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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魔君》


夜魔君

子午时刻,晋安街上已无人影。只有执勤更夫打更催促的声音传来,地面踽踽影子移动中,宵禁时间,高挂豪华灯笼的大门一如往常仍有卫兵巡逻。

屋檐上,一名夜行黑衣客踩行瓦砾,体态轻盈展现了得轻功,足靴落行一地,黑衣人掀开其一瓦砾,蒙着黑纱的丹凤眼睁大观探其下情形。

下房来,仅仅听来十分安静,似一盅昏暗灯光照耀房里看似无人。

染飞烟静探揣测。稍早从民间收到消息,恭亲王奉皇诏之命从塞外彻守江南视查,体恤民情。可是他行事冷酷残暴,现今正逢乱世时期、兵荒马乱之秋,百姓苦不堪言,他却每在行军之处广纳美女,烧杀掳掠,恶名昭彰的传闻让人怒不可抑,早就是他们推翻朝廷暗杀集团的首号狙击目标。

恭亲王有名的好色和荒唐如天下人所见。她曾听闻组织门人叙述,民宿友人的女儿,因在溪边被恭亲王看上,因不顺从入当侍妾,竟被搞得家破人亡。如不是那天她正好去友人家,在山上及时营救快被士兵打得半死的村女,不然又有几位无辜女子可以苟活。

所以当组织下大这次行动命令,嫉恶如仇的她便自告奋勇,获知恭亲王落脚此处无多少屯兵驻守,毅然决然前来暗杀他。

眼观门外,庭园没多少大内侍卫和卫兵,显示他这次出城应十分低调,难不倒她这个江湖上行侠仗义有名的“夜行女罗刹”。

丹凤眼不时往四周溜望,三更半夜,看不到人,也许是他站务繁忙正在看战书,但空气流动中,渐渐有靡的氛围环绕。

靠着微弱光线,她再注视观望,里面春情荡漾,不时依稀传来娇媚的声浪语。

“啊……爷……再用力点……啊……啊……好舒服……”

看来这个恭亲王果然如外界传言,荒无道、放浪形骸、令人不齿。

“哼!你这色胚,今晚我要替天行道!”晕染红疤的丹凤眼眯怒,轻盈身形一移,落下府邸门院,探望四下无人,便拿起直笛搓破纸窗往里面吹烟。

白色烟雾随着笛洞缓缓弥漫而去,染飞烟等待一时候,听到里面无人声时,踹开房门进入,闪进障碍物探视状况。

屏风那方帘纱内地床上,躺着全裸的一男一女,端望好似没有动静。染飞烟抽出佩剑,缓缓朝着床上的两人走去,拨开床帘举起剑打算一口气砍掉恭亲王的脑袋。

这时,她还没看清楚面前是怎么回事,肚腹突然被打了一下,持剑的手腕被扣住,猛一甩,剑飞了出去,手臂一瞬间被扭到身后肩胛骨一脱臼,猛一吃痛,让她当场跪立了下来!

冰凉金属抵在下颚,脖子反而被自己的剑押制。这时候,染飞烟感觉后面一个温热光裸的躯体包缠上来,那人一手还搂抱住她的纤腰……

带着茧的手掌顺着她纤细腰肢向上的身段抚。

“喔,没想来行刺我的,是个女人。”轻缓的呼吸似在她脸颊轻轻吹拂,没想到声音竟如此低沉富磁、又急促温热,似想缓和身体上的不适般诡怪。

身后男人原本仍在想,抓到的会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想不到到的却是个纤瘦娇小的膧体。

搞什么行刺他!也不会安排一些美女大跳艳舞让他大饱眼福一下!这么莽撞就行刺过来!还想用迷烟迷晕他!这女刺客脑袋有问题吗?他“恭亲大将军”贯战于沙场,什么样暗算没见识过,用这种小伎俩就要他一命呜呼,会笑掉他大牙的!!

不过身材这么干扁,嗯……”指掌沿着平板的部游移。男人撇嘴,似不太满意。“还是勉强将就一下……”不过沉稳的声量仍是色眯眯意有所图。

染飞烟讶异扭动,但更让脱臼的右手臂痛得眼泪盈眶。幸好她平时有用布条缠的习惯,特意乔装过,不然被这个大色狼清,她想比死还惨。与其被调戏,她宁愿羞愤当场自尽。

男人躯身仍挂在她身上,他的欲望正炽,就这么硬生生打断他,现在房中的女人已经昏迷,正考虑,是否拿她来抵挡一下。

“女人,除了发泄欲望之外,这么不乖……,不在家相夫教子,学什么舞刀弄枪、荆轲刺秦王,只会扫兴,让男人提不起劲。”那炽热呼息凑得更近,让染飞烟汗毛都惊觉竖立起来。

“可恶,我要报仇,你这个四处残害百姓、暴虐无道的登徒子放开我!”她扭动更厉害,整只脱臼的手臂因过度用力几块断掉,以致蒙面黑布脱落,又因过多吃痛的眼泪浸湿,让脸上红疤的一角掀开来。

“暴 虐 无 道?”男人字字覆送她的话,眼中闪出讶异。

他!恭亲王耶!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他亲民爱民,怎会是暴虐无道、残害百姓呢?只不过……唉!太爱女人了点。要是不能每天在夜里和女体交欢,需索个尽兴似乎通体难受睡不了觉。

被他抓到,算她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染飞烟宁死不屈的昂头,知悉他什么都没看穿,看也不看一下,却被他眼尖的伸手撕下脸上的那块疤。

“耶!”似胶布的黏贴猛然被撕下,染飞烟错愕的盯着面前男人。

“没有这块疤,你长得还挺可爱的。”俊目像发现宝般专凝视。

不知道何时,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抱进怀里,身上夜行衣被拉下一半。她看到他手掌移到她肚兜内的束,他的目光缓缓瞄向下方。“这么说……你这里可能也是刻意……”来不及阻止,修长手指已经迅速爬下拆解。

“不要!住手!”攘夷急忙遮蔽,然而肩胛脱臼的痛楚让她上半身躯皆没办法动,整个人凄惨的被他拎起来又放到床上,她看到原先躺在床上的女人被他像扔垃圾的丢下,再看到他拉上帷幔,朝她爬行而来。

靠着通明的光线,她这才仔细瞧清楚。

原本以为这个恭亲王长相应该很魁梧犷,是个有尾鱼肚、有年纪的老男人,没想到脸孔居然如此年轻俊美!这会儿居然瞄到那修长身段有着令女人为之屏息的男健美肌,光是长长发丝垂落她的裸肤,就有着滑溜如丝的感觉,令号称夜行女侠罗刹、向来冷若冰霜如钟如豔的她都为之脸红。

“好痛!”以往训练有素的暗夜杀手不禁低吟。染飞烟咬住唇,死也不放出这丧尽颜面的痛吟,就算是肩胛痛到死,也不想去央求他。可是脸色却因为痛苦而愈来愈难看。

这个不挑嘴的色魔,连她脸上有块疤都想侵犯!她会乔装也是因为职务上的称号,想予人惧怕形象。若是被他看到她完整无暇的面貌,不就更不会放过她。

“你这个恶棍,不要碰我!”她越是挣动,越是被他用那铜墙铁壁似的身体紧紧压住。手腕被揪握住,她的长发早已散乱,身上已残破的夜行衣整个被撕裂开,缠紧脯的布条被解开蹦弹出两颗浑圆波涛玉,完整曝露晶莹的膧体攫住男人血脉偾张的视线。

染飞烟双腿被扳开亵裤被扯下,手脚立即被布条缠绑,双手被拉高至头顶绑在床缘上。曲弯的肢体关节让她痛得汗流浃背,意识快呈迷离状态,还能感受他庞大体形压上来那种骇然可怖之感。

练武之人居然在这种时候气力全无!不,应该说他的擒拿手特别了得,武功可能在她之上,居然几下旋弄之后,让她关节脱臼痛到如此难受。

“色魔头,你会不得好死!有胆放我走,不然……保证下次把你的头砍下……当球踢!”她仍是勉为其难挤出声音恫吓嘶吼。

“放你走,呵呵……”魔君畅笑,掌住她丽质甜美的脸蛋,为她的天真磨光不少耐心。只要稍有姿色即可,他此时只想要个女体接触那未完的欲火和身下的亢奋,本不想理会她。反正他仇家太多,管不着是哪户人家想要他的命,这会儿将她全身巡礼一遍脱光光,也不用在意她身上有把匕首或暗器随时会过来。

随脚一踢,床旁的香炉怦然倒地,偌大的声响惊动外方巡逻驻守的侍卫兵。

“有刺客!”第一名侍卫循声呼喊。

“有刺客!”不远处,另一名侍卫随机附和,大声惊呼踏移前来。

“有刺客!”第三名侍卫加入,声音由远方传送曳去,门外人影晃动纷纷。

恭亲王转向的目光从关闭的门扉、和外方的骚动,再移视面前的女人,眼眸展露痞痞、深沉一抹笑。“我是无所谓啦,可是看看外面,有那么多侍卫兵,你要是一出去被发现即刻会被捅成蜂窝,被轮奸丢到山上喂狗,到那时……落个凄惨死法可不要怪我!”

为这不期然的话,染飞烟面色一呆,想起那名村女,一个女儿嫁衣不遮体,被丢在深山野岭、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凄惨模样。

“我不杀你誓不为人,你敢动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依然虚张声势,但下颚被他扣住没法开骂,只能望着那凑近的俊颜字字无理要求。

“我让你选择,一是有机会杀我报仇,还是一死一了百了。不过丢了命,就没有任何机会,什么事都、做、不、了。你在这里陪我一夜,完事,我就让你走!”等于逼之说意思很清朗。

她白嫩双腿儿被用力扳得更开,私密处被迫大开呈现,仅能忍泪让男人手指拨开稀疏毛发探入私密花蕊间,任其宰割的纤弱之躯一时僵硬颤抖。

恭亲王将布条绑绕凝脂般丰,像两颗粽束提曲向自己,女人活色生香的图画,私处秽开迎的姿势令他血速流,欲望更为勃大。

“你这色魔……更本是强迫,哪容得我选!还是说话不算话本是你的惯常。”这样的举动让染飞烟心生恐惧,只好出此下策引开他的注意力。

“跟王爷讨价还价,民女……这时候,你还有选择权吗?”再也等不及不想和她多废话,手掌刮过蕊瓣探其干涩,恭亲王只觉胯下肿大难受的只想狠狠入女柔软身体里抽动。手指伸进撑开的瓣膜感觉那儿的紧窒,敏感的内嫩肌绞紧他,令他一时有着畅快销魂之感。

愈是挺入甬道的长指愈是令染飞烟痛得意识癫离,恭亲王将她整个人抓拎上环,抵在臀股私的巨大器,准备一鼓作气贯入突击。

“不要!”染飞烟仍作垂死挣扎,虽然不熟床第之事但出于本能隐约知悉是怎么回事,故十分惶恐。忽闻床畔下,之前被他丢下床的女人发出细微呻吟声。这时候,大门霍然打开,两、三个士兵立即闯了进来。

“王爷,让您受惊了!”这些侍卫单腿跪于地面,向着帘纱中清楚可瞥见的人影屈躬卑膝,一个个又把面孔腼腆别向旁,吞吞吐吐该不该禀报。“有……有刺客……”

帘幔中,男人显得相当不悦,抓着手中的玩物,睨向他们。就在这种重要时刻这些人闯入,若是让此时正欲火焚身的他烧息一点点兴致,可是会将他们一个个扒皮拿去闪太阳。

“没看到我正在享乐吗?”说什么,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以为自动送上门、身材又长得如此妖娆的女人,不享用才是暴殄天物,对男人来说是种污辱。

扬手一挥,对着侍卫,他示意床下那位一直对他甜言蜜语、一吸入迷烟立即昏倒的侍妾。

“把这个没用的东西,带走!”低低叱喝震扬房中。“以后别让她踏进我房间,或者,你们想带到哪儿都行,千万别让她出现在我眼前。”

霍然的命令夹落嫌恶语气,让睁眼被侍卫抬离的那名宠妾面通吓青,原以为尽力服饰他即可跃登位妃,本不相信慰劳士兵的凄惨命运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啊!爷!我一直服侍你好好的……你不能这样待我!我做错了什么!啊……爷!”随着那名侍妾呼天抢地、凄厉的尖呼,被拖到门外,大门恭敬如一的关闭。

一见到这种情景,染飞烟意识到自己也会有同样的下场。

“你这个冷血魔头!你会有报应!”勃然大怒的美眸憎瞪上去,她才想用毒舌猛攻的字眼开骂。

异物之头侵入甬道的痛楚,突令她的开骂声倏停。洗眉频蹙,那挺进稚嫩口的已经全没入,让染飞烟全身神经牵动似撕裂般直至冷颤起来。

眼泪兜留眼眶,利刃隔着阻碍的薄膜又用力穿刺,她的嫩含住他的硕大,紧紧缩覆的肌壁渗流她的血浸淌到柱,两人交合处蠕动得一开一合,更令男人眼里绽放出兴奋异彩。

“很好……”不安分的手抚用布条束绑、提高得更为壮观的丰满房,指腹捻揉上方一直粉红色绽放梅蕾。“没想到你这行侠仗义的女侠居然是处子!”

黄花待闺的女子是恭亲王行房首号目标,他简直是寻到宝。撑开壁膜的巨物畅行暴抽彻几下,在她身体里无法想象的爽快让他想一逞兽欲在女体内解放自我。

随着无情暴的抽,染飞烟身躯被顶至床头上猛烈摇晃,娇小躯身被两只壮臂膀牢扎,下体被盘踞穿刺的撕裂痛,竟然强过右肩胛骨脱臼导致上半身痉挛的疼痛,让她十分痛苦难当。

冷汗涔涔渗出白如凝脂的皮肤,她的长发散乱沾黏其上,私每每因强硬穿裂涌出更多鲜血包流而溅飞至床巾,令她身体紧绷得快忍受不住。

“啊……啊……不……不要……”禁不住呓出痛喊,染飞烟再咬住唇,死也不发出在敌人面前求饶卑贱的话。

“你最好不要栽在我手上,否则……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并时时放声低吓。可恶!让她这么痛,她一定要他记住!

兜留眼眶的泪水滑下白皙清秀的容颜,她闭目咬牙想忍耐过去。这种情形映入眯眸注视的恭亲王眼里,那因薄汗泛着光泽的水嫩肌颜,竟渐渐涣散出愈见美丽之姿容。

有感她紧绷僵硬的身子微微颤抖,恭亲王因受碍而停顿。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搞处女,不过这么有骨气倒没几位。最主要做这种事,女人没生理上的回应,令他索然无味。

他反掌将她的肩胛骨用力导正,令染飞烟相当诧异,回复舒服没多久的上身立即又被左右点上。

“你!”私密处因他的腾动,巨物稍稍撤离幽,拖滑出一些血水和着体。

“还没完呢?似乎有点问题。”邪恶的眼似乎要看穿她。“我似乎要教你,如何取悦男人才对。”

染飞烟才放松没多久,立刻感觉巨大凶器又撑开瓣膜冲撞而入。这次停住不动,他揪住两只椒,含住其中一只蕾舔吮,掌里白如凝脂的配合齿嗫的韵律揉捏,胯下巨物戳刺花轻轻磨擦撞动。

双重刺激令染飞烟体内翻涌一股骚动,全面汇聚往腹下私集中,泌湿的滑一下便润湿他的巨物。

“啊……”上身不能动,她全身感觉在下体的刺激,一只椒又被其眷宠含吮舔弄。慢慢的,她腿间疼痛的不适感不见了,一股陌生的替代感直往腹下钻涌,泌出可耻温潮充沛大量湿滑在和他的接合地,让巨物更畅行无阻的滑动。

“看来,你不如想象中冷感。”眼见时机成熟,恭亲王挺身微微撤出,再重重顶入。

蓦然的撞击,让染飞烟腹间产生陌生可怕的震荡,为这样羞辱的话她美目忿恨瞟来。

“你这下流胚子!”虽然被点,她仍是想伸手掴打他,然而双手就像废掉一样,只能似狮口下的脔任其宰割。

“女人,没尝过男女床第间的鱼水之欢,也算白活了。”恭亲王盛气凌人,用力扳开她的双腿挺身让蜜完整包裹住硬,重重顶入,无预警的在嫩径里快速野蛮冲刺起来。

“啊喔……”这次不再感觉到痛,而是奇异陌生的感觉攫住染飞烟,一下下随着他的撞击由腹下累积扩张至全身神经,一股刺激让染飞烟声声吞咽而感到可耻。

眼看她小嘴紧咬忍的那么辛苦,恭亲王扣住她下巴,俯首覆住她的唇,牙齿咬嗫艳艳的唇瓣,再转移到她的耳垂轻轻吐气撩拨。

“不想叫出来吗,我看你多有骨气!”喘的热气当头散罩下来,他一边残忍蹂躏她,一面伸手揉拧已经变形的双,极尽疯狂享受窄肌包裹的舒畅感。

腹下累积的快感,像狂潮席卷碾碎染飞烟的理智,经过满是男气息的唇吮撩动更形强烈难挡。染飞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贱,连对这种人也有感觉。

忙乱中,她让自己不去想,不去感受,只存在对他的憎恨。然而私一再经由他的翻搅,泌出的配合涌络,每每因过大的动作而溅湿床巾。

“你真……”淋漓炽热的体汁烫到飙驰的,那紧紧吸附令恭亲王不慎自制不及,纾解之前胀满的压力,在最后一个抵送尽泄全部,往她的花径深处喷洒出华。

男人趴在她上方,长长滑溜的发丝黏贴在她的肌肤上。

急促呼吸调整为平缓,……浑圆脯被平坦肌压住……

染飞烟依旧被绑凹大的身体酸疼的不得了,浑身汗水涔涔又黏腻,他的巨物还在她的幽里。

男人静静不懂,她心脏失序跳动,惶怕他接下来的举动。等到她看到他微微挪动身子离开之后,才松口气以为终于结束可以逃脱,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懈。

这时候,她的双腿忽然被举起,男人将脸孔伏在她两腿中间,那被侵袭过大红肿花瓣仍沾在他们交合的秽,晶莹混合她的处女之血。仅见他伸手沾取,竟然张嘴吞食,再捧住圆臀凑近用舌头舔干净,俊美脸孔沾着白晶体。

“处女的血最补了,如何药草和补品都比不上,可以滋补养身,令人神清气爽。”舔舐嘴角浓稠的血,他似不想放过任何甜点诱食一样。

这么色欲膻腥的画面令染飞烟怔愕,看得目瞪口呆。

相传恭亲王已经年过三十五,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年轻?难道他抓掳奸少女是实施采补阳的回春术?她在江湖上曾听过传闻,毕竟这个冷血色魔,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

不待她胡思乱想,她感觉到他又动起来了,只能被抓牢的双腿无力反抗。

“你这小妖女,居然害我早泄!!”低亢又稍微感到面在全无的声量爆出男人喉口。虽是这么说,可是却感觉不出他的怒气。恭亲王一只手从她的纤腰抚向丰满头恶意扭扯。

“不是宁死不屈吗?连叫都不叫,看来你骨子也很媚骚,不是没在享受。”

而可怕的事来了,染飞烟惊觉他移动自己又重新调整姿势,扶起她的臀部,他的舌头继续逗留在她的蕊间,湿热感随之烘进她颤抖的娇躯内。

他充满爱怜舔吮着红肿的蕊瓣,骚痒刺激的感觉,让染飞烟被舔干的径更涌出大量晶。

“啊……不!”可怜的她双手连揪紧床巾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咬紧牙关看能不能撑过去,眼泪噗噗直掉落。

“我让你的身体诚实点,不用忍得太辛苦。”

恭亲王十分恋栈吸吮芬香花蕊,含住其上的嫣红珠蕊,就像亲吻一个害羞少女的樱唇般专注,伸舌探进翻搅、缓慢抽刺。

“啊啊……不要……”奇异奔放的热潮在腹部蜜里猛烈涌淌,汇流出更多水。染飞烟觉得一波波热潮烧烤得她已无理智,两腿激烈的想踢开他或退缩,却被他的灵舌蛮力缠上,自尊心被彻底践踏于地,让她在怨愤之余产生彷徨恐惧。

“不要……不要……求求你……”她自制力溃散,长发散乱的螓首不断转动,紧咬住嫩红嘴唇,小脸嫣红无思绪,强烈的空虚产生矛盾快慰令她自持不住,抓不住的欲潮令她整个脑识全无。

她的意识一直想要退缩可是身体却一直往他靠近,大张的私密径紧黏住他的嘴巴让他吮吸抽刺,渐渐抵受不住颤动流出更多、更丰沛的水。

“啊啊……”耐不住的呻吟终于冲破她压制的喉咙大声爆出。

一触及女体,恭亲王胯下急速胀大,早已肿痛的欲望令他按耐不住,一翻上,捉紧臀,巨急切没入径,开始飙驰冲刺。

两具赤裸躯体相互纠缠,昏暗的大房里流动靡浓烈气味,只闻水漉和体拍击声令人脸红心跳响起。

不住抽搐的部揪紧壮大的,不断绞紧的壁肌令恭亲王销魂不已。那紧窒如第二层皮肤令他不断套进,他勇猛飙驰,每每均凿进她最深处,还能感觉下体的她不自觉跟着他一起摆动。

平坦宽大的肌不断磨擦撞击突挺丰上的蕾。

耳边传来她酥骨的媚叫声,恭亲王双胳环抓她的背,舔上那汗流的雪肤芙颊,再舔逗到耳垂缓缓亲吻……

她整个身体香汗淋漓,女人浸泌的幽香让他除了发泄欲望外还有沉醉,令他想舔干她将她吃下肚。

缠绕的布条被解下,在慓猛的冲刺下,她被绑缠的躯身不知何时恢复自由。

染飞烟只觉得他带来的快感波潮充斥着四肢百骸,而不断狂乱嘤咛。

恭亲王舌头从雪白颈项舔到她的胛,埋首她的发间,下身不断撞击她的嫩。

“你这身味儿真香、这么媚、这么骚,看吧……吸我吸得这么紧……”他在她耳畔低语,按下她的头部,似乎想让她见识他们交合的地方,她红艳小是如何吞吐他的巨大般煽情。“还不承认?你也是绝对享受。”

句句羞辱得无地自容的言词令被迫盯视的染飞烟,用着仅存一点意志力想撇离。

恭亲王扎紧她的腰,扶住她的背,让她的脯弹跳于眼间,再快速撞击她的红嫩花,掠夺她仅存一点一丝想要反抗的顽强。

“你用……这种方式羞辱我,我一定会……杀了你。”染飞烟嘴上一再呛声,身体却不断背离自己被他纵。凭她一个自持正义的女侠客,在一个声名狼藉的色魔王底下,竟然如此亢奋不知羞耻,她不自觉……不自觉……,好想死!

“才第二次就如此热情,别抵抗你身体内的自然反应,把你压抑的骚劲全发泄出来。”他一直对她蛊惑,撞动得她哀叫连连。强烈收缩痉挛的蜜累积高涨的胀热,让她达到有生之年的第一次高峰,而倾泄出香甜滑,震烫到男人下体让男人愈加兴奋。

“你这个小妖女真不可思议!没想到体内潜藏这么多热情……居然夹得我这么舒服!”

汇流的水噗哧噗哧拍击,在一阵疯狂戳刺之后,灼热的花壶吸附得恭亲王舒畅不已。汁烫到头,又让他喷泄不已,满满的全洒在她的花径。

初尝云雨的染飞烟,禁不起一再折腾,意识混乱。这会儿没力气动弹,闭目想休息一下,哪只里的巨物又开始抽动,这时她才惊呼他还没撤离她的身体。

“该死!……”恭亲王似乎也相当懊恼,睡过那么闰女,他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废话。不只惊艳这女杀手长得绝美纯净,并发现她身体构造是那个惊人的热源,绝对是令男人销魂的尤物,誓必引出她体内全部热情。

抵消不了的欲望,自然又在花里匆促抽扯。“是你惹起的,女人!没事身材长这么火辣,害我消不了欲!”他抽离她,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要她背对他头趴在床上,扶起她嫩白臀部,扳开嫩红蕊,巨扬从后面进入占有。

格外的刺疼让染飞烟倍感无助;和被侵略得无一点空隙,毫不留情的狂烈抽又让她身体起了销魂反应,似乎被挑起体内沉睡的野兽令她浪叫不已。

汗水涔涔的她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只让男人的身体不断席卷催动她的感官神经。

“对……这样叫就对了!”恭亲王十分得意,凭他的外貌和技巧,不管这些女人多么会伪装,是逢迎的、羞涩的、害怕的、或是有心机的,全都会在他底下成为娃荡妇。

穿刺的一再在体内穿刺,无情掠夺染飞烟感官知觉。她俨然已成为被控的娃娃,小嘴儿一直不知所谓的哀吟着,再次达到另一波高氵朝时意识迷蒙,身后男人撞抵随着趴压上来,停住。

四周空气随着高亢的喘息渐渐平缓,男人轻轻舔吻着她雪白背部,下身欲望再一次胀大又迅速抽撤起来,绕过她身体的两手不断握住前方两团丰揉捏。

“啊啊……”染飞烟再次被挑起欲火而呻吟起来。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雪背上、笼罩她全身。喘滚泄喉口……他一下下凿刺着她,享受女蜜温暖的包裹,让她在他的攻击下径不断紧缩、抽搐,而毫无克制的吸附,随着累积奔放的浪潮而大喊出来。

这夜,她误打误撞,成为辣手催花名魔的泄欲工具,过往浩气干云、侠义功德累积的骇人声名,全毁于一旦……

才初经人事的身子、红肿不堪的蕊瓣禁不起折腾,染飞烟只觉得男人抽动不知何时停止,这种折腾即使是练过武功的她也不堪负荷。

她醒了几次,又被捣弄得昏死几次,知觉脆嫩的径不知被抽彻占有了多久,一再被撞击得体酸疼,全身骨头快被拆散,终于在一波波高氵朝中,眼前渐渐被黑暗取代而昏厥……

她再有意识睁开眼睛时,迷蒙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床幔外,依稀瞄见男人背对她,坐在床缘套穿起衣服来,起身离开。

昏睡了那么一下,她意

识开始清明,转动眼球瞄视,天好像微微清亮了……

2

她神经弹跳想到动弹,但是牵动一手指头都很难,这时才发现好像全身又被点上道,只能无助的躺在床上……

可怜裸裎的身躯,裹着脏污横陈,私密处更是疼痛不堪,不甘屈辱的眼泪直接滚落那张白皙绝丽的容颜。

这个无耻恶魔,她发誓一定要杀了他!

本事江湖上有名、杀人不眨眼,暗杀集团高手的她,想不到会落到这般田地,初次尝到最大挫折,这是她没经过慎密思考而付出的惨痛代价吗?

不知过了多久,染飞烟累得睡着。周遭的静寂让她昏睡许久。沉混中,她似乎看到小时候那棵大树,在一片蒙蒙白雾里。

梦里,经常习武玩耍的地方,有那个熟悉的呼唤。

“烟儿……烟儿……”

站在白雾里,是她剃度为尼的师傅,用着寄予厚望的眼神关爱的看着她。

师父……

长睫掩动的容颜,流下长年来不住思念的泪水。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都要坚强活下去,绝对不能轻易结束自己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尘世有太多不幸置身于水深火热的人民,正等着你去救赎。”

自创一脉单传,在江湖颇得人敬重,曾是华山弟子的悟敏师太,扬起拂尘,捻指斋念阿弥陀佛。

“国祸兵戎百姓疾苦,我等尘缘已断,只能渡化众人残破心灵,洗涤这尘世罪恶。我徒,师父把遗愿交给你,望你继承为师遗志,替为师了却未完心愿,成就一代豪情万丈侠义风范。”

“听说那个亲王,已经攻下水菡,替我们驱赶可恶的鞑子了。”

“我们只能寄望王爷,希望哪天得到老天垂怜,早日平定外患,让大家有太平日子可过。”

那是在她十岁那年,国家因战乱不定,她跟着四处做生意的父母漂泊,所到之地均听到人民寄予厚望的声音。

然,外患不定,跟着饥饿与穷困,免不了有人趁火打劫、打家劫舍,集结成群的流寇到处作恶,她永远记得那天,她双亲行经的山路,那血剑下父母双双惨忘的情景。

“娘亲,娘亲……”她在母亲拼死护卫下的双手痛心直呼。

瞠大的眼无法置信双亲已将身家财物全部奉上,仍免不了被这些强盗杀害的惨况。才十岁的她那张稚嫩惊骇的脸,对着十几张陌生又獐头鼠目、眼露不怀好意的脸,惊吓的不顾鞋子掉落、光裸的脚丫在山石尖锐磨下满是伤痕。

一路跌跌撞撞,仍让十几名大汉轻松自若逼在身后,直到面前一条溪河跨过。

水花往眼前飞溅,她扑进河里,不谙水差点溺毙,只觉恐惧就像这水流要将她吞噬,她幼小的右臂被一位路过的女出家人抓住捞起。

师太当场替她教训那帮盗匪,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恋爱。并十分后悔来不及救她父母,见她孤苦无依,带她回到山上,收她为门徒,时时励志她忧国忧民、必铲除祸国殃民乱源这番话。

她敬仰对她恩爱有加的师父为再生之母,随着师父学习武艺七年,两年前,师尊圆寂皈依我佛,只把这心愿留传给她。

再回到山下,这江山已不若当年,虽国势稳定强大,然朝纲大乱、贪官舞弊内忧外患,人间处处充满哀号。

也许看够了老百姓颠沛流离,犹如自己的翻版,她第一件事即是杀当年杀害父母仍继续作恶的那帮山贼,再把目标锁定让国家动荡不安的恭亲王身上。

若不是他好大喜功、处处征战,让流寇四处作乱,她父母也不至于惨死在流寇手中,成就她一生孤苦之命。

他是她的仇人,没错,间接的仇人。所以,她加入了狙杀他为目标起义推翻朝廷的水月门。她开始劫富济贫,杀恶贼。盗贪官。乐善好施、杀人如麻的行径,在淮阳一代、烽火连天的城镇间传开,有“夜行女罗刹”之畏称,可是在百姓感激的心中,被尊为“侠女义贼”。

这两年,她没有亲人、朋友,一路走来终始孑然一身。早在幼时亲眼目睹双亲惨死,师父从流寇手中救出她,染飞烟因惧怕过度内心相当孤寒。虽然遵从师命,出山后她专杀恶贼流寇,可杀人如麻鲜血染多心早已冰冷麻木。

唯有与几位民宿友人来往,他们雪中送炭能稍温暖她心房,可是却一一被亲王所害……师父的遗训不能放弃,还有她父母被流寇杀害的仇,一并算在他头上。

若不是放不下,她早就咬舌自尽,何必颜面丧尽承受这张污辱。

间接睡睡醒醒,迷蒙中,门外清亮的阳光悄悄挪移,帷幔外方宽广的大房转为昏黄暮色。

帘幔轻轻飘扬,随着房外从敞开门扉吹进的风而飘动。

也许是久没移动,染飞烟身体开始麻痹,让她意识到一点知觉,脑海因这点浮现而逐渐清醒。

那个色魔头说会放她走!她在等,等他履行诺言。可是她要是笨到会去寄望,那种人就不会是冷血魔头。

等待的时间移至快日落,暮色已悄悄转暗,……也许是无聊染飞烟又沉沉昏睡。

不知何时有脚步声走近,靠近床铺的大掌抚向她裸裎的肌肤,那样的触碰才让她悠悠醒转了过来。

眼见那一对惊开的美眸突然嗔怒而来,男人对视的眼眸眯笑。恭亲王此时穿着长裤的上身仅披件上衣,上衣敞开的肌还会跳动,十足阳刚有魄力。

流转的指间充满色欲熏心,不断顺着婀娜身段扶触。

她急欲想撇开那黏溺的感觉,还有恶心想对他啐骂冲动。

“宝贝,别这么不乖。”见她全身僵硬仍想反抗,那痞笑的眼倒是兴味浓浓目不转睛玩味。

男人食指和拇指拈弄波峰上鲜艳欲滴的蕊。

波峦丰满的脯随着呼吸急促喘息,险些泄了底……

“素闻亲王为人不仅卑鄙,连信守承诺的本事都没有。”染飞烟意指他之前允诺。“一夜已经过去,你不准备放了我吗、”瞟怒美眸因动气而氲染得更为美丽。

这嘴儿真刁蛮!

看进恭亲王眼底仅仅是这么想,却不当一回事。“行刺王爷也是重罪,你能待在我床上已经很不错了。”他对她说出实情,令染飞烟气得直想对他吐口水。

“若是你想这么快就被砍头!我可舍不得。”好色掌握那美丽肤容,他这话说得货真价实。若不是他的侍妾一个个被他用完就丢弃,只剩下她一个女人可用,他也不会勉为其难又折回。况且,她滋味这么好,昨夜令他销魂的感觉难忘不了,怎么可能舍得放她走。

糙的掌扶着白嫩滑溜却有着伤痕的裸肌。……只可怜,整夜需索在她身上留下瘀青,和一身黏稠秽交织汗水的膻腥味。久了,未清理,麝香散发的骚鼻味虽然勾起他胯下欲,但那散发的腥臭仍是有些刺鼻难闻,让一向爱干净的他有些忍受不了。

平常在他眼中,这些女人只不过是两脚开开供他发泄的器,他从来不会把她们当人看。不过此时看在恭亲王眼中,却让他可怜起她的处境。他双手抱起她横越过大床向里面迈步而入。

染飞烟身体被一折腾,才发现房间有一条隐秘宽广的秘道。

恭亲王府邸有个大澡堂,居然是间接他的大房后方。清净宽阔的水池浮散氤氲水气,池边各方龙头水珠吐下倾泻的水注哗啦啦流响,旁方还有假丘桥墩,造景十分奢华富丽。

她被抱着走,垂下的长发在走动间晃荡,螓首落视地面的眼帘正好看见他踏在水流满出的路道间。染飞烟突然有个错觉,这置身的水气温润触感顶级,莫非是从地底凿洞从城外天泉引进的水源?

可以知道,他都把女孩子带来这里奸、寻欢作乐。若是这龙头吐出的水是注入的酒,一旁的假山是用山珍海味的大鱼大堆起供饮酒享乐,可真和殷纣王的酒池林媲美。虽然没有如此压榨平民和豪者,可引进站祸中百姓苦无饮用的水源当私人澡堂即可见一样暴虐无道。

恭亲王将她放在水里,再迈步跨进。

夜快深了,他很快会变成一个欲求不满的大色魔。反正他现在不打仗,着实闲得很。而长夜漫漫,他又碰触到女体这升难以控制,若浪费时间等部下去外面寻找愿意献身的女子,恐怕在他的不到满足前早就暴毙而亡。

铁似的双臂将柔软身段扎紧,强壮的腿膝顶入柔嫩的双腿间。恭亲王虎背熊腰的向她曲起、朝她抵进,开始用双手抚遍她全身替她揉泡洗澡,也顺便替她洗净腿间的芯瓣。撑开那艳红的花蕊,侵入的长指又让染飞烟羞愧的想挣动扭脱他。

可是,她止住,依然是等待时机……

“昨天玩的是另一种方式,现在来玩点别的……”男人开始不知耻的在她耳旁蛊惑,长指在蕊径里抽动拉出一丝晶,端视她这回全身被点,本是恶劣的想看不能动的她会是何反应。

染飞烟冷眼在这眼前浸得一身湿的男人。他衣服没脱下,衣衫浸湿黏着臂肌,没梳理的长发湿漉卷曲在五官深明的脸孔后,模样说实在真是阳刚很有魅力。

全身浸泡在温暖水池里,她早前被侵袭不堪的蕊瓣觉得舒服不再呛痛,雪白肌肤在气温烘熨下呈现瑰红,嫣然粉嫩的膧体在男人视野放送间,又是一道活色生香的饵食。腹下因径一再缓慢抽撤,漾起一阵颤栗翻涌而来的快感,她脑袋直想命令两腿赶紧踢离他逃脱,一对粉红尖即被男人含进嘴里,很快又变成坚挺红梅。

隔着裤子茁壮的巨杵轻轻擦撞花外围,公务饿恋战含吮啃咬其上的红梅果,用唾极煽情的在上面划圈圈。

她沙哑的呛动喉咙……

男人脑袋只苦恼在下半身无处舒解,本不知她有什么变化,原本悬挂两旁的藕臂忍不住握起拳头。

在他的抽撤中,白嫩小手握住一不知何时拆解而来的长簪,准备趁他不注意时往他的背身刺入。

突来的亮光闪过,在半空中扬起倏地往下戳刺时,被十分眷恋在她嫣里抽动的那只大掌一把接住,瞬间向下扭扯。

喔!这阵痛倒是让染飞烟遭受第二次挫败哀叫起来!

黑褐眼眸随即转向视住她。

“看不出你这泼辣的小野猫也有两下子。”全身被翻过来,她被用力拽上来,恭亲王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自动解开道,可以活动自如。眼中绽放的神采不知是赞美还是——耻笑。

“你这下三滥的贼!我说过……最好别让我抓到机会……杀你!”此时此刻,染飞烟只能靠嘴巴,就算被污辱到死也不想放掉可用的利器。

那坏坏闪露调侃的眼眸突然一沉。“那你就好好保重命,我等着你,随时来杀我。”

她的身体又被他迅速的点上道。

不……!染飞烟懊恼的美丽眸子,似快要哭出来泛出红丝瞪睇。她咬唇,再也受不了老是被点。一整天全身不能动弹的僵硬,筋骨酸痛得要命,这对向来练武好动的人本是酷刑。

眼见她细眉紧蹙、愁眉苦脸,恭亲王露出白齿。

“想求我呀?”这个死色鬼居然对她挑眉!她死也不会求他!幸好她还有这张嘴。

“你只能用点这招对付我吗!你就没别的本事吗!想不到尊贵的王爷想让一个女人心悦臣服躺在身下,只能用如此没面目的招式,和调戏民女的市井莽夫有什么分别!”她强词夺理,就算身体被污辱,也能用毒舌猛攻咒骂他,咒骂他祖宗十八代亦或能不能咒死他。“果然是下流低级的贼!没有脑袋只要下半身冲动的动物,你只配当禽兽不配当人!”

愈是激怒的言词愈是让恭亲王觉得很吵,他伸手掌住她下巴,在那小嘴仍是口沫横飞、开骂尽兴时低下的薄唇已覆住她檀口,在她惊讶来不及关紧贝齿,侵入的舌已撬顶袭进她口中内。

“唔……”樱唇被堵住,这下染飞烟连发声的机会都没有,想用力咬他,牙关猛被蛮横扣住。他袭卷的舌在她口内翻搅,舔洗她口腔中每一寸柔嫩肌肤,缠绕那软甜的丁香小舌吸吮属于她的香甜津。

染飞烟鼻腔充斥的全是男人清新爽冽的气味,柔软濡湿的感觉强悍纠缠令向来没被人吻过的她脑袋一片空转,霎那一阵晕头转向。

原本只是笑笑惩罚她一下,没想到这小嘴吻起来这么甜美。恭亲王欲罢不能,辗转吸吮那柔润的唇舌,放送力道,慢慢转为品尝珍馐般流连、浅尝、唇瓣摩挲她的唇瓣。“这么甜的嘴是让男人吻的,是发出荡酥媚的叫床声,而不是用来吐露脏字!”低嗓吐进她唇内,他抵近她红唇边教训,还想再一亲芳泽,猛不防让她咬下嘴唇而一刺痛……

终于偷袭成功,染飞烟眼里闪出得意挑衅。

“啧!”恭亲王按住唇边被咬出的血,深沉黑眼不愠不怒,不过掌握她丰盈房的手充满怒气,指头用力掐入揉捏。

“你要是嫌被强暴的方法太死板,想变成主动,我也不阻止。”他似在讥笑她不经大脑说话,反而暧昧讲出更无耻的话。

染飞烟一察觉身体能动弹,才知他已经解开她全身道!趁着他除去湿黏衣裤抛落睡眠时,想踢盘腿踏上他肩膀飞跃水面,雪白的足踝却被捉住,整个人被拽向水池内。

飞溅的水花四起,她扯动腿,浑身已被搞头大马的他制住,无重心的挂在他身上。长发散游水中,突来的惶恐令她想起小时候的景象……

“这样是不是更有感觉啊!”男人促狭的笑起了掠夺快感。他在意收服这小野猫,先前那些女人没有一个能在一夜欢爱下还这么有神对付他。相较之下,那些女人太软弱无能趣,这泼猫有味够劲多了。

因这话惊觉自己是什么状况?!染飞烟眼观现下……

怕掉进水里,她大张的腿还将他包夹住,上身往后仰,使得私密处更呈现在他眼前,这……姿势实在令她很羞惭。

“无耻!”才想伸手打他,这下子才发现自己本还没离开他身体半寸,棉柔的房仍在他盈握的手掌中,她的巴掌还没打到他,那拇指便拨划过嫩红的尖,令她浑身又流窜一股颤栗!

“我无耻?我不是证明过,你昨晚的叫床声比我还大吗?”那低沉嗓音在她耳膜响起,她半边房被紧紧握住搓揉,私密花自动归位被手指侵入轻刺,那阵窜流从身体扩张流向腹间;又让染飞烟羞愤的想起昨晚的一切。

她腿间的私不知是紧张还是自己动情流出汁,她红嫩蕊和他巨大欲望擦撞又泊泊流出更多渴望的水。

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变这么贱,他一碰就有感觉!

“看吧,亲身体验确实敏感许多,没点你身子反应这么热烈!确实该听你的建议,别口是心非声声说不要。”男人低低绽笑的羞辱,真让染飞烟觉得自尊矜持全都不见了。

不知是不是紧张的关系,花里抽动的长指感到层层皱折紧缩而来。她明明可以动的,全身却一阵虚软,只能紧紧攀在他身上。

恭亲王扶住圆翘的臀,扎紧不盈一握的纤腰,张口含住晃荡的尖在口内细细吮咬,轻舔挑弄,身下手指仍占有地在花里来回抽动。

染飞烟头变得很胀、很痛、也很酥麻,体内累积的压力随着他手指的律动不断聚积、盘旋而高升。她听到自己不知羞耻的发出软腻娇啼,感觉积压的快慰累积到一个高爆发而来,娇躯泛起阵阵颤栗涟漪。

这时,他抽出手指,牵出蜜更多汁,虚空像蝗虫过境涌入染飞烟身体,令她开张的脚趾头都忍得想卷缩起来。

“想要我吗?”眼见她颤抖着身子,这可恶的男人还故意问道。

染飞烟别开脸,不想让他看到她眼角滚落的晶莹泪珠,反正在他手里本跑不了。

容不下迟疑,炽热硕大的坚挺已迅速贯穿她,有力的填满她的空虚。有感于肆虐过的蕊瓣红肿疼痛,恭亲王这次小心挺进,待她习惯后再一举侵入为解决胯下胀痛而需索起来。

他开始在潮湿温软的领地进出,急切狂猛的进犯,带领着她在体内进行一阵欲情迭起的翻涌,而让她禁不住娇喘起来。

扶住她翘臀的手突然放开,染飞烟顿时失去支柱,情急之下幼时被流寇丢入水内差点溺毙的恐怖景象袭来,令她吓得两手在水内华东随即巴黏上来,修长的双腿紧紧圈住恭亲王的腰部,让两人结合的更加紧密。那温暖壁衔住他的壮硕包覆,似一秒钟都不想和他分开似的。

“你怕水?”恭亲王发现异样。

这水池也不是很深,他站在水面仅到腰际。而她却像很怕会跌入水中似的……对一个会轻功的女刺客来说实在很不可思议!

眯视的眼似要看穿她。

“一个会轻功的女刺客居然会怕水?”听着他揶揄的口气,她别过脸不理会,这一切还不是他害的!

男人不再按兵不动,捉捧她的臀开始冲撞,在水中一下下占有她,在细嫩的花甬里进出,霸占她的躯身燃烧她也燃烧起自己。

染飞烟气息紊乱,湿润长发随着一下下撞击而披荡肩膀,波涛荡漾,樱桃小口妹妹随着他狂热蛮悍的占有而吟哦。体内灼热的激流窜动得……快让她叫得嗓音嘶哑。

“你真紧、真小、真不可思议!”恭亲王哑声赞道。可能是因为体型的关系,她的花径是如此娇小,不断吞没他的巨大,紧窄的绞紧之力让他的亢奋更加肿大疼痛,每每让他的进出更艰难又感到极端舒畅,令他想要不断掠夺掏空她的身体,不住让丝绒般的肌摩擦他。

温热水底因两人激烈的擦撞而溅起水花,四散的水珠将他们浸得湿透,不住火热的律动让水里交缠的两人彼此体温迅速飙高,霎时水池漾满欲的气息。

极乐欢愉的狂击辐向染飞烟身体每个末梢神经,她只能无助娇啼,随着他肆意摆弄自己的身体。

她知道他只把她当成战利品,想突然捕捉到的猎物般玩乐。反正贞洁这种事只是薄膜一片,十九年来早该抛弃。可是她不甘心,栽在这魔头手里,向来傲骨刚毅的自尊心被践踏得体无完肤,一次次被凌迟殆尽。

指腹拈着她尖,她的娇躯在男人眼底下泛起美丽色泽,在用力一阵凿刺后紧随一波巨大的高氵朝爆炸,她抖颤着身子,尖锐的指甲陷进他的裸背,在贲张的背肌抓出五道指痕。

恭亲王一个刺痛,背肌往后拱起,借力反凿进她柔嫩的里,他紧紧抱住她,忍不住一个疑问在她耳畔响起。

“告诉我,你为了谁想杀我?”

“不……不知道。”染飞烟双腿已经瘫软下来,嫩臀依然被他扶住占据,巨杵强行在甜美径里抽送,尽情享受她的芬芳美好。她承受不了过多的刺激沮丧的身子痉挛抽搐,她微弱呻吟,感觉他的巨大抽离她的幽,她被一双健臂伏抱起来。

男人带着她踩过水池,一步步往假丘走去,将她放在池边的坡道,湿淋淋跨出身躯。

细嫩面颊初接触到糙的地面,染飞烟软绵绵趴着喘息,没多休息一秒,那炽热大的昂扬又重新顶进她底下的蜜里。

她细眉紧蹙,平放坡地上的小手握成拳,猛烈承受下体被扳开的臀瓣进行另一波狂袭,小屁股被撞得娇躯不断往上弹跃,而禁不住激烈声喘。

背部指甲抓过的血流腥味令男人像脱柙的野兽,狂野吞噬她,扣住她纤腰不让她逃脱,不断摆动壮的腰杆让巨杵在脆弱花径强悍进出,尽情在她身上驰骋,意欲掠夺她的全部,彻底发泄所有力。

“啊……啊……不要了!”娇艳的瓣被撞击得有点疼,染飞烟呜咽、激喘喊停,又麻又痛的快感令她身体再也负荷不了过多冲击,全身颤抖不已,肌又抽搐流出热烫,她讨厌这种沉沦的感觉,可是现下哪容得她选择。

“你是收钱买命的杀手?还是为了亲人?情人?想杀我?”他仍是没放过她,在背后问道。

“我不会……说……”她趴在水池边,咬住牙气喘吁吁,感觉下体被撑开穿裂的热源,一次次被他撞动摩擦快被逼至疯狂边缘。

他为何这么问,是从没听过她在江湖上的名字?所以不知道她的特征和面貌?也许是这恶魔残害太多人,连伤害过谁皆不清楚!她身为组织的人,就该为自己的失败付出代价,也为她的私怨,她决不会说的。

“男人?……”恭亲王在背后喘,气息喷拂她脸颊,掌住她下巴,俊迈的脸孔和他小口微张嫣红的脸蛋贴靠一起。

一想到这男人可能和她有什么关系,充满情欲的黑眸突然转为沉郁,像醋坛打翻心头闪过怪异妒忌。指揪她沾黏雪颈的发丝,见她骨硬不再吐露一句,刻意再问。“真的……不说?”他在那雪白颈部吮出一颗颗瑰红,手指伸入她吟喘的嘴里摩挲雪嫩肌肤。

染飞烟不再说话,沉默的只让丝丝声喘回荡充满欲的澡间。

可是,别管这些了……

倘佯在那湿润温暖的身体里,恭亲王感觉她的热力紧紧吸衔住他。每一次勇猛飙进,灼热滑嫩的肌肤便层层收缩紧绞住他;他每次抽出,肌壁便痉挛紧紧咬住他不放。奔泻倾流的洪热淋他的柱,令他脑袋一片空白,柱更加勃壮不断凿撞她的柔嫩。

底下小女人已绵软得没有丝毫意志力,只让身体脱离控制黏住他,紧巴住他的躯干随着他起舞……

爱抚饱胀房的大掌伸向撑起她的纤腰,她苗条娇小的裸身不住擦滑他壮古铜色的皮肤。

他细细亲吻她香滑的背部,感受她腹部不断收缩夹紧他的硬……粒粒汗水渗出额头滴落煨红她的肌肤。

经过一夜的摧残,她的身体仍是这么欢迎他……

这小妖女果真是热情啊……极端的热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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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清晨,平和的城内市集有几名摊贩就位,拉动货物与粮食的居民个个专心耕耘工作。一阵飞沙走石而来,面前有官差吆喝赶路前来,纷纷吓阻驱离退避的民众。

眼前摇晃的是轮痕碾过泥地的路面,耳旁是锁链擦动车笼的轧吱轧吱声。被关在车笼里,面貌清秀的女子睁眼瞋视这情形,白细的双腕被铁链铐住,因踢动过多青紫瘀痕的雪白脚踝也被铁链锁上。她一身白色囚衣,长发凌乱披散,沾着脏污的脸蛋在阳光照耀下仍掩不住一张清丽脱俗的绝世容貌。

不知被折磨了多久,经过几天,她,到底,还是被送上囚车了。

她不是在悲悯自己的死期已到,就她一个女杀手被抓到,本该有这种下场,可是,不甘心忍辱负重仍达不到想要的成果。

氤然的美眸转为冰寒。染飞烟抬头视向前方,即使被送到刑场斩首,她也要死得有尊严一点。

“她就是……行刺秦王的那名女刺客吗?”旁方,站着观望的人群里出现议论声。

晶莹的眼眸转向车声民众,那些人民突然胆怯噤口。

随着车轮在地板辗动颠簸,染飞烟冷眼观望城中内,拉着物资车走过想好奇偷瞄她又不敢管闲事低头走避过的城民。

碍于自己先前脸上有快红疤,一般百姓应该认不出她就是淮南一代有名的女飞贼,此时才是她的真面目。

清澈的水眸继续搜寻,平静看着城中的一切,个个走过去的城民衣装绸料比外面的平民还要上等。

以晋安为首的洛郡西部,是皇帝封赐给恭亲王平息外患有功加爵领地的犒赏。看来城里相当和平富庶,可见他只管理自己的都城。反观城外却是田园干旱、战火绵延外一片面目疮痍,四处是饥民流窜与流寇作乱,城里城外俨然是两种景象。

在她清澄的视眸转动中,车轮已经行到城门外,仅见前头马上的押解官举起手中令牌,城门缓缓开启。

她一愣,这!难道不在城里行刑?要到城外行刑吗?染飞烟想起之前来晋安,看见外面吊死在大树上的人囚或干枯的人头。

车轮跟着马蹄声转动,经过一段坡路,这些士兵果然将她押到一处杂草不生的漠原。

她睁目怔视,面前一望无际的漠原,一阵风吹过,当空艳阳高照,仅见坐在马上的官差不动,旁方士兵也没人敢有动静。

太阳好像愈来愈炽烈,这几天食水不进,染飞烟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小小头颅和雪白的手腕伸在过大的铁铐里,留着伤痕的白嫩皮肤渗出一层薄汗。

经过几个时辰,押解官仍是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旁方士兵已坐下来休息,她可以知道他们是想将她丢在这里活活晒死。

名为水月门誓杀朝廷狗官的伙伴们,也许是没看到公开榜,或者本就没有行刑的公告榜放出。蠕动干裂的嘴唇,身上的信号物全被搜索不见,不然也可以联络组织的人,可能是组织没收到她被逮的讯息,所以没派人救她。

她张开迷蒙的美眸望着天上炽热的大太阳。刺目的阳光在眼前扩大,令她头晕目眩、双眼翻白,感觉关住她的车笼轻轻摇动,车轮继续被士兵拉着跑。

距离这里约达五百公里的路途,坡峦山道下,皇室阵营气势浩大。旗帜飘扬的主大帐篷里,有几名将帅正在协议军事。

“蛮子外犯已到边境,诚皇希望亲王能尽速驱除。他们所带大军不多,又不擅长调兵遣将的兵法。”雕玉砌的金色龙头椅座底下,是几名都尉商谈军情。

“我们只要抄小路进击,往四方山峡埋伏,应可以一网打尽。”正位参谋指划地图,让太尉军师笔划标记,商谈了半天,就是不见领上的大将军有动静。

两名部属一同将目光往上头望去。

头载皇冠、一身战袍气宇轩昂的男子,正倚在龙椅上闭目歇息,仅见那俊美的脸庞似沉沉睡着早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王……王……”两名朝政武官顿时哑口无言。

咸昌国自创立以来,朝政体制倾向文学为主流,鲜少出现一位皇室武艺超凡的后裔。时逢四方边国不断扩大版国侵略,朝廷内无一员大将能对抗之。幸得诚皇有个亲弟弟,年纪轻轻即文韬武略、骁勇善战,几场战役几年下来不仅逐退蛮子还将国土扩大一倍,令诚皇相当欣赏。并将他册封为护国大将军赐予领地,封为诸侯号称“恭亲王”。而,何以要他恭亲?诚皇此意是要他对上恭敬效忠,对下亲民爱民。可是最近几年下来,他却耽溺于美色,行事乖张,四处寻找美女夜夜笙歌,国事军事一概不想理会,辜负诚皇对他的期待。

就像这几天,在城都府邸,不知有多少人听见他府中传来女子的细呜和求饶声。而且这名女子还是前几天被抓到的女刺客,凡是经过亲王房里的下人,个个纷纷脸红走避。所以才……没有力睡大白天!

这……!生活实在是太糜烂、太荒唐!古有周幽王姬涅,贪好色宠爱褒姒以至亡国等暴君为借镜;而此时正逢外患再犯,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嗯,王……”眼看他睡得毫无防备,似梦游几次周公殿还打着鼾声的稚气面容。“王上……”太尉看着一旁宰相府里的参军,犹是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如何回去向诚皇交差。

隶属朝廷最上级的两名武官也不知该不该唤醒他,苦寒着脸,又怕吵醒王爷会惹怒他祸及自身,只好摇摇头,放掉眼前这军务上的最好时机,改天再行商议。

不知何时车笼已经停止,就在染飞烟以为自己已经被晒死,懵懵中她好像被抱起,被丢进温暖的水里梳洗,又被梳理好头发换上衣服,然后被放上柔软的床板上。

背部贴住躺板的感觉让她觉得凉爽舒适……

她蠕动苍白嘴唇,才想起这些字眼,立即似有沁凉的水珠滴落到她唇上。她干裂的嘴唇舔进几滴水,觉得口干舌燥还想要,稍稍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有个水壶朝她洒落珠水。她朦胧视野逐渐清晰,好似看到有个男人将水壶一饮而尽,再捉住她下巴,覆上她的嘴唇哺喂过来。

长睫轻轻掀动,在漠原连续待上一天都没喝水,甜蜜的饮水如醍醐灌顶,她贪婪吸吮那人口中的水,感到一股熟悉好闻的气味充斥着她。起初对方嘴唇轻轻摩挲她裂伤的唇缘,然后舌尖轻舔唇上伤口,再加深力道深吻而入。一时,四片嘴唇纠缠一起,齿沫交溶、舌唇勾动,她学着他的舌勾出吞咽他嘴内的唾沫。

由于喝不够,她不住想要吸干对方口内的唾,那人却抽出嘴直往后退缩,焦渴的感觉令她想追逐,他却直往后退,害得她只好抬起身子黏住他的嘴。

“唔……”她的身子被一双健臂缠抱住,被对方吻得快透不过气。染飞烟睁开眼,对上一双玻璃弹球凝视她的黑眸,才瞧清楚,偷吻她的人又是这个大色魔!

想掴打他的手肘又被一只大手揪握住。

仅见那一双狭长又俊魅的眼闪露笑意,又目不转睛盯视她。

她气得想咬他,齿颚被他的手指顶住,牙齿便狠狠嵌进他指头的里。

“耶!嘴巴有伤,可不能咬人喔!”他却温柔呵护扶着她的下巴,用其余指腹摩挲她的唇瓣,好似一点也没感觉到,被她咬住的手指有啥疼痛。

染飞烟心口一凛,不禁松开咬住那只手的牙齿,一丝血腥缠绕嘴内让她愕然。

她的腋窝被男人一双手拉抱起来,圆润的屁股被宽厚掌心扶住,整个人便坐在他身上。

“放我下来,我不要这样!”在他身上顽强扭动,让她想起这几天彻夜不眠被他压制,和他滚在床上缠绵悱恻的情景,颊边又一阵烧烫。

“是饿得全身都没力气?连对抗我都这么软绵绵。”轻轻拂开娇美容颜上的发丝,他气息对着她雪颈喷拂来,使得雪白肌肤染起一抹红晕。“早告诉你应该吃点东西,就不听。”不规矩的手按着饥饿的腹部,似在谴责她多吃点,才能让纤瘦的身材长点有力量。

“我不会吃敌人的……食物,就算死……”染飞烟狠狠咬牙别开脸,虽然这么嘴硬,可是实际上在她被推上囚车之前就有大吃一顿,这是时时提醒自己,为了实现必杀他的誓言,前提就是决不能让自己轻易死亡。

暗自握住手中武器,这是她在被女仆带进洗澡之前,用她向来最娴熟的偷窃技艺,从侍卫身上搜来的短刀。他虽然能锁住她的功体,可是料不到她有这招,她隐密的将刀藏好。

一身战甲的男人将脸孔埋在她脯,吸取她沐浴后的清香。

“溺这身味道真香。”那低魅嗓音从耳畔传来,让她心里产生一个震荡。她微微一动,突然有个窝心的感觉从熊偶莫名钻上来,害她差点失神。更紧紧握住袖里的短刀提醒自己这个男人的可恶,感觉他隔着衣服亲吻到她的粉颈。“王爷,您要的话,别急,我为您褪去衣裳。”被凌辱的代价就是要忍气吞声才能完成任务,她明了这点,妥协的要他放下她,背过身假意脱衣时溜出袖里的刀,转身欲刺向他。

这,当然又被强劲的手力接住。

对于这种举动,恭亲王已是家常便饭,望着她视笑。

“我今天看了皇榜,原来你是个通缉犯!”因为先前脸上的红疤,他竟不知她是谁?!她,“夜行女罗刹”因为劫富济贫,早就是地方贪官县令要捉拿的飞贼钦犯。

现在他应该知道她的名字和身份了!……包括她的组织!

僵住那只被他捉住握着刀柄的手腕,染飞烟一张红嫣的脸顿时错愕,怔着大眼视着眼前的男人。

这王爷是后知后觉呀!到现在才弄清楚?还是,只是想戏弄她?原本以为他想抓她去砍头,没想到却将她送到塞外来!

其实将她送上囚车问斩,可以趁势引出她背叛反朝廷的暗杀集团组织。他为什么没这样做?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刀子突然在手中掉落,染飞烟被强悍的力道反手捉拿,整个人从身后被抱起来。

“真不错,随时随地都能保持备战状态!看来不多疼爱你一些,似乎对不起这力充沛的身子。”用力揉抚她的身段,恭亲王实在是爱死她的反应了,而且很乐此不疲。

她气得甩开他的手,摆出一张臭脸的雪丽肤容染上一片红晕。

“放开……放开我。”小脑袋急切闪躲他湿软舌头舔逗她的小耳朵,煨热耳垂旁的肌肤。在一阵面酣耳热中,他一只大掌已伸进只用腰带绑住领口敞开的外衣里,揉抚她前一对波。

“都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了,有什么好含羞。”暧昧言词吐进她耳朵里,男人含住她耳垂轻轻吸吮。

他从来不跟女人调情的,不过这女人倒是真的迷住他。

染飞烟红滟可爱的脸,露出无法抵制的愁苦。身子被扎住,仅觉敏感带全被翻起,她下意识用小手覆住他另一只隔着衣服揉抚房的手掌想阻止,双腿已随着他张开的腿膝而打开,露出开叉长袍里的雪白大腿。

身体又变得极端敏感,被他手指拈起的粉红色头一下就变成硬蕾。“啊……王爷……”娇软的阻止声听在男人耳膜里,又变成酥软无力又荡的娇喃。

那只隔着衣服爱抚房的手已经顺着曲线溜滑而下,伸进开叉长袍里覆住她大腿的私密间。她下身都没穿,私蕊就被覆探的手掌侵入。

“这里……有感觉吗?”染飞烟想合紧双腿,但坐在他身上本力不从心,只能被迫分开,身子只能软趴趴倒在他身上。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呈现兴奋状态,她的身体已经很能被他影响而颤抖起来。

探抚粉红花蕊的手到些湿润,他伸入中指入径缓慢抽动,另一只手轻轻拉起粉红色头旋转。

“啊……不要捏那!”过于敏感的刺激让染飞烟招架不住,下体又被他伸进一手指抽送无助在他身上摇晃,周围包夹着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雄厚阳刚的魅惑吸引力,苯氨基酸素不自觉烘昏她的脑袋。

营帐里的大方似没有任何其他人等,关紧的帷帐外似没有卫兵站岗,只有女子细微的、声声想抑制的呻吟传来。

“王……王爷……”她小脸通红费力想阻止。

“叫我天挚。”他不止一次告诉她,柔声要她叫唤他的名。

“都已经这就久了,你这里怎么还是这么紧?”他这番话更是让她嫣然的俏脸涨红!冒冷汗……无语!

“我喜欢你娇羞的模样。”望着她欲语还休娇艳的脸蛋,恭亲王忍不住啄吻她的雪颈。

“王爷不是行军……这种时候……如果被听到……啊……会很危险。”她忸怩。

“谁要是进来,我就杀谁!”男人忍隐情欲的声音铁硬斥喝。

“王爷……你的战甲……啊……啊,搓得我……好痛!”她又急着找理由;不过他身上战袍麟甲的确刮着她裸露的雪背,磨得她皮肤红肿起来。

这女人真烦!每次在做好事,她都一直找理由阻止他。恭亲王眼观其下,看到她细嫩的皮肤真因他的不注意而磨出红肿破皮,心头突然有个救扯,停下抽送动作,闷问自己难道竟如此暴?

“有武功的女人怎这么娇弱。”正纳闷她像水晶一样脆弱,恭亲王将她抬离放在床炕,伸手解开战袍,翻开露出勇美肌的膛连着无一丝赘的腹肌,再扯下长裤的腰带。

棚外,似有一团火影包围而来,顿然的警觉心一起,俊魅的眼横观外,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被一双强健臂膀搂抱着,染飞烟只能任他将她按在床上。

仅见帐篷外面一阵沉静之后,晃动的火光中是一个个走过来的人影。

“阎天挚!太沉迷于女色,已经让你变成一只软趴趴的软脚虾吗?”棚外,是敌人清晰阔扬传来的讥讽声,高分贝的宣称已经占领这个营地。“还是纵欲过度,已经让你愚蠢到没有脑袋,主帅的帐营旁居然连一个士兵都没有!!”

“将军,我们要不要进去,砍下亲王的头。”一个小兵兴奋提议。

这一听,那声波自大的肺活量,就知道是光头蛮子拓拔弩斋。

恭亲王抱住怀中的小女人。“穿上衣服,跟我来。”

也许是她太被动,他硬是将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包裹她全身,专心等待时机。

那蛮子契丹是长年被他驱逐在外敌国的首领。手下败将一个,经过那么多年,依然没被契丹大王关进囚牢等死。倒是有命前来一雪前耻,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不令他意外。

“瞒着,这家伙狡猾一场,也许是唱空城计,想将我们一网打尽。”拓拔弩斋果然是拓拔弩斋,还是一样猜忌狐疑,自诩聪明。

“你们先去探视,我在后面打掩护。”可惜他这次估计错误,狭长眼睛的主人静静等着那些人过来。

“王爷,民女何德何能,……能令您将所有的将士都遣离。”这时才弄清楚为什么帐营没一个顾守士兵,染飞烟忍不住讥笑。一时之间,还以为是救她的同党来了,倒是动气歪脑筋想着如何逃出他的箝制。

“若是你想出声也行,沦落到蛮子手上,不见得比在我手里好很多。”恭亲王出声低喝。“那些蛮族强暴女人的方式可是非常变态!”大掌占有的覆住她下体,他抱紧底下女子小心挪到床脚下,眼观棚外直直逼近的敌军人影越来越趋庞大。

束腰翻开一出,冲飞而出的长戟,划开棚帷中外面直逼而来的某一士兵,仅见鲜血泼洒火炬照耀的棚布上,随着一声惨叫,被长戟中口的敌兵整个往后方帐寮飞撞。

“里面有人!”这声大喝一出,皇气十足的主帐篷外突然飞一环机关箭阵,连连得这些敌兵死伤殆尽。

趁这时机,恭亲王带着染飞烟由后方帐篷一出,踏着几个死士的尸体飞跃坐上披着皇绫的骏马,离开主军营。

光头蛮子眼神尽泛怒气,抵不住被箭中的士兵连连飞撞而来的尸体。

“阎天挚!!”恼恨的龇牙咧嘴拿着战斧想追击,旁方突然跳出几名咸昌国武将飞砍而来,阻挠他想追杀恭亲王的速度。

“将他抓住!别让他跑了……”好不容易爬上马掉转马鞍,眼见敌手大将已飞奔不见人影。划过伤疤的死鱼眼拧细,立即呼喝的声音震传到上空……

风沙飞扬,夜晚一片黑暗。

染飞烟被男人胳膊紧紧拽抱住,坐在前座的她面孔朝向后,发丝飘扬,随着所乘坐的骏马跑动一下下的震荡,而不至于惊险掉到马蹄下。颠簸让她仅裹着一件衣服的上襟脱滑到肩下,她对眼刚好观视到营地火炬照耀中,地方大军包围在后的情形。

数以万计如蝼蚁的数目,在漠原阵阵寒风凛冽的夜色中,令人乍见感到仓皇和可怖。

眼观当前,大批追赶的马只不及一只皇家骏马的速度,狙杀的箭雨随着而来。

当空一个银光闪过,尘沙飞扬中,被挡下的箭支歪斜扫落地面。

“哼哼!”身前的男人发出冷冷嗤笑,长戟在手中晃转过。染飞烟眼观他拉起缰绳视着敌兵的神色;逃出主营,他好像一副自在意得,一点也看不出是战前临阵逃脱的狼狈模样。

“王爷……这时候带着一名弱女子恐怕会成为您的拖油瓶……何不先放了我,可减轻您的负担,一方面甩……开敌军也比较容易。”她脑袋仍恣意投机取巧,不顾这时机是多么危险,只要能让他放开她都无所谓。但话还没说完,肩膀突然一个刺痛令她吃痛的全身紧绷起来。

一听见她的闷哼声,恭亲王目光跟着向下,乍见她雪嫩的香肩不知何时被一支箭矢中,一掌裹住娇躯,转身飘扬的披风立即挡住飞而来的箭雨。

箭雨被怒扬的波气弹开,仅见厂家划开弧度发出更宏大的波光,弹飞连绵不绝过来的箭阵。

气势之磅礴、功力之深厚倒是令染飞烟大开眼界!传闻恭亲王的武艺超群果真不假!

“你别做梦,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没注意到这低声的斥责似在责骂她多嘴,肩膀灼热的痛和趴在马上的颠簸,令染飞烟眼冒金星。让她恨的龈牙切咬。

可恶,她这么那么倒霉!不仅被他利用只开敌军的注意力,她就是不相信他会为了和她亲热,遣走所有士兵;反正,就是感觉他很不想待在那个军营里,还……为他挨上一箭。

昏黄火光震摇,与空中一轮暗淡的月色照耀下的漠原,数万只马匹追赶一只马的中途,两旁以他们为中心,家你就按有几个骑马前来的咸昌国勇士赶上,成为弧形状散开。这些勇士似也经过一番打斗,神色显得仓促。

“王爷!没事吧?恕小的救驾来迟!”

“殿后!”仅见恭亲王一声令下,一马当先突击而出,在周旁勇士一声开喝向后迎战时,策马转入一处随风摇曳杂草丛生的平原。

驱策的马蹄声进入茂密的树荫下,匆匆踏经叶落的地面,来到一处清幽宁静的湖边。

漠原里的绿洲,居然还后条破路山道,幽深的尽底,是一面如镜的湖泊,映照当空的银月随风势在水面轻轻晃动。

染飞烟累得趴在地面,被一双手揽抱放置于草坪上。她苍白的脸冒着冷汗,肩部被箭中的部位,灼热得令她全身快燃烧起来。

男人将她放在地面上,再扶抱起她细嫩的肩膀,一掌握住折断箭身,让箭头留在她体内,仅见和雪白裸肩相辉映的红色鲜血仍汩汩流出……

“呃!”螫凉的剧烈刺痛随之而来,她感觉到北部被他取来罐酒淋上伤口。

她痛得快无意识,一边咬牙切齿,双边小手握成拳头咒他个祖宗十八代。

“痛吗?”他用布轻柔擦干伤口旁的血污。

4

废话!换他被箭中试试。从不识相来到这魔头房里,她一直就在受皮之苦。染飞烟在心里恨恨啐骂。

“喝点酒,或许舒服点。”他将酒壶偎到她唇边,她别过脸倔强不依从。

“还是,要我嘴对嘴喂你喝?”惹来他揶揄,被掌住面颊,她对上那双冷魅眼瞳,她突然脸红,张开口含住壶瓶让他灌几口。

她不谙酒,辛辣呛热的体一入喉咙,令她全身又烧灼起来,揪住地上的野草,感觉肩上的伤不再那么疼痛和缓了许多。

意识朦胧间,她听到他的鞋靴从旁边踏行走过,一阵寒凉的风吹来,幽暗的空间乍然响起火焰烧起柴木的声音。

“我也许会在这里……血流过多而死,王爷,你不用白费心力,民女只是个阶下囚,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或许不会拖累你。”她话说得极为动听,恁是希望喃喃自语。

夜空下,静寂的周围……只传来野火的噼啪声,还有她快入睡娇柔无力的软音。

一直听不到他说话,因为伤重她也累得抬不起头,趴在原来的草坪休息,入喉的酒发挥作用,令向来不甚酒力的她酣醉而沉沉入睡,那包裹玲珑身段曲线的布衣脱滑而开,露出雪白大腿和着箭的雪白香肩。

吹弹可破的肌肤、若隐若现春光外泄的女体,在引人遐想和犯罪,尤其沾着血腥更令人克制不了兴奋的意图。

“王爷……”她想抬起眼皮,看他在做什么?一直处于警备的神经不得不舒适的松懈下来。

苍穹中,银白勾月渐渐被黑色云雾掩蔽……

不知经过了多久也不知是否睡着了或只是一直合眼歇息。冥冥中,她听到有水花声传来,她疲力尽睁开眼,往前方望去。模糊的火光中,好像看到他在清澈的湖水里洗澡……,像是一头栽进想清醒自己,手臂在水面滑行游泳。

大半夜洗什么澡?难道他是想洗掉之前她沾到他身上的血渍吗?脑海里如是臆测,她又昏沉沉……合上双眼……

沉入梦乡中又是冥冥里……趴睡的草地上距离不远处,传来窸窣声吵醒了她。她神经绷紧,着实清醒的往前一望。

倏地,睁大的双眸,看着从湖水中爬行出来的男人,两眼似紧盯着粘板上无法动弹的猎物般拴紧她,缓慢朝她逼近而来。

他全身光溜溜一丝不挂,唯有湿漉的长发披挂两侧,在一旁猛烈燃烧的火焰光芒里,那俊逸深邃的脸庞和躯身结实无一丝赘的健美体魄,在晦的光线呈现神秘而无法抗拒的浑厚雄魅力,令染飞烟想起第一次看见他时,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她双突然被一双大手捏攫住,那纤柔的柳腰被一把盈握起,落入她视眸的一对漆黑如玻璃球的眸子逐渐转为迷蒙。

他的气息吹拂上来……

“箭上有毒,我帮你吸毒……”仅见他模模糊糊这么说,脸孔越来越靠近,双瞳也越来越迷蒙。

说是吸毒,他却是往她的瑰唇亲吻而来,温柔而娴熟的亲吻她的唇瓣,再用舌尖撬开她唇齿,深入的舌和她小小舌头勾缠隽永。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吻的染飞烟不自觉回应起那濡湿熟悉的感觉,仅觉下腹一阵骚痒涌上。

“王……”她柔弱的双手想推开抵住的膛,可是他强壮的手臂确实推不掉。可是这是不对的,一直被他禁脔以来,她从来不会主动,也许是肩上的伤口让她头脑沉沉。

被吻得绵软无力,她一步步被进逼向后退,不知何时被抬抱起放置在树下,感到双肘被拉起,让他用丝绳绑在树干上。“不行……”她后脑勺往后退缩,想抽出被他舔洗的嘴内小舌。然,又被他唇舌蛮悍的紧紧纠制住,细嫩肩膀磨到后方干感到微微痛楚。

男人舌尖勾缠出她嘴内的唾,他的嘴覆住那柔软的唇,舌尖轻舔她的贝齿再吻住她小小下巴缓缓往颚下雪白颈项烙下印记……

底下两掌托住握揉两团浑圆玉,他意欲令她舒适的按揉,拇指划过,捻转已呈深粉红漂亮色泽的头,让饱在手中轻微晃颤。

薄热的嘴唇一边饥渴的吻着她,一条强壮的长腿膝肚强力置进欲合紧的雪白双腿内侧。

忌讳她受伤,他怕自己的兽行歹念会令她伤上加伤、恐伤害她,所以才跳入湖中想令自己冷静。哪只冰凉的湖水一点也浇不熄他一身火热的欲望,谁知这方圆百里只有她一个是女人。

“让我舒服点……我控制不了自己。:轻轻磨抵她腿间的脆嫩,他低沉沙哑呢喃,跪在坐于树下的她面前……似在诱哄鼓励她,如何将鼠蹊部的茁大令娇小的她能容纳……

被撩开衣服的染飞烟嫣红脸,丰随着急促的呼吸而晃动,私密流的双腿大涨,身上衣服早已被脱滑至腋下,露出娇美膧体在男人的占有中,雪白身躯经过他的触碰泛起阵阵酥麻轻轻发颤。

为这句话她诧异的望着他……

他应该十分享受的,对于一个凌辱蹂躏过的女囚犯,为什么,他会对她说这些话!

这时才看清他面容潮红、呼吸紊乱,视着她的眼神炽热异常……

样子十分不对……

这……!声音苍哑得说不出话,她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净睁着一对羞涩清秀美瞳的容颜,双颊肌肤烧烫出火红颜色。

他何时强暴她,还会征求她同意?顾虑她的感受?实在很奇怪!

“王爷……王爷……”染飞烟诧异的同时,眼见他面容又朝她抵近,急切叫唤想扳开伏在她身上不断啄吻她脖子的他,被丝绳绑住的白嫩手腕用力扯动,她听到自己心跳噗通噗通的响起。

“这里不行……不能在这里!”这声哀求终于让高傲的她,脱落出被吻得红艳的唇齿。

“不然,要在哪里?”埋在她雪颈的他恍恍惚惚、纳闷回话。基于安全考虑,他都已经捡个最好的地方让他们独处,她还在嫌什么?“这里四下无人、风景宜人……还有哪里比这里更好?”

覆住如凝脂般雪白丰的双掌不断划圆按揉,握住丰满双轻抚挑逗,让一股接着一股电流的颤动不断往染飞烟的小腹集中,引起私处流出更多香甜滑。

“你看!……你这里都湿了,还说不要我吗?”附在耳旁亲昵的嗓音一直吹拂雪嫩肌肤,不断撩拨她的感官意识。

恭亲王一指伸进开张腿间沾着晶的蕊径,似要她感受自己也动情的春潮,抽出沾着晶的手指要她品尝。

“夜晚气温变凉了,这风儿吹来如此适当,你有没有闻到周围散发的是你发情的味道。”捉住她胳膊,他对视的眼瞳似在谴责她蓄意勾引他似的。虽然如此,可是彼此碰触的身躯却炙热异常。

这……什么话?!染飞烟红着脸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过于羞耻的话。无可奈何又羞又恼怒时,她的身躯已经等不及她的允许整个被执抬上来,臀部被带着茧的两只大手托高。这时,她双眸往旁飘触,蓦然瞥见那胀大的擎柱硕大非常,还红肿充血浮出筋脉,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识到,美眸惊呆骇然!

“不要!我会死掉!!”眼泪不禁在抗议的美眸合闭时滚落而出,她疲累身体又带着伤,之前已经领教过他彻夜不眠需索无度的强壮和勇猛,如果再经过一次激烈交欢,必要忍受他暴对待,她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放松……我不会伤害你。”思维已经在恭亲王闹钟逐渐朦胧,他不断亲吻她,用低沉嗓音安抚她,十分猴急待不住,炽大的昂扬已经入腿间口,缓缓挺入花径中,在径内挺入一半忽然忍住,潮红的脸孔胀得通红。

“嗯……啊……”雪白丰满的随着急促呼吸高低起伏、贴靠平实的膛,一被侵入,染飞烟感到他的充实胀大的填满,在昏暗夜色里,那凝视她的眼眸闪着深暗炽热的光。“不舒服吗?那我慢点。”读出她眼内的不适感,他开始在那腿间抽出耸进,长伸入让壁层层缓慢包夹而来。

然而,那径太温暖,夹得他太舒服,他不仅快意抽送驰骋了起来。

“啊啊……王爷……慢一点……啊啊……好痛!你慢一点……”她的身躯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摇晃,肩膀的箭伤因他过大力道冲撞每每磨搓糙的树干,雪白肌肤被磨破皮渗流出血。

丝绳被拆开,她酸疼无力的双肘瘫软落下。他双唇随即移动覆上她肩膀的伤,用舌头舔净周围流出的浓血。

抛开碍事的衣服,他一手扶住她的背、一手托住她俏小嫩臀,调整姿势让她坐在他腿膝上,将她双腿环住他腰间,按住她的臀部让稍微抽出的巨硕全没入她里。

“啊!”身体流窜销魂之感,染飞烟感受那饱满霸道的占有,狠狠穿裂贯穿她思绪。

“再忍一下,小东西……再忍一会儿你就不会同了……再放轻松一点……”她径的紧张和收缩,还是稍微影响了他抽送的速度。

仅管他已放慢速度,仍是怕太过激烈的摇晃引起她肩膀伤口裂开更大,而流出大量鲜血让她疼痛不已。

“嗯嗯……”一次次流窜过的欢愉冲击着染飞烟,那巨硕缓慢的停留抽出再迅速冲没进入,彻底让她自觉嵌在体内的他那份存在感,火热的悸动在径里频频因角度不同磨擦到至深处,撞击到敏感点让热潮的激流澎湃而出。

“舒服吗?”见底下的娇躯浑身起颤栗,男人深邃的眼盯视她,每每因他的撞顶发出娇憨的呻吟,酥媚得令人骨头都快软掉。幽深的眼里充满欲望,放置房的大掌再行划圆撩拨挑起欲火。

“……”她娇憨,因他一下下有力缓慢的撞抵感到满足?还是虚空的不满足?模模糊糊的想要更多,环住他腰身的双腿一次次随着他向前抵撞而紧拢。

嫣红秀丽的容颜被沉昏的欲情取代,她不敢看向他,低头羞涩的颊边泛出更多瑰红色。

什么时候开始,他每个碰触、每个占有的举动都令她心跳异常,砰然心动哦连同身体窜流的快感交集而来,竟和第一次被他禁脔的感觉不一样。

滋漉交合煽情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下响起……清新的空气流动煽情气味,在提醒她这是真实而非梦境。“不要……呃……不要……”她愈来愈讨厌这种沦陷的感觉,更讶异一向冷情冰心的自己竟会对他产生异样情愫,也愈来愈害怕再沉沦下去会像抓不住浮木掉入万丈深渊,一次次被玷污身体已经够惨了,她可不准许自己一再对他有感觉,一边猜忌他什么会对她好?又是什么用意?

然而身体实实垒垒在他身上运动着,静寂的湖水旁只听闻那一声声细细的、不像是自己的声音酥媚吟哦回响。她不禁闭上眼睛,身体跟着他一次次进出的律动而迎合上,连腰肢也扭款摆动。

那神韵绽放在男人眼里,她之前张牙舞爪、富心机的冷漠脸庞、俏脸被气得嫣红、和那张高傲勾人魂魄的容颜,瞬间在眼前化为酥媚骨娇滴滴的神态,映入男人瞳眸里闪掠过的、是她各个风情万种的模样。

健腰忘形移动,让凿进唇里的壮硕愈加巨大,感受着她柔嫩的身体里包裹着他的温热和存在。

他的视线落在因他的撞抵随着晃荡的小小雪白香肩,和优美的曲线身段。

“你这身子……真美的叫我心动。”恭亲王低低私语,带着厚茧的手掌抚向肩腋下流着汗珠的丰,长指揉捻那绷凛的头,令染飞烟感到一股汹涌而来的欲望。

他强壮的手臂捧住她的美臀,让她在他身体上律动着,健臀大幅度往上撞顶,再张嘴啃咬她带着伤的雪嫩香肩。

“呃!”染飞烟头部微微向后仰,细嫩的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感觉灼热痛苦的刺激从身体深处传来,竟是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快感和无法抑制的愉悦。

“我肩膀好痛……你能不能快点……”她轻声细语,其实交合的被他戳刺得更爽。

“忍着点……”恭亲王挺起腰臀一直戳刺她,忍着不急不躁、一凿3一出温柔的在她花径里进出。

“啊……啊……”规律的震摇中,她小小的脸庞倚在双手攀住他的宽阔肩膀,长发垂落细小白皙的肩下。

是刚才那壶酒的关系吗?全身感到燥热难解,尤其是腹下累积一团团的欲火让她无法到达顶端相当难过,这才想起他方才吻她时口中也带着酒味。

“我的身体好热……啊啊……热得受不了……快点……”染飞烟再也忍耐不住,其实她是想叫他快点做完,细细的娇哦顿时成为难受呜咽的泣吟。

男人猛然抬起她的臀腿站起身来,一下下凿进她水靡的里。

“那就快点……小宝贝……你夹得我好舒服……”他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呼道,为了不让她带着箭伤的肩膀磨蹭到地面或树枝上,他一双强壮手臂捧住她的雪臀配合自己巨凿刺的动作,上下抬抵她的身躯。

放纵自己尽情的在她体内纵驰,掠夺她的神志,畅快顶送冲刺,急促的呼吸喷在她雪白的裸肤上。

夜空下,黑色长发飘乱,快速的震摇让染飞烟头昏脑胀。“王爷……王爷……”巨大欢愉的洪流窜流过她的四肢百骸,腹下集中的麻热感令她觉得累积的快要爆炸开,全身筋骨快化掉似的,软绵绵的任由她的身体在他的双掌中被纵执抬,径不断绞紧痉挛。

“啊……快要……到了……啊啊……王爷您得好深&好深……我受不住……”苍穹下,沉寂暗淡夜色里,扬起娇柔女音一丝丝、断断续续、叫唤得惨烈如媚的嗓音。一旁烈火烧材中,一阵风势吹袭过来,煽熄材中火源令火光渐趋渐小。

“还没……忍着点……我们一起……”殊不知男人才刚开始本没得到满足,不断抓住她的臀抵近他狂猛的冲刺,巨硕更形壮大贪婪留恋在她的蕊里。

“你里面愈来愈热……,真有弹也愈来愈柔软……弄得我舒服极了。”这声声沉魅富磁的称赞,听在躯身不断痉挛的女人耳里,更加秽放浪,腔鼓跃的心膜震荡。

“啊啊……我不行了……不行……了”她如细铃般的声音忘形嘶哑的叫喊,原本疲累的身躯禁不住他一再的快速进击捣弄,被诱惑撩拨亢奋到达极点的同事,释放出全部能源……

暗黑天色,当空星星在眼前晃动,染飞烟迷茫的眼一望,整个身躯往上空飞去,顿时感到他灼热的流全数喷洒进她的身体里。

“不要……”她细眉一蹙,哀切着音容,清丽通红的小脸现出挫败。虽身不由己,本无法改变这时的情境,遨游极乐天堂顶端,花酸麻流出水不住的抽搐……身体又重新落回男人的怀抱里。

等待激情的余韵稍稍退去,染飞烟感到细嫩脸颊逗留起温热唇触的摩挲,瞬间睁开眼,看到他闭目的俊颜在颊边轻轻吻着她,伸舌舔着她水嫩光泽红润肌肤的细汗……

男人有力的肩膀抱紧她,仿佛她才是他的最佳良药似的。

“王爷……你……”染飞烟已经累得快说不出话,用着细长的手臂推抗他强壮的膛。“可以放开我吗?”接着她一颗心顿时往下沉,忽觉碰触到两旁大腿内侧的硕大一点也没有消除肿胀的趋势。而他的嘴唇一直粘腻着她清秀红嫩的脸蛋,顺手将她整个身躯翻转过来,沿着柔嫩的耳骨到汗湿沾着发丝的细白颈项细吻,再滑向线条美好弯曲的雪背……

“王爷……王爷!你不累吗?”为这样的举动她开始心慌意乱,顿时才觉得自己问得是最愚蠢的话。

“现在是逃难时刻……如果让追兵追悼,你的处境很危险……”她让思绪清明试着说服他。实在是累死了,箭伤又着实很痛,渗着汗的·身躯还在他双臂紧拥的怀抱中。“民女……实在是,承担不起让您被敌军抓去的责任,无法在服侍您……您还是丢下我快走吧!”她才不管他若是将她留在这里,是幸运还是歹运,只要能逃离他,逃离得远远的就好。

“小飞烟……再让我舒服点……”然而,他像是听不进她哀求的一言一语,黑沉的眸又朦胧闪动着光耀。一手扶起她上身压揉她的子,在上头轻声对她要求道,揽着她香汗淋漓的身躯再沿着雪嫩的背脊亲吻上去。

“你真美……,让我克制不住……好像再要你……”这沉沉呼息声吹拂进耳里,大概是每个女人无法抗拒的话语。

染飞烟一颗心登时一个揪拧,连脑子都混沌乱掰不出正大光明的说词。“民女的箭伤真的很疼……恐怕不行……会撑不住……”她勉强摇头,强调这条能装死的推托,看能不能骗过他。

她柔弱无骨的身子被执抬起来,重新被放回趴在草坪上,男人将她制伏与身下,腿膝跪在她腰间侧,从草坪捡起刚才从马鞍取下来未饮完的酒壶,洒出的酒倒向那血模糊仍留着一截箭的伤口。

“啊!你做什么?”一个过于螫凉刺灼的烧疼又烧溶她的肩膀,染飞烟想转头看他在做什么,身子却被按住,那酒再沿着伤口周围淋灌而下……淋上她整个雪背都是浓烈的酒汁。

“这样,肩伤是不是更不痛了?”酒沿着肩腋流向雪白丰满的房,浓烈的螫刺感令敏感的头变得挺立缩硬。仅闻恭亲王声音变得沉又凛冽,他取来布条蒙上染飞烟的眼意欲让她视不见,气氛十分诡异。

“箭头若拔出,你体内的血会完全喷出,不容易止住……忍着点。”流泻的酒经过雪嫩的背脊缓缓流下腹部的肚脐,让攘夷肚眼腰腹感到一阵灼烫。那酒沿着纤细的腰肢滑下两腿大涨高翘的臀股沟间。

“啊呀!”俱刺激的灼热体,敏感刺激着经过一次欢爱后的蕊瓣,流汇在上头聚集,浸润骚痒红通的瓣膜口。让原本留着晶的唇蕊敏感的缩合开张。

“不要……王爷!住手……”醇烈的酒汁又淋上她的耳骨,顿时,染飞烟觉得身体很奇怪,被熟的膧体已经让他相当熟悉她的敏感带在何方。

“看吧,真的不要吗?身子都已经这么兴奋了……”她颤抖着身子,连脚趾头都被他淋上骚痒的酒汁。

“我不要!”她死嘴硬,双腿被分开、臀部被他大掌覆持住,全身被淋上痒热的汁,那看不见的感觉令她觉得很恐怖。

男人倾身伏在她身上舔舐伤口上的酒,抱起她娇小肩头,用柔软舌头舔抚伤口周围,用口水舒解她的疼痛,再往旁舔净肌肤上的酒汁。

她不禁颤栗,纳闷为什么连被舔也有感觉!“啊……”覆住嫩臀的手已经牵动流向蕊的酒,伸进一指在花里抽,和她流出的晶溶合一起。

她被用力的扳开嫩臀,连同上头不曾被侵入的小孔菊,也被指尖摩挲。

“不要!那里不行……”她美丽的酥晃荡起,身体轻轻发抖,感觉长的指腹刻意轻划着菊瓣往花阜的隙缝挤去,令她下体的神经纤维都敏感刺痛起来。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可是,温柔的声量怎舍得伤害她,轻柔吹在耳畔竟撩动起她的情欲。

也许是看不见,身体的感官意识分外亢奋敏锐。花壁经过刺激的酒肆虐,竟痉挛开张,唇口不安分张嘴只想要男人得垂怜。

那缩绞的花道令她情不自己扬起一声凄惨的哀叫,痛苦的面容甩出更多的汗珠。男人捉住她的屁股不让她逃开,在香甜的甬道里一抽一,专注研究花壁如何翻腾起伏,企图逼她趋向疯狂边缘。“不要……不要……王爷……求求你!”

“看吧……你就是这么荡的女人……”肆虐流出的水又洪泄一地。男人伸出水里的手指,扒出更多流淌的手掌抚向她的腹、肚、纤腰,涂到雪白晃荡的峰,托住她的臀坐在矗立的柱上,一举冲入她的花内。

“啊啊……”浸润酒的花径感受他饱满的磨擦,随着每一深入感到他更壮大,染飞烟口中逸出无法抑制的呻吟,那捻陷蕾的长指不住混合刺激这她。

“你能感受到吗,我是这样爱着你……”男的气息灼热喷拂着她颈项,占领湿润领地的巨杵更用力在花里撞送,他一手溜滑到两人交合处,配合巨杵凿入的动作捻揉她的娇花。

“呃哦……”身体内充塞的是他炙热的一部分,染飞烟紧蹙眉被过度激烈的感官刺激到眼角飙泪。“王爷……不要!不要再弄了……我承受不住……不要再玩了!”娇花被长指玩弄的唇因飞散的水而发出亲密的拍击声,每每随得更深入而震荡一分,令她禁不住声言讨饶。

“放轻松,你很迷人很美……现在只要感觉我就好。”后头那沉沉声音从耳畔吹来,显得诡异非常。胯下巨物捣入的芳泽也伸进手指搓动,刻意要她的径撑开的更为宽阔。

“啊啊……”染飞烟昂头高声吟叫,眼角的泪不知是快乐还是刺疼的激流更多。

天啊!这种感觉怎么这么爽!只觉得身体的敏感度被提高到达巅峰,染飞烟连肩上有伤的疼痛都已经没有感觉。

怎么邪恶又色情的举止,让她怀疑自己也有被虐待倾向。难道真如他所言自己也是个荡的女人?又因这几天的相处,她相当明了这男人的壮和暴,实在不该再堕落在这种万恶魔丈,和这个魔头一起,有违师父的托付。即使有命回去也无颜面对一起为天下苍生起义的水月门门人,心里着实苦楚。

她全身虚脱哦软绵绵的摊趴地上,臀部又被抬高,绽放妖艳色泽的花又被巨大的柱硕重新贯穿侵袭。

“呃啊……啊……”有力的抽送撞抵让她的发丝和身段不断往前移动,汗珠顺着双边晃荡的房从垂立的尖滴落,她两只白嫩的手肘被人从后拉起,感觉到他撞抵得更深入磨动刺激她的臀蕊。

“啊啊……王爷……好深……快到肚子里来了……”她仰起小脸马马虎虎哀喊意欲不明的话,激烈的四肢抖颤……被恶意撞几下……

“还……想要更深吗?”男人温热急促的呼吸吹撩上来,抓住两只手肘的手掌滑下揽住她的腰肢,稍微抽出的巨再猛力撞进,让她坐在他身上在甜美的花冲撞起来。

“啊啊……”欢愉的快感从酸软的腹部流窜到身体每一处,染飞烟不再感觉肩上有伤,而是整个人从身体深处烧灼起来。

她眼上的布被拿下来,放任丝丝娇吟的吟喘不断回荡在四周围。

真是烈酒的关系吗?那醇烈的酒令人头脑昏沉沉,他就像是丧失理智一样,虽然失去理智,却不像她初次遇见他那时,他强要她的方式暴的只在乎发泄自己的兽欲。而是他的举动掺着温柔的对待,令她觉得害怕。

脑子已经混沌不明,染飞烟全身感官只在下体的他不断的进击占有,那不断胀大的蛮悍狠狠掠夺她的神智思维。她的心脏为他莫名跳动,让一波波新的狂潮冲刷着她。

被强力肩膀揽过香肩,她张嘴迎合他覆住她嘴内哺喂过来的醇酒,舌头和他一同舔逗吸吮流下的唾、舌尖与他嬉戏,坐在他身上的雪臀挪动配合他巨硕不断挺刺凿入的律动。

“小飞烟……你真美……真……”耳旁环绕的是他暗哑的赞美声,还有气的喘息……

星空下欲横流的气味不住扩散……间杂还有轻微湿漉交击声……

湖面水波被微风吹过泛起涟漪轻轻晃荡……,她感到他全数的华又全部喷洒进她的花径里;热热的,在她抽搐流出麻热水的蕊间缩涌。

她知道她再也回不到从前的自己,纵然有一颗视死如归的决心,也难逃他的魔掌。

男人还是没抽离她,在她身上静待一刻享受温存,再抱起怀中的小女人将她放在树下,又开始探究开发她的身体。

暗夜的绿洲,隔着这里几百里暗淡月色下的漠原,是一片士兵横陈遍地的尸体,连绵几里山道下,厮杀意味浓烈……

在马蹄声匆忙奔跑,踏行过长长野草的道路,往这方向奔来时……

枝叶掩荫下的湖水边,仅有男人如野兽求欢般的需索,和强壮肩膀下女子娇弱疲惫的迎合。一旁快至熄灭的火源燃动中,材木已经快燃烧殆尽……

染飞烟频频感觉体力快没时,就被他抱着喂食干粮和**,补充体力度过浑浑噩噩的一夜……

接着这一晚殷切狂乱……

等到鞭哒的马蹄声来到时,已是晨时天空微微清亮。

树荫下,她趴在下面,男人长发散置在宽阔肩膀,一条手臂和壮的大腿横跨过她雪白娇小的身躯,压在上面抱着她。上头,树间鸟语啁啾。

黝黑宽厚的大手指节牵住白嫩的小手,晨光已从树叶间隙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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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禀报,敌兵已全数歼灭。”离这里树荫外围约十公尺的方向,策马而来的军士恭敬跪在地上,不敢逾越前方一步。“请亲王速速回城。”

等待约至正午,却不见有动静,这名拱手作揖的军士才不好意思悄悄将目光往前望去。

原来树下掩盖的一对人影,经过一夜狂乱纵欲后已经沉沉睡去,毫无形象的横躺那那里。

迷蒙中,染飞烟好像听到有人声传来,在男人臂弯里想挪动自己,羞愤被外人瞧见自己的裸体,可是男人沉甸甸的重量压着她,令她本能只能往他身下躲隐。

那壮手臂顺势揽住她娇躯,更是跨脚将她的身子夹转于身下。忌于恭亲王霸气的威严,那位军士也不敢上前一步。

“怎么,害羞呀?”在她上面,低低的嗓音带着温暖气息笼罩下来,突然又令她面孔一阵潮红起来。

这男人力有如野兽,经过昨晚体力彻底的耗尽,还能马上醒过来。染飞烟觉得全身筋骨酸疼得要死,趴在地面不能面向他的脸蛋苍白冒着冷汗,由于使用过度亢奋的身子虚退后,肩上的箭伤更是剧痛。“谁……谁害羞啊?”要不是基于自己有七年武学底子,不然真的会被他死,不过女人的身体也不是这么用的,每晚都来这个……十个也有九个会被他搞死。一想到昨晚自己的放荡的行为,苍白的面容又热红起来。

男人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扶正,眼神温和关切抚视那已经快红肿发脓的伤口。

“真的很痛吧?你真是一个不会撒娇的女人。”

谁……谁要对他撒娇啊?愈讲愈是让染飞烟双颊烧红,她都已经快气若游丝、昏昏欲死,还得忍受着男人说着风凉话与这令自己发窘的轻轻叹气。

“而且还不会擅长用言语表达感情,你真是个十足倔强又闷骚、外表冷若冰霜,实际却是热情如火的女孩。”私有什么中染飞烟的心坎。凭什么?……她还没熟识他,就被他说中她的格,像是被人掀开长久隐藏的面纱让她气愤。而且对方还是她憎恨的大魔头,嘴里竟用哀怨语气说出令她难为情的话。

若不是被他囹圄、她要是生龙活虎,早就跳起来往他的头打下去。恭亲王将她抱起坐正,将她正面重要部位遮在前,轻柔的举动像视她为珍宝似的令她心脏又呯跳起来。

“不……不要管我……我是水月门的人,你不趁这时杀我,让我抓到机会……就会做掉你!”不需要再矫情,露出真面目的染飞烟虚弱恫吓,即使重伤在身仍不屈不挠、不匍匐在敌之下的态度,令恭亲王相当欣赏。

她是来暗杀他的,计谋失策,身子被这可恶的男人玷污就算了,实在害怕自己连不识人情味的心,都被这机心王爷掳获了去。

“王爷,属下已带来衣服。”这位下属似乎很有经验的丢来一堆衣服。

在疼痛中,染飞烟勉强把目光往那位军士望去。

刚才这人说什么敌兵已歼灭!原本她还冀望那些蛮子契丹能追来,替她做掉这个像恶魔般的男人好让她逃出去,看来是没希望了。

“女孩子讲话文雅一点,太鲁会没人要。”眼看她快不行了,娇柔的胴体摊在他腿膝前,温厚的大掌轻柔的替她套穿衣服。似向对小女孩温柔训教的语气又让她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窘愤。

他真是有够假!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下士,你还有这种酒吗?”她听到身前的男人对一旁的属下问道,企图减轻她的疼痛,贴心她的状况。

“我不要喝……不要喝!”果然是那壶酒的问题!染飞烟梦呓中猛摇头撒赖,不想令自己想起昨晚那无耻的行径,拼命抗拒。

恭亲王裹抚她烧烫的额,查觉她开始发烧。“替我叫所有的军医过来。”整理衣装跨上马,他带着怀里的染飞烟策马奔向树林。

晋安城边外,扩达连绵数千里的城镇、漠原连着绿洲的山川,只要是外敌蛮族涉足攻打进入的边境,举目皆是残破被洗劫一空的景象,一路上均无人民敢逗留。沿边的路道是一片烽火残垣、死气沉沉的远景,仅见一排排有纪律的军队缓慢、蹒跚步入城中。

虽然驱除鞑虏显示暂时的宁静,内城仍是一片戒备森严。染飞烟被十几个军医七手八脚取出箭头,敷药止血包扎,不醒人事不知昏睡了多久……

等到她醒来,从底下的巅摇中让她发现自己被放进马车里,正运送往不知名的路途。这……,是要将她送到哪里?她想往前爬,才查觉所躺的大床非常宽阔舒适。

巅摇动马车霍然停顿,依稀中,她好似听到帘幔外面有商谈的声量传来。

“王上……”湿泥小石的路径,是一队行军壮观浩大的排场。

豪华座轿的珠帘外,身穿战甲的将士单膝跪在一身皇袍、武装打扮的王储面前禀报。“诚皇已经注意到您移驾回西京,并带回一位女子……”

仅见顶上尊贵又俊美的男人眼光一直注视着轿里的女子,对这位将士所言一点反应也没有。

“诚皇龙颜大怒,认为亲王弃军潜逃一事是和这名女子有关系。亲王若执意回京丢下严守的晋安,恐怕会引起诚皇的猜疑,到时末将怕诚皇会发现这位姑娘的身份。”号令武将第二大都尉基于安全考量小声谏言,似乎怕会伤害到谁似的……

恭亲王目光一直落在轿子里,本听不进这位下属直谏。

深色瞳眸只是关注凝望无任何波动,然,却是沉沉走掠过各种思绪……

哼!那个弱不禁风成天只会发号施令的老哥,若不是他在晋安城四点设下埋伏狙杀蛮兵,才能机警脱离他预谋的圈套。他压儿就没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只是料不到……那晚居然忍不住……害得他差点暴毙,幸好沿路有她……思及此,目不转睛的眸光转为柔和。

“我心意已决,别废话!”所起的手势一挥,停顿的行军又开始移动,只留下那位下跪的将领无奈回头。

这是在说她吗?恍惚中,染飞烟摇摇晃晃想着。从晋安到西京,仅是三天路程,一行人以淮南晋安为首塞,沿着西南方荒漠边疆为反方向来到洛郡西部大都京。

她在马车上被妥善照顾,时而被军医敷药,时而被一双熟悉的大手扶住喝药。这几天,他倒是没有再碰她,让她充分得到休养。等到化脓的肩伤稍稍好转,她可以起来看看外面的状况,行军的马车已经将她运行到一处地方……

四面宽阔的顷地,看不见远方的墙,零落的园林与拾级而上的壮观阶梯是远远望去建造别有神韵、雅致细丽的廷楼台。

掀开帘幔的染飞烟定睛,望着她从来没见过的地方。脑袋才顿悟,这该不会是传说中恭亲王在西京的邸吧!

得到一时的粉饰太平,这帮行军竟是凯旋回归!幽篱是皇帝封爵加赐领地为恭亲王所建造的殿,也就是他真正的居住之地。

这个男人,明明是弃站而逃,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击退外犯的敌军,暂时解决外患侵袭的困扰?

城的顶方,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从大门进入,头戴凤冠一身金黄色锦丝外袍的老妇,柱立一碧绿色枭凤头拐杖,用着眼角浮出细微皱纹的双眼,静默扫视加盖华美软轿的马车里传闻可能藏匿的女子。此人正是先皇第二任妃子,现为孝母皇太后。正为延续王都香火,忧心洛郡领土后继无人而心力憔悴。尤其在现今咸昌国的土地是由两位皇子分裂为二的情况下……更令她感到忧心如焚。

恭亲王年纪已过三十五,虽然已经成家立室,后妃嫔多如江鲫,却在五年前与他感情甚好的小妾,一夕生变。因此情丕变,令他不再相信女人。嫔妃不是被蹂躏至死,就是不小心睡到有身孕,就像之前那例,怀孕的小妾被迫堕胎流放到海外,之后就再没令妃子怀孕,没有一个得到他的宠爱。他对待那些女人花招百出乐在玩弄,无视生为母亲的她替他招募多少美女进成为他的嫔妃,可他就是不想留一个皇孙给她。

孝母皇太后叹然,她知道这些侍妾可能是诚皇派来监视他,但并不是每位侍妾都是卧底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大肆迎接一名女子回!?让生为母亲的她瞠目结舌。原本冀望会是个出身名门的千金,或是个蛮族公主迷住这个儿子的心神,怎么会是个不知哪里来的女!而且据消息指出,她是个偷遍淮南千里、杀人不眨眼的飞贼!居然也是一名想刺杀她儿子的女刺客!

老妇脸孔微微发青,徒俱威严的尊贵身影抖动了一下。

这几年她的心灵可真是被这个儿子摧残够了,实在不明白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什么?

一连经过了十几天,西京邸内缓缓流动一种诡异气氛。私底下,不管是负责厨房膳食的宦厨仆役、或是修剪园圃的仆差们、和负责端盅汤补品侍候主子的婢奴,这些下人口耳相传他们的王爷带回这名女子的身份,悬殊的待遇在引人起疑窦。主要是他们的王,自从带回这名女子之后,就不再找其他女人过夜了,让孝母皇太后脸色十分铁青。下人都知道孝母皇太后不喜欢这名女子,可是没人敢说得太招摇。因为在幽篱,人人都惧怕顶端上那位文武全才、行径却十分冷酷的男子而噤若寒蝉……若无其事的表面却隐隐凝结一股诡怪沉闷的氛围。

孝母皇太后位居东厢座,沿着斜对面的西厢阁楼里,染飞烟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经过大半个月的修养,她的伤势好了泰半,端望屋中无人,踏着脚上一双金绣鞋跨出门坎。

挽起双边绣着牡丹的长袖,她一身华美衣裳。她观视自己的打扮,头上着凤凰金钗,这是什么情形?即使伤重躺在床上被照料也不用穿着如此吧?她走到附近的池水一看,被自己那一脸珠圆玉润、容光焕发、又显得有些雍容华贵的形貌给吓了一大跳!一向过惯茶淡饭、无拘无束的侠女生活,虽然布衣褴褛是贫瘠了点,倒是让她逍遥自在又惬意。这下子突然这么多人侍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真让她觉得诧异又相当不习惯。

她仰头看着天上,那天也是和今天一样,天上闪烁着些星星……

有几天没见到他……明明对待她可以想以前对待那些女人的方式,把她当成泄欲工具,强要她、强暴她到死。可是为何又好像怕伤害到她似的万般疼惜?难道只志在寻求体交欢的乐趣?可是这么久了,他玩腻了大可扔掉她换别的女人玩乐,为何仍要强留下她?

想着想着,染飞烟的面颊又一阵烧烫……顿时心乱如麻……

可是这是不对的!恍惚了好久,她猛然泼自己一桶冷水,一股罪恶感由心中不断升起,她不断向佛祖忏悔,自己的思想何时变得如此不干净。想当初,师父应该让她剃度为尼,才不会让她有太多尘世俗念,让那男人一再乱她……不仅是她的人,连她的心、思维都乱了……

他一定又在戏弄她。眼见此时正是逃出去的大好机会,她才不屑留在此地任那男人戏耍,任他鱼宰割。

望着顶头阁墙的高度,环视一周均高过她头顶一丈的距离。她用手勾不到,端望幽篱的边墙竟是如此之高,好不容易瞄到旁边有个石井让她踏上去,她想抬起一条美腿勾上瓦檐,蝉丝般美丽衣服的长长裙摆便妨碍绊住她,将她的长腿包住。她呜咽着,好不容易扯开那麻烦的衣服露出雪白大腿,用两只手疲累支撑……

染飞烟一边沮丧的低骂那锁住她功体的男人,她何时变得这么软弱,连攀个墙也力气全无。若是以前的她,随便施展轻功即可轻易飞离这里,师父的轻功在江湖上可算绝顶,传到她手上竟成污辱!

就在她想一举爬上檐顶,忽然身子被人从后头一把抱了起来。

“不要!放开我!放我下来!……”她惊吓大喊,在那人手里极力挣扎,直到脚跟落下地面。

“唉,你面对我还是只会说,不要、放开我、或是咒我死之类的话吗?”熟悉的气味钻进她鼻间,这让她心跳加速、同时也让她气得无措尴尬的哀怨语调响在她耳膜间。

她怒目忿瞪过去……

这……这可恶的男人,真想抡过去一拳将他捶死算了。什么时候不出来,偏偏这时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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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园门有多久了,其实他早就进来了。遣退所有下人,瞥见她的倩影一步出房门,往池水走去时,那俪装姿影竟令他俊眸望穿失神起来。

自志学出征至弱冠之年,父皇早替他物色好妃嫔,但年少气盛的他只乐在战事,对女人向来不曾多注意几眼。直到父皇死后皇兄继位,直到那个老在他后头亦步亦趋、温婉恬静、至今快让他忘记脸孔是何模样的小妾……

他目光黯淡,神情变为恍惚……

那侍妾奉皇兄之命,每日在他的睡前酒下药,害他宿毒成疾,每晚燥邪入侵,必需女体相伴,他心猿意马开始贪恋女色,没有女人夜夜春宵即无法过日,日经月累,到而立之年这些年,侍妾多得连他自己都数不清……

确是,女人的身体只是他需索慰藉的温巢,他逃避冰冷,,无情殿的最佳隐避地,但她们的心确比她们的身体还要污秽。

中女子都是恋栈他的权势、外貌,刻意接近他享受荣华富贵,更让他得时时提防是不是皇兄派来的奸细、亦或当皇兄的傀儡想怀有他的小孩图谋不轨。为了权势之争,他乐于奉陪,只为令皇兄卸下心防遂其所愿,对这冷漠皇室的勾心斗角做沉默对抗。

所以他锁心、乱、颓废、不敢爱、不相信女人,更不敢让她们生下自己的皇子,逐渐冷血无情。

她,是第一个令他心湖起涟漪的女子。为什么呢?

也许面对惯了臂弯里那些娇柔造作的胭脂俗丽,乍见她真实与纯情的一面,令他活了将近三十五个年岁,才将一个女子的样貌印入眼底,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有迷恋人懵懂的感觉。只是站在这里,望着她就觉得轻飘飘,像个怀春少年望着以为美丽少女的身影怔望到出神境界。

他不禁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登上水井,勾上一脚攀上屋檐,被衣摆绊到发出沮丧呜咽,一颗心跟着揪紧而发疼……

他一双铁臂圈紧她,迎上她发出惊讶的叫喊和怒瞪。

像是扎紧心中那颗令他雀跃的心,有着血流动的温热、与感受她柔美身段在怀里的扎实。

“还是默不作声呐。”恭亲王戴着皇冠相貌尊贵又俊美的脸庞、一对晶莹眼眸专注盯着她染飞烟。“还是害羞得说不出话来?”揽紧她的双臂小心将她圈拢一寸。

染飞烟桀骜不驯的抬高头,就是要和他唱反调,只要他不放她自由,就不和他说话。

虽然她自以为用示威的眼神、倨傲的态度表现得很有骨气,哪知看在男人眼底,那清秀小脸嵌张菱形小巧嫩红的嘴唇,就这么可爱的嘟起,居然直接用着一张帅脸就这么靠抵了过来。

“好几天没见你,真是想死你了!你真巴不得想赶快逃离我吗?真没良心!”他低低的嗓音混浊咕噜埋怨,就这么清晰扩散在两人耳间,让彼此的心纠拧震荡起来。

这些天为了公务和些琐碎的事,不得不行军绕行视查外面的状况,离京千里,哪知脑海闪现的都是她的身影,一有空想念的都是她娇美的胴体与抚她的状态,这是即使睡过那么多女人的他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染飞烟急切躲避他想亲过来的嘴,用两只小手推抗,却敌不过那一双似铁的壮臂蛮力抱紧她躯身的力道。

“让寡王亲一下,来!美人,你的唇让寡王想死了!”他喃喃之音震动落下,更是迫切、戏剧的搂紧她。她被他的用词遣字弄得哭笑不得,气恼中被他凑过来的唇亲得满脸口水,那酣热点雪芙面容被他呼出的热气搅得快迷乱极了。

“王爷!”她两只藕臂大力想弹开他的怀抱,大声制止,猝不及防脸蛋被捉正猛一把樱唇被蹂躏而来;霎那碰触的唇缘一时让久未见面的两人心神荡漾,所有气愤的话全吞进混合的嘴里。染飞烟抵不住他迫切需索而来的热吻,被吻得七荤八素。

“你终于说话啦,还以为没人这几天一直不说话是生寡王道气,让寡王急死了。”顺利偷到香吻,恭亲王抵着她的唇瓣喃喃。他要这个女人,一定要!

“什么……本……来就是!”她烦乱的用美目瞟瞪他,粉脸细眉蹙红得像苹果一样。挫败、尴尬,还有一种吐不出心声矛盾纠扯的滑稽,全都令男人看进眼底。

原来她冷漠倔傲的外表下,不只有颗热心助人的赤子之心,还有如此纯真无邪直憨的可爱心思,令恭亲王下定决心,说什么也不会放掉她。

“王爷,我的伤已经好了差不多,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染飞烟嫩红的脸僵硬下来,是不是被他锁住功体,她连杀手的警觉都没了,他啥时跟在后面都不知道,令她心慌意乱。其实她只是个阶下囚,在敌人的爪牙下是没资格过问。可是实在怀疑,他对她的一举一动?是否存在着好玩的心态?“为何带我来这里?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若是想……故布疑阵套出我水月门的秘密,奉劝你别白费心机了。”警告他的美眸,话语却问得吞吞吐吐;没读过几年书的她实在是不会形容怀疑他对他此时的所作所为。

“什么……故布疑阵?我听不太懂。”恭亲王直视她的黑眸闪动光耀,刻意询问到底。

“就是……就是……”染飞烟被激怒的美目忽然怔住,视着他放大一号的俊脸,原本理直气壮的雪白肤容涨得红通通,喉咙像卡住发不出下一句。

“就是……美男计,是吧!”没想到他突然用鼻头蹭了蹭她小巧圆挺的鼻子,笑开怀。这不要脸的男人替她接完话,擅自以为带她回都京的礼遇,全都归咎于他俊魅外表对她的影响力。

“谁的……美人计呀?”染飞烟相当不以为然,气得反驳他。

“你人都在我手里了,我有必要用这种方式逼你说吗?”见那秀美容颜又露出瑰丽色泽,那可爱嫩白的小脸动不动就红润一片,更令恭亲王心生怜爱之情,揽住她躯身的双臂顺势扶住她的臀部将她抱了起来,反问她:“我若是真心想查水月门的秘密,早就把你问斩引出想救你的同党,这不是了事又省麻烦?”

染飞烟一愣!那托住她身子的手臂是那么特别、有力量的箍制她,也让她着实吃惊那壮的手臂竟能支撑她的体重这么有力气。

话是这么说,她也能怀疑,但难保他不是想攻于心计?但……这攻于心计的意图是针对她而来吗?然而这男人都已经占有她身体,还想怎样?她嗔瞪着一张黑白分明美眸的容颜虽然多有顾及不能言明,可是不会说谎的眼神已经憨憨流露出心中想法,让面前男人一眼就读出,眼中闪出又好气又好笑的光芒。

“小飞烟,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而且还让染飞烟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叫她叫得那么亲昵。

“我对你好不好,难道你就感觉不出来吗?”男人往上睇凝她,五官分明又好看的男脸庞置在如云泥霓裳包束的两颗浑圆雪白丰上,那样看起来更显得煽情而猥琐。她懵懂的心小鹿乱撞,那脸颊的红润未曾退去,看得恭亲王真是心痒难耐极了。

男人大手一转将她放倒在整修过的草地上,周围朵朵摇曳的花群将他们包围在中央。

“这几天,难道你都不想我吗?”他温热的唇逗留在她耳垂处,缓缓移动呢喃,那着凤钗的头发随即散乱开,下方糙手掌也罩住她高耸的脯揉拧着。

“才……才没有……啊!”染飞烟口是心非。“谁会想你这色魔啊!”虽然心底极力否认,嘴巴却随着手指的揉动发出了一个怪异短音!不知为何,她两腿软倒的站不起来,只是被锁住功体,她已然成为他的囊中物了吗?奇怪,他们之间的对话何时变得这么奇怪!

她伸出一只手想要推开却已习惯被他捉握住,恭亲王含住她的耳垂又轻轻咬吮回来,紊乱的吻在那嫣红的小脸蛋散播着。这几天出城行军视查不断想念她身体的芬芳,虽然心知肚明他们身体契合度是如此完美,但仍自问她到底有何魅力吸引住他?一样都想谋害他,或许是对她笨呆到无害的地步,令他着迷,觉得特别有新鲜感吧!这是他以往从不会正视一位女子所会有的现象;也或许是寻寻觅觅这么久了才找到让自己心动的女子,所以趁这次出城时他顺便调查了水月门的事。

“王爷,……”被他亲得透不过气,染飞烟一张粉脸被他喷拂撩乱的男气息煨得热红,感觉他一只糙大掌伸进里漂亮霓裳里抚滑嫩的肚肌寸寸爬上,撩开她如丝的衣裳。她这才惊觉腰带被扯开,下摆裙子就这么完整摊开,露出白皙大腿将他跪立的健壮的膝腿包夹在中间,身子被他压制只能局限在他臂弯中。

大白天,他兽大发呀?怎么每一次看见她就像将她扑到在地!

“这么多天没碰你,真的不想我吗?”他一手撑起她的腰肢,唇间的热气才在耳边急切呼动,嘴唇已沿着雪白颈项而下。

“谁想……啊!”小腹顿时有可耻异动,染飞烟口涌上一股羞涩气恼,他朝下的嘴唇覆吻住高耸部,如丝的衣裳因他吮吸沾着濡湿唾黏住她的蕾,透明晕染出玫瑰色,那艳丽色泽绽放在男人眼里,一股电流的骚热从部急速扩散到小腹,令她开敞的双腿不禁发起抖来。

男人舌尖舔逗那凸挺的蓓蕾,还故意隔着衣衫吸出暧昧的声响。

“啊……不要亲那!”那难为情的响声让染飞烟小脸爆红,又被他故意吸吮出更响亮煽情的声音而羞得脑门快气炸。

“你里面连一件肚兜都没穿,真是热情啊,感情是欢迎寡王的宠幸,寡王都不知道,真该好好疼爱你。”耳畔响动的仍是他这自以为是、兴奋的解析,掌腹缓缓抚过她滑嫩大腿撩开她的丝裙。恭亲王虽然比较喜欢看她不穿衣服全裸的感身材,不过如此缓慢的脱衣服也别有一番情趣。

“胡说!是王爷连一件肚兜……内衣都不给我……要我怎么穿……”底下小女子气窘出抗议的控诉。那些服侍她的婢女将她穿成这样,就算她在所居的厢房想找见肚兜、或一个能遮掩的不了衣物都很难。

“喔!是哪位女如此苛待我的美人?等等抓来打一百个大板!”他明知故问,随意就将罪名推给下人,让染飞烟十分着急,她的无心会殃及无辜。

“王爷……”

“还叫王爷!该罚!”没想到她这番急迫想解释的话被制住,恭亲王被她口口声声王爷长、王爷短给惹恼了,将她抓上来,原本留恋在丰满脯的双唇立即对准封住她唔咿的嘴。一时之间激喘的接吻声让两人都如痴如醉在这片有的温存里。

男人衣装完好的让她坐在腿上,一边拉高她的双肘,将完整摊开仍挂在她肘上的丝衣脱落。染飞烟被他凶狠蹂躏而来的唇舌吻得思绪停摆,她的吻似有无限魔力,总是让她脑袋昏朦。而他一只大手覆住她张开双腿内的蕊瓣用四手指抚并找到其上的蕊珠按揉,令她震骇而惊动起来。

“王爷……这里是花园……白天会有下人经过……”染飞烟想起他们正在厢房外面,平常不知有多少人在这里整理花草。如果被人看见她这副可耻的模样,那她干脆羞愧的直接自杀好了。

“别担心,刚才我要进来时早就下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没想到眼前的亲王答得顺口,眼见她被情欲激得嫣红的粉脸,更加快手指的动作。“不是在户外做习惯了吗?你还怕会被人看见呀!”

禁不住一声呜咽,他一手指已经侵入蕊里逗弄。原来!这不是等于直接告诉众人,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好事!“王爷……”染飞烟两边晃动的圆随着下体被抽动的力道而摆荡,快速的震荡让散乱的头发飘零垂落、氤氲的美眸望着他英俊非凡的脸,体内窜流欢愉的快感从她被吻得红豔的小嘴内不断散哦出来。

男人瞳眸变得沉暗,落下双唇张嘴含住一只圆润美啃咬上面的头,更令染飞烟双边遭受夹击,抵抗不住一波波激流上来的欲潮,身子不断朝他抵近。

她落下一颗无奈之泪,身体冲击的感官不断凌迟她,软弱无力、无法自主的躯体在他的掌控中,令她愈来愈觉得悲从中来。在稍有意识想抵抗夹紧双腿,那抹僵硬却被糙的手掌蛮横送入顺势排开。

“小飞烟,别抗拒尽情享受,然我取悦你,被男人宠幸的女人是最幸福的。”四周回绕这声声沙哑的鼓吹声。

是……是这样吗?她就像是无知的小女孩,十九年来冰冷的心渐渐被蛊惑化开,一种温润甜蜜又酸涩的惶恐不断朝她心底扩散上来。

忘我沉浸在他给的快乐里,她红唇逸出呻吟声喘;男人视线一直盯着她,在一波波快感达到顶端中,忽然爆出一语。

“如果让水月门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会如何呢?”他扶着被他彻底爱过的光裸嫩白肌肤,还有留着他指痕的前浑圆美景。那晶莹澄澈的俊眸就这样直言无讳落视,让染飞烟原本迷茫的神色霍然惊觉。

冷不防从云端被泼上现实一桶冷水!她目光羞怒又感到无比的愤恨,果然,他攻于心计只为了向羞辱她。

恭亲王明白自己不只眷恋她的身子,还想要得到她的心,为了能将她长久拴在身边不惜一切出此下策,就是要完整无保留的得到她的人。而首先必需斩除她的念;若是她为了水月门的任务想杀他,那他就让她永远别想、也不能回水月门。反正只要将她留住,他本不在意用什么卑鄙手段。

“水月门向来以铲除朝廷为目标,当然包括我在内,你难道以为寡王不知道?你若遵照命令单独跑来行刺我,又是何因令你加入这组织?”这次调查水月门也意在这里,其实他才不在乎她的过去,只在乎她如何和水月门撇清关系,只要能将她留在他身边就好。

这个可恨的男人,果然露出真面目了吧!只要是生在咸昌……不,是这个年代扩达附近的邻国,有谁不会知道他是好色出名的。他是不知道自己“威名远播”吗?只要是稍微有姿色的女人大小通吃,这当然是水月门的人获悉她被逮不难猜测她会有的下场。

“不瞒你,我已经调查到水月门的基地在哪里。”有感于她的僵硬,恭亲王手指微微撤出,在高氵朝的余韵不给她一次满足。愈见邪佞的双瞳视着她细汗渗露,染飞烟纠结蹙眉冷眼回瞪他,下体又因他急速抽送,潮红了不断细微呻吟的小脸。

“若是你答应我一件事,寡王就不会派人剿灭你们水月门!”

“啊……我才……不答应……你……这可恶的魔头!”花猛烈抽动的指头让染飞烟体内激起强烈快感,她狼狈不堪想脱身,可四肢在他的箝制中,身体是贪恋那种快感不能肆意摆脱,只能人后他手下的动作而不断迎合。

“放松,不是什么可怕的事。而是寡王……王妃的缺位一直空着,只要你暂待……当寡王的妃子……”他沉声诱惑,手指在温暖的径进出,汗珠渗落他额角也让他快要忍制不住,只想好好进入那甜美的令他销魂的身体。惊人之言让底下的小女子身躯先是一僵,然后摇晃着那清丽的小脑袋。

“不……我不要……”她才不相信!不相信!水月门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他找到。而他居然用这个来威胁她,实在好可恶!

“寡王手上握有三十万大军,咸昌的兵权都在我手上,连皇帝都忌我三分。任你水月门高手如云,寡王剿灭区区一个小小的门派是轻而易举的事。若是你能当王妃不仅能替水月门免除灾祸和刑罚,还可以赈灾救济一些贫民,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擅于游说的将军发挥长才,他不断在她耳边怂恿。

“我不要……才不要当……什么王妃!……”染飞烟才不屑这些,她是来杀他的,本不怕他威胁利诱。他是天下女的公敌,她怎能容许自己变节……让自身清名受辱,她怎么可以当他的王妃,这本就是一种背叛就是一种背叛而无耻的行为!基于道义,她绝不允许……自己做出违背良知、伤风败俗的事。

“啊!……”那在蕊内兜转的手指倏地停止逗弄,覆住口外围揉拈她的蕊珠,使得甬壁抽搐流出因他的退出而颤抖、空虚,禁不住排山倒海的欲望。

“说……不想让我进入吗?”恭亲王啃咬她的耳朵,沉哑的在耳旁讪动,一只大手持续握揉她饱胀的房。

“不……我才不想!”溃乱的欲潮令体内难过得止不住底下的水不断涌络,染飞烟思绪混浊,脸蛋涨红挤出一丝力气回咐。真可恶,这个男人居然用如此羞人的做法胁迫她。

“下面草坪和我的裤子全被你沾湿了,你真要如此否认吗?”微风吹动的花园内传来男人恶意的提醒,那坏坏的手恶劣拈弄扩大她体内空虚的刺激。明明雪脂般的美被长指搓揉胀大、蕾红艳挺立,她还是嘴硬不肯承认,身体的反应比她嘴上否认还要诚实多了。

“若是答应……我就进去……”他的气息从她颊颈喷拂来,微微刺入花的中指兜转悬弄,感觉她大量沁出温热的水热烫进他心头。

“不要……我不要当王妃……”染飞烟拼命摇头,长发都摇散了,身体喧嚣的想要他进入,溃散的理智却想保留住最后一丝尊严,实在暗恨,这坏男人有什么魅力可以左右她的身体。

恭亲王扶住她雪白的嫩臀拦腰将她抱到水井,他让她坐在井边,她全裸的娇躯双腿大张将他跪立的下体包夹住,他开始舔逗艳红尖挺的蕾。

后面一悬空,染飞烟顿觉不对。整个人被局限在他臂弯中不能有活动范围,似不容许她稍有挣动松脱,只能仰赖他的双臂才不至掉落井里。同时感觉他一直占据她花的手塞进一粒圆滚颗体,那似果实的东西在壁里滚动摩擦她不断抽动的肌理,骚痒难耐的刺激加深之前得不到满足的欲望。

“王爷……你塞什么?”染飞烟仰头,快要逼疯她的颤栗让她热泪盈眶。

“答应我……小飞烟,让我进入会更快了喔。”他依然在她耳边怂恿,并从中分析。“并不是人人都可以轻易当上王妃喔,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爬上这位置!当王妃有很多好处,可以让你握有权力,实现你救世救民的愿望,可以替你增加有力资源达到你想做的事,你可以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为王绝不会干涉你……还有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我才不稀罕……不要,不要!”染飞烟一双小手绞紧恭亲王的衣服,坚持己见,即使诱惑再大也绝对不可能答应……

然而这个玩弄她身子的男人以调戏她为乐,双手箍制她白嫩有弹的胴体,炙热逗留蕊的唇齿从饱满的雪滑向下腹在肚脐兜转一回,再慢慢舔吻那双腿间的稚嫩处。

顿时,温热的唇舌来回在濡湿的蕊瓣舔逗,霎那,如雷的电击快将染飞烟逼向崩溃,她细白的手腕揪紧他坚硬的双肩……

“不!啊……王爷!”她呜咛的轻喘哀叫,咬住红嫩的嘴唇。娇媚婀娜的上身抖颤如风中落花,他双唇覆含舔吮更让她靡的私处如雪上加霜。她无力想抗拒,瑰丽的躯身被两只壮的手臂牵制,惨烈的下体被牢箍只能迫于感受奔流的爱羞耻得流入他唇口。

“说……要我进去吗?”她气喘如丝,双腿绵软的快支撑不住,他仍一直不住的问道。

“不要……不要……”纵然有骨气,她也不知在喊什么。

即使她不答应,他也会彻底调教,非要她的身体无法离开他不可。瞬间,周遭充斥着甜蜜热潮,烘热他们彼此的心田。

在春色无边的花圃园地上空,似有两个人影冷然的看着这幕情景。那是在一个多月后,藉由水境之术看到的先前景象。柱着华丽拐杖的老妇是母仪天下的孝母皇太后,而她身旁站着一个面孔苍白、身材瘦削、蓄着两撇小胡子、头戴诸葛帽身穿朝服的男子,正视诚皇面前最得宠的妖魑国师。

“居然……让她有了!”

孝母皇太后冷冽威严的脸孔铁青一片,似自言自语。而一旁的国师视向皇太后,再摇着扇子思考如何从中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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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蔚蓝天空飘散雨点般的白云,忽然飞过一排列旋舞而过的燕子,乍然又变成春暖花开、风和日丽的景象。染飞烟坐在厢阁里,她一身丝绸柔美衣段头载凤冠,手肚子,似三魂掉了七魄,一对圆睁白净的眸子仍直直落视外方。

窗外依然清明,研丽的厢园有几名种植花草的仆役,和穿梭庭园严谨侍奉主子的婢女身影。

时间过得竟是如此之快,她都在这里待了两个晕。原来近日她身体会这样虚弱的原因,是早就已经怀孕!她想起一个多月前自己吐得乱七八糟被一直寸步不离、宠爱她的男人抱到厢房,太医所说的情景。

这些日子她都这样恍惚过日子,也许是不要脸的她和那邪恶的男人日夜贪欢所驻留下的,但算算日子总括三个月的时间,正好是她受箭伤在湖边的那夜……

白净憨呆的美丽眸子微微愣转。她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怎么会变成这种局面,成为敌人的妻子?

原来这个错误是早就注定好的,那时候在湖边隐隐就有感觉,所以她才会害怕。只要待在这厢阁,就会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和恭亲王相处的情景……她逃离这个房间,脑海闪现的仍是他呵护备至、把她捧在手心上疼的模样,和初遇上他那本不把她当人看到暴戾对待相比,恍如天壤之别。

他……,为什么改变那么多呢?是时间的关系?还是湖边的那夜,她和他都改变了呢?或许每个女人都会为这样的男人而心动,那她呢?

看着这园美丽广阔的景色,还有向往自由的天空,染飞烟想迈向前的脚步硬生生被一股反制力牵住;显然是被她肚里所怀的种绑住、那矛盾的牵绊在心中蕴酿竟是如此纠扯难开。若是想离开,心中涌上的是一股酸涩和痛苦;若是想留下,又怕自己会太眷恋于他的温柔的臂弯割舍不下。

她白细的手指又微微抚着肚子,这是她和亲王的骨……。每次思及此,她紊乱的思潮便涌上对他的感情……而他呢?她开始在意他对她的想法又是如何?开始忐忑不安。尽管那男人对她情话绵绵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但想起以前他那恶名昭彰的传闻,仍令她觉得不实在、虚无缥缈……到目前为止,她依然觉得他给予她的一切好像做梦一样。

等会儿就有婢女端滋养她孕体的补汤过来,染飞烟跨脚赶紧踏离,不想为那些唠叨的侍女烦心。走到园的一角,她看到一个熟悉的手巾居然包在园楼旁的盆栽花枝上。

那是!……她靠近捡起摊开手巾,里面果然有一张令牌!如此明目张胆……就这么放在这里,染飞烟抬头瞧了瞧,扳开令牌顿时有一张纸条显露,那纸条上面清楚写明讯息:

“依循地上的粉末,我在外面等你。”她低头瞥见地上有粉红花瓣被绞碎的痕迹,便依循迹象走出去,绕过一个园圃小径,出了厢阁。

绿草如茵,四下无人,潺流清峥水池的砾石小地,瑰丽的后花园景下,赫然站立一位身着黑袍、身材魁梧、脑后绑立的黑发随风飘扬。面戴眼罩的独眼壮汉。壮汉手背在后,器宇不凡中隐隐散发如鬼魅般的气质颇不寻常。

染飞烟走进,瞠大的美眸睁视面前之人。他竟然能在幽篱内自由出入!既然如此,为什么早不来救走她。此人正是水月门第七代役龙堂堂主,也就是她师兄,当年悟敏师太收留又出走的大弟子蔚南风。她见到那招他惯用的灰飞烟灭,即使是薄小蝶花瓣也能轻易粉碎的剑招,就知道是他了。

独眼壮汉眯起一对刻过岁月痕迹的眼,盯着霎那快认不出来是他的小师妹的标志女子。

“就知道小师妹有本事,能眼尖发现我的信号。”边说,壮汉目不转睛的沿着面前那清丽女子身材丰腴、款步莲移的婀娜身段盯视,那身华丽的衣裳与头载的凤冠在显示高不可攀的高贵与美艳。

“昔日冷漠、孤绝、纤瘦的小师妹呀,如今变得艳光四、娇美动人,敢情是受到男人的宠爱与滋润,路边孤寂的野花一跃攀升成牡丹,绽放富贵与不可逼视的光芒,真是一朝得喜一朝贵呀。”

如此一闻,染飞烟停下惊呆的脚步,漂亮的眼眸就这么定格于面前的男子。“你!师兄……”想不到居然会被他揶揄一番,纵然以为他是要来救她,染飞烟她此时心情却悒闷下来。

“你会变成王妃,这是牺牲多少人踏上的位置吗?可见亲王相当迷恋你!”

“师兄,我不是故意……”染飞烟想解释她没有贪生怕死,仍有生为杀手的傲骨不恋栈权贵,一股不好的预感却从她的心头冒出。

“有如此际遇我们该为你感到高兴,也是我水月门得来不易的机会,不枉费这几个月我们的伺机观察。”蔚南风一下就给了她一个打击,那泛着沉的面孔浮出算计的得意之色。“身为水月门的人,你应尊从任务,替我们铲除这头号天敌,咸昌的国运就看你了。”

“来,这里有包东西。”

摆明本不是来救她,攘夷伸手……接住那白纸包住落下的物体。

“这是七步断魂散,行走七步……即会血溅当场的……致命毒药,无色无味,只要你将它洒进茶里让亲王喝下,药效会立即从筋脉游走让他全身溃烂而死!”蔚南风低眼端望染飞烟的表情。“既然那个男人这么迷恋你,你想找个‘下手’的机会是很容易。”还刻意提醒她。

呆盯住敬爱的堂主,染飞烟握着那包药粉的手微微发抖。

原来这三个月,他们早就知道她被抓了,却不闻不问,到现在才出现?!只是为了观察恭亲王会这么处置她吗?还是她有什么能耐可以迷住这个男人吗?而她却时时担心,落在敌人爪牙的自己会拖累门人。

“我要在近一、两天内,看到你展露成果,提着亲王的头来见我!希望你谨遵师命,还有我们水月门济世为怀的神。”

离开花园,四周回绕的是时时耳提面命的声音。走回厢阁,染飞烟手握着那包药粉,纷乱的情绪还有口波涛汹涌的颤动,让她脑海不断闪现那个夺去她自由之躯的男人身影,俊美脸庞盯视、关爱她的模样,她发怔的站在房门前。

昨天还黏在她身边的他说今天有要事出,亦是怕打扰她安胎,许是傍晚就会回来。现在眼见时刻将近,端盅汤的侍女没见着,她徘徊在门前,直到有走动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惊动她。

“奴婢参见王妃,亲王已经在里面等你。”这名侍女屈膝行礼。

“你这……”染飞烟看到侍女手上拿的托盘。

“这是王爷要奴婢送进去的。”侍女羡慕的解释。“亲王不断要奴婢们炖煮燕窝试出好味道让王妃您品尝呢。”心情好所以脾气也跟着好,因为主子的这分改变,让中上下和乐融融一片。

“我拿进去就好,你先下去。”染飞烟接过那托盘,撵走那想拍马屁的侍女。待那名侍女走后,她左顾右盼,把藏在袖里的药包拿出,洒了一半进汤里,鼓足勇气走入厢房。

一进去,立即看到那风雅打扮、高大英挺的男人坐在放置一桌子的补汤面前,端碗试喝味道,一见到她进来,帅劲的剑眉即蹙紧。她转身想关门一不留神竟是往向踩空,那有力的臂膀立刻出现搀扶住她。

“唉!你有孕在身,是那个混蛋要你端进来的?”盅汤有一定重量,他一向不准下人要她做重的事,恭亲王相当不高兴。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要端的……”不小心让脚滑了一下,却见这男人紧张得像什么,染飞烟脸蛋又红润起来。

“好好,我知道仗义女侠有侠义心肠会替他们说话,通通不关他们的事!”恭亲王实在有点啼笑皆非,这小女子把他当成暴君一样。不过说实话,要是有谁敢伤害他的宝贝,他可是会暗地抓出罪魁祸首严刑拷打一番。

仅见他保护似的箍住她娇美身子,一把抱起她就这么大刺刺坐在桌前椅子上,将她抱在怀中按在身上。

“王爷……汤……”托盘往旁边倾斜,染飞烟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直注意那碗险些倾倒的燕窝。

“汤我捧着。”他接过来将它搁置在桌上,用汤勺舀着面前一碗试出好味道集合各种珍贵山药的姜汤。“你先把这碗汤喝了,这汤可以减轻身体的不适,还能滋养身孕育我的孩儿。”他宠溺将汤匙内地汤汁吹温。

“可是……王爷……,要不要试试那碗燕窝,我想喝……”脑筋不友善转动,染飞烟知道自己若是这么说,他一定会去试喝。

“好,你先喝掉它。”他却将温热的汤汁送到她唇边。待她一口口啜完他细心呵温的汤,晶眸转动静待他的举动。那双铁臂已经一把将她捧抱起来,让她讶异的叫出声来。

“来,让为王听听有什么声音。”生平第一次有当爹的喜悦,恭亲王豪爽又开心的把头置在她腹部。才三个月,本看不到肚皮隆起,他却一直将耳朵贴在她肚皮,像笨蛋聆听是否有胎儿踢动,满心欢喜的像个大孩子一样。

这方面他倒是比她还有经验,染飞烟心头着实被扎疼了一下,复杂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王爷,这时候怎听得出来。”她懵懂的心佯装平静的回道,听在男人耳里却十足撒娇意味。

“喔,你说呢?”恭亲王一骨碌把头抬起,和她面对面向她的脸颊吹气。“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真期待。”落下的唇细细吻着她发髻,染飞烟别过脸,本不去想,他和她有什么未来。

没听见她回应,恭亲王眼瞥到她好似一直瞄向桌子上那碗燕窝,才想起,微笑漾开,原来她心不在焉是在意那碗燕窝。

“你想喝那碗燕窝,是吗?我试一下。”大手一起将那碗燕窝拿来。

这举动让染飞烟一双睛目愣愣盯着他瞧,眼见他端起撒着毒粉的汤就要仰喝而下。

“七步断魂散,会让他全身溃烂而死。”

猛然,蔚南风师兄的话响彻云霄。

“王爷!”不知为何,她叫住他,心口随着他的动作而悬吊得老高,突然一拧痛,已经急忙喊住他。“等等……”

面前,一手端起汤碗的男子突然停住,一对视眸转视而来,几乎先听她说什么话。

“我……”盯着那俊迈露出询问眼光的脸孔,染飞烟不知是找不到藉口,还是一时哽住语塞。她茫然望著他,仅觉心口一阵热潮涌上来,控制不了一对白嫩臂膀已经揽住他脖子,凑近白嫩光滑的笑脸将圆润的朱唇印在他脸上。

只要想到他全身会溃烂而死,她没来由就觉得一阵痛楚。“我……好想亲你。”

第一次见到她竟是如此主动,让男人惊喜非常,因她的话而轻笑出来,为了揽住她男人手中的汤随手抛在桌上。暖玉温香投怀送抱,美人的唇让恭亲王欲罢不能也热切回应她,将唇印在那秀美的脸蛋吻着她致绝伦的五官。

但还是觉的奇怪,他有意无意瞄向桌上那碗汤,感觉怀里的小女人那温润的唇不断挑逗他的自觉,似发了狂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好哇!竟敢挑起他的情欲。

恭亲王衔住她纷断的吻辗转吸吮那令他发狂柔润的唇舌。

“你怎么了?”他一步步将她带往邻后的大床。

“没事,没事……你可以抱我吗?”染飞烟不住回应他断续的吻,眼眶激动浮出泪光,感受他包围的气息和两人狂乱的吻喷拂脸上的热气。“我好……想你。”很想念他的气味,还有他留在她身上的感觉,暧昧羞涩的表意溢出红嫩小嘴。

她身上的衣裳被他完全解开,露出有些变形依然侬纤合宜、白润水嫩的胴体。

他将她放在床上,不曾离开她的双唇依恋的逗留她的蕾,一掌扣住她的身躯握住饱挺胀大几分的雪,热唇沿着线缓缓顺着嫩泽的肌肤而下。

“我也是,好想念你的酥……”恭亲王沙哑低喃,还有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子。“好想念你这身美丽的肌肤,好想念你的蕊包住我的感觉。”过于露骨羞人的话只傲游在情人间的窃窃私语。自从她怀孕之后他就没有再做爱做的事,一股疯狂的欲念克制不了想要她的冲动。“只是,可以吗?”但怕过于激动的动作会让她动了胎气,他低沉问着,女人沉沦忘我的反应已让他从后头贯入。

“啊……”染飞烟轻声娇喃。感觉着他双臂从后头抱住她不断吻着她的脸轻轻撞抵似怕伤到她小心,一次比一次还要强烈撼动的频率夺走她的心魄。

心折于他的霸气,豁达直爽的格,还有这份温柔贴心对她的好,她只想再待一下子,在今夜彻底霸占着他独特的、只专注宠爱她、给予她的一切美好。

那是种致命的毒素,愈是尝过,愈是将两人的心狠狠撞击纠缠在一起。

丝纱的帘幔被放下,撩人春情荡漾的氛围不时落下西厢院旖旎绮丽的房间里。

此时,却有一双眼瞳注视着厢房的纸门,似穿透过纸门看向里面人影的情景,红瞳燃烧出愤恨与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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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缠绵缱绻,当染飞烟睁开眼,他已经不再身边。她看到他留下的信笺说要觐见皇帝,她起身悄悄穿起衣服,捧着那碗凉掉的燕窝汤想要拿去倒掉,却伫立在门外的走道。

到底,她还是没动手,是什么原因?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次次让机会错失掉。

正当她魂不守舍发怔之际,突然有个人从后面撞了上来,她手中的盅汤一不小心翻倒,被打碎在地的瓷碗泼渍出浓浓发泡的水,发出毒烟位令她做贼心虚的一颗心顿时噗通噗通跳。

“对不起,王妃,我不是故意的。”

“你……”染飞烟转身向斥责那人为何如此不小心,却见到那名婢女神情相当紧张,扑倒在地四肢趴伏、惊慌失措的模样遂又不忍起来。

“请王妃责罚!因和姐妹玩耍所以没注意到王妃……”该名所唤翡翠的侍女谨慎将眼光偷瞄向没人敢得罪的亲王爱妻苍白的脸,神色有着慧 、顽皮和讨好。

“奴婢叫翡翠,在中已经待了好几年了,王妃若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吩咐我。”一直不见染飞烟说话,翡翠再小心翼翼又介绍自己,再看向地上的碎碗,赶紧蹲下去捡拾。

“别动!”染飞烟被她的动作惊愕到大梦初醒,赶紧出声遏止。怕碎碗仍残留着毒,若是不小心割破手指被毒渗入,可就大事不妙。她紧张盯着她,还好看到翡翠只拈起一块碗片。

“我来收拾就好!”她蹲身用手帕仔细一块块捡起那些碗片。“你先下去,我先把这个拿去丢掉。”再对着站在身后的翡翠吩咐,只想赶快把手中的棘手物处理得一干二净。然而,就在她匆匆站起来往庭园走去,没注意到从自身衣袖内掉出一包白色药包。

背后,翡翠注意到了!盯着地上掉落的白色药包,跟着移视染飞烟离去的背影,无波澜的眼神竟转为冰冷与——凌厉。

将那些碗片销毁得连灰都不存,染飞烟再折回,天色已经很晚了。名唤翡翠的丫鬟早就已经不再那儿了,两名女从后面的庭廊走过来嘱咐每日习惯的准备。

“王妃,该是沐浴的时候了,请移驾到尊阁贵妃池。”每天到中午用膳后的傍晚,染飞烟都会洗澡净身,今天却不想……出去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味道。但看看这身衣服有着方才烧焦碗片的尘烟,她原本想将衣服扔到河里,却怕其他动物会舔到死于非命,善良之心因此作祟而作罢。

踏进洒满各种桂花、玫瑰花瓣的天然浴池,池水温润着她光洁无暇的肌肤。如此养尊处优的日子让她觉得怔忡,她若有所思的搓着身上的泡沫,侍女搭起的纱帘屏障外方的石阶,响起一群匆匆前来的脚步声。

“叩见皇太后!”

听见外面的婢女这么唤道,染飞烟赶紧伸手拿起放在浴池旁的衣服。

“王妃在里面吗?”

“是!”她听见侍女这么说,赶忙出去行礼。“皇太后。”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孝母皇太后,虽然她低头不凡迎视,不过打从出来第一眼即留住深刻印象。面前这位仪态十足俱威严、眼神犀利,虽有一定年纪却依然风韵犹存的老妇人。

“很好,动作倒是很快,机灵反应一百分,就不知这口舌之能……是否如行动伶俐。”孝母皇太后睨视眼前出水芙蓉般的美人,仅裹件低丝衣的皮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无怪乎会迷惑她孩儿。美女她见得多了,她也不是特别美,而是细丽得特别有神韵。

“皇太后……”染飞烟不明所意。

皇太后眼一凛,暗示身后一名侍卫,仅见侍卫手里握着一个黑布包的东西,将那包东西放在地上,在线开黑布,赫然露出一只口吐鲜血、全身发黑发烂的白貂。

乍见,染飞烟心头被撞击一下。

“这只貂,是从哀家房门跑出去,也许是太贪嘴,到你厢房外廊舔食走道上被打翻的汤汁,就变成这副模样。”

“太后,我不明所意?”染飞烟故作镇定。“是谁在走廊打翻汤汁的?”蓄意问道。

“正好,有个奴婢向爱家透露,曾经在门外走道撞到王妃端着一碗燕窝汤。”孝母皇太后目光犀利,用嘲讽眼神看着她。“这才是,哀家想要问你的?”

染飞烟心头猛然又一个撞击,心虚的想起那个撞到她的婢女。也许是自己太心,连泼流在地的汤汁也忘记要清理。

“禀太后,那碗燕窝是昨晚补汤太多,臣妾和王爷都没喝,臣妾怕凉掉,所以才想拿去倒掉。若是有毒,皇太后是否应该询问那晚燕窝是谁煮的?”她不想昧着良心将罪责推给别人,但是眼观当前唯有出此下策。

眼见她如此狡辩,孝母皇太后目光转为冰冷,枭头拐杖轻轻往下一击。

“好!你不承认是吧?哀家就让你心服口服!”

随后一声言令,从皇太后身旁的侍从中走出一位人影。

染飞烟双目随着那道人影而瞠大,目光直落在缓缓从人群走出跪在皇太后跟前的婢女。“太后。”

“翡翠是我座下的女侍,也就是她撞到你,而且不小心捡到这包东西。”孝母皇太后亮出手上一个白纸包住的物体。

“你说,翡翠。”再厉声询问跪在地上的翡翠。“这包东西是不是从王妃身上掉出来的?”

“是……”一直低头的非蹙不敢看染飞烟一眼,害怕会得罪她似的。“的确是奴婢撞到王妃,亲眼看到王妃捡拾地上被打碎的碗片……从她身上掉出来的。”

“来人呀!”孝母皇太后袖手一挥,一旁的侍卫端来一个托盘内的茶水,仅见皇太后拿起茶杯将白包内的粉末倒入,另一个侍卫奉上手中一只才满月大的小黑狗。

突来举动让染飞烟心惊跳!“不!”她才想上前阻止立刻被两名侍卫从后头抓住,眼睁睁看着那只小黑狗被强行灌入茶水而毒发身亡。

“好个歹毒恐怖的毒茶!!”皇太后冷睨那逐渐疮痍的尸体。染飞烟侧脸本不敢看那残酷景象,怕良心受到谴责。

“证据确凿,你还想说什么!”孝母皇太后走进她跟前,用着凌厉的眼神端望她。

“臣妾不明白,就算臣妾有那包毒粉又如何?太后或许不明白臣妾以前是水月门的人,有一两包毒药是正常的收藏,太后能证明臣妾想毒害谁吗?”

“好个伶牙俐齿的嘴!”皇太后双眼飘向后,呼唤一名随从。“香香,是不是你端那碗燕窝到西厢阁的?”

这是,后头以为侍女惊慌跑出来,神色仓惶叩首当前。“冤枉啊!的确是奴婢负责送燕窝到王爷手上,可是到房门就被王妃阻止,她说要自己端进去,不关奴婢的事呀!”

这一问,全盘托出!孝母皇太后端视染飞烟的神色更趋凌厉而暴怒,似抓到里的乱源之头。

“所以你就趁机把毒粉撒进汤里。房里只有你和我皇儿,你想,哀家会联想到你想毒害谁吗?”

“我没有!”纵然有此意,染飞烟仍坚持摇头。到后来……她仍是没下手……杀了那个男人不是吗?她倏地想分辨她内心的感情,身子已被两名侍卫从后拖去。她想挣扎,即刻被两名侍卫按住,看到他们端来一碗青草茶强行灌她喝下。

“把她压住!”在挣动中她听到有人喊道。

“原以为你会乖乖的并无异心,怎知还是处心积虑想谋害我皇儿,好个狠毒的女人!”孝母皇太后坐回椅子,一声声铿然语调无情撂下,端视尊阁外面的天空。

“江山易改,本难移。既是满身污秽的乌鸦,就别妄想戴着金玉飞上枝头当凤凰!”虽是一旁榇托凶狠虐待妃嫔的画面,凝重的气氛中,皇太后神情惬意悠闲,没人敢越前一步。

上围被溅得都是药水,染飞烟觉得腹部绞痛不已!“太后……”她伸手想对皇太后解释,难耐下体绞痛已让她在地上翻滚不已。“啊!……太后……”一股热源不断从下体缓缓流出。

就不知她给她喝的是什么?

“今天就算你得到他的宠爱又如何,我皇儿不会原谅枕边人是一个包藏祸心的女人,每日和他相拥而眠共处一室。”孝母皇太后自咐。她今天若不斩草除,难保她皇儿识不清这女人的真面目,难保她皇儿不会死在这女人的手上。

无视染飞烟凄惨的叫声,孝母皇太后偕行而起,冷眼睥睨。“他临行前交代我必需这么做!只是当然,毕竟有哪个男人容许自己的妻子夜夜想毒害自己,只要是对他不忠的女人也都会斩草除。”

“不!……不可能!”明白身下流的是什么,染飞烟心疼摇头。“这是他的……骨……”

“难道你没听过传闻,哀家的皇儿以前就是如此对待怀有身孕的妃子,被打掉的胎儿多不枚举!”皇太后神色木然,声音凄厉。“你只是其中之一,往后多的是女人替他生小孩。你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贼、一个被他俘虏的敌方女人,甭想他会真心待你,而是令他想折磨、玩弄感情、糟蹋的战利品罢了。”

腹部剧烈绞痛让染飞烟全身瘫软,这残酷的事实击中她彷徨无依的心。冷汗渗出抖栗面额,她禁不住叫喊,身下已经流出一大滩浓稠血水。

眼观当下,高傲的皇太后面容青寒。被侍从搀扶离开,留下倒在地上的染飞烟。

“哀家今天不杀你,是替我儿积点德,把你送入长太,望你好自为之。”

面对这种场面,孝母皇太后已麻木不仁,即便是血至亲,也不容许让错误发生,让心怀不轨的女人一再乱闱,处处存在危机谋害她唯一的依赖,即使是牺牲得来不易的孙儿也绝不迟疑,斩草除不留后患。

过度疼痛已让染飞烟昏厥,然而事情可没这么简单结束。这些人将她抬入大牢,将她手脚摧打成残,她遍体鳞伤躺在那儿,心底暗恨,若是她武功恢复八成,一定将这些人脑袋砍下才不会让这帮人如此欺负她。之后,她被丢入杂草丛生、肮脏不堪的行馆里,乏人问津。

经过一天,她的伤口被蚊虫咬噬而醒,惊讶拂开这些可怕的虫子,她用手肘缓缓爬行似躲避瘟疫逃离。手筋脚筋被挑断,显然皇太后要她生不如死,她寸步难行往前爬,满是血腥味的她爬行一段距离才抬头视清这座厢院;紊乱杂草滋长进地,这里虽是广阔但处处飘扬破烂的白幡,居中一个大型如来佛像金身已斑驳不堪,其上溅着各处暗色的血迹。

幽篱的冷内空无一人,竟是充满鬼魅与凄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然而她却不为这怨气极重的冤魂之地所惧,脑海时时刻刻萦绕着,是那个昨晚在才爱着她、今早书言嘘寒问暖、甜蜜捎信给她男人的身影。倘若他只想玩弄她,就不会千方百计要她当他的王妃?还把她捧在掌心上疼?她仍不相信他会这样对待她,只为了那碗有毒的汤?但若如皇太后所言,她只是众多被打掉胎儿的母亲之一,那她在他眼里又算什么?她在他心中又占有什么样的地位?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那些全都是他骨……!而最让她痛不欲生的,是失去腹中的胎儿,她从来没有深刻体会那东西对她的重要。

这一刻,染飞烟彻底尝过人情冷暖,可以来去自如的师兄失去踪影,或许是发现事迹败露躲藏起来。

门前落叶纷纷的庭院,传来窸窣的声音,扫地阿婆看见拖行一路的血迹进入,见到她时便摇头叹气。“唉,深入后斗争就是这样,一下子攀龙富贵、呼风唤雨,一下子又变得连猪狗皆不如。”婆婆似乎看多了这种场景,叹气连连。“你算是最幸运了。”

靠着老婆婆的帮忙,她用着婆婆采集而来的药草磨成药膏伤敷,慢慢手脚可以使唤。几天后,那位婆婆就没有再来了,也许是凶多吉少。而她仍不死心期盼王爷能知道她的状况。

日月星移,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等待落空,更加深她的疑惑。她决定一定要走出这里,探视他回幽篱了没有,所以她必需自励图强,每天用着婆婆留下的药膏敷伤,饿了就活捉老鼠生食充饥,她必需饱足力气才能生存出去。

待足部的伤养好可以走动,染飞烟终于走出了这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石头将一个侍女击昏,拖到柴房内脱下侍女衣服,在花园的水池洗净自己脏污的脸部绑上头发换上侍女服,即看到三名丫环往这里走来,她赶紧面向池水避开,便听到她们一小段言谈。

“你要小心呀,珍妃很凶的,若是不小心梳掉了她一头发,她可是会赏人耳光。”

“哼,她以为铲除以前的染王妃就可以嚣张了,亲王还不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竟然将气出在咱们身上。”一名婢女不屑发泄。

“唉,谁叫亲王又恢复成以前那样,四处找女人过夜……而且比以前更变本加厉。”冷不防,这名侍女的嘴被旁边丫环用手堵住。

“小心!别多嘴……当心被抓去,砍头!”谨防隔墙有耳,侍女纷纷噤口闭嘴,个个快步通行而过。

一听闻这些话,染飞烟不敢相信。趁着天色暗,偷偷潜行到恭亲王的房门外。豪华宽阔的正内殿,传来女子扯尖拔张大浪声吟喘、间杂琵琶乐声和吟哦笑语,而且不止一个女人,而是好几位,为外界的留言蜚语更添上抹秽荒唐的色彩。

她骇然瞪视纸窗上的人影、那在里面寻欢作乐的人儿。他又开始恢复以前的本,乱其他女子;而她还傻傻待在那间破院阁里等待他的救援,自作多情的一位他会在乎她。

这时她才知道皇太后的话是真,他本对她不闻不问,之前对她的那些关怀、甜言蜜语都是骗她的。他果然是因为好玩、想愚弄她、想征服她,才虚情假意欺骗她,仅仅几日相隔,令她恍如置身在天堂与地狱之间轮回一次。

偏离不了的视眸,让她心底升华了憎恨,按住口……她忍住一股不断袭来的疼痛。这种锥心刺骨的痛,难道……是爱吗?

站在这殿外空旷的空地,她不怕被人发现,被伤害的眼神有着惆怅和伤痛。

爱亦成恨、恨亦成痴,当爱上不该爱的人,不管是仇人或是敌人,就是坠入如此万劫不复的地狱,即使是聪明、冷情如冰的她也痴就成一片愚昧。

她凄凉嘲笑自己,再也待不下这有着他呼吸的空气,和他着别的女人的地方,癫乱的脚步行到栏一角,趁着天空下着细雨没有人会出来,她寻到这里时早就做过记号的砖墙。为何她早先不想离开,而是沉沦在虚幻的幸福里没有清醒。

用手里剑剜刺墙壁砖块一角,她拿下砖石,再用手挖着黄色掉落的泥土,筋脉还没完全好的双手显得没力气,她忍痛挖着……白细手指都破皮流血,好不容易挖出一条逃生路径,她全身已被雨水淋得湿溚冰冷,钻入那像狗才能钻入大小的洞缓慢爬行。

当看到外面一线曙光,脏污的泥水流过她清丽的脸容,她咬牙,倘若活着,今生誓必记得她受过的苦,和报此一污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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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夜沉,风动,江浪不息的淮阳河上,漂流几艘张着白帆的大型运货船只,上游渠道扩开的江河,赫然矗立庞大浮着青苔的碉型建筑。仅见工人们扛货忙进忙出,一艘艘停立的货船甲板,连接可以移动的要塞城、墙门上,涛涛江水从船下滑行而过,在漆黑江色下浮出不容辩视的白色浪花。

凄暗幕色,滚滚江涛浪儿往前齐涌,在油灯照不亮的暗沉前景中,聚集一股来势汹汹不单纯的诡异气氛。前方识能度不明的浓浓白雾里,乍见巨型物体现形而出,高高张成如丝网点船桅上,肃立一个个写着阎字的旗幡飘扬,数目越来越多,吓得这些青布蓝衣的工人惶乱游走。

“来了……”工人们纷纷抽出藏在衣服里的大刀。

第一支大发而来,轰炸得碉堡天摇地动,几人闪避不及,着火被炸飞掉落江中。正中火光浓浓的窟窿,暗夜,苍茫的天空又见万箭齐发的箭雨飞来,让这帮大汉分本无从招架,大刀挥速不及,一个个纷纷被中身上的部位与口。

“是恭亲王的海上黑暗大军来了!”有人大喊,口吐鲜血的混音难以叫唤,同伴已是个个倒下,仓惶跑动中,仅见杀红的血眼坐着最后的浴血奋搏。

经过一夜血战,移动要塞死伤无数,却只是一些小喽罗和部分守门的船员。河水中,载浮载沉一个抱着木头的工人尸体,黑灰天色缓缓转为白亮。飘着白雾冷露的晨间,各处燃烧残火的砖木之地,仅有穿着战甲的武将用鞋靴踢动检视地上的尸首,是否还有生还者。

看着面前景象,壮观浩大造价坚硬的军船上,依然风雅俊美的男人在这专有的室内,视着这全国唯一水路交通最通畅的运河,清明的眼里多了抹深沉、郁恨的暗泽。

“禀报,没有重大发现!”行过甲板,翻开幕帷的武将屈膝报讯。

“又是一展无所获,是吗?”捏碎手里盛满红的酒杯,破碎的杯块刺进掌心落出一滴血,令这名武将将目光抬起移视恭亲王脸上。

名为水月门的门派,就是从事航运的海贼,他之前早就调查过,没想到他们的要塞是这么不堪一击。不管时间经过多久,他时时刻刻记得那个不告而别的女人,趁着他进京觐见皇帝不在时,自行将他的孩子拿掉一走了之的愤恨。虽然早知道那碗汤有毒,却不见她下手杀他,令他误以为她是在意舍不得他;没想到头来他仍是被抛弃。

“王爷……”武将面有难色,虽然攻打水月门是必要为朝廷平息内乱的一环,但亲王此行的目的真是站在官兵与强盗不容生存的立场吗?还是为了女人?众部属均明白他从不在意水月门这内乱组织,这下劳师动众不免令他们有其外地联想……武将把目光移到亲王衣装穿戴完好的内服上。

在这个月里,他想发了疯似的从澹江、寇准、邺萦据情报指出消灭部分水月门纷乱的派系,到淮阳河畔一路直捣黄龙,仍是寻觅不到讯息和佳人的倩影。

几个月了,咸昌国的国土几乎全都被他翻遍了,依然是找不到她。

“我们抓到几名反贼头目的家属,其中几名是总坛主要干部的夫人和侍妾。”暗指她们的功用,以往武将只要找寻几位女子陪侍让亲王心情大好即可,如今……武将目光移到舱房内帷幔掩盖的床上、和里面横躺的身影。

即使是浸昨夜陪侍的女人,也令他避之唯恐不及,天一亮就嫌恶抛弃,完全不当卧房有人似的。

“把他们全都带去甲板,找个机会发放到边疆。”摊开手里的破杯块,鲜血直流而下,恭亲王不徐不缓、一口回绝,声音显得苍老许多。

武将大愕,以往他对敌人是该杀就杀、女人能用的就用。“这样,会引起皇上大怒。王爷奉皇命剿灭反贼就必需不能留反贼家眷任一活口,才能对诚皇有所交代。倘若随便放走,不斩草除,令他们集结回来报复,恐怕再捉拿即是很难。”自从遇上染王妃后,亲王整个人就变了。

被背叛的感觉让他脾气变得更暴戾,但又显得仁慈、形貌憔悴,宛如行尸走的模样……令属下们发现他病情日益严重,而忧心忡忡……

可是,亲王充耳不闻,只要想到这些人和她的关系,仍是心痛难挡。这辈子从没对一个女人付出真心,他万分呵护、殷切疼爱,真情真的一颗心被当成路边的草芥一文不值被践踏在地。所以他累了!没有力再折腾,啥事都不在乎了。

“属下查到水月门现在的首脑,是由内部规模和声势较大的堂主蔚南风,主导派门大小事务,我们一路进击本没发现这人的踪影,极可能他是利用役龙堂作掩护躲藏起来。”

恭亲王不愿承认,是因为她的关系,又恢复成夜夜要女子慰藉才不会死的情形。刚开始一阵子,他原本不想找她,只想堕落麻痹自己,哪知还是无法让自己定下心,脑海不时浮出她的倩影。所以一定要将她抓出来拷问,除不成才的自己那愚昧、可笑的想问她,为何要离开他的想法。

“这个当家,我也知道……”听着武将陈述,他缓缓回覆,冰晶的眸浮出冰冷的揣测和疯狂的嫉妒。既是水月门主脑,可知染飞烟和他的关系,也许,她当初潜进他行内想刺杀他是为了这男人。更或者,也是为了这个男人而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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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环绕的水边,一位黑衣面戴独眼罩的壮汉,视着江边对岸白鹭鸶回绕,蒙蒙雾气里如世外桃源、若隐若现的平民村景色。

没有来回舟船可载行,到不了对岸。大汉一掌向下,运行全身功力,仅见膝下腾空飘起,跨开一步竟是跃上水面,如蜻蜓点水飞过一段不算短程的碧绿色江河,落地,大汉似熟悉这从没来过的村落,首当其冲闯入一个平民宅院。

“你以为把自己关在这里,就没有人会发现吗?!”

茅草盖立简陋的民房内,一位长相清瘦、娇美的女子面视上头茅屋环绕而来的声音。人没到,声音即到,立刻认出那是久未谋面的师兄。

正在闭关的她,捻指用内力让不能流通自如的筋络全行打通。因受过创伤,功体恢复不到先前的三分之二,只好另研其术,让自身武功更趋上乘,以便可以找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报仇雪恨。

蔚南风一进入,即看到骨瘦如柴的她一身素衣俗容,太过暗沉的衣服掩去平日很有看头的身材,显得过度扁平瘦削,颊边垂下的黑发遮去两颊的凹陷,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得沉。

思情伤人,伤情更憔悴。看来他的小师妹已经让这个字侵入骨髓。

“可怜的小师妹,是躲在这里舔伤口吗?”就算如此落魄,那双黑白分明眼眸依然大而美艳,嵌在一张素面清秀容颜上风情依然不减,染飞烟迎视冷慑扫过他一下。

“别来无恙,师兄,你还记得关照我?”到现在才出现,她是否该感谢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师兄关心呢?

“若不是我命令那婆婆替你伤敷,你的手脚会好那么快吗?”蔚南风却在此时明言,“现在状况如何?”表明没有放弃她。

原来那位婆婆是师兄派来的!

染飞烟虽惊讶,还是沉默不出声。虽然可以拿剑使出剑招,但伤脉仍使剑法无法使出相当威力。她崩溃不想默许,空有点剑招不是她想要的。“转过身去。”没经过她同意,蔚南风将她身子打转,打在她背上掌劲贯入真气替她打通脉络。

愤恨的情绪逆冲,染飞烟霎觉全身通体畅行,内力顿时加乘而上。“你的伤可以说完全好了,现在使出剑招的话,暴击力会加乘三倍以上。”

染飞烟瑟缩一下,感觉蔚南风的手仍留在她身上,而且不规矩的走动。

“师兄!”细丽的脸冷寒斥喝,她在全身经脉运行而过后,赶紧跳离开他。

之前在水月门,她早知道他对她有意思,她假装不懂,没想到他居然趁她落难之际藉以轻薄她。“谢谢你。”她率而为直接走人。

独眼大汉上了年纪浮出皱纹的眼,盯着为情所所困而消瘦不少、却依然丽质天生的小师妹,心头涌上一股不是滋味。早在她进入水月门,他不只一次暗示喜欢她,被她巧妙回避,今日看到她为了一个恶名昭彰的敌人失了身心,还为了他折磨清瘦至此。

“亲王的人头呢?”

话一出,原本想离开的脚步忽然停住。走在前头的染飞烟嗔怨,他是明知故问吗?都派婆婆来救助她,怎不知她和亲王发生何事?!

“自从你被他抓去以后就变了?若是以前的你,可以毫不犹豫在一秒间斩取目标敌人的首级,我在幽篱等了两天,一直没你的讯息,就知道出事!”蔚南风直言而来,盯着染飞烟怔怔的小脸。

“难道你……还和他沉浸在男女情爱的鱼水之欢吗?真不知羞耻!你的傲骨,你的志向呢?你继承的师命呢?”蔚南风咄咄逼人的神态逼得染飞烟一双美目又无焦距、苍茫起来。

“不是!我没有……”想起那天晚上还和恭亲王在床上缱绻的羞耻,愧疚的冲击令染飞烟嫌恶想否认,恨不得想抹消那份记忆!

“你能容许那个男人一再杀我们水月门的人吗?”蔚南风说明现今的情况,刻不容缓的余地加重怂恿。“只要杀了这个残暴不仁的王爷,咸昌国也就完了!我们推翻朝廷才有希望!你难道不懂吗?!”说明这个国家的皇帝本不足为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未时,我们有个活动会在渭水举行,听到消息恭亲王大军应该会准时莅临。”做好陷阱,他知道她也有报仇将恭亲王除之后快的决心,就怕她迟疑不决犯了杀手大忌。“为大局着想,还是儿女私情……我想你应该很容易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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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活动是祭祀河神的典礼,在渭水龙景镇旁以地方庙宇挂名庆祝,实为役龙堂号召人员一年一度祭神、祈求风调雨顺丰收的祭典。热络的庆典中,只闻不绝于耳的鞭声和舞龙舞狮风靡全场,河堤旁满满是凑热闹的人群。

穿梭人群来来往往走动的市集,舞狮的水手们脚曳地、探出头,这帮人悄悄观察对面平静无波的河岸上,仅有停靠自家准备的大型船只,就是等不到恭亲王的大军前来。但隐隐显露怪异气氛殊不知流动摊贩之中,早就有亲王的眼线混入其中。

忽地,几名戴着河童面具的大汉抬着河神出来,聚众舞跃、大刀挥动,一声怪异的吆喝,居中河神挥着手中铃铛跳起舞啦,虽如男子雄壮威猛的舞姿,但那曼妙身段让暗中观视这场表演的双目笑了起来……

喔!原来河神的身材是这么纤细没几两!

中间的河神跃上船桅,拉动黑线,戴着面具的河神婆娑神秘起舞,在众目睽睽的骚动中上献祭的彩头旗杆,随即身形一飞像滚球一样跃上后方的船消失在明确视点内。

两脚勾住桅杆,丹凤眼由面具往下探视,下方无人没半点动静。

瞄准目标,准备出其不意攻击。

“我们准备的祭船,可能被敌人占据!”染飞烟想起稍早,师兄据探子回报估测给她的消息。

若是恭亲王利用障眼法掩蔽军船,停泊在河岸监视他们祭典比表演,必是躲在舱房观赏外面的情景。她抽出背上剑,宏大气劲用力一挥,木造的舱门被剑气砍成两半,她飞下探查,里面竟空无一人。

扑了空,还没意会过来,两旁即有小兵杀了过来!染飞烟的面具被长枪削落,怒极使出一招,纷乱剑影将这些小兵区隔弹出五丈外。

“柳映飞雪!”随着一声娇斥,数道剑气随身舞动连环出气波击杀部分小虾米;她身形轻盈,体态飘渺,在船舷甲板迅速移动打得这些小兵退败连连,最后一招灰飞烟灭虽然火候没有她师兄粹,然而横划出的剑、气波威力十足将一排小兵削砍得连带他们所站立的甲板全被削断翻飞至一里河中。

视着前方船舷残破血溅的景象,脚下的浮动让染飞烟发现这艘船不知何时已经开始飘走!!慢慢离开镇岸飘到江中……

误上贼船!师兄到底在搞什么?才这么想,被她剑气击得残破不堪的船上,两旁舷口突然发出浓浓烟气!染飞烟闭气不及已吸入一些烟尘,霎时觉得一阵头昏,后脚赶紧跃上船桅。她转头望着后方快靠岸的陆地,也不管是否熟悉地形,急忙飞下足趾踩地越过田野往某一方向奔逃。

迷烟让她意识模糊,恐带有剧毒!她按住毒烟可能在脉游走,快步游行千里;但是,愈是施行轻功脚步愈显慢顿,好不容易到所熟悉的村落方向,踉跄逃入民房,染飞烟想起房内放置可以解这种状况的芒草,想入内找寻疗伤。

有个人从上头条下来擒住她,她身子被一双大手揽住,在那人怀里被压制在地。猛然,她往上迎视的容颜对上一双最熟悉不过、深褐色张结着狂妄的瞳眸。

“想逮住你,还真不容易!”亲眼看到那夜夜折磨她的俊颜,唇畔牵起嘲讽的弧度。

她一怔惊,身子一砖,男人已将她扛抱入屋子里,大力将她拽到桌上!剧烈的震荡令她眼冒金星,身上过于壮硕的力道令她不能逃脱,仅见面前的他眼神闪现纵放的愤恨,她喉口被掐住,被掌住香肩一下的躯身被胁持捉起。

“这招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沉斥声从上头落下,他故意用牙齿咬住她嫩肩,刻意教会她什么才是耍机心。

染飞烟被掐住喉口本无法喘息。“放……放开我!”她一挣动,气氛与怨怼快要令她毒气攻心,没想到眼见她一副痛苦模样身上箝制之力突然松开,让她抓住时间赶紧落荒而逃,离他远远的坐在桌缘一角又怕猝不及防会摔下去。其实在第一眼见到他,心中那旧有伤口早已牵动撕裂更痛,被暴扯落的衣服狼狈滑落肩膀。

她嗔瞪着美眸泛出血丝,瞟向这令她恨之欲绝的男人,按住怀里的长剑欲抽出指向他。

“这么想置我与死地,是急着和老相好高枕无忧吗?”一想到她和水月门堂主设下的计谋,恭亲王吃味之音暴冷而来,醋劲十足的浓流味令染飞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不想理会他误会什么,只求他别上前一步。持住手中的剑对准从桌侧绕行而来的他转动,剑身微微颤抖。

她明白了,原来师兄不是要她行刺他!而是有幸遇到他,就要杀他!然而意念愈深愈是让她口疼痛,以至全身血运行神志迷乱起来。

被伤透的心,恨意的纠扯一股脑儿全爆开,恭亲王视着眼前令他朝思暮想的女子。对她不明就里的痴迷,对她执着在踏不出的窠臼里,从最初将她从一名卑贱的阶下囚宠爱捧在掌心,让她成为他的正妻,给她所要一切的尊荣包括女人所要的男人赤裸的真心,到头来仍被她狠心背叛,这份仇他一定要为他的付出向她索取回馈,步步进逼。

“你欠我的,就在今天一次还清!”

听到这句话,染飞烟眼里闪露一抹凄楚笑意。

“那么……你欠我的呢?”也对,她从来不曾对腹里的孩子有任何感觉,又能向他要求什么?

“我欠你什么?”果然这无稽的质问令冷漠的男人压儿没听进耳里,平静的神态似没做错事的回答让染飞烟神色又怨愤的积发而来。

像这种人是自大的不会认为,他有欠别人东西。

极端怨怼的激励,让染飞烟直指的剑身意志坚挠的向他刺去,兜悬时冷不防被他大掌一挥,被挡飞出去。

“别用那个对付我,不管是你的烂剑或是烂剑法,对我都没用!”他狂佞宣称,眼眸转成鸷,掠夺的盯着她癫乱的身影。

染飞烟向后站立的身子承受不了毒烟带来的侵袭,连连向后骇退被他扑袭的两臂擒拿住。

“不过你武功倒是进不少,打得我那些虾兵蟹将抱头鼠窜。想必是有人在背后帮助你,吓得为王我,只好用贱招才能制伏你呀。”对着她苍白的俏脸,恭亲王想起稍早船上的状况,啧啧称赞的声音又苛责起低低怪异。

“若不是你赶尽杀绝……小女子会有脱胎换骨的今日吗?”这应该要感谢他,将她置于死地而后生,不是吗?被他强劲的手力牵制,她奋力挣扎,瞪得双目都泛出血丝,刁嘴讽刺;然而,愈是挣动,被箝制之身的口疼烈窒闷得愈是扯痛。

“你这恶毒的女人想狡辩!”他何时对她赶尽杀绝?倒是这女人会狠心打掉他的小孩,在以往他让女子怀孕的事件中首开先例。

“我明白了,拿掉我的小孩子只是为了和另一个男人双宿双栖嘛,你不用抵赖。”他突来无情的谴责,让染飞烟痛苦的脸蛋上一怔憾!他都已经对她这么残忍,还要如此诬赖她吗?

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一国、拥有强大兵力的王储,而她是一个低贱平民女子,本不配与之计较,她所受的伤害……

勉强让吃力的身子虚晃一招,她蓄意脚下一滑空,在他双臂下转身想逃跑,怎料,猛一把被他强劲的双臂从后头抱住。

那紧紧拥抱住她的力量就这么仓皇而来,似害怕会失去她的强力,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猝乱的令染飞烟停止挣动,又或者应该说那双臂环抱得死紧让她没办法呼吸。

霎那,周遭环绕的只闻彼此细微的喘息,她愈是挣动,身躯愈是被他从后面拖住般死命抱紧,恭亲王环住她身躯的手从她细瘦的胳膊寸寸往上抚,再往她扁平肚腹移动。

两人同时感受到腹里孩子的流失、痛心疾首,唯有独自啃噬这份凄怆的伤痛。

“你放开我,别用你……碰过那么多女人的脏手碰我!”染飞烟咬牙愤斥,想甩脱他的箝制。他的虚情假意她早已看清楚,现在又何来此种举动?是嫌玩弄她的感情不够,仍想来招惹她吗?他为何不干脆杀了她这个处心积虑想谋害他的女人,为何还要如此折磨她?

“我手脏,你的身子也不见得干净。”瞧她过于冷淡与尖酸的指控,恭亲王明显被激怒,指腹抚她细瘦肩膀,感到她整个人明显瘦削不少,没多少、骨感突兀。“你变瘦了,是你的老相好无能为力把你养胖吗?”语气尽是嘲讽。“还是他已经穷得只能把你丢在这破屋里,让你一人独守空闺?”

支撑不了毒烟带来的伤害,染飞烟全身无力,被箝制的身躯已踉跄往后,让他一把推到压在后方草席制的床头墙上。

“负心的女人,是忘记为夫曾经给你的快乐?红杏出墙的代价就是男人给你的空虚?所以才憔悴如此吗?”身上的衣服被他动手扯落,染飞烟心口随之螫疼。

他在说什么?让她心痛的那个人不是他吗?为什么,她都已经要报复他了,口仍被无情的话激的剧痛,冷汗渗出她额角螫得晶莹的眼泪流过视茫茫的脸颊。

“这么久没做了,难道不想吗?记得曾经在男人身下,你是如何放浪呻吟吗?那就让我这做丈夫的好心让你想起来。”他大力将她翻转过来,空间只闻一声撕帛声,脱掉一件多穿的外衣,染飞烟身上唯一的衣服猛一把被完全撕裂。

恭亲王眼里闪现忿恨,都已经到这种关头了,她还一副委屈的模样,实在生气。

被他压制的无法挣脱,染飞烟揪住他欲扯开的破布衣,蠕动嘴唇好意提醒。“奉劝你,要是想杀我请把握好时间,否则等我毒一发……你就没机会了。”

恭亲王凝视她的明眸转为暗沉。“你中毒,那不是毒,而是暂时令你四肢无力的迷烟……”好听的声音对着她清晰无误的落下。盯着她呆愕不明所意,低沉的嗓音缓慢、字字揣测。“那是我从蛮国带回来,会使人筋骨发软,可是观视你现在的状况,是不是想念着心上人?心就会开始疼痛?……那人会是我吗?”他低问,沉沉黑眸视着她失了血色却依然美丽的瑰唇。“还是你担忧的心上人正在外头?怎么没来救你?或者,是不是被我杀了……”他低头寻着她的唇瓣,心底虽然是如此苦恨,但那菱形小巧微启的双唇仍对他充满诱惑力,让他薄薄嘴唇依靠上来禁不住覆住那想念已久的芳唇,偎噙、浅尝亲吻,她后脑勺随即退缩想回避,整个肢体又被他猛力抓抵过来……

气氛他老是口口声声说她有什么通奸之人,染飞烟不暇思索,在他过于蛮横惩罚的吻中咬破他的唇,却只让他像被蜜蜂蛰到瑟缩一下。不管他误会什么,她只恨他恶人先告状。

但是,这种举动反而加深恭亲王的愤怒,于是掌住她后脑覆住她的唇更是霸道洗涤她的唇舌,让她的鼻腔处全是他野蛮的气味。

染飞烟抵抗不了口一波波侵袭来的疼,在他狠狠蹂躏她的唇舌时和他的大舌纠扯,牵吮激流的脸部血流动,柔润的口唇最终还是迟钝的反应……

激烈衔接的吻在四片嘴唇传递间血腥味充斥,霎那暴的吻转变成温柔缠绵的热吻。他轻柔、情不自禁、不住试探诱引;她迟钝、依循、迷乱接受给予。一时之间的痴迷,令两人同时留恋在彼此熟悉的湿润领地,汲取彼此口唇内地芬芳;一思及过往,一思及到他,染飞烟心口又是一阵剧疼,这份疼痛在他窒人的吻中无法呼吸,她冷汗涔涔、泪水淋漓,被这份痛浸得眼皮快撑不开,她一手揪住口,一只小手抓刮上他拱起的背脊抗拒。

他终于结束这漫长又惩罚的一吻,慢慢启开眼。

“我是不是该杀了那男人呢,断了你的痴心作祟?你这么爱他吗?爱到一想起他的安危,心就会疼痛?”眼见她如此痛苦,恭亲王一忿恨,一掌向下,一把扯破她身上的肚兜和亵裤,掌下肌肤虽然雪白依旧,但过于营养不良干涩的肤质被渗出的细汗滋滑而开显得水嫩透泽。他两手从她纤腰滑下扶住她裸裎下体的臀部,用两手分开她双腿儿靠抵在腰侧,同时也解开腰带释放裤间的巨物,一掌探入她私密处。

“不要!”两指突然撑开她下方柔嫩的蕊唇,染飞烟溃乱出声制止,那巨型壮物已顶进口长驱直入。

他毫无预警就进来,让她眉心紧蹙,干旱的径被他直接撑大冒然闯入,而感到不适疼痛。

“这样就没法使出剑招攻击我,可惜,这房间太小,不适合打斗。”恭亲王将她压在床缘一角,壮硕身形对着下方个儿弱小的她又一个用力的顶进,令她细丽的脸蛋十分难受闷哼一声,“不过我特别喜欢在这种民房里搞别的男人的女人,尤其是你这种外表忠贞的悍妇,内心却荡的会去勾引别的男人的有夫之妇!”一方面极变态的对她污辱。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数落,染飞烟巴不得因心口的疼痛可以让她赶快死亡解脱,不用承受不必要凌迟的屈辱。但下体又让他强行一个进抵的撞动而痛烈起来。

有感那干涩甬道的不适抗拒他硕大的穿裂,恭亲王额角并出一滴汗,若是以前的他一定心疼她的娇小,此时却是妒恨交浓,只想夺回他的所有。

“这么紧,是那男人没给你滋润?还是很久没做了?”他咬住她耳廓,低低问着,压着她仍想挣扎的两手,唇齿滑向她嫩白的颈项咬嗫着,扣住她的娇躯就是蛮力冲刺几下。

第一次的撞击,让染飞烟疼烈的心和溃散的魂魄受到莫大震荡;他每每稍微抽出巨硕,又一次次狂乱冲没进入,蛮悍撞动间,她隐忍身体和心灵的凌迟,咬牙忍着干涩甬道被他强行抽送的痛楚。

硕壮巨物不住在她紧窒的蜜里戳驰、恶意悬弄,她一次次圈紧他的一部分再次被唤起身体被他占有的悸动,没几下即引得温热春潮泛滥,让他更畅行无阻填满她、撞行她至深处。

莫大如洪流的快感加上一思及他残酷对待,疼烈的心交杂冲击,混合身体狂乱抽颤,染飞烟仅觉他在体内次次撞击的震荡,快让她紧窒紊乱着呼吸,神志趋向灭顶。

“啊啊……”禁不住,她放声嘶哦呻吟。

“对,要这样叫才爽!”恭亲王冷冷咐道,壮的健臀行住她脆嫩的蕊心耸进攻击,意欲掏空她的神志,纵她的肢体,掠夺她体内不准残留一点一滴甜美的甘醇。

他说过,她欠他的就在今天一次向她讨清。抽出靡流晶莹体的巨阳,他大力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不容一时喘息,扳住她臀部的蕊重新贯进,运用整个力量将她娇小身段托起,他的巨物立即被她的蜜含住滑润无阻迎合上去。

从后面侵入的姿势,让染飞烟紧小蝶体内倍感彻底的蹂躏,而撞抵得更深入。她双腿瘫软被他两臂抬着双膝,运用强壮似有生命力的硕物不断顶进,将她从床上执抬出床外。

“这么快就兴奋了。”不知被他捣入耸弄多久的径像吸盘紧紧吸住他,只能在她吟喘中无法控制自己抬臀迎合他的占据,整个身子在他抓握中,前晃动的房被他抓揉而呈现强烈抖颤的反应。

他速度变缓,将她整个人提上来,抽出三分之一的巨物,欲令她窥见她紧窒的嫩,是怎么含住吸附他胀大的欲望。“是我强还是他强?是我好还是他好?看你这么荡……想必是很久没被男人。”现出比较心态。

她不敢看向自己和他的身体紧连、不堪的区段,身子被不断撞击震摇,小嘴昏乱发出吟哦,收到冲击的胴体强烈感受着他在体内规律撞击,带来无与伦比的震撼和欢愉。

在一波比一波还要猛烈撼动的撞抵间,她白嫩后背肌肤不断摩擦他裸露衣衫结实的膛肌。她黑色长发如花状散乱,跟着被撕裂的衣服飘垂,晶莹白嫩的胴体因激烈的欢爱被他抓出红色指痕。他愈说愈下流,言词愈来愈龌龊,让她心口阵阵疼痛,过于激烈的运动让她的心脏快要麻痹,细汗和着眼泪流过她白皙秀美的脸庞,让她疼得意识更形癫离。

为何被强暴仍这么有感觉?为何被糟踏至此,依然对他有依恋?

即使是这么久没见面,她还是好想念他!好想念他的气味、想念他有力的臂膀抱住她的感觉、想念他温柔爱语,还有这样蛮横爱着她,在她身体里兜留、强悍刺激着她的快慰。

就算他是个让她深受伤害、恨之入骨,誓言报仇除之而后快,是个万恶不赦、天下人得而诛之的冷血魔,仍令她不自持,竟是如此渴望得到他的爱抚,渴望他能彻底占有她、渴望她能独占他的人。只要感到身子被残酷无情的亵玩,依然在他身下处于下意识的反应迎合,就让她觉得自己好没用,若是有能力好像当场打死恬不知耻的自己。

恭亲王不断挺起腰臀进击她体内,心头确是阵阵抽痛。恨这个夺走他的心的女人,即使和多少女子夜夜春宵流连在她们怀中,却不及和她刻骨铭心来得强烈。他闭目享受,放任自己一次次重重顶入她抽颤紧小体内,身体的依附像是找到平静的归乡,却憎恨她,和别人串谋想杀害他、狠心践踏他的付出而心口阵阵抽痛。更是为自己悲哀,斥责自己不该在堕落眷恋她的身子,还有她香汗涔涔的气味。手劲再一提托,将她整个莹白透红的身子冲撞向天。

她细汗涔涔,在他耸大的挺动中躯身上下腾飞。

就算这么久没见面,就算时间过久了早该因仇恨而彼此冷却的心房,身体却因炙热的摩擦温度,似天雷勾动地火般触动着彼此的心神。

明明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仍让他们忘我的泄露思念彼此的情绪,像野兽纠缠需索着彼此。“啊啊……啊……”在最后一阵震摇中,染飞烟雪嫩的屁股衔住长的巨物,在幽暗影中,不断隐没进入臀的发出滋滋声,拉出晶白流的靡画面。她仰头对上草席的天花板,泪痕交错过润白的清秀小脸,张嘴凄惨的嘶哑出声。再也忍受不住过于大的欲望在紧窒的径内搅弄抽送,带来身体上负荷不了的狂潮,在最后一个抵送中爆炸而开。

激爆灼热的体全数喷洒进染飞烟体内深处,恭亲王紧紧拥住她,灼热的呼吸喷拂她细嫩的颈项。

还没稍缓一刻喘息……。屋外即有十多个脚步声和肃杀气氛包围而来。

“阎天挚!你这个无耻之徒!把我的小师妹交出来!”

将暗的天色,在仅带领七、八十名下属照耀的火光中,一身黑服的独眼壮汉走上前,怒目盯着面前用着茅草桧木加盖的民房。实在懊恼,先前怎么会笨到算计他先占领了他们的船只,还让小师妹失去联讯落入他手中。

一听到外面的叫嚣,屋内的男人拾起地上掉落的外衣盖住怀里的小女人,手劲一转包住她,身段一腾跃,竟是像滚轮似的飞出草屋。

“哈哈哈……”当空而下,响出如雷贯耳、苍凉的笑声。

被冲开掀落的草席从屋顶两旁散落,蔚南风眼见身材高大、体态优雅、气质尊贵的男人挟持他的小师妹,竟是腾空越过他们这八十名拿着大刀长棍的大汉头顶,后头几名壮汉想挥刀砍过去还被当成人沙包踏行而过,被打得四脚朝天跌回原地。

“起阵!”这帮役龙堂水手们摆起可笑阵法,掷出缠绕银线,想用困君绳帮助他,没料到抛出的困君绳连恭亲王的鞋底都勾不上。仅见他踩行个个人头飞跃上空,戏弄一帮追缉的愚民,线绳搭上江边的枝叶,脚程随即踏上树梢跃上竟是坐在江水的半空中。

平民村的江边,两岸枝叶莫名搭起一条细银丝线。

“好景色。”恭亲王低声赞美。

这里和风吹拂,秋江月映,恣是风景怡人。手揽披着先前表演服的染飞烟,他等到役龙堂堂主追上来,坐在这里,郁沉眼眸就是要看禽畜她这老相好的长相。

“那个男人的确比我帅、比我好……比我还要疼你。最主要的,你和他相处的时间比我长,你心有所属……”对着怀里被他蹂躏十分凄惨的小女人,他用唇齿轻轻蹭咬她苍白仍留着干涸泪痕的脸,故意做给那挨在岸边对着他瞪大眼的独眼壮汉看,一边凌迟染飞烟的听觉,不见她闭起的眼睫稍微有掀开的动静。

蔚南风眼见那条丝线居然可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在月色下,恭亲王衣服长摆在丝线下随风势飘扬,对映下面是滚滚汹涌流动过的浪涛河,可见他的功力不在他之下。

虽然在他手中没有一千人,也有上百人,竟让他轻而易举闪过不当一回事。

“苍天作证,我这种人最喜欢活活拆散的就是小情侣。爱得愈深愈是要让他们尝尝锥心之痛,就是见不得别人破镜重圆,一定要他们生离死别才有趣味。尤其是曾辜负我、欺骗我的人,我会慢慢折磨一百倍奉还。”对着月空吹着凄凉冷风的夜色,恭亲王俊逸容颜神情惬意,似在诉说意见平常事缓缓道来他的特殊癖好,给怀里的小女子听。

宁愿他负心与人,不甘愿别人对他负心,即使只能得到她的身体,他也不会成全他们。踏行后方航行而来的船桅,他带着染飞烟消失在弥漫凄蒙的黑夜里,往水月门要塞顶端而去。

自己人被俘,这帮大汉格外眼红,才欲有动作,即被他们的头儿制止。

眼见苗头不对劲,蔚南风盯着被占领的要塞方向,思臆酌夺:

伤心人在断肠时也为爱疯狂失去理智,即使是一代枭雄、人人惧怕、才智绝顶的男人也不能幸免。他会为自己的自大、自以为是陷入情网不能自拔,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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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瑟飕湖江上,水月门移动要塞在凄苦的寒风中矗立。跨过高高石砌的门槛,越过底下驻守城门的守卫兵,男人直接将她带入要塞堡顶上宽敞的大房内,从未关紧的门扉直接飞入。

被暴丢在柔软的床上,陷入昏迷的染飞烟,不再觉得心口疼痛,也不再觉得身体带来任何感觉。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灵魂脱出体的桎梏遨游在冥府之中,炕上的火苗被点燃,大门随即被风扫过而合上,直接阻断从外头吹来冷分侵袭肌肤的刮刺感。

她身置的高级棉软大床接着一个凹陷,恭亲王糙的掌仍揽着她肩背,似乎可以说是跟着她爬上床,他动手脱下自身衣服除个光,一掌拉住她的长发鲁拖起她将披在她身上的外衣和破布扒下。

暮色直接进入黑夜,他又开始恢复残暴狰狞模样,漆黑眼里闪着慑人的熠熠冷光,视着今夜顺理成章夺回、必要赎罪成为祭品的猎物。

不管她是不是死了没,他都会物尽其用履行做丈夫的权益,也要她克尽其责履行做妻子的义务。

覆上的嘴唇茫然饥渴煨上莹白肌肤烙下印记,嵌入她纤腰的指甲往上抓刮水嫩肌肤,在女子瘦小一层白皙背肌的皮肤上抓出几道斑红指痕。他轻柔缠绕的吻顺势而下慢慢加重吮咬,手握一团形状漂亮、饱满圆润的椒,拈弄其上迎立的红嫩蕾用舌尖划圈舔逗。

“呃……”因不断腾挪身上带来循礼般的嗫咬中,染飞烟眼睫弹跳一下,开始有意识,承受前被人似享用吸食,种下一颗颗草莓豆的苦刑。

在身子晃动间,她睁眼触及眼前的景象,肢体似无意识的娃娃被一双手掌摆布撑起,周身全是男人包围而来的热力。

这是门主的房内,她从眼角瞄到一旁摆设从西域波斯运回来的装饰和略为熟悉的形貌,有些明了原来她被带来这里。

那顶在她双腿间的膝盖有意无意、轻轻磨蹭经一次侵略还微微疼痛红肿的花瓣,他的手掌拈弄其上和他交杂秽的蕊珠,慢慢浸透泌流出浓。男人似发了狂吸咬那肿胀饱上的红梅,采撷留在她身上属于自己的味道,胯间肿大的昂扬在两腿间急着找宣泄入口。在接触到稚嫩雪肌时喉口爆出沉闷吼动,巨大昂扬已挤进润泽的花径舒解他的疼痛,畅行骋送起来。

“啊啊……”染飞烟眼角流下一滴泪,自知还没脱离体的折磨。两只藕臂被一只过大的手掌抓住,双腿大张跨坐在雄壮男人躯身上,被挤压的两粒变型圆置在男人头颅下让他的唇采撷、含吮啃咬。她身材瘦削却依然圆翘、白嫩的屁股因巨物不断撞击耸进而飞离原位发出啪击声。

“王爷……你欲火消弭不了吗?难道是今……晚欠缺女人陪寝?”她昂头呼出灼热气息,本是闭上眼睛不想看见他。好不容易发出声音,简断中稍微吐露尖酸语气讽刺他。“既然王爷这么恨我,小女子让您厌恶至此……您一直要着我不会令您倒足胃口吗?还是王爷饥不择食,不在乎我这身臭皮囊,会令您呕吐作恶!”

突兀羞辱的话狠狠刺进恭亲王心窝。他直视她的眼神闪过悲伤,执住她下巴。“不用担心,没给你吃迷药、或下春药,你就能想着另一个男人和我做这种事,骨子足够下贱,今晚我的猎物就是你。”他反唇相讥,拍打她的臀好意指导。

“运用腰肢反应我,这样才有快感。”让她双膝曲弯成蹲蛙的下流姿势,他压住她膝部,将她艳的私处呈现放大于眼前,巨硕迈入捣进她的柔嫩里。

牵住心口揪疼的痛,是身心伤害过后的麻痹,也是过度反噬的疲劳。染飞烟顺从的让水蛇腰跟着他的顶进而扭摆,一次次配合他强行循环的挺进上下沉合。

心是冷了、死了、还是伤了?只让身不断运行,重覆他刺击迎合的动作。

在见证到蔚南风和她的关系后,又见到她没思及情郎便抚心疼痛的模样,恭亲王的神志早就颓废俱丧,而不惜心冷的要她死在他床上的打算。

“我要在那个男人的床上,搞你!”无情的话从耳畔宣判,似回答她被带来这里的疑问。他向下趴行将她躯身锁在臂弯间,腹下累积如炎浆的热源不留情的被他强悍凿入,而逐渐烧烤着她意志脆弱攀升的体内。

温柔仅在刹那,待以失去依归,便是残酷不留情的对待,仿佛可将之视为陌生人或不重要的物品般不在意。

在他蛮的顶动中,她硬是阻断对他的感情,陡让身体空茫的跟从。细微喘息溢出小巧齿白嫩红的唇口,让全身每个细胞都敢感觉那情欲的充流,让收缩甬道泌流热浪的汁催促他强取豪夺后的释放,在他的臂弯下她一只藕臂伸向一旁索等待一触即发的契机。

终于,在一个火热的激流中,他将她整个人抱起,健的下体仍往她紧密的径撞动彻送,在抽出流欲喷在她身上,她握住手中搜来的尖刃刺过他膛,顿时让他一个退缩而划开两人下盘交缠的肢体。

似乎可以说飞跳不稳滚落床下的染飞烟,她怔骇着眼,双腿发酸抖颤,赤身裸体的她想运用全身气力跳离,依然不支跌个狼狈。

他唯一失误的是,这门主房内摆放的是一些西洋武器!各式具有特殊设计的小刀和墙上挂的西洋剑都在他收藏和她的注目中。

眼见那把小匕首落在他腿膝跪立的床铺,他长发垂散的容貌向她调转来一对凄冷目光,手捂着古铜色膛一道细细流露的血痕。

染飞烟一双小手忙乱往旁搜寻,双眼本是害怕他会跳下来擒住她般紧盯着他,白嫩小脚一面往后退避。心慌意乱中她往旁一瞥,倏尔,看到角落暗有女用碎裂衣物,一惊!手中抓着是刚才从床上到人发。

许是昨晚陪寝的女人留下的!更是证实如师兄所言,一如他以往的残暴和病态,他死不改的乱好色,外加还会杀害这些女人!

再生的怨愤让她支脚站立,愤而抽出墙上悬挂剑鞘的长长西洋剑,指向他。

是的,她恨,她恨自己早该挥剑斩情丝,何苦还让这男人一再伤害她。

“没料到有此一招吗?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不懂吗?王爷大概料不到有哪个被您禁脔的女人,能从您臂弯下逃脱吧。”她冷嘲热讽。眼见那秀丽脸蛋泛起憎恨和冷。

男人暗沉眼里复出忧伤光芒,对她伸出宽大的手,暗哑声警告。“乖乖过来,就不会那么早死!”

“你……这个人魔!”染飞烟咬牙切齿,举起手上的剑,张着大眼见他仍待在床上没移动半步,想走过去将他砍成两半。

她硬起心肠不想浮起对他的感情,只想着他的残酷对待、与被他杀死的孩子。她黛眉一拧,纵然,阻碍她的脚步是煎熬,也令她下定决心。

“你只爱我一人?只喜欢我吗?那为何每天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你的珍妃呢?怎不见那女人陪在你身边?”学着他吃味的口气,染飞烟让怨愤的心完整宣泄。“原来不是只有我能名正言顺的坐上你正妻的位置,你玩过、戏谑我以后还可以在替换一个女人,换女人如换衣服。”嫉妒的感觉让她心头更为凄楚,她坚持把剑尖指向他,企图摆脱这种纷扰。

“在你狠心教唆自己的母亲打掉自己的小孩前,我就有自知之明不该招惹你,自知你只是欺骗我、嘴上花言巧语而已。但是我太笨,以为你想要我的孩子,才会相信你的甜言蜜语!”

恭亲王脸色倏地铁青,她的话像四个爆弹从脑中炸开,一时之间神情还未意会过来。

“谁的母亲!打掉……小孩?”他呼吸紊乱,专注视面前泪流不止的女子。

“就是你!别假惺惺!”她一口咬定。他居然误会她和师兄有奸情,那她是不需要再对他有任何留恋。

“既然王爷这么爱玩女人,单单只是体索求不能满足你,一定很乐意玩弄我这阶下囚,让一名想杀你的女杀手爱上你才能证明你的魅力。我是否应该感谢你,把较多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而不是别的女人身上?”不甘心为何被他指责为负心,换她来质问他。却见面前男人突然冲向她,令她惊吓后退。

“你说什么?到底是谁打掉我们的孩儿?!”青筋暴怒的他心急,眼露红丝只想掐住她的脖子要她说清楚。

“就是你母亲,王爷敢做不敢当吗?就是您指使皇太后这么做的!”染飞烟气极,却见他面容呆滞。

“母……后?”他怔怔一念,脑中自然浮现那天他却觐见皇上,急忙回来后找不到染飞烟,母后告诉他,她自行堕胎的种种巧合。

眼见发丝散落于脸部线条刚毅的男人,古铜面色愈渐难看,染飞烟高涨的气焰忽然吓退一半,但更狠他故作不知情。

“你甭再虚情假意,教唆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的小孩打掉,你还有什么人可言!也不用装成一副可怜、被我抛弃令人作恶的模样。我今天誓必要替被你杀害的亡灵、我们的小孩讨回公道!”

走上一步,呐喊的居然是震撼他们的、最沉痛的字句,而不是为天下苍生讨伐他。这一刻她才明白,当什么“侠女义贼”,长年的孤寂已令她渴望有家人的温暖,渴望有人能真心爱她,她也想要平凡,渴望成为人妻。

男人专注听着她的话,那漆暗的眼神闪现痛苦的凄芒。

“我不能违背师父留给我济世救民的医院,我不能纵容你危害人间……”忍住心中折磨,她想实现终结他的决心。扬起手上的西洋剑,将视眸焦距锁定床上的她、他前的要害,却见恭亲王只是平静注视她,似在等待她的举动,她双手握住剑柄就是无法挥砍而下!这种反噬的激怒、痛苦就像撕裂一样,她细眉颦拧纠紧、上扬细丽神韵的眼眸瞅视他深刻英俊的脸庞,齿牙咬得快断裂……

原来要将一把冷冽复仇的剑挥向他,还得经过内心一番纠扯!竟是如此艰难!“不能再让你害人了,我要报仇……”她双手发颤,脑海回溯过往,是父母的死、亡故师尊寄予的期望、及他恶贯满盈不能手刃的恨。无奈情愫在内心作祟,令她双眸更趋迷蒙,仅觉这个让她愤恨一生一世的男人令她又爱又恨。

趁这时,他已等待不及向她扑来,在她长剑威胁下信誓旦旦揪住她的柔荑,让剑在地面发出金属声。

“别骗我了,你本舍不得杀我……”房内,吹起这暗哑、似掏心裂肺的声音。他俯头吻住那两片颤抖樱唇。

清丽脸蛋滑下两行晶莹泪珠,她见到他深邃眼神望着她,耳边回荡起沉沉的、令她好似做梦的回音。

“你怎不早说!我的孩子只有和你生的才是我的挚爱,也唯有你才是我真正的王妃。为王最爱的女人只有你!”眼见她那些字句血泪的控诉,清楚无误的传来,恭亲王心脏就要跃出腔,激动的想表明他的真心。

这午夜梦回的话令染飞烟恨意深结,她想挣脱他的怀抱,拼命摇头抗拒。

“你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话!”为什么,他到现在仍想欺骗她。

“别骗我,你不喜欢我就不会留眼泪。”他悒闷她不相信,改采别的战术,隐藏胆颤心惊,这话,意下试探。

“我没有!”她神情昏乱。

“如果没有,刚才你想杀我就不会犹豫。”他紧盯住她,掌住她头颅的手溜滑柔顺发丝,指腹滑过她清丽脸庞。

“我没有,没有!”那指节摩挲她肤颊充满轻柔与怜爱,令躺在他怀中的她情绪崩溃,容颜更趋向不可逼视的美艳、狂野。

他糙的手掌住柔荑,让她的柔荑抚上他坚硬后背突实的肌,让身躯每个硕壮肌块翻突掩盖她处于弱势姣美裸裎之躯。将她双手拉到抚瘦、削窄臀部,他抓住她另一只游移的小手按抚到膛的伤口。

“你要是没有的话,怎不刺伤一点?”他拉住膛位置白如青葱的手指,轻轻划过被她用刀刃刺过的伤口。“才这么一下,不足要我的命,你可以再深一点,就到心脏,为什么你不这么做?是你力道不够猛吗?”

震慑他的话,染飞烟惊见那皮开绽的隙缝汩汩流出血,畏缩缩回手,却被他大掌握住,再抚到正确的地方,让她感受那紧得发疼又强烈鼓跃规律的心跳。

“如果你想报仇,可以让这道伤口捅得更深,挖出我的心,顺遂你制裁济世的愿望。来,不用客气,捅就捅准一点。”他递来一支小刀到她手中,冰凉的金属触觉让她吓得反脱落。“不!”她快被他逼疯了,那只手又被他握住按回原位。

“你能感觉到吗?我这里为什么会跳动怎么快,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只有你,可以让它跳怎么快。虽然和为王有过关系的女人不知凡几,可是能让为王想要的女人,只有你!”

染飞烟眸中怨怼,他总是这么霸道,可恶就算了,仍要说这些拨乱她心弦的谎言,难道是她此生的魔障消除不了,无法摆脱这魔头的掌控吗?!

修长指腹滑向不甘心的她泪流聚滴颈项的下巴。执起她的脸,他深沉的眼窥进她内心深处。“你是最特别的,即使与这么多女人同床共枕,为王只当她们是用完就丢掉的物品,只有你不一样。”他的唇滑至她香嫩颊容的肌肤,搜寻她的答案。

“可是我不爱你,我恨你!”到现在他仍没解释为何狠心打掉她的小孩!这像恶魔的男人又开始利用他魔魅的声音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她一定要摆脱这侵扰她的心魔!质疑他是不是在为自己脱罪?

男人健臀弓向她,深入她两条修长白腿内,她感觉到他鼠蹊部胀大对她充满威胁,那肿大欲望轻轻磨蹭她。“没有任何女子能令为王如此心神不宁、神魂颠倒,她们只是你的替代品,即使与她们同床共枕,也无法令为王这么想要温柔的对待你……”他不放弃对她诱惑,用身体让她感受他对她的欲望和别人不同。

“别再说了!”染飞烟摇头否认,心一再的被扯痛。

霎那,继承师父革命的理想、和她父母的仇、及被他伤害所受的苦刑,全被她抛置脑后。就算如此,到如今地步,现实还能容许他们在一起吗?“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王爷,您还以为飞烟会重新接受你吗?我是个朝廷捉拿的钦犯,而你贵为王爷,正邪不两立,在一起本不会有结果。”她怅然。

“这无妨,只要你归顺朝廷,就算老天不准,我也会用尽权利,逆天而行。”

“可是我无法原谅你的风流,和那么多女人睡过觉呀!”陡地,她的呐喊似平凡女子需求丈夫基本的忠诚,震荡两人内心相当痛慑!

她是个不会吃回头草的女孩,虽然不确定他是否真心爱她,一旦受伤害,便不想再去触碰内心那可怕的疮疤。难保他不会再重蹈覆辙,再一次伤害她。

他漂亮明眸怔住,又转为沉黯淡,脸部轮廓扩大,凑近啄吻她的嘴唇,再点至小巧的鼻、眉、眼,如蜻蜓点水……吻着她致绝伦的五官。他一直对她需索、需索……千言万语,只在眸中闪烁凄苦说不出的原由。

这五年来的隐症,当燥邪之气一起,必须与女体交合,否则将欲火焚身而死。可是唯有她,才能解救他,他能说吗?眼见她为情所苦的痛苦容貌,他顿然醒悟。或许让她跟随她的旧情人,会比和他这满是罪孽的人在一起还要幸福吧!而他,在往后没有她的日子,为了他这长年的隐疾,必须和不同的女人睡觉,将活的比她还痛苦!

他的唇寻落她鼻头、下巴,移到她耳垂,再落回心系的依归,吸衔住两片柔软香津的唇瓣,蹙起剑眉噙吻……

接触到那压过来充满热力的双唇,染飞烟眼泪茫从滴落,他双臂箍住她后脑,嘴唇用力摩挲她的唇瓣,让齿节吸咬住她瑰嫩上唇,舌尖顶开她贝齿,这个吻不同以往,仿佛只能珍视眼前、不能再相见……

她微弱小手抵住他膛,却被他用力的握紧。

恭亲王闭紧眼帘的睫毛愁动,苦恼吸紧噙住她的嘴,不断汲取她的气味,那样娴熟迂回、沉柔以对,仿佛要将她肺部的气力全部吸出来,吻得没天没地,吻到地老天荒也不肯放弃,吻得她透不过气,吻得她思绪凌乱,吻得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不被迷惑的信心又迅速崩解。

那具有侵略掠夺染飞烟思绪的灵舌,如海绵般在她小嘴里缠柔钻动,挑动着她甜美的舌瓣,紧紧揪住她的心湖,令她心波荡漾、令她意乱情迷只能被牵引,学着他引诱的方式回应,勾撩充满鼻息间属于他的阳刚气味。

那被牵至窄臀白嫩的手又被迫抚他身体每一寸。“你可以用力感觉我、抚我,没有一个女子可以享受这种权利,没有一个女子可以令为王如此渴望你。”

尽管抵御对他情欲的启发,染发她愤恨,可是那稚嫩小手接触到他坚硬健美的皮肤,这还是她头一次抚,那略微糙却光滑的触感让她像沾到糖浆移不开,心中居然有股悸动。

“感到为王需要你的心情吗?渴望你的身体只能属于我、渴望只有我能触你,所以今晚我不会、也不想放掉你……”恭亲王边品尝她的香肩,一面晦暗对她誓言,一路亲吻她雪白咽喉,大手将她身体托高,将煨贴的唇滑下舔弄她的脯、再轻咬顶端,另一糙掌心揉捏丰满房,指节留恋拧扯玫瑰色泽的尖。

蹙紧眉心,身子在他掌握中无法挣脱,染飞烟竟是……无法自主的低吟。

“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对不对?表示你同样渴望我?”查觉到她的反应,他在挹郁中抓到一丝希望顺势而为。

“不!我没有渴望你,没有……”她矢口否认,他的手游移到她腿间找到私蕊花唇上的珍珠技巧的挑逗,令她禁不住发抖。那曼妙胴体上围禁不住向他拱高起来,私密处经他一碰又汩汩泌流,两只环住他的小手忍不住抓捏宽厚健硕的肩背。

她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只知道他不断凌迟她的意志力。

“你不想逃开我,因为你渴望为王的爱抚,就如同为王渴望你一样,不管是心灵或是身体,我们都是相爱的一对。”他沉魅声不住对她怂恿,底下那朵娇花被揉拧汩汩流出水,泌出的春潮沾染周围气味,催促她情绪早已纷乱不已。想处决他的行动失败,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不是……我不要你也不爱你!”她睁着空茫大眼,全身敏锐感觉那不断侵占搓揉她的手指爱抚着她,撩高体内的火源,酸软的双腿却不由自主对他无从抗拒。

他可以一边对她做这种事,一边对她灌输肮脏思想侵扰她的神智、污秽她的灵魂,难道是要她和他从此堕入妖魔道吗?

“相信我是爱你的,和我在一起。”他的声音苦涩飘渺,手指缓慢逗弄底下花蕊,要她完全为他敞开,掌心抹开密唇上的晶长指撑开蕊。“啊……啊……”刺激的感觉一升华,染飞烟闭目的笑脸更趋嫣红,迷乱驾驭一切。

恭亲王重喘息,加重两指抽送力道。那扩张进来烦乱强悍的触感是令染飞烟无法招架,蕊经长指不断磨擦引起体内更深层的欲望,大张大双腿流出大量爱让她瘫软的挂在他身上。

“不可能……休想用这……威方式逼我就范,我不想……相信你……”侵入的底线一逾越,她全身快要炸开来,竟羞耻的在这种情况下。在他怀里达到一次高氵朝。“啊啊……”她张嘴不顾矜持,禁不住那惊爆来强大威力,沁出女人幽香汗露的妍丽颜貌呆愕久久,缭绕躯身充斥愉悦之感,强烈感受那长指在幽里进出磨蹭她的皱折带来翻云覆雨的快感。

“不要不承认……你的身子很诚实,心底的秘密会泄露出来。”他的手指不放过她进而拈弄带来第二波强劲的攻击,沙哑的声量替她表白立场。

染飞烟的神志早已溃散迷乱,蕊经长指揉捣,一次次穿裂撑缩贲张得更开,从秽开阖的唇涌出更多丰沛可耻的热流。

男人牵住她挪移他身上的柔荑移下握住底下的坚挺,要她感觉他是如何需要她的身体慰藉,和进入她。但,那女柔嫩的小手一触,忍耐的欲望直接在脑门炸开,身体的胀痛和焦躁令他不自持用硕壮挺立直抵汁流动口,一进入即让染飞烟发出沮丧声音。那欲望瞬间胀大,贯穿女脆弱的花心,引起一阵混合痛楚的快感,霎那结合地带让两人禁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吟喘。

恭亲王撑住不动让她适应他的亢大,让她体内的欲求崩临至临界点,再缓缓一下下进犯,他的撞动带领她的身子在他身体上规律震摇。

他深深贯入又浅浅一出,每次撞抵的力量令她险些无法支撑,差点从他身上溜滑而下,若不是腿膝被他双臂抬扶,早就不支跌落。

但那强劲力道让染飞烟细腰酸累,后头没支撑物,伸出双臂攀住他壮胳臂,但娇小雪臀仍禁不住男人壮臀腿不断往上撞击的强势。

那长长抵近花心的力道,一次比一次还要着重猛烈,让她应接不住他一次比一次还要来势汹汹进击脆弱蕊心底力量。

他太大了,大到让她无法承受!每每随着戳入磨擦花壁的男而感到他更为茁壮,尽管有爱润滑,花核被搅弄泛滥而层层漾起不适疼痛。

“啊……啊……”红唇溢出深沉喘息,感到他撞得好猛、好深。她暗自咬牙,在他身上跳跃的身子十指陷进他的背部,依然抵不住过强大力道和极度混合痛感的欢愉袭来。她不自持牙齿松开,那深层抵撞的酸麻让她哆嗦的齿牙痒得想咬住东西平衡,便张嘴咬住面前男人那不断往上抖振坚硬的臂膀。

肩部的疼痛让恭亲王向下俯望她的眼光变得深沉,于是摆动腰杆撞动得更猛力,让她深深咬他出气,放任她的齿龈嵌陷他黝黑的皮肤咬流出血。

大掌往下挪移捧按她的雪臀,撑起她的瑰色园地帮她上下抵动、套弄他耸大的欲望,一边不断撞击她的花核,意图让她舒服点,让她的身躯能够在他的身体上运行享受销魂、美妙滋味。

喘息跟着体运转而激荡在彼此内心深处。

白莹、曼妙的肢体与晃动的,挤压擦行拍打过健康、洁美的男壮硕肌肤面。

不住磨擦的躯身烘高两人高涨得吓人的体温。

汗珠颗颗挥洒在彼此运动擦移动皮肤上,颗颗甩出激情光辉。蛮的顶撞在幽里搅弄一池春水,紧窒的内壁肌不住磨擦缩绞之中滑行的壮物体,烫炽恭亲王每感官神经,节节酝酿攀高淋漓冲刷着他们体内每个细胞。

染飞烟咬住男人肩膀的嘴松脱,充满怨气的美眸转为迷蒙,与他落下的眸光竟痴缠交融一起,只觉一波波被填满占有的强势主宰着她移呈空无的虚壳;振动的臂肌往上和臂弯中她往下掉柔美、白腴身段呈反方向运行扭摆。

不知怎么,身体无与伦比的激荡架空她,只见他对着她扩大到俊脸,捕捉她的唇沿着美丽唇形啄量轻轻一吻,有力的臂膀又捧住她玉臀追加抵入,巨硕仍埋在她双腿间进出,继续未完的热情。

恭亲王将她移往床面上,压住她柔美的裸身将头埋在她发间。

“我要你记住今晚的一切,没有别的男人可以这样碰你,给你无上的快乐。”他轻吻她的发对她轻声细语,健壮的古铜色肌肤覆住姣美盈白的胴体,纠结全身肌往她体内推移进去。

似用尽全力往她身体倾注力,她十指深陷背肌的白嫩手指用力泛出玫瑰色红。

这次感觉他又变大了,沉重挤入缩张大花径一抽出变得壮,似难套入她花蕊深处,让她的下体和身躯感觉充塞的满满都是他。

她抓陷他背部的纤指禁不住他用力推挤深入的激情,而往下抓出几条血痕,张视泛着痛楚与迷离的美眸将他感、又流下汗珠的脸庞映入瞳眸里。

而不知为何,他的动作变得轻柔,轻柔都可以将她整个人化成一滩水。激情被撩起,他慢慢引动,在她虚脱的花室里制造一阵阵散乱般的悸动,加深她想要他的欲望。

他离开她,扳开她双腿和他弯曲的双膝对立,畅行在她双腿中艳红的花进出,让下身磨擦的快感更强烈,让两人结合得更紧密。擦行得更深入,让他们的身体感官更奔向疯狂癫迷境界。

她莹白身躯痉挛抽搐,泛起一层美丽的粉色红晕。

恭亲王视着丰满房呈圆形方向晃动,盯住她充满欲情又快乐、痛苦的脸蛋。倾身下来,抱住娇弱的她翻转一圈,让她的小脸趴在床被上,让激情高峰还没到达时又进行延续燃烧,捧着她的臀让欲龙在径里的抽送更畅快……

虽然用说的,无法让她感受到,他可以用身体、行动力行。而他的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猛,充分享受紧密、柔嫩、收缩的肌夹紧他的舒畅感。

他仰着头,喉口爆出沉动的吼声。

染飞烟细鸣哀吟,感到那无法言喻的狂热欢愉、和一股爱着她令她不敢想象的热烈,几乎要让她灭顶。

他的动作越来越狂暴,想狂暴洗劫她的情、洗劫她的爱……全搜刮向自己。

“啊……啊……”她两只小手抓紧被褥,小脸抵住棉被,一颗颗泪沿着脸庞滑入被褥里。

男人倾身,犷大手握住她揪住床被的白嫩小手,下体撞行趋缓,吻着她线条弯曲的美背,烙印下一路痕迹,炽烫的呼吸喷洒泛出红晕的雪肌上。

这夜,他们彼此留恋在彼此怀里,虽然是如此深刻悲苦、如此铭心刻骨,就如狂风过境,他要的那么彻底、那么不留余地,再一次让她遗失在他怀里。

炕上的火苗不住燃动,外方天色仍深暗未清明,在一线曙光未照明的房间内,微弱火光透亮床上的人影。

炽热缠绵的余温后,竟是身疲体尽带虚空。她趴在凌乱的被褥中,雪白晶莹裸背有着激情过后的伤痕,攫住他黑沉的视线,就如同她留在他身上的咬痕抓伤一样。

“我再这么说,你都不肯相信我,对不对?”指抚着她的伤背,恭亲王眼瞳空桶。虽然知道她心中有他,又不知她心中是否存在两个男人?他茫然视着房内窗门外姑姑江水上的灰暗天际。

捡起地上的衣裤套上。

房内微弱火源快燃尽,窗旁的蜡烛被吹熄,她小手捏紧被褥,卧在柔软枕头的清秀容颜被一层暗取代。他再看她一眼,笼罩上的影慢慢从她熟睡的脸庞褪去。

当晨曦透进整个大房内,明亮的光线照耀进整个视野,阵阵吹拂而来清凉柔和的风,刮袭裸露嫩白肌肤。

刺目的光线让染飞烟睁眸醒来,她感到身旁一空冷,伸手触床铺已没有他的气息和体温。大房空荡荡无人影,仅有空气中残留一点昨晚他的气味。

不住吹袭进来的冷风,令她转眼撞见房门开敞,许是江上的风势太强吹开门板,而让她目睹到门外是一望无际滚滚的江涛水,连接白蒙蒙的天色,原本驻立在外漂泊的军船全都撤走不见一个影。

他居然放了她,……就这么走了,简单几个字,阐明干净、俐落和潇洒,只留下空荡荡的要塞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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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昌都京的外围,驻站一排拿着长枪黑衣的卫士兵,仅见和各地镇守的大内侍卫们形成严谨突兀的守备界线。

庄严的皇朝金殿,两排文武百官跪坐在各阶级不同的席位内,从最初酒横靡至现在拘谨静默,模样显得相当紧张。黄色透明帘帐内,吾皇手托腮、手玩美贡品把杯,没有穿正式朝服的天子一身随便的休闲袍与皇冠,不健康的面容眼袋纹路一起,悠闲卧在自己的厢座上。

这位年纪已过四十五岁的中年男子,正式恭亲王的亲哥哥诚皇——阎天城,此时睨向座下众臣当前、正倒酒续杯请罪、一身战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他今天不在正殿听政,而是在私塾厢房旁的龙里设宴款待朝内大臣,被这位弟弟闯入也是预料中的事。

“听说爱弟剿灭水月门没有成功,是吧?!”金龙绣纹帘纱向旁绑开的龙座里,阎天城沉的眼一眯,觑着眼前不为所动、统领莫大军权的唯一王储下属。

他又几个兄弟,就属这个弟弟最令他忌惮,自小就是文武全才、文韬武略,不但聪明绝顶、武艺过人,自十五岁上过战场从没吃过败仗,天生就是**他的克星。就连此时那一身战袍瞧来都如此气宇不凡、俊帅挺拔的模样,即便跪在他麾下都令病体十分不好的他万分嫉妒。

天赋异禀道皇弟因为年少时期平夷不少征战,累计过高的推崇民望快高过他这位做皇帝的哥哥,威胁到他的帝位,他若是不想个办法治治他,让他身败名裂,掌握兵权的他总有一天会爬到他头上。所以赐予西郡一代领土,并册封他为护国大将军,目的意在牵制,要他不能作乱。

“不仅如此,朕还受到消息,爱弟从水月门带回一名女子,正式汝以前的妻子,也是爱弟这几个月东南西北争伐反贼大肆向找寻的女人,皇兄所言对不对呀?”诚皇眼光没漏过面前的亲王,注意他喝酒的手势略微停顿一下。

“所以,爱弟向朕调遣扩张海上军力,真的只是威力想剿灭水月门吗?”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想试探出这名女子对他的重要。

仅见恭亲王将酒杯放下,眼帘稍一掠下,再行倒第三杯酒赔罪。

“可是你却没杀这名女子,难道爱弟是不知道,她是反朝廷组织的一分子,也就是反贼!若留下她,恐会成为祸害,爱弟这么大费周章连小小一个江湖门派也消灭不了,已触犯军法纪律。就算你不杀她,这女人也是朝廷钦犯,是朕必除的对象。”

再将酒杯放下,恭亲王垂下的眼帘从容一转,两手捧起地上备好的供盘,上面摆放王冠和官帖呈献上。

“正因为如此,吾欲归还圣上所封领地,甘愿被贬为庶民,谢升上降罪!”见他面无表情,只是表态和举手投足充满恭敬,意欲负荆请罪。不再像以前老是用着促狭、不尊重的态度对待他,不把他这个做皇帝的哥哥放在眼里,那令人可恨可恼的现象,令诚皇嘴角一撇……

“哈哈!”突来的笑声乍扬,令一旁大臣们个个直冒冷汗,场面显得相当紧张。

手摇扇子站在诚皇旁的国师,用着一张比皇帝还要苍白的面孔看着这帮无胆色的臣子,以看好戏的神色端视自己布下的完美预谋。

“好!好!”阎天城高声一喝,无力的手突然朝案桌拍打几下。他终于让他乖乖听话,对他俯首称臣了!眼里露出带着胜利的讽刺。

真想不到!这个自始至终将他下毒的隐疾不当一回事,反而游戏花丛乐在其中,不在乎自己的好色丑闻败坏自己最尊贵的名声,全天下最令他忌惮的男人——向来桀骜不驯的王弟。会议过去多少莺莺燕燕、千金公主,没有一个可以令他多驻足重视,今天居然会载在一名女贼手上,终于有个女子可以掳获他的心。说到底,他还是陷落这种爱情陷阱,叫诚皇怎么按奈得住不拍案叫绝!

“为了此女,汝真的甘愿失去所有?”诚皇再声言问,从沉暗富心机的眸里觑凝,仅见底下亲王仍低头托着请辞呈献之物,无回应。一时暗潮汹涌的算计在两人心底爆发。

就算这个皇弟想叫出兵权有如何?只要有他在,他麾下的锐部队必不会听从他。原本阎天城在得知他封水月门女飞贼为王妃时,还在担心若是让他得到真爱接触隐疾的话,还有什么招数可以纵他,但岂能如他所愿,一定要搞得他痛苦不堪才能完全控制他。

“可惜,国家正逢危难,强虏外敌入侵,不是朕不降罪,而是朕需要的正式爱弟这种保家卫国有才能的人。”阎天城叹气,故作颇有微词,眼视一身战甲气质出众、高达挺拔的王第。

依然恭敬落垂一对晶眸没动静,恭亲王无表情的面容中仍没表态。

就算他想释出全力又如何,他知道他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严守北域边疆的将领捎回讯息,契丹人拓拔弩斋又进犯我国疆域,已快让他们守不住城,这次来势汹汹,又和西方的蛮国底羌联手,已快让他们守不住防线。”诚皇正色道,从方才国师预测的天象和隐隐还没接回的消息,有预感母后恐有不测。虽然不知自己亲生母亲,阎天成仍是禀照先皇之命相当尊敬,并封为全国唯一母仪天下正皇太后,当然也尽量利用。“边城在安拓、霍拜之地十分告急,若是皇弟能带兵赶上营救,驱除鞑虏,将功抵过,朕即不追究你所犯的罪,当然也不会杀水月门……这名令皇帝钟爱的女子。”

此语一出,恭亲王缓慢放下掌中欲戴罪之物,起身翻开膝下战甲再行跨步跪拜叩首。

虽心知肚明皇兄也用过同样招数勾结外敌,欲将他禁锢在战场上的伎俩,险些令他毙命。和上次召见他时正好是染飞烟被打胎流产为同一天,而这次布局更不会比上次来得简单,仍令他领下圣旨接诏。

“谢圣上。”

他没理会诚皇和边旁站立的国师交会一个目光。

反正不用看,他早己心中有数。被抓到他所爱女子的命,避免不了会被威胁的命运,即二话不说慷慨赴战,按起惯用不离身的长制型武器,启程布离。金碧辉煌的圣殿,座下两排大臣抬起显得脑满肠肥的面容,个个错愕目送,端望他高大威武、修长迈健的身影经过。

也许此行一去是凶险万分,能不能回来还是天定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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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跟着诡异天象来到西部,已是一天一夜的事。染飞烟在小镇的客栈将体力养好,让双腿不用感到酸麻可以跨上马,可是功体才恢复不到一半,即匆匆闯入都内的幽篱。

偌大的内竟是和她初来不同,门和城墙、重要的厢阁一个守卫都没有,而且还隐约有血腥味散布,墙上有血迹泼落……

这……是怎么回事?更是证实她稍早在市集听到孝母皇太后的事,不明亲王所向,所以才匆匆赶来探视。

她环顾四周,残破的厢院房内、荒芜后园摇曳的盆景影,走来令她极为震讶的人影。

“害你堕胎的那位珍妃,也就是皇太后座下小婢,已经被恭亲王斩首。”蔚南风仅露于外的一只眼眯细,面容有着得逞的笑容。“连带害你差点残废的皇太后也被亲王赐死。”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该出现的人怎会出现在不该在的地方,染飞烟为他的话震骇连连!原来真的不是亲王要她流产!

“我是来带你走的,你的任务已了。”蔚南方面容出现冷,盯着她姣美若仙的脸流露憨呆的神情。

“不可能,他怎能处置自己的母亲。”染飞烟不相信。

“其实那名翡翠是被亲王抛弃在冷的妃嫔,因得不到宠爱怀恨在心,国师让她每夜看到亲王与你在房中的缠绵景象。”到这,蔚南风语露妒怨,“所以才在皇太后耳边谗言你心怀不轨陷害你。”

对于他的神出鬼没,与讶异他怎知悉中那么多事?染飞烟骇然,她想转身离开,却被蔚南方捉制住。

“我知道你会跑来幽篱,所以先来这里探望状况。”其实是先来堵她,为他的私欲。“端望水月门长久计划是否成功。”他的话令染飞烟顿觉不安和诡异。

“亲王为何好色逸,那是因当今圣上忌于他早年战功彪炳、功高盖主,驱除蛮族免人民于战祸的名望威胁到皇上的帝位,所以请来擅于巫蛊的国师,派卧底小妾对亲王下毒所致。”他的话令染飞烟身躯霍然定住。

“此种西辽毒是慢,一入夜燥邪一起立即似服下春药,没有女体解除便会暴毙而亡。皇上要他荒无道,被世人所唾弃,失去民心,只能沦为替皇上打天下的打手。唯一能破解方法,就是让他找到心上人,让他以为和心上人相爱,才会变成正常,这是为何皇上要拆散你们的原因。”蔚南风向下睨视她。“若是亲王失恋,他体内的虫作祟,魔心一起,意识混沌,便比以往更变本加厉!”

猛一挣动,实在是太惊讶了!染飞烟抬眼询问真实。

“这是民间没人知道的真相,但是难不倒我这水月门主,只要是能推翻朝廷,敌人的秘密皆无所遁形。”蔚南风显得相当气愤。

“在你下山之前,我要门人封锁消息,可亲王只不乱、好色却不杀无辜百姓。皇上尽量撒播他残暴不仁的谣言,我们水月门也尽力配合,在你下山这两年间所看到的战祸绵延景象,是亲王受皇上控制不想理会国事所致,我们四处制造他掳掠民女、杀害村女的假象,为的就是让你信以为真,有冲动去行刺他。”

猛一惊骇,染飞烟不可置信盯着面前人。

水月门宗旨是帮助苦难百姓、推翻暴虐王朝,竟是私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打着正义名号行龌龊之事。

“为何?你为何要这样?”染飞烟只觉得心口疼痛,激得姣美容颜露出痛楚。为什么?为什么亲王不跟她说明白?而她长年来,还将父母的死怪罪在他头上!

“这是差阳错!”蔚南风声量凌厉。“本想派个女刺客,成功便罢,不成利用女色仍有转机,没想到真让亲王迷上你,可真得来全不费功夫。虽然牺牲至爱师妹的贞洁,但这是谋略理想的权宜之计!”

这时,她一向尊敬的师兄竟露出真面目,不就是推翻王朝自立为王的野心。她挥开一拳打向他,却被眼前卑鄙的中年男擒住,推不开和他的距离。

“你的魅力可真大,为了剿灭水月门他没杀你,现在皇上利用你的命威胁他,勾结边疆两国在北边漠原设下埋伏,欲擒囹亲王,削减他的势力。”蔚南风蓄意说完,要她死心好和他回去。

“他此去必死无疑,铲除朝廷首要人物一除,你可以不用管亲王了。”

她倏而甩蔚南风一巴掌,为的是一直以来误会亲王,替他痛心,激动的容颜都流下憾恨的泪水。

可上了年纪大男人孔武有力,手脚又特别长,一下就拉住她欲拂袖而去的胳膊。

“你别再去找他了!”蔚南风怒瞪,无论如何都要拆散他们。“就算追去,也已经来不及,他可能死在……”

还没说完,染飞烟一脚狠狠踹向他的鼠蹊部,在蔚南风捂住下身爆出闷痛吼声。

“你这人面兽心,我不耻与你为伍!”他的话惹得她的眼、耳都疼痛不已。只听见自己碎心的声响片片零落。锥心之疼与焦急的害怕,令她飞快跃上她的马,往大街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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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国边界距离这里有千万里之遥,路上本视不清经过的景色为何,只知快速掩去的地面风吹草偃跟着天象异变的乌云、汹涌云涛游走。

从西都到漠原快马也需要三天时间,若诚皇联合两国欲生擒亲王,必不会是一场简单谋略,染飞烟知道以亲王的能力不会轻易战败,但想到他的隐疾……一颗心仍是七上八下。

他不替自己辩护,为何要令世人如此看待他,更让她一直误解、错怪他,还为了她……连命危险都不顾。

原来,都是这些人在陷害他,而她居然一头陷进去,成为这些人毁灭亲王谋下的棋子。

一想到他昨天诀别似的吻,她的心就痛彻起来。她不能从水月广面捷报系统探知,事由军情,更本不知边关战地在哪个方界。幸得突袭路过的兵部尚书座轿才逼问出,但时间已拖耗许久。

速行的马匹马不停蹄,穹苍天色从傍晚转至月下到天明,虽然不能一夜千里,纵然不能如风驰电掣,但没有神风之腿的马儿也勉强算是努力,完成她这主人的心愿。

等来到北边漠原,她的坐骑已不支鞭策而瘫软四肢,她跃下马鞍,从一地的黄土坡道走下去。

荒漠之境,黄沙飞扬。远方,隐约视能度中,竖立残破旗帜飘扬,她脚侧下有一个尸体横陈,跟着在她骇然的视野零散放大……

一个、两个……到下方堆叠成上。

触眼所及竟是一片士兵的尸体,从漠丘坡道望去是一片凄惨恐怖的景象。死伤的士兵竟是穿着咸昌国服役的勇士,在敌军尸骸中多掩盖的竟是咸昌国士兵的尸体。

她双腿颓然跪倒与地,痛彻的心仿佛撕裂般,令她无法站立,只能边啜泣便胆战心惊寻找他的尸首。

烈日当头暴晒而下,溅染血迹的残破旗帜与断裂兵器散乱一地,如箭冢立人马尸身有如乱葬岗林立。

一切据捷报所料,西方遥署羌联合北方契丹,敌人还密谋夥同西下蒙汗一族,三国早就派兵埋伏在准格尔漠原周围的山谷,将亲王围杀在战地十分不利,又处下势无法躲隐,终年沙尘暴飞扬的准格尔漠谷之境。加上擅于观测天候的过失助长风势,更让情势凶险加乘。

诚皇布下天罗地网就是要歼灭亲王一批训练有素的勇猛骑兵队,故意不派兵救济,任凭他的骑兵如何骁勇善战,也难敌迎面三国源源不断的两百万大军,加上阻碍视能度的沙尘风暴影响,减低战斗能力无法抑止部队死伤泰半。

明知这场战役不可为,他还是为了她,涉入这场陷阱,他真的想自取灭亡吗?恭亲王闻名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暗兵队全数死伤殆尽,怎不教人跌破眼镜。

急得泪如雨下,匆匆搜寻地上尸体,就是找不到亲王,她焦急的心更为焦虑。

从准格尔漠原走到拉 河,她的坐骑不能行走,又找不到健康可用的马儿载行,只好由这片广大视野的漠丘找至下一个沙丘,边施展轻功攀越山岭。

站在这高高的岭上,好不容易让双脚伫立,她放望眼前……

从这里过去就是敌方国境,尘沙飞漫,眼下又是骑兵队的尸体。不过是残留,更多敌人百万尸首横陈其下,在浓浓沙雾散开后,高高竖立的旗杆上吊着一个庞大熟悉的人形头盔。

“哈哈!阎天挚,你到底还是死在我手里。”那方传来拓拔弩斋的声音。

染发烟心头一惊,赶紧走近……

仅见横陈遍野的尸体中,光头大汉正蹲坐旗杆下喃喃自语。“任你再厉害,最终还是败在我手上。”经过二十年的争战才打败着头号劲敌,这叫拓拔弩斋怎不开怀大笑,望自兴叹犹在这儿回味如何将恭亲王逼向穷途末路之境。

随着步步趋近心脏也一并跃出,染飞烟睁大眸才视清,那头盔没有人头,而是空的亲王战盔。

她抽出怀中剑,剑气使出击向光头蛮子。“亲王人呢?”

“哼哼……阎天挚的女人,倒是勇猛泼辣的很!”光头蛮子怒目相向,战甲多出残破裂痕无法挡住她砍过来的剑招,而剥落。“啧!你们那国师可真厉害,懂得对亲王下毒,让他几夜没有女人陪,白天硬不起来,神恍惚,软趴趴被部将保护抱头鼠窜,真屌得不是男人”摆明和朝廷勾结,拓拔放声嘲笑,旁边残留的部将也缓缓趋近。

猝然讽刺,令染飞烟一愣。“不准笑!”疯也似的攻击他,无的放矢的剑气随着舞动的身子迸。

光头蛮子应接不及,战衣多数裂的甲片脱落,让战斧接挡弹开,其实在前站中,他早被恭亲王浑厚的掌力和战戟伤害。纵然亲王身体虚弱,步兵全数死亡,仍在最后一招以一敌几万大军,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杀得他们联军措手不及,就算集合三国猛将仍难以将他制服。所以拓拔在这里,实在不愿承认自己的武功比亲王差一大截。

“若不是我们收到诚皇报讯,亲王为了你不愿抱别的女人,利用夜晚突袭,真要将亲王逼向绝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这一说,染飞烟心扉一痛。“他到底在哪里?!”

知道状况,她只想知道他的死活。

“你可以从现场观看,他已在俺的掌目下化为灰烬,俺能拿到他的头盔已是他身上唯一完整的东西。”拓拔吹嘘。

“你说谎,他到底在哪里?!”本不相信他的话,染飞烟手劲使出九成功力。

应付眼前曼妙女子使出狠毒锋利的剑招,十几个大汉颠遥不稳的步子抵挡。一面暗狠,若不是他们在敌人首领最后一个绝招中各个受创,全部伤重而行动有碍,不然以他们孔武有力之躯一定可轻易扳倒一名娇弱女子。

死也要见尸吧!她决不会相信这光头所说的话。

“阎天挚的女人,果然泼辣又野,老子还未尝过是何种滋味。”露出一口残破黄板牙的光头大汉露出相,肖想眼前的妙龄女子。实际与所言相反,只要想到那家伙能一人横扫千军,杀得他们几要片甲不留,心里仍不服气,可这叫拓拔怎好意思说出口。即使猎杀不到亲王,捕捉他的女人泄恨也是一件乐事。

“俺追兵将他追至霍达拉尔的禁区,即不见踪影,倘若小妞能陪老子开心几天,俺倒是能想起他的去向。”

拓拔弩斋不得不承认,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良将奇才、此生的恐怖敌手。

等得就是这句胡,染飞烟使出一招千里应声连环诀,暗出十成功力让剑气横扫出。这般龌龊的匪类,站都站不稳了还妄想轻薄她,个个全被她曼妙舞出的剑招击中,原本半边不能行动自如的身体再度重创,右脚齐下全跌个狗吃屎,仅能垂涎望着她苗条婀娜的身段流口水。

她没有恋战一秒,立即施展百里速度的轻功跃过这帮匪类,早就锁定他们栓在边角仍没死的马匹坐上,拉紧缰绳两脚一夹,策马往亲王逃逸的方向奔去。若是沿途寻着咸昌国士兵的尸体,应不难找到恭亲王的行踪。

她都还没对他说出想说的话,可不准他有事!时时记得那晚他诀别似的一吻!

穿越过漠原,她沿着狭窄的崖路往上走,山林一片血腥味充斥传来,她寻着去,周遭开阔一个绿茵视野,冷澈寒气袭来也流动不寻常气氛。仅见树木林生枝结盘映,纠结大枝干和竹林高耸如云几要掩盖天际,开拓一个方外之境,看来好似无人烟的村落。

流水在谷中峥嵘流过,在外头一里她就见到两名咸昌勇将尸体,赶紧瞿马而入,果然在枝桠纠缠的白石台上看到亲王趴在那里。

“王爷!王爷!”她飞奔过来,抱着她,翻过他阖目的英俊脸庞,那战甲还流出浓稠的血。

她凄哑叫唤,眼泪对着他的脸庞成串落下。

探出他还有气息,不过很微弱,他的皮肤炙热非常,肤色却灰暗宛如死尸。

“不过你要小心,他大概已经欲火焚心,变成一具死尸了。”染飞烟想起飞掠那帮敌匪时,他们嘲笑叫嚣的不甘。

“你醒醒,快醒来,你都不知道我爱你了,怎可以死!”不确定他是不是活着,这里又没地方可以医治,她焦急如焚。将头贴近他部,又因厚重甲衣隔阂,听不出心跳。曾经是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却在她怀中枯竭而死。

“你怎这么傻,擅自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不要你为我牺牲!”难忍酸楚,她飙流动泪儿如断线珍珠滚落,兜留他口的唇,殷切沙哑。

“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救你……一定……”她的目光扫视他,想起那些蛮子和蔚南风的话。

或许几天没抱女人,他需要女体这锭解药。脑中灵光一闪,她双手已脱下他身上的战甲和衣物,将他除个光,发现他身上的刀伤没那么严重。

再飞快脱掉自己的衣服,用腰带撕成条布替他包扎止血。

“不管如何,我都要救活你。”将洁白如雪的胴体跨在他身上,对着躺在白石上的他垂下如扇的羽睫。赤裸相对,意定坚决。

她低头吻住他,从他嘴唇冰冷无温度的触感传来,又令她悲从中来。

她一双娇小柔荑抚那硕壮结实的肌,感到他皮肤的炙烫,她一跨坐在他身上,就很讶异他身体的温度为何这么烫,烧得她小屁股都烧灼起来,感觉他健壮的大腿巨大又坚硬,私处磨擦的花瓣一下就微微泛出春露。

她笑脸嫣红,美目睇凝他,倾头亲吻他的脸颊、温润的舌尖来到他耳骨,再慢慢索舔弄,让柔嫩嘴唇亲吻那装布着伤痕的膛,白腴小手学着他以前爱抚她的方式,抚触黝黑布着细沙的皮肤。

当柔软的指掌滑过他的膛时,她忽然察觉他有心跳,而士气大振。一双藕臂缠抱着他企图用娇软躯身柔煨他,散落柔滑的发丝骚痒着男人古铜的肌肤,如丝网将她和他之躯包缠一起。

她舔逗着那细小颗粒的头,让上面沾着她甜蜜的唾。

白嫩柔荑从肌抚至结实的腹肌,往下抚至退去衣裤的壮大腿间,羞涩纤柔的指节覆住那重要部位,樱桃小口含住他前细小头吮嗫,底下柔荑琢磨套弄着他,动作很羞涩。

“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这个方法不行,就换下一种。”只要他有一口气在,就不能放弃。

嫩红的唇从前吻到结实腹部,她双手捧起,张开樱嫩小口舔吻那顶端。

听说男人欲最敏感是在下部,那话儿有如他们的生命力,透过敏锐神经血的传达,有反应即代表回阳迹象。

男人气息微弱,匀长度呼息穿过肤触而来,顿然一反应,她美目见它胀大、纤白双手依然握住令她爱恋舔逗禁不住茁壮的。

乍见那话儿挺立,染飞烟破涕为笑,有反应代表他有意识。她勉强抹去眼泪,舌头舔舐他上身。

那火热香艳的胴体磨蹭他结实腹部,伸着粉舌呵含吸吮他耳朵,修长的美腿环住他,翘高的嫩白臀部在他身上晃动,直到她两腿间的嫩湿了,直到男人喉咙禁不住滚动出闷哼声,这现象又令她燃起希望。

“你醒醒,王爷!看着我……我……”她急忙呼喊,但只是那么一声,没动静。她望着他紧闭双目的容颜,小手捉住那话,不知怎么做。

她想试试,柱起两脚,她抬高自己的臀部,抓住那巨阳往自己的雪臀内套进。可太心急,一面坐低自己的臀。

霎那,她感到穿裂口的痛,而发出嘶喘,仍坚强的咬牙忍住挺身,让那巨硕的阳物硬生生猛戳她嫩的蕊径,整套进,更痛!“啊!啊……”雪白芙容渗出细汗,她闭紧水眸泛出颗泪珠,忍着适应会儿。

知道身体熊熊燃起火焰,她扭动水蛇腰小心挺进,小手抵住他膛不断骑着他。她慢慢的骑……这姿势的结合令她激起以往不同感受,陌生的情潮痉挛冲击,让她不断役动臀想要更多,底下流淌的发出规律声,令她面红耳赤,赧颜视着他。

“我爱你……我爱你……”她昂起上躯,柔魅的叫喊跟随一对摆荡的美忽高忽地。她牵住他的手抚她的美,糙的掌抚过柔软房,宽大的手竟是无力滑落!她怔忡,向下视着他无起色的脸庞,失落感顿时心海翻涌。

“你千万不能死,否则我不会原谅自己,那晚你对我的表达情意,我……我其实也是爱着你,只是我不敢承认对你的感情,不敢接受你的爱……误会你的风流,自卑的认定你不是真的爱我。”她忍不住啜泣,泪珠如丝线落下他部。

然而体内不断升起的渴望让她不住摆动下体,思绪处于癫狂状态,她扭摆的速度疲惫缓慢,感觉体内的硬杵无动静被她箝制往前挺,只有努力追寻他的空无。

“如果你就这样死了,我会悔恨一声,如果你敢死!我会恨你!”她柔细嗓音颤抖的在空中响起。

身体乱激流消散,白皙晶嫩的肌肤哆嗦渗出不满足的细汗,又痛又不能尽情愉悦的情绪,令她心生恐慌,心情随之载浮载沉。

她两腿撑起让臀沉下,用两只藕臂支立起他 腹部肌块,让娇美的私处柔软包裹他快颓消的肿大不断顶动着她湿嫩的每一处。“我真的……很爱你!”宛若风铃的声音凄切婉转。“你要活过来,希望这对你有帮助。”她俯下头,专令他复苏。

迷蒙中,他好似做着春梦,感觉他被温暖的内壁包裹,那样熟悉的感触,那么熟悉的温度。

腹下累积的燥邪之气不断被释放,在女体的蠕动中,他突然有知觉,朦胧中好似听到有人在呼唤他,而清楚的听进那些字句。

他启开视野,模糊中,瞧见面前那女影,好像他魂牵梦萦的那个女孩,一直吃他的豆腐。

一时,他以为那是幻觉,伸手想她的脸。但那连接上面的女体,娇美妖娆的震动,霍然打醒他的梦魅。

他突然抓住她胳膊,就算死,也要从地狱爬回来。

一双厚茧的大手握住染飞烟纤腰,从宽厚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错愕,处于身下的男人身体突然有动作,往上顶撞之力令其上娇美女胴体险些反应不及差点摔落,让她溃乱的心着实震骇。

那源源不断的力量往她脆嫩的柔贯击,迅速胀大的欲望撑爆她,一时飙高两人肢体激情的燃点。

她水眸一怔,感觉到他好硬,好大。纤柔的内壁被他一下撑爆,好一刻脑袋仍震荡不已。

那挺拔之躯已转而抱住她坐起,从原本交媾的姿势立即接收由她主导的疲累趋势,有力的臂膀一面抱紧她,一面冲撞她,煨烙她。

“啊……嗯……王爷,你醒了……”她以为是幻觉呆盯他,但见他深情对她一笑时,那俊逸不凡的脸孔,那深邃、柔灿的眸一瞬不瞬的在她的眼廉波动出光芒,她螓首早已扑向那宽阔的怀中,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这实在的感触让她身心澎湃汹涌,两只藕臂环住他脖颈,纤指抚他的脸庞。

“知道我等你这些话多久了?等到我的心……都发疼了!”他一双健臂将她拥紧,温柔言词凿进她耳里,回应她刚才对他完整无保留的表白。

他眼角浮光,虽说枭雄不轻易流泪,却在这辈子听到最美的语言矜持不住。他激动的吻住她,唇缘抵住她唇瓣,感觉底下与她结合的亲昵,缓慢挺进瘦的臀,在她艳色园地深入抵进,探索讨好她。

“我已经知道是皇上对你下毒,你好傻,为什么不找别的女人!”她责怪他的痴,心疼他竟长年为此折磨。

“这几天我吃了可昏睡的药,所以没有欲知觉,但燥邪之毒抑积在体内,没死也死了一半。”他低调解说驱除她的疑惑,和死里逃生的契机,心思全留恋在她芳香的身体里。“我要实现对你的承诺,不想让你讨厌我,除了你,和别的女人做这种事,本令我没感觉!”

“这是做丈夫的忠诚。”她听了,感动的动容。

“那……有解药吗?”她还傻傻的问。

“解药,就是你。”他额头朝她抵近。

男人不断主导往前挺撞,按住她玲珑有致的胴体与他亲密移动,让她俏嫩之臀与他紧密结合,掌控她呈疲顿的身子在她爱润换的深地里进出。

“啊……啊……”感觉他过度有力的撞击,而震摇不上一句话,她红唇呓出呻吟,而脸红起来。知觉花不断缩紧,激扬的情绪随着体内深沉想要他的渴求不断扩张,让她脑海只想着要圈紧他,只想着用力感觉他的羞人意图,激流莹白体在不断奔打抵进的壮物牵引下,发出拍击秽、羞耻的水渌声。

“那……那以后呢?着这隐毒……会天天发作吗?”虽然身体强烈想要他,脑筋快不清楚,她仍模糊吐露这问题。

“对!如果没有你,为王随时有生命危险,真是直接被你绑架了。”傻女孩!他已明了她是真心爱他,等隐毒一解,哪还会复发!他故意不说,可甜在心头。

她天真的双手环住他,宣示对他的至死不渝。“那我就,永远,不要离开你!”

部被他一掌推开,随机罩上的手握住一只圆润形状漂亮的房,两指掐揉晕红的尖。

他心口紧得发疼,爱得苦闷,全在这刻化为血泪的宣泄。只管用力感觉她,拥抱她。

“啊呃……啊……”身体敏锐点被刺激得片甲不留,染飞烟爆出婉转娇啼,移动自己往他套牢想索取更大快感,全身感官愈发狂乱,不断承受着他的撞击。已经没有任何道义和矜持的她,完全敞开自己的感情和他开花结果。

然而他撞抵的强悍和她微不足道的移动本不能相比,随着那一下下快凿穿她的力道脑袋早已空白,红唇逸出酥媚吟哦,嫣红俏脸对视他,摇摆着雪臀、波荡的双,展现从未表露过各种风骚、妩媚的风情。

全然不知自己裸裎放荡的妩媚之姿全尽收亲王眼中,禁不住他强有力的撞击,她全身痉挛不知冲刷过几次高氵朝,两条腿被戳击得无力,中心点往后倒在那支撑她后背的壮手掌,干脆敏锐的感官神经走动。

“你真是个……好学生……”恭亲王眼眸暗蒙、声音暗哑,心脏为两人的体交欢跳动的快速,往下屈起的指节扶起她一条腿顺势拉的更开畅,让红嫩私密处完全打开好让臀下扶挺的巨杵可以戳击的更深处;让她躺在枝桠上覆住她,专猛掠夺她的美好,居高临下注视她晶莹剔透的胴体在激烈的撞覆上一层粉嫩红晕。

就是爱她冰霜外表下潜藏几欲将人溶化般的热情,坦率可爱的反应,还有遇到棘手问题即鲁莽而为的个。

“王爷……”她氤眸迷蒙、气弱呻吟,开始呼吸急乱要达到巅峰,指尖掐入他的背,感觉他在体内猛烈冲刺带来的激情,抽颤得快奔向临界点。“啊啊……”她不由自主发出脆弱的叫喊,恭亲王倾身覆住她的唇将她的呐喊封入口中,两人肢体语言瞬息交溶一起,只让喘息充打在耳畔。

「啊啊……飞烟……真高兴…」红唇不住吚唔,从脯挤压磨动间感觉著他温热膛心口的跃动,从他占有她的强悍力道感受他充满力的活跃,这世间没有比他还活著更让她高兴。「啊啊……王爷……好……我爱你!」她忘情呼喊,令男人身体更是一奋。

爱意随著两人体交溶升华,如彼此眷恋彼此嘴内传递的律,充血的脑门快爆掉,舒服飘然的身体篏合攒动得几乎要酥麻掉。禁不住源源充沛而来的狂潮, 染飞烟拱身先行走一遭,娇躯强烈痉挛的同时感觉他在体内急促抽动尾随而至,同时,恭亲王低头封住她高氵朝中的叫喊,一面舔吮她的唇瓣压住自己的声喘。

他往下抚触的手来到她弯曲的双腿间,经过他们大幅摆动的下体,触她的臀瓣,转而扶起她的小蛮腰双臂抱起她,在最後一个有力的抵送全数注入她花芯,染飞烟觉得他在壁里颤抖,爆发时脑门一片空白,灵魂飘游在天际。

那汁热热的、在花壶深处慢慢流动,慢慢溶进她温润身体的每一处。

与心爱的人灵合一竟是如此美好,阳光从树叶隙缝洒落青芒,似瓦解的碎片光耀当空落下,光源笼罩在他们周遭

他的嘴唇仍在她樱嫩唇上,轻轻嗫吮、留恋舔咬,不让她发出任何一点声容,与她在这激情馀温里兜游,是劫後馀生的思泪成狂,所有华浓郁全在两人没有分离的结合地,一如沉浸在他们的爱里。

过一会儿,恭亲王体力不甚负荷,往下移的鼻梁抵靠染飞烟的唇喘息。过热的气息惹得藕臂热情抱紧他,但又被他上移的嘴啃吻住,一时封住她想呼号的嘤咛。

「呜……王爷……」染飞烟又吚唔住,嫩红的嘴唇被他的唇瓣厮磨,几度调皮似的逗弄、舔舐。

眼见他神情愉悦的亲吻她,她也豪不迟疑回应,修长雪白的长指伸进他的後发。

「你刚才真热情,一直乱吃我豆腐,为王如果不醒来,岂不全身被你吃光光。」一吻结束,他在她耳边调情细语,暗指她刚才的大胆行为。

染飞烟听到这当头喝的字句,又对上那星辰般深邃的眸,含意深远,那眸里绽出柔情笑意。

这时,她才想起刚才对他所做的春画面,瞠视的脸蓦地爆红。

「你……你!故意不醒来,就是要看人家丢脸!」她用力捶打他膛,两只小手掩住脸蛋,想忘记刚才的羞耻,然,惊骇的柔荑被他的手掌捉住。

望著她抖著颦眉又窘又羞的呆模样,那红润像煮烧的开水烫红白莹皮肤,从赤红俏丽的脸蛋直往耳、脖子烧灼去,实在是可爱到令他想生生世世抱紧她。

「那话儿若是玩坏了,以後你的幸福就遭殃了。」沙哑声喉仍好心提醒。

这下脑门可就闷地爆炸一片空白……染飞烟小脸爆红的快喷出火焰,脑海不断重演她对他所做的那些“难为情”画面!

「讨厌!讨厌啦!你明明只是昏睡,还故意装死,好坏!」她抡起粉拳捶打他膛,又被他温暖的大手铐住。

男人哈哈一笑,低头在她耳畔小声说出他的感触:

「不过,我很喜欢你用这种方式叫我起来!」

落下的语意,又让染飞烟粉脸爆红!她捶打他一下,羞得只想找个地洞往下钻!

「唔!」突然一个闷声传来,眼见恭亲王捂著被她捶打的部气色不好的躺下。

「王爷,你怎麽了?」染飞烟俯瞰他,怕他的伤势没好又出状况。

恭亲王视著她长发垂下的丽质肤容,柔顺发丝遮住宏伟脯、半遮掩春光之色的美好风景,那一双美丽妩媚的眼瞳正忧心望著他。

「唉……」他闭眼叹气,「关於我们的孩儿,我无法处置母后,只让她睡著送到某地等我去迎接,你会怪我吗?」

对这意外染飞烟欣喜於色,原以为他真为她逆伦弑母而忧心受怕、为天地所不容,没想到就是不让皇上的谋得逞,她急忙否认。

「就算罪恶滔天,也是你的生母,她是被人蒙骗。孩子,我们可以再生。」她拥住他,感觉这男人真聪明!她一定会帮他生很多胖娃娃的。

「为王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你还愿意跟著我吗?」再张眼,那俊逸的脸庞有几分憔悴,陡然令她霎是不安。

「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跟定你!」她有些气愤!怎麽,刚才和他燕好时,他不是不想放开她,现在又想一脚踢开她。秋水般的美眸盯紧他,捉起他的手,紧紧握在她小小手心里。

那张令她望而心疼的脸庞展露莫可奈何的神情,她一颗心跟著揪紧。

「不在乎背叛水月门?」

「那种卑鄙的门派,我才不屑回去!」

「那你师父的遗愿呢?」恭亲王斟确询问,眼里有著默许她可能的决定。那眼光的含意,看得染飞烟眼泪直掉落。

「为什麽?你都可以为我豁尽权势,还差点被杀,我也可以为你抛弃一切!」

「不要太肯定,你无法做到。」恭亲王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

「当你来到我的卧房想刺杀我时,在晋安,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处斩你,将你运上囚车为了是躲避皇兄的眼线。」他缓缓抚眼前女子的脸颊。「那时若是被皇兄知道我待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一定会让他知道我正倾慕的女子是你。避免他会对你施加毒手,所以才鱼目混珠将你运送到漠原我的帐棚内。」

这是为了保护她!「我明白。」染飞烟为之动容,揪住亲王的手贴在自己的颊边,泪珠儿不禁滚落。

「长期为了国土、王位与皇兄起争端,勾心斗角,廷里的权利斗争我已十分厌倦。」恭亲王视著眼前唯一正视过的心爱女子,犷掌心沿那美好脸部线条移动。「直到有你的出现,才让我明白,原来还有个女子能令我如此在意,让我心心念念只想要得到你,

才让我明白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才开始思考如何退出这令人疲累的僵局。」

「皇上勾结国师对你下药,你有兵权、他能控制你,无非是要你替他打天下!我知道王爷的苦……」之前是恨的想杀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这麽多人设计他,她就为他痛心,抚著他枕在自己腿上的头,她简直是爱惨了他!

恭亲王闭目沉思,俊颜更显得沧桑疲惫。「这种想要定下心成家的想法一直打击我,活了这大的年纪仍堪不破情网,没想到让你成为我的妃子,到我的王都,仍没办法逃过他们早就设计好的陷阱。」他自责轻笑。

「不!不是你的错,我也有不对!」染飞烟羞愧撇开眼。「若不是我的无知,耳子软听信谣言,被师兄利用,也不至令您被害。」到现在她才发现以前本对他一无所知。

「今後若是让皇兄知道我仍活著,对你是种危险。」恭亲王直言无讳。

「你!休想拿这个阻挡我,你甩不开我……」终於明白他的意图,突来的害怕让染飞烟呼喊不平。

「为王年纪大了,身体会随著年龄渐渐衰老,没有办法再保护你。」深渊般的眸闪过几抹浮光,他闭目索不看她,声音显现沙哑。

他的唇被染飞烟俯下堵住,禁止他再讲出要她离开他的话,禁止他再拿更多藉口推托想赶走她。这些话听得、他的表情让她看得,都快让她心疼死!一股气血涌上只想阻止他别再说狠心的话,别妄想一脚踹开她,猛烈用柔嫩的嘴唇吻住他不让他继续说出令她刨心泣血的一言一字,连想都不行!

「你休想甩开我,这辈子我赖定你了,就算你不要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你!你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你死,我也跟著你一起死!」

眼下战败的他,和敌国联手的城皇绝不会放过,他若是回去必定更危险。反朝廷的水月门静观其变,野心勃勃的蔚南风早发现他们皇室两兄弟鱼蚌相争,只等著坐收渔翁之利,到邻国的亲王更是众人狙击的目标。

「我们一起逃走吧。」她红嫩的唇持续留在亲王唇上对他要求。「让飞烟跟著王爷到天涯海角。」从心里剜割痛过後,方知身边拥有的可贵,她低诉著,真诚想要嫁他为妻。

「你还年轻,有理想有抱负,还有更多等著你救助的苦难百姓,用不著跟著我一起埋葬。」恭亲王只是著她的脸,不同意她的看法。

「早在遇见你,我就知道我不是当侠女的料!只想当你妻子,只想和你在一起!」过於沉重的压力让染飞烟哀怨的表情激动,终於克制不住爆出深埋心中的渴望。

「天下苦难百姓与我何干,我再也不想背负这沉重包袱,只想要一个平凡女人的愿望。」白细纤指仍紧握住温厚的手不放。

既是有心权谋者的谋,就让江山在老天爷的安排下完纳劫数。

她身下男人俊逸的脸静默凝视她,眼底不变的依旧是漾满如深渊般的柔情和不舍。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甜蜜的话。」富磁沙哑的呢喃,颤微的从耳旁刮过,染飞烟被坐上来的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化开心结的小俩口静静拥抱彼此,心中沉淀的是对彼此浓浓不绝的爱意和甜蜜,纯真而炙热。

恭亲王抱住此生让他珍惜的可人儿,红了眼眶。「权势荣华终是一场空,即使霍尽一切、失去所有,我还有你这个稀世珍宝,这是金钱和权势也换不到,此生夫复何求。」他的话让怀中的小女人感动的掉下泪。

「真的愿意跟我到天涯海角?」他再问道。

「是的,是的。」贴著他膛,染飞烟听著他平稳的心跳愈来愈狂烈心儿也跟著砰咚。

彼此拥抱的体温暖热对方心田,从他的皮肤烧开来,煨热她小脸蛋热呼呼。

「不後悔?」他显得罗嗦的又问一句。

「嗯嗯,我们走吧。」她仍沉浸在和心爱男人相知的温存里意犹未尽,只管嫁**随**准备起程,本不知他的唇已经滑下她耳後。

「但是在这之前……」恭亲王灼热的呼吸从她颈项来到可爱嫩红的耳垂,喷拂熏红她甜美的脸蛋,坏坏的对她眨眼睛。「我们可不可以再来一次?」似乎意犹未尽刚才她美妙的胴体。

「什……什麽?」染飞烟明眸睐住他,前裸露的美景被一双手掌盈握住,小嘴被感的薄唇封噙住,两人一丝不挂的躯体立即交缠一起。

「唔 ~。」她惊呼!!这……这…这!

这男人,哪里体力透支呀?本是扮猪吃老虎!假装虚弱装死的样子原来是要欺骗她!

「不要啦!」等到她发现早就已经找不到衣服穿了,握紧粉拳搥打他一下,整个人被硕壮的身躯压倒在美丽的树荫下。

他愉悦轻扬的笑声掩盖了她慌忙急迫的叫声。

被光源包围的方圆之境春色无边,外方树枝缠绕掩映中,层层绿色光源笼罩下来,成就守护他们的伊甸园圣地。

天暗,在地平面一线曙光消隐前,落日馀晖洒在视能度未明的荒漠。

山崖,现出一名纤弱女子骑著马的身影,她转头往後望去,随後跟上一名男人扩大的身形盖住她纤柔之影。她伸出纤细的手,欲牵住往她而来男子宽大的手。

在男人眼里,她娇美柔顺的羞涩,衬出他俊美无俦的脸庞始终展现柔情蜜意的凝视。娇小的她依偎在他宽阔的怀里,他们一同望著残馀的落日馀晖沉下阒暗漠原地平线的美景。

相视一眼,拉起缰绳,携手往他们的人间净土,穿越敌国境界策马飞奔而去。

也许抛弃身份的束缚,才能觅得渴望不易求得的幸福,这只是凡夫俗子微小薄弱的愿望。

从这天开始,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包括被亲王歼灭其一的敌方十个邻国,与居中咸昌子民均以为恭亲王已不在人世。

多年後,东南国境出现一个威风八面的「百济堂」,广召十方能人异士、武艺不差的侠士为食客。开粮脤灾、除恶卫道、为民造穚铺路,百德善举之义行,扬名立万、威震天下,为人津津乐道,远扬海外千里。传闻为一对十分恩爱、武功高强的侠侣夫妇所开创,他们行踪飘忽,

没人见过其真面目。

而与敌蛮联手谋害皇弟的诚皇,因失去唯一能力保江山的护国大将军,再也寻不到能代替亲王这谋略、武艺绝伦的武将,屡次被敌国欺压。一般英军队全在自己的昏庸下死伤殆尽,病情严重逝世於王都,後来王都被蛮国攻破,结束咸昌国长达三百年後期短短五十年强大的局面。

唯有荒漠里的绿荫,见证这段爱情的那棵古老大槐树,始终矗立在原地,高耸入云、屹立不摇。一如它所见证那有著爱情结晶的两人,开枝散叶传承下去,生生世世疪护、拥戴人间的神仙眷侣──阎、染的世代子孙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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