悦，然后长长的车队浩浩荡荡开向国际机场。 晚上9点钟，在国际机场，顾亚婷成功把车开进了水沟里，她的义举进行不下去了。 哆哆嗦嗦地走进了候机楼，顾亚婷一连串的喷嚏打了出来，不幸感冒了。 她和张萌萌两个人一边喝热水一边凑在一起取暖，一对落难姐妹。 不多时，李凡走进候机楼找到了她们两个，瞪着她们道：“嘚瑟吧？就你们两个的水平还救灾呢，幸好没翻车！” 顾亚婷哆嗦乱颤地道：“别说废话了，我冷！” “我再去弄几杯热水！”张萌萌说罢又去领热水去了。 “李凡，好冷啊！” 李凡坐到她身边，道：“好，我抱抱。” “咳咳，李凡，你过来一下。” “小姨！”李凡连忙起身。 宋颖道：“走，跟我来广播站。” 李凡疑惑地道：“干嘛啊？” “作为公众人物，其实应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来温暖更多的人，走吧。” 李凡、宋颖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片刻后，张萌萌端着三杯热水回来了，她递给顾亚婷一杯后，问道：“李凡呢？” “让我小姨领走了，不清楚，没心思关心他们了，我要死了要死了！” 这时，广播中响起了工作人员的声音： “各位旅客朋友们、可敬可爱的消防人员们、军人们，以及所有的热心市民们，现在由李凡为大家献上一首歌曲，希望大家喜欢。” “大家好，我是李凡，一首《真心英雄》送给所有风雨中的英雄们。 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 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 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 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 ……” 大厅内，所有的人的目光齐齐抬起；国际机场外，无数的热心司机们望向声音飘来的方向；消防官兵、交警等人心中暖流涌动。 而新华社等各家记者们，更是举起了相机，拍下了一幅幅感人的镜头。 第257章 先进个人奖 宋颖是有意捧李凡的。 明星爱心车队中，光实力派歌星就10来人，偏偏到广播室唱歌的那个人是李凡，这你就没办法了。 这首《真心英雄》唱完不久，李凡的身影便随着众星出现在了滞留旅客的人群中，大家不停地将泡面、水、面包等食品送到了众人的手中。 直到晚上12点左右，李凡也忙活完了，当他再次找到顾亚婷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张萌萌的腿上睡着了，而张萌萌，则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望着窗外淋漓的大雨，撑腮苦思，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诶，萌萌？” 没有应答。 “张萌萌！”李凡拍了拍她。 “诶呦，你干嘛！我的一幕漫画被你打断了。”张萌萌气得直跺脚。 “好吧，我错了，走了，送你们回学校！” 张萌萌现在李凡可惹不起了，这丫头已经在艺术的沼泽里越陷越深了。 将两个姑娘送回学校后，李凡又开车跑了几趟机场，直到早晨4点左右，他才回到京大，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被这场特大暴雨肆虐后的城市，在第二天的早晨露出了鲜艳的骄阳。借此偷了一天懒的新生们又迎来了让人烦闷不堪的军训。 6点钟，被闹钟叫醒的李凡脑袋晕沉，鼻塞严重，并咳咳地咳嗽起来，他不幸发高烧感冒了。 找了一个温度计测了一下，高烧39°，幸好同学有感冒药，李凡吃过之后翻了个身，便沉沉地睡去了。 “教官好！” “嗯！” “教官，我这被子有没有进步？” “呵呵。”吴教官指了指李凡，“他怎么了？” “发高烧了，估计是昨天被水泡的。” “哦！你们下楼抓紧吃饭，7点钟准时军训。” 一觉睡到下午3点，李凡终于翻身起床了，多亏了这几个神奇的胶囊，李凡高烧已经退却，只不过鼻塞还是很严重。 躺在床上，他给顾亚婷挂了一个电话，那丫头此时也猫在被窝里打喷嚏呢。 李凡无聊，看了看网络新闻，这打开手机一看，他顿时一惊，怎么又上头条了？ 关于头条，网络上有两位大名鼎鼎的人物，陈头条和李头条。 陈头条比较悲催，当年离婚的时候发了一条微博，结果，碰到男篮亚洲杯夺冠了。之后求婚大明星呢，沿海城市又遇到十年不遇的海啸，那自己在《我是歌手》上夺冠总成了吧？这还不头条啊？可结果，一直以恩爱示人一对明星夫妇离婚了，还争抢孩子的抚养权。 头条的道路上如此悲催，于是，陈先生就有了陈头条的美誉了。 至于李头条，这个不用说了，李凡现在已经对此很麻木了。 今天的头条是李凡对央视的那个迷之白眼，网友们戏称为王之白眼，又有人称之为王之蔑视。 就像网友说的，哥们儿，那是京视啊，那是《新闻联播》！别说路人了，就算是各路明星，那都得恭恭敬敬地接受采访，你倒好，不接受采访不说，还翻了一个白眼，你这种行为，太没素质，太没道德，太……不过大家喜欢！！ 有网友将“王之白眼”做成了表情包，很快在网民之间流传开了，更有甚者，一小篇幅的《王之白眼》漫画在网络上传开了。 这漫画还蛮有意思的，充满童真，乐趣盎然。 关于李凡翻的那个白眼，网民们一路点赞，称他完全不屑于京视镜头，急于输送受困旅客，全身上下都洋溢着满满的正能量。 尤其是候机楼全场大合唱《真心英雄》的那一幕，更是感染了无数的网友们。 可是，李凡得公开做解释了。当时没接受采访的确是觉得没什么必要，想着多尽一份力气帮助滞留旅客，所以他一脚油门就开走了，至于翻白眼，他真不是有意的。 于是，李凡编写微博，对这件事情进行了解释，主要说自己无意冒犯京视记者，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解释原因，至于翻白眼更是没有任何的特殊含义，是完全无意识的举动。 李凡@了京视官微和《新闻联播》，将这条微博发表了出去。 京视和《新闻联播》根本不可能对此挂怀，他们则纷纷刊文表扬了李凡在昨天特大暴雨中的表现。 不过，网友们则纷纷调侃： “李凡，挺住，别怂啊！” “最不经意之间的举动往往是人内心之中最真实的写照！” “你那个白眼太圈粉，没事儿多翻翻，坚持下去！” …… 得，别解释了！ 刷了一会儿微博后，李凡洗漱完毕，穿好军训服装后，离开宿舍，走向操场。 他脚下软绵绵的，有些无力，但是精神倒是恢复了不少。 操场上，有的连队在列队军训，有的则在休息，有拉歌的，有表演才艺的，有军训口号震天响的，整个校园内活泼极了。 李凡软着脚走进了操场，在操场上走了一圈后，连自己连队的影子都没看到。 “诶，李凡，你们连队不在这块操场训练了，在5号篮球场。” 李凡扭头，只见陆丫丫领着几个学生会的干部走了过来，“丫丫姐好！” 陆丫丫笑道：“来，给大家翻个白眼！” 李凡还挺配合，真翻了一下，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丫丫姐，走了啊！” “诶，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呢？” “感冒了，又吃了退烧药和白加黑，现在脑袋迷迷糊糊的浑身乏力。” 嗖嗖嗖！ 李凡的身边突然围过来一堆女生： “感冒不可怕，你要多喝热水！” “饮食一定要清淡，这样才能好得快！” “多听听老郭的相声，保持好心情好。” …… 还有女生要回寝室给李凡取药的，李凡忙说自己有药了，可是她一溜烟儿回寝了。 不多时，那个取药的女生便小跑着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盒感冒药，笑眯眯地递给了李凡，“按时吃药啊，一定要吃我的药！我的药和别人的不一样！药到病除！” “好好！” 李凡分开人群，离开了这处操场后，到超市买了一瓶矿泉水，打算尝一尝这特效药。 打开药盒，里面只有一板药，李凡取出后一时间懵逼了，这板药是8X8的，本应该是64片红色药片，不过，这一板药的中间部分没有药片了，被扣空了，形成了一个规则标准的“心型”。 药盒里面还有一张纸条，除了电话和姓名外，没有其他言论。 这是表明了那女生要偷偷对李凡下手的节奏。 李凡突然哈哈一笑，心道：有创意，给顾亚婷送去！ 这货还真的直接去了女寝，叫下了迷迷糊糊的顾亚婷，将这盒药递给她后就去找自己的连队去了，还嘱托她回到寝室后一定要第一时间吃掉，这是特效药中的特效药。 顾亚婷心想这不就是烂大街的感冒药么？还特效！烧糊涂了吧？ 李凡来到5号篮球场，果不其然，自己的连队正在原地休息呢，见大家在那说说笑笑的很热闹，貌似吴教官在给同学们讲部队的趣闻。 李凡走了过去，规规矩矩地站好，喊道：“报道！” 吴教官回身一看，皱眉道：“说。” “吴教官，我归队！” “你？你不有病了么？” 李凡挺了挺胸脯，“能克服！” 吴教官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对同学们道：“瞧瞧人家，再瞧瞧你们，没病装病，开假病例骗我，这叫什么精神？这叫坚韧不拔、不畏困难的铁汉精神，大家给李凡鼓鼓掌！” 哗！ 同学们的掌声响了起来。 李凡略略尴尬，什么坚韧不拔铁汉精神啊，他是因为一个人在寝室实在无聊，脑袋迷迷糊糊也不能搞文学创作，开窗户看到满地军绿色服装又想凑凑热闹，于是就晃晃悠悠过来了。 吴教官道：“好，你们休息得也够了，继续军训！” 所有人连忙起身，聚集完毕，吴教官给李凡安排好了位置后，又道：“李凡，出列。” 李凡莫名奇妙地走出了队伍，只见吴教官向不远处的篮球架的方向指了指，“你去伤病班。” “啊？我不去！”李凡连连摇头，搞笑呢？伤病连多不好听啊，不去！ “这是命令！你过去组织一下那帮病号，排几个节目给大家看看，别一个个像大爷似的蹲在那说说笑笑的。” “我不去！” “这是命令！军令如山倒！” 李凡无奈，只好离开连队，走向了伤病班。 李凡走到篮球架子下，看了看这帮鳖孙，心道这七八个人，有几个是真有病不能坚持军训的？ “哥几个，展示你们才艺的时候到了，咱们排个节目吧，吴教官命令下来了。” 一听说要表演才艺，伤兵们开心了，有的想表演拉丁舞的，有想弹吉他的，还有要唱歌的。 李凡倒是对性感的拉丁舞很感兴趣，可是拉丁舞需要舞伴啊，不能让这小子拉个男生跳吧？ 男生则笑道：“李凡，这就得你这个伤病连的班长帮我想办法了，要不，你去9连借个女生？” 李凡望着9连的方向，见对方正在休息，于是便走了过去，向教官问好道：“教官，我想借个女同学，跳拉丁舞！” 教官一愣，旋即大笑：“行！” “谢谢教官，”李凡转身对女生们道，“咱们女生连谁会跳拉丁舞啊？” 唰唰唰唰！ 举起一排手臂。 “我会！” “我从小就练舞蹈！” “我在高二的时候得过拉丁舞冠军！” …… 李凡向拉丁舞冠军妹子招了招手，道：“就你啦，过来一下。” 女生高高兴兴地起身走向了李凡，而其他女生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羡慕嫉妒恨。 女生跟在李凡身后，欢快地道：“我电脑里有你全部的栏目视频！” “哦，谢谢支持。” “我高三的时候，你的李氏英语学习法帮了我很多的。” “呵呵，不误人子弟就成。” “李凡，没想到你也会拉丁，你真多才多艺。” “我不会啊！” “啊？那……没事儿，我教你！” 李凡摇了摇头：“不不不，我看你们跳就成了。” 女生愣怔住了，“我们？” “对！”李凡指了指已经乐呵呵起身打招呼的男同学，道，“就他，你的舞伴。” 女生站在原地，看了一眼那个向她挥手的油腻男生后，不禁一脸的嫌弃，“我不和他跳！”，然后，转身扭着腰肢走了。 只剩下措手不及的李凡，还有那举着手在风中凌乱不堪的男生。 下午的军训很快便结束了，李凡这两个多小时充当起了“文艺班”班长的职责，李凡坚定地说服自己这是文艺班，毕竟文艺班比伤病班好听一万倍。 那个男生也找到了舞伴，在三个连队的注目下跳了一段性感的拉丁舞，然后便惨被吴教官指责了。 吴教官：“你这跳得挺欢啊，要不归队训练吧！” 该男生捂着腹腔道：“教官，我胃疼！为了给同学们带来欢乐，我是挺着伤痛在表演啊！” 吴教官双眼一瞪：“胃是在那么？” 该男生连忙将手移到右下的小腹。 现场哄堂大笑，有人喊道：“哥们儿，先前捂对了！” 军训结束后，李凡给顾亚婷打电话，约她下来吃饭，然后又问她吃没吃药。 顾亚婷躺在床上，看了一眼丢在桌子上的药盒，道：“吃了，别磨叽了，我现在下楼，等我一会儿。” 她刚撂下电话，回到寝室的室友便夸奖李凡真心疼女朋友，生怕她不吃药。 “咱们帅李啊，是真关心你啊，你可有福了。” “还凑合吧！”顾亚婷揉了揉额头，还是有点儿不精神。 “亚婷，这个是李凡给你的？”见顾亚婷点了点头，该女生再道：“这款药挺好的，卖的也好，诶，哇，天哪，李凡太浪漫啦！” 其他女生也唰地围了过去： “李凡这真是灵丹妙药啊！” “人家的药医身，李凡的药医心啊！” 顾亚婷疑惑地趴在床边，看了一眼后顿时感冒好了大半，然后美滋滋地穿起了衣服，步伐轻快地下楼了。 …… 当看到顾亚婷的时候，李凡是满头疑惑的，那哪像一个病人啊，她步伐轻灵，挽着李凡的胳膊，笑道：“走啦，吃啥，我今天喂猪。” 李凡疑惑地问道：“你确定你生病了？” “废话，不过现在好的差不多了！” 李凡心想这药效真不错！ 顾亚婷突然问道：“你下午训练什么了，就你这个病秧子竟然撑住了？” “我啊，主要负责文艺工作，我是文艺班的班长。” “文艺班，什么叫文艺班？” “这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 …… 那个送药的女生恰巧看到了李凡和顾亚婷远去的背影，她觉得李凡的状态比之前更好了，一定是自己的药效发挥了作用！ 然后，这个女生整个晚上就在等待李凡的电话中睡着了，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次日，发生了两件事儿，一大一小。 小事儿： 晨华大学广播站的黄玲不知道怎么弄到了李凡的电话，她请求李凡再给2天时间，来对那三个上联。 李凡调侃道：“本来你们说一天足够的，然后一天到了，你们又说听我的建议，三天也成，三天也到了，你们晨华到底还行不行？” “啧啧啧，有种你再给我们三天！与胜负无关，这一回你们已经赢了，我们是不蒸馒头争口气，高低要把这三副上联对出来。三天后，我们如果还对不出来，我在微博上向你李凡称臣！” 李凡问道：“你微博粉丝有多少？” “我……” 大事儿： 京城市政府正式宣布，授予李凡、嘉良、董云等8人“先进个人”称号，以表彰他们在这次特大暴雨救援活动中所贡献出来的力量和起到的积极带头作用。 李凡是名人中的唯一代表。 中宣部也撰文介绍了这次救援活动中的先进个人及先进集体，并着重表扬了李凡。 面对着这份荣誉，以及所有人的祝贺，李凡是诚惶诚恐的，自愧不如的。 他做了什么么？也没什么！真没什么！很多热心市民比他做的还要多，还要好，那些奋战在抢险第一线的官兵们，要比他李凡劳累一百倍！ 他只不过是踩了踩油门，少睡了一会儿，多跑了几趟，在公众面前唱了一首歌而已，对这份突然降临的荣誉，他受之有愧。 几天后的市里表彰大会上，每个先进个人都上台发表了自己的事迹，而李凡则坐在前排，脸色一红一白的，他看了一眼脖子上挂着的沉甸甸的奖章，实在很汗颜。 终于到了他上台发表讲话了，他走到台上，道：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很平庸，只是一位平庸的热心市民，也许是我身份背景的原因吧，把我推到了今天这个讲台上，这块奖牌不是我个人的，广义上说，应该是所有抗险中的英雄们的，狭义上讲，我可能是作为名人圈子中的一个代表来领取这份荣誉的。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这块奖牌沉甸甸的呢，如此的压脖子。难道它是金子做的？难道我颈椎出毛病了，不过我站在台上的这一刻想通了，因为这块奖牌承载了无数个平凡英雄们的荣誉。 向你们致敬，向所有的英雄致敬！” 李凡说罢，低身向会场中的众人鞠了一躬，深深地鞠了一躬。 第257章 你叫什么？ 网友吵架了，原因是对李凡的生辰产生了巨大分歧。 那篇新华社撰文的《零零后的正能量和责任感》一经发布，网民们纷纷站队。有人说李凡根本就不是零零后，他应该是90后，因为他是在千禧年交接的零时出生的，具体是零时之前还是之后，医生和护士都说不准好不？ 的确，李凡的出生日期赶的太是时候了，不偏不倚，卡在了1999年和2000年之间，李妈也是真神奇。 不过另一部分网友则说身份证信息就是最好的证明！而90后则予以否认，说身份证错误率太多，而且还从华国医学上加以解释，说婴儿的出生时间是以头部探出母体为计算的，所以李凡出生时间应该提前一点点。 00后说李凡是他们最杰出的代表，而90后坚定地认为，那是他们最后的辉煌！不过00后和90后都基本认定了一个观点，李凡之所以如此风华绝代，天资绝世，正如一首歌曲唱得那样： 我们走向世纪之交的舞台， 我们写下世纪之交的风采， 我们迎接世纪之交的到来， 把一条阳光大道， 向着太阳铺开。 当李凡看到闲得蛋疼的网友们用这首《阳光大道》如此调侃自己的时候，他的眼前瞬间产生了一副画面感：千禧年来临的那一刻，阳光大道向着太阳铺开，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含着金钥匙诞生了，然后别的娃娃哭，他却咯咯地蹬着脚丫大笑！ 平常看看网友们胡扯还是蛮有意思的，也是李凡的一部分灵感来源，他还真就借着眼前诞生的这幕画面创作出了一个剧本的开头。 当然，李凡的电脑里有无数部作品的开头，这只不过又加入了一部而已。 …… 京大的军训在继续，仅仅15天的军训也快结束了。 当李凡正式参加军训的那一刻，他突然发现了自己的一个毛病——顺拐！ 顺拐其实很正常，新兵或者学生军训，有些人一紧张就容易顺拐。可李凡并不紧张啊，但他一齐步走就顺拐。 那天早晨，大家吃过早餐后在食堂门口集合完毕，齐步走去篮球场军训，眼尖的吴教官很快发现其中一列多人顺拐了。 她道：“8号、13号、15号……不觉得你们和其他人不一样么？不打手么？” 前边有同学道：“报告教官，李凡把我们带偏了！” 吴教官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他还真是罪魁祸首。 李凡回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有么？” 来到绿茵场，其他同学日常站军姿，而吴教官则对李凡进行特训，她亲身示范了一遍标准动作后，对李凡道：“听我口令，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好，非常好……呃，不对不对，李凡！李凡，立定！” 李凡前十来步走得还挺正常的，不过之后就莫名其妙地就同手同脚了。 站军姿的同学们瞬间哄堂大笑起来。 吴教官猛回头，瞪眼道：“谁笑呢？有什么好笑的？警告你们一次，再笑多加5分钟！” 所有人闭嘴，咬牙硬挺！ “李凡，看好了，掌握好节奏感，再给你示范一遍，你是要被编入英雄连的，认真点儿！” 吴教官又示范了一遍后，李凡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心中数着拍子，然后走着走着，再次完美地顺拐了，操场上新生们见之哈哈大笑。 吴教官猛回头，指了指队列中的马强，又指了指王川，“你们两个出列，就你们两个笑得最欢对吧？来，你们两个到这儿来笑来，站齐了！自己战友有缺点很好笑么？” 王川和马强两个人并排站立，挨着教官批评，李凡就对着他们不停地挑眉，他五官挤来挤去的，免费给他们表演眉毛舞。 李凡就这样，在新生中获得了“铁拐李”的雅号，并就此成了人生污点，其他同学揶揄他的不二法宝。 不幸的是，因为这个毛病，他失去了去英雄连苦练的机会，更失去了在军训检阅中，作为新生军训代表举着旗子引领几千新生的机会，这原本都是他的。 不过李凡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就是“铁拐李”这个外号，你们能别总提不？毕竟很有损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 军训还剩下最后几天，而学校的迎新晚会也开始筹备中了。 这天，李凡和顾亚婷被陆丫丫叫到了学生处，让他们联手出个节目。 李凡看了一眼顾亚婷，对陆丫丫道：“丫丫姐，她舞蹈不错。” 顾亚婷则道：“他唱歌好听。” 陆丫丫挠头：“我的意思是，让你们两个一起联手，共同出个节目，懂不？” 两个人面面相觑，他的特长是她的弱点，她的强项是他的深渊，根本搭不到一起去。 顾亚婷道：“这不难为人嘛，总不能让我们上去一起朗诵一首诗歌吧？这可能我们都擅长一点儿。” 李凡想了想：“也不是不成，咱们的国学底子还是不错滴，要不然，咱们两个说段相声吧，我逗哏，你捧哏，到时候我穿长衫，给你套上旗袍，惊艳全场！”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去你的吧！” “你看，入戏了吧？” 陆丫丫道：“我想到了一个，你们两个可以一个唱歌一个伴舞啊，这不就完美了么？至于歌曲和舞蹈，你们自己研究研究，抓紧排练，直接向我汇报。咱们的晚会日期越来越近了。” 两个人接了一个活，然后便犯愁准备什么歌曲了，一路上争论不休。 学校的各种社团以及校内各类比赛也在这两天向大一新生敞开了怀抱，李凡对此无爱，但顾亚婷乐在其中，她分别参加了诗歌朗诵大赛、新生辩论赛以及演讲比赛的预选，除了演讲比赛的预选成家没贴出来外，其他两项的成绩分别是： 诗歌朗诵大赛预选成绩：第二名！ 第五届清雅杯辩论赛预选成绩：第二名！ 顾亚婷看着学生处的成绩单，皱着眉头道：“怎么又是第二名？” 李凡挠了挠头，“你这名字犯冲啊！成语大会亚军，败于我；到了《博雅杯》，终于把我熬走了，结果跳出来个林晓凤，你还是亚军！如今诗歌朗诵大赛和辩论赛预选又都是亚军，这充分证明了一个人名字的重要性，因此，我要给你重新取个贴切的外号——千年老二！” “滚！” 两个人刚转身要走，但见不远处走过来两位学长，他们手里拿着A4纸，边走边聊着这次预选赛的成绩。 “那个林晓凤虽然貌不惊人，但实力真的太强劲了！” “哇，不服不成，估计这届新生中也就李凡能压制住她。” “顾亚婷也不错嘛，姑娘长那么漂亮，竟然还这么有才华，要是以往年的新生水平来讲，她就是第一了。” 顾亚婷听到这话，拉着李凡扭头就走，这成绩单明显不用看了，悲催。 李凡噗嗤笑了，“千年老二！” “闭嘴！信不信我踢你啊！ “咳咳，当我没说，走吧，回寝室喽！”李凡走着走着，突然道，“你说会不会今天晚上的金舞团的招新，你也第二？” “闭上你的乌鸦嘴！看脚！” 这话音刚落，李凡但觉眼前有银色的高跟鞋在自己面前晃过，李凡不得不感叹她如此良好的柔韧性，还有那跃入眼中的一抹肉色。 他贼贼地一笑，突然感慨了一句：“打底裤绝对是人类历史上最愚蠢的发明！” “你，色狼！” “要不你再踢我一脚呗，这没人，你使劲踢，能踢多高踢多高！” 顾亚婷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瞪他，“再说一句试试！” 李凡沉思片刻，再道：“打底裤绝对是人类历史上最愚蠢的发明！我确定！” 李凡将这个“沉重”的话题带到了寝室，所有男同胞一致举手同意李凡的观点，他们的深夜话题由打底裤转移到了内衣，然后又在内衣上面加上了“情趣”两个字，继而，又加了“qi具”。 大家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有的人是其中高手，理论知识无人能及，比如说李凡，有人是呆萌的求知者，比如说王楠，还有对此话题完全没任何兴趣的，比如说丁龙。 大家很快就发现了丁龙的异常淡定了，丁龙则说自己一身正气不屑与你等渣滓为伍！众人则说他不是男人。 直到后来大家才知道丁龙的家世背景，他家竟然垄断了华国大部分的内衣市场和“成人”市场，这货从小耳濡目染已经很麻木了。 谁也不曾想到，平庸无奇的丁龙竟然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而且还如此低调。 卧谈会依然不改京大人文本色，最后直接聊到了中华古代情趣史，也是让人称奇。 最后，这道荤菜终于结束了，大家改吃素食，马强说他看上了9连的一个女生，已经有一搭没一搭地“勾搭”几天了，但不好意思开口求交往。 “强哥，怂了了？” “你也不行啊，追个小姑娘都不敢，你还能干什么大事业？” “你不追可有人追啊，我可听说那女生很招人喜欢的。” “完蛋，真完蛋！” 众人一怂恿，马强当即决定，追，明天就追！况且练吉他为了啥？他就是为了迷惑女孩子啊，要不吉他白练了。 到了次日晚上，军训结束后，马强真的鼓起勇气，提着吉他到女寝楼下表白去了。 这晚上很浪漫，确切地说最初很浪漫。 女寝门前用蜡烛摆了大大的心型，又在里面摆放出了女孩子的姓名：杜丽。 马强坐在椅子上，抱着一把吉他，随时等着女生下楼，还不时地擦了擦汗，不停地回头对同学们傻笑，骚马真紧张了。 李凡负责起了活跃气氛，他拿着话筒，道：“同学们一会儿注意我的手势，跟着我的节奏啊，一定要把这桩美事凑成……” 其实围观的学生们根本就不需要李凡动员，毕竟，咱华国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起哄！ 女孩下楼了，是个长相尚可但皮肤白皙的女生，当她看到站在人群中拿着话筒的李凡的时候，她一时之间愣怔住了。 李凡不是有顾亚婷了么？难道他们掰了？或者说，是不是电视栏目里都是硬炒CP啊，难道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是真爱，而是炒作？ 对啊，明星都喜欢炒作嘛！ 有人说楼下有人找自己，原来这是李凡刻意安排的啊，但他也不认识我啊！难道是因为我的美丽？ 这一刻，这个女生究竟想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不着边际的东西真无法统计，估计女孩子面对白马王子的时候都会方寸大乱。 直到当李凡将话筒夹在支架上的时候，她的梦醒了。 杜丽眼神中扫过一丝落寞，心道：哦，原来是这个肥佬啊，怎么你来这套？可我跟你根本就不熟啊！ 马强很紧张，想要说几句开场白结果没说出来，于是一跺脚直接开始唱歌了，唱了一首《爱上你我很快乐》，唱得乱七八糟，弹得七零八落的，但架不住现场氛围好，大家一起拍手，轻声帮他合着。 李凡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挤进来一身军装，原来是吴教官，吴教官也拿出手机，开始录制视频，歌曲结束的时候还和同学们一起呐喊起哄。 现场气氛很高亢。 “再一起！” “再一起！” “再一起！” …… 马强向杜丽伸出了肥厚的手掌，不过杜丽只是笑笑，并对大家“嘘”了一声，然后很淡定地走到了马强身边，开始了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哥们儿，吉他不是这么弹的，给我。”杜丽伸手道。 “啊？好！”马强连忙摘下吉他，递了过去，然后杵在了原地。 “首先你的持琴姿势不对！身体躯干要直，琴身可以略略倾斜，右小臂三分之一处搭在共鸣箱上。其次，按和弦的手势不对。我来给你展示一下啊！” 杜丽说罢，左手摁弦右手轻弹，一首美妙的音乐洋溢而出，又重新唱了一遍《爱上你我很快乐》。 弹罢，她敲了敲吉他，道：“这把吉他也不成，三合板吉他而已，你要想认真练琴，这种几百块钱的吉他就不用考虑了，起码得是面单。” 马强脸色一红一白的，尴尬地不知所措。 “这样吧，我正打算过几天办个吉他教学班，你可以报名，吉他我有特殊渠道，给你弄把好的，成吧？” 怎么变成了搞推销？就在众人一愣一愣的时候，杜丽又问了一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马强被最后一句话绝杀了，留下一句“叫我马强吧！”，便悻悻地收拾起吉他和借来的音响，准备走人了。 杜丽指了指满地的蜡烛道：“你把这些都收拾走啊。对了，那个马强，你这太突然了，咱们做朋友吧。” “嗯！”马强没精打采地道。 “哦对了，你等一下我，咱先吃个饭去？” “啊？” “你等我一下啊，我换身衣服。” “诶！好！！” 马强就这样和杜丽正式开始勾搭起来了，可为什么杜丽会突然燃起了对马强的兴趣呢？ 杜丽对自己的同伴说，她本来就是想寒碜寒碜他的，毕竟跟你都没说几句话，你大庭广众下求个屁爱啊，尴不尴尬？你不尴尬我还尴尬呢，可结果一番冷讽下来，看到这头胖子在大庭广众下羞愧难当失去了尊严，她又于心不忍了，于是便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结果没想到，从此被这死胖子缠了一辈子。 马强的解释则很简单，就四个字：因为爱情！ 第259章 一间房 李凡的生活是忙碌的，用一句话来形容：能力强、责任大、任务重。 就在他荣获先进个人奖的那天下午，他便接到了工苏卫视的两通电话。 其一，是《一站到底》的来电，邀请李凡和顾亚婷代表京大，作为神秘嘉宾参加《一站到底》的大学特别季。 其二，《最强大脑》栏目组来电，去年因限娱令的影响，原本定档的栏目被迫取消，如今已经满足了1年期限，第二季前期准备工作正在规划进行中。孙制作见《一站到底》已经邀请了李凡，他一想，正好顺便来选择一下挑战项目，于是便给李凡挂了电话。 李凡合计了一下时间，9、10月份是农民伯伯收获的季节，也是自己最忙碌的日子啊！ 这天早晨起床，李凡洗漱完毕后，穿上了衬衫和牛仔裤，然后对着镜子，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欣赏了一会儿自己优雅的曲线，自我陶醉道：“完美！” 马强刚和自己心中的女神吃过饭，心情很娱乐，所以只白了一眼他，然后便抱着新到手的吉他摩挲起来，也不知道他是在摸吉他还是摸什么。 其他人则不干了，纷纷骂李凡臭不要脸，而且还说自己在学校辛辛苦苦军训，你丫的三天两头出去潇洒谈恋爱，凭什么啊？ 李凡淡淡地一笑，背着包推开了门，向他们缓缓挥手，“撒由那拉！” 今早，顾亚婷很没精神，打着哈欠就下楼了，然后挎上李凡的胳膊，枕在他肩膀上便闭目养神起来，也不看路。 李凡伸手撑了一下她的眼睑，问道：“怎么困成这样？” 啪地打了一下李凡的手，她打了一声哈欠道：“打扑克了，嘘！” “哦！” 李凡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步一步往前走，顾亚婷便赖在他身上，毫无精气神儿。 又打了一声哈欠，她道：“我是不是特别像个盲人？” 李凡点了点头，“像！” “那你就是我的导盲犬！” “去去去！” 顾亚婷突然停下了步伐，指了指手心，道：“啧啧啧，凡凡，看！嗖！”作势向空中一丢后，她道，“快叼回来。” 李凡翻了个白眼，无语了，他道：“你等我一下啊，我去取款机取点儿钱，钱包瘪了。” “你可拉倒吧，你跑趟前院排排队起码20分钟。咱抓紧打车走人，我上车睡一会儿，这两天我养你。” 李凡有种被包养的感觉，想想还有点儿小刺激，两个人坐进出租车后，顾亚婷枕在李凡的腿上便昏昏睡去。 他一边揽着她的腰肢来保持她的睡姿，一边望向窗外，构思着脑袋里各种作品的情节，时时陷入深思无法自拔，直到听到一声声呓语，李凡瞬间出戏。 “四个8，炸！拿钱拿钱！” 李凡噗嗤一笑，没想到她们竟然动钱了，这军训期间要是被摁住的话，基本就是全校通报的严重处分了。 赌徒啊！ 李凡想起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车子很快到了机场，李凡摇醒顾亚婷，道：“给我拿39。” 顾亚婷揉了揉眼睛，然后将挎包递给他道：“自己拿。” 李凡打开挎包的那一刻彻底傻眼了，只见里面散落着一大堆零钱，一块的五块的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估计她们玩儿了一个通宵达旦，出门匆忙根本没来得及整理包包。 李凡边找零钱边笑道：“啧啧啧，好样的，你这一晚上赢多少钱啊，得200多吧，你给你班女生留点儿生活费成不？” “我输了100多好不？你别看阵势大，都是虚假繁荣！” “你和谁玩儿的？” “彭慧和林晓凤，我和彭慧两家输，她林晓凤一个人赢。”顾亚婷说罢，眯着眼睛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估计是回忆自己如何落于下风的。 “哦，难怪！没事儿，改日我给你报仇雪恨。” 下车，两个人来到了机场，由于天气原因，航班由中午直接延迟到了晚上，顾亚婷也利用这个时间段，趴在李凡的腿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终于苦苦盼来了航班，两个人登机后，不久，突然听闻前边的两个乘客在窃窃私语。 “李凡这出的上联也忒难了，我终于想出来一个，你看看怎么样。” “嗯，还成。还剩一天了，明天再不能把三副上联对出来，咱们晨华学子很丢人啊。” “诶，没事儿，咱们学校很多教授不也在冥思苦想么，教授都犯难，何况咱们呢。” 咦？晨华大学的？ 李凡和顾亚婷面面相觑，然后起身偷偷看了看前座，只见，这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样貌上没什么特殊之处，他们两个手里都拿着本子，在本子上面则写了若干的对联。 这时，男生又道：“看我这下联哈，【听河轩，听河喧，听河轩里听河喧，河轩万载，河喧万载】，等下飞机的时候发到群里，听听大家的意见。” 女生道：“你这也就一般，要是李凡看到一定会pass掉的，你看看我的，我的才叫精彩。” 男生撇嘴，“诶呦，真有意思，还pass掉，我直接震得他一愣一愣的，你信不？我让他见识见识晨华大学的风采！” 李凡捂嘴偷笑，复又坐下了。 晚上7点，航班终于抵达工苏省南靖市了。 李凡和顾亚婷正随着客流往出走了，突然被身后的人叫住了，正是飞机上的前排乘客。 “哟，李凡，真是你啊，我就觉得背影很像你，我叫黄玲，京大广播站的播音员，有印象么？” “声音就听出来了，你好，你们这是？” 黄玲道：“我们去参加《一站到底》啊，你没看过这档节目吧？我们参加好几期了，你们来干嘛？” 李凡笑道：“受《最强大脑》的要求，来设计一下日后的挑战项目。” 黄玲又看了看顾亚婷，“哦，这还携带家属来的？” “那没办法，贱内非得跟着嘛。” 顾亚婷呵呵一笑，偷着在李凡背后狠狠地掐了一把。 男生这时候道：“李凡，我叫陈雨，你的那个【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的上联我对出来了，你看看怎么样，【听河轩，听河喧，听河轩里听河喧，河轩万载，河喧万载】。” 李凡淡淡一笑，“呃……咱们华国有“听鹤轩”，但没有“听河轩”吧，你要是改成【听鹤轩，听鹤喧，听鹤轩中听鹤喧，鹤轩万载，鹤喧万载】，这还勉强可以，但也只是勉强，差点儿意思。” 陈雨恍然：“诶呦，我怎么把听鹤轩这茬忘得死死的呢，好像是神话故事里地方。” 李凡点了点头，“对！” 陈雨拉了拉黄玲，道：“小玲，你的下联呢？” 黄玲见状，觉得自己可别丢人了，她摇了摇头，“我没有啊！” “你……对了李凡，《最强大脑》给你安排的哪家酒店？” “四季酒店。” “得，咱们还真一起的，那咱们一起走。” “我们还有点儿事儿，晚一点儿回去，不好意思啦，我们回到现场给你们加油打气的。” 黄玲笑道：“好人呐！” 李凡挑了挑眉，“那你看看！” 李凡和顾亚婷率先打车走了，她们逛起了南靖市的著名的夜市，在各家小吃摊前流连忘返，直到晚上8点半的时候，阴沉沉的夜空零零星星地落下了雨滴，两个人这才提着满塑料袋的小吃赶回了酒店。 掏出身份证，递给服务员，李凡和顾亚婷低声不语，不过，服务员那充满戏剧性的表情则说明了一切。 服务员惊喜地道：“先生，这是您二位的房卡。” 这一幕似曾相识，曾经，《欢笑俱乐部》就出过这种错误，当时误以为李凡和顾亚婷是情侣，所以只开了一间房。幸运的是，当时酒店里有其他空房间。 这次呢，《一站到底》谈不上犯错误，因为全国人民都知道两人是情侣关系了，你再给开两间房，有病啊？ 有了上次的经验，李凡淡定地举起两根手指，道：“再开一间。” “先生，没房间了啊。” 李凡笑笑：“别逗，太狗血了。” “真没了，先生，今天是周五晚上，而且，咱们宾馆对面是南靖大学和南靖师大啊！” 李凡回头，透过玻璃门，望向一街之隔的烟雨蒙蒙中的南靖大学，瞬间秒懂！ 大学附近的宾馆每逢周末基本上很少有空余房间的，周五周六这两天基本上能挤爆了。若想入住，基本上需要提前预约。 顾亚婷皱眉道：“啊？那，那我们去其他宾馆再看看。” 李凡摇了摇头，“你看看外面下的，倾盆大雨，出去就是落汤鸡，对付一夜吧。” 顾亚婷瞪了他一眼，坚决地道：“不成！” 李凡“劝道”：“咱们生病是小，但别因为咱们生病了，影响明天节目的录制啊！” 顾亚婷剜了他一眼，她太清楚李凡的肮脏龌龊的想法了，再次撇嘴道：“不成！” 就在这时，宾馆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湿漉漉的魁梧大汉，他向李凡挥了挥手，“李凡，咱们又见面了。” 这来人是孙制作，《最强大脑》的负责人，李凡之前和他有过接触。 “孙制作好，怎么浇成这样啊，没带伞？” 打了一声喷嚏后，孙制作道：“没事儿，我就是来提前看看你们，你们这也才到宾馆？” “嗯，才到。” 孙制作道：“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啊，我们给你们安排。” 顾亚婷道：“能不能给我们换一个宾馆？” “哦，没问题啊，但是可能这附近今晚应该爆满了，怎么了，宾馆不满意？” “不是啦，没房间啊，我想单开一间。” 孙制作错愕了一下，“哦！不好意思哈，考虑不周考虑不周，我现在就给你们去订房间。” 孙制作说罢打着喷嚏转身要走。 “别别别，我们坚持一下吧。”李凡拉住孙制作道，“你看你都感冒了，这么大的雨，算了，我们对付一夜。顾亚婷，你说呢？” 顾亚婷欲言又止，心道：和我玩儿苦命牌是不？ 孙制作向李凡挤了一下眼睛，“这不太好吧。” “诶，没事儿，我们能克服，您可以先让助理打一下电话，要是附近没有就算了。” 孙制作会意，“也成，咱们要不先上楼，我让助理帮着联系一下，联系好了我拉你们过去。” 李凡点头道：“明智！” 两个男人一出戏，作为男同胞，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基本上就能互相传递他们对女生的看法和手段，即便聪明如顾亚婷，此时也中了圈套了。 三个人坐电梯，来到了宾馆房间内，就着夜宵边吃边聊，聊得也就是世界各地的“异能人士”等等，还没具体聊到节目的挑战环节。因为，孙制作只是过来提前看望一眼的，为了不打扰李凡的好事，他寒暄一会儿就打算告辞了。 这时，助理的电话响了，孙制作接通后，直接道：“别告诉我附近没房间，你们干什么吃的，啊？抓紧联系宾馆，要离得近，不能远！搞定后，来宾馆接李凡，听见没有？” 孙制作撂下电话后，对顾亚婷道：“不好意思哈，姑娘，我们尽快办。” 顾亚婷笑道：“没事儿，不急的！” “那我先告辞，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呢，你们先小憩一会儿，我先走了啊！” 顾亚婷歉意地道：“您慢走啊，麻烦您了！” “我们份内的事儿！” 孙制作又拍了拍李凡的肩膀，转身扬长而去，嘴角微微荡笑：哥也只能帮到这儿了。 两个人回到房间，边看电视边继续消灭特色小吃，直到20多分钟后，顾亚婷突然道：“怎么还没来电话？这时间找个十来家宾馆问题不大吧？” “这是大学城，正常，再等等。” 又一个20分钟过去了，顾亚婷疑惑地道：“不对啊，就算按2分钟一个电话，现在也打了20多家宾馆了吧，不可能家家住满啊！” “再等等吧，我也着急啊。”李凡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翘着脚。 又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此时已经晚上11点了，顾亚婷又道：“不对啊，2个小时订不到宾馆，不合理啊，你打电话问问孙制作。” “人家这时候都睡了，别打扰人家了！” “快打！” “好吧。”李凡掏出手机，拨了号码，然后下一刻心中一喜，然后又拉长了脸道：“关机了！估计是手机进水自动关机了。” “你是不是骗我啊？” “不信你打！” 顾亚婷重拨了一次，果然关机了。这时候，她身边突然“嗖”地一声，她一抬头，只见李凡已经躺在床上双手双脚摆了一个“大”字，占领高地，“完喽，今晚不想将就都得将就了，没人管咱们了，我先睡了啊！” 顾亚婷走过去，拉着他的大腿道：“你干嘛，起开啊，这是我的房间，你自己找地方去！” 李凡瞥了她一眼，“什么你的我的，先到先得！” “诶诶诶，和一个女孩子抢房间，你还好意思啊？” “好意思啊，这么大的床，你也可以上来睡啊。” 顾亚婷叉腰道：“别不要脸，起开！！” “不起不起，这张床真舒服啊，而且还大，两个人都太充裕，让我算算啊，”李凡屈起手指算了起来，“三个人，嗯，能睡下三个人，嘿嘿，嘿嘿嘿！” “yin贼！” 顾亚婷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手机，还在等着来电。 片刻后，她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叹了口气，道：“李凡，今晚我认栽，床归我，沙发你将就一夜吧。” “不成！我才不睡沙发呢，床是我的啊！” “少和我废话，要不你睡沙发，要不我现在自己出去找宾馆去，没得选择。” “好好，逗你玩儿呢。”李凡起身道，“床是你的，沙发我的，成了吧，我还能跟你抢啊，我是那种人么为我，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正人君子。” 李凡走到了窗台前，一把拉上了窗帘，他刚一回头，只见顾亚婷正疑惑地看着他，于是问道：“怎么了？” “你确定你是正人君子？” “那是当然，要不你先洗个澡？” “嗯！” 顾亚婷说罢，便开始打开背包，找出了睡衣和洗漱用品，李凡则在一旁看着，不过，很快就被驱逐出境了。 李凡在室外闲逛，心里想着各种计谋，怎么才能让两个人升下温呢？情侣的三步走才完成第一步，第二步到时候了啊！ 第260章 套路之王 李凡在门外不停地徘徊着，隐隐约约地能听到房间浴室里的水声和欢愉但非常跳跃的歌声，直到水声停息，李凡知道自已的春宵一刻来了。 咚！咚！咚！ “洗好了么？” “好了，等一下！” 李凡单手擎着门框，眼睛比平时明显大了一圈，一眨也不眨，他希望这是一个影视情节，顾亚婷裹着浴巾擦着秀发为他开门，浑体散发着淡淡的女人香。 咯吱！门开了！ 香水的味道有，揉擦秀发的动作也有，但就是没有裹着浴巾。 “想什么呢，臭小子？” “咳咳！嗯，好看！” 李凡躺在沙发上，目光便在顾亚婷的身躯上流连。 她穿了一件高档丝绸但是款式普通的女式睡衣，坦白地讲哪哪都不露，比平常穿吊带短裙都保守，但视觉观感上，却偏偏比日常的衣服要吸引眼球百倍。 李凡觉得，这就是典型的暗示心理。其实这种心理好像和有钱人要娶女明星也很相仿。坦白地讲，很多女明星卸了妆真就一般般，20岁左右年轻小姑娘，比明星好看的一大把一大把的，可为什么富豪们就偏偏喜欢可能女明星呢？其中心理因素起了决定性因素，不单单是带出去有面子那么简单。 李凡想到这点了点头，“嗯，有道理，有道理啊！” 顾亚婷刚吹好了头发，回头问道：“什么有道理？” “我刚刚在思考一个促进人类社会和谐发展的问题。” “你考虑吧，我关灯了啊！” 灯灭，顾亚婷趿拉着拖鞋，躺在床上正准备休息之际，只闻沙发上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警觉地道：“不许脱衣服。” “没事儿，我不怕你看！” 啪，枕头丢了过去，顾亚婷嚷道：“你穿上，你想干嘛？” 李凡挠了挠头，“睡觉啊，不脱衣服怎么睡觉？” “今晚你穿着睡！” “别闹了，我穿着衣服睡不着觉，我喜欢一级睡眠。” “李凡！！” “好好好，我穿上，真麻烦，”李凡叹了口气，道，“你这脑袋里究竟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莫名其妙。也是，女生比男生成熟早，我现在还是一个小男孩儿呢，你这满脑袋的少儿不宜。” “呵呵！” 顾亚婷躺在床上闭目睡觉，不过两三分钟内翻了七八遍身，根本睡不着，总觉得沙发上有一双绿色的狼眼在漆黑的夜晚闪闪发光，她不禁后背一紧，道：“李凡，睡着了么？” 一声哈欠响起，“干嘛？刚睡着！” “哦，那你睡吧！” “无聊！”一个转身的声音后，黑夜又陷入的沉寂。 顾亚婷疑惑了，难道自己误会他了？他还真是一个正人君子？是那种嘴黄心白的假小人？不对，这才三两分钟而已，再等等！ 大约过了10来分钟，顾亚婷转过身来，悄声道：“李凡！李凡！” 沙发上突然响起了砰砰登床的声音，李凡声音中裹挟着满腔的不满，“你干嘛，你究竟想对我干嘛？你究竟想怎样！” “诶妈呀，还有起床气！”顾亚婷噗嗤笑了，“好了，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顾亚婷心理防线顿时一松，便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准备睡觉。 “让你给我弄精神了。”李凡起身喝了口水，心理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办呢，得想办法让她主动来啊，有句老话说得好，送上门的不是买卖啊。还有句老话：猪拱菜不算本领，让菜主动蹦到猪嘴里，那才是高手。 对付女人，一定要在关键问题上掌握话语权！ 这时，顾亚婷问道：“你干嘛走来走去的？” “睡不着了，你说你啊，让我睡个安稳觉不好么！” “我也有点儿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李凡眼睛一转，“好啊！我想想啊，我倒是有个真人真事，是发生在我大爷（dà，ye轻声，既大伯，区域性称呼）身上的故事，有点儿悲催。” “哦，你大爷怎么了？” 李凡陷入了回忆中，这是他小时候听长辈讲过的事情，“我小时候在我爷爷家住了两年，那时候我还小，懵懂无知，只在记忆中隐隐约约有我大爷的形象。” “等一下，你大爷不是在农村老家种地么？” “不是我亲大爷，是我二爷（此处，爷，发音为‘yé’意为与爷爷同辈的男性）家的孩子。” “哦，你继续。” “这事儿与赌博有关。那是1981年的初春，在城里打工的大爷便从城里坐车赶回老家。 那时候不像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当时镇里到农村是没有客车的，就更别提打什么车了。当时到镇里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多了，我大爷心疼钱，也就没找住处，想着自己年轻力壮的，走个3个来小时也就到了。 当时镇里到农村都是土路，当时刚下过雨没几天，路也不怎么平整，大爷就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土路向屯子走去。 那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漆黑的夜里没有一丝丝光亮，树杈上偶尔有猫头鹰的叫声，大爷越来越瘆得慌，走起路来也是飞快，他撑着手电筒，一步并作两步快速前行，走过大路后，直下盲肠小道，想取近道回家。 可是走着走着迷路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怎么办啊，此时已经是夜里10点多了。那时候不像现在，农村睡觉很早的，毕竟当时很多地方还点柴油灯呢。” 顾亚婷好奇地问：“迷路了怎么办？” “你听我说啊，大爷又走了片刻，突然看到了树林子里有两个人在窃窃私语，这细打量之下，原来是发小，马六儿和小不点。 三人见面大喜，互相寒暄起来。 小不点道：‘强子，这几年在城里混得怎么样啊，看这穿戴，赚大钱了吧？’ 大爷道：‘哪有，小钱，哈哈。咱们抓紧回家吧，正好我迷路了，对了，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马六儿道：‘我们也迷路了呗，想家了！’ 瞧瞧，三个人一个比一个没出息，都迷路了。最后小不点提议，说这深更半夜的还是算了吧，等天亮在走。正好大家在一起有个伴儿叙叙旧。马六儿则说想要打水浒牌，还从口袋里翻出一副牌来。 水浒牌你知道是什么么？” 顾亚婷哪知道这个，这东西离她的年代有点儿远。 李凡道：“这是一种矩形的塑料材质的牌，它上面印有水浒人物，不过现在早已经被淘汰了，那个年代的人都喜欢玩这种牌。 大爷虽然很节俭，对自己也很抠，但却是一个十足的赌徒，好赌如命，于是他开开心心地应承下来。 大爷将手电筒放在土包上，然后三个人围在一起，席地而坐玩儿了起来。这晚，大爷的手气出奇地好，虽然输输赢赢，但总体上还是赢了不少钱的，不过小不点却不时地念叨着：‘你也别怪我啊，我钱不够花啊。’ 大爷正在兴头上，也没在意，心道鳖孙，说得就像你赢钱了似的。 大概到了下半夜3点，将马六儿和小不点儿的钱赢光后，大爷美滋滋地躺着土包上，道：‘咱们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天亮回家。’ 马六儿和小不点则嬉笑着不说话。 天亮，大爷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兵没有在自己的身旁发现小不点和马六儿，大爷气道：‘这俩儿孙子就这么把自己丢下了？没有一个好下场！’ 极目望去，大爷认出这是小满村5社了，于是快马加鞭，不出1个小时便回到了自己的屯子。 二爷二奶见宝贝儿子回来了，开心极了，连忙让进孩子，大爷喝了一口水后，开心地道：‘爸、妈，你们猜昨晚我在半路上遇到谁了？’ ‘谁啊？’ ‘在小满村村外，我碰到马六儿和小不点儿啊，我们都好几年没见过面了啊！’ 大爷二奶瞬间愣怔在了原地，仿佛木雕一般。 ‘怎么了，爸妈？’ 二奶一声疾呼：‘孩子啊，别吓唬妈啊，这玩笑开不得啊！’ ‘你们怎么了？’ ‘马六儿和小不点一个月前出车祸死了啊！’ ‘什么？不可能，我们还打牌了呢，我还赢了很多钱呢，不信，给你们看。’ 二爷急急忙忙地将手伸进口袋，当伸出手的时候，手里却一毛钱都没有，而是一堆纸灰！” 李凡说到这儿后脊背发凉，头皮一阵发麻，这是他懵懵懂懂时爷爷讲给他的故事，他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阴森恐怖极了，不是这故事多吓人，而是这故事发生在亲属身上。李凡这无神论者自然不会相信，但无奈代入感太强烈了。 说了一个鬼故事，李凡觉得应该能把顾亚婷吓个魂不附体求抱抱吧，可是…… 床上响起了肯定的声音，“嗯，这个好！然后呢？” 什么？这丫头不害怕？ 讲故事的人讲着讲着把自己弄哆嗦了，听故事的人却毫无触动，李凡觉得自己太失败了，不过，还是决定给这个故事来一个结尾。 “大爷一时间冲了出去，再次回到小满村的时候，只见打牌那个地方并排两座坟，立着石碑。从此，大爷疯了，并在半年后走丢了，至今不知生死。” 顾亚婷抱着枕头听得津津有味的，道：“这个鬼故事好，再来一个！” 咔嚓！ 一声巨大的响雷在夜空中劈落下来，室内一瞬间亮如白昼。 “啊！” “妈妈啊！” 两声惨叫后，“砰”地一声，有磕碰的响声。 顾亚婷拍着胸脯，连忙摁亮了床头灯，只见沙发上，李凡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右手则不停地揉着脑袋。 “怎么了你？你胆子这么小啊？只不过打一声雷，你至于吓成这样么，瞧瞧，脸都白了。” 李凡丢人丢大了！ 长吁了几口气后，平静了一下，道：“我OK了，你没感觉么？这么吓人的鬼故事，再加上这惊天动地的雷声！” “我被雷吓了一跳，但你的鬼故事真一般，要不再换一个。” “不讲了不讲了，睡觉吧。” “哦！” 顾亚婷刚要关灯，李凡连忙道：“别关灯，今晚开灯睡吧。” “开灯？诶呦喂，李凡啊，你啊你，好吧。李凡，你这个胆小鬼，又怕高又怕鬼，你最怕的是什么？” 李凡想了想，“冻柿子！” “冻柿子？很好吃的啊，你怎么怕事物？” “说来话长啊，小时候家里穷，逢年过节能吃顿好的，当时家里来亲属，给带来一箱冻柿子，然后我嘴馋，吃了一个又一个，吃得满肚子都是冻柿子，当晚就上吐下泻，差点儿没挂掉。然后心理留下了阴影，至今见到冻柿子都反胃。那年我应该5岁吧。 那你怕什么？” “我啊，怕耗子！” 李凡笑道：“这个正常！” “不正常！我小时候去姥姥家过暑假，半夜醒了，只见一双小眼睛坐在炕边儿盯着我看，你知道那种恐怖感么？那是我人生中的巨大阴影啊。” “哦！”李凡笑了，他贼心不死，有招了。 顾亚婷再道：“你知道么，我家不仅仅不养花草，也不养宠物，因为院子里全都是耗子药。” “关灯吧，我现在很淡定了。” 灯灭。 李凡胡扯时间到了，“你小心一点儿，咱们这宾馆里可有耗子。” “胡扯，别吓唬我，耗子会飞啊？这是8楼！” “可耗子有四条腿，会走路啊！我刚刚去公共卫生间的时候，听到砰地一声，结果那间里根本没人。” “胡扯胡扯，睡觉！” “我也没见到影，估计是塑料的弹性恢复呢，好吧，晚安！” 李凡说罢，起身借着喝水的契机，悄悄将房卡从卡槽中取了出来。 拿捏好火候，要做到“润物细无声”！李凡在心中计算着大概的时间，耐心等待着。 大约20分钟后，他悄悄抬起手臂，在沙发的木质扶手上悄悄挠了挠。 吱吱！ 他支着耳朵听了一下，床上毫无声息，于是又悄悄加大了力度，挠了挠。 咯吱！！ 有被子掀动的声音，顾亚婷柔声道：“李凡，李凡！” 李凡依旧背对着顾亚婷，并不作答，直到觉得顾亚婷再一次躺下的时候，他又悄悄地挠了挠扶手。 “李凡，有耗子！有耗子！！” 李凡霍地起身，“啊啊啊，顾亚婷你有没有完，你又干嘛？你究竟要对我怎样？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床上的声音明显颤抖起来了，“有耗子！” “幻觉吧，我怎么没听见。” 顾亚婷摁了两下床头灯，疑惑地道：“怎么没电了？” “哦，服务员说今晚这附近小部分停电，上楼时你没看到墙上贴的通知？” “宾馆不都有发电机么？” “合着他家没有呗，睡吧！” 顾亚婷刚躺下1分来钟，“咯吱咯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李凡“霍”地起身，大喝一声，“我擦，好像真是耗子，我也听到了！快开灯！” “啊！”一声惨叫夹杂着哭声，“你脑残啊，不停电了嘛！” “你坐在床上别动，我来！” 李凡一边胡乱地翻了翻一边有点儿心疼了，没想到把这丫头吓哭了。 不能犹豫，不能婆婆妈妈，哭就哭吧，这毕竟是一个痛并快乐着的过程。 李凡在床底下翻了翻，起身疑惑地道：“诶，耗子哪去了？难道在床上？” “啊！”一声惨叫，顾亚婷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急得只踩床垫。 李凡将被子翻了翻，抬手凭着感觉，悄悄在她脚背上一刮，本想吓唬她一下，没想到他惨了。 “啊，耗子啊！” 连踹带踢，那一瞬间，李凡觉得铁莲这个称号绝对是他人生中对事物最精准的描述，他头一次意识到，一个女人也能练成无影脚，在1秒钟出脚无数次。 “我手，不是耗子！我的手啊！” 李凡抽回了手，捂在胸前缓了半天。 “婷婷，不怕不怕啊。” 顾亚婷带着哭腔道：“你站着干嘛，找耗子去啊！” “估计吓跑了，被你的脚法吓跑了！” 李凡说罢，脱掉拖鞋踩在床上，将浑身颤颤巍巍的顾亚婷搂在怀中，安慰道：“别怕啊，耗子应该跑了，别哭了啊，别站着，坐在床上啊！” 顾亚婷在李凡的搀扶下慢慢坐到了床上，李凡伸手擦了擦她的泪珠，道：“有我在，放心啊。” 李凡边搂着顾亚婷安慰着，边悄悄腾出一只手，探到了床沿儿。 咯吱咯吱！ “妈妈呀！” 一声尖叫，顾亚婷像树懒一样死死地抱住了李凡的身躯，惊慌失措的脚丫四下纷飞。 李凡眉头挑了挑，然后抬起脚，一勾，将被子照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又在四周掖了掖，他道：“裹严实了，耗子就不往里钻了，咱们凑合一夜，明早就解脱了。” 咯吱咯吱！ “哟，这耗子还来劲儿了！打死你打死你！” 李凡将船边的矿泉水瓶丢下去后，室内终于安静了。李凡只能感觉到耳畔旁小声的抽泣声，还有她那瑟瑟发抖的娇躯。 嗯，成了！ 有同学和李凡说过，亲吻的感觉感觉什么样呢？好有一比啊，和啃猪肉差不多。 李凡绝对不信，但那是人家的亲身实践之谈，好在，自己现在也可以啃猪肉了。 李凡擦了擦顾亚婷眼角的泪珠，然后猛然低下了嘴唇，那一刻，绝对不是吃猪肉的感觉，而是磕牙。 “哇，嘶！”李凡捂着嘴，没经验真可怕！再来！ 李凡再次低下嘴唇，可这次…… 砰！ “诶呀！你踢我！” 李凡是被踢下床的，一个女孩子不可能有那么大力气，不过那一刻，人的身体是避害状态的！ “李凡你干嘛，耗子欺负我，你也欺负我！呜呜！” “我错了我错了！” 下巴这个疼。 “抱抱！” 李凡看不清床上具体的情况，但是他却隐隐约约看到她张开了双臂，再迎接着他。 “好，我来了！” 李凡再次钻进被窝，立刻就被顾亚婷赖在了身上。 这可是你主动的啊，李凡不客气了，再次低头。 DUANG! 又是一脚！ 李凡捂着肚子道：“你干嘛？” “我让你抱我，你干嘛亲我！耗子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抱抱！” 李凡再次登上床，再也不敢下嘴了。 第261章 一站到底 为爱情鼓掌这项事业最终搁浅了，毕竟有一只被一顿乱脚踩废了的手后，孤掌难鸣啊。 不过，李凡终于体会到了抱着女孩子睡觉的感觉了，用一个词来形容——煎熬！至于有多煎熬，要不您试试？ 清晨，一缕和煦的阳光透过了淡紫色的窗帘，映在了李凡的面颊上，他微微睁开了眼睑，屏住呼吸，静静地体会着身旁那微微起伏的呼吸均匀的身躯，他总想做点儿什么该做的事情，却又心惊胆战，此时若用一个词来形容他，就是：废材。 那浓密的睫毛微微泛了泛，姑娘恢复了一丝丝的清醒，她随手一捏，“咦，什么东西？人？” 双眸猛然睁开，她“霍“地坐了起来，惊诧地看着身旁那慵懒的李凡，昨晚的记忆瞬间涌入进了脑中，她抓着头发闭着眼睛，边蹬脚边喊道：“你下去！” 骨碌碌！ 见顾亚婷抬脚，李凡连滚带爬地逃走了，真的太可怕了，他真不想再承受帝国主义那双铁蹄的践踏了。 “你个卑鄙小人，下流无耻，肮脏龌龊之流，你占我便宜！” 李凡坐在沙发上，凝视着她，疑惑地道：“好像是你让我抱着你睡觉的吧？我想下床你还拉着我不让走，难道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对，你记错了！” “卸磨杀驴啊！” 顾亚婷抓了抓头发，“李凡，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李凡叹了口气，转身打开门走出了房间，可下一刻，他猛转身，疯狂敲门，“顾亚婷，给我开下门。” 顾亚婷趿拉着拖鞋走到了口门，她刚要打开房门，但见卡槽内的房卡不见了。 一丝疑惑浮现在了她的脸上，她目光四下一扫，很快便在沙发上看到了那张房卡。 停电？原来是这混蛋干的好事儿！ “李凡，你个骗子！别想进来了！” “误会啊，听我解释！” “不听，你以为我是弱智啊？” “嗯！” …… 早晨8点。 这一楼层还有其他入住的宾客，一对来此旅游的夫妇刚打开房门，只见不远处房间走出了一对窈窕的身姿。 妻子：“昨天晚上就是他们两个吧？” 丈夫：“没错！估计是南靖大学或者师范大学的学生。” 妻子：“昨这个吵啊，又哭又嚎的。” 丈夫眯着眼道：“我年轻的时候也这么生猛，现在不行了。” 妻子：“年轻的时候？和谁？” …… 李凡和顾亚婷就是在这二位颇为羡慕的目光中离开的宾馆，然后在南靖市的著名旅游景点逛了起来。 李凡端着相机，化身李老师，在顾亚婷身上没少浪费电池，直到下午4点左右，顾亚婷把李凡拉近了一家综合市场，说要买耗子药，消灭宾馆里的耗子。 李凡吧嗒了一下嘴唇，有种即将中毒身亡的感觉。 终于在一个老头儿的摊位前买到了灵丹妙药，她又到水果超市买了两个苹果。 “谢谢啊！”李凡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苹果，想要消灭掉。 “李凡，这个是给耗子吃的，要把苹果剁成瓣儿，然后涂上耗子药。” “你就当我是耗子吧！”李凡咔嚓咬了一口。 打车驱向广电中心，《一站到底》的制作人、编剧等全部都在楼下等着李凡，极为重视。 还是一句老话，他们在迎接的可是收视率啊。 李凡顾亚婷被大家簇拥着走向休息室，一路上，他们则不厌其烦地介绍着李凡最近的壮举。 《我们相爱吧》取得的远远超于预期的成绩让他们极为羡赞，最近播出的这几期的节目则催生出了“李凡现象”，何为李凡现象呢，就是节目的点击量是跟着李凡的剧情而产生起伏的。 有李凡顾亚婷参加的那几期，各大网站该期的点击量一定让人瞠目结舌，数据高得离谱，是其他期的几倍之多！ 至于收视率，吉森卫视继续“耍猴”，也不告诉观众们即将播出的那期是否有李凡顾亚婷的身影，于是很多观众守在电视机旁，好几个夜晚都是一声声长叹： “鳖孙，这一期又没李凡他们。” “王八蛋，早知道就不等着了。” 所以说，《我们相爱吧》的收视率还很稳定，一直在4.9左右徘徊，毫无疑问地预定了年度最佳栏目！ 而网络视频，很多网友都是拉着进步条看的，其他各组嘉宾很多网友根本无爱，毕竟，18岁的花样年纪，又是帅男美女配，天才才女配，无论从哪个角度解读，这都满足了国人的幻想。 大家来到了休息室的时候，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差把李凡顾亚婷夸上天了，两个人只好陪着笑脸应付着。 不多时，工苏卫视的总编辑走进了室内，亲切地握着李凡的手道：“我们要长期合作，不仅仅《一站到底》和之后的《最强大脑》，我们还有其他节目，同样诚邀你们的参加，咱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这时，总制作人印笑天也闻讯赶来，他也附和道：“我们未来一年的时间，还要依次上档《超级男人帮》以及兄妹节目《超级女人帮》，还有《超级萌娃》，我们稍后详细地谈一谈，希望老弟可以与我们签下整档。” 李凡客气地一笑，心道：我把自己卖给你们得了呗？还签整档，算了吧，自己没长劲儿，偶尔客串一期尝尝鲜还成，您若让我连续参加十几期同档节目，那还是算了吧。 而且，你们这个超级系列，真的自己都能参加？《超级男人帮》可以理解，女人帮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萌娃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印笑天仿佛会读心术一般，直接道：“比如说《超级女人帮》啊，可以让顾亚婷来参加，你作为男朋友形象出现在栏目里，我们给你设计角色，期期都有你。” “哦！”李凡心想：够狠！ 印笑天再道：“至于《超级萌娃》，你不还有个超级可爱漂亮的妹妹果冻么？你作为哥哥，陪着妹妹参加！怎么样？” 李凡貌似开玩笑地道：“我爸爸妈妈能参加什么节目？” “哈哈，你真逗！”印笑天拍了拍李凡的肩膀。 李凡心道：到底是谁逗啊？您也太狮子大开口了，这摆明了要趁着自己正当红的时候，榨干自己的全部价值啊！ 李凡绝对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因为他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明星的身价是被抢出来的，自由市场才是证明自己价值的地方。 而更加广泛地和外界交流，对他很有好处。 李凡世俗了，不过，不世俗哪来得大把大把的钱过好日子？买大别墅？装修个影音室给旁边这位大小姐狼哭鬼嚎？ 李凡不得不和台里的总编和总制作人应付着，充分展示了汉语博大精深的艺术魅力，聊了1个多小时，全是车轱辘话，兜兜转转地没有一句“实在话”。 总编心想这是缺酒的表现啊，华国讲究一个酒桌文化，很多无法解决的事情带到酒桌上，几瓶酒下肚，吹吹捧捧之间也就成了。 可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录制完成之后，他们安排李凡到酒店进行晚宴，结果几杯酒下肚，这货……睡着了！ 晚上6点半，观众开始进场，外景记者正在随机采访中： 记者：“今天是《一站到底》的大学季特别版，我们请来了神秘大来宾代表大学参赛，您希望看到哪位明星呢？” “李凡！” 额？这么准，一击命中？这不科学！ 换个一位观众，主持人问道：“我们节目现场请来了神秘嘉宾来参赛，您希望是谁呢？” “李凡，还有顾亚婷！” 这……再换个人问问吧！ 主持人又拉了一位观众，这个小女孩终于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GGBOYS！” 主持人刚要问其原因，女孩子对着话筒道：“本来我想选李凡的，但他恋爱了，我好伤心啊！” 这，再问一个吧，这些都是女性观众，可能太注重颜值了。 拉了身后的一位大哥，还没等主持人问呢，大哥直接道：“李凡！” “为什么？” “天天都是他的新闻，朋友圈里总被各种刷屏，第一反应自然想到的是他了。” 主持人尴尬地笑了笑，这是最没有疑问的疑问了。 “那么好，今晚我们的特别来宾究竟是不是李凡呢？我们拭目以待！” 现场千余观众落座，八只大学代表队分列八个方向，每只代表队都有5名大学生，这八所学校分别是：京大、晨华、人大、南大、浙大、吉大、上交大、华科大。 八所名校40位学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博闻强识知识浩瀚之能人。 而此时京城大学代表队内，也同样是5名队员，一个也不少。他们自然知道今天自己的队伍会有校宝来助阵，但还是打起了烟雾弹。 节目尚未开始，其他学校还在互相聊天呢，不过京大这5人，面庞上则微微露出“奸诈”的笑容，不过，他们内部突然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于冠秋突然紧张了起来，他悄声道：“我觉得咱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李凡在国学方面的造诣是惊为天人的，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一站到底》考察的是一个人的全面知识，很多与国学也没什么关系啊，比如说电影，比如说音乐，再比如说街舞，李凡能行么？” 这话一出，其他几个人也瞬间不淡定了，纷纷收回了“奸笑”。 “有道理啊！” “上帝是公平的，一个人的长板越长，也就注定他的短板越短，李凡在国学方面太出色了，他一定在国学方面花费了巨大的精力，那注定无暇他顾啊，给他放段电影他能知道么？” 小雅虽然很认可大家的观点，但她还是想着镇定大家的情绪，她道：“相信李凡，一定要相信他，这小子就是一个奇迹！” 这个不赖大家担忧，毕竟，李凡在公众视野中的形象，绝对不是他全知全能，而是在国学方面具有不可媲美的才华。在公众面前，李凡还尚未展示除了国学才华外其他方面的卓越才能。 而按照正常逻辑，一个人在某一项事业上投入了大量的精力，那注定在其他方面有所欠缺。 7点整，《一站到底》的录制开始了。 夫妻搭档李浩和郭敏携手登台。 “各位现场的朋友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到《一站到底》的现场，我是李浩。” “我是郭敏！” “今天是我们《一站到底》特别节目，大学挑战赛……而今天，我们请来了两位特别嘉宾，他们将为自己的学校贡献力量。郭敏啊，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男生，你会选择哪个成语呢？” “玉树临风！” “再换一个！” “风流倜傥！” “再换一个！” 郭敏想了想，“那就面如冠玉！” “肤浅，太肤浅！三个成语没有一个涉及到才华，你们女人果然是看脸的动物，不像我们男人，看重的是内涵，下面我介绍一下女嘉宾的情况，这位女嘉宾，她姿色天然，占尽风流，皎若秋月，花容倾城——” “等一下，你好像也是看脸吧！” “是么？这不重要，下面有请，今晚的神秘嘉宾登场！” 音乐声起，所有人抻长了脖子，望向舞台的入口处，直到那两抹天生风流的身姿携手登上舞台的时候，众人终于爆发出了一片极其热烈的掌声。 “他们啊！” “这也忒突然了，今天参加这次录制，值了！” …… 京大代表席学生起立鼓掌，而晨华大学代表席，陈雨见状不禁捂额，“真是他们啊！” 黄玲：“骗子！” 李凡携手顾亚婷来到舞台中央，两个人向观众席挥了挥手后，他们便被两位主持人各种调侃起来，说他们两个不是来比赛的，而是来撒狗粮的。 和主持人的互动结束后，李凡和顾亚婷则来到了京大阵营，和队友们纷纷拥抱致意，而那两位“假队友”也退居观众席了。 至此，京大代表队五位队员全部集结完毕：李凡、顾亚婷、于冠秋、小雅、董青。 今天的《一站到底》名校对抗赛，赛制是做了大量更改的，其中一部分是为了促成李凡顾亚婷情侣组合，栏目组太了解观众的口味了，知道什么情节大家喜欢看。 第一个环节，排位赛。 排位赛，是个人赛，每队派出一名成员参赛，决出第二轮最终的对抗顺序。 “下面给各支代表队2分钟的时间，选出比赛代表。” 京大这边儿，众人合计了起来。 李凡道：“要不我来？” “不，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我打头阵吧！”于冠秋道。 大家知道李凡是好钢，但大家认为仅限于国学方面，其实大家对李凡是非常没底的，至于顾亚婷，他们则了解不多，只知道这丫头天资聪颖，还写过几篇新考据学方面的文章，很有才华。 而且李凡和顾亚婷的参赛，那是节目组特邀来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审核，节目组看重的是李凡的名气，而栏目里的其他选手，那则是节目组精挑细选的，这一因素，更是让京大代表队不安了。 可以理解，毕竟术业有专攻，李凡强项实在太强悍了！ 第一轮比赛开始，李凡和顾亚婷“作壁上观”，见证了小雅的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八进四挑落吉大选手后，在四进二环节，京大换董青登台，对抗南大的张烨。 这八支代表队中，其实最牛逼的不是京大，也不是晨华，而是南大。 南大代表队中，两大高手张烨和卢鹏的知识量非常庞杂，是《一站到底》上的传奇选手，张烨更是开创了参加所有比赛未尝败绩的硕硕战果。 比赛开始，每人20秒的回答时间，交替作答，每人有一次“求助”的机会。 “谚语题。要想人长寿，下一句是什么？” 张烨：“多吃豆腐少吃肉！” “文学题。精卫填海中，精卫用什么东西填的海？” 董青：“石头和树枝！“ “华国唯一在30岁以下包揽香江四大音乐奖项，实现大满贯的歌手是谁？“ “孙菲菲！“ “杯子连起来能绕地球四圈的饮品，指的是什么？“ “香飘奶茶！“ …… 两人交替对答，直到20个题后，董青遇到了一个坎儿。 郭敏道：“江南三大名楼指的是哪三座名楼？请作答。“ 董青想了想：“岳阳楼！“ “一个！“ “滕王阁！“ “两个！“ “呃……鹳雀楼？“ “错！“ 董青又思索了一下，道：“远景楼？“ “错！还有不到8秒的时间，你有一次求助的机会！“ “我求助！“董青连忙举起了手。 李浩道：“那好，被求助者只能给予不泄露答案的提示，而且限制在两个字。你选择谁进行求助？“ 这个就没有第二人选了，那必然是李凡啊！ “我选择李凡！“ 唰唰唰，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李凡的身上，特写镜头直接给到，那镜头已经等待多时了。 李浩提醒道：“李凡，请你给出你的提示词，注意，只能是两个字哟！” 李凡攥着矿泉水瓶，道：“颜色！“ 颜色？名楼？ 董青听闻后根本没过脑袋，脱口而出： “青楼！“ 第262章 一站到底（2） （为了大家理解部分题目，在可能引起阅读障碍的地方，我会在下边标明原题的。） 录制厅内，台上台下哄堂大笑。 董青瞬间面颊绯红，懊悔地直敲脑门儿，“诶呦，我说错了，黄鹤楼！” 郭敏道：“可惜，这个环节你只有一次答题机会。” 李浩一脸坏笑：“青楼，这个答案好啊，尤其是出自于京大学生之口，这就有意思了。不过不打紧，自古名士多风流嘛！” 至于董青为什么第一时间脱口而出“青楼”两个字，这个估计他自己都想不通。或许，是因为他的名字中带有一个“青”字？毕竟这个“青”字跟了他一辈子，当听到“颜色”这个提示后就自然蹦出了“青楼”？ 李浩拿着遥控器，摁了一下，“再见吧，青楼！” 唰！ 董青“啊”地一声掉落到了洞里。 又经过半个小时的PK，通过计小分的形势，排位赛的最终成绩出炉，依次是：南大、晨华、京大、人大、浙大、上交大、华科大、吉大。 在这一轮，李凡和顾亚婷没出力，在台下当观众了，他们两个手心痒痒，就等着第二轮参战呢。 第二轮则是四强名额争霸赛，八支代表队依据首尾相对的规则捉对PK，对阵情况出炉：南大PK吉大，晨华PK华科大、京大PK上交大，人大PK浙大。 京大此时还剩下李凡、顾亚婷、于冠秋、小雅四名选手，而对阵的上交大也同样剩下了四名选手。按照节目规则，他们这一组对抗，直接进行一对一的个人赛就成了，4局PK中，胜局多者胜。如果战成2:2平局的话，那么，则计算双方答对题目的数量，答对数量多者胜。 场上，另外两组正在互相厮杀，京大这边儿则研究着未来的对手。南大的优势很明显，在张烨和卢鹏的带领下，他们战队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对手大卸八块，斩于马下。晨华也是不遑多让，实力强劲。南大和晨华自然是京大问鼎道路上最凶猛的拦路虎。 晨华和华科大的PK马上就要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京大对阵上交大的环节，此时，京大开始悄悄研究了起来。 于冠秋卷了卷自己的一头长发，又抚摸了一下他那饱满的胡茬，开始布置战术了，“他们上交大那边儿，有两个生面孔，这两人从来没在《一站到底》的舞台上出现过，具体实力现在还看不太透。至于朴燕和杨修，这两位非常难缠，实力极强，我收拾朴燕，小雅收拾杨修。至于那两个新人，李凡解决掉那个习丰，顾亚婷干掉胡婷婷，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的！” “听队长的！” “没问题！” 大家话音刚落，晨华也成功挑落华科大，成功晋级下一轮。 台上，李浩道：“下面，到了京大对阵上交大的时候了。京大在第一轮损失了一员猛将，此时，作为队长，于冠秋你有什么感慨呢？” 于冠秋起身，甩了甩长发，道：“哎，掉下去个董青，我们京大战队的颜值蹭蹭往上蹿啊！纵览世界风云，风景这边独好，谢谢！” 郭敏打趣道：“要是你再掉下去，京大代表队的颜值就爆表了。” 一片笑声中，李浩道：“于冠秋，你们京大代表队首先选择哪位选手出场？” 还未等于冠秋开口之际，只听现场观众们乱七八糟地喊了起来： “李凡！” “顾亚婷！” “顾亚婷！” “李凡！” …… 本来于冠秋想先派小雅出战的，不过看了看现场观众的狂热，他还是决定顺应民意，他道：“我们首先派出顾亚婷出战！” 在一片欢呼和掌声中，顾亚婷向观众们挥了挥手，款款走向舞台，踏上了跌落装置之上。 郭敏不无羡慕地道：“顾亚婷可能是今年最快蹿红的女星了，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刷爆了全国的朋友圈，面对这样的爆红，你想说些什么呢？” “呃……幸福来得太突然！” 李浩笑道：“是挺幸福的，不过你的幸福是建立在多少个宅男宅女的痛苦之上啊，你要选择谁作为你的PK对手？” 顾亚婷看了一眼上交大代表队，道：“婷婷姐姐。” “好，有请胡婷婷！胡婷婷，能不能为失去李凡而伤心不已的广大女性同胞报仇，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胡婷婷笑滋滋地登上了舞台，两个人相互拥抱了一下后，分别站在了跌落装置上。 李浩对李凡道：“李凡，比赛之前，送给女朋友一句话吧，以示鼓励！” 李凡笑道：“好好发挥，赢了有赏，输了的话，我替你跳！” 李浩用尽全力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道：“你们果然是来秀恩爱的！双婷大战即将开始，大屏幕滚动起来，选择两人的PK模式。” 这一轮，二人PK只有两种模式，“抢答对抗赛”和“轮流答题赛”，她们两人抽到的则是抢答对抗赛。 “抢答对抗赛”很容易理解，就是主持人念出一个题，二人抢答，率先答对者加分，答错的话对方加分。8分是赛点。 所谓赛点，即率先达到8分者便获得了赛点，并且，获得赛点后，领先对手2分才为胜利。 比赛开始。 李浩拿着题卡，念道：“哪种起泡酒的名字，在法文中与‘快乐’同义？” “香槟！” “香槟！” 几乎异口同声，顾亚婷和胡婷婷都在第一时间内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众人略略吃惊，两个女生好快啊！ 李浩道：“鹰眼回放！” 所谓鹰眼回放，说白了就是通过慢镜头来辨别到底谁最先答出来的！ 大屏幕上，两个女生抢答的一幕开始回放，所有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顾亚婷还是快了那一点点。 李浩道：“顾亚婷快，下一题！” 郭敏：“世界三大短篇巨匠指的是法国的莫泊桑，俄国的——” “欧·亨利！” “欧·亨利！” （原题补充：世界三大短篇巨匠指的是法国的莫泊桑，俄国的契诃夫，另一位是美国的哪位作家？） 现场一片惊叹，这也忒快了吧？都学会抢答了啊！而且，题还没念完呢啊！ 《一站到底》的题都是有一定规范的，不绕弯！比如说这一题，提到三大短篇巨匠，那么主持人说过莫泊桑后，又提到俄国两个字，那之后的内容一定是问另外一位是谁，绝对不会给你来个山路十八弯，问你最后一位的媳妇叫什么名字。 继续鹰眼回放，看到了这次鹰眼回放后，众人全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这个速度，忒吓人！ 两个婷婷抢答速度基本上秒杀台上所有选手，乍一看不分伯仲，不过当鹰眼回放环节，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还是凸显了出来。 胡婷婷是在听到“俄国的”中的“的”字时开口抢答的，但顾亚婷，是听到“国”字时便开口抢答了。 现场一片惊叹讶异的声音，京大这边儿于冠秋和小雅更是张大了嘴巴，他们万万没想到顾亚婷反应能力这么迅速！他们此时此刻想起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啊！ 李浩用力地点了点头，“精彩！我此时此刻只想说一句话，你的美貌掩盖住了你的才华。” 郭敏补充道：“胡婷婷也非常出色，大家掌声送给两个婷婷！” 掌声落下，有人已经开始喊“顾亚婷加油”了，还有人“不怀好意”地喊“李凡加油的！” 第三题。 李浩：“假如我能够活到二百岁——” 顾亚婷急切地打断道：“叶卡捷琳娜二世！” “正确！！” “恭喜顾亚婷，三连击！获得大华手机提供的V8至尊版全面屏手机！大华手机，照亮你的美！” （原题：“假如我能够活到二百岁，全欧洲都将匍匐在我的脚下”，是哪位俄国女皇的名言？） 三连击，这气势一下子就把胡婷婷压住了，胡婷婷不优秀么？明显不是，只怪对手太强大。 李浩鼓劲儿道：“加油，胡婷婷！” 胡婷婷握了握拳，神情高度绷紧。 郭敏道：“被网民们戏称为‘国民儿子’的名人是谁？” “李凡！” “李——”顾亚婷慢了半拍，她一时间莫名其妙地犹豫了，这种心理非常微妙，也不好解释究竟是羞赧还是别扭，还是其他，反正就是怪怪的。 郭敏道：“恭喜胡婷婷！” 李浩则调侃道：“这题没抢成功不应该啊。” 下一题： “我们家里的调味品酱油，一般分为——” 胡婷婷急道：“老抽、生抽！” “正确！” （原题：我们家里的调味品酱油，一般分为老抽和什么？） 顾亚婷皱了皱眉，希望别再来这种柴米油盐的题了，她又想到了之前差点儿把厨房点着了的那一幕。 下一题： “1950年世界杯，哪支球队——” 顾亚婷一跺脚，再次抢答：“印度！” “正确！” （原题：1950年世界杯，哪支球队因为国际足联不允许光脚比赛而被迫退出？） 下一题： “‘八仙过海’中，哪位神仙专于药理，被封为‘药王’！” 胡婷婷抢答成功：“铁拐李！！” 而此时，顾亚婷则捂着肚子无法抑制地笑了起来。再看看京大代表席，10多名京大学生也是笑作一团，直接把现场所有人都笑晕了。 李浩疑惑地问：“怎么了？” 顾亚婷摇了摇头：“没什么！” 李浩又望向京大代表席，众人则纷纷摆手不说。 “李凡，怎么了？” 李凡暴汗，“呃，这个，私下里聊！” 顾亚婷和胡婷婷之间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毕竟，顾亚婷的反应能力，两年前便在《华国成语大会》上得到了充分的证明，那是和李凡掰手腕都不落什么下风的，可见实力之强劲。当然，千万别来什么生活常识题，她基本上就不知道了，毕竟这可是打算用水灭油火的女孩子。 8:4，轻松淘汰胡婷婷，双婷之争中，顾亚婷笑到了最后，在一片掌声中，顾亚婷走回了京大代表席，众人不禁感慨这姑娘的知识储备量。 接下来，小雅出战，但是很不幸，被对方的杨修打败了。最后两组对决中，作为队长，于冠秋当然要最后一个上场，于是，李凡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第三个登上了舞台，对决习丰。 抽签，抽到了轮流答题赛。 轮流答题赛，双方轮流答题，每道题20秒限时，其中，每人有一次答错和反弹的机会，机会用光后，率先答错题的失败。 反弹：即将自己的这道题推给对方。 比赛开始。 李浩：“李凡，请听题！炒菜时，我们打匀鸡蛋的过程中，为了去除鸡蛋腥味并提味加鲜，我们要在蛋液中放入什么？” 李凡立即道：“反弹！” 众人一片哗然，第一题就反弹？这是厨房常识啊！ 于冠秋一拍大腿，果不其然啊，大家的担心并不是多余了，的确是长板越长短板越短！ 顾亚婷则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加入什么呢？盐？胡椒？面粉？米粒？ 李浩略略吃惊，对习丰道：“你来答！” 习丰微微一笑，心里这个爽，如果将文化偶像擒拿在地，那自己够吹一整学年的了，他道：“黄酒！” “正确，李凡失去了‘反弹’的机会，请继续听题，我国古代，风筝又称‘纸鸢’，其中‘鸢’指的是什么？” 李凡道：“老鹰！” “习丰请听题，畅销书《黄金时代》中，女主姓名是什么？” “陈清扬！” “李凡听题，迪斯尼动画中，唐老鸭的女朋友是谁？” 李凡笑道：“黛丝！” “习丰请听题，我国古代神话中，凤凰只栖息在什么树上？” “梧桐！” “李凡请听题，把论语翻译成英文，精通9种语言，获得13个博士学位的‘清末怪杰’是谁？” “辜鸿铭！” …… 双方你来我往20个回合，不分胜负！ “习丰请听题，明末清初，散文家张岱的名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上联是什么？” 习丰终于被问住了，“呃，这个，反弹！” 郭敏道：“李凡请回答！” “男子有德便是才！” 郭敏继续提问：“习丰请听题，学问、人生的三境界之说，是由哪位青年学者提出来的？” 习丰指了指李凡，“他！” 现场起先愣住了那么半秒钟，然后掌声自发地响了起来，可能在大家的固有印象中，李凡始终都是天才偶像的代名词，虽然大家都知道李凡在学术方面有所成就，但偏偏在潜意识里忽略掉了，因为相对于那些民众生僻的领域，李凡所展现出来的外在容貌和各种节目中的精彩表现，这些比学术研究更加深入人心。 大家此时又一次意识到了，李凡，他最核心最有价值的身份，已然是青年学者了！ 这道题出得也巧妙，编辑借助题目直接拍了李凡的马屁。 李凡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刚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只听另一道题砸了过来。 “李凡，请听题，被意大利人誉为‘永远的女神’是哪位女士？” 李凡愣怔了一下，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一个人再牛逼，他也不可能所有事情全部了如指掌，李凡的信息记忆能力完全是无敌状态的，来到这个崭新的时空才两年而已，但信息存储量已经很充盈了，但也不可能把万事万物都记住，毕竟很多信息在两年内并未闯入自己的大脑啊！ 李凡皱了皱眉，想了想所知不多的意大利女星，要是在前世，他一定说是“莫妮卡·贝鲁奇”，那部《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已经被他完整看过十遍以上了，关键镜头更是不下50遍，他每个月基本上都会温习一遍，对着莫妮卡·贝鲁奇那销魂的身影发呆，为什么这么漂亮性感呢！ 倒计时开始。 20！ 19！ …… 郭敏提示道：“请回答，被意大利人誉为‘永远的女神’是哪位女士？还有8秒钟，7秒……” 李凡皱着眉头，敲了敲太阳穴，算了，完全锁定不了啊，随便懵一个吧。 他抬起头，道：“顾亚婷！！” 李浩当时就摔下了这张题卡，嚷道：“李凡你够了！答个题你也撒狗粮！” 第263章 一站到底（3） 笑声、掌声、起哄声，一瞬间在整个演播厅里响了起来。 于冠秋哈哈大笑：“这个好！这个好！” 其他京大学子们也是纷纷调侃顾亚婷，顾亚婷则面颊绯红地垂下了眼帘。 李浩抱着肩膀道：“这期节目没法录制了，李凡，你们这种公开秀恩爱的行为，太卑鄙！” 李凡笑着反击：“那也没有你们卑鄙，华国收视率破1的节目中，估计你们是唯一的夫妻档吧，你们才是公开秀恩爱的典范！” 现场再次响起了一片笑声和掌声。 李浩词穷了，“那个，咱们比赛继续！习丰请听题，‘相逢一笑泯恩仇’，出自于哪位名人之口？” 习丰愣怔住了，这个他不知道，而且，他“反弹”的机会用光了，只剩下一次答错的机会了。这么霸道的话是谁说的呢？他想了半天，猜测道：“金庸？” 郭敏道：“错！‘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这句话出自于鲁迅的《题三义塔》。” 李浩：“现在，你们二位处于同一起跑线上，都已经失去了‘答错’和‘反弹’的机会，之后若有人率先出现错误，便直接淘汰！祝你们好运！” 下一题。 “舞台演出中经常用到的‘压轴’一词，最初的意思是什么？李凡请作答。” 李凡：“‘压轴’原本是戏曲名词，指一场折子戏演出的倒数第二个剧目。” 观众们恍然大悟，原来“压轴”一词是倒数第二个节目的意思啊，根本不是最后一个节目。 郭敏解释了一嘴：“而现代社会，从第五版《华语词典》开始，已把它的意思由‘倒数第二个节目’改为‘倒数第一个’了。” 李凡补充了一句：“但是今年刚刚刊印的第10版《华语词典》，已经改回了最初的原意，依旧是倒数第二个节目的意思。” 郭敏愣怔了一下，道：“下一题，习丰请听题，被称为‘OK崩’的是哪种常见的医疗用品？” “创可贴！” “李凡请听题，哪种猪肉烟熏制品与一英国文学家同名？” “培根！”李凡微微一笑，火锅涮培根啊！ “习丰听题，我国古代神话传说中，有种神兽有嘴无肛，能吞万物而不泄，只进不出、神通特异，故有招财进宝、吸纳四方之财的寓意，同时也有赶走邪气、带来好运的作用，为古代五大瑞兽之一，称为招财神兽，请问，是什么？” “貔貅！” “李凡请听题，这五大瑞兽分别是什么？” “貔貅、龙、凤凰、麒麟、龟！” “习丰请听题，‘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出自于谁之口？” “汉武帝！” “错！” 呃？现场观众一片哗然，错了？不是汉武帝么？一想到这句话，大家满脑袋都是电视剧中汉武帝挥斥方遒的勃勃英姿啊。 李浩道：“这是一个常识性错误，李凡，你知道是谁说的么？” 李凡道：“出自于西汉名将陈汤，他给汉元帝的上书中写道：‘宜悬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汉武帝是没机会说出这话的，因为这句话诞生的时候，汉武帝早已经作古几十年了。” 观众们这才明白，原来又被电视剧给骗了。当然，也并不全是电视剧，很多文章中一旦涉及到汉武帝，经常要来这么一句“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自然便在人们心中留下了固有的印象了。 李浩道：“恭喜李凡，为京大成功守住这一局，同时，我还要向大家解释一下，这一环节中，那本畅销书《黄金时代》，是由李凡最先发掘并推荐给广大读者朋友的，而且，这本书的序言出自李凡之手，大家掌声！” 哗！ 一片掌声后，李浩摁动遥控器，向习丰挥了挥手，“再见！” 目前，京大和上交大已经三次交手了，处于2:1的领先优势，接下来，能否取胜便落在了于冠秋的身上。 最终，于冠秋凭着浩瀚的知识储备，和朴燕厮杀20个回合才成功拿下对方。京大以3:1的优势成功地闯进了四强赛。 场上还剩最后一组人大和浙大之间的PK，其他人则边观战边分析各个对手之间的优劣。 于冠秋对李凡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刚刚这组题比较“适合”李凡，但让李凡差点折戟沉沙的那两道题，一道是厨房小知识，一个是外国娱乐，这两道题明显把李凡的弱势显露出来了。 不过，顾亚婷在抢答环节的表现则让他很是吃惊，不仅仅是反应力和语速，还有她的储备量也是非常庞杂啊，连足球都懂的女生，那还了得？ 于冠秋没意识到的是，顾亚婷没抢过胡婷婷的四道题中，有三道是与生活常识有关的！ 随着浙大挑落人大，名校争霸赛四强也出炉了，分别是南大、京大、晨华、浙大。 这一期的最后一个环节是排位赛，排位赛仅仅是为下一期的决赛进行排位，所以并不涉及淘汰。 排位赛分为两局：组合PK赛和个人PK赛。 首先进行的是组合PK赛，首先电脑随机抽取对阵情况，第一局组合赛，京大对阵浙大，南大对阵晨华。 这两组对阵中，在第二局的个人PK赛中，胜者与胜者之间角逐，败者与败者对抗，最终形成排名。 录制休息时间，四大名校开始了排兵布阵。 京大这边儿，目前只剩下李凡、顾亚婷、于冠秋三人了，所以说，第一局的二人组合PK赛，不用多说了，必然是李凡和顾亚婷组合，总不能于冠秋和李凡或者于冠秋和顾亚婷吧？ 即便他们三个人无所谓，但观众也不答应啊！ 录制休息时间到，补妆完毕的李浩和郭敏重新登上了舞台。 李浩道：“请京大、浙大代表登台！” 待到双方登台完毕，郭敏开始介绍双人组合PK赛的比赛规则：对阵双方轮流答题，答题题目由对手掌控类型，率先答错5道题者，输！ 比赛开始，李凡顾亚婷站在左侧，成功、黄佳佳站在右侧，双方蓄势待发！ 至于谁先向对方发难，则是由猜丁壳这种公平公正公开的方式进行的，顾亚婷成功抢到了先机。 李浩指了指大屏幕，道：“大屏幕上有15个题目类型，李凡顾亚婷，你们首先为对手选择一题！” 李凡顾亚婷稍作商议，指了指6号——文学经典！ 李浩翻了翻题卡，道：“文学经典题，《西游记》中，猪八戒最终被封为了什么？请浙大回答。” “净坛使者！” 轮到浙大出题了，成功则指了指8号——各国概略。 郭敏道：“一个1000万人口的国度，却孕育出数之不尽的作家，并于20世纪曾有过两次文学艺术的繁荣发展，涌现出多为享誉国际的伟大作家，请问这是哪个国家？” 李凡和顾亚婷异口同声：“捷克！” 下一题，顾亚婷指了指11号——影视音乐题，浙大轻松答对。浙大再出体育运动题，也没难住李凡他们。 来来去去的回合中，双方都在互相试探，寻找对方并不擅长的领域，以求逮住弱项狠狠地痛击一顿！ “个头相对较大的美国葡萄叫什么名字，京大回答！” “提子！” “《笑傲江湖》中，令狐冲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嘲讽哪派弟子？浙大请回答！” “青城派！” …… 双方对抗非常精彩，足足20多个回合过去了，李凡和顾亚婷全部答对，而浙大方面则仅仅错了1个题。 到了第25个题，李凡指了指历史题，这一题是“据记载，丘处机会见成吉思汗，劝说他‘止杀爱民’，那一年他多少岁？”这道题把浙大选手难为住了，他们再失一题。（正确答案：74岁） 黄佳佳和成功两个人在失去两题的情况下顿时急躁起来了，李凡和顾亚婷的死穴究竟是什么呢？再找不到对方的死穴，那他们就擎等着挂掉吧。 成功低眉，想了想李凡在上一轮错失的两道题，分别是外国文化和生活常识，这两块儿李凡应该有瑕疵，他又回想了一下顾亚婷在抢答环节的表现，终于发现了她在生活常识方面知识结构的欠缺，李凡和顾亚婷的交集，也就是两个人共同的死穴，难道是生活常识？ 成功想到这儿，突然眼睛一亮，道：“我们选13号，生活常识！” 李凡和顾亚婷闻言，脑袋“嗡”地两声，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李浩：“自来水表上的一度水表示耗水量为多少？请京大作答！” 李凡顾亚婷面面相觑，这个…… 顾亚婷疑惑地道：“一吨？” “错！是一立方米水！答错题数1:2！” 成功向黄佳佳挑了挑眉，死穴，死穴无疑啊！ 李凡顾亚婷的死穴被找到了，但他们也在不断地研究对方的死穴。 “相传我国古代能作‘掌上舞’的人是谁？请浙大回答！” 黄佳佳：“赵飞燕！” “醋放久了会生白，为了防止其生白，最好在醋内加一些黄酒后再掺入少许什么？请京大作答！” 李凡和顾亚婷纷纷垂下了头颅，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激情昂扬谁与争锋的气势了。 懵一个吧，李凡道：“姜？” “错，是精盐！” 答错题数2:2，平了！ 成功和黄佳佳击了一下掌，那种抓住对方小尾巴的快感完全浮现在了面颊上。 比赛继续。 李浩问道：“席梦思的起源是人名还是地名？浙大回答！” 黄佳佳：“人名！美国一位卖家具的商人扎尔蒙·席梦思是世界上第一张软弹簧床垫的发明者！” 郭敏：“洗有颜色的衣服时，先用（）浸泡10分钟，然后再洗，，柠檬汁；B，5%的盐水；C，醋！请京大回答。” 李凡：“柠檬汁？” “错！5%的盐水！” 错题数变成了2:3！ 成功激动地握了握拳，而黄佳佳也兴奋地喊了一声“Year！”，来现场助威的20多名浙大学子更是一齐喊起了起来： “浙大，加油！” “浙大，加油！” 原来，李凡也并不是无敌的，他也有弱项啊！他的这种知识结构上的欠缺，第一次在公众面前展露出来。 于冠秋叹了口气，早知道自己和他们两个人中的任意一人搭档好了，但是，估计观众们不答应啊！ 后台观战的卫视的总编、总制片、以及各部门的负责人和几名主持人，此时则笑谈起来。 “终于看到李凡的弱点了。” “人要是没有弱点啊，和妖怪有什么区别？” “啊，终于找到我比李凡要强的地方了，哈哈！” …… 看看，观众们的心态啊，恨不得李凡有个什么不完美的地方，不然他们总感觉李凡太过完美，没什么“人味儿”！ 这是不是牛逼的最高境界？ 台上，李凡道：“我们选7号，动物世界！” 郭敏：“锈斑豹猫与黑足猫并列世界上最细小的野猫，请问，锈斑豹猫的视力是人类的几倍？”（6倍） 成功和黄佳佳愣住了，给出了错误的答案，他们的死穴也终于被李凡和顾亚婷发现了！ 双方错题数3:3，但成功他们不怕，因为接下来是他们发问的时候了，只要让对手连错两题，那胜利就到手了。 成功语调铿锵，“我们继续选择生活常识题！” “好，李凡顾亚婷请听题！下面哪种食品可以食用，A，发霉的茶叶；B，发芽的土豆；C，变绿的豆芽；D，变红的汤圆！” 顾亚婷道：“发芽的土豆！” “错！变绿的豆芽！” 4:3！ 成功和黄佳佳激动得浑身是劲儿，对李凡和顾亚婷形成了四连杀啊，太爽了！那对面可是李凡，是李凡！是李凡！！ 李浩：“浙大请听题，依旧是‘动物世界’，请问，雪豹求偶是通过什么手段，让另一半发现它的？” 成功、黄佳佳傻了，两个人对动物那些事儿真没什么了解。 成功道：“吼叫？” 李浩笑道：“错，是撒尿！雪豹有求偶需要的时候，会通过撒尿的方式在冰天雪地里留下自己的痕迹，在发情期，它们经常会在自己的领地内各处撒尿，以求不错过伴侣，甚至性急的时候，一个小时内会在不同地点喷出20多次刺鼻的尿液！” 4:4，平！ 不过，成功和黄佳佳已经对李凡顾亚婷形成四连杀了，毕竟它们两个人的短板太短了，基本无可置疑，最后一题就是绝杀李凡顾亚婷的不二时机！ 黄佳佳兴奋地喊道：“我们还选‘生活常识题’！” 连续四道生活常识题后，第五道如约而至! 很多人已经料定了最终的结果了，可是还盼着李凡能最终反击成功，虽然目前看，这有点儿太不现实了。 郭敏翻开题卡，道：“李凡顾亚婷请听题，请问，做饭热油的时候，如果油着火了，怎么办？” 舞台上下，一千多双眼睛此时此刻全部聚焦在两人身上，京大代表团更是心脏都悬到了嗓子眼儿，排位赛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可但见，郭敏的话音一落，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盖锅盖！” “盖锅盖！” 答对这题后，两人用力地击了一下掌，难掩兴奋之情！ “恭喜京大，死里逃生，请为对方选题！” “我们选‘动物世界’！” “好！请问，大熊猫属于什么科？” 黄佳佳道：“猫科！” 郭敏道：“错！熊科！千万不要以为大熊猫萌萌哒就是‘懒猫’了，它是熊不是猫！” 李浩道：“恭喜京大！恭喜李凡顾亚婷！这一局，你们胜利！” 现场掌声四起，没想到连续错了4道生活常识题后，最后一题竟然答对了，看来文科中的超级学霸也不是生活白痴啊！还知道用锅盖灭火！ 郭敏笑道：“李凡，此时此刻，惊险获胜，你最想说的是什么？” 李凡道：“谢谢我妈！” 郭敏一愣，又对顾亚婷道：“你呢，妹妹？” 顾亚婷道：“谢谢阿姨！” 众人不解，这是什么缘故？ 李凡顾亚婷帮着京大在排位赛中挺进了一、二名，而接下来，在第二局的个人PK赛中，于冠秋亲自登场，与南大的张烨厮杀几十个回合后败北，晨华则轻松战败浙大。至此，排位赛成绩出炉：1，南大；2，京大；3，晨华；4，浙大。 李浩道：“今天咱们这一期的节目就此结束，咱们下期的‘终极王者’再见！” 本期结束，对于京大这边儿最大的问题来说，李凡和顾亚婷的弱点已经众人皆知了，很可能成为下一期“终极王者”的最大危险。 张烨甚至在离场的时候，还向李凡挥了挥手，调侃道：“你们危险喽！” 危险？李凡淡淡一笑，并未作答，没关系，缺哪儿补哪，咱们下期决战走着瞧！ 第264章 跳舞！ 休息室内，制片、编剧、导演以及主持人等，包括各位选手，众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非常热闹。 导演调侃李凡和顾亚婷在生活上是弱智儿童，生活常识题除了灭油火之外一无所知。 李凡对此不敢苟同，或者说就是“嘴硬”，挖门盗洞要摘掉“生活白痴”的帽子！ 李凡道：“你们说我俩儿是生活上的弱智儿童，我坚决不同意，我要上诉！首先，谁说的发芽土豆不能食用？” 某编辑道：“发芽土豆有毒啊！土豆发芽后，芽孔周围就会含有大量的龙葵素，这是一种神经毒素，可抑制呼吸中枢，这你们不知道了吧？” “的确不知道！但是，我告诉大家一个事实，在农村，家家户户都会储存大量的土豆，尤其是冬天，土豆更是作为家家户户的主要食材。而储存的土豆，时间一久都会发芽变绿的，可我们没有丢弃任何一个，都是剜掉芽儿后继续做菜食用的。但直到今天，我也没听说谁因此生病的，连感到不舒服的都没有。 土豆发芽，简单处理后剩下的部分是能食用的，而你们这题，直接一棒子把整个土豆都打死了。” 某编辑惊讶道：“是么？发芽了你们也吃？” “当然，我就是农村土著，农村的事情比在场任何人都了解。” “可剜掉后，其他地方多多少少也会有一点龙葵素吧？” 李凡叹了一口气，果然生活背景不一样很难互相理解。毕竟人家城里人都是买菜吃，谁会到市场上买生芽的土豆？自己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的，明白城市和农村在生活理念上是有冲突的。 “我就是用事实来说明，发芽的土豆，只要剜掉芽儿是能食用的，而且，如果土豆变绿，把绿的地方削掉就可以了。所以这题你们不严谨啊！” 李浩道：“得得得，你这就较真了！” “我也投诉！”顾亚婷道。 郭敏笑道：“你投什么诉啊？” “我虽然是文科生，但是理科最简单的换算还是能搞明白的，请问，1吨水和1立方米水有区别么？” 李浩道：“怎么没有？一个是重量单位，一个是体积单位！你回家看看家里的自来水表上，一串数字后面的那个符号，是不是立方米！” 有工作人员也掺和了进来，道：“但是，1吨水和1立方米的意思是同样的，我们经常说用了几吨水，很少听到到有人说用几立方米的啊。” 编辑道：“不不不，虽然是一个意思，但一个好比是普通话，一个是方言，这里需要你用普通话作答。就比如说白酒，大家都知道250ml大概半斤左右（白酒密度小于水），但白酒厂家出售时的标签上，是按斤卖？。” 李浩突然来了一句：“打个好懂的比方吧，女孩子内衣叫xiong罩，英语里叫Bra，你到英语国家说Bra能行么？上诉无效！” 众人唰地一下，目光聚在了李浩的脸上，然后又“唰”地一下，似笑非笑地盯着郭敏。 郭敏摆了摆手，“别看我，我不认识他！” 说归说，笑归笑，顾亚婷很快就犯愁了，两天后的决赛怎么办啊！这个小辫子让人家揪住了，他们不得使劲薅啊！ 李凡则笑笑，一直重复一个词：淡定。 两个人坐着孙制作的车回到了宾馆，趁着顾亚婷到超市买东西之际，孙制作饱含深意地看着李凡，道：“小伙子，大哥懂你吧。” 李凡看着他那一脸坏笑就知道什么意思了，他笑笑，道：“老司机啊！” 孙制作掏出了两支烟，递给了李凡一支，结果被李凡退货了，他独自点燃了一支，笑道：“不抽烟好，这东西抽上就戒不掉。上大学的时候，最初我是不抽烟的，但被寝室的二手烟折磨死了，人家美滋滋地吸一口，赛过活神仙，我呢，在一边儿呛得咳咳咳嗽。最后我一气之下，妈的，同归于尽，以毒攻毒！然后就戒不掉喽！” 李凡在一旁陪笑，心中其实则希望老孙早点儿走，万一顾亚婷又想到了再找宾馆的茬可怎么办？或者对昨晚的事情有了疑问呢？大哥，抓紧啊，老弟能不能再进一步就看今晚了。 孙制作微眯着眼睛，又吸了几口，吐出了自认为非常完美的烟圈后，嘱托道：“开车可以，但一定不能无证驾驶，你们还小，可能有时候情急之下忽略这个事情。” 李凡眼睛亮了，这句话有道理。 同是雄性动物，孙制作也没把李凡当外人，介绍起了他的育儿经验，他道：“我有个儿子和你一样大，今天也是大一，他十五岁的时候，钱包里就会塞入一张‘驾驶证’！” 李凡愣了片刻，才惊呼道：“前卫啊！” 孙制作吐出了一个烟圈，“我这么做当然不是鼓舞他怎样怎样，而是怕万一在突发意外情况下，他能不给女孩子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 这是西方X教育理念，其实蛮有道理的，但在华国这种社会背景下，可能会一些人视为异类。不过李凡觉得，他的钱包里也应该放入一张“驾驶证”，毕竟作为一个成年人…… 李凡起身了，整理了一下衣服，四下巡视了一眼。 孙制作好奇地问：“你干嘛？” “我去买驾驶证，您先休息休息！”李凡说罢迈步走了。 “宾馆里有，李凡！” “我知道，但它那是C1的，我需要A2的！” 孙制作吃了一惊，哇，信息量好大啊！ 他正在笑呵呵地看着李凡那远去的背影呢，这时顾亚婷走到了他的身边，疑惑地道：“李凡他干嘛去了？” “啊，买驾……呃，买什么东西吧，也没和我说！”孙制作笑呵呵地道，“那个，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当李凡回到宾馆门口的时候，手里空空如也，顾亚婷也没问出个一二三来，但总觉得李凡的神情有些怪怪的。 上楼，打开房门后，李凡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趟，抻了抻懒腰，有些疲惫。 “起来，我床！” 李凡侧头道：“我保护你啊！” 顾亚婷从包里翻出耗子药，向李凡晃了晃，笑道：“我有这个！用不着你了！” 李凡立马起身，“这可你说的，别倒时候有耗子了，又赖在我身上要抱抱的。” 顾亚婷面颊腾地红了，默默地拿起小刀将苹果均匀切成10瓣儿，然后将耗子药涂在了苹果瓣儿上，反反复复地涂了无数遍。 “嗯，完美！” 顾亚婷打了一个响指后，端着苹果瓣儿弯腰在室内摆起阵来，床底下、窗台、沙发旁、卫生间……整个室内都飘起了耗子药和苹果混合的味道。 李凡躺在沙发上，翘着脚道：“我估计你也是白忙乎，弄不好耗子药是假的呢？” 顾亚婷站起身，道：“假的？不可能！这种药类，卖假药多没良心啊！” 李凡叹气道：“我告诉你，假药特别多，别说这种耗子药了，治疗男性疾病的药类，基本上没有几样是真的，上电视广告的也好，街头贴小广告的也罢，基本全是骗子。各种保健品我以前说过就不提了。 再说说调料方面，花椒大料辣椒末都能是假货，别说消灭动物的耗子药了。” 顾亚婷疑惑了，她坐到床上，道：“我看老板很和善，应该不会卖假药。” “哪个坏人把‘坏’字刻到脸上了？祝你好运吧！不信的话你百度一下‘假老鼠药’，看看新闻。” 顾亚婷看了看摆在四处的苹果瓣儿，心里也没底了，她躺在床上，用手机百度了一下，输入“假老鼠药”四个字后，无数个网页翻也翻不完，她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李凡悄悄一笑，心道：别说输入“假老鼠药”了，就算输入“假李凡”“假顾亚婷”，那也估计有不少网页信息。 想到这儿，李凡优哉游哉地道：“要是再有耗子，我可不管你了啊！不早了，你先洗澡吧，我出去溜达溜达。” 两人分别洗澡后，关灯，一个床上，一个在沙发上，两个人都未合眼，但心事不同。 顾亚婷翻了个身，对李凡道：“诶，咱们后天的决赛怎么办啊，其他学校一定会竭尽全力攻击咱们的软肋的。” 李凡还是那句话：“淡定，明天再说！” “诶呦，总淡定！我觉得啊，南大的张烨厉害极了，看了他的表现，完全没有死角啊，我对上他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淡定！”李凡边说边摸了摸钱包里的“驾驶证”，心里有一丝丝的痒痒。 顾亚婷支起下巴，在黑夜中望向李凡，“诶，李凡，对了，咱们在迎新晚会上，表演什么节目啊！” 李凡坐起身来，道：“你这倒是提醒我了，你欠我的性感辣舞，该还了吧？” “听不见听不见！”唰地蒙上了被，顾亚婷堵住了耳朵。 咔！ 打开灯！ 李凡走过去拉开被子，露出她的小脑袋，道：“诶，没有你这样的，你如果一点儿诚信都没有，那我以后对你说话也不算数了！” 见顾亚婷依旧堵着耳朵紧闭双眼，李凡直接分开了她的手臂，又用手指分开了她的眼睑，“诶，别耍无赖！有点儿人品成不？” 顾亚婷眨了眨眼睛，“你这样欺负我好嘛？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我欺负你？呵！我欺负你？”李凡抬起手掌指了指，“这只手昨晚差点儿就毁在你脚下了，你说我欺负你？” “活该！”顾亚婷偷偷一笑，“你真想让我给你跳舞啊？” “废话，我都等了一年了，一年啊！北海道虾夷沼泽地的老鼠从出生到死亡才八九个月啊！你话还有没有准儿？” 顾亚婷想了想，“那好吧！” 李凡一愣，然后连连点头，跳舞就好说了，自己借机可以嘿嘿嘿啊！ “可你想看什么样的舞蹈啊？” 李凡撅了撅屁股，挺了挺胸膛，道：“就这种，前tu后翘的！” “哦，好吧，还账！谁让你是我男朋友呢！我找下音乐哈！” 李凡吁出一口气，“你还知道我是你男朋友啊？抓紧的吧，我已经万事俱备了！” 顾亚婷抬起头问道：“什么万事俱备？” “没什么，快点儿找歌！” 片刻，顾亚婷终于下床了，她道：“这灯太亮了，你调一下。” “嗯，浪漫！”李凡点了点头，将灯光调成了昏暗的暖色调。李凡觉得他还是不够浪漫不够小资，毕竟生活背景的原因，让他此时开瓶红酒来助助兴，他还真就很别扭。 “李凡，跳得不好不要笑话我！” “放心，你跳成啥样我都喜欢！” 李凡这话音刚落，顾亚婷手机里的音乐也便响了起来： “第九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原地踏步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停！ 伸展运动，预备……” 李凡双眼一翻，直接一头扎在了沙发里，用抱枕蒙住了脑袋！ 顾亚婷边做广播体操边道，“李凡，诶，李凡，看啊！” …… 手机里：“体转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顾亚婷不停地扭着腰肢，“李凡，你怎么不看！” 手机里：“跳跃运动！一二三四……” 顾亚婷兴高采烈地不停地跳跃着，卖力极了，青春极了。而李凡，将头深深地埋在了沙发里，头上飘着大写的“绝望”两个字！ 整理运动后，顾亚婷擦了擦汗，感慨了一句：“诶妈呀，累死老娘了，上高中时也没做得这么标准啊。” 她走到李凡身边，拽开抱枕，道：“李凡，我跳得还成吧？你刚刚为什么不看？” “我不认识你！”李凡说罢，将头扭到了沙发里。 顾亚婷用力地扳过他的面庞，“难道还不前凸后翘么？你看啊，我再给你做一遍，一二三四——” “从我视线里消失，立即马上！” “好哒！” 顾亚婷吐了下舌头，“嗖”地回到了床上，躲在被子里嘿嘿直笑。 灯灭，深夜陷入了沉寂中，也许过了20多分钟，“吱吱”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刚刚入眠的顾亚婷猛地睁开了眼睛，身体一阵战栗，她惊恐地道：“李凡，李凡，耗子药是假的！假的！！醒醒啊，李凡！” 沙发上响起了不耐烦的声音，“干嘛！又干嘛！” “耗子！耗子药是假的！打耗子！” “求求我！” 一时沉默！ 这时，“吱吱”的声音又大了起来，李凡叹了口气，“这回声音真大，这是只大耗子啊！” 咔！ 床头灯打开了，顾亚婷急道：“李凡，求求你，求求你行吧？打耗子啊！” “舞蹈要重新给我跳，成不？” “成！” “昨晚到底是谁非缠着我不让我下床的？” “我，快点儿，李凡！” “我是不是正人君子？” “你是！” 李凡这才起身，四下里趴着看了看，寻找耗子的踪影，“哪去了呢？” 找了片刻，李凡坐到床边，对顾亚婷道：“别怕啊，估计耗子被我的个人魅力给震慑住了。” 顾亚婷娇躯微颤，仿佛明白了什么，“哦，原来耗子怕光啊！” 李凡闻言，连忙用脚尖挂了一下床边，“砰”地一声后，顾亚婷直接一把扎到了他的怀中，闭着眼睛浑身战栗地道：“在床底下在床底下，你去打它！” 李凡挠了挠头，心道你抱着我我怎么去“打耗子”，他胡诌道：“这个耗子啊，咱们根本逮不住它，太大只，太狡猾，有我在，它闻到有雄性动物的气味后，就不敢上床了。” “真的？”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反正《寰球科学》上这么介绍的。我关灯了啊！” “你别关，我害怕！” 李凡抬手擦了擦她湿润的眼眶，“小丫头！” “咦，李凡，你的手！”顾亚婷突然抓住了李凡的手，仔仔细细地盯着指甲，皱起了眉头。 李凡疑惑地问：“怎么了？” 这时，顾亚婷直接起身，来到了沙发旁，翻了翻皮革沙发，然后伸手在沙发里侧上一挠，便响起了“吱吱”的声音。 完蛋，破案了！ 她猛然回头，横眉冷目道：“李凡，你给我下来！” 李凡乖乖起身下床，“好咧，您忙着，我下去买点儿吃的！” 李凡刚走到门口，便被Duang地一脚，踢出了房门。 咯吱！ 门上锁了。 怎么被发现的呢？李凡站在门口，仔细地看了看刚刚被研究过的指甲，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指甲里夹了一丢丢皮革渣。 哎，李凡叹了口气，这姑娘考什么京大啊，应该考华国警官学校啊！ 他又展开了钱包，悄悄在“驾驶证”上摸了摸，也不知道何年马月能开上车。 第265章 横扫各大书店 厚着脸皮，死乞白赖地一番口舌后，李凡终于敲开了房门，蜷缩在沙发上混了一夜。 次日早晨，李凡的闹铃如约而至，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继续赖床，而是翻了两个身后挣扎了一下，便迅速地坐了起来，摩挲了一把脸，他道：“顾亚婷，起床，洗漱吃饭，咱们去书店！” 顾亚婷直到下半夜才睡着，估计和狼共处一室她实在心里不安而久久难以入睡。她揉了揉眼睛，问道：“书店？” “嗯，去充充电！缺啥补啥！” “咱们临时抱佛脚啊，能行么？”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那成，听你的！” 洗漱，吃过早餐后，两个人全副武装，戴着帽子、口罩以及深色墨镜，又换上了较为宽松的运动服后，他们结伴来到了附近的一家书店。 来到一立书架旁，两个人你一本我一本地挑上了，片刻间，便各自抱着五六本书走进了书店内的咖啡馆。落座后，叫了两杯咖啡，他们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翻阅起来。 唰唰唰唰唰！ 李凡翻书比翻影集都快，书页在指尖沙沙作响，每一页上，李凡的目光从上往下扫那么一眼，这页的内容也就灌入大脑里了。 李凡信息摄取能力之强属于非人类级别的，他可是有着半天时间通读整本《华国词典》的惊人纪录，就更别提这种生活百科类型的书籍了，而且这种书籍，是典型的字大图多，有用信息少，李凡一打眼也就把其中的寥寥内容收入心中了。 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李凡的脑袋还是人脑，而非电脑，他的信息摄取能力是建立在阅读的基础上的。如果只是眼睛扫那么一眼而没有大脑活动的状态，不产生记忆行为的话，那信息也不会滚入脑内。 也就是，李凡对着课本发呆，课本内容并不会转化为记忆，这是他和机器之间的最大不同。 顾亚婷很专注，她低着头认真地一页页地翻看着，根本没时间搭理对面的帅哥，况且，昨晚上她终于发现了李凡的真实面目，自己看走眼了，这货不是嘴黄心白，绝绝对对的哪里都黄！ 一个小时后，顾亚婷将将看了一小半，她有些疲惫，于是合上了书伸了一个懒腰，却见李凡正坐在对面品着咖啡呢。 她道：“你挺悠闲啊，明晚可决战了！” “劳逸结合嘛！”李凡说罢，轻轻放下咖啡杯，淡淡一笑，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五本书，转身走了。 “你干嘛去？” “再换5本，看完了！” 这事儿超出了顾亚婷的理解范围，一个小时看光5本书，她觉得这不科学，很不合理，几秒钟翻一页，自己只能看两三行字，他看一整页？你这眼睛难道是速录笔，扫描一下就成了？ 但她又看过太多发生在李凡身上神乎其神的事情了，于是掩藏住惊讶，装作没事儿人一样，继续低头看书。 直到李凡又拿着五本书回到座位的时候，顾亚婷起身走出了咖啡屋。 来到那立书架，她弯腰低眉寻找了起来，在她的印象中，李凡最早拿过一本《厨房妙招》，她很快就找到了这本书，然后从书架中抽了出来，重新回到了咖啡屋，坐到了李凡的对面。 李凡正专注地低头快速浏览着，书页就在他右手指尖中“哗哗”翻动着，这个姿势显得那么另类和奇葩，当然，大家看到第一眼的时候，一定不会有所疑问，但一个小时都这么翻，此时的李凡已经成功引起了店员的注意了。 顾亚婷轻轻敲了敲桌子，“李凡！” 李凡抬起头，疑惑地道：“干嘛？” “考你一个，我们切洋葱时，如何让自己不流泪？” “简单！放入冷冻箱中冻十五分钟，再开刀切就没事了！” 顾亚婷嘻嘻一笑，“嘿，不对，正确答案是，切洋葱前用水冲一下菜刀，不要擦干水。哟，原来你在装腔作势吓唬人哟！” 顾亚婷说完这话她自己都不信，毕竟李凡完全没有任何道理来摆姿势吓唬人啊，这也说不通啊！ 这时，只见李凡皱起了眉头，“不对啊，书上明明写的是放在冷冻箱里冻十五分钟的！” 啪！ 顾亚婷将书放在桌子上，往前一推，道：“你自己看看吧！” 李凡拿起来一看，果不其然，书中的确是这么写的，不过，他把书一合，随手推向了顾亚婷，淡淡地道：“我看的不是这本，这可能是另外一种解决办法！” “呵呵，耍赖！” “耍什么赖啊，你去看看书架上是不是还有同一个名字但不同出版社的书，我看的是潇娱出版社出版的，你这本是人大出版社的。” 顾亚婷也没心思继续揭穿李凡的“谎言”，便没理这茬，低头继续认认真真地看起了书。 半个小时后，顾亚婷起身下了一层楼，跑了趟卫生间。她回来的路上，恰巧看到了晨华大学一行人正在图书馆闲逛，她走到附近的书架那么倾耳一听，好嘛，这帮人正小声议论他们两个呢。 “李凡和顾亚婷他们两个太逗了，万万没想到，知道天知道地，偏偏对生活常识基本一无所知！” “这是典型的死读书读死书，你们想啊，小小年纪国学这么好，那必然就光读书了，什么买菜洗碗洗衣服啊，一样都不会干！” “你们猜，他们会不会像新闻报道的那对儿博士新婚夫妇似的，结婚一个多月后除了拉拉手亲个嘴外，啥也没干。” “最搞笑的是，人家问为什么不做点儿机械运动，他们竟然说电视里也没演啊！” 众人一片窃窃的笑声。 “咱们只要抓住了他们的弱点不放，稳拿！” “嗯，到咱们把京大踩在脚下蹂躏的时候了。” “把他们两个摁在地上摩擦，摩擦摩擦！” 几个人又是一片笑声。 …… 顾亚婷翻了翻白眼儿，一个比一个能吹牛，哼！ 快步来到楼上，她气鼓鼓地在书架上翻了起来，立志要用两天的时间把这里该看的书都看了，到时候一定要教晨华重新做人！ 又从书架上抽出了几本书，她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厨房妙招》，而这本书的封面和自己之前拿的那本完全不一样，再看一看出版社，正是李凡口中的潇娱出版社！ 咦？还真如李凡说的那样？ 顾亚婷翻了翻，结果一时没找到关于解决切洋葱让人流泪的解决之道。 收起几本书，顾亚婷重新回到了咖啡馆，悄声对李凡道：“诶，李凡，《厨房妙招》还真有两本啊！” 李凡头也没抬，只不过轻轻“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可我也没看到与洋葱有关的目录啊？” 李凡随口道：“目录里没有，第117页的右下角的小贴士上，有这个妙招！” 想必任何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会吓得一个趔趄，顾亚婷也不例外。 她闻言一阵错愕后，连忙低手翻到了117页，只见，右下角的确有个小贴士，上面也的的确确写着那么简短的一行字：若要防止在切洋葱时眼睛流泪，可先将洋葱放入冷冻箱中冻十五分钟…… 一时间，目瞪口呆的顾亚婷开始怀疑起了人生，久久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一切。 而她眼前的李凡，则依旧非常专注地低着头快速浏览着，大大的深色的墨镜后，那双眼睛不起波澜。 猛然摇了摇头，顾亚婷随便翻了一下，道：“李凡，78页的小贴士上，写的是什么？” 李凡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道：“你有病吧？”说罢，又低下头继续翻看书籍了。 顾亚婷摇了摇他的胳膊，道：“快点儿告诉我啊，我想知道你有多神奇！” 李凡皱了皱眉，挡开了顾亚婷的手臂，“去去，安心看书去！” “告诉我嘛！” “懒得理你，别打扰我啊！” 见李凡不为所动，顾亚婷只好诱惑一下了，“我给你跳舞，晚上就跳！” “边儿去，你个骗子。张无忌妈妈教诲的好，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顾亚婷决定使出杀手锏了，她想了想，“教师节快到了！” 啪！ 合上书籍，李凡抬起头满面堆笑，“第78页小贴士上写的是，马桶注水慢的解决方法……” 顾亚婷又翻了翻，“第48页，什么章节？” “十组相克食物。” 顾亚婷决定将难度升级，她道：“第96页，第十行是什么？” “让我想想啊！”李凡揉了揉太阳穴，道：“平时，我们买回来很多的食品，都是带包装袋的，而一旦把袋口剪开，就要拿个罐子或者是袋子再重新装起来……” “哇！哇！！”顾亚婷不停地摇头赞叹，眼睛里满满地都是崇拜的小星星，这不科学啊？ 在这一刻，顾亚婷正式将李凡从人类这个区间内划分出去了，她又低估李凡了！ 嚓！ 一摞书籍全部推到了李凡的手边，顾亚婷兴奋地道：“这些书都交给你消化了，晨华他们说咱俩儿死读书，还说要把咱们摁在地上摩擦，咱们能不能扬眉吐气就靠你小子了！” “摁在地上摩擦？” “嗯，我刚刚在楼下听到他们在那吹牛了，还说咱们和新闻里那对博士夫妇有一拼。” 李凡拍着胸脯道：“这你大可放心，我相关知识那是相当地丰富！” 顾亚婷皱眉道：“知识？” “呃……理论知识！” “去死吧你！”顾亚婷说罢，起身快步离开了咖啡馆。 李凡的桌子上的书籍越来越多，顾亚婷就像搬运工一样，不停地徘徊在咖啡馆和各个书架之间，挑选出了一本本书，压在了咖啡桌上。 足足跑了三四趟后，顾亚婷便坐了下来，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忙碌中的李凡。 杯子里咖啡光了，顾亚婷便连忙叫服务员续杯，一本书籍看完了，她则连忙送回书架，然后重新坐回座位，一边看书一边看人，然后不时地摇了摇头，匪夷所思啊！ 中午，李凡合上了书籍，往右边一推，然后伸手摸了摸左边，却空空如也。 “这家书店的书已经被你看光了！” 李凡愣怔了一下，“是么？” “嗯，你好帅啊！我才发现你真的好帅啊！” 李凡皱了皱眉，然后一把拉起顾亚婷道：“走，换家书店！” 两个人匆匆忙忙走了，只留下一脸狐疑的店员，她有点儿懵逼，实在没看懂这不露真容的小伙子一个上午坐在那里究竟在干什么！他们窃窃私语神神秘秘的，难道是什么非法组织的成员？ 嗯，是亚洲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 第一家书店是南靖市最大的书店了，书籍也是最全的，但是也不可能包罗万象。 李凡和顾亚婷又逛了一家书店后，觉得这么看书太浪费时间，毕竟，整个南靖市小书店不算，各大不同书店就十来家，比如说新华书店、联合书城、先锋书店、凤凰书店等等，光走遍这些书店就能把鞋底磨平了，太浪费时间了。 最终，李凡顾亚婷直接回到了酒店，让节目组帮着到各大书店挑选书籍。 栏目组的一个实习生小华接到了这个“重任”，他本以为是个清闲的活，可没想到这两天就差把腿跑断了。 “小华啊，按照李凡的要求，去跑书店跑一趟。” “好的，龙哥！” 小华的手机里收到了李凡已经看过书籍的名单，按照李凡的要求，他直接打车来到了联合书城，挑选出了3本生活信息类的书籍后，便赶往宾馆。 “李凡，你好，这是你要的书。” “谢谢啊！” …… 离开宾馆才半个小时，李凡的电话又来了，“华哥，书呢？” “什么？不给你了么？” “越多越好，只要我没看过的，各大书店生活信息类的书我都要！麻烦华哥了！” “可……好吧！” 小华是个实在人，也不会偷奸耍滑，于是，整个南靖市各个方向，十大书店全被他踩了一遍，各类书籍源源不断地在第一时间送回了宾馆，直到晚上9点，各家书店纷纷关门的时候，他才停下了疲惫的步伐。 整整下午两点到晚上7个小时，自己彻彻底底地把市里的大书店逛了一个遍儿啊，他打开了本子看了一眼，一共买了29本书，29本啊，那李凡能看完么？干嘛买这么多书？ 不过这与自己无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成了。 再次敲开李凡的房门的时候，只见书桌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摞书，而李凡正坐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看电视呢。 合着，您没怎么看书啊？ 李凡扭头笑道：“小华，今天辛苦你了，市面上还有其他同类书籍么？” “我觉得还有！”小华实话实说道，他是个本分人，也不会绕弯儿，要是换成其他人可能就说一网打尽之类的话的，毕竟，南靖市可是著名的四大火炉，这炎炎烈日下，一个白领在外面跑断了腿，哪有在办公室吹空调舒服？ “那麻烦华哥明天帮着在找一下，谢谢了。” “你客气了，职责所在，份内事儿！” 小华刚要关上门离开，李凡突然问道：“华哥，你本名叫什么？” “华华！” 华华走后，李凡又翻动起了这两本新送来的书籍，而且速度更快，可不到20分钟就将书籍丢到了一边儿，摇头道，“这两本书里所有的内容在之前的书里都有提及，同质化太严重了，互相抄袭，明天得把阅读范围扩大一下，让小华帮着买几本菜谱啊、装修之类的书籍。” 顾亚婷就静静地看着沙发上的他，心道：太帅啦！ 直到半夜开灯上卫生间的，顾亚婷还蹲在沙发前，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他那宁静的面庞片刻，才起身回到床上，安然入睡。 …… 李凡一个下午买了29本书的消息在办公室内传播开了，可大家只了解李凡疯狂买书要恶补短板的这份心意，但至于结果，大家普遍很现实和理智。 “小伙子还挺上进，但两天时间太短了，生活常识涉及到方方面面，可不是两天内就能补足的。” “29本书！这孩子啊，不明白一个道理，贪多嚼不烂啊，买个两三本书就够啃个两天的了！” “他记忆力好嘛，过目不忘。” “记忆力好和记得快是两个概念，你难不成还相信他能两天内记下29本书的内容？” “29本书，也就是平均1个小时记住两本书的内容，这绝对不可能！” …… 他们说错了，首先，因为这类书籍字大图多内容少，李凡一个小时能消化5本左右！其次，不是一整天内消化29本，而是从下午2点到晚上9点钟。而且，还有嗑瓜子和吃水果的充分时间。 毕竟这种书只是简单科普类型的，他只需要记录进大脑就可以了。不像经典名著或者哲学巨著等需要反复咀嚼思考，这种生活信息类书籍只需要直接灌输就成了。 同样，李凡买的也不是29本书。第二天，在南靖市各大书店奔波中的华华，再次给李凡分批次送去了48本书！ 《我爱我家》《108道名菜》《装修那些事儿》等等，各种生活类型的书籍已经摆满了李凡的书桌，他伏案阅览，顾亚婷则在一旁端茶倒水地伺候着，她还是不是地摇摇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么神奇？ 墙壁上的时钟哒哒哒地充满节奏感地扭动着，室内很安静，这是狂风暴雨之前的宁静。 顾亚婷觉得，一幕壮举要诞生了。 她走出客房，拿出手机，给栏目组制作人打了一个电话。 “您好，诚哥，等我们稍后去广电录制的时候，您派个人来把我们买的书搬过去吧。” 电话那头，“你们还要临阵看看？” “不不不，我估计你们到时候可能要看看！” …… 室内响起了李凡的吆喝声：“顾亚婷，倒茶！” “来嘞！” 顾亚婷放下电话，好吧，再伺候你一会儿，谁让你现在是大爷呢！ 第266章 一站到底，决战 晚上6点钟，广电中心热闹非凡。 《一站到底》名校争霸赛决赛录制马上就要开始了，此时，场外千余名观众正等着入场，而场内，诸位名校学子正在休息室聊天扯淡，可偏偏不见李凡和顾亚婷。 此时晨华大学的四位选手轻松极了，说说笑笑的毫无压力，毕竟在人数上，晨华大学所剩余的选手便占有优势，而且，还发现了对方两名选手的致命缺陷，在各种有利的局面下，按照陈雨的话来说：咱们这样要是都不能赢下来的话，那直接挂根面条上吊算了，无颜回校见江东父老啊！ 马上就要比赛了，四名选手开始加油打气，他们手掌叠在一起，喊道：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京大终不还！加油！加油！加油！” 他们声音刚落，便听门外有人的谈论着什么，大家纷纷扭头望向门外，只见是李凡和顾亚婷两人。 他们两个人刚来，此时，顾亚婷手里拿着3本书，而李凡刚刚将手里的一本书合上，叹气道：“这本有百分之80%和之前的内容是重复的，给你！” 说罢，李凡便将书籍递到了顾亚婷手中，然后双手插进口袋，甩了甩微长的头发，潇洒地走向休息室。 顾亚婷跟在他身后不停地向他抛洒各种形态的白眼儿，她手里捧着四五本书，显然是李凡一路上看过的，她像个受气的书童一般噘着嘴跟在书生的身后，正在隐忍着，就等着节目结束之后一并找他算账。 瞧瞧这两天给他惯的，还蹬鼻子上脸了，还真把自己当仆人用啊？ 走到休息室，李凡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眼睛都没抬，挥了挥手，“顾亚婷，去，要瓶饮料去！” “好哒，您先歇着。”顾亚婷将书籍放下后，转身走出了休息室，片刻后，便拿着两瓶饮料回来了，并将一瓶百事递给了李凡，“给你！” 李凡皱了皱眉，“嗯？对么？我喝这种的么？” 顾亚婷又将自己手里的美年达递了过去，“那给你这个！” 李凡拉下了脸，“嗯？对么？” 顾亚婷皱眉道：“李凡，你不一直是首选百事其次美年达的么？” “我要喝冰的，你看我哪次喝饮料是常温的了？” “可是节目组只提供常温的了啊！” “楼下超市呢，也只有常温的？” “你……好，我这就下楼！” 顾亚婷似笑非笑地，咬了咬牙，你给我等着！ 见顾亚婷离开休息室，李凡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爽啊，知识就是力量啊！” 也就前后脚，这时，晨华大学的黄玲和陈雨走了进来。 陈雨笑道：“诶，李凡，听说你买了好几十本书，看得如何了。” 李凡笑笑：“没什么，瞎翻翻。” 黄玲也道：“李凡，我们可是发现你们的致命弱点了，朋友归朋友，上了战场我们可六亲不认啊！到时候抓住你们弱点痛击，别说我们不讲究啊！” “没事儿，比赛嘛！” 陈雨吧嗒吧嗒嘴，“啧啧，其实咱们两所学校对决，我们有点儿欺负你们了，你们就剩3个选手了，我们有4个，人数上占优啊！” 这话音刚落，于冠秋走进了室内，他见敌校来“耀武扬威”了，便道：“《对联会友》三副上联，对下联人数你们也占优，从本科生到博士，从学生到教授，贵校几万人，那三副下联什么时候给我们？” 陈雨尴尬一笑，“快了，快了！” 李凡则拍了拍陈雨的腿道：“不急，你们慢慢想。” 于冠秋揶揄道：“也是，慢慢想，万一想出来呢！” 黄玲撇撇嘴，“老于，有种咱们比点儿别的！” “比什么？比帅啊？”于冠秋指了指李凡，道，“你们行么？” 陈雨眼珠转了转，“老于，我提个议，咱们和校领导提个建议，看看能不能联合举办一届选美大赛呗！” 于冠秋薅了薅发梢，乐了，不过下一秒他一绷脸，“少想美事儿，要举办选美大赛我们也不合你们联办，你们晨华才几个女生，歪瓜裂枣的，少打我们京大美女的主意！” 他们在一起打嘴架扯咸蛋，直到工作人员来通知大家去化妆，这几个人才很快散去。 室内就剩下李凡自己了，他无聊地坐在沙发上，摆弄了一会儿手机。 不多时，顾亚婷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她擦了擦汗，将冰镇饮料递给了李凡。 李凡掐了掐她细腻的脸蛋儿，“嗯，这两天表现不错，继续保持下去，我心甚欢啊！” “抓紧喝啊，一会儿凉了。” 口干舌燥的李凡将饮料拿起，用力地一拉拉环，然后，下一刻…… 噗！ 可乐源源不断地喷了出来，仿佛喷泉一般，溅得满地都是。 李凡连忙将可乐放在茶几上，擦了擦湿漉漉的下巴，他喊道：“顾亚婷！” 顾亚婷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连连摇头摆手，退步到了门口，“不是我摇了，我真没摇，真的！我发誓。” “你……” 顾亚婷突然走出门口，连半秒钟都没到便又回来了，她手里举着另一听可乐，嘻嘻一笑：“这还有一瓶。” 这时，工作人员来到了休息室，道：“李凡、顾亚婷，跟我来化妆。” 上妆、换服装，直到晚上7点钟，一切准备就绪，名校争霸赛最后一期拉开了序幕。 这最后一期的录制，台里很多主持人都来现场观战了，当然还有很多其他栏目组的工作人员。 首先，谁也否定不了李凡个人的热度，其次，谁也质疑不了李凡的实力，最后，谁也无法抵抗住李凡的个人魅力。当然，也不能忽略倾国倾城的俏佳人对男性同胞的吸引力。 各档节目的主持人们、导演们、编剧等等，大家都聚在了舞台的一侧，大家聊得很欢，直到李浩郭敏准备登台的时候，大家才安静了下来。 导演：“各部门注意，3，2，1，Action!” 音乐动人，灯光摇曳，在一片欢呼声中，李浩郭敏登上了舞台。 “大家好，欢迎收看《一站到底》名校争霸赛的决赛，我是李浩。” “大家好，我是郭敏。” 万年不变的絮絮叨叨的开场白过后，李浩道：“根据上期排位赛的排名，今晚我们四所名校的对阵情况是南大PK浙大，京大PK晨华。胜者，进入冠亚军争霸赛，希望大家赛出实力！赛出风采！” “我们闲话少叙，首先进入第一轮比赛，有请京大、晨华各位选手登台，进行车轮大战。” 车轮战，既对战双方队员全部登台，两队各派一名队员进行答题，直到这名队员失败后，则换下一个队员，哪方队员先被淘汰光，哪队淘汰出局。 这四进二的一轮，只淘汰战队，不淘汰队员。也就是，这一轮被淘汰的队员，如果自己战队进人冠亚军争夺战得话，则自动复活。 对战双方登台，面对面一字排开，京大这边儿：李凡、顾亚婷、于冠秋。对面则是：黄玲、陈雨、罗桑、董碧珠。 两个主持人站在中央，准备出题。 “京大今天有些吃亏了，进入决赛的只有三个人，而晨华有四名选手，希望京大振奋勇气，于冠秋，你们京大派谁先出战？” 于冠秋拍了拍胸口道：“我是队长，我先冲锋！” “很好，晨华呢？” 黄玲道：“我来！” 李浩道：“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随机选择比赛方式，结果是：【轮流答题赛】。 这一轮，每人可以有一次“错误”和一次“反弹”的机会。 郭敏道：“黄玲请听题，成语‘铁面无私’出自于以下哪个朝代，A，清代；B，北宋；C，三国。请作答。” 黄玲第一题就完全不知道，不过她巧用排除法，道：“B，北宋！” 郭敏点了点头，“嗯，请给出你的解释！” “铁面无私包青天嘛，所以这个成语我觉得最可能出现在北宋时期，甚至我猜测，可能这个成语就是为包拯量身制作的。” 郭敏淡然一笑，指了指李凡，道：“这一题啊，我觉得还是应该请《华国成语大会》的冠军来解释一下，李凡，她对么？” 李凡摇了摇头：“这个成语出自《红楼梦》，与包拯无关。《红楼梦》第45回有云:我想必得你去作个‘监社御史'，铁面无私才好。” 李浩道：“李凡正解。下一题，于冠秋请听题，天后孙菲菲有首歌曲唱道：小背篓，晃悠悠，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请问，搭建吊脚楼时，最佳屋场是什么？” 于冠秋道：“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正确！黄玲请听题，三瘦词人指的是谁？” “李清照！” “正确，于冠秋请听题。喜寿，指的是老人什么时候生日的雅称？” “七十七岁！” “正确，因‘喜’字的草书近似竖写的‘七十七’，因此而得名！” …… 于冠秋和黄玲之间互相厮杀了十五六个回合后，两个人的“答错”和“反弹”的机会都用光了，决出胜负的是如下一道题。 “于冠秋请听题，刚刚上市的香奈儿口红华国秋季限量款，有几种颜色？” 于冠秋当时就傻了，“我哪知道？” 李浩笑笑，“那就再见吧，有什么临终遗言么？” 于冠秋看了看身边的顾亚婷和李凡，“保重，哥先走一步，啊！” 李浩一脸坏笑地收起了遥控器，道：“接下来，由胜利方挑选对手，黄玲，你选择谁，顾亚婷还是李凡？” 黄玲道：“我要挑战李凡！” 李凡摇了摇头，“我不想欺负女人，要不你对战一下顾亚婷？” “不不，就选你，来欺负我啊！” 郭敏道：“现在场上形势非常严峻了，京大只剩下两名选手，而晨华大学还有四名选手，京大岌岌可危，李凡顾亚婷能否代表京大实现逆袭呢？我们拭目以待！” 抽签，这两人之间的对抗则是抢答题。 这题的规则是，抢答错误的话，自己不扣分，但给对方加1分，赛点是8分。 “两位注意，请问，提出了‘朕即国（家’，被称为太阳王的是哪位法国国王？）”（括号内，为主持人尚未说出的部分。） 李凡咆哮道：“路易十四！” 黄玲嘴唇颤抖了一下，没等发声呢，李凡已经给出答案了。 “下一题，韦小宝有几个（老婆？）” “7个！”李凡答题速度快极了。 “正确，下一题，《鹿鼎记》原著中，最后出场的（阿珂的母亲是谁？）” 李凡：“阿珂！” 郭敏道：“错！给郭敏加1分！原题是：最后出场的阿珂的母亲是谁？李凡答得太急了。” 李浩道：“阿珂是陈圆圆和李自成所生的。好，下一题，‘成则为王，败则为寇’，（这句话的出处是哪里？）” 李凡光速再抢：“孙中山！” “错！”郭敏一跺脚，替他惋惜道，“李凡，你又抢早了，这道原题是问出自于哪里，不是出自于谁！” 李凡点了点头，“哦，那出自于《GM党第一次代表大会之演讲》！” 李浩拍了拍李凡的肩膀，“兄弟，你白忙活半天了，现在你们的比分是2:2，平！淡定点儿，把题听完整了，别太急躁。” 李凡叹了口气，“不好意思，有点儿着急了。” “使用筷子夹东西，运用了物理学中什么原理？” 李凡再喊：“杠杆原理！” “下面选项中，，袁世凯签署了《二十一条》；B，诸葛亮草船借箭；C，黄花岗七十二烈士——” 李凡再次打断，抢答：“D！” 李浩道：“兄弟，你知道D选项的内容么？”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D正确！” 李浩笑道：“好吧，选项D，我国古代四大美女中，只有貂蝉是虚构出来的艺术形象。” 郭敏解释题意：“选项A，袁世凯签署的是《民四条约》，该条约并不等同于《二十一条》；选项B，《三国志》记载，草船借箭的是孙权，历史上，诸葛亮算不上杰出的军事家，他主要的身份是著名的政治家。选项C，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不止七十二人，有名有姓者共86人。” “好，下一题，请听题！”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黄玲耳朵已经支了起来，神情已经处于极度专注状态，不过心中一直有个声音：我究竟在干什么？这不是抢答题么？怎么没有我什么事儿？都5道题过去了，我竟然一句话没说出来，天呢！ 观众们也是纷纷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觉得她好可怜，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备受摧残。 “请问，好莱坞著名女星，娃娃的影片《铿锵玫瑰》，它的上映时间是？” 黄玲终于抢到了，“1969年！” “恭喜，3:3平！” “请问，《The-hero》的作者一生中写过大约多少首歌曲？” 黄玲喊道：“500首！” “正确，恭喜黄玲！完成反超，4:3！” 黄玲兴奋地握了握手，竟然除了生活常识外，还有李凡不知道的。 “下面是图画题，请看。” 第267章 一站到底，决战（2） 顾亚婷这一刻是无语的，李凡能抢对这道题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爱尚内衣的LOGO自己都不知道，况且，自己也并不穿这个牌子的内衣啊，退一步说，即便自己穿了，凭什么李凡一定要知道？ 顾亚婷抵抗了一下众人好奇的目光后，她也疑惑了，李凡怎么连这个都知道？什么情况？ 舞台上，双方很快又以5:5的战绩战平，可接下来，再次变成了李凡个人晋级战！ “‘脸基尼’是由国人于2006年以潜水帽为原型设计的潜水面罩，并于2012年夏季，被外国一些媒体报道，继而在国内走红，‘脸基尼’的中英文名称也就此确定。请问，‘脸基尼’的英（文名是？）”（此处及下文，口号内的内容是，因选手抢答的原因，而导致主持人尚未说出口的内容。） 李凡抢道：“Face-Kini!” “正确。6:5！著名女作家张爱玲的曾（外祖父是哪位晚清名臣？）” 李凡再抢：“李鸿章！” “正确。7:5！风车之国——” 李凡电光石火般，喊道：“荷兰！” 李浩摇了摇头：“错！黄玲加1分，7:6，李凡，你又答早了，我问的不是风车之国指的是哪个国家，而是，风车之国荷兰的风车是用来做什么的，选项分别是：A，观赏的；B，向堤外提水的；C，发电的；D，吹风的。李凡，你选哪个？” “B！” “别急啊，速度太快也未必是好事儿！” “黑白电影《驴》，剧本出自于（捞艾）” 黄玲激动地道：“捞艾！7:7！” 郭敏继续出题：“株连九族最早记录于——” 李凡急道：“《尚书》！” 李浩叹了口气，“又快了，请听原题，株连九族最早记录于《尚书》，是一项极其残酷而无人道的惩罚，但还有一项少为人知的处罚，叫做株连十族，这题问的是，历史上唯一一位被株连十族的人是谁。” 李凡拍了拍额头，嘴欠了！压节奏，再不压压就把自己玩儿死了。 郭敏道：“历史上唯一被株连十足的是方孝孺，方孝孺因反对明成祖朱棣夺位，被朱棣一气之下灭了十族，其中加的一族是其朋友和门生，总计873人全部凌迟处死!” 李浩感叹了一句，“录制这么多期的《一站到底》，第一次遇到凭着不停地失误，把对手直接率先送到赛点的，李凡，你独一份儿啊。黄玲，现在什么心情？” 黄玲哀叹一声，“如果这样赢下来的话，胜之不武啊！” “李凡注意了，现在7:8，赛点了，千万别着急抢答！” 李凡点了点头，一边听题，一边死死盯着对面黄玲的一举一动。 “请问，著名的保养品‘小棕瓶’是哪（个品牌的明星产品？）” 李凡：“雅诗兰黛！” 黄玲：“雅诗兰黛！” “李凡的抢答速度果然下调很多了，鹰眼回放！” 大屏幕上，刚刚抢答的一幕回放后，李浩道：“李凡快！8:8！请问，民间传说‘拜倒在石榴裙下’是谁（和谁的典故？）” “唐明皇和杨玉环！” “李凡快！9:8！” 郭敏，“请听题。二战时期，法国戛纳的女服装设计师海姆，她设计了一种很小的泳衣并为它起名为Atome，就是‘原子弹’。她雇了一架在空中放烟写字的飞机为她的设计打广告，飞机在空中写道:‘Atome--世界上最小的泳装。’ 3周后，机械工程师里尔德也用飞机在空中写道——” 李凡见黄玲面色一急，他便大喝一声，“比基尼！” “正确！10:8，李凡胜出！” 李凡拍了拍胸口，真的好险啊，要不是自己最后几道题压住了自己太过急切的毛病，自己估计就把自己玩儿死了。他突然想到了以前成语大会诗词大会的规则，抢答题必须在说完整个题目后才能抢答，由此可见，当时的规则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郭敏道：“李凡，题虽然抢答对了，那你知道里尔德在空中写下的是什么么？” 李凡笑道：“比基尼--比世界上最小的泳衣还要小!” 李浩眯着眼道：“诶李凡，爱尚内衣的LOGO你知道，雅诗兰黛你也懂，连比基尼你也明白，怎么你对女性的产品这么了解？” 郭敏替李凡解释道：“那你知道网友们对李凡的昵称是什么么？” “国民儿子，文化偶像啊。” “不全面，他还是我们女性同胞的妇女之友！女观众们掌声在哪里？” 哗！掌声一片，叫好声四起。 “李凡，我爱你！” “你帅爆了！” …… 李凡暴汗，你们啊！ 李浩笑笑：“这一轮竞赛，我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李凡，败也李凡，成也李凡。黄玲，你有什么要对队友交代的么？” 黄玲对另外三位队友道：“一定要选择到《选题PK赛》，如果选到了，千万别手下留情！你们——啊！” 李浩太坏，趁着黄玲安排后事的时候，突然摁动了遥控器，黄玲在惊慌不堪中“啊”地一声坠入黑洞内。 李凡继续，挑选了晨华的罗桑进行挑战。 大屏幕选题，这次还真如了黄玲的愿，果然抽取到了《选题PK赛》。 所谓选题PK赛，既一方为另一方指定题目类型后，主持人念出相关题目由另一方答题，率先错2道题目者，出局。 罗桑用力地握了握拳头，今天这局成了，消灭李凡后，就剩下个顾亚婷了，这一轮的题目类型就三种，淘汰李凡后，按照概率，再为顾亚婷选到《选题PK赛》也是极其有可能的，即便选不到，就剩下这三位晨华的顶尖高手，还收拾不了一个大一女生？笑话一般！哈哈，灭了京大分分钟的事儿啊！ 李凡看着罗桑那乐屁了的状态，不禁摇了摇头，瞧把你高兴的。 现场观众倒是不知道李凡那特别醒目的软肋，但是各位选手以及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们太了解了。大家不禁为李凡深深地捏了一把汗，此时后台已经议论声一片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一局是毫无悬念了，李凡那短板也忒短了，生活常识除了盖锅盖也不知道其他的了。” “他倒是看书了，但两天的时间，能解决日积月累的生活常识问题？不可能嘛！” “要完蛋啊！” 就在大家的阵阵议论声中，台上的对抗开始了！ 罗桑果然毫不客气，直指大屏幕，大声道：“我给李凡选13号，生活常识题。” 众人一片哗然，这一上来就出狠手啊！京大代表团不禁露出了一片愁容。 李浩翻了翻题卡，道：“低盐饮食有利于预防什么疾病？A、乙型肝炎；B、糖尿病；C、高血压；D、贫血。” 李凡微微一笑，“高血压！” “正确！请李凡为对手选择题目类型。” 罗桑楞了一下，诶呦，第一题蒙对了？ 李凡略略回忆了一下上一期节目中罗桑的表现，还有又综合的于冠秋他们多期节目中的“研究成果”，知道他在历史和地理上有欠缺，于是道：“我选历史题！” 郭敏道：“好，请罗桑听题，20世纪初，将春节定义为农历正月初一并同意例行放假的是哪位历史人物？” “孙中山？” “错！是袁世凯于1913年确定的！请罗桑继续为李凡选择题目类型！” 罗桑道：“生活常识题！” “李凡请听题，烧菜时最好在何时加碘盐以减少碘的损失？ A 、烧菜前用碘盐爆锅； B 、烧菜加水前； C 、烧菜加水后； D 、菜将出锅时。” 李凡道：“D!” “正确！” 晨华代表席面面相觑，这货又蒙对了？ “罗桑请听题，第四版人民币十元的背面是哪里的风景？” “珠穆朗玛峰！” …… “李凡请听题，食品的保质期是指它的什么时期， A，生产日期； B，最终食用期； C，最佳食用期； D，出厂日期。” 李凡：“C！” “正确！” 四大名校诸位选手一片惊叹，后台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俗语道：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啊！你若说前两道题是蒙的，那说明李凡运气真好。但连对三道生活常识题，如果要是瞎蒙蒙对了的话，那如何让人信服？ 难道李凡这两天充满电了？ 众人想了想，觉得不可能，也不现实，可能这几道题碰巧他看到了？ 罗桑再次答对一题后，再为李凡选择答题类型的时候，他犹豫了。李凡的表现不在大家预期之中啊，两天时间解决自己短板，怎么可能！ 罗桑想到这儿，指了指大屏幕，道：“继续选择生活常识题！” “李凡请听题，感冒忌用下列哪一种食物？A，海鱼；B.豆浆；C，青菜；D.生姜。” 李凡淡淡一笑：“A，海鱼！” 这淡淡一笑后，所有人都不淡定了，这货…… “罗桑请听题，下半旗是把旗子下降到什么位置？ A，旗杆的一半处； B，下降1米； C，下降1．5米； D，距离杆顶的1/3处。” “A！” “错！是D！李凡胜出，罗桑淘汰出局！” 哗！ 台下京大代表团10余名学生一片欢呼声，这惊喜也忒意外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李凡能连队四道生活常识题，本来已经毫无斗志的他们一瞬间便打满了鸡血，开始加油助威起来： “京大，加油！” “京大，加油！” …… 其他三所名校的选手们纷纷摇头，面面相觑，这李凡难道这么神奇？ 南大代表席，张烨的眼镜戴的时间太久了，不时地往下滑，他往鼻梁上推了推眼镜，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李凡，对身边的卢鹏道： “小鹏，这小子不好对付啊。” “没事儿，到了决赛收拾他！” 而舞台上，李浩笑道：“罗桑，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罗桑道：“战友们，我不信邪！坚持一个方针不动摇，切记，切记！啊！” 目前场上，京大只有李凡、顾亚婷，而晨华也仅仅剩下陈雨和董碧珠。 李凡连续挑落两人后，选择了陈雨作为下一局的对手。 也许冥冥中自有定数，这次抽签的比赛模式，依旧是选题PK赛。 李凡提醒道：“我个人建议啊，陈哥，你们可以换个思路试试，毕竟一共15个选项呢。” 陈雨坚守策略，“呵呵，我们继续选生活常识！” 郭敏道：“李凡请听题，请问，下面哪种酸，.琥珀酸 B.苹果酸 C.柠檬酸 D.单宁酸。” “D！” “正确！” …… “陈雨请听题，人体含水量百分比最高的器官是什么？A.肝 B.肾 C.眼球！” “眼球！” “正确！” …… “李凡请听题，洗鱼后手上有腥味用下列哪种东西可以去除？A，牙膏；B，奶粉；C，西红柿汁；D，盐水。” “A，牙膏！” “正确！” …… 逐鹿中原，李凡和陈雨双方交手13个回合，李凡被砸了13道生活常识题，一道未错。 他表情淡然，翩翩无惧，眉头皱都没皱一下。 不过，其他选手们已经开始躁动不安了，大家瞠目结舌地看着舞台上那泰然自若的李凡，根本无法和两天前那个满脸愁容的小伙子联系到一起。 两天，就两天，难道横扫市内各大书店的传闻是真的？还是，前两天的表现不过是京大的烟雾弹？ 张烨又一次往上推了推下滑的眼镜，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部。 此时主持人的语调是铿锵的，高亢的，“李凡，请听题！燕窝中最珍贵的是以下哪一品类？A，官燕；B，毛燕；C，血燕。” “血燕！” 郭敏一握拳，“李凡你太棒啦！” …… “陈雨请听题。1972年，周总理将什么食品作为礼物送给了访华的尼克松总统？” “粽子？” “错，大白兔奶糖！” …… “李凡请听题，如需要一壶50℃的温水，哪一种方法更节省燃料？A，把整壶水烧到50℃；B，先烧开半壶水再掺半壶凉水。” “A！” “正确！” 郭敏一跺脚，“太棒啦！” …… “陈雨请听题。温度最高的是以下哪一选项？A，夏季阴天正午；B，春季晴天14时；C，春季晴天正午；D，夏季晴天日出前。” “C！” “错，选项是A！” 郭敏音调极高，亢奋地道：“恭喜李凡，再下一城，完成三连杀！” 哗！ 现场掌声隆隆，喝彩声此起彼伏。一个人连挑晨华三名选手，直接改变了场面的局势，而李凡此时还是那种风淡云轻的状态，这淡定直接让现场燃烧了起来。 李浩道：“陈雨，对你最后一位队友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陈雨摩挲了一把脸，“前面作战方针出现错误了，如果再选到《选题PK赛》，千万别再碰生活常识题了，切记！切记啊！” “啊”地一声，陈雨坠落进了黑洞中。 “诶呦，摁早了，他看不到真相了。我调查一下，如果给各位朋友两天的时间，你们能看多少本书？那位穿红衣服的妹子回答一下。” 话筒递到观众席，观众道：“要是杂志的话，两天小20本不成问题，要是的话，五六本吧。” “好，张烨呢？” 张烨想了想，“传统的话，两天十二三本左右，若是杂志的话，以《读者》为例，差不多能扫30本左右。” 李浩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看身边的郭敏，问道，“你呢？” “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年最多看5本书，其中四本是职称考试！” 李浩：“……” 郭敏此时再次秒变迷妹，对李凡道：“李凡，你太帅啦！” “咳咳！咳咳！”李浩翻了翻白眼，道：“有请工作人员上台！” 众人向后台方向看去，只见两个打着领结的工作人员推着购物车来到了舞台中间，细细一看，两个购物车中全部都是图书。 李凡也大感意外，万万没想到自己看过的书籍竟然被节目组搬到了舞台之上。 李浩拿出一本书，向镜头展示了一下，“大家看到了吧，这里一共有92本书，其中涵盖了厨房类、装修类、日常生活类等基本所有的生活信息类别，我想告诉各位观众的是，这些书都是李凡为了参加今晚的比赛而阅读过的！” 现场“哇”地一声惊叹后，掌声随之响起。 李浩紧接着又道：“我还想告诉大家的是，这92本书，是两天时间内看完的！” 此言一出，演播厅千余观众全愣怔住了，很多人交头接耳，也不管身旁的人认不认识。 “几天？” “我好像幻听了。” “是不是两天？难道我听错了！” …… 李浩斩钉截铁地道：“不用质疑，我说的就是两天！” 现场瞬间就炸锅了： “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 “绝对绝对不可能！” …… “大家静一静，”李浩随便地拿起来一本书，问道，“李凡，请问《美食天下》这本书里面，红烧鲤鱼的步骤是什么？” 李凡道：“首先备料，鱼处理干净后划刀撒盐腌半小时以上，葱一部分切细丝装饰，一部分切粗丝。蒜，姜红辣椒切片……” 李凡说罢，李浩对着镜头指了指，书里这一页的内容传递到了大屏幕上，其中内容基本和李凡口述没什么差别。 在观众的又一阵惊呼声中，李浩又从购物车中拿起了《装修指南》这本书，他随意地翻了一页，问道：“鞋柜的隔板不要做到头，留一点空间好让鞋子的灰能漏到最底层。这句话出现在《装修指南》这本书的什么位置？” 李凡略一沉吟，皱眉想了想，道：“第123页……呃，第7行！” 李浩那手指颤抖着，激动地颤抖着，对着镜头指了指页码，然后，现场人声鼎沸，惊呼欲裂棚顶！ 郭敏激动得双手握拳，“李凡，你实在太帅啦！！” 李浩这时猛一抬手，指了指舞台上晨华大学的最后一名选手——董碧珠，他亢奋地道：“最后一个环节，李凡对阵董碧珠，大屏幕，选题！！” 特写镜头直接给到舞台上的董碧珠，此时此刻，只见这个妹子满脸惶恐，仿佛在阵阵寒风凄雨中瑟瑟发抖！ 第268章 一站到底，决战（3） 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件事情的发生是一定要建立在特定的背景下的，比如现在，董碧珠便有了如此深切的感悟，亲眼见证了对手一人连续挑落本校三位选手，又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人形记忆机器的现场展示，她已经被彻底地征服了。 而台上，李凡竟然还在谦虚，还在解释，说什么这类书籍图多字大有效信息少，说什么众多同类型书籍里，雷同内容太多所以看得快。可拜托，那又怎样？能把你拉回到凡夫俗子的行列么？ 听到李浩那句“李凡对阵董碧珠，大屏幕，选题！”后，董碧珠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只升起一句话：完蛋了！ 这四进二的这一轮一共有三种比赛模式：轮流答题赛、抢答题、选题PK赛。这一次，抽签结果是抢答题。 此时，演播厅里的气氛已经被点燃起来了，无论是主持人还是现场观众，精神都处于非常亢奋而又激动得状态，大家屏气息声，不错神地盯着舞台中央。 李浩翻出答题卡，道：“圣诞老人的原（型是谁？）”（注：老规矩，括号内为主持人尚未说出口便被选手打断的话。） 李凡疾道：“圣·尼古拉斯！” “我国的‘三大国粹’指的（是什么？）” 李凡再抢：“京剧、中医和国画！” “‘奇葩’一词，本意（是？）” 李凡：“美丽珍奇的花朵！” …… 连对三题！ 连对五题！！ 连对七题！！！ 当连续答对第七题的时候，现场的观众彻底沸腾起来了。 李凡这次的表现堪称完美无瑕，与之前抢答题中失误连连的表现截然不同，一改过于急躁的毛病。 这一方面是因为李凡自我修正了，但这不是主因，主因是对手懵逼了！仿若雕像一般，她的大脑已经处于宕机状态了。 第八题。 “请问，晨华大学第一部纪录片中，片头引用了一句名言，是什么？” 李浩、郭敏直直地看着李凡，等着他继续作答，作为一对出色的主持人，他们已经忽略掉另一侧的董碧珠了。 李凡愣怔住了，遇到知识盲点了。 李浩这才反应过来，对哈，这题董碧珠明显知道啊，他扭过头望着杵在另一侧“魂不附体”的董碧珠，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台下，晨华大学代表团的学生们疾呼道： “答题啊！” “大姐，寻思啥呢？” “别愣着啊！” 董碧珠猛然清醒过来，她喊道：“厚德载物，自强不息！” “错！是‘厚德载物，雅量容人’，并不是你们的校训！李凡加分，赛点！” 董碧珠痛苦地捂住了面庞，这下真不好意思回学校了。 李浩道：“下一题，70年代末期，夫妻结婚时，女方通常会索要三大件儿，请问，当时的三大件儿指（的是什么？）” 李凡道：“手表、自行车和缝纫机！” 李浩激动地握了握拳，“恭喜李凡！成功！！一挑四，一个人带领京大挑落整个晨华战队，挺进冠亚军争夺战！” 郭敏兴高采烈地道：“李凡，你实在太帅了。” “是的，他的确很帅，九连杀！九连杀创下了《一站到底》自开播以来，在抢答赛中完成的最长的记录！” “一战到底！一战通关！恭喜李凡！” 哗！ 演播厅内，掌声、呐喊声、口哨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好激动啊！”李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按压了一下燃烧的情绪，对李凡道，“你的表现精彩极了，不过，我不得不说，要是换成我，在完全压制的情况下，一定会给对面的女孩子放放水的。” 郭敏道：“这就是我为什么嫁给你的原因。” 李凡调侃道：“大家看到了吧，这二位才是公开虐狗的典型啊！” 一片笑声后，李凡解释道：“首先，我觉得拼劲全力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而且，最重要的是，咱们节目有规定，在抢答题中，三连杀的奖品是手机，四连杀是单反，五连杀是Macbook，全局通杀不仅仅奖励现金两万元，更是会以选手的名义，向贫困山区的孩子捐献3000本图书。 所以在有机会通杀的时候，我一定会拼一下的。同时，我也把这私人的现金奖励两万元捐献出来，尽一点点绵薄之力。” 此话一出，演播厅里再次翻涌起热烈的掌声。 “说得好！”李浩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扭身对董碧珠道，“姑娘，你刚刚究竟怎么了？怎么连与本校有关的题都答错了？” 郭敏也道：“对啊，你的表现很失常啊。” 董碧珠笑道：“我一辈子也不想再遇到这种选手了，让我快点儿掉下去吧！” “好，成全你！” 董碧珠突然道：“哦，浩哥，等一下。李凡，拥抱一下！” 见董碧珠张开了双臂，李凡扭头面向顾亚婷，“批准不？” 观众一片笑声中，顾亚婷噗嗤一笑点了点头。 李凡走过去拥抱了一下董碧珠后，他刚一转身，但见郭敏也张开了怀抱。 李浩拉了一把郭敏，道：“诶，你老公还在呢！” 郭敏笑道：“我这是代表贫困山区的学生们来拥抱李凡的，你有意见？” “我没有！”李浩不禁摇头，对着镜头道，“请后期给我P个帽子上去！”（节目播出时，后期还真P了一顶帽子上去了，还写了三个大字：满足你！） 京大成功闯入冠亚军决赛后，李凡和顾亚婷便重新回到了台下的代表席，观看着南大和浙大之间的双雄争霸。 两校之间，明显南大技高一筹，在张烨、卢鹏的带领下，轻松消灭了浙大。 张烨究竟有多牛逼？ 这个问题至今没有答案，因为，他参加《一站到底》的若干期节目内，就从未答错过题，知识面覆盖之广让人望洋兴叹。 对于这个强劲的对手，顾亚婷和李凡也在不停地研究对策，这哥们儿太强了，无论是信息积累还是反应速度，都是《一站到底》所有选手中能力最强的人，这是公认的。他们两个一时之间也没有好的解决之道。 随着南大胜出，节目录制开始了暂时的休息阶段。按照规则，于冠秋复活，他重新回到舞台上，激动地直拍李凡肩膀，“你小子行哈，我在休息室等了你们半天，结果依次来到休息室的，竟然是晨华他们一串儿，你小子行！” 李凡嘿嘿一笑，便望向了南大那边儿，很明显，南大的四名选手正着手研究对策呢。 李凡道：“咱们怎么办？” 于冠秋道：“好办啊，两局个人战一局组合战，组合战就你们情侣档了，至于个人战，把最强的张烨留给你，其他人我收拾。” 过了片刻，录制继续。 “下面进行冠军争霸赛，第一局，个人PK赛，请京大、南大分别派选手上台。” 见南大卢鹏出战，于冠秋挺身而出，雄赳赳气昂昂地登上了舞台。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请问，这个是形容谁和谁的？” 于冠秋：“林黛玉和贾宝玉！”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出自我国哪部古典戏剧作品？” 卢鹏：“《牡丹亭》！” …… 这两个人厮杀了十二三个回合后，于冠秋不幸落败，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凡道：“哥没用，京大靠你了！” 噗！ 现场笑声起。 到此，比赛还剩下最后两个环节，“组合PK赛”和“王者争霸”。 南大那边出战的是张烨和卢鹏，不单单是张烨，这个卢鹏是《一站到底》上实力登顶的选手，两个人共同撑起了南大战队的不败战绩。 李凡和顾亚婷击了击掌，走上了舞台。他望向对面的张烨，只见对方全无惧色，非常淡定从容，李凡知道自己最大的挑战来了。 李浩道：“下面这一局比赛，是情侣组合对阵兄弟组合，究竟谁胜谁负呢？大屏幕选题！” 抽签结果为轮流答题赛，双方轮流答题，错一题者直接淘汰。 “请问，七情六欲，分别指的是什么？南大答题。” 张烨：“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六欲：眼、耳、鼻、舌、身、意！” “正确，请问，人类出生以来第一个伤疤是什么？京大答题！” 顾亚婷：“肚脐！” “正确，请从下面的选项中，，成语‘七月流火’指的是天气炎热；B，在月球上能看到长城；C，杨业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杨六郎杨延昭。D，牛顿被苹果砸了，发现了万有引力！请南大回答！” 张烨：“C！” 李浩道：“正确！七月流火指的是天气逐渐凉爽起来，这里的‘火’指的是‘大火星’，既‘天蝎座α星’，月球上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长城，至于杨家将，杨业只有一个儿子杨延昭，之所以又叫杨六郎，是因为和人拜把子了。” 郭敏：“下一题，‘生命在于运动’，是由哪位启蒙思想家首先提出来的？” 顾亚婷：“伏尔泰！” “正确，请问，‘南唐北陆’指的分别是哪两位名媛？南大答题。” 卢鹏：“唐瑛和陆小曼！” “正确，请问，《神雕侠侣》中，玷污‘小龙女’的是谁？” 顾亚婷：“尹志平！” “诶呦，这姑娘说‘尹志平’的时候这个咬牙切齿啊！” 这是一场漫长的拉力赛，试想一下，台上这四位选手都是一顶一的，而且又是互相搭档来答题，这道题你不会没关系，还有队友呢，两个人同时不知道的情况那就很少见了，除非这题非常非常刁钻。 李凡就像一个没事儿人似的，往旁边一站，看着顾亚婷和对方两人对决，将展现自己的机会全部留给了顾亚婷。 20个回合后，双方依旧没有分出胜负，直到第23题的时候，才终于出现了决胜题。 “唐伯虎的《山静日长图》册本流落海外多年，终于在一个月前被化名为C女士的神秘收藏家以60万欧元的价格拍下，现在储存在哪里？” 卢鹏：“亚历山大博物馆！” 李浩道：“正确！下一题——” “等一下！” “嗯？”李浩抬头看了看顾亚婷，“怎么了？” 顾亚婷道：“浩哥，他们这道题答错了。” “没错啊！”李浩将手里的答题卡给顾亚婷看了看，“是亚历山大博物馆！” 顾亚婷解释道：“浩哥，这题问的是现在储存在哪里对吧？” “对啊，英国的亚历山大博物馆啊！” 顾亚婷继续道：“这是错误的，首先，C女士的确对外说过，会储藏在亚历山大博物馆，但是呢，不是赠与，而是借用，C女士和馆长沟通中，答应借给他们1年的期限。其次，目前也不在亚历山大博物馆，依旧还在C女士位于洛杉矶的家里。所以说，他们答错了。” 李浩看着顾亚婷那一脸认真的样子，疑惑不解，“你是在哪看到的错误的报道吧？贴吧？网友言论还是小道消息？咱们这个一个虚假信息泛滥的年代。” “不是啊，我姥姥跟我说的啊。” “你姥姥是谁？” “我姥姥就是‘C女士’啊！” 现场惊起一片议论声，众人交头接耳，明显被这一句话震住了。 见李浩愣怔在那里，顾亚婷继续道：“我们可以现场连线，来证明这件事情！” 临时突发状况，导演、策划、编剧等人连忙紧急开会，最后，制作人道：“以现场连线作为这题的最终答案，连线吧。” 顾亚婷拿出手机，与远在美国的姥姥视频通话，而摄像机则对准了手机画面。 信号接通，屏幕中出现了一张保养很好的面颊，这女人看上去也就50来岁，实则60开外了，她连续打了两个哈欠，才对顾亚婷道：“宝贝儿，想起你姥姥了啊？” 顾亚婷向屏幕里挥了挥手，“姥姥好，我姥爷呢？” “鬼知道让哪个洋老太太勾搭哪去了，我呸，老不死的！” 现场哄堂大笑，这这猝不及防的一幕逗弯了腰。 “诶？小婷啊，怎么还有摄像机？怎么我听到笑声了，你在干嘛？” “姥姥，我在录制节目。” “哦，等一下哈！” 唰！ 手机黑屏了。 片刻后，屏幕里再次出现了同一张面颊，不过，这张面颊非常温婉，和颜悦色，一看就是母仪天下的气质，此时连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婷婷啊，录节目找姥姥干嘛？” 顾亚婷噗嗤一笑：“我问您答就可以了，要如实回答啊！您为什么以‘C女士’为代号，购买唐伯虎的《山静日长图》册。” “没什么，一向很低调。” “那这本画册能让现场观众看看么？” “稍等啊！” 哒哒哒下楼，姥姥走到了一间书房内，翻箱倒柜后，从一个紫檀的木盒子里拿出了这本画册，对着镜头翻了翻，问道：“婷儿，怎么了？” 顾亚婷望向聚集在舞台一侧的栏目组成员，问道：“可以了么？” 制作人抬头看着大屏幕，点了点头：“可以！” 李浩道：“好！可以！南大错！第二轮，京大胜！1:1平！” 张烨和卢鹏面面相觑，他们想过一万种败在舞台上的情况，可万万没想到是以这种情况落败的，奇了怪了。 节目组也不禁阵阵头疼，万万没想到出现了这一幕。 李浩道：“好，最后一局，这最后一局将决出名校争霸赛的冠亚军，请双方最终代表登台。” 顾亚婷悄声对李凡道：“我觉得你得用速度击溃他，这是咱们相对而言最大的优势。” “的确，他这积累太吓人了，我没有任何优势，可是拼速度他也不慢啊，而且，速度越快，答错题的几率越高，之前就是明证啊。” “我觉得吧，宁可输在自己手里，也不能输在敌人手里。” 李凡想了想，“嗯，有点儿道理！” 李凡登台，决定要展示一下猎豹的速度了。 第269章 一站到底，决战（4） 火星撞地球的战争开始了，文化偶像与一站到底赫赫有名的站神之间的单挑开始了。 后台、舞台、观众席，甚至演播厅入口，从工作人员到观众，从观众到安保人员，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向舞台之上。 李浩挥舞着手里的题卡，激情昂扬地道：“一个是在文化领域躬耕极深的文化偶像，一个是以俯略天下而被网友们津津乐道的站神，谁才能一骑绝尘，笑傲舞台。比赛开始！” 决定胜负的最后一轮，官方规定是抢答题，赛点为8。 李凡耳朵竖了起来，目光切切地观察着对面的张烨，这时只见张烨神色淡然，眼神中毫无惧色，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兴奋，是那种猛禽嗅到了猎物的兴奋。 郭敏：“第一题，请问稀土是土、（砂还是金属？）” 张烨喊道：“金属！” “张烨正确，加一分！” 李凡愣了一下，不禁暗暗惊叹。对面那货太牛逼了，参加节目期数特别多，也太有经验了。这题主持人才说完“是土”两个字，李凡猜测他便根据主持人上扬的语调预判到了题目的倾向，太牛逼了。 李浩：“第二题，选择题，古装剧中，往往会出现很多错误。请从下面的选项中，选出正确的一项：A，本宫是皇帝妻妾的自我称呼；B，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又宫中女眷尊贵，所以太医看病的时候会通过‘悬丝诊脉’来给皇帝妃子们看病；C，衙门前的鼓的用途，是老百姓鸣冤（时敲打所用；D，‘老公’一词，某些时期也是‘太监’的一种称呼！）”（此处及下文，括号内的内容为：因选手抢答而导致主持人为说出口的内容。） “D！” “张烨正确，2:0。” 所有人都看向了李凡，万万没想到刚一开局，李凡连败两题，李凡竟然没抢过张烨，这是大家万万没想到的，毕竟李凡一向以“快准狠”著称。 李凡暗道：本来自己还想以史为鉴，力求避免错误，提高正确率，并专心研究对手状态，现在想来这一套对付普通选手还成，而对面这位，他也不给你研究他的时间啊！ 李凡这时候觉得顾亚婷的提醒太正确了，遇到这种对手，常规办法根本没用，也不用研究他，专注于题目本身，能猜到最终题目七成左右抢答就是了，自己不抢就被人家抢去了。 这种抢答题，一拼预判能力，二拼速度。很明显，张烨的预判能力绝对不在李凡之下。 郭敏开始解释道：‘本宫’为‘一宫之主’的意思，只有拥有属于自己宫殿的人，才有资格自称‘本宫’，而皇帝的很多嫔妃是没有自己宫殿的，所以不是所有皇妃的通用称呼。而且，‘本宫’也可以是太子的自称，并没男女之分。 选项B，悬丝诊脉是影视剧以及虚构的，根本不可能。 选项C，衙门前的鼓最初只是官吏的下班铃声，鼓一敲就宣告下班了。而作为百姓鸣冤用则是始于明清，在此之前并非如此。所以说，在电视剧里，大鼓一敲，威武升堂，在明清前全是错误的。 选项D，用‘老公’称呼太监，这也是确有其事，只不过是明清两朝的京城市民对于太监的一种俗称。” 郭敏对题意解释完毕后，抢答题也将继续了。 李凡紧了紧神经，将注意力从张烨的身上转移到了主持人的面颊上。 “请问，开枪，子弹射向玻璃，请问，是什么打碎（了玻璃？）” “空气！” “空气！” 李浩惊叹了一声，“哇，你们好快，鹰眼回放！” 大屏幕左右两侧分别是两个人的抢答表情，不过，李凡也就快了那么一点点。 “李凡快！” “请问，‘知天命’指的（是什么年龄？）” “五十！” “五十岁！” “李凡快！” …… “下一题，海蜇（的学名是什么？）” 张烨吼道：““水母！” “正确，张烨领先！” 李凡的嘴巴张成了O型，他万万没想到对手已经开始‘自残式’答题了，就简单说这题，单单“海蜇”两个字，谁也不敢肯定下面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倾向，有可能问海蜇以什么为生，也可能问海蜇的生活区域等等。 而张烨之所以答对方向，一是经验丰富，毕竟他已经参加了无数期的节目了，深谙出题之道，其次，他也是在赌运气。 李凡本意是不想完全和他拼速度的，毕竟完全拼速度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正常来说，速度是一定要建立在准确率的基础上的，像这种主持人刚说出“海蜇”两个字就抢答，明显是非常规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可李凡更明白一点，士气！震慑力！有很多时候是不能讲规矩的，比如说吵架，比如说战争。张烨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正确率很重要，但气势在心里打击上更加重要。 李凡敲了敲手背，咬了咬牙，拼速度？拼气势？那来吧！ 郭敏道：“我国实行博士后制度，是哪位（华裔科学家向邓公提的建议？）” “李政道！” “李政道！” “李凡快，追平！史上最干净的爱情，（指的是哪部？）” “山楂树之恋！” “山楂树之恋！” “李凡快！4:3。请问，古代，祝贺他人喜得千金（，我们称为‘弄瓦之喜’，那喜得贵子呢？）” “弄瓦之喜！” “弄瓦之喜！” 再次异口同声，再次疾如闪电，两个人抢答的速度用观众们的肉眼肉耳已经无法辨别。 李浩激动地道：“鹰眼回放！” 鹰眼回放，大屏幕上，两个人的口型和慢动作依旧极难分辨。 郭敏赞叹了一声，“哇，好厉害，技术部门，将速度再调慢一些。” 回放速度继续调慢后，李浩挥了挥手题卡，“李凡快！！不过，题目答错了，你们都答错了。” 郭敏念原题：“我们的原题是，喜得千金是‘弄瓦之喜’，那喜得贵子呢？喜得贵子，我们称之为‘弄璋之喜’。古人把瓦给女孩玩，因为瓦是纺车上的零件，希望她将来能胜任女工。‘璋’则是玉器，古人把璋给男孩玩，希望他将来有玉一样的品德。” 李凡遗憾地拍了拍脑门儿。 此时此刻，李凡和张烨两个人都虎视眈眈地望向了主持人，把两个主持人都看毛了。 郭敏：“选择题，成语‘天方夜谭’中，用‘谭’而非‘谈’的原因是：A，通假字；B，避讳；（C，‘谭’是文学创作的意思，故用‘谭’）。” “B！” “B！” “鹰眼回放！李凡快！” 郭敏解释：“天方，指的是阿拉伯地，天方夜谭即书籍《一千零一夜》，其中，‘谭’之所以不是‘谈’，因为唐武宗的名字叫李炎，所以人们说话、写文章凡是遇到两个‘火’字相重的字，都要避讳，用其他字代替。” “5:4平！下一题！请问，人们惯用的芭蕉扇是用（什么叶子做的？）” “蒲葵叶！” “蒲葵叶！” “李凡快！！下一题——” 李凡连续的威风驰骋后，张烨顿时慌了阵脚，他面颊上沁出了一层汗，手指微微激动地向上推了推眼镜，有些心急了。 …… “李凡快！” …… “李凡快！但错了，对手加分！” …… “李凡快！8:7！赛点！”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当连续多题快于对手的时候，对手张烨终于被激发出了自己全部的潜能。 面对赛点，此时的张烨满头汗水，他再次向上推了推眼镜，一把扯开衬衫的领口，满面都是悲壮之色。 “下一题，请问，‘撼山易（，撼岳家军难’是哪位金国将领所率军队对岳飞的赞誉？）” 张烨握拳爆吼：“金兀术！” “正确，8:8!” 李凡擦额，对手又来这种自杀式赌博式的答题手段了。 “古琴最初只有五根弦，（相传哪位君王为了悼念儿子而加了一根弦？）” “周文王！！” “正确，张烨领先9：8！” 张烨兴奋地双手举起，连追两题，他已然燃烧起了自己全部的能量。 演播厅上下，所有人的心脏全都悬了起来，目前来看，生死就在一线之间，究竟最终谁能一站到底，没人知道。 京大代表团的学生起立了，晨华代表团的学生在欢呼，李凡和张烨就那样面对面横眉相对，各不服气。 张烨像火一样熊熊燃烧，龇牙咧嘴“面露凶相”，而一向以平稳淡然著称的李凡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李凡已经进入到了即将头脑爆炸的状态，他的目光炯炯仿佛喷火，五官微微聚拢，神经已经彻底绷紧！ 要败也要败在自己手里！我要自己决定这场胜负！！ “请问，救护车服务最初（出现在欧洲哪座城市？）” “维也纳！” “维也纳！” “鹰眼回放……请工作人员继续放慢速度！” 所有人盯着大屏幕，只见，屏幕上，两个人那动作慢急了，大家可以清晰地看到李凡的虎牙和张烨喷出的口水。 “请工作人员再放慢一些……李凡快！！9：9平！” 此时很多观众都已经坐不住了，后排已经有大批的观众站了起来，现场的气氛骤然变得粘稠起来，无法顺畅呼吸。 “请问，镰刀（是由人类受到什么动物的启发而发明的？）” “螳螂！” “螳螂！” 鹰眼反复回放。 李浩激动得眼圈都红了，“李凡快！！还是李凡快！！！” “请看大屏幕，（上面的是那种美甲？）” 李凡握拳咆哮道：“法式美甲！！” “正确！11:9，李凡胜！这是一站到底自开播以来，最激动人心的拉锯战，大家掌声！” 哗！ 整个现场彻底沸腾了，京大学生全都跳了起来，太难了，这场胜利实在太难了。 如果没有慢镜头回放，单凭肉眼肉耳是根本无法分辨究竟李凡张烨谁更快一等的，两人之间的差别仅仅毫厘之间，但仅仅这毫厘之分，也有冠亚之区别。 现场巨大的浪潮中，张烨不禁低头摇了摇，他心服口服了。 啪！ 随着张烨微微低头，框架眼镜从耳畔滑落，坠于地下。 李浩调侃道：“哟，你这不会是被李凡吓住了吧？” 张烨捡起眼镜，笑道：“我要说是眼镜太松您信么？” “哈哈，说说你此时的感受！” “爽！”张烨说罢，张开双臂向李凡走去。 一个“爽”字，可以说不仅仅精准地概括了张烨此时的内心感受，这同样也是李凡此时此刻的真切情感。 顶级选手之间拼劲全力博弈之后，那种挥洒掉自己全部能量的爽快感，就是如此。 张烨抱住李凡，还激动地将他转了两圈，然后再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过招，你真是个天才，我服了。” 李凡已然平静下来，他道：“我更服你，真的！” 李凡说的是真心话，毕竟自己挂了作弊器的人物，是人民币玩家，而但凡能和他一较高下的，基本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了，若这个时空中没有李凡，那这些人精毫无疑问是金字塔顶尖上的尖儿。 李凡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知道自己缘何牛逼，他会因此非常自信，但绝对不会有半点儿的张狂，因为他不是一个忘本的人，他不会忘掉他本是一只北大图书馆中的“痴汉”，这等如此强悍的大脑也本不属于他，只不过他足够幸运而已。 李浩：“下面我公布，名校争霸赛的胜者是京城大学，请京城大学全部选手上台，京城大学将会获得十一黄金游以及每人3万奖学金的奖励！” 京大其他选手纷纷登台，于冠秋、小雅、董青、顾亚婷纷纷来到李凡身边，和他依依拥抱。 “你小子，牛爆了！” “哇，那答题速度，在后台看得我那叫一个激动啊！” …… 李浩开始念这期节目的结束语了。 “这就是我们这期的——”李浩突然停了下来，见制片人向他挥了挥手，便问，“怎么了？” 走过去，从制作人手中接过一组数据单，又和制作人耳语了几句后，他重新回到舞台中间，他指了指数据单，道： “正常人的反应能力参数为1.25秒！即发现前方有目标反映到大脑需0．5秒，从大脑反应到手、脚并采取措施需0．75秒。驾驶员对危急情况处理时，类如紧急刹车，反应时间大概0.2到0.4秒，体育运动中，我国奥运冠军百米飞人刘宇的反应时间为0.139秒！而下面的一组粗略数据，大家请听： 最后一轮中，第三题：双方的反应时间为，张烨0.25秒；李凡，0.2秒。 第五题，张烨，0.24秒；李凡，0.19秒！ …… 第18题，张烨，0.18秒，李凡，0.14秒！ 第19题，张烨，0.14秒，李凡，0.12秒！ 最后一题，李凡，0.10秒！ 这是我们技术部门刚刚统计出来的结果，李凡的反应能力已经达到了目前科学界公认的100毫秒的极限反应！” 哗！ 现场一片沸腾！ 李浩再道：“而且，我还想告诉大家的是，今天整场比赛中，除了最后一题李凡达到了0.1秒的极限反应外，在第一轮中，图片题爱尚内衣的答题时间，同样也是0.1秒！” 转身面向李凡，李浩开玩笑道：“我想问的是，李凡，为什么在女性题目方面，你的本能会彻底激发出来呢？” 现场一片欢笑声后，李浩激情昂扬地道： “想继续看到李凡的精彩表演么？想见证李凡创造奇迹么？想探知人类的极限潜能么，请继续关注工苏卫视，《最强大脑》第三季，10月15号重磅上档！我们与您相约！” 第270章 还有更难的么？ 节目录制完成，早已晚上10点多了，在节目组的安排下，四大名校20名学子来到了一家著名的中菜馆。 一行人走进中餐馆，不禁被这里的文化气息吸引住了。餐馆里不仅仅装修风格非常中式，连墙壁上都悬挂着古今名人的字画。有张大千的《桃源图》，米芾《多景楼诗帖》，顾恺之的《画云台山记》等等，当然都是印刷品！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大家走进了包房，里面一共拉了三张桌。学生们，制作人、主持人、策划等等工作人员依次落座。除了李凡顾亚婷尚未到场外，其他人已经到齐了。 李凡他们因为在台长办公室磨嘴皮子，所以并未在第一时间和大家一起前往。 包房内，菜肴尚未端上来，大家便边等李凡边闲聊天儿。 陈雨说他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做青筋暴露，双目凸红，张烨在最终环节和李凡PK中，“兽性“本能被激发出来了，仿佛暴走的怪物。 张烨直翻白眼儿，“是谁说的灭了京大分分钟的事儿？是谁说的，不灭京大终不还？” 卢鹏在一旁补充道：“又是哪所学校，连三副对联都对不出？” 晨华一众人等讪笑不已。 陈雨又道：“张烨，其实我真没觉得你和李凡有什么区别，要不是技术先进，单凭肉眼肉耳的话，真辨别不出来。” 又有人道：“对啊，看你当时唾沫星子横飞，心中一定汹涌澎湃吧。” 张烨眯着眼睛，回忆起了刚刚的那一幕，他在整个抢答环节结束之后，整个人一瞬间仿佛虚脱了一般，他将自己体内蕴藏的全部的能量和专注度全部挥洒出来了，可即便这样，当比赛结束的那一刹那，他觉得对面的对手还尚有余力。 觉得李凡尚有余力的不仅仅是他自己一个人，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比赛结束的那一刻，李凡虽然略显激动，情绪激昂，但神态自若，躯体语言平缓，这某种意义上说明，也许李凡的天赋尚未彻底炸开。 当然，这些都是这帮人在胡思乱想。李凡在这种比赛类型的舞台上，他台风是很内敛的，从未产生过身体语言不受控制，肆意挥洒的情况。 有人在次谈到了那三副上联，大家对此兴趣浓厚，却偏偏无法拿出无论格律还是意境全属佳作的下联，那三副上联已经是华国文学界三大绝联了。 浙大的黄佳佳甚至还从包里取出个日记本，里面夹着一张纸条，她向大家展示了一下，道：“这是我们学校程教授让我带来的，说务必让李凡过目一下。” 众人刚好奇地围拢过来，这时，包房的门也被推开了，李凡和顾亚婷走了进来。 “诶，李凡，正好，这是我们学校程教授对的下联，你看看如何。” 李凡淡淡一笑，接到手中后，但见这张纸上是一行隽永的行楷，标明了上下联： 烟锁池塘柳，（灯洒锦绣寺）； 李凡微微皱了皱眉，不过脸上还是洋溢着笑容，这副对联怎么说呢，瑕疵！最大的瑕疵就是没有意境。毕竟“烟锁池塘柳”这副千古上联那朦朦胧胧的意境美以及极强的画面感，真是绝对中的绝对，越咀嚼越有味道，仿佛眼前就是一幕氤氲弥漫的池塘景色。 而这副下联的意境则明显差了一截儿。 但对别人学校的教授指指点点多少有些不好，李凡含糊其辞地道：“不错，不愧是教授。” 黄佳佳兴奋地道：“那我们这算对出来了？” “呃……这个……”李凡一时间愣了一下，然后话锋巧妙地一转，“上好的佳联，但我看看是否会有更加精妙的上联出现。” 成功则道：“李凡，那三副上联的对句给出来吧，全国人民等的都不耐烦了。” 李凡想了想，“那好。” 接过黄佳佳递过来的本子和中性笔，李凡刚要提笔，只见餐馆老板一声大喝：“且慢！” 众人齐齐望向门口的老板，不明何意。 老板向服务员喊道：“准备笔墨纸砚！” 室内众人齐齐晕倒，您这儿也忒正规了吧？ 李凡也尴尬地摆了摆手，“老板，真不用，就是写几个字，你这一弄太正式了。” 老板一脸的认真，“不不，我看过你的字，我知道你的水平，请稍等。” 李凡的字老板还真看到过，毕竟李凡在节目中有所展示，但具体李凡的字好到什么程度呢，老板还真不太懂，他虽然喜欢收藏字画，但只是为了增值而已。但节目里很多嘉宾评价了李凡的字，说是青年一代中独一无二的人物，那想必自然很好。 况且，到时候将李凡的墨宝往大厅里一挂，自己这餐厅那自然名气再攀新高啊，毕竟李凡是名人啊！ 不多时，有服务员端着文房四宝走了进来，并将裁减完毕的洒金红宣纸铺在了桌子上。 老板亲自往砚台里注入墨汁，然后笑道：“李凡，请！” 室内众人面面相觑，气氛很诡异。毕竟在吃饭的包房中来这么一套，而且老板又有点儿过于那什么，大家总觉得别别扭扭的。 李凡也是这种感觉，真不至于啊，自己又不是书法家，你来这么一出，不禁让人起鸡皮疙瘩，不过你这么热情自己还真不好意思拒绝。 李凡笑了笑，便提起了毛笔，沾了沾墨汁，抬手在宣纸上挥毫而下，旋即一行大气磅礴端庄遒劲的行楷跃然于纸上：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围观众人一片惊叹，万万没想到，李凡的书法造诣竟然如此高超，本来大家还觉得这个场合动毛笔字有点儿太矫情了，不过大家现在完全赞同了老板这冒冒失失的举动，这笔力深厚潇洒盎然的字体，那小小的中性笔怎么能展露出其中的风采呢？ “哇，你这字绝了啊！” “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 “有王羲之的飘逸，又兼具赵佶的瘦劲，真漂亮。” …… 李凡抬起头，望着众人的唏嘘不已，他心道：你们要是天天练习书法，你们也成！ 李凡抬起手腕，在另一幅宣纸上抖笔而下，一副下联就此诞生：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哇，这个下联漂亮啊！” “啧啧，解铃还是系铃人。这么横向一对比，网络上那么多下联见之失色！” 李凡笑笑而已，再次提笔，挥毫写下： 上联：乔女自然娇，深恶胭脂胶肖脸。 下联：止戈才是武，何劳铜铁铸镖锋。 众人凑在一起研究了起来： “哇，你这个‘武’用得太妙了，与周郎相得益彰啊！” “精妙之至啊！绝了！” “看来还得是标准答案！” …… 啪！ 放下手笔，李凡道：“好了！” “好了？可还有一联呢？” “对啊，那个‘烟锁池塘柳’的下联呢？” 李凡摇了摇头：“那是一副我自己也没有满意答案的上联，希望以后能有人给出个完美的答案吧。” 这副上联从古至今有很多下联，比如说桃燃锦江堤、烛镌河坝松等等，但都或多或少差点儿意思，李凡也想了很多，也没有也完美无憾的下联，要不咋是千古绝对呢。 而且，千古绝对可以用一个游戏来形容——《大家来找茬》！任凭你对的再漂亮再完美，文学界也会给你找出点儿瑕疵的。 “你这是绝命联啊，连自己都坑！” 李凡笑笑，这时来了个电话，他便走出了包房，接通了起来。 电话是《国学时代》朱总编打来的，说李凡的《联律通则》经过专家商讨后，一致通过，并将作为《华国楹联大赛》的官方准则进行刊发。 朱总编又说《国学时代》会在网上刊载八副上联，向全国观众征集下联，活动时间从此时的九月份持续到元旦，其中的优胜者将在《华国楹联大赛》中公布，并获得一定的奖励。 朱总编希望李凡再出一个上联难为难为华国老百姓，李凡便将这个“烟锁池塘柳”作为最终的上联了，并且李凡还有额外奖励，就是，对出让自己满意的下联者，李凡要以私人的名义请他吃饭！ 朱总编：“李凡，你自己出的上联，你自己真没有下联？” “嗯，真没有完美无瑕的。” “诶呦，这倒是不容易哈！那成，由你这副上联我想了一个霸气的名字。” “什么？” “李凡的午餐！” 当李凡回到包房的时候，只见众人正端着手机纷纷在那两幅对联前拍照呢，而餐厅老板则请求道：“李凡，你这两副对联，我能不能在店里进行展示啊。” 李凡笑道：“那就看你家的饭菜好不好吃喽！” 老板哈哈大笑：“你就瞧好吧，不仅好吃，还免单！” 老板说罢，乐滋滋地将两副对联亲手卷好，如获至宝。 这场酒席说白了就是花式吹捧李凡，坦白地讲，也就李凡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知，要是换成其他人早飘飘然了。 谁都爱听好话，李凡也不例外，面对着其他人“花样翻新”的夸奖，他却能保持着必要的冷静，绝对不会像风筝一样一吹就飞。 李凡更深深地明白：研究越深越无知！ 不过，私底下该吹牛逼还得吹，要不然生活多无聊压抑？痛快痛快嘴嘛。 回到酒店后，顾亚婷不禁夸奖道：“李凡，你的字比一年前精进了不少，真的。” “给你纠正一下，那叫书法！书法！！” “你的那两个下联精妙极了。” “那是自然，李凡出品，必属精品。” “诶李凡，可以不吹牛么？” “我吹不吹牛，完全取决于今晚能不能上床睡觉！” 顾亚婷往床上一躺，彻底霸占住了，“那你还是吹牛吧，我正好凉快凉快！” …… 次日清晨，阳光灿烂。 李凡随手打开了手机，但见微博已经彻底炸锅了，广大网友的各种下联已经发给了他，五花八门各种各样。 而仔细观察即可发现，这其中八成以上都是女粉丝，估计全都是冲着李凡的午餐来的。 李凡不得不发一责声明，通知网民们直接向《国学时代》投稿，而他自己是不在微博上对此予以评选的。 放下手机后，李凡慵懒地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四肢后，他站起身来走到了床前，支着胳膊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她那甜美的睡容，也不知道她做什么美梦呢。 李凡轻手轻脚地洗漱后，悄悄离开了宾馆，打车来到广电中心。 办公室内，孙制作早已经等候李凡多时了，见李凡开门进来，他便放下手中的工作，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他，道：“你先看看，这是咱们栏目组设定的一些挑战项目。” 孙制作说罢，又给其他工作人员打了个电话。 不出3分钟，策划人、监制等都来到了办公室，大家有的直接贴在李凡身后，有的拉了椅子坐在一旁，时不时地向李凡解释一些项目的相关情况。 李凡每翻看一个项目都会闭目沉思片刻，来思量一下是否值得自己来挑战一下，毕竟，这里面的项目有些对他来讲有些简单了。 比如说记数字这个，李凡见到这个便笑了，自己那世界纪录至今依旧是记忆界遥不可及的纪录。 “呃，李凡，这个明显不适合你了。” “李凡啊，虽然不适合你，但对于其他选手来说，还是他们展示自我的一个项目。” 李凡又翻了一页，这个项目则是辨识图像色块，这个对李凡来说也不难。 将整本挑战项目翻了一遍后，李凡饱含歉意地道：“还有其他项目么？” 孙制作惊讶地道：“都太简单？” 李凡连忙摇头，“不是都简单，有很多项目我也根本完成不了，我也在思考适合我的又能让我值得挑战的项目，说实话，这本子里还是没有我特别满意的。” 孙制作疑惑地道：“李凡，那你想挑战什么难度的项目？” 李凡想了想，“呃……能够激发出我的全部潜能吧，我不怕失败，在舞台上失败也无所谓，希望会有一个好的挑战项目。” 总策划惊讶地道：“舞台上上失败也无所谓？” 李凡肯定地点了点头，“对啊，无所谓。” “可是你如今的身份，注定了你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在公众视野中是完美的，而你的定位也是战无不利的天才，你若挑战失败的话，对你个人形象是个巨大破坏。” 李凡淡淡地道：“没事儿。” “没事儿？” “嗯，没事儿！我参加这档节目不是来给自己镀金的，而是要借此研究研究自己的，也见识一下华国的各路人才，我对他们也挺好奇的。” 一时之间没有敲定挑战项目，李凡只好起身告辞，只不过，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太多了，毕竟十一转眼便到。 离开广电中心，搭乘飞机回到京大的时候，整个京大校园已经不见那一抹抹的“绿意”了，京大的新生军训于今日上午正式结束了。 大一新生们卸去了军训服装，各自穿上了日常的衣服，不过那脸上的一抹青涩和憧憬依旧有别于学长们。 李凡刚回到校园，还没走到寝室楼呢，便被陆丫丫的电话叫住了，通知他们去排练室排练，还嘱咐他这次迎新晚会中，大一新生只有3个节目的名额，竞争非常激烈，让李凡抓紧准备，别被PK掉。 李凡例行吹牛逼：“就咱这颜值，能不过么？”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估计也在颜值和才艺两者间孰轻孰重徘徊不定，然后但闻陆丫丫啐道：“我呸，别不要脸，抓紧过来！” 李凡转过头望着顾亚婷，笑道：“咱们的节目终于要面世了，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呢，走吧。” 顾亚婷一句话也没说，她觉得自从遇到李凡后，她的人生跑偏了！完全跑偏了！！这货完全是打算毁了自己的女神形象啊！ 第271章 我要办社团 大学女生有个明显的分水岭，就是大一新生和其他年级女生。这种视觉上的差异是非常明显的，基本上一打眼儿就可以看出来。 比如说现在的排练厅内，如果说大一女生身段窈窕若桃，那么学姐们则奔放似火，经过大学美好生活的滋润后，学姐们明显更加明艳动人，无论是衣着还是气质上。 作为一所国际名校，京大又有着一批各色肤色的洋妞，洋妹子的身材就很有特点了，凸、翘得比较厉害，她们正是人生最风采迷人的时光，在没有变肥之前，亚洲女生千万别和他们比身材。 李凡寝室五只并排坐在排练室一侧，正眯着眼睛对他们品头论足呢。 丁龙来自于华国最北方的一座旅游城市，他眯着眼睛盯着洋妹子，讨论起了“北极熊”国家的女生，“你们知道么？别看现在她们身段儿妖娆得不像话，白皮肤小蛮腰，金发碧眼大长腿的，她们以后一旦走样，那肥的没个看。 就比如在我们莲花池度假村，基本上接待最多的游客就是俄国人，人家那小姑娘一个个俊俏的啊，那身材就别提了，再看看中年女性，那身材，那也别提了，所以说长线投资的话，还得是咱们自己妹子。” “这话我同意，咱妹子保养得当的话，40岁之前都是有一定诱惑力的，不过我倒是想找个洋妹子学学英语。” “我觉得各有各的好，咱们亚洲女性特点就是精致细腻，但长得太平了，洋妞五官深邃立体，但又经不住细看，我的想法就是，三妻四妾七十二嫔妃，凑齐各种颜色的妞儿！” 李凡刚要发表“高论”，这时只见那群跳芭蕾舞的洋姑娘中，有一只白天鹅波涛荡漾地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诶，李凡，我们国际生舞会后天举行，你有时间么？我们邀请你参加。” 众人一愣，哇，这地地道道的东北口音！ 李凡坐在地上，看了一眼维多利亚，哀叹了一声，“已为人夫，身不由己啊！” “我有时间！” “我也有，美女！” 维多利亚莞尔一笑，“你丫还是个妻管严！” 李凡暴汗，这妹子这语言天赋，怎么又感染上了京片子？ “我怕她干嘛，不存在的，主要是我根本不会跳舞啊！” “谁让你跳舞了？主要是各国姐妹们都想看看你，国际舞会，中方也得派出代表啊，诶，顾亚婷，是不是？” 众人扭头一看，但见顾亚婷正迈步走了过来，她嘻嘻一笑，“你们不许打他注意啊！” 维多利亚耸了耸肩，“我不喜欢帅哥，我喜欢丑的，有安全感！” 就在众人一愣之际，丁龙笑嘻嘻地举了举手，“美女，我丑！” 维多利亚睁着碧绿的大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你丑得没特色！” “没……好吧！” 李凡获得了留学生舞会的入场券，对于一个不会跳舞的人来说，去哪儿能干嘛？ 他在离开排练厅的时候，就时不时地想着这件事儿，仿佛没什么大意思啊！ 今天上午军训刚刚结束，整个学校所有社团全部处在纳新状态，校园内处处可见一溜溜儿的桌子，学哥学姐们拿着麦克向新生推荐着自己的社团，而围观新生更是数不胜数。 校园内人声鼎沸，热闹极了。社团更是五花八门，除了传统的系学生会、院学生会甚至校学生会外，更有各类诗社文学社等等，除此之外，还有轮滑、瑜伽、跆拳道、泰拳等等。 两个人刚走出排练厅便陷入到了人山人海中，耳畔里满满的都是各种喧喧闹闹的声音，他们举步不前。 “诶，李凡，我想去学跆拳道！” “一个女孩子学那个干嘛？” 顾亚婷似笑非笑地盯着李凡，咬牙切齿地道：“以后要是有人欺负我，我好能打他啊！” 李凡后脊背一凉，“那个，你的脚功已经登峰造极了，还是学学国术吧！” “国术？那成，我去报武术班！” “嘶，武术班不用报，我给你介绍个学武的地方！”李凡说罢，抬手指了指正北方向，“出了学校北门，往前走半里地，那里是北阳公园，每天清晨或傍晚，那里都有一群著名的大师在林子里吞吐天地之灵气，运筹日月之精华——” “老年人太极拳？” “呃……对！” 顾亚婷叉腰看着他，一秒，两秒，三秒钟后，她又转身瞥向了远远近近的各种社团，犹豫不决起来了。 李凡开玩笑道：“咱们可以自立一个社团嘛。” 顾亚婷一怔，“什么社团？” 李凡这时突然认真了，他觉得也不是不可以，要不创立一个社团，汇聚一下对传统艺术感兴趣的小伙伴？李凡想到这儿道：“咱们要创立一个以弘扬传统文化为主的社团，搞一搞国粹嘛！” “哦，麻将啊！” 李凡瞬间晕倒，能不能提到国粹先别想到麻将两个字？ 李凡要开办社团的想法得到了顾亚婷的大力支持，不仅仅是他，还有那一群室友们，因为他们有个美好的想法，秉承着近水楼台的原则，他们是不是能直接高起点，直接做个一官半职，虽然社团主席、副主席兼主席太太这两个职位不用想了，但部长这类是不是能给兄弟们分分？ 他们的美好愿望落空了，若是李凡掌权，可能这就是家族社团了，幸好的是顾亚婷主管人事，两个人分工明确，配合非常得当。 这个想法从诞生到实践，从获得学校支持许可到规模壮大走向正规，并不是一两天内就能搞定的。 李凡回到寝室后，便捧着电脑再次找到了顾亚婷，两个人开始做起了向学校递交的申请表以及详细的策划书，其中涉及到社团办公地点申请、学校经费申请等等非常繁杂的事情。 李凡在这方面毫无经验，他也很知趣的给自己定位为“艺术总监”的形象，至于管理筹划方面则交给顾亚婷主抓。 毕竟，知道自己擅长什么很重要，而知道自己不擅长什么更重要。 虽然在《博雅杯》期间，他凭着一腔热情而把班里整顿管理得井井有条的，但他事后发现自己可能并不擅长这个，同学们相对很单纯了，好管理，但社会上复杂的人际关系那他李凡真不成！ 得了，以后还是在艺术的道路上一往无前吧！ 军训后，新生有两天休息时间，之后，全校举行迎新晚会，大一新生们就此踏入大学学习生涯。 第二天早晨，马强挥舞着“战书”走进了寝室，“同志们，数学系给咱们下战书了，要和咱们决一雌雄，搞不搞他们？” “搞！走！” “等一下，我找一下篮球服。” …… 众人开始往身上套各种装备，什么护腕啊护肘啊护膝啊，发带以及专业运动紧身衣等等，搞得像运动员一样，就是不知道打的怎么样。 “诶，李凡，醒醒！”摇醒了李凡后，马强道，“抓紧啊，打球去！” “你们去吧，我创作了一晚上，不行了，实在太困了。” “你不去怎么行啊，你不去咱们菁英班打不过他们啊，抓紧起床，我们先去篮球场了啊！” 寝室里很快安静了下来，李凡困意极浓，略一翻身便呼呼地睡着了。 直到10分钟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李凡两个眼皮合在一起，有气无力地摁通了，可立刻间，他唰地睁开了双眸，兴奋地道：“什么，打麻将？成，绝对成，你们抓紧，我现在就下楼！” 一跃而起，洗漱完毕后，李凡哼着小曲儿下楼了。 李凡启动车子，刚离开寝室楼也就100来米，突然有两个人影堵在了车前。 “李凡，我们正打算回去找你么。” “你怎么没换队服？” 李凡透过车窗道：“我不玩儿了，出去半点儿正经事儿，你们玩儿你们的。” “李凡，别介啊，都等你呢！” 李凡笑道：“就是一场友谊赛而已，又不是正规比赛，我先走了啊。” 李凡刚要开走，丁龙又道：“别介啊，李凡，都等你呢，你看看篮球场，所有女生都等着你呢！” 他循目望去，这才发现不远处的篮球场地上，挤满了无数的围观学生。 李凡看了看时间，又望向了不远处的女寝方向，他估摸着那几个姑娘下个楼差不得还需要半个小时，也罢，好久没运动了，热热身也成。 将车停好，李凡边往人群里钻边道：“让一让，各位，让一让。” 终于挤进了人群，来到了场地中间，李凡一瞬间便成为了所有学子们的焦点，他向四周那么一扫，但见密密麻麻水泄不通的人群中，还有一些女生是带着单反来的。 操场真是块好地方，这里能让高傲矜持的京大女生找到充足的借口来“肆无忌惮”地看校草。 “你怎么穿这身儿就来了？”马强看着一身休闲装的李凡，他直皱眉。 “我也没想打啊！” 有替补队员将队服脱了下来，递给了李凡，“穿我的吧。” 当李凡开始解衬衣扣子的时候，现场彻底沸腾了： “哇！” “Oh， My God！” “不行了，我的小心脏啊！” …… 王川在一旁道：“要不把裤衩也换上？” 闻言后，观众们起哄道： “换！” “换！” “换！” …… 李凡不禁摇头，一帮腐女！ 双方的比赛很快开始了，李凡打的是组织前锋，他还是以眼花缭乱和匪夷所思的传球为主，因为穿着牛仔裤，动作太大的话有点儿勒裆，所以他打得很克制，也没什么精彩动作。 第一节打完，双方比分25:24，李凡正休息的时候，电话响了，顾亚婷她们下楼了，已经开往小区了，问他出没出发。 “给我几分钟，很快，你们在家码好牌的时候，我也就到位了。” 放下电话，李凡问道：“哥几个，你们觉得咱们领先多少分的话，会稳赢？” “稳赢？怎么也得十二三分吧。” 李凡点了点头。 再次上场，李凡亲自带球，闲庭信步般运过半场，他走到距离三分线还有一步远的位置，突然抬起手腕突发冷箭。 唰！ 三分进账，干拔跳投！ 对方7号喊道：“防他啊！这小子准着呢！” …… 又一回合，李凡推进过了半场，他刚将球击地传给队友后，迅速跑出了一个空位并张手要求。 手起刀落，再进，三分！ 7号：“防他啊，跟住他！” …… 唰，再进！ 7号：“双人包夹，双人包夹！” …… 唰，超远3分，进！ 7号：“三人夹击，锁死他！” …… 再进！ …… 砰砰砰……唰，皮球在篮筐边缘蹦了几下后，再进。 李凡双手支着膝盖，抬头看着那侥幸坠入篮网的皮球，淡然一笑，分够了。 一波15:2，李凡三分球7投5中，不到6分钟便爆砍15分，任务完成。 对方七号：“裁判，我们暂停！！暂停暂停！” 7号拉过队员商讨战术：“这小子太准了，而且打球太骚，限制住他没别的办法，就是死死夹住他，不给他接球以及处理球的机会……” “兰哥，你看，他怎么脱队服了。” 众人刚一回头，只见李凡此时已经穿上了衬衫，一边系扣子一边挺身走向球场大门。 李凡走了，在无数女生的一阵哀怨声中潇洒地走了。 当车尾气都闻不到的时候，女生们一瞬间走了绝大多数，本来拥挤不堪的篮球场地瞬间空空荡荡起来，空留两队队员在球场上唏嘘不已。 菁英班队员们想到了李凡那句话：领先多少分能稳赢？ …… 李凡来到帝豪花园，敲开了房门，此时只见几个女生正对着电视擦眼泪呢，原来她们正在看韩剧。 李凡一边换鞋一边道：“我也是服你们！打开电视没几分钟吧？这感情投入也忒快了。” 走过去，李凡“啪”地关掉了电视。 “干嘛？”彭慧泪眼朦胧地道。 “打麻将啊，抓紧的，都老大不小了，还看这种电视剧。” 支起麻将桌，四个人开始搓了起来，客厅里顿时稀里哗啦的。 李凡、顾亚婷、林晓凤，彭慧，四个人分列四角，他们一个个眼珠子滴溜乱转，一边聊天一边分析牌局，都在那算来算去的，颇有“心机”。 彭慧道：“李凡，想没想过去大赌场见识见识？”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打牌就是日常娱乐而已，即便输个百八十块的也不心疼，但要想指望它发财，那就是自掘坟墓。” 李凡这话音刚落，他的手机便响了，是陆丫丫来的电话，通知他自创社团的事情学校予以支持，详细细节则需要进一步沟通。 林晓凤打出了一张五万，道：“你在咱们京大真的是特殊优待，这创办社团正常来说起码得一周左右时间才能给答复，你这倒好，几个小时学校就批准了！” 李凡嘻嘻一笑，啪地一推牌，“胡了！” …… 晚上8点钟，几个人终于鸣金收兵了，大家清点了一下成绩，李凡哈哈大笑，和顾亚婷击了一下掌，“我说什么来着？我说过要帮你赢回来的吧？” “你太棒了！” 林晓凤撇了他们一眼，“你们两个能不能等我走了的再庆祝？我们走了啊。” 顾亚婷道：“住这儿呗，家里有房间。” 彭慧道：“不得了，学生会检查寝室啊，我们得回去，不打扰你们了啊。” 李凡则道：“那就不送你们啦！” 顾亚婷道：“你去送送吧，人家是女孩子！” “那成！” 三个人走出家门，李凡刚随手带上门，但闻“咔擦！”一声，门从里面大锁了。 李凡一阵头疼，真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自己留啊。 三人走出电梯，彭慧道：“凡哥，你上楼吧，我们走了。” “不，我和你们回学校。” 彭慧愣了一下，皱眉道：“你……你也不行啊？” 砰砰！ 对彭慧弹了两个脑瓜崩后，李凡傲然地道：“你们不懂，你凡哥是她想得到就能得到的男人么？” 两女异口同声： “是！” 第272章 将民间艺术带入校园 9月10号，晚。 京大礼堂后台，参加这次演出的学生们忙忙碌碌的，有的提着裙子四处找人化妆，有的坐在角落里疯狂背台词，还有的在嬉笑打闹，一派热闹！ 一身西装的陆丫丫忙前忙后，事无巨细，但指挥若定。她一会儿到调度室看看，一会儿又和主持人嘱托几句，每每到这种校园大型活动的时候，就是她最忙碌最操心的日子了。 又来到大厅里，和现场导演沟通了一番后，陆丫丫便重新回到了后台。 “学姐好！” “陆主席！” …… 陆丫丫点了点头，道：“你们看到李凡了么？” “哦，听说他和顾亚婷去取服装去了。” “本来说好今天给送来的，结果到4点还没见到店员，李凡就急着赶过去了。” 陆丫丫拿起手机给李凡挂了一个电话，果不其然，他们的确去服装店取衣服了，此时他们正开车往学校赶呢。 “把李凡的节目移到最后，京城的交通情况咱们谁也说不准，他们说十分钟能到校，情况糟糕的话可能会耽误一个小时。” “好的，主席。” 陆丫丫略显急躁地跺了跺脚，她就怕李凡和顾亚婷的节目出现问题，毕竟今天这场迎新晚会，无论是从创意还是从传统文化角度分析，他们的节目都是水平最上等的，以她的审美视角，这档节目完全能搬上大剧场演出！ 到了6点半，大礼堂内4000新生已经落座，大家聊得火热，对京大的迎新晚会充满的期待，这也是他们对自己大学生活的期待。 随着学校领导以及各界嘉宾在最前排落座后，整场迎新晚会万事俱备。 单说这前排嘉宾席里可谓大腕儿云集，著名超一线女星宋颖，曲艺界艺术家尤勇先生，著名作家腾跃等社会名流都来出席了。 一个校内的迎新晚会便能吸引这些名人出席，恐怕也就只有京大晨华这种名校了，也不知道他们来凑什么热闹。 当然，宋颖之所以会出席，完全是冲着自己的外甥女来的，那宝贝儿外甥女可是她的心头肉啊。 随着现场导演的一声令下，整台晚会拉开了帷幕，男女主持人上台报幕，而摄像机镜头则一一扫过前排的领导以及嘉宾，还有那在场4000余新生的笑脸。 菁英班三个班级30人，他们一字排开，坐在前面第二排。马强见镜头扫了过来，他兴奋地对着它挥了挥手，然后对身边的丁龙道：“李凡他们究竟能不能准时赶回来啊？” 这时，宋颖转过身问道：“同学，他们还没回来么？” 马强愣怔了一下，见到那张精妙绝伦的面颊后，他语无伦次地道：“嗯呢，没，那个好像堵车。” 女人笑着点了点头，又扭回了身。 马强激动地伏在丁龙耳边，悄声道：“大明星啊，宋颖主动和我说话了！！” 丁龙很淡定地呵呵一笑，“看节目吧！” 马强白了他一眼，“装逼格！” 第一个节目是开场舞，这场舞蹈火辣而又性感，学姐们还展示了一下引爆眼球的“扩胸动作”，这一幕直接引起了男生们的一片喝彩声，这舞蹈跳的，别说这群小男生坐不住了，估计现场有不少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的老男人都有点儿飘飘忽忽的感觉了。 直到第五个节目的时候，菁英班目光切切地看着舞台，可上台的却不是李凡和顾亚婷，原本他们的节目被一场轮滑表演代替了。 “哟，老李真没赶回来。” “不会今天他们演不成了吧？那么好的节目要是演不成的话，那实在太可惜了。” “给他发个短信，问问到哪了？” …… 此时的李凡刚刚将车子停在大礼堂旁边，两个人提着服装口袋，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进礼堂的后台。 穿过厚厚的人群，李凡拉着顾亚婷直奔更衣室，一位陌生的学姐紧跟着，问道：“你们怎么才来？” “一言难尽啊，服装本来是加急的，老师傅手艺也很精湛，但就是出活太慢了。” 李凡说罢，就和顾亚婷钻进了更衣室。 片刻后，一身长衫的李凡翩翩而出，他迈着优雅的方步走到大家面前，文绉绉的白白净净的，恍若民国公子哥。 后台众人见状全都看呆了，这李凡的气质，这李凡的大褂，绝配啊！这要是生在民国，百分百的民国几大美男子之一啊。 “哇，李凡，你太帅了。” “强烈建议，以后你就别穿现代衣服了，还是这种长衫适合你，优雅从容，有派！” …… 众人正在赞美李凡呢，只见更衣室又走出来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她一身华美的改良款的白底儿绣竹的旗袍，脚下踩着一双白面低跟的皮鞋，她双手微微叠在一起，扭着玲珑的身段走到了众人面前，就仿佛从江南山水画中走出来的南国俏佳人一般。 众人只剩下阵阵惊呼了，他们这才发现，男人的气质看长衫，女人的美貌在旗袍，尤其这旗袍，绝对是华国女人最美丽的装扮。 急匆匆赶来的陆丫丫也是一惊，她舒然一笑：“你们两个准备好了么？” “没问题！” “还成！” “那就好，准备登场，下个诗朗诵过后，就是你们的表演时间。” 两个人来到舞台一侧，悄悄向台上瞩目，顾亚婷则拍了拍胸口，道：“李凡，我总觉得我被你坑了。” “坑？我这叫领着你振兴传统艺术。” “但是大哥，你见过哪个女孩子上台说相声的？” “孤陋寡闻！”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后死悔了。首先作为一个捧哏的演员，自己注定要被他这个逗哏的欺负死，不仅仅如此，有几个女生是希望自己以喜剧的形象出现在舞台上的，哪个女生不想美美的，姿态端庄地站在舞台中间？ 诗歌朗诵结束后，主持人上台。 男主持：“下面这个节目呢，是传统节目相声，在座的各位同学，来自于天南海北各个城市，可能很多人未必了解相声，要不咱们做个现场调查？” 女主持道：“那咱们就调查一下，除去每年春晚上会有相声表演外，众位同学们，通过其他途径看过相声的请举手。” 4000余新生中，举手的同学寥寥无几，零零星星的。 女主持再道：“那走进剧场，观看过相声的同学请举手。” 这下举手的更少了，男主持数了数后，“我目测，好像不到20个，而且我估计，这举手的同学中，都是京津冀的同学吧？” 这个时空，相声这门传统艺术远不如前世，它的生存空间基本上没有了，也就每年的春晚，作为传统文化的一部分而会展现在全国观众的面前，可是，春晚的相声大家都懂得，得人心的少，要么歌功颂德要么曲高和寡，观众们基本都自动忽略了。 当然，这个时空也有一个老郭，但这个“郭”叫郭敏，是郭派相声的传承人，也是国内少有的相声表演艺术家，相声还靠着他们这些艺人苦苦支撑着，但生存空间已经极为狭窄了。 对于这种边缘化的艺术，众位同学们明显不为所知。 男主持道：“而今天，我们华国文化偶像李凡，将携女友顾亚婷，为大家带来他们自己创作的相声，《我女友的一家人》，有请李凡，顾亚婷！” “有请！” 主持人下。 众位同学一瞬间懵逼了，相声？李凡？顾亚婷？李凡，你这哪是弘扬传统啊，你这明明是要把女神带跑偏了啊。 4000双眼睛齐齐对向舞台一侧，当一袭白底泛着竹叶的旗袍翩翩而至的时候，男同袍们沸腾了，喊声四起： “好美啊！” “你好美！” “倾城佳人。” …… 而当李凡抬足紧跟着登台的那一刹，女同胞们那高亢的嗓音如约而至。 两个人调了调立麦，向观众们挥了挥手。 李凡笑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厚爱，今天我们两人，给大家带来一段相声，希望大家喜欢。” “喜欢！” “你讲什么我都喜欢！” “你站在那不说话都成！” 李凡摊手道：“瞧瞧，长得好看果然说不了相声。” 同学们齐声：“吁！” 李凡道：“那咱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李凡，我身边……呃，不重要，我先说一说——” 顾亚婷打断道，“诶，你等一下，哪就不重要了，怎么就不重要了，你得介绍我啊！” “介绍你？你也不用介绍啊，全国人民谁不认识你啊！” 顾亚婷垂了他一下，“羞涩”地道：“讨厌！” “这是事实嘛，把你照片随便给个路人看看，任凭谁都会大喜道：‘嘿，这女孩儿我认识，李凡他女朋友！’” 噗！ 现场笑声四起。 顾亚婷掐腰道：“合着全国人民是这么认识我的啊？呃……好像也是。” “不至于，不至于，长得还成。” “那你看！” “够出口标准了。” “诶，你这叫什么话啊？” “这是夸你呢！你看看咱们学校的外国留学生，漂不漂亮？” “漂亮！” “那不就得了么？你不知道么，你要知道，咱们华国出口的标准是要远远严苛于进口标准的！” 顾亚婷恍然大悟，点头道：“哦，那你还真是夸我了！” 现场观众一片掌声。 李凡继续：“我们两个呢，最早是在成语大会上被观众熟知的，有人说我啊，小小年纪熟读华国古典文集，这话我倒是不否认，的确，我书读得比较多。腹有诗书气自华，我看过的书啊，都在肚子里呢。” “是么？” “那是自然，我给大家看看啊，”李凡在自己肚子的各个方位指了起来，“这里是《红楼梦》，这里是《史记》，这儿是《儒林外传》，这一摊儿是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和《孟子》都在这儿，这里是五经……你记住了么？” 顾亚婷点了点头，“记住了，你这肚子真能装啊。” “记住了哈，考考你，”李凡指了指肚子下侧，“这是什么？” “《红楼梦》！” “这儿呢？” “《牡丹亭》。” “这儿呢？” “四书！” 李凡又指了指，“哎，我说的是这儿！” “四书（四叔）啊！” “哎，我说的是这儿！” “四书，诶，你占我便宜是不是？” 现场观众大笑，掌声送上。 李凡微微一笑，“有人说我有才华，这的确有点儿不敢当了，就是平时爱瞎琢磨古代文化，爱瞎研究。” “你最近又瞎研究什么了？” “最近啊，在研究汉字。我介绍一下我的研究成果吧。请问，一撇一捺是什么字？” “人！” “再来个一撇一捺呢？” “从！” “下面在加个“横”呢？” “丛，草丛、树丛的‘丛’。” “错！”李凡抖了一下衣袖，“这个字有问题。” 顾亚婷大惑不解，“有什么问题？” “你想啊，如果‘丛’是树丛、草丛的意思，那‘横’上为什么不是两个木呢，不是两个草呢？” 顾亚婷挠了挠头，“你倒是问住我了。” 李凡得意地一笑：“所以说，这个字应该念‘床’！” “床？” “对，床！一个横板，上面躺着两个人，你说，‘丛’是不是‘床’？” “嘿，你这解释……按你这个解释，还可以念‘炕’呢！” 李凡摇头，“‘炕’就不是这个字了，炕应该是一横顶上三个人！” “那我还可以念成‘榻榻米’呢！” 李凡考虑了片刻，大喜道：“嘿，也成！” “成什么成啊，你这是胡扯！”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在问你一个，一个‘口’字中，加一‘横’是什么？” “日！” “再加一‘竖’呢？” “田！” “这个‘竖’上面出头呢？” “由！” “下面出头？” “甲！上下都出头念‘申’，怎么了？” 李凡皱眉道：“丫头，那要是‘田’字中一‘横’出头呢？向左出头或者向右出头，念什么？” “这个……” “不知道了吧，经过我深入的研究，向左或向右出头，这个字念做‘苍蝇拍’！” 现场观众哄堂大笑： “吁！！” 李凡笑道：“再来一个，‘门’中加一‘人’是‘闪’，‘门’中加‘马’为‘闯’，‘门’中加‘耳’为‘闻’，那‘门’中加一‘顾亚婷’呢？” 顾亚婷笑道：“这个我明白了，按照你的解释，‘门’中加个‘顾亚婷’，那我出不去了，这个字叫做‘大家闺秀’！” “不对！” “小家碧玉？” “也不对！” “‘门’中把我加进去了，那是什么呢？” 李凡挑眉道：“关门打狗！！” 现场掌声如潮似水，笑声从后台到观众席片刻不止，这个包袱成功地炸开了。 顾亚婷插着腰，咬牙切齿地看了他10来秒钟后，Duang地踢了他一脚，“去你的吧！” 李凡揉了揉屁股，“有才华。” “有才，就是没往正经地方用！” 李凡呵呵一笑，对观众道：“就是因为有才华，叔叔阿姨非常喜欢我，并对顾亚婷说，‘别的男孩儿家里绝对不同意，就喜欢李凡那小子。’” “别不要脸啊，我爸妈喜欢你和你有没有才华没半毛钱关系。” 李凡一怔，“那是？” 顾亚婷莞尔一笑，“单纯是因为你帅！” 李凡恍然大悟，“哦，这个也成，叔叔阿姨这么肤浅，我并不介意！” “去去去！” 李凡道：“接下来，咱们就聊聊可爱的顾家一家人，《我女友的一家人》！” …… 副校长悄悄对身旁的曲艺大师尤勇道：“怎么样？” 尤勇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好，男生节奏感非常好，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我要收他为徒！” “女孩儿呢？” “女孩儿不太适合说相声，不仅仅是顾亚婷，任何一个女生说相声都会有先天缺陷，作为逗哏，有时候女人施展不开，作为捧哏，搭档很多时候还下不去口，没法往死里砸，李凡收的太多了，如果李凡的搭档换成男生，这个节目的精彩度能再拔新高。” 两个人再次将目光面向了舞台，不过，侯勇又念叨了一句： “我要收他当徒弟！” 第273章 全场爆笑 舞台之上，李凡扥了扥衣袖，继续自己的相声表演。 “提起我女朋友的家庭，首先要从她姥爷讲起，在港产片中，上个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有个很有名气的配角叫做宋元明，大家看过经典老片《港城风云》的应该对那个拉黄包车的力哥有印象吧，那位就是顾亚婷的姥爷。” 顾亚婷：“对，没错。” “起初啊，老爷子也是从跑龙套开始的，像著名的国际功夫巨星‘国际龙’一样，新人想要出名，你务必要从底层开始打拼，他早期也演了很多路人甲，主角一开枪，哒哒哒，老爷子‘砰’地一声就跟着其他人躺地下了，主角一拔剑，唰，老爷子一个漂亮的侧空翻，躺在地上反复挣扎一会儿，又挂了。早期反反复复都是这种角色，连句台词都没有。” “谁说没有的？还有一句‘啊！’呢！” 李凡笑道：“好吧。明星开始打拼的时候都不容易啊，都是一步步过来的。这样的日子转眼之间三年过去了，老爷子演了三年路人甲也没出息人，可已经22岁了，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于是便和初恋女友，当时著名的大家闺秀唐清结为夫妇——” “你等一下，”顾亚婷连忙拉住了李凡，道，“我姥姥不叫唐清。” “嗯？姥爷叫宋元明，姥姥不叫唐清么？唐宋元明清嘛！” “别胡扯啊，姥姥叫唐芙。” 李凡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叫唐芙啊？那勉为其难就叫唐芙吧。” “什么叫勉为其难啊，本来就是！” “好好，听你的。姥姥呢，家里有钱有势，在港城位列10大富豪之一。同学们想想啊，一个贫困家庭出身的男人娶了一个富家千金，压力多大？尤其是自己的演绎事业还始终没有什么起色，三年来光演尸体了，这丢人啊。 比如说有人问他老丈人，‘贵婿在哪高就啊？’，老丈人说，‘演艺圈！’‘演艺圈？大明星啊，拍过什么电影？什么角色，我们也瞻仰瞻仰！’同学们，你们说让大富豪怎么和人家说，说自己女婿是跑龙套演尸体的？ 姥爷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当大女儿出生的时候，老爷子对自己的事业更加着急了。 简单介绍一下，老爷子有三个女儿，台下嘉宾席坐着的是三女儿宋颖，小姨好。” 和宋颖挥了挥手，问好后，李凡再道：“二女儿就是顾亚婷的妈妈，大家熟知的挂历美女，大女儿呢，目前在新加坡经商，是个成功的商人，但是呢，大女儿起初也是混娱乐圈的，而且刚刚出生便登上了电视荧屏，当时著名的港源奶粉商标上那个娃娃，就是大女儿。 大女儿诞生，因为长得漂亮极了，又出身于豪门，于是，很快在演艺圈子里打响了名声，才仅仅1岁，便出演了《宝贝计划》，而且，主演啊，整部电影就是靠着这个可爱的娃娃撑起来的。” 顾亚婷点了点头：“大姨真的漂亮！” 李凡：“整个家庭里，老丈人是大富豪，妻子是艺术家，女儿呢，是著名童星，连女儿的片酬都是他无数倍了，片场上，人们说姥爷是宋佳的爸爸，生活中，大家说姥爷是宋仲基的女婿，唐芙的老公，姥爷被人戴上了吃软饭的帽子，难受啊。 有人调侃姥爷，说你这一辈子吃喝不愁了，姥爷则叹了口气，道：‘我这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啊！’” 包袱再响！ 好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直接让现场同学们笑趴一片。 宋颖更是乐得捂面大笑，老爹那种时长哀叹的神情瞬间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李凡点了点桌子，“同学们，老爷子那也是一条汉子啊，一想不行，一定要尽快摘掉‘软饭男’的帽子，于是便苦苦雕琢演技，并暗暗发誓，即便是演一个死人，也要成为这堆死人中，演技最好的那个！ 有句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一次偶然的机会，老爷子终于迎来了自己翻身的机会。 话说有一天，著名导演李岸刚喊了一声‘咔’，突然发现躺在地上的群演里面，有个面正口阔，眉目俊朗的小伙子，将这个‘死尸’演得非常漂亮。” 顾亚婷瞥眼，“死人一动不动的还能演漂亮喽？” “那你看，艺术嘛。李岸大导演仿佛发现瑰宝一般，把老爷子叫到身旁道：‘小伙子，你的演技非常突出，人物刻画非常到位，用个词来形容，用个什么词儿呢，容我想想啊！’” 顾亚婷笑道：“这导演估计也没什么文化。” 李凡道：“相当有文化，导演憋半天憋出一个成语，‘小伙子，你这演技啊，将死人演的这个程度啊，用个成语就是，‘入土三分’！” 这个包袱彻底点燃了现场观众的热情，掌声和笑声一齐袭来，完全打断了台上的表演。 “噗！” “哈哈哈，笑死我了，‘入土三分’，好个入土三分！” “形象贴切，好梗！” “好，说得好！” …… 顾亚婷摊手道：“这是废话，换成你演了三年死尸，你也能演到入土三分！再说这是成语么？” 李凡道：“是不是成语不重要，主要充分地阐明了老爷子对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色进行刻画的完美程度。说老爷子被李岸导演发掘后，终于迎来了自己事业的转折点，成功出演了多部影视剧的黄金配角，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老爷子虽然不是大明星吧，但是观众却没有不认识的，是港产片中第一个被称为‘黄金配角’的演员。” 顾亚婷道：“嗯，的确，作为黄金配角，5年的时间内，出演了影视剧135部。” 李凡：“但老爷子的野心不止于此，老爷子打算转型，要赚钱！可干点儿什么呢？老爷子最后一拍大腿，打算到英国开一家私人电台！” “为什么呢？” “首先啊，姥姥唐清是艺术家——” “唐芙！！” “姥姥唐芙是艺术家，有艺术家圈子，资源方面没问题。其次，当时欧美国家对咱们华国文化感到很陌生很遥远，有一些人也对此比较感兴趣，这是一个卖点啊，借此，又能赚钱，又能弘扬中华文化，岂不两全其美？” 顾亚婷点了点头，“嗯，有道理。” 李凡道：“电台成立之初，为了在欧美弘扬中华文化，姥爷筹划播出了若干档节目，第一档就是：舞狮！” 顾亚婷一愣，“舞狮？” “第二档是舞龙！” “舞龙？” “第三档是杂技！” 顾亚婷连忙拉住李凡的胳膊，“诶诶诶，你等一下。” “第四档是皮影戏！诸位同学，传统艺术啊，皮影戏！” “李凡，你等一下！！” “第五档是——” “你等一下李凡！” 李凡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顾亚婷生无可恋地道：“大哥，舞狮、舞龙、杂技和皮影戏，在广播上播啊？” “啊！” “啊什么啊呀？能听出来什么啊？那是电视上播出的，广播上能听出个啥？这些节目都是需要用眼睛看的！” 李凡直愣愣地道：“可以脑补啊！” “脑补？那你脑洞得多大？” 现场4000余人笑晕一片，连曲艺大师尤勇都已经捧腹大笑了。 相声的舞台表演要求非常高，相声也并不是谁谁都能说的，同样的一个段子，大师说出来能让你笑得肚子疼，但一般人讲出来却没什么意思。一个你听得烂到家的网络段子，从老郭口中说出来，往往就不怎么烂了，这就是舞台艺术。 当然，李凡可不是什么相声大师，不过他偏爱各种类型的民间艺术，家里大舅又是从相声的，李凡也是耳濡目染，此时在舞台上表演虽然说不上游刃有余吧，但起码外行人认为这是内行，内行们认为这是说相声的最好的苗子。 舞台上继续。 李凡道：“姥爷借此发财后——” 顾亚婷打断：“呵，发财？我看容易破产！” 观众们再笑。 李凡眨了眨眼，“姥爷靠着电台发财后，特意到美国买了一块地，自建豪宅，典型的中式别墅，走进院子，那是花团锦簇，流水潺潺，仿若仙境一般。” “嗯，的确漂亮！” “抬首，只见别墅门柱子上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吃亏是福！” 顾亚婷道：“的确是，姥爷经常教育我们，人生吃点儿亏是好的！” 李凡用手一比，再道：“下联：福如东海！！” “什么，合着我家就吃亏了！这得吃多少亏啊？” “横批是，”李凡伸出一根手指，往回勾了勾，“来呀，你过来呀！” 哗！ 掌声、呐喊声以及尖叫声，彻底淹没了整个大礼堂。 摄像机扫过之处，所有人全都笑得前仰后合的。 宋颖笑得双颊通红，尤勇笑得直拍桌子，校长那撮胡子则剧烈地颤抖着。 尤其在场的这些学生们，笑得他们是连连跺脚。 大家哪见过这么笑点密集的相声啊，他们头一次发现相声原来这么有趣，原来相声不仅仅是电视上赞美GDP狂捧民富民强的！ 尤其是李凡那神态举止，稳健而又“滑稽”的台风，更是让大家捧腹不已。 再一次被现场的热潮打断后，顾亚婷道：“还来呐？还嫌不够啊。再说没那个电影，当时还没播出呢。” 李凡清了清嗓子，继续：“老爷子发达后，那教育子女也是非常用心的，单说二女儿家，也就是顾亚婷家里，我每次去都能感觉到传统文化家庭的艺术气息。” 顾亚婷道：“怎么个艺术气息呢？” 李凡道：“还记得第一次去你家，阿姨太热情了，让进客厅，首先看茶。诸位同学，人家喝茶那叫一个讲究，咱们喝茶用杯子，人家喝茶必须用正宗的宜兴紫砂壶！” “的确有这么个讲究！” “首先，保姆用泥壶烧水，大家注意啊，必须是泥壶，而且水呢，不能用自来水，有漂白粉，不能用纯净水，纯净水没有矿物质，必须用山泉水！ 泥壶里倒入山泉水，下面用炭烧，放点儿荔枝碳，烧出来的水有荔枝的清香，再用扇子轻轻地煽动，保持文火，文火慢烧，就怕把矿物质烧没了。” 顾亚婷点了点头，“这里头都有讲究。” “水烧好了，先用水浇一下紫砂壶，这是为了让壶温和水温保持持平，然后便到了最关键一步了，泡茶！” “终于能喝到了。” 李凡点了点头，“可不是嘛！阿姨打开抽屉，向我展示了一下，问道：‘孩子，你爱喝立顿呢，还是3点1刻呢？’” 顾亚婷摊肩，“袋茶啊？废了半天劲儿，喝袋茶啊？” “阿姨还说呢，孩子，这里有大红袍、铁观音、西湖龙井、苏丹三——” “你家‘苏丹三’是茶啊？别喝了，我家不大户人家书香门第么？” 李凡点了点头，“嗯，有文化、有生活品质。” 顾亚婷撇了撇嘴：“我没看出来！” 待观众笑声停后，李凡道：“老爷子不仅仅教育自己儿女，连女婿也教育。顾亚婷的爸爸，也就是我的未来岳父——” 现场同学：“吁！” 顾亚婷道：“看今天这情况，没准儿了！” 李凡哈哈一笑：“顾老板做生意非常有头脑，两年前还是省里的企业家，两年后，已经着手开垦东北三省市场了，京大正门口，街对面的亚婷连锁大型超市，京城旗舰店，将会在近期营业，欢迎大家支持。” 顾亚婷笑道：“你这个广告打的，你岳父会很高兴的！” 现场齐声道：“吁！” 李凡：“本来顾老板前阵子是打算进军房地产的，毕竟房地产多赚钱啊，他还到企业家朋友的工地上考察了一番，大长见识。 当时那个房地产老板指了指眼前的一处小区道：‘小顾啊，这是我新建的小区，叫做‘海’！’ 顾老板疑惑地问：‘小区名字就一个字？’ ‘嗯，就一个字，这个小区建完之后，每平米卖6000元。我在它四面八方再建四个小区，把‘海’团团围住！外面四个小区的房价每平米1.3万！’ 顾老板就问这个价格和里面的‘海’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顾亚婷问道：“对啊，为什么这么大呢？” “那老板说了，外面的这一圈叫做‘海景房’啊，价钱自然高！” 听到这个段子后，尤勇乐得猛拍大腿，绝了，神吐槽啊！ 包袱再次成功地响了，这种吐槽开发商虚假宣传的段子，立即引起了现场所有人的共鸣。 “顾老板取经完毕，和老丈人汇报，想听听老丈人的指点，老丈人说，‘小顾啊，这房地产咱们不能做啊！’ 小顾说——” 顾亚婷横眉：“小顾？” “呃，岳父！” “岳父？” “好吧，顾老板说，‘爸，我也没想做，我觉得做房地产也有点儿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老爷子说：‘小顾啊，良心都是其次的，主要是现在房地产泡沫严重，一吹就破啊！’” “你别胡说啊！” “开句玩笑！老爷子很正派，顾老板也是本分生意人，这个是有口皆碑的。近期京大对面的大型连锁超市，京城旗舰店，亚婷超市开业。营业大酬宾，全场3折起，满100减9块，满1000减99，欢迎大家光临！” 现场观众：“吁！” “说到老爷子的家庭教育，咱刚刚说到对女婿的教育了，再说说对下一代的教育，就是顾亚婷这一代。家里有一个有意思的规定，只要女孩儿满16周岁，就必须要喷香水了。” 顾亚婷道：“的确是这样，但都是微量的。” 李凡道：“在成语大会比赛期间，当时我从顾亚婷身边路过，我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儿，这味道我很熟悉，驰名中外的国际大品牌，说出来你们都没听过！” “什么品牌？” “顾亚婷那从小教育得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你等一下，什么品牌大家没听过？” “呃……王守义，说她琴棋书画——” 顾亚婷捶了他一下道：“好嘛，十三香啊？你往身上撒作料啊？那是王守义么？那叫大卫李！” “差不多！” “你家那叫差不多啊？” “都香嘛，再说说顾亚婷的琴、棋、书、画，歌、舞、绣、演，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你才吹拉弹唱呢，我不吹拉弹唱，我草班子卖艺啊？还吹拉弹唱？” “那好，先说说顾亚婷的舞啊，从小练舞，根基扎实，舞姿动人，尤其擅长……诶，你擅长什么来着？” 顾亚婷道：“我擅长民族舞。” “不对不对！” “踢踏舞我也会！” “不对不对，就特别性感的那个！”李凡一拍大腿，眼睛亮了，“哦，我想起来了，第九套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 噗！ 现场观众乐不可支，大声起哄！ “来一个！” “来一个！” 李凡愣住了，“这你们也看？” 观众再道： “来一个！” “来一个！” …… 整个相声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很多人已经笑得肚子生疼嗓子累了，这场别出心裁处处笑声的原创相声才落下帷幕。 李凡和顾亚婷双双鞠躬： “谢谢大家，我们在这里祝同学们在京大学业有成！” 顾亚婷：“飞黄腾达！” 在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两个人退场，可刚走到舞台一角，李凡又再次折返回来，对着麦克道：“亚婷超市，京城旗舰店近期开业，营业大酬宾，全场3折起，满100减9块……” 现场观众：“吁！！” 尤勇笑得眼睛都眯上了，“好，这个好，相声的振兴要靠这小子了，非他不可啊，我一定要收他为徒！！” 宋颖淡淡地笑道：“您老别急，我们娱乐圈还惦记着这块小鲜肉呢。” 尤勇眼珠一转，突然离席，走人了。 第274章 社团成立 刚返回后台的李凡便被其他演员们团团围住了，他们实在想不明白，李凡这些段子是怎么创造出来的。 入土三分； 上有老，下有小； 吃亏是福，福如东海，横批：来呀，你过来啊！ 四书五经； 汉字巧解； 十三香； 广播体操； 海景房； …… 整档节目，20多个包袱密集而又别具一格，闻所未闻，全程欢笑，这档节目别说放在迎新晚会上了，就算是放在京视春晚上，那也毫无问题，而且，大家明显感觉，李凡的相声表演是要明显好于春晚相声的。 那些没看过李凡彩排和排练的师哥师姐们将李凡团团围住，欢喜得不得了： “李凡，你这节目效果太棒了！” “咱舞台太小，根本容纳不下你的才华啊！” “尤其是吃软饭梗，上有老，下有小，绝了！” “我喜欢那个，海景房！” …… 李凡噗嗤一笑，“大家开心就好。” 陆丫丫笑道：“大家没想到吧，李凡在严肃文学上非常有建树，但他可不是寻常的小学究，满肚子都是快乐细胞。李凡，这些段子你怎么创作出来的，给大家分享分享。” 李凡挠了挠头，这个没法回答啊，只能说前世艺术工作者太给力，网络段子手太牛逼，李凡从中精中选精，连缀成线，为己所用而已。李凡只好找个理由带过：“也许是灵感吧！” 后台突然飘来了一句年迈的声音，“好一句也许是灵感，我就喜欢你这种灵感！”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尤勇，曲艺大家，相声大师。 尤勇再道：“小伙子，你刚刚的表现精彩极了，无论是台风还是内容都非常好。” 李凡连忙道谢：“谢谢您，前辈，还有很大的不足之处，我还得努力啊！”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当然还有很多缺陷，倒是能弥补的，这样吧，你想不想做我的徒弟啊，我手把手教你。” 众人一片惊呼，这可是尤勇啊，那是相声界数一数二的大师，更是曲艺界的“领头羊”，身兼数职，威风得很啊！ 虽然李凡的名气正如日中天，拜与不拜对李凡没有什么本质影响，不过要是想学戏曲，想打入这个圈子，那拜个师还是有好处的。 可李凡只是淡然一笑，歉意地道：“老师，您的资历和才能学生是非常仰望的，但是学生已经有师父了，我们那里的规矩是，师父尚在，不可再拜他人。” 尤勇皱了皱眉，“你师父是？” “王永发！” “王永发？”尤勇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哦，我还真没听说过，孤陋寡闻了。” “他只是一个我们农村老家的一个民间艺人，是我的启蒙恩师，师父尚在，学生当恭之若父，不能寒了老人家的心啊。” 尤勇点了点头，“好，重情重义，那咱们改日再聊！” 尤勇笑眯眯地走了。 众人道： “李凡，这是曲艺界的‘一哥’啊，这面子都不给啊？” “他辈分多高啊，挂上他你就美去吧。” “瞎胡说，以李凡的名气，李凡要拜他为师的话，他涨名气好不啦？” “你这话也对，但也不对，术业有专攻懂不？在曲艺界，尤其是相声界，那尤勇是头号明星！” …… 李凡在一旁笑呵呵地听着众人胡扯，也没发表什么看法。 待到整场迎新晚会结束，一众演员上台谢幕后，李凡和顾亚婷才离开大礼堂，打算去校外的馆子搓一顿夜宵。 据说这家馆子新来的师傅特别擅长东北菜，首先他们想请陆丫丫来品尝一下，其次两个人有点儿想家了，于是便决定通过吃吃家乡菜来舒缓一下思乡之情，一表一腔愁思，当然也句话也可以概括为三个字：嘴馋了。 找好了包间儿，顾亚婷兴奋地道：“你不说你没师父么，相声是自学成才，原来你是骗我的啊！” “没骗你，我骗尤勇呢，至于那个王永发啊，其实就是我舅舅家的一个小伙子，比我大不了几岁，小时候他领着我玩儿，我是他‘大弟子’！” 顾亚婷大惑不解，“你为什么骗人啊？那可是尤勇啊！” “我不想拜师，只好找个借口喽，咱们华国人不就是讲究说假话么，要说真话那老爷子该不高兴了。” “虚伪啊，不过拜他为师有什么不好的？” 拜师？李凡呵呵一笑，且先不说对方艺术造诣如何，就单单这个品德方面，就真的需要李凡好好思考思考了。 李凡看重的不是你艺术造诣多高名声多大，这不重要，对于李凡来说，重要的是师德！ 师父和老师的概念不同，师父侧重于‘父’字，在传统文化中，师父那是第二个父亲，请问谁想有个品行不端的父亲？拜师父真不是开玩笑，这是一件人生大事儿。 当然，尤勇究竟品行如何李凡不清楚，但他非常清楚这个行当见不得光的一面。 当把这层意思说给顾亚婷后，顾亚婷浅浅一笑：“哟，还挺清高！” “谈不上清高，但你起码得有基本的道德底线吧，别帮着奸商卖zhuang阳假药，别一口一个振兴传统文化，然后背地里死命排挤打压同行，别恬不知耻地沽名钓誉，这是最起码的道德要求。” 顾亚婷补充了一句：“别一大把年纪了给小女孩儿买高跟鞋化妆品。” 李凡噗嗤一笑：“这个坦白来说，个人私事儿啊还真没什么，咱们也管不着也没资格管。主要是别坑别人就成。德艺双馨，德是排在首位的，但真的德艺双馨的大师都快绝迹了。” “你这太悲观！” “不是我悲观，很多艺术水平登峰造极的人，德行未必很好，古今中外那些名人你就研究去吧。‘德’和‘艺’没有必然联系，古代秦桧虽是佞臣，却诗文天下，颇擅笔翰。 再说说大奸臣蔡京，蔡京也非常有才华，‘苏黄米蔡’知道吧，华国宋代最杰出的四大书法家，苏轼、黄庭坚、米芾、蔡襄，其中本来这个‘蔡’应该是大奸臣蔡京，蔡京的书法成就非常之高，之所以换成了蔡襄，也是后改的，这也是一种观点。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总之呢，德和艺要分开看。” 顾亚婷：“那你真不拜师了？” “不知根知底的人咱不和他们掺和，咱们又没打算攀附他们。拜师收徒是双向选择，师父考察徒弟，反之亦然！” “切！也就你李凡有选择权！”顾亚婷突然笑嘻嘻地道，“你再教我几段相声呗？” 李凡惊讶地道：“干嘛，你不是非常抵触相声么，还说破坏了你优雅的女神形象。” “那是之前，不过上台之后，我发现把观众逗得开怀大笑的成就感真的好棒啊！” 李凡淡淡地道：“你不适合说相声。” “为什么？” “首先，你是女人！” “女人怎么不能说相声了，你这是歧视女性！” 李凡只好解释，“我不是歧视啊，也的确有女人说相声，但是女人说相声往往效果不好。这其中有很多原因，最重要的一点是传统原因，很多包袱是不宜用在女人身上的，观众看了会觉得‘太过了’！ 打个比方，我作为捧哏的，说一句‘我是你爸爸’，观众们会开心一笑，要是一个女人说‘我是你妈妈’呢？很多观众们就接受不了了。就这种轻量级的玩笑，都不适合女人说。” 顾亚婷反驳道：“咱们可以说点儿高雅的干干净净的相声啊。” “谁看啊？你看啊？二人转高雅的也有，你看么？《回杯记》好听不？《哑女出嫁》好听不？《梁祝下山》好听不？关键没人听啊！ 再说了，你笑点低说不了相声，今晚舞台上你可没少笑场。” “笑点低怎么了？” “笑点低做观众是很幸福的，笑口常开生活惬意，但上台表演就不成了。而且相声的表演比你想象中的难多了。” “怎么个难法？” 李凡开始教学了，“注意我的神态和动作，还是舞台上的那句话，‘来呀，你过来呀！’不同的表演有不同的效果。” 李凡伸手食指，往前面一探，又往回勾了勾，挤眉弄眼道：“来呀，你过来呀！” 顾亚婷有样学样，也伸出了手指，“来呀，你过来呀！” “不对不对，要骚媚，相声表演是3分台词7分表演，相声好不好看关键在于语言节奏和神态特性上，再骚一点儿再媚一点儿。” “不学了不学了，我没有你骚！” “再指导指导你吧，‘我是你爸爸’这句话，你注意我的逻辑重音啊，当然你得说‘我是你妈妈’，”李凡清了清嗓子，“我是你爸爸！” 顾亚婷研究了一下李凡的语速和节奏后，道：“我是你妈妈！” “别冲着我说！” “哦，我是你妈妈，我是你妈妈……” 刚刚走进饭馆的陆丫丫见状贫了一句，“哟，好年轻啊！” 三个人大快朵颐，同时也把京大曲艺社的筹备事情再详细地敲定了一遍。 对于李凡想要成立曲艺社的事情，京大自然是全力培植的，细节方面很快敲妥了，做好最终的申请表后，就等着最终审核了，审核一旦通过，其他所有事情会迎刃而解，办公地点、社团经费、排练场馆等等，全都不是事儿了。 吃过饭后，将两个女生送往女寝的路上，陆丫丫调侃道：“华国曲艺界就靠你们振兴了，比如说昆曲啊越剧啊等等。” 李凡笑道：“很多曲艺是根本振兴不了的，没有群众基础，我们先把相声这块儿做好，相声还是有振兴的希望的，至于其他传统艺术，其实我特别想将之记录下来，很多戏曲成为历史是大势所趋，但我希望咱们能把这种艺术的火苗传下去。 别几百年后，大家只知道昆曲这个名字，但具体怎么回事儿连专业人员都不知道的话，那就很遗憾了。走了啊，两位美女。” 李凡说罢，打开华丽丽的唱腔，哼唱着走人了： “则为你如花美眷， 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 在幽闺自怜， ……” 望着那翩翩而去的背影，两个女生面面相觑。 陆丫丫疑惑地问道：“他哼唧的什么玩意儿？” 顾亚婷连连摇头：“我哪知道啊！” “那是昆曲《牡丹亭》！”一个女生提着暖水瓶，满眼的桃花，“我家就是从事这行的，真好听。” 陆丫丫猛地摩挲了一把脸，惊诧地问道：“亚婷，他连昆曲都会？” 顾亚婷一头问号：“我哪知道啊！” 几个女生默默不语。 …… 次日，周二。 周二下午是个神奇的下午，很多电视台没节目，而学校呢，下午没课。 菁英班上午也没课，但是安排了一场班会，这场班会是三个班级一起开的，潇潇大致讲述了一下班级要求，然后又颁发了一项制度：班长轮换制度。 所谓班长轮换制度，就是每个月份由一名学生担当班长的职责，全班10名学生依次轮流担任，在这之后，再选出最终的班长。 李凡对此已然毫无兴趣了，他现在的眼界显然不会被这个小小的班级框住，他的理想已经灼灼燃烧了，他正晃着中性笔自由遐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指派命令的声音。 “李凡，1班的班长先由你来吧，正好你紧接着军训时候的职责。” 李凡连忙起身道：“潇潇老师，换其他同学吧，我事儿多。” 李凡给拒绝了，而他也的确挺忙的。班会刚开完，陆丫丫的通知就过来了，曲艺社的最终审核通过！ 就一个晚上，通过了。作为校园大熊猫，李凡的的确确受到了太多的优待，没办法，这位是青年学者！过阵子还得以他之名召开新考据学研讨会呢，京大历史上也没有哪个学生在校期间就获得如此殊荣的。 中午，整个德育楼五楼的509办公室里，彻底忙活开了。 “马强，你别去擦玻璃了，你也不怕把窗台踩坏了。” “丁龙，去去，别闹了，把办公桌椅摆好了。” …… 有人在打扫卫生，有人刚拿到定制的铭牌，正咚咚咚地往墙壁上钉呢，铭牌上三个大字：曲艺社。 李凡随手张贴好纳新条例后，但见不远处，王楠和其他同学们回来了，有抱着饮水机的，有扛着桶装水的，还有拿着办公文具的，大家边走边畅聊，开心极了。 “李主席好！” “李主席吉祥！” …… “同志们辛苦了！”李凡嬉笑着向大家挥了挥手。 办公室内很快就收拾妥当了，人多力量大嘛，李凡正准备领众位同学出去吃一顿，这时但见顾亚婷走进了室内，她手里拿着两个胸牌，将其中一个递给了李凡，“你的。” 胸牌最上方一行字：京城大学曲艺社团。下面是李凡的照片，再往下两行字： 职位：主席 姓名：李凡。 李凡晃了晃，“成，这回咱们正规了。” “诶，嫂子，我们的呢？” “对啊，我们的呢？” …… 顾亚婷噗嗤一笑：“你们的啊？你们有曲艺方面的特长么？” “我会拉二胡！” “我会吹唢呐！” “我会吹箫！” 众人闻言一愣，李凡连忙回头，望向几个女生，“你们谁会？” 彭慧弱弱地道：“我会啊！” 众人大笑。 彭慧一脸的愧色，“好吧，被你们看穿了，其实我还不太熟练，你们别笑了，我一定勤加练习！” 噗！ 李凡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这姑娘有点儿单纯了。 彭慧拍着胸脯道：“李凡，我要加入，你要是觉得我方法不对，你可以纠正我。” “得得得，别说了，别说了，走，吃饭去。” 众人下楼后，李凡又通过请求小雅帮着在广播里打一个广告，当他们吃中午饭的时候，广播里响起了小雅的声音： “我校曲艺社团正式成立，发起人为李凡，今天下午2点到5点广为纳新，今天主要招收对相声感兴趣的同学，对此有意的同学请留意一下。” …… 整个京大沸腾了。 某寝室： “我去，帅李成立社团了？凑凑热闹去啊？” “哇，我心中偶像梦中情人啊！” …… 某食堂： “听见没，李凡要纳新！” “诶呦，我得去报名！” “等等，你知道什么是相声么？” “呃……管他呢！” …… 某自习室： 有人放下了纸笔； 有人合上了电脑； …… 也就12点40左右，德育楼五楼的走廊里已经满满登登的都是人了，目测不下200人，其中女生占了4分之3. “诶，你们知道什么是相声么？” “两个人穿个大褂嘚吧嘚嘛，简单！” “哦，那就好，我其实就是冲李凡来的。” “废话，谁不是？能有个机会和帅李朝夕相处，想想也是一桩美事啊！” “快看，李凡来了！” 李凡他们刚刚上楼，可当他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彻底傻眼了，相声的群众基础这么雄厚么？ 李凡本来还担心社团招不进来人呢，那到时候多尴尬？这么一看，自己完全多虑了，万幸万幸！ 大家乐滋滋地从人缝中挤过，打开房门，李凡和顾亚婷走进办公室，其他人开始维持现场秩序。 马强维持秩序：“大家排好队，一个个来，不急啊。” 李凡顾亚婷落座，相视一笑。 李凡舒出一口气，“没想到咱们开门红啊！” 顾亚婷哼了一声，“我总感觉对于我来说，这是开门绿！” 李凡笑了笑：“咳咳，请第一位同学！” 第一位同学被放了进来，是个矮胖的女同学。 李凡问道：“了解相声么，美女！” 女同学被叫了一声美女，瞬间浑身发麻，连忙道：“两个麦克，两身大褂，然后说段子。” 李凡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哈，那个，社团名额有限，我们需要起码有一点点基础的，或者说虽然没学过但对相声有一定了解的，暂时你不太符合。” 女同学急道：“我可以学嘛，帅李。” 顾亚婷道：“那等你了解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来试试？” 女同学悻悻地走了。 陆陆续续进来三女一男，全对相声一无所知，也正常，华国相声的生存状况实在太惨淡了。 又进来一个女生，李凡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他问道：“同学，相声的四门功课是什么？” “什么？” 李凡笑道：“反问我啊，说学逗唱，” 女生点了点头，“啊，那我会！简单！说嘛，我得过省诗歌朗诵的第二名，‘说’没问题。学，我学什么像什么？尤其擅长大猩猩，你们看啊！” 女生立马扮演了大猩猩，还别说，惟妙惟肖的。 室内几个人立即捧腹大笑，这个女生长得不赖，没想到还挺豁的出去自己的。 女生接着道：“逗就不用说了，我最爱逗人玩儿了，请问，为爱情鼓鼓掌什么意思？你们猜，你们猜啊！” 李凡差点儿没憋出内伤，“那唱呢？” “唱？简单，我给你们唱一个啊。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 ……” 办公室内，众人全部笑疯了。 李凡趴在桌子上直砸桌板，已经岔气儿了，这妹子真能豁出去啊！ 女生问道：“怎么样，还行吧，李主席，我这说、学、逗、唱没问题啊。” 李凡抬起头，起身，伸出手，笑道：“欢迎你加入曲艺社，欢迎！” 众人一愣，这…… 第275章 电台邀约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李凡喜欢和有趣的人在一起，尤其是有趣的开朗的女生。就这样，相声门外妹成功加入到了曲艺社，成为曲艺社招收的第一名社员。 “我叫刘蒹葭，很高兴认识大家。”和大家挥了挥手后，刘蒹葭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办公室。 门外的同学们问道： “同学，过了么？” “怎么样？” …… 刘蒹葭轻松一笑：“过了，简单！” 室内。 丁龙问道：“李凡，你不说相声部不招收女生的么？这是什么情况？” “我说的是原则上，但也可以破例的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彭慧道：“我看不然吧，你是不是看刘蒹葭长得好看了，嫂子可在这儿呢，我告诉你，你得收敛点儿。” 李凡嘿嘿一笑：“你要是也能像她那样扮演一下大猩猩，社团一定收你！” 彭慧灭火了，让自己扮美可以，扮丑也勉强能接受，可是扮大猩猩，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可还没找到对象呢！ 忙到了晚上6点多，总算招收了5名新生，这个曲艺社团终于不是空架子了，两个领导加上5名新社员，曲艺社终于有了点儿人气了。 坦白地讲这五个人中，没有一个有一点点相声表演基础的，不过除了刘蒹葭外，其他四人倒对相声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这是远远不够的，曲艺社的发展还是需要循序渐进，慢慢来。 曲艺社相声部的具体发展，李凡计划是寒假前完成基本定型，达到可在校内拉个小剧场卖票表演的程度，虽然登不上大舞台吧，但“糊弄糊弄”学生就可以了，这个任务绝不轻松，只能一步步发展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凡也一直在寻找一个黄金搭档，可是一批批来社团的新生们却远远不如他预期，他还真有点儿着急了，直到彭慧带来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这天，李凡刚忙完社团纳新工作，他略显疲惫地合上了文件夹，刚喝了口水，彭慧就乐滋滋地走了进来。 “老李，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李凡抬眼瞄了她一下，“我想先听敲门声，出去敲门！” “呦呦呦，官架子倒不小。” “想不想进社团了？” 彭慧可怜巴巴地望着顾亚婷，“嫂子，他欺负我！” “没事儿，他说了不算，我让你进！” “嫂子英明！有个坏消息和好消息，你们先听哪个？” 李凡道：“好的吧！” “我知道大一新生中有个会说相声的，而且出生于相声世家，从小在梨园长大，小时候还有过出国演出的经验。” 李凡眼睛大了好几圈，“哇，人才啊！谁？” “那就是坏消息咯，咱们去年《博雅杯》夏令营的同学，就那个不服你领导的董成。” 顾亚婷道：“就那个班费只交五个钢镚的董成？” “对，就是他，各种不服老李领导的董成。” 李凡点了点头，“原来这小子在相声这方面还有特别之处，他也考上京大了？” “嗯，保送的，法律系的。” 李凡点了点头，“成，我去会一会他。” “你去？毕竟你们？” 李凡无所谓地一笑，“诶呦，多大点儿事儿？你凡哥心胸没那么狭窄！你们该休息休息，该吃饭吃饭，我去寝室找他。” 李凡说罢，合上文件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法律系的新生在C3寝室楼，李凡一路打听，很轻松便找到了董成的寝室，不过，这小子不在，听室友说去剧场演出去了。 李凡问道：“哪个剧场？” 胖子道：“观云轩，在水源路尽头的那个老市场附近，有个红砖绿瓦的小二楼，挺好找的。” “哦！”李凡点了点头。 “要不我把他电话号码给你？” “不用，我应该有，要是他没换号的话。谢谢啊。” 李凡走出这间寝室后，扫了一眼手表，距离剧场演出还有1个半小时的时间，从学校到水源路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李凡决定去观看观看。 在群里给社团成员发了信息后，不出20分钟，大家便集合完毕了，李凡、顾亚婷驾车，一行人前往观云轩。 今天路况不错，基本畅通无阻，大家很快就看到那个红砖绿瓦的小二楼了。 那是一栋古旧的建筑物了，年久失修，斑斑驳驳，墙壁上还喷上了个大大的“拆”字，在附近高耸入云的建筑物的映衬下，这里更显闭塞落败了。 当然，水源路这一带都是老旧建筑，清一色地被喷了“拆”字。 车上人纷纷羡慕不已： “这里要是拆了，得给多少钱啊！” “转眼就发达了，真好！” “天子脚下啊！” …… 找地停好车后，众人抬头看向了这个红砖绿瓦的小二楼，但见门楼上面一块横匾，上写三个大字：见云干！ 因为几十年风雨的侵袭，“观云轩”这三个字已经不怎么完整了。 现在距离演出开始还有10分钟的时间，不过门前并无客人，萧条得很。 “是不是今天不演出啊？” “要不进去问问？” 众人走进观云轩，来到了售票处，首先便看到了60多岁的售票员瞪着惊奇的眼睛看着这一行八九个人。 顾亚婷拿出钱包，问道：“大爷，里面什么价位？” 大爷指了指外面，“看电影在旁边那家，这里只有相声。” “对啊，我们就是来看相声的。” 大爷愣了片刻，“哦？那个，有10块的，20的，30的，最前排的是30的。” “8张30的，谢谢。” 收了票，众人按照提示牌走进了小剧场，而大爷则揉了揉眼睛，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一个多月了，终于又迎来年轻观众了，而且还是组团来的！ 这是一间不大的剧场，说它不大，是和现如今的大舞台相比，但搁在过去，这是一个规模不错的剧场。 剧场内看客很少，也就30多人，而且基本上都是60左右岁的老人，也有两三个七八岁的孩子，估计是哪位老人的孙子吧。 众人来到最前排，依次落座，小声地嘀咕起来，也见识见识传统相声，还有人给他们沏茶的，这茶水是免费的。 7点30，表演准时开始了。 第一个节目是两个年迈长者带来的传统相声《民国枭雄》，这段相声自然是以民国为故事背景的了。 两个年迈的长者表演得淋漓尽致，后排的30个老人也是掌声叫好声起此彼伏，但李凡这一行人，基本上都处于无动于衷状态。 这个节目20多分钟，李凡身旁的彭慧都要合起眼皮了，李凡悄声对大家道：“咱们来主要看看前辈们的表演风格，言谈之举，一捧一逗之间的节奏，内容不重要。” 这个《民国枭雄》的节目结束之后，有人报幕：“下面请欣赏，单口相声《日遭三险》，表演者，董成。” 众人见下一个是本校同学，立马打起了精神。 舞台上，董成像平常一样穿着大褂迈着方步上台，可还没来到舞台中间，他这目光往下一扫，不禁大吃一惊：诶我去，李凡、顾亚婷和彭慧？你们来这儿干嘛？ 董成走到舞台正中间，又往下瞥了几眼，才道：“各位叔叔大爷们好，这一直是我这一个多月来固定不变的开场白，但今天呢，还得加一句，要不容易吃亏。各位叔叔大爷们好，各位帅哥美女们好，我是董成，我今天给大家带来这段单口相声呢，名字叫做《日遭三险》。 我今儿说这段笑话啊，这不是现在的事情，这事儿发生在清朝。清朝啊，甭管什么年间啦，在这个玉田县呢，新上任一个知县。这个知县没到任的时候啊，在这个县衙门里头，三班衙役大家都提心吊胆。 ……” 李凡一边听着相声一边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漂亮，不愧是相声世家的传承人，台风稳健成熟，掌控力很强。 董成表演完单口相声后，向观众鞠了一躬后，又扫了一眼台下这行年轻人，便匆匆下台了。 又看了几个节目后，整场表演结束，李凡一行人等走出了观云轩，开车驱向京大。 “我觉得没什么意思啊！” “就是啊，完全听不进去，不过那些老爷子倒是非常喜欢听啊。” “贴近他们生活呗，咱们就没办法投入进去。” 李凡则道：“所以说，相声若想要在华国由濒临灭绝到兴盛，必然要推陈出新，紧扣时代脉搏，绝对不能抱残守缺，不然必然被淘汰。” “那咱们社团能做些什么呢？相声界那么些艺术大师对此都无能为力，咱们能做些什么呢？” 李凡淡淡地一笑：“咱们能颠覆他们！” …… 第二天傍晚，李凡决定将魔爪伸向董成了，给他打过电话后，李凡一个人在操场漫步，静静地等候着。 夕阳西下，斜晖弥漫，李凡惬意地舒展着腰肢，偶一抬头，只见董成正慢慢悠悠地向这儿边儿走来。 “你找我干嘛？”董成单刀直入。 “董成啊，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曲艺社？” “就这事儿？” “对，就这事儿！” “没有！”董成干脆地道，“走了啊！” 哇！ 李凡噗嗤一笑，头一次见人这么痛快地拒绝自己。 “董成，我们两个搭档，你给我捧哏，咱们两个想办法将相声带出泥沼，如何？” “你？”董成回头，一贯的冷语气，“李凡，我是董派相声的传承人，我7岁登台，10岁出国慰问演出，13岁获得曲艺界青葱奖章，我给你捧哏？你有什么履历和背景啊？” 董成说完，转身便走。 李凡也不客气，“可你今年18岁了，还只能蜷缩在那个小剧场里，你美什么美？” 董成差点儿没两脚拌蒜摔个跟头，真往自己痛处上怼啊。 李凡再道：“董成，你觉得，相声由衰转盛的关键是什么？” “这个问题你不用费心了，又和你无关！” “嘿！”李凡望着远去的董成，摇了摇头，算了，随他吧。也是，人家10岁出国慰问演出，13岁获得青葱奖章，堂堂的董派相声继承者，凭什么给自己捧哏？别想美事儿了。 这件事情也就这么告一段落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凡除了正常上课外，其他时间便在曲艺团和大家凑在一起，向社员们阐述一下相声创作表演的心得，而晚上回到寝室呢，则继续捧着电脑搞自己的创作，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比较庞杂。 李凡的日子是非常忙碌的，忙碌到基本没有休息日，10月国庆假期要到了，除了回春城看看家乡父老外，还要参加《最强大脑》的录制，之后的时间就更紧张了，基本上每个周末都安排了活动，这么一看，十一之前还算轻松一点点。 10月1号假期来临之前，李凡还有最后一期的《我们相爱吧》要录制，录制的日期已经定好了，这周五就需要赶飞机去尚海，可李凡刚订好机票，他便接到了京城综合电台《艺术大观园》的电话，请他参加一下《艺术大观园》的直播。 请注意，这是电台，不是电视台。 红遍电视荧屏的李凡去电台做节目，多多少少降级了，而且现在除了的哥的姐老年朋友外，谁还听电台啊？ 不过李凡还是答应了下来，因为《艺术大观园》请了几位相声界赫赫有名的人物，除了尤勇外，还有董派相声鹤字辈的活化石董鹤鸣，程派代表人物程源远。 这三个人中，年纪最大的要数董鹤鸣了，已然88岁高龄，其次是程源远，75岁了，而尤勇相对而言很年轻了，不到60. 华国相声界三尊大神齐聚一堂，李凡非常感兴趣，便决定去凑凑热闹。 当听到听筒中，李凡那句“没问题”的时候，电台的小张一声高呼：“谢谢您，那我们周五派车去接您！” 放下电话，小张兴奋地拍了拍巴掌，回到办公室开心地道：“李凡搞定了！” 同事们不禁大吃一惊，这是电台节目啊，又不是电视台，李凡竟然能屈尊来电台，不合理啊！ “真同意了？” 小张点了点头，“同意啦！” “没劳务也成？” “成！李凡说了，理解。” 没劳务，平台小，没受众，没曝光度，红遍全国的李凡来参加咱这节目干嘛？ 这时，总监走进了办公室，道：“小张，你确定他不会反悔吧？” “应该不会吧？” “什么叫应该啊，再打个电话问问，敲准了。” 小张心里突然七上八下的，她拿起电话，再次拨了过去，“李老师，您确定您周五晚上7点到9点有时间，能参加？哦，太谢谢您啦！” 小张放下电话，用力地握了握手，成了！ 本来这期节目的嘉宾并未考虑到李凡，因为大家不敢想。那是李凡啊，电视综艺节目单期劳务百万的大综艺咖，电台根本请不起，而且京城电台也不给嘉宾劳务啊，只是报销路费酒店而已。 李凡在迎新晚会上的相声自然在网络上传得一塌糊涂，这期《艺术大观园》要讨论的核心问题就是相声的未来之路，总监脑袋里也是率先蹦出了李凡的名字，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邀请李凡还是小张率先想出来的，既然你提出的，那你就试试呗，同事和领导也根本没抱什么希望，结果，人家还真成了！ 周五下午5点不到，京城电台的车子便开到了京大门口，小张趴着车窗不错神地看着京大门口的人流涌动，生怕错过了李凡的身影。 同事马天道：“诶，妹子，不至于，咱们车身上写着京城广播电台几个字呢，李凡识字儿！” 小张回头道：“要是等到李凡敲咱们车玻璃，那咱们是不是怠慢了？” “妹子，咱们虽然是电台节目吧，但是咱们《艺术大观园》也是电台里的王牌节目啊，而且邀请来的都是大艺术家，相声表演大师，你说凭啥请李凡来啊，他不就是在学校迎新晚会上表演了一段相声么？” 小张白了马天一眼，“看你那酸的，嫉妒的那个样子，诶呦呦。” 马天愤青地道：“帅不是通行证，不能因为帅，因为有才华，因为有收视率，就什么节目都邀请他，咱们是档曲艺节目，和他一个搞国学的有什么关系？我非常不理解，非常恼火。” “闭嘴，李凡他们来了！” 车窗外，但见李凡和顾亚婷刚刚走出校门，两个人拉着行李箱，快步向车子的方向走来。 小张连忙拉开车门，她刚迈步向他们迎去，可但见身旁刮过一个黑影，马天早已经小跑着过去了。 “哟，李老师，您好，我是马天，快快，行李给我！” “大哥太客气了，叫我李凡就成，什么老师啊，我可称不上。” 马天一把抢过行李箱，又把顾亚婷手里的行李箱抢了过来，笑得嘴巴裂到了耳丫，“您要是不能称为老师的话，那谁还有资格？国学研究得透彻，新考据学风生水起，连相声您都说得，我真是服了！快上车，快上车。” 小张呆愣愣地站在车门前，猛然摇了摇头，自己没看错吧？ 第276章 失传的贯口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京城电台的领导很会拿架子。 这是李凡第一次跟京城广电的领导接触，顿觉这个石总监虽然很客气，但他流露出的感情也很节制，和李凡握了握手，他便转身走人了。 这和李凡所接触过的其他卫视的领导多多少少有点儿区别。 也许是个人性格原因？也许是京城广电这雄厚的背景？李凡并不清楚。 工作人员倒是非常热情，在将他们两个人带向休息室的时候，一大堆赞美之词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 这些话李凡这两年都听出茧子了，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任他们说去，毕竟又不是骂自己，说去呗！ 李凡刚踏入休息室，但见椅子上坐着五个人，其中一人李凡认识，正是尤勇，其他人就不晓得了。 工作人员马上给介绍起来，75岁的长者正是程源远，程派相声的前辈，他今天带来了自己的徒弟和孙子，他孙子也就20出头，一个肥胖的小伙子，叫做闫喜申。 尤勇也带来了一个徒弟，30出头的干瘦子。 李凡和大家一一问好，才闲聊了几句，但见休息室的门又开了，门口走进来一老一少两个人，老者年近90，驼背弯腰，须发皆白，年轻人十八九岁，眉重鼻塌，气色却很饱满，他小心翼翼地扶着长者，走进了休息室。 众人见状连忙起身。 “董老好！” “董老最近身体还不错吧？” …… 来此的两人正是董鹤鸣和他的重孙董成。 “拖大家的福啊，身体还成！” 董成没想到又见到李凡了，他很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心中顿时一紧，有点儿悲叹栏目组的势利眼了。李凡他懂多少相声啊？你们别因为他正当红，又恰好说了一段相声，就把他也请来啊。 《艺术大观园》，这是艺术圈的事儿，请来的都是相声界目前最大腕儿，怎么突然混进来一个李凡来？不搭嘎啊！ 想必室内的很多人都是董成这种想法，当然，这里面多数人可能没看过李凡的相声，就算看过了，大家呵呵一笑也就过去了，在这个论资排辈讲究山门的行当里，李凡根本入不了他们眼。 出于人性本能，这些相声从业者从心底是比较反对李凡来参加节目的，毕竟这是相声艺术家们的交流。 李凡和顾亚婷在一旁坐着，听着他们闲聊天儿，也基本没什么搭话的机会，当然也没怎么想搭话。 这些人表面上客客气气的，但李凡听他们你来我往的谈话，顿时觉得虚虚假假暗中较劲儿。他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同行是冤家！ 这句话再过1000年同样还是真理，放之四海而皆准。 …… 直播室内，工作人员正在往直播台前搬椅子，这时石总监走了进来，他看了看贴着标签的椅子，道：“前排五把椅子，除了主持人琪姐外，第一把椅子给尤勇尤主席，之后是董鹤鸣、程源远，最边儿一把留给李凡。后排五把椅子就随便吧，无所谓。” “好的总监！” 这时，主持人黄雨琪走了过来，“总监，嘉宾们都到了么？” “都到了，对了，小琪啊，多给李凡一些发言机会。” 黄雨琪打了个响指，“明白，我心里有数，李凡的功课我研究透了。” “那就好。” “那总监，我去和嘉宾见见面？” “好！” 黄雨琪提着手袋，快步来到了休息室，她推门进去，第一眼就发现了角落里的李凡和顾亚婷，她温婉一笑，冲着他们挥了挥手后，便和几位相声界的前辈打起了招呼。 “董老好，您还是那么硬朗啊，程老比我上次见面更加年轻喽……” 李凡噗嗤一笑，电台主持人嘴皮子都好，能说会聊，毕竟工资完全靠一张嘴。 和室内众人寒暄过后，黄雨琪才向李凡伸出了手，“你好，李凡，很高兴认识你。” “您好，雨琪姐。” 当黄雨琪拉住顾亚婷双手的时候，女人之间天性的亲近就展现出来了，“哟，这大姑娘是真俊俏啊，啧啧，真水灵。” “雨琪姐才漂亮！” ……（中间省略一千字互相吹捧。） 6点40刚到，黄雨琪起身道：“各位老师，请随我来直播室。” 李凡连忙起身，来到董鹤鸣身边，轻轻扶住了他的右臂，他和董成一左一右，伴着董老走出了休息室。 董成眯着眼睛看了看李凡，没说什么，然后又看了看，心道：这小子真会做人。 众人走进了直播间，黄雨琪连忙安排大家落座。 “尤老师，您坐这儿！” “不不不，董老是老前辈，董老坐在首位。” 董老摆了摆手，“不，小勇是主席，理应首座。” …… 大家互相客套，让来让去，不过还是依照椅子上的名字落座了，结果还是这个结果，但互相礼让的过程不能少。 前三位大师落座后，到了李凡这儿出了点儿状况。 黄雨琪望向李凡，刚要说让他坐在第一排的末座，挨着程源远，可她刚一张嘴，但见程源远向自己的孙子挥了挥手，“小宝，来爷爷这儿坐。” 程钟宝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座位上“李凡”两个字，他犹豫了，“爷爷，这是李凡的座位。” “哦？是么？哟，老眼昏花，那就让那孩子来坐吧。” 李凡心里头好笑，真要是老眼昏花的话就好了，如果不是的话，那就一把破椅子还争来抢去的，跌不跌份儿？ 李凡笑道：“您爷孙坐着，一把椅子而已，坐哪儿都成。” 程源远瞥了一眼孙子，道：“说得对，就一把椅子，快坐吧。” “不好意思哈。”程钟宝向李凡致意后，尴尬地坐了下来。 后面一排无所谓了，大家随便坐下，李凡左手边是顾亚婷，右手边是董成，大家准备妥当，这一期的节目也即将开始了。 黄雨琪边看着时间边生闷气，李凡是主咖啊，你把李凡弄第二排去，发言多不方便？可真看是你亲孙子了。 7点整。 黄雨琪戴着耳麦，推开音量，对着麦克风道：“大家好，这里是京城广播电台综合频率，《艺术大观园》节目，今天我们请来了三位相声大师以及青年学者，文化偶像李凡，请四位和观众打一下招呼。”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尤勇。” “大家好，我是董鹤鸣。” “大家好，我是程源远！” 李凡也向观众问了一声好，但是黄雨琪回头，对李凡做口型：声音小！ 李凡只好起身，从前面两把椅子的缝隙中探出头颅，对着麦克道：“大家好，我是李凡！” 说罢，李凡重新坐回了椅子。 黄雨琪接着道：“相声这门曲艺，形成于清代咸丰同治年间，经过了早期的辉煌后，又因特定历史原因，导致很多经典流失，相声传承更是青黄不接，到了今天，可能除了春晚上例行的一个节目外，国民已经很难看到相声了。 今天，我们三位大师齐坐一堂，一起来聊一聊相声的过去，今天和未来。同样，作为青年一代相声爱好者，李凡也代表现在的青年朋友，来参与讨论之中。” …… 直播室外，石总监刚刚来到玻璃门旁，他往里一看，皱眉道：“李凡怎么坐后边了？” 身旁的工作人员道：“程老爷子要孙子坐在他身旁，李凡就谦让了。” 石总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室内。 黄雨琪道：“听说咱们相声最初的时候，表演方式是有两种的？” 尤勇点了点头，“的确是，最初有‘暗春’和‘明春’之分，大家可能并不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在帷幕中表演的相声称‘暗春’，公开表演的相声称‘明春’，但清宣统三年后，就只有‘明春’了。” “相声有四门功课，几位老师能给大家讲解一下么？” 程源远道：“四门功课说学逗唱，其中说指的是：绕口令，贯口，定场诗，数来宝等，绕口令大家都太了解了，至于贯口，又分为大贯儿和小贯儿两种，其中大贯儿一般上百句，最有名气的就是《报菜名》，现在学表演的也练习《报菜名》。” 黄雨琪道：“哦，那这个青年一代人可能就不太了解了，李凡，你知道《报菜名》么？” 李凡起身，探过身子，对着麦克道：“知道啊！” 黄雨琪再问：“那你会说么？” 李凡谦虚地道：“略懂皮毛。” 程源远道：“现在年轻人啊，懂点皮毛就不错了，但不是内行根本就说不对这《报菜名》，这《报菜名》要求说词节奏明快地一气道出，似一串珠玉一贯到底，不是内行根本不行，要求字正腔圆，口快如刀！” 李凡只言未说，这《报菜名》太基础了，入门级必学。 程源远道：“程钟宝，你给听众朋友们展示一下。” 程钟宝清了清嗓子：“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可以了么？” 程源远点了点头，“嗯，大家听到了吧，贯口要求演员嗓音亮，吐字清，字正腔圆，气口精当，不是专业的就是念台词一般，根本不行。” 黄雨琪又道：“那什么是定场诗啊？董老，请您给观众朋友们解释一下。” 董鹤鸣老迈的声音响起：“在咱们相声里，一般单口相声演员在表演之前先念这么四句或者八句诗，但是现在单口相声基本绝迹了，定场诗也就大多失传了，像董成他们青年一代说单口相声，也不说定场诗了。” “那定场诗的作用是什么呢？” “主要是吸引观众，而且这定场诗的内容可以与表演内容无关。但定场诗很多都已经失传了，可惜啊！” 黄雨琪再次将话头抛给李凡，问道：“李凡，你作为相声爱好者，可能连听都没听过吧。” 李凡继续谦虚地道：“略知一二，定场诗很多都失传了，很可惜。” 黄雨琪再道：“那各位大师，谁能给听众朋友们展示一下呢？” 尤勇回头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弟子，那个瘦高个连忙举了一下手，见主持人点头后，他也起身，趴向麦克风道： “海鳖曾欺井内蛙， 大鹏展翅绕天涯。 强中更有强中手， 莫向人前满自夸。” “好！”黄雨琪拍手喝彩，见程钟宝举手，她道，“钟宝再说一个。” 程钟宝道：“那我也说一个，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财是损人利己苗，气是无烟火炮。 四件将来合就，相当不久分毫。 劝君莫恋最为高，才是修身正道。” “好，精彩！那像现在这些定场诗，我们普通老百姓想学到很难吧。” 尤勇道：“那是自然，都是我们相声界一代一代口口相传的，传下来的没有多少了，大家都知道那段历史。” 黄雨琪扭头问道：“李凡，你会么？” 李凡尚未答话，室内众人一片笑声，毕竟这东西不仅仅专业，而且偏门，华国几十年来基本就没见到谁在剧场里说过，年轻一辈相声演员知道的都很少，别说一个外行人了。 就在李凡将要答话之际，尤勇道：“别看这短短几行诗，但在华国已经基本听不到了，从上个世纪90年代往后，我就没在哪个剧场里听过。李凡他哪能知道啊，不过，李凡，你日后可投在我的门下，我手把手教你。” 黄雨琪兴奋地道：“李凡，这是好机会哟！” 李凡再次把自己师傅尚在那套话拿出来了，不过众人纷纷皱眉，王永发是谁？而且，王永发一个大家听都没听过的相声演员，怎么能和尤勇相提并论？ …… 这场节目第一部分基本上就是普及相声常识的，黄雨琪屡次三番把话头丢给李凡，希望李凡多讲几句，可每一次都被其他人中途打断了。 尤其是程源远，好不容易领着孙子上一回电台节目，是想尽办法捧爱孙。尤勇见状也不干了，你捧你孙子，我得捧徒弟啊。 于是表面上采访很和谐，但实质上都在想办法给自己人争取表现机会。 李凡这个外行人，节目开场20分钟了，连10句话都没说上，这还得多亏了黄雨琪的不停往过丢话头。 关于太平歌词，黄雨琪再次问道：“李凡，你要是会的话，给大家唱几句。” 李凡刚欲说话，程源远哈哈大笑道：“你这是难为他啊，他这个孩子只是一个业余爱好者，而关于太平歌词，我们相声界绝大部分的演员都不会唱！你这不是开玩笑呢嘛？这不难为这个孩子么？太平歌词20世纪30年代较为流行，但后来逐渐被埋没了。” 李凡吧唧吧唧嘴，哪有这么抢话的？ 程源远继续道：“我啊，年老了，也就教了程钟宝几句吧，程钟宝，唱几句给大伙儿听听。” “好的爷爷，我唱一段《饽饽阵》吧。” 唱完了《饽饽阵》，黄雨琪道：“下面咱们接通观众来电，我们的电话导播提示我说今晚的电话已经快被打爆了，我们听听观众有什么问题要问各位相声大师的。” 电话接通。 黄雨琪道：“您好，艾女士。” 观众兴奋地道：“是我么，是我么？” “是您！” “哦，主持人好，李凡好，太兴奋了，你们这电话实在太难打了。” “您有什么要问各位老师的么？” “我想问一下李凡，李凡，我看了网上流传的你的相声，好有趣啊，你太有才了。” 李凡再次起身，趴向话筒，道：“谢谢这位朋友。” “李凡，那个什么定场诗挺有意思的，你能不能念念啊？” 尤勇救场道：“这个定场诗啊，在我们专业领域都快失传了，小妹妹不要难为人啊，让李凡给你们唱几首歌还成。” 室内一片笑声。 艾女士笑道：“那成，唱歌也成，定场诗也成，你会哪个来哪个。” 李凡淡淡一笑：“这种场合唱流行歌曲也不合适啊，我还是来一首定场诗吧！” 室内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凡便脱口而出： “远看呼呼悠悠，近看飘飘摇摇， 有人说是葫芦有人说是瓢。 俩人打赌江边瞧，原来是俩和尚洗澡。” 说完这首定场诗，李凡下意识地一敲桌子。 室内众人一惊，嚯，真会？ 艾女士噗嗤一笑，“李凡，再来一段！” 李凡微微一笑，再道： “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 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 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 我到西天问我佛，佛曰：‘我也没辙！’” 相声界7个人全愣住了，真会啊？哪学来的？谁教的啊？ 艾女士再道：“再来一个！” 李凡继续： “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 蜜饯黄莲终需苦，强摘瓜果不能甜。好事总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神仙？” “再来一个！” 这回不是听众朋友说的了，是董鹤鸣老爷子说的，他满面惊喜地看着李凡，大感意外。 李凡淡淡一笑：“就这样吧，事不过三，见笑了，众位。” 艾女士兴奋地道：“李凡你太棒了！” 电话挂断后，众人都傻了，你哪学来的啊？这三首定场诗除了三位相声前辈外，其他人都知道的不全，一是几十年没人说着东西了，二是，失传严重。 众人就那么疑惑地看着李凡，难道李凡的师父王永发那么牛逼？民间的高人？ “下面我们接通陆同学的电话，你好，陆同学。” “你好，主持人，你们的电话实在太难打了。” “你有什么要问诸位老师的么？” “我想问李凡！” 得，又是问李凡的观众。 “有什么要问李凡的呢？” “李凡，你的那段相声好极了，我也很喜欢相声，刚刚听到你们讨论了八扇屏，你能给我们听众来一段八扇屏么？” “好吧，那我就来一段《不是人》。” 李凡这话一出，三位大师脑袋嗡嗡作响，这一段早已失传了啊！他们也不会啊？ 尤勇连忙问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尤老师，我说的是，我给大家带来《八扇屏》中的《不是人》，希望大家喜欢。” 未等大家反过味来，李凡早已脱口而出，字字如珍珠落盘，干净利落： “想当初，商朝纣王七年春，这日早晨，有丞相商容见驾，高擎牙笏，山呼万岁，说:‘明日乃三月事务，女娲娘娘圣诞之辰，请陛下驾临女娲宫降香。’纣王曰:‘女娲有何公德，朕轻万乘而往降香?’商容奏曰:‘女娲娘娘乃上古女神，生有圣德……’” 第277章 当国学天才遇到相声 “……贾氏妇人坠落而死，比干丞相摘心还胆，黄家父子反出了五关。一个苏妲己不是人，把纣王六百载的天下毁掉，你也比的了苏妲己吗?” 声音落下，众人皆痴。 尤勇和程源远不知对错，他们从艺的时候就已经断了这一段了。 董鹤鸣老爷子胡须颤颤，模糊的记忆中跳跃出些许的片段，那些残碎的片段恰恰应和了这段《不是人》。 董鹤鸣激动万分地问：“这是你师父教你的？” “不，我师父王永发是我的启蒙老师，他没教我多少，这一段是我小时候在我太爷家的书籍中看到的。” 李凡多了一个心眼儿，没有说是自己“师父”教的，如果把所有事情都往师父身上推的话，那他师父就成神话人物了，民间大师了，然后自然会有很多艺人去登门拜访。结果他们到村子里一看，自己师父正坐在电脑前勾搭妹子呢，那岂不是笑话？ 师父王永发这个角色得退出历史舞台了，以后离奇的事情就往已经去世多年的太爷身上推，太爷年轻时总听相声，而且是村子里少有的读过高中的人，家里也有杂七杂八各种旧书，人去世之后家里的东西也就不翼而飞了。 太爷离群索居，基本不和他人往来，一辈子孤苦伶仃的，具备了让李凡塑造成神秘大师的全部特性，反正以后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就往太爷身上推准没错，太爷泉下有知，李凡估计他老人家一定会非常开心地！ 李凡决定用这套话糊弄这个时空的这帮人了。 尤勇疑惑地问：“你说的这是《八扇屏》？你确定？” 董鹤鸣眯着眼睛道：“对，他说的是，我记忆中模模糊糊的段落都在刚刚这段《不是人》中找到了！这一段勾起了我童年的回忆啊。” 接着，一连串的问题砸向了李凡： “那本书现在在哪里？” …… “出版社呢？以你的记忆力应该记得出版社啊！” …… “什么，你那神奇的记忆力还有选择性记忆？” …… 把室内众人忽悠懵了之后，李凡舒出一口气，你们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室内众人此时以一种极其异样的眼光看着李凡，透过那讶异的眼光，我们可以窥探到他们大脑中升腾出的一幕幕画面：村子的角落里，有一个低矮的土房，土房里有几个老旧的书柜，里面躺着杂七杂八的书籍。一个年迈的神秘老人坐在炕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他慈祥地望着趴在书柜里翻书的小小孩童…… 李凡真不想编瞎话骗人，可要不然真解释不通了啊，偏偏他们还爱打破砂锅问到底，李凡有点儿后悔了，当初不应该弄出一个师父来，直接全推给自己的太爷，简单粗暴没毛病！ 黄雨琪收回错愕的眼神，继续道：“好，我们接通下一位听众热钱。” 电话接通。 观众：“哈哈，李凡，我发现了你刚刚《八扇屏》中诸多的错误！是国学常识性错误！” 李凡双手撑着两把椅子，探着头，道：“你说说看。” “首先，‘万岁’一词，起始于汉武帝时期，这里有个典故，说一心想长命的汉武帝到嵩山太室山上祭祀上天，随从的官员在山下听到有人呼‘万岁’，一连呼了三声，官员问山上的人，可山上的人都说他们没有喊，但也听见了;问山下的众人，也说听到了但大家并没有喊。 于是，这个事便当作‘祥瑞’记载下来了。而从汉武帝开始，便有了‘山呼万岁’之说！而且是三声。司仪官喊：‘山呼！’众臣：‘万岁！’司仪官再喊：‘山呼！’众臣：‘万岁！’司仪官三喊：‘再山呼！’众臣：‘万万岁！’ 所以说，李凡你错误了，商纣王时期没有‘山呼万岁’之说！” 李凡笑了笑：“首先说一点，我所讲述的是从手抄本上看到的，是前人的作品，我只不过一字不差地叙述出来，你说我错了是不正确的，要错是前人错。其次，这段《不是人》，开头引用的是《封神演义》的第一回‘纣王女娲宫进香’，这是病根，要错是《封神演义》错。 而且《不是人》引用《封神演义》是稍作了改动的，《不是人》中‘山呼万岁’，而《封神演义》中则是‘山呼称臣’，若说错，错的不是‘万岁’，而是‘山呼’！” 电话那边儿没声了，直播室里也没声了。 遇到国学方面相对深入的知识的时候，几位相声专业人士只有静静听着的份儿了。 李凡顿了顿，再道：“‘万岁’这个词并不是汉武帝首创的，上溯到战国时期，人们便频繁使用了，再往前推进，西周春秋时期也有同义词！ 早期，‘万岁’是颂词、祝福语，谁都可以用，没有阶级之分；它还可作为‘死’的讳称，比如说‘寡人万岁千秋后，谁与乐此矣？’；而且它还是一种欢呼语，翻译成白话就是“哇塞，好棒啊！”“太赞了！”…… 而汉武帝自称万岁后，这个词当时也并不是完全皇帝私有化的。 还有什么疑问么？” 电话那头的观众想了想，“那没了！” 黄雨琪调侃道：“这位听众不是发现了诸多错误么？” “现在没有了！” 挂断电话，黄雨琪问道：“李凡，我倒是发现了这段《八扇屏》里一处特别明显的错误，纣王曰:‘女娲有何公德，朕轻万乘而往降香?’这个‘朕’字，是自秦始皇开始为皇帝的专有称呼啊！” 李凡淡淡地道：“这个‘朕’字在秦始皇之前便客观存在，秦以前指‘我的’或‘我’。甲骨金文中作单数第一人称领格，比如说《离骚》中，‘朕皇考曰伯庸。’意思是:‘我的父亲叫伯庸。’所以说‘朕轻万乘而往降香’，这里用个‘朕’字，没有任何问题。 《尔雅·释诂》云：‘朕，身也。’，上古贵贱皆自称朕，就是这个意思！” 李凡说罢，众人持续懵逼状态，根本搭不上话。李凡心道：从事曲艺这行当的，多读点儿书不行啊？ 黄雨琪点了点头：“哦对了，这里是不是也可以说‘寡人’？” “不准确，在秦代以前，一般诸侯自称寡人的比较多，而较弱的诸侯自称‘孤’，像夏商周天子较常用的是‘予一人’，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很多历史书籍记载也并不准确。” 黄雨琪抿了抿嘴唇，又看了看众人百态，大家全处在一知半解状态。 李凡又道：“从大家对这一段《八扇屏》的质问中，我可以大胆地得出一个结论，任何一本曲艺的创作，落到根儿上还得依仗国学修为，哪怕再平民的作品，基本常识不可错，因为曲艺艺术是需要向大众推广的，咱们不能把错误的东西推广出去！” “好，说得好！”黄雨琪开心地领掌。 李凡提议道：“要不咱再把话题拉回到相声本身？” 相声大师们乐了，这个自己才在行啊！ “好，咱们再聊聊相声！” “对嘛，聊聊相声！” …… 李凡嘴角微微荡笑，他刚要落座，只见程钟宝立马起身，他一把拉过李凡，悄声道：“你过来坐。” 李凡连连摆手，可还是让程钟宝硬拉了过去。 程钟宝咯吱一声坐在了后排的椅子上，他擦了擦汗，主咖位真不好坐啊！ 再聊相声，李凡一瞬间便成为了大家再也无法忽视的角色了，每每李凡要发言的时候，众人全都支着耳朵认真地听着，更不见自以为是的“救场”了。 人性这东西怪得很，当自己这行当闯进来一个“门外汉”的时候，100个人中有99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不行，他怎么来了？他凭什么来？ 这种想法是正常的心理活动，换个视角想，假若李凡参加一场文学研讨会，突然间有个当红女星也坐进了会议室。那李凡等人也一定会想，你凭啥来啊？你不过是个女明星，不过发表了一本贴满照片的写真集自传，你凭啥来参加文学研讨会？不搭嘎啊！ 对吧？ 人都这样！ 然后李凡就得告诉你我为什么能来了。定场诗？我会！贯口？简单，给你一段《八扇屏》失传的部分！我还得告诉你这《八扇屏》背后的国学常识！ 当把自己的一点点才华展露出来的时候，那些不明白他为什么受邀的人便立即改变了看法。接下来，甚至说大家“肃然起敬”都不为过！因为，他还会创作！创作！！ “现在相声演员会太平歌词的都非常少见了。至于它的传承问题，学生不才，创作了一篇，名为《白蛇传》，要不大家给把把关？” 董鹤鸣老爷子道：“唱来听听，无妨！” 李凡清了清嗓子，唱道： “那西湖美景盖世无双， 两岸旁奇花异草四季清香， 那春游苏堤桃红柳绿， 夏赏荷花映满了池塘， ……” 众人一瞬间全被镇住了，这词儿写得漂亮，这嗓子堪称一绝啊！ 开头的甩腔，中间部分的俏口、托腔以及流水板唱法等等都非常娴熟，尤其是李凡那鼻音的运用，若是外行人根本欣赏不出来。 众人被震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评价？不好评价！ 要说唱得完美无瑕吧，这不可能！多多少少有点儿缺憾，毕竟李凡不是专业的，也没登上舞台唱过，他不过是超级发烧友而已。但即便这样，除了董老有资格点评外，其他人都没资格，因为他们绝大多数人连太平歌词都不会好不？ 别说小字辈了，就连程源远他也不会啊！若问他会什么？他会给小女孩儿买高跟鞋！ “ …… 白娘子压在了雷峰塔， 终朝每日受凄凉， 好可叹十八年灾数才满， 许梦娇中状元在这雷峰塔下见了亲娘。” 一曲唱罢，掌声浓烈！ “好！唱得好！”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会唱太平歌词！” “这不仅仅是唱了，还会创作，这个太难能可贵了！” “青年相声演员中，你是头一号的人物啊！” 瞧瞧，这话锋变的这叫快，转眼间变成了青年相声演员了，别看大家只知道你在京大迎新晚会上表演了一场，但认可你！ “这是你师父教的还是你太爷？” “我太爷！” 众人点了点头，嗯，高手果然在民间啊！ …… 9点整，整档节目结束。 “欢迎大家明天同一时刻，继续收听我们的节目，再见！” 拉下音量，黄雨琪兴奋地拉着李凡道：“刚刚你的小曲儿唱得，太绝了！诶呦，余音绕梁，韵味十足啊，和我第一次听京剧的时候差不多，我现在一想想还头皮阵阵发麻呢！” 李凡笑笑，“我这才哪到哪啊？这几位前辈唱得更好，我还想请教一下几位前辈呢！” 程源远没吱声，他不会唱太平歌词，贯口也说不完整几段，他们家他这一辈儿就剩他自己了，于是他也就成为了艺术家。 有位相声大师说得好，成为艺术家的方法是什么呢？简单，身体要健康，你把别人熬死了，你成为了大辈儿，那你就是艺术家！ 尤勇唱得不错是不错，但他没创作过作品，董鹤鸣也是如此，他年轻时唱得好极了，但都是他人创作的作品。 还是董鹤鸣老爷子活得坦荡，他道：“我18岁的时候，两个你也唱不过我，但我不会创作啊。你的嗓音条件得天独厚，略加指导，前途无量！” “董老缪爱了，班门弄斧，您老见笑了！” 董鹤鸣佝偻着身子，拍了拍李凡的手臂，非常欣慰，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大高个大帅哥，老喽，拍拍年轻人的肩膀都费劲喽。 李凡的时间很紧急，没多余时间再浪费下去了，便忙和大家告辞，拉着顾亚婷赶飞机去了。 三派艺术大师望着李凡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颇多，一是惊喜青年才俊之诞生，二是哀叹相声之不争，三是忧患未来之发展。 相声作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遗产”两个字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词汇，它代表着濒临灭绝，代表着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相声若想要生存，就必须变革，而促进变革的人会是谁呢？ “小勇啊，挽救相声于一线的重任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我不成，各位同仁一起努力，众人拾材火焰高嘛！” …… 大家胡扯了几句后，又想到了李凡这个名字，或许他能成为相声界的传承人？ 很明显，他们低估了李凡的野心，李凡人生有两大目标：其一，吃喝不愁，洒脱快乐。其二，传承华夏文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戏曲舞技等等。 之所以是“传承”而不是“振兴”，因为“振兴”这个词汇是不现实的，在现代社会振兴昆曲？引导毛笔书法？弹古筝？ 一万个李凡也做不到！ 李凡争取以一个民间艺术工作者的形象，来让这艺术的涓涓细流不干涸殆尽，就算干了件大事儿了。他对自己的定位也非常精准：成为个别艺术种类的参与者，其他艺术种类的记录者。 一个人的精力是极其有限的，李凡任重而道远，况且还得拿出一定的时间休闲玩耍，慢慢来吧。 车子在路上奔驰着，顾亚婷则对李凡的太爷深感兴趣，毕竟那个老头儿太神奇了。 顾亚婷忽闪着大眼睛道：“李凡，你太爷箱子里都有什么书啊？” “五花八门啊，《三国演义》啊，《红楼梦》啊，《儒林外史》啊，《一头猪的产后护理》《少女之心》——” “《少女之心》？” 李凡瞪着眼睛道：“有什么问题么？” “没问题啊！” “没问题就是有问题，大大的问题，你看过！”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第278章 旗袍 尚海，一所国际化大都市，华国近代史上风云诡变、声色犬马的繁华胜地。 李凡一直觉得，没有战事和权谋的旧尚海一定是个非常理想的生存时空，旗袍、洋车、弄堂，处处莺歌燕舞，纸醉金迷。 他在那法国梧桐树下，静静地徜徉在湿暖的夜色中，他穿着考究的白色西服，梳着油光锃亮的发型，静静地看着顾家大小姐撑着油纸伞轻快地向他走来，然后笑滋滋地透着温柔甜嗓道： “诶妈呀，睡着了？” 李凡揉了揉眼睛，“啊？这么快？” “到了，做什么美梦了？” “梦回尚海滩！” 两个人拿着行李，来到了节目组早已提前订好的酒店，不过这次是标准的二人间，自从耗子事件后，顾亚婷已经充分做好了防狼打狼的准备了。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也到了，不过他们早已睡下了，此时已经后半夜1点多了，李凡也没去打扰，和顾亚婷分别睡去。 这家宾馆是特色宾馆，房间非常有老尚海滩的格调，装饰、座机、卫生间皆是如此，书架上还排满着很多书籍，李凡也没精神过去翻阅。 他太疲惫了，转身扎在床上呼呼睡去。 第二天早晨，也就6点左右，他的房门便被砰砰地敲响了。 李凡那双电死人不偿命的眼睛只睁开了三分之一，他套上衣服，双脚不听使唤地走到了房门前，开门，原来是顾亚婷。 “当当当当！尚海滩特色小笼包，想不想吃！” 李凡吸了吸鼻子，嗅了嗅，早起的鼻子有点儿不怎么灵敏，于是又嗅了嗅。 “属狗的啊？刷牙洗脸去！”顾亚婷将小笼包放到了茶几上，便去窗前拉开了窗帘。 一把凉水扑在面颊上，李凡顿时精神了不少，刷牙漱口，又清理了一下肠道，李凡精神焕然一新，走到客厅后，叉着腿抓着小笼包就往嘴里丢，一个两个三个……迅速消灭！ 顾亚婷随手翻了翻书架上的书籍，她道：“这家宾馆真的蛮用心的，书选的也好，很多都是与尚海有关联的作品，像张爱玲的作品啊，还有一些尚海老照片啊！” 李凡咽了咽小笼包，含糊不清地道：“你知道张爱玲的第一任丈夫么？” “胡兰成嘛，汪伪政权宣传部副部长，曾为汪精卫执笔，是出了名的汉奸。” “嗯，张爱玲你最喜欢哪部作品？” “《金锁记》，你呢？” “《色·戒》！” “为什么？这本书不是我的菜。” 李凡暧昧地一笑：“要是有人将它拍成电影，多加进去一些剧情，加入些各种肉搏戏，那就好看喽，我一直等人咱华国谁来拍呢。” “也许吧，李凡，你过来看看这老相册，好有趣啊！” 李凡叼着包子就过去了，他低身一看，那本老影集上，有那么一副黑白照片，里面有个贫困家庭在吃午餐，时间是1945年，用来勉强度日的事物是：阳澄湖大闸蟹！ 影集又翻了一页，这一页四幅画像，是民国四大美男子：汪精卫、周总理、梅兰芳和张学良。 民国四大美男是后人根据现代审美观而评论出来的，版本不一，但各个版本中，汪精卫和周总理都是名列其中的。 “谁更帅，以你们女人的眼光。”李凡吧唧了一下嘴，又回去取包子了。 “汪精卫！” “嗯，单看颜值的话，我也觉得汪精卫漂亮得不成样子，纵观他年轻时的所有历史照片，基本上张张都是帅掉渣的，绝对的民国第一帅哥无疑。他的颜值不仅仅今人高度赞誉，就是民国众人也是心悦诚服。” “哦？” 李凡道：“首先，民国初年就有三大美男子的说法，分别是汪精卫、梅兰芳和顾维钧。章伯钧、徐志摩、胡适、李宗仁等等很多名人都对汪精卫的长相表达出了赞誉，这是毫无疑问公认的帅。 汪精卫早期的时候牛爆了，刺杀聂政王载沣事败被捕，清法庭判汪精卫‘大逆不道，立即处斩’，他在狱中慷慨激昂地写下《慷慨篇》，其中‘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多豪迈啊！诗也的大气，文章也漂亮，可后期怎么就变节了呢？历史一大疑问。” 顾亚婷道：“这可没个猜去，谁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咱们看看可敬可爱的总理，一身阳刚之气，浓眉大眼，朝气蓬勃，一路帅到底！” 李凡点了点头，“周总理是咱们国家的脊梁啊。” “李凡！” “嗯？” “其实我觉得你长得和汪精卫有一丢丢像！” “不可能，开什么玩笑？” “真的。” 正说话间，房门又一次被敲响了，宋导等工作人员走进了室内。 大家寒暄了片刻后，宋导他们今天要拍其他嘉宾，便匆匆走掉了。 两个人将整本影集翻完之后，便收拾一下，出去逛街去了。 逛了外滩，又登上了东方明珠塔，两个人又大汗淋漓地逛起了豫园。 李凡突然问道：“明天最后一期录制了，你有什么心愿，我尽量满足你！” “没有！” “那太好了！” “啊？” “明天晚上录制，我请你唱歌，晚上好好练练你最拿手的歌声！” 顾亚婷一惊，“真的啊？怎么剧透了？” “啧啧，这不是怕你把人丢到电视上么，我可不想和你一起丢人。” “切！” “走吧，今天清闲，我领你去裁缝铺逛逛，喜不喜欢旗袍，给你订做两套。” “喜欢是喜欢，可是都什么年代了，订做旗袍有什么用？穿了旗袍上街，别人不得歘歘死我啊？” “你穿啥别人都得歘歘死你！” 顾亚婷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对！” “嘿，你脸皮什么时候越来越厚了？” “照你学的，近‘猪’者赤，哼哼哼！” 李凡早听说尚海有个最著名的裁缝，张师傅。他家的裁缝店从民国时期一直延续到今天，虽然地址更改过三次，但这门超绝的手艺倒是完好的保留了下来，可以说是国内做旗袍最好的老师傅了，被同行称为手工旗袍之王。如今80岁高龄了，老爷子也要“封针”了。 两个人打车来到了这家隐藏在繁华都市里的小小裁缝铺，初见之下才大感吃惊。 这家裁缝铺是一栋老式的六层楼房的底商，小小的店面非常普通，任谁也想不到这里有一位著名的手艺人。 “有预约么？”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笑着问道。 李凡摇了摇头。 “那不好意思哈，因为我爷爷身体的原因，我们暂时不接了。” 李凡大感遗憾，又问：“还请张师傅保重身体，那我们就不难为老人家了。” “谢谢理解啊，你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啊！” 两个人离开了裁缝铺，李凡道：“你没福气喽，这老爷子的手艺可是天下无双啊。” 顾亚婷淡淡一笑：“随缘吧！” 又在尚海市的各大景点逛了逛，到了晚上7点多，两个人回到了宾馆后，李凡则以去和尚海卫视的一位领导见面而离开了宾馆。 …… 尚海体育馆。 此时，台上正在紧张地彩排着，孙菲菲穿着窄腰细腿的套装，正和舞伴们进行最后一轮的彩排。 尚海体育馆是她此次世界巡演的第一站，是不容有失的，音响、灯光、舞美、服装等等都是几近完美，堪称奢华。 在助理的引领下，李凡走到了舞台的一侧，双手插进口袋，静静地看着舞台上那性感火辣的舞蹈。 “李凡，能给我签个名么？” 李凡笑笑，接过助理手中的本子，提笔签了下去，他又问：“菲菲姐要彩排到什么时候？” “快了，一根烟的时间！” 这么形容时间的一般都是烟民，李凡便继续站在一旁静静地欣赏着，结果这不是一根烟，是一盒烟！ 台上反反复复地排练，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反复修正，孙菲菲对自己的要求认真极了。 果不其然，站在各行各业最顶端的，要么是天才，要么勤奋，要么痴狂。 “一盒烟”的时间后，整场彩排终于结束了，孙菲菲这才留意到舞台下的李凡，她快走几步，下台道：“嘿，李凡，更帅了。” 李凡挑了挑眉，“更性感了。” 孙菲菲浅浅一笑，“咱们不是约好了下午见面的么，你怎么改时间了？” “哎，别提了，我临时起意，想和顾亚婷去裁缝铺订做两套旗袍，可未曾想，老师傅要退休了，没有预约的就不再做了。” “张冲张师傅？” “嗯，就是这老爷子。” 孙菲菲又道：“我这也在排队中呢，我一会儿跟老爷子说说，把我这单转移到你们身上。” 李凡连连摇头，“这可不成，君子不夺人所爱啊！” “那女子却偏要成人之美呢？等一下啊！” 孙菲菲说完，便翻出手机挂了个电话，估计电话那头起初并不太愿意，孙菲菲好说歹说，又是一顿拍马屁，也就成了。 孙菲菲放下电话后，笑道：“这老头太倔。对了李凡，顾亚婷能瞒住啊？” 李凡本想说能，但又想到了前阵子破案的那一幕，他又心里没底了，“我再想办法把戏演全套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为了这件事儿，我可是连节目组都给瞒住了。” 两个人来到后台，研究起了具体的方案。 孙菲菲便翘着脚听着李凡各种不同的计划，不禁笑了，现在这年轻人啊，鬼点子真多。 …… 第二天上午。 顾亚婷起床后，美美地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了李凡这小子，直到昨晚自己睡觉，他都没回到宾馆，干嘛去了？ 洗漱，穿衣。 顾亚婷走出房间，在李凡房门外敲了敲，没反应，再敲了敲，依旧没反应。 一夜未归？ “顾亚婷，走，下楼。” 顾亚婷一回头，只见李凡此时正站在电梯旁打着哈欠呢。 “你一晚上没回来？” “嗯，和总监聊得太晚了，就在总监家里住下了。” “哦，咱们干嘛去？” 李凡一愣：“你为什么不问总监是男的女的？” “问了有用么？你们男人最会撒谎！” 李凡大笑：“大度，就喜欢你这种大度的女人。” “去你的，我要是知道你对不起我，我一定把你撕成面条！咱们干嘛去？” “做旗袍！那家店我搞定了，总监爱人的预约到咱们手里了。” 两个人再次来到裁缝铺的时候，接待他们的依旧是那个小女生。 女生兴奋地将两个人引到了一扇门内，对着拿着剪刀的年迈老人道：“爷爷，李凡他们来了！” “张师傅好！” “老先生好！” 老人透过老花镜，定定地盯着两人片刻，感叹地道：“这丫头比林徽因周旋都美哟！” 顾亚婷浅浅一笑：“您老抬举了！” 老人又看了李凡半晌，缓缓地道：“你这小子长得有一点点儿像汪精卫！” 顾亚婷笑得一拍手，“你看，我之前说什么来着？老先生也认同吧？” 李凡顿时觉得自己头上飘起了“汉奸”两个字。 老先生眯着眼睛笑道：“不过，你少了一丝阴柔，多了很多英气。小伙子别见怪，这丫头做旗袍么？” 李凡道：“是的，张师傅。” “什么场合穿？” “日常！” “价位呢？” “无所谓。” …… 一系列问题问完后，量好身材，老先生道：“留个联系方式，做好的时候会通知你们的。” 顾亚婷一愣之际，李凡便拉了她一下，道：“那好的，老先生，我们先走了啊！” 两个人走出裁缝铺的时候，顾亚婷疑惑地问：“我还没挑面料没选花纹呢，怎么就下了逐客令？” 李凡解释道：“这老先生有个特性，就是知道你大致的需求后，细节方面就全由他一人操刀了，顾客没有发言权。” 顾亚婷大感意外：“那他这生意还能做下去？你怎么生存下来的？” “我听人说啊，以前他也不这么固执僵化，20多年前死了老伴儿后，人就彻底变了，裁缝铺做衣服也是完全要按照他的意思来，顾客要是不满意人家还不接待你呢，但旗袍做好后，却很少有不满意的顾客，纷纷都挑大拇指。” “哇，这么牛？” “要不咋是大师呢，你在这儿等一下，我进去把总监夫人的事儿给老先生说说。” 李凡再次踏进了裁缝铺，小心翼翼地道：“老先生。” “嗯？怎么了？” “我想改一下，这个旗袍的用途略作修改。” 老爷子放下剪刀，“哦，说说看。” “结婚的时候穿，我的设想，可能会在脖颈上挂一串珍珠，就这样。” “结婚……”老爷子陷入到了沉思中，片刻，他道：“那我给你做一件衣服吧。” 李凡大喜，“真的？太好了，谢谢您。” 老爷子正给李凡量体之际，李凡突然道：“老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嗯？说说看！” “我这件就不做了，您能不能给那丫头再做一件？” “为什么？” “我怕她几年后身体有些许变化，穿不上喽。” 老爷子沉默片刻，又拿起了尺子，“别乱动。” 就在李凡心里一凉之际，老爷子道：“祝你们幸福，孩子，我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尽量给你们做。” 李凡大喜：“谢谢您，太谢谢您了！” 第279章 惊喜 周日中午12点，尚海机场，旅客熙熙攘攘。 摄像机镜头中，迎面走过来一男一女。 女生中等身材，一身淡粉色及地长裙，她怀里抱着一个装饰精美的礼盒，正泛着那双可爱的眼眸和同行的男生聊天。 男生一米九开外，鼻正口方，铜铃大眼，略略有点儿生莽之气。 “牛群，现在这礼数你不懂么？现在不是咱们小时候一起和稀泥玩儿的时候了，现在都大学生了，要讲究无可无不可的规矩。” “你都说无可无不可了，我觉得多此一举，平常谁谁好上了，哪有送礼这一说？” “大哥，关键是上节目啊，凑喜事儿去，镜头都对着你呢，你空爪去啊？”张萌萌倒出一只手来，掰着手指头算起来，“朋友生日要送礼，朋友结婚要送钱，生孩子了要送钱，孩子过生日举办Party了要送，朋友开了个快餐店，给消息了你也得送钱……人情社会！” 牛犇犇敲了敲脑壳，“我这不没想到么？” 牛犇犇万万没想到，他有一天会被张萌萌牵着鼻子教育为人处世之道，哪说理去。 摄像组工作人员向他们挥了挥手，两个人快步走了过去。 工作人员：“牛犇犇，张萌萌，你们终于到了。张萌萌这是给李凡他们带的礼物？” 张萌萌浅浅一笑：“对啊。” “里面是什么？能透露一下么？” “秘密，到时候揭晓。” 工作人员又看向牛犇犇，牛犇犇连忙呲牙：“我的也是秘密！” “那好，咱们先和其他人会和，请跟我来。”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他们来到了附近酒店的一间会客厅休息，而室内全部都是生面孔，基本都是同龄人。 牛犇犇道：“大家好，你们都是娘家人吧？” 众人一片嬉笑，很快热闹地攀谈了起来。 这一行人不光光是顾亚婷要好的同学和闺蜜，还有李凡顾亚婷的大学同学，室友也都是今天刚刚空运过来的，大家都是李凡提前安排好的。 牛犇犇在里面掺和了几句后就悄悄下楼了，厅里摆满了礼物，就他差事儿了。 他边下楼边责备自己，这错误犯得有失体面啊！可如何拿出一份别出心裁的礼物来，这可是让他挠破了头。 超市逛了一个遍儿，也没找到他可心的礼物，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目光突然落在了货架一旁的套tao上面，他暧昧地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不可不可，太低俗啊，送个礼物不能成为别人的笑柄啊！ …… 下午五点，亲友团一行人出发了，大家一路上欢声笑语，热闹极了，直到赶到李凡入住的酒店的时候，众人才静了下来。 “嘘，别让顾亚婷发现咱们。” “小点儿声啊，兄弟姐妹们。” 大家蹑手蹑脚地坐着电梯来到了5楼，又悄悄来到了03客房门外，工作人员道：“就是这儿了。” 有人刚要敲门，扛着摄像机的大哥悄声道：“你们可以将礼品在门口摆成一个心字，然后所有人藏到两边的房间里去，给她一个惊喜，如何？” “还是大哥有才啊！” “听大哥的。” …… 众人将礼品在门口摆成了一个心型后，便偷偷藏到了两边的房间里去了。 砰砰砰！ 工作人员敲了敲门，道：“开下门！” 咯吱，有人拉开了房门，宋导疑惑地扫了一眼脚下的一堆礼品盒，秒懂，“亚婷，你过来一下。” 将将化完妆的顾亚婷闻言，快步走到了门口，她见状大喜道：“哟，李凡，你给我买这么多礼物啊？” “什么礼物，我没买啊？” 顾亚婷扭头笑道：“还装！怎么买这么多？还给我意外惊喜啊？” 顾亚婷这话音刚落，突然身后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嗨！” “送给你们的礼物，当然了，你们可以不收啊！” …… 顾亚婷兴奋地道：“收收，你们怎么来了？” “李凡给我们打电话，说你们最后一期节目了，要去唱歌，也不能就光你们两个唱啊，我们就来添添人气。” 李凡正在做发型，他此时也是一怔，忙道：“你们还带礼物来啦？搞得像过生日似的。” 和众人兴奋地拥抱之后，众人拿着礼物纷纷走进室内后，便大声招呼出去休息去了，毕竟人家还没收拾完呢。 大家在大堂里休息了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李凡和顾亚婷终于携手下楼了。 李凡打了一个响指，“同志们，到点儿了，我请你们去唱歌！但你们先等我一下啊，跑趟厕所。” 李凡说罢“滴溜儿”走了。 顾亚婷笑笑：“他中午吃坏肚子了，整个下午就差住在厕所里了。” 待到李凡重新回来的时候，众人分别坐车，浩浩荡荡地行驶在路上。 顾亚婷好奇地问：“我们去哪家KTV？” “尚海你熟悉啊？和你说你知道啊？听我安排就是了！” 顾亚婷没理他，心想这话说得挺硬气啊？ 片刻后，车子一拐，直插零陵路，在停车场停好车子后，众人纷纷下车，巍峨气派的尚海体育馆映入众人眼中。 李凡指了指体院馆道：“到了，咱们的大KTV！” 顾亚婷迷糊了，“什么意思？” 节目组众人也懵逼了，几个意思？行程不是这么安排的啊？不是去旁边的喜宴KTV么？ 李凡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沓票，晃了晃，道：“今晚是孙菲菲的世界巡演首站，我请你去看你的偶像，开不开心？” 顾亚婷大感意外，“哇，真的假的？你太给力了！” 将票纷纷发给众人，大家也是一片齐呼，很是意外。 宋导倒是挠头了，“人家演唱会，咱们没法拍啊，涉及到版权问题，你们先进场，我去和主办方联系一下。” 李凡摇了摇头，“没事儿，我都和主办方提前联系好了，你们随意，我们也随意。” 检票，进场，此时绝大部分的观众已经入席了，体育场内几万名歌迷，人声鼎沸，更有无数只荧光棒在莹莹发亮。 他们的位置并未在最前排，李凡特意挑选了内场中间的位置，这一排李凡自认为倒是绝佳的观看演唱会的角度。 这一行人凑在一起交头说话，声音太小的话根本听不清，这还没演出呢，大明星还没现身呢，就有很多粉丝一波波地喊上了： “菲菲菲菲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 “我家菲菲，世界最美！” …… 这一声声口号喊得那叫一个响亮，那叫一个整齐。 还有各种举起的灯牌，上面写着：XXX粉丝后援团，XXX粉丝大本营，等等。 李凡他们一行人这竟然跟着几台专业摄像机，附近的歌迷自然大感意外，但因为他们两个人经过了精心的乔装，也基本没有人认出来。 7点半马上就要来临了，场馆内的氛围越来越燃，越来越嗨。 李凡趴在顾亚婷的耳畔道：“怎么样，这KTV不错吧！” “嗯！”顾亚婷双眸闪着星星，一刻也不错神地盯着舞台上。 “我再跑趟厕所啊，受不了了！”李凡转身再次溜走了。 舞台上，此时乐队成员已经准备完毕了，乐器也已经调试完成，硕大的LED屏幕上，演唱会的宣传视频不停地播放着，尤其是当出现孙菲菲下车，从特殊通道走进体育馆后台的直播画面的时候，整个体育馆里面欢声雷动。 “菲菲！” “菲菲！” “菲菲！” …… 仿佛听到了观众的呐喊声一般，孙菲菲对着镜头来了一个飞吻，这个飞吻顿时掀起了今晚体育场内第一场大高潮。 紧跟着，镜头一切，大屏幕上再次换成了全球巡演的宣传片。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了，李凡揉着肚子回到了顾亚婷身边，道：“嗯，药效起作用了，应该没大问题了。” 李凡这话音刚落，但闻音响中传来了司仪的声音：“孙菲菲2018全球巡回演唱会，《以爱之名》即将开始，倒计时，30！29……” 全场观众很快跟着合了起了，顾亚婷也站着身子大喊道： “27！” …… “10！” “9！” …… “1！” 一瞬之间，体育场内灯光不停摇曳，伴舞从两侧快步上台，音响中响起了动感激昂的音乐，而当孙菲菲从顶层空降而下的时候，整个体育馆都疯了。 “孙菲菲，我爱你！” “孙菲菲，我爱你！” 李凡堵着耳朵，看了看兴奋得蹦蹦跳跳放声呐喊的顾亚婷，又看了看四周近乎痴狂的观众，他愣怔了好几秒，兄弟姐妹们，你们都疯了啊？至于么？ 李凡决定入乡随俗了，因为他记得有个朋友和他说过，进了二人转剧场，别端架子，看演唱会，别装逼格，走进了酒吧，要么摇摆要么滚蛋，放松自己舒缓压力，票都买了，别找不到快乐和宣泄口。 嗯，听朋友的。 李凡也扯脖子喊了起来：“孙菲菲，我爱你！孙菲菲，我爱你！” “等一下！”顾亚婷突然扭头拧了他一把，“这话你不能喊！” “啊？” “呃，那你就喊前半句！” 第一首歌曲是一首疾歌劲舞，孙菲菲一身皮衣爆ru装，引爆了整场演唱会的热情。 连唱三首后，则是几首抒情歌曲，这自然引起了全场几万人的大合唱。 一曲唱罢，孙菲菲和观众互动，道：“我呐，最近领养了一只可爱的小弟弟，他迫不及待地想和大家见面，你们想不想看看他啊？” 众人齐喝，“想！” “那他现在就来喽！” 这时，只见舞台升降梯慢慢地将一只硕大的毛茸茸的卡通人偶送到了舞台之上，他憨态可掬，长了两只小犄角，穿着蓝裤衩，一举一动萌翻众人。 公仔晃晃悠悠地走向舞台，用着奶声奶气的娃娃音道，“姐姐！” 孙菲菲笑道：“我的小弟弟叫Jojo，未婚单身，性别男爱好女，有意者速来哦！” Jojo电子屏幕眼睛眨了眨，可爱地向观众们挥了挥手。 粉丝们齐笑。 顾亚婷“哇”了一声，“这个好玩儿啊！” “嗯，有创意。” 孙菲菲接着道：“接下来呢，我和Jojo一起为大家演唱《那年花开》。” 歌声响，众人惊。 这只公仔的歌声那是相当可以啊，也不清楚里面的人是不是真唱。 公仔倒是蛮有趣的，是这场演唱会的一个亮点，而且还能独自撑一会儿场面，给孙菲菲留出足够的去后台换衣服的时间。 演唱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李凡又下意识地揉起了肚子。 顾亚婷扫了一眼，道：“去吧！” “好咧！” 牛犇犇则道：“等一下我！” 两个人蹭蹭蹭快步溜走了。 又是几首全场大合唱的歌声后，孙菲菲又把公仔叫上来了，“Jojo，快给观众们唱首歌，姐姐去换服装。” Jojo“哎，你好烦啊！” 孙菲菲瞪他道：“嘿，要不是老娘请不到嘉宾，用你啊？” 电子屏幕的两只大眼睛哗哗留下了眼泪，Jojo举起肥厚的手臂，抹着眼泪委屈极了。 孙菲菲还得抓紧翘脚拍着他的大脑袋，安慰道：“不哭不哭，Jojo是最棒的，给姐姐唱一首歌成不？” “不成不成！” “那让你在现场找一位女歌迷，和你一起唱成不？” Jojo作害羞状，“那成！” 观众一片嬉笑，孙菲菲摇着头便下去了。 Jojo抬起大手指向观众，“我要找人陪我唱歌！” “我愿意！” “选我！” Jojo跺了跺脚，“我要女人，灯光，走你！” 一束灯光射到了人群之中，所到之处一片欢呼。 “停！”Jojo摇了摇头，“不行，他是男的！” 灯光继续。 “停！”Jojo摇了摇头，“不行，她带老公来的，我害怕！” “停！” 第三次，灯光定格在了观众席里的顾亚婷脸上。 顾亚婷望着大屏幕里的自己，不禁大惊。 Jojo眯着眼睛看了看，道：“那位美女，我能和你唱歌么？” 顾亚婷略一犹豫之际，但闻不远处牛犇犇喊道：“可以啊！” 顾亚婷一看，原来李凡和牛犇犇正在人群的不远处。 顾亚婷于是道：“可以！” Jojo兴奋地道：“我来啦，女神！” 拖着肉呼呼的身体，Jojo小跑着跑下舞台，不过一没留神，两脚拌蒜摔倒了。 骨碌碌，打了几个滚儿后，Jojo四仰八叉地起不来了。 工作人员们连忙齐力将Jojo搬了起来，李凡心道：你大爷的，摔死我了！ 在歌迷的一片笑声中，Jojo走到了顾亚婷身边，伸出手道：“美女，你会唱《花好月圆夜》么？” 顾亚婷大喜，“会啊会啊。” Jojo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了过道，“美女，可以摘掉口罩和墨镜嘛，这么唱歌的话，我们好像犯罪组织啊！” 顾亚婷噗嗤一笑，只好摘下墨镜和口罩，当露出真容的那一刻，整个演唱会现场炸开了锅，一轮声一波又一波。 “我去，原来是这姑娘啊！” “我就觉得奇怪吗，怎么好几台摄像机在他们左右。”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啊？” …… 就在这一刹那，Jojo咣当一声躺在了地上，“美死了美死了，受不了了，休克了，人工呼吸，人工呼吸！！” 一片笑声中，一个魁梧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趴下就要给Jojo人工呼吸，Jojo摇着大脑袋死活不干，“不行不行，我要顾亚婷来！你太丑啦！” 工作人员笑笑，作势要扒Jojo裤衩，Jojo连登再踹，骂道：“耍流氓啊，大色狼，连只萌宠都不放过啊！” 一片笑声中，Jojo再道：“顾亚婷，人工呼吸啊，哟，不行，长得贼帅的那小子在那瞅本宝宝呢，那算了！” 众人目光偏移，四下寻找，只见一个身材高挑乔装到牙齿的小伙子瞬间沿着过道溜走了。 几个工作人员再次扶起了Jojo，有人给顾亚婷递过了麦克风，她拿到麦克风这一刻，早已经知道这是李凡那臭小子安排的了。 提前让自己准备自己最拿手的这首《花好月圆夜》，又请来好友和同学，还有这现场安排的环节，估计那小子算计了很长时间了。 她被公仔拉着走向了舞台，然后目光往台下一瞥，但见李凡正在不远处向他缓缓挥手。 Jojo向观众们挥手道：“给我们来点儿掌声好不好啊？” 掌声响，音乐起。 顾亚婷开口唱道： “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砰砰跳不能入睡， 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Jojo唱： “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 ……” 歌声一出，全场惊叹。 “怎么变声了？不是娃娃音了？” “这谁，谁的声音！” “我去，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 被公仔牵着手的顾亚婷愣怔在了原地，她向观众席扫了一眼，却发现“李凡”早已不见了，目瞪口呆的她瞬间凌乱了，错愕地望着呆头呆脑的公仔，眼角早已泪涌成泉。 也就在这一瞬之间，大屏幕上浮现出了两颗大大的跳跃的红心，两侧LED曲面屏上，一颗颗红心依次滚动过去，舞台上空飘扬起了仿若絮状雪花的材质。 顾亚婷懵了。 节目组傻了。 大家还没来得急消化这突发的浪漫一幕时，大屏幕上映出了一卷美妙的夜景，而舞台上空，悬下了一轮弯弯的月牙。 第280章 爱你一万年 体育馆里几万名观众此时浑身都产生了一种酥麻过电的感觉。 演唱会上谁谁求个爱也经常见诸于报道，某某大歌星宣布自己的喜讯也惯有发生，但钻进公仔中在演唱会舞台上给女友意外惊喜的，这还是独一份儿。而且，关键这是极受国人关注的超级俊男靓女啊。 “那里面真的是李凡么？” “百分之百，要不那姑娘能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李凡不是在那边儿么？” “找个1米8的瘦高挑，换上相同的衣服，戴上口罩墨镜，全国能有好几千万个李凡。” …… 场馆内美妙的音符在跳动，舞台上方的月亮船正匀速下落，Jojo拉着顾亚婷边走边唱：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 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 有情人儿成双对， ……” 这一段本来是合唱的，但是顾亚婷此时呜呜咽咽，不停地抹着眼泪，哽咽无语。 李凡单人合唱完毕，旋律重回，再次轮到了顾亚婷的独唱段落，可她几次将话筒举到唇边，都泪眼迷离无法发出只言片语。 李凡急得一门儿使眼色，可惜隔着厚厚的Jojo，你那极具神韵的眼神谁都看不到啊！ Jojo将顾亚婷的话筒再次举到她唇边，道：“准备唱，一二三！” 顾亚婷嘴唇一阵哆嗦，琼鼻一抽：“哇哇哇哇！” 终于，所有的情绪彻底释放出来，嚎啕大哭。 Jojo连忙挥动手臂，“亲爱的朋友们，一起唱！” 全场大合唱： “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 Jojo牵着梨花带雨的顾亚婷登上了月亮船，揩了揩她落满泪珠的面庞，他继续唱道： “月儿高高挂， 弯弯的像你的眉， …… 我说你呀你，可知流水非无情， 载你飘向天上的宫阙。” 唱到这里，月亮船突然慢慢地升空了，众人还处在惊喜之中时，突然间，月亮船自顶到下，瞬间垂下了淡黄色的绸纱，于月亮船底下绷紧后，那弯弯的月亮船转瞬间变成了一轮饱满的皓月。 众人仰望着慢慢升空的这轮满月，透过那薄如蝉翼的丝绸，只见顾亚婷早已倒在了可爱滑稽的大公仔的怀里。 月亮船外侧干冰自动装置启动，腾腾的云雾缭绕着这轮“满月”漂浮在半空中，似梦似幻，宛若阆苑。 “满月”里飘来了那暖洋洋的歌声：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有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 ……” 观众们的心脏彻底酥了，大家看着这轮满月从舞台上空飘到观众席头上，看着那个大脑袋白乎乎的公仔搂着漂亮姑娘放声高歌，很多人一瞬间都被融化了。 “哇，好浪漫啊！” “不行了不行了，我也要谈恋爱！” “绝了啊，这构思觉得了。” 也有人挠挠脑袋，“这得花多少钱啊！” …… 透过那薄薄的细纱，李凡一边抱着顾亚婷一边唱歌，还时不时地向亲友团挥了挥手，他看到他们都泪眼婆娑的，萌萌、大牛、马强他们，还有那些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娘家亲”们。 李凡一直觉得自己这个构思浪漫极了，但当真的踏上月亮船漂浮在体育馆上空的时候，这种身处其中的感觉比他预想中的要强烈一百倍，躲藏在Jojo肥厚的身体里，看着抱着自己扑簌簌泪如雨下的她，李凡觉得人生有这美好的回忆，值了！ 歌曲毕，月亮船慢慢落回了舞台，Jojo拉着顾亚婷重新回到了舞台之上，她就被Jojo的大手牵引着，来到了舞台正中间。 “哭够了么？” 顾亚婷点了点头，涕泪连连，不停抽泣。 张萌萌这时则快步来到了舞台边缘，想要将纸巾送过去，可但见Jojo摇了摇手，“萌萌，不用！” Jojo说罢，拉了拉胸口前的大口袋，对顾亚婷道：“都给你提前预备好了！” 顾亚婷肿着眼睛一看，大口袋里还真有一包面巾纸，她噗嗤一笑，捶了他一下后，抽出了面巾纸擦拭了一下湿漉漉的面容。 “稍等一下，我片刻回来。” Jojo小碎步快挪，来到升降梯处，缓缓地沉下舞台，消失不见。 顾亚婷站在舞台上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巨大的LED屏幕上，突然播放出了一段亲友采访片段，现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大屏幕上。 片段A： “张萌萌，想对李凡顾亚婷说些什么呢？” “呃，希望他们幸福快乐，一生美满。” …… 片段B： 李家，李妈接受采访，她目光不停往下瞥，有些紧张地道： “我希望我儿子要好好和亚婷相处，秉承着认真做人，认真谈恋爱的原则，悉心地呵护她爱护她……阿姨在此郑重宣布，李凡要是欺负你了，告诉阿姨，我削他！” 说罢，李妈喜滋滋地对记者道：“可以了么？” “可以了！” 摄像机镜头往下一拉，只见茶几上摆着一张稿纸…… 那张李妈提前准备好的稿纸成功戳中了观众们的笑点。 片段C： 牛犇犇低沉的嗓音，“我想替所有网民们说一句：禁止公然虐狗！听见没，听见没！” 视频一阵晃动，观众们笑声再起。 片段D： 街边某位女士接受采访。 “你想对他们说些什么呢？” 女士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摇着镜头道：“还我帅李！！” 这时，突然有个男人的脑袋乱入，举手抗议道：“还我女神！还我女神！” …… 最后一段视频，是菁英班总负责人，京大副校长的采访。 记者问：“冯校长，您有什么想对两位年轻人说的么？” 冯校长摩挲了一把脸，语重心长地说：“这周六开学者大会，你们抓紧回来！” 一本正经的冯副校长的乱入，引起全场笑声一片。 视频短片播放完毕，顾亚婷抿嘴灿灿一笑，却又闻悠扬的音乐再次响起，继而，大屏幕和两侧的LED曲面屏上，两个人从最初相识到《我们相爱吧》，一点一滴一幕幕，勾起了现场无数人的回忆。 “我叫顾亚婷，来自于师大附中，高二，我想问鼎这届成语大赛的冠军！” …… “我要打败他！” …… “这是《男诫》，作者，顾亚婷。” …… “今天的月亮好亮啊！” “没有你靓！” …… “可为什么啊？” “因为，有我的日子里，天天都是七夕节！” …… 短片播完，大屏幕上打出五个大字：我们相爱吧！ 音响中突然传来了玻璃碎掉的声音，“吧”字碎掉，消失不见，字迹原处跳出来一个字：了！ 【我们相爱了！】 大屏幕里红心跳跃，悠扬的音乐曲调斗转，升降台处，一身白色西装的李凡终于现出了真容，他带着白色的礼帽，手持麦克风，动人的音乐倾泻而出： “地球自转一次是一天， 那是代表多想你一天， 真善美的爱恋， 没有极限，也没有缺陷。 ……” 哗！ 几万名歌迷炸了。 “哇，太帅啦！” “我已经被李凡俘获了！” “能不能不这么帅？不这么感人？” …… 李凡边走边唱，拉着顾亚婷从舞台一侧走到另一侧，又从另一侧走向了观众席，她此时此刻就像一个开心的木偶，被李凡那双温暖的大手牵着，眼角泪光晶莹，她不住地向周围的观众挥着手，心里暖洋洋的，仿佛此时此刻全世界都见证着他们的幸福。 观众们在沸腾，安保人员们在维持秩序，李凡就这么牵着顾亚婷从台上来到了台下，又从台下回到了台上，他深情饱满地放声高歌： “恒久的地平线， 和我的心，永不改变， 爱你一万年， 爱你经得起考验， 飞越了时间的局限， 拉近地域的平面 紧紧的相连！ ……” 全场大合唱，几万人大合唱。 摄像大哥边唱便摄录，感动坏了。 宋导擦了擦眼角，嘴里嘟囔着，“这太他妈突然了，说节目没有剧本谁他妈信啊！” 屈姐捶了他胸口一下，“死鬼，我信！” 宋导身体一颤，心想我可不是你死鬼啊！ 舞台上，李凡扳过了顾亚婷的肩膀，掐了掐她秀美的面颊，深情地唱： “有了你的出现， 占据了一切，我的视线！” 李凡停顿了一下，口白道：“我相对全场的观众朋友们，对全国，对全世界，唱出这句话，希望全天下所有的人见证我的誓言，那就是！” 李凡低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诚挚地唱道：“我爱你一万年！” 顾亚婷一头扎进了李凡的怀中，死死地抱住了他，再次嘤嘤起来，“坏蛋。” 音乐渐熄，曲毕。 体育馆内响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充满祝福的掌声。 “好！” “你们要永远在一起！” “祝你们永远幸福！” …… 耳朵里满满的都是众人的祝福声，怀抱里是暖融融的一袭娇躯，李凡这一刻觉得他幸福极了，他想分开顾亚婷，可她就像八爪鱼一样盘在了他的身上，他又推了推，道：“我还有三个礼物要送给你。” 啪！ 身体瞬间弹开，顾亚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伸出了手，急切地道：“拿来吧！” 在观众一片笑声中，牛犇犇提着三个口袋走上台上，他将其中一个口袋递给李凡。 李凡笑道：“这是我爸给我的，说是我们家光辉的传统，要一辈一辈地传下去。” 李凡打开口袋后，现场观众全都笑喷了：搓衣板，还是扎了红绸带大红花的搓衣板。 “开个玩笑哈，这就是个美好的寓意，我父母虽然吵吵闹闹半辈子了，可是却相濡以沫，彼此扶持，我出生的家庭并不富裕，但却很幸福很快乐，我觉得这才是生活的真谛，我们以后也会这样的。下面请大家看大屏幕，是我家老李同志要说的话。” 大屏幕上，李爸向大家挥了挥手，然后指了指手里的搓衣板，道：“这是给小凡的一个警示牌，要随时提醒他，怕老婆不丢人，对老婆吆五喝六那才有失男人的风采。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在外面顶天立地，在家里温暖如水，这叫男人。 怕老婆，不是‘怕’，是因为‘爱’，因为心疼，因为舍不得——等一下，我忘词了，就这样吧。” 观众中爆发出了一片笑声。 顾亚婷笑嘻嘻地接过这个搓衣板，又问：“第二个礼物是什么？” 李凡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道：“这是我妈写给你的——” 现场有观众大声喊道：“咱妈！” “对，咱妈！” …… 李凡笑道：“太快了。陈独秀，请坐下！” 顾亚婷拆开了信封，疑惑地道：“你没提前看吧？” “我妈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许我看，我真没看，你也别告诉我写了什么。”李凡说是这么说，眼神却一门儿往那边儿瞄。 顾亚婷拆开信纸，偷偷地看了一眼，然后噗嗤一笑，合上信封道：“第三个礼物呢？” 李凡淡淡一笑，抬手指了指大屏幕，道：“请看户外传来的实时信号。” 此时户外，工作人员见体育馆内信号接通，他拿起对讲大喊了一声：“Action！” 尚海体育馆对面著名的尚海世纪广场的写字楼外，巨大狭长的广告位上，一瞬间变幻出两个人在黄昏中倚靠在一起的背影，再往下，打出了一行字：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李凡题！ 随之而来，无数的烟花点燃升空，仿若佳节的盛况！ 体育馆内众人已经坐不住了，完全被这绚烂浪漫的一幕感染了，无数的赞叹声在馆内激荡开来。 “哇！” “哇！不行了，太甜了！” “太浪漫了，实在是太浪漫了！” 又有人挠头了，“这得多少钱啊！” “谢谢大家见证我和顾亚婷两人之间私人感情，谢谢所有人的祝福，谢谢菲菲姐的鼎力相助，谢谢大家，请我的朋友们上台。” 亲友团十多个人依次登台，大家依次拥抱，簇拥着李凡和顾亚婷，在相机下合影留念。 “谢谢大家！谢谢！” 李凡领着顾亚婷深鞠了两躬便从舞台一侧走进了后台，现场浓烈的掌声不绝于耳。 升降台将一袭白裙妆容精致的孙菲菲送到了舞台之上，她擦了擦眼角，道： “我们的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我们的感情太脆弱了，我们受伤，我们伤害别人，我们在爱情的道路上亦步亦趋，我们骑驴找马，我们惶惶不安，我们是那么渴望爱情，又恐身陷其中无法自拔，我们飞蛾扑火，我们舔舐伤口，我们有时候不敢真心去爱了，却又内心保持着对美好爱情的无限向往。 我和李凡认识两年了，两年过去了，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干净透彻，那么纯粹无瑕，亦如那丫头宛若深潭秋波的纯纯笑容。 祝福他们，永葆爱情的干净和纯粹！下面一首《水晶》送给他们，也送给所有渴望纯澈爱情并正通往幸福之门的你们！” 第281章 内涵深刻的礼物 世纪广场写字楼那面巨大的屏幕上，以霸屏的形式，一刻也不间断地重复播出着两个人无数的照片和视频片段，从半山半景公园往下望去，仿佛隐隐约约可辨那繁华街道人头攒动的盛况。 两个人肩并肩坐在观景亭，在迷离的夜色中依偎呢喃，身后不远处则时不时飘来大家的欢声笑语，他们在一片绿地上忙着搭炉子，准备烧烤，要庆祝今天这个美妙的夜晚。 顾亚婷轻声细语地道：“这得多少钱啊？你太铺张浪费了！” 李凡砸吧砸吧嘴，“没事儿，明天找节目组报销去。” “你呀，会过日子！” “那你看。” 顾亚婷突然抬起了头，凑到他面前，薅住他耳朵道：“不对啊，你不是没谈过恋爱么？这左一套右一套的，实战经验挺丰富啊？是不是平常没少研究糊弄小姑娘这一套。” “嘶，这个嘛，研究来研究去，不都是为了遇到梦想中的你么？” “讨厌！” 顾亚婷又重新扎到了李凡的怀中。 “诶，那边儿秀恩爱的，过来啊。” “要腻回宾馆房间腻歪去，别让我们看着，辣眼睛啊！！” “请不要在伤害我们这帮单身汪了，和谐社会，人兽共处！” 在众人的调侃声中，两个人起身，红着脸回到了人群中。 李凡这一身西服太束缚了，出了体育馆的时候忘掉扒下来了，他道：“你们忙着，我去车里换身衣服。” “顺便买两箱啤酒，咦，料不全，算了，我和你一起去买吧。” 牛犇犇说罢，便和李凡两个人消失在了人群中。 一群姐妹们一帮忙着往外拿食材一边羡慕地道： “哇，你太幸福啦，有这样的男朋友宠着，一辈子太滋润啦。” “美丽的公主遇到白马王子啦，李凡这人真没个挑，有才华有知识，长得帅得冒泡，浪漫得一塌糊涂，完美啊！” “还有趣，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 顾亚婷甜甜地笑着，仿佛坠到了蜜罐子里。 “他有什么弱点么，说出来，让我们平衡一下。” “对啊，让我们感觉到一丝丝人气儿。” 顾亚婷脑袋里涌现出的第一个词就是“嘴黄心黄”，但这点儿小隐私不能说，她想了想，“他有个响亮的外号叫铁拐李，他顺拐？这个成不？” “不行不行，一辈子能走几回方队，这个完全不成。” 顾亚婷又想了想，“那有起床气呢？” “小孩儿都有起床气，这说明他童心未泯啊。” “对，这个是萌点。” “诶不对不对，你不说你们之间很清白么？他有起床气你怎么知道？” 顾亚婷闹了一个大红脸，“你们猜！” “大姐，哪猜去？” “那我们可就脑补画面了啊？” …… 牛犇犇和李凡逛了逛超市儿，买了短缺的调料和两箱冰镇啤酒后，他们开车驱向山上公园。 此时的李凡早已经换上了大背心大裤衩，他趿拉着拖鞋坐在了副驾驶上，美滋滋地啃着鸡爪子，他是真饿了。 牛犇犇边开车边挑大拇指，依旧赞不绝口，“哥们儿服了，在泡妞这方面，你是行家啊，还是你老道啊！传授给兄弟几招。” 李凡唆了唆手指，拿起了一片猪耳朵又啃了起来。 “诶！诶诶！”牛犇犇拍了李凡的手背一下，“传道授业啊，说说你是怎么把顾亚婷弄得神魂颠倒的，说说你的泡妞经。” 李凡舔了舔嘴唇，“叫声师父。” “师父！” “诶，爱徒。我和你说说啊。泡妞的王道就是，一松一紧，张弛有度，忽冷忽热，忽近忽远，你在她眼中，仿佛清晰明了，却又朦朦胧胧——” “能说具体点儿不？别故弄玄虚。” 李凡擦了擦嘴，道：“大牛啊，我和你说，大多数女孩子是要宠着来的，很多话明明就是花言巧语，她们也知道你在‘信口胡言’，可她们就爱听，这时候咱就得用甜言蜜语糊弄她们了，这样大家都高兴。男女之道一半儿靠嘴。” 牛犇犇求知地问：“那另一半儿呢，靠什么？” “靠肾！” 牛犇犇双手砸了砸方向盘，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有道理，精辟啊！” “这个‘宠’也有说道，有的聪明的女孩子，你越宠她她会越离不开你，但也有女孩子，你宠来宠去的，把她宠出幻觉来了，她还真就以为自己是公主了，然后‘砰’地一脚把你踹开，去找她的白马王子去了，这是比较操蛋的。” 牛犇犇疑惑了，“可怎么辨别什么女孩子不能宠啊？” “这很简单啊，看她怎么回应你就是了，你爱她10分，她还你5分，那就说明她值得宠爱了。” “哦，怎么还差5分呢？” “因为有些爱是默默的，你会自动忽略掉的。比如说准时给你准备早餐，你出门未归她急得团团乱转。” 牛犇犇点了点头，“你也没谈过恋爱啊，以前我一直怀疑你在爱情方面严重存在严重缺陷，没想到你是淫才啊。” 李凡眨了眨眼睛，“那你看看！” “你要经验在丰富一点儿，你都可以上电视台开个感情讲座了，我们还得管你叫声李老师，李专家。” 李凡噗嗤一笑，“告诉你，什么感情专家都是骗人的，我刚刚也是瞎胡扯的，人类感情之复杂多变，谁也搞不明白。所有的两性感情专家都是骗子，有些时候咱们听他们说得很有道理，但全是屁话，他们说的那些道理谁不懂？但落实到两性情况中，却完全失效。 情侣或者婚姻啊，找另一半完全就是碰运气，两个人路子碰对了，那就幸福了，要是电流碰不上，双方再优秀也无济于事。” “有道理！” “附耳过来，为师再教给你最重要的一条！” 牛犇犇往过支了支耳朵，问道：“什么？” “肾一定要好！” 回到半山半景公园的时候，马强已经烤出一些了，不过要么烤焦了要么烤轻了，众人正在纷纷抱怨中。 牛犇犇搬着啤酒走进了人群，“我来！我就是专业干这个的！” 马强道：“大个儿真行啊？” “必须行，我一直跟着李叔屁股后学艺了！” 马强又疑惑地问：“李凡，你出身于‘餐饮世家’，怎么你烤不来？” 李凡理直气壮地道：“我是专业吃这个的！” “你……你个吃货，只吃饭不干活啊？” 牛犇犇烧烤的手艺的确不错，手脚也麻利，很快便烤好了一大堆成品了。 其他人则拉开桌子摆好椅子，大家围在一起，聊起了各自的恋情，一盘又一盘的烧烤端了上来，丰盛极了，靠实蛋、菜卷、红肠以及各种肉串等等。 马强将一串腰子递给了李凡，嘿嘿一笑：“请慢用。” 牛犇犇也眨了眨眼，将两串儿韭菜放到李凡的盘上，“多吃点儿！” 丁龙拿起了一串牛鞭，咽了咽口水，也递了过去，“还是给你吧！” 李凡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忙着填碳的顾亚婷，悄声对众人道：“补了也是白补，我这肾也没有用武之地啊！” 众人开怀大笑之际，顾亚婷坐到了李凡身边，问道：“你们笑什么呢？” 一个女生道：“笑我呢呗。我大一的时候处了一个男朋友，诶呦喂，他基本上天天和游戏谈恋爱，死宅一枚，根本没时间理我，我两个为此总吵架，最后他为了能安心玩儿游戏出了个损招，要拉我一起玩儿，体验一下他的生活。” 顾亚婷问：“结果呢？” “结果我就成功入坑了，才发现，哦，原来这网络游戏还真好玩儿。” “那你们挺配啊！螺丝找到帽儿了。” “是配，前几天他把我甩了，说娶我这样玩儿心大的，以后一定不顾家！” 众人一片笑声中，有人又道：“那你这男朋友还成，我那男朋友才奇葩，说他们家找了一个算命的给我们两个算了一下，说我们八字不合，说我克夫，坚决不能结婚，玩玩儿还行，玩儿你妹玩儿！我当时的感觉就是，就仿佛咱们小学的时候，得到了一块橡皮。” “怎么讲？” “我擦我擦我擦擦擦!气死老娘了。” 丁龙举手道：“学姐，能不能考虑一下我，我不怕你克夫！” “你不怕？” 砰！丁龙抬脚，踩在了桌子边缘，指了指运动鞋商标，道：“耐克！” 噗！ 众人全笑吐了。 “其实我这儿也挺奇葩的，我男友抛弃我，因为我英语成绩太差，以后不能陪着他出国留学，是不是很混蛋？是不是？” …… 众女开始各种贬损男友，她们的男友或者她们听说过的男友。 “坏男人，全是坏男人！” “都是坏蛋，一堆奇葩！” …… 李凡觉得作为“情感老师”，新晋情感专家，自己该替广大男同袍说句话了，他悠悠地道：“其实，那些奇葩的分手理由，可能不过是你们男朋友实在懒得找分手的借口了，随便说的而已。” 静悄悄的夜里，这句话空谷传响： 随便说的而已！ 随便说的而已！！ …… 众女沉默了，片刻后集体爆发： “削他！” “就你话多就你话多！” …… 在半山半景公园野炊完毕，又安排众人到酒店入睡，当二人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1点多了。 他们刚刚走进房间，顾亚婷直接扑到了堆成小山的礼物里，她兴奋地道：“快快，关门，拆礼物啦。” “拆”这个词，除了“强拆”等比较暴力的意思外，它还是比较让人兴奋和激动的，比如说拆快递、拆礼物、拆产品包装、拆女人衣服！ 李凡对此也非常有同感，他从茶几上拿起了水果刀，道，“快拿来，我也挺好奇的。” 顾亚婷提溜过来两个礼盒，放在桌子上，道：“给我刀！” “我拆，这种体力活我以后都承包了。” “谢谢你的好意，免了！” 两个人争来抢去的，半晌后，李凡以石头剪刀布获得了“开刀权”，顾亚婷嘟着嘴看着那水果刀抵在了盒子的一侧，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李凡白了她一眼，将水果刀往桌子上一拍，“给你给你！” 顾亚婷一抱拳，“谢谢少侠承让！” 划开礼盒，里面是一个毛绒熊，顾亚婷亲了亲，放到了一旁，继续打开另一个包装，另一个包装里是一套俄罗斯套娃。 李凡起身，道：“我去给你运货。” “不不不，我自己来，您老坐着。” 顾亚婷又乐滋滋地走到窗台处，拿起了张萌萌和牛犇犇的礼盒，张萌萌的礼盒很轻，没什么重量，可牛犇犇的礼盒，她提了一下，纹丝不动。 嘿？什么东西这么沉？ 她又用力提了一下，还是没提动，“好沉，李凡，这个交给你了。” 李凡笑道：“看到了吧，女人的世界里是离不开男人的，我来。” 走到礼盒前，李凡单手一提，纹丝不动！ “我去，什么东西啊。”李凡双手齐上，用足了五成力气才搬到茶几旁。 两个人拆开一看，好嘛，包装里是全套的哑铃套装，内部纸箱的盒子上赫然印着一行字：30KG电镀哑铃。 里面留了一张字条：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请多多锻炼身体，积极参加革命！ 顾亚婷皱眉道：“牛哥这是什么意思？什么革命，革谁的命？” 李凡心道：还革谁的命？革你的命呗！ 顾亚婷疑惑地道：“这究竟啥意思啊？你怎么笑得怪怪的？” “啊，那个，这个啥！你懂得。” 顾亚婷“恍然大悟”，“哦，你们又要打篮球？那你真该多锻炼锻炼！” 李凡眉毛挑动，一定多锻炼！ 拆开张萌萌的礼盒，里面则是一册手绘本，手绘本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内容，但是却留有一张字条，解释说她要以两个人之间的故事艺术加工，创造出一部浪漫的漫画，男女主人公的名字暂时已经起好了，就叫“芃芃”和“婷婷”！ 顾亚婷大感惊喜：“萌萌真有心啦！艺术生的脑袋就是不一样，太别出心裁了！” 李凡拧紧了眉毛，摇了摇头：“想法不错，但我这个名字…… “名字怎么了？《诗·鄘风·载驰》有云：‘我行其野，芃芃其麦’，‘芃芃’是好词啊，草木茂盛，朝气蓬勃。” 李凡一脸难为情地道：“可是，太被动！！” “被动？”顾亚婷盯着名字“芃芃”想了想，又想了想，“芃”？被动？“芃”？她突然双眸一瞪，双手锁住了李凡的脖子，直接扑倒，“你太肮脏了，你满脑袋都是些什么啊？不要脸，你怎么这样啊？” 李凡勾住了她的腰，往下一拉，“因为，我是‘黄’种人。” “去死！”顾亚婷手脚并用地惩罚起来这个“嘴黄心黄”的“黄”种人，踢、咬、抓、掐，无所不用。 李凡抵抗了一会儿，最后索性往沙发上四仰八叉地一趟，大无畏地道：“来吧，被动就被动吧，也不是不行！” 顾亚婷抬直身体，捂额长叹，“我怎么认识了你啊？哪个搞国学的像你这样啊？” “国学大师钱钟书先生为人挥毫而下几十部英文jin书名称及内容梗概，贾先生提笔作《废都》，几易其稿大肆删节才得以刊发，渡边淳一村上春树的作品，哪个不带点儿‘黄’？我有错吗？” “你，去去去，回你房间去。” 李凡摇了摇头，伸出手指勾了勾，“来呀，你过来呀！” “你回房间啦！” “我不！”李凡想起了牛犇犇刚刚嘱咐过他的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况且，今天晚上排场铺得这么大，不能白忙活啊！ 第282章 微博崩溃！ 宾馆内很闷热，按理说开了空调不不至于啊。 顾亚婷坐在沙发一侧，用手扇了扇面颊，道：“好热啊，李凡，你去买两根儿冰淇淋吧，降降温。” “这时候不能降温，需要加热啊！”李凡抬脚提了提她的大腿，“来呀，你倒是来啊。”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你先买两根冰淇淋，我考虑考虑。” “这都后半夜了，上哪给你买去？别考虑了，我已经万事俱备，就差你东风徐徐了。” “你先下去啦，楼下有24h店。除了冰淇淋，再来两桶爆米花，再来一点儿水果。你快点儿去，我再考虑考虑。” 见李凡不为所动，顾亚婷突然俯身，仿佛蜻蜓点水一般，在他额头上留下了淡淡的唇印。 李凡一时之间愣住了，这种感觉好被动啊，他美滋滋地催促道：“再来一下！” “你别讨厌，李凡，我真想吃冰淇淋，尚海这天气真受不了。” “好嘞，稍等片刻，我的女王殿下。”李凡说罢，收拾得当后便拉开了门，他回头又问：“你不会骗我吧？” 顾亚婷鄙夷地撇了撇嘴，“我是这种人么？” “那好，走啦！” 李凡下楼，他此时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初恋的痛苦，办点儿正事儿太费劲。 来到楼下24小时营业的超市，李凡点好了冰淇淋，又买了些水果，他便回到了酒店大堂，此时，大堂内的液晶电视上正在重播昨晚的新闻。 电视画面里，孙教授正介绍着殷墟挖掘的最新情况，以及关于甲骨文的最新研究进展。这孙教授李凡倒是熟悉，京大很有名气的考古专家和文史学家，他之前还给菁英班上过一节公开课。 新闻很短，很快就播放完毕了，李凡收起目光走进了电梯，重新回到了顾亚婷的门外，他敲了敲：“芝麻开门！” “不开！” 李凡突然意识到要坏菜，忙道：“你冰淇淋！” “给你买的，你自己降降温！” “你真是这种人啊！” “呵呵，认识我这么久了，你才知道？” 李凡又敲了敲两声，最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猛地将一根冰淇淋塞在了嘴中，吧唧吧唧地消灭掉了，又重新来一根，他对着猫眼的双眸中满是抱怨，于是另一根冰淇淋也消灭掉了。 降火了！就假装降火了！走人。 …… 在孙菲菲演唱会上那浪漫的一幕像往常一样，毫无悬念地登顶了各大新闻各大门户网站的头条，并以让人咂舌的讨论度在华国掀起了街头巷尾的热议。 各平台热扫指数纷纷轻松打破单日记录，各家视频新闻第一时间予以报道，演唱会中流出的视频片段不停地在各个电视台播出，具网友不完全统计，除了京视一套的《新闻联播》外，所看到的新闻基本上全部报导了这一事件。 这倒可以理解，毕竟就算普通人在天后演唱会上示爱，那也会有很多电视台报导的，何况又是这二位！ 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李凡在微博上发了一组照片，包括今晚两人之间的浪漫，还有他们和孙菲菲的合影。由于李凡、顾亚婷以及孙菲菲三个人巨大的粉丝流量的注入，无数粉丝疯狂的点赞和评论，然后，然后微博后台崩溃了…… 微博客服发出公告：目前客户端无法正常刷新、评论等多个页面无法正常显示的问题，工程师已在排查（具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大家心里也都明白），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经过紧急排查抢修，微博后台刚刚恢复正常不久，结果，又崩溃了，再抢修……又崩溃了，这比鹿晗关晓彤恋情曝光干崩微博事件不遑多让。 据微博数据统计，李凡单条微博覆盖用户超过9亿人，不到8小时该条微博的评论量已经超过243万，24小时评论量达到了500万，24小时转发量超过300万。 记录，全是新的记录，破！ 这里要说明一下，覆盖人数9亿人这里指的不是有9亿人都在这时端着手机读微博，华国一共才十五六亿人口，怎么可能？9亿指的是微博用户总量，也包括无数的僵尸账号或遗弃账号。 换句话说，也就是李凡这单条微博已经达到了微博用户的全覆盖，只要你在这一两天内打开微博，你看不到李凡的新闻基本不可能，根据微博日活跃人数1.5亿左右的数据，李凡这条微博彻底火爆了全国。 这里有意思了，愤青的网友们经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就是这句：【将军坟前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当然这句话是贬义，指责广大网民们太关心明星的私生活了。如果按照中性意思来理解，这一现象很好理解，每个人都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不良爱好。 八卦新闻永远是所有老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李凡所有国学专业方面的微博加在一起的热度都远远不及今晚这条示爱微博，就是如此。 第二天中午，二人回到京大的时候，李凡甚至还接到了微博客户经理的电话，一是祝福他们，二是说微博很快就会稳定下来。 李凡放下电话，一声长叹：“两年了，国学研究来研究去，文章发了一章又一章，加在一起的热度都赶不上昨晚的一条微博啊！” 回到京大，生活再次恢复到了平静状态，或者说是相对的平静状态。 京大有一点是李凡最满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究竟是天之骄子的骄傲还是对自己学校学生的免疫，李凡和顾亚婷都火成那个程度了，但京大学子还是相对冷静一些，两个人在京大具有百分百的回头率，也会让很多人偷偷驻足观看，但却不会一窝蜂地围在他们身边叽叽喳喳。 所以说，他们两个京大的生活还是非常从容的。 但是京大之外： 环卫师傅A:“看新闻了么？李凡那孩子实在是太浪漫太有心了。” 师傅B：“谁没看啊？他们那个《我们相爱吧》，每周六我们一家人凑在一起看！” 某户家庭： “好好学习听到没？你要学习好的话，以后就像李凡一样，取顾亚婷那样的媳妇，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就得娶你妈那样的！” 孩子他妈不干了：“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怎么了我？” 某栏目组： “他们节目最新一期的收视率多少了？” “总监，4.988.” “还是4.9？” “还是，基本毫无悬念地问鼎年度最佳综艺了！” …… 外界的热度和无尽的粉丝们暂且不提，重回校园，李凡的生活再次沉淀了下来。 在学校上了几天课后，这天，李凡刚在菁英三班蹭了一节《西方近代史》，他刚走出教室手机便响了，是董成打来的。 李凡微微眯了眯眼睛，问道：“有什么事儿么？” 董成：“你们那个曲艺社啊，能搞明白么？” “还成，挺顺利的。” “哦，这个，有什么困难的话我帮帮你？” “那谢谢啦，但暂时没有，还有其他事儿么？” “没了。” “那好，我这儿有点儿急事儿，改日聊。” 挂断电话，李凡噗嗤一笑，搭档的事情解决了。 又过两天，这天晚上，李凡正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翻看着，寝室里则来了外班的同学，那同学和马强交好，两个人聊得火热，不过话锋很快就转了。 那同学道：“我们班有个董派相声传承人，那小子有才华，昨天我们一起闲聊天儿的时候还说呢，他说现在年轻人中，相声说得好的，除了李凡外，他谁都不服！” 马强意外地道：“之前小凡找过他啊，他还死活不答应呢。” 那同学拼命摇头，“不能吧，昨天人家还说呢，这曲艺社办得挺好的。” …… 李凡一边翻书一边心道：这是来和我演戏来了啊！ 那同学扒了一下李凡的肩膀，“嘿，李凡，你们曲艺社没想过再去请请看么？人家可是董派相声的继承者！获得过大奖的翘楚，整个华国相声圈青年一代中的人物！” “请？”李凡砸吧砸吧嘴儿，“啧啧，我们社团现在是纳新状态，任何对此有意的同学都可以去办公室面试一下，这是我们社团接收新成员的唯一途径。” “啊？” 李凡猜测这位同学是董成派来“示弱”的，当然也可能李凡猜错了。但不管怎样，李凡得拿住腔调，不是存心要挤兑他，李凡的心胸也没那么狭窄，而是这个董成太高傲，为了能搭档好，必须磨一磨他的锐气，再用才能征服他。 李凡赌了一把，他认为孤傲的董成一定会再找他的。就好比一个收藏家面对着一件罕见的青花瓷，他会挖门盗洞地找机会将之纳为己有的，李凡觉得他在《艺术大观园》节目里的表现，充分地证明了自己算是尚好的青花瓷吧？ 果不其然，董成真的又一次找他了，不过，出乎李凡预料的是，他竟然来曲艺社的办公室了。 董成最初排在来面试的队伍中时，他脑袋里反反复复就一句话：想我董成，乃董派相声的传承人，我7岁登台，10岁出国慰问演出，13岁获得曲艺界青葱奖章…… “下一位同学，请进。” 咯吱！ 董成推门而进，但见李凡正伏案而书，李凡头也没抬，问道：“喜欢相声么？” 董成暴汗，“喜欢！” 李凡一惊，抬头一看，万万没想到这货能“屈尊”前来，李凡晃了晃笔杆，问道：“想加入我们曲艺社？” 董成脸色臊红，“嗯！你不是缺个捧哏的么？” 李凡想了想，对门外道：“其他同学一起进来吧！” 呼啦啦，办公室内进来30多个大一，大家不明何意。 李凡又道：“董成，给大家说段相声吧。” “呃……那好！” 董成略一犹豫后，拿捏起架势，来了一段单口相声《龙凤呈祥》。 “列位看官，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一段传统单口相声，《龙凤呈祥》。故事发生在北宋真宗大中祥符年间，出了一件怪事儿，在开封府发生了一桩悬案……” 董成这段相声说得是栩栩如生，专业极了。听众们也偶有笑声，但情绪并不高涨，反响平平。 这段《龙凤呈祥》讲完，同学们纷纷道： “这位同学能说下来这么长的故事，还成啊。” “诶，同学，你是从哪个视频上看来的啊。” “为了纳新，你准备得挺充分啊！” …… 董成心中再次涌现出了那句话：想我董成，乃董派相声的传承人，我7岁登台，10岁出国慰问演出…… 李凡站起身来，道：“这叫专业！” 专业么？室内的同学们对相声都是零了解，真不懂。 面对着再次的冷遇，董成心中不禁一凉，哎，想我董成…… 其实相声从到大，他已经经历了一些这样的事情了，比如说在剧场里，一帮老头子听得津津有味哈哈大笑，而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年轻人却无动于衷昏昏欲睡，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思考起来这个问题了，怎么年轻人不喜欢呢？没有代入感？语境太陌生？那相声的未来何去何从呢？ 只不过想来想去，他也毫无办法，连曲艺协会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就更加没辙了。 这天晚上，加入了曲艺社的董成和李凡在操场上聊天。 李凡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传统相声的不合时宜和诸多弊病，分条罗列，有如剥丝抽茧，听得董成不住地点头。 董成道：“你说得我也明白，但是，怎么继承又如何创新呢？这才是关键啊！” 李凡淡淡一笑，“那咱们两个就要齐心协力了！” 向来高傲的董成突然悲观地道：“相声还有明天么？甚至于说，曲艺还有明天么？” 李凡笑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哟，你倒是挺自信！” “你多久没上过大舞台了？”未等董成回忆完毕，李凡从包里抽出了一张红色信封，递给他道，“陪我走一次吧。” 李凡说罢转身便走了。 董成拆开了红色信封，但见里面是一张邀请函，上面写着几行字： 吉森卫视2019年跨年晚会邀请函，诚邀李凡、顾亚婷届时参加…… 董成愣了片刻，然后向李凡那渐远的背影道：“可这是你和顾亚婷的邀请函啊？” 李凡回头道：“我让他们再加一个节目，等着吉森卫视联系你吧。” 李凡的背影消失不见了，董成又摸了摸这邀请函，啧啧，太想这儿玩意儿了，五六年没摸过了。 董成掂量了掂量，边走边美滋滋地哼起了小曲儿：想我董成，乃董派相声的传承人，我7岁登台…… …… 这个18-19跨年的邀请函来得有点儿太早了，这距离元旦还有3个月呢，邀请函先来了，对于地方卫视来说，稍微早了一些，不过这也是吉森广电顺便儿的事儿。 因为就在刚刚，周凯亲自登校和李凡面谈，并将一张300万元的支票交到了他的手中，并说这是节目组给他的额外奖金，其实本意就是弥补李凡之前签下的那份低合约。 李凡略作推辞之后也就笑纳了。 周凯带来的第二个消息就是，希望他携手顾亚婷参加家乡电视台的跨年晚会，李凡点头答应，并道：“再给我加一个节目吧。” 周凯大喜：“没问题啊，你想加什么节目？” “相声吧。” “你和顾亚婷？” “不，我和董成，就是董派相声的继承人。” “不不，还是应该你和顾亚婷两个人！” 李凡坚定地道：“我和董成！” 周凯呲牙，“那好，听你的！” 李凡事后看了看这半年的行程表，基本满了！ 第283章 婚礼头车 日子匆匆如流水，还有几天的时间便到十一小长假了。 北方的天气已经转冷，尤其是一早一晚。不过，对于南方的同学来说，有一些人却有了一丝丝的兴奋。 这天天刚蒙蒙亮，李凡早已经穿戴整齐地出现在男寝楼下了。 “嘿，李凡，过了十一是不是就要下雪了？” “没看过雪么？” “没有啊！” “一次都没有？” 彭慧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嗯！是不是下雪的时候很漂亮，非常非常朦胧梦幻？” 李凡想了想：“还成吧！习以为常了我们都。” “会不会很冷啊？” “下雪的时候不冷。你甭急，下雪的时候我叫你。” 彭慧抖动了一下嘴唇，“下雪的时候我用你叫？” 李凡嘻嘻一笑，转了转身，问道：“没什么问题吧？” 打眼一看，李凡一改平常贯穿的日常服装，周身裹在了一套剪裁合体的西装里，脖颈处打了领结，胸部衣袋里叠好了口袋巾，脚下配了一双小牛皮的皮鞋，皮鞋上泛着金秋的阳光。 他的发型也刚刚在理发店做过了，发胶抹了不老少，他摸着都觉得扎得慌。 经过精心“修剪”之后，李凡整个人线条修直，棱角分明，相较以往更加干净利落。他神采飞扬地转了转身，迷离的电眼秋波流动，又问道：“怎么样，有型不？” 彭慧打了个响指，“完美！” 李凡嘿嘿一笑，打开车门道：“走！” “等一下，咱们开你车去啊？” “什么意思？” “张磊结婚，你是不是得给人家长点儿脸？估计还得去接亲去，咱开亚婷车去。” 李凡点了点头：“有道理，但她今天没在京大，我问问车钥匙她放哪了。” 这天是张磊的大婚之日，本来顾亚婷能出席的，结果有个共青团的活动要参加，就实在无可奈何了。 彭慧去女寝取下来了顾亚婷的车钥匙，两个人开车，中途接了张萌萌，然后直奔张磊的家中。 张磊家位置很好，市中心地带，但面积很小，只有一室一厅而已，去年买房子的时候光首付就砸了126万。 两个人刚到小区的时候，还未上楼，但见楼下已经满是宾客了，没办法，家里空间太小，装不了几个人，大家穿戴整齐，都是喜气洋洋的。 停好车，李凡和彭慧刚刚走出车子，便接受到了众人热切的目光，李凡向大家挥手致意，笑道：“大家没上去啊？” “没，楼上没地方。” “都在楼下等着去接新娘呢！” …… 李凡点了点头，他得上去啊，谁让他是伴郎呢？ 几个人坐电梯，来到张磊家门口的时候，但见他家门口大开，门里门外塞满了人，室内外一片片欢声笑语，此时张磊在人群中乐得眼睛都没了，此时正不改本色地吹嘘着他光辉的泡妞史呢。 “磊哥！” “磊哥好！” 几个人挤过人群，和张磊碰面笑谈。 张磊瘦了些，竟然在人到30本该发福的时候瘦了，难道是老年得妻消耗太厉害？ 所有的流程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人结婚嘛，基本上新郎新娘听从指挥就成了，人出席，其他事情自然有人帮着忙活着。 而李凡作为伴郎呢，也是听从指挥，也顺便为自己将来积累经验，然后时不时观察一下伴娘，虽然伴娘长得稍微值得商榷一些吧，但胜在个高挺拔，身高一米八出头，和李凡晃上晃下，幸亏她穿了平底鞋，不然都比李凡高。 这细一打听才知道，人家是超模！ 本来伴娘不是她的，但张磊觉得怎么的也得找个伴娘能多多少少配得上伴郎啊！毕竟咱这伴郎可是名动全国的名人，于是就从女方亲友中抓出来一个国际超模来。 而其实，伴郎本来也不是李凡，张磊也不傻，李凡当伴郎的话，自己这新郎黯然无光啊，但人家娘家亲非认定了李凡。张磊一想也是，李凡给自己当伴郎，自己又有吹牛逼的素材了。 摄像师到位，新婚全程录制开始，缠腰带，说贺词……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但还是出了一点点意外。 就在大家准备出发的时候，张磊父亲的手机突然响了，张父眉毛一紧，走出了房间内，来到了客厅，道：“人没事儿吧？那就好，人没事儿就好。” 张萌萌疑惑地问：“叔叔，怎么了？” “哎，头车碰了！” “严重么？人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让他们婚庆公司给咱出一辆头车吧。” 这时，李凡从卧室中探出了头，疑惑地望向客厅，李凡的心思多细腻啊，他刚刚目光一瞥之际，就觉得张父的表情有点儿不对。 他走过来，问张萌萌道：“怎么了？” “叔叔朋友开来的婚礼头车在小区门口和别人碰车了，叔叔正要让他们婚庆给出辆头车呢。” “哦，”李凡点了点头，对门口处的张父道：“叔叔，今天的车队不都是亲朋好友自己家的车么？” “对啊。” “那先别租了，我看看能不能借一辆。” 李凡说罢，拿起手机打开一个微信群，打了几个字发了出去：紧急情况，我要借一辆车作为婚礼头车，地点是京城，十万火急。 滴！ 发送成功。 然后又分别换了几个群，依次发出。 之后但听微信的声音响个不停，李凡依次点开，围观的亲友们都傻眼了。 【小凡，迈巴赫成不，成的话你开走。】 【我这儿有一辆法拉利F12berlinetta和宾利雅致，但我没在京城，你需要的话去我家开。】 【谁结婚啊？法拉利599GTB成不？】 …… 围观的众亲友直撮牙花子，这哪是借车啊，这太像QQ游戏中的抢车位之类的游戏了。 李凡抬头问道：“叔叔，咱们头车的标准是？”李凡这话音刚落，他又点开了汪牧的语音。 汪牧估计大早上的还在拍戏，明显可以听到片场上导演讲戏的声音：“小凡啊，我那有一辆布加迪威龙，你开去吧。” 张父听到微信内的声音后，他一瞬间慌乱了，“小凡，别，千万别，不用这种顶级的。” 彭慧道：“亚婷她小姨那不有一辆劳斯莱斯么？” 张父急道：“太奢华了，太奢华了，千万别。” 李凡疑惑了，要说婚礼头车是布加迪威龙的话，的确太奢华了，换成劳斯莱斯虽然也挺奢华的，但以张磊的小康家庭，这个排场说得过去。 张磊的父母年收入也二三十万，在春城市这二线末的省会城市，过得也挺滋润的，儿子结婚一辈子一回，头车弄辆劳斯莱斯说得过去。 其实吧，大家没从张父的角度考虑，这自己朋友的车刚出车祸，他这还心有余悸呢，况且这是儿子的朋友求人，又不是眼下这孩子自己的车，这又是一层考虑。 张父连忙道：“小凡，一辆100来万的跑车就成，别和车队中其他车拉开太大差距。” 李凡点了点头，又在群里发问：“我们要一辆100到200万之间的跑车，谁那有？” 一瞬间，> 冷场了。 李凡哑然失笑，“这……” 众人嫉妒得咬牙切齿的，这帮明星戏子的钱也忒好赚了吧？这年收入动辄上亿就这么给败家的啊？ 李凡又道：“叔叔，要不就从我朋友车中随便选一辆吧，婚礼头车嘛，奢侈点儿没事儿。” 张萌萌也道：“对啊叔叔，我农村二大爷家儿子结婚，头车都是法拉利，没什么。” “不不不，我还是租个车吧，心里安生！”张父后怕地道。 李凡略一思忖，问道：“叔叔，保时捷911成不？” 张父点了点头：“嗯嗯，这个正好，本来咱们头车就是保时捷911！” “那您稍等，我给您问问。” 李凡拿出手机，给贾芸挂了一个电话，贾芸家里有一辆保时捷911，当初顾亚婷还开着这辆车载着他兜了兜风，当时还满足了一下他坐豪车的心情，而今时今日，这辆车在他的概念中已经算不上豪车了。 电话嘟嘟嘟了半晌才通，那边传来了有气无力的朦朦胧胧的声音，她拖着长音儿道：“干……嘛……呀。” “芸姐，你那辆保时捷911在家么？借我一天，张磊婚礼要用头车。” “哦……哦？他结婚了？”电话那边儿立马精神了。 “嗯，我正在他家跟着忙活呢，车队马上要出发了，头车出了点儿问题——” 贾芸打断道：“好，我马上来，半个小时准到！” 解决。 卧室内，张磊基本处于被人任意摆弄的状态，乐得美滋滋的，也无瑕他顾，和这个合影后和那个合，必要的程序一刻不停，忙坏了。 半个小时后，众人簇拥着新郎官下楼，去抢新娘！ 当走出楼梯口的时候，张磊大惊，但见头车司机是个温婉漂亮的女人，而且还曾经很熟悉。 曾经很熟悉！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初参加成语大会的时候，大家有过几次走动，他在这儿买下楼房的时候还邀请过贾芸，但是，阶层不一样，身份等级又相差悬殊，一个是著名主持人一个是普通的金领，基本上是成不了真正朋友的。 圈子完全不一样，又没有互相走动的意识，自然就很快成为路人甲乙丙丁了，结婚就更没法邀请人家了，人家是谁啊？大名人啊，自己就一个高级打工仔而已。 “芸姐好！”张磊略显尴尬地道。 “张磊，恭喜啊，新郎官，请上车！” 其实贾芸本想丢下车子就走人了，结果被热情的亲属团团围住，一时没法脱身，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接亲，抢新娘，一切都是既定程序，在东北大多数地区，结婚都是一套程序下来的，来到新娘家，会有几道关卡，一块五块的红包要准备个十个二十个的，砸开门口开始找新娘的高跟鞋，等等吧。100家婚礼有99家都一个模子。 接回新娘子后，浩浩荡荡的车队来到君悦酒店，大家落座后，婚礼仪式也即将举行。 李凡正陪着新郎官忙活的时候，贾芸将他拉到了一旁，悄声道：“你礼金多少？” “9999啊。” “哦，帮我垫上，我没带现金，我得先走一步了。” “吃完饭再走呗，起码看完婚礼仪式的啊。” 贾芸道：“我还有事儿，走了啊！” 贾芸转身走了，坐进车里边开车边涕泪横流，一个个都结婚了，自己这30来岁了啥时候是个头儿啊！越想越心酸，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害怕，年龄越来越大，生孩子费劲啊！ 她倒是开车走了，李凡也愁了，自己也没带那么多现金啊，现在又脱不开身，于是就指挥彭慧下楼取钱去了。 婚礼仪式在主持人各种煽情的戏码中进行完毕，那束手捧花成功落入了伴娘的手中，谁让她身高臂长呢？ 而刚刚山盟海誓后的张磊躲在李凡身边掉眼泪了，李凡调侃道：“你的幸福来了，看你哭这孙子样！” “屁啊！你知道我管我媳妇双亲叫爸妈的时候，那种心情么？尤其我自己爸妈还坐在一旁的时候？” 李凡白了他一眼，“事儿真他妈多，没让你下跪磕头就不错了，叫呗，老人要是好样的咱好好孝顺，要不是好样的咱敬而远之。” “你不懂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复杂着呢，等你以后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了。” “新郎官儿，敬酒来咯！”酒店内喊道。 张磊立即嘻嘻一笑，“来嘞！” 望着张磊扎进人群中忙得不可开交的背影，李凡心中感慨良多，这日子过得太快，倏忽间，两年过去了，一个曾经站在舞台上霸气十足的京大博士，转眼间已经走入了婚姻殿堂，而且那曾经满头昂扬的秀发也已经凋零了差不多了。 世事催人老啊！ 人生第一个伴郎的任务完成了，李凡回到京大后，第一时间定好了十一黄金周的机票，到春城市的，去工苏省的都在网上订好了，又给家里人买了一些礼品后，这才算了当。 临近放假，学校安排的课程也越来越少了，第二天，李凡去三班打算蹭一节孙教授的课，就是考古专家，文史学家孙孔的《汉字发展简史》。 老师还没有到，同学们便凑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今天李凡寝室是集体来蹭课的，他寝室这帮牛鬼蛇神啊，哎。 马强道：“要说汉字发展史上，我觉得最传神的就是和身体有关的词汇，比如说diao丝的diao字，上面一个‘尸’，下面一个‘吊’，多传神？古人有才啊！” 李凡道：“古人多数时候也不用这个字，更多的是用‘鸟’字代替，但‘鸟’读作古汉语中读作diǎo。” “也不尽然，马致远《荐福碑》中便写了啊：傻diao放手，我赶相公去!” （为不影响整本书的清新自然，之后谈话内容省略，涉及到诸多汉字，拆解后例如：入肉、尸穴等字，请自行脑补。） 教室里的女生直撇嘴，这帮臭流氓！京大怎么都是这种货色，百年名校啊！ 女生们忽略了最重要一句话：自古名士多风流！ 李凡还是相对有所收敛的，要是在寝室，那他可能最风流，但在外面，他不能胡言乱语，万一成为新闻呢。 李凡道：“我出个字，看看你们认不认识。” 唰唰唰，李凡写下来一个“嬲”字。 众人一愣，大多数人不知道，因为这个字在华国现代汉语词典中已经剔除了，被淘汰了。 李凡笑道：“这个字读作‘niǎo’，主要的意思是纠缠、戏弄等，大家理解一下这个意境啊，两男夹一女，脑补一下啊。来呀小妞，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啊！” 众人嬉笑。 李凡抬笔，又写下一个字：嫐。 “这个字念nǎo，《康熙字典》中：娆，嫐也。比嬲多了一层娇媚、柔弱、妖娆之意。” 再次提笔，李凡写下：Biáng！（此字打不出来！） 第284章 破译甲骨文！ 一个“Biáng”字，难住了众多同学，当然也有个别同学知道的，这个字各种输入法都打不出来，或者打出来呈现的不是汉字，而是一个写着“Biáng”字的图片，这个字可以说是个组合字。 Biáng，专用于Biángbiáng面，关中传统风味特色面食，这个“Biáng”字有多种写法，来历各不相同。 李凡便挑选出自己写的这个字，而阐述出了其中一则故事，他道： “传说，一位集怀才不遇愤世嫉俗贫困潦倒饥寒交迫于一身的秀才来到咸阳，他路过一家面馆时，听见里面‘biang-biang’之声不绝于耳，一时饥肠辘辘，不由得踱步进去。 这碗面闻着味道香极了，秀才口角流涎，叫了一碗面，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顷刻间碗中罄净，他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摸了一下兜，顿时慌了，囊中空空如也。这个时候他这个后悔啊，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自己干嘛是个文秀才啊，要是个武秀才就好喽，吃个霸王餐，你又能奈我何？ 站在一旁的店小二斜着眼耸着肩，一脸坏笑，早把秀才的窘态看得个真真切切。秀才刚要开口之际，小二便堵住了他的话头，‘客官，本店小本经营，概不赊账。’ 秀才无奈，只好在身上这摸摸那摸摸，寻思着找出几个零钱来，脑袋里正思量着脱身之计，他还随口和小二搭话，以拖延时间。 秀才问：‘小二，你家这面何名？’ ‘何名Biáng！’店小二学着秀才的腔调说:‘Biángbiáng面。’ 秀才疑惑地问:‘Biángbiáng面？Biángbiáng字咋写？’ 这家面店可是远近闻名的老字号，其面做得特殊，面与面板摔打撞击而出‘biangbiang’之音，故称Biángbiáng面’。 ‘biangbiang’二字咋写，店家做面，客人吃面，谁也没去想过，况且，古代也没有九年义务教育，没有几个有文化识字的，目不识丁的人多着呢。 见店小二答不上来，秀才顿时有了主意，他说:‘小二，你与老板商量过，本人今天没钱，可否写出‘Biángbiáng’二字，换这碗面吃?’ 店小二问过老板后，回来道:‘成。’ 秀才心里嘀咕，怎么赖账呢？古往今来偏偏没有这‘Biángbiáng’二字。书上没有，岂可生造乎？” 同学们问道： “对啊，怎么赖账啊？” “这个Biáng字怎么赖出来的？” …… 李凡笑道：“秀才是这么赖的，此时处于窘境的他满腹心酸，一腔惆怅，想起了他悲催的人生，寒窗苦读几十载，如今功不成，名不就，众目睽睽下，落到赖账这般田地，天理不公啊! 他一急，心里大骂皇上:什么日月当空照？民间疾苦，哀鸿遍野;宫闱倾轧，豺狼当道;贪官污吏，横行乡里;我秀才寒窗苦读，就因无钱无人，打不通关节，获不取功名，日月何照之有!天理不公啊！ 秀才想到这儿，一声大喝:‘笔墨伺候!’” 李凡说到这儿，提起钢笔，笔走龙蛇，边写边说:“一点飞上天，黄河两边弯；八字大张口，言字往里走，左一扭，右一扭;西一长，东一长，中间加个马大王;心字底，月字旁，留个勾搭挂麻糖;推了车车走咸阳！” “Biáng”字再次落笔，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哈。 李凡放下钢笔，道：“一个字，写尽了山川地理，世态炎凉。从此，Biángbiáng面名震关中。这个字更是以笔画庞杂而让世人震惊！繁体字达到了56划！咱们主席宴请宾客的时候还特意提到了这个Biángbiáng面。” 众人纷纷道： “再来一个字，李凡！” “再来个字！” “长见识了啊。” …… 顾亚婷怀里抱着笔记本，刚走进教室便见众人正团团围着李凡，她疑惑地问：“他们干嘛呢？” 有个女生想了想，“哎，食色性也！” 这姑娘要不是对这句话理解错误了，要不就是古为今用了，“食色性也”出自于《孟子》，是告子所言，正常的结构应该是“食色，性也”，就是“喜欢美好的事物，乃人之本性”的意思。这句话与孔子没关系，也与今日普遍理解的“食、色、性”没关系。 不过不打紧，这句话今义概括他们的谈话太准确了，他们的确是从最初的“性”谈论到了“食”，没毛病。 顾亚婷走进室内的时候，铃声恰好响起，开课了。 坐到李凡的身边，她扫了一眼李凡本子上的字体，问道：“这面好吃么？” “我也没吃过啊，要不十一黄金周期间，咱俩儿抽出时间去当地吃一顿，什么biangbiang面啊，肉夹馍啊，肉丸胡辣汤啊，吃个饱！” 说到这儿，两个人味蕾欲开，然后都摆着手指头算时间，再然后便都不再言语了，这个话题就此终止，这黄金周哪还有什么多余的时间？ 片刻后，孙教授风尘仆仆地走进了教室，致歉道：“不好意思，同学们，来晚了一些！” 走到讲台处，将U盘插入设备中，调下幕布，今天的《汉字发展简史》一课开始了。 “同学们，我们今天这一课，首先从甲骨文开始，甲骨文，是我国王朝时期最古老的成熟文字，它记载了3000多年前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信息。甲骨文的发现开辟了我国学术史的新纪元，把我国的信史提前了1000多年。 …… 在座的同学们，有谁知道最早发现甲骨文的人是谁？” 孙教授目光瞥向台下同学，他的目光率先落在了李凡的脸上（或者说他的目光在开课之始便多次落在李凡的脸上）。而此时李凡的面部表情有一点点凝重，眉头微微锁上了一些，两条剑眉显得略略高挑。 这是一种疑惑的表情，也可是说是疑问的表情，因为两种表情太过相似，孙教授明显理解成了前一种，于是并没有提问他，他的目光略一偏移，道：“顾亚婷，你回答一下。” 顾亚婷起身，道：“清朝光绪年间的王懿荣于1899年发现的，这个人是金石学家，他发现中药店中所售龙骨上刻有一些很古老的看似文字的图案，意识到这是很珍贵的文物后，于是他把所有的龙骨都买了下来，发现每片龙骨上都有相似的图案。他确信这是一种文字，而且比较完善，应该是殷商时期的，于是甲骨文便正式出现了。” 孙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的对，请坐。1900年，王懿荣的甲骨转归了刘鹗所有，他的亲家罗振玉得知这些甲骨来自于安阳的小屯村，于是多次派人去那里收购甲骨。 王朝没落，时局动荡，小屯村村民得知甲骨有利可图后，便开始了无数次的狂挖滥掘。他们搭席棚，起炉灶，争地盘，还经常为此大打出手，直挖得小屯村‘千疮百孔，沟壑纵横’，将挖出的甲骨被坐地收购的商人和洋人卷去，大量遗落或流失海外。” 孙教授说到这儿，开始唉声叹气扼腕痛惜起来。 “甲骨文发现到今天才119年，经过我们华国历代专家学者的共同努力，已经释读出甲骨文字1500个左右，但是还余下近3000多个甲骨文字是没有考释出来的未释字，就算释读出来的字中，依旧有500左右是存在很大疑问的…… 华国文字博物馆官网这几天正准备发布悬赏公告，如果有团体或者个人破译出了未释读的甲骨文，或者对存争议甲骨文作出新的释读的，该研究成果一旦经专家委员会鉴定通过，那么单字奖励10万元。” 哇！ 众人一片惊叹。 “多少？一个字10万？” “太值钱了吧？” “知识就是力量啊，有知识就能致富啊！” …… 马强拉了李凡一下，问道：“老师说还有多少没破译？” “3000多。” 啪！马强拍了一下桌子，“发财啦！破解出100个就1000万啊，有这钱哥们儿一辈子周游世界去！” 甲骨文破译这儿事儿，忒难，它涉及到语言文字学、考古学等多方面学科，称之为冷门绝学毫不为过，而且容易破译的早已经被前人破译了，留下来的都是“老大难”问题，而且其中还有大量地名、氏族名、祭名等等专有名词，很多专有名词仿佛和咱们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的联系。 现如今研究甲骨文的学者那也是少之又少，原因很简单，甲骨文龟甲兽骨材料都比较古老了，研究起来比较困难，好研究的也让前辈们研究光了。 于是很多年轻学者纷纷转行去做秦简、汉简的研究，这些新发现的材料更容易出研究文章，更容易成名。 孙教授摁动翻页笔，幕布上投出来一个图案，这个图案的内容是：一个动物脑袋上长了两支尖尖的耳朵，再往下，有四肢手臂两条腿。（甲骨文打不出来啊，可怎么办，崩溃！） “同学们，这个萌萌哒的字念什么？猜一下。” 无数同学举手。 “老师，这个字念‘猫’！” “狐，狐狸的‘狐’！” …… “都不对，这个字是‘鼎’字，古人用的‘鼎’。” 众同学脑补了一下，恍然大悟。 摁动翻页笔，又出一字，同学们继续答错，孙教授笑道：“这个字是‘羊’！” 连续出了几个字，孙教授的目光不时地瞥向李凡，毕竟李凡在这个教室里可是国学基础最出众的了，别说这个教室了，就算是华国文化圈子里，30岁往下的所有学者中，李凡将其他任何人“斩尽杀绝”。 一个老师抛出难题来，基本上都会问班里成绩最好的同学会不会，这是老师的天性使然，不过孙教授目光一次次瞥向李凡，然后渐渐地被他的表情弄糊涂了。 这是什么表情啊？他严肃，眉头紧锁，一直不苟言笑，不是一个正常的学生听课的状态啊，而且他的眉头越锁越紧，仿佛还有点儿微微摇头的倾向，孙教授慢慢地终于读出来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欲言又止的质疑。 此时，幕布上是这样一个字：一个“竖”，“竖”的左侧是接着四个有一定弧度的“横”，四个横两两一组，两组之间有明显空隙。整个字的形态仿若旗子迎风飘扬。 “这个字是‘?’（注：yǎn），?，像旗帜飘扬的样子。大家注意啊，这个甲骨文的一‘竖’，是不是很像旗杆？”孙教授说到这儿，实在憋不住了，他指了指李凡道，“李凡，你有什么高见么？” 注意啊，孙教授对其他同学一直说“你认为是什么”“你觉得呢”之类的话，但到李凡这儿，变成了“你有什么高见么？”孙教授不至于在课堂上还对自己学生发问这事儿想什么合适的措辞，可能是下意识的一种强调，毕竟李凡在学术圈子里，已然是学者的身份了。 李凡起身，道：“孙教授，课后我向您阐述一下我的拙见可否？” “没关系，但说无妨！” 李凡略一沉吟，道：“孙教授，我个人认为这个字应该是‘中’字。” 孙教授皱眉，大惑不解，道：“为什么呢？” “孙教授，我可以上台写几个字么？”见孙教授点了点头，李凡走向了讲台，拉开一面黑板，连续写下了几个甲骨文。 解释甲骨文不上台还真不成，毕竟嘴巴也描述不出来甲骨文的样貌。 李凡写的这几个字，都与幕布上投影的字很相似，有个明显的特征是，一“竖”中间多了一个“口”字（或者，也可以做如下脑补：汉字‘中’，其中‘竖’的一侧分别接上两组（或个）有一定弧度的‘横’，并分别置于“口”字上下，统一于“竖”左侧或右侧都成立）。 这几个字一出，其他同学都迷糊了，但孙教授心中明白，这李凡真懂甲骨文！起码研究过！ 李凡道：“甲骨文，又称‘契文’、‘甲骨卜辞’，主要为我国商朝后期占卜吉凶之用途。卜辞可借用该字表示‘中丁’‘伯中’之‘中’——”李凡说到这儿，又在黑板上将幕布上本有的那个甲骨文圈了一下，“我认为，这个字是其他这几个字的出文。” 孙教授皱眉道：“《说文解字》所说，旌旗之游，?蹇之貌。而这一字义在《康熙字典》中也是如此，用它破译这个甲骨文是没有问题的。” 李凡站在台上面带微笑，朗朗地道：“这个字的造意像建中的旗形，卜辞有‘立中’既‘建中旗帜’表示有‘大事立中可以聚众，又可借以观测风向……所以，学生认为，这个字是‘中’，而不是‘?’。” 同学们都听傻了，听懵了，如坠云里雾里，根本听不懂，说的什么东西啊，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知识库啊。 孙教授沉眉思索，“你这种观点倒是很新颖啊！” 讲台下，顾亚婷噗嗤一笑，妥了，10万！反正在顾亚婷的记忆里，认识李凡后，李凡在国学方面就没失过手。 孙教授又问，“那其他几个字呢，你有什么高见么？” 唰唰唰，黑板上再次落下两个甲骨文，分别是“狼”和“狈”的甲骨文。 李凡道：“‘狼狈为奸’的成语大家都很熟悉了，据说狼的后腿短而狈的前腿短，所以狼和狈就一同出外觅食。狼用前腿，狈用后腿，前腿搭在狼的身上。这样它们可以跑得很快。这就是狼狈为奸了。 但是，狈其实只是一种传说，自然界里并没有‘狈’这样一种动物，可甲骨文中却将这个字破译成‘狈’，我个人是持保留意见的。” 孙教授问答：“你的高见是？” “老师，我就是瞎分析哈。大家看看这个‘狈’是由两部分构成的，这是一只‘贝（甲骨文）’夹住了一只‘犬（甲骨文）’的尾巴。在西周的金文中这只‘贝’又被移到了犬的右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甲骨文‘狈’在卜辞中是用如动词的，和犬、马连用，我们可以把狈理解成为一种针对马或者犬的一种动作和行为。 把一只活贝夹在犬的尾巴上，可能是为了驯化狗，使其在不停地挣扎中失去野性。晚商时代正是野生动物逐渐被驯化畜养的时期，这一阶段的动物驯养技术已经比较成熟。 所以我说，狈应该就是一种驯服狗的技术，并不是动物。晚商墓葬常见腰坑殉狗，并出现了狗伴武士作为殉葬都说明晚商殉狗技术的出现。 这个字，也是错解！” 孙教授再次点了点头，“有道理啊！” 台下顾亚婷心道：妥了，20万！ 第285章 准备出书！ 孙教授如获至宝，李凡关于甲骨文的诸多见解给了他新的灵感和研究方向，尤其是在办公室内热切交流的时候，他已然认识到李凡在甲骨文方面具有顶尖专家的学术水平。 他这小小的年纪，单单开创了新考据学就足够他彪炳千古的了，没想到他的学术触角已然深深地探触进了甲骨文的研究中。 他的才华究竟从何而来，他那独特精妙的才思为何让人触不可及，是自己这代人老了，思维跟不上年轻一代了，还是李凡他具有独领风骚的惊世才能？ 面的着眼前一直挂着淡淡笑容的这个才18岁的小伙子，孙教授就像面对一个迷一样，他此时此刻才觉得，这孩子或许是达芬奇一般的不可破译的神秘天才。 孙教授露出了和蔼的笑容，道：“小凡啊，十一黄金周有时间么？跟着我去小屯村一趟如何。” 李凡遗憾地摇了摇头，“抱歉，孙教授，十一期间日程安排满了。” “一天都没空？” “我只能回家住一宿而已。” “怎么这么忙？” “《最强大脑》要连续录制两期，之后还有一档《传承者》要录，十一我基本上是在天生飞的。” 孙教授叹了口气，“那什么时候回京大？” “10月7号，那天我回来。” “回来时候参加我们研究所的会议。” “孙教授，请问几点？” “下午2点。” 李凡再次遗憾地摇了摇头，“孙教授，谢谢您的提携，我尽量，因为当天上午9点，我还有一档——” 孙教授打断李凡，“小凡，恕我直言，综艺节目该停就停了，对你的人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你这脑袋天生是属于国学的，属于科学研究院的，不要大材小用啊！” 李凡嘻嘻一笑，并未言语，他心道：我还要买大别墅呢，有喷泉有梧桐，地下室还要砸出一间影音室做KTV，再高端定制麦克风，给小婷婷乱吼乱叫，我还要搞搞收藏，又要吃尽天下美食……这些都需要人民币的支撑啊，我亲爱的大叔！ 李凡离开了孙教授的办公室，才走出几步远，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这个电话热情极了，是春城出版社打来的，说想要出版李凡新考据学方面的文章，并说待李凡回到春城的时候详聊。 李凡放下电话思考了片刻，也不是不可以。 …… 李凡走后不久，孙教授便直接回研究所了，他见到同事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哥几个，我学生对甲骨文中的‘狈’‘?’、‘田’全部做了新解。” 几位专家各忙各的，成教授正翻看着现场拍摄的照片，鹿专家正认真整理编码，两人闻言头都没抬，只不过“嗯”了一声。 孙教授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水后便迫切地唠叨了起来：“先说说这个狈字，我学生的解读是，这是一种驯服狗或者其他动物的技术……这个‘?’字呢，他的理解是根本不是这个字，而是‘中’字……” 鹿专家嘴角微微挑了挑，继续埋头工作，成教授也摇了摇头，他打断滔滔不绝的孙教授道：“现在的小孩儿啊，没有任何的理论依据就知道异想天开！” “不，他有理论依据！他的依据是——” “老孙，你学生谁啊，还能一口气重译三个字？他要真有这个能力，那还要咱们研究院这帮老骨头干嘛？” “我的学生是李凡。” 两个人同时抬头，异口同声地问：“谁？” “李凡！” “李凡？那是我们新考据学的开创者！！”鹿专家顿时眼睛倍儿亮地问，“他怎么又研究上甲骨文了？” 成教授也道：“李凡啊，李凡的话还值得听听，老孙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注意听！” 孙教授又按照李凡的解释，对这三个字进行了再次解读，两个人皱着眉头不停地思考着，或点头或摇头，一时也拿不太准李凡的正误。 成教授道：“老孙，等十一过后的研讨会，把李凡叫来，大伙一起研究研究。” “李凡有事儿，未必能赶来。” 成教授一撇嘴，“嘿，一个学生，他能有什么事儿？” 鹿专家正色，纠正道：“那是我们新考据学的开创者，领军人物，学术带头人！” 三个响亮的名头往下一砸，李凡光辉的学者形象立即挺拔了起来。 而关于李凡在课堂上重译三个甲骨文的事情也在学校内传遍了，孙教授不过向大家介绍了8个已经破译的甲骨文，结果李凡当场就给否定了三个，那岂不是1500个已经破译的甲骨文，李凡有能力否定其中的近一半？这一想之下，实在是忒可怕了，这还是人么？ 难道，继开创新考据学这门学文外，李凡还要重新定义甲骨文学？以一己之力定义甲骨文学？ 大家很快就否定了这种“天真”的想法，毕竟，甲骨文的研究可以说难于上青天，现如今破译任何一个甲骨文都是重大的学术成果。而李凡在课堂上不过是一家之言，只有通过学术界的充分认可，才能说李凡做出了重大贡献。 所以说，大家在一阵惊呼后，又重归冷静。 李凡能不能重新定义甲骨文？他能，也不能。说他能，是因为他脑袋里众学科交叉共存，逻辑体系极其恐怖，又有前人的学术成果在身，只要他想，他有能力重新解读至少700个甲骨文，能一两年内在这个时空独自破译50到100个未破译字。做到这些，算是重新定义甲骨文了吧？ 但是啊，李凡又不能这么做。通俗到家地解释就是：再过100年后，随着新资料的出土，新技术手段的运用等等，那时的人们可能会证明今人的研究全然是错误的，第一代学者错，其他历代学者错上加错！因为甲骨文和商代的断崖情况太严重了。 关乎于学术研究方面，李凡那是死钻牛角尖的典范，他是一定要以自己的学术水平的最高阶来创造出最无憾的学术成果的。学术成果只有无憾，无憾于自己的诚心，无憾于自己的水平。学术成果从来没有完美的！ 所以李凡要慢慢来，慢慢研究，一个字一个字地彻底想通了，研究透彻了，才会公之于众，哪怕一个字两三个月甚至一年，也无妨！ 要不怎么说李凡是最世俗的国学家呢。 十一，黄金周到了。 交代了一下曲艺团的事情后，李凡独自乘坐航班回到了春城市，顾亚婷还需要在京大呆两天，因为亚婷连锁超市旗舰店在十一当天正式开业。 顾万里可能万万没想到的是，从十一开始，自己的生意进入到了新一轮的蓬勃发展期，这18年前以女儿名字创立的连锁超市，谁能想到18年后“亚婷”这两个字就成了烫金招牌？ 女儿有名气了，未来女婿名气更大，看着这超市的名字，究竟有多少人的脑袋里会第一时间闪现出一句话：嗯，这是李凡女友家的超市！ 李凡回到春城，第一时间便直奔家里的超市。 妈还是那个妈，唠叨个没完没了，爸还是那个爸，敢怒不敢言，妹妹却不是那个妹妹了，仿佛长大了一些，还帮着家里乱干活。 “哥哥！” “诶！”李凡心里一暖，走进了超市，然后就被果冻的胳膊缠住了大腿。 老妈见儿子回来后，也就不唠叨老李了，她对儿子道：“吃饭没，儿子，我回家给你做饭。” “不在家做了，去饭店吃。” 李爸问道：“给家呆几天啊？” “明天就走。” 老妈：“啊？” 老爸：“什么？” 果冻：“呜呜呜……” “明天晚上到工苏省，后天开始连续录制两天《最强大脑》，之后还要飞尚海录制《传承者》，然后就没时间了，你们也看到了，你儿子得赚钱啊，然后给妹妹买新衣服，买好吃的。” 果冻不为所动，继续抱着哥哥的大腿嚎啕大哭，“我想哥哥，不让哥哥走，呜呜呜……” 小女孩儿这个年龄段是很可爱的，会毫不保留地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让人心中一阵阵热流滚动。 老妈气道：“你这他妈比国家领导都忙！” 李凡挠了挠头，“我这也很无奈啊，这两档节目都是我蛮喜欢的，错过的话比较可惜啊。你和我爸收拾收拾，王姐和程程也休息休息，一起去，咱们今天关店。” 李爸皱眉道：“还有几户人家没送货呢。” “我去送，你们抓紧点儿！” 李凡说罢，将店员点好的货品一一送上三轮车，待到将最后的一袋儿客户的零食装上车子的时候，李凡但见小果冻正坐在车里抹着眼泪望着他呢。 李凡一愣，怎么上来的，他走到车后一看，好嘛，车厢下面摆了一个木墩子！ 跨上三轮车，李凡点火启动，“果冻，把住了啊，咱们要起飞了！” 车子慢悠悠地开进了小区内，李凡做起了送货员，他走到哪里妹妹跟到哪里，李凡就询问妹妹最近学了啥，妹妹不答，又问她老师交没交给她什么作业啊，她依旧眨了眨眼，不答。最后问她想吃什么，然后，“爆米花、山楂片儿、可比克、巧克力，泡泡糖，蛋糕……” 终于将车上所有的货物送完毕了，李凡开着三轮车回到超市的时候，大家已经准备好关店了。 洗了把手，李凡抱起了妹妹，一家人其乐融融，走向不远处的餐厅。 …… 半个小时后，有一辆公务车开进了小区，直奔李凡家，车身上明晃晃五个字：春城出版社。 停车后，几个人簇拥着一个40出头的男人走进了楼道，来到了李凡家门口。 有人抬手敲门，砰砰砰！ “有人么？” 又轻声敲了敲，依旧没人回应。 “社长，没在家啊。” “超市门关了，家里也没人，他们干嘛去了呢？” “社长，要不咱给李凡打个电话？” 社长摇了摇头，“我自有打算，争抢李凡，咱们不仅要快人一步，还要比其他人真诚，要让吉森出版社心甘情愿地甘拜下风！” 等啊等，又派人出去打听了一下，终于知道李凡一家人出去吃饭了，但具体去哪里附近的商铺也不清楚。 “社长，要不咱们回到车里休息一下？” “不不不，真诚，要处处体现咱们的真诚，成功的关键是什么？问问你们！” 众人顺着他的话茬，齐说：“真诚！” “错，细节！有些细节会在不经意间打动人的，这是技巧！” 又站了片刻，社长实在有些累了，他眼珠一转，道：“小沈啊，你去门口等着李凡他们，记住，打听一下他们家是什么车子，一经发现，第一时间发>“好咧！”小沈领命走人了。 社长抻了抻懒腰，道：“你们在这儿守着，我回车休息一下。” “那我们也回车吧。” 社长挥了挥手，悄声道：“不不不，这处处都是眼睛，咱们全都回车里的话，邻里们看到后不经意间透露出咱们没一直在门口等，岂不是让人家知道咱们弄虚作假了？” “社长实在是高啊，考虑问题面面俱到。” “咱们真得向社长学学，高，实在是高！” 待到社长挺着大肚子得意洋洋地推门而出之后，众人纷纷撇嘴，瞧把你美的。 这位社长的行事作风有些酸溜溜，过于摆弄热情之姿，但很多人都吃这套，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又过两个小时，社长的微信响起，他猛然睁眼，然后推开车门，疾走几步便走进了楼道，又过片刻，但闻门外有说笑声，单元门开，李凡一家人刚一露面，社长大跨步走了过去，双手握住李凡的手，亲切地道：“小凡啊，我们把你等得好苦啊！” 李凡一愣，“您是章社长？” 章社长双手又合了合，“章天启，叫我章哥就成了。今天章哥冒昧地登门拜访，没有提前打招呼，礼数不周了，海涵哈。” 李凡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口舌之间有些泛酸，反正过于亲切的接待李凡也经历了很多次了，现在也很有抵抗力了。 “哦，本来我想明天去贵社详谈的，那咱们进屋聊吧。” 走进客厅，众人在沙发上落座，李爸在一旁作陪，李妈忙着端茶倒水，小果冻则腻在哥哥身边。 李凡道：“你们想出版我考据学方面的文章，可能我的文章还不太充足——” 章社长打断道：“不，充足了，很充足了，” 说完这话，章社长给身边人递了一个眼色，那工作人员连忙翻开笔记本，道：“您从去年8月份到今年今天，一共发表了23篇新考据学方面的文章，总计17万3815个字！加上插图、文献索引、注释……我们预计新书共计285页左右，若有人题序，需要另加。” 李凡咋舌，你们可以啊，准备得真全面啊。 章社长暗道：这叫细节，叫专业！ 又有工作人员打开笔记本，翻开了PPT，给李凡展示了起来，“这是我们连夜赶制的书籍的版面设计，还有我们的推广计划，您看一下。” 李凡翻罢，笑道：“贵社对我是势在必得啊？” “哈哈哈！”章社长大笑后，道：“不是势在必得，而是为新考据学的开创者发书，我们不能有一丝马虎。” 这马屁拍的，李凡又是一阵寒颤。 章社长又道：“小凡，至于版税，我们给你15%，这是华国最高的版税，你享受的是最顶级作家的待遇，这是我们对你书籍号召力的认可。” 李凡心里一阵打鼓，这可是专业性极强的作品，有人买账么？能卖出去么？但自己也不能说少给我点儿版税吧，我这书可能卖不出去，李凡要这么说那就是实诚大劲儿了。 李凡不置可否，道：“这个您和我经纪人谈，我不过问，晚上我让她联系您。” “好，专业。我们打算首印50万册，在全国各大书店铺货。” 李凡想了想：“可能有点儿多了，要不先少印一些试试水？” “不多，这我们估计还不够卖呢！咱们书里多加些你的照片，难道还愁卖？” 李凡一听这话，脸色陡变，面色铮铮道：“绝对不行！” 第286章 妹妹丢了 绝对不行！ 一句话说出了李凡最基本的坚持，或者说文人本身该有的一道底线。 李凡这人不迂腐，不曲高和寡，他有着浓厚的草根情结，你若让他在舞台上卖个萌，在综艺节目里耍耍宝逗乐大家，他乐此不疲，放得很开。但是，涉及到这种原则性问题的时候，那就没得商量了。 在学术研究类书籍中插入自己照片，这是卖知识呢还是卖脸蛋儿呢？自己要是真这么做的话，甭管学术界如何鄙夷、社会各界如何热议，就算他李凡自己这儿，也根本过不去这关啊！ 试想一下，无数个懵懂少女捧着李凡的书不看内容只看照片，还边看边流口水，边看边幻想，这情况不合理啊！ 李凡扫了一眼章社长，心中疑惑大起，这家出版社正规么？或者说这家出版社怎么了？还是相关领导怎么了？竟然想到在学术作品中大量插入作者照片，理解不了啊，若是散文、随笔等生活类作品，插入照片倒是可以理解，也属于正常。 春城出版社为什么会有如此出格的想法不去阐述，总之，章社长动用起了三寸不烂之舌，各种“技巧”，也没撬动李凡分毫。 1个小时后，李凡以一句“插入照片绝对不行”送走了章社长一行人。 章社长临走还说呢，“小凡啊，回头再聊啊！” 李凡再也不和他们聊了，直接推给了蒋姐处理，没时间跟他们耍嘴皮子。 李爸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明白儿子刚刚还是很有文人风采的，瞧瞧这儿子，自己教育得这个出色！ …… 天色渐晚，夜色渐凉，灯火初上。 李凡陪着妹妹玩儿了一个大汗淋漓，然后问道：“饿不饿？想吃好吃的不？” “想！” “我领你出去买零食，千万别告诉老妈啊。” 果冻开心地点了点头。 抱着果冻离开家，开车去附近的亚婷连锁超市，走进超市后，小果冻在货架子中穿梭不停，两只小脚丫仿佛踩了风火轮，李凡腿要是不长还真有点儿跟不上，他只好推着车子紧紧跟随，很快，整个购物车便满了。 李凡一把抓住小果冻道：“停！现在这一车的零食，你可以随便吃，但是，只能挑选其中的几袋儿，还必须吃完，吃饱后，其他的咱们得送回去。” 果冻张开小手臂抱住车子，“我都要！” “拿不回家去啊，这是关键。” “啊？”果冻吸了吸鼻子，看着垂涎欲滴的美食，要哭。 李凡板起脸，“憋住，要是哭的话，我现在就全部送回去，抓紧挑吧，人家要下班了，下班的话你想吃也吃不到了。” 这话音刚落，但闻“刺啦”一声，一袋儿薯条的封口被打开了，紧接着，咯吱咯吱咯吱……不比耗子啃玉米慢多少。 围观的人群中惊起了一片笑声。 “小孩子啊，就是爱吃！” “这小姑娘太可爱啦！” “啧啧啧，别噎到。” …… 李凡来到对身边的经理道：“不好意思哈，给你们添麻烦了。” “您太客气了。” “一会儿我们走的时候，拿着包装袋儿去收银台结账吧。” 经理摇了摇头，“不用了，小顾总说给你们免单。” “小顾总？”李凡闻言立即道，“妹妹，多吃点儿！这是你哥用半条命换来的啊！” 经理和服务员心想，我们家大小姐究竟怎么了你？ 一会儿的功夫，小果冻便吃得直打饱嗝了，李凡怕把妹妹吃坏了，连忙拉开果冻，道：“吃饱了吧，走啦，回家。” 又打了一个饱嗝，果冻道：“没！还没！” 见李凡示意，导购员连忙推走了购物车，果冻迈着两条小腿儿飞也似地追了过去，跟着导购员的屁股后咧嘴大哭：“阿姨，没吃饱！阿姨，求求你啦，没吃饱！” 导购员提起手指嘘了一声，道：“嘘，我把小食品给你藏起来，下次你再来的时候给你推出来，秘密哦，嘘！” 果冻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然后抬起手指，也悄声道：“嘘！” …… 李凡只能在家住一天，但是呢，在家的这个晚上他也没闲着。 晚上回到家的第一时间，他便打开了电脑，和董成视频连线，研究了一下去《传承者》的事情，又问了问董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现如今的董成已经被李凡彻底“降服”了，而且是那种由衷的佩服。 在加入曲艺社的那一两天，董成还是时不时地流露出心高气傲的气儿，他还处在对李凡5分服的状态，李凡也不跟他计较，并且还经常向董成请教。 每每到这时候，董成那叫一个得意洋洋，不过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看，咱这毕竟是名门之后，你李凡的师承还是有很大问题滴，虽然你独有着一些散逸于民间的作品吧！ 可他每次都惊奇地发现，李凡的学习模仿能力太强大了，自己这略一指点，人家便通通学去，这脑袋不简单啊。 才几天的时间，他便见证了李凡从准专业迈了一大步跨进了专业领域，而他李凡即便如此还是不时地拉着他询问各种问题，虚心求教，孜孜不倦。 这私下里的接触一多，对李凡的了解一深入，董成就服了，他也明白了人家李凡是怎么出名的，是怎么在国学方面能有如此造诣的。 尤其是，李凡还时不时说上一小段自己从未听过的贯口，又或者偶尔来几句昆曲，甚至是京剧，每到这个时候，董成就懵逼了，敢情这位是全才啊！ 就说这过几天即将登上《传承者》舞台的节目吧，这个再次让董成震惊了，别说他没听过了，连他太爷都没听过啊！ 和董成以及董老爷子视频连线，一直到深夜12点才结束，关掉电脑，李凡还是很精神，他打开文档正打算写点儿东西的时候，QQ突然响了，有个陌生人要加他。 李凡向来是不加陌生人的，不过见对方留言是吉森出版社的，李凡顿时明白了。 加上QQ，那边不破亟待地发来了消息。 “您好，李凡，我是吉森出版社的总编，对您的作品有极其浓厚的出版兴趣，请问，您卖版权么？” 李凡道：“卖，您具体说说。” “可以明天见面详谈么？” “具体的细节您还是和我经纪人聊吧，因为我明天就要走了，您先大致说一下，我稍微了解一下。” “我们给您的版税是华国顶级作家的版税，15%……我们相较于省内其他出版社，优势是非常明显的，咱们是省级出版社，东三省最大的出版社。” 李凡道：“我就一个问题，在书中穿插照片么？” “怎么可能，咱们这是纯学术作品，在书中穿插个人照片，岂不是不伦不类？” 李凡点了点头，心道：还得是大出版社，节操多少还有点儿。 李凡把蒋姐的电话发给对方后，便退居幕后，细节让蒋姐去搞定了，自己就等着未来新书的面世了。 又趴在电脑前敲了两个小时的字后，李凡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第二天他起了一个大早，买了一些礼物后，打算去母校看望老师了。 9月30号，春城市秋风萧瑟，有点儿凉飕飕的冷，还有20来天全省供暖了，这黄金周基本上得穿外套了，甚至很多人会穿上线裤，像李凡这年纪的人基本上是不爱穿的，但父母可不答应，李妈直接往李凡身上套啊。 李凡下车，拉了拉上衣拉链，然后提着礼品走进了教学楼，教室内读书声琅琅，李凡追忆青涩时光，恍若隔天。 来到高一8班教室门外，李凡透过窗户，静静地看着小玲老师在讲台上深情地朗诵着：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走到这再熟悉不过的教室，所有过往的记忆一瞬间涌入到了李凡的脑海中，时光匆匆而逝，佳人远去，同学别离，大家都循着光阴慢慢地长大，变老，在时间的轴线上缓缓而行。 青春易老，流水无情啊！ 李凡正在暗自嗟呀感叹人生的时候，教室内的诗歌停了，与此同时窗口里出现了一些兴奋异常的脑袋。 咯吱，门开。 小玲老师乐滋滋地道：“哟，我不是说让你去办公室等我嘛，请你吃饭！” “来不及了，我着急走！” “哦？这么忙？”小玲老师转身对教室内的同学道，“这节课你们先上自习吧，十一放假回来后给你们补课！” 两个人才走出不几步，教室门口早露出一堆脑袋。 “咱学校传奇人物啊！” “真帅！吊炸天啊！” “不行，今天放十一假回家，我得跟我爹吹一番！” …… 小玲老师要请李凡吃顿大餐，李凡合计了一下她的荷包，心想还是算了吧，要宰也不能宰小玲老师啊，她又没钱，自己得向老陈下手。 老陈现在了不得了，除了刚刚获得省优秀教师的荣誉外，他的物理教学课程还成为了省级教学精品课程，每天上课有人给全程录像，一下子地位就不一样了。 要宰的话也得可“陈地主”宰啊，可惜他有事儿没在学校，于是李凡就硬拉着小玲老师来到了食堂，指定要吃土豆丝炒饭。 李凡这次回京大，本来只打算看望一下自己班的几位老师，其他学校领导就一概算了，结果，下午又见了几位科任老师，校长突然闻讯赶来，把他拉到办公室有要事相谈。 也没什么打紧的事情，主要是想让李凡在全校做一场演讲，畅谈一下京大的学习生活，以及学术方面的研究成果，当然，主要谈京大，给学生们灌几杯心灵鸡汤。 李凡实在没时间，只好改期，约在寒假期间了，大学放寒假的时候，19中学学生们还处在上课状态，李凡回到春城正好来一场演讲，倒也无妨。 走出19中，他刚想打车去机场，可突然间手机响了，电话里，李妈的声音非常急躁，“小凡，小姝跟没跟你在一起？” “没啊！” “坏了，你妹妹走丢了！” 李凡脑袋嗡地一声，心中猛然一拧，顿时手脚无措，人已经处于半懵的状态，他急道：“哪里走丢的，报警了么？问人了么？” 他具体说了啥自己都恍惚了，见身边有车辆疾驰而来，他突然往道中间一站，当街拦住。 咯吱，司机破口大骂：“你他妈臭碰瓷的，现在你们碰瓷的挺专业啊，还戴口罩墨镜，反侦察能力挺强啊，诶诶，别敲我车玻璃，你谁啊要上我车，滚犊子！” 当李凡一把撸下面罩墨镜的时候，司机错愕了一下，然后连忙打开车门，嚯，李凡坐我的车？ “李凡，去哪？” “我家！快，我家！！” 司机暴汗，“你家在哪啊？” “春城批发知道不，到春城批发侧门！” “怎么了，你怎么脸色煞白啊，你别抖啊，怎么了？” “我妹妹丢了！”李凡泪眼婆娑地道。 “哦，报警啊，多长时间了？” “有人说今天早晨往南边儿走了，然后就一直没再见到，这都要黑天了。” “那报警没用，时间太短，不出警的。”司机想到这儿又安慰道，“没事儿，你妹妹辨识度这么高，谁不知道是你李凡的妹妹，没人敢动。” “真的么？万一呢，大哥，快点儿开，快点儿！” 司机大哥想到了一个主意，道：“你为啥不在微博上问一下啊，说你妹妹走丢了，问问谁看到了，你这微博两千多万的超级大V，一条微博就把你妹妹找到了。” 对啊！李凡猛扇了自己一巴掌，这么简单的方法怎么没想到？ 司机大哥心想，这是彻底急糊涂了。 李凡微博一发，一瞬之间所有粉丝们就群情激动起来，关切的话语自不必说，无数身在春城的粉丝们已经自发组织起来，准备帮忙出门寻找。 这微博刚发出了1分钟，车子也停在了路边，但见李爸李妈正被一大群警察围着，正在现场紧急询问着呢。 快步跑下车，李凡刚来到毛警官身边时，他的手机也响了，是顾亚婷打来的。 颤抖着双手连忙接通，“什么事儿？快点儿说！” “妹妹在我们店呢，告诉你一声。” “啊？” “春城分店的经理刚给我打电话，说在我们店呢，你微博很多人都@你了啊，没注意么？” 李凡心中一松，打开微博一看，果不其然，亚婷连锁超市的微博上，贴出了妹妹奔走在货架之间的短视频。 李妈见状气的头发都要炸了，“小屁孩子，我见了你非打烂你屁股！” 李爸和李凡连忙对警察同志们致歉后，李凡提议，“要不咱们合个影吧。” 众人大合影后，李凡发了条微博，真诚感谢警察同志的帮助，然后一家人急冲冲赶往亚婷连锁超市。 当他们来到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只见果冻正坐在满桌子零食之间寻找下一个“猎物”。 李妈气得走过去抱起来果冻，照着屁股就是一顿削，“就知道吃，天天就知道吃，就不能好好学习，为祖国的五个现代化努力么？就不知道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么？” 众人一边拯救果冻一边不禁大笑，3岁的娃娃，哪知道这些？你以为13岁呢？ 李妈边拍屁股边教育：“不知道吃小食品对身体不好么？” 果冻哭得稀里哗啦的，“知道，呜呜呜。” “那你还吃？” “好吃！” “啪啪”又连续拍了几巴掌，“还好不好吃了？” “呜呜呜……好吃！” 李妈边拍屁股边训：“吃人家东西不花钱啊！” “不花钱！” 经理往过抢果冻，笑道：“真不花钱，免单！” 李妈气道：“那在人家超市瞎翻不烦人啊？” “不烦人，阿姨昨天藏好的！” 导购员噗嗤一笑：“是我藏的。” 果冻开始向哥哥求救：“哥哥，救我啊！” 李凡低头，默默退出办公室。 “爸爸，救我啊！” 李爸欲言又止，也默默退出。 果冻绝望了，“救命啊！” 李妈抬起手掌又啪地一声，“还乱不乱走了？” “不乱走了。” “以后去哪跟不跟爸妈说？” “跟！” 李妈满意了，又问：“小食品还好不好吃了？” “好吃！” “再说一句？” “本来就好吃嘛！” …… 办公室外，李凡好奇地问店员，“我妹妹什么时候到咱店的？” “上午就到了，这事儿赖我们店领导们没交流好，都以为对方通知过您了，抱歉哈。” “你们有什么错，是我们给你们添乱了。” 第287章 天价纸扇 飞抵工苏省，落到酥州市，李凡坐车赶往秀景街的时候，他打开了手机微博，这一看之下，方知自己闯祸了。 他的那篇致敬警察同志的微博引来了一些麻烦，微博下面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人口失踪24小时后才能报警，凭什么你妹妹丢了不足8小时就立即出警？” “你这是特权阶级！” “社会资源分配不公啊！” …… 也有一些网友给予解释的，说失踪人员属于未满十周岁的少年儿童，不受时间限制，可随时报案。某些网友不高兴了，直接跳出来说： “你数数来多少人！” “就是不公平。” …… 李凡头皮一麻，这条微博给人家带来非议了，这太不好了，于是连忙删掉。 删掉之后他想了想，嗯，特权阶级就特权阶级吧，虽然脱离了广大人民群众吧，但还不错！你们说我享受到的便利多，但咱缴纳的税款可也着实不少啊。 《最强大脑》录制在南靖市进行，但是他特意跑来酥州市，要买一些传统手工艺品。 南靖酥州相隔很近，坐高铁一个来小时的路程，明天走时间充裕得很，而此时贾芸已经在酥州等他多时了。 秀景街，酥州市著名的手工艺品店铺聚集地，又是旅游景点，虽然此时已经晚上9点多了，这条街道上依旧灯火通明，游人如织，街道两侧仿古建筑漆金洒银，雕梁画柱，颇似古时那一派繁华盛地。 李凡刚一下车，但见贾芸正翩翩地向他走来，“你小子啊，我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了，咱先吃点儿饭，之后再陪你逛街。” “要不咱先逛街再吃饭？别一会儿人家再关门了。” “放心，秀景街12点之前不关店的。” 两个人找了特色饭店，然后点了闻名天下的苏州特产，阳澄湖大闸蟹，两个人开始大快朵颐。 “九月食雌蟹，黄满肉厚，十月吃雄蟹，膏足肉坚。这个国庆假期，就是吃蟹的黄金时间！”贾芸吃相狼狈，但满脸的幸福。 “就是忒贵！”李凡吧唧了一下嘴，“而且这还是当地炒出来的，其实原来根本就不贵，在民国时期就贼便宜，50年代的时候也才4毛多一斤，当时大米1毛六七，猪肉七毛多。直到80年代，为了提高GDP，发展经济，于是各种政策、宣传以及动员就全部开始了，价格也是一路飙升，不说了，咱吃吧，终于能吃到货真价实的阳澄湖大闸蟹了。” 两个人吃得肚子溜圆儿，贾芸突然唉声叹气起来。 李凡擦了擦嘴，问道：“芸姐，怎么了？” “岁月无情，容颜易老啊！” “嗯，看来这是思春了。” 贾芸白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是胡说八道了，”李凡纠正自己的错误，“思春用在您身上不合适啊，您这年龄有些偏大了。” 砰！ 李凡脚背上传来一阵疼痛，他龇牙咧嘴地道：“姐啊，你这是高跟鞋啊！” 贾芸托腮看着他，道：“小凡，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给姐介绍介绍，合眼缘就成，姐不挑。” 李凡皱眉想了想：“汪牧怎么样？要颜值有颜值要名气有名气，人还很好。” 贾芸摇了摇头：“粉面小生！不阳刚。” “那，郑秋阳刚啊，举重冠军，挺举160斤！” “太矮，又没文化，有代沟，没法交流啊！不用明星，普通人也成。” 李凡点了点头，想了片刻，道：“还记得西门吹牛么？他怎么样？阳刚，个高，有文化，人还很有趣——” 贾芸打断道：“不行不行不行，他满脑袋想的都是女人，各种女人。” “你究竟想要什么条件的？” “合眼缘就成，姐不挑！” 李凡暴汗，“呵呵，活该你剩下。” 吃过饭后，李凡跟着贾芸，走进了一家叫做“雍容贵府”的店铺，甫一进店，李凡便被店里的各式各样的苏扇迷住了。 苏扇，出品于酥州，始于南宋，元、明两代名家名品辈出。此时一楼有很多游客在店里筛选，店员则把两人带到了二楼，老板早在那等着他们了。 老板是个女人，30岁出头，一身剪裁合体的旗袍，开口便是香糯软语，“看茶。” 李凡也没心思喝茶，他便在室内珍藏的苏扇前逛了起来，货架上折扇、檀香扇、绢宫扇等风格不一，但都是天价产品，皆出自于大师之手。 李凡很快就被一把仿明泥金扇吸引住了，但见该扇满纸花雨，疏密有致的金色浓素有别，图案宛若天成，那泥金扇上的金箔也并非浮于宣纸表面，而是与扇面相濡以沫、骨肉相连。 他指了指玻璃柜，道：“这把多少钱。” “这把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是苏扇传承人龙先生最得意的作品，价格18万。” “我能看看么？” “您稍等！” 老板拿出钥匙，打开了玻璃柜的锁，取出了这把天价折扇，递到了李凡手里。 李凡轻轻拿在手里欣赏了片刻，不禁被这精湛的手艺征服了。 老板道：“做一把上品的折扇，最起码要8年的时间，非常耗时的。您猛烈地摇动一下看看，会发现扇动而风不至。而你只需将指尖抓住扇骨、轻轻摆动，那凉风即自达脸颊，既省力，又优雅，太符合您的身份啦。” 扇子真是好扇子，但有点儿贵，当然了，顶级手艺人的天下无二的作品，是不能用价格来衡量的，但李凡还是多少有点儿心疼钱。 小心翼翼地归还扇子，李凡又在室内欣赏起了其他纸扇，但心思还在刚刚那把泥金扇上犹豫不定，东西是好东西，但是不是有点儿太奢侈了？狠不下心来啊，但心里还痒痒！ “这把扇子怎么样，漂亮不？”贾芸将一把极品绢宫扇抵在胸前，巧笑盈兮地问。 李凡点了点头，“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漂亮，都漂亮。” “诶呦喂，这嘴甜的啊！买了！” 噔噔噔，贾芸拿着扇子去付款了。 “贾女士，88888，刷卡么？” “刷卡！” 李凡摇了摇头，这女人好败家啊，比自己潇洒多了，他回头道：“芸姐，你帮我给顾亚婷挑一把。” “哦？你变化真大，时时刻刻都想着小婷啊。” “废话，总不能想着你吧？你弟弟是有家室的人了。” 贾芸郑重地道：“你还真得想着我，你得把我的事儿放在心上啊，我还等着你给我介绍男朋友呢。” 李凡挠了挠头，“呃，我还认识一个人，和你挺搭的。” “谁？” “我师父王永发啊，和你一样都爱幻想！” 这话音刚落，但见室内又走进两位客人，一男一女，打眼一看就是游客的样子。 这女人很快就被那把泥金扇吸引住了，她拉着男友道：“这把扇子真漂亮，要是咱们把他买下来孝敬我爸，我爸一定龙颜大悦，说不准就待见你这个龟儿孙了呢！” 男友呲牙一笑，“是不错啊，啧啧。” 女友分析道：“你看看啊，《春江花月夜》，我爸叫张春江，这名字合上了，老头儿又爱吟诗作对，尤其喜欢这首诗，绝了！” 李凡一听这话慌了，连忙快步走到对门儿的收银台，拿出钱包道：“付款，刷卡！” 店员愣了一下，“您要哪款？” 李凡向对门儿那对情侣的背影挑了挑眉，眨了眨眼，示意了一下店员。 可是，你这一套面部表情，隔着墨镜口罩谁也看不到啊。 店员淡淡一笑：“李先生，您究竟要哪款啊？” 李凡声音压得极低，赶上做贼了，“《春江花月夜》那把泥金扇，快快，收账。” 店员点了点头，刚拿出POS机，就听对门儿传出女人的声音，“店员儿，把玻璃门打开，我们看看这把《春江花月夜》。” 店员抬头道：“不好意思啊，女士，这位先生要付款了啊。” “啊？”女人快步跑了过来，道，“老弟，能不能让给我们。” 李凡摇了摇头，歉意地道：“我真喜欢啊！” “你再挑挑别的，可能还有更喜欢的呢！” 李凡再摇头，“姐姐，真没了。” 这时男友也过来了，他道：“小兄弟啊，你这只是喜欢，但是这关乎于我们后半生幸福啊，找件儿称心的礼物送岳父挺难的，尤其是文化人挑剔多，你再挑挑其他的，帮大哥一个忙。” 李凡无奈地道：“真不成，不好意思哈。” 女人豪气地道：“这样，老弟，这店里你再挑一把，姐姐送给你，这把让给我们，这总成了吧？” “我看一圈儿了，就喜欢这把。” “你这人，”女人一皱眉，有些急了，翻开钱包道，“多少钱，我付款。” 李凡把卡往过一丢，“刷我的卡！大姐，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谁看到你先来了啊？啊？” 李凡面色一沉（沉不沉他们也看不到），冷言道：“你总得讲理吧？” 女人叉腰道：“你总得讲点儿人情世故吧？就一把破扇子至于么？对你没什么，但对我们很重要的。” 李凡气乐了，“我和你有什么人情世故？” 要是自己默默无闻的话，李凡可能就往死里损她了，百分百问她“我和你有什么人情世故？是我睡过你啊还是被你睡过？”，但名人了，不能这么说话。 “你！”女人脸腾地红了，指了指他，被噎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在一边看热闹的贾芸终于说话了，她拿起桌子上的信用卡，拉了一把李凡道：“咱让给这两位朋友吧！” “啊？” “人家看样子要结婚了，人家这是喜事儿，咱再挑挑。” “啊？” 男人见状，笑道：“还是这位女士开明，多少钱？” 店员道：“18万整！” 男人瞬间瞠目结舌，呆若木鸡，额角浮现出了一层细汗。 这时女人突然捂额，“气死我了，这孩子气死我了，老公，心脏疼。” 男人连忙扶着女友，道：“消消气啊，咱下楼去给你吃药啊。” 说罢，男人搀扶着女友便向楼梯口走去。 “先生，这扇子你们还买么？” “买，等着我啊，千万等着我，我钱包在楼下车里呢。” 噔噔噔，脚步声很快消失了。 贾芸笑道：“付账吧，还等什么呢？” 李凡摇了摇头，“你不是答应让给人家了么？” “放心吧，他不会回来买的。” 李凡皱眉道：“你这么确定？” 店员在一旁笑道：“楼下不可能停车，咱们秀景街是不许车辆出入的。” 哦，这是逃跑了啊！ 李凡成功地收下了这把《春江花月夜》，心情非常兴奋，又到楼下买了两把空白纸扇。 楼下的纸扇就没有那么贵了，是面向普通消费者的，李凡的这两把也才2000左右。 收下这两把扇子，楼上老板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几个人围在李凡身边，但见他提起毛笔，浸染墨汁，挥毫而下三个大字。 那字体写得宛若浩荡奔涌势不可挡的黄河之水，又如振翅疾飞搏击苍穹的雄鹰，雄健洒脱，遒劲奔放，漂亮极了。这三个字是：我帅么？ 众人立即晕倒一片。 待墨迹干了之后，翻过纸扇，李凡又题四个大字：快说我帅！ 众人又晕。 李凡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下，这是以后我节目中要用到的梗，提前被你们知道了，哈哈。这可不是我本意啊，真不是我本意！ 贾芸嘴唇往下撇，眼皮往上撩，“呵呵！” 离开秀景街，回到宾馆后，李凡小心翼翼地端着这把泥金扇端详了好几个小时，爱不释手，这传统手工艺真是绝了。 不过这些手工艺传承也是一个大问题，现在的绣娘年龄都偏大，年轻一代爱学的比较少，这手艺是靠大量的时间和经验积累出来的，成材太慢了。 李凡决定再有时间的话，去拜访一下这些民间大师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压箱底的宝贝儿。 次日早晨，坐高铁赶往南靖市的时候，李凡还在想着这18万的数额呢，不过贾芸却笑他看不透事物的本质，说他那不叫花钱，而叫赚钱。 李凡不懂，问她为什么，贾芸笑道：“你只要在扇子上题上了你的名字，以你现在正常发展，等你归西之后，这就是历史文物啊，泽被后人啊！” 李凡白了她一眼，不过又觉得好有道理啊。 高铁下车后，早有《最强大脑》栏目组的工作人员等着他们呢，女助理见到李凡后，那双眼睛里布满了Blingbling的小星星，尤其是李凡手里还攥着一把纸扇，那书生之气更是如阵阵春风拂面而来，太有气质了。 女助理边向李凡介绍节目规则边犯花痴之际，突然间便见李凡“啪”地一声甩开了纸扇，上面浮现出三个漂亮的字体：我帅么？ 女助理噗嗤一下笑了，她看了一眼面色严肃的李凡，万万没想到在卷卷的书生气之下，竟然藏着一个砰砰跳动的逗逼的心。 这时，突见李凡猛然转了一下扇子，另一面是四个字：快说我帅！ 众人齐道：“你帅！” 李凡心中有数了，这个包袱，在舞台上能摔响。 第288章 最强大脑 车子直接开到了广电中心，而他们刚进一楼大厅的时候，台里相关领导以及孙制作等人正好迎了下来。 把李凡和贾芸请到了办公室，大家详细聊了聊比赛细节后，孙制作便让人带着两人去宾馆休息，静候明天晚上的录制。 李凡临走前，孙制作拍着他的肩膀道：“一定要休息好，养足精神，你可是明晚的唯一看点啊，咱节目的支柱啊！” 李凡笑道：“精神能养足，但是不是明晚的看点，这个真没准儿！更别提支柱了，我真支不起来。” “不不不，没有你啊，咱节目就倒一角啊！” 接受了一顿猛烈的吹捧后，李凡和贾芸坐进车内，直奔帝豪宾馆，这帝豪宾馆是标准五星级宾馆。不过李凡临时改变主意了，他想先去见识见识其他选手，于是便请工作人员帮着在其他选手入住的宾馆开了一间房。 李凡来到这家宾馆，才登上楼梯几步，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烨。 “哟，烨哥好啊！” “好个屁，见到你就不好了，李凡，我们刚刚还研究你呢，你老实和我说，你除了记忆能力外，其他方面是不是一无是处？” “呃……” “快说是！” “是！” 张烨长吁了一口气，“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尚可一战哈！” 李凡噗嗤一笑，还有这种强行给自己进行心里按摩的操作？ 李凡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急忙走出房间，来见识见识这头外来生物，大家聊天闲侃之际，李凡目光一瞥，看到了不远处的房间露出了一双熟悉的眼睛，接下来门咯吱关上了。 李凡略略惊讶，便再次和众人聊了起来。 这一群人中还有一个男生他认识，去年便见识过的数学天才，脑瘫患者，周齐。 此时的周齐正在爸妈的搀扶下，躲在人群的外面呆愣愣地向里面望着，一副怯怯而又儒弱的样子。 这时有人问道：“李凡，你坦白一下，你的劣势究竟是什么啊？” “很多啊！”李凡指了指周齐，“数学就是我的弱项，周齐能吊打我360遍。” 周齐那两根参差不齐的大门牙露了出来，傻傻一笑。 有人撇了撇嘴：“你数学弱势？高考数学满分选手，你和我们说数学是你的弱项？” “就是啊，你这是赤裸裸地炫耀！” 李凡笑道：“哎！高考数学都是常规操作，而《最强大脑》里的数学都是非常规问题，两者根本不一样，高考数学总不会考365的365次方是多少吧？考的话我可算不出来。” 众人一想也有道理，也没道理。李凡解释的有道理，但他数学满分，那你就没道理，你在谦虚，你在隐藏实力！ 李凡还真没乱说，连神都有缺点，况且是自己呢，虽然自己这脑袋异于常人，但自己还是人的行列，怎么可能毫无弱点？ 这天晚上，李凡又认识了一位新朋友，晨华大学的“牛逼哥”，牛逼哥真名叫做牛毕歌，因为酷爱吹牛逼，被同学们起名为牛逼哥，而且，从幼儿园到大学，这个名字一直没丢过，即便中途跟着父母从尚海搬到了酥州，又从酥州搬到了京城。 牛逼哥不仅仅爱吹牛逼，关键是还能将之圆上，这就是本事了，这就是真牛逼了，他身挂18项国家专利，今年22岁便已经成为了晨华大学的博士后，晨华大学风云人物第一号。 “李凡，国学你厉害！但是综合脑力PK，”牛逼哥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华国最强的大脑在这儿呢！” 身边的同学叹了口气，“又吹牛逼！” “可这是事实啊，我有18项国家专利！”见同学张了张嘴无法反驳，牛逼哥耸了耸肩，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讨厌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这句话闯祸了，晨华五六位同学，直接将他抱进房间，放在床上一顿蹂躏，房间内时不时地传来咆哮声：“我有18项国家专利！！” 李凡噗嗤一笑，现如今一代的学者能人，欢乐逗逼多，和老一辈截然不同了。 临睡觉前，李凡来到了一间房门前，砰砰砰敲了敲门。 “谁呀？” 李凡捏着嗓子道：“栏目组的工作人员。” 咯吱，门开，那张削瘦的面庞露了出来，可见到李凡后，她直接一翻白眼，“哟，你呀！” “我怎么了？聊聊啊？” 林晓凤道：“不聊！” “有点儿事儿。” “我困了，再见，拜拜，撒由那拉。” “给你介绍对象！” “那聊聊吧！” 走进室内，和她同一个房间的还有个理工大的女生，李凡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和她随便聊了起来。 李凡是万万没想到林晓凤能来参加的，关键是太低调，在菁英班没有人说过这件事。 不过李凡有个疑问，他想不开，便问道：“你说你就是我手下一败将，来参加干嘛？” 林晓凤一挥手，“滚蛋！” “好咧！” …… 次日下午，工苏省广电大厦的大屏幕上，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最强大脑》前两季的人气选手的精彩表演，路过市民纷纷驻足观看，不禁纷纷叹气，这地球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又要“扩招”了。 下午5点整，到了上班族的下班时了，大屏幕上开始一遍遍地播放起了激荡人心的宣传短片： “《最强大脑》，自2016年首播，便闪耀国内，一时创下栏目话题度史无前例的高峰，问鼎国内智力类最强综艺栏目，我们共同经历悲欢惊喜，我们共同见证非凡传奇，我们探索人类潜能极限，我们寻找照亮未来的希望之光。 然而，一切过往皆为序章，唯有不断超越才是真的王者，唯有继续创新，才能再造辉煌！金秋10月，最强大脑全新起航，天才选手，汇聚于此，头脑风暴，席卷全国！ ……” 激情昂扬的视频宣传片一遍遍地播放着，而广电中心门前，等待入场的观众已然越来越多，大家热切地期盼着这档王牌节目的再续辉煌，又对前两季的天才人气选手讨论不止。 也不管认不认识，反正大家都有相同的话题，于是三五成群地议论了起来。 “要我说啊，还是上届选手雷哥牛逼，挑战那个无极碎片的项目，绝对是《最强大脑》最精彩的瞬间。” “是不是雷哥也参加这季的《最强大脑》啊。” “对，他也参加，不过身份已经不再是选手了，就冲这点，就牛逼透了。” …… “诶，听说哈哈妹也来了？也是观察嘉宾。” “哈哈妹实在太逗了，我太喜欢她了。” …… 当然了，大家最关注的那个焦点自然是在李凡身上，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都在李凡身上。 “你们说，李凡能像参加其他节目那样，继续闪耀全场么？” “没问题，我帅李那可是记忆界的扛把子，三项世界纪录至今还是稳稳当当的在那摆着呢。” “我觉得不好说啊，李凡的记忆能力这个举世无敌，这个公认了，但是《最强大脑》这次更改比赛规则了，听说从六大维度考察选手的综合实力，记忆力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哇，那还真不好说了，就看李凡够不够亮了。” “李凡能不能闪耀全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登场一定会闪瞎我们的眼睛的，尤其是那帮女同志。” 这话音刚落，只见长长队伍的后排，成群结队地来了一帮女生，年纪都在20岁上下，她们衣着靓丽，手上举着各种与李凡有关的灯牌，都是诸如“李凡、李凡，天生不凡”“热盼帅李，再创奇迹”之类的。 6点整，导演、外景主持等工作人员走出了广电中心，摄像老师们扛着摄像机，录制观众进场开始。 外景主持人在一旁随机采访观众，导演则对身边的人道：“留下欢迎选手进场的观众中，把那帮年轻姑娘带上。” “好的，导演。” 观众陆陆续续进场，而还有很多人留在原地等着第一时间见到这届选手，大家簇拥在通道两边，热切地等着这届选手入场，尤其是李凡的入场。 不多时，大巴车开到了广电中心门前。选手们开始入场，率先走来的是一个削瘦的戴着无框镜片的女生，她接过话筒道： “我叫林晓凤，来自于京城大学！” 外景主持一乐，“哟，李凡校友，你的参赛目标是？” “干掉李凡，他在班上总欺负我！” …… 接下来就是那位37岁的大叔了。 “您此时此刻最想说的是？” 大叔霸气地道：“问鼎《最强大脑》，舍我其谁？” …… 牛逼哥道：“我是华国拥有着最强大脑的男人！” …… 南大张烨微微一笑：“呵呵！” …… 牛逼哥：“我有18项国家专利！” …… 张烨：“呵呵！” …… 99名选手全部入场完毕后，载着李凡的车子才从街道不远处露出了头。 导演把南靖师范大学的姑娘们叫到最前面，嘱咐道：“姑娘们，一会儿李凡下车的时候，你们就尽情喊，千万别矜持，有多大声喊多大声。” 姑娘们齐齐翻白眼，还用你说？ 车子停下，李凡刚刚推开车门探出身子，但觉脑袋“嗡”地一声，乱成了一窝粥。 通道两旁无数的观众一瞬间扯脖子“放肆”大喊，声音滚滚如响雷： “李凡！” “李凡，我爱你！” “李凡李凡，天生不凡！” …… 导演吓得一个激灵，可以小点声么，姑娘们？ 在满满的吵杂声中，李凡走到了通道上，来到了外景主持人身边。 主持人问道：“李凡，你刚出道的时候，在成语大会中说过，你就是来当第二名的，原因是，第一名的名字叫‘空缺’，两年之后，此时此刻，全国上下万众瞩目的场合，你还有什么豪言壮语么？” 李凡这两年又沉淀了不少，像这种口舌之争李凡已经很懒得说了，他只是淡淡地道：“此次来参加《最强大脑》，我只想挑战我自己，看看我的极限在哪里。” 主持人挑了挑拇指，非常欣赏地点了点头，“霸气，霸气外露，只想挑战自己，那就是其他人你根本就是忽略不计了呗？” “那个——” “李凡，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那个——” 主持人握了握拳，“李凡，加油！” “好吧！” …… 100位选手已经集结完毕，纷纷来到了后台待场，大家的目光基本全部锁定在了李凡的身上，然后很多人便不禁紧张起来了。 李凡可是大名在外，各种神乎其神的表现大家耳熟能详，强大的记忆能力举世公认，在场的不论是谁，不论多狂妄的人，单单在记忆力这方面，大家全部是跪拜的状态。 幸好的是，据说今年《最强大脑》彻底大改，要从六大维度考察选手，李凡其中一项冠绝天下也就只占尽了6分之1的优势，大家尚可一战！ 就在大家紧张得哆里哆嗦腿肚子转筋的时候，人群中刮过一道倩影，一袭白裙的贾芸翩翩地从一侧登上了舞台，《最强大脑》的录制即将开始了。 而台下，除了往届三位人气选手雷哥（董春雷）、哈哈妹（程丽娟）和周彤外，还有当红人气巨星——汪牧！ 而台下舞台一角，齐刷刷站着一排台里的人，各栏目的负责人，主持人等等都来凑热闹了。 此时，主持人李浩正和同事们聊着李凡在《一站到底》中的壮举呢！ 李浩：“你们就说哈，李凡他怎么做到的呢，逼平人类反应极限啊！两天内记住了92本书的全部内容，甚至是每一句话的页码，怎么做到的呢？” 同事：“对啊，不合理啊，我完全理解不了啊！” 李浩：“这就是牛逼啊，看着吧，一会儿说不上又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呢。” 这话音刚落，现场录制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绚烂的灯光中，妆容精美的贾芸来到了舞台中间，神情振奋语调激昂地道： “谁拥有最高的智商，谁拥有最坚定的信念，谁敢横刀立马挑战未知，谁用辉煌铸就璀璨人生，大家好，这里是《最强大脑》第三季的录制现场！华国最强的大脑在哪里？” 观众齐道：“在这里！” “《最强大脑》第三季，赛制更为严酷，竞争更加白热化，我们精中选精，挑选出了100位智力超人的选手参加比赛，请允许我一一介绍他们的名字！” 贾芸拿出答题卡，见1号选手登台后，她念道：“1号选手，杜鹃，哈佛大学经济学专业，《哈佛女孩儿杜鹃》一书，销售量200万册！” “哇哦！” “太厉害了！” …… “2号选手，苗苗，今年工苏省理科高考状元！” …… “23号选手，牛毕歌，晨华大学最年轻的博士后，年仅22岁，18项国家专利，最年轻的长江学者！” …… 观众都懵逼了，一个个瞠目结舌，备受打击，这一个个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人精中的人精，和大家生活的环境相差太远了。 “下面有请88号选手，他是《华国成语大会》《华国诗词大会》的双料冠军！” 台下闻言，顿时沸腾了。 “李凡，李凡快出来了！” “我的帅李啊！” 贾芸继续道：“他是今年高考全国卷的最高分！英语、数学双料满分，裸分刷新历年记录！” 苗苗咬了咬嘴唇，得，自己这高考状元被人家完虐！ “他是三项世界纪录的保持者，记忆界至今无法企及的传奇。据传闻，他更是凭着一枚硬币抛弃了晨华，选择了京大！他是谁呢？” 众人大声道：“李凡！” 贾芸抬起手指，“嘘，不好意思，还没说完，忘了下面还有一页了。” 众人笑声后，贾芸继续道：“他更是只身开创了新考据学，并据说已经着手整理甲骨文的著名青年学者，文化偶像，综艺之王，华国独一无二的天才人物，请大声喊出他的名字！” “李凡！” “李凡！” “李凡！” …… 在众人热切高涨的声音中，李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翩翩登上舞台，向观众鞠了一躬。 面对着巨浪一般的此起彼伏的呐喊声，贾芸不得不停下来，她道：“李凡，参加《最强大脑》，你的参赛宣言是？” 李凡又把之前对外景主持人的回答搬了出来，心想芸姐总不能坑自己吧？他道：“此次来参加《最强大脑》，我更想专注于挑战我自己，看看我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贾芸满意地点了点头：“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大家掌声！” 李凡：“……” 第289章 最强大脑（2） 100位选手全部登场完毕，贾芸开始介绍现场嘉宾以及《最强大脑》新规。 嘉宾之中，有前两季节目中的三尊大神：雷哥、哈哈妹和周彤，这三位真真的是曾经吓掉了无数人的下巴，以各种匪夷所思的表演征服了全国人民。 还有观众们很熟悉的doctor陈，就是常把“科学是我评判的唯一标准！”挂在嘴边儿的那位。 而今天请到节目现场的超级大咖，明星观察员则是汪牧。 汪牧此次还真不是为了劳务费和继续拔高自己名气来的，他现在正忙着拍一部大戏呢，此次纯粹是过来凑热闹的，他特好奇李凡那小子还能耍出来什么幺蛾子。 贾芸道：“下面有请doctor陈，给大家详细说明一下咱们这届《最强大脑》的全新设计，有请科学判官doctor陈。” doctor陈手里捧着文件夹，他推了推眼镜，道：“我们这一季比赛的项目设计方案，是由华国超常人才专业委员会，参照国际目前最权威的CHC智力模型，联合瑞士人类脑科学研究所，所共同构思推出的。 我们今年的项目，将会分别从空间力、推理力、计算力、创造力、观察力、记忆力等六大维度，全面考察选手的综合能力！” 汪牧问道：“好像和前两季并不一样啊？” doctor陈：“汪牧说得没错，我们这一季节目，所要挖掘的是复合型天才，是能为国家做出卓越贡献的天之骄子。” 哈哈妹打断道：“也可以是天之骄女！” “好好好，天之骄女！我们这一季的比赛将更加多元化，更加严酷，我希望我们的选手要不惧困难，勇于挑战！” 贾芸道：“谢谢doctor陈，大家请看大屏幕，这是我们选手在海选时的综合评分成绩，请看！” 大屏幕上打出了一串名单： 第一名：牛毕歌； 第二名：苗苗； 第三名：张烨； 第四名：程宇； …… 第85名：林晓凤； …… 第100名：李凡（暂定）； 当大家终于在最末尾找到李凡的时候，众人顷刻间一片惊呼，什么情况啊，怎么把帅李排到最末尾了？就凭李凡的实力，就算其他方面的能力平平，但也不至于掉队尾啊！ 还有，那个“暂定”什么意思啊？ 贾芸解释了一下：“今天在场的100位选手，其中有99位来自于互联网的初试、纸笔的复试以及基于挑战情景的面试，而李凡作为栏目组特邀选手，并没有接受过这个考核过程，所以我们将李凡的名次暂定于100名。 而这个成绩单，只是让大家先笼统地认识一下选手的大致情况，而从此时此刻的正赛开始，这张成绩单作废了。烽火连天起，逐鹿中原日，谁将笑傲沙场傲视群雄，谁将披荆斩棘一往无前，我们拭目以待，第一个环节：《斗转星移》。” 舞台上，工作人员们很快搬上来50张桌子，每两名选手共用一张，每张桌子上摆着两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盒子是封闭的，不知里面是什么，桌子上分别摆了两套计时器、Gopro 。 台上的一百位选手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是几个意思，也不清楚这《斗转星移》究竟是什么类型的比拼。 贾芸开始介绍《斗转星移》的比赛规则，这个规则说得通俗易懂一点儿，就是“数字华容道”的顶配版。 应该绝大多数人都玩儿过“数字华容道”，或者“滑块拼图游戏”就，是在一块板子上，共n行n列总计（n2-1）个滑块，有一个“空格”作为移动的空间。 又何为顶配版？ 《斗转星移》可不是1、2、3……等打乱顺序的数字的简单排序，也不是完整的“拼图案”游戏，它的具体规则如下： 打开桌子上那个盒子，里面是特制的【滑块拼图板】，板子上6行6列共35个滑块，而上面的内容就让人头脑爆炸了！ 在《水浒传》中，梁山有108将，这108将又分为36天罡星和72地煞星，这《斗转星移》里的35个滑块便取自于36天罡星。 英雄好汉必有姓名，有外号，可《水浒传》中的好汉们又挂上了“星星”，举例如下： 宋江：呼保义、天魁星； 卢俊义：玉麒麟、天罡星； 吴用：智多星、天机星； 大家应该隐隐明白了什么了吧？《斗转星移》的游戏主旨是将三十五个滑块按照人物排名顺序从宋江往后排，一直排完36天罡星。 而《最强大脑》中每一副道具的滑块上内容是完全混搭的，包括了名字、绰号或者对应的天罡星。（每个滑块只能标有三者之一，且人物不可重复。） 这个游戏拼成功后，可不是惯常的如“宋江、卢俊义、吴用……”或者“呼保义、玉麒麟、智多星”之类，而是诸如“宋江、玉麒麟、天机星……” 这就是所谓的混搭！ 这是第一个难点，再说第二个难点。 第二个难点是，35个滑块取自于36天罡星，那36天罡星中剩下的那位呢？必然要剩下一个人啊，要不然没有空间滑动不了啊。 遗憾没有参加这次游戏的英雄人物可不固定，天罡星从天魁星（宋江）到天巧星（燕青）谁都可能缺席。 坐标横六竖六，谁缺席就把谁应该占有的位置放空。也就是说，这个项目挑战完成后，空格的位置基本不会在右下角最尾端，它可能出现在6行6列的任意位置！ 这还没完，还没完！ 难点三，每个滑块上都会以36天罡星的人物照片做底儿，人物照片取材于华国家喻户晓的电视剧《水浒传》。 什么，您以为滑块上有个人物照片为底对选手大有帮助？错！这个人物是随机印刷的，有可能宋江的滑块上印着扈三娘的照片！也有可能扈三娘的滑块上印有黑李逵。 按照规则，人物照片在游戏中不具有任何意义，单纯是干扰项！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照片是干扰项，比赛的时候不去管它就成了，和白板也没什么区别嘛。但这是建立在选手完全知道或者完全不清楚的情况下，一旦选手对这个滑块出现了记忆模糊犹豫不决的时候，很多人便会被干扰项扰乱的。 难点再重申： （1）：每副道具各不相同，而一副道具中，名字、绰号、天罡星又杂乱出现； （2）：每副道具中，缺席的英雄不定，空格位置不定； （3）：人物背景图片对某些选手会产生干扰性； 补，（4）：没有几个人知道36天罡星是什么，分别指谁。 听完贾芸对挑战项目的解释后，众人全部懵逼了，规则倒是很好理解，但是，这挑战有难度啊。 而且，这才《最强大脑》正赛第一场第一个回合，仅仅是热身的环节啊，你这头脑风暴就要刮起来了？ 众人纷纷讨论： “诶我去，这也太难了吧？” “让我玩个常规的拼图游戏还成，这个听着脑仁儿发麻啊！” “节目组这哪是虐选手啊，这也虐咱们啊！” …… 贾芸道：“让大家来看看这一题的难度，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展现出了【六维能力雷达图】： 推理力：3 计算力：1 观察力：2 记忆力：3 空间力：2 创造力：1 （注：每项能力满分为5分。） 众人见状明白了，好嘛，这在节目组眼里就是一道简单的小题而已。 贾芸：“这一环节过后，排名最靠后的20名选手将会遗憾地离开我们，祝你们好运，比赛，开始！” 随着贾芸的一声令下，舞台大屏幕上展现出了一幅三十六天罡星的对照表。 毕竟这里是《最强大脑》，不是《最强文学》，大家都知道豹子头林冲、都知道花和尚鲁智深，但有几个人知道林冲是天雄星，鲁智深是天孤星？ 大屏幕上对照表出现，一大群选手挤在一起，站在屏幕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他们一个个神情紧张无比，注意力高度集中，都在绷紧神经快速记忆着。 而就在这时，早有几个人连大屏幕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地小跑向了舞台一侧属于他们自己的桌子。比如说林晓凤，比如说张烨，比如说李凡！ 这五六个人听到口令后，还用去背神行太保戴宗是天速星？黑旋风李逵是天杀星？90多人在大屏幕前努力记忆呢，可人家几个人早先走一步了，这就领先了其他选手一截。 哈哈妹望着李凡的背影点了点头，“国学天才啊，时时刻刻走在别人最前面！” 雷哥也道：“李凡在记忆力这方面老生常谈了，没什么可聊的，就是不知道这推理能力如何！” 再看李凡，大步流星地来到标明“88”的桌子旁，他快速撕开道具的封包，打开盖子，【斗转星移】的道具展现在了自己面前。 各个滑块从左到右自上而下以“乱序”的形式依次排列着： 天英星、美鬓公、急先锋…… 武松、没羽箭、徐宁…… 混江龙、阮小七、秦明…… …… 扫了一眼【斗转星移】，李凡根本就没动手，他突然双手插进口袋，合起双眸，闭目沉思！ 而此时，大脑之中构建出了平面图形，35个滑块不停地依次移动，整个脉络正迅速地变得清晰起来。 他耳边传来了“哗哗哗”的滑块碰撞的声音，可能是来自于张烨的，也可能是来自于林晓凤的，或者是其他人，但李凡不为所动，大脑依旧告诉运转着，去试图破译出最快的完成路径。 众人见状傻了，大家哪知道李凡脑袋里正想着什么？他们不禁大呼，这什么情况啊？ 汪牧挠了挠头，“李凡他在想什么？怎么还不动手？干杵在那里干什么？” 哈哈妹道：“可能一时间没什么头绪吧？” 雷哥本想说也可能他在心算，但又一想，怎么可能？这个动手如此频繁的挑战项目，要是心算的话，这得算出多少步骤啊，而且这个过程千差万别，条条大路通罗马，这35个滑块移动起来变化无穷，要说观一眼走三步那正常，观一眼就将36个滑块的所有步骤规划出来，简直痴人说梦！ 镜头扫过张烨的桌子，此时的他已经快完成两列了，再扫过林晓凤，她那双纤瘦的手正以让人吃惊的速度在推移着滑块，此时她的进度也不落下风。 而李凡已经“闭目眼神”半分钟了。 那分钟啊，干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嘛他究竟在干嘛？ 而他那忽紧忽松的眉头又究竟说明了什么？ 难道……不会吧，李凡不会最终名次真的锁定在100名吧？ 所有人此时此刻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李凡一个人身上，台上台下，从主持人到观众，再到来凑热闹的台里人。 特写镜头拉近李凡那张闭眸沉思的面颊，摇臂摄像从各个角度进行摄录，举动异常的李凡成为了场上唯一不二的焦点。 所有人都糊涂的时候，只有李凡自己是清醒的。 这类游戏只要遵从一定诀窍其实并不太难（当然这次挑战因为“空格”原因难度加强很多），只不过用时长短的问题，高手用几分钟做出来，很多人就得抠个小半天儿了。李凡决定将这个时间压缩到最短。 依靠着强大的空间感、逻辑推理能力、以及记忆力等，李凡大脑中滑块走走停停，所有的步骤清晰地规划出来。 第一排，完成！ 第二排，完成！ 因为李凡这个【斗转星移】道具中，缺少的英雄是排名第15的双枪将董平，他本该位于第三行第三列，于是排好前两行后，李凡便换了思路，从第六行往回推，之后又从“列”下手。 第六排，完成！ …… 第一列，完成！ …… “腹稿”，完成！ 猛然睁开眼睛，李凡的双眸中仿佛有慧光闪动，他从裤兜中迅速抽出双手，双手往下一压，覆盖于整个道具装置之上。 一瞬之间，李凡启动了！终于启动了！！ 仿佛鬼手一般，那十根纤细而又修长的手指在道具装置上四下纷飞，疾如闪电，恰似流星！ 摄像师吓傻了，你这速度…… 观众们懵逼了，这速度…… 啪啪啪啪啪……滑块撞击在一起发出了极其清脆而又急骤的声音，这种声音，就仿若冰雹砸在地上，已把身旁的裁判员惊得目瞪口呆。 裁判员这愣神之时，李凡刚刚码好第一行滑块，当他缓过神的时候，李凡都完成一半了！ 但见，李凡的桌子上，道具滑块正迅速地归位复原。 第一行：呼保义、卢俊义、天机星、入云龙、天勇星、林冲；完毕！ 第二行：……完毕！ 第六行：……完毕！ 第一列：……完毕！ …… 第三行：随着李凡向右推了一格“没羽箭”，让出来第十五名“董平”的位置，挑战完成！ 猛然点击计时装置，时间停止，59秒！ 59秒！！ 裁判员“哇”了好几声，然后猛然举起了手里写着“有效”二字的牌子，高声宣布：“成绩有效！” 此时，刚刚从大屏幕前跑回挑战区的几个选手满脸的惊诧，并疑惑不解地看着泰然自若的李凡，他们暗自叹息，自己这还没开始呢，可人家已经结束了！ 林晓凤撇了一眼，心中拔凉，欺负人！！ 张烨双手一抖，妈的，又输给他了！ 舞台一侧角落里李浩大呼：“不合理啊，这不合理啊！” 郭敏则双手合十，“李凡，你太帅了。” 嘉宾席，哈哈妹抓着头发道：“我都没看清！太快了，我真没看清！” 雷哥不住地摇头，嘴里只剩下了一个感叹词：“哇！哇！” 贾芸那红润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此时此刻，她又想起了两年前，《华国成语大会》上，李凡不就是以让人瞠目结舌无法企及的速度，在积木游戏中以17秒8的成绩，打破了历史上27秒2的记录么？ 这一刻是如此的熟悉，李凡还是那个吓死人不偿命的李凡啊！ 汪牧不知道李凡究竟有多牛逼，这壮举到底有多“壮”，但他知道自己不带脑子地拼了命地瞎摆弄那滑块的话，估计都没李凡刚刚的速度快！ 他问身边的雷哥道：“这个环节，正常的时间是多少啊？” 雷哥还在想着李凡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么快的，而之前那半分钟的时间究竟在干嘛，他一时间死死地锁定在了李凡的面颊上，试图找到蛛丝马迹，完全自动忽略了汪牧的问话。 哈哈妹代为回答，她一边惊奇地看着李凡一边解释：“这个游戏的难度，我估计的话，一般选手10分钟之内能完成，3分钟之内能完成的都是顶尖高手。 您看啊，这个游戏最难的一点是，它的空白处不是留在道具最右下角的。” 周彤补充道：“对，这个空白处不在右下角，这是最难的地方，彻底打乱了大家的逻辑习惯，而且，这种游戏有无穷个走向，如何找到用时最短的那一种，这才是关键！” 汪牧：“你的意思是，李凡闭目沉思的那半分钟，是在寻找最优解？” 周彤不确定地道：“我大胆地假设一下，可能是，但又不合理。” 所有人都处在精神亢奋的状态，只有李凡，他却轻松极了，不骄不躁，非常淡定地站在桌子前，额角上微微沁出了一点细汗，他抬手轻轻抹掉。这时，只听有工作人员宣布了比赛报告： “第一名已经产生，88号，李凡，用时59秒，来自于京城大学！” 抬头看了一眼大屏幕上打出的自己的名字后，李凡移步，来到舞台一侧休息，坐在一旁静静观战，直到片刻后，第二、三名才依次产生。 “第二名，45号，张烨，用时1分39秒，来自于南靖大学！” “第三名，23号，牛毕歌，用时1分57秒，来自于晨华大学！” ……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雷哥叹了口气，“你们说咱们要是上台，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被虐呗！” 众人又齐齐望向李凡，可那厮，此时此刻竟然百无聊赖地打了一声哈欠！ 你说气人不气人？ （PS1：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PS2：扑街diao丝作者过年不休，正常更新，写到了《最强大脑》，最烦恼的就是介绍比赛规则，比赛流程，实在不知道自己交代的是不是足够明白，完全不清楚大家是否能够读懂，如果有任何疑问的话，麻烦在章节说内留言，我基本上随时关注的，有问题的话第一时间修改。 PS3：过年了，快乐，快乐，还是快乐！） 第290章 最强大脑（3） 比赛过程异常紧张。 随着前三名的诞生，所有选手一瞬间压力徒升。 现场播报还在继续： “第4名，1号选手，杜鹃，用时2分10秒，来自于哈佛大学！” “第5名，2号选手，苗苗，用时2分15秒，来自于晨华大学！” …… 众位选手脑袋“嗡嗡”作响，他们此时的心理压力和比赛之前全然不同，比赛之前可能仅仅是心跳莫名加速，带着跃跃欲试的紧张感。而此时，则多了一种自不如人的心态，很多选手心中会突然变得堵得慌，并隐隐有意思怀疑起自己并质疑起人生。当然这比赛的一瞬间，紧张急躁的心态是占据主要位置的。 试想一下，自己这刚从大屏幕前来到挑战区，人家李凡已经完成挑战了，自己这刚撕开道具封包，才抬手推了几个滑块，可第二名突然产生了！ 好，我不如第一名；好吧，我不如第二名；行吧，我不如第三名……妈的，我连前20名都进不去！！ 在场的这一百位一个个都是天之骄子啊，有人是华国高智商俱乐部的，还有不少是各省市的高考状元，很多人从小到大都是喝着“甜言蜜语”长大的，并一直处于受人仰望的状态，所以大家自然意气风发自信爆棚。 结果此时此刻华国天才汇聚一堂，自己竟直接被前面选手秒成了渣渣，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是相当考验人的，很多选手因此发挥失常。 而最让人讨厌的，除了工作人员不停地报着名次排行，几十名一身黑衣的裁判员四处游走外，主持人贾芸还不停地嘚吧嘚嘚吧嘚。 贾芸：“李凡，你对刚刚的成绩满意么？” “还可以吧。” “你觉得这个题的难度如何？” “还可以吧。” “那这六大能力中，你认为哪一项会成为你的最大弱势呢？” “计算力吧，呃，还有观察力！” …… 有选手往舞台中间瞥了一眼，气得咬牙切齿的，你奶奶个腿，你们能不能不说话？我们分心啊！！ 嘉宾席： 叨叨陈（doctor陈）：“这是节目组特意营造的压力环境，从舞台灯光到现场音乐，从黑衣墨镜裁判到主持人，都会在潜意识里影响到选手的心态。” 汪牧撇撇嘴：“你们实在太狠了，咱们这是智力挑战，脑力竞技，没必要啊！” 叨叨陈：“不，有必要，这一届的最终目标，是要择选出全面型的超级天才，是要站在世界的舞台上，没有极强的稳定的心理素质，那么到时候选手的实力会大打折扣的。” 正说话间，哈哈妹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比赛区大喊道：“快看！快看！周齐，周齐完成了！” 几个人目光扫了过去，但见周齐在父母的搀扶下，一步步地走出了挑战区。 而大屏幕上随即打出了周齐的名字，现场工作人员开始播报： “第25名，53号选手，周齐，用时2分26秒！” 现场顿时惊起一片“哇”声，脑瘫患者周齐，晋级前80名了，你这让正常人情何以堪？你这让还在埋头挑战的智商号称华国最高的那个小伙子情何以堪？ 众位选手不禁擦额，自己竟然没干过一个脑瘫！（这句话无需上纲上线往复杂了或者往贬义了想，没有什么歧视意味，只是人们正常的心理惊叹，人家有缺陷自己都没干过人家，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啪！”有选手情急之下，不小心碰掉了滑块。 有选手眼圈红了，急得要落泪。 更有选手大汗淋漓，双手颤抖得不听使唤。 …… “第35名，50号选手……” …… “第41名，80号选手……” …… 比赛进行过半，李凡的目光在各位选手上一一扫去，他主要观察了几位校友的表现，尤其是自己菁英班的林晓凤。 又过了片刻，但见林晓凤快速摁动了计时装置，裁判员确定后便举起了牌子：有效！ 林晓凤摇了摇头，不满意自己的成绩，但庆幸的是，过关了，以52名的成绩过关，比预赛时85名进步了一大块。其实这名次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可能这个项目碰到你擅长的了，能排到前10，下个项目是你的软肋，然后就被淘汰了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又过1分钟多钟，第80名终于角逐出来了。 “第80名，71号选手雷佳，用时4分53秒！剩余20名选手，全部淘汰！” 舞台灯光瞬间变暗，悲情的音乐响了起来，20名淘汰选手纷纷垂下了头颅，心灵备受摧残地离开了舞台。 贾芸：“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参加《最强大脑》的录制。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希望这次小小的磨难，会成为你们人生路上的踏脚石，踏过去，再嗅梅花香！谢谢你们，再见！” 20个背影落寞地离开，在这之前，他们又默默地抬头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成绩，看看他们与晋级选手的差距。 大屏幕上： 0到1分钟：1人，李凡。（独占魁首，横霸一档。） 1分钟到2分钟：2人，张烨、牛逼哥。 2分钟到3分钟：31人…… 3分钟到4分钟：40人…… 4分钟到5分钟：6人…… 这80名天才选手的水准是极高的，但平凡人和天才之间有差距，天才和绝世天才之间依旧有着巨大差距。 现场观众看得这个爽啊，就喜欢学霸虐学霸！就喜欢看他们自相残杀！ 待到舞台上所有桌子撤下，贾芸道：“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必经过方才的竞赛后，大家深有感受了吧？目前剩余80人，我们进行第二轮比拼。 第二轮比拼，我们一共设计了6个挑战项目，这六个挑战项目分别侧重于空间力、推理力、计算力、创造力、观察力以及记忆力。 80位选手按照上轮成绩，依次上前按照自己的喜好进行挑战项目的选择，每个项目只能有13到14个人参加。每个项目排名最后的两名选手淘汰，而成绩最好的那一位，将会获得直通名额，直接晋级30强！ 88号李凡，上轮排名第1，请上前选择！” 众人心想，毋庸置疑，李凡铁定无任何悬念晋级了，记忆力啊，李凡直接选择记忆力挑战，那他要是不过关的话，在座各位选手，谁能过关？ 可是，下一刻大家全都张大了嘴巴，大吃一惊。 李凡，根本就没选择记忆力挑战！ 他从选手席站起身来，聪慧的目光在【计算力挑战】和【观察力挑战】之间犹豫了一下，然后，出乎于所有人的预料，他昂首阔步地走到了【观察力挑战】的牌子后面。 嘉宾席： 雷哥皱眉：“他竟然没选择【记忆力挑战】？” 哈哈姐：“哇，他还真是来挑战自己的啊，刚刚他还说自己观察力是弱项，结果接下来就挑战自己的弱项啊？” 汪牧心中一阵激动：厉害了，我的帅李！ 贾芸一瞬间哭笑不得，她将目光转向张烨，“45号，张烨，预选赛排名第3，上一轮排名第2，请选择！” …… 80名选手很快便选好了各自的挑战项目，大家在这一轮都是选择自己真正擅长的，谁能作死选自己不擅长的？大家可不是李凡！ 现在的李凡境界拔高了一截，他不怕失败，要是害怕失败就不会来参加这档节目了，他来到这里，一方面是在现场开开眼界，一方面单纯觉得挑战有意思，正好测试一下自己的脑力极限。 他和其他选手有个明显的不同，以他现在的地位，一个挑战项目失败了不会对他形成什么实质性影响，或许很多人会觉得失败的李凡不完美了，但于李凡个人而言，李凡依旧是李凡，他的社会地位个人成就依然不变。 李凡的想法也很简单，来到这儿不是来保底的，是来挑战自我极限的，明知道那个项目自己闭着眼睛都能过关，那自己为什么还要去选择？ 当然了，只有李凡目前这种精神状态的人才会有这种非常人想法，毕竟结果对他们这种人，挑战才是他们唯一的追求。 但绝大多数选手还是要保底的，要想办法晋级的！ 节目录制暂时停止，众人稍作休息，而工作人员们则开始对第一个挑战项目进行布景。 工作人员们抬上来100多面高达两米5的板子，多面板子两两相对，按照编号拼接起来，拼成一个“口”型（自上而下的俯视图）封闭空间，又在“口”外再用板子围城一个大“口”型，这样便在舞台上“圈”成了一个“回”字型结构（“回”：自上而下的俯视图） 选手们刚刚还对李凡呈现出各种顶礼膜拜的态势，可此时面对这个未知挑战，大家一阵狐疑起来。 林晓凤：“我觉得这一定又是一个坑娘的项目。” 牛逼哥瞄了一眼李凡：“上个项目哥们儿连三十六天罡星指的是谁都不知道，主要败在这儿了，这一局哥们儿没选这个挑战项目，要不然一定给你们捧一个第一，让你们看看！” 张烨瞥了他一眼，心想你咋这么能吹牛逼呢？你把我置于何地？ 休息片刻后，录制继续。 贾芸登台，介绍比赛详情。 第一个进行的挑战项目，是【观察力挑战】，13名选择此项的选手将率先挑战该项目。 项目名称：《大漠寻泉》。 “什么叫做《大漠寻泉》呢，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展现出了一副由彩色碎片拼凑成的矩形图案，相邻图案形态各异，颜色各不相同。 “在这块矩形彩色碎片墙中，有一部分彩色碎片可以构成4只动物，现场观众，有谁发现的，可以举手示意。” 观众们眯着眼睛仔细看，这才有人纷纷发现了那四只动物。 “是猫，坐标（35，78）（40，82）……” “是狗……” “我们这个《大漠寻泉》的项目不是让大家从碎片墙中寻找图案，而是给定选手目标图案的轮廓，让选手到碎片墙中找到这个图案。” 众人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贾芸问道：“这个难么？” 观众齐道：“难！” “那这个呢？” 贾芸说罢，大屏幕上展现出了比刚刚复杂无数倍的由一万余块碎片构成的碎片墙。 “哇，太难了，我眼睛都花了！” “密集恐惧症啊！奶奶的，我犯病了！” “这可怎么找啊！” …… 贾芸微微一笑：“这还不算完，大家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平面“碎片墙”突然裂开，以互相垂直的方式，裂变成了两个相互平行等大的矩形。 （打个比方，咱们把复杂抽象问题简单化。 假如一个碎片墙是由16个字母构成，4X4=16㎡，具体构成如下： ABCD EFGH IGKL MNOP 我们现在将这个由字母构成的碎片墙垂直裂开，形成两个4X4=16㎡等大相对的全新图案，如下所示： （一） A口C口 E口G口 I口K口 M口O口 （二） 口B口D 口F口H 口G口L 口N口P （“口”为“留白”，即为拆裂后的留白。） 我们将拆分的两个等大相对的矩形往一起一合，就又重新变成了： ABCD EFGH IGKL MNOP 这便是将平面碎片墙变成空间立体碎片墙的简略过程，基本原理。 而《最强大脑》的这个挑战，可比这个复杂得多。 若按照上面的例子，裂变是沿着彩色碎片之间的边缘裂开的，这样的裂变是无意义的，而比赛的裂变是无规律随机裂开，并不沿着碎片边缘。 换言之，第一步，选手必须率先合成碎片墙，第二步，再从复原的碎片墙中挑选目标图案轮廓。 这是最难的难点。 现场观众见到这个空间碎片墙后，纷纷大呼坑爹。 连现场选手们都懵逼了。 此题难道分析如下： （1）共有八种混淆视线的色彩，其中冷暖色系会对人类视物远近产生干扰，相邻相近颜色会互相干扰。 （2）上万开形状各异的碎片，可以有不计其数的拼接组合方式，有这种动物无数只，甚至能拼出形态各异的狗（有的垂直尾巴，有的翘着尾巴，有的向右扭头，有的向左扭头。）。 （3）无规则裂变，难中之难。 虽然是考察观察力，但这却需要全面能力的支撑，包括空间整合能力、记忆力等等。 （4）稍后分析。 贾芸道：“请大屏幕给出【六维能力雷达图】！” 【六维能力雷达图】： 空间力：4 推理力：3 计算力：1 创造力：3 观察力：5 记忆力：4 “请工作人员撕掉幕布，比赛开始！” 幕布撕掉，整个“回”字结构的碎片墙中，所有的碎片形状全部出现。 这个“回”字，是自上往下看的俯视图，选手们要打开“回”字墙的门，然后在“回”的“大口”和“小口”形成的空间中来回观察。 当13位选手推开门走进“回”字的房的那一刻，他们有如雷劈，全都傻眼了，他们想简单了，又想简单了！ 大家一个拥挤在门口，左面墙看看，右面墙看看，懵逼一大片！ 之前说的是拆分成的两面碎片墙互相等大平行对吧？ 但是，“回”字墙中，单说平面图，“大口”和“小口”的“竖”和“竖”（或者“横”和“横”）之间，怎么等大？ 13位选手这才发现，在这儿还他妈蹲着个拦路虎呢。 左面碎片墙和右面碎片墙本该是等大并合二而一的，但是现在，里侧墙相较于外侧墙成比例地缩小了！ 没有了空间视觉对称，这让这帮选手如何面对？ 其他组别观战的67位选手不禁暗自庆幸： “我的天啊，幸亏我没选择这个。” “这个太变态了，放我进去，那就是个死啊！” “颜色、碎片、空间、非等比例对称，我去，这确定是筛选选手的初级项目？” 叨叨陈介绍道：“这个题难度极高，不仅仅需要空间整合能力、卓越的观察推理力，更是需要在遵从对称原则下破解掉比例不对等的严重的信息干扰项！” 众位选手中，就在大家抓耳挠腮，困在起点一筹莫展无计可施之际，有人已经出发了，有人又出发了。 哈哈妹站了起来，惊讶地道：“他又要干嘛？” 汪牧摩挲了一把脸，“我不懂，我理解不了！来这个节目我好像变成了弱智！” 雷哥依旧满脸疑惑，问道：“doctor陈，你用科学分析一下，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叨叨陈探起身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大屏幕，这个……科学有点儿不好分析啊！ 免费章节，《最强大脑》说明，大家要点开哦。 这个比赛规则解释起来太多字了，单列一个免费章节吧。 想到了一些通俗到家的解释： （1）这个“回”型挑战房间到底什么样呢？ 咱们先在地面上写个大大的“回”字，“回”字的结构是“大口”套“小口”而成，咱们现在站在“小口”之外“大口”之内的区域，此时若以“回”字为地基建成一个建筑物，那咱们的境遇会是：走不出“回”的“大口”外，进不去“回”的“小口”内，咱只能在里面绕圈转。 （2）在里面绕圈，那就观察彩色碎片墙吧。彩色碎片矩形本来是平面结构，假设它是集合C，裂变成了集合A和集合B两个子集，两个子集的交集为0，（注：A?C，B?C，且A∩B=0.），咱们把集合A这个新的碎片墙印在里侧墙，集合B印在与之平行相对的外侧墙。 选手挑战的第一步，必须动用空间能力，将里侧墙（集合A）和外侧墙（集合B）合成一面墙，便是A∪B=C，便是最初的平面结构的彩色碎片墙。 （3）比赛开始，选手们在脑海中必须将里侧墙和外侧墙上的内容合成在一起，再从合成后的（或者说：最初始未裂变的）碎片墙中，寻找手机中出现的【目标项目轮廓】。 这里有一点要格外注意，假如最初的未裂变的彩色碎片墙中，有个红色碎片是字母O，“O”的边缘便是彩色碎片的边缘，我们裂变不是沿着O的边缘裂变的，很可能是将“O”拦腰截断的。 如果是沿着“O”的边缘裂变，那么裂变没有任何意义，请参考《最强大脑》里《碎片寻踪》的挑战项目，从碎片墙上扣下去一堆图案也对本身比赛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只要边缘痕迹在，只要轮廓在就可以。 （4）因为里侧墙是比外侧墙一定要小的，所以，集合A所占的面积要小于集合B，只有放大集合A的面积，直到与B等大后，那么两面墙一推，合二为一。 因为比例失调，选手目光不停地在外侧墙和里侧墙间游弋的话，大脑负担大大加强，视觉干扰很强。 总结，本来想着写几个自行设计的项目的，但一下笔才知道，不能写自己完全设计出来的项目，否则很不好交代规则和过程，大家也会一脸懵逼。 况且，看电视节目时，有解说，有视频信息，有选手比赛过程，可很多人在比赛完成后还没了解究竟是什么规则。 大家读书更是一目十行，哪有心思细琢磨每个字眼？ 但写书的diao丝必须细细琢磨，想办法给大家描述通透了，不能含含糊糊的，这个是职业道德问题。但只靠文字描述，不借助视频、图片等，显然是不现实的，只能竭尽全力了。 综上所述，以后比赛项目会基于《最强大脑》的某个挑战项目（这个我会标明的），进行改良而成。 之所以基于挑战项目，是为了让大家有所参考，看书的时候会有视讯信息传入脑海，大家也能读得流畅些。 之所以要进行“改良”，我也不能全盘照抄啊？那大家就没什么看书的必要了！ 水平不济，能力有限，本diao丝作者会尽自己最大努力，让情节更加通俗易懂一些！ 早上灵光一闪，想到了新的解释比赛规则的方向，结合前文应该好理解了一些。刚刚从农村回来，坐在电脑桌前码下这篇解释说明，待我吃个饭睡个懒觉再码字，晚上正常更新。 大年初一，大家吉祥如意！ 汪（旺）汪（旺）汪（旺）！ 第291章 最强大脑（4） 刚走进“回”字型挑战房间，大家一瞬间脑袋“嗡”地一声，乱成了一锅粥。 有一种病叫做密集恐惧症，有个选手见到充满着密密麻麻色彩斑斓的彩色碎片的时候，直接头皮一阵发麻，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退，然后一转身，妈妈呀，身后这面墙上的碎片也不遑多让！ 有些人额头上的汗瞬间就沁出来了，他们仔细地研究着手里平板电脑随机给出的动物轮廓，又看了看内侧墙和外侧墙，然后一堆人全部挤在“回”型房间的入门处，一步也挪不动！ 这个项目的解决之道说起来简单，不就是两面墙的图形先合成一面墙，然后在从中找到自己平板电脑给出的目标动物轮廓图么？最后把组成这个“目标动物”的彩块儿所对应的坐标一一填写进平板电脑，这就完事儿了啊。 大家可以将内侧墙所有图案“投影”到外侧墙上，也可以反着来，这样就合成了一张图嘛。 可是，说都会说，想谁都会想，但真的操作起来，绝大部分人全都麻爪了，这个项目对选手的记忆力、空间整合能力、想象力、辨析力等等很多能力都有一定要求，不简单啊。 有人看了内侧墙，回转身再看外侧墙，然后一皱眉，刚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来着？ 有人刚合成一点点，然后脑袋瞬间又乱掉了，一团乱麻！ 还有人空间感很一般，他们则抱着平板电脑满头大汗，急得直跺脚！ 而就在这种众生百态的时候，李凡已经率先一步走在了所有选手的最前面。 走出几步远，李凡专注地扫了一眼内侧墙的一定范围，该范围内的彩色碎片墙便整体浮现在了大脑中，李凡在大脑中构建平面图完毕。他目光快速转向外侧墙，一定范围内的碎片墙跃入眼帘，印入大脑！ 李凡站在原地，垂下眼帘，合上了双眸，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专注到了自己的世界中，没有了吵杂的观众，没有了身后12名选手，甚至，整个舞台全部抛于脑后。 李凡的大脑中构建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黑幽幽的空间，空间内，依靠着强悍的记忆力以及空间能力，李凡轻松复原出了刚刚看到的两面碎片墙的部分内容。 下一步，内侧墙的内容等比例放大，直至与外侧墙内容平行等大相对的时候，“唰”，黑幽幽的想象空间中，两面墙合二为一，复原归位成功！ 在场的所有人，大家盯着依旧“闭目养神”的李凡，全然是一头雾水，干嘛呢他？怎么又闭眼？怎么总闭眼？上一轮比赛他就闭眼二三十秒钟，这次怎么又来？ 大家无法钻进李凡的大脑中，哪知道李凡此时此刻脑海里究竟是什么啊，他们此时能看到的，只有李凡那样异常英俊的面颊上，所浮现出的平静而又微起波澜的表情！ 随着李凡微微紧了紧眉头，他那想象空间中，奇迹出现了！ 奇迹出现了！！ 已然合二为一的复原成功的初始彩色碎片墙，因裂变而产生的无数的痕迹瞬间消失了，抹平了，干扰项消失不见。 （注：假如彩色碎片墙中有个“猪”字，而裂变并不是沿着“猪”字的边缘裂变的，可能是从“猪”中间裂变，裂变之后，“犭”和“者”分别处于两个新的碎片墙，将这两个新碎片墙空间合成之后，“猪”字复原成功，但这个“猪”字，“犭”“者”之间的裂痕是无意义的干扰项。） 紧接着，彩色碎片墙瞬间变成了光线交织而成的网状矩形结构，头脑中近乎拷贝复制的色彩斑斓繁杂的碎片墙，由“现实真实物体”转化为光线交织而成的极其简单的网状结构，化繁为简，再次忽略掉色彩的干扰项。 此时此刻，李凡构建出来的空间中，只剩下了矩形网状图（既类似于捕鸟捕鱼的网，只不过“网”内的走线交织异常复杂！） 化繁为简，忽略掉了所有干扰项后，李凡的脑海中出现了平板电脑中目标动物的轮廓，这个动物是个二踢腾空的马的轮廓。 从光线网状图上扫去，并无此组合图案！走人，换下一区域。 哈哈妹瞪圆了双眼，急道：“快看，李凡往前走了四五步，咦，怎么又停下来了？” 李浩：“嘿，他怎么又站在那里闭眼了？” 汪牧：“为什么一个考察观察力的项目，要睁大眼睛仔仔细细观察的项目，他却以‘闭眼’为主？doctor陈，什么情况？” doctor陈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记忆力很强大，我估计他在试图默记碎片墙上的内容。” 周彤点了点头，“我同意doctor陈的看法，李凡只是提着平板但没有使用过，说明李凡可能在运用记忆能力，但他为什么要记忆碎片的内容？这个是无用功啊，这题是考察观察力的啊。” doctor陈翻了翻眼皮，心道：容我想想啊！ 这话音刚落，李凡转弯了，在“回”型房间内拐弯了！ 拥挤在起点的种人全都懵逼了，看着李凡一骑绝尘消失在拐角处，这帮兄弟姐妹们面面相觑，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的这么大么？ “怎么做到的，真快啊！” “可能李凡就是打算先粗略观察一下，赶快挑战吧！” 就在大家一时间被李凡吓呆的时候，突然有人道：“快看，周齐！” 众人猛一回身，但见周齐在父母的搀扶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很快，也于墙角消失不见。 傻了，众人全傻了，也都慌了。 走了一个李凡，又去了一个周齐，下一个是谁？ 无暇他顾，众人在纷纷乱乱中急切地进行着自己的挑战。 再说李凡，走几步停一下，略略闭目沉思十五六秒，然后再次提足前行。很快，他便在“回”型墙中途过半的时候，与周齐相遇了。 两个天生怪才相遇，双方顿时一惊，只不过，李凡的面部表情要比周齐丰富多彩得多。 李凡暗挑大拇指，心道真牛逼啊。 他拍了拍周齐的肩膀，道：“加油！” 周齐愣了愣，然后猛点头，“嗯嗯嗯！” 错过周齐，李凡又拐了一个弯儿，终于在碎片墙上找到了能构成目标动物轮廓的所有碎片，快速抬起平板电脑，李凡输入每一个彩色碎片的坐标：（7136，55）（7138，59）…… 现场大屏幕上，这一幕一出，所有人一片惊呼，是完全不懂的惊呼。 doctor陈站了起来，张着嘴巴看着大屏幕，一瞬间脑子不够用了。 雷哥、哈哈妹、周彤、全部都是目瞪口呆的状态。 而汪牧接连问道：“doctor陈，这个怎么解释？快给我个解释啊，我懵了，脑子不够用了。” 可谁脑袋够用啊！ doctor陈突然激动地道：“目前只有一种解释，在他无与伦比的记忆力的支撑下，李凡的空间想象和整合能力以及整个逻辑思维能力，可能都很强大——” 这话还没说完，有工作人员报道：“88号，李凡，完成挑战，用时2分08秒！来自于京城大学！” 哗！ 整个现场彻底沸腾了，虽然大家不明白李凡究竟怎么做到的，但是，大家看得真真的，大屏幕上九宫格中有9个不同画面，有不少选手此时还在原地打转呢，可李凡，完成挑战了。 掌声、呐喊声一瞬间响彻录制厅，大家边鼓掌边议论纷纷。 “为什么这么快，不科学啊？以我的科学水平讲不通啊。” “要是科学能讲通的话，那还是天才么？再说你有科学水平么？” “那密密麻麻的，我看了都眼晕，天才啊！” “彻底臣服了，我服了！” …… 李凡提着平板电脑一身轻松地走到起始点，此时有个妹子站在起点“回”型房间起点，她基本没挪一步，此时急得双手颤抖不已，眼窝中噼里啪啦地掉眼泪。 李凡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一声加油后推开房门，离开了“回”型房间。 见贾芸向他招了招手，李凡快步走向舞台中间，但见贾芸此时依旧满面惊色，她道：“恭喜李凡，获得了直通名额！这个挑战，你觉得难么？” “还可以吧。”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能打破刚刚的成绩么？” “应该能吧。” “这一题的难度在哪里？” “呃……”李凡挠了挠头，没想出来。 “好吧，李凡，虽然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你刚刚到底是如何挑战成功的，以及你为什么在考察观察力的项目中，竟然反人类地闭着眼睛进行！但是，因为其他选手正在比赛，我只能忍了，可我忍得好难受啊！” 贾芸说罢急切地踩了踩高跟鞋，引得现场观众一片笑声。 “对了李凡，你之前说哪项能力是你的弱项？” “计算力和观察力！” 贾芸正色道：“我觉得，你可能对你自己的认知有错误。” 李凡坦诚地说：“我不觉得啊，这个项目我觉得空间能力更重要。” 贾芸摇了摇头，对观众道：“大家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观众大声齐喊：“对！” 这时，工作人员通知：“第二名，53号选手，周齐，用时3分19秒！” 现场炸了。 “哇哦！” “那个脑瘫！” “我的乖乖啊！” …… 这个项目中，两个超级选手诞生了，李凡用时2分08秒，周齐用时3分19秒，这两个人是实打实的能力。 这个挑战项目是很有运气成分的，有的目标图案离他们近，有的离得远，这就看他们的命运了，因为平板上出现的动物轮廓是随机的，而他们选择从哪一侧率先观察，这个也是他们自己的决定。 而李凡观察过了7成内容的碎片墙，才终于挑战成功，周齐也找了6成内容。所以这两个人没有一丝丝的运气，纯粹是实力。 两个人一骑绝尘后，其他选手就落后太多了。 等了足够长的时间后，工作人员再通知：“第三名，44号选手，孙美丽，用时5分19秒，来自于南靖一中！” 众人再惊，这姑娘是个初中生！ “第四名，58号选手，冯彪，用时5分53秒，来自于浙大！” “第五名，77号选手，王云，用时6分34秒，来自于晨华！” …… “第八名，39号选手，罗田，用时11分19秒，来自于武大！” 一共十三名选手，目前还剩下5名选手在继续挑战，留给他们的只有3个名额。 焦头烂额满身是汗的这五位中，有人率先放弃了。 一个干瘦的小伙子对着镜头挥了挥手，还摆了个“茄子”，然后叹了口气离场了。 不放弃不行啊，这一关卡，他毫无头绪，撞到他软肋了。他干楞楞站在起点一筹莫展，开始的时候还在想辙，到了最后几分钟完全是在硬抗，心中反反复复地想着：弃不弃权？弃权丢人还是干楞在这里丢人？人家唰唰都完成了，可咱哥们儿像个傻子似的，一步都没走呢啊！ 最后一咬牙，还是滚蛋吧！ 在起点还有那个之前的姑娘，见和自己坚守第一线的同志走人之后，她咬了咬嘴唇，继续坚持。难道说，李凡对她说的那句“加油”，对她有加成作用？ …… “第10名，54号选手，廖珊，用时15分10秒，来自于吉大。” “第11名，49号选手，邓军，用时24分03秒，个体户老板。11名晋级选手全部诞生，比赛结束！” 孤零零依旧站在起点的姑娘，擦了一把眼泪，默默地走了。 成绩从第一名的2分08秒到最后一名的24分03秒，这之间无法逾越的巨大差距，再次证明了一句话：天才和天才之间，夸张地说，可能隔着1个爱因斯坦！ 11名晋级选手纷纷站在舞台中央，贾芸终于可以问出把自己弄得火急火燎的问题了： “李凡，你是如何闭着眼睛完成挑战的！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更是所有人的问题！” 现场摄像机一瞬间聚拢在了李凡那张平静的面颊上，他看了看四周围充满好奇的面颊，如实地将自己的方法阐述了出来： “首先我要把两个空间平面碎片墙进行整合……其次，我要消除裂变产生的干扰项……再三，我要消除颜色干扰项……最后就简化成了网状矩形结构，然后就简单了。” 简单你妹啊简单？！ 众人听罢，就差抱头痛哭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完全是不敢想象啊！ 要不是有这档节目，大家还真不知道智商90多和160以上牛人的差距到底在哪！ 台下李浩一拍大腿：“这他妈是在侮辱我智商！” “你有智商么？”老婆郭敏瞥了他一眼后，又望向了台上的李凡，“好帅啊！” 其他观战的67位选手此时全部都在瑟瑟发抖中： 牛逼哥：“这个真牛逼了！” 张烨：“强人！” 林晓凤：“欺负人啊！” …… 面对着现场吵杂的氛围，贾芸连续说了三声“请安静”后，道： “第一个挑战项目，《斗转星移》，李凡闭着眼睛勾勒出了所有滑块的滑动轨迹，创下了59秒的全场最高成绩！ 第二个挑战项目，《大漠寻泉》，李凡闭着眼睛，心中自成‘乾坤’，依旧轻松获得了第一名的成绩。 此时此刻我想说一句话！” 贾芸略作停顿后，拔高声音激情昂扬地道：“李凡一闭眼，世界都亮了！！ 这里是《最强大脑》的舞台，是华国脑力最强者荟萃一堂的舞台，恭喜李凡，获得直通名额，李凡，我们下期见！” 在现场1000多人的欢呼声中，李凡翩翩而去，沿着晋级通道走向了舞台出口，他再次回身，只闻现场依旧是整整齐齐的呐喊声。 “李凡！” “李凡！” “李凡！” …… 李凡轻轻地向大家挥了挥手，笑容恬淡，星眸若渊，“下期见！” 第292章 忙碌的人生 究竟谁能让李凡燃烧起来？ 这是今晚参加了节目录制的每一个人的想法。 这第一阶段的淘汰晋级赛，李凡实在太轻松了，完全是以独霸天下的态势和实力横行竞赛舞台，锋芒毕露，光芒四射。 但是，基本上所有人都认为，李凡的实力绝不仅仅而已，他一定比大家看到的更为强大，可谁能在之后的比赛中，逼发出来李凡的全部实力，与李凡硬碰硬地死磕一下呢？ 也许是牛毕歌？也许是张烨？还是哈佛大学的杜鹃？ 这几位也在之后的环节纷纷获得了直通名额，免去了之后的第三轮晋级赛的比拼。 目前来看，牛逼哥是最有希望将李凡拉下马的人，牛逼哥第一轮的《斗转星移》环节，虽然成绩与李凡有一定差距，但是他多了一个背诵天罡星的过程，而且，在获得直通名额的挑战项目中，他在他们组同样以碾压众人的姿态轻松过关，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张烨也有可能，但毕竟在之前的《华国诗词大会》上被李凡斩于马下了，他面对李凡可能会出现两种心态，其一：丫的，老子要报仇，拼了！其二：完蛋了，又完蛋了。 要是前者心态还好说，可能会一雪前耻呢？要若是后者就直接交代了。 还有人说，会不会是周齐呢，那个脑瘫患者。 具体哪位选手能给李凡带来真正的挑战，这个谁也说不准，经过淘汰赛后，剩下的那些精英选手们，综合实力都不弱，而且每个人都会在某项能力上有所侧重，说不准某位选手碰到了自己擅长的挑战项目，然后默默无闻的他突然在舞台上大放异彩，这是很正常的。 以小组第一名的身份获得直通名额的选手纷纷走进后台休息室。牛逼哥、张烨、苗苗、杜鹃、林晓凤这五位在室内边嗑瓜子边看电视中舞台上突围赛的竞赛情况，这几位现在清闲了，但唯独不见了李凡。 “林晓凤，李凡在你们京大，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张烨问道。 这句话算是问对人了，直接问的受害者啊，李凡没事儿的时候净“欺负”她了。 受害者想了想：“我们学校眼中的大熊猫，我眼中的大狗熊！他对别人么么哒，对我总是亮出獠牙，我正合计着怎么收拾他呢！” 牛逼哥笑道：“听说他还开办了一个社团，什么曲艺社，每天去报名的不下百人？你们京大学生挺踊跃啊！” “谁让主席和副主席长得好看呢，有人天天都去纳新，都赶上上班了。” 这时，主持人李浩和郭敏等几个人走进了休息室，舞台上比赛还在继续，但他们对后面的比赛内容没什么兴趣了。 李浩问道：“李凡呢？” 牛逼哥道：“我来的时候就没看到啊。” 郭敏闻言，一跺脚：“哎，我的帅李哪去了呢？” 李浩剜了她一眼，“你是有老公的人，你是知名主持人，能不能矜持一点儿？” “可是，他让人矜持不起来啊！你没看到刚刚舞台上贾芸那一脸的崇拜的样子么，一个曾经做法制节目的主持人都矜持不了了，你怎么能难为我一个做娱乐节目的？” “呃……论才华论脑力的话，我不如人家，但要是单论颜值，我也不比李凡差多少，能不能多看看我？” 郭敏翻了一个白眼：“那你还是和人家比脑力吧，这还现实点儿！” “总怼我！” 郭敏突然挎上了李浩的胳膊，甜甜地道：“怼别人人家和我生气啊，怼你你还宠着我让着我啊，那我不怼你怼谁？” 室内飘起了酸柠檬的味道，林晓凤借故上厕所，诶呦喂，在班里被李凡和顾亚婷虐，在这儿被他们两口子虐，就怕这种时不时炫幸福的，能不能考虑一下单身狗的心情？ 比赛结束后，贾芸、嘉宾们以及doctor陈等人，都第一时间来到了休息室，他们此时特别想撬开李凡的脑袋，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可大家扑了个空。 其实，李凡早走了。 获得直通名额后，李凡见之后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便默默离开了。 此时早已深夜，李凡回到酒店后，连忙订好了明天飞京城的机票，明天晚上将会继续录制《最强大脑》突围赛，这个与自己无关，但后天晚上他一定得参加了录制了，李凡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能供自己支配，他打算回一趟京城。 李凡临时要去京城，主要去拜望一下董老爷子，当面研究一下过几天参加《继承者》的具体事宜。 这个十一假期实在是太忙碌了，李凡还很年轻，倒觉得没什么，稍微疲惫一些的话，睡一觉就恢复元气了。 蒙被大睡，一觉到天明。清晨，洗漱完毕后，李凡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酥州而去。 他这次去酥州，又去买扇子去了，这是其一，其二呢，去订做长衫、手绢等。 下车后，李凡一头扎进了秀景街，快步走进了“雍容贵府”的店铺，挑选了一把扇子后，请店员帮着装在礼盒里，李凡便提着礼品走人了。 他走出店铺，然后很快找到了一家卖苏绣的手工店。 “老板娘，我要订一些手帕，相声表演用。” “好，什么样式的，价位……” “价格无需太贵，中档就成，但我要在上面绣上一些字。” “好啊，小伙子有品位，是要绣上宋词呢，还是唐诗呢？咱们店里的手工是极好的” 李凡挠了挠头，拿起了一块手帕，道：“比如说这块手帕，可能我要绣一个‘娘’字！这个字要足够大，可以让前排观众看得清。” “啊？” “这样吧，这种绣字的手帕我来七块，时间紧迫，6号早晨我要来取。” 老板娘摇了摇头，“兄弟，我们店里的订单都满了啊，最起码也得两周的时间啊，很多顾客都下了单子了。” 李凡无奈地道：“我多加一些钱，加个急。” “这不是加钱的问题，兄弟，还是请慢慢等吧。” 李凡挠头了，自己急着用啊，于是决定不要脸一回，他拉下墨镜，摘下口罩，眼睛Blingbling眨了两眨，道：“老板娘，帮个忙嘛！” 老板娘大惊，“李凡啊，原来是你啊！那成，没问题。” 瞧瞧，还是刷脸好用！ 又走进了一家知名店铺，李凡决定给未来丈母娘买个大件儿，苏绣屏风！ 婚姻生活幸不幸福，女人取决于婆婆，男人取决于丈母娘，李凡得想办法把丈母娘哄得开开心心的，但这个大件儿可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工的，李凡决定继续刷脸！ “麻烦咯，加个急，一定要在元旦前完工，孝顺长辈的。” “呃，好吧，谁让我被你的美貌征服了呢。” 连续走了几家店面，李凡刷脸都成功了，但最后来到一家裁缝铺的时候，李凡遇到了滑铁卢。 裁缝铺的老板看着一脸灿灿笑容的李凡，皱眉问道：“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啊，您不认识我么？” “你谁啊你？” “呃……不好意思哈！” 李凡连忙讪讪地走了。 …… 从酥州到京城，大概两个多小时的航程，李凡落地的时候，直接提着礼品打车来到了董老的家中。 董老住在大儿子家，家里条件还可以，100平三室一厅的房子，家装也不错，小康家庭，书香门第。 此时，客厅里摆着两个行李箱，明显是有出门的打算。 “董老好，这是送给您的礼物，请您笑纳。” 董老颤颤巍巍地接过来礼品盒，打开后，见是一把扇子，顿时笑得更加灿烂了，董老懂行，打眼一看，用手一摸，便知道这把扇子价格不菲了。 买扇子是个艺术活，主要看送给的人是谁，如果是送给外行领导什么的，那就不用说了，一定要送材质昂贵的扇子，扇骨一定要是紫檀、象牙、乌楮等等名贵材质，你需要让收礼的人第一眼就知道你这东西很昂贵。 但送给玩家的话，单说扇子，很多天价扇子往往所用的材质并不贵。 这一老一小两人聊起了扇子。 董老抚摸着扇骨喜爱得不得了，“大家都知道我喜欢扇子，很多人给我送礼啊，完全不懂，还洋洋得意，说董老啊，这扇骨是非洲象牙的，又这材质是沉香木的，又紫檀的，屁！完全不懂，扇骨最好的材料就是江南非常常见的毛竹！” 李凡道：“《万历野获编》说，凡紫檀、象牙、乌楮，俱为俗制，唯以棕竹、毛竹为之者称怀袖雅物，其面重金亦不足贵，唯骨为时所尚。” “对对，因为竹子在经过煮、晒、烤、刮、拖、倒、磨等工艺流程后，会匀细、光洁、温润，在仔细把玩和赏析之间，显出类似于蜜蜡与和田羊脂玉的光泽，抚摸起来又如同婴儿脸般细腻。 来，成子，你来摸摸，是不是这个感觉！” 董成接过扇子，摸了摸，点了点头。 李凡笑道：“这叫‘水磨玉骨’！” 董老大喜：“嗯，懂行！” 能不懂行么？不懂行的话，李凡能花18万给自己买把扇子么，现在他那把扇子还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藏在随身的背包里呢。 董成问道：“什么叫水磨啊？” “水磨其实是一个形容词，像水磨卵石那样轻轻地恒久地着力，是慢工细活的意思。毛竹要做成扇骨，首先，需要搁置至少八年的时间，这样才能挥发掉竹中的水分，达到理想的密度； 之后，扇骨在基本形制出来后，还要用浸湿的木贼草磨光晾干，用榆树叶打磨提光，细细地一天一天地磨下去，这样才能将竹皮上原有的青色和花纹完好地保存，而不会打磨的人往往一小时就将竹皮磨烂了。” 董成叹了口气：“这么费事啊？” “这只是扇骨，再说扇面，扇面追求‘非老矾面不用’，这个材质也不贵，考验的是老师傅的做功，并且也需要时间的沉淀；一张刚做好的扇面，最好也得藏个八年才成。” 董成长知识了，“难怪好的扇子这么贵，扇骨八年，扇面八年，当真是精雕细琢而成。” 董老伸出干瘦的手臂，指了指书柜道：“所以说啊，要单说材质，小凡送我的这一把，是材质最一般的，竹子哪没有？扇面材质也不贵，和别人送我的十几把根本无法相比，但是，那十几把材质昂贵的扇子换小凡送我的这一把，我都不换！” 李凡笑道：“您老喜欢就好！” 董老今天开心了，慢慢悠悠起身，腰板儿努力地往上拔了拔，学着老学究的样子，一步三摇地边走边扇动扇子，美滋滋的！ 孙媳妇从厨房里探出了头：笑道：“老爷子今天是真开心了，李凡你送对礼物了，咱们开饭了，边吃边聊。” 开饭，十多人凑在了一起，四世同堂，热闹极了。 李凡的碗中的菜基本就没少过，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往他碗里夹，李凡倒不好意思了。 董老爷子很开心，吃饭的时候还喝了几口白酒，并说要收李凡为徒。 李凡目前这种情况，用句行话叫做海青，就是没门没派的艺人，（李凡瞎胡扯出来的王永发不算数），在以前， 旧时代，一旦碰上这种人做艺，行里人便要维护门户尊严，首先要“盘道”，然后，千方百计地将他排挤出生意场，无师之人必定要受艺人们刁难，而且哪家场子用了“海青”，所有艺人便从此不进这家场子了。 艺术的背后是竞争，是抢饭碗，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一面，且不去提。 李凡依旧婉言谢绝了。 吃过饭，李凡离开了董家，董成陪着他下楼，道：“我太爷啊，就喜欢两种礼物，一个是各种保健类产品，一个就是艺术品。前几天还托人买了一个八千多的棉被，说有磁疗效果，能延年益寿，给我们气的啊！” “正常，老年人最好骗！这个和病急乱投医一个道理，年纪大了都想多活几年，等咱们到老的时候，也是一个状态。” “李凡，我问你个问题啊，你知道相声这个行当里，找到老前辈拜师的困难程度么？” “我知道啊，基本不可能，因为涉及到了辈分问题，很多人会横加阻拦的，比如说我要拜老爷子为师，那你就是我孙子了。” “去去去！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拒绝呢？” 李凡淡淡一笑：“我又没打算专业说相声，以后我还要宣传昆曲、评弹、琴书、清曲等等，要是每个曲艺我都拜个师父，我一辈子得孝敬多少人啊。” 董成疑惑地问：“你都会？” “那你看看，过几天见！” 李凡迈着方步走人了。 都会？当然不可能，这是戏曲，又不是国学，但是吹牛逼谁不会？ 而且，董成还真被唬住了，他吧嗒了一下嘴唇，对着李凡的身影道：“天才啊，究竟哪蹦出来的？” 第293章 李凡的钛合金狗眼 亚婷连锁超市旗舰店。 忙里偷闲的员工们小声议论着： “那丫头比老板都厉害啊！” “不会总来吧？” “当然会总来了，超市可就开在京大对面啊。” “这小顾总虽然长得国色天香的，一拉下来脸，比顾总都严肃。” …… 李凡在超市中启耳偷听，然后往车里丢了两袋泡面，推着车子走到电梯，去二楼购物了。 一楼整层楼都是食品熟食水果类，二楼则是家居生活用品电器类，李凡推着车子走走停停，买了一些本子和笔，他正打算去买充电宝的时候，只听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哒哒哒”的清脆的高跟鞋声。 李凡探头望去，却见顾亚婷身后跟着三四个员工，正在四下巡视。 她今天穿了标准的职业套装，白衬衫、半膝黑裙，脚下是一双亮漆高跟鞋，发髻高高挽起，言语之间干净利落，人显得成熟了一大截。 她目光凌厉地看了一眼电子产品柜台，道：“这批手机产品定价有问题。” “小顾总，这是全国统一价啊，秀米手机全国零售价是不允许更改的。” 顾亚婷正色道：“我说这个价位有问题，是指的这个全国零售价位，这个回办公室再细说，王经理，你们要——你等一下。” 顾亚婷眼角余光发现了不远处的李凡，她挥了挥手，道：“你先去办公室等我，你们谁带他去办公室？” 早有工作人员站了出来，几步走了过去，“您好，先生，请跟我来。” “那我这买的东西？” “我们先替您保管。” 李凡将购物车交给员工后，便随着她来到了三楼办公区域，走进了副总办公室。 办公室内基本上空空如也，除了电脑桌椅、iMac必备的办公用品外，其他基本是刚装修完的状态。 也是，超市刚开业两天，估计还没来得及倒腾。 隔着落地窗，望着街道上嚣杂的车流和拥挤的行人，李凡却觉得此时一身轻松惬意极了。 找了个杯子倒了杯水，李凡站在窗前“欣赏”了一下络绎不绝的行人，他应该给自己找个时间放个假了，去看看云雾缭绕的高山，看看汹涌澎拜的大海，哪一个不比眼前这车水马龙行色匆匆更舒心？ 站了片刻，李凡往办公椅上一坐，双脚往桌子上一搭，舒舒服服地刷起了手机。 网上，李凡参加《最强大脑》的视频片段流出了，这是一段三四十秒的短视频，视频中，李凡刚刚完成《大漠寻泉》的挑战，正好记录了李凡从“回”型房走出来，并简短接受贾芸采访的过程。 视频中只能听到各种惊叹声，并配以各种感叹词，都是来自于身旁的观众们。 这段视频的点击量在搜娱网上已经接近百万了，而视频上架还不到两个小时，微博微信上此时也是炒得火热。 大家也不清楚究竟《最强大脑》的舞台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李凡又在舞台上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因为现场观众的声浪说明了一切。 这视频貌似是现场观众偷录的，但这不好说，《最强大脑》观众是需要签署保密协议的，99%的人还是会守规矩的，但也不排除是观众行为。 或者说，是节目组刻意安排，参赛视频以观众录像视角拍摄，借此来作为宣传栏目的第一步，这也非常有可能，也是惯用招数。 总之，这条视频火了，李凡的微博又被人踩烂了。 “帅李，你又欺负人了是不是？” “李子啊，你要是能在《最强大脑》上继续横行霸道，兄弟为你穿女装！” “什么时候播出？我们等得好辛苦啊！” “李子，是时候证明咱是不是真金白银了！” …… 李凡正闲来无事回复网友的时候，只听门外有快速的脚步声。 立即起身，摆好椅子，李凡迅速跑到了会客沙发。 不管是女朋友还是自己亲妈，那在正规的办公场合，有其他人在的时候，是一定要注意言行的，李凡再放松也不能在其他员工眼皮底下放松啊，那不是闹呢么？ 咯吱！门开。 顾亚婷走进室内，瞥了一眼沙发上的李凡后，便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紧跟进来的王经理、古副经理站在桌前，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但心里头对年仅18岁的小顾总是不是毕恭毕敬，这个就不知道了。 顾亚婷示意两人落座后，道：“先说第一个问题，电子产品定价问题，以秀米手机举例，这个全国统一价是有问题的。在同等价位下，相信大多数消费者会选择去手机专卖店购买，而不是咱们连锁超市。” 古副经理道：“但这个价位是没法做低的，全国统一零售价。” “我知道价位没法做低，但可以在其他方面想办法，比如说，买手机送充电宝，送迷你音响，或者说大礼包等等，要疯狂做促销。” “那咱们的利润会降低啊。” 顾亚婷道：“可咱们的人流量会增加啊！进了超市，有些人纯粹是去买手机的，可出了超市呢，可能就大包小包了。” 王经理点了点头：“就按您说的来。” 顾亚婷想了想，道：“将手机专柜移动到二楼的最角落位置。” “最角落位置？” “对，最角落位置，大促期间，手机专柜是不愁客流的，在手机专柜附近，由里到外，分别摆上青年女性感兴趣的产品。 秀米手机主打女性用户，所以说，手机专柜附近，要依次摆开面膜、唇彩、化妆品等货架。” 王经理疑惑地道：“可是，分区被彻底打乱了啊，基本没有大型超市是打乱大体框架的。” “我们要做到乱中有序，因地制宜，明天中午前，你们研究一个可行方案给我。下一个问题……” 李凡坐在沙发上支耳听着他们的商业机密，心想奸商啊，无奸不商啊。 很快，10分钟不到，王经理和古副经理离开了办公室，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顾亚婷翻开文件夹，提笔埋头快速地记录着，李凡也并不打扰，只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 他清冽的双眸渐渐地变得浑浊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了一篇有声动作片，片中应该有的元素此时基本凑齐了，办公室、职业套裙、美女。 “听说你又欺负人了？”顾亚婷仍旧低着头，快速记录着。 “呃……你，这店你管啊？” “嗯，这家店我负责。” “什么时候下班？” “新开店，时间太忙，没时间陪你了。等过几天我就有时间了，偶尔来看看就成，这家店会有秦叔叔照看着。” 终于忙完了，顾亚婷合上了文件夹，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她撇过一个眼神，但见李凡正端着下巴色眯眯地看着自己呢。 “你想什么呢？” 李凡舔了舔嘴唇，“以后你加班，我给你送晚餐。” “你这么好？我才不信呢！” “我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亚婷笑道：“那就别讲。” “你也不配合啊，小顾总，给我办张打折卡呗，我也不求你免单，多少给我打个折啊。” “算了吧，你又不缺钱。你怎么突然回京城了。” “想你了呗，抽空看你一眼。” “啧啧啧，你以为我是无知小女孩儿啊，回来干嘛来了？” “真想你了，一会儿出去来个烛光晚餐，可否。” 顾亚婷趴在桌子上，一边摇着手里的笔一边合计时间，片刻后，拍了一把桌子，起身道：“走吧！” 两个人刚来到二楼，路过监控室的时候，只见里面有人吵起来了。 监控室门口站了几名工作人员，而里面，则有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正在咆哮。 “我只能给你们10分钟，我急着去机场，如果耽误了行程，你们要负责的。” “妹子，你平静一下，我们需要一定时间看监控啊！” “我时间来不及了，你们听不懂么，我时间来不及了啊！” …… 顾亚婷问身边工作人员，“里面怎么回事儿？” “小顾总，那位顾客在咱们店里把手机弄丢了，又急着赶时间，所以正在里面急得直跺脚呢。” 顾亚婷道：“没帮她找找么？” “她都在店里逛了两个来小时了，这监控得一点点看啊，而且今天顾客这么多，就差人挤人了，具体是丢在哪里得一点点细看啊。” 顾亚婷点了点头，走进室内，道：“大姐，我们知道您赶时间，但是，今天的情况有些复杂，顾客太多，具体是您遗落在哪里或者有其他人为因素，咱们需要慢慢核实一下。” “慢慢核实？我没有时间给你们啊。” 顾亚婷道：“那您现在就更需要配合我们了，对吧？您印象中，手机突然找不到了，是什么时候？” “就是刚刚付款的时候啊！” “之前确定一直都在？能把具体的情况说详细一点儿么？” “没了，没记忆了！” 顾亚婷对正看监控的保安道：“从后面开始找！” “可急死我了，你们快点儿啊！” 这时，只见李凡挤了过去，他看了一眼墙壁巨大的监控器，道：“各位大哥，你们这么找太慢了，我帮你们。” 几位保安回头，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要怎么帮忙。 李凡道：“大家都冷静一下啊，接下来听我的。” 保安们看了看李凡，又看了看顾亚婷，好吧，不敢不听你的。 李凡问道：“咱店里有布控示图么？” “有！稍等！” 有人给李凡递过来一个文件夹，李凡刚翻了翻，就听那顾客又开始催促了，“大哥们啊，你们干杵着干嘛？我要赶不上飞机了，抓紧给我找手机啊！” 李凡合上文件夹，回头后，对她抬起了手指，“嘘！” 再次转身，李凡道：“三号收银台，麻烦师傅切一下。” 保安将三号收银台的监控调大，又调到了蒲女士出现在镜头中的画面。 李凡摇了摇头，“不不不，倒着播！” “倒着播？” “对，倒着播，从蒲女士发现自己手机丢失开始，往后倒退！” 安保愣了一下，“好！” 监控视频倒退开始。 李凡皱着眉头，双眸盯着监视器，又道：“加速快退！” “好，两倍！” 李凡：“再加速！” “四倍了！” 李凡急道：“加速，加速退！” “八倍！” “再加速！” “加不了了，咱们这套设备没有16倍速。” 李凡目光如炬，道：“切4号监控。” …… 李凡，“切8号监控！” …… “暂停，减慢速度到4倍。不对不对，继续快进到8倍！” …… 围观的众人一会儿看看墙壁上的监控器，一会儿看看眼前正抱着膀子眯着眼睛的帅哥，一时间有点儿懵逼。 顾亚婷明白了，李凡这是先了解各个监控的布局情况，然后从蒲女士丢手机的那一刻开始，向前面过程反推。 人们习惯于快进看视频内容，也没有谁惯常于快退看视频的啊，这是对一个人固有思维的挑战，况且，视频快退得太快了，今天顾客人又这么多，大家都看糊涂了，差点儿没把蒲女士“跟”丢了，而李凡竟然能盯得死死的？脑袋的运转还能跟得上涌入眼中的视讯内容么？ 李凡继续：“切11号……切回8号……16号……” 室外，有人悄声议论： “你看清了么？” “没呀，这是快退啊，而且还是八倍快退，今天超市这么多顾客，我眼睛都要花了。” “别说蒲女士丢没丢手机了，视频中，蒲女士我都‘跟’丢了好几次。” “李凡这眼睛，钛合金的啊？” …… 室内，突然传来了李凡高亢的声音：“21号监控，停，慢放到4倍速，停！画面放大，好，继续，停！” 大屏幕上，出现了蒲女士在货架上翻毛巾的过程，她刚伸手翻毛巾的时候，右手是拿着手机的，待她离开的时候，手里并无手机，基本断定手机是在这个时候遗落在那一堆毛巾中了。 蒲女士惊喜地道：“对，我记得，就是这儿。” 好吧，这时候她倒是有记忆了。 工作人员刚要通知附近员工去翻翻看，李凡突然打断道：“别急，这么长的时间，如此大的客流量，如果遗落的话应该十有八九被人捡走了。21号监控，快进，8倍速快进！” 大屏幕上，众顾客的影像飞速地快进着，而室内围观众人脖子抻得多长，眼睛不时地眨一眨，希望找到捡到手机的人。 有人突然道：“快停，那小伙子翻毛巾了。” 李凡猛摇头：“不，继续！” “停，白衣服孕妇在挑毛巾！” 李凡斩钉截铁地道：“不，继续！” 蒲女士：“停啊停！那个老头，那个老头。” 李凡气得脸都红了，都嘚吧个毛线啊？他吼道：“都给我闭嘴！” …… 一时间，众人不说话了！ 监控下，那个货架的毛巾被第18个人翻过后，李凡才终于大喊一声，“停，停！放大，继续放大……2倍速放，就是她！” 众人所见，大屏幕上，一个穿着黑外套的小伙子，突然将手伸向了货架的最底端，然后好像手里突然抽出了什么，然后快步地离开了监控下。 李凡看了一眼时间，道：“切全屏，万一他没走呢？” “可能没走么？” 李凡：“我哪知道，要是我想私占手机的话，我撒丫子就走了。” 大屏幕切成全屏，几十个摄像头现在摄录的信息展现在了大家面前。 大家刚睁大眼睛试图寻找，但听李凡一声大喊：“卖熟食那里，烤鸡店！马上去找他！” 众人一愣，你这眼睛，钛合金狗眼啊！ 第294章 国宝级大师相助 京大的校园内，秋风瑟瑟，落叶纷纷。 校园内本校学生少见了，但是外来游客却差点儿将京大的校园挤爆掉。 车子开到一处办公楼的时候，两个人下车，快步走进了办公楼。 本来两个人打算去吃晚饭的，但是李凡刚系好安全带，便接到了蒋姐的电话，说新书版权问题基本搞定，等着他最终定夺。 李凡遵从蒋姐的建议，决定和吉森出版社合作，毕竟吉森出版社是东北三省最权威的出版社，在书籍校检、印刷、发行、渠道等各个方面都具有一定优势。 至于具体的细节方面，则需要之后进行见面详谈了，不过出版社希望李凡找一位学者帮他作序，毕竟这是传统惯例了。 可找谁呢？ 李凡第一时间想到了春城市的肖老，肖老刚刚还一口应承下来，可是电话放下3分钟后，老爷子电话再次打了过来，他反悔了。 他说他觉得自己有点儿没资格给李凡作序了，他自己一直在研究新考据学，每天脑袋昏昏涨涨的，无数资料都要翻碎了，大脑中经常一片乱麻，毫无头绪，更没有几篇自己满意的学术成果。在这个李凡开拓的领域内，他说他只是一个“从众”，哪有“学徒”给“门主”作序的道理？ 李凡磨碎了嘴皮子也没让老爷子回转心意，于是只好给其他人打电话了。最终，他找到了华国极具盛名的国学大家，毕盛元。 这老头子李凡可不敢打扰，这位可是从民国末年一路风华绝代到今日的一代大家，是享誉国际的大学者，国宝级的大师。 本来李凡和毕老之间并无联系，他刚刚给崔院长打电话之际，崔院长笑道：“毕老在我身边说，你要不嫌弃，他愿意给你作序。” 李凡听闻这话当时浑身一哆嗦，他不确定地问道：“哪个毕老？” “毕盛元，毕老！” 李凡欣喜若狂，自己这何德何能啊！ 毕老学贯中西，国学造诣登峰造极，并且多学科研究并举，是世所罕见的天才学者，他还曾经将自己的作品亲手翻译成了英、德、俄三国语言，无论是个人天赋还是努力程度，都是让学术界瞠目结舌的存在。 李凡万万没想到有机会能和毕老结缘，他对毕老太敬重了，这一路上他开心极了。 李凡和顾亚婷来到副校长办公室外，便静静地等候着。他暂时收起了激动的心情，突然疑惑地问道：“诶，小顾总，你这个奸商怎么把消费者心态研究得这么好？刚刚在办公室的时候，我都有点儿崇拜你了！” “我从小就在老爹办公桌边儿长大的，每天在超市里看着人来人往，脑袋里想的就是怎么能掏空他们钱包，久而久之就成‘奸商’了。” “那我得批评你，顾亚婷同学，别的女孩子从小想的就是吃啊吃，想着各种白马王子，你怎么能想着消费者的钱包呢？你这不是脱离了女性群体，走向了俗气的低级趣味么？你就不能像其他女生一样，每天脑袋里多想想吃喝玩乐，多想想帅哥，多想想我？” “啧啧啧，滚蛋啊！我还是多想想财神爷吧，多上几炷香，财源滚滚来。想着你？一想到你我满脑袋都是烦恼。林晓凤都和我说了，说你参加《最强大脑》的时候，那一群群小姑娘啊，像疯了似的。” 李凡翻了一下眼皮，道：“你不应该拜财神爷，拜错了！” “那拜谁？关公？” 李凡摇了摇头。 “吕不韦？” “不不不，同一时期的！” “谁？” 李凡笑道：“巴寡妇清嘛，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女企业家。你说你一个女孩子要从商，不拜女企业家反而去拜其他人，不合理啊！” “滚，你想以后让我当寡妇啊？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你滚，说什么呢，”李凡挠了挠头，“不过，真应该拜一拜。你想啊，秦朝时，一个女商人既非皇亲，也非国戚，靠着开采‘丹穴’，富甲一方。拥有仆人上千，工人及士兵多达上万人，拥有自己的私人武装力量，这在秦朝焚书坑儒销毁天下武器的时代，牛爆了！ 而且连秦始皇都给她修‘怀清台’，是不是很像样？你知道‘丹穴’出产什么么？” “丹砂，含有汞，秦始皇陵中的大量水银是她提供的无疑。” 李凡补充道：“不仅如此啊，她还出巨资资助了秦始皇修建长城。孟姜女哭长城，寡妇清修长城。大家只知孟姜女，不知寡妇清啊。 寡妇清要是拍成电视剧，那该多传奇啊，比孟姜女传奇一百倍。 ‘奸商’啊，你要拜就得拜‘寡妇清’。” “你才奸商呢，闭嘴！” 李凡摇头道：“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啊！诶，不过这个词语以前不是这个意思。” “无尖不商嘛，旧时买米以升斗作量器，卖家在量米时会以一把红木戒尺之类削平升斗内隆起的米，以保证分量准足。银货两讫成交之后，商家会另外在米筐里氽点米加在米斗上，这样一来，已抹平的米表面便会鼓成一撮‘尖头’，尽量让利。 无尖不商最初是褒义词，后来发展过程中就变成了‘无奸不商’，变成了贬义词了。” 两个人正聊天之际，自楼梯口走来一个须发皆白的长者，长者80出头，步履生风，精神很矍铄。 李凡顾亚婷连忙快步迎了过去。 “毕老好！” “毕老，慢着点儿。” 毕老和蔼地看着后辈，笑道：“无碍，咱们进屋吧。” 走进办公室，李凡顾亚婷有点儿手足无措，紧张兮兮的，这眼前的长者可是文化瑰宝啊，对于他们这帮后辈来说，能有缘结实就是人生大幸。 毕老挂上眼镜，端详了片刻眼前的两个年轻人，然后便和他们攀谈了起来，仿佛唠家常一般，气氛融洽温暖。 毕老之所以想给李凡写个序，首先李凡提出的“新考据学”的确是学术界的一个崭新的方向，而李凡的学术水平又极高，毕老读过李凡的文章后，也是拍案叫绝，逢人便说年轻一代终于有标杆性的国学天才了。 乱世学者辈出，而盛世人才凋零，华国自2000后，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学大师，自己封的或者其他人抬举的大师不算数，这种真真正正的深耕于国学并有权威学术研究在身的，至今，45岁以下的青年学者一个都没有。 人才凋敝，国学难承，在这个信息化新时代中，突然蹦出个李凡来，文学界中无数长者恨不得仰天长叹啊，为什么不多蹦出来几个？ 爱才，人才越稀缺越爱才，现如今的社会中，李凡这种绝迹的青年学者，则更是让很多业内人异常珍惜。 毕老给李凡写序，他让李凡稍等片刻，然后拿出钢笔，找出稿纸，但闻纸上沙沙作响，不出片刻，《序言》完成。 “李凡啊，看一看，还成么？” 李凡接到手中打眼一看，心中的敬佩感瞬间爆棚。 字体飘逸灵动，间杂数家，自成一格，李凡心道：自己比不上啊！ 再看内容，见解独到，推荐恳切，而其中涉及到的每篇文章的每一个观点，如数家珍，一字无错！ 李凡合上稿纸的时候，彻底服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拜辞了毕老，李凡走出办公室不远处便长叹了一口气：“我农村奶奶，和毕老年纪相当，可已经下不了炕了，老糊涂了，可毕老，这身体硬朗得仿佛就70岁，思维敏捷程度吊打京大学生啊。这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得多牛逼啊！” 顾亚婷微微摇了摇头，“我彻底服了！” 李凡一垂头，“我也是！为了这对自己非常有意义的一天，我决定！” 见李凡一顿，顾亚婷问道：“你决定什么？” “以后我绝对不吹牛逼了！” …… 回到寝室睡了一觉，李凡第二天早晨便飞往了南靖市。 出了机场后，李凡并没有赶往《最强大脑》给安排的住处，而是直接走向了附近一家宾馆。 他刚下车，吉森出版社副社长、总编辑等几个人早已等候多时了，大家迎着他走进了会议厅，纷纷落座，共同研究这本书的具体细节。 李凡没想到吉森出版社这么着急，昨天刚约改天详谈，结果今天就谈上了，而且还不是在本省。 对于吉森出版社来说，李凡的是极其重要的。这个时代，实体出版早已经陷入泥潭，十年内，大家的阅读习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早已经由纸质书刊转移到了网络客户端，很多出版社已经难以维持了。 就比如说京城的《诗刊》转型做《国学时代》APP，也是被逼入绝境的求生之道。 现如今实体书籍能卖出销量的作家也就那么几个，而且作者都是年轻一代风流人物。 吉森出版社对李凡新书的期待值是百万销量打底，150万是理想估值。因为李凡的话题度和粉丝热度，别说吊打那些顶级畅销书作家了，就算现在华国文娱圈，谁能与帅李一争热度高低？ 有这巨大的人气做保证，新书还怕不愁卖？ 李凡心中则很忧虑，毕竟这种纯学术类型的作品，读者们能看懂么？会买账么？ 副社长则笑道：“就因为这书是纯学术的，所以我们已经大大调低了目标期望值。” 总编辑补充：“如果这是你写的随笔或者之类的作品，我们的预估销量起码200万册，目标期望值起码是300万册。” 李凡毫无底气，好吧，等着市场证明吧，谁会买啊？晦涩难懂的，谁傻啊？ 李凡想不通，理解不了，很多人也很怀疑，这就得新书上架的时候，看看市场反馈了。 至于定价，大家商讨后的结果是49元整，这个价格相对于通俗作品类很高了，名著类作品往往只有30左右块钱，但这书放在专业书籍里却很合理。 基本细节敲定完毕后，副社长问道：“那你的序言请哪位学者来写呢？” “毕盛元，毕老！” 室内众人大惊，异口同声道：“谁？” “毕盛元！” 众人嚷起来了： “哇，你打算请他？” “咱们华国最后一个国学大师啊！” “你的书上如果有毕老的序言，咱们推广就一句话便成了：毕盛元倾情推荐！” “就毕盛元这三个字，咱这书的格调就又翻了一番啊！” …… 副社长问道：“什么时候给咱们写？咱们书要趁着年底上架。” 李凡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稿纸，然后给大家展示了一下，大家瞬间又不淡定了。 大家不明白，李凡的人际关系究竟哪来的啊，连毕盛元都能请到？新闻媒体已经把李凡家刨了一个底朝天，确定李凡只是出生于很普通的家庭啊！ 其实这是一个简单的道理，当你在某一领域具有让人无法企及的实力的时候，很多人自然会主动来结交认识你，可能原因是欣赏喜欢，或者其他…… 签下版权合约后，李凡和副社长热情地握手，相机咔嚓一声，照片定格。 就这样，李凡人生中的第一本书被敲定了下来。 送走了吉森出版社一行人等，李凡看了看身边的蒋姐，询问道：“我诗诗姐近况如何？” “还成，读书、看报、品茶，过得跟个老年人似的。” “没拍戏么？” “最近没接戏，没有好本子。你不是也写剧本么，什么时候你诗诗姐能拍上你的戏？” 李凡摇了摇头：“我就是瞎胡闹，不过，万一以后我要是打算记录戏曲文化的话，让诗诗姐出镜客串一下，可倒是好主意。” “戏曲？” “嗯！” 蒋姐惊了一下，心想你这开疆扩土得也太远了吧？她问道：“什么时候？” “鬼知道啊！我现在的档期都被你排到2020年之后了吧？” 蒋姐噗嗤一笑：“我得多剥削一下你啊，靠你吃饭呢。” 蒋姐也很快飞走了，有其他艺人要带，李凡回到宾馆休息了一下，然后便来到了广电中心，准备录制今晚的节目。 他刚来到休息室的时候，室内空空如也，其他选手并未赶来。 直到20分钟后，咯吱，门开了。 林晓凤提着手机走进室内，她皱起秀眉道：“听小婷说，你竟然要发书了？” “什么叫竟然？你是在质疑我么？以我的学术水平，发本书而已，值得大惊小怪么？” “咦？”林晓凤提起手机，问道，“小婷，你不说他发誓以后不再吹牛的么？” 第295章 《最强大脑》二期录制 休息室内。 林晓凤翻了一个硕大无朋的白眼，她道：“小伙破戒挺快啊。” 李凡双手捂脸，这就尴尬了！转移一下话题，李凡道：“咳咳，那个，昨天的录制环节，出没出现奇葩型选手？” “还成吧，《最强大脑》的录制实在太耗费时间了，你知道今天晚上录制的规则么？透露一下。” 李凡摇了摇头，今天晚上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 渐渐地，休息室内的选手多了起来，直到晚上6点半，30强选手全部到齐了，从100强选手中晋级的这30位，可以说在综合水平上很平均很出色，当然，被淘汰的那70余名选手中，可能也有单项能力爆表的高人，可这一季赛制就是这样，你单项能力爆表可能走不远。 众位选手依次上妆完毕后，便略显忐忑不安地在休息室内等着工作人员的通知了。 李凡则很平静，他此时还有心思在微信群里发红包，面值都不大，0.66，0.88之类，在接受了林晓凤的白眼打击后，李凡决定发个大包：6.66。 群里有人发了个大包：50元。李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拆开了红包，竟然抢到了18元，顺利成为了手气最佳。 “手气最佳发红包！” “李凡，发红包！” “抓紧的，诶，李凡，怎么不吱声了？” …… 李凡：“那个，我要录制节目了啊，回儿见！” “诶，你别跑啊！” “李凡！” 李凡放下手机嘻嘻一笑，命真好。 晚上7点钟，《最强大脑》的录制正式开始了。 30强选手纷纷在舞台后面候场，大家这一次没有之前紧张了，因为听工作人员说，大部分人今晚都没机会参赛，因为是一对一PK赛，录制不了几组。 现场1000余名观众早已落座，李凡的铁杆粉丝们手里不停地摇曳着写着他名字的灯牌。录制尚未开始，后台便偶尔能听到呼叫李凡名字的声音。 而这声音，有时候是高亢的一嗓子，有时候则是一群女生齐齐的口号声。 选手们羡慕地看着李凡，要是自己也有女生给喊喊口号，那该多好啊。 录制厅内，一切准备就绪，导演喊道：“Action!” 一片掌声中，贾芸笑容灿灿地走到舞台中间，她道：“欢迎大家来到《最强大脑》的录制现场，今天，来到我们录制现场的嘉宾有著名影星汪牧！著名排球运动员林娜娜，还有，多栖天后孙菲菲！” 听到孙菲菲的名字后，李凡惊讶万分，没听说啊，孙菲菲怎么来了？她也没和自己说过啊，况且，孙菲菲这大明星，怎么工作人员也没有讨论的？ 李凡走向前，往舞台一侧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还真是孙菲菲。 在贾芸的介绍下，三十强选手纷纷登台，然后走到舞台的一侧，纷纷落座。 贾芸道：“谢谢孙菲菲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做客《最强大脑》的舞台，您之前看过我们的节目么？” “看过啊，经常有能人异士带来让人瞠目结舌的表演，我一直都在追。而今天很开心能够来到录制现场，见证奇迹的诞生。” “那您对我们哪些选手比较熟悉呢？” “在座几位前几季的选手我都很佩服，雷哥啊，哈哈妹，还有周彤。我今天是特意来看我的朋友李凡的，同时也希望其他选手也有出色的表现。” 贾芸道：“谢谢孙菲菲，那林娜娜呢？” 林娜娜笑道：“我是李凡的粉丝啦，小迷妹，我们女排所有运动员都是李凡的粉丝，今天来到舞台，我是代表我们姐妹们，来向李凡要礼物的。” 众人一愣，什么意思？ 贾芸道：“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华国女排训练馆内，一众大长腿姑娘们纷纷接受采访： “小杜，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李凡的？” 小杜一脸害羞：“从成语大会开始的时候啦，那个时候我才15，省体校里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啊。” …… “张莹，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粉李凡的？” “他在《国学时代》APP上写文章的时候，我也喜欢国学，长得又帅又有才华，还能搞学术研究，真的厉害极了。” …… “小蕾，你此时最想对李凡说句什么？” “李凡，我想要你签名！” …… 视频最后，姑娘们一字排开，满屏幕都是大长腿，大家齐声道：“帅李帅李，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加油加油加油！” 此时，李凡为表尊敬，他是站着看的视频，此时他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怎么感觉今天《最强大脑》的开场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 也不能说特意为李凡准备的，关键是，华国女排大多数都是单身女青年，姑娘们一听说队长要去《最强大脑》当嘉宾，正好借机向李凡要个签名啊，于是顺便就有了这个视频。 在现场观众的一片掌声中，有工作人员推上了一个车子，林娜娜走到车子旁，道：“这里有15件球衣，李凡，能过来一下么？” 李凡边往过走边道：“太不好意思了，还送我球衣。” “呃，不是送你的，是请你签名的。” 李凡一愣：“签名？” “对，签名啊，这个任务不完成的话，我这个队长就没法归队了。”林娜娜说罢，将手里的签字笔递向了李凡。 李凡将笔拿在手中，尴尬地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这忒不好意思了。” 李凡对体育运动员是非常敬重的，体育运动不仅仅是运动，更是一个国家向心力凝聚力的体现，是能提升民族自豪感的。哪怕一个非常冷门的项目夺得世界冠军，那一时间举国上下必然一片欢腾，民众们必然振臂高呼兴奋得手舞足蹈的。 而此时国家队的女排姑娘们要签名，李凡心中升起了一丝荣幸，更有一些不好意思。 认认真真地签完名，李凡和林娜娜拥抱致意后，又翘了翘脚和人家姑娘比了比身高，一瞬间引得台下笑声一片。 这个小插曲过后，贾芸道：“接下来的赛制，我们将进行1V1淘汰赛，30名选手由电脑随机抽取两两一组进行对决。对战前，三位队长对两位选手进行胜负预测，预测正确的队长，获得被获胜选手选择的资格，预测失败的队长，则失去该资格。 挑战结束后，获胜选手在预测正确的队长中任选一位加入其战队，也可选择进入待定区。若获胜选手在对站前无队长预测正确，该选手自动进入待定区。 每位队长拥有四个队员席位，若至最后一场淘汰赛结束时还有剩余席位，则队长进入待定区选择，选满为止。其中，三位队长拥有一次置换权，未被选择的人将全部淘汰。” 赛制规则介绍完毕后，比赛正式开始了。 贾芸：“好，我们现在选择第一名选手。” 大屏幕上，选手头像以5行6列的形式依次排开，此时的30个头像正随机地快速地或明或暗（明、暗不同时发生）。 “停！张烨，请上台。” 张烨很意外，万万没想到自己被一个随机出来了，他走上舞台后，电脑又给他随机出来一名选手。 这第一场的PK毫无意外，在【水杯辨水】的项目中，张烨以碾压般的成绩，完胜！ 接下来的第二个项目，是【指纹索主】，也就是给两位PK选手100幅指纹图片，并分别给选手提供两个不同的指纹局部图，根据局部图的有限信息，从200幅指纹图片中挑选出来正确的那一个，谁最先完成谁晋级。 这个项目对于一些人很难，但是对于某些人却很简单，起码对于李凡来说，实在没什么难度，只可惜距离太远了，自己也根本看不清舞台上的指纹图片。 台上，两位选手急切切地奔走在指纹图片之中，试图找出正确的那一个，而选手席位，众人则正在小声议论着： “这个项目挺难的，我不太擅长。” “小case，我最擅长这种细节辨析的题目了，太简单了。” “这个项目啊，我估计队长雷哥来挑战就像玩儿一样。” 这话音刚落，李凡的目光突然盯在了大屏幕上，大屏幕上34号指纹图片一闪而过，其中细节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但是大屏幕上展现的是舞台中两位选手挑战项目的实时画面，大家一边看舞台一边看大屏幕，至于大屏幕中那一闪而过的画面，谁会在意？ 可李凡在意了，虽然那画面停留的时间也就1秒钟而已，他低声对身边的林晓凤道：“晓凤，程野的那面指纹图片是34号。” 林晓凤一愣，她看了看舞台中央，然后疑惑地道：“你难道还有千里眼这个神奇的技能？” “没有，刚刚大屏幕上闪过了一个画面，我恰巧留意了。” “真的假的？你别吓唬我！” 身边的众人也扭过头，看着他，大家心道，你不至于扫一眼大屏幕就找到指纹图片吧？ 片刻后，程野敲响了按钮，激动地道：“我的是34号！” 贾芸：“恭喜你，正确，率先完成，晋级！” 林晓凤“哇”了一声，“哇，李凡，你这都可以？” 李凡挠了挠头：“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凑巧！” 其他几位选手不禁好几个冷颤，这实力…… 的确是凑巧，大屏幕上来了一个指纹图片特写，这选手区所有人都能看清细节，但是啊，这特写也就1秒钟而已！ 什么概念啊，给台上那两位选手10个1秒钟，也不能排除一幅指纹图片啊，你这还是非比赛状态时的偶尔一瞥，你这太吓人了。 这个1对1PK赛环节，一共有15组选手要进行，耗时极长，根本不是今晚就能录制完成的，而这个环节也是分多期播出的。 一个项目的进行，包括安置道具，预测胜负，嘉宾、选手等发言、挑战项目、选手被淘汰的临别赠言等等。这些加在一起，一个项目录制完成，基本要在50分钟左右。 听完了第五个项目的介绍后，李凡有些憋不住了，他悄悄起身，离开了舞台，跑厕所去了。 这第五个项目难度很高，叫做空间迷宫。 迷宫，大家都知道，是拥有多个出入口，过个通道的结构。可何为空间迷宫呢？空间迷宫就是把平面迷宫随机分成上、中、下破碎的三个部分，随后，这三个破碎的部分会进行三维空间立体变幻。 而节目组设计的道具则是：一个二层简易框架的“楼房”内，一楼底下是迷宫的“下部分”，一楼棚顶则是迷宫的“中部分”，登上一楼，来到二楼，二楼楼顶则是迷宫的“上部分”。 当然，这“二楼”全然是钢材骨架支撑起来的。 这个项目的难度在于，迷宫的结构被彻底打乱了，而且还是以上、中、下三层的形式被打乱的，选手要完成挑战，必须将这个上中下三层合成为一层。 而“一楼”上，底部和棚顶有原来迷宫的“下、中”部分，至于“上部分”，则在二楼棚顶，选手想要了解全局，必须不停奔波于一、二楼之间，很多选手会有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感觉。 挑战规则是：选手进入空间迷宫进行观察，找出所有出入口的通道，然后在方格纸上，绘画出其中最短的一条路，正确且用时最短者胜。 这个项目对于李凡来说是没有任何挑战的，李凡也不感兴趣，这才借机跑了趟厕所，当然，最关键是憋不住了。 台上的两位选手开始进行挑战，可当他们两个人走进空间迷宫进行观察的时候，才发现这远比他们预想得要难得多，最难的一点是，一楼和二楼之间是由顶板隔开的，在一楼看不到二楼情况，在二楼也看不到一楼。 而这一二楼之间，全靠记忆力和想象力来维系。这，才是难点！ 两位选手急得直冒汗，他们不停地一二楼之间观察，反反复复地推测，足足12分钟，终于有人“交卷”了，比赛结束。 而这时，李凡刚刚走到舞台一侧，他刚要回休息区，来观战的李浩拉住他，道：“李凡，这个项目你觉得怎么样？” 这种考验空间力的项目对于李凡来说实在太简单了，但这种公众场合，李凡只能说：“挺好的项目，有一定难度。” 李浩点了点头，帅李说难，那可能是真的难。他又问：“你觉得，如果是你，多长时间能挑战完成？” 李凡合计了一下，“2分钟吧。” 李浩：“啊？获胜的那小子用了12分钟！” 郭敏：“李凡，你太帅了！” 李凡一愣：“12分钟？呃……可能我比较擅长这类项目。” 就在这时，舞台上的贾芸突然道：“李凡的空间能力是很强的，这从第一期的挑战项目中大家便有所了解，那么李凡，这个项目——” 贾芸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因为她目光扫过选手席位，却并未发现李凡的踪迹。 人呢？ 她正疑惑间，现场工作人员往舞台侧沿一指，她这才发现李凡的身影，就在这时，她又听到了同事的声音。 “2分钟！2分钟就够了！” 第296章 《最强大脑》二期录制（2） 2分钟！ 这个数字有点儿瘆人了，两位挑战选手中，挑战成功者用时12分钟，你预计2分钟内完成，2和12之间这个巨大的鸿沟，让人无法想象。 挑战成功的选手心道：兄弟，虽然这个项目和【大漠寻泉】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但是，这个比【大漠寻泉】难啊。【大漠寻泉】你用时2分08秒挑战成功，这个项目你用时5分之内我都拜你！ 虽然我承认你的确比我强，但也万万不能2分钟内完成挑战啊，难道你就在一楼和二楼之间逛一圈就出答案了？不现实啊！ 惨遭淘汰的选手此时只有一个想法，你们能不能先聊着，让我先回家？ 贾芸瞥了一眼10米长5米宽，高4.3米的大型道具，她自己合计了一下，就算不挑战项目，自己在两层楼里走一个来回的话，1分多钟的时间也就过去了，况且这又是挑战项目，怎么可能啊？李凡这个口气说实话，可能有点儿大了。 贾芸友情提示：“李凡，你刚刚去卫生间了，可能不清楚这个项目的难度以及选手们挑战过程中的表现，你去道具前看一下，然后你再修正一下你的时间。” 李凡摇了摇头，“芸姐，我不能去看。” “为什么？” “我过去看一眼的话，可能项目挑战过程就完成一小半了。” 现场一片惊呼。 “哇，李凡这次是真的高估自己了啊。” “2分钟，这个不现实啊，神仙下凡估计还有可能。” “这下帅李要被打脸喽！” …… 这也不赖众人们质疑，对于李凡的个人能力，现场所有人都是高度认可的，李凡能完成这个项目也是大家基本公认的，但2分钟的时间，实在是超乎大家的想象，如果李凡说6分钟之内完成，大家估计就没有如此大的质疑声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李凡能够在2分钟内完成这个项目的挑战，是因为这个道具太变态了。 这个【空间迷宫】的项目，通俗化解释一下：“草”字，上中下结构，我们把“草”字分家，变成“艹”“日”“十”，把“十”印在一楼地板上，“日”印在一楼天花板上，把“艹”印在二楼天花板上。 我们为了全貌地了解这个字，就务必在一楼中将“日”“十”合成“早”字，然后登上二楼后，将“艹”安在“早”字至上。 这，便是“草”空间分解与再次合成的过程，用个空间动画表示这个合成过程，就是将二层楼由上至下垂直摁扁，那么“艹”“日”“十”合三为一地由空间结构变成了平面结构。 以上是难点一，至于难点二：那个“十”字可不是喷在地板上的，虽然在地板上占据了“十”字的位置，但于空间而言，“十”字的“丨”和“一”是以各种形态向上凸起的。 迷宫大家都知道，迷宫可比这个“草”字复杂得多了，而且，道具迷宫的打碎分割可是随机的，无规律的。（举例，前文中提到过，“Biángbiáng面的”“Biáng”多达56画，构成这个字的所有笔画为丶丶乛丿丶丿乛……亅丶乚丶丶丶乛乀，我们从面前抽出一个“丶”和“丿”，从末尾抽出一个“乚”“乀”，组成第一层，这就是无序性打碎分割。） 难点三：整个巨大的道具通体为白色，走进道具内，脚下是各种“墙体”的凸起，头上则是天花板上各种垂下的“墙体”，全然是白色的，与整个设备融为一体，这个对人眼的辨识度是个极高的挑战。这个与第一期的【大漠寻泉】的颜色干扰项不一样。 难点四：前面提到的“墙体”虽然只突出于表面20厘米高，但却是以各种形态凸起的。有的是以“三角形”的姿态凸起，有的是以半圆形、梯形、双半圆型等凸起的，这些奇特的形状都是对选手视线的严重干扰，因为选手只需要知道凸起的平面结构，也就是原本的迷宫平面图中的那个墙。 难点五：这个项目是三层空间设计。空间力、记忆力、观察力要求极高。 （此项目以《最强大脑》第三期的【立体迷宫】为参考，难度跨越式地升级了。） 这，就是众人为什么齐齐惊呼李凡根本无法在2分钟内完成的原因，李凡是强大，大家也是真服，可再强大也有个界限不是么？ 在众人纷纷不止的议论声中，Doctor陈再次向李凡解释了一下这个项目的难度，他又道：“李凡，请你在看一眼这个项目的【六维能力雷达图】。” 大屏幕上，切出了【六维能力雷达图】： 推理力：3； 计算力：1； 观察力：4； 记忆力：5； 空间力：5； （注：满分为5。） Doctor陈：“我觉得，以我对李凡的了解，李凡最快能在5分钟左右完成挑战。这个项目，成绩达到6分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贾芸又问：“李凡，你同意Doctor陈的看法么？” 此时的李凡很无奈，他看着舞台上下所有人满脸不信的样子很无奈。他真没吹牛逼，这个项目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很难，但对自己真的没有任何难度，空间力和记忆力是他最擅长的，是迥异于常人的。 可这个竞赛场合自己完全没有隐藏实力的必要，有多大能力咱就说多大，如实说就是了。 李凡便直言道：“我不太同意Doctor陈的看法，这个项目对于空间能力和记忆能力非常突出的选手，其实难度不大。要不我试试？” 贾芸道：“好，请李凡参加挑战，请工作人员给李凡换一张新的方格坐标纸。希望李凡在最短的时间内，挑选出最短的出路。” 李凡坦诚地道：“最短的出路我刚刚看到大屏幕中选手在坐标纸上的展示了，所以说，咱们换个新的比赛规则吧，比如说第三短的出路等等，这个由现场观众做主吧。” 孙菲菲面颊上浮现出了笑容，心想这孩子啊，太诚实了！ 哈哈妹、雷哥、周彤三位队长以及Doctor陈则满脸大骇，好家伙，本来就够难的了，没想到这样一来，又让李凡增加了一些难度，找出最短的出路相对容易些，找出第N短的出路的话，你妹啊，还得在脑袋中将诸多道路排个序！工作量大增啊。 也不知道某位现场观众是不是和李凡有仇，再被随机选中后，他起身道：“那就第6短的出路，如何？” “好！” 李凡说罢，挺身走向了空间迷宫。 嘉宾席，汪牧问道：“Doctor陈，这选择第六短的出路，那你估计多少时间内李凡能够完成？” Doctor陈眯着眼睛道：“以我对李凡的分析，理想条件下，李凡应该能在6分钟内完成。” 汪牧对比了一下刚刚获胜选手12分钟的成绩，这难度加大的情况下，李凡还能以6分钟的时间完成的话，那也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孙菲菲也问：“雷哥，哈哈妹、周彤，你们三个队长预计能多长时间完成？” 雷哥：“我擅长这个项目，但2分钟内绝对无法完成。” 哈哈妹则道：“这不是我强项，估计得八分钟左右。” 周彤：“我不知道，但2分钟，上道具散个步的时间啊，我不相信。” Doctor陈重申：“这是不可能的！” 话音落，李凡已经接过了工作人员递给他的坐标纸，然后一只脚迈进了巨大的长10米，宽5米，高4.3米的双层结构。 计时器响，挑战开始！ 全场一瞬间鸦雀无声，台上台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于双层结构的底层，聚焦在李凡那翩翩的身姿上。 不过，这鸦雀无声的状态也就持续了三四秒钟，然后，现场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响起了阵阵惊叹声。 “哇！天啊！” “他怎么走得这么快？” “他怎么只看脚下的‘残阵迷宫’，而完全不看头上？” …… Doctor陈俯身望去，心中早已惊讶万分：虽然知道他之前的空间整合方法，但是他怎么这么快？难道我低估他了？可2分钟不可能啊！ 空间迷宫的道具是10X5X4.3结构的，李凡先从空间迷宫的宽边正中间率先走入，他站在中间，沿着10米的长度向前走去，左右手两侧分别是2.5米的宽度，视线所及，左右两侧20cm限高的残碎迷宫尽收眼底。 脚底下，残碎迷宫本来的“墙体结构”变成了形态各异的凸起，但于李凡来说问题不大，双眸摄入平面轮廓，在大脑中，立体图案全部被拍平，再次简化成一根根的线条。 从一侧走到另一侧，李凡先观察左边2.5X5米之间的图案，再观察右边2.5X5米的图案，然后，大脑虚拟空间中，两个简化为平面线条型的结构合为一体。 10米长的距离，李凡只在起始端和正中间的位置分别停留了五六秒钟而已，其他时间，李凡简直闲庭信步！ 从一侧走到另一侧，所有的时间加在一起，李凡用时也就20多秒钟。 而且，李凡真的就像刚吃过饭去散步一般，不紧不慢，轻松异常。 从一端走到另一端后，李凡再次折返回来起点，用时20来秒，不过这次李凡只抬头看着棚顶垂下的破碎迷宫而已，并不在观察脚下分毫！ 回到起点，李凡找到扶梯，小心翼翼地爬到二楼，然后以同样的方法，将二楼棚顶的破碎迷宫简化为平面线条，纳入大脑之中。 接下来，大家熟悉的一幕又发生了，李凡再一次合上了眼睛！ “我擦，李凡又闭眼了！” “这才1分钟多，别告诉我李凡要完成了！” “哇，可能咱们又要见证奇迹了。” …… 见大家嗡嗡嗡地议论着，贾芸连忙竖起了手指，对着麦克道：“嘘，安静！” 一瞬间，整个录制厅内安静异常，室内绝大多数的灯光全部熄灭了，几束聚光灯聚拢在舞台正中央，直直地将沉眉闭目的李凡容纳于其中。 整个录制厅都暗了下来，唯有李凡，在这唯一的灿灿灯光的辉煌下，更显风华绝代。 摄像机特写镜头拉近，那密而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把好多女人的心都摇酥了。 现场过于安静，而透过那舞台灯光的照耀下，那饱满的额头内，正上映着空间整合与路径计算： 三层由光线交织而成的平面残碎迷宫图以上、中、下的次序自上而下依次排开，之后，三层平面叠加，汇聚成完整的迷宫平面示意图。 这个步骤很简单，内容也不复杂，于李凡来说，要比之前的【大漠寻泉】简单得多。 第二步，在光线交织而成的平面宫图内，一一勾画出所有的通道路径，一一排序，这个过程，片刻完成。 而李凡最恐怕的一项能力是，他能将每一条通道路径以不同颜色标明！互相不会产生任何的干扰和混淆。 这哪是脑袋啊，就是运算速度没有计算机快，否则，这就是计算机啊！所有复杂的问题全部简单化，明了化，在强大的空间能力、记忆力以及联想推理能力等等的支撑下，李凡可以将繁乱无章的问题进行“科学化”“可视化”处理，这种逻辑思维模式，完完全全以他人迥异，独树一帜！ 这个没办法，别人模仿不来，每个杰出的天才的思维方式都未必一样，其他天才也会有相应的解决之道。 猛然睁眼，李凡抬起手里的坐标纸，沿着熟记的第6条道路的坐标，飞快地勾画着，手起手落，绘画完成。 李凡将坐标纸面向镜头，笑道：“我完成了！” 滴！ 计时器暂停，时间为1分47秒。 现场一瞬间炸了： “天啊！真的在2分钟之内完成了啊？” “怎么可能啊，散散步就完成挑战了？” “1分47秒到12分钟，这个差距实在是超乎于人类的想象啊！” “诶诶，别光激动，他对么他？” “对哈，谁知道他对不对啊？” 此时，雷哥、哈哈妹、周彤三人正捧着迷宫平面图推理道路呢，也就几秒钟后，雷哥猛然起身，激动地大喊一声：“正确！完全正确！！” 哈哈妹也握了握拳，不会说话了：“哇！哇！哇！” Doctor陈激动地站起身道：“李凡，我低估了你，我大大地低估了你，你能把你的挑战过程向大家分享一下么？或者说，你采用了与之前《大漠寻泉》相同的方法？” 李凡走出比赛道具，来到舞台中央，道：“对，方法是相同的。” Doctor陈摊开双臂走向李凡，边走边道：“什么叫做最强大脑，最强大脑就是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华国最强的大脑在这里，你拥有着让人望尘莫及的空间能力，我太低估你了，我致歉。” 走到李凡身边，Doctor陈拥抱李凡后，又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实在太牛了！” 李凡解释道：“这个项目和之前的【大漠寻泉】相比简单很多很多，结构也非常简单，真的，【大漠寻泉】一万多块的碎片，比这个项目复杂太多了，真的。” 众人心道：你越解释越气人，你觉得比之前的简单，那是因为你有华国最强大的记忆力作为所有能力的支撑，所以你看什么都简单。但其他人不一样啊兄弟！ 大家只好掌声和呐喊声送上了，《最强大脑》本季的最强者浮出水面了！ 在和各位兴高采烈上台索抱的嘉宾一一拥抱后，李凡重新回到了选手区，静静地看接下来的比赛，但是，他的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以后如果再次遇到这种以空间力为主的项目，是不是能和对手以及节目组研究一下，换个题目试一试，毕竟，空间力这方面，李凡觉得有些无聊了，应该换个方向，看看自己其他方面的能力几何！ 人家都是希望选到自己擅长的领域，而这厮，已经着手研究考察自己其他领域了。 这次录制一直持续到后半夜2点，终于将1对1PK赛录制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只好留到下个晚上录制了。 李凡要挑战的环节同样也留在了下一个晚上。 观众散场，选手们回到休息室后，还在谈论着李凡之前的表现。就在这时，导演和制作人走进了后台。 制作人道：“李凡呢？” 林晓凤道：“走了，被孙菲菲、汪牧他们拉走了。” “哦，那正好，你们谁想挑战李凡刚刚挑战的那个项目？” “可是，大家已经看过两遍了，基本上熟悉了啊！” “对啊，那还有什么挑战的必要？” 导演道：“我们有备用的道具，在二层楼装置里面稍加改动，就又是崭新的空间迷宫！” “哦，那我要试试！” “我也去试试，看看我和李凡之间究竟有多大差距。” “弄不好我还能把李凡干掉呢！” “别吹牛逼啊，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了。” 此时，后半夜2点20，舞台一侧，感兴趣的选手们在门外等待着，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便一一走进去挑战【空间迷宫】项目。 众人的成绩单纷纷出炉了： 张哲：10分12秒； 丛新：8分51秒； …… 林晓凤：6分10秒； …… 杜鹃：3分45秒； 张烨：3分30秒； 最后，牛逼哥以1分59秒的成绩杀入到了2分钟内，直逼李凡的成绩。 选手们一阵大惊，哇，基本没差啥啊！ 牛逼哥道：“太困了，没状态，不然拉李凡下马没问题。” 张烨泼了一盆凉水，“李凡挑战的时候可根本没发挥全部实力！” 第297章 《最强大脑》二期录制（3） 后半夜两点半，孙菲菲套房内，孙菲菲、李凡、汪牧三个人围在一起吃夜宵。 饭菜早都安排好了，孙菲菲一看录制到晚上11点还没有任何要结束的意思的时候，便连忙让助理出去安排饭菜了。 这二人对李凡今晚的神迹是惊呼不已，从走出广电中心开始，一直到现在，他们对李凡的脑袋的构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汪牧道：“你实在太厉害了，当你挑战成功的时候，我差点儿蹦起来。” 孙菲菲也道：“人最怕对比，和顶级选手这么一对比，你那1分47秒的成绩实在是太难得太厉害了。” 李凡解释了一下：“这个项目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难，我相信30位选手中，一定有能达到2分内成绩的。” 汪牧道：“那还不难？我都看傻了，奇形怪状的，上下楼之间还完全靠想象力补充。” 李凡再道：“其实，这种空间直上直下地进行垂直整合的项目，对于空间能力优异的选手来说并不难，而且迷宫的通道的记忆点太少了，这个项目的难度，我个人觉得，是入门级别的，远没有之前的【大漠寻泉】难。” “吹牛逼啊。” “真没吹，这个真没什么好吹的。你们知道画法几何么？像土建、机械等很多理工科学生必学的课程，有些图大家一眼就能分辨出凹凸做出投影，而有些空间感差的，能把凸出的看成凹陷的，而且还理直气壮。空间感好坏之差别比记忆力好坏要明显得多。” 李凡从各个角度阐释了一下今晚这个挑战项目的简单程度，试图说服这二位，不过，这二位最后只剩下“呵呵”了。 按照李凡阐述的，记住两个平面内容，然后两个平面一叠加，挑战项目完成一半儿，好像简单得开玩笑一样。但是，普通人做不到啊，但首先说记忆，大家记不住那么多多变的内容啊，最简单的10个无序数字（例如：6295238561）大家也得念叨两遍才能记住，你瞧你记住了多少内容？ 至于两个平面叠加，怎么叠加？怎么在脑海中构建立体空间？ 李凡试图说服他们失败后，也便不再解释了，又扒拉了一口饭后，打了两个饱嗝，单开了一间房后，去睡觉了。 而其他选手入住的酒店，大家此时也刚刚从广电中心回来休息，大家路过李凡房间的时候，每个人都往那房门看上一眼，然后纷纷摇头，各回各屋。 这里面可是住着一头神兽啊，大家只能祈祷之后的录制中，不要碰上这货了。 第二天中午，经过8个小时左右的休息，大家纷纷起床，而节目组此时也准备好了午餐，有工作人员一一敲响了选手的房间。 直到敲李凡的门时，里面无人应答。 没在里面？ 工作人员见梳洗完毕的林晓凤走出卧室，便问李凡的下落。 林晓凤拿出手机给李凡打了个电话，才知道李凡在其他宾馆开房间睡觉了，放下电话后，林晓凤道：“他20分钟后到饭店。” 20分钟后，李凡果然出现在了饭店里，不过，他是顶着一双肿胀的眼睛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的，还时不时吸鼻子，感冒了。 开饭，李凡早没有了往日在饭桌上生龙活虎的表现，嘴里不咸不淡的，脑袋也有一些昏昏涨涨，话也变得极少极单调。 “李凡，我们大多数人，昨天录制之后又挑战了一下那个【空间迷宫】。” 李凡“哦”了一声。 “知道我们的成绩么？有两个人冲进了前2分钟。” “是么？厉害。” “一个是牛逼哥，你猜另一个是谁？诶李凡，你今天的状态怎么这么差？” “小感风寒！” 感冒虽然是特别小的病症，但是，感染之后那也很痛苦，鼻塞、流鼻涕、打喷嚏、发高烧等等症状，也是很折磨人的。 李凡现在处于感冒的最初阶段，就是什么症状都有一些，但都不重，不过，鼻塞略微严重了一下。 他道：“服务员，麻烦来两根葱。” 片刻后，服务员端上来两盘切好的大葱，放到了蘸酱菜旁边。 李凡抱头，哑着嗓子道：“姐呀，我说的是整根葱。” “呃？” 李凡指了指鼻子：“插鼻子里的，不通气儿！” 服务员捂嘴偷笑，下去了。 其他人纷纷道： “感情你要用偏方啊？” “这个对身体不好，可能会刺激鼻腔黏膜充血从而导致炎症。” “还是买点儿感冒药来得实在。” …… 服务员又端来了两根与鼻孔相近的葱白，李凡便伸手取来，将其中一根扭断成了两小截儿，塞到了鼻孔中。 众人还非常没良心地一一和李凡合影，李凡就是没什么体力翻白眼儿了，否则翻死他们。 吃过饭，又去药店买了药，李凡回到卧室后蒙被狂睡，直到下午4点的时候，听到敲门声后，李凡才从迷迷糊糊中醒来。 他一摸被褥，好嘛，湿了一大片，又摸了摸额头，滚烫无比。 套上衣服后，李凡走起路来软塌塌的，脚下无根，他打开房门，原来是林晓凤他们。 “走啦，李凡，诶？你脸色这么苍白，又严重了。” “还成。” 林晓凤探手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惊呼道：“哇，这么烧？” 李凡一闭眼，“完喽完喽，死啦死啦！” “先下楼吧，我再去药店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特效药。” 病急乱投医，李凡又吃了几片药，可依旧没什么改善。 乘车来到广电中心，又走进休息室，李凡往沙发上一趟，闭眼补觉，他躺下那一刻便觉得身上的衣服迅速地多了起来，一件儿、两件儿、三件儿…… 他心中一暖，沉沉睡去。 又补了一个小时觉，大汗淋漓的李凡终于醒来，又有人给他递了杯水，李凡喝罢，便脚下无根地去化妆了。 画完妆后，李凡刚回到休息室，贾芸、孙菲菲、汪牧、林娜娜以及制作人导演等等都在等着他呢。 待他一进屋，大家便关切地询问起来： “没事儿吧？” “吃药了么？” …… 李凡道：“还成，没什么问题，小恙。孙哥，咱们《最强大脑》有没有否决比赛项目的特例？比如说再碰到简单空间类型项目的时候，经过双方选手同意，可以换成其他项目么？我对空间类型的项目没有什么挑战兴趣了。” 制作人摸了摸李凡的额头，道：“你这孩子烧糊涂了吧？怎么可能呢？你就安心比赛吧，很多项目是根本离不开空间力的，都是多项能力并存才能解决问题的。” 制作人心想，节目要的就是你李凡充分地展示你的闪光点，最希望的就是你一路平坦，你要是选到了自己不擅长的项目，而万一被淘汰的话，节目的收视率以后可怎么办？虽然到了最后可以以网络投票复活或者其他名义复活吧。 录制很快就要进行了，众人走后不久，李凡也便栽栽晃晃地跟着其他选手来到了录制厅，李凡的面颊上已经没有什么笑模样了，主要是笑一下都觉得累得慌。 所有的开场程序结束后，李凡坐在了选手席上，支着下巴看起了其他选手的1V1PK赛。在经过三轮比拼后，终于轮到李凡上场了。 大屏幕上，李凡的头像亮起后，众选手一阵惊呼，最可怕的人物要登场了。 “请李凡上台！” 李凡步子略显一丝凌乱地登上了舞台，他浅浅一笑，“大家好。” 贾芸道：“可能大家有所不知，李凡今天是带病上阵的，此时高烧39°8，身体极其虚弱，大家掌声鼓励一下！” 现场响起了浓烈的掌声。 “李凡，加油！” “你是最棒的！” “你要战胜病魔！” …… 李凡瞥了一眼身旁的贾芸，心道：姐啊，我要烧到39°8就烧死了，您是真能编啊，哪有那么严重？ 贾芸指了指大屏幕，道：“下面我们选择李凡的PK对手，开始。” 目前没有参加PK赛的还剩下最后10名选手，除了舞台上的李凡外，剩下的9位都坐下一侧的选手区。 大屏幕上，9个人的头像以3行3列排序，他们的头像随机地或明或暗，不管谁的头像亮一下，那此人顿时胆战心惊一下。 谁想碰到李凡啊？以前面的表现来说，谁碰到谁死啊。 虽然李凡今晚重感冒吧，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就比如说之前的1分47的成绩，即便因为感冒而使成绩大大下滑，变成了3分钟，那也绝杀了绝大部分的选手啊。 摄像机在选手区剩下9位选手的面颊上依次扫过，基本上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惶惶恐恐的样子。 贾芸心道：瞧瞧你小子把他们吓的。 她再一看李凡，发现李凡疲惫地撑着眼睛，没精打采的，她不禁对李凡担忧起来。 滴！ 大屏幕上，选手选择完毕。 选手区，杜鹃一怔，竟然是自己？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其他选手，其他人的神经早已经松弛下来了，颇有那种死里逃生的既视感。 贾芸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李凡麻烦大了，杜鹃是当之无愧的种子选手，前五名的存在，她也如李凡一样，拥有着无可匹敌的超强记忆能力，她就读于哈佛大学建筑系，在哈佛大学也是天才般的存在。 她道：“杜鹃，来自于哈佛大学，主攻建筑系，参与设计了海湾大厦，并以21岁的年纪获得了普利索思建筑设计奖，请杜鹃上台！” 杜鹃起身，她几步来到台上，向李凡点头示意。 贾芸道：“好，大屏幕滚动起来，停。你们的挑战项目是【千变折纸】，两位玩儿过折纸么？” 李凡：“我只会简单的几种，会叠纸飞机、千纸鹤还有癞蛤蟆，其他的就不会了。” “杜鹃呢？” “我是折纸狂热者，我有五本折纸书籍，里面的所有折纸我都能完成。” 贾芸心道：完蛋了，李凡不仅仅碰到高手了，而且，还碰到高手的长项了。 贾芸道：“现在，有请折纸艺术工作者徐峰，为大家展示折纸艺术。” 徐峰登台，在一面桌子上，向大家分别展示了两种“手镯”的不同叠法，叠成了两种“和平鸽”后，徐峰又将之拆开，变成了两张充满折痕的方块纸。 贾芸道：“大家注意看，这两块方块纸上，百分之八十的折痕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这两种‘和平鸽’的折法是很相近的，我先问一下大家，如果只给大家展示这个折痕，大家能想到沿着这个折痕能叠成鸽子么？” 见观众们纷纷摇头，贾芸面向李凡，道：“李凡，你呢？” 李凡咳咳地两声后，道：“短时间内应该不能。” 贾芸又问：“杜鹃，你呢？” “我能。” 贾芸一愣，又问：“真能？” 杜鹃道：“可以让徐先生背着我叠一下，我猜一猜。” “那好，请徐峰展现一下手艺。” 徐峰来到桌子旁，拿出一张崭新的方块纸后，快速地叠了起来，叠成了一朵花，然后又将这朵花拆掉，重新变成了方块纸。 他将方块纸展现给杜鹃的时候，杜鹃微微一笑：“牡丹花。” 现场众人“哇”地一声，好牛逼的样子啊！ 贾芸看了看李凡，又看了看杜鹃，心想就算李凡身体状况正常，也未必是杜鹃的对手啊，这个项目杜鹃的优势实在太大了。 这时，杜鹃道：“主持人，我有个提议。” “呃？什么？” “我和李凡的比赛能不能补录？因为李凡身体欠佳，我即便赢了也胜之不武啊，况且我看李凡这身体状态，都烧到39°8了，必须立即就医！” 大气！ 李凡连忙走到杜鹃身边，和她拥抱了一下，道：“谢谢娟姐，我没问题，没烧那么高。况且，比赛就是有很多未知情况，延期补录就是对困难的自我逃避，不是男子汉的行为！” 言罢，现场掌声响起！ “好样的！” “挺你！不过该看病要看病啊！” …… 而贾芸则走向舞台一侧的制作人，低声道：“要不延期补录，先让李凡去看看病？” 制作人再次问道：“李凡，你身体能撑得住么？” 李凡点了点头，“能，小小的发烧感冒，没事儿！” 制作人一合计，没法搞特殊化，除非李凡真的站都站不稳必须立即上医院，栏目组出于人道考虑必须进行补录，不过目前李凡的状态没那么糟，只好继续录制了，如果李凡不幸淘汰的话，到了最后阶段给个网络复活名额就完了。 制作人想到这儿，道：“那继续吧。” 贾芸叹了口气，重新回到了舞台中央，她道：“大家注意，折痕的纹路有凸起的，有凹陷的，根据这折痕的信息，大家可以推理出折后的图形，但是，如果没有折痕呢？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展露出来一副充满折痕的方块纸，而下一秒，方块纸上的折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数个“点”。 一张方块纸上再无折痕，只有无数个“点”，大家正在疑惑之间，贾芸再道：“请看！” 随着这声“请看”，点与点有机地连缀起来，与之前的折痕走势完全符合！ “这些点按照一定次序连缀起来，便形成了原定的折痕。而这些点一旦连接错误，将会出现错误信息，而无法勾勒出折痕，进而无法推测出最终的目标图形！” 贾芸说罢，大屏幕上点与点之间的连缀线再次消失，只剩下了分布密集的“点”。 “我们这个项目，就是根据这方块纸上的诸多“点”，来推理出最终成型的后的折纸图案！” 现场一千余人全傻了，天方夜谭啊，这个项目听上去就不是给人设计的，比之前所有项目都难出去无数倍啊。 不仅仅现场观众和选手们，李凡此时也懵逼了，大爷的，这个好难！！他麻爪了，终于遇到让自己一时之间毫无头绪的项目了。 贾芸再道：“你们说这个项目很难？你们说对了，这是我们本季《最强大脑》到目前为止，所设计出来的最难的挑战项目！请看【六维能力雷达图】！” 大屏幕上，展现出【六维能力雷达图】： 推理力：4分； 计算力：3分； 观察力：5分； 记忆力：5分； 空间力：5分； 创造力：5分； （注：满分：5分） （注：此项目来自于《最强大脑》“跃然纸上”项目，不过原项目中，“点”具有两种颜色，同色点连接起来会形成谷线或者峰线，很有利于重新构建3D结构，而在此文，所有点没有颜色区别。这个项目的难度一瞬间便毁天灭地并非常“不合理”了。 更改之后，变成了无解的项目。破解这个项目有两种解决之道，下章再说。） 第298章 《最强大脑》二期录制（4） 录制厅内，响起了一片情不自已的惊叹之声。 大屏幕中，【六维能力雷达图】中，观察力、记忆力、空间力、创作力四项能力值全满，这种变态级别的题目，根本就不是给普通选手准备的。 舞台一侧观战的选手们不停庆幸自己太走运了，这题目史无前例的变态啊。 Doctor陈道：“这道题我们智库设计出来之后，我们邀请了几位研究所里的人参与挑战，在现实1个小时的时间内，无人能够挑选出正确答案。 这道题可能是道死题，很有可能，在场的所有选手，一个也做不出来！” 孙菲菲问道：“那如果两位选手真的一个都做不出来呢？” “那一对一PK赛没有结果，便双双进入待定区了，”Doctor陈继续道，“其实这道题是用于总决赛的，但是因为这几天比赛的道具问题，所以临时将这个项目调到今天了。很不幸你们二位选到了，只能祝你们好运了。” 贾芸道：“好，这道题的难度大家已经看到了，被我们智囊团称之为基本不可能完成的挑战项目。我们的挑战规则是： 舞台上会呈现100件折纸艺术品，选手会随机分配到折点设计图，并根据折点设计图，在100件折纸艺术品中找到相对应的成品。限时两个小时，完成一个加1分，挑选错误扣1分。 现在，请三位队长对选手的最终成绩进行预测。” 三位队长这下真犹豫了，倒不是因为李凡感冒状态不佳的原因，首先李凡没病到那么严重，看样子应该是中度感冒，头脑应该影响不大。主要是因为，这一轮项目，杜鹃具有明显优势。 首先，杜鹃的记忆能力和空间力都非常突出，而综合实力又是前五的选手，具备了和李凡单兵硬抗的纸面实力。 其次，杜鹃是折纸达人，基本上所有的折纸都信手拈来，又加上出类拔萃的记忆力，这一题正中她下怀啊。这好有一比，有些人完全不懂电脑构造，而有些电脑爱好者，自己买配件就可以轻松组装，李凡在这方面劣势太明显了。 最后，在看看两个人的状态，李凡那略肿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和不安，而杜鹃基本毫无波澜。 可但是，即便杜鹃占尽了优势，可李凡自打从石头缝中蹦出来的那天，他身上就明晃晃地印着两个大字：神奇！ 他，会创造奇迹么？ 雷哥犹豫了片刻，还是把票投给了杜鹃：“这一轮，我支持杜鹃！不好意思李凡。” 周彤沉思过后，“呃，我也投给杜鹃，不是李凡不出色，而是这个项目，碰巧太适合杜鹃了。” “那我选李凡，我看好你，李凡！”哈哈妹说得没什么底气，她只是不想看到李凡0票而太尴尬。 贾芸道：“好，请工作人员上道具，比赛稍后开始。” 录制暂停。 贾芸关切地问：“李凡，你状态到底行不行啊？” “没问题，普通感冒，让你们这一渲染，我都感觉自己得了绝症了。” 杜鹃也道：“我这是不是有点儿太欺负你了？” 李凡笑笑，就喜欢你这种自信的样子，不过他瞬间又犯愁了，这项目自己一时毫无头绪。 片刻后，舞台正中央，一共摆放了5排支架，每排支架上悬挂着20个折纸艺术品。而在一侧，则摆放了两个大大的箱子，里面装着这100个折纸艺术品的折点设计图。 道具摆好，录制继续。 贾芸道：“请嘉宾老师为两位选手随机选题。” 孙菲菲和林娜娜登台，分别给两人挑好题目后，有科学助理拆开文件袋，将折点设计图摆放入框架之内。 这摄像机一扫两个框架，现场所有人眼睛都直了，但见这折点设计图上，每张上面都布满了几百个密密麻麻的“点”，根据这平面上几百个点去从100个折纸作品中找相对应的成品，你这是在羞辱大家的智商么？ 贾芸：“选手注意，三二一，比赛开始！” 随着计时器滴滴滴地响起，两个人飞快地小跑到了折点设计图前面，然后，两个人全部定定地站在前面了。 1分钟、2分钟、3分钟……没人动弹半步！ 再也没有了之前项目的秒杀，两个人都陷入到了巨大的麻烦之中。 李凡站在折点设计图前，双目彤彤如炬，平面上几百个点在大脑里纵横交错相连，形成了无数个线段，各个线段此起彼伏，平面结构瞬间变成了上下浮动的空间3D模型。 无数的线段以极快的速度交替起伏着，李凡的脑袋里仿佛乱麻。 嘉宾席，雷哥解释道：“这几百个点可以连接成无数个线段，也就是无数个折痕，而这些折痕中，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是有效的，其他都是干扰项。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 哈哈妹，“这个已经不能用难来形容了，这个项目，抛到国际赛上，我感觉世界最顶级的高手也会被逼疯的。” Doctor陈：“其实本来这个项目中，‘点’是分为两种颜色的，红色‘点’相连，代表‘谷线’，白色‘点’相连，代表‘峰线’，未改动之前，这个项目还是99分的项目，这一改之后，就无法打分了。” 雷哥直呲牙，这项目没改动之前，那也是顶级难度啊！ 1000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李凡和杜鹃并排而立，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转眼10分钟过去了。 杜鹃脸上焦躁不安，而李凡，额角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此时此刻，李凡觉得自己脑袋完全大了一圈，大脑空间中，所有可能性折痕在进行了无数次起伏折叠后，依旧毫无建树。 李凡在这一环节的先天弱势太明显，基本毫无折纸经验，需要在比赛过程中自我推敲总结，发现规律和特征，而这些，对手杜鹃早已经谙熟于心了，而杜鹃的硬件实力也不比李凡差太多。 此时的杜鹃，她是从折点设计图上有特征的折点先下手的，由特征点锁定折线设计图范围，再由折线设计图反推，这两个过程相互叠加，这是她的突破方法。 折点设计图，折线设计图，折纸艺术品，这三者之间是个递进的关系，而杜鹃脑袋里装满了折线设计图，她将这个环节大大地简化了。 而且，这个项目最难的是由折点推理折痕，李凡在这个环节是无头苍蝇瞎撞乱试，而杜鹃，人家是脑袋里早有无数个可供参考的折痕图，就这一点，李凡被人家在先天条件下甩出去了十万八千里！ 10分钟过去了； …… 12分钟过去了； …… 18分钟的时候，终于有人打破了罚站的状态，快步走向了折纸艺术品区。 杜鹃率先启动，很快找到折纸艺术品，记录下编号后，她交给科学助理，然后又进行下一张折点设计图的挑战！ 现场见状惊呼声一片，大家根本不敢相信，李凡竟然能落后？！李凡什么时候掉过链子啊，大家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啊。 “帅李怎么能落后呢？” “这不科学啊！” “是不是生病的原因啊，不生病的话，一定不会落后的！” …… 这和生病没有关系，完全是因为这个项目与对手太相符了。李凡也曾担心比赛的时候会不会头晕发烧对自己有什么影响，结果自己完全想多了，当自己踏入异常紧张激烈的竞赛场地的时候，小来小去的伤痛会屏蔽掉的。 不过，此时李凡汗如雨下，头脑中仿佛空间推理折叠正迅疾地进行着，突然，一瞬之间，本来浮浮沉沉的线段（折线）开始渐渐平稳，并开始以这种角度进行收缩、外扩，折叠、扭转…… 那幽幽的冥想空间内，身子出现了……尾巴出现了……四个蹄子出现了……马的折纸艺术品的结构出现了！ 由平面几百个看似毫无关联的点靠着无穷极地推演，推理出一个空间3D构型的折纸艺术品，李凡做到了！ 猛然转身，李凡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快速地跑向了折纸艺术品之间，一眼便锁定了目标。接过科学助理手中的平板电脑，李凡输入编号，摁了确定键后，他看了一眼杜鹃的身影，问道：“她完成几个？” “1个！” “什么时候？” “比你早3分钟。” 李凡这下急了，几大步跑到了设计图支架旁，高声道：“快，菲菲姐，快给我选题！” 什么病不病的？此时全然没感觉！李凡现在是紧张加上兴奋，终于啊，终于碰到能在这种较量天资的环节能领先自己的选手了，两年了啊！ 此时Doctor陈尴尬了，说好的最强挑战项目呢，说好的可能没有选手能完成哪怕一个呢？这才20多分钟，两位选手全部完成了！不是项目难度低，而是选手太给力啊！ 汪牧道：“这个项目到底难到什么程度啊？” 雷哥道：“之前介绍的由几百个点推测出正确的折痕，这是最难的地方，之后还有其他难度，比如说，咱们看到的外形相似的艺术品，拆开之后的折痕可能相差极大，而反之，折痕相似的叠成作品后，可能成品形态又完全不同……” 又过15分钟，杜鹃再次起身，找到目标艺术品，完成两个。不过她刚刚选到新题的时候，李凡也已经出发了！ 脚前脚后完成2个，之后又以相同的态势完成3个，李凡依旧在速度上落后于杜鹃。 在抽到第四个题的时候，李凡疑惑地看着一旁正皱眉苦思的杜鹃，心中疑惑不解，她怎么这么快啊？ 能不快么？这一轮的项目，就好比做数学题，李凡是心算，而杜鹃则有一个额外的设备计算器！这计算器就是杜鹃的折纸经验，还有她脑袋里的无数的折痕设计图。 拥有如此先天优势的杜鹃，如果还不能和李凡一争长短的话，那《最强大脑》中的选手未必也忒菜了吧？ 李凡眼珠转了转，一合计，自己这方法不对劲儿，就算自己脑袋都想爆了，看着架势想追上对手也很难啊，怎么办呢？ 李凡看了看已经摆好了的折点设计图，又回头看了看舞台正中间的100个折纸艺术品，略一思忖，突然灵光闪现，有了！ 几大步走向舞台正中间，李凡来到了折纸艺术品前，率先在第一号作品前观察了起来。 这一幕，顿时把观众们吓了个半死！看一眼折点设计图后，你就能找到折纸艺术品？你怎么突然间成神了？ 结果自然是大家想多了，李凡不过是换了一个思路，他决定要逆向思维，反着推导！ 也就是，先观察折纸艺术品，再由折纸艺术品，确定折点设计图！ 用手轻轻托起一号折纸艺术品，这是一个“大象”，李凡轻轻转动，从前到后，从上到下，由表及里，确定表面折痕！ 微合双眼，冥想空间中，“大象”的空间3D构型一点点被肢解开，象鼻子没了、象身子开了、象蹄子散开……空间3D结构被拆解成了一张充满着折痕的方纸。 紧接着，折痕消失不见，只保留下来了折痕与折痕之间的交点。也就是，李凡将艺术品还原成了折点设计图！ 而这，仅仅用了30秒！ 由“未知”猜想推测“未知”，难于上青天，李凡转换方法，从剖解已知3D结构入手，则将这个复杂问题简单化了。 当然，因为李凡的思维模式易于常人，对他来说很简单的事儿，对其他人来说可能一点儿都不简单。 以此方法，李凡从编号1走到编号10，又从编号10走到编号20，这整个过程中，现场所有观战的人都是懵逼的，完全没理解他究竟在干嘛！ 大家还在疑惑中，他究竟在那张折点设计图上看到了什么非常明显的特征点？ 直到李凡观察到编号30的时候，Doctor陈还信誓旦旦地分析呢，“李凡之所以扫了折点设计图一眼，便能去折纸艺术品中寻找目标，一定是发现了折点设计图中非常明显的特征点，这个特征点一定给了他独特的灵感。” 雷哥问道：“那他为什么要按照次序依次观察艺术品呢，他们两个人之前都是将大量时间花在折点设计图上，而观察艺术品基本上都是扫视的。” Doctor陈挠了挠头，“……” 时间飞快地流逝着，杜鹃完成了第四个，第五个，直到她完成第六题的时候，李凡才观察到第95个艺术品，而他还只完成了3个题而已。 可怕的是，时间只剩下了最后13分钟。 现场观众一片沉寂，完了，李凡输了！百分百输了！50分钟过去了，李凡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观察艺术品上面，而他在这时间内，根本就没完成这一题啊！ 15分钟，15分钟你李凡还能连追3题？要知道，之前你平均一道题的时间可是耗时20分钟啊！ 计时器倒计时开始，滴滴滴地响个不停。 而杜鹃在看到第七个题的时候，她望了一眼舞台中央的李凡，她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赢了，就是太胜之不武了，这题自己的优势比李凡多起码3倍，赢了也没什么高兴的，况且李凡还感冒了，一会儿好好安慰一下李凡吧。 而现场观众李凡的铁粉们受不了了。 “帅李输了，我怎么有点儿难受呢？我之前还希望他能输一场呢？” “有一点儿理想幻灭的感觉。” “哎，算了，李凡主要是状态不佳，我要退场，给他买药去！” “我也去，输就输吧，别把身体耽误了。” 有几位铁忠粉快速退场了，那是爱你没商量的铁忠粉。 现场有个小女孩儿嚷了起来：“李凡不会输的，他是超人，他能拯救地球！” 身边的观众噗嗤一笑，这小丫头啊！ 小女孩努嘴道：“他不会输的，他是我白马王子。” 当妈的摸了一把孩子的头颅道：“好，好，不输，小屁孩还知道白马王子。” 周围人的笑声刚落，但见舞台上李凡突然急速地从科学助理手里拿过了平板电脑，一边输入一边喊道：“下一题！” 孙菲菲闻言一愣，然后立马从箱子里抽出一个折点设计图，科学助理刚将之拆开装到框架上的时候，李凡早已飞奔过来。 李凡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折点设计图，然后急道：“准备给我出下个题啊？” 孙菲菲：“啊？” “快准备给我出下个题！” 众人懵了，可时间完全不够了啊，就剩下不到10分钟了啊！ 不过，孙菲菲还是鬼使神差地又随机抽出一道题来。 而此时，李凡眼前的折点设计图整体形态尽收眼底，一瞬间便在冥想空间中形成了结构等同的平面点状结构。 大脑中早已储存的96幅点状结构图（来源于对艺术品的剖解拆分）一一在大脑中急速地掠过，直到略过地75幅的时候，这一幅点状结构图与题目中的折点设计图完全一致！成功！ 拿过平板电脑，李凡快速键入编号，按好确定后，见框架上空空如也，他急道：“题呢？” “这这这！”科学助理有点儿傻了，心道你怎么瞎蒙上了呢？但她只好快速把的折点设计图按上。 大脑中信息急速涌动，剩余95幅点状图依次翻转，不到1分钟，李凡再次输入编号，“题，给我继续出题！” 嘉宾席所有人都站起来了，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李凡究竟在干嘛？” “难道他在最后这几分钟里要瞎蒙一气？但不合理啊？解释不通啊！” 对啊，不合理啊，懵错扣分的，再说以李凡如今的名誉，他这不是自毁长城么？ 如果不是瞎蒙，那他究竟在干嘛？ 雷哥突然大声惊呼：“难道他在反推？” Doctor陈眼前一亮，瞬间又暗了，“不合理啊，不可能啊！” 再看李凡！ 第七个题挑战完成，用时不足1分钟，李凡喊道：“姐啊，快点儿出题！” 第八个题挑战完成，用时40多秒！ 第九个题，50来秒！ …… 第14个题，30秒左右！ 滴！时间暂停，两个小时到！ 双方完成题目数量，李凡14题，杜鹃7题。 贾芸满目骇然地道：“下面，我们来验证两位选手的答案！谁能在此轮获胜，我们拭目以待！” 第299章 一战封神 录制厅内，最关键的时刻到来了。 又看了一眼两个人的成绩，贾芸问道：“Doctor陈，你觉得这两位选手，最后的有效成绩会是多少呢？” “这个不好合计啊，这个项目的干扰项实在太多了，相似作品的不同折法，相似折痕的不同作品，一个作品的派生等等，这道题的正确率一定不会高的，”Doctor陈说到这儿，他看了一眼李凡，预判道，“甚至，极有可能出现负分的情况！” “请两位选手来到舞台中间，我们接下来一一核对。” 贾芸说完这话，便让人给李凡递过去几张面巾纸，李凡打了两声喷嚏后，又拿起面巾纸擦了擦脸上沁出的汗水，然后又“咳咳”了两声。 他吸了吸鼻子后，一时间神游四方：待我病好之后，我要锻炼身体，我要补足营养，我要早睡早起……（结果病好之后，他该啥样还啥样！） 台上这两位选手的状态迥异，杜鹃是很冷静的，是那种此题必拿的冷静，而李凡，则有点儿木然，眼神有点儿发呆，典型的感冒症状。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紧张和激动的形态，因为在两个人的心中，都已经百分百确定自己赢了。 科学助理率先拿出了杜鹃完成第一题时的折点设计图，她将折点设计图双手撑开，面向摄像机，设计图内，几百个点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贾芸接着道：“杜鹃第一题，折点设计图的编号是18，而她选择对应的折纸作品是59号，究竟是不是59号‘犀牛’呢？请看大屏幕！” 众人的目光从舞台中间100个悬挂的折纸艺术品中的“犀牛”身上转向大屏幕，1秒钟后，大屏幕上弹出了一张图片——犀牛！ 贾芸语调调高，道：“正确！” 现场众人惊呼声一片，实在是厉害！ Doctor陈则瞬间脸肿。这个不可能完成的项目，真的有天才能完成，而关键是，人家只用了不过20分钟而已。自己预测的则是，有选手能在2个小时的限时时间内，答对1道题就极其了不起了。 贾芸待到现场安静后，继续道：“下面验证李凡的成绩，李凡第一题的折点设计图编号为33，他选择的对应的折纸作品是66号，奔马！请看大屏幕！” 下一秒，大屏幕上出现“奔马”图案，贾芸高声道：“正确！” 第一个回合，双方全对！ 听到“正确”的时候，杜鹃满面惊色地望着身旁的李凡，她这一瞬间就彻底服了，别人没参加这个项目不知道这个项目的难度，可她太清楚了，如果自己不是折纸狂人，那自己2个小时内很可能一个题都答不出来！可李凡就是折纸门外汉啊！ 这……这小伙子比自己牛逼太多了。 “杜鹃第二题，折点设计图编号14，选择的折纸艺术品是92号，正确！” …… “李凡第二题，折点设计图编号17，选择的折纸艺术品是36号，正确！” …… “杜鹃第三题……正确！” …… “李凡第三题……正确！” …… “第四题，双方平，4:4！” 前四题，双方一个没错，全对。 现场除了不停的惊叹声外，还能听到“啪啪”的打脸声，Doctor陈感觉自己的脸肿了一大号！ “杜鹃第五题……正确！” “李凡第五题，折纸设计图编号28，所选择的折纸艺术品编号72，‘水母’，究竟，李凡这题正不正确呢？” 第五题，也就是大家认为李凡开始瞎蒙题目的起点，李凡完成前三题后，便开始对100件折纸艺术品进行分析，并于50分钟后完成第四题，之后便不再观察折纸艺术品，开始了“瞎蒙之旅”。 虽然知道从第五题开始，李凡是站在出题人面前拿着题目一个个“瞎蒙”的，但，说来也奇怪，大家还是抻脖子瞪眼地紧紧地盯着大屏幕！ 大屏幕上，当出现了一幅“水母”图时，贾芸一瞬间惊得花容失色，“啊？那个……正确！！” 哗！ 一瞬之间，现场所有目光全部集中在了李凡那憔悴的面容上。 蒙对了？竟然蒙对了？ “哇，我的天啊！” “蒙都能蒙对？好神奇啊！” “你蒙个试试！这叫实力，这一定是实力！” “可拉倒吧，我可不信！” …… “大家请安静。”贾芸压了压激动的心情，她扫了一眼身旁的李凡，但见李凡依旧是病病殃殃的，看那状态就擎等着一会儿回去睡觉呢，而再看杜鹃，杜鹃那双不大的眼睛此时却欲裂眶而出，那姑娘彻底被震住了。 贾芸继续道： “杜鹃第六题……正确！李凡第六题……正确！！” 唰！！ 嘉宾席上七位嘉宾一时之间全部站了起来，完全坐不住了，Doctor陈、汪牧、孙菲菲、雷哥等人脸上布满了惊骇之色，大家面面相觑，瞠目结舌，一时全部语塞了。 连对这两道题后，无疑证明了这绝对不是侥幸，这是实力！可，他怎么做到的呢？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杜鹃第七题……正确！李凡第七题……正确！！” …… 贾芸激动得声音发颤，“因为杜鹃只完成7道题，下面，我们继续验证李凡其他题目的正误！” 此时此刻： 杜鹃已经彻彻底底臣服了，她抬着下巴一脸崇拜地看着病秧子帅哥，完全被慑服了。 孙菲菲、汪牧、林娜娜此时早已经离开了嘉宾席，他们来到舞台边缘，心中热浪奔涌，接下来还会继续正确下去么？他们充满了期待。 而Doctor陈，他脑袋里一片空白！ 舞台一侧，来现场观战的台里人员越来越多，而舞台入口处还有人在召集人马——“大伙儿快来看啊，李凡那小子貌似开挂了！！” 录制现场一瞬间变得乱糟糟，贾芸道：“安静，请大家安静！李凡第八题，折点设计图编号45，折纸艺术品编号38，请看大屏幕！正确！！” 现场千人齐呼：“哇！！” “第九题正确！！！” 再齐呼：“哇！！” “第十题，正确！！” “第十一题，正确！！” …… “第十四题，正确！！”贾芸近乎咆哮地喊道，“恭喜李凡，贺喜李凡！” 哗！！ 现场掌声如潮似水，赞誉之声在大厅内往返激荡！ “我的天啊，最后10分钟答对11个题？我理解不了啊！” “我的帅李啊，还是以前那个帅李啊！” “诶妈呀，俺的亲娘啊。” “难怪我女朋友喜欢他！此时此刻我深表理解、赞同，并支持！” 还有个小女孩傲娇地道：“我说过他是超人的，哼！” 而嘉宾席上……呃，而舞台边儿上，凑在一起的嘉宾们终于从惊叹中缓过神来： 孙菲菲激动地问：“李凡，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最后10分钟，是我亲手给你挑选的题目，快说，你是怎么在我眼皮底下做到的？” 汪牧：“不骗大家，我现在身上还一身鸡皮疙瘩！” 林娜娜挽起袖子指了指胳膊，“谁不是啊？” Doctor陈急切地问道：“李凡，请给我们解释一下。” 贾芸笑道：“众位老师，请你们先回到嘉宾席就坐，咱们再慢慢聊。” 汪牧道：“坐是一定坐不住了，‘坐立难安’啊，李凡你就说吧！” 李凡解释道：“本来我是由折点设计图推导出作品的，但是我完成第三个的时候，觉得这个实在是太消耗时间了，而且大脑负担太大——” Doctor陈打断道：“我再给观众们解释一下这道题究竟有多难。本来我们最初的设计是，每个折点设计图中，几百个点分为两种颜色，红色和白色。红色点相连是折痕的‘峰’，白色点相连是折痕的‘谷’。但是，最终我们决定将颜色去掉，难度陡然增加数倍！ 打个比方，假如纸上有四个点，如果两红两白的话，连接在一起，就是两个折痕，一个向外凸起，一个向下凹陷。如果四个全是白色的，那就有6条折痕，而我们还不知道哪条折痕是向下凹陷的，哪条是凸起的。” 众人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Doctor陈：“我们将项目改进之后，几百个点互相连接会产生无数个折痕，而这些折痕中，凹凸不定，会产生无穷尽个组合方式，这就是这个项目变态的地方！李凡，请继续。” 李凡道：“于是我就转换了一种方法，从剖析分解折纸艺术品入手，推导出折点设计图，然后与给定的折点设计图一一相比较。” 雷哥闻言双肩一探，“你看，就是这个道理，我说对了吧！” 孙菲菲疑惑地道：“可是，给定一幅折点设计图，把这个拼成3D构型，这是一步走啊。而为了解答一道题，而选择去解析所有的折纸艺术品，这个工程量巨大啊！” 李凡道：“由未知推导未知，远比由已知推导未知大数倍，况且，解析所有折纸艺术品后，我就可以直接对比出题人给出的题目了。” 雷哥猛拍大腿，“难道说，如果再给你一点儿时间，你能将所有的题目全部破解？” 李凡：“呃……” 贾芸闻言激动得无以复加，“哇，那还等什么，继续出题，我们一同见证奇迹！请几位嘉宾老师上台给李凡出题。” 李凡好无奈，他吸了吸鼻子，又用纸巾擦了擦汗，他知道这个情况下，自己不把这剩下的题做完，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现场很多观众都已经起立了，大家抻着脖子向前探望着，胸中的热浪滚滚而流。 但见，舞台中央，孙菲菲往出挑题，汪牧拆文件袋，而李凡接过题后，细细一看这点设计图，片刻后，答案便脱口而出！ “这个是39号，给我下一题。” 贾芸：“正确！” “这个是51号。” “正确！！” “77号。” “完全正确！！” …… “43号。” “正确！全部正确！！”贾芸握紧了双拳，激动得泪眼朦胧，她浑身战栗地喊道：“李凡破解了剩余79题！李凡，你是今天晚上整个舞台上最闪耀的大脑，不，不，你是《最强大脑》历史上最无法匹敌无法估量的大脑！！” 录制厅内彻底燃起来了，全场观众一边摇头一边疯狂鼓掌，《最强大脑》经常诞生出让人匪夷所思的创举，而此时此刻，李凡无疑开创了《最强大脑》的新篇章！ 而经历了此番景象，贾芸明白了，孙菲菲汪牧明白了，所有人都明白了，为什么李凡说前面的项目简单！之前那几个项目与今天的项目一比，有什么可比性？ 沸腾的大厅里不时无法安静，孙制作人乐得合不拢嘴地，兴奋地喊道：“牛逼！牛逼！”他赚大发了，今天这个环节，待到制作完成播出的那天，注定会掀起全国热议的！李凡给了他太大的惊喜。 而此时，舞台一侧，台里领导们也不知什么时候现身了，大家激动得一边鼓掌一边点头，乐得找不到北了。 待到观众们宣泄得差不多的时候，贾芸稳了稳心态，“大家安静，安静。” “李凡，牛逼！” “太牛逼了！” …… 贾芸：“好好，李凡知道了。” “李凡，我要嫁给你！” 贾芸笑道：“这个不成啊，名花有主了。” 观众笑声后，贾芸挑衅Doctor陈，“Doctor陈，你确定这是不可能完成的项目？” Doctor陈：“……” “还有什么不可能完成的项目，李凡正等着呢！” Doctor陈：“……” 贾芸再道：“李凡获胜，当然，杜鹃的表现也非常精彩！谢谢来自于哈佛大学的杜鹃，谢谢！” 杜鹃叹了口气：“你们不知道这个项目有多难，你们也就不可能知道李凡有多强大多可怕！此天之亡我也，非战之罪！李凡，我服了，五体投地！” 和李凡拥抱后，杜鹃离开舞台，走进通道后回头定定地看着台上，自言自语道：“太牛逼了，这什么脑袋啊？” 舞台上，贾芸道：“恭喜哈哈妹，预测正确，拥有了纳李凡进入战队的资格，李凡，到了你选择的时候了，你可以选择进入哈哈妹战队，也可以暂时进入待定区。” 哈哈妹抬起两只手摆了摆手，“选我选我选我！” 雷哥和周彤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但谁能想到李凡竟然这么变态啊！ 李凡揉了揉鼻子，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加入哈哈……哈哈姐战队！” “Yeah！”哈哈妹小跑着上台，将李凡来个个结结实实的熊抱，她这才发现，李凡的衬衫此时已经湿透了。 贾芸道：“谁是李凡最大的竞争对手，谁能将李凡逼入绝境，是张烨？” 听到点了自己的姓名后，张烨一个激灵，他此时正抱着好几个折纸艺术品研究呢，听这话吓了一跳。 贾芸：“还是牛毕歌？” 牛逼哥低头，就当没听见！ “还是你？”贾芸伸出手指向选手席一扫后，道：“这里是天才和天才的角斗场，这里是诞生奇迹的竞技台，我相信，在座的选手中一定还有下一个‘李凡’，究竟他是谁，他又会带给我们怎样动人心魄的表演呢，我们下期节目见！” 录制结束，千余观众久久不去，直到看到李凡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大家才纷纷退场。 观众们今天是开了眼界了，一路上议论得热闹极了，大家根本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所有人的话题都是李凡，除了李凡还是李凡。 而广电中心门外，去给李凡买药的几位女粉丝正翘首期盼着李凡的出现，当首批观众走出广电中心的时候，她们一听大家的谈论，顿时懵逼了。 大家议论得那叫一个热闹： “真是见识限制了咱们的想象哈！” “给咱一张白纸，在白纸上点上几百个点，别说给我20分钟了，就算给我20年我也推测不出来啊！” “要不然咱们咋是人，人家是‘神’呢。” “李凡今晚这绝的一战封神了！” “我他妈考上个名牌大学就沾沾自喜，还以为自己智商多高呢，李凡这智力，能把我碾压成粉末啊！” …… 几位女生面面相觑，什么情况啊？怎么感觉话锋这么诡异呢？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有女生问道：“大哥，李凡怎么了？” “李凡？请叫他李神！” “那李神怎么了？” “怎么了？哈哈！”大哥大笑着走了。 女生又问：“美女，里面究竟怎么了？” “诶？你不是坐在我前面的女生么？后来你干嘛去了？” “买药去了啊！” “诶呦喂，可惜啦！太可惜啦！” 几个女生齐问：“究竟怎么了？” “李凡逆袭了！” “啊？怎么可能？” “14:7逆袭！” “什么？” “节目最后，他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把剩下的79道题全破解了！太牛逼了。” 几个买药的女生傻了，一时呆立在风中！ 封推感言 封推了。 本来有那么那么长的一段话要写，后来一想好矫情！于是就不卖惨了。 毕竟，这年头谁容易？谁都不容易！ 在这里： 我要拜谢我的责编枫叶大大，把我从泥潭中拽了出来，给定题材，指点写作，给予了我这个新人巨大的帮助，无限感恩！ 我要感谢每一位读者的订阅、打赏、投票票，谢谢大家，没有大家的支持，我这个全职diao丝作者就饿得翻白眼了。 争取在以后，能给大家带来给力的内容，虽然能力不济，但我一定竭尽全力。 嗯，就写这些吧，感冒了，脑袋不转弯，打字无力。睡一觉后还得继续码字，没存稿太痛苦。 最后，希望这本书，能给大家在繁忙的生活中减个压。 祝所有读者： 生活顺心，万事如意。 第300章 全国期待 录制结束了，李凡是被众人簇拥着离开的舞台。 选手们以及台里的人跟在李凡身边，几乎奉上了所有的钦佩之词。 当然，还有几个选手依旧留在舞台之上，他们要了一些折纸艺术品后便捧在手里端详着，试图破译它的折痕图。 “张烨，你能推测出这个‘袋鼠’的折痕图么？” “能倒是能，但根本做不到李凡那么快！这个反推的方法只适合李凡那种快枪手！其他人谁也来不了。” “牛逼哥，你呢？” “我？秘密！” 剩下这几位选手又叹息了几声后，便捧着折纸作品回去研究去了。 李凡回到宾馆后，将一口袋药往茶几上一放，大家给他买的这些药足足够他吃个几年的了。 拉上窗帘，李凡迷迷糊糊地往床上一躺，蒙着被呼呼地睡了起来，待到次日早晨的时候，他朦朦胧胧睁眼之际，才发觉喉咙很累很干，哑得更厉害了。 李凡急得直踹被子，你大爷的，完蛋了！明晚还有其他节目录制呢，这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一拉被子，继续补觉，想着发身汗快点儿好起来。 可接下来他就睡不消停了，房门一次次地被敲响，客人来了一批又一批。台里各个领导分批而来，不停地叮嘱他要注意身体，多多休息。还有一些粉丝闻讯来看望自己的，她们心疼地看着他，嘱托他要好好的。 李凡那一刻都产生幻觉了，自己这究竟是感冒了，还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房间里很快就堆满了果篮、鲜花等等，李凡擤了擤鼻涕，心道当名人就是好啊！ 送走来看望自己的众人后，李凡以休息为故，关上房门后，他洗了两个苹果，坐在床边咔哧咔哧地吃了起来，补充营养。 此时的他主要就是嗓子哑、咳嗽流鼻涕，已经不怎么烧了，他本来打算再睡一觉休养一下，但突然觉得这个房间自己不能再住下去了，大家的好意让自己不安生啊。 于是，穿好衣服，背起背包，李凡悄悄离开了这家宾馆，去附近宾馆又开了一间房。 新的住所无人打扰，李凡睡得这叫一个大汗淋漓。窗外天色渐晚，他依旧睡得昏沉不醒，直到感觉自己的被子被轻轻地掖了掖，在感受到了妈妈般的温暖时，他浓密的睫毛才微微眨了眨，然后又合上了，原来是做梦。 “吃点儿东西不？” 李凡闭目轻哼，“嗯。” “清淡点儿的？” “嗯！” “嗯”了一声后，他又睡着了。 顾亚婷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成，不烧了。之后，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清淡点儿的，什么清淡呢？ 顾亚婷走出宾馆的时候便头疼起来了，她在附近看了一眼，都是小馆子，没有饭店，她有点儿担心卫生问题。要是平常也无碍，地边摊就差被他们两个吃黄了，她和李凡都没这个讲究，但是李凡现在抵抗力弱，她就得格外小心了。 打车走出去一公里，顾亚婷终于看到了一家大饭店，她快步走进去，道：“服务员，点餐。” “请问美女，吃些什么呢？” “呃，来个柿子汤，两碗米饭。” “其他的呢？” “不用了，谢谢。” 服务员一愣，上四星级饭店点了一道汤两碗米饭，您真会点。 见服务员转身刚走，她嘱咐道：“不放盐，不放油，不放葱花，不放调料，不放……” “您稍等，冒昧地问一下，您确定？” “我确定。” 这下可好，厨师犯难了，这菜怎么给您做啊，清水煮西红柿啊？ 顾亚婷提着饭菜回到宾馆后，她走到床边，轻轻摇了摇李凡的肩膀，道：“李凡，开饭了。” “嗯！” “开饭了，再不起床我可吃了啊。” 李凡徐徐睁开眼睛，当确定了自己眼前的“有效信息”的时候，他“砰”地坐了起来，哑着嗓子道：“你怎么在这儿？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进来的？” “嗓子这么严重啊？都不是你声音了。下午我就到了啊，林晓凤说你要挂了，我就来送你最后一程，来，断头饭都给你准备好了。” 李凡美的啊，一时间百病全无，有女朋友真好！ 砰！身体往后一栽，他气若游丝地道：“诶呦，我要死了，烧死我了，恶心，难受，浑身无力，鼻子堵塞，我要死了。” 顾亚婷犯愁了，“咱们上医院吧。” “医生说了，吃点儿药养几天就好了。” “那我先给你洗把脸。” 见顾亚婷去了卫生间，李凡悄悄起身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打包袋儿，对立面的山珍海味充满了好奇。听到水龙头关闭的声音后，他连忙栽倒在床上，复又“诶呦诶呦”起来。 顾亚婷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湿毛巾，走到床边后，一边给李凡擦脸一边道：“瞧瞧你的小身板儿啊，大病没有，时不时来点儿小病，10月份了，你还敢开窗户睡觉，服了你了。” 擦好了面颊后，李凡问道：“可以开饭了吧？” “嗯，等一下，”顾亚婷将打包袋打开，从里面往出倒腾，“这是柿子汤，这是米饭，吃吧。” 李凡见状大失所望，“主菜呢？” 顾亚婷指了指柿子汤，“这就是啊！” “啊？你确定是特意飞来照顾我的，不是来虐待我的？” “感冒了，要吃清淡一点儿，吃吧。” 李凡耍赖，“你喂我，要不吃不下！” 顾亚婷噗嗤一笑，“你真大爷啊，好好，我喂你！” 垫了垫枕头，顾亚婷舀了一勺柿子汤，轻轻吹了吹后，递到了李凡的嘴边。 李凡张嘴一吸后，便疑惑地看着顾亚婷，“没放盐？” “没放啊！” “油呢？” “没放，不是要清淡点儿么？” 李凡一翻沉重的眼皮，嚷道：“我确定了，你就是来虐待我的！” “吃，快吃，补充能量！” “哪有什么能量啊，诶呦我的天啊。” 最后，柿子汤淋到了米饭里，李凡凑合地吃了一顿水饭。顾亚婷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巴后，又用湿毛巾擦了擦他的双手。 李凡这时突然嗅了嗅自己的衬衣，道：“臭臭的，我要洗澡！” 顾亚婷瞪了他一眼：“你鼻子不是不通气么？” 李凡死皮赖脸地道：“呃……刚刚通了一点点，我要洗澡！”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别和我扯没用的啊，小心我秋后算账！” 这话音刚落，有人敲门，林晓凤过来了。 顾亚婷一边给李凡量体温一边道：“小凤，晚上还继续录制？” “嗯，晚上还有录制，今天就剩我们最后3组PK了。” 李凡眯着眼睛道：“我要吃苹果。” “好，等一下。”顾亚婷起身洗水果去了。 林晓凤问道：“李凡，我问你一个问题啊，折纸艺术品的这个项目，对你来说究竟难不难？你实话实说！” “难，真难，难度极高！但也容易，很容易，看你从哪个方向思考问题了，如果从折点设计图出发，这个题太难了，我当时脑袋都要烧爆了。” 顾亚婷拿着三个苹果走过来，道：“来吃水果喽。” 李凡接过一个，咔嚓咬了一口，道：“诶呦，腿麻了，快，给我揉揉。” “哪条？” “左腿，用点儿劲儿，好，好，不错。”李凡又抬起了右腿，“这个也摁摁，好，嗯。” 苹果吃完，顾亚婷又用湿毛巾擦了擦李凡的手，然后又开始温水，准备吃药用。 林晓凤受不了了，“大哥，你是感冒而已，生活不能自理啊？” 李凡点了点头，“嗯！” 林晓凤又对顾亚婷道：“你没来的时候，这小子也该吃吃该喝喝，你就不能惯着他。” 顾亚婷灿灿一笑：“我愿意！” “我，你，好吧，我还是抓紧走吧，你们继续恩爱吧。”林晓凤走到门口，回头道，“你们倒是祝福我啊。” “祝你旗开得胜！” “马到成功！” “借你们吉言。”林晓凤挥挥手走人了。 顾亚婷调了一下空调温度，道：“说个正事儿啊，你明晚的《传承者》和7号那天的访谈节目往后推一推吧，虽然你高烧退了，但是你这嗓子是真不行，也就发个声。” 李凡正色道：“不行啊，早都答应人家了，而且其他嘉宾已经准备好启程了，我不能因为我自己出点儿小状况，就连累别人啊。” “我刚刚去买饭的时候，打电话让蒋姐和他们稍后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的档期往后推一推。” 李凡问道：“他们怎么说？” “蒋姐正开会，说稍后联系。” “哦！” 两个人看了一会儿电视，片刻后，蒋姐的电话打了过来。 一听李凡这咳咳咳地咳嗽不停，还有吸鼻涕的声音，再加上嗓子已然哑了，蒋姐说你小子就安安心心地歇着吧，其他事情她处理。 李凡对违约的事情很是愧疚，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谁曾想今早嗓子哑成这个熊德行？ 李凡嘱咐蒋姐道：“哦对了，违约金多少？我支付。” “这个用不着，咱们是和他们商量改期，又不是退约。” 李凡疑惑地道：“这不也有违约金么？” 蒋姐淡淡地道：“有是有，咱们倒是可以主动能，可他们敢收么？” 他们的确不敢收，而且很快纷纷打来了电话，嘱咐李凡一定要将养好身体，静候李凡的“付出”。 李凡放下电话后，叹了口气：“我就是感冒，咬咬牙的话，我现在都能出去打篮球，可怎么人人都把我当成了癌症晚期，不懂啊！” “因为你重要呗，因为需要巴结你呗！” 李凡咳嗽了一声，道：“就等着你说这句实话呢！” 两个人在南靖呆了两天，直到7号中午才回到京城。 京大校园内游客不计其数，而寝室楼内却人影少见，李凡打开寝室房门的时候，只有马强坐在电脑前，抱着吉他兀自地弹奏着。 “哟，骚马回来了。” “嗯，嗓子怎么哑了？” “这都好得差不多了。” 李凡登上梯子躺到了床上，静静地听着马强弹吉他。 马强的进步很大，一是天赋原因，二是爱情的滋润，虽然人家女孩子还尚未答应他吧，但他固执地认为他已经走在爱情的道路上了。 李凡慵懒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片刻，然后开始点歌了，“骚马，给我弹个《义勇军进行曲》！” “啊？”马强转过肥厚的脑袋道，“不会啊。” “那就唱，给我助助威。” “助威？助什么威？” 李凡砰地坐了起来，紧张地道：“今天晚上我要去顾亚婷家，我怕我应付不来啊。” “你不是说你把她爸妈征服了么？” “可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呢？今天晚上一家子人都在，我怎么办？很头疼啊！” “哦，那你怕什么？人越多越好办，你就负责笑就成了，人越少越容易尴尬，人多的话，大家的关注点都在你身上，你啥也不用想，就随时回答大家的问题就好了。” “说是这么说啊。走，陪我买礼品去。” 李凡忙着买礼品，而广大网友们，则期盼着今晚能见到他的身姿！ 自从第一期节目录制完成之后，《最强大脑》的宣传推广工作便进入到了关键时刻，电视台里广告轮流播出，黄金周期间，工苏卫视的节目广告基本上处于见缝插针地洗脑式地宣传状态。 而网络上各种与《最强大脑》有关的新闻一时间层出不穷，点开网页能看到《最强大脑》的新闻，点开手机客户端还能看到，甚至无人问津的报纸上都有专栏。 这一季的《最强大脑》节目的前期预热做得好极了，也同样取得了全国无数粉丝的翘首以盼。 7号这天晚上，《最强大脑》第一期节目就要播出了，很多网友们早等得迫不及待了。 这天晚上才7点而已，李凡寝室内，室友们便打开了电视，坐在一起准备看晚上的节目。 大家在室内支起了一面小桌子，上面摆满了瓜果梨桃，花生糖果，弄得好像要看春节晚会一般。 寝室内则挤满了同学们，大家说说笑笑的，就等着片刻后的节目了。 而此时，不仅仅是李凡寝室，整个京大寝室楼内，99%的寝室都把落灰的电视机打开了。 京大的这个夜晚，属于李凡。 第301章 脑王预测 工苏卫视官方网站，综艺频道之《最强大脑》网页端，上面有个选手支持率统计。 标题：【您认为，本季《最强大脑》的无敌脑王会是谁呢？】 标题下面列着选手们的名字以及简介，毕竟，这些选手大家并不了解，要是没有选手介绍的话，那怎么给选手投票预测？ 网友们一看众位选手的简介，好家伙啊，一个个都是大神级的人物。 哈佛大学建筑学的杜鹃，这位可是华国很多学生心中的神话人物，那是被美国四所顶级大学提供了全额奖学金的天才女生。 再看牛毕歌，年仅22岁，18项国家专利！你这不是开玩笑呢么？你以为国家专利是小孩儿捏泥球啊？18项啊，怎么可能？ 还有心算“反人类数学题”的数学高手周齐，号称拥有“天眼”的张青……一个个能人异士让网民们大呼“妖孽”，这一经对比，天才如李凡放到这群选手里面，坦白地讲也并不十分出彩了。 虽然早已经流出了一段李凡的参赛视频，这段参赛视频也暗示了李凡可能出现的惊人表现，但大家毕竟没看到完整视频，很多人并没有太充分地认识到李凡的能力。 毕竟，有“18项国家专利”这狠人存在，谁能忽视得了？但李凡的“脑王”支持率是毋庸置疑的，谁叫他粉丝多呢。 选手支持率排名依次如下： 1，李凡：428万； 2，牛毕歌：178万； 3，张烨：119万； 4，杜鹃：115万； …… 很多网友在讨论区客观地分析了起来： “咱们有一说一啊，李凡虽然记忆力很强，又被称为记忆界的标杆人物，但是，把李凡放到这届《最强大脑》天才选手中，他也不是一览众山小啊！” “这话我同意啊，李凡很强，但强强对抗的话，李凡究竟能走多远，这个真不好说。” “我觉得吧，这届《最强大脑》，最牛逼的就是牛毕歌。” “这个我也同意，那牛毕歌好像开外挂了，成就太大了。” “杜鹃也很厉害，忽略掉名气后，真正实力的排序应该是：牛毕歌、张烨、杜鹃、李凡！” “我同意！” “我也同意！” …… 李凡也没时间关心网络上的评论，他正头疼今天晚上的“鸿门宴”呢。 晚上七点，李凡开车来到帝豪花园，停好车，他提着礼物走进了电梯。电梯平稳而又快速地上升着，而他此时却紧张得仿佛心脏上悬一般。 电梯的铁皮微微反射出了李凡的轮廓，他仔细地看了看，便又倒出手来整理了一下衣领。为了今晚一役，他特意好好地捯饬了一番，还穿了一件今年很流行的“斑点风衣”，并穿上了自己并不很习惯的休闲皮鞋。 滴！ 电梯门开，李凡走出电梯的时候，便听到了对门房内阵阵的欢声笑语。孩子的喊闹声、大人的说笑声以及电视的声音，一起混杂着透过门缝传到了李凡的耳中。 李凡站在门前犹豫徘徊了片刻，最后一咬牙，拼了！丑媳妇还得见公婆呢。 咚咚咚！ “谁呀？”这是顾亚婷的声音。 李凡道：“我！” “你是谁呀？” “你这孩子，明知故问，快给小李子开门。” “哟，我小姐夫来啦！” …… 李凡料到了室内此时正有n双眼睛隔着房门“盯”着自己，他顿时又紧张了一些。他又敲了敲，“快开门呐。” “你谁啊？”顾亚婷又问道。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室内响起了一片笑声，顾亚婷笑滋滋地对家人道：“瞧见了吧，我说了这人贫着呢，你们这下信了吧？” 咯吱！ 门开。 李凡快速地扫了室内一眼，然后羞涩地向大家挥了挥手，便连忙将礼品往客厅内一摆，抓紧低头换拖鞋，这一瞬之间，他脑门儿上的汗都下来了，他万万没想到，在云雾缭绕中竟然有这么多人！ 十一长假，顾家10多口人组团来京城游玩来了，这阵仗赶上过年了，李凡估计自己应付不来，初次见面，就怕说错话留下不好的印象。 感冒尚未好利索的李凡闻到烟味儿后，嗓子一痒，咳咳地咳嗽了起来。一位50余岁的男人见状忙道：“老三老四，抓紧把烟掐了，抽抽抽，一天不抽能死啊？” 李凡连忙抬头道：“您二位抽着，我们寝室也有人抽烟，一时没烟味儿的话，我还不适应呢。” 顾妈笑嘻嘻地拉过李凡，给他做介绍，“这是你三叔！” 李凡连忙点头哈腰，“三叔好！” “这是你大爷。” “大爷好。” …… 介绍了一遍家庭成员后，有个8岁左右的小屁孩嚷道：“二娘，你还没介绍我呐！” “好，介绍你，这是你老叔家的老疙瘩，顾小庆，小庆庆。” 顾小庆抬起手，道：“你好，李凡。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诶呦呦，这小家伙！”李凡噗嗤一笑，抓着他肉呼呼的小手掌道：“你好你好。” 顾小庆小大人似地道：“没事儿，别紧张，随便坐，就当来自己家了。” 小庆妈妈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这就是自己家！小李子啊，家里父母都好啊？” “李凡啊，爷爷身体还硬朗？” “家里几口人啊？” “舅舅是什么工作啊？” “爷爷还当过兵呢啊，根正苗红啊！” …… 李凡脑袋“嗡嗡嗡”，坐在一旁乖乖地陪笑回答，每回答一句话他都在脑袋里推敲一遍，生怕说错了。 顾万里就坐在沙发上微微地笑着，这孩子啊，和自己当初见老丈人丈母娘一模一样！ “哟，这孩子是热了啊，都冒汗了，快把大衣脱了。” 李凡刚要脱大衣，便听又有人道：“楼下咱们家员工过来了，二哥呀，你这是让他们拿了多少酒啊！” 见老叔正趴在窗口向下望着，李凡估计是超市的员工给送酒、菜来了，他便连忙快步走到门口换鞋，道：“我下去帮忙。” “小李子，你坐着。” “不用你啊，回来啊！” …… 李凡“嗖”地一声来到了走廊内，一瞬间便如释重负。当他来到楼下的时候，两个员工正抱着啤酒箱，提着鸡鸭鱼肉等着上楼呢，李凡见状道：“两位大哥，我接你们来了，我帮你们拿。” 两位员工相视一笑，哪敢麻烦你啊，你还是歇着吧。 李凡是没有和他们一同上楼的，而是站在单元门口长吁了几口气，他心中感慨万千，想他李凡也算是见识过了一些大场面了，没想到竟然在女方亲属面前如此拘谨不堪。 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关后还有亲属关啊！ 第302章 预定综艺之王 在楼下平静了一会儿后，他刚要转身上楼，恰好顾亚婷走出了电梯。 “家里的烟放干净了，上楼吧！” 李凡一拍脑门，“诶呦，完蛋了，亲戚们一定误会了，我真不是出来躲烟了。” 顾亚婷拉着他的手道：“大家都看出来了，你紧张嘛，一回生二回熟，自己家人见什么外啊，走啦，大家还等着和你聊天儿呢。” “他们的目光都要歘歘死我了，估计把我的汗毛都看清楚了。” “你不是帅么，你要是长得丑就没人想着看你了。”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嗯，我倒是没意见。哦对了，给孩子钱，多少合适？” “又不是过年，不用给。” 李凡摇头道：“不不，一定得给，按照你们家的规矩，初次见面，得给多少？” 顾亚婷想了想，“1000吧！” “哦！”李凡伸手道，“给我钱！” 顾亚婷愣了一下，“什么东西？你的意思是来我家向我要钱啊？不是你给我老弟钱啊？” “想哪去了？我就是想给老叔家老弟包个红包，但我身上就三四百现金，这年头谁出门带钱啊，是不是？” “拿我钱给我老弟发红包，服了你了。” 到了楼上，李凡偷偷接过顾亚婷的1000块钱，找机会便将之塞到了小庆庆的手中，小庆庆坚决不要，嘴里古诗词都出来了：“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我不要！” “得，我还成权贵了。” 众人笑声中，李凡和老婶推托了一番后，老婶最终收下了。（不过在离开顾家的时候，他收了一个比之大得多的红包：9999。其他亲属也是自然不能逊色半分了。李凡那一刻突然觉得自己给孩子的红包包少了，不禁又是一顿后悔和自责。） 《新闻联播》刚刚结束，李凡为了躲避众人查户口打黑户，他赶紧混进厨房帮着顾爸顾妈瞎忙活，很快，小庆庆也跟了进来，他拽着李凡的手道：“小姐夫，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 “以后压岁钱能不能给我换成玩具？你们给我的钱也到不了我手里啊，全让我妈给密下了！” “啊，不是得给你娶媳妇用嘛！” “哼，骗我，以为我傻啊？媳妇哪有玩具好玩儿啊！” “这可说……哈哈。”李凡把半截话咽到了肚子里，他本想说“这可说不定”李凡又掐了一下他的小耳朵，“好，下次给你买玩具。” 就在这时，客厅里有人喊道：“小李子，来客厅，你节目到了！” “大嫂您看吧，内容我自己都知道了。” “小姐夫，说好的玩具哦，你不要骗我啊！”小庆庆拿了半个香肠，跑回客厅看电视去了。 继续在厨房里跟着瞎忙活，可李凡能干啥？他就能添乱，还有就是倾听正炒菜的老顾海侃人生，他也时不时地附和几句，让准岳父越说越开心。 过了片刻后，客厅中突然整整齐齐地响起了一片惊叹声。 “哇！” “好神奇啊！” “小姐夫好牛逼！” “牛逼！呃……小孩儿不许说脏话！” 老顾吓了一跳，他趴着厨房门往外一看，但见亲属们此时全部围拢到了电视机旁，每个人都是支腰俯身的，张着嘴巴瞪圆了眼睛看着电视。 “二哥，先别炒菜了，先看电视！” “第一个完成！太厉害了，这小李子的优势太明显了！” “二哥二嫂，别忙活了，快过来。” …… 顾万里疑惑地问：“怎么了？” 小庆庆看了看二大爷，抱着肩膀抖了抖，“二大爷，本学渣隔着屏幕瑟瑟发抖啊！” 顾万里扎着围巾走到了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后，眼睛很快就笑没了，这未来女婿，牛！ 第一个挑战是【斗转星移】，李凡以完美的表现让亲属们拍手称奇。 “小李子啊，你怎么这么厉害呢，把第二名甩出去那么长时间啊。” “我这眼睛眨了一下，这孩子就完成一小半了，太吓人了啊。” “诶，小凡，过来过来，别呆在厨房那啊，过来一起看。” 李凡笑道：“我先忙着。” 顾亚婷跑到他身边，把他拉了过来道：“你忙什么忙啊，我家人吃人啊？” 李凡心想：吃人！ 被顾亚婷拉到了人群之中，李凡便被更加热情的声音包裹住了，李凡看看左边，又瞧瞧右边，一时之间无法一一应答，他又生怕因此冷落了谁。 大爷不停地拍着李凡的肩膀，“好啊，好！你这脑袋以后一定要为祖国做出卓越贡献！” “以后呢，小婷不许欺负李凡，听到没，人家这孩子是要承担起振兴中华的大任的。” “听说小凡还有一本书要印刷发行了，到时候必须亲笔签名送给我们啊！” 就在李凡被亲属们夸得难以应付的时候，小庆庆急道：“快看，【大漠寻泉】貌似好厉害的样子！” 大家连忙继续趴在电视机前观看新的比赛项目，片刻后，大爷来了这么一句： “看了半天，我他妈都没听懂啥意思！” 大娘白了他一眼，“死鬼，你以为我听懂了啊？” 这室内一片笑声，而一街之隔的京大，所有的寝室也跟着沸腾了，“京大之光”李凡继续给校友们以新一轮的惊叹。 “李凡你也太强大了吧？” “我感觉我上的是假京大，不然为什么同样是京大学生，我和李凡之间的差距却这么明显呢？” “就算把我丢上去，我也要被人家360度无死角吊打！” …… 而京大今晚最喧嚣的寝室一定是李凡的寝室了，菁英班十几个男生凑在一起盯着电视，此时再也没有人去吃瓜果梨桃了。 “哇，2分08秒！太神奇了，其他人10来分钟才找出来，李凡2分钟！牛逼！” “对于我来说，这个【大漠寻泉】的项目，完全就是开局一张图，答案全靠蒙！” “李凡是彻彻底底把我给征服了，华国我就没听说有李凡这等的人才！” “看个综艺节目竟然能把我看得热血沸腾的，李凡实在是太牛逼了！” 马强抱着吉他激动得不停地拍着背板，“老李究竟怎么做到的呢，我怎么感觉自己瞬间弱智了？” 王川闻言，便将手里的矿泉水瓶贴在了马强的脑袋上，他模仿机械声音道：“滴滴滴滴！您的智商余额已不足，请立即充值！” 1个半小时的节目结束了，当节目结束的那一刻，京大寝室楼内，所有寝室的房门都呈现着打开的状态，大家兴高采烈地议论着刚刚李凡的精彩表现，都为自己身边有如此强悍之能人而感到自豪骄傲。 别说这帮学生们了，京大的每一个角落中，但凡有人谈论的声音，那基本上都是关于李凡无疑。 而第二天早晨，整个京大办公室里的各位老师，见面的第一句话基本都是诸如“昨天看节目了么？”“李凡真厉害啊！”“这个天才不世出啊，全方面天才！”之类。 李凡，这个才入校1个半月的大一新生，正以各种方式在京大校园内保持着自己的影响，并成为了全校师生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比如说： “你以为你是李凡啊，上课不好好听讲能行么？” …… “你要是长成李凡那样，我早答应你了。” “呵呵，我要是长成李凡那样，我追你？” …… “我是低配版李凡！” …… “李凡这样的才子，我在京大教了半辈子书，就没见到过这样的学生。” …… 作为校宝级的人物，李凡是够格的。 李凡又双叒叕火上加火了，本来他就热得发烫火得没边儿，《最强大脑》第一期节目的播出，让李凡毫无疑问地继续延续着话题人物的风采。 而官方网站上，选手的支持率排名中，李凡的支持率直线飙升，由428万的支持人数狂飙到了779万，下面评论区也满满的都是臣服的声音： “对不起，帅李，我之前低估你了。” “看了这个节目我觉得自己没带脑袋，看到了帅李，我觉得自己不是人。” “我不得不承认，李凡，你就是神一样的男人！” …… 《最强大脑》一经播出，各家电视台娱乐节目更是争相报道，甚至，有两家卫视的新闻联播竟然进行了报道！ 对一档娱乐节目进行报道，这对于严肃的新闻节目是基本不会发生的事情，不过，吉森卫视晚间《新闻联播》报道了，因为有“合作伙伴”李凡，工苏卫视《新闻联播》报道了，因为是自己台里的王牌节目！ 这两档卫视的《新闻联播》用了一个相似的一句话：李凡加盟的《最强大脑》节目，一夜之间刮起了收视狂潮，华国本年度第二档收视率破4的综艺节目诞生了。 当孙制作人手里捧着收视率报表的时候，他整个人激动得嘴唇乱颤，4.58啊！在这个网络综艺爆炸的今天，电视综艺能破2的都是王牌节目，而今天，《最强大脑》第三季竟然达到了4.58，妥了，这一季栏目势必会再创辉煌！ 一档《我们相爱吧》，一档《最强大脑》，全国综艺收视率破4的唯一两档栏目，被李凡一个人承包了，李凡也基本无悬念地锁定了年度最佳综艺王。 而《华国金英电视艺术节》的评选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第303章 邀请函 《华国金英电视艺术节》，又称《华国电视金英奖》，简称金英节。金英节每两年举办一次，举办地点在湘南省潭沙市，是华国电视界极其重要的颁奖典礼。 本来金英节各种奖项中，是没有“最佳综艺奖”和“最佳综艺明星奖”两项大奖的，但是呢，随着最近几年华国综艺节目井喷式的发展，金英节便于今年新赠设了这两个项目。 李凡收到主办方电话的时候，他正开车去向研究所的路上。 今天是十一长假后的第一天，菁英班上午没有安排课，李凡也正好应了之前孙教授的邀请，参加研究所举行的座谈会。 这次会议规模并不小，估计当代学者中，研究甲骨文的全来了，当然全来了也没太多人。 李凡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他放眼望去，好嘛，白花花一片老头儿。也偶见不到三十的几位年轻学者，但看他们的精神状态和言行举止，李凡估计应该是某些导师们的研究生。 会议尚未开始，孙教授热切地招呼过来李凡，给他一一介绍古汉字研究领域的诸多大学者。 在这一行当中，坦白地讲，一定有一些所谓的专家是滥竽充数的，就好比一部《红楼梦》养活了无数蠢材红学家一般。但学问好坏是不会写在脸上的，李凡对每位学者都保持着足够的尊重。 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几位20多岁的年轻研究生身上，他心道：研究甲骨文？这大好的年华你们不枯燥么？ 几位年轻的研究生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李凡，他们内心的os估计也是：你干嘛研究这一行，你丫长得这么好看，干点儿啥不是买卖？怎么就非得和我们抢饭碗？ 众人落座，会议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学者的主持下开始了。 会议主要探讨了目前甲骨文研究的诸多问题，而会议的最后，孙教授发起了关于李凡对甲骨文“狈”“?”“田”的重新解读的研讨。最终的结果是，大家基本赞同了李凡对“狈”“田”二字的重新解读，而对“?”字大家则分歧不下，争论不休。 甲骨文研究就是这样，基本上很难让所有学者全部赞同，期间永远充满了分歧、争议以及不停地推陈出新。 在探讨完李凡的三个甲骨文新解后，孙教授问道：“李凡啊，你还对其他字有所研究么，不妨说来听听。” 李凡摇了摇头，道：“孙教授，暂时没了。” “那你关于甲骨文的研究方向和方法又有什么看法呢？” 李凡想了想，“学生觉得，甲骨文未来的研究，应该是与现代计算机技术、大数据以及云计算相结合，运用现代化手段来从新的方向进行破译。” 一帮老头子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搞了一辈子文字研究，勉勉强强会个计算机的基本操作，你现在让人家运用大数据和云计算，这也不现实啊。 况且，老头子们心想，这古文字研究，和云计算有神马关系？年轻人的思维真的好跳跃好敢想！ 不过几位年轻的研究生倒是较有兴趣地支耳听了起来。 孙教授疑惑地道：“具体说说。” “我的设想是，大数据、云计算破译甲骨文工程，就是把所有的甲骨文拓片、字、词语、考释等东西全部输入到电脑里去，利用电脑的信息储存功能，对未识别的甲骨文字形做出解释。 这种传统方法外的破译文字的新途径，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众“老人”不置可否，因为这个理念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新了，他们平均年龄都快到60了，明显已经接受不来这种新的破解甲骨文的理论的诞生。 也不怨他们，古语有云：沉舟侧畔千帆过，定有新人换旧人嘛！ 李凡提出的超前的崭新的研究方法，虽然在会上基本没有引起任何的讨论，但是，会上的两位博士生却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会议散后，李凡刚坐进车内想要回校，这一男一女两位博士小跑着来到了车前。 “李凡，我们能聊聊么？” “我们对你在会上提出的研究方法很感兴趣，要不咱们一起从事这项崭新的工程？” 车外起了大风，吹皱了两位博士暗黄的皮肤，李凡趴在方向盘上看着他们倍显兴奋的面庞，他心道：我这是给你们提的思路，我自已又用不到，毕竟所有细节都在自己大脑中储存着呢啊。 李凡打开车门，笑道：“来吧，哥、姐，上车吧！” 这两位博士是京城师范的，李凡送他们回学校的路上，和他们详细地聊了聊自己对这项新技术手段的看法，但华国现在并没有这项技术，李凡“空谈”一番，他们就只能泛泛而听，不过他们倒是觉得好像很行得通。 但如何去执行这个项目，显然不是他们能够独立完成的，首先，你得有资金，其次，你得有技术支持，再三，需要科研室，最末，学校凭什么批准你一个博士生啊！ 李凡委婉地说出这些话后，那个女博士淡淡地道：“没事儿，他爹是校长。” 李凡举手投降：“失敬失敬，前面的话当我没说！” 将一男一女两位情侣博士送回到学校后，李凡连忙开车回到了京大，他约了马强来到了教学楼内的一间阶梯教室门外。 此时，教室内正进行着新生辩论大赛初赛，他们两个不是来参加比赛了，而是来“督战”的，因为里面两位选手分别是顾亚婷和杜丽。 两个人站在后门口往里张望着，也实在没什么意思，里面的辩题是《跳槽》，选手们在室内辩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李凡在门外幽幽地道：“这个跳槽的本意可不是换工作。” 马强疑惑地问：“哦？那是什么？” “换男人！” “跳槽？换男人？” “嗯，古代青楼ji女换男人！” 马强大感兴趣，“呦呦呦，说来听听！” “在明清时代，青楼里，一个ji女和一个piao客缠绵了一段之后，如果发现了更有钱的主，而丢弃旧爱另就新欢的话，就如同马从一个槽换到了另外一个槽吃草，这种另攀高枝的做法就被形象地称为‘跳槽’。” “哦，原来如此。那青楼为什么叫‘青楼’呢，怎么不叫黑楼、蓝楼、白楼呢？” “转义了呗，最初‘青楼’指的是富丽堂皇的楼舍殿宇，后来渐渐转义成了ji院。” 正说话间，里面的比赛落下了帷幕，门开处，顾亚婷快走几步来到李凡面前，道：“你们聊什么呢，怎么眉飞色舞的？” “跳槽的108种姿势，走吧。” 为了参加两周后的金英节典礼，他们得提前去借礼服了。 明星们出席活动，靓丽的服装基本都是借或者租的，毕竟一件高定礼服动辄上百万，而且在公开场合只能穿一次而已，这个数目谁都心疼。 两个人刚坐上车，打算去蒋姐安排的工作室挑衣服，可车子刚启动时，李凡就改变主意了。 他疑惑地看着顾亚婷，道：“你说什么？你不去参加《金英节》？” “对啊，我那几天要去美国，就不去了，就不见证你获得综艺王的时刻了。” “可我的军功章上有你一半的功劳啊！” 顾亚婷嘻嘻一笑，“嘴真甜。走啦，陪你去看服装。” “我本意是打算给你借礼服的，你都不去了，那我还去干嘛？走，咱们去服装大世界，随便买一套就成了。” “什么？去服装大世界？随便买一套？” “嗯！”李凡说罢，将车子开向了另外一条街道。 “诶，李凡，你是去参加盛典啊，服装是非常重要的，你确定？” “怎么了，买套千八百的衣服别人也看不出来。” “大哥，那你就和全国人民撞衫了，别闹啊，快去工作室。” 李凡摇了摇头，“没闹啊，去借衣服太麻烦了，麻烦一圈儿人，最后还得国际运输，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完事儿。” “哥们儿，你等一下，你的想法不对啊，这是盛典，最讲究争奇斗艳了！” 李凡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西服都差不多，咱们找家手工店私人定制就解决了，我又不是不穿衣服去。” “不能这么想，到时候镜头一直对着你，你自然是焦点，这方面不能掉链子，走吧，好好拾掇拾掇！” 李凡犹豫了一下，“诶，身不由己啊，走吧！” 晚上8点钟，两个人来到了著名造型师杨洋的工作室，杨洋仔细地“研究”了李凡片刻后，便给李凡推荐起了各种品牌，李凡看着iPad以及杂志中的诸多西服，他真没觉得穿上之后和1000来块服装店里买来的有什么区别。 他也懒得挑，全权交给顾亚婷一个人忙活了。 “这件好，李凡，你看看卡帝路的这件西装，是不是很漂亮。” …… “好像这件儿好点儿，更精神一些。” …… “这件相较而言，更成熟稳重一点儿，李凡，你倒是表个态啊，是你穿，不是我穿！” …… “这有专业的大名鼎鼎的造型师，咱听杨洋的。” 杨洋笑道：“你李凡穿哪一套都好看，不过我觉得这套卡帝路的西装和这件条纹西装更适合你。” “你说适合就适合，那就这样。” 杨洋心道，这兄弟是真好伺候，好像长得帅的都好伺候，反而是长得值得商榷的明星挑服装事儿最多！ 这两件高定服装需要分别从欧洲、美国邮递过来，为了稳妥起见，李凡道：“咱们要来个备选项。” “哦？” “走，去服装大世界！” “你……” 到底是没拧过李凡，顾亚婷陪着他去服装大世界选购去了，就在他正试穿一件西装的时候，蒋姐的电话打了过来，因为去湘南参加金英节后，李凡次日便要参加《天天向尚》的录制，所以，蒋姐希望他借此打一打即将面世的作品。 李凡道：“可是，样书还没送到我手里啊。” “我催一催，这个快。衣服你看了么？” “正试呢！” “正试呢？哪有现成的服装？” “服装大世界。” “李凡！……（省去说教几百余字）” 李凡倒不是执意不穿高定服装，而是那价位实在太昂贵了，光一双皮鞋就10多万，穿上之后他估计自己就不会走路了，磨一下鞋底都心疼啊。 而到国内手工店全套订做下来也不贵，刷刷脸估计还能给打个折呢。 不过，在“身份”“地位”“面子”“场所”“尊重”等无数个词汇的要求下，李凡妥协了，只不过还很“低级”地问了一句：“穿坏了的话赔不赔钱？” 《金英节》投票系统在10号这天便正式开启了，官方网页端、手机端等多方平台同时进行。这持续两周的投票时间内，也到了诸位明星们拼粉丝量的时候了。 金英节一共设立了“观众最喜爱的男演员奖”“观众最喜爱的女演员奖”“最佳表演艺术奖”“最佳导演奖”等十余个传统奖项，以及新晋增设的“最佳综艺奖”和“最佳综艺明星奖”。 每个奖项所对应的“明星库”都是经过组委会研究确定的，以避免在“观众最喜爱的女演员的评选中混进男演员（可不排除网友集体恶搞），或者，避免在“最佳表演艺术奖”中混进小鲜肉。 与李凡一同入围最佳综艺明星奖的选手还有汪牧、曲颖、何欢等诸多综艺咖，他们将一同竞争最佳综艺明星奖的桂冠。 因为每个id只能进行一次投票，所以，很多粉丝们纷纷头疼了起来，假如说一个人粉四五个明星，那到底选哪个啊？ 投票采取的是后台计票制，也就是网站上诸位入围嘉宾的名次是不对公众显示的，最终结果会在颁奖典礼上公布，但是，官方网站设立了热门区，每个类别投票最多的10位明星会以轮转图片的方式依次出现。 毫无疑问，李凡是夺得首个最佳综艺明星奖的最热门人选，与李凡能一较高下的只有汪牧一人，因为，汪牧不仅仅是综艺咖，他还影视剧、歌曲全面发展，有歌迷、影迷还有综艺迷，目前也就他能在这个环节和李凡一较高低。 与个人奖项相比，最佳综艺奖基本锁定在了《我们相爱吧》和《最强大脑》之间。 《我们相爱吧》因为是华国首创综艺，并拥有目前最高的收视率做保障，并拥有广泛的群众收视基础，呼声极高。 而《最强大脑》，作为本年度第二个收视率破4的王牌综艺，以高逼格、高规格的高姿态获得广泛赞誉，又有前两季的极佳口碑保障，节目组对这个“最佳综艺奖”也是虎视眈眈。 两个节目组为了竞争这个最佳综艺奖也是做了大量的宣传，来号召网民们投票支持，双方竞争激烈，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但李凡对此并不太关心，因为不管谁获奖，反正都是自己参加的节目。 第304章 一根校草的生活 金英节持续两周的网友投票时间内，各家粉丝彻底吵乱套了，尤其是在李凡和汪牧两人之间，两个最大的竞争对手的粉丝纷纷开撕。 “快啊，大家行动起来啊，给李凡投票啊。” “汪牧，汪牧才是当之无愧的综艺王！” “神烦汪牧，只爱李凡！” “不喜欢汪牧的都给我滚！！在下先滚为敬！” …… “大爱汪牧，最佳综艺明星奖非李凡莫属！” “呃？楼上的逻辑……” “两个我都喜欢，我也好无奈啊！” …… “我要投何欢一票，我的女神！” “算了吧，你女神没戏，还是帮你女神去抠图吧！” …… “众人拾材火焰高啊，大家快给李凡投票，千万别让汪牧给干下去！毕竟咱们李凡比汪牧强那么多！” “楼上说这话我就不开心了，哪强了，哪强了？” “李凡能研究甲骨文，你们家汪牧能啊？李凡开创了新考据学，汪牧能啊？李凡还能参加《最强大脑》，呃……不好意思，这个汪牧能，他能到《最强大脑》做嘉宾为李凡欢呼！” “嘿，我们汪牧能唱歌，能跳舞，能拍戏，你们李凡能啊？” “我们李凡不是不能，而是不稀罕！再说，我们李凡帅！” “我们汪牧美！” “李凡帅！” “汪牧美！” “李凡帅！” “汪牧美！” …… 评论区里，顿时飘起了一丝丝手术刀的味道。 坦率地讲，单论微博粉丝量，李凡跟汪牧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李凡微博粉丝量目前已到2700万+，而汪牧则达到了8000万，他也是华国微博粉丝量最高的男艺人之一。 但是，李凡的微博粉丝中可没注水，没注水，没注水…… 最佳综艺明星奖，若单论话题度和收视率这种“硬实力”的话，李凡是占据优势的，这个大家都认同，但汪牧影视歌全面发展而形成的粉丝量也让人无法小觑。 而至于“最佳综艺奖”究竟是《我们相爱吧》还是《最强大脑》，网友们分歧极大，已经彻底吵翻了天： “啊，你们就一档破恋爱节目，没有李凡你们算个啥？” “真有意思，你以为你们《最强大脑》没有李凡参加我会去看啊？我他妈连规则都看不懂！” “别吵别吵，都有李凡，都有李凡！” 网民们最有意思，夸一档节目的同时，一定要去踩另外一档节目。而不符合自己胃口的节目呢，一定要拦着别人不让看…… 十一长假后的这两周时间内，金英节的各种投票渠道全部成为了各路粉丝们的主战场，一时间热闹非凡。 李凡这两周也没闲着，他白天的时间基本上都泡在了各个课堂上。因为菁英班分别授予不同课程，同学可交叉上课修学分，李凡则基本上把所有感兴趣的课程全蹭了一个遍，甚至，他很快开始了去其他系的蹭课之旅。 众所周知，并不是大教授的课就一定精彩，往往有些讲师的课也是很受学生欢迎，李凡便挑着口碑好的课程一一去听。如果老师讲得的确引人入胜的话，李凡则托腮凝眉，认真听讲，但若发现内容平平的话，他则会悄悄地从后门溜走。 这种现象一直伴随了李凡大学四年的光阴，博而学之，兼容并包，勤思乎参天贰地，即便强如李凡，他依旧珍惜时间，虚心求知，试图在各个方面拓展自己的学识。 京大在日后也渐渐形成了一句打趣老师的趣言：老师的课质量高不高，就看能不能在自己的课堂上留住李凡。 李凡一听这话觉得不对劲儿了，自己去其他系蹭个课而已，合口味就听，不和口味就默默退出，没毛病啊，怎么被同学们这么一解读，自己反而有了一丝不尊重老师的味道？ 为了让老师不瞎想，李凡的中庸思想迫使他再去听课的时候，一定会随身携带一本书去。这样一来，如果自己不喜欢老师的课，他就给老师“留面子”不溜走了，自己低头看自己的书总成吧？ 可结果，打趣老师的话又变了：老师的课质量高不高，就看课堂上李凡低不低头！ 李凡瞬间崩溃，做人难呐，做名人更难，怎么做都不对！ 算了，不和你们玩虚的了，我来京大是来给自己充电的，是来丰富自己学识的！若让我不蹭课我做不到啊，让我浪费时间我更做不到啊。 于是，李凡便“我行我素”起来。 李凡蹭课成为了学校的一道靓丽的风景，从哲学蹭到经济学，从经济学蹭到心理学，兴趣所起，便提足而去。但是，他蹭到哪里就会给那里带去“重灾难”。 老师们一见著名学者来上自己的课了，心中顿时兴奋起来，得了，打起精神好好讲课吧，这小子在学术上比自己都有成就，自己可别像孙教授似的，才上一节课而已，却被李凡挑出了三处甲骨文的误解。老师们一想到这事儿就不禁瑟瑟发抖。 而女同学们则更是“花样迭出”了，一旦李凡来班里蹭课，她们这节课的心思估计没几个人会在学习上，一个个虽然痴痴地望着黑板，可脑袋里满满的都是最后一排的那个帅哥。 这就是李凡在京大的学习生活常态，这个另类学生在京大的日常。 至于晚上，那则是李凡的黄金时间了，他每天都会趴在桌子前阅读、创作或者研究，为此经常到凌晨2点尚未休息。 至于8306室，寝室内的生活氛围也是很迥异的。 有个总是抱把吉他“乱弹乱唱”的人，虽然他越来越指法纯熟唱腔稳定了，但是大家却越听越闹心，于是，某天骚马回到寝室翻出吉他的时候，却发现6根琴弦不见了。 他恼道：“谁干的？” 然后，寝室另外四人分别伸出了手，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根琴弦。 骚马道：“可还少两根呢？” 不多时，左右隔壁寝室的两位代表笑嘻嘻地进屋了。 而丁龙呢，他则天天窝在床上，咯吱咯吱地嚼着干脆面、爆米花等各种零食，然后另一只爪子拿着手机和女朋友视频通话。 不过，他经常聊着聊着便捧着手机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那手机基本上就乖乖地躺在了地上，也没人帮他捡，因为这是他“死觉”的证据。 寝室内王楠年纪最小，十一刚过完生日，他可算混到十六周岁了，在华国到了可以学开车的年纪。他自从被李凡开发了“情商”后，便经常趴在电脑屏幕前对着各位老师发呆，并从此深深地恨上了“马赛克”这种东西。 有人道：“有无码的啊！” 王楠道：“可无码的长得丑！” 众人深表赞同。 至于王川这货，也许是性格原因，也许是生活环境原因，他很缺乏分享精神。某个周日，他提着一袋苹果回到寝室的时候，大家循目一看正好5个大苹果。就在大家流口水之际，人家却把苹果放进了柜子里。 然后，他周一吃一个，周二吃一个……到了周末回家，回来的时候便又拿着五个苹果回来了。 本来以为是五个人一人一个的，结果大家自作多情了。 不久后，他便被他爹狠狠地训了一顿，然后回寝室后向大家道歉，道歉后，他道：真的好复杂啊！ 8306寝室的这五只，不同地区不同性格不同的生活习惯，大家聚在一起经常发生有趣的一幕。 比如说，最简单的一个洗脸的过程，并不是所有人都不一样。南方一些地区的同学的习惯是将毛巾浸润湿了，然后用毛巾擦脸，而北方很多地方是将水龙头拧开，捧着水直接往脸上扑，之后再用干毛巾擦脸。 有的洗头先抹洗发水抓头发，然后再用水冲；而有人则是先冲洗头发，再用洗发水揉擦，最后再用水冲一下。 南北方各个地区的各种差异可见一斑，生活中经常出现“你竟然这么洗脸？”“你一周才洗一次澡？”“你怎么能这么想？”“你这人好哏！”等等话语。 李凡是喜欢呆在寝室的，因为寝室内说说闹闹总有开心事儿。但他很快又换了一种生活方式，泡图书馆。他每天抱着笔记本早出晚归，甚至偶有通宵达旦的时候，他又成了图书馆耗子一只。 不过这只耗子不孤单，经常有母耗子的陪伴，羡煞旁人。 他的生活实在是太充实忙碌了，虽然他基本每一周的周末两天都有节目或者活动需要参加，但正常学校学习期间，他要比很多人都忙碌。 …… 两周之后，金英节投票终于到了最后一天的收官战了，而这一天，李凡即将出版的样书也邮寄到了京城。 书是顾亚婷签收的，她将两小箱书搬进后备箱后，叉腰道：“累死老娘了，我这行李还没收拾完呢，还得下楼帮他收快递。” 身边女伴纷纷道： “谁让你是帅李女朋友呢！” “我们想帮着收还没机会呢！” “对了，小婷，你们两个谁听谁的？” 顾亚婷道：“小事儿听我的，大事儿一起合计着来。” “你们也没什么大事儿吧？” “那我懂了，就是你说了算呗？这样书送给我们几本。” “对啊，还得李凡亲笔签名才成。” 顾亚婷笑道：“送？你们不买啊？” “瞧瞧，满脑袋都是帮李凡赚钱。” “管家婆啊！” …… 顾亚婷笑笑：“说归说笑归笑，这批书还真不能先给大家，这是用来去湘南做宣传打书用的，等正式上架销售的时候，再送你们。” 几个人正谈笑间，李凡背着书包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他拆开快递一看，一共邮递来30本书，应该差不多够了。 今天他便要赶到湘南准备参加金英节颁奖典礼，此时正好拿着书去机场。 众人上车，其他几个女生则是打算顺路去逛街，所以也跟着上车了。 一路上，李凡展开样书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书的品质非常好，从装帧到内容，规格都很高，李凡对此非常满意。 就在他认真看书之际，几个女生纷纷提前祝贺他。 “李凡，我们就等着你捧回金英奖杯了。” “金英节历史上第一个综艺奖奖杯，你太牛了。” …… 李凡摆了摆手：“你们言之过早了，谁说一定是我得奖了？汪牧的呼声也很高的，人家有8000万粉丝呢，这个可别忘了。” “有多少粉丝都是虚的，主要看人气！看话题度！” “就是啊，网友们普遍认为，这最佳综艺明星基本就是你的了。” “你小子太牛啦！” 李凡笑道：“不重要，这奖杯不重要，都是虚名，我不在乎！” “真不在乎？” 李凡道：“不在乎，虚名，又不是诺贝尔文学奖，金像奖金马奖什么的，只不过一时热闹过眼云烟而已。” “李凡这境界就是高啊！” “要不咋能成材呢。” …… 李凡道：“继续吹，我还没听够！” “不过坦白地说，李凡得奖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因此我都没给你投票。” “我也没投，投票还得注册，太麻烦了，反正有很多人给你投票，不差我这一张。” 李凡一愣，“啊？” “李凡，人家演员获得了大奖，片酬随之蹭蹭往上飙，你这获得最佳综艺明星奖的话，劳务费能提升到多少？” “还不得翻一番啊？我去，李凡现如今的劳务翻一番，那就是天价了啊！” 一提到钱，李凡心头一紧，“那个，你们真没投我票？” “主要是得注册账号！又邮箱又手机号的，麻烦死了。” “咱学校大多数人都给你投票了，没投票的估计都是懒得注册。反正又对结果没影响。” 李凡一瞬间傻眼了，千万别所有人都这种心态啊！关键是得了奖，以后的劳务若能再涨一点儿就好了！ 拿出手机，李凡悄悄点开网页，注册了一个账号，他趁人不注意默默地给自己投了一票。 顾亚婷边开车边瞥了一眼副驾驶上鬼鬼祟祟的李凡，她心里头噗嗤一笑，道：“金英节虽然名气响亮，但我们不在乎这种虚名，不重要，是不是李凡。” 李凡咬了咬牙：“嗯！” “其实李凡本来也没打算去金英节的，但是在这行业混嘛，得互相给面子，李凡还真不是冲着奖杯去的，主要是抹不开面子。” 李凡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儿！”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是不是，李凡。” “嗯，”李凡犹豫了一下，回头道，“其实吧，注册挺简单的，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费劲。” “下次我研究研究啊！” “以后研究明白了专门给你投票。” …… 李凡又不说话了。 顾亚婷道：“上一届的金英节，最佳表演艺术奖的前两名，就差了3票。” 女生搭腔道：“对，还真是！” “当时第一名真悬啊！” …… 李凡坐不住了，他回头幽幽地道：“其实，投票这东西，要不你们现在研究？” 车内女生们一愣，下一刻“哄车大笑”。 到了机场，打开后备箱，李凡两手分别提着两纸箱样书走向了候机楼，几个女生望着李凡惨兮兮的背影，十分不解，毕竟以李凡如今的身价和繁忙的生活，于情于理都应该聘请一位助理了，哪有著名的大咖出个门自己背包自己提东西的？ “小婷，李凡怎么没配个助理？” 顾亚婷道：“他说是喜欢自由，但我估计是心疼钱，我之前都说我全资给他聘用一个，正好我姑姑那有合适人选，可他死活不干啊，白瞎了我这一片苦心。” 有女生一针见血，“李凡不仅仅是抠的原因吧？他是不是担心你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顾亚婷撇嘴道：“嘿，我是那种人么我？你们怎么能这么想我啊，这样的话，你们是没有朋友的，我告诉你们啊，我这人走得正行得端……（唠唠叨叨几百字）” 第305章 走红毯 10月25号。 湘南国际大酒店门外，各家媒体云集，摄像机、麦克风全部处在工作状态，即便有时候酒店门前空空如也。 每当一辆豪华轿车或者保姆车开到宾馆门口的时候，所有的记者们便蜂拥而上，若没有助理以及安保拦着，估计摄像机都会怼到明星们的脸上。 这时，恰有一辆银白色保姆车慢慢悠悠地开到了酒店门前，保姆车刚停下，车门尚未打开，而车身已经被记者们“糊”住了。 安保们抓紧来到人群中，分开众记者，在这之后，车门开启，从车上走下来一位身材窈窕穿着雪白礼裙的可爱姑娘，她有着标志性的一对儿深深的酒窝，笑起来温婉可人，她提着裙子边走边向大家点头示意，并没有明星们常见的那种距离感。 “杨熙语，你能谈谈对这次金英节么？你觉得你能获得哪个大奖呢？” “对于成为新晋的四小花旦，你觉得兴奋更多呢还是压力更多呢？” …… 在记者的围追堵截中，杨熙语礼貌地快闪了，很快消失在了酒店门口。 众记者收获几张照片后，便又各就各位，等着逮下一位大咖了。这种情况下基本上是没有明星会接受采访的，大家也习惯了，但还是尽量争取多一点点的素材。 就在众人“守株待兔”的时候，一个背着书包两手提着两个红色布口袋的瘦高个从他们身边快步穿过，呼哧带喘地迈步走向酒店大堂。 “诶，哥们儿，那小子的轮廓怎么有点儿眼熟呢？” “你这么说我也真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熟悉，哦对了，有点儿像李凡！” “估计是低配版李凡！” “低配版的也比咱们强啊。” …… 众人哈哈一笑也就全然不在关心了，毕竟，现如今三四线的小明星都得起码配个五六个助理，谁能想到华国红遍半天天的李凡竟然提着两个红色布口袋自己来酒店？ 李凡刚走进酒店，呼哧呼哧地又大口地喘了几口气，今天倒霉透了，坐的出租车马上要到酒店的时候，结果不偏不倚刮公交身上了，李凡无奈，见酒店抬眼可望，便步行10多分钟赶了过来。 酒店大堂中，湘南卫视的副总编以及几位领导正和杨熙语热切地聊着。 “熙语啊，你的下部电视剧的版权，我们湘南卫视是势在必得啊。” “如果能在湘南台播出，那自然是我们的荣幸。” “现在四小花旦里，你是最火的，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继续加油，小张啊，陪熙语上楼，熙语啊，还有其他贵客，我就先失陪了。” “您客气了。” 见杨熙语在一群助理的簇拥下快步走进了电梯，副总编神情一松，继续准备迎接下一位嘉宾。 他正低头翻手机的时候，突然间，他的身前传来的问询的声音。 “您好，请问，金英节的嘉宾在哪楼休息啊？” 副总编目光往上一瞥，又往李凡的手上红色兜子一瞧，他嘴里生津，道：“是我的快餐么？我都饿了一整天了。” 身边人一耳朵便识别出李凡的声音了，他满目惊奇，道：“副总编，这是李凡！” 旁边其他人也道： “李凡？” “你是李凡？” …… 李凡将红色口袋往地下一放，扯下口罩墨镜后，“大家好，我是李凡。” “诶呦！”副总编一拍大腿，喜道，“我还以为送快餐的呢，刚到潭沙市吧？” “刚下飞机就直接赶来了。” 副总编下意识地向门口扫了一眼，心想车子呢？经纪人呢？助理呢？他又对李凡亲切地道：“欢迎来到两年一度的金英节，快到楼上休息……” 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李凡很快便来到了会客厅外。 有工作人员道：“李老师，要不，您的口袋和背包我们先帮您送到客房？” “谢谢，麻烦了。” 踏进会客厅的门，李凡目光一巡视，发现厅内当真是星光璀璨，明星云集。 陆欣欣、蒋佳丽、何欢以及杨熙语，华国四小花旦全来了，四个人穿金戴银争奇斗艳，姣好的容颜上流动着青春的风采。 还有很多民众熟悉的面孔，都是活跃在电视上的大众熟人。 而此时，柳诗诗、汪牧也已经到了，李凡向众人挥手打招呼后，便向这两个熟人走了过去。 汪牧穿着精致的西服，他笑道：“我的竞争对手来啦。” “什么竞争对手啊，我是烘托你来的。” 柳诗诗道：“你们两个是交相辉映。” 几个人在一起聊天，而室内几十位的明星则望着他们，尤其是今年引起华国综艺收视率爆炸的李凡身上。 大家落座后，李凡边和汪牧他们聊天，边好奇地观察众星相，尤其是每当会客厅内新来了明星，他一定好好地打量一番。 第一次参加电视界的盛会，李凡也是开了眼界了，有些明星李凡根本就没听到过，可派头却显得大得十足，尤其是一个尖下巴的女星走进会客厅的时候，可是足足吊起了李凡的胃口，但见她七八个保镖开道，10余个助理随行，这架子赶上国际巨星了。 李凡悄声道：“她谁啊？” 汪牧道：“做直播的，别看像个微型娃娃似的，粉丝量吓死你。” 李凡笑道：“别瞎说，要是她粉丝知道你说她是‘微型娃娃’，她粉丝能把你骂上热搜，还得呼吁相关机构封杀你！” 汪牧撇了撇嘴。 因为金英节连续举行三天，明晚是开幕式，后天是互联盛典，大后天晚上才是颁奖晚会。所以，今天基本上绝大多数的受邀明星都会抵达潭沙。 大家有些在厅里聊聊天，有些人则回房间休息去了，李凡在厅里呆了片刻后，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李凡轱辘一下身子，从口袋里翻出了一本样书，又美滋滋地翻看了起来，自己终于有作品要面世了，嗯，这感觉挺好。 砰砰砰，有人敲门的声音。 李凡打开房门，原来是柳诗诗和蒋姐。 蒋姐进入房间便道：“李凡，弟弟啊，能不能配个助理？你看看今天谁自己背个包提着口袋就来了？有失身份！” “又不是后天走红毯，不过是入住酒店而已，管他呢。”李凡并不在意。 “你现在是生活在聚光灯下面的，要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那都会被公众所知的。” 李凡道：“我刚开始有点儿名气的时候，也很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然后发现那样的日子太累了，就仿佛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而且吧，我现在这种身份也关不进笼子里，我每天得上课啊，于是就算了，自在一点儿，真实一点儿，没必要每天端着架子，就好像有180台摄像机对着自己进行特写一样。” 蒋姐叹了口气，“你们在这个行业混的，身不由己啊。” 李凡道：“身不由己都是自己造成的，我又没签经纪公司，又没有幕后老板，我能做我想做的一切，又不用为谁负责。” 蒋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柳诗诗往沙发上一趟，羡慕地道：“真好啊！” “诗诗，你可别学他，他就是放养的。对了，李凡，顾亚婷确定不来了？” “嗯。” “那谁跟你走红毯啊？” 李凡问：“诗诗姐呢？” “她要跟组。” “哦，你负责的其他女艺人呢？” “都有伴儿了。” “那我就自己走吧。” “不不，我出去给你问一下啊。” 蒋姐推门走了，柳诗诗则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满脑袋都是“自由自在”这个词，她道：“好羡慕你啊，随心所欲。” 李凡笑道：“诗诗姐你也不错了，每天品茶观鸟遛狗，你这哪是艺人生活啊，完全是老年人生活。” “没好本子，只好休息了。现在这个快餐年代，碰到一个好本子、好导演以及好演员，太难了。而且真有这好机会，大家也都抢疯了。” 李凡看着颓在沙发中的柳诗诗，他心道：也就你有让人羡慕的家世，否则在这个竞争残酷的行业里能饿死你。 …… 蒋姐离开李凡客房，快步走进了会客厅，她道：“各位姐妹们，大家走红毯谁没伴儿？” 众位女明星一愣，纷纷道： “蒋姐，怎么了？” “蒋姐，谁没伴儿？” …… 蒋姐：“我们李凡。” 众人稍一愣神，李凡？李凡不是要携手顾亚婷的么？不过这疑问刚略过脑际，几个女星瞬间眼红了，李凡呐，走红毯那天，要是靠上李凡，那关注度就又涨了一截啊。 李凡走红毯，那可想而知得废掉多少摄影师的电池啊，知名度小到刚会走，老到99，颜值虐遍娱乐圈，而且李凡没和顾亚婷走红毯，反而牵手自己，诶呦喂，这话题度又不小。 就算单纯地想，能和李凡携手走红毯，那想想也很带感。 何欢率先道：“蒋姐，我没有男伴儿，我自己来的！” 一个不知名女星往前走几步，道：“李凡什么服装？我可以随时调造型。” 网红也道：“李老师可以考虑一下我。” …… 蒋姐正挑花眼之际，杨熙语刚迈步走进会客厅，她疑惑地道：“蒋姐，怎么了？” 蒋姐道：“顾亚婷没来，李凡却个女伴儿。” “哦，那我陪他。” 蒋姐犯难了，不知名女星不要！网红不要！她很快锁定在了何欢和杨熙语身上，和何欢搭档走红毯呢，因为她也与李凡竞争最佳综艺明星奖，这个组合就显得很友善了，但是呢，杨熙语是这届金英节的“金英女神”，好为难啊。 …… 当晚，湘南卫视在酒店里举行了晚宴，很多嘉宾都出席了，因为就是平常的就餐而已，大家填补一下肚子，没有领导致辞，没有座位排名，更没有摄像跟随，所以大家很随意。 李凡这桌上一半生人一半熟人，大家觥筹交错之际，突然见门口走进来两抹西装。 汪牧道：“那不是林炅和王翰么？” 李凡“哦”了一声，“我过几天还要上王翰的《天天向尚》呢。” 林炅和王翰，湘南卫视顶梁柱的两位主持人，也是华国电视圈子里赫赫有名的人物。 他们两人走进室内后，便和众位明星纷纷寒暄客套，口才极棒，观察入微，把众星照顾得非常周到。 很快，两个人一齐来打了李凡这张桌，和大家一一打过招呼后，王翰拍着李凡的肩膀道：“李凡，咱们国内文化圈子里无可置疑的第一名人，我是太喜欢这孩子了。” “翰哥，您太夸我了。” 林炅撇嘴道：“我倒是不喜欢你，你说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的，怎么就不能往影视圈子拓展一下？发个专辑啊，跳个舞啊，演个戏啊，可结果，你却研究上了甲骨文。李凡，你说你是不是浪费天赋？” 众人一片笑声中，林炅又道：“李凡，你微博我关注了，你说这甲骨文有什么乐趣啊，我看得脑袋都疼！” 李凡笑道：“这其中的乐趣啊，就在追溯古人的生活文化上面，我举个例子啊，你们看这个字。” 李凡拿出手机，打开画图软件，在上面写了一个字，字的最上面，类似于“非”字，但少了最上面的左一横和右一横。再往下，则是类似于人的图像，最下面，则是一个更大的“人图”，这个人是抬起双手的。 李凡问道：“大家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么？” “掉？” “不对。” “砸？” “不对。” “排队？” “不对！” …… 众星围拢过来，一起研究了起来。 一大串错误答案后，柳诗诗道：“我知道了，父子！” 李凡道：“很接近，这个字的意思是‘喜得贵子’，这个是金文！西周的很多青铜器上都出现了这个字，说明西周王室有这样的习俗，就是生了男孩以后，要铸造青铜器以祭祀上天。” 众星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天，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李凡再写一个字，该字和之前的基本一致，但是中部是并排的两个小人，李凡再道：“大家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么？” “喜得双胞胎！” “龙凤胎！” 李凡道：“具体是不是龙凤胎，这个不得而知，但一定是双胞胎，这个字出现在青铜器父辛觚上，是我国远古第一例双胞胎的记载。” 李凡再写一字，道：“这个字就是‘喜得贵子’的甲骨文，我们研究古文字，通过考古挖掘出我国历史上的一段空档期的人文生活社会风俗，这其中的乐趣，有种窥探古人隐私的感觉。” 众星纷纷点头之际，林炅挑了挑拇指，“知识真渊博！” 王翰笑道：“李凡是我们《天天向尚》特别节目的特邀明星，和我们节目的气质特别搭，来，李凡，我敬你一杯。” “我得敬二位老师啊！” 王翰来到李凡的酒桌后，便久久不走了，和李凡探讨了历史风俗、地方语言等等，直到酒宴过后才离去。 李凡心想这主持人真是醉心于人文历史。 《金英节》开幕式、互联盛典举办之后，终于迎来了最重要的时候，颁奖晚会。 而颁奖晚会，则所有受邀嘉宾共聚一堂的时候了。 《金英节》颁奖典礼全程直播，通过湘南卫视传递给全国观众，但是，明星走红毯等诸多环节是以网络直播的方式进行的，而颁奖典礼则是晚上8点整开始。 下午5点，红毯铺开，来自于全国各地记者的记者守在红毯前，一位位明星依次而过，闪光灯不停亮起，直到走红毯进行一半的时候，他们终于等来了李凡。 “我去，这小子，挎两个明星？” 第306章 获奖 李凡是不适合走红毯的，从前不适合，现在也不适合。尤其是穿上了从国外邮寄过来的天价高定服装后，则更显一丝慌张了。 他喜欢大步流星的快走，可每当他迈出铿锵的一步时，则一定会受到左右两位小花的牵制力，她们会不约而同地悄悄收力，将李凡重新拉回正轨。 李凡就这样一扥一扥地慢悠悠地在红毯上走走停停，两位当红小花挥手拍照，他也便满面春风地向无数个镜头点头致意，当两个小花抬足前行的时候，他便立即调整步伐。 “李凡，看这里！” “李凡，看左边！” “笑一笑，李凡！” …… 咔咔咔……相机响了无数遍后，李凡、何欢、杨熙语三个人终于来到了红毯中央，并接受了外景记者的采访。 外景主持人道：“欢迎三位参加这届金英节的颁奖典礼，想必大家对三位已经非常熟悉了，我现在先请问李凡三个问题。李凡，对于这次最佳综艺明星奖，你是势在必得呢还是势在必得呢？” “我当然是势在必得，”见主持人一愣，李凡道，“牧哥他是‘观众最喜爱的男演员奖’的大热门，是‘最具人气演员奖’的大热门，还是‘最佳综艺明星奖’的热门，还有原创电视音乐奖，他入围并极有机会获得四项大奖，他是这届金英节中最闪耀的明星之一。 而我仅获得了‘最佳综艺明星奖’的提名，我希望我的好朋友牧哥，可以将他巨大的明星光环分给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大家心道，这番话说得有点儿意思，把汪牧马屁拍了，又直抒胸臆。比假谦虚客套要好得多。 当然了，因为李凡和汪牧交好，说说笑笑无所谓，李凡才能这么说。要是不熟悉的人的话，他也就真的假谦虚一番了。 外景主持人继续道：“李凡，今天顾亚婷没来，您这携手两位美女明星走红毯，怕不怕顾亚婷吃醋啊？” 李凡笑道：“怕，怕她不吃醋，吃醋代表在意，不吃醋的话，说明我要‘凉凉’了。” “李凡，我代表所有女性网友问你一个问题，虽然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请问，你喜欢和什么类型的女生做朋友，普通朋友。” （四周响起了一些女生的尖叫声。） 李凡：“我喜欢和像你这样穷追不舍问问题的女生做朋友！” 现场惊起一片笑声，主持人脸色微红，笑道：“祝你旗开得胜，喜获大奖！” 李凡、何欢、杨熙语转身刚离开几步，主持人心中一颤，坏菜了，刚刚被李凡调侃一下，自己方寸大乱，忘了采访另外两位女星了。 “何欢、杨熙语，请留步……” …… 各类活动中，走红毯是极其受重视的，李凡等三人才走过红毯，等候已久的某位男星终于登场了，他此时看着李凡他们消去的背影而心生凄凉，哥们儿自己来的啊，你却左拥右抱！！ 走完红毯，李凡、何欢、杨熙语来到休息室与众星一起休息，等候晚上8点开幕的金英节颁奖典礼。 大家在休息室说说笑笑的，时间的齿轮也便飞快地打转，很快就要到8点了。 有工作人员来到了休息室，“请各位嘉宾老师候场，咱们金英节的直播就要开始了。” 李凡随着人流来到了后台，就在他左顾右盼的时候，两位主持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林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电视直播紧张不？” “还成，林老师。” 王翰笑道，“就当是自己家，在座的都是亲朋好友，紧张感就会消失了。不过李凡还成，经历过各种大场面，应该问题不大。” 工作人员道：“林老师，翰哥，您二位准备，直播要开始了。” “好！” 晚上8点整，在现场观众热烈的掌声中，金英节颁奖典礼正式拉开了帷幕。 舞台上，林炅和王翰携手主持，风趣幽默而又沉稳专业，不愧是湘南电视台的两大支柱。开场白之后，两个人便开始介绍起来到场的明星嘉宾。 “今天来到我们现场的嘉宾有曲颖、孙黎。” “曲颖代表作《江南》，创下了京城一套今年最高的收视率，而孙黎导演的《夜半歌声》则获得了豆瓣本年度最好的电视剧评分。” …… 后台，蒋姐抬起手给李凡整理了一下领结，又顺了顺他的西服，嘱咐道：“别紧张，直播节目没什么可怕的，电视盛典说白了就是业内人凑凑热闹，沉住气，胜不骄败不馁，得不得奖不重要。” 李凡点了点头，“没事儿！” 舞台上传来了声音，“下面我们介绍的嘉宾是李凡和何欢……” 蒋姐看了一眼前方舞台，她拍了拍李凡的肩膀，“加油！” 李凡携手何欢，通过通道慢慢走向舞台，两个人刚一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的时候，现场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李凡，出道至今参加多部综艺节目，被称为综艺节目收视率救心丸……你们的声音实在太大了，你们就这么爱他啊？” 现场观众齐道：“爱！” 李凡不好意思地笑笑，便和何欢下了舞台，分别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两个人在台下当起了观众，等着接下来的颁奖典礼。 很快，所有明星全部落座，李凡和汪牧紧挨着，而他身后则是《我们相爱吧》的制作人周凯，再往后排左手侧看，《最强大脑》的负责人孙哥也在。 李凡收回目光，继续观看舞台上的歌舞。 金碧辉煌的舞台上，升降梯渐渐升起，万众瞩目的金英女神撞入到大家的视野中。杨熙语一袭金色长裙，肩上又挂着两个金色的羽毛翅膀，她端庄地站在台子上一动不动，笑容烂漫。 李凡碰了一下汪牧，“诶，这姑娘长得水灵啊。” “嗯，挺好看。” “这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等会儿，你什么意思？” 李凡笑而不语。 “诶，李凡，你小小年纪怎么染上了媒公的毛病？” 李凡坐姿端正地悄声道：“镜头！” 汪牧闻言连忙端正身体，专注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几个节目之后，颁奖典礼开始了，第一个奖项便是“观众最喜爱的男演员奖”，获得提名的前三名有汪牧、刘涵、曲颖。 王翰道：“评选各项大奖可分别通过短信、微博客户端以及金英奖官方网站三个渠道进行投票，下面，我们来看三位入围演员的具体投票情况，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率先出现了短信平台的投票讯息，三个人的名字下面，短信投票数依次向上攀升，互相追逐，此起彼伏。 李凡看了一眼身边的汪牧，这汪牧真紧张了，虽然他表面上很平静，但李凡发现他的手指是有一点点抠着腿肉的。 很快，短信投票数静止不动，三方成绩落定。 汪牧：108万1324； 曲颖：119万1483； 刘涵：88万5645； 李凡见汪牧士气有些低落，便拍了拍他的手，“还有两轮呢！” 接下来，微博客户端的票数确定： 汪牧：573万6423； 曲颖：610万6459； 刘涵：478万2457； 汪牧心里一沉，完蛋了，连续两轮败给曲颖，要歇菜了。 李凡低声对他道：“再看看，别急。” 台上，林炅道：“下面，我们看看最后一轮的票数统计，请看大屏幕！” 官网票数统计： 汪牧：612万7923； 曲颖：425万9823； 刘涵：410万3434； 三方统计完毕，尘埃落定。 汪牧用力地一握拳，逆袭了！ 王翰：“恭喜汪牧，以总票数1294万5670票获得了本届金英奖的‘观众最喜爱的男演员奖’。” 林炅：“恭喜汪牧，有请汪牧上台，有请湘南广电总编辑杨万里先生为汪牧颁奖。” 汪牧兴奋地起身，和李凡用力地拥抱一下后，眼泪涔涔地上台了，然后便开始了一番煽情的获奖感言，“谢谢我的经纪公司小马飞腾，我的经济人张兰女士，谢谢爱我的粉丝们……” 今天汪牧可以说是最大的赢家了，除了“观众最喜爱的男演员奖”外，又获得了“最具人气演员奖”以及“原创电视音乐奖”。 三项大奖在身，汪牧乐得找不到北了，摄像机镜头无数次从他面庞划过，他风光一时无两，精神更加抖擞。 观众席中，有些人悄声道： “汪牧的粉丝量是真大啊。” “小鲜肉时代来了。” “这是一个新的时代啊，看脸的时代啊。” “看脸的话，李凡比他还好看呢。” 传统奖项一一颁布，柳诗诗也获奖了，获得了“最佳气质奖”，李凡觉得这个奖项实至名归，因为，好像是没听说哪个女星喜欢遛鸟逗狗喝茶下棋…… 舞台上。 “自从13年《急速明星》上档，我国综艺节目便以井喷式的发展让人瞠目结舌，短短5年时间，电视综艺节目已经成为了大多数人打开电视的唯一理由，而我们本届金英节，便新创立了两项综艺大奖，以表彰做出突出贡献的制作单位以及综艺明星。” “是的，没错！《急速明星》的诞生，开启了综艺节目的新纪元，甚至有人说，它枪毙掉了以往老旧模式的综艺。今天，《急速明星》的两位MC也来到了现场，他们是曲颖和何欢！” 曲颖何欢起身向观众打招呼后，王翰继续道：“《急速明星》后，大批优质新颖的综艺依次诞生，《最佳派对》《爸爸去哪儿》《最强大脑》……还有本年度最大的惊喜，《我们相爱吧》。” “而今天入围前三，共同角逐‘最佳综艺奖’的综艺节目分别是《急速明星》《最强大脑》和《我们相爱吧》，到底谁将问鼎‘最佳综艺奖’呢，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短信平台票数统计： 《急速明星》：44万1823； 《最强大脑》：60万6823； 《我们相爱吧》：71万2345； 见到成绩暂时领先，《我们相爱吧》制作人周凯更加激动了，这档节目对于吉森卫视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吉森卫视是所有卫视中第三梯队的，这档自制节目如果能够获得最佳综艺，则很有可能带动整个卫视的品牌效应，对于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吉森卫视来说，太重要了。 “下面是微博客户端的票数统计，大家请看大屏幕。” 微博客户端： 《急速明星》：213万2335； 《最强大脑》：510万8237； 《我们相爱吧》：499万2345； 两轮下来，《极速明星》与前两者差距太大，基本上宣布死刑了。 但见，此时周凯额头上汗如雨下，他心脏砰砰跳，一时间算不过数了，他问身边人道：“谁领先？” “我也有点儿蒙，让我捋一捋。” 林炅调侃道：“诶呦，瞧瞧把《我们相爱吧》和《最强大脑》的负责人紧张的哦，你们别紧张，你们看看李凡多淡定。” 李凡一愣，抬手指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李凡，我知道李凡现在的心理，”林炅摆出小傲娇的样子，揣测李凡的心理，道，“哼，你们争你们的吧，反正都是我的节目！” 现场一片笑声后，大屏幕出现了官网票数统计： 《急速明星》：201万3525； 《最强大脑》：630万3455； 《我们相爱吧》：590万4558； 《最强大脑》到场的几位负责人霍地起身，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太不容易了！” “真悬啊！” “我们是最棒的！” …… 台上颁奖在继续，而台下，周凯低着头黯然神伤，备受打击。 就在他无比沮丧之际，他的手机响了，是李凡发来的信息：凯哥，淡定，家乡电视台的下个优质节目我一定参加，吉森电视台就是我的家。 周凯心中一暖，刚要回复之际，李凡的下条信息又过来了：家里要是多包饺子（劳务费）的话，我就更爱回家了。 周凯哈哈一笑，李凡呐李凡！ 最后一个奖项，“最佳综艺明星奖”！入围的前三名嘉宾：李凡、汪牧、曲颖。 林炅道：“下面这个奖项，我坦白地讲，我万万没有想到总票数会这么高！综艺奖项是今年我们新增设的项目，但是，观众在‘最佳综艺明星奖’上面的投票数量，远超传统奖项的投票数量。” 王翰：“这说明综艺的春天来了。而且，我要说明一下，由于激烈的竞争态势，今年华国平均收视率破4的综艺只有两档，《最强大脑》和《我们相爱吧》，而这其中，李凡和汪牧都有参加，观众们到底是更喜欢李凡呢，还是汪牧呢，还是，我们的老腊肉，《极速明星》中的曲颖呢？请看大屏幕！” “请看。” 短信平台票数统计： 李凡：424万6893； 汪牧：311万8352； 曲颖：201万5295； …… 哗！ 现场一片沸腾。 最佳综艺明星奖的投票热度，比传统奖项高出去太多太多了。 “哇，李凡一马当先！” “领先汪牧112万，李凡牛逼了！” …… 摄像机依次给到三个人的特写： 李凡是略显紧张的，估计他还在盘算着得奖的话劳务会增加多少呢。 汪牧此时已经紧张爆棚了，如果得到这个奖项的话，那他今晚狂拦四项大奖，就完美无瑕了。可现在竟然落后了，不过不要紧，之前不是还逆袭了么？ 至于老腊肉曲颖，则有点儿荣誉看淡了，不看淡能怎么办？除非年龄推回到十几年前，那尚可一战。 林炅道：“下面是官网票数统计，请看大屏幕！” 官网票数统计： 李凡：1284万2940； 汪牧：915万2304； 曲颖：510万5123； 现场观众自发地响起了一片掌声，这数据太猛了！ 汪牧紧张得有点儿坐不住了，心中暗道：没事儿，才差了400万，“观众最喜爱的男演员奖”自己不就是最后逆袭的么？呃不对，400万呐！！ 李凡又拍了拍他的手，道：“再看看，别急！” 王翰：“决定最佳综艺明星奖的最关键一环到了，大家屏住呼吸，请看大屏幕！” 微博客户端票数统计： 李凡：2518万2359； 汪牧：1209万6234； 曲颖：813万2835； 微博客户端票数统计一出，现场一时间喧嚣如市场。 “微博投票，李凡竟然比汪牧多了一倍的票数？” “这什么情况啊，李凡微博粉丝才2700万，汪牧的微博粉丝可是有8000多万啊！” “怎么粉丝数远远不及汪牧，可李凡的投票数却是汪牧的2倍？” “这还不明白么？我的帅李啊，人家那才是真粉丝，铁粉。” “帅李的粉丝，有事儿真上啊！” …… 在现场明星和观众们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中，李凡起身后，向观众们鞠躬示意。 而汪牧面颊上扫过了一抹失落的神色后，他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起身张开双臂，拥抱住李凡道：“还是你厉害！民意啊！” 李凡悄声道：“哥呀，你也得给我们留口饭吃啊。” 汪牧哈哈一笑：“你千万别进影视圈！” 两人又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后，李凡又和身旁的柳诗诗、何欢、王建等明星依次拥抱致意。 现场热烈的掌声中，林炅道：“恭喜李凡，以总票数4227万2193票的成绩，折下了‘最佳综艺明星奖’的桂冠，请李凡上台。” 李凡刚提足走到舞台中央，观众席中有汪牧的铁粉突然喊了一声，“这不可能，汪牧的票数不可能这么低，他微博粉丝量足足有8000多万！” 伤口上撒盐啊，汪牧闻言尴尬地低下了头。 王翰闻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正色道：“请这位观众先坐下，我们金英节的投票数据都是真实可信的，并经过了多方监督核实的。” 林炅：“好，请湘南电视台台长欧阳林先生，为李凡颁奖。” 欧阳林登台，来到李凡面前后，从礼仪小姐手中接过奖杯，他一边和李凡握手一边道：“真诚希望你可以加入湘南广电的大家庭。” “谢谢您！” 欧阳林下台后，王翰道：“下面有请李凡发表获奖感言。” 李凡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奖杯，对着话筒道：“首先，谢谢我的家人对我的理解和支持，其次，谢谢成千上万的观众们对我的喜爱——” 突然间，舞台上只见李凡的嘴唇开合，但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麦克风突然“失声”了！ 林炅和王翰面面相觑，设备出问题了。 导演神色一紧，连忙纷纷，“快点儿排查一下，哥们儿，直播啊！” 李凡见麦克风没了声音，他当时一惊，然后抬手敲了敲麦克，幸好的是，五六秒钟后，麦克接通了。 李凡不慌不忙地道：“你们刚刚实在是太安静了，这不是是你们对我默默的支持吧，我还以为会有掌声鼓励我呢。” 现场观众噗嗤一笑，掌声随之四起。 “谢谢，谢谢大家，刚刚话筒怎么突然间没了声音呢？难道是我说观众‘成千上万’说少了？然后后台拉下了我的话筒，对不起，我之前胡说八道了。” 轻描淡写，李凡把这场小事故圆过去了。 第307章 假瓷器 获得了万众瞩目的最佳综艺明星奖，又参加了之后的明星晚宴，李凡回到酒店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往下扒衣服。 将礼服脱下来之后，李凡扥着衣领，仔仔细细由里到外地看了一个遍，见没有穿出任何褶皱，也没沾染上任何污渍，李凡呼出了一口气。 小心翼翼地叠好衣服，又提起皮鞋看了看，顺手抽出了一片湿巾，轻轻地擦拭起了鞋底。 砰砰砰！ 见有人敲门，李凡连忙将皮鞋往床边一放，将用过的湿巾丢到垃圾桶后，便上前打开了房门。 蒋姐走进房间坐到了沙发上，道：“小凡啊，这次咱们获得了最佳综艺明星奖，成为了综艺王，咱们的单期劳务费起码得涨50万。” 李凡重新擦起了皮鞋，“那感情好，多多益善。” “嗯，诶，你别用湿巾擦皮鞋。” 李凡手一哆嗦，连忙丢掉了手里的湿巾，“那个，能擦坏？” 蒋姐被逗得哈哈大笑，“你呀，花了18万买了把扇子没见你多心疼，穿上了同价值的皮鞋，你倒是赶上供祖宗了。” “怎么不心疼，都心疼，但意义不一样。” 蒋姐挑眉道：“怎么不一样了？都是消耗品，你扇子是大师的手工作品，皮鞋不也是么？扇子有文化传承了，鞋子也有欧洲文化底蕴在，有什么不一样？” 李凡嘎巴了一下嘴，难得地语塞了，“那个，就是不一样。” “闲话少说，咱们现在有两件要紧的事儿。第一，给你雇佣几个助理。第二，明晚参加《天天向尚》，我再嘱咐嘱咐你。” 李凡摇头道：“我不用助理！” “你必须得有助理，难道你以后参加活动的时候，包包啊粉丝送你的礼物啊等等，还都自己带在身上？不像话。” 李凡想想是有点儿不像话，他问道：“什么行情？” “随你给，现在基本都是3000左右，要是新手的话，给个2000多也成。至于年终奖，你也随意。” “哦，那还不贵，来一个。” “去去去，你买菜呢啊？最少5个。” “两个，不能再多了，一男一女，还可以适应各种场景作战。” “5个！” “两个，就两个，蒋姐，就这么定了。” 蒋姐无奈了，道：“那随你，不过，小凡啊，我个人认为你应该自己找知根知底的人，可以丢到我手里进行培训。当然了，我也可以给你找职业的。” “这个改天再说吧。” “不能改天了，下回录制《最强大脑》，我要看到你的助理。” 又交代了一下《天天向尚》的相关事宜后，蒋姐便让人将李凡的礼服拿走了，准备过几天还给赞助商。 李凡躺在床上，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助理的问题，蒋姐说得对，助理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人，的确应该慎之又慎。 脑袋里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又没有困意，李凡便翻出手机，看了看微博。 此时，微博上全部都是网友们道喜的声音。 “恭喜帅李，获得最佳综艺明星大奖。” “朝阳区人民群众发来贺电，祝帅李的事业再攀高峰。”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颁奖典礼，我们永远支持你。” …… 李凡随机回复，谢谢大家的支持。 网友纷纷回道： “李凡，记住，颜值既正义，咱们无敌。” “你就是没入围最佳表演艺术奖和‘观众最喜爱的男演员奖’等等，否则都是你的！” “就是把你放在‘观众最喜爱的女演员奖’中，兄弟们也把你顶到票数最高峰！” 李凡发了个“竖拇指”的表情，太生猛！ 太生猛的不仅仅是网友，还有那生猛的票数！ 三方渠道总票数4000多万，这个数量实在是太咋舌了，打破了金英节历年单项奖的历史记录。而且，在微博客户端，李凡2700万的粉丝，产生了2500万的票数，这粉丝的凝聚力真的是羡煞所有明星。 粉丝嘛，大多数人关注明星不可能只关注1个人，对娱乐圈感兴趣的网友，往往会关注一大沓儿明星，可在持续两周的投票环节，基本上所有关注了李凡的网友，全将自己手中宝贵的一票投给了他。 惨遭“对比伤害”的汪牧，足足8000多万的粉丝，竟然只有1200万的投票，扎心啊！ 李凡这晚睡得很甜，但估计，汪牧要彻夜难眠了。 第二天早晨，李凡早早醒来，晚上要录制《天天向尚》，而白天呢，他则应了王翰的约，要去他的书屋做客。 睁开了朦朦胧胧的眼睛，老习惯，哼哼唧唧两声，翻个几个滚后，打开手机扫一扫新闻。 新闻不用看了，金英节相关获奖信息早已经遍布网络了，李凡以4000余万破历史纪录的票数获得最佳综艺明星奖的新闻，在华国各个新闻媒介和板块上遍地开花，至于头条，李凡真的真的已经麻木了。 那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再次翻开手机微博，李凡惊喜地发现，一夜之间他涨了100余万粉丝，正无限逼近3000万粉丝的大关。 心情大喜，翻身下床，拉开厚厚的窗帘，早晨一缕清新的阳光漫入室内，李凡抻了抻腰肢，哼着小调去洗漱了。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铛个哩个铛，铛个哩个铛……” …… 李凡洗漱完毕后，看离约好的早9点还有半个小时，便又磨蹭了一会儿，穿戴好之后，他才推开房间的门，下楼赴约。 他尚未走到电梯的时候，便见到前面一群人正簇拥着两位明星，这两位明星昨晚没有获得任何奖项，都处在陪跑状态。他们两个正在感叹昨晚的激烈竞争。 “诶呦，4000多万票，我的天呢，要是我能有400多万票，我就烧高香了。” “破了历史记录，太牛了，而且，竞争最佳综艺奖的《最强大脑》和《我们相爱吧》，我敢打包票，离开李凡一定下滑1个点的收视率。” “一个点的收视率够下降的么？《最强大脑》前两季收视率也就2点多，不到3%，这新一季连续三期，全部达到了4.4以上。《我们相爱吧》就更不用说了，没有李凡和顾亚婷的话，谁看？” “我要是李凡就好喽！” “嘚，没长人家的脸，咱不做人家的梦！还是好好雕琢咱们的演技吧，咱们走的是实力派的路线。” …… 李凡翻了个白眼儿，长得好看怪我咯？ 那一群人很快进了电梯下去了，李凡又等了片刻，便扎进了电梯，来到了大堂。 而此时，几个小姑娘正兴奋地谈笑着。 “竟然能碰到王翰，还要到了签名。” “诶呦，实在太幸运了。” …… 李凡凝视了一眼几个姑娘上楼的背影，便问服务员道：“王翰什么时候来的？” “先生，来了有半个多小时，就在门口的那辆路虎内。” “哦！” 李凡点了下头后，快步走出酒店，来到门口的路虎旁一看，王翰正坐在驾驶位上低头翻看着一本书籍。 轻轻敲了敲车窗，李凡道：“翰哥！” “哦，小凡啊，快上车！” 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李凡道：“您早来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啊。” “没早来啊，也刚到，刚要给你打电话，巧了，你也刚下楼。我的‘培青书屋’也刚装修完，恰好来长沙也无聊，来书屋指点指点。” “您说笑了，我哪有什么资格指点？” 王翰的培青书屋开设在BEBE国际大厦，他也即将成为华国主持界第一个拥有私人书屋的著名主持人。 车子兜兜转转，穿过了绵延不断的热闹非常的酒吧一条街后，终于来到了BEBE国际大厦。 两个人挤进电梯，直达二十多层，穿过长廊，王翰打开书屋的房门，二人走进略显空旷的书屋，带上门后，整个世界一下子清静了。 “这就是我的书屋，见笑哈，一本书都没有，最近刚装修完。” 这间书屋面积不大，大概250平左右，内间的书架上空空儿也，而室内装修已经完工，是万全中式的装修风格，墙上挂着当代艺术家的字画，临窗放着几盆花草，室内各处陈设着古色古香的二手古旧家具。 李凡临窗远眺，透过开开展展的几扇落地大窗，湘江美景、湘江大道、杜甫江阁以及橘子洲的风光一览无余。 “闹中取静，一半繁华一半静谧，真是好地方。” “小凡啊，书屋里万事俱备，只欠图书了，我开馆的第一本书，只要你的《新考据学作品集》。” 李凡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诶呦，这真不敢当，我何德何能啊。” 让工作人员给李凡递过来一杯茶后，王翰笑道：“这么说吧，之所以打算将你的作品引入书屋，首先，你的作品的确是出类拔萃的好，文化界公认的新考据学的开宗之人。” 李凡就怕不熟的人当面这么给自己戴高帽子，他面部发涨，道：“谈不上，您太抬举我了。” “抬举？要说抬举啊，那就是整个华国文化界共同抬举！小凡，你现在在文化界的地位，在青年一代中，别无他人了。 华国最近这些年，中青年一代学者是断层的，将你这本书作为第一本书引入呢，我们的第二个寓意就是，希望以你李凡的榜样的力量，唤醒新一代或者下一代学者从事文化研究的萌芽。” 王翰拍了拍李凡的肩膀，继续道：“对了，你的书什么时候上市？” “计划是圣诞节左右。” “哦，如果来潭沙做签售，我可以去现场给你主持。” 李凡惊喜望外，一个小小的签售，华国顶级主持人不吝身份地到现场帮着主持，这不是人不人情的问题了，这更是一个巨大的广告！ 李凡立马有点儿承受不来这份厚爱了。 “谢谢翰哥，哪敢劳您大驾啊。” 王翰眯着眼睛看着他，笑道：“是我蹭你的光，历史是会记住你的，可不会记住我，几百年后，谁都知道有2017年的时候，有个帅哥学者开创了新考据学，可谁知道当年有个主持人获得了金话筒奖？” “诶呦，您说笑了，您太谦虚了。”李凡又道，“对了，翰哥，您这书屋什么时候正式营业？” “初定也是12月份左右。” “哦，那我一定在营业当天前来捧场。” 王翰拍着巴掌，开玩笑道：“好，好，我的目的达到了！” 工作人员也跟着起哄，道： “李凡，这可是你说的啊，我们可都听到了，都是证人。” “你到时候可不能不来，不然我们翰哥在《天天向尚》上期期念叨这点儿事儿！” …… 李凡笑道：“以翰哥的人脉啊，弄不好到开业的时候，书屋里都没有我下脚的地方。” 众人正在笑谈间，只听“咔嚓，哗”地一声，有东西碎了。 众人立马寻找声源处，但见东北角处，一个员工正在瑟瑟发抖中，而她脚下，则散落着片片瓷器的碎渣。 一瞬之间，所有员工噤若寒蝉。但见王翰面沉似水，他瞪着眼睛看着员工三四秒钟后，嘴唇颤抖着道：“郑贝贝，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我不能再用你了。” “谢谢您，谢谢您，谢谢翰哥。” 郑贝贝连忙鞠躬，小跑着去更衣室，就怕王翰反悔。那古铜彩是王翰花了10多万买回来的，要是真让自己赔，自己哪弄那么多钱去啊？ 王翰心疼地看着满地的碎片，他又对其他员工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弄坏东西，该怎么赔偿怎么赔偿？我不会因为我有钱就不计较了，听到没？” 王翰在训员工，李凡则低头扫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古铜彩，他连手都没动一下，便一目了然了，这瓷器，假的！ 他拉了一下王翰的衣角，道：“翰哥，咱们去你的办公室聊一下？” 王翰一愣，“好，跟我来。” 来到办公室，王翰问道：“小凡，怎么了？” “您这古铜彩是朋友送的，还是买来的，或者是其他途径？” “买来的，怎么了？” 买来的就可以直言不讳了，李凡道：“您可能买到假货了。” “假货？” “嗯，要不，让员工将碎片收集一下送到办公室，我给您解释一下。” 王翰点了点头，打开办公室的门，对外面道：“小张啊，把瓷器的碎片给我拿到办公室来。” 片刻后，小张来到办公室，他大气都不敢出，将瓷器的碎片依次摆到了办公桌上后，连忙快步离开了。 王翰疑惑地道：“小凡，怎么说是假的呢？” “古铜彩，是清代雍正乾隆年间，模仿古代青铜色彩而制，故称古铜彩，”李凡拿起破碎的底儿，道，“您看啊，这上面倒是刻着‘大清乾隆年制’。” “对，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是经一位富商介绍的，去一家店里买的。” “哦，您再看。这件东西的问题很多，但最主要问题出在造型上，我们知道所有的材料在做工艺品的时候，一定要扬长避短，而瓷器最大的问题是容易磕碰。 您看您买的这个炉和咱们常见的炉不一样，两个‘耳’又高又大，而且还不粗，这个是不合理的，是特别容易碎的，所以我们看到的所有瓷器做的铜宣炉耳朵做得都很小，和铜器一样。这件东西太夸张了。 再说这颜色，您看，这颜色说是古铜彩，但与古铜彩相距甚远……” 李凡阐述完毕后，王翰点了点头，“听你这么说，那我可能被骗了。” “也未必，可能我说错了呢，您认识鉴定专家么，问一下吧。” “认识，我这就请他过来。” “也不用，您把这碎片拍下来发给他看一眼就可以了，尤其是这个硕大的耳朵。” “好，听你的。” 微信发过照片后，对方几乎秒回：老翰啊，这是假的啊！ 王翰见状挑起了大拇指，“李凡，厉害！走，陪我到外面鉴别一下！” 第308章 倒霉的老板 书屋内。 王翰将自己收藏的文物古董一一展示给了李凡。 王翰让人打开了玻璃橱窗，拿出一个烟斗，道：“这是朋友送给我的，从欧洲带回国内的烟斗。” 李凡凝眉细看，道：“林语堂自用的‘史丹威烟斗’！” 王翰大惊，“厉害！” 李凡笑道：“你应该再把林语堂《咏烟》的诗稿找到，两者合二为一，就非常有价值了。” “这个倒是可惜了，没看到。” 李凡建议道：“你应该在玻璃柜里放一个解释说明。” “还没来得急，李凡，你在看看这个砚台。” 李凡扫了一眼，“应该是清代乾隆年间的，这一时期砚台有点儿‘泛滥成灾’了，大量生产。不过，这砚台不错，是真品。” “嗯，这是我在那家店里买的。你在看看这块老怀表。” “应该是18世纪末的。” …… 将王翰的收藏看了一遍后，李凡又发现了一件复制品，同样也是一件瓷器，青花瓷碗。 “这个是复制品。” 王翰问道：“还有了么？” “没了。” “我在那家店里买了6件收藏，这两个瓷器全是假的。” 李凡思考了一下，道：“您介绍一下过程。” 过程很简单，王翰到店里本来没计划买瓷器，因为他对这方面不了解，他主要是去买烟斗去了，买了烟斗、怀表等等后，经过店员的推荐，他才入手了这两个仿制品。 李凡大概明白了，他问道：“怎么办？” 王翰道：“陪我把钱要回来。” 李凡眼珠一转，道：“咱把办公桌上的碎渣收拾收拾，一起带过去。” “嗯，对！” 李凡又想了想，道：“要不咱们把这个青花瓷瓶也砸了？” 王翰一愣，旋即笑道：“可以！” 之后，但听一声脆响，青花瓷瓶四分五裂。 …… 车子兜兜转转开到了古玩市场，李凡、王翰两个人步行来到了一家规模很大的店面门外。 “就是这家了。” “哦，翰哥，进店后您别说话，在潭沙，谁不认识您啊。” “好！” 李凡其实有点儿闹不明白，连本市名片级别的人物都敢骗，这家店究竟是背景莫测还是为了赚钱不要命了？ 不明白对方的底细，只好试探着来了。 两个人抬足进店，早有店员迎了过来。 “两位先生，欢迎光临，您对什么比较感兴趣呢？” 李凡尖着嗓子道：“随便看看。” 这随便一看，李凡暗道：明面上摆着的都是正品，没有一样赝品复制品！ 李凡在一款青花瓷瓶前驻足观望起来：“这瓶子，明代的？” “您好眼力，一看您就是行家。” 李凡将衣袖撸开，将顾亚婷亲属送给他的那块价值昂贵的手表展露了一下，“嗯，时间也不早了，老翰，咱得抓紧买了。” 王翰点了点头，没吱声。 店员一见这手表，便立马喜笑颜开起来，没想到衣着平凡无奇的这位蒙面大侠，竟然还是个有钱的主。店员道：“您要这个瓶子么？” “不不，我喜欢没用啊，我要送人啊，上面人喜欢字画，我这想着送一幅。” 店员试探地道：“您真厉害，对字画也有了解。” “对，哈哈，对，略有了解！” 店员将李凡引到一幅山水画前，道：“这副画您觉得如何呢？” 李凡砸吧砸吧嘴，开始胡扯一气：“诶呦，还不错，这树木画工细致，繁而不乱，水墨晕染，湿润而富有勃勃生机啊，有点儿像明代唐伯虎的画风哈……” 越说越错，越错越多，店员心道：妥了，可骗之……呃不对，可卖之！ 店员回头给经理递了一个眼色，那经理便道：“楼上的那几幅这两天新到的画，挑一幅下来。” 李凡疑惑地道：“还有新到的画。” 店员道：“对，新到的画都在楼上。” “哦，要不上楼上看看？” 店员犹豫地道：“可楼上是库房——” 经理打断道：“没事儿，去吧。” “那好，先生，请跟我来。” 噔噔噔几个人上楼，这楼上就别有玄机了，和李凡经常逛的古玩店很不一样，库房是一间一间的，被隔断隔开了，每间房子门外都有品别名称。 李凡跟着店员身后，恰好看到一间存放瓷器的库房的门开着，里面恰好有个顾客对着一个玉壶春瓶流口水。 李凡打眼一看，这玉壶春瓶上面画了两个大芙蓉花，画工拙劣，笔调浮华，典型的现代工艺品，完全可以写上：Made-in-China，2018。 他刚要走进去看看热闹，店员早一把拉住了他，道：“您请跟我来。” “好吧。”李凡也便跟着他继续向前走去。 店员恨不得擦汗，暗自责怪同事怎么没关好门。眼前这位蒙面人对瓷器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啊。 被店员引到一间储存字画的库房内，李凡看着室内悬挂着的古今中外的几十幅画作，不禁大惊失色！ 《竹石图》，复制品！ 《素女经》，复制品！ 《世源山水图》，复制品！ …… 全是假货！ 李凡暗自诧异，在骗人的手法上，很多店家真是招数频出，层出不穷。 大概弄明白王翰怎么入套的了（当然，想让买家入套，店家有无数种方法和‘技巧’，毕竟人家专业研究买家的），李凡微微一笑，可以讨债了。 “您看，这是桃大丸的《十八仕女图》，您看看这个。” “不看了。” 店员又指了一下另一幅话，“这个是《郊游图》，我们老板从新加坡带回国内的。” “不看了。” “这个——” 李凡打断店员道：“美女，不看了。” 店员疑惑地问：“那您看什么呢？” 李凡笑道：“我想看你们老板，我们想和他谈谈。” “呃？您？”店员发现李凡语气不对，立马意识到要坏菜，她脸色一变，目光灼灼地盯在了李凡和王翰的身上，恨不得一把拉下他们的墨镜和口罩！ 到了这个时候，李凡就不得不亮出身份了，要不然，下一秒他们两个弄不好就得被人好好“伺候”一顿了，与其剑拔弩张，不如优雅地从容面对。 李凡将墨镜和口罩往下一摘，恢复了平时的声音，“我是李凡！” 店员一拍手，惊道：“哇，李凡啊，我还给你投票了呢！那您是？” 王翰褪下口罩和墨镜，皱眉道：“我是王翰！” 店员脑袋“嗡”地一声，完蛋了，他们察言观色的本事太强了，知道这是找上门了，她连忙道：“您二位先到休息室休息，我去给您二位看看老板在不在。” 王翰面色冷峻地道：“没关系，我们会等他来再走的。” 店员将两人引到休息室后，她连忙找到经理，“坏菜了，经理，王翰找来了，李凡也来了。” “呃？” “带上去的那两个人就是！” “我艹！我……我……我打个电话，”经理擦了擦汗，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老板，您先别做保健了，快回店，王翰找回来了，还带来个李凡。” 不出10分钟，老板一路小跑地颤抖着肥肉推开了店门，他气喘吁吁地将经理拉到一侧，气得骂道：“我不是让你们看人下菜碟么？这种名人你卖给他们干嘛？这帮臭文化人，一个个就爱瞎显摆，买点儿东西恨不得让圈里人都知道，卖给他们不是作死么？” “老板，肖娜卖的，我不知情啊，要我在就好了，现在怎么办啊？” “聪明人不做糊涂事儿，我想办法怎么有里有面地把这事儿圆过去。” 老板擦了擦汗，喝了口水后，提足上楼，走进了休息厅。 刚一进门，他张开双臂，热情洋溢地扑向二人，道：“哟，两大名人登门，我这家小店顿时蓬荜生辉啊！翰哥，李老师，欢迎光临！不胜荣幸！” 拥抱之后，李凡和王翰也不说话，就微微带笑地看着他，直接就把这肥腻的老板看慌了。 “那个，怎么没人上茶啊？快给两位尊敬的老师看茶！两位老师，我真是恭敬万分，来到咱们小店儿，我是真的太激动太开心了。” 王翰道：“你家店可不小，在这古玩城中，就属你家店大，应有尽有，什么‘都有’。” 老板品咋了一下这话和语气，连忙给自己找退路，道：“小本经营，生活不易啊，我们这行有风险呐，收货不小心的话，弄到手里不顺心的物件的话，那就遭殃了。” 李凡笑道：“你们卖家有风险，我们买家也有风险呐！” 老板听这话，立即心中一紧，忙点头称“是”。 李凡再道：“我和翰哥啊，今天是来找您换货的，我们想在你们店里买来的瓷器，换成其他的可以么？” “可以！当然可以！其他人不成，您二位必须行！”老板拍着胸脯道，他心想：还给自己留几分面子，有手腕啊。 王翰道：“那就好办了，那先谢谢老板了。” “不客气，我这就让人上门去取。” 王翰道：“不必了，我们带来了。” “带来了？哪呢？” 李凡将背后的背包取了下来，拉开拉链，取出了一个塑料袋，打开塑料袋后，李凡便小心翼翼地，将碎片一片一片地摆在了桌子上。 碎片一字排开后，老板又气又笑又无奈，自己还理亏，只好尴尬地傻笑了一下。 李凡数了数，“一二三四……一共21片，齐了，一块不少。能换成同价值的什么藏品，老板给介绍介绍，多退少补嘛！” 老板问道：“那另一个瓷器呢？” “哦，这儿呢，差点儿忘了。” 李凡又从包里取出来个口袋，小心翼翼地在桌子上摆了三排，“一共25片，这个也齐了。” 老板的脸又绿又紫，这就是面前这两位自己真得罪不起，否则换成其他人，早揍丫的了。 老板心道：这帮文化人啊，来这揣着明白装糊涂，“装疯卖傻”气自己，自己还得陪着装糊涂，你们行啊，你们文化人真行！书真没白读！ 这时茶水也上来了，李凡端起来品了一口，然后皱起了眉头：“这茶，不地道啊！” 老板见状连忙道：“去把咱们最好的茶拿来！” 店员道：“这就是最好的了！” 老板见李凡和王翰一言不发，连忙道：“去后街的茶庄买，买最贵的茶！” “好，好。” 老板又道：“翰哥，我们给您换成什么呢。” 王翰道：“我花了9万买了一个青花瓷瓶，15万买了一个仿铜宣炉，你看，你给我换成什么呢，老板给我们介绍接受。” “稍等，我去去就来。” 片刻后，老板拿着一幅字画回来了，请李凡和王翰过目。 李凡细细一看，这《亦阙楼阁》是真迹，作品也属上乘，是清代不太知名的画家的作品，估计市场价20万左右，这老板还够有“诚意”。 不过，李凡却摇了摇头，“我不太喜欢。” 王翰见李凡摇头，他便也道，“我也是。” 老板眼珠一转，连忙走了出去，片刻后端回来一个盘子。 李凡这细一打量，他顿时脸色一沉，道：“老板，这盘子的市场价，要比之前的《亦阙楼阁》低了3到5万吧？您怎么给我们换的东西越来越不值钱？” 老板当时额角上的汗就下来了，李凡你竟然这么懂行啊？你们两个混蛋，你们这是摆明了来宰老子来了？ 老板连忙道：“我这个盘子啊，不是换您的15万的仿铜宣炉的，是换您那9万的青花瓷瓶的。” 李凡一拍大腿，“瞧瞧，我这还误会您了，不好意思哈，您继续！” 老板走出休息室，气得抓心挠肝的。 接下来： 印度小叶紫檀摆件，李凡摇头。 清代罗汉桌，李凡继续摇头。 …… 最后，老板咬碎钢牙，拿出了当代著名大画家欧阳震泽的《迁徙图》，李凡却依然继续摇头。 老板这下不干了，虽然这《迁徙图》是自己捡漏买来的，只花了7万块钱，但是放在市场上，这价值少说少说100万，要是炒一下的话，说不准多少钱了。 两位大哥啊，差不多得了！ 见老板站在那脸色有了变化，李凡知道差不多了，他道：“老板，继续啊。” “李老师，要是再继续的话，您就真得加钱了。” “钱我们是不加的，要不就这样？” 王翰点头：“那就这样吧。” 李凡道：“那好，这件就勉为其难吧，先把这《迁徙图》包好了，咱们再换另一件。” 勉为其难？ 老板心道，好一个勉为其难！ 《迁徙图》包好后，老板又倒腾来了三件物件儿，分别是仿汝窑、清代镇纸以及一套绝版邮票。 “二位老师，请您从这三件中挑一件吧。” 李凡强压兴奋，眼睛中闪烁着亮光，他指着仿汝窑道：“就这个了，不用挑了，我们着急录制，你们抓紧给我们包好！” 老板大喜，这三件里面，就仿汝窑最便宜，市场价也就9万左右，万幸啊！ 店员们在抓紧打包，恨不得马上送走这两尊债主。 而李凡，已经激动得有点儿坐立不安了，待到打包完毕后，李凡和王翰立即告辞，转身走人了。 他们两个前脚刚走，老板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气死老子了，啊，甭管真假，哪有拿碎片来换货的，他们这哪是来换货的啊？他们这是来打劫的，来吸血的，我的《迁徙图》啊，100多万啊！你们这帮孙子，以后都给我睁大眼睛，什么人该卖什么人不该卖，长点心。” 经理道：“老板，别心疼，卖个一幅字画就回本了！” 李凡和王翰，两个人兵不血刃，也没叉腰吵架喊爹骂娘，也没和老板掰扯哪些货是假的，又为什么假。不动气、不骂人，心平气和地就换回来了更加值钱的收藏品。 李凡对此总结道：“咱们是文化人嘛，要有修养！” 王翰笑道：“你呀，估计把那老板气死了。” “不过，他坑咱们了，还会坑其他人的，这么就算了，我有点儿不甘心。” 王翰道：“的确。但咱刚换了东西，老板也是为了破财免灾，咱们也不好再继续如何如何啊。” 李凡点了点头，“也是！” 王翰想了想，突然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孙总啊，上次咱们两个去的古玩城的那家店，你还记着么？嘿，你猜怎么着？我刚刚去把我打碎了的青花瓷和仿铜宣炉换了，换成了《迁徙图》和一个仿汝窑。” 电话那头，“老翰啊，诶呦，你真逗，碎了的东西能换《迁徙图》，你真能胡扯，开……诶，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去换！” 放下电话，两个人哈哈大笑。 “你实在太坏了！” “你比我坏！” 又一阵笑声后，李凡道：“翰哥，找个地方停车。” “呃？” “我告诉你，你发财了，你知道，那仿汝窑的价格么？” “最多十万啊！” “十万？你停车！” 第309章 《天天向上》特别节目 如果听到“您这仿汝窑价格至少翻一倍”，王翰会很开心，听到“翻3倍”，他则会大喜，若听到后面加一个“0”，他可能震惊得比汽车减震都剧烈，但听到“后面至少加两个‘0’”…… 王翰噗嗤笑了，“小凡，别开玩笑啊。” 李凡忙道：“没开玩笑，您先停车，我给您解释解释。” “咱先回台里再说。” 李凡着急地道：“别啊，我已经憋了好半天了，真憋不住了，您先找地方停车。” “好吧。” 停好车后，从后备箱中拿出包装箱，王翰递给李凡，笑眯眯地道：“怎么就后边至少加两个‘0’了呢，你解释一下，我听听。” 打开包装，李凡小心翼翼地捧出了瓷器，爱不释手地抚摸了起来，嘴里“啧啧”不停。 王翰也不打扰，他就一只胳膊抵着方向盘，沉眉笑面地看着李凡，也不知道等着他的会是李凡什么样的“高谈阔论”。 片刻后，李凡将瓷器的底儿一翻，抬头道：“翰哥，您知道这件仿汝窑的底儿为什么露出了砂底么？” “不知道。” “那您一定不知道‘闹官窑’了，那我给您讲一段少有人知的历史吧。1860年，八国联军打进了北京城，慈禧太后早逃之夭夭了，而这一动乱时期，宫廷中大量的珍贵瓷器流向了民间。 慈禧太后回京之后对此大怒，下诏说‘凡吾官民如见宫中之物者一律送还宫中，如有隐藏者重罪治之。’ 大臣则说不能治罪，治罪的话人也抓不到，宝贝也回不来，咱们干脆花钱赎买吧。宫廷的确开始花钱赎买了，但您想，宫里能开出高价么，不可能啊，毕竟还得给洋人割地赔款呢。 所以说，最终只赎买回了一小部分而已，大部分都散逸民间了。而这些流落民间的很多都被磨掉了款，让你死无对证，有一些则漂流过海去了世界各地，躲过了我们民国时期的社会动荡和战乱。 这，就是‘闹官窑’事件。 当然了，建国之后，特殊时期也有磨款现象。” 王翰恍然大悟，“哦，还有这段历史啊。” “鲜为人知，您这件仿汝窑，您看这底儿，就是被磨掉的，它原先是有款的。老板认为这是清朝仿的汝窑，而且还是没有款的民窑，我认为老板打眼了。” “你的意思，这不是清代的？” “嗯，您知道什么叫仿汝窑么？” 王翰道：“仿汝窑，应该就是仿制汝窑。汝窑是宋代汝窑烧造的汝瓷。但因为宋代以后元代由于文化传统受到破坏，并没有仿造过汝瓷。明代初年，为继承宋代文化传统，在永乐宣德年间，在宫廷的倡导下又开始了仿制宋代汝窑瓷器。 我也只是粗浅地了解了这些。” 李凡点了点头，“后世对汝窑的仿制，都是试图追赶北宋汝窑所达到的美学高度，但都带有当下的时代特征，而这个器型的特征并不是清代的。” 王翰一惊““那是什么朝代的？” “明朝！” “为什么？” “因为，景德镇御窑厂的出土成化地层中，出土了和它一模一样的残片，叫做‘仿汝釉象耳簋式炉’，现在在景德镇考古研究所收藏。而您这件的款和它应该一模一样：大明成化年制。” “真的？” 李凡确信地道：“真的，我看过京大的内部资料。” 王翰大喜，“哇，要是明代的那可值钱了。” “您坐稳了，听好了！这个‘仿汝釉象耳簋式炉’，据我所知，目前来说，全世界范围内，本来一件整器都没有，现在有了一件，就是您的这件！”李凡将瓷器递到王翰手中，加重语气道，“您手中的这件！” 王翰明显紧张起来了，有点儿懵的感觉，他似信非信地问：“存世量一件都没有？” “目前所知，除此之外，一件没有。因为，成化年间仿汝窑并不是大量仿制的，只是宫廷内少量地仿制，而这些东西在500多年的时间里全部失散或者破损了。” 王翰宝贝似地摸了摸仿汝窑，疑惑地道：“真的？” “真的！所以说您成功捡漏了。世界仅此一件整器，做工又如此精湛灵动，您说它值多少钱就值多少钱！” 王翰激动地道：“那咱抓紧包好吧。” 包好仿汝窑后，车子继续前行，李凡觉得，那车子开得比之前稳得多了！ 中途下车，李凡不打算这么早去广电中心，他要去随便逛逛，而王翰也没陪他，而是开车前往潭沙博物馆，前去拜访著名收藏鉴定专家吴迪。 毕竟，李凡的一家之言王翰还是没办法彻底信服的，他想去考证一下，是不是真如李凡所言。 走进了馆长办公室，王翰小心翼翼地捧着纸箱，道：“老吴，好久没聚了。” “小翰，快过来坐，手里什么东西啊？” “宝贝，你给掌掌眼！” 吴迪接过纸盒，拿出壁纸刀划开了封好的胶带，然后“咯吱”一声打开了纸箱。 王翰连忙道：“诶哟，你可轻着点儿，我心疼啊！” “什么宝贝儿啊，瞧瞧你啊！”吴迪笑笑，当他看到仿汝窑的真身的时候，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第一时间拿起瓷器看了看底部，又细细地打量了片刻后，皱紧的眉头不见松展半许，他疑惑地问：“你哪来的？” “买来的，严格地说，是换来的，就当买来的吧。” “多少钱？” “9万！” “9万？！”吴迪激动地拍了拍胸口，“小翰啊，你啊，你可是当真赚了一笔‘横财’啊，这市场价起码也得一两千万起步啊！” 王翰这下彻底激动了，“这么贵？” “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明朝成化年间的。” 王翰追问：“‘仿汝釉象耳簋式炉’？” “你怎么知道，这个目前市场上也没有外部资料啊！” “有高人指点！” “这高人是？” “李凡！” “李……李凡？他啊！”吴迪摇了摇头。 “是不是世界上已知的一件整器都没有？” “对，现在有了，你手中的这件！我再找其他专家确定一下，应该没错。” …… 王翰离开博物馆的时候，他开着车子想了很多很多，并不是得到了这件宝贝自己很赚了一笔，而是关于李凡这个人。 回到家后，他给李凡打了一个电话，问道：“小凡，你本可以帮我挑其他物件儿的，大可以在事后将这仿汝窑纳为己有，可你怎么没那么做呢？” 李凡笑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一刻，我是在帮着您谋利，而不是帮我自己，就这么简单。” “好！” 王翰将仿汝窑放在存放好后，又看了一下家里珍贵的收藏品，决定送一件等值的藏品，可这才发现：没有！ 李凡和王翰就此成为了至交。 …… 下午1点，王翰思来想去，又给李凡挂了一个电话，询问李凡是否能在潭沙多逗留几日，李凡则说今天周五，最晚周一早晨要到京城，他不想在耽误课了。 王翰便让李凡周日晚上再走，因为他打算推翻今晚录制的策划方案，为李凡量身定制一档特别节目。 王翰不仅仅是《天天向尚》的主持人，节目的制作人，最近更是升任了湘南卫视的节目总监，也就是分管台长。 他来到办公室，紧急召开会议，策划新的节目方案，并力求在不到三天的时间内完成节目计划。 周日这天晚上，终于一切落定。 酒店。 李凡订好了回京的机票，收拾好了背包后，便在蒋姐的陪同下，来到了湘南广电。 李凡走进大厦，众人纷纷热情洋溢地跟他打招呼，并充满好奇地打量他。 “李老师好。” “李老师，您太厉害了，我太崇拜您了。” “您哪是人啊，您是天外来物啊！” …… 所到之处，全是此种情况，因为，昨晚《最强大脑》第四期播出了，李凡在【千变折纸】项目中的“变态”表现终于呈现在了全国观众面前。 本来第一期李凡就把众人震惊的一愣一愣的，这第四期一经播出，大家才恍然明白，前面的不过是开胃菜而已，后面的才是正餐！ 李凡也正式被网友们确定为：不明结构外来入侵者。 走进休息室，李凡遇到熟人了，前两天《金英节》的“金英女神”，杨熙语。 作为这期的嘉宾，杨熙语也是来打书的，不过，李凡的书是研究类作品，她的书是半部《写真集》，就是一半图片一半文字。 见到李凡后，杨熙语挑了挑大拇指，“你是真厉害！昨天晚上给我吓得啊，下巴都掉了，把折纸艺术品全破解掉了，你真是太牛了，难怪网友们管你叫‘不明结构外来入侵者’。” 李凡笑笑，坐下后，道：“其他选手也很厉害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我觉得就你最厉害，把哈佛大学的天才女生都淘汰了，你太牛了。《最强大脑》我是追定了，你下个比赛项目是啥？方便透漏么？” “还没录制呢啊，过几天去录节目。” “哦，有时间的话，我有可能要去现场见证奇迹哦。” 好嘛，估计要上《最强大脑》的明星嘉宾要排队了。 就在两个人聊天之际，林炅领着张昕、任维嘉走进了室内，双方一阵酸掉牙的寒暄后，林炅问道：“李凡，翰哥的节目你都要录了，你什么时候来大本营做客啊。” 李凡嘻嘻一笑，“呃……” 蒋姐接过话茬，道：“林老师，我们尽量安排，能上大本营是我们的荣幸，但近期李凡真没时间。” 林炅道：“我们栏目给你们打了好多次电话啊，总是近期没时间，那我们听听远期什么时候。” 蒋姐笑道：“年后吧，年前李凡的档期已经安排满了。” “挤一挤嘛，挤一挤总归是有时间的。” “挤不出来了，李凡毕竟是学生，还要以学业为主。” 林炅道：“那好吧，咱们之后详细聊。” 就在这时，有工作人员走了进来，“李老师、杨老师，请二位来化妆，咱们稍后进行录制。” 见李凡起身，林炅道：“李凡，一会儿到现场看你节目！” “谢谢林老师。” …… 晚上7点半，《天天向尚》特别节目《鉴宝》的录制开始了。 今天来到现场的观众格外多，本来《天天向尚》用的是三号录制厅，但因为这期的观众人山人海，所以便用了大本营的更加大的录制厅。 录制厅内，观众们早已等待多时，大家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前端，虽然舞台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是，舞台侧面，著名的林老师、娜姐都在。 还有观众去索要签名的，现场有些骚乱，幸好有安保和助理等维持了一下秩序。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现场录制正式开始。 四周音响中传来了峰哥的声音：“先生们女士们，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天天向尚》的录制舞台，下面有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有请英俊潇洒、气度非凡的亚洲主持天团天天兄弟！” 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天天兄弟王翰、大野、申峰、蔡亦博登台。 王翰道：“欢迎大家来到今天节目录制的现场，我是王翰。” “大家好，我是申峰。” …… 王翰：“今天我们请来了一位有着倾城的容颜——” 台下无数粉丝纷纷喊道：“李凡！！” 王翰：“有着精湛的演技——” 台下，“李凡！” 王翰：“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等一下，有着倾城的容颜，这是形容女孩子的，李凡有么？” 观众：“有！” “可演技，他演过什么？” “《大秦厨娘》！” “还没上映呢，而且……算了，不剧透了，”王翰新到就一分多钟的客串镜头，你们要是知道真相不得哭瞎了啊，他继续道，“她是本届金英节的金英女神，你们倒是喊‘李凡’啊？” 观众们大笑。 重新介绍过杨熙语，她便在粉丝们热烈的掌声中登上了舞台。 峰哥：“我们下一位嘉宾呢， 他，以4227万2193票的票数获得了本届金英节的最佳综艺明星奖，成为名副其实的综艺王； 他，拥有着‘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的俊朗颜值； 他，年仅18岁，却成为了华国青年学者的领航人，学术领域的开拓者； 他，被粉丝们称为华国的最强大脑，外太空不明生物体，不明结构外来入侵者； 他，今天以一个崭新的作者身份来到了我们《天天向尚》的舞台。 请大家热烈地呼喊出他的名字！” 大厅内所有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舞台之上，掌声和呐喊声席卷而至。 甚至，在舞台一侧的林老师也向观众招了招手，示意大家鼓掌。 娜姐大笑着拉了他一下，“我发现好像现在没有观众在看你。” 林老师低头擦额，“好尴尬！” 第310章 《天天向上》特别节目（2） 录制厅内。 李凡迎着在绚烂灯光，抬足登上了舞台，他向观众们挥了挥手，“大家好，我是李凡！” 现场掌声和欢呼声瞬间波涛汹涌，热烈异常。 李凡来到舞台中间，和天天兄弟以及杨熙语打过招呼后，众人一起道： “大家好，我们是天天兄妹！” 王翰道：“今天来到《天天向尚》做客的两位嘉宾呢，有两个共同的特点，第一个特点呢，就是都是东北‘银’” 李凡点头配合：“嗯呢！” 王翰模仿东北口音，问道：“东北哪疙瘩地？” “春城那疙瘩地！” “熙语呢？” 杨熙语笑道：“俺是铁城人。” 王翰道：“诶妈呀，大城市啊。” 杨熙语：“可不咋地。” 王翰挑眉道：“俺这东北话说地咋样，老铁，6不6.” 李凡笑道：“6是6，您到东北啊，一定能和我爷爷奶奶们聊一块儿去。” “嗯？咋不是年轻人呢？” 杨熙语笑答：“现如今，东北地区很多东北方言基本上很少用了，日常用语更偏向于普通话，但语音语调还在。” 王翰道：“哦？是么？” 李凡道：“是，其实乡土电视剧或者小品里，有一些是将东北特色放大或者扭曲了，都是不真实的，我们自己也就看个热闹而已。” 王翰：“那好，我们准备了一些东北方言，让二位给大家介绍一下。” 有工作人员拿上来一个能翻页的题板，蔡亦博翻开第一页后，上面写着：贼、整、街（gāi）。 申峰道：“这几个我都知道，‘贼’我知道，贼好，贼贵，特别、非常的意思。整，整两盅，开始的意思，那个是大街（gāi）。” 李凡点头，“前两个字还相对常用，但街（gāi）这个读音，基本灭绝了，我不太清楚其他省份啊，在吉森省，这个词老年人都很少用了，我爷爷奶奶都改口了，现如今都是普通话的街（gāi）。” 蔡亦博又翻了一页，出现了几个词：噶哈、扒瞎、茅楼。 李凡问道：“你们知道啥意思么，现场观众有知道的么？” 有观众接过话筒，道：“‘嘎哈’就是‘干啥呢’，‘扒瞎’就是‘撒谎’，‘茅楼’就是厕所的意思。” 李凡一愣，“家里哪的？” “春城的。” “诶呦，老乡，难怪。这几个词中，现如今，‘扒瞎’这个词极少出现，‘嘎哈’也早被‘干啥’取代了，至于‘茅楼’，几十年前老一辈人这么说，但现在老年人早改口叫‘厕所’了。” 一系列的方言一一展示：埋汰、欠儿蹬、夹生、晃常、膈应、破闷儿、磕碜、狗嗖、藏猫猫、波棱盖、吐露皮…… 李凡道：“刚刚这些词啊，我们大多数早都不用了，有些00后的小孩儿可能都不知道！” 杨熙语也道：“我们省也是。” 王翰道：“哦，那和我们印象中的还不一样，那您二位如何看待方言的逐渐消亡呢？” 李凡：“我认为这是好事儿，华国各地语言普通化大同化的加剧，有利于民族融合，消除沟通障碍。” 杨熙语也点头赞同：“像我这种到处拍戏，又喜欢旅游的人，到了不说普通话的地方，简直就像去了外国，太不方便了。” 王翰：“我倒不完全同意二位的想法，方言是一个地区的特色，有着浓厚的地方色彩，方言更是一个地区文化的展示，天下大同了可能也就缺少了味道了。 您二位觉得，外地人对东北最大的误解是什么呢？” 杨熙语大笑，道：“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 李凡猛点头，“完全同意！有几个男的戴金链子的？有钱人也很少这么炫富啊。” 大野问：“那小烧烤呢？” 杨熙语道：“一个月一次？主要是和朋友一起去。” 李凡道：“这个我的确比任何人吃得都多，因为我爸以前是炸串的，没少在其他店家解馋。” 王翰道：“李凡，你在说一个。” 李凡道：“你瞅啥，瞅你咋地！” 杨熙语开怀大笑，“对对对！这句话太经典了，我就没看到过谁看谁一眼就打架的，除非你看人家的眼神里有鄙夷不屑。” 李凡：“这句话啊，偏重于形容东北人脾气急躁，不擅长打嘴架，也就是能动手尽量别吵吵！我坦白地讲，‘能动手尽量别吵吵’这句话的确形容得挺准确的，两个人相互骂几句后可能就动手干起来了。 但是，所有人忽略了另两个词，就是‘大度’和‘宽容’，在东北，小来小去磕磕碰碰很多人都说声‘对不起’一笑而过，基本没人会斤斤计较。 如果你到春城市租个小区住个两年，可能你连一场打架斗殴都看不到。” 杨熙语深表同意，“网络上有‘地域歧视’或者‘地域黑’，他们是看不到光明的，只会往黑角落里钻，只会以偏概全，你若真到东北城市里生活的话，你会发现人和人之间，哪怕是陌生人之间，大家都是非常热情开朗的。” …… 讨论完地域文化后，王翰又道：“李凡和熙语的第二个共同点是，新晋作家。熙语，先介绍一下您的书。” 有工作人员推上来两个车子，分别装着李凡和杨熙语的书。 杨熙语拿出自己的书道：“我这书，写的是我从入行开始到现如今在演艺圈中的打拼，书名叫做《快人快语》，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杨熙语将签名作品依次送到天天兄弟和李凡的手上。 李凡这一翻，好家伙，全是图片，两三页一图，有旅游照片，有写真，还有拍戏的，就是没有多少字。 再看定价，59.9元！ “李凡，介绍一下您的作品。” 李凡合上《快人快语》，道：“我的书啊，里面的文章有些人看过了，现如今集结成册，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入手。” 王翰道：“咱们现在先给李凡推推书，每人用一句话形容李凡这本书，峰哥先来。” 申峰想了想：“这是每个人的枕边书。” 李凡自黑，“的确，可能看我的书大家容易睡觉。” 申峰忙道：“不是啦，涨学问！大老师来。” “我啊，这本书你们粉丝们一定要买，然后一代一代往下传，以后保准值钱！亦博来。” 蔡亦博：“我，那个，祝福大卖！” 王翰笑着解释：“这是韩国来的朋友，汉语还没学透。” 李凡点头，“哦！你好，思密达！” 蔡亦博笑道：“思密达！” 王翰：“那李凡，您对自己作品怎么评价呢？” 李凡如实地道：“会比较晦涩难懂，有一点点乏味，可能很多读者未必看得懂，如果有朋友有需要可以入手——” 王翰打断道：“不能这么说，我要送给读者朋友们的一句话是，这本《新考据学作品集》，您可能看不太懂，但一定要看一看！因为，这本书是青年一代学者中的旗帜，您看的不是一本书，看的是这个快餐时代中，我们青年学者最后的坚守。” 哗！ 现场掌声四起。 杨熙语翻着李凡的书，又想了想自己的书，自己的书，那叫书么？ 王翰对观众朋友们道：“现场的观众朋友们，李凡的这本作品谁想要啊？” “我想！” “我要！” “给我！” …… “通通送给你们！哪里的声音高就送到哪里！” 申峰、蔡亦博和大野下去送书，书籍丢到之处，一大群人全都抢疯了。 李凡忙道：“注意安全，别急，千万注意安全！” 观众们得到样书后，连忙翻看了起来，翻呀翻，却连一页图片都没找到。 得书的观众们纷纷抬头：帅李啊，照片呢？没照片我们看啥啊！ …… 台上。 节目录制到了第二部分，《鉴宝》。 王翰：“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而今天，我们通过古玩，便可一窥我们华国历史的辉煌，今天，我们请到了潭沙博物馆馆长、著名收藏家吴迪先生前来做客，和我们分析古玩，通读历史！大家掌声！” 吴迪快步上台，他的目光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李凡，心道：这小子究竟懂多少？前两天辨别出了仿汝釉象耳簋式炉，这眼力在收藏界也是一顶一的高啊，究竟是偶然现象还是真有实力，我要好好探探底！ “你好，李凡。” “您好，吴馆长。” 王翰道：“吴馆长，都说古玩行业水很深，有自己的行规，这您能给观众介绍一下么？” 吴迪道：“好的，对于一个纯新买家的话，首先，逛古玩市场的话，切记，不可跨摊而过。” “为什么呢？” “因为，首先不礼貌，其次，一旦磕碰到了古玩，那你就遭殃了，因为古玩都是无价之物，不是价格贵贱，而是没有统一价值，你说它10块钱行，说它1万块10万块也行。 第二，交易的时候，不能说卖，买家要说‘让给我’或者‘匀给我’，这是文明礼教的体现，你要张口就说卖给我，那你是纯外行。 第三，买家和卖家讨论价格的时候，他人要自动回避，而且，在老年间，买卖双方都不是通过喊价的，而是在袖子里互相伸手。李凡知道这叫什么么？” 李凡道：“袖里乾坤！” “对，袖里乾坤！ 第四呢，概不退换货，古玩交易最重要的是知识和眼力上面的较量，无论是买家买假了还是卖家卖漏了，均不能退换货或者找后账。 但是，到了今天的法制社会，这一规则有所变通。如果卖家知假贩假的话，买家可以以诈骗罪起诉卖家，并且进行相应的退换货。” 王翰道：“这种维权容易么？” “基本不可能，首先，你如何证明这卖家知假贩假？如何证明卖家承诺过你什么？你根本没法举证！只能吃个哑巴亏。” 王翰挑了挑眉，心道：我做到了。 吴迪心想：你也不看看你们是谁？ …… 简单介绍了一下古玩行业中的诸多行规后，进行到了鉴宝的环节，后台，早有10多个藏品持有者捧着手里的藏品等待上场了。 “下面有请，第一位藏品持有者上台。” 舞台上，只见一个青年和一个工作人员分别捧着两个器物来到了台上。 观众们眯着眼睛细看，原来是一个房子的模型。 “观众朋友们好，各位老师好，我叫常远，这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宝贝，曲尺形双层陶屋，还请老师指点。” 台上这几位围着桌子仔细观察，不禁疑惑不解。 这曲尺形双层陶屋是上下结构，由一、二楼组装而成，把二楼拿开，一楼里面则是一头养殖的牲口。 这什么意思？ 众人蒙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东西新鲜了，极少见。 王翰：“这是……” 吴迪笑道：“你们谁知道这器物？李凡知道么？” 李凡道：“老师，我觉得，这应该是汉代时期的陪葬品。” “哦？”吴迪万万没想到这种华国国内极少见的文物，李凡竟然能一语中的！他道，“那你介绍一下。” 李凡：“这个双层陶屋在咱们华国是极少见的，它反应了一个时代的生活起居的一个基本状态，这是典型的2000多年前的南越文化。 这个结构，大家注意，第一层是圈养牲口的，第二层是住人的。” 哗！ 现场一片哗然！ “不能吧，一楼养牲口，二楼住人？” “想想好可怕啊！” “那不得熏死啊？” …… 李凡道：“大家听我说，这种建筑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是非常人性化非常环保的。咱们不能以今天有马桶的生活，也与古人对比，那是没有意义的。 而且，人和动物混居，这种情况直到建国后，还有个别地区是这种情况的。比如说，有一种厕所……呃，电视机前，正吃饭的朋友请回避一下，或者把饭先咽进肚子里。 有一种厕所，它下面就是跟猪圈连着的，人上厕所方便的时候，下面一群猪嗷嗷待哺，等着开餐，甚至想一拥而上。 这是一件很辣眼睛的事情，就说到这儿吧，大家千万别脑补，别脑补，别脑补！” 众人嫌弃脸：“咦！” 吴迪肯定地点了点头，心道：你才18，你怎么知道建国后的事情？ 李凡再道：“再说这个建筑，它是曲尺形，它是把着两个角的，所以，它的通风采光各种问题都解决了，大家看这建筑的结构，充分显示了2000年前古人们的智慧。至于牲口为什么养在底下，还有个重要原因，是便于看管。 吴迪鼓了鼓掌，“李凡说得对。我们如今想看汉代的建筑，也就只能看看出土的陪葬品了。” 第二个藏友上台，带来了一件“铜瓶”。 吴迪问道：“大家知道这是什么么？” 大野：“应该是花瓶！” 申峰：“我觉得有点儿像烛台！” 王翰道：“我觉得也是花瓶，李凡认为呢？” 李凡道：“这是花觚！” 大野点头，“哦，原来真是花瓶啊！” 吴迪问道：“李凡，那你知道这花觚，最早的用途是什么么？” “饮酒的，酒杯。” 众人“哇”地一声，饮酒？这么大的酒杯，是饮人啊还是饮马啊？ 吴迪则暗自惊讶，又知道？不愧是青年学者啊！ 可，岂止是又知道？还有你吴迪也不知道的呢！ 第311章 惊现国宝 舞台上下一片惊讶，这么大的饮酒容器，这一杯下肚估计就一醉不醒了，这哪里是给人喝的啊，要说饮马饮驴还差不多。 李凡道：“大家不要笑啊，这个‘花觚’是脱胎于‘觚’的，是明清时期仿商觚而造的。而且，青铜器商觚要比这个小一些，大概能盛酒2升左右。 大家不要惊讶，商周时期的酿造酒度数很低，按觚喝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觚的造型非常优美别致，所以，后世多有仿制，而到了明清时期则流行了起来，明清时期仿造青铜器而成的花觚，它的作用主要是陈设插花而已。” 藏友问道：“那我这件宝贝如何呢？” 李凡道：“您这件不错，这东西大约是乾隆时期铜仿制的，在当时是非常昂贵的！” 藏友眼睛一亮，“昂贵到多少？” 李凡：“这个价值不好判断，我只能告诉您这是好东西。而且，大家可能觉得瓷器仿制的要比铜仿制的贵得多，毕竟有句话叫‘破铜烂铁’嘛。但是，我告诉大家，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铜仿制的花觚要比瓷器仿制的贵很多倍！” 大野问道：“为什么呢？” 李凡：“因为那个时代我们使用的钱还是铜钱，铜是非常贵的，做一件如此沉甸甸的器物，最少最少也要用对应的铜钱才能做出这样的觚。” 王翰问向吴迪，道：“吴院长，您觉得呢？” “李凡说得对！” “好，谢谢这位朋友，有请下一位藏友！” 下一位藏友大概50多岁，他抱着一个高约60公分的壶走到了台上。 王翰道：“请介绍一下您的宝贝。” “大家好，这个藏品是我爷爷传下来的，我是第三代传人。大家看这个壶嘴设计独特，在喙的这个尖部分有两个出水口，如果倒水比较轻缓，液体就会形成一股流出，如果用力稍猛，则两股流出……凤鸟身下是朵朵盛开的莲花……” 吴迪笑道：“您认为是什么时候的瓷器呢？” 藏友：“我认为应该是元代的，应该是元青花凤首扁壶。” 其他主持人围着这壶纷纷道： “哇，做工真好啊！” “这么大个儿，可是值老钱了！” …… 吴迪再次给李凡递话，“李凡说说。” 李凡：“那我介绍一下元青花凤首扁壶。元青花扁壶，目前而知，全世界只有一个，在首都博物馆收藏。人家博物馆那壶又扁又小，相比较之下，您的这个也忒大了，足足是人家的20多倍。 元代还出土过‘银錾花凤首壶’，也是又扁又小，大小和青花凤首扁壶一样，它们的形态和咱们军人用的水壶差不多。 也就是说，这种元代的壶都是随身带的。您的这器物这么大个，装满水后估计不能随身携带了，得两个人抱着！ 至于细节咱就不用说了，很粗糙，虽然和首都博物馆里收藏的元青花凤首壶在造型上几乎一模一样吧。 现在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首都博物馆收藏的元青花凤首壶出土于1999年，在1999年之前，全世界都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也就是说，在1999年前，连仿制的机会都没有。您这件是21世纪的仿品。” 藏友一瞬间脸都紫了，目光开始飘忽不定。 吴迪道：“嗯，是这样。可您又说您传了三代，我想了想啊，也能解释，爷爷传给儿子，儿子传给孙子，一天内传完，也是传了三代！” 在观众哈哈大笑声中，藏友灰头土脸地下去了。 …… 鉴宝过程依次进行，而吴迪已经对李凡彻底地刮目相看了，牛啊，内行啊，他虽然有些无法置信，但又一想，鉴宝靠的就是学识、见识、眼力和经验，李凡这国学天才大多都具备，唯一可能经验较少？也许是！ 就当吴迪惊叹古玩行业中又一“慧眼”出现的时候，他对李凡的肯定却突然间崩塌了。 就在鉴宝这个环节要结束的时候，有个20多岁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个水晶杯走上了舞台，而李凡目光一瞥，心脏陡然加快，额角上瞬间惊出了一层细汗。 水晶杯放在桌子上，大家细一打量，只见这杯子通体平素、简洁、透明，没有任何纹饰，略带琥珀色，表面经过抛光处理，中部和底部有絮状自然结晶体，和平常用的玻璃杯几乎没任何分别。 “大家好，我叫张凯丽，这个水晶杯是我爷爷传下来的，1969年，我们家漂洋过海去了美国，爷爷在美国偶然获得了这件宝贝，最近两年我们举家回国，便将它带回了国内。” 吴迪：“哦，你觉得这杯子是什么时代的呢？” 张凯丽道：“应该是清朝的吧？” 吴迪再问：“其他人觉得呢？” 主持人们： “我觉得是现代的！” “对啊，这就和我家里的水杯一样嘛！” “这不就是厚底酒杯么？” …… 张凯丽连忙道：“我这个真是爷爷传下来的，和之前的那位大叔不一样。” 见众人哈哈大笑，张凯丽继续道：“真不一样，我没撒谎！” 吴迪问：“李凡觉得呢？” 此时的李凡，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水杯，此时已经完全傻掉了，心中的疑团无法解开：不应该啊，不可能啊，这战国的水晶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不通啊！天呢，这可是国宝级的藏品呐！ 在前世，这水晶杯是于1990年出土于半山镇石塘村战国墓的。而这一时空，半山镇石塘村战国墓是于1968年考古挖掘的。张凯丽一家1969年出国，在时间上是吻合的。但这水晶杯是怎么漂洋过海到的美国呢？而且，是怎么从挖掘现场于无人可知中消失的呢，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可能会是一个千古之谜。 但这水晶杯，绝对是战国水晶杯无疑，李凡确定！ 吴迪见李凡没回应，又道：“李凡，你觉得呢？” 李凡瞬间惊醒，“啊？您说什么？” “你觉得这个是什么时期的？” 李凡呼出一口气，道：“我觉得，这应该是战国时期的！” 哗！ 录制现场一片哗然！ 王翰乐了，吴迪乐了，连物主张凯丽都乐了。 战国时期？ 战国时期有这等工艺？ 两千多年前能做出如今的水晶杯？ 无论从哪个角度思考，李凡的这个回答都太扯了！ 吴迪笑道：“李凡，这我就完全不能赞同了。这个杯子，很明显是现代的厚底酒杯，战国时期的是不可能的，当时也绝对没有这种工艺，来做出如此精湛的水晶杯！” 李凡摇头，“我不同意！我认为，战国时期是极有可能拥有与之匹配的制造工艺的。举例来讲，阿富汗水晶杯，它距离今天已经3000多年了，比咱们战国时期还要久远千年，但是却有能工巧匠制作出全世界最令人惊奇的文物之一。 阿富汗水晶杯的逆天程度，比咱们眼下的水晶杯还要牛！ 所以说，阿富汗水晶杯制作完成的千年之后，我们战国时期是完全有可能制作出来的。咱们是有参照物的。” 吴迪噗嗤一笑，“那你要这么说的话，请问，为什么这杯子造型和我们今天的厚底酒杯一模一样呢？这明明就是我们现代的东西嘛！” 李凡坚定地道：“这水晶杯氧化包浆的程度，足足千年之久，绝不可能是现代的。我认为，这一定是战国的！” 王翰道：“诶呦，难得两位会有分歧，还有如此大的分歧，一个是战国，一个是近现代，那观众朋友们认为是现代的还是战国的呢？” 观众齐声道：“现代的！” 王翰道：“李凡，可能你走眼了。” 李凡道：“这真的是战国时期的，在技术上是没有大问题的。” 吴迪道：“技术没问题？那我请问你，以当时的技术条件，这个杯芯怎么制作取出，还有这抛光，这杯子如此光洁平整，古人们怎么做到的？” 李凡道：“我哪知道啊？但是，大家注意，这杯子还是有包浆的，断然不可能是现代物品！” …… 李凡和王翰争论起来了，一个说是战国的，一个说是近现代的，谁也不服谁，但是，所有人都完全同意吴迪的看法。 因为，只要长眼睛的，都会认为这水晶杯是近现代的酒杯。 王翰道：“张女士，现在是不是心里七上八下的？” 张凯丽道：“嗯，但真不是现代的，起码也得50年历史了吧！” 天下皆醉我独醒，李凡此时此刻都要崩溃了，“姐姐啊，这真是战国的，这么好的东西，宝贝啊！” 张凯丽眼珠一转，“那，您要是喜欢的话，您就收了吧！” 大野开玩笑道：“对，收啦！录个节目，收个战国宝贝，我勒个天，哪说理去！” 申峰也道：“你倒是开个价啊！” 张凯丽犹豫了一下：“100万？” 现场一下子炸锅了，一个杯子100万？妹子，莫非你真当成战国时期的了？ 突如其来，鉴宝变成了买卖，李凡缓过神，皱眉道：“你可知道古玩这一行的行规？” “知道！” “我可什么都告诉你了，我可太有良心了，因为刚刚是鉴宝，要是涉及到买卖，在我这儿行规不可破，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 张凯丽没想到李凡真要买，她喜得连忙点头，“那是当然！” 众人一听这话，万万没想到李凡要真买！100万买个杯子，疯了啊？要是天然高品质水晶杯还凑合，但是，那明显是个普通的杯子而已。 王翰沉眉道：“三思！” 吴迪也道：“别冲动！” 李凡是冲动了，他现在恨不得立马付款，就怕花落他家，他连忙道：“支付宝？我现在付款！” 张凯丽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嗯嗯嗯！” “录制先停一下，”王翰连忙将李凡拉到一旁，悄声道，“你怎么糊涂了呢？就一个杯子，100万你疯了啊，那明明就是现代的东西！” 吴迪也走过来道：“这个在历史上根本找不到相同的实用器的器型，你别犯傻！” 李凡道：“这个我一定要买，而且必须是现在就买，我根本等不及了。” 很多人都凑过来了，林炅、娜姐、蒋姐等等，大家你一嘴我一舌，纷纷劝解李凡打消念头，可李凡执意要买！ 把蒋姐气的啊，这孩子怎么今天就糊涂了呢？ 王翰道：“李凡，咱们录制完再买成不？” “很快，转个账而已，一两分钟完事儿！” 李凡不顾众人劝导，转身来到了张凯丽面前，道：“你确定要卖？行规你知道？卖出去就没有反悔的药，知道不？” 张凯丽接连点头：“知道，知道，您要是嫌贵，我可以便宜点儿。” 李凡现在激动得没心思和她讲价，国宝啊，这可是国宝级别的。他问道：“支付宝账号多少。” “159XXXX3459.” 因为支付宝限额，单笔5万，每天20万。李凡只好一笔笔转账。 叮咚！叮咚！叮咚！ 张凯丽手机响个不停，5万！5万！5万…… 到这一刻，观众们全傻了，真买啊？花100万买个杯子？李凡你真没开玩笑啊？ “我还以为是综艺效果呢！” “玩儿真的啊！” “李凡你是不是疯了？” …… 张凯丽面颊上笑出了桃花朵朵。 王翰等人皱眉不语。 而蒋姐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道：花钱买个教训吧，幸好100万对他而言也不算太多。 转眼20万支付完了，李凡改用各张银行卡转账，10万或者20万地依次进行，不出2分钟，转账完成。 “转账完成了，但农业银行的可能2个小时内才能到账。” “没事儿的，给您！” 张凯丽将杯子递给李凡后，开开心心地溜了。 王翰道：“美女，咱们还没录制完成呢？哎，美女！” 大野撇嘴：“人家还录制什么啊，一个杯子卖了100万，还不抓紧溜啊！” 整个现场观众热议纷纷。 “疯了，李凡疯了！” “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李凡这个跟头栽的啊！” …… 站在舞台中央的李凡，充耳便是无尽的不解和质疑，李凡却百口莫辩，他怎么解释？单单依靠那2000多年而形成的包浆？ 没有史料记载，没有同类型出土文物，这水晶杯凭空出世，而且还他妈的和现如今的厚底酒杯一模一样，怎么证明啊？要不是前世见过，李凡他也不能相信啊！ 李凡觉得，此时此刻，他滑了一个天下之大稽，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傻逼！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傻逼，他的目光已经穿过了演播大厅，锁定了几千里之外的京城，故宫博物院！ 第312章 鉴定国宝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广电中心门外，虽然已经晚上9点，但却一片热闹景象。 张凯丽快步走出广电中心，走过了川流的人群，又向身后瞧了瞧，才拿出手机，激动地拨打起了电话。 “老公，咱们能贷款买房了！你再也不用出去找工作了。” “啊？那敢情好，哪来的钱？” “我把爷爷传下来的杯子卖给了个傻瓜，啊不对，卖给了李凡……” …… 此时此刻，傻瓜李凡的心思早已经不在录制的节目之上了，《天天向尚》还没录制完成，最后一位藏宝人拿着一根凤钗上台的时候，李凡扫了一眼后便目光瞥向了台下的蒋姐。 蒋姐此时端详着手里的杯子，不停地摇头叹气，又箍着瓶口抬到额上，对着舞台的灯光观察了起来，这哪里值100万啊？ 大野道：“悄悄，这李老师已经坐立不安了，目光一直在台下的宝贝上流连。” 申峰道：“毕竟100万买的。” 李凡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去嘱咐几句。” 说罢，李凡快步下台，来到蒋姐身边急忙道：“姐啊，您小心点儿，放包里，千万看住了，别磕着别碰着，千万别离手。” “放心，丢不了，丢了我陪你，家里有的是。” “你……哎！” 李凡快步上台，又开始了接下来的录制，但，他的心思彻底稳不下来了。 大野打趣道：“要不李老师把这个也买了吧，这个凤钗送给顾亚婷，她一定喜欢极了。” 李凡摇了摇头：“她不喜欢镶嵌宝石的东西，我前阵子想给她买过项链，她说的。” “哦，未必吧，人家说是这么说，可未必是这么想的啊！” “对啊，可能是不想让你花钱呢！” 李凡道：“帮我省钱，这不是她风格啊！” “诶呦，她和我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凡一愣：“什么意思？” 大野：“顾亚婷为什么没参加金英节的颁奖典礼？” 李凡：“去美国姥爷家了。” 申峰：“为什么不是寒暑假去，而是正常上课的时间去？” 李凡：“这个，她说有点儿小事儿啊！” “骗你呢！” 李凡双眸放亮，“不会吧？” 王翰道：“观众们想不想看看顾亚婷戴上这根凤钗？” 现场瞬间沸腾了，齐声道：“想！” 李凡傻了，“什么意思啊？” 王翰继续：“大家想不想听听顾亚婷对李凡的控诉？” “想！” 李凡刚回头望向身后，申峰和蔡亦博连忙板过他的头颅。 王翰：“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究竟，顾亚婷会不会来到我们《天天向尚》的舞台呢，我们倒数五个字。” 5！ 4！ …… 1！ 舞台后面两扇门慢慢开合，里面漏出了一丝红色裙子的信息，而此时的现场观众，全部探身兴奋地盯着门口，每个人都是目不转睛的样子。 直到那一身红裙子从门口走向舞台的时候，现场观众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李凡，你可以回头了。” 李凡猛一回头，立马惊喜地道：“妈？！你怎么来了？” 李妈开心地道：“儿子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李凡呲牙：“惊喜。” 大野：“阿姨，刚刚舞台上发生了什么您还不知道吧？” 李妈：“啊？” 王翰：“那就是不知道，那咱就先别提了。咱们热烈欢迎李凡妈妈的到来！” 哗，掌声四起。 李妈开心坏了，既紧张又激动，“谢谢大家。” 谈话节目围绕着李凡的从小到大的经历泛泛而谈，而谈到消费观的时候，李妈吐槽了：“诶呦，我家小凡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花些没有必要的钱，前阵子买了一把扇子，给我气的啊，18万呢，我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哎，您得这么想，这点儿钱都不够您儿子一天赚的。” 李妈道：“不能那么想啊，勤俭持家，不能有钱就乱花，花钱如流水，多少钱也不够败家的。” 申峰道：“阿姨，18万不多。” 李妈：“那还不多？在我们春城都够付首付的了。” 李凡纠正：“今年房子涨到1万一平了，不够。” “诶哟，阿姨这18万就心疼成这样，这李凡要是花个百八十万的——”大野见王翰瞪了他一眼，立马闭嘴了。 李妈瞪眼道：“敢花100万买把扇子，那我就拍死他！” 现场观众闻言笑声一片，李凡要完喽！ 李妈错愕地看着观众，心道有那么好笑么？ 王翰连忙道：“那个，赵女士，咱们进行下一个话题。” …… 录制结束后，李凡几乎是光速消失的，他拿着杯子闭着老妈开溜，直奔机场，生怕老妈一气之下再把自己的杯子砸了。 休息室内，李妈一瞬间懵了。 “真100万？” “您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么？100万能买个房子了！拿个房子换一个杯子，疯啦？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阿姨，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孩子成长的路上，难免磕磕绊绊。” 李妈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这哪是磕磕绊绊啊，这是断胳膊断腿啊！李凡呐，你们给我交出来！” 王翰擦汗，“走了，真去机场了，临走时还嘱托我们，照顾好你呢。” 又连续给李凡打了两个电话，都处在关机状态，李妈给李爸挂电话，电话通了之后便噼里啪啦地掉下了眼泪，“老李啊，你儿子买了个杯子！” 李爸:“买个杯子就买呗，你哭啥啊？” 李妈抽泣着:“‘杯具’了！” 100万的概念，在年轻一代人的眼中和中老年人是不一样的，年轻人可能认为，100万而已，李凡三五天也就赚回来了，但是年长者的眼中，自己一辈子辛辛苦苦吃尽心酸才能累计赚到。 所以说，李爸李妈这次真上火了。 李凡顺利地逃回了京城，他知道，这时候和家里人怎么解释都没用，抓紧找权威部门鉴定一下，比自己说任何臭氧层都管用。 飞机落地的时候正是凌晨2点钟，他没有回京大，而是打车到了故宫博物院，在附近的酒店开好了房间。 趴在洁白的舒软的床上，李凡小心翼翼地捧着水晶杯，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不禁惊叹古人的智慧和让今人无法企及的手工技艺。 怎么研磨出来的呢？难道当时有什么神奇的机械装置？而又为何，研磨出这个杯子后，在华夏历史上，就再也不见同类器具的身影？ 无数个问题在李凡的脑袋里翻来覆去地交织出现，李凡完全糊涂了。 这，也许就是文物的魅力，也是历史的迷人之处。 小心翼翼地将水晶杯收好，放到背包里，拉好拉链后放到了床边，李凡又起身确定了一下房门，又紧了紧窗户，这才上床睡觉。 早晨7点。 李凡早已起床，他收拾妥当后，抱着背包便直奔故宫博物院。 东华门正在维修，李凡就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直到半个多小时后，由不远处走来一个年近70的长者。 因为昨天晚上出了广电中心的时候，李凡便通过关系约好了毕馆长，又在网络上看了一下毕馆长的资料，所以李凡一眼便认了出来。 他连忙褪下口罩和墨镜，快步迎了过去，鞠躬道：“毕馆长好！” 毕馆长慈眉善目地一笑，“哦，李凡，你约好要看文物？咱们到办公室聊。” 穿过东华门，路过文华殿，两个人来到了故宫博物院的院长办公室。 毕院长脱掉了羽绒服，挂在了衣帽架上，他道：“小董，给李凡煮一杯茶。” “谢谢毕院长。” “什么稀奇的宝贝啊，让你李凡这么上心。” 李凡连忙拉开了背包拉链，小心翼翼地取出了水晶杯，递到了办公桌上，道：“您看！” “嘶，酒杯？” 李凡暴汗，“您细看！” 毕院长戴上了眼睛，拿在手里仔细这么一瞧，“水杯？” 李凡继续暴汗。 毕院长想了想，“不对不对，不是咱们现代的东西。” 李凡高兴地道：“您说着嘞！” 毕院长轻轻地弹了弹，又抚摸了一下，道：“水晶杯这种东西，形成这样的包浆很难。你觉得，这是什么时候的？” “我觉得是战国的，毕院长，您认为呢？” 毕院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啊？” 毕院长笑道：“可能你们普通大众有个误区，认为故宫博物院的专家都是万能的，尤其是电视上的鉴宝节目，经常会出现我们故宫博物院里退休的研究员。 其实，我坦白地讲，这是我们故宫博物院里的人渣，败类，为了赚钱脸都不要了！连基本的道德都置之不理！” 毕院长说到这儿激动地敲了敲桌子。 李凡瞬间紧张了，您老可小心点儿，别刮碰到国宝啊！ 毕院长义愤填膺地道：“你们外人不知道，和你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在我们故宫博物院中，比如说我搞瓷器研究的，一辈子也不会进入铜器、玉器、漆器、珐琅器等的库房，基本不可能对其他别类有所专攻。 可倒好，这帮老不死的，退了休之后，挂着故宫博物院的名头到电视台招摇撞骗，又懂瓷器又懂家具，又评古兵器又断真假，你死不死啊，啊？” 砰砰砰，毕院长又敲了两下桌子。 “毕院长，您别激动！”李凡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水晶杯，心道：您别一激动再不小心连累到国宝。 毕院长平了平胸中的怒火，“这两天我们故宫博物院要向社会发表声明，不能害了老百姓。哦对了，我是主攻铜器的，你这件藏品我看不太透，没有发言权，我叫我们的相关专家来看看。” “谢谢您啦！” 还没到正式上班的时间，估计专家在路上，毕院长又和李凡聊起了古玩行业，并劝李凡不要涉足其中。 古玩行业水之深，深到可怕，处处是骗局，从地摊到拍卖行，从老板到电视上不计其数的专家，10人9骗。这又是一个法律基本空白的行业，新人入这行基本会被淹个半死。 而且，各家所谓的权威机构的藏品鉴定证书更是一大骗，基本上都是坑蒙拐骗，把假的说成真的不计其数。国家更是根本不承认的。 毕院长这老头有意思，有点儿话痨，对着李凡这个陌生小孩发着满腹的牢骚，典型的憋坏了的老愤青。 不多时，专家敲门进来了。 “毕院长，您找我？” “老胡，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李凡。” “您好，我是李凡。” 老胡也已经60来岁了，但精神矍铄，双目炯炯，他道：“不用介绍，谁不认识？我孙女儿总是趴在电视上看，哈哈。” 李凡道：“胡老，您能帮我看看水晶杯么？” “没问题。” 老胡来到办公桌前，当双手拿起水晶杯的时候，就再也放不下去了。 他的双手微微地颤抖着，目光仿佛化成了一把锁，死死地锁在了水晶杯上。 1分钟； 2分钟； …… 直到20多分钟的时候，他还在仔仔细细地研究着，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着：“不应该啊？”“诶，不对啊！”“不合理啊！” 有过片刻，老胡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回头疑惑地道：“李凡，你哪弄来的？” “昨晚从一个姑娘的手里买的。” “知道这文物的来龙去脉么？” “不知道，这姑娘说她也不清楚，是爷爷传下来的。” “有联系方式么？” “有！胡老，我这东西怎么样？” 胡老郑重地道：“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还没想通，我连它是国内还是国外的都没想通。” 李凡连忙道：“国内的，战国时期的。” “时间上没问题，但你凭什么说是国内的？” “我……” 胡老道：“把那姑娘的电话给我，我问问。” 李凡拨通了电话：“张凯丽么？我是李凡。” 电话那头，“李凡，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可不能反悔！古玩的行规是不能破的！” “你放心好了，我们只是想知道这件杯子的细节。” “那还好，你想让我还你钱也没了，刚刚付首付了！” 胡老接过电话，想问问细节，可是一无所获。 放下电话，胡老道：“李凡啊，你先耐心等待几天，我们院里好好研究研究，这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给你准确答案的。” “那好，麻烦您了。” 办好了手续，李凡离开了故宫博物院，回到京大寝室后，洗了把脸换了一身衣服便开车奔赴京城著名的古玩市场。 接下来的10来天内，李凡的心态彻底失衡了，按照同学们的说法，李凡“疯”了。 只要没课的时候，他便一头扎进古玩市场，从一个个小摊位到大的铺子，李凡逛遍了每一个角落，他眼睛雪亮，充满着勃勃的“贪婪”，咬着一口劲儿是誓要挖掘出下一个国宝！ 但每一天都是乘兴而去失意而归，流逝的时光磨耗着他的耐心和欲望，终于，在一次次无功而返后，李凡的心态重回平和。 那是个艳阳高照的冬日，李凡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他手插口袋站在古玩市场中，望着身旁川流而过的渴望着一夜暴富的古玩爱好者，他蓦地新生感慨： 我李凡最近究竟怎么了？古玩，不更像是一场赌博么？这种捡漏捡到国宝的概率，无异于被天上掉下块陨石砸自己十回的概率，自己浪费这宝贵的时间干嘛啊？ 李凡很快清醒了，又重新回到了日常生活的正轨上，万幸，没有让偶然得之的国宝压得“精神失常”。 《天天向尚》特别节目《鉴宝》很快播出了。 播出这天，已经走了严重下坡路的《天天向尚》的收视率触底反弹，较之平常翻了3翻，达到了3.8的惊人收视率。 随着《天天向尚》的播出，网络一片哗然，大家的下巴掉了一地。 “我理解不了啊，李凡多聪明的一个人呐，还战国杯，2000多年前的老祖宗再厉害，也做不出今天的啤酒杯啊。” “这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没事儿，李凡钱多，吃一堑长一智吧。” “李凡终于脑残一回了。” …… 各家新闻也是纷纷跟进报道，各种“惊”“不可思议”等词汇写入标题，他们可算在李凡身上找到了“负面新闻”了。 《天天向尚》播出的第二天，家里的电话打了过来。 李凡躺在床上，道：“妈咪，贵体可好？儿臣给您请安了。” 李妈这一周的时间，嗓子上火都都哑了，她道：“小凡啊，妈和你商量点儿事儿。” “您老说说看。” “你的钱啊，能不能让妈给你保管？” 李凡皱了下眉，道：“也不是不行，就是啊，我担心你们被骗了。” “你还担心我被骗，嘿，我——” 李爸连忙敲了敲李妈的后背，小声道：“别生气，好好说。” 李妈压了压，道：“你放心，我给你存死期，谁也动不了。” “妈，改天再说啊，我要上课了。” 急急忙忙挂断电话，李凡再次给毕院长打了个电话，询问鉴定进度，这电话这一周多的时间内，几乎两三天便打一遍电话。 毕院长每一次的回复都不一样：第一次说院里这方面的专家在开会研究；第二次说，国家博物馆的专家也过来了；第三次，则说国际工艺美术大师翁亚红特地从洛杉矶飞回来了。 而这次，毕院长则道：“明后天会召开研讨会，故宫博物院、国家博物馆、国家文物局以及相关专家，将进行最后阶段的研讨，你再等等。” 等！ 有过两天，那是后半夜2点左右，李凡的手机响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李凡一扫号码后，瞬间精神了起来，接通后，他兴奋地道：“毕院长好。” “李凡，这国宝，你打算怎么处理？” 李凡听这话头不对，急道：“不行，绝对不行，我的！我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313章 举国震惊 寝室内。 李凡霍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急道：“这是我的私人财产，《华国宪法》第13条，公民合法的私有财产不受侵犯！” 电话那边一愣，心想这都哪跟哪？毕院长道：“李凡啊，我的意思是，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国宝。” 李凡瞪眼，重申：“我刚刚说的话就是我的处理方式。” 深夜，本来万籁俱寂，电话里的声音清晰地飘荡在了寝室内，“国宝”这个字眼则分外响亮。 被这通电话吵醒了的寝室室友们一时间全都傻了，眼睛在黑夜中睁得倍儿亮。啥？那啤酒杯真是国宝？怎么可能啊？但这故宫博物院都确定下来了，那应该没错了。 醒来的三位大气都不敢出，直愣愣地看着黑漆漆的夜里那幽幽发光的手机屏幕，还有那要撸胳膊挽袖子的一副“爱谁谁”的李凡。 电话里，毕院长明白了李凡的意思，他笑道：“李凡，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啊，这国宝，是你自己保管收藏呢，还是委托给我们故宫博物院代为收藏？” 李凡脸色缓和了一些，“我自己来，谢谢贵院的好意。” 电话那头声音一沉，“李凡啊，这是国宝，我们不建议个人收藏，毕竟，你自己是不具备完善的收藏管理条件的，你年纪又太轻了。” “谢谢提醒，我还是自己收藏。” “呃，你要是想自己收藏的话，那么好，根据华国的法律，个人收藏国宝有两个限制条件，其一，限制出境；其二，限制交易，你若想交易的话，需要上报审批，得到批复之后才可以。” 李凡撇嘴：“您唬我，我早查过了，只有加入了《禁止出国展览文物目录》的国家一级文物，才有此法律约束力！” 毕院长被逗乐了，“李凡，你也太精了！你这明显是对组织不信任啊。这都是小细节，咱们还是主要谈谈国宝入驻故宫博物院的问题。” …… 这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毕院长磨碎了嘴皮子，可李凡柴米油盐不进，把毕院长急的，最后嚷起来了，“李凡！你的觉悟怎么这么低？这东西永远是你的，我们又不要，替你保管，你目前的状态不具备保管这文物的能力，你怎么就听不进劝呢。” 李凡问道：“水晶杯永远是我的？” “永远是你的！” “那为什么我说了不算。” “呃……算，我只是建议，这是建议！” “您先平静一下，明天咱们详聊。” 放下电话后，李凡一想，不对啊，净和毕院长扯嘴皮子了，这国宝的鉴定细节还没跟自己说呢啊，李凡连忙将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兴奋地道：“觉悟了？” “没，您还没告诉我鉴定的具体结果呢。” 权威鉴定结果： 时间：公元前500年——公元前100年，战国或者西汉时期，（未定） 出土地点：未知，推测：有一定可能出土于半山镇石塘村战国墓（若推测成立，则水晶杯为战国时期产物。） …… 国内或者国外：未知。 李凡听完这话，好吧，就确定了一个大致的时间，其他都是含糊不清的，连国内还是国外的都存疑，你们可以啊。 李凡眉毛一挑，反将一军，“那您凭什么说是国宝？” 毕院长压低声音道：“嘘，这一条千万不能对外公布，你国宝持有人要谨记。” 放下电话后，李凡叹了口气，好麻烦，可下一刻，只听“嗡”地一声，寝室炸锅了。 “真的是国宝么？李凡，你太牛逼了！” “快给我们说说细节，我对你的崇拜，又拔到了新的高度啊！” “天呢，啤酒杯变国宝，让人无法置信啊，不过，电话里什么意思？怎么感觉这宝贝不是你的了呢？” …… 熟睡中的马强终于被吵醒了，他气的蹬踹了一下床沿，嘟嘟囔囔地道：“吵什么啊！” 几个人齐道：“国宝！！” …… 早晨7点，李凡正在刷牙之际，马强跑到了水房，将手机递给他，“李凡，你电话。” 急忙漱了下口，李凡看了下号码，陌生号。 这电话是国家文物局打来的，相关领导要约谈，而且，是立即，马上！ 好吧，李凡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开车到了国家文物局，领导再次向李凡重申了这水晶杯的重要价值和艺术价值，并晓以利弊，重申限制出境、限制交易等具体事项。 李凡再次问道：“请问，这宝贝是我的私有财产么？” “是啊？但也是国宝啊。” “限制出境和限制交易我不较真，毕竟法律是这么定的。那我问一下，那假如说要是不小心摔碎了，或者丢失了，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我不用担责吧？” 领导：“你没有法律上的责任，但是，你于历史有责，于后世有责。你这位国学方面的专家学者，应该明白这道理吧。” 李凡心道：好吧，拿这话压我？ 领导：“所以，我们建议，在时机不成熟的时候，尽量别私人收藏。” “那什么时候算时机成熟？永远不成熟？” “你……” 这次谈话进行了一个小时，最后，领导无奈了，“我对你太失望了，你觉悟实在太低了，太lo!” 李凡推门告辞，领导又道：“李凡，这文物的价值无法估量，是要进入国家一级文物名单的！” 这一天的时间内，又有两位相关领导约谈李凡，基本都是首先肯定了李凡的卓越贡献，让绝世孤宝重新现世，之后，也是建议李凡尽量别私人收藏，毕竟，若有不测的话，可能就成为了历史的巨大遗憾了，那就不仅仅是李凡一个人的损失，更是国之损失。 可李凡，就是不听！ 和一位领导谈完话后，李凡直接来到了故宫博物院，在十几个专家研究员的眼皮子底下，拿着水晶杯走人了。 开车离开故宫博物院，李凡轻轻抚摸了一下手旁的密封紧实的盒子，他哑然失笑，这哪是捡到国宝了，这是捡到了祖宗啊！ 车子在故宫附近兜了两圈后，又重新开了回来，李凡抱着盒子走进了博物院，而此时，刚刚得到风声的毕院长快步来到迎了过来。 “李凡，你改变主意了？” 李凡淡淡一笑：“我一直都没改！” 毕院长脸色又充满了“沉痛”。 李凡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最初的打算就是放在故宫博物院捐展！” 毕院长既喜又惊：“那你还？” 李凡其实就是小心思作怪，深怕捐展后便不是自己的了，还好，能取回来，自己可能想多了。 李凡自然知道自己保存国宝是个极大的问题和麻烦，要是不曝光还好，曝光之后就愁人了，与其说是国宝，还不如说是烫手的山芋。 他把水晶杯送进故宫博物院的时候便有了捐展的想法了，捐展，不是捐献，是免费给博物院保存展览，这举动无论是于个人还是他方都有好处。 当然李凡不能把心里想法说出来，他道：“我也一直在犹豫不决，最终，我的觉悟上来了。” “好，那就好啊！快来办公室！” 和故宫博物院签订了为期10年的捐展协议书，李凡还没回到学校呢，文物局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让李凡去签署国家一级文物申请书。 签下这份协议后，这水晶杯就彻底不能出境了，以后一旦涉及到交易的话，那也得上报审批。 “李凡”两个字字迹一落，领导握着李凡的手道：“火眼金睛，李凡，你为华夏民族做了一件大事儿。” 李凡呵呵一笑，不言语。 走出文物局时间也不早了，李凡直接回到学校。 他推开寝室的房门，但见室友们正凑在电脑前仔细研究着图片，这图片上便是水晶杯，是他们从《天天向尚》中截取出来的，大家已经研究小半天了，但研究的结果就是：还是个现代啤酒杯凑！ 见李凡回到寝室，众人纷纷道： “李凡，杯子呢，快给我们看看。” “我就不信邪了，快让我开开眼界！” …… 李凡摇头：“没在我身上，捐展了。” “捐了，你傻啊？” “是捐了还是不得不捐？” …… “你们想多了，是捐展，我借给他们展览的。” “借完之后能要回来么？” “对啊？” 李凡点了点头，“嗯，能！” 正说话间，李凡的手机响了，毕院长通知他，《新闻联播》的工作人员要去采访他，让他做好准备。 毕院长的电话刚放下，《新闻联播》的电话也便打了过来，双方约好时间后，李凡到水房整理了一下发型，便在寝室静候他们了。 听说要上《新闻联播》，室友们纷纷行动，寝室大扫除，转眼间，窗明几净，空气清新，室内还飘起了一丝丝的香水味。 李凡坐在电脑桌前心生感慨，仿佛这一天的时间，所有的事情全部挤在了一起，上午领导会谈，下午签了《捐展协议书》和《国家一级文物申请书》，而现在《新闻联播》栏目组又要派人来，一件国宝，真是搅得自己不得安生。 晚上6点半，寝室的门外早有同学喊道： “李凡，《新闻联播》他们的人过来了。” “准备好接受采访。” …… 20多秒后，果不其然，8306的房门被敲响了。 一位穿着衬衫西裤的女人走到了室内，伸出手道：“您好，李老师，我是《新闻联播》的外景主持人，倪橙。” “您好，大家好，咱们现在就开始？” “哦不，一会儿咱们连线台里，进行直播。” 李凡点头道：“那大家先坐，别站着了。” 室友们连忙搬过来椅子，然后便站在了门口，和门外乌泱泱的学生们混在了一起。 倪橙笑道：“同学们随意一点儿，别弄得像逛动物园似的，我们又不是猴子。” 门外笑声一片。 倪橙又在李凡的书架上扫了一眼，心道这小子都学杂了，书架上的书真是五花八门：《古今通考》《理想国》《国富论》《科技与未来》……这些都是正常的。 但接下来的下面一排：《一头猪的沉思》《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xing与自由》……你这作何解释？ 李凡见倪橙的眼神不对劲儿，连忙道：“《一头猪的沉思》是哲学读物，《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是一位好朋友送的，这一本，呃，那个，都是好书。” 倪橙收回目光，“哦对了，用不用先听听我们的问题？” “不用，谢谢。” 倪橙笑道：“李凡，你这眼睛是真毒啊，一眼辨别国宝，我是彻底服了。” “没什么。” 7点钟整，《新闻联播》准时播出，7点一刻，接通直播间的信号，李凡的采访视频通过《新闻联播》传到了千家万户。 这时的春城市，李爸李妈还在超市里忙活着。 李妈哑着嗓子，唉声叹气地没有精气神，柜台上的米粉剩了大半碗，此时正托着下巴想主意从儿子手中接管财政大权呢。 一声长长的叹息后，李妈自言自语地道：“儿大不由娘啊！” “快，快把监控画面切成京城1台，快，国宝。”李爸由打外面急冲冲地跑近了超市。 服务员一愣，“怎么了老板？” “小凡上《新闻联播》了，快点儿！” “又上《新闻联播》了？好，好！” 监控画面转成了电视画面，也正好是李凡接受采访的镜头。 倪橙道：“李凡，您是如何一眼辨别出这杯子是战国时期的文物呢？” 李凡站在床边接受采访：“最明显的就是这水晶杯的包浆，其次，还有杯底和中部的一些絮状的自然结晶……” “李凡，您将这水晶杯捐展给了故宫博物院，能说说您的想法么？” 李凡腰杆挺直，道：“这水晶杯绝对不仅仅是我个人的财产，更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财产，我有幸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获得了它，但我只不过是它的传承者，而不是占有人。我必须要将它展现在世人面前，让所有人一睹我们华国文化的瑰丽多彩，一起来见证古代工艺的巅峰之作……” 这摄像机的后面，门口的一众同学是懵逼的，他们心道：太虚伪了！你丫确定你是这么想的？谁在寝室整夜睡不着觉了？ 京城电视台《新闻联播》在千家万户上映着，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崩溃一大片男女老少。 率先崩溃的是张凯丽女士。 张凯丽抱着老公嚎啕大哭，“老公，咱们本来能全款买房子的，还还什么房贷啊。” 这老公劝解道：“没事儿，你慢慢还呗。” …… 某家。 “我的天啊，我还真误会李凡了，真他妈是国宝啊。” “这水杯是2000多年前的？我不相信！《新闻联播》播出我也不相信，一定是盗墓贼不小心留下的，被人当成了宝贝。” …… 某户。 “这水晶杯一定是穿越了！” “嗯，老公，你说的对！” …… 某些网友： “李凡火眼金睛啊，花一百万买个杯子我们还嘲笑人家呢，这下倒好，咱们都傻逼了。” “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帅李，牛逼！” “帅李，请收下我的膝盖！” …… 《新闻联播》关于这水晶杯的报道足足播出了8分钟，两位主持人于结尾处，又“讴歌”了一番李凡。 “……2000多年前的水晶杯的现世，著名学者李凡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谢谢李凡！” “希望每一个青年学子，以李凡为榜样，以文化传承为己任，人人争做新时代文化衔接的桥梁……” 8306室。 李凡送走了记者，回到寝室后，等候他的就是一声声调侃： “虚伪！” “假大空！” “李凡你确定你真是这么想的？” …… 李凡笑道：“都别扯犊子，要是换成你们，你们比我都虚伪。” 话音刚落，李妈的电话打来了。 李妈急切地问：“儿子，那国宝还是咱们的不？” “是，放心好了，捐展，不是捐赠！” “那就好。” 李凡一派正气地道：“什么叫那就好？您这境界不行啊，觉悟太低了，就算捐赠给博物馆，那又能怎么样？那不是我个人的财富，那是全民族的财富！赵女士，你要提高觉悟！” “哦，那你倒是捐赠出去啊！” 李凡哑火了，“还是亲妈了解我啊。” 李妈激动地道：“儿子，你没事出去再划拉划拉，再捡几个国宝，别怕花钱！” 李凡暴汗：“您捡白菜呢，赵女士？！” 第314章 女助理 李凡这次捡漏国宝，可以说是一战成名了。 当然，这“一战成名”指的是在王翰和吴迪的心里。 王翰在《新闻联播》播出后的第一时间便给李凡打去了电话，在短短的通话时间内，出现了如下成语：有眼无珠，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哥是服了。 王翰和吴迪私下里又说：“当时咱们还横拦着竖挡着不让人家买，这下倒好，尴尬了。” 潭沙博物院院长道：“我最尴尬好不好？” 微博上： 大本营的几位主持人也在第一时间发微博调侃了起来。 娜姐：嘘，姐也是摸过国宝的人。 林炅傲娇脸回复：谁不是啊？！可你再也摸不到了。 杜涛：可惜，我与国宝擦肩而过，失之交臂。 网友们在他微博下回复：这就是眼睛小还没文化的人的悲哀！ …… 趁着这波国宝热度，很多明星都纷纷发了微博，表示了无法相信的震惊。（也可以理解为，这热度能蹭就蹭！） 而李凡的微博已经“爆炸”了，网友们纷纷发来各种求鉴定的信息，李凡摇身一变成“鉴宝大师”了，李凡还真的认真回复了一些。 “帅李，帮我看一眼，我家这屏风是不是国宝？” 李凡：“看不清细节，但你放心，绝对不是。” “李凡，我这青花瓷呢？” 李凡：“假的！” …… 还有女孩儿发来了一张自拍照，她羞答答地问：“这个是国宝么？” 李凡发了个呲牙的表情：“这个是不要脸！” 网友们又问李凡还有什么国宝，能不能向大家展示一下，让大家开开眼。 没问题！ 李凡受到了之前女网友的启发，拿起手机，对着桌子对面正吃饭的顾亚婷，“咔嚓”，拍下了一张照片，并传上了微博，配文道：第二件国宝！ 顾亚婷抬头，疑惑地看着一脸贼笑的李凡，道：“你干嘛？” 李凡将手机往过一翻，屏幕便对向了她，但见这屏幕上，网友们起义了： “啊，秀恩爱最无耻啊！” “突如其来的骚，闪了老子的腰！” “你妹，受到10000点伤害，老子血槽已空！” …… 顾亚婷嘻嘻一笑，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讨厌，我就败在你这张嘴上了。” 李凡压低声音道：“zui活好！” 顾亚婷脸蛋腾地红了，Duang！这一脚踢得李凡一咧嘴。 李凡茫然地看着她：“怎么了？踢我干嘛？” “你自己知道。” “我知道？”李凡貌似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地道，“嘿，你想哪去了？你脑袋里都装着什么啊？以后不干不净的东西少看！” “你……”顾亚婷气得指了指他，“你就跟我装吧你，少和我开这种带颜色的玩笑，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放心，我会尽快让你脱离这种尴尬的情况的。” “去死！”，嗖，靠枕飞了过去。 李凡抽出纸巾擦了下嘴，走进客厅便往沙发上一栽，道：“说个正事儿啊。”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你还有正事儿？” “有啊，我就是想问问，你给我安排的助理，那个张小斐到底靠不靠谱啊？” 顾亚婷看了一眼手表，“当然靠谱，应该快到小区了。” “不满意能退货不？” “不能！” 李凡眯着眼睛看着她，心道终究还是没逃离魔爪。 叮咚！ 李凡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苍白而又憔悴的面庞，这是个非常单薄的姑娘，前面没胸后面没屁股，穿着一件单薄的运动款式的上衣，眼睛倒是蛮大，但充盈着忧虑和不安。 这女孩也就十七八岁，她见李凡出现在面前，连忙鞠了一躬，“您好，李老师，我是张小斐。” 顾亚婷连忙放下碗筷，招呼道：“小斐，快进屋。” “婷婷姐好。” 李凡一瞬间凌乱了，这是顾亚婷给自己安排的助理？这能照顾自己么，搞不好自己得反过来照顾她。 “李凡，别愣着了，给小斐拿瓶饮料。” 李凡崩溃，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李老师，您别忙，我不喝。” 李凡打开冰箱，道：“小斐坐那，别客气。” 张小斐非常拘谨，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坐立不安。 顾亚婷拉着她，指了一下客卧，“这间卧室可以么？” 张小斐望着里面舒软的大床和可爱的毛绒玩具，连忙摇头道：“婷婷姐，太大了，给我个小一点的房间就行。” “首先，没有小的。第二，自己家，你别客气。” 在一旁赔笑的李凡恍惚了，这待遇，直接住家啊？ 顾亚婷又道：“小斐，你行李呢？” “还在饭店，我马上去取。” 顾亚婷从包里翻钥匙，道：“我开车陪你去。” “不用，婷婷姐，我们老板娘说好送我的。” 张小斐说罢开门快步离开了。 李凡望着楼下远去的背影，问道：“这，你给我介绍的助理？” 顾亚婷点头，“嗯，怎么了。” “哎，又瘦又弱，性格也不开朗，年纪比咱们都小，不仅做助理不合格，还容易把我拐带抑郁了。” “别瞎胡说，她父母刚去世。” 李凡正色道：“哦，不好意思。” “李凡，你又不可能就一个助理，对吧。这几天还得陆续给你物色两个，这丫头呢，就算半个助理，在你身边开开眼界，见见世面，以后我再给她安排到公司里。” 李凡疑惑地道：“你们什么关系啊？不可能非亲非故吧？” “我爸中学同学家的孩子，我们也是这几天偶然知道的，家里条件一般，父母又没了，所以，帮一把吧，这孩子太小了。” “那成，那就先跟着我。”李凡转念一想，道，“不对啊，怎么不安排进公司，反而跟着我？你这是不是想打同情牌，然后借机在我眼皮底下放个‘镜头’。” 顾亚婷撇嘴，“别无聊啊，我要是想监视你，我会给你安排个姑娘？现在明星的经纪人和助理最危险，我要不相信你的话，我一定给你安排个男的。” “好吧，姑且信你。”李凡心道：我信你个邪！ 张小斐再次敲开房门的时候，双手拎着一个大大的编织袋，而她身后，则有一个肥胖的女人帮着拎着其他行李，那是她老板娘。 老板娘见家里的服务员找的新雇主竟然是李凡和顾亚婷，她瞬间安心了，她心道：这丫头算是发达了。 顾亚婷帮着张小斐整理行李，女孩子的东西，李凡也不方便细看，便走到了客厅，从包里取出了电脑，敲敲打打地改稿子。 不多时，顾亚婷走到了他身边，低声道：“我想领她去买几件衣服，她的衣服太学生风格了，而且也没几件。” “别了，太刻意了，找机会再说吧。”李凡沉眉又想了想，“不行不行，就和她说，进入职场了，要有职场的样子，毕竟出现在公开场合摄像头下，你陪着她去商场买两套。” “你不去啊？” “没看我忙着呢么？你们早去早回，咱们别误了回春城的飞机。” 顾亚婷道：“要不，你们先谈谈工资？” “好。” “小斐，你出来一下，咱们谈谈以后的工作。” 张小斐坐到了李凡的对面，非常紧张地看着新老板。 李凡笑道：“小斐，你在那饭店，工资多少？” “2200，供吃供住。” “哦，你想让我给你开多少？” “能在你身边工作我就很开心了，工资我不介意的。” 李凡噗嗤一笑：“我给你开1500的话，你一定介意。嗯，这助理行当呢，新人工资普遍很低，也就两三千，我也不可能刚开始就开太高，这样吧，4000吧，供吃供住供穿，衣食住行我全管。” 顾亚婷心道：还行，挺大方。 “谢谢凡哥！”张小斐兴奋低点了点头。 李凡再道：“跟着我比较轻松，目前来看，主要是周末这两天你会忙一点，其他时间我也用不到你，你可以自由支配，还是蛮轻松的。什么时候正式工作？” “凡哥，随时。” “那就今天吧，跟我们回春城，后天我要去录制《最强大脑》，正好，咱们从春城出发。工资用不用我先给你预支一部分？” 张小斐一愣，还能提前预支？ “支付宝还是银行卡？” “有银行卡，谢谢凡哥。” 李凡打开手机银行客户端，输入账号，给张小斐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然后，便催促她们两个快些去商场了。 时间还早，才上午10点，李凡将甲骨文“農”字重新校正后，在《国学时代》APP上发布了文章，然后，合上电脑，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沙发上，很快，闭着眼睛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听到开门的声音时，李凡睁开眼睛向门口一瞥，但见顾亚婷领着“改头换面”的张小斐走进了客厅。 “李凡，怎么样，小斐经过我这么一打扮，漂不漂亮？” “漂亮，”李凡敷衍了一句，道，“走吧，回家。” 李凡说罢，便拉开背包，将笔记本放到了包里，他刚要背起背包，张小斐小跑着来到他身边，一把薅住背包，急道：“我来。” “不用，这不用你背。” “凡哥，这是我工作，你不能越俎代庖！” “这个不用你，我慢慢告诉你，什么是你需要做的。” “哦！”张小斐目光又落在了行李箱上，她便一把拉了过来。 李凡拦着道：“这个更不用你，以后有男助理做这个。” “没事儿，我来！” “不用！” …… 张小斐虽然瘦弱不堪，精神状态目前也不太好，但却是既勤快又聪明，很快就进入到了自己的角色中，虽然，对助理这个角色的认识很模糊很陌生。 飞机落地春城市，即便李凡和顾亚婷包裹得再严实，只要一开口说话，基本会被人发现的。 张小斐的助理功能开启了，她不停地向粉丝们鞠躬致歉： “不好意思，李凡和顾亚婷有急事儿，不方便签名，请多多包涵。” “对不起大家，今天真不方便。” 李凡一边走路一边皱眉，他低声道：“不用鞠躬！” …… 超市内。 李妈满面春风，正陪着姐姐聊天呢，“大姐，小凡就快到家了，你别急啊。” “不急，哈哈，我也有一阵子没见过我大外甥了。” 超市的员工则逗着小果冻，“算明白了么，究竟那杯子能换多少奥利奥啊？” “一五得五，二五一十，三五……三五……”果冻扣着手指头，算不过来了，于是张开怀抱道：“总之好多好多！” 李爸李老板，现在干活也更有劲儿了，正哼着小调往三轮车上扛大米呢。 超市内阵阵欢声笑语，突然间，门口闯进来两道身影。 “爸妈，我回来了，哟，大姨也来了？我妹妹呢？” 果冻举起两只小手向他跑来，“我在这儿呢，哥哥。” “大外甥又帅了。” “大姨你又年轻了，焕发第二春了？” 大姨笑道：“给我滚犊子！这姑娘是？” “啊，我助理，小斐。” 张小斐连忙鞠躬，道：“阿姨好，叔叔好，大姨好。” 李凡再次重申：“不用鞠躬！” “哟，行啊，大外甥，都配助理了？” 李凡嬉笑道：“那您看看。” “儿子，这次在家也呆一天？” “不不，呆两天，后天走。明天吉森广电要为《我们相爱吧》举办庆功宴，我和顾亚婷回来参加，露一面，后天飞南靖市录《最强大脑》。” “对了，你大姨找你有事儿。” “哦？”李凡望向大姨，只见大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大姨，什么事儿？” 大姨道：“走，回家再说，今天提前下班吧，这也不早了，都晚上9点了，不差两三个小时了。” 众人回到家中，大姨神秘兮兮地从柜子里翻出来挎包，从里面拿出个铜制的痒痒挠（老头乐），她急道：“大外甥，帮大姨看看，这是不是慈禧太后用过的？” 李凡见状噗嗤乐了，他看了看大姨那渴望得到肯定回答的眼神，道：“大姨，谁告诉你是慈禧太后用过的？” “我逛古玩市场的时候，有买家悄悄议论让我听到了。” “你上当了，这是人工做旧的。” “啊？人家说在相关资料上看到了一模一样的。” “你上当了，这个你没事儿的时候用用，就把自己当成慈溪就成了。” 大姨双眸瞬间黯淡无光，心疼地道：“我花了8000多啊！” 李凡道：“不是告诉你们了么，别去古玩市场等着捡便宜，你们去那就是自动送上门等着挨宰的。” 李妈道：“大姐，没事儿，明天让你外甥领你去把钱要回来，王翰的就是你外甥出的马。” 李凡摇头道：“不能要，你这情况和王翰不一样，王翰的可以举证，你这不成，花钱买个教训吧。以后你们都别逛古玩市场等着捡漏，不可能的，我都金盆洗手了。” 大姨愁眉苦脸的，“八千块啊，我还以为转手就几百万呢，白日做梦了。” 李凡调侃道：“大姨，您要是真想发家致富，这古玩的路子明显走不通，我倒是能给你出个主意。” “哦？什么？” “找个富老头！诶，大姨，你别拧我耳朵，疼。” …… 是夜，一家人分房而睡，李凡和李爸一间，李妈和大姨一间，张小斐搂着果冻睡在另一间。 李凡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老爸鼾声如雷，把他折磨了个半死，将将到12点的时候，李凡实在忍受不了了，悄悄抱着枕头走出了卧室，躺在沙发上，准备将就一夜。 卫生间有冲水的声音，转眼间，消瘦的张小斐推门走了出来。 “小斐！” “妈呀，吓死我了。” 李凡摁开了客厅的灯，道：“小斐，咱们谈谈，你过来坐。” 张小斐大惑不解，坐到沙发边，道：“凡哥，怎么了？” 李凡可不想让顾亚婷蒙得团团转，张小斐究竟是不是顾亚婷的“眼线”，李凡决定好好地问问，若是的话，那就来场反间计。 他郑重其事地问道： “小斐，你究竟是姓蒋啊还是姓汪？” 张小斐一愣，“我姓张啊！” “嘿，你和我装糊涂是不是？” “我真姓张，凡哥你知道的啊！” 第315章 庆功宴 客厅内。 李凡一脸严肃地看着张小斐，希望以冷峻的态度逼她坦白交代。 “您不相信我？好，您等着，”张小斐“嗖”地回到了卧室，片刻后便趿拉着拖鞋“哒哒哒”地重新来到了李凡的面前，她指着手里的身份证道，“您看，我没骗您吧？” 李凡有些晕，“那个，我的意思是，你是和我一条心啊，还是顾亚婷的帮凶？” “诶呦，您这文化人说话真绕，原来这个意思啊。可您说错了啊，那您应该问我是姓李啊还是姓顾啊。” “两个意思不一样，别废话，快点交代。” “我读书少您别难为我，这蒋介石和汪精卫不都是坏人么？” 李凡发现了破绽，直接点破，“你在和我装糊涂，露馅了吧，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张小斐猛摇头，“我真不知道。” 李凡逼问：“那你怎么知道这话指的是蒋介石和汪精卫？” 张小斐略显得意地道：“刚刚联想到哒！” “有点儿乱，你直接回答我，你听我的还是听顾亚婷的？” 张小斐认真地道：“都听！” “只能选一个。” “呃，一三五听婷婷姐的，二四六听您的，剩下的一天您二位能不能给我放个假。” 李凡气得翻白眼，“你就跟我装糊涂吧，去去去，睡觉去。” 张小斐大鞠一躬，“晚安！” 李凡再“五”重申，“你这丫头以后不许鞠躬，晚安。” 重新关上了灯，李凡心明镜似的，这丫头鬼机灵！至于姓蒋还是姓汪，这个倒是不好分析，慢慢看吧。 …… 清晨，室外刚刚放亮，小果冻手里捧着一把核桃，悄悄来到了床边，然后学着妈妈对付爸爸的方法，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掐住了哥哥的鼻子。 可哥哥根本没有醒，两三秒后，哥哥闭合的嘴唇突然一咧，呼哧呼哧地喘起了粗气，睡姿却依然“安详”。 咦？妈妈就是这么叫醒爸爸的，怎么到哥哥这儿不管用了？要不把嘴也堵上试试？ 下一刻，小果冻的另一只手便封住了哥哥的嘴巴…… 李凡做了一场噩梦，梦中，张小斐站在一旁剪胶带，顾亚婷则坐在床边，一脸邪恶地将胶带左一层又一层地封住了他的鼻子，封住了他的嘴巴。 然后，他双眼猛睁，却见果冻一脸兴奋的样子，“哥哥醒啦！” “诶呦，你呀，你想憋死你哥哥啊？” 果冻指了指沙发边的核桃，“哥哥，帮我扒开。” 李凡揉了揉眼睛，扫了一眼时钟，道：“你真行，这么早就想着吃。” “民以食为天嘛。” 李凡将两个核桃握在手中，用力一挤后，取出核仁递到了果冻的嘴里，“谁教你的？还民以食为天！” “妈妈每次要打我的时候，爸爸就这么跟妈妈说。” “哦！”李凡笑了，又板着脸道：“以后不许趁别人睡觉的时候捂住别人的鼻子和嘴巴，容易窒息，听见没？” 小果冻吧嗒了一下嘴，“什么叫‘窒息’？我还要，哥哥。” 李凡又掐开了1个核桃，“窒息，呃……简单地说，你刚刚再捂一会儿的话，哥哥就凉凉了。” 李凡本来以为妹妹还会继续追问“凉凉”是什么意思，结果妹妹咧嘴欲泣，“我不要哥哥凉凉！” “好好，不凉不凉，热乎着呢。你以后照好人学学，听见没？” 咯吱，卧室的门开了，李妈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果冻见状跑了过去泪眼朦胧地道：“妈妈，你别让爸爸凉凉。” 李妈一愣，哪跟哪啊这是？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她又司空见惯地道：“你又偷吃！” 果冻看了看手里的核桃仁，不停地摇头：“我没偷吃，你每天规定四个的，算上这个才第三个！” 李妈望向儿子，儿子笑着点了点头，她又看了一眼茶几，只见茶几上还有一个核桃，李妈笑了，道：“小点儿声，你姐姐还睡觉呢，我洗把脸后给你们做早饭。” 这声音刚落，穿戴整齐的张小斐便走出了卧室，“阿姨，我帮您。” “别，你多睡会儿，多补补觉，这天才放亮。” “我不困的，我帮您。” 张小斐的手艺的确不赖，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手脚非常麻利，还做了两道菜，不比李妈的手艺差，可这姑娘才17岁而已。 尤其是她煲的一道汤，获得了所有人一致的点赞。 李凡将这汤淋到饭里，就着菜肴吃得狼狈不堪的，在餐桌上风卷残云后，李凡抱着肚子躺在了沙发上，窗外的阳光洒在了脸上，热乎乎的，好舒服。 有这助理好啊，光吃这汤泡饭就很开胃了，不错。此时此刻，他也忘了人家姓蒋还是姓汪了。 中午跑了一趟出版社，和吉森出版社就一个月后新书上架销售事宜详细地聊了聊，又确定了一下要跑的签售城市后，李凡便再次回到家中，准备参加晚上的庆功宴。 回到家后，李凡翻开行李箱，拿出一套西服，但西服上压出了一点褶皱，他便在家里翻出了熨斗。他刚要插电的时候，张小斐道：“凡哥，我来。” 李凡一惊，“你确定你熨过？” “我家原来开了一家小小的洗衣店。” “那你怎么做饭也不错？” “我家还开过小饭馆！” 李凡笑道：“全才啊，家里还开过什么店？” 张小斐眼圈瞬间红了，“还开过寿衣店。” 李凡心里一软，安慰道：“不好意思啊，节哀，生活要向前看……” …… 晚上六点，顾亚婷来接他们了，今天她特意叫了司机，因为今晚不喝酒是不可能了。 后座上，顾亚婷一边和张小斐聊天，一边暗自惊讶她的转变，这一晚不见，张小斐开朗了不少，看来一个欢乐轻松的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精神状态。 李凡突然回头问道：“小斐，有驾照么？” “没有。” “哦，回京城后，我给你报驾校，尽快考下来。” “哦，保证完成任务。” 吉森广电的庆功宴安排在了香格里拉酒店，而门口竟然早已围满了各地娱记。 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现象，毕竟吉森卫视在综艺娱乐这方面，在所有卫视频道中，基本上战斗力是0. 下车，一袭长裙的顾亚婷挽着李凡，快步走向酒店。 副台长以及周凯等人早已等候他们多时了，大家陪着李凡和顾亚婷乘电梯，走向宴客厅，一路上热切地寒暄着。 副台长：“咱们前阵子以微弱的票数败给了《最强大脑》，与‘最佳综艺奖’失之交臂，台里心有不甘啊。” 周凯道：“其实单论收视率，《最强大脑》比不过咱们，他们最新一期的收拾率跌到了3.7，因为这期没有李凡参加嘛。咱们收视率可全程保持在4.9以上，刚刚结束的大结局冲到了历史新高，5.3！可谁能想到最后败了。” 李凡笑道：“胜败兵家常事。” 副台长亲切地道：“小凡啊，咱们台里最近正在策划新的综艺，你一定要倒出来档期啊。” 李凡打马虎眼，“这个我尽量，不过今年没档期了。” 副台长哈哈大笑：“我们等着你有档期的时候在开节目，你什么时候有档期，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制作。” 李凡问道：“您太抬举我了，压得我喘不过气了，咱们什么节目？” 周凯道：“我们有几套方案，还没确定下来，我们现在想确定的是，你明年什么时候有档期？” 李凡道：“这个您和蒋姐详谈，我现在还要以学业为主。” 周凯一笑，心道，这小子比以前滑头多了，嘴里没有一句准话。 走进宴客厅内，只见台里大大小小的领导基本全到了，不仅仅是卫视的，本地台的领导以及主持人等也来参加了，甚至，连广播电台的也来凑热闹了。 而节目中其他五组嘉宾早已经到了，钱峰/汪汪、董浩/程娟、毛艺/周珊、孙宏/Angelady以及吴所谓/晴儿，他们早已经被台里大大小小的人物纷纷围住，正被大肆吹捧中。 李凡顾亚婷这一现身，便被一群人围住了，寒暄不停，吹捧不断，又荧屏最佳情侣啊，又综艺王啊，又著名学者啊，反正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地进行“人身吹捧”。 毕竟，两个人带动了一档节目，一档节目带动了整个电视台，这绝对是电视界的佳话和奇迹。 而围拢在其他五组嘉宾身旁的人也仿佛有规律似地，渐渐地不易察觉地变少了一些。 李凡和顾亚婷忙于应酬，笑容都僵住了。这种活动吧，最初的时候的确挺新鲜挺吸引人的，也挺享受的，但是参加几次后也就索然无味了，但你又不能不参加，这个没辙。 7点整，庆功宴要开始了，众人终于纷纷落座，等着台领导发言。 顾亚婷看了一眼不远处门外的张小斐，悄声对李凡道：“我给你找的助理怎么样？” “嗯，挺不错的。” “满意了吧，我挑人的眼光一向很准的。” 李凡道：“尤其是挑男朋友的眼光！” “不要脸。” 吉森广电举办的庆功宴，官味儿太浓，领导发言太冗长，又总结过去、看今朝、展未来什么的，各位领导说得激情昂扬，李凡听得百无聊赖。 不过，一档现象级综艺节目对电视台具有着很重要的意义，就比如说《我们相爱吧》和吉森卫视的关系，若没有平均收视率逼近5%的《我们相爱吧》，无数的省外观众谁会去看吉森卫视？ 《我们相爱吧》对吉森卫视产生了辐射性的影响，不仅仅能提升电视台的知名度，并且或多或少地会影响到其他栏目的收视率。其他栏目以及电视剧的赞助费也随之水涨船高。 2018年，吉森卫视靠着李凡、顾亚婷这对全民CP和《我们相爱吧》，一战成名！ 台上的总台台长继续慷慨发言：“《我们相爱吧》创下了本年度综艺栏目中，收视率第一，话题度第一，微博搜索总量第一……我们有理由，有信念，有野心，有条件，能创造下一个奇迹，下一档王牌综艺！同志们，加油！” 哗！ 一片掌声中，众人心道：终于能吃饭了！ 宴会进行，菜肴丰盛，大家端着酒杯开始了应酬。 就在李凡和汪汪等人谈笑之际，总台台长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道：“小凡啊，我刚刚台上的发言你可听清楚了？” 李凡点头，“台长，听清楚了。” 台长开玩笑道：“我看没有吧，我觉得你当时在和顾亚婷说悄悄话啊。” 众人笑声过后，台长拍着李凡的肩膀，道：“我刚刚说‘有条件’创造下一个奇迹，这个‘条件’指的是你，”说到这，台长略一停顿，又纷纷指向众人，“还有你，钱峰、汪汪、Angelady、吴所谓……” 众星心道：你可得了吧，你是专指的李凡！ 台长又道：“咱们下一档节目你李凡必须参加，为家乡台做贡献嘛，还有其他明星，希望咱们继续愉快地合作，再创辉煌！” 围在一起的众星支着耳朵，打算听听下一档节目究竟是什么，然后近水楼台先得月，再蹭蹭李凡的热度，可谁曾想，台长接下来不提综艺节目这回事儿了，和大家唠起了家常。 Angelady实在憋不住了，半晌后问道：“台长，咱们下一档综艺是什么啊？” 台长笑道：“待定。” “那什么类型的呢？” “待定。” “什么时候签嘉宾？” 台长道：“待定，现在台里正处在漫长的研讨草创阶段。” 汪汪道：“那也没事儿，只要台里需要我，我随叫随到！” 其他人也纷纷表决心： “我可能相对较忙，但只要台里联系，一定第一时间往出挤档期。” “台长，我敬您一杯，我与咱们台风雨同舟，同舟同济！” …… 台长笑着举杯，心道：以前请你们像求大爷似的，一个个的又没档期，又嫌弃劳务低，又说平台曝光度不够，又这个又那个的，现在倒是热帖上来了，诶！ 台长瞥了一眼李凡，幸好有你！小伙好好努力，台里不会亏待你的。 宴会9点半结束，李凡回到家的时候，让张小斐在手机里装了支付宝，又让她订了明早飞南靖的机票，李凡这才准备躺下休息。 可不多时，微信响了，汪汪发来了信息：“这个什么都待定的神秘节目，能不能到时候在台里推荐一下我？” 这是走后门来了，毕竟下一档节目有无数人眼巴巴地盯着呢，汪汪想来个弯道超车。 李凡回复：“其实，我有句话一直没好意思说。” 汪汪：“大小伙子别吞吞吐吐的，说！” “其实，我也是‘待定’。” “你……” 汪汪心里瞬间心凉了半截，估计此时已吐血。 好吧，大家期盼了半天，求您老千万别来这一出啊！ 第316章 《最强大脑》团队战 次日早晨，天寒地冻，这是春城自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 李凡离开家，带着张小斐奔赴机场。他不仅仅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更是被李妈拿着厚厚的围脖在脖颈上绕了好几圈。其实天气李凡觉得还好，没到能冻哭的状态。 两个人来到机场候机室，李凡百无聊赖地翻出一本书看了起来，书里“巧妙”地论证了男女关系的强弱和收入之间的联系，又上升到了社会学、哲学之类，甚至还追溯历史，分析世界各地的情况。 李凡看得直摇头，现如今出书骗钱真容易啊。 他放下这本书，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叫做《凯莉私房》的写真集，他刚翻了几页，见识了一下“波涛汹涌”，还没看过瘾的时候，却听张小斐开心地道：“凡哥，婷婷姐。” 李凡抬头一看，只见顾亚婷快步向他们走来，天头太冷了，她裹上了深红色呢子大衣，又戴上了雪白的针织帽，耳朵上挂上了厚厚的绒毛耳包。 李凡连忙将杂志往一旁一丢，挤出笑容道：“你不是明天回京城么？” 顾亚婷快走几步来到两人面前，“是啊，但今天，我和你们一起去南靖市。” “有良心，终于肯在百忙之中给我加油助威去了。” 顾亚婷笑呵呵地道：“美的你吧，工苏广电有个制作人要和我谈谈节目，说过两天要亲自飞京城，我一想正好这两天没事儿，就顺路过去吧。” “什么节目？” “旅游节目，《花样姐姐》。” 李凡点了点头，这节目找过他，但他给拒绝了，因为不符合他的口味，李凡笑道：“你哪能是姐姐啊，你去了就是妹妹啊，和大你好几轮的阿姨们做节目，没代沟啊？” “诶呦，这是工作嘛，我正好借着电视曝光，免费给家里打广告了。” 李凡摇头：“钱钱钱，脑袋里都是钱，你是不是特别希望你口袋里的钱能彼此相爱，然后生出一大堆小宝宝？” “就想你比我强多少似的。” …… 三人结伴而行，一路热聊，飞抵了南靖市。 约顾亚婷的制作人是个“XX染色体”，所以，没有约在单位，而是来到了一家咖啡馆。 杜香见几个人走过来的时候，她的目光就锁定在了李凡的身上，她没想到李凡会来，李凡这一出现，又燃起了她将李凡纳入栏目中的想法，但她暂时按兵不动，而是详尽地和顾亚婷介绍这档节目的详细计划。 李凡便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也不插嘴，因为没自己什么事儿，直到聊到一半的时候，杜香话锋一转，道：“李凡，我们邀请你很久了，现在，还忍心拒绝这么一档独出心裁的节目么？” 李凡开玩笑道：“不好意思，题材很好，但我兴趣不在此。” “李凡，我个人认为，这档节目将在华国综艺市场上刮起休闲风。” 李凡点头称是，但依旧没有丝毫兴趣。 杜香无奈，只好作罢。看来想凑齐这对CP，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把这对全国瞩目的CP纳入到节目中，那很有可能，收视率会直逼《我们相爱吧》！ 杜香退而求其次，问道：“那到时候客串一期总成吧？” “这个以后再谈吧。” “好吧。”杜香无奈地道。 离开咖啡馆，顾亚婷疑惑地道：“我怎么感觉节目组签我的目的，是为了钓你呢？” “不要不自信，你还是很出色的。” “你这是鼓励我呢，还是借机吹捧你自己呢？” 张小斐在一旁搭腔：“凡哥这是鼓励你呢，婷婷姐。” 李凡一笑：“你想多了，还是小小婷懂我！” 顾亚婷：“呵呵！” 三人又打车来到了节目组安排的宾馆，敲开了柳诗诗的房门。 “诗诗姐，蒋姐！” 室内，蒋姐和柳诗诗正在下棋，两人抬头一看，目光第一时间锁定在了张小斐的身上。 张小斐刚要弯腰，李凡立马扳住了她的肩膀，她这才微微颔首：“诗诗姐好，蒋姐好，我是张小斐。” 蒋姐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然后笑道：“这孩子好小啊，没满18吧？” “快了蒋姐，明年18周岁。” “嗯，诶，李凡，怎么就一个助理？” 李凡坐到沙发上道：“你不说了么，助理要找贴心的，我也不急，慢慢来吧。” 蒋姐又问：“书没忘带吧，晚上节目中做下宣传。” 李凡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家女明星的连环画都好意思做宣传，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你陪诗诗下棋吧，我实在是懒得和她下，好无聊。” 李凡和顾亚婷凑过去一看，好吧，蒋姐让柳诗诗杀了个丢盔卸甲，基本交代了。 顾亚婷皱着眉头看着棋盘，道：“这棋不好救啊。” “好救，”李凡抬了抬手，又道，“算了，你们玩儿吧。” “好救？你吹吧你，要不你来！” 李凡道：“我一出手怕吓到你们！” 柳诗诗道：“那求你出下手呗！” “算了，我低调。你们玩儿吧，我就看看。” 顾亚婷道：“诗诗姐，别听他的，咱们重新开始。” 两人摆好棋子，重新下了起来，李凡在一旁观战，他只负责一件事，就是不停地唠叨“碎嘴”：“臭啊！”“臭棋篓子！”“这棋能这么下？”…… 顾亚婷和柳诗诗忍无可忍： “要不你来！” “要不出去！” 李凡嘻嘻一笑：“好好，我争取不说话，让我看一会儿好不？” 又看了一会儿，就在李凡喉咙憋得痒痒的时候，柳诗诗的助理走了进来，道：“各位，节目组的车来了。” “好，走吧！” 众人起身，乘车来到了工苏广电中心，又休息一个小时后，晚上节目的录制拉开了帷幕。 …… 观众情绪高涨，音乐澎湃激昂，而舞台一侧，著名主持人李浩和郭敏，又拉着几个同事来现场观战了。 这其中有人说来见证奇迹，其实，李浩知道，她就是来看帅哥的，跟自己扯什么见证奇迹？ 导演：“3，2，1，Action!” 在热烈的氛围中，贾芸拖着长裙走上了舞台：“这里是智力的角斗场，是奇迹的诞生地……” 李浩将聚焦在台上的目光收了回来，看了看身旁的老婆，他在她那热切的眼神前晃了晃，道：“诶，拜托，李凡还没上台呢。” 郭敏笑道：“老公，我问你个问题啊。” “什么？” “你和李凡就差了一个字，为什么你们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 他这话还没说完，郭敏不理他了，因为，李凡登台了。 舞台上，三组战队集结完毕。 哈哈妹战队：李凡、苗苗、欧阳艳、卢友伟； 雷哥战队：牛毕歌、林晓凤、于达、程璐； 周彤战队：张烨、周齐、孙宇、王宁； 三支战队各站一方，舞台的灯光的照耀下，有人略显忐忑紧张，有人跃跃欲试，有人神态淡然。 李凡向观众们轻轻地挥手，心里也对今晚的比赛项目充满了好奇。 贾芸开始介绍这一期的做客嘉宾，“今天来到我们《最强大脑》做客的，有著名演员杨熙宇、柳诗诗，大家掌声欢迎。” 掌声过后，贾芸开始介绍团队赛比赛规则： 团队赛以单循环积分赛进行，按胜负计分。每期有两支战队进行PK，共两个比赛项目，若双方胜负是2:0，则胜方积3分；若1:1平，则加赛一场决出胜负，此种情况，胜者得2分，败者得1分。 每场团队赛的两个挑战项目中，每项挑战需要战队派出两名队员协力完成，若平手，加赛项目则需要派出一名奇袭队员，做最终的角逐。 循环三场比赛结束后，获得分数最高的战队，将赢得团队赛的胜利。 贾芸又道：“三位队长注意，奇袭队员作为终极武器，一旦选定，便只能在最后一局参赛，前面两局不可参赛，请三位队长慎之又慎，下面请三位队长进行抽签！” 三位队长来到桌子前抽签，最终结果，今晚，哈哈妹战队PK周彤战队。 雷哥战队瞬间轻松了，今晚就直接观战了。 贾芸道：“请各位回到休息室进行战术商议，人员调配，之后，我们进行第一个项目的挑战。” 两队选手抓紧回到休息室，商讨今晚的对敌战术，现场观众们则耐心地等待着。 哈哈妹战队休息室： 哈哈妹：“哥几个，对方实力很强劲啊，一个张烨，基本上之前的比赛全是前三的水平，一个周齐，虽然脑瘫，但是，总能给人意外的惊喜。” 苗苗：“诶呦，我就服这哥们儿，李凡我都不服，就服他，真厉害。” 卢友伟道：“张烨不足为惧！” 哈哈妹大喜：“哟，你行啊，这么有自信？” 卢友伟指了指李凡，“咱们不是有李凡嘛，张烨在《一站到底》上一直是无敌状态的，未有败绩，可遇到李凡也歇菜了。” 李凡解释道：“不能以一战论英雄，张烨非常厉害，我很佩服的。” 哈哈妹：“咱们研究一下怎么分队啊，你们的实力我也摸清了一些，现在，你们自己阐述一下，各自擅长的能力，苗苗先来。” “我空间能力很弱，记忆力略差，推理力一般，计算力尚可，观察力凑合，创造力还成。” 卢友伟傻眼，“大姐，你这什么都一般，怎么混进的12强？” 苗苗瞪他：“我说的是跟李凡这种大神级选手比！” 卢友伟点头：“哦，那是挺一般。李凡呢？” 李凡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我计算力很弱，推理力一般，观察力勉强——” 卢友伟打断道：“停，就当我没问！过分谦虚就是骄傲！” …… 此时的周彤战队休息室，大家也在分析。 张烨道：“李凡在空间力和记忆力方面，已经得到充分的证明了，基本上是处在吊打咱们的状态，解析推理能力也极强，他是太难以对付了。” 王宁摇了摇头，推了推眼镜，开始有条不紊地分析了起来：“李凡的记忆能力，强是强，但是，据我所知，有的超忆症患者比李凡还要牛逼！就比如说雷哥战队的程璐，她能记住10年前每一天的所有细节！ 至于空间能力，他参加的那个项目虽然是多维度的，但是形式上还不算庞杂……” 王宁娓娓地分析完后，周彤点了点头，“要论单项能力，你说的也有道理，是一定有人不弱于李凡的，按你的意思，那咱们可以一战？” 王宇拍着胸脯道：“当然！” 张烨叹了口气，心想，你们是没经历过和李凡面对面PK时的那种绝望感！ 两个战队商讨时间结束，双方回到舞台上的时候，比赛开始了。 贾芸道：“我们今天的两个项目，分别是【迷彩玩偶】和【时空隧道】……” 介绍完两个项目的比赛规则详情后，大屏幕上出现了两个项目的【六维能力雷达图】。 【六维能力雷达图】： 【迷彩玩偶】 记忆力：5 推理力：5 空间力：2 …… 【时空隧道】 记忆力：5 推理力：2 空间力：5 …… 见到屏幕上的【六维能力雷达图】后，周彤战队所有人一起看向了李凡，大家心道要完蛋！ 李凡擅长什么？大家普遍认可李凡的三大能力是：记忆力、空间力和推理力，结果，今晚的这两个挑战项目，全是李凡擅长的，这还怎么玩儿？这注定是一场胜算很小的恶战！ 不远处哈哈妹的战队则很平静，尤其是李凡，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挂着一贯淡淡的浅笑。 贾芸道：“两个项目大家已经了解了，请双方队长哈哈妹、周彤，排兵布阵，派遣两个项目的参赛队员。” 舞台选手席，哈哈妹犹豫了，她看了看李凡，“咱们还按原计划？” “嗯，我觉得还是原计划，充分展示大家的能力。” 哈哈妹点了点头，很快就写下了参赛选手的名字。 而周彤这边儿却犹豫不决了。 周彤道：“你们谁上？” 一时没人回答。 还是张烨打破了沉默，道：“我来吧，打头阵。” 周彤摇头：“不，你是奇袭队员，要压轴的。” 周凯见众人不怎么积极，他心道：派谁啊？对面是李凡啊，这两个项目都是李凡的强项，派谁能和李凡一战？哦对了，王宁！他刚刚可是很淡定地把李凡分析了一个透彻！ 周彤目光落在王宁身上，“王宁，要不你上？” 王宁讪笑道：“这两个项目都是李凡强项，我不行。” 孙宇挖苦道：“你刚刚不是把李凡分析得挺透彻的么？又这个又那个又不足为惧的。” 王宁：“我就是瞎分析一下。” 这时，舞台上，贾芸道：“两队队长写好了么，哈哈妹，你第一个项目要派出谁？” 哈哈妹举起板子，上面写着：苗苗、卢友伟。 现场所有人大吃一惊，竟然没派李凡？派李凡这第一个项目应该是稳赢的，什么意思？ 贾芸又问道：“周彤，你们派谁？” 周彤尚没人选，“我们……” 王宁举手，“我来！” 孙宇也道：“这个项目我行。” 周彤无奈，你们真行！ 第二个项目，出乎现场所有人的预料，哈哈妹依旧没有派上李凡，而是派出了苗苗和欧阳艳。 观众们目光灼灼地看着选手席上神情泰然的李凡，所有人都糊涂了，为什么啊？ 今天这两个项目，李凡都参加的话，以之前比赛中李凡的表现，大家推测不出意外的话，拿下的概率极高。李凡出战，直接打对手个2:0，直接就获得3分了，为什么反而要将李凡作为奇袭队员呢？ 观众们想不通，贾芸想不通，选手们更想不通，但，这就是哈哈妹他们的布阵。 周彤正闹不明白的时候，王宁又毛遂自荐了，他道，“周哥，这个我擅长！” 周彤没好气地道：“你歇着吧！” 第317章 《最强大脑》团队战（2） 录制厅内。 观众、选手、嘉宾、Doctor陈等等，大家完全是一头雾水想不通的，每一期节目两个挑战项目，平局之后才加赛，哈哈妹战队在这一期中，如果把李凡在这两个项目中派上场，那么保守估计起码有7成把握赢得胜利，剩下的那三成基本取决于伙伴的表现，毕竟是搭配挑战项目。 但是，哈哈妹却没有派上李凡！ 大家闹不明白了。 柳诗诗：“为什么啊？” 杨熙语：“我理解不了，怎么这么排兵布阵？” 李浩：“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情况？” …… 台上台下悄悄议论，而大家明显想多了。 哈哈妹没派上李凡，不是她不想派，而是出于李凡的自愿。原因很简单，这个连续三期的团队赛看似战火纷飞，其实，一不淘汰队员，二没有终极赏罚，就是一个给三位队长考察这总共12名选手的各项能力的。 因为，三期结束之后，某位队长将从所有12名选手中自主挑出能力强心态稳的选手，参加之后的国际挑战赛。 这接连三期的比赛，更是一个综合展现选手实力的平台，需要达到的目的是：不遗漏任何选手天才的一面。 这是李凡把机会让给队友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是，这两个项目撞到他拳头上了，对于他来说有点儿容易，他不太想重复自己，对这两个项目也不感兴趣。 李凡和哈哈妹这么一商谈，哈哈妹只好同意，坦白地讲人家是腕儿，自己台下都得恭恭敬敬地管人家叫李老师。只不过，自己还想做华国战队的队长呢，要是最终输了的话，华国战队的队长就是另外两位的了。 哈哈妹刚这么一想的时候，李凡淡淡地道：“放心，你一定是华国战队的队长！” 舞台上，第一个项目正式开始，哈哈妹战队PK周彤战队，苗苗/卢友伟对阵王宁/孙宇。 双方选手上台，进入挑战区，随着贾芸的一声“开始”，【迷彩玩偶】的挑战项目开始了。 虽然是以充分展现各位选手能力为目的的环节，但是，当比赛正式开始，双方四名选手全情投入到比赛之中后，现场紧张的比赛氛围瞬间升起。 哈哈妹、李凡、欧阳艳，以及“敌队”的周彤、张烨、周齐，此时全部身体前倾，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欧阳艳问道：“李凡，你交个底，这个项目对于你来说，难度系数是几颗星？” 李凡认真地想了想：“三星半吧。” “你多长时间能完成？” “最少也得5分钟。”李凡刚说完这话，一拍大腿，“诶呀，往下放啊，下一行，下一行啊姐姐，那个是7行3列！” 哈哈妹和欧阳艳齐齐看向李凡，也不知道李凡说的对不对。 要是真对的话，那你厉害，没登台都比在场选手做得快，你就真牛逼了。 这个【迷彩玩偶】的挑战项目用最短的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将正确的玩偶放在正确的格子里。 两支战队的这两组选手，实力很接近，基本不分上下，比赛异常的紧张焦灼，台下的队友们比台上的选手都着急。 哈哈妹握紧了双拳，恨不能自己亲自上场，而李凡则不停地小声嘀咕着：“上面，拜托是上面……大哥，放错了……别犹豫啊，姐姐你对了……” 欧阳艳突然惊喜地道：“嘿，李凡，看看出来了，刚开始比赛时你说的那个玩偶，真的应该放在7行3列啊！” 哈哈妹侧头看了欧阳艳一眼，心道：差距真大！ 舞台上，双方差距很小，彼此追逐，在倒计时中，随着苗苗将手里的玩偶放在4行6列的格子中，李凡紧紧地握了握拳，笑道：“咱们赢了！” 哈哈妹疑惑地道：“赢了？” 欧阳艳不解：“可他们战队比咱们多放了1个玩偶啊。” 李凡解释：“咱们放了10个玩偶，但是有1个玩偶放错了位置，周彤战队放了11个玩偶，但是错了两个。” 哈哈妹追问：“哪些错了？” “咱们战队的卢友伟，那个玩偶的位置应该是5行5列，结果他放在了6行3列。周彤战队的王宁错了两个，4行6列的错，我觉得应该是8行5列；7行1列的错，估计是7行9列。” 李凡身后的现场观众“哇”地一声，然后低声交头接耳： “观战就把双方的题目全做出来了？” “吓唬人呢吧？” “他是在吹牛逼啊还是真有这实力啊？” “记住，要是换成别人，可能是在吹牛逼，但是要是李凡，这就是实力。” …… 舞台上，比赛结束，苗苗/卢友伟，王宁/孙宇站到了舞台中间，开始验证最终成绩。 贾芸：“哈哈妹战队共答出10道题，周彤战队答出11道，我们现在开始验证。 哈哈妹战队第一个玩偶，3行8列，正确！周彤战队第一个玩偶，6行4列，正确！ 哈哈妹战队第二个玩偶……” 成绩验证中，1:1平；2：2平……直到第六个回合，卢友伟率先失误了。 贾芸：“哈哈妹战队第6个玩偶，6行3列，错，应该是5行5列！” 贾芸这话音刚落，但见哈哈妹战队那一撮人群中爆发出了一片惊叹。 “嘿，还真错了啊，李凡刚刚说的是这个么？” “对，就是这个！” “厉害了！观个战就顺便把题做出来了，牛！” “服了，大写的服！” …… 周彤战队那边儿几个人就比较激动了，是另一种激动，看到了胜利曙光的激动。 “Yeah，他们扣1分，咱们领先2分！” “漂亮！” 舞台上的题目验证继续： “周彤战队，第8个玩偶，4行6列，错，应该是8行5列！双方平……周彤战队，第10个玩偶，7行1列，错，正确的是7行9列！” 李凡所说全部正确！此时他身后的前几排观众满脸的“服”字。 “这个真的diao!” “牛逼啊！” “我现在理解为什么李凡不在这个环节上台比赛了，无聊啊，太简单了。” …… 贾芸的目光往李凡的方向一瞥，只见那一小撮观众的目光全然不在舞台上，仿佛都聚焦在李凡的身上，而李凡则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舞台上。 贾芸疑惑地道：“你们怎么了，这是什么表情？你们对这题有疑问么？” 哈哈妹摇头，“没问题，您继续！” 贾芸又问：“李凡你有疑问？” 李凡也摇头：“没有。” 这时，李凡身后有个大哥喊道：“李凡，牛逼！” 李凡回头道：“低调！” 第一个项目，哈哈妹战队胜出。 但苗苗和卢友伟下台的时候，却觉得队友和队长并没有兴高采烈地和他们庆祝，他们喜洋洋的表情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平淡，好奇怪的感觉。 他们两个哪知道，不需要验证环节，甚至倒计时尚未结束的时候，队友们就已经知道最终的结果了。 第一个项目结束，现场录制暂停，短暂休息。 贾芸走到李凡身边，疑惑地道：“你们刚刚怎么了？” 李凡尚未说话，后面观众们帮他回答了： “李凡已经早验证过了。” “比赛还没节目，我们这里就知道结果了！” “芸姐，是不是很神奇，是不是很牛逼？” …… 众人七嘴八舌中，贾芸、Doctor陈、柳诗诗、杨熙语等人听明白了。 “我服了！”贾芸摇了摇头，扭腰去补妆了。 杨熙语一脸的崇拜，“这么牛？” Doctor陈：“习惯就好了，不稀奇。” 李凡笑道：“没什么，旁观者清而已。” 哈哈妹：“我只知道，旁观者的眼睛是看热闹的。” 前排男观众开玩笑道：“还看科学助理小姐姐！” Doctor陈笑呵呵地指了指他，“宅男呐！” …… 15分钟后，录制继续，双方进行第二个项目的角逐，【时空隧道】。 这个项目中，刚刚获胜的哈哈妹战队彻底被对方吊打了，苗苗/欧阳艳组合其实发挥得不错，但怎奈对方战队中，周齐再发神威，帮着战队扳回一城。 1:1平！众人再次重新认识了周齐，并在满场的赞扬声中，团队赛进入加时赛环节！ 贾芸道：“没想到我们团队赛的第一场便迎来了加时赛，究竟鹿死谁手，花落谁家，请全场观众擦亮眼睛，拭目而待！有请两队的奇袭队员上台！” 张烨站起身，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李凡，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又碰到了。他咬了咬牙，来呀，互相伤害吧！ 李凡和张烨登上舞台后，贾芸道：“李凡在公众中的印象，大家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今天，他多了一重新的身份，李凡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这种场合自己王婆卖瓜，他还有些难为情，“呃……那个……我最近有本书要上市——” 现场观众齐声打断：“知道。” 李凡：“啊，这本书是学术研究方面的，集结了过去一年多时间内的几十篇作品，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 贾芸道：“这书你带来了么，李凡？” “带来了，我这就送给各位老师，希望各位笑纳。” 李凡快步下台，将一沓书拿了出来，分别送到各位老师手中。 贾芸随手翻了几页后，道：“观众朋友们，新晋作者李凡的书，你们会支持么？” “会！” 贾芸目光向李凡的手里一瞥，道：“哟，这还剩两本，这可怎么办？” 现场观众一瞬间沸腾了： “我要！” “我是李凡铁粉呐，给我！” “他是铁粉，我是脑残粉啊！” …… 这两本书丢到观众之中的时候，只幸存了一本，另一本，被大家“肢解”了！ 李凡暗自咋舌，姑娘们好生猛！ 贾芸心道：这要是送的不是书，要是送李凡的话…… 贾芸收回心思，帮李凡推完书后，道：“你们二位是‘老相识’了，之前在咱们台《一站到底》上有过交手，当时张烨是以微弱的差距惜败，今天再次同台对擂，张烨，你压力大不大！” “当初《一站到底》败北后，我就经常朗诵一首诗。” 贾芸追问：“哦？什么诗？” 张烨豪情万丈地吟诗：“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今天，就是我的九月八！” “好一首《不第后赋菊》！李凡，你回他！” 李凡平静地道：“我的习惯是：比赛前，保持沉默！” 张烨闻言一愣，嘿，小子儿，够噎人啊？ 贾芸噗嗤一笑，“好，下面我们进入加时赛，加时赛项目：【午夜红唇】。” 【午夜红唇】比赛详情： 节目组邀请了新晋女团——SH66来到现场，这66个姑娘中，有一部分人的唇印会被保存下来，随机放到舞台中间的两面唇印墙上，和其他700多唇印共同构成800个唇印总和。 选手需要观察姑娘们的嘴唇，然后到唇印墙上将其中姑娘们的唇印一一寻找出来。 限时2个小时，比赛结束后，答对多者胜，若出现平局，则用时短者胜！ 贾芸道：“请Doctor陈解释一下这个项目的难度。” Doctor陈：“这个项目的难度有如下几个方面： 1，SH66女团成员66名，这其中具体多少人的唇印会出现在唇印墙上，这个谁也不知道。两面唇印墙上中总共800个唇印，可能有10个是SH66女团的，可能有20个！这个不确定因素，会对选手产生巨大的心理干扰。 2，两面唇印墙上总计800个唇印，颜色是各异的，粉色、红色、紫色等等，这是颜色干扰。 3，唇印是不完整唇印，也就是说，唇印墙上所有的800个唇印，都是经过PS的，每个唇印都或多或少地去掉了一些纹理！” 第三个难点一被说出，现场立即炸锅了。 “什么东西？唇印墙上的唇印是不完整的？” “尼玛，这就变态了！” “我滴个乖乖，别说唇印不完整了，就是完整的话，哥们儿也找不出来啊！” …… 选手席一片惊诧： “哇，这个项目难度系数太高了。” “这一季中，仅次于之前李凡挑战的那个【千变折纸】！” “最难最难的就是唇印不完整，这不仅仅考察观察力，还多加了一道逻辑推理分析，这个太消耗时间了。” …… 大屏幕上，【六维能力雷达图】随即展出： 推理力：4 计算力：1 观察力：5 空间力：1 记忆力：3 创造力：4 贾芸道：“这是一个着重考察观察力的项目，下面有请SH66女团，闪亮登场！” 大家目光齐聚舞台通道处，66个青春洋溢的妹子欢脱地登上了舞台，在舞台上依次排开，现场男士们瞬间不淡定了。 而此时的张烨，目光下意识地扫向了姑娘们的嘴唇，虽然离得远看不见。这个项目他有些发愁了，估计不能满城尽带黄金甲了，半城估计也够呛。 李凡看着这帮可爱的妹子，他心里头也犯嘀咕，为什么要穿女仆装？他又想到了今天早晨看到的那本杂志《凯莉私房》，然后嘴角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工作人员搬上来两面巨大的唇印墙，在舞台上放置好后，又撤下了覆盖墙体的幕布，800个各种颜色各种形态的唇印图片展现在了现场观众们的面前。 就在大家的惊叹声中，贾芸宣布比赛开始：“准备计时，3，2，1，比赛开始!” “开始”的“始”字，声音刚落，只听“嗖”地一声，张烨早扎进女团之中了。 李凡站在原地一愣，好快啊！ 台下来给张烨助威的同学夸张地笑道：“校级运动会百米赛，都没见这哥们儿跑这么快！” 接下来，李凡提足，却没有走向女团之中，而是，去向唇印墙！ 第318章 《最强大脑》团队战（3） 这个【午夜红唇】的挑战项目，忽略掉滚滚的“风尘味”，是一个规则人人都懂，解决方法大家也都知道，观察嘛。 先观察SH66女团中每一个女团成员的唇印，假如说这66个姑娘中，有N个姑娘的唇印混进了舞台中间那两面唇印墙中，那么选手就走过去将这N个唇印尽量挑出来，谁挑得越多越准确，谁便获胜。 就这么简单，就如此明了，但是，偏偏你就做不到！ 舞台上，随着贾芸的一声“开始”，张烨早一个健步扎到了整齐排列的女团之中，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首位姑娘的嘴唇，眼睛都快贴上去了。 大庭广众下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被男人观察身体局部部位，这天性容易害羞的姑娘脸还红了。 她目光略一偏移，望向了不远处的李凡，正期盼着李凡也能快点过来的时候，结果但见，她的偶像根本没来女团这边，而是半路一转，走向了另一侧的唇印墙！ 姑娘一愣，自己的偶像这是什么意思？ 张烨也猛然回头，心道这是干嘛？ 大厅里议论声音瞬间涌起： “李凡这是干嘛？为什么先观察唇印墙？” “为什么不先观察女团，女团才66个目标，这唇印墙足足800个唇印啊！” “这不是本末倒置，舍近求远么？” “完咯，我又理解不了了。” …… 是的，大家又理解不了了，包括观众，包括选手，包括明星嘉宾，包括所有人。 一边是800个唇印，一边是66个美女，按照常人的思维，一定是先观察美女，再从唇印墙中寻找目标唇印，这个才是“正规”解法，毕竟66个美女的记忆量很少。 而反其道而行之的话，先记忆唇印墙再观察美女，这个记忆量和繁杂程度就瞬间飙升了。 但，李凡偏偏却反其道而行之！ 特写镜头下，李凡神情镇定地站在一面唇印墙上，他双手轻轻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目光专注地在唇印墙上“扫荡”。 这面唇印墙内有10行40列共计400个唇印，李凡便从第一列开始，自上而下，从左至右，以大概每秒记忆1个唇印的速度依次扫过。 很快，他从第1列的位置，移到了第2列，之后，第3列，第4列…… 众人就不明所以地瞪着眼睛看着舞台上匀速移步的李凡，完全糊涂了，为什么啊？ 柳诗诗疑惑地问：“Doctor陈，你能解释一下李凡为什么要逆向思维来？” “呃……”Doctor陈又懵逼了，他也知道李凡是在记忆唇印墙，但为什么他非要颠倒记忆对象，他也想不通。 杨熙语也问：“Doctor陈，那这个项目，限时两个小时内，你预计选手们能完成多少呢？” Doctor陈这下滔滔不绝了，道：“这个项目，难度极高。且不说从SH女团中提取的唇印数量不定，也不说颜色干扰项。最难的一点是，所有的唇印图都不是完整的，每个唇印图中，纹路都会相应的少一些。 这个不是简单的两边连连看，而是，需要极强的推理能力。” 杨熙语：“对了，女团成员们嘟嘴、撇嘴、翘嘴都会产生不同的唇印，是不是这个干扰项也很困扰选手？” Doctor陈：“是，但是，无法和唇印缺少纹路相比！唇印图上面缺少的纹路越多，选手的有效信息量就越少，挑战就越艰难。不停变换的嘴唇和缺少纹路的残缺的唇印图，让这个项目的难度几何性地飙升了。 我预计，两位选手能在2个小时内挑出10个唇印图，就已经很难实现了！” Doctor陈这话音刚落，杨熙语大惊道：“快看，李凡已经完成一面墙了！” 舞台之上，李凡已经完成了一整面墙的记忆工作，所有指纹的图像信息已然存入脑中，整整400个唇印，8分钟完成！ 李凡的强项是逻辑性记忆，在有关联性的琐碎内容上的记忆，他是极强的，像这种独立的无逻辑关联的唇纹图片，他还真不是强项。 可即便如此，8分钟内也搞定了。 一面唇印墙完成后，李凡站在原地，微微地合上了双眸。 观众们见状，不禁一片惊呼： “我去，又闭眼？” “我又想起了之前的几个项目，李凡一闭眼，对手要玩完啊！” “李凡一闭眼，对手的天空黑了，整个世界亮了！” …… 众人们刚叨咕了几句，可但见，李凡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提足走向另一面唇印墙，进行下一面墙的记忆。 而就在此时，在女团和唇印墙之间“奔波”的张烨握了握拳，迅速地跑到了答题区，记下了一种数字：（SH09，A面墙3行6列。） Doctor陈大喜：“真快，出乎我预料！” 周彤战队开心地鼓起了掌： “张烨好样的！” “漂亮！” “首下一分！” …… 时间滴滴答答，转眼而逝，比赛进行到第12分钟的时候，张烨再次快速跑到答题区，记下新的一组数据。 而李凡，依旧站在B面唇印墙前，不急不慌地观察着每一个唇印，面颊上波澜不起。 16分钟的时候，张烨答出第三道题，而李凡，依旧如故。 周彤战队一片欢呼： “张烨，厉害！” “3：0领先，干得漂亮！”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李凡不足为惧！” “李凡可是在记忆整面墙啊，可能要发威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在记忆，告诉你了？还是那句话，李凡不足为惧！” …… 李凡落后了，但有些人是并不担心的。 比如说台下的顾亚婷，此时还有心思嚼口香糖，她太了解李凡了。 比如说张烨，虽然暂时领先，他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曾经被李凡击溃过，心里头有阴影了，他擦了一把汗，再次飞奔在女团和两面唇印墙之间，不停地观察起来。 场上的氛围很诡异，极其诡异！ 领先3分的选手额头冒汗，方寸略乱，急急切切地在舞台上游走，而落后的一方，一分未得的一方，却神态自若，不见一丝慌张。 李凡依旧双手半插在裤袋中，在唇印墙前走走停停。 摄像机特写镜头内，舞台的大屏幕上，那漆黑的眸子是沉静的，那两道剑眉不立而威，那微蹙的眉头仿佛蹙起了一座山岳。 这，那是领先者和落后方应该有的表现？ 这，是不是颠倒了？ 比赛时间来到了第18分钟，而李凡，终于大跨步地离开了唇印墙，一步便来到了SH66女团姑娘们面前，走到了第一个姑娘的身边。 这排在首位的姑娘早已笑靥若花，终于盼到偶像了。 李凡凑到她唇边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个刚刚的唇印墙上没有与之相对应的，但为了再加一道保险，他笑道：“别笑，嘟嘴给我看看！” 姑娘嘟嘴卖萌，李凡则摇了摇头，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再次走到下一个姑娘的面前，李凡仔细地一扫，这唇纹若再展开一些，并去掉中间的5条较粗纹路以及下唇的相互间隔的8条细纹，则和B面墙3行28列的唇印相匹配。 逻辑推理之后，为了保准起见，李凡道：“姑娘，麻烦咧嘴笑一下！” 这姑娘一笑，李凡验证完全正确，继续下一个姑娘！ …… “麻烦噘下嘴！” …… “姑娘，请翘起上唇。” …… “美女，麻烦呲下牙！” …… 李凡基本以5秒一个姑娘的速度快速地从1号姑娘略到10号姑娘，又从第一行略到下一行，观察速度之快惊呆众人。 Doctor陈不禁称赞：“好快啊！” 柳诗诗：“李凡这哪是观察啊，这明明就是扫了一眼而已啊！” 杨熙语：“这速度，他真的观察了？呦，大家快看，张烨要答出第4题了！” 张烨来到了答题区，刚要写第四个观察到的答案时，李凡也已经观察到了最后一个姑娘！ 李凡：“姑娘，请噘嘴，上下嘴唇一起，就是飞吻的状态！” 这姑娘微微往前探了探头，刚做飞吻的状态，贾芸笑道：“姑娘要矜持，顾亚婷在台下坐着呢！” 贾芸刚说完这话，李凡便快速离开了女团这边，翩翩走向答题区，而就在贾芸话音落、李凡提足之际，摄像机的镜头第一时间给到了台下的顾亚婷。 大屏幕上，映出了那张粉白的俏丽面庞，还有顾亚婷那第一时间出于下意识的低声言语：结束了。 结束了么？ 结束了！ 李凡走到答题区，微笑着向桌子对面的张烨点了点头，然后，拔下记号笔的笔帽，“唰唰唰”，在第一张答题卡上落下了自己的答案：（SH02，B面墙3行28列） 观众们大喜，帅李终于做出一道题了，打破得分荒，1：4暂时落后。 台下的郭敏也是急得直跺脚，“加油啊！快去找下一个题。” 可是接下来，但见答题区，李凡对科学助理道：“再给我一张答题卡。” 接过答题卡，李凡落笔，唰唰唰，给出第二个答案：（SH05，A面墙9行13列） 观众们一惊，原来李凡记住了两道题才过来答题的啊。 可是…… “请再给我一张，谢谢！” 唰唰唰，签字笔划过纸面的声音好听极了，李凡给出第三个答案。 台下郭敏抱头，“好帅！” 李浩激动地一握拳，“牛逼！” 哈哈妹战队一片狂喜，互相击掌。 周彤战队成员面面相觑，心想：你不会在直接给出下一个答案吧？难道还像之前的【千变折纸】一样，在答题区一气呵成完成挑战？ 呃……恭喜你们，想对了。 “麻烦再给我一张！” …… “再给我一张，谢谢！” …… “能一起都给我么？” …… 唰唰唰唰唰……一个个答案落于笔下。 唰唰唰唰唰……一个个观众站了起来。 柳诗诗、杨熙语、Doctor陈全都起身了，不禁往前走了几步，满面的骇然之色。 李浩、郭敏等台里的主持人以及工作人员，也全部翘首相望。 后排的观众纷纷起身，弯着腰皱着眉头望着大屏幕，头上飘满了感叹号。 还有这种操作？先观察唇印墙就不说了，还能观察完成后一起作答？ 大家彻底服气了，不管李凡的答案对错与否，大家都服了！ 这种牛逼的操作，这种最终统一给出大量答案的牛逼操作，便览《最强大脑》，只在李凡一个人的身上出现，而且是第二次出现！ 随着最后一个答案的给定，李凡抬起头颅，拿起手旁的笔帽，轻轻地扣在了签字笔上面。 放下签字笔，李凡抬起手优雅地一拍计时器，数字就此定格：29分35秒！ 李凡微笑着对科学助理道：“我的挑战完成了！” 科学助理看了一眼时间，激动地道：“李凡完成挑战，29分35秒！” 此时桌子对面的张烨早已经傻了，本来他早应该继续进行挑战的，但对手唰唰唰一张答题板接着一张答题板地“浪费”，这李凡答题的三分钟左右的时间，他被震在了原定。 周彤喊道：“张烨，继续你的挑战，李凡的未必对！” 张烨缓过了神，嗖地一声，又跑向了舞台中间，继续自己的挑战。 贾芸见状，提醒道：“李凡，咱们这个不是计时赛，2个小时内，答对数量多且准者胜，还有1个半小时的时间，你可以好好地再检查一下，然后，可以重新调整比赛完成时间。” 李凡站在答题区，道：“我已经检查完了！” 众人闻言大惑不解，什么时候检查了？你刚刚明明只是扫了一眼唇印墙和SH66成员而已，什么时候检查了？ 贾芸心道，你小子有点儿狂了，检查了你妹啊，她又道：“我还是建议你再好好检查一下。” Doctor陈也劝道：“这个项目的错误率会非常高，毕竟唇印墙上的唇印图片是残图，不完整的，而人的嘴唇略有改变，相应的唇纹图片就会随之更改，我建议，你在检查一下！” 柳诗诗也道：“时间多的是，还有1个半小时，你别任性啊！” 贾芸再问：“你确定放弃检查么？” 李凡如实道：“我刚刚已经检查过了。” 贾芸无奈，“那好，你确定放弃再次检查么？” 李凡点头：“嗯，我放弃检查！” 观众们纷纷道： “够狂！” “霸气！” “放弃检查，这句话牛逼了！” …… 李凡好无奈，好冤枉，他挠了挠头，自己真检查过了，刚刚让姑娘们嘟嘴卖萌什么的，那就是我在检查啊！ 你们怎么总以为你们以为的是正确的？ …… 舞台上，李凡静静第伫立在答题区，无所事事。张烨则急切地奔走在唇印墙和女团之间，擦汗、观察、犹豫，之后，擦汗、懵逼、再擦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贾芸道：“李凡，你要是确定不再检查，可以回选手区稍作休息，但是，一旦你回到选手区，就不能再对答案进行任何的更改了。” “好的，芸姐！” 李凡没有一丝丝的犹豫，转身便回到了选手区。 贾芸朱唇微颤，真气人！ 选手区，队友们见李凡落座，纷纷道： “你够任性的了！” “你真应该多检查几遍，这就好比高考试卷，比的不是速度，而是分数！” “我估计你给出了二十五六个答案，但你看张烨，一个小时的时间，也给出9个了！” …… 哎！ 李凡无奈，他不是那种为了装逼会铤而走险的人，说检查完了，就一定检查完了，可你们不信啊。 接下来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选手区休息的李凡受到了摄像师的专属照顾，蹙眉、喝水、百无聊赖、神情涣散等所有的表情素材全部收录，这一经后期的制作，可能会产生颓唐的镜头感，也能产生王者的蔑视感，这全掌握在后期的手中。 而明显，节目完成后展现给观众的一定是王者的蔑视感，李凡也很无奈后期大牛的剪辑技术。 这个项目对李凡而言有些简单了，在别的选手那里，可能观察力要求较高，而李凡这里，则动用了记忆能力和推理联想能力。 与【千变折纸】A级难度相比，这个项目李凡只能给打个B-，他略感失望。 但是，千万别以李凡的标准来衡量项目的难度，那样很多人会崩溃的！ 以其他人的能力来衡量，【千变折纸】的难度一定是A+，这个【午夜香吻】的难度，起码A级！ 舞台上，倒计时结束，两个小时的挑战时间终于走完了。 “挑战时间结束，请张烨来到这里，请李凡上台。” 张烨浑身是汗，这两个小时估计能瘦一斤八两的！ 他的目光终于“恋恋不舍”地从姑娘娇艳的红唇上抽离出来，一边走向贾芸一遍不停揩额，累坏了，足足两个小时的脑力和体力消耗啊。 他走到贾芸身边，目光瞥了一眼刚刚上台的李凡，嘀咕了一句：“他倒是休息好了！” 见两位选手并肩而立，贾芸道：“观众朋友们，到了我们验证比赛成绩的时候了，请科学助理宣布双方答题数量！” 科学助理道：“李凡，答题数量25道，用时29分35秒！张烨，答题数量25道，用时两个小时！” 哗！ 现场哗然一片： “都给了25个答案？” “我去，这下谁输谁赢不好说了！” “李凡可是没检查啊，如果错一道，而张烨全对的话，李凡也是输的。” “这一题比拼的又不是谁的速度快，李凡啊，不好说了啊！” …… 贾芸：“大家静一静，目前，李凡和张烨答题数量都是25道，究竟，是以速度见长的李凡胜出呢，还是以求稳为主的张烨胜出呢，下面是广告时间，广告之后更精彩！” 张烨惭愧，自己真不是求稳，而是刚刚答完题！ 第319章 神一样的男人 2个小时漫长的比赛过程，如果允许的话，足够观众们跑一趟广电对面的电影院看一场电影的了，然后回来再看最终的结果也不迟。 贾芸踩着高跟鞋，此时脚都酸了，终于到了验证两人最终成绩的时候了。 贾芸悄悄扭动了一下脚踝，道：“广告之后，我们来验证两位选手最终的成绩，究竟哪位奇袭队员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呢，请科学助理拿过答题板，我们一一验证！” 两位科学助理依次拿着李凡和张烨的答题板，答案依次揭晓。 贾芸：“ 李凡第1个答案，（SH02，B面墙3行28列）正确，张烨第1个答案，（SH09，A面墙3行6列）正确，1：1平。 李凡第2个答案，（SH05，A面墙9行13列）正确，张烨第2个答案，（SH11，A面墙7行26列）正确，2：2平。 …… 双方8：8，再平！ …… 双方12：12，继续平局！ ……” 伴随着每个答案正误的公布，现场观众惊诧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哇！” “旗鼓相当啊！” “都不是软柿子，牛逼，都牛逼！” …… 在现场沙沙嗡嗡的议论声中，李凡瞥向台下的顾亚婷，他恬淡地笑了笑，换回来了她那温婉宁和的浅浅的酒窝。 李凡又分别瞥了一眼身边的两位，贾芸是亢奋的，宣布答案正误的声调越来越高，张烨是紧张的，整个身体仿佛在微微地颤抖着。随着答案的逐一揭晓，这两人的情绪便渐速加温。 最后面的观众也有人站了起来俯身向舞台看来；嘉宾老师早已再次离开了座位；舞台一侧，台里的工作人员则越聚越多。 有人握拳，有人惊叹，有人不停摇头，有人手捂胸口…… 众生百态下，李凡平静如止水，静静伫立在舞台之上，耐心地等着最终那毫无悬念的结果。 当一个项目对自己而言很容易的时候，当结果万无一失的时候，李凡的肾上腺素真的分泌不了太多。 贾芸越公布成绩越激动，声调越来越铿锵高亢：?“第16个答案……平！再平！！ …… 第20个答案，20：20，平！！ …… 李凡第25个答案，（SH61，B面墙9行35列），正确——” “正确”两个字声音刚落，但见哈哈妹战队一瞬间欢呼雀跃起来，大家激动地击掌拥抱： “赢了，咱们赢了！” “李凡太牛逼了！” “吓死我了，太稳了，李凡实在是太稳了！” “大将之风，大将之风啊！” …… 郭敏激动地拍着胸口，“李凡太帅了！” 李浩用力地拍着巴掌，“全对，用时最短，李凡碾压！！” 顾亚婷身边的张小斐瞠目结舌，“凡哥好厉害啊，婷婷姐，凡哥这么厉害啊？” 顾亚婷轻轻一笑：“慢慢你就习惯了。” …… 舞台上，贾芸的话被观众们激昂的情绪打乱了，她压了压手，继续公布答案正误。 “张烨第25个答案，（SH53，A面墙10行19列），正确！25：25，平！成绩持平！”贾芸激情昂扬地道：“成绩相同者，用时短者胜，恭喜李凡，获得这个项目的胜利，作为奇袭队员，带领战队突围成功，恭喜李凡！恭喜哈哈妹战队！谢谢两人在今晚为大家带来的精彩万分的表现！” 哗！ 现场瞬间掌声如潮！ 不仅仅是送给李凡的，也是送给张烨的！ 在李凡“闪电战”般的打击下，在如此重压下，张烨竟然稳住了心态，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以完美的过程完成比赛，这也是一个牛人。 输，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溃败。一般人面对李凡29分钟结束战斗的成绩，基本上心态一瞬间就崩溃了，但张烨却咬牙挺住了，绝对是个人物。 张烨狠狠地握了握拳，又擦了擦汗，今晚没有遗憾！遇强则强，今晚他已经大大的超常发挥了，至于败北，那是实力有差距，这个他认！不认也不行啊！ 再说，输给李凡，不丢人！ 在现场乱糟糟的氛围中，已经抵在舞台边缘的几位嘉宾完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了。 柳诗诗将自己的疑惑抛了出来，“李凡，我们现在特别特别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从唇印墙开始观察，而不是从SH66女团开始？” 杨熙语：“对啊，我想不通啊，我估计所有人都想不通。” 李凡解释：“因为唇印墙离我更近啊。” 柳诗诗秀眉一皱，“什么？” 贾芸愣住了，“啊？” Doctor陈仿佛也没听清，“你说什么？” 李凡道：“因为唇印墙离我比较近啊，所以就先观察唇印墙了，难道我要舍近求远去观察女团么？” 杨熙语大惑不解，“可是，在唇印墙上，记忆800个唇印，然后回到女团这边和女团唇型相对照，这记忆量远比率先从女团66个成员的唇型入手要大得多得多，要复杂很多啊！” 柳诗诗猛点头：“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凡：“可是，无论是先记忆66个女团的唇型还是先记忆唇印墙的800个唇印图，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过程，都需要把所有的唇印照片和唇型看一遍啊，这个过程是必走的。既然如此，从唇印墙开始还是从女团的唇型开始，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对么？” 众人傻眼，好吧，你说的对，谁让你有这个过目不忘的能力呢！但你说得也太简单了！ Doctor陈道：“好吧，这个题本意是考察选手的观察能力的，对选手的观察分析力有着极高的要求，但李凡有着让人望洋兴叹的记忆力，在此能力的加持下，李凡的空间力、观察力、推理力等各方面能力便注定远远超越常人，达到他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李凡，是我在《最强大脑》舞台上见到的最顶级的选手！” 杨熙语也道：“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我觉得，所谓天才，是永远能将复杂问题简单化，而凡夫俗子，只会将简单问题复杂化。 就比如说这个项目，如果让我从唇印墙开始，我一个都挑不出来，真的，李凡，你征服我了！” 贾芸问道：“那要是从女团率先入手呢？” “呃……我也一个挑不出来。” 现场笑声过后，贾芸问道：“李凡，我也有个疑惑，你给出的答案，真的如你所言验证过了？如果真的验证过了，是什么时候验证的，我也没看到你有这个复核答案的过程啊。你基本上是在舞台上走了一圈而已，连多余的步伐都没有！” 柳诗诗道：“对啊，这也是我的疑问。” 杨熙语：“你没吹牛吧？还是特别相信自己，根本不用验证？” 李凡轻描淡写，道：“我真验证过了，当我记忆下唇印墙中的唇印图后，来到女团面前，先观察了她们的唇型，推理出唇印墙上是否与之有相符合的。为了保准起见，我当时就验证了，又让她们分别以各种姿态展现唇型，就是我验证的过程。” 现场一片惊呼，原来这么回事儿！ 大家本以为让女团成员以各种形态展现唇型，这是他挑选答案的关键一步，可谁曾想，这个大家以为的挑战项目的“关键一步”，不过是李凡的验证复核过程！在这之前，人家已经早有了正确答案了。 原来，李凡挑战这个项目，对于他来说竟然如此的简单！只需要扫一眼唇印墙，再扫一眼女团的嘴唇，比赛便结束了。 低估了，观众们再次低估了李凡近乎天人般的能力！ “hat?” “我的天啊！” “本来就惊呆本宝宝了，李凡这一解释，你还让不让本宝宝活？” “神一样的男人啊！” “一瞬间，再次拔高了我对李凡的崇拜！” …… Doctor陈激动万分地道：“李凡！不得不说，我又低估你了，在《最强大脑》的舞台上，你就是神！” 现场掌声过后，Doctor陈道：“但是，与此同时，大家千万不要忽略了张烨的存在！这个项目难度之高，远超大家的想象，本来我们计划是设计完整唇印图的，但最终使用了残图，连唇印图片都不是完整的，大家可想而知这个难度。 这个项目，在我们的题库中，是属于A+级别的，我们预计两个小时内，能给出10个正确答案的选手，就完全有资格站在国际赛场的舞台上。 而今晚，李凡是意外的惊喜，他带给了我们新的震撼！张烨更是意外的惊喜，他充分地展示了自己超越常人的抗压能力。 在李凡的重压之下，你挺住了，你在明显失利的状态下，在明知道败局已定的状态下，快速调整好了心态，在后半程的表现远超前半程，你是个爷们儿，大家掌声送给张烨！” 现场掌声起！ 观众们纷纷喊道： “你也是好样的！” “没有李凡，你就是第一！” …… 张烨道：“我虽败犹荣啊！” 贾芸笑道：“这应该是我对你说的！你这也算是满城尽带黄金甲了，25个答案全部给出，很棒！ 好，今晚的比赛就到这里，谢谢李凡、张烨带来的精彩表现，谢谢每一位选手展现出的别样风采。我们下期再见！” 这一期的录制结束了，观众们纷纷退场，李凡则来到舞台一侧，和杨熙语打招呼。 “熙语姐，没想到你来做嘉宾。” 杨熙语一笑，“我之前和你说过了，我可能要来的。今天来着了，我真是开了眼界了，佩服，五体投地！” 李凡道：“不算什么，这个项目本身不难。” “这还不难？那什么难啊？” 顾亚婷在一边道：“遇到他做不出来的项目，那时候他就说难了。” “嗯，你理解的不错。”李凡说罢，只见有几个观众向他挥了挥手。 “李凡，求签名求签名！” “李凡，你征服我啦！” “现场看了你的表现，我立马黑转粉，帅李，求签名。” …… 黑转粉？ 李凡开玩笑道：“黑转粉的不给签，安保，抬出去！” …… 当李凡等人走出广电中心的时候，已经将近12点了，李凡一路上哈欠连连，回到酒店后便鞋袜一脱，衣服一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晨，阳光明媚。 顾亚婷洗漱完毕后，她走出房间，趴在隔壁李凡的门口听了听，里面很安静，李凡估计又赖床了。 她又来到楼下，轻轻地敲开了张小斐的房门，出人意料的是，张小斐早已经穿戴整齐了。 “婷婷姐，昨晚忘了问你们喜欢吃什么了，随便买了一些，你先吃一口。” “哦，这才7点，你什么时候下的楼？” “6点啊，就怕早餐凉了，我考虑不周了。早知道这样，我就等你们睡醒了之后下楼再买好了。” 顾亚婷点了点头，“这个节目组有安排的，再说酒店里也有早餐提供。” 张小斐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头一次住这么高级的酒店啊，不懂，好丢人。” 顾亚婷夹起了一个包子，笑道：“没经历过当然不懂了，这有什么丢人的。” 张小斐兴奋地道：“婷婷姐，昨晚我看到了好多大明星啊，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昨晚竟然看到真人了，激动了我一晚上呐。” “慢慢你就会习惯的，这没什么。你这包子买的好，非常好吃，我喜欢。” 张小斐闻言开心地一笑：“那就好。” “但是李凡不喜欢吃这种馅的。” “哦，那我再去买，呃不对，我去问问酒店提供的早餐。” “别了，陪我出去逛逛，李凡起床很晚的，等他起床，估计就得吃中午饭了。” 顾亚婷、张小斐两个人来到楼下的超市随便地逛了逛，顾亚婷很快就被超市内的蔬菜吸引住了，于是，又燃起了煮菜的强烈欲望。 “李凡对你的厨艺相当满意，你很厉害！” 张小斐开心地道：“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会做饭啊。” “回京城教教我？” “好啊，可，婷婷姐，你学这个干嘛啊，这技能一辈子你也用不上啊。” “那可未必，”顾亚婷的目光依次在西红柿、莲藕、白菜、香菜等蔬菜上飘过，她问道，“你说，以酒店中一个热水壶的道具，我能给李凡做点儿什么早餐？” 张小斐犯难了，“这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那咱们就迎难而上！” …… 酒店内，温润的阳光轻抚面颊，李凡“哼哼唧唧”了两声，才睁开朦胧的眼睛，然后不禁大吃一惊，但见顾亚婷正坐在床边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呢。 “诶，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没对我做什么吧？”李凡说罢，猛地用被子捂住了胸膛，“流氓，无耻，你出去！” “你滚！”顾亚婷白了他一眼。 “你又怎么进来的啊，你又没房卡，怎么每次你都能进我房间？” “我就到前台说帮我刷下房门，怕打扰你睡觉，服务员就帮忙了啊。” “什么五星级宾馆？竟然犯这种错误，哦，他们是不是认为咱们是睡在一起的？”李凡脑袋一转，那是不是说，自己也可以去偷偷刷她的房间？ 顾亚婷道，“你想什么呢，贼溜溜的。我今天亲手给你做了爱心早餐，你抓紧起床洗漱，要不然一会儿凉了。” 早起，鼻子不太灵敏，他嗅了嗅，果然有一丝丝香气飘入鼻孔，坐起来一看，只见桌子上摆了个精致的餐盒。 “饿死我了，我抓紧洗漱！”李凡腾地在床上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室内响起了“妈呀”一声，顾亚婷瞬间捂脸：“你怎么睡得这么清凉？！不要脸啊！” 李凡一低头，妈呀，节操掉了。个人的眼睛 第320章 买房 有人说，和爱的人在一起，吃方便面也是香的。 李凡对这句话深表同意，但你也别真给我煮方便面啊！ 洗漱过后的李凡眼巴巴地望着餐盒里的红烧牛肉面，顿时泪流满面。 “我这个泡面和别人的不一样，首先，你看，有鸡蛋、西红柿、香菜……各种蔬菜均衡搭配，营养丰富，色泽怡人，你在市面上能吃到这样的方便面么？” 李凡趴在了桌子上，一脸的失落：“不能。” “关键是，这是我亲手做的啊，你在市面上能吃到我亲手做的么？” “不能。” 顾亚婷嘻嘻一笑，“那请品尝！” 李凡掰开筷子，他突然从餐盒里夹出来一个红色的颗粒，“这是？别告诉我是枸杞！” “对啊，补肾的，对身体好。” 李凡傻眼了，“方便面里泡枸杞？再说，你刚刚也看到了，哥们儿还用补么，再补的话就需要往外排一排能量了。” “没看到，我刚刚啥也没看到，别再提这茬了。”顾亚婷继续给李凡指了指，“这个，是当归，这个，是红枣……这是我给你量身定做的十全大补方便面。” 李凡吓得一个哆嗦，“铁莲啊，你可别学金莲，你别谋杀亲夫啊！你见谁家方便面里放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你是想毒死我么？” 顾亚婷据理力争：“别人不放咱就不能放了么？有谁说方便面里不能放红枣了，不能放枸杞了，谁说过？其他人吃方便面就是为了一个方便，咱们吃方便面，是为了营养，请品尝！” “你，你确定没放砒霜吧？” 顾亚婷保证：“放心，绝对没放，就算我想放，超市里也没有卖的啊。” 李凡挠头，“我怎么感觉今天有一劫呢，好，我吃，神农试百草！” “放心吧，我都尝过了。” 李凡轻轻地尝了一口，诶，还可以，就是味道怪怪的，没有什么方便面的味道。 接下来，啼哩吐噜，李凡大口地嚼咽起来，还点评了一句，“以后别放当归，这个枣不错，继续努力。” 顾亚婷支着下巴在一旁笑眯眯地，问道：“李凡啊，问你个问题啊。” “说说看，我答答看。” “呃……你现在有多少钱？” 李凡一愣，抬头看着她，“干嘛？” “好奇嘛，你从出道到现在，赚了多少钱？” “哦，你放心吧，100个我合在一起也没你家有钱，我老丈人这两年事业发展实在太迅猛了，仿佛坐了火箭一般，直接从省级民营企业家发展成了华国著名企业家了，现如今他走路都跟以前不一样了，雄赳赳气昂昂，随时做好了拍照的准备，毕竟是最帅民营企业家嘛。” “少跟我扯没用的，我问你呢，”顾亚婷又向李凡凑了凑，“透漏一下，我挺好奇的。” “哦！”李凡喝了一口汤，举起了一根手指，便又继续吃起了方便面。 “1个亿？” “咳咳咳！”李凡差点儿呛到，“1千多万。” 顾亚婷瞥他一眼，“你就胡扯吧，《我们相爱吧》前前后后给了你800万吧？再加上其他综艺，前前后后，你现在在综艺这一块，少说赚了2千万。” “没有你想的那么多，”李凡说到这儿，电话响了，他来了一封邮件，是《鉴宝》栏目组发来的，他扫了一眼，便将手机递给了顾亚婷，“你看，这是我新接的节目。” 顾亚婷接过来，扫了一眼邮件，惊讶地道：“哇，这档节目找你了？” “嗯，这不前几天上了《新闻联播》了么，人家就找到我了，觉得我眼光还成，便请我过去当嘉宾。不过，劳务费不高，单期才50万。” 顾亚婷大惊：“50万？开什么玩笑啊，吉森广电请你做节目，亲情价码还得单期百万呢，其他卫视单期150万都请不到，他们怎么可能开50万？50万在现如今华国综艺市场上，请个过气的中老年艺人都勉强。” 李凡笑了，“可他们栏目组的预算就那么点儿啊，你让他们拿出200万来他们也做不到啊。而我又觉得这节目还成，可以上，那就只能互相理解了。还有访谈类节目，之前我参见了几档，基本上都是友情客串的，刚刚参加的《天天向尚》，更是分文没有，车马费都算在金鹰节头上了。 所以说，我这是虚假繁荣，我没钱，穷人一个！” “呃，综艺这我先不跟你说，你可还有个代言呢，步步升学习机李凡专版，这一年来可是屡屡断货啊，这块的收入，代言费加上激励条款，你到手几千万了？” 李凡放下筷子，道：“你也说了，屡屡断货，产能有问题，激励条款再激励，卖不出去货我也没奖金啊，我还是个穷人。”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李凡你说话没个准，和我说实话又能怎么的？我又没和你结婚，我还能管你要啊？别人总问，你对象这么火赚老了吧，结果，我都不知道你有多少钱，我尴不尴尬？” “我不告诉你了么，1000多万！” “胡扯！” “那换个说法，不到2000万！” “胡扯！” “那再换个说法，2000万左右！” “右出去多少？” “呃……你猜！” …… 本来，关于李凡的收入，顾亚婷就是随口一问，结果李凡拐东拐西没句实话，顾亚婷兴趣大起，他越不说实话就越想知道，从南靖市飞往京城的一路上，她是想方设法要撬开李凡的嘴，可李凡偏不告诉。 李凡有点儿小心思，他还想着结婚以后“财政独立”呢，财政独立的第一步，就是从打马虎眼开始！ 下了飞机，李凡得意地一笑，笑得顾亚婷撅起了嘴。 “你们先回家，慈善捐赠拍卖会不是要拍卖我那本书的首印本么，我去请人给提个字，做做慈善，也顺便打打书。对了，你那十全大补方便面不错，但以后千万别放当归了。” 顾亚婷笑道：“好的，我再开发一下新的菜肴。” “你可拉倒吧，我还想多活几天呢，拜拜！” 《明星慈善拍卖会》，也就是请一些明星拿出自己有一定意义的物品进行拍卖，所得款项用于慈善事业。 李凡受邀后也是思来想去的拿不定注意，自己不会作画，但自认为书法不错，写一幅字倒也能压得住场子，但又尚未达到书法大家的水平，有些不想露拙。 要不把自己那把天价扇子捐了？可自己又很喜欢舍不得。 再之后他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了。至于那水晶杯，谁也别想了，李凡是绝对不会撒手的。 蒋姐倒是给他出了主义，让他拍卖首印本。 首印本，有广义和狭义之分，若狭义的话，则指第一本印刷出炉的上架作品。 但是，这个首印本在“识别”上有一定困难，于是，基森出版社便将首印本做成了特别版。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整本书的扉页之后，便留下了足足20页的空白纸张，以便后期书写之用。 李凡从春城带回这本首印本，接下来，就要请一些人给自己这本书留下墨迹了，这是他这几天要完成的工作。 不过，他今天的首要任务，是买房。 打电话约来了汪牧，乘着汪牧的车子，两个人兴冲冲地直奔王府大院。 王府大院，是新建成的别墅区，位于京城三环内的好地段，名字霸气，价格也相当霸气。 汪牧是这家地产的形象代言人，所以说，李凡找到他能打个折扣，至于折扣多少，这就说不准了。 车子开到王府大院门口，李凡的目光穿过阔气的大门，但见深幽之处，一栋栋红砖绿瓦的古朴别墅隐于回环逾越的景观之中。 时值冬日，景色凋敝，若待到春日，这里的景色很多公园也未必能与之相较。 车子停下，李凡和汪牧刚刚下车，便早有经理经理迎了过来。 “您好，李老师，久仰大名。” “您叫我李凡就成，都管我叫李老师，都把我叫老了。” 经理嘻嘻一笑：“李老师真能开玩笑，两位老师请跟我来，我领着二位看看咱们这里的房子，李老师，您打算购房的价位是多少呢？” 李凡直言不讳，“就两个要求，一，独栋，二，越便宜越好。” “咱们王府大院，全是独栋别墅，现在的独栋别墅国家早不给批了，新建的别墅区，满京城就咱家是独栋的。” 随着经理的介绍，一行人走进了一个别墅内。 别墅是毛坯的，经理领着李凡来到楼上，打开窗户，放眼望去，恰好能看到不远处的高尔夫球场。 “李老师，您看到了么，这是咱们王府大院的特色之一，平时的时候，您可以打打高尔夫。” “我不会，也没兴趣，这王府大院，不应该设计有小桥流水私家园林么？怎么弄出个高尔夫球场。” “呃，有啊，在后面的那栋，咱们这就去看看。” 后面的那栋的确能看到小桥流水私家园林，打开窗户瞠目远望，虽然现在这个季节百花凋敝，但李凡心想，春天光临的时候，在这落地窗前极目远眺，必定心旷神怡。 这栋别墅李凡是真喜欢，但是他知道买不起，光这800多平的面积，李凡就浑身颤抖。 汪牧问道：“这栋别墅多少钱？” “1.6亿，我给您打下折算算。” “别，别打了，”李凡连忙打断道，“我不喜欢装假，实话实说，我买不起，还是之前的那句话，我有两个要求，第一，独栋，当然咱们这儿都是独栋，第二呢，便宜，越便宜越好。” “不好意思，那二位您跟我来。” 又来到一栋别墅，李凡也很满意，但一问价，1个亿。 李凡问道：“有更便宜的么？” 又来到一处，这栋别墅9000万，价位终于慢慢靠向李凡的预期了，他又问：“干脆你就领我去看看价位最低的别墅吧。” 经理道：“那栋别墅面积有些小。” 李凡道：“没关系，我不在乎面积，我就是希望在市区找到一个独立的私人空间。” 这栋价位最低的独栋别墅，面积300平，售价6199万。 李凡在楼上楼下好好地体验了片刻后，终于拍板决定，拿下！ “经理，能给我打多少折？” 经理道：“我们老板说了，一定给您最低折扣，8折，我给您算算啊。” 李凡一合计，4959.2万，你妹，自己银行户头上也就5000万，买完就真成穷光蛋了。 经理摁完手机计算器，道：“李老师，总计4959.2万，您现在就定了么？” “定了。” “等一下，我们再考虑一下，”汪牧连忙道，“明天我们再来，今天就这样吧。” 汪牧把李凡急于买房的念头暂时打消了，原因是，汪牧觉得李凡不应该买这个房子。 车上，汪牧道：“小凡，你说啊，不买最贵的，有道理，毕竟贵的两个多亿，但你也别买最便宜的啊，富豪聚集地，咱们不求最贵，怎么的也得中等水平的啊。” 李凡愁眉苦脸的，“谁不想住好房子，但我没那么多钱啊，和你实话实说，刚刚最便宜的那栋，再多几十万我都买不起了。” 汪牧一愣：“真的假的，不能吧？这两年你赚的钱都花哪去了，都买扇子了？” “去去去，我基本都没花，都存着呢，我就这点儿钱。” “你可是综艺王，万众瞩目的大明星，你一栋别墅买不起？” 李凡无奈，“我和谁都说，我是虚假繁荣，可你们都不信，这两年内我参加的综艺并不多，很多综艺咖比我多很多很多，有的综艺咖一年内参加了近40档综艺，比我多太多了，再说我基本没耽误上学时间，我还有大量的综艺真空期，我其实是穷人。” 汪牧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哦，的确是。你老实说，有钱的话，你想买哪栋？” “我一定买9000万那栋啊，各方面我都喜欢，我又不喜欢买太贵的，我低调。” “我借你。” 李凡摇头，“别，万一还不起呢，我也不喜欢过度消费。” “你为什么急于买房子啊，怎么不在等等？” “谈不上急，只是有需要，比如说买一些书籍存放着，或者寒暑假的时候偶尔住一晚。本来想买个普通的三居室的，但一想以后结婚还得再买大房子，索性就一步到位了。得了，明天我就去把最便宜的那栋买下来，你陪我啊。” 回到学校后，李凡满脑袋都是房子，心里这根草是一定要拔的。他也明显是低估了京城的房价，本以为自己的积蓄买栋别墅还能承担，没想到如果不打折，他就得出了三环直奔五环去买了。 第二天，上了一天的课后，李凡和汪牧再次来到了王府大院，接待他们的依然是昨天的经理。 李凡开门见山，“经理，昨天看的那栋别墅，我要了。” “呃……您先跟我来一下，咱们先去16号别墅看一下。” “昨天那栋9000万的？可我不买啊！” “可是，有位女士给您付款了。” “啊？” 连忙跟着经理赶往16号别墅，推开门后，几个人刚来到大厅，只见楼梯口走下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她手指上挂着一把钥匙，轻轻地晃了晃，“欠我钱喽！” 第321章 很牛很牛的书 16号别墅内。 李凡抬头一看，楼梯上走下来的正是顾亚婷的妈妈，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毕竟自己认识的有钱人之中，能直接不打招呼就给自己把房款付了的，于情于理也就只能是顾家人了。 “阿姨好，您这……有点儿出人意料啊，太谢谢您了，我尽快把钱给您。”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还，小婷说了，让你分期付款就行。”宋雪茹走到李凡的身边，将手中的钥匙递给了他，然后活动了一下肩膀，“经理，咱们再去看看其他的房子？” “啊？啊！诸位请跟我来。” 宋雪茹之所以给李凡付了款，其实源于昨天的电话。 昨天，汪牧回到经纪公司去找老板，恰好碰到了顾亚婷的小姨宋颖，两边一谈话，李凡买不起房子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聊到了。 宋雪茹接到妹妹的电话后，尤其是听到李凡那句“毕业结婚用”的时候，她当机立断，打算买下这栋别墅直接送给李凡和闺女。 毕竟，现在的年轻人，大家的婚姻都是能拖就拖，有几个想毕业就结婚的？谁不想单身潇洒几年，潇洒不动的时候在盖个章？ 李凡这孩子能有这种负责任的态度，有这种不想涉足花花世界的态度，宋雪茹大感欣慰，开心坏了，毕竟现如今的社会，找个本分的小伙不太容易。。 这里要批评一下宋雪茹，有很多年轻人都想毕业结婚的，但是，结婚是说结就结的么？有房子么，有车么，很多年轻人不拖怎么办啊？有几个是李凡这种人生赢家的？ 宋雪茹是昨晚临时飞到京城的，和女儿一合计之后，觉得送房子这件事不合适，首先时机不合适，要说他们两个明年结婚，那现在送房子也没问题，但是呢，3年半后的事情的，略显操之过急。 再者，顾亚婷对李凡很了解，李凡是不会收的，他骨子硬，没有吃“软饭”的基因，你要给他买栋房子，他转身一定给你买一套更贵的，这样他才会心安理得。 于是，“送房子”最后变成了“借款”。 李凡再三感谢，然后目光又在室内一瞥，这几天得找装修公司了。 “小婷，下楼，咱们去别处看看。”宋雪茹向楼上喊道。 “诶！”片刻后，顾亚婷才出来，她道：“李凡，你这2000万右得挺多啊！” 李凡嘻嘻一笑：“不管多少以后不还是进你的口袋啊！” 顾亚婷打了个响指，“牧哥，妈，你们听到了吧，以后你们得给我作证！” 李凡心里流汗，嘴秃噜了，想着巴结一下丈母娘，结果把自己以后的“财政独立”大权弄丢了。 一行人向后院走去，李凡问道：“我叔呢？忙什么呢？” “去尚海市剪彩去了，你叔啊，这两年风光起来了，人都变了，以前抽黄鹤楼1916，现在不抽了，小凡，你说现在抽什么？” “雪茄？” “不不不，抽烟斗，装绅士。以前经常穿西服，现在也不穿了，穿中山装。以前不怎么爱喝茶，现在把我买的茶叶全占为己有了，现在又学人家马总练太极拳，你才40岁，不是80！还有呐……” 宋雪茹一路上牢骚不停，李凡便全然记在心里，这都是以后上门需要买的东西，投其所好。 李凡道：“我叔那是最帅民营企业家，应该的。” 经理陪着几个人在别墅区逛到了晚上6点多，把各个位置的别墅看了一个遍，最后宋雪茹并没有拍板。 这一带的位置的确挺好，风景也很优美，但是呢，她不喜欢中式别墅，最后也就打消了和女儿以及未来女婿同住一个别墅区的念头。 陪着宋雪茹吃过饭，回到京大后，李凡躺在床上开心地笑了。 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拥有一切的，但没想到日程提得这么快。 房子有了，车子也有了，女朋友也有，家庭幸福，家人健康，未来老丈人丈母娘对自己都很好，他的人生真的很惬意顺遂，他基本也没有任何的糟心事儿，这就是他所期盼的人生。 室友们还在各忙各的，有在练琴的，有看书的，也有研究黑格尔的，他们还不知道床上这位已经买了别墅，直到李凡的电话通了之后，所有人才支起了耳朵，多目瞪圆。 李凡这通电话是打给体育大学的牛犇犇的。 电话那头，体育大学的宿舍内，整个寝室烟雾缭绕。 牛犇犇此时正叼着烟翘着腿，眼睛直勾勾地趴在笔记本前，气得咬牙咧嘴直拍键盘，大爆赃口，“@%#%￥#%……#你们他妈会不会玩？让人爆多少次头了，￥%##！” 就在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扫了一眼瞬间划开，“李子，你先别说话，10分钟后回给你，我打完这一局的。” 电话撂了，10分钟后，这一局游戏终于打完。 他又抽了一根烟出来，悠闲地抽了一口，拿出手机回了李凡，“帅李，啥事儿？啊？你买房啦？行啊小伙儿，哦，装修啊，是，我舅舅是百家装修公司的经理，那必须打折啊，咱们这关系，多少平，什么装修标准，我问问我舅。 什……什么？我没听清，是150平还是450平？我……你……告诉我地址，我要去看看。” 放下电话后，牛犇犇不淡定了，他摸了摸发烫的笔记本，又看了看室内“喊打喊杀”的室友们，他一瞬间又醒悟了。 两年前还处在同一起跑线上，怎么之后的差距越拉越大呢？ “七头牛，你那明星哥们儿买别墅了？” “嗯！” “咱们抱着键盘打游戏的时候，人家车子房子都买了，同样是大学生，这差距太大了，你说你们从小玩到大的，你咋就这么废材呢？” “这个……我要说两年之前，他除了比我帅其他方面还不如我呢，你们信么？” “信不信有什么用？比你帅这一条就把你碾压成粉了。” “呃……这个……” “人呐，是有差距地，人比人得死，咱不比，诶诶，隐藏隐藏，换枪！” 牛犇犇起身，一边穿羽绒服一边心想，人比人是得死，不跟李凡比，但总得跟你们比比啊。 不行，要努力，要奋斗！要为祖国的现代化建设添砖加瓦！ …… 李凡离开寝室，开着车子再次驶向王府大院，来到小区门口，他拿出手机，点开物业APP，摇了一摇后，大门自动打开。 可车子刚要启动，一位保安走了过来，敲开了车窗，“对不起先生，您是这里的业主么，您，呦，李凡，啊不是，李老师！” 李凡道：“我是这的业主啊！” “我知道我知道，您刚买的房子，您请慢开。” 车子开进去了，保安连忙拿起对讲，“兄弟们，大家一定要注意啊，一定一定要注意，一辆国产君悦是咱们业主的车，业主是李凡，千万别闹误会。” 保安放下电话，心中一阵狐疑，这小区的业主哪有开10几万的车的？毕竟住在这里的身家最少最少都得几个亿！ 低调啊，李凡太低调，保安小洪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自己的那辆奥迪A3，这比自己都低调。 重新来到别墅，李凡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当独自一人身置豪宅内，李凡便再也不用端着激动兴奋的心情了，他走走看看，嘴里哼着小曲，这摸摸那敲敲，开心坏了。 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李凡望着对面邻居家的灯火辉煌，心中自然而然产生了一种画面：他躺在客厅沙发上遥望灿烂星空的画面。 不过，京城没有璀璨星空，注定看不到了。 从一楼来到二楼，又走进负一层，李凡神态悠然地构想着装修的具体事项。 直到8点多，牛犇犇和舅舅终于赶了过来。 牛犇犇的舅舅是个瘦高个，虽然没有牛犇犇高，但也足足1.88左右，他低身握住李凡的手道：“李老师，您好！” 李凡尴尬地笑了笑：“舅舅，咱们是自己人。” 牛犇犇也道：“老舅，这不是外人！” 舅舅立马攀近乎：“对，自己人，自己人，荣幸啊，太荣幸了，李老师，咱们看看房子吧。” “自己人，您叫我名字，别这么生疏。” “好好，凡凡啊，你想装什么风格的？” 凡凡？ 李凡心道就姥姥这么叫自己，一个陌生男人这么叫怎么有点儿起鸡皮疙瘩？ 对于给李凡装房子这件事，百家装饰公司很上心，除了舅舅外，光设计师就来了三个，这个是公司的重大项目了，毕竟给名人装房子不敢马虎。 从楼上到负一层，李凡不停地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不要土豪风格，金碧辉煌不适合我，我不是土豪，要简约大方……我也不喜欢中式风格，什么红木家具之类的全免，经济适用，尤其要注意环保……这个负一层要注意，一定要大刀阔斧下重金，我要做成影音室，这个可以不计成本，精神上的享受嘛，我家有位爱唱歌的。” 设计师问道：“李老师，那酒柜……” “不用，我家没人喜欢喝酒。” “那钢琴用我们给您联系商家还是您自己买？” “钢琴？我家也没人……等一下，”李凡拿起手机，打给顾亚婷，“长话短说，你家里的钢琴师摆设啊还是阿姨叔叔弹的？” 顾亚婷，“他们不会啊。” 李凡点头，“哦，那就摆设，好，再见。” “等一下，什么叫摆设？那是我的琴！” 李凡大吃一惊，“你会弹琴？你没提过啊，你会弹琴怎么歌唱得那么烂？不合理啊！” “用你管啊？干嘛呢？” “和设计师研究装修呢！” “这么快？” 是快点儿，当天买房当晚就联系装修公司，这种急迫的心情，谁着急买房谁知道。 和百家装饰签订了协议，付了第一笔钱，李凡的新房终于即将进入装修阶段，之后的日子里，他也时不时地跑来看一眼，见证着房子从毛坯糙汉一点点进化成精装美女，见证了家电的入驻，见证了舒软的依旧还包裹着塑料的大床。 他还特意买了一款进口的高端床垫，人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床上，他要善待自己。 别墅装修耗时耗力，直到明年春天的时候，李凡才体会到别墅的乐趣，然后当晚大呼：“尼玛，蚊子怎么这么多？” …… 买了别墅的第二天，李凡便开始了拜访众位老师之旅，包括国学宗师毕胜远毕老、诺贝尔文学奖得住赵建民、京大文学院院长崔院长、晨华大学教授著名作家史远、人民大学陈锋、京城师大教授成渝等9位文学圈子里赫赫有名的人物。 李凡最初登门恳请的只有毕胜远和崔院长这两位，因为这二位李凡熟悉，崔院长是看着自己成长的，毕胜远是给李凡这书作序的，李凡率先找到了这二位。 然后其他人都是你推荐我我推荐他的： 毕胜远道：“小凡，赵建民你熟吧？” “见过几面，谈不上熟。” “他来我家的时候可经常谈到你，你去找他写一篇，我帮你联系。” 到了赵建民这儿，他在书上写了一些字，便又推荐道：“人大的陈锋，你可以去找他，这是好事儿。” 李凡到了人大，陈锋又开始推荐，“我哥哥是作家陈陈，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让他来题几句话？” 李凡连忙道：“我敬仰还来不及，您弄颠倒了，我还担心陈先生嫌弃我呢！千万别让陈先生来，我亲自去。” 于是，李凡又赶往陈陈家中。 …… 就这样，互相推荐下，李凡这本作品上，空白页很快就要写满了。 自古文人相轻，但这有个前提，是你觉得这人不如你，或者最多和你平起平坐时，这个时候文人爱相轻。 但是，当自己看到别人的学术研究成果时，大家惊为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还跟着人家的学术方向进行研究，这个时候，“文人相轻”便不存在的。 没有谁比文学界的人更知道李凡的学术素养和艺术价值，更为关键的是，李凡火啊！ 李凡要是想，他可以凑齐半个文学界的提笔留言。 仅仅四天的时间，李凡凑齐了15位文化圈子内的专家学者，然后便拿着手里的作品，敲开了潇潇的办公室。 潇潇正在埋头写诗，她放下手里的笔，道：“哟，大熊猫，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潇潇姐，麻烦你给我在书上题一篇字，明星慈善拍卖我想拍卖这本书。” “算了吧，我哪够格？国学泰斗毕胜远和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赵建民给你题字，我哪能和他们比？别找我啊，你去找别人去吧。” 李凡道：“潇潇姐，首先，文学界人人平等，你不能这么世俗，其次，当代诗歌领域，你是第一女诗人，毕老再牛，他也写不出你这种风格的诗啊。 术业有专攻，在诗歌领域你是咱们华国的头一号，这个是华国现在公认的，即便100年后，历史的这一时期内，你也是最出色的女诗人，再过1000年，你就是咱们历史上的李清照啊……” “得得得，别拍马屁了，你这张嘴啊，就嘴好！我给你签。” “谢谢，改天咱们继续搓麻。” 潇潇接过李凡的作品，她从扉页往后翻，一页一页地看了过去。 首先是毕胜远写的赠言，写了两页。她看了一下这字体，心道，就单单这毕老的墨宝，就值老钱了，毕老的字在华国近现代史上是五大家之一，也是目前唯一健在的前辈了，虽然不是毛笔字书写的，但可能就更弥足珍贵了。 再往下依次是各位著名学者，但是整体上而言，大家赠言的字数越来越少，毕竟总不能比前面的大学者字数更多吧？ 到了最后两页，很多人只是简短地写个三两句话而已。 潇潇想了想，落下几行字，写下自己的名字后，道：“李凡，你这书估计要拍出天价了。” 第322章 明星慈善夜 周六晚上7点45分，便是明星慈善晚会的直播时间了，明星慈善晚会是有湘南卫视和时尚Fans集团共同策划的，将由湘南卫视以及三大网络直播平台联袂播出。 明星慈善晚会，其实倡导表率意义更大，至于每年的拍卖，总金额也就5000万上下浮动。 从积极意义上来讲，金钱是其次，推广慈善精神是关键。 明星慈善晚会虽然是由湘南卫视主导直播，但是举办地并没在湘南，而是借用了京城卫视的录制厅。 周六尚未来到，周五这天中午，顾亚婷的礼服到了，她此时此刻正在家里试衣服。 这是一条淡红色的荷叶边裙子，前面是典型的镂空设计，后背小露性感。 顾亚婷一边整理袖子一边询问意见，“小斐，怎么样，这件好看还是刚刚那件好看？” “都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说点儿有营养的。” “这件是不是有点儿露，凡哥会不会介意啊。” 顾亚婷噗嗤一笑：“诶呦，你还挺保守。” “不是保守啊，是保险。我之前打工的饭店里的晓东，就因为女朋友喜欢穿超短裙，然后就分手了，之后又交了一个新女朋友，并严格要求，裙子不许超过膝盖。” “呵呵！帮我把鞋子拿过来，我看看和鞋子搭不搭。” 顾亚婷又试了试鞋子，然后突然问道：“李凡呢？这一天内也没给我打电话啊！” “凡哥说王翰来了，要去陪他，没让我跟着去。” “事儿多，衣服不试试了？我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通了，李凡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在古玩市场呢，顾亚婷疑惑地道：“你怎么又去古玩市场了，不金盆洗手了么？” “我是金盆洗手了，但翰哥要我陪着他逛逛，今天重出江湖一天。” “什么时候来小区一趟？你的衣服送到我这了。” “晚上的，你有时间就过来，在古玩市场附近帮我订个饭店，咱们一会儿请翰哥吃饭。” …… 京城近年以来已经很少下雪了，有一年直到次年2月份才迎来第一场雪，全球气候变暖，北方越来越不像北方了。不过今年倒是出息了，11月份就飘下来了几片雪花。 李凡站在古玩市场外的街头，伸出手迎下来几片雪花，入手即化，想自己小时候，每到这个季节，经常大雪纷飞雪没膝盖，堆雪人打雪仗，盖雪房……现如今难见那种冰天雪地的画面了。 “嘿，李凡！” 李凡猛一回头，但见王翰戴着狗皮帽子背着背包走了过来，他笑道：“翰哥，有那么冷么？” “你们这北方的冷和我们南方不一样，你们这干冷干冷的。” “其实京城不冷，京城这两天才供暖，我们春城10月24号就供暖了。” 两个人走向古玩市场，李凡道：“翰哥，我已经金盆洗手了，今天为你重出江湖。” 王翰请教：“李凡，你说咱们捡漏的概率大概能有多大。” “看你指的是大漏还是小漏了。” “大漏呢？” “捡不到！看命运，基本捡不到。” “可是之前，那仿汝窑和那水晶杯——” “命好嘛！结果估计一辈子的好运都在那几天爆发了，这就跟买彩票中500万大奖一样，不涉足一定不中，涉足其中呢，有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这个买彩票的道理都懂，但是，我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依旧趋之若鹜。” 李凡道：“人对较低概率会反应过度，对较高概率会反应不足，又加上贪婪的天性。” “好吧，我就贪婪，大漏捡不到，捡小漏的概率呢？” “那简单，1.5倍以上的回报，不太难，走。哦对了，杀价的时候，您别掺和，这是规矩。” 两个人一头扎进古玩市场，直接逛到晚上的时候，两个人才抱着两个箱子走出了古玩市场，走向了停车位。 王翰道：“收获颇丰啊，这青花瓷真能翻一番？” 李凡点了点头，“差不多，翰哥，我请你吃饭。” 王翰笑道：“我得请你吃，到京城麻烦你，还让你请客？再说，我是长兄，怎么能让你请客呢。” “可是，晚了，我已经让贱内订好了。” “贱内？” 李凡点了点头，“啊！” “凡哥，你们怎么才出来啊？” 李凡一个机灵，猛一后头，见身后站着的只有张小斐一人，李凡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改口，“我女朋友已经订好了，咱们走吧。” 来到饭店，顾亚婷早已经等候多时了，酒菜已好，大家坐在一起大快朵颐 王翰猛夸了一番顾亚婷后，又夸起了李凡，说李凡一身能耐，即便不在电视荧屏上出现，也会功成名就的，就凭着到古玩市场捡漏，人生也就发达了。 顾亚婷笑道：“翰哥，是不是他一件没买。” “对啊，诶，李凡，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一件不买？” 顾亚婷解释道：“他这叫大漏捡不到，小漏不爱捡，天生不是混这个行当的。” 李凡纠正：“现如今，大漏也不爱捡了。自从意外得到了那件国宝啊，我最初的时候寝食难安，总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最近才平静一些，以后尽量不沾这一行。” 顾亚婷道：“你不是刚接了《鉴宝》的通告么？” “我的意思是，我不主动入手古董，但不妨碍我研究啊。” 王翰在一旁皱了皱眉，鉴宝？这是个小众题材的综艺，能不能搬到湘南卫视呢？可湘南卫视以娱乐节目为主，色调不太搭。 王翰又看了看李凡，心中种下了一粒种子。 …… 次日，周六晚上，明星慈善夜在京城卫视的演播厅内正式举行。 李凡、顾亚婷携手走过红毯，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了演播厅，又与相熟或不认识的明星和社会名流一一寒暄后，直到晚上7点半，大家才纷纷落座。 还有15分钟才开始电视直播，但是网络直播早就先开始了，从他们走红毯的时候就开始了。 弹幕上，很多网友恨死导播了： “我们要看李凡和顾亚婷啊，怎么镜头这么少？” “你们太不专业了，李凡的镜头一扫而过啊？你们太飘了！” “只为李、顾而来，一对璧人啊。” “不爱看别人，为什么给别人那么多镜头？” …… 导演、导播没时间看字幕，否则会被活生生气死，李凡顾亚婷的镜头少么？是所有人中最多得，你们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良心不会痛么？ 李凡这桌，他的右手边是顾亚婷，左手边是汪汪、汪牧姐弟，其他几位李凡就没有交情了，有歌手也有影星。 今天到场了有80余位明星，400余位商界领袖、文化名人以及社会名流，还有3000多位观众朋友们。 大厅内星光璀璨，名流云集，一场备受瞩目的明星慈善拍卖会终于在晚上7点45分的时候正式举行。 网络直播继续，电视信号接通，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王翰与林炯登上了舞台。 “大家好，这里是由湘南卫视和时尚Fans集团联合举办的明星慈善夜……” “今夜，我们华国最优秀的81位明星代表汇聚于此，我们共同献出爱心，大爱无疆，点亮夜空……” …… 今天一共有12位明星拿出了自己的物品进行拍卖，其中，12位明星共分3队，三队各自PK，争取将拍品拍出高价，为慈善做出更多的贡献。 李凡之前被编入了宋颖队，成为了宋颖队的队员。 主持人暖场，81明星分别上台致意后，汪牧又唱了两首歌，这才到了第一件拍品的拍卖。 王翰道：“我们的第一件拍品，是孙菲菲捐赠的索菲娅珠宝的钻戒，这枚钻戒的详细信息，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展现了这枚钻戒的相关信息：主石重达6克拉，设计灵感源于英国王子世纪婚礼上亲吻新娘的一幕，心型镶口与真心钻石的结合，象征着爱意叠加，心心相映…… 李凡碰了碰顾亚婷：“以后等我有钱了，我也给你买。” 顾亚婷趴在他耳边道：“别以后了，现在呗，你到是举牌拍啊。” 李凡讪讪一笑：“我现在负债，我欠你家钱呢，不嘚瑟了。” 这枚钻戒的起拍价为99万，这个起拍价一出，现场很多人踊跃地举起了手里的号码牌。 “千达影业的杨总出到了120万，谢谢杨总！” “150万！谢谢孙氏木业的孙总！” “200万，200万，还有更高的么？哟，谢谢顾亚婷，顾亚婷出到了260万！” 李凡看着身旁的举着号码牌的顾亚婷，他一时间懵了，心想：你怎么也掺和进来了？我不给你拍你自己拍啊？你这是成心气我呢，还是要设计我？可别最终让我付款，我现在负债啊。 就在李凡蒙灯转向的时候，顾亚婷向台上的王翰示意了一下，又向工作人员要过了话筒，起身道：“翰哥好，林老师好，我不是以我个人名义拍的，我是代表顾氏集团，顾氏集团希望可以为慈善事业尽一份力。” 林炅道：“好的，谢谢顾氏集团的千金，顾亚婷，请坐。” 顾亚婷落座，看了身旁松了一口气的李凡，悄声笑道：“怎么了？紧张了？” “什么紧张，你说什么呢？” 台上竞拍继续，价格持续走高，280万、300万……400万持续上扬。 喊到400万的时候，顾亚婷再次举起了牌子，出到了450万。 “顾氏集团出到了450万，还有更高的么？” “孙氏木业给出了500万，还有……谢谢顾氏集团，出到了550万！” 李凡连忙悄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和人家飙价，犯不上。 顾亚婷扫了一眼身后不远处那个肥腻的老板，见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后，便毫不犹豫地再次举起了号码牌。 “顾氏集团千金，出到了600万！谢谢顾亚婷。孙氏木业出到了700万！还能更高么？” 李凡崩溃，怎么这姑娘这么败家？以前怎么没发现？ 可能是读懂了李凡的心思，顾亚婷不再举牌了，这枚钻戒最终被孙氏木业的孙总以700万人民币的高价收入囊中。 第二件拍品是老艺术家于明收藏的玉如意，第三件是一位歌手收藏的外国著名乐队的黑胶唱片，顾亚婷倒是在这两件东西上并没下手，但是到了第四件拍品上，她再次和顺意快递的贾总飚起了价格。 “顾氏集团，出到了500万！” “顺意快递，600万！好激动！” “顾氏集团，650万！650万一次！顺意集团出到了800万！” …… 整个拍卖过程，顾亚婷手里的号码牌不停地举起，把李凡晃糊涂了。 李凡大惑不解，要说顾亚婷死拼价格吧，的确拼得挺狠的，但没有一次得手的，每次都为他人作嫁衣裳。 而且有个特点，基本上这已经拍完的10件拍品中，她只在两件拍品上和他人进行了激烈的抢夺，其他拍品上只是偶有举动。 这应该不是特别冲动的行为，不会只是为了露个脸吧？ 李凡趁机低声道：“你什么意思啊？” 顾亚婷拿起手机，给李凡打了一行字：我爹给了我一个额度，让我把钱巧妙地捐出去！ 李凡顿悟，撇嘴，在手机上打字：万恶的资本家！ 顾亚婷看了一眼，微微噘嘴，打字：我家怎么万恶了？一没偷税漏税，二没拖欠员工工资，三没销售低劣产品，四没进行虚假宣传，五没给员工洗脑…… 我家怎么万恶了，在华国，能找到几家像我家这么干净的企业？花个小心思露露脸不行么，伤天害理么？ 李凡闭嘴不语，这姑娘生气了。这个玩笑她没开起，李凡心想，你也是心虚不好意思了。 顾亚婷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再次打字：最烦你们这种自恃清高的人！ 第9件拍品正在拍卖中，此时已经被哄抬到了850万的高价，是一块劳力士的手表。 “850万1次，2次！” 顾亚婷刚打完字，便“啪”地拍下手机，举起了号码牌，举起了1根手指。 “顾氏集团出到了1000万，还有更高的么？1000万一次，1000万两次，1000万三次，恭喜顾氏集团，恭喜顾亚婷！” 顾亚婷起身向大家致意，不过心中却在滴血：妈呀，被李凡气得太激动了，不拍这个好了，拍个字画好了！ 落座，顾亚婷悄悄踢了李凡一脚出气，李凡无奈，好吧，我承认我假清高了。 整个拍卖环节逐渐进行，明星表演穿插其中，现场的热潮一波涌起一波。 终于，到了第11件拍品的竞拍时间，李凡的《新考据学作品集》。 台上，王翰道：“下面这件拍品，出自于李凡之手，是李凡即将刊发的作品《新考据学作品集》的首印特别本。 在华国近现代史上，从来没有一本作品的首印本的新书寄语或评价是手写的，而这本书，是！ 从来没有一本书是由多大19位文学界大家联名推荐的，而这一本书，是！ 从来没有一本书未正式出售却全国订购量破50万本，这本书，是！ 这是一本受到了京大、晨华、人大等诸多院校著名教授以及学者作家共同推荐，并落下了宝贵的字迹的作品。 ……”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沸腾。 “哇，天啊！” “19位文学大家，几大名校的著名教授联名，太牛逼了！” “我去，这人脉，我服了！” “牛逼！” …… “大家安静，”林炅拿去作品，翻到了第一页，将书对向镜头，道，“大家请看，第一页这篇手写寄语，出自于我国国宝级大师，文学界泰斗，华国近现代书法五大家之一的毕胜远毕老——” 现场嗡嗡的议论声再起！更浓更烈！ 林炅无奈，继续道：“单单这毕老的墨宝，想必台下诸位想得到都相当不容易……再看落款，毕老写下了“慈善千秋，乐满人间”八个大字，表述了毕老对慈善事业的热切关心。 再看第二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张建民先生的寄语——” 第二尊神一样的人物一出，现场持续沸腾中。 介绍完所有的题字名家后，林炅道：“这本《新考据学作品集》，起拍价100万元，开始！” 随着“开始”声音落下，台下举起了密密麻麻的号码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23章 天价作品 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首先，华国目前最负盛名成就最高的两位名家写下了赠言，并还有另外17位各领风骚的文人墨客。 其次，这本书明确用于慈善捐赠，众人在赠言中予以绝对支持。 再三，毕老的墨宝一字难求，千金难买。 最后，李凡这本书的价值是隐形的。 何为隐性价值？说白了就是长久性的升值空间，今天这本书可能不算什么，但再过100年呢？ 但这个隐形价值的层面上，圈外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意识到这点，大多数人都是奔着毕老、赵建民等多位大咖加持而纷纷举牌的，少部分几个人则是慧眼识珠，看中的李凡的未来价值。 在这举得满大厅都是的号码牌中，有个别人心道：只要李凡正常发展，等李凡百年之后，这部特殊意义的作品将是文化瑰宝一般的存在啊。 活得好好的李凡要是能读懂个别人的想法，一定气得吐血。 起拍价刚一喊出，演播厅内一片哗然，电视机前千家万户“哇”声一片，几大直播平台千万级的网友瞬间凌乱： “天呢，这是多少人举了牌子啊？” “我得数数，一二三四……” “差不多一半人对这本书感兴趣啊，这竞品太火爆了。” “完全吊打其他竞品啊！” …… 而此时舞台上，王翰和林炅一瞬间蒙了，两人面面相觑，这台下无数个号码牌，从哪个先开始呢？ 王翰兴高采烈地道：“万万没想到这件竞品受到了大家如此的欢迎，咱们慢慢来，先从国际时尚的丛总开始，丛总您是？” “150万！” 林炅：“乐哈哈乳液给出了200万！” “雪中行服饰，出到了300万！” “360运动多少？啊？天呢，360运动直接出到了500万！还有更高的么？” 550万！ 600万！ 620万！ 700万！ …… “800万！竞拍价值来到了800万！” 价格一路攀升，当达到800万的高价时，竞拍的人数才直线下滑，但即便这样，台下依旧足足有30余位在竞价！ 800万，不是个小数目，到了这个价位，基本上若是换成其他竞品，早就成交了，即便没成交，到了这个数字的时候，互相竞争的也就三两家。 但看看现在，台下依旧有30余位在竞争！ 李凡现在已经晕了，他有点儿没敢想能拍到800万的高价，他自己心中的预估是，只要和其他竞品一样，300万上下成交的话，他就很知足很开心了。 结果，800万还只是初级阶段。 王翰激动地道：“乐哈哈乳液，出到了900万！” 林炅：“奇鹿365，1000万！！” 这话音刚落，王翰道：“1100万！平了今晚的最高成交记录，1100万，谢谢郑总！” 拍卖价格再破新高，进入千万元一档，到了这个阶段，很多人便不得不放弃了。 台下还有最后五六个人再竞拍。 有人举牌，“1150万！” 有人再举，“1180万！” 到了这个阶段，价位还在犬牙交错地攀升着！ 屏幕前的网友们此时看得激动万分，恨不能跟着使劲： “加，再往上加！” “这本书牛逼了，再翻一番！” “有钱真他妈好，继续，再继续！” …… 还有网友弹幕道：这个时候，要是顾亚婷把这书拍下来，那就有意思了！ 下面网友跟风： “对啊，顾亚婷，你倒是拍啊！” “顾亚婷，加油！” …… 顾亚婷傻呀？怎么可能拍李凡的东西？网友们也是脑洞打开。 拍卖现场，往往会出现一种人，横刀立马的狠人，此时，出现了。 王翰疑惑地道：“天龙地产的薛总，您出多少？” 薛总喊道：“1300万！” 王翰：“谢谢薛总，1300万！” 薛总再喊：“1400万！” “啊？” 薛总接着喊：“1500万！” 王翰和林迥瞬间懵逼，还有自己和自己竞价的？ 演播厅里一瞬间沸腾了： “哇，好牛逼！” “搞房地产的就是大手笔啊！” “这套路玩儿的，把大家都吓傻了！” …… 果不其然，薛总连续曝出1300万、1400万以及1500万三个价码后，所有的企业家都知趣地退出了，纷纷放下了自己的牌子。 其实，大家都出得起这个钱，不然也不会受邀来到这里，但是大家又不傻，商人一个比一个精明，有暴发户性情的并不是所有人，当他们认为的价值远远超过了本身，又遇到一个势在必得的主，所有人便都退出了。 王翰拍了拍胸口：“哇，1500万！谢谢薛总，1500万一次，1500万两次，1500万——” 薛总正志得意满地等着讲几句话呢，突然间横空跳出个“财主”。 “等一下，维多利亚服饰，出价1800万！” 现场一时间安静无声，大家目光齐齐聚向嘉宾席的角落，定睛一看，但见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正举着手里的号码牌。 下一刻，现场才爆发出无尽的惊叹和议论声。 “我去，怎么跳出来个洋人？” “国内的企业家们，拍啊，别让洋人得了去啊！” “什么情况啊，这国学作品，有老外什么事儿？” …… 李凡、顾亚婷两个人也都傻了，两个人面面相觑： “维多利亚来了？” “她拍这个干嘛？” 这个维多利亚，正是两个人的京大校友，更是顾亚婷在师大附中时期初中部的同学，著名球星阿伦佐和“时尚魔头”凯莉的独女。 王翰安抚了一下情绪，“谢谢维多利亚，1800万，还有更高的么？” 林炅：“没想到有外国朋友竟然出手了，1800万！1800万一次！” 台下的企业家们交头接耳起来：?“老薛，你接着拍啊！” “算了，丫头年纪不大，比我还生猛！” …… “吴总，你来啊，别落入外国人手里啊！” “关键是太他妈贵了，1000万我还能接受。” “做慈善嘛！” “要不你来？” …… 王翰压慢声音，控制节奏，“1800万，1800万两次！” 台下，企业家们还在互相议论中，一时间无人举牌，毕竟。1800万的数目，再有钱的人也得仔细合计一下。 这可把看直播的观众们和网友急坏了： “你们倒是拍啊，别让外国人得了去啊！” “这要是过个几百年，后人一看，好嘛，眼睁睁看着大师作品被人拿走了。” “一帮窝囊废啊，身价动辄几十亿上百亿的主，差这点儿钱？” “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别说我有几十个亿，就算我有一个亿，我也得把这作品拍下来，绝对不落入外国人的手里！” …… 瞧瞧，网民们特“可爱”，反正那钱不是他们的！ 王翰继续道：“还有人竞拍么？还有人么？倒计时，5，4——” “等一下！” 企业家席位上，飘出了一个声音，紧接着，依次站起了三个人，乐哈哈乳液的掌门人孙峰、步步升集团的老总冯凯、和信投资的总裁王玉达。 孙总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话筒，道：“我、老冯和玉达，共同出资3000万！每人出资1000万！” 哗！ 现场掌声如潮，惊叹声一片。 从1800万直接飙到了3000万，这种价位的跨度就是秒杀啊。大家万万没想到会出现抱团竞拍的情况。 维多利亚气得直翻白眼，哪有这么欺负人的，你们抱团玩儿啊？ 不过，观众们网民们一时间开心极了，干得漂亮啊！ 王翰激动得一握拳，“谢谢孙总、冯总、王总，谢谢你们，3000万一次，3000万两次，3000万……还有人出么？” 拍到这个价位这个情况了，但凡有点儿智商的人是不可能继续跟的，三家联手，这态度已经摆明了。 正常拍卖会上，有竞品被老外买走太正常不过了，但今晚的明星慈善拍卖和拍卖会性质不一样。 首先，目的不一样，明星慈善拍卖的目的是借机捐赠，成拍价是作为善款的。 其次，竞拍者不一样，竞拍的人没有几个是搞收藏的，来到这里的态度也和常规拍卖会上的竞拍者截然不同。 这哥三儿一张桌，听着现场哗然议论之声，头脑一热，组团拍了，他们觉得竞品虽然远远不值这个价，但现场观众这么起劲儿，顺势而为吧，在企业家中做个表率作用。而分摊到个人身上又没多少钱，今晚这新闻估计会成为头条，就当买了一个广告位。 企业家脑袋里想的东西，有时候特别杂。 王翰：“3000万，成交！恭喜孙总、冯总、王总，获得这件竞品！谢谢你们对慈善事业做出的贡献！” 林炅：“3000万成交价，打破了明星慈善夜15年历史上的最高纪录！” 现场掌声如潮，屏幕上弹幕无数。 “我去，翻了30倍！” “鸡皮疙瘩起一身，太牛了。” “此时此刻我只想说一句话，有钱真好！” …… 待掌声停后，林炅道：“李凡，请上台！” 李凡起身，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麦克风后，快步上台，向着三位老板的方向深鞠一躬，又向现场观众鞠了一躬，“谢谢孙总、冯总、王总，谢谢你们为慈善事业慷慨解囊，我知道大家不全是为了这本首印本，更多的是为了慈善事业，同时也谢谢每一位慷慨解囊的爱心人士，谢谢大家！” 林炅：“你的这件竞品拍出了明星慈善夜历史上最高价，请问，你现在什么心情呢？” 李凡笑道：“我刚刚好像在做梦一样，怎么可能拍出3000万的高价？当梦醒了，我知道并不是因为我的作品有多出色。 我这本书它只是一个介质，一个传递爱的介质，企业家朋友们，社会爱心人士们，通过这个渠道，这个机会，将自身的财富反馈于社会，贡献出自己的爱心，这是华国正能量，谢谢！” 李凡鞠躬下台，又和三位企业家拥抱后，特意来到了维多利亚身边，和她拥抱了一下。 维多利亚标准的东北口音，在李凡耳旁悄声道：“那三个货太孙子了！” 李凡噗嗤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重新回答了自己的坐席，观看下一个竞拍。 李凡脑袋里也在算账，3000万，自己这本书正常销售的话，能赚到2000万自己就烧高香了，这天文数字，够自己消化一阵子的了。 顾亚婷看着身旁红光满面的李凡，不禁哼了一声，“小人得志”！ 拍卖全部结束，最后一个项目，筹集救护车。 林炅：“今天晚会的最后一个项目，明星爱心救护车队项目，在我们华国，很多偏远地区存在着治病难，救命难得问题，在偏远地区，救护车资源极其稀缺……我们希望大家共伸援助之手，积极捐赠，您的大爱，将随着以您或者您企业的名字命名的车队，传到祖国的四面八方！” 王翰：“每辆救护车7万元，10辆为一支车队，我们捐赠是以车队的形式进行捐赠的，想要奉献爱心的朋友，请向我们的工作人员领取捐赠卡……” 前排一张张桌子之间，工作人员穿梭期间，分发着捐赠卡。 李凡向礼仪小姐挥了挥手，礼仪小姐便走到了他们这张桌子旁，李凡、顾亚婷和汪牧分别索取了一张。 李凡提起笔，评估了一下自己目前“负债”的能力，多了也捐不起，就捐一个车队吧，以自己的能力做慈善，别打肿脸充胖子了。 “1”字刚落下，他目光一瞥，看到了身旁汪牧的捐赠卡，人家捐了三个车队，价值210万。 他目光向右瞥去，顾亚婷捐赠卡上，以顾氏集团的名义捐赠了10辆车队，价值700万。 李凡再次看了看自己那直直的“1”，不好意思了。 虽然说，有一份力出一份力，没有能力帮着吆喝一嗓子也成，这于情于理你挑不出毛病。但是，谁也不能清高到不要面子啊！ 李凡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将“1”改成了“2”，140万没了，负债更多了。 礼仪小姐问道：“李老师，可以了么？” “你先等一下，”李凡合计了一下，是不是两个车队也少点儿？要不和汪牧一样，捐个3个车队？210万嘛，做两期节目就回来了，做慈善么。可是，自己还负债呢啊，是不是太那什么了？ 李凡有这个犹犹豫豫的毛病，他不是那种杀伐果决的人，你若说这是性格弱点，也可以说是。 顾亚婷道：“哥们儿，OK了么？人家都要公布了。” “呃，”李凡抬了抬笔，放下，对礼仪小姐道：“麻烦再给我一张。” “不用给了，”顾亚婷摆了摆手，提笔在自己的捐赠卡上加上了李凡的名字，【捐赠者】变成了“顾氏集团、李凡”。 顾亚婷将捐赠卡递给礼仪小姐，礼仪小姐便直奔舞台。 李凡一时间有些感动，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局促不安，百感交集的。 他觉得顾亚婷真是上天派给他的天使，就这么巧妙地把自己的面子捧圆了，但他又觉得这事儿做得不亮堂。 台上一公布，顾氏集团与李凡携手捐赠10支车队，那不知情的人一定认为两者各捐一半，自己“徒有虚名”而已，人家一说也是非常脸红的事情！ 这虚名不要也罢！ 李凡打定主意，起身快步走向前面的礼仪小姐，重新要了两个捐赠卡，重新书写…… 顾亚婷望着李凡的背影叹了口气，“矫情！” 汪汪在一旁笑道：“你是不是就喜欢他的矫情？” 顾亚婷灿灿一笑：“别提他，晚会结束了我还得找他算账呢！” …… 舞台上，救护车捐赠情况一一介绍。 王翰：“……顾氏集团，捐赠10支救护车队，李凡，捐赠2支救护车队……” 镜头给到李凡，李凡身姿端正，心安理得地挥了挥手。 今晚，这件事儿上，他没丢人。 第324章 不自量力 明星慈善拍卖晚会落下了帷幕，12件拍品总计募得9300余万善款，筹集爱心救护车队68支。 在全国无数观众以及网友的见证下，这次活动圆满结束了，但留下了无数的话题： 一本书拍出了3000万的天价，不合理啊，为什么如此疯狂？ 那些半辆车都没捐、一根毛都没拔的明星，你们去干嘛？蹭热度啊？ XXX真是丑爆了，这个时间不应该在男星家里练舞蹈么，你来干嘛？ …… 至于这本书拍出了3000万的离奇高价，李凡正要飘飘然的时候，人家三位企业家把书转捐给一家市级博物馆了，以下是这哥三儿的谈话： “这书归谁？” “给你呗，我不懂，欣赏不来。” “我也不懂啊，要它没用，要不冯总收藏吧。” “呃……要不这样，咱把它捐了，捐给我们老家的博山博物馆？” “可博物馆会收么？” “试试呗，一个地级市的博物馆，应该会收！” “也成！” …… 晚会后的酒宴上，李凡无意中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他瞬间吐酒，备受打击。 早知这样，还不如让维多利亚拍去了，起码维多利亚还知道这书等自己挂了之后，保准价值狂飙。 酒会结束，李凡接受了时尚Fans的专访，并受邀拍摄杂志封面。 但因为李凡酒量奇差，虽然今晚没喝几口，意识清醒，但脸色脖颈红了一片，拍摄杂志封面的计划只能移到改天执行了。 李凡的专访内容，无外乎对慈善事业怎么看待以及对偏远贫困地区未来的畅想。 李凡觉得捐钱捐物并不是上上之道，如何创造条件“授人以渔”，这个才是关键。 编辑：“那您觉得，如何创造条件授人以渔呢？” 李凡崩溃：“国家暂时都解决不了，我有什么办法？” “哦，”编辑转移访问方向，“那您觉得，什么是时尚呢？” “时尚？”李凡略一思索，“网友们笑言时尚就是一个轮回，多年前的东西翻出来就是时尚。 Ronald-Aylmer-Fisher认为时尚是生物遗传，美=本能+文明，本能和文明之间永远发生对抗，所以，时尚永远都在改变。 欧亨利则认为时尚是穷女人的睫毛膏，远没有一块面包重要。但我不这么认为，因为有可能抹上这个睫毛膏，能换回来无数个面包也有可能。 ……” 李凡滔滔不绝，时尚Fans的编辑有点儿被侃晕了，“那个，您觉得时尚是什么呢，用一句话概括的话。” “不好意思哈，喝多了我爱睡觉，喝几口我则健谈，要不，我明天状态好的时候再接受采访？” 编辑猛摇头，“状态正好！您继续，用一句话概括时尚，究竟什么是时尚呢？” “我觉得，不土就是时尚！”李凡认真地道。 编辑错愕，您这概括的……您别再来一句，劳动人民就是最时尚的人。编辑又问：“您觉得您自己时尚么？” “不时尚。” “不，我认为您时尚，您看！”编辑打开iPad，在淘宝上键入李凡两个字，便弹出了无数的“李凡同款”服装、背包等等，“您看，您就是时尚！能引领大众喜好的时尚指南针。” 李凡无语，“这都是我随便穿的，大家都能买到，也不贵，这裤子100多，鞋子打完折不到300，背包100多点儿。” “您真节俭，那您认为我们《时尚Fans》怎么样？” “你们今晚和湘南卫视联合举办的明星慈善夜是件非常好的事情。” “李凡，我指的是内容。我们《时尚Fans》这本杂志和App，怎么样？” 怎么样？李凡觉得，这类时尚杂志，无非就是，月薪上万的人向月薪几千的打工一族介绍年薪百万的人怎么生活，然后月薪几千的打工族拼命攒钱买名牌。 不过李凡只是简短地道：“很好。” …… 接受完采访，编辑起身向李凡伸出了手，“李凡，谢谢您的配合，还请您改日到杂志社拍下封面。” “没问题。” 走出京城卫视，李凡扫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了。 顾亚婷的车停在不远处，李凡便快步走了过去，坐进了车内，他深吸了一口气，酝酿好了饱满的情绪，然后立马道：“我错了！” 本来满面阴云的顾亚婷瞬间气消了大半，“你还知道啊！” 李凡一脸的诚恳，“我检讨，在你竞拍的时候开那种玩笑，不合时宜，我有罪。” “李凡，你有时候真讨厌！” 李凡连连点头。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面颊，关切地问：“没喝多吧？” “没有。”李凡脱下羽绒服，盖在了顾亚婷光洁的腿上。 “车里又不冷，有空调。” “我知道，羽绒服没地方放了，顺手。” “去死！” 后座的张小斐此时惊住了，两个大眼睛转来转去，在两个人身上不停地徘徊，这就完事儿了？ 婷婷姐刚刚还说要狠狠地骂一顿凡哥的，怎么转眼间就温情满满了？ 李凡和顾亚婷两个人有意思，天下没有完美无瑕的人，两个人也各自有自己的缺点，作为情侣呢，也时常拌嘴。 但李凡，虽然没有任何的恋爱经验，但是呢，他本身就是能接受批评的人，如果自己做错了，那就大大方方认了，谁还不犯点儿错误，大丈夫这点儿胸怀是要有的。 如果自己没错，那也得认，先把这风头避过去。毕竟跟女朋友争什么对错长短啊？争得双方一肚子气也没必要，问题也绝对解决不了。还不如事后平静的时候再掰碎了细聊，然后基本能换回来一句女人的“对不起”。 李凡虽然没有恋爱经验，但是架不住书看的多啊！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李凡还是有一定的恋爱技巧的，至于好不好用，那就得施之于顾亚婷这个小白鼠身上了。 回到寝室后，李凡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他现在负债将近2500万了，这个天文数字让人脑袋直疼。 “李凡，怎么睡不着了？”还在看书的王川问道。 “哎！欠人家钱，压力大啊。” “有什么压力大的，这年头债主才压力大，借钱的都挺潇洒。我他妈借出去的6000块钱，我自己都吃不上饭了，人家可倒好，买了个手机，还约个妞鼓了一次掌，还和我炫耀新手机多顺滑，妞多光滑，尼玛，气死我了。 我问什么时候能还钱，人家还要翻脸。” 马强从被窝里探出头，“千万别翻脸，翻脸的话你这钱就悬了！李凡，你老丈人钱早晚不都是你的么，有什么压力？” 李凡一声长叹，“你们啊，是不知道和一个有钱的女朋友相处的压力，我倒宁愿顾亚婷她家境平凡。赚钱我是一定赚不过人家了，婚后我一定要和她彼此经济独立！” 室友都醒了： “呵呵！” “不可能！” “我话今天就放这了，顾亚婷要是能允许你经济独立，我就去死！” “我爸这一辈子，钱包里就没有超过100块钱的时候！” …… 第二天早晨，李凡早早起床，打开手机扫了一眼新闻，各大网站上无非就是昨晚的那些事儿，天价书籍更是成功地无悬念地登上了头条。 放下手里，李凡知道，自己这部作品已经基本达到了最大宣传化了，被抬到了一个极高的位置，至于是不是能在销量上成功着陆，李凡则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上帝保佑啊！” “霍”地起身，下床，洗漱完毕，李凡穿戴整齐后，拿着新办的健身卡直奔校健身房。 已经有很久很久没锻炼了，身体机能略退化了一些，李凡决定管理一下自己的身材。 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又练了一下臂力，等他转身打算离开健身馆的时候，发现室内的妹子比之前多了好多。 那目光要么灼灼，要么热烈，要么花痴，看得李凡都不好意思了。 他的背心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紧紧地贴在了并不雄健的身躯上，可仿佛此时多了一些额外的“诱惑力”。 “李凡，我们这里有私人教练，以后——” 李凡打断道：“哦不用，谢谢，我随便练练就行，就是增加一下体质。” “我们的私教是从咱们国家队退出来的，业务水平极高。” “呃……我就简单地跑跑步而已。” “您真的不要我们赠送您的私教免费服务么？” 免费？ 李凡道：“你们太热情了，盛情难却啊，那谢谢啊！” “您一定要常来！”老板大喜，李凡要是经常光临，那直接吸引了多少妹子啊，大学就是好，客流量不愁。 在校园里逛了逛，又到食堂里吃了一口饭，李凡给蒋姐打了一个电话： “蒋姐，有合适我的代言么，我揭不开锅了。” 此时华娱国际，艺术总监办公室内，蒋姐正坐在办公椅上，悠闲地转着笔，一听这话，她笑道：“你不是告诉我原则上不再接广告了么？” “那是有钱的时候说的话，现在没钱了，你看看有没有合适我的。我的要求很简单，口碑好风险低，你帮我留意一下。” 蒋姐一合计，“魅族面膜成么？他们签的艺人最近要到期了，咱们可以争取一下。” “您真逗，我一个大好男青年代言面膜，太娘了！” “可是，这家公司是金主，我要是亲自谈的话，代言费能给你谈到5年6000万到8000万之间。” “呃，这个，还是算了，能和我匹配的，膜面，这个……” “那，”蒋姐想了想，“手表成不？飞宇达手表，国产一线品牌，但我所知，他们的代言费报得低，才2年800万。” “还有其他的么？” “真难伺候！哦对了，文轩网适合你，就是在网络上主营图书及周边产品的网站。” “卖的是正品么？” “是，但代言费更低，2年600万，对于你来说完全没必要。” “你能帮我谈到多少？” 蒋姐合计了一下，“要是你的话，我争取争取，预计2年1600万？差不多，再低咱们就不接了，没意思。” “成，不少了，谈谈看吧！” 蒋姐放下了李凡的电话，叫过来助理，“之前咱们计划帮于坤谈的那个文轩网的代言，我要换成李凡，至于于坤，我既然答应他了，那就帮他谈谈飞宇达手表吧，要是成功的话，便宜这小子了。” 助理笑道：“那于坤还不乐屁了啊？” 蒋姐哈哈一笑：“你去整理一下文案，我现在和于坤沟通一下。” 事情进展得极快，仅仅两天的时间，大致框架便敲了下来。 文轩网一听说华娱国际本来计划洽谈的代言人由个二线末的没什么曝光的明星换成了红遍半边天的李凡，兴奋得老总“啪”地拍了下桌子，大声道：“好！完美！” 但是，完美是需要钱的！2年600万请李凡，怎么可能啊。 价格一谈再谈，最终超过了蒋姐的预期，达到了2年2000万，成功达到了一线明星的报价。 蒋姐正要通知李凡的时候，文轩网又“变卦”了，询问是不是可以延长期限，如果是5年合同的话，他们愿意出到5年5500万。 蒋姐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谈到5年6000万后，便第一时间联系了李凡，征求李凡的意见，结果李凡选择的是2年2000万。 时间跨度太长的合同，高收入同样意味着高风险，李凡拒绝风险。况且，2000万够了，再过一个月他能清账了。 蒋姐放下电话，正准备让人去帮着于坤谈飞宇达手表的合同时，于坤敲门进来了。 他气呼呼的样子，满脸的不高兴，道：“蒋总，您不公啊！” “哦？怎么了？” “首先，为什么好的资源全部向李凡倾斜，他又不是咱们公司的签约艺人！” 蒋姐解释：“首先，我私人带李凡这事儿，是经过老板允许的。其次，从整体上而言，不是我们让好的资源向李凡倾斜，而是，李凡自身吸引了好的资源的关注。” “再有，蒋总，本来文轩网的代言合同，您是要帮我谈的，这5年6000万的高价合同本来是我的，您却突然让给了李凡，我接受不了！” 蒋姐这个气，你这智商低情商也低，就是长得不错也有人脉，不然你能在娱乐圈里混下来？ 于坤气鼓鼓地接着说：“这合同本来是我的，您这么赤裸裸地让给李凡我接受不来！” 蒋姐耐心地解释：“可我之前已经和你沟通过了啊，你说没问题的。” “可是，您也没说这合同能谈到5年6000万啊！您之前不说出价是2年600万的么？” 蒋姐有些生气了，直言：“合同谈到5年6000万，那是因为代言人是李凡！换成其他人可未必！” 于坤脸上一红一白，然后自信地道：“蒋总，代言这事儿先不谈。我觉得，公司应该主推一下我，公司旗下这么多艺人中，我的潜力最大，蒋总您推一下我，我就是下一个李凡啊，我长得也不比李凡次吧？” 蒋姐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心道：长相且不说，就你这智商和情商，你怎么和李凡比？李凡能吊打死你。 于坤拍胸脯道：“蒋总，公司好好捧我，让我上《极速明星》等各大综艺，我也能像李凡那样红！” 蒋姐低眉，“那可不一定。” “要不您试试？” “出去！” 第325章 商人和作家 又是个昏暗不见天日的早晨。 某工作室的影棚内，广告片的拍摄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 李凡手里抱着一摞书，对着镜头露出洁白的牙齿，“买书，就到文轩网络书店！” “漂亮，下组镜头！” 有化妆师连忙走到李凡身边帮着补了下妆，几个助理则有的递水，有的帮着稍微整理下衣服。 “李老师就是帅，怎么拍怎么帅。” “李老师，您这个代言挑得太好了，与自身形象完美契合啊！” …… 李凡昨天刚与文轩网签完合同，今早便来到了棚里拍广告了，双方都需要效率。 不多时，道具师抬上了一个书架，下一组镜头也便开始了。 广告导演现场指导，“李老师，您先装作在书架前随便翻翻看看，然后，把您的那本书从书架中抽出来，翻几页后再合上，然后将书面向镜头展示一下，再把台词说出来。” 李凡打了个手势，“OK！” “Action!” 李凡走到书架前随意地翻了翻，片刻后，从书架中抽出了自己的作品，按照导演的指示，翻了几页后书本一合，转身面向镜头指了指书名，“多看书，看好书，尽在文轩网！” “漂亮，再来一遍！” …… 棚里的拍摄如火如荼，到了11点的时候，宣传照和推广视频等拍摄终于完毕了。 导演擦了擦汗，“好，齐活，李老师，完美！您就是不拍电视电影，可惜了。” 李凡半鞠躬，“麻烦大家了，之后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么？” “暂时没了。接下来，我们的广告创意是，邀请各个学校的学生和各个岗位的职员一起拍一个合集，制作一个全民读书的宣传视频。” 李凡问道：“学生露脸，免费啊还是给红包啊？” “多多少少得意思意思啊，得包个200块钱红包。” “妥了，我给你们推荐一个人，他现在见钱眼开。” “哦，可以啊。” 李凡拿起手机，给牛犇犇挂了个电话，“七哥，干嘛呢？有个200块钱的活，说几句话就OK，接不接？” “接个屁，哥们儿现如今动动手指头就200块，差那点儿钱？” 李凡一惊，这货发达了？他连忙问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正在创业阶段，太忙，没别的事儿就挂了。你要是想过来和我共成大业也行，我在电影学院呢。” 放下电话，李凡疑惑不解，动动手指就进账200，可以啊！是在吹牛逼啊还是真事儿啊？ 在棚里看了一下自己的照片和视频，李凡才告辞离开。 下午又没有课，李凡决定去电影学院一探究竟。 见蒋姐的车子在大厦下面停着，李凡快步走了过去，坐进了后座，“蒋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但见蒋姐满脸愁云地道：“可惜了，你错过了一个更好的广告资源。” “哦？什么？” “丰联网打算打开咱们华国市场，他们网站的性质和文轩网类似，但是他们旗下多了电纸书设备、家电百货、物流等等，是以图书为引导百花齐放的公司。 这种国际化著名大公司，远比文轩网强得多得多，代言费极高，我刚接到通知，说他们要物色代言人。但咱们也不可能代言同质化品牌啊。” “哦，失之我命，没事儿。” “对了李凡，你去《鉴宝》节目的时候，帮我带带小女孩。” “OK！” “你不问问是谁啊，就答应？” 李凡笑道：“蒋姐发话，别说女孩了，就算是头母猪我也得带啊！” “嘴损！那是我闺女！” 李凡瞬间懵逼，“啊？真的？” “干闺女！” 这话音刚落，但听副驾驶位置上，响起了讨伐声：“你说谁是母猪啊？” 诶？ 李凡定睛一看，副驾驶上的姑娘回头了，是曾经著名童星管彤。 李凡忙道：“诶呦，一直没看到正脸，我还以为是蒋姐助理呢。老艺术家好，我是看着你节目长大的！” 管彤叉腰道：“你少扯！就像我七老八十似的。李老师，以后带带我啊！” “开什么玩笑？你不到1岁就拍广告，2岁拍电影，5岁就获奖，你太火了。” “那是小时候！”管彤叹气，“走错路了，当时要是一直在影视圈子里就好了，结果非得去国外拜师学钢琴。” 这管彤今年才18岁，正是大好青春。她小时候出演了很多角色，以甜美可爱的形象深入人心，8岁便退出影视圈，跟着父母移民美国，拜名师专攻钢琴，她本以为能成为著名钢琴师，结果经过10年时间的刻苦努力，水平依旧中庸无奇，毫无建树。 她用亲身经历证明了一句话：有些时候，勤奋努力是屁用没有的！ 6年时间过去了，她从一个古怪精灵的可爱小女孩变成了18岁的青春洋溢的大姑娘，万幸的是，她没有像其他童星那样长残了，虽然她不算绝顶漂亮，但还是有一定颜值的，尤其是那一笑而起的大大的酒窝，显得非常有亲和力。 她这次回到国内复出，蒋姐则希望李凡可以提携一下管彤，如今的李凡，无论从影响力还是个人交际上，具备了这个能力了。 车子在电影学院停了下来，李凡下车，道：“麻烦蒋姐了，您慢点儿开。” 管彤透过窗户道：“李凡，以后我可跟着你混了，照着我！” “得了吧，老艺术家！” 李凡挥了挥手后，只身走进电影学院，又打电话问了问牛犇犇在哪后，便径直走向女生宿舍楼。 当李凡绕过教学楼穿过林荫小道来到女寝楼下的时候，那一刻，他差点儿转身而逃。 你妹，辣眼睛！ “瞧一瞧看一看啊，12块钱你买不了吃亏，12块钱你买不了上当，正宗江南丝绸厂的丝袜啊，姐妹们瞧一瞧，买一条12，买两条23，买三条33元，买的越多越便宜啊！”牛犇犇站在小摊前吆喝着。 “同学，这个也12么？” “美女，开什么玩笑啊，这是连身网袜，30块。” “这个呢？” “这个开裆的13.” …… 李凡暴汗，掩面要走，可牛犇犇突然发现了他，并吆喝道：“嘿，哥们儿，要不给女朋友买一条？” 李凡不敢走了，以他对牛犇犇的了解，他可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别一嗓子把自己身份揭穿了。 他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等着牛犇犇收摊，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冬天卖丝袜？而且还有这么多姑娘买？ 牛犇犇那个小小的地摊上，足足围了20来个女生，可也真是壮观。 终于，随着下午课的开始，女寝楼下的同学少了许多，直到摊位前再无顾客的时候，李凡则踱步过去。 “牛犇犇，这就是你说的创业？” “你对我客气点儿啊，请叫我牛总！” 李凡哭笑不得地看了看地摊上的丝袜，好家伙，连裤袜、丝袜、开档袜、连身袜应有尽有，普通的、性感的、诱惑的风格齐全，白色、黑色、粉丝、红色甚至绿色，主流颜色一个不少。 牛犇犇身后还放了两个军训时装被褥的军绿色的大大的方口袋，李凡抬手一翻，里面还有不少包丝袜呢。 李凡挑起了大拇指，“牛逼！” “重申，请叫我牛总，别叫我牛逼！” 李凡疑惑地道：“冬天卖什么丝袜啊，你怎么不卖保暖裤？” 牛犇犇阐述自己的商业经，“那个又沉又占地方，丝袜多轻巧啊？而且这丝袜贼便宜，我同学老爹就是生产这东西的。 再说，你看啊，这丝袜里面，常规丝袜也就3分之1，大多数都是用来“撕”的“撕袜”，是穿给男朋友看的，你懂得。” 李凡叹气：“我真没想到姑娘们还真买，民风开化啊。” “这里女人多嘛，这就好比唐僧进了女儿国，唐僧向她们推销肚兜，都有一群女人呼啦啦来买！我进袜子的时候就想到了。” 李凡再挑大拇指：“牛逼！” 牛犇犇继续更正：“牛总！” 李凡问道：“你真打算这阵子一直卖袜子？” “看看，首先是赚钱啊。你也知道，我学的是英语，英语啊，你李老师亲手教我，我才勉勉强强高考考了90分，而且在体育大学学英语，我能有什么出息？我想好了，这学期还剩一个半月，做点儿小买卖。” 李凡问道：“需要车么？需要的话我车你开走！” 牛犇犇大喜：“我正愁呢，不过你不开啊？哦对，小婷有车。” “服了，我对你刮目相看啊，但求你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这又不是学习，你看！”牛犇犇打开腰包，里面是厚厚的乱七八糟的人民币，各种面值全都凑齐了，唯独百元大钞没几张，“小凡，我的小目标就是，半年内，我每天的收入，就是将这些琐碎的纸币变成百元大钞的规模。” “简单，我帮你实现你的小目标，”李凡拿出钱包，抽出一沓人民币，“我给你找整！” “去去去！” 这时，10米之遥走过来四五个女生，有个略显肥胖的女生问道：“同学，买一整包能便宜么？” “美女，你长得这么漂亮，成！那就便宜两块吧。” “我这漂亮就值两块啊，帅哥？” 牛犇犇嬉笑道：“美女要是留个块！” 李凡摇头，服了，边创业边泡妞，你可以！ 李凡足足等他到了下午三点，当见到学校保安的时候，他急道：“七哥，快走。” “没事儿，淡定！” 保安骑摩托过来了，他仰望了一下牛犇犇，问道：“小伙，你是本校学生么？” “是啊？” “我怎么没见过你？” “可我也没见过你啊！”牛犇犇理直气壮地道。 保安想了想，调转摩托要走，可突然间，他回头问：“你学生证给我看看。” “大哥，学生证谁带在身上啊？诶，我今天好像带我女朋的了。”牛犇犇一翻钱包，果然拿出来一个电影学院女生的学生证。 李凡又服了，他觉得他得揉揉眼睛，重新评估一下牛犇犇了，这货表面粗犷但心思极细啊，关键还是演技派，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李凡都有点儿觉得他是电影学院的未来影帝了。 收摊后，李凡给张萌萌打了个电话，约好了饭店，便和牛犇犇一人提着一个行李袋，一路走向饭店。 张萌萌又有变化了，虽然每个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沉淀，性情和习性都会有所改变，但大多数人的这个过程是渐进的，可张萌萌则是阶梯性质的，一阶一阶地改变。 她的文艺范更浓了，淡粉色的大衣，雪白的围脖，精致的靴子，这些只是外观上的打扮，而她落座后那浅浅的一笑，还有她拾起筷子轻嚼花生米的优雅，直接把李凡和牛犇犇看呆了。 李凡：“脱胎换骨啊！” 牛犇犇：“我勒个去，毁我三观！萌萌，你……我们越来越不认识你了！” 谁能想到曾经那个呆萌的小姑娘会出落成窈窕淑女？也许只有上帝！ “人总会成长的嘛，你们不也在慢慢地改变么？”张萌萌放下筷子，托腮望着窗外，“越长大越孤单，只有最初的你们陪伴在身边，我突然好想养条狗。” 李凡牛犇犇面面相觑，然后迅速低头吃饭，才夸你两句，你这话说得真有艺术气息！ “可是我没有房子，等我赚钱了一定买栋大房子。”张萌萌说到这儿突然翻开包，拿出两本书，道，“我即将上市的书，送给你们！” 李凡牛犇犇一瞬间凌乱了，书？什么书？萌萌的书？ 两个人连忙接了过来，但见书面上四个大字：《浪漫满屋》；作者：萌芽。 这是一本漫画，扉页上有一行作者语：谨以此书赠予我的好伙伴，李凡和顾亚婷，祝你们永远幸福。 李凡一拍脑袋，“哇，之前你送我们的那本空白手绘本，还真实现了啊，你这创作的速度也太快了？而且还出版了，我的天！不会角色的名字真的是“芃芃”和“婷婷”吧？” “你再看哪！” 李凡又翻了几页，然后一连串的问题砸了过去，“你这太突然了，你也太低调了，恭喜你。哪个出版社？版税多少？什么时候正式发书？华国美术学院是不是已经轰动了？” 牛犇犇在一旁已经彻底崩溃了，小凡星光闪耀，萌萌低调装逼，咱们兄弟姐妹三人，你们搞艺术的比我强太多了，难道，我是你们这故事里的悲剧人物？ 饭吃过之后，三人抢着结账。 “我来，我扫码了啊。” “别啊，今天本姑娘做东。” “都住手，今天我牛总请了。”牛犇犇从腰包里掏出一把钱递了过去。 “牛总？”张萌萌的疑惑布满面孔。 “哦，七哥创业了，现在咱得管人家叫牛总。” 牛犇犇找回零钱，从桌底下拉出行李袋，拉链一拉，道：“萌萌，随便挑，喜欢哪件送给你。” “哇，这么多袜子啊？”萌萌低身翻了起来，从中挑出一个连身网袜，拆开包装她拿了起来惊喜地道：“哇，好多洞洞啊，这个好潮啊，穿上一定很好看！” 李凡大窘：“放下。” “哦！”张萌萌一吐舌头，对了，我今天淑女，要小声说话！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26章 一篇英文试卷 张萌萌突然之间显露锋芒，出乎于所有人的预料。 别说同学朋友们了，连家里父母都大呼意外。 大一尚未结束，创作了一本漫画，不仅仅获得了出版社的签约，而且，据总编说，极有可能搬上大屏幕。 张萌萌成为了8班学生中第二个脱颖而出的牛人。 时光追溯，两年前16岁的她还躲在被窝里幻想着自己童话般的世界，而今天，她便将这故事述诸于笔端了。 李凡顿了个大悟，这个世界上有些想法离奇的人，可能是离天才最近的人，他开玩笑道：“你和精神病之间，只有一步之遥。” “你才是精神病，你们都是精神病！”张萌萌反驳。 “也不知道是谁，“白云苍狗”能联系上“白羊”，“孙悟空在绵阳上跑”是“腾云驾雾”……” 张萌萌问：“有问题么？” 牛犇犇叹气，“没问题，我们和你不是一个频道上的人。你们两个一个是天才，一个是鬼才，我，是个废材！” …… 张萌萌的崭露头角让李凡想了很多，8班作为一个普通高中的普通班级，在概率上，注定绝大部分人会碌碌无为的，率先蹦出个李凡，紧接着又蹦出个张萌萌，下一个是谁呢？ “下一个成功的人就是我！”牛犇犇拍了拍胸脯。 李凡道：“真正牛逼的人，是把吹过的牛逼圆上。” “妈呀，可我擅长吹牛逼，不擅长圆啊！” …… 李凡回到京大后，感慨了一番张萌萌的成绩后，便打开了iPad，阅读外国各类心理学杂志。 他订阅了大量的世界著名的学术杂志，纯英文的学术文章对李凡没有任何难度，和阅读汉字别无二致。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翻页，整篇整篇的内容灌入脑中，室友们早已习惯了，谁让你李凡厉害呢。 他这是在为一周后的心理学考试做准备，《初探心理学》这门入门课程，任课教授是学校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请来的，著名的心理学专家。 这门课就10节课，最后一节写论文给成绩，李凡准备把这门课的学分拿到手。 就在李凡看得兴起的时候，突然被文轩网的电话打断了，电话内容很简单，就是询问他最近的日程，希望他能在公开场合适当地介绍一下文轩网。 这个自然没问题，毕竟，这个自己份内的事，也不用他们担心，职业操守是要有的。 文轩网给李凡递上了2年2000万的合同后，公司广告部瞬间忙到爆，办公室内电话彼此不停地响着，到了文轩网一展宏图的时候了。 代言人对一个品牌的重要性实在太大了，在如今这个网络时代，“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老话是不太适合竞争激烈的市场的，广告的效应性具有让乌鸡变凤凰的魔力。 在计划之外获得了李凡，文轩网老板大喜过望，代言人惊人的曝光度和超高的美誉度，以及代言人身份和网站的完美契合度，这对文轩网是个极其有利的崛起的机遇。 李凡的合同只有2年，文轩网可真是奔着“榨干”李凡每一分钟的价值去的，刚刚签下合同，便在各大卫视平台寻找广告位，以期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大化的曝光。 但电视广告不可能你今天签明天就给你推上去，你得等着人家的广告到期，之后人家撤档才能轮到你。 不过也有一种意外，临时撤档。 文轩网大出血，在湘南卫视《快本》上砸下了40万/15秒的广告。这个是最早签下的广告，正常是一个月后接档韩英面膜，结果，韩英面膜出现重大质量问题，广告被临时撤档，于是，文轩网的广告顺利顶上。 周四，文轩网办公室内。 “这周六咱们的广告上《快本》，与此同时，网站主页与《快本》同步更新，广告进行全方位投放。咱们要做到万无一失，在广告上咱们烧的钱不少了。” “总监，《咱们穿越吧》第三季的冠名权，他们同意咱们的报价了。” “好，咱们和李凡协调一下，看看李凡能不能去参加节目。” “他们栏目组也这么说，但是李凡没档期。” “协调嘛，尽量！” 周六，湘南卫视《快本》如期播出，节目中15秒的文轩网的广告通过卫星信号，传递到了无数年轻观众的视线里，李凡这次低调的代言签约瞬间浮出水面，让无数人大呼意外。 电视画面中，一身简约打扮，白衬衫牛仔裤的李凡依旧像以往一样展露着自己灿烂的笑容：“多看书，看好书，尽在文轩网！” 观众们大惊： “什么时候李凡又多了一条代言？” “文轩网什么鬼？去看看。” “好意外啊，作家代言卖书网站，没毛病！” …… 湘南卫视《快本》在青少年中具有广泛的影响力，陪着一批人从孩童走向成年，是华国省级频道综艺节目里寿命最长的。 虽然如今口碑略降，收视下滑，无法与巅峰时期相提并论，但依旧有着举足轻重的广泛影响力。 节目一经播出，电视前的很多观众纷纷打开电脑或手机，在浏览器中键入“文轩网”三个字，踏入了这个陌生的网站。 有句粗话：明星，放个屁都是新闻！ 这句话是贬义，但却把社会现状阐述个透彻明白。 李凡代言文轩网这件事就在这个晚上，通过《快本》，通过无数小编之稿，迅速发酵，一夜之间全网皆知。 第二天早晨，文轩网技术部门欢声笑语，一阵激动。 “太牛了，从昨晚8点开始到今天早晨8点，12个小时内，访问量达到了2000万啊！” “2000万访问量什么概念？比咱们一个月的访问量都高！” “太夸张了，这广告效果太惊人了！” “不，是李凡太惊艳了！” …… 客服部经理快步走了过去，问道：“昨晚成交量是多少？” “杨经理，晚8点到早8点统计周期内，呃，51万单！” 杨经理握拳，“给力，就是转化率有点儿低。” 51万单，足足是以前半个月的销量，广告和代言人的效应已经初显神威了。 到了晚上8点，24小时的统计周期内，访问量达到了4000万！成交量98万单。 文轩网办公楼里一片欢腾，首战告捷！ 这一天的时间内，文轩网的知名度就打开了，他们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让文轩网保持在各个平台的长久曝光。 …… 广告在文轩网和快本同步推广，短时间内获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效，大家对李凡的商业价值佩服不已。 在室友们的一番吹捧中，李凡躺在床上清醒地道：“你们只看到文轩网第一天的数据了，这个没用。第一天数据高很正常，之后就会迅速回落下跌的，跌下个五倍都正常。” 马强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文轩网主营书籍文具等文化类产品，第一天流量大增，是因为大家好奇点进去的，但现在人看实体书的没多少了，可能那4000万的访问者，有3000万人从此不会再点开文轩网，因为没需要。” 李凡分析了一下后，又不禁为孙菲菲捏了把汗，《快本》中下架的面膜是她代言的，这次事件多多少少会对她产生一定影响和损失的。 李凡决定，以后代言这块，还是老规则，慎之又慎！能不接尽量不接，暂时就这样吧，以后缺钱的时候再说。 这话要让很多艺人听到，一定会哭瞎。没钱的时候再说，这……你这……好吧，你想要接代言很多企业抢着给，而我们呢，想争取一个都费劲。 …… 周一这天，下午第一节课，便是选修课《初探心理学》的最后一节，考试。 李凡和“老艺术家”管彤约好时间后，便匆匆忙忙走进了室内，他看了一眼呆萌的著名心理学教授Chris-Bosh，便走到后面随便地找了个座位。 考试内容是随机的，京大特别喜欢搞随机试卷这种事儿，也许是传统。 李凡抽到答题卡的时候，上面用英文手写着考题： Ho-do-you-think-of-Psychology？Please-anser-in-the-form-of-a-paper！（你如何看待心理学，请以论文的形式作答。） 李凡略一思索，构思行文，然后，提起中性笔，在洁白的试卷上落下了一行行漂亮的英文。 Dear Professor， In-my-submission，the-Psychology-is-just-a-joke！（尊敬的教授，在我看来，心理学就是个鬼扯！） I-studied-236-academic-achievements-in-the-orld’s-orld-famous- psychology-magazines-and-periodicals，they-are-all-the-academic- achievements-of-the-past-year.（我研究过了去年一年内世界知名心理学杂志和期刊上236篇学术成果。) I-repeat-the-psychological-studies-of-these-top-journals-and-finally-find that-only81—can-be-repeated.（我重复这些顶级期刊的心理学研究，最终发现只有81个可以重复。） …… 接下来，李凡用七种方法（假设检测中的P值、效应量的置信区间、综合两次研究分析……）对成功重复进行评价。 列表格，画分析图，列式子，整篇文章直到半节课的时候，才终于写完。 …… That’s-hy-I-say-psychology-is-a-joke！（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心理学是个鬼扯的原因。） 整篇文章落下最后一个句点，李凡举手交卷。 “Professor-Bosh，I-have-finished!”李凡说完这话，才发现洋教授没在教室内。 “教授赶飞机走了，李凡，卷子交给我吧。” “好的，程老师。” 李凡这试卷还没拿起来呢，四周的同学眼睛那么一扫，直接喷血。 英文？纯英文？哥们儿，干嘛啊？教授也没要求用英文写啊！你这真是能让教授找到回家的感觉啊！ 好吧，谁让你是李老师呢，谁让你英文好到让无数英语老师自卑呢！ 李凡，你混蛋啊！ 李凡本来想的就是，既然是洋教授教课，又是洋教授批卷，学生这中文试卷一定有相关人员帮着翻译成英文的，与其如此，还不如一步到位直接给教授看了。 可谁曾想，伤害了一批人，这批人中还包括台上的程老师。 程老师一见李凡这试卷，气得吐血，心中大骂：李凡，混蛋啊！这试卷我批！！ 程老师望着李凡远去的背影，心理感慨，他各方面都不错，就英语一般，想当年高考时才考120！ 程老师扫了一眼试卷，并没有细看。他倒是能看个大概，专业术语自然没问题，但整篇一气呵成地读下来却有困难，算了，最后再批这李凡的卷子吧。 The-Psychology-is-just-a-joke？我倒要看看哪joke了！ 程老师万万想不到，这被自己压在最底下的试卷，当“重见天日”的时候，足足让华国心理学界风波大起，颤上了三颤！ …… 李凡交了试卷，快步离开了学校，打车直奔机场而去，而在那里，“老艺术家”管彤早已等候多时了。 管彤身边好几个助理陪同，给推行李的，给拿水杯的，阵势还可以，虽然比不上其他“大牌”女星。 当她看到李凡和张小斐走到身边的时候，她疑惑地问：“李凡，这女孩是？” “哦，我助理，张小斐！” “其他人呢？”管彤张望了一下。 “就我俩儿啊，哪有什么其他人？”李凡说罢，坐到了座位上。 “你怎么就带一个助理？” “够了啊！” “呃……”管彤看了看自己的背包和行李箱，又看了看身后站着的五六个助理，脸红了，她道：“那个，你们都回去吧，王哥留下陪我就成！” 助理们纷纷道： “小彤，这个不太好吧，毕竟你刚回到国内，粉丝很狂热的。” “对啊小彤，我们得照顾好您，不然蒋总不得收拾我们啊！” “小彤您刚回国，不了解国内的现状，现在的粉丝可比以前更疯狂，吓人啊！” 管彤心想：可得了吧，自己不戴口罩出行，在三里屯楞没有人认出自己来，你说这受不受挫，丢不丢人！ “没人认识我，你们回去吧，李老师比我名气大那么多，人家都这么低调，我这现如今都没人认识了，我嘚瑟啥啊！都回去吧。” 李凡笑道：“不是不认识你，是你长成大姑娘了！8岁和18岁样貌相差太多了。” 管彤终于打发走了一堆助理，她一边和李凡聊天一边打开平板看《鉴宝》的往期视频，问道：“这节目权威么？” “半权威吧！” “半权威”的说法很新鲜，管彤问道：“什么叫“半权威”？” “就是有些地方不严谨不内行。” “比如呢？” 李凡指了指屏幕，“你看啊，正常观察瓷器，是不能戴白手套的，瓷器光滑，戴手套拿瓷器，容易摔碎。” “那这些鉴宝专家怎么戴手套？” “电视节目需要，这电视是给外行人看的，显得专业嘛。” 管彤再问：“那鉴定什么东西时候戴手套呢？” “字画、古书等等，免得汗液对纸制品产生侵蚀。” 管彤大惊：“哇，李凡你这么专业呢啊？没看出来啊！” 张小斐笑道：“您刚回国，我们李凡可是发现了国宝！” “快说说！” 李凡一挥手，“不提也罢，小事！” 第327章 骗你没商量 飞机落地辽远省振阳市。 一行四人走出机场，早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此等候很久了。 工作人员连忙下车迎了过来，对着李凡亲切地道：“李老师，请上前面那辆车，剩下的几位助理麻烦坐后面的那辆。” 管彤背着背包，神态大窘；张小斐挠头，一愣。 而推着箱子的王哥满脸的不高兴，他正要发飙之际，但听工作人员又说话了。 “李老师您先上车，咱们再等一会儿管彤！” 李凡笑道：“你不用等了，管彤不是在这呢么？” 工作人员这才目光偏移，落在了戴着帽子围着围脖躲在厚厚的羽绒服中的管彤。 工作人员连忙致歉，“真对不起，我这有眼不识泰山了，也怪我，这么漂亮的美女我没好意思细看。” 管彤道：“会说话，但别叫我老师，我担不起。” 李凡补充：“可以叫老艺术家。” 众人欢笑一片。 管彤翻白眼：“我这个梗啊，你们能玩儿一辈子。” “两位老师，请上车，咱们人齐了。” 公务车上还有两位小明星，准确的说法是二三线演员，这两位早一个半小时前就到了振阳市了，然后等啊等，李凡他们晚点的飞机终于被他们苦苦盼来了。 《鉴宝》这档节目，每一期会请六位明星和三位鉴定专家，六位明星两两一队进行PK。每期请的这六位明星也有要求，起码，得是古玩文物的爱好者，如果有很深的专研的话就更好了。 但管彤对这行完全不了解，她是个例外，可谁让人家干妈是华国著名的经纪人呢。 车上这二位一个叫欧锋，一个叫周虹，在影视行业名气还成，很多电视中的二、三号配角，在观众中混了个脸熟，而他们在收藏方面还颇有研究。 见李凡和管彤上车后，欧锋率先打趣道：“其实啊，刚刚管彤要是戴上墨镜口罩，估计工作人员就会认为你是明星了，就没有误会了，你这不戴口罩，粉丝们发现你就麻烦了！” “我就怕别人认不出来，所以才没戴口罩！可即便这样，一路上也没人睬我！”管彤苦笑。 “谁叫你变化这么大啊，越变越漂亮了。” 众人一路闲聊，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广电中心附近的一家宾馆。 而此时，门前早有节目主持人王翔和制作人等着他们了。 制作人热情地握着李凡的手，又看了看众人，道：“众位老师，实在不好意思，酒店只是4星级的，抱歉了诸位。” 众人连说没事儿。 制作人又道：“要不，咱先吃饭？” 李凡摇手道：“我不吃了，我还有工作。” “工作？” “嗯，有稿子急着发给《国学时代》。” “那我也不吃了，我不饿！”管彤也道。 “别啊，长途跋涉来到振阳，哪有不先吃饭的道理？” 李凡笑着再推辞，便急急忙忙上楼找自己房间去了。 他突然起意，一篇关于甲骨文“鹿”字修正的文章，他想要重新改写，而这篇文章原计划《国学时代》今晚零时要发表的，李凡不想影响他们的计划，就自己抓紧忙一下了。 回到房间后，李凡翻开背包，拿出笔记本，准备修稿。 一旁的管彤则问：“我在这儿不影响你吧？” “不影响，你随意。” “哦，我就是特别好奇，我这两天回国，人人都吹嘘你，不不，人人都夸你，说你是国学天才，我好好奇国学天才是怎么炼成的。” “哦！” 李凡微微一笑后，打开笔记本开始码字。 管彤不去打扰，和张小斐小声地聊天，并时不时地向李凡那里瞥上一眼，最后，索性偷偷地走到李凡的身后，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屏幕，然后吐了下舌头，退回到了沙发旁。 “彤姐，怎么样，我家李凡帅吧？”张小斐得意地道。 “嗯，虽然我完全看不懂，但感觉老厉害的样子！” “您8岁就出国了，汉字还能看得懂么？”张小斐疑惑地问。 “能啊，那有什么不能的，我家里有好多中文书籍的。” 张小斐再问：“您吃什么，我下楼买饭。” 管彤想了想：“方便面。，我要吃六丁目！我还要格瓦斯——” “您等一下，六丁目？” “啊！” “咱们国内这个牌子没了，没有了。” “啊？那华丰三鲜伊面呢？” “超市里买不到了，没有了！” “那小浣熊呢，这个可以有了！” “这个真没有，我都好久没看到了。” 管彤暴汗，“还我的童年记忆啊！” 张小斐挠头：“那您还吃什么？” 管彤坚定不移地道：“方便面！” “美国没有方便面么？” “有是有，但边缘食品，家里也不让吃。” 张小斐下楼去买饭了，管彤则一边幻想着方便面一边时不时到套间内去观察一下趴在桌前认真工作的李凡，不禁点头暗赞，这李凡伏案工作的时候，魅力太足了，微微蹙眉都能让少女心生波澜，那个顾什么婷好幸福啊！ 得了，不看了，名草有主了，我还是等我的方便面吧。 管彤哼着小曲便回自己房间了。 …… 10多分钟后，稿子通篇改了一遍后，李凡重新邮件过去，便伸了个大大的了懒腰，舒缓了一下疲惫的身躯后，一丝熟悉的味道飘入了鼻孔。 方便面？ 问道香味后，李凡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他快步走向客厅，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那扎着叉子的泡面。 二话不说，李凡几大步走了过去，拿下叉子，见面已泡好，便一叉子下去挑起若干根塞到嘴里。 他嚼咽得正香的时候，但见房门开了，张小斐半个身子探了进来，但头颅却朝向外面，“彤姐，您的面我给您泡好了，快来啊！” 张小斐目光一转，和李凡四目相对，然后就懵逼了，低声道：“凡哥，这个是我给管彤泡的。” “这个……”李凡舔了一下嘴唇，“再泡一碗吧。” “她急着吃，我给你买的菜在窗台那呢，你没看到啊？” “我是奔着香味来的。” 听到走廊里传来了急速的脚步声，李凡把纸碗的封口一合，叉子照着原位插上，然后没事儿人似地走向了窗台。 张小斐哑然失笑，还有这种操作。 咯吱，门开了。 管彤兴奋地道：“可想死我了，家乡的味道啊！” 她端起方便面，轻轻一吸，一脸的满足，然后便啼哩吐噜吃了起来，不过她马上皱眉了，“不对啊！” 张小斐新想这是发现少了啊，可没想到，管彤的下一句则是：“加个鸡蛋和肠好了。” 张小斐心道：加个鸡蛋和肠也轮不到你吃啊！ 李凡已然将窗台上的拜访的饭菜摆到了桌子上，他道：“吃方便面能吃饱么，吃点儿饭菜。” “你还别说，怎么没饱呢，小时候这一桶面足够我吃得饱饱的了，”管彤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吃了起来，片刻后道，“哦对了，我长大了，小时候能吃得撑得慌的量，到现在自然吃不饱，多么浅显的道理啊，我真笨。” 随便吃了一口饭，休息了片刻后，时间便来到了晚上6点。 节目组的车子来到酒店，将在酒店小憩的鉴定专家和几位明星嘉宾接到了广电中心。 今天这三位鉴定专家分别是辽远省博物馆退休馆长陆丰，著名民间收藏家吴龙，还有前故宫博物院的专家学者王华。 这三位首次见到李凡后，李凡发现国宝这件事情，他们就又重新赞扬了一边，大赞他的火眼金睛，眼光毒辣。 李凡淡淡笑道：“和诸位前辈们比不了，我这是偶然事件！” 陆丰道：“现在虽然经验等各方面比不了，但你的路还长着呢，你才十八九，我们早晚得被你拍在沙滩上啊！” 吴龙也道：“未来终归是你们年轻一代的，你一定要努力。” 李凡点头称是，并说了一翻客气话。 化妆，做造型，换服装……当一切搞定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半了，节目的录制也即将开始。 《鉴宝》这档节目不是大制作，是偏门综艺，厅也不大，也就能容纳300多观众，但因为舞台下不仅仅有座椅，还放置了相对的桌子，所以，也就能容纳不到200观众。 到场的观众一共有150人，每50人一组，分三个区落座，分别是红、黄、蓝三个区，自然归于于红、黄、蓝三个队。 李凡、管彤等特约嘉宾来到台上落座之后，今晚的录制就要开始了。 主持人王翔上台，道：“欢迎大家收看今晚的《鉴宝》，欢迎三位著名专家，他们是辽远博物馆前馆长……” 介绍过专家和其他四位之前节目中固定的明星嘉宾后，王翔道：“今天，我们又有两位新人加入到了节目中，分别是，文化学者李凡和著名影星管彤！” 哗！ 现场一片细碎言语，谜团终于揭开了。 “哦，原来坐在李凡身边的那个女的是管彤啊？” “完全认不出来啊！” “能认出来就怪了，和小时候长得也不一样啊！” “果然被我猜中了，还是我厉害！” …… 管彤转身，向后排的观众们挥了挥手，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是的，您又回来了，您这10年都上哪去了，大家掌声，欢迎老艺术家！” 管彤心道：得，这个梗看来还真是要陪自己过一辈子了。 王翔详细地介绍起了管彤：“管彤，出演过51条广告，12部电视剧，10部电影，获得过白玉兰奖最佳女配角奖项，京城电影艺术节最受观众喜爱的演员奖项……” 介绍完管彤后，现场的观众又重新追忆了过去时光，那个可爱调皮的小女孩形象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观众们庆幸，幸好没长残啊！ 王翔：“今晚，李凡、管彤将编入红队，希望能帮着红队拿到今晚的胜利，获得今晚最终胜利的队伍，队伍中的50名观众，都会随机获得相应的奖品，分别有iMac一台，iPhoneX一部……” 这个节目的比赛规则很简单，6位明星嘉宾两两分组，李凡/管彤成为红队的队长，欧峰/周虹是黄队的队长，任逍/蔡雅是蓝队队长。 节目中，每一期有九件古董会被拿到现场展示，三支队伍随机选择题目，队长的职责就是判断其真伪年代，并说服观众为自己投票。三题结束后，累计猜对答案多者胜！ 王翔道：“节目正式开始前，请专家介绍古玩文物的相关常识，有请陆馆长。” 专家席上，陆馆长起身，向观众们介绍字画鉴别的方法：“书画鉴定，最先看的是卷轴是不是人工做旧，其次才是判断画的真伪，书画造假有个术语叫“穿衣服”，就是把有些不值钱的老画取出画心，再装一个造假大师的作品……现场四位嘉宾，谁还知道造假方法的，给观众们介绍一下。” 几位嘉宾纷纷介绍自己所知后，轮到李凡了。 王翔：“李凡，你知道多少？” 李凡道：“那我说几个有意思的。 首先，青铜器做旧有个方法，是把成品扔到尿池子里浸泡一段时间，在放在土里埋藏，于是逼真的铜锈就被制作成了。” 此话一出，现场众人“咦”了一声，好恶心！ 后台抱着个青铜器的持宝人，他鼻子向器物前靠了靠，使劲地吸了吸，嗯，不骚，真的！ 李凡再道：“血沁玉大家都知道，就是古玉埋在土中，被有色矿物浸入而形成。这个作假有个比较残忍的方法，我知道有人找过活羊，在羊腿上拉个口子，将玉器植入里面后，缝合！ 是不是很没有人道？ 我再说两个高明一点儿的，巧用微波炉和X光！” 观众们一惊，这是什么操作？ 李凡道：“比如说玉器造假，首先把染料涂抹在现代打磨的玉琮上，然后将之放到微波炉中烤10分钟，等“开炉”后，它的釉面便微微开裂了，而染料浸入玉质，就像出土文物一般。” 众人大惊，好家伙，作假的人的脑袋可以啊！脑袋这么好使干嘛不干点儿正经事儿？ 也有某位观众大喜，又学到一招。 王翔疑惑地问：“那X光是什么意思？” 李凡解释：“现代的仿品，用碳14测年法是检测不出年代的，一测便知真假。但是，造假者想出了好的办法，照X光！ 照一次X光，就能多100多年，假货至此可以随意穿越回任意一个年代。” 现场哄然一片，造假者实在太贼了，谁能想得到啊，太卑鄙了。 李凡开玩笑道：“现代仿品过一次地铁安检涨100多岁，多走几次，你想说它是秦朝的都成。就是，千万要计算好次数，可千万别把“元青花”变成“唐三彩”！” 现场笑声中，王翔道：“谢谢博学的李凡讲述行业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受教了！李凡，你如何看待现在的市场呢？” 李凡道：“现如今的市场，真货越来越少，藏友越来越多，都想着捡漏，但我想提醒大家，谨慎，谨慎，再谨慎。” “好，谢谢李凡！我们比赛开始。” 坐在李凡身边的管彤都听傻了，她挑起大拇指，满脸崇拜地道：“李凡，你这么厉害啊！” 李凡笑道：“常识而已，别激动。” 第328章 折服众专家 常识，对于了解此道的人，这个词汇没任何问题。但对于门外汉来说，这，就是知识！ 李凡的知识储备有多丰富，对考古、历史、文学、风俗等等分门别类有多谙熟，现场台上台下不到200人，今晚率先领略了一番。 主持人王翔道：“我们率先有请红队，选择题目，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切出一个九宫格，九个方框里面各有一句话形容代表的藏品。 王翔：“红队队长，李凡、管彤，请选择！” 李凡对管彤道：“你来选择！” “我这里面有个别字都忘了，别让我选了，我门外汉，你来。” “你选择吧，没事儿。” “我来了啊，那个，8号，【奇葩之物】！” 王翔：“在有请八号藏宝人上场之前，我有必要提醒一下新晋的两位队长，台下的三支代表队，每队有三道题，队长作答，并说服本队观众接受队长答案，如果队长答错，否定队长答案的观众人数就是这道题的成绩，如果队长正确，同意队长答案的观众人数就是答案。 好，有请八号藏品的藏宝人上台！” 8号藏品的持有者上台，这是一个花甲老人，他走到舞台之上，打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并从里面取出来一个30余厘米的尾部有手柄头部是铁球的铁器，头部铁球大约5cm上下。 这件藏品一经展示，现场观众全部蒙圈了，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 王翔：“李凡、管彤，请上台观察，然后你们研究一下，给出答案！” 管彤刚抬屁股，文丝未动的李凡道：“我不用观察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管彤一愣，“这么快？” 王翔错愕：“不上台仔细研究一下么？” 李凡摇了摇头，道：“这个环节不用了，大屏幕上细节都有！管彤你去看看？” “那我得去看看！” 管彤上台了，摄像机特写镜头却直接给向了李凡，镜头内，李凡神态平静，波澜不起。 管彤拿着那柄铁器研究了半天后，王翔问道：“请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感觉。” “好沉！”管彤说罢便快速走下了台。 对于管彤，观察也是徒劳无功的，纯粹是开开眼界而已，回到座位后，李凡问她：“你的答案是？” 管彤无奈摇头，“我不知道，听你的！” “那我做主了？” “好哒！” 李凡抬起标记笔，在答题卡上写下答案后，一旁的管彤直接傻眼了，你这也太离谱了！要是真是这个答案，我就把这东西吃了！ 工作人员将李凡的答案递给王翔，王翔瞥了一眼，面露惊色，然后合上了答案。 众位嘉宾见王翔那奇怪的表情，纷纷道： “翔哥，您这是什么表情啊？” “翔哥的这个表情很有内容啊！” …… 王翔道：“当你们看到李凡的答案后，你们就知道了。请红队的观众朋友们猜猜，这究竟是什么？” 观众纷纷猜测： “这个应该是捣蒜的！” “砸核桃？” “抓痒痒的球？” …… 五花八门的答案给出之后，王翔道：“下面，请看李凡的答案！” 答题板掀开，上面只有一个字：椎！ 椎？ 这个字怎么读？ 这个是干嘛的？ 所有人大惑不解，只有专家席位上的三位专家面露喜色。 “大家是不是都懵了？下面，李凡、管彤两位队长，各有一句话的机会，说服自己队伍中的观众朋友们支持自己的答案，注意，只有一句话，开始！” 李凡看了看管彤，得，自己先说吧，“‘椎’，现代称为‘锤’，就是古代打仗时的兵器！” 现场哗声四起，大家面面相觑。 “锤？开什么玩笑？” “正常锤子差不多有人脑袋那么大，这东西前端的铁球也就和婴儿的小拳头差不多！” “这东西也就锤个蒜，用它锤人，开什么玩笑？” …… 众人议论声中，王翔笑道：“是不是很意外很不可思议？下面有请管彤给出一句话！” 管彤的下巴一直处于半掉不掉的状态，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她眼中的李凡一直平静不起波澜，没有得意，也没有受到质疑时的那种愤愤之情，平静得好像仲夏夜的池塘，偶有蛙声起，不见波澜溢。 最怕这种神态，这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自信。 要说这是古代打仗时使用的锤子，管彤打死也不相信，毕竟，这个大概仅仅30cm带个4cm的小头头的东西，怎么能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上杀敌？ 难道，李元霸（虚构人物）就在鲜血纵横的战场上挥舞这东西？ 难道，马超酣战张飞，用这东西偷袭老张？ 搞什么搞啊？ 不过，她还是选择支持李凡，一是被李凡的平静给“迷惑”了，二是，她根本没有自己的答案。 “我选择支持李凡，观众朋友们，信李凡是没错的！”她道。 王翔道：“你这拉票拉得很没有自信啊。好，有请红队50位观众朋友们投票，开始！” 观众投票时间，舞台上“啪啪啪”响起了一大串红灯！ 李凡回头一看，50盏灯中，红了38盏，只有12盏同意自己的答案。 王翔笑道：“哟，竟然有观众没亮红灯，请问你们是怎么想的，那位红夹克的小伙子，你也认为这是古代打仗的锤子么？” 小伙子摇头，“我不认为，但我就是相信李凡！” “好，有请李凡、管彤上台，详细解释这件藏品！” 李凡和管彤上台，李凡拿起这件藏品，向观众解释，道：“锤，古时候也称为“椎”，古时候打仗的锤就这么大，和影视剧以及文学作品中的锤完全不一样，我们传统印象中，打仗的锤子都得比人脑袋都大一号，挥舞起来沙沙作响霸气十足，其实，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一个常识性问题，给你一个直径20cm的铁球，我不信你能单手拿起！ 锤，近身武器，只能钝击，并不是战场上的常规武器，也不是大家想象中的“蛮霸”之器。” 众人一听，也是这个道理，要真像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大，谁能拿得动？即便有天生怪力者能拿得动，但战马能不能承受得了？ 王翔问道：“那李凡，如果古代的锤真的只有这么大，柄30cm左右，锤直径4cm上下，这武器还有战斗力么？” “有啊，我说了，这是近身武器，短兵相接的时候，你挥舞长矛就施展不开了，但用锤的话，照您额头来一下您就交代了，就算不打额头，打您哪都受不了，照您后背来一下，您直接哗哗吐血。” “好像很神奇的样子！” 李凡再道：“齐国兵马坑，60多匹马埋葬得非常整齐，马的额头上都有一个塌陷，基本判定就是用锤这种钝器一击毙命，一锤下去，立即放倒。” 王翔点了点头，面向专家席，问道：“几位专家老师，李凡的答案是正确的么？” 陆馆长道：“恭喜李凡，完全正确！” 管彤拍手，佩服地道：“李凡，你好厉害啊！” 红队观众们暗叹，支持李凡好了，人家李凡可是发现了国宝的人，不比咱们明白啊？这下倒好，这道题自己队伍只得到了12分。 这都是马后炮，虽然李凡发现了国宝，登上了《新闻联播》，但李凡这是孤立事件，孤木不成林，发现了一件国宝，不能在大家心中构建起李凡是“鉴定专家”的身份，因为你的专项不在这儿。 除非，像新考据学一篇篇文章发表一样，你多在屏幕上展现自己在古玩文物方面的卓越鉴别力，你新的人物形象才能逐渐建立起来。 红队第一题过后，黄队和蓝队分别答题，黄队的题目是个青铜器，就是持宝人闻过之后，没有尿骚的青铜器，结果自然是赝品。 管彤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她悄声问道：“我看过之前的节目，怎么这么多人的宝贝都是祖传的？” 李凡低声道：“胡扯呗，有些不是好道来的！” 管彤眯着眼睛，心道：你又知道！ 蓝队的第一道题，是辨别屏风的年代。 这面老红木屏风保存得极好，毫无破损，缀有大量玉石，又雕刻着精美的山水佳境，并附有不知何人所作的诗文。 这面规格颇大的屏风，蓝队给出的答案是近现代手工艺品，因为品相实在太好了，正常来说历史不会太久远。 蓝队给出答案后，三位专家纷纷走到台上，围着屏风仔仔细细地观察了起来，一圈又一圈地围着踱步。 “老王觉得怎么样？” “应该是近现代的手工艺品。” “我觉得也是，不过这式样和风格，和明末清初的很相像，但，我更倾向于是近现代的手工艺品。” “那咱们就一致决定了？” 三个人合计了一下，由故宫博物院前专家发言：“蓝队，正确！这确实是现代仿品，但即便是仿品，也是一件价格昂贵的手工艺品，值得收藏。” 大屏幕上依次不断地展示着屏风的细节，李凡突然目光一闪，大惊：咦，不对啊？ 管彤疑惑地看着李凡，“诶，怎么了？” “这应该是乾隆年间的。” “哦！”管彤举手，道：“主持人，我们有不同意见！” 哗，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管彤身上，管彤双手一指李凡，“是他。” 李凡错愕地看着管彤，心道：妹子，你这性格太直了！ 的确是性格直，正常来说，搞鉴定的专家基本不会互相拆台，别说同台了，就是私底下，你在张三专家这鉴定是正品，然后去李四专家那里继续鉴定，即便你这东西李四认为是假的，但若知晓有人鉴定过了，他也会不予置评。 况且，这又是同台，又是电视节目，得保持专家学者的权威性，虽然，很多专家的看走眼的事情数不胜数。 李凡这通晓人情世故的人，是不会当场反对专家意见的，他可能会私下交流，更可能良心过意不去，会找个合适的途径告诉藏宝人。毕竟他不是纯洁无暇的璞玉，做不到直来直去有话直说的铮铮君子，那样的话他早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 不过，管彤不是李凡，她8岁到如今是在美国和洋人一起长大的，即便还能说地道的华国语言，能识汉字，但已经被西化得差不多了，她可没想到现场反对专家有什么不合适。 有不同意见，表达就是了，哪有国人的弯弯绕绕？ 王翔问道：“李凡，你有不同意见？” 被管彤这么一推，李凡只好如实地说：“呃……我觉得啊，这屏风应该是乾隆时期的！” 一听这话，藏品持有人沮丧的眸子瞬间放亮，终于有人肯定了！ 不过三位专家纷纷摇头。 陆馆长道：“不太可能，如果是乾隆年间的，这300年左右的时间内，这么大的屏风能保存得完好无缺，经历过战火纷飞的动荡岁月还依旧崭新如故，实在太难实现了。” 吴龙也摇头，道：“像这种黄花梨的高等木材，本身是有些油性的，年深月久，油质外泄，很容易形成皮壳。” 王华道：“虽然样式风格是明末清初的，但的确是现代仿品。” …… 三位专家你一言我一语，李凡则静静地听着，不急不躁不恼不怒。 管彤暗叹：这气质！ 谈不上什么气质，李凡只是觉得辨别这屏风的年代实在太简单了，就仿佛1+1=2一样，自己知道等于2，其他人非得说等于3，那李凡就有点儿懒得和别人争辩了，因为太简单了，不刺激。 三位专家纷纷说罢之后，现场的所有目光齐齐聚在了李凡身上，摄像机各个方向向李凡聚拢。 王翔不解地看着李凡，这“不解”是因为，他头一次见到有人会在被动的局面中，竟然能浅笑若兰，不争、不怒、不急、不讽，这气度这气质，自己从来没见到过啊！ 李凡问道：“主持人，我能上台么？” “当然可以，请到屏风前细细观察。” 万众瞩目下，李凡提足登上了舞台，但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向屏风，他面向观众道：“‘欢’，这个汉字的繁体字是什么？歡！欢乐之意！但还有个字也读‘huān’，是馬+雚的‘驩’！ ‘歡’是‘欢’的繁体字，‘驩’是‘欢’的通假字。 《荀子》大略篇第七十二，有言：兄弟不得不顺，夫妇不得不驩。就是这个‘驩’ 《史记卷一零七魏其武安侯列传》中有载：“太后驩。”也是如此 …… 但在汉代之后便基本极少用这个通假字了，到了乾隆年间而此字再兴！ 如果诸位是造假者，我想诸位会在屏风上刻印繁体字，而断然不会刻印通假字！你会么？你们会么？即便真的刻印通假字，你们会刻印欢的通假字‘驩’么？” 众人认真地听着，还不太明白李凡究竟何意。 这时，但见李凡不仅不慢地踱步到五米之外的屏风前，用手在屏风上刻印着的长文中一指，镜头跟了过来，大屏幕上展现出长文的一小部分： ……道德神仙增榮益壽，福祿驩喜長樂永康…… 李凡指了指这个“驩”字，“这个字就是我的依据！这应该是乾隆年间的！” 李凡话音落，众人目光齐齐望向三位专家，而三位专家面面相觑，却不予置评。 王翔问答：“各位老师的意见呢？” 三位专家低头小声议论，一时没人回答。 “好！“ 有观众突然一嗓子，叫了声好，然后鼓起了巴掌。 一时间，录制厅内掌声四起，称赞声一片！ 管彤听到身后热烈的掌声，不禁猛回头，李凡人气这么高？她又看了看舞台上的李凡，不禁膜拜：仅凭一字断真伪，李凡，你太厉害了！ 王翔再问：“三位老师的意见呢？“ 陆馆长：“呃……“ 吴龙：“这个……“ 王华：“那什么……” 第329章 辩到你无言以对 ‘驩’字，一个特殊的通假字，一个在古董文物行当里，极少有人知晓的一个字。 起码，专家席上的这三位专家，有两个人完全不知道，因为一个是在故宫博物院搞青铜器的，一个是专研字画的，倒是民间收藏家偶有耳闻而已。 但三位专家略一犹豫后，还是出于本心地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故宫博物院的退休专家王华略一磕巴，率先问道： “李凡这个观点，我不同意。一个‘驩’字就断定一件屏风是乾隆年间的，我不认可。难道造假者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么？” 李凡一笑，面向现场观众道：“我做个测试，来到现场的观众，多多少少都了解这一行当，只不过水平略有参差，这其中我推测，一定有不少精于研究的人。我给大家出一些题。 请问，有谁知道‘子墨子之守圉有余’中，‘圉’通什么？就是口+幸那个‘圉’！”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沉默，150余人的观众中，只有三四个人举起了手。 李凡点了点头，又问，“狡捷过猿猱中，‘犭+交’的‘狡’呢？” 有三个人举手，但李凡并未提问，点了下头接着问：“‘使建中远具时羞之奠’中的‘羞’呢？‘兵旱相乘，天下大屈’中的‘屈’呢……“ 连续问了一些后，95%的人是处在懵逼状态的，毕竟，通假字谁研究它啊，就算上学时候学的那几个，也早忘光了。别说他们了，就是三位专家学识凑在一起，李凡说的几个通假字也叫不全。 鉴定能力的高低，涉及到了文学、历史、考古、材料学、艺术、风俗等诸多领域，但你要想各方面学识都掌握透彻，你哪有那么多精力？ 李凡道：“大家看到了，在座150名对古玩文物感兴趣的朋友，真掌握通假字的屈指可数。而且，这个驩字的通假字用法很生僻，即便在这一行里，也是极少见到。” 吴龙摇头：“不然吧？既然存在，这个你怎么确定只有你知道，造假者不了解这个“驩”字呢？” 你妹，抬杠！ 李凡也就是不知道这三位中有两位不了解这个“驩”字的极生僻的历史，否则直接问他们一句你们知道么？他们直接就歇菜。专家不知道，结果造假者知道，你们专家的水平也不行啊！ 李凡抿了下嘴唇，得浪费口舌了，“好，单这个’驩’字，我细细地告诉现场观众朋友们，凭什么我单这一个字，就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之前我说过了，这个“驩”通假“歡”，在汉、唐、宋之后基本难以见到，在文学作品中，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我们华国明朝时期上，这个’驩’字作为通假字，在所有文学作品中出现了10次，只出现了10次。分别是： 左国玑《别南塘子》中‘迷留且作驩糟客，未是千秋冠古才。’一句； 严嵩《见用修赠张生诗和以寄之》中‘哀歌漫引冯驩铗，感遇空弹贡禹冠。’一句； …… 阮汉闻《示弟》中‘驩浆骄逆旅，裘毳快诸豪。’一句； 陈铎《用韵寄张文昭》中‘清寂一官甘守拙，逢人弹铗笑冯驩。’一句； 而到了清朝时期，在文学作品中，这个’驩’字不再出现！“ 台下的管彤彻底傻了，听懵逼了，阮汉闻是谁？左国玑又是谁？陈铎又是谁？我只知道李白、杜甫、苏轼等人啊，这些人又是谁？ 还有，你李凡怎么就那么确信“驩“字在明代文学史上只出现十次？可我却觉得你不是在吹牛逼，因为，你丫的，竟然把这十个含有“驩“字的一口气全部罗列出来了，锛都没打，这么牛逼的举动，我没有理由怀疑你啊！ 这李凡，这么厉害么？我的天啊，我一会儿要好好上网搜搜他！ 刚刚回国的管彤不了解“国情“，被震得一颤一颤的，双眸满满的全是崇拜。而其他观众们早经过了李凡多番洗礼，现在已经有“抗体”了，不至于大呼小叫惊为天人，毕竟，这都是李凡的常规操作，大家经历得太多了！ 但，钦佩不已自叹不如的观众们还是第一时间把掌声送上。 李凡总结道：“纵观华国文学史，‘驩’作为通假字，一共出现了140次，明代之后，文学史上再不见‘驩’这个通假字。 但是，虽然清朝文学作品中并没有出现’驩’这个字，可在各种手工艺品中，比如瓷器、雕刻等等，这个’驩’又略有’复燃’了，我所见到的清朝古董中出现’驩’字的，一共8件，都处在乾隆年间，其他时期并未出现。” 王翔问道：“为什么乾隆年间在次出现这个字了呢？” 李凡解释：“这个有好几种解释，都经不起推敲，研究这个字的学者也没有几个，毕竟，通假字，在器物上是极其容易被忽视的。 我相信，台上屏风上几百个字，刚刚各位老师应该没有特别留意到个别的字吧？” 几位老师不语，李凡继续道：“再说回这个字，因为8件古董并不是特别有名气，又比较分散，国内有四件，剩下的在国外，细心留意到这个细节的学者，我认为不会很多！ 这在行业里是个极其冷门的常识，冷到很多专家都可能不知道！如果造假者对此恰好了解，那他打算骗谁？ 骗小白？骗入门者？如果打算骗大众，繁体字足够了，你弄个通假字上来，估计还得逢人就解释，关键是，你解释了之后，人家相信你么？ 况且，这屏风即便是现代品，这木材这手工这宝石，你想买下来这现代品最少也得二百万开外。 普通人消费不起，收藏家你骗不到，有钱人会找人掌眼，作假没必要。” 吴龙道：“但是，在这个行当里，有些高级赝品就是要坑骗高手的！著名的“八幅画”事件李凡你知道吧？” 又抬杠！ 非得用10%的可能发生的条件去质疑李凡90%的正确性，这，就是某专家在尽量维护自己在鉴定方面的权威性。 李凡笑容没了，声音略冷：““八幅画”事件和今天有着本质的差别，不作讨论，我再归拢一遍。 这件屏风如果是造假的，那么，需要以下条件同时触发： 1，造假者是个大师级别的人物。 2，大师恰好想到了用这个字造假。 3，造假的目标客户是，高端收藏家或者学者。 大家可想而知这三条同时触发的可能性。” 李凡说到这儿，看了看三位专家，继续道：“ 而最关键的一点，既然耗尽了极佳的木材、上好的宝石和精巧的手工，大费周折地折腾一番，连“驩”字这个微乎其微的细节都考虑到了，这目的就是要将屏风定义为乾隆年间的古董。 这个大家没疑问吧？ 可是，所有条件都是精妙至极，可为什么却把最显眼的地方忽略了，为什么这个屏风不做旧？而是如此的崭新？ 如果是打算制作成赝品，有脑袋的人都会人工做旧，这，是最大的漏洞，完全不合理！” 专家们被辩无言，观众们猛地点头同意： “对哈，我怎么没想到这层呢？” “李凡说得有道理，如果费劲巴力地耗费心神地做个假，结果反而把表面工作丢了，这脑残不会去干啊！” “大家看啊，专家被李凡说没电了！” …… 李凡道：“总结，从这个“驩”字层层分析，这件屏风造假的概率基本不存在！它，就是乾隆年间的！” 之前，李凡只是略微客气地说“可能是乾隆年间”，现在改口了，言之凿凿，也不客气了。 王华道：“也可能是现在的工艺品，就是仿古而成，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尼玛，好讨厌，又抬杠。 要是这么抬杠的话，给你们一根杠杆，你们都能把地球翘起来。 李凡脸色徒然冷淡，他刚要说话之际，管彤道：“我觉得咱们考虑问题的角度完全不对，为什么找各种角度来证实这件屏风的是假的呢，为什么不用事实说话，摆出例子，证明这件屏风是真的？” 王翔道：“管彤这句话说得好，咱们走偏了，咱们现在是试图从各个角度证明这是赝品，如果可以，我们可以想出180种造假的可能性，这是怀疑过度的表现，我们换个角度，从正方向分析一下。 李凡，你还有什么证据说它是真的，除了“驩”字。” 李凡道：“其实这个“驩”字，结合整个屏风的品相就足够了，那好，我就再多说几句吧！首先请问，三位老师认为这件屏风是现代产品的依据是什么？” 舞台上气氛有些怪，虽然不是剑拔弩张，但是却暗流涌动，大家说话声音很平和，但略带冷意。 陆馆长：“这件东西就像之前说过的，哪哪都好，就是新啊。” 李凡问道：“如果除了新这一点呢？还有其他依据么？” 三位专家再次不语。 李凡道：“首先，故宫博物院藏着一把康熙年间的太师椅，崭新有如初，比这件屏风看上去还新。皮壳的形成是有条件的，氧化是有过程的，保存得当问题不大。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故宫博物院看看。” 李凡又扫了一眼屏风，道：“这件屏风上雕刻着著名的西湖十景，有谁知道西湖十景是哪十景？” 有观众举手回答后，李凡点头，指了指其中一面屏风，“大家知道十景中有“柳浪闻莺”，但这扇屏风上，为什么写着“柳岸闻莺”呢？” 大家一愣，对哈，这个怎么没人观察到？ 李凡解释：“是不是有人认为这是赝品了？雕刻师傅“刀误”了？我告诉大家，乾隆元年就叫“柳岸闻莺”，这个“柳浪闻莺”是后人改的。这个在“彩西湖十景大折屏”上有明证，大家可以去看看。 而且，风吹柳浪起，是基本听不太清莺声的。这，是我判定它是乾隆年前的证据2。 大家再看，屏风中，这个“雷峰夕照”中有个细节，大家看塔身下面，用了大量的勾连技法，这个手艺已经失传了。 ……” 说了半晌，李凡看了看高达3米多得巨大屏风，道：“这如果按照赝品处理，得损失多少钱啊！” 藏宝人喜上眉梢，连忙向李凡鞠躬：“谢谢李老师，谢谢李老师！” 众人再次看向三位专家，三位专家面红耳赤。 答案已经很清楚了，单凭一个“驩”字就能解决的问题，李凡“不得已”又浪费了一翻口舌，这才尘埃落定。 这时，突然间，但见陆馆长哈哈一笑，“诶呦，瞧瞧，咱们也打眼了，年轻一代人中能有李凡这样的人物，实在是太难得了！ 我今天太开心了，人才啊！人才难得！” 王华也拍了拍手，“国学天才就是国学天才，我给你点赞！” 吴龙更是双手抱拳：“佩服！佩服！” …… 这脸变的，实在让人猝不及防。 现场掌声响起，观众窃窃议论。 “我擦，李凡面对三位专家，还分析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厉害！” “李凡肚子里有货，要不人家咋那么自信呢！” “这哥三儿，打脸了。” …… 持宝人向李凡请教：“李老师，请问，这件屏风值多少钱？” “我不能给你估价，因为这东西不能估价。但我告诉你，就算这件事现代品，也是价值非常高的。” …… 风波落下，节目继续，三位专家之后的鉴定便显得畏首畏尾谨小慎微起来了。 李凡红队的第二题是判断一个宣德炉是不是宣德年间的，李凡再次一眼揭穿： “假的，不是宣德年间的，这一时期的宣德炉，德字基本会少一“横”！” 话音落，自己身后没有一盏反对的灯亮起。 李凡解释：“对宣德炉为什么“德”字没有一横的问题，历来都有很多说法。很多专家认为“德”字没有一横是为了避讳皇帝年号，但这个解释很牵强，因为宣德年的钱币上，宣德通宝是明朝政府铸造的官钱，“德”字有一横； 但反倒是越南仿制我们私铸的钱币，“德”字就没有这一横。 我研究相关文献记载，认为，宣德皇帝喜欢沈度的书法，而沈度的书法是以二王、智永书法为根底的，当时的“德”字基本没有一横。 第三个题目，李凡依旧获得了50票！ 今晚这期节目结束的时候，管彤悄声问道：“李凡，为什么三位专家这么水啊？” 李凡悄声道：“各路专家中，就属这行水货最多！很多大家出的书里，包括中华书局出版的，错误百出，让人贻笑大方。” “那你咋这么厉害呢？” “不是我厉害，都是同行的衬托！” 第330章 这个妹子有点儿缺 在辽远省逗留了两日，连续录制了3期《鉴宝》节目，这段行程结束了。李凡决定先回吉森，再回京城。 这天中午，李凡伏案低头，手指在键盘上恣意飞舞，静心创作。而管彤也捧着笔记本，一边浏览网页一边发出阵阵惊呼。 “李凡岁时就这么厉害啦？” “哇，还有世界纪录啊！” “多所大学争相录取，一枚硬币决定京大，学霸的人生就是彪悍哈！” …… 一连串的感叹词从管彤的口中振振而出，她身边的张小斐则眉毛得意地跳动着。 “彤姐，这只是其一，您在往下看啊，还有呢！” “诶呦，还著名学者？新考据学的开创者，竟然还研究甲骨文？真的假的，网友们吹的吧？” 张小斐掘嘴：“那可不是，我们李凡这学者身份，是华国上下公认的，好多搞文化的都得研究凡哥的著作呢。” 管彤看了片刻，然后往沙发上一懒，“太厉害了，简直“无法无天”啊！” “还“惨绝人寰”呢！” “哦对了，我得让王哥给咱们订机票？” 张小斐连忙道：“我们已经订完了，您订您自己的，咱们的行程不一样，我们要坐高铁回吉森，先不回京城。” “哦？” “高铁很快的，个半小时就到了。” “我好无聊啊，要不陪你们溜达去啊？” “呃……”张小斐略略尴尬，这事儿先别说合不合适，首先，她哪能做主啊，张小斐客套了一句，“真由您陪着，我们也不无聊了。” “真哒？”管彤冲着里间喊道，“李凡，我跟你回家！” “啊？”张小斐一愣。 “啊？！”李凡大惊。 管彤趴在门口，道：“我去你家作客啊，欢迎不？” “呃……欢迎！哈哈，欢迎。” “好，我现在回房收拾一下。”管彤“嗖”地开门走了。 李凡有些错乱，他连忙问：“小斐，什么情况，她真去？” 张小斐无奈地点头，“看她这脾气，应该是。” 李凡崩溃，这多少有点儿不合适啊！从外地千里迢迢带个陌生女孩儿回家，说是自己朋友可谁会信啊！ 张小斐低声道：“凡哥，怎么解决？” “人家想法倒是很干净，咱们也别想那么复杂，朋友到家作客嘛。” …… 下午点，宾馆楼下，停着辽远广电的一辆商务车。 李凡和张小斐已经在车内等了半个小时了，终于看到了管彤和助理的身影。 别说，管彤还挺大方的，去超市买了不少礼品，他们大包小包地提着坐进了车内，然后管彤邀功道：“怎么样，我还是了解国情的吧，礼多人不怪嘛！” 李凡一笑，道：“管彤，你究竟是美国人啊，还是美国华裔？” 这句话信息量好大，张小斐闻言，又想起了“姓蒋姓汪”。 “我虽然是美国人，但我里面是华国心啊！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华国印！” “你……”李凡欲言又止，然后笑道，“回国尽快适应，国内和国外不一样。” “好哒！我尽快学，先从哪学起？” “先从横穿马路开始学吧。” “啊？” 李凡拿起手机给顾亚婷挂了个电话，这事儿不想死的话，必须得提前报备一下，“小婷，跟你说个事儿。” “快说，我这忙着呢。” “我说，管彤就在我身边坐着呢，一会儿你们聊两句？”先交代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环境，李凡才道：“她今天上你婆婆家做客，你婆婆正在家里准备饭菜呢。” 电话那边声音明显一顿，然后但闻一串笑声，“哟，那你可得招待好人家啊，一定要让人家感觉到宾至如归，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你是了解我的……” “好，好，挂了啊。” 李凡刚放下电话，身旁的管彤道：“你们好甜蜜好幸福啊！” 李凡要哭，这番电话可是暗藏杀机，典型的笑里藏刀。 滴滴！来了一条信息。 李凡打开手机，但见上面三个字母：ND。 李凡呲牙，果不其然。 这种情况是一定要报备的，报备的话，挨女友三言两语责备一番也就没事儿了，弄不好还得夸你坦诚直率。若是不报备，等人家后知后觉的时候…… …….. 一个小伙领个姑娘回家，估计会立即成为这个小区当天的新闻了，而这个小伙还是李凡，带回来的姑娘竟然是管彤，那小区内就“鸡犬不宁”了。 “那不李凡么，那姑娘谁啊？” “什么情况啊，变天了？” “顾亚婷那丫头挺好的，怎么换人了呢？” “娱乐圈好复杂啊！” …… “哟，李凡，这姑娘是？” “张大爷，我朋友，来家里串门！” …… “这丫头漂亮啊，叫什么啊？” “我叫管彤。” “长得好有明星相啊！” 管彤自报家门，道：“我以前拍过电视剧、电影，还有广告，现在付出啦。” “啊？你是那个管彤啊？” …… 两个人刚到楼下，李凡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蒋姐打来的，接通，蒋姐问道：“李凡，你是想搞事情么？” “不搞啊，你知道我人品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想闹出个特大八卦新闻啊？” “诶呦，我真没想，唯恐避之不及呢。” “你的形象绝不能出现这种八卦新闻。不管你们现在在哪，马上拍张合照挂到微博上，立即马上，然后回给我。” 嘟嘟嘟，蒋姐的电话挂了。 李凡拍了拍胸口，欠考虑了，他道：“咱们四个合个照。” 管彤一头雾水，“不至于吧？” “先拍照再说，一二三，鸭梨！” 四人合了一张照，李凡连忙将之挂到了微博上，写道：好友到家做客，好开心！ 管彤挠头：“不至于吧？你们也太小心了。这大白天的，又是一行四人，还能有什么花边新闻啊？你们搞得太紧张了。” 王哥：“您是不知道国内的娱记多疯狂，单单一张照片，就能给编出无数个故事来，别说4个人了，00个人也能给你搞出两人独处的新闻来。在加上“随风倒”的大批网民，可怕着呢！ 幸好是咱们提前在网上发了微博，不然明天华国特大新闻就爆出来了。” 管彤皱眉，“那你怎么没提醒我？” 王哥心想：我还以为你是有心要曝光的呢，炒作一下！ 李凡又给蒋姐挂了个电话，蒋姐最后道：“把电话给管彤，呃，算了，回京城再说吧。” 李凡放下电话，“走吧，回家。” “妈呀，记者！凡哥，端相机的那是不是记者？”张小斐惊慌地道。 李凡目光一瞄，“我擦，车站的时候就是他，快回家！” 几个人一溜烟儿钻进了家门。 从下午4点开始，小区内娱记迅速多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 有蹲守在车里的，有到对面楼眺望的，数部长焦相机各据有利地形，全部锁定在了一楼的窗户上。 某娱记气得骂娘：“本来是个震惊国内的花边新闻，结果让李凡自爆了！变成了朋友相聚！” “李凡这也不配合啊，多好的新闻素材，就这么黄了！” “就是，不懂得炒作。” 砰砰砰，保安大哥敲了敲车窗，“不好意思，请离开小区。” 娱记抽出了几张人民币，“大哥，通融一下。” 保安冷脸：“请离开，我们要保护业主的隐私！” 娱记又加了几张，道：“大哥，谁工作都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麻烦通融通融。” 保安瞪眼：“少拿这东西羞辱我，我视金钱如粪土，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不以一毫私利自蔽，不以一毫私欲自累……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你们跟谁俩儿呢？” “大哥，求您别说了，我先走成吧？” 娱记崩溃了，这小区里，连保安大哥都这么有文化么？见了鬼了！ 保安大哥得意地挑了挑眉，没被开除之前，哥们是语文老师！ 【PS：因疲劳困顿，下笔无力，今晚写得太少，抱歉。】 第331章 授课 家里来了不“素”之客，一场中外文化的碰撞便上演了。 房门一开，李妈笑滋滋地道：“诶呦，这姑娘真漂亮啊，快进屋。” “谢谢！” 李妈一愣之际，管彤的第二句紧跟着说了出来，“阿姨也很漂亮！” 李妈哈哈一笑，“快进，诶呦，你买这么多礼物干嘛啊，你这花了多少钱啊？！” 管彤认真的想了想，“呃，1300多。” 李妈再楞，怎么没和自己在一个频道上？ 家里的饭菜已经基本做好了，李爸李妈忙着上菜，管彤还真问了一句，“叔叔阿姨，用我帮忙么？” “哪有客人帮忙的，你也不会，你去陪妹妹玩儿去吧！” “好哒，阿姨！” 然后，管彤便抱着果冻玩耍了起来。 忙前忙后的张小斐擦了擦额头，幸好凡哥和她没事儿啊。 家里在忙着开席，李凡则抱着肩膀透过阳台观察外面的敌情，保安队长正运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对方交涉，但估计不会有什么实质性成果，即便赶走了估计很快就会再回来的。 哎，当名人这隐私方面真是个大问题，尤其遇到这类事情。得了，别计较来计较去的了，谁让咱赚的是这份钱呢。 就在李凡对这帮娱记头疼的时候，蒋姐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给李凡出了一招：网络直播。 网络直播是个毁誉参半的产物，当然“毁”的方面更多，但是对于明星而言，却是一个和粉丝亲密互动拉近关系的平台，很多明星都有过在各类直播平台和网友们进行互动的经历。 但明星毕竟是明星，可能直播一两次，但绝对次数不会太多，毕竟，和网红抢饭碗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李凡点头同意，没问题。 蒋姐道：“等一下，我去给你谈谈价钱。” “不用了蒋姐，这钱我没兴趣。” 蒋姐撇嘴：“你永远在清高和俗气之间摇摆不定，说你清高你俗气，说你俗气呢，你还清高，你说你矛不矛盾？” 李凡以前开过一次直播，转眼两年过去了，这第二次直播才开。 他以前是不喜欢直播平台的，他挺抗拒的，又什么“666！”，又什么“礼物走一波”，又什么“你们不给我礼物，我就不跳”…… 李凡看看热闹还成，但送礼物，呃…… 不过现在，李凡对直播平台的想法略略改变了，因为他发现还是有一些精品节目的，比如说某个以境外旅游为主打的直播间，的确是让未去过非洲的李凡大开眼界，比如说有个别主播的确能奉献出精彩的内容。 只不过这类精品节目太少了而已，而这种他心中的精品节目，却关注度远远比不上当红女主播的关注量。 李凡又重新下载了水果直播，输入了账号后，进入直播间，然后对着空荡荡的屏幕道：“大家好，我是李凡！” 一时间，没人回应。 “今天呢，我好朋友到家做客了，开一会儿直播。” 屏幕上出现了一条弹幕：你……李凡？高仿的吧？ “我真的啊！” 这话音刚落，弹幕瞬间布满屏幕。 “诶，李凡？” “是我的帅李么，这真的是我的帅李么？” “我擦，你这太意外了！稍等，我充下值，给你打赏。” 李凡连连对着屏幕挥手，“别别别，我不要打赏，大家都不容易，看个乐就行！” “还是第一次开直播时候的味道，帅李不改初衷啊。” 叮咚！ 系统消息：“大叔爱萌妹”送给主播一筐鸭梨。 叮咚！系统消息：“牙缝里有菜花”送给主播一串葡萄。 …… 李凡连忙道：“大家不要，不要，不要停，开玩笑的，真不要打赏。” …… 一瞬之间，整个水果直播平台乱套了，各大直播间纷纷沦陷。 “我擦，大家快去隔壁啊，李凡直播了！” “真的假的？不能吧，也没预告啊！” “真的！” …… “号外号外，文化偶像空降水果直播！” “兄弟们，先别看大长腿低胸装了，这什么时候想看都有，想看李凡可是千年等一回啊！” “我擦，小姐姐对不起了，先走了，隔壁是李凡！” …… 就仿佛一枚重磅炸弹空投水果直播，整个直播平台各个直播间彻底被刷屏，然后弹幕又飞速地爆降，整个平台的粉丝短时间内汹涌地涌入李凡直播间内。 没办法，别说李凡了，任何一个一线明星偶开直播，也一定引爆眼球，你可能不粉他，但也会去凑凑热闹吧？ 水果直播办公室内也是一片惊呼，所有员工的手头工作都放下了，眼巴巴地盯着屏幕看。 “天呢，李凡的账号竟然诈尸了？” “两年了，我孩子都有了，李凡竟然第二次开直播！” “我去，怎么没提前通知咱们，咱们好宣传啊，这可是李凡啊！” “张经理！李凡冒泡了，怎么办？” 李凡这一冒泡，直播平台上上下下幕前幕后全乱套了，毕竟事发太突然了。 而李凡的手机上，早已经布满了无数的弹幕，弹幕匆匆而过，礼物纷纷而下。 也就李凡眼力好，脑袋快，竟然还能从弹幕中筛选出一些问题进行回答。 网友问：“李凡，家里什么朋友来啦？” 李凡：“管彤，管彤你们认识吧，就是那个小童星，现在长大了，刚从美国回来。” “李凡，给我们看看管彤！” “我是看她电视的，让我们看看长没长残！” 李凡将手机镜头对向管彤，“怎么样，漂亮吧！” “还可以哈！” “万幸，没长残就好！” “就是和顾亚婷没法比啊！” “媳妇，还是原装的好！” …… 还有网友道： “帅李，我想看看果冻！” “对，我也想果冻了！” …… 没问题，李凡招呼来果冻，“来，给哥哥姐姐们跳个舞。” 果冻瞪大双眼，“哥哥姐姐们在哪？” “在这手机里藏着呢！” “哥哥你骗人！” “没骗人啊，我不是给你讲过阿拉丁神灯么？这个是阿拉丁神机！” …… 还有口味重的网友，说要看看阿姨，结果镜头一转后，众网友大失所望。 “妈呀，不看了！” “阿姨长得挺善良的！” “一看就是忠厚本分人！” …… 李凡和网友胡侃了几句后，便将手机递给了管彤，“你聊吧，我去上个厕所。” 直播对管彤是非常新鲜的，她端着手机好奇地看了起来，“咦，真好玩儿，有意思哈！” 有意思是暂时性的，很快她就备受打击了。 “小姐姐，你这上李凡家不怕顾亚婷吃醋啊？” “妹妹你胆子真肥啊！” “哪有女人千里迢迢去男人家里做客的啊！” “在国内，成年人之间，有这个避讳。” …… 管彤满脸尴尬，“是么？”“真的？”“哦！”…… 当李凡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脸蛋儿红扑扑的管彤问道：“李凡，是不是按照国内的礼仪，我不应该来啊？” 李凡：“呃，这个吧——” 李妈打断道：“没有的事儿，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可是网友们都说我不该来啊！” 李爸道：“网友们开玩笑的，你别听他们的，他们最爱扯犊子。” “啊，真的？” 李爸道：“真的，美国人不也说幽默感么，咱们网民都幽默！叔叔巴不得希望你天天来呢！” 管彤转忧为喜，“那好，叔叔阿姨，天天困难点儿，我经常来！” 李爸李妈嘻嘻一笑，转身走进厨房的时候却面面相觑： “这丫头怎么回事儿？” “文化冲突懂不懂，这叫文化冲突。” 管彤就是根香蕉，外黄内白，虽然七八岁才移民，但是她对于七八岁之前的记忆也忘了个干干净净了。 到了美国后，爸妈离婚了，爸爸又给自己找了个洋妈妈，爸爸做生意，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回，是洋妈妈一手带大的，虽然母语还在汉字也识，但是思维已经基本西化了。 美国人到华国会水土不服处处闹笑话，反之，华国人去美国也一样，必然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这种文化冲突在小小的饭桌上便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李爸往餐桌前一座，道：“来，姑娘，坐下吃饭，有个词叫什么来着？趴体！欢迎来party！” 管彤心中疑惑：叔叔你怎么先坐下了？“好哒，叔叔！” 见管彤一屁股坐了下来，李爸心道：还真不客气啊！ 大家落座吃饭，管彤用筷子不太熟练，李妈要给她拿叉子，管彤则道：“阿姨，我要用筷子，入乡随俗。” 见众人纷纷给她夹菜，管彤犹豫了，她看了看饭碗，头疼了。 她虽然思维上和国人不一样，闹出不少大家看似出格的举动，但也不傻，没向个别“海龟”一样说这样不卫生又传染什么的。 她尴尬地一笑，“谢谢阿姨，谢谢叔叔！”然后，硬着头皮咬着牙，不得不埋头吃掉碗里的菜。 “小彤啊，想喝什么，我去冰箱里给你拿。” “李凡，不用，我自己拿！”管彤说罢便起身去厨房翻冰箱了。 桌上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王哥不好意思地悄声道：“管彤是美国人，和咱们的思维方式完全不一样，大家多担待啊。” 李凡低声道：“理解，咱们到了美国人家中做客也会遭人不解的。” 手机支在茶几上，网友们看到这一幕后纷纷惊呼： “要有这儿媳妇去我家，我们肯定黄！” “前面的，那是你家小肚鸡肠不包容，娶个洋媳妇还按国内的风俗相处？” “洋媳妇怎么了？入乡就要随俗！” “就你这点儿胸怀，洋媳妇能嫁给你啊？” “别吵了别吵了！这又不是李凡媳妇，朋友而已。” …… 整个家宴，可以说一顿饭下来谁都不习惯，都有点儿不自在，李爸李妈等人是，管彤也是。 只有小果冻最随心所欲了，吃得那叫一个开心，嘴唇上油汪汪的。 吃过饭，还别说，出乎李凡的预料，管彤竟然帮着捡碗捡筷子。 不过，随着李妈的一句“姑娘你别动手，你不知道放哪，我来。” “哦，也是！”管彤松手了。 王哥捂脸； 张小斐愕然； 李凡一笑，然后重新走到沙发旁拿起了手机。 网友们纷纷提议： “帅李，这姑娘不能要啊！” “还是咱们婷婷好啊！” “做朋友就得了，别发展大劲儿了。” …… 李凡笑道：“你们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今天直播就到这里了，以后有机会的，再开直播。” 网友们坚决不同意，好不容易盼到你开直播了，结果根本没听你说上几句话，光看你们吃饭了，大哥，好不容易开个直播能不能认真点儿？ 众人拼命挽留，礼物哗哗往下落，大家实在太热情了，李凡无奈，道：“可是网络不好啊，怎么有点儿卡呢？” “可能人太多了，李凡，看预告片，你对屏风一眼辨真伪，能不能聊聊？” 李凡摇头：“这个不能，人家节目还没播呢，我不能剧透。” 又有很多网友让李凡介绍一下屏风的知识，李凡道：“说点儿你们网上可能查不到的知识吧，“祸起萧墙”这个成语都知道吧？指在内部发生祸乱或者身边人带来灾祸。但是你们知道这个“萧墙”是指什么么？对，屏风！ 但是，这个“萧墙”和屏风还是有区别的，他应该是用砖垒的影壁墙，具有屏风的作用，而屏风呢，也是由最初的这种影壁墙慢慢进化的。” 网友： “李凡，你太有才啦！” “就爱听李凡胡扯，呃不对，讲授知识！” …… 李凡吧嗒一下嘴唇，“你们别急啊，继续听。 在古代，屏风的作用是多种多样的，除了屏蔽外界视线和挡风外，我介绍几个其他的吧。 中有个情节，柴进转进睿思殿，睿思殿就是皇帝看书的地方。迎面有一座大屏风，上面画着青山绿水，转到背后一看，上面写着“四大寇”，宋江、王庆、田虎、方腊。 史记上还有记载，唐太宗把各州郡都督和刺史的名字写在了屏风后面，以备考察他们优劣的时候用。 所以说，屏风的功能之一，有重大事件备忘录之作用。 还有一种功能，纯粹的装饰功能，比如说第六回中，贾蓉像王熙凤借屏风，提到了玻璃炕屏。 为什么贾蓉要借这炕屏？他说家里客人来了，想摆一摆，风光一下。 一个屏风就风光了？大家大户啥没有啊？但大家可能有所不知，玻璃，在当时，对于民众来说是非常神奇的东西，竟然能这么透明，看得这么清楚，简直无法想象。 当然，无法想象的还有价格，这玻璃炕屏在当时非常名贵！ 所以说，读，如果不了解写作背景的话，是理解不到位的。 好，就说这些吧，画面有点儿卡！” “不行啊，帅李，别走！” “李凡，上课老师讲课我都不听，都来听你讲课，你别闹啊！” …… 李凡摇头，“好吧，刚刚说到了炕屏，其实屏风种类极多，并不是只有两三米高的庞然大物，还有桌屏、枕屏等等。 枕屏估计知道的人比较少吧？就是搁在床上枕头前的屏风，就是给脑袋挡风用的。 白居易特别为自己的枕屏谢了一首诗，叫做，这里的“貘”指的是大熊猫。 白居易在前面写了一段话，说自己有头风病，用这枕屏保护脑袋…… 还有一种屏风叫砚屏，为砚台挡风用的，非常小，因为古时候研墨很费事的，好不容易研好了墨，出去一趟可能墨就被风吹干了…… …… 中，关于屏风有段记载：三国时有个著名画家叫曹不兴，他受命给孙权画屏风，画的时候一不小心甩出个墨点，正甩在屏风上，曹不兴就顺势把它画成了苍蝇一只。 后来孙权一看，这扇屏风画得好啊，就是落了一只苍蝇。于是他用手一弹，结果没弹中，仔细一看是画的。 与之相似的故事有其他版本 ……” “帅李，那屏风上，除了风水山景外，还有什么内容啊？” 李凡挑眉：“还有，还有“春gong图”，春gong图也能画在上面的，比如说汉成帝干过，比如说杨广——” 众网友顿时精神汇聚，精彩的终于来了。 可是，李凡突然话锋一转，“那个，这个话题就不聊了，家里不合适！” 众网友： “聊聊啊，我就想听这个！” “对啊，春gong图画在屏风上怎么回事儿？” “李凡，别卖关子了！” …… 李凡灿灿一笑时，画面突然黑了。 直播间gg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32章 唐伯虎的另一面 直播间GG了，整个水果直播网站崩溃了。 直播时间仅仅进行了1个半小时，网友们默默看李凡吃饭的时间占了一大半，但即便这样没什么内容的直播，也同样引得无数的外站流量大批涌入。 水果直播仿佛变成了一块海绵，源源不断地迅猛地吸收着其他直播平台的用户，然后，羸弱的服务器无法承受大量的数据写入，直接宕机。 水果直播平台办公室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员工们又急又喜： “太牛逼了，李凡太牛逼了，这粉丝凝聚力太强大了。” “崩溃的好啊，一会儿新闻的标题我都想出来了，《偶开直播，李凡干塌水果直播间》！” “服了，我是真服了，钱峰宁豪那些明星来的时候也没把咱们服务器怎么样啊，还得是李凡啊。” …… 这个时候，公司高层们也忙坏了，副总裁直接去技术部门督促修复，总编在寻找李凡电话号码，准备及时沟通，总经理则不停地赞叹，“太出乎我所料了，李凡的确不是盖的！” 总编的电话终于联系上了李凡：“您好，李老师，我是水果直播的张总编，刚刚网站出了点儿问题，您实在太火爆了，把我们弄宕机了，实在抱歉哈……” 正聊着呢，总编一抬头，但见副总裁疾步走了过来，对他道：“修复好了，可以继续开直播了。” 总编点了点头，“李凡啊，您可以继续开直播和粉丝互动了，什么？您不开了？别啊，几千万粉丝们都等着您呢……那，您什么时候再开直播啊？咱们可以长期合作，哦，好吧，再议行么？咱们改天再详谈可以么？” 电话放下了，副总裁急切地问道：“李凡什么意思？对咱们平台不感兴趣？” 总编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他说他对网络直播不感兴趣，说自己今天开直播也是迫不得已，以后不开了。” 经理问道：“难道一点点合作的可能性都没有？” 总编再叹气：“听他的语气，估计没戏。” 副总裁满脸遗憾，“要是能把李凡弄到咱们直播平台，哪怕一个月直播一次也行啊，可惜啊。 总编道：“谁让人家现在是大腕儿呢，也不可能涉足直播行业，咱们太白日做美梦了！” 总经理道：“不直播行，但能不能找他做代言？” 副总裁道：“也白扯，我听其他人说了，人家代言文轩网后，暂时不接任何代言了。” 总经理不解：“这小子怎么怪怪的，特立独行的！” 就在大家“悲悲戚戚”的时候，技术部门的经理小跑着来到大家面前： “后台数据统计出来了，直播间崩溃之前，粉丝量达到了1900万人，其中参与互动的粉丝达到130余万，弹幕1000余万条，打赏金额达到400万水果币，共出现了861个至尊水果盘…… 这场突如其来的直播刷新了咱们直播平台的多项记录，并，遥遥领先一骑绝尘！” 几个人的脑袋瞬间一麻。 “我去！” “这还是白天直播，这要是晚上直播的话，会不会数据翻一番？” “李凡啊，太牛逼了。” “明星就是明星啊，网红再牛逼，李凡一出也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啊！” …… 大新闻，华国大新闻！ 这么一闹，本来应该是华国爆炸性的花边绯闻，被李凡自爆后，成功断了这种新闻的“改编性”，然后话题一转，各家门户网站上的新闻全变了： 新晨网：直播一个半小时，狂揽400万人民币（400万水果币），吸引1900万人同时在线观看，李凡又双叒叕一次证明了自己无法比拟的硬实力。 逐浪新闻：轻松打破水果直播5年内的多项记录，李凡的魅力与号召力无与伦比！ 某网络大V：这，就是明星和网红的巨大差距！ 某网络小V:事实证明，李凡可以在各行各业做到顶级，只要他想。 …… 李家，室内众人正在饭后看电视聊天，当看到这些新闻的时候，家里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哇，李凡你太厉害了，一个半小时你狂揽400万，实在太轻松了，这要是直播一整天，我算算啊，”管彤摁着手机计算器，惊喜地道：“6400万啊！” 李凡暴汗，“哪有这么算的？打赏是按人次算的，你不能按时间算！按你的算法，我都能成首富。” 张小斐喜道：“凡哥可以每天开一会儿直播啊，那钱哗哗往包里钻呢！” “偶尔开一次能赚这么多，但是经常开的话，谁也不能总打赏。再说了，我怎么也是一个搞学术研究的，不能变成一个网红啊！” 大家正聊天之际，李凡的手机又响了，还是水果直播打来的，水果直播说会把这次直播的所有收入全部转移到李凡的账号上。 然后李凡问道：“最快什么时间？” 电话放下后，李妈撇嘴：“你不清高了？” “关键是已成事实的收入了，我也不能不要啊，我不要给谁啊？”李凡挠了挠头，“嗯，够还账的了！” 意外的一笔收入，让李凡可以提前还给顾家了，李凡浑身顿时一轻，不欠钱的感觉真好。 大家正在聊天之际，李家的房门被敲响了，本以为是记者，却没想到是牛犇犇的妈妈。 李凡笑道：“阿姨好，好久不见啊！” 牛妈一笑，道：“小凡，我特意来找你的，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李凡一愣，“呃……明天下午5点啊，怎么了？” “我和你去京城！”牛妈笑道。 这笑容有些僵硬，李凡脑袋一转，暗道：坏菜了！ 牛妈来了也就唠唠家常，问问李凡在京大的学习生活状态，估计因为家里人多，此时说的都是客套话。 聊了片刻后，李凡道：“阿姨，你去京城有什么事儿啊，你和我说说呗。” “没什么事儿，就是看看孩子！” “阿姨，这都不是外人，这我助理小斐，这我朋友，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出来，也能宽宽心，我们可能也会以我们的角度给一些建议啊。” 牛妈道：“真没事儿，想孩子了！” 李凡噗嗤一笑：“看阿姨这表情，你是想揍孩子了吧？” “呃，小凡，看来我家犇犇和你说了？” “没说，但看出来了，您心事重重的样子，都在脸上！” 牛妈这下绷不住了，“好，我说说，你们说气不气人，家里花钱供他上大学，指望他好好学习奋发图强，结果倒好，天天不上课，去各个学校卖东西，而且还卖丝袜！那大学不是白上了么？” 李妈大惊：“还有这事儿？这可绝对不行！” “就是啊，气得我啊，肝儿疼，结果还跟我犟，说什么大学就是一个自我成长的过程，还说什么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就是一个给自己找出路的过程，给我气得啊，小凡，你说气不气人？” 李凡笑道：“其实，阿姨，我觉得说得挺有道理的。” “啊？有道理？大学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好好学习，争取拿奖学金，争取入党，这是一个学生应该干的，大学四年的光阴匆匆而过啊，难道不给自己好好充充电？” 李凡挠头：“其实吧，大学和你们想的不太一样，学习的人少，出去耍的人多。” 牛妈：“那考试怎么办？” “考试前一周教授给划范围和题型啊，几天时间背下来就考过了。” “那是因为你是李凡！” “不不不，所有人都是，平常没人学习。学了也没用啊，很多专业学的东西，到工作实践的时候根本用不到，再说了，毕业之后没有几个人找到对口专业的啊！ 大学，不挂科就是好孩子了。” “你们京大学生不学习？” “呃……我们京大学生倒是挺刻苦的，阿姨，我说的是全国高校普遍现状。” “那不就结了么？不得向好的学啊？不得让牛犇犇向你学习啊，不得让他向张萌萌学习啊？人家张萌萌都要出书了，他在卖丝袜！” “呃……阿姨，我跟你举个例子啊，比如说土木工程系，等大学毕业了，到工地实习一个月顶得上大学四年！即便你没上几节课也没事儿！” 牛妈：“那你这话不对啊，得上设计院啊！” 李凡：“上不去，设计院饱和了，连著名交通大学的想进也难！” “那更得好好学习争取了。” …… 完了，彻底聊不通了，有代沟！这代沟是纵横交错。李凡也救不了牛犇犇了。 送走牛妈后，李凡给牛犇犇打了个电话，只能祝他好运了。 代沟这东西太可怕了，有时候完全是无法沟通的，由此可以想象为什么婆媳关系这么不好处理，代沟是最重大的问题。 …… 晚上6点，超市里来送货的了，李爸李妈他们刚刚关上房门，管彤瞪着求知的大眼睛，问道：“之前直播的时候，你说的屏风上画春gong图，这个怎么回事儿？” 李凡一本正经地问：“我说了么？” 室内众人齐道：“你说了！” “哦，就那么回事儿，我困了。”李凡闭眼，往床上一栽。 “别啊，李凡，说说！” “我也一直正合计这事儿呢，屏风是公开的家具，春gong图是压箱底的隐私之物，它们怎么能联系到一起呢？” “对啊，把春gong图画在屏风上，不能理解啊。刚刚阿姨和叔叔在，我没好意思问，你快说说。” “这个……”李凡皱了皱眉，道，“斟茶！” 张小斐道：“好的凡哥。” “你住手，管彤给我斟茶！” 管彤翻白眼，“好吧！” 喝了一口茶，李凡津津道来： “大家所知道的是，春gong图是压箱之物，古时候作为女儿出嫁的“嫁妆”，很隐私的东西，其实啊，它最初是在宫廷之中兴起的。 据沈德符考证，春gong图早在西汉宫廷里就出现了。发明者是广川王刘去的儿子刘海阳，他和他爹一样都是顶极好色之徒，整天淫乐。 他令画师在房间四壁、天花板等他所能看得到的地方，画上各种男女之图，并召集家人一同欣赏。 但如果追根溯源的话，其实先秦墓葬，汉砖中也有大量实物，但应该就是信笔涂鸦之作。 迄今为止，尚未发现任何明代以前的成熟形态的春宫图实物。” 王哥不解：“这东西竟然出自于宫廷？” “当然，自古宫廷多yin乱，历代皇家都非常重视春gong图，主要是当作他们自己娱乐、御nv的重要组成部分。 比如说汉成帝、隋炀帝杨广、唐高宗、武则天等等，都有春gong图的癖好。 其中最典型的还数李治与武则天夫妻俩。李治曾专门建造一座供其幸御嫔妃的镜殿，把自己和妃子之事的场景画到墙上。 李治死后，武则天又把此殿当成自己与面首寻欢的“夜总会”。 元代文人杨铁崖就此大发一通感慨：“镜殿青春秘戏多，玉肌相照影相摹。六郎酣战明空笑，队队鸳鸯浴锦波。” 春gong图是由宫廷之内传到民间的，之后更是对ri本和印度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你们知道谁画春gong图最有名么？” 见众人摇头，李凡道：“唐伯虎！” “谁？” “别闹啊！” 李凡道：“真是唐伯虎！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究竟是个人爱好还是生活所迫，咱们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春gong图中的一些ti位是令人不解的，这个就不说了，有女孩子。” “没事儿，你说说！”管彤瞪大了眼睛。 王哥：“这是学术方面的，对，是学术！” 李凡再看张小斐，这姑娘半捂耳道：“我听不见听不见。” 李凡继续：“那个，大家知道最近有部电影中，出现了令人毁三观的“马震”，对吧？你们一定觉得不可思议吧，一定觉得导演脑残编剧弱智对吧？ 但是，古代春gong图中，的确有马震这种姿势！人家是有据可依的，我估计他们看过！” 几个人大呼意外： “古时候真有马震？” “好神奇的样子！” 管彤满脸疑惑：“什么是马震？” “呃……算了，不能再说了，总之呢，古人有时候比咱们现代开放多了。好了，我要睡觉！” 管彤道：“李凡，你书读得好多啊？没想到这个你也读啊？” “废话！《论语》可以不读，《史记》可以不读，但这个能不读么？这是研究华国上下五千年国人风俗变迁的重要资料！”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不得不想一个问题，是不是越有才华的人越风流？ 第333章 巨大荣誉 李凡只在家呆了一天而已，第二天便搭飞机返京城了。 与他随行的除了“原班人马”外，还有一心要宰了儿子的牛妈，以及，姥姥制作的一小坛辣椒肉酱。 对于气势汹汹的牛妈，李凡虽然多做劝解，但牛妈那一番番大道理让李凡无法“还击”，李凡只能默默祈祷牛犇犇能死里逃生了。 至于管彤，李凡在飞机上的那一番华国人的处世之道已经早让她脑袋晕晕了。 她觉得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好复杂，弯弯绕绕明明暗暗的，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不会和人相处了，仿佛怎么做都不对。 李凡在机场向管彤告别：“改天再聚啊！” 然后，管彤问道：“改天？” “就这两天吧。” “好，我等你电话。” 李凡擦额，得，当真的了。 李凡和牛妈去了体育大学找到了牛犇犇，母子俩儿在校内的时候倒还好，尚未剑拔弩张，但到了饭店包房内，牛妈立即左右开弓，各种给牛犇犇讲道理，试图修正他的人生价值观和未来方向。 牛犇犇自然一百个不同意，母子两人就掰扯上了，谁也说服不了谁。 李凡眼珠滴溜溜转，这边安抚一句，那边劝解一句，在中间做着和事佬。 最后，牛犇犇道：“李凡，你说一句，以你的角度来说，我做得对不对？” 这个……如果按照华国大学普遍现状来讲，刨去医学等特殊专业，牛犇犇与那些每天浑浑噩噩的宅男们相比，他还是很上进的。 他起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起码知道自己目前能做什么，起码能放下自尊从底层做起，这么看，牛犇犇要比绝大多数同龄人强很多。 但要按照牛妈的逻辑来看，牛犇犇如果执意做点生意的话，那这大学念不念还有什么意义？ 李凡看了看牛妈，又看了看牛犇犇，认为完全可以就此事开个辩论赛，保证唇枪舌剑精彩纷呈。 他决定不掺和了，恰巧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京大副校长打来的电话，叫他马上去趟办公室。 放下电话，李凡嘻嘻一笑：“您二位先吵着，我就不打扰了，校长找我，我得马上回学校。阿姨，拜拜。” 李凡刚走出包房，便听里面又开始吵了： “你照小凡学学，校长亲自打电话找，你呢？” “我和他比我还活不活了？能不能换个人？” “人家张萌萌都要出漫画了，你呢？” “我……妈你能不能再换一个？” “总之，你再不好好学习，我就断了你的生活费！” “诶呦，真有意思，我差你那点儿钱啊？”但听室内有东西丢在桌子上的声音，“妈，你现在有我赚的多么？” “嘿！你个兔崽子！” …… 李凡一吐舌头，抓紧溜走了，他打了个车，在车上给牛犇犇发了一条短信，为了不让牛妈识别出来，他发的是英文：Do-advance-secretly-by-an-unknon-path！（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牛犇犇接到短信的时候懵逼了，这究竟什么意思？ …… 副校长找李凡是有重大事情的，而且还是极重大级别的。 李凡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冯征示意他坐下后，道：“李凡，最近学校有一项活动，要来一位大人物做演讲，需要你陪同一下了。” 李凡疑惑：“哦？陪谁？” “中非的马里加共和国的前总统，国父索布拉。” 李凡脑袋一麻，“唰”地站了起来，激动地道：“什么？陪政要啊？这个级别的？” “嗯对，你坐，别激动，京大这样的活动多着呢，以后有你忙的。” 正常来说，这种级别的人物来到京大做演讲，一般会有相应的学生代表陪同，但是这种重大的任务从来不会落在大一新生身上，一般都是校学生会主席或者叱咤校园的精英学子。 大一小孩还是太嫩，没经历过什么场面，一激动再胡言乱语就糟糕了，在历年的接待外宾的学生代表人选上，学校从来没考虑过大一新生。 但是李凡不一样，基本上是毫无悬念地被学校钦定了学生代表。 因为，李凡不仅仅在学术成就上风光无限，英语水平也是登峰造极，外教曾点评说：和李凡对话，找到了故乡的感觉，就是有点儿波士顿口音。 而李凡的个人形象、品质等，交流能力等也是无可挑剔的，作为校内“大熊猫”，学校领导基本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拍板决定了。 李凡受宠若惊，他在前世，北大里也经常有各种大人物光临，但陪同外宾这事儿永远和他没关系，他是活在图书馆里的一只耗子，永远置身于各项活动之外。 冯校长道：“李凡，这个任务不能推辞啊！” 李凡连忙点头：“冯校长，我怎么可能推辞啊，这是我的莫大荣幸！” “相关礼仪我会这两天安排老师对你指导一下，这是你第一次面临这种场合，一定要多多注意。” “您放心，绝对不掉链子！” 李凡接了这个重要任务，便乐滋滋地离开了办公室，可刚走到楼下的时候，冯校长的电话又打来了，让他再上去一次，说情况有变。 咦？情况有变？ 李凡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然后重新上楼，走进了办公室。 “冯校长，怎么了？” 冯校长皱了皱眉，“那个，李凡啊，这个校内学生代表的工作我们决定换成其他同学了。” 李凡略感失望，“哦！” “至于你嘛，外交部下了个通知，希望你作为青年代表，在索布拉访华的时候全程陪同。 李凡一惊：“啊？我的天！” “很惊喜吧？”冯校长指了指电话，笑道，“外交部刚刚打来了电话，这次和你一同陪同的人员中，还有你们指导员老师潇潇，至于其他人就不清楚了。我也很惊喜，恭喜你，李凡！” 李凡感觉自己在做梦，这个荣誉和其他的不太一样，有种官方对自己摁章认可的感觉。 “李凡，我知道你忙，最近学校的考试逐渐开始了，你又有很多节目在身，但要分得清轻重，这是重大事件，不能马虎，一定要提前做好功课。” 李凡连忙点头：“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坦白地讲，可能全程你也说不上几句话，但轮到咱说话的时候，别出差错。” “您这是在给我压力！” 接了个重大的任务，李凡不敢马虎，走出办公室后，他直奔图书馆，在图书馆里翻出了马里加共和国和国父索布拉的所有资料，并坐下来认真地翻阅着。 但在这个时空里，马里加共和国是一个人口不足1000万的小国，在国际上，政治经济能源等各个领域都极不起眼，华国人对这个国度基本零了解。 李凡翻遍了图书馆，除了对马里加有个概括性的了解外，再无其他收获了，然后便悻悻地离开了图书馆，去女寝找顾亚婷了。 寒风凛冽，李凡苦等20多分钟后，才终于盼到肥了一大圈的顾亚婷没精打采地推开大门，走到了他的面前。 顾亚婷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哈欠连天地道：“大哥，我睡觉呢，打扰我美梦！” “睡觉？你那是冬眠吧，”李凡指了指手表，“你看看这时间，这都快晚上了，你直接把晚觉连起来睡呗！” 又打了两个哈欠，顾亚婷冷目：“你的事儿是不是得说道说道了？” “什么事儿？” “装糊涂是不是？走，去我家说说去！” 李凡最喜欢顾亚婷的一点就是，争吵从来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进行。 李凡最受不了情侣当街吵架，大喊大吼的，她倒是没有这个毛病，当然，她也不能当街吵架。 不过来到顾亚婷家里，顾亚婷发飙了，不出意外地发飙了。 但李凡并未从她的眼神中看到怒气，李凡知道，这是她必须要摆出的态度，让自己知道人家姑娘也不是吃素的，这“发飙”是警示作用。 以顾亚婷的角度来看，总不能你千里迢迢领个姑娘回家，自己却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吧？或者说你棒棒的我能理解？那心得多大啊？虽然知道李凡也是碍于面子迫不得已，但她的态度是一定要摆出来的。 见李凡态度良好，顾亚婷道：“我也是服了，管彤她怎么想的？” 李凡：“谁说不是呢，别生气了，以后有这种事情，我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动气，我自己就处理了！” “你敢！”顾亚婷一瞪眼，“这次表现不错，你还挺坦诚，这点我很满意！” 瞧瞧，果不其然吧？通过这件事倒是加深了信任了。 “亚婷！这是我姥姥亲手做的肉酱，你和小斐在家尝尝，我得走了。” “这么急？” “嗯，我就是专门来宽你心的，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我抓紧去做呢。” 顾亚婷心中一暖，起身张开怀抱，“来，抱一下，嘉奖你一下！” 李凡拥顾亚婷入怀，道：“其实，要是能亲一下就好了。” “白日做梦！” 张小斐突然从卧室里探出了头，双手捂住了眼睛，但指缝分开，“亲一个亲一个，我不看。” 李凡拍了拍顾亚婷的后腰，“走了啊，我回寝室有的忙的。” 李凡也没交代忙什么，顾亚婷也没问，因为，在顾亚婷心中，李凡就没有不忙的时候。 李凡走后，张小斐欢喜地道：“婷婷姐，凡哥真好，也不狡辩也不反驳，十佳男友啊，要是换成其他男生啊，百分百不这样。” 顾亚婷道：“我真怀疑他身经百战！” 李凡虽然不是身经百战，甚至顾亚婷还是他第一场战役，但李凡的优点是，总会站在另一半的角度思考问题，这是很多男人并不具备的，尤其是第一次谈恋爱或者没谈恋爱的男人。 很多女人见男人没有恋爱经历会望而却步的，看中的就是相互理解，这个和男人对待女人的态度截然相反。 …… 李凡回校的途中，偶遇了程老师，程老师那眼神是怪怪的，李凡没有读懂，直到回到寝室后李凡才恍然大悟。 “李凡，你知道你选修的那门《初探心理学》的成绩么？” 李凡看了看马强，道：“不知道啊！怎么，下来成绩了？” “成绩倒是没公布，但是风声走漏出来了，很多学生的成绩刚刚知道。” 王川道：“我打了96分！林晓凤据说满分，但“江湖”上没传出来你的分数啊，这个不正常，正常的话，你李凡的成绩应该是最先流出的。” 李凡点了点头，“哦，不急，早晚会知道的。” 王川：“这程老师批卷子估计也是慢。” 李凡一愣，“你说谁批？” “程老师啊？” “不应该是洋教授么？” “我也认为是洋教授，结果呢，人家洋教授回国还没回来呢，这试卷是程老师代批的！哦，不会是你那纯英文的试卷，把程老师难为住了吧？” 李凡暴汗，早知道程老师批，自己干嘛写英文啊！好吧，难怪程老师的眼神怪怪的，那意思分明是：你小子就是个混蛋！ 无奈，只好在心里对程老师说声对不起了。 李凡给牛犇犇挂了个电话出出馊主意后，便抱着笔记本搜索了一下马里加和索布拉的资料，结果，寥寥无几。 一声长叹，李凡靠在椅子上发愁了。 丁龙趴在他肩膀上，疑惑地问：“怎么了，对着这老头怎么唉声叹气的？” “过几天他要来咱们国家进行私人访问，我要了解一下他的资料，可网上这资料也太少了。” “哦，可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管他呢。”丁龙抻了个懒腰，去看书了。 “关键是我得陪同啊！” 室内瞬间静了，吉他声也停下来了，电话声也没有了，瞬间后，齐问： “什么？” “来京大么，你是京大的学生代表？” “咱们京大的潜规则，不是学生代表直接排除大一新生么？” “这不对，咱们李凡怎么能被潜规则下去呢？这不可能！” 李凡笑笑，拿起了不停震动的手机，“您好，哪位？好，我这就去外交部，我尽快。” 李凡边打手机边往身上套羽绒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寝室。 众人不解，作为京大的学生代表，需要去外交部么？好高大上的感觉。 索布拉此次访华的陪同人员中，除了李凡外，还有其他社会人士，包括诺贝尔文学奖赵建民，著名女诗人潇潇、享誉世界的建筑师陈格等五六人，都是各自领域的代表人物。 李凡作为其中年龄最小的成员，获得了这次重大的荣誉。 当寝室众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寝室内立即振奋起来： “GGBOYS都能上联合国演讲，咱们帅李终于不比他们弱了！” “莫大的荣誉啊，虽然是陪同，可能李凡一句话也说不上，但应该不比GGBOYS在联合国演讲差吧？” “滚蛋，李凡的级别，是谁都能比的么？著名青年学者，闹呢啊？” 第334章 婉拒春晚邀约 这种级别的任务，原则上是不许提前公布的，李凡欠考虑了，告诉过了室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犯错了，然后他再三嘱咐室友要低调保密。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那绝对会走漏风声的，不过在这种重大事情上，室友们还是知道轻重的，于是，消息源头就此掐灭了。 牵一发动全身，索布拉这持续1周到10天的行程，直接让李凡整个12月份的计划全部乱套了，签下的多档综艺不得不相应地进行延期或者无奈退出，有3门校内考试也不得不申请单独进行。 未来10天内，李凡只能参加两期综艺节目，除了行程早已订好的《王牌对王牌》外，还有《最强大脑》的团队赛收官之战，但之后的《最强大脑》世界对抗赛，他只能遗憾错过了。 《最强大脑》节目组接到通知的时候顿时慌了，如遭晴天霹雳一般，制作人立即傻眼了。 当他询问具体原因的时候，蒋姐含糊地道：“非人力可抗的重大原因！” “到底怎么了？” 其实蒋姐也不太清楚，李凡就说要出席上头委派的活动，上头的事儿，蒋姐觉得自己就没有必要细问了。 蒋姐看了看李凡的行程表，李凡这整个12月到1月中旬，估计只能在天上过日子了，行程实在太满了。 新书推广签售活动要飞往各大城市，吉森广电的跨年演出又要录制，加上考试、几档综艺和访谈节目、上头派的任务等等，够李凡受的了。 蒋姐叹了口气，盛名所覆啊，也不容易！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19年猪年春晚总导演、负责人魏坤打来的。 寒暄过后，魏坤便单刀直入，说希望李凡能参加这一届的春晚，至于节目，可以协调，歌曲啊小品啊不限，看看能不能在某个节目中安插进去，如果有单独的节目就更好了。 这是他们临时起意，其实春晚的邀请早都发出去了，李凡本来并未在受邀之列，这次邀请时间有些过于仓促了。 蒋姐听到这通电话的时候非常开心，虽然现如今春晚的影响力早大不如以前了，也再没有亿万观众眼巴巴地等着某笑星小品演出的盛况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起码现在春晚依旧还是全卫视覆盖！ 但她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心想这李凡的时间怎么往出挤？ 毕竟春晚比较折腾人，比如说有的小品演员，为了上春晚甚至提前半年便开始了创作排练，反复排练，结果还有可能被毙掉或者面临无休止的剧本修改。 李凡现在根本没有这种整块的时间和大量的精力来应付春晚，尤其是在连节目都没有的时候。 魏坤问道：“时间有点儿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们也是突然决定的，你们有时间么？” 蒋姐郁闷地一笑：“魏导演还真问到点子上了，我问问李凡吧。” “好，我稍后也得给他打个电话。” 当李凡接到蒋姐电话的时候，他笑道：“姐啊，我没三头六臂啊，《春晚》的节目不是一敲脑门就OK的，创作排练、四五次审查、三次彩排，这一套程序走下来，太熬时间了。 除非他给咱特权，但咱这儿分量明显差太多了。” 蒋姐：“我就是通知你一下，知道够呛。” 于是，面对《春晚》伸来的橄榄枝，李凡给婉拒了！ 魏导演凌乱了，这是《春晚》啊，你们真可以！真牛逼！ 李凡也是有点儿遗憾的，但没办法，一没时间，二是时机不成熟，错过就错过吧，就算登上春晚，也不会对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带来什么改变，毕竟自己一直在持续热度中。 他此时正匆匆赶往学校小剧场，因为，自己的社团正在剧场里进行第一次“商业”演出。 走到旋转玻璃门前，迎面是一幅巨大的手绘宣传海报，写着票价、演出时间、地点等相关信息。 票价也不贵，10元，一顿饭钱，听简单妹刘蒹葭报告，所有的票全部卖光了，真真的是一票难求，而且，好像还有个孙子当上了黄牛！ 在学校剧场里出现了黄牛票，想想也真是怪事儿。 李凡太忙了，在社团的时间极少，他现在应该称之为“名誉主席”更合适，顾亚婷也忙，还在想方设法折腾自己手里的那家旗舰店，对社团也是疏于管理，目前是刘蒹葭和董成在管理。 上帝是公平的，给予每个人的时间都大致相当，李凡即便浑身能耐也是顾此失彼，只能有所侧重地进行发展。 他推开门走进大厅，却闻楼梯口处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这10块钱打水漂了，气死我了！” “我还以为有李凡演出呢，不然我干嘛买票？” “有这10块钱，我吃碗麻辣烫不行啊？” “就是！演的什么玩意儿？” …… 李凡一听这话，便知道剧场里反响差极了。他抬步走了过去，退场的同学们见到他一阵惊呼： “李凡？你来演出了？” 李凡笑道：“不，随便看看。” “李凡，你什么时候登台啊，我们都是来看你的。” “上次你和顾亚婷的相声精彩极了。” 李凡：“有时间的，一定在校内演一场。” …… 小剧场内，台前台后的演员是极其沮丧的。 演出刚开始的时候，全场200多个位子座无虚席，可是台下观众玩手机的玩手机，谈恋爱的谈恋爱，偶有掌声，还是自己同学。 之后也不知道哪位观众得到了信息，说今晚李凡并不出场，没有节目，消息在观众席中迅速地扩散开了，然后，大片大片的观众开始退场，转眼间，200多观众只剩下了30多人。 台上的演员本来水平就不高，才研究相声两个月，本子也不好，这备受打击下，表演那叫一个磕磕绊绊惨不忍睹！ 终于强忍着把节目演完了，演员鞠躬，才抬起头之际，突然发现离场的一小部分观众又回来了，这细一打量，原来李凡裹在人群之中。 李凡在台下随便找了个座位，看了之后的两个节目，不得不说，的确是太差了，要是自己是观众，恨不得往台上丢鸡蛋。 这也正常，大家才涉猎相声两个来月，每天又没有多少时间花在这上面，能站在台上把台词完整说一遍就难能可贵了。 李凡再次调低了对社团的期望值，不过，演出结束的时候，他来到后台给大家打了好几管子鸡血，然后单独叫出董成，道： “24号吉森卫视的元旦跨年的稿子，我这几天修改后给你，我最近有些忙，你多迁就一下我，咱们尽量找时间磨合排练，争取在公开平台上一炮打响。” “你这么有信心？” “谈不上信心，只要咱们节目不是太差的话，应该就没问题，毕竟华国的相声早已经无人问津了，咱们在跨年上表演，最起码观众对此会有个新鲜感。” 董成感慨：“相声怎么落到这份田地了！” “脱离观众呗！” 艺术，基本上任何一门艺术，如果想不被淘汰，必须要扎根于群众，要太让老百姓看得懂，听得明白，并感同身受，这才能生存下来。 所以客观地讲，很多艺术门类都会封存历史的。 接下来的几天，李凡和潇潇两个人一直同行，往返于外交部和学校之间，了解相关礼仪以及马里加共和国和索布拉的相关信息，做必要的接待准备。 周四这天，李凡刚坐进潇潇的车里，潇潇便笑道：“李凡，程老师都恨死你了。” “哦？是么？” “哈哈，我听他媳妇说啊，昨天晚上翻了一夜的英语词典，就是为了翻译你的试卷，可你那句子又长又难，把他气得眉毛都直哆嗦。” 李凡喊冤：“我也不知道是程老师批阅啊，我还以为是洋教授呢。” 潇潇启动车子，道：“程老师英语不好，还打肿脸充胖子，要是我的话，早找同事帮着翻译了。” 李凡笑道：“我真喜欢咱们京大老师，真负责，要是不负责的老师，可能就看个大概，然后稀里糊涂地给个分数就糊弄过去了。” “就是不知道你在京大的第一门考试能打多少分啊。” 从外交部重新回到京大的时候，李凡也终于得知了自己的成绩。 京大的成绩都是上网查询的，《初探心理学》的成绩是在这天下午输入后台的。 李凡回到寝室的时候，听说后台的成绩更新了，便趴在了电脑桌前输入账号和密码。 室友们全都好奇地围了过来，眼巴巴地盯着屏幕，可当李凡点开成绩表的时候，众人一片惊呼： “这么低？” “我竟然和李凡是一个档次的？” “这成绩有点儿离谱啊！” …… 成绩表上，《初探心理学》成绩：95分。 95分是个非常不错的成绩了，那是对于其他同学，但对于李凡，大家觉得有些少了。 毕竟，李凡太传奇了，仿佛不是满分都对不起“李凡”这两个字。 李凡倒是很平静，他觉得打95分应该是老师认真分析过的，自己试卷中的观点很奇葩很具有颠覆性，没把老师震得给自己打0分就万幸了。 马强道：“李凡，你得努力啊，这次95分对于你来说可不高，以你得聪明才智，你得争取以后门门功课满分啊！” 王川道：“就是，别跟我一个档次啊！哎，和你李凡一个分数，我还有点儿沾沾自喜的感觉呢。” 一语中的，在京大四年的学习生涯中，李凡还真就独独这一门课程没有满分。 活动了下筋骨后，李凡重新坐在电脑桌前，将这份95分的试卷用中文又写了一遍，检查修正过后，找到了华国最权威的心理学杂志《心理学报》的官网，投递给他们的邮箱。 李凡考试时所写的文章，是以前世有一定名气和巨大争议的学术研究《Estimating-the-reproducibility-of-psychological-science》为根基，结合这个时空的诸多案例书写而成。 这篇原作当年一经发表便在心理学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引起了无数人的重新思考：心理学究竟是不是科学。 这篇研究同样也给李凡以深深的震撼，以它为根基，重新创作的这篇名为《心理学：颠覆论》，也算是自己在心理学方面的小小探试。 离开电脑桌，李凡开始整理背包，准备明天飞浙河录制《王牌对王牌》，就在他翻衣服的时候，电脑“滴”的一声响了，李凡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心理学报》发来的一封邮件。 打开邮件，里面就几个字：请问一下，您是电视上的那个李凡还是单纯的重名？ 李凡回复：对，就是节目里的李凡。 这邮件刚发过去片刻，他的QQ便响了，这位编辑要加他，申请通过后，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就聊上了。 布丁：“李老师，真没想到您会往我们杂志投稿子。” 李凡：“正常啊，要是发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国内就贵报最权威了。” 布丁：“李老师，您的所有文章我都拜读过，您的书我也预定了，我是顶礼膜拜啊！” 李凡：“拙作，你太抬举我了。” 布丁：“怎么能是抬举呢，您的作品要是拙作，那华国现如今就没有学者的研究能拿得出手了。” …… 这番QQ交流聊了半个小时，一句话都没在李凡的那篇研究成果上，全然都是编辑布丁对李凡的各种美赞。 李凡设想，屏幕对面的必是迷妹一枚，毕竟聊天过程中用了诸多感情色彩丰富的词汇，比如：好哒、您好棒哒、我好粉您啊…… 可现实却是残酷的，对面是个面容粗犷的抠脚大汉！ 幸亏隔着屏幕！ 最后布丁道：“李老师，我给您安排发表哦，我跟主编说说，尽量在下一期杂志中就给您这文章推出去！” 李凡疑惑地道：“你们文章不审核么？” “审核啊，但您的作品，可能被退稿么？” QQ终于聊完了，李凡收拾了一下书包，洗漱后，躺在床上刚合上双眸，手机又响了，还是布丁。 布丁道：“您的作品我刚看过，太颠覆了，刷新了我对心理学的认识，虽然我有些地方理解不上去。” 李凡见没有什么有效信息，便没有回复，因为这个“妹子”太健谈，一聊上估计就不用睡觉了。 李凡一转身呼呼而睡。 第二天早晨，李凡还未睡醒的时候，便被张小斐的电话折腾起来了，穿好衣服收拾妥当，李凡和张小斐在食堂简单地吃了一口后便赶往机场，准备和管彤会合，齐奔浙河。 路上，李凡的QQ又响了，还是布丁，又是一句没什么营养的话。 李凡崩溃，问道：你怎么这么闲，姑娘？ 对方发了个害羞的表情，回复道：“人家是男生！” 然后，李凡就吐了。 第335章 华丽的明星阵容 《王牌对王牌》，这档节目最大的特点就是“王牌”两个字，基本上每一期请来的都是大咖级别的明星，当然大咖中也会混进去几个小咖作为陪衬。 毕竟一桌子菜，有红烧肉也得有花生米啊，再说红烧肉好吃是好吃，但也贵啊！ 管彤这个级别算是小咖了，虽然小时候万巷皆知，但现如今成大姑娘了，曾经的一切都已过眼云烟，需要从新奋斗了。 就算于她而言，她都不太记得8岁之前自己拍戏的经历了，记忆早模模糊糊地隐去了。 这期节目中，节目组竟然还请来了一位网络女主播，目的当然很明确，吸引年轻观众…… 当众星知道有网红和自己同台的时候，顿觉整个节目瞬间lo了下来。 《王牌对王牌》的嘉宾阵容是超规格的，自然，节目组在接待方面也是超规格的，他们入住的是西湖畔超豪华酒店：西子国际酒店。 酒店外观设计上，采用了江南庭院式的建筑风格，小桥流水、曲径清幽，水波潋滟，庭院隐现于闹市，与西湖毗邻。 李凡站在落地窗前，手里轻轻摇了摇红酒杯，望着略显朦胧的西湖景色，不禁吟诵诗歌：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自我陶醉了一翻后，李凡优雅地将杯口抵于唇部，略略提起高脚杯，杯内液体便缓缓流入口中。 砸吧了一下嘴，李凡皱眉道：“这可乐怎么不冰？小斐，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冰饮料，小斐？” 无人应答。 李凡走出主卧，来到客厅，但见此时的小斐正趴在门口向外张望呢，整个背影呆愣愣的。 拍了下她的肩膀，李凡问道：“怎么了？” 小斐欣喜地道：“凡哥，张译！我偶像！” 李凡从门缝中往外探头，但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向这边走来，他温文尔雅中略带一丝丝的市井气，长相非常“亲民”，手里拿着一个中号的保温杯，典型的中年老干部形象，但走起路来一摇三晃，有一点点有趣也有点霸气。 这位可以说是老幼通杀的著名演员了，从小姑娘到老奶奶，粉丝群体极为庞大，而且口碑极佳，基本上是零差评的。 但最近上映的一部戏倒是失算了，片名叫做《快乐人生》，结果硬挺着看到了大结局，大家也没看到哪快乐，全是糟心事儿。 但演员是好演员，编剧差点儿意思。 “嘿，李凡！”张毅向李凡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 李凡走出房间，微微颔首，道：“张老师，您好！” “你什么时候到的？” “上午就到了，刚刚还睡了一觉呢。” “这西湖美景的，你忍心睡觉啊？” …… 两个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后，张毅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好帅啊！”张小斐不禁感叹道。 “原来你喜欢中年大叔类型的。”李凡话音刚落，管彤的电话打了过来，疾呼他立马去泳池，说有神秘女星出现。 李凡道：“女星游泳又怎么样？穿上衣服可能还和普通女孩有点儿区别，脱了衣服都一样。懒得去，你非叫我去的话，等着吧，等我忙完的，撂了啊！” 电话挂断，李凡“嗖”地一声奔向电梯，“小斐，我先走一步了。” 抱着十足八卦的心思去开开眼界，但走进游泳馆的时候，李凡一阵悲叹泛于心头。 管彤倒是好的，年轻活力，发育良好，牛肉的确没白吃。但不远处的另外两位女星，这么粗略一看，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风华了。 “嘿，李凡，那是演《白蛇传说》的张芝啊，她身边的那个女的是谁？” “那个是前两年很火的电视剧，《王妃》中的皇后娘娘的扮演者蔡芬，最近很火的。” 正在聊天的张芝、蔡芬目光偏向了他们两个，见张芝挥了挥手，李凡、管彤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李凡道：“芝姐好，皇后娘娘好。” 细细一打俩，即便张芝保养得再好，但毕竟60多岁了，你若说还是女神般的存在，那就过分了，但气质尚在倒是真的。 她人也很亲切礼貌，笑滋滋地道：“我认得你啊，李凡。” “芝姐认识我，我很荣幸！” 蔡芬操着一口地道的港普，道：“你名气太大了，听说节目组请你都很困难。” “真不是名气大，再大也大不过您二位姐姐啊，实在是学业繁重。” …… 李凡就是嘴甜，说句得罪粉丝的话，这二位一个能当李凡的奶奶，一个能当他的妈妈，还一口一个姐姐呢。 但好人处在嘴上，没人不爱听好话，即便明知是假的。 现在这个时代，女神遍地都是，廉价得很，但追溯光阴的话，两岸三地几十年的荧屏上，在民众总有极大影响力的女神级别的明星不多，毫无疑问，张芝便是其中之一。 李凡不崇拜女神，但尊重前辈，和两位前辈聊了几句后，他扎进泳池里狗刨了几圈后，便撤人了。 从中午到晚上，各位明星纷纷入驻酒店，包括皇帝专业户张霖，《倚天屠龙记》中赵敏的扮演者贾雯等诸多影视圈前辈，以及新生代明星们，包括杨熙语、沈岳等等。 酒店内群星璀璨，大咖云集。 晚饭的时候，最后一位受邀嘉宾姗姗而来，大家目光纷纷撇向门口，原来是那位著名的娱乐主播，号称微型娃娃的于乐乐。 派头大、助理多、保镖开道……新生代红人中有的毛病一样不落，于乐乐走进室内鞠了一躬，“各位老师好！” 室内没人搭理，有人埋头吃饭，有人瞥眼，有人不忿。 但李凡倒是第一时间给她解围了，“你好，这有座位。” “谢谢李老师！” 于乐乐尴尬地小跑着走到了李凡这张桌子旁，又向这张桌子上的张芝、张译等人纷纷问好后，问道：“我真可以坐么？” 张芝和善地道：“坐吧。” 于乐乐又向李凡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然后战战兢兢地拿起筷子，但夹菜都不自在了。 李凡虽然看不惯明星摆场面，但是呢，李凡觉得，摆场面和人品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大多数人都喜欢前呼后拥受人关注的感觉，但不代表人家的品质就有问题。 这于乐乐的直播李凡还真扫过几眼，只要是唱歌或者搞怪类型的，坦白地说，李凡作为一个音乐门外汉，觉得这姑娘唱得还真挺好听。 晚饭后，李凡回到房间，站在窗前凝望西湖夜景，不禁心神一动，然后便领着张小斐逛西湖去了。 西湖美景盖世无双，冬景和夏景又截然不同，徜徉其间，李凡又燃起了一个念头：买房！ 在西湖边上买房！ 李凡仿佛就跟房子干上了，人家年轻人有钱了想着投资理财，想着搞搞生意，他呢，就是买房！这种行为和年轻一代精英人士有点儿扯不上关系。 李凡对房子感兴趣，倒也不是为了升值，现如今的房子还能升值么？不好说，但整体大幅度贬值的可能性不高。 李凡不是为了保值或者升值，最主要的就是想着以后享受享受，在西湖边一住，享受享受生活。 但西湖旁的房价可也不便宜，尤其是别墅，更是天价级别的，但房子太老了。 倒是有个别墅区是没盖几年，但一打听售价，得，比京城还贵得多！ 然后李凡就不想了，还是好好努力吧。 回宾馆睡了一夜，次日天明，李凡、管彤又在这所著名城市中闲逛了一天，到了下午4点钟才打车到广电中心。 休息室内早已经群星汇聚了，在一阵阵欢声笑语中，节目制作人走进了室内。 郑制作人和众星挨个握手寒暄后，又向众星鞠了一躬： “谢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咱们这一期的录制。我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节目流程等相关事宜。 咱们这档节目，每一期的胜负并不重要，大家不要太计较结果，大家玩儿得开心，并向观众传递快乐，这是最重要的！” 制作人看了一眼李凡，道：“李老师，尤其是您，您可是在各大节目中屡次获得第一名，您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咱们这档节目呢，希望您能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一面！” 李凡开玩笑道：“与民同乐呗？” 制作人打了个响指，“正解！大家要放得开一点儿，别拘谨，开玩笑的话大家不要彼此挂在心上…… 今晚会是一个欢快的夜晚，麻烦诸位老师了。” 接下来，众人在一起看了一下大致的流程，又闲聊了1个来小时后，纷纷前去化妆。 晚上7点刚到，坐得满满的演播厅内，随着主持人沈韬的登台，厅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王牌对王牌》的节目录制现场，我是节目主持人沈韬…… 下面，有请我们今晚的嘉宾，他们是皇帝专业户，著名表演艺术家张霖！” 现场立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毕竟，都是看着这个“皇帝”的电视剧长大的！ “下一位是，曾经的著名童星，今天的婀娜姑娘，管彤！” 哗！ 掌声瞬间上扬，大家纷纷附身向前看去，在座的各位没有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的，但就是这10年的音信全无，她的突然现身引起了众人的强烈好奇心。 …… “有请我们的娘娘，蔡芬！” …… “有请，李凡！！” 李凡的名字一出，大家顿感意外，观众们惊呼不已： “我擦，这期竟然有李凡？” “意外的惊喜啊，节目组行啊！” “来值了！” …… 李凡的出现引起了现场阵阵欢呼，气氛达到了高潮，但当介绍到张芝的时候，整个现场一瞬间全处在惊吓过度状态。 “下面有请，我们永远的女神，不老神话张芝！” 一瞬之间，现场观众站起来一小半，大家拼命地鼓掌，完全不敢相信。 在场年纪小的观众有些理解不了，这帮大哥大姐叔叔阿姨怎么了？ 毕竟在那个电视机对国人来说还是一个稀罕宝贝的年代，年轻人是理解不了当时的一些明星的火爆程度的。 比如说《红楼梦》，当年的最高收视率达到了90%，这还不是收视率最高的，有部电视剧收拾率达到了99%，与此相应，当年的明星的知名度也是更加神秘、深入人心并影响久远。 这是当下人根本无法理解的，毕竟时代不同了。 现如今一部电视剧收视率破2的话，就是现象级的电视剧了，各种明星也是一茬一茬地出现，但不论今年多火，可能过个一两年就蹦跶不动了。 张芝的出现引爆了现场无数中老年观众的情感共鸣，一时间现场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李凡参加诸多节目以来，第一次沦为“配角”。 众星介绍完毕，分别站在沈韬两侧，沈韬继续道：“今天，我们嘉宾分为老艺术家队和青春无敌队，我们的队长分别是笑星沈峰，著名偶像团体小龙人队队长王宇。” 李凡问道：“那看咱们两队的衣服的颜色，我们是青色的，芝姐那边是白色的，是不是按颜色就分好了！” 众星： “那是当然了。” “李凡，你这个问题和你的智商不匹配啊！” …… 李凡拉了一下身边的管彤，“可她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有个老艺术家混我们青春无敌队来了？” 观众们一片笑声中，沈韬问道：“管彤，你几岁出道的？” “我听我爸说，我7个月大的时候就接拍广告了！” “那还别说，按照出道时间，你还真应该是老艺术家队的！” 李凡将管彤往对方推：“去吧去吧，老艺术家，去拉低一下他们的平均年龄。” 张译掰手指头一算，然后向管彤走来，“姑娘，呃不对，前辈，咱两个换一下，我30岁开始拍戏，今年46岁，你比我入行早，换一下。” 张霖道：“你可算了吧，还是让朕来！” …… 台上众星一闹，氛围便欢快了不少，场面热了起来。 沈韬道：“请双方队长互相放狠话！” 青春无敌队，队长王宇向前一步，对着沈峰气势外显地道：“这么多期节目过去了，我就没输过！” 台下王宇的粉丝纷纷叫好： “王宇你最棒！” “小龙人无敌！” …… 沈锋抱膀，抬起下巴，自信地道：“今天你输定了。” 王宇摇头：“不可能！” “还不可能？你们组合叫啥？” “小龙人啊？” “小龙是啥？小龙就是蛇！你在看看你们今天衣服的颜色，你就是一条小青蛇，”沈锋指了指身后的张芝，道，“你姐姐白蛇在这儿，专门治你的，小青，还不快问姐姐好！” 王宇一愣，“啊？可是我是男生啊，青蛇是女人。” 李凡在一旁补刀：“其实吧，小青最初就是男人。” 王宇再愣，“啊？” 观众齐懵，小青是男人？这么多年电视剧白看了？ 沈锋道：“你难道在质疑著名学者么？李凡说小青是男的就一定是男的，快问好。” 王宇连忙道：“姐姐，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青蛇小青啊！” 沈锋和李凡击掌，“干得漂亮，我们队今晚胜利，军功章有你李凡的一半！”陈锋又对王宇道：“今晚你们输定了，哈哈哈！” 李凡再道：“其实吧，小青最初也不是蛇。” 沈峰疑惑地问：“那是什么？” 陈韬道：“请李凡给大家讲一讲。” 李凡道：“这是一个复杂的故事，那我就长话短说吧。 我国四大民间爱情传说大家知道是什么么？分别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孟姜女》《牛郎织女》和《白蛇传》。 《白蛇传》不是一人之作，而是民间集体创作的结果，口口相传，相同故事也有不同版本。 最早在冯梦龙的《警世通言》中，小青是西湖内的一丈多长的青鱼精，而在最早的《白蛇传》戏曲“双蛇斗”中，小青本是个男儿身，名号为青蛇大仙，但是和白蛇争斗中落败，后来化作婢女，服侍白蛇。 而且，许仙在以前叫做许宣，不过民国的中期后就变成“许宣”了。 大致就这样。” 沈韬边鼓掌边道：“李凡不来，我都不知道青蛇还有这么多故事！李凡真是无所不知啊！” 李凡摇头：“我有很多不知道的呢，比如说，芝姐，您演的《白蛇传说》中，许仙为什么是女人反串呢？” 还真有一些至今被蒙在鼓里的观众，他们闻言大惊： “什么，反串？” “许仙是女的？” …… 第336章 《王牌对王牌》 《白蛇传说》中，许仙的扮演者是个女星，这个在当年还真有无数人被蒙在鼓里，毕竟当时的讯息不像今天这样发达。 有些观众的确发现了“许仙”身上的一丝丝阴柔和女性化，但还是不敢想象电视剧会安排女性反串来演这个角色，毕竟理解不了。 而且，许仙的反串和其他电视剧里的女扮男装完全不一样，在其他电视剧里，女扮男装基本上瞎子都能看出来，也是挑战观众的智商。 至于为什么《白蛇传说》会安排女星反串许仙一角，当事人说于她而言好玩，于导演而言是一种尝试，于是尝试出了一部影响深远的经典电视剧。 张芝介绍了一下《白蛇传说》剧组背后的故事后，《王牌对王牌》的比赛正式开始了。 舞台上，两队共计12位明星分列两侧，分别是： 老艺术家队：沈峰，张霖、蔡芬、张译、贾雯、张芝。 青春无敌队：王宇、李凡、管彤、于乐乐、沈岳、杨熙语。 沈韬道：“下面我们进行第一个游戏，《我有你没有》，大家请听游戏规则！” 沈韬开始介绍规则，其实规则很简单：双方12人全部参与游戏，双方交替出题，纷纷说出自己的特殊经历。 假如对方队伍中有人没有和自己类似的经历，则该人扣除1分。全员扣光分数的战队，败！（每人拥有10分。） 举例：假如老艺术家队张霖率先向青春无敌队出题，说他演过皇帝，那么在场所有演过皇帝的明星举手。 这其中，如果青春无敌队中有人没演过皇帝的话，那么，这人扣1分，剩余9分。 沈韬：“比赛规则大家都听清楚了吧？请老艺术家队先出题！” 老艺术家队中，张霖率先发问，他一瞪眼，结果还真是那句话：“我演过皇帝！” 青春无敌队这边儿懵逼了，谁演过？大家面面相觑，得，第一个题目就扣分了。 张霖得意地仰身大笑：“哈哈哈！” 这笑声刚起，管彤便举起了手，“我演过！” 众星不解： “啊？” “什么？” “你要演也得演皇后啊，演皇帝轮不到你啊！” “你也反串？” …… 管彤道：“我真演过，《落难皇帝》中，崇祯帝婴幼儿时期，就是我客串演出的，当时我正是雌雄难辨的时候。” 沈韬：“哦，那你厉害了！” “我对七岁前的记忆基本是零，我妈留给我一个日记本，上面都记载着呢。” 沈韬：“稍后，请编导给大家找一下视频资料，咱们看看小戏骨小时候的反串表演。青春无敌队，请向对手发问！” 杨熙语率先道：“我说一个，我洗澡的时候停过水！你们有么？” 沈峰闻言哈哈大笑：“洗澡的时候停水？那你也太衰了！是不是一吹还有泡泡？哟，你看你队友，全没举手。” 杨熙语美滋滋地道：“那你再回头看看你队友！” 沈峰一回头，傻眼了，自己的队友中，张译、张芝、蔡芬三个人全都诚实地举起了手。 沈峰眯着眼睛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队遇到洗澡停水的人多么？孩子们，这证明了一件事，我们吃过的盐比你们走过的路都多！” 张译鼓掌：“说得漂亮！” 蔡芬喜道：“是这个道理！” 王宇反击，道：“这句话说白了就是，年纪越大，经历的就越多。” 沈峰：“那我洗澡也没遇到过停水，咱们应该是一个队的。” 沈岳道：“您可拉倒吧，那是您太懒，一个月洗一次澡，想碰到太难。” 众星互相揶揄，台上台下笑声一片。 又轮到老艺术家队了，贾雯想了想，道：“我被人骂过没素质，你们有么？” 哗！ 台上其余11个明星全部举起了手。 贾雯惊讶地道：“哇，你们也被骂过啊？” 众星纷纷大倒苦水： “废话，没被网友骂过的明星那叫明星么？” “你到我微博下面看看，骂我的比赞我的都多！” “我吃碗20块钱的麻辣烫，网友们都说我炫富！” …… 整场节目基本没说话的于乐乐插了一句：“骂我的网友能绕地球一圈，我是招黑体质。” 结果，没人搭理她，她终于意识到网红≠明星了。 沈韬大笑，“这道题，没有任何杀伤力。青春无敌队请出题。” 王宇道：“李凡，你出一个，一招毙敌！” 李凡想了想，“我得过京城市政府颁发的“先进个人称号”。” 张芝疑惑地问：“那是什么奖？” 王宇解释：“芝姐，就是在救灾中表现突出而获得的政府嘉奖。” 张芝点了点头，鼓了鼓掌。 蔡芬一口“港普”：“好优秀啊！” 其他明星也纷纷称赞！ 沈韬道：“但凡在救灾中获得类似政府嘉奖的，请举手。” 现场众星无人举手，老艺术家队全体队员被扣了1分。 …… 节目几个回合后，李凡再道：“我免试上的京大！” 沈韬连忙道：“李凡，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有：我出过书，我创立了学派，我获得过世界纪录……李凡，求你不要秀优越伤害我们了，你换一个接地气的！” 接地气的？ 李凡想了想：“我小时候，冬天的时候舔过门把手！” 沈韬舌尖一麻，“这个厉害了，作为北方人，给你点赞！” 生于南方的明星大惑不解： “为什么冬天里舔门把手？” “哇，你们这么多人舔过？” “李凡，什么感觉？” 李凡回忆了一下：“这种感觉，凉哇哇的，涩涩的，麻酥酥的，还有一种撕裂的感觉，就是那个feel！” 张译问道：“冬天舔单杠算么？” 沈韬：“也算！而且家长明确告诉孩子不许舔，但很多孩子照舔不误，想想当年也是真傻。” 李凡道：“这就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南方的几个明星还是理解不了，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蔡芬开始脑补：“是不是很爽啊？” 沈峰连连点头：“那是，相当爽！轮到我们队了，我出一个，我有过一个经历，上厕所没带纸！你们有么？” “咦！”沈韬一脸嫌弃，“这是一道有味道的题，有这种经历的人请举手！” 沈韬眼睛一扫，一时间众星纷纷沉默，可但见青春无敌队中，举起了一只细腻的手臂。 李凡见状顿时傻了，姑娘，你别太实在啊，你是个女孩！ 管彤举着手，看了看众人，心道：咦，就自己和沈峰这么蠢么？ 略一犹豫，张译也惭愧地举起了手，“我也有过这种经历！” “这个题应该会被剪掉的，但我特别想知道的是，你们当时是怎么解决的。” 现场观众瞬间笑尿了，就喜欢窥探明星隐私，是不是他们也像自己一样，没带厕纸的时候…… 沈韬：“沈峰你先说说，你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沈峰道：“简单啊，叫助理送纸呗！” “张译老师，您呢？” “我脸大，冲身边的哥们儿借的。” “管彤呢？” 问到管彤，现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聚到她的身上，毕竟大家对女人的隐私更加感兴趣。 “我啊——” 李凡连忙拉住她，打断道：“她呀，她上厕所没带纸的时候，还是她尿炕的年纪呢，有妈妈呢。” 李凡把这茬岔了过去，然后紧忙道：“好，到我们了，我再说一个，我被狗追过！” 沈韬好奇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两个赛跑，不过我发现我明显跑不过它，它四条腿，我才两条！” 沈韬道：“那你一定被咬了？” “我当时在飞驰之中，我觉得我要挂了，我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是无敌英雄，能飞天遁地，征服众生。但那一时，我发现我连一条狗都征服不了。” （现场观众一片笑声。） 沈韬问道：“那之后呢？” “我认清了敌我双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然后就在它将要咬到我的时候，我瞬间做出了这辈子最智慧的决定！” “什么决定？” “我猛然站住，回头，霸气地一指，并目光凶狠狠地看着它，一动不动地看着它，用我犀利的眼神和它对视。” “那你完了！” “不，是它完了，它在我面前吠叫了几声后，一蹬腿跑了！这，就是我小学5年级的时候，上演的超级英雄的一幕，谢谢大家！” 李凡说罢还骄傲地挥了挥手，引起观众哄笑一片。 沈韬：“大家注意啊，被狗追过的请举手。” 李凡补充：“关键是成功脱险！” …… 几个回合后，沈峰出了一个狠题，他道：“我上过春晚，你们有么？” 众星傻了，大家都没上过。 沈峰得意地抖了抖肩，“《春节联欢晚会》我上过三次！这下都扣分了吧？就是这么优秀，没办法，到你们青春无敌队了！” 管彤激动地摇着李凡的胳膊，道：“李凡，我给你想到了一个！” “什么？” “你拒绝过春晚的邀请！” 李凡：“呃……” 沈峰连忙道：“我指的是京视的春晚，妹妹，不是地方卫视的。” 管彤挺胸道：“我指的也是京视的春晚啊！” 众人闻言全都错愕了。 沈峰大惊：“真的假的？” 管彤：“真的啊，就这几天的事儿。” 张霖非常意外：“春晚的邀请，李凡你都不去？” 王宇羡慕地道：“不能吧？我想去可人家还不邀请我呢！” …… 观众们也大惊： “哇，李凡现在这么拽了么？” “多少明星盼着上春晚而没有机会，可你却视之为草芥。” “我服了！” …… 李凡连忙解释：“无法上春晚我也很遗憾。首先在此谢谢京城电视台春晚栏目组对我的厚爱，谢谢魏坤导演对我的青睐。 因为春晚给我发的是临时通知，我能力不济才华有限，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出优秀的节目献给广大观众，为了不浪费春晚栏目组的宝贵时间，也为了不让大家失望，所以在和魏坤导演沟通后，我只好遗憾错过，谢谢魏坤导演的谅解。 …… 希望以后我还能有幸得到春晚的垂青，那时我一定留出大量的时间来备战春晚。在此，对京视，对春晚节目组，对魏坤导演以及所有的偏爱我的观众们，说声对不起！” 李凡说罢，对着镜头深鞠一躬。 众星赞叹，这就是李凡为什么混得这么好的原因，他可不单单只有过人的才华！ 沈韬问道：“李凡你确定不用这个？” “不用这个，我再想一个啊！”李凡想了想，道：“有了！小时候，我爸打算骑28自行车带我出去玩，他把着车子和邻居聊天，结果忘了我已经先坐在后座上了。然后他向后偏腿上车，我就“嗖”地飞了出去……” 一片哈哈大笑中，沈韬忍俊不禁地道：“被爸妈误伤过的，请举手！” 哗！ 所有明星全部举手，原来，众人无一幸免，都有一个“悲惨”的童年！ 沈峰不屑地道：“李凡你这算什么啊，我爹拿着玩具枪逗我玩儿，本以为里面没子弹，结果照着我的手开了一枪，然后我嚎啕大哭，对着打麻将的妈妈大喊，“妈妈救我！”” “然后呢？” “我妈往我嘴里塞了块巧克力后就接着打麻将了，我估计那时候是要胡了！” （现场观众纷纷岔气中……） “你这一般。我爸给我换尿布，人家都是拎两条腿，他就拎一条腿，然后我就脱臼了！” “我也经常被误伤，但我感觉我每次被误伤，都是我妈借机在揍我！” 现场欢愉的气氛中，这个环节也快到尾声了。 张芝抛出个非常有年代感的来，“我跳过皮筋！你们呢？扣分吧！” 于乐乐懵逼，管彤傻眼，杨熙语错愕，王宇则脑袋晕晕，他心道什么是“跳皮筋”？ 青春无敌队中，只有李凡默默地举起了手。 沈峰不信：“李凡，咱先不说这橡皮筋是女孩儿跳的，我就问你，你这个年纪，知道什么是跳皮筋么？” “知道啊，我小时候在农村和女孩儿跳过。我还记得童谣呢：小皮球，驾脚踢，马兰花开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张芝心中热浪翻涌，激动地道：“对对，就是这个！好感动啊！” 张霖大笑：“李凡，你原来是和芝姐一个年代的！” 李凡一笑：“那是啊，要不芝姐怎么这么年轻漂亮呢？” 芝姐被夸得顿时美了起来。 这个环节最后一道题，是娘娘蔡芬给出的，就是这题太普遍了，她道：“我小时候，穿过妈妈的高跟鞋！” 顷刻间，现场所有女人全部举手。 李凡看了看这些纤瘦的手臂，然后默默地，犹犹豫豫地举起了手臂。 沈韬狂笑：“哈哈哈，原来你是这样的李凡啊！” 王宇不好意思地抬了抬胳膊，“其实，还有我！” “你……你们……好吧，这局你们赢了！我们进行下一个环节！” 第337章 《王牌对王牌》（2） 第一个环节《你有我没有》结束后，青春无敌队为观众奉献了一场致敬《白蛇传说》的自编短剧，短剧之后，现场录制暂停，众星略作休息，纷纷补妆、换服装中。 趁着管彤去洗手间的机会，助理王哥一路上悄悄嘱咐管彤： “小彤，咱别这么实在，虽然是游戏，但别太破坏咱们的形象，上厕所忘带纸这事儿，女孩子说不太好。” “这有什么啊！” “那个……还有，咱们说话千万别得罪人，你看看李凡，公开场合每一句话都挑不出毛病来，和谁开玩笑不和谁开，尺度多大，他都是很有分寸的。” “哦，是么？” “国内的文化氛围咱得尽快适应，比如说像李凡这种性格的人，在咱们国内是最混得开的。” “开朗有趣混得开？” 王哥摇头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李凡是外圆内刚，藏敛锋芒，他圆滑的处世态度，可以让他在社会交流中游刃有余，而内藏锋芒，则又在内心深处对自己有着固执的坚守。” 管彤道：“王哥，你确定你是小学毕业的？” 王哥嘻嘻一笑，“我这还不是听蒋姐说的啊，蒋姐老喜欢李凡了！蒋姐没让其他经纪人直接带你，反而让你先跟着李凡参加一些节目，为什么呢？” 管彤疑惑地道：“对呀，为什么呢？” “蒋姐是希望和一个好小伙在一起，能在你重新踏入这个圈子的时候能有个参照物来影响你。 娱乐圈这一个大染缸，其实明星很容易被腐蚀的，”王哥悄声道，“蒋姐说了，有很多经纪人本身的品行和价值观就有问题，与其把你交给他们，还不如让你和李凡多在一起，事业上可以受到照顾，生活方面也有个标杆在影响你。” 管彤恍然，“哦，谢谢我干妈！” 王哥赞叹了一句：“啧啧，李凡的性格真讨人喜欢。” “李凡外园内刚，那我什么性格呢？”管彤突然双眸放亮，“我知道了，我是外刚内刚！” 王哥心道：您不是外刚内刚，您其实就是个“井”！ 管彤自信地道：“放心吧，我已经在努力适应了，而且我现在已经学到不少了！” 王哥喜道：“哦，是么？” “嗯，我现在已经能轻松地横穿马路了！” 好吧，您真是个“井姑娘”！ 休息20多分钟后，主持人沈韬登台，道：“我们下个环节，《经典传声筒》！” 规则：一支战队出题，另一支战队挑战。 假如说，老艺术家战队出的题目是《白蛇传说》，那么，青春无敌队需派出4名队员上台，接受这个挑战。 4名队员按照次序分别坐在1、2、3、4号座位上，除第1号座位上的人外，其他人要戴上耳机和眼罩，进而完全屏蔽掉外界信息。 1号看到题目后，让2号摘掉眼罩（但不摘耳机）。1号有1分钟的时间将题目表演给2号看，之后依次传递，2号表演给3号，3号表演给4号，4号则需要根据3号的表演而给出答案。 比赛过程中，传递表演是相互独立的，1号给2号表演完成后，必须禁止任何有效信息传递给3、4号。 表演者也不能说出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话语，但拟声词等可以使用，表演对象不能向表演者提出类似于是不是XXX电视剧这类直接性问题。 题目范围，则是华国历史上经典的影视剧。 规则介绍完毕，沈韬道：“好的，规则很简单，游戏不简单，首先，有请老艺术家队给青春无敌队出题！” 老艺术家队的众星凑在一起低声商量了起来： “他们那边儿好几个零零后，咱们出的题目可能他们都没听过。” “解决他们太简单了，我想出一个来，《渴望》！首播距今已经28年了，首播的时候，他们那边儿年纪最大的也没出生啊！” 张译嫌弃地道：“你这不行，太简单了，“渴”，表演一下喝水，“望”呢，把手遮在额头之上，凝望远方就OK了！” “那咱们出个《永不瞑目》！” 沈峰摇头：“这个也简单：摆摆手后，往地上睁眼一躺，这不就是死不瞑目么？” “诶，我想出个狠的来！”张霖压低声音道：“60多年前的一部黑白老电影，《铁道游击队》！” 沈峰爆笑：“皇上啊，您这也忒狠了，有这电影的时候，他们爷爷可能还和泥玩儿呢。” 蔡芬道：“就这个啦！沈韬，我们出完题目了！” 沈韬：“好，请将题目写在答题板上，注意不要让附近的李凡看到！” 李凡提起了手里的几瓶赞助商的矿泉水，满脸的无辜，“我是给前辈们送水来的！” 沈峰翻白眼，“我信了你的邪！” 青春无敌队开始排兵布阵，最后，王宇派出了李凡、于乐乐、杨熙语、沈岳出战，他们分别坐在了1、2、3、4四个座位上。 其他人纷纷戴上耳机眼罩后，沈峰道：“请工作人员，给李凡看一下题目。” 李凡刚接过题目的时候，就听很多现场观众喊道： “李凡，加油！” “你是无敌的！” “加油！” …… 台下的沈峰面有不甘地道：“这人气，太气人！我告诉你们啊，李凡再厉害也是没用的，得看队友争不争气！” 李凡灿灿一笑后，看了一眼题目，然后就晕了。 《铁道游击队》？他们听没听过啊？就算他们听过，可我怎么形象地把这意思传递给队友啊？ 沈韬：“计时，开始。” 李凡连忙拍了拍于乐乐，于乐乐摘下眼罩后，李凡的表演也便开始了。 他首先举起5根手指。 于乐乐：“哦，五个字的？” 李凡猛点头，然后拟声道：“库擦库擦库擦擦……” 于乐乐双眉蹙紧，死死盯着李凡的口型，猜测道：“劈叉？” （观众席里惊起一片笑声。） 李凡迅速摇头，“库擦库擦库擦擦……” 于乐乐：“裤衩？” 李凡再摇头，一想，得了，先搞定后三个字吧，他想到这便俯下身子，双手交替向前探出，做起了狗刨的动作。 “游泳？” 李凡开心地点头，并举起了三根手指。 于乐乐大喜：“三个字？游泳裤衩，啊，游泳裤！” 李凡失策了，他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现场的观众则笑得前仰后合。 李凡再举起三个手指，对她晃了晃，她依旧道：“三个字，“游泳裤”啊！” 李凡无奈，用手戳了戳舞台。 “舞台？T台秀？” 众人心道，这联想力，还真没毛病，泳裤，舞台，T台秀 李凡向上指了一下，之后急得低身戳了舞台五六下。 “啊，地！”于乐乐终于明白了。 李凡仿佛小鸡啄米般地狂点头，然后再次迅速地举起三根手指。 “地，三，第三？第三个字？” 李凡擦了擦汗，又狗刨了几下。 “游！” 李凡点头，学鸡叫：“咯咯嗒……” “哥哥？” 李凡摇头，这“游击队”还能怎么表演呢？有了！ 李凡以手代枪，“开火”配音：“biubiubiu！” 于乐乐一皱眉之际，现场倒计时开始了。 10！ 9！ …… 李凡连忙举起了“8”的手势，这时但见于乐乐终于恍然大悟的样子，并帮下一个队友杨熙语摘下了眼罩，准备表演传递。 李凡一声长叹，心道这太难了，比做学问难多了，幸好于乐乐最终明白了！ 于乐乐明白了么？明显不可能。 “铁道游击队”的答案依次传递，最后由沈岳负责给出答案。 沈韬道：“沈岳，你的答案是？” 沈岳自信满满地道：“电影《游泳吧》，太简单了！” 李凡当时就崩溃了，这都哪跟哪啊！怎么《铁道游击队》就变成《游泳吧》了呢？ 杨熙语还在那点头呢，“嗯，对，这就这个！” 沈韬大笑：“哈哈，恭喜你们，错了！青春无敌队0分！” 李凡无语了，“大哥大姐，你们怎么猜到的《游泳吧》？我也是醉了！” 于乐乐也不解地道：“我也醉了啊，明明是《西游记》嘛！” 李凡一脸懵逼地看着于乐乐，好嘛，从你这就开始错了啊？从《铁道游击队》到《西游记》，又到《游泳吧》，怎么搞的？ 沈韬笑道：“来，咱们复原一下过程。先说说为什么是《游泳吧》！” 杨熙语开始表演划水，道：“这个是游泳，”然后她又举起“8”的手势，“这是8，合起来不就是《游泳吧》么？” 于乐乐都要哭了，“我那个“biubiubiu”呢，我就忘了说“登登等登、登登等登”了，这明显是《西游记》开头嘛！” “诶呦，我没注意那个biubiubiu！还有那个“8”是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啊，李凡传给我的！” 队友们齐齐看向李凡，此时的李凡满脸的生无可恋。 李凡抱拳：“我服了，各位！《西游记》开头是“丢丢丢，登登等登”，不是biubiubiu！” 沈韬道：“李凡，你给大家再表演一下。” “好吧，大家注意啊。库擦库擦库擦擦……” 因为现在大家都摘了耳机了，不像之前需要读唇语，所以大家秒猜：“火车！” 李凡摇头。 “铁轨？” 李凡做游泳状，众星齐道：“游泳！” 李凡以手代枪，“biubiubiu！” “开枪？” “铁轨？游泳？开枪？铁道游击队？” 李凡开心地点头：“嗯，对！就这么简单啊！” “可那个“8”是什么意思？” 李凡岔开手指，向大家示意，“这不是对号嘛！“铁道游击队”的“队”嘛！” 众人齐咳血： “李凡，你这是象形啊？” “你这问100个人也是8啊，谁能想到是对号？” “李凡你这“队”太抽象了！” …… 沈韬：“这个《铁道游击队》是上个世纪50年代的电影作品！” 王宇道：“上个世纪50年代？你们实在是太狠了，我爷爷那时可能刚会爬！” 老艺术家队中爆发出一片笑声。 沈韬：“请青春无敌队回座，给老艺术家队出题！” 李凡等人凑在一起研究： “咱们出个《包青天》？” “不行，在额头上画个月牙，大家一下就猜到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怎么样？” “这个可是我童年阴影啊，这个成！” 李凡道：“咱们也可以出个《聊斋先生》，根本没法演，聊斋、先生，这怎么演？比《铁道游击队》难多了。” 王宇悄声道：“我想到那电视剧就想到那句话：先生，先生……” 李凡想到的则是那里面的床戏…… 青春无敌队出了这个《聊斋先生》，果不其然，对方在第一次传递上就完全进行不下去了，把皇上急得啊，满头是汗。 台下笑声一刻不停，这戏是皇阿玛您拍的啊，咋就表演不出来？ 第三轮，老艺术家队给出了一部02年的作品《半生缘》，可是“半”字怎么演？ …… 第五轮，李凡想出来一个狠的：《东游记》！结果老艺术家队，从最开始传递的时候就错了。 沈峰举起三根手指，然后表演游泳，张霖点头，“明白！” 沈峰指了指东侧，张霖打了个OK的手指，太简单。 三个字，又指了指“西”边，还有“游泳”两个字，不是《西游记》是什么？ 张霖向3号张译传递答案，他率先道：“丢丢丢，登登等登登登等登！” 沈峰闻言痛苦地捂额！心道：，an，完！跑偏了！皇阿玛，我哪“丢丢丢”了？ 当蔡芬自信满满地给出答案后，老艺术家队全部懵逼。 “啊？《东游记》？怎么不是《西游记》？” 沈峰：“气得肝儿疼，我“丢丢丢”了么，我就问你们，我“丢丢丢”了么？” 张霖道：“我这不是怕后面的理解不到位，加了个“丢丢丢”嘛！” 沈峰哭笑不得地指了指“东”边，“这叫“东”！”他又做游泳状，“这叫游！这还不明显么？” 张霖疑惑地道：“你指的不是西边么？” “那是东边嘛！” 沈韬见状，连忙插广告，他拿出手机道：“等一下，具体是东边还是西边，我们打开大华手机，在“工具箱”中找到“指南针”，哟，大华手机告诉我们，您二位都错了，那是北侧，应该是“北”游记！” 现场观众笑声后，沈峰对台下青春无敌队道：“果然是越简单越危险，这题是你们哪个混蛋出的啊？” 众人纷纷指向李凡这个混蛋。 皇阿玛问：“之前那个《聊斋先生》呢？” 众人再次指向李凡！ 李凡嘻嘻一笑：“没事儿，咱们现在都是零比零，互相伤害吧！” 这个环节接下来，各种题目纷纷而出，众星们各种懵逼的状态引得现场观众笑声一浪盖过一浪。 题目《海豚湾恋人》，蔡芬“游泳”后，撅起臀部拍了拍，沈峰脱口而出：“游泳、屁股？有屁？” 王宇低声道：“就放！” …… 题目《马永贞》，张霖做策马奔腾状，然后无实物表演“用针扎自己”，还特意指了指“针”，结果，队友猜成了《还珠格格》…… …… 最成功的表演来自于李凡。 对方出了一个《鹿鼎记》，这怎么表演？ 李凡灵机一动，解下于乐乐的眼罩，向于乐乐伸出三根手指。 “三个字！明白！” 李凡提起一根手指，向于乐乐“啵”地一声，飞吻了一下。 于乐乐懵逼。 李凡举起两根手指，又“啵”了一口。 于乐乐还懵。 三口、四口……第七口之后，便结束了。 于乐乐道：“李老师，继续啊！” 沈韬在一旁打趣道：“瞧瞧，还没够！” 现场一片笑声中，李凡再次举起三根手指，又举起了代表“7”的手指，然后“啵”了一下。 于乐乐瞬间懂了，欢喜地向后面的人传递。 最终，这“啵”的七口因为好传递，传到最后的沈岳时，他斩钉截铁地道：“《鹿鼎记》！” …… 最后一个题，是《尚海滩》。 在揭晓答案的时候，全场跟着音乐大合唱： “浪奔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 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 成功，失败， 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 台上台下，三千人大合唱经典名曲，好些上了年纪的人开始“泪目”。 光阴易逝，岁月无情，大浪淘金，唯经典永存。 38年过去了，张芝追忆青春岁月，不禁泪流满面，低头呜咽。 第338章 《王牌对王牌》（3） 现场的年轻观众们对今晚这个经典传声筒环节是有些理解不了的，什么《铁道游击队》，什么《渴望》，什么《青青河边草》，有这影视剧的时候还没有自己呢，也无法理解中老年观众的那种啧啧回味之态。 青年朋友自然无法想象几十个人围着一部扯着天线的黑白小电视机的景象，更无法明白看了一部《少林寺》怎么就让某些人千里迢迢去学艺。 这是时代的烙印，是青春的载记。终有一天青年朋友们也会有自己的独家记忆和经典库存，是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美好回忆。 最后一个游戏环节，倒是全场观众没有代沟了：《明星运动会》。 众星换好了运动服后，再次登场。 沈韬道：“下面，我们进行最后一个环节，《明星运动会》，目前两队1：1平，谁能在最后一个环节中取胜，谁就是今晚的最后王牌。” 老艺术家队纷纷抗议： “我们都老胳膊老腿了，跑得不快跳得不高，怎么和他们小年轻的比啊！” “这一轮不是虐待我们呢嘛？” “搁30年前，我百米能跑进11秒，现在没等跑到100米呢，就得吃速效救心丸了。” …… 沈韬笑道：“您诸位别担心，咱们《明星运动会》是静态游戏！” “静态？” “嗯，第一个项目，《我的大长腿》，请上道具。” 李凡一愣，“什么？” 王宇：“《我的大长腿》。” 李凡笑了，好通俗。 很快，工作人员抬上来一块高3米宽2米的外形为“单杠”的框架装置，这道具从1米处开始，每升高10厘米便有一条布带横栏在道具上。 1米处一条布带；1米1处一条布带……直到2米9. 沈韬道：“大家看到我们的道具了吧，你们每个人需要用力往高踢，踢掉布带中的最高处的那条，就是你们的成绩，整个队伍成绩叠加，就是整支队的成绩。 一共两轮，第一轮，开始！老艺术家队，派谁先出战！” “我来！”蔡芬自告奋勇，道，“这个好简单啦！” 蔡芬活动了四肢，然后啪地一抬腿，右腿直接直直地竖了起来。 李凡一惊，这么厉害？ 王宇惊叹：“哇！哇！” 杨熙语羡慕地道：“老艺术家的基本功就是好哈，这么多年了还能踢这么高呢！” 蔡芬翻白眼，“什么叫这么多年，我才18！” 沈韬：“好，请娘娘像大家展示一下老艺术家的风采！” 蔡芬走到道具旁，轻轻一抬腿，脚尖往下一钩，唰，1米8处以及一下的布带被牵扯下了一片。 台上台下一片掌声，沈韬一声惊叹，“娘娘，威武了，成绩170.王宇，你派谁？” 王宇：“游戏一开始规格就定得这么高？我想想，李凡？” 李凡连忙摇头，“我不行。” 王宇仰头看了看，“对，你这么高得留着关键的时候上。” “啊？我真不行。” 王宇给李凡个眼神，那意思是：我懂，咱迷惑他们。 李凡见状要哭。 “熙语姐成么？”王宇问道。 “我试试啊，估计我没有娘娘那么厉害。” 工作人员重新将布带安装好后，杨熙语来到道具前压了压腿，深吸了一口气后，猛然抬腿，唰！ 成绩1米7. 众男一边鼓掌一边心道，女人的柔韧性真好。 老艺术家队再派张霖出场，张霖活动了一下老胳膊老腿，牟足了劲儿，然后抬腿奋力一踢…… 1米3的布带孤零零地落下。 台下一片笑声，台上众星大惊： “我的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皇阿玛，您这踢的高度怎么和女人都比不了？” “您这差得太离谱了！” …… 张霖瞪大了眼睛看着1.3米的高度，道：“我申请再来一次。” 沈韬笑道：“再来一次行，但不能算入成绩了。” “不算，我就是要证明自己！” 张霖决定证明自己，吸气，猛地抬腿，啪！ 1.2米！ 比之前又降低了10公分。 张霖懵了：“啊？” 众人见状笑得捂肚子。 沈峰道：“您呢，之前1.3米就是您的人生巅峰了，您却非要和命运抗争！” 张译也调侃道：“您可以再踢一下，弄不好能把那10厘米找不回来呢。” …… 李凡笑道：“大家不懂，自古皇帝都这样，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基本丧失了生活能力，能踢到这么高度就不错了。” 张霖哈哈大笑，“就是这个道理。” 清楚无敌队再派沈岳上台，沈岳来了一个飞腾上天的飞踹动作，虽然动作很唬人，但并没有什么卵用，成绩1米3。 张芝虽然年事已高，但身体关节很灵活，得到了1.5米的成绩。 …… 游戏进行到最后，两队各剩最后两名队员并未出场，分别是沈峰、张译和李凡、于乐乐。 此时，双方累计得分分别是6.2米和6米，老艺术家队领先 沈峰踢出个1.5的成绩后，王宇决定派出自己手中的王牌了。 他道：“接下来，我要派出我们队的秘密武器，李凡！你们看看这身高，再看看这大长腿，这完美的比例，你们不欢呼还再等“神马”？” 现场观众齐喊加油，几位女星借机凑了过来。 蔡芬近距离观察：“哇，李凡这腿真的好长啊！” 李凡嘚瑟地抖了抖腿，“脖子以下全是腿。” “你们都看不出来，李凡穿的这是低档裤呢，”杨熙语用手指摁着李凡的腰，“其实李凡是从这开始往下劈叉的。” 沈峰搞怪脸：“咦，不要摸人家屁股！” （观众闻言笑得前仰后合。） 王宇道：“我们李凡一抬腿，直接两米开外！你们输定了，来，一二三！” 青春无敌队齐道：“你们输定了！” 张霖问：“要是你们赢不了我们呢？” 王宇自信满满地道：“我退出演艺圈！” 李凡当时做双腿一软状，拉着王宇道：“哥们儿，你这赌注太大了。” “没事儿，李凡，我相信你，上！” 李凡走到道具前，在心中勾勒出右腿踢出去的大致轨迹，寻找好距离后，然后狠狠地一咬牙，右腿猛然飞起，仿佛雄鹰搏击长空，只听“啪”地一声，从上至下的布条瞬间落地！ 众人全都傻眼了： “哇！” “怎么可能？” “我没看错吧？” …… 王宇从布条中捡起标记着1米5的布条，满脸崩溃：“大哥，你这大高个大长腿长得白瞎了。” 沈峰哈哈大笑：“李凡，长得高有什么用，腿长有什么用，不照样和我的小短腿踢出了相同的高度么？” 张芝、蔡芬则开心地鼓掌： “好啊好啊！” “逗死我了！” 王宇看了一眼自己队伍中最后一个没登场的“微型娃娃”于乐乐，他道：“完喽，看来我要退出演艺圈了，李凡，再来一次，证明你自己！” 李凡闻言，看了一眼皇阿玛，又掂量了一下自己这把硬骨头，然后认怂了，“那个……张译老师该您出场了。” 老艺术家队，最后出场的张译费劲全力踢出来个1.4，他们的累计成绩达到了9米1. 而目前青春无敌队累计成绩是7米5，也就是说于乐乐至少需要踢出1.7的成绩才能获胜。 不过，众人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下微型娃娃的身高，这不可能啊！ 百度资料1.62的于乐乐，实际身高也就顶天1.5米，这还得说是“穿鞋身高”，1.5米踢下1.7的布带，也不是不可能，就看你的柔韧性了，如果有之前几位女星良好的舞蹈基础的话，有机会。 虽然之前大家私下里对网红于乐乐不理不睬的，但在舞台之上，大家却纷纷热情地给她打气加油。 于乐乐柔韧性尚可，虽然不能把腿踢到直上直下的极限。她抬起腿，然后抓住脚踝，一点点将腿抬到与垂直线成20°的距离。 众人心道：完咯，也就踢下1.6！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见于乐乐左腿颤巍巍地向下弯曲了一下，然后用力单腿跃起，下一刻，整个人扑向了道具上的布条。 别人是原地踢的，也有飞起踹的，可她，是撑起腿抱着脚踝往起跳的。 砰！ 于乐乐重重地平拍在了海绵垫上，布带纷纷落下。 李凡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撤，不忍直视。 众人目定口呆，这也太拼了吧？ “没事儿吧？” “姑娘，怎么样？” “这是个娱乐节目，不是奥运会，你别玩儿命啊！” 于乐乐揉了揉脖颈，在管彤、蔡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轻松地一笑：“没事儿！” 李凡开始鼓掌，“厉害！” 沈韬揶揄道：“你李凡这么高都没人家姑娘的成绩好，于乐乐，踢到了1.7，青春无敌队逆袭，下一个回合！” 谁也没想到，决定比赛胜负的竟然不是身高腿长的李凡，而是“微型娃娃”于乐乐。 虽然是档纯粹逗观众开心的娱乐节目，但于乐乐的努力表现为她赢得了更多的尊重，台上的明星们和她的互动也多起来。 第二个回合中，老艺术家队别处新招，沈峰来了个倒立的姿势，直接踢下了2米1的布带。 王宇见状不屑地道：“就你们会倒立啊，我们不会啊？我们队里还有王牌呢，李凡，你来！就李凡这身高和大长胳膊，倒立一下直接踢下2米9！” 李凡道：“那你得给我扯多长啊？” “李凡，上！” 李凡无奈了，“可我不会倒立啊！” “没事儿，我们帮你！” 众人要帮李凡倒立，老艺术家队纷纷抗议： “不行不行，得自己来！” “要是人帮的话，那直接把人举起来呗！” …… 沈韬道：“李凡，你得自己倒立，别人不能帮忙！” 李凡眼珠一转，道：“我不用倒立，看我搞定的啊！” 李凡说吧，突然将右脚的鞋子脱下一半，然后抬起右脚前后晃荡着找一下鞋子的飞行轨迹。 “李凡要耍赖！” “不许耍赖，李凡！” …… 老艺术家队刚质疑两句，可但见鞋子已经飞出去了。 “嗖”地一声，鞋子脱离李凡的右脚，迅速地飞向了道具的最上端，直奔2.9米高的布带。 微不可查的“噌”地一声后，全场观众立即笑哭。 王宇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张芝捂着肚子笑得形象全无，眼角处的褶皱分外显眼。 娘娘操着港普笑声夸张，拍着李凡道：“你好厉害啊！” 李凡瞠目结舌地看着卡在2米9和2米8之间的鞋子，彻底傻眼了，“啊？！” 鞋子就那么不偏不倚地卡在高处的两个布带之间，稳稳的，很快不动也不晃了。 可现场的观众和台上的明星嘉宾们，全都笑得颤颤巍巍的，被这神奇的一脚踢中了笑穴。 “你怎么做到的？” “李凡，你太牛了！” “我勒个天啊，我服了！” 李凡抬头看着卡在高处的鞋子，好神奇啊！ 沈韬笑喷，他偷偷擦了擦自己的嘴唇，道：“李凡，零分！” …… 《我的大长腿》两轮比赛结束，双方战平，比赛进入《明星运动会》第二个项目，《劈叉接力》 沈韬道：“这个游戏很简单，所有队员上台，脚脚相连，总距离最长的队伍获胜。一局定输赢，好，老艺术家队率先开始！” 老艺术家队全体明星登台，这其中有张芝、蔡芬、贾雯三位女星，除了张芝外，其他两位都能完全下叉，但蔡芬长得很高，两条腿一劈开，加上脚尖向外伸展，直接2米5。 老艺术家队总成绩12.4米，直接把青春无敌队看呆了。 “我去，成绩这么好？李凡，你这个劈腿也不成吧？” 李凡嘿嘿一笑：“你说对了。” “那你最后一个啊，我们在前面使劲儿抻抻！” 青春无敌队开始挑战12.4米的长度。 管彤打头阵，双腿一劈，瞬间坐了下去，地上的刻度显示：2米32。 李凡大喜：“你行啊！” 管彤挑了挑眉。 下一个是沈岳，他右脚尖与管彤左脚尖接触，胯部往左侧一移，左腿往迈出，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动了。 李凡催促道：“你快点儿啊！” 王宇也催道：“哥，你快点儿！” 沈岳抬头看着他们，“我完事儿了！” 众人看着这迈出的1.6米的距离，全都傻了。 “啊？” “别闹！” 沈岳解释道：“我和李凡一样，骨头硬，诶诶，你们别拽，疼！” 众人齐上，你拽左腿我拉右脚，还有帮着维持身体平衡的，把沈岳疼得龇牙咧嘴的。 在队员的的努力下，终于又多抻出来10厘米。 杨熙语接力，轻松下叉，再添2.1米，于乐乐使出吃奶的劲儿，劈出来1.9的距离，王宇再添2.38米。 最后接力的李凡的成绩成为了这轮比赛以及整场比赛的关键点。 王宇疼得直呲牙，道：“李凡，你只要劈到2米，咱就赢了！” “2米？” “对啊，连于乐乐都劈到1米9了，你两米没毛病！” 李凡崩溃，他觉得自己身体方面还过得去，尤其擅长打篮球，弹跳力和腰腹力量也是异乎寻常的好，但就这个劈腿劈叉，是真不行啊！ “李凡，快啊！” “快点儿，撑不住了！” …… 李凡深呼一口气，一咬钢牙，猛地劈开双腿，右脚尖和王宇相接触，左脚尖往左侧一用力，直接一大步迈出去1米9！ “漂亮，李凡！” “太棒了，加油，继续！” …… 老艺术家队的明星们全都来到李凡面前看热闹来了，还不停说风凉话： “别逞能，健康最重要！” “你这要劈坏了腿坐了轮椅，不值当啊！” …… 现场观众和青春无敌队众人开始呼喊： “加油！” “加油！” “加油！” …… 李凡心血上涌，继续咬牙，左脚尖又使劲往前蹭了蹭。 沈韬大声道：“太棒了李凡，1米95！继续，还差5厘米！” 李凡脸憋得通红，胯骨、腿弯处扯得生疼，再咬牙，又使劲往前推了推脚尖。 沈韬喊道：“李凡，继续，1米98了，就差2厘米，一口气的事儿！” 李凡一闭双眼，豁出去了，妹的，拼了！ 他“啊”地一声，脚跟再往出左探出一块。 这时，只听“咔呲”一声，清楚地传到台上众星的耳中，这是布料撕碎的声音。 众星纷纷有据可依肆无忌惮地盯向了李凡的裤裆。 李凡大惊失色，这下完蛋了，哥们儿早节不保啊。 他猛地低头，看了看绷紧的裤裆，可没坏啊？！ 这时，只听这正在接力劈腿队伍中传来了尴尬的声音：?“别看李凡了，是我！” 众人纷纷转移目光，但见沈岳正双手捂着裤裆，夹着腿小碎步飞快地跑向后台。 这一瞬之间，全场观众笑趴了。 整个青春无敌队本已经排好的接力队形瞬间混乱，大家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而李凡，躺在舞台上笑出了眼泪，万幸，万幸啊！ …… 沈岳换了一条裤子后，随着青春无敌队的再次挑战完成，《王牌对王牌》整档节目的录制终于结束了。 沈韬道：“谢谢大家收看今晚的《王牌对王牌》，希望明星们的精彩表演可以给您的生活带来幸福和快乐，我们下期节目见！” 全场观众纷纷起身，疯狂地喊着各自喜爱的明星的名字，并送出了极为热烈的掌声。 “李凡！” “王宇！” “李凡！” “熙语！” …… 浓浓的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李凡的粉丝占了三分之一，其他明星，共享剩下的三分之二！ 第339章 高数，简单啊。 节目之后的酒宴上，李凡基本上就处在“集邮”的状态。 他来浙河之前，特意买了一部拍立得，就是一摁快门，直接出照片的相机。 他拿着相机纷纷和众星合影，并请求在照片上留下签名。 “芝姐，请您给我签个名，太荣幸和您同台了。” “张译老师，您的戏实在太有生活气息了，我服您，帮我签个名呗？” “皇阿玛，您多拍几部戏啊，我特想重温您那霸气的眼神，求签名！” …… 李凡在席上要了一圈签名，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张小斐惊喜地问：“吼，凡哥，原来你这么古老啊，竟然粉那一代的明星！我还以为咱们00后都喜欢小鹿鹿呢。” 李凡道：“我尊重前辈，但不粉他们啊。” 张小斐一愣：“那你，我怎么头一次见你向别人要签名？” “嗨！”李凡笑了，开始展示手里的照片，“这位是我妈的心中偶像，这位是我爹的梦中情人，这是我大姨梦想中的老头……都是他们那个时代的记忆，我是给他们要的签名。”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他们的粉丝呢，你看看那些老师见你要签名乐得啊，啧啧，凡哥还是你有一套。” “别厉不厉害了，看看明天最早的飞机是什么时候，抓紧回京城，南方这阴冷阴冷的，昼夜温差暂时适应不了。” “不用问问管彤他们嘛？” “他们和咱们不是一路的，管彤明天要去剧组探班。” “太好啦，”张小斐支起耳朵向外听了听，然后压低声音道，“管彤人倒是好人，但就像一枚定时炸弹，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让你不上不下的。” 李凡嘻嘻一笑，“有时说话是让人防不胜防，小瑕疵。但是呢，人是不错，人不错就可以了。说话贼漂亮人却是王八蛋，这是最恶心的。” 张小斐目光瞥了一眼李凡手里的一沓照片，犹犹豫豫地问：“凡哥，咱家里，谁的梦中情人是张译老师啊？” “嗨，给你吧，没人向我要他的，只不过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位老艺术家，免得他们心里有想法。”李凡抻出照片递向张小斐，可他的手突然悬停在了半空，突然问道：“想不想要合照？” “啊？” “走，我领你去找张译老师拍个合影！” “凡哥，爱你呦，快快快，一会儿我男人跑了。” 两个人刚走到门口，张小斐突然折返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开始梳起了头发，仔仔细细地捯饬起来了。 李凡摇头，小姑娘追星真吓人，他看了一眼门外，突然道：“张译老师，您这是……哦，赶飞机啊，那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砰！ 一声巨响。 李凡连忙将视线转移回室内，但见张小斐捂着额头像风一样，从自己的身边刮过，空留卫生间的玻璃门咯吱咯吱地“瑟瑟发抖”中。 “凡哥，你骗我！！” 李凡大笑：“妥了，这回不用化妆了，这个包是化不下去了。” …… 给张小斐圆了心愿后，李凡回到卧室，打开电脑准备写稿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鲁艺打来的。 鲁艺，著名访谈节目《鲁艺有约》的主持人，华国十大著名女主持人之一，名气很大，具有广泛的知名度。 但对于她的主持功力业务水平，有捧有踩。 可能女主持人比男主持人更受关注一些，话题度更高一些，除了京视在职的女主持人外，其他系统内的女主持人的业务水平都备受争议。 鲁艺算是其中之一。 鲁艺被网友们戴上了一顶大帽子：悲催女王。 不是她悲催，是她采访谁谁悲催。 采访著名企业家，企业家的工厂不久便资金链断裂，宣告破产了： 采访娱乐圈内著名伉俪，结果节目刚播出，两口子宣布感情破裂，离婚了。 甚至采访外国著名云服务创始人，不久后，云服务出现了巨大的安全漏洞，无数当红明星私照流于网上。 …… 于是，网友们调侃这位有不祥之兆。 其实吧，这就是戏言，她又没有咒语，毕竟鲁艺采访的各行业的精英实在太多了，谁谁出点儿事儿很正常，网友们也是爱搞事情。 鲁艺给李凡来电话很简单，就是看看能不能匀出一天时间来，帮着把《与大咖同行》给录了。 本来这个节目已经推到1月份了，但是因为制作组想让李凡以第一个出现在节目里的名人的身份来打响知名度，所以，鲁艺亲自打电话来商量一下。 鲁艺电话里道：“咱们的录制在京大，也就是录制一下你的一天内的日常生活，聊一聊过去2两多得经历，不消耗你太多时间的。” 李凡合计了一下时间，道：“那好，艺姐，确定全程在京大么？” “随你啊，你要是领着我们去其他地方，我们就跟着你。” “哦，那周三周四这两天都成，我都在学校。但周五就要去工苏卫视录《最强大脑》了。” 鲁艺大喜道：“好，可说好了啊！我们去录制的时候，可就不提前打招呼了，直接“探访”，那两天你可做好迎敌的准备！” “好，没问题！” 放下电话后的鲁艺开心地向办公室内的同事们晃了晃手机，“搞定，周三周四，李凡能抽出一天的时间！” “还得是艺姐出马啊，我们都白搭！” “艺姐面子多大啊，咱们小小的编导能比得了么？” …… 鲁艺笑道：“好啦，周四咱们去京大，你们提前做好准备。哦对了，李凡喜欢什么，咱们买点儿礼物带给他。” “您和大经纪人蒋丹不是好姐妹么，您问问蒋总。” 鲁艺打电话给蒋姐，结果蒋姐笑答：“他爱钱，开玩笑的，李凡没有什么特殊爱好，你随便意思意思就成……真的，他没有什么特别偏爱的。” 鲁艺放下电话头疼了，送点儿什么呢？ 有编导提议道：“文化人都喜欢喝茶，送点儿好茶叶准没错。” 鲁艺深表同意，然后去一家著名的店里精挑细选茶叶去了。 …… 回到京城后，李凡一头扎进了图书馆，开始为期末考试充电。 不管自己忙到什么程度，也不能忘了自己还是个学生，该上课上课，该考试考试。不管自己火到什么程度，哪怕有一天把天空烧红一半，也不能不给自己充电，放弃努力。 李凡一直觉得，只有不停地丰富自己，提高自己，才能让自己的人生更精彩，更稳健。毕竟颜值不能让自己火一辈子啊，过个十多年后，自己“年老色衰”的时候怎么办？ 事实证明李凡的想法是完全错误并多虑的。 首先，他不仅仅只是依靠颜值才走红的，当然，他长相平平的话也绝对绝对不可能这么火。（嗯，真理！） 其次，帅分两种，有些人是从小帅到老，人生各个阶段都有迷人的风采。还有些人只是年轻时风华绝代，中老年却大腹便便。但李凡，明显是前者。 自习室这东北处隐蔽角落里的长条桌子上，永远有一本雨果的《悲惨世界》放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来占座。 虽然京大自习室明文规定不许占座，并有管理员每天反复检查并没收书籍，但这本《悲惨世界》却一点也不悲惨，成功地躲过了一轮又一轮的“搜查”，它永远在那岿然不动，不管主人有多长时间没来过自习室。 因为，这书是李凡的！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特权，京大里的自习室也是如此。 李凡抱着一摞子书放在了桌子上，他脱下羽绒服，坐在椅子上，然后拿起第一本书，一页一页地认真翻阅起来。 这张宽大的巨长的桌子前后能坐下12个人，当两三天未露面的李凡现身的时候，之前还安心看书的同学之中，有些人便“心不在焉”起来了。 不多时，有个女生悄悄走到李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李凡同学，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李凡抬起头颅，“哦？什么问题？” “之前我看过你的学术研究，你在文章中考据了古代的“舆车”，但我觉得你考据出的舆车图的构造不对。” 李凡一喜，“是么，你说说你的观点。” “我可以用一下你的纸笔么？” “当然！” …… 附近的一张桌子上，两位男同学悄声道： “李凡真真的是把咱们学校所有女生的目光都垄断了，羡慕死我了。” “这个没办法，谁叫人家有才华又有颜值呢？方方面面的才华，无解。” “那可未必，你信不信，我能把李凡问住？” “吹牛逼。” “打个赌啊！” “赌呗，赌什么？” 高个男生想了想，“我要是输了，我请你去外面饭店吃顿大餐，你要是输了呢？” 胖男生略作思量：“我要是输了，我把我那2个G的U盘给你用几天！” “大哥，什么年代了，远古时期啊？优盘都8个G起步了，你拿2个G逗我呢？” 胖男生压低声音，神秘地道：“里面有2个G的爱情武打片！” 高个男生撇了撇嘴，“哥们儿，你山顶洞人啊？那能装几个？” 胖男生声音再低，“我说的是2个G的种子！” 高个男生大惊，一拍大腿，“那成！” “你要问李凡什么问题啊？” “让我先想想啊！”高个男生想了半天，然后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那本《高等数学》，他指了指，“就它了。” “你大爷的，人家是文科生！” 高个男生拿起书起身道：“不管了，为了2个G种子！” “诶，你别让人家揍一顿。” “他大名人，不敢削我。” …… 那个女生和李凡探讨了一下舆车的构造，被李凡上了一课后，微笑地点了点头，挑起拇指道：“李凡，还是你说得有理有据。” 李凡笑道：“你的想法也别出心裁。” 女生笑了笑，转身走了。 李凡刚低头翻了两页书，但闻身前有人轻声轻语地道：“李凡同学，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李凡将中性笔往书里一夹，抬头一看，是个清瘦高挑的男生，他笑道：“可以呀。” 男生灿灿一笑，种子到手了，他将高数教材往桌子上一放，道：“你帮我看看这题怎么解。” 李凡一愣，高数？这个…… 课本上，这个被高个男生圈出来的题让李凡懵逼了： 试就参数a>0时的不同取值情况，确定方程x3 ?3ax+a=0在开区间(0， 1)内实根的个数，并说明理由。 李凡见状皱了皱眉，道：“你等我几分钟分析一下啊！” “好的，不急的。” 高个男生但见，李凡突然将这本《高等数学》教材翻到了第一页，然后，但见，那本教材就一页一页地快速翻动了起来，李凡头也不抬，神情专注，乌黑的略长的浓密秀发干净得不见一丝杂染。 高个男生心中暗道：只恨俺是男儿身啊，要是女人，我也喜欢啊！ 也就五分钟，李凡翻到了这一题的所在页码，他停了下来，拿出纸笔道：“我给你讲讲？” 高个男生一瞬间傻了，“啊？” “你不是问我这题怎么解么？” “啊！” “那你看啊，我边给你列解题步骤边给你讲。” “啊！”高个男生就只会说这一个“啊”了。 A4纸上，中性笔沙沙作响，解题步骤跃然纸上： 解：设 f(x)=x? 3ax+ a，显然 f(x)在区间[0， 1]上连续、可导，且 f′(x)=3（x+√a）（ x-√a）。 (1)当a≥1时， f(x)在区间(0， 1)内无驻点，且此时 f′(x)<0，而 f(0)=a 0>， f(1)=?1 2a< 0， （2）…… ……?当 f （√a)=a(1-2 √a)< 0，且 f(1)=1- 2a≤ 0，即1/2≤a<1时， f(x)在区间(0， 1)内只有一个零点， 此时原方程在区间( 0， 1)内只有一个实根。 整个解题过程书写完毕，高个男生也懵逼了，2个G的种子没了，李凡，你……你厉害得有点儿过分了！ 李凡又道：“这题的辅助函数和区间很显然啊，由于要研究实根个数，所以咱们把辅助函数的图形大致描绘出来，但只需单调性与极值，而不需考虑凹凸性与拐点，因而只需求一阶导数，然后根据 a 的不同取值进行讨论就OK了，很简单的。” 高个男生：“啊！嗯！是！” 李凡笑道：“平常是不是没怎么上这门课啊？这题是基础题，咱们京大的学生要是随便听听的话，这题手到擒来，我猜你一定没怎么上高数课。” “呃，那个，哈！ 李凡再道：“其实高数挺简单的，就是大学的入门普及教材，里面的干货太少了。” “哦，那个，李凡同学，谢谢啊，你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高个男生连忙溜走了，扎心了。 李凡轻轻一笑，然后展开书籍继续阅读。 随着桌子上的书籍越来越少，图书馆墙壁上的指针滴滴答答地来到了5点整。 正在专心看书的李凡，鼻孔中突然出现了一丝丝熟悉的淡淡的香水味，他连忙抬起头，只见顾亚婷正站在桌角处摆弄着手机。 “哦？你来自习啊？” “不，找你，你先看书，我等你，看完之后跟我走。” “那你等我5分钟啊！” 看完手里这本书的最后一部分，李凡合起了书本，问道：“找我干嘛？” “陪你买衣服去啊！你不是有活动嘛。” “哦，我有衣服，不用了。” “那种场合穿新衣服吧，走啦。” 还了图书馆的书，两个人结伴走出图书馆，刚来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外面一高一胖两个学生在那抢一个优盘呢。 胖同学护着优盘，道：“你又没赢我，抢什么抢？你好意思啊！” 高个男生：“我虽然没赢，但我输的光彩啊，那不是李凡嘛，谁能想到一个文科生选修什么《高数》啊！” “认赌服输，别打我优盘的主意了。” “我再给你加个项目，吃完饭店后，请你K歌！” “手给我老实点儿，再碰我优盘，我就吃了它。” …… 顾亚婷边走边好奇地问：“怎么和你有关？” 李凡皱眉，摇头，“不知道啊。” 顾亚婷：“你什么时候选修《高数》了。” 李凡继续摇头，“没修啊，刚刚看了前面一部分。” 这话音不高，但是却清晰地传入了正在为优盘讨价还价的两个同学耳中。 两位理工男齐齐望着擦肩而过的这两抹俊丽的背影，然后，头上的雾霾仿佛更重了，寒冷的天气仿佛更加彻骨了。 “他说《高数》是通俗读物。” “嗯，我信，我也觉得是。” “他是5分钟内给我答案的。” “什么意思？” 高个男生摩挲了一把脸，“让我平静一下，我觉得我好像见了鬼了。” 第340章 《与大咖同行》 周三，早晨6点，京大校门口已经热闹起来。 早起的同学穿梭于校门之间，沿街的小贩正热情地叫卖着。 一辆公务车停靠在京大门口，车门开处，率先走下来一位消瘦娇小的女人，即便身上罩着一件过膝羽绒服，依然能够辨识出这里面的躯干的瘦弱程度。 这女人正是鲁艺，随她下车的则是《与大咖同行》的外拍团队。 有助理给鲁艺整理了一下衣服，摄像则打开镜头，节目录制从下车这一刻就算正式开始了。 站在摄像镜头前，鲁艺打了个“OK”的手势后，道：“大家好，这里是《与大咖同行》的第一站，京城大学。 京城大学，华国最顶级的高等学府，世界名校。从这里走出了无数位各领域接触的杰出天才，甚至是，改变历史格局的伟大政治家。 而今天，我们采访的《与大咖同行》的第一位嘉宾，就是这所学校的大一学生，他的名字你们一定很熟悉，他叫李凡！ 到底李凡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有哪些特殊的兴趣爱好呢，他的人生目标又是什么呢？我们从此时开始，带您走进京大，走近李凡。” 鲁艺说罢，走到不远处正在卖烤红薯的大爷身边，道：“大爷，问您个问题，京大的李凡你知道么？” 大爷嘻嘻一笑，“知道啊，还很熟呢。” “很熟？” “啊，是啊，他总来我这儿买红薯，老顾客了。” “您觉得李凡这人怎么样？” 大爷心想：我对着镜头也不能控诉李凡这小子爱砍价啊！ 人家其他学生假如买红薯花了24块5，差个五毛钱的话同学就说不用找了，可李凡那小子？ 他百分百说能抹零么？大爷一想那就抹个零吧，然后李凡就会拿出20块整。 大爷笑道：“这孩子一点儿明星架子都没有，人还随和，我很熟的，总夸我家的烤红薯，外焦里嫩，色泽鲜美，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鲁艺连忙转身快走，“谢谢大爷。” 他们走出几步外，还听大爷在身后说呢，“王麻子烤红薯，李凡吃了都说香的烤红薯！京大东侧20米，营业时间……” 鲁艺噗嗤一笑，边走边道：“这大爷要火啊！哦对了，小蔡你去给李凡买两个烤红薯。” 在校门口处，鲁艺又逮住了一对情侣，问道：“李凡在学校你们经常见么？” 男生摇头：“就见到过2回。” 女生狂点头：“总见！” 鲁艺一惊：“怎么差距这么大？” 女生：“他总宅在寝室。” 男生：“京大一出现关于李凡的风吹草动，她一定第一时间跑过去，听说李凡办社团，她就去报名要说相声去，听说李凡去了健身馆，她就去办了年卡，听说李凡喜欢打篮球，没事儿她就去逛篮球馆…… 你说你，任笑同学，你自己粉李凡就得了，我也不吃醋，但你凭什么要让我健身？让我学打篮球？让我去说相声？” 鲁艺笑问：“你女朋友这么粉李凡，你不担心啊！” “不担心啊，李凡品味得多独特才能——” 女生一把掐住他的耳朵，打断道：“你要说啥？” “别别，疼，这录像呢！” 女生拽着他的耳朵就走，“你还知道录像啊！” …… 再问一男生：“网友们特别好奇，李凡在你们京大，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男生不假思索：“大熊猫！” …… “同学，李凡在京大是怎样的存在呢？” “大熊猫！” …… 采访过校门口的同学和老师后，鲁艺道：“好，现在请跟我走进京大，悄悄去探访李凡的寝室，跟我来！” 摄像老师将镜头太高，给京大校门之上那块著名的牌匾“京城大学”进了特写，然后镜头向下一拉，跟着鲁艺走进了京大。 …… 8306寝室内，厚厚的窗帘遮蔽了早晨的所有光亮，寝室内犹如深夜一般。 马强在挣扎了无数遍后，终于闭着眼睛起床了，然后向往常一样，睁着3分之1的眼睛走向了窗台，“嚯”地一声拉开了窗帘，准备迎接早晨的第一缕雾霾。 打了几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他随意地往楼下一瞥，瞬间困意全无。 那……那是鲁艺？ “嗖”地一声，马强跑到李凡床边，用力地摇着他的肩膀，“李凡，起床！快起床！” “滚蛋！”李凡眼睛也没睁，一个翻身，骑着被子贴着墙壁瞬间酣然入睡。 用力地拍打这扶梯，马强喊道：“起床啊，鲁艺来了！！鲁艺！！” 寝室内，四双眼睛同时亮起，然后一瞬间开始各自穿起了衣服。 而李凡第一时间，用被子将下半身挡着严严实实的，他顶着凌乱的发型，惊慌地道：“哪呢哪呢？” “你看，在楼下采访同学呢。” 李凡往窗外一瞥，立马飞快地往身上套起了衣服，“怎么这么早啊，上班族这个点儿也没起床啊！我还以为怎么的也得9点左右。” “没跟你说时间啊？” “没说具体时间啊，鬼知道他们怎么来这么早。” “李凡，T恤穿反了！” 寝室内一片大乱，五个人飞快地跑向了水房。 …… 又采访了几位同学后，鲁艺走进寝室楼，和管理员打好招呼后，便领着众人上楼了。 来到三楼，走到8306寝室门外，鲁艺道：“观众朋友们，这里就是李凡的寝室，8306.李凡究竟在寝室忙什么呢，下面，我们一探究竟。” 抬起手敲了敲门，门“咯吱”一声开了。 出现在鲁艺眼中的是一个小胖子，小胖子手里拿着一本书，他明显一愣，道：“哟，您是鲁艺？” 鲁艺目光往里一瞥，但见有个同学正捧着诗集在读诗：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 鲁艺道：“我是鲁艺，请问，李凡在寝室么，我们约了这两天的专访。” “哦，在，您请进，”马强回身道，“李凡，鲁艺姐来了。” 刚梳过头的李凡快步走了过来，“鲁艺姐好。” “李凡你好，”鲁艺这一打量室内，但见除了在阳台处读诗歌的那位同学外，其他同学都坐在电脑桌前端着课本读书呢，她不禁赞叹道，“你们寝室的学生真的好用功啊，没想到这么早就起来学习！” 李凡暴汗，“呃……是，是。” 鲁艺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个礼袋和一个塑料袋，道：“这个是上品西湖龙井，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谢谢鲁艺姐，受之不起啊。”李凡心里则道：要是一箱可乐就好了。 “这个是在京大门口给你买的烤红薯，听说你超喜欢吃？” 李凡嘴里生津，连连点头，“的确是好吃，真的。咱们的节目这就开始了么？我看镜头已经打开了。” “嗯，对，我们录制一下你在京大的点点滴滴，就从清晨开始，你一会儿打算带我们去哪逛逛啊？你先把烤红薯吃了。” “不啦，你们应该也没吃早饭吧？毕竟现在连6点半都没到，要不咱们去京大的食堂逛逛？” “好啊！” 李凡领着鲁艺刚走出寝室没几步，室友们瞬间解放了，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拍，然后四双眼睛全部落在了桌子上的那两只烤红薯上面。 下一刻，饥肠辘辘的四个人瞬间扑了过去…… “住手！给我留一个！” 四个人抬头，看着突然打开房门的李凡纷纷举起了“OK”的手势，可门一关上的时候，一个渣都没留下。 “你一会儿去给李凡买啊，你吃得最多。” “我懒，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出钱，谁跑腿？” “就像谁不懒似的！” “一会儿叫外卖，帮着捎回来两个烤红薯就OK了。” …… 进入12月份，课是越来越少了，所以来食堂吃早餐的同学很少。 李凡端着餐盘，一边加咸菜一边道：“我们学校的食堂，馒头超便宜的，这馒头才三毛钱，便宜吧，还有这盘咸菜，就1毛钱，这么大个的包子才5毛，而且肉都是新鲜的。” 鲁艺羡慕地道：“哇，真的好实惠啊，你打的这一份早餐，在外面起码得12块起。” 李凡笑道：“您再多加几个包子。” “不不，我吃不了。” 两个人端着餐盘，找了就近的桌子坐了下来。 “真的好羡慕你们在校大学生啊，无忧无虑，生活成本低。” “也不低，现在的大学生很能花钱的。”李凡夹了个包子，道，“您吃啊！” 鲁艺咬了一小口包子，非常优雅地咀嚼了一下，问道：“李凡，你每天也来食堂吃饭么？” 李凡道：“对啊，我每天也在食堂吃啊。” “早中晚？” “基本上吧，除了早餐。” “为什么除了早餐？” 李凡老实交代：“因为我起不来。” 鲁艺歉意地道：“诶呦，那我今天是不是来早了？不好意思啊。” 李凡嘻嘻一笑：“其实我每天都想早起的，但是总也起不来，您这是帮我改作息时间呢。起床是个大难题，每天我都要经过反复的挣扎。” 鲁艺笑道：“最后，你被梦想叫醒了，就像有句话说的，叫醒我的不是闹铃，而是梦想！” “不，叫醒我的绝对是肚子饿。” 鲁艺捂嘴乐了，问道：“李凡，你如何评价京城大学？” 李凡停下筷子，想了想，“开放、包容，朝气蓬勃。” “听说你考大学的时候，很多学校都向你伸出了橄榄枝，尤其是京大和晨华之间更是争得不可开交——” 李凡打断道：“都是谣传，我没那么出色。” “那一枚硬币？” “没有的事儿，杜撰，绝对是网友杜撰的！”李凡一口否决。 “那京大晨华都给你发出了特招名额是真的吧？这可是大个新闻都报道了，最终你选择了京城大学，京大和晨华之间历来相互竞争，如果在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会选择京大而拒绝晨华么？” 这是一个雷，不过李凡毫不犹疑地道：“当然。” “为什么？” “因为我们京大的女生数量多颜值高啊，他们晨华一堆单身汉！” 鲁艺噗嗤一笑，避实就虚，你厉害。 李凡再道：“您吃啊。” “我吃完了！” “就一个包子？” “嗯！吃得好撑！” 离开食堂，李凡领着鲁艺前往学校档案室，路上，引得无数学生投来羡慕的目光。 “李凡，网友们都说你是18年度最火的明星，你觉得你现在算是大火了么！” “肯定算大火啊，不然哪有这么荣幸上您这大名鼎鼎的《与大咖同行》啊！” 鲁艺灿灿一笑，她不得不重新审视李凡这个小伙子了，他总是能将尖锐问题一口带过，油条得很。 来到了学校档案馆，李凡和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后，便和鲁艺拾级而上，来到了三楼。 “网上有一则关于你的信息，我想求证一下。” “哦？” “网友们说，在京大，没有你李凡进不去的门，校长办公室的门，资料室的门，也包括校档案室的门。” “不不，女厕所的门我就进不去！这明显是瞎说！” 室内众人纷纷捧腹大笑。 鲁艺笑到失态，“你真逗。” “开玩笑的，其实，这都是网友臆想出来的，校长办公室每个学生都可以进，又不是监牢！档案馆你想来的话，可以向学校申请啊，我也是提前申请的，也需要审批。” 鲁艺：“来这档案馆，你的审批可能分分钟就下来了，其他同学得个三五天吧？” “嗨，我一说您鲁艺来参观，那不就分分钟批下来了嘛。” “嘴甜！” 嗯，嘴活好。 李凡指了指大厅，道：“这一层是历届校内名人的档案和珍贵物品。这是京大的特色，和其他学校不同，这里有档案也有一些珍贵的历史遗物。” 资料馆的馆长和李凡一起给鲁艺介绍起了京大历史上的诸多名人以及背后的故事，她就细细地听着，不多时，她目光向窗外一瞥，看到了一座雕像，她疑惑地道：“馆长，那个雕像是谁啊？” “李大钊先生。” “哦！”鲁艺道，“李凡，你幻没幻想过有一天，也会有一座自己的雕像出现在京大校园里？” 馆长错愕； 李凡尴尬； 众人傻眼。 这句话出了大问题了，问得太不合时宜了。毕竟这是在京大档案馆里，在讨论一个学生的未来发展的时候，和已故名人相提并论既是大忌讳也是大不敬。 当然，坦白地说，鲁艺只是看到雕像就事论事，真没想拿李凡和先哲比。 可这话说出来就不对劲儿了，她觉得她已经转移话题了，但其他人不这么认为啊！ 李凡尴尬一笑：“我哪有资格立雕像啊，如果有份档案落到这一层的某个角落里，我就不胜荣誉了。” 鲁艺认真地分析：“可你李凡开创了学派啊，引领了这一年内学术研究的新方向啊，好像近30年内，学术界没有任何人开创过新的广受支持的学派吧？” 看了看窗外的雕像，又看了看鲁艺，李凡心道：傻姐姐啊，您这让我怎么给你圆？你这在录制室随口说说还好，可这是档案馆啊。 李凡半开玩笑半打马虎眼地道：“这您可能要失望了，不管我未来多出色，也永远比不上先哲们啊，大的方面咱就不说了，小处着眼，我连名字都比不过人家，我才两个字，人家三个字。” 李凡说罢望了望窗外。 鲁艺见状幡然醒悟，哦，天啊，又说错话了。 她发誓自己只是就事论事谈论李凡而已，万万不敢拿外面的雕像和李凡比较，但说出来的意思别人听着就变味儿了。 李凡连忙道：“那个，我再陪着你去别处看看吧。” 第341章 《与大咖同行》（2） 陪着鲁艺在京大校园内逛了逛，走遍了京大每一个角落，一转眼的时间，华灯初上，时针拨到了晚上7点。 汇源大厦A座顶层，一家咖啡馆被包场了，《与大咖同行》的最后室内访谈部分将在这里录制。 新换了一套衣服，李凡戴好领夹话筒后，他站在落地玻璃前向外眺望，京城繁华的夜景扑入眼中。 “这个录制节目的地点你喜欢么？”鲁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她轻声细语地问道。 “嗯，真是好地方，有一种心旷神怡的豁达感。” “这家咖啡馆开了好久了，我在没成名的时候，每周都会来这里坐坐，喝喝咖啡，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在这座城市里生存下来，并且有尊严地生存下来。” 李凡道：“对于很多京漂来说，在京城落地生根都是一个美丽的梦想，但是的确太难实现了，房价、户口等各个方面，基本对于绝大多数人都是一个巨大的无法完成的挑战。 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雄心万丈，站在这里仿佛有种把半个京城踩在了脚下的感觉，但混个几年后也就心灰意冷看清现实了，然后不得不滚回老家。” 鲁艺笑道：“你倒是挺理智啊！” “嗨，毕竟看别人时谁都是清醒的，看自己的时候却都糊涂的，我是，估计您也是，大家都是这样。咱们现在可以开始录制了么？” “好啊！” 鲁艺吩咐了一下后，摄像机重新打开，灯光补好，室内访谈正式开始了。 两个人落座，等服务员端上来咖啡后，鲁艺道：“谢谢李凡陪我逛了一天的京大，也让观众们领略了京大的风姿。我们这里有网友们的一些问题，可能有一些比较尖锐，还希望李凡能正面回答一下。” “我尽量，也可能有些问题不回答。” 鲁艺一愣：“哦？” 李凡开玩笑道：“类似于“你为什么这么帅”的问题我就不回答了，我真没答案。” 鲁艺一笑，从助理手中接过了一沓题卡，她翻过第一张，问道：“这位网友说：李凡，你觉得考京城大学难么？” “想先听真话还是先听假话？” 鲁艺道：“那就先听假话。” “那一定难啊，大家想，比如说我们吉森省，今年京大在我们全省的录取人数是66人，可全省考生是15万人，相当于2000人中选拔出一人来，这样看来，应该算难吧？” “嗯，那你说说真话。” “真话就是，于我而言没什么感觉，这不是吹牛，真没什么感觉。” 李凡说的还真是心里话，他一直都是个人生赢家，在前世便是个超级学霸，最好的小学里的第一名，最好的中学里的前三名，并毫无悬念地考进了北大。 作为一个从小优秀到成年的人，作为一个每时每刻趴在桌子上乐滋滋地读书的人，作为一个本来天赋就很棒穿越后天赋直接起飞的人，他对学渣只有同情和基本的理解，但无法深切地领悟学渣们的痛苦。 因为他没做过学渣啊！ 鲁艺道：“也是，你是高考状元，分数刷新了全国卷历史最高分，可能在你眼里没有难题和简单题之分，只有步骤复不复杂的区别！” 李凡一愣，您懂我啊！ 鲁艺流露出骄傲的眼神：“我当年虽然不是我们省的文科状元，但我是以我省高考第四名的成绩考入人民大学的。当年和文科状元就差了5分。” 李凡例行拍马屁，“哇，那你也挺厉害，和状元没差啥。” “不，有差距，别看我和文科状元只有5分之差，但当年全市高三联考，次次的全市第一名都是他，我们其他人怎么努力都追不上，就差那10来分。” 鲁艺又拿出第二个题卡，道：“这位网友给你打上了几个标签，分别是：颜值、才华、幽默、善良。如果上帝觉得你这个人太优秀了，想要剥夺你的其中一项，你想先放弃哪一项。” 李凡道：“首先我没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优秀，我也有很多缺点。回到网友的这个问题上，如果一定要剥夺一个的话，我想想啊，这这人有选择困难症。” 略一犹豫，李凡道：“那就才华吧！” “啊？”鲁艺略感意外，她还以为是“颜值”或者“幽默”呢，她问，“为什么这么选择？” “因为，我觉得善良是人之根本，幽默会给自己给他人带来欢愉，颜值可以让自己获得厚爱，而才华呢，则是锦上添花。” “这可不像是著名学者说的话啊。” 李凡笑道：“可学者也是人啊！” 嘿，李凡以前也觉得男人最重要的是才华，等他来到这个时空后才明白，只所以以前有那种想法，是因为自己之前没颜值啊，不聊以***怎么办？。 但他现在可不这么认为了，如果在毁容和毁掉才华之间选择，他绝对毫不犹豫地捂住脸蛋儿。 其实这是人之常情，大多数人在美丑和是否有才华之间，都会选择漂亮。 “好，网友的下一个问题是：你如何看待网络直播和网红现象。你不是之前有过直播经历么，估计网友们看了你的直播了。” “哦，其实，我对近年兴起的直播行业的态度是一直在改变的。从最初的完全抵触，到之后的慢慢改变，现如今的话，我觉得吧，有利有弊吧…… 现如今是互联网+自媒体时代，有才华的人更容易获得成功了，其实直播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展示自我的平台，但无奈直播没门槛，什么人都能混进来，很容易传播一些完全错误的价值观来毒害青少年……” “李凡，你做的最有成就的一件事儿是什么？” 李凡道：“逗我妹妹笑。” “啊？不是倡导了新考据学的研究？不是获得世界纪录？不是获得各类比赛的第一名？不是赚到第一桶金？” “冒昧地问一下，您有孩子么？” “没有啊。” “等您有了自己孩子的时候，您就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比听到孩子笑更重要更有成就感了。” 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鲁艺不停地重新审视面前的18岁的小伙子，她越来越觉得这小子一定是返老还童的“产物”，他的这些回答根本就不是一个18岁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该说的！ “李凡，你平常的兴趣爱好是什么呢？” “睡觉，美食，电影，打篮球和旅行，但旅行是梦中的想法，现在没时间。” 还好，这个问题正常了，鲁艺再问：“网络上最近正热谈国学的再次兴盛，作为国学偶像，大家普遍认为是你引领起了这一浪潮。” “不不，根本没有浪潮！以后也很难有浪潮！” “嗯？” “在我们这是社会框架和时代背景下，国学的再次兴盛是基本不可能的，一个李凡引导不起来，100个1000个李凡也引导不起来，幻想让民众们放下手机捧起《尚书》《史记》，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每个时代都有其特有的文化气息，到了下个时代，又会翻天覆地迎来新的文化。” 鲁艺道：“可是，的确有很多人说受了你的影响重新拿起了书本啊。” “我们这些搞国学的，影响的不是全国人民，只能影响到了一小撮文青和学生们，这就足够了。 国学的再次振兴，理论上可能，现实中基本不可能实现。举个例子，不能说我的作品预售达到了80万本，就说明国学要振兴了，要考虑到基数的问题。” 鲁艺感叹：“没想到你对国学的发展这么悲观。” “不是悲观，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甲骨文会被遗弃，金文被遗弃，之乎者也被遗弃，繁体字改成简体等等等，这是历史的选择。” 鲁艺疑惑：“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努力研究并弘扬国学呢？” “总得有人去做啊！”李凡目光飘向窗外的灯火辉煌，一时间不言语了。 对啊，总得有人去做啊！总不能让文化断档吧。 …… “今天呢，我们还请到了你的两位好朋友来到了现场，有请李凡的高中同学，挚友张萌萌、牛犇犇。” 李凡一惊，但见有工作人员从楼梯口处引来了他们二人，李凡起身，走过去和他们互相拥抱，惊喜地道：“没想到你们竟然来了。” “惊喜吧？” “我们是来揭露你丑事儿的。” 李凡举手投降：“手下留情啊！” 鲁艺笑道：“欢迎两位同学，请坐。咱们现在换个话题方向，专门揭露李凡背后的故事，谁先说？” 张萌萌举手：“我先说一个，李凡有个癖好，喜欢收集情书。” 鲁艺：“哦，快说说！” “他啊，从小学开始，女同学给他写的情书都保留了下来，珍藏在一个盒子里。” 牛犇犇纠正：“不对，是从幼儿园开始的。” 张萌萌一愣：“可我只看到小学一年级的了。” “那是因为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被我给撕了，那是我女神写给他的，他还向我显摆！” 李凡捂脸，自己的情史啊！ 张萌萌继续道：“哦，难怪我看到的最早一封情书上面，编号是2，原来这个意思。” 鲁艺问道：“他竟然还编号？” “嗯，从小学到高中，他足足攒了两个大纸箱！他几乎上每周都会收到情书，校内的校外的，高年级的低年级的，您算算数量吧，说出来瞠目结舌，吓死个人！” 鲁艺惊讶地道：“这么牛？” 李凡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实力！我也好无奈。” 张萌萌道：“我观察了一下数量，有件事情想不明白，就是初三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情书的数量突然爆炸性增加。” 牛犇犇解开谜团，“因为当时我放出话去说，李凡为了初中不留遗憾，要在最后一个月谈场恋爱，结果就这个样子了。” 鲁艺问道：“真的么，李凡？” 李凡指了指牛犇犇，“他坑我的，我那个月那叫一个惨。” “那你之前早恋过么？” 李凡道：“没有啊！” 张萌萌：“还真没有。” 牛犇犇：“这个我可以作证。” 鲁艺：“为什么啊，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你，以你们当时那个年纪的眼光来看，一定有特别特别出色的吧！” 牛犇犇一拍大腿，激动地道：“相当有，咱们初中那个丽丽，现在是国际名模，隔壁中学的程童，爸爸是高官……” 鲁艺八卦地道：“她们这么出色都没打动你？” “呃……对哈，我当时怎么就糊涂了呢？”李凡追忆往事，然后道，“哦，可能冥冥之中我已经猜到有个完美的她在等待着我。爱情就是这么玄之又玄，就是这么美妙。” 鲁艺问：“那你把女孩子给你写的情书进行编号，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李凡：“呃……你们回答！” 牛犇犇道：“他是这么想的，要是以后和另一半吵架，直接就搬出这两箱情书炫耀：这么多女孩儿都没选，我选了你，你还不好好珍惜我？” 李凡灿灿一笑：“对，小时候真的这么想的，结果就养成了习惯了，但现在这招估计没用，我怕我对顾亚婷这么说的话，她转身就搬出3箱子情书来！” （众人拍腿大笑。） 牛犇犇道：“我再说一个李凡的趣事儿，李凡，不带翻脸的啊！李凡被劫过色！” 鲁艺噗嗤笑了：“真的假的？被女生？” “不，被一个男人。初一的时候，李凡长得比现在文静得多了，别看现在李凡蛮高的，这是后期长得，初一的时候不到1米7。” 李凡点头承认：“我当时胆小怕事怯怯懦懦的，和陌生人说话都不敢直视人家，而且当时还留着10多厘米的头发，有点儿像女孩子。然后就被一个醉汉当成了女生。” 牛犇犇：“可能啊，人家也没把你认错为女生。” 李凡一阵迟来的恶心，“不能吧？” 牛犇犇回忆道：“我赶过去的时候也没见他喊小妞啊！” “也是，当时我哥们儿赶过来的时候特仗义，喊了一嗓子：有种冲我来！” 众人闻言大笑。 牛犇犇挠头：“我还以为那男的是在打劫呢。” 鲁艺问道：“你没留下童年阴影吧？” “嗨，你们别多想，那醉汉刚抓了一下我衣服，我哥们儿就出现了，从此他就成为了我人生成长道路上的护航者，谢谢我七哥，在我年幼懦弱的年代里一次次为了挺身而出。” 李凡又和牛犇犇抱了抱，一回忆小时候的时光，他眼角都有泪花了。 牛犇犇感慨：“李凡的变化是极大的，就我从小打到一个样，死淘死淘的。” 鲁艺道：“李凡，如何评价你这两位朋友呢？” 李凡拍了拍张萌萌的肩膀：“张萌萌，已经有一定粉丝了，相信不出几个月，你们很多人都会认识她，她有一本漫画要面世了，叫做《浪漫满屋》，这是一部充满着奇思妙想的作品，我相信一定会大卖的！” “你会给她做推广么，比如说微博上。” “当然，正在等待时机！萌萌，给大家介绍一下你的作品。” 张萌萌不好意思简单说了几句，李凡再催她多说几句，她便摇头了。 鲁艺：“那牛犇犇呢？” “牛犇犇啊，他的未来不在当下，但当未来到来的时候，一定会让很多人震惊的，我对此坚定不移。” 牛犇犇翻了翻眼皮：“那未来能不能快点儿到来呢，我有点儿等不及了。” 李凡捂脸：“对不起，我收回刚刚的话！” …… 访谈结束了，李凡、牛犇犇和张萌萌离开咖啡馆后，鲁艺开始做节目的最后总结。 鲁艺：“观众朋友们，相信您看过这期《与大咖同行》后，会和我一样对李凡有一番全新的认识。 他思维敏捷、才华过人、智商很高、情商出众，这是我们一向了解的。 他并不孤高骄傲，也并未展露出一个年轻人对自己事业的勃勃野心，或者一己之力振兴国学的霸气，他冷静，客观，和他的谈话过程中，我听不到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反倒是，我对他的幻想倒是多了一些。 他没有让人仰望的清高，没有满口的礼仪道德，他就像邻家男生一样，让人有着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这在艺术家身上是极少见到的。 我觉得我并不是在采访一个年轻人，而是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学者引领着，指导着自己，帮我点破迷津。 真的，我就是这么感觉的，他有着远远超越同龄人的成熟，这份成熟却隐藏在嬉笑欢脱的外表下，如此的“表里不一”，如此的引人好奇。 这，是我采访生涯中遇到的最特别的年轻人！他的未来，一定比那些夸夸其谈的野心家更加荣耀和光芒！ 不信？我们等待未来！ 《与大咖同行》第一期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们下期的大咖嘉宾是，华国首富王林先生。下期见！” 打板，收工。 鲁艺卸下领夹话筒，匆匆忙忙走向门楼梯口。 工作人员问道：“艺姐，干嘛去啊您？” “要签名！” 得，李凡又俘获一枚粉丝。 第342章 错失良机 沿着马路前行，几个人畅想未来。 牛犇犇说他有一天要将半个京城踩在脚下，还说人生就是一场马拉松，让你们前半程领先几步又何妨？ 张萌萌说他一定是站在汇源大厦顶层，俯瞰京城夜景的时候产生了如此的雄心壮志。 李凡则认为牛犇犇天性里就是一个征服欲望极强的人，并预先给他起了一个江湖绰号：牛半城！ 几个人正在散步的时候，蒋姐的电话打来了，询问今天节目录制的情况怎么样。 怎么评价鲁艺呢，李凡道：“她是一个喜欢给别人挖坑，同样也时不时给自己挖坑的人。” 电话那边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完全同意！” 李凡放下电话，望着桥下冰封的河水，道：“节目里我真没开玩笑，我总觉得你牛犇犇是大器晚成型，我和萌萌的人生发展轨迹和你不一样，真的，可能现在你是冷冻期，等河水解冻草木生辉的时候，属于你的春天也就来了。” 牛犇犇道：“我也是这么给自己打鸡血的，可关键是，我的春天什么时候来？卖个破丝袜开始还挺好，最近不行了。” 张萌萌问道：“怎么不行了？” “妈的，有竞争对手了。” 张萌萌大惊：“啊？在学校里卖这东西竟然还有竞争对手？” “不要歧视我的职业！最近我不顺，昨天我女朋友把我给甩了，说我不上进没发展，快安慰我！” 张萌萌：“哦！” 李凡：“这是好事儿！” 牛犇犇错愕：“你们……” 李凡：“真是好事儿，失过恋的人对爱情的理解会加速成熟的！” 张萌萌问道：“咱们下个项目是什么，还是各自回学校？” 李凡道：“你们跟我走，去顾亚婷家。” 张萌萌：“干嘛去？” “走就是了。” 牛犇犇傻眼了：“我失恋了！诶诶，你们太冷血了啊！” …… 几个人来到顾亚婷家里，敲门进屋后，第一视线就被客厅内的麻将机吸引住了。 “我失恋好痛苦……呃，打麻将好啊！”牛犇犇立马不再絮絮叨叨了，大长腿一迈便跨了过去，他摸了摸麻将机，“嗯，好东西，小婷，干得漂亮！” 顾亚婷端过果盘道：“打多大的？先说好了，不许赖账啊！” “赖不赖帐取决于我输多少，来吧。”牛犇犇往下一坐，脱掉羽绒服，撸胳膊挽袖子跃跃欲试。 张萌萌将包包往衣架上一挂，也开心地坐了下来。 李凡拉开椅子，问道：“小婷，家里被子够么？” “够，七八个人睡都不成问题，咦，你怎么坐下了？去去去，不带你！” “不带我？我凑的局！再说三缺一啊！” “谁说三缺一的，没看到小斐啊？ “小斐会么？” “你怎么知道小斐不会？小斐来，坐下！” 牛犇犇摆了摆手：“凡哥，去看会儿电视吧！” 张萌萌：“给我们一条生路，我这点儿生活费不够你赢的，凡哥，歇歇啊。” “我恨你们！”李凡长叹一口气，默默地站了起来，滚到沙发上看脑残电视剧去了。 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剧情之中，目光不停地撇在麻将桌上。 “凡哥，家里有水么？倒杯水！” “好，稍等！” “小凡，给我拿点儿纸！” “好的！” …… 李凡无奈，开始伺候起来这几位赌徒。 片刻后，李凡技痒难耐，凑到了牌桌旁开始观战，并不时指点一翻。 “能这么出么？外面要啥不知道啊？” 张萌萌抬头，一脸沮丧：真不知道啊！ “这牌打的这个臭”“真臭”“太臭了！”…… 牛犇犇急道：“要不你来？！” 李凡喜道：“好啊好啊！” 见李凡拉他，牛犇犇稳稳坐住，“我就是说说而已。” 不多时，李凡又来到顾亚婷身后，“你这牌——” 顾亚婷、张萌萌、牛犇犇齐道：“闭嘴！” 张小斐灿灿一笑：“凡哥，您不说话的时候老帅了！” 李凡依次指了指桌上这四位，好，不说话就不说话！ 皱眉、摇头、抱肩膀苦思、唉声叹气、欣喜若狂……绕着麻将桌转的李凡，贡献出的一系列的神色表情让众人苦不堪言。 牛犇犇：“哥啊，我服了，求你去看会儿电视成不？” 张萌萌双手作揖，“求您了，您那面部表情实在太丰富了，我们这是看牌啊，还是看您啊？” “哼！”李凡风骚地一甩头发，傲娇地消失在了客厅中。 牛犇犇低声道：“咱们千万别离开座位啊，凡哥一出手，咱们全得输啊，想上厕所的话也得憋着！” 张萌萌用力地点头：“为了我的生活费，同意！” 顾亚婷低声道：“他不仅仅只赢钱这么简单，赢钱之后还得埋汰咱们一顿呢！” 张小斐好奇地问：“凡哥怎么埋汰的？” 牛犇犇开始学李凡的口气，“就你们这水平，我小学5年级的时候都能吊打你们，你打个幺鸡我都知道你要胡九万。今天我是仁慈了，不然直接输掉你们的内裤，对了，还有xiong罩！” 众人哈哈大笑之际，但见李凡又突然飘了过来，大家一抬头，但见这厮：戴上了墨镜，挂上了口罩，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透过墨镜直勾勾地盯着牌桌…… 众人集体笑趴。 …… 转眼就到了晚上12点，李凡撑不住了，自己上阵和看别人打牌是两个感觉，他犯困了，不时地打着哈欠。 “你去睡觉吧。”顾亚婷拍了拍李凡的胳膊。 “我睡哪啊，哪间房有被子？” “随便，我早都铺好了。” 李凡揉了揉眼睛：“好，我不陪你们了，你们也不带我，一帮混蛋，是我凑的局！” 李凡找房间睡觉去了，大家又打了片刻后，顾亚婷起身：“你们等我一下，我去下卫生间，憋得我啊，就怕李凡他趁虚而入占了我的位子。” 顾亚婷去卫生间了，牛犇犇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他压低声音道：“你们想不想给他们两个助攻一下？” “大牛，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咳咳，然后就浪漫满屋了！” “咦！”张萌萌一脸嫌弃，然后兴奋地问：“怎么助攻？” 牛犇犇看向身边的张小斐，问道：“小斐，你是姓蒋啊还是姓汪啊？” 又来！ 张小斐连忙点头：“这件事儿上，我姓蒋！” “OK！” 牛犇犇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出来后，两女深表同意，坚决执行！ 顾亚婷回到大厅的时候，大家再次打起了麻将。 “别动，吃！”牛犇犇将三饼拿了回来，问道，“小婷，你家房子隔音怎么样？” 张萌萌立即将头埋在了桌子下，张小斐咬牙憋笑。 “好啊！相当好。”顾亚婷道。 “我的意思是，房间和房间之间，张萌萌睡觉总说梦话，我怕她打扰我。” “没事儿，我家这三个房间不是连在一起的。” 牛犇犇恍然，拍了拍胸口，“哦，那就好。” 张小斐情不自禁地大笑。 顾亚婷疑惑地问：“笑什么？” 张萌萌抬起头，“笑什么啊？睡觉说梦话我骄傲了么？我困了，这把打完我去睡觉了啊。” 顾亚婷道：“这才12点，我们干呆着啊？” “你们三个人可以逗地主啊！” “胡了！”牛犇犇一推牌，道：“你去睡觉去吧。” 张萌萌抻了个懒腰，问道：“房间我随便睡啊？” 顾亚婷笑道：“除了李凡的房间外，你随便。” 张萌萌打着哈欠离开客厅后，剩下这三个人斗起了地主，顾亚婷玩得兴起，另两位却心不在焉。 仅仅20分钟后，牛犇犇便道：“我不玩了，明天还得上课呢。” “你确定你上课？” “小婷，你不要拿老眼光看人好不？我也得上进啊！”牛犇犇丢下牌，看了看沙发，问道：“有被子么，我在这沙发睡。” “有房间，你和李凡睡一床。” “我从来不和男人同睡一张床的。” “哦，那我们三个女生睡一间吧。” “不不，你就别和我客气了，咱们自己人。睡沙发很正常个事儿，我爸总睡沙发。小斐，有被子么？” “有，我给你拿去。” 张小斐给牛犇犇拿来被子后，也打着哈欠回房间睡觉去了。顾亚婷陪着牛犇犇聊了一会儿后，见牛犇犇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便道：“七哥，你睡吧，晚安啊！” “好的！”牛犇犇把被子往脸上一蒙，瞬间进入状态。 顾亚婷抻了抻腰，去洗手间刷牙漱口后，便走向自己的房间，她一拧门手，里面反锁了。 哼！你个李凡，竟然睡我的房间！ 她刚想用力敲，但又怕打扰别人休息，于是轻轻地拍了拍房门，小声道：“李凡，你给我起来！谁让你睡我房间的。” 门里突然传来了朦胧的女声：“四个2！胡了！” 四个2？胡了？这儿…… 顾亚婷心道：原来张萌萌睡了自己的房间，原来她还真说梦话。 她又来到张小斐的房间外，轻轻地敲了敲，无人应答。 “小斐！小斐！！张小斐！！！” 砰砰砰！ 依旧无人应答！ 顾亚婷看了看卧室，又看了看客厅，差点儿泪流满面，这是我自己家啊，怎么自己没地方住了？ 她的目光瞥向了拐角处的客房，犹豫了一下，然后，趿拉着拖鞋走了过去，轻轻拧动门手，她轻轻地走了进去，随手摁开灯，室内一瞬间便被淡淡紫色光芒笼罩住了。 李凡侧卧在床边，酣然大睡，全无察觉。 顾亚婷犹豫再三，想了想也不是没同床睡过，好吧。 她悄悄躺在床的靠窗一侧，和衣而卧，但又觉得没安全感，于是便将冗余在外的宽大的被子垒了起来，在她和李凡之间形成了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然后又将枕头压在上面，OK！ 被昏沉的淡紫色光芒笼罩着的房间内，她只能听到床畔那均匀的呼吸声，还有翻身的声音。 他翻身了？ 顾亚婷悄悄起身，给他掖了掖被角后，目光便落在了那张安宁的面颊上。 他那长长的浓密睫毛仿佛静止了一般，隆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继而腮帮子一鼓，“噗”，吹出了个泡泡。 顾亚婷捂嘴偷乐，睡觉吹泡泡，有意思。 重新躺在床上，她合上双眸准备进入甜蜜的梦乡，淡紫色的灯光不见了。 不多时，镇压在楚河汉界上的枕头被撤走了，又过片刻，横亘于两人之间的“高地”越来越低，渐渐地被抹平了…… 也不清楚什么时间，顾亚婷睁开了漂亮的眸子，侧过身子定定地看着面前这熟睡的面庞，然后，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向他的面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那细嫩的面颊。 睡梦中的他微微蹙额，她便“噗嗤”一笑，又往过靠近了一些，用发梢搔了搔他的耳蜗。 “嗯——”酣睡中的他满脸不满。 她嘻嘻一笑，支起身子，并情不自禁地俯下了身子。 红唇越压越低，她双手轻轻捧着那俊朗的面颊，红唇，越压越低…… 啪！ 清脆的响声。 李凡反手一巴掌，“滚——”之后，一个翻身后，继续呼呼大睡。 顾亚婷半脸错愕，另半张脸则用手不停地揉着，她目瞪口呆，嘿，这叫什么事儿？ 气呼呼地往床上一趟，她便扯着被子往身上盖，不理李凡准备睡觉，可是她刚拽下被子，就发现被子又被抻了过去，她再拽，那边继续抻。 当她第三次用力拽的时候，只听他突然嘟囔了一句，“给我滚！”，与此同时，被子里飞起一脚，Duang地踹在了她的大腿上。 顾亚婷叉腰，瞬间抓狂。 …… 第二天早晨。 不，是第二天中午。 李凡打了一声哈欠，闭着眼睛道，“大牛，一会儿吃点儿啥？大牛？” 李凡睁开眼睛，往身旁一扫，却不见牛犇犇的身影。 咦？走了？ 他支起身子，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此时已经要到11点了，手机里有两条微信，是牛犇犇发来了。 打开第一条，是昨晚发的：谋事在我，成事在你，加油！不用谢！ 嗯？ 李凡不懂，打开第二条，是早上9点发的：请叫我雷锋，学习雷锋，好榜样！ 什么意思啊？ 李凡向门外喊道：“小斐，我朋友呢？” “早走啦，7点多就走啦！凡哥我进来啦！” “帮我拿一件衬衫。”李凡说罢，突然发现了枕头一旁有个黑色发卡，见张小斐进来，他问道：“这不新被子么，怎么有发卡？” 张小斐暧昧地一笑：“应该是婷婷姐落下的吧？” “啊？”李凡脑袋一乱，“你的意思是？” “我编的老圆了，早上我说我昨晚是戴着耳机睡着的，什么都没听到，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我，我想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 “嗯！”张小斐重重地点了点头，“真不用谢我们，学习雷锋，好榜样！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张小斐笑嘻嘻地关门出去了。 李凡呆愣愣地坐在床上，3秒后，“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垂头咆哮： “我就是头猪！！！” 第343章 李凡胆子变肥了 李凡中午回到学校，一路上唉声叹气的，随手推开门，室友们此时正趴在桌子上准备期末考试呢。 丁龙指了一下他的桌子，“李凡，你的奖状。” “什么奖状？” “京大第25届巾帼杯，《最受京大女生爱慕奖》！” “什么？”李凡拿起证书看了一眼，瞬间无语，“我怎么不知道？” 丁龙道：“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这个负责这个杯的女生要亲自送到你手中，我说你忙就帮你领回来了。” “哦，那你……你怎么和她们女生社团联系在了一起？” “呃，啊，今天天气不错啊！” 李凡刚坐到椅子上，准备收拾背包走人，这时有人敲门进来了。 “你好李凡，我是校学生会的主席林海。” 李凡道：“学长好，丫丫姐——” “哦，我们学生会换届了，丫丫姐马上要去美国****总部实习去了。” 李凡皱眉，“没听说啊，好厉害。” 林海笑笑，从挎包中抽出一本证书，道：“这是校学生会本年度评选出来的京大年度风云人物证书，你名列榜首。” “哦，怎么这些与我有关的活动我都不知道？” “你忙啊，你参加的都是社会上重大的活动，校园内学生们组织的活动，你哪有什么时间参见？” 林海走了之后，李凡将两本证书随意地往抽屉里一丢，便整理起背包，准备晚上飞往浙河省。 在搭飞机之前，他有两件事情要办一下，首先，要把昨晚的事情解决一下，自己呼呼地一觉睡到天亮，具体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知道啊！ 其次，他约了蒋姐，要把之后的签售行程敲定了。 打了顾亚婷的电话，电话那边很冷淡。 “小小婷！” “嗯！” “小婷婷！” “干嘛，别恶心我！” “我去找你，你在寝室？自习室？还是购物中心？” “别打扰我，滚！” 嘟嘟嘟，电话撂了。 李凡放下电话后，确定顾亚婷在超市，因为电话里出现了秦叔的声音，秦叔，就是这家旗舰店的总经理。 李凡提起背包，在外面花店买了一抱玫瑰花后，便直奔京大对面的亚婷连锁超市。 走过二三层，他刚到四层办公区的时候，恰好碰到了秦叔。 “秦叔好。” 秦叔正边走边看手里的文件，他抬头一看是李凡，笑道：“哟，你还挺浪漫啊！” “哈哈，还成，小婷在办公室么？” “在呢，年轻人啊，真好。” 李凡来到副总办公室门外，将玫瑰花放在门旁，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进！” 顾亚婷见是李凡，连忙摆了摆手，“是你？那出去吧！” “别啊，进都进来了。”李凡将背包往沙发上一丢，来到她身后，但见她正看报表呢，于是便伸手帮她摁了摁肩膀。 顾亚婷头也没抬，反手一巴掌，“滚蛋！” 李凡“唰”地一闪身，“你太粗鲁了，不过我喜欢！” 顾亚婷抬起头，绷着脸，“去去，别烦我，我忙着呢。” “哟，你这脸，被什么划的？怎么破皮了？” 一听这话，顾亚婷就来气，“你心里没数么？你不有超强的记忆力么？” “那是在我清醒的情况下，我睡觉的时候糊里糊涂的，我真不知道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 “呵！”顾亚婷翻白眼。 “呃，你没趁机把我怎么样吧？”李凡试探着问。 顾亚婷一拍桌子，“给我滚！” 李凡撇嘴：“注意素质啊，你这怎么不会好好说话呢？” “你会好好说话？” “啊！对啊！” 顾亚婷开始掰起来手指头，“是谁昨晚前前后后骂了我7次，是谁反手抽了我一巴掌，是谁前后踢了我两脚，是谁最后一脚把我踢到地板上了？是谁？” 李凡很无辜：“是谁？” “李凡！” “啊，是我！那一定是我！你只能出现在我的床上！” “呵！” 李凡皱眉，开始使劲回忆，不解道：“可我为什么要骂你7次，抽你一巴掌，又踢你两脚？” 顾亚婷脸蛋绯红，开始撸胳膊挽袖子，脚下高跟鞋跃跃欲试。 李凡连忙道：“冷静啊，你冷静。你先听我说啊，我要说我对昨晚的事情基本没有记忆，你是不是会认为我在胡扯。” “你说呢？记忆大师！” “我真……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昨晚就跟喝酒一样，断片了，记忆根本不清晰，朦朦胧胧地记得有人打扰我休息。” 顾亚婷这个来气，打扰休息？！ 李凡道：“请看我真诚的眼睛。今天起床我知道了，我一定错过了一个本该美妙的夜晚。” “呵！” “不过，我已经检讨过了，认真地检讨过了！”李凡仰起头，闭着眼睛深沉地道：“我要对我过去的懦弱负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啊？”顾亚婷疑惑地看着他，他慢慢睁开眼睛，“嗯”了一声，仿佛再给自己加油打气，倏然间，他撅着嘴唇迅猛地向她袭来！ 挨上了！挨上了！ 顾亚婷的第一感觉是：牙磕得好疼！第二感觉是：这个混蛋今天胆子真肥！ 拳打脚踢，“半”努力地避闪，面对着毛毛躁躁的李凡，顾亚婷一边躲避一边道：“你疯啦，这是办公室！” 李凡大喜，原来这丫头是挑地点啊，可自己也是挑地点啊，他道：“我就喜欢办公室。” 顾亚婷撑开李凡的面颊，“有摄像头！” “啊？”李凡顿时崩溃，他抬起头迅速地扫视了一眼，也没有啊！可当他低头的那一瞬间，但见那亮银色的高跟鞋已经从高处垂直落下。 脚尖传来一阵剧痛，李凡捂着脚尖蹦了起来，“大姐，你那是高跟鞋啊！” 顾亚婷低头看了看，“哦，抱歉，我忘了。你给站住，李凡，你胆子见涨啊！” 李凡一瘸一拐地溜出办公室，当顾亚婷追到门口的时候，一大捧鲜艳的玫瑰花盛开在自己的眼前。 顾亚婷心中一喜，面色也变得柔和了起来，玫瑰花香轻扑入鼻，李凡的脑袋也渐渐地从这一大束鲜花后渐渐浮现出来，他一本正经地道：“花，是无罪的！” “哟，好浪漫啊！小顾总好幸福啊！”拐角处闪出一个20来岁穿着职场制服的女人，这是顾亚婷助理。 助理，不是秘书。一般情况下，总裁或者总经理的助理，要比秘书高级很多，具有帮助领导策划制定商业方案的责任，是高级岗位。 面对着这个不速之客，顾亚婷迅速换上了端正的姿态，微微笑道：“有事儿？” “咱们不是下午1点开会么？” “哦，瞧我这记性。”顾亚婷转身对李凡道，“我开会去，你随意。” 顾亚婷在办公桌上拿起了一本资料夹后，便和助理匆匆离开。 李凡将这束花放在茶几上，然后闭着眼睛回味了刚刚的一幕，舔了舔嘴唇，嗯，还得这么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是这个道理。 在办公室内无聊地转了一会儿，李凡摩拳擦掌，准备再续前缘，可左等不回来又等也不回来，李凡着急了，他看了看手表，可别白瞎了这捧玫瑰花。 半个小时后，李凡实在等不及了，他离开办公室，准备去华娱国际，在路过会议室的时候，他趴在门口透过玻璃看了一眼，但见顾亚婷仿佛在和秦叔争论着什么，其他各部门负责人也在各抒己见。 他瞬间想到了一篇调查报告：《寒门再无贵子》。 报告里进行了多项调查，包括对晨华京大考生进行分析、对社会各阶层社会背景分析等等，来论证报告观点。 李凡觉得这是有一定道理的，在大范围上，的确出身很重要很重要，尤其是在华国这种社会背景下。 至于草根崛起的励志现象，不太多。 就比如说同样对赚钱感兴趣，牛犇犇需要拎着大口袋去卖丝袜，像顾亚婷他们这种富二代则从小直接在自家公司里锻炼，毕业了很可能直接就是集团副总了。这平台、视野、资源等各方面完全是两个极端。 而且，顾亚婷他们是不惧失败的，牛犇犇他们成么？失败一次可能就伤筋动骨无法翻身了。 命运哪！ “李老师，您有事儿？”有位女职员问道。 “啊，没有。” 李凡离开购物中心后，直接打车赶往华娱国际，他来到总监办公室的时候，蒋姐正在训人呢。 她劈头盖脸、语言泼辣，把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骂得唯唯诺诺的，一声不敢吭。 “你出去吧。” “蒋总，那我走了。” 蒋姐看了一眼李凡：“到你了。” “啊？我没得罪你啊，蒋姐。” “我说到给你安排工作计划了。” 李凡拍拍胸口，笑道：“蒋姐，你太凶了，你看看你把那大哥骂的，这要换个女人估计就哭了。” 蒋姐一笑，将中性笔往桌子上一丢，道：“李凡，我告诉你一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做到高层的人，大多数要不就是笑里藏刀型，要不就是我这种类型的，不然下边人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儿。 尤其是女人做领导，尤其如此！” 蒋姐打开文档，道：“这近10天左右的日程大概就这样了，明晚《最强大脑》录制完成后，立马飞回京城准备陪同领导。 把外宾送走后，要参加吉森卫视18-19元旦跨年晚会的录制，之后全国签售会的第一站就从春城开始，你打算跑多少城市？” 李凡想了想，“全国签售会这么大的名头，只跑几个特大城市明显有点儿太少啊，我算了算，一周能跑五个城市。” “嗯，要不跑一个月？从圣诞节开始，把大城市跑一遍就结束，然后你就安心回家过年。” “嗯，成。” “就是你这小身板成么？” 李凡拍胸脯道：“放心，我绝对不会在公开场合晕倒的！” “边儿去，并不是所有明星都炒作，真有累晕的。” “好吧，我错了。” 蒋姐道：“春城签售会，这是首站，又是家乡，主持人你打算找谁？我给你联系。” 李凡还真没人选，“要不，请吉森广电帮着选位主持人？” “别让他们选，吉森电视台主持人就在本土有点儿名气，出了吉森省谁也不认识。” 李凡苦笑：“姐啊，我就是一个新书签售会而已，您别弄得像是总统大选似的那么隆重。” “诶呦，你是不知道吉森出版社已经忙成什么样了，我给你看看他们发来的策划啊！” 蒋姐将电脑屏幕一转，李凡见到策划的时候，顿时傻了。 策划： 新书签售会首站： 地点：联合书城五楼（计划清空出一半的空地） 邀请记者：《新华日报》《联合早报》《人民日报》……等近百家新闻媒体。 邀请主持人：待定（要求：在国内拥有广泛知名度）。 …… 李凡嘴唇颤抖了一下：“姐啊，排场闹得太大了，我没有这么牛逼。” “你怎么这么不自信呢？” 李凡道：“我也没听说过哪个出书的作者弄这么大排场啊！” “那你听说过哪个出学术作品的作者是大明星的了？” “呃……” 蒋姐道：“你这种情况，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华国上下就没有你这种类型的人，要容貌有容貌，要名气有名气，又能沉淀下来好好搞学术研究，在华国，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所以，不能完全按照作家待遇来对待你。 况且，那些媒体是自己主动报名参加的。” 李凡惭愧地道：“坦白地说，我觉得有点儿超规格了。” “李凡，你永远看不清你自己的位置，可能你觉得你自己没做太多的事情，但是，你的不可复制性在华国别无二人啊，你满华国找，能找出你这个类型的么？你是牛逼的，记住！ 别人都是高估自己，而你总是低估自己，我也是服了。” 蒋姐的话音刚落，有人敲门进来了，是之前那个认为李凡夺了自己广告资源的于坤。 蒋姐心道：总高估自己的来了！ 于坤看了一眼李凡，又对蒋姐道：“蒋姐，那个《海棠树之恋》，我觉得我的条件和气质，和男主角完全一致！” “嗯，我知道了。”蒋姐淡淡地道。 “那您是同意了？” “你的事儿改天再说，先出去。” 赶走了于坤，蒋姐和李凡便研究起来签售地的主持人人选。 李凡：“最后一站京城我让我芸姐来，芸姐提前和我打好招呼了。” …… 蒋姐：“河肥市，吉森出版社那有人选了。潭沙市这一站呢？” “王翰之前说要帮我。” “哦，王翰？咱们可以让王翰来春城帮着主持啊，咱们就解决首站的主持人问题了。” “不知道人家有没有空，我问问。” …… “香洲市稍微有些偏远，京视少儿频道有个不太知名的主持人，我稍后问问她去不去。” …… 片刻后，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进！” 只见走进室内的是一个60岁左右的女人，慈眉善目，仪态端庄。 蒋姐和李凡见状连忙起身问好。 “倪老师好！” “倪老师您快坐！” …… “你们这是干嘛呢？” 蒋姐连忙给倒茶，“这不李凡新书签售会嘛，我们正研究主持人呢。” “哦，”倪老师笑眯眯地道，“你们看我咋样？” 李凡和蒋姐相视一眼，然后连连摇头，开什么玩笑？ 第344章 不成熟的计划 倪芳，前京视《新闻联播》主持人，在岗时间长达28年，连续15年主持京视春节联欢晚会，是国内殿堂级的主持人。 面对这份热情，李凡可不会彪呼呼的真就当真了，即便人家真有此心，并不是客套之词，那他也不敢劳人家大驾。 李凡和蒋姐连忙表达谢意，蒋姐又问：“倪老师，您来找我？” “对啊，我就看看管彤那孩子你们接下来是怎么安排的，如果时间不紧的话，我想把她送到人艺去锻炼锻炼。” “小彤啊，这几天蹦跶得老欢了，四处闲逛，说是要适应国内环境，我看就是爱玩闲不住。” 李凡听着她们聊天，大概过了10多分钟后，便起身和二位告辞了。 倪芳临了又道：“我真可以给你去主持签售会。” “您折煞我了！我这一个小小的签售会，哪敢惊动您啊！” 蒋姐笑道：“这点儿小事儿就不劳您大驾了，等以后李凡结婚的时候，那天大喜的日子，要是您有空能来压场，那我们就太开心了。” “结婚？等李凡结婚的时候，我半条腿都迈进棺材里了，牙都掉光了，说话都漏风，怎么主持啊？现在的娱乐圈的明星啊，不到三十五六真没太多结婚的。” “李凡说了，毕业就结婚，也就三年半，您还年轻着呢。” 倪芳笑道：“真的假的？” “真的！”李凡点了点头道。 倪芳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自然不会相信。 李凡倒是觉得毕业结婚是很正常的事儿，房子有，车有，存款也有，两人感情稳固，毕业了直接扯个证就OK了，人生圆满，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简单的感情生活一直也是他所向往的。 想到了房子，对了，房子装修得怎么样了？ 李凡在赶往机场的路上，给牛犇犇的舅舅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估计照他们的进度，明年京大开学的时候才能基本完工。 李凡还得嘱托一番，什么百年大计马虎不得之类的等等。 李凡赶到机场的时候，张小斐也刚到不久，她一脸神秘地指了指身上的挎包，道：“凡哥，猜猜，里面是什么东东？” “我哪知道？什么啊？” “铛铛铛铛！”张小斐拉开挎包拉链，只见里面有一大袋保暖贴和两个暖手宝。 “哟，有心了啊，这个买的好！” “还有呢，你看！”张小斐拉开行李箱的拉链，只见里面有两条电热毯。 李凡喜道：“诶呦喂，电热毯准备得实在太棒了，给你加鸡腿！” 张小斐嘻嘻一笑：“你不用给我加，是婷婷姐准备的，本来我都快要到机场了，婷婷姐打电话让我去购物中心取东西，她特意准备的。” 李凡暗道：平常也没见她这么细心，今天还突然惦记起自己起居上了，看来之前那捧玫瑰花和香吻还是非常有用的，看来以后得继续啊。 李凡chun心荡漾，嘿嘿一笑，美了。 “凡哥，老实说，你刚刚这笑容好yin-dang啊！” “啊，隔着口罩都被你发现了？”李凡错愕，连忙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道，“现在呢？” “现在？呃，现在好点儿，是闷骚！” 一路上说说笑笑，飞机落地的时候，早有制作单位的公务车等候多时了。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去宾馆休息，而是被引到了广电中心总监制的办公室。 柯总监免不了一番煽情性质的表述，以表达自己对于李凡无奈退出国际战的遗憾，李凡则道说不准以后能再续前缘呢。 柯总监大喜道：“那好啊，下一季国际战，你一定要参加啊！” “呃……一年后的事儿，不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 柯总监眯着眼睛看着李凡，看着这个拉动了《最强大脑》整季收视率的关键因素，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两个关键词：帅气、才华。究竟哪个词在李凡身上最重要？究竟推动节目收视率的是帅气的因素更多还是才华的因素更多呢？ 他觉得，还得是“帅气”！如果李凡长相平平，那别说他搞出一个新考据学了，就算搞出3个来，估计也可能只是个名声很大但少人关注的学者。 “柯总？” 柯总缓过了神，“啊，李凡，我在想啊，你是如何搅动华国文娱圈的，我们业内人谈论到你，最喜欢用的两个词汇是：“神奇”和“独一无二”！” 李凡嘻嘻一笑：“您别夸我了。对了，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我有个创意，就是以《最强大脑》为根基，向外衍生出周边“产品”，比如说以解密《最强大脑》天才选手和其他能人为内容的纪录片，比如说发表与之相关的书籍。” 柯总监皱了皱眉：“这种性质的纪录片收视率往往很低，书倒是可以，你亲手写么？” 李凡道：“我只是有一个模糊的想法而已，解密天才是个很有趣的题材，如何让这个题材更加新颖，让受众更加广泛，这个需要日后慢慢琢磨，也得等待最佳时机。 我希望以后能有幸和咱们浙河广电合作！” 柯总监明白了，李凡的志向不仅仅是眼下，他的战略目光已经瞥向远方了。 柯总监对此并没挂在心上，先抛开李凡是否有这方面能力不讲，最关键的是，李凡本身是台前的人，让他退居幕后，这岂不是大大的浪费？ 不靠谱啊！ 李凡见柯总监兴趣并不浓厚，也便暂且不再多言，又闲聊了片刻后，他便直接回到宾馆。 就在他刚刚走进卧室的时候，《最强大脑》其他选手一窝蜂地拥进了他的房间，纷纷询问他退赛的事情。 牛逼哥、张烨、林晓凤等人全来了。 “你真退赛了？为什么啊？” “国际赛真不上？” “打小鬼子不能没有你啊！” …… 李凡望着众人，疑惑地问：“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是刚知道，之前消息也没外流。” “你看看网上吧，网友们都在热议呢。” 李凡连忙打开手机，好家伙，自己的微博已经被踩爆了： “帅李，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退赛了？看这档节目就是为了看你啊！” “太突然了，我还想继续看你在节目里狂虐那帮自以为是的选手呢。” “哦对了，那几名国内最强的选手中，就差那个18项国家专利在身的牛逼哥你没虐过了，千万别放过他。” “收拾了牛逼哥，你就称霸国内赛场了。” 牛逼哥站在一旁看到这条留言的时候，默默往后退了小半步。 …… 还有很多网友留言道： “各位大神请告知，哪里能弄到票啊，我要到现场去观战！” “谁有这票的渠道，钱好说！” “李凡最后一场演出，我一定要去现场见证李凡的神奇！” …… 李凡正在扫微博呢，他的微信响了，是高中同学发来的语音，他打开一听： “李凡，网上消息靠不靠谱啊？你真退赛了？” 李凡道：“嗯，明晚最后录制一场。” 同学：“你退赛，那国际赛场上谁来捍卫我们华国智慧的荣耀啊！” 李凡道：“放心，还有《最强大脑》里我的兄弟姐妹们呢。” 同学不屑地道：“别逗了，那帮酒囊饭袋靠不住，就嘴皮子利索！” 众人闻言，受到万点暴击，齐齐晕倒。 “他们真不应该上《最强大脑》，应该上《最强演说家》，演讲《我有一个梦想》。哈佛大学的女生吹得多厉害，结果呢？张烨吹得多厉害，结果呢？还有那个18个专利在身的那个牛毕歌，就属他最能吹牛逼……” 李凡连忙关掉语音，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这同学就喜欢瞎胡扯！” 牛逼哥悄悄退出了房间，回到卧室蒙头大睡，养精蓄锐，他心中较起了劲儿，誓要和李凡决一雌雄！ 第345章 一票难求 是夜，李凡辗转反侧，难得地没有进入睡眠状态，因为，房外不时有脚步声飘过，还得不停地谈论他几句。 “这间就是李凡住的，咱们进去打声招呼？” “算了，时间不早了，别影响人家休息，走吧。” “你说李凡明晚能有神奇的表现么？” “谁知道呢！” …… 片刻后，门外又飘过几个人。 “别敲门！” “诗诗姐，可咱们的腊肉。” “明天再给他。” …… 李凡躺在床上颇为无奈，外面的你们在敲不敲门之间犹犹豫豫，我这自己躺在床上就得随时等着你们的决定，这种不知对方下一步动作的感受最难熬。 终于，挨到了晚上12点钟，“送”走了五六波人后，走廊里暂时安静下来了，可此时的李凡也彻底地没有了困意。 他本身就是个夜猫子，正常来说，这个时间段正是他精力旺盛的时候。 连续翻了几个身后，实在睡不着了，李凡便颇为潇洒地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结果没挺起来。 坐直身体，穿好衣服，他独身一人溜出了宾馆。 晚上南靖市的天气对于习惯了北方生活的李凡来说，有些无法适应。他裹紧了羽绒服，在宾馆附近兜兜转转了一圈后，便扎进了一家尚未关门的面馆。 这家店规模不大，七八张桌子而已，但是还蛮干净的。 李凡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菜单，道：“老板，来碗打卤面，鸡蛋柿子卤。” 老板热情地问：“小伙儿，大碗儿小碗儿？” “大碗，打包，对了，多给点儿卤，口重。” 他微微活动了一下四肢，揉了揉脖子，便无聊地看起了柜台一侧的电视机，此时里面正上演着一出宫斗剧。 这电视还是那种大屁股老式的彩电，下面竟然还摆了一个古董级的VCD机。现在还能碰到这种退出历史的东西，也是非常难得。 “小伙子，听口音外地人吧？”有位60多岁的老奶奶道。 “嗯！”李凡言简意赅，他尽量改变一下发音，免得被认出来。毕竟低调来的，不想高调走。 “是不是也是来看明晚《最强大脑》的国内总决赛的？” “嗯！您这都看出来了？” 老奶奶嘻嘻一笑：“瞎猜的，刚刚有客人就是从北方专程赶过来的，他们说啊，就是专门来看李凡的！你也是来看李凡的吧？” “嗯！” 两人正聊天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两个小伙，他们点了两碗面后，便坐下来低声聊了起来。 略高的小伙道：“这票真是不好弄，咱们干这行好几年了，这明晚的票太难弄到手了。” 略丑的小伙道：“谁叫人家是李凡呢，广电出的票又那么少，总共才3000张。咱们手里的这几百张票，明早分分钟就卖光，你信不信？” “还用分分钟？直接眨下眼就光了！”高个小伙瞥了一眼李凡，便起身走了过去，道：“嗨，兄弟，要票不？明晚《最强大脑》国内赛最后一战的入场券，有李凡参加。” 李凡捏着嗓子好奇地问：“多少钱？” “看你要哪个档次的了，前排、中排还有后排，各位方位的都不一样。” “哦？第一排的多少钱？” “第一排的你就别想了，别说第一排了，前三排你都别想了。要不就是明星嘉宾座，要不就是各路狠人，都打算来现场亲眼见证李凡最后的神奇。前三排我们就弄到3张，白天的时候就卖光了！” 李凡道：“不至于吧？李凡他这么牛逼？” 略丑的那位搭腔道：“呵，兄弟，你这是在质疑李凡的魅力？” “没，他是挺有魅力的，这我承认。”李凡也不客气。 高个小伙虽然见不到李凡的真容，但见他穿戴虽然很平民，但崭新而又干净，估计是在校大学生，也便没推销前排热票，他道：“我们这最便宜的票是599元，来两张，带女朋友去看看？” “多多多……多少？”李凡都结巴了。 “599元啊！最后一排，你要是想近距离观看比赛的话，可以加价。” “最后一排599？这要是前排，你们还不得要价过千啊？” 略丑的青年搭腔道：“1千块钱能打住么？第四排黄金位置，5999元。” “啊？明星演唱会也没这个价啊？陈阿姨的演唱会最高票价才2000块，你们太黑了！” 两人齐道： “那你买不到啊！” “嘿，你这是在质疑李凡的魅力和优秀么？” 李凡投降：“没，我都说过了，他优秀我真承认，谁要是说李凡不够优秀，我都跟他急！” “小伙子，我告诉你，今晚这个价算低的了，等明天早晨，票价又得翻一番！到时候再买悔死你，要么？” 李凡摇头：“太贵，穷。” 青年拿出一张卡片递给了李凡，道：“给你一张名片，以后有什么票买不到的话，联系我们，应有尽有。” 另一人也道：“黄牛，我们是专业的，请认准小麦售票公司。” 就在这时，李凡的打卤面也好了，老板将打包好的面提了过来，李凡拿好筷子后便离开了这家面馆。 略丑的青年见李凡离开了，他笑道：“还嫌贵，真有意思，咱们成本也是高！” 略高的那位道：“真是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王霏的演唱会门票咱们炒到过80万一张！切！” …… 李凡并不认为他和黄牛票还能继续产生什么联系，直到早晨起床的时候。 早起洗漱完毕，李凡推开门来到走廊，敲了敲隔壁张小斐的房门。 张小斐早都起床了，早餐也已经给李凡准备妥当了。 李凡道：“我不饿。” “嗯？凡哥，这不是你生活习惯啊？” “半夜我无聊出去吃了一顿夜宵。”李凡往沙发上一靠，随手拿起了遥控器。 “凡哥，孙菲菲在这层08房呢，说你醒来的时候过去一下。” “哦，好。” 敲开孙菲菲房门的时候，李凡瞬间呆住了。客厅内大咖云集，全部都是各行业的领衔人物。 有“华国巨人”“移动长城”之称的NBA前明星球员姚谦；有影响了80一代的传奇作家郭明；更有一些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众位明星们。 李凡的出现打断了室内热聊的状态，他打了声招呼，道：“诸位老师好，我是李凡。” 姚谦率先起身，2米31的巨大身高完全将李凡笼罩住了，他伸出手道：“你好，我是姚谦。” 李凡抬头仰望，然后连忙抬起了手，这入手的第一感觉是，他的手掌好大啊！ “我是郭明，粉丝们喜欢叫我四哥。” 李凡又迅速低头，将手臂压低，道：“您好，久仰大名。” 姚谦、郭明、孙菲菲三人是今晚《最强大脑》的三位明星观察嘉宾，体坛、文坛、娱乐界极具代表性的作家全都凑齐了。 至于室内的其他明星，是溜来凑热闹的。 张少云笑道：“我们张导特别喜欢李凡，也对“人类未知力量”很感兴趣，他说了，今晚早点儿收工，携剧组重要演员来现场观战，刚刚还向柯总监要票呢，结果，制作单位都没余票了。” 李凡一惊：“制作单位都没票了？” 一个李凡不认识的演员道：“可不是嘛，我向节目组要票的时候就没有了，我这还从黄牛那买的呢。” 李凡在这室内没说上几句话呢，他的手机便响了，是高中同学打来的。 这位同学叫做古田，和李凡的关系不错，他在南靖市附近的一个地级市读大学，打来的这个电话的目的呢，就是要来看今晚的节目，让李凡给你弄两张票。 李凡头疼，“大哥，我给你哪弄去啊？节目组都没票了！” 电话那头：“凡哥，我相信你，你可是李凡啊！两张票没问题吧？” “我……有问题，节目组真没票了。” “好，那我们回去吧。” “啊？”李凡一愣，“回去？你们现在在哪？” “广电中心大门口啊，我们坐了两个来小时的客车！没票的话我们就回去了。” “真的？” “真的啊，要不给你发张自拍照，带后面景物的。” 李凡这还能说啥？他只好道：“那你来广电对面的国际宾馆吧，票我给你弄。”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还逗我玩儿！” 李凡无奈，心想你倒是早说啊，你把我想得太万能了。 李凡来到张小斐房间，边往楼下走边给票贩子打电话。 “嘿，大哥，我们昨晚12点在面馆遇到过，记得不？” “面馆我遇到过一拨人呢，你哪位？” “呃，我当时戴了口罩。” “哦，蒙面超人？哈哈，开玩笑，想要票了？” 李凡点头：“嗯，来两张票，要靠在一起的。” “没了！” “啊？” “早卖光了。” “哦，我要前排的，离舞台近的。” “你确定价位你能承受得了？” “能，你便宜点儿就能！两张。” 票贩子估计在翻本子，略一耽搁后，他道：“第八排820、821，一张5999。” “啊？昨晚不是说第三排中间位置才5999么？” “那是昨晚，我昨晚说过了，今天一定猛涨！好了，没事儿撂了啊。” “诶诶，别，我要，但两张2000块钱行不行？” “呵！”嘟嘟嘟……票贩子挂断电话了。 李凡气得直撇嘴，“你奶奶个爪，脾气真大！” 然后，他又打了过去，“我开玩笑的，2张3000块钱行不行？” “兄弟，就这最后几张票了，你不要可就是别人的了，一分不讲。那是李凡，你花3000块买李凡的票，那不是打李凡的脸么？” “大哥，我知道他很优秀，可是贵啊，2张3100成不？” “呵！” “先别挂！” 嘟嘟嘟嘟！ 李凡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儿！ 最终，李凡还是没斗过票贩子，一分钱没讲下来，打算以一万二的高价入手。 票贩子道：“这就对了嘛，你讲不下来，因为我不愁卖，总有人不在乎这点儿钱的对吧，稍等啊，我联系一下我们老板，你准备钱吧。” 电话挂断后，李凡也刚刚来到了楼下大厅，只见古田正领着一个女生向他挥手呢。 李凡走过去拥抱了他一下，“你小子会打扮了，人模狗样的啊。这美女怎么称呼？” 古田介绍道：“我对象，张丽。” “李凡，你好！” “你好，哇，好漂亮啊！”李凡违心地道。 “你真人比电视上还帅，素颜比上妆还帅，我好意外啊！”张丽惊喜地道。 李凡笑笑：“其实上节目化妆不是为了帅，主要是镜头需要比平时更多一些的轮廓感。这期末了，你们没考试么？” “考试啊，今天就考试！”古田道。 李凡愣了，“那你还来？” “不是有补考么？” “可奖学金你就得不到了啊。” 古田道：“李凡，以你对我的了解，奖学金那东西能和我有关系么？” 李凡无语：“你也不能不参加考试啊，哥们儿！” “我完全不会啊，大学物理，你妹的大学物理，我就听了一堂课，之后一节没听，这几天又懒，我还没背题，考试一定挂科。” “你可以打小抄啊！” “李凡，我是那种人么我？我可以懒惰，可以不用功，但绝对不会抄袭！” 李凡嘎巴了一下嘴，“好吧，我错了。” 古田还真就是这种人，想发愤图强可又客服不了自己的惰性，但性格中还有一丝傲骨，哪怕全班所有学生打小抄，他宁愿不及格也不会抄袭。 很多同学认为他太傻X，别人都抄你不抄，大学考试你装什么清高？ 可他最怕被老师点名考试作弊，或者被老师没收试卷赶出考场，他认为这比不及格丢人得多。 李凡刚领着他们走进电梯，电话也就响了起来，是票贩子打来的，是个非常不好的消息，那两张票已经卖了。 李凡气道：“你们也太不专业了？玩儿我呢？！还有没有职业操守了？” 票贩子连忙道：“镇静，兄弟镇静啊，咦，你这声音怎么变了，东北腔这么浓？这么熟悉呢。” “熟悉你妹！再见！” 李凡放下电话，看了看眼前这两位，心道这下不好办了。 古田道：“凡哥，什么票？听这语气你在买票？凡哥，你这不对啊，我们能让你买票么？没有赠票我们就不去现场了，今天主要是借机来看看你。” 张丽也不好意思地道：“对啊，我们真没想到这么麻烦你。” 李凡笑道：“你们提前和我打声招呼好了，没事儿，我能带你们进去，可以让节目组加两个座，但都是边边角角的地方。” 李凡没买到票，然后问了下节目组，节目组手里当真一张票都没有了，全部赠送出去了，不过加座很简单，在舞台四周靠墙一侧加几把椅子就OK了。 李凡觉得有点儿冷待了同学，便提议让他们两个在录播的时候，和台里的领导以及工作人员们在舞台一侧观战，节目组自然没有异议。 像很多电视台录制节目一样，《最强大脑》的票也是赠送的，并不收取任何费用，但神奇的黄牛党会想尽各种办法攫取利润，还有很多人无法获得今晚的入场票。 直到下午五点，还有很多当地人在想办法来现场观战呢。 柯总监办公室。 “好，你来吧，但妹夫，正座早没有了，犄角旮旯给你找个地方，你凑合凑合吧。” 放下电话，柯总监挑开办公室的百叶窗，望了一眼楼下无数正在进场的观众，他自言自语道：“好神奇啊！” 砰砰砰！ “进！” “总监，咱们该下楼了，张台长已经过去了。” 柯总监连忙披上了西服，他刚走出门口，却又快步走回了办公桌，飞快地从抽屉里翻出了个木梳，然后，对着镜子梳啊梳，梳啊梳。 可，您这地中海…… 第346章 超难项目 工苏省广电中心，今晚异常热闹。 因今天到场观战的嘉宾大咖云集，各界名流纷纷而至。 在华国综艺节目录制中，能吸引到这么多各界翘楚来到现场观战，这种情况还真极难发生。只能说这档综艺节目有它独特的魅力和一丝丝神秘色彩，再加之今晚是李凡的巅峰脑力的最后公开展示。 观众们纷纷入场之后，下一波则是迟来的各界名人。 外景记者：“欢迎张导来我们《最强大脑》现场观战。” 张导：“因为我也对人类的终极智慧很感兴趣，李凡在节目中展现出来的强大能力让我非常震惊，听说今晚之后他要退赛，我特意携《侦探唐先生》剧组主要演员前来观战。” 外景记者知趣儿地问：“张导能向观众朋友们介绍一下这部《侦探唐先生》的新剧么？” 接下来是张导的打电影时间。 …… “宋哲您好，很高兴能看到您，您对我们《最强大脑》中的哪位选手最有印象呢？” “当然是李凡，我坦白地说，就是来看李凡来的。” “您觉得其他选手会在今晚给李凡带来困难么？” “其他选手？”宋哲直白地道，“洗洗睡吧。” …… 众星被引到录播厅，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落下，大家这前后左右一看，全是熟人！ “哟，张导来了？” “小琴啊，你在3D版《潘金莲》中对角色的刻画简直入木三分啊！” “哟，大作家！” “哟，程总！” …… 前三排座位都被有名、有钱或者有势的观众给占领了，摄像机在观众席中一扫，竟然还在观众席中间部分发现了几个三线小明星。 节目录制尚未开始，现场导演正在调解气氛，而舞台边缘一侧，台里的一些领导和职员们正在那边谈笑风生中。在他们之中有两个大学生，正是古田和张丽。 这对情侣很激动，他们身边就是工苏卫视著名主持人李浩和郭敏，他们和李浩郭敏之间的距离不到20cm，可以清晰地闻到他们身上的香水味，看清他们皮肤上的微细的毛孔。 这种和明星近乎零距离的接触让两个人好兴奋。尤其是抬眼望向观众席，见到那么多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与自己产生任何交集的明星们，两个人激动得小心脏乱颤。 古田趴在张丽耳边悄声道：“当明星真好，接触的人群都不一样，我也相当！” “你？够呛！” 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片问好声。 “副台好！” “总监好！” …… 两人回头一看，知道这是台里的高层领导。 台里的主要领导一来，现场录制也便开始了。 贾芸依旧风华绝代，翩翩上台，直接就把古田看呆了，他心道，这个位置真好！ 张丽见状气得直咬牙，心道这货要是真成了明星，一定第一时间把自己给蹬了！ 她正气呼呼地盯着已经傻眼了的古田呢，突然听到现场响起了一整片的热烈的欢呼声，她抬眼望向舞台，原来是李凡等人登场了。 全场观众无数呐喊声响起： “李凡！” “帅李，加油！” “李凡！” …… 然后，她也像其他观众一样，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众位选手来到舞台另一侧纷纷落座，三位重量级的嘉宾现身的时候，现场的热浪再次翻涌。 台上，贾芸还是那句经典台词：“华国的最强大脑在哪里？” 观众高声齐呼：“在这里！” 贾芸：“今天是我们《最强大脑》团队赛的最后一场，下期我们将进行国际赛！ 究竟三位队长，谁有资格成为华国战队的领军人呢，将由今晚的比赛结果最终确定。 今晚是哈哈妹战队和雷哥战队之间的终极对决，你们的对决将直接决定华国战队的队长，希望你们的队员赛出实力，赛出水平！” 摄像机镜头依次从两支战队成员的脸上华国，两支战队分别明星嘉宾席两侧。 哈哈妹战队：李凡、苗苗、欧阳艳、卢友伟； 雷哥战队：牛毕歌、林晓凤、于达、程璐； 贾芸道：“在比赛正式开始之前，李凡有话要向观众们说！李凡，请来到台上。” 选手席位中，李凡起身，走向了舞台中央，语气平和地道：“各位观众朋友们，因为我个人原因，不得不在今晚之后退出《最强大脑》的舞台——” 现场观众一片失望，虽然知道李凡要退赛，但很多人还是抱有一丝丝侥幸心理的，毕竟这都是小道消息而已。这经本人亲口确认后，现场观众零落不堪。 “啊，还真的啊？” “诶呦，可惜了！” “太遗憾了，没有李凡这节目直接掉了好几个档次啊！” …… 李凡继续道：“谢谢《最强大脑》能给我这个探索自我的机会，谢谢观众对我的支持和喜爱，在此我给大家鞠一躬！” 鞠躬后，李凡再道：“希望在之后的国际赛场上，我的兄弟姐妹们能扛起华国最强大脑的荣誉，一路高歌猛进，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大家，加油！” 众人鼓掌后，贾芸道：“希望李凡在今晚最后的比赛中，能有出色的表现。” “谢谢芸姐！”李凡说罢回到了选首席。 贾芸道：“今晚，还是之前的赛制，我们设计了两个挑战项目，每个挑战项目，双方战队各派出两名队员参加，协力进行比赛。 如果两个挑战项目赛成1：1的话，则加赛一场。加赛项目中，每支队伍只能派出1名队员作为奇袭队员参赛，做最终的角逐。 但加赛中的奇袭队员，不可在前两轮比赛中出现。请各队队长深思熟虑，做好排兵布阵！ 好，我现在介绍第一轮的挑战项目，【众里寻它】！” 【众里寻它】比赛规则很简单，因为是双人搭档的比赛，所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 给定选手一个多面体，选手对多面体进行观察后，进入大型“道具房”中，道具房棚顶会无秩序地垂下长短不一的细线，线尾系上各种图案400余个。 这400余个图案随机无秩序错落有致地被悬于选手头顶，选手需要从中挑出若干个进行拼组，拼组的目标图案则是：之前观察过的多面体的展开图。 选手拼出展开图后，递给自己的队友，队友开始第二部分的挑战，数字推导。 大屏幕上播放出这个比赛项目的动画展示：但见一个不规则多面体由一边开始率先展开，变成了一个平面展开图，接下来，平面展开图中的各个“面”支离破碎，飞入矩形道具屋内，和其他百余干扰图形共同悬挂于棚顶。 现场3000人见状一片哗然，全傻眼了。 张导：“这……太难了。” 郭明：“这到底需要多么强悍的空间能力啊！” 孙菲菲：“单单把那个多面体展开为平面图形，我都做不到！” …… 贾芸问道：“Doctor陈，这个项目是不是和之前的【千变折纸】有异曲同工之妙？” Doctor陈道：“不一样，这个项目对选手的空间力要求没有【千变折纸】高，考察的侧重点也不一样。 大家注意，不规则多面体展开变成平面图形的时候，假如说一共有A、B、C、D和E五个面，但在道具屋的棚顶吊着的400多个图案中，并没有这五个面。” 贾芸道：“请Doctor陈再详细说说，我相信观众已经听糊涂了。” Doctor陈道：“第一步，选手们需要观察不规则多面体，联想出它的平面展开图，还是假设它是由A、B、C、D、E五个面构成的。 第二步，到道具屋中进行观察，首先根据各类图形，拼凑出A、B、C、D、E这五个面。 第三步，将这五个面进行拼组，拼组出多面体的平面展开图。 其中，第二步中，组成每个面的图案，可以有各种方案，但选手要尽量选出最优解，也就是所有构成部分之和最小的方案，以求减轻第二轮中，自己队友的计算量。 不如说构成A面的方案，有a、b两块拼凑或者a、上面的数字是2，b上面的数字是5，c上面的数字是8，那么我们需要a、b两块图案拼凑成A面的计划，因为他们两块图案相加之和数字最小。” 这一解释后，现场再次炸锅了。 环环相扣，原来最难得根本就不是空间力，而是最后环节的观察分析。 两队选手面面相觑，这又是一个惨绝人寰的项目，因为它的正确答案有无数个，却要从这些正确答案中尽量找出最优解来，太难了！ 贾芸道：“请大家观看大屏幕，第一部分的六维能力雷达图！” 六维能力雷达图： 推理力：4 计算力：1 观察力：5 记忆力：5 空间力：5 创造力：3 接下来，又介绍了这个项目的第二个部分，第二个部分纯粹的考察数学能力的。 那是一道随机给出的式子，第二名选手得到同伴递给他的平面拼接图后，将每一面的数字和代入到式子中，求得最终解。 这式子中甚至涉及到了三角函数等各种运算！ 观众们看到那些符号就彻底傻眼了，这题好变态啊！ 两支战队开始研究起来了排兵布阵。 哈哈妹道：“李凡，你不能再是奇袭队员了，咱们今天连续两场全胜我才能成为华国战队的领军队长，你要助我一臂之力啊。” “好，我尽力。” 哈哈妹道：“这两个项目你都得上，全力发挥。” “我尽我全力！” 哈哈妹想了想，“李凡，那这第一个项目，你是首发啊还是接力。” 李凡道：“我首发吧，之后那个考察计算能力的，我完全不会，什么多少次方等于多少啊，什么开多少次方啊，我完全不会。” “不能吧？你没学过心算速算之类的么？” “我为什么要学它？复杂问题我喜欢用计算器。” “呃……好，你第一个上，苗苗你的计算能力非常强，你和李凡搭档吧。” 苗苗道：“李凡，我计算能力在高手中也就中等水平，你一定要尽量选出最优解，不然我怕我不行！” 李凡还是那句话：“我尽量啊！” 片刻后，贾芸问道：“请双方选定选手登台，准备挑战项目！” 李凡、苗苗登台后，雷哥战队的林晓凤和牛毕歌也相继上台了。 有工作人员上台安装道具，10分钟后，现场布置完毕。 李凡和苗苗面前是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有两个密闭的箱子，里面则是不规则多面体，他们的身后则是两个长5米宽3米高2.5米的道具屋。 贾芸道：“你们两个随机选择，谁先选？” 李凡拍了一下林晓凤的手臂道：“女士优先。” “那我可不客气啦！”林晓凤指了指左手侧的箱子，道：“我选这个！” 贾芸：“这是你们京大同班同学之间的较量，好，两位做好准备，开始！” 比赛开始，二人双双拿起壁纸刀，飞快地将各自的密闭箱子的胶带划开后，两个形态迥异的多面体道具便呈现在了所有观众的面前。 观众见状“哇”地一声，这多面体有的地方凸起有的地方凹陷，“长相崎岖”，仿佛没有任何一个面是相同的，而乍一看，每个多面体道具起码是由三四十个面构成的，好复杂！ 林晓凤将多面体道具捧在手里这一细细打量，不禁摇了摇头，太烧脑了！ 她也就认真地观察了10来秒钟，突听桌子一侧“砰”地一声响，是有东西丢在桌子上的声音。她于是侧目往桌边一看，但见李凡的多面体道具正在桌面上栽栽晃晃地滚动着，而她身旁早飘走了一阵风。 她猛然回头，原来李凡已经大跨步地迈向了七八米外的道具屋！ 她额头上瞬间沁出一层细汗，同一时刻，耳畔中灌入了无数观众的惊呼声。 “这么快！” “天呢！就拿起来扫一眼？” “太牛逼了！” “瞧瞧，那姑娘都傻了！” …… 咕噜噜，砰！ 桌子上那个摇晃不定的多面体道具终于滚落到了地上。 贾芸连忙半蹲下身子捡拾起李凡的多面体道具，重新将之放到桌子上后，便继续瞠目结舌地望向了已然走进道具屋中的李凡。 “他刚刚闭眼了么？”林晓凤鬼使神差地问。 贾芸：“啊？你说什么？” “他刚刚闭眼了么？” “好像没有吧，姑娘，你别分心！” 林晓凤连忙重新捧起道具，急切切地观察了起来，可方寸已乱。 这姑娘被吓到了！ 第347章 神一样的操作 第一个环节《拼图游戏》，对于李凡来说并不难（仅对于李凡来说），尤其是对于空间多面体结构的展开的这第一步，更是他尤为擅长的。 当它拿起多面体道具的时候，周身这么一观察，整个多面体瞬间在脑海中平铺成了平面展开图，构成多面体的34个面的大小、边与边之间的夹角，夹角朝向等全部清晰地化为了烙印。 也就10来秒钟的时间，李凡“砰”地一下丢下多面体道具快步走向身后的道具屋，这短短的一瞬之间，吓坏了林晓凤，惊呆了满厅的观众！ 太快了，毕竟太快了！ 10来秒钟什么概念啊，李凡就仿佛随便地看上一看扫上一眼而已，然后将道具随手一丢便齐活了！ 这对于李凡来说很简单，与之前项目【千变折纸】中，根据折点推导折纸作品的环节相比，简直易如反掌。 但对于观众来讲太难了，太震撼了，太不可思议了！ “哇，丢下道具的时候，好帅啊！” “潇洒，风骚！” “李凡牛逼了！” …… 郭明不确定地问：“李凡真的已经联想出平面展开图了么？” Doctor陈分析道：“对，应该没错，以我对李凡的了解，这种级别的空间能力考查对他基本没有任何阻碍，咱们这道题侧重点在后面，拼组平面展开图这个环节才是最难的！” 姚谦问道：“如果正常的话，用时多久能够完成？” Doctor陈道：“这个完全没法给出具体时间，您想啊，道具的平面展开图起码是由30多个面构成的，而每个面又可由道具屋中的图案以不同组合来构成。 所以说，选手拼出平面展开图的正确答案可能有无数种组合，任何一个组合都可以过关，并交给自己队友进行下一轮挑战！” 孙菲菲道：“哦，正确答案虽然很多种，但选手要给自己的队友选出相对数字简单的，有利于最终的挑战！” Doctor陈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关键是，选手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组合方式是不是最优解！ 除非他能把所有的答案全部找出来！” 孙菲菲猛摇头，“怎么可能？天方夜谭一样啊！” 几位嘉宾老师的目光全部聚拢到了李凡的背影上，此时的他已经走进了道具屋，开始了自己的挑战。 他从一侧开始，抬起头凝眉细看，目光在棚顶悬下的各式图案中流连，继而轻轻迈步，翩翩而行。 无数的图形信息撞入眼球，迅速地在脑海中过滤，当他从道具屋一侧走到另一侧的时候，大脑中已经牢牢锁定了198个图案的位置，这198个图案，便是能够构成平面展开图的所有“部件”。 从一侧观察到另一侧，3米的宽度，5米的长度，400个图案，李凡用时仅仅2分钟，便完成了第一轮的观察。 录制厅内惊呼声再起！扫视，又是典型的“李凡扫视”！ 李凡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刚刚观察的第一遍，已经完成了对图案形态的观察，但这是远远不够的，这才是万里长征第一步！ 每个悬挂着的图案上都有编号和数字，而图案上的数字，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李凡转身，开始第二个阶段的观察。 因为排除了202个图案，李凡在第二轮观察时，便排除了干扰图案，直接从有效图案入手，效率因此大大提升。 他走走停停，不停地翻看着头顶图案上的数字信息，当他刚踏出两小步的时候，余光中出现了林晓凤的身影。 林晓凤此时也完成了对多面体的观察，刚刚飞跑进了自己的道具屋。 李凡没想到林晓凤还挺快，他收敛心神，继续进行自己的观察。 时间转瞬而逝，用时两分30秒左右，李凡完成了第二轮的观察。 然后，但见李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再次合上了自己的双眸。 李凡又闭眼了！ 林晓凤的天黑了！ 舞台上出现了非常有趣的一幕，李凡，静若“?处男”，站在原地进入到了自我的世界中，而林晓凤则动如脱兔，而且还是被抢了胡萝卜的兔子。 她慌里慌张地在道具屋里跑来跑去，急急切切地从棚顶往下拉拽图案，不停地尝试着拼凑图案，可是也不停地失败着。 “完了，那姑娘慌了！” “淡定啊，姑娘，别急！” “可李凡在干嘛？来回扫视了两趟后，怎么就闭目养神了呢？” “不知道了吧，李凡一定在思考！” “屁话，我也知道是在思考，可究竟是怎么思考的？” 观众们带着巨大的疑问望着舞台上依旧纹丝不动的李凡，没有人能猜透李凡的大脑中此时此刻究竟在进行着什么样的“逻辑运动”。 特写镜头下，李凡眉头紧蹙，呼吸匀称，笔挺的身材静静伫立。 而他的脑海中，数据正在分门别类地进行组合着： 多面体平面展开图左下侧第一个面，可由编号36、98，编号75、209。319，或者编号75、319三种方式组成。 编号36图案，数字信息：1。 编号98图案，数字信息：3。 编号75图案，数字信息：5。 …… 编号319图案，数字信息：2。 第一种组合方式，编号36和编号98图案上的数字相加，1+3=4。 第二种组合方式，数字之和为8。 第三种组合方式，数字之和为7。 于是可知，构成多面体平面展开图左下侧第一个面的三种组合方式中，第一种组合方式数字之和最低，是最优解。该面应该由第36、98号图案构成！ 多面体平面展开图，34个面中，其中一个面解决，李凡思考用时3秒钟。 以此类推，平面展开图第二个面，最优解为第8、16、360号图案，数字之和为6； 平面展开图第三个面，最优解为第99、283号图案，数字之和为5； …… 2分钟后，李凡猛然睁开了眼睛，平静的目光中犀利尽显，熟悉节目的观众们知道，比赛已经结束了。 飒然转身，李凡拿起脚边的手袋，重新迈入到了迈入到道具屋中，他高抬手臂，迅速地将头顶的目标图案拉了下来，10号、15号、18号……各种图案依次被丢入手袋中。 没有一丝丝迟疑犹豫，李凡手速飞快，从一侧到另一侧，总计75块图案被摘了下来，用时1分钟。 李凡低头看了一眼手袋，齐活！ 正在自己的道具屋中忙得满头是汗的林晓凤，当她看到李凡已经离开道具屋的时候，她一瞬之间便知道自己必败无疑了。 自己的对手不是别人，那是李凡！李凡在这个舞台之上，从来都是零失误一次成功的完美表现，她已经隐隐地意识到，李凡不会再回到道具屋重新观察了。 惊慌失措的林晓凤连忙控制自己不去多想，她立即投入到比赛中，并伸手试图够下来一块图案，可是这图案悬挂得有些高，她没有够到，于是她蹦了一下，可还是没够到。 林晓凤连忙跑到外面拿起了辅助杆，可当她转回身之际，但见李凡正站在她面前。 李凡将刚刚顺路帮她摘下的99号图案递给了她，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 他的目光平静而又从容，面色一如既往的仿若冠玉，还有那嘴角荡漾开的一缕笑意，依旧还是人畜无害。 可林晓凤，此时此刻，已经被这笑容彻底地被击溃了。 李凡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加油”后，快步走向了挑战区。 挑战区有两面桌子，分别是李凡和林晓凤的，李凡来到自己桌子之前，伸手随意地从手袋里拿出了一张图案，调整了一下方位角度后，往桌子的上侧一放。 之后，他又随机拿出一张图案，微微皱了皱眉，估量了一下位置和角度之后，将之放在了桌子左下角。 第三块图案依旧是随机从手袋里拿出来的，当到了桌子正中间，第四块放到了右下角！ …… 起初，录制厅内所有人是没有意识到李凡此举的意图的，当李凡将三分之一的图案摆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一些人才恍然大悟！ 姚谦率先惊呼一声：“哇，我好想明白了！” 郭明突然猛拍大腿，霍地起身，双手抱头平视姚谦道：“李凡太牛了，我看懂了，超神了！” 孙菲菲没转过弯儿，疑惑地问：“怎么了？” 郭明迫不及待地分享道：“你看，李凡从手袋里取出图案是随机的，对吧？但是，他绝对不是随机放在桌子上的，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啊？” 郭明激动万分，“还没理解上去？你看，李凡放在桌面上的图案，放好后就没在动过，最起初东一块西一块地哪都不挨哪，各自独立毫无关联。 可是随着放置在桌面上的图案逐渐增多，有一些图案已经互相闭合了。” 孙菲菲：“啊，你的意思是？” 郭明打断，接着说：“对，我的意思是，李凡已经在桌面上虚拟勾勒出了平面展开图的各个面的位置了，他现在所做得，不过是将手袋里的图案依次拿出来，放在他虚拟出的大致位置上。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考虑单个面的拼组，就仿佛摆棋盘一样，拿到‘炮’就放到‘炮’的位置，拿到‘车’就摆在‘车’的位置！” 郭明刚分析完，现场基本上所有观众也研究明白了，因为，李凡已经将3分之2的图案放到了桌子上，整个平面展开图已经基本成型，呼之欲出！ 观众们全都傻了。 “哇！” “天啊，还能这么来？” “我勒个神！” …… 随着最后一块图案摆放到了桌面上，多面体的平面展开图完成！ 李凡将略微松散的整体图形往一起凑了凑后，道：“我完成了，请核实！” Doctor陈“霍”地起身，激动地拍起了手掌，“无论对错，这都是神一样的操作，我头一次见到有人这样进行拼图的！ 李凡，你是当之无愧的华国最强大脑。” 贾芸笑道：“还没核实对错的。” Doctor陈激动地道：“我说了，不论对错，这都是神一样的操作！” 第348章 节目组错了 #第二章 假如给我们一个简易的人像拼图，它的成图轮廓是矩形，由8X8共64块构成。 那么，再得知拼图最终的成图信息后，拼图的思路大体有三种： 第一种思路是，先解决局部，再将局部和局部进行拼凑，涉及到人像拼图的话，比如说拼出头部、手、足等，再将头部、手、足和躯干连在一起。这是正常的逻辑顺序。 第二种思路是顺序法，沿着一个方向不停地推导下去，比如从头部开始，到颈部，再到上身…… 第三种，则因心中已经有图，并在桌面上已经虚拟出大致的每个图块的位置，然后将手里的图块依次放入其中即可，鼻子放在鼻子的位置，脚放在脚的位置，看似各图块毫无联系，当所有图块摆放完毕后，人物拼图已成。 这种第三种“对号入座”的方法，明显是属于天才的。 人像拼图这个例子实在是太太太简单了，而李凡多面体的平面展开图可绝对不是四四方方的矩形。构成多面体的34个面，是以各种形态和角度进行平铺展开的。 而原则上，如果不是李凡今天这么拼组的话，可能亿万观众还能见到这种操作。 因为，正常人，没有这么干的！就算最简单的人像拼图，也没见谁是以这种方法进行拼图的，何况这种难度级别的平面展开图！ 然后，现场观众全部懵逼了，兴奋了，在完全无法理解中瞠目结舌了！ 孙菲菲拍着胸口道：“太神奇了，还有这种操作！” Doctor陈激动万分地道：“在设计这道题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还能有这种拼组方法，这是不在正常人思维逻辑之内的想法！ 什么是最强大脑？由此，我现在给大家一个新的定义，就是用匪夷所思的方法，解决掉复杂问题，这，就是最强大脑！” 贾芸连忙打断道：“请Doctor陈不要激动，大家先安静，安静！ 我们这是接力赛，比赛还未完成，需要立即为李凡验证成绩的正误！你们已经耽误哈哈妹战队一分钟的时间了！ 请工作人员验证成绩！” 工作人员将各个图片编号按照次序输入到计算机中，核对瞬间完成，她高声道：“正确！” Doctor陈用力地一握拳，李凡果然没让他失望。 贾芸道：“请将平面展开图信息传递到接力选手苗苗手中！” 工作人员将一台平板电脑递向苗苗，这平板电脑里依次有34个数字，也就是平面展开图34个面中，每一个面上的数字和：4，2，3，5，3…… 这个【众里寻它】的挑战项目一共由《拼图游戏》和《超级计算》两部分组成。 李凡负责的《拼图游戏》的环节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苗苗则需要接力完成《超级计算》部分。 当苗苗结果平板电脑的那一刻，瞬间喜上眉梢，心道：我去，好简单啊，数字基本都是5以下的！ 她捧着平板电脑迅速跑到了写字板前，提起笔迅速地书写了起来。 时间飞快地流逝，站在苗苗身边的牛毕歌早已经心急如焚，望眼欲穿，他突然对着林晓凤急喊了一声：“你拼出个正确答案就行，不用最优解，只要你的答案正确，我就能给你解出来！” “啊？你确定？”林晓凤疑惑地道。 “我确定，别忘了我是——”牛毕歌本意是要说“别忘了我是18项国家专利在身”，但他看了一眼不远处无精打采的李凡后，便决定不吹牛逼了，他立马改口，“别忘了我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林晓凤肯定地点了点头，“好，我尽快拼出来一个答案！” 牛毕歌闻言大跌眼镜，原来你到现在连一个答案都没拼出来啊亲？ 此时的苗苗非常淡定，从她接到李凡的数据到现在，已经过去了15分钟了。 这15分钟内，她早完成了计算，并进行了两次校核。 她的余光扫了一眼身边“赋闲”的牛毕歌，又留意了一下不远处忙得焦头烂额的林晓凤，然后逼着自己，又开始了第三遍的检查…… 又过2分钟，林晓凤终于跑到挑战区，拼出了自己的答案，经工作人员核实后，一台输入了数据的平板电脑交到了牛毕歌手里。 牛毕歌扫了一眼数据后，顿时傻了： 11，9，11，12，10……这些数据中，个位数的屈指可数，可苗苗的那组数据中，超过5的都基本没有几个！ 林晓凤还向他握了握拳，“你可以的！” 牛毕歌呼出一口气，心道：这就够呛了，妹妹！ 牛毕歌刚提起写字笔，但见身边的苗苗举起了手，高声道：“裁判，我挑战完成！” 答题板上，“≈39.375218”的答案赫然在目。 裁判员道：“请稍等片刻，我们最终一起揭晓答案。” 这一等，就是15分钟。 牛毕歌终于放下了笔，深深呼了一口气，举起手道：“我完成了！” 写字板上，最终答案是：≈109.1393832 贾芸道：“好，究竟是牛毕歌正确呢，还是苗苗正确呢，请科学助理拿过来答案，我们共同见证！” 两个科学助理分别拿过来两个答案板，贾芸先走到其中一个科学助理身前，她道：“这个是雷哥战队的最终结果，究竟这牌子里的数字是否能和牛毕歌的答案一致呢，请看！” 嘶！ 贾芸撤开了答案板，隐藏在其中的数学展露了出来：≈109.1393！ “正确！恭喜雷哥战队，答案正确。下面，雷哥战队的生死权落在了苗苗的手里，如果苗苗的答案正确，因为苗哈哈妹战队耗时更短，将获得胜利。 接下来，我们来验证苗苗的答案，大家倒数3个字！” 观众还真配合，齐喊： “3！” “2！” “1！” 嘶！ 答题板扯开，露出了里面的正确答案：≈39.3752 哈哈妹战队一片欢腾，苗苗激动地和李凡击了击掌，又猛地摇着几下李凡的胳膊，“太给力了，李凡你太给力了！” 贾芸道：“苗苗怎么这么激动？” 苗苗心悦诚服地道：“我真的服了，我这组数据太好了，数字基本上都是5以下的，比牛毕歌的那组数据简单太多了，李凡好样的！” Doctor陈道：“这就是我说的，第一轮正确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正确答案中的最优解。 李凡的这组数据都非常小，代入到特定式子中，苗苗的计算量不大，而牛毕歌的那组数据，计算起来要比苗苗的复杂无数倍！ 这就是接力比赛的互相配合，这就是最优解的极其重要性的一面。” 贾芸问道：“那李凡的这组数据是不是最优解呢？请Doctor陈为大家讲解！” Doctor陈起身，道：“首先，我目前也不知道李凡的答案是不是最优解，大家请先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滚动出了无数组的数据： （11、5、6、2、9……3） （7、6、3、9、10……6） …… （9、8、8、4、11……5） （注：大括号内，所有数字个数都是34个，因为李凡这个项目的平面展开图是34个面，故有34个“数字和”。） 大屏幕滚动了片刻后，Doctor陈用遥控笔在大屏幕上一扫，道：“大家注意，你们看到的这无数组数据，全部都是这个项目第一个环节，《拼图游戏》的答案！” 大厅内阵阵惊呼：?“哇！” “天啊！” “这得有多少个答案啊！” …… “有观众问究竟有多少组答案，好，我告诉你们，请看，”Doctor陈点了一下遥控笔，大屏幕上出现了图解，他开始向观众讲解： “我们拿三角体来举例，三角体的平面展开图是由4个三角形构成的，将这三角体代入到这个项目中，假如第一个三角面可能由3种方案构成，第二个三角面可以由2种方案构成，第三个面3种，第四个面4种。 那么，这个三角体的平面展开图的正确答案是：3X2X3X4=72！共72种！ 而李凡挑战的这个项目，大家看大屏幕，一共是34个面，那有多少种答案呢？ 2X1X2X2X1X3X1……X2= 65536种，共65536种答案！ 6万多种答案，大家想象一下，从6万多种答案中锁定最优解，它的难度究竟有多高，绝非人力可为！ 而李凡的答案，是不是系统给定的最优解呢？究竟是不是呢？请看！” 再次摁动遥控笔，大屏幕上出现了一组数据：（4，2，3，5，3……3） 贾芸拿起平板电脑，道：“现在我们将李凡的答案和系统给定的最优解的答案核对一下。 第1个，4，正确！ 第2个，2，正确！ 第3个，3，正确！ ……” 现场观众完全傻了，姚谦、郭明、孙菲菲全都站了起来，大家眼睛瞪得倍儿直，纷纷张开了嘴巴： “哇！” “哇！” “哇！” …… （再无其他词汇。） “第34个，3，正确！”贾芸激动得眼眶都红了，“验证完毕，李凡的答案与系统给定的最优解完全一致！6万多种答案中的最优解，李凡做到了！” 大厅里“轰”地一声，仿佛往热油中倒入白水，彻底沸腾了。 孙菲菲捂脸：“我的天啊！” 郭明翘脚：“6万中挑出一个唯一答案，李凡脖子上的哪是脑袋，那完全顶着一个计算机啊！” 台下观众席喊声叫好声瞬间涌起。 舞台一侧，古田猛拍巴掌：“太牛逼了，神一样的男人啊！” 张丽都傻了，“就怕解释，越解释越觉得李凡神乎其神！” 的确，当Doctor陈细致地解释之后，现场观众们对李凡的敬佩之情再次陡然升高，录制厅陷入到了巨大的声浪中。 但是，有个别人却是清醒的，比如说李凡、牛毕歌、哈哈妹、雷哥等高手们。 Doctor陈分析得的确没问题，但他分析得只是这个《拼图游戏》的正确答案数量，而不是分析选手的比赛过程。 选手们参加比赛，不是去以“几乘几乘几乘几”的方式破解答案数量。选手们的挑战目的，不是去计算这个项目究竟有多少个答案，你这项目有一亿个答案也与选手无关，选手只需要找出符合要求的答案就可以了。 Doctor陈的分析也稍微渲染了一些，明显把观众们带偏了。 李凡连忙给大家浇水熄火：“大家请安静，Doctor陈讲解得正确，但Doctor陈还没说完，刚刚Doctor陈分析的是正确答案的数量，并不是我们选手比赛的方式，虽然最优解并不是那么好找，但我也没那么神奇。” 李凡又将自己的比赛过程说了一下，这下观众长出一口气，刚刚大家被那6万的数量吓坏了，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李凡突然道：“其实，我觉得，这个项目的正确答案的总数量并不是65536种，而是，65532种！” “哦？为什么？”Doctor陈疑惑地问。 “我的道具平面展开图中，构成左下角那个面，它可以由编号5、89、133号图案构成，而中间的那个面，则可以由89、342号图案构成。 也就是说，编号5这个图案，可以成为平面展开图中34个面中的两个面的一部分。 但是，编号5这个图案，在编号1到400中，只有一个图案，它不可能同时被两次运用！ 这65536种答案中，一定有一组中同时使用了两次编号5的图案。但拼图游戏中，怎么可能出现两个编号5的图案？” “呃，那个，具体内容方面我不太了解，请技术部门核实一下。”Doctor陈道。 观众们窃窃私语着，他们也不知道李凡说的对不对，毕竟刚刚“65536”这个庞然数字把大家弄糊涂了，大家现在也不清楚李凡究竟是“神”啊还是“人中之神”，但一定是比自己强百倍的天才！ “给《最强大脑》挑错，他说得对么？” “我也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我都听懵逼了。” “我也懵逼了，说得都是什么玩意儿？” …… 舞台一侧的制作人、导演等合计了一下，然后导演拿起对讲机：“技术部门，立即核实所有答案，看看是不是如李凡所言。” 片刻后，工作人员核实完毕，跑到制作人身边道：“的确，咱们疏忽了，在一组答案中，同时出现了两次编号5的图案。” 现场掌声四起： “厉害，给这么严谨的《最强大脑》挑毛病，而且还是这么细微的毛病，李凡可以啊！” “一个比赛项目而已，竟然展露出了李凡如此强悍的能力，好厉害！” …… Doctor陈道：“那这只是减了1个答案，你说是65532种，那难道还有三次重复使用的情况出现？” “对！” “哪些？我们核实一下。” “请切到平面展开图上，请给我一根遥控笔。” 李凡拿过遥控笔后，轻轻一摁，一束激光打在了大屏幕上，“这个面和这个面，可以同时用到编号107，这两个面，可以同时用到149……请工作人员核实。” 片刻后，工作人员再次向领导报告，“李凡说得完全正确！” 几位领导瞬间鸡皮疙瘩起一身，大家面面相觑，太厉害了！ 首先这是非常微小的纰漏，基本上没人会留意的，其次，李凡是站在台上直接给出信息的，这说明这些纰漏是全部在他脑袋里的，怎么做到的啊？ 贾芸道：“谢谢李凡，发现节目中的纰漏！” Doctor陈都要抓狂了，“你这又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知道我们这个65536的数字不对？我的天啊，难道你真的计算过答案数量？” 李凡连忙道：“您想多了，我是看了大屏幕中的技术分析，发现这分析中并没有考虑‘重复项’的问题，而我在挑战过程中发现了重复项，所以估计应该是总数不对。 在原基础上减去我发现的那4个，就是我猜测的答案了。” “哦，厉害，李凡厉害！”Doctor陈巴掌都鼓麻了，他还安慰了一下沮丧的林晓凤： “妹妹，你的成绩是很正常的，不是你不优秀！” 第349章 落下帷幕 我们永远不知道自己和天才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他们仿佛是异能人甚至是外星人，以常人远远无法理解的能力独领风骚。 有的天才具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有的具有让人无法置信的微观察能力，有的则有着强大的空间感…… 但，上帝还是相对公平的，当一个人长板无限长的时候，可能他的短板也相对无限短。 而李凡，明显是得到了上帝的厚爱，同时拥有着让人羡慕的多方面的超凡能力。 单独说李凡的记忆力，这个世界上过目不忘的人远远不止他一个。 单说他的空间能力，甚至有可能有某人比了李凡的空间力还强也说不准。 推理、观察等各方面单独能力上的比拼上，也是如此。 但，没有任何一方面的能力是能脱离其他能力而完全存在的，没有记忆力的支撑，所有能力无从谈起，没有了好的推理能力，空间形变也举步维艰…… 一个人的各方面能力是相互依存彼此促进的，而李凡，在多项顶尖能力的互相协作下，单方面能力明显具有了加成效果，综合实力无法匹敌。 比如说主要考察力的项目，可能某个选手在观察力上具有和李凡等同的能力，那难道该选手就能和李凡打成平局了么？ 明显不能！ 因为挑战这个项目的时候，这位选手可能主要运用了自己无与伦比的观察力。（其他方面的能力可能很菜。） 但李凡呢，挑战这种侧重于考察观察力的项目时，则是记忆力、观察力、推理力等多项顶级能力同时协作，共同完成挑战。 这就是为什么，李凡总能诞生出让人瞠目结舌无法置信的奇迹，因为综合能力实在太强了。 单方面能力至强的人数不胜数，但很多人终身成就平平，因为单独有个千里眼是没有大用处的。 李凡的神奇表现在第二个挑战项目中依旧展现得淋漓尽致。 台上，贾芸道：“第二个项目，也可能是我们《最强大脑》国内赛的最后一个项目，【寻觅芳踪】。 【寻觅芳踪】分为两部分，《数字推导》和《连连看》 《数字推导》则是选手经过对众多数字逻辑关系的分析，推导出最终答案，此答案用于《空间还原》环节，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空间还原》的难度。 大屏幕上展示了《空间还原》挑战环节的原理。 只见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平面，平面上随机点缀了5个点，之后，其中标记为“点1”的一个点跃于平面之上一定距离，标记为“点3”的坠于平面之下一定距离。 接下来，平面上方的点1和平面下方的点3分别以平面中的点5相连接，在空间上形成了两个线段互相夹角的状态。 然后，互成夹角的两个线段以平面为基准（保持线段与平面之间的夹角不变），逆时针旋转90度。 这个过程，换言之，就是点1和点3以一定规律进行变化，将“平面点状”变成了“空间点状”，然后点点相连，形成了一个空间多面体。 大屏幕上展示完平面各点经过一定规律变换成空间平面体后，贾芸开始讲述比赛详情。 “假如，在《数字推导》中获得了数字‘15’，那么，这‘15’代表的就是平面点的个数。 所以《空间还原》这个环节难不难，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数字推导》中的答案，而《数字推导》中，正确答案并不唯一，可能有四五个，依旧要求选手寻找出最优解！” 观众们都听傻了，脑袋全都转不过来了，这和以往考察空间力的不一样，这个项目没有对称性，点和点之间绕来绕去的，观众们的大脑完全不够用，太复杂了。 大屏幕上展现除了六维能力雷达图： 推理力：5； 观察力：5； 空间力：5； 创造力：5； 记忆力：5； 计算力：4； Doctor陈声调激昂地道：“这个项目，是《最强大脑》舞台上，最难得项目之一，是唯一一个六项能力中，五项能力满值的项目！祝你们好运！” “好，请双方队长调兵派将！” 双方队长调兵谴将，最终：欧阳艳/李凡和于达/牛毕歌。 贾芸道：“比赛开始！” 四名选手上台后，比赛正式开始。 欧阳艳和于达在做题区推导数字，李凡和牛毕歌便在一侧焦急地等待着，恨不得跑过去帮队友一把。 大概5分钟左右，于达率先推导出了答案，他迅速将答案递给了牛毕歌。 有工作人员迅速打开标记26号的箱子，里面则是一个有26个点构成的多面体道具，以及一张点缀有26个点的正方形的纸张。 牛毕歌需要做的，就是对照多面体和纸张上的点，分析出这纸张上的点是经过如何空间变化，而形成的多面体构型。 牛毕歌看到这道具的时候一瞬间就懵逼了，这他妈什么乖乖？26个点推理还原成平面点状，这完全是一团乱麻啊！ 牛毕歌错愕地看着这个多面体，一头雾水长达3分钟，之后才开始一点点分析推理起来。 又过3分钟，欧阳艳也推导完成了，她连忙向李凡喊道：“28号，我的答案是28号！” 28号道具箱打开，李凡见到道具和图纸的时候，一瞬间也懵逼了，一个多面体有28个“顶点”和“谷点”，乍一看错综复杂。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先扫了一眼图纸，然后拿起多面体道具观察了一下，他很快发现了这个题的突破口。 这种题目的突破口是什么，就是不变量， 李凡发现他这个多面体中，有8个“顶点”和“谷点”是处于同一平面的，也就是说，平面图纸中，最多有8个点的路径未经过更改。 李凡决定暂时以这8个“不变点”为根基进行分析，他成功地找到了题目的“抓手”。 他的大脑里，一边是多面体道具，一边是平面图纸，20个“变动点”不停地起伏、折叠、延伸，绕点旋转……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脑袋剧烈燃烧着，直到5分钟后，终于舒展开了，一股轻松的笑意浮现在了嘴角。 丢下多面体道具，李凡迅速拿起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地写下了自己的答案： 点1上浮约5厘米； 点5下沉约7厘米； 点18连接点5，以点5为圆心，垂直于平面划半圆； …… 点23与点7相连，以13、21、8构成的平面为对称面，对称到另一面； …… 点16以9和19构成的对称轴进行对称。 （完毕） 李凡落笔，道：“我作答完毕了！” 一旁的牛毕歌大惊：“啊，这么快！” “嗯，”李凡叹了口气，“好复杂啊！” 牛毕歌崩溃，就耗费五六分钟的时间，也叫复杂？ 牛毕歌顿时更加着急了，手忙脚乱地观察了起来，脑袋里瞬间满是浆糊。 队员们见状，连忙喊道： “别急，稳住！” “李凡虽然不会错，但是他队友可能错啊？” 牛毕歌闻言，心道：对哈，李凡虽然不能错，但他队友欧阳艳可就说不准了，这一轮也没有中间验证成绩的环节！ 他连忙沉下了心，开始了一段长达半个小时多小时的挑战。 这个时候他不急了，他只能赌李凡的答案是错误的，只要李凡的答案是错的，他们用时再短也没有任何意义，自己只要保证绝对正确就行了。 半个小时后，牛毕歌写下了自己的答案，然后又认认真真地核对了两次，直到一个小时的倒计时结束！ 贾芸道：“时间暂停，请牛毕歌和李凡来到台上，我们验证答案。” 观众们此时都已经等困了，终于来到了最后验证答案的环节。 “我们先来验证哈哈妹战队的答案。 数字推导，答案28，正确！ 李凡的《空间还原》验证： 点1上浮约5厘米，正确！ 点5下沉约7厘米，正确！ …… 点16以9和19构成的对称轴进行对称，正确！ 恭喜李凡，恭喜哈哈妹战队！” 接下来，核实的是雷哥战队的成绩，可结果，他们错了，牛毕歌错了！ 牛毕歌抱头，切，白检查那么多遍了，有毛用？！ 第350章 调皮的学生和教授 广电中心门口，纷纷走出来的观众们依旧议论得热火朝天的，大家不管认不认识，都能搭上几句话。 “诶呦我的天啊，今天是来找了！” “我现在还是理解不了，完全理解不了，李凡是怎么推理出那些点绕来绕去的。” “我也理解不了啊，又绕着点，又对称轴，又面沿着点翻转45°，我的天啊，欺负我学习不好！” “我偷偷告诉你们一声，我连规则都没听懂！” …… 观众们纷纷散场，而那些有名望有地位的观众已经被工作人员引领向休息室了。 张导边走边对剧组的演员道：“我说什么来着，这是一档神奇的节目，李凡的表现怎么样，你们傻眼了吧！” “张导，李凡这是神一样的人物啊！” “我要有他这样的大脑，干啥啥成啊！” 张导笑道：“我一直说啊，现在小鲜肉不可怕，最可怕是这种的，自带才华的小鲜肉，才华就是他的保鲜期。” 这整个剧组的人说说笑笑也便跟着其他知名人士到了休息室了，他们敲门进去后，张导率先走了过去，握住了李凡的手，表达着自己依旧汹涌澎湃的心情。 “李凡！你实在……算了，不夸你了，你能再把最后那个空间还原的方法说一下么，节目结尾的有些仓促，我没跟上你的思路啊！” 孙菲菲笑道：“其实我也听得稀里糊涂的，但就是觉得很神奇。” 李凡又把挑战过程说了一遍后。 张导好奇地问：“那么多点，那么多位移改动过程，而这一切都要在大脑中一步步推导，你不乱么？” 郭明也道：“对啊，你给我一堆乱糟糟的毛线，让我将之捋顺我都满脑袋乱麻！更何况是这个变态级别的项目呢！” 贾芸道：“要不怎么李凡是天才呢，是最强大脑呢？李凡要是和咱们一样，不也是普通人了么？” “我永远对未知事情充满了好奇，”张导用力地拍了拍李凡的肩膀，“小凡啊，绝世天才！我这50来岁了，今天也是开了眼了。” 大家正说话间，副台长走进了室内，道：“酒宴已经摆好了，大家席上详聊。” 酒宴是临时安排的，本来是个很小规模的，为《最强大脑》选手和工作人员准备的。但没想到今天来了这么些位重磅嘉宾，于是晚宴扩大规模，把散场后没有离开的20几位名人也捎带上了。 古田和张丽也成为晚宴中的一份子，李凡把他们带来了，自己同学百里迢迢来看自己比赛，让人家去宾馆等着有点儿不太好。 古田和张丽在饭桌上完全傻眼了，饭都不会吃了，在坐的各位除了选手外都是名人，两个人战战兢兢，畏畏缩缩，又小心翼翼地偷偷观察着身边的众人。 他们这桌还好，都是选手而已，不过身后紧挨着的那桌就是姚谦、郭明等人，抬头则是张导剧组那一桌。 古田支着耳朵收集吹牛逼素材，准备回学校吹一波。 “嘿，你是李凡同学？拍过戏么？” 古田心中一惊，猛回头，立马起身道：“啊？没拍过，您好，您——” 张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没问你，小伙子。” “啊？” 张导再次面向张丽，“姑娘，你以前拍过戏么？” 张丽指了指自己，“我？” “嗯。” 张丽傻了，“没，没呀。” “想拍戏么？” “啊？” “家里陕锡的？” “啊！” “城里还是农村？” “农村啊。” “挺好，有兴趣的话元旦之后去我那事实戏。” 古田傻了，张丽蒙了，连好奇走过来的李凡都错愕了。 “张导，您对我这朋友有兴趣？”李凡道。 “我对你更有兴趣，可你不搭理我啊！我觉得这个女孩儿的形象和我心中的角色蛮匹配的，有时间可以试一下。” 李凡看了一眼平庸无奇的张丽，难道自己的审美观出现了问题？ 张丽这姑娘长相一般，也没化妆打扮，眼角细长，略显凌厉，如果说有什么突出一点儿的特质的话，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仿佛身上有股劲儿劲儿的爽辣感。 李凡连忙给已经懵逼了的张丽递了个眼色，“还不谢谢张导。” 张丽连忙鞠躬道：“谢谢张导，谢谢您，我一定珍惜机会！” 李凡笑笑，看了一眼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沮丧的在一旁赔笑的古田，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张导让自己的助理加了张丽的微信后，便放下这茬去和其他人应酬了。 包间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直到凌晨，这场晚宴终于结束了。 李凡也就喝了几杯而已，多了也喝不了，也不敢喝，明早急着赶飞机回京大，下午还有两门课的考试要进行呢。 回到酒店后，李凡和古田、张丽聊了一会儿后，古田、张丽便回房休息去了。 李凡打了几声哈欠，刚要洗漱休息，可古田又重新敲门进来了。 “李凡，你说这个张导靠谱么？” 李凡问道：“你指的是哪方面？” “哪方面都包括！”古田忧心忡忡地道。 “让你女朋友去试戏，应该靠谱，但就是试戏而已，10个人中有9个都会无功而返的。” “可她又不是学表演的！” “你这叫什么想法？谁说演戏一定要科班出身的？” “我，算了，我跟你说实话吧，你说，她要是成了演员，她会不会第一时间把我给踹了？” “会！”李凡笑道。 “嘿，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正常嘛，你们彼此都不对等了，视野、交际圈天差地别，你还指望人家下嫁你啊？” “别打击我啊！”古田往床上一躺，“哇，好热乎，电热毯啊！” “不是打击你，假设她真成了小明星了，我估计你也就想放弃了，不然自卑死你。真爱是很难超越现实问题的，如果超越了，那就有资格登上新闻报道一下了。” 古田拿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她能成为明星么？” “我哪知道？” “那退一步讲，能成为演员么？” “我哪知道？” “你在娱乐圈见多识广的，这行里很腐烂么？” “这个我知道，这就看个人了。去去去，回房去，我要睡觉了。” 古田走到门口，又回头问道：“她真能成为明星？” “我不知道，大哥，拜拜！” “哦，”古田再回头，“到底能不能成为明星？” “你大爷！能成，一定能成，还能获得百花奖影后，还能代言怡乐美内衣，行了吧？” 古田终于走了，他和张小斐撞了个对面，张小斐走进房内问道，“凡哥，你这同学怎么了？” “精神病，磨叽来磨叽去的，丫的以前也不这样啊，林晓凤的机票给她定了么？” “她自己订完了，现在她正在房间郁郁寡欢呢，被你欺负惨了。” 林晓凤是郁闷的，从小到大她就不知道第二名是什么滋味，从小学到高中，从校内到校外，自从遇到李凡后，她这个跟头摔的一个接一个。 《博雅杯》夏令营中，被李凡的光芒笼罩，对对联，让李凡对出来一个“李凡的晚餐”，就连打麻将都差点儿让李凡赢光了内衣裤…… 哎！ 本来打算到《最强大脑》中和李凡硬刚一下，可结果，面对天赋进展的李凡，她这次输得更惨！ 不服不行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同一时间，隔壁房间的牛毕歌也在唉声叹气着，他手里拿着节目中的多面体道具，还在研究呢，“他怎么能那么快呢？！” 次日，早晨6点，李凡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穿戴整齐后，便提起包打开了房门，这时正见古田捂着腰打着哈欠向他走来。 “凡哥，特意来看你最后一眼。” “滚蛋！你这腰怎么了？” “呃……你懂得。” 李凡恍然，“哦，这么生猛！” “不是明星嘛！睡明星的感觉，好有成就感啊！” 李凡服了，看来昨晚这是打了一针精神吗啡！ 和林晓凤、张小斐在楼下吃过了早餐后，几个人便急急忙忙地赶向了机场。 昨天没有闲暇时间上网，李凡利用坐车的时间打开了微博，才发现昨晚很多到场的名人都发了微博： 张导：昨晚到《最强大脑》的录制现场观战，亲眼目睹了@李凡的神奇，牛！牛！牛！ 姚谦：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李凡真是高！ 孙菲菲：华国“天眼”，智慧之星，半人半神。在他面前，我瞬间变成了弱智，你们猜猜，我说的是谁？ 网友A：诶呦，羞羞，不要这样夸人家！ 网友B评论道：是我，一个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网友C评论：陈独秀同学请坐下，接下来请李大钊发言。 网友D：楼上是傻X！ …… 网友们议论得热切，虽然不知道究竟李凡又在舞台上作什么妖了，但是对这李凡的最后一战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回到京大，李凡马不停蹄，直奔考场，准备下午的两门考试课。 虽然距离下午考试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但是室内已经有一些学生了。 有的在闲聊，有的在临时抱佛脚，还有的支着下巴想着明年开学补考的事情。 对，京大学生也有不及格挂科的，也有人头疼考试的。 “嗨，李凡，《最强大脑》上你是不是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李凡随便拉把椅子坐下，嘻嘻一笑。 “李凡那叫替天行道！有些有点儿能力的人，总牛逼哄哄地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总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李凡去《最强大脑》，就是去叫醒这帮人的！” 李凡笑道：“别帮我吹牛逼了，把我吹膨胀了怎么办？小吹一下就成。比如说：你这么帅我们就忍了，你干嘛还这么有才，你这让我们死不死啊。这一类的你们再吹一波。” “切！” “无耻啊！” 下午这节考试课对于李凡来说是非常轻松的，是门选修课，考试要求是：用古文进行写作，文体不限。 依旧还是抽签题，李凡抽到的试卷上印有一幅画，画中：头饰精美衣着华丽的女子在池边扶着柳枝，大风突起，吹起犹罗裙，裙摆摇曳，百花失容…… 李凡略一思忖后，便提起笔快速地进行书写： 青蘋之末兴秋风，淜滂激飏入深宫。 耾耾熛怒折凤钗，碧宫百草尽凋零。 瓌姿艳逸步踟蹰，铅华不御荔枝行。 且当一梦惊魂魄，江山浸染儿女情。 …… 在李凡的计划中，这本应该是一首长诗。可李凡正在尽情书写之际，他的身后有人轻声道：“看开头我还以为是的引子呢！” 李凡这回头一看，原来是教授，他笑道：“谢谢教授提醒，也成！” 然后，李凡笔锋一转，写了一篇类似于《聊斋志异》风格的故事。 即将考试结束的时候，李凡这长篇故事远远没有写完，他急中生智，然后便在试卷上落下一句话： 预知后事如何，请见下回考试。 李凡调皮了一回，然后见马上下课了，便拿起试卷，来到讲台上交卷走人了。 教授迅速地浏览着内容，被剧情深深第吸引了进去，可当看到最末尾的时候，他只想到了一句话：有朝一日剑在手！ 预知后事如何，请见下回考试？ 教授心道：自己这课程大一上学期就完结了，哪有下回考试？ 教授在试卷上落下了一行字：见这末尾的意思，你是想不及格补考么？ 教授抬起笔直接批了个60+分，然后又留下一行字，速速把后文交上来，你的后文决定这+号后面的数字。 教授说罢，问道：“你们谁和李凡熟？” “教授，我。” “好，这个试卷下课带给李凡。” 那位同学拿到李凡试卷的时候，整个人都迷茫了。 李凡的水平高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不过，你们也忒调皮了吧？尤其是教授您啊！ 京大尤其严肃的一面，也有其活泼随性的一面，从学生到教师甚至到校长，都是如此。 学校里也经常传出来让人捧腹的事情，比如说校长在毕业典礼上领着众教授跳《Nobody》，某讲师和学生打扑克往脸上贴纸等等，数不胜数。 李凡刚回到寝室不久，那位同学便拿着李凡的试卷敲开了他寝室的房门。 “李凡，你摊上大事儿了，教授要你后文！” 李凡接过试卷后，噗嗤乐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几张A4纸，略一构思后，便将整个故事编写了出来。 最后，他拿出了一只红笔，在教授的“60+”后面，写上了一个数字“40”！ 之后，他又去办公室找教授，接过人家没在，于是便将试卷放在了桌子上。 第二天，学校内网上的成绩更新了，李凡这门课还真是100分满。 第351章 可气又可爱的男朋友 张丽还真的被张导选中了，而且，还是以电影女主角的身份被选中的。 李凡得知这件事是在回到京城的三天后，这还有一阵子才到元旦呢，没想到人家就将改变人生的日期提档了。 有时候不得不说机会都是意外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当然，这种天大的馅饼砸在谁身上谁就是传奇。 这种白日做梦可能都梦不到的事情，光临在了张丽的身上，也同样，意味着古田即将切身体会一下失恋的酸爽。 古田给李凡打电话报喜，说女朋友这几天考完试将会去乡下体验生活。 李凡闹不懂，问道：“她还用体验么？她家不是就在乡下么？” “不不，她家是普通农村，室内卫生间，地板、地热，大平板电视等一应俱全，张导让她和同剧组的演员们去鸟不拉屎的极其偏僻的地方去体验生活。” 李凡笑了，命运啊，哪说理去？ 古田喜道：“我真没想到，她还真要成明星了，张导的电影啊，我的凡哥！！” “好好！” 李凡放下电话，为古田默默“致哀”。古田和张丽是99.9%会分手的，无论他们如何笃信爱情。 对了，牛犇犇是不是还在爱恨情仇中挣扎？ 李凡想到了他，便拿起手机拨号。 电话通了，牛犇犇率先一声哀嚎：“凡哥啊，我不想活了，生活没有意义，人生失去了色彩，我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用啊！” 李凡双眼一瞪，不至于啊！ 这阵子也没鬼哭狼嚎啊，一桌麻将就让他忘忧了，难道之前的是假分，这回是实锤？ 李凡道：“你淡定啊，别想不开，人生有趣的事情多着呢！” 牛犇犇唉声叹气地道：“哎，为什么偏偏是我，不是别人偏偏是我？我好痛苦啊。” DuangDuangDuang！ 听这电话里的声音，李凡估计牛犇犇在撞什么东西，他顿时神经一紧，连忙道：“我认识好多好多漂亮优秀的女孩儿，下午给你介绍介绍！” “好啊好啊！”电话那边转悲为喜后，迅速又转喜为悲，“我不想活了啊，为什么偏偏是我，命运对我如此不公，只有凡哥你能拯救我啊！” “我不都给你找姑娘了么？专门治疗你这失恋的。” “失恋？哦对，我失恋了。我失恋好痛苦啊，不想活了，算了，这个先不说，凡哥，求你个事儿呗，帮我突击一下英语。” “啊？” “哥们儿挂科了！” “你挂科了？”李凡暴汗，你这表演也太浮夸了！ “怎么，有意外么？” 李凡摇了摇头，“呵！” “回家的时候可要帮我搞定啊。” “再说吧。” “别再说啊，我亲爱的李老师。” 李凡翻白眼，“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挂了啊！” “你给我打的电话啊！” “哦，那没事儿了，拜拜。” “等等，等一下，我下午几点到京大？” “干嘛？” “你别装糊涂啊，你说过要给我介绍姑娘的！” 李凡不认账了，“我说过么？” “对了，咱们逛电影学院的时候，你说这要是在古代，这就是你的后宫，不知道小婷答不答应。还有那大胸妹子要签名——” “呃……我说过。” 下午的时候，牛犇犇如约而至，他还带来了一本英语教材和一沓试卷，说不想继续挂第二科，看能不能短期突击一下。 两个人坐在食堂内，李凡负责吃饭，牛犇犇就拿着李凡的手机研究> 他眉头皱得紧紧的，唉声叹气地嘀咕着：“这个差点儿意思……这个太瘦了，完全就一平板电脑啊……这姑娘怎么满脸的克夫相？” 李凡美滋滋地喝光了汤底，抽出纸巾擦了一下嘴后，道：“别挑三拣四的了，人家能不能看上你还说不上呢，有没有中意的？” 牛犇犇撇嘴，摇头，将手机还给了李凡，“凡哥，你这朋友圈里的人，都没有我朋友圈里的好看！” 李凡白他一眼，“切！” 牛犇犇敲了敲英语课本，“能不能给我整点儿硬货，还是你李凡就认识这堆胭脂俗粉？” 李凡摊肩，“我的确是认识很多漂亮女孩儿，但不能给你介绍。” 牛犇犇：“为啥？” “鲜花总不能插在牛粪上吧？” “嘿，哥们儿不优秀么？呃……是不怎么优秀，但咱们身体素质好啊，括约肌强大啊！” 牛犇犇的“猛男言论”被突然出现在李凡身边的女生打断了。 这个女生很清纯，虽然说不上多漂亮，但一颦一笑都有一种邻家女孩的天真烂漫，尤其是那双漆黑的大眼睛，里面竟没有一丝丝的杂染。 “李凡，我刚看了你的《大咖一日行》，最近还好？鲁艺没克到你吧？” 李凡笑道：“你别咒我啊，明天常教授的《十问苏格拉底》的最后一课，你帮我在前排占个座，我可能去得晚。” “好啊，那我去打饭去了！” “小心别吃成猪！” “去死！”女生掐了一下李凡的脖子，然后对牛犇犇礼貌地一笑后，便走向了食堂二楼。 牛犇犇被这甜美的一笑弄得神魂颠倒的，他直勾勾地望着那个背影，问道：“这姑娘好，她叫什么？” “甘甜，你最好别打她主意啊。” “为什么？” “你附耳过来！” 李凡耳语了几句后，牛犇犇脸色大变：“真的？真是XXX孙女？” “嘘！”李凡连忙竖起手指。 牛犇犇低头，开始搅动筷子沉思起来。 李凡见状，用筷子敲了敲他的饭碗，“诶，发什么呆。” “我一定要努力拼搏，尽快杀进上流社会！”牛犇犇说罢“霍”地起身，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向门外走去，朗声道，“我要去奋斗了！” “还卖丝袜？” “不！这回我要卖高端产品！” “你英语书落下了。” 牛犇犇闻言，一溜烟儿地跑了回来，乖乖坐下，“现在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突破一下？低空飞过就成！” 一晚上的时间，让牛犇犇低空飞过，李凡最初是非常有信心的。 毕竟体育学院的英语考试内容基本都是“固定”的，甚至考试范围内，老师会指定出某某短语的几种考法。 但是，两个人在图书馆泡了三个小时后，李凡决定放弃了，他深深地佩服自己，当初高考的时候，竟然能把牛犇犇培养成90分的水平，实在是碉堡了！ 与牛犇犇在大学学习生涯中的磕磕绊绊不同，张萌萌的大学生涯开挂了。 本来高中时期成绩就极其出色的张萌萌，自从成为一名艺术生后，一下子找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混得如鱼得水，天资迸发。 她的那本漫画正式出版了，比李凡的书出得都早。 临出版的前两天，李凡连发三条微博为她打书。 很多网友们纷纷吃惊，让李凡亲自打书的人究竟多牛掰啊？ 难道是《黄金时代》级别的？毕竟这本口碑爆棚斩获矛箭文学奖的作品就是李凡挖掘出来的。 李凡的眼光一向是非常独到的，这本漫画应该也不会错的吧？ 张萌萌不是李凡，虽然出版社很看好她，但也没给她安排什么新书签售会之类的活动，她的书低调上市了，却卖得非常高调。 销量一路上涨，口碑极佳，开售第一天就卖出了3万本，别说对于新人了，就是对成名的作家来讲，这也是一个惊人的成绩了。 开售一周卖出10万本，口碑极好，知乎、点评网、国学时代等众多平台上，这本书的评分基本都在8分以上。 可以预料，张萌萌要一书封神了。 听说电影版权的问题也谈下来了，改编也正在准备中，这部《浪漫满屋》将会加班加点制作，预计会在明年六一儿童节的时候上映。 对于张萌萌的迅速走红，李凡并不意外。 这是一个更加容易成功的年代，关键你得有才华。 李妈打电话来说，张萌萌出书的那天，张家放了8挂鞭炮，近5000元的烟花，那个夜晚她家风光极了。然后还说等李凡出书的那天，家里也放鞭炮，出出血庆祝一下，放个6666元的烟花。 老娘是要拼血命了。 李凡连忙道：“可别啊我的亲妈，你要是燃放烟花爆竹，分分钟有网友举报你涉嫌搞恐怖袭击，还得骂你污染祖国空气！” “这你甭管，人家老陈都说了，你以前的名气都是虚的，出书留史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名气，必须庆祝，而且要大规模庆祝，6666少点儿，咱到时候8888！” 李凡心道，老妈好豪气啊！ 电话那边传来了牛妈的声音，“小凡，我家牛犇犇没再卖丝袜吧？” “没！现在正努力学习呢，试卷都，都，都要翻烂了！” 在一旁剪试卷做小抄的牛犇犇吓得个半死，然后照着李凡的肚子来了一肘子。 牛妈欣慰地道：“那就好啊，那就好！” 李凡揉着肚子，对牛犇犇道：“你可以去复印室缩印。” 牛妈：“什么？” “阿姨，我和我同学说话呢。” “那好，你忙着，寒假回来阿姨给你做你最喜欢的‘五福临门’吃。” 放下电话，李凡一看，牛犇犇脸色煞白，吓坏了。 “凡哥，帮我个忙，我寒假不回家了，就说我去实习了，帮我瞒住。” “哦，要在京城做点儿小生意？” “嗯，最主要的是，回到家里，我妈能磨叽死我，拿我和你比，和萌萌比，我能比得了么？又和这个同事的儿子比，和那个亲属的孩子比。天天比，我的天啊！” “望子成龙嘛！” “关键我得是龙啊，不然怎么成龙？最多是条小蛇，我就不是学习搞研究的料，我妈非得把我打造成大学问家！” “呃……” “他们这不叫望子成龙，是要把自己年轻时没实现的梦想强加在下一代身上。” “想多了，只不过是希望咱们这一代能有好的生活和出路，不说了，潇潇姐来信息了，我有事儿走了啊！” …… 圣诞节快到了，电商平台上很多家的产品已经进入预购状态。 李凡剁手了，双十一太忙错过了网购，趁着这波促销机会，他决定把这个“遗憾”给补上，于是狂花5000多块钱，足足半年的日常用品都买齐了，还买了四五双鞋子和几件衣服。 他还拍着胸脯说要顺便给女朋友清空购物车。 正在办公的顾亚婷闻言，开心地拍手道：“你太好啦！” “那你看看，购物车给我看看，我给你清了！” “说话算话？” “必须算啊！” “不许耍无赖！” “我是那种人么？” 顾亚婷喜滋滋地旋转过笔记本，登录网站后，点开购物车，“你实在太好了。” 但见，李凡的笑容凝固了…… “除了这家的购物车，我还有另外三家的购物车满满的，”顾亚婷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拍拍客、美妆和易购。” 李凡已经处于目瞪口呆中…… “我在拍拍客上买的主要是服装，美妆则买了好几套进口的化妆品，哦对了，我得问问那款精华露有没有货！” 李凡道：“那你问问吧。” 顾亚婷打开网页，又发现了他家店里新上了几件特价品，她心动了，问道：“李凡，能不能往我购物车里加一件，一件就好，李凡，李凡？” 她回头一看，李凡并没在自己身后，往自习室门口一看，李凡早已经来到了电梯门旁。 想溜？没门！ 顾亚婷快步走出自习室，来到电梯门前，却见李凡正拿着电话，并冲她竖起了食指。 李凡再讲电话：“好，我马上到！您放心，给我20分钟就够了，我马上！” 李凡放下电话，顾亚婷便道：“购物车清了吧，别找借口，我不信。” 李凡低声道：“外交部的车子来了。” “啊？不是下午么？” “我哪知道？！”李凡急得直跺脚，“这电梯怎么这么慢？” “你别急，急也没用，总不能走楼梯下去吧？” “哦，对。”李凡说罢直奔楼梯而去。 顾亚婷愣住了，“李凡，这是15楼啊！” 李凡的身影“嗖”地消失在了这层自习室。 “好忙啊！”顾亚婷摇了摇头。 她再次见到李凡的时候，时间也不久，就是3个小时候，在她离开自习室路过男寝的时候。 当时的李凡穿戴整洁得体，脖子上罕见地围上了雪白的围脖，整个人朝气蓬勃地向一辆商务车走去。 顾亚婷心道：呵，骗子。 骗子发现了她，指了指手机道：“铺张浪费，你这毛病得改改！拜拜！” 李凡上了外交部的车子走了，顾亚婷叉着腰，闻了尾气半天，满脸的无可奈何。 遇到这样的男朋友，让人哭笑不得啊！ 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是个陌生来电，顾亚婷接通：“你好，哪位？” “您好，我们是美妆商城雅黛代购店的客服，很抱歉地通知您，您付款的一号唇彩厂家断货了，您看我们先给您发有货的——” “请等一下，付款？我没付款啊？” “您付了啊，就是两个小时前啊，一共买了7件产品。” 放下电话后，顾亚婷连忙打开美妆购物网站，里面的购物车空了。 拍拍客的购物车，空了； 易购的购物车，空了； 所有的购物车都空了。 顾亚婷美滋滋的：遇到这样的男朋友，真好！ 第352章 被外宾点赞 外宾索布拉提前一天访华，李凡、潇潇等人也是临时得到通知的。 外交部的车子离开了京大的校园后，同学们接下来一连9天也再没见到过他的身影，大家获知李凡的动态，也只能从《新闻联播》中偶见身影，或者在《华国日报》《新华日报》等权威报导中发现他的踪迹。 索布拉来访的当天晚上，春城市，李家超市内格外“扰民”。 李妈将电视的音量放得大大的，整个100平的超市内声音隆隆。 现在是晚上6点40，李妈一边给顾客找钱一边斜眼看着电视，她对李爸道：“你说小凡让咱们看《新闻联播》究竟干嘛？难道是《新闻联播》要报导他新书上架开卖的事情？” 李爸皱眉，“不能啊，《新闻联播》报导的都是国家大事，小凡出本书也不至于啊，是不是小凡又发现国宝了？” 李妈大喜，激动地一拍桌子，“嘿，有可能！上次捡漏个杯子，这次能捡到什么呢？我打电话问问。” 李爸摆了摆手，“你别打了，孩子说了，这10天内没大事儿尽量别打电话，可以给他发信息，他有时间给咱回复。” “嘿，瞧给他牛的，亲爹亲妈都得预约啊？” 店员道：“李凡是不是总神神秘秘的，就叫咱们开电视看新闻，可也不告诉看什么啊。” “这小子就会故弄玄虚，就像老娘多爱看他威风似的！”李妈说罢，又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大了几格。 晚上7点，京视《新闻联播》准时开播，李爸、李妈、果冻、店员等人，大家的目光全部锁定在了平板电视上。 《新闻联播》开始后，第一条新闻： 男主播：刚刚收到一条悲痛的消息，我们敬爱的杰出作家李岚同志，于今天下午5点在京城第一医院与世长逝，享年99岁。 …… 众人惊出一身冷汗，还好和李凡没关系。李凡、李岚，吓坏大家了。 第二条新闻： 全国反扒志愿者协会今天正式成立，这意味着官民一心…… “哦，我儿子是志愿者！” “嗯，有可能！” 结果，这条新闻播放完后，连李凡的身影都没见到。 …… 就在《新闻联播》快要结束的时候，大家还没看到李凡的身影。 “咦，这小子不会逗咱们开心吧？” “不能这么无聊啊，再等等。” “等个屁啊，《新闻联播》就剩3分钟了。” 电视里突然播放了一条实时新闻，但是大家都在闲聊天，也没人注意，或者说这条新闻太重磅，大家根本意识不到这能和李凡扯上什么关系。 男主播：“最新消息，马里加共和国前总统，国父索布拉的专机刚刚降临首都国际机场。 …… 索布拉先生将在我国进行为期10天的非正式访问……” 女主播：“接下来，请看前方报导。” “请看。” 《新闻联播》的画面切成了前方信号。 机场，专机旁，三军仪仗队巍峨挺拔，鼓乐齐鸣，礼炮隆隆，无数人夹道欢迎。 飞机舱门开时，只见从中走下来一位须发皆白的80岁老人。 “哥哥！”果冻兴奋地一指屏幕。 众人的视线重新回到了电视机上，可屏幕里并无李凡的身影。 “果冻，你想哥哥想疯了吧？” “有哥哥啊，我看到啦。” “你应该是看到巧克力了！”店员指着黑人朋友道。 “我真看到啦！”果冻翘着脚指着屏幕，急道，“明明刚刚还有嘛！” 众人笑笑，然后各忙各的。 电视中，外景主持人道：“索布拉这次私人非正式访华，我们的华方陪同人员中，民间人士有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赵建民先生、世界建筑大师陈格先生，著名女诗人潇潇女士，杰出青年代表、著名学者、艺人李凡……” 唰！ 超市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重新聚焦在了电视屏幕上，大家眼睛瞪得很大很大，一眨也不眨，仔细观察着屏幕每一个像素点。 “哪呢，李凡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我也没看到啊！” “嘘！安静！” 众人静音，全部围到电视机前凝神寻找了。 “我看到了，戴围脖的那个是李凡！” “我也看到了！” “天呢，老李，牛逼了，这回真牛逼了。” “李凡都这个层次了么？都进入接待外宾的名单里了，老李，你家祖坟冒青烟了！” “低调，低调！”李爸高调地大笑。 咯吱，超市的门开了，一阵寒风吹了进来。 大家根本就没注意到门口，目光依旧盯死了电视屏幕，一眨不眨，生怕错过每一帧画面。 但李凡的身影只在镜头里一晃而过，毕竟镜头的唯一核心只是外宾以及相关领导，在这一场合，李凡、潇潇、赵建民等人只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华方陪同人员。 《新闻联播》结束，大家只看到了李凡累计10秒钟的镜头，他站在其他陪同人员中，和其他人一样，在最初并未有任何和索布拉交谈的机会。 大家抱着肩膀，有些冷。 “这个意义真不一样，你家李凡完全升华了。” “明星做到这个份儿上，这才叫逼格，这才叫高端大气上档次！” “哇，了不得了。” 李爸笑得眼睛都没了，“犬子让大家见笑了啊！” “还犬子呢，李凡‘犬’么？倒是你老李挺‘犬’的，以后大家都得管你叫‘犬爸’！” “咦，‘犬爸’好像针对的也是李凡。” 李爸哈哈大笑，他冷得一缩脖，目光一瞥，只见房门大开，果冻站在那里冲外面吆喝着：“来啊，看我哥哥！” 难怪室内这么冷，难怪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 《新闻联播》刚一结束，李爸李妈的电话瞬间被打爆，七大姑八大姨电话接二连三，瞬间把两个人忙坏了。 李妈激动地对这电话道：“大姐，我本以为小凡这次能捡漏个国宝，没想到，捡漏个巧克力！” 李爸脸一绷，心里突突直跳，他立即出言制止道：“不得胡说！老娘们家家的！” 李妈一个激灵，冷汗就下来了，祸从口出啊。 …… 《新闻联播》结束的时候，京大沸腾了。 最起初，某个别间寝室有学生可能实在闲得无聊在看《新闻联播》，然后某同学大喊“李凡上新闻了！”。 继而，整个楼道各个寝室内，落满灰尘的电视机瞬间开机。 之后，整个寝室楼的所有电视打开了，整个学校的所有电视全部打开了。 只不过，大多数人并没有看到李凡出现在电视中的那匆匆一面。 京大自习室：?“我听说李凡又上《新闻联播》了。” “啊？早知道我不来上自习了。” …… “李凡上《新闻联播》了你们知道么？” “正常，都上过好几回了，我都懒得看了。” “听说这次是陪外宾，马里加共和国前总统！” “我去！这么牛逼？让我冷静一下！” …… 管理员怒气冲冲地走进了自习室，“大家安静，不许大声喧哗！” “李凡上《新闻联播》了！” “管理员姐姐，李凡陪外宾啊！” …… “那你们也给我安静！京大学生这么没见过世面么？”管理员说罢，转身小跑着回办公室，去看网络电视去了。 学校寝室永远是最热闹信息交流最快的地方，此时，几乎每一间寝室都在热议着。 8306寝几个人也终于可以放下“枷锁”，帮李凡狠吹一波了，这阵子可是把他们憋坏了。想要和别人分享，却又如鲠在喉，这种感觉太难受。 马强的头皮还在阵阵发麻，“虽然就只有几个镜头而已，但看着真的好激动啊。” 丁龙：“这就是李凡和其他明星不一样的地方，他既能接得了地气娱乐大众，又能拔高姿态逼格满满，这才叫牛逼！” 王川激动地道：“就单单这点，李凡就不是其他明星能够相提并论的！破天荒啊，华国有明星出席过这种场合么？有么？” 马强道：“我觉得，李凡不是以明星身份被外交部选中的，你们听人家记者介绍，先说李凡是杰出青年代表，再说李凡是著名学者，最后才是艺人，大家注意这先后顺序！” …… 仅仅累计10秒来钟的镜头，成为了新闻工作者的最好素材，各大新闻媒体对此的报导铺天盖地，极尽夸赞之能。 粉丝们激动坏了，然后继续用他们庞大的力量，将李凡轻轻松松地推上了各种热搜头名。 这里有个有趣的现象，受邀陪同的人员中还有潇潇呢，还有诺贝尔文学奖得住呢，却没什么人报导。 如果李凡不在这陪同人员中，可能无人会特别关注随行人员中的潇潇和赵建民。 坦白地讲，李凡特殊的多重身份、广大的粉丝群体以及巨大的话题流量，哪怕他在街上卡个跟头，也会闹得全网皆知。 接下来的10天内，李凡的亲朋好友们天天守着《新闻联播》，结果在第二天又看到了李凡的身影，这次有特写镜头了，他们一行人在逛故宫，索布拉的身边就是李凡，并和他亲切地交流着。 李凡全程英语中，偶尔还蹦出几句马里加语，引得索布拉连连挑起拇指。 这马里加语是从翻译官那里学到的，以李凡的天资，翻译官姐姐教什么会什么，就是时间不够大家太忙。 如果提前准备充足的话，弄不好李凡就在自己的语言库中填上第18种语言了。（普通话、英语、东北话、粤语……） 9天后，索布拉最后一站是京城大学，他要在这里做一场演讲，《我的梦想》。 这天早晨，京大大礼堂内座无虚席。 主持人：“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尊敬的索布拉先生和大家分享他的人生经历和毕生梦想。” 索布拉上台演讲，陈述他半个世纪的不屈奋斗和终身梦想，说到动情处泪眼朦胧。 最后，是学生提问环节，有学生站起来问新一代的学生应该如何在生活的困境中不忘初心，坚韧不拔。还有学生问，在华国这几天的时间内，什么事物给他的印象最深刻。 涉及到这个问题，索布拉先说华国的经济进步之快国力之强，城市的现代化建设和公民受教育水平，远超他的想象，辉煌的古代文化让他深受震撼。 并且格外强调，说李凡这个青年让他刮目相看，赞赏他见识广博，风趣幽默，谈吐不凡，是他这些年见到过的最出色的年轻人之一，他说他非常惊叹华国青年人的国际视野，并说华国综合实力的迅速提升，一定是建立在千千万万的李凡这样的年轻人的奋斗上。 最后，索布拉挑起大拇指：“华国的年轻人，你们太优秀了。” 现场的掌声瞬间如潮似水，不过很多人心道：?“您是不知道，我们华国也没几个李凡这么优秀的。” “其实，您应该明白，这是我们最能拿出手的人选之一了。” “谁家来个客人，主人不把最好的东西摆上来？” …… 林晓凤边鼓掌边对顾亚婷道：“我隐隐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以后你家李凡，有可能成为对外的一面窗户。”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不好。”顾亚婷绷着美滋滋的脸道。 整整10天的时间，索布拉的华国行终于结束了。 《新闻联播》对索布拉的启程回国进行了长篇报道，寝室内众人看完之后，便焦急地等待着李凡的回来，打算要好好盘问一翻，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可是左等不回来，又等不回了，直到晚上11点多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丁龙突然道：“你们说，会不会索布拉太喜欢李凡，然后李凡就作为国礼租借给马里加共和国，租期10年，每年再给咱们100万美金！” 就在寝室内哄堂大笑的时候，“国礼”推门进来了。 李凡有些疲惫，揉着眼睛道：“明天考试后，还有其他考试么？” “聊什么考试啊，我的帅李，快坐。” 李凡被几个人拉到座椅上，有人给摁肩膀，有人给递水。 “快说说这过程，我特想知道。” “你是不知道啊，现在你的粉丝们对你的赞美啊，那真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网友们都说了，你是被外宾点赞的男人！” 李凡笑道：“这我都知道。” “你竟然知道？你还能上网？” 李凡：“废话，你以为我蹲监狱去了？想什么呢。明天考试是不是最后一科？” “真有意思，你李凡关心什么考试啊。你先跟我们说说，你们是怎么和外宾相处的，我感觉好神秘啊！” 李凡脱了鞋子，爬上床后四仰八叉地一躺，“也没什么，就是随处逛逛而已。” “那你就说点儿‘有什么’的。” “哦，他说我长得好帅！” 众人齐道：“他没说你不要脸啊！” 李凡错愕地看着他们：“你们竟然这么默契？” 第353章 泡妞之道 京大放寒假的时间，和其他很多高校一致，每个系都不一样，精英班的放假时间比较早，圣诞节前，所有考试课便结束了，基本上圣诞节后学生们就自由了。其他大多数系是在元旦后才依次放假的。 精英班的课程设置非常灵活自由，课程又以引导为主，倡导学生自主学习并重于实践。 自主学习不用多说了，菁英班三个小班总计30名学生中，没有一个酒囊饭袋，全是出类拔萃的顶尖学子。 课程又是自己凭着爱好选的，并且学校又不强求选课就必须考试，大家爱考哪科考哪科，学期总学分修够了就可以，所以大家的成绩一个个都高得“令人发指”。 虽然老师对精英班试卷的批阅非常严苛，但是学生们的分数基本没有低于90分的。低于90分那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个莫大的耻辱。 这不嘛，有个低于90分的学生怒了，去找教授理论去了，问为什么把自己的哲学试卷批成了88分，在他心中这明明是满分试卷啊。 这个人就是马强。 他气势汹汹地去，然后蔫头巴脑地回来了，估计被教授辩了个哑口无言。 李凡正在看书，见他回来后，道：“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吧，姜还是老的辣。” 马强自我安慰道：“我觉得，这88分挺好的，多顺啊！” 说罢，马强又去捧他的吉他去了，那把吉他是他和杜丽之间的桥梁。 说到女朋友，寝室五人中，名正言顺脱单的就李凡和丁龙两个人，丁龙的女友不在京城，但大家也都和他女朋友混得很熟了，毕竟，天天视频谁受得了？ 其他三个人中，马强从开学之初就在追求杜丽，至今没谱。王楠年龄最小，刚过了生日也才16周岁而已，自从来到大学被大家开发了“心智”后，他这阵子对个姐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还有一个王川，大家一致认为，他X取向不详，有双取向可能，甚至还有多取向的不确定性因素。原因是他电脑硬盘里的好东西有一些很另类。 王川要哭：“我只是单纯的好奇好么？你们要相信我！” “如果好奇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删掉，而是放在‘珍藏’文件夹里？” 王川一愣：“对啊！” “是不是你自己都恍惚了？是不是怀疑人生了？” 然后，王川跑去看心理医生了。 去看心理医生的原因不是他怀疑自己X取向，而是他闹不明白一件事，自己明明单纯好奇而已，但为什么却将之存在了‘珍藏’的文件夹里。 结果证明，他真是有问题的，不是X取向问题，而是他有收藏癖。 寝室其他四人终于长出一口气，以后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年龄最小的王楠喜欢的那个女生是个大二学姐。他16周岁，学姐19周岁，完全符合女大三抱金砖的名言。 同样是16周岁，高中谈恋爱的话，家长知道估计就难逃一死了，可大学呢，他家里还给加油。按照他爸的意思，反正咱也不吃亏！ 寝室窗外阴阴沉沉，有几片雪花随风飘落，王楠拿着手机双眼发呆。 “怎么了，宝宝？” 他外号叫宝宝，谁叫他最小呢，室友是非常呵护他的，但是，就是这称呼有点儿肉麻…… 王楠将手机屏幕展示给了大家，他手机微信里，是那位姐姐发来的语音，她说：“别再追我了，咱们在一起不合适！” “是不合适，你才16，是个没成年的小屁孩，好好学习吧。”丁龙道。 王楠不服：“你们16岁的时候没谈恋爱啊？我看看你们谁没谈？！” 四个人中，李凡、马强、王川举起了手，丁龙惭愧不已，他“下海”太早了，祸祸了不少年少无知的小女生。 王楠继续道：“你们16岁的时候，心里不想女孩儿的举手我看看！” 马强、王川立即投降，只有李凡的手依旧高高举着。 李凡嘻嘻一笑：“哥哥晚熟，真晚熟！” “呵，你骄傲呗？快来帮我想办法啊，怎么回她啊！” 丁龙道：“你这么说，鞋子舒不舒服只有穿过才知道，咱们又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咱们在一起不合适？你先试穿一下，不满意可以退货。” 王楠按住语音，照原话发了过去，好几分钟后，对方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哎，咱们谈谈吧！” 马强一声长叹，“完喽，女生这么说，估计就是给你下最后驱逐令了。” 王楠没了主意：“可怎么办啊？” 丁龙道：“凉拌呗，今日她对你爱答不理，明天你叫她高攀不起，好好学习吧，小屁孩！” “一帮损友，快告诉我怎么回复啊！” 李凡皱了皱眉，道：“你这么和她说：算了，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啊？凡哥，你……” “你听我的，我还能坑你啊？语气不耐烦一些，深沉一些。快说，听我的没错！” 王楠按照李凡的指示发了语音，对方秒回六个点儿（……）。 李凡继续支招：“你马上说：对于你这种人，除了恋爱，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和你谈的。” 王楠大喜：“妙啊！” 众人惊呼： “凡哥，老道！” “这个厉害！” 李凡连忙道：“快回，注意语气，要深沉！” 王楠连忙原话发了过去，对方立即发了一个“擦汗”的表情。 王楠道：“之后怎么办，凡哥？” “等一等，等她回复，咱对症下药！” 片刻后，对方发回来一条语音：“可是你太小啊，等你成年了再说吧，等等吧。” 马强闻言，给他支招，“你这么发：我年龄虽然小，但该大的都大了！” （寝室内一片欢笑。） 李凡道：“别听他的，你这么说：我不喜欢等，我只喜欢你！” 王楠脸上瞬间乐开了花：“哇！哇！哇！” “别哇，快发！” 对方很快回复：“这么和你说吧，你太小，不定性，我不能把一辈子的幸福赌在你身上。” 估计这姑娘也是一个爱情新手，把爱情说得太严重了。 王楠满脸的无奈：“总说我小。凡哥，我怎么回？” 李凡道：“如果你敢用一辈子的幸福来赌，拼了命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输！” …… 连续20来个回合下来，女生惊道：“咦？你说话的方式怎么和以前不一样啊，你这个少年天才，之前说话处处透着自我骄傲的。” 李凡：“回她：我王楠骄傲了十几年，可遇到你后，就慢慢地变怂了。” 众人拍手：?“凡哥，你这张嘴啊，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啊！” “老子泡了这么多年妞，才发现和您一比，我就是小学生啊！” “道行实在太深了！” “顾亚婷是不是就这么着了你的道的？” 李凡抱拳笑道：“各位兄台，略施小计，见笑！见笑！” 有同学推门进来，道：“李凡，国际生交流舞会要开始了，走啊。” 李凡跟着同学离开了寝室，准备去逛一逛。 国际生交流舞会是京大国际生的殿堂，各种肤色各种国家的学子齐聚一堂，很热闹。 李凡不会跳舞，他接受到邀请后，纯粹是去瞎凑热闹的。 这半年来太忙了，给自己点儿空闲时间放松一下也好。 李凡刚离开寝室，王楠的信息又来了，女生问：“你太油嘴滑舌了。” 王楠拉开窗户，向楼下喊道：“她说我油嘴滑舌，怎么回复？” “你随便，以你的天赋，应该学到为师的精髓了。” “哦！”王楠关上窗户，摁语音键道，“那我改还不行么？你希望我什么样我就改成什么样。” 众人纷纷垂头，得，李凡的皮毛他都没学到！ …… 李凡走在萧索的甬路上，突然王川呼哧带喘地跑了过来，他急切地道：“凡哥，教我一招，我喜欢上了校外饭店的一个丫头，我想在回家之前大胆地去表白。” 李凡好奇道：“哪个丫头？” “就是新开的饭店，我昨天路过的时候往里一瞥，就被她甜蜜的笑容迷住了，一见钟情你相信么？” “哦，那就去追啊！” “可我不知道怎么搭讪，你知道喜欢一个人，却‘爱你在心口难开’的感觉么？不好意思开口，我们又不认识，你把你的泡妞大法教教我。” 李凡摇头：“不不不，此等奇门邪术不能流入江湖，一旦落入歹人之手，必然会有无数少女少妇惨遭毒手。” “凡哥，别闹了，我说的是真的，我真想追她，但不知道怎么开口，你传授我一成功力就行。” 李凡道：“搭讪很容易啊，你是京大的高材生，哥们儿，你不知道多少女孩子仰慕咱们‘京大’这两个字啊！ 你这么优秀，直接去和她说不就OK了么，干嘛动花花肠子？” “直接说我不好意思，多难为情多尴尬啊。” “那你逗人家小姑娘就不尴尬？” “凡哥，我还是认为你的套路不太尴尬，你给我传授几招，我想半开玩笑似的就把联系方式搞定。” 李凡翻白眼：“多此一举！兄弟，泡妞之道的精髓是什么？告诉你啊，就是真诚和理解。有些小技巧就是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这我知道，我现在想学一些技巧。求求你了，凡哥。你现在给我示范一下，看到那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女生了么？我看看你怎么向她要电话号码的。” “我要人家电话号码干什么，顾亚婷知道了不得杀了我啊？” “到时我给你作证！凡哥给我示范一下，凡哥，我的凡凡，小凡凡。” “闭嘴，好恶心。好吧，看着啊！” 李凡说罢，往前走了几步，拦住那个女生道：“美女，可以留个电话么——” 女生立即打断：“好啊好啊，李凡你记一下，哦对，你记忆力好，那我直接说了，我电话是130XXXX2419。” 李凡：“呃……” 女生再道：“1923249015，这是我QQ号。” “呃……” “李凡，现在约么？” “呃……其实，我们社团要招新，我第一眼就觉得你蛮符合条件的，所以才要你的联系方式，别多想。” 女生眸子一暗，“这样啊，那也好，我一定去。” 打发走了女生，李凡对王川道：“我还没开始呢，就已经成功了。” 王川备受打击，然后道：“忘了你是李凡了，女生恨不得主动投怀送抱呢。那咱换一个，换个难度系数超高的。 对了，你看那边超市，那里面有个一脸怨气的女收银员，就是老板他姑娘，她平时对谁都不理不睬的，你过去展现一下你泡妞的技巧，把她电话号码要下来，我认真学习学习。” “无聊不无聊？”李凡无奈地道。 “无聊，你就跟我无聊一回吧，我的凡哥，凡凡，小凡凡！” “别恶心我成不？” 两个人走进超市，果不其然，收银员女生永远挂着一副与所有人都有仇的面容。 王川悄声道：“加油！” 李凡无奈，自己这得多无聊？！ 在超市里逛了一圈，挑了一袋面包后，李凡走到收银台前，他露出标志性的笑容，道：“美女，这面包多少钱？” 收银员见是李凡，向来愁眉苦脸的面颊舒缓了一些，但也没笑模样，她道：“4块！” “这么贵？”李凡递过去2块钱，“2块成不？” 收银员一愣，竟然讲价？她道：“不成！” “2块卖给我吧，你们这太贵了，这在我家里就2块钱！” “李凡，这要是拿到国外，可能还10块钱呢，你信不信？”女生说话也不客气。 “那这样你看行不行？”李凡说罢，撕开面包袋，将面包掰成两份，将其中一份递给她，“你一半，我一半，咱们一起吃，这样好么？” 收银员浑身一抖，要掉鸡皮疙瘩，然后“噗嗤”乐了，“好吧。” 她一边揪着面包往嘴里送，笑意盈盈的。 “你能把你的电话——” “好啊好啊！” 李凡暴汗，自己这才开始，还没展示大招呢。 王川学会了，并自认为学到了精髓，李凡说用点儿小伎俩都是调剂品而已，有的女孩儿根本不吃这一套，老老实实追得了。 王川不这么认为，然后照葫芦画瓢，去校外的饭店去逗人家服务员了。 他要了一晚炒饭，然后叫来服务员问10块没有，5块成不？ 见服务员猛摇头，他就去柜台取来一个盘子，将一半炒饭扒了进去，然后道：“那你吃一半我吃一半呢！” “呃……” “美女，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么？” 服务员猛然回身，向厨房喊道：“老板，有个流氓要吃霸王餐，还调戏我！” 结果就是，老板举着大勺一路追赶着王川，王川则一骑绝尘而去！ 寝室内， 丁龙正在往他脸上涂药水，“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么？” “问题在哪？我也学李凡了，李凡那迷离的眼神我都学到位了。” 丁龙道：“哎，你本身就长个流氓样，学什么李凡勾妹术？李凡那是邪术，长得贼帅的人用了事半功倍，长得丑的人学了让人恶心！ 你，就是东施效颦的典型案例，要是我我也削你。” “轻点儿，疼啊，我真丑么？我难道比骚马都丑？” 马强停下吉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丁龙想了想：“客观地讲，你长得不是丑，而是坏！你要是去拍影视剧，演小流氓完全是本色演出。” “滚！疼啊！” 丁龙问道：“我问你，泡妞之道的精髓是什么？” 王川道：“我现在认同李凡的话了，他说得有道理，精髓就是真诚和理解！” “错，大错特错！别听李凡说大道理啊！”丁龙摇头，“哥哥以6年时间泡了18个妞的辉煌战绩告诉你，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 “那是？” 丁龙深沉地道：“泡妞之道的精髓就是，要么有钱，要么不要脸！” 第354章 果冻背唐诗 12月24号，圣诞节的前一天。 早晨考完最后一门课程后，李凡回到寝室收拾行李，准备回到春城，他的大一上学期正式结束了。 他买了好多好多东西，打算让家里亲属们品尝一下京城的特产，最后发现拿着实在太不方便了，于是就直接走快递，省事省力又省心。 他拉着行李刚走出寝室楼的那一刻，迎面走过来一个慢慢悠悠地边走路边翻看杂志的学生。 那同学偶一抬头，道：“嘿，李凡，你还在心理学方面有所研究？了不起啊！” “啊？” “你看看，这《心理学报》半月刊上，有你的文章，而且这封面上都写了，著名学者李凡跨界研究……” 李凡扫了一眼封面，笑道：“算不上研究，刊登的这篇就是我选修课考试中的文章。” “你在考试时写的文章都能登上这么权威的杂志？行啊你！” “哥们儿，哪买的？” “前院报亭。” 顾亚婷的车子就停在寝室楼下，将行李丢进后备箱中，李凡便坐进了车内。 顾亚婷正在戴着耳机练歌，这歌她都练了一个月了，自从收到吉森卫视跨年晚会的邀请函开始，她就将这计划中的三首歌反复不停地练习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铁杵也能磨成针，终于……终于针还是没磨成，但磨成了一根钉子！ 她现在基本不跑调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爱的路上只有我和你！啦啦啦……” 李凡现在已经不打击她了，因为之前已经打击过度了，别把人家姑娘自信心弄丢了，不然到台上因为不自信再掉链子怎么办？如今要多加鼓励。 可是李凡的耳朵已经听出茧子了，实在不想再听了，于是他道：“你别唱了！” “干嘛？” “歇歇嗓子，别累坏了，现在你已经很完美了，这几天主要是保护好嗓子，无数人都等着你过几天一展歌喉呢，要保护好状态。” 顾亚婷点头，“也是，你说得有道理。” 车子刚开到报亭，摇下车窗，李凡问：“大哥，《心理学报》半月刊给我来一份。” “没了，借你东风，刚卖光。” 京大报刊没买到，一路上走走停停，半个小时后，终于在一家报亭买到了这本杂志。 李凡给了钱，拿着杂志走向车子的时候，只见驾驶位空了，顾亚婷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后面，和张小斐坐在了一起。 “喏，你开车，杂志给我，我看看你写的什么鬼！” 李凡将杂志丢给她后，便开车直奔机场而去。 顾亚婷和张小斐一起拿着杂志，看着李凡的那篇作品，她们全部都是眉头紧锁的状态。 不过这两个人皱眉的原因并不一样，张小斐是完全看不懂，一头雾水的，心道这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顾亚婷倒是看明白了八八九九，不过她内心中却升起了一丝丝隐忧。 顾亚婷将李凡的这篇《心理学：颠覆论》反复看了两遍后，她抬起头，依旧深深蹙眉，她道：“李凡，你写的东西危险啊！” “怎么说？” “这文章可能很快就会在心理学界掀起轩然大波，你这就差说心理学是伪科学了，一定会有一大票人跳出来反对你的观点的。” “哦，随他们吧。” “你这观点太犀利了，挑战性太强，你说的正确么？” 李凡道：“这世界上哪有绝对的正确？哲学中同时期还各种学派互相对立呢。再过1000年，我们绝大多数的东西都会被证明是错的。 我这是我自己的观点，有争议正常，往大了说，百家争鸣嘛。” 顾亚婷又翻了翻杂志，“这本杂志太小众，受众面太狭小，但我估计，以你李凡的影响力，你的这篇研究不出一周的时间，必然登上网络。” “谢谢你对我的肯定，对了，你27还是28号回京城？” “不知道啊，再说吧！” 28号晚，吉森广电要录制跨年晚会。其实本来是定于今天录制的，但请的几位大牌明星的档期没错开。 李凡今天是必须要回到春城的，因为明天就是他人生中里程碑的日子：新书全国上架销售的首日。 他新书签售会的第一站将从春城开始，之后向全国各大城市进发。 飞机升空后，李凡舒展地靠在座椅上放空自己，他过了两天悠闲的时光，接下来，一大波工作压身，够自己受的了。 下午1点，李凡便落地春城，他本来是打算直接去吉森出版社的，但李妈打来电话说，吉森广电的领导们在家等着他呢。 李凡不解，有什么事儿要去家里谈呢？前两天吉森广电已经和他约好了，说回到春城后有重要事情相商，但却没说直接去家里谈啊！ 李凡不解何意，又问是哪个领导，李妈则说有周凯，还有广电局的艺术总监和吉森卫视的副台长，反正一屋子人。 这么大规模？还都亲自登门？ 李凡觉得自己成了一盘肉，他们已经准备动筷子了，估计是什么新的节目。 打车回到家，李凡敲开门后，但见客厅内足足七八人，局里的艺术总监、卫视的副台长和周制作等等一齐和他打招呼： “小凡，好久不见。” “盼星星盼月亮，我们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晓东，快去把李老师的行李箱接过来！” “李老师，行李箱给我，你快进屋。” …… 李凡应付不过来了，他灿灿一笑，然后立马躬身问好：“大家好，总监好，副台长好……” 一番寒暄下来，李凡问道：“劳各位领导大驾亲自到我家，想必一定有什么大事儿？不与跨年晚会有关？” 总监道：“小凡啊，咱们去饭店谈，香格里拉酒店已经订好席位了，咱们全家人一起去，边吃边谈。” 李凡为难道：“这个，总监，我没时间啊。” “少扯啊，刚回家就没时间啊？”周凯笑道。 “凯哥，真没时间啊，明天早晨就是新书发布、签售会，我一会儿需要尽快去吉森出版社和联合书城的。” “哦，这倒是实情，我们明天还要安排报导的，要不咱就在家里谈？”周凯道。 副台长道：“那好，那咱们就在家里聊一聊关于《吉森卫视》明年初将推出的最重磅最王牌的节目：《哥哥姐姐等等我》。” 李凡的目光一瞬间便瞥到了沙发上眨着长长睫毛的妹妹，哦，难怪来家里谈，这是要一起做家长和自己的工作啊。 周凯道：“我们这档节目呢，极有可能会继《我们相爱吧》之后，再书辉煌。 因为，市场上虽然有《爸爸去哪儿》《妈妈是超人》《超人妈妈》《前进吧，爸爸》等无数亲子类的节目，但是，并没有兄弟姐妹之间的这种特殊的情感展现。这是咱们有别于其他萌娃节目的一点。” 总监补充道：“关键是，有你李凡坐镇，加上这么可爱的小果冻，这档节目必然会再次刷爆话题度的！” 李凡看了看李爸和李妈，然后道：“那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要让大家失望了。” “嗯？” “怎么说呢？” 李凡：“在果冻的成长问题上，我们家是有共识的，要尽量减少果冻的曝光，不想让她涉足娱乐圈，或者说不想让她过早地涉足其中。 我坦白地说，有很多人联系过我们，有的要拍广告，有的要拍电影电视剧，但都被我们拒绝了。” 总监道：“小凡啊，你们家的这种想法并不完全正确。你觉得把孩子捂住了就能不曝光么？就能有个纯粹的无忧无虑的童年么？显然你们是不具备这个条件的。” 李凡摇头：“我不这么认为！” 周凯打断道：“小凡，虽然果冻在电视上只露了几面而已，但却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的很多图片也流行于网络。 这是一个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谁都可以随手拍几张照片传到网上，家里想让果冻避免与媒体接触，避免曝光于网络，这个时代比较费劲。” 李凡道：“那我们就尽量把该做到的都做到了。” 总监道：“小凡，有些人天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你不能让一个小公主去过平凡人的生活。” 其他人也道：“谁叫小果冻有个光芒万丈的哥哥呢，小果冻的曝光一定会与日俱增。” “李凡，我认为最好的教育是顺其自然，什么样的家庭培养什么样的孩子。” “大哥，你们的意见呢？” 李爸笑道：“这个……我没意见，我在家里地位最低，老婆、闺女、儿子，最后才是我。” “哈哈，那大姐您说说。” 李妈为难了，她觉得女儿上电视挺好的啊，其他家长听说自己孩子要拍电视剧都得乐哭了，自己也和其他家长一样啊。 谁不想子女从小就远超同龄人，谁不想自己的娃娃拍广告拍电视剧做小明星？ 之前好多人给果冻提供的拍广告拍影视剧的机会，都让李凡给拒绝了，甚至还有大导演张导的电影，李凡的理由是： 孩子的小时候是塑造基本价值观的时候，成长环境还是单纯一些好，想成名的话不急于一时，他有信心有能力让果冻在合适的年龄中获得最优质的机会。 李妈觉得儿子说得也有道理，她也犯难，但一听儿子讲起娱乐圈中种种不为人知的一面后，李妈偏向于儿子了。 李妈笑道：“我们家的想法和李凡一样，果冻呢，就暂时冻着吧。” 周凯继续：“其实我们这档节目啊，与其说是节目，不如说是增进兄弟姐妹间情感的一个途径。可能有些兄弟姐妹之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常常聚在一起，尤其是明星们太忙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小霞道：“我们这个节目很轻松的，就是四处旅游吃喝玩乐——” “吃？吃什么？” （众人目光齐齐聚向一脸好奇的小果冻。） 小霞“引诱”道：“你想吃什么？” “有棒棒糖么？” “有！” “有奥利奥么？” “有！” “有冰淇淋么？” “有，应有尽有，你想吃什么都有，而且，比那些好吃十倍的东西都有！” 小果冻看了看哭笑不得的爸妈，害怕地怯怯地问：“能可劲儿吃么？” “当然！” 众人终于找到突破口了，孩子愿不愿意去，这才是关键啊！然后纷纷抛出诱惑：?“我们还能旅游，看熊猫、长颈鹿、犀牛！长颈鹿的脖子那么长！” “我们还有好多小朋友陪你玩儿啊，每天不用做作业，就是玩耍，唱歌跳舞好不好啊？” “哥哥还会一直陪着你，你想不想哥哥陪你玩儿啊？” …… 李凡崩溃了，他意识到妹妹已经被他们腐蚀了，她的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向往和喜悦，这是危险信号。 果冻开心地拍起了小巴掌，蹦蹦跳跳地道：“太好啦，我要哥哥陪我去玩！” 李妈：“玩儿什么玩儿？不可能，你在家背唐诗！” 果冻见美好的生活要破灭，瞬间泪眼朦胧，哇哇大哭：“我不背唐诗！” “憋回去，不许哭！” 果冻立即耸肩哽咽。 总监皱眉：“你们家长教育子女的方法也不太对啊，你得让孩子表达自己的意见啊！” 李妈笑嘻嘻的不答话，心道：我教育子女的方法再不对，我也培养出来个优秀的儿子！ 对于此事，李家四口的态度并不一样：李凡坚决不同意，李妈不同意，李爸既同意也不同意（有老婆在他也做不了主），果冻，则必须是欣然向往，毕竟吃喝玩乐啊。 对方七八张嘴从12点半一直说到2点钟，然后，李妈有些动摇了，李爸被彻底攻陷了。 “大哥大姐，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大多数人的孩童时代都是雷同的，你们也让果冻和其他人过相同的人生么？” “你怎么知道小明星的童年不快乐？你们体验过么？那普通孩子的童年就快乐了么？” “我觉得，果冻不参见这个节目，她还就真不快乐了！” …… 李妈、李爸基本被吉森广电的领导们攻克了，他们纷纷看向儿子，而儿子呢，则不停地看着腕表。 “那个，各位领导，要不让我们开个家庭会议研究研究，之后再答复？”李凡提议道。 “嗯，也行，那咱们明天晚上再聊！” 李凡无奈了，“别急啊，过阵子的。” “小凡啊，咱们节目3月份就开拍了，现在嘉宾还没订呢，得春节前敲定嘉宾啊。” 得，这又是先拿下李凡再吸引其他明星的套路。 “那就跨年晚会后咱们再谈，成么？” “好吧。” 李凡终于脱离苦海，离开家后直奔吉森出版社，吉森广电的人也回单位了。 客厅内。 李妈收拾茶几上的果盘，果冻就在一旁拽她的裤腿儿：“妈妈，我要去！” “去什么去？背唐诗！” 李妈又去给张小斐准备被子，果冻紧跟在身后：“妈妈，就让我去嘛！” “不好好学习就想着玩儿？美得你！” 李妈走到哪，果冻就跟到哪，碎碎念个不停。 “诶哟，你可烦死我了，要是让你去得话，一周背几首唐诗啊？” 果冻低头想了想，然后举起了一根手指头。 “那你还是在家呆着吧！” “别呀，那两首！” “嗯？” 果冻一瘪嘴，可怜巴巴地举起了巴掌：“这总行了吧？” 李妈蹲下来，逗她：“你想去那节目，是奔着吃去的，还是奔着和你哥哥玩儿去的？” 果冻犯难了，天平两端此起彼伏，“呃……呃……和哥哥玩儿！” 李妈笑道：“可是，这件事儿妈妈听哥哥的，我同意了，哥哥未必同意啊！” 果冻叉腰道：“没事儿，哥哥我能搞定！” “那还不去背唐诗？” “好哒！” 嗖！ 一溜烟儿，果冻跑回了房间：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 “窗前明月光， 疑似地上霜， ……” …… 半个小时后，果冻愁眉苦脸地对着学习机，“太难啦！” 一个小时后，她趴在桌子上，枕着学习机睡着了，手指头摁在了发音键上，学习机中传出来了连绵不绝的声音： “鹅鹅鹅鹅鹅鹅……” 第355章 热情的粉丝们 李凡在吉森出版社主编的陪同下来到了联合书城。 此时，7楼整层已经封闭了，楼梯口处放着一块“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牌子。 大家走上楼梯来到7楼，但见整个楼层绝大部分的位置已经被清空。 舞台已经搭建完毕，工作人员有的在搬椅子，有的在调试麦克，有的在张贴海报……整个楼层里的员工们忙中有序，大家见李凡现身了，纷纷道： “李老师，预祝您新书大卖啊！” “李老师，您太牛了，头一次听说新书还没开卖，预售就达到80多万本的！” “就是啊，明天8点准时开卖，您直接就是本年度实体书Top10种的一员了！” 的确是这样，经过长达两个月的预售，全国各大书店、各家网上书店以及吉森出版社等各大渠道，《新考据学作品集》累计预售达到了89万本。 89万本是什么概念？ 在这个纸质书籍日渐式微甚至逐渐历史边缘化的今天，很多实体书作家如果单本书一年内累计销量达到20万本，那这书销量就很现象级了，如果能达到30万本，那就是很牛逼的存在了。 世界发展太快，往前追溯10多年，那时候实体书还很有市场，甚至连当时的网络都被盗印成册，然后很多学生便捧着新华字典厚度一般的“大书”躲在教室角落里偷偷翻看。 那还是一个以纸质书籍为载体的年代。 转眼来到2018年，才10几年的时间，世界完全改变了！ 当年呼风唤雨的各种天才偶像作家，如今有去拍电影的，有搞投资的，就是没人写书了，连卖个情怀的心情都没有了。 华国图书市场上，《人民文学出版社》每年都会对实体书销量进行一个终极统计，在官方网站上，目前只有四本书今年年销量破百万。 本年度卖得最好的一本书，叫做《落地成灰》，一部非常牛逼的科幻作品，外国总统都“催更”的神书，当然这不是网络作品，纯粹是文学名著行列的作品。 这本书2017年末与公众见面，2018年获得国际大奖，美誉无数。 配得上这本书的销量呢？国内188万本。（英文版国际销量115万本。） 第二名是《我们一家人》，年销量120万本。 第三名：《虹》，外国爆款作品，年销量110万本，一经面世便刷爆无数好评。 第四名：《黄金时代》，年销量103万本。 第五名年销量只有35万本，第六名30万本…… （注：教材等某类特殊书籍不列入统计。） 图书销量断崖式的现象，说明了很多问题，尽显出版业的凄凉。 李凡这本《新考据学作品集》，还没开卖，已经提前预定了本年度图书销量Top10中的第五名，也也是没谁了。 总编道：“现在基本上所有媒体都已经到咱春城了，明天咱们春城开售，一定会取得漂亮的开门红！” “咱们现在库存有多少？”李凡问道。 女助理道：“咱们首印了150万册，除去预售还有60万册，请放心，全国货源充足！” 了解了详细的流程，谈了一些细节后，李凡等来了一位大人物，华国著名主持人王翰。 王翰已经飞到春城了，落地后便给李凡打了个电话，说正在往市里赶。 两个人碰面的地点在联合书城楼下。 李凡隔着窗户，便见到一个戴着金丝复古眼镜套着长款羽绒服的中年男子，他缩着脖子快步向联合书城内走来。 “翰哥，快上楼。” 王翰哆嗦乱颤地道：“这东北也太冷了，干巴巴地冷！” “翰哥快上楼暖和一下，跟我来。” 王翰跟着李凡来到联合书城7楼，他和吉森出版社以及联合书城的领导们寒暄一番后，便打量了起整个楼层，赞叹道：“好大的规模啊！” 光媒体席就留有偌大的空间，墙壁四处张贴的海报上，则书写着各种引人眼球的广告语，诸如“累计预售89万册，还有谁？”“不会写文章的偶像不叫真偶像”等等。 这广告语有些跳脱，和书籍的内容很违和。 李凡看到这些海报的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他道：“见笑啊，大家实在太抬举我了。” “不不！以历史发展的眼光来看，规模再大几倍也很正常。” 聊了片刻后，王翰便说要回酒店休息，有些累了。 李凡哪能让他去酒店？自己可是东道主啊！ “翰哥，您跟我回家吧，就是别嫌弃我家太小太寒酸就成。” “家里有容我落脚的地方？” “有，咱们回家！” 有倒是有，三室一厅，挤一挤就有了，王翰一间房，小斐、果冻一间，爸妈一间，自己睡沙发，这不就妥了么！ 两个人回到家中的时候，才发现客厅里又来一波人。 这次不是领导了，都是李凡的同学。大家知道李凡回到家的消息后，便成群结队地来给他提前助威了，但同学们见王翰登门了，不便打扰，所以和李凡聊了片刻后就都告辞了。 “李凡，新书大卖！” “不卖到TOP1的话，你要给我们穿女装，听到没！” “加油啊，咱们整个十九中学的名誉就靠你支撑了！” …… 送走了同学，李凡带上房门，他发现王翰出汗了。 “诶呦，你们这室内也太热了。” “那是翰哥你穿得多，你把棉裤脱了，穿单裤就成。对于宅男来说，春城的冬天比夏天都舒服，反正也不出门，就是没有新鲜空气而已！” 王翰脱下了厚厚的棉裤，重新走进客厅的时候，他疑惑地道：“你妹妹呢？” 李凡也问：“对啊，我妹妹去哪玩儿了？” “去老师家了，你爸送去的。” 李凡无奈，“你们又逼她学习了。” “是她自己要去的，主动的！” 李凡道：“你可别逗我了，老妈，你别逼果冻学这学那儿，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承受的。” “别人家孩子都学，咱家孩子不学能行么，那不落后了么？不是输在起跑线上了么？” 李凡摇头：“起跑线？人生哪有什么起跑线？又谁规定的起跑线，都是教育机构炒作出来的。咱们华国教育太畸形了，翰哥你说对不对？” 王翰道：“都知道教育畸形，但这就是国情，没办法。” …… 家里在闲聊天，而整个华国各个地区已经忙成一团了。 新书预定89万本，当各大网店这两天收到货的时候，便纷纷打包，准备邮递。 各家书店刚到打烊的时候，便立即在最显现的位置将书依次摆好，并将做好的广告牌放在了门外，准备明早8点准时开卖。 尤其是春城市联合书城，书城晚上刚关门，电子广告牌上便不间断地播放着明早新书签售会的详细信息和注意事项。 联合书城位于市中心商业核心地带，是吉森省规模最大的书城。 在商业区逛街的市民们路过此地都会驻足观看，并且互相议论着。 说来也奇怪，吉森省基本没有知名作家，近几十年都没有。别说实体书作家了，哪怕网络作者，吉森省也不常见。 于是可以想象，春城市蹦出个光预售就排进销量TOP10的作家，这种话题的热度，况且又是本土人，况且中的况且，这人还是李凡。 “咱们春城市竟然能出大作家，真不敢想啊！” “城市之光啊，绝对的城市之光！” “听说明天吉森卫视、都市频道、春城1台、2台等都会来现场报道。” …… “李凡碉堡了！你们谁预购了？” “我没预购，我又看不懂，我对象买了。” “她能看懂？” “屁！她要能看懂的话能选我当男朋友？纯粹是支持李凡！” …… “你明天买不买？” “买啊，我不看，给我儿子买！书往那一放，告诉他这就是他的人生目标，再不学习就削他！” …… 夜，渐渐深了。 联合书城门外，行人渐渐稀少起来，当各家店铺关门后，华灯已落，春城晚安。 联合书城门外，突然来了四个学生，都是15岁上下，三女一男。 “来早了！” “我就说嘛，哪个傻叉会大半夜来排队，就为了全国第一本？我说你们还不听！” “那咱们现在回学校？” “班主任知道不得收拾咱们啊？走吧，去网吧呆一会儿。” 这四个学生也是真热情，这冬天寒风刺骨的，竟然要来排队抢第一本。 四个学生走了之后，联合书城旁的自动取款机厅里，露出了个白嫩的面庞，女生撇嘴道：“你们才是傻叉！” 这女生略一思忖，然后立即从背包里取出来纸币，在上面写下一行字：排头已占，他人避让，如有疑问，请进入左侧自动取款机中咨询！ 这女生找了块砖头，在联合书城门口处，将这张白纸镇压在了那里，之后便打着喷嚏又进入自动取款机厅了。 有个别粉丝的狂热，真的是让人惊叹。夏天倒没什么，可这是冬天啊！ 联合书城早上开门的正常时间是8点钟整，但因为李凡的新书签售会，于是圣诞节当天，早晨6点便正式开门了。 其实，对于员工们而言，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们被要求要早晨5点所有人全部到岗。而安保公司会在5点半便进入联合书城。 可来得最早的不是他们，4点半的时候，一对情侣来到了门口。 “老公，你看！”女人指着门口的石头道。 “卧槽，还有这种操作？” 两个人看了一眼自动取款机厅里坐在墙角脑袋埋在膝盖中的女生，一时间无语了。 “要不，咱们也占个位置？” “我看成啊！” 于是，第二块砖头压在了门口，自动取款机里又多了两人。 又过10分钟，来了个彪形大汉，大汉一看这两块“镇山石”，然后两脚踢开，两张通告就那么随风飘走了。 5点之前，还只有五六个人在排队，可过了5点，排队的人迅速多了起来，不到6点钟的时候，长长的队伍已经从联合书城门口直接排到了安达路尽头。 安保人员全部就位，交通部门调动交警同志在附近各个路口坐镇。 吉森广电局下面的各个频道、频率的记者纷纷前来。 吉森卫视《早间新闻》外景主持：“大家好，我省著名青年学者李凡，备受瞩目的新书《新考据学作品集》将在7点钟举行新书发布会，7点50分举行新书签售会。 此时，大家通过镜头可以看到，队伍已经排到安达路尽头了……” 都市频道《新闻早知道》外景主持人：“寒风彻骨，依旧挡不住粉丝们的狂热，李凡的新书预售打破历史记录，他能否再创奇迹呢，能否创下新书发布首日的销售记录呢？今天，我们一起等待！” “我们是交通之声广播电台……排队的人依旧在增加，在迅速地增加！猛烈地增加！不休止地增加！” “排队的人群已经开始转向了！由单排变成双排了……由双排变成三排了！” …… “大家好，这里是工苏卫视《早间新闻》，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我省新华书店，今日是李凡新书上架销售的日子，大家可以见到，虽然距离开售还有一个多小时，可热情的粉丝们已经排出了巨大的长龙。” …… “这里是辽远卫视……” …… “黑江卫视为您带来现场报道……” …… 新书上市，各地区粉丝起大早排队，各家媒体纷纷跟进，而李凡家里，众人4点半左右便起床了，但都蹑手蹑脚的，生怕打扰到今天唯一主角的休息。 李凡这一夜是折腾坏了，倒是没人打扰他，而是他自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他可不是圣人，做不到荣辱不惊，当自己人生中迎来了里程碑的一天时，他失眠了。直到凌晨3点的时候，他才终于进入梦乡。 客厅内，石英钟的指针滴滴滴地指到了5点，李凡瞬间便被一阵鞭炮声吵醒了。 他“霍”地坐了起来，走到阳台处拉开窗帘，只见地上摆着的长长的鞭炮正噼里啪啦着。 老爸、老妈、果冻、王翰等人，以及小区里的居民们都站在外面，捂着耳朵笑意盈盈的。 鞭炮声音还未停止，老爸又点燃起了一箱礼花，礼花升天，将还处在漆黑状态的清晨照耀如白昼。 果冻突然从老爸的手指间抽出了香烟，然后飞快地跑到另一箱礼花前，作势要点燃，结果被张小斐拦腰抱走：“小胆儿不小啊！” 李妈见窗帘拉开了，便道：“小凡，收拾收拾，出版社的车已经来了。” “嗯呢！” 窗帘再次拉好，李凡连忙洗漱，他刚刷上牙，外面的爆竹声停歇了。 10秒……20秒……1分钟后，李凡一边漱口一边合计：怎么没动静了？这也不像是8888元爆竹的气势的，最多最多888！说好的要比萌萌家的多呢？说好的8888呢？ 李妈突然回到了家中，“小凡，早餐咱们去联合书城吃，工作人员都安排好了。” “嗯，妈，有个事儿我问一下！” “说。” “你不说8888元的烟花爆竹么？你的承诺呢，你的自行车呢？” “我就那么一说，意思意思得了，咱不能学萌萌家铺张浪费！” “呵呵，原来您老就是痛快痛快嘴啊？”李凡无力吐槽。 李妈道：“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吧？” “是，真是，反正横竖都是您有理！” 李凡刚说到这儿，只听窗外不远处鞭炮隆隆，礼花冲天。 窗外有人道：“13栋老董放的，给你庆祝一下。” “哦！”李凡心道：妈，你看看人家！ 紧接着，小区内不时地有烟花在空中绽放，鞭炮噼里啪啦作响，还有被惊动的各种轿车的报警器…… 五点半，三辆吉森出版社的轿车开出了小区，后面跟着一长串的车子，也不知其中有几家电视台的公务车，几家娱记租的车，几家小区居民去凑热闹的私家车。 李凡，在春城，在家乡，得到了春城人格外浓烈亲切的厚爱。 第356章 累！累！累！ 早晨6点多。 一行车子开到了联合书城，李凡透过车窗，只见排首的位置，一枚萝莉和一尊大叔吵起来了。 “我就是排首，有一对哥哥姐姐可以作证！” “人呢？他们人呢？胡编乱造！” “我没胡编乱造，而且我用砖头压过字条的！” “字条呢？谁看见了？你这孩子没病吧，用砖头压字条占位置？”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 李凡推门下车，正排队的粉丝们齐打招呼： “李凡，新书大卖！” “我特意等你签名来的！“ …… 李凡边和粉丝们挥手边问联合书城的工作人员，“前边怎么回事儿？” “那个小姑娘说自己从昨天晚上11点就来排队了，但那男人说他是第一个来的。 这个情况有点儿复杂，男人说他来的时候空无一人；那孩儿则说她用砖头压了张纸条在那占位置，怎么能说空无一人？不过那纸条不见了，我听有环卫工人说是那大汉踢走的。 那丫头一直在旁边自动取款机厅里休息，等她出来的时候就见砖头滚到了马路沿儿，纸条也不翼而飞了。 这不，两个人正吵谁是排首位置呢！” “哦！”李凡点了点头，“就这点儿小事儿？” 工作人员开玩笑道：“您听过‘一个馒头引起的血案’么？“ 李凡噗嗤笑了，说话间，他们一行人来到了门口排首的位置。 只见小姑娘双眸噙泪，她一脸的委屈：“我明明是排首位置，你才是后来的，你欺负人！” 大汉道：“你这孩子无可救药了。” 众人则纷纷不平道： “大人别跟小孩儿一样的啊！“ “对啊，有点儿风度！“ “你说你个老爷们儿真有意思，让给这丫头得了呗！“ …… 大汉瞪眼：“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第一个来为什么要让？“ 小姑娘要哭了，气得瑟瑟发抖的，“你胡说，我才是第一个来的！” 李凡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丫头，别吵了，一会儿的新书发布会，想进去看么？” 小姑娘喜道：“想啊！” “那跟我来吧，丫头。” “那我一会儿进去，他们不会拦我吧？” “为什么一会儿进去？现在跟我走。” “不，我要先把我排首的位置抢回来的，”小姑娘执拗地道，然后目光再次转向大汉，“我就是排首，我来得最早，谁撒谎谁就是小狗，不，王八蛋！” “对，谁撒谎谁就是王八蛋。” 人群里有人喊道：“别王八蛋，王八蛋算什么？女孩撒谎的话，期末考试不及格，你个老爷们要是撒谎的话，就老婆偷人！” 小姑娘道：“好！” 大汉一怔，道：“偷……偷人就偷人！” 人群中有人接茬：“而且还不能偷别人，专偷你的朋友亲属，敢不敢发誓？” “有什么不敢的？”大汉心道：封建迷信害死人，还真能灵验了咋地？ 李凡觉得这“誓言”好狠毒啊，估计他们还会再争吵一会儿，于是便和王翰等人走进了大门，他特意嘱托工作人员，“尽快解决，别让那丫头吃亏。” “好，我们把他们请到一楼室内办公室处理。” 今天，李凡的高中同学们也来了，陆丹竟然还端着一部DV，打算来个非官方版全程录像，他们很快就被这对吵架中的萝莉和大汉吸引住了，镜头对准了这互不相让的两个人。 女孩很快等来了证人，就是4点半时候来的那对情侣，也不知道这两位刚刚干嘛去了，反正现在是面色红润饱满，状态恩爱极了。 大汉依旧一口咬定自己是最早来的那个，本以为这场风波不会轻易落幕，结果，突然间，大汉溜走了。 众人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发现他正尾随着一对儿勾肩搭背的男女…… 陆丹手持DV，继续记录场外热烈的氛围，无数排队的粉丝们正等着1个小时后的新书发布会。 6点半，联合书城内响起了广播通知：请媒体朋友们来到七楼，我们的新书发布会马上举行…… 陆丹闻言，和同学们相视一眼后，一起推门走进了室内，直奔7楼。 不出意外，他们一行人被拦了下来。 工作人员：“不好意思，这是媒体发布会，非媒体暂时不许入内。” 陆丹看了看手里寒碜的DV，“我们是李凡的同学，是来给他记录的！” “我们有专业的摄像师全程录像，不好意思。” “可昨天我们和李凡说过来的啊！” “是么？”几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他们和主管联系得到确切信息后，便放行了。 李凡的几个高中同学走进7楼后，一瞬间被震撼住了。 整个楼层内300余媒体工作者，粗略地扫一眼，估计有百余家新闻媒体。几个人再细细一看，耳熟能详的大媒体都来了： 华国日报、人民日报、中华新闻网、搜娱网、藤讯、欣浪、吉森日报、光线娱乐…… 所有的媒体长枪短炮严阵以待，记者朋友们不时地翻看着提问卡，今天这么多记者前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获得提问的机会。 陆丹感慨：“这规模，都赶上外交部答记者问了。” “同样是8班的学生，同样都是在一个教室里接受了教育的学生，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同学们凑在一起感慨了一番，颇为后悔当初没好好学习努力奋斗了，不过他们很快就释怀了，因为他们突然意识到，这些媒体并不完全是冲着李凡的学术成就来的。 假如今天发书的作者换成了其他人，还有这么多媒体争相恐后地前来么？ 七点整，《新考据学作品集》新书发布会正式开始。 工作人员：“大家安静，下面咱们的发布会即刻开始了，下面有请华国著名主持人，王翰先生，掌声有请！” 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王翰登台，他道：“亲爱的朋友们，欢迎大家来到李凡新书发布会，这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一天，不仅仅对于李凡个人，甚至对于整个华国学术界来说都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昨天，李凡和我说，我新书发布会的规模是不是有些大，我说： 如果一个时代，文艺被当做了矫情，文青成了酸腐，我想说，某种意义上，这是一个悲哀。 如果一个时代，青年一代学者中大家只知道李凡的名字，而不见他人，我想说，这是一个悲哀。 如果一个时代，拥有15亿人口的国家的畅销书Top10的销量，不及对岸1.3亿人口国家的一半，我想说，这是个悲哀！ …… 我们这是一个缺乏大师的年代，是一个文化濒临断层的年代。这个时代，我们太需要树立一个榜样，去唤醒哪怕些许年轻人对国学的热爱！ 你们觉得，我们今天的规模还大么？” 所有媒体人齐喊：“不大！” “规模再翻一倍呢？” “不大！” “再翻三倍呢？” “不大！” …… 王翰在舞台上暖场，李凡已经在一侧准备登场了。 他的身边则站着李爸、李妈、果冻、班主任陈老师以及小玲老师。 李妈给他扥了扥衣角：“儿子，别紧张！” 果冻拉着他的手：“哥哥，加油！” 李凡笑道：“放心，我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倒是你们。” 舞台上，王翰道：“下面有请今天的主角李凡，偕同家人以及高中老师一起登台，大家掌声。” 一片极其热烈的掌声中，李凡抬步上台，其他人紧跟其后。 众人落座后，王翰和大家进行了10多分钟的互动后，便到了媒体提问环节。 王翰道：“因为今天到场的媒体朋友们众多，所以我们每一位媒体有一次提问的机会，请见谅。谁有问题，请举手！” 话音落，台下瞬间密密麻麻举起一片手掌。 “有请《人民日报》这位美女。” 记者起身，问：“您好翰哥，您好李凡，我有个问题，新考据学创立之初，您的创作动机是什么？” 李凡道：“当时没有特别的动机，原因很简单，为了应对《博雅杯》的考试，机缘巧合下，便开始了这门冷门研究……” 第2个问题。 新华社记者：“据我们所知，目前对新考据学进行深入耕耘的学者中，普遍都是40岁以上的教授学者等人，是不是这意味着新考据学研究还是处于金字塔顶层，与普通大众或者学子无关？那国学普及还有希望么？” 李凡：“大多数学术研究都是处于金字塔顶层的，我们对此的研究，能唤起少数人的兴趣，那就可以了。” …… 第5个问题。 记者：“请问，新考据学重要还是女朋友重要？” （现场笑声顿起。） “女朋友重要，因为我女朋友也研究新考据学！” 记者再问：“那顾亚婷如果从未研究新考据学呢，女朋友重要还是新考据学?” “抱歉，我不能回答你，因为之前说过了，每位记者朋友只有一次提问机会，抱歉。” （现场笑声、掌声起。） 第6个问题： 记者：“这个问题是问小玲老师的，据我们所知，李凡起初各方面都表现平平，那他的才华是什么时候开始展露出来的？” 李凡打断道：“也并不是全都平平，也有一直很出色的地方，你们都知道了，我有两箱子情书。” 众人笑声后，小玲老师道：“他一直很聪明的，但最初并不太努力，但经过了一个暑假后，他就脱胎换骨了，可能是顿悟！” …… 提问环节一直到7点45终于结束，但大多数媒体并没有获得提问机会。 王翰：“我们新书发布会正式结束了，接下来是新书签售会环节，在这里，我们一起提前祝贺李凡新书一路畅销，为当今图书市场带来新的风气！” 掌声落下，媒体朋友开始分列两侧，为准备购书的粉丝们让路。 7楼楼梯口处，粉丝们正在排队等待着，为首的正是那位小姑娘。 “我们新书签售会正式开始，请大家不要急不要挤，咱们春城站持续时间很长，只要你们粉丝不断，我们的签名就不断！” 王翰这句大话把李凡害惨了，他没想到家乡人民这么支持李凡。 以平均15秒钟接待一名读者粉丝来计算，1分钟能接待4名读者，1个小时240名读者而已。 然后，李凡开始了不间断地无休止地签名过程，大多数时候还得给粉丝们写上几句祝语。 从早晨7点50，到晚上8点钟整，李凡一分钟都没休息过，偶尔补充了几口水充充饥。 最处的时候还笑意连连的，但到了8点钟整的时候，他的笑容已经僵硬了，手腕也是又酸又累。 万万没想到签售会竟然还是个体力活。 晚上8点刚到，李凡问道：“外面还有多少人？” 工作人员去6楼看了一眼，回来道：“李老师，还有一些。” 李凡抻了个懒腰，终于要解放了。 到了9点，李凡又问：“这下该没有多少人了吧？” 工作人员又去看了看，怎么六楼的粉丝不见少呢? 然后他下到5楼，没见到队伍的尽头，到4楼，依旧未见……到了联合书城门口的时候，门外的长队依旧排出去了好远好远。 他凄凄地一声长叹：“李凡啊李凡，太不容易了！” 晚上10点，李凡给粉丝提了一行字后，张小菲趴在他耳畔轻声道：“凡哥，回家休息吧，明早咱还得去黑江省呢。” 李凡抬头看了一眼排了很久的读者们，道：“没事儿，今晚签完了。” 晚上11点，张小菲道：“太晚了，咱们明早４点就得走。” 李凡：“大家也不容易，排队这么久都挺辛苦的，只要有一个读者朋友们在，咱们就要给大家签完！” 在场粉丝们立马鼓掌： “李凡，你太好了！“ “这才是优质偶像啊！“ …… 李凡的签名在继续，张小菲则溜了出去，她从７楼来到１楼，又走出门外看了一眼近百米的长队，而那队尾处，还时不时三五成群地增加着。 张小菲撅了撅嘴，上楼找到一众领导，道：“各位领导，怎么半，也不能一直签下去啊？那李凡累垮了也签不完啊，而且，明天早晨４点我们要去哈滨市做签售会啊。“ 总编：“我们也提议可以散场结束了，可李凡不听劝啊。“ 张小菲道：“要不咱们这样，悄悄让楼下的读者朋友们打道回府，我去和大家说声抱歉，希望大家理解。“ 店长道：“也成，但从第五层开始吧，第六层离咱们太近了，有个风吹草动李凡都会知道。“ 很快，总编、店长、张小菲等人来到五楼和大家讲明情况，众人一片失望，但也都很理解。 就在众人准备下楼的时候，李凡突然跑了下来，他道：“大家谁都别走，我一定不让你们白来一趟！“ 然后，漫长的签售会继续进行，直接签到次日３点钟，送走最后一位粉丝后，李凡的工作终于结束了。 “凡哥，还要命么？“张小菲问道。 “大家太热情了，我也不好意思让大家空欢喜啊！“ “你这样会累死的，咱们直接去车站？“ 总编打着哈欠道：“别坐动车了，我们开车送你去吧，３个小时差不多到了。“ 于是，李凡坐车直奔哈滨市，开启自己的第二站签售会。 到了哈滨市的时候已经早晨６点半了，一路上睡了个稀里糊涂，到了哈滨市新华书店后，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便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有了春城站的经验，李凡可不敢许诺为到场的每一个人签字了，他打算按照约定时间，从早晨８点签到下午２点。 但是，他还是“违约”了，签售会直接又延长到下午４点。 这天晚上，签售会刚一结束，他回到宾馆后衣服都没脱，直接倒头大睡。 深度睡眠中，整个身体部件中，只有他的手指在不停地划动着，细细一看，估计做梦还在签名中呢。 第357章 打破销售记录 圣诞节早晨八点刚过，李凡便轻松刷新了新书首日销售量记录。 这个是不需要统计的，因为，单单89万的预售便足以让这本书吊打历史记录了，更何况还有很多人去书店选购呢。 当然，之所以是吊打，因为和几年前相比，现如今书籍的预售途径较之以往已经多了很多了，而且全民网购在这几年已经彻底培养起来了，这是以前作家发书时远远不具备的客观条件。 再加之李凡新书发布前期的预售和宣传做得极其到位，所以，首日销售量远远超过所有前辈是很好理解的。 在一个现代化程度极高的社会，在一个图书市场匮乏无力而更加凸显自我的背景下，李凡借助了巨大的东风。 新书开卖首日，全国各地大型书店，读者纷纷前往选购。 工苏省南靖市南靖书店，早晨刚刚开门，新书区摆放整齐的100本新书瞬间被排队的读者们抢购一空。重新摆放100本后，不出20分钟，再次卖空…… 当几百名排队的读者朋友们选购完毕后，新书的销售速度才减缓下来，但不到上午11点，500本书全部售罄。 浙河省新华书店总店，中午刚过，库管便呆呆地看着库存，600本书全部售罄！ 中连市图书大厦，500本书，售罄！ 尚海市901书店，售罄！ 京城三大书店，全部售罄。 …… 当夕阳西坠，夜幕降临，全国一级市场各大书店，全部售罄！ 除了预售89万本外，额外投放到全国市场近300家书店总计15万本的《新考据学作品集》，一天的时间便销售一空。 杯水车薪，15万本的数量完全是杯水车薪！ 当天晚上，各地订单如雪片一样飘落进了吉森出版社，办公室内的职员们今晚要加个很久的班了。 办公室内，各种头像的QQ不停闪动，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偌大的空间内吵杂热烈： “您确定再采购2000本？呃，但目前我们可能只能先发1000本，好，我给您登记信息。” “您别急，您的订单我们一定第一时间给您安排！” …… 社长、总编、书记等人站在办公室门口望着忙碌不堪的工作人员，他们悄声道： “我们目前只在大书店里备货，不算预售咱今天就卖出去15万本，而且还早早地卖断货了，我们还是低估了李凡的市场啊。” “咱们现在还有45万本的库存，按照正常的市场走势，图书销售量会在一周内持续降低的，元旦前咱们的库存没问题。” “那咱们再印刷多少本合适呢？” “再印刷100万本吧，一会儿咱们开个会研究研究。” “李凡是真厉害，一本学术作品竟然卖出如此让人瞠目结舌的辉煌成绩。” …… 市场部经理突然走过来道：“社长，咱们15万本又被订光了，还有30万本的库存，动不动？” “别急，先发15万本吧！” 当晚仓库便向各家书店紧急调货，近一些的书店次日早晨便收到货了，但每家书店那几百本书当天再次销售一空。 …… 圣诞节晚上凌晨刚过，很多网友便打开了《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官方网站，直勾勾地盯着【2018年图书销量榜】的榜单，准备见证李凡的销售奇迹，可此时榜单中尚未出现李凡作品的名字，网友们纷纷留言： “什么情况啊，还没统计完呢么？” “这个好统计啊，全国各大书店都卖光了，直接统计出货量不就完事儿了么？” “大家别急啊，官办机构机构向来工作效率就低下，可能等十天半个月就上榜了。” …… 网友们在评论区里聊了半个小时左右，突然有人道：“大家注意，李凡上榜了！” 众人刷新网页后，果然在排行榜单中见到了李凡的书名。 【2018年图书销量榜】： 第1名：《落地成灰》（科幻），销量188万本。 第2名：《我们一家人》（纪传体），销量120万本。 第3名：《虹》（散文），销量110万本。 第4名：《黄金时代》（知青），销量103万本。 第5名：《新考据学作品集》（学术作品），待统计。 …… 众人见状，纷纷道： “什么叫‘待统计’？” “统计个数据这么费劲么？能不能高效一点儿？” “不过帅李也是厉害的，光‘待统计’就排到了第5名！” …… 这个“待统计”的三个字，让某些网友睡不着了，不看到确切的数字的出现就总觉得兴奋不安。 这晚真有个别网友一夜没睡，玩会儿游戏后便刷新一下网页，或者看会儿电影刷下网页，那种急切切的心情和等待喜爱的球赛差不多。 直到凌晨3点钟，【2018年图书销量榜】上的数据终于刷新了。 《新考据学作品集》销售量：104万6824本。 某网吧内，某网虫“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牛逼！” 正玩游戏的众人纷纷回头侧目，并敢怒不敢言。 …… 某家庭卧室内，刚刚酣战了一番的少妇激动地一拍红膝盖，“你太厉害了！” 老公悠闲地吐着烟圈：“爱妃，我是个王者！” 少妇瞥了一眼他：“你曾经是个王者。” …… 19中学某寝室内： “咱们学长新书首日卖出104万本啊！” “这就是咱们的榜样和动力！” “我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两年的时间才卖出10万本书。” “那你应该现在打电话安慰一下叔叔，可能叔叔正蹲在墙角哭呢。” …… 新闻媒体的嗅觉总是出乎常人的灵敏，这销售量刚一出炉，便有几家媒体跟进了，各种引爆眼球的新闻标题四处乱飞，浮夸极了。 《举国震惊，新书首日销量创下历史记录》； 《奇迹，从18岁开始！》 《将所有作家踩于脚下，这是李凡的时代》；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李凡的向往》； …… 现如今的新闻小编太多，各种风格各不相同，水平参差不齐，有很多新闻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有的小编发现都在对李凡进行疯狂吹捧，自己这么写一定没有多少流量，然后就走上了开黑或者泼凉水的道路。 然后便被李凡的粉丝们骂惨了，不过却被领导拍着肩膀大加鼓励，“小伙子，最近业绩不错，加油干！” …… 次日早晨，李凡和《新考据学作品集》彻底占领百度热搜第一，百度话题度第一，微博头条，UG客户端头条……等各大媒介，华国上下彻底陷入热议之中。 毕竟，销售当天便超过100万本，这在华国历史上是从未出现的，李凡创下了华国图书市场的新记录！ 平心而论，这100万销量中，前两个月预售89万本，把这预售销量打入首日总销量中，有一定不合理的地方。 但是呢，这就是这个信息化时代最便捷的地方。 李凡在哈滨市做签售的时候，很多媒体早已经堵住新华书店的门口了，李凡一边思考签售一边思考如何快速脱身。 他是没心情和媒体们耗时间了，又困又累又乏，他现在只想签售会快些结束，然后会宾馆大睡一觉，睡它个昏天暗地不知东西！ 回到宾馆的那一觉，直接睡到了上午9点他才起床。还是被张小斐打电话叫醒的。 “小斐，记者在不在楼下？” “凡哥，咱们不是偷偷换酒店了么！” “彻底睡糊涂了！”李凡睁开眼睛，道，“刚刚说话的时候我竟然以为我正在做梦！” 很快，张小斐敲开了李凡的房门，将订好的外卖拿了进来。 张小斐边吃饭边给李凡讲述昨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各大新闻媒体的疯狂报道。 “凡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听他们说，首日销售记录之前才20万本左右，而且还是‘上古’记录，听说那本书最终年销量300万本！ 要照咱们这么卖下去，咱们一年的时间不得卖到1500多万本啊？” 李凡噗嗤乐了，他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么回事儿，咱们这书之所以首日卖出100万本，是因为这两个月潜在的读者中，起码有半数已经付款了！” “你怎么知道？” 李凡道：“这就是网络时代啊，别说咱们年轻人了，连我农村老家里的亲属们全都网购，超市里清一色的全是手机端支付。 有几个人会去书店买书啊？很多人想买的话都在网络上购买了，再加上两个月的预售广告，该买的人起码一半都下单了，剩下一小半可能会到书店去买。” “不能，凡哥，网友们还叫咱们保一破二呢，保1000万的销量底线，冲击2000万的销量目标。” 李凡吓了个大跳，“网友们太抬举我了。咱们这书啊，我看着形式，估计最后能卖到300万本。” 张小斐不解：“凡哥你为什么这么低估自己啊，咱们一天的时间已经达到104万了！对于你之前的分析，我并不同意。” 李凡道：“咱们的书有个巨大缺陷，你知道是什么么？” “什么？没缺陷啊，完美！” “咱们的书没有可读性！生僻寂寞冷，这种偏门的书很快就会过了热销期的，这个和等通俗读物不一样，过10天半个月你就知道了。” 李凡最牛逼的地方不是他有多牛逼，而是在自己牛逼的时候知道自己不牛逼的一面，这就牛逼了。 用两个字形容就是：不飘！ 新书首日大获全胜创下记录他不惊喜么，自然惊喜万分，他也会例行公事地和亲朋好友吹嘘一番，但他深知这成绩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人在巨大荣誉面前非常容易得意忘形不可一世，因为那时你的身边所有的人都在捧你，都在用羡慕崇拜的眼光直勾勾地看着你，你的身边充满了掌声和鲜花，这个时候人就处于极度危险状态了，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个时候迷失自我的。 在这个时候还能审视自己并保持冷静的，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大家都知道胜不骄败不馁，但谁能做到啊？ 胜一场不骄傲有可能，但人生处处是辉煌，还能做到“胜不骄”的话，基本是不可能的。 李凡的人格品质中，“胜不骄”是最闪耀的一点。 张小斐又给李凡介绍起了关于他的各种新闻标题，“你昨天一直没时间上网，甚至有篇文章的标题是：《将诺贝尔文学奖揣在了兜里，就是他！》。 结果我点进去一看，小编一顿瞎胡扯，最后还问你们觉得呢。” 李凡笑道：“标题党嘛，现在新闻工作者最爱玩儿标题。我看到了一些新闻标题，给你出几个你猜猜看啊。 有条新闻是关于我的，题目是《李凡在大街上被人强行拖拽！》。” 张小斐连忙道：“你和谁打架了？” 李凡苦笑：“打什么架打架？那新闻的内容是，有人拖着印有我照片的行李箱过马路而已。 新闻标题《干了112天终于湿了》，什么意思？” 张小斐捂脸：“好污啊！” “想什么呢，这文章的内容是：春城市112天没下雨，终于喜迎降雨。 再给你出一个，《光天化日下，少男少女大力揉搓敏-gǎn部位》，什么新闻？” “诶哟，你太污了。” “你又在想什么？告诉你，这篇新闻的内容是：某学校为了中学生眼部健康，要求所有学生们课间集体做眼保健操！” 张小斐惊道：“这么卑鄙下流无底线地胡扯？” “那你看看，《让男人怦然心动的透视全luǒ图》呢？” “什么啊？” 李凡笑道：“内容是介绍新车的，配图是这款轿车的结构透视图。 我再给你说几个： 《高cháo来临，男女兴奋过度不知所措！有图有真相》，结果点进去，妈的，就是一群人在围观海水涨潮！ 《惊！他chā进去一整夜没拔出来，差点出人命！》点进去一看，你大爷啊，原来是未拔充电器引起了火灾！ …… 挂羊头卖狗肉、扭曲黑白、颠倒是非、夸大其词、胡编乱造、毫无底线、不知羞耻……当这些词汇和某一部分无良新闻工作者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替他们臊得慌！ 我呸！！” “凡哥？！” “嗯？” “凡哥，我有个问题很好奇。” “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看的都是这类新闻？” “……”李凡瞬间哑火。 第358章 学长，您好！ 李凡这段时间的行程简直是密不透风！ 在哈滨市完成第二站的签售会的次日，他便直接返回了春城市。 刚走出车站，李凡连回趟家的时间都没有，直奔自己的母校春城第19中学。 之前答应了学校要在年底做一场演讲的，趁着这一点点空隙便抓紧把这事儿了了。 重回母校，便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扑面而来。 树还是那些树，楼还是那些楼，篮球场上仿佛还回荡着半年前的阵阵嬉笑声。 只不过，保安室换了一些生面孔，校园里多了一批少男少女，转眼物是人非，又换了一茬人。 校长指了指学校东北侧，道：“小凡啊，那里咱们要建一个图书馆，规模要做到省内所有中学中规模最大！” “哦！” “还有那边，我们的规划是建立一处体育馆，未来咱们华国一定会向素质教育迈进的，咱们要先行一步。” 主任道：“咱们19中学，争取在未来3到5年内，成为省重点高中。” 李凡心道：硬件升上去了，软件呢？ 主任应该不会读心术，反正他道：“在软件方面，我们也在尽全力革新教师队伍，挖掘优秀教师。咱们学校要软硬件结合，争取尽快实现省级重点高中的小目标。” …… 一行人说话间，便走进了高三教学楼。 在经过高三文科实验班的时候，人群中一直没机会说话的老陈终于逮着机会了。 老陈道：“小凡，这实验班现在我带！” 李凡疑惑地道：“老师，您要带也是带高一实验班啊，怎么带高三？” “现在咱们学校已经把高三年纪各个班级最好的学生抽调出来，重新组成实验班，不是之前的制度了。” 李凡心道：还是想办法狠抓尖子生，一切向分数看！ …… 李凡的演讲是在下午5点开始的，下午四点半开始，偌大的礼堂里座无虚席，所有学子们都撑着充满期待的眼神，注视着舞台上。 高一新生对学长李凡的认知，全部来自于高二、高三学生绘声绘色的描绘。 在他们的描述中，李凡那是神一样的人物，上课从来不听讲；（这条基本正确！）作业从来不完成；（基本正确！）在校从来不泡妞；（嗯！）晚上从来不睡觉；（这完全胡扯！） 李凡拥有着各种让学弟学妹们觉得diao爆了的事例： 高三开兴趣班，众老师拿着小本本来听课。（众所周知的真事儿） 篮球场上的“歪脖子”篮球架，那是李凡想当初扣篮扣歪的。（这真不是他……） 再比如在课堂上大声质疑数学老师的错误，并走上讲台用微积分进行解题，解题完毕，他潇洒地一丢粉笔头，霸气地道：“19中学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当我的老师。” 望着昂首挺胸走出教室的李凡，数学老师脸上一红一白一蓝一紫……最后变成了彩虹脸。 …… 各种有影没影的事例一箩筐，19中学成为了李凡故事发源地，李凡也是全校学生们心中毫不动摇的第一偶像。 今天学霸偶像即将出现在了全体高一新生面前，大家胸中翻涌着阵阵激动。 过了片刻，有学生登台道：“下面有请，我校著名校友，杰出青年学者李凡，回到母校和我们一起分享他的故事……” 在一片超乎想象的热烈呐喊声中，李凡捂着耳朵登上了讲台，“还是母校好啊，掌声明显比其他地方的要大得多。” 台下掌声呐喊声继续，学生们激动坏了： “我终于看到真人了！” “有个李凡这样的校友，此生无憾啊！” …… 李凡向下压了压手，“谢谢大家，大家别累坏嗓子，呐喊声够了啊，再这样下去我是容易骄傲的！” 下台笑声起，但呐喊声不断： “李凡！” “李凡！” …… 李凡：“你们还想听我的演讲么？” 学弟学妹们齐道：“听！” “可是你们这样热情我演讲进行不了啊？好，可爱的校长在几个月前便让我回咱们19中学做一场励志演讲，我想了想，励志？我不太励志！ 我没头悬梁锥刺股奋斗过，没什么可歌可泣的壮举，世界也待我不薄，励志也便无从谈起。我更没有那么多得真善美的空话讲给大家听，我们今天就随便聊聊吧。” 李凡从京大的一点一滴讲了起来，讲到了自己的老师、同学、室友，讲到了绮丽的校园风光和多彩的校园生活。 台下的学子们听得入迷，对京大心生强烈的向往。 10来分钟后，李凡道：“在没上大学之前，每个高中生都对大学充满了憧憬，仿佛那里就是天堂，我要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大学的确是天堂！ 也许在座学弟学妹中，大多数人的一生时光中，只有大学这四年是无忧无虑的，希望你们早日考取大学，我希望未来在京大可以看到你们的身影。 好，现在，你们有什么问题随便提。” 有学弟站起来，问道：“京大的女生多么？漂亮么？请学长认真回答，您的答案决定了我考不考京大！” 众人一片笑声，纷纷回头寻找发问者。 这学弟身边的同学撇嘴：“说得就像你能考上似的。” 李凡道：“京大的女生的确是多，我们统计过，女生占了52%，京大医学部女生占了70%。 而且都很漂亮，咱们学校女生去了全是女神！” 与台下女生们欢呼不同，男生们则愁眉苦脸，那就是不漂亮的意思咯？ “你要是对大学女生很感兴趣，你可以考二外、语言大学、服装学院、对外经贸、首都师范等等多可以满足你的需求，对了，还有中华女子学院！” （众人一片笑声） 李凡继续道：“放心，招收男生！女生占了99%” 又有学弟站起来道：“学长，在京大落英湖早读什么感受？” “我没去过，我早晨起不来。但晚上去过，晚上的感受就是虐死单身汉。” …… 回答完学弟学妹们的问题，开始进行下一个环节，为学生颁发各类奖金。 李凡之前成立过李凡奖学金项目，乐哈哈、步步升集团分别出资100万，再加上李凡捐助的20万，总计220万元。 这个项目用于奖励、资助之用途。 按照学校的本意，是打算让获奖的同学和贫困学子共同上台领受的，但李凡认为不妥。 李凡一直觉得，各种捐助活动中，让受捐助对象上台领受资助，于受捐对象而言是个有损自尊心的过程。 当然，捐受者一定很享受那个过程。 之前，李凡便对校领导们说这个贫困生一起上台领受资助就算了。 主任：“那也成，那咱们就在台上念念受资助贫困生的名字吧。” 李凡摇头：“我觉得不好，还是算了吧。” 于是，此时主持人上台，只道：“李凡奖、助学金，本年度已经全部审核完毕，将有62名贫困生获得资助，特困生5人获得特殊资助。稍后名单会下发到各个班级。 下面，我们颁发奖学金！高三理科实验班高蕊蕊，历次考试成绩皆名别前茅，成绩极其稳定突出，各方面表现极其优秀，恭喜你获得李凡特等奖学金，一次性颁发8000元。 请高蕊蕊上台。” 李凡目光向舞台下一扫，只见前排一个女孩儿唰地站了起来，并开心地急急忙忙地登上了舞台，小跑着来到了李凡的身边。 这女孩儿李凡认识，正是圣诞节新书签售的时候，和那大汉吵架的姑娘。 李凡一愣，道：“我认识你啊，你高三？！” “是啊，学长！” “你多大？” “17啊，别看了，我娃娃脸，童颜！” “好，继续努力！”李凡从礼仪手里拿起红包，递到了她手里。 李凡又给其他20位同学颁发完奖学金后，今天的母校之行便即将结束了。 主持人道：“李凡，如果留给学弟学妹们一句话，你会说什么呢？” “我在京大等你，不见不散！” 李凡挥手下台后，这最后一句话让很多人激动万分，并立誓一定要考上京大晨华这种名校，甚至是哈佛耶鲁，到时候也像李凡一样回母校做一场演讲，给学弟学妹们猛灌鸡汤！ 有这种强烈想法的，100个学生中起码有七八十人，然后三分钟热血狂烧，热度一过，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出了京大后，李凡打车直奔广电中心，准备参加跨年演唱会的彩排。 车上，张小斐提出来一个犀利的问题，助学金这东西究竟有没有用，因为她读书的时候，一些贫困生并不穷！ 这个问题犀利了，在初高中阶段，贫困生、特困生水分还不太多，但大学中，全是水分！ 原因就不说了，辅导员收礼、学生造假等各种因素都有，而且开个贫困证明简直太简单了。 有某些辅导员相对还比较公正，学生们谁也别和我哭穷，我也没法去调查，我就一碗水端平，或者每年的国家助学金给所有学生平分，或者轮班制度，这学期你们几个，下学期换人，大学读下来人人有份！ 以上做法相对比较公平了，只是害了真有需求的同学，但有的辅导员说得好，你都成年人了，勤工俭学不会啊？ 这总比让背着名牌包包的学生领国家助学金要强得多。 李凡回答张小斐道：“我的观念就比较狭窄了，只想在高中做助学金计划。 而且做慈善，我认为一定得有个度，不然你会伤心，也别期望受捐助者能对你如何如何，不然你更伤心。” 张小斐眯着眼睛道：“说白了，人生不能细揪，不然全是烦恼。” “正解！” 李凡来到广电中心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钟了。各间休息室内明星云集，不时地传出阵阵欢声笑语。 李凡给顾亚婷打了个电话，结果她说京城飞机又飞不了了，她和董成此时正可怜巴巴地逗留在机场呢。 李凡无奈，这可如何是好？自己晚上总不能牵着空气唱歌，对着空气说相声吧？ 休息室的门突然开了，Angelalady惊道：“哟，大作家，快进，我正等着你给我签名呢！” “A姐好久不见！”李凡笑着走进了这间休息室。 “别总叫我A姐，给我叫得，我总恍惚觉得自己是个A货。” 休息室内众星，李凡基本全认识，都是有一定名气的明星，就是年龄普遍有些高。 估计请太多小鲜肉和小花们的话，以吉森卫视的财力也承担不起。 曲颖走过来拍着李凡的肩膀，激动地道：“李凡，你厉害爆了，首日销量破百万，足足是历史记录的五倍，这两天所有人都在议论你，这数据简直了，我们做梦都不敢想！” 李凡道：“我不‘偷跑’了两个月嘛，这两个月把该卖的都卖了！” 董浩道：“你太谦虚了啊！你下本书什么时候发？这本书我买了，可完全看不懂，我等你下本书。” 曲颖揶揄道：“我告诉你，不用等了，下本书你也看不懂，我们学霸的世界你们是进不来的。” 董浩：“嗯，伐木累，you-run吧me……” 杨熙语好奇地问：“顾亚婷呢？我找了她一圈，怎么没看到她？” “现在还在京城机场呢，飞不了了，鬼天气！” “哦，明年初我和顾亚婷将参加同一档节目，正想着碰个面呢，那你怎么彩排啊？” “只能看你们彩排了，明天白天单独进行吧。我两个节目啊，搭档都在国际机场干跺脚呢。” 曲颖问道：“两个节目？都什么？” 李凡道：“有个歌曲合唱，还有个相声。” 众人闻言，纷纷惊道： “相声？” “我七八年没在电视上看到过相声了。” “就是啊，这几年，京视春节联欢晚会都没有相声了。” “李凡，行啊，多才多艺啊，相声也会？” …… 众人说话间，门口突然飘过来一个声音：“相声是什么？” 众人转身一看，原来是个13岁左右的孩子。 好悲凉啊！不过转念一想，李凡认为自己这节目出彩的概率高，因为新鲜！ 在休息室内聊了一会儿后，有工作人员走进来道：“各位老师，准备彩排！” 李凡耸了耸肩，看来今晚只能上台熟悉一下了。 彩排很快开始，李凡的两个节目安排在了晚会的黄金时间段，因为顾亚婷董成没来，只能等到明天白天再单独彩排了。 相声节目倒简单，两个人的活儿，但李凡和顾亚婷是歌伴舞，需要和舞蹈队达成默契的配合。 至于节目效果，歌曲是不用担心的，顾亚婷虽然歌唱得一般，但她心理素质出奇地好。现在就担心这段相声能不能获得观众的喜爱了。 “李凡，能帮我签个名么？”有个舞蹈演员充满期待地道。 又签名？ 李凡当时都要哭了，他现在最怕“签名”两个字，逼急了他也不要脸一回去做个印章！ 第359章 磨人的小丫头 “一二三四，好，注意节奏，完美！” 舞台上，Angelalady正在边唱边跳，舞蹈老师便在一旁进行指导。 现在已经晚上10点多了，很多彩排完的嘉宾已经回酒店休息了，不过还有几个人在舞台下面聊闲天。 李凡和大家谈笑着，并不停地抬起手腕看看时间，顾亚婷他们还没起飞，李凡等得有点儿心急。 “小凡，有个事儿你看看能不能帮一下。” 李凡侧头一看，但见主任急切切地来到他身边，他问道：“主任，怎么了？” “咱们晚会的一名主持人也因为天气原因在南方飞不回来了，坐火车时间更不够，所以——” “您不会想让我代班主持吧？” “对，聪明。” “您别闹，”李凡连连摇头，“我又没做过主持，没经验，让台里其他主持人顶上就轻松解决了啊。” “有没有经验没关系，观众们都知道你是纯客串，表现好了观众们必然给你点赞，表现不好观众还会非常理解，所以说，你放宽心。 而且，其他台也有很多综艺明星、笑星或者演员来客串主持晚会的，反响都非常好，比传统主持人受欢迎很多。” “哦！”李凡点了点头，试试也成，尝尝鲜，他问道，“那我和谁搭档？” 主任喜道：“你和我来，咱们先和其他几位主持人过过稿。” 望着李凡离去的身影，几个明星笑谈： “得，李凡又去抢主持人饭碗去了。” “这年头啊，最兴跨界，唱歌的去拍戏，拍戏的去主持，主持人去唱歌，” “啧啧，我也想去抢，但人家不要我啊。” …… 李凡的适应能力太强，来到休息室过一眼稿子，又和几位主持人“套套词”，然后便直接到舞台上走了一遍大致的主持流程，李凡便摸透了整台晚会的环节。 再进行一遍主持人彩排后，李凡完美收工。 完美指的是主持词、站位、广告词、环节等方面的熟悉度，但在主持人专业素养这方面，那李凡完全和人家科班出身的人相差甚远。 李凡也能照葫芦画瓢，做到字正腔圆抑扬顿挫，但是和人家专业的完全是两个概念。 晚上12点，所有的彩排全部结束了，李凡和张小斐打车刚刚回到家中，他的微信也响了起来，顾亚婷和董成终于要起飞了。 打开房门后，李凡见爸妈还没休息，便道：“你们早些睡，一会儿你们儿媳妇来。” 李爸：“真的？怎么这么晚来？” 李妈道：“太突然了，也没个准备啊！” “真的，还有个小伙一会儿来，你们先睡一觉吧，估计2点半能到咱家。” 李爸开心地道：“那我得睡一觉，养养精神。” 李妈：“那我得先敷张面膜补补水。” 李爸：“你那老脸敷面膜是没用了，直接泡在水盆里补水吧。” 李妈瞪了他一眼，快步走进了卧室。 李凡去厨房翻了翻，发现还有半盆饭，打算等他们到的时候，炒个饭先随便垫补一口。 客厅内，爸妈性质很高，还打开了电视机，估计让他们休息一会儿是做不到了，算算日子，他们也很久没见过顾亚婷了。 李凡活动了一下四肢后，便回到卧室准备睡一觉，就在他刚钻进被窝的时候，门“咯吱”开了。 果冻揉着眼睛走了进来，“哥哥！” “嗯？” “咱们谈一谈啊？” 李凡一愣，怎么语气这么正规？他笑道：“谈什么啊？” “你带我去那个节目玩儿啊，吃好吃的，看大象，电视里大象的鼻子好长啊！它的鼻子为什么那么长呢，呼吸多困难啊？” “不带你去节目，你在家好好呆着，以后有时间我带你去旅行。” “哥哥，可旅行没有小朋友啊，好不好嘛，带我去嘛！”果冻抓住李凡的胳膊摇了起来。 “不去，别想了啊，抓紧去睡觉！” “哥哥，求求你了！” “求我也没用，别打扰我休息。” “你看你啊，总没时间陪我玩儿，我们老师都说了，小孩子的成长，是不能离开家人的陪伴的。” “呦呦呦！”李凡笑道，“那不有爸妈陪你么？” 果冻委屈巴巴地道：“他们不让我吃东西，不让我玩儿，不让我看电视，就让我学这学那，哪是陪伴我啊，简直是监禁我。” “我很同情你啊，去睡觉吧！” “同情就完啦？哥哥，带我去嘛！” 李凡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听不见听不见！” 果冻双手拽住被角用力往下拉扯，“带我去嘛，求求你了，哥哥，哥哥！” “听不见听不见，就听不见。” “哥哥！” “我睡着了。” 果冻委屈极了，“我想你陪我玩儿，你总忙总忙，好不容易有次机会，你还不陪我，你到底疼不疼我啊，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妹妹啊！” 果冻还没哭呢，直接把躲在门后的张小斐惹得掉眼泪了。 张小斐眼眶一红，坐到沙发上道：“叔叔阿姨，我以后结婚，一定要个女儿，太暖心了！” 李爸嘻嘻一笑，李妈则道：“养女孩家里担心得比较多，不像男孩儿那么皮实，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不多时，卧室内传来了李凡的呼叫声，“爸妈，你们能不能管管你们闺女，太烦了！！” 李妈笑道：“瞧瞧，开始磨人了。” 磨人的小丫头，把李凡弄得无可奈何，他生无可恋地道：“别磨叽我了，不可能！” “哥哥！”果冻泪眼朦胧。 “别哭啊，我不吃这一套！别再磨叽我了。” “你就这么烦我啊！” 李凡连连点头，“嗯嗯嗯！” “哇！”果冻眼泪狂飙，“我挺可爱的啊，你们干嘛都说我烦？！” 李凡噗嗤笑了，拉着她的小手握了握，“还带自夸的？这不要脸的精神，跟我一模一样！” 果冻抽泣着：“我只是想你陪我玩儿，你不陪我玩儿，你的良心不会疼么？” 李凡惊愕，“你这都跟谁学得？我再考虑考虑，别哭了。” “还考虑啥啊，和我在一起多开心啊。” “你……怎么这么自信呢？难道我小时候也这样？” 果冻边哭边点头，“嗯，妈妈说了。” …… 砰砰砰！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张小斐刚走到门口，突然间腿膝处闪过一道小身影，果冻打开了房门，开心地道：“嫂子！” 顾亚婷这话不好意思回答，她抱起果冻道：“妹妹沉了这么多，我都抱不动了。叔叔阿姨好！” 董成也道：“叔叔好，阿姨好。” “诶，婷婷快进来，小伙子别客气。” 李凡走出卧室，疑惑地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收到你们个小时而已。” “什么一个小时？估计延迟了。” 顾亚婷买了很多礼物，拉开箱子往出倒腾，“阿姨，这是给您买的阿胶，对女人的身体特好的。” “诶呦，看这盒子太精致了，这得贵死个人，下次千万别破费了。” 李爸笑道：“这么好的阿胶，你阿姨都舍不得吃，恨不得供起来。” 顾亚婷灿灿一笑，又拿出一条裙子，“阿姨，您在试试这件裙子，今年的最新款。” 李妈扥着裙子看了看，笑不拢嘴地道：“我长得又不好看，穿着太可惜了。” 董成坐在一旁看着，惊呼一声：“这不是劳伦斯那件么？” 李爸皱眉：“车胎厂也出衣服？” 董成笑道：“叔叔，这个劳伦斯是好莱坞的明星，和咱们的车胎厂撞名了。” 李妈连忙放下，“不不不，这我可享受不起，给你妈穿，你妈多漂亮的大美人啊，能衬起这衣服，我穿啥好衣服都是乡土风，有句成语叫什么来着？” 李凡道：“暴殄天物！” “对对对，暴殄天物！”李妈连连点头，然后突然抄起拖鞋拍了李凡屁股一下，“你说谁呢？！” 众人哈哈大笑。 顾亚婷给李妈李爸买了很多东西，裙子、夹克、刮胡刀等等，果冻就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暂时把哥哥放过了，她等啊等，满心欢喜地期盼着自己的那份礼物。 顾亚婷又拉过来一个箱子，道：“这里是给妹妹买的礼物啊！” 果冻满脸的灿烂，“谢谢嫂子！” 箱子拉开，顾亚婷一件件往出拿：“这个是少儿眼部按摩仪，预防青少年近视的，这个是点读机，和咱家里的那款不一样，这个点读机，哪里不会点哪里，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的学习了！ 小果冻，喜不喜欢？” 果冻生无可恋：“喜欢。” 顾亚婷突然将行李箱里层打开，里面满满的进口展露了出来，“这些呢？” 果冻拍着小巴掌兴奋地道：“太喜欢了，我能吃么？” “当然！” 果冻瞬间抱起了一大把，却突然怯怯地问：“妈妈，我能吃么？” “只许挑三个！” 然后，果冻挑了三个体积最大的…… 李凡走到顾亚婷的身边，捏了捏她粉腻的脸颊，这些礼物都是双十二时候，她购物车里面的。 李凡道：“时间不早了，咱们也别闲聊天了，吃口饭抓紧睡觉吧，明天还要录制跨年晚会呢。” 张小斐做好了炒饭，顾亚婷和董成垫补了一下后，大家便各自休息去了。 李凡和董成一间房，他刚躺下不久，李妈就来叫他了。 走进父母的卧室，李爸悄声问道：“小凡，这丫头这些东西得花多少钱啊？” “你们就别问了，一片心意而已。” 李妈道：“不问哪能成啊，咱们得加倍给人家姑娘补回去。” 李凡摇头：“别补了，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你这孩子不懂事儿！人家姑娘花一大笔钱来咱家，然后走的时候手空空，人家父母不得气死啊，那太没礼数了。” 李凡道：“你们说的有道理，但不适用于咱们和顾家。人家闺女买了10万的礼来咱们家，咱们要是还给人家20万，没钱的话难道把房子卖了？” “什么，10万？” “10万？” 李凡连忙摆手：“没没，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 礼尚往来讲究一个度，咱们一个普通家庭，人家顾万里现如今已经是著名企业家了，咱们和人家讲金钱价值上的礼尚往来，显然是不现实的，对不对？” 李爸想了想：“话是这么说啊，可是吧，哎！” 李凡道：“人家买高昂礼物就是人家的正常消费水平，咱们没这经济实力，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咱们哪怕送给人家一坛自家的咸菜，人家也不会挑理。 你们觉得一个企业家会在金钱价值方面挑咱们的礼？人家知道咱家的根底，所以根本不在乎这个，在乎的是你们关不关心人家姑娘。” “可心意上怎么表达啊？” 李凡道：“织个毛衣啊，求个平安福啊，这不都是么。你们想吧，我困了，睡觉去了。” 李爸问：“那上门礼总得给吧，谁家儿子领女朋友上门，都必须给上门礼啊！” 李凡点了点头，“嗯，那是得给！” “多少？” “1万吧。” 李妈道：“老李，家里的钱没有特别新的，你明天去银行取新钱。对了儿子，这丫头买这些东西究竟花了多少钱？” “3万9169。” “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凡嘻嘻一笑，心道：能不清楚么，购物车是我给清的！！ 李凡和父母促膝长谈，使劲地把他们的传统观念掰了掰，之后才回房间休息。 自己父母这辈子啊，老实巴交，心地纯善，从来不贪图别人家的一针一线，李凡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很满足很幸福。 …… 次日早晨，8点钟左右。 李家很安静，李爸李妈去超市工作了，董成也去超市帮着瞎忙活去了，张小斐则打车去附近的舅舅家取东西。 李凡正在刷牙，果冻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哥哥，考虑好了么？” 李凡漱口后，道：“没！” “一整夜啊！哥哥，求求你了。” “天呢，我终于体会到咱妈的痛苦了，是不是你们小孩儿都这么能缠人？你去卧室衣柜里给我把最右边的衬衫拿来。” “好哒！” 见果冻领旨去了卧室，李凡迅速悄悄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然后迅速跑进了顾亚婷房间内。 窗帘没有拉开，里面有些黑漆漆的，李凡悄悄将门一关，“咯吱”一声，反锁！ “你要干嘛？！” 李凡回头，只见顾亚婷抓住被角，惊慌地看着他。 “嘘！”李凡说罢，趴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顾亚婷立马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她低声道：“你别闹了，大哥，这是在你家。” “嘘！”李凡白了她一眼，悄声道，“大姑娘家家的，思想太不健康！” 这时，只听门外走过脚步声，“哥哥，衣服太高我够不到啊！哥哥？哥哥你去哪了？” 脚步声急切而又乱糟糟，片刻后，门外“哇”地一声： “哥哥你骗我！你跑哪去了，干嘛不陪我玩儿啊！” 李凡捂嘴偷乐，突然听身后道：“妹妹哭了你还有心情笑？” “嘘，马上就好了，风一阵雨一阵，特快。”李凡侧头看了一眼正将耳朵贴在门上的顾亚婷，然后目光下移，舔了舔嘴唇，“可以啊！” 顾亚婷立马捂住胸口，“去死。” “嘘！” 门口再次传来了脚步声，片刻后，旁边卧室里响起了哭唧唧的读诗声：?“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我要我哥哥！ 呜呜……” 李凡顾亚婷双双躺在地上，齐齐笑哭。 第360章 跨年晚会 卧室内，李凡激动地拍着大腿：“哈哈，逗死我了！” “能拍你自己大腿么？” “哦！”李凡默默地退回了手爪。 顾亚婷疑惑地问：“妹妹这么爱学习？还自主性的？” “这不吉森卫视正在策划一档叫做《哥哥姐姐陪陪我》的节目么，邀请我们兄妹参加。我妈说每周背诵下来5首唐诗她就同意。但我不想带她去参加这档节目。” “为什么？担心过度曝光？” “嗯，参加节目之后，随着曝光度的增加，担心对她的成长有不良影响，而且我不想让她成为童星。” “哦，理解，不过你想不想不重要，是果冻想不想。 我明白你担心什么，不过你的担心也未必对，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 李凡：“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啊，咱们现在的孩子是批量生产出来的，所有孩子从小到大成长都是一个模子，上课、写作业、参加各种补习班……然后大多数人一事无成。 咱们别把果冻照着这个老路子培养啊。 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培养是没办法，要么孩子天赋有限要么家庭条件不允许有其他选择。 咱们不一样啊，如果果冻喜欢跳舞，可以送到最好的舞蹈学校，喜欢弹琴，可以请大师培养。找到某个兴趣爱好后，说不准以后果冻就是舞蹈家或者音乐家了。 反正让果冻背着重重的书包架着厚厚的眼镜片，这我可心疼。她应该是小公举的生活，我一想到她以后学什么元素周期表啊、显性遗传啊、电磁波什么的就头疼，对于很多人完全没用处啊。 她不能过这种无聊的呆在教室里的生活，反正我这么认为！” 李凡：“那你还给她买点读机？” “那是我‘买’给阿姨的，下面的零食才是给果冻的。” “啧啧啧，真会讨好婆婆！”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道：“对了，果冻展露出什么特长了么？” 李凡点了点头，“嗯！” “什么？” “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哦，那说不准以后还是美食家或者旅行家呢。” “少扯！” 顾亚婷嘻嘻一笑：“其实，果冻最大的优势是漂亮，以后唱歌跳舞当明星基本是水到渠成的。 咱们也可以试试，看看果冻对这方面感不感兴趣，如果感兴趣就发展发展，不感兴趣的话就去学其他东西。 咱们和普通家庭不一样，教育方法也不一样，咱们有无限试错的条件，总会给果冻找到她喜欢而又擅长的兴趣。” 李凡皱眉：“你觉得，让果冻这么早接触娱乐圈好么？” “咱们又没试过，哪知道弊端多还是有利的一面多？所有的利弊都是咱们空想出来的，咱们可以先试一试。 而且，陪伴在果冻身边的那个人是最重要的。” 李凡道：“我再考虑考虑吧！” “考虑考虑吧！瞧瞧这词用的，人家父母恨不得举着孩子往剧组送，到你这变成了‘考虑考虑’吧。”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顾亚婷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惊呼道：“都这时候了？我明明定了闹钟啊！” “小斐给你闹钟关了，让你睡了一个舒服觉。” “你害我，叔叔阿姨估计正埋怨我懒呢！” “你想多了，我妈让小斐关闹钟的！” 顾亚婷指了指门口，“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在我地盘命令我？” “怎样？” 李凡无奈地道：“果冻发现我又该磨叽我了，碎碎念实在受不了，让我躲一会儿。” “你在这我怎么换衣服？”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早晚得看，得得得，我发誓，我绝对不看‘一眼’！”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你转过去，闭上眼睛！” “好，你快点儿啊！” 李凡的耳后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室内很昏暗，他只能从穿衣镜上勉勉强强看到一个身影，那身影在不停地解着睡衣的第一颗扣子，解开后再系上，继续解开，系上！ 试探我？ 李凡噗嗤一笑，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终于，扣子一粒粒地全部解开了，睡衣滑落，李凡猛然回头。 一眼，两眼，三眼…… “小样，还试探我，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把我当白痴啊？” 顾亚婷一声惊呼：“李凡！！！” 门外一串脚步声，紧接着“砰砰砰”敲门，“哥哥，哥哥，哥哥开门啊！” …… 果冻告状了，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姨问果冻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哥哥盼回来了，总嚷着要哥哥陪你玩，这下开心了吧？” 果冻嚷道：“哥哥根本不陪我玩！哥哥他躲着我，钻进嫂子的房间就不出来！” “那你就去房间把他拽出来啊？” “门开不开啊，反锁了。” 李凡顾亚婷满面通红，瞬间低头，完了，估计引起大家误会了。 果冻继续道：“要不是我听到嫂子叫，我都不知道哥哥在嫂子房间。” “咳咳咳……”李凡瞬间崩溃，呛住了。 众人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却没人搭话。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我这不是躲着你呢么，你太磨人了……”李凡心道：自己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妈不停地往顾亚婷碗里夹菜：“丫头，多吃点儿！” 顾亚婷脸蛋红扑扑的，低头道：“谢谢阿姨。” 大姨嘻嘻一笑，转移话题，“小凡啊，京城的别墅装修得怎么样了？” “估计明年开学就能完工，虽然都是环保材料，但也得空个三五个月才能入住。” 大姨道：“那好啊，家装修好了，就不用住寝室了，住别墅多舒服？好好享受享受。” 李凡总觉得这话里有话，他扫了一眼顾亚婷，连忙道：“我还得住寝室，不出去住，真的。” 本来大姨没别的意思，别人也没多想，不过一听李凡这话…… 这下误会大了，也没法解释了，两个大红脸低着头仓促地吃饭。 下午1点钟，吉森广电的车子开到了李家。 李凡、顾亚婷、董成和张小斐纷纷上车，挥手和李爸李妈说再见后，大家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 顾亚婷哭笑不得：“我一黄花大姑娘，蒙受不白之冤啊！” 李凡也道：“我要是真做了什么也行，关键是我什么都没做啊，我亏不亏啊我！” 董成看了这二位一眼，疑惑地道：“还黄花大姑娘呢？是你不行啊还是你不行？” 李凡、顾亚婷齐道：“用你管啊？” 董成举手投降：“算我没说！” 张小斐疑惑不解：难道那天晚上，牛犇犇的计划失败了？不应该啊！ …… 吉森广电今年的跨年晚会还是有一定规模的，虽然和著名的五大卫视无法媲美，但是一改往年的“乡土气息”，重金打造了这次跨年晚会。 吉森卫视其实很“落魄”，在华国各大卫视里基本是垫底的存在，即便在本土的收视率也是非常低的，非常没有存在感的一个平台。 如果没有之前的《华国成语大会》和《我们相爱吧》支撑，可能综合收视率会刷新各种下线也不是没可能。 吉森广电这次对跨年晚会砸下了大手笔，除了请了一位韩国人气偶像外，还给顾亚婷定制了一件雪白的拖地长裙，出自于欧洲著名品牌卡帝亚。 来到广电中心后，他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抓紧进行临时彩排，以备晚上的正式录制。 幸好的是，顾亚婷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大场面，她并不紧张，甚至还有点儿兴奋。董成从小在舞台上长大的，也没什么问题。 李凡跟着他们二人彩排之后，又被工作人员请去和其他主持人串词去了，他们对李凡的初次主持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晚上7点50，录制厅内，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几千观众早已入场落座，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节日的喜气，虽然今天还不是元旦，但录制厅内迎接新年的一盏盏红灯笼和音箱中传来的动感欢快的音乐，让大家喜上眉梢。 观众们的手里基本上都有荧光棒，还有一些观众手里举着各种明星的LED灯牌，其中写着李凡名字的占了绝大多数，毕竟这是家乡。 “哥们儿，你这灯牌哪里买的？” “就门口啊，那么显现的位置你没看到？” “看到了，但我没看到李凡的啊，我再去找找。” “不用找了，我这是最后一个，早卖光了。” …… “妈妈，我也要李凡的灯牌。” “可是都卖光了啊，要不给你买个其他人的？” “不嘛，我就要李凡的！” …… 观众之间的谈话很快被现场导演打断了，导演道：“大家注意，我们跨年晚会很快就要开始了，请大家准备好您热情的巴掌，为我们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欢呼喝彩。” 现场导演说罢，整个录制厅内瞬间变暗，无数支荧光棒幽幽发亮。 导演：“三二一，开始！” 现场突然灯光闪烁，音乐顿起，舞蹈演员们从舞台两侧迅速上台，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后台，主持人孔雀道：“李凡，放轻松，你看看台下，全是你的粉丝。” 李凡穿了一身时尚西装，打了领结，头发抹了发蜡，整个人精神勃发。 孙谦道：“咱们要上场了，李凡，加油。” “好的！” 开场舞蹈将要结束的时候，六位主持人依次上台，分别是李凡/孔雀、孙谦/吴莉和赵刚/曾虹。 李凡刚刚出现在舞台上，现场观众大惊： “我去，李凡是主持人？” “厉害了，我的帅李！” “太惊喜了，太意外了！” “又能多看我的帅李一会儿，真好！” …… 孙谦：“各位现场以及电视机前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由乐哈哈乳液冠名赞助的吉森卫视2018-19年跨年联欢晚会的现场。” 镜头给到李凡，李凡刚提起话筒，整个现场就沸腾了。 “李凡！” “李凡！” “李凡！” 李凡浅浅一笑：“今年我们跨年晚会厉害了，不仅仅请来了两岸三地大家耳熟能详的明星，而且还请来了韩国神秘巨星，具体是谁呢，我们稍后揭开面纱。 而且，今年是我们吉森卫视连续第13年举行跨年晚会，如果说12是个轮回，那么今年我们重新站在了一个起点。 所以我们一定会精神饱满地拿出最好的状态，奉献出最好的晚会给亲爱的你！” 现场掌声呐喊声起此彼伏： “李凡，爱你！” “加油，你是最棒的！” “李凡，李凡！” …… 台上的主持人都傻了，心道这还没怎么样呢，你们干嘛沸腾啊？ 李凡的主持首秀还是很顺利的，所有的“不顺利”都是观众带来的，要么欢呼声过于激烈，要么突然间不知道哪个大嗓门喊上一嗓子。 在介绍ri本女团的时候，李凡道：“下面即将登台的是ri本人气女团AKS24，她们刚一出道便名声大噪，现场表演非常的棒！” 台下观众仿佛用了洪荒之力，声音高的现场所有人听得真真切切：“那也没有你棒！！” 李凡尴尬：“华国话没有我棒是真的，大家掌声有请！” …… 李凡下了舞台，孔雀道：“头一次出现主持人环节观众沸腾，表演节目的时候观众冷淡，李凡啊，你的主持掩盖了其他表演嘉宾的风光啊。” 李凡耸耸肩，自己也没办法啊！ 整台晚会的黄金时段，安排的是李凡和顾亚婷的歌曲合唱环节。 自己的演出也快开始了，李凡在舞台上介绍完下一位演出嘉宾后，他一溜烟儿地跑回了更衣室，连忙换好了服装。 “小斐，小婷准备好了么！” “嗯！”张小斐眼睛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太漂亮了，凡哥，你一会儿一定要摁住眼珠子别掉出来，婷婷姐穿那裙子，简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梦幻一般的女神啊。” “你别替她吹了，我跟你说实话，我都看腻了。”李凡大言不惭地继续道，“而且我这人脸盲，看谁都一样！” “谁看我看腻了？谁脸盲啊？”顾亚婷拖着长裙走进了休息室。 李凡猛回头，惊喜万分：“哇！” 张小斐笑道：“凡哥，眼珠子！” “你帮我接着点儿，我还没看够！” 顾亚婷笑道：“去你的，快去候场啊，咱们的节目也快到了。” …… 很快，李凡和顾亚婷的节目便要到了，台上的主持人是赵刚和曾红。 赵刚：“我们台的《我们相爱吧》，创下了本年度全国综艺节目的收视率之冠，李凡和顾亚婷这对情侣也收获了无数观众的祝福。” 曾虹：“有人说上帝的偏心，把所有的美好都注塑在了他们的身上，有人说他们是梦想中的情侣，可以满足所有男生和女生的想象。” 赵刚：“还有人说，看到李凡和顾亚婷后，他们更想谈恋爱了！” “大家准备好掌声和呐喊声，下面有请，完美情侣，李凡顾亚婷，为大家来带精彩表演。” “有请！” 第361章 李凡的两个节目 录制厅内，各处音箱中流淌出舒缓轻柔的音符，在绚丽多姿的舞台灯光交织中，舞蹈演员们尽情展露着自己曼妙的舞姿。 镜头一转，聚焦在了舞台一侧。帷幕渐渐拉开，但见顾亚婷那细润的双手正在琴键上飞舞着，悠扬的钢琴声在演播厅里回荡开来。 她一身华服发髻高挽，在迷氲的烟雾中朦朦胧胧若隐若现，仿佛瑶台仙女一般。 精致妆容的她和绚丽的舞美相映成辉，去掉了她身上的哪怕一丝丝的烟火味，此时的她仿佛美丽得有些不真实了。 现场男同胞们全都坐不住了，纷纷抻着脖子盯着大屏幕，并纷纷感叹自己的情场不顺。 顾亚婷熟练地弹奏着钢琴，她轻轻开口唱道： “看你的眼睛，写着诗句， 有时候狂野，有时候神秘！” 镜头一转，舞台一角，一身白西装的李凡翩然上台，他手里拿着一支饱满娇艳的玫瑰花。 台下观众们再次掀起了热浪： “白马王子！” “帅呆了！” “金童玉女！” “金风玉露一相逢！” …… 李凡略一分心，想起了大名鼎鼎的‘枫林晚宾馆’…… 他右手持话筒，开口唱道： “随你的心情，左右而行， 脚步虽乱了，但是心甘如怡！” 顾亚婷： “爱一个人，常常要很小心， 仿佛手中捧着水晶！” 李凡： “Oh，爱一个人，有缤纷心情， 看世界仿佛都透过水晶！” 顾亚婷深情演唱： “我和你的爱情，好像水晶， 没有负担秘密，干净又透明。” 李凡： “我给你的爱，是美丽水晶， 独特光芒交辉，你我眼底。” 舒缓浪漫的音乐浸入到人们的心里，台下无数李凡顾亚婷的LED灯牌慢慢地舞动着，从棚顶照射下来的缤纷的灯光在轻柔的交错着，印在这对情侣倾城的容颜上。 李凡缓步走到钢琴旁，将手里的玫瑰递到她面前轻轻一晃，顾亚婷见是一根玫瑰顿时瘪嘴，满脸的不开心。 李凡摊肩，突然间将这支玫瑰往西装怀里一掩，当再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整束鲜红的玫瑰。 再次将玫瑰花递向顾亚婷，她便捧着鲜花嗅了嗅，满脸的幸福。 观众大惊，没想到歌曲里还穿插了小魔术环节。 被李凡轻轻牵起，顾亚婷再展歌喉： “爱一个人，常常要很小心， 仿佛手中捧着水晶。” 李凡： “Oh，爱一个人，有缤纷心情！ 看世界仿佛都透过水晶。” 顾亚婷： “我和你的爱情，好像水晶， 没有负担秘密，干净又透明！” 李凡： “我给你的爱，是美丽水晶， 独特光芒交辉，你我眼底。” 落座在秋千上，这对情侣肩并肩地合唱： “我和你的爱情，好像水晶， 没有负担秘密，干净又透明。” 李凡擦了下她的脸颊： “我给你的爱，是美丽水晶， 独特光芒交辉，” 合唱：“你我眼底！” 嘭！嘭！嘭！ 舞台上下，瞬间飘落下一场花瓣雨，玫瑰花瓣缤纷而坠，大厅内彩带飘扬。 众人纷纷抬头： “哇，好浪漫啊！” “天啊，这是真的玫瑰花瓣，不是假的！！” …… 舞台上，这对情侣伸起手臂各划半圆比了个心，特写镜头久久不去。 顾亚婷突然问：“你的手机密码是多少？” 李凡作“大惊”状：“啊？” 顾亚婷再问：“你究竟有几个> “啊？” “QQ中标注的001、002、003等人，到底是男是女？多大年龄？究竟是干嘛的？为什么要用代号？” 李凡转身快跑：“救命啊！” “不是说了，就像水晶没有秘密的么？给我站住！”顾亚婷一跺脚，紧追着李凡而去，“你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快说……” 现场观众一片笑声，掌声雷鸣，纷纷受到暴击： “年都过不好，单身狗备受伤害。” “强烈呼吁国家立法，禁止公然秀恩爱！” …… 主持人上台： “谢谢李凡顾亚婷带来的这首甜蜜情歌《水晶》。” “愿他们的爱情甘甜如怡，清冽似水。愿每个人都会找到纯真美好的另一半，祝福大家！” 李凡和顾亚婷退场后，抬起手互相击掌，他们长出一口气。 顾亚婷道：“我这次没跑调吧？” “没跑，气息很稳，拍子很准，丝丝入扣，精彩极了。” “幸好没枉负我两个月的练习。” 李凡忍俊不禁，道：“你先去休息，我得抓紧换服装，准备之后的主持。” 李凡一溜烟儿撤人了。 “李凡，等一下，我今晚美不美？” “我脸盲！” “嘿，你再胡扯一个？” “我脸盲都发现你好看了，你说美不美？” …… 舞台上的节目在继续，直到整台晚会进行到中后程的时候，李凡/孔雀搭档上台。 孔雀：“观众朋友们，下面这个节目呢，可能大家很久没在公众平台上看到了，想必一定会给各位一个耳目一新的感觉。” 李凡：“对！” 孔雀：“而且，表演嘉宾的颜值非常高。” 李凡：“是平均颜值非常高，有个拖后腿的。” 孔雀：“这档节目是现在难以见到的喜剧作品了，各位今天有眼福了。” 李凡：“的确是这样！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一会儿多多鼓掌，现在给两位演员几分钟准备的时间，节目马上开始。” 李凡、孔雀下台后，有工作人员搬上舞台一面桌子。 这是传统风格的木桌子，桌子腿四周有帘子围着，上绣一幅市井茶楼图。 观众们疑惑地看着舞台： “搬桌子干嘛？” “这什么节目啊？” “有点儿像评书的感觉，也有点儿相声的意思。” …… 有人突然一指舞台，“快看，李凡！” 众人目光齐聚，只见一身灰色大褂的李凡迈着方步走上了舞台，后面跟着一个同样是一身大褂的小伙子。 两个人来到舞台正中央，向观众鞠了一躬后，李凡道：“大家好，今天我们给大家带来的节目呢，是一段相声。” 众人现在已经傻了，谁能想到今晚李凡还有额外的节目，而且这节目竟然是相声！ 虽然一部分人也知道李凡在校迎新晚会上说过相声，但那不过是小小的舞台，而且都是老黄历了，万万没想到李凡会在今晚的跨年晚会上来这么一段。 观众们支起耳朵，聚精会神起来，后台的明星们也纷纷好奇地看着电视里的实时画面。 李凡道：“我就不用介绍了，大家都知道，我身边这位啊，得隆重地介绍一下，他叫董成！ 说起相声，有一段历史了，有人说相声起源于明末清初，成型于清代咸丰同治年间，还有人能追溯到西汉时期——” 董成打断道：“你先等一下，你倒是介绍我啊！” “介绍完了啊？你没听见啊？那我再介绍一遍，观众朋友们，他叫董成。说起相声啊，有人说起源于——” “你停，隆重呢？说好的隆重呢？” 李凡瞧了瞧他，“我挣扎了半天，实在是羞于开口！你自己介绍吧。” “我怎么了你就羞于开口啊？我自己介绍！”董成挺胸抬头，“我叫董成，董派相声的接班人，我7岁登台，10岁出国慰问演出，13岁获得曲艺界青葱奖章。” 观众们惊呼： “这么厉害？” “华国人才真多啊。” “10岁就出国慰问演出，厉害了。” …… 李凡问：“那13岁之后呢？” “之后？之后我就站在了此时此刻的舞台上！” 李凡笑道：“我说什么来着，羞于开口啊，你说你怎么混的，中间这20来年你干嘛去了？” “你会算数么？中间五年！就五年！” 李凡双眼猛睁，惊诧万分地道：“五年？我的天啊，大家看啊，未老先衰！活生生的例子！” “去去去！我这是耐老型！李凡，咱们先别谈相声的起源，我就纳闷儿了，你说你怎么就混到我们相声界了呢？” “这也是机缘巧合，当时的校迎新晚会需要个节目，我和顾亚婷便讲了一段相声。” “顾亚婷也会相声？” “嗯，多才多艺，大家看到了，喜欢唱歌、会谈钢琴、长得漂亮、还有才华——” “停，你停，不许虐狗了，刚刚已经虐一轮了。说到顾亚婷，大家都很感兴趣，在这么多兴趣爱好中，她最喜欢什么呢？” 李凡道：“小动物，每次见到小动物都双眸闪光欣喜若狂！” 董成道：“女孩子嘛，都喜欢萌宠！” 李凡点头：“尤其喜欢煮熟的，烤鸭、烧鸡、炖大鹅……” （现场一片笑声，纷纷鼓掌。） 董成暴汗：“喜欢吃啊！” “民以食为天嘛，也爱吃水果。” 董成摇头，“我觉得是你更爱吃水果吧，我之前怎么见你把一个快吃完的苹果给了顾亚婷？” “你不懂，她不爱吃皮，我这是帮她把皮吃了而已。” “哦！那我替顾亚婷说一句，能不能麻烦你下次啃薄点儿？” 演播厅内笑声再起。 李凡道：“我和顾亚婷刚在一起的时候，吃饭特别斯文，恨不得一个米粒一个米粒地夹。” “精致嘛！” “精致什么啊，之后的一天，我们在一起吃饭，她吃光了一盘炒饭后又要了一份肠粉。 我问她怎么今天的食量这么大，你猜她说啥？” 董成疑惑地问：“她说啥？” “她狼吞虎咽，边吃肠粉边回应我：‘既然咱们都好半个月了，有些事情我就不瞒你了……’” 观众席掌声热烈，后台看电视直播信号的顾亚婷直翻白眼：污蔑，赤裸裸地污蔑！ 董成又问：“那还有其他爱好么？” “有，减肥！” “她也不胖啊？” “我告诉你啊，女人不管胖不胖，一定要谈减肥。哪怕瘦成竹竿也得嚷自己最近又胖了，这叫女人的风尚！” 减肥有很多速效的方法，我倒是略有了解，有天顾亚婷就向我求教，问怎么能快速减下肥肉。 我告诉她简单，我认识个朋友，一天内就狂减6斤，而且不反弹。” 董成惊讶地问：“这么神奇？” “那是，我朋友她那天生了个小孩！” 噗！ 众人纷纷笑喷中。 李凡抓住女朋友梗又侃了一会儿，李凡抬手擦了擦额头，“有点儿紧张了，出了这么多汗。” 董成撇嘴：“你那不是因为紧张，你那是脑袋里进的水现在都排出来了！” 众人笑声后，董成指了指后台，“哥们儿，顾亚婷今天可就在后台呢，你就不怕她一会儿挠你啊？” “哦，那咱就换个人，说说你女朋友。” 董成无奈：“我又没有！” “哈哈，我就知道你没有！” “我没有女朋友你那么高兴干嘛？我以前有！” “以前有？就是那个被你形容为才华过人，有着书卷味道的那个女生？” 董成喜道：“对，就是她！” “观众朋友们，我有幸见到这女孩儿的时候，她的确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书卷味儿。” 董成喜道：“就是嘛！” 李凡叹气：“可惜这姑娘的身材，完全就是合订本啊！” 观众笑声后，李凡道：“人家当初是网恋，在网上谈得是如胶似漆，她的网名叫‘旺旺’，头像是个哈士奇。 有天董成实在憋不住了，问人家：‘咱们谈了这么久，一直很神秘的感觉，我一直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董成点头：“对，我的确问过。” 李凡道：“他问的是：这头像是你本人么？” 董成连忙道：“情调懂不懂，这叫情调！” “情调是不是我不知道，反正人家赠送了你一个‘滚’字。 这个叫‘旺旺’的女生高考报志愿的时候犯难了，不知道往哪里报。” 董成道：“的确，因为分数不太高，来京城和我相聚有难度，留在当地又想我。” 李凡质疑：“不是吧？她和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和你怎么说？” “她当时和我说，报考志愿的时候曾经特别纠结，我问她哪里纠结了，她说她不知道要报南方的大学还是北方的大学好！ 这区别也不大啊，都有好大学，难道是因为气候的原因？” 董成疑惑地问：“她怎么说？” 李凡：“她说北方纬度高，向心力小，而且离地心较近，这样的话，体重就会大一些！ 我说那就去南方呗！ 她郁闷说南方热，热胀冷缩，这样她的体积又会大一些！” 董成错愕：“合着我这前女友是朵奇葩啊？” “嗯嗯嗯！”李凡道，“你才醒悟过来啊？人家这女朋友厉害了，有一次我们三个去逛商场给社团买东西，我们打车回学校，结果我们现金都花光了，合在一起还差2块钱。 就在这时，她弱弱地说了一句：‘师傅我们还差两块，你往回开一点儿吧！’ 这就是他前女友干出来的！” 众人笑声再起，热烈的掌声送上。 董成道：“那都是前女友的事情了，以后再找女友不找这么奇葩的了。过几天找个大师算算，看我下个女友长什么样！” “我给你算啊！大师这不现成的么？” 董成大惊：“你这都会？” “不会算命的明星算不上好作家，你把手拿来。” “真的假的？” “伸手！”李凡抓过董成的手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然后一声悲凉的长叹：“董成啊，恕我直言，你可能活不到结婚那天了。” “啊？你不是给我算姻缘么，怎么算上寿命了，我也不至于这么惨吧，年纪轻轻就挂了？” 李凡摇头：“没啊，你挺长寿的啊。” 董成瞬间满脸的生无可恋。 观众们掌声四起，纷纷喊好： “好！” “太棒了！” …… 第362章 千禧宝宝 从女人减肥说到女人第二大兴趣爱好——购物，从购物说到虚假广告，再从虚假广告扯到董成的人生志向。 李凡最后道：“董成人生有10大目标。” “嗯，志当存高远嘛！” “第一个目标，有女生主动追求！完成。” 董成点头，“还不瞒大家说，最近的确有个女生对我很有好感。” “第二个目标，跑一次全马并冲进前三名，完成。” 董成：“比较爱好运动！” “第三个目标，获得重要领导的接见。” “的确，刚刚出席了国家文艺座谈会，在人民大礼堂举行的。” …… “第10个目标，戒掉喜欢吹牛的毛病，未完成。” 董成双手摊开，“啊？敢情我前面的都是吹的啊！” 观众们一片笑声中，二人向台下深鞠一躬后，节目结束。两人在热烈的掌声中翩然退场。 孙谦：“谢谢李凡董成带来的精彩相声！” 吴莉道：“传统曲艺日渐式微的今天，还有年轻人在为此努力，实在难得，希望以后我们能在公众平台上看到多种多样的传统曲艺。” …… 李凡和董成快步走到休息间，众星纷纷道： “节目真有意思，真好！” “尤其是女朋友减肥，马瘦了10斤的段子，我差带点儿笑哭。” “我才知道形容胖子能用‘合订本’，哈哈。” …… 李凡笑道：“这次水平很一般，相声真不太适合在电视这种大平台上说。” “我觉得非常好啊，而且还特别新鲜啊。” 李凡道：“这次真一般，我不吹牛啊，这次只发挥了三四成的功力。其实很多原创段子我都想加入进来的，但是电视平台的原因，要求不能低俗。” Angelalady问道：“低俗的呢？” 李凡举例，“比如董成前女友想买牛仔裤，在试衣间脱下裤子露出坏笑，问：‘想不想刺激一下？’ 董成欣喜若狂，猛然点头之际，只见前女友翻开了新裤子的吊牌，上面印着:售价2999！ 这就明显不适合在阖家欢乐这种节目上说了。” 曲颖道：“这个还可以吧？没什么啊？” 李凡道：“但电视平台会把咱们的言论无限放大啊，到时候各种专家和网民都蹦出来了。 再比如，下面这个段子本来也是打算放到今天节目中的。 说我有个女同学因双11网购要剁手，我劝她说不能伤害她‘男朋友’，这就比较污了，不适合在电视上说，如果在小剧场里就是个满堂彩的好哏！” 董成也点头道：“嗯，太和谐了，咱们可以过阵子来个完整版，等开学的时候在学校里表演。” Angelalady道：“李凡你要是在小剧场表演，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去捧场！” “算我一个！” 李凡笑道：“大家太给我面子了，我可当真了啊！” 有工作人员跑进来道：“李老师，您抓紧换装，要上场主持了。” “好，我马上！” 李凡再次快步离开休息室，准备之后的主持环节。 …… 今晚整场晚会足足4个半小时，但录制时间却达到了5个多小时，直到晚上23时55分钟的时候，主持人、嘉宾、舞者以及工作人员一起上台。 虽然不是直播，还差好几天才到元旦，但是跨年晚会还是要录制出跨年的感觉。 灯光闪耀的舞台上，6位主持人站在所有人的最前列。 在嘉宾们纷纷送出对新年的祝福后，大屏幕上，新年倒计时也正式开始了。 30！ 29！ …… “所有人高举你们的双手，一起迎接我们的2019！” “接下来让我们和乐哈哈乳液一起，进入到倒数时刻！” 众人： “10！” “9！” …… “1！” “新年快乐！” “祝大家新年幸福！” …… 演播厅内灯光流动，欢笑呐喊声漫天，五彩荧光棒交相辉映，这里瞬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孙谦：“2018年已经过去，让我们尽情拥抱2019！” 吴莉：“2019年，敬请关注吉森卫视，数档好看的综艺、电视剧等即将来临！” …… 李凡：“2019，我们不畏困难，追逐梦想，不忘初心，继续前行！ 大家新年快乐，我们明年再见！” 李凡言罢，无数细碎的金纸喷薄而出，飘落在了整个舞台上，舞台上众人纷纷向观众挥舞手臂，整台晚会正式落下帷幕。 走回后台，众人纷纷击掌，完美收工了，李凡和大家寒暄了几句后，便直奔化妆室，换衣服洗头，将妆卸了个干干净净，这才舒坦了起来。 张小斐道：“凡哥，咱们参不参加一会儿的庆功宴？” “不参加了，抓紧找地方睡一觉吧，新一轮的折腾又要开始了。” “不参加哪行啊，小凡，你今晚是整台晚会最闪耀的人啊，你不参加说不过去啊！”主任推门进来道。 李凡道：“我5点半的飞机，现在我得抓紧找地方休息一下。” 主任：“哦，也是，那我让车把你先送到机场宾馆吧，这样睡觉也踏实。” “那麻烦您了。” 凌晨12点20，有些观众还在广电中心门口吃夜宵呢，李凡和张小斐则拉着行李来到了楼下，钻进了公务车里。 车窗外，吉森卫视的台长向李凡挥手告别：“小凡，一路顺风，签售顺利，但是一定要注意休息好！” “谢谢您，再见了。”李凡挥了挥手，又对顾亚婷道，“少喝酒，多吃饭，挑贵的吃，听到没！” 众人笑声中，车子离开了广电中心，直奔机场而去。 董成望着远去的车子，他突然一拍巴掌，“对了，李凡的生日不是元旦么？或者说他家里人也闹不清是12月31号还是1月1号，那跨年就是他过生日的时候啊！” 顾亚婷道：“春城这边儿生日过的都是阴历，没有过阳历的。” 董成道：“我们也是，但是李凡这生日不一样，千禧年的宝贝啊，有句歌唱得好， 我们走向世纪之交的舞台， 我们写下世纪之交的风采， 我们迎接世纪之交的到来， 把一条阳光大道，向着太阳铺开！ 大家品品这歌词，这首歌完全是个李凡写的啊！” 台长笑道：“哈哈，也是，千禧年世纪宝宝，这生日还真得按照阳历过，要不然，不白在公元2000年交界处诞生了么！” 众人说说笑笑间，便去参加庆功宴了。 …… 千禧年宝宝开始了自己繁忙的工作，在机场宾馆睡到5点，一觉起来匆匆洗了把脸后，便一头扎向了机场，仿佛在和时间赛跑。 8点落地中连市，9点准时出现在中连市图书大厦签售，原定于下午5点结束的签售会继续延时，直到晚上9点才结束。 扒了一口饭垫补了一下后，坐飞机飞下一站，开启下一轮签售。 29、30、31，连续签售三天，李凡心力交瘁，饭都顾不上吃，可平均每天也就能签售出3000本左右，主要是因为他签售太慢。 其他明星搞签售，基本上恨不得头都不抬，唰唰一顿签名，而他还时不时和粉丝交流一下，也是够认真的了。 31号这天晚上7，尚海市的签售会即将结束，可粉丝们还排着一串长龙。 签完最后一本书，李凡起身向后面排队的粉丝们致歉，“实在抱歉，书已经全部签没了，今天只能到这里了，大家多多见谅哈。” 众人一片叹息声中，刚离开的哥们儿转过身惊呼道：“我太幸运了，最后一本落在我手里了，太开心了。” 李凡笑笑，问道：“大家这本书能看懂多少？” 有青年喊道：“就能看懂文章结论！” 众人哈哈大笑之际，李凡惭愧地道：“看不懂你们还这么支持我，我有点儿觉得对不起大家。” 有女生大声道：“没事儿，下次记得在书里多插几张写真就好了。” “对了，帅李，以后你写点儿通俗普及性的读物，散文啊，啊什么的，保准更火。” “发学术作品也成，但麻烦请加一些注释行么，很多字词我都不认识。” “李凡能不能给书配个精美的书签啊。” …… 李凡笑道：“除了在书中插入写真图外，其他的我争取尽快实现。” 和粉丝们互动了半个小时后，今晚的签售会正式结束，李凡和张小斐两个人在外面找了家馆子开了包间，准备吃晚餐。 张小斐狼吞虎咽，就差把盘子也吃掉了，实在是饿坏了。 李凡问道：“你饿成这样？中午没吃饭么？” “你都没吃，我怎么吃啊？” “我不是让你去吃一口饭的么？” “哪有那个道理，明星忙得要死，助理在一旁香喷喷地吃饭？” 李凡摇头：“咱们都是自己人，哪有那么多说道？” “自己人是自己人，但工作的时候就得有个工作状态！” 李凡一笑，问道：“你究竟是姓蒋还是姓汪？” 张小斐瞬间晕倒，“凡哥，你真是没完没了啊！” “逗你呢，”李凡拉开羽绒服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了她，“新年快乐！” “给我的？” “嗯！” “这么多？”张小斐掐了掐鼓鼓的红包，欢喜地道，“谢谢凡哥！” “想买点儿啥就去买吧，现在也不晚，有些商场也没关门。” 张小斐道：“凡哥，一起去啊？” “我不去了，得抓紧回去补觉，明天才能有个好状态！” 张小斐将红包放进背包的暗格中，欢天喜地地走了，李凡则继续细嚼慢咽地吃饭，他现在已经忙得饿过劲儿了，也不觉得多饿。 这是家小饭馆，包房外便是公共厅，外面顾客的言语李凡能听得真真切切。 “李凡那本书又断货了。” “我听内部人士说，这次彻底断了，全国都断了。” “据说现在想买现货的话，只能去签售会现场排队碰碰运气。” …… 事情的确是这样，除去预售掉的89万本书外，剩下的60万本书在一周的时间内全部售罄，而且是每天都在断货的状态。 如果货源充足的话，就说不准能卖出去多少本了。 此时此刻，整个市场上还有6万本书被捂在20余家书店内，暂时并不对外出售。 不对外出售的原因是，这部分书是准备给李凡签售会的，没法开卖，卖光了的话，签售会的时候一本书都没有，那就尴尬了。 李凡拿出手机，好奇地打开人民文学出版社官方网站，查看了一下【2018年图书销量榜】，现在的排名产生了新的变化，他已经由前几天第四的位置跃居到第二名了，销售量144万本。 第一名依旧是销量188万本的《落地成灰》，两者的差距还有44万本，《新考据学作品集》的备货不足，成全了它2018年度销量冠军的头衔。 备货不足，这确实让吉森出版社始料不及，按照他们原来的预估，李凡这本书年销量大概能到150万本左右，两三年下来差不多能卖到250万左右。 吉森出版社最初是打算首印50万本的，但突然发现预售惊人，于是改成首印80万本……加印至100万本……继续加印至150万本。 150万本总够了吧？2个月的预售，起码打算近期购书的有一半都买了吧？除了预售掉的89万本，剩下的60来万本足够未来半年的市场消化了吧？ 可结果，上市一周的时间，库房的书一批批地紧急调往外地书店，但顷刻间基本全部售罄！ 吉森出版社一片沸腾，沸腾之后就是头疼了，这本书究竟还有多大的市场空间，谁也说不准，如何制定下一步印刷计划，难坏了吉森出版社的领导们。 这本书的销售狂潮一定会大幅下降的，但具体下降多少，总销量多少，没有人敢估计了。 李凡这本书，根本不按常规来啊！ 吉森出版社连夜开会。 有人感慨道：“这就是典型的粉丝经济啊，你说大家能看懂么？没几个能看懂的却都在买，说白了就是纯支持你。” 社长摇了摇头：“不完全对，有一部分是粉丝经济的原因，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难道是物以稀为贵？” “社长，经过我们调差分析，可能明年第一季度内的市场需求，大概在50万本左右，咱们再印刷50万本？” 社长眯着眼睛道：“不，再印它个100万本！我给李凡打个电话报个喜，顺便催一催，看看他下本书打算什么时候写，写什么类型的。” 李凡接到社长电话的时候，他正躺在宾馆床上看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各个卫视的跨年晚会，他自然最先看的是吉森卫视的。 电视里的他主持得还挺不错，那衣领处漂亮的领结都透着春风得意。 他觉得自己还真挺人模狗样的，于是拿起手机对着电视拍了一张，并发了微博。 这条微博刚刚发出，社长的电话也便打来了，有的没的扯了半个小时，这电话才挂。 社长问他下本书的打算，也同样问能不能写本通俗作品，李凡则说一切随遇而安，水到渠成。 晚上10点半的时候，张小斐购物回来了，她来到李凡房间，兴奋地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沓袜子道：“凡哥，10块钱8双，男袜女袜我各买了8双，男袜给你。” “哦，还买啥了？”李凡好奇地盯着背包问。 “铛铛铛铛，”张小斐从包里翻出一件T恤，“漂亮吧，才29块，多便宜啊！” “还买什么了？” “哦，安乐儿卫生巾、乐趣护理液——” “别别别，我对女人私用品不感兴趣，还买什么了？” “没了啊，就这么多。” 李凡吃惊：“我给了你2万，你就花80多块钱？” 张小斐道：“放心，我都存起来啦！” 李凡往床上一躺，“女孩子大好年华存什么钱？过年你也18了，女孩子美好时光很短很短的，别攒什么钱亏待自己。” 李凡说罢突然皱起了眉。 “凡哥你说得有道理，但也不能光潇洒而月月钱包光光啊，兜里没钱的话，一旦有点儿事儿是真麻爪。 你们有钱人是不知道‘贫困户’的痛苦的，谁缺钱谁难受！ 凡哥，叔叔阿姨是不是也是从穷的时候过来的？凡哥？” “啊，是。”李凡犹豫了一下，道，“说个正事儿啊！” “好啊。” “那个安乐儿是贴牌生产的，直销产品，微商们吹捧起来的，之前有人曝光过生产卫生极不达标！ 同样的价位，可选择的很多啊，六度空间、舒克、米乐都不错。 六度空间渗透性、吸湿能力好，防漏性没有舒克好，但舒克化学添加比较多——” “凡哥，你等一下，我拿小本本记一下！” 李凡吧嗒了一下嘴唇，自己是不是说多了？ 第363章 和天王比锋芒 “一综五卫”是华国最具知名度的上星频道。 一综指的是京城综合频道（JCTV1套），五卫指的是五大卫视，分别是湘南卫视、浙河卫视、工苏卫视、尚海卫视以及京城卫视，影响力依次递减。 因为京城综合卫视是华国“窗口卫视”，正忙着春节的全国联欢晚会呢，所以无暇他顾，也从来不举办元旦跨年，其他五家卫视全部举办了。 李凡今天状态比较不错，窝在沙发里摁着遥控器，在各个台之间乱按。 自己主持的吉森卫视的确和五大卫视相去甚远，看看人家晚会的明星阵容，湘南卫视不仅请来了欧美流行天后，还请来了湘江四大天王之一，爆红三十年而不败的刘天王。 刘天王独唱半个小时，整个舞台仿佛也燃烧了半个小时，真的厉害！ 小鲜肉就更不用提了，更是一连串儿。 除了湘南卫视外，其他卫视要么请当红明星，要么主打经典回顾，各有特色，钱都没少砸。 再反观吉森卫视，除了李凡、曲颖外，其他人要么已经“过期”很久很久要，要么刚露出一点儿要红的苗头。 用网友的一句话说得好，其他卫视是全明星阵容，吉森卫视则是李凡领着一群老弱病残。 李凡正看刘天王的精彩表演呢，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了顾亚婷的>“要过生日了，多吃点儿好吃的。” 李凡回道：“我不过生日，我家没有过生日的传统，代我向姥姥姥爷问好。” “我刚和姥姥姥爷照了照片，你看看，我像我姥爷还是姥姥。” 李凡看了一眼发来的照片，还没等回复呢，突然门口有人敲门，他起身打开房门一看，但见门口足足十五六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礼盒，他们基本都是自己的朋友：潇潇、牛、张萌萌、张磊、马强…… 就在李凡一愣之际，众人齐道：“生日快乐，千禧宝宝！” 李凡睁大眼睛：“到点儿了么？” “到了啊，我掐时了。”牛指了指手表。 这时，但听客厅电视传来了声音：“观众朋友们，最后十秒，我们倒计时，10，9” 众人齐齐望向牛，纷纷道： “手表该砸了！” “你这时间没控制好啊！” …… “那就再来一次！” 电视中突然一片欢腾，众人齐声道：“祝帅李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大家，快进屋，”李凡看了一眼小客厅，道，“这地儿有点儿太小，咱直接去饭店。” 潇潇道：“饭店已经准备好了，就差主人公了。” 李凡颇感惊喜：“你们谁给我张罗的，爱死你们了。” “顾亚婷啊，顾亚婷去美国给姥姥过生日，你和她姥姥的生日就差2天，所以让我们来替她‘弥补’了一下。” 李凡又望向人群中的两个陌生面孔，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和自己年龄相仿，女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牛道：“这两个人是我们从你粉丝中选到的幸运粉丝。” 男青年喜道：“帅李，见到你真开心。” 女人则递过一大捧花，然后直接给李凡来了个熊抱：“我太喜欢你了。我叫杜鹃，网名叫‘啃萝卜的小兔子’！” 李凡点了点头，“你好。” 男青年呲牙一笑：“我叫胡徕，网名‘diao大有理’！” 李凡看了他一眼，心道：是你啊？！就你这逼骂我骂得最恨，黑我黑得最开心。 胡徕：“成为幸运观众真的好开心啊，见到偶像我都要乐晕了。” “呵呵，走吧，咱们去吃饭。” 把大家送来的礼物留在房间后，众人下楼赶往尚海国际酒店。 这一路上，李凡和两位幸运粉丝交流特别多，毕竟其他人都是老朋友了。 而且，和“diao大有理”这位朋友的交流格外多，不仅仅关心人家在哪里工作，还询问了一下家庭住址，说什么以后有可能给粉丝们随机赠送节日小礼品等等。 胡徕一路上都乐迷糊了，也没感觉到今晚尚海寒风刺骨。 李凡心道：以前黑我就算了，我就当没看到，以后要是再见到你无理黑我，我也当把小人出出气。 大家来到酒店包间落座，愉悦地畅谈着，有人祝他新书继续高歌猛进，有人祝他名气再攀新高，在大家360°无死角的祝福声中，李凡也就只剩下笑了。 特色菜肴一盘盘地端上来后，有服务员推上来一个巨大的多层蛋糕。 李凡吧唧了一下嘴：“好久没吃过蛋糕了，别点蜡烛了，咱直接开吃吧。” “急什么急，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对了，服务员，把顾亚婷送的礼物推上来。” 很快，服务员推上来一个箱子，李凡拿起剪子，正打算一剪子下去的时候，牛连忙夺了过来，“让我来，小寿星稍安勿躁！” 牛小心翼翼地剪着胶带，把李凡急得一直催促，“你绣花呢，咔咔剪呗……行不行啊，我来！” “我这是怕把里面的礼物划坏了，这可是生日礼物！” 箱子顶端打开，众人围在四周往里一看，是一条围脖。 “一条围脖用这么大箱子？这大箱子的容量装一头猪正好！” 李凡打开装着围脖的塑料袋，里面有一张纸条，写着：本来是打算给你亲手织一件毛衣的，奈何本姑娘天赋有限，实在是手艺不精，只织出来了“衣袖”。请继续往下看。 将围脖放到一旁，李凡发现这箱子是由纸板隔开的，于是将纸板抽了出来，第二件礼物浮现在了大家眼前。 依旧是一个塑料袋，里面是简简单单的一根头圈。 里面那张纸上写着： 你一直问我，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好吧，本姑娘良心发现，今晚就告诉你。 记得这头绳么？（对，你一定记得） 高二，4月8号，国际草木节，各学校派学生代表去北湖公园植树。 那天你给我整理了辫子，非要把我找了无数个角度才满意的歪辫子弄直，你说你贱不贱？ 可能，我就是那天喜欢上了贱贱的你。 继续往下看。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贱人李”继续打开下个纸板，还纷纷起哄： “我说什么了，李凡的贱是公认的。” “这下都得到亲属确认了。” …… 再次拿走第三块纸板，里面是一个礼盒。 李凡好奇地打开礼盒，里面依旧躺着一张纸： 你平时爱写字，书法也很好，送你一支钢笔吧，ri本限量版长刀研，制笔大师田中一郎先生最后一支作品。（顺便借贵宝地吐槽一下，为什么泱泱大国15亿人，用汉字书写的民族生产不出长刀研这类的神笔？） 众人笑声中，李凡打开笔盒，只见里面还有一张信纸，上面三行字： 【保证书】 【顾亚婷：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李凡：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众人起哄： “写啊！人家这是示意你写保证书呢。” “别干楞着了。” “对啊，抓紧的，大家都着急吃饭呢。” …… 李凡腼腆地道：“要不我回去写？” “诶呦，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呢？” “快写，我们今晚都是见证人。” …… 李凡讪讪一笑，“有点儿小害羞，好吧。” 拔下钢笔笔帽，旋开墨水瓶，李凡沾了沾墨水，快速落笔后，众人齐齐笑瘫。 但见： 【保证书】 【顾亚婷：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李凡：同意楼上的！】 牛笑岔了气，咳嗽了几声后催促道：“继续啊，看看还有什么礼物！” 李凡伸手继续拿起下一个纸板，这纸板刚刚离开纸箱的时候，突然从里面冒出个脑袋。 “你刚刚说谁是猪呢？！” 李凡“妈呀”一声，后退了好几步，吓得心脏乱蹦，“这几天你不是去美国了么，你怎么回来了？” 牛介绍：“这是美国最新黑科技，肉感智能卖萌机器人，快卖个萌。” “萌你妹，憋死本姑娘了！”顾亚婷从箱子里走出来，“大牛你这馊主意，他倒是惊喜了，我差点儿惊吓过去，听着头顶的壁纸刀的声音，我真是心惊胆战啊！” 李凡掐了掐她的脸颊，“来，吃饭！” “等一下，你写的保证书呢，我费劲心思就是想套出你的保证书，看你以后嫌弃我年老珠黄的！” 有人将信纸递给她，然后她就无语了…… 大家落座，点燃蜡烛。 顾亚婷道：“小李同志，许愿吧。” “我不信这个，要不咱们开吃吧。” “不行，许愿，要虔诚，不虔诚不灵的。” 好吧，那就许愿！ 李凡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妈咪妈咪哄！” “严肃点儿！” 李凡睁开半只眼睛看了顾亚婷一眼，“嘛呢叭咪！” “别闹！” 李凡再次闭上眼睛，许了三个虔诚的愿望： 愿家人幸福安康！ 愿我早日把身边这丫头给办了！ 愿爱我的每个人永远笑口常开！ 李凡睁开眼睛，“好啦，吹蜡烛！” 蜡烛的火苗被十七八个人的各种口气一起扑灭后，李凡拿起餐刀切蛋糕，“馋死我了。” “李凡，刚刚许的什么愿望啊？” “不告诉你们，说了就不灵了。” 顾亚婷道：“最后一个愿望不能说，前两个可以说！” “那也不告诉你们。”李凡继续切蛋糕。 大家纷纷催促： “说嘛，李凡！” “配合一下，我们都很好奇。” …… “你们是真烦啊，好吧，只说一个，前两个你们随便选一个。” 顾亚婷欣喜地道：“那就第一个，呃，不，还是第二个，第一个吧。” 李凡问道：“到底第几个？” 顾亚婷犹豫了一下：“第二个吧。” 第二个，嘶…… 李凡：“要不我告诉你第一个？” 顾亚婷摇头：“不，我就听第二个！” “呃，那好吧，愿世界和平！” 众人纷纷头晕中…… 这场突如其来的生日宴，直到凌晨4点才结束，然后李凡不得不和好友们辞别，直接飞往下个城市，潭沙市。 这晚刚过凌晨的时候，整个网络上出现了三大热门话题：刘天王跨年晚会嗨翻全场、各大卫视跨年晚会以及李凡喜迎19岁生日。 李凡一直没上微博，当飞机落地打开手机的时候，我的天，手机都快炸了，生日祝福一条条地发了过来，微博、> 他打开微博，只见微博上很多明星都@了他，各种祝福语铺面而来。 文坛、体坛以及演艺圈众星自己认识的人中，孙菲菲、曲颖、汪牧汪汪兄妹、A姐、姚谦、林娜娜、郑秋等人都发来了生日祝福。 发微博或者私信方式各不相同。 顾亚婷指了指手机屏幕，问道：“这个祝你生快的叫于好好的女星是谁啊？” 李凡皱眉：“我也不认识啊！” 是的，有几个根本和李凡没任何关系的三四线明星又开始借机蹭热度了。 这天早晨还有一条重磅新闻，吉森卫视在这次跨年晚会的正面PK中成为了一批黑马，以综合收视率2.6%的成绩成功挤掉京城卫视，成为继湘南卫视、浙河卫视、工苏卫视、东方卫视跨年晚会后的第五名。 湘南卫视依旧像往年一样，具有无法撼动的超强实力，综合收视率达到惊人的5.7%。 浙河卫视综合收视率3.5%，工苏卫视3.1，东方卫视2.8。 这可是跨年晚会的正面对决，各大卫视之间硬碰硬，这收视率和平时的综艺节目不一样，含金量直线飙升。 吉森卫视跨年晚会的成功，有很大的一部分功劳要归功于李凡。 湘南卫视跨年晚会，收视率峰值出现在刘天王半个小时表演阶段，以压倒性的优势，达到了26.8%，这是天王的。 他的主持不谈，单说他的两个节目，和顾亚婷合唱的《水晶》，峰值达到22.6%，之后的相声作品，达到了20.1%，这两个节目，让李凡成为了今晚第二大赢家。 网友们纷纷直言，李凡领着一帮“老弱病残”，成功地将吉森卫视跨年晚会带入到了收视率第五名的高度。 元旦这天，签售会继续。 潭沙市的签售会是让李凡极其感动的一天，从早晨到晚上，他的礼物已经接到手麻了，身后很快堆成了一堆又一堆的小山。 粉丝们送来的礼物各不相同，从小玩偶到特色食品，从鲜花到小手工艺品，无论贵贱都是大家的一份心意。 但是，李凡还是秉承着一个原则，太贵重的礼物一概不收。 当这天签售会结束的时候，他望着身后一堆堆的礼物非常感动，也很头疼，这可怎么往家拿啊！ 有些明星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挑贵重的带走，便宜的或者不入眼的就直接当垃圾丢了。虽然这也是无奈之举，但是太寒人心了。 李凡这种事儿绝对做不出来，可这么多礼物怎么办啊，找个快递公司帮着打包邮递回春城？可这得打多少个包裹啊。 “求求我！”顾亚婷背着手道。 “你有办法？” “当然！” “那拜托了，亲。” 顾亚婷开始谈条件：“那你得把你许的那个愿告诉我。” “好，成交，回宾馆告诉你。你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 “我家连锁超市已经在潭沙开了第三家了。” “我知道！” “我家正准备做物流，在潭沙市就有货车，可以直接装车给你拉回春城。” 李凡打了个响指，“漂亮。” “你的愿望告诉我啊。” “世界和平啊！” “去死！诶你说，这么多礼品运到家里，小果冻不得高兴死了啊！” “哈哈，那场景太美我不敢想。”()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起点作家后台打不开，没法更新 网页端，起点作家后台打不开了，没法更新……我再试试，好像就我自己有这问题。 《娱乐之最强大脑》起点作家后台打不开，没法更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4章 论果冻的破坏力 日历不停翻页，日子转瞬即逝。转眼间来到了1月20号，距离春节还有5天的时间。 春城市各条街道上张灯结彩，各大商圈打折促销疯狂进行，一份浓厚的年味飘荡在整座城市中。 到了晚上，这座并不摩登的城市也有了一丝丝小小繁华的感觉。 20号这天晚上，李凡终于结束了连续20多天的全国签售会，他把祖国20多个大城市跑了一个遍，终于在今晚飞回了春城。 疲惫不堪，渴望多彩生活，这就是李凡最近一段时间真实的内心感受。 “终于解放了！”下了飞机的李凡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使劲地呼吸了一下自由的空气。 张小斐的老家在春城郊区，父母去世了，她现在最亲的亲人就是两个叔叔和一个姑姑了。 她今年会去二叔家过年，刚下了飞机她便打算直接打个车过去。 李凡揉了揉手腕，（因为最近成了“签字手”了），他拉住张小斐道：“不急，明天再回去。” 张小斐道：“我都跟二叔说好了，二叔正准备杀鸡呢。” 李凡笑道：“让它再多活一天，你又有新任务了。” “咱们又有新活动了？” “嗯，明天参加完活动后你再回家过年。” “那好，凡哥，我先让我二叔别动刀，再让鸡鸭鹅多活一晚。” 李凡和张小斐回到家里超市的时候，李妈正在考果冻呢。 “锄禾日当午，下一句。” “汗滴禾下土！” “再下一句！” “日日皆辛苦！” 李妈一愣：“那再下一句呢？” “呃……呃……妈妈，那下一句是什么啊？” “别问我，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一周背几首唐诗？” 果冻低头，默默举起小巴掌。 “还记得是五首啊，这一个月都过去了，你说说你背下来几首？” 果冻委屈地道：“妈妈别生气，不是我不努力，那东西实在太难啦。” “那你就别上电视！” “妈妈！”果冻泪眼朦胧。 李妈瞪眼：“别哭！” “哥哥！！”果冻一扭头，发现哥哥回来了。 李凡走进超市，将行李往旁边一丢，抱起妹妹道：“以后唐诗不用背了。” “不行，我要好好学习！” “暂时不用背了，以后培养一下你的特长。” 李妈道：“她有什么特长能培养的？我看脸特长，以后一定随你爸。” “我不随爸爸，我随我哥哥！” 在一旁的李爸摸了摸鞋拔子脸，无言以对。 李凡道：“明年开春带你去玩儿，和很多小朋友一起上电视。” “太好啦，哥哥！放我下来，我要背唐诗。” 李凡笑道：“不用背了。” “不嘛，万一妈妈要反悔呢！” 果冻又去背唐诗去了，李妈问道：“合同签了？” “没签呢，果冻的合同需要监护人签字，合同所有细节谈好了。” “这次他们没压榨你吧？吉森广电总拿你出油水。” “这次没有，蒋姐帮我谈下了一个大合同。” 蒋姐为李凡谈下来的这份合同，成为了目前综艺市场上五大顶级合同之一：兄妹二人整季打包价4800万元，外加8个点的收益分成。 在这个金钱横飞的年代，综艺市场上天价加盟费层出不穷，李凡这份合同已经令人很咋舌了，但从纸面上看还不是最高的，目前能排在综艺市场第二名。 在李凡头顶上还悬着一位超级大咖，号称“国际范”的范琳琳，她参加一档综艺节目的整季打包价达到了6000万元整。 第三名是香江明星夫妇张智/袁艺，他们二人参加明星夫妻节目的打包价是3800万元。 其他人便不谈了，一线明星基本上没有低于单期200万、整季打包价2000万的。 市场上还有一种情况是“有价无市”，有一部分艺人是根本不参加综艺的，你就算开到整季一个亿人家也不来！ 就是这么骄傲！ 当然了，不管给明星们开出去什么天价合同，不管网友们心里多么泛酸，但有个不争的事实，大部分明星都能为栏目带来相应的收益，能产生他们的价值。 什么，您根本不看XX的节目？XX在您眼中根本就不入流？但总有人看啊，华国人口基数这么大…… 在谈合同之前，蒋姐和李凡通话：“咱们这次不能有任何‘优惠政策’了，不能再做冤大头了。 他们这次还想先借助咱们再引进其他明星，那么咱们的自身价值就不单单只是简单的劳务报酬这么简单了，咱们不能客气了。” 李凡对此没意见，合约便在蒋姐的强势掌控下开始谈了起来，从吉森卫视提供的2000万整季打包价开始，一路谈到了4800万，然后还得要8个点的收益分成。 吉森广电对此基本没有什么议价能力。 这份合同谈下来之后，综艺市场上第二大合同诞生了！ 回到家后，李凡在几个卧室翻了翻，然后一阵狐疑，粉丝送的礼物呢？ 他望向还在背诗的妹妹，道：“那些礼物呢？” “别那么看着我啊，我没动，让爸爸拉走了。” 李凡问道：“你没动？” “没经过允许，不能动。” “拉哪去了？” “13栋5门603！” 李凡彻底糊涂了，问过李爸后才明白，原来粉丝送的礼物实在太多了，家里没地方放，所以就租了一个房子，专门存放粉丝礼物的。 想想也是，单单元旦那天过生日时，签售会现场就收到了无数的礼物，整个20多天的签售过程中，每一天都会收到粉丝们带来的礼物，这累计下来实在太多了，家里又经常来客人，的确没地方保存。 李凡问租金多少，李爸说两室一厅2500块钱一个月。 李凡咋舌：“这么贵？” “现在春城市市中心，两室一厅100平的都这个价位，这钱你是不是得给我报销了？” “那倒没问题，就是太贵了，2500块钱一个月，这要是上班族租房子，基本上把一个月工资全送给房东了。” 李爸道：“所以让你报销嘛。” “爹啊，别租了，实在太贵了，花不起这个钱啊。” “那你东西往哪放？总有客人来，家里可没地方。” “咱还是买个房子吧。” 李凡真决定再买个房子了，他早有这个想法了，正好趁着这个寒假解决一下。 做这个决定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堆放东西，但最重要的原因则是：春城是根，家里绝大多数亲属朋友都在春城生活，即便自己以及家人以后在外地生活，可逢年过节也得回老家啊。 自己家这100平的面积以前觉得挺大的，但是现在看来越来越小，也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上门客人越来越频繁而产生的错觉。 对于李凡来说，做这个买房的决定并不困难，虽然现在春城房价飞起，但是相对于大城市来说，这里还是白菜价。 睡了一个懒觉，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李凡从李爸手里领了钥匙后，便领着果冻去13栋5门603了。 李凡刚拿起钥匙要开门，隔壁秦大爷刚好走了出来。 “哟，这不小凡么？能在家呆几天啊？” “秦大爷，呆不了几天，初六就有工作了。” “能者多劳啊。”秦大爷掐了掐果冻的小脸蛋儿，“小丫头又来了？！” 又？！ 这个“又”字到底包含了小果冻多少次站在这里对着603室门牌，痴痴凝望的场景？ 拧开门后，果冻“唰”地跑了进去，那堆满了整整一间卧室的礼物，此时此刻仿佛绽放着绚烂的光芒，正向她不停招手。 除了鲜花以及必须及时吃掉的食品等无法保存的礼品外，粉丝送的所有礼物都在这间卧室里存放着。 “果冻，这都是你的了！” “谢谢哥哥。”果冻开心地抱着哥哥的大腿。 “你在这儿玩儿吧，千万注意安全。” “嗯！放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啦！” 李凡离开603室没几步，觉得心里有点儿不踏实，虽然这些礼物的重量都很轻，即便砸在身上也没什么问题，但作为哥哥就是担心这儿担心那儿。 李凡再次推开门，道：“一定要注意安全！别砸到！” “放心吧！” 李凡今天约了顾亚婷，约她的主要目的是领着张小斐去购物。 过年了，总得给人家孩子换身像样的衣服回家，虽然平时里顾亚婷也没少给她买。 逛了卓展、百货大楼等几家商场后，张小斐瞬间时髦了很多。 她身穿粉色大衣，脚下是一双皮靴，整个人的气质猛然间拔了一大截！ 平日里张小斐的穿着是很简单的，除了自身并不张扬的性格外，作为明星助理，在穿着上也是要尽可能低调，今天放假了，要回家了，李凡不能让她低调地回家。 她问道：“凡哥，咱们接下来有什么活动？” 李凡道：“没了。” “你昨天不是说有活动么？” “给你打扮打扮就是今天的活动。” 张小斐动情地道：“凡哥，婷婷姐，你们对我太好了。” 顾亚婷看中了一条项链，要给张小斐试试，张小斐百般推辞，转身跑了： “凡哥，婷婷姐，春节后见。” 李凡道：“你等一下，我开车送你回家。” “不用啦，打车20块钱就到家了。” 见张小斐身影消失在转门处，顾亚婷道：“你应该去送送，这一带这个时间不好打车。” “哦，也是！” 李凡最终还是开车把张小斐送到了她的二叔家，然后顺道“拐”了二叔家一只大鹅和两只母鸡…… 二叔望着李凡的车子离开村子拐上国道直至不见的时候，他还伫立在寒风中热泪盈眶，想起了英年早逝的大哥大嫂。如今侄女过得这么好，比什么都强啊。 在一旁围观的村民们也纷纷道： “好人呐！小斐跟着李凡有福了。” “这年头有才还有德的人太少了。” “老张可以瞑目了，闺女跟对人了。” …… 一提到父母，张小斐的眼眶就红了，她鼻子一酸刚要掉眼泪，这时身边有妇女低身摸了摸她的靴子，“呦，真皮的啊！” 有人笑道：“你这娘们儿，还能人造革的啊？小斐有钱啦！” “不是我买的，我凡哥给我买的。” “这大衣呢？” “我凡哥买的。” “这名牌牛仔裤？” “也是！” …… 很快，李凡的好人形象被村民们所知，村里人过年期间的最重要话题就是张小斐的“发迹”。 还有人眼红开始扯老婆舌，乱嚼舌根子，说张小斐被“bao养”了…… 世界上，总有一帮孙子和“孙女”客观存在并“长盛不衰”！ 李凡载着奋力反抗的大鹅和母鸡，将车开到了自家超市，他喊道：“爸，车子后备箱里，有我从农村带回来的大鹅和鸡，你来拿啊。” “我这没空，你拿进来。” “我不敢！” 李爸：“……” 李妈：“废物！” 李凡走进超市内，问道：“我妹妹呢？” “刚吃过饭又跑603去了。” “哦，咱们走吧。” “干嘛去？” “买房子！” 李妈一惊：“真买啊？” “当然，你们回家取身份证，写你们名。” 李爸左手提着大鹅右手两只鸡，见它们扑哧着翅膀想要挣脱束缚，李爸愤怒地瞪了它们一眼，结果没好使…… 李爸道：“冷静，现在楼市不稳！” “还能降咋的？就算降，也是涨1000降100，你们快点儿啊，一转眼就黑天了。” 李爸李妈回家取身份证，路过13栋的时候他们上楼来到603室，打开门后就彻底傻眼了。 客厅里堆满了包装盒，室内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而储存礼品的房间内，空空如也。 另一间房间传来了果冻的声音，他们打开门一看，闺女正开心地给玩具熊围围脖戴墨镜呢！ 李妈崩溃了：“李姝！！！” “妈妈！” “你都给拆了？一上午这么多你都给拆了？！” 果冻一把抱过玩具熊，然后又迅速将身边的一副皮手套和针织帽纳入怀中，怯怯地道：“哥哥说了都是我的，哥哥让我拆的！” 李妈扫视了一眼根本无法落脚的房间，气道：“你咋不顺便把房子也拆了呢？马上给我收拾好，等我晚上回来要是没收拾好，就不让你去上电视了。” “别呀！” “抓紧收拾！”李妈左拐右拐地走出了603室。 李爸看了看乱糟糟的房间，服了，这果冻的破坏力真够可以。 果冻可怜巴巴地道：“爸爸！” “我的小祖宗啊，这让你造的，麻溜的吧！”李爸说完便垫着脚尖离开了房间。 李凡和爸妈去买房了，因为拖了关系，很快便确定了购房目标，锁定了市区南湖公园旁的一处高档小区。 这小区全是200平米以上的大平层，均价1.6万一平，这价位在春城就是天价了。 李凡选中了8栋802的房子，面积280平，总价448万。房地产商打了个极大的折扣，李凡最终358万正式入手。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回家，来到603准备接果冻去外面庆祝一下，他们一打开门的时候，但见房间内还有一部分散落在地的纸箱子，另一半都规规矩矩地摆放在阳面卧室内了。 李凡、李爸、李妈走进房间，但见果冻正坐在地板上，她拿着胶带，正对着一对儿瓷娃娃发呆呢。 “果冻，走吃饭去。” “妹妹，一会儿炸大虾。” 果冻猛然回头，瞬间泣涕横流，两个脚丫砸着地板：“妈妈太难啦！我找不到它们的箱子啦！” 李妈道：“走啦，吃饭去。” “妈妈，求求你啦，再给我点儿时间吧！” 李妈忍俊不禁，“先去吃饭，明天再让你收拾，记住，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弄乱的就得你自己收拾。” “可妈妈，我也没让你们给收拾啊！” 李妈错愕，得，自己还多嘴了。 亲，凌晨不更了，以后早8点更新 昨晚是个悲痛的夜晚，是个足以载入个人史册的夜晚，是个被泰迪ri了无数遍的夜晚！ 按照往日的习惯，每晚都是23：40分左右才能写完章节，并匆匆地在23：55分发表，这个习惯持续了半年多了，从未发生意外。结果，意外在昨晚姗姗地来了。 23点55分，我如往常一样在电脑端登录作者后台：网络繁忙…… 淡定，淡定，然后再试一次：网络繁忙…… 淡定，可能WiFi不稳定，插网线吧，颤抖着小手插上网线：网络繁忙…… 时间已经23点58分，那是一个心急火燎懊悔不已的时刻，那是一个秒秒钟想要剖腹的时刻。 我的加藤yīng手指疯狂地戳着“登录”，然后：繁忙！繁忙！繁忙！ “我艹@#%&……” 一串有失未来白金作家身份的脏口后，我就崩溃了，时间过了零时，600块的全勤奖没了，我的天呐！ 600块啊，我一个月的伙食费，就这样在4月份29号零时和我擦肩而过了…… 于是痛定思痛，这个拖延症必须得搞掉了，也不再做夜猫子了。 以后每天早晨8点更新，不见不散。 明天就是五一了，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365章 春节 今年李家过年不再是冷冷清清了。 以前过年的时候，一家3（+1）口人就守着电视机看春晚，无聊极了。 这次过年不一样，爷爷奶奶和大姨都过来了。 爷爷奶奶是典型的老一辈思想，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家守着一亩三分地勤勤劳劳一辈子，来春城市里的次数两个巴掌可数。 大姨呢，单身不贵族，可能是被前段失败的婚姻伤透了心，离婚后再也不嫁了，不过男朋友倒是换得挺勤，就是质量明显参差不齐。 以前过年大姨都是去爷爷奶奶家的，今年和爷爷奶奶一起来了。 大姨家的哥哥和姐姐是过年前两天赶来的，李凡的这对表哥表姐有意思，表哥特熊，表姐特辣。 表哥不仅熊还笨，总是一副憨憨的样子，又长得有碍观瞻，家里一直担心他找不到对象（也的确一直找不到），不过今年有了转机，有个女人相中他了。 这女人长得还蛮漂亮，就是年龄有些大，也没大多少，一轮而已吧。 开始大姨还不同意，儿子才23，这女人都35了，差得太多了。 表哥说出了他一辈子最精明的话：“妈，我觉得有人看上我咱家就得烧高香了。” 这女人除了年纪大一些外，其他方面都非常优秀，自己在科技城有家电脑专柜，长相也显得很年轻，浑身上下洋溢着轻熟女的味道，有房有车还有很多出色的追求者，典型的大龄黄金剩女。 但她却单单看上了表哥，只能说啊，猿粪（缘分）这东西，只有猿知道！ 轻熟女来到李凡家便忙前忙后周道极了，爷爷奶奶很满意，然后在心里推算： 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九，样样有；女大十，样样值。（完） 可女大十二呢？ 至于表姐，那家伙…… 纹身，各种文身，还非常时髦地打了鼻钉、脐钉……每次李凡见到她都吓个半死，太社会了。 表姐长得相当可以，但结婚是个大问题了，哪个本分的小伙子敢娶啊。 她最近正洗文身呢，过了狂野的年龄，打算嫁人了。 这天表姐提着礼品登门，她褪下羽绒服后，里面穿的是一件短袖。 李凡抓起表姐的胳膊，问道：“表姐，你洗文身了？” “悔不当初啊，当时还是太小。” 李凡皱眉：“要是洗不干净最好别洗。” “我去的那家整形医院是韩国的医生，很牛的。” “专科医院啊？专科医院太黑了，最好还是上三甲医院。” 家里继续就文身这事儿深刻教育表姐，表姐头疼，谁还没有个叛逆的时候。 李凡撇嘴：“你也太叛逆了，你要是文个小玫瑰啊什么的还挺好看的，你这文得实在太多了，第一眼接受不了。” “别说我了，你们都别说我了，我就是狂野一点儿，也没干什么坏事，下个话题，婷婷呢，什么时候接婷婷去？” 完蛋，下一波话题又来了。 爷爷：“今年来家里过年，就是来看婷婷的，不然我们躺在热炕头看电视多舒服啊！” 奶奶敲了敲已经不太听使唤的左腿，“我们千里迢迢来容易么我们。” 李凡纠正：“不是千里，100里。我还是老观点，不应该接，顾家就一个闺女，大过年的从父母身边抢走，他父母一定空牢牢的。 李妈：“你这孩子不会来事儿，就是因为过年，你不把人家孩子接家里过年来，人家不挑礼啊？” 李爸：“我同意你妈说的！” 李凡擦额：“爹你什么没同意过？” 果冻：“我也同意妈妈！” 李凡摆了摆手：“小屁孩没有发言权。” 大姨：“你看现在你们这么大谈恋爱的小青年，过年不都得彼此上门么，家里之前没见过面也就算了，不上门就不上门了。 但咱们家和顾家都这么熟了，你不接人家闺女来过年说不过去！” 果冻：“对，说不过去。” “边儿玩去，你知道我们说什么呢么？” 果冻泛着乌黑的大眼睛道：“叫嫂子来一起玩儿啊！” 李凡对大家解释：“我和顾亚婷之前都谈好了，没结婚之前啊，过年当天不上门，在家陪父母，初二初三在彼此登门。 这是为什么呢？不想让你们提前感受到空巢老人的寂寞。” 表姐叉腰：“说这些没用，马上去给我请来。” “威胁我？有文身了不起啊？我们都谈好了，不来过年。” 大姨：“你们谈好了？家长同意了么？” 李妈：“对，我同意了么？” 李爸：“你妈同意了么？” …… 李凡遭受了全家人的围剿，他也很无语。 本质上，恋爱结婚都应该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但在华国社会形态中，这是直接关乎到双方家庭的。 恋爱倒还好，谈婚论嫁就直接上升到双方家庭的博弈了。 李凡最后重申：“我们真谈好了，你们别逼我，初一初二你们就能看到她了，我初一就去接总成了吧，让人家陪父母在家过个年。” “傻孩子，初一接和除夕接能是一个概念么？” “我这红包都准备好了，初一可就没有了啊。” “老弟，你这是没力度吧，请不来人家吧！” …… 李凡挠头：“其实，你们太热情了，你们得给我们年轻人空间。” 李妈：“少扯，去接！” 李爸：“去接吧！” 爷爷：“马上！” 准嫂子：“我觉得应该去接！” 果冻嘟嘴：“去接！” “怎么又有你？”李凡一把抱起果冻塞进了卧室，“大人事儿别掺和啊，我看你还是应该背唐诗，‘日日’皆辛苦去吧。” 面对着卧室众人不容置辩的眼神，李凡认怂了。 “好吧，我打个电话和她商量商量。” 表姐道：“不是商量，是务必，是必须！” 李凡白了她一眼，“我怕你把她吓住。” 电话通了。 李凡：“小婷，说个事儿啊。” 电话那头道：“我也说个事儿！” 李凡：“我先说。” 顾家客厅，顾亚婷看着沙发上亲属们那殷切的眼神，道：“不，我先说！” 李凡第六感上线，他由己推彼，预感到可能丈母娘也想让自己上门过年。 如果真这样就不好办了，双方家庭都急切地想让未来的家庭成员上门过年，可究竟上谁家？ 这种情况就是谁先开口谁占绝对主动，盛情难却嘛！ 李凡：“情况有些变化，你先听我说啊。” 顾亚婷：“我这边儿情况也有些变化，你别急，我先说。” 果冻的小脑袋突然又冒出来了，她奶声奶气地冲着电话道：“嫂子明天来家里过年啊！” 电话那头的顾亚婷一愣，要完！ 李凡低头一惊，心道干得漂亮啊！他连忙捂住手机收音孔，低声道：“果冻——” 他刚叫出妹妹的名字，但见果冻突然道：“哥哥，我错了，我不掺和了！” 连忙双手捂嘴，果冻转身就要向卧室跑去。 “回来，”李凡一把抱住果冻，将手机听筒贴到她耳边，“继续说，快。” 果冻脑袋晕晕：“说啥啊？” 李凡做口型：“让她来。” “嫂子，你来过年啊。” 顾亚婷：“啊！” “家里好多好多人呐，爷爷奶奶都来啦！” “爷爷奶奶也来啦？爷爷好，奶奶好……” 顾亚婷败了，首先败在了果冻的抢占先机上，然后败在了爷爷奶奶一通电话上。 她撂下电话，无奈地看着一众家人们：“你们也看到了，我没把小李叫来，结果自己还搭进去了。” “诶呀，我们大过年从尚海跑过来，就是来看李凡的，诶呀！” “婷婷你还说你有力度，力度呢？” 顾亚婷汗颜，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啊！ …… 第二天早晨，李凡开车把顾亚婷接回了家，一大家子人凑在一起打牌聊天热闹极了，这个年终于不像往年那样冷清了。 夜幕降临，家人包好饺子后，便守在电视旁边聊天边准备看京视春晚。 大家都知道京视春晚越来越无聊，可是，也没什么额外的节目了啊！ 额外的节目是小果冻带来的，到了长辈给红包的时候了，这个红包可不是随便能拿到的，光磕头作揖还明显不够。 客厅内，家人们坐在沙发和椅子上，手里握着明晃晃的红包，准备打赏。 果冻给爷爷磕了三个头，“祝爷爷笑口常开，能活99！”果冻说罢起身，美滋滋地凑到爷爷身边要红包去了。 “谢谢大孙女，给爷爷表演个节目，就给你红包！” 果冻挠头：“节目？” 李妈：“给爷爷背首唐诗！” 果冻拍着胸脯道：“这个我会， 《静夜思》 窗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妈吓唬道：“背错了，红包没了！” 果冻疑惑：“哪里错了？” “窗前什么月光？” “看啊！” “不是‘窗前明月光’么？” 果冻恍然大悟：“啊对！红包真没了？我再背一首其他的成么？” “别害怕，爷爷给！”爷爷讲红包塞到了果冻的手中。 李凡道：“果冻背的也对，历代流传的《静夜思》的版本有69种之多，果冻这是其中一种。 目前有两个版本比较公认，一个是明代时期的版本，一个是宋代版本。 咱们人人皆知的都是明代版本，宋代版本与明代版本有两处不同，宋代版本是： 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 还有个版本是“抬头望山月”的。” 众人望了望李凡，并没没搭理他，纷纷道：“果冻，继续表演节目。” 接下来，果冻表演了各种才艺，比如翻跟头、倒立、扎马步…… 众人阵阵笑声中，纷纷看向李凡。 李凡猛摇头，真不是自己教的！ 李爸则默默地看向了窗外远方…… 果冻今晚开心极了，手里捧着一沓红包蹦蹦跳跳的，这是她完全形成自我意识后的第一次领红包，去年领红包的时候她才2岁半，早没记忆了。 她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将会遇到一次重大危机，这红包将很快被李妈收缴上去，就是不知道用什么谎言。 李凡对此很好奇，当初骗自己的时候说留着给自己娶媳妇，骗果冻怎么骗呢，难道留着当嫁妆？ 自己当初太单纯，和其他孩子一样信以为真了，也是神奇了，那个年龄段的孩子，媳妇有什么用？！ 年夜饭吃饺子这个习俗，和其他很多地区一样，以前都是除夕夜近12点的时候才吃的，但是近些年越来越早，到如今，有些人家八九点钟就吃上了，还有人家什么时候饿什么时候吃，有规矩老讲究早不怎么讲了。 10点吃过饺子后，一家人出门在小区里逛了起来。 处处灯火通明，有一些家庭也悬挂着大红灯笼，但小区内并无喧嚣，和往日里并没有什么格外的不同。 顾亚婷小心翼翼地抚着奶奶，奶奶则攥着她的手道：“婷婷啊，以后小凡要是欺负你，你别担心，有奶奶呢，告诉奶奶，奶奶收拾他。” 顾亚婷向李凡挑了挑眉，尚方宝剑到手！ 可李凡就当没听见没看见…… 众人时不时地抬头望向夜空，夜空却平静宁和，能隐隐约约看到几颗星星，但不见一丝丝礼花冲天的景象。 爷爷道：“这城里过年真没有咱们农村有意思，咱们农村这个时候那是漫天的烟花，轰隆隆的鞭炮声。” 奶奶道：“老赵家过年，听说今年买了5000多元的鞭炮，这回热闹了。” 爷爷不屑：“铺张浪费，总共一年才赚几个钱？” 春城春节期间，这几年严格执行“无烟花城市”，四环以内过年期间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市区连一点点的烟花味道都闻不到。 “不浪费、无污染、无火灾”的目标的确达成了，但年味儿离开了爆竹也基本没了。 随着经济腾飞，民生改善，过年穿新衣吃大餐的新鲜感和幸福感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唯一的年味是久别的家人们能凑在一起，体会家的温暖。 爷爷感慨万分：“你们说以前哈，咱们过春节就守着电视机，就盼着老赵的小品，小品一到，打麻将的不打了，在外放鞭炮的也不放了，全都凑在电视机前哈哈大笑。 小品一结束，屋外头又立马鞭炮齐鸣，老赵的小品也是咱们每年的一道大餐啊。” 大姨：“老赵那些年是真火，老到九十九，小到刚会走，国家领导人可能不认识，但老赵没人不知道。” 表姐问道：“小凡，什么时候你也能成为春晚的一道人人必看的大餐？” 李凡看了看她，“等你能嫁出去的时候！” 表姐掐着他的耳朵道：“你不噎我能死啊？！” “姐，姐，疼！我给你介绍对象，保证让你早日嫁出去。” “谁？” “我有个朋友啊，叫做王永发……” 又是王永发！ 这王永发是他的师父，是他的朋友，还是他二大爷老丈人的孙子…… 只要李凡需要，“它”甚至还可男可女，可弯可直。 今天下午更，没在家。 朋友们，今天下午更，没在家，昨天去参加婚礼，此时正在返回长春的途中。 偷偷地告诉大家，我是带着笔记本去的，然后在阵阵呼噜声和麻将声中，我平常时速1000字变成了时速200……最后自己都不知道写的什么东西，删!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被虐狗后，本宠身体心灵突然急需爱情的滋润，不过一想到房子遥遥无期……我觉得，单身挺好! 《娱乐之最强大脑》今天下午更，没在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章 大方的李凡 奶奶从衣服里侧口袋里，拿出一个用手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布疙瘩”，布疙瘩打开，里面是一沓用橡皮筋绷紧的2000块钱。 那双褶皱而又布满斑点的手伸向顾亚婷的时候，顾亚婷从那沟壑纵横的面庞中看到了浓厚的疼爱。 这份孙媳妇见面礼，顾亚婷要永久封存了。 顾亚婷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身旁表姐后背上的文身对她耀武扬威，很有气势。 她很无聊，拿起手机给李凡发了条微信，问他睡没睡着，躺在客厅沙发上的他并没有回复。 睡着了？ 当顾亚婷起床去厕所的时候，发现漆黑的客厅内有莹白的亮光，原来李凡躺在沙发上在玩儿手机，脸上则浮现着兴奋若狂的笑容。 她俯身过去，悄声道：“怎么没回我>“没工夫搭理你，没看我正抢红包呢啊？” 她看了一眼屏幕，微信中，群里消息飞起： “最佳手气发红包！” “快点儿啊，你貔貅啊，干吃不拉啊！” “说谁谁心里没点儿B数么？大过年的，小心我上你家要红包去。” “大哥，好歹你也发一次啊！” …… 李凡呲牙无声大笑。 顾亚婷问道：“最佳手气谁啊？” “我！我！”李凡激动地道，“抢了20块5啊，一个小时11次手气最佳，我足足抢了300多块，好神奇啊。” “这群里都谁啊？” “汪牧、孙菲菲他们。” “给我看看。” “别回复他们啊，我去下卫生间。” 李凡蹑手蹑脚地走进卫生间，此时夜已深人入寐，他悄声哼唱着：“恭喜你发财，恭喜发大财！猪年发大财，发呀发大财……” 冲过马桶后，李凡悄声走到客厅，只见手机放在了沙发上，顾亚婷已经回房间了。 往沙发上一躺，听着李爸、表哥彼此辉映的鼾声如雷，李凡盖好被子拿起手机，微信群里此时已经炸开了锅。 “帅李，爱你哦！” “猪年了，你终于长进了！” “2019，给你点赞！” “猪年，我们对你刮目相看！” …… 话风不对啊！ 李凡连忙往前翻了翻聊天记录： 孙菲菲领取了你的红包； 汪牧领取了你的红包； 顾亚婷领取了你的钱包； …… 李凡吐血，换到另一个群： 王翰领取了你的红包； 顾亚婷领取了你的红包； 何欢领取了你的红包； …… 连忙打开 >； ; ; …… 最后一个红包，数额极其巨大，数字非常诡异，99.54元。 李凡连忙点开红包详情： 收款人：顾亚婷。 备注：祝美女新年快乐，青春永驻！ 李凡抬头望向客房，持续无语中，400多的零钱全给我清空了？败家娘们…… 第二天早晨，顾亚婷像没事儿人似的，和家人聊天，逗果冻玩儿，李凡则时不时抛给她一个阴狠毒辣的眼神，让她自己去领会。 大年初二，李凡就被顾亚婷薅走了，带回家见家人去了。这次李凡登门要轻松一些，因为顾家的家庭成员有一部分之前便认识了。 站在别墅门口，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后，便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小凡过来啦！” “小凡，快过来坐。” …… 李凡瞬间低头哈腰：“叔叔好，阿姨好，三舅好……” “小凡啊，爷爷奶奶身体可好啊？” “三舅，还挺硬朗。” “听小婷说你这几天就要工作了？” “嗯呢，初六就得回趟京城。” …… 李凡成为了顾家的唯一焦点，众人围着他问东问西，热情得李凡脑袋四处乱转，“七嘴八舌”根本应付不来。 回到家里的顾亚婷一下子就轻松了，往沙发里一窝，脚丫往茶几边缘悠闲地一放，潇洒地看着电视，得意地看着李凡，心想：这下知道我去你家的拘谨了吧？！ 李凡斜眼：铁莲！ 顾妈“啪”地拍了下闺女的脚丫，“没规矩，脚长这么大是用来走路的，不是用来嘚瑟的！” 脚大，脚大，脚大……李凡没忍住，哈哈大笑。 未来老丈人顾万里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生意规模正在以裂变的形态急速发展，他谈笑之间尽显对未来的勃勃野心。 老顾40岁，如果30岁是男人事业走入正轨的时候，那么40岁开始正是男人各方面最鼎盛的时间段了。 他明媚的眼眸中闪烁着打造未来接班人的冲动，他递给李凡一杯茶道：“小凡啊，进公司跟我学做生意吧。” 李凡道：“叔叔，我不是那块料啊，我当初有过卖化妆品的冲动，但评估了一下自己，我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谁都不是天生做生意的，慢慢学嘛，以后公司还得你和小婷打理呢。” “有小婷就足够了，我的确差得比较多。” 顾亚婷道：“爸，不是人人都爱做生意的，人家李凡的志向根本没在这儿。” 三舅道：“就是，让小凡跟你做生意，简直大材小用。小凡以后那注定是大作家，大学者，大科学家，还有什么家？对，大哲学家。” 舅妈道：“我必须纠正你一下，不是以后，小凡现在就是大作家大学者！小凡过来，合个照，让我发下朋友圈炫耀一下！” 李凡连忙在舅妈身边摆了个“茄子”。 在顾家住了两天，李凡又陪着父母到春城乡下拜访亲属，短暂的春节就这样转瞬即逝了。 初六，张小斐敲开李家房门的时候，意味着新的一年中，工作即将开工。 张小斐从二叔家带来了很多东西，除了新鲜的牛羊肉外，还有一种神秘的食物：锅巴。 锅巴，春城方言叫gá-zhī，农村过去在电饭锅没有普及的时候，是用大铁锅焖饭的。 饭好掀开锅盖，盛出米饭后，便会有一薄层饭粒紧贴着锅，结焦而成一大张，叫做gá-zhī。 电饭锅在农村彻底普及已经20余年了，gá-zhī也从人们的视线里彻底淡出，这gá-zhī是二叔家特意制作的。 这绝对是充满了童年味道的美食，酥脆可口，健康无害，李凡嘎吱嘎吱地嚼着，差点儿热泪盈眶。 张小斐道：“凡哥。” “嗯？” “你少吃点儿，这是给果冻做的。” “孩子太小吃不了，咯牙！”李凡说罢又加快速度咔嚓咔嚓地嚼咽起来。 果冻咽了口唾沫，满头黑线。 “别这么看着我，你真吃不了。” 果冻可怜巴巴地道：“让我试试嘛！” 李凡揉了揉妹妹的头，“在家听话啊，哥哥要飞走赚钱去了。”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过几天，你一天数一根手指头，十根手指头数没了我就回来了。” 李凡刚拖着行李走出单元门，家里的窗户突然开了。 果冻的嘴角挂着锅巴的碎渣，道：“哥哥，我要是想你可怎么办啊？” 李凡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回头道：“等春天到了，我领你去玩儿！骑大象，看金丝猴，看孔雀开屏，你在家里要乖！” “我会乖的，哥哥也要乖啊！” 李凡挥了挥手，拖着行李离开了小区，开始了他猪年新的奋斗。 第367章 牛总很牛 元宵节之前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节目和活动，李凡做了两档访谈，参加了一场活动，作为嘉宾为他人颁奖，转眼间就要到元宵佳节了。 京城大学在初十便开了学，李凡也是初十这天回到京城的。 他落地京城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回到京大，而是赶往了自己的新家，王府大院16号别墅。 别墅刚刚完工，在装修公司快马加鞭的进程中，整栋别墅有质有量地完成了。 当走入别墅内的时候，张小斐的嘴巴就再也没和上过。 “哇，凡哥，好漂亮啊！太宽敞啦！” “天啊，好舒服的沙发啊，这电视也忒大了。凡哥，真的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啊。对了，影音室！” 张小斐一溜烟儿地跑负一层影音室感叹去了，李凡则站在大厅内，抬头望着高高垂下的巨大水晶灯，又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整洁的甬路，心中不禁豁然开朗。 有人说房子再大不过是个临时住客，那个小匣才是永久的家。 李凡没那么高的觉悟，他觉得现在一切都很好！ 抬步走向楼梯，来到主卧，那张自己特意订购的西班牙原装进口的床垫第一时间印入到了自己眼帘中。 他情不自禁地往床上一趟，背脊处顿时传来了一阵舒软幸福的感觉，随意地一翻身，便滚到了床的边缘，干洌的阳光透过窗子打到了脸上，微微闭目，他尽情地享受这暖洋洋的日光。 此时此刻，颇有一种此生足矣，无欲无求的心境。 “凡哥！你在哪呢？凡哥？” 门外隐隐传来了张小斐的声音，李凡冲门口道：“主卧！” “凡哥，在哪呢？！” 李凡大声喊道：“主卧！！” 很快，张小斐走了进来，灿灿一笑：“这好几层啊，差点儿‘迷路’！要不打电话叫婷婷姐过来，那影音室装修得特棒，她一定很喜欢。” “你打电话吧，我要去体育大学一趟。” 李凡离开别墅1个小时左右，顾亚婷便赶了过来，张小斐激动地道：“婷婷姐，太漂亮了是不是？” “还行，挺好！” “你看看主卧，凡哥买了一张天价床垫，非常舒服的。” 顾亚婷到主卧摁了摁床垫，“挺好的。” “婷婷姐，你跟我去影音室看看，电视那么大！” 来到影音室后，顾亚婷就彻底兴奋了。 100寸的巨大电视首先引入眼帘，抬头再看，德国定制音响BURMESTER，悬挂于墙壁之上，舒软的沙发旁，便是智能点歌台，茶几上摆放着两支进口顶级麦克风，那两支麦克风仿佛正绽放着金灿灿的光芒，频频地向顾亚婷招手。 张小斐激动地说：“婷婷姐，这里棒吧？” “嗯嗯嗯，这里好，要不咱两个试试设备好不好使？！”顾亚婷心思大动。 “嗯，应该试试！”张小斐心里则道：你想唱歌了就直说嘛！ 顾亚婷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坐在了点歌台前，当她拿起麦克风的时候，立即拥有了和李凡一样的心情：此生足矣，再无欲无求！ 顾亚婷的个人演唱会开始了，张小斐爬上楼梯走出别墅，在四周转了一圈后才终于松了口气：隔音效果真好！毕竟，凡哥说得对，家丑不可外扬啊！ 顾亚婷要是知道李凡和张小斐在背后这么贬损自己…… 李凡去体育大学找牛犇犇有两个事情，其一，这房子是牛犇犇舅舅亲自带队装修的，他要在今晚约舅舅，好好感激一下。 其二，牛总说他又“创业”了！ 牛犇犇倒是回家过年了，不过比李凡开工都早，初三便飞回了京城，开始布局他的“商业版图”。 他说他现在是橙色商城的创始人，商业触角已经从体育大学周边伸向京城各个区域…… 这是他吹的，李凡习惯了，论吹牛逼的境界，他们两个不分上下，并乐此不疲。 李凡来到体育大学见到牛犇犇那份雄厚的产业时，瞬间傻眼了。 “这就是你的橙色商城？” “嗯，有问题么？” “这就是你所说的，提升华国人生活品质和幸福指标的伟大事业？” “嗯，有问题么？” 李凡看着眼前这10平米左右的门市房，抬头望着门口广告牌上那触目惊心地字眼，然后崩溃了。 新店开业，疯狂促销： 零感套套，买三送一； 爱人润滑油：限时3折； …… 更有ちゆき老师的进口神器，等待您的光顾。 牛犇犇道：“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屋坐吧。” 牛犇犇对李凡解释，说现在华国社会的开放度和包容性正不断提升，X保健品市场一定会逐渐繁荣，并在未来成为家家户户的必备品，他要走在市场的最前面，争取在竞争刚刚开始的时候横插进来一脚。 李凡好奇地在柜台里看了看，道：“你野心挺大啊，这租房子又进货的，你有钱？” “有啊，去年3个多月赚了几万，又向同学们借了3万多块钱，就OK了。” “没钱怎么没向我借？” “向你借？那无疑是投机取巧，做生意白手起家的乐趣和幸福感就没了，我要吃吃酸甜苦辣。” 李凡拿起了个“小人”好奇地研究了一下，不禁直撇嘴，他道：“那你应该做线上销售啊，线上线下相结合——” 牛犇犇打断道：“做了啊，必须做啊！你看。” 牛犇犇打开笔记本，原来他在几家购物网站上都开了网店。 “有人买么？” “必须有啊，而且很多呢！” 李凡一愣，“啊？网店刚开时不是没有流量的么？” “啊什么啊？网站没流量，那就在线下做文章啊，我在各大学校普发广告，在网上订，到店里来取，挥泪大甩卖，成交量刷刷上升，这两天各大高校开学，你想想啊，那销量。” 正说话间，有个肤白貌美的女学生走进了店里，问道：“老板，有护士服么？” 牛犇犇道：“有啊美女，而且还有学生服、警察服，白领套装，都在这儿呢，你挑挑。” 女学生拿起一套衣服，对着镜子比了比，李凡就躲在一旁尴尬地看着，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跟不上潮流了，难道我这个零零后老了么？ 李凡寝室室友丁龙，家里就是做保健品生产的，而且在这个领域，他家占据了华国市场的半壁江山。 李凡决定把丁龙介绍给牛犇犇认识，便领着他回到了京大，让他们找地方私聊去了。 李凡并不干涉，他回到寝室后，一个多月不见的室友们纷纷道： “凡哥，你摊上事儿了！” “你那篇心理学文章终于在网络上铺开了。” “现在不仅仅网友，一些心理学家也在批判你呢，他们也是够无聊的了！” …… 李凡打开手机一看，好吧，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 卡文了，今天会放出来的。 卡文了，小卡，没卡死，能在今天放出来，这几天更新很不稳定，抱歉了。 我尽量努力改造，重新做人。 《娱乐之最强大脑》卡文了，今天会放出来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8章 高产的学者 （PS：前面第326章“英语试卷”情节中，所涉及的数据有问题，在这章做了修改。以前的修改不了了，好像10天前的章节作者就得申请责编帮着修改。 但几个数据完全不影响阅读，甚至绝大部分读者都忘了，在此特意提醒一下记忆力超群的读者朋友一下。） 《心理学：颠覆论》，这是李凡的一篇期末考试试卷，一个月前正式发表于极其小众的《心理学报》半月刊上，一个月后的今天，终于还是被新闻媒体给刨出来了。 在《心理学：颠覆论》中，李凡运用了七种方法（假设检测中的P值、效应量的置信区间、综合两次研究分析……）对过去一年内，发表于世界顶级心理学杂志期刊上的36篇学术成果成功重复进行了评价。 最终，李凡发现了这36篇之中只有11个可以重复，并由此得出了惊人的结论：所谓的心理学，根本不靠谱！ 其实说白了，就是经过李凡的重新验证后，36篇学术成果中，经过李凡的第二次推导验证后，只有11篇得到的结论不变，其他25篇全错！ 这个结论就太吓人了，将这个结论放大，难道，心理学界中，大部分的结论都是错误的么？ 这无疑是向学术界投放了一枚炸弹！ 李凡的这篇《心理学：颠覆论》，脱胎于前世著名的颠覆性学术研究《Estimating-the-reproducibility-of-psychological-science》和《Reproducibility-Project:Psychology》。 李凡综合这两种研究，又在平日里对国际心理学期刊杂志中的某些项目进行了简单实验和推理，完成了这篇《心理学：颠覆论》。 《心理学：颠覆论》一经抛到网上后，就仿佛星星之火，迅速燎原！ 仿佛一夜之间，整个网络完全炸锅了，新年之后，第一个争议事件诞生了。 “李凡这研究我虽然看不懂吧，但是结论我知道啊，这不就是说心理学是伪科学嘛！” “李凡，虽然你在国学方面很牛逼，又立说又出书，国学这方面你也没谁了，但是，心理学你就别掺和了！” “术业有专攻，知道不？” “要是一大半的心理学结论都错了，那全世界的心理学家都是干嘛吃的？！” “李凡，你这绝对是飘了！还是回去研究国学吧，心理学这方面你是纯外行啊！” …… 关于这篇学术作品，支持李凡的网友基本没有多少，毕竟李凡从来没在心理学方面展露过头角，而且，这篇学术作品就如它的名字一样，颠覆性和否定性太强！ 直接把整个心理学弄成了“伪科学”，说这36篇研究中有一大半站不住脚，这惊掉众人下巴的言论，任谁也无法置信啊！ 况且，发表人还是个国学专家，跟心理学没有任何关系，即便这个人是大名鼎鼎的李凡！ 面对一边倒的舆论，李凡合上手机淡然地道：“这学期的选修课安排给我看一眼。” 室友们纷纷大惊： “啊？他们在质疑你啊！” “李凡，你就不想说些什么么？” “网友们都说你这篇作品完全是在胡扯，你这么淡定，难道你这个寒假修了个仙？” …… 李凡之所以淡定，有两方面原因：一，这篇研究所产生的一边倒的质疑，他早已经在预料之中了，毕竟那两篇研究报告在前世也遇到了同样的境遇。 二，和网友们有什么好争辩的，本身学术水平教育背景大家都不对等！就好比小学生说1+1等于2，数学高材生偏说不等于2，怎么交流？ 自己解释的东西网友们都理解不上去，李凡还会傻乎乎地去试图改变网民们的想法？ 学术交流，一定是在双方水平对等或者接近的时候，才能进行，否则就是空谈。 李凡懒得回应，从室友手中接过这学期的选修课安排表后，便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选课。 …… 关于李凡这篇作品的讨论，因为李凡特殊的身份，整个网络上的讨论愈演愈烈！ 很快，心理学领域的一些研究者也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无一例外，基本全部都是持否定态度的。 京师大心理学教授李刚，发表长微博进行系统分析： “李凡的研究具有多处问题，取样带有倾向性，并大量地进行了推理和揣测，极不严谨！ Error、Poer以及Bias都存在严重问题…… 我认为，这是一篇幼稚的初级的研究报告。” 李刚教授所指出的研究报告的不严谨性，这个李凡也承认，因为李凡没有必备的实验条件和科学团队支撑。就靠他老哥一个，他也做不到对每一个研究成果进行彻底性大规模的研究。 所以，对其他学术成果的验证上，李凡的样本量很小，而且都是取自于身边的同学。 甚至有些学术成果的正误，李凡不得不进行合理推测，并得出个人结论。 这个“合理推测”没人认可，在大多数专家们的眼中，什么是“合理推测”？那不过是李凡这个心理学门外汉的臆想。 李凡这篇学术研究的最大软肋就是：受限于个人身份，他不可能有完备的实验条件，做不到详尽严格的验证过程，并在报告中多次地进行推测，使研究报告说服力不高。 这也的确没办法，李凡毕竟不是大教授，没有自己的科学团队。总不能为了验证一个结论的正误，去调查成千上万的人吧，他不具备这个条件啊。 李刚教授发布微博后，浙大心理学讲师欧阳震南再度跟进，继续就李凡这篇文章进行分析，并得出结论： 1，李凡低估了实际的失败率，因为除了抽样误差，还有其他误差。 2，重复实验应该尽可能和原实验接近，李凡并没做到。 …… 连续两名心理学专家的公开“倒李”后，更多相关专家加入到了讨论之中。 郑云教授说这学术研究极不成熟； 心理学家马海接受采访时，说李凡的验证过程没有任何严谨性。 一位博士生匿名说这篇研究报告毫无价值。 …… 李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直到第二天早晨起床，看到很多专家跳出来的时候，他真坐不住了！ 李凡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手机，整个人都不好了，之前的博大胸襟也缩水了，此时的他超凡旷达不起来了。 当整个社会舆论，从普通老百姓到相关专家一齐反对自己观点的时候，而且形态愈演愈烈，李凡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淡定下去了。 李凡承认自己这篇研究报告的确缺少大量精准数据的支撑，也承认专家们质疑一些地方的确有理有据，但他就是不开心！ 于是，他决定做些什么了！ 遇到这种情况，有些人会蹦起来和别人争辩是非甚至喊爹骂娘！有些人愤愤不平但默不作声……因为性格原因，每个人处理问题的方法未必都不一样。 而李凡的做法是：保持缄默，并疯狂发表心理学学术作品！ “豁”地起床，脸也没洗牙也没刷，下床来到电脑桌前，翻开笔记本后准备码字，可写点儿什么呢？ 马强像上学期每天一样，起床后都会轻弹一会儿吉他，当今早吉他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李凡的手指也便在键盘上敲击了起来： 《音乐与创造力》 创造力分为发散性创造力和聚合性创造力，真正的创意奇才，必定既是发散者，又是聚合者。 …… 欢快的音乐可以提升创造力，它同时具备正向情绪诱发力和激发性强烈的觉醒成分两个特质，而这些都对思维的灵活性颇有助益，从而进一步提高创造力。 （完） 落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马强的吉他也弹完了。 李凡给陆丫丫挂了个电话，问心理学方面的研究能不能破例发表在《国学时代》上，因为纸质报刊《心理学报》更新实在太慢了，影响力也太狭窄了。 陆丫丫刚刚从美国实习回来，她接到电话后便请示了总编，总编的答案当然是没问题！ 她道：“主编说了，你两个多月都没在《国学时代》上发表文章了，不管你写什么，我们都给你开专区！我们等你等得好辛苦啊，李大作家！” 《国学时代》APP上，【李凡专栏】于次日正式上线，《音乐与创作力》一文作为第一篇文章正式发布！ 当早上起床看到自己的文章时，李凡拿不定主义，自己接下来的第二篇研究写些什么呢？ 寝室内的电视机正播放着《动物世界》，里面传来了充满磁性的声音：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了，这是个交配的季节……” 李凡灵感来了，他马上下床，在电脑上敲下了如下标题： 《论倭黑猩猩双xing恋问题》。 不过，李凡又默默地给删除了，心道：想我也是个公众人物…… 更改标题：《鸟笼效应》。 什么是鸟笼效应？就是：人们会在偶然获得一件原本不需要的物品的基础上，继续添加更多与之相关而自己不需要的东西。 “鸟笼效应”是人类难以摆脱的十大心理之一，在前世，是由近代杰出的心理学家詹姆斯所发现的。 之所以叫鸟笼效应，它的由来是这样的： 1907年，詹姆斯和好友物理学家卡尔森打赌，说他一定会让卡尔森养一只鸟的。 卡尔森自然不信，然后詹姆斯送给了他一个精致的鸟笼，卡尔森并不在意，只当它是个漂亮的工艺品。 可结果，过阵子后，那个鸟笼中便多了一只漂亮的鹦鹉。 这篇《鸟笼效应》发表后的第二天，李凡再发一篇文章：《记忆遗传新假说》。 记忆可以遗传下一代这个观点，本来已经被证明为错误言论了，不过，在这篇《记忆遗传新假说》的文章中，李凡重新肯定了这一观点，并推测了记忆与心理学和遗传学之间的联系。 周四，发表《抑郁症与身体健康》，提出抑郁症不仅仅是心理障碍，更是系统疾病！它会影响到整个身体，尤其是身体解毒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抑郁症患者有更高风险患有癌症、心血管疾病等。 周五，发表《论倭黑猩猩双xing恋问题》……嗯，还是发表了。 周一到周五，一共五天时间，李凡每天发表一篇心理学方面的研究成果或者预想。 网友们明白了，这李凡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大家越质疑他的水平，他就越不停地发表作品，闭口不言，不争不辩，只用一篇篇的作品说话。 不过，帅李啊，你发表文章中表述的观点和结论，凭什么说是正确的啊？而且，有些还是你推测假想出来的。 一些专家们的质疑声渐渐没有了，因为李凡发表作品太频繁，他们应付不来了，毕竟合理的批判，也是建立在深入研究上的。 可网友们的质疑声还在继续，网友们不需要深入分析研究，对于其中一部分人来说，和自己观念不同的就是错误的。 他们还给李凡起了一个新的外号：空想家。 李凡一度以为自己这“空想家”的帽子一时半刻摘不下去了，直到下周周三，李凡连续发表了10篇心理学文章后，他的转机出现了。 …… 周三那天晚上，普林斯顿大学著名心理学教授Chris-Bosh回到京大，准备继续开始自己为期3年的京大教学任务。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程教授将上学期考试的试卷放到了他的桌子上，并用蹩脚的德语道：“Guten-Abend， professor！”（教授，晚上好。） Chris-Bosh满面惊色：“Gute-Nacht， professor-Cheng，Ihr-Deutsch-underbar。”（晚上好，程教授，你的德语好棒啊！） 程教授懵逼，用英语道：“Let’s-communicate-in-English！”（咱们还是用英语交流吧。） 随手翻了翻那沓期末考试试卷，波什教授一头雾水，中文完全看不懂，直到无意中翻到了那篇英文试卷，他那深蓝色的眼睛里绽放出兴奋的光芒： “Oh-my-God！ritten-in-English？”（我的天啊，用英文写的？） 程教授说这是李凡写的，就是班里最好看的那名男学生。 波什教授点头，说那他就知道谁写的了。 翻开整篇试卷，从开头第一眼开始，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越睁越大，越来越亮。 当读完整篇试卷后，波什教授拿出手机，拨出了号码，结果没通，然后他骂了一句：“Fuck!” 就在程教授错愕之际，波什教授的电话直通普林斯顿大学某办公室，“Hey， buddy， I-have-an-interesting-project-form-a-student-in-China，do-you-have-any-interest-in-doing-it?”(嘿，哥们，我有个华国学生提出了个有趣的项目，有没有兴趣去做一下？) 一旁的程教授一时间怔住了，他目光落在了试卷上那鲜红的96分上，有些忐忑不安。 【未来两三天可能更新不稳定。 好像突然进入疲劳期了，脑袋不转灵感全无下笔无力，写每一句话可能都卡壳。我尽快调整一下，争取在两三天内调整好状态，把质量提一提，也把更新稳定下来。】 第369章 李凡的若干假想 心理学中很多观点、实验结论等，很难有绝对的唯一答案，别看外国心理学蓬勃发展好些年了，但在历史发展进程中，它还处在人们讨论“天圆地方”的最初级阶段，毕竟心理学独立成为一门学科才140年而已。 尤其是华国国内心理学研究的发展，根本无法和国外相媲美，基本上极大多数研究者都处在学习阶段。 心理学界曾闹出过一个大笑话，某著名心理学家的做某一庞杂的实验，学术成果被各方报道，刊载于各种权威期刊上，甚至马上要选入大学教材了。 结果，他带的一名博士生发现了他最初阶段的公式用错了，然后，整个实验后面所有部分都跟着错了。 （类似的情况不胜枚举，在各个学术领域都普遍存在。） 华国国内心理学方面的大牛基本没有，骗子倒是一大堆。 书店里心理学书籍琳琅满目，真正有价值的却没有几本。 电视节目里各种心理学专家公然招摇撞骗，胡吹乱扯，比比皆是。 心理学已经被玩坏了，充斥着人们的误解与浮夸风。 李凡的这篇《心理学：颠覆论》，就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诞生的。 关于这篇《心理学：颠覆论》，波什教授眼前一亮，他给普林斯顿大学挂了个电话，询问奥尼尔教授是否有兴趣来将这个华国学生的项目扩大规模重新做一下。 奥尼尔教授对此无爱，他可不想得罪那么多人。 波什教授放下电话耸了耸肩，他也不想去做，不是这个项目不好，原因是他认可李凡的结论，既然认可了，也就没有去多此一举的必要了。 不过，这个华国学生倒是让他极其感兴趣，关于这个学生的研究报告，虽然因他人单力孤而导致重复性实验过程很单薄，但是，在理论、分析、结论等关键科学环节方面，却非常严谨缜密，绝对是心理学家水准的。 如果说这份研究报告出于某位心理学家之手尚可理解，但这却出自于一个大一学生之手，这就让波什教授非常咋舌了。 天才啊，华国青年人智力和天赋实在太优秀了，直逼我犹太人啊！（华国青年100个不服！） 波什教授又看了看这份试卷，然后一连串unbelievable脱口而出。 他目光最终落在了鲜红色的分数上，吃惊地道：“The-test-paper-is-only-96-points?”（试卷只有96分？） 程教授：“……” 李凡很快便被波什教授亲切地叫到了办公室，两个人的聊天从傍晚到深夜，李凡接受了这位西方心理学大牛的深深洗礼，他同样也让波什教授视若珍宝。 在波什教授眼中，李凡是块绝世璞玉，虽然还未经彻底打磨，可已经展露光芒。 尤其让波什教授无法理解并惊呼天人的是，这个华国学生明明没有经过系统化的心理学学习，没有进入实验室，没有做过什么科研项目，怎么就能想到各种“离奇”的理论呢？ 比如说，李凡提出个观点，说爱思考的人可能比不爱思考的人更“懒”！ 又比如说，李凡谈到自己刚刚发布的《抑郁症与身体健康》一文中，提到高强度运动有益于抑郁症，根本原因是，高强度运动增加了两种与抑郁症有关的神经递质的水平。γ-氨基丁酸和谷氨酸都与抑郁症和其他神经精神病学障碍有关。 波什教授好奇地询问李凡是如何得出如此多新奇的观点的，李凡则说自己是推想出来的。 没有实验支撑，没有数据佐证，光靠想？ （没办法，李凡读的书多啊！） 波什教授给李凡起了一个外号，和华国网友们给起的外号一样：空想家。 “空想”变现，是需要实验支撑的，是需要大数据分析的。 李凡连续10天在国学时代APP上发表了10篇心理学文章，提出了一连串不靠谱言论，这些言论对于李凡而言，大多数是他没有条件或者时间去亲自证明的，但还是有些人去尝试着帮他去做了。 周六，京城四中会议厅非常热闹，北师大心理学博士吴朗和梁宇正在讲台上和四中副校长交谈着，内容则是有关于今天这个项目的话题。 而室外，200名高三学生被分为5组，每组40人，他们正准备进入会议厅进行试验。 学生们纷纷言语着： “难道听音乐真能提升创造力？” “我不相信，我只知道听歌会让我分心！” “没想到还真有人来验证李凡那不靠谱的理论啊！” “只能说华国这么大，无聊的人太多！” …… 学生们正哈哈大笑之际，有老师从厅内探出身体，道：“第一组同学，进场。” 第一组40名同学进场了，准备进行测试。 学生们纷纷落座，拿起笔准备做创造力测试题，这时，厅内响起了悲凉的古典音乐。 第一组实验完成，第二组学生进场，继续进行实验。 …… 这五组同学，前四组中，每一组被安排的古典音乐都不一样，类型分为：悲伤、平静、欢快和焦虑。 而第五组同学，则是在完全安静的条件下进行做题的。 这200名学生的实验全部完成后，吴朗和梁宇当晚进行统计分析，得出结论：第三组（听欢快古典音乐的一组）比其他任何一组的创造力得分都要高。 此结论与李凡《音乐与创造力》一文完美契合。 梁宇：“没想到真让李凡言中了，实验结果咱们发一下微博。” 吴朗：“别急，样本量太小，再多做几次。” 接下来的10天内，他们周日到京城13中做实验，实验结果与之前相同。 周二，在师范附小做实验，答案依旧。 周三请社会志愿者做实验，周四到北理工做实验……全部一致！ 周六晚，博士吴朗梁宇联名，在微博上正式公告： 经过5次实验，总计1000人参加，实验结果证明，李凡《音乐与创造力》一文中，欢快音乐会提升创作力这一观点，内容无误，结论正确！ 一石惊起千层浪！ 网友们见有详细准确的权威实验验证了李凡的假说，大家立马见风使舵： “我就说嘛，李凡的水平，咱们是无法想象的！” “之前谁说李凡的心理学文章都是瞎胡扯的了，站出来！” “我对李凡的敬仰啊，那有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 当李凡的观点之一被证实后，其他的假说或者“李氏理论”的可信度随之急速升高，网络言论倾向瞬间扭转过来，纷纷偏向李凡！ 而这一实验结果公布后，李凡则停止了每天一篇心理学文章的更新。 20天时间20篇文章，也足够心理学界消化的了，接下来，就等着为自己正名了。 而且，文章发得过急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吴朗和梁宇的这次非常简单的实验并不是李凡《音乐与创造力》一文的全部，在该文中，李凡还提及了多个与音乐有关的理论，包括前世充满争议的著名理论：莫扎特效应！ 前世1993 年，哥伦比亚大学的罗斯彻与加州大学的肖大胆地提出了一个假设：音乐和空间推理能力这两者之间存在一定联系。 听了轻松愉悦的音乐后立即测试，空间推理能力会得到提高，智力会提升八九分左右……这就是著名的“莫扎特效应”。 李凡在《音乐与创造力》一文中提出了莫扎特效应理论，这一理论才是该文最重磅的假说。 但是，以两位博士的自身条件，想要完成“莫扎特效应”的完全证实是不现实的，于是，他们的母校，他们的博士生导师，京师大心理学教授武坤出马了！ 这个实验结果刚刚在微博上公布两天后，武坤联合其他心理学方面的专家程丽娟等人，共同成立课题组，准备着手研究李凡《音乐与创造力》一文中所提及的另外几大理论和假说，并正式对外公布！ 李凡为何有如此魅力，让好几位教授联合研究他的假货？ 说白了还是有吴朗梁宇两位博士的巨大功劳，如果没有他们那看似简单的实验，李凡的该假说就没有任何支撑，以至于他所有的文章都是“无稽之谈”状态，没人信服。 但当李凡的一个理论被率先证实后，那么所有人就不敢再怠慢李凡其他的心理学观点了。 加上《心理学：颠覆论》一文，李凡一共21篇心理学文章，其中涉及了35个假说和理论，这些内容中，《音乐与创造力》一文，率先成为了华国几位心理学专家们研究的对象。打开了心理学界验证“李凡假想”的最开始的一道阀门。 可以想象，如果京师大课题组验证李凡这篇《音乐与创造力》的其他观点失败的话，那么对李凡的这些假想的研究基本终止。 如果《音乐与创造力》中的五大假想全被证实，那么，必将在心理学界引起一番研究“李凡假想”的热潮。 京师大课题组的研究验证，处在极其重要的时间节点上！ 但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完成的，毕竟科学实验不是儿戏。 李凡能不能彻底脱下“空想家”的帽子，需要在未来的岁月里，一步步地慢慢地得到证明！他的“清白”，是要一点点地被洗刷出来的。 从李凡发表《音乐与创造力》一文，到两位博士生联名发表实验验证结果，再到京师大正式对此成立课题组，这转眼间1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李凡这一个月的时间内，不仅仅极其高产地写出了20篇文章，惊得全民一愣一愣的，而他的其他工作也在继续。 又参加了两期《急速明星》，上了一期《吐槽大会》，去《天天向尚》客串了两期主持人……他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依旧还是那个红得发烫的超级偶像。 3月10号这天晚上，李凡正在寝室看书的时候，突然间房门开了，两位快递员搬着个箱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王川。 王川指了指墙角，“放这儿就行，辛苦啦！” “什么东西，这么大个？”李凡问道。 “跑步机！”王川美滋滋地道。 “跑步机？”马强停下吉他，“你买它干嘛，你不怕扰民啊？” “你弹吉他都不怕扰民，我这个跑步机就更不怕扰民了，再说，我这是静音的！” 李凡疑惑地道：“干嘛不去健身房？学校健身房多便宜啊，而且还热闹，还有妹子！” “可是，在健身房把钱花出去了，那机器也不是我的啊，我买下来，以后它永远都是我的！” 众人纷纷白眼，收藏癖啊。 几个人开始拆包装，准备亲手组装，李凡这时说：“你们知道跑步机最初的起源么？” 众人摇头后，李凡道：“跑步机最初的设计初衷，是为监狱的犯人们设计的。” “啊？” “好时尚的赶脚啊！” “这难道是怕犯人们身体机能下降，越狱不方便？” 李凡道：“跑步机的原型是在1818年设计的，设计它的真相很残酷，当时是作为一种酷刑工具，强迫犯人劳动的一种惩罚方式。 犯人要不停地踩动‘跑步机’的辐条以带动巨大的桨轮，产生动力来碾磨谷物、抽水或是驱动磨坊，为政府创造收益。 跑步机的英文名字叫什么？” 王川指了指包装箱：“treadmill啊！这包装箱上写着呢！” 李凡：“这个单词，尤指旧时由人或牲畜踩动踏板使之转动的踏车！最初就是这个意思。 英国44家监狱都使用过这种刑具，而且这个踩踏过程极其单调无聊，犯人们需要每天工作6个小时以上，非常折磨人。 直到1898年，这种残酷刑具才被废止。然后改头换面，重新发明，以健康积极的形象重新出现在了大家视野中。 你们知道谁在监狱里面踩过这种刑具么？” “谁啊？” 李凡：“伟大作家王尔德！王尔德大家都知道，太牛逼了！ 他入狱的原因也很简单，大家都知道的，鸡jiān罪嘛，当时还没诞生同xìng恋这个词。 其实他和道格拉斯本身就是同性情侣，王尔德在和道格拉斯好之前，还有其他男伴。王尔德还有妻子和两个孩子，他应该算是双xìng恋。 ……” 众人谈笑间，跑步机被大家安装好了。 李凡率先上去跑了一下，还不错，然后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抽屉，自己那张健身会员卡早已经吃灰很久了，想必王川也未必能坚持下去。 “还成，这摆设品品质不错！” 李凡走下跑步机后，马强、丁龙、王楠纷纷上去尝鲜了一下。 王川摩拳擦掌，最后终于轮到自己这个物主上去验货了，可他一只脚刚登上跑步机，寝室的房门突然开了。 宿管员领着学生会成员走了进来，道：“谁让你们在寝室用跑步机的？抓紧拆了，搬走！” 王川：“可是，我健身啊！” “健身去健身馆，你在寝室不怕影响楼下同学休息啊。” “我静音的！” “静个屁，楼下同学都要暴动了，快点儿拆了。” 王川辩解：“我又不在晚上跑，在白天大家不睡觉的时候我再跑。” “你们睡觉的时间不是24小时随时么？抓紧拆了！” 王川看了看跑步机，自己这还没体验呢，难道就和自己拜拜了？他不禁一脸的辛酸。 宿管阿姨：“你不拆，难道还让我们给你拆给你往外抬啊？” 王川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李凡趁着他们耍嘴子的时候溜出了寝室，因为有个重要的人物约他，为他带来了改变他人物定位的全新节目。 第370章 “真”李老师 喜马拉雅酒店，会议厅。 会议桌一侧是新江卫视相关负责人，副台长欧凯、总制作人季律、《诸子讲座》负责人杨勇以及他人。 另一侧，则是李凡、蒋姐、以及华娱国际其他几位经纪人和法律顾问。 这场会议的核心问题就是，敲定李凡参加《诸子讲座》的最后细枝末节的问题。 之前一个月，双方在整个大方向和合同上已经基本谈妥了，今天一些小细节敲定后，就可以直接签约了。 这档《诸子讲座》，在很久以前就找过李凡，当时李凡还没上大学，只不过是名高三学生而已。 那是2017年10月份，借着李凡参加《全国青年学者大会》的契机，节目组到京城去邀请过他，但是没有达成共识。 李凡当时没有答应新江卫视的原因有很多，最关键的一点是，路程实在太远了！ 如果要从春城起飞的话，到新江乌木齐市需要转机，基本上隔天才能到。往返一个来回，在路程上就得耽误个三四天，李凡那时还是个中学生，哪有那时间？ 至于其他原因，新江卫视在华国的影响力微乎其微，但对于李凡来说不是特别重要，李凡不差这点儿曝光度。 劳务这块儿也不是特别高，这个对李凡来说重要，不过理解万岁吧，他们的预算也没法和湘南卫视这种大平台相持平。 这档节目不错，就差在“天高地远”这个地理因素上了，李凡不得不拒绝。 到了大学，李凡也就周六周日有时间去参加各档节目和活动，他一般都是周五晚上飞，周日晚上回！极少耽误正常上课时间，也是没时间参加。 李凡对此有一句话经常挂在嘴边：I-am-a-student！ 一切还是以学业为主！ 转眼间，从2017年来到了2019年，一年半的时间过去了，李凡从高中迈入大学，从刚刚崭露头角到成长为国学专家著名学者，他事业如日中天，百度热点人物风云榜一年来从未低过前五，获得最佳综艺明星奖，新书销量破200万…… 新江卫视意识到，以自己目前的平台来说，现在再请不到李凡的话，以后就真的再也请不到了。 为了扫除李凡加盟的障碍，新江卫视拿出了全部的诚意。 首先，《诸子讲座》系列节目，整套讲座打包价给到李凡300万。 300万虽然就是李凡参加一期其他综艺节目的劳务费，但放在文化类讲座节目上，这就是天文数字了，文化节目的收益毕竟和娱乐节目天差地别。 相对比，《诸子讲座》请到的其他教授，整套讲座打包价一般在30万左右，如果邀请潇潇这类国内著名的文化名人，打包价大概也就80万到100万之间，这就是现在的市场行情。 所以，李凡这份报价是破天荒创纪录的，当然他背后的流量资源也是其他学者们所望尘莫及的。 其次，新江卫视解决了录制地点的问题。他们通过协调，直接在凤凰台借了个录制厅，李凡可以不出京城完成录制。 最后，新江卫视将会全力宣传！ 这个没什么可说的，新江卫视一定会举全台之力进行宣传的，以求能借此打个翻身仗。 现如今华国电视市场，貌似走出了2010年左右的低谷，再迎辉煌。但其实，电视市场两极分化特别严重，优秀的电视台越来越优秀，落后的电视台越来越落后。 所有的优质资源，大咖加盟的电视剧也好，明星云集的综艺也好，各种天价广告赞助也好，基本上全在五大卫视手里攥着。说句不好听的话，其他卫视只能吃人家捡剩下的。 还有部分卫视平台，直接是吃隔夜饭，每天晚上黄金档竟然播放以前的老电视剧…… 现如今，很多卫视平台已经被国人自动屏蔽了，要是没人提可能一整年都想不到还有某家卫视的存在。 新江卫视不甘平庸，要扭亏为盈，决定以此次机会为起点，步步为营，走出困境。 他们急需要一个燃点，李凡就是他们最渴望的燃点。 会议室内，欧凯道：“请问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李凡和蒋姐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蒋姐道：“那好，我们没问题了！” 欧凯在会议桌下一敲大腿，压住激动的心情，笑道：“好！小张，马上修改合同细节！” 小张连忙在笔记本上修改合同，另外两位相关职员则起身在一旁帮着审核。 新江卫视这一行人脸上充满了喜色和兴奋，同时也挂着一丝丝不安，仿佛合同没正式签署就意味着还有巨大的变数！ 此时，欧凯转移话题，亲切地和李凡唠起了家常，“小凡啊，京大的学习紧张么？” “还成，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课，也没什么。” “工作这么忙，名气这么大，竟然还不耽误上课，的确是青年人好榜样啊，电影学院的小明星们，很多人课都不上了，都忙着挣钱呢！” 李凡嘻嘻一笑：“身不由己啊，明星的热度就是那么一时半刻，在当红的时候不抓紧拍戏，过了那个劲儿就没人再找他们了。 学习不一样啊，什么时候都可以学。 说什么先充电再出名都不切实际，娱乐圈有句话嘛，对于很多明星来说，如果他消失在娱乐圈半年左右，再出来就没人找了。” 季律道：“小凡说的对，现在大部分明星都只能红个一年半载，如果不珍惜，认为以后能再红起来，难死你！ 娱乐圈更新换代太快，明星一茬茬换，大家要的就是新鲜感。 不过李凡，你怎么把工作安排得这么合理，没压榨学习时间呢？” 有人拍马屁：“因为李凡和别人不一样，可以一直这么红下去！” …… 片刻后，小张抬头道：“副台，合同修改好了。” “马上去打印！”欧副台平淡了一下刚刚急切的语调，继续关怀李凡的家人，“爷爷奶奶身体可好？” 李凡数了数，自己还有姥姥姥爷，四个舅舅两个阿姨……这么多亲戚足够填满一整天的话题了。 10来分钟后，小张拿着合同快步走进了会议室，将合同递给了李凡一方的法律顾问。 法律顾问看过之后没问题，蒋姐又过了一遍后，她向李凡点了点头。 李凡道：“那么好，没问题！我可要签字了，贵台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哈哈，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呢，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贵台这么抬举我，我都不会写字了！”李凡开了句玩笑，拿起中性笔“唰唰唰”，在几份合同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新江卫视众人数对眼睛全部聚光，凝视着那沙沙作响的笔头，当李凡放下笔后，他们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合同转移到会议桌另一侧，欧副台落下笔迹，台章摁下后，两侧众人纷纷起身。 李凡伸出手，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欧副台信心满满地道：“共同创造辉煌！” 咔嚓，快门摁下，众人开心鼓掌! 依次握手，合影留念，下一个常规项目本应该是开个庆祝餐的，但李凡今天事儿不少，都是挺重要的事情，所以直接告辞了。 吃饭在华国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谈生意在饭桌上，交朋友在饭桌上，求人办事在饭桌上，答谢别人也在饭桌上……具有华国特色的饭桌文化，是你想脱也脱不开身的枷锁。 李凡他们脱身刚走，会议室内众人一片欢声笑语！ “妥了！” “终于把李凡搞定了！” “咱们这档《诸子讲座》，全国收视率连0.2都不到，李凡一来，收视率打底2%起啊！” 总制片人季律激动地握了握拳，“太好啦！我一直说，李凡这人咱们一定要不惜代价请来。 在咱们华国，既有巨大粉丝量又有学术权威的，除了李凡之外，根本找不到第二个人，你们谁能找到？” 小张道：“麻烦加上最关键一条，长得还帅死人不偿命！” 季律笑道：“李凡是唯一一个，作为超级帅哥偶像的身份站在讲台上谈论古今中外的历史，观众们还一定深信不疑的人！真难以想象这将是多么风骚的事情，咱们庆祝一下吧！” 欧副台道：“庆祝什么庆祝？老季，咱们马上回新江开始办公，宋野，你马上通知财务，即刻把李凡的劳务费打到他的卡里。” “好的，欧副台！” 欧副台：“我们要在未来10天内确定下讲座内容，15天内完成首次录制，18天内播出系列节目第一集！播出当天，将晚10点播出的《诸子讲座》正式调到黄金档播出。” “嗯，必须调整播出时间。” “对了，每期诸子讲座之后，上档我们今年重金签下的那档《流金岁月》电视剧！” “欧副台，可是，《小城大家》刚刚播出2集，这可是80集的电视剧啊，《流金岁月》没法提前开播。” “顾不上它了，把它调整到午夜档，回广电咱们再具体研究。 总之一句话，我们要借着未来《诸子讲座》流量暴增的时机，为其他栏目带来最大化的收益！” …… 新江卫视能否借着《诸子讲座》的东风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像吉森卫视一样由无人问津慢慢发展起来，这个目前不好说。 不过，《诸子讲座》这档节目对于李凡来说，是个再次拔高个人形象的优质节目。 以前，业内人称呼李凡为“李老师”，这个“李老师”不过是个最基本的礼貌用语，其他明星们也都被如此称呼。不过这档节目之后，“李老师”就真是“李老师”了，传道受业的李老师！ 如今的李凡已经不太可能作为选手的形象出现在其他节目中了，他是时候换一种新的身份，作为传授者站在讲台上谈古论今。 虽然，他今年只有19周岁，但，万事俱备，水到渠成。 …… 未来的李老师，离开酒店后，会齐了同学，直奔故宫博物馆。 今天是故宫博物馆开放展览18件稀世国宝的日子，战国水晶杯作为其中之一，将被公开展出。作为物主，李凡今天自然要来逛逛。 同学们组团而来，他们很遗憾没有机会亲手摸一摸这水晶杯，而这东西曾经离他们那么近。如果当初知道李凡买了这国宝，他们一定焚香沐浴，然后好好地把玩把玩！ 同学们簇拥着李凡，直奔博物馆。 “后悔啊，你得到国宝倒是和大家通通气啊，让我们亲手摸一摸啊！” “凡哥啊，国宝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那种遗憾你知道么？” “国宝什么时候能重新回到你手？到时候一定要通知我，哪怕让后人敲我的棺材板通知我一声，也成！” …… 众人说笑间，便走进了博物馆。 因为今天集中展示18件国宝，所以，参观人数创下2019年之最，参观者比肩接踵，络绎不绝，甚至连一些媒体都前来采访报导了。 同学们走进博物馆，挤进人群，大家隔着厚厚的玻璃柜，一边惊奇地看着那个水晶杯，一边惊奇地看着身边的李凡，让李凡和这眼前的国宝画上等号，同学们直到现在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而李凡呢，他此时弓着腰焦躁不已，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心爱的宝贝，眼球里却显现出一丝丝的血丝。 玻璃柜里面的战国水晶杯，是仿真品！ 李凡直起腰，脸上乌云密布，眉头紧皱，心脏揪起，突地转身而去！ 有眼尖的记者发现了李凡，“诶，戴口罩的是不是李凡？” “就是他，快去采访！” 京城卫视的记者拦住了李凡，“你好，李凡，能和我们谈一谈你发现的这件国宝么？” 京城卫视的记者万万没想到，李凡根本没理睬他们，径直地大跨步甩手而去。 “李凡，等一下！” “李凡！” 记者们不解： “今天李凡怎么这么不友好啊！” “是不是名气太大开始飘了？” …… 怒气冲冲地敲开了毕院长的办公室，李凡急道：“毕院长，你要给我个解释！” 毕院长推了推老花镜，疑惑地问：“什么解释？” “我的水晶杯呢？我的水晶杯怎么变成了仿真品？！” 毕院长大惊：“这都被你发现了，好眼力啊！我们仿的基本天衣无缝！” “废话，那是我的东西我能不熟悉么？”李凡激动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愤慨。 “小凡啊，别激动！”毕院长笑道，“这你可能有所不知，因为现在部分展览设施技术还达不到完完全全保护文物的技术要求，所以，我们展览的物品中，有一部分文物古董是仿品！” “你说的情况我知道，但为什么就单单我的水晶杯是仿品，其他的都是真品？” “你一定没看全，18件国宝中，有6件是仿品！比如说那幅贵妃春游的刺绣，就是仿品。 就说贵妃春游的刺绣，因为之前展览过真品，最终发现展览的那几天，内部发生了化学反应，里面纤维碳化了，所以之后就以仿品的形态出现在展览中了。 其他一部分展品也是因为各种原因，不能以真品的形态进行展出。” 李凡皱眉：“你能让我去文物库房看看么？” “呃……”毕院长犹豫了一下，“外人进入库房不符合规矩啊，好吧，给你开绿灯。” 当李凡在恒温无尘文物库房内，看到了自己久违的宝贝后，他这才长出一口气。 毕院长笑道：“这下放心了吧？！” 李凡笑道：“您老见笑！” “小凡啊，我们这是国家单位，根正苗红，你以为我们是黑单位啊？” 李凡不语，心中呵呵。 再次回到博物馆的时候，李凡心头的云彩顿散，特意找了一圈京城卫视的记者，当找到记者的时候，他们一瞬间惊呆了，头一次见李凡这么主动的。 李凡在新闻媒体圈里有个响亮的外号：李跑跑。想要采访李跑跑可不太容易，每次他跑得比兔子都快！ 第371章 全平台推广 合约刚刚签订没几天，讲座内容尚未确定的背景下，新江广电中心吹响了宣传的号角。 新江省广电局旗下，电视台、电台、新江国际传媒等5大机构的推广宣传工作全面铺展。 新江卫视、新江都市、新江电影频道等9个电视频道中，《诸子讲座》李凡系列讲座预告铺天盖地。 广告中，不停地播放着李凡这两年半时间的成长经历，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内，新书全国销售的爆火场面。 各个广播频率中，司机师傅只要打开广播，一定会听到两位主持人激动澎湃的声音： “国学第一人，书籍畅销榜第一名，文化偶像李凡即将空降新江啦！” “请您关注新江卫视！关注《诸子讲座》，李凡即将带您进入不一样的知识海洋！” …… 一个司机师傅在收听，两个司机师傅在收听……几天下来，所有的司机师傅都在收听！ 某些司机师傅直拍方向牌，能不能换个广告？不觉得广告密么？ 周五，全平台推广再进一步，乌木齐市内刚刚修好才两三天的地铁一号线内，李凡和《诸子讲座》的巨幅广告盈入所有排队市民的眼帘之中。 …… 从线上到线下，宣传推广工作以让人瞠目结舌的态势全面铺展开来，新江广电认真了！ 网友们得知李凡参加《诸子讲座》的消息后，瞬间拍手点赞： “恭喜帅李，以后我们就得称呼李老师了！” “我就爱看讲座类节目，亲爱的李老师，我们等待您的精彩内容！” “从参赛选手华丽转身，成为国学讲师，李凡，你升华了！” “李凡，据我不完全统计，你是讲座类节目中，最年轻的讲师啊！” 的确是这样，完全统计中，李凡也是最年轻的登上电视讲坛的学者，年仅19周岁！ 而且，这还是拖了一年半之久，他本有机会在未满18周岁的时候便登上电视讲坛。 电视讲坛类节目，讲师基本都是各大高校的教授，或者知名学者，李凡的出现，势必会给该类型节目带来新鲜的空气，这是所有人广为认同的。 周五这天上午，李凡正在寝室打扑克，他的手机微信突然响了，是高中同学发来的，里面是一张新江地铁站的照片。 同学语音道：“李凡，新江省新开的地铁站，里面的广告牌是你耶！ 华国最年轻的文化学者，史上最畅销的学术类作品，你还要带来精彩的讲座，请问，未来的李老师，你的精彩讲座是什么啊？能不能先向老同学透漏透漏？” 李凡嘴角抽动了几下，欲言又止，这时，有同学推门进来道：“李凡，你快看看《诸子讲座》，刚刚和捜娱视频达成了合作关系，整档节目已经进入捜娱视频的视频库了。” 李凡看了一眼同学手中的平板电脑，果不其然，《诸子讲座》全系列内容，已经搬上了捜娱视频，节目预告也在首页上打了出来。 只不过这预告很模糊：……《诸子讲座》李凡系列讲座将于近期播出，敬请期待…… 近期？ “近期”是这周啊，这半个月啊，还是半年？ “李凡，你将讲些什么啊？” “对啊，提前透漏一下呗！” …… 李凡默默地撕掉了脸上贴着的纸条，“不玩了！” 不玩了，该工作了，他现在也不知道讲座上讲些什么，其实什么都可以讲，古今中外的历史，天文地理等等，但是，什么才是观众们感兴趣的呢，能吸引观众追看呢，这就得好好地整理素材了。 李凡早已经把节目的整个进程和新江卫视确定过了，但当新江卫视如此重视并搞得风生水起的时候，李凡的压力一瞬间便上来了。 李凡披了件外套，打开窗户望向窗外，京城寒冬早过，春意朦胧。 下楼，李凡开着车子直奔王府大院，打算回到家里清净清净，好好准备一下讲座素材。 李凡之前的那辆车子是国产君悦，17万买的，现在在牛犇犇手里开着呢。车子整体不错，但小毛病一大堆，配置很高，品控一般，号称神车，李凡觉得是忽悠成神车的。 开了几个月后，李凡就有一种感觉：国产，想说爱你不容易啊！加把劲儿提升水平啊，我的亲！ 如果李凡只开这辆车，他还真觉得不错，但无奈，他一直是在自己这辆君悦和顾亚婷那辆宝马7之间穿插着开的，17万的车子和100多万的宝马7的驾驶感受，能一样么？ 驾驶感受那是一会儿低谷一会儿高潮，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当开宝马7上瘾之后，李凡一咬牙，咱也买一辆！ 于是，李凡买了一辆宝马5，折后落地价50万。 有句话说，宝马5不是小宝马7么？差不多少得了，差价近百万，够吃多少顿火锅的了！ 李凡优哉游哉地开着新车来到王府大院，其中一个保安见状，非常标准地敬礼道：“李老师好！” 李凡微笑地点了点头，车子随后开了进去。 一个保安悄声道：“这车子是我参加工作两天来，看到的咱们小区最次的车子。” 另一个保安道：“嘘，这是李凡的车子！” “哦，我还真没认出来！我前两天听小龙说，咱们小区竟然还有国产君悦？” “嘘，那也是李凡的！” “哦！赚那么多钱，为什么不买辆好车开？” “就是！” 小区物业经理走过来瞪眼：“闭嘴，不许在上班时间谈论业主隐私！” …… 因为装修材料全是环保型的，又麻烦物业帮着每天通风，此时的家里已经完全可以入住了。 李凡将车子开进车库回到家里，从冰箱里翻出一瓶矿泉水后，便来到书房，双手擎着下巴闭目发呆，脑袋里全是下周录制节目的素材问题。 李凡有个特别明显的性格缺陷：选择困难症。 之前说过，挑一个纸抽，他也会挑价格，挑抽数和层数，挑品牌，然后再看规格……甚至还看生产日期。 天呢，挑纸抽看你妹的生产日期？！ 这，都是他干的！ 磨磨蹭蹭挑个纸抽都磨叽半天，就别说买其他东西了。 每次顾亚婷和他逛街，她都有种掐死他替天行道的冲动。 选择困难症会产生多方向影响，比如说性格中的优柔寡断等等。 李凡也不是完人，也有各种让人挠头的问题，可关键是瑕不掩瑜，虽有瑕疵，但高光的地方太亮！ 此时此刻，书桌前的李凡，他大脑里无数个素材纷纷略过： 这个素材不能说，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这方面不能提，容易引起观众反感； 这个很多人都了解，索然无味； …… 时间分秒过去，转眼下午2点到了，李凡的电脑ord里，也才寥寥几十个字： 《诸子讲座》系列讲座概略： 第一期：（空） 第二期：（空） …… 得，半天时间过去了，李凡毫无进展，还没拿定主意。 铃…… 手机闹钟响起，李凡看了一眼，已经下午2点了。 室内隐隐地传来了悠扬轻快的琴声，李凡倾耳细听，是楼下传来的。 他走出书房，扶着楼梯向下望去，只见那架钢琴前，顾亚婷双手灵动，正姿态优雅地弹奏着。 舒缓浪漫的音乐盈入耳中，李凡一时忘疲。 一曲弹罢，顾亚婷正要继续弹奏另一首曲子的时候，李凡走下楼梯，道：“什么时候来的？” 顾亚婷扭过头，笑盈盈地道：“早来啦，你不说音乐能提升创造力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的结论可能不靠谱，音乐没什么作用，不过看到美色的时候，的确能产生创造力，来灵感了，我上楼了。” “别胡闹，我今天晚上的飞机，年前谈好的节目我要去参加了，预计耽误一周的时间。来这儿和你说一声，我家里的狗狗，你要帮我照顾好。” “狗狗？”李凡大惊。 “啊！干嘛那么激动？” “你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你还养小狗？！” 顾亚婷双眸眨了眨，“我纠正一下，不是小狗，是哈士奇！” “二哈？天呢，你们两个相依为命吧！在家不想买饭的时候，你就吃狗粮，它一口你一口——” “去死！小凡凡下周就交给你了！” 李凡眼珠差点儿没蹦出来：“什么，小凡凡？” “啊！”顾亚婷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有问题么？” “我强烈要求换个名字，叫小金豆啊，人民币啊、美元金元宝啊什么的，我都没意见，就这个名字不行。” “好吧，听你的，狗狗你要给我照顾好，正好你这周末难得地没工作。” “谁说我没工作的？”李凡开始胡诌，“海雅市要举行国际帆船大赛，他们邀请我作为开场嘉宾。” “帆船大赛开什么场？你去划水啊？你怎么现在连这种活动都接？” 李凡挠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没时间！先送小姨家去吧。” 顾亚婷皱眉片刻，突然欢喜地道：“李凡，这么大的房子，是不是得请个住家保姆？扫扫卫生啊，做个饭啊。” 李凡傻眼，“大姐，是不是还得顺便给你溜溜狗？” 顾亚婷连忙点头赞同。 李凡揪起她耳朵往门外走，道：“走走走，送小姨家去，我也顺便看看‘美元’。” “是‘小凡凡’！” “不是说好改名了么？” “改不改名取决于你请不请保姆啊！” …… 李凡是不会请保姆的，家里住进了个陌生人总觉得怪怪的，而且，他还特憧憬一个人在家裸着无牵无挂的感觉…… 先悠闲几年，以后成家结婚了再请一位，现如今就以请家政钟点工为主吧。 顾亚婷则完全并不同意，强烈要求李凡请一位住家保姆，因为她从小就是家里保姆拉扯大的，完全已经成为一家人了。 顾亚婷估计也是在为自己的“小凡凡”的正常生活努力争取，当然她还不知道李凡竟然有在家裸奔的打算，虽然她已经领教了李凡的裸睡怪癖。 她一路上强烈推荐菲佣，说菲佣是世界上最专业的保姆，专业程度让国内所有家政公司所汗颜。 李凡则一直撇白眼，心道：国内的我都不请，还和我谈国外的？ 李凡没请保姆，也没见到“美元”，他在半路途中调转方向，受邀去京师大了。 京师大武坤课题组在得到李凡的授权后正式成立，今天下午，课题组开会，请李凡来充分讲述《音乐与创造力》一文中所涉及到的几大假说理论，以便课题组能更好地切入到这个课题，选择出最适宜的实验方案。 武坤教授迎接李凡走入会议室，他开始介绍道：“这是程丽娟程教授，在临床心理学方面是华国首屈一指的大专家。” “程教授好。” “这位是陈洛教授，《普通心理学》就是陈教授编撰的。” …… 一一握手后，众人落座，会议开始。 武坤教授作为总负责人，再次表达了他们对李凡文章中的新颖观点的兴趣，然后又请李凡详细地向大家剖析整篇文章的每一个细节。 对于李凡在文章中提出的五大假说理论，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从硕士研究生、博士生到教授们，大家的观点也是分歧很大，一切，都要通过实验数据来说话！ 五大假说的实验怎么构想并进行，才能让实验过程科学、合理、严谨、误差小，这是今天会议的主要议题。 大家争论纷纷，各抒己见，但很明显，一场研讨会是确定不下来实验模式的。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李凡趁着空档道：“各位老师，我能说几句么？” “必须的啊，大家就为了研究你提出的观点呢！” “你不说几句也说不过去啊！” …… 李凡道：“那我就简单说两句！ 首先，关于我提出的“莫扎特效应”的假说，我想到了五组实验，从各个角度进行验证背景音乐对人类思维能力的影响。 第一个实验，就和大家刚刚讨论的结果一样，选择班级跟踪测试一个学期，然后核实一下，有莫扎特古典音乐为背景乐班级的平均水平提高程度，比之在安静状态下自习的班级的效果。 这个实验因为影响因素太多，所以要进行大量重复实验。 第二个实验，《莫扎特双钢琴奏鸣曲K448对高二学生空间想象力的影响研究》。 …… 我推测，最终的实验结果，P＞0.5. 第三个实验，《神经因子及神经元研究》。 这个实验我们需要100只白鼠，观察其在背景音乐下，与学习记忆相关的神经因子及大脑的新生神经元的变化情况。 …… 这就是我目前想到的较为有效的五个验证实验。” 李凡这一番谈话下来，小20分钟就过去了。 会上众人心道：你这是简单说两句么？你这直接把验证实验全说出来了！这个工作不是需要我们来完成的么，你这都做了，要我们还有什么用？ 难道，我们其实就单单只是你意念的执行者？ “李凡说得这几个实验都比较行之有效，我个人认为没有太大问题。” “我觉得也可以。” “咱们在讨论一下细节，然后马上开始实施。” …… 李凡又道：“各位老师，刚刚是我关于验证‘莫扎特效应’的五个实验。下面还有我提出的另外四个假说总共22个实验……” 大家闻言，纷纷吓趴！ 还有22个实验？你这脑袋…… 原来你是我们的大脑，我们是你的手足啊，你提供理论和实验过程，我们的责任是帮你一步步去证实啊， 李凡道：“我先说说我的《睡眠实验》——” 武坤教授道：“等一下，谁给我个笔，我这个没油了。” 众人已纷纷提起手腕，准备随时记录。 第372章 疯狂学习 名声是个逐渐积累的过程，信任度也是，权威性更是如此。 如果李凡没有前几年在国学上的名气和权威性的逐渐积累，到今天他发表心理学理论就不会引起两位博士生的兴趣和重视，如果没有两位博士生第一个实验的验证结果，有可能也不会这么快就让京师大率先成立了课题组。 假设坐在会议室的李凡纯粹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他在此滔滔不绝地谈论自己的实验设想的话，即便他弗洛伊德附体，估计也没谁听他的言论。 可李凡现在的学者身份，令他所说的每一个观点都令人不容忽视，虽然心理学界绝大多数人还处在轻视、忽视或者不认同状态，但是，基本上所有人都是读过他文章并认真分析过的。 如果李凡不是学术明星，人家还看什么文章内容啊，大多数人基本上就一口咬定你就是不行了。 其实总结成一句话就是：看人下菜碟！ 过去两年半，李凡在国学方面的成就，在脑力方面的天赋展示，让所有人望尘莫及，这也让人心底有了一个符号性记忆：这是个不世出的天才。 不世出的天才，自然有常人所无法企及的某种神秘力量，不然怎么能成为天才呢？ 所以，会议室上，大家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纷纷拿着笔认真做着笔记。 19岁啊，19岁正是一个坐在寝室打游戏，趴在课堂睡觉的大好年纪，可瞧瞧人家，在会议室里滔滔不绝，讲述着自己的实验构想，在看看听众： 武坤教授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程丽娟教授眼神中的亮光逐渐增加： 陈洛教授全程就那么几句话：“对对对！”、“有道理！”“这个成！” …… 还有个第三种人类，某个年轻的女博士，她此时支着下巴双眸流动，痴痴地看着李凡。 有人说工作状态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待嫁女博士完蛋了，分心了，彻底分心了。 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李凡一共介绍了10个实验，然后就不得不中断了，虽然他一共有27个实验要和大家共同讨论，但此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不得不结束。 会议足足开了7个小时，众人们就李凡提出的每一个实验反复研讨，丰富细节，安排大致的计划，会议在热烈的讨论之中即将结束了。 武坤教授看了看手表，道：“李凡还有17个实验计划？” “嗯，对！” “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改天再讨论。咱们今天收获非常丰富，李凡提出的10个实验计划暂时没大问题，谁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的话今晚就到这儿！” 陈洛教授道：“那个，李凡，能不能把另外17个实验计划先大致说一下，我们回家好好研究研究，之后咱们在开会进行讨论。” 程丽娟教授也道：“我同意，只说实验计划，今晚先不详细讨论了。” “那好，”李凡道：“我构想出来的《音阶实验》是这样的……” “这个《音阶实验》并不容易控制啊……” “《音阶实验》中，如何保证每只白鼠的抗扰因素呢……” …… 得，说好的只说实验计划，不做深入讨论，说好的12点前散会，结果，这帮搞心理学研究的“说话不算数”，绵长的会议又继续下去了。 足足到凌晨1点，会议终于被武坤教授的老婆强势打断了。 大家能从武坤教授的电话里清晰地听到他老婆的咆哮声——“你他妈的又去哪鬼混了？给我回家！！” 武坤教授脸色一红一白地宣布会议结束，大家这才纷纷回家。 今天参加会议的每一个人，用一个词来形容大家的感受，就是神奇！ 很神奇，无法理解的神奇，充满矛盾的神奇！ 李凡可以详述整个实验过程的大框架，包括实验进度的安排，使用什么仪器，甚至预言实验结果等等。 可是，落到细微之处李凡又不懂了。 打个比方，李凡说实验中要用到深度知觉测试仪、记忆广度测试仪等仪器，可大家发现李凡可能对这些仪器的基本操作都不知道！ 不知道仪器的具体操作，却将之用在了具体实验中，还预言出实验数据，请问，符合逻辑么？ 你李凡是怎么想到的？ 难道，大家见了鬼了？！ 而且，李凡的各种实验都没什么大问题，足足27个实验啊！你这一开口，直接就把课题组未来两年内的工作安排都排满了！你这源源不断的灵感哪来的？ 都说万丈高楼平地起，你这连实验室都没进过的小白，是如何破译“心理学密码”的？ 完全不合理啊，想不通啊，是谁打开了李凡的慧眼？ 会上所有人的脑袋都在思考李凡完全不合理的神奇一面，并成为未来一周内每天必谈的话题。 李凡，在大家眼中，变得太神秘太诡异了。 李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他也看到了众人眼神中的疑惑不解，他书读得足够多了，但深知此时要躬行。 于是，他在第二天早晨，直接约了波什教授，然后一头扎进了心理学实验室，决定补足自己在心理学方面致命的短板，消除学术界对自己的怀疑。 足足用了一周的时间，李凡所有的课余时间全部清零，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是能省就省，他逮着波什教授，基本上把所有的实验仪器都操作了一遍。 参观、学习、实践……然后速成，李凡每天只睡4个小时，在最短的时间内，差点儿榨干了波什教授的知识库。 波什教授都傻了，在手把手教授李凡的过程中，“amazing”和“unbelievable”两个单词差点儿没把嘴唇磨破了。 他那湛蓝的眼睛中充满着惊奇，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这个华国学生，怎么学什么会什么，而且只需要教一遍，无论多么复杂艰深！ 过一周后，李凡再去京师大开第二次研讨会，武坤教授们又懵逼了，心道：咦，他连实验每个细节都清楚明了？难道之前人家是低调？ 一个月后，波什教授惭愧地低下了头，这个华国学生用一个月的时间，榨干了自己沉淀了30年的学术积累。 学生拼命学，波什教授也是倾馕以赠拼命教，直到再无什么可教的时候。 一个月的时间，李凡“闭关修炼”，当“出关”的时候，李凡在心理学方面就不能用“书读得多”来形容了，他实质上已然是专家级别的了。 李凡在心理学领域唯一欠缺的，不是学识，而是经验，他终于可以挺胸抬头地走进京师大课题组，一步步地打造自己的第三个身份，心理学家！ 心理学学术方面的名气和成就不是一眨眼就来的，需要时间去证明，这自然都是后话。 而李凡当晚回到家中补了一觉，早晨约了波什教授请教，到了晚上还有个额外的任务要完成，就是“李凡的晚餐”。 去年《国学时代》举行了活动，李凡给对联大赛出了对联，年度优胜者，除了能获得奖金奖状外，还能获得和李凡吃晚饭的机会。 《国学时代》将这次活动命名为“李凡的晚餐”，李凡有时候想想，是不是有一丝丝托大？ 优胜者是个姑娘，文艺女萝莉，童颜娃娃音，第一眼总觉得是个初中生，实则这姑娘已经17周岁了。 对，她就是高蕊蕊，李凡的学妹，去年12月份，李凡还在学校给她颁过奖学金。 至于她对出的下联就不说了，矮子里拔大个，还是达不到完美的程度，如果那么容易对得出来，岂不是辜负了千古名联的名头？ 晚上，李凡来到《国学时代》社长办公室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高蕊蕊。 “学长好。” “你好，高蕊蕊！” 高蕊蕊欢喜地道：“学长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好开心啊！” 社长大笑：“李凡的脑袋，别说你是他学妹了，他能叫出每一个和他有过交集的人。” 高蕊蕊嘟嘴。 李凡道：“别告诉我你是优胜者！” “是我啊！学长，我特意从春城赶过来的，就是想和你共进晚餐啊！” “马上高考了，你也不安心学习啊？” 高蕊蕊得意地道：“我不用学习啦，解放啦！” 李凡问道：“保送了？” “嗯！” “保送哪里，京大？” 高蕊蕊摇头。 “晨华？” 高蕊蕊继续摇头，道：“浙大！” “浙大啊？挺好！”李凡心里则道：又不是晨华京大，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话也就李凡能说说，不过哥们儿，浙大啊，西子湖畔，四大名校，多少学子梦寐以求啊。 今年19中学最好的学生高蕊蕊，获得了浙大的特招名额，19中学下一个考上晨华京大的学生，不知道要再过多少届了。 李凡在社长办公室简单聊了几句后，便打算领着高蕊蕊吃饭去了，完成他的非著名“李凡的晚餐”。 社长道：“这个对对联的活动，今年10月份还会举行，到时候麻烦你再准备一个上联吧！还有，咱们社在五月份要举行国学盛典，小凡你一定要出席啊。” “社长，我尽量调一下时间哈。” 领着学妹离开办公室，李凡问道：“想吃什么？” 高蕊蕊没主义，“我也不知道啊。” “料理？” “也成，也不成。” “那牛排？” “也成，也不成。” “什么叫也成也不成？” 高蕊蕊道：“学长，我选择困难症啊！” 李凡喜道：“呦，那太好了，病友！我很少在吃饭这方面发病，既然你没主义，那就交给我做主吧，跟我走！” “李凡的晚餐”，很多网友都听闻过的“李凡的晚餐”，终于开始了！ 京大附近一家户外烧烤摊，李凡一边撸串一边对学妹道：“蕊蕊，吃，这家的烧烤，这么说吧，这么多年是我吃过的最好的！” 高蕊蕊愣愣地看着他，怎么这情节和自己梦境中的完全不一样？ “学长啊，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没有官方粉丝团啊？” 李凡咬了一口菜卷咀嚼了几下，道：“啊，有些不好意思，就没弄。” “可其他明星都有啊，人家将粉丝经营得特别棒，定期组织活动，还时常派发小礼品，特别好的。” “哦，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就做好我自己就行了，我总觉得经营粉丝群体有些别扭。” “学长，有什么好别扭的，你真应该办个官方粉丝团，这么多人支持你，你应该多和粉丝们互动啊，时不时给粉丝们发点儿福利啊。你办团，我第一个加入！” 李凡摇头：“我自己办官方粉丝团，总觉得有点儿王婆卖瓜的感觉，算了。” “别算了啊，我以李凡吉森省后援会会长的名义督促你！” “会长？你？你就是‘有胸就有理’那个网友啊？” 高蕊蕊低声道：“嘘，低调！听我的，办一个！” 李凡目光一瞥，“不办，你没理！” 正说话间，陆丫丫发来了微信：“对了李凡，照几张照片，我们会把《李凡的晚餐》活动放在网上的，忘了告诉你了。” 李凡听到这段语音的时候，他的牙齿立马停止了咀嚼，钎子还在左手里攥着，地桌上盘子里的肉串飘散出浓郁的香味，四五步之遥，垃圾桶里旁堆满了杂物，马路两旁汽车轰鸣…… 一阵风过，火炉上的火星飘零出来，李凡这一刻傻眼了。 “咱们得拍照！” 高蕊蕊干在了那里，“啊，我听到了。” 咔嚓！ 拍了一张，李凡发给了陆丫丫，然后又弱弱地问了一句：“丫丫姐，这个成么？” 微信里传来的第一声呐喊：“李凡！！” 第二声呐喊：“Lo到爆！！” 李凡抹了一把嘴唇，要早知道你们要照片，我哪会领学妹上这来？！ 不过，的确比牛排、料理好吃啊！ 次日，“李凡的晚餐”的照片在《国学时代》APP的首页上挂了出来，只不过，那是一间静谧温馨的西餐厅，李凡拿着刀叉姿势优雅地用餐，对面的高蕊蕊则满脸挂笑…… 只不过这篇新闻很快转变方向，话锋一转：对不起，小编说谎了，请看下面如实报道！ 第373章 李凡之家 高蕊蕊在京城逗留的这几天，是住在顾亚婷家里的，她和张小斐两个人逛了很多京城著名的景点，并深深地探讨了如何怂恿李凡开办李凡官方全国后援会的方法。 两个女生很天真烂漫，她们觉得李凡是一定要成立个官方粉丝组织的，不然粉丝们怎么凝聚在一起啊？ 华国哪个大明星没有粉丝后援会啊，李凡也务必要有啊！ 她们两个缠着李凡试图说服他，还说这是他回馈粉丝们的一条途径。 李凡给了她们无数个白眼进行打击，但她们的积极性并不受任何摧残，于是李凡则道：“好吧，既然你们这么闲，那就随你们。” 两个女孩欢呼雀跃，并跃跃欲试，李凡继续道：“你们先办个官方QQ群热个身试试手，至于社区、微信公众号以及微博官方粉丝团，这个以后再说，毕竟那些太专业，已经涉及到运营层面了，你们做不来。” “别小瞧我们，我们有一天一定能做得来的。” “我们现在就开QQ群，凡哥，给我们注册啊。” 李凡想了想，“用小斐的qq开群吧，我去看书了。” 李凡走回书房看书，两个女生就肩并着肩靠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手机屏幕，满脸洋溢着兴奋和开心。 创建群，在群名称选项中，张小斐键入“李凡官方群”五个字，结果这名称被占用了。再次键入“李凡全国官方群”，被占用。键入“帅李全国官方群”、“李粉官方群”……都被占用了。 张小斐奔溃，怎么这么多赝品？她喊道：“凡哥，QQ群名称都被占了，怎么办？” 书房里传来了李凡的声音：“那就不开了！” “那可不行！” 高蕊蕊道：“对了，QQ群不是能易主么？咱们跟群主谈谈，给要过来！” QQ群的确能易主，但是人家好不容易抢注，凭什么给你啊？ 两个女生准备找“李凡官方粉丝群”的群主私聊，不过这位群主的名字好有个性，叫做“丁丁就是大”，两个女生面面相觑，不好意思称呼了。 “你好，‘丁丁就是大’，我是李凡的助理张小斐，这个QQ群能不能转让给我们啊？” 丁丁就是大：“你要是李凡助理的话，我还是李凡他爹呢，边儿去！” 张小斐气得想摔手机，“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我真是李凡助理！” “呵呵！这两年多，别说李凡助理了，自称李凡亲爹亲妈的人都找过我，李凡的叔叔大爷也管我要群，甚至李凡都亲自出马了，你们这帮骗子，大骗子，全滚蛋！” “我真是李凡的助理！” “证据呢，让李凡跟我说话。” 张小斐喊道：“凡哥，你过来一下，这个叫‘丁丁就是大’的群主他不相信，非得见到你真人。” 丁丁就是大？ 李凡知道这个网友，自己当初刚出道的时候就和他有过几次互动。 当年，自己在成语大会中展示了偏旁部首猜词法后，网络上便流行起来了“偏旁部首猜猜猜”这个文字游戏。 当时“丁丁就是大”在孙菲菲的微博下发了一个“丨凵月至”，李凡当时则用“昊鲤”这个昵称在下面答出了“凹凸有致”。 人生就是这么有趣，李凡没想到竟然在几年后又碰到“丁丁就是大”这位网友了。 书房里很快传来了李凡的声音：“你就发‘丨凵月至’，他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张小斐满头问号，“什么东西？” “偏旁部首！丨、凵、月、至！” “丨凵月至”发了过去，丁丁就是大发来了三个问号，他早忘了这茬儿事儿了。 张小斐喊道：“凡哥，他不明白啊！” “这个费劲！”高蕊蕊从张小斐手里拿过手机，道：“学长，我开个视频，你们聊一下！” 当丁丁就是大看到书房中的李凡时，他立即懵逼，“卧槽，真的啊！帅李好，我转让，必须转让，但能不能让我当个管理员，继续为人民服务？” 李凡官方粉丝群是个500人的小群，但名子太响亮了，刚开群没两天就满人了。 QQ群转让成功，张小斐成为了群主，并将QQ群升级成了2000人的大群。 丁丁就是大在群里发布公告： 兄弟姐妹们，咱们的群从此再也不是非法组织了，目前已经得到李凡官方确认，正式转正了，多年媳妇熬成婆啊！ 介绍一下群主，群主张小斐，李凡助理，此群的负责人…… 公告一发，安静的QQ群突然炸锅了： “真的假的？” “咱们再也不是非法组织了？” “我不信我不信，让李凡出来和我打声招呼我就信！” “李凡，出来！” “冒泡啊，帅李！” …… 张小斐和高蕊蕊跑到书房，纷纷道： “凡哥，冒泡！” “大家都不相信，确认个眼神吧！” 李凡无奈，“手机拿来，我录个短视频！” 李凡向网友递送祝福的短视频发到QQ群后，整个QQ群直接爆群，500人，在线318人，除了平常的活跃网友外，连终年潜水用户都瞬间冒泡了。 “天呢！” “竟然是真的？” “突然有种被翻了牌子的感觉！” “幸福来得太突然啦！” …… 手机屏幕上，发言迅速地翻滚着，两个女生的眼睛都直了，一条信息都没看全。 仿佛哪怕眨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消息便瞬间99+，网友们沸腾了。 几乎在李凡视频出现在群里的同一时间，大批网友涌入进群里： “无敌兔”加入本群； “如花”加入本群； “超级富二代”加入本群； …… 500人的群，10分钟后，激增到800人，再过10分钟，激增至1500人，又过几分钟，满员了。 “天啊，这么快？”张小斐满面惊讶。 高蕊蕊催促道：“小斐，再开一个。对了，先在QQ群名片里提一下，让网友们加新建的群。” 再开个QQ群，命名为“李凡官方粉丝群001”，该群刚开不到20分钟，2000人的大群，再次满员。 继续开，“李凡官方粉丝群002”，这次更快，8分钟，满人。 李凡官方粉丝群003，3分钟满。 …… 李凡官方粉丝群008，1分钟满！ 1分钟？1分钟加进来2000人，开什么国际玩笑？怎么可能啊，颇有抢购新出手机的秒光的架势啊！ 张小斐激动万分，还要继续往下开新群，李凡连忙道：“别开了，一个群2000人，照这情况下去，咱们开几百个群也解决不了问题。 QQ群是远远满足不了大IP的，大IP是要动用微博、微信公众号以及社区平台的。 明天让你们去华娱国际去学习学习，见识见识专业的官方运营是怎么回事儿。” 李凡知道QQ群很快就会爆满，但他不理解，怎么群加满得这么快？完全不合理啊！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开官方认证群这件事情上了新闻了。 李凡无语，这点儿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至于上新闻么？ 作为个明星，自己的一言一行啊，真得时时注意。 李凡看了会儿书，然后走到两个姑娘身边扫了一眼，她们正忙着禁言呢。 除了正常聊天的，还有个别人在群里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不孕不育怎么办，请到XX医院来。” “招募兼职打字员……日赚300不是梦！” “治痔疮，还是XX医院好。” “租女友、男友，回家过节、出席各种场合活动，男帅女美，优质同城服务！” …… 两个女生头疼了，好烦啊，八个群呢！ 李凡撇嘴，让你们瑟！ …… 经过一周的准备，李凡终于将系列讲座的大纲全部整理完毕了。 他将细纲发给节目组后，便舒舒服服地往沙发上一靠，最艰难的工作终于完成了。 高蕊蕊在京城呆了几天后就回春城了，张小斐这几天也去华娱国际学习了一下，终于知道粉丝运营是个非常系统的工作，远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 但是李凡倒不担心，蒋姐让公司为他代运营了。 在华娱国际的运营下，“李凡微吧”刚一上线，不到24小时，粉丝量便突破200万人。“李凡官方粉丝团”成立，24小时突破300万人。 微博上的微吧和粉丝团倒没什么，对于李凡来说，重大事件是，不久，网页端上，“李凡之家”的网站正式成立。 社区成立两天内，成员破500万，累计发帖1000万，站内总浏览量破5000万； 一周后，成员破千万，累计发帖3000万，站内总浏览量破1.2亿。 除了让人瞠目结舌的粉丝热度外，李凡正式成为了一个有体系在身的“新李凡”。 李凡再也不是以前的单打独斗的个人英雄形象了，他的身后，有着国内最顶级娱乐经济公司华娱国际的代运营，一切都走向了正规，走进了正轨。 在李凡粉丝运营这方面的突破性进展，谈不上绝对的好坏，但利大于弊。 李凡对粉丝运营有个基本的底线绝对不破，绝对不商业化。 自己成立网络社区“李凡之家”，绝对不涉及到任何商业，不为任何公司打广告，不成立自己品牌卖东西……总之与粉丝钱包产生联系的事情不允许发生。 “李凡之家”成立的目的，是让粉丝们能有个栖息地，话题池，志同道合的人可以谈天说地，仅此而已。 至于像其他明星，做品牌卖衣服、食品什么的，一个帽子卖好几百，一盒花生米卖好几十，粉丝们把明星们当宝，可明星却紧紧地盯住了粉丝们的钱包……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李凡的身上。 不要让爱你的人寒心或后悔，这是李凡的为人基础准则。 做个“好人”是要付出代价了，一笔高昂的运营费李凡不得不自掏腰包了。 李凡完成《诸子讲座》的细纲时，“李凡之家”的社区还处在策划阶段，网站的前端和后台的开发还没开始，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工程。 他躺在椅子上舒服了没几分钟，节目组的电话就响了，说细纲完全没问题，三天内便可以开始前几期节目的录制。 这电话刚放下，新江卫视节目组便立即开始订最早的机票，并于第二天中午赶到了京城。 效率，对于新江卫视来说是重中之重！全平台广告都已经打疯了，结果录制还没开始呢，大家都是心急如焚的。 周四这天，新江卫视《诸子讲座》节目组，一行人落地京城的时候，直奔凤凰台凤凰大厦。 从凤凰台手里借的这间演播厅规模很大，远远不是讲座类节目所常见的小厅，众人走进厅里的时候，便急急忙忙地布置了起来。 讲座类节目的舞台布置很简单，什么玄关舞美之类的根本涉及不到，舞台背景文艺一些，铺展一些水墨画即可，舞台中间摆张桌子，整个舞台做好帷幕，一切就OK了。 至于摄像机位音响系统之类的，节目组实在太专业了，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季律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忙碌中的众人，他心里终于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春天终于来了。 “总制片，为李凡订做的服装到了。” “好，给我看看。” 工作人员手里一共两套服装，是改良版的立领中山装，分为灰白两色。 季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肚子，道：“啧啧，我就是肚子大了，再年轻个十五六岁，我穿这衣服贼帅！” 工作人员拍马屁，“您现在穿也帅啊，和李凡他们帅的风格不一样。” 季律笑道：“肥帅肥帅的是不是？” 有工作人员突然道：“总制片，李老师来了。” 话音落，李凡紧接着便出现在了大厅的入口处。 季律直直地伸出了手，几大步地赶了过去，握住李凡的手道：“李老师，您看看，咱们租借的演播厅还可以吧。” “您叫我李凡就成。” 李凡打量了一下演播厅，这个厅的规模超过了他的想象，正常不是小厅的么？ “小凡啊，先试下服装，不合身的话我们抓紧改一改。” 李凡到更衣室换装，当他走出更衣室的时候，工作人员眼睛顿时放出光芒。 李凡一身白色中华立领，鞋子也是纯白色的，躯干挺直，英气勃发，目光朗朗，气定神闲。 工作人员不禁惊呼：“白马王子啊，这套衣服太适合您了，李老师！” 李凡笑笑，离开更衣室，直奔演播厅。 当他走到舞台正中间的时候，正忙着的工作人员们纷纷探过去了目光，暗自惊讶不已。 季律身边的女助理讶异万分：“好干净啊！又帅又干净。” 季律深深地点了点头，“再做几套白色的立领，李凡和这种衣服绝配！” 舞台上，李凡用手摁了摁桌子，觉得这个桌子显得多余了，他道：“季总，这桌子能不能撤了，我不需要。” “那就撤了，放在那还挡你下半身镜头，我也觉得碍眼。” 李凡无语，他不是这个意思。()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74章 我们是档正经的节目 在宽阔的舞台上轻轻踱步，李凡的眉头时紧时松，台下的工作人员正在抓紧布置演播厅，而他内心中正反复思考着讲座的模式。 这个能容纳3000余人的庞大演播厅里，比以往讲座类节目小讲台的规模大出数倍，李凡觉得不能浪费这么大的演播厅，是不是应该制作PPT和课件呢？ 其他讲座类节目，很多都是后期配的PPT、音乐以及视频，李凡却想在舞台上，便将这一切直接传递给每一位台下的观众。 当李凡把自己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季律、杨勇等几位领导完全同意，只不过工作人员不开心了，这两天别想睡个好觉了。 睡不好觉的也不只是工作人员，李凡是陪着他们一起工作的，他将自己的构思极其细致地告诉了工作人员们，双眸在所有人的电脑上飞来飞去，生怕出现一点点的瑕疵。 周四下午直到周六中午，李凡在凤凰大厦全程陪着节目组的员工们。 李凡负责输出“思想内容”，他们则着手制作课件，制作课件之后还要反复修改直到满意，员工们饱受李凡“摧残”。 众员工心想：这是天生工作狂细节控啊，连个标点符号都得推敲半天，你也是可以的。 虽然员工们48个小时内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但大家也没什么埋怨的，电视台加班其实太正常不过了，毕竟电视台里有一句经典名言：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 可见电视台一旦忙起来时的工作强度之大。 员工们其实挺佩服李凡的，私底下也纷纷谈论着： “也难怪人家李凡年纪轻轻成就就这么高，不光是有脑袋啊！” “脑袋是硬件，奋斗是软件！硬件决定上限，软件决定你能否达到上限，李凡是软硬件都是顶配。” “真他妈拼啊，长得比咱们好看，脑袋比咱们好使，还比咱们努力，咱们和李凡的差距越拉越大啊。” “我呸，你有资格和帅李比？” …… 周六这天中午，张小斐提着两拎兜盒饭走进了凤凰大厦，他敲了敲一间办公室的房门，没人应答，轻轻一推后，里面的景象把她吓住了。 房间内，七八个男男女女以各种姿态呼呼大睡，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直接往地板上一趟，呼声阵阵，大家睡得七拧八歪的。 张小斐疑惑，这是工作完成了还是暂时小憩？ 她将两拎兜盒饭轻轻放在桌角，然后走出了办公室，坐在外面不时地看一眼时间。 直到一个小时后，张小斐坐不住了，李凡下午还有其他工作呢，不能耽误。 重新走进办公室，张小斐轻轻晃了晃李凡的肩膀，可李凡“入定”了，完全没反应。 张小斐悄声道：“你钱掉了！” 还是没反应。 张小斐心道：行啊，以前百试百灵的招数都不好使了？ 张小斐眼珠一转，悄声道：“凡哥，顾亚婷妈妈来了！” 李凡猛然抬头，“阿姨好！阿姨哪呢？” “哪个阿姨？你做梦了？” 李凡抓了抓头皮，揉了揉眼睛，“栩栩如生啊。” “你让我给大家买的咱楼下特色菜，我带来了，叫醒大家一起吃还是？” “放这吧，让他们休息一下。”李凡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走吧，去京师大看看，他们实验的进展情况。” “凡哥，要不就别去了，你这两天也没怎么合眼。” “都说了要去的，也不能爽约啊！” 李凡起身刚要走，小刘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呦，李老师，这是去哪？” “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饭菜给你们带来了，你们趁热吃啊！” 小刘连忙大声道：“大家起来吃饭了，李老师给咱们带来了著名小崔饭店的特色菜，都醒醒。” 众人纷纷从桌子上爬起来，往鼻子上挂眼镜： “谢谢李老师！” “李老师有心了！” …… 李凡道：“要说谢，也是我谢谢大家，两天不到的时间，大家把前七期节目的课件都制作完成了，实在是太辛苦大家了。我给大家鞠个躬！” 李凡弯腰鞠躬，向众员工致谢，之后快步离开了凤凰大厦。 到京师大去看了《睡眠实验》的进展情况，李凡这才驱车返回家里，然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蒙蒙放亮了。 卧室的时钟的时间卡在了5点50，李凡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足足睡了十六个小时，补回来了。 手机的微信突然响了，是顾亚婷发来的了，信息是：干嘛呢？ 李凡回道：“刚起床，准备出去吃早饭。” “吃早饭？国内现在不是刚刚晚上6点左右么？” “啊？” 李凡睁大眼睛，看了一眼手机任务栏：下午，5：53。 才睡了3个小时，这哪够啊？ “不说了，拜拜，我困了！”李凡打完字后，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准备把觉补足。 “等一下，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李凡睁开半只眼睛瞥了一眼手机屏幕，语音道：“说！” 顾亚婷打字：我爱你。 李凡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也不是这姑娘的风格啊，他发微信道：“怎么有点儿恶心呢？” 国外，某度假酒店房间内，一帮女人听到语音后哈哈大笑。 “这就是你们平时的交流方式啊？” “是李凡太逗啊，还是小婷你平常不够温柔啊？” “对啊，你们平时相处中，不说什么我爱你啊这类的情话啊？” …… 顾亚婷惭愧不已。 今天她们《花样姐姐》的户外录制刚刚结束，大家穿着睡衣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有个年近50的女星提议给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老公发信息，看看他们的回复。 她们另一半的回复千篇一律，基本都是“我也爱你”之类的。 轮到顾亚婷的时候，顾亚婷尴尬地一笑：“我们也没这么赤裸裸表达过啊！” “那你们怎么确定恋爱关系的？” “不可能吧？连我爱你都没说过，就成为男友朋友了？” “你骗人，电视节目里，你们就说过！” …… 顾亚婷道：“我们日常里真没说过。” 拗不过大家起哄，顾亚婷便给李凡发了这条肉麻的信息。 林玲道：“亚婷，你再发一遍，看看他还怎么说。” 顾亚婷继续编短信：我真爱你！ 大洋彼岸的李凡秒回：“你没病吧？” 众人一片笑声，顾亚婷继续发：再给你次机会，我爱你！我想你了！！ 众女星将手机围成了一圈，好奇地盯着屏幕，但听手机响，屏幕上出现了李凡的回复：滚！ 众女星笑得前仰后合，有躺在床上蹬脚的，有笑得咳咳咳嗽的，有面红耳赤捂着肚子的。 顾亚婷生无可恋，是不是自己平时真的太不温柔？ 顾亚婷不甘心，继续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爱你！！我想你！！！ “我不是说了么，滚！！我马上滚到你身边！！！我现在订票啊，去探班，你们现在在哪啊？” 李凡也是圆不回来硬圆，他刚开始倒没多想，但困意渐消后，他突然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果不其然，顾亚婷很快发来了视频连线，屏幕中出现了五六女星。 李凡打招呼：“嗨，各位姐姐好！” “还有妹妹，这个妹妹才18！” 屏幕中，管彤向李凡打了声招呼：“李凡，什么时候过来玩儿啊？” 林玲也道：“对啊，我们《花样姐姐》随时欢迎你啊！” …… 李凡笑嘻嘻地和女星们聊了几句，关掉视频后，突然发现他和顾亚婷两个人好奇怪，都是属于嘴笨型的恋人。 其他小青年谈恋爱，老婆老公叫得腻腻歪歪的，情话肉麻甜死个人，而他们两个人却都羞于开口。 他们两人之间虽然也经常秀恩爱，但是还是有一定技术含量的。 …… 周日，晚上7点便是《诸子讲座》李凡系列节目的录制时间了。 李凡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后便驱车回到了京大。 因为他从节目组手里要了100张票，要带给同学们。 李凡回到京大的时候，这一百张票转眼就被同学们抢光了。 精英班三个小班一共30个学生而已，被大家抢完之后，多余的票全被送人了，而且大多数都送给了异性。 李凡心道：你们这是赤裸裸地借机泡妞“把男”啊？！ 因为节目组安排已经妥当，李凡也不需要去那么早，于是，便直接去图书馆看书了。 就在他看得正入迷的时候，他的桌角被人轻轻敲了几下。 李凡抬头，见是刁洪岩刁教授，连忙起身道：“刁教授好，您找我？” “嗯，李凡，有没有票了，给我两张，我儿子想让我带他去看你讲座，我儿子想看！”刁教授在“儿子想看”这几个字上着重发音。 “呃，您带孩子去吧，我到凤凰台在给您票。” “那好，就这么定了，对了，我的历史选修课，有兴趣可以选一下哈。” “当然非常非常向往了，您可是华国鼎鼎大名的历史教授啊！” “不敢当，哈哈！”刁教授笑呵呵地走了。 李凡还真没拍马屁，刁洪岩教授的确在历史方面极其权威，当然，在京大教书的都很权威，他则是权威中的权威，大学历史教材有好几本都是他主持编写的，在史学界那是声名赫赫！ 李凡本以为今天晚上的录制，同学们会各自结伴而去，可没想到，京大的校车出动了两辆，也不知道哪位学生这么有能耐还顺便为大家谋了福利。 下午5点半，两辆京大校车载着同学们开向了凤凰大厦，当停到大厦门前的时候，正在排队等待进场的观众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京大的学生在国人眼中，仿佛他们的头上悬着神奇的光环一般。 李凡的车子是紧跟在校车之后的，见校车停下之后，李凡一拐，直奔大厦地下停车场而去。 今天蒋姐也抽空过来了，她在大厦内和李凡碰头后，边走边道：“今晚，搜娱的老总也来了。” “搜娱虽然和新江卫视《诸子讲座》达成了合作，但也没必要亲自来啊。” “还不是你魅力太大？我听说凤凰台的老总这几天可能抽空过来，好好表现。” 李凡一愣，“不至于吧？！” “至不至于你心里还没数么？加油！！” …… 晚上6点，观众们开始进场，李凡则在化妆室上妆。 3000人的录制厅内，很快便挤得满满登登全是观众，现场喧沸，座无虚席。 刁洪岩教授领着16岁的儿子坐在了最前一排，他后头一看，密密麻麻全是李凡的粉丝，心头顿起骄傲之情。 “爸，你想回家打篮球，我本来是和同学们约好了的，你非得拉我来。” 刁教授瞪眼，“就知道玩玩玩！今天是带你来学习学习，你的人生得有个参照物，你都16了，得有点儿人生目标，得有点儿追求，人家李凡16岁的时候，都已经全国闻名了，你呢？” “爸，你要是找个现实点儿的‘别人家的孩子’来对比，我就不说啥了，你拿我和李凡比的话，那我可不干！” “没出息！” 现场观众们都眼巴巴地望着舞台，大家兴奋而又热切地议论着： “李凡太厉害了，今天晚上绝对是他人生中最值得纪念的一晚！” “真真正正地站在讲台上，向大众们传道受业，李凡一下子就升华了。” “这的确是本质上的升华，为李老师点赞！” …… 现场观众们大多数都是李凡的粉丝，他们举着手里的灯牌，挥舞着荧光棒，还有一些人扯着巨幅海报的，表露着自己对李凡浓浓的喜爱。 可节目组见状头疼了，讲座类节目以传授知识为本质，以朴实求知为准则，而台下观众们现在展露的完全是观看一场歌星演唱会的盛况啊！ 观众们的热情奔放和这档文化讲座类的节目格格不入，极其违和，这可怎么办？ 现场导演道：“观众们，观众朋友们，请大家将手里的灯牌、荧光棒关掉，海报也都收起来，咱们是一档正统文化讲座类节目，请大家多多配合。” 这番话磨叽了好几遍，舞台下无数观众不为所动，之前亮多少现在还亮着多少。 现场导演无可奈何，道：“麻烦大家配合一下，别搞成演唱会或者粉丝见面会啊？” 观众们继续不为所动。 导演崩溃：“咱们是档正经的节目！” 有观众大喊一声，“你说谁不正经呢？” 节目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百密一疏啊，谁也没想到在这细节方面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音箱中传来了李凡的声音，“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大家对我的厚爱我永远铭记在心，请大家配合节目组，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李凡！！” “李凡，你在哪呢？” …… 众人纷纷寻找李凡但不见踪影，而伴随着欢呼呐喊声，荧光棒等也逐渐默默收起。 现场导演见状道：“请大家配合李凡，配合节目组，我们的节目即刻开始，虽然没有了荧光棒，但是还请大家不要吝啬您的掌声，谢谢大家。” 两分钟后，总导演一声令下：“三、二、一，开始！” 舞台巨大的帷幕渐渐拉开，舞台一角处，率先闪出一架钢琴。 琴声悠扬舒缓，如暖泉缓缓沁入心田。 弹琴的不是李凡，观众们仔细一看，惊呼声一片！ 国际钢琴大师李迪！ 天呢，一场讲座的背景音乐，竟然是李迪亲自弹奏的，厉害了我的帅李！ 然后，灯牌荧光棒又情不自禁地举了起来。 现场导演急得心肝乱颤，他用力地不停地向下压着手腕，声嘶力竭地喊道：“放下，都给我放下！” 请天假，抱歉，今晚不更了。 非常抱歉，今晚请天价，大家一定会谅解我的，毕竟你们那么帅！ 《娱乐之最强大脑》请天假，抱歉，今晚不更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75章 提出史学界重磅理论 在演唱会般的与节目立意非常违和的热烈氛围中，李凡翩然登台。 板直笔挺的白色中华立领挺拔出标准的躯干美感，打理得细致入微的浓密黑发，在聚光灯下仿佛如墨泼洒。 他来到舞台正中央时，现场的欢呼声也达到了鼎沸之态。 在阵阵女粉丝的尖叫声中，搜娱老板王小川在贵宾座频频回首，赞叹不已地对凤凰台的老板黄瑾道：“李凡人气基础实在太好了，硬生生把文化讲座弄成了粉丝见面会。” 凤凰台老总黄瑾笑了笑，他心道：之所以给新江卫视提供这么大的便利，可不仅仅是因为都是同行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 现场的欢呼声还在继续，差点儿淹没了悠扬的琴声，李凡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才道：“大家好，我是李凡。” “帅李你就别自报家门了。” “华国上下谁不认识你啊？” “李凡，我是孙童！” …… 李凡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继续道：“谢谢大家对我的喜爱，请大家把同样热烈的掌声，送给国际钢琴家李迪先生，谢谢李迪先生！” 待掌声停后，李凡道：“在此，谢谢新江卫视《诸子讲座》的邀请。得到邀请后，我诚惶诚恐并自惭形秽，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我能有幸登上这样的舞台。 因水平有限阅历尚欠，我的系列节目是一家之言，其中注定掺杂了很多个人见解，难免会有纰漏，在这里我先向大家说声抱歉，请大家多多包涵，谢谢。 我给大家带来的讲座，有个通俗到家的名字：《西方历史浅谈》，这一系列讲座共计14讲，下周起，每周二、四、六播出，预计，我会陪同大家一个月的时间。” “好！” “太好了，最好再多陪两个月！” 还有女孩儿突然尖着嗓子喊道：“你就是念经文我们都听不够！” 现场一片笑声中，李凡的讲座开始了。 “什么叫西方？我们通常把处在亚欧大陆西端的欧洲叫做西方，我们都知道，东方历史源远流长，那么西方历史是不是也如此呢，我们一起来追根溯源。 我们一提到西方历史的源头，很多人脑海中率先浮现出来的大多都是希腊罗马，古代的希腊罗马是西方文明的摇篮，不过我们今天要在往前推一推！ 位于西亚的美索不达米亚地区以及北非的埃及这些地方，在古代时期我们称之为‘古代近东’，是世界文明最早的发源地之一，产生了灿烂的文明，滋养了希腊罗马文明。 所以，我们《西方历史浅谈》，是从古代近东讲起的！ ……” 观众们支着下巴耐心地听着，而前排席位中，刁教授一把夺走了儿子的手机，呵斥道：“好好听听，就知道玩手机。” 今天晚上，李凡是需要连续录制3场讲座的，大概要耗时3个多小时。 讲座在李凡娓娓道来中慢慢进行着，喜欢历史的观众沉醉在知识的海洋中，大获裨益，喜欢颜值的女粉丝们则静静地看着李凡发呆，脑袋里几乎空白一片。 …… 第一讲录制完成，到了第二讲。 李凡在舞台上边慢慢踱步边遥控PPT：“四大文明古国是哪些，现场哪位观众朋友知道？” 有中学生站起来回答：“古巴比伦、古印度、古埃及和我们华国。” 李凡：“好，请坐。四大文明古国是有争议的，且不去讨论。这四大文明古国的评判标准是什么呢，中外学术界争论不休。 我简要说比较合理的四条标准： 其一，就是发掘的遗址中要有城市，且能容纳5000人口以上。 其二，需要有文字的运用。 其三，要有复杂的礼仪建筑。 其四，冶金术的发明和使用。 ……” 录制到第三期后半阶段的时候，刁教授内急跑了趟卫生间，等他返回演播厅门口的时候，李凡第三期的录制也快结束了。 此时李凡即将要向观众们讲述史学界中一个极其重要的理论，这个时空尚未出现的理论。 李凡：“人类历史上出现了一个伟大而又匪夷所思的时期，公元前5世纪前后。 这一短短的时期内，华国文明、印度文明、波斯文明、犹太文明和希腊文明迅猛发展，各地域规模化地出现了一大批思想宗师！ 在那个时代，希腊的智者在亚德里亚海岸思考着人和物的关系的时候；印度的智者在恒河边上思考着人和神的关系；华国智者在黄河边上思考着人和人的关系。 思考人和物的欧洲，诞生了发达的自然科学；思考人和神的印度人，热衷于超自然的实践；而我们的诸子百家，却都是在思考人和人之间的关系。 这是一个非常诡异的时期，仿佛文明区域被划分开来，分工明确地进入急速发展期！ 令人惊奇的是，虽然我国、印度、中东和希腊远隔千山万水，交通和信息都闭塞不通，但所有开化民族都在此时经历着一场奇异的精神运动。 这一时期诞生了苏格拉底、柏拉图、释迦牟尼、荷马、阿基米德、孔子、老子…… 这些先哲们创造了璀璨的思想智慧，奠定了整个人类的精神基础。而直至今天，我们依旧附着在这种基础上并无法超越。 公元前5世纪前后，北纬25度至35度区间之内，这一人类智慧爆炸的特定时期，我称之为‘轴心时代’！” （大屏幕上，打出“轴心时代”四个大字。） 此时，观众们倒还很正常，依旧颇感兴趣地听李凡讲述着，普通观众以为自身学识的限制，自然也意识不到“轴心时代”这四个字得意义。 不过，刚刚回到座位处的刁洪岩教授，他的目光则呆呆地望着大屏上的四个大字。 轴心时代？ 当听到“轴心时代”这个名词的时候，刁洪岩教授一时间也懵了，李凡竟然自己创造出了个新名词？ “轴心时代”不是名词，而是前世史学界著名的理论，由雅斯贝尔斯于1949年正式提出，并由此催生了其他学术分支！ 当然，和其他理论一样，在雅斯贝尔斯提出“轴心时代”之前便有一些史学家对此有所意识了，不过系统地进行出书研究的，是雅斯贝尔斯！ 这个时空中，自然也有个别史学家对公元前5世纪上下这段智力爆发时期有所意识，但李凡是这个时空中第一个公开确定“轴心时代”理论的人。 李凡继续道：“公元500年前后，北纬25度至35度区间之内，特定的历史时期和特定的区域内，各个互不相通的文明却同一时间迸发出璀璨的智慧，光耀人类历史，奠定人类思想以及精神基础。 而之后的2000年时间，直至今日，我们人类一直靠轴心时期所产生的思考和创造的一切而生存。 而且，我们每一次人类新的飞跃都要回顾这一时期，并被它重燃火焰，轴心期潜力的苏醒和对轴心期潜力的回归，或者说复兴，总是提供了精神的原动力。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产生了这一‘轴心时代’？ 是上帝的选择，还是人类历史的自然发展？ 我们的未来能否诞生下一个轴心时代，重塑我们新的灵魂根基？ 请大家收看下期节目，我们继续探讨！” 在观众极其热烈的掌声中，李凡离开了舞台，直奔后台而去。 “爸，别发呆了，走啊！” 刁教授收回心神，站起身来，眉头却还是死死地皱着，他的脑袋里已经被“轴心时代”四个字充满了。 “爸，你想什么呢？” 刁教授看了一眼儿子，道：“我在想，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又说这话！” 观众们纷纷退场，一路上都是观众们的感慨： “我以前一直以为，咱们华夏文明是世界上最最最伟大的文明，其他文明不堪一击，听了今晚的讲座，我真狭隘无知。” “你这是典型的自我沉醉型，放下教材，睁开眼睛看世界吧！” “原来7000年前，两河流域城邦就有金银矿石冶炼实验了，好厉害啊！” “轴心时代，为什么‘轴心时代’这么神奇呢，下期录制我还来！” …… 还有观众关注点没在讲座内容上面的： “李凡真的好帅啊，我的白马王子！” “今天看到了真人，从此无欲无求！” “我有欲有求，想给他生个孩子！” “别，你别妄想拉低‘李宝宝’未来的颜值！” …… 观众们对神秘的“轴心时代”比较好奇，但是也不可能意识到这场普通的讲座中，会诞生一个史学界崭新的并持续影响深远的理论。 现场没人懂，但刁教授懂，这夜微风徐徐，他出走凤凰大厦，又抬头望向楼上演播厅的方向，心中隐隐有了一丝预感。 从茫茫的史学中，提出一个崭新的理论就实属难得了，如果下期节目中，他能深入解析这一理论的话，或许，下一个类似于“新考据学”当量的课题就诞生了。 会么？ 刁教授不知道，毕竟更深入讲解分析“轴心时代”的第四讲还没录制！ 但他又隐隐有这种激动和畅想，毕竟，提出这一理论的人是李凡，这是一个开创了新考据学的人，这是一个时时都在刷新人们对他认知的人！ 第376章 生活很美好 休息室内，一片谈笑之声。 “李凡，今晚的表现非常完美，非常流畅，节奏感很棒，绝对的完美！” “坦白地讲，李老师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在台上真的太从容淡定了！” “无论讲座内容还是现场表现力，李老师今晚的讲座都没挑的！” …… 的确，今晚的讲座，李凡基本是零瑕疵地完成的。 之前大家还是有些担心李凡的，毕竟这是李凡的一次重大转变，他会不会因为“初为人师”来到舞台而太过紧张，从而影响节目的发挥，这个谁也不知道。 不过，大家明显多虑了，毕竟李凡这两年已经历练出来了，甚至连外宾都陪同过，紧张不至于。 况且，有硬实力打底的自信心支撑，李凡能应付得来。 大家正在谈笑间，搜娱老总突然走进房门，他边鼓掌边道：“小凡，精彩！” “王总，您过奖了。” “这场讲座，听得我是如痴如醉啊，中心时代究竟是什么原因产生的呢？下个轴心时代的来临，是不是人类会进入下一个纪元？” “呃……” “算了，你别提前告诉我了，等下次录制讲座，我还到现场听。” 晚上11点多，李凡这才离开凤凰大厦，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被王总约了出去。 一肚子狐疑的李凡走进餐厅，落座后才知道王总约他的目的。 王总想把两年前搜娱的项目再捡起来，就是以李凡为核心，打造网络脱口秀节目。 之前搜娱和李凡谈过，那时的李凡在法定意义上还没成年呢，又因为其他原因没有成行，转眼间李凡上了大学并有了硕硕之名，做这档节目的时机比之前成熟无数倍。 至于节目内容，搜娱的畅想则是野史八卦式的漫谈，与讲座类节目有本质性的区别，虽然都是文化输出类节目，但是节目定性并不重叠。 这档脱口秀节目，相较于李凡的《西方历史浅谈》系列讲座，它将更加跳脱、大众化以及娱乐化，将会获得更大的观看人群，脱离《西方历史浅谈》浓厚的学院派。 王总说的一翻话以及节目的定位，李凡也是很认同的，所以两个人谈得很投机很欢乐，只不过最后…… 王总激动地道：“聊得太开心了，那好，咱们这个月内就立项上马。” “王总，这个月不行啊，没档期啊！” “那下个月？” “下个月档期也排满了。” “那什么时候有时间？” 李凡想了想，“十一黄金周！” 王总立马崩溃。 …… 讲座类节目的后期制作就实在太简单了，录制完成后经过后期制作，下周二晚准时播出。 这天晚上，李凡离开京大，直奔顾亚婷家而去，顾亚婷参加的《花样姐姐》的前半程节目已经录制完成了，后面的几期需要下周继续录制。她也刚刚回到京城。 李凡敲开房门的时候，“美元”直接扑向了他，热情得好像见到了同类。 顾亚婷正窝在沙发里没精打采的，她道：“李凡，辛苦您老人家一下，过来给我揉揉肩。” “好咧，不辛苦，揉哪都成！” 顾亚婷白了她一眼，然后便享受起了“李氏按摩”。 李氏按摩有个特点，揉肩膀的时候一定要努力进行前倾式的用力，然后目光借机往下一瞥。 电视里正播放着新江卫视，又过了几分钟后，《诸子讲座》李凡系列节目便开始了。 电视机屏幕里，一袭白衣的李凡出现在画面中的时候，电视音响瞬间声音大作。 顾亚婷错愕：“怎么搞得像演唱会？” “嗨，谁也没想到观众们会带这些‘装备’去。” 李凡说罢，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二哈，连忙喊道：“美元，住手！不对，住嘴！住嘴！！” 原来二哈正在不远处搞破坏，正在替顾亚婷测试着她新买拖鞋的质量。 李凡再喊：“美元，给我住嘴！！” 二哈继续撕扯着拖鞋。 “小凡凡！” 二哈回头看了一眼顾亚婷，见顾亚婷一脸凶相，然后就蔫了。 李凡崩溃：“不是说好改名字的么？” “是啊，不过我改了它真不听啊，我也很无奈啊，要不你再试试？” 李凡于是便和二哈较起了真儿，势必要让它接受新的名字，“你叫美元，听见没，别舔我，美元！” 《西方历史浅谈》第一讲很快就播放完了，总计45分钟，时间不长，当然，讲座类节目的时长是不适合过长的。 顾亚婷伸了个懒腰，“演唱会总算看完了，李凡，讲得不错，诶，你别逗狗了，你过来。” 李凡起身，“好，我来逗逗你。” 他重新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便觉得事情不妙了，顾亚婷那双大眼镜直勾勾地看着他，而裸露着的脚丫正不停地活动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李凡连忙挪了挪屁股，离开危险地带。 顾亚婷突然往他身边一坐，搬过他的脸道：“你看着我！” “干嘛？” “嘘，认真地看着我，别说话！” 顾亚婷开始酝酿，再酝酿，不停地酝酿，可还是张不开嘴，说句情话怎么就这么难？ 好吧，那就只好用行动来表示了！ 娇艳柔软的嘴唇迎面而来，李凡的双瞳瞬间放大，然后便闭起眼睛笑纳了。 美元愣怔怔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默默地低下了头，撕扯起了拖鞋。 这天晚上，李凡是被顾亚婷赶出家门的，虽然没有再进一步，但是，李凡知道好事将近了。 当打开第一道阀门的时候，这道阀门就不会在轻易关上了，而且汹涌的洪水将猛烈冲击下一道阀门。 而且，“我只……绝不……”这种句子一定会具有推波助澜的功效。 李凡哼着小曲走到楼下，刚碰到回家的张小斐。 “凡哥，怎么这么高兴？！” “生活是多么美好啊！”李凡拍了拍张小斐的肩膀，“过个18周岁生日后找个男朋友，也感受一下生活的美好！” 李凡美滋滋地向京大走去，张小斐则皱眉不已，心道：难道这是有jiān情了？ 第377章 干翻老大哥 《西方历史浅谈》，一档本意是面向历史爱好者小众阶层的专题讲座，可是第一期播出之后，收视率之惊人让所有人匪夷所思！ 讲座类文化节目，且不说近年来辉煌不再收视率暴跌，即便在前些年鼎盛时期，各种讲座类节目的收视率也从未突破过0.6的高峰。 虽然讲座类节目中诞生了很多家喻户晓的学术明星，但真正观看这些讲师节目而认识他们的国人，则少之又少。 比如国人说都知道说三国的是谁谁谁，说《论语》的又是谁谁谁，可谁是真正地一期期地看过他们节目的？这样的热心观众还是少之又少。 所以讲座类节目的收视率是极低的。 口碑爆棚的京视《百家讲坛》，它曾经辉煌的时候一度达到了0.5的收视率，而如今只有0.3左右了，不过依旧遥遥领先于其他讲座类节目。 新江卫视签约李凡之前踌躇满志，毕竟以李凡特殊的文娱双重身份，是不能以传统眼光，来揣测李凡加盟后将对整档节目产生何等影响！ 所以即便在如此凋零的市场份额的背景下，新江卫视也乐观估计节目收视率会在1.0左右，甚至有极个别人“吃了豹子胆“地预测收视率会2%打底。 收视率监视报表在第二天早晨正式出炉了，那一刻，整个新江广电中心一时间欢声雷动，人人喜气洋洋，仿佛比过年放假都要喜庆。 从台长到基层员工，人人脸上喜笑颜开，收视率报表上那鲜明的“3.13”，成为了广电中心本年度最大的成就！ 首期节目收视率，远远超乎了新江广电媒体人的心理预期，并15倍于《诸子讲座》前期收视率，10倍于京视《百家讲坛》收视率！ 并，不仅仅轻轻松松打破新江卫视本年度收视率记录，更是成为新江卫视自上星之后，历史收视率之最！ 而且，打破收视率记录，仅仅只需要15分钟。 新江广电上到局长，台长，下到每一个员工，一时之间，大家手头上不紧不慢的工作都做不下去了，大家互相传递着喜悦之情！ “3.13啊，我的乖乖，大红大紫的全民综艺《跑男》的收视率，也才3点多啊！” “我万万没想到咱们新江卫视竟然也诞生了超级现象节目了。” “大家快看，不仅仅这一期《西方历史浅谈》的收视率高，它之后紧跟着播出的电视剧《流金岁月》第一集，收视率也达到了0.7啦。” “《流金岁月》沾了大光了，咱们台的战略初见成效啦！” 除了《西方历史浅谈》后播出的电视剧《流金岁月》，其他节目也都受到一定的辐射作用，都有一定程度的收视率上扬。 节目组立即开会，提前布置下一周的录制计划，决定继续前三期的风格，并准备邀请下一位国际钢琴家郎之平先生，到节目录制现场弹奏背景乐。 会议散后，工作人员刚拿起电话要联系郎之平，李迪的电话突然亲自打给了总制作人季律。 季律接过电话后赔笑，赔笑，还是赔笑，并走出办公室示意工作人员先别给郎之平打电话。 “好，谢谢李迪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季律放下电话，看了一眼工作人员，道，“别打给郞之平了，李迪亲自说要继续担任钢琴师。” 工作人员道：“他的世界巡演不是有冲突么？” 季律笑道：“李迪说了，可以挤一挤时间嘛！” 众员工心道，能让享誉国际的钢琴家来节目里弹奏背景乐，而且还心甘如怡，且不说大材小用，这绝对是超规格了。 这的确是一档超规格的讲座，从场馆、钢琴师、到讲师，再到节目内容，都是超规格的。 只不过，其他方面的超乎规格大家一眼可见，至于节目内容，则只有内行人知道了，让所有观众看了节目就知道轴心时代理论的意义，明显不现实。 李凡是喜欢逛网络的，第一期播出完毕，李凡从顾亚婷家的小区穿过马路，回到京大，一路上边走边刷微博。 京大的师生见到李凡不免调侃一下： 有学生恭恭敬敬鞠躬笑道：“李老师好！” 李凡白他一眼：“搞事情啊？！” 学生嘻嘻一笑后走人了。 又碰到了孔教授，孔教授摇下车窗，问道：“李老师哪忙去了？” 李凡汗颜，您也搞事情！ 回到寝室，李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起了新闻和网友评论，他特关心这档节目的网络风评。 对于《西方历史浅谈》第一讲，网友们基本清一色地持着褒奖的态度： “看了李凡的讲座，真的是大受脾益啊！” “我本以为自己学富五车，直到遇到帅李，才知道自己一无所知。” “咱们华国就应该多一些这样的历史节目，不要总沉醉于自己的上下五千年历史而无法自拔，世界，也同样精彩！” “这样优质的节目，我看过第一期，必追第二期，只要讲师是李凡就成！” …… 这注定是李凡参加的综艺里面，网友认可度最高的节目，这是节目性质决定的。毕竟这不是综艺节目。 李凡无论参加哪档综艺节目，一定有一部分网友不希望他参加，比如说《诗词大会》，比如说《最强大脑》，比如跑男，比如说《我们相爱吧》等等。 毕竟综艺节目有多少人支持，就可能有多少人反对，而且还都各持道理。 但是参加讲座类节目就基本一路好评了，毕竟成为一名光荣的园丁还是很有逼格的。 不过这播出的第一期节目也有槽点，就是讲座氛围很违和。 网友们抑郁了，你说一档文化讲座，你们那些观众时不时地举起一堆灯牌和荧光棒是几个意思？不觉得这与节目的基调和定位格格不入么？ 这一点瑕疵直接给苦苦等待素材的小编们非常大的惊喜，这次不用编新闻了，直接批判吐槽就可以了。 对于各平台上出现的这类吐槽批判新闻，新江卫视很冤枉很无奈：怪我咯？ 李凡也很冤枉很无奈：怪我咯？ （嗯，怪你！） 周二播出的这期收视率3.13，周二播出的第二期，收视率继续维稳，达到3.11，而周六晚上播出的第三期，收视率依旧维稳，达到3.16。 连续三期，收视率稳如磐石，这只说明了两个问题：其一，节目播出即巅峰；其二，李凡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打拼，他的粉丝基础已经打实了。 业界对于李凡早已经研究透了，这一年来，但凡李凡参加的节目，甭管是收视率在3%以上的全民综艺跑男和极限，还是普普通通的收视率零点几的访谈类节目，只要李凡参加，那期节目收视率基本全部破3！ 甚至业界还给李凡取了个“三哥”的美誉，可李凡怎么想也觉得“三哥”有点儿不好听。 马强则说，“你可以理解为‘一夜三次哥’嘛，是不是diǎo爆了？” 李凡撇嘴：“切，我就这点儿本事？” 众人纷纷白眼，心想你上过战场么？ 一档文化讲座类节目，连续三期收视率稳定在3.1左右，成为本周内最受期待的综艺节目之一（之所以加个“之一”，因为这一周李凡前期录制的其他节目也上线播出了），除了业界普遍的阵阵惊叹外，还有些人已经危机重重了。 京城电视台科教频道（JCTV10），《百家讲坛》节目组正在开会，会议开得死气沉沉。 作为讲座类综艺的领航者，突然间被远在千里之外的新江卫视踹了一脚，京城老大哥坐不住了。 会上，大家开始认真分析，《西方历史浅谈》是怎么做到3.1的收视率呢？ 内容？ 可内容上，李凡所讲的未必比百家讲坛讲师所讲的精彩很多吧？ 节目风格？ 也不至于吧？用个超大演播厅，运用了演讲所用的PPT，或者请到钢琴大师，这些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功效吧？ 李凡的吸引力？ 再吸引也吸引不到3.1的收视率吧？1%左右还能理解，这可是3%啊！ 华国真的有那么多喜欢看历史的粉丝么？ 其实就败在李凡身上了，虽然华国并没有那么多人对外国历史感兴趣，可是，谁说，看李凡的讲座是奔着学知识去的？ 《百家讲坛》麻爪了，怎么办呢？ 自己这文化讲坛老大哥的光辉形象不能就这么丢了啊，得想办法！ 工作人员道：“总编，办法倒是有，复刻它！” 韩总编不高兴，心道咱们是老大哥，是京视，复刻地方台？开什么国际玩笑？ 韩总编抹了把脸，问道：“怎么复制？” “咱们可以做档《百家讲坛》特别节目嘛，也是以这种演讲的庞大规模进行，为了和新江卫视不一样，咱们每期讲坛换位明星，都请到李凡这类风格的讲师。 主要是“克隆”李凡，其他都是次要！” 韩总编点了点头，点子还凑合。 制作人程英道：“咱们先克隆李凡，大家现在找出下一批李凡吧。” 然而，会议都要结束了，别说找到下一批李凡了，连下一个都没找到。 所有进入大家脑海中的未来讲师，没有一个合格的。 能接近李凡帅气的可没什么文化，能接近李凡才华的长得又对不起到场观众……总之，李凡在华国独树一帜。 像李凡这种，集才华、容貌、知名度、粉丝基础等各方面优势于一身的年轻人，华国没有第二个啊！ 制作人低下了头，叹了口气：“哎，都说人家李凡火，物以稀为贵啊，人家火是有原因的！ 怎么办呢，虽然追求3.1的收视率不可能，但怎么也得有所动作吧？难道就这样让新江卫视打个措手不及？咱们可是京视啊！” 总编眯着眼睛，沉思良久才道：“办法不是没有！” 程英道：“快说来听听！” 韩总编：“既然打不过，就把他请来吧！” 室内一时无语。 …… 李凡收到《百家讲坛》节目组橄榄枝的时候，他正躺在寝室床上看电视。 这天晚上是周六，电视里正播放着一档访谈类节目。 节目里请到的明星以前默默无闻，都是二三线的演员，典型的观众叫不出真名但是脸熟那种。 三位演员正在讲述着拍戏中的趣闻，他们来自于同一剧组，都是正在播出的《流金岁月》的主演。 《流金岁月》，这是一部被各大卫视抛弃而被新江卫视最终购入版权的电视剧。 随着《西方历史浅谈》的播出，《流金岁月》成为了最大的受益者。《西方历史浅谈》的巨大流量分出的一小股直接成全了它收视率黑马的名气 已经播出的四天时间内，《流金岁月》收视率持续走高，周二晚0.81%收视率，周三晚0.93，周四晚1.04，周五晚1.11， 一档现象级电视剧就此诞生，《流金岁月》的几个主演一时间知名度飞速提升。 当然，这部电视剧质量还是很硬的，之所以不入其他著名卫视的眼，主要是这电视剧里没有流量明星。 一部电视剧中没有小鲜肉和小花，你拍得再精彩，可能也不值钱。 访谈中，女主角杨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们这部电视剧的走红，他们都感谢导演，感谢编剧，我要感谢李凡！” 其他两位演员哈哈大笑，观众们纷纷鼓掌。 女主持人不解地问：“为什么呢？” （好吧，这位主持人是《与大咖同行》的鲁艺。） 就在这个当口，李凡手机铃声大作，程英的电话打来了。 他们约的见面地点是京大附近的一间高档茶楼，李凡离得太近，下楼走10多分钟就到了，程英却姗姗来迟。 程英是拿着京视的腔调和姿态去商谈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像其他栏目组，请李凡恨不得全台的领导一起来，程英只身前来，并以“我们会让你更红”的口吻来邀请李凡加入节目。 不过，一个小时后他就灰溜溜走了，《百家讲坛》成为了继《春节联欢晚会》后，李凡拒绝京视的第二档节目。 李凡心胸并不狭隘，拒绝《百家讲坛》的原因根本就不是程英身上典型的京视做派，其实程英对李凡的邀请也非常热情，虽然他比较喜欢自吹自擂。 李凡不去《百家讲坛》的原因只有一条，节目雷同了。 内容雷同的节目没必要上第二次，人生那么短暂，李凡不喜欢重复，更喜欢体验。 至于程英所说的京视能让李凡更红，李凡并不太认可。 因为他发现，他好像打破了一个瓶颈，过了平台影响明星的阶段了。 对于他而言，好像只要是上星频道，京视和新江卫视也没什么差异…… 第378章 史学界的认可 周日晚，《西方历史浅谈》第4、5、6期集中录制。 这天晚上，无数观众进场时，手里的荧光棒、灯牌、横幅、彩球等等全被收缴了。 “谢谢配合！” “请理解，我们是一档严肃的文化讲座类节目。” …… 观众入场完毕，而今天场内，则多了一些文化圈子里的名人。 除了上期到场的刁教授外，潇潇也到现场捧场了，而散落在观众席位中，则多了一些京大甚至是其他学校的老师。 还有几位大家耳熟能详的名人也来到了现场，柳诗诗今天也抽空过来了，举重冠军郑秋再次出席…… 刁教授对身边的同事道：“上一期节目，李凡说了一个轴心时代的理论，我觉得非常新颖非常值得研究，这也是史学研究的新方向啊！”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今天特地到现场，看看李凡究竟谈些什么。” 刁教授道：“那也不至于直接到现场观看啊，在家里看下期节目就可以了。” “求知若渴，哈哈，关键是怕节目组对讲座内容有剪辑。” …… 柳诗诗则和潇潇紧挨在一起坐着，柳诗诗问道：“他那理论靠谱么？” “应该靠谱。” “是重磅理论么？” 潇潇想了想：“应该是。” 柳诗诗有些不懂，“什么叫应该啊？！” 潇潇沉眉，“史学界要是重视，就是重磅理论，如果现在不重视，若干年后就是重磅理论。” 柳诗诗懂了，说白了，就是早晚会牛逼的意思呗？ 观众的纷纷议论声中，舞台帷幕拉开，今晚的讲座开始了。 依旧是轻柔舒缓的音乐，依旧是一袭白衣的青年，依旧是掌声欢动的现场氛围。 李凡登台，笑道：“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今天的讲座，我们这期从轴心时代开始，继续浅谈西方历史。 上期说过了，公元前5世纪前后，北纬25°到35°之间，我们人类突然进入了智力爆炸时期。 这一时期，各种文明内，突然圣贤扎堆出现，群贤云集，而仿佛各种文明自有分工，欧洲诞生了发达的自然科学，印度人热衷于超自然的实践，而我们的诸子百家则都在思考人和人之间的关系。 这一时期，无数的胜贤共同塑造了人类文明的精神底蕴，而后2000余年，我们人类的思维发展都是建立在此之上的，而无法实现跨维度超越，我称这一时期为轴心时代！ 可轴心时代是怎么来的呢？怎么突然之间人类历史上就出现了这么一个辉煌的时代？为什么我们人类历史再也不复辉煌？ 接下来，我们聊一聊轴心时代的起源，发生学！” 大屏幕上，打出一行字：【轴心时代起源：发生学！】 台下的刁教授默默地拿起了纸笔，做起了笔记。 他身旁的几位同事心道，咱们好歹也是京大的老师，听学生的讲座就有些不妥了，还公开记学生笔记？不妥，绝对的不妥！ 几个人抹不开面子，他们明显忘了，台上这位可是新考据学的开创者！ 李凡继续道： “我们首先从历史环境变迁上谈论轴心时代，文明起源的性质就是从静止状态到运动状态的过渡。 ……” 李凡分别从历史环境变迁说、个人认知发展模式对比说、文化散播说等五个方面，对轴心时代的诞生进行了简单分析。 紧接着，李凡再进一步，就此提出了轴心时代文明动力学概念。 从轴心时代理论的提出，再到给定轴心时代两个研究方向，李凡将前世轴心时代理论的大框架呈现给了台下的观众。 但因为是西方历史浅谈，这个轴心时代理论所占的篇幅并不多，接下来，李凡便沿着轴心时代理论，继续向大家讲述西方历史。 神奇的阿基米德，牛逼的凯撒大帝，著名的埃及艳后，万神殿神奇的大拱顶……新鲜的有趣的西方历史纷纷灌入观众们的脑海中。 而大屏幕中出现的一幅幅历史遗址和假想复原图，则惊起了现场观众们的一声声惊叹。 坦白地说，国人连自己的历史可能都没学多少，更别提外国历史了，众多观众今天来到现场也是好好地上了一堂生趣盎然的西方历史课。 不过在场的学术界的几位老师，则满脑袋的都是轴心时代理论，并百思不得其解。 …… 晚上11点，4、5、6期节目全部录制结束。 李凡向观众深鞠一躬，台下的观众则纷纷喊道： “太精彩了，李凡！” “听不够啊！” “李凡你真的好帅！” …… 李凡离开凤凰大厦回到寝室，酣睡一夜后，第二天继续自己正常的学习和工作。 生活依旧紧促而又充实，学习、跑活动做节目，周而复始，生活条理不乱。 京师大的课题组的实验正在加紧进行，李凡“沉冤得雪”尚需时日，轴心时代的理论刚刚提出没几天，尚未得到大规模的议论。 就在李凡觉得流年不利的时候，周二这天迎来了巨大转机。 《西方历史浅谈》第四期播出，轴心时代理论以及研究方向在这一期中被李凡阐述了个明明白白。 节目刚刚播放完毕的当晚，一些关于轴心时代理论的新闻便铺展在了网络上。 很多新闻编辑展开了无尽的想象，给轴心时代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轴心时代的出现，究竟是上帝的旨意，还是历史的选择？》 《人类智慧的苏醒：轴心时代！》 还有，震惊部门也在今晚上夜班了，各种震惊词汇满天飞。 《震惊，李凡又双叒叕提出崭新理论！》 《无法置信，19岁天才进入史学界！》 …… 网友们对此纷纷议论： “轴心时代？虽然我听不太懂，但就是觉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如果李凡的新理论靠谱的话，那李凡就真厉害了！” “轴心理论是否站得住脚我真不知道，不过我选择相信李凡，谁叫他长得帅呢？” …… 就在这个崭新的理论还处在网民们争议纷纷的时候，史学界终于有权威人士开始站队了。 次日早晨，刁教授发表微博，公开称赞李凡：轴心时代理论的提出，新颖而又极具研究性，发生学和文明动力学概念的提出，则为轴心时代确定了初步研究方向。 当这些全部出自于一人之手，我不禁深深感叹，李凡，再次以超凡脱俗的才智和强大缜密的学术思维征服了我！ 史学界大教授刁洪岩的这条微博，正式拉开了史学界专家们的纷纷表态。 人民大学崔志刚教授几乎在同一时间发了微博，只有一句话：轴心时代，一个史学界崭新的课题！！！ 著名学者蔡高：我暂时不想说轴心时代理论究竟多牛，我只想说，怎么又是你？@李凡。 潇潇只发了含糊的一句微博，却充满了浓浓的骄傲：又是我学生！ 轴心时代理论的提出，远比心理学假说的提出更容易被大家接受，被学术界肯定。 因为，心理学玄之又玄，而史学有史可依。 李凡提出的轴心时代的理论以及研究方向，是以客观存在的历史为基础的，这个和心理学研究是有本质区别的。 史学界的广泛认同并对此研究兴趣大起，也是出乎于李凡的预料。 周三这天早晨他刚刚起床，打开手机便看到了刁洪岩教授的微博，他于是回复：刁教授，您谬赞了！ 没想到刁教授几乎秒回：只不过，讲座里你对这一理论的介绍并不充分，能否在以后节目里继续介绍一下你的研究？ 李凡回复：讲座需要讲的内容比较多，而这一理论细说起来实在太繁杂，可能，我近期会为此出本书！ 出本书！ 这三个字出现在网友们手机屏幕中的时候，众人大跌眼镜。 刁教授一愣，推了推眼镜，错愕万分。 某网友趴在屏幕上细看：“出本书？怎么你丫的写书比我做份试卷都看上去轻松？” 无数捧手机的学渣们瑟瑟发抖：我擦，你是认真的么？怎么看上去这话说得这么轻松写意？ 紧接着，无数回复挤爆了刁教授的微博评论区： “李老师，抓紧写书，写了必买！” “如果你是认真的，请快写，如果你是在逗我，请道歉。” “你这话含有吹牛逼的成分，一定是这样，不然，我觉得我的智力再次受到了爆锤！” …… 李凡的确要出本轴心时代理论作品书籍，这在他为《西方历史浅谈》准备素材的时候已经决定好了，目前已经动笔。 这本作品将以前世卡尔·雅斯贝尔斯《历史的起源与目标》为底本，融杂后世诸多研究于一身，加入己思荟萃成文。 目前李凡已经写了大概5万余字，距离成书还有相当一大步距离。 李凡和网友们聊了几句便放下了手机，他刚洗漱完毕，手机便铃声大作。 这电话是吉森出版社打来的，社长惊喜地道：“小凡又要出书啦？好事儿啊，咱们马上签约！” “没有成书，没法签约啊！”李凡笑道。 “呃……没关系，这不重要，你李凡的名字就是书的质量，你慢慢写，咱先签约！” 嗯，李凡的名字不仅仅是书的质量，更是书的销量！ 吉森出版社的电话刚挂，蒋姐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李凡，你要出书，真的假的？华夏书局联系我了。” 放下蒋姐的电话，李凡吃过早餐便来到班级准备上课，这时蒋姐的电话又来了，“李凡，尚海出版社找我了……” 接下来的一天内，蒋姐的电话不时地打来： “李凡，岳麓书局他们能做到版税22%！” “李凡啊，人民出版社想要出天价垄断这本书5年内的版权。” “李凡啊，三联图书也要和咱们谈。” …… 李凡错愕了，你们这么热情，可我的书还远远没成稿呢，急什么急啊！ 急什么急？ 《人民出版社》官方网站上，【2019年图书销量榜】中，李凡的《新考据学作品集》一骑绝尘，以巨大的领先优势持续两个半月独占2019年销量榜榜首。 从2019年1月1日到今天，《新考据学作品集》再次售出80万本，在2019年独领风骚。 加之去年售光的150万本书，《新考据学作品集》面世3个月，销量达到了骇人听闻的230万本！ 230万本，3个月，这个疯狂的销量引爆了图书市场大地震。 当然，图书音像制品都是先期狂销后期乏力，刨除黑马作品外，这是市场规律，李凡这本书也是如此。 如今这本书的销量狂热期早已经退却，不过即便如此，现如今每天依旧能销售出两三千本，可以预期，等到今年年底的时候，《新考据学作品集》销售量突破300万本的大关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新考据学作品集》充分证明了李凡在图书市场上的号召力和超强销售能力，这让李凡在图书市场上的极受欢迎和格外抢手，引得各大出版社垂涎三尺并势在必得。 毕竟，卖一部李凡的作品，相当于卖10名其他知名作家的总和，而且，将大“图书IP”签到手中，那是出版社实力的表现，也是对出版社最好的宣传！ 李凡无奈，其实你们可以等等嘛，先看看我这书的内容，在看看适不适合你们出版社的风格等等，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出版社可不这么认为，首先，之前《新考据学作品集》无论是销量还是口碑上，已经奠定了它历史级作品的地位，况且以李凡的水平，新书再烂能烂到哪去？ 其次，出版社也没有“等”的客观条件啊，你想等等看，可其他出版社可不等，其他出版社“啪啪”砸合约，任谁也等不及啊！ 蒋姐和李凡商议：“李凡，谈条件签约？” “谈吧，谁让他们不怕呢！” “他们是不怕，你把小学作品集结成册发布，他们也有人会送上大合同。对了，咱们优先考虑四大出版社吧，虽然吉森出版社是家乡出版社。” “嗯，好！” 蒋姐的谈判工作开始进行了，而这同一时间，史学界也开始了对轴心时代理论的研究和探讨。 李凡史学家的第一步刚刚迈出。 第379章 天价版税 《西方历史浅谈》第四期节目的播出，渐渐地拉开了史学界对轴心时代的大讨论，也在第一时间引起了很多网民们对此的浓烈兴趣。 刁教授随后在《国学时代》APP上发表文章《论轴心时代产生的原因》，他在文章中提出轴心时代产生的三个可能性原因： 其一：得益于人类生产力的明显进步，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分离，使其中相当一部分人可以脱离劳动而专门从事脑力劳动。（并在文中列举孔子收徒等多种势力） 这一观点说白了就是，人类吃穿用度都顾不上的时候，还分析什么哲学研究什么科学，哪有闲钱闲心。 其二，经济的发展和铁制兵器的使用，扩大了古代战争的规模，拓展了人类活动的区域和范围，进而开阔了人类了解、观察、认识客观世界的视野，提高了人类认识世界的能力。 其三，得益社会矛盾与斗争现实所激发的人类潜能的发挥。 轴心时代时期，东西方社会动乱不已：华国的春秋五霸和战国七雄；印度，摩揭陀、乔萨罗等邦长期争夺霸权；在希腊，斯巴达、雅典等邦在陆上、海上争夺霸权的斗争此起彼伏，时断时续…… 这一观点一句话概括就是：乱世出英雄！ 刁教授的文章结尾写下一行字：该文观点出自于著名学者李凡先生的讲座。 好吧，还是从李凡讲座上听来的。不过李凡在讲座上只是寥寥几句概括而已，刁教授抽取出其中三点进行了详细的分析研究。 也就是李凡短短的几句话，行程了刁教授几千字的文章。 周四，人民大学讲师林峰在课堂上的讲课片段曝光于网络。 网络视频中，林峰就热门话题轴心时代予以分析，认为其主因是： 各个文明都产生了精英阶层，精英阶层的破土而出为轴心时代的来临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该时期，古希腊奴隶制发达，公民受教育普遍较高，哲学家备受推崇；而印度产生了婆罗门祭祀阶层，由此产生了反婆罗门教思潮，耆那教和佛教孕育而生；而华国，则产生了士阶层。 …… 这一观点也同样在李凡讲座中有所提及。 北师大历史系主任欧阳长青发表文章，着重谈及了人口大迁徙与轴心时代的关联。 晨华教授苏武接受采访，单独讨论了印度轴心时代出现的主要原因，并认为与当时的社会经济变迁有重要联系。 …… 一时间，史学界突然进入了对轴心时代的大讨论中，而在这个网络异常发达的年代，关于轴心时代的研讨遍布于网络。 不过，无论史学界怎么讨论，也基本是在李凡提供的理论框架下进行讨论的。 李凡在讲座中因为鉴于节目时长和内容太过丰富的原因，而对轴心时代只是概括性地在整体上谈论了一下，虽然每个观点可能只有几句话而已，但却包含了值得广为讨论分析得大量内容。 这也是李凡决定要出书的原因，轴心时代理论和研究，不是一两句话所能说完的。 经过几天的发酵，明眼人已经发现了，虽然一些史学家发表了关于轴心时代的研究，但是都没有脱离开李凡的讲座内容，仿佛史学家的研讨都是在李凡给予的大框架下进行的。 当刁教授看过了同行们对轴心时代的分析后，他不禁望洋兴叹，心中疑惑不解：李凡怎么这么牛逼？ 这没办法，李凡站的高度实在太高了。 一周的时间里，报刊、杂志、网络、新闻、微博等，轴心时代的讨论进入爆发期，李凡就是在这一时期，准备签下天价合约的。 京大出版社，位于京城大学西北角，直属于京城大学。今天，他们幸运地获得了李凡未来新书的签约权。 华国四大出版社为人民文学出版社、中华书局、商务印书馆以及三联，至于京大出版社，则无论名气还是实力，都和四大出版社无法相提并论。 他们和蒋姐谈好了初步协议，今天，即将进行最终细节的探讨，已经来到了签约前的最后一步。 京大出版社之所以取得了胜利，不是因为李凡是京大学子的原因，而是他们开出了华国历史上作家最高版税，25%。 这份天价版税，刷新了建国后历史最高版税21%！ 文人不值钱，且不说普通的作家，就是著名作家，版税一般只有10%左右，能做到15%的在国内屈指可数。 这份25%版税的合约，基本上已经把京大出版社的利润压榨得所剩无几了。 蒋姐刚带着助理来到京大出版社楼下，京大出版社社长等人刚迎来下来，她的电话突然间响了。 人民文学出版社突然抛出了26%的版税，继续拔高着历史最高版税新的记录。 放下电话后，蒋姐双眼满含歉意，京大出版社社长心有余而力不足，痛心遗憾，功亏一篑。 两天后，人民文学出版社正式举行《新书签约仪式暨媒体见面会》。 李凡这天早晨起了个大早，洗脸刷牙，穿戴整齐，便去食堂吃早餐了。 早餐标准的4个包子一碗粥，外加一小碟咸菜，不过今天他胃口大开，没吃饱，便抬起筷子向顾亚婷的盘子伸去。 “你自己打饭去，我这是定量的美容餐！”顾亚婷扒开了他的筷子。 “美容餐？你家豆浆油条是美容餐啊？” 李凡又到食堂窗口夹了两个包子，坐回座位的时候，但见顾亚婷正凝眉看着他，李凡疑惑地道：“怎么了？沉浸于我的美色而无法自拔？” 顾亚婷微微翘嘴，然后问道：“人民文学出版社给你的26%的版税，是税前还是税后？” “税前，当然是税前。” “哦！”顾亚婷开始算账，“假如这本书定价49元，总销量300万本的话，那么，税前收入是49x300万x0.26，就是3822万。 根据华国的法律，3822万x（1-0.2）=3057.6万，3057.6万是应税部分，3057.6x0.2=611.52万，缴税额是611.52万，其中缴税额减免为611.52x0.3=183.456，你的实际缴税额是428万六百四。” 李凡错愕地看着她，你干嘛数学这么好？以后可怎么对付你啊，我的天！ 顾亚婷继续道：“也就是说，你的总收入是3393万9360！ 嗯，不少啦！” 李凡叹气，“婷婷啊，数学不好的女人都很幸福。像我妈，永远认为自己掌控了家里的财政大权，可是我小时候，我爸总会偷偷摸摸地背着我妈给我买罐头和零食吃，而且还时常接济张寡妇。” 顾亚婷皱眉：“张寡妇？这事儿阿姨知道？” “呃……不是重点！” 顾亚婷继续皱眉：“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不幸福喽？” “怎么可能？！以后一定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这不是重点。”李凡道：“重点是，你大家大业的，就别惦记我这点儿小钱了成不？” “我没惦记啊，你不是说以后财产独立的么，我就是随口帮你算一下，替你开心啊，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怎么会称为管家婆呢？我是那种人么？” “有种你对天发誓！” 顾亚婷抬头，透出玻璃墙望向外面的天空，几秒钟后，道：“今天天气真好，下午咱们去春游啊？咱们去哪？颐和园？” 李凡白她一眼，继续低头消灭最后一个包子，他道：“对了，我妈过阵子来，我可能当天不在京城，你陪陪我妈。” “阿姨来干嘛？” “带果冻来，准备参加节目录制。” “好，没问题，我到时候领着阿姨和妹妹逛逛京城。” 李凡吃掉最后一个包子后，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端着餐盘走人了，准备去人民文学出版社签合同。 刚刚放下筷子的顾亚婷突然懊恼地捂了一下额头，坏菜了。 “小凡凡”的“雅称”要是让未来婆婆听到，是不是很不好？ 顾亚婷想到这儿，挎起包急急忙忙回家“训狗”去了。 …… 人民文学出版社会议室。 在无数媒体的聚光灯下，李凡和社长紧邻而坐，李凡抬起钢笔，在合同上落下漂亮的笔迹后，起身和社长握手致意。 媒体闪光灯不停闪烁中，众人落座，进行答记者问环节。 “社长您好，请问，以破历史记录的版税签约李凡新书，贵社有哪些原因呢？” 社长正了正麦克风，“原因很多，但重中之重，是这本新书的品质，这本书将是下一本《新考据学作品集》。 在和李老师的深入交流中，我们甚至更是大胆预估，这本书有一定几率迈出国门，走向世界，因为这本书是站在世界历史发展的角度而著述的！ 这本书弥补了我国历史学家的短板，完全以一个客观中立的编纂者的角度进行书写，这在我们华国史学界难得一见。” 有记者半开玩笑地道：“难道不是因为李凡的巨大人气和超高的销量？” 社长开怀大笑：“这是锦上添花，我们人民文学出版社，只注重品质！” 出版社众人纷纷微微低头…… 有女记者又问：“李老师好，学者和金钱挂钩，是不是就不纯粹了呢？作为著名学者，您如何看待您创下的26%天价版税这件事？” 李凡明眸闪动，“学者也是人啊，不赚钱的话，你养我啊？” 女记者点头，“我养！” 现场惊起一片笑声。 李凡签约了26%版税的天价合同的讯息，各大平台皆第一时间予以报导。甚至纷纷登上了全国各大电视台的新闻节目。 晚上，吉森省《晚间新闻联播》中： 男主持人：“最新消息，今天，我省著名学者、作家李凡，与人民文学出版社签下了26%版税的新书合同，26%的版税，刷新了建国以后最高的国内版税记录。” 女主持人：“26%的版税，超越了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赵建民先生，使李凡成为了国内最具商业价值的超级作家，下面，请看本台详细报导。” 男主持人：“请看！” 李妈看着电视里的新闻，然后开始掰手指头算：“26%，一本书要是卖50块钱，26%就是20块钱，一本书能赚20块，老李，上多少税？” 李爸道：“一本书50块钱，26%是多少？” 李妈脑袋高速运转中，然后道：“20啊！” “摁下计算器！” 滴滴滴，计算器摁过之后，李妈惭愧一笑：“13啊，我说得没错啊，我四舍五入了。” “四舍五入不是10块么？” “呃……” 李爸撇嘴，偷偷摸了摸口袋，然后溜回家藏私房钱去了。 吉森省《晚间新闻联播》播出的时候，李凡刚和张小斐二人打开顾亚婷的家门，但见，顾亚婷和小姨两个人一起，正蹲在地上训狗呢。 “美元，听见没有，记住了，这是你的新名字。” 顾亚婷重复得嘴唇都薄了，二哈终于勉强接受了新名字，这是经过了顾亚婷和小姨的整个一个下午的双方教导的结果。 见李凡走进客厅，小姨抬头道：“小凡，问你个问题。” “小姨你说。” “你为什么给小凡凡取名美元啊，取名人民币多亲切啊！” 李凡无奈：“小姨，我敢么？网友们要是知道的话，一定喷我侮辱人民币！” 小姨噗嗤一笑：“也是，这也没办法，谁叫咱们是社会名人呢，一点一滴都要注意，小凡凡终于改名成功了。” 二哈再次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突然蹿到了小姨面前，亲昵地蹭到了小姨身上，抬起大爪子往小姨身上扒。 小姨和顾亚婷齐齐泪奔，完蛋了，整个下午的对狗狗的功课白做了。 李凡问道：“你们终于肯给二哈改名字了？” 顾亚婷道：“当然了，你想啊，一但叫声‘小凡’的时候，你和小凡凡同时跑过来，是你尴尬还是狗狗尴尬？！” 李凡无语，“你早想什么来着？！” 顾亚婷道：“关键不是阿姨要来了么，阿姨来家里叫声‘小凡’的话，你和狗狗一起跑过来的时候，我就尴尬了。” 李凡暴汗，然后加入了训狗的行列之中。 面对着四个人围拢着的碎碎念，狗狗崩溃了，哼哼唧唧中。 这时，李凡的手机响了，李凡一没注意摁到了免提键。 这电话是李妈打来的，李妈开心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凡啊，干嘛呢？” 众人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又齐齐望向二哈，只见二哈双眼放亮，奔向手机…… 第380章 落伍了 二哈，俗称撒手没，极度活泼热情。 带这玩意儿出门李凡绝对不敢撒手，否则美元就会嗖地一声跑去High，High够了，它就会立即脑袋晕晕，“艾玛!我家呢?” 李凡牵着狗在楼下溜圈（确切地说是被狗牵着），小区后湖内，则居民们则围拢着他们谈笑着，一边看美元一边看李凡，也不知道看李凡的目的性更大，还是看狗狗。 “哥哥，你怎么不撒开它和我们玩啊？” 李凡笑道：“撒开它就控制不住了，太亢奋。” 有妇女问道：“这是什么狗啊？” 李凡道：“哈士奇，这货精力贼旺盛，陪它玩了一下午，我特么都要累成狗了，它还活蹦乱跳的。” 有中年人道：“我家也养过一只，这二货啊，太让人无语，和谁都自来熟。” 李凡道：“而且这东西还极度热情敌友不分，家里进贼说不定还帮小偷搬家呢，狗中极品!飞机中的战斗机!二货之王!诶，说你呢，二货。” “李凡，这狗叫什么名字啊？” “美元！走，美元回家。”李凡拽了一把狗绳，结果差点儿没拽动。 李凡拽着美元上楼了，小区居民们凑在一起唠家常，有个大妈道：“诶，你们说，李凡养的狗，为什么取名叫美元呢？” “咱哪知道？” “可能美元值钱呗！” 大妈道：“都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们，他这是有移民倾向，你们看着吧，早晚得移民。” “说得对啊，现在有权有势的不都得移民嘛！” “难怪给狗取名叫‘美元’！” …… 李凡幸好没当面听到，否则都得气哭，千防万防，防不住你们的思想放荡！ 取名人民币不合适，取名美元你们也能挑出来，我要是取名津巴布韦币呢？ 什么，你不让李凡给狗狗取货币名称，那他如何表明志向？ 李凡把美元拖上了楼里，走进客厅后往沙发上一栽，道：“顾亚婷，以后你自己遛狗吧。” 顾亚婷正在卧室试衣服，她问道：“阿姨几点到啊？” “下午4点左右，你别急，以京城堵车的情况，2点出发就赶趟。” 顾亚婷走出房间，指了指衣服道：“这件漂亮么？” “嗯，好看。” “敷衍我！” “你别挑了，亲啊，你哪件衣服不好看？给你件迷彩服你都能穿出凤冠霞帔的感觉！差不多得了。” “今天不一样，大Boss来了！” “你忙着吧，我一会儿有个活动，然后我去把萌萌和七哥接来，今晚去姚家菜馆，菜不贵还好吃，我妈也不心疼。” 李凡又嘱咐了几句后，便离开了顾亚婷家。 参加了步步升集团的活动后，已经到了下午2点多了，李凡首先开车到美院，准备先接张萌萌，他到美院的时候，但见张萌萌正站在学校门口向他挥手呢。 旁边有两个女学生正陪在她身边，李凡透过车窗细一打量，这两个女学生好像在向她要签名！ 对，她现在异军突起，凭着一本漫画迷倒无数漫画迷，《浪漫满屋》在本年度继续高歌猛进，早已经杀入销量榜前十，目前排在第八位。 2018年末，图书市场有两大惊喜，李凡的《新考据学作品集》和她的这本《浪漫满屋》，只不过，相对于李凡的成名已久，张萌萌的横空出世更是让人拍案惊奇。 而且，《浪漫满屋》的动画版权早已经签约完毕，动漫电影将在六一正式上市。 张萌萌现在也是半个成功人士了。 待两个女生走后，李凡将车子停在她身边道：“上车。” “不用，我有车。” 李凡顺着张萌萌的手指，才发现一辆宝马5趴在几步之遥的停车位上。 “你买车了？咱俩竟然还买了同款！怎么没买你的DreamCar？你小时候的梦想不是拥有一辆保时捷911么？” “先买一辆便宜的练练手。”张萌萌说罢打开了车门。 买辆便宜的练练手？ 李凡低头看了一眼方向盘的LOGO，不禁汗颜。 相对于李凡和张萌萌人生的顺风顺水，牛犇犇则是在磕磕绊绊中挺胸昂头地奋斗着。 他的那家橙色商城卖得的确不错，线上线下都还可以，也的确赚了一些钱，不过，全被骗了，被一家代运营的公司骗走了。 把两条腿都跑瘦了才辛辛苦苦赚的钱，全被骗子骗走了。 牛犇犇找到亲人了，在店里一顿发泄，喊爹骂娘非常有失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风采。 “全是他妈骗子啊，年纪轻轻穿身西装在公园骗老头老太太，你们也他妈张得开嘴！常年碰瓷风雨无阻，你们也他妈卖得开腿！我牛犇犇可怜巴巴赚这几万块钱，你们也他妈……他妈……押韵不上了，帮我押一下。” 李凡和张萌萌哈哈大笑，却突然听到这门市后面传来了女生的声音： “牛哥，はたのゆい的货什么时候能到？” “大概3天。” 李凡惊诧万分：“还他妈会日语？” “嗯，我店员是日语系的。” 张萌萌疑惑地指了指，“后边是什么？” “我的创业团队啊！” 李凡和张萌萌挑帘来到后面，却见这门市房后院接出来一个钢板房。 房内设施非常简陋，当中是一个N手的隔断办公桌，两个女生此时正坐在桌前办公呢。 其中一个略漂亮一些的女孩，桌子上排放着一个羞羞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东，她正拿着手机给顾客拍照片呢。 女客服道：“牛哥，这人贼事儿妈，让我把电池安上，然后发个视频让他看看震动效果。” “顾客就是上帝，满足他！” 女客服将东东拿起，放入电池并摁动摁钮，她刚要拍视频之际，突然又抬头看了一眼戴着口罩墨镜的李凡，并突然醒悟，“李凡！！” 李凡笑道：“是我！” “我太高兴啦，我是你超级粉丝啊！”女客服兴奋地站了起来，伸出手臂想要索抱，只不过，那握在她手里的东东就在李凡面前，骄傲而又剧烈地震颤着。 李凡尴尬，“那个，要不先放下。” “不好意思，实在太兴奋了。”女客服连忙将东东放在桌边。 走出门市房的时候，李凡好奇地问道：“这行业能招到女客服？” “怎么了，歧视我们行业啊。” “绝对没歧视，这行业很正常的，我以后也得到你这搞一批货。只不过我没想到有女学生能来卖保健品，不难为情么？” “这有什么啊？同志，新时代了，还谈Xing色变啊？我们要健康看待这一问题。” 李凡问道：“萌萌，如果你需要工作的话，你愿意做他家客服么？” 张萌萌道：“愿意啊。” 李凡皱眉，“难道我落伍了？” 牛犇犇：“你不是落伍了，你是把女生想得太矜持了，亏你还研究什么心理学，我看啊，你那些理论够呛靠谱。” 说话间，三个人来到了车子前，当张萌萌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的时候，牛犇犇错愕了，“你买车了？” “啊！” “宝马5？” “嗯，先练练手。” “你……你们等我一下。” …… 牛犇犇跑回了店里，敲着桌子道：“再说一下我们团队的目标，一二三！” 两个客服道：“年内实现营业额300万！两年内成立天猫店！五年内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 “嗯，加油，努力干！” 牛犇犇走后，两个女生相视一笑，牛老板又白日做梦了。 其中一个女生道：“我才卖出20单，你今天卖出多少单？” “我多一些，30单，够给我男朋友买件衬衫了。” “帮我也顺便挑两件，一个XL，一个XXL。” “嗯？什么意思？” “你懂得。” 第381章 果冻进京 身有小恙，今晚无更，抱歉。 什么小恙呢？大家猜都猜不到。 我觉得，应该是运动量过大了。 作为一名资深宅男，肥胖人士，每当看到镜子里的大腹便便，一种灵魂深处的绝望顿生。 要减肥，必须减肥，170的净身高，体重飙到174斤，这也忒吓人了。 关键是我才30岁，不能就此胖一生啊，关键是肥胖会引起一系列身体小毛病啊，关键是，我还没有女朋友啊，关键中的关键是，我也曾经帅过啊！ 于是，昨天中午开启了快走减肥战略，3个小时的时间，走了17公里。 昨天身体倒是还算正常的，除了磨露了一双袜子、内裤把大腿根磨肿了和略感疲惫外，没有太大问题。 今天中午继续，依旧原路程，17公里。 再磨露一双袜子，大腿根磨破，疲惫感增加。 到家，狂喝凉水，睡觉休息半个小时，起床后人就不好了。 冷、恶心、眼睛有点儿不聚光、喘气太大咳嗽、精神不振……直至现在。 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想法：可能啊，我又有借口不锻炼身体了。 明天早起，写完章节后再出去继续快走，避免出现今晚这种情况。 锻炼还是要坚持一下的。 对了，我曾经也是三个月内减下45斤的狠人，从180斤狂减至145斤，就三个月！ 你们一定有两个疑问： 第一：怎么做到的。 第二：咋反弹了呢？ 先说第二个疑问，本来减肥会继续的，结果到了春节了，放假回家后，减肥的神经一松，就再也紧不起来了。 好，第一个疑问，怎么做到的。 一下是献给所有看咱这本书的胖子们，以及明明不胖却非要减肥的小仙女们。（呃……看这本书的有女孩么？） 在谈这个话题之前，先介绍一下三年前我以前上班时的工作。 当时我为一位女老板做网店，规模极小，几个人的小团队而已。其中一个店主营保健品，各种保健品，你们能想到的一切。 第二个店，化妆品，其中也卖减肥药。 但是我减肥没靠任何减肥药，因为那东西，呵呵！ 我老板也胖，而且还是女人，她都不用…… 那我靠的什么呢？靠得是强大的自制力和空前绝后的忍耐力！（别打我！） 每天早餐不吃，中午一顿饭只吃六七分饱，饭前喝杯水，目的是先营造饱腹感。 晚上也不吃饭，一个苹果解决！ 就这么简单，没了！坚持三个月，一天都不许破戒，基本都能减下四五十斤。 就节食这么简单。 但是……“但是”来了，这种方法强烈不建议，有损身体。 三年前我年轻，才二十六七，身体倒是没什么损伤，不过，节食减肥期间，走楼梯的时候，身体很无力。 嗯，只是在下楼的时候身体感到很无力而已，没有其他毛病。 但现在我是绝对不会节食减肥了，因为我清晰地记得，我停止节食后吃的第一顿晚餐时的感觉，那感觉就是身体强健而又有力，好像到操场上撒欢！ 至于减肥到145斤，恢复正常饮食的话会不会反弹，我不知道，因为我恢复的不是正常饮食，而是暴饮暴食…… 胡扯一下减肥，因为我觉得，读者朋友中一定有一定比例的胖子存在。 如果还没水肿之前的朋友们，记住，千万不要水肿，因为胖了之后，世界都变了。 于我而言，胖了之后没有大毛病，全是小毛病。 对了，人发胖是有个过程的，很多人都是在大学或者成家后发胖的。 我是从大三时胖起来的，那时刚刚被甩，悲悲戚戚地认为爱情有如纸糊，并颇有看破红尘的感觉。 恰巧当时室友做二学历招生赚了钱，天天晚上领我去校外撸串，他请一次，我就得回请，然后他继续请。 当然室友也不知道我失恋，纯粹是关系铁才拉着我撸串的。毕竟被甩在当时的我看来，太他妈丢人了，而且还是被绿了，我就一个人默默承受吧。 现在年纪大了成熟了，人生中这点儿破事儿早无所谓了。 每天晚上九十点钟的加餐，两个月后，体重就由120多斤，飙至140斤，然后慢慢地水肿到现在。 我去，我没想到我竟然写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与全文无关的东西，这也不像个病人状态啊！ 等一下，让我再装一下病人，不不，我就是病人，哈哈。 写文今晚是写不出来了，胡扯几句吧，免费章节倒无所谓了。 （对了，我基本上从来不看别的作者的书，但我特别喜欢看他们的感言，但我不明白的是，有些作者的感言你收什么费啊，又不是正式章节。 于是，很多书我只订阅过作者的感言章节，正文绝对不看，霸不霸气？） 胡扯不需要动脑袋，都是生活这点儿事儿。但写书得构思，状态不好的时候真无奈。虽然书写得不怎么样吧，但是的确认真构思了，包括文中每个人说什么话等等。 不过呢，大家可能发现了一个问题，错别字的问题。 这本书基本上每天都是晚上11：55发，其实发文的时候我刚刚写完，连检查错别字的机会都没有，所以第一时间看的读者朋友会发现错别字以及个别语句不通顺。 我基本上每天晚上到了12：30左右，会完成这一章的细节修改，修改错别字，调整语句，有时候多加几笔等等。 在此，深表抱歉！ 让我提前写我还写不出来，这拖延症，太他妈讨厌！ 我都下了好多次决心了，就是改不了，努力吧。 这通感言毫无逻辑，我也不知道我写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一撇西一捺的，但是还停不下来，写嗨了！ 那就索性在写几句，可能写完了之后百病全无继续投入到工作中，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快走的话题，我目前住在我老叔家，因为我没房，我老叔便把房子装修好了让我住了进来，我老叔一家目前住在附近的农村，因为养猪所以不能上楼住，养了那么多猪，成群结队浩浩荡荡的。 我住这里离我大学母校8.6公里，这两天每天17公里就是这么走出来的，每天都回趟母校，一个往返嘛。 昨天回到学校，竟然碰到我们大学辅导员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倒是没变样。 我在大学默默无名，他当时又带了好几个班，我和他基本没有过正面交流，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早把我忘了，于是我也没跟他打招呼，况且我也不擅长和人交流。 有同学叫他X导（姓氏隐去，给予起码的尊重，虽然下面我就不太尊重了。），我一听，回头一看，心里颇有想法，亲啊，五六年都过去了，您老还只是个学生辅导员？没进步啊？ 犹记当初大学时，X导满身洋溢着牛逼哄哄的气质，并在大学四年间做出了很多牛逼哄哄的事情。 印象极其深刻的有几件： 其一：大一时候，某一寝室某学生的被子没叠好，好像是没叠啊还怎么着，这个细节记不太清了，然后，X导打开窗户，抱着被子一把丢了出去，这个情节已经写入了前文。 其二：国家助学金的处理不公。 助学金当时好像四五千块呢，名额每个班有七八个人。 我们当时是以投票的形式，来决定获得助学金的名额的。 具体人数记不清了，但参加评定助学金的学生，我班得有十七八个吧。 （当然，这些人中家庭困难的也就一两个，其他人都是抱着白拿谁不拿的心态报的名。） 这些报名的人中，注定要刷下去一批，X导的原则是：按照投票先后顺序一次发放，只认票数，不认家庭状况。 这点没问题，毕竟谁有时间和经历去调差学生家庭状态？ 结果呢，有个学生在投票中位列最后一名，然后成功获得了助学金。 他家困难么？你猜！ 获得助学金的办法是公开的，最典型的就是，助学金5000元，你要是提前孝敬给导员1000，那这助学金就你的了，或者送点儿好烟好酒。 当然特别优异的学生的助学金他是不能不给的。 当时我知道最后一名竟然获得了助学金，那种愤慨激昂让我躁动不安，作为一名很帅很帅的愤青，我特别想咆哮一声：有朝一日剑在手…… 当然，我也就内心愤怒一下而已，人，我还是不敢得罪的！ 其三：泡学生！ 这X导泡学生！ 记得当时我在市区里搭公交车回学校，刚投完纸币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倒数第二排坐着X导和一女学生，这女生我在学校见过，具体哪个系的那就不知道了。 我看到导员的时候，他的手臂从女学生的肩膀上抬了起来，并目光望向窗外。 我记得，他好像是有待婚的女朋友啊！ …… 昨天在学校中偶遇他，他倒是还挺年轻的，好像比我都年轻，当然他本来比我也就大个三四岁，而且，我胖啊！ 大学毕业五六年了，他可能还是基础岗位，没什么发展。 我的一些同学们，则各有各的发展，我们是土木工程专业，目前有一半同学还在本行业混。 这一行怎么说呢，进设计院甭想，基本都在工地呆着呢，也有部分人做了监理或者预算。 南方的同学普遍比北方的同学赚得多，南方做得好的月薪一万多，差的好像也7000多吧。而我们省才4000多。 还有去缅甸的同学，在那边做技术员，两年前好像工资就1.5万了？ 缅甸的同学，赚的钱也花不出去，毕竟住在大山里，信号都是个问题，出门还语言不通。 而且人民币这么坚挺，百元大钞在当地是个大票啊！ 没做土木行业的同学，则做什么的都有，坑蒙拐骗的也有，尼玛，为了赚钱良心都不要了！ 我也没做土木行业，而且连一天都没做过，大学期间规定的暑假工地实习，我也是托同学办的实习证明。 我不喜欢这个行业，原因很简单，我家里是农村的，上学的时候，每年暑假一两个月都会在家里摘菜，太辛苦了，我小时候吃土，长大的绝对不再吃土了。 汗珠子掉地摔八瓣，这是话形容种地不容易。 但是汗珠子掉地摔不成八瓣，滚滚的汗珠垂落在地里，是瞬间蒸发的。 当初大学报志愿的时候，鬼知道土木工程行业的毕业生上工地啊？完全不知道，我还以为是坐在办公室里设计高楼大厦呢！ 结果大学第一堂课，本专业的介绍课，老师当时说这一行业基本下工地，进设计院甭想，除非你考上名牌建筑大学的研究生，那还有希望。接受不了这个工作环境的，抓紧转专业！ 然后，我就崩溃了，大学第一节课就崩溃了。 当时好像转专业需要2万块钱，心疼钱也就没转。幸好没转，如今看来，学哪一行我都干不了本职。 大学的生活是幸福的，我一辈子所有的美好回忆都停留在了大学四年内。 只不过，有一个学期我深受失恋的折磨，而且还一个人默默承受，同学们也完全不知道我和前女友分手的真实原因。 当时的公开原因是，女朋友无法生育，有子宫内膜异位症，生孩子的概率极低极低。 我和室友们说，女朋友和我分手的原因，是因为不想连累我。 你们一定以为这是我编给室友听的，以此来避免自己被绿的尴尬。 不过，这的确是我前女友告诉我的，她说她在医院中检查出来了这个病并饱受痛苦，然后就在这一期间，她实习期间的一个同事介入了她的生活，而这一个月我又恰好没在她身边，就出事儿了。 我们两个分处两地，当我第六感意识到后院起火的时候，在我的逼问下她就交代了。 然后我先去她家“了解情况”，本来应该是我未来岳父的她爸把这一病症说出来的时候，我直接崩溃，泪如雨下。 我从她家楼下下来的时候，一边向车站走去一边泪奔，这种情况就是你知道大庭广众下要坚强一定不要哭，但你就是控制不住。 我觉得当时一定有人向看傻X一样看我。 我这个五星好男人当然要坚持不放弃了，并在第一时间给家里打了电话，家里也支持我，并自始至终地支持我。直到现在不明真相的他们还是对我们这段感情感到可惜。 事情的结局呢，我费尽心力地也没挽回来这段感情，凉凉了。 事后回首，那段时光中，备受情感打击的我已经不正常了。 男人是个忘情很严重的物种，两年后我就把这事儿忘了，感情断得干干净净。 记得某天早晨我正在上班，前女友电话打来了，打听了一下我的近况，并说她下个月要结婚了，但没说具体时间。 放下电话，同事们纷纷问我此时此刻感想如何。 我说心中波涛起伏，因为我不知道婚礼我该不该去，而且份子钱给多少呢？ 我要是去的话，多少有些不合适，我要是不去的话，是不是显得咱心胸太狭窄了。 而且呢，份子钱给多少好呢，给少了咱跌份，给多了人家男方是不是会有什么想法？ 我这个强迫症犹豫症一起犯病了。 同事则说问我内心感受，前女友结婚的感受。 我说这就是我全部的感受啊！ 真的，没其他的了，这就是我全部的感受。 一个月后，困扰我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因为人家根本没告诉我结婚日期，而且我也从来不给前女友主动打电话，我是很避嫌的，免得引起人家男朋友的猜忌。 她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是她婚礼的第二天，她道：“昨天我结婚了，你会祝福我么？” 那时刻，我笑喷。 是不是在一些女人的世界里，爱过她的男人要爱她一辈子呢，对她要恋恋一生呢？当获知自己嫁人的时候，男的即便不会痛不欲生，起码也得悔恨交加呢？ 我也一度认为我是这种人，结果现实是，我没感觉了。 爱也好恨也罢，早已过眼云烟。 我当时心静如水，觉得太好笑了，或者说她太自以为是了，我又觉得在人家问这种问题的时候，我应该不能嬉皮笑脸，免得给人家大婚添堵。 看看，咱就是这么善良。 于是我装作认真地道：“嗯，我祝福你！” 去年，她又打电话给我，说她怀孕了，当时我旧事一概不提，她当然也不会提，毕竟从世俗角度，是她对不起我。 我依旧祝福她，也是从心里祝福的。 如果她真有病，那这是天大的喜事。如果没有，当初不过是为了欺骗我，那也无所谓，往事如烟，我不计较。况且我认为，她以及她家断然不会以这种借口拒绝我。 而且，当初的我也蛮不错的，他家里人也蛮喜欢我。 如今人家孩子一岁了，依旧祝福。 卧槽，我都胡扯出5000字了，病都扯没了屁的了，不扯了不扯了。 今天生病状态奇差，我自己瞎胡写，扯了一会儿，大家就当故事看吧。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m. 免费章节，胡扯 （PS：今天这章免费，我发布的时候已经设置好了，不会出现昨晚的尴尬，昨晚失误了，啪啪打脸。） 机场。 旅客出口，人潮汹涌。 顾亚婷一边焦急地等待着，一边看着手机前置摄像头，她不停地整理着自己的刘海儿，就在这时，轻快欢乐的声音突然传入了耳中。 “嫂子！嫂子！！” 小果冻穿梭在旅客中，轻快地跑向她，她手里还拉拽着一个米粒大的儿童旅行箱，别提多开心了。 “嫂子，我在这儿呐，别玩手机啦！” 李妈在身后拖拽着两个大箱子紧追不舍，喊道：“给我站住，你哪吒踩风火轮啊？别跑了！” 顾亚婷猛一抬头，发现一抹淡粉色正向她轻快地飘来，她连忙低下身，张开怀抱道：“果冻，快到我怀里来！” 果冻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顾亚婷的面前，小行李箱一丢后，便双臂绕住了她的脖子，惊讶地道：“嫂子，你怎么又漂亮了？！” 顾亚婷美滋滋地一笑：“小嘴儿真甜！阿姨，你竟然带了两件大行李？” 李妈笑道：“给你们带点儿李家特产，不怪果冻说，小婷的确是又漂亮了！” 小果冻和李妈还真没说谎，19岁正是女生最好的黄金岁月，告别青涩走向成熟，又开始有品位地进行梳妆打扮，女生的外貌和气质，会在这一阶段有一定的飞跃。 况且又是这寒冬已消春暖花开的季节，一袭蕾丝长裙的顾亚婷美若天仙。 顾亚婷问道：“阿姨，我叔叔呢？” “在店里呢，我本要拉着他来的，结果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 “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 顾亚婷正开怀大笑之际，果冻四下里看了看，疑惑地问：“嫂子，我哥哥呢？” “你哥哥啊，在忙事业呢，晚上就能见到他了。” 果冻瘪嘴，满脸失落。 这时，李妈的电话响了，是李爸打来的，她道：“嗯，我们到京城了，你闺女好着呢，没晕机，现在活蹦乱跳的……诶诶，老李，关心关心我行不行？妹妹找哥哥，老爹找闺女，就没人关心我！！！ 好了不说了，京城人民欢迎我，我要投入首都的环抱了！” 李妈扯了几句后，便放下电话道：“果冻下来，不知道你死沉死沉的？” 顾亚婷颠了颠果冻，道：“没事儿，不沉，果冻轻着呢。” “对啊，人家轻着呢。”果冻搂着顾亚婷的脖颈嘻嘻笑着。 “快下来。”李妈命令道。 将行李丢进车里，一家人上车，顾亚婷说要直接去姚家菜馆吃饭，李妈则摇头不同意，说自己带来了家里包的饺子，得趁着新鲜抓紧煮了吃。 但顾亚婷还是把车开到了姚家饭店，不过没打算在店里吃饭，而只是打包了几盘特色菜而已。 李妈坐在车里提着打包袋，她好奇地望着窗外，京城的繁华让她惊叹不已，和春城迥异的天气状态也让她心生感叹，她道：“小婷，这京城的天气比咱们春城暖和多了，咱们家那边儿供暖还没停呢，草都没绿呢，可京城已经草绿花开了。” “阿姨，京城好吧？以后咱们一家人就在京城定居了，京城多繁华啊。” “繁华是繁华，不过这也忒堵车了。” “今天挺快了。” “快？咱们四个轱辘，没跑过人家两条腿！” “高峰期嘛，果冻，快看，天安门！” 果冻睁着惊喜的大眼睛望着窗外，“哇，这就是天安门啊？！” 李妈也兴奋地道：“来趟京城，不逛逛天安门、故宫、颐和园，那相当于没来过京城啊。回去都没法和老李同志吹牛逼。” 顾亚婷道：“阿姨，明天我陪你逛个遍儿！” 果冻举起小手道：“还有我！” 李妈摇头，“你？不能带你，这里游客这么多，一旦把你弄丢了怎么办啊，你得在家里呆着，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果冻急道：“可是，来趟京城，没逛过天安门、故宫‘那什么圆’，那我也白来一趟了啊，我回去也没法和小朋友们吹牛——” 李妈一瞪眼：“嗯？！” 果冻硬生生地把最后一个字咽进了肚子里，嫩白的脸蛋上飘着五个字：妈妈，我错了。 顾亚婷笑得花枝乱颤，心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吧，亲爱的婆婆？！ 李妈叹气道：“自从有了果冻之后，我家都能评上‘十星级文明户’了。 脏话啊粗话啊我和你叔叔都不敢说，就怕她学去，后来一看白扯，家里人能控制，可孩子也不能永远生活在温室中啊，孩子每天在家里又能呆多长时间？然后我们就进行了‘腐蚀教育’！” 顾亚婷疑惑不解：“什么叫做‘腐蚀教育’？” “这么回事儿，你叔叔前阵子开始给果冻上课，告诉她哪些是脏话，先提前教给她，并告诉她这些脏话不许说，帮她明辨是非。” 顾亚婷想了想，道：“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李妈道：“可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李妈：“有天她拉过爸爸的手问，‘爸爸爸爸，小孩子说脏话不乖不礼貌，这我知道，我要做个乖宝宝！可是，要是有人用脏话骂我的话，我该怎么办啊？’你猜你叔叔怎么说？” “怎么说？” “你叔叔沉吟片刻，一拍桌子说，‘那就给老子骂他！’ 结果她就一溜烟跑出了超市，叉腰对着隔壁火锅店老板的儿子破口大骂。” 顾亚婷笑得直拍方向盘，“逗死我了！果冻，以后不许骂人，咱们要文明，因为有好多人都盯着咱们呢。” “好哒嫂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瞧瞧，又学会了一句成语。”李妈擦了擦闺女的嘴丫，道，“当时把他爸气得无语了，拉回来重新教育，说咱们这边还有一句口号，‘能动手尽量别吵吵’，以后不许骂人，但可以武力解决嘛！ 结果，她又要跑出去和人家武力解决！” “笑死我了，这么逗？” “嗯，我说不能打架，人家孩子那么大，你吃亏，要找老师。结果她还挺自信，说她能摆平，因为爸爸教过她李氏萌萌拳。” 顾亚婷乐得花枝乱颤，“果冻啊，以后绝对是个狠角色，瞧着吧。” 李妈道：“我也没想到啊，小凡小时候老熊了，小孩儿们都欺负他，结果轮到他妹妹了，情况完全不一样，现在还是班里的班长呢。” 顾亚婷笑道：“哟，可以啊！” 李妈道：“不是我夸果冻啊，果冻真是样样都好，懂文明讲礼貌，敬爱老师还呵护班集体，就是这成绩啊，前几天的数学考试，她给我考了13分，还有英语——” 果冻摇着妈妈的胳膊打断道：“妈妈，后面的话就别说了。” 李妈道：“你还知道丢人啊？明天在家做功课，我和你哥哥、嫂子出去旅游。” “别呀，你们这样我多伤我心啊。” 顾亚婷嘿嘿直笑，她将车子停在楼下后，道：“阿姨，到家了。” …… 此时，顾亚婷家里，李凡、牛犇犇、张萌萌以及张小斐都在。 两个女孩在看电视，李凡和牛犇犇像两个孩子一样在沙发上撕扯打闹，他们在争抢着一部手机，这部手机是牛犇犇的，里面有一些暧昧信息。 信息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不小心被李凡看了个信息预览，李凡猜测应该有奸情，便要夺手机。 不过没想到牛犇犇死命不给，这不是牛犇犇的风格，他要是谈个恋爱恨不得让天下人皆知，不过今天他却格外离奇。 李凡觉得这短信里蕴藏着天大的内容，于是便和他缠斗了起来。 一部手机引起的血案还在继续，李凡拼了命地想夺也难以成功。 就在这时，家里的门打开了。 李妈惊呼道：“你们这是干嘛呢？嫁接呢啊？” “哥哥！” “果冻！”李凡终于放过了牛犇犇，将果冻抱在怀里，不禁感慨道：“又重了，看来得控制你饮食了！” “可人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啊？”果冻的目光瞥向了厨房里的冰箱。 李凡问道：“妈咪，我爹地咋没来呢？” “你爹地就是个熊货！小凡，摆桌子，咱们吃饭。” “妈，我看看你们买的什么菜，值不值得我亲自动手摆桌子。” “有你最爱吃的酸菜馅饺子。” 李凡去忙着摆桌子去了，牛犇犇就拉着果冻逗她玩，他喜欢得不得了，道：“我要是有个妹妹就好了。” “牛牛哥哥，女孩子不好养哒。” “啊？怎么不好养？” “牛牛哥哥，我妈妈总这么说的！” 牛犇犇道：“果冻啊，能别叫我牛牛哥哥么？千万不要用叠词，叫我牛哥哥，不要叫牛牛哥哥。” 果冻不懂，“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 “喂青草！犇犇，去我家超市挑一些零食来，给你车钥匙。” “我也去！”果冻看了看牛犇犇，又回头看了看李妈。 李妈道：“准了！早去早回，给你们15分钟时间，饺子马上煮好了，菜热完了咱们就开饭。” 果冻跟着牛犇犇下楼了，而李妈也空闲下来。 煮饺子热菜她没机会伸手，张小斐一个人就全包揽了，她便在客厅里参观了一下，并啧啧称赞。 顾亚婷陪在她身边道：“阿姨，李凡买的别墅可比这里强出去百倍，明天咱们去新家看看。” 李妈本想责怪儿子花钱大手大脚，但一想到儿子说过那是以后结婚的婚房，然后就把话咽到了肚子里，毕竟婚房嘛，未来儿媳妇也得住。 她的目光一瞥，恰好看到了卫生间梳妆台上摆着一个刮胡刀，继而会心地笑了。 李妈见地上有狗盆，问道：“家里养狗了。” “嗯，养了条二哈，估计正在哪个房间睡午觉呢，这条狗啊，继贪玩又贪睡，愁死我了！” 李妈指了指鱼缸，道：“哟，鱼你也养了？” “嗯。” “你这鱼缸漏水了啊，你看看靠墙那边儿！” “是么？”顾亚婷低身凝眉，惊呼，“真的啊！” 李妈连忙冲厨房大声喊道：“小凡，鱼缸漏水了，你快过来搭把手，咱俩儿把鱼缸抬到一边，看看什么情况，小凡！小凡！！” 顾亚婷道：“阿姨，我就可以，我来。” “你这细皮嫩肉的可不成！” “好的，妈，我来了！” 李凡走出厨房，小跑着奔向鱼缸，而他突闻卧室门响，紧接着，身边飞驰而过一个毛茸茸的玩意儿！ 李凡一瞬间懵逼了。 当小凡和小凡凡同时奔过来的那一刹，顾亚婷捂脸，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李妈抚摸着二哈的背部道：“这狗狗长得帅呆了，什么名字啊？” 李凡：“……” 顾亚婷：“……” 李妈又问：“什么名字啊？” 李凡：“妈，鱼缸漏水了！” “啊对，快点儿搬鱼缸！” 第382章 果冻的特长 吃过晚饭后，本来大家坐在沙发上闲聊天，正在漱口的果冻突然嚷着要去看大别墅。 原因是京视2套正播放着一档装修节目，那栋豪华的别墅便吸引了果冻的全部注意力。 当然，相对于奢华在这个词，房子内能上上下下爬楼梯可能更加吸引她。 顾亚婷道：“那咱们就出发吧，这小家咱们住着可能有些挤了。” 李凡道：“家里房子大是大，但我也好久没去住了，空牢牢的。” 顾亚婷问道：“被褥枕头够么？用不用去超市拿？” “被子还真不够，超市下班了吧？” 顾亚婷看了看手表，“嗯，我让崔经理去一趟。” “那就别折腾了，明天再去吧。”李妈说罢看了果冻一眼。 果冻连忙道：“嫂子，那就明天去吧！” “没事儿，崔经理家就在附近，咱们走吧。” 果冻闻言开心地拍了两下巴掌。 众人下楼坐进车内，直奔王府大院。 牛犇犇则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这是他印象中最久远的记忆了，久远到他都完全记不得自己当时多大，但是细节却在朦胧中透着格外的清晰。 因为叔叔在外地上班，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回家，当时奶奶家里刚刚添置了新彩电，他便指着电视里的飞机开心得不得了。 然后叔叔逗他，说要给他买一架呜呜飞，他闻言便哭哭闹闹地索要。最后叔叔无奈，拿出二分钱纸币，将飞机图案剪下来送给了他。 然后他就不哭了。 牛犇犇感慨，“我和果冻一对比啊，你们发现了什么问题？” 李凡：“你好蠢！” 张萌萌：“嗯，的确是蠢！” 牛犇犇傻眼，“不应该是果冻很乖么？阿姨，李凡像果冻这么大的时候，有什么蠢事儿？” 李妈看了看李凡，“算了，不说了，当时我还以为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了呢。” 李凡崩溃：“妈，我可是您亲儿子啊！” 李妈白他：“多亏你是我亲儿子，不然我就把你遗弃了！” 牛犇犇哈哈大笑：“阿姨，说得漂亮！” 顾亚婷笑道：“阿姨，什么情况啊。” 李凡坦白交代：“我说话晚。” 李妈：“还有呢？” 李凡：“我走路晚。” 李妈：“还有呢？” “呃……我戒奶晚。” “都四岁多了才戒奶，你说丢不丢人？” 牛犇犇道：“这就是典型的大智晚熟型，天才的表现啊。我记得小学四年级之前，小凡是我们班学习下游一批的，当时怎么学都学不会，结果上了四年级，他突然开窍了，成绩直接拔高到了班里前五名。 这是小凡第一次开窍，第二次就是高一升高二的时候，又开了一次窍，直接成国学偶像了。 小凡，咱们小学同学王伟，当时小学时候学习多好啊，次次第一，结果升初中后就啥也不是了，好像突然变笨了。” 张萌萌道：“这叫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果冻没听懂：“萌萌姐姐，什么意思啊？” “就是小时候很聪明，长大了就笨成了猪的意思。” 果冻闻言没说话，憋着嘴低头不语。 张萌萌道：“干妈，我亲妈最近身体好利索了？” “差不多好利索了，你出息人了，当妈的高兴，本来需要养三四个月的，结果提前出院了。对了，听小凡说，犇犇生意做得也挺好？” “阿姨，千万别跟我妈说，不然她会K死我的！” 牛犇犇这话音刚落，他侧头一看，只见低垂着头的果冻眼眶红了，继而滑落下一连串的泪珠。 “诶呦，我的小公主啊，这是怎么了，谁招你了？”牛犇犇困惑不解。 众人纷纷侧头，不解中…… “怎么了这是？” “什么情况啊，小祖宗？” 果冻低着头抽泣着，肩膀一耸一耸地，紧接着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人人都说我聪明，我以后可怎么办啊！呜呜！” 啊！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车内一片欢笑。 李妈忍俊不禁：“就你还聪明？你聪明的话，数学给我打十几分？你都笨死了！” 果冻眼泪横飞：“真的？” 李妈：“嗯！” 李凡笑道：“我妹妹可不笨，聪明着呢！” 果冻心凉：“啊？” 李凡道：“聪明的小孩，一直谦逊恭让，就会一直聪明下去，不然以后就不好说喽！” 果冻抽泣着道：“什么让？” 李妈补刀：“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果冻崩溃大哭：“完蛋了，这回死定了！” 车内笑声再起！ （再过几年，当果冻看到张萌萌录下的这段视频，她一定会在小日记本上记上一笔：你们的笑声是建立在我的哭声之上的，哼！！） 王府大院，门口保安标准低敬了一个礼，“李老师好！” 车子开了进去，巨大的LED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欢迎尊贵的业主回家！ 即便这么晚了，小区内还有保洁人员不时地清理着小区环境，即便小区内已经干净得甚至连片纸屑都都没。 李妈惊叹：“这小区物业真好啊！小凡，保安都认识你哈？还和你打招呼！” “阿姨你这话不对，全天下谁不认识李凡？”牛犇犇纠正道。 李凡笑道：“咱们小区的保安，最基础的职业培训就是，熟悉每一位业主以及座驾。” “这么厉害，房子卖得贵还是有贵的道理啊！” “也不尽然，主要是物业公司好，到了，这就这栋。” 李凡刚将车开进车库，车门刚开，果冻便跳下了车，滴溜溜地跑到了别墅门前，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门开后，果冻便跑进去撒欢去了，楼上楼下乱窜，一刻也不消停，顾亚婷怕她磕着碰着，只好紧跟不舍。 李妈一进客厅便处于高度欢喜状态，她一直认为100平米的房子和四五百平米能有什么太大区别，不就是面积大一些么，可是面积再大睡觉也只占几平米而已。 而且别墅蚊子多容易潮，还真未必有楼房舒服！ 不过她现在不这么认为了，感受真不一样啊。 客厅挑高七八米开外，巨大的水晶灯照映在乳白色的木质扶梯上，又投射在真皮沙发上，跳跃在每一个角落里，打在整面整面的巨大落地窗上，尽显空间之开阔。 李妈赞叹了一句：“心里真顺畅，太开阔了。” “你儿子钱不白花吧？” “你这花都要死了，你也不浇水啊？”李妈说罢，去洗手间打水去了。 “我来这的时候都很少，这些花早晚得死光光。” 李妈浇过花后，见电视上落了灰尘，又去打理，之后又要收拾冰箱里的过期食品…… 李凡无奈，这下好，以后家里都不用雇保姆了。 跑累了的果冻终于回到了大厅，然后欢喜地摸着那架斯坦威限量版钢琴。 顾亚婷道：“阿姨，果冻学钢琴了么？” “没啊，我们那家幼儿园，小班不学，等明年果冻就得学了。” 顾亚婷走到果冻身边道：“想学么，我教你啊！” “好啊！”果冻开心地道。 “我先教你啊，我弹你猜歌！”顾亚婷坐好，弹了几下后，问道，“这是什么歌？” 果冻扬起自信的下巴，“《两只老虎》！” “哇，真聪明，我弹你唱啊！”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个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来，我教你弹琴啊，坐我身上来！” “嫂子，抱我！” …… 李凡和牛犇犇张萌萌在影音室看电影，李妈闲不住，就拿着手机和李爸视频连线，向他显摆儿子的豪宅。 直到晚上10点的时候，顾亚婷来到了影音室，对李凡道：“咱妹妹在音乐上可能有特殊的天赋！” “嗯？何以见得！” “你跟我来！” 李凡跟着顾亚婷爬上楼梯来到客厅，只见小果冻正伸着两根手指不停地杵着琴键。 琴声时断时续，李凡在音乐上没有基础素养，听不出来这是什么，他问道：“这怎么了？” “怎么了？赤裸裸天赋啊！” “随便摁的而已嘛，没什么嘛？” “你还能指望一个4岁不到的孩子，刚一接触钢琴就流畅地弹奏一首《月光奏鸣曲》啊？真要是弹出来，咱们都得吓晕了。 我告诉你，她弹的是一首儿歌的旋律，我刚教的，她竟然两个手指头弹下来了！天呢，背唐诗背不下来，竟然能把琴弹下来，好神奇！” 李凡欣喜万分，这特长长到什么程度？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钢琴老师，也没教过小孩！等妹妹回春城的时候，找个钢琴老师看看。” 果冻又翘着手指头从头到尾摁了一遍，然后回头找嫂子，她灿烂一笑，“嫂子，教我下一首啊！” “好喽，嫂子来了！” 李凡斜眼，“还自称嫂子，不要脸，占我便宜！” “滚蛋！”顾亚婷瞪了一眼李凡后，便开开心心地去教果冻弹琴了。 相对于李妈的望女成凤，李凡对妹妹没过多的期盼，只要身体健康，生活幸福快乐就可以了，当然最好有一技之长，如果没有，即便平平淡淡过一生也好，只求她能快乐。 如果妹妹真的对音乐非常擅长并乐于其中，李凡便决定倾其所能为果冻提供最好的条件。 是夜，大家各自睡去。 顾亚婷成功地从另外几位女性手中抢到了果冻，抱着它回房间休息了，可果冻双脚刚一落地，便嗖地又跑了出去。 “果冻，睡觉了！” “我去拿我箱子！” 说话间，果冻便把她那粉红色的小旅行箱拖进来了，然后关上房门，抬起手指：“嘘，嫂子，我给你看好东西。” “什么啊？” 果冻拉开箱子拉链，从里面拿出一盒幸运星，“嫂子，送给你哒！” “呦呦呦，给哪买的啊？谢谢妹妹！” “不是买的，”果冻撅起了嘴，“都是我叠的，老师教的，说要送给最重要的人！” 顾亚婷的心化了，她又指了指透明文具盒里的手链，问道：“这个也是你编的？” “嗯，也要送给最重要的人，这个给我哥哥。”果冻打开文具盒拿出手链，稀罕地握在小手里。 顾亚婷问道：“幸运星要送给最重要的人，手链也要送给最重要的人，那么，我和你哥哥谁更重要？！” 果冻犯难了，“呃……啊……” 就在顾亚婷准备接受暴击的时候，果冻突然道：“还是嫂子更重要！” 顾亚婷大惊，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果冻抠着手指头开始分析，“因为，嫂子不开心哥哥就不开心，哥哥不开心我就不开心，我不开心呢，哥哥就不开心，所以啊，嫂子最重要！” 顾亚婷亲昵地吻了一下果冻的小脸蛋，“你这思路挺清奇啊，嫂子喜欢！” 果冻擦了擦脸颊，问道：“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亲我啊？” “因为喜欢你啊！” “那你亲哥哥么？” “呃……不早了，要不咱们睡觉？” “那哥哥亲你么？” “这个，”顾亚婷立马转移话题，指了指行李箱中的少儿读物，“你怎么还带这个了？” 果冻立马蔫了，“我又得背诗了，妈妈让我每晚要背诗的！” “咱们把门插上，妈妈不知道。” “可不能骗人！”果冻默默打开课本，满面的愁云下，嘀嘀咕咕起来：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 顾亚婷不禁叹气，现在的小孩儿啊，真不容易。 次日早晨，天气不错。 家人吃过早餐后，李凡有工作抓紧溜走了，顾亚婷则陪着李妈和果冻去逛各大景区了。 牛犇犇和张萌萌也跟着去了，张萌萌是天才少女，落下几节课无所谓。牛犇犇是野性少年，他更需要草原，课堂他已经戒了。 他们游了天安门、故宫、颐和园，在京城的各大景区里合影留念。 牛犇犇这天的摄影技术猛然提高。 逛了天安门的时候，顾亚婷不禁感慨：“京城就是大，应有尽有，无所不包！阿姨，咱们下一站您想去哪？” “呃……” 果冻举手道：“嫂子，咱们去人民广场玩啊！” “人民广场？京城也没有人民广场啊？！” “有哒，一定有！” 顾亚婷和牛犇犇面面相觑，真没有啊！ 李妈道：“不用理她，她这是馋了！” 顾亚婷问：“什么意思？” 李妈轻哼：“我在人民广场吃着炸鸡，而此时此刻你在哪里……” 众人恍然，纷纷大笑。 果冻低头，捂住了咕咕叫的肚子，“不是馋，我分明是饿了嘛！” 第383章 拜师 李妈和果冻让整个空荡荡的别墅里充满了亲情，这里不再是冷冰冰的建筑物了，而是一个有着温度的家。 他们到京的第三天傍晚，小姨宋颖上门探访了，她有一部戏刚刚杀青，刚回到京城便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家里。 她给果冻买了两件小裙子和鞋子，果冻穿上后便在客厅里乐得直转圈，又给大家跳起了舞蹈。 宋颖拍着巴掌道：“真好，跳得真好！好羡慕你们啊！” 李妈问道：“您什么时候生一个啊？” “呃……大姐，我还没结婚呢。” “艺人结婚都很晚，但也该结婚了，对象总有了吧？” “那倒是有，”宋颖连忙转移话题，道，“大姐，你们想没想过来京城生活啊？这样小果冻也能受到更好的教育。” “哪那么容易啊，来京城住哪？以什么为生？户口什么的怎么解决。” 宋颖道：“住这儿啊，这不是家么？” “以后这是小凡和小婷的二人世界，我们老两口来填什么乱啊，婆媳关系再好，能不住一起尽量别住。” 李凡正在厨房洗水果，他道：“你们来京城，我给你们买房子。” “那户口呢？京城户口特别难落，报导说连很多明星都得不到京城户口。” 李凡端着果盘走进客厅，“这倒是真的，京城户口的确难倒一批人。” 宋颖反问：“你也难？” 李妈道：“他当然也难了，听说京城户口有钱有权都不容易得到。” “我难什么难？我符合特殊人才引进计划嘛！” 李妈道：“你倒是特殊人才了，我们哪特殊？果冻以后上学也是个问题。” 宋颖笑道：“这大姐你不用担心，都很好解决，搬家就是了。” 李妈想了想，“关键是我们进京，干什么啊？没工作啊！” 宋颖道：“还工作什么啊，儿子赚这么多钱，也到了孝敬父母的时候了。” 李妈摇头：“可别，我和他爸才40出头，我们可没脸过老年人生活。” 李凡道：“你们来就是了，我给你们买个门市房，做点儿小生意。” “买？租的话多少钱？” 李凡想了想：“小婷家小区的门市房，120平米，每月3.5万。” 李妈崩溃：“啥？” “别激动，核心地段这个价位很低了。” 李妈心中算了一笔账，自己家要是真搬到京城的话，租这门市就让家里吃不消了，再加上装修和进货等等，家里的房子和车子都得卖了，拿这笔钱才能周转开。 而且，来京城还得租房子，租房子价钱也必然不低。 李妈问道：“假如在小婷家的小区租房子的话，一个月得多少钱？” 李凡道：“100平以下，应该6000多吧？” 李妈脸都白了，得，别做梦了，京城是来不了了，就等以后年老的时候过来养老吧。 宋颖在家里又呆了片刻便告辞了，李凡钻进了她的车，借故和她一起离开了小区。 车上，她道：“你妈应该是动心了。” 李凡道：“嗯，应该是。” 宋颖问，“你这个时间回学校干嘛？” “把那个门市房买下来。” 李凡说罢，给还在办公室处理工作的顾亚婷打了个电话，询问那家待租底商的详细情况，然后便让宋颖的助理连夜去和那家底商的拥有者去谈价去了。 第二天，李凡的生活持续忙碌着，上午两节课结束后，他在下午便跑到了一家宾馆，吉森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们刚刚入住。 此时，电视台的摄像组不仅仅来到了京城，也有奔赴尚海、潭沙的，甚至还有直接飞往国外的。 《哥哥姐姐陪陪我》的节目，目前这个名字被台长否定了，重新定名为《淘气宝宝》。 节目组很认真，单单关于节目名字的讨论就争论了无数次。 由于李凡时间的紧张，原则上只能在周六周日进行节目录制，所以节目组只好协调所有明星的时间，以求配合。 李凡走进会客厅，来京节目组的所有人全都在等着他，周凯起身道：“李老师怎么到楼下没打电话，我这没迎出去有失礼节啊！” 李凡无奈道：“大家都老熟人了，就别开我玩笑了，咱们对一下行程，我有点儿急事儿马上要离开。” “那好，先坐。” 李凡今天晚上还有录制，要把《西方历史浅谈》七八九期录制完，明后天周六周日，这两天的时间全部倒出来了，可以进行《淘气宝宝》的录制。 周凯问道：“那我们几点到家录制呢？” “七点之后吧，行么？” “当然可以！以你们的休息为主。” 李凡问道：“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呃，对了，咱们节目，是真的在录制期间，除了哥哥姐姐外，父母不能同行。” “没问题，我妹妹野着呢。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一步了？” “小凡啊，那个，能不能给我们几张票，我们也想去现场听一听你今天晚上的讲座。” 摄像大哥道：“对啊，让我们亲眼见证一下，下一个史学理论的诞生。” 助理也道：“弄不好还是下一个学派呢！” 李凡笑笑：“都别捧我了，我怕摔着，票没问题。” 李凡离开宾馆，直驱京城音乐学院。 迫不及待的顾亚婷，今天便带着果冻来到了音乐学院，她约了著名钢琴家肖亮，在果冻的天赋问题上，她需要一个权威的判断。 总不能看着果冻天天趴在书本上吧？顾亚婷觉得这对于天生丽质的果冻来说，好残忍！ 假如说果冻再过两三年，鼻梁上就挂起一副眼镜的话，顾亚婷有些接受不了。 李凡一路打听，在同学们的阵阵惊呼声中，来到了学院的一间琴房外。 顾亚婷和李妈呆在门口望着室内，两个人开心得很，因为果冻明显对弹琴唱歌很热衷。 当然，很多小孩子对唱歌、跳舞等都非常喜欢，毕竟这是人类对艺术的本能反应。 李凡来到门口，悄声问道：“果冻怎么样？” 李妈道：“看样子肖亮教授很喜欢她啊。” 顾亚婷则悄声道：“这个教授好厉害的，华国最著名的两位世界大钢琴家李迪和郎之平，都是他教出来的。” 李凡点了点头，“那厉害了。” 室内的肖亮教授发现了李凡，然后便让果冻独自练习那简单至极的曲子。 他走出琴房，随手带上了门，道：“李凡，你好。” “您好，肖教授，今天麻烦您了，我家果冻手型怎么样？” 肖教授：“还行吧！” 顾亚婷问道：“那听觉呢？” “还行吧！” 顾亚婷继续问：“节奏感呢？” “还行吧！” 李妈心道完了，音乐这条路行不通了。 李凡也正在略略遗憾之际，突闻肖教授幽幽地道：“和李迪、郎之平小时候差不多。” 李凡大喜，不过心道：这叫还行？ 肖教授直言：“有天赋是一回事儿，能不能在未来兑现天赋，这是另外一回事儿，华国有音乐天赋的孩子并不少，音乐神童我也遇到过很多，但是，最终成材的没有几个。” 李妈道：“我们会努力的。” 肖教授：“努力只是一方面因素而已，努力也未必成材。相信你们都知道这句话，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这时的果冻刚从钢琴旁跑到门口，她又听到了这句话，立马不开心了。 李妈拍马屁：“有肖教授的指导，乌鸡也能变凤凰啊，在肖教授的严格教导下，果冻一定不负众望，成为下一个郎之平！” 肖教授闻言皱眉，冷言道：“我说过教这孩子了么？” 室内瞬间尴尬了。 李凡错愕不已，他成名后，基本上这种面对面的冷遇和拒绝就没有过，所有围在他周边的人恨不得把他捧上天。 坦白地讲，他已经习惯了世俗中的顺从，冷不丁被人当面摆了臭脸，他还真不习惯。 但李凡毕竟是李凡，心胸开阔，并不计较，而且，这种心里的话写在脸上的人其实很简单，总比阳奉阴违的人强百倍。 李凡道：“肖教授，我对孩子的要求没有我妈高，您抽出一点点时间教就成，您也不用太操心，我也不指望她成为女钢琴家，只要她乐在其中就好。” 肖教授的面色缓和了下来，心道这还差不多，所有让孩子学琴的父母都想子女成为下一个郎之平，下一个李迪，这可能么？ 肖教授问道：“什么时候来学？” 李妈头脑一热：“什么时候都行！” “好，下周带孩子来我家吧。” 李妈：“那学费？” 肖教授冷脸：“我很缺钱么？” 众人一惊，有个性啊！ 果冻抓着肖教授的手道：“那爷爷你缺什么啊？” 肖教授的脸瞬间暖了下来，低头道：“让你哥哥给我两张晚上《诸子讲座》的入场券就行。” 李凡持续无语中…… 第384章 卖车卖房 离开音乐学院，李凡边开车边问：“这下您老不来京城都不行了吧？” 李妈这时头脑凉快了，果冻求学的巨大的难题摆在了她的面前，之前答应肖教授的时候倒是挺痛快的，现在可如何是好？ 顾亚婷看着愁眉苦脸的李妈，笑道：“阿姨，这下不进京城不行了吧？我坦白和你说啊，咱们春城的教育水平，和京城是根本没法比的，尤其是精英教育！ 你想啊，别说各行业的大师都云集在京城，单说京大晨华毕业生来春城工作的，咱们基本都碰不到，教育资源严重不对等。” 李妈拍着怀里熟睡的果冻，一声长叹，“哎！我想想怎么办。” “房子你不用担心，阿姨你不想住别墅，可以来我家啊。” 李妈道：“我怎么可以住你们家呢，住一两天行，还能住一两年啊？年纪轻轻就靠孩子，那我们老两口的脸往哪搁。” 顾亚婷道：“你到我家住是给我解决大问题了，本来我是一直住学校的，但是小斐来家后，我只好回家陪她了，你们来家，正好能给小斐做个伴，是不是小斐？！” 张小斐点头：“对啊阿姨，小婷姐本来住寝室是非常方便的，就是为了迁就我才回家住的。” 李妈摇摇头，不同意。 李凡则耸了耸肩膀，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毕竟，免费住进未来儿媳妇家，这份特殊的人情，这的确会让李爸李妈面对顾家的时候矮半截。 顾亚婷还在继续游说李妈，李凡则打断道：“妈，你怎么打算的？” 李妈道：“我想把家里的房子和车卖了，再把超市兑出去。这样，差不多能在京城租个房子做点儿小生意了。” 李凡点了点头：“好啊，那你就通知我爸一声，啊不对，是商量，互相商量！” …… 李家超市，李爸接到电话的时候，直接崩溃了，“啊？什么？卖房子卖车？你好好个人，咋去趟京城还疯了呢？” 放下电话后，老李愁容满面，他望着忙碌的店员和络绎不绝的顾客，他心思惆怅。 “老板，怎么了。” “啊，没什么。”老李咬了咬牙，卖吧，进京！ 谁让自己里有多了个小公主呢，谁让大教授对闺女青眼有加呢。 一切为了孩子！ 李爸叹了口气，刚刚一只脚迈进了小康生活，现如今又得重新奋斗了。 李家做出全家进京的决定，的确很犹豫纠结，但并不痛苦，毕竟有个儿子叫李凡，根本没有后顾之忧。 李爸李妈要说他们被生活所迫，多少人会嗤之以鼻？ 李爸叫过来店员，“小凤，帮我在那什么59同城上挂个卖房信息。” 小凤：“老板你真要卖房？” 李爸：“顺便也把家里车卖了！超市也出兑了。” 小凤傻眼，完蛋了，自己要失业了。 59同城是个神奇的网站，信息刚发布不久，便有电话打了过来，主要是二手房中介的。 就在老李犹豫是不是要把信息挂在某家中介上的时候，一位买房者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对于老李在网上挂出的120万人民币的售价，这位姓何的先生并未讨价还价，并直言能否立即看房。 何先生很快来到了李家，在李家各个房间里仔仔细细地转了转，还非常专业地敲了敲墙壁。 李爸道：“何先生，您放心，我家这房子才住不到3年，小区也是新小区，没有任何问题。” 何先生砸吧了一下嘴：“110平，120万，这个……” 李爸道：“咱们这里是市中心，我这是急着去京城，不然再多加20万也能卖出去，就是个时间的问题。” “去京城？那你开进小区的车……” “也卖啊！那车基本都没咋开，才跑了1万公里，15万块就卖。” 何先生想了想，道：“这样啊，那我再给你加20万，车子也卖给我，家里的冰箱电视等等所有的家用电器都给我留下，成不？” 李爸道：“卖方信息里不是写了么，家具家电直接赠送的。” 何先生吐血，心想你也太本分了，你儿子想多给你点儿钱都给不出去，也是没谁了。 房子顺利卖出去了，但是过户等手续得10天半个月，超市也兑出去了，买主也没讲价。 李爸略略疑惑，这两个买主怎么连价钱都不讲？ …… 卖房的当天晚上，《诸子讲座》之《西方历史浅谈》准备继续开讲，而今天，观众席中多了一对特殊的嘉宾——李妈和果冻。 果冻吵着要来，李妈也想到现场见识一下“李老师”的讲座，于是便带着果冻来到了现场。 李妈抱着果冻坐在最前排正中间，她刚接到李爸的电话，说房子被相中了，加上车子一共135万，李妈很开心，这个价位达到了她的心理预期。 果冻成为了演播厅里最耀眼的“明星”，她的身边围满了人，这个逗那个掐的，热闹非凡。 李妈开心极了，不过果冻本来欢愉的面颊上渐渐升起了不耐烦。 “小朋友，今年几岁了？” “13+21-5等于多少啊？” “背首诗给大家听听！” “Let-it-go， let-it-go！Can’t-hold-it-back-anymore！唱！！” …… 果冻撅嘴，摆上无言的抗议。 后边正进场的观众疑惑地望着最前排： “怎么那么多人？” “李凡老妈和妹妹来了。” “走，去看看妹妹。” …… “听说果冻和她哥哥小时候长得很像！” “是么？” “快点儿，咱见识见识！” …… 与热闹的观众席相比，后台的李凡正在抓紧上妆。 张小斐在一旁道：“我舅舅说叔叔同意卖房了，等过户之后咱们就重新再过户。” 李凡点头，“好，给舅舅两万块辛苦费，舅舅别嫌少，一会儿我和购房款一起转给舅舅。” 张小斐连忙拒绝道：“我们怎么可能要辛苦费啊，凡哥你见外了。” “不是见外，这是必有的礼节。” “那我们也不要！” 正说话间，蒋姐走进了化妆室，她手里拿着一本杂志，道：“李凡，你《抑郁症与身体健康》的心理学文章，出现在了美国杂志《Psychology》上了，什么情况？” 李凡道：“哦，是我们学校外国教授给我投的稿。” 蒋姐道：“这还是我从‘老艺术家’那得知的，‘老艺术家’说这杂志在美国心理学界是最出名的期刊，真的？” “应该是吧。” 蒋姐道：“得，典型的墙里开花墙外香！” 李凡笑笑，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起身直奔舞台。 晚上7点整，《西方历史浅谈》的录制正式开始。 李凡刚刚登上舞台，台下果冻捧起两个小手“做成”喇叭，喊道：“哥哥加油！” 李妈连忙扒下她的手，道：“嘘！” 观众一片笑声中，有一些人默默地拿起了纸笔。 今晚，京城语言大学历史系的大一新生，在教授的带领下，组团来听讲来了。 李凡略略鞠躬，道：“欢迎大家能来到现场，我们今天继续上一期的话题。 上期节目我们讲到了，阿拉伯文明是当时世界上最发达最先进的文明，天文数学科学遥遥领先，阿拉伯地区的农耕文明、水利系统、榨糖系统等也处于领先地位。 尤其是阿拉伯人的航海技术，更是世界无敌。 ……” 半个小时后，台下睡着一位。 李妈看着搂着自己呼呼大睡的果冻无语了，吵着要来听课，结果睡着了，看来，自己这闺女走哥哥的人生道路是费尽了。 李妈擦了擦果冻嘴角的流出的口水，继续听儿子的讲座，她目光一瞥，却见身边的一个架着眼镜的老头，正飞速地做着笔记。 台上，李凡道： “Italy这个国度，部分民众有个特点，抱歉，请允许我说实话。 这个国度部分人特别不靠谱，非常善于吹牛皮。我们知道，提到欧洲和我们华国之间最初的联系，较为著名的是什么？是瓷砖！是火腿肠！ 对，就是马可·波罗！大家很多人可能看过《马可·波罗游记》，大家是否有所疑问呢？ 他究竟是不是中世纪欧洲和元朝相连接的纽带呢？ 他所口述的《马可·波罗游记》是不是杰出的作品呢？ 我们接下来讲一下马可·波罗。 我认为，马可·波罗这个人是个欺世骗徒，他，根本就没来过我们华国！” 李凡声音落，现场瞬间嗡声一片。 第385章 马可波罗 讲台上，李凡神色泰然。 他道：“我们先介绍一下马可·波罗这个人的背景，他出生于1254年9月15日，逝世于1324年1月8日。 他之所以被我们华国人熟知，是因为他所口述的《马可·波罗游记》一书。 我们的历史书中对此有记载，说马可·波罗是第一个游历我国及亚洲各国的意大利旅行家。 他依据在我国十七年的见闻，讲述了令西方世界震惊的一个美丽的神话，是人类史上西方人感知东方的第一部著作，它向整个欧洲打开了神秘的东方之门。 这就是马可·波罗以及这本书价值的定位！ 我再给大家介绍一下《马可·波罗游记》诞生的过程。” 李凡对此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马可·波罗游记》最初叫做《百万》，原因是在书中常常提及百万这个词汇，以彰显元朝的盛世。 马可·波罗有一特点，不识字。不识字还能成书，是因为他从元朝回国后，有过被俘关进监狱的经历，恰好有狱友是作家，叫做鲁斯蒂谦，于是他们一个口述一个记载，便形成了这本游记。 李凡道：“我现在告诉大家，马可·波罗为什么是个骗子，这本书为什么欺世盗名。 第1点：马可·波罗自称在我国游历17年，代表忽必烈出访过很多地区，但是，游记中并未出现筷子、中医、茶叶、毛笔、裹脚、长城等极富我国特色的事物。 这点很离奇，就和我们第一次见到其他肤色人种或者第一次看到西方人用刀叉吃饭一样，一定会大呼惊讶，而在游记中并未提及有些难以理解。 第2点：马可·波罗书中把自己吹成什么形象呢？他说自己是皇上最铁的小兄弟，内政外交税收一把抓，代表忽必烈出使过很多国家等等，这么牛的人，我此时此刻想到了一个和他类似而且特牛的人物，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出现了韦小宝和七个老婆的影视剧照片。 观众一片笑声后，李凡道：“对不起，这张照片配错了，韦小宝有七个老婆，可马可·波罗并没有，马可·波罗是出书后才借机讨到老婆的。 大家注意，这么牛的一个人，在蒙古帝国历史上这么举足轻重的一个人，但在史料中连他的半个名字都没有！ 而且他还说他做了三年扬州知府，扬州地方志刨地三尺，也没找到过这个人，我国地方志记载是非常详尽的，竟然没找到这个人。 第3点：襄阳献炮。 大家都熟知，里有郭靖守襄阳的剧情。 宋元大战，襄阳城是如何攻克的？史料记载，忽必烈到波斯征调了炮匠，造成了威力无比的‘回回炮’，成功征服了五年未曾攻克的襄阳城。这里的回回炮就是抛石机。 当然，这个事情也被安到了马可·波罗自己身上。 第4点：他在书中有个致命的错误，竟然认为当时的太子是忽必烈的儿子，这点是大错特错的，以他口述的伴随在忽必烈的时间段，当时的太子是忽必烈的孙子！” 现场一片惊呼： “哇！” “这个错误大了，掉脑袋的错误啊！” “如果真和忽必烈这么铁，是权臣和宠臣，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呢？” …… 李凡继续道： “第5点，刺桐城，也就是泉州，当时是世界上最繁荣的外贸港口，港口永远停留着上百艘来自于阿拉伯的大船。 当时的刺桐城，色目人极多，色目人就是元代时对来自中西亚的各民族的统称。当时元朝有民族四等级制，既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和南人。 当时刺桐城的‘市长’就是阿拉伯人，当时的刺桐城里面至少有三座大教堂，七座辉煌的清真寺。 结果他到刺桐城的时候，一概不提。 …… 这本书基本上全是问题，其夸夸其谈和无异！并对当时元朝的富饶强盛进行了歌功颂德般的描述。甚至影响了哥伦布。 但是，以我的分析，这本书更像是一个对东方充满了幻想的人，编写的一本而已。 马可·波罗是有这个条件的，首先他的确是个四处游历的商人，见多识广。 其次，当时的忽必烈的赫赫声名天下皆知，强盛时期国土面积达到了2400万甚至3300万平方公里，（国土面积这里有争议，有人认为是2400万，有人认为是3300万，且不去谈。） 作为一个四处游历的商人，他是有这个充足的条件，来获知忽必烈甚至元朝的很多信息的。 最后，据威尼斯历史记载，马可·波罗被人告上过法庭，原因是，他被起诉骗人钱财。 这本当时红遍西方的作品，口述者竟然在我们华国找不到任何存在过的确凿证据，而且书中尽是不实之处，这本更像是的游记，却被载入我们的历史课本，我们不得不深思，究竟是什么原因！ 不会是，我们必须需要这个人来过元朝吧？ 对了，在马可·波罗的家乡有句谚语，This-is-Marco-Polo!翻译过来就是，这是在忽悠人。” 现场观众听得入迷，还有很多人陷入到了沉思中。 台下，有学生悄声问身边的教授：“教授，您觉得李凡说得对不对。” 教授皱眉，“的确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马可·波罗在元朝出现过，有些史学家也是试图找到马可·波罗来过华国的证据。” 学生问：“那为什么，没有客观证据的前提下，书中与事实大量相违背的情况下，会以一位伟大的旅行家的姿态出现在我国的历史课本中？” 教授：“呃……对了，这本书啊，是手抄本的，手抄过程中难免出现各种错误。” 另外一个学生问道：“当时连活字印刷术都发明出来了，马可·波罗这么厉害的人物，而且又是一个商人，怎么还在欧洲搞手抄本，直接印刷啊！” “这个……”教授被问住了。 …… 舞台上，连续三期的节目经过3个小时后，终于录制完成了。 “谢谢大家观看今天的节目，我们下期见。” 李凡说罢，向观众们鞠了一躬后，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回到后台，而是抬足来到了观众席，轻轻将老妈怀里的果冻抱到了自己怀里。 果冻足足睡了两个半小时，此时她浓密的睫毛微微张开，见是哥哥后，便搂住哥哥脖子，闭起眼睛继续安然入睡。 她嘴唇下意识地吹出了个泡泡，和李凡的睡觉习惯一模一样。 李凡道：“妈，回家了。” 李妈身边的刁教授突然问道：“李凡啊，节目中，你说马可·波罗没来过咱们华国没有任何证据，我有不同看法。” 李凡边轻晃着妹妹边道：“哦？刁教授怎么讲？” 刁教授道：“我最近在永乐大典残片《站赤》中找到一条记载，‘兀鲁得、阿必失和火者取道马二八往阿鲁浑大王位下’，这与《马可·波罗游记》中记载是一致的。” 李凡道：“可是，这书里也记载了元朝远征ri本、王著叛乱之事，不能说他说对了几条，就说他必然来过元朝啊！ 这些事情都是当时天下人皆知的。” 刁教授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对！” 关于马可·波罗的经历以及《马可·波罗游记》，在前世也是中外史学界争论不断，一些史学家试图找到马可·波罗来过元朝的证据，但是直接证据根本找不到，推测倒是一大堆。 为了证明马可·波罗是否真的来过元朝，甚至在1999年美国组成一个科学考察队，重走当年马可-波罗走过的道路，不过是用现代交通工具代步。 然而旅程极其艰辛，考察结束后，10位考察队员和22位提供后援的专家们一致认为，马可-波罗通过这条路来中国“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不过，《马可·波罗游记》即便是一部集道听途说而成的“作品”，但它的世界影响力，的确是客观存在的，影响了一大批人。 刁教授沉思了一下，接着道：“我会继续寻找相关证据的。” 李凡轻轻一笑，然后抱着妹妹离开演播厅。 （PS：有读者说章节越来越短了，嗯，会变长的。） 第386章 心理学家们的震颤 这天晚上并不平静。 其他房间里的几位早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而李凡则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 美国心理学权威期刊《Psychology》在最近一期中，刊登了他的《抑郁症与身体健康》一文，这种期刊是美国本土杂志，按理说国内出现这种期刊是极地渺茫的，除了专业人士海购或者个别人从美国带回来。 老艺术家管彤获得这个期刊的途径很简单，因为华娱国际有美籍艺人刚刚飞到京城，他从美国随手买了一本而已。 因为封面小标题中出现了“……From-China”字眼，所以公司里无论是艺人还是工作人员，见此都会好奇地翻一翻，毕竟有华国人的文章登上了世界级权威期刊，大家身为华国人也是很兴奋的。 结果管彤翻开正文一看，标题是《Depression-and- physical-health》，嗯？这不是李凡之前发表文章的英语标题么，再看作者名，是Sky-carp! 管彤疑惑地道：“天上的鲤鱼？” 有艺人一拍大腿：“哦，李凡！李凡曾用过‘昊鲤’的昵称嘛，这个大家都知道。” 另外一个男艺人道：“那他翻译的也不准确啊，应该是Fuck-sky-carp!日天鲤嘛！” 女艺人白他，“不要以你俗烂的思想，来曲解著名学者的崇高境界！” 男艺人：“你也不要站在女粉丝的角度，来分析李凡的想法，我觉得这个昵称，李凡的想法一定是这样的！” 管彤猛点头：“我同意！” 李凡的这篇刚刚发表在《Psychology》上的文章，就是这样率先被华娱国际的艺人们传到微博上的。 一石惊起千层浪，华娱国际五六位艺人，几乎同一时间将讯息抛到网上，立即引起了全网的关注以及剧烈的讨论。 本来，李凡一个多月前发表的那些心理学文章的热度早过去了。 网络就是这样，每天都会有新鲜的事儿发生，每天都有新的话题要讨论，如李凡这种学术作品上的争议，基本都是当时争吵得火热，之后便热议散去。 毕竟不是明星出轨新闻…… 当《抑郁症与身体健康》一文刊登在了世界级杂志上面的时候，重新点燃了新一轮的网友大讨论。 李凡连续多天发表的文章再次被网友们捧了出来，并进行新一轮的讨论。 一个月前，李凡备受质疑的舆论口风瞬间扭转，李凡的支持者迅速多了起来： “李老师，请原谅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低估你了！” “现在想想，我有什么资格去质疑，这个登上了世界级心理学杂志的男人？请原谅我这个文盲！” “《音乐与创造力》一文众多理论，被京师大纳入了课题组，《抑郁症与身体健康》一文，登上了著名心理学杂志，由此可见，李凡不是在胡扯啊！” “不仅不是胡扯，我认为，李凡在前段时间发表的若干心理学文章，都是有一定价值的，不信？等着吧！” …… 当然，也有网友以各种姿势泼凉水： “登上心理学杂志而已，难道登上外国期刊，就很了不起么？” “就是，难道外国的月亮就是圆，登上美国的杂志怎么了？瞧把你们开心的！” …… 李凡支持者们纷纷反击： “没见识不可怕，没见识还不学习就太可怕了，给你们普及一下，《Psychology》是世界最著名最权威的心理学杂志之一，但凡发表在该期刊上的文章，需要经过至少三位教授的推荐，并经过组委会的反复讨论。” “请不要什么事情都扯到爱国上，我们谈论的是登上《Psychology》的牛逼，你们扯什么月亮圆？” “无脑喷们，请注意，《Psychology》成立10年来，华人只有8人的文章有幸登了上去，其中7个人是外籍华人，咱们本土的，只有李凡一个！” “如果登上了《Psychology》的李凡都不专业，咱们华国还有哪位心理学专家敢说自己专业？” …… 面对如潮似水的网友热议，专家们选择了沉默…… 无论是京大心理学系也好，还是晨华或者其他大学的心理学系，是一定要订购每一期的《Psychology》，当然还有其他外国心理学杂志期刊或者最新学术著作。 因为华国心理学界毕竟是落后于世界水平的，这个不承认也得承认，国内起步晚发展慢，现在还处在学习摸索阶段，必须得“虚心求学”。 因为国内各高校走的是海外订购途径，所以他们还没收到最新一期的《Psychology》，面对着微博上众多明星爆出的《Psychology》封面以及文章部分的照片，华国心理学界彻底震颤动荡了。 华国各大高校心理学教研室当晚便彻底热闹了起来，纷纷打电话中。 “老董，你们学校《Psychology》杂志到没到货？” “没啊，我也正四处打听呢，李凡发表的那篇文章，究竟是不是原文啊！” “没看到文章咱哪知道啊？” …… “杜教授，你那应该有《Psychology》最新一期吧？” “没有啊，我正四处打听呢。” “你不刚去美国么？没带回来一本？” “我哪知道李凡的文章登了上去啊？” …… “这下操蛋了，当时就我批李凡批得最狠！” “我也差不多，还管人家叫空想家！” …… 仿佛就在四五个小时内，无论是心理学界还是网民中，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着《抑郁症与身体健康》登上《Psychology》这件事情。 墙里开花墙外香，《Psychology》这个关键词，瞬间引爆了心理学界的大地震。 曾经受不到国内同行重视，甚至被心理学界无数专家批判的文章终于“得以昭雪”，李凡长舒一口气，而与此同时，国内心理学界的权威性瞬间受到了大众的广泛质疑。 李凡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他手机里的信息不停地响起。 孙菲菲此时还在拍夜戏，她趁着休息的时候发来信息：恭喜李老师走出国门啦！ 汪牧打来电话：“兄弟你可以啊！估计心理学界那帮专家，此时脸都肿了吧？” 柳诗诗发来微信：你真是个奇才，连心理学你都懂，还懂得这么深邃和诡异，拜服！ …… 和圈内好友胡扯了一会儿后，李凡将手机关掉，躺在床上酣然大睡。 早晨六点。 门外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哥哥，起床啦！哥哥，起床，出去玩儿啦！” 李凡皱了皱眉，打了两声哈欠后，便目光直直地盯着棚顶，进入了发呆的状态。 两分钟后，敲门声再起：“哥哥，吃饭啦！快起床吃饭啊！” 李凡挠了挠头，不情愿地坐了起来，他随口答应一声后，便来到洗手间刷牙洗脸，并对梳妆镜中目光迷离的自己点了点头：嗯，颓废得好帅！ 穿戴整齐后，李凡下楼来到客厅，此时大家正围在一起吃早餐。 顾亚婷笑道：“李凡，你都没有妹妹起得早！妹妹5点多就催阿姨起床了。” 李凡掐了一下果冻的脸蛋，揭穿道：“她是想出去玩儿而已。” 早餐很简单，肉馅包子、咸菜、西红柿汤，仅此而已。 但是家里做的毕竟比外面的要香，李凡坐下后便胡吃海塞了起来。 电视里正播放着吉森电视台的早间新闻，电视是李妈打开的，离开春城好几天了，便想看看春城这几天又发生了哪些新鲜事。 大家饭刚吃完，正准备捡碗的时候，电视里播报的新闻瞬间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男主播：“昨天，我省著名学者李凡，再次引起了各界高度关注，他曾经在国内发表的《抑郁症与身体健康》一文，原文翻译登上了世界权威心理学杂志《Psychology》！” 女主播：“李凡是第二位以我国国籍身份在《Psychology》上发表作品的心理学研究者，关于《抑郁症与身体健康》一文的详尽内容，我们采访了京师大著名心理学教授武坤教授，请看详细报道。” 电视画面一切，屏幕里，武坤教授正在接受记者采访。 电视背影已经处于黑夜状态了，应该是吉森卫视昨晚去采访的。 记者：“武坤教授，请问，您对李凡《抑郁症与身体健康》一文，登上了世界权威杂志《Psychology》怎么看？” 武坤教授的面部表情和诡异一笑，多多少少出卖了他内心的无奈和佩服。 武坤教授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内心的声音应该是这样的：能怎么看？牛逼呗！老子都没登上去过！快换下一问题！ 不过，他非常官方地道：“《抑郁症与身体健康》一文登上了《Psychology》，这说明我们华国学者终于再次有学术研究得到了世界心理学界的关注，也从侧面说明了，我们华国心理学界这些年正不断发展并取得长足进步！ 同样，以李凡为首的年轻翘楚们正迅速成长起来，成为了我们心理学界的生力军！” 记者继续问：“李凡授权并由您牵头成立的课题组，正在积极地进行着实验验证，您能透漏一下目前的进度么？” 武坤教授：“呃……有些心理学实验并不是一两天就能得出结果的，比如说李凡提出的‘莫扎特效应理论’，我们在今年7月份才能出实验结论。 不过，我们会在明天进行整理后，对外界公布一些我们已经完成的部分实验，这些实验对李凡的理论、假说等提供了数据支撑。” 记者激动地道：“那是不是说，李凡之前所发布的十几篇文章，全部是正确无异的呢？” “呃……对不起，我们目前的工作只专注在李凡的《音乐与创造力》一文，至于其他文章，我们暂时没有验证，没有实验验证就没有发言权，因为，我们是科学！谢谢！” …… 张小斐翻着白眼学着武坤教授的语气：“因为，我们是科学！没有实验验证就没有发言权！我呸！当初也没有实验验证，凡哥的文章一发表，恨不得全天下的心理学家都乱批评，当时他们怎么不先验证再评论呢？！” 李凡笑笑，“理解万岁吧，谁让我横空出世呢！” 李妈道：“我就爱看咱们吉森电视台的新闻，天天必看，只要小凡有什么特殊的成就，咱们吉森电视台一定率先报道。” 李凡自夸：“我毕竟是‘城市之光’嘛！” 顾亚婷问道：“‘城市之光’，吉森广电节目组什么时候来？” “我估计得九点钟以后，因为其他嘉宾有上午10点才能抵达京城的。” “哦！”顾亚婷点了点头，拉着果冻下负一层影音室了，美其名曰要继续培养果冻的音乐细胞，其实就是自己嗓子痒了。 顾亚婷带着果冻在楼下影音室唱歌，李凡则在客厅里随手播着电视消遣消遣。 最近有些累，带着妹妹出去活动活动放松一下，也是一件美事儿！ 不多时，果冻爬上楼梯跑到了哥哥身边，她趴在哥哥耳边道：“哥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那你不能跟嫂子说。” “好！” “拉钩！” “嗯，拉钩！” 果冻悄声道：“为什么嫂子弹琴好听，唱歌不好听啊？” 李凡道：“这是十大未解之谜，我也不知道啊！” “啊？十大未解之谜，都什么啊？” “你听好了啊！”李凡严肃地道，“十大未解之谜分别是：你哥哥为什么那么帅？你哥哥为什么那么帅？你哥哥为什么那么帅……” 李妈一脸嫌弃，“别臭不要脸，抓紧给果冻打扮打扮，一会儿人家上门了。” 李凡道：“不急，他们起码还得2个小时后才能过来，让果冻在玩儿一会儿。” “好啊好啊，哥哥，去唱歌！” “大早上的谁唱歌啊。” 果冻耍赖，双手抓着哥哥的手腕用力地往后拽，“走啊，哥哥。” “好好好。” 来到影音室，李凡往沙发上一靠，他拿起麦克后打了个响指，“歌神来了，伺候着。” 顾亚婷撇嘴，问道：“什么歌？” “《男儿当自强》！前段时间饱受争议啊，终于沉冤得雪，我得呐喊一下。” “国语版的还是港版的？” “必须港版的，难度最高最气势磅礴那版！” 歌曲点罢，音响中，澎湃的鼓声由慢至快，激昂豪迈的伴奏响了起来。 李凡握紧麦克风，把之前堵在心中一个月的郁闷全部随着音乐发泄了出来： “傲气傲笑万重浪， 热血热胜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似精钢， 胸襟百千丈， 眼光万里长， 誓奋发自强， 做好汉！ ……” 这首歌原版极其难唱，谁碰谁死，因为不仅仅是音高，更重要的是高音处荡气回肠的气势。 李凡唱道高音处的时候，脖子上青筋暴露，高举麦克，仿佛向天长啸一般：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天辟地， 为我理想去闯， 看碧波高涨，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既是男儿当自强！ ……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热胜红日光！” 一曲唱罢，李凡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感慨一声：“发泄一下真爽啊！怎么样，歌神唱得好不好？” 顾亚婷托腮看着他，蹙眉道：“你确定你唱的是《男儿当自强》，不是《男儿当自‘宫’》？” 李凡叉腰：“嘿，你！” 果冻问道：“什么是自宫？” 李凡挠头：“这个……” “小凡，你电话响了，上楼接电话！” “好咧！果冻，你去问你嫂子！”李凡说罢一溜烟上楼了。 果冻缠着顾亚婷的胳膊道：“嫂子，什么叫‘自宫’？” “呃……” …… 这个电话是京大心理学院院长郑飞打来的，打电话的目的很简单，京大心理学院刚刚正式决定，准备对李凡的《心理学：颠覆论》进行大规模系统性的实验验证。 李凡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呢，郑院长。” “我们需要你的授权啊，接下来就交给咱们京大心理学院吧，我们会尽快在短期内，完成整篇报告的重复验证！” 继京师大后，京大心理学院成为第二个加入验证李凡作品的行列之中。 一时间，风云突变，李凡在心理学界突然受到了格外的重视。 尤其是，这天上午9点，京师大教授武坤正式发表微博，率先向公众介绍了课题组目前取得的部分成绩： 经我课题组长达月余的紧张工作，目前已取得一定成果，因实验独立存在，况且鉴于民众们格外关注，所以公布无妨。 李凡所著《音乐与创造力》一文中，我们得以完成的实验如下： 《神经因子及神经元研究》，实验结果可单方面证明，李凡“莫扎特效应理论”成立； 《睡眠实验》，实验结果可单方面证明，李凡“莫扎特效应理论”成立； …… 我课题组目前完成9项试验验证，对李凡《音乐与创造力》一文进行了一定验证，目前尚有20余实验会陆续完成，大众悉知。 此微博一出，整个华国心理学界大讨论瞬间爆炸。 做过的实验全部很好地验证了李凡的文章，而且是0失误，这已经充分说明了李凡在心理学上的实力。 并且，难道说，李凡连续发表的多篇文章，会不会全部是正确的？ 如果是，我的个苍天啊！()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87章 一群孩子 京大，心理学院。 从班车下来的心理学教师们，他们跨过月亮门，直奔办公楼准备上班。 “程教授，96分呦！”有教授调侃道。 程教授惭愧一笑：“我本来没打算给李凡96分，真的！” “那打算给多少？” “90吧，但因为是李凡，所以我给了点儿人情分。好险，要不更丢人！”程教授回忆道。 “要不是登上了《Psychology》，估计国内也得不到重视。” …… 教师们到校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到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了院会议室。 郑飞院长和心理学系毕主任，此时已经等候大家多时了。 大家落座后，纷纷看向郑院长，等候着他主持会议。 略一沉吟，郑院长突然向程教授挑了挑眉，调侃道：“我看以后咱们京大，有谁还敢给李凡批非满分成绩？！” 众人哈哈大笑中，程教授摇了摇头，鬼知道一个学生的考试试卷，竟然会登上世界级学术期刊？ 这种事情也没听说过啊。 可在李凡身上却普遍发生了，《博雅杯》考试，诞生了新考据学，大一《初探心理学》课程的期末考试，诞生了一篇世界级的研究报告……咦，会不会错过了什么？ 据传闻，之后的几天时间内，很多老师翻出了上学期考试中李凡的试卷，然后反复翻阅…… ************* 早晨9点半，几辆车开进了王府大院，直奔16号别墅。 此时的小区内已经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了，透过曲折的甬路，甚至能看到不远处的溪水潺潺。 车子停好，伍导演和工作人员们纷纷下车，打开摄像机，摆好拍摄方位后，伍导演走上前摁了摁门铃。 咯吱，门开。 张小斐连忙让进大家，“凡哥，节目组来了。” “好的，稍等！” 伍导走进室内，他细一打量，客厅内并未见到人影，但能听到楼上有答话的声音，客厅南侧，充足的阳光透过数米高的巨大玻璃墙漫入进来，整个客厅内暖洋洋的。 有一只通体干净得仿佛一尘不染的哈士奇正呆呆地望着窗外，当回头看到他们的时候，便欢蹦乱跳地跑了过来，吓得一位女助理逃出了门外。 伍导笑道：“小思，没事儿，二哈只是想和你玩儿而已。” 待伍导再次回头的时候，果冻“哒哒哒”地跑下了楼梯，她头上戴着蝴蝶结发箍，换上了宋颖买的那套小小的雪纺连衣裙，肩上还斜搭了一个儿童挎包，这显然是李妈精心打扮过的。 “叔叔阿姨好！哥哥姐姐好！” “哟，小果冻真乖！” 李凡、李妈、顾亚婷这时候也一起下楼了。 李妈抓过闺女继续嘱咐着：“在外面要听话，不要淘气，不要乱跑，听见没？” 李凡和伍导打了声招呼，便背起书包领着果冻上了车。 节目前两期的录制地点在京城郊区一处度假村，这处度假村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环境清幽，有庭院有温泉，也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 但节目组的车是率先开往一家酒店的，所有嘉宾聚齐了才能一起前往。 当李凡他们这一组抵达酒店走进宴客厅的时候，此时已经来了好几组嘉宾了。 李凡领着果冻刚刚踏进宴客厅，其他几组嘉宾纷纷起身打招呼： “李老师好！” “李老师这是从哪来啊？” “都到齐了，就差你了！” …… 宴客厅中一共5人，其中有三个人李凡是熟悉的。 钱峰，现象级综艺《急速明星》的固定嘉宾，同时也参加过去年的《我们相爱吧》。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5岁左右的小男孩，应该是他的弟弟。 杨娜，《流金岁月》女主角，她手里牵着个小女孩，大概4岁左右。 室内还有一位是杨宝宝，漂亮的混血儿，她曾和李凡一起参加过《华国诗词大会》。 李凡见到杨宝宝的时候，不禁心生感慨，两年前她也就九岁的小屁孩，如今成长为了11岁的小屁孩，嗯，变化真大。 李凡问道：“杨宝宝，两年不见长成大姑娘啦，你哥哥姐姐呢？” 杨宝宝道：“我没哥哥姐姐啊！” “那你？” “我带我弟弟来的！” “我去！”李凡惊诧地望向导演，问道：“真的？” 见导演点了点头，李凡笑道：“这下好了，可能节目之中会出现这一幕，妹妹和弟弟一起抱头痛哭并嚷着，‘这游戏太难啦！’” 众人笑声中，杨宝宝瘪嘴，“李凡哥哥，你帅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我如今长大了。” 李凡拍了拍杨宝宝的肩膀，目光瞥向门口，却见一个3岁多的混血宝宝跑了进来，不用说了，一定是杨宝宝的弟弟了。 目前四组嘉宾已到，分别是李凡/果冻，杨宝宝/杨恒，钱峰/钱冠以及杨娜/杨菡。 不过第五组嘉宾还没赶到，因为天气原因，飞机又飞不了了，大家只能耐心等待了，不过第五组嘉宾具体是谁节目组也没透漏。 孩子们因为很生疏，开始略有羞怯，他们便躲在哥哥姐姐身边互相凝望着。 果冻还是蛮闯的，可能和她从小便活在光环下有关，她率先走到杨恒身边道：“你好，我可以和你一起玩么？” 杨恒低着头，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后，然后抓住姐姐的手并往后缩了缩。 杨宝宝无语，心道同样都是3岁多，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杨宝宝把弟弟往前一推：“去和小朋友玩吧！” 杨恒自顾自地低下了头，默默退了回来。 果冻继续热情地问：“你的金色头发很可爱啊！” 杨恒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果冻，然后又羞涩地靠近了姐姐。 “我陪你玩，妹妹！”这时四岁多得杨菡抓住了果冻的手，亲热地道。 “太好啦，那咱们也得带着小弟弟一起玩！”果冻还是不放弃。 钱峰搭着李凡的肩膀道：“小凡，你妹妹比同龄的小孩要更闯一些啊。” 李凡难抑骄傲地道：“嗯，我妹妹还是幼儿园的小班长呢。” 众人望向几个孩子，稍大一点的钱冠已经和果冻和杨菡开心地聊了起来了，只有杨恒默默地站在姐姐身边看着，任凭杨宝宝怎么鼓励也抓着姐姐的手一刻不放。 伍导演道：“这样吧，另外一组嘉宾还没赶来，咱们先互相认识一下，然后你们就去玩儿，大家先做个自我介绍，谁先来？” “我先来，叔叔！”果冻突然举起了小手。 李凡暗自惊讶，然后开心地笑了。 伍导演道：“好，那这位小妹妹就先介绍介绍吧。” 果冻欢快地跑到宴客厅中央位置，道：“我叫果冻，我有个哥哥叫李凡，完啦！” 果冻说罢甜甜一笑，然后又跑到了小朋友之中。 李凡傻眼，这么简单？好在点名了主旨，也成！ 伍导演道：“果冻，在上前来详细地介绍一下自己。” “可完啦！” “你大名叫什么啊？”导演开始引领。 “我大名叫李姝！” “你有什么特长啊？” 果冻想了想：“我会弹琴，会武术，会唱歌……总之我会好多好多。” 导演道：“那就先给我们背几首唐诗吧！” 果冻满脸的拒绝：“就这个不成！” 众人笑声中，纷纷望向李凡。 不应该啊，哥哥这么厉害，妹妹却不会背诗？ 有工作人员道：“你竟然还会武术，什么武术啊？长拳还是螳螂拳？” 果冻蹦了一下，“李氏萌萌拳！” “呦！快给我们表演一下。” 这话音刚落，果冻小拳头已经挥了出去，“哈！！”继而踢腿，“嘿！！”紧接着，果冻往地毯上一趟，小拳头和脚丫向上一顿乱挥乱踹…… 最后双腿蜷向额头，然后奋力向地板砸去，上身也跟着往前使劲。 李凡觉得这应该是个鲤鱼打挺的动作，只不过，果冻没挺起来…… 果冻从地上爬起来后，呼呼直喘粗气，她双手抱拳，“见笑，见笑！” 室内，众人纷纷笑哭中…… 导演笑得咳嗽了两声，然后问：“果冻今年几岁了？” 果冻道：“三岁多啦！” “三岁多多少啊？” 果冻咬着手指认真地计算了起来，“呃……呃……多好几个月呢！” 众人噗嗤一笑，李凡则道：“果冻还差两个来月满4周岁。” 接下来，几个孩子分别做了自我介绍，只不过杨恒始终羞羞怯怯，把杨宝宝急的，真想上去就是两脚！ 孩子们的世界很纯真，就是爱玩，他们很快就在室内蹦蹦跳跳起来了，哥哥姐姐们则凑在一起谈笑起来。 另一组嘉宾不知什么时候会到，大家只好耐心等待了。 伍导演突然好奇地问：“李老师，我能请教请教您么？” “别客气，伍导你说。” “我们昨天不是去现场看了您的节目么，节目中，您说马可波罗这个人应该没来过咱们华国，咱们的教材里记载是错误的，咱们教材这类的错误多么？ 毕竟教材如此的权威啊，老师也是一代代言传身教啊！” “这我不能直接回答你，我就列举几条吧。 我曾经的地理老师讲课的时候，说***不吃猪肉的原因，是尊敬猪！” 钱峰道：“对啊！” 杨娜也道：“我上学的时候，老师也是这么告诉我们的啊！” 李凡道：“这是个错误信息，可能无数学生都接收过这种错误信息。” 钱峰疑惑地问：“难道不是尊重猪？” “当然不是！***不吃猪肉，是因为在他们的教义中，猪是不干净的东西。 《旧约全书》中有记载，肉不可以吃，死了也不可以摸，这具有浓厚的宗教圣洁观念！ 《古兰经》中也指出了三种不洁食物：自死物、血液和猪肉！ 爱因斯坦和马克思也不吃猪肉，犹太人不吃猪肉，都是如此。 古代中东地区，有的埃及人见了猪掉头就跑，找到河水便跳进去‘洗干净’！” 众人恍然大悟。 李凡继续道：“我再举一个，甲壳（ké）虫，这是很多老师教给我们的读音吧？但其实错了，正确的发音是甲壳（qiào）虫！ 有个成语叫做金蝉脱壳（qiào），大家应该明白了吧？ 很多输入法，你拼音输入打jiaqiaochong，你都找不到甲壳（qiào）虫这个选项。 我再说一个特别严重的错误。” “等一下，李老师！”导演向不远处玩闹的孩子们打了声招呼，“宝贝们，过来学习了，李老师课堂开课啦！”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并纷纷撅嘴！ 第388章 论一个孩子的自我修养 会客厅内。 几位嘉宾围在李凡身边，颇感兴趣地听着李凡的滔滔不绝，而那几位凑过来的孩子们却状态恍惚，小心思早不知道飘哪去了。 导演道：“李老师，再介绍几个，我们也长长见识，孩子们也爱听。” 李凡低头看了看这几个小屁孩，他道：“你确定？！” “当然啊！” “那好，我们国文课本中，有一篇文章叫做《敬畏自然》，这篇文章读过初中的朋友都学过，而且它在课本中一直沿用到今天。 不过，这篇文章错误百出，没什么逻辑，从第一句话开始你就能批判到最后一句话，典型的伪科学文章，可就是这样的文章，竟然登上了我们华国人教版教材20年！ 《敬畏自然》问题出在哪就不说了，我们如今长大成年，具有了独立思考能力，再重新读一读这篇文章就明白了。” 这个时空里《敬畏自然》原文存在，但作者是一个毫无名气的叫做唐城的作家，李凡批判一下他还是可以的，毕竟这个人得罪得起，要是写这文章的是教育局局长，李凡早闭口不谈了。 这不能叫做怂！别人找自己茬自己不敢去回击，这叫做怂。 李凡虽然经常一腔热血的，但他也不傻啊，原则上，谁也不想自己主动去惹大麻烦啊！ （注：该文作者和王存臻合著过一本书《宇宙全息统一论》，感兴趣或者猎奇心态强的朋友，可以去搜索一下“王存臻”的资料，定让大家惊跳起来，恕我不能多言。） 李凡继续道：“再说一个，人教版小学二年级下册国学课本，有一篇文章叫做《爱迪生救妈妈》。 内容就是爱迪生妈妈突然得了阑尾炎，等医生上门准备做手术的时候，发现室内太暗而无法手术，于是年仅7岁的爱迪生想到了用镜子聚光的方法。” 杨娜问道：“李老师，镜子聚光这个不科学么？镜子可以折射光嘛！” 李凡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爱迪生是1847年出生的，7岁的时候才1854年，而世界上第一例阑尾炎手术诞生的时间，是1886年！ 这篇国学课本中的文章，是杜撰的！也不知道是哪位艺术工作者这么艺术！” 众人叹气，还能相信谁？连权威到最高级别的教科书都胡编乱造骗人，还能相信谁？ 李凡道：“这种类似的文章很多，比如说小学课本中的《父与子》，讲述了1989年洛杉矶大地震中，父亲去学校救孩子的感人故事，可是1989年洛杉矶并没有发生地震，之后改版，改成了1994年。 嗯，1994年洛杉矶有地震，但是，发生在凌晨4点半，你家孩子凌晨4点半还上课啊？ ……” 半个小时后，李凡低头看了一眼果冻，她正低着头打瞌睡呢，另外几位，一个个眼睛都长长了，百无聊赖中。 钱峰道：“教材真得好好编写，因为中小学生正是世界观形成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足够的辨别能力，太容易被误导了。” 杨娜也道：“不能为了达到预想的教育目的，而胡编乱造。我就想不明白，全国性的教科书，竟然连最基本的常识都能出错，而且还大错叠小错？！” 伍导演道：“教科书的编写，虽然是为了教育和塑造孩子，但一定要建立在‘实事求是’的基础上，我说的对不对，李老师？” 李凡笑笑，你说得对，可有什么用？！ 会客厅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青春的倩影闯入到了大家的眼中。 “嘿，大家好，我来啦！” 李凡侧过目光，他惊讶地道：“老艺术家？！” 管彤手里牵着个小男孩走到了大家面前，一一问好后，李凡问道：“你昨天不是在京城么，何来误机一说？” “我弟弟要坐飞机啊！” 李凡继续疑惑：“你不是独生女嘛，何来弟弟一说？” “我是实习姐姐！小聪聪，叫姐姐。” “姐姐！”张聪乖巧地道。 张聪，4周岁，他倒是很活泼，很快便加入了一旁小伙伴的阵营中。 管彤和大家熟悉了一下后，便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马上出发！”导演又向孩子们喊道，“孩子们，都过来，咱们马上前往度假村，去玩儿喽！” 待一片欢呼雀跃后，导演道：“不过，在出发前，你们需要上缴你们带来的所有玩具以及零食，好，把你们的包打开，马上上缴！” 镜头特写推向五个孩子，但见那一张张青涩的脸蛋上，瞬间布满沮丧。 李凡低头道：“果冻，去把你小箱子拿来，伍叔叔让咱们上缴了。” 果冻低垂着头一言不语，她掰着手指头，抑郁死了。 李凡心道这下不好办了，那小行李箱里全是零食啊，前两天妹妹自己就安排好自己这两天的食谱了，这下全泡汤了，那还了得。 李凡蹲在地上，道：“果冻，去，听话。” 果冻继续低着头，嘴唇翘起了非常可观的高度，她突然间身子一拧，脚步沉重地走向了不远处的行李箱。 李凡松了一口气，就怕妹妹拒不配合誓死抵抗！ 突然间，但听身边哇地一声，李凡连忙转身一看，只见杨恒嚎啕大哭：“我不给！我就不给！！” 杨宝宝连忙安慰弟弟：“不是给，还是咱们的，就这两天不玩了。” “我不！！” …… 4岁半的杨菡也哭了，她抱着自己的洋娃娃死不撒手，那是她睡觉必抱的玩伴。 杨菡眼泪横飙：“它陪我的时间都比你和爸爸妈妈长，你们都没有它爱我，不要抢走它！！” 杨娜懵逼，好扎心的感觉。 不过钱峰那5岁多的弟弟则非常冷静，还极酷地双手插袋，高冷地看着几个弟弟妹妹，他仿佛还微微叹了口气，仿佛在说：幼稚啊！ 李凡见状不禁噗嗤一笑，他已经在心里替钱冠做了后期了：墨镜和金链子统统给小钱冠挂上！ 管彤带的张聪也五岁了，他倒是不高冷，他正瞪着大眼睛观察着目前的局势，手里的水枪则握得紧紧的。 果冻拉着小行李箱回到了哥哥身边，她默默地蹲在地上，拉开拉链后，非常留恋地看着带来的零食。 “果冻，把零食拿出来吧，以后哥哥给你买。” “豆干，这是明天早晨吃的！山楂，这是饭后吃的，可比克，这是晚上吃的……”果冻一边往箱子外倒腾一边念叨着，“这本来都是咱们说好了的啊，妈妈同意了啊，咋就又不行了呢？” 见果冻可怜巴巴地碎碎念，李凡直挠头，“那个，呃，哥哥在这说了不算啊，咱们都得听伍叔叔的。” 行李箱里的零食终于被果冻不忍心地搬了出来，李凡刚要帮着合上行李箱，果冻突然抓着哥哥的手道：“哥哥，求求你了。” 李凡甩锅，“哥哥在这说了不算，咱们所有人都得听伍叔叔的，比你们幼儿园的老师都厉害呢。” 果冻眼泛泪光地望着伍导演，“伍叔叔，求求你了，能不能让我吃一些再收走啊，就吃一些！” 大家本以为果冻不想上缴零食呢，见她要求这么“合理”，众人不禁莞尔。 伍导演笑道：“你可以吃一点，但不能带上车。” “谢谢伍叔叔！” 声音落时，可比克的包装袋已经被扯开了，由于包装袋扯开得太大，导致里面的薯片崩落了满地。 不去管它！ 先吃再说。 咔哧咔哧咔哧…… 这一刻，李凡都傻了！ 嘶！ 花生豆的包装袋撕开，痛快地撕开！ 咔哧咔哧咔哧…… 这一刻，李凡又傻了！ 不远处，杨菡抱着布娃娃大哭，杨恒坐在行李箱上誓死不从斗争到底，张聪观察情况走势，钱冠依旧双手插袋，酷酷地看着“丑态百出”的小伙伴们。 只有果冻，默默地，一声不吭地，咔哧咔哧咔哧…… 那眼角处微微红了，瞬间流下了两行热泪，不过依旧默不作声地，连抽泣都顾不上地，往嘴里不停地塞着。 李凡连忙拧开一瓶矿泉水，道：“‘您小’别噎着，差不多得了！” 嘶！ 干脆面撕开了，果冻使劲地往肚子里咽了咽口腔里的食物，她突然含糊不清地道：“我咋这么苦啊！” 众人狂笑，李凡捂脸。 在李凡觉得差不多到量的时候，他便夺下了果冻手中的零食，“好了，别吃了，晚上还吃不吃饭了？” “哥哥！” 伍导演连忙道：“好了，果冻说的吃一些，‘一些’已经吃完了，上交！” 工作人员刚要过来收零食，果冻突然道：“等一下！” 就在大家以为又有什么幺蛾子的时候，但闻果冻道：“我收拾一下！” 文具盒打开了，里面摆着一排小书夹，果冻便将一个个小书夹依次夹在了那些被撕开的零食口袋上，将零食开口纷纷封住。 然后她又看了看不小心散落在地板上的薯片，她抬头问道：“伍叔叔，扫把和簸箕呢？” 现场众人此时都傻了，这确定是差两个月不到4周岁的孩子？12岁的孩子也没几个这么有自理能力的啊？ 天啊，太乖了吧？这种乖是一种特殊的“乖”，是让人完全意想不到的“乖”！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这孩子教育得好哈，也挺神奇的，不亏是李凡妹妹啊！ 李凡非常得意，那得意完完全全写在了脸上，想克制都克制不住。 李妈的教育一定是存在诸多问题的，但是，在培养孩子品质这方面，却非常成功。 当然，成功的首要因素还是孩子本身，关于果冻的教育，李妈多数是照搬对儿子小时候的教育模式的，但很明显，李凡的学前教育失败了…… 果冻的零食上交了，其他孩子也无奈就范了，只有杨恒还在嗷嗷大哭，杨宝宝叉腰，已经即将处于暴走模式，这就是摄像机盯着呢，不然就开启暴揍模式了。 “你看看小果冻，你再看看你！同样的年龄，你照人家小姑娘学学！” “我不！！” 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百般无奈还不能动手的杨宝宝急得掉了眼泪。 还真被李凡说中了，的确出现姐弟齐哭的场面。 李凡拉着果冻道：“果冻，把咱家的那辆四驱车送给恒恒好不好啊？” 果冻并未迟疑：“好啊，别让他哭啦。” 那辆四驱车是李凡海淘的限量版，妹妹刚能满地走的时候他便买了一辆，之所以给妹妹买男孩子玩具，不是因为妹妹喜欢，而纯粹是圆了自己小时候的梦想，他也借机跟着玩玩儿，当然主要是他玩儿！ 手机照片中那辆漂亮的四驱车终于安抚下了杨恒的哭闹，他终于同意上交玩具了。 杨宝宝暗暗咬牙，非得找机会偷偷揍他一顿！ 孩子们的零食和玩具上交后，也就可以直接出发去度假村了。 这时导演突然道：“哥哥姐姐们，把你们的手机、平板以及电脑统统上交！” 李凡正拿着手机刷微博呢，他猛地抬头：“啊？！” 果冻开心地蹦了起来，拍着巴掌道：“太好啦，让你总玩手机不理我！” 李凡：“……” 导演：“鉴于数码产品充斥了我们的日常生活，孩子们少了必要的陪伴，请哥哥姐姐们上交！” 李凡：“可联系我的人很多啊，离不开手机。” “请上交！” 李凡问：“交给我助理总成了吧？小斐，手机给你。” 导演道：“李老师，请少交给我们，工作人员会替您时刻留意的。” 果冻拽住哥哥的手腕，道：“哥哥在这说了不算，咱们所有人都得听叔叔的。” “好吧好吧，我尊重游戏规则。” 李凡将手机、电脑拿了出来，送到了工作人员的手里，他刚一转身，只见果冻正翻着自己背包的里层。 然后…… 果冻举着李凡的另一部备用手机，飞奔向导演：“伍叔叔，还有呐！” “漂亮！”伍导演一拍大腿，喜色满面。 钱峰笑道：“这是不是叫‘坑哥’？” 杨娜道：“铁面无私，六亲不认啊！” 李凡又傻眼了，下意识地解释道：“我忘了还有一部了。” 众人心想：忘个屁！你能忘？你有“忘”这个技能么？骗子！大骗子！！ ……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直奔城郊的度假村，大人和孩子们一片片欢笑声传出车窗，飘荡在这个喧嚣繁忙而又格外拥挤的繁华大都市里。 他们为期两天的啼笑皆非的生活，拉开了帷幕。 第389章 美味佳肴 当节目组来到京城城郊度假村的时候，月亮已经挂于树梢，只是大家看不见…… 下车的小朋友们见到新鲜的环境后，顿时开心得不得了，果冻已经和杨菡手牵手腻在一起了，开心得像两朵绽放的花朵。?随｛梦}小◢.1a 摄像机位摆好后，导演道：“大家聚拢一下，今晚咱们将入住度假村，我们将进行第一个项目，晚餐项目。” 果冻貌似认真地听着，但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则偷偷地、不时地瞥向天空，那飞来飞去的航拍无人机引起了她浓厚的兴趣。 李凡问：“这晚餐项目什么意思？” 导演：“晚餐项目呢，就是你们每个人要做一道菜——” 话音未落，哥哥姐姐们起义了！ “为什么做饭啊？” “我哪会做饭啊！我真做出来你们敢吃啊？” 导演道：“哥哥姐姐们为了照顾弟弟妹妹，做饭是必备的技能！” “错，大错特错，做饭的必备技能是留给爸爸妈妈的！” “我同意，”钱峰捻了捻手指，“作为哥哥姐姐，有钱就可以了！” “节目组这个设置不合理，咱们这是《淘气宝宝》，不是《爸爸去哪儿》或者《妈妈是超人》！我抗议！” “我也抗议！” 导演笑道：“抗议无效！你们将会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来完成一道晚餐！” 李凡拉着妹妹问：“之前是不是吃饱了？” 果冻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连连点头，“嗯，吃饱啦！” 李凡举手：“伍导，我们退出，反正也不饿！” “你确定？” 李凡道：“我确定，我可以做其他人的技术顾问嘛！” “可那你们今天晚上就没地方住了！” “啊？什么意思？” “你们每个人所做的菜肴，其中一盘留给大家一起享用，另一盘，则交给30位美食家们打分，这个分数将会在你们挑选房间的时候有一定优势。请看大屏幕！” 平板电视点亮，屏幕中出现了一小段VR：一间卧室，卧室窗开，窗外是一潭湖水，窗内鲜花点缀。 舒软的大床上铺着洁净的床单，一个米老鼠造型的闹钟摆放在了床头柜上…… 众嘉宾及孩子们不禁赞叹： “哇，好漂亮啊！” “好多花啊！” “给节目组点赞！” …… 导演：“别着急点赞，请看下一个房间！” 下个VR中的房间就差一大截了。 节目组一共设计了五间房，房间的规格是递减的，度假村里两户高规格的房间，剩下三间房子都是度假村外面的农房。 其中一户农家，竟然是土房，这年头土房真的真的不多见了，尤其是在城郊！ 土房里家徒四壁，典型的没人住的老房子。 众人直撇嘴，这环境…… 果冻抓着哥哥的手道：“哥哥，我想住那个有花朵的房间。” “没问题！” 这是吹的，以李凡的厨艺……对了，李凡有厨艺么？ 导演道：“你们每一组都会得到相应的金钱，并到外面的超市进行食材的购买！这个时间也算在个半小时内。” 钱峰皱眉道：“相应的金钱？怎么感觉有猫腻呢？” 导演：“聪明，你们每一组得到的金钱都是不一样的，请小朋友们前来领取红包！” 几个小朋友从导演手中接过了红包，这红包撕开后，众人傻眼了。 “怎么才30块钱？” “你们30呢？我们才4！” “我们也不多啊！” …… 这五组嘉宾中，杨娜和杨菡她们姐俩儿的红包份额是最大的，足足38块钱。 杨娜和杨菡击掌后，开心地道：“节目组，干得漂亮！” 突然间，众人背后的帷幕瞬间落下，嘉宾们猛然回头，但见五间彩钢房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里。 导演：“时间有限，希望你们做出一道丰盛的美味的佳肴来和彼此共享，倒计时开始！” 哗！ 哥哥姐姐们拉着娃娃们向超市奔去，各摄像组紧跟其后。 度假村虽然位于城乡结合部，农舍遍地，但沿街也有五六层高的楼房，其中有处农贸市场，里面瓜果蔬菜齐全得很。 李凡拉着果冻跑进市场，心里盘算着弄一道什么大菜。 果冻问道：“哥哥，咱们做什么啊？” 李凡想了想：“东北乱炖！” 跟拍助理问：“为什么选这道菜？” “这是一道传统的东北名菜，荤素搭配，营养丰盛，味道鲜美，招待大家最好了！” 跟拍助理内心不信：确定不是因为简单好做？ 李凡很快买好了豆角、土豆、茄子、木耳等，又买了一小片猪肉，他还特意嘱咐老板：“麻烦帮我剁成肉片。” 还剩下3块钱，李凡决定花掉它，他看了一眼果冻，问道：“你想吃点儿什么水果？” 果冻回头，充满渴望地指了指摊位上的葡萄。 “老板，来3块钱的，顺便帮我洗一下。” 3块钱的葡萄才几个粒啊，还得帮着洗一下！ 要是在平常面对普通顾客，老板就得白眼猛翻并挥手赶人了。.. 不过今天，这葡萄洗得好干净。 果冻拿着这一小串晶莹的葡萄，摘下了几粒，然后先来到摄像师的身前，将葡萄递向摄像师的嘴边，“叔叔，你吃。” 摄像师的眼睛都乐没了，大嘴一张，纳入口中，这葡萄真是甜啊。 “姐姐，你吃！” “小斐姐，好吃嘛！” …… 轮了一圈最后才是哥哥，将几粒葡萄送入哥哥嘴里后，果冻终于咽下唾沫，总算轮到自己了。 李凡刚咀嚼葡萄，他随口问道：“小程，厨房里有胡椒么？” 小程：“没有啊。” “哦，问题不大，鸡精呢？” “没有啊，什么调味料都没有！” 李凡一惊，“啊？酱油呢？” “没有！” “盐？” “没有！” “豆油呢？” “没有！” 李凡崩溃了，“天呢？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做饭？我高超的厨艺怎么施展？” 小程：“确切地说，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嗯？” 小程：“锅碗瓢盆还是有的！” “……” 李凡快走几步，将口袋里的土豆、豆角等往一个摊位上倒腾，“老板，不好意思，退点儿货，买不起了。” …… 看着着急忙慌退货的哥哥，果冻又看了看手里还没吃到嘴里的葡萄，然后又咽了一口唾沫。 小小的步伐迈开，果冻走到水果摊位前，“伯伯，退货。” 果冻觉得自己好可怜，人人都吃到葡萄了，就是没有她。 成功退掉一部分货后，李凡的手里还剩8块钱，李凡拉着妹妹道：“果冻啊，现在咱们还剩8块钱，但是呢，买不起油、盐、酱、醋了，怎么办呢？” 果冻被问住了，然后摇了摇头。 李凡继续引导：“其他组也买不起油、盐、酱、醋，咱们这么些人，怎么解决油盐酱醋的问题呢？晚饭得吃上啊，要不饿肚子啊。” 果冻皱了皱眉，她突然喜道：“我知道怎么办啦！” 李凡终于成功了，他开心地道：“怎么办？” “订外卖啊！” 李凡崩溃，本以为能引导妹妹想出众人集资买油盐酱醋的，结果……好吧，娃娃再聪明也毕竟是娃娃，这个的确有些难。 这时，杨娜牵着杨菡走了过来，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道：“李老师，我都买完了，还剩下5块钱，给你啊？” 李凡赞叹，“真是大户啊！” 杨娜得意地道：“就是有钱！有钱任性！” “可是，娜姐，你买油了么？” “买油？” “料酒呢？” “料酒？” 李凡笑道：“咱们没调味品啊？厨房是光秃秃的！” “啊？那我这地主的钱都不够啊！怎么办？” 李凡道：“给这20来块钱，谁能想到连油盐酱醋都自己买？咱们集资买公共用品吧。” “嗯，好！” 其他几组嘉宾很快聚齐了，大家一边痛斥节目组不是人，一边开始集资。 每一组先拿出0块钱，统一交给钱峰去买公共用品。不过杨宝宝/杨恒他们这组比较惨，他们总共才4块钱，交出0块钱就剩四块了，能干嘛？ 大家本没想让杨宝宝往出拿钱，不过这丫头还偏不干，然后剩下4块钱的她，脑海中出现了一道大菜：拌凉菜！ 嗯，荤素搭配嘛，大鱼大肉中，怎么的也得有个凉菜吧？ 钱峰一边收钱一边道：“咱们这钱怎么分配的？每个人都不一样啊！” 大财主杨娜挑眉：“可能是根据颜值吧！38块钱，花都花不完啊！” “应该不是根据颜值，”李凡低头看着果冻，“要是根据颜值的话，我们这组也不能钱这么少啊，是不是？” 果冻自信地道：“那对呗！” 瞧，不愧是亲兄妹！ 李凡问道：“峰哥，你今年芳龄几何？” “你是要百科的还是真实年龄？开玩笑的，我表里如一，芳龄25！” 李凡点头：“那就对了，我9周岁，果冻3周岁，所以22块。峰哥25，小钱冠5岁，所以30块钱！” 杨宝宝醒悟：“难怪我和我弟才4块钱！” 管彤拍了一下手，“小李子聪明，我这24块钱也对。” 然后，众人纷纷看向杨娜，惊奇地看向杨娜！看向了身家38块钱的杨娜！ 杨娜脸红了，好吧，暴露年龄了，嗯，我就是传说中的黄金剩斗士！ 其实，剩斗士您想多了，大家只是好奇，叔叔阿姨的身体真好啊！ …… 半个小时后，彩钢房分成的五个厨房内，众人已经将油盐酱醋等用碗分好了，有的在洗菜，有的则已经颠上大勺了。 李凡的东北乱炖好做，没有太多讲究，热油后往里丢就是了。 也许有一定讲究？李凡不知道，反正出来的味道一般不会太差。 李凡一边往锅里丢一边教果冻：“这个是土豆……这个是西红柿……” 果冻撅嘴：“哥哥，我都认识好嘛！” “那告诉你一些你不认识的，这个是胡椒！” “胡椒是干嘛的？” “呃……放在菜里香香的！这个是八角。” “八角是干嘛的？” “呃……放在菜里香香的！这个是大料，别问了，也是香香的！” 李凡只是知道名字而已，哪知道具体有什么“功效”？ 合上盖子后，到了炖菜的时间了。 李凡鼻子吸了吸，有些担心了，自己这黑暗料理，不会把人吃黑暗了吧？ “李凡，快过来，求帮忙！”门外传来了管彤的声音。 “好，我现在过来。”李凡又嘱咐果冻，“妹妹，别在厨房呆着，走！” 李凡牵着果冻走出了厨房。 可，几十秒后，厨房门口，果冻迈着轻快的步伐独自一人跑了进来，她脑海中出现了导演说过的词汇：要丰盛！要好吃！ 然后。 小板凳搬了过来，果冻站上去，双手抓着锅盖手柄用力挪到一旁。 厨台上，装着八角的碗，光了。 味精，光了。 花椒，光了。 …… 酱油，光了。 盐，光了。 重新合上盖子，果冻骄傲地道：“香香的，大家一定好幸福的！嗯！！” 第390章 可爱的妹妹 导控室内。 众人正看着大屏幕中的分画面，当果冻溜进厨房的时候，导演笑道：“估计啊，去偷吃剩下的胡萝卜了。” 一个工作人员道：“小果冻是兔子啊？” 众人一片笑声中，屏幕中，果冻搬了个小板凳，然后颤颤巍巍地站了上去。 导演惊呼：“她要干嘛？！” 当锅盖移开，一碗底的八角刚刚准备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时候，导演一声狂呼：“不！！小程，油！油！” 厨房内，小程一大步扑了过去，见是八角，便长出一口气，他拿着对讲机道：“伍导，不是油！” “油！油！看看有没有油！” 小程领悟了伍导的意思，他立即扫视了一眼灶台上几个装着调味品的碗，幸好没有装油的！ “导演，没有！” 导控室内的导演死死地盯着画面，他此时的脸上一片惨白。 这要是一碗油倒入沸水中……这可是天大的责任，谁能负担得了？李凡不得提刀剁了他们啊。 这些宝贝疙瘩们，谁也不能出一点点状况，这是节目组最重视的。 （对，这导演也没常识，油倒入沸水中是不会飞溅的，而水倒入热油中则会四溅。 为什么呢？ 因为油的沸点比水高，冷油倒入沸水中，油的沸点达不到。） “再确定一次！”伍导道。 小程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嗯，导演，没有！” 小果冻错愕地看着身边的叔叔，疑惑地道：“怎么了叔叔？” 小程将对讲机别在腰间，对果冻道，“没事儿，你继续！” 摄像师：“……” …… 另一间厨房内，管彤忙得焦头烂额的，她非要做个锅包肉，亲啊，锅包肉是你这种选手做的菜么？ “李凡，快来帮帮我，怎么做的我有些忘了。” “你怎么选了这么难的菜？” “很难么？我看我家阿姨做着挺顺手的啊？” “丁辉打斯诺克还顺手呢，那就代表你能打进去球么？不过幸好有我，按我的步骤来！” 管彤长出一口气，“好，小李子，你说。” “里脊给我切成3到5厘米宽的肉片，然后用刀背在每片肉上剁几下。” “剁几下？” “爱剁几下剁几下！” 李凡拉过张聪道：“小聪聪，你彤姐姐做的菜你敢吃啊？” 小聪聪犹豫了，“我相信姐姐！” “你姐姐都不相信她自己，去找我家果冻玩儿去吧。” 小聪聪走了片刻，管彤总算“栽栽歪歪”地把肉处理完了。 “第二步，把肉的血水洗下去。” “这个我知道。” …… “第三步，在肉片里放入适量的葱姜水、白胡椒粉、料酒以及少许盐！” “适量是多少？少许又是多少？” 这个……记忆中的菜单里也没写啊，李凡哪知道？ 李凡胡诌：“这是一种感觉，差不多就行！” 管彤无助地看着灶台上的葱、姜、白胡椒粉……迟迟下不去手。 “李老师，要不劳您大驾，伸手帮帮我？” 李凡懵逼，我可是著名理论美食家啊！亲自伸手，那岂不是露馅了？ 李凡双手一背，挺胸抬头，并向摄像机瞥了瞥眼神，“节目组不让，需要嘉宾独立完成！忙着，我回厨房看一眼。” 管彤的跟拍助理小崔点了点头，嗯，节目规则的确是这样！ 回到厨房的李凡惊呆了，两个小屁孩已经把几个调料碗洗好了，果冻还在那挑小聪聪刺呢，“你这都没洗干净！” 洗好的碗整整齐齐地摞在了灶台一旁，垃圾桶里的垃圾也被倒了出去，李凡见状笑出了一口小白牙，我家果冻真乖啊！ 不过，调料品就这么浪费了有些可惜。 当然，估计调料品也用不上了，总不会明天还让自己做饭吧？不现实，不现实啊，我还想活着离开这个节目呢。 李凡刚夸了果冻两句，管彤又喊道：“亲爱的李老师，求帮助！” “你们两个孩子离锅远点儿，听见没？” 李凡说罢又重新回去指导管彤了。 最终，当管彤的回锅肉出锅的时候，李凡终于放心了，好，最后一名诞生了，今晚逃过一劫啊！ 导演通知响起：“还剩最后3分钟，请各位哥哥姐姐抓紧装盘，菜肴分为两盘，一盘要交给30位美食家品尝打分，一盘稍后留给各位用餐。” 李凡刚要转身回自己厨房去盛早已炖好的菜，管彤拉住他道：“亲爱的李老师，我拿不动大勺！” “哦，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 “算你还有良心！” 李凡坏坏一笑，这又露不了馅。 厨房门口，钱峰的身影飘过，他问道：“小凡，你还没装盘呢？” “我帮老艺术家呢嘛！” “哦，那我帮你装盘吧，顺手的事儿！” “谢谢峰哥！” 钱峰走进李凡厨房，当他掀开锅盖的时候，一种有生以来从未闻过的味道飘入了鼻孔，说不上香，也说不上不香，就是怪怪的！ 钱峰心想：李凡可是旷世奇才，著名学者，目前颇有迹象，他正将傲然挺进心理学界、史学界等领域，以李凡的能力，难道美食界的大门已经向他打开了？！ 这东北乱炖，估计是李凡参照古今中外的食谱改良而来的，今天有口福了！ 啊对，东北乱炖，好像涉及不到古今中外这么大的范围…… 钱峰咽了口唾沫，拿起大勺开始往两个瓷盆里拨弄。 装盘完毕后，钱峰举起了筷子想要先尝一尝，这时广播里导演又催促了。 “还剩最后一分钟，一分钟后没将菜肴交给节目组的，按零分算。” 钱峰连忙放下筷子，端着两个瓷盆就往外跑，心道：好饭不怕晚！ …… 众嘉宾来到度假村中的休息厅，一字排开，各自领着自家的娃娃。 导演道：“咱们的30位美食家们正在对咱们的美食进行评价打分，这个时间段呢，咱们诸位嘉宾先介绍一下自己的菜肴，说出自己的优势，然后，你们彼此打分。 李老师先介绍一下吧！” 李凡道：“我做得这道菜叫做东北乱炖，别看做法简单，但却营养丰盛。如果我给自己打分的话，5分的话，勉勉强强3分吧！” 果冻摇头：“低了！” “低了？” 钱峰道：“的确是低了，我看到了李老师的菜肴，那色泽鲜润，汤汁浓郁，而且，李老师这道菜，飘逸着一种我从来没闻过的气味，可见这是李老师精心改良，市面上根本吃不到的美食啊！” “啊？”李凡有些懵，不至于啊？难道在拍我马屁？ 钱峰道：“我认为，这道菜值5分满分！” 管彤也道：“我的回锅肉就是李凡指导的，对于李厨师的业务水平，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凡已经心虚了。 杨娜道：“李老师在各个领域都有极高的造诣，这个厨艺方面我不惊奇。” 李凡更心虚了。 其他人介绍了自己的菜肴后，便开始在题卡上打分。 李凡毫无意外地获得了5个5分，位列第一，当然，他本来想低调一些打个4分的，果冻则夺过笔打了个客观的分数。 又过片刻，导演道：“我们的30位美食家已经打好了分数，每道菜5分，总分150分。你们的分数依次是：120分、50分、45分、41分和33分。” 众人惊呼： “李老师也有不是满分的时候？” “我的天，除了李老师，其他人都不及格？” “美食家嘛，打分都比较严格！” …… 李凡凝望着平板电视中的分数，对于自己的120分的分数，李凡觉得合情合理，自己虽然有食谱在身，做得也不错，但是毕竟是第一次亲手下厨，不可能满分嘛！ 得，李凡被大家夸飘了！ 导演：“请大家看大屏幕，看看美食家们对大家菜肴的点评。” 这视频是经过紧急制作的，视频里的食物都打了马赛克，大家只能看到美食家们的表情而已。 5盘菜标出了1、2、3、4、5五个标记，30位美食家排着长队，依次路过品尝，但见他们的面部表情，那叫一个痛不欲生。 除了5号菜啊，其他四个菜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但见这30个美食家脑袋摇的，甚是壮观！他们呲牙、咧嘴、捂额、叹气……丰富多彩的表情说尽了他们的无奈。 当然了，其中的3号菜肴被批得最惨，来听听美食家的哭诉： “天啊，这也叫菜？” “我是靠舌头吃饭的，经此一役，我以后就得退出美食界了。” “做这道菜的这位老师，没把厨房引着了吧？” …… 休息室内，众嘉宾看着电视屏幕笑得前仰后合的。 李凡哈哈大笑：“我觉得这个美食评分环节，应该叫做‘神农试百草’！这个3号究竟是谁啊，能把30位美食家吃崩溃了——” “哥哥！”果冻打断道，“你不能笑话人家，妈妈说了，笑话人不如人！” “嗯，有道理！导演，揭晓答案吧！” 导演，“好，就不卖关子了，也到了睡觉的时候了，你们想先看几号的物主？” “那就3号吧！” “对啊，3号众望所归，看3号。” …… 李凡好奇地看着导演，心道这3号究竟谁做得呢？ 导演也诡异地看着他，道：“3号！李凡！！” “啊？” “李老师？” “不应该啊，导演开玩笑呢吧？” “怎么可能？” …… 李凡错愕地看着导演，“什么？” 果冻疑惑不解：“应该很香很香的啊？！” 导演：“3号是您啊，33分！请工作人员把李老师的菜端上来。” 李凡是直接迎过去的，他拿起筷子皱着眉头，夹了片木耳放入了嘴里，他还没等咀嚼呢边直接吐了出去，满面的嫌弃。 导演：“李老师，怎么样？” 李凡：“咦！实至名归！” “李老师，你菜烧好了没尝尝啊？” “呃……” 其他嘉宾也纷纷拿起筷子，品尝后全吐了，太难吃了！ 几个小孩子也好奇地尝了一下，然后全变成了苦瓜脸。 杨菡小妹妹拉着果冻，“果冻，你怎么不尝尝啊？” 果冻心道：我又不傻，这菜明显很难吃嘛！可为什么不香呢？不应该啊？哥哥在骗人？ 张聪夹了一片肉递向果冻，“你尝尝。” 果冻猛摇头：“我不饿，下午吃零食吃饱啦！” 李凡用筷子在瓷盆里扒拉了几下，他惊道：“不对啊，怎么八角大料什么的这么多？” 导演忍俊不禁，“还有酱油、醋、盐什么的呢！请继续看大屏幕！” 当屏幕中出现了小果冻翘着脚往大勺里丢调料品的时候，李凡后脊背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李凡皱眉冷目，低头训斥道：“谁让你去动大勺的？不是告诉过你不许碰的么？这多危险你知道么？” 果冻低下了头，眼泪汪汪地道：“哥哥你别凶我好么？” “谁让你把调料都放里面的，你怎么这么调皮捣蛋啊？信不信回家让妈妈收拾你？” 果冻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我没调皮啊！” “还嘴硬！” “你不说都是香香的么，你就加了那么点儿，够干啥的啊，我就帮你加了，谁知道那么难吃啊！”果冻委屈死了。 李凡：“……” 钱峰疑惑地问：“什么情况？” 导演：“咱们看一下回放。” 看过回放后，众人对李凡展开了大批判： “李凡，这怪你啊！” “对啊，这是你教育不到位啊，什么都香香啊？” “最关键的是，你应该告诉果冻，虽然香香，但是只能放一点点，多了就不香了。李凡你的责任。” 连高冷的小钱冠都说话了，“李凡哥哥，果冻也是为了大家吃到好吃的！” 就在李凡遭到众人围剿的时候，一直抽泣的果冻突然道：“你们都别说我哥哥了，我哥哥也是为我好。” 这一刻，李凡瞬间眼眶湿润了，他温柔地抱起妹妹，道：“下一个话题，我们兄妹的东北乱炖不是120，那谁有资格是120分？” 导演道：“120分，杨宝宝的拌凉菜。” 众人又是一惊，什么？自己这都是满汉全席的规格，竟然没干过一盘拌凉菜？ 当然，拌凉菜再难吃能难吃到什么程度？而他们那一道道“满汉全席”做得啊，太对不起那些捂嘴而走的美食家了。 众位嘉宾依次得知了自己的成绩，导演和工作人员尝过了大家的菜后，直接宣布：“恭喜你们，以后录制你们不需要为孩子们做饭了，我们不允许你们残害祖国花骨朵！” 下一个环节，分房子！按照5组嘉宾的成绩，大家依次上前抽签，最先抽签的人抽到湖景房的概率很高，基本上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 杨宝宝和杨恒点儿低，湖景房失之交臂，获得了度假村中第二好的房间。杨娜杨菡姐妹则幸运地获得了湖景房。 李凡本以为自己会抽到最次的土房呢，毕竟名次最后，可是今晚果冻手气爆棚，抽到了一间大院砖瓦房。 这就无所谓了，李凡和果冻一有时间就去乡下，熟悉得很。 李凡领着果冻来到这间砖瓦房，但见里面的设施很齐全，连室内洗手间都有。 就在李凡观察着这个新家的时候，果冻突然抓着哥哥的手道：“哥哥，你不能当着那么多人凶我。” “哦。” 果冻嘟嘴：“我不要面子的呀？” 李凡噗嗤一笑：“好，我注意！” “还有，你要道歉！” “啊？” “做错事就要道歉嘛，现在没人啦，你要道歉！” “好，哥哥错了！” “嗯，没关系！” 李凡掐了掐果冻的小脸蛋，心里暖而愉悦：我怎么能有这么可爱的妹妹？ 第391章 起床气 这户农家共三间瓦房，入门是客厅，客厅里侧有一门，门内左侧是卫生间，右侧是厨房。 客厅左右各两间卧室，卧室内没有摆床，而是农村常见的火炕。 这三间房盖得较晚，房龄大概10年左右，所以并不是旧格局的老房子，符合新农村建设标准，但估计户主睡习惯了火炕，所以在新房子里依旧保留了这一生活习惯。 客厅内，李凡和果冻面对面泡脚，他们一边泡脚一边玩打手板，欢笑声透过了纱窗飘向了窗外。 “你别先撤手！” “我没啊！” “哈哈哈，打到了吧！” “哥哥，我是故意让你的，哈哈！” 不得不说，这两串笑声真的很雷同很魔性，不得不承认家族遗传的玄妙。 砰砰砰！ “李老师！”门外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进！门没关！” 李凡抬头，只见杨娜挑帘进来了，她身后则紧跟着小杨菡。 “哟，泡脚呢啊，你们兄妹会享受啊。” “哈哈，泡脚有利于身体健康，娜姐随便坐啊。” “李老师，我们家杨菡说了，要把湖景房让给小妹妹，咱们换下房间。是不是，小菡？” “是的，李凡哥哥，果冻妹妹小，让果冻住吧！” 李凡扫了一眼并不太心甘情愿的小杨菡，明白了这是杨娜的意思。他刚要说话之际，果冻道：“谢谢姐姐，可我们输了啊，我们就住这里。” 杨娜道：“房子是可以调换的，小果冻你太小了，这火炕你可睡不了，很硌屁股硌腰的，老硬了！” 果冻道：“没关系啊！” 李凡笑道：“娜姐，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在农村，我们去农村，住的环境可比不上这家，我们太习惯了。” 杨娜还要换房，李凡当然坚决不同意，“娜姐，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换房子这事儿我们兄妹都不会同意的，是不是，果冻？” “嗯呢，谢谢大姐姐！菡菡姐，你也来洗脚啊！”果冻说罢，又开心地踩起了水花。 门又被敲开了，钱峰领着小钱冠也来串门了。不多时，管彤和张聪这对实习姐弟也来了，这砖瓦房里很快热闹了起来。 小孩子们在院子里疯闹，大人们则在客厅里聊天。 远处不时地传来几声狗吠，还偶有两口子打架争吵的声音，这年头的深夜，那些没有农活在身的乡亲们，大家的夜生活也才刚刚开始。 钱峰道：“最近这两周，娜姐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这部《流金岁月》口碑收视双丰收，娜姐现在接片都接到手软了吧？” 杨娜颇为感慨：“坦白地和大家说，我本以为我这一辈子注定只能是个二线演员了，而且还是那种只是脸熟的二线演员。 毕竟我最美好的年华早匆匆而过，三十多岁这个年纪对于女演员来说，想火也不现实了，这两年我甚至都接不到本子。 我两周前都已经决定退出演艺圈找人嫁了，直到遇到李老师。” 李凡：“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新江电视台，要是没有你李老师参加《诸子讲座》，我们的电视剧怎么能在国内火起来？我们是借了东风了！” 李凡道：“你这话太严重了，电视剧火起来和我参加节目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剧本好，不狗血不脑残，演员都有演技在身，导演也厉害。” 杨娜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连忙找补：“对对，电视剧本身硬件好这是基础，咱们先不谈基础，如果没有新江卫视借着《诸子讲座》进行推广，我们是金子也容易埋没了。 所以，归根结底啊，我还得要谢谢李老师！” 李凡笑了笑，没说什么。 钱峰问道：“小凡，你家果冻咋教育的啊，怎么这么有教养呢？分享一下，我们也学学。” “果冻是我爸我妈带，也没什么秘诀，就是从点滴小事做起，一点点潜移默化地影响孩子。比如说前阵子不是又地震了么，果冻看着电视里的灾情报道，就说他们好可怜啊。 然后，我妈说要不咱们帮助帮助他们？果冻就道：‘那好啊，咱家能住多少人啊？被子够吗，让小朋友跟我住一间房好啦！’ 我妈说人家在千里之外呢，得捐钱，就是把咱们的钱送给他们，让灾区的人民买吃的，盖房子，这叫捐钱。 果冻就道：‘那我捐零花钱！’ 之后果冻就把床底下小匣子里的压岁钱翻出来了。” 杨娜笑道：“然后全捐了，就没钱买零食了，哈哈！” 钱峰佩服：“你爸妈真开明，竟然没收缴果冻的压岁钱！” 李凡道：“压岁钱我妈只给果冻500块钱，其他的都充公了。 果冻当时要把这500块钱全捐了，我妈又道：‘要做个善良的人，但不要做‘大善’，捐款要量力而行，要以不影响自己的生活为根本，不要走极端，要做个普通的善良人。 之后，我妈捐了500块，果冻捐了100块。” 众人点头，从这小小的捐款就看出来了，果冻之所以教养出众，都是家长以身作则教育出来的。 而且李妈教育得也好，这个“度”掌握得很好。 钱峰叹了口气，“哎！说到捐款我有话说，今年地震我捐了20万块钱，差点儿没被网友喷死，说什么你戴的那块手表就20万块，你就给灾区人民捐一块手表？” 杨娜道：“哈哈，网友们管这类人叫圣母还是什么来着？” 李凡道：“不是圣母，是圣母婊！” 管彤问道：“有什么区别么？” 李凡：“圣母和圣母婊可不一样，圣母是：他好可怜啊，我得去帮帮他！ 圣母婊是：他好可怜，你应该去帮帮他！” 众人一片掌声和欢笑： “精辟！” “绝了，就是这个意思！” “李老师大才啊，哈哈，逗死我了。” …… 众人聊到了晚上10点半才散去，李凡铺好被褥，又生火烧炕，被呛得眼泪直流。 果冻则趴在炕上感受温度，隔着厚厚的墙壁喊着：“哥哥，凉啊……还是凉……” 火炕升温是有个过程的，不可能刚添柴烧火就达到温烫的程度，李凡要是按照妹妹现在的体感温度来烧炕的话，过一会儿上炕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准成为烤乳猪…… 果冻裹在被子里，她还很精神，没有困意，嚷着让哥哥给讲故事。 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果冻越听越入迷，之后成功把李凡弄困了。 怎么办呢？ 李凡有办法了，他打开果冻的行李箱，从里面翻出来了学习机，递给果冻道：“学习吧，反正也睡不着！” “啊？你这是虐待儿童啊！” 不到10分钟，果冻成功睡着了，李凡将学习机拿走，又给果冻盖了一面毯子后，他准备关灯睡觉。 “凡哥！凡哥！！” 诶？小斐？ 李凡起床，来到客厅打开房门，只见小斐晃着手机道：“阿姨让你回个电话。” 李妈自然是担心闺女了，问李凡果冻闯没闯祸，表现得怎么样等等。 和老妈聊了片刻后，李凡挂断手机，然后打开网络，靠在门口上起了网。 张小斐道：“凡哥，节目组说不能玩手机。” “我没玩手机，有点儿紧急的事情要处理一下，你先休息去吧。” 片刻后，小程过来催促道：“李老师，您用完手机了么？” “公务缠身，等一会儿啊！” 半个小时后，小程来到李凡身后，道：“李老师，您该休息了。” 全神贯注的李凡被吓了一跳，“妈呀，吓死我了，我在工作，再等一会儿！” 小程无语，什么时候在聊天群里斗图成为了工作？ 看到小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李凡尴尬而不失礼貌一笑，“好吧，我上交！” 现代人离开手机真困难啊，手机可以一天不用，但是一天不在身边的话，则有种不安全感。 回到卧室，李凡睡了一个香甜无比的觉，并一觉到早晨。 李凡没有早起的习惯，他是被节目组叫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打了几声哈欠后，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妹妹，“果冻，起床了！” 可……没反应。 李凡撩开被子，“起床了，懒猫！” 果冻一阵狂蹬，嗯嗯唧唧了几声后，一个翻身，趴在褥子上准备把刚刚的美梦续上，糖葫芦都到嘴边了，可别成了葡萄的命运啊。 呵，果冻这起床气还挺重，直接把李氏萌萌脚发挥出来了。 李凡突然高声道：“妈，瞧瞧你大闺女啊，又赖床！” “妈妈！”果冻瞬间弹坐了起来，那一双大眼睛倍儿亮，迅速地寻找着老妈的身影。 “这回精神了吧？起床，洗脸刷牙，咱们去吃早餐！” 果冻疑惑地问：“妈妈呢？” “在家呢啊！” “骗子！”果冻撅起小嘴，然后立马双眸一合，躺在炕上继续赖床。 李凡又打了声哈欠，道：“你都醒了，起床洗漱好不好？拜托！” “不嘛，我的被子生病了，我要在床上照顾它！”果冻说罢紧紧地抱住了被子。 李凡这一刻，有些懵逼，又有些无语。 眼疾，抱歉，今晚更不了了。 问题不大，但睁眼睛看屏幕费劲，涩、干、痒，略微畏光。 近半年突然有一点儿视疲劳和轻微干眼症，很轻微而已，连续看电脑1个小时之后就感到视力下降，揉揉眼睛就好了。前阵子配眼镜，大夫说这是正常现象，人过了30岁眼睛调节能力就会出现功能性下降，谁都是。我这掐指一算，好吧，今年刚好30周岁整！ 但一点也不严重，今天突然猛然加重，是因为我又去减肥了，连续几个小时的风吹、日晒、汗水进入眼睛等等客观因素后，眼睛就不行了。 眼睛出现的状况，和前阵子减肥一样。不一样的是，前阵子是因为快走惹得眼睛不行，这次是因为骑自行车…… 前阵子比较严重，缓了三四天才好，这次不严重，估计明天就差不多好了。 可怜了我新买的自行车，配的打气筒，头盔，水壶……才骑了几个小时，以后要吃灰了。 我万万没想到换一种减肥方式，还是不行！最脆弱的地方不是膝盖，不是脚踝，不是磨破的大腿根儿，而是眼睛……我的心灵窗口啊！ 我以后也不嘚瑟了，没事儿减什么肥啊？把身体减坏了怎么办？外面的环境把眼睛污染瞎了怎么办？断送了职业生涯，不能再为广大读者朋友们服务了怎么办？ 再者说，起点的白金、大神作家基本清一色全是胖子，我以后万一加入他们的行列呢，我苗苗条条的让他们情何以堪？做人，要合群！ 再、再、再者说，肥肥的也挺好的。 给广大读者朋友们提个醒，一定要注意健康，没事儿别熬夜，年轻的时候都活蹦乱跳的，但30岁是个坎儿啊！ 我20多岁的时候每天对着电脑十三四个小时，天天如此，连续多年，哪有什么视疲劳这一说？眼睛这么祸祸，五年时间一度都没涨！ 我用亲身经历告诉大家：咱们，真干不过岁月啊。 现在不行了，不是20多岁的小伙子了，30岁就得讲究养生了，我明天就准备茶杯、水壶，准备迎接中年生活了，可能在某一天，长春的读者们在明朗的清晨，可能会在长春公园看到一个混在老头老太太群中打太极拳的肥仔，如果这肥仔挂着厚厚的眼镜，并隐约透漏出一种曾经帅过的气质，那么，请您不要犹豫，不要彷徨，您要确信，那就是非著名网络扑街作者。 最后，同志们，一定要注意健康，祖国的现代化建设，离不开您啊！ 第392章 坑哥啊！ 梳妆台前。 李凡正在给果冻编辫子，果冻则不停地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李老师，早饭好了，就差您了。”门外小程喊道。 “好的，稍等！” 李凡这是个大工程，他正在编一个今年特别流行的蝴蝶辫，蝴蝶辫程序复杂，耗时较长，不过好在李凡自认为心灵手巧，敢于尝试。 今早天气微凉，李凡给妹妹穿上了针织套装，从上到下一身雪白色，又在果冻脚下配了双小小的黑色运动鞋。 果冻时不时地瞥一眼脚丫上的运动鞋，疑惑地问道：“哥哥，这么穿真的好看么？” “嗯，相当好看！” 果冻不言语了，心道：大人的审美好怪啊！ 不多时，敲门声再响，“李老师，您再不出来饭菜就凉了。” “好好，这就来！” 李凡终于牵着果冻走出了房门，他开始锁门，而身旁的小果冻则失去了往日的欢愉，她举起手默默地向恰好经过的杨娜挥了挥，“大姐姐，早上好！” 杨娜一愣，“嘿，黑白配？你小熊猫啊？你这头发……自己梳的？” “哥哥帮我梳的！”果冻嘟嘴，漆黑的双眸中多了一丝求救的意味。 杨娜看着果冻头顶上拱起的一大揪头发，不禁笑道：“李老师，你也太省事儿了吧？” 李凡刚刚的大工程宣告失败，最后索性把编好的辫子打开，将厚厚的头发于头顶处一叠，然后把头圈往上一套，完活。 那时，果冻的脸色是铁青的，目光是幽怨的，心里是无可奈何的。那一刻，她好想念妈妈！ “这叫简约美！”李凡道。 “得，别简约美了，我看您这是‘省事儿美’，我给果冻重新打扮打扮，李老师，门打开。” 片刻后，当杨娜将果冻抱出房间的时候，果冻神清气爽，欢快极了。 她扯着自己的两个辫子美得不得了，鞋子、衣服也全都换了一套重新搭配，头顶还挂上了一顶太阳帽。 李凡皱眉，难道刚刚自己的搭配很丑么？呃……好像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尽如人意吧。 …… 度假村内，五组嘉宾全部到齐了。 院子当中摆着一面长板桌子，上面摆着五个倒扣的盆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早餐。 伍导道：“这五个倒扣的盆子里是大家今天的早餐，里面的早餐并不一样，从一号到五号，‘豪华’程度依次降低，大家需要通过游戏，来争取获得最佳的早餐！” 小杨菡不干了：“可我们还饿啊，饿着肚子怎么玩游戏啊！” 小钱冠依旧双手插袋，“你们这是不对的！” …… 众人抱怨声中，果冻想起了哥哥经常说的一句话，她挺身向前，道：“古人云，民以食为天！” 导演笑道：“那好，游戏开始之前，请果冻给大家表演几首唐诗！” 果冻低头，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当五个倒扣的盆子打开时，众人全都傻眼了，这待遇相差太悬殊了。 1号早餐是超级营养餐：全麦面包、牛排、进口牛奶、鸡蛋糕…… 2号早餐：小笼包、粥、咸菜。 …… 5号早餐：两个馒头。 果冻咽了口唾沫：“前两个都成！” 李凡道：“那要是两个馒头呢？” 果冻一愣：“不会吧，昨天倒数第一，今天还是？” 李凡心道你这小鬼今天不添乱就成！不然以自己的厨艺，昨晚那道东北乱炖可能干不过拌凉菜，遥遥领先其他几位还是很有可能滴！ 导演：“由于各位哥哥姐姐事业繁忙，所以少有时间陪伴弟弟妹妹，所以，我们接下来的游戏，是考验兄弟姐妹之间的了解程度的，请工作人员分别带着娃娃和哥哥们，到更衣室换衣服。当更衣后，谁也不许发出声音，以免被他人认出。” 一刻钟后，穿着公仔服的嘉宾们纷纷回到了院中。 大家彼此一看，谁都不认识谁。 虽然大家身高不同，但是公仔服却几乎是等高的。 院子里很快成为了大公仔和小公仔的乐园，大公仔一排，小公仔一排，他们彼此相望，彼此懵逼……这些奇形怪状的都是谁啊？ 李凡闷在里面，他透过狭窄的空隙望着外面，只见牛魔王、猪八戒、米老鼠、变形金刚全来了。 妹妹在哪呢？是那个米老鼠、HelloKitty……还是小猪佩奇？ 导演：“请大家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宝宝的任务是，想办法让哥哥姐姐们辨别出你们，并跟从你认为是哥哥的公仔，进入核对区。率先正确完成的一组，可以享受上等的早餐！ 游戏开始！” 游戏开始了，五个大公仔看着眼前五米远的小公仔们，大家觉得哪个都可能是自己家的娃娃。 有的在作揖、有的在转圈、还有跳广播体操的，但隔着公仔服行动不便，动作全变形了。 究竟哪个是妹妹呢？李凡犹豫了。 突然，只见那只小米老鼠双手往地下一撑，紧接着将脑袋压在地上，继而向前翻滚了一周……又翻滚了一周…… 李凡大喜，嗯，我家的！ 就当李凡快步走到果冻身边，将手递给她的时候，突然间身边杀出个“牛魔王”，牛魔王也将蹄子伸向了米老鼠！ 李凡心道：嘿，你凑什么热闹啊，又不是红孩儿！ 正在翻滚着的果冻猛一抬头，看到一头牛和一个猴子同时向自己伸出蹄子和爪子后，她就懵了，哪个是哥哥呢？ 果冻突然往地上一躺，双手双脚打开，摆了个“大”字的睡姿！ 李凡肯定了，这米老鼠里肯定是妹妹，没跑了，他拉起米老鼠的一只手时，可牛魔王同样拉起了另外一只手。 这可怎么办？ 李凡抬起一只脚，Duang地轻踹了牛魔王一下，心道滚蛋。 牛魔王回击，用两个牛犄角开始顶孙悟空。 众人笑声中，躺在地上的果冻有了主义了，哥哥那么有礼貌，不会是那只惹事儿的猴子…… 当果冻费劲地起身，拉过牛蹄子的时候，李凡懵逼了。 就当牛魔王得意洋洋地要拉着果冻走的时候，李凡一狠心，突然抬起手，学起了鸵鸟，绕着米老鼠一圈又一圈。 米老鼠愣了一下后，一头扑入孙悟空的怀抱，这么傻，应该是亲哥哥！ 来到认证区，导演道：“恭喜，李凡、果冻兄妹成功相认，成为第一组胜利的嘉宾，你们现在可以享用你们的早餐了！”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李凡和果冻脱下了公仔服，两个人开开心心地坐在了长条椅上，一边享用早餐一边看院子中一群公仔的认亲大会。 “哥哥，那个大牛是谁啊？” “不知道！” “菡菡姐姐在哪里啊？” “不知道！”李凡夺过了果冻手里的牛肉，道，“这个你早上不能吃，消化不好！” 李凡说罢，便刀叉齐上，割下一块美滋滋地放入嘴里，一脸的幸福。 “那你为什么吃啊？”果冻嘴里生津。 “我是大人，冷不丁吃一次没事儿！” 果冻手里的叉子扎到了牛排上，“我也不是小孩子啦，让我尝尝！” “不行！” “哥哥！你这么对我我会伤心的。” 李凡无奈，从牛排上割下来一条“肉丝”，“喏，够了！” “啊？这么少啊！” 果冻吃掉了“肉丝”，她突然站起了身子，扯下几片全麦面包和一盒乐哈哈牛奶，然后走到五号早餐处，将之放在了两个馒头旁，接着，4号早餐……3号早餐……每一份早餐前都有果冻分享的自己的豪华套餐。 导演和工作人员们心道：你看看人家孩子！ 其他嘉宾纷纷回到餐桌上用餐，牛魔王的身份也揭晓了，原来是钱峰。 李凡无语，“峰哥，你跟我抢什么妹妹啊！” 钱峰：“我弟弟也有这习惯性动作啊！” 李凡道：“你弟弟明显是HelloKitty嘛，刚开始就只有HelloKitty杵在原地一动不动，除了高冷的小杨总，还能有谁？” “我还以为他没想好动作呢！” …… 饭后。 导演：“各位哥哥姐姐，各位宝宝们，鉴于昨天你们神乎其神的厨艺，为了宝宝们能健康成长，我们决定以后不用你们做饭了。 我们会有专业的厨师为大家提供精美的菜肴，不过，你们要为厨师找到他们需要的原材料。掌声有请五位大厨！” 掌声中，五位厨师走到了众人面前。 钱峰问道：“导演，我们可以点餐么？” “可以！但只能是宝宝们点餐，哥哥姐姐们不许提醒干涉。 您可以点醉螃蟹，但螃蟹您需要去农户家找，但不许去超市！ 我们只提供技术支援，为了你们的午餐，请你们抓紧行动起来吧。” 哥哥姐姐们不许干涉，这个就不好办了。 万一孩子点一个红烧狮子头，大家去哪找“狮子头”啊！ 每组嘉宾都分配了一位厨师，李凡面前这位是个姑娘，还很纤瘦，李凡真怀疑她能否颠动大勺。 这姑娘道：“小果冻，想要吃什么菜啊？” “可以要几道菜啊？” “最多3道！” “那就3道！”果冻开心地道。 李凡一激灵，完喽，这食材估计不是那么容易凑齐的。 姚娜厨师道：“哪三道啊！” “咳咳！”李凡咳嗽了两声。 导演提醒：“哥哥不许提醒、干涉妹妹的决定。” 果冻抬头看了看哥哥，她明白了，哥哥是告诉她别忘了哥哥的喜好。 哥哥你瞧瞧你，妹妹啥时候忘掉过哥哥啊！ 果冻仰着小下巴道：“糖醋排骨！” 李凡松了第一口气：排骨农户家应该会有的。 果冻：“小鸡炖蘑菇！” 李凡闻言笑了。 果冻：“还有我哥哥最爱最爱的，超级爱的，佛跳墙！！” 佛！跳！墙！ 李凡的笑容凝固了，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咳……” “李老师，咳嗽没有用了，请速速寻找食材。” 李凡回头望向这京郊的村庄，心中泪流成河…… 第393章 这个礼物一般般 佛跳墙，著名闽菜。 此菜工序极其复杂，其中煨制的过程就需要十几个小时才能达到理想的口味。 而且，原食材中有鲍鱼、海参、鱼唇、牦牛皮胶、杏鲍菇等近20种之多。 李凡望向身后的京郊村庄，心想上哪凑齐这么多原料去啊？这不是要了亲哥命么？ 虽然人工养殖的鲍鱼、海参什么的并不贵，京城人民的生活也很富足完全消费得起，但是啊，谁家会在自家冰箱里“供”着鲍鱼和鱼唇的啊？ 冰箱里存些猪肉什么的太正常了，储存鲍鱼什么的还是小概率事件，毕竟这些绝对不是常用的食材！ 望着村庄的李凡崩溃了，望着果冻的姚娜大厨师也崩溃了，得，今天有得忙活了，中午饭改晚餐吧！ 导演催促道：“李老师，请你们来领取伙食费100元。” “伍导啊，100块钱哪够啊？这是佛跳墙啊！” “那你们想办法喽！记住，要正常交易，‘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 李凡接过这100块钱，他领着果冻走出度假村，直奔一街之隔的村庄。 “哥哥，我对你好吧，给你要了你最爱吃的佛跳墙。” 李凡生无可恋，“嗯！” “快夸我啊！”果冻开心地发出了“邀请”。 “妹妹啊，这个佛跳墙，你点错了。” “嗯？哥哥不是很喜欢的么？” “哥哥是很喜欢，但是没法做啊。” 果冻闻言，回头看了看度假村，“姐姐不会做啊。” “不是姐姐不会做，是咱们的食材弄不齐。” “为什么啊？” 没办法，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对社会对生活是基本零了解的，李凡只好耐心地解释了一遍，解释之后果冻也就明白了。 “那可怎么办啊，哥哥！” “碰碰运气吧！” 他们走进了村头第一家农户，敲开了农户的门。 因为知道李凡等人这两天在村里录制，所以，开门的那妇女脸上，挂着意料之中的惊喜。 “李老师，快进屋坐。” “大姐，请问，你家这鸡卖么？” “不卖，但可以送给您一只。” “那不行，不过你倒是可以便宜点儿卖给我，15块钱给我一只呗。” 大姐：“成，没问题。您自己挑，随便抓。” 李凡头皮一麻，“我不敢！” “我敢！”果冻自告奋勇地道。 李凡又想起了果冻第一次下农村时，追逐大鹅的红色娘子军形象。 果冻炯炯有神地盯住了院子了的一只鸡，然后飞也似地冲了过去，可跑着跑着她忽然觉得自己起飞了，双脚离地了。 “你给我回来吧，老实点儿，鸡叨人知道不？”李凡抓起果冻抱入怀里，对大姐道：“给我挑个小点儿的吧，吃不了，其实半只鸡也就够了，多了浪费。” “李老师，家里冰箱里有半只鸡啊，您要不嫌弃，送给您！” “别，我们得花钱买，半只鸡多少钱。” 大姐想了想：“5块？3块也行！” 李凡：“4块成交！” “还有这么讲价的啊！”果冻幽幽地道。 众人笑声后，李凡又问：“大姐，家里有蘑菇么？” “没有。” “排骨？” “没有。” “鲍鱼、海参、鱼唇、牦牛皮胶……” 大姐脑袋变成了拨浪鼓，不停地摇着，“那更没有了，李老师，太高端了。” 走出这户农家，李凡又依次敲开了其他家的大门，蘑菇、排骨、胡萝卜等很快就找齐了，但是佛跳墙的主要原材料却毫无进展。 直到走进一户农家，这个问题才基本解决。 “大哥，你家有鲍鱼、海参、鱼唇……” “诶呦，你还来对了。” 李凡大喜：“你家都有？” “那倒不是，那个鱼唇我家有，其他的没有。” “那也行啊，哪呢大哥？” “你跟我来！” 走进后厨，大哥的媳妇正在准备做菜呢，这大哥道：“媳妇儿，把鱼的嘴唇剁下来，送给李老师。” “好嘞！”这女人扬起刀，抵向了砧板上那条鲤鱼的鱼嘴。 李凡忍俊不禁，“哥啊，鱼唇不是这个鱼唇？” “不是鲤鱼的？那是鲶鱼？鳕鱼？刀鱼？” “不不，‘鱼唇’不是鱼的嘴唇！” 所有人全部面向了李凡，多副不解的样子。 李凡解释：“鱼唇，是用鲨鱼尾部的皮制成的一种原料。” 大哥大姐恍然大悟，那就更没有了。 “李老师，我觉得一户人家可能有您需要的这些材料。”大姐道。 “哪一家？” “村尾孙家，老孙头是南方人，过年过节必备的一道菜就是佛跳墙。” 大哥道：“这也没过节啊！” “但今天孙家那小屁孩过生日啊！” 李凡闻言大喜，妥了！ …… 20多分钟后，李凡和果冻回来交差了。 二人来到姚娜厨师面前，开始从拎兜里往出拿食材。 “小鸡、蘑菇、小葱、香叶……小鸡炖蘑菇，齐了！” 姚娜满意地点了点头。 “肋排、红糖、红薯粉……糖醋排骨，齐了！” 姚娜继续点头，“李老师和小果冻很棒，还有呢！佛跳墙的食材呢？” 李凡道：“我们回来就是和大家商量商量，我估计佛跳墙是做不成了，咱们做个‘猪跳墙’成不成？” 果冻默默地从拎兜里拿出一条猪肉，放在了砧板上，并惭愧地低下了头。 众人噗嗤乐了，导演道：“猪跳墙？您咋不要求做一道‘狗跳墙’呢？狗急跳墙嘛！” “不行，有爱狗人士。” 众人笑瘫，导演抚了抚胸口，笑道：“李老师，你们得完成任务，因为这决定着今晚你们的住处，难道您想住四处漏风的土房？” 李凡闻言，连忙领着果冻离开了度假村。 刚刚他们的确去找过孙家，可无奈人家大门紧锁，全家无人。 听邻居说人家去市里办什么证明了。 走遍了全村也没凑到佛跳墙的原材料，李凡无奈，只好领着果冻来到了这栋小二楼下苦等。 李凡将外套脱下来垫在一块大石头上，让果冻坐在了上面，他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杨树下栓了一匹马，不禁颇为感慨，在农村能见到马也是件新鲜事儿。 “哥哥，我是不是很蠢啊！”果冻喃喃地道。 李凡笑道：“不蠢，还很乖呢！” “我不要那道佛跳墙好了。” “你点的不是哥哥爱吃嘛，没毛病。你又不知道这菜不好弄。” 果冻低头抠着手指头，“要不，我去求求他们，给咱们换一个菜好了。” “可是不能更改的啊！”李凡犯愁，这菜要是不换样的话，一定弄不出来。 果冻沉默了一下，“要不我去试试？” “这个，够呛能同意啊！要不你去向伍叔叔撒个娇卖个萌？” “好哒哥哥。”果冻站了起来，急匆匆地打算沿着原路跑回。 “等一下，你换成什么菜啊？” 正在飞奔的果冻立马站住了，对啊，换成什么菜啊？ 对了，哥哥说过，一辈子吃一次满汉全席就此生无‘汗’了……为什么吃一次满汉全席就没有汗呢？ 不管了，反正看哥哥那享受的表情，一定很好吃。 果冻回头天真烂漫地一笑：“哥哥，我要满汉全席！” 李凡崩溃了，完全崩溃了。 您小这是坑哥专业户啊！ “回来，别跑！那不是一道菜！那是一桌子啊亲！” 李凡重新抓回果冻，告诉她点一道肉末茄子。 果冻领旨刚要策马奔腾，这孙家一家人开车回来了。 一共两辆轿车，车门几乎是同时打开的，众人纷纷下车包围了过来。 “哟，李老师，您好！” “李老师，您久等了，快进屋坐。” “我太喜欢你了，我文具盒里贴的都是你！” “您是不是要佛跳墙么？有，现成的！” …… 敢情这一家人是临时赶回来的，他们去市里给老人办证明，证明什么呢？就是证明老人健在并身体硬朗…… 邻居打电话说李凡在门外苦苦等候多时，一家人连忙开车回来了。 这孙家还挺有钱，小二楼里装修不错，沙发还是纯皮的高档货，家里收拾得也是窗明几净的。 孙家儿媳妇很快将做好的佛跳墙端了出来，“李老师，带走，别客气！” “不是客气哈，我们只要原材料，这是节目要求的。” “诶呦，这个，原材料还有没有了？老孙，你去看看冰箱。” 李凡也来到了冰箱前，幸好，大部分食材都剩一些。 将食材打包后，李凡问道：“这钱怎么算啊？” “算什么钱啊？李老师您不打我们脸呢么？我们方方面面的，能差事儿么？”这孙先生还挺社会。 李凡道：“这是节目组规定，‘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我也没剩多少钱了，意思意思吧！” 李凡将零钱往桌子上一放，道：“今天家里小公子过生日，我们也不能空手来。有笔和纸么？” 这小公子立马翻书包，翻了半天才翻出笔和本子，还不小心翻出来一把玩具枪，惹得家长直皱眉。 李凡提起中性笔，在众人不惑的眼神注视下，写下了一行字： 送孙宇航一部步步升学习机…… 落款是“李凡”两个字。 李凡摸了摸孙宇航的小脑瓜，“节目播出之后，拿这个纸条去任意一家步步升专卖店领取就成，祝你在涨一岁后，学习成绩节节高升！” 孙宇航也并不是多高兴……如果是一台PS4就好了！ 第394章 落户京城 中午的佛跳墙终于吃上了，经过姚娜厨师的重新创作改良后的佛跳墙，虽然制作时间极大地压缩了，不过口味还不错。 欢愉的时间总是匆匆而逝，下午又做了两个游戏和一个任务后，转眼便到了傍晚时分。 头三期的节目素材基本够用了，而节目组在众人晚饭的时候，打算让各位小朋友当众演唱儿歌，为这次行程收下尾。 伍导道：“各位小朋友，谁会唱歌啊？” 文艺骨干标兵还真不少，杨菡和果冻率先举手了，张聪犹豫之后也举起了手。 小孩子就这点好，没羞没臊的……呃不对，乐于表现自己。 不过羞怯的小男孩杨恒则低着头悄悄吃饭，生怕被点名，而高冷的小钱冠嘴角则微微溢笑。 “弟弟妹妹唱歌之前，先请哥哥们来几首自己时代的儿歌，李老师，您先给大家做个表率。” 李凡习惯性胡扯，“这个儿歌我不擅长啊，你们知道的，我唱的都是大歌，都是经典名曲！” 果冻疑惑地问：“《男儿当自宫》？” 众人一愣后，纷纷大笑不止，男儿当自宫……太狠了吧？ “李凡可以啊！” “这是什么歌，请小李子唱一首！” …… 李凡满脸的苦笑，心中对小顾同志充满了幽怨，心想你当时到底是怎么给果冻解释的？！ 误人子弟终有一报！看到了吧，直接把你未来老公变成公公了。 果冻不解地看着大家，“为什么笑啊？” “回家告诉你啊，我先给大家唱首儿歌，大家先清理一下耳朵。” 李凡舒出一口气后，开始唱道： “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 娃娃们开心地附和着： “我们也会！” “老师也教给我们啦！” …… 李凡道： “好好，来首你们不会的！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我们也会！” “就是啊，有没有新的？” …… 李凡：“呃…… 摇来摇去摇碎点点的金黄， 伸手牵来一片梦的霞光， ……” “别唱了，我们也会！” “有我们没听过的么，李哥哥。” …… 好吧，经典永流传，李凡连唱七八首后就歇菜了。 当轮到这帮孩子们的时候，才艺表演的大秀就正式开始了，仿佛接力一样，大家争先恐后的。 不过，当果冻站在人群中开嗓后，众人大感惊喜，音准和乐感好强啊！ 果冻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厅内：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 钱峰是以歌手身份出道的，他满面喜色地道：“小凡，果冻这么大的孩子，乐感和节奏这么好的，极其少见，这是天赋啊！” 李凡点头道：“嗯，这算得到专业认证了么？” “不开玩笑啊，果冻找音乐老师了么？” “刚刚给报了音乐兴趣班。” “音乐班学声乐没问题，但要是学乐器的话，最好找好的私教老师。” 李凡淡淡地道：“嗯，找了音乐学院的肖教授打算学钢琴。” “肖……肖……肖亮教授？” “嗯。” 钱峰抹了一把脸，不禁感叹，这人生的起跑线啊，连明星家的孩子们彼此间也存在巨大的差异！ 果冻唱罢，众人纷纷鼓掌： “好听！” “果冻很棒！” …… 伍导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呢，孩子们回家要练习好一首儿歌，咱们再次录制的时候，每个人都要演唱，谁唱得好，就以他为歌曲主唱，咱们共同完成该儿歌，并作为咱们节目以后固定的片头曲。 小朋友们，要努力啊！” 吃过晚饭，大家到了要换房间的时间了。 这个时候，李凡则在之前那间瓦房里收拾行李，因为这两天的录制已经结束了，最多最多明天早晨录制一个大家“say-byby”环节。 今晚大家可以提前离开的，像李凡本身就是半个京城人了，明天是周一还有课，所以决定提前回家。 李凡在收拾行李，果冻则赖在炕里头不爱动弹，悠闲的日子又没了，回家还得做作业，想想就无聊啊！ 收拾好行李，李凡背起书包道：“果冻，走啦！” “让我在躺一会儿嘛！”果冻懒洋洋地道。 李凡走到炕沿处，伸手抓住她两只小脚丫，往过一拽，嘶地一声便从炕里头拖到了炕沿儿，他道：“穿鞋下炕！” “咦，好玩儿，”果冻打了几个滚儿又回到了炕里头，小腿一伸，“哥哥，拉我啊！” 李凡叉腰：“小祖宗啊，没时间和你玩儿了，不想回家了？” “不想！” “不想妈妈了？” “想！但不想回家，外面多好啊，能放风筝，能四处溜达，能一起玩儿，还能逗大黄狗！” 李凡心想，这是只要不学习，什么都好！ 将行李丢进车里，又和其他嘉宾们挥手告别后，车子驶离了度假村，直奔市区而去。 前几期节目录制完成，李凡这段时间可以集中于学业和其他工作上了。 车子开进王府大院16号别墅车库呢，果冻刚一下车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妈妈包的酸菜馅饺子！ “我最爱吃啦！” 李凡刚一回头，果冻没了，这速度……不过，你不刚吃完晚饭不久么？ 李妈做了一桌子菜，丰盛极了。 李凡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因为真不饿。果冻肚子很快又圆了，便颓在沙发里消化食儿。 李妈详细地询问了果冻录制期间的表现，然后话锋一转，问道：“小凡，果冻来京城落地读书这事儿，好办么？” 李凡道：“应该好办。” “那最快什么时候能解决？” 李凡停下筷子想了想，“手续比较繁杂，妈你也知道，京城办事儿难，尤其是外来人口，估计得一段时间。” 顾亚婷道：“你先问问呗，阿姨，咱去哪家幼儿园啊，北海、一幼、东华门啊，京师大幼儿园还是国际幼儿园？” 李妈问道：“有什么区别么？” 顾亚婷摇头：“我也不清楚，就知道这是京城最好的几所幼儿园。” 李凡也不是京城通，他于是拿起电话，向柳诗诗打听了一下，柳诗诗推荐他选择京师大幼儿园或者国际幼儿园，这两所幼儿园的教育理念是遥遥领先的。 李凡决定刷刷脸去试一试，如果行不通的话，就只能求人了。 外地孩子到京城读书，并拥有完全平等的地位，这个非常困难，手续重重。 当然明星们有一定的便利条件，这个无法否认，即便在京城的土地上。 不论一个人的地位多高，多么富有，但在遇到家里孩子的老师时，也会不自觉地矮上几分。 李凡也不例外，他于次日中午开车来到了京师大幼儿园，敲开园长办公室的时候，他微微躬身道：“周园长您好！” 园长一惊，“天啊，李凡？！” “是我，周园长好！” 园长连忙起身并伸出了手，几步便来到了李凡面前，“您好，李老师，快坐。天呢，没想到您竟然来了？” 李凡笑道：“我是有事儿来求您来了。” “您在录制节目么？”园长往办公室门外看了看，没摄像机啊，再说录制节目一般都会提前和园里沟通的，这是哪股香风把李老师吹来了呢？ “不是录制节目，您想多了，我有个妹妹，想要来京城生活，请问，是否有这个荣幸来贵园度过童年时光呢？” 园长皱了皱眉：“这个……是京城户口么？” “不是啊，春城的。” 园长压低声音道：“这个就不好办了，今年是教改的一年，我们幼儿园又是京城示范幼儿园，全国十佳幼儿园，所有眼睛都盯着呢。” 李凡暗道不好，要坏菜，他怯怯地问，“那其他幼儿园呢？” 园长没说话，但是向李凡眨了眨眼睛，这意思李凡懂了，就是其他幼儿园走走关系没问题。 李凡压低姿态，“可我们特别想来您这幼儿园啊，京师大幼儿园是全国幼儿园的示范啊。” “主要是京城户口这块儿不好办，这是硬性条件，其他方面我都能给您解决，也非常愿意为李老师解忧。” 园长也很为难，谁不想卖给李凡个人情？这可是李凡呀！关键是这京城户口太操蛋，多少人挤碎了脑袋也进不来，别说普通人了，就是很多明星面对京城户口也很头疼。 园长思忖了几秒钟后，突然非常有违身份地打了个响指，“李老师，有了！” “您讲？” “您可以申请京城户籍啊！” “那和我妹妹入学有什么关系？” 园长道：“您符合特殊人才引进计划，有社会影响力巨大的作品，在国学方面做出了突破性的贡献，申请必批！ 而且，特殊人才落户的话，直系亲属会有优待的！甚至您也可以直接把您妹妹落在自己户口上。” “园长，审批得一段时间吧？” “应该是，不过没关系，您办户口，孩子可以先送园里来，我给您处理。” 办户口？李凡想了想，好吧！ 李凡马不停蹄，直接跑人事局去了。 李凡的特殊人才引进计划是必然成功的，这个没有一丝丝悬念。 局长也是非常欣喜地提前恭祝李凡成为京城一份子，并详细地亲手指导李凡如何填写《引进人才申请表》以及《引进人才政审情况调查表》等等，并告知整个过程中涉及到的每一个环节。 李凡脑袋都大了，流程好繁琐，这根本不是一两天能办下来的，虽然人事局特事特办吧。 不过，也就是一套程序而已，走下来就OK了。果冻落户京城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特事特办的速度有多快？三天就足够了，李凡填了若干个表，飞了一趟春城解决户口问题，再回到京城后，将手里的所有材料提交，第二天中午审批就下来了。 次日，到眧阳区警察局领取户口本，和局长握手合影后，李凡正式成为了京城人。 他倒是对此没有什么自豪的，都是为了果冻啊。 这天是周日，除了领取了京城户口本外，李凡还有一件大事。 《淘气宝宝》昨晚播出第一期，收视之火爆让人叹为观止！ 收视率轻松地突破了去年《我们相爱吧》的辉煌成绩，将近年来收视率记录再拔新高，达到了让业界惊呼振奋的5.37%。 收视率5.37%啊，这个收视率之高无需多言，况且这还仅仅是电视端！ 而网页端，吉森卫视独家合作平台——搜娱娱乐，视频上线仅仅18个小时，该期节目点击量达到了惊人的7810万之多，轻松刷新历史记录。 火了，火上浇油的火！李凡第二档破5的综艺诞生了。 《淘气宝宝》会爆红，这个是业内有预期的，因为首先李凡的“三哥形象”深入人心，他参加的综艺基本没有收视率低于3的。 其次，这档综艺具有各年龄段通杀的巨大优势，小到刚会走，大到99，不论年龄，不论男女，全覆盖！ 这不是讲座类节目，也不是竞赛节目，这档节目并没有明显的收视门槛，并尤其敏锐地抓住了华国人的柔软的一面。 这档充满生活气息的萌娃类节目以特殊的人物关系切入，向观众们展示了兄弟姐妹间特殊的亲情，一经播出便打动了无数人的心窝。 并不是所有节目都能站在收视率的最顶峰，每档节目的成功一定有其必然性和独特性。 节目刚刚播出，网友们的评论挤爆了各个评论区。 “果冻怎么这么有教养啊，人家这孩子是怎么教育的？又有教养又可爱。” “我看着节目，片刻后，反手就给了我弟弟一巴掌！” “果冻简直就是我理想中的妹妹啊！” “萌死我了，实在太可爱了！” …… 李凡扫了一眼新闻，咦，怎么没人议论我？我擦，我不会失宠了吧？ 果冻上热搜了，并2个小时内登顶头条！节目视频片段在各个平台、各个朋友圈里被疯传，著名当红偶像瞬间沦为了配角。 见果冻上了头条，李凡发了条微博：恭喜我家果冻登上了头条，请叫她“头条妹”！ 网友们秒回： “李老师，别不要脸，果冻不是你家的，是大家的！” “‘头条妹’这么既lo又俗的名亏你想得出来，应该叫‘国民妹妹’！” …… 李凡看这情况……好吧，自己真的失宠了。 第395章 全民批判教科书 吉森广电中心，省《晚间新闻联播》直播间，直播即将开始，两位主持人正在快速浏览稿子。 新闻联播主持人并不是一个好干的工作，起码，一年四季没有假期，即便到了过年当天也得照常工作，甚至，连生病的权利都没有。 不过，这几年有些电视台出现了轮班制度，倒是给主持人们空出了难得的休息时间。 就在两位主持人熟悉今晚的播报稿子的时候，新闻编辑突然敲门闯了进来，急道：“娟姐、峰哥，稿子临时口头修改一下。” 陈娟、杜峰连忙抬头： “改什么？” “哪里改了？” 新闻编辑：“李凡的稿子里，但凡涉及到我省两个字得地方全都去掉。” 陈娟疑惑地问：“为什么？” “刚刚获知，李凡改户籍了。” 陈娟：“啊？” 杜峰：“天啊！” 两位主持人刚愣了一下神，导演便道：“准备，直播即将开始！” …… 10分钟后。 “昨晚在我台播出的年度重磅综艺《淘气宝宝》，收视率创下00年后综艺节目历史新高。” “这档由我省著名学……学者，李凡领衔加盟的节目，成为上半年华国综艺当之无愧的领航者……” …… 直播结束后，陈娟走出直播间，她擦了擦汗：“完喽，口误喽。” 杜峰笑道：“400块钱扣没了吧？不是告诉过你把我省两个字去了么？” “这两年读习惯了，再说了，提词器上面没改啊！” 读习惯了……这两年李凡的形象经常性地出现在吉森电视台新闻联播里。 李凡获得京城户口这件事情，是率先由名为“平安京城”的微博披露出来的。 李凡刚刚离开昭阳区公安分局的门口不久，名为“平安京城”的大V便在微博里配图爆料：恭喜李凡通过特殊人才引进计划，加入京城户籍！恭喜！ 微博下面还贴出了特殊人才引进计划的详细要求，以此鼓励海内外杰出人士申请京城户籍。 京城的特殊人才引进计划的名额极其稀少，面对的都是在各领域有杰出贡献，或者能填补某一领域技术空白的绝对大牛。 名额开放的对象基本都是海内外的科学家、发明家以及个别杰出艺术家。 一旦申请成功的话，不仅仅能成为京城市民，而且社会福利会有所偏向。 比如说，上税！ 根据华国法律和京城政策，特殊引进人才的税率很低，基本是折半的。 李凡之前真不了解特殊人才计划的这项福利，他当然也没想着如何避税的问题。 李凡爱财，取之有道，坦坦荡荡赚钱，该是自己的谁也别打主意，不是自己应得的他还不收。 李凡谈不上多正，但好在不歪。 不过当得知以后税率减半的时候，李凡美的啊，仿佛天上在空投人民币。 微博名称为“平安京城”的大V是哪个组织？是京城公安局的官方微博！ 此微博一出，诸如《京城日报》、《京城时间》、《新华日报》等官微第一时间纷纷转载。 更有无数京城网友热切留言： “京城欢迎你，亲爱的李老师！” “欢迎来到同一片霾下生活，你会爱上这里的一切！” …… 春城的网友则悲催了： “李凡怎么跑了！” “家乡不美好么？空气多么清新，夏天多么凉快，干嘛去京城吸雾霾啊！” “李老师，咱们春城这两年发展挺快的啊，咱们现在好歹也是房价过万的省会城市了啊！” …… 李凡躺在寝室里看着微博，心道，这也就是调个户口，还没人骂自己，要是自己加入他国国籍的话，百分百卖国贼之类的言语全都得汹涌扑来。 王川在无聊地看电视，换台后，恰好换到了京城卫视晚间档的《娱乐全播报》。 漂亮的主持人道：“昨日热播的《淘气宝宝》创下了近年来的收视纪录，而今天，我们刚刚获知重磅新闻，李凡刚刚成为了我市市民……” 王川惊叹：“哟，新闻传播得好快啊！” 马强停下吉他，“新闻传播得不快那还叫新闻么，那就是‘旧闻’了。” 王川感慨：“昨晚《淘气宝宝》给我看得热泪盈眶的，你们知道独生子女那种寂寞么？” “废话，谁不是独生子女啊！咱们这一屋子除了李凡都是独生子！” 丁龙道：“独生子这种寂寞啊，我小时候没什么感觉，不过越长大越孤单。 同学也好，同事也罢，不管关系多么铁，我们极大多数慢慢都会少了联系，而兄弟姐妹，即便远隔重洋，也血脉相连时刻挂牵。” 马强道：“左膀右臂啊，没有个亲兄弟姐妹就是断了个臂膀，同学再好朋友再铁，也无法弥补这个空缺。” …… 寝室的几位独生子都眼巴巴地陷入了渴望之中，就是父母这年龄…… 李凡道：“年龄不是问题，我们节目中的杨娜杨菡姐妹，相差30岁！那阿姨51岁生的二胎。” “太牛啦！” 李凡道：“那大爷当时都62岁了！” 丁龙道：“是不是乱辈了？” 李凡：“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各位家里的爸爸妈妈是有希望的，加油吧！” 别说，王川还真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半认真半开玩笑地提出了自己热切的想法。 结果他妈道：“生下来你养啊？二胎开放了，可现在这教育成本，谁家能承担起两个子女？” 王川拍着胸脯道：“我养就我养咯，不要小瞧我们京大的学生！” 王妈：“考上京大就了不起了？有种你不靠家里在市中心买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啊？” 王川扎心了…… 李凡笑笑后，便离开了寝室，直奔食堂打饭。 京大食堂的饭菜不错，李凡决定打包拿家里去。 李妈搬家了，她在京师大幼儿园附近租了个房子，这样也有利于每天接送闺女上下学。 李爸依旧在春城处理一些琐事，也会在近期来京，至于老两口要做点儿什么生意呢，他们还没有太成熟的打算，但基本会在京师大幼儿园附近扎根了，于是，李凡买下的顾亚婷小区的门市房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不过，就权当投资了。 今天搬了新家，李妈估计正在家里收拾房子，李凡于是便来到了食堂打饭。 “阿姨，地三鲜、香辣肉丝、肉炒木耳，对了，再给我来碗鸡蛋柿子汤，打包！” 李凡提了提打包好的食品袋，惊讶地道：“这么重？”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儿！” 李凡惭愧，“我还长什么身体了，都快20的人了！” 阿姨尴尬地一笑：“小果冻得长啊！” 好吧，自作多情了。 李凡回家的路上，一些认出他的路人和他热情地搭讪： “李凡，妹妹真可爱！” “小果冻呢，李老师？” …… 甚至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有司机摇下车窗道：“李老师，我奶奶和女儿都特爱看《淘气宝宝》，咱们果冻太萌啦！” 李凡笑了笑，自己真失宠了。 京城太过拥挤，红灯红个不停，李凡趁机接了个电话，是著名导演张导打来的，说最近打算拍一部电影，问能不能让果冻参演，李凡婉言谢绝。 关于果冻的未来，李凡的想法渐渐清晰起来，简要地说就是不设定未来，走一步看一步。 等《淘气宝宝》的热度过去之后，细心观察节目对果冻产生的影响。 这个无疑会有双重影响的，有积极的一面也会有消极的地方。 李凡决定权衡利弊后再做下一步培养计划。 如果利大于弊，并且“弊”可以修正，那么果冻以后做个小歌星小影星也问题。 如果在进入娱乐圈中而产生了无法解决的不良苗头，那么就修正果冻的人生方向。 果冻的未来需要慢慢地有耐心地培养。 谁也不能全然了解孩子们的内心世界，也无法断定童星之路对孩子是否利大于弊。 毕竟，华国有3亿多未成年人，可童星才几人？而以成年人的眼光去判定我们未曾经历过的人生经历，那是“自以为”。 李凡决定尝试着看，如果以后苗头不对，那咱就把果冻重新塞回教室，咱们有这能力啊！ 今天是周日，这周周二，新江卫视播出的《西方历史浅谈》中，李凡关于马可波罗的质疑引起了观众们的大讨论。 并且，香肠和瓷砖厂家都不干了，纷纷声明那是李凡一家之言。 网友们也有不少人坚定地认为马可波罗来过华国，或者在一些人的情感里，他必须来过华国，仅仅因为他在书中描绘出了一个辉煌的华国。 就像很多人觉得华佗必须存在且具有神奇的医学力量，李白必须出生在国内，出生在吉尔吉斯斯坦的碎叶城是绝对不允许！ 这是什么心态呢？究竟是民族自信还是民族自卑？ 而紧接着，周六晚上播出的第一期《淘气宝宝》中，李凡对教科书的若干吐槽广大网友们却都没有什么异议，并迅速引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穆si林不吃猪肉，不是因为敬畏猪啊？” “我记得我小时候的课本里写，印度民族起义是因为统治者往枪的子弹上抹了猪油，猪神圣不可侵犯啊！” “天呢，我们老师总说甲壳（ké）虫，原来是甲壳（qiào）虫啊！” “我的天，《敬畏自然》竟然是胡扯的？这个是我们的必背课文！” 《敬畏自然》、《爱迪生救妈妈》、《父与子》、甲壳虫……一系列明显的错误被李凡指正出来后，网友们瞬间举起了质疑各个年级课本的大旗。 网友“小白兔白又白”指出人教版高中历史课本错误，书中张作霖的照片并未其本人。 网友“萝莉爱大叔”指出：初一下册语文教材出现错误，原对联是：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 结果教材写成了“山山水水……”写颠倒了，意境便没了。 网友“半夜上你床”指出，杜甫诗作插图中，杜甫家中的书架上全是线装书。 而这种装订成册的图书约出现在唐末五代，流行于宋元，而杜甫是中唐人，家中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书。 …… 一时之间，给教育界挑错成了全民热衷的事情，毕竟教材那么权威，挑战权威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网友们乐此不疲！ 周一，经过一天的发酵后，无论是新闻编辑还是广大网民，无数人都在研究着教材中的明显错误，挑错的人喜欢去做，而网友们更喜欢看，然后大家不停地惊呼： “我擦，我被教材欺骗了20多年？！” “天呢，这么多错误，我的天啊！” “幸好当初没好好读书！” …… 事情愈演愈烈，相关部门则保持缄默。 直到晚上，中小学课本语文组负责人接受采访说，《爱迪生救妈妈》以及《父与子》等，都是引用于他人文章的，不是教育工作者杜撰的。 这下网友们不干了，纷纷请问这文章从哪引用的？出处是哪？为什么其他问题闭口不提？ 相关部门继续保持缄默。 教材中出现错误，有些是不得已而为之，比如说化学课本，在大学学过化学后，再回头看高中化学课本就会发现全是错的，但没办法，教材不这么编根本没法给同学们普及化学基础知识。 这些不得已的错误以及某些不可说的错误外，其他的教材漏洞让网友们彻底不淡定了。 9年义务教育、12年寒窗苦读，16载求学之路，竟然全活在各种错误之中，拜托认真些好么？幸亏当初没好好学习！ 课本甚至教育界从来没收到过如此汹涌而又有理有据的全民质疑，教育的重大信任危机来临了。 掀起的这轮对课本甚至教育界的大批判，李凡是没有预料到的。 李凡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麻烦了，不过自己针对的又不是某个人，而是课本，则也没太大关系。 这个社会有一个特点，可以得罪一个群体，但不要得罪一个人。 比如说飞机晚点你骂航空公司行，比如说手机卡乱收费你骂运营商行……但可别骂他们领导！ 不过作为公众人物啊，李凡觉得以后说话还得多注意注意。 这次全民挑错愈演愈烈，强大的社会压力下，几天之后，相关单位发表微博： 首先向公众们致歉，我司对教材编写虽然要求严苛，但难免出现一些错误，给国民传递了错误的信息，我司深表道歉…… 谢谢全民监督，新的中小学各年级国学课本中，我们将剔除以下文章：《父与子》《小红帽历险记》《敬畏自然》…… 历史课本中，修正张作霖、李宗仁照片…… …… 李凡躺在床上不禁感慨，在这个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网民们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了。这事儿放在十几年前早不了了之了，怎么可能引起如此大的影响和“议潮”？ 铃…… 李凡单调的铃声响了起来，号码是陌生的，接通后，对方道：“李凡，我是经济学院的程勇程教授，你来下校外北门茶楼，有重大事情相商！” 重大事情？ 难道相关部门要约谈我？ 但这事儿不归您管啊，还是茶楼？这个节骨眼上找我，这是什么事儿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公告：第395章暂被第和谐 抱歉，第395章下午被和谐了，已经修改完了，等待审核通过中。 以后我会注意的，免得再次鞋湿…… 《娱乐之最强大脑》公告：第395章暂被和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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