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烟花闪 - xp1024.com
《夜色烟花闪》


94:曾经的愿望

田高威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开始收拾碗筷打扫卫生。他觉得他是最勤劳最坚强的男人,不管受到多大的委屈和打击,总能把工作做好。很有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气概;风雨都来吧!对于热爱生活的人来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田高威就觉得他非常的热爱生活,就连打扫卫生都富有诗意。在他转身把垃圾倒进垃圾筒里时,却突然看到了一双穿着蓝色高跟皮鞋的脚,更确切的说是目光停留在了穿着肉色丝袜的脚面。

这把田高威吓了一跳,虽然不用看脸他也知道这双脚是邓丽丽的。只是刚才他明明看到邓丽丽已经走开了,也没有听到邓丽丽走过来的脚步声。而邓丽丽怎么就站在他的身后呢?已经站了多久了?听见他自言自语的那些话了吗?

在田高威的印象里,邓丽丽是这里走路最响的一位,就是走在地毯上面也能发出响亮的声音。现在竟然变得悄无声息了,田高威没敢看她,只是闭上眼睛,绕开她把垃圾倒掉了。

“怕浪费你就捡起来吃掉呀!”

尽管田高威已经小心谨慎了,还是听到了邓丽丽嘲弄的声音。汗呀!她竟然听到了!!

田高威心惊胆战,他知道邓丽丽正在气头上,就装作没有听见;免得触到她,免得她暴发更大的怒火。

看看餐厅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田高威就拉起大大的垃圾袋向外走。可是,邓丽丽就站在门前,田高威的身子虽然可以侧着过去,但是,垃圾袋却过不去。

“让一下好吗?”田高威心平气和的说道,还尽量的露出友好的微笑。

没想到,邓丽丽一把抓住了田高威肩膀上面的衣服,粗野的说道:“什么是气极了才说的?什么我们信以为真了?你给我说说清楚。”

田高威的头皮一阵发麻,感觉到肩膀处的皮都被邓丽丽抓破了。虽然这是和邓丽丽最为亲密接触的一次;虽然邓丽丽身上散发着让人心醉的香味;虽然那一对玉兔就在田高威的眼前一起一伏、蠢蠢欲动。

但是,田高威不但没有陶醉舒心的感觉,而且还很紧张。他说:“没有说什么?你听到什么啦?我什么都没有说。你放开,我要去倒垃圾。”

可是,邓丽丽心中很是耻辱;想她长这么大收到过无数的礼物,只有这一次最让她难忘。她恨不得把田高威碎尸万段,她用力的拉着田高威的上衣领处,拉的近了又用力的把田高威推出去。如此来来回回的,只可惜她的力气太小了,按不倒田高威。拉来扯去的,一会儿手指都酸痛了,她就踢了田高威一脚,气恨的说:“你给我消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田高威不还手也不还口,只到邓丽丽放开了手,他才急忙提着垃圾袋向外走去。在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他才大声的说道:“我也不想见到你,你也消失吧!”

说过之后,他就向外跑去,他敢肯定邓丽丽一定听到了。想必一定会咆哮起来吧!像河东狮吼一样,把别墅都振塌下来吧!

此时,夕阳已经西下;西边的天空飘着几朵云霞,煞是好看。田高威扪心自问,无愧于心。他这一生,对自己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理想也不大,一房一美女足矣。

只是房价在涨,去年六千每平米,今年就八千了。美女的身价也在涨,前年娶到家只消花费三万元,今年要想把女子娶到家,就要至少花五万元了。还有猪肉和鸡蛋等等,几乎都在涨价;只有钱没有赚到,只有工作还不称心。想起这些,任谁都会迷茫都会烦恼。

田高威也一样,眉头和头皮几乎都皱在了一起。

把垃圾仍掉后,田高威看到球场里亮起了灯,仍然有人在打球。他就快步走过去,原来是几位中学生,其中有一位他认识,名字叫赵温虎。

看着赵温虎一脸的兴奋,醒目的穿梭在队伍中间;田高威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漂亮的姐姐赵飞燕。回头向赵飞燕家的别墅望一眼,那里亮起了灯,想必赵飞燕一定就在其中的一个房间里。会不会在想着他呢?

钱铃儿去做客了,不知道钱铃儿现在是否离开了。她们在一起,谈了什么呢?会不会谈起他呢?

再回过头来,看着赵温虎;田高威就明确了自己的目标:要想靠近赵飞燕,要想和赵飞燕交上好朋友,那就从赵温虎这里开始吧!直接表达有困难,那就只好间接的寻找机会了。

于是,田高威走进了球场,大声的喊道:“赵温虎,我来了,入队。”

刚好有个人要离开,田高威顺利的加入了赵温虎的队伍里。只是赵温虎并不友好,拿到球就是不给田高威。但是,田高威一接到球就传给赵温虎,赵温虎的球技很差,总是投不进。可是赵温虎很倔强,很任性,只是没有团队精神。一抓到球就向前冲,只到被对方抢走为止;要不然就投篮,却总是不进。

终于,赵温虎在进无可进退无可退的时候传给了田高威一个球;田高威就向前冲去,在这些中学生面前,他是所向无敌的,一直冲到了球篮下,然后轻松进救。赵温虎看出了田高威高超的球技,接下来一抓到球就传给田高威。

本来,对方高出他们二十多分;在田高威的努力下,最后反超了对方二十多分。赵温虎很高兴,他的队友们也很高兴。

原来他们和另一队打过很多场球,总是失败者。因为田高威的出现,他们终于胜利了一回。

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赵温虎要请大家去街边吃烧烤,田高威被他们当作功臣拉去了。

一路上他们喝着歌,都是些爱情歌曲。这些中学生,都在青春萌动的年龄,在路上看着穿着丝袜短裙的美女,就会兴奋的一阵阵的尖叫。

“哇……看那个长的怎么样?”

“腿真白!啊哈哈……”

“胸呢?”

“一定比腿还白。”

“如果我们班的女生个个都穿丝袜和高跟皮鞋多好呀!哈哈……”

“最好露点肚皮,哈哈……”

“还要露些后背,呀呀……”

看到他们兴奋的如此简单,田高威就一阵感慨。他曾经也有这样的愿望,把全校的女生都打扮成小姐;只是他的想法只在心中,没有他们这么放肆。至少他内敛的不会在大街上大呼小叫,引来别人鄙视的眼光。

可是,这个时候,田高威竟然被这种气氛感染了,就指着路对面的一位美女说:“你们谁能把她叫过来吗?”

赵温虎就把双手放在嘴巴前面做喇叭状,大声的喊道:“美女,美女……过来吧!我想你。”

六七位小伙仔就学着赵温虎的样子,一起大声的喊道:“美女,美女……过来吧!我想你。”

众人的声音嘹亮的传出去。不但那位美女望了过来,四周的女人们都望了过来;还有一位女子从汽车里探出头望过来。这群男孩子就哈哈大笑,用笑声掩饰着他们的羞涩。

但是,赵温虎不笑了,因为那探出头来的女孩子正是他的姐姐赵飞燕,后面还有他的妈妈;他猜测到开车的一定是他的爸爸。他吓了一身冷汗,拔腿就跑,还叫着伙伴们的名字,招呼着他们一起跑。

田高威也被他们拉着跑了,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赵飞燕的表情。

他们跑出好远了,每个人都弯着腰像狗一样的喘息着。田高威喘息几口气就回头望了一眼,真的希望赵飞燕能够追上来,好想再看她一眼,似乎看一眼都会很开心似的。

可是没有,后面并没有赵飞燕的影子,田高威稍微有点失望。

路边有家大排档,大家找个位子坐下,就大吃大喝起来。还要了啤酒,炎热的天气喝点酒是很惬意的事情。他们又吃又喝又玩,一直到很晚才回家,因为明天是星期天,所以他们才敢玩的这么晚。

大家住在不同的地方,有的远在五公里之外,他们都相继打车走了;是赵温虎付的车费,怪不得这些十攻八岁的小伙子都叫赵温虎为赵哥。因为赵温虎称田高威为哥,他们也一起称田高威为哥。

这些人中,只有田高威和赵温虎住的最近,就是路上堵的厉害,他们只好一路走回去。因为他们看到车子移动的速度比步行还慢。

赵温虎的个头不大,喝起酒来却一点也不逊色,平时一群人属他酒量最好。但是,今天他遇到了田高威就稍逊一筹了。本想把田高威灌醉,为田高威留下一个难忘的记忆。

结果田高威喝起啤酒就像喝白开水一样,除了厕所跑的勤快些,脸都不红,也没有醉态。不像有个哥们喝着喝着就吐在杯子里了;多恶心!

赵温虎有点东倒西歪了,田高威就扶着他,远远的看着就像一对恋人。

“你喝的太多了,小心吐出来!”田高威看到赵温虎有点打嗝,就提醒道。

“哥,你喝的比我还多,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呢?你刚才是不是跑到厕所里吐掉了?手指头插进喉咙里,是不是?”赵温虎嘻嘻哈哈的问道。

95:父与子

“嘿嘿,不是吐掉,是撒掉。一喝啤酒,一个小时我能去三次厕所,酒都被撒出来了,所以没事。”

“我也撒,我也要把酒撒出来……”支支吾吾的说着,赵温虎就在路边站住了,要撒尿。

田高威看到来来往往的有很多的路人,而赵温虎无所顾忌的样子已经解开了腰带。田高威就把赵温虎推到里面的草地上面,说:“快点,你快点,这里人好多;小心曝光。”

说完,田高威就回到路边站着,像个望风者。

路边的行人匆匆,有的三五成群勾肩搭背,有的孤单一人款款而行。公路上的车子仍然在堵,有人说堵车是繁荣的象征,却忽略了城市建设者的头大无脑、鼠目寸光。

望着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的长发********,田高威就从中看到了赵飞燕的那张迷人的脸。他心里一激动,展露出笑脸,才发现他看错了。田高威就注视下一个,再下一个;他觉得美女真多呀!可悲的是他一个都不认识;可叹的是擦肩而过之后就不可能再相见了。

他知道,所有的美女都将幸福的投入男人的怀抱;他的怀抱里也终将幸福着一位美女;可是她在哪里?是赵飞燕吗?如果不是赵飞燕,如果是别的女人,当投入他怀抱的时候他要问问;这么多年她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早点来到他的身边?为什么让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好一会儿了,就是把喝下的酒全部撒出来,也应该撒完了。可是,赵温虎为什么还没有走回来?

田高威不得不把眼光从路上美女的身上转移到身后的草地上;一眼竟然没有看到赵温虎,一惊之下才听到赵温虎的呻吟声。

田高威急忙走过去,看到赵温虎趴在了草地上,很舒服的呻吟着。

田高威扶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吐了,好像撒尿的时候吐的,裤子都没有来得及提。不过,这没关系,他就是不穿裤子也没有关系。问题是,他吐在了尿上面,然后又趴在了吐的上面。

整件上衣都湿了,也不知道是吐出来的还是撒出来的;总之气味非常的难闻,还粘糊糊的。田高威不小心摸了一把,还以为是大便,一撒手赵温虎就又趴在了上面。和刚才的姿势一模一样,呈卧匐状,就像飞机要来丢炸弹了。

田高威跑到路灯下面看了看,确定了不是大便之后,这才又走回来把赵温虎扶起来。不是他害怕大便,是他不想吐,他喝了很多的酒,也有点醉;只是他不想吐,因为他知道吐出来很难受。

田高威在路边捡了几只塑料袋,缠在赵温虎的身上,把赵温虎身上的东西隔离开,这才放心的扶着他。

赵温虎很是不解,问道:“你想干什么?要绑架我?我告诉你,你从我爸爸那里得不到一份钱,因为他太扣了;他就是把钱存在银行里,也不愿意花在我身上……”

田高威笑了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念头,这被赵温虎一说,还真有点心动。就问道:“几万块也不舍得?”

“别说几万块了,就是几千块他也不舍得。前几次,我叫我的朋友们把我绑架,结果我爸爸就报警了,而且每次都报警,害得我的两个好哥们现在还在被劳教……”

田高威汗呀!就带着他加快脚步向别墅区里走,他觉得,就是能得到钱他也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赵温虎的姐姐是赵飞燕,他对赵飞燕可悲的心动了。

想着赵飞燕的美,幻想着和赵飞燕慢慢的相知相爱;田高威就一下子背起了赵温虎,他想把赵温虎背回家,这样就能在他们的家中,见到赵飞燕。

把喝醉的弟弟送回去,田高威觉得,他也许会得到他们的爸爸妈妈,以及赵飞燕的感谢。并被邀请到家中坐坐,奉上新茶一杯,在袅袅的烟雾中和赵飞燕面对面的坐着聊着。从赵温虎身上开始,最后聊到他们自己,聊到他们的爱情,聊到他们在一起的小日子。

想到这里,田高威乐在心里,越发的有力气了。就算赵温虎胸脯上面的呕吐物粘在了他的背上,他也无所谓了。

没想到一走进别墅区,赵温虎就指着一幢别墅说道:“哥,我到家了;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回家。”

田高威就觉得赵温虎没有醉,因为他仔细的看了看,这里正是赵温虎的家。他把赵温虎放下来,说:“你走不动的,我送你回家吧!”

赵温虎有点激动,说:“哥,你是我亲哥。”

田高威就又背起了赵温虎,喘息一声问道:“你姐有男朋友吗?呵呵,告诉我。”

“干嘛?你不会想泡她吧!哥呀!她可厉害了,会折磨死你的。”赵温虎哼哼唧唧的说道。

“我不怕!”田高威很幸福的说道,心里还真想让赵飞燕天天折磨他呢?看到都开心,如果在一起,不管她怎么折磨,他都愿意。

赵温虎底声的笑了笑,说:“那你说,你是喜欢她,还是爱她?”

“爱!”田高威说地轻轻的,有点羞于启齿。对他来说这个字虽然很熟悉,但是说起来却很陌生。

赵温虎用力的拍了拍田高威的肩膀,说:“既然这样,你就不要顾虑重重,管她有没有男朋友,你通往直前的追求就行了。呵呵……我会祝你一臂之力的。有我在,你的机会大大的有。”

田高威就非常的感激,说:“好兄弟,我谢谢你;真的成了,我请你喝喜酒。”

“请我,就是不请我,也少不了我。我是小舅子……”赵温虎说着说着就又吐了,尽管吐在了田高威的背上,田高威也无所谓了。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赵温虎的家门前。按响门铃的时候,赵温虎又心事重重的说道:“哥,你走吧!别被我妈妈看到,会挨骂的,我的好几个朋友都被她骂的不敢来了。”

田高威有点疑惑,说:“为什么要骂?你醉了,我把你送回来,她还会骂我?”

“当然,不骂你骂谁?”赵温虎反问道。

田高威一怔,有点想不明白;赵温虎就推着田高威,说:“哥,快走。”

可是,田高威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因为大门打开的时候,他看到了漂亮的赵飞燕。他急忙又扶住了摇摇晃晃的赵温虎,小声的说道:“不是你妈妈,是你姐姐。”

赵飞燕穿着小碎花睡裙飘然若仙的走了过来;看到田高威色迷迷的样子连笑都没有笑,只是对着赵温虎凶道:“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在路上妈妈看到你了,已经告诉了爸爸,你就等着挨揍吧!”

赵温虎傻呼呼的笑了笑,说:“无所谓,我无所谓……”

田高威非常的尴尬,早知道这样他就听话的离开了;平时相当健谈的他,真的面对了赵飞燕,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如何说话了。这个时候,他觉得离开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好像向赵飞燕说说话更加的不是。

这时,赵飞燕打开了院门,抓着赵温虎就一把拉了进去,赵温虎摇摇晃晃的站住了,又要呕吐。

“你干嘛又喝这么多的酒?这次谁也救不了你,就等着爸爸揍你吧!”赵飞燕说的也有点心痛,接着就关住了房门;直接把田高威关在了外面;连不客气的话都没有向他说一句。

“哥,你走好!”赵温虎醉的这么厉害,竟然还没有忘记向田高威挥挥手。

“都是些什么人呀!温虎,你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不要交这些乱七八糟的朋友!”赵飞燕鄙视了田高威一眼,又向赵温虎说道。

曾经,那眼神是多么的漂亮呀!现在却冷的吓人。田高威心里很痛,就快步的走开;真后悔把赵温虎送回来。可是,这又能怪谁?这是他自己坚持的结果。这个结果直接导致了他在赵飞燕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对于还没有开始的一段恋情来说,这无疑是灾难性的错误。

这样想着,田高威在一个三角形的花坛前站住了;他的脑子里闪现出了一个问题,是打车回去还是走着回去呢?突然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因为这已经是别墅区里,哪里还用得着打车呢?

“啊……”

田高威向四周望了望,刚好找到家的方向,背后就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田高威清楚的知道这是赵温虎的声音。

接着又是几声惨叫,还有骂人的话,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妈的个B,又喝酒,又在大街上非礼女人;老子是白养你了。整天都交了些什么狗屁的朋友?渴酒、打球、泡妞;看看哪一样是学生应该干的?为什么就不能在家里看看书?每次放假都跑的不见人影,你再这样胡混,老子就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田高威回头望过去,一个高大的男人托着赵温虎进了别墅里;他就什么也听不见了,随既院子里的灯熄灭了。他也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很是羞愧,因为刚才喝酒的时候,他也劝了赵温虎几杯。如果赵温虎当时少喝了几杯,这个时候也许会少挨几下。

96:因为酒

只是当时,赵温虎还在喝下几杯酒后,豪情万丈的说道:“如果咱们哥几人能够天天在一起多好呀!打打球喝喝酒泡泡妞,就是被混蛋打死也值得。”

田高威当即说道:“哪个混蛋敢打你?咱们哥几个不打死他才怪。”

此时想来,多么无知的话语呀!在面对一个父亲打一个醉酒的儿子的时候,他却只有快点离开的念头。

突然又听到一声惨叫,田高威听的很清楚,这不是赵温虎的声音,而是赵温虎爸爸的声音。

田高威就停下离开的脚步,悄悄的潜到一棵小树后面向院子里望过去。他就看到一个黑影向外面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黑影。

突然,院子里的灯又亮了起来,这下田高威看清楚了,跑在前面的是赵温虎,跟在后面的是一位穿着睡衣的高大的男士。这男士显然就是赵温虎的爸爸,比赵温虎高出一个头来,只是那张脸和赵温虎一样的难看。光凭这张脸,就是陌生人看到,也会认为他们是父子关系。

这个时候,赵温虎围着院子里的花坛转圈,他跑的很快,害怕被爸爸追到,边跑他还边说道:“你别追我了,你是追不上我的,我今后再也不出去喝酒了,也不泡妞了。行了吧!你也不能再打我,你要是打我一下,我就再泡一个女孩子,再喝一百瓶啤酒……”

赵温虎说的气喘吁吁,看来他跑的很累了。不过,他的爸爸在后面仍然穷追不舍,还不停的骂着,根本就听不进赵温虎的话,他骂道:“你个混蛋,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还敢还手,你妈的个B,老子不打死你才怪……”

赵温虎的爸爸说的更是气喘吁吁,他穿的是托鞋,腿虽然很长迈动的频率却很少。所以,总是追不上赵温虎。一会儿,赵温虎就从后面追上了爸爸,他拍了拍爸爸的肩膀,说:“你快点呀,快点追我呀!你行吗?我一会儿就能再超你一圈……啊……”

赵温虎正得意间,就被他爸爸一把抓住了胳膊,这下他跑不掉了;才知道爸爸动真格的了,不由得又开始惨叫起来。因为他爸爸手里拿着一只皮鞋,用力的打向赵温虎的身上;此时,再也不仅仅打屁股了。

赵飞燕和妈妈一起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她们都穿着睡衣,显然每天的这个时候他们都睡觉了。

看着爸爸把赵温虎按在地面上,一下接着一下的打在赵温虎的身,赵飞燕并没有一点惊慌。而是远远的站着看着,好像习以为常了。

她的旁边,很有富态的妈妈和她一个样子,冷漠的看着,一点也不心痛被打的儿子。只是妈妈走走停停,终于走到了赵温虎爸爸的身边,说:“赵志强,好啦!每次都是打,我看你也没有把他打好了。停手,快点停手呀!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赵志强,你不要再打啦!”

赵志强竟然一把推开了她,说:“徐红林,你看着我非把他打死不可。竟然还手,用瓶子砸老子的头,都被他一瓶子砸出血来了。”

赵飞燕看到了赵志强头上的那一线血丝,就拉住了妈妈,和妈妈一起远远的看着。其实,不是她们冷漠,而是赵志强不把怒火发在赵温虎身上,就会把怒火发在她们母女身上。

田高威看着看着,很是震惊,这么一家人,赵志强暴力,把皮鞋举的高高的一下接着一下的打在赵温虎的屁股上面。赵飞燕和赵红林冷漠犹如一两尊雕像,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赵温虎被孽待。

每一下打在赵温虎的屁股上面,赵温虎都会痛的大叫一声;田高威实在听不下去了,也看不下去了。

听着赵温虎的惨叫,他对赵温虎的好感和同情心迅速蔓延,好像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被别人欺负,田高威气愤了。他就从院子的护栏上翻过去,冲到了赵志强的面前。

这把徐红林吓了一跳,还以为盗贼撞了进来,双手捂着脸大吼道:“有贼呀!有贼呀!志强,有贼呀!”

由于田高威是从暗处冲过来的,赵飞燕也没有看清楚,听到妈妈的喊声,她就和妈妈抱成一团瑟瑟发抖;还以为家里真的来了贼。这年头,在报纸电脑上经常看到盗贼入室抢劫,用热水烫人用刀子捅人的事情。

经徐红林凄惨的一喊,赵志强信以为真,急忙起身去保护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可是,他似乎也吓晕了头,站起来的时候太用力,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面上。

田高威看到赵温虎自己爬了起来,就去扶赵志强;这时候才知道赵志强一身的酒气,不是他被吓晕了头,而是他本来就晕了头。

田高威一边用力的扶越志强,一边说道:“赵叔叔,你起来,赵叔叔,我不是贼,我是温虎的兄弟……”

田高威还没有说完,赵温虎就拉住了他的胳膊,说:“哥,你来干什么?快点走呀!快点走!”

这时,赵飞燕也认出了田高威,就在徐红林的耳朵边小声的说道:“妈妈,他不是贼,是弟弟的朋友。”

徐红林不害怕了,而是气呼呼的来到田高威的面前,一巴掌就打在了田高威的脸上,恨声说道:“你不会走大门口吗?那里有门铃,你不会按门铃吗?为什么要从围墙上翻过来?我告诉你,你压根就是盗贼。”

田高威捂着脸看着她,真想不到,看似温柔贤惠的妈妈,怎么会动手打人呢?

赵温虎拦在了田高威的前面,说:“妈妈,你别打我哥,要打就打我。”

田高威刚刚感觉到面前的威胁少了点,屁股上就突然被人踢了一脚;显然是赵志强干的;因为只有赵志强在那个方向。

现在的赵志强也气愤极了;要是盗贼的话,他就束手就擒不会反抗,家里东西任拿。但是,这人是赵温虎的兄弟,他就忍无可忍了。

想起赵温虎的那些狐朋狗友每天都想着法儿敲诈他的钱,想着他们装成绑架赵温虎的绑匪以威胁赵温虎的安全为由向他要钱;接着就又想到了几个人还夜里撞入他的家里偷盗,赵温虎做内应,一下子偷走了很多值钱的东西。警察虽然把他们全部抓起来了,但是,还是有一只唐朝的小酒杯不见了。

此时,赵温虎胸中的怒火就像堰塞湖的水一样越聚越多,最终以火山暴发之势,喷了出来。他一脚踢在田高威的屁股上面,接着就扑了上去,把田高威压倒在草地上。

他还大吼道:“拿绳子来,把他绑起来交给警察。我的唐朝酒杯一定是被他偷了去……”

田高威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他用力的挣扎,拼命的反抗;赵志强那强壮的身体仍然牢牢的压在他的身上。田高威看不到站起来的希望了,只好停了下来,说:“赵叔叔,你误会了,我是来……”

“还想偷我家值钱的东西的,是不是?我不会放过你……”赵志强说到这里竟然吐了,田高威在他身子下面,无法闪开,一下子被吐了一脖子;都是酒臭味。也许是刚才田高威的反抗太激烈了,赵志强本来就醉,这个时候就顶不住了。

赵温虎傻眼了,酒也一下子醒了一半,因为他最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徐红林从客厅里拿了一条绳子过来,边绑田高威的脚边叫赵飞燕和赵温虎帮忙。赵飞燕还听话,压在了田高威的双腿上面,因为田高威感觉到了有人绑他的脚,就把脚岔开,还不停的踢来踢去,就算徐红林使出全身的力气也弄不到一起。弄不到一起就没办法绑,只好寻求帮助。

赵飞燕一来帮忙田高威就不动了,因为他害怕踢痛了她。

赵温虎仍然傻傻的站着,很不听话;看到赵志强吐了出来,他就去拉田高威的胳膊;这个时候,他只想着把田高威救走,别的都在其次。

赵志强还在吐,田高威已经在赵温虎的帮助下站了起来。他一把擦去脖子里的呕吐物,手一抖,就抖了徐红林一身,他指着徐红林气愤的说:“我和赵温虎今天才交上朋友,你们家的东西不见了管我什么事?一个喝醉了酒的大人打自己的儿子,会打死的,你知道不?我是看不过才翻墙过来的,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打,我如果是贼,你就比贼还可恶……”

“你快点走吧!我爸爸会报警的。”赵温虎小声的说道。

这时,赵志强站了起来,他真的拿起手机拔了出去;田高威觉得和醉酒的人说不出什么道理,就向外面走去。没想到后面传来了赵飞燕的声音,她说:“你跑不掉的,我知道你家住在哪里。”

田高威心里一酸,眼泪差一点没有流下来。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见见赵飞燕,就是想和赵飞燕说上几句话。要不然,他才懒得送赵温虎呢?刚才他向徐红林说那些话的时候,还侧着身子只对徐红林一个人说,因为他并不想连同赵飞燕一起教训了。

97:求助

然而,田高威并不知道,就是这样的教训,使得赵飞燕站在了徐红林的立场上,非常的讨厌他。

田高威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他走到大门前,看到大门上了锁,他知道他们不会打开让他走的。他就只好又翻了一次围墙,这种用铁网弄的转墙对田高威来说并不算什么,他爬上去,轻轻一跳就跳了出去。一跳出去,田高威就向远处跑去;并没有回头看一眼,因为他害怕看到赵飞燕愤怒的目光。

这边,赵温虎对着赵飞燕说道:“姐,我和他真的刚刚认识,你不要错怪人家。”

“臭小子,还替外人说话,是不是还想挨揍?”徐红林说着,就拉着赵飞燕走进了客厅里。赵飞燕本来不相信的,但是,就是因为赵温虎的这句为田高威澄清的话,使得她相信田高威一定和赵温虎早都有了关系。

在赵飞燕这里,赵温虎越是否定的事情就越是真实;谁叫赵温虎平时习惯了骗人呢?只是,田高威也算是她的朋友了,她也不希望田高威是小偷。

这时,赵志强仍然在打报警电话,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可是他还是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他语无伦次的说道:“警官,刚才有个人翻墙进入我们家里,我的唐朝酒杯很可能就是他偷的;对,对,对!也是我儿子的狐朋狗友。我都把他打倒了,本想抓住他的,可是他还是跑了。不过,我女儿知道他住的地方。你们能来一下吗?现在就抓他去审问……”

“爸爸,不要呀!爸爸,你不能这样……”赵温虎拉着赵志强的衣袖,被赵志强一挥手推倒在一边。

赵温虎又爬起来,左摇右晃的说:“爸爸,不是他偷的……”

赵志强挂了电话,又猛地推了赵温虎一把,赵温虎摔倒了没有再爬起来。赵志强还以为赵温虎摔晕了,急忙抱起他向客厅里走。赵温虎知道,不管他说多少都是没用的,他就张大了嘴巴,一口咬在了赵志强的胳膊上面,赵志强惨叫一声把赵温虎丢在了地上。

徐红林和赵飞燕以为父子俩又打了起来,一起跑了过来。赵飞燕拉着赵志强,赵志强说:“他咬我,这孙子,竟然咬我。”

徐红林护着赵温虎,对着赵志强说:“你还打?你打死人怎么办?”

赵志强抬起的脚就没有踹下去,就走到楼上,边走边说:“我去换衣服,警察一会儿就过来,我们带着警察抓他们……”

就这样,在田高威回到家里刚刚洗过澡的时候,警察来了。

这个时候王亚琴邓丽丽和吴美寂都睡觉了,没有睡的只有田高威和那只名叫‘致富’的小狗狗。

小狗狗对着别墅的门狂叫起来,就像发情了似的。

接着门铃声响了起来,田高威以为是李离喜来了,不明白李离喜这个时候来这里干什么。但是,他还是擦干了头发,走过去把房门打开了。

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门前竟然站着赵飞燕和钱铃儿;钱铃儿很难过,赵飞燕却很冷静。

在她们的后面还站着多名警察,一个个手里拿着警棒,很威严的样子。只见赵飞燕举起手来指着田高威,说:“就是他。”

两名警察突然就冲了进来,当即铐住了田高威的双手。田高威很迷惑不解,不停的问道:“为什么要抓我,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放开,放开我。”

钱铃儿拉着赵飞燕的手,伤心的说:“你是不是搞错了?田高威不会偷你家的古董的,十万元的古董算什么?我送给他二十五万他都不要;飞燕,你相信我,田高威不是那样的人。”

走过来的赵志强恨恨的说道:“人不可貌相,警察是相信证据的;坏人都是多面性的,有的还是大孝子,但是,这并不能和犯下的罪孽划等号……”

这时,赵志强看到警察带着田高威向外走去,就不解的问道:“警官,为什么不对他的家进行搜查?说不定,我的唐朝酒杯就被他藏在家中……”

“呸!”田高威用力的吐在赵志强的脸上,恨的他牙齿打颤。

赵志强取出纸巾擦了擦,就露出了笑脸,因为一位警察打了田高威两拳;把田高威打的弯下腰去,呻吟不止。都在警察手里还这么猖狂,哪里会用得着赵志强动手打?赵志强一边擦着脸上的唾液一边说道:“看到了吗?就是这样的混蛋才能干得出来,是我儿子的朋友,还要偷我家里的东西……”

钱铃儿流泪了,看到田高威被打她自己也很痛,她拉住一位警察,恳求的说:“你们一定搞错了,田高威不是小偷,你们不要带他走……”

可是,田高威还是被带上了警车,这是他一辈子最最难过的体验;赵飞燕冷漠的一张脸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还有钱铃儿流泪的脸;田高威并没有感动,而是觉得她们同样的情有可愿。

王亚琴邓丽丽和吴美寂都被惊醒了过来,警察们确定了田高威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后,就离开了。王亚琴问警察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她们关于田高威的事情。邓丽丽还把田高威的简历递给警察们看,警察记录下了所有关于田高威的信息就离开了。随既,所有的人都离开了。

田高威不知道,只有钱铃儿留了下来,她在王亚琴的面前哭成了泪人儿。她求王亚琴去保田高威,因为只有某种关系才有资格去保人。本来,她要去求自己的爸爸,以爸爸的关系,只要一个电话警察局里就会放人;田高威就会回来。

可是,她在向爸爸说之前先向哥哥钱俊杰说了,钱俊杰就大发雷霆,他说:“你想害咱爸爸是不是?一个乡下小子,一个没有底细的农民工,你想爸爸和盗贼扯上关系是不是?如果他真的是盗贼,爸爸怎么能和他有关系?灵儿,你动动脑子吧!不要乱来。”

万般无奈之下,钱铃儿只好求姐姐;可是,钱铃儿的记者姐姐和钱俊杰一样的看法,并且比钱俊杰还气愤。因为她亲眼看到田高威骗人的能力,一点都不比大骗子差。所以,她的话比钱俊杰还歹毒,不但劝钱铃儿不要这样做,还把钱铃儿骂了一顿,说什么钱铃儿如果继续和这种交往下去,一定会给家里带来麻烦的。

就这样,钱铃儿在一通电话之后,就哭成了泪人儿。并在王亚琴端杯水给她喝的时候,她一把拉住了王亚琴的手,说:“你去保他吧!他在你家里打工,只有你去保他最合适。”

王亚琴苦涩的笑了笑,说:“相信警察,如果他没有偷东西,警察会把他放回来的。”

邓丽丽打个哈欠,说:“没想到这个田高威这么坏,这样的人留在家里可不好。”

吴美寂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田高威在这里工作的这些时间,家里也并没有少什么东西。就是在沙发下面捡了五百元钱,也还给了我们;他应该不会偷人家的东西吧!”

钱铃儿哼了一下鼻涕,说:“是呀!我敢保证,他绝对不会偷东西的。捡到我哥哥的手机,他都还了回来。而且给他钱他又不要,这样的人,怎么会偷人家的东西?”

三位美女这才知道,原来田高威还有她们不曾看出来的美德;吴美寂就说道:“亚琴,我知道你不方便,那就让李离喜去保田高威吧!我打电话给他,看他什么态度。”

王亚琴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对她来说,田高威会不会偷东西都无所谓了。她心里所关心的不是田高威的人品,而是她自己的计划能否成功的实行。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她的心里装着很多的事情,无暇顾及其它。

邓丽丽的心里对田高威仍然有恨,她说:“如果不偷东西,警察怎么会来抓他?想来一定是有什么证据在警察手里。”

钱铃儿急忙反驳道:“监狱里关的,也有被冤枉的。”

这种问题讨论起来很没劲,邓丽丽没想到这个胖女孩这么喜欢田高威?说实在的,田高威长的还可以,那是她从十二个人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可是长相并不能决定一切,现在最最关键的是,田高威是个穷小子。现在的人都很现实,除非是未成年青春期发春的少女,选男朋友谁还会只看外表,而不着眼于硬件条件呢?如果有的话,也一定是傻妞。仔细的打量一下钱铃儿,邓丽丽就能肯定,这胖妞就是不傻,也一定不聪明。

听了邓丽丽的话,吴美寂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电话打了出去;因为她知道田高威对李离喜的重要性,至今她对阳性男一说,都深信不疑。那天李明明大师面对田高威的那种表情,至今都深深印在她的脑海时,她觉得不是她对田高威有好感才帮他;而是田高威是阳性男,是******嘴巴里所说的百年不遇千载难逢的阳性男。

中心逻辑人性之书的根本

在写这篇文的时候,我有些犹豫,因为似乎会得罪不少的人。我也是一个作者,不过这篇文并不是广告,所以你们不必去找寻关于我的信息。

我来**的时间并不长,但我的的确确是一位老读者,我想除去那些投机者之外,大多数的作者首先都应该是一位读者。

我不知dào

大家还记得最初的感动源自何方吗?当《佣兵传奇》中池寒枫身陨的时候;当《亵渎》之中胖子一脚跺在唐古拉山上,挥着镰刀冲向天界之门的时候;当《紫川》之中宁背叛了秀,秀回西北前回头对紫川宁说:“阿宁,祝你幸福。”的时候;当《骑士风云》之中,莱恩斯与青龙骑士决斗的时候。

当初的你,有没有留下泪水,又或者被激愤到无法宣泄心中的感慨。

或许我提到的都是一些旧作,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许多的感动甚至都已经无法回忆出当时脑海之中所构筑的画面。

但那种灵魂,那种精神却流传了下来,至始至今,我有资格说,我见证了网文的兴起,但是也同样看到了他的衰败。

**的那些评论员们并没有说错对于网文的标准,文笔并不是最主要的标准,但作为读者之时的我可以忍受无穷无尽的错别字,可以忍受破章短节,甚至可以忍受百孔千疮没有丝毫铺垫的对话流,但你让我要如何才可以去忍受那些遣词造句都还未学会,一个形容词可以在某个章节之中出现频率高达数十次的“作者”,让我如何接受所有女主角的外形细细想来除了衣着外全部是基因克隆的产物?

文笔只是一个小小的瑕疵而已,你们可以忽略我以上的谈论。

我记得某位大大说过剧情是左右一本小说热门程度的第一要素。很抱歉,我无法认同这样的观点。最重yào

的东西,在我看来并不是剧情,而是一种被称作为代入感的情绪。

或许作为一个作者,很多人都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有或者说,理解了却无法了解代入感是怎样的东西,似乎无法触摸,无法评判,更无法去询问。“XX,我的书有代入感吗?”这样的问题,没人可以去回答你,因为当他真的走进了你所构筑的世界,真zhèng

被某些角色所吸引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和你讨论起自己的感慨,而不会给予你一个肯定的答复。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想要去寻思明白正确的答案,唯一的办法将自己暂时的从利益的天枰之上放下。好好静缓一下心情。之后站在读者的角度之上,去思考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们的故事想要带给读者的是怎样的感受?

或许我拿中国的网文与日本的漫画去做对比并不恰当,可归根结底,为何JUMP(注:JUMP三本周刊是全日本销量最高的漫画杂志。)

能在日本长盛不衰,而我们日渐增多的文学却逐渐的开始走向了下坡,想要看书的找不到好书。正在看书的总是能随意的放qì

自己所选择的书籍。随着作品产量的几何增多,读者的书荒却已经日趋严重。

这样的现象,作为高强度脑力劳动者的作者竟然都没有去反思一二吗?

有没读者发xiàn

过一个问题,现在书中的主角都已经好像被这个社会洗涤过了无数次那样,无论是人格又或者是性格都可以在几天之内,甚至于几秒之内,发生巨大的改变,其反应能力之强,翻脸速度之快,着实令人发指。…,

我不想拿出具体的实例去说明这些,因为无论谁的书被翻来做了教案,心中总会略微对我存有恨意。可你们到底明白为何一个天真的主角,会在短时间之内变得阴险狡诈,甚至于这之间连缓冲都没有留下。为何一个大意凌然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救下同伴的主角会在下一章之中为了某些值钱的宝藏带着自己的伙伴战友杀人越货吗?

类似的例子举不胜举,有从穿越去了异世之后满脑子考lǜ

的都是计谋,可遇上强敌仍然是以力破巧白领;有但为红颜剑破苍穹的修仙者,在红颜被恶人挟持之后仍然忙碌着自己升级打宝的事业;有胆小懦弱,但杀起人来比刽子手还是刽子手的少年。

我已经不想举出太多的例子,因为这并不是泄愤贴,而是感想帖。

为何会出现这样诡异的情况,不知诸位有没有想过。《JUMP》除了其中包含作品本身的质量之外,还有着始终贯穿始末的三大定律,“友情,热血,胜利。”

我们身处在泱泱大国,或许这样的定律并不适用于宽泛的网文。但回到我开头的第一个问题,你想带给读者的究竟是怎样的感受?

有多少人真zhèng

思考过这个问题,而若是没有思考过,那么我说提出的实例之中必定会有相似的巧合出现在你的文中。

理由非常的简单,你不清楚自己贯穿自己这个故事的中心是什么,你的主角便会和你同样的四处求索。甚至于不再是为了故事而构筑剧情,而是为了剧情去构筑一个个的小故事。

细心的读者也许会发xiàn

,太多的剧情之间并没有过多的关联,甚至于主角若是换了名字有些人都不会察觉,因为连作者都无法知dào

主角是怎样的人,读者又怎会了解?只是使用着那样贯穿始终的脸庞肆意而为,为了推动情节而随意的变化主角的性格,今天需yào

女人所以善良单纯;明天需yào

神器所以阴险狡诈;后天想收小弟,于是大意凌然;想要学得武功之时便卧薪尝胆;拥有了实力之后便杀戮滔天,再也不用去思考任何细节的描写,要的只有一条,爽。

于是在结局之后,许多的读者摇了摇头,叹了一句:“又是本纪传体的历史小说,讲述的是一个人成神(仙?魔?帝王?富豪?)的旅程。”

末了,还要再加上一句疑问,这书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时诸位作者怒了,指着某些读者骂道:“看不懂啊?是XX成为XX的经lì

。”

好吧。在下愚笨的认为,小说所要表达的是一种感,无论主角结局如何,读者们所想要看到的永远是在旅程之中点点滴滴的感受所积累而起的滔天巨浪,能让他们彻底的附身在书中的某个角色之上,享shòu

现实所无法带来的喜怒哀乐,而在这喜怒哀乐之中又包含了作者对于这个世界态度,观点,对于生活的感悟,并且用书中的角色带出那样的观点和感悟。读者们或许会去赞同,又或许会抨击,又或许会在某些情节的选择之上对你咬牙切齿。但这并不影响你的书将会是一本出彩的小说。

而XX成为XX的经lì

,再怎样评论,都只是一部“纪传体的历史小说”,因为主角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个符号而已。

主角若是如此,那配角又会怎样?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若是按照传统的话,因为主角的性格改变幅度极少,每次改变都必定需yào

通过大量的事件来描述(比如诛仙之中的张小凡),所以在这个时候,配角的作用就显得尤为重yào

,他们需yào

引导主角(比如佣兵传奇中的池寒枫),伴随主角(比如骑士风云中的海因),为主角做出他性格无法做出的事情(比如紫川中的帝林),更甚至于代替主角去死(这样里的例子较多,便不列举了。)而所谓的女主女配也是同理,配角的出现本应该是为了衬托主角,影响主角,使得他的改变合乎人之常情,无论是爱情,友情,磨难,失去。每一次的喜悦和悲痛,我们可以看见的是主角与配角之间的互动,因为需yào

而存zài

,这就是配角的意义,从某些程度上来说,配角的出现不单是衬,更是可以独立的挑起一部分剧情,使得整片小说显得更为饱满,而配角也会显得更为出彩,更为令人难忘。…,

那反过来思考,为何现在书中的配角可以用龙套1,龙套2,女主角女配可以用花瓶1,花瓶2来形容?正是因为你主角性格的全能以及变幻莫测,作为作者你都无法猜测主角下一章的性格究竟如何,你让配角如何猜测?智谋,武力,甚至于不需yào

智谋,纯粹的武力。主角从一开始就涵盖了天下所有极端的情绪,你让那些可怜的配角在一旁还如何去辅助?当配角沦为了剧情发展所必须的引线,用过则可丢弃;当配角的频繁的更换替你卖命却不计丝毫报答,甚至因为几句保证就抛头颅洒热血,连同人类最为本能的利益衡量都全然舍去之后。我想问,你写的是配角还是工具。或者可以创造一种崭新的模式,获得XX法宝,能变成各种身份各种模样不限制数量的人类,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抛弃,因为你根本不需yào

配角去思考,他们都不会思考了,还做什么人?

古语道:窥一斑而见全豹。解决这样的问题方法真的不难,只需yào

你在下笔之前思考一下,我想要展现在读者面前的主角究竟是一个怎样人,而我这篇故事的中心到底是什么。做到这两点,哪怕你想让配角花瓶都已经很难做到,因为一但主角的性格固定,那便会有许多事情需yào

假以他人之手,而这他人赫然就是一个出彩的配角了。而关于女主和女配,感情戏似乎并不是许多作者的强项,**花瓶被贬低的一文不值。其实纵观历史,**的书籍并不是这一个时代才出现的特色,一夫多妻并不令人讨厌,相反由于男性读者的数量呈现压倒性优势,这样的文甚至会更有卖点,那如何能让女主不花痴,爱意显得自然而感人呐?其实还是这么一点,将主角的某个特质放大化,不过这也就涉及到我想要讲述的第三个问题,所以若是你有耐心看下去,你能在最后看到答案。

下面是第二个问题,逻辑。请问,你的书有逻辑吗?

什么是逻辑?怎样去衡量读者逻辑的底线。这样的问题若不是我这样的老书虫,绝对无法回答。

YY需yào

不需yào

逻辑?答案是肯定的,任何东西都需yào

逻辑,否则我的书一开场就告sù

你,主角是人类,但是火魔法免疫,理由就是这是书的设定,多少人可以接受?

那同样的设定,如何才能使用逻辑来让读者接受?这便是一本书是否能有代入感至关重yào

的部分。

还是之前的例子。主角是人类,但是火魔法免疫,理由1:他的父母给他留下了某种宝物,可以抗拒火系魔法。理由2:魔法是由不同元素构成的,而主角天身天生水脉,可以将强dà

的火元素压制于无。理由三:他的母亲可能是某个可以免疫火魔法的种族,但是他却不知dào

,以为自己是彻底的人类,但依然继承了这样的体质。

这1,2,3都是逻辑的一种,而所谓逻辑说的直白些就是,“利用人们思维模式中可以成立的假设,去虚构自己所想要的因由。”

那又带出了一个疑问,怎样的假设是“人们的思维模式中可以成立的?”

这问题不需yào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因为我可以肯定的告sù

你们,只需yào

有一种对自己的文负责的态度,那么这些逻辑的问题就将不再是问题。

而解决逻辑问题的同时也同样能让你的书羽翼丰满,甚至连内涵都大大的加强。…,

我可以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为何只要对自己的文负责就可以使得众读者接受自己的逻辑。

主角出门捡宝这已经是被写烂的情节,哪怕是被人称颂如张小凡,也是籍着一根烧火棍而发家的。

那么为何同样的情节,却总是会被别人褒贬不一呐?这换汤不换药之中实在是有着很多的讲究。

首先,主角得到的“宝”,究竟是什么?

现在大凡是书里的“宝”,根据书类别的不同,一般都分为三类。其一是食用类的(诸如仙侠中的天材地宝,各种丹药;玄幻类的XX神水,XX元素之心,XX圣兽之胆;都市类的可能少见些,但是吃了XX后获得了某些猥琐能力的书还是层出不穷。)

请教一个问题,这些东西获得的场所各位有没有去注意过?主角为什么会吃各位有没有想过?

设身处地的想想,当你路过某某树林看见某颗树上结着一颗从未见过的奇异之物正散发着光芒,你敢吃吗?

当某个少年在某个古老遗迹或者XX地方发xiàn

了一个盒子,里面有着一颗丝毫不起眼的黑色药丸之时,他真的会无所谓的把这种东西丢进嘴巴里?你家没标签的药你敢不敢吃,你告sù

我。

当某某魔兽倒下,从身体XX部位发xiàn

了某颗在作者描写下大小根本都无法从口中塞进去的兽丹之时,你怎么吃了他?难道是从其他部位进入身体里的?

这并不是对于创意恶意的嘲笑,而是对于逻辑的叱责。

玩笑过后,大家认真想一下,一个铺垫,几句引申就可以丰润并且合理解释的逻辑,多少人在字里行间漏洞百出,为什么?因为你们急于继xù

你们的剧情。

我曾在自己的群里看到两位作者的讨论,他们指责评论的傻X,认为YY无需逻辑。好吧,评论只是用一些尖锐的语言将自己所看见的不足扩大或者平和的指出,但是有多少读者却把这样的疑惑藏在心中,在点击增加的兴奋过后,你们有没有想过有些人看到此处便会毫不犹豫的去点击屏幕右上方的那个×?

这还只是其一,其二是物品类(诸如仙侠类的仙器(当然是未解封的,一般分很多层,解封了逆天的那种成长仙器),秘籍。玄幻中的神器(现在以首饰为多),古代残卷,甚至于藏宝图。都市之中的彩票中奖之类。)其三则是先天类(天身残脉;无法使用魔法;可以看穿别人内心,等等曾不出穷。)

我并不想去逐步的分析每种物品和能力的合理性,只是我想告sù

大家,为何穿越文会成为一个主流。

因为熟悉感,因为更能产生代入感。黄易也许是一个天才,在秦朝枯涩的历史背景之下,将一个现代人穿越到了那个时代。

从此我们对于他的命运发生了兴趣,而他对于秦朝的熟悉过程便是我们熟悉秦朝的过程,他的内心转变也同样会让我们激动,难过。为什么?因为我们属于他拥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同样的道理在所有的书中适用,如果你的穿越只是为了开始你的剧情,你的YY丝毫对于剧情没有半点的推动。那我很荣幸的告sù

你,如果你不是拥有完本的成名作,就只能扑街了。

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他的情绪变化,适应度,或者遇见他人没有的奇遇之后,都需yào

一个铺垫,用来诠释他所产生的变化,这变化不仅仅只是能力上的,还有心里的,身体的。而所获得的物品更需yào

一些文墨去点缀他,让别人感受物品的与众不同,以及为何会出现,为何会得到,为何会使用。…,

这里不需yào

太多的文墨,却能看出一个作者对于自己书的态度,显而易见总是用几句话去确认一段奇遇的书往往是不会被人继xù

看下去的。

我相信这个世界大部分人对于某些基本的逻辑判断是相同的,所有我只见过作者在尖啸:“我的是YY,所以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却没有见过作者说:“我觉得我的逻辑没问题,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想不通?”

认真的让自己接受,读者就会接受你,这是态度,而不是能力。

而有了疑惑得不到解释,读者便会产生排斥,在当今,这样的排斥是致命的。

文是写给读者的,无论作者使用怎样的理由去安慰自己,都只是自欺欺人,因为你不代表读者。

这是开头的逻辑,很多评论员和读者都认定一本书的开头尤为重yào

,但是千万别忘记磨刀不误砍柴工,别把自己的开头写成大纲,没有羽毛的翅膀是飞不起来的。

下面是情节中的逻辑。

先从大观念入手,在铺天盖地的书评之中,读者留言之中,大家有没有发觉一个规律。许多的留言评论中,反复出现的几个词汇是什么?突兀,缺少铺垫,无法理解主角的转变,“为什么会这样?”以及高频率出现的问号。

作者有着自己的自尊,在看见这么尖锐的词汇之时,本能想去抵抗与解释。

于是很多评论之下,铺天盖地的都是作者的自圆其说。

很好,那么多的字数为何不肯放在文中?

这就是逻辑,别人不明白,你明白,于是你要在文中令读者明白,又或者我们可以加一份注释成为导读辅助教材?

这显然只是一个笑话。

作者想要读者去理解自己书中的变化和剧情,而这些变化和剧情有些作者可以自圆其说,有些甚至连自圆其说都做不到,于是在漫天的喷讨之中扑街。

其实更多的时候,那些提出问题的读者是真心的想要了解为什么,他们也在剧情之中徘徊,却被你丢在了云间雾里。

还是那句话,态度。

逻辑的错失真的很容易修改,每次写好章节之后自己读一遍。我说过大部分人类对于基本逻辑的评判90%都是相同的,若是你没有对于自己的书产生疑问,当然这没有疑问并不是代表你知dào

之后的剧情所以没有疑问。而是从你这章之前的信息去确认一个逻辑,使得自己真心的去接受自己写的这些剧情。若是作者可以过了自己这关,那读者的底线其实真的非常深。关于中心和逻辑,其实都不是我感想之中的内容。我本来只是单纯的想去写一些感想,却发xiàn

跑的有些远了,又或者说,我觉得没有以上这些的衬托,我的第三点,无法被人所接受。

因为代入感而引申出的第三个问题听起来有些奇特。

请问,你书中的主角是人吗?

涉及到某些高度的问题就不再可以被单一的拿出来评论,一定会涉及到我先前所说的亮点。你的主角是人吗?当然并不是问你主角是不是人类,而是说在一本由人类写出的书里,你主角的人性,还能算得上是在人类范畴里吗?

不要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在代入感之中最为重yào

的便是这一点。

女人总是因为什么而被男人吸引?在花瓶繁多的现代,在现实的社会中,答案呼之欲出。(当然,我没有打到一片。我只是在说诸多的花瓶。)…,

就个人感情来说,若是各位的书中女主女配是一个拜金族,我情感上可以接受,但是抱歉这书真的很难看下去。

同理,拜金这样现实之中存zài

的例子诸多读者都已经无法接受。那么我想问问,假如主角一无所有,甚至连性格都阴险多变,外表毫不起眼,也没有做出过什么真zhèng

意义上可以感动他人的举动。

女人为什么要看上你?

主角光环那是读者的戏谑,难道诸位作者还真的当成补药给吃了?

以上是我从侧面对于人性这个词汇的诠释。

现在的文若是说要有积极向上的意义,显然有些迂腐古板,不被时代所认可。

但在垮纳流,猥琐流盛行的今天,大家回头看看那些过去带有猥琐性格的主角,亵渎中的胖子足够典型吗?但是他有没有令你感动过?

主角不需yào

光环,人性却需yào

一个光环,你不能永远的猥琐下去,不能永远的垮纳下去,不能杀人无数不带半点思考。因为书中的主角也是一个人,在不断的增加着女人和伙伴的同时,想一想他肩上所日渐沉重的负担,考lǜ

一下若是将自己代入这样的角色,你有脸去面对你的家人和所生活的社会吗?

小说来源于生活的沉淀,这样的说法或许有些官方。那么,哪怕是来源于瞬间的冲动,偶然灵感的火花闪烁,你所要描述的也将会是一个人的故事。

梁启超说过少年人和老年人的差别。那么多把诸多的奇遇坎坷,喜怒哀乐急剧的浓缩在主角不太漫长的一生中之后,难道依然看不见丝毫的改变,又或者说如果我第一条描述的那样,仍然一天一个性格?

我偶然的翻阅过几本垮纳流的小说,忽然让我想起了南橘北枳的故事,无论主角在穿越前身居何职,年龄多大,经lì

如何。一但穿越过后,立kè

便垮纳了起来,请问这能算是人吗?

不得不再次联系起逻辑来叙述,在所有令人感慨的小说之中,起码的要点是主角将会有一种正面的性格,但这正面的性格绝不是不顾及自己身体的情况也要为人类的繁衍做出贡献。

把人性丢在逻辑的层面上,大家会不会发xiàn

一个问题。好人是没饭吃的,坏蛋都是成神成佛的。有仇是必报的,哪怕昨天我抢了别人的法宝之后还毁尸灭迹。但今天有人欺负了我,我就必定要让他扬骨挫灰。

我从不要求一个作者需yào

担负起怎样的名族的大义,但是仔细想想,你见过哪个大神是用这样的角色铺垫出成名作的?

或许你会告sù

我是《永生》,不过永生并不是JJ的成名作,他是买断的与诸位不同。

人性并不是一个单一的问题,他可以联系到整本书所有的构架,就好像龙与地下城风格的游戏,一但主角选择了阵营,那整部游戏的发展就会与之前彻底的不同。

写到这里,我忽然发觉我正在写的东西并不是我真zhèng

想表达的,我不是在劝说,也不想教导。现在的我应该只是在发一些属于自己的牢骚。

没有名族大义,那起码的社会责任感都不想拥有吗?有多少还未成熟的少年坐在电脑前津津有味的咀嚼着你们这些比语文课本要有意思的拙劣故事。

故事之中所带给我们的是什么?除了社会的黑暗,主角的阴损还有什么。告sù

我们弱小的时候要懂得隐忍,一但得了势就要无法无天。告sù

我们女人繁多,想要就可以要,告sù

我们若想要登上天阶,机缘远要比努力重yào

?…,

我忽然想起了几年前国人抨击日本文化肆虐中国,所带来的负面效果令许多年轻人迷失。那现在肆虐在人们眼前的是什么?这一本本不堪入本的YY,没有半分正面意义的奋斗史,除了每个月可怜的写作低保之外,你们得到了什么,又给别人带去了什么?

是欢乐吗?当短暂的兴奋过去,每个读书的人感到的是一份更为巨大的空虚。精神的空虚,什么都有,只剩下了故事之中肆无忌惮的发泄,而第二天自己要面对的任然是毫无改变的人生。

他们开始期待穿越,开始期待那些不现实的奇遇。开始懈怠生活,甚至开始堕落。

现在我们可以解释最初的那个问题,为何《JUMP》的三大定律是友情,热血与胜利。这是文化的限制,哪怕生活在绝望的空间之中,我们也绝不能遗忘努力的结果。

对于生活的绝望就是对于人生的毁灭。

我们没有理由去指责小白,铸造了小白的罪魁祸首正是我们作者自己。

当有一天你发觉自己有了沉淀,真zhèng

想在书中抒发自己感受的时候,或许你会发xiàn

已经没人再会看你的书,因为那些小白正是你亲手制造出来的,而你也同样为自己带上了一道枷锁,小白制造者的枷锁。

中心,逻辑,人性。

这并不是小说创造之时最为困难的三点。

中心只需yào

一些你对于自己书的理解,逻辑需yào

的只不过是一份对于自己的认真和严谨。而人性,难道作者本身会没有那样的东西吗?

有了这三点,才会拥有代入感,而有了代入感之后,你的故事才可以真zhèng

的展开。所以,在我看来,代入感要在剧情精彩程度之前。

而关于写作技巧,文字风格,段落安排,甚至各种高级的写法并不是完全的不需yào

,只是读者已经没有了那么多挑剔的余地。但我们必须明白一点,读者的眼睛是雪亮的,自古以来我们能骗的只有自己而已。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相信这样的老话,网文的改革势在必行,也必定会随着时代而进步。

混乱的年代总会过去,作为读者我希望再次看到那些可以令自己久未曾波动的内心荡起涟漪,而作为作者,我希望所有的同僚都起码会是一个人格健全的人。

仅此而已。

萧衍悔

某日深夜

ps:萧兄写的,让我感动很久的文。

1:漂泊不定

田高威很不幸,生在也长在了农村人家里,而且还是穷困的人家里。

田高威又很幸运,他考上了大学,是他们村排名前三的大学生。

其实,幸与不幸的问题适用于世界上所有类别物种的成长进化,当然包括动物,当然更是包括每一个人。也特别是人,想想幸与不幸的问题就能找准自己的位置,从而嗅着一点点的幸福感,忙碌在追求理想的路上。

每个人都有理想,田高威也不例外;十年前,在小学的时候,田高威的理想是当个飞行员,到白云上面的天空里看一看;寻找外星人的踪迹。

五年前,到田高威知dào

飞行员不可能像鸟一样的在天空中任意飞行的时候,这个理想就破灭了。

紧接着田高威有了新的理想,那是在中学的时候,受到了老一辈革mìng

家的感化,他想为国家服wù

,为人民奉献自己,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不息。

然而,考研失败了找工作又太难,这个理想也随即处在了风雨飘摇之中。现在的田高威越来越现实了,他不再追求事业和爱情,而是开始追求金钱和美女。其实本质是一样的,事业就是金钱,爱情就是美女。

田高威常常会想,有了金钱多美好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在朋友面前会倍有面子,逛商店也不会自惭形秽了。有美女陪着多美好呀!他不会再夜夜孤寂,不会再整天幻想着不同的面孔;也不会一看到有点姿色的女子就两眼发直心跳加速。如果天天和美女相拥而睡,不愁吃喝,想来就是天下最最美好的事情了。

可是如今,毕业半年了,田高威一直在颠沛流离,他做过了十二份工作,竟然没有一份工作做过一个月。刚开始他都是自动离职,因为他觉得工作做的不开心就等于抹杀自己的幸福。人活着不容易,何必还要跟幸福过不去呢?为了一天那几十块钱的工资,有必要每天都底三下四、忍气吞声吗?

后来田高威才知dào

,被那些老板炒了还能拿上几天的工资;虽然钱不多,但是对于不停的流浪的田高威来说还是很重yào

的。只是当时,田高威倔强的自尊心并没有因为那点工资而屈服。

只到后来他明白了,才知dào

自尊心和钱都很重yào

。至少,钱可以让他填饱肚子,也可以让他在夜晚来临的时候有个落脚的床铺。

至今,田高威还记得那份做了二十八天的工作;田高威是有学历的人,他们让田高威做了一个小组长;带领着五个人做半条流水线。

田高威很珍惜这份工作,因为他带着的五个人都是女孩子,而且还有两位特别的漂亮,连他自己都看上了眼。可是,在二十八天的那晚加班的时候,公司老总突然鬼魅一样的飘了过来。就看到了田高威乐呵呵的伸手去拍一个女孩子的头发,而那女孩子开心的缩成一团。

就这样,田高威被老总叫到了办公室里,老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觉得刚来的小组长都能在他的面前明目涨胆的泡妞,也太过分了。老总凶道:“你来泡妞的吧!”

田高威笑容满面,因为他觉得这真的不是什么事;他摸的只是头发而已;他常常看到有些主管都摸女孩子的脸和胸;老总也是见过的,向来都是微微一笑,并不会训斥。据说老总也有这个爱好,这些主管都是跟着老总学的。…,

工作快一个月了,虽然还没有和老总讲过话,但是,田高威知dào

,老总还是不错的人,因为每个主管都是这么说的。田高威笑了笑,说:“是呀!”

但是,老总却大发雷霆,对田高威破口大骂,骂他无耻,骂他工作不用心,还骂他对不起爸爸妈妈。

当时田高威就火了;因为那是加班,对于他这个小领导来说,加班是完全免费的;最多混一顿夜宵吃吃。要不是看着他那五个小兵工作的辛苦,他早都跑到宿舍里睡大觉了。

当时田高威没有解释,因为他气晕了头;他想不明白摸摸女孩子的头,和无耻,和爸爸妈妈有多少关系。他对着老总竖起中指,看到老总仍然在骂,他就拿起老总办公桌上的文件夹砸在了老总的头上;同时大吼道:“老子不做了,辞工。”

“现在是试用期,你还辞什么工?你可以随时滚蛋……”老总一把接住了文件夹,对着田高威大吼;接着又开始骂。因为老总真的很火,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牛的员工。

田高威摔门而去,立kè

就离开了工厂。之后,就有点想念他那五个小兵,觉得只要和她们在一起工作,就是一分钱不要,他也很开心。

第二天,气过恨过之后,田高威哭了;有点舍不得她们。但是田高威已经乘车到了另一个新的地方,他没有回头路,只有继xù

寻找工作。

之后,田高威更加的后悔了,因为当时他可以领了那二十八天的工资再走的;二千多元呀!想起这个,他曾经打了自己两巴掌。可是,他没有回头路,只好继xù

向前走。

来这里之前的最后一份工作是在一家染布厂;那里面很臭,进去了田高威就后悔了。若不是要解决温饱问题,谁愿意在这种臭不可闻的地方打工呢?听说年轻人在里面做了一年半截后有可能出现生育和癌变问题。这是田高威离开时听人说的,怪不得那工厂里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和六七十岁的老人,男的女的,稍微年轻一点的都坐在办公室里。

一到那工厂里田高威就捂着鼻子,一天到晚除了吃饭外,他都捂着鼻子。被领导骂了后,他就去买了口罩戴上,还劝那些工人都戴口罩;还动员他们找老板要口罩,因为这应该是老板买给工人的。

这样田高威就又挨骂了;他们骂他多事,骂他不好好工作。但是,田高威并没有愤然离去;因为他知dào

愤然而去是拿不到工资的。只有等着他们把他赶走,他需yào

钱,尽管只是几天的工资而已。

只到十天后,田高威偶然看到他们把染布剩下的臭水直接排进了小河里,那小河边的土地都被染成了黑色。田高威恰好路过那里,就对着一些管理人员说:“你们怎么不把污水过滤掉?这多污染环境呀!那些污水处理设施都是摆设吗?河里的鱼都死了,河边的庄家都不能吃的,会中毒的,你们害死鱼不要紧;可是,你们会害死这附近的村民的,我要举报你们。”

两天后,这话传到了老板的耳朵里,田高威终于被赶走了;虽然召个年轻人不容易。

那天老板召见了田高威,说他是人才,说他是夜明珠,说他在这里会被埋没的。最后,给了他双倍的工资,就朝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田高威觉得他走的很潇洒,可是后来,他觉得老板比他更潇洒。如果他是老板,老板是他;他会把这种员工揍的没有举报的能力的。怪不得人家就能做大老板呢?这就是气度,还给了他双倍工资;气度不凡呀!…,

之后,田高威就去了市里;因为听说那里要召开大型的招聘会;就业形式严峻,zf为此在不懈努力。这事,田高威是听路边的一位年轻的乞丐说的。

那天,田高威坐在天桥上面,唱着阿杜的歌。其中有一句是这样的:冷冷的风冷冷的吹不停歇,哪个人在天桥上留下等待工作的电话号码,我想问他多少人打给他?

这一句歌词不知dào

曾经让多少人潸然泪下,此时也让田高威落泪了。眼泪落下来的时候,有只破碗出现在了田高威的面前,摇晃来摇晃去,里面发出硬币相撞的声音,叮铃铃叮铃铃,就像远古的驼铃声。

田高威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一位年轻的乞丐;面色姣好,头发干净,只有身上的衣服和鞋子破烂不堪。乞丐看到了田高威面颊上的泪水,就坐在了他的身边,叹息一声,问道:“哥们,哭什么呢?”

“我没有工作。”田高威努力的忍住泪水,声音颤抖着,就像被一阵寒风吹过;田高威整个身体都发抖了。

“像你长的这么帅,怎么会找不到工作呢?玉门酒吧里有很多富婆,不如我介shào

你一个;你就跟着富婆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游遍全中国,走向全世界……”乞丐说的豪情万丈。

田高威站起身就走,田高威用脚趾头鄙视他。自己都成为乞丐了,还能把他介shào

给富婆,有这样骗人的吗?再说,傍大款是田高威最最鄙视的行为之一,听到这个田高威就头皮发麻。

但是,乞丐却追上了田高威,还气愤的说道:“你丫的清高,十年前我和你一样。”

田高威握紧拳头就要打这个乞丐,因为他觉得这乞丐不但污染了他现在的心情,还污染了他的未来。然而,乞丐却和田高威保持着一段距离站住了。然后,田高威继xù

走,乞丐没有跟上来,却在他身后喊道:“哥们,市体育馆在开一场大型招聘会,你去哪里试试吧!”

当田高威来到了市体育馆的时候,他对那个乞丐充满了感激。因为他看到有一群身穿统一球衣的人在大大的标准化的篮球场里打篮球,他兴奋的丢下背包,就飞一样的冲了过去。

在学校里,田高威是篮球队的,虽然球技并不好,但是他很热爱。

可是,田高威却被一位教练一样的人拦住了;那人仍给他一只球指了指远远的一个球篮。田高威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就只好自己到那里独自玩了。

不过,田高威仍然很兴奋,在吃不饱的穿不暖睡不香的流浪的日子里,竟然还能跳的这么开心?他一次又一次的把球投进去,他没有观众,他自己为他自己欢呼。只到他口喝的顶不住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里,到外面的小店里买了瓶水喝,这才看到了招聘会的大字广告语。

2:一群竞争对手

这个体育馆很大,原来招聘会在另一边;是体育馆的展览厅。

田高威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了进去,在转了几圈后就遇到了邓丽丽。

邓丽丽坐在长桌的后面,和其它负责招聘的公司人员坐成一排。她翘着二郎腿很高傲的样子,刘海遮住了整个额头,眼睛黑而深邃,就像通往心灵之门的无法通电的隧道口;腮部圆厚,非常的甜美。

她靠在椅背上,挽在后面的发髻也靠在了椅背上面。这样,她的眼睛就掠过了前面拥挤的人群,望在了大厅的彩色顶上。

田高威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的脖子,长而美!就像她高挑的身体,给人一种很舒服惬意的感觉。然后是耳垂,厚而多福!可惜上面不规则的耳洞,给了多福的耳垂平添了一丝遗憾。

她穿的是一件浅蓝色条纹的连衣裙,也许是被她故yì

的撩到了膝盖上部,露出了肉色丝袜的雷丝花边。一只手放在小腹上,另一只手拿着一瓶冰红茶随意的停在椅子的扶手上。妩媚大方,春光乍泄,就像春闺里悠然独处的少女,四处的喧嚣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那平静的内心。

冷气的风吹在她的头上,发丝微微的颤动着很是迷人。好像意识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她坐直了身子,阴冷的大眼睛对着田高威一眨,优雅的喝了一口冰红茶。

田高威在她端坐的时候就提前收回了猥琐的目光,左右看了看,最终落在了长桌上面的招聘启示上。田高威这才看到上面写着,招聘男助理,应届毕业生,本科以上学历;品行端正,样貌出众;吃苦耐劳,月薪六千;没有工作经验者优先。

田高威被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吸引住了;虽然他已经在社会上漂泊半年多了,但是他仍然没有一点工作经验。他对这个工作岗位很是心动,因为在他做过的十二份工作中,从来没有超过三千的工作。

他什么都能做,却什么都不精。他也知dào

,不管什么工作,只要他耐心去做,就一定能做好;可是,他最最缺乏的就是耐心。

他是一个从乡村里走出来的大学生,拥有了很多大学生的特点。年轻气胜,好高鹜远,自鸣得yì

,对体力活不屑一顾。看到别的同龄人都开上了自己的汽车,拥有了自己的房子,他就先会羡慕,然后嫉妒,最后鄙视。因为他知dào

,早晚有一天他也会开着漂亮的车子,住着高档的房子,过着奢华的生活。

现在,他的生活越是悲惨,他就对这些越是向往。并把自己放在了和那些富人们平等的位置上面,谁要是敢鄙视他,他就会加倍的鄙视回来。

他曾经说过,他最鄙视的人,就是鄙视别人的人;殊不知他已经连同自己一起鄙视了。

看到吃苦耐劳,田高威就有点退缩;但是,这和六千的月薪挂钩,就不算什么啦!于是,田高威挤出一张笑脸:“请问,这是什么工作?”

“你长眼睛干什么的?你没有看见吗?助理!”邓丽丽说话的声音很高,里面很嘈杂,也许她是害pà

田高威听不见吧!在和田高威说话的时候她站了起来,这是对田高威的尊重,使田高威有点心暖。没想到她这么高傲的样子,却这么的明礼。不像那些人一样,你问他三句话,他都不哼一声,个个都拉着欠打的脸。

但是,她的反问句却让田高威很难看,再一想,那上面确实写的清清楚楚,干嘛还要问呢?…,

田高威笑了起来,大牙都露了出来,声音却憋在肚子里。

田高威把学历递了过去;邓丽丽看了看,笑了,很满yì

的样子;然后问道:“你会洗衣服吗?”

邓丽丽的声音很萌很甜,有点娇滴滴的感觉;只是最后一个字说的很轻,田高威听成了肯定句;就微微一怔,说道:“会,你怎么知dào

?”

“你会不会洗衣服!?”如此严肃的重复了一遍,邓丽丽就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会,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我自己洗的。”田高威急忙回答,微汗。

“你会不会做饭?”又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却被邓丽丽的问的格外严肃。

“会,我喜欢自己做给自己吃,只要有条件,我都亲手做;因为我做的比饭店里面的干净。”田高威也认真的回答起来,仍然想不明白,洗衣服做饭和助理工作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的回答显然让邓丽丽很满yì

,因为她露出了笑脸,口气也温柔多了:“你参加过什么工作吗?”

“没有,一直在找,找到今天还没有找到;我命不好,所以总是在漂泊,也不知dào

会漂泊的什么时候!”说着,田高威就有点伤感。

邓丽丽又笑了,收拾了一下桌子上面的东西,挎上长带肩包,从里面走了出来,并勾了一下手指说道:“你跟我来。”

田高威很开心,就像这份工作已经到手了,他紧跟着邓丽丽走出了招聘会场;有一种解脱痛苦的轻松感。

在一个遮挡阳光的飞檐下面,邓丽丽一招手,远远的就涌过来了十几位帅哥,他们每个人都和田高威一样面带笑容。田高威这才知dào

,原来已经有了这么多的竞争对手;心情就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邓丽丽在公路边给这些帅气的小伙子们打车,叫他们去靓靓靓靓服装设计公司;顺便她把路费先付清了,很是潇洒亮丽。食指和中指夹着钞票,就像夹着纸巾一样的随意。

田高威和六个人挤在一辆车子里,使得司机怨声载道。下车的时候司机拦住了邓丽丽让她补了五元油钱。田高威这才知dào

,原来邓丽丽开着一辆红色的越野小车一直跟在后面。

一路上,他们挤得难受,都没有讲话。但是田高威知dào

,另外十一个小伙子也是应聘这个岗位的。

助理!月薪六千,绝对是田高威的理想;他摩拳擦掌,志在必得。看向另外十一个人,他们个个都和他一样的表情;他就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3:不可思议的筛选

邓丽丽带他们乘电梯到了六楼,里面真的漂亮呀!一排排的电脑和桌椅,整洁的就像新摆上去一样。

田高威做梦都想在这种环境里里工作,肯定美女如云,个个都像邓丽丽一样的漂亮。只是里面并没有工作人员,一个小伙子问出了大家的疑惑:“为什么没有人上班?”

邓丽丽眉头一皱:“今天是同末你都不知dào

?你可以走了。”

大家一阵紧张,就这样少了一个对手,大家却并没有轻松的感觉。因为邓丽丽说的太自然了,自然的就像在和朋友聊天一样。那小伙子真的没有跟过来,怔了怔,转身走了。

田高威想,如果是他,他也会走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尊心,特别是刚刚走入了社会的莘莘学子们,他们自尊心都非常的倔强。他们尽心尽lì

的呵护着,不容许受一点点的伤害。这是教育体制下的大同,他们宁愿一无所有,也不愿被人指着鼻子骂上一句。这是每个人都曾经信奉过的,人穷志不穷!

在一个房间里,他们十一个人一字排开,昂首挺胸,就像部队在接受检阅一样。田高威这才知dào

在大学里接受军训的必要性,原来真的有用处。

邓丽丽围着他们转了一圈,那姿态那表情,让每一个人都砰砰心跳;当邓丽丽停在了大家的面前的时候,她说道:“个头矮的四个可以走了。”

田高威扭头向两边望了望,还好不是他,想他一米八的个头怎么会矮呢?虽然不明白个头的高矮和助理工作有什么关系,但是每个确定不是自己的人,都在暗暗的庆幸。

果然,没一会就有四个人相继离开。其中最后一个还气呼呼的说道:“毛病,既然有这样的条件要求,干嘛还把我带过来?”

邓丽丽怒视那人一眼,那人就紧走了几步,不见了踪影。

邓丽丽‘哼’了一声回过头来,眼光在大家的脸上一扫而过,说道:“个头最高的那个,你也可以走了。”

田高威向上面望了望了,这人就站在他的身边,比他还高了半头,至少也有一米九几吧!又瘦又高难看死了。但是,这位小伙子却很憨厚,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在走出门口的时候还回身鞠了一个躬;这让田高威心里有点感动。

心想:你长这么高干嘛还出来找工作?他要是那位高个子的话就直接进国家篮球队了,让全国的美女都仰慕他,看到他就惊叫,就送吻还送拥bào



曾经在大学里的时候,田高威的教练就向他说过,如果他再高十厘米,就能把他保送到国家篮球队做替补。田高威是多么想再高出十厘米呀!他就问他妈妈:为什么不把我再生的高大一点?他妈妈就说,高大是后天长的,不是先天生的。他不信,他爸爸就为妈妈做证。他一个人说不过两个人,最后他查了资料,绝对的和先天有关,只是他再也没有问过妈妈啦,因为一次车祸,他的妈妈和三十多人一起死了。

田高威觉得邓丽丽也有点感动,因为邓丽丽对着那位高个子笑了笑,那笑容,非常的迷人。

有人忍不住笑了,笑的田高威毛骨悚然;因为这不是友好的笑,而是充满嘲弄的笑。田高威知dào

他们笑的意思;就是工作都没有份了,还干嘛这么客气?鞠躬,可是大礼貌。…,

但是,当那个高个子离开后,邓丽丽向大家扫视一眼,那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里面的怒意让人震惊:“刚才是谁笑的?可以走了。”

这样也不行?田高威汗呀!幸好不是他,他更加努力的站好,平视前方,如千年古松一样的挺着胸。

一会儿,有个人走了,邓丽丽又说道:“还有一个。”

天呀,竟然知dào

有两个人笑;田高威站的更是一丝不动了。

“你真的毛病,这家公司都有毛病!”果然有个人又走了,还恨恨的叫嚣起来。

有个人看不顺着了,上去就踹了那叫嚣的人一脚;那人从干净的地板上爬起来,还拍了拍屁股,连头也不敢回,就灰溜溜的走了。

“谁让你踢他的?”邓丽丽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一双眼睛里闪着怒火和不解。

“他竟然骂人?还骂靓靓靓靓公司,真是岂有此理;这家公司这么好,怎么容得了他骂?”这人说的陈词激昂,还拍了拍手意犹未尽的样子。只是,他是用脚踹的,不是用手打的,估计脚不好拍,只好拍手了。

“你怎么知dào

这家公司好?”邓丽丽脸色一沉,追问道。

那人哑然,在邓丽丽眼神的逼视下,缓缓垂下了头,弱弱的说道:“听说的。”

“他骂人不对,你打人更不对,你可以走了。”

那人有点愤nù

:“什么?我这是为了你,好不好?他骂你我就打他,这有什么错?”

“你可以走了,”邓丽丽的声音很冷了。

“切,老子还不稀罕呆在这种鸟地方呢?”那人提起背包愤愤的走了;还向地板上吐了一口痰。

还剩下三人,自动的靠在一起,田高威很紧张,他觉得另外两个人比他还紧张。田高威看到旁边的那位都流汗了,这么凉的冷气房间竟然还能流汗?当然和他不在一个档次上。

邓丽丽的眼光在他们的脸上扫来扫去,好像他们都是精英,而只能一个人去完成这项光荣的任务。每个人都达到了条件,就有点不好决定了。

邓丽丽看到田高威的眼睛时,田高威就把目光移开,因为他紧张,不敢和邓丽丽对视。虽然邓丽丽长的很吸引眼球,只要能留下来,看的机会就多的是;何必眷恋于一时。

有个家伙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恐怖的怪物,瞳孔放大,一眨不眨。

“你可以走了,”邓丽丽对着那个人说。后来田高威才知dào

,她是最恨色迷迷的男人了,尽管那人是因为紧张,显然这时邓丽丽把他当成了不怀好意。

那人就走了,走出门后又弯了回来,原来忘记带背包了。出来找工作的大学生,大多都背着包,那小小的空间里面就是他们的全部家档,里面什么都有。特别是毕业证,每当伤心难过的时候翻开看看,就会想起在校园中的一幕幕欢乐时光。

当然,每个人都回不去了,他们只有向前走……

4:奇怪的问题

接下来就剩下田高威和另一位帅哥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感觉到轻松,而是更加的紧张。

邓丽丽拿来了两条连衣裙让他们叠,看谁叠的整齐美观。

看到那人一丝不苟的叠了起来,田高威也急忙走到桌子前面,开始叠。这个时候邓丽丽开始和他们交流了,她先和那位帅哥说话,然后就向田高威说了同样的话:“你叫什么名字?”

“学名叫田高威,小名叫田致富。”

邓丽丽笑了笑,突然捂住了嘴巴,笑声仍然清晰的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后来田高威才知dào

她笑的原因。原来吴美寂养的宠物狗也叫致富。田高威就纳闷了,人都想致富,你一条狗还致什么富呢?再后来田高威才知dào

,原来吴美寂的男朋友叫致富,那男孩子甩了吴美寂,吴美寂就养了一只狗,并给狗取了那男人的名字。

“你有女朋友吗?”笑过之后,邓丽丽问出了令人骇然的问题。

但是,田高威没有和那人一样的惊愕,因为在邓丽丽问那人的时候,他都惊愕过了。

想起曾经在大学里那段不成熟的爱情,田高威就悔恨呀!那女孩子对他不冷不热的,任他使出全身解数,也搞不定她。起初上床失败,接着接吻失败,最后连牵手都失败了。

田高威就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上床失败可能是他太心急了,弄痛了她的胳膊;接吻失败可能是因为他吸的太用力了,吸痛了她的舌头;至于牵手失败,田高威就想不明白了。因为那是在房间里牵的手,只有他们俩个人。那次之后,他们就不了了之,托得田高威还伤了一位暗恋他多年的女孩子的心。

这事让田高威明白了,把精力放在一个搞不定的女孩子身上,根本不如转过身来,去拥bào

踩着你脚印的仰视你的女孩子。虽然那位女孩子长的并不美观,但是,失之交臂是痛心的。因为后来田高威听说了,心里就很痛很痛。

后来田高威又明白,原来痛的并不是暗恋他的女孩子,而是他追求的那位女孩子。原来,别人的感情付之东流,他并不会感觉到难受;而他的感情付之东流了,就会无法忍受。

除此之外,田高威还担心别的男孩子对她不好,担心她过的不幸福。

这半年来田高威为了工作四处奔波,和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也不知dào

她怎么样了,想起来也没有思念的痛,因为田高威在她身上根本就没有得到过爱。曾经和她拥bào

过亲过嘴,当时他傻傻的以为那就是爱情;后来才知dào

,原来爱情根本不是那回事。还有更进一步二步三步……很多步的距离。田高威把握不住,她不理他,他也就不理她了;拉不短彼此的距离就任由距离越来越远吧!

每个人都渴望爱情,田高威也渴望爱情,但是他不会渴望一个对他连微笑都觉得是施舍的女孩子的爱情。他不是乞丐,虽然有时候比乞丐还惨,但是他绝对不会向那样的女孩子乞求爱情。

田高威长的也不错,可是长得帅没有人爱,他不只蛋痛,他全身都痛!

是谁说的,光凭一张脸,站在大街上就有美女**,纯属扯淡。在这种社会上,一穷二白,就是站成了骨灰,也不可能有美女**。要是有的话,那美女肯定是——你的老婆。

这么想来,怎么对她还有点恨呢?田高威也不太清楚。…,

“现在没有,曾经谈过,毕业后就没有过联系了;最近在找工作,在结束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之前,不会找了。”在邓丽丽的注视下,田高威淡淡的说着;比刚才那男孩子说的具体多了。他说的都是实话,在没有工作,没有一个居所之前,就是想找也找不到呀!

“哦,就是你的鼻子有点高,王亚琴不喜欢高鼻子的男孩子。”邓丽丽说着,还用食指指了指田高威的鼻子;好像田高威并不知dào

那是鼻子似的。

“你叫王亚琴?真好听的名字。”田高威脸上笑的更浓了。

“我叫邓丽丽,王亚琴是我的好姐妹!”邓丽丽说的很冷,冷的田高威笑不出来了;看来他是夸错了人。

田高威想再说点什么,可是邓丽丽却走开了。

田高威和另一位帅哥先后把连衣裙叠好,就站在桌子边,连身子都不敢转过去。那男孩子看了看田高威的,小声的说:“我叠的比你的整齐。”语气里透露着得yì



田高威承认他叠的整齐,可能是追求女孩子的时候勤劳所至。田高威叠的不好,那是因为他女朋友都没有在他面前脱过衣服。所以,他也就没有机会叠了。

田高威没有理会那位帅哥,又弄了弄他叠过的裙子,竟然越弄越乱了;最后他自己都看不顺眼了,就把裙子散开,重新叠起来。这条破裙子关系到这份六千元月薪的助理工作,他不得不认真;如果早知dào

这样,他小时候就在家里天天帮他妈妈叠裙子了;看来勤劳的人是懂得更多的。

在田高威又开努认真的叠裙子的时候,在那男孩子用挑衅的眼光看着他的时候。邓丽丽打开了电脑,和朋友开了视频,她把视频对着他们的背影,和朋友开心的聊了起来。

“怎么办?一个鼻子高,一个脖子粗。”

“叫他们转过身来。”电脑的另一边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子,五官清秀的就像青山绿水。

终于,田高威又把裙子叠好了,只是仍然不整齐;他还想再叠,可是没有机会了。邓丽丽向他们说道:“转过身来。”

他们一起转了过去,就看到电脑上面的摄像头对着他们。

田高威眨了一下眼睛,昂首挺胸。那男孩子和他一样,只是他的胸没有田高威的有形。田高威那一身肌肉,可是努力的练过的!

邓丽丽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张牌子,她向他们说道:“我这里有一个东西,你们看了之后,在二秒钟内说出第一感觉,用一句话概括。这是最后一关,如果合格就留下来,如果不合格,就可以走了。”

田高威的心跳加速了,比打了一场球赛跳的还厉害;想想邓丽丽忽略了叠裙子这一关,他又镇定了下来。

邓丽丽叫那人先转过身去,就对着田高威突然把牌子举在脸前。

5:原来是这样的助理

田高威就看到那是身穿比基尼美女的照片,一个字,美!二个字,就是漂亮;三个字,就是真漂亮。

但是,田高威没有这么直白的说,他略一思索,说道:“赵微,我的偶像;我几乎收集了她所有的照片,怎么没有收集到这一张?”

邓丽丽脸有怒色:“谁让你说出她的名字呢?而且反应又慢,至少用了三秒,转回去!转回去!”

田高威转过身来时,长长的喘出一口气,因为邓丽丽没有说‘你可以走了’这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转身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看到那男孩子阴阴的笑了笑;是在庆祝他自己的尴尬失利吗?当然,他要是胜利者的话,是有这个权利的。

邓丽丽叫那人转过身来,把另一张照片突然给那人看;那人反映比田高威快多了,显然早都有了心理准bèi

,几乎半秒的时间他就说道:“穿的……有点少……不是赵微……”

田高威努力的忍住笑,结果还是忍住了。

邓丽丽没有说什么,田高威听到了她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声音虽然小,却像万马奔腾一般。振得田高威的心跳加速,他知dào

关键时刻来了;也突然发xiàn

了他自己的不足之处,就是太看重这份工作了,就是不够淡定;这可并不是一个成年人应有的心理素质。田高威今年二十二岁,按十八岁成年的话,他都成年四年多了。

最后,他清清楚楚的听到邓丽丽说:“你可以走了。”

田高威心里一寒,转过头去,就看到了那男孩子离开的背影;这下他真的笑了,TMD,这太不容易了。整整十一个对手都被他干掉了,他向邓丽丽鞠躬,说:“谢谢你。”

“干嘛谢我?如果做不好,你随时都可能被炒;跟我走。”冷冷的说着,邓丽丽就走出了房间;高跟凉鞋咯噔咯噔的敲击着地板,真好听。

田高威紧跟着她,还把房门轻轻的关上了;然后紧走几步追上了邓丽丽,乐呵呵的说:“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来工作?”

“现在你就在工作了;”邓丽丽说的像上句一样的冷,脚步也没有缓下来。

但是,邓丽丽的冷并没有冰住田高威心里激动兴奋的火焰;尾随在邓丽丽的身后,田高威一身的轻松。

可是,邓丽丽却把田高威带出了公司;田高威不解,却并不敢问。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就是秒杀一切男人的那种,又艳又冷,简称冷艳。一句话说不好,也许工作都会丢掉。

来到公路边,邓丽丽打车并付钱,吩咐司机把田高威拉进曙光小区里。

司机在拉田高威的时候还随便拉了几个顺路的人,开心的一路上都吹着小曲。田高威说:“大哥,你放点音乐吧!”

“我吹的不是音乐吗?”尽管他这样说了,还是放音乐了。唱的是:有没有人告sù

你,我很爱你。

曾经把田高威感动的哭掉的歌曲。

田高威突兀的开大了声音,跟着小声的哼唱起来;想想他出来的时候,除了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除了没有乘坐火车,别的都是一样的,这歌就像唱他的一样。

旁边超出一辆红色的跑车,田高威看到了邓丽丽;不知dào

她开的有车子为什么还要付钱给他打车。难道是他们去的不是一个地方吗?

田高威看到邓丽丽的车子开进了别墅区里,而的士却停在了路边,司机说外来车辆不准进去;他只好下车。…,

走过去的时候,看到邓丽丽的车子正停在小区的大门内侧;田高威就顶着烈日快步走过去,想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子里开着空调很凉快,鬼都知dào



可是,在田高威还没有走到那车子边的时候,那车子缓缓的动了。田高威只好跟在后面;心里暗骂,这人还真的有毛病,看不起人吗?怕把他的车子弄脏了吗?田高威恨不得拿起路边的石块砸过去,想把她弄个车毁人亡。

跟着车子跑了一会儿,田高威站住了,想转身离开。

可是,那车子停了下来,停在了一幢别墅前面;邓丽丽走下车子,向他潇洒的招手。

田高威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想了想那六千元一个月的工资,就像狗看到主人一样的,被欺负的沮丧神情一扫而光,挤出笑脸,乐呵呵的走了过去。

来到客厅里,才看到客厅里还坐着另外两位女孩子。一位是吴美寂,她一脸忧伤的看着电视,除了望田高威一眼后,眼睛就再也不离开电视机了。

田高威的眼光却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看她脸色苍白,一副瘦弱的样子,就像大病初愈。穿着白色T衫,牛仔短裤,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很居家的打扮。只有她的表情给了田高威一种震撼的感觉,很有冲击力,因为那双丹凤眼里竟然蕴含着泪水;眉头微皱,干干净净的额头上面却平坦如草原。

此时,吴美寂被电视据感动着,无视了田高威的到来。

另一个是王亚琴,看到她时田高威怔了一下;无疑,她就是这三位女孩子中最漂亮的一位;至少在田高威那幽径寻芳的眼睛看来是这样的。那肤色,那五官,那身材,就和田高威学校里的校花一样靓丽。穿的也很随意,是一身运动装,脚上还是运动鞋——李宁牌的;这是田高威最最喜欢的类型——运动型的女孩子。

她的头发很有特点,是浅黄色卷曲的那种;垂到肩下,把耳朵完全挡在了里面,也把不胖不瘦的脸显得小了。她和吴美寂并坐在沙发上面,这个时候,望了田高威一眼,站起身来。

田高威开心的向她打招呼:“你好,我叫田高威。”说着,还伸出手去,想和她握一下。

可是,她并没有握田高威伸出去的手,而是递给了他一纸合同,名曰:助理工作明细。看来早有准bèi



田高威看到的第一条就是洗衣服明细,分手洗和机洗,还有干洗;然后就烫衣服,分湿烫和干烫。下面就是做饭,还分很多口味。接下来是打扫卫生……

田高威很尴尬,问道:“不是公司助理吗?”

“是呀,帮zhù

我们整理家务,简称助理。”邓丽丽看着田高威苦涩的表情,微笑着说道。也许田高威的这种反映在她意料之中吧!所以只是浅浅一笑,并说的抑扬顿挫。

6:艰难的决定

可是,田高威转不过这个弯,说:“这……这个是保姆做的呀!我是男孩子,不是保姆。”

“是呀,谁说你是保姆了?你是助理;是我们三姐妹共同的助理。”

还是邓丽丽,田高威看到她眉头稍微皱了一下;田高威知dào

,皱眉之后就是:你可以走了。

田高威等待着,等待着她说那句话,然后他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因为这工作太令他失望了,一点也没有他发挥才能的空间。从三岁开始,他幼儿园三年,小学六年,中学六年,大学四年;整整上了十九的学。难道一离开学校,就做这种工作吗?也太对不起所学的知识和心中的报复了。

可是,邓丽丽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田高威,等待着田高威说话。眼神里满是不在乎,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似的。

田高威终于忍不住了,说道:“我愚昧,理解不了;我还以为是公司里面老总的或者经理的助理;没想到是这样的助理工作,我觉得我……”

又是邓丽丽,她说:“就是在公司里,助理一般都是女孩子;你见过有多少男孩子做助理的?助理都是拿拿文件之类的活儿,你以为还装卸集装箱呀?一个月六千,你嫌少了?”

“没有,六千的月薪是我梦寐以求的……”田高威结巴起来,觉得舌头好大,似乎一说话就会把舌头咬痛。

“这不是好了吗?做好我们交待的工作就给你一个月六千,做的优秀了还有奖金,如果你不想拿这份工资,你可以走了。”邓丽丽说着,就气呼呼的坐在了沙发上,和吴美寂一起看起了电视。

田高威非常的犹豫,心里就像刮起了台风;使他站立不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走不留更加的不是。一边是六千元的月薪,一边是继xù

漂泊流浪。而中间横着可悲的‘尊严’就像一座高山,很难攀登。

终于,田高威退缩了;就在这时,王亚琴走到了他的身边递给了他一瓶冰冻可乐,莞尔一笑,声音甜美的说道:“这里还包吃包住,六千是你的净收入。”

本来,田高威要离开的;但是,当他接到这瓶可乐的时候就决定留下来。这并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心里的一种感觉,一瓶可乐就温暖了他。他又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就拧开了盖子,一口气吹下了半瓶。之后,他说:“好,如果你们不欺负我的话,我愿意做,我什么都愿意做。”

“你什么意思?”邓丽丽的眉头皱出了三条线,从沙发上怒视着田高威。

田高威尴尬的一笑:“我会努力工作,我要月月拿奖金。”

其实,他就是这个意思,他要好好工作,他要拿奖金。这社会,没有钱太难生活了,他要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他迅速的算了一下,一个月六千,一年就是七万二千。他的书真的没有白读呀!凭着学历竟然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真不错。

邓丽丽重重的‘哼’了一声,就伸出白而长的胳膊拦住吴美寂的肩膀,在吴美寂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了句什么,两个人就嘻笑成一团。

但是,从她的口型,田高威能够猜到,就是说:“他和你的狗狗同一个名字。”只是,田高威现在还并不明白。

似乎这非常的可笑,邓丽丽笑的有点夸张,像男人的开怀大笑;嘴巴张的大大的,就像瞌睡的哈巴狗打了一个哈欠。这和吴美寂的笑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们一个嘹亮高音、一个细细的底音,就像唢呐和横笛的合奏。…,

接下来,王亚琴就就吩咐田高威每天要做的工作;她带着田高威去二楼,楼顶,到处都看看。

田高威发xiàn

需yào

他做的工作还真的很多;这幢别墅好像很久都没有大扫除了。特别是楼顶的一个角落里,堆积了一大片垃圾;王亚琴还指着那些垃圾,要求田高威尽早清理干净。

最后,在一个楼梯下的小房间门前,王亚琴停了下来,说:“这就是你住的地方,还没有床,你先睡在地板上面,等明天出去玩的时候,我会买一张折叠床给你。”

王亚琴吩咐好了之后,就带着吴美寂和邓丽丽出去了。

望着她窈窕的背影,田高威心想,干嘛等到明天,今天又不是不可以?

走出去之后,王亚琴又转了回来,她说:“中午我们回来吃午饭,看看你的厨艺怎么样?如果太差的话,就送你去培训。”

没想到邓丽丽也跟了回来,气呼呼的说道:“干嘛要送他去培训?如果不会做饭,就把她换掉;大街上,两条腿的男孩子到处都是……”

田高威无语的注视着她们走开,然后看着漂亮的客厅;心想:什么时候我要是有这样的家该有多好呀!

又一想:这里只住着三位美女吗?没有别人了吗?多好的机会呀!搞定她们,把这幢别墅也搞到手。

田高威一边幻想着一边先收拾了一下他自己住的那个房间。一走进去,他嗅到了一股臭味,过了一会儿就适应了。

这房间虽然不大,却比睡在花园里好多了,更是比睡在二十元一晚的旅店里好多了;毕竟这是别墅呀!田高威把自己的房间里打扫的一尘不染,他也很爱干净的;特别喜欢香香的味道。

这个小房间,田高威擦洗了一个多小时,因为他要睡在地板上,就一定要好好的打扫。

然后,他把自己洗了一遍,浴室里什么都有,有一种特别香的沐浴露,差一点把他香晕了。时间紧急,他洗过澡之后,就去做饭。

田高威的厨艺很好,他是自学成才。记得在大学里无聊的时候,别人都去网吧,都捧着手机看黄色小说;而他却看厨艺的书,真的学过不少高级菜的做法。只是没有实践过,这正是一个机会。

在田高威做这些的时候,有一只小狗总是跟着他。要是早知dào

它的名字的话,田高威就会明白它这么粘他的原因了。在他不知dào

的时候,他把狗踢开,因为他怕狗狗弄脏了他的鞋子。那可是乔丹,他的梦想和偶像;他把这个看的比他自己都重yào

,怎么能被一只狗咬来咬去又舔来舔去呢?

当田高威刚刚做好了四份菜和一个汤,三位大美女就乐呵呵的回来了。真及时呀!算准了吧!

7:重名

田高威望了她们一眼,就邓丽丽笑的最开心,王亚琴是浅浅的笑,吴美寂根本不笑;三张脸各有秋色,都是特点鲜明的美人。有时候在路上遇到一位美女并看不出她的特点;但是,当她们站在一起,暗暗做一下比较,之间的差异就昭然而现了。

邓丽丽是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有点喜怒无常。相对而言,王亚琴深沉了一些,知dào

什么时候应该笑,而且还能笑的恰到好处。而吴美寂大多的时候根本不笑,她的表情,就像整个世界都亏欠了她。

邓丽丽来到了厨房里,脸上早都没有了笑容,她用花花的指甲指着桌子说:“这么脏?你就不能擦擦干净吗?”

田高威急忙把菜和烫拿到厨台上,开始擦桌子。因为他也觉得餐桌有点脏,只是刚才忙着做菜,还没有时间做这个。邓丽丽又说:“下次再发xiàn

这样,我会扣你工资的。”

汗,钱都没见影呢,就要被扣了。但是,田高威却‘嗯’了一声,说道:“好。”

“致富!致富!”客厅里突然传来了吴美寂的呼唤,田高威很奇怪,刚刚来上班的第一天,吴美寂怎么就知dào

他的小名呢?这样怀疑着,仍然像听到妈妈的呼唤声一样,他放下手中的活儿,急忙跑了过去。

田高威笑的很灿烂,因为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每天都要笑脸相迎,营造轻松愉快的家庭氛围,还能拿到奖金。只要笑一笑,就能多拿点钱,他何乐而不为呢?况且吴美寂,细细看来颇有几分姿色,那俊俏的瓜子脸给人一种忧伤的美;有点绝世而独立。

她,和田高威大小相若的年龄,一张美少女的稚嫩的小脸蛋;只是她是这家中个头最矮的一位,只有一米六二。五官还算标致,如果这家中只有她一个人,那她肯定是位大美女。

她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田高威迎着她急忙走过去。田高威觉得他有点像宫廷里的小太监,一副讨好主子的笑脸。正要问吴美寂叫他什么事,却突然听到了后面的狗叫声;而吴美寂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后。

田高威愕然的回头看到了一只短身的小狗,身上的铃铛清脆的响着扑入了吴美寂的怀里。

吴美寂爱怜的抚摸着它,那小狗还伸出舌头在吴美寂的脸上舔了两口,就像舔他的乔丹一样。欢快的像猫一样的叫着;一只带黑斑的尾巴摇来摇去,很是可爱。

“你来干嘛?我叫的是它。”吴美寂也在小狗的嘴巴上亲了一下,都没有看田高威一眼,好像在向小狗说话一样;话说完了才用眼神扫了田高威一下。显然,在她的眼中,田高威远远没有那只小狗重yào



这下田高威是真心的笑了,因为下午他上过厕所后,找不到马桶的冲水按钮。当他到厨房里接了一盆水过去的时候;那只小狗正趴在马桶上尾巴露在外面大吃大喝着;而现在,吴美寂竟然和这小狗亲在了一起。

“哦,我的小名叫致富;”田高威有点羞愧;不知dào

是羞愧自己,还是在羞愧吴美寂;反正他是不会羞愧小狗的。

吴美寂浅浅一笑,就转身向楼上走去;那两条暴露的白腿就像电动列车一样在缓缓加速;拖鞋是海绵底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身轻如燕的样子,瞬间消失在了二楼的转角处。

田高威朝着她的背影做一个鬼脸就回到了厨房里,继xù

擦拭另外半边餐桌。然后把菜和烫都摆在桌子上,摆的整整齐齐,就像迎接大领导一样。最后对着客厅大声喊道:“做好了,开饭了;都来吃饭喽。”…,

四菜一烫,也是合同里的内容。上面写着,每人一份菜,她们每人给田高威一个菜名,然后田高威就是负责把那份菜做出来。她们每人一份,第四份是田高威的,烫,当然是大家的。

邓丽丽最先从楼上走了过来,气呼呼的说道:“你喊什么呀?有你这样乱喊的男人吗?那不是有铃吗?你拉一下铃我们就知dào

开饭了。下次不能再喊,再喊就扣你工资。”

又是扣工资,这话在田高威听来比骂他还狠。他辛辛苦苦,还陪着一张笑脸不就是想多赚点钱吗?这可是田高威的死穴呀!一点就晕厥。心里拔凉拔凉的,就像真的拿不到钱似的。

顺着邓丽丽所说的方向年过去,田高威这才看到餐厅的小门后面挂着一条红色的绳子,绳头系在窗台上面。邓丽丽说话的时候指了一下那条绳子,肯定就是通往二楼的铃铛了。田高威歉然的笑着,走过去拉了一下。竟然像老式的电灯开关,响了一下,就听到二楼响起了铃声;就和学校里的上课铃声一样。

“你拉什么呀?你都喊过了,还拉?我们已经知dào

开饭了,你就不要再拉了。”邓丽丽越说越凶了,就像训斥随地大小便的小孩子。

田高威汗然,觉得和这里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他解释着说道:“我也不知dào

呀!合同上没有写吃饭要拉铃,我怎么知dào

?”

“好,等会我就写上去。”

说着,邓丽丽就从客厅里找来笔和合同,就把厨房门后有铃铛的事写了上去。

看着她雷厉风行的样子,田高威忍不住说道:“我现在已经知dào

了,你可以不写了,把我不知dào

的事情写出来就行了。”

邓丽丽哗地一声,把笔拍在了餐桌上面,怒视田主威一眼;然后就在合同下面写道:“82,在主人做事或者说话的时候,不能插嘴,向主人说话的声音不能高于20分贝。违者一次扣一百元;一个月多于三次,滚蛋。”

田高威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些字,他怒了:“你就是我的主人?上面说的是甲方乙方,现在就是主人了?”

邓丽丽就急忙用笔划掉了,把主人改成了甲方。

反抗有用,田高威觉得他胜利了,这才舒服一点。但是,看着那个‘20分贝’的字样,田高威有点不懂,就问道:“20分贝是多少音高?你能不能给我示范一下?”

这时,吴美寂和王亚琴一起走进了餐厅里;邓丽丽就拉住吴美寂的手,附在吴美寂的耳边说:“???。”然后就看着田高威,说:“听到了吗?就是这样的声高。”

田高威了然的点头,心想,老子要是哑巴就好了。

8:饭的吃法

王亚琴拿起合同看了看,就笑了,拍了邓丽丽一下,说:“你真无聊。”

“就是无聊了,他比我还无聊;你听到了吧!那么大的嗓门,差点把我吓倒。”说着,邓丽丽就笑了。

田高威阴着脸,装作没有听见。但是,他却看到了邓丽丽笑得花枝乱颤胸前波涛汹涌的样子。看得田高威脸红心跳,忍不住又多看了二眼。而心里却觉得这月薪六千的工作还真不是好做的,虽然事情简单,可是她们要是没事找事的话,他岂不是就惨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田高威被王亚琴招呼着坐下来吃饭。田高威扭扭捏捏的坐了下来,要是王亚琴不招呼他,他还真的坐不下来。害pà

邓丽丽又会针对他来上两条规定。

现在,田高威是看明白了,就邓丽丽最没人情味最难缠,今后一定小心着她;说不定就把他的工资扣光了。他虽然有劲,但是,对女人,他是打不得骂不得,不能像对待那些黑心的老板一样吧!

“这份菜是我的,”邓丽丽说着,就把鱼香肉丝拉在了自己的面前;又用一只小碗乘点汤。

吴美寂和王亚琴也各自把自己的那份菜拉在面前,她们竟然只吃自己的那份菜。

靠,田高威算是见识了,竟然有这样吃饭的。田高威很客气,把他自己的那份菜推到桌子的中间,说:“吃,我的这份叫清蒸莲藕,清脆爽口,是一份宫廷菜。”

显然,她们并不会被田高威的话诱惑,各自吃自己的,连理都不理他。

田高威意识到哪里不对了,眼睛看在合同上面,这才发xiàn

下面有一条:乙方不可以和甲方共吃一份菜;在甲方没有喝汤之间,不可以直接喝汤。应该用公勺子舀出来,否则那碗汤就都是乙方的,还要全部喝下。

田高威一阵唏嘘,不过,看到没有提到扣钱,就立kè

拿起自己的勺子舀来喝了一口。管他,简直是孽待人,歧视人。老子又没有病,而且身体健康,用得着这样吗?

当田高威喝了第一口,她们并没有反映,当田高威又喝了一口就有人看不惯了。这次并不是邓丽丽,而出乎意料的是沉默寡言的吴美寂。只见吴美寂用筷子敲了敲桌子,轻声细语的说:“乙方,请看合同上第79条。”

田高威看过去,正是他刚才看到的那一条。他急忙露出恐慌样:“对不起,我知dào

了。”

邓丽丽喝了一口她自己的那碗烫,说:“今后把烫也分开盛,每人一小碗,这个大碗就不要用了。”

“是,好的,”田高威点头答yīng



邓丽丽又说道:“这菜的味道还可以,就是太油了,下次少放点油。”

操,鱼香肉丝要是不油,那还叫鱼香肉丝吗?看到那份菜田高威就流口水呀!除了肉包子外,他好久没有吃过肉了,而他自己却为自己做了一份清蒸藕片,白白的样子,一滴油都没有。这是因为她们三个要的都是荤菜,所以田高威就做了一份素菜,他讲究荤素搭配,讲究养生。

没想到,她们的她们吃,根本不屑和田高威共享一份菜。田高威有种被隔离的感觉,好像得到病,会传染给她们。

田高威看到她们也是各自吃自己的,并没有吃对方的;田高威总算没有大声的问出来这个疑惑。

也许她们就是这种毛病,田高威倒是释然了。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世界上的女人多了,也什么性格都有了。她们这算是什么呢?田高威不知dào

。…,

她们吃好之后就离开了,留下一桌子的残羹剩饭给田高威收拾。看着她们吃的都很干净,像邓丽丽和吴美寂的盘底上,只有一些油了。倒是王亚琴的盘底上还有几个肉片;田高威咋了咋嘴巴,想吃。

可是他忍住了,老子人穷志不穷,还轮不到吃别人剩菜的地步。一咬牙就把那几个牛肉片倒进了垃圾桶;可是又后悔。浪费呀!牛肉四十多元一斤,光那四五片牛肉也值一份拉面钱了。

收拾好了之后,田高威就开始打扫整个别墅的卫生。他很努力,刚刚开始工作,一定要表现好;再说,这些活早晚都是他一个人的,早干完早轻松。省得她们看他不顺眼,又训他。等着别人训着干活,当然不如把活干好了,说不定还会得到表扬,那会是多潇洒。

合同上写的很清楚,一切都收拾好之后就是乙方的放松时间;只要什么都做好了,甲方不会过问乙方的自由时间。当然乙方不能长时间的外出,因为乙方还有保卫别墅的职责;并且还要随时待命。

田高威在干活的空隙想了想,觉得他身兼数职,这月薪六千也是不高的。

田高威把楼顶的可乐瓶子仍出去,那竟然有数百个之多。

田高威乐了,因为可以卖掉。还有房间里面的生活垃圾,更多的是盒子和袋子;田高威真的佩服,这三个女孩子竟然把家里存了这么多的东西。

傍晚时分田高威把地板擦的一尘不染,就像他自己的新房一样;就像他要娶新娘子回来。

然后,田高威肩上扛着两个包,手里提着两个包;就算这样,地上还剩下四个包,没办法,他拿不下了,只好分两次。别墅外面向东五百米就是一个废品收购站,他是看着电线杆子上的广告牌找到的。

田高威觉得这是一个有实力的废品收购站,要不然,那电线杆子上不应该是别的广告。当田高威累的汗流夹背的来到废品收购站里面的时候,果然很大。他把四个包放在电子称上面,那是给大汽车称重的地称。

房间里传出一个老婆婆的声音:“十三斤。”

田高威差一点没有晕掉,他这么费力的背着四个包,累的汗流浃背的,竟然只有十三斤?田高威敢肯定,就是一个包也不只十三斤。他趴在窗口上,说:“老婆婆,错了,不只十三斤,你出来提一提?”

老婆婆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提了一包再提另一包,就这样把四包都提了一遍,说:“就说一个大概的数吧!这称是一百斤打底的,你这没有一百斤就不准了。一个包十三斤,四个包五十二斤,你看怎么样?”

9:第一天的收获

“好,好,”田高威连忙应承;因为他真的害pà

老婆婆给他算十三斤。要是老婆婆就说只有十三斤,否则不收,田高威也不会费力的把这些垃圾背回去。

老婆婆还是很不错的,按一块二角钱一斤算的,给了田高威六十块钱;还让田高威帮她把四个包仍到高高的垃圾堆上面;因为这里垃圾太多了,放在下面堵住路了,车子不好过。

“我还有四包,马上就来。”田高威说着就跑了。边跑边算,才知dào

老奶奶少给了他二块四角钱。也许是老婆婆糊涂了,田高威并不在意,六十块已经不少了。

田高威来到别墅前面时,看到邓丽丽正叫一位捡垃圾的老头把那四包垃圾弄走;她说:“快点拉走,我不要你钱,放在这里难看死了。”

田高威风一样的跑过去,一把把老头装好的包提下来:“这是我的,这四个包都是我的。”

“那位姑娘说送给俺了;这是俺的了……”老头拉着不放,用河南话对着田高威吼。

田高威向邓丽丽看过去,邓丽丽正皱着眉头看过来。田高威说:“我要拿去废品收购站卖掉;这是我的劳动成果。”

“姑娘说过送给俺了,你们这么有钱,怎么带在乎这点破烂东西……”老头晓之以理。

邓丽丽不说话,转身走进了别墅,并在身影刚刚被门堵住的时候,吼道:“吃晚饭的时间到了,你怎么还不做晚饭?”

田高威没有理她,因为他忙碌了一个下午,她们都看在了眼睛里。

田高威向老头说:“听到了吗?她说不送给你了。”

老头当然没有听到,不过他很无奈,看着田高威紧紧抓着垃圾包的手,只好把四个包仍下人力三轮车子,还在说道:“你也不可怜可怜俺,跟俺一个老头争什么呢?俺们背井离乡的好不容易……”

田高威鼻子酸酸的,但是还是把四个垃圾包扛走了。因为他也可怜,有时候口袋里没有钱,他对着饭店里飘出来的香味也流口水。有时候睡在公园里,他也想身子下是张床,盖着的是绵被,怀里的是美女……

这四个包仍然是六十块钱;田高威很开心,工作的工资就别说了,光这第一天就意wài

的挣到了一百二十块钱。他就算了起来,要是每天都能挣到一百二十块钱,一个月就是三千六百元,一年就是……

回去的路上,田高威在路边买了一瓶冰红茶犒劳自己。别墅里虽然什么汽水都有,但是合同写的很明确,在甲方不知dào

的情况下,乙方不能享shòu

甲方的任何东西。就是一瓶水,也要有甲方拿给乙方,乙方才能唱。

像那三个女子,除了王亚琴给田高威了一瓶可乐外,另外两个什么都不会给他喝。

边喝水边回到别墅里,田高威立kè

开始做饭。她们三人并没有催他,而是在各自的房间里里不知dào

忙些什么。只到田高威把饭菜做好了,拉响门后面的那个电铃。

电铃响在二楼,一楼也能听见;她们一起走过来吃晚饭。

这下,她们吃的是素菜,而田高威吃的却是荤菜;冰箱里有很多肉,不吃白不吃。田高威决定了,一日三餐都吃肉;只到吃腻为止。

他们和中午一样,各坐一面,田高威对面就是邓丽丽,田高威不会看她;虽然她吃饭很好kàn



左手边是吴美寂,右手边是王亚琴;虽然她们都生着一副好皮囊,可是田高威不会主动找她们说话。…,

说来也奇怪,她们也不和田高威讲话;她们自己和自己也不讲话。吃饭的时候她们都成了哑巴。

于是,田高威就听到自己吃饭的声音了,吧唧吧唧的,津津有味呀!而她们却一点声音都没有,田高威就觉得他吃的太兴奋了,缓了起来。嘴巴张的小一点,咬的轻一点;他也不知dào

他担心的是什么?就是因为他的是肉她们的是菜吗?好像是因为合同上有一条;乙方的菜肴不能好过甲方。

但是,显然她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田高威紧张了一下后,就又坦然了。

在吃掉最后一口米饭的时候,王亚琴放下了筷子,看着田高威,问道:“你是不是在饭店里做过厨师?”

“没有,”田高威摇了摇头,声音几不可闻,这就是20分贝;如果不是摇头,王亚琴应该听不清楚他说的话。田高威想起了中学时代老师讲解分贝时的情境,20分贝是比深夜里的虫鸣还要轻的声音。

“哦,你做的菜的味道确实不错;很有酒店大厨的特点,味道拿的准;火候刚刚好。就是这菜有点咸,少放点盐就好了。”王亚琴说的很动听;田高威虚心接受不停点头,心里一片欢喜。

在田高威洗碗的时候,他听到了客厅里的声音:“干嘛夸他,会把他夸懒的。”这是邓丽丽的声音,说的比歌声还甜美动听,却听得田高威一阵气愤。

洗好碗之后,浴室里还有三盆衣服,田高威看到那些盆上面都有标签,分别是:干洗、手洗和机洗。

手洗的竟然是内衣,红的、蓝的和黑的,还有白色的;让田高威看的有点晕眩。干洗的是一条裤子,机洗的就是裙子、汗衫和裤子之类了。不管怎么样,田高威都把这些搞定了。在洗内衣的时候田高威还特别仔细;因为上面的彩色花纹很漂亮,田高威害pà

弄坏了。还有背后的代扣,田高威是用手指头一点一点的抠的。其实这些衣服并不脏,她们完全可以多穿几天。在家里有空调,在路上有空调,在公司里也有空调,一点臭汗味也没有。有人说,女孩的汗味是香的,可惜田高威没有特意闻过,不知dào

是真是假。

把这些弄好后,田高威早都疲倦不堪了,而她们都一起出去玩了。

田高威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着看着一阵困倦袭来,田高威就倒在了沙发上睡去了。因为沙发上很舒服,干嘛要睡进房间里的地板上面呢?

田高威睡的很沉,至少邓丽丽咆哮起来之前他没有醒过来。邓丽丽一把就把田高威推下了沙发,田高威感觉地板凉凉的。因为他的脸贴在了上面,真的凉凉的。

10:好吃的包子

田高威装作没有醒,因为他觉得邓丽丽会害pà

的走开的。如果邓丽丽走开这事就算了,田高威也不想和他太过计较。没想到邓丽丽又踢了田高威一脚,还骂骂咧咧的;这下田高威火了,忽地站了起来:“你没完了是不是?又打又踢的,把我当作什么啦?”

田高威想打她一巴掌,然后离开;他宁愿去睡公园,也不想再看到这个邓丽丽了。田高威觉得,邓丽丽真的是他的扫把星,就算她是天仙下凡,田高威也不想原谅她了。真想不到,世界上会有这么可恶的女子,这下田高威算是长了见识。

可是,邓丽丽却露出了比田高威还愤nù

的一张脸,还揉了揉眼睛,似乎哭了。她手中拿着一条真丝上衣,对着田高威挥舞了一下,并朝着田高威吼道:“你为什么把我的衣服压在你的身子下面?上面的珍珠呢?上面的钻石呢?你知dào

这衣服对我多重yào

吗?你个混蛋,你有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要睡在这里?”

田高威很无语,他也不知dào

呀!反正他坐下来的时候屁股下面什么都没有。然后倒了下来,伸直了胳膊和腿,他就不知dào

了。当时困级了,觉得沙发柔软舒服,就睡着了。

“还把鞋子放上去,你讨厌死了……”邓丽丽继xù

发火。

这时,王亚琴过来把她拉走了;要不然,看她那架势,还真的要打人呢?

跟在后面的吴美寂声音细细的说:“让他赔;一个月的工资不发了。”

“赔?我才不会欺负一个连垃圾都抢的人;总算见识了,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人……”邓丽丽唠叨着,恨恨的走上了楼,还用力的踩楼梯,发出咚咚的声音。

田高威叹息一口气,忍了。要不然就等着她们把他钞了,把工资给他,他再去找工作。和老板们他强不起了,他需yào

的是钱,而她们却有的是钱。田高威觉得,如果他走了,以她们三人的条件,肯定能找一个比他还听话的人。如果公开招聘的话,应该有很多男子慕名而来,对着这份工作摇尾乞怜。

这样想来,这份工作还真的不错。可是,他不听话吗?都按照合同上面写的做了呀!

怀着一种惭愧的心情,田高威趴在地板上开始寻找邓丽丽所说的珍珠和钻石。他把沙发移开,还真的找到了;他的运气真好,不但找到了珍珠和钻石,竟然还找到了五百元钱,那五百元钱折在一起,上面落着些许的灰尘。猛地吹上一口气,就有一种远古的气息;刺激的他差点没有打出喷嚏。

田高威把珍珠、钻石和钱放在了茶几上面,就回到房间里睡觉了;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钟。

对于了来说,这个时候并不算什么;平时,在寻找工作的时候,几乎没有定时睡过一次觉。

第二天早晨,田高威早早的起床,怀着某种愧疚开始准bèi

早餐。他榨了四杯豆浆,煎了十六个鸡蛋;本想包几个包子,害pà

没有时间了,就多煎了几个鸡蛋。他是按照自己的食量来弄的,他觉得他能吃四个煎蛋,就为她们也一人煎了四个;然后就慢慢的包起了包子。

谁知,当田高威把包子做好了,她们才从楼上下来。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钟了。看着她们陆续走进洗手间,然后洗手间里就传来了马桶冲水的声音,听着这个声音,田高威有点气愤。…,

等她们洗漱完毕,吴美寂第一个走了过来。女人都是水做的,来到田高威的面前,她身上带着水的气息。

她先喝掉半杯豆浆,然后拿起包子就吃,看她吃了一个又一个,一直吃了四个;那只小狗跟在她的身后,咬着她的裙摆拉动了一下。她把小狗抱了起来,和小狗一起吃起了包子。

田高威淡淡的看着这一切,觉得她现在的心情很不错,看了看又没有别人,就乐呵呵的问道:“那马桶的水是怎么冲的?”

吴美寂紧锁了眉头,刚刚露出的一丝笑容就没了;她注视着田高威,眼神里面充满了恨意。

可是,田高威必须问清楚,因为早晨在他上厕所的时候,又找不到充水的按钮了,不得不跑到厨房里接水,端过去冲一下。而那只小狗又把头伸进了马桶里,不错,就是吴美寂怀里抱着的那只,现在还在和吴美寂一起吃一只包子。

没有听到吴美寂的声音,田高威尴尬的笑了笑,用哀求的声音说道:“告sù

我,好吗?”就像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田高威是来接头的人,为了使吴美寂相信他,不得不说的诚肯万分。

吴美寂把半只包子全部放进了小狗的嘴巴里,就转身走向了客厅里,竟然无视田高威的问题?是懒得理他吗?还是他的问题让她生气了?

田高威想了想,觉得一大早就问这样的问题,而且又是在吴美寂吃早餐的时候问出来的,确实有点不对头;可是,田高威必须知dào

这个答案呀!

这时,邓丽丽笃笃笃的走了过来,真不知dào

她脚上的高跟鞋是什么材质的;就算走在地毯上面,都能发出声音。邓丽丽看到田高威做的包子,非常的开心;吃下了半个,更是开心。

“比超市里的味道还好,”邓丽丽终于说出了一句人话。

田高威笑吟吟的说道:“既然你们给我六千的月薪,我当然要对得起这个钱,不管做什么,我都会全力以赴。包子是妈妈小时候就教我做的,里面有特别的配料,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

邓丽丽摆了田高威一眼,显然不相信田高威的话;她对着客厅喊道:“王亚琴,快点来吃包子。”

然后,邓丽丽面对着田高威,说:“多做点,还有吗?”

田高威指了指筐子,说:“还有两个,你们既然喜欢吃,我就再做。”

邓丽丽坐下来,一边吃包子一边喝豆浆,不再理会田高威。田高威看了看王亚琴还没有过来,又觉得邓丽丽的心情很好,就急忙问道:“邓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回答一下我吗?”

“有屁就放,有话就说,别神神mì

秘!我和你可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邓丽丽简明扼要的说道,看了看田高威一脸的诚意,这才又平静的吃起来。

田高威暗暗的给自己打了一下气,说:“你能告sù

我,那马桶的水是怎么冲的吗?”

11:来者不善

没想到,邓丽丽的反映比吴美寂的强烈多了;她一拍桌子,怒道:“你没看到我在吃包子吗?你长眼睛干什么的?你说话都不经过大脑吗?你是不是大学毕业呀?”

田高威愕然,没想到要搞明白一个问题竟然这么难。他总不能说他不会冲马桶的水,每次方便之后,还要从厨房里端水过去冲吧!因为他没有看到她们也这样做,那就一定有冲马桶的方法。

田高威埋头包包子,不敢再说话;邓丽丽忽地站起身,对他吼道:“你毛病,龌龊。”

看着邓丽丽像被别人强暴了一样气愤的走到客厅里,田高威真不知dào

他哪里毛病了,也不知dào

他龌龊到哪里了?孔子说过的,不耻下问,难道不是至理名言吗?

筐里还有最后一个包子,王亚琴走了过来。田高威也被她夸了一句;说包子好吃。

田高威知dào

她的心情也不错,但是田高威忍住了,没有再问出那样的问题。

王亚琴今天打扮的漂亮呀!怪不得她下来的这么慢,一定是在镜子前面坐了好久。脸色好kàn

,睫毛漂亮,穿着的运动装都特别的耀眼;真像田高威大学里篮球比赛时的拉拉队队长,明眸皓齿、妖艳而多情。此时,她一脸的阳光,每一个动作都朝气蓬勃;这是青春年少特有的魅力,总能让人迷恋疯狂。

田高威难以掩饰心里的悸动,嘿嘿一笑,说道:“做的少了,还有这一个包子;我正在做,一会儿就能做出八个出来。这是用高压锅蒸的,快!”

王亚琴甜甜的一笑,说:“我吃这一个就好了;等会要去市体育馆参加网球比赛,不能吃的太饱。”

田高威吃惊的说:“你会打网球?”

“爱好而已,只有周末才去!”王亚琴说着就把包子吃完了。

这时,客厅里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而在男子的声音传来之前,先是邓丽丽和吴美寂的声音。她们一起叫道:“李总好,亚琴还在吃饭,很快就好了。”

李总的笑声很爽朗,从他的音质中可以听出他的快乐和幸福。

田高威从餐厅的房门处望过去,就看到一位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身运动装打扮,头发平平的,很精明强干的样子。四方脸,很有福气的那种;并不算脑满肠肥,也不算大腹便便;只是营养太过丰富而已。就像一头强健的公牛,高大的个子,看着很威武;但是动作并不流畅,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他和邓丽丽、吴美寂打过招呼,就向餐厅里走过来。那邪恶的眼光瞥了清风一眼,使清风有一种被寒风吹过的感觉。

王亚琴明明听到了李总的说话声,却并没有迎出去;而是缓缓的喝起了豆浆;本来两口就可以喝完了,她却像品茶一样,喝了好几口,里面仍然还有两口。

田高威小声的问道:“你男朋友?”

王亚琴摆了田高威一眼,让田高威知dào

‘祸从口出’真是绝对的真理。

田高威干嘛要好奇呢?难道就那么想知dào

答案吗?他想到这个问题就愧疚的垂下了头,不敢看王亚琴的眼睛。然而,李总和王亚琴之间的年龄差异,真的让田高威有一探究竟的冲动。使他垂下头之后,仍然期盼着答案。

耳边就传来了王亚琴甜美的声音,她又像小鱼一样的喝了一口豆浆,才说道:“不是男朋友,他是我们公司的总监。”…,

田高威明白了,就像起死回生了一样,露出难能可贵的笑脸。他们只是同事关系,仅仅只是周末的时候一起出去玩而已;田高威干嘛要往坏处想呢?

田高威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李总监已经乐呵呵的走到了王亚琴的身边。

远看和近看又有一些不同,原来,李总监的两只眼睛大小不一样,左边单眼皮,右边双眼皮。

李总监真名叫李离喜,他本来是一双单眼皮,却因为曾经的女朋友喜欢大眼睛的男生。他就去把单眼皮割成了双眼皮,结果只割成功了一只眼睛,他就成了现在这种与众不同的样子。

背后有人喊他独眼精,也有人喊他瞎逼眼。但是,面对面交流的时候,他永远是人们敬重的李总监。

那双又白又短的手在王亚琴身上轻拍了两下,说:“昨天又没有睡好吧!看你的眼睛,呵呵……今后不要玩的太晚了。”

这难道仅仅是同事关系吗?更像是父女关系吧!田高威心里不停的揣测着。

王亚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揉了一下眼睛。李总监的玉指扶弄了一下王亚琴的秀发,眼睛却突然盯住了田高威。看着田高威悠然自得的把包子摆在锅子里,李总监弯下腰去,在王亚琴的耳畔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动作可真快,这就已经招到了,呵呵……这人听话不?如果不听使唤,随时换掉。”

田高威的动作顿了一下,因为李总监没有避讳他,尽管是在王亚琴的耳畔说的,声音仍然传在了他的耳朵里。田高威有种耻辱的感觉,但是望了李总监一眼,却露出快乐的笑脸,点头致意。

王亚琴把豆浆喝完了,又倒了一杯,说道:“你看看客厅,你看看楼梯口,是不是很干净?他叫田高威,你介shào

的大师不是说这里阴胜阳衰嘛!我们就请了他住在家里做我们的助理,大师说过,阴阳互补,这里的风水才全渐渐的好起来。他做的饭菜也合口。特别是包子,等会你吃点尝尝吧!”

李总监拍了拍肚子,说:“刚吃过,我们走吧!早去会热热身,这次我们一定要战胜他们。”

王亚琴笑了,站起身向外走着,说道:“肯定胜了,我们辛苦的锻炼了这么久,一定有很大的进步。”

李总监随着王亚琴向客厅里走去,却又突然弯了回来。就像忘记了带上重yào

的东西。

他注视着田高威,他的眼神惭惭的迷了起来,有一丝火焰在渐渐的燃烧,似乎瞬间就有燎原之势;他把声音压的底了一点,仿佛带着一丝威胁。他说:“把你的身份证,学生证,还有户籍证,统统拿给我看看。”

12:原来是这样

田高威故yì

的摸了摸口袋,先摸上衣再摸裤子;如此这般缓缓的摸了三遍,才说道:“都在邓丽丽那里,她拿去了,还没有给我。”

“这里是什么?”李总监指了指田高威的上衣口袋,因为他看到那里有一个和身份证一样的东西。

田高威取出来一看,竟然是身份证;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还以为这是银行卡呢?对了,我想起来,我给邓丽丽的是身份证复印件,不是原件……”

李总监接住了田高威的身份证看了看,说:“农村户口,果然像农民工一样的狡猾;从这件事情上面我已经看出了你的品德不端,言行不一。如果在我公司里我会把你炒掉,我坚决不会要你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做事。又是河南户口,你知dào

河南人有多坏吗?我们这里现在有一个口号,叫防火防盗防河南……”

田高威火了,不但他被歧视了,就连所有的老乡都被歧视了。但是,田高威的嘴巴张了一下,并没有说出话来。因为王亚琴走了过来,欢快的说道:“李总监,我都准bèi

好了;出发吧!”

李总监却向王亚琴招了招手,王亚琴来到了他的身边,他才指着田高威,问道:“这个人怎么样?”

王亚琴笑了笑,说:“不错呀!”

李总监语重心长的说道:“他才来两天你就说他不错了?想当初我们相识的时候,两个月你都没有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亚琴,他是河南人,你一定要提防着他;日久见人心,明白不?不要过早的对一个下结论。”

王亚琴望了田高威一眼,看到田高威的脸色都变了,恶恨恨的望着李总监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

王亚琴就笑出声来,对着田高威眨动了一下眼睛,说:“这是大师让招的,就是打扫卫生和洗衣做饭,他做的都很好呀!”

李总监拉着王亚琴的手向客厅里走去,边走边说:“是呀!要听大师的话;回头我问一问大师,这里养一头公狗啊、公猫啊、行不行?如果行的话,把这个钱花在猫和狗的身上更划算。你知dào

吗?人有二心,有些人背后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像狗和猫就不会了……”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到客厅里,田高威很是气愤和不解,难道他是做为一个阳性动物被招进来的吗?TMD,这是什么事呀!如果他的重yào

性,能被猫和狗取代,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呀!“你们就让猫和狗做包子给你吃吧!”

田高威气愤的说道,只可惜并没有人听到;他真想追上李总监把这话说给他听。向客厅里望了一眼,王亚琴跑上楼去拿什么东西,李总监站在客厅里等待着。

田高威没有走过去,而是对着李总监的背影鄙视一眼,真是看一眼就气愤,看二眼就恶心,看三眼也许就要吐血了。所以,田高威气愤的把餐厅的房门关上了;眉头一皱想起了报复的方法。

但是,气归气;田高威手中的工作并没有停下来;很快的八个包子又做好了。看着像模像样的包子,田高威吃了一口,还真有妈妈的风范。只是,想起妈妈,田高威就黯然伤神。

邓丽丽让田高威端到客厅里给她们吃;田高威顺便把十六个煎蛋也端了过去,和包子一起放在她们的面前。

这时田高威才知dào

,王亚琴被王总监带走了,家里只有吴美寂和邓丽丽两个人了。其中有一个包子田高威放进了泻药,专门为李总监做的;这时,田高威只好自己拿到手里,准bèi

带回餐厅丢进了垃圾筒里。…,

吴美寂和邓丽丽看到了煎蛋,一阵皱眉;邓丽丽说:“谁让你做这个的?端走,倒掉!我们早都吃腻了。”

田高威觉得可惜,就劝道:“一天一个蛋,强健中国人!鸡蛋里面富含……”

被邓丽丽瞪了一眼,田高威不敢再说下去,就端起来,自己吃。吴美寂看到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一口都吃下了二个煎蛋,冷‘哼’一声,说:“有本事你就吃完。”

田高威想吃完有什么难?这都是他亲手煎的,不但营养,而且卫生;比在路边买的好上很多很多。可是,当他吃了八个时,就觉得这还真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至少,他已经吃不下了。就把剩下的一半煎蛋放进了餐厅的冰箱里。

这里的冰箱可真多;一共四个;一个专门放冷饮,一个专门放肉类,还有一个放水果和蔬菜;第四个就是专门放饭菜和碗筷。

从这里,田高威稍微看出了她们的生活是多么的讲究;幸好田高威也是一个讲究的人,喜欢干净。在学校里的时候,田高威会把脚臭的同学赶出宿舍,赶不出去就打,打不过他就只好去外面租房子住了。

没办法,在学校里,脚臭的男孩子特别多。他们死要面子,再热的天气,都要穿着皮鞋和运动鞋出去。如果让他们光着脚丫子穿着托鞋出现在女孩子的面前,他们会羞愧的找地缝钻下去,如果找不到就宁愿去死。

于是,一个宿舍的里的人都反对田高威,他们说他们都能习惯这个味道,田高威为什么就不能习惯呢?这不是臭,这是一种特别的香味;他们都感觉不到,为什么就田高威感觉到了呢?结果,田高威就被他们赶出了宿舍,他们还说田高威是异类。

吃的太饱了,田高威不得不走进厕所里;方便之后就开始寻找冲水的按钮。他就不相信了,他怎么能笨到这种地步?明明知dào

马桶都有冲水的按钮,这个马桶当然也有;可是,他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

吴美寂和邓丽丽就坐在客厅里,田高威不敢去厨房端水过来;于是,他就是找不到,也要找下去。

找了半天,田高威气愤的一脚踹在了洁白的马桶上面,恨不得把马桶砸了。可是,这绝对是一个好马桶,像石头一样的坚硬,把他的脚都阵痛了。他这一脚带来的振动可不小,马桶盖就轻轻的合了上去,接着就听到了冲水的声音。

田高威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原来盖上去水就冲了。他叹息一声,发xiàn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冲水的马桶,又不会举一反三,所以……他很羞惭,幸好没有人看见;旁边就是一面大镜子,他都不好意思看他自己。如果身边站着邓丽丽、王亚琴和吴美寂的话,他真的会撞墙而亡。

13:等爱的男孩

正要走开,才看到地上落了一张纸,纸上写着,请随手盖上马桶。

看那字迹,应该是刚刚写上去的,田高威又羞惭起来,因为他没有盖马桶的习惯。从小到大都没有盖过……因为农村里没有马桶,人们都是蹲在坑上面;学校里也没有马桶,一样的蹲在坑上面。从小到大都是蹲在坑上面,遇到这样的马桶,能坐上去拉出来已经不错了,找不到冲水的按钮,因为老师没有教过呀!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总是来说,坐着和蹲着是很不一样的。

田高威走到客厅里,偷偷的望了吴美寂和邓丽丽一眼;她们的注意力全都在电视节目上,这是一个相亲节目,从她们羡慕的笑脸上面可以看出来,她们也渴望着登上那个舞台,找到心中的白马王子。

田高威在她们旁边默默的站着,看着她们偶尔灿烂的笑脸,就突然发xiàn

胸口很闷。

他就走出了别墅的门;看到别墅的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本田汽车。车子边站着一位精神的小伙子,正在不停的翻弄着手机;年龄和田高威相比较,看似不相上下。

他高高的个子,显得消瘦;神色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田高威看他不像司机,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里停着;就走了过去,想弄个明白。

小伙子抬起头来突然看到了田高威,惊喜交集之下,又突然怔住了。然后,他友好朝田高威招了招手,田高威就走了过去。他说:“哥们,这是不是邓丽丽住的别墅?我走错地方了吗?”

田高威微笑着,他觉得面对有钱人他是应该微笑的。从这小伙子的穿着上看来,应该是位家境不错的人。田高威是有这种眼力的,一眼望过去,就能对一个人有个大概的了解。

他找不到应该在有钱人面前傲慢的理由。

他看到这位小伙子长的白白净净,脖子有点长,而其实个头并不高;比着田高威都矮了一个头,显然只有一米六几,和吴美寂的个头差不多。都说男人不到一米六就是三级残疾,这人也许就在残疾的边缘,徘徊来去。

田高威微笑颔首,说道:“是的,她正在家里看电视。”

小伙子又显得高兴了,伸出手来和田高威紧紧的握了握,一副很感激人的样子。他说:“我叫刘红军,想约邓丽丽一起出去玩,你能去带个话给她吗?”

田高威诧异的说道:“你可以打电话给她呀!也可以直接走进去叫她,为什么叫我带话呢?”

刘红军腼腆的笑了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说:“这个……她不允许我打她电话;也不让我走进她的家里……我不想惹她生气。”

田高威更是纳闷,不过,他突然又明白了。可谓是爱之深,怕之切;刘红军是认真的,对邓丽丽不敢有一点点的冒犯。田高威叹息一声,说:“这怎么就惹她生气呢?她看到你也许会很开心呢?你想想,哪个女孩子不想天天被人追着呀!追的人越多,她还越开心呢?走,我带你进去见他。”

刘红军兴高采烈的跟着田高威,说:“是呀!她说她的家里不允许别的男孩子走进去,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不过,看到你就可以随便走进去,我当然也可以了。”

田高威笑了笑,说:“是呀!刚才我还见到一个老男人进去了呢?好像是他们公司的总监;听她们称呼他为李总监;长的高大威猛,就是心眼不好。”…,

“李离喜?”刘红军问道。

田高威想了想说:“我并不知dào

他叫什么名字;我是刚来这里工作的助理,晚上住在这里,白天做饭给她们吃,也要洗她们的衣服,也要打扫这里的卫生……”田高威说着说着声音就没有了,因为他感觉很丢脸。

刘红军却并没有鄙视田高威的神情,而是拍了拍田高威的肩膀,乐呵呵的说:“哥们,我真羡慕你呀!只要天天都能和她在一起;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

田高威:“???”

这时,他们穿过小小的院落走进了客厅里,刘红军跟在田高威的身后,心里一阵阵的激动。爱上一个人很不容易,这种心情出现的也很不容易。对于刘红军来说,今生还是首次。

对着专注的看着电视节目的邓丽丽,虽然只看到一点背面,刘红军脸上仍然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兴奋。

至于田高威,当然一点也兴奋不起来,他说道:“邓小姐,有人找你;都在外面等好久了。”

没想到,邓丽丽头也不回的说道:“让他等着吧!”

“我把他带进来了……”田高威乐呵呵的说道。

邓丽丽突然回过头来,吴美寂也突然回过了头来;她们眼神里面的愤nù

让田高威很害pà

。同时,也让刘红军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兴奋突然隐去了。

“滚出去!”邓丽丽大吼。

这把田高威吓懵了,不知所措。刘红军却比田高威淡定多了,还知dào

跑出去;看来很有军人的气质。田高威也急忙跟上去,因为他知dào

接下来肯定被骂,在听到骂声之前,他还是先逃跑吧!

“田高威,你给我站住!”是邓丽丽的声音,有点竭斯底里。

田高威就忽地站住了,头都不敢回。但是心却觉得邓丽丽太反复无常了,心理绝对有问题,这不是毛病的小问题。而是心里疾病的大问题。田高威突然胆大了起来,觉得大不了不做了,他是男人,这种工作一点也不适合他,重新去流浪,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这样想着,田高威就转过身瞪着邓丽丽气愤的说:“我做错什么了?你叫什么叫?人家在外面等着你,连门都不敢进,你这是待客之道吗?”

邓丽丽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从田高威的身边走过去,重重的关上了房门,这才对田高威吼道:“你不知dào

这里不允许男孩子进来吗?这是刘总监买的别墅,送给王亚琴的;他允许我们住进来,就是不允许带男人进来,你懂吗?他是我们公司的总监,加薪领奖金都要看他的脸色,你懂不?”

14:善变的女人

田高威当然不懂,不但不懂而且还想不通。田高威说:“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不能带男人进来了?”

“我怎么知dào

?要想在这里住下去,就要听他的话。对我和吴美寂来说,这是免费的房子,还有免费的食品和饮料,这里面的一切都是李总监买的;要想在这里住下去,听话就行,问那么多干嘛?”

田高威总算明白了一点点,又问道:“李总监和王亚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买幢别墅送给王亚琴?”

“哼,你要是想在这里做下去,也不要问这么多;出去告sù

刘红军,等我看完这个大结局就出去见他……”邓丽丽又坐回了沙发上面,继xù

看电视。

吴美寂摆了田高威一眼:“记住了,别把我们的话不当回事;这里只有李总监可以随便出入;然后就是你,别的男孩子都不能。要是你再敢叫别的男孩子进来,让李总监知dào

的话,后果自负。”

田高威了然,心里怕怕的;这才知dào

,原来她们并没有毛病,有毛病的人原来是刘离喜李总监。看他刚才用手轻拍王亚琴的肩膀的色样子,田高威就能猜出一些了;肯定有财色交换的内幕。

想来王亚琴长的漂亮,李总监有钱;然后用工作之便,行无德之事。在这样的社会里,这虽然太正常不过了,不过,看到羊被狼拥进了怀里,好心人仍然会为羊感到不安的。

田高威就是这样的好心人,现在,他的心里就痛痛的,想到漂亮善良的小女孩王亚琴竟然会跟着年过四十的心肠毒辣的李离喜,他就很为王亚琴不值。这世道,小三和出轨虽然并不稀奇,然而,田高威还是第一次遇到。遇到和听说是不同的,人们往往在真实的面前就失去了同情心,而在听说之时表现的却很突出。

田高威从门洞里向外面看了看,刘红军的车子还在,刘红军也在;只是刘红军的脸上没有了开心和兴奋,而是多了一层焦急;还围着车子不停的走动着,挥起拳头偶尔砸在车身上。

田高威轻轻的打开了房门,走了过去,说:“对不起,我不知dào

她们会这个样子……”

刘红军叹息一声,说:“我知dào

,这不怪她们,都是李离喜那个家伙的骚主意,这个变态狂;我诅咒他被车子撞死,被雷劈死……”

这话说的真是大快人心,田高威笑了,说:“是呀,是够变态的;你看,门头上写着喜迎四方客,真zhèng

的来了客人就不让进门了。男孩子为什么就不能进去?难道李离喜仇视男人吗?”

“谁知dào

呀!提起他我牙齿就痒,别提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说着,刘红军挥紧了拳头又松开了。

“田高威。”在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有很多人都豪气万丈;而田高威的声音,却底气不足。

“交个朋友。”他们的手双握在了一起,这一次田高威握的很用力,因为他的朋友很少,在这里的朋友更少,他还真想交到好朋友。可是,田高威没有手机,交换号码的时候,田高威尴尬极了。

这时,邓丽丽走了出来,好像相亲节目放完了;她挎着包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脸上露着天真的笑容;风华正茂,香气袭人;头发被风吹的飘了飘,非常的迷人。

刘红军急忙迎了上去,重色轻色的家伙,号码只说了前三个数字,就把朋友凉在了一边。他说:“对不起,刚才你那么凶,我还以为李离喜那个混蛋在里面呢?”…,

邓丽丽笑了笑,把手伸给了刘红军牵着,竟然也有温柔的一面。把田高威看的恨不得把刘红军打翻在地,去牵那只纤纤玉手。可是最终,邓丽丽坐进黑色的本田汽车里,和刘红军一起扬长而去。

田高威看了一会儿花园里的红花绿草,就回到了客厅里,发xiàn

吴美寂也不在了。他知dào

吴美寂在楼上的房间里,就来到了二楼,问道:“吴小姐,中午你想吃什么菜?”

吴美寂打开了房门,说:“刚刚吃饱了,中午不要做了。”

看着她一脸忧郁的美丽样子,田高威捂了捂肚子,笑了笑,说:“我也吃饱了,还有八个煎蛋没有吃完。”

“真无聊。”吴美寂说着,冷哼一声就要关门,在她眼里,田高威虽然帅,却并不是一道好菜。

田高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耐烦,就转身走向楼梯;可是,吴美寂打开了房门叫住了他,说道:“喂,那茶几上的五百块钱是怎么回事?你难道还真的要赔偿邓丽丽的衣服吗?那点钱可不够哟!”

“那是我在沙发下面捡到的;我现在没有钱,怎么赔偿?如果真的要我赔偿,就直接从我工资里面扣吧!”田高威转过身去,看着吴美寂一脸的认真,他也很认真的说道。

“不会让你赔偿的,你好好的干吧?”吴美寂一脸严肃的说道,听得田高威觉得怪怪的。

田高威站在楼梯口,脸上现出微笑向着吴美寂走了两步,真希望被她邀请到她房间里坐上一会儿。现在,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绝对是培养感情的最佳时机。

田高威不明白,王亚琴和邓丽丽都有男朋友陪伴着出去玩;而吴美寂怎么就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呢?她竟然呆得住?真是宅女一枚呀!不过,她没有王亚琴漂亮,也没有邓丽丽可爱,田高威有心和她谈心,又觉得目标不能这么底。

不过,在无所事事的时候,如果吴美寂请田高威走进她的房间的话,田高威至少有一百种哄她开心的方法;绝对会把忧郁的吴美寂,逗的开开心心。人生短暂,不就是图个开心吗?为什么每天总是愁眉不展呢?

吴美寂的声音虽然冰冷,但是,田高威似乎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这种可能,就笑了笑,想出了一个问题急忙问道:“刚才那个叫刘红军的男孩子和李总监是什么关系?”

其实,田高威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刘红军也是靓靓靓靓公司的职员,是刘红军明片上显示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敢骂总监,胆子还真的够大。

15:好友相遇

“李总监是他舅舅!你真无聊,0问这个干什么?如果没有事就到客厅里看电视,别到处乱跑!”

‘啪’的一声,吴美寂把房门关上了,田高威的一点希望,也随着这声房门紧闭的声音破灭了。

田高威怔怔的走到楼下的客厅里,他并没有多大的失望,因为他的心思已经不在和吴美寂独处上面的了。而是耳边回响着刚才刘红军骂李离喜的声音。真想不到,他骂的竟然是他的舅舅。要是田高威骂自己舅舅的话,妈妈不打死他才怪。

田高威打开了电视,坐在客厅的黑皮沙发上;在坐下去的时候他看了看,在确定没有衣服之类的东西后,才放心的坐了下去。他觉得三个女孩子住的地方,竟然是黑色的沙发,一定是李离喜作主买的。

电视里的节目虽然很精彩,却仍然没有吸引到田高威的心思。

田高威忍不住在心中对着李离喜一阵鄙视。买了一幢别墅送给王亚琴?难道王亚琴是他包养的情人吗?这些都是在新闻里和报纸上经常看到的事情,难道真的被他遇到了?想到王亚琴那倾城倾国的美貌和贤淑亲切的性格,田高威又是一阵惋惜。

也许田高威的感觉并不全对,但是王亚琴真是一个好女孩子呀!至少她曾经在他口渴的时候给了他一瓶可口可乐,在他的心里,这就是王亚琴比吴美寂和邓丽丽更出众的地方。

包养!这个恶俗的字眼深深的刺痛了田高威。曾经以为,遇到这样的臭男人他会一拳挥出,打得他满脸开花。但是,现在心里只有浓烈的烦恼,再也没有了曾经打抱不平的侠义豪情?

原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变了很多。

田高威关掉电视,来到了楼顶上;风吹来了一阵暑气,非常舒服。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然的风比空调里的冷气更好。整幢别墅似乎都让他烦闷,这里竟然是有钱人包养小三的地方?

田高威痛恨着,却并不知dào

痛恨着什么。但是,他突然想起了大学里讲师的一段话:是什么让道德沦丧?是什么败坏社会风气?是什么让人变得冷漠狠毒?

田高威就突然觉得自己冷漠狠毒起来,因为他不可能去劝王亚琴离开李离喜,更不可能去劝李离喜和王亚琴保持着正当的人际关系。想想人家出手就送一幢别墅,目的何在?这并不是别人能够劝得住的。

为了不平事已经徒增伤心了,没必要把伤心继xù

下去了。

突然,田高威看到了一辆拉风的跑车停在了别墅前面。然后就从跑车里走下一位男子;他戴着墨镜,嘴巴里叨着一只雪茄烟。西装革履的打扮,像个保镖,很牛气的样子。

下车之后他并没有把墨镜取下来,而是对着跑车的后视镜看了看他的那张脸,这才自信的向别墅里走来。迈的是八字步,晃晃悠悠,左顾右盼,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吴美寂在房间里玩电脑,不可能看到这个人。而如果玩电脑的时候戴着耳机,那就也不可能听到门铃声了。家里只有田高威闲的无所事事,也看到这个人的到来;田高威觉得这人很有来头,在看到他按起门铃时,就急忙跑下来,迎了出去。

田高威打开了别墅的门,再打开了院门,霸气外露的小伙子这才停止了砸铁门。

他看都不看田高威一眼,只是对着别墅气愤的说道:“靠,叫老子来这里,也没有人迎接,太丢面子了;这一趟可是要涨价的。”…,

说着,他一把推开了田高威就向别墅里走去,就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路。

田高威急忙拦住了他,因为他知dào

这里不允许男孩子进出,就好心的说道:“你不要随便进去,会挨骂的……”

男子怒视田高威一眼,恨恨的说道:“谁敢骂我?我叫他……你……”

田高威哪里敢骂他呀!看到小伙子指着他的鼻子,田高威急忙摇头。小伙子却笑了,他突然摘下了眼镜,一把抓住了田高威的肩膀,吼道:“田高威!你小子怎么在这里,你……”

田高威怔住了,就像被电击中一样;他哪里会有这么有钱的朋友呢?望着那张美丽的像女人一样的脸,还有那双熟悉的绿豆小眼,田高威也吼了起来,他吼道:“李明明,你丫的跑到哪里去了?不是要移民火星吗?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田高威真的很激动,因为李明明是他大学四年里交到的唯一的一个好朋友。他们不是知己,而是兄弟。看到现在很多有钱人都移民到国外了;这小子不走寻常路,就发誓要移民火星,并且要成为第一个移民火星的地球人。当然,不管他说的多么认真,也掩饰不了这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但是,田高威却相信李明明,于是李明明就把田高威当成了最好的朋友。就连李明明的妈妈送到学校里的咸菜,李明明都分给了田高威一半。在别人眼里,那只是垃圾咸菜而已,但是在他们眼里,那却是世界上最最好的美味。这种心情,只有他们最懂。

其实,田高威对李明明的了解并不多,只知dào

李明明家里本来很有钱,可是自从他爸爸进了监狱家里就一贫如洗了;所以他的妈妈才会送咸菜给他吃;这一吃,田高威就陪着他吃了三年多。

后来,他们毕业了;李明明说他要回家看望妈妈,陪着妈妈过几天快乐生日,之后就移民火星。田高威跟着他,因为田高威不想让他去火星;田高威说:“火星上没有像我这样的朋友。”

李明明却说:“朋友和理想,我选择理想,所以,火星我一定要去。”

田高威拉住他,不让他上车;他推不开田高威,就一脚把田高威踢倒在地面上,依然绝然的走了。还把头伸到车窗外面,对着田高威吼道:“混得不好,记得打我电话;来找我。火星见……”

田高威当时就打了他的电话,结果他已经关机了。田高威就流泪了,因为只有田高威明白他去火星的意思。那是一条不归路,那就是死。田高威也不知dào

为什么,他曾经和李明明一样想着死。可是后来,当田高威的妈妈乘坐的汽车跌入悬崖之后,当他看到爸爸哭的那么伤心的时候,他就再也不想着死了。

可是,在大学里的那些日子里,田高威没有去劝李明明,因为他不想这份友谊过早的结束。

只到田高威坐在公路上看着李明明朝他挥手的时候,他才明白,火星,真的是李明明的理想。

16:

田高威站起身来的时候,屁股上都是灰尘,腹部非常的疼痛;李明明这小子,竟然踢了那么大的力qì

。可是李明明已经去远了,田高威就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回家。

之后,田高威联系不上李明明了,就流浪着来到了李明明生活过的这座漂亮的城市里,也曾经想着能和李明明偶然之间相遇。真的想不到他们的相遇竟然这么具有戏据性。

他们紧紧的拥bào

在了一起,就像抱住了最最心爱的人一样兴奋着。田高威力qì

大,都把李明明抱的脚不粘地了。李明明的双腿乱踢,像个撒娇的大孩子。

在这幢别墅里,整个别墅群里,整座城市中,此时也许只有他们两个人是最幸福的。

可是,兴奋过后,李明明就突然冷漠了起来,他说:“我没有做到,真丢脸。”

田高威乐呵呵的说道:“什么真丢脸?你要是做了,你才真zhèng

的丢脸呢?”

“真是我的好兄弟,你没有嘲笑我!”李明明说着,就又拥bào

住了田高威;引得两辆汽车都停在了门前的路上,就像看着一对变态的同性恋人一样。

田高威拉着李明明走进了客厅里,他说:“坐下来,现在我在这里打工,虽然她们不叫我带男孩子进来,但是,为了你,就算被赶走,我也无所谓。”

“敢!谁敢赶你走,就是给我过不去!我不会放过他,你知dào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李明明说的神采飞杨,和以前在大学里的时候,真的是判若两人;他环顾四周,有一种特立独行的傲慢。

田高威乐呵呵的摇摇头,他纳闷,他疑惑;真的不知dào

李明明为什么会来这里。看到李明明瞪着眼睛寻问的样子,田高威就说:“你不会是爱上了这里的一位女子吧!?”

“靠,你这垃圾思想,哈哈……我告sù

你,是他们请我过来的,一个叫李离喜的有钱人,花了十万元请我过来;要不然,我才不会来这种地方。这里的女子还算漂亮吗?看你那眼光,怎么退化的这么厉害?”

田高威揉了揉眼睛,更是不解,他怀疑的睁大眼睛看着李明明;竟然花了十万元请他?这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他注视着李明明,发xiàn

李明明变了很多,要不然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在田高威里,李明明变帅了,变的深不可测了,也变得盛气凌人了;特别是嗓门比在学校里不止高出一个档次。田高威突然感觉到一丝的陌生,意识到他和李明明已经不在同一道起跑线上了。李明明已经超过了他,而且不止超过一点点。虽然友情仍在,但是那眼神已经不在可爱如旧了。田高威呵呵一笑,说道:“请你来干什么?”

李明明又打了一个哈哈,说:“我现在是风水大师,李离喜最近运气不佳,上个月的一个货单亏了五百万;这个月的一个货单又出了问题。还有别的事情,他要是再这样被压抑下去,会走入未路的。他和他的家人就请我师父帮他看看风水;我师父现在已经退出了江湖,把这些都交给了我处理。”

“你师父?什么师父?”田高威更是不解。

李明明鬼鬼的一笑,说:“这事说来话长,咳咳,我还是向你简单的说说吧!告sù

你,我这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童话故事。那是我回家两天后,正准bèi

去火星;我在选择一个好地方,就来到了一个公园里。可是,当时人太多了,如果一下子走不掉,反而被人救了,一定会很痛苦的。所以,我只好等待,要等到没有人的时候再行动。就在我等待的时候,有个老头被一男一女扶着,突然倒在了我的面前。两个年轻人竟然没有扶住一个老头,我觉得很奇怪。当时,那一男一女很着急,一个不停的打电话,一个哭的稀里哗啦。我看那老头张大了嘴巴,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来,我知dào

一口气上不来,这老头肯定要死了。我就尊下身子,用手里的一条小树枝对着老头的鼻子捅了一下。那老头连打了十几个喷嚏,我还以为我会把他捅死呢!没想到他好了,竟然缓回了那口气,竟然健康了。当时还拉着我的手,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还说我就是他要寻找的有缘人。这个老头就是我师父,他是有名的风水大师,他收我为徒,把我视为他的传人。他有很多的弟子,我现在已经是他们的代掌门了。哈哈……有时候我都觉得这太TMD传奇了;这种好事怎么会落在我的头上呢?在我家有钱的时候,建房子时就请过我的师父,特别灵验。当时我爸爸不听他的话,结果就进了监狱。唉!现在师父也老了,早都想把这个绝活传下来;他收了十几个弟子,我是最后一位,没想到他偏偏传给了我;因此,我就走运了;火星没有去成,看来这辈子我要在地球上混了。还好,有你这个好朋友……”…,

“你还把我当成朋友吗?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田高威心酸的问道;看到朋友竟然如此好运,他竟然开心不起来?

“我忙呀!唉!我以前还有点想念你,想找你过来和我一起。可是师父说,各有各的缘法;叫我把心思放在学习风水学上面,因此我都没有时间联系你。不过,现在看到你活的也挺好,呵呵……其实,我也打过你的电话,就是空号,说是注销了。”李明明说的大大咧咧,虽然像以前一样的真诚,但是这种真诚却并没有传达到田高威的心里。

“交不起话费了,不注销,要它干什么?”田高威酸酸的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士别半年,两人之间就有了很严重的隔膜。这种隔膜让田高威有一种自卑感,也许是李明明的光彩夺目,压抑住了他的激动。

李明明感觉到了田高威心情的底落,就不再提以前的往事了,他说道“慢慢混,你会好起来的;将来,你会一天赚上十万的。这个李离喜,有三处家,那三处都是我师父看过的,没有问题。当然,为了维护师父的威信,就是有问题,我也不会说有问题的。几天前,他就把我带到了这里看;原来他这里还有一个家,而且还养着三个漂亮的老婆;哈哈……这家伙真不是凡人呀!”

17:阳性男

“不是你想的那样?”田高威纠正道:“他只和这里的一个女孩子关系好点,别的都是普通同事关系。”

“哦,哪一个?”李明明眨了眨小眼睛,很感兴趣的样子。

田高威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叫王亚琴的。”

“哪个叫王亚琴?我只是来看风水,也不知dào

她们的名字?”李明明兴趣不减。

“个子高高的,喜欢穿运动服的那一位。”田高威忍不住笑了,没想到李明明现在好这一口。

“哦,最漂亮的那一个,这个李离喜,真TMD花呀!作为男人,他活的很成功。找个有钱的女人做老婆,而且老婆又比他年轻十岁;之后又瞒着老婆找小三,小三比他年轻二十岁;这家伙艳福不浅……”李明明竟然说的一脸的羡慕;这让田高威看的气愤。

田高威恨恨的说道:“这样的人才应该去火星;有了老婆还不满足……”

李明明笑了笑,说:“所以,我说他阴气太重,阳气不足;这就使得阴阳不平衡,所以,不赶快平衡这里的阴阳关系的话,倒霉的事情会接二连三的降落在他的身上;哈哈……这家伙吓坏了,三天不到,果然招来了一个阳性运动。不过,他还蛮不错的,竟然把你招了过来;那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工作,发挥你阳性的作用。身边有三个女孩子,你就偷着乐吧!虽然她们并不是很漂亮,但是配你也够了;你总不会一个也搞不定吧!加油!加油!”

“去你的,我……”田高威有些难为情,却又觉得李明明说的有道理。有美女在身边,为什么不找一个谈谈感情呢?就算不成功,至少也能长长见识,丰富生活,体验一下爱情的幸福和痛苦。

“怎么?你还真没有这个能力呀!哈哈……李离喜让我来看看,说是能不能用公狗公猫之类的动物替换你;既然是你,我哪里还能让他替换呢?本想再赚一把,我一个朋友卖狗的,世界级的名狗。一只要卖几十万;他要我帮他介shào

客户,唉!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个钱我就不赚了。我就说你命属阳,正是百里挑一的正阳性男人,你是七月初七的生日吧!这就对了,七月初七是牛郎会织女的好日子,正是阴阳平衡点。你这样的人太难找了,一定不能错过,哈哈……”

田高威有点听不懂,风水、阴阳,真不知dào

李明明怎么就凭这样的歪门邪道,就生活的这么开心呢?不过,听说现在大学里都有风水阴阳学,看来有知识的骗子还是能骗到一些人的。田高威想了想,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可以平衡阴阳?”

“当然啦!我说你能平衡阴阳你就是能平衡阴阳!”李明明表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

“谁信呀!”田高威表示怀疑。

“什么?谁信?我告sù

你,我是大师!你知dào

现在社会里,大师意味着什么吗?权威,我的话据有权威性。你放心,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工作,我不会答yīng

李离喜用一只公狗把你替换掉的见意的。但是,你我之间的关系,只有我们知dào

,千万不要说出去……”李明明说的很认真,不容田高威不听话。

这时,从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吴美寂跑了过来。这个忧郁的女子,平时走路都是有气无力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这个时候为什么如此慌张呢?只见她来到了李明明的面前,露出一张笑脸,说道:“对不起,李大师,刚才我才看到李总监发来的短信,说您来了!我刚才玩游戏太入神了,没来迎接你,对不起。”…,

田高威惊愕,李明明的出现竟然能让吴美寂展露出笑脸,而且还下等人一样的道歉;这李明明的魅力真的不可小觑呀!难道就是大师的威力?

只见李明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我已经看过了;现在的阴阳正在缓缓的向平稳的方向发展;这都得益于他呀!我刚才和他简单的聊了聊,发xiàn

他竟然是七月初七、七时七分七秒的时候出生的纯阳性男人。这真是千载难逢的阳性男呀!简直就是李离喜的福星。你叫什么?哦,对,田高威。这个田高威是七夕节出生的。好了,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你把我的话转告给李离喜吧!如果他想买几只公狗公猫来充实这座宅院的阳性的话,我只能说,他今后还会倒霉的。”

话一说完,李明明就站起身大踏步的走出了客厅;他的话彻底把田高威和吴美寂撼住了。吴美寂看了田高威一眼,真的想不到,一个不太起眼的男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田高威也不知dào

自己有这么大的作用,简直诚惶诚恐呀!

吴美寂一边应承着一边送李明明离开;田高威跟上去为了不暴露和李明明之间的关系,只好一句话也不说。他听到吴美寂说道:“啊,原来这样呀!好的,我一定会向李总监说明白的。大师,您还有别的交代没有?你来一趟不容易,李总监说,你如果在这里歇息会的话,他立kè

赶回来。”

可是,李明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打开车门的时候,他说:“不了。”然后开着那辆不知dào

是什么牌子的拉风跑车,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田高威这才想起来,忘记了要他的电话号码了。唉!曾经的好朋友,半年的时间,就已经天壤之别了。人家开着跑车,光凭一张嘴,就能赚十万元;而田高威,仍然在打工,打工,还是打工,越打越空。

回到客厅里,吴美寂要了田高威的身份证;平时没有留意,这下她仔细的看了看,说:“还真的七月七日呀!可是,你是怎么知dào

你是七时七分七秒呢?”

“我妈妈说的,”田高威乐呵呵的说道;突然发xiàn

,跟着把慌撒下去,竟然面不红心不跳。

“你妈妈说的算什么?人家大师一算也能算出来。”说着,吴美寂冷冷的把身份证仍给田高威,脚步轻飘飘的就走上了楼去。那只名叫‘致富’的小狗狗也一蹦一跳的跟了上去;一人一狗,相得益彰。

田高威在客厅里悠然自得的坐了一会儿,一会儿羡慕着李明明的好运,一会儿幻想着自己好运的到来。之后又叹息自己倒霉,大学毕业了,别人都能找到好工作,发大财拥美女,而他却为美女服wù

。做的不好,还有扣工资的风险。真是人比人,比来比去,就不想活了。

正在田高威感叹命运的时候,就看到吴美寂拿了一个画板走了下来,然后来到了院子里的阴凉处,把画板支起来,坐在长椅上静静的画了起来。

18:捡了一部手机

田高威闲的无聊,就悄悄的走过去,这才看到她画的是简笔画,而不是风景。想来吴美寂也是无聊的很,就弄这个来打发时间了。那一条条的线条,画的很是美观。

“你画这个干什么?”田高威在旁边站定后,小声的问道。

“这是我的工作呀!”吴美寂淡淡的说道,语气里透着亲切。但是她头并没有抬起来;而是专注的看着画板,手不停的挥舞着,非常的娴熟。

田高威暗喜,因为他从吴美寂的口气里明显的感觉了出来,吴美寂对他的态度好了一些。

田高威乐在心里,说:“这是什么工作?”

“服装设计师呀!我们靓靓靓靓公司是专门设计服装的。”吴美寂声调轻快,这也许是她的习惯。

田高威恍然大悟,怪不得工作这么舒服,还有双休日;像这样,就是天天在家里,也可以工作呀!

“工资很高吧!”田高威没事找事的说道,同时也想多了解一下吴美寂的生活。

“将就生活吧!一个月也只是二万多点而已。”她说话的时候都不看人的,那眼睛就只是看着画板。

田高威倒吸一口凉气,为她算了算,一个月二万,那么一年也就是二十四万了。他要是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工资,睡觉都会偷着乐的。

所以,田高威羡慕的说道:“这么多?怎么花得完呀!”

“多什么?同样的工作,如果我是香港人,就是月薪四万;如果我是日本人,就是月薪六万;而我的才二万而已。有时候我设计出来的服装比她们的还好呢?”吴美寂说的愤愤不平,声音却并不大。

为什么是这样呢?田高威很不懂,既然不懂就没有办法讨论下去。田高威就换了简单的话题,说:“哦,真奇怪,怎么会这样呢?大家都是人,吴小姐,你是哪里人呀?”

吴美寂看了田高威一眼,但是看的并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的肩膀和脖子;吴美寂的眼光在他的肩膀上停留了三秒钟,又在他的脖子上停留了三秒钟,这才冷冷的说道:“管你什么事?走开。”

田高威倒抽一口凉气,急忙转身走了。他想在吴美寂心里保持一点形像;他也是大学生呀!在大学里摸爬滚打了四年,虽然没有学到在社会上赚钱的智慧,但是他比着那些富人也差不了什么呀!就是机遇而已。

现在,吴美寂的收入虽然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是也没有必要这么显摆吧!田高威有点愤愤不平,觉得自己有一天,也能收入这么多,甚至还会更多。

其实,吴美寂并没有显摆的意思,对于工资她还有点羞于启齿。因为和邓丽丽、王亚琴相比,她是最少的;而她的作品可一点也不比她们的差。

………………

田高威把生活垃圾提出去,把可以卖钱的留下来。垃圾筒在很远的地方,田高威一路哼着小曲走过去;哼的当然是爱情歌曲,谁让他不信仰马克思和恩克思,也不信仰佛教和道教,而偏偏信仰爱情呢?

“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

就这么一句话,重复成千上百遍的唱,为什么就不腻烦呢?而且每次都能哼唱得陈词激昂,领悟颇多。

终于走到了地方,田高威用力的把垃圾仍出去;像投三分球一样,华丽的偏掉了。他不得不走过去,弯下高贵的腰,轻轻的把垃圾捡起来。这时,意wài

发生了,旁边竟然还有一部手机。就在路边的草地上,若不是走的近根本就看不到。…,

田高威先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发xiàn

,这才走过去,乐呵呵的捡起来。

刚好没有手机用,竟然捡到了一部手机,而且还是摩托罗拉的宽屏手机。虽然田高威不识货,但是他也知dào

,这一定在千元之上。

于是,田高威开心的一路奔跑,回到了别墅里。他躲在他的房间里之后,才取出来看了看,原来没电了,已经关机了。于是,田高威找来万能充电器开始充电。

在手机充电的时候,田高威做了晚饭;没想到晚饭只有他和吴美寂两个人吃;邓丽丽和王亚琴都没有回来。他拉了半天铃都没有听到有人走下楼来,这才想到吴美寂在院子里画画。

这时,夕阳西下,天空渐渐的蒙上一层灰暗。田高威走过去,看到吴美寂已经画了厚厚的一摞,他看了看,只是衣袖前襟和后襟之类。

吴美寂也知dào

田高威来到了近前,她仍然细心的画着,无视田高威的存zài

。其实,田高威之于她就像空气一样;虽然很重yào

,却一些点也不稀罕。也像袜子,穿在脚上虽然美观,但是仍掉也不可惜。

“吃晚饭了。”田高威突然说道。

“等一下,还有最后两张。”吴美寂急忙把画好的一张取下来,然后又放上了一张白纸。

田高威就站在旁边等着,还翻了翻那些画纸,就看到上面不但有吴美寂的名字,也有邓丽丽和王亚琴的名字。田高威就说:“这些都是你画的,为什么会有邓丽丽和王亚琴的名字在上面?”

“她们忙,我就帮她们画了。”吴美寂淡淡的说道。

“她们的工资你也可以帮着领吗?”田高威说了之后觉得气氛有点疆,就笑了笑。

吴美寂扭头看了田高威一眼:“你的费话怎么这么多?要不是大师说你是是千载难逢的阳性男,我都懒得理你。千载难逢的男孩子就是你这样的吗?真讨厌!把这些画给我拿到客厅里。”

田高威很尴尬,他暗笑,觉得像他这么平凡无奇的人,怎么会是千载难逢呢?但是,看着吴美寂不耐烦的说出来,田高威不得不佩服李明明高超绝伦的演技;把现实的人们都能带到幻想之中了。

当田高威把画册都拿到客厅里之后,吴美寂也把最后两张画好了。然后,田高威就和她一起坐在餐桌前,吃了一顿默默无闻的晚餐。田高威觉得这一幕就像他的爸爸妈妈一样,因为曾经的爸爸妈妈就是相对无言的吃饭,相对无言的生活;然而他们很恩爱。而田高威和吴美寂之间,就没有爱的味道了。

吴美寂吃好后,就直接上楼去了。田高威收拾好了碗筷,就玩起了那部捡来的手机。他翻看着里面的短信,也看了看通信录。

19:物归原主

短信里面有些情色笑话,把田高威笑的前仰后合,其中一个让他笑了又笑,是这样的:“两只乌龟在沙滩上偷情;完事后,他们非常满yì

,相约五年后再在这里相见。然后公乌龟就急匆匆的走了。五年后,公乌龟如约前面,远远的就看到母乌龟已经在沙滩上躺好了。公乌龟兴奋的扑上去,说:‘亲爱的,你来的真早。’母乌龟一脚把他踢开,愤nù

的叫道:‘操,爽了后也不把我扶起来,我都在这里躺了五年了。’

然后还有一些是生意上面的短信;至于通信录,里面竟然有五千多个电话号码。从这里可以看出来,手机的主人交友是多么的广泛,简直就是朋友满天下了。

在田高威看这些的时候,他看到了几条短信,都是手机的主人发来的,说是手机里面的信息对他很重yào

,请捡到的好心人一定还给他。他将给这位好心人一万元的感谢金。

一万元!田高威心动了。这可以买好多部手机了,再说这里面的东西对田高威一点也没有用处。于是,田高威找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上面存的名字是亲妹妹。

对方接通后,就说:“哥,什么事?”是一个甜密又彪悍的声音,听音色,年龄并不大,有小女孩的特点人。似乎是单纯可爱的小萝莉。

田高威整理了一下心情,说:“你是这手机主人的妹妹吗?你哥的手机我拣到了!”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沉思片刻,说:“哦,你等一下。”

田高威还以为她要叫她的哥哥接电话,结果她却挂掉了。田高威奇怪,难道把手机还给她们,她们还不要吗?如果他们真的不要,那他就只好占为已有了。一万块钱虽然对他有点诱惑,但是这钱拿的也不踏实呀!还不如只要一部手机的好。

大约一分钟过去了,电话突然响了,田高威一接听,就听对方是刚才的那个甜蜜又彪悍的声音:“哥,你的手机找到了,刚才有一个男孩子打电话给我,说是他拣到了,好像要还给你,不知dào

会不会要你一万块钱,你还是带着钱过去吧!他不要最好,要的话,就和他好好的讲讲价钱;给他扣个高帽子,说他大公无私,乐于助人;兴许他就不好意思要了……”

田高威笑了,说:“我就是刚才打电话给你的那个男孩子。”

她惊叫一声,电话又挂了。这次过去了足足有十分钟,电话又响了。还是这个‘亲妹妹’;她说:“喂!你好,我哥出差去了,让我帮他拿回手机,谢谢你,好心人;你在哪里?我过去见你,好吗?”

声音里面没有了彪悍的成分,更多的是温柔和甜蜜,还有一丝丝的羞愧。可是,田高威并不知dào

这是什么地方?而且天又黑了,于是就相约第二天中午时分;到时候再电话联系。

田高威拿起电话想给爸爸打一个;半年来爸爸只知dào

他在一家大企业里工作,一个月三千多块;并不知dào

他都漂泊了半年了,不但一分钱没有赚到,还用掉了以前省吃俭用的钱。可是,拔了电话才知dào

,原来这手机卡已经限制呼叫了;不能打长途。

田高威不知dào

打给谁,在这里他没有可以随便聊天的朋友;就无奈的玩起了手机里面的游戏,只到没电了,才卸下电池又去充电。

这个时候田高威都没有听到邓丽丽和王亚琴回来的声音;她们难道要在外面玩个通宵吗?田高威隐隐的有点担心,担心的是王亚琴。真的好奇怪,他为什么要担心王亚琴呢?…,

这个问题田高威没有想明白就睡着了;只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醒过来,才看到邓丽丽和王亚琴彼此搀扶着回来。她们神情疲倦,一起走进浴室,一阵洗漱之后,就留下了一堆衣服给他洗。

即来之则安之,田高威像往常一样的认真的洗起来,连同她们那带着呕吐物的白鞋子。

只是这次,田高威在她们的口袋里发xiàn

了避孕药和避孕套;还有没有来得及拿走的钱包和手机。

田高威把衣服全部晾晒在阳台上之后,就来到了二楼敲响了她们的房间;王亚琴竟然还没有睡觉,她连头发也洗了,正在对着电脑聊天。打开房门的时候还一脸的笑意,她说:“田高威,你干什么?”

田高威就把王亚琴的手机和钱包递过去,说:“手机浸水了。”

王亚琴大吃一惊,说:“你把我的手机也洗了?”

“没有,我洗的时候已经浸水了,我是从水里捞起你的衣服时,发xiàn

了口袋里的手机和钱包……”田高威解释了半天,王亚琴总算想了起来,是她把衣服仍进了水里,连同手机和钱包一起。

“这是邓丽丽的,和你的一样,被水浸了,也放在你这里吧!”田高威不想去见邓丽丽,就说道。

可是,王亚琴的脸上原本挂着的微笑迅速隐去,她不停的擦拭着她的那部浸水的手机,好像要把里面的水全部擦出来似的。她没有理会田高威,就‘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田高威对着房门叹息一声,虽然也很心痛那部手机,毕竟已经浸水了。

接着,田高威犹豫不决的来到了邓丽丽的房间门前,敲了敲,没有人应声也不见开门。一听到房门的响声,田高威竟然没有顾虑了,他就接着敲,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开门。

田高威用力的推了一下,房门总算开了,他还以为邓丽丽病倒在了床上,没想到里面坐着的竟然是吴美寂。此时,吴美寂被敲门声惊醒,正从床上缓缓的坐起来;一副睡美人的姿态。但是,看到是田高威,她那副娇态可爱的样子就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她怒视着田高威,细细的声音里夹杂着羞涩和愤nù

,忧郁的脸色再也无法平静了;就像平静的湖面掠过一股狂风。

她有点手足无措,先是伸出双手去拉被子,竟然拉了三次才盖在身上;其实她穿的有睡衣,一点也没有走光,根本不用拉被子。

看着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田高威微微一笑,正要道歉离开,却听见吴美寂冷冷的说道:“你想干什么?干嘛进我房间?”

20:这只狗智商不底

田高威一怔,急忙说道:“对不起,走错房间了,我在找邓丽丽,把这个还给她……”说着,田高威还摇了摇手中的邓丽丽的手机和钱包。

“致富,咬他!”气愤的说完,吴美寂咬着嘴唇,歪着脑袋恨恨的瞪着田高威。

听到了吴美寂的命令,那只狗就忽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对着田高威就扑了过来。

田高威真的奇怪,那狗怎么会睡在床上呢?他更奇怪的是吴美寂只是声音淡淡的说了一句,这狗怎么就能意会到吴美寂心中的愤nù

呢?就连愤nù

都表露的了无痕迹,田高威还真的很佩服吴美寂;想必,吴美寂也许是用温柔征服的这只可爱的小狗。

在狗狗扑过来的时候,田高威急忙关上了房门,那狗就撞在了房门上面。田高威听到‘轰隆’一声,接着就是狗狗的痛叫声和吴美寂心痛的安慰声。吴美寂都忘记了追骂田高威,而是先安慰起了那只狗。

田高威不得不叹息,这年头,在某些人的眼中,人不如狗呀!

楼梯口还有一个房间,毫无疑问就是邓丽丽的了。田高威气馁的走过去,犹豫不决了。

他不知dào

是应该立kè

还给邓丽丽好,还是等着邓丽丽去寻找好。手机浸了水,已经死机了;如果有重yào

的电话,一定错过了。再说,如果不及时给她,少了什么怎么办?还有钱包,钱包里面还有现金。

田高威深吸一口气,就伸出手掌拍了一下邓丽丽的房门,没想到房门就开了。原来房门并没有上锁,是虚掩着的。田高威把门推开的大一些,放眼望去,就是娇躯横陈在眼前。

田高威大吃一惊,没有走进去也没有躲开,只是闭上了眼睛。心想: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你总不会怪我吧!可是,闭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动静,田高威就又缓缓的把眼睛睁开了。这才发xiàn

,原来邓丽丽已经睡去了,并没有发xiàn

他。

田高威不禁大饱眼福起来,他看到,虽然被子盖在了邓丽丽的身上,但是那薄薄的的被子只盖在了邓丽丽的双腿上面,整个后背和屁股都露在处面。因为邓丽丽是趴在床上睡着的;一只手臂还压在头下面,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

那光滑的后背,那微微翘起的屁股,当然还有屁股中间的黑色底裤。这一切就像神奇的宝贝一样吸引着田高威的眼睛,使他明明知dào

偷窥不道德,却仍然贪婪的看着。

他的身体一下子有了反映,心也快速的跳了起来。他开始面红耳赤,心中突然升腾起一种负罪感,他不敢再注视过去。似乎多看一眼他就会多鄙视自己一分,仿佛他还是个孩童,而眼前却是少儿不易的场面。他急忙把钱包和手机放在邓丽丽的床头柜上,转身跑开了。

田高威来到了客厅里喝了两杯水后,仍然觉得口渴;他差点崩溃,第一次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原来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虽然当时他没有扑上去的冲动,但是事后想来,如果当时不是太紧张就一定会犯下大错。

想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绝对是第二次。

然而,第一次和第二次是大不一样的;那是田高威在大学里的时候,很不情愿的看到了同班一位男同学赤身裸体的压在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学身上。他们一动一动的并没有发出声音,因为宿舍门外人来人往,只有田高威趴在窗台上向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就把门前的几位同学支开,成全了他们的秘密。…,

然而,在一起旅游中,田高威无意间向那位男同学提起这件事情,两个人竟然反目成仇了。

现在想起来,田高威都有点后悔看到那一幕;悔恨他竟然憋不住讲了出来。如今,他又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一幕,好在邓丽丽并不知dào

,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这时,吴美寂从楼上下来,走过田高威身边的时候,用力的踢了他一脚,虚张声势的说道:“不可以再欺负我的‘致富’,听到了没有?它咬你你不能还口,它扑你你不能躲闪;如果下次再让它受伤,我饶不了你。”

这时,那只叫‘致富’的狗从楼梯上跑了下来,头上竟然包着纱布。

田高威任由吴美寂在腿上踢了一脚,揉了揉,说:“它伤的很严重?”

“哼,要是它死掉了,我定会去法院起诉你;中午我的那份菜给‘致富’吃,我去公司上班,不回来了。”说着,吴美寂又把小狗抱起来,爱怜的抚摸着,亲了亲,这才放下来,对着小狗说道:“拜拜。”

有时候,人的智商会很高;有时候,人的智商会很底。田高威承认他现在的智商就很底,底的连这只小狗都不如。因为在吴美寂说过‘拜拜’后,这小狗竟然会伸出前脚,对着吴美寂的背影挥了挥那只脚。

看的田高威哑口无言。

…………

这时,手机响了;是失主的妹妹打来的。田高威觉得他真倒霉,好不容易捡了一部手机还要还给人家;他觉得昨天晚上他打电话出去的时候,真的是良心发xiàn

了。要是现在,他就不会打这个电话了。因为他曾经丢过的两部手机,谁曾经还给他过?虽然失主说有一万块钱的奖励,但是,失主的妹妹来取,可以预见,那一万块钱也只是空头支票而已。

田高威有气无力的接通了电话,说出了这个别墅区的名字,没想到那个女孩子也住在这个别墅区里。田高威跑到别墅外面看了看门牌号码,告sù

了她,没想到只有十多分钟她就走了过来。

这位妹子,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远远的看着就像一位新娘子。她非常胖,胖的很别致,所以连衣裙虽然大,胯部仍然有点紧,显得她的腰很粗;应该是个超大号的水桶。

田高威还以为是一位大美女呢?还想演绎出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呢?没想到她这么丑,脸上也不干净,斑斑点点的,不但有雀斑,还有青春美丽痘。虽然努力的化了妆,脂粉很厚,仍然隐隐约约的看得出斑点。

面老,长的有点着急;猛地看上去,她有三十多岁;然而细细看来。比较她的气质和表情,最多不超过二十岁。田高威觉得她不但面部长的着急,几乎整个身体都长的着急了,发育过早,过于成熟。

给人的一种直觉就是胸大无脑。然而她还不止胸大,她的脸大,小腹大,屁股也大;简直就像被放大过的女人。

21:受不了这种人

她款款的走到田高威面前,一把抓住了田高威的手,也同时抓住了那部手机。她带着一些幼儿的童音,激动的说道:“哇塞,你好帅呀!像你这么又帅又善良的小伙仔我活二十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你;我代表我的哥哥,代表我的爸爸妈妈,代表我全家和全社会感谢你。你知dào

吗?我有个姐姐是记者,你等着,我打电话叫她来采访你。一定要让你上报,你太好了;这就是市民的榜样,一定要宣传宣传,让大家都向你这么帅又这么善良的男孩子学习学习……”

一听到这话田高威就知dào

一万块钱算是拿不到了。他微笑着听着,手被女子握的有点麻,真不知dào

这女子怎么会用这么大的力qì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那胖妞竟然真的打起了电话。

田高威眨了眨眼睛,转身回去,不想和这胖妞纠缠太多。对他来说,夸赞都是虚的,如果是位长的漂亮点的女孩子,他会有兴致表露出他幽默可爱的天性。可是,对着这样一位丑陋的胖妞,请原谅,他真的连笑起来都吃力。

然而,胖妞却跟了过来,说:“这是你家吗?和我家一模一样的别墅!”

田高威心想,真是费话,这里的别墅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他却应和道:“嗯。”心想,要是这真是我的家,我就幸福了。

胖妞来到客厅里坐下来,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是就像是熟人一样;还去冰柜里拿了两瓶汽水,递给田高威一瓶,然后还乐呵呵的评价起客厅的装饰。田高威终于明白了,只有像这样脑残的女孩子,才会在挂了电话之后又打回来,说出那样的话。

田高威只想她能尽快的离开,就说:“手机还给你了,你可以走了。”

胖妞笑了笑,把眼睛都笑没了;两张脸蛋就像两个肉球;就像给猪身上套了一张网,随着猪越长越大,就从网格里挤出来了一块又一块的猪肉。是谁说的,想吃猪肉的话,就在这样的猪身上切下来一块,过不了多长时间又会长了出来。这样就省掉了一下了杀掉一头猪吃不完的麻烦。

田高威觉得,她的脸上就是那样的肉块,切下来之后,应该还有一张脸,一张漂亮的瓜子脸。

胖妞呵呵一笑,说:“我姐姐还没有来呢?我要等她一下,你着什么急?让我们交个朋友吧!茫茫人海和你相遇真的不容易;我家搬来三年了,都没有见过你一面,真的不容易。我叫钱铃儿,你叫什么?”

“田高威。”田高威沉默了一下子,在胖妞注视和期待的眼神下,还是说了出来。

钱铃儿乐呵呵的伸过手来,又紧紧的握住了田高威的手,说:“田高威同志,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有风度,最善良的男孩子;你家一定很有钱吧!是不是?”

田高威笑了,微微点了点头,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还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了。他本来是没有虚荣心的,在钱铃儿的面前,不由自主的就有了。

钱铃儿又说道:“我爸爸是中国银行分局的经理,哥哥正在准bèi

经商,姐姐是记者;我家虽然钱不多,但是我家也是很有地位的。所以,我觉得不管你家多么富有,我们都可以做朋友,是不是?我们还可以做好朋友,是不是?你能告sù

我,你家做的是什么生意的吗?!”…,

田高威想了想,这突然之间有一幢别墅,还真想不到做什么生意好,就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说说嘛,闲着也是闲着,是不是?对彼此有一些了解,是做朋友的基础呀!”钱铃儿说的头头是道。

田高威灵激一动,说:“靓靓靓靓服装设计公司就是我家的。”

钱铃儿竟然忽地站了起来,惊喜的说道:“哇塞,竟然是大公司大企业!我也想去这家工司应聘,可是,在面试的时候被打了回来;我也想减肥呀!可是我遗传了妈妈的基因,就是喝水都会胖的!你可以不可以走一下后门,把我招进去?”

田高威真的没有和她谈话的欲望,他说:“我是骗你的,我怎么会是有钱人呢?笑话,我是这家的保姆。”

钱铃儿笑了笑,竟然脸红了,她说:“谁信呀!像你这样的别说做保姆,就是做上门女婿,人家也愿意呀!”

田高威立kè

觉得钱铃儿很危险,他就像遇到了一个骗子似的,他站起身说:“你走吧!我要午睡。”

“才九点钟你就要午睡呀!”钱铃儿看了看时间,不解的叫道。

田高威不容她置疑,认真的说:“是的,这是我的习惯。”

钱铃儿只好走了出去,还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在走到门前的时候,终于又说道:“我姐姐马上就会赶过来了,你一定要接受他的采访呀……”

田高威‘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把钱铃儿下面的话也关在了外面。他随即就吁出了一口浊气,然后他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他喜欢看篮球赛。打开电脑乱按了一阵就发xiàn

,这电视竟然可以回看,而且还能收到NBA比赛。

田高威为这一发xiàn

激动不已,顿时被激烈的比赛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该是做午饭的时间了。田高威无奈的关掉电视准bèi

去厨房,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嘈杂,他往门口走去,就听见了两个女声。

其中一个就是钱铃儿,另一个是很萌很甜的声音;就像听到了广播。

钱铃儿说:“姐姐,等一下,先别敲门,人家正在午睡,别打扰了好人。”

“我没有时间呀!很多人请我吃饭我都推掉了,下午还有一个明星会,我总不能不去吧!”

“姐姐,我哪里求过你?他捡到的是咱哥哥的手机呀!至少要表示一下吧!”

“给他一万块钱也就是了,还想怎么样?再说,就是采访了也不一定会登出来。现在的新闻可多了,不是十年前,捡到十块钱也要上上报。我不等了,你也回家吃午饭吧!”

22:决意离开

没想到钱铃儿竟然这么尽心尽lì

,田高威趴在门洞里向外看去,一个比钱铃儿稍微瘦一点的背影向处面走去,钻进一辆白色的汽车里。她穿着雨伞样的裙子,裙摆很大;关车门的时候裙摆被车门夹住了,她又推开了车门,把裙摆拉进去,这才重重的关上车门,开着车子离开了。

留下钱铃儿仍然站在门前,并没有离开;她看着姐姐去远了,就蹲下身子坐在台阶上面。

田高威看了一会儿,想知dào

钱铃儿想干什么,如果她敲门的话,他肯定不会开的;就装作睡着了,决对不会理会;除非她送一万块钱过来。

想到钱,田高威有点后悔,刚才只想把钱铃儿赶走,怎么忘记了要那一万块钱了?可是,那钱能要吗?捡了别人的东西,把东西还给人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好意思趁人之危要人家的钱呢?

可是,那是失主承诺要给的呀!干嘛不要?一万块钱对于有钱人来说也许并不算什么,你一个穷小子有什么好清高的?

可是,这是失主的妹妹呀!并不是失主的妹妹承诺的……

田高威的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与此同时,他仍然趴在门洞上,就看到钱铃儿摇头晃脑的,竟然跟着手机的铃声哼起歌儿来。真是一个自得其乐的丑女孩……

看钱铃儿没有进一步的行动,田高威放下心来,就去厨房里做饭。真不知dào

一部手机能引发出什么样的故事,看到女主角是那样的,田高威一点也不敢去想。是谁说的真zhèng

的美丽不是外表,而是内心。当一个看着就让人心烦意乱的女孩子对你表现出好感的时候,你将怎么样的克服这种心烦意乱呢?又怎么把一种厌恶转化成爱呢?

田高威明白,只有美好的才能让人产生爱;爱的前提至少要赏心悦目;特别是一见钟情的爱情。

想到这就是和钱铃儿的第一次相见,田高威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明白,原来他的杀伤力只能针对这样的女孩子才有用。

饭菜还没有做好,邓丽丽就疯了一样的跑下楼来。等她来到田高威的面前的时候倒是镇定了,她看着田高威,眼睛里并不仅仅的愤nù

,还有仇恨,深深的仇恨。

田高威有点害pà

,被邓丽丽的恨意吓的心寒。他真不知dào

,邓丽丽是怎么会恨上了他;只见邓丽丽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进过我的房间?”

田高威有点明白了,他本想否认的,可是看到邓丽丽的手里还拿着钱包和手机,他只好点了点头,说:“这个就是我放进去的;我发xiàn

的时候已经浸水了,这不能怪我,我也没有办法……”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啊!谁?”邓丽丽突然打断了田高威的声音,嗓门越来越大,最后都超过了田高威耳朵的承shòu极限,振得田高威的耳朵嗡嗡的响,就像飞机飞在他的耳边一样。

没想到,她所关注的并不是手机进水的事情,而是田高威走进了她的房间的事情。

一来到这里就受她的气,到现在还要受她的气,田高威忍无可忍,也只得继xù

忍。

他指了指邓丽丽手中的钱包和手机,一字一顿的说道:“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就帮你送了过去;手机浸水了,本想告sù

你一声,可是你睡着了;我没敢叫醒你,不想打扰你休息……”…,

邓丽丽苦涩的笑了一下,声音缓了下来,但是恨意更浓;她说:“你不知dào

我在睡觉吗?你不知dào

我睡觉的时候从来都不穿睡衣吗?你看到了是不是?是不是?”

最后,邓丽丽的声音又高了起来;田高威不由得退后两步。觉得女人是老虎,果然不假,邓丽丽就像要吃掉田高威一样;田高威心里怕怕,却并没有示弱,他说:“我也不想看……被子盖在你的身上,而你却趴在床上,我只看到了……后背,没有看到……前胸……”

一巴掌打了过来,田高威没有听到巴掌的响声,却感觉到了疼痛。他急忙用左手捂住了脸,右手却举了起来,因为他想打回来。但是,他却把手掌握成了拳头。接着他听到了邓丽丽吼道:“无耻,你可以走了,滚,滚出去,这里再也不需yào

你了。”

田高威把炒菜的铲子用力的仍在地板上面,就去收拾他那简单的行李。他的自尊心突然又强dà

了,他觉得他不能这么窝囊。现在,他没有理由不走,就在收拾好了行李之后,他对着兀自站在餐厅里的邓丽丽吼道:“把我的工钱给我!”

田高威在这里工作了三天,邓丽丽给了他六百块钱;在接到钱的时候,田高威似笑非笑的说道:“实话告sù

你吧!我不但看了你,还摸了你,当时你睡的很沉,还拉着我不让我走,我还差一点……”

“无耻,滚!”邓丽丽竭斯底里的吼道。

田高威的行李很少,一个背包而已。他随意的把背包提在手里,猛地推开了房门;他忘记了背靠在门上面坐着钱铃儿,推开房门时就把钱铃儿挤倒了,并像圆球一样的滚下了台阶。

钱铃儿惊呼一声,看到是田高威,就急忙趴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乐呵呵的说道:“大帅哥,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田高威没有理她,而是大步的向院门外走去,在他的身后,邓丽丽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可是,一辆跑车突然停在了门前,然后李离喜就乐呵呵的走了出来。看到了田高威一副掉进厕所里的表情,他就乐呵呵的说道:“田高威,是不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叫田高威。这位胖胖的女孩子是谁?”

“我不认识她!”田高威气气呼呼的说道:“让开,我要走了。”

钱铃儿有点伤心,垂下了头,她声音小小的说道:“叔叔你好,我叫钱铃儿。”

但是,并没有人听她的自我介shào

,田高威要离开,一分钟也不想停留在这里。李离喜要拦住他,不让他离开。

钱铃儿看到李离喜是中年人,猜测一定是田高威的爸爸,就甜甜的笑着问道:“请问,你是他的爸爸吗?你们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要以合为贵,家和万事兴。”

仍然没有人理会她。

23:还不是为了钱

这个时候,田高威绕开李离喜向外面走去,李离喜紧走几步又拦住了田高威,他笑了笑,说:“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虽然并不是问钱铃儿,但是钱铃儿的脸上立kè

露出了光彩;只是看到田高威拉长的那张脸,就把话憋回了肚子里,没有说出什么。

田高威又从另一边饶过去,因为他已经决定要离开这里,他不会再和里面的人有什么关系,也不会和李离喜有任何关系。但是,李离喜竟然拉住了他,李离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说:“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田高威一把推开了李离喜的手,说:“我被赶走了,我犯贱,努力的工作却落不到好;我犯贱,给三个女人当保姆;我犯贱,世界这么大,就我混不出个人样……”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李离喜竟然着急起来,就像自己的儿子受到了欺负。

他已经接到了吴美寂的汇报,知dào

了田高威对他的重yào

性。他需yào

田高威留下来,他对李明明说的话深信不疑。今天赶过来本来要和田高威好好谈谈的,来化解上次的误会,没想到,田高威竟然要离开这里。

看到李离喜着急的样子,田高威感觉到了被关心的温暖;这种温暖使他忘掉了李离喜的坏,不由得就向李离喜讲出了非走不可的原因。其实就是邓丽丽的那些话,深深的伤害了他脆弱的心灵。

在此期间,钱铃儿站在旁边和李离喜一样静静的听着,只到她接了一个电话,才非常不舍的告辞离开了。她告辞的话让田高威哭笑不得,因为她和李离喜说道:“叔叔,我回家吃饭了;父子之间也要和谐相处呀!现在是和谐社会,一切都要和谐呀!”

好在,钱铃儿的话并没有打断田高威的叙述。等田高威把话说完,李离喜拉住了他的手,说:“你是千载难逢的正阳性男孩子,你不能走;你是我的福星,走,我去和邓丽丽讲明白,你继xù

留下来。”

“我意已决,我要离开。”田高威抽回被李离喜拉着的手,斩钉截铁的说道。

李离喜又拉住了他,乐呵呵的说道:“我给你涨工资,一个月八千。”

田高威又推开他的手,向外走;但是脚步明显慢了。想一想,四处奔波不就是为了金钱为了生活吗?

“一万。”对着田高威的背影,李离喜又说道。

田高威站住了,因为钱对他的诱惑真的太大了。他知dào

没有钱的苦日子是多么的难挨,他都怕了。

“男人竟然和女人赌气,你还是男人吗?大肚一点嘛!”李离喜看田高威不走了,就乐呵呵的开导他。

田高威的心里一痛;曾经幻想着,如果和美女在一起,他会把她们逗的多么开心,他会多么极致的发挥他的幽默和风趣。而这里不就是住着三位美女吗?既然是女人就总有被男人驯服的一天,他为什么就不能驯服一个呢?就是除了邓丽丽和王亚琴,至少还有一个吴美寂。

不过,一想起吴美寂那张被‘致富’亲过的小巧的嘴巴,田高威就一阵恶心。如果真的凑过来,田高威还真的不会亲上去。

这时,李离喜拉着田高威,把田高威带进了别墅的客厅里。邓丽丽正在打电话订餐,没有了‘助理’她可以买着吃呀!没有人洗衣服打扫卫生,她可以叫钟点工;难道没有田高威,她的生活就不能继xù

下去了吗?…,

看到了田高威,她就又露出了仇恨的神情;牙齿都咬的咯吱咯吱的响,眼睛里全是眼白:“你不是走了吗?干嘛要回来……”

李离喜打断了邓丽丽的话,把田高威带到了她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丽丽,不能耍小性子;大师说了,他是七月初七,七时七分七秒出生的男孩子,是正阳性男孩子,是我的福星;所以,他必须留下来。”

不过,邓丽丽对田高威的恨意一点也没有减少;她恨恨的瞪了田高威一眼,终于还是忍住了怒火。

因为别墅的主人是李离喜和王亚琴,她是没有权利做出决定的。特别是李离喜的话,她从来都不会反对。

看着她默不作声的走上楼去;李离喜叹息一声,对着邓丽丽的背影说道:“你可以当他不存zài

,今后别和他讲话就是了;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就给你加工资,给你加到月薪三万。”

邓丽丽就停在了楼梯的中间,深吸两口气,回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田高威说道:“去做饭吧!”

田高威却哼了一声,说:“刚才你打了我的脸,你要向我道歉。”

“哼。”邓丽丽哼的声音比田高威大多了,说:“你为什么要到我的房间里偷看我?我只打你一巴掌,已经慈悲为怀了;要是我以前的性子,早都一刀砍了你了。”

李离喜无奈的说:“好啦!都别吵了,田高威,我都给你加了四千元的月薪了,难道还买不到她的歉意吗?这钱就当我代她向你道歉了。打你是不对,这不是你偷窥她在先吗?”

“我……”田高威本想否认,可是一想在邓丽丽面前已经承认了,不能让人家看不起,就没有说出来。

看着邓丽丽消失在了楼梯口,田高威也只好走进了厨房里做饭。

铲子仍然丢在地板上面,田高威捡起来,洗都不洗就直接炒菜了。现在,他恨不得吐到锅里一口痰,当然他忍住了。在他炒菜的时候,他发xiàn

李离喜走到了楼上,他想李离喜一定进去王亚琴的房间。想起王亚琴也许会被李离喜拥是怀里,他就一阵阵的难过。

四十岁的中年人都有二十多岁的女子陪着;他这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怎么就没有呢?

‘致富’跑到了田高威的身边,对着他的鞋子又咬了起来。他知dào

狗狗是饿了,就直接把吴美寂的那份菜放在了地板上面,小狗狗就吃了起来,把盘子都添的光光的,比洗的都干净。

田高威拿起来直接盛了邓丽丽的那份菜,心想:叫你打脸,打人不打脸,难道你不知dào

吗?

看着那一份热气腾腾的菜,田高威终于暗暗的解了气,想起邓丽丽吃起这份菜的样子,就开心的不得了。

可是,吃饭的时候邓丽丽竟然没有下来;原来她拿走了冰箱里的包子,已经吃饱了。李离喜走了过来,吃了邓丽丽的那份菜。他还客气的夹给田高威吃,田高威急忙捧起饭碗,打死都不要。

24:劝慰和通知

在他眼里,那里面可是有狗狗的口水,看到李离喜的吃的那么香,他就想:狗狗的口水是不是一种调味料呢?如果在做菜的时候加入点狗狗的口水,味道会不会更加的好?

这些问题有待探索,如果有空的话,田高威是非常愿意换一只没有吃过屎的狗狗试一试的。

在吃饭的时候,李离喜说了一些了关心田高威的话;让王亚琴劝劝邓丽丽,今后不要对着田高威发火。邓丽丽虽然火气很大,但是除了田高威,她可以随便对别人发。

李离喜非常认真的说:“就算是一条狗也有自己的底线,何况是人?田高威这是有个性,男人虽然做着底下的工作,但是人格并不底下。每个人都要高傲的活着,我最欣赏高傲的生活的人。”

这话听得田高威很感动,不由得对李离喜另眼相看了。原来践踏道德底线、败坏社会风气的人也有可爱的一面。田高威看了看王亚琴,又看了看李离喜,觉得他们还真有夫妻相。

只是,王亚琴一点也不开心,她埋头吃着饭,不理会李离喜,也不看田高威和吴美寂。

李离喜自说自话,他说:“田高威,说起来我们的缘分也是邓丽丽带来的;是她把你招了过来,是不是?听说,当时她一共招了十二个人,你是被她从这十二个人中间选出来的最优秀的一位,是不是?所以,你也不要和她计较什么,咱们以和为贵。她看你不顺眼,你最好不要和她交往,你做你的事情,拿你的工资,是不是?只要把你的工作做好,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你。再说,邓丽丽是女孩子家,怎么会欺负你这一个大男人呢?是不是?你也不要太小气了,有时候她说的话重了一点,你就当作没有听见,男人要有男人的肚量,是不是?这不止是在人际交往中,就是在别的事情上,男人也是要有肚量的,是不是?高威呀……”

听了李离喜的话,田高威温暖极了,就像得到了妈妈的关爱。他也知dào

,李离喜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李明明说的,他是七月初七七时七分七秒出生的异类。虽然这种骗人的,但是,田高威也是不得不感激李明明。

李明明还真行,田高威这一万元的月薪可都是他的功劳呀!后来几天无聊的日子里,田高威真想和李明明聚一聚,喝个一醉方休。可是,田高威联系不到李明明,人家是大师,很多人求着都难得一见,田高威怎么会轻易的见到他呢?

几天来,只有钱铃儿来找过田高威一次,她给田高威送过来一万块钱,说是田高威把她哥哥的手机还给了他们,这一万块钱是对田高威的谢意;也算是实现她哥哥对‘好心人’的承诺。

田高威却没有要,还把钱铃儿推出了家门,因为钱铃儿说这一万块钱是她自己的。她向家里人说要向田高威表达谢意,要拿一万块钱给田高威。一家人都说她傻,说田高威都没有要那个钱,为什么要送过去呢?他们家的钱又不是多的没处花!

可是,如果这一万块钱不给田高威的话,钱铃儿总觉得对田高威有一种亏欠;再说那天看到田高威要走,她也想知dào

田高威到底走了没有。

于是,钱铃儿来了,见到田高威的时候一激动,就把这些话全说了出来。甚至把她爸爸妈妈骂她的话都学的惟妙惟肖;一会儿是男人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女人的声音。一个人学了三四个人的话,看来钱铃儿很有表演天赋呀!…,

但是,田高威很不耐烦,没心情看她的表演。就连钱带人一同推出了家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都听到了钱铃儿哭泣的声音。他也不知dào

他当时怎么会这么恨心,后来想了想:长的丑是钱铃儿的错吗?那是天生的呀!一笑就像鬼一样难看,是钱铃儿的错吗?她也想笑的迷人呀!说那些令人心烦的话,是钱铃儿的错吗?她也是想逗他开心、想和他说更多的话呀!

这天,田高威做好了饭,吴美寂邓丽丽和王亚琴都没有回来。按照平时的规律,她们都会回来吃午饭的,因为田高威做的特别好吃,她们都吃上了瘾。

惭惭的田高威才知dào

,他原来还有做菜的天赋,今后再走投无路的时候,就去酒店里当大厨,听说酒店里有很多漂亮的小姑娘的,大厨最有机会。都说往家里带钱不如往家里带人,田高威有时候想想,到回家的时候,带着老婆和孩子,一定成为小村庄里面的头号新闻吧!

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田高威就打电话过去,反正是用家里的固话打,又不花他的钱。他曾经用这个固话打过长途,却发xiàn

李离喜并没有开通长途电话。这个小气的家伙,想必开通了长途,她们每个人的房间里都会装上分机吧!

田高威最先打给了吴美寂,因为电话机旁边贴着三个手机号码,只有吴美寂的在最上面,他是按顺序打的。电话接通后,他说:“饭我都做好了,摆在了桌子上面,你快点回来吃饭吧?”

从电话里田高威听到那边很嘈杂,好像在聚会,有酒杯相碰的声音,有男女的欢笑声,还有歌声。

吴美寂的声音细细的传了过来;她说:“我们不回去了,同事结婚……我干嘛要给你说这些,你自己吃吧!别等了。”

听声音吴美寂好像喝酒了,这人,竟然还会喝酒?

看着餐桌着摆着的四份菜,田高威也吃不完呀!就是不吃米饭也吃不完;为了把工作做到位,田高威又打给了邓丽丽,他说:“邓小姐,饭菜我做好了,你快点回来吃饭吧!”

自从上次吵了一回,田高威和邓丽丽之间一直保持着不好不坏的关系;平时很少说话,偶尔说了一句,她虽然不凶了,但是,却只是冷冷的,看田高威就像看空气一样。

那边仍然是嘈杂的声音,邓丽丽气愤的说道:“吴美寂不是已经告sù

你了吗?我们在参加同事的婚礼,不回去了吃午饭了,你神经病,用得着再问一次吗?”

田高威火了;几天来的平静突然被邓丽丽叫骂打破了。邓丽丽竟然骂他神经病,田高威正要回骂,没想到邓丽丽就把电话挂断了。于是,田高威的骂声就没有传到邓丽丽的耳朵里。田高威重重的把话机挂上去,喘了两口气,就又拿起来拔打了王亚琴的手机。

之所以最后才打王亚琴的,是因为王亚琴的手机号码在第三位。电话接通后,田高威还没有说话,王亚琴就说道:“我就坐在吴美寂和邓丽丽的身边,你不要再打了,自己吃饭吧!”

田高威笑了笑,说:“这是我的工作,一定要每个人都通知到,要不然,你们突然回来了,我把饭菜都吃完了,可怎么办?”

25:心形饼干

“真的神经病!”王亚琴乐呵呵的说着,就挂掉了电话。

田高威叹息一声,觉得他是不是特别无聊,竟然无聊到了神经兮兮的地步。一个电话就搞定的事情,他为什么还要多打两个呢?在王亚琴说话的时候,他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邓丽丽的声音:“又是那个神经病。”

田高威叹息着,一个人吃了四份菜,一粒米都没有吃;他本来以为吃不完的,结果就吃完了。也许气愤能增加他的食量吧!

吃过之后,田高威就走出了别墅,想去外面走一走。天天都憋屈在别墅里面,他都觉得身上生了一层绿茵,里面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虫子,虫子的脚和胡须碰触着他的心,给他一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车子要撞在他的身上,好像别墅要倒了把他埋在下面,好像天也要塌了,大地就要消失了……

一走出家门,被清爽的风一吹,田高威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天空中云朵飘飞,非常美丽;而田高威的心情却被忧伤包围,他哼了一曲(空中有朵雨做的云),接着就又哼了一曲(小小的太阳)。虽然没有谈过生死相随的爱情,却唱的非常的深情,就像曾经沧海似的。

正当他开始哼喝(我是一只小小鸟)的时候,却被钱铃儿突然拦住了。

来到田高威的面前钱铃儿非常开心,她穿着一身宽大的荷花长裙,翩翩而来,犹如一座大山。她乐呵呵看着田高威,说:“那天,你和你爸爸闹什么呢?”

田高威一怔,说:“你说什么呢?什么我爸爸?我还是他爸爸呢?”

钱铃儿皱起眉头,但是,随即她笑了,笑的前仰后合,树干乱颤,站定后,她说:“没想到你们父子之间竟然会闹到这种地步……”

“我都说过了,他不是我爸爸;你什么脑子呀!”田高威气愤了。

“好啦!你别生气嘛?我错了,误会你们了。”钱铃儿这才明白过来,娇滴滴的说着。又递给田高威一个纸包,说:“给你,我特意做的礼物,送给你。”

田高威打开一看,是一些心形饼干。他本想说:“我不是小孩子,不吃这个了。”

可是,钱铃儿已经乐呵呵的说起话来,她说:“吃一个,味道很不一样的!”

胜情难却,田高威就拿起吃了一个,说:“我以前也吃过很多种饼干,这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心形好漂亮,怎么加工出来的?上面竟然还有牙印?”

看着田高威吃了一个又一个,钱铃儿害羞的说道:“这是我咬出来的;你要是喜欢吃,我天天咬出来一些送给你吃……”

田高威一阵恶心,接连干咳数声,刚刚吃的四份菜全部吐了出来。

他抓过来钱铃儿递过来的纸,一边擦着嘴巴一边跑,害pà

看到她又要吐。

天呀!田高威算是领教了,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害人精呢?差一点没有把心脏吐出来。

田高威跑出很远之后,回过头去,看不到了钱铃儿,这才在路边坐了下来。看到手里仍然拿着一块心形饼干,就用力的仍的出去。一个骑自行车的女孩子偏偏不长眼睛,竟然用脸接住了。

她长的还有几分姿色,对田高威吐了一口痰就远去了。还好田高威躲得快,沾在他身上的只有一些可以忽略不计的吐沫星子;田高威暗自庆幸了一把。…,

看到马路对面有一家网吧,田高威就走了进去。这时候他猛地想起来了,在他吐过之后,转身就跑的时候,钱铃儿高喊着他的名字,还反复的问道:“你的QQ号是多么?”

晕了,田高威是绝对不会告sù

她的;今后也不会和她有任何关系了。让他们就此结束了,他是真的不想看到那一有的横肉和满脸的麻点。那会让他食欲不振,内分泌失调的。

为了让自己轻松起来,田高威向网吧里走去。

也不知dào

今天是什么日子,网吧里的人竟然多的不得了,有十几个人在排队上网。一旦有人起身,就有人涌过去,当然,谁跑的快就是谁上。大家争先恐后,谁也不想站在一边看着。

其实,别墅里有三台电脑,吴美寂邓丽丽和王亚琴每人一台。只是,她们的房间是田高威的禁地,别说坐进去上网了,就是走进去一步,她们就会对田高威暴发雷霆之怒。特别是在他进了邓丽丽的房间之后,吴美寂和王亚琴也加紧了防范,多天来未曾放松一分一毫。

所以,那三台电脑整天停在家里,田高威也不能玩。

想起李明明那家伙,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QQ了;不管有多少人,田高威都要等下去。他真的很想见见李明明,在这里他没有朋友,好像只有李明明是他最为盼望见到的人了。

终于,田高威等到了一台,那人在他身边,一站起来他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所以,有一个人坐在了他腿上,也不得不站起来,因为这台已经是他的了。

只是刚才那小子走的匆忙,QQ并没有关掉;田高威看到有个头像闪动着,就点开来看,只看到两个数字‘88’。

田高威一边登陆他自己的QQ号码,一边回复道:“88你个头,你去死吧!”

那人网名叫小鸟依人,是位女孩子;一会儿就回复了过来:“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给我这么说话?”

田高威想了想,回复道:“你不是那个臭女人吗?睡了你一晚就天天给我要钱,你也睡我了呢?我怎么就没有向你要钱?你醒醒吧!别再缠着我了;我有老婆有孩子了,下次免费让我睡,我都不会睡你了。”

对方发来了一把血淋淋的大刀,说:“该死的,你就牛吧!上次不是说没有这事吗?现在就有了。你们没良心的狗……?”

下面又是骂人的话,田高威吓了一跳,急忙去看聊天记录,发xiàn

这人竟然是刚刚那人的老婆。两个人一真在谈儿子上学的事情,好像是分居两地的夫妻。田高威就急忙说道:“对不起老婆,我发错人了。除了你,我还有三个女人,我正在和她们划清界线;老婆,我是爱你的……”

对方发来了两个字:“离婚。”接着又发来了一行字:“我会带着一个男人回家!不离也得离。”

26:无心做恶

田高威有点害pà

,急忙把QQ隐身了;想来这都是钱铃儿害的,要不是钱铃儿让他吐了,他怎么会忽悠别人的老婆呢?还把别人忽悠的要离婚,真的不应该。

这时又有了一个消息:“志高,在干什么?”

田高威心想,志高应该那个人的名字。田高威就又来了兴趣,刚刚的悔恨不见了,他先看了看对方的资料,是个女孩子;就回复道:“亲爱的,我在想你。”

“神经病,你不知dào

我是谁吗?”

“你不是我的小咪咪吗?”

“滚,我是你姐!”

田高威笑了笑,觉得不能再聊下去了;搞的人家六亲不认可就坏事了。正要退掉他的QQ,可是又一个消息发了过来:“志高在吗?看到请给我回复,我把钱还给你。”

田高威心里一喜,急忙回复道:“我在,最近正没有钱花,你赶快还给我吧!”

“哦,呵呵……我知dào

;所以就把钱为你准bèi

好了。”

“还多少?”

“全还你给,八万;我老婆现在就在银行,你把卡号发给我,我叫她现在就打给你。”

田高威真是太开心了,可是他竟然没有记住他的银行卡号码。在学校的时候他办过一张卡,爸爸每个月都会给他打过来两百块钱生活费,可是那串数字是多少呢?真TMD太长了,都是太长惹的祸,他想不起来了。

“快点,好不好?”对方开始催促了。

田高威叹息一声,觉得这八万元钱真的和他无缘;他就用百度搜出了儿童公益金的卡号,然后随便复制了一个给他,并说:“就是这个,你打吧!”

过了十分钟,那人回复道:“志高,这上面不是你的名字呀!那上面是‘儿童公益’四个字。这是怎么回事?”

田高威小小的紧张了一下,接着他就坦然了,他说:“这是我一个在银行里工作的朋友帮我弄的卡号,用‘儿童公益’四个字,就会有很多的优惠。转款不收费,收款也不收费,你让他扣我这边的,就省了你的打款费了。而且还没有年费,卡里的利息又高,还可以直接购买基金,没有手续费。于是,我就改成了‘儿童公益’了。就是我本人的,没事的,你打过来吧!”

“我们视频一下吧!”对方好像有点不放心。

“靠,这摄像头坏啦!没办法,刚才和我老婆视频就没有弄成;我老婆要回来了,我想她呀!”

对方发来了一个淫荡的笑容,回复道:“想他XXOO吧!”

田高威回复了一个笑脸,没有再说什么。

又过了十分钟,那人回复道:“我老婆说打过去了,八万!”

田高威回了一个OK,然后急忙把那人的QQ下线了。接下来,田高威和他自己的朋友聊了一会儿。

渐渐的,他就觉得他刚才做的太过分了,至少那人的老婆要给那人离婚,这就是大事呀!是谁说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还有夫妻劝合不劝分。他这做的是什么事呢?简直就是在践踏道德底线呀!平时鄙视别人的事情,现在他自己却开心的做了出来。还有那八万块钱,不知dào

他们会不会报案。

田高威想给那人的老婆说清楚,也想和那个还钱的人说清楚;可是,再登那个QQ号码时,却需yào

密码。天呀!田高威哪里知dào

他的密码,只好罢了;只好默默的祝愿他们家庭和睦、友谊长存了。…,

最后,田高威又和一些朋友聊了聊,并给李明明留了言,让李明明有空来找他玩。

就在田高威要走的时候,一个大学的女同学给他发来了一则新闻:有一个牛逼频道叫CCTV10,有一个牛逼栏目叫走进科学,讲述了一个牛逼的老农的一个牛逼的故事,有一天该老农用电笔无意中发xiàn

自己的墙壁带电,接下来发xiàn

地面也带电,最后牛逼地发xiàn

屋子里的空气居然也带电,走进科学栏目对此研究了上、中、下三集,最后发xiàn

:电笔坏了……

田高威笑了笑,就给她回复了一个笑话:某君酒醉,误入女厕呕吐.恰逢一女正在小解,某君听到怒曰:‘说了不喝,怎么还倒酒?’女闻声急停,不料却憋出个屁来,君闻声大怒:‘谁他妈又开一瓶!’

没想到她回了三个字:“神经病。”

田高威觉得聊下去也没有意思,他无心猥琐,而对方显然已经误会了。

虽然田高威还有很多有趣的笑话想和别人分享;但是像他这样闷骚型的男人,是注定没有人喜欢的。而且相离很远,女同学的地址显示的竟然是内蒙古。真是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田高威也懒得问她怎么跑到了内蒙古,想来也绝对不会有李明明的遭遇更离奇,田高威就直接下线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田高威竟然又遇到了钱铃儿;妈呀!简直的阴魂不散呀!田高威觉得钱铃儿至少要有二百斤,长的像个橄榄球似的,他是不可能对这样的人有感觉的。

但是,钱铃儿迎着田高威走过来,说:“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我的舅舅和舅妈就是人民医院的医师,医术可高明了。让他们给你做个检查,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你视为医生的家属,全部免费的。”

“我不去,我很好,我要回家。”田高威说着话的时候,脚步并没有停下来,想快速从钱铃儿身边走过去。

可是,钱铃儿竟然拉住了田高威的胳膊,而且身子也贴了上来;田高威大吃一惊,那高耸的胸脯让他有点窒息。他觉得这女孩子真大胆,竟然对他这个陌生的男孩子做出这样的动作。难道还要拥bào

接吻不成?

田高威心想:他要是个坏男孩子的话,完全可以带钱铃儿去开房,先睡了她,骗她的钱,骗她的一切;然后到骗无可骗的时候再把她抛弃。

只是钱铃儿身上的弹性一定很大,会把田高威弹到天花板上去的;再说田高威也不会这样做。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至少要对自己的良心负责任。

看着钱铃儿期盼而多情的眼神,田高威向后面闪了闪,不安的问道:“你爱我?”

27:好傻的女人

钱铃儿点了点头,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水,她哼了一下鼻子,悲伤的说:“其实我爱的并不是你的人,我是害pà

你没有女孩子陪;也害pà

陪着你的女孩子会骗你。像你这么帅这么好的男孩子,应该幸福快乐的生活这一辈子的。如果我在你身边,我会把我的所有的快乐给你,我会努力的让你幸福。我不只爱你,我是很爱你,很想天天都陪着你;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

田高威一阵感动,可是,他无法接受钱铃儿的这份爱,因为这太突然了,让他措手不及。只是一个电话,只是几次相见,总共说的话都没有一百句,怎么可能就爱上了呢?田高威露出难过的表情,说:“对不起,我有老婆了。”

“啊……其实,也没有关系,我不介yì

的。”钱铃儿怔怔的说道,声音有点颤抖,脸上的表情更加悲伤。

田高威把钱铃儿的变化都看在眼睛里,他心里痛了一下,真的没想到她的爱竟然深刻到了这种地步。可是,这使田高威更是害pà

,他说:“我都有一个儿子了,我和老婆儿子在一起生活的很幸福,你应该去找一个爱你的男孩子,懂吗?”

“我最喜欢和小孩子玩了,哪天让我见见你儿子吧!我本来是幼教,由于跳不动舞了,就退教了。我会用心的教你儿子的,真的,我可以做他的家教,完全免费的家教;我愿意每天都到你家里带你的孩子玩耍。”钱铃儿不屈不挠,说的开心快乐,一脸向往。

田高威狂汗,这样都可以?只是这个时候他并没有被感动,而是觉得钱铃儿太傻,甚至怀疑她有精神病。他说:“我要回家了,还要给我老婆做饭呢?再见。”

“你真好……”说着,钱铃儿向田高威招招手,竟然还跟着田高威走了两步。

看到钱铃儿想跟上来,田高威拔腿就跑。还好他跑的快,钱铃儿肯定追不上他的。他真的不想再见到钱铃儿啦!吓得他心惊肉跳,对爱情的美好向往都破灭了百分之九十九。

但是,在田高威做饭的时候,当他想起一句话时,就又感动了:你别笑我傻,在爱情的面前我宁愿做个傻子;傻傻的恋着你,傻傻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别的。

是不是钱铃儿的心中也有着这样的坚持呢?心甘情愿的在田高威面前表露出傻的一面。想引得田高威的好奇心,博得田高威的可怜和关爱?只是田高威和她没有一点感情基础,真的说不出来半句关心的话语。

面对钱铃儿就像面对陌生人一样,甚至比面对陌生人还多了一层紧张心慌。

田高威做好了晚饭之后,吴美寂邓丽丽和王亚琴仍然没有回来。天都黑了下来,田高威打开了别墅的门,做好迎接她们的准bèi

。却发xiàn

院门外停着一辆宝马车,刘红军一副憔悴的样子站在那里,正望着别墅兴叹。

田高威走过去,说:“刘红军,你怎么来啦?邓丽丽现在不在家里。”

刘红军叹息一声,咬着牙拍了拍车窗,一副恨天恨地的样子,说道:“也不知dào

为什么,邓丽丽突然不理我了;田高威,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只要不违法,不破费应该都没有问题。”田高威笑了笑,说道。觉得能帮zhù

有钱人,就一定能得到好处;想想刘红军开着本田汽车,背景一定也不错。…,

刘红军又叹息一声,说:“我怀疑邓丽丽被别的男孩子纠缠住了;所以没有时间陪我;你看看是谁在和她约会?看看那人是不是靠得住,如果靠不住,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田高威犹豫了;虽然这是助人为乐的好事,但是却很费心力。

看到田高威没有爽快的答yīng

,刘红军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说,你是要钱还是要别的什么?都好说。”

田高威笑了笑,竟然张不开要钱的口,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在他的心中竟然不是君子之道。他嘿嘿的笑了笑,说:“友谊长存,我们是朋友,谈什么钱?好,我帮你;天天都见到她,监视还真不是难事。”

刘红军也轻松的笑了笑,说:“好兄弟,谢谢你;我最近很忙,要去一次美国,所以,你一定要帮我查一查。我爱她,希望她过的好,我想保护她。”

田高威了然,说:“放心吧!我尽lì

而为,如果那人来这里约邓丽丽的话,我一定会拍个照片给你。”

刘红军又笑了笑,向田高威告辞后就开车走了。

田高威叹息一声,心想刘红军怎么不再坚持一下呢?如果他坚持的话,田高威会在万般无奈的条件下收他一些钱的。这样想着,田高威就开始后悔没有向他要钱;什么君子之道,平时他都宁愿做个普通人,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候要做君子呢?

后悔之后,田高威就觉得邓丽丽根本配不上刘红军,刘红军何必对邓丽丽痴情一片呢?邓丽丽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定时炸弹。虽然生着一副好皮囊,却是超级的不讨人喜欢;至少田高威是不会喜欢她的。

回到餐厅里,田高威一个人又吃了四菜,真想不明白,她们为什么总是深夜才回来。外面真的那么好玩吗?有时候田高威会发xiàn

她们身上的酒味,比她们身上的香水味都浓烈的酒味。

她们会先洗澡,然后上楼玩电脑或者睡觉。

田高威曾经有去偷看她们的念头,而这只是念头而已。田高威还是有他自己的形象的,他必须要保持下去,把形象好好的保持着。他清楚的记得,刘备向刘后主说过的掏心掏肺的话: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偷窥别人,这就是小恶,他是不屑为之的。

一个人的形象就像一个品牌的商标一样,必须要做大做强,这样才有品牌的力量。

树要皮,人要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失去了这个坚守的原则,这个人就不再是自己了。田高威也有他的原则,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当然,想想是可以的。

28:故意的

今晚又像往常一样,她们在一点左右回来了;这对与邓丽丽和王亚琴是常事,但是,吴美寂竟然也到了这个时候才回来,就很是希奇了。

因为吴美寂晚上是很少出去的,她似乎并没有出去泡酒吧游玩的习惯。

田高威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们,而她们却把田高威无视了。

三个女子嘻嘻哈哈的走进客厅里,然后又嘻嘻哈哈的走进了浴室里。今晚,她们竟然一起去洗澡,田高威想不明白,在吃饭的时候她们只吃自己的那一份,而在洗澡的时候为什么就可以一起洗了呢?她们在洗澡的时候仍然在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就像三个疯掉的人。

田高威把电视的声音开大了很多,想把她们的声音压下去。

所以,邓丽丽滑倒了田高威并没有听到她们的呼喊,他还以为她们在说笑呢?又把电视的声音开大了。

只到王亚琴用长毛巾遮住水嫩嫩的身子,跑到客厅里气愤的关掉电视机,对着田高威说道:“邓丽丽摔倒了,你有力qì

,把她抱到房间里。快点,你就听不到我们的呼救吗?”

田高威急忙跑进去,看到吴美寂也用长毛巾裹着光溜溜水嫩嫩的身子;还有地板上面的邓丽丽,正是一副痛苦的表情;当然,她的身上也盖着一条长毛巾;盖住了所有隐蔽的地方。

田高威一阵手忙脚乱,当然是他装的,因为就是邓丽丽摔死掉,他也不会心痛的。但是,在邓丽丽痛苦万分的时候,田高威还是要表现出一种人道主义的同情之心。

在王亚琴和吴美寂的指挥下,力大无穷的田高威一把抱起了邓丽丽,手指感觉到了邓丽丽嫩滑的肌肤和温暖的身体。同时,他也能感觉到邓丽丽呼出的酒味,真不知dào

,邓丽丽为什么总是喝酒;一喝又总是喝醉——喝到这种醉生梦死的地步。

田高威抱着邓丽丽摇摇晃晃的向外面走去,邓丽丽身上的长毛巾就滑落下去。田高威一脚踩中了一个角,整个长毛巾就全滑落下去。这样,怀中的玉体被田高威一览无遗了。

田高威发xiàn

有个地方黑黑的,还有两个黑色的点;其它的地方都是一片淡白,就像积雪的草原……邓丽丽气愤的叫骂声都没有了,她只高声喊道:“毛巾,掉啦!”然后就只是咬着嘴唇,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想看田高威的那张臭脸,也不想看到王亚琴和吴美寂不知所措的样子。

吴美寂真的呆了,还好王亚琴并不太慌乱,她急忙捡起来又盖在了邓丽丽的身上,并对田高威吼道:“你小心点。”这就是有过男人的女人的淡定呀!田高威嗯了嗯,点了点头,就抱着邓丽丽向楼上的房间里跑。

因为吴美寂打了120;急救车马上就会赶过来。所以田高威走到了二楼又走了下来,最终把邓丽丽放在了沙发上面。王亚琴叫田高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躲起来,然后,她就从楼上拿来干净的衣服为邓丽丽穿了上去。同时她们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虽然身子都没有洗干净,她们也不洗了。

田高威坐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这才感觉以刚才心跳加速了。他闭上眼睛,邓丽丽的玉=体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不光这次,还有上次闯进房间里看到的。他的脸就有点烫,就像被火烤了一样。急忙强制自己不再去想,这太让人烦燥不安了。…,

只到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田高威才敢走到客厅里,看来邓丽丽摔的并不严重,当急救车开过来的时候,邓丽丽都可以站起来走动了;是她自己走上了急救车,王亚琴就和吴美寂一起跟着她去了医院。

“这就是报应呀!”

想起以前邓丽丽的不可理喻,田高威就幸灾乐祸的毫无睡意,但是,在时间的催促下,他还是睡去了。

三个小时后,三位女子一起回来了;检查的结果就是没有大碍;腿没有断,胳膊也没有断,更是没有残疾。只是当时邓丽丽是被疼痛吓住了,她觉得她完了,至少也是脑震荡,再也不能从事服装设计的工作了。

而结果竟然没有事,回到家里的时候,她还在兴奋的高呼着,把田高威都吵醒了;就像掉落悬崖的少年不但没有死,还意wài

的摔通了任督二脉似的。

田高威起来去厕所,这才知dào

,并不一定是被邓丽丽吵醒了,也有可能是被尿憋醒的。

邓丽丽看到了田高威,有点不好意思,大难不死的兴奋声音就小了很多。田高威心想:你的身上我都看光了,要是再敢给我牛,看我不羞愧死你。

田高威从洗手间回到楼梯下面的房间里的时候,故yì

走到了邓丽丽的面前,他说:“对不起,我当时太着急了,你身上的毛巾不是我故yì

弄掉的,是毛巾自己滑掉的;当时你身上湿淋淋的太滑了,我当时昂着头走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

田高威的话还没有话完,邓丽丽就从楼梯上一阵风的跑到了二楼。田高威看着邓丽丽躲他就像老鼠躲猫一样,就回到房间里笑的翻来覆去;觉得这真是一个报复的机会,不容错过的好机会。

明天,田高威会向邓丽丽说:“我真的不是故yì

的。”后天,田高威会向再向邓丽丽说:“我真的真的不是故yì

的。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yì

的。”第三天,田高威会再说:“那天,我不是故yì

的,请原谅我。”

如此反复的问着,田高威要用这件事情向邓丽丽道歉一个月,让这件事情成为邓丽丽心中永远的阴影。然后在邓丽丽相信他的时候,他说:“对不起,那天,我是有意的,我什么都看到了……”

想到这里,田高威又笑的翻来覆去;这是自从来到这里工作之后,他最开心的一次。一真笑到了太阳升起来,笑落了一斤眼泪,他这才起身去做早餐。

田高威知dào

她们不会起床吃早餐的,所以,他只做了他自己的那份。身体是自己的,必需yào

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做好调养,健康就是一种生活习惯。

田高威突然觉得他真的很幸福,原来幸福来的这么简单;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每天都愁眉不展。

独自一个人吃过丰盛的早餐,田高威就走出了家门。他发xiàn

他胖了一点,他不能每天吃饱了就坐在家里,他要出去运动运动。别墅区里有个运动场,还有一个打篮球的地方;只是现在正在做地面,他真的希望他们快点做好,然后那里每天都会有他打球的潇洒身影。

田高威走出了别墅,远处有一座大桥,那里好像很热闹,他就走了过去。

29:兼职

走到了地方才发xiàn

,这里果然热闹;不但是个菜市场,而且还是一个人才市场。很多人才或蹲或坐在一片空地上,还有人睡在那里;头下放着一本医院广告杂志当枕头。衣着稀薄的封面美女的笑容和他们脸上的冷漠的表情紧挨在一起,也许注视很久了吧!都不会回以微笑了。

有些人睡的特别沉,嘴巴一张一合呼噜不止。真不敢相信,这么吵闹的地方,他们是怎么睡着的?厚厚的嘴唇干裂的犹如黄土高原,嘴巴里的牙齿,黄的让人心痛。

他们面前放着的纸片牌子让田高威知dào

他们都是寻找工作的;有人家里需yào

装修、建房子、疏通下水道之类的都可以来找这些人。纸牌子上写着木工瓦工水泥工电工之类,还有人写的是全能;看来这里也有骨灰级的玩家。全能的意思当然是什么都能做了,不但是瓦工,也可以是小工;不但是监工,也可以做工。

田高威在一个全能的纸牌边蹲下来,那是一个外表憨厚的中年人,田高威想了解一下这里的就业情况,就朝他友好的笑了笑,说:“我也是找工作的;我也是全能。”

那人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瞪着田高威,看到田高威身上一尘不染,就气呼呼的说道:“走开,到一边找去。这个地方是我的。”

田高威烦燥起来,说:“我不是搞传销的,我是找工作的,只是不知dào

这里有没有夜班的工作;因为我白天很忙;只有夜里才有时间。老哥,能帮忙介shào

一个好不?”

那人不耐烦了,对着田高威吹了一口烟雾,凶道:“老子叫你滚,听到了没有?”

田高威听他声调是四川人,真恨不得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田高威忍住了,他不知dào

这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和仇视。田高威心情败不,不想再问什么了,正要走开,这个时候有个瘦瘦的年轻人,嘴巴里叨着一支雪茄烟找了过来,他对那个人说:“全能?你会唱歌不?”

中年人笑了笑,摇了摇头。

“这TMD还算什么全能?”年轻人愤愤的骂着就要走开。

田高威急忙说:“我会,这位大哥,我会唱歌,在学校的歌唱比赛我得过冠军。”

年轻人打量了田高威半分钟,抽了两口雪茄烟,才缓缓的说道:“吼一下我听听。”

田高威就昂首挺胸,目光六十五度仰望天空的一朵白云,扯开嗓子吼了起来:“啊……啊……”

这一声‘啊’他吼了足足有一分钟,这是美声唱法,不男不女的声调,完全把男中音和男高音演绎的淋漓尽致。嘴巴大张,声音像河水一样缓缓的向外流。这还有技法,可以回气,若是可以的话,田高威能一直不停的‘啊’上半个小时。

‘啊’好之后,田高威一点都不喘息,年轻人却拍了拍他的肩膀,乐呵呵的说道:“声音高亢激昂,听了让人激情万丈,哥们,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田高威开心极了,说:“多少钱一天?”

“没有一天,只是半天;半天一百元,干不干?”那人伸出右手食指,在田高威眼前摇动了一下。

“干!”田高威豪爽的回答道。然后又声音细细的问道:“什么时候?”

“晚上,从八点到十二点。”年轻人乐呵呵的说,就像星探发掘了一位大明星似的。

田高威则更是开心,因为白天他要做家务,刚好晚上有时间;这工作,就像专门为他设计的一样。…,

田高威和年轻人约好了相见的地点后,就回家了。从谈话里,田高威得知这位年轻人叫石惊天,是一家唱片制作公司的负责人之一。

田高威对他很是膜拜,因为在田高威的心里,既然是唱片制作公司,一定是一群热爱艺术的人,而且都很友好;田高威就向往这样的圈子。他可以在里面得到熏陶和感染,也能成为一个很有眼光的艺人。

只是,田高威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吗?有机会跟着他们接受艺术的熏陶吗?田高威会跟着他们现实人生的价值吗?会出一张唱片吗?会扬名全中国走向全世界吗?

怀着这样的梦想,田高威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他并没有自卑,而是干活特别有劲。把理想化成动力,一步一步的走好眼前的生活;理想终将实现。

中午时分,最先下来的是王亚琴,然后是吴美寂;只到吃饭的时候邓丽丽都没有下来。田高威心想,她一定是羞于见人。田高威暗乐,虚情假意的向王亚琴问道:“邓丽丽伤的怎么样?真心疼她,洗衣澡怎么就会摔倒呢?那地板不是防滑的吗?”

“没关系,只是擦破了一点皮。”王亚琴莞尔一笑,说道。

这个笑脸让田高威的心情更好,他说:“靓靓靓靓公司没有正规的上班时间吗?你们为什么每天都和周末一样?早晨不起床,下午出去玩,晚上又出去玩?这工作真好呀!”

王亚琴‘嗯’了一声,说:“我们是搞设计的,灵感来自于生活;只要每个星期设计出客户要求的服装就行了。公司对我们并没有时间的要求,我们在家里可以工作,在车子上也可以工作,在酒吧和饭店里也可以呀!只要灵感来了,我们就随时随地都可以工作。”

如此自由自在的工作,田高威羡慕,田高威嫉妒,田高威恨;为什么他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呢?

田高威不由得说道:”真好,这工作真好。“”好什么呀?压力仍然很大,一有定单就总有人在后面催着;明明可以做的更好,也被他催的没性情努力了。“王亚琴淡淡的说道,就开始吃饭。”这样的工作都不满足?人的欲望真的很大。“田高威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当然不敢说出口。他也知dào

每个人都不会满足现状;没钱的人想着挣钱,有钱的人想着挣更多的钱。没有工作的人想找到工作,找到工作后,就看到别人的工作更舒服。

田高威知dào

他就是这个样子,流浪在街头的时候;他是多么希望吃一顿饱饭睡一个好觉。现在,在这里,他能吃饱睡好了;接着就想的更多了。因为他要挣很多钱,还要找个美女谈次感天动地的恋爱。当然更是希望工作的舒服,而王亚琴这样的工作,就是他最最向往的。

邓丽丽仍然没有下来,田高威看到吴美寂把邓丽丽的那份菜喂给了‘致富’吃。还剩下一点,她竟然推到了田高威的面前,好像关心的说道:“这些你吃吧!你和‘致富’分着吃。邓丽丽想吃包子,叫你包几个给她,她不吃这些了。”

田高威当然不会吃,那一点菜就放在桌子上面;等到吴美寂和王亚琴走开,他就直接倒进了垃圾筒。还气愤的自言自语的说道:“靠,叫我和狗狗分着吃,你用的是什么心?”

收拾好了之后,田高威就开始包包子,这一下他包了很多,整整包了一下午,包出了六十多个;把冰柜都放满了。邓丽丽既然想吃包子,那就吃死她。

30:去唱歌

看看快到和石惊天约定的时间了,田高威知dào

王亚琴和吴美寂出去了,就来到了邓丽丽的房间外面,说:“邓小姐,我要出去一下,我要去见一个好朋友。包子包的很多,菜也做好了,等吴小姐和王小姐回来时,你们自己吃吧!我回来时再收拾碗筷。”

说完之后,田高威正要走开的时候,门却意wài

的打开了。只见邓丽丽一脸的忧伤,好像和吴美寂换了一张脸。田高威的目光掠过她的头顶,看到她的房间里支着画板,应该在做画吧!她说:“你说什么?”

田高威觉得邓丽丽是明知故问,就说:“对不起,那毛巾……我真的不是故yì

的;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当时我仰着脸,看的是天花板……”

“滚!”邓丽丽气愤的吼道;田高威只觉得一阵风刮过,夹杂着毛毛细雨。

门被邓丽丽猛地关住了,田高威听到她的声音和门被关上的声音一起传过来,炸得他的耳朵嗡嗡作响。不过,田高威有一种复仇的快意;他心情轻松舒畅,觉得如果要去唱歌,一定会超常发挥、迷住很多人。

他抹了一把脸,觉得邓丽丽的口水臭臭的,就急忙走到洗手间去洗。他捧着水向脸上抹去,用力的揉搓;他一点也不想粘上邓丽丽的气味,可是洗了半天总是感觉到脸上留着点什么。

对着镜子照了照帅帅的那张脸,暗暗的给自己打气,田高威终于又找回了自信。

来到别墅区外面,离和石惊天约定的时间还差一分钟。田高威很是期待,只是没有想到,他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看到石惊天。田高威坐进石惊天开来的面包车子里,叹息一声,说:“迟到了。”

石惊天乐呵呵一笑说:“没事,说一百块就是一百块,就是迟到了三个小时也是一百块;不会少你一分钱。”

其实,田高威说的并不是钱的问题;他的意思是说,迟到了一个小时,那他表演的时间也要少了。他是痛惜他表演的机会,并没有痛惜这一百块钱。对他来说,钱算什么?难得的是机会。

不过,石惊天听不明白,田高威当然也不会脑残的解释一翻。因为他去唱歌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给自己一份好心情,到时候好好的发挥。

…………

只十分钟就到了地方,这是一幢破旧的楼房;像很多追求艺术的青年人一样,他们过的也不富裕,装饰也特别简陋。田高威被石惊天带到了一个大厅里,放眼望过去,明亮的灯光下竟然有很多美女的裸体照,还有男女合体的照片,像海报一样的贴满了一面墙壁。

田高威大吃一惊,小声的问道:“石……惊天,这些是怎么回事?”

“提神,我们经常工作到深夜,很苦很累的;看了看这些美女就有精神了。”石惊天微笑着说道。

田高威了然,果然很提神,看的他都亢奋了起来;身体也起了微小的反映。

走过并不整齐的路面,石惊天把田高威带到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面前,在中年人的旁边还有三男一女。看来这些都是这家唱片制作公司的主要成员。石惊天指着胖乎乎的中年人说:“他是吴哥,是我们的头。”

田高威急忙露出一副笑脸,说道:“吴哥好。”

吴哥名叫吴霉,因为吴通无,取意‘无霉’的意思。…,

此时,吴霉的嘴巴里叨着一根烟正在看着宽屏手机,田高威的眼睛落在了他的鼻子上面。当烟雾第三次从他的一只鼻子里冒出来时,吴霉才抬头看了田高威一眼。就在这时他打了个喷嚏,哎呦一声说:“谁又想我了?”

田高威看得出,他感冒了,要不然不会一个鼻洞冒烟。就跟着石惊天一起笑了笑。

吴霉擦了擦鼻子,对着石惊天点了点头,说:“开始吧!”

田高威很是迷惑不解,他是来唱歌的,怎么一下子就开始呢?应该先被指点一翻,然后试唱呀!但是,他也只得很听话的跟着石惊天走向里面。

石惊天就把田高威带到了一块幕布后面,田高威这才发xiàn

布后面还有一个人,是位相当苗条的女子。田高威看她一眼,就像看到了钱铃儿一样的胆战心惊。因为她的穿着太暴露了,露肩露背露腰露腿,风骚外露;而且笑的又很媚,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妖气。就像和田高威已经很熟悉了一样,她开心的向田高威打了声招呼,手中的折扇不停的扇着。田高威也向她微微一笑;但是,田高威的头皮一阵发麻。

这个时候,石惊天才向田高威说明他要‘唱’的东西,原来……原来……这可把田高威惊住了,也把田高威振住了。田高威满脸羞愧,尴尬极了。

石惊天朝那女子眨了一下眼睛,那女子就给田高威做了示范,她喘息着发出做-爱的声音,一会儿高潮一会儿底谷。石惊天微笑着示意她停下来,向田高威说:“就是这样,懂吗?你试试。”

为了一百块钱,竟然要做这么下流的事情,田高威愤然说道:“我不会,就是会了,我也不干。你怎么不说明白?这是人做的事情吗?你是把我骗过来的!”

田高威差一点没有说:我要举报你们!还好他忍住了;尽管这样,石惊天显然生气了。他一把抓住了田高威的衣领,说:“你说什么?既然来了,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田高威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绝不屈服;因为关乎到人格的问题,关乎到社会责任的问题,他绝对不能屈服。石惊如果动手打他,他知dào

他一定会还手的。看石惊天不高的个儿,瘦弱的样子,田高威很有胜算的把握。他会狠狠的打石惊天的脸,把他打的再也不敢做这等下流无耻的事情。

有了这样的决心,田高威就无所畏惧了,他说:“我就是不做,你能怎么样?”

这时,吴霉走了过来。

“怎么啦?”他很不耐烦的说着,同时就在田高威的胸口上重重的打了一拳:“你小子不想做干嘛要过来?你这不是砸我饭碗吗?老子准bèi

了大半天,你知dào

吗?和老子做对,你知dào

下场吗?今天老子心情好;滚蛋!”

田高威怒视吴霉一眼,就向外面走去;没想到就在他走过吴霉身边的时候,吴坶会从背后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这一脚把他踢趴在地板上,又要向他扑过来。田高威吓坏了,他知dào

吴霉人多;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好爬起来向外逃走;门前的两个人要拦他,他一下子把他们撞开了。

田高威发疯了一样跑到大街上,这速度绝对超出了他在学校百米比赛中的最好成绩。

31:打跑一群

在一个路灯下面,田高威回头看到吴霉和石惊天一伙人没有追上来,他喘息一阵就用公用电话打了110,并把情况如实的说了出来。

田高威恨死了这些人,做出这样的违法事情,竟然还敢打人?这可是法制社会,可是有人民警察在维护法纪的。

田高威愤愤不平的想着,就坐在路边等待着警车开过来,然后亲自带着警察前去搜查。

可是,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设备。警察竟然不懂这些,拍了几张照片,就离开了。并向田高威说道:“谢谢你,我们会注意这里的。”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田高威还以为会把那些人一网打尽呢?看着警车开远了,田高威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心灰意冷。

突然,他觉得也许火星上真的很好;干嘛要生活在地球上呢?他在这里没有正义感,没有尊严,又一贫如洗。他突然非常的厌世,就像他已经生活够了一样,好像所有的生活都是千遍一律的,没有新意、没有诗意,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而此时,田高威也只是才二十二岁而已,刚刚大学毕业,竟然看不到一点光明。这社会,为什么总是让人有绝望的念头呢?

突然,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和咒骂声,田高威回头一看,竟然是吴霉和石惊天几个人。他们向田高威追过来,显然来者不善。警察没有找到他们,他们竟然找到了田高威,其中还有那个很会叫-床的女子,竟然跑的一点也不比男人慢。

田高威拔脚就跑,他只有跑,他没有别的办法。他真的想不懂,警察刚刚离开,他们怎么就出现了?

还好田高威曾经热爱运动,跑起来一点也不比他们慢。可是,他们竟然穷追不舍。但是,猛追不上,他们就缓了下来,改为持之以恒的追。竟然敢在大街让堂而皇之的做恶,是谁给了他们这样的胆量?

很多路人张望过来,田高威大声的喊道:“救命呀!坏人要打我,救命呀!”

此时,田高威是多么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帮zhù

他呀!可是没有,路人只是好奇的望着,有些还指指点点嘻嘻哈哈,似乎把这看成了表演。

田高威这么一喊,似乎提醒了吴霉和石惊天,他们也喊起来:“拦住他,他偷了我的钱包,抓小偷呀!”

张望过来的人个个都置若罔闻,让开道路让田高威跑,没有一个站出来阻拦的。

这个时候田高威才知dào

,冷漠无情有时候也是好的,至少不会被坏人利用。

突然,田高威看到马路的另一边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竟然是王亚琴。王亚琴的身边还有一位中年男子,竟然是李离喜。田高威心里大喜,终于看到了救星。他穿过马路,朝着王亚琴和李离喜跑过去,他知dào

吴霉和石惊天一行人也追了过来。

田高威朝李离喜大声的喊:“大哥,李大哥,有人要打我,大哥,救救我……”

李离喜和王亚琴一起看到了田高威,他们分开了紧紧依偎的身体,对着田高威喊道:“跑,快点跑。”

因为他们看到了后面的人马上就要追上田高威了,个个都是愤nù

的表情,还不停的叫骂着。这时,马路中间跑过一辆车,田高威停了一下,他们就追到了田高威的身边。

等车开过后,田高威加紧跑远了,而那些人并没有追过来;田高威回头一看,他们竟然围住了李离喜,正在拳打脚踢。场面很混乱,各种声音都有,但是,只有李离喜的惨叫声最大。…,

田高威觉得李离喜真的能做他的大哥,真是太仗义了;竟然为他把那些人拦了下来。

田高威觉得不能看着李离喜被打,他在路边理发店门前拿起一个拖把,就冲了过去。

他还看到王亚琴围在众人旁边束手无策,只是拼命的喊道:“住手,住手!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

李离喜倒在了地上,毫无还手之力。他双手抱头,竟然任有那些人拳打脚踢。他们打李离喜田高威不心痛,但是他们让王亚琴哭了,田高威就非常的心痛和气愤。

田高威冲了过去,高高的举起拖把对着石惊天就打了下去,石惊天就被一拖把打倒了,接着就是另外的几个人,一个一个的全都被拖把打倒在地。

田高威没想到真zhèng

的打起架来他是这么的勇猛。他竟然打倒了四个,还有一个女子;那女子打了王亚琴一巴掌,田高威就一脚把她踢飞了。

这时,还有一个站着的人,他是唯一一个站着的,是吴霉。田高威举起断掉的拖把正要打下去,吴霉竟然转身跑了。其余的几个人也爬起来,跟着他跑了。有一些路人在围观,他们一阵唏嘘,也跟着散了。

田高威把李离喜扶起来,看到他的脸都肿了,就关切的说:“李哥,谢谢你。”

“谁是你李哥?老子什么时候是你哥了?放开我,滚蛋!”

李离喜一边愤nù

的对着田高威大吼着,一边自己爬了起来;王亚琴扶住了他,说:“报不报警?”

“报警有个屁用?我是有脸的人,为了这个臭小子竟然被打?我恨!”李离喜指着田高威叫嚣着。

田高威有点生气,刚刚升出的崇拜之情一下子被李离喜骂的消散不见了。田高威想说:“你对我叫嚣有什么用?刚才倒在地上为什么不还手?”

可是,田高威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觉得李离喜是受伤者,应该得到他的安慰。

那张脸,在路灯的照射下现出了斑斑血迹。田高威于心不忍,就说道:“对不起,我当时想和你并肩战斗,可是你们叫我跑,我就跑了;没想到他们会对你下手。早知dào

我就不跑了,让他们打我好了;可是,他们为什么动手打你呢?”

“还不是你那声哥叫的?莫明其妙,你为什么要叫我大哥?我是你大哥吗?这么晚了,你不在家里,你跑出来干什么?他们怎么不打死你呀!打死你,你也活该……”李离喜说着,擦了擦鼻子上的血,痛的他没有再叫嚣下去。

32:醉者

“我……我……”田高威张口结舌。虽然李离喜的声音很凶,但是,这个时候他一点也不厌烦。

“他们为什么要追着打你?你怎么就和这些人结仇了?”看着田高威跑的满脸通红,王亚琴突然生出了同情之心。那些人打了李离喜她很心疼,如果打的是田高威,她好像也会心疼。

田高威愤愤不平的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如实的向李离喜和王亚琴说了。想来,这是他人生最为悲催的事情了;除恶不成,反被恶人追着打。他的心里很委屈,有一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的悲愤。

但是,李离喜听完后,指着田高威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有种?你举报?贩毒**的多了去了,比这严重的事情多了去了;骗子多了去了;制作黄碟的人多了去了;你举报得来吗?这些人都是地头蛇,他们没有去杀人放火已经不错了。警察如果查了他们,他们没有收入,无法生活,你知dào

他们会干什么吗?会越来越堕落的。你干嘛要和这些人搞到一块?你一个月一万的工资还少吗?还出来赚外快,你想钱想疯了吧!我给你说,你今后在家里不许出来,免得遇到他们,真的会杀死你的。”

田高威不相信,田高威气愤的说:“丑恶的事情我就要举报,我见一个举报一个,这些人总会得到报应的。我不怕他们,恶人恶报,坏人都没有好结果……”

李离喜冷笑数声,对着田高威吼道:“无知!”

然而,李离喜对着王亚琴说:“我要见见李大师,我要问问清楚,这小子到底是我的福星,还是我的扫把星。这事就能被我遇上,李大师是不是算错了?”

王亚琴拉住李离喜的胳膊,看着李离喜那张鲜红的脸,关切的说:“还是先去医院吧!看你的脸,都肿了。”

李离喜轻轻的摸了摸脸上疼痛的地方,就痛的哎呦一声。刚才被人打的时候,因为害pà

没有感觉到痛,这个时候这知dào

痛的滋味。可能他咬着牙忍了忍,说:“不要紧,还是见大师要紧。”

田高威看到他们坐进了不远处的车子里;那是李离喜的跑车,一起很拉风的融进了夜色中的车流里。

田高威疲倦的坐在路边,又是一阵心灰意冷。他看了一阵公路上的车来车往,真想不明白,那么多人都有车子都有女人,为什么偏偏就他没有呢?

那么多人都生活的很快乐,就连做着不道德和违法的事情的人也很快乐;为什么他这一个良民就快乐不起来呢?公路上的车子来来往往,都像从他心上碾压过去,使他有一种心碎的痛。

只到理发店的老板娘走过来,说:“我家的拖把呢?”

田高威指了指路边坏掉的拖把,已经断掉了三节。

她说:“你弄坏了,你要陪我。”

田高威站起身向别墅区的方向走去,她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敢拦田高威;而是急忙跑进了理发店里,背影给田高威的感觉是惊慌而失措。田高威没想到,他只站个身就把她吓跑了,他长的像坏人吗?

这里离别墅区足足有三公里的路程,田高威一步一步的走着。虽然走在了逆车道的一边,但是一路上都安然无恙。他想,如果他真的是坏人的话,车子会撞死他的;天上的陨石也会砸中他的头顶的。他会死的很惨,就像路边那只被车轮碾压的血肉模糊的那只猫。田高威走过死猫的身边,就像路人走过他尸体的身边一样的漠然。…,

这些都不怕,只要他是坏人,这些都是应该的。所以,他要坚定的做一个好人,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不能向恶人示弱。

…………

在走进别墅区的时候,田高威看到一位胖乎乎的男人趴在草地上;肥胖的屁股扭动着,就像弓腰的菜虫在向前爬。田高威看他穿的也很光鲜,西装领带,不是老板也是领导。

怎么会是爬行动物呢?田高威很奇怪,就走了过去。

渐渐的靠近了,田高威这才嗅到了胖子身上的酒味,竟然是个醉汉。

田高威知dào

这样下去胖子是不可能爬到家里的,因为他一点都没有移动,只是张牙舞爪做着肢体运动。田高威看他可怜,就说:“喂,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吧!”

胖子想看看是谁在说话,却看在了田高威的另一边,发xiàn

没有人,就继xù

向前爬。田高威再靠近的一些,弯下腰去,大声的说道:“喂,这位大哥,我送你回家吧!”

胖子又扭头看了一眼,这下看到了田高威,他迷起那双小眼睛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不要你送,我家也不远了,马上就到家了。走开,走开啦!别挡路。这墙怎么这么长?我都扶着走半天了,怎么还没有走到头?”

田高威先是冷笑一声,然后就开心了;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也不假;不过,他还是又说道:“还是让我送你吧!你家是多少号?”

胖子爬的更快了,好像有点紧张;他又含糊不清的说道:“别想知dào

我家的门牌号?我怎么会把我家是76号告sù

你呢?你假装好心,一定是想打我家里的钱的主意;我要快跑,回到家就安全了。”

田高威笑着笑着就又突然可怜起他来,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趴在地面上的不是他;长这么胖的也不是他。他真的想帮这位神智不清的胖子,可是,胖子既然不让他帮,那他就站在一边看着胖子,他想胖子找不到家就肯定接受他的帮zhù

了。

于是,灯光并不明亮的别墅区草地上,一个人爬着一个人站着。站着的像一颗树,爬着的像一只瘫痪的猪。

田高威站的腿都酸了,就围着胖子走了一圈;因为胖子虽然努力的爬了半天,却一步都没有向前移动,他只是伸腿不停的踹着地面的青草,把泥土都踹了出来。双手还不停的向前抓着,抓了一手的绿色小草。

可是,他还是动不了,因为他太肥胖了,肚皮好大,把整个身子都支高了很多。虽然他四肢并用,也还是爬不动。看着看着,田高威就觉得他是一只悬空的王八;光想向前移动,就是四肢用不上力qì



田高威看他很累了,就又说道:“我带你回家吧!”

胖子却哭了,他说:“为什么我还没有走到家?我的家在哪里?好吧!你别打我的主意,我彩票中了五百万,你千万不要打我的主意。你要保护我,我给你一万,好不好?不!我给你两万,三万也可以……”

33:惊艳的眼睛

就这样,在胖子语无伦次的说话中,田高威扶起他走向76号别墅。别墅里灯火辉煌,一家人都在欢呼。田高威觉得这个肥胖的家伙说的应该是真的,也许他真的中了五百万的彩票,要不然,家里是不可能有这种气氛的。

那笑声里带着的快乐,那语气里透着的兴奋;还有别墅上所有的房间都亮起了灯,彩灯一闪一闪的,远远的望着,就像一个特别的舞台。上面有人走来走去,男声女声,夹杂在一起。

别墅处面还停了很多的车子,都是光亮的好车。显然,来此的人非富则贵。

可是,钱是人家的,快乐也是人家的,和田高威没有关系。

胖子看到那些车子,就拍了拍一辆车子,说:“怎么又来酒店了?我不喝了,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家。”田高威指着别墅说道。

胖子就看到了门前的76号,想了想,紧张的说道:“这是我家吗?你怎么知dào

这是我家?你都没有问我家的号码……难道你跟踪我很久了……”

田高威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按响了门铃。一位胖乎乎的身影就跑了出来,边跑边喊:“哥哥回家了,一定是哥哥回来了。”在她的身后竟然还跟着几个人,也一样的欢呼着。

田高威听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在明亮的灯光下定静一看,就看到走在最最前面的那位胖子是钱铃儿。田高威一阵紧张,害pà

被钱铃儿看到,拉到家里不让走!

想到这里,田高威转身就跑,跑出第五步,他听到了后面传来‘轰’的一声响;这才想起来他扶着的是一个站立不稳的醉汉。他回头看一眼,胖子摔在了家门前的大理石地面上,还像球一样的滚下了台阶。田高威只能心里暗暗的说一声‘对不起’,就跑的更快了。

田高威没想到76号别墅是在这个地方,看来今后要绕着走了。

回到家中的时候,田高威看到王亚琴已经坐在了客厅里;还洗好了澡,头发湿漉漉的特别迷人。平时她洗过澡之后就会直接回到房间里,今天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呢?

田高威有点紧张,走过去急忙道歉,他说:“对不起,当时我被他们追急了,突然看到了你和李总监,我就像见到救星一样,所以就喊了起来。没想到他们对李总监会真的动手,要是知dào

这样,打死我也不敢叫李总监大哥。我还以为……叫李总监李哥后,会把那些人吓跑呢?我……对不起,李总监好点了吗?”

王亚琴唱了一口咖啡,说:“你以为李离喜是老虎呀!还能把人吓跑?呵呵……其实,这一点也不怪你,你不要自责,打死他才好呢!”

田高威的脑袋嗡了一下,有点懵;难道他无意间做了一件大好事吗?他不敢开口,害pà

意会错了王亚琴的意思;就怔怔的站着,想听王亚琴说下去。

王亚琴又唱了一口咖啡,动作很优雅,她淡淡的咳嗽起来,声音也很动听,就像清晨的百灵鸟一样。田高威就忍不住了,说:“你恨他?你……”

王亚琴幽幽的望了田高威一眼,田高威就没敢再说下去;两个人的客厅里突然有点拥挤,仿佛转个身都会碰在一起。可是,看到王亚琴仍然悠然自在的喝着咖啡,田高威就觉得这也许是他的错觉,一种暧昧的错觉。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心里有点惶惶的,就像还会有更凄惨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田高威垂下头来的时候,王亚琴说道:“你今后晚上不要出门,白天好好工作;要不然,你会被赶走的。”

田高威心里一紧,说:“是李总监要赶我走吗?”

“不是,是我!你要是给这个家带来麻烦,不管你做饭多么好吃,不管把家里搞的多么干净;我一样会把你赶走。”王亚琴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语句里却透着坚定。

田高威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看到她的怒意;田高威就轻松了一点,说:“我怎么会给这个家带来麻烦呢?我安分守已,我兢兢业业,我每天除了洗衣服做饭和打扫卫生,就什么也没有干别的。”

“没有干别的?那怎么会有人追着打你?”王亚琴反问道。

田高威无语,又垂下了头;他也不知dào

怎么老是没有勇气注视王亚琴的眼睛。仿佛那里面有神的高傲和超然,使他有一种敬畏和自卑。

其实,王亚琴的眼睛很漂亮,总是含情脉脉,特别是现在,就连生气也是领悟脉脉的。如此美丽的眼睛,在眨动的时候,田高威就有一种被惊艳的死去的感觉。

这就让他想到了一段话:你的眼睛如此美丽,以至于眨一下我就死过去,再眨一下我又活回来;你不停的眨呀眨,我就死去活来。

田高威不想体会死去活来的大喜大悲的感觉,所以他的目光总是在王亚琴的脸上轻描淡写的扫过,并不会停留下来寻觅王亚琴眼睛里面的情意。

田高威知dào

,原因王亚琴都已经知dào

了;他就沉默着,没有再说一遍;只听王亚琴又说道:“你晚上还想着出去做小工,我们给你的工资还少吗?”

“不少!”田高威急忙底声说道。

“李离喜去见李大师了,如果有别的方法他会换掉你;如果他要换掉你,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再去招别人。若不是李大师说你是正阳性男孩子,早都会被赶走了……”王亚琴看着田高威腼腆的男孩子,竟然气不起来了,就缓了口气,说道。

有时候,王亚琴会觉得田高威很特别,这种特别的感觉在得知田高威是正阳性男孩子的时候犹为强烈。只是现在,她又突然觉得田高威一点也不阳刚,竟然还会脸红;简直就像没有谈过恋爱的处子。

听到王亚琴也相信他是正阳性男孩子,田高威忍不住笑了:“那个……你也相信?”

“我是宁可信其有;如果你想继xù

在这里做下去,明天李离喜来的时候你当面向他道歉,就看他的心情了。”王亚琴觉得田高威很可爱,有意想留下他来。李离喜每次去见李明明大师时,都是独自一个人;这次也一样,他不去医院包扎伤口,而是先把王亚琴送回来,然后独自去见李明明大师了。

所以,王亚琴也不知dào

结果;她只是有点担心田高威真的被赶走;那她也许就吃不到美味可口的饭菜了。看到李离喜对李大师的敬重,王亚琴也对这位李大师很是敬重了。

34:用脚丫子鄙视人格

田高威从王亚琴的语气里听出来了淡淡的关切之情,他忍住暖暖的感觉,兴奋的说:“你在……关心我?”

王亚琴看了田高威一眼,又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说:“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我看你也很爱干净,正中我们的口味,做的饭菜也可口。如果你留下来,我们也省得再去找人了……”

田高威明白了,开心的说:“好,我明天向李总监道歉;其实这也怪我,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被打……”

王亚琴点了点头就端着咖啡走上楼去了;她穿的是棉拖鞋,迈着猫步。走路没有一点声响,就像夜里的猫在向老鼠靠近。这和穿着高跟鞋的雅致成熟比起来,更有一种韵味。这种韵味,在田高威的脑海里是有分别的,一种是公共场所的郑重其事,一种是居家的温馨随意。

田高威注视着她的背影,看到她的白色上衣被头发打湿了一片。家里有吹风机,田高威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把头发吹干。在她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田高威看到了她的美白的长腿;却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垂下头来,害pà

和她的目光碰在一起;害pà

被她看出来他心里的猥琐。

接下来,田高威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微微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了王亚琴那熟悉的身影。她笑的很甜,就像老朋友约会一样;田高威拿着吹风机把她的头发吹干,然后为她编了一个麻花辫。站在镜子前面,她开心的跳了起来,最后就投入了田高威的怀抱里。

田高威用力的抱着她,想和她融为一体,永不分开。可是,睁开眼睛,只看到了他握紧拳头的两只手;怀里空空的,只有空气和时间。

田高威叹息一声就结束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幻想,因为现实之中王亚琴已经有了男人,还是一个中年男人。

田高威为王亚琴不值,觉得她这么好的女孩子应该找一份属于自己的真爱,应该快乐幸福的生活。而李离喜,显然不能给她整个人生的幸福快乐。

田高威心里隐隐作痛,他起身去洗澡;发xiàn

沐浴露和洗发水都用袋子装了起来,袋子上面还贴着纸条:臭男人不要偷用;再偷用,用脚丫子鄙视你的人格。

田高威汗呀!伸出去的手只好收了回来。大不了不用了,他还没有达到弃人格于不顾的地步。

躲在床上的时候,田高威又想起了王亚琴,想起了王亚琴向他说的第一句话:“你不要自责,这一点也不怪你,打死他才好呢?”

玩味着这句话,田高威似乎看到了王亚琴和李离喜之间的仇恨。可是,既然有仇恨,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这个问题让田高威精神了起来,身体虽然很疲倦,大脑却非常的灵活了。

田高威就开始设想起了王亚琴和李离喜之间的仇恨:李离喜这个大色狼,几年前一定是跟着一个大老板的小兵。他先使用真诚老实忠心骗得大老板的信任,做到了公司的高层。然后再用恶毒卑鄙无耻的手段把公司控zhì

在自己的手中。大老板被他软禁了起来,只到气极攻心而死。

王亚琴就是那位大老板的唯一的女儿,当然是化名。他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公司里打工,只为靠近李离喜寻找复仇的机会。可是李离喜太狡猾了,这么大的公司漂亮的女子何止王亚琴一个人?王亚琴如果只知dào

安步就班的工作的话,一辈子也不可能有靠近李离喜的机会。…,

于是,王亚琴就用自己的美色引诱李离喜;终于,在一个加班的夜晚王亚琴成功了。结果,接下来为了得到李离喜的信任,她不得不一次次的牺牲自己,不得不屈从在李离喜的淫威之下。

就这样,她们走到了一起,就这样王亚琴踏出了复仇的第一步。

接下来,王亚琴渐渐的做到了公司的高层;和李离喜的手段如出一辙,只是李离喜丧失的是尊严;而王亚琴却失去了尊严和身体。但是,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把公司抢到手,看着仇人悔恨至死。

这是最惨忍的杀人方式,王亚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在王亚琴到了不知dào

怎么继xù

下去这个计划的时候,田高威出现了。哈哈……

接下来田高威会帮zhù

王亚琴一起得到这家靓靓靓靓公司,而李离喜在失去这家公司的时候,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就跳楼自杀了。

想到这里,田高威仿佛看到李离喜被摔成肉泥的那一幕,尸体腐烂的臭味也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心里一寒,不敢再想下去了。

田高威强制自己睡觉,就从一数到一千,再从一千数到一,最后停留在了76,想起了钱铃儿,他一下子睡着了。

没想到睡觉后还真的做了这个梦,在梦里,李离喜并不是跳楼死的,而是喝茶呛死的。在死之前,他对着王亚琴深情的说道:“这家公司是你爸爸创办的,我以前用卑鄙无耻下流的手段得到了,现在我还给你……”

靠,呛死的人还能说话吗?

田高威傻傻的笑了笑,起身去跑步,然后做早餐。

跑步是田高威最近才开始的,因为生活的太轻松了,早晨不出去跑一跑,一天都觉得身体不舒服。

也不知dào

是怎么啦!不管是跑步还是上厕所,还是做早餐;田高威竟然都在想着王亚琴回到李离喜身边报仇的故事。这故事竟然让他着魔了一样,挥之不去。

只到十点钟王亚琴走到厨房吃包子的时候,田高威都忍不住问道:“你的真名叫什么?”

王亚琴一怔,看了看田高威,说:“你在给包子说话吗?”

田高威这才发xiàn

他自己失神了,尴尬的笑了笑,说:“是呀!你知dào

吗?包子最先叫笼饼,还有一首诗呢?诗云:昏昏雾雨暗衡茅,儿女随宜治酒肴;便觉此身如在蜀,一盘笼饼是豌巢。听说吃包子还可以消灾避难……”

王亚琴‘嗯’了一声走开了;田高威只好自己打住话头。怔了怔,王亚琴报仇的故事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昨晚的那些谈话,让他觉得就像一场梦。

田高威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什么笼饼,什么吃包子能消灾避难……也只是他在书上看的,也不知dào

是真是假。说起包子的来历,田高威倒是觉得古人为了省事,吃馒头不用烧菜了,就把菜包在了百团里面,简称:包子。这是懒人发明的,这个世界也是懒人在推动前进的。

35:道歉

“致富,致富。”客厅里又传来了吴美寂唤狗的声音,一样的悦耳动听,田高威竟然起身又要走过去。

还好她们走了过来,不但有那只狗,还有邓丽丽。她们一人拿起一个包子吃起来,吴美寂还拿给狗吃了一个;那只可恶的小狗,竟然比人的嘴巴还吊,只吃馅不吃皮。看得田高威很是心痛他辛苦制作出来的那个包子。他是很用心做的,因为是给人吃的。

她们坐在餐桌前,邓丽丽叹息道:“最近公司里又要忙起来了,约会的时间都没有,烦呀!”

“听说接到一个国外的大客户,那些人长的比较高大,而且审美观念和我们大不一样;公司要我们从新设计童装青年装中年装和老年装的各种款式的各种尺码;也许要忙上一个月吧!有奖金拿的,有什么不好?”吴美寂说的随随便便。

“对你这个工作狂来说,当然好了;你又不谈男朋友,你又没有约会。你不知dào

,我刚刚认识一个官二代,不但有钱,还有权。他说只要我跟着他,就让我去zf里工作;多好的机会呀!咱出人头地的时候来啦!可是,没有时间陪着他,这个机会也许就会错过的……”邓丽丽说的一脸兴奋,接着就是微微的失望,看来她的内心真的很复杂,两张脸两种表情,一边是兴奋,一边就是失望。

吴美寂微微一笑,说:“其实那又有什么好?你一个月三万的月薪,干嘛要去zf里工作呢?zf能给你这么多钱吗?李总监刚刚给你加薪你就要走,他不气死才怪!”

邓丽丽呵呵笑了一下,说:“气不死的,要是气死了王亚琴还不吃了我呀!其实在zf部门工作有什么不好?会有一群人求着你,而且工作自由,每天只是读读党书看看党报,接见一下领导,会见一下商人,每天都陪吃陪喝的;有什么不好?不像在公司里,我们都要求着李总监,还要看着李总监老婆的脸色。”

田高威对邓丽丽一阵鄙视,他突然插嘴道:“刘红军那么爱你,你干嘛不认真的对待他呢?李总监是刘红军的舅舅,你可以让刘红军去求嘛!自己不想求人,完全可以让男朋友去……”

邓丽丽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一脚踢在田高威的腿上,踢的田高威好痛好痛。

邓丽丽最近刚刚淡去对田高威的心里阴影,没想到田高威就这么不识趣的来烦她;她气愤的说:“你胡说什么?刘红军是刘红军,我们刚开始的时候就说好了,只是彼此寂寞了在一起玩玩,姐又不是卖给他啦!还让你做汉奸,监视我,有这个必要吗?”

田高威心里一惊,说:“你怎么知dào

?”

“他自己在电话里都向我说了,这种愚蠢的男人,姐才看不上眼。”说着,邓丽丽竟然还想踢田高威,田高威急忙起身,站在了灶台边;远远的躲开了。那坚硬的皮鞋高跟,在餐桌下面误打误撞的真会要了田高威的小命。田高威保护的是他的两腿之间,手都不由自主的捂在上面。

吴美寂笑了笑,就和邓丽丽一人又拿了一个包子走向了客厅里;好像坐在餐厅里面对着田高威,让她们很没有食欲。

田高威则后悔了起来,后悔答yīng

刘红军的事情;没想到刘红军会是这样的人?竟然就像夫妻两个闹了矛盾,田高威刚刚劝他们离婚,而他们却合好如初了。两人一合计,田高威多不是人?…,

接下来的几天,田高威发xiàn

她们确实忙了起来。

平时都是十二点起床,第二天她们十点就起床了。简单的吃过早餐,邓丽丽开着那辆红色的跑车带着吴美寂先去上班了;家里还有王亚琴在客厅里坐着。

田高威走了过去,说:“王小姐,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这时,外面传来了汽笛声;王亚琴站起身来挎上粉红色的品牌包包,说:“李离喜说来接我的;跟我来,向他道个歉。”

田高威虽然有点难为情,但是也不得不跟着王亚琴来到了李离喜的超级拉风的跑车边,对着坐在车厢里的李离喜,田高威说:“李哥,对不起……”

“谁是你李哥?这小子,一点都没有记性;你还想让人冲过来打我是不是?”李离喜气愤的说道。

车窗缓缓的降了下来,田高威这才看到李离喜的脸上仍然有很多青紫的地方。看到田高威怔怔的可恨样子,李离喜又吼道:“我不是你李哥,你听到了没有?要不是李大师说你像大熊猫一样的稀有,我早都把你赶走了;今后再敢叫我李哥,就扣你工资……”

‘轰’的一声,一辆汽车竟然撞在了李离喜跑车的后面。

只是力道并不大,仅仅向前滑行了一个车身的距离,在田高威眼前的车头变成了车尾。

李离喜像猫一样敏捷的跳下车子,当看到后面是一辆二手奥拓的时候,他简直要疯掉了,他踹在那二手奥拓坏掉的车灯上面,吼道:“长眼了吗?你们长眼了吗?”

那开车的是个中学生模样的小伙子,一脸的丑陋和稚嫩,他惊慌失措的打开车门就跑了。

李离喜捡起石块丢过去,只是那小伙子跑的特别快,石块并没有追上他。

李离喜恨意未平,指着田高威的脑袋吼道:“都是你,什么李哥?第一次叫、我被打了,第二次叫、我的车子又被撞了……你TMD就是我的扫把星吧!怎么会是福星……”

王亚琴走过来拉住了李离喜,说:“好啦!你不是说要见个重yào

的客户吗?人家的飞机都到了降落的时间了,我们还是先赶到飞机场吧!人家等不到人会着急的,这车子还能开吗?要不然再叫一辆吧……”

李离喜看了看跑车后面,车灯被撞坏了,牌照也斜了,反正看着是非常的不舒服,就骂骂咧咧的。最后,他又咬牙切齿的看向了田高威,拳头握的紧紧的;想扑上来拿田高威出气。

36:十六小时的无所事事

这时,王亚琴又拉住了李离喜,算是救了田高威一次。

王亚琴说:“走吧!李大师不是说过吗?如果不是他在这里你会更加倒霉的,说不定那车就要把我们的车子撞翻了。”

李离喜叹息一声,转身看着王亚琴微微一笑,说:“有道理,这不是就接到了一批大的订单嘛!今天有得赚了!走,先去接机。”

在坐进车子里的时候,王亚琴摇下车窗向田高威说道:“午饭不要做了,我们最近都会在公司里吃,没空回来;你自己做你自己的饭就够了。”

李离喜开着车子走了,留下田高威恨恨的看着他们。

当车子消失在别墅区的外面,田高威突然笑了起来,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对着提心吊胆的走回来开车的小伙子竖起了大拇指,说:“好,好样的。”

小伙子长了一张猥琐的脸,看穿着也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模样很寒碜。想来他生下来的时候也很帅的,只是抛上去三下,只接住二下。剩下的一下落在地板上摔住了脸,长大了就是这副模样了。那粗糙的皮肤,就像没有安装油烟机的厨房墙壁。让人忍不住想拿个抹布擦上几把。

看到田高威夸赞他,他怔了怔,说:“什么好样的?”

“你给力呀!”田高威拍了拍他的肩膀;乐呵呵的说道。

“你们不是一家人?”小伙子犹豫了一下,问道。小眼睛眨动两下,就像垂死挣扎的鱼。

“当然不是一家人,你撞的好呀!就是力道太轻了,下次要加点马力。”田高威夸赞起他来。

那年轻的小伙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他怎么走了?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叫保险公司过来拍照赔偿?唉,真是太好了。要不然,爸爸一定会打我的。”

田高威忍住笑,说:“他们忙呀!除非把他撞死了,要不然他就没有空打电话报警。喂,你怎么会撞上来?不会开吧!”

“呵呵,我是第一次开这玩意,我现在读高中三年级,十七岁;爸爸说让我开着这辆破车子在这里练一练,将来孝驾照就容易多了……”说着,小伙子递给了田高威一支烟。

田高威看到是大中华,就把烟接到手里;因为第一次相见,不接烟和不喝敬酒都是不礼貌的行为。小伙子就急忙帮田高威打火,显得很友好。田高威却挡住了他,说:“不用,我现在不想吸。”

小伙子笑了笑,把整包烟都递给田高威,并说:“既然你想留着,那就放在烟盒里,这些你都拿去。”

“不要,我要这么多烟干什么?我又不会吸。”田高威又挡住了。

“啊!你不会吸烟呀?看你很内行的样子,原来不是道上的人!嘿嘿,其实我也不会吸;我叫赵温虎;帅哥,你叫什么?”小伙子笑的很开心。

田高威把自己的名字告sù

了他,觉得赵温虎长的不好,心里却好。两个人就闲聊起来,原来赵温虎还在读高中,今天是星期天,他就借来了一辆车子在这里练习。因为这里行人少车子也少,而且道路又宽,比马路上相对安全很多。可是,没想到还是撞车了,幸好没有事;赵温虎开心的原因就是撞了人家,而人家却不向他要赔偿。

聊着聊着,赵温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说:“你们现在不要来了,我没事了;靠人家的车屁股了。哈哈,那是一辆一百多万的跑车,我开的车还没有人家的一个车轮子值钱。乖乖,那人不屑和我理论,还怕我讹他哩!哈哈……”…,

挂了电话之后,赵温虎要继xù

练车,他邀田高威和他一起去练车。田高威看他自己都开不好,哪里敢坐他的车?他宁愿回到别墅里一个人无聊,也不愿意坐着破车子去冒险。

他回到别墅里,安静的坐在客厅里。

一个人一幢别墅,一棵心一个孤寂的世界。田高威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就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童年。那时候他能够坐在路边和一只蚂蚁说话,也会对着天空中的飞鸟唱歌。

而如今,他一路疲倦的长大,都不记得和蚂蚁说了什么,也不记得对着飞鸟唱了什么。只是觉得那时候很温暖,比春天的阳光还温暖。

在这成长的路上,他每天都做着很多的决定,有时候决定早点起床,有时候决定多吃碗饭。像现在,他就决定回忆,回忆曾经的美好,也想让自己变的快乐起来。

可是,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妈妈;他不但没有快乐,反而悲伤起来。

他决定不再想了,他决定走到别墅的顶上,却靠着栏杆看美丽的风景。

他似乎每天都做着很多毫无意义的决定,他知dào

哪天的某个决定就能改变他的一生。他渴望着改变,如果他是一块地,就让他改变成小区的样子;承载着人们的温暖幸福和爱。

远处的篮球场仍然在施工,各种机械发出轰轰隆隆的声响。住的近了一定会讨厌死了,白天是没法休息的。

“田高威,田高威!”别墅下面突然传来了钱铃儿的声音。

田高威一惊,要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向下一看,原来钱铃儿坐在一辆越野车里,那越野车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缓缓的开走了。钱铃儿的头伸出车窗外,开心的对着田高威招着手。

田高威没有笑出来,他觉得钱铃儿一定会被卡在车窗上,头和胳膊露出来容易,缩回去就难了。

他看到一边的藤椅上放着一本书,就坐在了藤椅上看起来。这本书叫(艺术的培养和升华),上面还写着王亚琴的名字。显然,这是王亚琴看的书。

这个时候,田高威就看了起来,中午不用做饭,他就有了整天的无聊时间。

不知dào

谁说的,最好的生活方式就是八小时睡觉,八小时工作,八小时谈恋爱。而现在,田高威的生活则是八小时在睡觉,十六小时在无所事事。

他是多少想找个女孩子谈恋爱呀!可是,为什么只有一个钱铃儿对他兴趣盎然呢?如果钱铃儿瘦一点,脸上干净一点,见到他不要表现的那么兴奋,或许他会认真考lǜ

的。

………………

37:美女如云

最近王亚琴她们真的很忙,不但中午不回来吃饭,就连晚饭也没空回来吃。尽管田高威因此轻松了很多,但是他仍然觉得,叫员工忙的连吃饭的工夫都没有,李离喜可真的黑心。

老板为了赚钱,员工也是为了赚钱;一个赚大钱,一个赚小钱。各取所取,看似平等;其实,不平等就在平等的下面。被巧妙的掩饰着,人们前仆后继,过着庸俗而又无耐的生活。

就像田高威,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总是感觉到特别的庸俗和无耐。

邓丽丽最先吃不惯公司里的饭了,她叫田高威每天中午和下午送饭过去。

王亚琴和吴美寂觉得这个方法不错,无非就是买个专用饭盒,再付点来回的打车费。于是,田高威每天又开始按时做饭了,中午十一点送过去一趟,下午五点送过去一趟。他就像个送外买的,免费的外买。

田高威拉着饭盒走进靓靓靓靓公司里,他清楚的知dào

,这是他第二次来了。

上次这里面空荡荡的只见到李丽丽一个员工,经过艰难的拼杀,他把另外十一个男孩子Kiss掉了。那足以写入他的人生历史,成为他人生足迹里的光辉灿烂的一页。

这一次,田高威又有不同的感受;放眼望去,满眼的都是员工,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性感,简直就像走进了女儿国。

田高威很好奇,为什么这里都是女员工呢?后来他才知dào

,原来靓靓靓靓公司租下了两个楼层,男员工和女员工分别在各自的楼层里。就像大学里的宿舍楼,男和女要分开住的。

但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呀!这样分开工作,能有效率吗?再说,这是社会,不是学校。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必要做的如此保守吗?

也是后来,田高威才知dào

,原来这家公司接受了国际一个大的调查组织的要求。这个大组织要在这里做一个实验,实验的目的就是要看看男人和女人各自为营的成绩,哪个更突出。

据说这将为全球女姓的自由平等的解放做出不小的贡献;因为女人们也许一点也不比男人们差。

然而,李离喜在乎的并不是全球女姓的解放问题,他更在乎的是这个组织为他免费提供了一个楼层和一整套的更有效率的办公软件。能从中得到实惠,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李离喜的办公室在女姓的这个楼层里,除他之外,所有的男姓都在另一个楼层办公。当然,男姓的那个楼层里也有一个女姓的办公室;那是李离喜的正房太太,曾经的一个豪门的千金小姐。那才是这家公司的真zhèng

老板,也是李离喜的主人。

田高威惊喜的走进了美女如云的办公区,只见她们的职业装又短又小;把完美的身材暴露无遗。下半身是S码的底裤外面套着一条L码的底裤;上半身是M码的罩衣外面套着一件XL码的罩衣。这种衣服把女人分成了三载,除了头上的乌黑长发和穿着衣服的重yào

部位外,露在外面的三分之二的部位都是肉色的。

她们不管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是一样的装扮,一眼望过去,就像她们都是一胎生的。

又是后来,田高威才知dào

,这工作装是李离喜特别设计的,还得到了那一年度,公司最佳设计奖。真让人难以置信,李离喜这个狗日的,太有才的;设计出这样的服装竟然还能得奖,还把自己的钱奖励给自己。…,

田高威走到了一位皮肤特别白皙的女子面前,都不敢看她傲然的胸和光滑的背。他的眼睛左闪右躲,最终停在了她的脸上面。因为只有脸是不必穿衣服的,看在那里,他的心才会有着比较正常的律动。

那位女子回视着他,就像一颗渴望着被有缘人发xiàn

的宝石。她的嘴巴紧闭着,好像不愿意说话;可是脸上的笑容却表露出了内心的欢喜。

田高威暗吁一口气,羞涩的陪着笑脸问道:“打扰一下,请问,王亚琴在哪里?”

女子终于笑了出来,好像憋了很久,笑的有点夸张;这把田高威吓了一跳,因为不但声音难听,嘴巴里的牙齿也难看。那是两个超级大板牙,上面还粘着着一个豆芽;闭上眼睛的时候难以发xiàn

,一裂开嘴巴就特别的醒目。

这就给了田高威一种错觉,觉得她是男人的嘴巴女人的脸;女人的胸脯男人的背;女人的细腿男人的脚;至于肚皮和细腿之间,由于看不清楚,田高威就无法做出比较了。但是,从外形看起来,加上她一头乌黑的头发,应该是个女的。

只见她举起胳膊指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女人味十足的说道:“在那里啦,她是特级设计师,有自己的办公室哟!帅哥,你找她干什么呀?”

“送外卖。”田高威简单的说道,他收敛起笑容,真的担心会被这女子当作意淫的对象。

可是,女子仍然很友好,她乐呵呵的问道:“你是哪家饭店的?做的口味如何?如果好的话,我也要你们的外卖;但是,有个条件,就是每次都要你来送。”

旁边传来了笑声,田高威这才发xiàn

原来有不少女子望了过来。一双双漂亮的眼睛对着他的魁梧躯体暧昧的眨动着;还真给田高威一种置身女儿国的感觉。

田高威就又有点紧张了,因为他感觉到有些眼光不怀好意。他说:“不行,不送的。”

“为什么呀!?”女子还没有问出来,就有一位更加漂亮的女子走了地来,张口问道。

“是呀!王亚琴的可以送,我们的你就不送了?这是什么意思?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吗?”又一个甜甜的声音;甜蜜里带着责怪,令人不禁心动。

这一刻田高威觉得,他要是真的开了一家餐厅,这一下子就要拦下了一个大生意,会赚上很多钱的。可是他不是,他也不想解释太多;他还有点小紧张。

就向王亚琴的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他听到后面传来了嘻笑声,还有责骂声。他知dào

那些漂亮的眼睛仍然看着他,不由得就升腾起一种自豪感。

38:送饭

好像一下子高大了很多,从蚂蚁变身为大象了。

真想不到会有这么多的美女对他表露出了兴趣,而且还是相当强烈的兴趣。

田高威还没有想到自身的优点,就已经来到了王亚琴的办公室门前。他轻轻的敲响了,尽量的让自己的动作自然点悠闲点,想把自己最个性的一面在举手投足之间表露出来。他还回头望向办公大厅里,发xiàn

美女们已经开始工作了,并没有人在看他。难道是他的心理作用吗?不禁有点失望。

失望的回过头来,田高威就接着敲门,好一会儿,房门才被打开,田高威就看到里面还坐着李离喜,李离喜正在翻看着服装设计图,一脸的阴霾。

而王亚琴那凌乱的秀发和表情让田高威觉得,李离喜刚才一定对她动手动脚了!

这个畜生,难道在办公室里下手吗?田高威就不由得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田高威的目光就落在了王亚琴的身上,不由得吞下一口口水。因为王亚琴身上也穿着职业装,那白里透红的肚皮和肩膀,那耀眼的一双丝袜美腿,那精致的胸器。就连脚上的高跟凉鞋都对田高威构成了莫大的诱惑。使田高威犹如触电一样,有点不由自已的发抖。

随即他开始暗怪自己,怪自己没有见过世面;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准确的说没有七尺也有六尺半吧!怎么能对漂亮的女子如果这般手舞足蹈似的呢?他应该镇定,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就算她们都裸着身子,他也不应该惊诧和目光呆滞。

于是,他急忙把王亚琴的饭菜放在办公桌上面,轻声说道:“王小姐,这是你的午饭,请问,邓丽丽和吴美寂在哪里?”

“隔壁!”王亚琴简单的说道,并没有看田高威,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田高威转过身去的时候向李离喜点头致意,只是李离喜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看着设计图。田高威就像笑给自己看的,急忙向处走去。

就在田高威打开办公室的房门向外走的时候,李离喜却突然叫住了他。李离喜的声音浑厚而有深度,他说道:“从明天起,也给我送一份,就送和亚琴一样的饭菜。听她们说你做的好吃,我倒要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给我认真的做,菜要洗干净,要弄的卫生。”

田高威‘嗯’了一声,算是答yīng

了;而其实他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可是他不敢拒绝,因为那别墅里的一切都是李离喜的,李离喜不但养着王亚琴,也同时直接养着吴美寂和邓丽丽;当然也间接的养了他。

田高威来邓丽丽的办公室,才发xiàn

邓丽丽原来和吴美寂用的是同一间办公室;看来她们和王亚琴之间,虽然都是人,而且都是女人;但是在公司里还是有段差距的。

王亚琴是特级设计师,那邓丽丽和吴美寂是哪种设计师呢?

田高威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把饭菜各自放在她们的办公桌上,发xiàn

她们也是一身职业装,婀娜多姿的身体彰显着她们的青春靓丽。田高威有点口干舌燥,不但看到了吴美寂的美丽,更是看到了邓丽丽的妩媚。他有点流鼻血的感觉,一把饭菜放下来就要离开。

邓丽丽却突然叫住了他,说道:“田高威,你给我站住。”

“干……什么?”田高威有点小紧张。特别是邓丽丽那一对傲挺的胸,让他有点不适应;平时在家中,她们从来都不这么露的。田高威虽然知dào

邓丽丽的胸是最大的,但是却未曾想到这么饱满而妖娆。还让田高威直接忽略了吴美寂的存zài

,因为吴美寂那里一点都不显。…,

吴美寂也并没有看田高威一眼,她的眼神全在画板上面,还不时的把笔放在嘴巴里咬上一下。

相比之下,邓丽丽的眼睛就显得炯炯有神了;她那双勾魂的大眼睛不停的在田高威身上游荡,突然呵呵一笑,说:“有了,晚上我有一个重yào

的约会,不能来加班了。可是,李总监有规定,这个月任何人都不能请假,如果哪个人敢不来工作,就要取消奖金;奖金无所谓,重yào

的名誉,他要是在大会上批评我,我可受不了;就你了……”

“干什么?”田高威没有听明白,不安的打断了邓丽丽的话,问道。

可是,邓丽丽并没有理会田高威的问题,而是把手中的铅笔潇洒的仍在地上,款款的走到吴美寂的身边。在吴美寂耳边说了一些话,吴美寂就吃吃的笑了起来,这才望了田高威一眼,点了点头。

“好,就这样说定了;你可要为我保密呀!就连亚琴也要瞒着点。”邓丽丽乐呵呵的说到。

“当然。”吴美寂说着,左右摇晃了一下脑袋,就继xù

工作了。

邓丽丽亲切的拍了拍吴美寂的肩膀,很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开心,她看到吴美寂又点了点头,这才转向田高威说道:“你晚上送饭过来的时候,在路边的精品店买一个假发过来;要长头发的浓密的,像我头上的这种,别问为什么,听话就行。再买一顶帽子,大檐的,要遮住脸的那种,你戴着合适就行,听到了没有?”

田高威点头,只好把不解吞回肚子里。发挥想像力想像一下,竟然越发的迷惑不解了。

看到邓丽丽又趴在吴美寂的耳边说起了什么,好像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这才说道:“我可以走了吗?”

“可然可以了,这还用问?走吧走吧~!”邓丽丽说着,还挥出了手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田高威觉得她变化好快呀!刚才还是迷人的开心样子,现在就阴冷了下来;而之后就又开心起来了。因为,他轻轻关上门的时候,还听到了吴美寂和邓丽丽的阵阵笑声。

真不明白,女人竟然能够反复无常的如此之快。她们在开心什么呢?田高威仍然不明白。

一走到大厅里田高威就听到了小精灵的声音:下班时间到了,谢谢您埋头苦干了一个上午;请整理一下您的桌面,关上您的电脑;谢谢!

尽管田高威不是公司里的员工,听到这样的话语心里仍然一阵温暖。可是,那些女子们却忽地起身向外涌去,她们有的说说笑笑,有的沉默不言。

田高威跟在她们身后向外走,再也没有人理会他一句话。

39:人妖

下午来送饭的时候,田高威听话的买了一个假发。店老板跟他开玩笑,问他买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到酒吧里玩变性游戏。

老板的样子非常的猥琐,人竟然能猥琐到这种地步?这让田高威大开眼界,他沉默不语,付了钱就急忙走开了,因为他压根不知dào

变性游戏是什么。

把饭菜像上午一样的放在吴美寂和邓丽丽的办公桌上面的时候,田高威这才明白了假发的用处。

邓丽丽乐呵呵的说道:“戴上它,戴在你自己头上。”

戴上之后,邓丽丽又拿了一面镜子让田高威照了照,说:“你像不像一个女人?”

“不像吧!我这脸特别长……”说着,田高威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摸到下巴处时,又说道:“这里还有胡子,怎么会像女人呢?”

“这叫性感,”邓丽丽开心的说道:“这年头,女人长胡子已经不新鲜了。”

“一点也不夸张,就是有点性感,”吴美寂竟然也跟着邓丽丽一起夸赞田高威。眼睛还发着亮光,不知dào

田高威哪里迷住了她。

这使田高威有点飘飘然了,不管是真是假,他开心了起来,就像发xiàn

了自己隐藏的魅力。他又对着镜子照了照,摸了摸不长不短的头发,才问道:“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邓丽丽就拿出了一件超大号的工作装给田高威,说:“很简单的,穿上它,坐在这里假装我;一有人来你就趴在桌子上,不要说话。一有人来你只要不露出你的脸和胡子,还有你的胸毛就可以了。”

“我没有胸毛,我只有腿毛。”田高威说着,急忙捂住了胸口,就像邓丽丽的眼睛能够看透他的衣服似的。想来如果邓丽丽真的能看透他的衣服,他要保护的不应该是胸口,而应该是下面的‘虫子’。

“你有腿毛?”邓丽丽好像很奇怪。那表情,好像长腿毛的男人就像三条腿的青蛙应该是个奇迹似的。

田高威认真的点点头,不明白邓丽丽为什么如此吃惊;就像老师向学生普及科学知识一样的说道:“是呀!人都有腿毛,不论男女,这是天生的。俗话叫汗毛,是从流汗的地方长出来的。一般男人的腿毛长些黑些,女人的腿毛短些,很不起眼的。”

邓丽丽就从抽屉里取出了一盒除毛膏仍给田高威,说:“自己除掉,后面有个换衣间,把丝袜穿上。”

田高威汗呀!竟然还要穿丝袜?他有点犹豫。

“快点去换呀!要不是万不得已,我才不会找你帮忙。”邓丽丽大声的催促起来。

天啊!找人帮忙竟然还这么凶悍;田高威本来想谈个条件,可是一时嘴软,就在邓丽丽的命令中走进了换衣间。他看到换衣间里放着邓丽丽和吴美寂平时穿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挂在墙壁上面。

椅子上有一双新的肉色丝袜,想来是邓丽丽刚刚放在这里的。田高威把被子脱掉,就试着去穿那双丝袜;平生第一次,田高威穿的认真仔细,却还是穿扭了;只好脱下来重穿。

透过丝袜看到自己的腿毛确实很浓密很黑;他只好再次脱下来,涂上脱毛膏,一点一点的刮掉。他刮的是腿上的,再向上一点就不舍得刮了。那里是男人的象征,他可不想把那里变得丑陋的自己都不想看。

看着腿毛像士兵一样的倒了下去,田高威就觉得他牺牲的太大了,帮zhù

一次邓丽丽就失掉了两腿的毛,这些毛都陪伴他好多年了,论友谊,比和邓丽丽之间的好多了。…,

只是,当田高威于心不忍的时候,腿毛已经被他自己刮光了;他有点伤感,差点没有为这些腿毛流下一抹英雄泪。

用毛巾把腿上的药膏擦干净,田高威就穿起了丝袜。

好不容易穿好了,田高威发xiàn

自己的腿比以前白了,就像女人的。他还不由得叹息女人真麻烦。想来,裤子多好穿呀!干嘛要穿丝袜呢?还有胸罩,田高威也不得不穿上去,到了这种地步,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当田高威从换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邓丽丽已经离开了。办公室里只有吴美寂一个人,她正透过窗台望着外面的风景,听到了田高威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就猛地捂住了嘴巴。

忍住笑声后,她就仍给田高威两块毛巾一样大小的黑色布块,说:“塞在里面。”

田高威明白吴美寂的意思,但是他却把布块系在了腰间。一看,布块都比短裤大些,刚好遮住了倔强的老二。那里自从看到满眼的美色,就一真血脉贲张着。

不是田高威色,而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暴露的女人们;而且又是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穿出这么暴露的衣服,他实在受不了,他羞愧的受不了;觉得人真不应该有本能的生理需yào



“你这是干什么?我叫你把布块塞到胸前。”看到田高威不听话,吴美寂就不耐烦的说道。

田高威难过的笑了一声,说:“不好意思,那个……不好意思。”

吴美寂叹息一声,就又找来了两块布给田高威,在田高威伸手接的时候,她又收了回去,把布块团成两个圆团,亲自塞进了男高威的胸前罩衣里面。

田高威看到吴美寂的动作很流畅,罩衣虽然不大,布块一点也没有外露。弄好后,吴美寂什么也没有说,就回到她自己的办公桌前继xù

工作了。

田高威坐在了邓丽丽的办公桌前面,在桌子上趴了几下,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说:“是这样吗?”

“现在没有人来,你不用趴着。”吴美寂专注的看着画图,头也没抬的说道。

“我真的像个女人吗?”田高威缺乏自信,没话找话的问道。

“其实不像,像人妖。”吴美寂看了过来,似笑非笑的说道。

田高威感觉到下身的欲-火还在膨胀,他把腿夹的紧紧的,躲避着吴美寂的目光。好像不看吴美寂,吴美寂也看不到他似的。他笑了笑,就像笑给地板看的,他说:“不是像,而是本来就是人妖。”

吴美寂仍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嘴角露出一个可爱的小酒窝;她先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这才说道:“一有人敲门,你就趴在桌子上,不许抬头,不许说话。”

田高威‘嗯’了一声,就远远看着吴美寂作画;吴美寂可真的美呀!

40:小馒头

工作起来,吴美寂的神情非常专注,似乎在她的眼睛里只有画板。随着专注力的加强那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忧伤也越来越浓。

田高威有点痴迷这种忧伤,他怔怔的看着,就像看到了文成公主坐在布达拉宫的大殿里思念着家乡。这使他对吴美寂油然升起了一片同情之心,他把椅子搬到吴美寂的身边坐下来,他暗自鼓励着自己,说:“吴小姐,你真美。”

没想到,吴美寂竟然微微笑了笑,那些忧伤瞬间不见了;就像文成公主实现的回家的梦想。

这微笑温暖了田高威的心,他又说道:“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呢?”

吴美寂没有立kè

回答,两个人之间就有了一段长长的沉默;有一种感觉在这种沉默里慢慢的滋长着。就像冬日的飘雪、夏日的骄阳,忽远又忽近,忽真切又忽虚幻。

过了好一会儿,当吴美寂把这张图画好之后,才叹息一声,说道:“今生的寂寞让我如此美丽;我为什么要找个男朋友来打扰我这美好的生活呢?一个人的孤单,习惯了之后,就是一种美丽的心境。我喜欢独自陶醉在这种心境里,能够看清楚心里细小的变化,也能更细致的感悟生活。”

田高威回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原来吴美寂在绕着弯子回避问题。因为这并不是不找男朋友的直接原因,这只是一种内心独白。

从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吴美寂从来没有和男孩子约会过,平时邓丽丽和王亚琴出去玩,她也很少跟出去。她常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也不知dào

整天在搞些什么;难道就是这样自己感受着自己的安静,自己和自己过日子吗?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田高威突然觉得,也许吴美寂是个有心里疾病的女人。

田高威叹息一声,说:“人是群居动物,最好不要违背本性。俗话说,女大当嫁男大当婚,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要找男朋友呀!别人都这样。”

“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吴美寂漫不经心的说着,就又换上了一张画板,继xù

画起来。好像这种问题她已经回答了好多遍,都到了不耐烦的地步。

田高威干笑一声,心虚的说道:“不和别人一样,那就不正常。”

“切,我正常的很。”吴美寂语气加重了,特别是最后一个‘很’字,不但重,而且还拉长了声调,就像唱歌的尾音。

田高威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她并没有生气;是不是已经把他当作朋友了?田高威又笑了笑,说:“你难道从来都没有交过男朋友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吴美寂的声音有点冷了。

田高威一脸的好奇,想了想,说道:“如果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也不想交男朋友;我怀疑你和我一样,是个人妖。哈哈……”

当田高威笑起来的时候,吴美寂却‘哼’了一声。她突然把手伸进了罩衣了,这个动作把田高威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要把上衣脱掉。不由得问道:“你想干什么?”

只见,吴美寂从她胸前的罩衣里拿出了两块布,气愤的说道:“是呀,我就是人妖;看到了没有,和你一样,没有胸。”

田高威怔住了,看到吴美寂微微笑了,他也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多天的观察,田高威知dào

她肯定不是人妖。如果是人妖的话,和邓丽丽王亚琴一起洗澡,早都会被发xiàn

了。…,

田高威笑过之后,说:“你的……竟然像男人的一样小?”

邓丽丽也笑了,好像遇到了知心朋友一样,说:“是呀!我以前交过一个男朋友,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摸了我一把,问我的有多大,有馒头大吗?我说有。可是,关系更近一步的时候,他说我骗他,因为他没有见过这么小的馒头。我就带着他去超市,买了一包旺仔小馒头,就这样,他走了,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说到最后,吴美寂伤感起来;仿佛那段恋情还在她的身边;只要她伸出手去,就能抓回来。可是,她却无法伸手去抓;明明有抓回来的可能,她也不会那样做。因为,在爱情的面前,她不愿意成为卑微的那位。

女孩子都是被人追的,她怎么可能对男孩子表露的过份的热心?美好的,只有美好在的记忆里才最为美好;如果抓在了手中,也许就会成为不久将来的弃物。

田高威乐呵呵的说:“和旺仔小馒头一样大也不错呀!至少长的有,是不是?像我的,比旺仔小馒头还要小。呵呵……也许你的发育晚吧!再等两年,一定会再长点……”

听田高威这么说,吴美寂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她笑了笑,可是随即又不笑了,而是说道:“今年我都二十三岁了,怎么可能没发育嘛?有这么大的年龄都不发育的吗?”

田高威笑了笑,说:“百度一下,有事不知dào

,一百度就知dào

。”

“早就百度过了,说是十八岁就定型了;还说谈谈恋爱会好点。现在恋爱也谈了,还是没有一点起色。”吴美寂的语气里透着一丝的怨气,似乎老天对她很是不公。

田高威皱起了眉头,说:“为什么谈谈恋爱就会好点呢?难道恋爱的感觉能促进Ru房的发育?”

“可能是吧!”看来吴美寂也不太明白。

突然有人推开了房门,田高威就想起来他的脸不能给人看,他一紧张就向前趴去。趴下去的时候才知dào

前面没有桌子,他就直接趴在了地板上面。‘轰隆’一声,把他摔的屁股朝天。

他就那么趴在了地板上,一时之间还不敢站起身;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显然来人已经走进了房间里。他要是站起身来,就有可能暴露。他把脸埋在臂弯里;不敢让别人看出他是男人。只到他听到了两个熟悉的笑声,这才从地板上爬起来,他说:“我还以为前面是桌子呢?”

来者是王亚琴,也只有她可以不敲门就能直接走近来,不给田高威思考的余地。

王亚琴是来收画稿的,看到摔倒的人是田高威,她也吓了一跳,急忙关住了房门,害pà

被别人发xiàn

。她佛了佛胸口,说:“呵呵……吓我一跳,邓丽丽呢?”

吴美寂说:“出去约会去了,害pà

被李总监发xiàn

,就让田高威来这里顶替一下。”

“吓死我了,还以为邓丽丽被毁容了呢?去!去!去!你坐到一边去!”王亚琴很忙碌的样子,说道。

田高威就回到了邓丽丽的办公桌前面坐下来;听着王亚琴和吴美寂的对话。她们谈的是工作,好像任务很大,而邓丽丽走了,吴美寂一个人就无法完成今天的任务了。

“怎么办?明天,这些设计图就要被他们带走的;是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邓丽丽怎么能这样做呢?为了自己就不顾你的身体了吗?你能做完吗?”王亚琴心急如焚又关怀备至的说道。

41:有人撞入

吴美寂点了点头,说:“一定可以做完。”

王亚琴苦笑一下就走开了,因为吴美寂在和她说话的时候仍然在不停的画着,她担心在这里会打扰吴美寂的工作。在走开的时候,她向田高威说道:“安静些,别打扰我们的小美人。”

田高威点头如鸡啄米,一头的长发很是飘逸。

在王亚琴走后,他把房门反锁上了。心想,这下再也不会有人直接闯进来了。

田高威在吴美寂身边站了一会儿,发xiàn

吴美寂没有兴致说话,他才回到邓丽丽的办公桌前坐下来。

这是张很普通办公椅和办公桌,桌面上贴着刘德华的照片,电脑屏幕的一个角贴的也有,抬头墙壁上还挂着刘德华的海报。显然,邓丽丽和吴美寂对刘德华情有独钟。

田高威就想起了大学里的自己,不过,那时候他贴的是赵微的照片,都贴到了内裤上面。他对赵微的喜爱是从还珠格格开始的,那时候流行还珠格格的贴图,书本上书桌上,衣服上鞋子上,到处都是。

田高威惭愧一笑,原谅了自己曾经的年幼无知。

他打开了邓丽丽的电脑发xiàn

桌面也是刘德华;就连文件夹都是刘德华的编号。田高威笑了笑,不知dào

邓丽丽的内裤上面是不是也绣着刘德华。

他玩起了游戏,电脑里面的游戏可真多,想必邓丽丽也是经常玩的吧!还有大型的网络游戏,看来她们平时上班是很清闲的。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里田高威玩电脑入迷,吴美寂好像也工作入了迷。他们没有说一句话,谁也没有打扰谁。就像空荡荡的房间里放着两张椅子,谁也不会碍着谁。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这声音特别急促和响亮,可见敲门者用力之猛。

田高威和吴美寂都意识到不是一般的员工;吴美寂站了起来看着田高威,田高威急忙关掉游戏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臂弯里,还用长长的头发把耳朵和脖子遮住。

看到田高威弄好后,吴美寂又弄一块布盖在田高威的头上,把田高威整个上身都遮住了。看了看做的很到位了,吴美寂这才走过去开门。

来者是李离喜总监,他的眼神先落在了‘邓丽丽’的身上,看到邓丽丽趴在办公桌上面睡觉,他有些生气,就走去拍了拍‘邓丽丽’的头,说:“你的工作都搞定了?”

田高威一阵紧张,不过,他能感觉得出来,李离喜的力量并不大,就像爱恋的抚摸。田高威一动不动,也不敢吱声,心想:要是被李离喜发xiàn

可就惨了。

吴美寂也一阵紧张,急忙说道:“总监,画在我这里,你看看……”

看到‘邓丽丽’没有反映,李离喜就走到吴美寂的面前,说:“怎么样?画完了吗?这个要的很急,明天早晨就要带走的;人家本来是今天的飞机,为了带上这个设计画稿,就等到明天再走了。”

李离喜刚刚得到了王亚琴的报gào

,就急匆匆的赶来了,因为下班的时间快到了;听说画稿还有很多没有完成,他能不焦急吗?

可是,当他看到吴美寂的设计画稿时,不但焦急,而且还气愤了,他说:“怎么才这么一点点?邓丽丽,你趴在桌子上干什么?你们俩才设计这么一点点出来吗?怎么干的?一整天坐在这里,都在干什么?”

田高威心跳加速,就像要撞出胸膛飞上天空。他趴着像个死人一样的纹丝不动,想来如果今天帮不了邓丽丽,今后邓丽丽会是多么的恨他;千万不能好心落个坏报应。…,

吴美寂也有点着急,李总监虽然经常发脾气,但是很少向她们发脾气;吴美寂用很急的语气说道:“李总监,邓丽丽头痛发烧,刚刚喝了药;就让她睡会吧!我们会把工作完成的,你放心;如果完不成你就扣我们的奖金吧!”

“哼,真的完不成扣奖金又有什么用?好吧,我只要结果,明天七点之前,如果你们死不了,就把画稿全部交给我。”说完,李离喜就走了,还用力的带上房门。

听到房门关住的声音,田高威缓缓的抬起头来,就看到吴美寂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田高威的心里一紧,急忙去把房门反锁上去,这才走到了吴美寂的面前,说:“你怎么啦?”

吴美寂擦了一下眼睛,说:“看来这个真的很急,总监从来都没有这么严厉的说过我们。”

“还剩多少?能做完吗?”看到吴美寂的眼泪从小巧的下巴上滴落下去,田高威也不由得难过起来。

吴美寂急忙擦干眼泪,说:“加个通宵应该可以吧!”

“加通宵?你不困吗?”田高威关切的说道,看着吴美寂楚楚动人的脸,真想伸手过去轻轻的捏一下;以表关爱之情。可是,胳膊一抬起来他就停住了,因为吴美寂脸上有一种令人心寒的冷。这种冷令田高威还没有捏上去,就感觉到了捏了之后的结果。田高威还没有傻到用唐突换怨恨的地步。

“又不是天天加,现在下班时间到了,你去换衣服,回去吧!”说着,吴美寂用橡皮擦式掉一条多划的线条,接着继xù

画着。

“有人在这里陪着你吗?”田高威走了两步又站住了,问道。

“没有,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吧!”吴美寂用怅惘的眼神看了田高威一眼,说道。

“你不害pà

吗?我在这里陪着你吧!”田高威真心真意的说道。

“不用,你还是回去吧!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又会分我的心,有害无益。”吴美寂不耐烦的说道。

田高威有点失望,就去换衣间把衣服换了回来,紧身的丝袜把他的腿收的血液都不流了,觉得好难受。真不知dào

女人都是怎么受得了的;脱下来才发xiàn

,他穿的丝袜竟然是小小码,而他的腿,至少也比这里任何一个女人的腿粗吧!

在走之前,田高威来到了吴美寂的身边,说:“用电脑也可以设计的,会更快更好;你为什么总要用画板呢?你们公司难道没有开发出来这种软件吗?”

42:心贴着心到天亮

“这是客户的要求,据说他们的老总看不懂电脑!”吴美寂头也不抬的说道。

田高威笑了笑,向外走去。走的门边的时候看到贴着墙壁放着一面画板,画板上面还有一幅没有画完整的图。他就停住了,说:“这个为什么没有画好?”

“丽丽约会太忙。”吴美寂叹息似的说道。

“要不,我来帮她画好吧!”田高威抱着一丝陪着吴美寂留下来的希望,询问道。

吴美寂看过来,眨动一下迷人的小眼睛,疑惑的说:“你会?”

“会一点。”田高威不敢吹牛B,因为他知dào

,人往往都是眼高手抵的;看似简单,做起来应该不容易。他曾经学习过人物素描,而这应该有相同的技法。

“那你就试试吧,先把那张图补全。”吴美寂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像是鼓励。

于是,田高威先喝了一杯水,然后就开始画了起来。他心里一阵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留了下来,这也使他明白一点,要想向女孩子表达目的,不能直来直去,要不然,很可能会被拒绝。

就像他,直接说要留下来,吴美寂是不会同意的;但是帮zhù

做画,就间接的达到了目的。

田高威不像吴美寂那样,随手一划就划出了直线和曲线。他用了直尺曲尺等等一些辅助工具,速度虽然不快,但是也画的像模像样。

画好了第一张,田高威就拿给吴美寂看,吴美寂指出需yào

修改的地方,他就回去擦掉再画。如是再三,他终于画成了第一张画,可是吴美寂让他重画,说是这一张上面有两个人的风格,会被行家看出来的。

接着吴美寂还给田高威讲了要求和特别注意的方面,田高威就重开始,画第一张。

田高威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吴美寂的迷人和性感,而是把心思全部用在了画图上面。他很认真,就像在教授的指点下研究学术问题。本来想和吴美寂套近乎的心思也不知dào

跑到哪里去了,他对画作的专注使得他对美色都无动于衷了。

也许是第一次做这种工作,也许对这种工作有着某种天赋;田高威竟然一夜都不疲倦。而这一夜,他也只是画出五张而已,和吴美寂的二十八张比起来,就根本算不得什么。

当他画第一张的时候,吴美寂在他的眼中还是美女;也清楚的认识到整个公司里只有他和这位美女在加班。当他画到第五张的时候,他都把这些忘记了,眼睛里只有画。

他总是在画了一张后拿给吴美寂看看;吴美寂微微的点了点头,他就开心的不得了。有那么一会儿,他偷偷的注视着吴美寂,发xiàn

吴美寂真的美丽又寂寞;就像一位藏匿深谷中的绝代佳人。而他就是误入深谷中的逍遥浪子,在这里和绝代佳人演绎了一场美丽的邂逅。

凌晨五点钟,天还没有亮,所有的工作终于搞定了;田高威和吴美寂一起走出公司。吴美寂穿起了平常的衣服,那暴露的工作装虽然惹人眼球,但是,公司规定只能在工作时间段穿着。

也许是太累了,在走下公司大楼前面的台阶的时候吴美寂滑了一跤,相距有点距离,田高威没有来得及扶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痛叫一声滑下了台阶。

田高威飞奔过去,正要伸手去扶,吴美寂竟然自己爬了起来。不过,田高威还是扶住了吴美寂的胳膊,并且还想把吴美寂拥入怀里。田高威笑了笑,说:“你没事吧!看你很软弱,没想到怪能摔呀!”…,

吴美寂推住了田高威那贴上去的胸脯:“你想干嘛?”

田高威的双手环绕在她的腰间,抱上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他的脸涨的通红,这一刻理智和欲望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欲望挥舞着闪光的大刀,喝道:“抱她,把她紧紧的抱住;亲吻她,狠狠的吻她!”

而理智却举着金色的长剑挡在了吴美寂的面前:“闪远点,别做出令人鄙视的行为。”

然后,欲望和理智打在了一起,一时之间刀光剑影,场面非常惨烈。所以,半天田高威才憋出一句话:“我想扶着你,别再摔倒了。”

“我有那么笨吗?闪开,别靠我太近。”吴美寂的声音并不大,却让田高威没有胆量不闪开。

吴美寂坐下来揉了揉白净的胳膊和看似修长的美腿,她休息了一会儿,才微微一笑,说:“本来我想在地上躺一会儿,可是你在旁边看着呢,就急忙站了起来。”

“我不会笑话你的。”田高威一阵轻松,看来吴美寂并不有生气;不由得露出笑脸。

“你已经笑了。”吴美寂嘟起了小嘴,好像真的生气了。

田高威的笑脸就僵住了,蹲下身子去抓吴美寂的手,吴美寂却站起了身来巧妙的躲开了。田高威就跟着她向前走去,安静的凌晨时分,微风有点凉,却并没有给人冷的感觉。

路灯昏暗了,就像老人的眼睛,不再熠熠生辉。东方的云现出了一点轮廓,就像天裂开了一道口子。公路上偶尔开过一辆汽车,吴美这会招招手,想拦下来一辆的士回家。

可是,这个时候的士车很少;大多不行驶在路上,而是在固定的地点等待着乘客。

吴美寂走在前面,田高威跟在后面。都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向着同一个方向探险。

其实,田高威想和吴美寂肩并肩的走路,最好还手拉着手。只是吴美寂很不喜欢,非让他跟在后面。

这个时候,田高威是听话的;因为他感觉到了吴美寂对他的厌烦。虽然他想和吴美寂拉近些关系;但是,也不得不看着这样的好机会慢慢的溜走。

真不知dào

,热心的做了一晚的义工,却没有接近彼此的一点关系。如果吴美寂亲切一点,再亲切一点多好呀!最好投入他的怀抱,害羞的说:“抱紧我,用力的抱紧我。”

如果这样的话,田高威会天天陪着她到天亮,心贴着心静静的感受着生活的幸福。

可是没有,一切美好的都在想像中,想抓也无从下手。

田高威终于领会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另一种意境。就是不够熟悉不够勇敢,还有脑袋空白,就像装着白开水一样,还不满,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这就使他面对着一位颇有资色的女孩子,无法展开攻势;就像老虎吞白云,嘴巴张的再大,都无从下口。

终于,吴美寂拦下了一辆车子;而这个时候也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吴美寂坐在前面,田高威坐在后面,一路无语。

43:被耍的美女

在别墅区的南门下车的时候,他们远远的看到路灯下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黎明时刻,空旷的道路上特别醒目。

田高威跟着吴美寂加快脚步走过去,就看到邓丽丽的肩膀抽动着,还在不停的擦着眼睛;很伤心的样子。

田高威和吴美寂都敢肯定,邓丽丽在哭泣;独自一个人,在寂寞的路边,给夜增加了一丝凄凉的色彩。

他们来到邓丽丽的面前,邓丽丽都没有发xiàn

他们。

邓丽丽伤心的太专注了,整个世界都充满悲伤。吴美寂摸了一下她的秀发,她才惊恐的抬起头来,想掩饰脸上的泪水。

当她看到是吴美寂时,就紧紧的拉住了吴美寂的手,仿佛见到亲人一样的激动。只是看到田高威的时候,翻了一下白眼,似乎要让田高威明白,她就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也是高傲的天鹅。

吴美寂就坐在邓丽丽的身边,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只是把邓丽丽抱进了怀里,就像抱着伤心难过的恋人似的。田高威站在一边,心情也有点底落;就像和邓丽丽是一家人似的,平时不管邓丽丽多么的讨厌,一旦被别人欺负了,还是会站在同一个立场上、一致对外的。

邓丽丽突然哭了起来,还越哭越伤心,哭着哭着就骂起人来,先是问候人家的爸爸妈妈,然后是兄弟姐妹,接着是爷爷奶奶,还有十八代祖宗。她骂人的时候没有提人的名字,而是用男人做为统称。

田高威听的很别扭,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男人。他想走开,因为邓丽丽的哭骂让他很难过也很生气;他也痛恨让女人伤心的男人。可是,显然他已经被邓丽丽的咒骂包括在内了。

在田高威要走开的时候,他突然发xiàn

吴美寂睡着了,就在哭骂着的邓丽丽的怀里,吴美寂竟然睡着了。那一脸无辜安静的神情,就像可爱的小猫。

邓丽丽并不知dào

,而是继xù

咒骂着,越骂越凶,越骂越稀奇,有些田高威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看着邓丽丽漂亮的脸蛋和身材,田高威就觉得邓丽丽肮脏的很可卑。骂出来的越肮脏,也就说明她的内心越肮脏。

田高威是很不喜欢听到骂人的声音的,也许这和人生观和价值欢相联系吧!就算骂的不是他,他也厌烦。

可是,邓丽丽仍然的骂着,田高威有些头皮发麻了,可是也不好走开。

邓丽丽看着的是吴美寂的背后,正对着田高威所站立的位置。田高威能够感觉到邓丽丽喷出的口水,就躲开了走向前面,真害pà

被邓丽丽当作那个可恨的男人对待。

在邓丽丽终于停下来的时候,田高威说:“邓小姐,吴小姐工作了一个通宵,她很累了。”

邓丽丽这才发xiàn

吴美寂睡着了,刚刚忍住了眼泪忽地又流了下来。她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自私,美寂,就让我背你回去休息吧!”

“你怎么背?一背她就会醒过来,还不如直接叫醒她让她走回去。”田高威觉得邓丽丽有点假惺惺,真是觉得她越发的讨厌了。

这时,天已经微微的亮了起来,只有太阳还没有升出地平线。

“不要叫醒她,让她多睡会!”邓丽丽似乎对吴美寂有着亏欠,看着她,非常爱怜的说道。

这一次,田高威才感觉到邓丽丽的真情,他搓了一下手掌,说:“让我来抱她吧!不会惊醒她的。”…,

邓丽丽默许了,田高威就把吴美寂轻轻的抱了起来,觉得吴美寂好轻呀!看着不胖,抱起来就果然很轻。

走在路上,田高威气都不喘的说:“刚才,你哭什么呢?好吓人呀!”

邓丽丽显然没有心情和田高威斗嘴,而气呼呼的说:“那个官二代太无耻太下流太肮脏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他的话,竟然不把女人当人看,他床上睡着两个女人,还要让我和他睡在一起……”

说到这里,邓丽丽突然停下来,不再说什么了,刚好田高威也不想听下去。田高威觉得,他们身为社会的弱者,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群,他们是无可奈何的。就算很气愤他们的行为,就算很想把他们的罪行昭告天下;可是,作为一个人微言轻的小人物来说,拿什么和人家相抗衡呢?

就说上访,你的一百个人一万句话,都不如人家放一个屁。所以,在这方面,田高威看的很开,他会无视绝对的权利和钱势,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这是无奈的选择,人们大多有这种感觉。

但是,真的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很气愤的,田高威气愤的不是官二代,而是邓丽丽。他忍住心中的愤nù

,说:“不想被伤害就不要去接近他们,其实他们也是人,也要一日三餐,也有七情六欲,出门也要穿衣服,不上厕所一样会被憋死。你知dào

了他们的可恶,今后就避开他们吧!”

“我就恨不得把他的小弟弟割掉!让他被尿憋死……”邓丽丽咬牙切齿。

几个人从他们身边跑过去,突然一起高声大喊:“一,二,三,四;天,天,锻,炼;身,体,健,康……”

就这样,吴美寂醒了过来;她先看了田高威一眼,再看了邓丽丽一眼,最后看着天空,淡淡的说道:“天亮了,把我放下。”

虽然曾经无法次的幻想过被男孩子抱着的幸福场面,但是现在她却一点也没有幸福的感觉。被田高威抱着,就像睡在吊床上一样,竟然连舒服的感觉都没有;更别说心动了。

田高威轻轻的把她放了下来,说:“刚才你睡着了……”

吴美寂垂着头,困倦使她拉着邓丽丽的手向家的方向跑;她不是害羞被田高威抱,而是很想回到床上睡觉。

可是,田高威笑了,他把这当成了吴美寂的害羞,觉得她好单纯呀!

田高威不禁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上面还残留着吴美寂身上的温暖。腿上的和脖子上的,虽然天气并不冷,但是那种温暖却很清晰。

只是,抱着吴美寂竟然像抱着一袋大米似的,田高威也很奇怪,为什么就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呢?

44:满眼美色

刘红军回来了,在田高威出门为邓丽丽吴美寂和王亚琴送晚餐的时候,他看到刘红军站在汽车边,和往日一样的风采,就是不敢随便走进别墅里面。

他眯着眼睛,注视着别墅的大门;大门一直紧闭着,只到田高威的出现。

田高威走过去,还没有听刘红军问话,就说道:“最近公司里很忙,她们天天加班,都没有时间回来吃饭;我就把饭送到他们公司里;没办法,她们就爱吃我做的饭菜。”

刘红军失望的笑了笑,说:“上车,我送你过去;刚刚从美国回来,刚好我也要过去公司一趟。”

田高威就坐进了刘红军的车子里,这能省下一趟打车的费用,又赚了十元的外快。田高威一开心,就忘记了被刘红军出卖过的事情,他说:“你去美国做什么了?”

“谈一笔生意,”刘红军说的如此简短和冷淡,让田高威没有话说了。

过了一会儿,田高威还是忍不住的说:“靓靓靓靓公司里都是美女呀!你知dào

不?”

“我就是里面的部门主管,当然知dào

。”说着,刘红军咧开了嘴巴,笑的很不自然。

可是,除了李离喜之外,田高威没有在公司里发xiàn

别的男人,就奇怪的说:“可是,里面只有李总监一个男人呀!她们都这样说。”

刘红军‘哦’了一声,说:“还有一个楼层,都是男人,我在男人的那个楼层里。”

“那都是女人的那个楼层里,你可以进去吗?”田高威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听说那里是不允许男人随便进出的。

“当然,我正要过去见李离喜;刚刚下飞机就来找邓丽丽,没想到她在公司里,那我就去公司里见她,刚好去汇报工作。”刘红军说的得yì

洋洋。

“我听说李离喜是你的舅舅,你为什么真呼他的名字呢?”田高威不解。

“当我的舅舅,他配吗?”刘红军咬牙切齿。

田高威意识到刘红军和李离喜之间有着难以化解的矛盾,他只好不再问了。看刘红军喜怒无常的样子,要是和他吵起嘴来,就麻烦了。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公司停车场里,田高威和刘红军一起走进了公司里,田高威指了指满目美色,乐呵呵的说:“看,都是大美人呀!刘红军,看那个,好像是这里最漂亮的一个,她正看我呢?笑的多甜呀!你知dào

她叫什么名字吗?告sù

我,看看我有没有机会;真想把她约出去,牵着小手,漫步在风景里……”

“哪个?”刘红军顺着田高威的眼光望过去,问道。

“就是那个,走过来的那个。”那位美女离他们越来越近了,田高威越发的觉得她笑的甜美。

“哦,那是我妈妈。”说着,刘红军就迎了上去,和那美丽的女子轻轻的拥bào

了一下。

“我猜你应该回来了,呵呵……这次顺利不?”刘红军的妈妈声音甜甜的问道。

“顺利……”下面是刘红军的话。

再下面田高威就没有听到了,因为他急忙走远了,脸都羞愧的红红的,心也狂跳着;要是不走开一定会尴尬死了。看来祸不但从口出,也从眼出;什么眼神嘛?竟然把一位中年妇女持成一位小姑娘。

田高威觉得他自己好贱呀!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他觉得刘红军的妈妈至少也要四十多岁了吧!怎么会是小姑娘呢?可是,看那样子一点也不像妇女呀!田高威想了想,就想明白了,也许是刘红军的后妈。…,

既然是后妈,如果刘红军大方点的话,应该不会介yì

的;这样想着,田高威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

在田高威把饭菜放在吴美寂的办公桌上面时,他害pà

出去的时候遇到刘红军,就问道:“吴小姐,要不要我再帮你画几张?”

其实,这只是田高威的借口罢了,他想以此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自从上次抱了吴美寂,吴美寂对田高威说话的态度有些转变,田高威觉得这事大有可行之处。说不定长此交往下去,吴美寂对他还真能升出真情呢?

没想到,吴美寂还没有说话,背后就传来了邓丽丽的声音:“这就是你画的?客户都打电话过来骂人了!你竟然还想画?滚回家歇着吧!”

田高威看了看邓丽丽手中挥舞着的一张纸,还真的看不出来是不是他画的。但是他知dào

和邓丽丽讲不出什么道理,就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走出公司的时候田高威才想起来,那一张有一半是他画的,另一半是邓丽丽画的;当时吴美寂都没有把那一张拿给客户;怎么会被客户骂呢?田高威算是明白了,这是邓丽丽故yì

在找茬。

田高威气愤的一脚把一个可乐瓶子踢出去老远,然后他拔腿就跑。

因为那瓶子撞在一辆跑车的前挡风玻璃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而那跑车是李离喜的,李离喜把头伸出窗外,对着田高威破口大骂:“你的狗眼瞎了?把车子砸坏你陪得起吗?你给我站住,混蛋……”

田高威想,如果他是个陌生人的话他一定会骂回来;但是他是田高威,就不得不跑了。他跑的很快,发xiàn

李离喜并没有开着车子追上来,他这才走起来。

想来他是不应该跑的,那是空瓶子,不是石块;害pà

什么呢?

一路上,田高威都在走路,回到别墅区里,他又遇到了钱铃儿。

他闷闷不乐的走着,并没有看到钱铃儿,是钱铃儿远远的看到他,眼睛一亮就跟了上来。此时天已经黑了,别墅区里的灯都亮了起来,有很多人出来乘凉,草地上到处都是人;一片片的欢声笑语;仿佛这里就是天堂。

人生处处是欢乐,何必和自己的烦恼过不去呢?田高威默默的问了自己这样的问题。他想着天空、白云,夜色、明月,觉得这是多么美好的世界。他应该怀着感恩的心情,微笑的面对每一天。

“喂,喂!”钱铃儿对着田高威吆喝道。为田高威的忧郁心情突然增加了一抹阴暗,把一切的景色都变得模糊了。

45:接吻可以减肥

田高威停下来回头一看,就看到钱铃儿;直见她露出一脸甜蜜的笑容靠近田高威,娇嗔的说道:“别跑,为什么你总爱跑呢?”

“因为跑步能减肥,因为我热爱运动。”田高威心慌的笑了笑,说。

“我……我也想运动减肥呀!就是跑不动……喂,我能和你谈谈吗?”钱铃儿用渴望的眼神望着田高威,说。

最近这些日子,田高威除了送饭就是呆在家中看电视;虽然每天深夜都会有三位美女陪在身边,但是有时候还是寂寞的很,他也想和别人聊聊天,谈谈心中的郁结,对女人的郁结。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田高威对女人竟然有些害pà

了。

特别是钱铃儿和邓丽丽这样的女人,田高威是绝对不会选择她们的。

尤其是钱铃儿,竟然还有勇气追求他,真让人畏惧。

只是,除了钱铃儿也不会有别的人来找他呀!他觉得他混的很失败,到如今都没有遇到一个值得他深爱的女子。

听到钱铃儿诚肯的请求,田高威就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面,叹息一声向四周望了望。

看着钱铃儿仍然站着,田高威就说:“你也坐呀!”

钱铃儿指着一条长椅,说:“我请你坐在那里。”

“可是,那里有人坐着呀!”田高威望过去,说道。他看到那上面正坐着一对年轻的男女互相拥bào

在一起。钱铃儿也许触景生情,田高威现在可没有情感生出。

“看我的。”钱铃儿的开心的走了过去,好像很有办法的样子。

田高威兴致勃勃的望过去,就看到钱铃儿坐在了长椅的边上,向里面挤了挤,随即上面的两个人就分开了,一起望了钱铃儿一眼,相互搀扶着快步走开了。

钱铃儿转过身来,朝田高威开心的招招手,还高声的说道:“过来,过来呀!”

田高威就走了过去。他很好奇,问道:“你是怎么让他们离开的?”

“这是我的秘密。”钱铃儿竟然还神mì

起来。

“什么秘密?”田高威真的很好奇,继xù

问道。

钱铃儿不好意思了,说:“你可不许笑我。”

“我干嘛要笑你?你说是什么秘密?”田高威继xù

问道,更是好奇。

钱铃儿就靠近了田高威一点点,小声的说道:“我放了一个屁,他们就走开了。”

罪过!田高威没有忍住,还是被雷的笑了出来。钱铃儿却并没有生气,而是突然抓住了田高威的手,说:“你叫什么名字?能告sù

我吗?”

田高威一怔,这才意识到,钱铃儿这么痴恋着他,竟然还不知dào

他的名字。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呀!田高威觉得上辈子都认识钱铃儿了,都在一起腻烦了,所以有时候要躲着走。他觉得钱铃儿太大胆了,太主动了,手被她抓住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看到田高威向后闪了闪身子,钱铃儿就尴尬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就再告sù

我一次嘛!”

“田高威。”就像一个恶梦,田高威觉得他在向阎王报姓名。

“哦,是的,我想起来了。田高威,我实话告sù

你;我哥哥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他说要给我五十万,给爸爸五十万,给妈妈五十万,也给姐姐五十万。我哥对我真好,对家人也好;我想让你做我的男朋友,你愿意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给你二十五万。其实,我的就是你的,给你五十万也可以……”…,

田高威心里一阵激动,随即就皱起眉头,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馅饼会砸在他的脸上。觉得就是被砸毁容了也值得;二十五万,现在对他来说还真是个天文数字。他知dào

,妈妈死了,才得到三十万的赔偿;这二十五万,已经接近一条人命了!

贫穷的人们是这样的,人命可以和钱划等号。这是扭曲的等号,罪恶的等号;这种等号如果存zài

下去,生命就永远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田高威有点心动,可是看到钱铃儿的这个花痴的模样他又犹豫了。长的也太丑的,胖并不是她的错,可是脸上不干净,看着真的不舒服,带出去会丢脸的。听说超过三百斤的胖子,坐火车都要买双人的票,要不然人家不让上车呀!乘坐飞机,更是要交双倍的燃油附加税;真的在一起的话,出行都会很麻烦。

他想,如果娶回家做老婆,洞房的床一定要特制。田高威家乡的一位小伙伴娶了一个胖子,就是娶回家的当晚,那床板就被压坏了;多丢人,马上都在乡间传成了名人。

田高威冷汗真下,心思一转,说:“我不是告sù

你了吗?我有老婆,也有孩子;我爱他们。”

“你也可以爱我呀!我都说过了,我不介yì

。”钱铃儿忧伤的注视着田高威,弱弱的说道。

田高威的脑袋突然空白一片,想了想,没有想到委婉的语言,就直接的说道:“可是,你太胖了。”

“我也不想这样呀!可是,这是遗传,谁也没有办法呀!要不然,你帮帮我?”钱铃儿竟然并不回避这样的问题,还直接的前来寻找解决的办法。

“怎么帮?”田高威不解的问道。因为他觉得减肥是个人的事情,别人怎么能挺插得上手呢?

“吻我。”说着,钱灵儿就眯起了细缝眼,身体也向田高威靠近了一点。

“什么?”田高威惊惊恐万状,急忙后向闪去;一不小心就从长椅上滑倒在草地上。他急忙又坐了上来,幸好钱铃儿没有看见。

只见钱灵灵又睁开了眼睛,看着田高威那张帅气的脸,循循善诱的说道:“因为亲吻可以减肥呀,普通一吻能消耗5卡路里,激烈一些的话,可以消耗掉30卡路里。与之相比,一分钟快步走路,只能消耗4卡路里;你难道不知dào

?接吻真的能减肥呀!我平时走路都喘,更别说快步走路了。来吧,我们亲吻吧!激烈的亲吻我,让我减减肥……”

钱灵儿似乎还说了些什么,语气里充满了渴望;脸上的表情就像欲求不满的情人,让人想用所有的力qì

去爱她。

46:臭臭的拥抱

但是,就在钱铃儿又贴过来的时候,田高威忽地站起身,匆匆向家的方向走去。

他一秒钟也不想和钱铃儿在一起了,因为他觉得,钱铃儿那脸上的肉,会把他憋死的。嘴巴亲吻在一起,鼻子就没有放的位置了。如果吻的太用力,鼻孔就会被钱铃儿脸上的肉块堵塞……就是不窒息而亡,也会窒息的大脑缺氧。

据说新郎官狂吻新娘能把新娘吻死;那么肥胖的女朋友如果狂吻男朋友的话,也有可能会被狂吻面死。虽然‘狂’里面蕴含的是浓浓爱意,但是,酿成恶果就害人害已了。

于是,田高威快步走开的时候,还说道:“我不想死,我不亲。”

钱铃儿竟然追了上来,平时总是说她跑不动,这个时候竟然能跑的那么快?她边跑边喊:“等一等,我还有话给你说。喂,田高威,你等一等行不行?我真的有话要说……”

“我没有话给你说!”田高威头也不回的大吼了一声,打断了钱铃儿的话。要不是天黑了,要不是路上不平人又多,田高威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开的。

“喂,你听我说就行了,你不用说的,等一等……”

突然听到‘啊’的一声,饱含着凄惨。田高威心里一惊,回过头去,就看到钱铃儿摔倒在了草地上面。摔的好,田高威暗自叫好,继xù

向家的方向走。觉得这下肯定能甩掉钱铃儿了,田高威总算有了安全感。

可是,真的想不到,钱铃儿不但爬了起来,还又一次跑向田高威。是怎么跑起来的?她不是摔倒了吗?然而,田高威清清楚楚的听到脚步声在靠近;回头一看,正是钱铃儿。那一对小脚,支撑着重量级的大腿和身体,竟然像脱缰的老牛,朝着田高威扑过来。

田高威刚刚有了逃跑的念头,就被钱铃儿从身后猛烈的抱住了。真可谓,女人猛于虎呀!田高威想闪躲都已经来不及了。

田高威怔住,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臭味;他确实这股臭味是钱铃儿带过来的。因为钱铃儿一扑入怀里,臭味就越发的浓烈了,而且微风迎面吹,总是吹不散。田高威挣扎的说道:“放开,放开我。钱铃儿,你不要这样,快点放开我,好吗?”

“多抱会嘛!”钱铃儿嘻笑着把田高威抱的更紧了,她还呼呼的喘息着,就像激动。她乐呵呵的说道:“我真的感觉到幸福了,就在我的心里,真舒服……”

“你又放屁了?”田高威不得不打断她的臆想,问道。

“没有。”钱铃儿仍然用幸福的口吻说着;还摇了摇头,那头在田高威的胸脯前面就像不安分的小猫。

“怎么会这么臭?”田高威憋着一口气,向四周望了望;一时之间,臭味竟然把他对钱铃儿的恐惧感都臭没了。

钱铃儿猛地吸了两下鼻子,就放开了田高威,也向四周望了望,说:“是呀,哪来的臭味?你踩到狗屎了?看看你的脚。”

田高威看了看自己的脚,没有!就又看了看钱灵儿的脚,也没有。钱铃儿的眼光也跟着田高威一起,确定了脚上没有。只到他们的眼光停留在钱灵儿的胸膛上面……

终于,他们找到了臭味的来源,原来钱铃儿刚才摔在了新鲜的狗屎上面,胸前粘呼呼一大片;还散着腾腾热气。就那么一抱,也把狗屎抱在了田高威的身上;田高威都感觉到了衣服粘在了皮肤上。…,

当田高威在胸前摸到了一把狗屎的时候,就有一种呕吐的感觉。他干咳几口总算忍住了。

田高威拔腿就跑,就像有中疯狗在追他一样,以这样的速度,终于甩开了钱铃儿。一阵猛跑之后,他不但身体累,心里也累。

回到家里,田高威在浴室里足足洗了二个小时,仍然感觉到身体上狗屎的臭味。

特别是胸前的那一块皮肤,田高威用力的揉搓着,把皮肤都揉搓的红红的。只到感觉到火辣辣的痛,才把那粘呼呼的狗屎忘掉。

可是,接着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如果你摔在了狗屎上面,你会怎么样?

这是一个多选题,A:默不作声,回家洗洗睡觉。B:大声痛骂拉屎的狗。C:寻找那狗,杀狗报仇。D:痛苦失声,自认倒霉。

当时田高威选择的是C,一定是杀了那狗才解恨。然而现在,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的选择就是A了。因为那狗是不好找的,茫茫人海,钱铃儿找到他不容易;他找到那狗就更不容易了。

睡在床上的时候,田高威竟然感觉到睡在狗屎上似的。这使他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今后不管多么寂寞和无聊也不能再和钱铃儿说话了。免得粘一身的狗屎的运,可对不起自己的人生。

好不容易睡着了,竟然又做了一个关于狗屎的梦。在梦里,田高威的生活处处都能看到狗屎,狗屎就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包括他自己的身上。

田高威就越发的痛恨起狗来;虽然身上的狗屎是钱铃儿粘上来的,不管那狗的事。但是田高威可以肯定,如果看到狗的话,他一定顿生杀狗之心。

这样想着,那只叫‘致富’的狗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围着他欢快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田高威皱着眉头抬起脚来,可是他没有忍心踢下去。因为这只狗好像从来没有拉过屎,在这里这么久了,田高威竟然没有看到过一次狗屎。

这让田高威顿时对它生出好感,觉得世界上要是都是这样的不拉屎的狗就好了。

此时的钱灵儿更是一阵笑一阵哭,她躲在浴室里比田高威洗的还要久。这将成为她人生最难忘的事情,竟然会在心动的男孩子面前出丑。以前她是喜欢小狗小猫的,这个时候也对狗狗充满了仇恨。

她一会儿捂住自己的脸,就像田高威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似的。一会儿就擦了把眼泪,真的不敢相信,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了吗?

郁积在心里的情感一句都没有表达出来,还被狗屎嘲笑了。

47:内衣不见了

二楼有间书房,里面都是一些服装设计方面的书籍,也有一些名人传。在送饭回来后,电视里面没有篮球赛事的情况下,田高威会坐在书房里,独自一个人惬意的看看书。

一幢别墅,一间书房,一个人,一杯茶;这让田高威体会到了宁静致远的境界。当他没有欲望,不想女人、不悲伤遥远的理想的时候,寂寞真的在唱歌,美妙的歌声让他忘记了寂寞。

这间书房是田高威无意间发xiàn

的,因为他发xiàn

二楼有五个房间,吴美寂邓丽丽和王亚琴各自一个房间,还有一个房间是她们的衣柜间。还剩下的一个房间在无人的时候,田高威轻轻的推开了,发xiàn

是书房。

在这里田高威一个人渡过了很多个午后的宁静时光,有时候他就觉得身边坐着一位美女。奇怪的是,这个陌生的美女最后不是吴美寂就是王亚琴;庆幸的是一次也不是邓丽丽。

有时候吴美寂悄悄地来到他的身后,痴痴的注视着他的帅帅的发型和宽大的后背。有时候又是王亚琴,在偶尔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他,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对他着迷了。

每当想到这些,田高威总会回头望一眼;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后,心里仍然存zài

着这样的希望。

他不敢对女人表白,如果有女人对他表白,他会多么的开心呀!就像吴美寂,虽然瘦小,但是,只要她说出来,对着他说出爱他的话,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接受的。还有王亚琴,虽然身子被可恶的李离喜霸占了,但是,只要她向他说出爱他的话,他也会既往不咎的。

显然,这只是田高威的一厢情愿;他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也许吴美寂和王亚琴根本就不会想到他。

也许是太无聊的缘故,思绪就像脱缰之马横冲直撞;当他注视着墙壁上面的一位大明星的时候,还幻想着那位明星会从墙壁上走下来,就像(聊斋志异)里面画壁里的女子一样,和他谈一场生死之恋。

只是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注定像呼吸过的空气一样,经过肺部循环之后就不知所踪。

田高威也时常站在窗台上向外望过去,有时候就望到了在花园里独自散步的钱铃儿。有一次钱铃儿开心的向田高威招手,他自认为很隐蔽,没想到会被钱灵儿看到,他只好急忙躲在了窗帘后面。

钱铃儿就傻傻的招了半天手,默默的走开。她的心情一定很失落,只是田高威并不会同情她。

有时候田高威也很寂寞,他也很想有个人陪;但是,钱铃儿,永远都不会是他的选择。这简直就是一部手机引发的血案,田高威觉得再被钱铃儿不折不挠的纠缠下去,他真有自杀的可能。

田高威会后悔捡那部手机,会后悔把手机还回去;还会后悔来到这里工作,甚至会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田高威想,如果钱铃儿不对他表示出好感,他们可以做个普通的朋友。钱铃儿一旦对他表露出了爱情,爱的越深,情的越真,他就会躲的越远。

因此,田高威悟出了一个道理。虽然他很是希望吴美寂和王亚琴陪着他,但是他不能表露出来;免得她们会像他讨厌钱铃儿一样的讨厌他;那就得不偿失了。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初见最好,有一点淡淡的忧伤和想念最好,渴望着更多的了解对方最好。一旦发展到爱的程度,痛苦和烦恼也就接踵而至了。毫无疑问,钱铃儿没有避免掉这种痛苦,还把田高威一同卷了进来。钱铃儿想给田高威幸福,只是田高威体会不到这种幸福。田高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幸福从手心溜走;就像富家子弟挥霍金钱一样,他把钱铃儿给的幸福也挥霍一空了。…,

晚上,王亚琴邓丽丽和吴美寂都是九点下班;这些日子,她们下班之后就不再出去玩了;而是直接回家睡觉休息。

在她们出浴后,寻找干净的衣服准bèi

第二天穿的时候;田高威听到邓丽丽大声而又愤nù

的说道:“内衣怎么又不见了?又是被色狼偷走了吗?”

田高威很郁闷,难道不见了很多次了吗?谁会是色狼呢?再说人家偷内衣有什么用?只是邓丽丽并不是向他说话,他只好去浴室里,把她们换下来的衣服整理一下,然后开始清洗。

十分钟的样子,邓丽丽怒冲冲的来到田高威的身后,对着田高威吼道:“我们的内衣为什么总是找不到?”

田高威转过身来,迷茫的面对着她,说:“我怎么知dào

,我洗好了之后就放在阳台上晒,干了就收回来放在二楼的客厅里;自从我来这里,每天都是这个样子呀!不会丢的。”

“可是,就是不见了;为什么总是不见?”邓丽丽仍然气愤的吼着。

田高威跟着邓丽丽来到了二楼的客厅,指给邓丽丽看他放衣服的地方,还指给邓丽丽看他晒衣服的地方。王亚琴和吴美寂也跟过来,她们说她们的内衣也丢了。而且,自从田高威来这里工作,已经丢了十多套了。

田高威很难过,田高威知dào

她们的意思,就是说这十多套内衣都是田高威偷的。肯定是这个意思,就是没有明说罢了。可是,他偷女式内衣有个鸟用?他发誓,他对天发誓,他真的不知dào



王亚琴就讲了一个故事,她说:“以前在读大学的时候,我住在学校宿舍里的时候,女孩子宿舍里的内衣老是丢。而且不是丢一个二个,而是六个室友的内衣一起丢;丢的很有规律,总是星期二。于是,我们宿舍里的女生那天就一起逃课,躲在宿舍里,看看是什么原因。结果就有一个男生打开了我们的房门,然后就去阳台上取我们的内衣;这是心理变态,暗恋着我们宿舍里的女生,不敢表白,就来偷内衣。不知dào

哪位是他暗恋的女孩的内衣,就把我们的一起偷了。”

“难道,在这个小区里有人暗恋你们三个?”田高威乐呵呵的问道。

听了田高威的话,她们并没有笑,而是一起望着田高威,那眼神,对田高威越发的怀疑了。突然,邓丽丽跑下了楼梯,他们跟下去,就看到邓丽丽来到了田高威的房间里,开始搜查。

48:变态的贼

邓丽丽粗暴的把田高威的背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还用力的踩上两脚。田高威就看到他的电动刮胡刀被踩坏了,心里隐隐作痛;因为那是他的女朋友送给他的,虽然只有十几元,但是这是他唯一的回忆了。

邓丽丽又把田高威的被子仍到地板上,还抖了抖,似乎被子里面藏着很多人衣似的。

可是,最后邓丽丽只找到了田高威的内衣三套;那是在田高威的枕头下找到的。邓丽丽拿到手里一看,是男式内衣,就像老鼠捏住了猫的耳朵,‘妈呀’一声,仍在了一旁。

田高威看着自己的东西被邓丽丽翻的乱七八糟,他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气呼呼的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我要你们的内衣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没有内衣穿……”

“谁知dào

你有什么用?给我拿出来!”邓丽丽不甘心的对田高威吼道,在她的心里,就是认定田高威偷了她们的内衣。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是变态;我对你一点都不感兴趣,为什么会对你的内衣感兴趣呢?”田高威气愤极了,也吼了起来。因为他真的是清白的,他怕谁?三个女子这样侮辱他,他真的受不了。

“床底下也看看,”王亚琴突然说道。

邓丽丽就一下子掀起了田高威的床铺;结果,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床下面竟然有一堆内衣;红的,白的,黑的,蓝的;都是田高威曾经洗过晒过的。

这下,邓丽丽真的愤nù

了,对着田高威的脸就是一马掌。只是田高威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蹲了下去,邓丽丽就打了一个空,还差一点没把自己闪倒,可见这一巴掌的力道之大。

然而,结果这一巴掌就换来了一脚,邓丽丽刚刚站稳身子,就一脚踢在了田高威的大腿上面。

田高威怔怔的,不知dào

痛,也不在乎这些侮辱了;他伸手拿起一条内裤,说:“TMD,你们谁在陷害我?”

“你这个变态!”吴美寂恨恨的说一句,就走开了。

“你不但变态……而且很变态……”邓丽丽也咬牙切齿的说道。

田高威吼道:“是呀,我变态,我不但很变态我还很不讲道理,我无耻,我下流,我是天下最坏的人……”

吼着吼着,田高威就哭了,他把地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踢的更加的乱七八糟,还把被子踩在脚底下,用力的踩,跳起来踩。就像踩着自己脸上的耻辱,田高威气愤极了,却只得憋屈在心里。

看到田高威疯了一样,邓丽丽就拉着王亚琴走开了。显然,对田高威的发狂,她们还是很顾忌的。

田高威很伤心,他很不解;因为她们为什么要陷害人他呢?他每天都认真的工作,把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做饭也很用心,总是努力的做出最好的口味。可是,为什么?这些内衣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下面?

如果看他不顺眼,完全可以直接把他赶走,用得着这么下流的手段吗?想来她们也没有这么下流,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想了很久,田高威什么也没有想通。最后,他来到二楼敲响了王亚琴的房门,王亚琴并没有把房门打开,而是隔着房门问道:“什么事?”

田高威悲伤的说:“那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我想这一定是个误会;我对天发誓……”

田高威说了很多,都在是解释他的清白。可是,里面一句话也没有再回应;当田高威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就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突然看到吴美寂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他就走过去,说:“吴小姐,你也不相信我吗?”…,

吴美寂并冷哼一声,说:“回去休息吧!别墅里面有监控,明天叫李总监打开监控看看就知dào

了。”

田高威心里一喜,说:“一定有人陷害我,我想就是邓丽丽,她看我不顺眼,她恨我……”

没想到,邓丽丽突然打开了房门,对着田高威吼道:“谁看你不顺眼了?谁恨你了?你干嘛在背后说我坏话。像你这样的傻B,我恨你干嘛?我毛病呀?看你那熊样,别恶心人啦……”

下面是骂人的声音,田高威急忙跑下楼梯,躲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本想化解误会,这下误会更深了;田高威又难过的流下泪来。

田高威真的想不到,楼梯口下面的房间,一个十多米的小地方;床底下竟然会藏有这么多的内衣。那些内衣都集中聚在一个角落里,那陷害他的人是怎么放进去的呢?难道是从床底下爬到里面的?

这一夜,田高威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既然有监控,邓丽丽会陷害他吗?这不是自找难看吗?也许有监控的空白区域,所以邓丽丽还是陷害了他。

想到这里,田高威几乎敢肯定,明天看到监控时,会什么也发xiàn

不了。

就这样胡乱的想着,田高威心碎焦急着,一夜无眠;清晨起床的时候,他又想,大不了就是被赶走,大不了工资不了;大不了……他这样一想就突然轻松了起来,斗不过某人,总能躲得过吧!

这件事无疑是自从田高威来这里工作后,发生的最严重的事情。邓丽丽吴美寂和王亚琴都不去公司了;她们就坐在家里等待着李离喜,她们仍然恨着田高威,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然后……田高威知dào

她们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置他了;他想他会很惨的;很可能就是送进公安局,面临着劳教和监禁。

中午时分,李离喜终于赶来了;今天不知dào

他在忙什么,说是八点过来,竟然一托就托到了十一点。也许是听到了王亚琴她们的汇报,心里也经过了痛苦的挣扎吧!

田高威像每天一样,仍然做好了午饭,在没有被正式辞退之前,他都是在工作的。这一餐他做的很认真,他想这也许是最后一餐了,突然有点伤感。他这才发xiàn

,如果真的走了他还是有点不舍的,虽然总是得到不公平的对待,他竟然还恋上了这里。真奇怪,他竟然会因虐生爱了。

李离喜并没有一进来就破口大骂,这让三个女子很意wài

,也让田高威很意wài



李离喜走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原来,一楼有个从来没有开过门的房间就放着监控设备。这里,只有李离喜有钥匙;真不知dào

是监控王亚琴她们的,还是监控盗贼的。

49:都是狗的错

房间显然很久没有打扫过了,里面落着一层灰尘,只有监控设备上是干净的。还有一台运转的电脑,屏幕关上了,只有主机是开着的。

要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田高威不会知dào

别墅里还有监控;在这里这么久了,他竟然还没有发xiàn

摄像头的位置。每个人都是有隐私的,没想到他的一言一行都被偷偷的记录下来了。

虽然有种被扒光衣服的羞愧,但是一想到这个东西可以还他清白,他就又开心起来。

李离喜熟练的打开电脑屏幕,他们就聚在一起看着。大家谁也不说话,因为事实胜于雄辩,大家都相信里面记录的事实。邓丽丽还瞪了田高威一眼,说道:“就等着进警察局吧!”

田高威却毫不示弱的说道:“不管是谁,把内衣放在我的房间里陷害我,我都不会放过她。”

王亚琴站在了田高威和邓丽丽的身边,两个人这才一起看向电脑。

李离喜选择了前一天的深夜,以正常速度的四倍播放。虽然速度快了很多,李离喜仍然叹息一声,说道:“这是一个很耗时的工作,我放的快一点,你们看清楚了。”

他们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突然黑呼呼的客厅里闪过一个身影,邓丽丽指着说道:“有了,回放!”

李离喜回放了,大家就看到田高威急匆匆的走进了洗手间,这是半夜里起床方便的,很正常。邓丽丽微微有点失望,田高威紧张的心情也得以缓解了。可是,在田高威还没有走出来的时候,邓丽丽也急匆匆的走进了洗手间。

天呀!田高威怎么不知dào

?他和邓丽丽竟然在凌晨三点五十分的时候先后进入了洗手间里——两个人同时在厕所里方便。一秒三秒五秒……五分钟过去了,邓丽丽和田高威竟然都没有出来一个。

感觉到四周眼光愤nù

的注视,田高威终于想起来了,那是一个梦,梦中,邓丽丽对他吼:“你还要蹲多久?你快点行不行?闪开,让我先……”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邓丽丽也想到了那个梦。那天她觉得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可是醒过来时就忘记了。看到了这一幕,才突然想起来,原来那个梦是真的。

田高威皱起眉头,他们也都皱起了眉头;邓丽丽张口结舌,她说:“那……那不是王亚琴吗?妈呀!怎么会这样……”

在李离喜的逼视下,田高威说:“是我先进去的,我不知dào

;我什么都不知dào

。里面明明有人,她为什么还要进去?进去后,看到我,为什么不出来?我真的不知dào

……”

“那你为什么不关洗手间的门,进去你怎么不关门?”李离喜气愤的对田高威吼起来。当初,他虽然也知dào

一个男孩子和三个女孩子住在一起很不合适,但是,从来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田高威没有解释,因为,现在在他们看来解释就是掩饰,越是解释,就越是心虑。然而,事情就摆在那里,不管他们怎么想,都是田高威先进了洗手间。

王亚琴为了缓和气氛,就说道:“别看晚上的了,只看白天的,内衣是在白天丢的。”

“下次再这样,我一定饶不了你……”李离喜又这么对着田高威怒冲冲的说了一句,才调到了白天。

邓丽丽尴尬极了,不敢再看田高威;而是抱着吴美寂,就像投入妈妈的怀里了。…,

他们一起接着看,就像等待着中大奖一样。一切都很正常,只有田高威在客厅里跳了会街舞。然后就是那只小狗,总是围着他转,他不耐烦的把小狗踢开,而小狗仍然转身回来对着他转。

吴美寂看到田高威一脚把那只小狗踢出两米多远,她就踢了田高威一脚,说:“你干嘛欺负它?我不在家你就欺负它,你个变态,为什么连爱心也没有?”

田高威沉默不言,在等待着那个罪魁祸首出现;他觉得,不管现在受到多大的欺负,在沉冤昭雪之时,他都可以加倍的还回来。

终于,他们一起看到了,内衣竟然是被那只狗叨进田高威的房间里的。那只小狗人二楼一跳一跳的跑下来,嘴巴里叨着一件内衣,那是红色的,是王亚琴的。接着小狗跑上楼去,又叼了一件白色的,这是邓丽丽的;小狗如是跑了六次,她们的内衣都全部跑进田高威的房间里了。

田高威看着吴美寂,大家也一起看着吴美寂;因为那狗是吴美寂的私人宠物。尽管吴美寂的脸色很难看,田高威还是气愤的说:“看到了吧!是你的男朋友干的好事呀!”

“你……”吴美寂气愤的指着田高威,没有骂出来。

这个结果出乎每个人的意料,李离喜叹息一声,说:“没想到狗也有这个爱好?呵呵……竟然喜欢收藏内衣,真是一条特别的狗。算了吧!这是个误会,今后田高威把房门关上,狗狗进不去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听到了吗?田高威?”

田高威点头。但是他问道:“那狗狗为什么要把内衣叼进我的房间里?为什么不叼进她们的房间里?”

李离喜皱了一下眉头,王亚琴接上话头,说:“因为那个房间本来是狗狗的;你来了,吴美寂就和狗狗商量了一下,让给了你。”

田高威住的竟然是狗窝?他气愤的不得了,说道:“都是狗的错,今后把那狗狗绑起来,再进我的房间,我就打死他吃狗肉。”

“你敢!”吴美寂竟然能说出这么大的声音,倒是把田高威吓了一跳。

李离喜指了指田高威,说:“不可以,听到了没有,田高威?这里有四个半人,致富就是半个人,你要是杀死了它,你就是犯罪;是杀人的罪。”

说话的时候,李离喜看了一下手机,惊呼道:“天呀!都下午二点钟了,我还要去接机;十二点的飞机。”说着,李离喜就向外面快步走去。

他们看着李离喜的背影消失在门前,就一起走到了厨房里,吃了一餐默默无语的午饭。之后,她们三人去公司上班,田高威继xù

守在家里。发生这样的误会,他们都需yào

好好的冷静冷静。

50:让狗狗道歉

田高威心里很矛盾,有种特别没出息的感觉。他想离开这里,他想继xù

流浪,什么时候遇到了命中的爱人,就什么时候停下流浪的脚步。

有时候他就需yào

一个爱人,他觉得,不管是谁,只要被他爱了,他都能比现在坚强十倍。只要在他脆弱的时候给他一个拥bào

,他都会有勇气面对人生之中所有的灾难。

田高威想,在这里他交不到真zhèng

的朋友,他知dào

缺乏友谊的生活是不健全的。在这里,每个人都可以对他爱理不理,他的地位比那只狗还底下,只为了一个月一万元的工资,而没有一点快乐,这样值得吗?

他就像一个天平,在他的两边分别放着快乐和金钱;现在天平严重的倾斜了。在这里,他似乎无法继xù

平行下去;他没有能力把这种场面弄好。

三十六计走为上许,看来只有离开才能从新定位自己,从新寻找生活的快乐。

整整一个下午,田高威的心里空的就像地球没有了引力;似乎快步走起来,突然站住心就会离开身体飞出去。他万念俱灰,他看不到希望;他需yào

重新寻找自己的理想,重新寻找对生活的热爱之情。至少要找一个地位比狗高的地方,他才能有尊严的工作生活下去。

在晚上,她们下班回来的时候,田高威拦住了王亚琴,向她说道:“王小姐,我想辞工。”

“为什么?”王亚琴竟然会露出吃惊的表情,上午还在恨着田高威,现在似乎就不舍了。

田高威想了想,说:“在这里我交不到朋友,我很孤单。我觉得在一个没有快乐的地方,就是挣再多的钱也是不值得的。人生短暂,何必跟快乐过不去呢?我现在还年轻,不应该扭曲自己的心灵;青春应该充满活力希望和快乐;而在这里,我没有希望,也没有快乐。这是一个泯灭人性的地方,我要离开。就是流浪成街边的乞丐,只要我快乐,我就愿意。”

王亚琴笑了,一直笑着听完了田高威的话。其实,在笑容的背后她非常的吃惊,因为她也曾经拿生活的快乐和无聊的工作做过比较,结果和田高威不尽相同。她叹息一声,乐呵呵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快乐呢?”

“你们总是针对着我,从来不给我好脸色;就是把家里打扫的很干净,就是做出很美味的饭菜,也得不到一个微笑;我是人,不是狗,我是有尊严的。”田高威说的很委屈,还露着很冤很冤的表情;眼泪都差一点没有夺眶而出。

王亚琴又笑了笑,似乎没有看出田高威的激动和怨愤;她说:“你想想,如果你是女孩子,如果你的内衣莫明其妙的丢失,你会怎么样?其实我们已经很克制了;前几次我们都没有说什么。我们是怀疑你,可是并没有证据;那个房间里虽然有监控,但是我们都不想看。那是李离喜个变态监视我们的,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们为什么不让别的男孩子进这个别墅了吧!因为李离喜都会知dào

的。还有内衣的事情,我们一直忍着,可是总是丢失也不是办法吧!那天邓丽丽忍不住了就去搜你的房间,虽然这并不对;但是她也是忍到了极限。我想我不需yào

给你解释这些,你只要想想,这是第十次丢失了,我们才找你谈话,你就应该明白,我们平时无法对你露出笑脸的原因。”…,

看田高威沉默不语,王亚琴又说:“你自己想想,你是自由的;如果你真的想走,我们会付你工资的;一分钱都不少你的。如果不想走了,就去把衣服洗了吧!”

这些话深深的把田高威震撼了,原来他一直都以自我为中心想问题,他只看到他自己的痛苦和无耐;并没有看到她们的痛苦和气愤。

听了王亚琴的话,他才知dào

,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寻么简单。想来一直不停的丢失内衣,她们的愤nù

和痛苦并不会比他的少。只是她们错误的把这件事情算在了他的身上;是呀,谁会想到会是狗狗干的呢?

他只是成了狗狗的替死鬼,他是无辜的;只是在最终的结果出现之前,谁又想到他是无辜的呢?

田高威怔怔的站了一会儿,悲伤的说:“都是那只狗的错,我……那只狗应该向你们道歉。”

王亚琴又微微一笑,笑的越来直甜了,她说:“那只狗也应该向你道歉!”

田高威仍然咬牙切齿,面对王亚琴甜甜的笑脸,他竟然也开心不起来,他说:“狗狗不会道歉,应该让狗狗的主人道歉。”

王亚琴不笑了,因为既然是狗狗做的事,看在吴美寂的面子上,她和邓丽丽都已经原谅了。她们并不想对此事较真,当然也不想让吴美寂代狗狗道歉。其实,她们所要证实的就是田高威是不是变态;既然不是变态,一切都没有了依据,她们也就没有提防的必要了。所以,王亚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狗狗不懂事,你要是对狗狗较真了,就太不男人了吧!难道狗狗咬了你一口,你还咬回来不成?对了,狗狗也有内衣的,是美寂亲手做的。要不然,你把它的内衣藏起来,算是报仇的……”

说到这里,王亚琴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田高威也跟着笑了笑,郁结的心情就一下子舒畅了。

这时吴美寂和邓丽丽走出洗澡间,看到田高威笑的讨厌,就问道:“晚饭做好了吗?是不是要开饭了?”

田高威这才想起来晚饭的事情,急忙走进厨房里做。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决心离开这里了;只是和王亚琴聊了聊就没有走的理由了。

决定反复无常,就像天空的云彩一样没有定向。有时候顺风而行,有时候逆风而行,有时候还一动不动,任由风来风往、潮起潮落。

田高威是一朵白云,现在还没有达到一动不动的境界,风向决定着他的命运,他忙碌着,跟着风、飘在广阔的天空里。

51:工资到手了

这天,终于到了一个月的时间,田高威是数着日子过的。专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然后拿他的工资;一万块钱呀!他早都想好了要怎么花。

田高威要买四套新衣服,再买四双新鞋子;他每天也要换洗,每天都要给别人新的感觉。还要买乔丹牌的球衣,因为小区里的球场弄好后,那里将会是他的天下。

田高威还要买一部手机,还要给爸爸通一个电话。想起爸爸,田高威还真的想念。他爸爸叫田志远,也出去打工了,在一个很远的城市外的一个很偏僻的工地上,是典型的农民工,每年都要回家二次收田地里的庄家,农闲时就出来打工。

他曾经叫田高威过去找他,说工地上很好,做一天给一天的钱。农民图的就是钱,只要钱能到手,工资多点少点都无所谓。可是,田高威没有去;他的理想不在工地上,而是在公司里。

这是一个重yào

的电话,田高威必需买部手机;然后和爸爸好好的聊聊天。

从此,他有了固定的通话号码,这个是一定要告sù

爸爸的。

早上,当大家都在餐厅里吃早餐的时候,田高威找了一个她们同时沉默的时候,说道:“今天是一个月的第二天,能不能把上个月的工资发给我?我需yào

钱,我要买一些日用品。”

三又眼睛一起望了田高威一眼,这一刻,田高威感觉到了无限大的压力;腰都弯了下去。因为他害pà

被拒绝,他知dào

工厂里都是压一个月工资的,不知dào

这里是不是也要压一个月的工资。

看着她们一动不动,田高威又说道:“来的时候我身上没有钱了,最近一个月我的衣服都没有换洗的;我还要买个刮胡刀,那把……坏掉了……”

在田高威说着的时候,王亚琴先从钱包里取出了二千元放在他的面前。王亚琴数钱很个性,不是一张一张的数过来,而是把钱搓开,看了几秒钟就递给了田高威。

接着是吴美寂,也从包里取出了二千元出来;她是一张一张的数的,还数了两遍。

“公司里都是压半个月工资的,最好半个月之后再发;免得你偷了东西突然离开这里……”

虽然只有邓丽丽是这样说的,但是,看到王亚琴和吴美寂都取出了钱,她也只好把钱拿了出来。

看着这些百元钞票,田高威欢喜的不得了,还以为会费些唇舌,做做她们的思想工作。看来,只有邓丽丽的思想不纯洁,王亚琴和吴美寂都是好样的。田高威真的没想到她们付钱会这么利索。

田高威数了数,只有六千,就说:“李总监说给我一万一个月,这才六千。”

“剩下的你找他要去,又不是我们说的……”邓丽丽鄙视了田高威一眼,说道。

田高威了然,看来他的工资,是几个老板分别给的。他不是给单个人服wù

,而是服wù

大众的;他说:“好,这些钱我先拿了,要不要签个字?”

“签什么字?你难道还会失忆吗?”邓丽丽说着,就走开了。

接着是吴美寂和王亚琴,她们又一起去公司上班了。

田高威先把家里的一切收拾好,就开开心心的跑到了城市里最繁华的商业区,买了他需yào

的一切。

当田高威把东西提到家里时,累的满身是汗。他先洗了洗澡,然后把新衣服突然在身上,还用手机给自己拍了几张照片。…,

田高威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也很久没有买这么多的新衣服了。他一下子买了四套,还有三双鞋子;都是乔丹牌的。他向乔丹致敬,轻手轻脚的把衣服叠好放起来;也把鞋子弄好挂在床头。

看着还没有到做饭的时间,田高威取出手机打给了爸爸。田高威自认为是个孝子,因为除了把电话打给爸爸,他竟然没有别的地方可打。

多么的可悲呀!混了这么多年,第一个想起的朋友竟然是爸爸。

田志远的手机是田高威以前在学校里用过的,看来很好使,一打就通了。

田高威开心的说:“爸爸,你在那边怎么样?”

听到田高威的声音,田志远有点激动。听到田高威毕业了,回家一次父子俩也没有遇上。这半年来,一次电话也没有通过。田志远正日思夜想着儿子,他说:“致富呀!爸爸很好;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挣钱不?”

“挣钱,一个月六千块,刚买的新手机,也买了几件新衣服和新鞋子。呵呵……衣服是三百元一件的,鞋子是二百元一双的。爸爸,我过的很好;你不要担心。”田高威开心的说道。

“哦,六千块?爸爸的才一个月一千五,这大学没有白上呀!有学历的工资就是高。不像爸爸,自己刚刚顾住自己的嘴巴;吸烟,交话费,吃饭租房子,这一千五呀,有时候都不够用。”田志远竟然诉起苦来,有点不像呀。

田高威吃了一惊,说:“爸爸,你不是住在工地上吗?为什么要租房子?工地上不是包吃包住的吗?你干嘛要自己做饭吃?老爸,你以前还说一个月能省下一千块钱存起来,将来给我娶老婆用。你存不到钱,我还怎么娶老婆?”

田志远呵呵笑了起来,说:“儿呀!爸爸现在也是单身,爸爸都顾不了自己;你现在一个月六千块钱,自己的老婆自己娶,别指望你老爸了。爸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顾不到你啦!”

“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要我啦?”田高威有点气愤。

“怎么不要你?我当然要你;你给我好好工作,多挣些钱。你现在还剩多少钱没有花,打到老爸的卡里吧!老爸现在需yào

点钱用。”田志远的变化让田高威吃惊,使田高威不由得问道:‘这还是我爸爸吗?’

“用钱干什么?”田高威还没有想明白,不得不问道。

“呵呵,其实也怪不好意思。老爸现在交了一个女朋友,你也知dào

,追女孩子是要花钱的。你在读大学的时候,说交了女朋友,爸爸就一个月多给你了二百块,是不是?现在爸爸也交女朋友,挣的钱不够用,你就支援一点过来。”田志远读出惊人;彻底把田高威雷住了。

52:移情别恋

田高威越发气愤了,说:“爸,你不是这辈子不娶了吗?你不是说最爱的就是我妈妈吗?你在妈妈的坟前说的,我都听到了。爸,你怎么能这样?老妈刚刚去世三年,你就见异思迁移情别恋了,你对不起我妈!”

“唉!儿呀!这不是对起对不起的事情;这是缘分呀!老爸和这女子相遇了,是缘分呀!你不是说要懂得珍惜缘分才能得到真爱吗?爸爸以前是爱你妈妈的,可是,你妈妈去世了。有时候一个人睡在床上,看着天空的星星,老爸也觉得对不起你妈妈。但是,一个人生活和两个人生活是截然不同的;爸爸想有个人陪着,爸爸想每天都有人陪着聊聊天,说说心里话;儿呀!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田志远循循善诱。

“我明白,哼,我什么都明白;你也对不起我。”田高威其实没有想明白;他真的很生气。他相信爱情是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是超越生死超越时空的。爸爸曾经在妈妈的坟前默默的流眼泪,那些眼泪深深的打动了田高威。让田高威相信爸爸会永远爱着妈妈,永远生活在对妈妈的思念之中。

可是,没想到仅仅两年间,爸爸竟然又喜欢上了另一个女人。还气呼呼的说道:“这孩子,爸爸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说说?把你带这么大容易吗?只有儿子报答老子的份,你说爸爸怎么对不起你了?”

田高威有点伤心了,他也知dào

他没有资格对爸爸生气,所以他就只好自己难过了。他说:“你说话不算话,你自私,你现在只讲你自己了,还把我当你的儿子吗?人家的爸爸是什么样子?你呢?”

田志远好像也悲伤了,他说:“你当然是我的儿子;我对你哪里不好过?”

“好,那你就回工地上住去,和那女人分手。”田高威觉得这就是对他好,也是对妈妈好。

“好,我分手,我回工地上;可是,儿呀!我回去也要打车呀!我现在没有钱了,你把钱汇过来。”没想到,田志远在拐弯抹角的要钱。

但是,田高威心里舒服了一点,说:“好,老爸,你要多少?”

“三千五千的随便你。”田志远随口说道,也叹息了一声。

“爸,你那里到工地这么远吗?需yào

这么多的路费?”田高威不解,觉得爸爸在骗他。

“不是路费,是我借了人家的钱;回去要还给人家呀!”田志远说的拉长了声调;很有家乡话的风格。

田高威笑了笑,说:“我身上还有二千,就先汇两千吧!”

“好,好儿子,好好工作;如果遇到有缘分的女孩子,过年就带回家;现在很多小伙仔都是这样。住在一起,怀上孩子,她就要跟着你过一辈子了;赶都赶不走。现在,他们都说儿子带钱回家,不如带人回家,你要赶时髦呀!”田志远说的开心不已。

“爸,我没有那么下贱;我会好好的对待人家的;唉,老爸,你要把你儿子教坏吗?”田高威很是鄙视那些每年都带着不同女孩子回家过年的小伙子,很为那些上当受骗的女孩子鸣不平。

因为他总是把这些事情联想到自己的身上;他会想,如果他有个妹妹,如果他的妹妹在外面谈了恋爱被男孩子带回家过年了,他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如果不到一年,妹妹和那位男孩子分手了,他又会怎么样的感受?也许找那男孩子报复的心思都有吧!可是,这并不能弥补妹妹受到的伤害。…,

所以,听到爸爸的话,田高威很是心痛。也许,一些男孩子就是被长辈这样教育了,就整天费着心思去追女孩子吧!

竟然被田高威教xùn

了,田志远很是不舒服。只是,他心里也认为田高威说的对,就说道:“不是的,儿呀!以前爸爸总是告sù

你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现在,老爸觉得这话不对;最近老爸发xiàn

,坏人总是赚大钱;好人呢,只知dào

工作,安步就班的工作,有的还拿不到工资,唉!穷困潦倒呀!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真的……”

田高威越发的难过,说:“爸爸,你不会想做坏人吧!”

这话问出之后,田高威就非常的担心;社会很复杂,真不知dào

爸爸在外面会交到什么样的朋友。

“没有,为了你,爸爸也不会做坏人的……”

听到这样的话,田高威总算放下心来。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田志远就说:“儿呀,快点去汇钱过来;我挂了呀!我把你的号存起来,有空再联系。”

就这样,田志远挂了电话;抱住了刚刚结识的女朋友。这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比田志远年轻十多岁,平时都叫田志远为大哥。

田志远是在一家路边的小吃店里认识的这位女子,田志远每天都到那家店里吃饭,还拉着工友去那里吃饭;很是照顾女子的生意。就这样,他们认识了熟悉了。

渐渐的,女子就对田志远有了好感;再加上田志远那一张会吹嘘的嘴巴,深得女子的欢心。

一天夜里,田志远在小店里庆祝生日,一群工友陪着他在那里欢闹到很晚。最后,工友们个个都喝的醉醺醺的相继离开。田志远也醉了,但是,他却走了一圈又转了回来。

就这样,他和女子同居了,同居之后才知dào

,女子叫周兴兴。是一位来自甘肃深山里的单身女子,独自在这里创业。虽然小店里的生意不好,但也将就糊口了。

“你没有老公?”田志远问道。

“没有。你呢?没有老婆?”周兴兴也问道。

“没有。”田志远说道,觉得又不能骗人家,就又补充道:“以前有一个,出车祸仙去了。”

“哦,那你就是单身了。”周兴兴开心的说道。

“是呀!我是雨,你是田,我们在一起就是水田。”田志远说道:“但是,我有一个儿子,二十二岁了,刚刚大学毕业。供应他读完了大学,我的责任也尽的差不多了;如果你不介yì

的话,我就娶你。好不好?我老婆死后,我得到了三十万的赔偿,你嫁给我,办了结婚证,就有你十五万。”

周兴兴开心的依偎在田志远的怀里,说:“只要你儿子不反对就好。”

“不反对,他绝对不反对;你放心,他是有学问的人;这点道理还不明,那书就白读了。”

就这样,周兴兴和田志远相约了终生。

53:讨要工资

挂了电话之后,田高威急忙跑出去给田志远汇钱,他把身上仅有的二千块钱汇了过去。摸着空空的口袋,他就想到了李离喜说过的话;看来,那四千块钱一定要找他要了。

这时,田高威接到了田志远的短信:“谢谢儿子,钱已经收到,爸爸刚才骗你了,想了想觉得不能骗你。告sù

你一个好消息,爸爸恋爱了,可能过年回老家结婚。你如果能带着个女孩子回家,我们就一起办了;省力又省钱……”

田高威心里一时之间不知dào

是什么滋味,他只是立kè

把电话打了过去,电话一接通他就吼道:“爸爸,你要是敢结婚,我就永远都不回家了,也不会再见你,你……”

结果,田高威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找你爸爸吗?他让我给你发个短信,他已经去工地了。”

田高威急忙把电话挂了,有点欲哭无泪;但是心是痛的,痛的真真切切。这时他忘记了田志远曾经对他的好;他悔恨——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坏的爸爸呢?人家的爸爸都为了孩子做牛做马,为了儿子能娶到老婆,不知疲倦的工作挣钱。

而他的爸爸竟然要先他而结婚,还从他这里骗了二千块钱。这叫什么事?二千块钱是小事,但是骗就很让人伤心了。如果结婚,田高威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这也太突然了吧!

田高威觉得田志远一定是不管他了,田志远只管自己,结婚后就更是不会管他了。田志远曾经说爱妈妈,曾经在妈妈地坟前哭说,这辈子为了妈妈都要守身如玉。

骗人,全是骗人。妈妈只死了二年,他就又有了个女人;而且为了这个女人,还欺骗田高威这个唯一的亲儿子。田高威觉得爸爸变了,就像盛夏时节隔了一夜的米饭,发出了令人呕吐的气味。

这就是现实吗?总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爸爸仍然是爸爸,声音没有变,语气没有变;爸爸也好像不再是爸爸了,做事的风格变了,对待感情的态度变了。田高威不适应爸爸的这种转变,就像失去了爸爸一样,他很难过,很无助。

想了很多,虽然田高威脑子里很乱,但是工作还是要做的。他打扫卫生和做饭,然后再送到公司里,给李离喜邓丽丽王亚琴和吴美寂吃。

后来,她们的同事也吃出田高威做菜好吃的,李离喜就叫田高威多做点;分给一些在公司里有点地位的职工们吃。

田高威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大厨,每天四个菜都要烧二上多小时。因为每份菜要烧二锅,要不然都不够吃。加上他自己的就是五份菜,还好他自己的比较简单点;就和他们的一道做了。每次做好后,他会先吃饱,反正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说实在的,田高威送过去的都是他吃剩下的;就是口水流在上面,也没有人知dào



下午,当田高威把晚饭放在她们各自的办公室里之后;他就敲响了李离喜的办公室。为了四千块钱,他觉得他应该进去问一问。

“请进!”李离喜的声音,竟然很温暖。

田高威推开了房门走进去,就看到李离喜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

“你来干什么?”李离喜冷冷的问道。

田高威笑了笑,说:“李总监,是这样的;你上次说给我一万的月薪;可是她们只给了我六千,剩下的四千她们叫我找你要。她们说这是你答yīng

我的,并不是她们答yīng

我的;所以……”…,

“所以你就找我来要钱了,是不是?我知dào

现在是工作时间吗?我们的事情是私事,私事怎么能在工作时间里谈呢?你这不是让我犯错吗?啊……”李离喜把桌子敲的很响,对田高威大声的吼起来。

田高威气愤,他是来拿钱的,并不是让李离喜拿着撒气的。他觉得他来的真不是时候,说不定李离喜刚刚违约了一份合同,不得不赔偿人家很大一笔钱呢?

但是,田高威心里一横,觉得大不了四千块钱不要了,他说:“你吼什么吼?更年期的女人很麻烦,更年期的男人原来也这么麻烦!我是来拿我的工资的,是你答yīng

过我的……”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李离喜忽地拍桌而起,咄咄逼人的就走到了田高威的面前。

田高威有点害pà

了,虽然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拳打倒李离喜,可是现在是法制社会,大家都提倡理智的看待问题,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铸造和谐社会。想到这些,田高威就退后一步,说:“我……没说什么?我只是来要我的工资,你说的,你说话要算数,一万的月薪。”

田高威觉得他真悲催,也许世界上再也没有他这么讨要工资的人了。

李离喜站在田高威的面前‘哗’的一下把顺手拿到的一只杯子摔碎了。那愤nù

的眼神就像老虎被拔了胡须似的。田高威真不知dào

李离喜今天的脾气怎么会这么暴躁,也许他来的很不是时候,他说:“我……我先走了;你冷静,喝点镇定药吧!再见,我走了……”

“等等……”在田高威走到门前时,李离喜突然又亲切起来,还对着他0笑了一下。

田高威的心里一紧,先把房门缓缓拉来,才回过头来说:“什么事?”不过,当他看到李离喜亲切的表情,就一下子放松下来了。

“你不是来拿四千块钱吗?我可以给你,今后每个月都可以给你;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李离喜变得神mì

兮兮,竟然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只是那一脸的微笑,让田高威不得不提防着,好像李离喜会有隐藏的招式似的。

“什么事情?”田高威期待不出来下文,不得不问道。想来李离喜也不会有什么恶意,毕竟他们之间的地位悬殊太大,田高威的身上,应该没有李离喜需yào

的东西。

“跟我来!”李离喜微笑的说着,就从田高威的面前快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54:抓把柄

田高威感觉到一阵风从脸上刮过去,就急忙跟着李离喜走出了公司,心里还七上八下的。因为李离喜之所以能拥有这么大的一家公司就肯定有他的手段。田高威不应该低估他,并且他还不应该低估任何人。

“这是要去哪里?”走出了公司,看到李离喜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田高威就忐忑不安的问道。

李离喜并没有回答,而是加快了脚步;就像老爸老妈死在了家中,等待着他回家处理似的。

只到来到地下停车场,李离喜才终于停在了自己的车子前面。他拉开车门让田高威上他的车;田高威更是担心,犹豫着,不愿意钻进车子里。

此时,豪华的汽车在田高威的眼睛里并不豪华了,而是像一个装着轮子的棺材,他害pà

坐进去就出不来了。

李离喜不耐烦了,拉了田高威一把,气呼呼的说道:“上车,老子又不会吃了你。”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你不吃我,你也许会谋害我。”田高威挣脱李离喜的大手,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我?谋害你?靠,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一穷二白,为了一点工资叫你做狗你都愿意。我身价过亿,在社会上也是有话语权的人,我会谋害你?你可真能想。给老子上车!快点!”李离喜更加的不耐烦了。

又被李离喜一拉,田高威就上了车子,坐在了李离喜的后面,他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别小看我,你就是给我一个亿,再跪在我的面前磕一千个头,我也不会做狗的。”

“那是因为你是人,你做不了狗;下辈子股胎做狗吧,我会给你一个亿的。”李离喜乐呵呵的说道。

田高威恨的握住了拳头,差一点没有打在李离喜的中分头上;他敢肯定,只要他伸出手去,一抓一拉,李离喜的头皮都会被他扯下来。只是还没有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他只是猜不到去干什么?心里虽然有点不安,但是并没有看到真zhèng

的危险。

一路上沉默了很久;李离喜抽了一支烟,田高威咳嗽了几声,才问道:“你要我做什么?到底叫我做什么?先告sù

我,我是有权利的;我可以去做,也可以不去做。”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到时候你就知dào

了;现在别问这么多。”李离喜命令道。

看着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田高威的心里又七上八下起来。他在心里不停的猜测着,可是和李离喜接触很少,并不太了解,所以也猜测不到什么。

车子走走停停,最后终于停在市郊区的一片豪华商业别墅小区里;这个别墅小区比王亚琴她们住的那个别墅小区更上档次。从灯光和道路设施就能看得出来,这里住的才是真zhèng

的社会精英。

车子停在了一幢漂亮的别墅前面,李离喜叫田高威下车;田高威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家。”李离喜语出惊人,却并没有自豪感。如果这是田高威的家,他会扯着嗓门吼出来的;让全世界的人民都知dào

,这么漂亮的别墅就是他的家。

“你把我带到你家干什么?你的钱在家里放着?带我回来拿钱?”田高威立kè

进行猜测,并说了出来。

“操,老子的皮包也值一万,区区四千块钱还用得着带你回来拿?”李离喜最不喜欢别人小看他,而这个田高威却总是小看他,让他真的很不爽。…,

说着,李离喜用指纹验证打开了别墅的大门,他一把把田高威推了进去,说:“去洗澡;我老婆等会会回来;看到她你就装作和她很熟的样子,就是吃点豆腐我也不怪你。我会在我老婆回家之后回来,你要让我看到不应该看到的场面,明白吗?我老婆抓到了我的把柄,要对我动手了;现在,我也必须行动,这个忙如果你帮了,那四千块钱我就立kè

给你。如果帮的恰到好处,非常完美,我还会多给你点钱,明白了吗?”

田高威摇摇头,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说道:“我是好人,我不会做这种缺德的事情!那四千块钱我不要了,我要离开这里。”

“操,你怎么就像个女人似的,给老子进去;要是这事办不成,老子明天就把你赶走。老子宁愿不要你这个福星,老子宁愿倒霉。”李离喜越说越气愤。

田高威真的很难为情,他说:“恰到好处是什么意思?怎么做才是非常完美?我不懂呀!”

“这还让我说明白吗?你也太笨了吧!好!你小子听好了,就是抱着她,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但是,在我进来看到的时候,你就要停下来,别做太过分;不许扯坏她身上衣服。哪一件都比你那四千块钱多。进去,给老子进去,好好等着……”

说着,李离喜就又把田高威推进了客厅里,然后就猛地锁上了房门;把田高威关在了家中,接着,他匆匆开着车子离开了。他要去小区的外面躲着,只到看到老婆回来了,再尾随过来;然后捉奸。

李离喜很开心,因为他竟然突然想到了这么个好办法。相来老婆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这是亲眼看到,亲自抓到的现场直播。比老婆找人跟踪他还有说服力。

李离喜得yì

洋洋的在外面停好了车子,自己都佩服起来自己的这个计谋。觉得,只要田高威表演的天衣无缝,他就可以搞一个华丽的逆袭。重新和老婆平等相处,和谐生活;甚至,还可以骑到老婆的头上,只要老婆足够看重自己的名誉。

看着李离喜离开了,田高威一下子没有打开房门,就大声的问道:“你老婆叫什么名字?你老婆漂亮不?李总监,什么是吃豆腐?怎么吃?你告sù

我清楚些好不好?”

可是,田高威没有听到李离喜的声音,田高威想别墅的墙壁一定很厚很隔音;房门关上后就一点也听到外面的声音了。田高威就寻找打开房门的方法,他想离开这里,他觉得他不能胜任这种工作。他没有经验,就连和女孩子拥bào

都是仅有那么一两次。一旦面对了李离喜的老婆,如果风骚多情的话,他可怎么招架的住?

万一发生了什么关系,也许他不但拿不到那四千块钱;还会被李离喜报复。

田高威觉得李离喜太阴险了,对自己的老婆都能用这种丧尽天良的手段,实在可恶之极。可是,田高威又觉得李离喜很大方,一出手就把老婆奉献了。

只是田高威真的害pà

,面对着空荡荡的客厅,身处在寂静之中,他只听到自己很不规律的心跳声。

田高威用力的拉门,竟然拉不开;从房门上的小洞里,他看到李离喜开着车子离开了,方向是别墅的北门;而刚才,李离喜是是带着他从南门进来的。

55:美女在眼前

确定了出不去,田高威就立kè

冷静了下来;他有点恨高科技,李离喜把手指放上去门就开了,而他的手指放上去就一点反映都没有。他知dào

这是指纹感应,对他来说真没有乡下的门鼻子门锁方便。

看着古色古香的装修,看着架子上整齐的摆放着的古董,再看着墙壁上面挂着的精美的画;田高威不得不惊叹,有钱人的品味;那绝对是他这样的人无法比拟的。在这种环境里生活,修养也一定很高吧!

想来,李离喜的老婆也一定很有品味和修养了;说不定,还是一个典型的东方美女呢?

想起李离喜说的,就是吃点豆腐他也不会责怪,田高威心里一阵欢喜,就走向了浴室,先把自己收拾干净。省得自己身上的臭汗味熏坏了这里的高档家居;把身上洗的香喷喷的,在亲吻李离喜的老婆的时候,她也许不会太反感。想到这些,田高威就坏坏的笑了。

不是田高威很邪恶,是李离喜给了他邪恶的理由和机会。他幻想着李离喜老婆的漂亮模样,脑海里就渐渐浮现了大脸和大眼睛,原来是赵薇,心里就不由得荡漾起来。

因为,田高威心里很是迷恋赵薇,在赵薇青春无dí

的那个年代,他做梦都能梦到。

洗好了澡,田高威身上裹着浴巾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吃起了红富士苹果。真甜真脆呀!田高威敢说这才是真zhèng

的红富士,比在超市里买的那些又上升了一个档次;难道是特贡水果,是中南海才能吃到的水果?

这时,房门轻轻的被打开了,田高威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没敢回头,也没敢做大的动作;他静静的坐着,平心静气。先是听到换鞋子的声音,接着是脱衣服的声音……从动作所发出的响声看来,田高威肯定是个女人。

田高威收缩起来,想用沙发的靠背档住他自己;他还想变成一只蚂蚁,让李离喜的老婆看不到他。他害pà

,他不知所措,这一刻他竟然还脸红起来,竟然有了羞愧。

突然,田高威听到了说话声:“你今天回来的倒早,不是说天天都要忙到凌晨十二点吗?为什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我告sù

你,你别想着补偿我,被伤害的心是补偿不好的。心不像汽车,出了车祸还能去修;心碎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是修不好的……”

一个纸盒子突然飞了过来,直接砸中了田高威的头;田高威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半裸的苗条身体走进了浴室里。那侧影,绝对是他见到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侧影,给了他无限的想像空间。那皮肤,散发着细腻柔和的光泽,看上一眼,眼睛就再也不想移开。

田高威真想冲过去,拥bào

着她;可是,他又躲藏着,用纸盒子挡住脸,害pà

被她看到。因为田高威和李离喜有太大的不同之处了,也许一眼就被认出来了。对李离喜的老婆来说,他是陌生的男子,猛然相见的结果,很难预料。

这时,李离喜的老婆走进了浴室,天啊!竟然把田高威当成了李离喜,竟然没有看到田高威的紧张。

想着她的模样,田高威就觉得,李离喜的老婆不但美丽,而且香艳;不但香艳,而且迷人;不但迷人,而且高贵;不但高贵,而且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沐浴着;水声淅淅沥沥,就像春雨沙沙——细如牛毛的春雨沙沙。…,

这种声音是田高威听习惯了的,反而使田高威放松下来。没想到伪装会这么的刺激好玩,难道李离喜的老婆真的认不出他来吗?想来如果她是瞎子该多好呀!田高威就能学着李离喜的声音和她同床共枕。

这时,门铃声响起来了,田高威急忙走过去,还以为是李离喜回来了;可是,打开房门却看到是位送外卖的男子。

“先生请签字!”田高威接到一包热呼呼的东西时,那个中年人向他说道。

田高威想了想,就把李离喜的名字写了上去;那人道了声谢,就走了。

田高威关上房门,坐在沙发上打开一看竟然是正宗的法国牛排;他添了一下嘴唇就吃起来。他仔细的品味,突然觉得他也可以做出来这个口味,很好吃的口味。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田高威回头一看,就看到了李离喜蹑手蹑脚的样子。李离喜看到客厅里只有田高威一个人,有点沮丧,他压底了声音说道:“我老婆呢?”

“在浴室里。”田高威小声的说道,并指了指浴室。

“你怎么没有行动?”李离喜有点着急,用责怪的声调说道。

“行动?怎么行动?”田高威不解。

“靠,见到美女一般人都会怎么做?”李离喜耐心的进行解释。

“看一眼,走过去;回头,再看一眼……”田高威说的是实话,因为他和美女擦肩而过的时候,一般都是这个样子。在看第一眼的时候还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头再看的时候,就会认真很多。

“你真的牛A和牛C之间徘徊习惯了;操,听老子的,等会她走出浴室你就一把抱住她,然后我就撞进来;记住、一定要坚持到我撞进来的时候再松开手。”李离喜真智慧,田高威很是佩服。

只是田高威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呀!连话都不讲一句就把人家抱住了,这成何体统?想来李离喜的老婆一定会挣扎喊叫,那田高威的名誉岂不是就毁了。树要皮,人要脸;这可不是四千块钱所能弥补的损失。

于是,田高威非常难为情的说道:“这……这怎么行?我……下不了手呀!”

“操,这是我老婆,你还下不了手?你装什么装?我告sù

你,只能拥bào

亲吻;再进一步,我就饶不了你。”

说着,李离喜就走了出去,又把房门关上。田高威暗自打气,觉得李离喜都无所谓了,他还客气什么呢?就走过去把房门反锁了,让李离喜进不来;他要好好的抱抱李离喜的老婆;这绝对是个机会,不可错失呀!不好好的享shòu

一翻,会后悔一辈子的。

56:捉奸

可是,当田高威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门铃就又响了;他不理会,可是门铃不停的响。

而且这响声还影响了他的情绪,使他烦燥起来。他想这样下去的话,他是没有心情拥bào

李离喜的老婆的;而且,李离喜的老婆听到了门铃声,也会走过去开门的。(现在她正在洗澡,所以听不到)。

田高威就很不情愿的走了过去,把房门打开了。竟然是李离喜,他不是有指纹吗?为什么还要按门铃?田高威不解。

只见李离喜推了他一把,怒气冲冲的压着声音对他吼:“你为什么把房门反锁上?你丫的存着什么心?”

田高威吁出一口气笑了笑,说:“没有呀!我不知dào

!这是高级门,我都不知dào

怎么锁的,你教教我。”

“切,算啦,安原计划行动。”李离喜说着,就气愤的挥了挥手,就像面前有一张蜘蛛网。

可是,田高威又不解了,他说:“什么原计划?我们什么时候制定了计划?”

李离喜害pà

老婆现在走出来,就把身子退到门外面,气愤的说:“什么?你连计划都不计得了?你这家伙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听好了,计划就是抱着我老婆,亲吻她,只到我推门进来。”

“哦,这个我知dào

,放心吧!”田高威乐呵呵的说道。

“只能拥bào

和亲吻,不能脱衣服……”

田高威觉得李离喜好烦呀,就一拉把房门关上了。没想到,在田高威还没有回到沙发上坐下来的时候,李离喜又推开了房门。只是,他恶恨恨的看了田高威一眼,又把房门关上。

田高威知dào

李离喜就站在门外面,就等着他抱住自己的老婆的那一瞬间。田高威觉得李离喜真是聪明人,竟然能够想出这样对付老婆的法子;看来他对他老婆恨的可不轻呀!

田高威在心里对着李离喜鄙视了一阵,就开始设想着怎么对李离喜的老婆下手。是从正面硬攻还是从侧面偷袭;以田高威高大威猛的身材,想必不管从哪个方位,都能把李离喜的老婆轻松拿下。

终于,浴室的门被打开了;接着李离喜的老婆身上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这一刻,田高威竟然不敢看她,竟然害pà

被她一眼识破。就在田高威忐忑不安的时候,李离喜的老婆温柔的说:“老公,帮我把眼镜拿过来。”

声音很好听,女人味十足。田高威这才抬头看过去,就看到她指着门口的位置;想必眼镜就在门口处。田高威走到了门边,从李离喜老婆的衣领上取下来眼镜一看,竟然一千二百度。

不由得,田高威的胆子就大了,这个度数,一百米远的距离分不出是人是树;五十米远的距离分不出是男是女;想来在两米远的夜里,在暗淡的灯光下,她也分不出田高威是不是她老公吧!真是绝好的机会呀!

田高威心里一乐,就把眼睛挂在了她的衣领上;正要转过身去拥bào

她时;房门轻轻的开了,李离喜望到了田高威,看到田高威还没有行动,就对着田高威一阵咬牙切齿,然后又把房门关上了。

田高威轻轻的向李离喜的老婆走过去,李离喜的老婆坐在了沙发上面,吃起了法国牛排。

现在,田高威只能看到她的背影,长发柔顺,胳膊和脖颈处又白又红,柔嫩的就要滴出水来,真是人间尤物,让人心迷意乱。田高威走过去,轻轻的抚摸着她那柔软的长发,接着就附下身去亲吻她的脖胫和肩膀;入口清甜,似乎能从里面吸出水来;让田高威有一种把她全身都吻个遍的冲动。…,

田高威的手也不老实起来,向她胸前浴巾里摸去;还听到了她的一声低吟,婉转如黄莺夜啼。田高威激动不已,整个人都有酥软的感觉;而她却突然推开了田高威的手,气呼呼的说:“你今天怎么会发疯犯贱了?我的眼镜呢?快点给我拿来。”

田高威没有听她的话,也没有回话;而是亲的更用力了。双手从她前胸向下滑去,她裹在身上的浴巾就滑落了下去。她又猛地推开了田高威那双不老实的手,没有很用力,却把田高威推开了,她说:“先等我吃完牛排,别动我,我还有帐要和你算。本来我想原谅你,可是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要不然,我会告sù

你的爸爸妈妈,也告sù

我的爸爸妈妈。要是你不想被冻结公司的资金,你就老实的给我说清楚……”

这时,李离喜冲了过来,就像闪电,一下子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了田高威从后面抱住了自己的老婆,他的心拔凉拔凉的,就像犯了心脏病。

为了尽快结束这种痛苦,他一下子冲了过来,指着他的老婆,咬牙切齿的说:“没想到呀!没想到呀!你竟然背着我……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说着,李离喜就对着他老婆的脸打了一巴掌,同时对田高威使眼色,让田高威逃跑。

可是,田高威身上裹着浴巾,怎么跑?他不得不先跑到了浴室里,找他的衣服,虽然湿了,他还是向身上穿去。自从先祖伏羲和夏娃拥有了智慧后,每个人都知dào

遮蔽私-处的必要性;作为现代的文明人,田高威更是懂得这一点。所以,他不能穿着浴巾跑到大街上;他要穿上他自己的衣服。

刚找到自己的衣服开始穿,背后就传来了李离喜气愤的吼声:“妈的,你向哪里跑?那里面没有路,家里没有后门,操,你要气死老子,门在另一边……”

李离喜的老婆竟然没有被李离喜打哭,而是拉住冲入洗澡间的李离喜,一下子扑在李离喜的怀里,惊慌失措的说:“他是谁?家里怎么会来了外人?我还以为是你呢?抓住他,他应该是来偷东西的,我去报警。”

“你骗我,你们都抱在了一起,你还说不认识他?谁信呀!你个臭女人,背着我偷男人,我是看透你了,我不会原谅你的……”说着,李离喜推开了怔怔的老婆还是向浴室里冲去。

57:逃离

可是,他老婆又一把拉住了他,说:“冷静点,不要和他拼命!现在,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一定不能进去冒险。我去报警,等警察来了他就完蛋了……”

李离喜心头掠过一丝久违的温暖,虽然老婆知dào

了他出轨的事情;但是,几年的感情,让她在生死关头就展露出了对他的爱。可是,在他老婆去戴眼睛打电话报警的时候,李离喜还是冲进了浴室里,他对着田高威吼道:“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妈的,你脑残吧!还不快跑出去,从门口跑出去……”

田高威怔住,因为李离喜的声音震耳欲聋,难道就不怕被他老婆发觉什么吗?而其实,李离喜之所以如此气愤的大吼,就是因为害pà

被老婆发xiàn

什么。只是一时之间气愤过了头,不懂得把声音放底了。

看到田高威怔住了,李离喜更是愤nù

,恨声道:“打我,把我打倒就跑;动手呀!”

这时,田高威已经穿戴整齐了,对着李离喜的那张臭脸就是狠狠的打了一拳。“骂我,竟然骂我!”田高威恨恨的想到这个,这一拳就用了很大的力qì

,李离喜双手捂脸滚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田高威从李离喜身上跳过去,跑出浴室的时候听到李离喜吼道:“为什么下手这么狠,妈的,你还真能打。把老子的脸都打出血了……”

田高威一跑出浴室就去开门,他也想跑出去;因为他看到李离喜的老婆正在打电话。说什么家里有贼,老公被打倒了。

田高威可不想进警察局,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可是,这是什么门?他竟然打不开。他急了,用力的踹,一脚接着一脚踹。突然,一个很硬的东西砸在了他的头上,好痛好痛,他惨叫一声,就倒了下去。他想他一定受伤不清,脑袋嗡嗡直响,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力qì



倒在地板上后,他偷偷的摸了一下疼痛的地方,竟然湿湿的;一定流血了。

李离喜爬到了浴室门口,就看到了田高威倒下去的这一幕;那是因为李离喜的老婆举起一只花瓶砸在了田高威的头上。看到田高威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李离喜怔了一下,就急忙爬起身来跑过来。他可不想田高威倒在这里,既然要演戏,就要演的逼真,可不能被老婆发xiàn

里面的猫腻。

于是,李离喜拉住了继xù

殴打田高威的老婆,说:“你报警了吗?”

“报了;警察马上就来。我是清白的,这人我不认识;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就让警察去调查吧!我虽然不爱你,但是我也不会下贱到把男人带到家里的地步;你刚才打我骂我,你给我记住……”李离喜的老婆说着,还用力的把剩下的半个花瓶仍在李离喜的脚边;花瓶破碎的声音很响很响。

李离喜心里一寒,急中生智,一摸田高威的鼻息,惊慌的说:“既然和你没关系,那他什么也没有偷我们的,你把他打的都快死了;还是别报警了吧!警察来了会把我们也带进去审问的,就是我们防卫,也是防卫过当呀!我还是先把他送进医院里,他要是死了,我们也有责任;你打电话给警察,让他们别来了。”

“什么?死了?”李离喜的老婆也有点惊慌,说:“千万不能让他死在这里,不吉利!要是死在这里,这家也不能住了。怎么办?好,先把他送医院吧!”…,

李离喜的老婆,竟然听从了李离喜的话,就又打了报警电话,她说:“对不起,刚才我说的不是真的……”

警察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说:“什么?不是真的那是什么?”

“我打倒的是我的老公,我们想寻找点生活的乐趣,他就扮成了盗贼,来调戏我。为了具有真实性,他没有和我商量,就做了。我还以为是盗贼,所以就报了警……”

李离喜觉得老婆说的太啰嗦,就一把抓住了老婆的手机,说:“对不起,刚才我和老婆真的是闹着玩的,家里并没有小偷,那是我假装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再见。”

李离喜挂了电话,看了老婆一眼,觉得他自己也有点咯嗦。但是,还是送田高威离开这里要紧,他吃力的把田高威抱了起来;田高威却突然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微微一笑。

这把李离喜吓了一跳,原来田高威是装晕呀!

不过,李离喜还是加快脚步跑出家门,把田高威塞进车子里,然后就开车跑了;他老婆都没有来得及上车。在后面喊道:“喂,等等我……”

李离喜当然没有等她,而是对着田高威吼道:“你为什么不跑?”

田高威也很气愤,因为豆腐没有吃到,头还流血了,他说:“我也想跑呀,可是那房门我一着急就打不开了,跑不出去呀!只好装死了。”

“你怎么不真的死掉。”李离喜就像骂顽皮的孩子一样。

但是,田高威却气愤,他说:“都是你,你进去这么快干什么?我都没有碰到你老婆,你就进来了。”

“操,你要是真的敢碰,手给你砍了。”李离喜吼的更大声了。

田高威只好沉默,他还不会说大话吓唬人,就只好被别人吓唬了。

想了想,真的不划算,为了四千块钱的应得工资,竟然还要出卖自己的人格。抱着亲吻别人的老婆,这让他的人格已经扭曲了;而这又是有计划有预谋的拥bào

亲吻,就让他的人格更加的扭曲了。

人格扭曲之后,还落不到好;田高威好惭愧;没想到他竟然能下贱到如此地步。

车子飞一样的开出了别墅区,在公路边李离喜突然然刹住了车子,吼道:“滚,滚下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真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你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杀了。”

田高威没有动,也没有把李离喜的话放在心上;而是问道:“李总监,那四千块钱呢?你答yīng

过要给我的。”这个时候,拿到钱才是他的目的。

58:失有所得

“下车,到前面来拿。”李总监没有吼,而是淡淡的说道;似乎他的力qì

都吼完了,现在到了恢复阶段。

田高威看到李离喜把前车窗玻璃打开了,手里还拿着钱包,他就走下车子。

可是,下车之后,他只嗅到了一股汽车的尾气。李离喜竟然一踩油门就跑了,那速度,就像有导弹在后面追着似的。

田高威确定被骗子之后,就辨别了一下方向,想打车回去。突然一辆蓝色的跑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车型和李离喜的一模一样。玻璃窗缓缓降下,田高威就看到了一张美少女的脸,还嗅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清香。

她,竟然是李离喜的老婆!那眼睛戴在脸上,还真像一位在校的大学生;还是校花级的如花似玉的大学生。从上到下都透露着青春的活力,很无dí

的样子。

那细细弯弯的柳叶眉和黑色的眼睑隐隐约约的显露在镜片后面,仍然非常的醒目。抚媚的双目秋水荡漾,盈盈脉脉,柔嫩的肌肤毫无瑕癖,就像美少女一样的白净,透着淡淡的红润和惊慌,期待着田高威的回答。

但是,田高威知dào

,她的年龄一定不底于三十岁,因为李离喜都四十多岁了。

田高威害pà

被她认出来,就垂下头去;好在,她只是扫了田高威一眼,眼光并没有在田高威的脸上停留太久,而注视着前方的路,好像能从路上看到什么。她问道:“你看到一辆黑色路虎车吗?刚刚从小区里开出的那一辆,去了哪个方向?”

田高威这才知dào

,原来李离喜开的车子是路虎,和他老婆开的这一辆一样的款式,只是颜色不同而已。田高威对李离喜的老婆很有好感,那白净的脖子上还留着他的香味;田高威一阵陶醉,好像又和她吻在了一起。但是,他突然捂住了头,因为那里有个流血的伤口,他害pà

被李离喜的老婆发xiàn

。就急忙指了一下李离喜开去的方向,说:“去了那边,刚刚开过去。”

李离喜的老婆没有跟上去,而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哪边没有医院呀!那是上高速的路呀!”

田高威急忙走开了,真的害pà

会被认出来。走开没多远,就看到李离喜的老婆把车子调了一个头,又回到了别墅里。

田高威很是失落,没有拿到钱,还被打伤了头;他在路边一家服装店里,对着试衣镜看了看自己头上伤。发xiàn

并严重,只是流了一点点血而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田高威打车回家,就看到李离喜竟然坐在客厅里,正和王亚琴说着什么,一脸的愤nù

。因为他想不通,他和王亚琴之间的事情怎么就被老婆知dào

了?

李离喜在和王亚琴商量应对之策,王亚琴就说:“那你就和她离婚,我愿意跟着你,白头偕老。”

李离喜却放不下他的公司和家产,正在叹息间,田高威就回来了。

田高威缓缓的走过去,心里七上八下,说:“李总监,我……如果我们事先排练一下就不会这么糟糕了。都是你,在路上的时候,问你要我干什么,你也不说……”

李离喜不看田高威,而是重重的叹息一声。王亚琴看出两个人之间有故事,就问道:“什么呀?”

田高威刚想说话,李离喜就瞪了他一眼,拉长了声音,就像(忐忑)里面的一个中调,说道:“滚!”…,

田高威只好心灰意冷的回到房间里,觉得那四千块钱也许再也要不回来了。转而又一想,觉得一个月六千也不少了,做人何必那么贪心呢?至少吻到了李离喜老婆的脖子;这是别人付多少钱都做不到的事情。

没想到,第二天早晨,王亚琴就来到厨房里,把四千块钱放在了田高威的面前。她说:“告sù

我,昨天你帮李离喜做什么事情了?”

田高威看这时只有他和王亚琴两个人,就神mì

兮兮的说:“我只告sù

你一个人,你可不能乱说呀!”

王亚琴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田高威就关上了餐厅的房门,和王亚琴坐在餐桌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王亚琴认真的听着,刚才始很诧异,接着就笑个不停。田高威也很开心,觉得能和王亚琴在一起无忧无虑的聊天,真是他的荣幸。说完了之后,田高威问道:“李总监的老婆叫什么名字呀!看着很年轻美貌呀!”

“叫周珏晴,是靓靓靓靓公司的总裁。今年才二十八岁,和李离喜结婚四年了,不能生育。”王亚琴谈谈的说道,好像对于些了如指掌。

“不能生育李离喜为什么还会娶她?”田高威很是不解,觉得李离喜也是个能人。

“为了钱呀!不过,李离喜现在不爱她,想离婚,可是她的家族很强dà

,她爸爸是台湾有名的大商人;这家公司就是他们投资的。当初看到李离喜有管理才能,就把李离喜招赘了。李离喜本来为了钱才娶的周珏晴,等有了钱之后,就觉得后人更重yào

。所以想离婚,想娶我;可是,我不会跟着有妇之夫的。他除非离婚,要不然休想让我为他生孩子……”王亚琴说的有些气愤,看来她和李离喜之间也是有矛盾的。这些本来是她的苦衷,没想到就这么向田高威说了出来。

而田高威却被周珏晴的年龄惊住了,他说:“哇,这么年轻,李总监要比她大好多的吧!”

王亚琴心情不错,就接着说道:“李离喜三十八岁,本来李离喜有个老婆,可是他的老婆得了白血病,很严重的那种,就死了。这才被周珏晴招赘了,李离喜嫁给她之后,她们家族就办了这家公司,李离喜这才成了真zhèng

的有钱人。这是周珏晴的爸爸为周珏晴投资的公司,李离喜只占这家公司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其它的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周珏晴的。可是,李离喜和周珏晴之间没有爱情,他们结婚四年,三年分居。我也知dào

,离婚后他就失去了这家公司,失去很多的败产;但是,只要有爱情,我们到哪里都一样快乐的生活;你说是吗?”

59:试探命运

田高威微微点头,这一刻被王亚琴对李离喜的爱情打动了;看着王亚琴认真诉说的样子,真有一种让人心酸的可爱;他说:“是的,钱永远是挣不完的,而爱情,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相信爱情的人,活着才会更开心。只是,李离喜像你爱他一样的真心爱你吗?”

王亚琴笑了笑,说:“当然,要不然他也不会买别墅给我了;也不会天天陪着我了,是不是?”

田高威又点了点头,因为事实真的是这个样子。然而,这是不是爱呢?

还有王亚琴最后的反问,要是确定的话,她就不会向田高威说‘是不是’三个字。

送别墅是不是爱呢?田高威不太清楚;但是,他清楚的,如果不送别墅,就一定更是没有爱。于是,田高威说:“也许他爱你吧!可是,他有老婆了,这种爱是见不得光的?”

“什么见不得光?现在可不是封建社会!”王亚琴有点恼怒,说的声调高了。

田高威可不想惹她生气,就说:“跟着爱情走的,往往是悲剧,你要想好呀!”

这时吴美寂和邓丽丽一起走过来吃早餐,王亚琴就立kè

沉默不言了;看来这事属于王亚琴的秘密,就连她的两个闺蜜也不知dào

。田高威有点幸福,因为王亚琴竟然把这些告sù

了他。而他所说的也是出于好意,因为他可不想看到,王亚琴被李离喜伤害。

但是,一想到王亚琴只要和李离喜在这一起,就有了别墅和跑车,田高威就觉得做女人真好,只要长得漂亮,性格温柔,再有点小心思;就能一下子得到别人一辈子都奋斗不到的东西。

可是,想到李离喜嫁给了周珏晴,一样得到了很多的财富。田高威又觉得,做男人也很好;只要运气好,被富家女看上眼,入赘过去,一样能够得到别人穷其一生都无法奋斗到的财富。

田高威想:如果王亚琴是他的女人,他能给予王亚琴什么呢?

想到这里田高威就开始自卑了。他也不小了,也应该找个女朋友了,可是,他能给予女朋友什么呢?就连钱铃儿都说如果他愿意做她男朋友她就给他二十五万,而若想去寻找看上眼的漂亮的爱人,他有什么给予对方呢?如果一无所有,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爱你’三个字呢?

想到这里,田高威心酸了一阵;就在忙完工作之后,到大街上游荡。

他开始渴望着一夜暴富,渴望着第二夜就全国有名,渴望着他的公司能挤身世界五百强。可是,他的公司在哪里?别说公司了,就连小工厂都没有;他现在可是穷的只剩下痴心妄想了。

名人传田高威看了很多,总结出来的结果就是他们的命好,总能在最需yào

钱的时候赚到钱,总能在机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现在的社会也充满了机遇,前段时间他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找工作,怎么就没有撞在机遇上面呢?

这就使他在最需yào

钱的时候,一分钱也没有赚到;他越来越穷了,穷到现在仍然没有赚到什么钱。是命不好,还是机遇未到?又还是人生总要磕磕碰碰,而他还没有磕碰到那种转动的地步?

在想这些的时候,田高威一眼看到了彩票服wù

中心;他走过去,觉得可以用这种方法来试探一下他的人生总体运势。想来以前总是两元六元的买,从来没有中过。而今天,他怀里有四千元,如果把这四千元全部买上去,会是怎么样呢?…,

田高威笑了,因为他看到了那五百万就在他的面前,只要他把钱全部买下去那五百万就是他的了。

于是,田高威兴奋的从众人中间挤到售彩票的店主面前,他说:“我买四千元的。”

背后传来一阵唏嘘之声,田高威得yì

洋洋。

店主却打量着他,说:“钱呢?号呢?一起给我。”

田高威从怀里取出一摞百元钞票,吹上一口气,轻轻的放在店主的手里;这可是装成坏人才得到的钱——要不是装成李离喜老婆的情人,李离喜怎么会把钱给他呢?这个老奸巨滑的狐狸。

看着店主微笑的面容,田高威亢奋的说:“全部机选,给我机选二千个组合号。”

店主就乐呵呵的忙碌起来,还送给田高威一瓶绿茶喝,叫田高威坐在离冷气最近的地方。店主说这需yào

一些时间,就算选号不动脑子,可是用打字机打出这些号也需yào

一些时间。

看着那长长的白条子,再仔细的掉看白条子上面的数字,田高威更是兴奋,他说:“五百万就在这里面呀!哈哈……”

田高威的笑声有点不适合他的年龄,有点高亢沙哑,就像一个沧桑和老者。但是,店主却说从他的笑声里就能猜出来,他是个有福气的人,不中五百万那至少也能中五十万呀!

五十万?田高威很不屑,因为那根本不是他这种搞投资的人所在乎的。他现在,就有那非五百万不要的气势;似乎那五百万已经装在了他的囊中。试想,一个人已经中了五百万了,你还祝hè他中五十万,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就是这种表情,此时浮现在了田高威的脸上。

有人走过来搭话,田高威都不想理会人家。他只和店主谈话,在这里,似乎店主也是高人一等的。他们一起吹开了,田高威敢肯定,店主完全被他的气度镇住了,只是傻呵呵的陪着笑;不停的点着头。有时候因为要折叠纸条子,没有回应试田高威的话;在田高威顿了一下时,就不住的点头,要把刚才少点的头都再点回来。

田高威吹的不亦乐呼;如果他说他是市长的独子,店主也不会摇头否认的。

只到有一个胖乎乎的家伙走过来,一下子买了二万元的彩票时,田高威的这种优越感才突然消失了。不过,他仍然拍了拍那胖子的肩膀,说:“哥们,五百万已经被我买走了,你不如等待下一期;因为,呵呵……这期就是也被你买中了,分的钱也不多;咱们都是大卖家,何必挤在一起呢?是不是?呵呵……”

60:一定会中的

胖子‘哼’了一声没有搭理田高威,看那表情,似乎把田高威当成了无赖。

田高威只得乐呵呵的走开了,虽然自讨个没趣,但是笑容却说明他并没有丢面子。只是,在走开之后,他就有点心疼了,因为要是不中怎么办?转而又一想,一下子买了二千个号码组合,就是不赚五百万,也不赚五十万,那至少也能赚几万吧!这是风险投资,他觉得他既然投了上去,那就要有这个心理承shòu能力。

第二天,田高威去看结果的时候,一下子就懵了;这TMD太震撼。

他中了,中了十元钱。

他想,他的脸色一定很绿,绿的就像那花园里的草坪,还是被别人坐过的那一块。

田高威很悲痛,就像他的大公司也一起跨掉了一样;当最后一个号码比对上去没有中奖后,田高威竟然哭了。他自己都觉得太没有出息了,怎么会在店主的面前哭泣呢?区区四千元,算什么?

这样想的时候,他的眼泪竟然流的更多了。

店主优雅的递给田高威一张纸,说:“兄弟,淡定些;梦想破灭了,你可以领到下个月的工资后,再来继xù

追求。只要不气馁,坚定自信,大奖总会被你买中的。”

田高威不哭了,店主开导了他很久。他突然觉得店主就是心理治疗师,一下子把他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当店主说昨天在他之后,那个买了二万元彩票的胖子一分钱都没有中时,他就笑了;所有的悲痛都被胖子不幸抵消了。因为不管胖子多有钱,至少证明胖子比他还要晦气,还要笨。花了他十倍的钱,却和他是一样的结果。

最后,店主让田高威再买几注,还说晦气过后就是好运,就和福祸相依是一个道理,一定会中了。这就让田高威觉得店主是在信口开河了,心里就升起一丝凉意。因为二千注都不中,一注怎么可能会中呢?几率更小了。第一次扑的太厉害,这一次田高威就没有冒险的勇气了。

于是,田高威故作优雅的摸了摸口袋,说:“最后几百块钱,是我的生活费,我一分钱也不能乱花了。多花二块就要饿一顿……”

说了之后,田高威就急忙向店主告辞。而其实,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他这是死要面子呀!走到了家中才想起来,他中的那十元钱竟然忘记领了。

田高威又气急败坏了,因为他觉得这是个不好的兆头;鬼知dào

会预示着什么灾难呢?

为了减轻这无形的灾难,田高威就又跑了回去,向店主要那十块钱。此时,店主正在和一个中年人讨论一组号码,中年人在征求店主的意见。店主说:“中,肯定中了,来,买吧,你要几番?”

这位憨厚的中年人倒不怕丢面子,他说:“我现在没有钱,你先帮我付了,几番都行;如果中了,我们平分。”

店主眯缝起了两只细眼睛,嘿嘿一笑,说:“我是卖彩票的,我不入行。就像帮别人理发的从来不自己理发一样;所以你找我就找错人了。唉!你来啦!欢迎欢迎,呵呵……不如你把他这些号买了吧!一定会中的。”

田高威笑了笑,这一刻他觉得,不管是什么号店主都会说‘一定会中的’。田高威看了看那串数字,说:“是呀,一定会中的;可是我现在不买,我要等到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再买。”…,

那位憨厚的中年人就叹息一声走了;田高威这才说道:“刚才我中了十元,那钱你没有给我。”

店主就急忙取出十元钱递给田高威,并说道:“不如再买五注,一定会中的。”

可是,田高威听着那‘一定会中的’五个字,就像听到‘你中了才怪’一样;急忙转身走开了。

一路上很是消沉,只到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田高威高声唱起了‘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博激流’;一时之间才又豪情满怀了。

不知dào

什么时候,李离喜竟然站在了田高威的身后,他气愤的说:“你鬼叫什么?啊!口水都喷到了锅里,这菜还能吃吗?给老子倒掉,给老子重做;给老子戴上口罩做。”

突然的吼叫声把田高威吓了一跳,他恨不得把口罩塞进李离喜的嘴巴里,让他闭口。可是,他不敢;他只能擦了一下嘴巴上面的口水,听话的戴上口罩,听话的把菜倒掉;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做起菜来。

而这段时间,李离喜一直气呼呼的在厨房里监视着田高威;就像酒店老板在监视大厨一样。

田高威做的一丝不苟,合部按照李离喜的吩咐做;只到觉得李离喜的气愤轻了一点,田高威才乐呵呵的说道:“李总监上午好;王小姐去公司上班了,和邓小姐吴小姐一起走的。”

“我知dào

!我来这里是想告sù

你,你的菜虽然味道不错,但是昨天我吃到一只蝇子;你给我弄弄好,别让我没有胃口吃你的饭;听到了没有?再让我看到蝇子,你就不用做饭了。”李离喜冷冷的说道,还巡视着厨具,好像总有蝇子藏在哪里似的?

田高威惊慌失措,急忙点头称是,但是他心里却很乐;因为那是他故yì

弄进去的。

在坐出租车里的时候,有一只蝇子叮在了他的脸上,他一巴掌拍下去就拍死了。然后就放进了李离喜的那份菜里,给李离喜加了一种新的口味。

本想李离喜不会发xiàn

,看来,李离喜吃菜是很细心的,属于那种看上三眼吃上一口的人类。

像这种人都是超有时间的,无聊的时间太多,总是不知dào

怎么打发;于是就会把饭吃上两个小时,不管饭店里等待着位子的顾客。在厕所里蹲上一个小时;也不管外面排了多么长的队伍。

不管是憋死你,还是饿死你,都与他无关。但是,吃出了蝇子,他就要大吼大叫了。

李离喜在厨房里环视一周后,眼光又落在了田高威的脸上,就气愤的说:“你看我干什么?你看菜呀!这是你的工作,你应该专心,懂吗?不要整天吊儿郎当的,不把做菜当回事。你至少要有敬业精神,懂吗?在家里也适用五S,整理,整顿,清扫,清洁和素养,你知dào

吗?一样都不能少;你给我记住了,整理就是……整顿就是……清扫就是……清洁就是……特别是素养,你是大学生,这一点都不懂吗?把菜里面做出蝇子,你比蝇子还没有素养……”

61:仇人相见

如此这般教xùn

了田高威足足半个小时,可惜田高威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曾经听妈妈唠叨贯了,他有了超强的免疫力。

终于,李离喜转身走了。同时,田高威也把菜做好了,他说:“李总监,你是回公司吗?能不能把午饭带过去一下?”

“什么?我是总监呀!你让我为她们带饭?搞没有搞错呀!”李离喜又吼了起来。

田高威露出一副惭愧万分的神情,就像做错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他真的没有想这么多。

但是,李离喜又教xùn

了他半个小时,侧重的仍然是素养问题。

最后,李离喜看到田高威的态度端正,把他的每一句话都听了进去,没有打断他一次,对他有足够的尊重,他就叹息一声,说:“走吧!坐我的车子,我顺路带你过去;今后说话做事都要长点脑子,懂不?”

田高威急忙点头,温顺的就像在服役的劳工。

这种表现让李离喜很满yì

,就带着田高威上路了。

在一家大花店前面,李离喜停了下来;他要去买花,就吩咐田高威在车子里等一会儿。

田高威向车窗外看过去,这一带热闹非凡,俊男靓女特别多;当然参杂其间的也有一些丑陋者。只是田高威的眼光只向漂亮英俊的人脸上瞄,所以,有点瞒眼姹紫嫣红的感觉。

看了一会儿,田高威觉得在车窗里看着不方便,只能看一个面,不方便看其它面。于是,他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多么繁华的一个地方呀!人头耸动,处处欢声笑语。一阵风吹过,就能嗅到从面前走过的美女的体香。他就有种陶醉在众多美女之中的兴奋;脸上露出的笑容格外灿烂。

正在对着花店门前的一位美女痴痴的看着,就突然意识到被一群人围住了。田高威回过神来,便是一惊;因为围着他的人竟然是石惊天和吴霉一行人。

这些人上次被田高威拿着拖把打跑了,上上次又被田高威报警抓了,他们一直记恨在心;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些人就像狼群围住了一只小野牛,随时都有可能发出致命的攻击。

从他们的眼神之中,田高威意识到了大事不妙,他没有以一抵六的本事。不错,他们是六个人,而且至少是六个人。田高威转身想跑,却被石惊天一把抓住了。

田高威斜靠在路虎车上,把心一横,说道:“你们敢打我?”

石惊天的拳头并没有打下来,而是看着路虎跑车,诧异的问道:“这车是你的?”

田高威推了推石惊天的手,竟然没有推开,他被抓住了衣领很不舒服,他气愤的说:“给老子放手。”

“我在问你,这车是你的吗?”石惊天加重的口气,又问道。

“是又怎样?你们要是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实话告sù

你吧!这是我李大哥的车子,李大哥有一百多位小弟,你们知dào

惹我的后果吗?啊……”田高威说的咬牙切齿,想把这些人吓走。

然而,吴霉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听到田高威这不可一世的口气,又看到田高威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早都不顺了。这时,就冷冷的问道:“打你又怎么样?”

田高威灵激一动,指着他们横横的说道:“我有先天性心脏病,要是打死了我,你们也会倒霉的。”

吴霉倒抽了一口凉气,石惊天也急忙放开了手;好像田高威还真的会突然死掉似的。…,

然而,吴霉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好不容易遇到了田高威,不撒出这口气可不行;他也灵激一动,说:“我们不打他的人,我们打他的车,给我砸,给我狠狠的砸……”

经吴霉这么一说,石惊天一行人就在路边捡起木棍和板砖,对着路虎车又砸又打;那恨恨的样子,就像和车子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只听乒乒乓乓一阵响,这辆黑色的路虎车的车窗玻璃全碎了,车身也处处都伤痕累累。那一道道的划痕和一块块的板砖砸痕,让人看的不由得为这辆跑车惋惜起来。宁愿木棍和板砖打在自己身上,也不想看到打在这么漂亮的汽车上。

田高威惊呆了,没想到这些人如此嚣张;竟然青天白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此行恶事。这是故yì

损坏别人的财产,是犯罪行为。好在这是李离喜的,刚才被李离喜一阵又一阵教xùn

所淤积在心中的怨恨,都在车子被砸的瞬间,奇怪的化解掉了。田高威在吃惊之后,不禁暗暗叫好。

然而,田高威真的叫出来的却并不是好,而是:“住手,给我住手,恶人会有恶报的,你们不得好死;有本事来打我,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干嘛欺负一辆不会还手的车子……”

可是,并没有人理会田高威,看来先天性心脏病还是蛮有威力的,竟然成了田高威的护身符;就算田高威对着他们破口大骂,他们也只把仇恨发在汽车上面。

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且还有些人要上来阻止,吴霉率先走了。看到吴霉走远了,石惊天一行人就丢下木棍跟着吴霉匆匆走开了。有人拦住了他们去路,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和砖块,硬是冲了出去。看他们不可一世横行霸道的样子,就再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田高威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为了博得众人的同情,就痛苦的说道:“这是我的车,他们砸坏了我的车,你们快报警,有电话的快报警。”

有人问道:“你有这么好的车子,就没有手机吗?你自己报警吧!报警电话你应该知dào

吧!110。”

田高威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正要报警的时候,李离喜捧着一束漂亮的鲜花乐呵呵的走出了花店。

也不知dào

他怎么去了这么久,刚才吴霉和石惊天带头砸车的时候,很多人都从花店里涌了出来,他竟然仍然气定神闲的在买花。

可是,那束鲜花却突然滑落在地上,还被他踩了一脚;那张笑脸也突然变成猪肝脸,就像被轮胎碾压过似的。因为他看到了他的车子,竟然被打的千疮百孔;还有惊慌失措的田高威,竟然还在玩手机。

62:晕厥了又晕厥

“这是我的车,是谁砸坏了我的车?快报警,有电话的快报警!”李离喜难以置信眼前的情景,就一边吼着一边来到了田高威的面前。

田高威指了指走远了的石惊天一行人,说:“他们,就是他们……”

李离喜顺着田高威指去的方向看过去,这里到处是人,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其实,田高威也没有指到什么,因为石惊天和吴霉一行人早都消失在人群中了;那里只是他们离开的方向,并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砸我的车?”李离喜悲伤的问道。

田高威不知dào

如何回答,因为他知dào

这是因为他而引起来的麻烦;看到李离喜如此的悲伤,他的心里就得yì

不起来了,意识到他做的很不道德;因为那些拳头和木棍本来是打在他的身上的。

他垂下头来,哽咽的说:“不知dào

。”

一位围观的中年人,走上前说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是来报复人的,赶快报警吧!小心人家返回来把你也打了。”

听了这话李离喜非常的紧张,他又对田高威吼道:“你报警了吗?”

“没有。”

“你个混蛋,干嘛还在玩手机?干嘛不早报警?”

李离喜一边骂着,一边取出手机就打了110;可是,手机刚刚放在耳朵上面,只见黑影一闪,有个人从人群里冲出来,一把把他的手机抢走了。

田高威认得那人,是刚才跟着石惊天一起砸车的人;他跑的很快,一下子就没入了人群中。本来,这人隐蔽在人群中要抢田高威的手机的,结果是李离喜第一个报案,看到李离喜的手机又是国际名牌,于是,这人就抓住好时机出手了;并一击得逞。同样没有人敢阻拦他,因为他手中还握着一把短刀。普通民众看到刀就怕,不但不敢阻拦,还远远的避开。每个人都知dào

为自己着想,他们可不会傻到为了别人的财物而冒自己的生命之险的地步。

“我的手机!”看到那人跑远了,李离喜大吼一声就晕厥了过去;轰隆一声倒在地面上,砸起了一股尘土,气浪把几张广告纸吹飞了出去。

二百多万的跑车被砸的,李离喜尚且顶得住;而几万块钱的手机被抢了,他就顶不住了。

田高威眼睁睁的看着李离喜倒在肮脏的地面上,他没有去扶,而是取出手机继xù

报警;在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向四周看了看,害pà

有人冲过来把他的手机也抢走。

可是,电话打不通,看来报警的人很多,使得这个时间110都在都被占线了。

有人说:“救人要紧,快点把他送进医院吧!警察会来的,有人已经报了案。”

田高威这才去扶李离喜,看到李离喜呼吸正常,而且脸上也没有痛苦的表情;根据他的判断应该没事,再说去医院还要打车,而且车子被砸了也要看着才行,因为车子里面还有很多的贵重物品。

田高威左右为难,就又急中生智了。他想起了古装电视里常用的救人方法;就对着一位花店的营业员说:“水,给我一杯水。”

刚好营业员有个水杯就在身边,于是她急忙把水杯递给了田高威。田高威猛喝一口水,当然没有咽下去,而是对着李离喜的脸憋足一口气喷了下去;就像一个很响的屁,噗地一声李离喜就一脸的水。…,

路人把四周团团围住,就像观看马戏表演;他们还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李离喜晕厥的原因。有的人说是高血压,有的人说是心脏病;还有的人说是李离喜是胆小被吓破了胆。

田高威一边听着他们的胡言乱语,一边对着李离喜的脸继xù

喷水。因为一口水喷下去李离喜并没有什么反映,田高威就接着喷下去;一口接着一口。如是再三,一杯水喷完了,田高威就又向那位漂亮的营业员要了一杯,接着喷。

只到喷下了三杯水,李离喜终于幽幽睁开了眼睛。看来,这和电视剧里一口水就能把人喷醒是对不上的,没想到误差会这么大。经过了田高威的不懈努力,不但田高威明白了这个道理,围观的人也都明白了这个道理。就是,艺术把很多繁琐的事情都简化了,让人实践起来非常的困难。

“谁干的?这是谁干的?”李离喜一醒过来,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才一字一顿的恶恨恨的问道。那小眼睛,睁成了大眼睛,嘴巴也像叫嚣的蛤蟆一样张的大大,对着天空。

“要杀你的人。”田高威不知所言,随便说道。

可是,没想到,田高威只是随便说说,李离喜又晕厥了过去。就是晕厥过去,李离喜的眼睛仍然睁的大大的,就像死不瞑目的人。

田高威这才意识到,原来李离喜还真的有仇人呀!而且,应该是很厉害的仇人,要不然他怎么会晕厥呢?

众人一阵唏嘘,又开始讨论起了李离喜的仇人;一个人的想像力都会很丰富的,这么多人的想像力聚在了一起。于是,李离喜的仇人就遍布全国各地了,而且厉害的都成了传说。

最后他们相信,李离喜也是一个传说;是传说中的逃命者。

田高威则继xù

向李离喜脸上喷水,一口接着一口,一杯接着一杯,又整整喷了三杯;终于,李离喜又缓缓的醒了过来。

“手机呢?”一醒过来,李离喜又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有气无力的问道。

田高威就急忙取出自己的手机,说:“在这里呢?”

“我的手机呢?我说的是我的手机,里面有重yào

的信息。”李离喜的声音越来越大,又焦虑起来。

怪不得他要晕厥掉,原来手机里面有重yào

的信息?不过,什么样的信息能比一辆路虎车还重yào

呢?想到这里,田高威苦涩的笑了笑,说:“警察会帮你找回来的。”

“是的,我们已经帮你报警了。”一个中年人乐呵呵的说道,显然是看笑话的人。

“原来不是梦,原来真的被抢了……”说着,李离喜又晕厥了过去。

“李大哥……李大哥……”田高威大声的叫喊着,就像李离喜死掉了一样,就像他死掉了亲兄弟一样。

63:善恶因果

围观的人们又是一阵唏嘘,不管男的女的一起唏嘘,而且还唏嘘的特别用力。在唏嘘过后,有位年轻的小姑娘大声的问道:“你们是不是在演电影?”

听到小姑娘的话,大家就向四周望过去,并没有发xiàn

拍摄的机器,才解除的疑惑。于是,大家继xù

围观;这下他们大开了眼界,因为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接连晕厥的表演。这太精彩太刺激了,那表情,那动作,那话语,比看电影具有的真实性多了去了。

当警察赶过来的时候,田高威又向李离喜脸上喷了三杯水,喷的他的嘴巴都痛了。那用胸中的气压把水喷出去,嘴巴鼓鼓的,脸部肌肉一紧一松,接连喷了好几十口,还真的痛的厉害。

田高威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方面的训liàn

,他只想让李离喜醒地来,所以就一门心思的喷水。

李离喜醒了过来的时候,刚好kàn

到警察。

这下,李离喜总算有了安全感,他说:“我的手机被抢了,我的车子被砸的;你们快点去把坏人抓回来,一定要把手机找回来。那对我太重yào

了,非常的重yào

……”

警察还没有问话,李离喜就滔滔不绝了;警察等他情绪平静了下来,才向他了解情况,结果李离喜是一问三不知;不但没有看到有人砸他的车,竟然也没有看到抢他手机的坏人的影子。警察不愿意在李离喜身上耽误太多的时间,就向围观的群众了解情况,最后立案了。

接下来李离喜只好联系汽车的销售商,先把坏掉的车子返厂修理。

把车厢里的物品简单的收拾一下,李离喜就打车和田高威一起赶回公司。

一路上李离喜都在唉声叹气,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会是我哪个仇人干的呢?他们的目的何在?就是让我难堪一下吗?难道他们不知dào

这会暴露他们自己吗?要是我知dào

,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听着李离喜的话,田高威没想到,李离喜不但有仇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仇人。跟着这样的人同坐一辆车子是很危险的,因为不知dào

什么时候,车子就会被拦下来,然后响起一阵枪声。

电影里面很多这样的场景,田高威越想赵是害pà

。早知dào

,他不会坐李离喜的车子;就是被李离喜求着,他也不会坐。

说着说着,李离喜就突然沉默了,因为他想起了他的手机。虽然号码可以挂失,但是里面存储的信息对他太重yào

了。很多商业伙伴和朋友的号码都在那部手机里面。还有和副市长之间的特殊关系,如果被仇人拿去举报了他,那他就要完蛋了,而且还会拖累出力不少的副市长大人。

这下牵扯太多了,李离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离喜痛定思痛,心里却越来越痛;越是担心某件事情就越是去想那事情真的会发生。他似乎瞬间老了十岁,斜靠在车座上面,脑袋歪向一边,眼神呆滞;就像生命垂危的病人。

田高威看到李离喜那赴向刑场般一蹶不振的样子,就有点同情。他犹豫着,很想把事情的原因向李离喜说出来。可是,最终他也没有说,他觉得这事对李离喜关系特别重大,要不然他不会一连晕厥数次;他想到了把原因说出来的后果——李离喜一定会怒不可遏的骂他,甚至把他赶走或者杀掉。

一时之间,田高威就带着惭愧和同情静静的坐在李离喜身边;看到李离喜慢慢的就要倒在靠椅上,田高威伸手把李离喜拦住,李离喜就靠在了田高威的肩膀上面。…,

两个男人靠在了一起,田高威虽然觉得不好,但是也没有把李离喜推开。只听李离喜在他的耳边喃喃的说道:“李明明大师说的果然不错,我将有灭顶之灾,心诚就能化解,都怪我,曾经虚情假意的对待过很多人。都怪我没有诚心诚意的做人;这下我知dào

了,今后我不会了。活在自我欺骗的世界里太累了,今后我要真实的生活,我谁也不会欺骗了……”

田高威叹息一声,说:“看来你曾经欺骗过不少人……俗话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不,我不要死;如果要死的话,我宁愿继xù

欺骗下去……”李离喜很是害pà

,忽地坐直了身子。

田高威又叹息一声,伸出手臂,说:“靠过来,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只要心里安静就好;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你那么有钱,何必在乎这么一点小小的损失?”

而田高威心里却是这么想的:“灭顶之灾,难道还不是死吗?你不想死?这可由不得你。”

这样想的时候,田高威就觉得自己肩膀上靠的是死人了,还有那么一点小紧张。

李离喜又动了动身子,证明自己是个活人,他说:“其实我哪有什么钱?我这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真的遇到了这事,我也不怕损失,但是那手机,真的不能丢呀!都怪我,当时报什么警?”

看到李离喜懊悔的要死的样子,田高威也有点心酸,他只好又安慰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警察一定会把那些人抓起来的;打入大牢,绳之以法。”

“是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今后一定要多做善事。”李离喜喃喃自语道;他仍然靠在田高威的肩膀上面,把田高威靠的好不自在。

田高威又叹息一声,任由李离喜靠着,虽然他的肩膀是为女人长的。

一路上看着李离喜精神不振的样子,感想还颇多。一会儿觉得李离喜很可怜,一会儿又觉得李离喜活该。根据田高威的人生经验,凡是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的人,都是做过恶事的人。他们心中不安,就想做点好事补偿过往。像李离喜,就特别附和这种人特点。

最后,是可怜还是活该田高威都分不清楚了;只是觉得人活着都不容易,还是应该好好的走出眼前的每一步,不要等到摔倒后,才后悔,再哭闹;那时候,一切就都太晚了。

善恶因果,屡试不爽。

64:找个安慰

来到公司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吃饭的时间早都过了;而公司里的一些员工竟然还在等待着田高威送饭过来。当然,绝对不是仅仅因为田高威做的好吃,更多的因素是田高威带过来的饭都是免费的;她们可以省下来快餐钱。大家都会算计,虽然不多,但是日积月累就很可观了。

看到田高威提着饭菜来了,她们不在是淑女样子,坐在办公桌前等待着田高威把饭菜摆在她们的面前,而一哄而上,害pà

晚了就没有份了。

饿到现在,大家都在坚持;一旦吃不到,可就要饿到晚上下班的时间了。对于那些不想减肥的女人们,那将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不过,看到随后而来的李离喜和李离喜的那张僵尸脸,她们就不得不排成了整齐的队伍,等待着田高威一份一份的拿给她们。

李离喜回到办公室里,把房门反锁上去,一阵唉声叹气,不由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因为他真的想不明白会是哪家仇人干的,他的仇人都是商业竞争对手,他们之间都是业务上面的仇恨,用得着如此动真格吗?再说,那些仇恨又不深,真的没有必要来加害他呀!可是,近而一想,如果遇到了一个小肠鸡肠的人,这人锱铢必较、斤斤计较、爱财如命、一毛不拔。一下子被他坑了几十万,能放过他吗?

可是,被他坑过几十万的大有人在呀!到底会是谁呢?李离喜闭目苦思,那些生意伙伴就一个个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最后,李离喜也不敢确定是哪个人,因为没有关键的证据呀!

过了一会儿,李离喜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就打内部电话,把王亚琴叫了过来。一有事,他总是习惯向王亚琴诉说,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习惯。也许只有王亚琴才会静静的听着他的悲伤,不轻易打断他的情绪。最后还能为他出出主意,为他化解烦恼。

只是这一次并不是寻常小事,李离喜绝望的说道:“我要死了,如果事情败露的话,我肯定死了。”

王亚琴的心也紧了起来,问道:“怎么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你老婆要把你赶出去吗?你不要怕,有我呢!我会陪着你……”

“不是……我真的完蛋了;如果我的手机落在不怀好意的人手里,事情一定会败露的……”李离喜仍然绝望的说着,只是,王亚琴并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事。

但是,王亚琴知dào

,李离喜现在需yào

她的关怀。于是,王亚琴就来到李离喜的面前,轻轻抱住李离喜的头,手指伸进李离喜的头发里,轻轻的按摩起来李离喜的太阳穴。

“到底是什么事?”过了一会儿,王亚琴才淡淡的问道。

“我和王天盛副市长的短信往来都在手机里面,要是被我们的商业对手得到了,我就完蛋了。”把最最担心的事情说出来,李离喜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王亚琴的心更紧了,虽然她不知dào

短信都说了些什么内容;但是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李离喜流下眼睛。他们接识四年多,在一起一年多,还从来没有见到了李离喜流过眼泪。

王亚琴有点心烦意乱了,因为她在李离喜身上还有很多的幻想,李离喜如果出事了,她的幻想就要成为泡影。于是,王亚琴抱的李离喜更加用力了,想让李离喜感觉到她的爱。她说:“不要害pà

,不会有事的。”…,

这一次,王亚琴的安慰并没有使李离喜平静下来。因为李离喜还没有说出事情的原因经过,王亚琴就开始安慰他了。这个安慰来的有点早,有点不真诚。李离喜叹息一声,说:“死就死吧!要是让我知dào

是谁,我也让他不得好死。”

王亚琴心里一紧,因为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李离喜的恨意。她说:“不会有这么严重吗?到底怎么回事?”

李离喜却不想解释了,一想到田高威他就恨的牙齿打颤;可是一想到李大师说的话,他又镇定了。

双手就滑过王亚琴的修长的玉腿,放在了王亚琴的翘屁股上面;美人在怀,他却犹豫着,徘徊着,不安的想着他自己的未来。

他的心情越发的复杂的,终于忍不住了,说:“亚琴,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王亚琴把李离喜的头抱在怀里,紧紧的;说:“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我是说如果,你会怎么办?”李离喜又问道。

“我会想念你,永远的想念你。”王亚琴用深情的语气说道。

李离喜望着王亚琴的眼睛,就算这是王亚琴的肺腑之言,他也没有感动。因为他要的并不是这些,他说:“你能帮我生个孩子吗?让我后继有人。”

王亚琴没想到李离喜竟然在这种时候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王亚琴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她突然笑了,觉得李离喜产故yì

装成这个样子,来诱她上钩。王亚琴就闪开了身子,说:“你如果娶我为妻,我就为你生孩子;别说一个,你爱生几个,我就为你生几个。”

这是就是王亚琴以前回答过的话;这个时候仍然这样说出来,有点伤李离喜的心。因为李离喜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才问了这个问题。

他又叹息一声,放开了拉着王亚琴那只手,说:“好,好,我明白了。”

王亚琴微微一笑,说:“你早都说明白了,所以,在你离婚之前,不要再问我这样的问题了。”

李离喜垂下头去,这一刻他勇敢了,坚定了。不管有怎么样的灾难他都要扛住;他终于明白了一句话,靠山山倒,靠树树断;人只有靠自己,自己站直了,才是真zhèng

的坚强。

同睡一张床的女人,在他要死的时候,竟然连孩子都不为他生。他觉得他活的真可悲,和王亚琴的这段恋情也非常的可悲。

王亚琴感觉到了什么,觉得留下来还会被李离喜缠着,她就为李离喜倒了一杯茶,说:“你休息一会吧!我回去先工作了。”

李离喜没有说话,手指都没有动一动。但是他听到了王亚琴走开的声音,还有房门打开关上的声音。

“一切都要靠自己,就是生孩子我不行!”李离喜这样向自己说道。

“所以,有时候必需靠别人。”李离喜又回答了自己。

65:事实

…………

田高威把饭菜送到邓丽丽和吴美寂的办公室里的时候,被邓丽丽责怪了一顿。

田高威没有解释,而是说道:“对不起,路上堵车,就被耽误了。”

“堵车?有堵三个小时的情况吗?这么点路,三个小时,你就是走,也走到了地方。”邓丽丽说的很不耐烦,就像田高威是故yì

来晚似的。

吴美寂也说道:“还好我们叫了外卖,要是等到现在吃午饭,不饿死才怪。”

田高威把话题岔开了,说:“晚上我给你们做法国牛排吧!正宗的口味,刚刚学到的手艺。”

其实。田高威有点吹,因为他只是在李离喜的家里吃了一些而已,那是李离喜的老婆周珏晴叫的外卖。想来,他也是和同珏晴共进晚餐了。当然,他并没有亲手做过。他只是凭借着灵敏的味觉,知dào

了里面的各种配料。因为那些配料家中都有,所以,田高威有做出来的信心。

“真的假的?好,你回去做吧!”邓丽丽有点怀疑;因为正宗的法国牛排,可是很讲究的。特别是调料,据说和牛肉的比重是要用天平称的;一克不多,一克不少,才能做出绝佳的味道。还有火候,如果没有丰富的经验和独特的眼力,是很容易走味的。

“多做点,还有我的致富也要吃?”在田高威开心的向外走时,吴美寂又声音细细的说道。

田高威回身点了点头;在吴美寂面前他必需表露出对致富的敬意,要不然,吴美寂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傍晚的家中,田高威正在用心做牛排的时候,她们一同回来了。

最近,忙碌的工作熬过去了,她们又清闲自在起来。邓丽丽就像快乐公主,吴美寂是忧伤的公主,而王亚琴则像成熟的王妃。也许是性格的不同,使她们之间的缺点和优点得到了互补;所以她们之间从来没有吵闹过。

是谁说的,一个女人是独角戏,二个女人是话剧,三个女人是闹剧。而她们三个却是很融洽的生活戏,组建了一个和谐的戏台,还拉来了田高威做配角。

有时候田高威就觉得他们的生活像喜剧电影,总是充满了感动和意想不到。

邓丽丽一回来,最先跑到餐厅里去看。发xiàn

田高威已经做好了四块,她还没有来得及洗手,就先用刀子切下一点品尝起来。

“是不是太过辛辣了?”把四块牛排都吃完了,邓丽丽才问道。

“少吃点就不会感觉到辛辣了,每人二块,而你已经吃下四块了。”说着,田高威又取出了刚刚做好的两块。他是二块二块的放在一起做的,牛肉片有点大,只放两块,平底锅里才不显得拥挤。

有时候对于田高威来说,做饭也是一种享shòu

;他会有规律的排列锅里的菜和肉,好像对它们是有感情的。

邓丽丽小嘴一翘,就离开了;因为田高威的意思被她领会的很生气。

没一会儿,王亚琴走了过来。她不是来专门吃牛排的,而是有事情要问,她说:“田高威,你告sù

我,李总监的车子是被什么人砸的?你当时在车子里坐着,应该看清楚了吧!”

田高威最害pà

面对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来得及忘记就又被邓丽丽提了起来。他也知dào

,等警察调查清楚后,李离喜也会知dào

的。可是,田高威想多隐瞒一会儿,因为他对这里已经有了感情,他害pà

因为这事被赶走。他觉得这事太大了,李离喜的损失可不是简单的一些钱。…,

可是,面对着王亚琴郑重其事的问题,田高威没有说谎的勇气。他关掉煤气灶,停下手中的活儿,面对着王亚琴,说:“是这样的,其实那些人是找我的,他们看到我坐在车子里,就把车子砸了;和李总监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不起,都是上次我出去找工作,那些人追着我打,就是那些人。我……我害pà

李总监责怪我,就说成了他的仇人……”

王亚琴突然露出了笑脸,她激动的打断田高威的话,说:“太好了,真的吗?”

田高威怔怔的,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心里准bèi

,没想到王亚琴会笑出来。他只觉得王亚琴笑的很美,就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是的,千真万确!请你不要告sù

李……”

王亚琴就一下子笑出声来,就是很不干脆的那种笑声,断断续续的;就像播放器不好用,突然卡了那么几下一样。笑的同时,她迅速取出手机就拔了出去,她说:“总监,太好了,原来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是这样的……那些人和田高威有过节,他们看到田高威坐在你的车子,就以为那是田高威的车子,一怒之下砸掉了。这不是针对你的,更不是你的仇人来找你报仇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田高威没想到不到一分钟,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王亚琴出卖了。他没有吃惊,因为他知dào

,诚实很重yào

,诚实之后的灾难也一样的重yào

。想来李离喜一定会气愤的大叫,因为车子被砸,手机被抢,都是因为顺路带上田高威惹来的。

田高威看到王亚琴对着电话说着说着就不笑了,而是缓缓的看向了田高威,眼神里有一丝担忧。当她把手机从耳朵边移开的时候,她说:“田高威,李总监要来见你,马上就来;你做好准bèi

。”

“我准bèi

什么?他是来赶我走的吗?要是这样,我现在就走!”事情已经这样,田高威反而冷静了下来。为了自己的那点面,他进行了自己的猜测。觉得李离喜不可能继xù

留他在这里了。

但是,王亚琴却说:“不是,他虽然很生气,但是他没有说要赶你走;你多做点牛排,他说他还没有吃晚饭。”

王亚琴说完就走开了,她忍住了心中的无奈;因为她从李离喜的声音里听得出来,来找田高威一定没有好事。不过,她倒觉得,既然排除了仇人相害的事情,李离喜应该高兴才是。

66:转机

下班一回家就是她们的洗浴时间,想来,她们在干净的办公室里工作,家里、路上和公司里都有空调,也许几天都不会流下一滴汗,也不知dào

她们为什么每天都要洗澡,也不知dào

能洗下来什么。

在李离喜杀气腾腾的赶过来的时候,田高威竟然无聊的想到这个上面。他打开煤气灶,继xù

煎他的牛排;突然又感觉到,人生有时候就像一块牛排,不是被别人煎,就是煎别人。也许他要被李离喜煎了,又觉得煎好之后被人家吃掉,也是一种营养呀!人生总是需yào

这种营养补充能量的,要不然就不会走的太远。

当李离喜赶过来的时候,田高威已经把牛排全部煎好了;桌面上摆上了菜和米饭,田高威站在房门后面,正要拉响开饭的铃铛。

李离喜冲进别墅,径直来到餐厅里,一掌打在了餐厅的房门上面;田高威就被夹了一下子,铃铛响了,拉铃铛的绳子也从顶上断了下来;红色的绳子飘落在他的头上,乍一看就像被扭曲了的图形。

“田高威……你个混蛋,你要害死我是不是?田高威……”李离喜一边叫喊着,一边向餐厅里望了两眼,没有看到田高威的身影,就转身向二楼走去。

田高威从房门后面走出来,揉着被房门挤痛的肩膀,说:“我在这里!”

李离喜竟然没有听到,仍然向二楼走去;他气愤的颤抖不已,就像上了岁数的颤巍巍的老太太。在楼梯的转角处,他遇到了下楼吃饭的王亚琴,就问道:“田高威在哪里?把他给我叫过来,老子要找他算帐……”

王亚琴下楼的方向正面对着田高威,就指着餐厅的方向,说:“你冷静点,转身,向厨房的方向看,是不是看到了?”

李离喜扭转头看到了田高威,就向楼下走来;他就像泼妇一样的边走边吼道:“你个臭小子为什么要骗我?啊!他们要打你,你站着让他们打就行了,干嘛让他们砸我的车?干嘛还要让他们抢我的手机?”

说着,李离喜来到了田高威的面前,露出一副恨不得打死田高威的样子。看到田高威不吱声,就又吼道:“说呀?告sù

我,这是为什么?”

这时,邓丽丽和吴美寂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她们和王亚琴在李离喜的背后站成一排,望着田高威那一张痛苦不堪的脸。她们也不知dào

怎么办?因为她们也从来没有见过李离喜会发这么大的火。

王亚琴看到李离喜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就拉住了李离喜的手腕,说:“有话好好话!”

李离喜咽下一口唾液,用另一只手拉着田高威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音高缓了一点下来,说:“快说呀!别逼我打人,你倒是说呀!他们为什么要砸我的车,抢我的手机?”

田高威本想用沉默让李离喜降降火,可是李离喜似乎被他的沉默逼急了,竟然一把抓住了田高威的衣领。就像恶霸对付善良的村民一样,似乎大眼一瞪就能把人吓晕过去。

王亚琴急忙挡在了田高威的面前,说实在的,她对李离喜虽然有爱,但是对田高威也没有恨。是她把事情的真相从田高威这里问出来告sù

李离喜的。此时她有点难为情,觉得她都已经说清楚了,李离喜也已经知dào

了,何必还要继xù

逼问呢?

王亚琴看到田高威那就要吓哭的样子,就有点于心不忍了,她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是打他,那车子就能不被砸吗?手机就能不被抢吗?我在电话里不是都告sù

你了吗?现在,既然排除仇人报仇的可能性,你应该高兴才对,是不是?放手,别这样……”…,

“我就要听他亲口说出来?”李离喜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平时不管他向谁问话,那人绝对不敢理都不理。看着田高威不说话,他更是愤nù

了。但是,在王亚琴的阻拦下,也不得不放开了手。他是男人,是不会在女人面前表露出粗暴的一面的。

田高威可不想看到王亚琴和李离喜吵起来,他终于开口了,说:“当时他们围住了我,问那车是不是我的;我说不是我的,是我李大哥的;结果他们就砸了。抢手机的时候,不能怪我,我……”

“又是李大哥,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你李大哥。你个混蛋,你就不能说那车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还有手机呢?抢我手机的是怎么回事?”李离喜恨的咬牙切齿,接着又问道。

“抢你手机的,也是石惊天一伙的;他也动手砸了车子。但是,那手机是你自己不小心,他是从你的手里抢走的。这和砸车不一样,是不是?”田高威喃喃的说道。

“是呀,不一样。车子我自己可以修,但是,手机怎么办?我必需yào

找回我的手机。”李离喜仍然冷静不下来。

“警察会找回来还给你的。”田高威轻声的说。

“警察怎么找?啊!要等到警察找的话,要等到什么时候?也许没有找到,他们就要来找我了。”李离喜说着,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一脸的颓废。

田高威想弥补一点李离喜的损失,想了想,就轻声的说道:“李大哥,要不然,我带你找他们要吧!先把手机要回来。你看可以吗?”

李离喜先是皱起眉头,突然兴奋的拍了拍大腿,问道:“你知dào

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不知dào

,但是我知dào

他们有个音响制作工作室,上次我去过那里?就在上次你挨揍的地方不远处,那时候,我就是从他们的公作室里跑出来的。平时他们应该在那里工作,但是并不住在那里……”田高威说道。

虽然提起上次的事李离喜又是气愤起来,但是,一想到田高威知dào

那些人所在的地方,他的脸色一喜一忧之后,终于还是露出了笑脸,他说:“好,我打电话叫警察,你带我们过去!我们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全部抓起来……”

67:一网打尽

说着,李离喜就拔打了警官的电话,同时拉着田高威向别墅外面走去。这是一辆普通的越野车,是李离喜从路虎汽车销售公司里借用的。他的车子在修,修好后,就换回来。

现在,事情出现了转机,李离喜看到了找回手机的希望。对他来说,那部手机就是一个导火索,不在他的手里,就随时都有被点燃的可能。而一旦点燃,不管相距多远,硝烟总会弥漫在他的身上;会把他熏的像烤乳猪一样。就因为知dào

后果的严重性,所以他害pà



李离喜带着田高威在曙光小区外面的红绿灯处和警察们会合了;然后就有田高威指路,直接来到了上次田高威来过的地方——一处破旧的老仓库。

远远的看到里面有灯光,警察们立kè

警觉了起来;听目击者田高威说,他们一伙有五男一女。而此时,警察只来了四人;他们就先隐蔽在了一边,请求支援。在等待支援的时候,他们并没有闲着,而是找来了四处的住户,打听消息。

结果很令警察们吃惊,原来这一伙人无恶不作,平时横行附近,经常欺老骗幼。似乎有着什么后台,经常气势汹汹的吓唬人。看到有个人都不敢说那些人的恶事,田高威就很是辛酸。他向警察说:“在他们眼里,这是个好人隐忍坏人嚣张的社会,所以他们不敢说。”

警察没有理会田高威,而是又向领导打了一个电话,询问这些人的后台。他们背着田高威通的电话,田高威什么也没有听见。李离喜更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因为他远远的躲开了,害pà

被坏人记住了,后患无穷。

很快,支援的十多名警察赶到了。他们就聚在一起协商进一步计划,警察一共十六人,他们准bèi

冲进去十二人,以二对一;外面守着四人;并取出了枪,以防那些人反抗。

看这驾驶,田高威就想离开,因为李离喜躲的更远的,钻进车子里,开到了五面米外。他害pà

枪走火了打中他,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他要躲到手枪的射程之外。

田高威也想和李离喜一样,不和这些人正面相遇;以免留下了印象,今后得到报复。他也不想离枪太近,那黝黑的枪,让田高威有点战速;于是,他就向警察说了一声,向远处走去。

可是,一位警官模样的人却拦住了田高威,并说道:“你是目击者,为了防止不抓错人,你必须留下来,对他们进行指证。”

田高威心想:我躲在车子里一样可以指证呀!为什么要面对面的指证呢?

可是,田高威犹豫了一下就没有机会说了,因为那位警官已经身先士卒的带着警察们冲进了仓库里。只听一阵恐xià

声和物品的倒塌声,还有人的惊呼声;一阵闹乱之后,里面就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没多久,那些人就都被押了出来,个个双手带着手铐;田高威看到了石惊天,也看到另外的几个人,全部都在这里,还有那个女的;只是还多了几位,想必也是他们的成员。

当被田高威确认之后,警察们就把这些人推进了一辆专门拉人的警车里。

石惊天看到了田高威,那眼神里面有一种深恶痛绝的恨;令田高威心里一寒。就像突然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意识到了仇恨的可怕。

接着是吴霉,他对着田高威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活腻了,等着吧!等爷出来,要你的命。”…,

警察推了他一把,他更凶了,对着警察吼道:“你知dào

爷是谁吗?对爷客气些!再推!爷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警察火了,对着吴霉就是几棍打了下去;吴霉痛叫的像一只母猪;终于不再叫嚣了。

可是,田高威害pà

了;看吴霉那个样子,他真的害pà

了。他来到一位警官的面前,说:“你们应该保护我的安全的,你们不应该让我和他们见面,是不是?”

警察拍了拍田高威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等他们出来,保管坏事都不管做。”

看着警察们相继离去,田高威收拾好烦乱的心情,就向李离喜停车的远方走去;走了半天才回到李离喜的车子里。平时走再远的路他都不会累,而今天却很是疲倦。他说:“你跑这么远干什么?”

李离喜边向四周看着,边向田高威说:“快点关上车门,关上呀!坐好。”

“怎么啦?”田高威不解,但是他还是听话的关上了车门,并坐好了。

“小心有人跟踪。”李离喜吁了一口气,说道。

田高威笑了笑,说:“都被抓走了;李大哥,你刚才看到了吗?就是那个长的像猴子一样瘦小的人抢走的你的手机,排在第五的那位。这下你的手机一定能找回来的,李大哥,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别叫我李大哥!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李离喜气愤的说着,就启动车子上路了。

刚刚跑到四十码,只听‘啪啦’一声响,车前的挡风玻璃竟然被什么东西撞碎了。一片碎玻璃飞入李离喜的眼睛里,李离喜就连眼睛也眼不开了。

他刹住了车子,双手捂脸,慌乱的痛的大叫。还以为遇到了仇人,这几天胡乱猜想使他成为了惊弓之鸟,似乎每个路人都对他不怀好意。

田高威亲眼目睹了挡风玻璃被一块硬物砸碎的那一瞬间;他闭上了眼睛,双臂护头。只到车子嗤啦一声停了下来,他才睁开眼睛,先确定四周没有危险之后,目光才落在不停痛叫的李离喜身上。

发xiàn

李离喜的脸上流着血,而那血又好像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田高威觉得好恐怖,血染红了李离喜的脸,李离喜犹如魔鬼一样;田高威急忙问道:“李大哥……李总监,你的眼睛瞎了吗……你到底怎么样?”

没想到田高威又叫出了‘李大哥’三个字;可怜的人儿,只想着和别人套近呼,又忘记了这三个字对李离喜来说就像灾难的预兆一样。

68:慌张赶路

李离喜的心里一紧,右手用力的抓住了田高威,才感觉到了踏实。恐惧让他暂时忘记了脸上的疼痛,他声音颤抖的问道:“是谁砸的我的车?看看是谁?记住他们的样子……”

“没有人……”说着,田高威就看到了李离喜脚下的一块黑黑的东西,捡起来一看,说:“是铁块,从天桥上飞下来的铁块;你看!好像有辆大货车从上面开过去,铁块是从大货车上落下的。”

李离喜没有看,因为他感觉到眼睛那里很痛很痛;他说:“去医院,快点送我去医院;你来开车!”

李离喜和田高威换了位,由于看不清楚道路,田高威就把挡风玻璃全部拿掉;因为那玻璃上面贴了膜,玻璃虽然碎了仍然连在一起;白白的一片,把视线都挡住了。

在清理碎玻璃的时候,田高威的手被划伤了。不过,在李离喜不停的催促之下,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田高威发动车子就向医院的方向开去。以前他在家乡开过农用车,相同的是电打火和方向盘,不大相同的就是感觉了;开的方式都是一样的,感觉就是这辆车子动力强,跑的快。

还没有把方向打过来,就飞了出去,一不小心就撞在了天桥石柱上。还好石柱比较粗大,要不然,天桥都要塌下来了。尽管柱子是纹丝不动的样子,天桥上的人仍然惊慌四散,还有人喊着:“地震了!”

李离喜气愤的不得了,吼道:“你会不会开车?你把车子撞坏了?”

“会,我会的。”田高威强制自己镇定下来,说:“我一定能把你送到医院里。”

“倒车。”李离喜接着吼。

等把车子倒出来,田高威就开的比较平稳了;速度一点一点的快了起来,直向医院的方向。

当迎面吹来的风,仍然吹在身上,开的快一点仍然像开农用车一样,风吹全部吹在了田高威的身上。当把田高威的眼睛吹的睁不开时;田高威就觉得这种车子和农用车一样了。

来到医院里,经过医生的检察李离喜才放下心来;因为碎玻璃打在了他的眉毛上,并没有打进眼睛里。血流进了眼睛里,又从眼睛处流下来,田高威才以为他的眼睛瞎了。

被包轧好的李离喜深恶痛绝的看着田高威,恨恨的说道:“都是你,叫什么李大哥?我真的不是你大哥。你想想,你一叫李大哥我被人打了,你再叫大哥我的手机被抢了;你还叫大哥,车子就被砸了……”

田高威皱起眉头,说:“我家是河南,我们懂礼貌,在我们那里,大哥是对比自己年龄大的男子的尊称;我这是礼貌,是敬重你。出门在外不容易,一定要尊重别人呀!只有尊重别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这是村子里一个老头说的,李总监大哥,你说对吧!”

“别称我为大哥,我不需yào

你礼貌,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我不介yì

的。跟我走,我们去见李明明大师,我要让他好好的看看你,再好好的看看我们俩;我想我们一定是水火之命,绝不能在一起;什么狗屁的福星!你要是福星的话,我还能这个样子吗?又是河南人,其实,我最讨厌河南人了。十亿人民九亿骗,河南人民是教练,总部设在驻马店,全国都有连锁店,炸铁路抢银行……”

说着,李离喜就拉着田高威走出了医院;李离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和田高威一样,尽管没有挡风玻璃,照样开车上路。只是行驶了一段路他顶不住了,就在路边停了下来向李离喜要了钱买了一个头盔才继xù

赶路。…,

李离喜不解的问道:“你戴头盔干什么?慢点开风不就小了吗?”

田高威郑重其事的说道:“如果再有铁块从天而降,要是砸中我的头的话,那我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这话说的李离喜一阵紧张,急忙叫田高威停车,他要再买一个,自己戴上,还敢田高威不早点说,一点也不为他着想。

田高威只好再去买了一个头盔,这才开着撞块的破车上路。

田高威看到李离喜带着他来到了李离喜家所在的高级小区里;最终停在了一个离李离喜家不多远的一幢别墅前面。田高威说:“李明明大师就住在这里吗?现在已经深夜了,进去合适不?”

“别这么多费话好不好?只要多给钱,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下车!”李离喜说的倒的真理,合适不合适那是要看钱的多少。

这段日子,田高威都盼望着见到李明明。他已经在QQ上面留言了,把手机号码也留给了李明明;只是他的手机仍然整天的接不到一个电话。不知dào

李明明是没有看到他的留言,还是明明看到了留言却没有理会他。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隔膜吗?田高威想到后者,曾经非常的心灰意冷。

而现在,终于能够见到李明明了;田高威就很想弄清楚,李明明是不是不想交他这位老同学好兄弟了。如果继xù

交往,那就留下手机号码QQ号码YY号码,好方便联系。如果不想继xù

交往,就一切都无所谓了。不就是大学三年多的感情吗?放眼整个漫长人生,这点时间也不过转瞬即逝罢了。

李离喜来到了非常别致的别墅门前,他按了按门铃,门没有被打开,却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声音甜美中略显粗犷,给田高威的感觉很点特别,与众不同;仿佛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似的,有些荒漠风沙的味道。只听她说:“是谁?有什么事?”

李离喜清咳一声,乐呵呵的说:“是我,李离喜!李明明大师的金牌会员;我有一个很大的迷惑,要向大师请教;麻烦陆管家让我进去见见大师。”

“大师正在给一位女士解疑,你请明天再来吧!”陆管家说的不紧不慢,就像荒漠中的风渐渐的小了停了。放声落了,房门都没有打开,看来不会让他们进去了。

69:拜见大师

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家里造访,看来李明明的生意不错呀!

田高威不想就这么离开,可是看到李离喜的脸上没有笑容,并缓缓转过身去向外走。田高威就来到门前重重的按了一下门铃,并大声的说:“陆管家,你就让李离喜进去见见李大师吧!要不然,李离喜会自杀的。他现在心里真的想不开,心灰意冷,想不开了……”

李离喜停住了离开的脚步,望了田高威一眼,笑了。因为他真的有轻生的念头,今天见不到李大师,他的心结就解不开;那今晚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不眠之夜。

别墅的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身材高挑面色娇好的女子。她穿着一袭古典的旗袍,发髻高耸,上面饰以金银物件,很有清朝宫廷的韵味。她无奈的说:“好吧!你们先进来,等我问问李大师能否跟你们一同解疑;李大师一天到晚不停的接待客人,也很累了;希望你们尊重他的决定,不要缠他太久。”

田高威打量着她,觉得声音特别,人更特别;那不紧不慢的字句,清晰的落在他的心里;给他一种毛孔舒展的感觉。仿佛她是从清朝皇宫里穿越过来的,特别引人注目。

“是的,一定。”能够进来,李离喜非常开心,满口应承;他来过很多次了,和田高威那第一眼的感觉当然大不相同。在他的眼睛里,陆管家只是喜爱旗袍而已,这是个人爱好,和历史没有什么关系。

陆管家把李离喜和田高威带到了一楼的客厅里,说:“你们先在这里稍等,我上去询问一下,听听李大师的意思。”

李离喜坐下来之后,就一边喝水一边沉思。而田高威却打量起了客厅的布置,这里是令他第三次吃惊的豪华居所。第一次是被邓丽丽带回家的时候,看到了别墅里面的漂亮和干净;那与乡村和学校宿舍是大不一样的。所以他吃惊了,没想到人能够生活的这么的舒服。

第二次是被李离喜带回家的时候,认识到了别墅里面的文化气息和温馨情调;这才明白,人的居所也可以和情绪溶合在一起。知dào

了,如果墙壁是洁白的和墙壁是淡蓝色的,给予人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第三次就是置身其中的眼前的这个客厅;竟然是域外风格,墙壁上面闪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就像撒上去了一层黄金,高贵而奢靡。家居都是实木和原色,年轮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如果平静的去感觉,还会味到大自然的味道,好像置身茂密的森林之中。来到这里,就像在野外旅行一样,心旷神怡。

田高威打量起了家居上面的一些摆件,个个精妙绝轮,想来应该价值不菲。

李明明竟然生活在这样的家中,田高威终于认识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果说李明明开着不知名的跑车让田高威自卑的话;那么这个家,就让田高威有种躲着他的念头。要是李明明因为身份高底钱财多少而看不起他,那他也会看不起李明明;尽管他现在一无所有,他仍然看不起。

出发点就是人人平等的原则,宪法的第一条。他会说:你也就是一条命,身体也是肉长的,出了意wài

照样会受伤会死掉。别人一日三餐你不可能一日六餐;别人躺在家里的床上睡觉,你不能同时躺在三个家里的三张床上睡觉。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大不了呢?…,

而其实,这个社会已经把人和人之间复杂化了,复杂的让追求平等者看不到希望。

田高威胡乱的想着,不知dào

这是不是他这种社会最底层才有的想法。那些成功人士和有钱人,是不是就没有什么烦恼了呢?

陆管家缓缓的走上二楼,田高威抛开思绪看她一眼,只见她脚步轻盈,不紧不慢;旗袍的开口闪现着她的美腿,错落有致。田高威觉得就连管家都这么美貌、气质出众;真不敢想像,李明明的十几位师兄师姐都是什么样了?李明明的师父又是什么样的?

李离喜的脸上一直露着微笑,就像小孩子被老师表扬了一样。他知dào

,一旦进来,就一定能见到李明明大师。他的心结也许就要解开了,他想把田高威赶走,永远的赶走。

想到这里,李离喜看了田高威一眼,微笑终于不见了。他感觉田高威非常的可恶,要不是刚才帮他进来这里,他会看都不看田高威一眼的。

田高威看到李离喜看着他,就看过去,笑了笑,说:“这里真不错,装饰真美。”

李离喜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不屑理会田高威。他高傲了起来,想着一会儿见到李明明大师时,怎么向李明明大师表达他对田高威的厌烦和田高威对他的祸害。

想着想着,李离喜的目光渐渐的望向上面,只到停在田高威头顶的那个漂亮的挂灯上。

田高威也抬头望了望这个挂灯,上面有很多种颜色,注视着颜色还在变化着,真美。

“这是什么灯?”田高威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无知!”李离喜轻轻的说道,就像没有说一样。

但是,田高威还是听到了。因为这个时候很安静,是夜里特有的安静。除了心情不平静,一定都很平静。

没多久,陆管家就走下楼来,她说:“李先生,你和这位小兄弟现在可以上去了,我要告sù

你的是,你的老婆周女士也在上面,正在向李明明请教缘法;李大师说,夫妻间没有秘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和周女士一起向大师请教。”

田高威微微一怔,没想到上面的女士竟然是李离喜的老婆?可是,李离喜并没有吃惊,而是急忙爬上了楼梯。田高威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虽然他曾经抱着周珏晴亲过香香嫩嫩的脖颈;但是他觉得他很安全;因为那天周珏晴都没有认出他来,今天也不会认出来。

有了安全感,田高威就不再担心了;而是想不通,周珏晴怎么会这么晚了,还在这里问缘法呢?

缘法?听起来倒像是佛教里面的东西,并不是风水学呀!真不知dào

李明明是用什么手段搞的人们信他的。

70:遇见老婆

其实,要是田高威知dào

李离喜相信风水学,就是嫁给周珏晴之后被周珏晴带的,就不会想不通了。

周珏晴的祖居台湾,台湾人最信这一套,什么头香呀、海神娘娘呀、风水定吉凶呀!他们很多人都相信,特别是做生意发了大财的人们,更是坚信不移。

不知dào

有多少人,把赚到的钱大都花在寺庙里和风水大师那里。他们乐此不疲,他们深深相信把钱花在祈求平安和幸福上面,就还能赚到更多的钱。如果一个人发财,不去拜会风水先生也不去寺庙里上香;那就会有很多人怀疑他们家怎么会富裕的。要是他们过段时间就穷困潦倒、一贫如洗了;人们一定会说,这就是不拜神上香的结果。

于是,在这种思想的带动下,李离喜渐渐的接受了风水之说,并随着拜访大师次数的增多,越来越坚信了。

最近,周珏晴找到了李离喜出轨的证据,不再是猜想了。所以,深夜来问缘法,就是在情理之中了。她来的很快,当时她气的差一点晕掉,路上也差一点没有撞上别人的车子。她是飙着车子来了,像飞一样;这当然也就比李离喜来的早了。

田高威跟在李离喜背后来到二楼,就看到一个比一楼还要宽敞的客厅,这里也是实木原色家具,非常的整洁清爽;就像一尘不染的大自然,比心灵深处都纯净。

然后,田高威看到了周珏晴和李明明一起注视着李离喜,因为他们看到了李离喜脸上的伤。而李离喜却在他们面无表情的注视下乐呵呵的笑着,并缓缓的坐在了周珏晴的旁边。周珏晴急忙闪开了一点,就像李离喜带来了晦气似的。

“老婆,你先!”李离喜假惺惺的说道。

周珏晴就把目光从李离喜脸上移到了李明明的脸上,只用了短短的半秒钟,已经是一脸的甜蜜微笑;她声音柔柔的说道:“李大师,我们继xù

。李大师,刚才你是教我忍吗?可是,如果在我警告了他之后,他仍然继xù

和那个女人偷情,我应该怎么办?我可以忍一下,但是我不可能对他的背叛视而不见呀!我会难受,我会伤心,有时候杀他的心都有。”

李离喜心里一寒,这才意识到他来的不是时候。就坐的靠近了老婆一点,手臂还拦住了老婆的细腰。可是,周珏晴推开了他,就像嫌他脏一样。

在周珏晴请教这些话的时候,李明明看到了田高威,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约定,相见了就像陌生人一样,一定不能让别人知dào

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是李明明郑重其事的说的,田高威还清清楚楚的记着,所以他并没有直接打招呼,而是对着李明明笑了笑,李明明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就不再注意田高威,而是去认真的聆听周珏晴的心声了。

人,有时候需yào

一个倾听者,李明明很好的扮演了这个角色;那专注的神情,那世间唯我独大的样子,让人即仰慕又畏惧。

在周珏晴说完之后,李明明说道:“小忍成仁,大忍成佛。你和李离喜之间的命格,总体平和,基本相溶;如果你能忍过这一次,今后你们的生活就会幸福快乐。你今年二十八岁,李离喜今年三十八岁;双八重逢,对于数字来说是顺的意思,但是对于命格来说这是一个坎。现在,其实你们才刚刚发xiàn

这个坎,相互容忍着一步步的向上爬,你们要翻过去。如果说这个坎有一百米高,你们现在也只是才攀登到十米的位置。还有九十米才能克服这个坎,才算翻跃过去。所以,如果想继xù

在一起生活的话,你要忍,还要忍很多。”…,

在李明明讲话的时候,周珏晴不停的点头肯定;李离喜也很赞同,和周珏晴一样认真的听着。

其实,田高威也觉得李明明说的很有感染力;真的想不到,李明明和他相同的年龄,竟然能成为人们普遍认同的大师。田高威觉得,这话他也能说出来,只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时,就没有了感染力和倾听者。而大师却能说在别人的心里;让人产生共鸣;并深信不疑。

周珏晴听完李明明的话,就看向李离喜,说:“十米我已经筋疲力尽伤痕累累了,你说,我还要忍吗?”

李离喜笑了笑,说:“我这不是想要个孩子吗?要不然,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去找别人?”

“不是有人愿意帮我们生孩子吗?你为什么偏偏找一个不愿意帮我们生孩子的女人?”周珏晴很难过的问道。因为她无法生育,这在很传统的李离喜心里是很难被接受了。所以,他们之间幸福快乐的生活,在结婚二年后,李离喜得知了周珏晴先天性输卵管堵塞时,就瞬间破灭了。

因为这是先天性了,除非把输卵管换掉,而现在的医学界还没有这样的技术。

所以,周珏晴有一种愧对李离喜的感觉;从不愿把爱情染上污点的她,渐渐的向李离喜妥协了,答yīng

李离喜找别的女子代孕一个孩子。没想到二年都没有代孕出来,周珏晴起了疑心,一查就查出了,这二年来,原来李离喜并没有和那个愿意为他们代孕的女子住在一起过,而是经常和一个叫王亚琴的设计师住在一起。

而且,周珏晴又得知;王亚琴并不愿意为李离喜生孩子,而李离喜仍然纠缠着她。

周珏晴起初认为这是一种纠缠,可是,最近她才发xiàn

这是爱;原来李离喜爱上了这个叫王亚琴的设计师。

这事就冲破了周珏晴的底线,可是周珏晴和李离喜争吵了几次后,就变得不知所措了。为了挽留住曾经美丽的爱情,她就找到了李明明大师指点迷津。

终于,她想通了,就是宽大为怀;什么忍字头上一把刀,无非就是看淡一切,就是把老公也看成别人的。可是,看到李离喜时,她仍然很气愤,不由得就问出她认为很不理解的事情。

李离喜苦涩的笑了笑,说:“她愿意,只要我娶她,她就愿意。”

71:真正的福星

周珏晴又伤心了,她做了很多的努力,难道都挽留不住李离喜的爱吗?本来她是很有自信的,因为李离喜和她在一起就能得到很多的财产,虽个很富有很成功的男子;如果离开她的话,所有的财产李离喜都带不走一分。

这是周珏晴的爸爸妈妈的智慧,害pà

女子嫁到大陆受委屈,就把经济大权全部交在了女儿手里。现在,公司里所有的资金走向都要经过周珏晴的签字认可,李离喜只起到一个管理作用。

但是,如果李离喜把爱情看的比财富还重yào

,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和王亚琴在一起的话;那么周珏晴所有的妥协与忍让就都会一无所获。于是,周珏晴害pà

了,因为她真的不想失去李离喜。

虽然她年轻美貌,虽然她很富有;但是,她并不愿意背上二婚的名头。况且她真的不能生孩子,如果再遇到一个像李离喜这样比较传统的男人,她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你会娶她吗?”周珏晴悲伤的问道。

“我不知dào

。”李离喜也艰难的回答;他这是实话,一直都在犹豫不决。一边是爱情,每个人都渴望得到的爱情;一边是财富,更是无人不想拥有的财富。如果选择了爱情,他们虽然可以慢慢的致富,但是和真zhèng

的财富是无法比较的。如果选择了财富,他可以过奢靡的生活,但是整天昏昏噩噩,无所施从,这也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周珏晴心碎了,她没有看到李离喜对她的难以割舍,而是看到了李离喜对王亚琴爱的深沉。她气愤的说:“为什么?我哪一点不好?”

李明明可没有空听他们在这里纠缠不清;就说:“你们如果想谈论你们之间的事情,可以回家谈论。周珏晴,关于缘分的问题,我们就淡到这里;如果还有不解,欢迎你随时找我。李离喜,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李离喜就看了一眼田高威,情绪有点失控的说道:“是他,这些日子,自从他走入我的生活,我就非常的不顺,样样不顺……”

李明明打断了李离喜的话,说:“我都说过了,他是少有的正阳性男,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李离喜叹息一声,说:“是呀!我也相信,可是,就是因为他,我真的很倒霉……”

李明明本想压住李离喜胡思乱想的念头,可是看李离喜那焦急愤慨的样子;又觉得他今天既然专门带着田高威来这里,那就听听他的心声。于是,李明明微微一笑,说:“好,你说给我听听!”

李离喜终于有了一吐为快的机会,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平静的说道:“他走入我的生活后,就为我带来了很多的麻烦,就是因为他,我被人打,车子被人砸,手机也被人抢;刚才,你看到我脸上的伤口了吗?就是因为他坐在了我的身边,就有个铁块从天而降砸碎了车子的挡风玻璃,我的脸也被砸伤了。我想,如果没有他,我不会这样的。接下来,我不知dào

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我真的不想看到他了,我害pà

他叫我李大哥!李大师,你看看他的脸,再看看我的脸;看我和她是不是水火不相溶的两类人?如果我是至阴,他是至阳,我想我和他应该是两个极端;像南极和北极一样,我们没法相处。”

听了李离喜的话,李明明心里暗暗吃惊,真想不到田高威都搞了些什么?这不是来考验他的尊严和人格吗?向来他是说一不二的,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总是说的很准。…,

可是,这件事却有推翻他曾经的言论的危险,李明明虽然不会妥协;但是心里也暗自后悔了。因为这都是刻意帮zhù

田高威而带来的麻烦,风水大师最忌刻意为之,最忌把问题绝对化。如果当初听从李离喜的意见,把田高威换成一只公猫公狗的话,就不会遇到这种麻烦的问题了。

就算李离被整的比这还倒霉,也并不会危害到他的地位和行业光环。

李明明先仔细的看了看李离喜的脸,还把灯光照过去,几乎把李离喜的脸上毛孔都数清楚了,才又仔细的看了看田高威的脸,同样看了很长时间。

周珏晴平心静气,害pà

影响李明明的精力。她和李明明一样,也认真的看了李离喜和田高威的脸。李离喜的那张脸她早都看过无数遍了,突然看到田高威的那张脸,而且又是如此仔细的看着。就看到了二十岁的男人和四十岁的男人之间的距离;光皮肤就有一种让她特别喜欢的光润感。

终于,李明明的眼睛从田高威的脸上移了开去,当然,他并没有看懂什么,却不得不说道:“不错,你们在一起将有大福;虽然他在你身边你被打了,但是,你想过没有,也许他不在你身边,你就被打死了?”

李离喜笑了,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要是不在我的身边,那些人也不可能来打我。是那些人追着他打,他喊我大哥,那些人追不上他了,才来打我的。”

这倒让李明明微微吃惊,看来继xù

自圆其说的话,有点艰难。然而,他又不能不自圆其说下去;因为他不能推翻他曾经说过的话,也不能对田高威不管不问。现在,他高高在上了,至少要帮zhù

田高威这一次吧!

于是,李明明想了想,说:“李离喜,你难道不知dào

,如果不是那些人打了你,耽误了你赶路的时间,你就会被另一个醉架的汽车撞飞吗?又被紧跟过来的一辆汽车从身上压过去吗?”

李离喜一怔:“啊……”

听了李明明的话,不但李离喜怔住了,就连周珏晴和田高威也怔住了。不过,周珏晴一想就明白了,她知dào

命是有缘法的,既然这人对你有福,就总有表现的方法。像田高威这种表现方法虽然不太直接,但是跟着李明明的话想一想,就很容易想明白了。

73:大哥

周珏晴就忍不住了,舒展了神情,说:“谢谢你,李大师,谢谢你把这位帅气的小伙仔留在李离喜的身边。是呀!如果不是被打,也许会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命中注定终需有,谁知dào

明天和意wài

哪个会先来?因为田高威的出现我老公被打了,如果不是田高威出现了,我老公就被车子撞了。李离喜,还不赶快谢谢大师?”

经周珏晴这么一说,李离喜也觉得似乎有点道理,就露出了笑脸,说:“哦,原来是这样,谢谢大师。”

李明明叹息一声,说:“谢我没有用呀!要谢还是先谢谢这位叫田高威的小伙仔吧!”

李离喜就看向了田高威,此时,田高威淡淡的露出笑意;只有他自己知dào

那淡淡的笑意下面是翻江倒海的大笑。他真是太佩服李明明了,竟然能把他说成李离喜的恩人。

只见李离喜真诚的说道:“田高威,谢谢你。”

田高威竟然有点感动,说:“李大哥,别客气……哦,对不起,我又叫你大哥了。”

“叫吧!叫吧!今后我就是你的亲大哥。”李离喜激动的说道。

田高威更是感动,一把把李离喜拥入怀里,说:“李大哥。”

李明明露出了快意的微笑,他站起身,说:“很晚了,你们就先回去吧!都是我的金牌会员,欢迎你们随时来找我。”

李离喜和周珏晴客气了一下,各自放下一摞钞票,就告辞下楼了。田高威注视着那两摞百元的钞票,真想不到李离喜和周珏晴竟然这么大方;想那至少也有好几万吧!

下楼梯的时候,田高威故yì

走在后面,回头看了李明明一眼,做了一张鬼脸。

李明明微微一笑,田高威就用力仍过去一张小纸条,李明明弯腰捡起来打开一看,上面写道:“好兄弟,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空常联系。”

李明明抬头一看,田高威已经走远了;就又把纸条仍在了地面上。并向楼下喊道:“陆姐。”

陆管家走上来,先把那两摞钱收了起来,然后就接着收拾茶杯和茶碟;并对着走向房间休息的李明明说道:“刚才师父打来了电话,说是他在山上很好;下个月是他八十岁诞辰,他不回来了。而是叫我们师兄妹上山祝hè,他说每个人要送他一个礼物,市价不能超过十元。”

“哦,我知dào

了。”李明明疲倦的说道。

陆管家微微一笑,说:“要我帮你准bèi

吗?”

“不用,还是我自己来吧!用心准bèi

,师父会感觉到的。”李明明很认真的说道。

“呵呵,就是也不知dào

师父怎么想的,竟然不要有价值的东西;难道我们要去二元店里买吗?我们又不是没有钱,是不是李师弟?”

“是呀!陆姐。”

淡淡的说着,李明明就走回了房间里。觉得陆姐陆凤仙就是笨,怪不得师父不让她出师,而是让她在家里照顾他的起居,算是一位免费的保姆了;没有大才,却有小用。

……

走出李明明的别墅,周珏晴叫住了李离喜和田高威,她娇滴滴的说:“老公,既然田高威能够给你带来好运,不如把他请到公司里工作吧!”

“这个,我在女职员区,而他如果来公司工作的话,就要去男职员区,还是算了吧!”

“这有什么?说不定还能给我们公司带来好运呢?你如果觉得他离你太远,可以过来找他呀!”…,

李离喜头痛的张口结舌,因为田高威是王亚琴她们请的;他并不想把田高威弄到公司里面。然而,周珏晴说的又很有道理,平时他都听话惯了,这个时候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周珏晴就看向田高威,摸了一下鼻梁上面的眼睛,说:“田高威,你愿意到我们公司里工作吗?”

田高威当然愿意,虽然和三位美女在一起很好,但是那毕竟没有发展的空间。使他拥有着一腔热血,却找不到努力的方向。就算做的再好,他也只是一位保姆,很难成为家庭的主人。而进入了公司里,肯定发展的空间更大。于是,田高威就急忙说道:“好,好呀!不知dào

是什么样的工作?”

周珏晴略一思索,正要说话,却被李离喜打断了,李离喜说:“珏晴,这样不太合适吧!他现在是王亚琴家的保姆,人家已经有工作了。”

周珏晴眉头一皱,听到李离喜说出王亚琴三个字她就一肚子火;但是,她知dào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再说经常吵架,吵的感情越来越淡了。她努力的忍住了,说:“那就让他到我们家里做我们家的保姆吧!我可以多付工钱。”

田高威微微失望,不过一听说周珏晴可以多付工钱,田高威就又乐了,说:“好呀!你能付多少?”

周珏晴问道:“她付你多少?”

“一万元一个月。”田高威乐道。

“那我就付你一万五……”周珏晴说道。

李离喜急忙拉了周珏晴一把,又打断了周珏晴的话。他犹豫片刻,觉得他经常在外面整夜不回家,就这么把田高威弄到自己家里怎么行呢?再说他知dào

老婆的眼睛超级近视,拿掉眼睛后五米之处就分辨不太清楚了。就急忙说道:“还是让他到公司里上班吧!有空我就多到你那边走走,想必和把她留在身边是一样的;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他也是高学历的大学生,不过,你那边有空缺的岗位吗?”

周珏晴正想这个样子,如果田高威在她这边能让李离喜多跑来几次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夫妻之间也能多多相见,有时候看到李离喜,她就会放心了。要不然,总是想着李离喜是不是在和王亚琴在一起。

于是,周珏晴就立kè

点头答yīng

了,说:“好,那就这样说了;岗位虽然暂时没有,但是我会尽快安排的。”

田高威喜形于色,说:“谢谢……嫂子。”想来叫李离喜为大哥,应该叫周珏晴为嫂子的。

73:赶走了

周珏晴却笑了,说:“什么嫂子,都把我叫老了,就叫姐吧!明天带上你的证件,到我那里直接报道。”

没想到自己的工作自己竟然没有选择的余地,田高威只是一个旁听者,静静的听到了自己的命运。原来还是要去公司里工作,他点点头,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因为他不知dào

去公司里做什么工作,现在问出来显然有点心急;但是,他又很想知dào



同时他也不知dào

公司里的工资是多少,要是没有服侍三位美女的工资高的话,他宁愿继xù

做他的‘助理’。当然,如果能两份工作同时做的话,就是白天去公司上班,晚上回别墅工作拿双份工资,那就两全齐美了。

在李离喜开着周珏晴的路虎车送田高威回去的时候,田高威问道:“李大哥,我在家里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我去公司里上班呢?你们能给我一个月多少钱的工资?

“你白天上班,晚上也可以回去洗衣衣服做饭的。”李离喜说道。

田高威心里一喜,真的美梦成真呀!他说:“那我就是做两份工了,是领两份的工资吗?”

“到时候再说吧!你自己去和我老婆谈,她如果答yīng

,就没问题。”李离喜淡淡的说道,心里也有点乱。因为他回味着李明明的话,有点怀疑。七月初七生的,难道就是阳性男吗?明明直接导致了他的车子被砸手机被抢;难道还能消除他命中隐形的灾难,成为他的恩人吗?这么说来,是不是每个人都有隐形的灾难呢?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化解别人的灾难呢?是不是只要不死,都应该向别人感恩呢?

李离喜被这个问题折磨得心烦意乱,因为这是一种猜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每个人都有很多种猜想。如果把猜想当真的话,就活得也太累了。可是,说这话的是大师呀!曾经多次言中了他的灾难和气数,他又不敢不相信。就像他从来不相信有天堂地狱之说,但是死期将至,他宁愿相信这一切,并期盼能去天堂。

在李离喜反复的想这些问题的时候,田高威正猜测着两份工作的工资加在一起有多少。他开心极了,脸上的笑容如山花烂漫。此时,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最有诱惑力的就是金钱了;只可惜金钱都在别人的口袋里。

然后就是美女;美女如云眼前过,可惜她们在天上,而他在地上。努力的向上跳是没有用的,谁叫地球的引力这么大呢?任他双臂的弹跳力多么的好,也是抓不到云彩的。

有时候,田高威会想一想吴美寂的美丽可爱;虽然觉得亲切,还让他浮想联翩。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如果他突然向吴美寂表白,说爱她、喜欢和她在一起;估计会被吴美寂不屑的一笑而过。接着,他追求的越紧,吴美寂就躲闪的越快。

注定是悲剧的爱情,田高威为了保全面子,是不会轻易行动的。

还有王亚琴,田高威有时候会可怜她;如果她对着田高威伸开双臂的话,田高威会心甘情愿的给她一片温暖。只是,田高威知dào

王亚琴是李离喜的情人,虽然她长的美若天仙,田高威也不会爱上她。

还有邓丽丽,田高威看着就讨厌,根本谈不上喜欢。他真想不到,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爱玩,生活没有规律,整天都会喝酒,有时候还抽烟。长着一副好皮囊,还非有钱的男子不嫁。…,

曾经的田高威,对女子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爱;他觉得女子都是美玉;应该捧在手里,呵护在掌心。特别是漂亮的女子,那都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如果被他遇到了,他会用全部的力量和爱去爱她、去保护她。

没想到,女子原来也有讨厌的一面,也有让他伤心难过的行为。他多希望她们不要把金钱看的太重,多希望她们都能拥有幸福快乐的生活。

邓丽丽颠覆了他对外表漂亮女子的认识,钱铃儿颠覆了他对外表丑陋女子的认识。原来,漂亮的女子就像他的理想,看着很美;而丑陋的女子就像现实,让他总是想着逃避。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很深很深的夜了,田高威精神仍然很好。看到客厅里有点乱,他就开始收拾,平时他都放在早上收拾的,现在,他却兴致很高。

因为,李离喜并没有离开,而是迈着沉重的步子径直走上楼去。田高威知dào

,他一定敲的是王亚琴的房间,王亚琴开门之后,也许就很自然的和李离喜亲吻在了一起。

接下来,他们脱去彼此的衣服,相拥的倒在床上、缠绵悱恻。

李离喜会在这里度过一个美丽的夜晚,王亚琴也许心甘情愿这样做。自从他们相识同居,到现在也许他们都不知dào

在一起多少次了。只有田高威心里痛了一下,因为他悲伤了,看不惯这样的事情。

但是,田高威想错了;在他打扫客厅里的卫生的时候,从楼上传来了争吵声。有一句话田高威听得特别清楚:“滚,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没有一分钟,田高威就听到李离喜的脚步声,正在缓缓的走下楼来;在楼梯的中间还停了一下,不知dào

犹豫些什么,接着就加快步伐走下来。

田高威不敢抬头,害pà

李离喜对他吼起来;因为他要真的是福星的话,李离喜就不应该再倒霉了。而现在,李离喜显然又倒霉了一次。

来到客厅里的时候,脚步声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径直走出了别墅。

田高威这才抬起头来,看到了李离喜离去的孤独身影。这下田高威一阵轻松,不由得莞尔一笑;他走过去向外面看了一眼,就把别墅的大门关上。

然后,田高威回来继xù

收拾客厅;只到把客厅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了,他才发xiàn

浴室里还有她们要洗的衣服。于是,田高威再接再厉,又把衣服全部洗净烘干了。

74:画作

其中有一件羊毛裹胸和二件绵质汗衫不能烘干,田高威只好把水脱去,然后拿到三楼天台晾晒。田高威有洗好衣服就晾晒的习惯,就算是夜里他也会把衣服全部都挂上去,当然阴雨天气除外。

今晚月明星稀,微风轻吹,显然是个好天气。

当田高威拿着三件衣服来到楼顶的时候,却看到王亚琴双手扶着栏杆正在仰望着偏西的明月。她穿着格子花边睡裙,显然是睡在床上后又起来的,一定是可恶的李离喜,打扰了他的美梦。

不过,看起来王亚琴并不气愤,脸色平静如静静绽放的花朵,脚上穿着拖鞋,上面的小白兔就像从月宫里逃过来的。也许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的头发随意的散在身后,没有一点装饰,却气韵不欲。

但是,这把田高威吓了一跳,联想到刚才她和李离喜之间的争吵,就急忙跑过去,说:“你想干什么?”

王亚琴早都听到了脚步声;如此寂静的深夜,田高威还没有来到楼顶,她都已经知dào

是他了。因为别墅里没有别人,而邓丽丽和吴美寂的脚步声是绝对不是这样的。

王亚琴缓缓的垂下头来看了田高威一眼,那眼睛清澈凝重,就像月光下的一汪泉水。田高威这才知dào

他多虑了;因为从王亚琴平静的表情上一点也看不出她跳楼的意思。再说,这是三楼,跳下去也死不了呀!死不了,可就痛苦了……

田高威微微一笑,就说:“我来晾衣服的,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不会在这里数星星的吧!”

“呵,当然不是!”王亚琴淡淡的笑了一声,说道。她上来就是为了散心,李离喜带给她那些烦恼,在被如此明亮的月光一照,就像接受了一场心灵的洗涤,再也没有一点不愉快。

“那你数月亮?”田高威一边把衣服挂起来,一边乐呵呵的说道。

王亚琴却不笑了,心中郁结着一团情感,很想抒发一下,她就说道:“去给我搬个椅子过来。”

田高威很听话,急忙跑到二楼的客厅里,把椅子搬了上来。王亚琴坐下后,说:“我还要画板。”

“你想现在画服装设计图?你有灵感了?”

田高威问着,并没有等着王亚琴的回答,而是急忙转身下去拿画板画纸和画笔;还带上来一个画架。他把画板支在王亚琴的面前,王亚琴就拿起画笔画了起来。

田高威站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服装设计图,问她画的是什么衣服。然而,王亚琴不理他,只是认真的画着。只到田高威把她问烦了,她才说道:“去做点夜宵给我吃。”

田高威答yīng

了一声,只得来到厨房里,他看到锅里剩下的还有米,就很快的炒一份牛肉米饭。然后端到楼顶,给王亚琴吃;王亚琴把牛肉米饭接在手里,说:“就做这一点?你吃什么?”

“我不吃,我不饿。”田高威说着,这才看懂了那幅画,原来是远山和天空,天空上面飞着一对天鹅。

这对天鹅被画的很大,挡住了大部分的远山,把天空都衬得小了。就像从天而降的神鸟,有点寓言的味道。田高威觉得yì

境不错,就说:“好,好画!没想到你的画这么美。”

这时,王亚琴的眼睛突然注视着远方的天空;在一片高楼大厦的上方,一个流星划出一道明亮的光,瞬间消失了。田高威也看过去,接着第一条流星的尾巴,第二个流星随既亮起,也是瞬间消失了。…,

“今晚难道有流星雨?”田高威不由自主的说道,真的很期待。

可是,流星再也没有亮起。

王亚琴把牛肉炒饭吃完了,就叫田高威把碗筷送回去。田高威洗好了碗筷想去睡觉。他闭了几下眼睛觉得没有睡意,就又来到了楼顶。这时他看到王亚琴在给画面上色,远山的绿暗,天空的淡蓝和天鹅的洁白。

一种意境油然而生,田高威虽然不明白王亚琴赋予画的含意,但是他知dào

这画有着一定的水平。

铅笔作骨,蜡笔作色,这是小学生的画法,却有着小学生无法超越的情怀。

当一切弄后好,王亚琴注视着这幅画,不由得笑了。她也终于说出话来,声音里有些悲伤和感动,她说:“天鹅是美善使者,它们向往着和平善良、忠诚、勇敢、志向高远。它们一生只找一个伴侣,忠贞不渝,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如果一方死亡,另一方则不食不眠,一意殉情。它们比李离喜高尚多了,比很多人高尚多了。如果有下辈子,我就去做一只白天鹅。”

“好吧!我也去做白天鹅。”田高威有点感动,接着王亚琴的话头,急忙说道。

“呵呵,你做什么白天鹅?”王亚琴不明白的问道;也许她想知dào

田高威的答案的吧!

田高威抓了抓头发,想逗王亚琴开心起来,就说:“我做一只公天鹅,去传授公天鹅们泡妞之法!”

然而,王亚琴显然气愤了,她只是想知dào

田高威为什么要去做白天鹅,是不是和她一样有感情的困扰?并不是问他做什么样的白天鹅。她起身,把那张画收起来,气呼呼的说道:“天鹅们不会被你教坏的,它们会把你打回娘胎里,叫你重新投一次胎。”

田高威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王亚琴这么认真!看着王亚琴走下楼梯,田高威也只好郁闷的回到房间里。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他一躺下就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田高威就有点后悔昨夜的所言所行;想一想:明月清风,天边划过两道流星,世界一片安静,两人独处,他竟然还能把美人气走?

田高威觉得做夜宵就是王亚琴给他的一个表现的机会,如果他能做出几份精致的小菜,带上两瓶红酒。然后两人对月而饮,说说童年,谈谈理想,该是多么的惬意!

小菜和酒餐厅里都有,又不让他花一分钱。说不定谈到情感上面,两个人还能生出情愫,王亚琴那么的美丽,虽然已经有了李离喜那样的老男人,如果她主动一些,田高威也不介yì

被她吃豆腐的。

75:报道

可惜机会已经错过了,田高威不得不收拾起乱七八糟的思绪;赶紧做早餐。因为他还要去公司报道,周珏晴的话他可是过耳不忘的。报道的事情,使得他睡的晚起的早,而且精神好。

可是,由于路上堵车,田高威还是迟到了。不过,没有关系,周珏晴一点也没有责怪他。

当田高威来到公司的男职工工作的楼层的时候,就看到了靓靓靓靓四个醒目的大字。正要走进去,刚好遇到了大步向公司里走去的刘红军。田高威急忙向前打招呼,问道:“周珏晴在哪里办公?我要找她报道!”

刘红军露出笑脸心里却有点气愤,因为田高威直提名字,让他很是不爽。他说:“在公司里请称号她周总。”

“哦,好的!就是周总,叫我找她报道。”田高威不得不再重复一遍。

“你报什么道?”刘红军觉得好奇怪,因为周总从来不直接招人。

“我要进公司工作,她让我把个人资料拿给她。”田高威一边说着,一边随着刘红军走进了公司里,放眼望去,果然都是男子。一个个西装革履,整整齐齐的装扮;竟然连发型都是一样的,不长不短的那种,从一侧微微的分开。远远的望去,就都像同胞兄弟。

刘红军把手中的一个文件交给一个人,然后就停下脚步,向田高威说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这里有负责人事的工作人员。如果新人来报道,都是去人事科,走,我带你过去。”

田高威拦住了刘红军,说:“不是的,是周珏晴特意叫我来见她的。”

这让刘红军很感意wài

,因为周珏晴不可能见一个外人的;就是公司里面的人员她也不会一大早就接见的。如果接见了,那肯定是被臭骂一顿。刘红军知dào

,除了他,几乎每个同事都被周珏晴骂过;有些人私下里给周珏晴取了一个雅号,叫御男阴者,此御为防御之意;意思是指:把男人排斥在外的女人。还叫她雷丝边,说她肯定是同性恋,怪不得李离喜在外面有很多女人。

如果有人在公司里私底下谈论雷丝边的事情,主人公肯定是周珏晴。

刘红军曾经把这些告sù

过周珏晴,然而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周珏晴虽然生气也无可奈何。她也确实对那些男人凶了点,因为有段时间她发xiàn

了李离喜出轨了,心情很不好,见到男人就想骂。

刘红军再次确定了田高威的话,只好带着田高威向公司的最里面走去。

周珏晴的办公室就在那里,她每天都会早早的来工作,晚晚的离开;不是她工作很忙很辛苦,只要看到职工们都进入了工作状态,她就可以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了。因为她早来了,别人才没有人敢迟倒,她晚走了,公司里才没有人敢早退。

这边的管理比着女职工那边就严厉的多了,就是因为周珏晴很有手段。

此时,周珏晴已经为自己泡了茶,因为她没有秘书;她烦有男人在她身边晃来晃去。唯一不烦的就是刘红军,在这里,她的意思一般都是刘红军传达出去的。

刘红军敲了敲房门,周珏晴就抬起头来透过玻璃墙看到了刘红军和田高威,她微微一笑。

田高威和刘红军都看到了那迷人的微笑,他们以为周珏晴是笑给他们自己的,两个人的心情都很舒畅。

刘红军吩咐田高威先等在外面,就推开了房门,他说:“舅妈,外面那个人叫田高威,说是来见你……”…,

“叫他进来,快叫他进来。”周珏晴开心的说道。

刘红军微微吃惊,只好把刚刚合上的房门打开,说:“田高威,你进来。”

田高威一走进来,就乐呵呵的说道:“周姐,早上好。刘红军是我朋友,刚才我见到了他,他就把我带过来了。周姐,这是我的资料,看,这是毕业证,这是身份证,这是学生证,这是共青团员证;我的证件都很齐全的。周姐,我还有一封校长的推荐信,你要不要看看?哦,不看算啦!那是小学校长把我推荐给重点中学的信,那时候我是全校第一,全乡第十六;可是县里的重点中学只在我们乡招十五个学生。最后,我还是被破格录取了。”

刘红军更是吃惊了,特别是听到田高威叫他的舅妈叫周姐的时候。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身边李离喜情人王亚琴家的保姆,怎么有资格叫他的舅妈为姐呢?

周珏晴则翻着田高威的证件看了看,然后打了内部电话,叫人事部的工作人员来把田高威的资料登记了。

人事部来的是两位胖乎乎的男子,三十岁上下。周珏晴说:“现在有没有合适的岗位?”

“暂时没有,要等到下个星期,有个电脑操作员的辞工才到期。”其中一个胖乎乎的男子说道。

周珏晴就说:“留着,到时候叫田高威来上班。”

胖子答yīng

一声就离开了,周珏晴这才向田高威说道:“你就等我们的通知吧!最迟下个星期。”

“好,谢谢周姐。”田高威乐呵呵的说道。

刘红军终于插话了,说:“舅妈,他这样的称呼很不合适吧!他……他真的是你的弟弟?”

周珏晴笑了笑,说:“是呀!他就是我的弟弟,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去忙吧!”

刘红军好尴尬,不得不转身离开。心里仍然有很多的疑问,好像很难接受,一个朋友,一个他不是用心交的朋友,突然就成为了他的舅舅。刘红军越想越觉得奇怪,就取出手机打给了妈妈,想让通过妈妈向李离喜证实一下;因为他和他离喜之间是没有话谈的。

没想到,刘红军一向妈妈说明了情况,妈妈就说:“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瞎操什么心?周珏晴能把一家公司管理的好好的,难道还能被一个男孩子骗了不成?把你的心思放在工作上面,别整天的胡思乱想。”

被妈妈这么一骂,刘红军倒是开窍了。

76:一边是转机一边是痛心

看着刘红军一走出房间,周珏晴对田高威更是亲切三分。她甜甜的一笑,鼻子似乎都变小了,眼睛差一点没有落下来。她说道:“我喜欢被你喊姐姐,今后你就喊我姐姐吧!”

“好,呵呵!周姐!”田高威开心的叫道。

“我以前也有个弟弟的,可惜那时候他不听话,独自跑到了美国,我们就再也没有找到过他。”说的虽然伤感,周珏晴却露着笑脸。

田高威眨动着眼睛,细细的看着她;觉得李离喜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漂亮喜人的老婆为什么还要找别的女人呢?别说不生孩子,就算一无所有又如何?有这样的女子陪着,一辈子也知足了。

跟着周珏晴的话,田高威立kè

表露出了同情,说:“真不幸,相信他一定没事的。”

“最好死了,要是现在回来,家里要闹翻天了。”周珏晴叹息一声说道。

田高威一怔,立kè

表露出关切的样子,问道:“怎么回事?”

“两个哥哥分家产都闹的不可开交了,要是再多一个弟弟,你说会是什么样子?”周珏晴反问道。

田高威表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却又表达了不同意见,他说:“也说不定呀!要是这是一个明事理的弟弟,也许会劝着两位哥哥合好呀!”

“明事理?算了吧!我两个哥哥也都是大学生,都明事理,照样闹腾的不可开交。”周珏晴似乎气愤了,说话的口气也重了很多。

田高威只好转移话题,觉得那是他也无法帮zhù

周珏晴解决这样的问题,还是不谈的好。

“我想知dào

一下,我在这里的工作是多少钱一个月?”田高威突然问道。

周珏晴想了一下,说:“那份工的工资是月薪五千元,你来了,当然不止这个数。我给你开八千,做满三个月之后,还有涨。”

田高威喜在心里,急忙说道:“谢谢……周姐。”

周珏晴知dào

田高威不是本地人,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也不可能有自己的房子住车子开。田高威问工钱,也许生活很拮据吧!就笑了笑,说:“你住在什么地方?远不远?公司里没有宿舍,职工们都是自己租房子的。”

田高威也笑了笑,说:“不远,就住在曙光小区里。”

“哦,那可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你家就在那里面?”周珏晴问道。

“没有,那里住着王亚琴邓丽丽和吴美寂,我在哪里是她们的保姆,她们对我是包吃包住的……”田高威乐呵呵的说了出来;只到发xiàn

周珏晴气愤的神情,才突然停了口;那脸上的笑容,也很无自然的隐去了。

只见周珏晴握紧拳头,轰的一声砸在了桌面上,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李离喜竟然又骗我,说什么你住在什么地方他不知dào

,他只是把你送到了小区的下面,你自己上楼的。TMD,我都知dào

他和王亚琴之间的事情了,我都原谅他了,为什么还要骗我?难道还想和王亚琴藕断丝连?田高威,你告sù

我,他昨晚一夜没有回来,是不是住在那里了?还和王亚琴住在了一起,是不是?”

没想到看似美丽和善的周珏晴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田高威意识到他说错话了;他可不想卷入李离喜的恋情恩怨之中,就说:“周姐,你不要这么凶嘛!我……我不知dào

。”

周珏晴叹息一声,悲伤了起来,声音颤抖的说道:“李离喜昨晚把你送到曙光小区后离开了吗?”…,

看到周珏晴的眼泪都流了下来,田高威有点不知所措了;想起昨晚的事情,面对着周珏晴急切的眼神,他左右为难的就把事情说了出来;他说:“没有立kè

离开,他走进了王亚琴的房间里……”

“我猜的果然没有错,这个没良心的,都说再也不找王亚琴的,为什么又要去?是不是天亮才离开?”说着,周珏晴取下眼睛,用纸巾擦了一下眼睛。

其实,田高威还没有说完,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周珏晴就误会了。

“不是,他上去没有两分钟就离开了……”田高威艰难的把事实补充上来。

“这么快?他没有阳痿吧!昨天他没有回家,不在那里过夜,那他去了哪里?”周珏晴一副奇怪的表情……她的悲伤显然少了一些。

看来田高威说话有点缓了,总是被周珏晴打断。田高威正要加快语气向周珏晴解释清楚时,却有人推门走了进来。田高威看到周珏晴忽地站了起来,田高威就回头看去,来人正是李离喜。

只见周珏晴对着李离喜的脸就是两巴掌,她还想再打,李离喜却躲开了。李离喜惊呼一声,问道:“怎么回事?珏晴,你为什么又要打我?”

田高威听到‘又要’二字,暗笑在心里,看来李离喜挨打的不只一次二次呀!

周珏晴打不到李离喜的脸了,就打李离喜的后背;看来是个暴力狂的女子。边打边说:“又骗我,为什么又骗我?我一次一次的原谅你,你为什么还要骗我?”

终于,周珏晴不打了,因为李离喜只护着头,对于身体的其它部位,任由周珏晴拳打脚踢。他不躲不闪也不喊痛。她打的也手痛,就气喘吁吁的回到办公桌前喝了下一杯水,说道:“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田高威就向外面走,还没有走到门口的位置,周珏晴又说道:“不是你,我在说那个人。”

田高威只好站住了;看向李离喜的时候,李离喜仍然捂着脸,看来刚才那两巴掌打的不是一般的重。李离喜并没有出去,而是走到了周珏晴的办公桌前,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周珏晴的秀发,温柔的说:“老婆,我怎么又惹你生气了?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周珏晴又一巴掌打在了桌子上,吼道:“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去见王亚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李离喜总算明白了,恨恨的看了田高威一眼,就向周珏晴和声细语的说道:“老婆,对不起,我是骗了你。可是,我是不想让你生气呀!”

“不想让我生气,你就不要骗我。”周珏晴声音也缓了下来,说道。

“昨天我去向王亚琴说,我不能和她继xù

交往下去了。我离不开老婆你,我说我已经找另一个女子代孕了,今后我和她最好保持些距离。她就把我赶了出来,就这样,别的什么也没有做。”李离喜说的很委屈,一脸的伤心。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周珏晴就太冲动了。

可是周珏晴并不相信李离喜的话,而是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不会相信你了。”

田高威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要是不帮李离喜说点什么,一定会被李离喜痛骂的。于是,田高威就急忙说道:“周姐,这是真的,我也听到了他们争吵的声音;而且还看着李总监伤心的离开了。”

李离喜瞪了一眼田高威,暗骂一声:“你个叛徒。”同时又后悔他没有把事情交待清楚,想来,如果他告sù

田高威不要乱讲话,周珏晴也就不会知dào

这些了。可是,谁知dào

周珏晴会和田高威闲聊起来了呢?…,

李离喜也知dào

,老婆是很冷的,特别对一些男人;所以,刚开始他也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听了田高威的话,周珏晴总算点了点头,就问道:“为什么要伤心的离开?离开那个女人,应该高兴才对。”

李离喜陪着笑脸,说:“是呀!我没有伤心。”

“那田高威为什么说看到你伤心的离开?”周珏晴穷追不舍。

李离喜又怒视田高威一眼,没想到他的伤心都被田高威看到了。他记得,他当时下楼梯的时候,还故yì

的笑起来,脸上应该洋溢着笑容才对。因为当时,他还以为田高威没有听到他和王亚琴的争吵。

然而,田高威还是听到了李离喜被赶走的最少一句话,他当时没敢看李离喜。这时,说李离喜伤心的离开,是想为李离喜博得一丝同情,看来他错了;却又无法解释。

“那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得不到回答,周珏晴就转移了话题。

李离喜叹息一声,说道:“去了那位愿意帮我们生孩子的女子的住处;那房子是我们租给她的!她还在那里等着我,只是她说让她等了这么久,价格要从新谈一下。”

周珏晴总算平静了下来,她说:“这样呀!只要她愿意,价格好商量;现在我们就过去吧!怀孕之前你可以住在那里,但是,一旦怀上了,我就要回家住。我会请保姆在那里照顾她的。”

李离喜点了点头,因为他这么早的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意wài

的是脸上挨了两巴掌现在都很痛。

周珏晴拿起肩包,挎着李离喜的肩膀,脸上又露出了喜色。就像所有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他们仍然是恩恩爱爱的小夫妻。

“田高威,你可以在公司里看看,先了解一下我们的公司;如果有空,你就跟着刘红军实习几天。”

说着,周珏晴就和李离喜一起走了出去,使得想找田高威痛骂一顿解气的李离喜硬是没有找到机会。只是在和周珏晴一起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恨恨的瞪了一眼田高威。意味着大仇没报,和田高威没完。

77:关于爱一个人

田高威知dào

李离喜的意思,等到李离喜走的看不见了他才敢走出来。

放眼望去,公司里都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个死气沉沉的男人,就像老婆被人家泡了一样。田高威可没有兴致在这里,实习?以他的聪明才智用得着吗?现在,他只是觉得这里的空气太过污浊,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都是同样讨厌的气味。里面要是有几位女子多好玩呀!真不知dào

外国人的实验,究竟能得出什么样的结论?田高威向公司外面走去,想尽快离开这里。

“嗨,帅哥!你新来的吧!”

田高威突然听到一个太监的声音,就像有个太监从皇宫里穿越了过来。田高威扭头一看,一个胖乎乎的男子,二三十岁的样子,脸白的像女人的肚皮,笑起来露出两棵兔子牙,格外醒目。

田高威审慎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属老鼠的吧!”

“天呀!你怎么知dào

?真是缘分呀!”说着,胖子伸手捏了一下田高威的胳膊,痛的田高威向后退了两步。

这个时候刘红军走了过来,因为他一直在留意着田高威,有些问题他想问明白。

看到刘红军,那个胖子就急忙走开了,但是还不忘回头说道:“等会来找我,帅哥。”

田高威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没有毛病,就是喜欢男人。”刘红军又瞪了那胖子一眼,那胖子才急匆匆的走开了。在这里,刘红军是领导,那胖子不敢不乖一点。

“这还不算毛病?”田高威吃了一惊。

刘红军拉着田高威走进了一间办公室,说:“同情恋怎么会是毛病呢?只是性取向不同而已。”

田高威看到刘红军的办公室墙壁上贴着的都是女明星的大尺度照片,就说:“你肯定不是同情恋了吧!”

刘红军笑了笑,说:“当然不是;请坐!田高威,我想问问你,你怎么会是我舅妈的弟弟呢?”

田高威笑了,说:“你怎么称呼我的?我是你舅妈的弟弟,你应该叫我什么?”

刘红军尴尬起来,说:“舅舅!”

“是呀!别搞错了,不能再叫我的名字了。我下个星期就来上班,到时候你要给我好好表现,听到了没有?呵呵……我要回去了;你送我吧!”田高威心里乐极了,说的刘红军维维是诺。

刘红军就开着他那辆本田汽车把田高威送向曙光小区,一路上刘红军问起了关于邓丽丽的事情。

田高威说道:“最近的邓丽丽又每天晚上都出去疯了,有两天天亮的时候才回来;还带着酒气和烟味。对了,我在帮她洗衣服的时候,发xiàn

她身上带的香烟越来越多了。昨天发xiàn

了四包,看来她的烟瘾也不小呀!这样的女人,在外面一定有很多的男人,你还是放qì

吧!”

刘红军就露出一副失恋的表情,忧伤的说道:“我早都知dào

她会吸烟了,当初就是因为看到她吸烟的样子很美,我才喜欢上她的。那是在一家酒吧里,那时候她刚刚来公司里,我都不知dào

她是我们公司里的员工。你想不想听我讲下去?(看到田高威点了点头,刘红军就接着说了起来)我是很少去酒吧的,那天觉得人生很迷茫,就鬼使神差的进去了。一进去,我就看到她高雅的坐在一个角落里,独自一个人慢慢的吸着烟。我要一瓶好酒,大着胆子走过去,兴奋的和她坐在了一起。我还以为她会把我赶走,或者我一坐下去,她就起身离开。因为她太迷人了,就像天上的仙女。没想到她对笑了笑,然后就和我一起分享了那瓶酒。我们边喝酒边聊天,我和她聊了很多,也聊的很开心。最后我送她回家,在半路上她叫我停车,她看着我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接着我们就亲在了一起。那是我最忘情的一次接吻,真美,真诗意,吻的我把世界都忘记了。我只觉得她的嘴巴很香很柔软,我有点笨拙,她还教我怎么接吻……然后我们去开房……就是那一次,让我爱上了她,想永远和她在一起,想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我也知dào

她是风尘中的女子,我也知dào

她风流花心,我也知dào

她对我的兴趣不会长久。因为事后她还给我钱,她说我是处男,虽然我是自愿的,但是她也不想占我便宜,就给我一千块钱。我没有要,她就给我二千,我就是不要,她就给我三千。我说: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就这样,我经常和她联系,只到现在我和她还时常有联系,她对我不冷不热的,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本来想向她求婚的,可是我知dào

她和我是一个公司里的员工了,又知dào

了她被李离喜包养了。我就恨李离喜,可是,李离喜是我的舅舅,我很伤心。就开始恨这个世界;可是我不恨她,因为她也很无耐也很无助,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是她愿意的,她是被生活逼害的。后来,我又知dào

李离喜只包养了王亚琴,并没有和她有包养关系。我终于向她求婚了,她说想看看我的表现,也想对我的家庭做一下了解。当然,我家并不富裕;爸爸妈妈都是公司职员,一年的收入也只是十几万。她就和我分手,她说她的目标至少是年收入五十万的家庭,要不然她是不会嫁的。可是,我很爱她,我可以不在意她的过去,只要她能和我在一起。舅舅,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田高威很是气愤,说:“你这是没有志气,她是这样的女子,你为什么还要爱她?你要知dào

,她也许每个晚上都有不同的男人。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爱,你别停下来呀!上路,把我送回家。”

刘红军伤心欲绝,他也很是气愤,他说:“舅舅,我是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得到她的心。你说这些干什么?亲戚朋友都这样劝我,虽然你们说的都是好意,但是我不需yào

你们的劝导,我需yào

的是一个得到她的方法。别把自己放在拯救我的高度,我很讨厌的。”

看着刘红军抓狂的样子,田高威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也许很多人都骂过他劝导过他了,可是他仍然爱着邓丽丽。这说明骂和劝导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就说:“好,让我想想,等有了好办法就告sù

你。”

“不用了,你就是有办法我也不想听了。”原来刘红军还是个很倔强的孩子呀!

田高威最喜欢倔强的男人了,因为他也曾经倔强过。他知dào

男人找到一件值得做的事情不容易,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努力去做的。为了和刘红军搞好关系,田高威说:“等我明天约她出来见你,好不好?你和她坐在一起好好的谈谈,如果她真的不愿意接受你的话,你就死心吧!”

刘红军面露喜色,说:“好,我最近也想约她,可是她不接我的电话。舅舅,如果可以的话,就今天晚上,你约她到华东街的王子酒楼;我在那里等着你们。”

“好。”田高威答yīng

的很豪爽,只是他的心里并没有底,他也不知dào

能不能约到邓丽丽。不过,话已经说出来的,是吞不回来了。他也只好去试一试,他知dào

,就算再高的山,也总有办法攀登上去的。

“好了,就在这里停车吧!你还要回公司上班的,别往里面送了。”

“好的,舅舅。”刘红军说着,就在曙光小区的南门前停下了车子。

田高威向小区里走去,觉得就这么认了一个外甥真有意思。如果邓丽丽和这位外甥走在了一起,那邓丽丽也要跟着刘红军一起喊他舅舅了。想到这里,田高威就笑了出来,觉得人生真有趣。就像情趣迷宫一样,总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等待在前方。

远远的,田高威看到运动场里的地坪做好了,有几位青年人正在那里打篮球。田高威加快脚步跑过去,有位小伙子就向他喊:“打球不?打半场的,还差一个人。”

田高威看了看时间,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快到中午了,他还要回家做午饭;现在公司里不忙了,王亚琴邓丽丽和吴美寂每天都回来吃饭。也不知dào

她们为什么不去饭店里吃,像她们也不是怕花钱的人呀!

“不是吧!你不会打吗?现在的年轻人不会打篮球的可是稀有的很呀!”

田高威嘿嘿一笑,说:“不是不会玩,是没有时间,等下午我来找你们。看你们,哼哼,应该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田高威急忙向家里走去,他可不敢耽误她们吃饭的时间。特别是邓丽丽,叫嚣起来是很要命的。那人虽然露出鄙视的目光,田高威也不在意,心想,既然你喜欢打球,那今后总会有时候认识的。

下午,田高威一把家里收拾好就带上自己的球来到了球场里;没有人,他就自己打,没想到他自己打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人。终于来了一个人,竟然是钱铃儿。

78:球场里的观众

经过了上次的尴尬事情,钱铃儿也有点害羞,她远远的看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走过来的。觉得总要面对田高威的,谁叫她的心里全是田高威那帅帅的样子呢?

钱铃儿来到了球场边痴痴的站着,看着田高威熟练而潇洒的运着球,然后跃起投出去,进了。

“好!”钱铃儿欢呼的喊道,还拍起了手。

田高威听到了欢呼声才看到了钱铃儿,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来到了钱铃儿的身边。钱铃儿就取出手绢为田高威擦试额头上的汗水,说:“这么热的天,你为什么还要打球?会中暑的。”

田高威吁出一口气,说:“去给我买几瓶水,我有点渴。”

“好。”钱铃儿开心的应道,就急忙向不远处的小店里走。走开几步又回头问道:“几瓶?”

“够我下午喝的就行。”田高威随意的说道,就去继xù

打球。

一会儿,钱铃儿就把水卖来了,她一下子卖了十瓶,都是冰冻的。她吃力的提着,肥胖的身子向一边微微倾斜,脚步迈的有点艰难,好像两条腿支持着身体都已经很费力了,再也不能加上别的重量了。她气喘吁吁的来到了田高威身边。篮球滚到了她的脚下,她竟然不会闪开,硬是向篮球上面踩,结果就摔倒了。

“妈呀!”她凄惨的喊了一声,声音很响亮,就像婴儿的怒嚎(婴儿会怒嚎吗?我也不知dào

,我只想表达她的声音里带着些婴儿的音色,就是那种没有成年的孩童的音色)。

其实,这一跤是她故yì

摔的,因为她知dào

田高威会慌张的跑来扶她,扶她的时候就会有肌肤之亲,她渴望着和田高威的肌肤之亲,那种感觉被她幻想过很多次了。

没想到,田高威先抬头连喝下两瓶水,硬是对着扑倒在地的钱铃儿视而不见。他用力的把一只空瓶子仍的远远的,接着又仍出去一只空瓶子,这才弯腰把钱铃儿扶起来;他说:“你买的太多了,快点放在阴凉的地方,要不然,一会儿就要变热了。”

钱铃儿有点伤心,没想到摔了一跤,竟然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换来。本来肌肤之亲的喜悦之情,也被田高威先喝水再扶她的表现给整没了。不过,她并没有生气,而是认为田高威一定是渴的受不了了,所以才先喝水,然后扶她;要不然,口渴难耐,也许田高威没有力qì

把她扶起来的。

再说,今天能够遇到田高威,她是很开心的;她说:“好,你要是想喝,就来我这里拿;这些都是买给你的。你要是想喝别的口味,我再去买。”

田高威也随她来到了阴凉处,肚子里都是水,他需yào

休息一会儿,他说:“现在为什么没有人来打球?”

“他们都在家里午睡吧!现在是午睡的时间呀!”钱铃儿说着,还望了一眼天空,太阳正被一朵云彩挡住。

田高威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两点钟,这才意识到他来的太早了。就在阴凉处坐下来,说:“再给我一瓶水。”

钱铃儿把剩下的八瓶水全部摆在田高威的面前,也一屁股坐了下来,说:“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的?”

田高威随便拿了一瓶,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没有工作呀!爸爸妈妈不需yào

我工作挣钱的。自从毕业了,就一直在家里玩呀玩呀!呵呵……”

“家里有什么好玩的?”看着钱铃儿笑的那么开心,田高威就不屑的问道。因为他的老家真的没有什么好玩的,在家里玩,可是很难找到好玩的事情。…,

“是呀!没有什么好玩的!可是,我越来越胖了,再出去找工作,就没有地方要了。现在我也想出去工作呀!田高威,你能把我介shào

到靓靓靓靓公司里吗?你在那里工作,我也想去那里工作。”

田高威皱了一下眉头,说:“你别让我丢面子,那里面都是美女,你这么胖,走路都气喘,你怎么工作?”

钱铃儿黯然失伤,说:“其实,我只是想找一个开心的地方;看到你我就很开心,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田高威有点头痛了,看到有人走过来打篮球,他就急忙结束了和钱铃儿的谈话,去打球了。

钱铃儿坐在树萌里兴致勃勃的看着田高威打球,有时候还叫起好来,真让田高威无语。

打球的时候,田高威向一位球技不错的球友说:“那个胖丫头是不是个傻B呀?”

“你才傻B,她是我表姐。”

田高威歉意的笑了笑,不敢再乱问;就一心打球了。休息的时候,田高威果然看到那位球友走到了钱铃儿的身边,向钱铃儿要了一瓶水喝。钱铃儿给了他一瓶后,就拿一瓶走过去给田高威送来。

看着钱铃儿笑的很甜,田高威很不情愿的接住了水。他真想大声的吼道:“你别缠着我了,好吗?”可是他忍住了,因为他知dào

,长的丑并不是钱铃儿的错,长的再丑,也是有权利去爱别人的。

等钱铃儿回来,那人不解的说:“表姐,那个人你认识吗?他刚才还在我跟前骂你呢?”

“他能骂我什么呀?你滚开啦!别老是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钱铃儿说着,还推了那人一把;不想别人损坏田高威的形象,就是亲人也不行。

想起第一次接到田高威电话时的情景,钱铃儿还能羞红自己的那张脸。听声音她就很舒服,到见到人时,更是着迷。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男孩子的女子,为什么就对田高威产生了这种难以抗拒的情感呢?

钱铃儿喜在心里,因为她知dào

这是爱情。

再次打球的时候,那位球友就向田高威说:“喂,我表姐喜欢你,你别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她对哪个男孩子这么好过;我表姐虽然胖了点,但是她的心灵很美……”

田高威苦笑一声,只打球不讲话;因为他真的不可能对钱铃儿产生感情的,胖成了那个样子,怎么会产生好感呢?还说心灵美,哪有女孩子的心灵不美呢?再说,老家有习俗,娶回来的老婆,必需yào

有新郎抱下花桥。如果娶了她,累死田高威也抱不下来呀!整得洞房都没进就轻累的一命呜呼了,多可怜!

所以,球场一结束,田高威就匆匆溜走了,慌的篮球都没有来得及带走。再回来寻找时,篮球已经不见了,只有钱铃儿在那里左顾右盼的寻找着他。

田高威说:“球呢?我的球呢?”

而在之前,钱铃儿一直在问那些打球的人:“田高威呢?我的田高威呢?”

当钱铃儿看到田高威又跑回来时,非常的激动。她迎上去,希望着田高威能给她一个大大的拥bào

。没想到田高威第一句问的是球。她吃了一惊,说:“什么球呀?你是在说我的身材吗?”因为有人曾经说她像球一样,所以她才这么问的。

看到钱铃儿开心的扭动了一下屁股,田高威真后悔回来找球。他觉得球丢了不打紧,遇到了钱铃儿才要命。于是,田高威就以找球为借口,又急忙跑开了。他当然没有继xù

找球,而是直接回家了。…,

坐在别墅的客厅里,田高威觉得真晦气,不知dào

这事又预示了他的什么灾难。现在正年轻,未来的路还长,说明灾难也很多。

好不容易心情平复了下来,田高威打开了电视,寻找可以看的节目。最后,田高威停留在了一个征婚的节目上面。虽然上面的男男女女都有点矫揉造作,脸上的妆比脸皮都厚,特别有那么一个女子,提出的问题势利的让人恨不得把她赶下去。不过认真的看下去,还真的很有意思,偶尔还有那么一句闪烁着精神火花的言语,让田高威激动不已。

就在田高威被一个女人的出场整笑了的时候,突然传来了门铃声。

下午的这个时候从来不会有人回来?而最最有可能的就是李离喜。田高威忽地站起身来,还真的害pà

李离喜找上门来找他算帐;田高威就想躲起来,装作不在家。

可是,又一想,李离喜有这里的钥匙,根本不用按门铃。于是,田高威又放心下来,走去开门。

在开门之前他先趴在门洞上向外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钱铃儿的半个肥硕的额头。田高威叹息一声,就打开了房门,说:“你来干什么?”

钱铃儿举起手里的篮球,开心的说:“我来送球的,给,这个球给你。”

田高威看到这是一只新球,就说:“这不是我的球,我不要。”

“这是我买给你的,我的一份心意,你收下吧!对不起,我在那里,你的球还是丢了,对不起!”

看着钱铃儿一脸的认真,田高威也不想让她伤心,就收了下来,说:“那不管你的事,你要进来喝杯水吗?”

“好呀!”钱铃儿急忙答yīng

道,脸上又现出了甜美的笑容。

那只是客气的说法,田高威本来要关门的,看着钱铃儿的身体向前挤过来,就不得不把房门打开。还没等钱铃儿走进来,田高威就急忙去端了一杯水跑过来,说:“给,我早都倒好了,你喝吧!”

79:人生应该寻找幸福

钱铃儿本想走进客厅里坐坐,没想到被田高威挡在了门边。她向客厅睢了瞧,觉得家里只有田高威一个人。没有外人的打扰多么适合恋人的窃窃私语呀!正要寻找话题和田高威聊一聊;而田高威已经把水杯放在了她的嘴巴前面。不得已,钱铃儿只好先把水喝下去,虽然她并不口渴,还是一下子喝完了。

看她喘息了一声,田高威急忙问道:“还喝吗?”

钱铃儿摇了摇头,说:“不喝了。”

“哦,那你可以走了。”田高威露出一张笑脸,说的不紧不慢不急不躁。

钱铃儿一怔,有点失望的说道:“哦,好。”

“门在这边,请。”田高威把两扇门都打开了,害pà

她被卡在门口。

钱铃儿有点悲伤,说:“其实,我还有话给你说……”

田高威急忙打断了她的话,说:“改天再说,我有事,要和朋友打电话。”

当钱铃儿走出去的时候,田高威急忙关上了房门;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看着地板上面的那只篮球,田高威就气愤的踢了一脚。篮球飞向楼梯的方向,又反弹了回来,小狗狗跑了出来,追上去就咬。

田高威觉得好玩,就拿着篮球和小狗狗玩了起来。

自从田高威住进来,这只名叫致富的小狗狗肥胖了很多;也越来越可爱了。田高威打扫整幢别墅的卫生从来没有见到过狗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田高威终于知dào

了为什么他见不到狗屎。

原来小狗狗会打开马桶盖,然后爬到马桶上面;竟然和人一样学会了文明拉屎。拉屎之后,还会把马桶盖盖上去,只到听到了冲水声才离开。

从此,田高威就喜欢上了这只小狗,觉得它有灵性。说不定就是某人转世投胎的。因为记忆没有完全抹去,就拥有了比一般的狗更加高的智商。

田高威还幻想着它会用前脚写字,就拿只笔给它;结果发xiàn

,它和一般的狗狗还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和狗狗玩了一会儿之后,田高威先冲了一个澡,然后就开始做晚饭。他觉得他的工作他要做好,至少在离开这里之前,不应该出现怠工现象。再说,他有求于人,只是想起答yīng

了刘红军的事情他就头痛。想来邓丽丽是位水性扬花的女子,田高威真的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再说,他也知dào

他没有这个面子;连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都不可能给他面子,田高威就觉得,和他同病相怜的就只有那只追着篮球咬的狗狗了。

饭菜做好的时候,她们向往常一样的同一时间一起回来。邓丽丽仍然是欢快的样子,王亚琴仍然走在最前面,吴美寂也仍然细声细语。

田高威知dào

,她们一到家就洗手吃饭;然后邓丽丽和王亚琴开车出门,而吴美寂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除非上厕所,要不然就不会出来,也不知dào

天天都干些什么。

至今,田高威都弄不清楚那辆红色的跑车是谁的;因为有时候邓丽丽用,有时候王亚琴用,有时候她们三人共同用。田高威清楚的是邓丽丽开车最猛,她有一股狠劲,速度很快,恨不得把那些走在机动车道上的行人撞飞;特别是那些听到汽笛也不闪开的行人,她会骂骂咧咧的横冲直撞的开过去。

王亚琴就悠然多了,是那种宁等一分不争一妙的好性格。至于吴美寂,从来没有见到她开过车子,她永远都是乘客,还坐在后排,底调的都可以把她忽略不计了。…,

看到她们一起来到了餐厅里,田高威就把筷子和碟子摆上去;和往常一样,他在他的那一面坐下来,吃他的那一份菜。而她们也各自吃她们的那份菜;她们就像生活一起,却并不互相来往的冤家。但是,一旦离开饭桌,她们又非常亲密。衣服可以互穿,化妆品可以共用,就连洗澡也可以一起。

田高威早都习以为常了,见怪不怪的他,就算有时候丢失一点尊严也不太放在心上了。

平时,田高威几口就吃饱了;而今天他却像她们一样细嚼慢咽起来。因为他在寻找一个机会,可以约邓丽丽去华东街的王子酒楼的机会。

田高威知dào

这家酒楼,富丽堂皇、很有名气;都是名人和商人出入的地方。看着邓丽丽缓缓的吃饭的样子,他在犹豫着是当面相约还是私下相约。

这一犹豫,就犹豫到了邓丽丽起身离开的时候;今天邓丽丽吃的不多,剩下了一半的饭菜。她乐呵呵的说:“亚琴,快点呀!那人都等急了。”

王亚琴看了邓丽丽一眼,说:“我今天不想出去,你一个人去吧!”

“不是说好的吗?走吧!”邓丽丽拉了拉王亚琴的衣袖,就像妹妹撒娇劝姐姐一样。

王亚琴笑了笑,说:“我要在网上见一个朋友,今天真的不能出去了。我想说的是,祝你好运。遇到好男人就嫁了吧!别再错过了,会后悔的。呵呵……”

邓丽丽一副无奈的样子,也只得不再强求了;接着又乐呵呵的拍了拍吴美寂的肩膀,说:“美寂,你也要祝我好运哟!”

吴美寂笑了笑,说:“你一定会好运的;我都在心里祝福你好多遍了。”

邓丽丽乐呵呵的说道:“傻瓜,你在心里祝福有什么用?要说出来才灵验的。”

“我也祝你好运!”田高威大声的说道。

“好,我一并收了。”邓丽丽说着,就走了。

田高威就向吴美寂询问,因为王亚琴今天还没有对他笑过,他不想自找没趣。而吴美寂是田高威认为性格最好的一位,她永远都是淡淡的忧伤淡淡的笑,从来没有骂过田高威。面对吴美寂,田高威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他说:“邓小姐这是去哪里呀?”

“有个男子向她求婚了,今晚想带她回去见家人。”吴美寂轻声说道。

“他们准成了,邓丽丽终于找到一位真心对她的人,而且这人绝对符合她的标准,有钱,有地位,又帅气。”王亚琴不无羡慕的说道。

田高威就接话道:“刘红军也爱她呀!而且非常的真心。”看到王亚琴脸露不屑之色,田高威又说道:“真的,刘红军真的对她一片痴心。”

王亚琴瞪了一眼田高威,淡淡的说道:“可是他的收入太少呀!一年才十万,都不够丽丽买化妆品和衣服,还怎么生活?还怎么享shòu

生活?”

田高威听的倒抽一口凉气,怪不得那些衣服摸着很不一样,看来件件都是价值不菲呀!想来每天洗一次衣服,都比做三顿饭还用时间;就是那些贵的衣服,搞的田高威好辛苦。

接着,吴美寂一脸正经的补充道:“爱情并不是痴心一片就够了,也不能刚好温饱就知足了。人就只有这一辈子,总要看看没有去过的地方;总要吃吃没有品尝过的特色风味;也总要享shòu

一下人间的顶级生活。要不然到死的时候,会有很多遗憾的。”…,

王亚琴似乎很有同感,就接着说道:“是呀!生活窘迫的人,总是被生活的苦难折磨着,那还有享shòu

生活的心情?我们要嫁就一定要嫁有钱的男人,而且还要真心真意对待我们的男人。这一辈子很短暂的,我们不能白白的虚度过去,我们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还要去过想过的生活,去看想看的风景。”

吴美寂‘嗯嗯’的点着头,很有感悟的说道:“我们要享shòu

生活,只有摆脱了对金钱的顾虑,才能真zhèng

的去享shòu

生活。要是出去玩一下都不舍得住旅店,不舍得坐飞机,那还有什么享shòu

可言?”

看着吴美寂和王亚琴认真的讨论这个问题的样子,田高威就笑了,他说:“你们说的都是歪理呀!什么是生活?让我告sù

你们吧!生活指为生存发展而进行各种活动。生活是对人生旅途的考验与经lì

,充满着悲伤和喜悦。充满着自信和激情,更面临着极大的人生挑zhàn

,那就是好好地生存下去,维持真zhèng

的生存发展而进行的各项活动。生活并不是只有享shòu

,更不是只有爱情。这是一个简单而又复杂、平凡而又特殊的问题。你们只看到了金钱对生活的作用;却看不到,没有金钱会更能让人对生活充满热爱;就是身无分文,也有人过的很快乐。享shòu

生活是一个让自己对生活笑的过程,生活就是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就对你笑。生活是一种心态,是超越了金钱所能左右的那种洒脱的心态;在大学里,老师说过,生活在苦难中的人,更容易得到幸福……”

“打住!别给我说教,靠!你以为你是谁?”王亚琴听不下去了,皱了半天眉头,终于打断了田高威的话。她气呼呼的说:“道理谁都懂,问题是,有谁愿意去过苦日子?你怎么不去大西北的山沟沟里当老师呀?”

田高威垂下头来,这还真是他的一个遗憾。当初他想拉着李明明一起去大西北支教;而李明明要回家陪着妈妈。田高威一想,这一去家里就只剩下爸爸一个人了,一犹豫就没有去。早知dào

社会这么难混,生活如此不易,他当初就会去了。

80:帮朋友约请

看着田高威被王亚琴说的垂下头去,吴美寂就微微一笑,说:“我们意思并不是说没有金钱就不能生活,而是说有了金钱,才能更好的生活。当然生活之中并不是只有享shòu

;没有磨难,人就不知dào

什么是享shòu

。这些我们都知dào

,不用你说教。”

“我说教了吗?”田高威有点奇怪,因为他只是提高了一点嗓音,想让她们听明白,真的没有视自己为老师。再说,他说的也是道理,大家都认同的很普遍的道理,都是在书中看到的,所以底气就足了。

“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王亚琴气呼呼的说了这句名言,就起身走开了;算是总结性的发言。

吴美寂也站起了身,却在走开之前向田高威问道:“你的追求是什么?”

“健康快乐的生活。”田高威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吴美寂‘哦’了一声,竟然觉得这个回答很有新意;认真一想,还真是人们普遍的一种追求。她就停下了离开的脚步,说:“决定健康快乐的生活的必要的条件是什么?不就是钱吗?钱是基础,懂吗?还有平安,你懂吧!”

“平安不就是健康吗?”田高威反问。

“平安是健康吗?”吴症状寂也反问。

田高威想了想,觉得不好反驳,就问道:“你的追求是什么?”

吴美寂淡淡一笑,没有回答,而快步走开了。和男孩子谈这么深层次的问题,她还真有点不习惯。再说,她对男人有一种本能的仇视,那是她心里永远的伤。

田高威真想追上去问个清楚,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向往,他太想和朋友们谈谈理想和未来了。虽然还很遥远,但是,说起幸福他就幸福,说起快乐他就快乐。这种感觉是他每次想到未来的美好都会自然而然的有的。他是那种想当然的人,总是设身处地的把自己当作成功者和有钱人;总是有着精神的满足。

只是,看到桌子上的剩菜剩饭,就不得不动手先把工作搞定。

在洗碗的时候,田高威想到了一个主意,就是先询问一下吴美寂,看看吴美寂的意见,再做决定。因为吴美寂一定比他更了解邓丽丽。也许能够约到邓丽丽,也能在刘红军的面前保住他这个舅舅的高大形象。

于是,田高威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吴美寂的房间门前,轻轻的敲响了房门。他不紧不慢的敲了三下,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就接着又敲了三下。声音像远处传来的鼓声,憋闷而低沉。

只是,田高威敲了很久,房门都没有打开,也没有听到里面的应和声。田高威有点焦急,正不知dào

如何是好,却听到里面的一间房门打开了。

那是王亚琴的房门,吴美寂竟然从王亚琴房间里走了出来;怪不得他敲不开门。

她看到了田高威,就一边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前,一边用一种奇怪的声调向田高威说:“你要干什么?你是要进去,还是刚刚从里面出来?”

田高威尴尬的一笑,说:“我在敲门,怎么会从里面出来?我有事想问问你。”

吴美寂就打量了田高威一眼,气愤的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进我的房间里。”

田高威怔住了;想到刚才吃饭的时候还有说有笑,没想到只过洗碗的这一会儿工夫,吴美寂就说出了这么难听的话,也许被她误会了。可是,看她那眼神是非常的认真的;一副把田高威挡在青山绿水之外的架势。田高威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就说:“我真的在敲你的房门,我敲了半天了;这是你的房间,我当然不会随便进去。”…,

“你找我什么事?今后再有事就在餐厅里说。”吴美寂冷淡的说道。

田高威叹息一声,说:“好,下不为例;是这样的……”

没想到田高威还没有说完,吴美寂已经走进了房间里,并顺手重重的关上了房门;好像田高威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似的。她还底声的骂了一句,好在田高威没有听见,要不然会很难受的。

吴美寂关上门之后,后背就靠在了门上面,她深深的吸一口气,用力的摇了摇沉重的脑袋。刚才听到王亚琴对男人的恨,她也就恨起了曾经的男朋友。可是,为什么连同田高威也一同恨了呢?吴美寂知dào

这样很不应该,怪就怪田高威叹息的声音太像曾经的男朋友了,没叫致富扑上去咬一口,就已经不错了。

门外,看着突然关住的房门,田高威不由得气愤起来。本来轻松愉快的心情全被吴美寂搅合了,田高威有点惋惜这段难得的开心。他用力的拍了拍房门,大声的说道:“吴美寂,你有病呀!”

说了之后,田高威正要走开,吴美寂就又打开了房门,她怒视着田高威,说:“你再敢说一遍?”

田高威就笑了,他本不想和吴美寂争吵起来。他知dào

身份有高下,他也知dào

他自己的档次。只是,他真的很气愤,就说:“你要看医生了……”

直见一只鞋子飞了过来,对着田高威的面门;原来在吴美寂打开房门之前,就已经拿了一只鞋子藏了背后。她本来要用砖块的,可惜房间里没有那样的东西。

田高威转身就向楼下跑,那只鞋子就从他的头顶飞到了一楼的客厅里。田高威跑到客厅里的时候,看见名叫‘致富’的小狗狗叼着吴美寂的那只鞋子一跳一跳的跑上了楼去。

他们擦肩而过,过去之后,彼此又回望一眼。不知dào

小狗狗的回望是什么意思,但是田高威回望的意思他自己明白,就是吴美寂有了帮凶。

虽然是以一抵二的局面,但是,跑到一楼的客厅里田高威还是一阵轻松。他觉得反正要去公司里上班了,也无所谓做不做这份工了。就又回头喊道:“我看你病的不轻;连好好的说话都不会,赶快去看医生了,晚了就没救了……”

又一只鞋子飞了过来,没想到平时柔弱的吴美寂发起飙来,还会用鞋子砸人。田高威又躲了过去,回头看去,吴美寂正站在二楼的楼递口,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骂人都不会了,只是对着田高威仍鞋子。

她的身边放着一鞋架的鞋子,一个接着一个向田高威砸过去;砸了几只鞋子后,才气愤的说道:“你才有病,你们一家人都有病,你们祖祖辈辈都是神经病……砸死你……”

田高威躲闪着,有点狼狈,还差一点没有撞在玻璃茶几上。要是把茶几撞不,估计对付他的就不止吴美寂一个女人了……

吴美寂不停的仍着,一会儿就仍的一楼客厅里全是鞋子了——有凉鞋有拖鞋,还有皮鞋运动鞋和靴子。

只是,十几双鞋子仍下来,竟然没有砸中田高威一下。吴美寂越仍越吃力,显然是缺乏锻炼的那类人。田高威却躲闪的越来越轻松,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狼狈样子。

在躲过了一只鞋子后,田高威还像小丑一样的扭动了两下屁股,乐呵呵的说道:“砸不着,你就是砸不着;这里,向这里砸(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指着自己的脸又没有砸到,哈哈……”…,

吴美寂终于把鞋子全部砸完了,她恨的跺了跺脚,指着田高威说:“你去死,你个神经病……”

这时,那只小狗狗又叼着一只鞋子跑到了吴美寂的面前;吴美寂捡起那只高跟凉鞋对着田高威使出全身的力qì

砸过去;恨不得把田高威砸死在那里。

田高威看到鞋子飞来的路线比较高,就向下蹲去,那只高跟凉鞋就从田高威的头顶飞了过去;只听后面‘啊’的一声惨叫,田高威听得很清楚,是李离喜的声音。

田高威心里一惊,就看到吴美寂捂住了眼睛,似乎发生了惨不忍睹的情况。田高威心里更是吃惊,缓缓的转过头去,就看到李离喜蹲在了门内的地面上双手捂着嘴巴。

田高威不知dào

李离喜为什么现在过来,他慌忙走过去扶着坐在地板上的李离喜,说:“李大哥,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李离喜被田高威扶着走到了沙发上坐下,田高威这才看到,这只凉鞋砸在了李离喜的嘴巴上面,嘴巴流血了。吴美寂从二楼犹豫不决的走了下来,连声说道:“对不起李总监,我不是故yì

的,对不起。”

李离喜并没有生气,而是含糊不清的说道:“去,王亚琴房间里有止痛药和消炎药;给我拿来。”

吴美寂就急忙跑到了二楼,拿药的时候,也把李离喜过来的消息告sù

了王亚琴。王亚琴眼睛一转,就拿了二片治便秘的药交给了吴美寂。

吴美寂还以为这是止痛药,她心里想着别的事情,看都不看一眼就跑到了李离喜的身边,喂李离喜喝了下去。她仍然带着歉意,因为她真不想这个样子;她要砸的人是田高威,怎么会砸在李离喜的嘴巴上面呢?

只听李离喜说:“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81:各有所需

吴美寂还没想好怎么说,只听田高威说道:“我们在锻炼身体,她把鞋子仍过来,我躲闪。我说她砸不到我,她说她能砸到我,结果还是没有砸到我……”

李离喜摸了一下仍然疼痛的嘴巴,心想:没有砸中你,却砸中了我。但是,他却说出了另外的话,他说:“哪有这样锻炼身体的?如果想锻炼,就到公园里跑步,要不然就买台跑步机回来。”

田高威笑了笑,说:“是呀!等我再拿到工资,就买一台跑步机送给吴美寂,让她有力qì

就找跑步机折腾去;别总是折腾我……”

“谁要你送?谁折腾你……”吴美寂一脸歉意的走下来,听了田高威的话,就气愤的说道。

从这句话中,李离喜听了他们之间并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他没有时间管这样的小事情,他来是有目的的。这时,他的嘴巴不流血了,却肿了起来,上面仍然是要命的疼痛。他忍着疼痛,说:“我是来找王亚琴的,她怎么还不下来?”

田高威放下心来,觉得李离喜找的不是他,那他出卖李离喜的事情,李离喜也许已经忘记了。想想李离喜每天都很忙,忙完公司里面的事情后,还要忙生孩子的事情,堪称日理万机呀!田高威就急忙说:“我上去喊她下来。”

李离喜指了指地面上的乱七八糟的鞋子,说:“你把这些收拾起来,吴美寂去喊她吧!就说我想和她谈谈;好不容易相爱一场,我不想转眼就成路人。”

于是,田高威捡鞋子;同时嗅出了悲伤的味道,那是从李离喜身上散发出来的。就像脱掉鞋子的脚臭味,弥漫的很快;让田高威很反感。

吴美寂上楼叫王亚琴,她也意识到了什么,知dào

王亚琴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有些话,王亚琴已经给她说过了,不管是她还是邓丽丽,对王亚琴和李离喜之间的关系,都很了解。就是这种了解,也使得她们和王亚琴一样的担忧着。

当田高威把砸在李离喜脸上的那只鞋子捡起来的时候,看到上面还粘着一丝血迹;不用猜这也是李离喜嘴巴上面的。田高威的心里不由得升腾起了一股佩服之情,只是不知dào

是佩服吴美寂砸的准,还是应该佩服李离喜吻的准。也许是他们配合的好吧!很有团队精神。想到这里,田高威忍不住笑了。

这时,吴美寂带着王亚琴正从二楼上走下来。她们脚步缓缓的,有点沉重,脸色忧郁而悲凉。眼神并不停留在某个位置,而是满客厅的游走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然而,李离喜就坐在显眼的沙发上面,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王亚琴。现在,他有点搞不懂这个女人,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她以前的乖巧和可爱。

李离喜知dào

人总是会变的,老婆会变成陌路,情人会变成仇人,子女也会心生怨恨。然而,知dào

归知dào

,这样的事情真的降临到他的头上时,还是难以接受的。

王亚琴回避着李离喜的目光,只到坐在李离喜的对面,才勉强看李离喜一眼。

看到李离喜嘴巴上的伤痕,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她看着茶几,等待着李离喜开口讲话;一副很不爱听的样子,因为她真的觉得,和李离喜之间没有话可说了。

田高威看他们谁也不说话,就感觉到了一种暗藏着的硝烟的味道;他还以为旁边有外人,他们不好开口,就说:“李大哥,我和吴美寂先出去一下,你们有话慢慢谈。”…,

吴美寂怒视田高威一眼,那眼神里,有一种把田高威碎尸万段的恨意。田高威意识到了那种眼光,吓得心头一颤,也不等吴美寂答yīng

,就转身向外走去。

“不用,你们就在这里,听听我说的话是不是在理。”

李离喜终于说话了,声音轻轻的,却传到了田高威的耳朵里。田高威急忙停住脚步,回望了吴美寂一眼,就站在了李离喜的身后。这一刻,他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和李离喜站在同一边。看着柔弱的吴美寂都会变得如此的不可理喻,真不知dào

王亚琴将会变的多少可怕。

吴美寂站在了王亚琴的身后,就像两军对战于沙场,静静的观察着田高威和李离喜的一举一动。

终于,李离喜又开始讲话了,他说:“亚琴,你想好了没有?你要知dào

,我不可能和珏晴离婚,当初追求你,就是想让你帮我生个孩子,男孩女孩都可以;我们只想要个孩子。你这是助人为乐,你这是大公无私,我和珏晴会感恩你一辈子的。你也并没有牺牲什么,是不是?只是搭上一些时间,是不是?我们会给你补偿;要多少钱,你说个话……”

“既然是这样的废话,你就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看着王亚琴说着就站起了身,还向楼上走;李离喜也急忙起身,并拦在了王亚琴的面前;他有点气愤了,说:“我的话还没有讲完;既然你现在连听我谈话的耐心都没有,我就直说了吧!”

“哼,那你就快说;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不就是把别墅要回去吗?不就是找到别的女子生小孩了吗?我不会帮你生孩子!你以为我是什么?生个孩子就要把我一脚踢开吗?我不是工具!”王亚琴毫不示弱,用那双愤nù

的大眼睛,回视着李离喜。

李离喜叹息一声,然后又气愤起来,说:“想帮我生孩子的女人不知dào

有多少……”

这话刺的王亚琴心里好痛,她吼了起来:“那你就找她们生去,为什么还像狗一样的纠缠我?我是有原则的,孩子是爱情的结晶,不是附属品;不是可以赠送的物品。我还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原来你一点也不了解我……”

吼道后面,王亚琴有点悲伤,眼睛都湿润了。

李离喜伸出手臂想抱住她,她后退一步就闪开了。李离喜又叹息一声,说:“我还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也没想到你一点也不了解我。”

田高威听得吃惊不已,这以他的世界观进行了一次颠覆。原来曾经在报纸上看到的一些事情还真的存zài

着。他不由得佩服起了王亚琴,因为他知dào

,孩子真的不可以用来赠送。

田高威都做好了劝架的准bèi

,一定他们打起来,他会把李离喜按的一动不动,任由王亚琴拳打脚踢。

没想到,田高威刚刚有了这个想法,两个人有了和解的迹象。

王亚琴虽然闪开了李离喜的拥bào

,但是没有闪开李离喜的第五次拥bào

。在李离喜伸开双臂抱向王亚琴的时候,王亚琴一直退到了沙发前面,直到再也退不了了,才被李离喜抱住。

被李离喜拥bào

住的一瞬间,王亚琴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这才明白,他们的爱是一场错爱,他们各有所需,也各有所虑,他们都不能满足彼此。

田高威咂咂舌头,心想:重归于好也就是了,用得着为了这种男人流眼泪吗?流眼泪也就是了,那就重归于好吧!…,

可是,没想到,李离喜在抱住王亚琴的时候竟然又讲起话来,他说:““把房屋使用证明拿过来,跟我去公正处,把名字改了。”李离喜说的一字一顿,好像害pà

王亚琴听不懂。

王亚琴笑了,是气愤到了极点,不哭反笑;田高威看着她凄美而妖艳的笑,有点心碎。

王亚琴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推开了李离喜,短暂的温柔总是会带来长久的痛苦;她对着李离喜的脸用力的打了一巴掌,怒道:“好狗不挡道,给我闪开。”

李离喜摸了一下被打痛的脸,另一只手同时举起了巴掌。他看了一眼田高威和吴美寂吃惊的表情,并没有打下去;而是无奈的把手放下,说:“我说的你没有听明白?我只想好好的解决问题。我们好歹相爱一场,我并不想就此和你成为仇人……把房屋使用证明拿出来,跟我去公正处。我要把这别墅收回来……”

“不在这里,我忘在老家了。”王亚琴不再气愤了,而是淡淡的说道。相处了这么久,她对李离喜还是有点了解的,事情闹在了这种份上,他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那你就回去拿回来。”李离喜压制着怒火,说道:“给你一个星期的假期,一个星期之后,希望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王亚琴跑上楼去,左手捂住了哭出声音的嘴巴;背影憔悴不安。

李离喜叹息一声,对着吴美寂说:“上去安慰安慰她,帮我劝劝她;如果她需yào

,你也不用上班了,陪着她回老家拿房屋使用证明。”

吴美寂就一声不吭的走开了,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田高威沉不住气了,说:“李大哥,这别墅你都送给她了,为什么还要要回来?”

李离喜重重的哼了一声,说:“三百多万,她连孩子都不帮我生,我干嘛要送给她?我又不傻。”

82:丑闻

田高威皱着眉头笑了笑,说:“李大哥,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吗?况且,生孩子不是有你老婆的吗?”

李离喜阴着脸望了田高威一眼,田高威立kè

闭口了。

过了一会儿,李离喜说道:“其实,我对王亚琴是有亏欠的,我可以补偿她,但是也不至于用这一幢别墅。当初我送她这幢别墅,是因为我真的爱上了她;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不是一个可以长相厮守的女人。”

田高威不太明白,就说:“李大哥,什么意思?”

李离喜端起茶几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并没有回答田高威的问题,而是问道:“邓丽丽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这个话题很轻松,田高威笑了笑,说:“出去约会了,听说是和一个很有钱的人。”

“去了什么地方?”李离喜问道,似乎很有兴趣。

田高威灵激一动,说:“华东街王子酒楼。”

“我去看看,刚好在那里约见了一位朋友。”说着,李离喜就站了起来。

田高威心里一慌,急忙又说道:“哦,现在很晚了,也许他们已经离开了。”

看着李离喜并没有停下去,而是向别墅外面走去,田高威就高声的问道:“李大哥,你……”

李离喜已经走出了别墅的大门,田高威暗暗担心,因为邓丽丽并不一定在王子酒楼里。而刘红军却在哪里,田高威就急忙把电话打给刘红军。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了刘红军开心的声音,他说:“舅舅,谢谢你,我刚才见到了邓丽丽;她定婚了,还邀请我参加他们的婚礼……”

田高威吁出一口气,打断了刘红军的话,问道:“你爱的人就要结婚了,你还乐个什么劲?”

没想到耳边又传来了刘红军的一阵笑声,他说:“丽丽要嫁的是我的中学同学,丽丽求我别把这事说出去,愿意和我做好朋友,你说我开心不?”

田高威还是没有明白,又问道:“什么别说出去?”

刘红军压底了声音,说:“就是我和她上床的事情。告sù

你,我那同学,关系虽然不是很铁,但是我要是告sù

他,他的老婆曾经和我上过床,你猜他会怎么样?”

田高威恍然大悟,沉默片刻,说道:“你还算有良心。”

“我当然有良心了,就算对谁都没有良心,也要对邓丽丽有良心。”刘红军说的很认真,不再嘻嘻哈哈的傻笑了:“我和她的爱情,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田高威急忙挂了电话,因为他看到李离喜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可是他并没有在田高威面前停留,而是直接冲进了洗手间里;就像突如其来的盗贼一样。

几乎一秒钟的时间,里面就传出了‘地雷’爆zhà

的声音。

田高威愣住了,推算着李离喜这么短的时间内有没有可能脱掉裤子坐在马桶上面。如果李离喜的奔跑速度是二十码每小时,而洗手间门口和马桶之间的距离是五米远;那么他至少也要用一秒的时间。可是,在一秒钟内跑到马桶前面,他还来得及脱裤子吗?又还来得及坐下吗?想到这里,田高威取出一枚硬币,在玻璃桌面上旋转了起来。正面是拉在了马桶里,反面就拉在了裤档里。

硬币快速的旋转起来,发出雨打荷叶的美妙声音;由于田高威用力不均匀,硬币向边上转过去,最终在没有停下来的时候落在了地板上。田高威蹲下身子还没有找到,就听到洗手间里发出一声喊叫:“田高威,把你的裤子拿给我一条。”…,

听到这悔气的声音,田高威一下子明白了,那枚硬币一定是反面。他高声的问道:“要内裤吗?”

“当然要。”李离喜吼道。

田高威急忙拿了一条裤子递进洗手间里,一会儿李离喜就走了出来。田高威嗅到了一股大便的味道,就捂了一下鼻子,心想:“也不洗洗干净就走出来。”

李离喜没有看田高威,而是找了一只塑料袋,把他的裤子装进去带走了。

田高威把他送到门外面,问道:“李大哥,我的裤子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李离喜从钱包里取出两百块钱,说:“自己再买一条。”

“这裤子不是两百。”田高威说着,并没有接那个钱。

“那是多少?”李离喜的语气急促起来。

“二百二十元。”田高威眨动了一下眼睛,说道。

李离喜就又从钱包里取出一百元,说:“给你三百,行了吧!”

田高威仍然没有接住钱,而是指了指李离喜手里提着的那条裤子,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裤子借给你穿一下,你明天还给我吧!你的这条我帮你洗洗,半天就干了,你明天过来还裤子的时候,再带走。”

李离喜气愤了,说:“这条不要了,我要仍掉。”

田高威不解,说:“不就是粘了一点大便吗?洗一下就好了。”

李离喜差一点没有气晕厥,吼道:“我就是要仍掉。”

田高威劝道:“要是你的腿上粘上了大便,你是不是要把腿也砍下来仍掉?”

“你……”李离喜愤nù

的指了一下田高威没有再说话,而是快步向车子边走过去,猛走两步又回过头来,又指着田高威说道:“不要跟过来。”

田高威根本就没有跟过去的意思,而是微微一笑,说:“你放心,我不会告sù

别人的。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丑闻,小时候谁没有拉在裤裆里过……”

看着李离喜快步走远,田高威只好不再开导了。他觉得开导也没有用,反而会让李离喜误会。

田高威正要转身回去,就看到李离喜刚刚打开车门,就突然又捂住了肚子,接着就冲进了别墅里面。经过田高威面前的时候,带出了一股子旋风。田高威不明所以,也走了进去,就看到李离喜一道残影一样的冲进了洗手间里,洗手间的房门都在晃动着。

田高威哑然失笑,走回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心想:恶人有恶报呀!希望李离喜把肠子也拉出来。

可是,田高威刚刚躺在床上,就听到了李离喜的喊叫:“田高威,田高威……”

田高威忽地坐起来,还以为李离喜又拉在裤裆里了,就急忙带着一条裤子走过去。来到洗手间门前才听清楚,原来李离喜叫他到王亚琴的房间里拿止泻药给他吃。

田高威说:“李大哥,她那里有吗?要不然我出去帮你买吧!”

“有,她那里有,快去。”李离喜哀求似的说道;显然害pà

出去买耽误太多的时间。

田高威只好先去整理衣冠,穿上上衣和裤子,这才来到王亚琴的门前。他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知dào

王亚琴还没有睡,也许在和朋友通电话吧!他就轻轻的敲了敲房门,并说道:“王小姐,李总监让我来拿止泻药。王小姐,请打一下门,你这里有止泻药吗?李总监需yào

……”

房门打开了,田高威先是闻到一阵清香,然后就才看见房间里还有个吴美寂,原来王亚琴并没有打电话,而是在和吴美寂聊天。田高威回避着吴美寂寻衅的目光,观察着房间里的装饰,真的清新淡雅,很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风味。特别是床头边的化妆台上,各种化妆品不计其数;还有旁边的小厨上,摆着很多小饰品。…,

吴美寂拿着止泻药来到了田高威的面前,田高威的目光不得不停留在她的身上。发xiàn

吴美寂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样子,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不记得了。

田高威正要接住她递过来的药瓶,王亚琴却拦住了她,并从抽屉里又取出了另一瓶药,说:“这个更有效。”

吴美寂有点吃惊,说:“亚琴,你拿错了吧!这是治便秘的……”

王亚琴示意吴美寂住口,可是田高威仍然听见了。田高威说:“不是便秘,李总监是拉肚子。”

“就给他吃这个,让他拉,拉死他。”王亚琴咬牙切齿的说道;样子却十分迷人可爱。

吴美寂笑了,也露出一副迷人可爱的样子,说:“田高威,你不会告sù

他吧!”

田高威急忙摇了摇头,说:“虽然这样做不对,但是我决对不会告sù

他;因为我也讨厌他呀!王小姐,你做的对,我支持你。你现在正青春年少,离开他,你的未来一定更美好;何必把金钱看的太重呢?人生……”

王亚琴笑了笑,就从药瓶里倒出三粒,说:“你别啰嗦了,给他吃三粒,拉的他站不起来。”

田高威犹豫了一下,说:“拿在手里不卫生,还是把瓶子给我吧!”

“给,但是,不许让他看到。”王亚琴小声的安排道;并撒了一下瓶子上面的标签,却并没有撒掉。

田高威点了点头,把整个药瓶接到手里,就走出了王亚琴的房间。在走下楼梯的时候,他看了看瓶身上的标签:专治便秘,一粒见奇效,让你永远‘肠’通无阻。老人一日一粒,年轻人减半。切忌:肠道不好者禁用。

83:拉出的是水

田高威不禁笑了出来,而且越笑越大声,为了不让李离喜听到他的笑声,他不得不停下来,左手用力的捂住嘴巴。

过了一会儿,等他终于忍住了,才向楼梯下面走去。他确定了李离喜还在洗手间的马桶上坐着;就先倒了一杯水,然后走了进去。他说:“李大哥,药来了,水也来了。看你拉的这么严重,要加倍服用。”

李离喜一只手接住凉茶,另一只手接住药,并问道:“说明书上说的吃几粒?”

田高威含糊不清的说:“三粒,好像是三粒。”

李离喜看到手心里的三料药片,说:“再倒,给我倒六粒;一定要加倍,不加倍止不住。我的妈呀!肠子都要拉出来了……”

田高威就又倒了三粒,并目不转睛的看着李离喜一仰脖子喝下去。同时下面也传来了一种声音,和喝水的声音几乎相同。李离喜的面部表情一阵变换,最后眉头深锁的把茶杯递给田高威,说:“再来一杯水,我就不信了,难道一喝下去就能拉出来?”

田高威急忙去倒水,又递给了李离喜;李离喜一口气喝下去,又要。

田高威再端来了一杯,忍不住问道:“李大哥,你拉的难道是水?”

李离喜乌拉一声,说:“可不是吗?水应该是尿出来的,怎么会拉出来呢?”

“不可能吧!”田高威非常迷惑不解;因为这太不寻常了,他把药瓶装进口袋里,心里一害pà

,就劝道:“李大哥,你还是去医院里做一下检查吧!”

李离喜弓着腰,双手用力的按了按肚子,就起身提起裤子,说:“是呀,我现在就去医院。”

说着,李离喜洗了洗手就走了出去,看他光鲜的样子,仍然是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子。只有脸色有点灰暗,脚步有点轻浮,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走路的速度。

看到李离喜走远了,田高威先把别墅的大门关上,然后就急忙跑到楼上,把药瓶还给王亚琴。王亚琴问道:“喝了吗?是不是喝了三粒?”

田高威嘿嘿一笑,说:“不是三粒,是六粒。我害pà

他会中毒,就劝他去医院里做一下检查。”

看着王亚琴和吴美寂一起笑了起来,田高威又说道:“这样做是不是很不道德?”

王亚琴‘哼’了一声,气愤的说:“道德是什么?他睡了我,就要把我一脚踢开,还要把送给我的东西要回去,这就道德吗?他找别人代他老婆生孩子,生下孩子后就用一点钱打发别人离开,让人家母子永远分离,这样就道德吗?他只想着他自己,就不想别人的感受和母子感情吗?你说他这道德吗?”

“不道德。”田高威悲愤起来。

“对待不道德的人,我还用得着道德吗?”王亚琴反问着说道,却更像在自言自语。

吴美寂拉了王亚琴一把,并斜视了一眼田高威,说:“亚琴,你冷静一点,不要向外人讲。”

田高威笑了笑,说:“我可不是外人;我是……”

“那你是什么?”吴美寂眼睛里露出鄙视之色,问道。

“我是你们的内人。”田高威眨了眨眼睛,自己都没发xiàn

,自己原来是这么聪明。

“内人个鬼!出去,别在这里碍眼。”吴美寂冷冷的说道。

这时,楼下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哐啷’一声就像撞进了盗贼。大家却并不奇怪,因为邓丽丽回家就是这样,总是一脚把门踹开。…,

王亚琴边走出房间边说道:“是丽丽回来了吧!”

吴美寂跟着走了出去,说:“都快夜里十一点钟了,她也应该回来了。”

可是,她们走到楼梯口就停住了,因为并没有看到邓丽丽,却是听到了李离喜的咳嗽声。而且咳嗽声是从洗手间里传出来的,看来李离喜又坐在了马桶上面。

田高威走下去,说:“李大哥,你怎么样?”

“打电话,叫救护车!”李离喜说的有气无力;就像在沙漠里绝食了三天三夜,生命垂危似的。

“有这么严重吗?”田高威愕然。

“我怀疑是肠癌,因为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严重的肠炎;快点打呀!打急救电话。”李离喜非常急躁,说着说着,就大声的吼起来。

田高威只好打了120,说有人拉肚子需yào

他们过来一下。对方是位女接线员,说道:“什么?拉肚子还用叫救护车吗?你们自己过来,家里没有车就打车过来。”

“不是呀,很严重的那种,都拉在裤裆里了……”可是,田高威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挂掉了电话。

李离喜气愤了,自己取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他只是淡淡的说道:“王院长,我的身体有点不舒服,叫救护车来一下吧!地址是……本不想打扰你休息的,可是打了你们医院的急救电话,他们竟然不出车……”

一会儿,救护车绝尘而来,拉着李离喜又绝尘而去。

在救护车来的时候,吴美寂和王亚琴躲在楼上的房间里都没有露面;她们有点担心,害pà

医生会查出李离喜拉肚子的原因,并告sù

李离喜。

要是这样的话,李离喜肯定会恨上王亚琴的。不过,还好中间经过了田高威,也许李离喜会把怨恨全部撒在田高威身上吧!想到这个,她们又心情轻松了。

在救护车鸣着警笛远去的时候,邓丽丽刚好回来,看到救护车从别墅门前开走了,就急忙跑回别墅里,还差一点没有摔倒。显然,她又喝酒了,左摇右晃的;看到客厅里站着田高威,就慌张对着田高威问道:“谁出事了?是谁出事了?”

跟在邓丽丽身后的还有一位长相不错的男子,走的近了田高威才认出来,原来是刘红军。他和邓丽丽一样的着急,问道:“需yào

我帮忙吗?是谁病倒了?舅舅,是谁?”

邓丽丽皱起眉头,说:“你叫谁舅舅?”

田高威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觉得指头不合适,就急忙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这里除了我这个男人,还有谁可以被称做舅舅?”

“切,我问你呢?救护车拉走的是谁?”邓丽丽又问道;非常着急的样子,叹息一声就吹出了一阵酒味。

“李总监。”田高威打个哈欠,说道。

邓丽丽放下心来,就走上楼去;并说道:“他不是来找亚琴算账吗?倒下去的怎么会是他?”

刘红军笑了笑,说:“原来是他?死了才好呢?什么情况呢?舅舅,告sù

是什么情况?”

田高威还没有来得及讲,再说他也不知dào

应该不应该讲出来;邓丽丽就已经在楼递的中间位置停了下来,指着刘红军说道:“你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刘红军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急忙走了出去。田高威看到刘红军灰头土脸的样子,就跟到了门外,说:“红军呀,你不是说她的未婚夫是你的同学吗?干嘛还怕她?”…,

刘红军苦笑一声,说:“我这不是怕她,我这是尊重女性。”

田高威竖起大拇指,说:“有你的,呵呵……”

刘红军就走向了车子的方向,正要开车上路,却发xiàn

有一辆车子停在了他的前面。仔细一看,就急忙下车,走过去说道:“舅妈,你怎么来了?”

来者是周珏晴,平时这个时候她都睡着了;因为她很爱惜自己的身体,她知dào

早睡早起健康自己的道理。保持充足的睡眠时间是肌肤水嫩如雪的重yào

条件,也是工作生活的快乐所在。

在这里看到了刘红军,使她微微吃了一惊,说:“王院长打电话给我,说李离喜病了,我就赶过来看看。说什么救护车不来接他,是什么病?竟然还要救护车来接?”

田高威也走了过来,在周珏晴还没有下车的时候,他就猜到是她了;因为这车子他太熟悉了,和被石惊天一伙人砸坏的一模一样。李离喜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那么车里面的就一定是周珏晴。

田高威看到周珏晴脸上并没有一丝焦急,也许在得知李离喜已经被救护车拉十后,就放下心来了吧!周珏晴是很随意的打扮,似乎来的很匆忙,所以头发散在脑后,脸上也没有上妆,但是她仍然有一种冰清玉洁的美。田高威嘿嘿一笑,说道:“周姐,李大哥是因为拉肚子;也不知dào

他吃了什么,拉的特别厉害……”

田高威正要描述一下李离喜狼狈的样子,他看到路边遗落的李离喜的裤子,正想拿过来做为证据;却被周珏晴制止了。周珏晴并不在意李离喜病的怎么样,而是指着别墅说:“这就是李离喜买给那个狐狸精的住处吗?那狐狸精是不是就住在里面?”

“狐狸精?什么狐狸精?”田高威心里明白三分,却故yì

装作糊涂的样子。

“就是王亚琴,她是不是还住在里面?”周珏晴一边问着,一边扫视着田高威和刘红军。

刘红军垂下头来,像他一贯的作风一样,在面对两难的问题的时候沉默不言。

84:意外来客

因为他曾经答yīng

过邓丽丽,不把这里的情况告sù

周珏晴。

虽然周珏晴是他的舅妈,还让他暗中监视李离喜和王亚琴之间的关系;虽然他求妈妈帮忙监视,妈妈也看到了一些令人气愤的事情——就像李离喜总是跑到王亚琴的办公室里,一呆就是整个上午和整个下午。李离喜的办公地点似乎都放在了王亚琴的房间里。在开会的时候偶尔露出亲密的样子,总是把王亚琴反映的问题率先解决。甚至提升一位部门经理,还要经过王亚琴的认可。

但是,刘红军并没有把这些告sù

周珏晴,他一直在隐瞒着,听妈妈的话,隐瞒着李离喜一切的背叛。因为妈妈向他说,舅舅是亲舅舅,而舅妈却是外人;他们应该帮zhù

舅舅,不是帮zhù

舅妈。

可是,刘红军当时并没有被亲情左右,他认为不应该把亲情放在首位,而是应该把对错放在首位。李离喜隐瞒着老婆找女人,这就是错;和亲情没有多大关系。如果说亲情很重yào

,那李离喜为什么还没有周珏晴对他好呢?

就在刘红军要向周珏说出这些事情的时候,邓丽丽出现了。当刘红军听到了邓丽丽的吩咐,心中的对错天平就立kè

不向周珏晴倾斜了。而是做了一位听妈妈话的好孩子,成为了李离喜的维护者。

但是,周珏晴最终还是通过别的方式得知了李离喜外面有女人的事情。当初她并没有生气,因为她知dào

自身的缺陷,已经答yīng

了李离喜,允许他找一个女子代孕。但是,当她知dào

李离喜找的女人并不愿意帮他们代孕孩子的时候,就气愤了,就无法忍受了。

周珏晴是个聪明的女人,并没有直接闹腾起来,而是通过风水大师李明明的开导,琢磨出了一个合适的办法,就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让李离喜自己解决这种事情。她只是明确的提出目标,只是要个孩子,并不是连女人一起要。

虽然李离喜办这事的效率非常的缓慢,但是,像李明明大师所说的,比着漫长一生的生活,这样的痛苦是短暂的。周珏晴忍着,等待着李离喜把王亚琴赶走。

没想到,李离喜在和周珏晴商量的过程中发生了分歧,李离喜一气之下,不但要把王亚琴赶走,还要把别墅要回来。因为二百多万的别墅,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字;他只是一位倒插门的女婿,并没有周珏晴财大气粗。他学不了财大气粗的气魄,他很爱惜自己的一分一角的财产。

周珏晴在痛苦的等待着结果,期盼着李离喜回归她的怀抱,重归于好。她显然有足够的耐心,就是实在忍耐不住的时候,她也有寻找耐心的办法。就是去拜访李明明大师,听李明明帮她分析问题,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每当分析到最后,就是两个字:忍耐!

但是,来到了别墅门前,看着里面的灯火通明;只和王亚琴相隔几面墙壁而已,周珏晴又忍无可忍了。看到刘红军垂下头去,她又说道:“红军,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知dào

了很多事情,告sù

我,现在就告sù

我。”

刘红军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只是送邓丽丽回来,她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就送她回来了。”

“真的是这样吗?”周珏晴打量了刘红军一眼,似乎看出刘红军在撒谎。

刘红军急忙垂下头,不知dào

怎么说是好了。…,

周珏晴又看向了田高威,就和客厅里走去,看了看客厅里没有人,她就说道:“王亚琴在这里吧!你去叫王亚琴下来,我想和她谈谈。”

看着周珏晴走了进去,刘红军犹豫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有舅妈在他的胆子大了很多。想来就是被李离喜看到,他也不怕的。

周珏晴一坐下来,田高威就急忙倒茶,说:“周姐,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去医院里陪着李大哥吧!”

“我又不是医生,我去有什么用?你去把王亚琴给我叫下来。”周珏晴倒是冷静的很,知dào

李离喜就是死在医院里,她也是插不上手的。凡是病人,既然到了医院里,那生死就不是家属所能决定的了。

在周珏晴眼光的注视下,田高威万不得已的走上楼去,他脚步沉重,一步三垂首,看着自己的脚,自己都嫌自己走的慢。回头一看,周珏晴正微抬着头注视着他,他才急忙快步走上了二楼,来到王亚琴的房间门前。他犹豫片刻,还是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心想:她们就是在这里打起来,也不管我的事,谁让王亚琴和李离喜好上呢?谁让周珏晴嫁给一位这样的男人呢?她们之间的恩怨,也只有她们自己解决,才是最好的办法。

开门的是邓丽丽,原来邓丽丽一回来就来到了王亚琴的房间里,向王亚琴讲起了王子酒楼里的求婚场面。同时也谈起了李离喜病倒的事情,她们正笑成一片。

看到前来打扰她们的是田高威,邓丽丽就哼了一声,说:“你来干什么?”

“周姐来了,要见见王小姐。”田高威露出可爱的笑容,说道。

“什么周姐?你们家周姐来了,关我们什么事?”邓丽丽不耐烦的说着,就要把房门关上。

“是周珏晴,周总裁;李离喜的老婆……”田高威不得不解释一番,还用手推住房门,免得话没有说完就被关在门外面。只要他把话说完了,那么,下面就不是他的事了;他只是传话者。

听到周珏晴的名字,邓丽丽显然紧张了起来;王亚琴和吴美寂也面面相觑,意wài

的不得了。

“她怎么会来这里?”吴美寂小声的问道。

显然王亚琴和邓丽丽也不知dào

,想来三个人自从住在这里一年来,周珏晴从来都没有来过。

周珏晴是她们的领导,是比李离喜还要大的领导。身为靓靓靓靓公司里的工作人员,王亚琴不能不去见一见。但是,在感情方面,因为李离喜,她和周珏晴之间有着一种特别的关系,在这样的夜里相见就很是不好了。她犹豫着,看着邓丽丽和吴美寂问道:“怎么办?”

“去看看她有什么事吧!”吴美寂小声的见意道。

“不要见她,就说你不在,出去了还没有回来。”邓丽丽随即说道;两个声音比较起来,邓丽丽的话霸气十足,更令人觉得有道理。

田高威倒觉得她醉了,所以才说的不计后果;就提醒道:“我已经来了,如果王小姐不在我怎么会来找呢?这不是明摆着说谎吗?”

“谁让你上来的,你干嘛不直接说亚琴不在家?”吴美寂气呼呼的说道,声音很轻。

邓丽丽也是一脸气愤的表情,就说道:“笨的没得救了;这样吧!就说亚琴睡了,不方便见她;这都夜里十二点钟了,她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过来?让她有事的话明天再说。”…,

王亚琴叹息一声,说:“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我就去见见她,看她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再说,她是公司总裁,找我这样的人还用得着经过我的同意吗?”

邓丽丽拉住了王亚琴,说:“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找茬,要他们的别墅,把你赶走。除了这些还能是什么?亚琴,真的不要去见她,别自寻烦恼。”

田高威抠了抠鼻子,说:“是呀!我刚才还听说她叫你狐狸精,好像来者不善。”

“她才是狐狸精!”邓丽丽愤愤不平的说道;还瞪了田高威一眼,似乎把田高威都恨上了。田高威捂嘴都来不及,真后悔自己说话不经过大脑;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好在王亚琴并没有生气,不像邓丽丽那么爱冲动。

王亚琴只是有点伤心,正犹豫间周珏晴却走了上来。她阴着脸注视着众人,说:“你们谁是王亚琴?”

没想到她竟然不认识王亚琴,王亚琴都在靓靓靓靓公司工作三年了,原来总裁还不认识她?想来,靓靓靓靓公司里那么多的员工,周珏晴怎么会认识过来呢?

王亚琴正要说话,邓丽丽却走向前一步,拦在了王亚琴的前面,对着周珏晴说:“是我,怎么啦?这么晚了,你还要来见我,有什么事?”邓丽丽的语气很是傲慢,就像她才是公司总裁。

“我要来见你?哈哈……我才没有这样的闲工夫,我警告你,李离喜心里已经没有你了。你不要再纠缠着他,越早离开这座城市越好。他爱的永远是我,因为我有钱,懂吗?爱情是用钱作保障的。像你们这样的风尘女子,加点工资,买幢别墅就和有妇之夫上床,你们永远占有不了他的心……”周珏晴说的不紧不慢,笑起来花枝乱颤。说完后捋了一下长长的秀发,可爱迷人之处,并不比王亚琴少。还有那用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傲慢架势,一下子把三位女子都比了下去。

王亚琴心里感觉到一阵羞辱,而邓丽丽却呵呵笑了起来,她说:“我愿意,我高兴,这是我和李离喜之间的事情,管你什么事?不用你假惺惺的做好人,你可以走了。”

85:介绍

周珏晴感觉到她的剑刺在了金钟罩铁布衫上面,不但没有刺伤对方,还把自己的剑刺断了。凝视着邓丽丽的笑,她知dào

遇到了可怕的对手;如果她的到来没有一点效果,那她还不如不来。因为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公司总裁,怎么能和一位职工较真呢?她觉得她要有风度,有气度,有总裁的样子。于是,她也微微一笑,说:“这幢别墅可以送给你,只要你离开李离喜,离开我们的公司就行。”

“切,谁稀罕你这幢破别墅?我不要,老娘看不在眼里。”邓丽丽说的神气万分,显然又把周珏晴的气势压了下去。就像两位抱在一起掐架的人,一翻身,就骑在在了另一个人的上面。

周珏晴后退一步,这才发xiàn

,对手不但会金钟罩铁布衫,而且还习得了真气侧漏;她的剑不但断了,而且人也被这侧漏的真气击伤了。看着几双眼睛都看着她,特别是田高威的眼睛,竟然有了几分同情。她周珏晴,岂是用得着别人同情的主?她笑不出来了,就重又阴着脸,说:“那你就等着李离喜把你赶走吧!”

说完,周珏晴转身走下楼去,她惹了一肚子气;铁定了心在李离喜身上下工夫,让李离喜把这个不可理喻的狐狸精赶走。在这里讨不到好处,当然是越快越好。

田高威看到邓丽丽拥bào

着王亚琴笑了起来,而王亚琴则望着周珏晴的背影,一脸的哀怨。吴美寂则有点不安,说道:“丽丽,你这么顶撞她,她会不会把你开除出公司?”

“怕什么?我早都不想做了;等我和男朋友订好了结婚的日期,他们就是再加我一倍的公司,我也不会做了。”邓丽丽很不屑的说道。

“田高威!”一楼客厅里,突然传来了周珏晴的喊声。

田高威向王亚琴微微一笑,说:“周姐叫我。”

“你真是小白脸,才几天工夫,周总裁就是你周姐了。”邓丽丽鄙视一眼,说道。

田高威不想和邓丽丽争吵,他知dào

邓丽丽嘴巴的厉害,而且又喝醉了酒,就是平常的数倍厉害。他可不想挨骂,就急忙转身下楼,来到了周珏晴的面前。

周珏晴望了一眼二楼,似乎对邓丽丽犹有余悸,她把田高威带到外面,小声的说道:“帮我监视着王亚琴,看她想干什么?别墅都不要,难道她想报复?”

田高威真想说:那不是王亚琴,那是邓丽丽。可是他害pà

这样会给邓丽丽和王亚琴带来灾难,说不定周珏晴真的会再次攻上二楼,打王亚琴理论;于是,田高威就忍住了。毕竟在这里这么久,她们还算不错。工资没有扣一分钱,食宿都还不错。

田高威就认真的点了点了头,说:“好,周姐,你放心,我会防着她的。”

周珏晴吁出一口气,这才快步走了。她要赶去医院看望李离喜,还要和李离喜商量对策。在她看来,这个‘王亚琴’可是个棘手的角色,按说,不管是谁,在提前知dào

她的身份的情况下,怎么还能如此顶撞呢?真不知dào

她仗着什么?难道有鱼死网破之心?

看着周珏晴迈着猫步走下台阶,然而开车而去,田高威就转身回去,觉得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琐事真多。满腹狐疑,疑神疑鬼,相互猜忌,彼此仇视,真可谓匪夷所思。

一阵困倦龚上心头,田高威只想回房间里睡觉。却在关上别墅大门的时候,看到了刘红军从暗淡的灯光里跑了过来;还真像一位冲锋陷阵的士兵。手里还举着一面旗帜,来的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件女式风衣。…,

刘红军嗅了一下上面的气味,才把风衣递给田高威,并郑重其事的说:“丽丽的,忘在我的车子里了;舅舅,麻烦你拿给她。”

田高威随意的把风衣接在手里,打个哈欠,就重重的把别墅的大门关上了。刘红军的笑脸被大门隔在了外面,他对着大门上面的花纹傻笑了三声,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田高威走到客厅里就听到二楼的说笑声,特别是邓丽丽的笑声,就像发酒疯的女人,有点刺耳。田高威不想上去自找晦气,就把邓丽丽的风衣丢在沙发上,然后进房间里睡觉。

只要一睡醒来,所有的故事,就都成了往事。睡觉能遗忘烦恼,却也能遗忘快乐。

第二天早晨,田高威按时做早餐,照样是做他自己的。吃好了之后,他去打篮球,然后再回来做午饭;这就要做四个人的饭量了。工作的时间虽然不常,但是他似乎已经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习惯。

公司不忙的时候,邓丽丽、王亚琴和吴美寂都是早餐和午餐一起吃的,向来都是近中午时分才起床。也不知dào

她们为什么可以那么久不吃饭,难道不饿吗?想来如果钱铃儿也有这样的习惯,胖起来才是见鬼呢!

在打篮球的时候田高威又遇到了钱铃儿,自从田高威开始在别墅的球场里打篮球,几乎天天都能看到钱铃儿。只是今天有点特别,钱铃儿带来了一位胖乎乎的男孩子。两张脸有点相似,笑起来更是神似。

钱铃儿拉着那位男子的衣袖向球场里走,男子有点不情愿,衣袖被钱铃儿拉的高高的。也许是走不快,只有钱铃儿拉着他,他才能加快步伐。这一加快步伐,他就有些吃力了,额头上都是汗水,还不停的喘息着,就像长跑一万米似的。

但是,他还是有说有笑的和钱铃儿一起走了过来。他们胖的有得一比,动作缓慢,就像在过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慢生活。脖子又粗又短,转动起来很不方便;这就使得他们的眼神也有些痴呆。

看到他们说说笑笑的样子,田高威很开心,以为钱铃儿有了男朋友,今后再也不会来烦他的。就没有躲闪,而是直接迎了上去,打了声招呼;田高威潇洒的说:“嗨,钱铃儿,这是你男朋友吧!你们真有夫妻相。喂,你喜欢打球吗?”

“什么男朋友,我是她哥哥!”男孩子高大威猛,说话也嗡声嗡气,是一种沧桑的声音,就像神mì

的刀郎。

钱铃儿乐呵呵的一笑,说:“田高威,我来给你介shào

,他是我亲哥哥,叫钱俊杰。我哥哥很有商业头脑,运气超好,前些日子刚刚中了五百万的彩票……”

田高威仔细的看了看钱俊杰的身材和脸面,终于有了一点印象;就是那天趴在草地上说是扶着墙走路的醉汉。田高威冷冷的笑了笑,说:“幸会,你好。”

钱俊杰没有回应,而是对着一位路过的小伙子打了声招呼。显然,对待田高威远比田高威对他冷淡多了。

只有钱铃儿很热心,她拉了一把钱俊杰,说:“哥哥,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是他把你的手机还了回来,我给他送一万块钱表达你的谢意,他都没有要。你们认识一下吧!今后做个好朋友。”

钱俊杰总算露出了一丝很不显眼的笑容,伸出手去和田高威轻轻的握了一下,说:“谢谢你。”…,

田高威回了一个微笑,说:“不客气,应该的。”

“我知dào

你是应该的,好心人嘛,都是这样。我向你表示感谢,最主要的是感谢你不收那一万块钱。一万块钱虽然不算什么,但是至少也能让我在市里最豪华的酒店里消费一晚。”钱俊杰一边说着就一边看向不远处,因为那里坐着一位美女,正在听着音乐,看着球场;嘴角微微上翘,透露着一股单纯的美。

钱铃儿觉得钱俊杰不是很礼貌,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只好拉了田高威一把,说:“你别介yì

,我哥哥就是这个样子。对你就像对我一样,已经把你当做自己人了……”

田高威闪开一步,争脱钱铃儿的‘魔爪’就走近球场打球了。既然钱俊杰不把他当做朋友,那他也没必要拿一眨眼看他。在这个世界上,谁离开谁不能活呢?再说,又是第一次相见,傲慢个吊!

钱俊杰走到那位美女的身边聊天去了,这下他的笑脸很甜美,就像捡到了一个宝。

钱铃儿仍然站在球场的不远处,看着田高威打球。就因为对田高威动了心,她对篮球也了解了起来,渐渐的知dào

了什么是得分什么是犯规。有时候她兴奋的欢呼起来,那一定是田高威又投进了一只球。

在田高威休息的时候,钱铃儿早已经买好了水给他喝;在钱铃儿这里,田高威得到了皇帝般的待遇。连额头上的汗水都被钱铃儿用香气扑鼻的手帕擦去了;钱铃儿还说道:“其实我知dào

那别墅不是你的家,我也知dào

了你是在那里打工;我还知dào

,你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子。是不是?我不知dào

你为什么要骗我,但是我不介yì

的。我介shào

你给我哥哥认识了,不如你跟着我哥哥做生意吧!我哥哥是很有头脑的,他可以带着你一起发财。你在那户人家里打工,想来也挣不到多少钱,是不是?如果我哥哥愿意带着你,你一定会有自己的成就的。相信我,和我哥哥交个好朋友……”

86:第一次邂逅

“谢谢,不用。”田高威静静的听完了钱铃儿的话,虽然自己也很想有一番成就,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回绝了。原因是明显的,他不可能底三下四的和钱俊杰攀关系,如果钱俊杰阴着脸他是笑不出来的。不管钱俊杰能给他带来多大的财富,溜须拍马的表情和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再者,他也不想和钱铃儿的关系过于密切,钱铃儿笑的越开心他越难受。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可是他就是这样。

曾经的他,以为只要是个女孩子,就总有很多可圈可点的真善美;也许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发xiàn

的眼光退化了,只到现在都没有发xiàn

钱铃儿的优点。

钱铃儿笑了笑,继xù

劝导田高威。而田高威却望向了不远处的那位身穿白色衣群的漂亮女孩子。真想不到,胖的像球一样的钱俊杰竟然能逗得她笑了起来,而且还掩着大大的嘴巴,清新动人。

田高威有点生气,因为钱俊杰的一只脚踩在了长椅上,整个身子都挡在了女孩子的面前。就像流氓挑逗良家妇女的可恶架势,田高威心里很是不平。

最近几天里,田高威总是看到这位漂亮的女孩子,她尖尖的下巴,也许是嘴巴宽大显的。大大的额头,也许是头发挽在后面显的。还有一张平静如处子的脸,也许天生就是这样。

她似乎不会笑也不会哭,就是那种平静淡定的样子。她总是坐在树下的长椅上,有时候玩着手机,有时候听着歌,还有时候看着书。总有男孩子围着她打转,勇敢一点的就走向前去直接搭讪。

但是,她却没有给任何人机会;她似乎很爱看球场里打球的男孩子,却并不想和他们交朋友。

打球的这些男孩子个个都是富家子弟,看到他们都没有机会,田高威当然明白自己的分量。他就只远远的看着,并不会走过去‘献丑’。因为在他的心里,如果冒昧的走过去搭讪,而被拒绝,是很丢脸的事情。

有时候女孩子的身边也有别的女孩子,她们长的都很甜美,好像就是这个小区的居民。

田高威只是这里的打工者,而且还是来自农村的农民工。在这里,只有球技是他可以炫耀的,几乎每个人都想成为他的队友,因为他打起球来是锐不可当的,总是拿下很多的分。自从他被推选为蓝海队的队长,蓝海队几乎每场都胜。田高威也因此交到了一些朋友,有些人还热情的邀请他去家里做客。

而田高威要为家里的三位公主做饭吃,还要挣那月薪一万的工资,只好推辞掉。有些人觉得他见外了,有些人却觉得他很明礼。便饭不吃,难道要吃大餐?

突然看到钱俊杰摸了一把那女孩子的手,而那女孩子却并没有把手收回来,也没有惊恐,仍然是一脸天真无邪的笑。田高威心里一痛,就走了过去。

钱铃儿看到田高威向钱俊杰身边走过去,还以为自己劝动了田高威,就急忙跟上去,说:“我哥哥是很容易交往的,对朋友也特别义气;有位朋友出了车祸,老爸老妈把钱赔光了,没钱为儿子收尸,是我哥哥出钱给他买的墓地;帮zhù

他们家渡过了难关。有位朋友被老婆抛弃了,要自杀,也是我哥哥出钱帮他找了一个老婆,这人就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现在还活得很好。还有一位朋友……”…,

这时,田高威走到了钱俊杰和那位女孩子的身边,钱铃儿只好不说了。

田高威故yì

的撞了一下钱俊杰,钱俊杰闷哼一声,肥胖的身子就倾斜过去,差一点摔跟头。

“你长眼睛了吗?”站定之后,钱俊杰对着田高威吼道。

钱铃儿大惊失色,她可不想看到钱俊杰和田高威结仇;就急忙拉住钱俊杰,说:“哥哥,他是不小心嘛!是走的太急了,你们交个朋友吧!”

田高威没有理会钱俊杰,而是注视着漂亮的女孩子,说:“你好,我叫田高威;经常看到你在这里,你……呵呵,喜欢打球吗?”

女孩子微微一笑,清纯可爱,甜美动人;声音也特别动听,就像电台里最甜美的女播音;她轻启薄薄的嘴唇,眼珠微微转动,与田高威的眼神一触既闪,同时说道:“我只喜欢看别人打球。”

这时,钱俊杰挣脱钱铃儿的手,推了田高威一把,气愤的说道:“我问你呢?为什么撞我?”

田高威也不想和钱俊杰结仇,再说,站在美女面前他怎么会没有礼貌呢?暴力是小儿科,他早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于是,田高威微笑着说道:“我刚才看到的是她,没有看到你,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就可以了吗?”钱俊杰打量着田高威,似笑非笑;一只手抓住了田高威的衣领,挥起拳头就要打。

“那你撞回来吧!来,对着我撞。”田高威也似笑非笑,没有反抗,只是做好了准bèi



“哥哥,你要干什么?人家把手机帮你送了回来,还不要你的感谢金,你怎么这样呢?”钱铃儿焦急的劝道:“你说过,对待好人一定要像好人一样;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坏!”

“人家只是不小心嘛?你难道还要打架?”女孩子也说话了,并没有惊慌,看来也是见过场面的女孩子。

钱俊杰就把挥起的拳头放了下来,用力推了一下田高威,说:“我妹妹天天在家里说起你,你小子别太熬了,如果有对我妹妹不起的地方,看我不找你做了你。”

田高威的脸色也阴了下来,因为他竟然被钱俊杰威胁了;这还是他人生第一次,被威胁的感觉真TMD的不好受。田高威心里酸酸的,没有回话,因为他无所依仗,怎么会有钱俊杰的底气足?

“哥哥!”钱铃儿拉了一把钱俊杰,似乎有点害羞;看到钱俊杰放掉了拉住田高威的手,就说道:“你不对人家好,人家怎么会对我好?你不要这么粗暴,你们做个朋友吧!好不好?哥哥……”

“田队长,继xù

打球了。”这时,球场里传来了队友的叫喊声。

田高威懒得听钱铃儿向钱俊杰爹声爹气的劝导,就回头看着女孩子,想笑一下却没有笑出来,不过他还是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犹豫了一下,说:“赵飞燕。”

田高威就向球场里跑过去,他记住了这个名字。心里突然一阵欢喜,就忘记了刚刚被钱俊杰抓住衣领的羞辱。真想不到,一个名字都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快乐,他就你吃了兴奋剂,把球抓在手里玩的畅快淋漓。

打球的时候,田高威不时的望过去,发xiàn

赵飞燕也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含情目,看得他突然有点紧张。

随即,他就有一种更加甜蜜的感觉,使他越打越是有力qì

,好像兴奋剂得到了升华。就像狂暴进行了第一个阶段,接着就进入了第二个更加强烈的阶段;他仿佛有永远使不完的力qì

。这和被钱铃儿注视着的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大大的不一样;一个在天堂飞翔,有白鹤齐肩,一个却是在地狱挣扎,牛鬼蛇神怒喝。…,

在奇妙的幸福之中,他看到钱俊杰拉着钱铃儿走开,就像钱铃儿拉着他来时的样子。只是钱铃儿不时的回头观望,目光的尽头就是田高威,就像要和田高威诀别一样,万分的不舍。

但是,她还是被钱俊杰拉走了,隐隐约约的回声传到进田高威的耳朵:“妹子,我这是为你好;你干嘛要看上他这个穷小子?会给我们家带来灾难的……”

田高威这时候能够确信,钱铃儿所知dào

的关于他的一切,都是钱俊杰打听到的。

不过,看到钱俊杰拉着钱铃儿走远了,田高威还是一阵开心。他急忙向队友说道:“那女孩子叫赵飞燕,你们知dào

不?”

一个队友哈哈一笑,说:“你怎么知dào

?难是她亲口告sù

你的?”

田高威一边传球一边说:“是呀,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赵飞燕。”

“哦,看来你有希望啊!我们只知dào

她家是最近搬过来的;好像还没有什么朋友。你就去成为她的第一个朋友吧!把她的电话号码要过来,公布天下。”

“去吧!看她长的倾城倾国貌,抱在怀里一定荡气回肠……”

“她也不爱说话,好像一点脾气都没有;娶回家做老婆,一定是贤妻良母。”

“也许是荡妇……”

田高威没想到他们会说出这样不堪入耳的话,侮辱他有好感的女孩子就像在侮辱他一样。他气愤的把球重重的仍在地面上,说:“不打了。”

大家不知dào

田高威为何突然变脸,但是看到田高威走向那女孩子的方向,就明白了。都说:“还是我们的队长牛,一下子就泡到了。”说着,他们叫了一位替补,继xù

打球。

田高威怀着一种悲壮的心情走到了赵飞燕的面前,他努力的露出笑容,说:“我叫田高威,可以交个朋友吗?我们……”

“当然可以啦!请坐!”多么甜美的声音呀!

87:照顾生意

赵飞燕的热情让田高威有点措手不及;田高威一阵惊喜,就轻轻的坐在了赵飞燕的身边。突然意识到坐的太近了,就急忙又闪开了一点,这才坐定。嗅到了一种淡淡的清香,很是迷神。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美女会这么的平易近人。

赵飞燕看到田高威身上流了很多汗,就送给他一瓶水喝。这瓶水是赵飞燕从包里取出来的,她的包鼓鼓的,好像里面还装着很多的水。

田高威表示感激,这种水虽然没有钱铃儿买的水有档次,但是田高威却喝的很快乐,简直甘之如饴。田高威品味着这种快乐,就幻想起了他的手突然被赵飞燕抓住的幸福。

“你的球打的真好,就像我的一位大学同学。”赵飞燕看出了田高威是位腼腆的小伙子,就先开口说话了。

“哦,呵呵……”田高威只有傻笑,竟然不知dào

如何接着话说下去;他聪明的大脑,灵敏的思维,此时突然不好用了。就连笑声都觉得太突兀了,因为有点高,会给赵飞燕留下不好的印象。

赵飞燕也随着田高威的笑声微微一笑,没想到这人竟然腼腆到了这种程度。真是不可救药呀!她看到田高威身上穿的衣服和鞋子都是乔丹牌的,就又说道:“乔丹是你的偶像吧!”

“是呀!你怎么知dào

……”田高威表露出了和钱铃儿聊天时的惯性,话一出口又觉得语气有点重,急忙用微笑来弥补;那种神情的变化自然的有点滑稽。

“哦,呵呵……因为乔丹也是我的偶像。可是,你知dào

乔丹为什么有那么大的体力打球吗?而且投中率又很高;简直就是天才,是篮球界里非常传奇的人物。”赵飞燕开心的说道。显然,田高威所顾虑的事情,她一点也没有留意;为了把交谈继xù

下去,她就直奔主题了。

听到赵飞燕的话,田高威一阵暗喜;他们有着共同的偶像,那当然也有共同的语言了。田高威发觉赵飞燕非常的好相处,就轻松了起来,说:“因为他热爱篮球,他是天才嘛!”

“不对,有很多人比他还要热爱篮球;也有很多人都是天才,但是只有他的名气最大,是不是?”赵飞燕循循善诱,似乎想说明什么东西。

田高威点了点头,眼光掠过赵飞燕的脸,只觉得美,很养眼的美;好像看一辈子都看不够的美。想了想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不好回答,就反问道:“是呀!他为什么打的那么棒呢?”

“就是因为他每天都吃这个!”赵飞燕神mì

的笑了笑才说道。同时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全是英文的小瓶子。她把瓶子很小心的托在白皙如雪的掌心里,让田高威看。

田高威最先看到的是赵飞燕的小拇指,因为那上面是蓝红相间的色彩,田高威知dào

这是指甲油,就是这种指甲油,给了田高威短暂的激动。因为他曾经傻傻的爱过的女孩子的小拇指上也有这样的指甲油,还曾经被他捏在手里,含在嘴里过。手指颀长,就像小鱼一样可爱。

接着,田高威才看到赵飞燕的掌心,那里静静的立着一个五厘米左右高的小瓶;虽然他过了英语六级,但是他只认识上面的两个汉字:安利。其它的都是细小的英文,眨动了一下眼睛,仔细的看,他只看到那是些字母,却并看不清楚是些什么字母。当然,也更是读不出什么意思了。…,

看到田高威一副认真的样子,赵飞燕就继xù

说道:“这是增强体能,强壮身体的保健品,提炼了三百种蔬菜的精华;让人的身体像纤维一样的有韧性,就像古诗里说的一样: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还像绿草的生命力一样的顽强;离离园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想想,吃了它,不但风刮不到,就连火都烧不尽。可以说,你不但体能超强,而且投中率会更高。这是我们公司特别为动物员研制的保健品;知dào

中国的足球为什么踢不出国门吗?就是因为他们都不吃这个;要是吃了这个,早就踢进NBA,成为世界冠军了。动物园里熊和熊之间的拳击赛你看过没有?科学家曾经做过了个实验,给一只小而弱的熊吃下这种药品,一个月后就战胜了另一只强壮高大的熊。这种不可思议的结果,都令科学家震惊……”

“哦,多少钱?我买一瓶。”田高威急忙说道,微微的有点辛酸。

其实,田高威并没有被说服,而是觉得赵飞燕说了这么多,至少应该买一瓶。就是找个人陪聊也要付钱的呀!何况,赵飞燕背诵那两首诗的时候,让他感动。只可惜这种难得的感动又被接下来的无稽之谈整没了;田高威很想问一下,是不是热带熊战胜了北极熊?要不然,科学家是不应该震惊的。

田高威取出钱来,没想到,赵飞燕却说:“既然是朋友,收你钱多不好意思?我可以免费送你一瓶。你就帮我向你的朋友们做一个宣传。”

田高威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赵飞燕是有目的的。不过,好感已经产生,田高威无法拒绝,他说:“好,这有何难。”

于是,田高威就走到了球场里,拦下激战的两支球队。拍着自己的胸脯对着十多个球员说:“知dào

我为什么打球这么好吗?”

“为什么?”大家一起乐呵呵的问道;还有的调皮的睁动着眼睛。似乎对田高威的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就是因为我吃了它!”田高威环视一周才这样说道。他还突然举起了那只小瓶子,指给大家看。

“安利!”球员们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继xù

打球,都不再理会田高威。

“喂,给点面子呀!每人买一瓶嘛!”田高威对着四散的球员们喊道。

“是那位女孩子推销给你的吧!你现在就是她的下线了?哈哈……”不知谁这么喊了一声,大家一起跟着笑了。田高威有点迷茫,难道这很好笑吗?

田高威没有推销出去一瓶,灰溜溜的回到了赵飞燕的身边,觉得好没面子。在赵飞燕身边坐下的时候,还重得的叹息一声,好像在说:“我真没用。”

赵飞燕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对着田高威笑了笑,说:“也无所谓啦!我的目的并不是卖药,而是锻炼口才。其实我并不是做这个的,我爸爸妈妈是做香水生意的。我也想做香水生意,可是爸爸妈妈不允许,说我口才不好,我就出来锻炼口才了;呵呵……”

“哦,那你为什么不拿香水出来卖,为什么要拿这些东西呢?”

“是我一个朋友的,她一下子拿货太多了,听说我要锻炼口才,就让我拿这个做实验。很不好意思呢?都不敢说给人家听;如果直接问人家买不买,人家就会以为你在骗他们。”赵飞燕说着就垂下了头,还真有害羞的可爱样子。…,

“是呀,现在的人们都被骗怕了;这和传销差不多吧!”田高威突然想起了传销,几个同学都身陷此中过;学费都被骗了进去,他对此恨之入骨。

“这怎么会是传销呢?这叫营销。现今社会上最传奇的创业方式;只要你的朋友和亲戚够多,只要他们有钱,你就成功了一半。传销是用商品骗钱,而这营销呢?是用商品赚钱。我朋友说,他们推销的商品每一种都带有安利的特有商标,这是独一无二的,是只有安利才能生产加工出售的。别的品牌,就是连假冒的都没有。诚信第一,他们安利就构筑了一条诚信的万里长城。”

田高威笑了,说:“传销是骗没有钱的人,所以那些人聚集在一起,为了几千块钱不舍得离开。营销是赚有钱人的钱,就是被骗了他们也无所谓;有的还不说出来,害pà

没面子。”

赵飞燕皱起眉头,说:“难道真的是骗人的?那我就不做了。”

“做什么?”不知dào

什么时候,钱铃儿竟然来到了身边,她突然问道;还很夸张的笑出声来。

田高威对着赵飞燕眨了一下眼睛,说:“试吧,看你的口才怎么样?”

赵飞燕就有一种被鼓励的开心,她看钱铃儿吃的胖,立kè

取出一瓶药,说:“安利产品,减肥药;月瘦二十公斤呀!算起来一天就要瘦一斤多,特别适合像你这样的女孩子……”

“是你朋友吗?”钱灵儿并没有立kè

答话,而是先问了一下田高威;语气明显沉重了起来,因为她最讨厌别人说她胖,就算影射也不行。

田高威就‘嗯’了一声。就这样,就轻易的改变了钱铃儿的心情。

只听,钱铃儿乐呵呵的说:“每次遇到卖假药的都会这样说,虽然我不知dào

什么是安利,但是,你既然是田高威的朋友,我就买十盒;算是照顾照顾朋友的生意吧!”

88:买来仍掉

“十盒吗?”赵飞燕笑了,笑容下面却很是激动。

钱灵儿点了点头,说:“多少钱?”

“一盒六百八,十盒就是六千八呀!”赵飞燕似乎害pà

钱灵儿听不懂,还打起了手势。

“可以刷卡吗?”钱灵儿一点也不吃惊,而取出一张银行卡,问道。

“不行,我只收现金。”赵飞燕一脸的笑容。

“好,你等一下,我去取给你。”说着,钱灵儿就走开了;走了几十米远的时候又回头喊道:“去银行太远了,我回家拿给你吧!”

赵飞燕点了点头,做一个OK的手势。

看着赵飞燕很熟练的样子,田高威有点后悔刚才点的那下头。虽然他很讨厌钱灵儿,但是他也不想钱灵儿被骗呀!听说安利的产品成本价在几元的东西,都买到了几百元,这不是传销是什么?简直是大骗子传销。田高威最恨底成本高销售有物品,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种中药的成本才几毛钱,却在医院里买出了一百一十元的高价,他就替全国的老白姓在网上叫骂了半个月。如果他骂出的话都能成真的话,黑心的药企老板都要绝种了。

想来钱灵儿有钱,也不在乎这六千块吧!过几天,钱铃儿仍然那么胖,过几年钱铃儿还是那么胖;然而她生活的很快乐,很久很久之后也许早都把这件事忘记了。就像田高威转身就能把她忘记一样。

田高威正在心事重重间,赵飞燕莞尔一笑,说道:“谢谢你,要不是你这个朋友买了十盒,我几天来就一个也卖不出去。等会我就把这个还给朋友,再也不做这种事了。爸爸妈妈如果坚持不让我做香水生意,那我就只好出去找工作了。”

田高威露出笑脸,立kè

没有了对钱铃儿的同情,心里全是对赵飞燕的关爱了;他说:“那你就卖给她二十盒,全部卖给她也可以,她家有钱。”

“我这里只有十盒减肥产品呀!”赵飞燕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包,把减肥产品都取了出来。数了数,刚好十盒;回头看了一眼钱铃儿离开的方向,还没有看到她回来。赵飞燕真有点殷切的期望呢?弟弟说他一盒也卖不出去,没想到她一下子就卖出去了十盒;回家一定要好好的嘲笑一下弟弟。

田高威指着那些增加体质的安利产品,说:“你就说这些也是减肥产品,一起卖给她。”

赵飞燕皱了一下眉头,说:“她已经很强壮了,不需yào

这个啦!不行,我不能骗她。”

其实,田高威也只是想试探她一下,这一试探,就看到了她心里的真善美。田高威就觉得她仍然美丽可爱,对她的好感也依旧真实亲切。特别是最后一句‘我不能骗她’,真的让田高威觉得她就是一位萌动纯真的少女。以她这样的性格去做推销的生意,结果是可以预见的;也许真的一盒都卖不出去。

没多久,钱铃儿就赶来了,真的带来了六千块钱。赵飞燕把钱收了,把药交给钱铃儿。钱铃儿说:“你数数,看看够不够数。”

赵飞燕莞尔一笑,说:“多了我会还给你,如果少了,那就不要了;等我回家再数吧!我要让弟弟看看我的成绩……”

说着,赵飞燕就乐呵呵的站起了身。她还指着不远处的一幢别墅,说:“我家就在那里,有空来找我玩。”

这话她是对钱铃儿说的,钱铃儿望了一眼说:“好!你们是刚搬来的吧!以前那里住着一大家子人,好像公司破产了,把别墅卖掉抵债了。”…,

赵飞燕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招了招手,就走了。别人的命运只是别人的,自己眼下的生活才是自己的。

田高威看着她,一直看到她走进那幢别墅里,这才回过神来。猛然发xiàn

钱铃儿似笑非笑的、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的脸,就急忙向外闪了一下身子,说:“希望你减肥成功,再见,我要回家了。”

“我才不需yào

减肥呢?”说着,钱铃儿把那些药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筒里。

田高威大吃一惊,急忙去捡起来,说:“六千块钱呀!你不减肥你买它干什么?”

“你不是说,她是你的朋友吗?我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照顾她的生意呀!你捡起来干什么?我真的不吃这个,以前吃了很多,都吃出胃病了;再也不相信减肥药了,都是骗人的。”钱铃儿说的有一种沧桑感。仿佛在大海里颠覆了数十年,突然回到了小溪里一样。看着细细的水流,感叹是必然的。

田高威却把药盒子上的脏东西擦拭干净,有的粘上了脏水他也不舍得丢。这时候他在钱铃儿面前不再高高在上了,就像一位居家的老男人,舍不得浪费一点东西。他说:“六千块呀!怎么能丢呢?你这和直接丢钱有什么区别?六千块呀!我一个月的工资也只是这么多。”

“我又不吃,要它干嘛?”钱铃儿有点感动,看着田高威把药瓶子一个一个的捡起来,又摆的整整齐齐的。早知dào

还害得田高威捡起来,她就不仍了,直接交到田高威手里就行了。

“你真的不要?”田高威认真的把药盒子递在钱铃儿的面前,问道。

“不要。”钱铃儿把双手背在身后,以表坚决。

“好吧!你不要,我要。”说着,田高威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安利减肥药就被他拿在手里,很宝贵的样子。因为对于他来说,药品和钱是等价的,他就像手里拿着六千块钱一样。

“等等!”钱铃儿喊道。

“干嘛!”田高威回头问道。要不是手里的东西不是他的,他不会停留的。

“我不知dào

你会要这个,如果知dào

你要的话,我会多买点的。”钱铃儿吃吃一笑说道。

田高威朝她做了一个鬼脸,急忙走开了。后面又传来了钱铃儿的喊声:“希望你和我哥哥做朋友……”

田高威急忙加快了脚步,那一张肥胖的不干净的脸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强制自己不要去想,而那种令他不舒服的影像竟然越发的清晰了。本来是钱俊杰的,走着走着竟然变成了钱铃儿的,田高威就忽地跑了起来,还以为钱铃儿追了上来。

一盒减肥药被他跑掉了,回头看一眼发xiàn

钱铃儿并没有追上来,他才敢去捡。

“我为什么这么害pà

她?”回到家里开始做午饭的时候,田高威还在这样想。

难道有恐丑综合症吗?别人见到丑的会痛恨,而他却害pà

。田高威觉得他没有必要害pà

钱铃儿,应该痛恨钱铃儿才对。可是,看着一旁放着的减肥药品,他竟然又痛恨不起来。

现在,他最缺的就是钱,想必,就是半价卖出去也应该能得到三千吧!他可以和钱铃儿过不去,但是总不能和钱过不去吧!他想,如果钱铃儿再漂亮一点多好?可以和她交个朋友、谈谈感情,‘借’点钱花。

按照赵飞燕所说,推销新产品还可以锻炼口才,那他何必不去锻炼一下呢?以他对钱铃儿的魅力,难道还找不到一个胖子买他的药品吗?感情是和美丑息息相关的,而做生意就要对美丑忽略不计了。…,

这样打定了主意,田高威就急忙又把减肥药品的包装盒弄弄整齐,小心翼翼的收好,决定饭后出去卖。

午饭很快就做好了,拉响了铃铛之后,她们一起走过来,也很快吃好了。在吃饭的时候,她们只谈了一件事情,就是邓丽丽应该不应该去公司上班。

邓丽丽不想去,因为王亚琴和吴美寂都不去上班了,她也要陪着王亚琴一起回老家拿别墅土地的使用证明(也就是房产证)。可是,王亚琴劝她去上班,因为王亚琴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邓丽丽的工作;尽管邓丽丽表明了态度不想做了,而王亚琴还是劝她去上班,还向吴美寂使眼色,让吴美寂跟着她一起劝邓丽丽去上班。

虽然田高威在埋头吃饭,但是他把她们的动作全看在了眼睛;说的话,当然更是听在了耳朵里。

在得到王亚琴的眼色后,一直沉默不言的吴美寂眨动了一下不大不小的眼睛,劝道:“丽丽,你还是去上班吧!”如此简单,真是惜字如金。

只见,邓丽丽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她爹声爹气的说:“不去啦!我就是不去上班嘛!我也不在乎那二个月的工资,是不是啦?他不批准我的辞职申请,我就自动离职。反正有人会养我的啦!我干嘛累自己?我干嘛活的这么累?亚琴,你家是九寨沟,你也说过有空带我和美寂去你家玩的。这就是一个机会,呵呵……你可不能只带美寂而不带我,我叫男朋友开车送我们,好不好?我们在那里好好的玩几个月,如果可以的话,我的婚礼就在那里办了……男朋友说他可以在国内的任何地方给我买一幢别墅……”

王亚琴仍然是一脸的为难,她说:“丽丽,其实房产证没有在我老家,我的爸爸妈妈都不知dào

这些;他们辛苦把我养大,怎么会允许我跟着一个有妇之夫过一辈子呢?我也想通了,他不会离婚娶我,我就和他一刀两断,我不想让爸爸妈妈伤心难过,等这里的事情忙完,我就回老家,让亲朋好友帮我介shào

对象,嫁了算啦!现在我很无助,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不会回家的,我不想给爸爸妈妈看到我不开心的一面。”

89:只想卖点钱

“哦,那你是不想把别墅还给李离喜了?”邓丽丽小声问道,还瞟了田高威一眼,似乎田高威很是碍眼。

王亚琴也看了田高威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邓丽丽乐了,说:“就不能还给他,你的青春,你的纯洁,哪里是一幢别墅能换来的?李离喜已经赚大了。”

吴美寂忍不住了,说:“田高威,你听到了可不能乱说呀!”

“当然,当然!”田高威急忙点头。他很认同邓丽丽的话,相信青春和纯洁是超越金钱之上的。

王亚琴注视着田高威,说:“谢谢你,这事如果想成功还需yào

你的帮zhù

,你愿意帮zhù

我们吗?”

“当然,当然!”田高威又急忙点头。激动又开心,好像能够帮zhù

王亚琴是他的荣幸。

王亚琴嗯了一声,就向邓丽丽说:“你去上班,如果李离喜问你我和美寂的情况,你就告sù

他我们已经启程回老家了,会把房产证拿过来还给他。”

“哦,好,你放心;”邓丽丽开心的笑道。

接着,邓丽丽起身,脚步轻快的离开了。田高威只看到两只丝袜美腿小幅度的弯折来去、渐行渐远。这是邓丽丽的一贯装扮,年龄虽然还小,却总爱打扮成熟女的样子。也许她总是能给别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所以别人才以为她美若天仙。

王亚琴和吴美寂还在慢慢的吃着饭。田高威想着刚才王亚琴说的话,似乎对他很是看重,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王小姐,你需yào

我做什么尽管说,我一定会全力相助。”

“爱干什么干什么,就是对我最大的帮zhù

。”王亚琴心事重重的说道。

田高威微微有点失望,本来想英雄救美大显身手,没想到王亚琴会这么说。他有点伤自尊,就起身开始收拾碗筷、打扫厨房卫生。在自信来的时候往往遇到打击,这是他对生活的真实体验,这次也果不其然。

王亚琴和吴美寂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就起身上楼了,她们好安静,安静的就像一阵缓缓移动的空气,只有经过田高威耳畔的时候,田高威才感觉到她们的存zài



望着她们的背影,田高威觉得;女人如果都像王亚琴这么反复无常,都像吴美寂这样沉默寡言,都像邓丽丽这样嚣张跋扈,他这一辈子也许都不会找到老婆了。

真是,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无视我的存zài



田高威决定把她们全部无视掉,都像空气一样的无视掉,都像汽车尾气一样的无视掉。

于是,收拾好了一切之后,田高威就走上了街头。他的小心思别人都不知,因为他不看美女也不看帅哥,却只看胖子。特别是看到了胖女子,他的眼神就会变得温柔而多情,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情人。

有位面色娇好的胖女子孤单的站在街头,她左顾右盼、频抛媚眼。田高威看到她回以淡淡的微笑,就立kè

把她确定为第一目标。他潇洒的走过去,意气风发的打了声招呼:“嗨!小妹。请问人民路怎么走?”

田高威看到她甜甜的笑了笑,没想到胖子也能长的这么甜,而且又笑的这么美。只见她指了指脚下,又指了指远处的路牌,说:“这就是人民路,你看,那是路牌。”

“哦,那我就找到地方了!”说着,田高威站在了胖女子的身边,心思急转想推销自己的产品。…,

女子好奇的问道:“你要在这里做什么?”

田高威嘿嘿一笑,突然取出一只盒子,像赵飞燕一样的托在掌心,说:“减肥产品,你需yào

吗?”

女子笑了,问道:“请问,你这是药品还是保健品?”

田高威有点糊涂,心中还真没有这方向的概念,他想了想,说:“药品,专治先天肥胖症和后天肥胖症,一料见奇效。不相信吗?你可以吃一粒,不见效不要钱。现在是产品促销期,不是二千八百八,也不是一千八百八,就连八百八都不要;现在只需yào

三百八,三百八你买不到别墅,三百八你买不到汽车;三百八你到不了美国,三百八你也买不到好的美货。美女,相信我,最后十盒,你要是一起买了,我可以给你打折促售,也不要三百八。我看你长得漂亮,如果再减减肥那就是倾城倾国呀!我就助人为乐一回,给你个吐血价,只要三百,这里有十盒,一共三千……”

女子一直听着,都是乐呵呵的样子;到这里,才突然打断了田高威的话,说:“你买的既然是药品,你有售药资格证吗?现在骗子太多了,你的证给我看看我就买。”

田高威哪里有那种玩意,说:“我是自学成才,我家三代医生,虽然没有拿到证书,但是我比有证的人懂得都要多。”

“哦,那你为什么要把保健品说成药品?连这么常识的东西都不懂!你不知dào

现在无证售药是违法行为吗?你的话我已经录了下来,等着警察把你带走吧!”女子义正言辞的说道。

田高威大吃一惊,回头一看竟然有两个人围在了他的身后,看他们脖子里挂着的,竟然是记者证。再看那女子,胸前一闪一闪的,原来不能手机信号灯,而是隐形摄像机。

田高威骇然之下,急忙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说:“我是业余的,我这是第一次,人生的第一次,初犯,你就饶了我吧!再也没有下次了;要不然,这些药品全部送给你,好不好?”

女子不理田高威,而是向另一男子问道:“报警了吗?”

“报了,警察马上就来。”那男子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一听就是那种经常干这事的人——镇定自若。

女子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说:“你是今天第六个,你们这种骗子真是多的让人发指的地步了。”

田高威真是后悔莫及呀!他也痛恨骗子呀,没想到如今他自己变成了骗子。他想跑,可是一跑的话那不是骗子也是恶人了,如果他们一喊也许就会被人拦下来,那他是有口说不清了。

想来想去,田高威决定为自己辩解,他说:“我这是真zhèng

的减肥药品,是安利产品;这是受到法律保护的,你看,这上面的标致,是只有安利才有的。我是出于好意,我不是为了钱,我是想帮你减肥;让药品重新塑造你的身体,我就说实话吧!买的时候一盒六百八,现在我是五折拿出来卖的。因为我用不到,我想卖点钱用,这真的是行货,不骗人的……”

这时,警察赶来了。他们一起来了两名警察,他们抓住田高威的手,就用手铐把田高威铐上了。这个时候田高威才知dào

他的辩解是无效的,警察的粗鲁让他相信,他真的大难临头了。

“姐姐,你干嘛把他交给警察呀!”

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突然传进了田高威的耳朵里,此时,田高威一点也不觉得这人讨厌,甚至还觉得悦耳动听。田高威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一脸汗水的钱铃儿,田高威觉得自己得救了,而警察却拉起他就走。…,

只听钱铃儿大声的说道:“你们不要把他带走,那药品是我的。”

警察怎么会听钱铃儿的话呢?回头笑了笑,说:“这么说,你也是同犯了?那就一起带走吧!”

这下,钱铃儿的姐姐慌了,她奉献自己来抓骗子,可不能把自己的亲妹妹抓起来。她急忙走向前几步,说:“警察同志,这也许是个误会,你等一下。”

之后,她就转过身去问钱铃儿,说:“你干嘛护着他?他……”

钱铃儿嘟着嘴巴,很生气的样子,说:“他叫田高威,就是我上次让你报道的好人,是他归还了哥哥的手机。现在,他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能叫警察抓他。”

钱铃儿的姐姐一脸的为难,因为她是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的,这个田高威,请一出口就是一大堆的歪理,一定是个专门从事骗人勾当的大骗子。

好在,姐妹之间的谈话警察也听到了,没等钱铃儿的姐姐说什么,他们就打开了田高威手腕上的手铐,说道:“这也许真是一个误会,你们继xù

,我们就在不远处,你们随叫随到。”

“不好意思!”钱铃儿的姐姐陪着笑脸向警察说道。

警察笑着走开了。

钱铃儿看到田高威得救了,就开心的一把抓住了田高威的手,说:“你没事吧!”

田高威没的抽走,而是任由钱铃儿抓着,这个时候他真的非常感激钱铃儿。他对钱铃儿露出难得的笑脸,说:“谢谢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钱铃儿很激动,被田高威感谢了,就像受到了zf的嘉奖一样;她把眼睛都笑没了,说:“我去球场等你过去打球;就看到你走了出来,我就跟了过来;你走的太快了,看,跟着你我身上都是汗水……”

“铃儿,他是骗子,你今后不能和他交往。”钱铃儿的姐姐看不贯钱铃儿和田高威亲密的样子,就提醒道。

90:遇见认识的人

“他不是骗子!”钱铃儿扭过头去说道。接着就拉着田高威来到了姐姐的面前,说:“高威,我给你介shào

,她是我亲姐姐,叫慧慧,现在是报社记者;这两位男孩子都是她的搭档。”

报社记者!田高威曾经非常向往这种工作;也曾试图找过这样的工作,只是那还要考试,就像考zf公务员一样,并不是考上了就可以工作。还要关系,像田高威这种农村的大学生,一般离开学校后就急着挣钱养活自己养活家人,没有时间复习考试,更是没有关系了。

他要找的工作都是张贴着招聘启示的那种,面向社会大众的工作。而他所去的报社,都没有招工,他连应聘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钱慧慧胸前的记者证,田高威是由衷的羡慕;拿自己的工作和她们的相较,自卑就突然产生了。

于是,在钱铃儿介shào

的时候,他连手都不敢伸出来,好像没有资格去握钱慧慧的手。看着钱慧慧胖乎乎的样子,突然发xiàn

胖也有胖的美丽之处,胖也有胖的迷人之处。原来胖子竟然也能长的这么美丽。

钱铃儿正要介shào

田高威,钱慧慧却打断了她,说:“你说他不是骗子,那我就让你听听他刚才说的话。”

说着,钱慧慧就播放起了田高威刚才和她的对话;当听到田高威关于价格的话语时,田高威的整张脸都绿了,尴尬的无地自容。

钱铃儿却笑了起来,还推了田高威一把,说:“高威,你真逗;是不是在路边做过小生意?”

田高威急忙摇头,说:“没有,听得多了就会了。”

“你为什么要来卖这些药品?你不让我仍掉就是为了出来卖钱吗?”钱铃儿侧着脑袋问道。

田高威又急忙摇头,说:“没有,怎么会呢?我要回去了,我还有事。”

“姐姐,我也走了。”说着,钱铃儿就跟上了田高威,说:“高威,等等我,我们一起回去。”

钱慧慧看着钱铃儿这么迷恋田高威,不禁摇了摇头,觉得妹妹真是不可救药。只是,她并没有阻止钱铃儿,而是让两位搭档走远一点,她仍然站在路边东张西望着,等待着下一位骗子的出现。

…………

田高威看着钱铃儿跟了上来,本想快步跑开;可是刚才钱铃儿帮了他,他感激在心。于是就停了下来,等待着钱铃儿靠近了,才一起走回去。

钱铃儿挎着他的胳膊,开心的都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走了几十米远才想到了一个话题,就问道:“你是不是没有钱花?我可以送给你的。”

“笑话,我卡里有几十万呢?谁要你的钱呀!”田高威笑的有点夸张;努力维护着自己的脸面。

钱铃儿‘哦’了一声,又不知dào

说什么了。

在一家商场的门口,田高威看到了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香水,下面放着一个喇叭,一个男孩子的声音正在不停的吆喝着:香水,正宗法国香水,原价二千八百八的法国香水;现在不要二千八百八,不要一千八百八,也不要八百八,今天,此刻,现在,只要八十八。货底大促销,底的你不可思议,底的你无法相信。可是,这就是真的,假一陪百,假一陪万。用过的朋友都知dào

,这就是正宗的法国香水;大家都来买呀,机不可失,失不在来。错过了你会后悔,错过了你会倒霉。香水,正宗法国香水………,

接下来就是重复,有些人驻足观看;而田高威却是驻足倾听。这抑扬顿挫的声音,说的比他强多了。想来,刚才如果他提高音量,用千真万确、毋庸置疑的口气说出来,钱慧慧说不定就会相信了。

“干嘛?你想买呀?路边的东西没有正当的营业执照,大多都是骗人的。”钱铃儿看到田高威走向前去,就认真的提醒道;同时也跟了上去。看着田高威平坦宽大的后背,真想抱上去。

其实,田高威也知dào

路边的货物大多是假的。他之所以走过来,是因为田高威认出了桌子后面坐着的男孩子,就是上次撞了李离喜汽车的那位,名叫赵温虎。

虽然只相见过一次,说的话并不多;但是田高威对他是记忆犹新呀!最主要的就是那张脸,使田高威过目不忘。其实,长的丑也有丑的好处,就是很容易让人记在心里。

现在,赵温虎一身浪子打扮,正在向围观的人讲解香水的用法。有些女孩子被他逗的吃吃的笑,男孩子拉都拉不走。四周的人越聚越多,大家都像行家一样的去嗅香水的味道。

田高威也走过去,并挤到了最前面,就好心的告诫道:“赵温虎,你别在这里骗人了,小心警察来抓你。”

赵温虎的脸色都变了,好不容易聚拢过来的人气,就被田高威这么一句话吓走了。还有一位小伙子把试用的那瓶香水仍到桌子上,和另外的一瓶香水碰在一起华丽的碎掉了。香水就像油一样的流在了桌面上,散发出淡淡香气。

赵温虎气愤了,指着那人吼道:“你想砸场子是不是?陪钱,两瓶的钱……”

那人拔腿就跑,还伸手拉着一位女孩子跑。那女孩子大吼道:“放开我,放开我,你个臭流氓。”

那人急忙放开了手,看到赵温虎没有追过去,这才弯回来几步,拉着另一位女孩子的手,向前走去。这次他拉对了,那女孩子贴在他的肩膀上面,很恩爱的样子。

赵温虎下面的话就没有说出来,而是注视着田高威;一认出田高威就又火了,说:“你小子……好呀!你在我这里嚷嚷什么?我这是骗人吗?我这真的是好香水。你是不是来报仇的?当时不是说那车子不是你家的吗?是不是和你老爸合好了,一至对外了?”

田高威很尴尬,他也不知dào

会这样,那话只是一时口快说的,真后悔。不过,听到赵温虎乱七八糟的说了这么多,他就一点也没有愧疚之情了;他说:“是呀,那车子修了一下花掉了十几万,比你开的车子都贵。”

赵温虎也只是好奇的猜测,没想到就猜对了。他就努力的笑了起来,说:“上次是我不小心,可是,都过去了。我现在也学会了开车,再也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了。饶了我吧!就当没有遇到我,别告sù

你爸爸。”

田高威微微点了点头,就看到钱铃儿用手指沾了沾桌面上的香水,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说:“噫,真的不错呀!我哥哥用的八百多块钱一瓶的香水就是这个味。”

赵温虎呵呵一笑,说:“算你识货,我爸爸妈妈都是做香水生意的;要不是让我出来吃吃苦头锻炼一下,你们是买不到这种进价货的。其实,每瓶八十八元,比我们的进价都底,我是为了和我姐姐比一比,才这样卖的。这机会真的是百年不遇千载难逢,不妨你们多买几瓶。”…,

钱铃儿本来要买的,可是听了赵温虎这么说,再看赵温虎一副惯骗的样子,就犹豫了。她看了田高威一眼,说:“高威,你认识他吗?”

赵温虎急忙说道:“认识,当然认识!还是好朋友呢?朋友之间要多多照顾嘛!是不是?你们要多买几瓶。美女,我给你说,你要是身上喷点这种香水,一定会更吸引男孩子的……”

钱铃儿看到赵温虎喜皮笑脸的样子就来气,她把拿在手中的香水放在桌子上,说:“我最讨厌蜜蜂了,才不稀罕乱七八糟的人盯着我看。”

而其实,钱铃儿心里早都乐开了花;说这话的时候她看了田高威一眼,想让田高威明白她的纯洁和可爱。

而田高威只看到了她的做作和傻气,因为和陌生的男孩子没必要表明这一点。就说:“你想买就买,不想买就走人。”

赵温虎就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老兄,帮帮忙吧!买几瓶回去用,我保证这香水货真价值……”

说到这里,赵温虎急忙停住了,然后身子微微前倾、脑袋几乎靠在了田高威的脑袋上面,这才小声说道:“不要说认识我,我姐来监视我了;谢谢配合。”

田高威扭头向后望去,就看到了赵飞燕。只见她从人群里缓缓的走过来,就像一朵冰山上的雪莲花,从容不迫的迎接着凛冽寒风,迎接着悠悠岁月,不喜亦不悲。

稍大的嘴巴露出两棵洁白的牙齿,耳朵里塞着白色的耳机,是无线蓝牙耳机。不知dào

她在听着些什么,反正是一脸的阳光,在人群之中独自快乐着。和她比着,四周的行人都黯然失色了,好像没有行人。

田高威又有点着迷,那种感觉是不可言传的;就像妈妈突然活了过来,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样的欢喜。他‘哦哦’两声,算是答yīng

了赵温虎的请求;而散发着精光的眼睛却望着赵飞燕,想跑过去打招呼,害pà

太唐突,都不知dào

应该怎么说。

91:关于欺骗

真想不到,这么漂亮的赵飞燕竟然有一位如此丑陋的弟弟。田高威总算明白了赵温虎丑陋的原因,就是他的帅气被赵飞燕抢了去,转移到了赵飞燕的身上,变成了赵飞燕的美丽。

正在田高威犹豫间,钱铃儿已经迎了上去,她和赵飞燕手拉着手;就像非常亲密的好朋友。

赵温虎拉了一下田高威的衣袖,皱起眉头问道:“你们认识吗?难道是姐姐故yì

让你们来耍我的?”

田高威笑了笑,说:“没有。”

这时赵飞燕已经走了过来;她上身穿着白色T衫,胸前是一只米老鼠;下身是花格马褂,脚上是安踏的脚袜;总是来说是很普通的打扮。但是她的秀发,她的脸和眉毛,却给田高威一种意境深远的感觉。就像欣赏着一幅美丽的画作,让田高威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她朝田高威微微一笑,田高威更是痴了,急忙闪开让她走到桌子前面。

“卖了多少啦?”

赵飞燕似笑非笑的问道。而赵温虎则垂了一下头,把桌子上面的香水瓶摆摆整齐,以很不得志的样子,很气愤的说道:“今天卖不到六千块钱,我就不回家了。”

“别堵气了,我已经把剩下的安利产品还给姑妈了;我不和你比了。算我输了,好吧!”说着,赵飞燕弯下腰来,把喇叭的声音关掉了;因为又大又吵,她听着很烦。

“不行,摊子我已经摆好了,至少也要把今天卖了。我就不相信,我买不出去。”赵温虎仍然气愤着。

赵飞燕不紧不慢的劝道:“爸爸虽然说以前他是在路边摆摊起家的,但是,那是二十年前。那个时候也许很赚钱,可是现在真的不行了。你看看,商场里的香水几十块钱的到处都是,谁来买你几百块钱的?站在这里遇到亲朋友好友,他们会怎么看你?说不定还以为爸爸妈妈孽待你了呢?”

“他们就是孽待我了,嘲笑我学习不好,嘲笑我无能。我本来是很有学习潜力的,都是被他们嘲笑的,我越来越不想上学了。”赵温虎越说越气愤了。

赵飞燕觉得这些不能在这里谈,她歉意的对着钱铃儿和田高威笑了笑,就茬开了话题,说:“这香水你卖多少钱一瓶?”

“你管我,我爱卖多少就卖多少!”赵温虎横横的说道。

钱铃儿和赵飞燕的眼睛对视一下,说:“八十八元;刚才他自己说的。”

赵飞燕觉得不可思议,她紧皱着眉头,说:“什么?八十八元?温虎,你脑子进水了吧!爸爸说这种香水进价都要四五百,你竟然只卖八十八元?”

赵温虎‘哼’了一声,说:“八十八元都没有人要,我想爸爸一定是骗我们了。”

“我要,我要!”钱铃儿乐呵呵的说着,同时取出两块钱块,递给赵温虎。刚才她就想要,这时听到赵飞燕的话,她就迫不及待了。

赵温虎把钱接在手里,还在赵飞燕脸前晃了晃,得yì

的说:“今天总算开张了。”

赵飞燕‘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就打了一电话,然后转回来,说:“温虎,你等着吧!爸爸马上就过来。”

“你告密?”赵温虎又露出气愤的神情。

“我要是告密就不会给你说!”说着,赵飞燕走开了,气的她全身发抖。走上台阶的时候差一点没有摔倒。

田高威要跟上去,赵温虎一把抓住了他,说:“老兄,你也买两瓶吧!”…,

田高威答yīng

了一声,摸了摸口袋没有摸到钱;还是钱铃儿眼明手快,取出钱来,说:“我来付,和我的包在一起,我拿着。”

田高威和钱铃儿一走开,赵温虎就打开了聒噪的喇叭,稚嫩的声音又开始吆喝起来了:香水,正宗法国香水,原价二千八百八的法国香水;现在不要二千八百八,不要一千八百八,也不要八百八,今天,此刻……

…………

田高威追上了赵飞燕,说:“你好,请等一下。”

赵飞燕回过头来,心情早已经平复了;她微微一笑,说:“怎么?”

“哦,那个……你要去哪里?”田高威很不好意思的问道。

“回家呀!怎么?”赵飞燕不明白田高威的意思。

田高威嘿嘿一笑,说:“刚好我也回家,我们一起吧!”

赵飞燕看到追上来的钱铃儿,她能够看出来钱铃儿对田高威的喜欢,就说:“我就不打扰你们啦,你们俩个一起吧!”说完,她就转身继xù

向前走。

田高威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却跟在了赵飞燕后面。就连钱铃儿要把他的两瓶香水拿给他,他都没有听见。因为他在搜肠刮肚的想着一个好的话题,好和赵飞燕愉快的聊起来。

用心的一想,终于想到了,就问道:“飞燕,这香水真的要几百块钱吗?”

“当然啦!商场里同样的香水,都要一千二百元一瓶。这个赵温虎,脑子被驴踢了,等会我爸爸赶过来一定会打他!学校里星期了,也不在家里好好kàn

书陪妈妈,就会弄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烦人。”说到这里,赵飞燕觉得说的有点多了,就急忙住了口。

“小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田高威这么应和着,却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他和钱铃儿只八十八元就买到了这么好的香水,是不是再补点钱给赵飞燕呢?

想到这里,他就慢下了脚步,和钱铃儿并了肩,喂了一声,说:“这种香水是一千两百元一瓶,我们把钱补给她们吧!”

“干嘛要补?他们不会在乎这一点小钱的。”钱灵儿小声的说道。

这时,赵飞燕在一家小店前停了下来,此时阳光很强烈,她走的热了,就买了冰淇淋分给田高威和钱铃儿吃。三个人边吃边走,田高威走在离赵飞燕最近的一边;但是他有点局促,说话总是词不达意。渐渐的,有利的地势就被钱铃儿取代了,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田高威就成了听众。

偶尔陪着笑两声,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僵硬。因为她们谈的话题是怎么防骗,钱铃儿拿田高威作为例子。开开心心的把刚才的那点事说了出来,逗得赵飞燕笑个不停。田高威有点羞愧,没法反驳也不想走开,就那么跟在一旁。

赵飞燕的眼光掠过钱铃儿的前面向田高威望过去,吃吃笑着说:“脸都不红呀!骨灰级的大骗子。”

田高威傻笑两声,竟然就默认了。赵飞燕又乐了,觉得田高威魁梧高大的身材透着一股子憨厚;就像八十年代的农民工,任由老板坑。

说着说着,赵飞燕和钱铃儿都对田高威充满了好奇,一起问道:“你以前也骗过别人吗?”

田高威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又不想错过这个了解赵飞燕、也被赵飞燕了解的机会。他的右手摸了一下耳朵,想了一下说:“唉!我不会撒谎,其实,我真有那么一次。”…,

“就一次吗?”钱铃儿语气里透露着一丝温柔和一丝希望,好像是说,但愿就这一次。

“不止一次吧!”赵飞燕乐呵呵的说道,表示怀疑。

田高威就讲起了曾经的故事,他说:“那是在中学的时候,我在……呵呵……”

看到田高威笑了起来,钱铃儿对下面的故事充满期待,急忙问道:“什么?”

田高威接着说道:“我在厕所里,遇到了三个人抢我的饭票;他们拿着小刀逼着我的脖子,还捂着我的嘴巴。因为我骂他们,他们还把我的衣服仍进厕所里……”

“恶心。”赵飞燕皱起眉头说道;有点不想听了;她加快了脚步,田高威却紧跟着她。

钱铃儿听得很专注,也紧跟上来,急忙问道:“然后呢?他们不会把你也仍到厕所里了吧!”

这话又把赵飞燕逗笑了,田高威看到她笑的那么美,觉得就算被仍进厕所里也值得。

“是不是呀!?”赵飞燕乐呵呵的问道。同时慢了下来。因为路上的行人很多,她想走快却总是被路人挡着。

田高威又摸了一下耳朵,说:“没有,是这样的。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小刀离开了我的脖子,我就不害pà

了,我向他们说校长是我叔叔,我要告sù

叔叔,把他们全部开除。他们就吓坏了,因为我姓田,校长也姓田;而且又是一个村的。他们信以为真,把饭票又还给了我,还把我的衣服从厕所里打捞上来,说是洗洗给我……”

“天呀!洗洗也不能要了!”钱铃儿说道。

“是呀!我不要。他们就把他们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然后把我的带走,洗洗自己穿了。为了让我保密,他们还把他们的饭票给我,今后一见到我就躲着我,我就骗过这一次人,收获不少。”田高威说完了,不由得叹息一声。想起以前的事情,心里真不是滋味。

“一个村的,还是一个姓,你和校长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赵飞燕在思索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一有可疑的地方,他就问了出来。

92:送掉还是被要走

“要说关系嘛!其实,唉……”田高威欲言又止,不过还是说了出来,他说:“他爸爸和我爷爷是同一个爷爷,算得上堂兄弟,以前他们同时做村长,不过,不是朋友,却是敌人;还打过架呢?他爸爸的胳膊都被我爷爷打断了,那时候医疗条件差,他的胳膊就残疾了半辈子。之后我爷爷因为年龄大了,不做了,他们就开始欺负我家了,分田地的时候,把最差的地方分给我家;分果园的时候把那不结果的给我家。一直到现在我们两家都不讲话,小时候我看到他们就像看到日本鬼子一样害pà

。”

“那在学校里他欺负你了没有?”钱铃儿问道。

提起这个,田高威有点辛酸,他后悔说起这个了,因为越说越不开心了。看到赵飞燕也投过来询问的目光,他还是说道:“那时候,我在班级里的成绩排在第三,他们只发了前两名的奖学金;还有贫困生补助,我去申请,老师就告sù

我说,比我家穷的都轮不到,让我别烦他。唉!那时候家里不富裕,爸爸妈妈为了弄钱给我交学费给我生活费,没少受苦。”

钱铃儿有点伤心,她非常同情田高威,忍不住就去抓田高威手。她想给田高威一点温暖,给他一点依靠。在她想来,田高威应该无忧无虑的长大的,像她一样,家庭富裕生活美满。

赵飞燕却又提出了异议,她说:“你们现在住的是别墅呀!怎么可能?骗人的吧!”

“你以为那别墅是我家的?”田高威笑了,说:“我是打工的,那是老板的别墅……”

钱铃儿拉了一下田高威的衣袖,因为她不想让田高威在别人面前底人一等。现在的人都很势利的,她害pà

田高威说出他是男保姆后,赵飞燕会看不起他,就打断田高威的话,急忙说道:“是呀,那虽然不是他的房子;但是,那是他老板送给他的住的,因为他工作出色嘛!”

“什么工作呀!”赵飞燕似乎很感兴趣。

钱铃儿把田高威推开了一点点,说:“靓靓靓靓公司里的行政主管,月薪三万;你知dào

这家公司吧!台湾投资,旗下有很多的工厂。”

“哦,知dào

知dào

。”说着,赵飞燕不由得对田高威刮目相看,三万月薪,真不是一个小数目。只是,在她的眼中,田高威也太年轻了;这么年轻的人有这种待遇一定有可圈可点之处。但是,从田高威表面她并没有看到田高威的优点和特别之处。

虽然仍然怀疑,赵飞燕却没有问。因为她觉得打听太多,别人会误会的。她和田高威之间,可没有钱铃儿和田高威之间熟。而她也不想和田高咸熟悉起来,虽然曾经因为田高威的关系钱灵儿买了她的产品。

田高威很不好意思,因为他没有钱铃儿说的那么好。在赵飞燕看过来的时候,他都有点羞愧,急忙看向别处,不敢对视赵飞燕那楚楚动人的目光。心里鬼,很虚,就害pà

被别人看出来。这个时候田高威的内心里也是虚伪的。

这时,他们走进了别墅区,赵飞燕约钱铃儿和田高威到家里做客;钱铃儿欣然同意,而田高威还要回家做饭,虽然很想去做客,也只好推辞掉了。

虽然爱情就像骨头,要长时间的炖煮才有味;但是,走出好远了,田高威还在后悔。因为他真的想去赵飞燕的家中看一看,见见她的家人。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dào

还要等多久,才会得到赵飞燕的再次邀请。…,

田高威不停的反问自己:干嘛每天都安步就班的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呢?干嘛不能去做客呢?干嘛不能自由一点呢?工作难道就是枷锁吗?

田高威的心情非常的低落;他感觉到自己就像一只被绳子栓住的蚂蚱,被束缚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怎么也爬不出去。

他没有自由,没有理想和追求,他是被囚禁者,就连到别人家做客都没有权利。

其实,不管男孩和女孩都是有恋爱需yào

的;不管男孩和女孩到了一定的时间都想结交异性朋友的。田高威很希望赵飞燕能够和他有着一样的心态,有着一样的好感。

因为追求的过于靓丽,田高威已经失败过一次。现在,终于又遇到了一位看上眼的女孩子,他终于又重新有了对爱情的渴望。他觉得这就是缘分,这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的;他也到了收获爱情的季节。

回到家中,田高威开始着手做晚饭;但是脑海里仍然在想着赵飞燕,想着赵飞燕超凡脱俗的容貌和气质,田高威就幻想着和她在一起,手拉着手儿漫步在青青绿草地上。一起去看那美丽的风景,他们在风景里奔跑,跑向幸福快乐的地方。当他们被幸福快乐的光芒包围在中间的时候,就突然长出了美丽的翅膀,像小鸟一样飞向了他们向往已久的天空。

那才是一种自由,精神和身体的双重自由,翱翔在广袤无际的天空之中的彻底自由。

然而,这只是精神层面里的想像。在现实的生活里,他应该追求自由还是追求金钱呢?这似乎是一个很冲突很矛盾的问题。一边不得不工作挣钱,一边又渴望着自由爱情。

可惜的是,每个人都没有翅膀,要想登天,都要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田高威知dào

前面的路还很长,如果喜欢一个人,想和一个人在一起,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如果爱上一个人,想和一个人永远在一起,那他就会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了。

他知dào

人的一生是闲不下来的,只是不知dào

人的一生都在具体忙些什么。像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是多少人的难言之瘾呀!可是,就是不得不去做。有钱人花钱请人做,没钱人就自己做。几乎每个人都会认为这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可是,人生就是不得不浪费。

田高威的思绪信马由缰的飞翔着,真的不明白,遇到了一位令他砰然心动的女孩子,为什么就联想这么多呢?人生,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又是多么沉重的话题!!!

不知dào

什么时候邓丽丽走了过来,看到餐桌上面放着的药盒子,就信手拿起来看了看。并说道:“你有病呀!传染不?噫!是减肥药,你减肥吗?”

“不减肥;我还想再吃胖点呢?”说着,田高威回头望了邓丽丽一眼;还是平时的样子,美丽而讨厌。

“那你为什么要买减肥药?”邓丽丽竟然有了兴趣,眨动了一下美丽的大眼睛问道。平时,她在田高威面前喘口气都觉得在示弱,而今天却破天荒的友好了起来。

田高威略一思索,说:“不是买的,我哪有钱买这个?”

“是呀,好几百块钱一盒的,这里有,七、八、九、十;一共十盒呀!看你也买不起呀!哪来的?不会偷的吧!”说到后面邓丽丽压底了声音。茶叶蛋一样的眼睛注视着田高威表情的变化,好像真的被她言中了。…,

田高威就觉得邓丽丽不但讨厌,而且非常的讨厌;气的他都想一巴掌打上去;他要问问,为什么会怀疑他是偷的?这简直就是侮辱他的人格,为了这么一点点东西,他会弃人格于不顾吗?

然而,他只是有这种冲动而已,那张美丽的脸真的让他打,他还下不了手呢?他笑了笑,说:“怎么可能?我是捡的,在路边捡来的。”

“哇,走了狗屎运了;既然你用不到,就给我吧!”说着,邓丽丽就把药盒收了起来,就像田高威已经答yīng

下来了。

“好呀!”说出这两个字田高威就鄙视自己了,明明一百个不愿意,为什么还要答yīng

呢?他是宁愿丢掉,都不愿意送给邓丽丽的。可是,他明明已经答yīng

了。

邓丽丽露出了灿烂的笑脸,瞪着大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包装盒子上的说明,然后又打开一盒看了看,就开心的欢呼起来。她说:“果然是正品,以前想买都不舍得呢!”

田高威对着邓丽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色眯眯的眼睛在她的短裤边缘停留了三秒钟,说:“你一点也不胖,用得着减肥吗?”

“当然要啦!我的体重yào

保持在一百一十公斤以内,现在都一百一十三公斤了,所以,我现在必需减肥,至少要减掉三斤。”邓丽丽说着,把药盒拿在手里,转身离开的时候还对着田高威晃了晃,说:“谢谢。”

田高威能听出来,她所说谢谢二字时用的语气中并没有一点谢意。这就是邓丽丽经常的样子,言语和表情非常的不一致。田高威最厌烦的就是这种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像开玩笑一样的人,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感谢别人的时候,至少要注视着别人的眼睛,要表现出心中的诚恳。可是,邓丽丽的诚恳在哪里?

看着邓丽丽走远,田高威就拉响了铃铛,因为已经到了晚饭时间,邓丽丽今天回来的刚刚好。

93:说9谎了

一会儿,三个女子就勾肩搭背的走了过来,就连吴美寂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脸。她们先每人倒了一杯水,这才端着水杯鱼贯而行,走到了餐厅里。

在餐桌上坐下来后,王亚琴看着一张说明书,说:“这上面没有说饭后服用还是饭前服用,只是说一天一次,每次一粒,也没有说什么时候服用;我们要不要打这上面的免费电话问一问?”

“免费的干嘛不打?”说着,邓丽丽就取出手机打了出去。

田高威这才看到她们每人拿着一盒减肥药品,都是邓丽丽刚才向他要过去的安利产品。显然,邓丽丽已经做了好人,大方的转送给了吴美寂和王亚琴。

在邓丽丽打电话的时候,田高威诧异的向王亚琴和吴美寂问道:“你们也要减肥?”

吴美寂认真的看着说明书,眼睛一眨不眨的,好像没有听到田高威的话;简直像个木偶。

王亚琴也看着说明书,似乎在向减肥药说道:“是呀!邓丽丽送给我一盒,吃吃也没有坏处。”

田高威是问吴美寂的,因为吴美寂有点瘦小,都没有一百斤怎么还能够吃减肥药呢?看着吴美寂专注的看着说明书,头都没有抬,就向王亚琴问道:“吴小姐也要减肥?”

“是呀!我们每人一盒,吃几天看看效果。”王亚琴说着就把说明书折起来放好,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邓丽丽总算问明白了,她收起电话,说:“她说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习惯,早晨吃中午吃和晚上吃都行,只要每天都吃就行。呵呵……我就现在吃吧!”

说着,邓丽丽倒出一粒,里面的药粒原来是琥珀色的,就像没有消化尽的食物;也像小孩子没有吃完的糖粒。邓丽丽却脸现喜色,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摄着轻轻的放进明闪闪的嘴巴里。然后仰了仰头,轻咳一声,这才端起水杯,缓缓的喝了一小口。就这样,把药粒吃了下去。

下面是王亚琴,她的动作比邓丽丽快多了,放进嘴巴里就喝下半杯水;很懂得吃药的注意事项,就是多喝水。

然后,她们谈论起了一些关于减肥的话题;三个人中,只有王亚琴最为强壮,她的目标是瘦下十斤;比邓丽丽艰难多了,但是她信心百倍。

吴美寂最为瘦小,但是,她说最近两个月来她胖了两斤,要把这两斤瘦下来。

之于田高威,他最喜欢就是王亚琴那样类型的女子;骨架大,肩膀宽,威风有力。吃的不胖不瘦,长的很均称。现在的样子已经非常的迷人了,干嘛还要再瘦十斤呢?

不过,看她坚决的样子,田高威知道谁也劝不动她。

还有吴美寂,已经是偏瘦身材了,竟然还要跟着减肥?田高威从这点认识到,女孩子的思维不能用智商来衡量。她们会做出令人无法想像的事情,就像自残,就像自虐,就像自己搬石头向自己脚上砸。

看着吴美寂紧接着邓丽丽和王亚琴,把药丸放进了嘴巴里,田高威忍不住了,说:“吴小姐,你都没有一百斤还吃减肥药,你这不是自残吗?以你的身高体型来算,你要一百一十斤才算正常,现在你都有点偏瘦,怎么还吃减肥药呢……”

“管你什么事?闲吃萝卜蛋操心。”吴美寂喝了一口茶,把药丸咽了下去,双手拍了拍平坦如垠的胸脯,才悠然说道。语气淡淡的,却让田高威有点伤心。

无语呀!田高威自找没趣,只好埋头吃饭。暗怪邓丽丽害人,怎么能把减肥药送给偏瘦的人吃呢?看着邓丽丽和王亚琴开心的样子,田高威真的猜不出她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友谊?为什么就不劝劝吴美寂呢?至少也要关心一下吧!那一阵风就能刮飞的小身板,能吃减肥药吗?

要是邓丽丽的话,就是一下子吃下一瓶,田高威也不会关心一句的。偷偷的看着吴美寂那瘦弱的身体和无知的表情,田高威真的有点辛酸。

“人活着都不容易,要善待自己呀!”田高威压底声音,悲壮的说道。

“你也要吃吗?我还不舍得给你呢?一盒六百八十元,除掉八十元的个人利益也要六百元。里面只有五十粒,一粒就是十二元。真的不舍得给你吃。”

王亚琴说着说着就抬起头看着田高威,等她说完了,田高威才知道原来王亚琴是说给他听的。田高威嘿嘿一笑,说:“王小姐,这些是我送给邓丽丽的,我要是吃了哪有你们的份?”

“你舍得买这个?”王亚琴笑了,笑的很是鄙视。她和吴美寂都以为这是邓丽丽的男朋友送的,怎么可能是田高威吗?再说,田高威怎么会有钱买这个?

吴美寂也笑了,和王亚琴一样露出了鄙视的眼神,她说:“你就忽悠吧!”

田高威就看向了邓丽丽,似笑非笑的说:“不相信,你们就问她。”

邓丽丽的脸色有点难看,在六双眼睛的注视下,不得不点了点头,说:“是田高威捡来的,送给了我,我看是正品,咱姐妹们就分着吃吧!”

“捡来的?”王亚琴诧异的问道。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有意思,吃惊,怀疑和不解。吴美寂只是皱起了眉头,看向田高威的眼神也大有改观,还淡淡一笑,说:“运气真好。”

田高威会心的笑了,说:“是呀!在公共厕所旁边的垃圾筒里捡来的,也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要把这些仍掉,我一看是正品就捡了回来。上面粘了一些屎尿样的东西,不过,我都擦干净了。刚才,邓丽丽想要,我就全部送给了她;我也想减肥呀!但是我不敢吃这个,捡来的东西,有什么好呢?说不定就有大问题;要不然别人怎么会舍得丢呢?是不是……”

随着田高威滔滔不绝的说着,三张脸一起变色;眼神也变得恐怖起来,隐隐的散发着恨意和愤怒。她们彼此望了一眼,最后一起看着田高威,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她们谁都没有说话,但是,田高威知道她们都有话要说。只是她们要说的话太多,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许多的话一起堵在了喉咙里面,就像一口气憋在了那里。

邓丽丽最先呕吐了,她干咳几声,就突然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肚子向洗手间里跑;田高威没有看到她吐出什么,就觉得她是做做样子。想来她还没有开始吃饭,应该也吐不出什么来。

但是,她干咳的声音感染了王亚琴和吴美寂,接着王亚琴是真的呕吐了。她的胃口好像很浅,没有来得及跑出餐厅,就要吐出来。

由于害怕弄脏了客厅里的地毯,她就弯回来,把刚刚吃下的饭菜,全都吐在了厨房里的垃圾筒里。

田高威看的清清楚楚,王亚琴是真吐;吐的都是刚刚吃下的菜和米饭。田高威看的也很恶心,就不吃了,走过去帮忙,却又不知道做什么。

吴美寂的胃口深,不停的敲着王亚琴的背;只是她背过头来,不敢看王亚琴的嘴巴。王亚琴含糊不清的说道:“水,我要水。”因为嘴巴里又臭又麻,她要漱口。

“拿水呀!”吴美寂对着田高威吼道。

田高威一怔,急忙去倒水,这似乎是第一次听到吴美寂大声的讲话;原来声音也挺高的。

田高威把一满杯的纯净水递给吴美寂,吴美寂递给王亚琴;王亚琴漱了几口,又喝下去半杯,这才好受点。她站直了身子,脸色通红,好像被气憋的;她走到餐桌前面,拿起那瓶减肥药品用力的仍在田高威身上,然后没有说什么,只是怒视一眼就走开了。

吴美寂跟着王亚琴一起走了,还回头看了田高威一眼,恨意很浓。

对着她们的背影,田高威笑了,为了不笑出声音,他急忙捂住了嘴巴,就像邓丽丽呕吐的样子。

刚好邓丽丽走了过来,她把减肥药品全部拿了过来,对着田高威的脸就砸过去。田高威一把接在手里,仍然有数瓶掉在地面上,他气愤的说:“你想干嘛?是你向我要的,其实,我还不想送给你呢!”

“你怎么不说清楚呀!死人。”邓丽丽吼道。

竟然骂人?田高威更是气愤,声音也大了起来,他说:“我都告诉你了,是我捡来的;我又不是很愿意送给你,干嘛怪我?”

“就怪你,就怪你!”邓丽丽吼着转身走开了;那样子就像一只不甘心斗败的公鸡,在前来关心他的母鸡面前耀武扬威。

田高威无语的捡起减肥药品,又弄弄整齐,装进盒子里,仍然像新的一样。他把这些药品放在餐厅里的壁橱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药品的来历,他还真舍不得丢弃。

“我也不想让你们呕吐,那些话是你们把我气极了才说的,谁让你们信以为真呢?看你们吐的?米饭,芹菜,还有肉丝;都没有来得及消化呀!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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