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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艳曲》


1-7

第一卷 云雨曲

01 蜜血迎合 1

金雕玉砌的寝殿,环绕著熏香嫋嫋。

凤鸾殿内,两道交缠的躯体。但见女子赤裸著白皙娇躯,口中吐露出一句句娇媚低吟。

而男子则是冷著眉目,毫无沈迷可言,看著坐於身前起伏的女子。

“恩……秋戮……人家……还要……”女子口中吐出一句句娇媚。

只可惜,身前的男子不为所动。

“要就自己动。”却依旧冷眼看著。

女子咬著唇,只能摆动身子,带给自己更多的快感。

“哈恩……不行了……啊……”

随著最後一声低吟,女子软软倒下,几乎快要靠在战秋戮身上。却不料,他一个翻转,女子只是躺在了床榻之上。

“秋戮,为何你总是如此的冷漠。”女子伸出手,想要触那坚毅的脸庞,却被挥开。

“太後,离了床,你我只是君臣,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战秋戮撩开纱帐,随意的披上一件外袍。

没错,女子乃当今太後,却和皇帝只相差八岁。她是先皇後娶的皇後,而皇帝母妃早亡,自然登上如今太後之位。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在外人眼中我是太後,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太後杜青诗有些不甘心。

这麽多年来,她唯一爱的是这个小了她四岁的男子。第一次见到他,她已是皇後。为了他,她曲意承欢先帝,为的只是让他得到更多权位。只可惜,这个男人本不在乎她的付出。

“太後如今是责备本王冷落了你?还是暗示本王该对你负责?”战秋戮身为平南王,自然王爷的威严少不了。且当年若不是她有意下药,他们怎会苟合。

杜青诗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只能咬牙忍下不甘,起身准备伺候他穿衣。

突然,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本该空无一人的寝内。

“太後,您可与王爷沐浴更衣,奴婢已经备妥。”来人低著头,如同未察觉发生了什麽一般。

杜青诗和战秋戮本有些惊诧,但杜青诗认清楚来人後立刻放心下来。战秋戮只看著眼前的紫衫女子,他见过这道身影几次。她是太後的贴身侍女,太後对她极为信任。这中唯一知道他和太後关系的,也只有她。

不过,战秋戮从未仔细看到她的模样。每一次她都是低著头,让他看不真切。

“你先下去。”杜青诗将侍女挥退。

“等等。”突然,战秋戮却出声阻止。

杜青诗和侍女俱是一震,不过倒是真的阻止了侍女的步伐。

战秋戮走至她面前,看著依旧低头的侍女。

“把头抬起来。”不知为何,他突然想知道她到底长什麽模样。

侍女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听。

“瑶儿,还不快抬起头给王爷瞧瞧。”杜青诗虽不知战秋戮是何意,但却怕他恼火,立刻催促侍女抬头。

战秋戮看著那黑色的头颅慢慢的抬起,一张豔若桃李的面庞,唇红齿白,眼角含媚,黛如远山。

“你叫瑶儿?”战秋戮单手勾起她的下颚,眼中掠过一丝惊豔。

并非她的容貌,而是她眼中的光彩。那一刻,战秋戮有一种见到同伴的感觉。

“奴婢瑶姬。”瑶姬微微一笑,却恭敬有礼。

乍听她开口,战秋戮心中倒是一惊。那声音软弱无骨,却会让任何一个男子酥软。若不是他本不多情,恐怕此刻也会如此。

“瑶姬?巫山云雨女神?就不知,你这瑶姬床上功夫如何了。”战秋戮突然勾起唇角,好整以暇的看著瑶姬。

瑶姬身子一震,有些无措的看向杜青诗。

“秋戮,她只是我的侍女,你何必为难她。”杜青诗从未见过他眼中掠过如此的兴趣,有些恐慌,怕他对瑶姬有了别样的情愫。

可转念一想,此人无情至极,怎可能对任何一女子有情愫?倒是瑶姬,她长的豔丽却不失纯真之气,中多少侍卫为她著迷。战秋戮如今对自己早已了无兴趣,眼见著自己也快要失去他。

倒不如,让自己的侍女留住他。这般,他也会呆在她的中。必然不会被外那些狐媚子迷惑了去!

如此一想,杜青诗念头一转,看向瑶姬。

“瑶儿,你还不快些服侍王爷去沐浴。哀家过会儿前来。”一边说著,一边向瑶姬暗示。

瑶姬不敢多言,立刻退至一旁,恭顺的带路。战秋戮倒是没有任何表示,只跟在瑶姬身後。

02 蜜血迎合 2

氤氲的浴池中,战秋戮赤裸著身子靠在池壁上。

瑶姬拿起一旁的布巾安静顺从的为他擦拭,身子却只是跪坐在池边。擦拭完背部,瑶姬慢慢收回手,欲起身。

“本王身前你还未擦拭。”突然,闭著眼的战秋戮开口。

瑶姬一惊,却见他未睁眼已知晓自己的行动。

“这……请王爷转身。”背对著她,她无法擦拭。

谁知,战秋戮却不为所动。倒是让瑶姬不知该如何,只能依旧跪坐於池边。

突然,战秋戮睁眼,看向一旁拿著布巾的女子。大手一伸,将她拉入池内。

“呀!”随著惊呼,噗通一声,瑶姬坠入池内。

本以为自己定会落入池底,却发现腰间一大掌托著。旋转间,最後自己却是被战秋戮压於池壁,而他赤裸的身子紧贴在身前。

“王爷……”瑶姬不敢触及男子的身子,只能将目光转向一旁。

此刻的瑶姬已经衣衫浸湿,单薄的轻纱贴合著玲珑有致的身躯。红色的兜衣若隐若现,加之此刻绯红的脸颊,勾人模样道之不尽。

“你说说,为何太後命你伺候本王沐浴?”勾起邪佞的一丝唇角,战秋戮抬起她豔若桃李的春色容颜。

瑶姬轻咬下唇,却不言语。她如何能不知晓呢?

刚才杜青诗的眼神暗示,她就明白。杜青诗极为信任她,所以早已和她说过对战秋戮的感情。只可惜,这个男人本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掌握的。所以,今日杜青诗是希望自己可以留住他,将他留在凤鸾殿内她的身边。

若想留住一个男子,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用她的身子。

“奴婢……知晓。”好不容易,从唇齿间溢出一句轻细的话语。

“既然知晓,为何还一动不动的待著。”说著,战秋戮退开了些。

水中的瑶姬靠著池壁,温热的水流冲刷著贴著湿衣,半数的秀发已经在水中飘散。手指颤抖著贴在腰带之上,慢慢的解开。

她没有退路,从两年前呆在杜青诗身边时,她就已经放弃一切。如今,若是用这身子真可以拉拢这个男人,那麽一切……都是值得的!

清澈的水面浮出一件紫色的纱衣,随後亵裤兜衣一件件飘远。

若是寻常男子,看到此刻一丝不挂立於水中的瑶姬,早已克制不住扑上前去。只可惜,此刻的男子是战秋戮。他只看著此刻咬著唇的女子,却毫无动作。

瑶姬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克服此刻裸裎於一个男人面前,已经泛出粉色的手臂探上前,勾住战秋戮的颈项。

“王爷希望瑶姬如何?”略微轻颤的身子紧紧的贴合著战秋戮,饱满的蜜桃轻刷健壮的膛。

战秋戮却未发声,只是环住她的腰肢。瑶姬见他不动,无奈生涩的吻上他膛的红豆。她曾见过几次杜青诗如此,此刻有样学样的含入口中轻舔。

完全青涩的吻一路沿著膛流转於颈项间,慢慢的含住下颚。突然,一阵水花溅起,战秋戮将瑶姬压在池边,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你还是处子?”

乍听他的问话,瑶姬脸色更红,低著头轻点。

“真不愧是瑶姬,有一套妖媚男人的法子!”

说著,战秋戮将她打横抱出水面,将白皙粉嫩的胴体放置於地面上。此刻没有了水雾的阻隔,瑶姬的身子更显得柔弱美丽。

粝的手指移向从未被人采摘的花巢,拨弄著花瓣引来瑶姬的轻颤。

“你可知道,本王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温柔过。”手指慢慢滑入温热的甬道中,皱褶的内壁立刻绷紧,紧紧的裹住入侵的异物。

“疼……”未经人事的她,哪怕是这一点点异物都是无法容纳的。

“张开腿,放松。”

战秋戮倏的拢起一只浑圆雪峰,放入掌心轻揉慢捻著。瑶姬受了如此刺激,双腿松动,手指完全的滑入。

“呀……咿恩……”不同於杜青诗的呻吟,她的声音如同低泣又如同雏鸟的轻啼。

直到滑动的手指感觉到湿漉漉的粘腻,战秋戮才慢慢抽出。看著此刻已经软在地上,浑身泛著绯红的瑶姬,许久未动的情欲竟上扬。

将身子挤入雪白的凝脂白玉之间,昂扬的男物顶著泛著湿粘光泽的入口。一点点的,慢慢抵入。

“哈呀……”受到痛的刺激,瑶姬忍不住开始有些反抗。小手抵著身前男子的膛,双腿紧紧的夹著,妄图阻止他的侵犯。

“瑶儿,放松些。别怕,很快就好。”

第一次,战秋戮呼唤著一个女子的名字,忍著已经渗出薄汗的欲望,安抚著此刻紧绷的女子身躯。

慢慢的,他感觉到了紧致的略微松开。快速的架起瑶姬的玉足,腰肢下沈将男物整个贯入闭合的花巢。

“啊!不要……痛……”眼角带上痛楚的泪珠,瑶姬踢动双腿想要退离他。

虽已知晓第一次必会如此痛苦,可真的面对她却还是无法不挣扎。

“瑶儿,瑶儿……忍著些。乖,忍著些。”

刺破了那一层薄薄的阻隔,战秋戮哪还容得瑶姬退缩。不顾她此刻的挣扎,一下一下重重的贯穿她纤弱的身子。

03 蜜血迎合 3

初经人事的瑶姬在战秋戮终於纾解了自己的情欲後,虚软的躺在池边。喘息著,欲爬起,却发现自己本无力动弹。

战秋戮看她如此,但见本是白皙的身子已经布满因撞击产生的淤青。娇嫩的花口,沾染著浑浊和淡淡的血丝。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无法克制的暴造成。

上前将她抱起,一起步入池中,拿起了一旁的布巾为她擦拭身子。

“王爷!不可以,您是主子……”瑶姬被他的举动惊吓,想躲开却脚下一软跌入战秋戮的怀中。

“你此刻的模样,还能做什麽。”战秋戮抓住怀中的柔若无骨。

当两人再起身时,才发现他们已经无衣物可穿。战秋戮本想出去唤人取来衣衫,却见门边早已不知在何时放置著两套。

瑶姬接过衣衫穿上,可此刻双腿的无力让她无法走动。腿心依旧隐隐作痛,刚被撕裂的身子还有些颤抖。

“你真名为何?瑶姬,不该是你的名字。”站在瑶姬面前,战秋戮说的很肯定。

瑶姬没料到他洞察力如此厉害,犹豫著该不该说出。

“若是本王没记错,你是两年前在太後身边。以你的容貌,不该只屈就於一个侍女。”她的行事很低调,从未见她在他的面前表现过自己。

若是以她的容貌,王孙贵胄只消她一眼,多的是为她痴迷。可是,她却宁愿呆在太後的身边,做一个任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侍女。

“奴婢真名叶馥瑶。当年,若不是皇上的怜悯,此刻的奴婢早已是孤魂野鬼。幸得到太後垂怜,赐名瑶姬。”这麽说著,瑶姬的眼中闪过一些遥思。

瑶姬所说战秋戮也知晓一些,却不尽全。

当年太後和皇上去上香。却在上山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衣衫褴褛昏厥在路中间的女子,皇上怜悯她就将她一起带上山。太後见到瑶姬後,便将她留在身边。回程路上遇到此刻伏击,瑶姬不顾一切保护太後,从此得到太後的信任,一直留於身侧。

“真是如此?”战秋戮却勾起她的下颚,“可是,本王却在你的眼中看到了相似的神采。”

战秋戮的话让瑶姬一愣,片刻才苦笑低头。

“王爷说差了,您是平南王,是洪泽王朝不可缺少的梁柱。而奴婢,只是一个低贱的蝼蚁罢了,怎会和您有同样的神采呢。”

“是吗?可是,本王却在你眼中看到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的眼眸告诉本王,你在忍辱负重。这侍女的身份,本不是你想要的。”战秋戮识人无数,这是第一次发现有人和自己是一样的眼眸,而此人竟是一个女子。他自然是不会错看。

瑶姬的眼中再也掩不去吃惊和惶恐,最後无奈的道出实情。

“是……奴婢是妄想了。奴婢以为呆在太後身边,若是有朝一日得幸便可伴在君侧。奴婢的心,早已给了皇上。当年,皇上亲自扶起奴婢,那一刻奴婢便只想一辈子陪於君侧。可是……”说著,瑶姬闭上眼,“皇上的身边早已有了皇後,而奴婢是什麽……只是一颗随意可丢弃的贱奴罢了……”

晶莹的泪珠滑落脸庞,本该豔丽的容颜却染上了哀愁。

怕是战秋戮如此无情之人也为之稍有动容,却在触及她睁开的眼眸後大笑。

“哈哈哈,瑶儿啊瑶儿,你这副模样若是欺骗他人还可。若想欺骗本王,还少显稚嫩。”对於她所说心属皇帝,他倒是从她模样中看出了些真切。不过,若说她是如此脆弱之人,那就是真真不可能的。

瑶姬眼见著他如此,心知看来欺骗他真的是不可能。这次抹去泪珠,吃力的站起。

“王爷果然心智过人,的确奴婢喜爱皇上是真的。不过,今日之事奴婢早已料到。”说著,将柔软的身子依偎入战秋戮怀中,“难道,王爷不喜欢奴婢的身子麽?”

战秋戮一愣,随即揽住她的腰肢。

“你这身子妖媚过人,还真是让本王有些动心。”只动心驰骋她娇躯的感觉,却不是动情。

“奴婢只想与王爷谈一桩买卖,不知王爷可愿一听?”瑶姬不知为何有一种感觉,战秋戮会容许自己的放肆,会容许她说下去。

战秋戮对於她如此的自信与大胆有了难得的佩服之意,因此示意她说下去。

“奴婢若是没有猜错,王爷要的可不只是这一个地位。虽然如今您已经万人之上,只可惜依旧在一人之下。”瑶姬这麽说著,发现战秋戮眼中掠过一丝鸷,“奴婢要的只是皇上,而且还想一个人独占。却不知,王爷想要什麽呢?”

低头看著那张充满自信神采的娇豔脸庞,战秋戮勾起笑意。

“看来这是一桩不错的买卖了。”他立刻会意。

他为她得到皇上,而她则是帮他从皇帝那边得到他要的一切。一个帝皇若是跌入温柔乡,他便再无出头之日。

他很清楚,以瑶姬的这副模样若得皇帝初见,必是被她迷住。可是,在太後身边的她绝不可能被允许见到皇帝,皇後那里她决然是过不去的。

这桩买卖,的确是对他百利而无一害。成了,对他有利。败了,他也尝尽这娇媚的身子。只是,战秋戮不明白的是,为何她的条件是助他得到他想要的,而她要的却只是皇帝?

难道,她真如此爱著那男人,宁愿他只属於她一人,也不愿意他可拥有三六院的权利?

瑶姬此刻柔顺的靠在战秋戮膛上,眼中闪著耀目的光芒。

终於,等了那麽多年,她看到了希望。本以为,或许要一直呆在太後身边,没想到倒是被战秋戮看上。

他的确是助她接近皇帝的最好人物,也是助她离开太後身边的最好棋子。他要的是她的身子,她要的是他的背後权势,看来他们还真是一拍即合。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他如此痛快的答应?

04 交合言欢 1

那一夜之後,瑶姬还是瑶姬,战秋戮还是战秋戮。

杜青诗仔细的端详著此刻立於一旁伺候著的瑶姬,她眉目含春,豔若桃李的脸蛋上挂著从不落下的浅笑。正是这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却能勾起男子的占有之意。

“瑶儿,坐下陪哀家唠唠。”拉著瑶姬坐下,亲切的为她添了一杯茶。

瑶姬只是低头称谢,却也未推却。主子赐予的,她该接受,若是一味的推阻,倒是会惹来主子的不快。

“那夜,王爷可有留下只字片语?”

端起香茗,杜青诗啜了一口。看著杯中漂浮的茶叶,如同闲聊一般的随口一问。

“没有。”将自己和战秋戮的交易放在心底,瑶姬摇摇头。

杜青诗谅一向忠心於自己的瑶姬不敢欺骗她,也不再多问。

“也不知道,他何时才会再来。”望向亭外的景色,杜青诗的眼中无法不流露思念。

瑶姬只是静静的看著,也不多话。

著鸾凤虽为太後的殿,只可惜太後与皇上关系并非如何亲密。因此,倒也没有多少人会经过。

她入两年,皇上也只曾来过两次,每一次都是过年之时。太後免了每日一早皇上的请安,也是图个安静,也是体恤皇儿。

可是只有瑶姬清楚,杜青诗这麽做,只是为了方便自己与战秋戮欢好。只可惜,那个无情的男子本极少来鸾凤。

不自觉的,瑶姬想起那张哪怕是在欢爱之时也不见半分急躁的男子面孔。

若是敌人,他是可怕的。可若是自己人,那麽他是最好的夥伴。

正当两人都陷入自己的思绪时,凉亭中却突然掠过一阵疾风。待瑶姬定神,却见多了一个男子。

“你……”杜青诗看清楚来人,满脸的惊喜不可抑制,“今晚他会来吗?”

来人只看了杜青诗一眼,最後却定在了瑶姬身上。

“王爷今晚来,命我告知你一声。”来人正是战秋戮的心腹战匪。

他负责每一次战秋戮准备到鸾凤时,提前告知。不过,这一次战秋戮命他告知的对象却是一个叫瑶姬的女子。

虽然他不认识瑶姬,却清楚这个女子必然是太後身边之人。入了凉亭,只见太後她的侍女,自然也猜到是谁。

“你回复他,我一定会准备著的。”未等瑶姬有所动作,杜青诗抢先开口。

没有了母仪天下的优雅,失了太後的身份,却用最平凡的称呼回应。瑶姬心中暗叹,这杜青诗对战秋戮倒是情真意切。只可惜,看来是落花伤情罢了。

杜青诗看著战匪消失於墙外,这才坐下。

她何尝不知道这一次战秋戮所找之人并非自己,按著他的子与习惯,一个月到她这寝已是为多。何况,离那日才短短三日而已。

“瑶儿,为我和他备些菜肴吧。”这一次,杜青诗不再端著身份。

如今的她,只能靠瑶姬留住战秋戮。

若是可以一直看到心爱之人,她不在乎与另一个女子分享。从她入之时起,她便注定了分享一个男人,不是吗?

只要,战秋戮的心中没有任何人。她可以什麽都不在乎。若是他真的对瑶姬动情……

只消想到这个念头,杜青诗的眼中略过了鸷。

她一定会亲手毁了瑶姬!除了她,她不允许任何人进驻战秋戮的心!

“奴婢知晓。”

瑶姬怎麽可能错过她眼中的那一丝残,不过她并不担心。

第一,战秋戮不会对她动情。第二,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再一次伤害自己。

待战秋戮如入无人之境的步入寝殿内时,杜青诗早已著了一件薄纱衣衫等著。风韵犹存的曲线毕露,加之嫋嫋的熏香,任何一个男子都会因此血脉喷张。

只可惜,战秋戮却只捡了一处坐下。

“秋戮,今日得知你要来,我可是让瑶儿亲自做了些菜。你尝尝如何。瑶儿这丫头手艺可不比那些御厨差。”杜青诗见他如此,立刻主动贴上,为了夹菜。

战秋戮一言不发,却独独不吃她喂来的东西。拿起筷子,捡了几道菜品尝。

“人呢?”

执起酒杯,把玩著,也不看她。

杜青诗轻咬唇,心中的妒意乍现,却见到他依旧冰冷的表情时才放松。

“瑶儿一会儿就到。”如今,她只希望瑶姬可以拴住他一段日子。

瑶姬毕竟年轻,她见过她几次半裸的身子。连她一个女人都不得不赞叹,那是如何美丽的上天杰作。

若是说战秋戮迷上了瑶姬的身子,杜青诗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正当两人沈默无语之时,门口缓缓行来一道倩丽的身影。

“奴婢参见太後,王爷。”该有的礼数不可废,瑶姬一一的行礼之後才走到战秋戮身旁。

“服侍本王沐浴更衣。”战秋戮站起,只看了瑶姬一眼,大步向浴池所在而去。

瑶姬有些愣住,没有立刻跟上,而是犹豫的看了杜青诗一眼。

“去吧。至少,用你的身子为我留住他,可好?”杜青诗不禁有些苦涩,“瑶儿,念在我待你如同亲身女儿一般的份上,好好的服侍他。”

乍闻她的话,瑶姬有些僵硬。

不过,立刻垂下头,看不清楚表情。紧拽著衣带的颤抖玉指,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奴婢明白。太後对奴婢恩同再造,奴婢定会为您留住王爷。”

迎风摆柳的身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杜青诗却如同泄了气一般跌坐在椅子上。

她并非真的想利用瑶姬,她也看出了瑶姬眼中的受伤和不愿。

可是,为了留住一个战秋戮,她只能牺牲瑶姬。

“瑶儿,你不要怪我。”执起酒壶,往口中灌,“也千万不要让秋戮爱上你。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的!”

爱恨的交杂,落寞与嫉妒的错综,让此刻本该优雅的女子有些狰狞。

05 交合言欢 2

步入浴池时,白雾缭绕之中,背对著瑶姬的是一具赤露的男子壮身躯。

缓缓解开腰带,褪下束腰。将粉色的轻纱以及银色的兜衣丢於一旁。此刻的瑶姬一丝不挂,泛著莹莹光泽的雪肤曝露在氤氲之中。

修长的白皙玉足落入温暖的水中,还未待站稳,整个人却被拉入男人的怀中。

“王爷,您至少让奴婢站稳。”纤细的手臂环住战秋戮的颈项。

赤裸的雪白肌肤贴在古铜色的膛之上,女子的面上不知是被热气蒸腾出的绯红,还是因为羞涩导致。

战秋戮勾起这绝美妩媚女子的脸蛋,麽指摩擦著红嫩欲滴的玫瑰般的花唇。

“你倒是在太後面前一个模样,在本王面前却是如此的妖媚。”收紧腰肢上的手臂,将她完全的与自己贴合,柔软的酥与健壮的膛相容。

一直被战秋戮盯著,让瑶姬觉得被他看穿了一般。也不管此刻自己的姿势,微微用力拉下他的头。将自己香豔的红唇送上,有些生涩的含住他的薄唇。

战秋戮倒是一惊,本想将她推开,却隐约闻到一丝幽兰香气。瑶姬青涩的碰触如同搔痒一般,让他倒是真的被勾起了一些冲动。

翻身将其压在池壁之上,灵巧的舌头窜入欲拒还迎的小嘴之中。

本掌握著主动权的瑶姬一愣,但觉一股纯然的男气息侵袭入自己口中。并未挣扎,而是柔顺的承受下。

两人交换著彼此口中的津,谁都不愿意落於下风。

瑶姬一双葱段般的玉指沿著後颈慢慢滑下,一路划过战秋戮的背脊,最後落於腰间。双手交叉著,将他抱住。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息了,这才放开了彼此。

“瑶儿啊瑶儿,你可知道本王从不吻女子,甚至不碰女子的身子。”低头看著怀中眼角如媚的女子,他倒是真有些惊讶。

他本对著男女欢好之事并不热衷,若非必要他本不愿意触碰女子。可这瑶姬不同,不知道是施了什麽媚术,竟让他有些迷恋她的身子。只可惜,她再如何的娇媚,也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王爷不碰她们只是因为她们是其他女子。瑶儿可不同,瑶儿的身子更是与她们不同。”不在卑贱自称,瑶姬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些摄人心魄的春情。

战秋戮看她此刻自信的笑颜,带著点张狂,却不失矜持。大掌覆上浑圆的翘臀,轻轻的捏了一下。

“你可真是有自信。你如何知道,本王就非你这身子不可了?”

听闻战秋戮的话,引来瑶姬咯咯咯的轻笑。

“若你真的不想念这身子,何必不出三日就前来找我?从小我娘就告诉我,这身子男人若是尝到了,一辈子都摆脱不了。”

贴在战秋戮的耳边,带著幽香的气息,一字一句从口中吐露而出。

战秋戮眼眸一暗,闪过一丝鸷和嗜血。扣著瑶姬的下颚,将她推压至身前。

“你对本王施了媚术!”

瑶姬但见此刻的战秋戮,却一点都不惧怕。雪嫩手掌覆上扣著自己下颚的大掌,轻轻的将它拿下。将自己柔嫩的脸蛋贴在他手背之上,如同猫儿一般的轻蹭。

“我从不会施这些。只有那些无用的女子,才会想要用此留住男人。”而她最不齿的,就是那些绞尽脑汁却只为了守住一个男人,“这身子是打从娘胎出来便是如此。不过,依著你的忍耐力,最多也只是喜爱著身子罢了,何必如此大动肝火?若我真会些,岂不是更能得到皇上,更能帮衬到你麽?”

令男人酥软的语调从那豔丽的红唇中吐出,而瑶姬整个人慢慢的靠入战秋戮怀中。

战秋戮倒是有些吃惊於她所说的话。他可看得出,这个瑶姬不简单。却未料到,她倒是有些见地。

“你没说错,本王要的就是一个妖媚的女子!”

看来,他的选择是没错的。

只有这样子的女子,才可以抓得住帝王的心。也只有这个瑶姬,才可以让皇帝对他痴迷不已。

她要做的,只是迷住一个帝王。而他要的,则是不屈於任何人之下的权利和身份。

“那麽,请王爷好好的享用瑶儿的身子吧。”

瑶姬完全放松的靠在池壁之上,周身泛出荡漾的水波。

勾人的眼儿有些羞涩的微瞟著战秋戮,口的酥软随著她的喘息起伏不定。

水中的白皙胴体,不断的引诱著他人的品尝。

06 交合言欢 3

有些鲁的拉开水中的美腿,让它们缠绕在自己的腰间。托起弹手的翘臀,将自己炙热的欲望送入毫无遮蔽的花之中。

“哈呀……”

瑶姬直觉身子一阵紧绷,甬道内壮的滚烫不断的冲击著自己的娇弱。随著每一次的撞击,只感觉小腹传来一阵阵热浪。柔软的玉腿紧紧的缠绕著健壮的男子腰间,身子微微的弓起,将前两颗成熟的蜜桃儿献给男子品尝。

战秋戮第一次尝尽女子甜美的身子每一处,而腿间的硬物却从未离开过湿热的蜜巢。沾染了花蜜的玉柱越发有力,让瑶姬一次又一次发生娇吟。

“王爷……瑶儿……瑶儿受不住了……求您,饶了瑶儿……”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从晕眩中醒来的瑶姬,难受的哀求著此刻趴於自己背後驰骋的男子。

“可是,本王还没有满足。”

战秋戮不待说完,再一次用力的顶入已经有些红肿的花甬道内。

不知疲倦的发泄著,直到瑶姬几乎快要以为自己晕死过去时,终於感觉到体内一股灼热扩散。玉柱并未立刻拔出,一直到两人都平复了喘息,才慢慢的退离雪白的身子。

未著寸缕的两人此刻浸泡於池中,鲜豔的花瓣漂浮於水面。

靠在战秋戮怀中,若不是他的手臂此刻环著自己的腰肢,她早已腿软不支的倒下。

“连这麽一会儿都承受不下,下次如何去魅惑你心爱的人。”

凑到瑶姬耳边,战秋戮说的极为平静。

瑶姬身子有些微滞,片刻却露出浅笑。

“正是如此,才能让男人欲罢不能,不是吗?刚才王爷不也是如此?瑶儿越是唤的哀求,您越发的用力。”

双手掬起一捧花瓣,有些调皮的放於唇边,轻吹著看著花瓣掉落。不同於之前的媚笑,此刻的她笑的却如同稚儿。

战秋戮却因为她的话停滞。回想片刻前的翻云覆雨,他的确第一次不受理智的控制的毫无节制。可是,一想到怀中女子身子的美妙,却又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

泡了一会儿,战秋戮将瑶姬抱出水面,放置在不远处的软榻上。拿起一旁的衣衫,一一的穿上。可却见瑶姬依旧一丝不挂的斜躺著,嘴角抿著笑意。

“王爷,瑶儿好累哦。您可以为瑶儿穿衣吗?”瑶姬一边说著,一边软软的更往软榻上靠去。

“你现在是要本王服侍你不成。”战秋戮如此说著,却真的上前为了一件件穿上。

瑶姬站起,看著身前为自己系上腰带的男子。

“王爷什麽时候准备将我献给皇上?”此刻的瑶姬恢复了纯然浅笑的模样,不同於刚才的妖媚。

战秋戮看她变化如此之快,却只是将她一起拉坐於塌上。

“再过一个月便是新年,年初一晚,本王早已邀了许多大臣前来。当然,皇上和太後也会前来。”战秋戮相信他无需多说,瑶姬就会明白。

“您的意思是想在这之前将奴婢带出?”微皱秀眉,瑶姬却不太赞同。

战秋戮挑眉,不解她此刻的犹豫。

瑶姬自然不可能那麽快跟著他出。她很清楚杜青诗有多麽爱这个男人,若是自己真的走了,她一定会嫉恨於她。

且,杜青诗让她和战秋戮在一起,就是为了用她将战秋戮留在鸾凤中。若是自己走了,她岂不是功亏一篑。

“您看这般如何,等到新年前一日您向太後提出将奴婢带回王府。至於这一个月内,您若是想要奴婢了,就如同今日一样,可好?”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方便她在杜青诗身上下功夫,同样也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见战秋戮一言不发不知可否的样子,瑶姬有些局促。

“奴婢也只是想做一些完全的准备。这鸾凤皇上是不会来的,只有太後一人。太後对奴婢有知遇之恩,自然奴婢要安抚了她才可以离开。”

听瑶姬如此一说,战秋戮也可以接受。对她来说,杜青诗倒真是她的恩人。因此,他点点头,同意了。

“除此之外,奴婢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斟酌再三,瑶姬还是觉得此事只有找战秋戮才是最为稳妥的。

附上战秋戮的耳边,瑶姬轻声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战秋戮越听脸色越是暗沈,最後只是冷著一张脸。

07 为了男人 1

“你若是只要一个侍婢倒是可以办到。”沈吟出声,战秋戮没有想到她会是如此的请求。

她竟希望他可以派一个有些武功的侍婢给她,而她负责将那人亲自调教,放置於杜青诗身边。这麽做的目的,只为了安抚杜青诗失去她的寂寞。

“奴婢这个要求并不是只为了自己考虑。王爷可想过,若是有朝一日皇上真的对奴婢有些什麽了,他必会同太後说。若是太後身边有一个会武功的心腹,奴婢也可早些知晓,做出完全的准备。”瑶姬料到战秋戮会不答应,早已想好了说辞。

“况且,太後对您的感情,您该是清楚的。若是她身边没有一个能让奴婢安心的人,奴婢又怎麽敢进了您的王府呢?”

瑶姬的分析倒是让战秋戮想起了一些事情。

杜青诗的占有欲太强,他曾有过几个侍妾,被她用各种名目召入中,可最後都不明原因的暴毙。别人不知,他却知晓。只是那些侍妾也只是无用之人,多一个少一个对他没差。

可瑶姬不同,仅有的两次接触,战秋戮可以确定,她会成为他最好的棋子。若真的香消玉殒了,对他倒是真是一个损失。

“你所说也有些道理。明日,本王就让战匪将侍婢送进。”

“请王爷送入鸾凤时务必说,这是送予太後,伺候她饮食起居的。”瑶姬站起微微屈膝,算是答谢也算是请求。

战秋戮了然的点头,起身欲揽过瑶姬出去,却被她一个闪身躲过。

“王爷该去见见太後了,奴婢自己回房便可,不该劳您费心。”瑶姬退至一旁,恭顺的低著头。

战秋戮只看了她一眼,而後转身出了门。

看著战秋戮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瑶姬这才缓缓的走回自己的房内。

她很确定,战秋戮此刻见到杜青诗一定会将侍婢之事告知。这样子,杜青诗便会更加重视自己。

到时,若真的离开入了王府,杜青诗也不会多加为难。

倒是不知道战秋戮会派一个如何的侍婢来。

此人她必要将其纳为自己的心腹,否则後患无穷。

这麽想著,已经非常疲惫的瑶姬合眼入睡。

杜青诗在看到春风满面的战秋戮时,心有些痛,也有些妒恨。可听完战秋戮所说,却立刻高兴了。

等他一走,立刻吩咐下去,任何人明日不准吵瑶姬好眠。她若是醒来了,立刻备好膳食。甚至拨了两个侍婢,让她们好好的伺候瑶姬。

倒是瑶姬一醒来,看到如此阵式,立刻前去谢恩。

“傻孩子,这是你该得的。”杜青诗亲切的拉过瑶姬,将她拉坐在身旁的石凳之上。

“太後……”瑶姬有些无措的看著轻轻的拍抚著自己手被的温热玉掌。

杜青诗眼角有些湿润,看向瑶姬的眼眸是越发的柔和。

“瑶儿啊,你可知晓。这麽多年来,他从未如同昨晚一般。那麽的温柔,那麽的体贴。你可知道,他竟然说要送我一个侍婢,伺候我的饮食起居。”杜青诗没了太後的尊分,只有一个女子的羞涩和满足。

瑶姬沈默了,却不是为她这般的模样。

她只是觉得有些叹息。为何一个女子总是想要依附於男子呢?杜青诗身为一国之母,如今却是落得为了一个男人偶尔虚伪的温柔,如此的高兴。

甚至,为了留住这个男人。将自己的侍女献上,只为了博取他片刻的欢好。

杜青诗见瑶姬久久不语,以为她心中有了不快。

“我知道,这一次是苦了你了。不过,等待侍婢来了,我将她交由你调教可好?待到以後,你也可以轻松些。这样子,也可以好好服侍……他……”

杜青诗越说越轻,也有了犹豫。

只见此刻的瑶姬低垂著头,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滴落於杜青诗的手背之上。

“太後恕罪!奴婢该死!”

瑶姬立刻跪下,头更加的低著。

“快起来!瑶儿,你这是做什麽!”杜青诗立刻扶住他 ,“你没有错!快些起来,地上凉!”

好不容易瑶姬起身,却见她此刻已经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是说不出的惹人爱怜。

“我知你不愿意,可是……我也没有办法,真的……”杜青诗如同喃喃自语一般,不断的重复。

瑶姬咬著唇,柔弱的身子在寒风中有些瑟瑟发抖。

“冷了吧?我们进去吧。”这一次,倒是杜青诗扶著瑶姬,将她扶回了房间。

此刻的瑶姬脸色有些惨白,似乎身子不适的样子。

“是不是昨晚儿受了凉?不如,宣太医来瞧瞧?”

“不!不用!”瑶姬立刻阻止,有些惶恐,“奴婢只是一个侍婢,不值得太後费心。且这身子只需要休息一会儿即可,不用劳驾太医。”

杜青诗见瑶姬如此坚持,也不好强迫。

“那你好好休息,晚一些若是还不好,就让春儿夏儿将太医请来。”春儿夏儿是杜青诗派给瑶姬的侍婢,此刻站立在一旁。

杜青诗还要靠瑶姬拴住战秋戮,自然不可让她收到半点儿病痛折磨。

见瑶姬此刻感激的看向自己,杜青诗笑著拍拍她的手背。

“你好好躺著,我先走了。别下床了,好生歇著吧。”阻止了瑶姬欲下床的举动,杜青诗优雅的走向门口。

突然,如同想到了什麽一般停住。

“瑶儿,你是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知道什麽是该你得到的,对不对?”

突然有些冷的话语让瑶姬一愣,随即明白。

“奴婢明白,太後放心,王爷永远是您一人的。”

杜青诗满意的离开,准备回寝补眠。

瑶姬将春儿夏儿挥退,和衣躺下。

眼中褪去了恭顺,只有凌厉和暗沈。

8-13

08 为了男人 2

战秋戮果然很守信用,不久就将侍婢送入了鸾凤。

他倒是一点都不怕闲言碎语,他的地位,杜青诗的地位,没有人敢多说什麽。

杜青诗没有食言,将侍婢交给了瑶姬。将所有人屏退,只留下侍婢一人。

“奴婢挽络见过瑶姬小姐。”挽络早已奉了战秋戮的令,恭敬的行礼。

战匪在将她送入前已经交代。在外人面前,她的主子是太後。可是,她真正的主子是瑶姬。若是胆敢有任何的差池,回去後自领刑罚。

“挽络吗?好名字。”瑶姬拉过她的手,一起坐下。

“我不知道你之前是如何的生活,不过如今已经入了,中的规矩繁多,你都需要恪守。这些,我都会一一的教你。”瑶姬拿出了一些早已抄写下来的重要的规矩,交给了挽络。

“多谢小姐提点,奴婢谨记在心。”挽络不敢有任何的逾越。

“挽络,从今而後我与你都是太後的侍婢,自然没有尊卑之分。你也不要小姐前小姐後的,我本就是一奴婢罢了。你若是愿意,就叫我瑶儿,而我唤你一声络儿,可好?”

瑶姬温婉一笑,让挽络得到了些许的暖意。

自她从小被战匪收留,培养成杀手,专为战秋戮办事开始。多少年了,从未有人如此亲切的称呼她。

瑶姬用很简单的一个手段就收服了挽络的心。战秋戮将挽络交给了自己,一定早已说过她从此就是挽络的主人。

她早已料到她的身世,也很清楚对於她来说,一个平等的身份是最大的奢望。谁若是给了她,谁就会得到她的尊敬和忠心。

从那一日起,挽络就由瑶姬领著伺候太後。中的规矩,太後的生活,皆是详尽的为挽络一一教导。

“太後,这茶水可对味?”瑶姬立於杜青诗身侧,低眉软语。

杜青诗啜了一口,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这雨前龙井是今年的新茶吧?苦涩中带著些爽口,不错。”

闻言,瑶姬和挽络都是欣慰一笑,引来杜青诗的疑惑。

“启禀太後,今日的茶是挽络所泡。奴婢不负太後委以之任,已将她调教好。以後,她可以同奴婢一同伺候您了。”瑶姬将挽络拉到杜青诗身前。

“奴婢叩谢太後。”挽络立刻会意,跪下谢太後喜欢自己泡的茶。

太後让挽络起身,满意的直点头。

“瑶儿在哀家身边多年,若有何不懂可向她请教。在这鸾凤内,事无大小,悉以咨之,方可施行,可懂?”相较於他人,杜青诗更为信任瑶姬一些。

无论如何,她总是瑶姬的恩人,她料瑶姬也不敢背叛自己。

“奴婢明白。”

服侍下杜青诗午睡,瑶姬带著挽络在鸾凤内随处走走。

“前些时日忙著教导你倒也忘了。络儿,你来时王爷可有交代过什麽?”瑶姬走至花圃前,蹲下身子折了一枝杜鹃。

“王爷只让我入後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其他再无吩咐。”挽络挽著瑶姬的手臂,和她甚是亲密。

瑶姬施施然一笑,心中有了些计较。看来,这战秋戮的确守信用。

突然,只见挽络飞身空中,而後落下。瑶姬一惊,不知是发生何事。

“发生何事?”瑶姬上前,抚平惊吓的心。

挽络立刻将手中的锦囊交给瑶姬。原来刚才她突然察觉到有人靠近,还未待开口,突然有异物飞而来,才飞身接住。

“这是平南王府的标记,该是给你的。”当看到锦囊上的花纹时,挽络立刻知道此物是让她交给瑶姬的。

瑶姬疑惑了一下,打开锦囊。里面只有一张纸条,细细的看了一遍,塞回锦囊中。挽络立刻接过,丢入河中。片刻间,化为乌有。

“今晚,王爷会来。”瑶姬紧皱秀眉,毫无喜悦。

挽络有些奇怪,若是寻常女子得知战秋戮要来,必然是欢天喜地的。可是这几日她发现,瑶姬似乎对於战秋戮来与不来一点都不在意。甚至,此刻似乎还有些烦恼。

瑶姬也没有解释太多,放松了眉宇,同挽络如同什麽都未发生一般继续游园。

而此刻,本该已经睡下的杜青诗却睁开眼。身边瑶姬和挽络都不在,她也不唤人前来服侍。

突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随後门‘吱呀’一声打开,复而合上。

“奴婢春儿参见太後。”

“奴婢夏儿参见太後。”来人竟是被杜青诗赐予服侍瑶姬的侍婢。

“这几日王爷可有私自找过瑶姬?”卸去了柔意,此刻的杜青诗眼眸出凌厉。

“不曾。”春儿和夏儿一起回复。

“确定不曾有过?”杜青诗有些不信,“你二人可日夜看守?”

“启禀太後,的确不曾来过。奴婢二人轮流守著,白日是夏儿,夜晚则是奴婢。”春儿有些惶恐,怕杜青诗不信。

杜青诗微微点头,将两人挥退,只嘱咐了继续盯著。直到两人离去,她才再一次躺下。

每日,她都会让她们二人趁著这个时间来回禀。不过,每一次都是她所希望的答案。

“瑶儿,看来哀家没有错看你。”

带著笑意,杜青诗安心的入睡。

09 夜笙歌 1

夜深人静,一道人影入了瑶姬的闺房。

乍见战秋戮的出现,瑶姬有微微的被吓到。不过,随之露出一抹浅笑。

“堂堂一位王爷,半夜三更偷偷的,若是被他人知晓,可如何是好啊?”笑著放下手中的书册,款款走到战秋戮面前。

战秋戮二话不说,打横抱起瑶姬,将她抱至床上。

“送来的侍婢可满意?”虽然如此说著,却依旧是冰冷一片。

瑶姬笑的更深,小手探入战秋戮衣襟之内,感受著他滚烫炙热的膛。

“王爷何必总是冷著一张脸,前些日子可不是这麽对瑶儿的。”将脸埋入他的颈窝,轻吐幽兰之气。

紧皱的眉头松开,战秋戮勾起那勾人的容颜。

挑眉瞧著这张比前些日子更豔丽的面庞,眉目之间却越发的清秀。连他著历尽千帆之人都不禁赞叹,为何一个女子可以集万种风情同清纯於一身。

“瑶儿,你这张嘴可不适合说话。”凑到红唇边,两人的唇几乎碰上。

“哦?那适合做什麽呢?”瑶姬依旧笑意满满。

“吐出迷人的娇吟。”

说著,覆住鲜嫩的唇瓣,深深的吸吮著。纯然的男气息充斥在瑶姬口鼻间,而她只是闭上眼,抱著他。

战秋戮有些迫不及待的将瑶姬推到於枕间,加深了吻。连片红嫩的唇瓣已有些红肿,却让他流连忘返。大掌滑至腰间,抽去腰带,将瑶姬的衣衫褪至腰间,隔著兜衣搓揉著两颗酥软的玉兔。

瑶姬有些沈醉於他充满霸道的吻中,身子也有些微热。手不自觉的同样为他解去衣衫,刚想褪下。突然,身前的男子起身放开她,飞身而去。

从激情中回神,瑶姬有片刻失神,却触及到大敞的门时回神。取来一旁的外衣披上,拢紧了身前的春色。却不知道战秋戮到底做什麽去了。

原来,本已沈醉於瑶姬的甜美中的战秋戮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细微的抽气声。警觉让他立刻明白门外有人,所以飞身而去,将那狂奔之人抓住。

“春儿?!”瑶姬惊见战秋戮抓回之人竟是伺候自己的春儿。

春儿此刻已经惊吓的颤抖著身子,战秋戮一放开她,立刻跌跪在地上。

“你为何在外偷听?”战秋戮掌风关上门,质问地上的侍婢。

春儿怎麽敢说出实情,不住的颤抖。她刚才听闻瑶姬房内的异响,立刻前来。却未曾想到竟看到战秋戮与瑶姬在床上。何曾见过此等场景的她因为惊吓过度,所以未压制自己的气息。

“是不是太後派你来的?”瑶姬有些懊恼,她早该料到杜青诗不会那麽好心。

说是派两个侍婢伺候她,实则是监视!

见春儿依旧不开口,战秋戮的脸色有些沈。

“贱婢,若你坚持不开口,没关系。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自己开口!”将春儿提起,战秋戮的眼中尽是嗜血。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春儿自然知道这战秋戮的手段,一听他恼怒,立刻求饶。

将春儿再一次丢於地上,战秋戮等著她说下去。

春儿偷偷瞧了一眼不发一语的瑶姬,有些胆怯。

“奴婢……奴婢是奉太後之命……监视,监视王爷可曾入……入瑶姬的房内……”已经颤不成声的春儿好不容易才说完,薄汗已经在额间渗出。

战秋戮的眼中郁一片,提手就扣住春儿的纤细脖子。

春儿只觉得无法喘息,腾空的身子踢动双腿,脸色胀的通红。

“王爷……饶命……奴,奴婢……不会,说……说的……”春儿做著最後的挣扎,可战秋戮却下定了决心斩草除。

收紧手,眼中只留下冰冷的杀戮痕迹。

瑶姬沈思许久,再抬头却见脸色已经泛白的春儿。

“王爷,请您高抬贵手!”瑶姬几乎是扑过去,抓著战秋戮的手臂。

“留下她,後患无穷!”战秋戮却没有松手。

“王爷!她是太後派到奴婢身边的人,若是突然失踪,必会引起不必要麻烦!”瑶姬尽力说服战秋戮,小手可覆上他的手背。

战秋戮眼中的嗜血并未退却,看了一眼瑶姬。倒是瑶姬,被他此刻眼眸的赤红吓了一跳,不过立刻回神。

“王爷,奴婢可以保证她绝不会坏事!”

瑶姬再三的恳求让战秋戮慢慢的松手,可是最让他吃惊的却是瑶姬面对自己的平静。

乍见他时,她眼中掠过一丝惊吓,可是却一闪即过。没有人能在见到他嗜血的眼眸後,还可以如此平静的。

失去了支撑的春儿瘫软在地上,不断的轻咳。白皙的颈子已被勒出一道红痕。

“春儿,你先出去。你该知道,若是此事被第三人知道的後果。”瑶姬居高临下的俯视春儿,温婉的话语中不乏威胁之意。

“是!是!奴婢明白!明白!”颤抖著支撑起身子,春儿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门。

瑶姬眼见著门合上,缓缓走至战秋戮面前。

“王爷若是信得过瑶儿,就将她交给瑶儿处理,可好?”今日之事,倒是让她有另外一番计划。

战秋戮眸中的赤红未全数消散,带著些凶狠的残留盯著瑶姬。本以为她一定会怕了,谁知她唇角依旧挂著浅笑。

“王爷何故如此盯著瑶儿?这事儿,到底是允了还是不允?”瑶姬不觉有惧怕的必要,软若无骨的小手抚上坚毅的脸庞。

一把扣住在自己脸上游移的手腕,战秋戮的眼中有著审视。

片刻後,冰冷的唇角破裂,勾起了一抹邪佞的笑意。

“瑶儿,你还真是让本王吃惊!”

10 夜笙歌 2

再一次将她压於床上,扯去那件如同装饰一般的外衣。

两人的衣衫随著纱帐的飘落,坠下床地。

昏黄的烛光下,隐约可见男子壮的身子伏在女子身前。

战秋戮大掌著迷的揉搓著两团蒲团儿,指腹摁压挺立绽放的红梅。鲜豔欲滴的色泽,引人品尝。而他自然不会错过,含入口中吸吮。

粝的修长手指划过小腹,一路埋入幽密的丛林之中。干涸的泉眼覆盖著两片美丽的花瓣,拨开花瓣循著泉眼慢慢深入。

“王爷……”柔细的软语从红唇中吐出,瑶姬的小手贴在了战秋戮的背脊之上。

手指在甬道内穿梭,直到湿漉沾满,才抽出。

“瑶儿,看看,这可都是你的。”将手指在瑶姬眼前晃动了一下,泛著晶莹光泽的指尖,让她羞涩的侧过了头去。

“别……好羞人。”

满脸绯红,却更像极了动情的模样。

战秋戮见此等美景,早已迫不可待。身子挤入两条玉腿间,轻轻推开,粉嫩的幽径入口显现。

“你也会害羞,恩?”

如同逗弄著一般,战秋戮将自己早已炙热的玉柱顶在花瓣之上,不断的摩擦,却迟迟不进入。身子贴合著,附在瑶姬的耳边吐露灼热之气。

瑶姬有些娇嗔,有些不满的微瞪了他一眼,小手却包裹住玉柱轻轻的套弄。

“王爷好坏。”撒娇的语调,可让任何一个男人酥软。

战秋戮一听,拉开她的小手,将整没入湿滑的幽径之中。

“咿呀……王爷……”瑶姬有些承受不住,指甲几乎陷入战秋戮背部的肌之中。

看著身下微闭星眸,嘴中发出一声声嘤咛的女子。男子再也不克制欲望,大力的挺动。

瑶姬一直知晓,战秋戮体力过人。若不是如此,杜青诗也不会如此迷恋他。

可是,她的身子也不同於寻常女子。承受欢爱,也是比那些女子强些。就算如此,每一次的交欢,都几乎让她失魂无力。被战秋戮一夜折腾,也是有她第二天好受的!

吟哦之声不断,整整一夜,瑶姬的房内都传出一阵阵男子的低吼。

直至天明,战秋戮终於满足的从身前的女体退开。却见红肿的腿间渗出一些白浊之物,而已经昏睡的女子却毫无所知。

拉过一旁的锦被,发出了只有王府之人才能明白的暗号。

“王爷。”不消多时,挽络悄然而至。

“好好照顾她。”

留下这句命令,以及昏睡的瑶姬,战秋戮的身影消失在微亮的天色之中。

挽络上前撩起纱帐,却见瑶姬暴露在外的肌肤,本该是白皙柔嫩的,此刻却布满了红色的痕迹。可想而知,这一夜战秋戮是多少的放纵。

疲惫的瑶姬一直睡到次日的晌午才醒来,却见坐於一旁的挽络。

“络儿?”

挽络一听到动静,立刻上前扶著瑶姬起身。

“我已经回禀太後,你身子有些不适。”

瑶姬对於挽络的体贴微微报以感激的一笑,靠在床头,身子还觉得虚软。不过,身上的衣衫已经换过,也没有了粘腻的感觉。

她猜想,该是挽络在她昏睡时换去擦净的。这战秋戮对她,倒是还算不错。看来,她也该卖力些,为他这个同伴做些事情。

“络儿,去将春儿叫来。”想起昨晚的事情,瑶姬决定今日处理掉。

挽络没有问原因,旋身不消一会儿就将春儿带至瑶姬面前。而後很识趣的出了房,且将门拉上。

春儿有些胆怯的远远站著,也不敢直视瑶姬。

“春儿,你过来。”瑶姬招手,让春儿靠近些。

春儿唯唯诺诺的上前,却依旧低著头。

“昨晚的事……我什麽都没说……真的!”想起昨晚战秋戮的眼眸,春儿此刻还有些後怕。颈子上隐约似乎还传来痛楚和窒息的感觉。

“昨晚吓到你了,是不是?”瑶姬却拉过她的手,让她坐於床沿,“其实,你也只是奉了太後的命令,也是身不由己。若你真的要去说,也没有关系。”

瑶姬的话,字字句句都叩打著春儿的心。

“你我都是侍婢,早已身不由己。太後……将我送予他人,也是我的无奈。而你被排置我身侧,也是无奈。”甩去了苦涩,“既然是太後的命令,你还是去复命吧。若是迟了,怕是太後要怪罪於你。”

春儿吃惊的抬头,却见瑶姬眼中尽是真诚。心微微的颤动,从来未曾有人如此的为她著想过。

“你可知道,若是太後知晓此事,你会有何种後果?”春儿以为瑶姬不知其中的利害。

“轻则伤经断骨或是毁了容颜,重则……再无瑶姬这人。”她自然知道,她曾多次看著杜青诗处理那些战秋戮身边的侍妾,如何不知?

“那你还让我去复命?!”

对於春儿突然拔高的嗓音,瑶姬报以淡然一笑,却不多言。

眼见著她如此,春儿却突然明白。她是为了她!若是她不去禀告,太後一定会怪罪。

“我不会说出去的!”

春儿如同发誓一般的坚定,心中却下了决心。

“春儿……”瑶姬轻唤。

“春儿是个奴婢,从未有人为我著想过!如今,却得到你如此的关心。太後一直以来只是利用我罢了,我何必对一个随时打骂责罚的主子忠心!”

春儿的话让瑶姬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亲切的拉著她的手。

“春儿,谢谢你。”

在春儿低下头的刹那,瑶姬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

11 夜笙歌 3

如同往常一般,待挽络离去,春儿和夏儿便入了杜青诗的房间。瑶姬因为昨日被战秋戮折腾的太厉害,自然是不可能陪著杜青诗。

春儿依旧摇头,不曾将昨晚之事告诉杜青诗,甚至她连夏儿都未曾提及。

“今日挽络说瑶姬身子不适,你们可知晓原因?”杜青诗有些怀疑,可此刻却听两人都说未见过战秋戮。

“奴婢见瑶姬脸色有些苍白,似是著凉。”春儿抢在夏儿前开口,夏儿虽然有些奇怪,却点头附和。

杜青诗沈思了一下,想不出其他原因,便让两人回去。

夏儿转身时用眼神询问为何春儿撒谎,春儿却低著头装作没有看到。夏儿想开口,却碍於此刻在杜青诗寝内不好问出。有些心神不宁,却见春儿越走越快。

突然,夏儿只觉自己撞到了什麽,回神时眼见著一瓷瓶生生在面前坠地,碎成片片。

“发生何事?”杜青诗听闻响声,从内室出来,却见到地上的碎片。

“太後恕罪!奴婢……奴婢不小心……”夏儿一件碎片,立刻跪下。

她怎麽会不知道,这个瓷瓶是杜青诗心头最爱。倒不是因为它的名贵,只是因为他是战秋戮在她寿辰之时送的寿礼。其他臣子送的多的名贵之物,也抵不上这个瓷瓶。

杜青诗的脸色一沈,眼眸中的鸷浮现。

“夏儿,你可知这是哀家最爱之物。”森森的声音飘入夏儿耳中。

“奴婢该死!奴婢知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夏儿不断的磕头,只求杜青诗饶了自己。

“你这贱婢知道自己该死,还站著这里做什麽!”杜青诗眼中的柔和尽失,只有残。

“太後开恩!夏儿只是一时不察才会如此,求太後开恩!”春儿一听,立刻一同哀求杜青诗。

奈何,杜青诗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来人!”向著门外大喊。

侍卫急匆匆的进来,同时还有脸色有些苍白的瑶姬。

“太後,发生何事?”瑶姬脚步有些虚浮的奔到杜青诗身侧,却见地上的碎片以及跪著的两人,“太後,是她们打碎了您的瓷瓶?”

乍见瑶姬,杜青诗微微一愣,却见她一脸病态,看得出是真的病了。

“这个贱婢,竟敢打烂哀家的心头之爱!来人,给我拖出去,杖责。”杜青诗指著夏儿,声音已经因为气极而颤抖。

“太後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太後开恩!”

“求太後开恩!”

夏儿和春儿不断的哀求,只期望杜青诗能够开恩。眼见著夏儿被侍卫拖著,口中不断的哀求,春儿也几乎磕破了额头。

“慢著!”瑶姬突然喝止。见杜青诗面色不善,立刻凑到她耳边,“太後,一个贱婢何须您如此大动肝火。奴婢这一次前来,是有一件要事同您说,是王爷……”

还未等瑶姬说下去,杜青诗示意她先住口。

“将这两个贱婢拖下去,跪在门口等候哀家发落!”

直到侍卫们都退下,殿内只剩下她和瑶姬,杜青诗这才让她继续说下去。

“挽络方才接到王爷的密令。密令所言,今晚王爷会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杜青诗一听,立刻抓住瑶姬的手。

“奴婢怎敢那这事欺骗太後!”

杜青诗心思一想,自然是相信了。战秋戮来与不来,瑶姬怎麽会欺骗她呢?

瑶姬见此刻杜青诗脸色缓和,眼中也有了喜悦。

“太後,今晚王爷要来,您又该准备著不是?那两个贱婢就交由奴婢处理,可好?毕竟,若是让王爷见著太後如此模样,王爷也不会喜欢的。”

瑶姬句句忠言逆耳,若是换了他人,早已大怒。可是杜青诗不会,因为她靠的就是瑶姬的这些忠言逆耳。

“他要来,哀家也没心思去理她们,就交给你吧。”喜悦之余瞟见瑶姬此刻的脸色,“瑶儿,你也好好去休息一下。晚上打扮打扮,别丢了哀家的脸面。”

瑶姬一听,身子有些畏缩,低下头允了下来。

杜青诗见她如此,拉过她的手,将她安置在身旁坐下。

“这里也没外人,我也不和你身份了。”杜青诗满眼的慈爱,“我知你心里不快,也不愿去服侍他。可如今,只有你能帮我留住他。瑶儿,当是为了我,好好的伺候著,可好?”

“太後言重了,奴婢这条命都是您救的。奴婢自然会竭尽全力为您留住王爷的。”虽然这麽说,瑶姬却还是低垂著头。

见她如此,杜青诗也再无猜忌。

“哎……我知道这是苦了你了。等这事儿过了,我定为你找一门好亲事。看瑶儿是喜欢文臣还是武将,我都给你做主了!”

瑶姬这才抬头,眼中多了些感激。

“多谢太後,瑶姬一定会为您留住王爷的!”

见瑶姬如此,杜青诗满意的点点头。

此刻,她对瑶姬的疑心渐消。至於瓷瓶之时,也不再去提及。

既然瑶姬开口处理那两个侍女,且愿意为她留住战秋戮,她自然也不再追究。

毕竟,比起瓷瓶这死物,战秋戮可是活生生的。

12 夜笙歌 4

出了门口,见一旁跪著的春儿和夏儿。

“你们先起来,跟我回去。”走至两人面前,瑶姬同春儿交换了一个眼色。

两人挣扎著起身,却因为跪太久无法站稳走路。

见此,瑶姬只能笑著看向一旁的侍卫。

“两位侍卫大哥,可否将她们搀扶到瑶姬的住处?”柔柔的身子轻轻一福,微翘的嘴角带著勾人的笑意。

“当,当然!”侍卫痴迷的盯著瑶姬看了许久,才回神。

就在一旁的侍卫搀扶著春儿和夏儿跟在瑶姬身後,而其他的侍卫则是有些嫉妒那两人。在这中,哪一个侍卫不想同瑶姬说上几句,更何况是得到美人一笑!

回了她的住处,瑶姬只让两名侍卫在园子中候著。

“夏儿,太後已经将你交由我发落。”

夏儿听瑶姬这麽一说,也坐不住,立刻跪在地上。

“哎……你我同是侍女,我也不可能为难你。这责罚是免不了的,你也该知道。”瑶姬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知道,知道。”夏儿不敢多言,身子有些颤抖,不知道瑶姬会如何处罚她。

“这样子吧,你出去杖责十板子,我也会嘱咐那些侍卫轻一些。你待会儿做做样子,失声痛呼,可会?”瑶姬为她出了个主意。

“会!夏儿明白!”夏儿一边磕头,一边答应。

瑶姬满意的一笑,领著夏儿和春儿出了门。低声的吩咐了侍卫,自然他们不会拒绝。

转身进门前,见春儿对自己会意的一笑。瑶姬立刻明白,待会儿春儿会说服夏儿,让她也成为自己的心腹可用之人。

不过,这些她不会去在意。如今,她该是要想著晚上。

昨夜刚被战秋戮折腾过,今晚若是再来一次,她很难保证自己明日能不能起来。

春儿自然不负瑶姬的信任,只在被杖责後的夏儿跟前说了一些,立刻让她倒戈。加之瑶姬体贴的立刻送去上好的伤药,也让夏儿倍感温暖。

不过,这些奴婢之间的事情,入不了杜青诗的心。此刻的她只顾著好好打扮,等待著战秋戮的到来。

瑶姬选了一件浅浅的粉色衣衫,既抢不了杜青诗的风采,却也算是好好的装扮过。

战秋戮悄然而至,杜青诗立刻笑脸相迎。

“秋戮,你可算是来了。”迎著战秋戮坐下,瑶姬立刻为他斟酒。

战秋戮看了瑶姬一眼,喝下杯中之酒。

杜青诗示意瑶姬站前面一些,靠近战秋戮一些。瑶姬会意,缓缓走上前。

“这几日你都不曾再来过,可是有朝政要忙碌?”杜青诗从不理朝政,所以不知朝中之事。且皇帝也不来鸾凤,她自然更是不知道。

“府中多了个侍妾。”战秋戮依旧还是冷冰冰的。

杜青诗一听,脸色有些微沈,却不敢在战秋戮面前表露出。一想到他有多了个侍妾,不知道是个什麽模样的狐媚子,杜青诗就有些咬牙切齿。

“若真是如此,到时带入给我看看,如何?”将嫉恨掩藏,杜青诗笑著为战秋戮夹菜。

“死在你手中的侍妾还不多吗。”谁知,战秋戮却避开,自己夹菜吃下。

这更是让杜青诗恼恨,却也别无他法。却见一旁的瑶姬只是一动不动的站著,也不说话。既然她留不住战秋戮,何不让瑶姬将他留下?

那些外的狐媚子,怎比得上瑶姬的美豔和万种风情!

这麽想著,杜青诗打定了主意。

“瑶儿,你好好的伺候王爷。”这麽吩咐瑶姬,杜青诗站起,“哀家好去沐浴更衣。”

瑶姬立刻上前,想前去服侍,却被杜青诗拉住。

“记住,好好服侍!”一字一顿,任谁都明白她的意思。

杜青诗是她伺候战秋戮,就在她的寝内!

出了门,杜青诗有些苦涩的看了眼门内的刚毅男子,最终无奈的转身离去。

只要战秋戮迷上瑶姬的身子,他就离不开鸾凤,也就等於离不开她杜青诗!战秋戮啊战秋戮,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够抵抗瑶姬的身子诱惑!

杜青诗带著自己的心思离去,留下瑶姬和战秋戮共处一室。

“王爷为何今晚前来?”褪去了那些委屈,瑶姬走至战秋戮身旁坐下。

战秋戮大手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那你为何要本王编排一个侍妾出来?”

听闻战秋戮如此一说,瑶姬一愣。片刻,两人却是相视一笑。

果然,他们的确是相似的人。如今,什麽都不用说,已经明白对方的用意。

他们互相再为对方圆谎,唯独杜青诗被蒙在鼓里。

“王爷,今夜你不会真的想要了瑶儿吧?”瑶姬依偎在战秋戮怀中,轻吐幽香,“瑶儿被你昨夜折腾,身子还未好呢。”

战秋戮却放下酒杯,将瑶姬抱起,走入内室。

“你觉得,本王会放过你吗?”将瑶姬丢到床上,战秋戮解去自己的衣衫。

瑶姬是真的有些怕了,她此刻双腿还有些虚软,再来一次非死在床上不可!

“王爷,您今晚就饶了瑶儿吧。”她几乎是哀求了。

战秋戮扣住瑶姬的下颚,麽指抚触柔软的红唇。

“只这一些就受不了,看来你该多练练了。否则,以後怎麽伺候我与皇上两人?”

13 夜笙歌 5

将瑶姬的衣衫扯去,有些欣赏的看著昨夜自己留在这白皙胴体上的痕迹。

温热的大掌游移在酥软的玉兔之上,亵裤随手扯落在地。瑶姬微微的夹起双腿,此刻还有些抗拒。

“瑶儿,若是你此刻连我都满足不了,日後如何承受皇上的眷宠?”大掌硬是挤入紧闭的双腿间,战秋戮抬起身子安抚瑶姬此刻的不愿。

听闻战秋戮的话,瑶姬慢慢的松开腿,让炙热的手指深入花径之中。

“王爷,请您温柔一下。瑶儿……真的快受不住了……”眼中的湿润不是假的,随著异物的进入,她感到了微微的难受。

见瑶姬如此,战秋戮却停手。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瓷瓶,而後才脱去自己的衣衫。

“这个是……”看著他手中的瓶子,瑶姬有些疑惑。

撑起赤裸的娇躯,她因为他暂时的退离舒服了些。

战秋戮什麽都没说,沾了些瓶中之物,还未等她准备好,便深入其中。

“咿呀……”瑶姬身子一软,再一次倒在床上。

沾染著粘腻之物的手指沿著内壁滑动,让她双手紧紧抓著身下的锦缎。身子不自觉的弓起,迎合著他的手指。

“舒服些了吗?”抽出已经湿透的手指,战秋戮这才挤入瑶姬的腿间,趴伏在她身前。

瑶姬一开始有些不明白他所指为何,渐渐从下体传来一阵清凉之意。本有些痛楚的花竟感觉舒服了许多。

含羞的点点头,这一次她主动的张开了腿。粉嫩的花蕊被战秋戮窥见,泊泊的蜜汁从洞口流出。

吸吮著甜美的红唇,玉柱缓缓没入紧致的花径之中。低低的嘤咛从两人的口中溢出,伴著每一下身子的蠕动。

被战秋戮翻转了身子,大掌紧握著一对垂下的玉兔,腰肢用力的撞击著。瑶姬紧抓著锦缎,发出一声声刺激男子欲望的呻吟。

这一次,战秋戮稍有节制。换了几个姿势後,终於满足的从瑶姬身上退下。只留下她一人微敞著腿,大口的喘息。白皙的身子渗著一层薄汗,与她此刻的满脸绯红映衬。

瑶姬本以为他改回立刻离去,每一次他和杜青诗就是如此。谁知,他却拿起瓷瓶,准备在为她涂药。

“王爷……这些,这些奴婢自己来便可。”离了床,她还是瑶姬,不是其他,“王爷,还是快些离去吧……”

战秋戮只看了瑶姬一眼,立刻明白她的心思。

“这瓶中的雪凝花露对你肌肤以及……那些红肿都有用,你自己收著。”将瓷瓶给了瑶姬,战秋戮才起身。

“多谢王爷。”看著战秋戮离开,瑶姬才长舒一口气,放心下来。

撑著身子起来,将瓷瓶放入衣衫之中,一件件的穿好。虽然此刻她腿有些软,可是下体却不似昨日那样子火辣辣的痛。

突然忆起,昨日他似乎并未带此物在身上。难道……今日他是特地带给自己的?

转而一想,战秋戮似乎不是如此细心之人。瑶姬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愿去追究。转身看了看著金雕玉砌的房间,徒留下叹息。

这本是太後的寝,如今却让给她与战秋戮,作如此荒的事情。

杜青诗是很爱战秋戮,可是却爱得太过於疯狂,也太痛苦。幸好,她从不需要,也不想要这种感情。

步出门,却见一旁呆呆站立的杜青诗。

“太後,奴婢这就去唤人来收拾。”说著,瑶姬正准备离去。

“瑶儿,不必唤人了。”站在月下,杜青诗亲耳听著房内的一切声响。

女子的低吟,男子的吼。那样子的战秋戮是她未曾见过的,而瑶姬生硬中的痛苦也是她预料到的。

瑶姬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站在一旁陪著。

“瑶儿,你是不是很不愿意和他……发生关系?”她每一次都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这让杜青诗不得不得这麽想。

瑶姬低下头,却难掩苦涩。

“奴婢只是听从您的命令,愿意或是不愿意不是奴婢该有的。”地上明晃晃的月光,映出一道落寞的身影。

杜青诗一滞,片刻後却无奈的一笑。

“我知你不愿意,却也正是因为你这般,我才能如此的信任你。”拉过瑶姬,让她抬起了头,“瑶儿,我有一件事相求。”

“太後言重了!”瑶姬一听,立刻退後几步,“若是太後有什麽吩咐,奴婢必当万死不辞!”

见瑶姬如此,杜青诗也不勉强,任由她离自己几步之遥。

“我希望你可以入平南王府,做他的侍妾。”

瑶姬脸上的震惊无法作假,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看著杜青诗。身子有些颤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惧意和凄楚。

“瑶儿!我知道你的心思!我答应为你寻一门亲事不是作假!”见她如此,杜青诗立刻上前,“只是……只是,这些年你也看到了。他对我越来越冷淡,如今我只能靠你了!”

“太後……”眼泪在眼中酝酿。

“我知道你心里不甘愿,可是……可是你也看到了,他又添了一房侍妾。现下,他对你的身子还有些眷恋。所以,当我求你,入府做他的侍妾,可好?”说著,杜青诗几乎要跪下。

“太後!万万不可!”瑶姬拉住杜青诗,咬著下唇。

“瑶儿,帮帮我,帮我留住他,可好?”杜青诗再一次哀求。

“可是……可是,我……”瑶姬还是有些犹豫。

“他定不会留你太久的,在他身边的侍妾没有一个可超过一年。只要等他慢慢厌倦了,我也寻了新的法子留住他,我立刻将你召回身边!且,定为你找一门好亲事!”以为瑶姬担心的是这个,杜青诗急切的保证。

瑶姬思量了许久,这才舒展眉头,可眼中的一丝伤痛并未逃过杜青诗的眼眸。

“奴婢……明白了……”

见瑶姬答应,杜青诗慈爱的笑著,拍拍她的手。甚至亲自将她送回寝房,嘱咐她好生休息。

14-20

14 夜笙歌 6

杜青诗甚至挽络有些武功,派她将战秋戮请来,只道有要事相商。战秋戮几乎是冷著一张脸踏入门。

“太後可知,白日召见本王会惹来多少闲言碎语。”没有行礼没有任何臣子该有的谦恭。

“秋戮,我找你是有要事。”杜青诗立刻为他斟了一杯茶,递给他。

战秋戮瞧了她一眼,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她说。杜青诗有些凄然,却还是强颜欢笑。

“你觉得瑶姬如何?”有些不确定他会不会接受自己安排的人。

“有话直说。”

战秋戮却不回答,将她的问题悉数打回。

“我想将瑶姬送予你。瑶姬这丫头很会伺候人,有她在你身旁,我也可安心些。”杜青诗唇边笑的更加苦涩,若可以她多麽想只自己一人陪伴。

“安心?你是用她来监视我,你才可以安心点吧!”战秋戮嗤之以鼻,将她的心思看透。

杜青诗被他的微怒震慑,有些无措,却咬牙继续。

“怎麽会呢。这几日瑶姬的身子你不也尝到?倒不如让她入你府中,即可伺候你,又可让你好好享受。”

对於杜青诗的说法,战秋戮却只是冷冷一笑。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勾起一抹冷意,不再理会杜青诗,起身离去。

眼见著战秋戮离开,杜青诗跌坐在椅子上。若不是门外传来声音,她还有些失神。

“太後。”春儿和夏儿奉了她的命前来。

“明日哀家将瑶姬送入平南王府,你等二人一起随同。明著为伺候瑶姬,暗著好生的盯著她。若是她与王爷有任何异常的情愫,即可向哀家禀报,可知晓?”杜青诗早已布好了棋子,怎麽可能让瑶姬如此一人入了王府。

“奴婢明白。”

春儿和夏儿暗地交换了眼神,低声应和。却在出了殿门後,立刻由夏儿一人去了瑶姬那里。就算杜青诗知晓了,她只以为她是监视著瑶姬的。

瑶姬听完夏儿的述说,却只是轻笑。

“那以後你们二人可要好生的看著我和王爷了。”瑶姬毫不在意。

夏儿本想说些什麽,却听闻太後召见瑶姬。她有些担忧,却只见瑶姬远去的背影。

“瑶儿,明日哀家就将你送入王府。”

此刻的瑶姬,只是低垂著头,低声称是。

“哀家不会亏待你的,春儿和夏儿两个侍婢就赐给你,让她们服侍你。”杜青诗依旧以为她们二人还是自己的心腹,准备用她们监视瑶姬。

“多谢太後。”瑶姬立刻福身谢恩。

“瑶儿,你该知道,他府中侍妾众多。哀家不止是要你留住他,更是要你想办法除去那些侍妾!”一提到战秋戮的那些侍妾,杜青诗便是咬牙切齿。

瑶姬自然还是点点头,搅动著手中的丝帕。

“这一切,就拜托你了。”拉过瑶姬的手,杜青诗满满的哀求。

“太後放心,奴婢心里明白。”脸上的笑容微微的干涩,“幸而,挽络已经可以独自服侍您,这样子奴婢离去的也安心些。”

见瑶姬如此乖巧懂事,杜青诗也拉著她聊了许久。

若为平时,她倒是真的愿意相信瑶姬。可是,这一次却是她所爱的人。杜青诗无法确定,就算是战秋戮这样子的男人会不会因此迷恋上瑶姬的容颜。

可是,一想到他府中的那些侍妾,以及战秋戮越来越冷淡的态度。她又只能出此下策,只希望可以留住男人。

瑶姬,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眼见著瑶姬离去,杜青诗心中的霾却未消散。

次日,瑶姬是被一顶小轿送出去。门的侍卫一见太後的令牌,自然是立刻放行。

掀开轿帘,由春儿扶著出了轿门。却见平南王府的匾额金光熠熠,气派不输於皇。

“瑶姬小姐,王爷已吩咐过奴才。奴才这就带您去您的寝房。”管家早已等候多时,一见轿中出来的美豔女子,立刻明白她的身份。

瑶姬随著管家,由著春儿搀扶。曲曲绕绕的走了许久,才至一处院子。但见龙飞凤舞的‘纵园’二字,她并未多问。

“小姐,这是您的寝房。”管家为瑶姬推开门,迎著她入内。

“多谢。”瑶姬嫣然一笑,微微福身。

管家有些受宠若惊,立刻回礼,却被她此刻脸上的笑意有些迷住。回神才惊觉自己的失态,立刻恢复了该有的面貌。

“小姐若是有任何需要都可和奴才说。王爷的寝房就在您的隔壁。”说完,管家恭敬的退出。

瑶姬早已猜到这里该是战秋戮的园子,那名字就可见一二。

将春儿和夏儿安置好住处後,由著她们为自己整理东西。出了,瑶姬也不需要再小心翼翼,自然有些轻松的准备逛逛园子。

一人到了园中,欣赏著满园盛开的繁花,别是一番风味。

“看来本王没有看错你。你竟然可以让杜青诗自己提出将你送予我。”突然,瑶姬只觉得落入一具男子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让她没有挣扎。

战秋戮一入园子就见一紫衫倩影立於花圃前,也不知为何,竟上前将她揽入怀中。

“多谢王爷夸奖。不过,若非奴婢有这本事,王爷也不会答应这交易。”瑶姬并未觉有何不妥,倚在他的身上。

幽兰香气萦绕在战秋戮鼻间,何况此刻美人在怀。

“瑶儿,如今已经是我的侍妾。别再拘泥於身份,唤我的名字。”凑在瑶姬耳畔,战秋戮吻著小巧的耳垂。

“那你希望我唤你什麽呢?”瑶姬缩了缩脖子,感觉到有些痒。

战秋戮却什麽都没说,含住了珍珠般的小耳垂,引来瑶姬的轻颤。眼眸流转,嘴角带上微微的媚意。

“那……我唤你战,可好?”转身面对著他,眼中含羞带涩。

从瑶姬口中吐出的低语,让战秋戮如沐春风。

“不错。”

低头覆住那勾人的红唇,这一次战秋戮尽情的品尝。

15 勾人身姿 1

还有小半月新年将至,雪花也凑上热闹,将皇都装扮成雪色一片。

嫋嫋烟丝缭绕,此刻战秋戮琴房内的大床上躺著两具赤裸的躯体。

被折腾了一夜的瑶姬此刻闭目好眠,娇柔的曲线毕露,手指覆在古铜色的膛之上。

战秋戮醒来,见窗外的天色,本欲起身穿衣上朝。却感觉到身旁的压力,才想起昨晚与瑶姬的疯狂。

那张娇颜上掩不去的疲倦,布满了青红印记的身子也告诉他这些日子他多麽纵欲。他从未如此放纵过自己,偏偏对瑶姬的身子如同吃上了罂粟一般,永不满足。

小心的将她放置在枕间,本不想吵醒她。可是战秋戮一动,瑶姬立刻有了感觉。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全裸的男子。

“战?”几近嘤咛的语气,可见瑶姬还未完全清醒。

“我该上朝了。你若有需要可唤来管家或是府中的奴仆。”拉过被子为瑶姬盖上,战秋戮起身穿衣。

瑶姬翻身看著帐顶许久,直等到所有的神智恢复才慢慢坐起。身子的酸痛让她呻吟,好不容易才靠坐在床头。

“府中可有会武功的女子?若是可以,可否将她们召来。”瑶姬徐徐软语飘入战秋戮耳中。

“你要她们做什麽?”穿好衣衫,战秋戮站於床前看著此刻脸蛋微微带著红润的女子。

“我想编一支舞,倒是必可吸引皇上的注意。”单单是靠她的容貌是不行的,若非用些手段让皇上注意她,一切都是徒然。

战秋戮见此刻的瑶姬与中完全不同,不再是那个凡事遵从主子的女子。

“你是真的爱皇帝?”这是他一直以来心中的疑惑。

瑶姬没有回答,眼中却闪过了复杂的情绪。

那一刹那,战秋戮却看到类似伤痛的痕迹。不是爱恋的伤痛,而是一种刻骨噬心的痛楚。那样子的眼神,曾在自己的眼眸中也有过。

“爱与不爱,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易和合作,不是吗?”恢复了神采的瑶姬笑看著战秋戮。嘴角的勾起,没有任何的伤痛。

战秋戮有些怔怔的看著她,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些什麽。

“战,你在看什麽?”瑶姬奇怪他此刻的表情,拢著被子撑起身子回望他。

“瑶儿,你和我有一样的灵魂。”战秋戮只留下一句让瑶姬迷惑的话,而後转身走出了门。

瑶姬发现他也是一个充满了迷的男人,无论是他的行为还是他的子。不过,此刻的她还有些倦意,缩入被中再一次沈睡。

“王爷,一切备好。”战匪一直在门口候著,见战秋戮出来立刻上前。

离去前,战秋戮瞟了一眼紧闭的门。

“若是瑶姬有任何要求,传本王命令,必须遵从。”此刻的战秋戮恢复了那个冷峻的模样。

战匪接了这个命令,有些惊讶。

“恕属下多嘴。为何王爷对瑶姬小姐与他人不同?”这是战匪多日来的疑惑。

战秋戮对瑶姬有太多的特别,也太过於相信她。甚至,有了宠溺的趋势。

“因为,她和本王拥有一样的眼眸。”想起那双带著勾人神采的黑瞳,让他感到如此的熟悉。

若是他没有记错,瑶姬只有一十八。可是她眼眸中的沧桑和克制,那些熟悉的伤痛和压抑,让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从未问及她的身世,却可感觉到她不同於年纪的成熟。这个年纪,不该有这种模样的。除非,她曾受过刻骨的伤害。

战匪立刻会意战秋戮的意思,一直将他送至门口。

“本王不在府中时,你好好照顾她。希望……她不会成为第二个。”不会成为第二个他,失去了本来的子。现在的他,早已忘了原本的自己是什麽模样的。

战匪是第一次听到自家王爷说如此的话,不禁有些好奇瑶姬是个怎样的女子。他从小跟在战秋戮身边,王爷经历的一切他都看到。

如今的他,已经再无多余的情感和情绪。战匪以为这一生大概他就会如此度过,永远不将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中。

不过如今看来,这个瑶姬似乎在他空旷的心中有了一角之地。

16 勾人身姿 2

“小姐,这些侍婢都有武功底子。”战匪按照先前战秋戮的命令,将满足瑶姬要求的侍婢都召集到她面前。

“有劳匪爷。”瑶姬有礼的福身。

“小姐言重了,您可同王爷一般称呼奴才,奴才绝不敢担当尊称。”战匪有些惶恐,没想到瑶姬如此的谦和有礼。

“这怎麽可以,您是王爷的贴身侍卫,该是瑶姬尊称您才是!”瑶姬立刻摇头。

“小姐,您如今已经名为王爷的侍妾。况且王爷早已吩咐,所有人等称您为小姐,自然已是奴才的主子。”战匪哪敢真让瑶姬继续尊称自己,若是被战秋戮知道,不知会有什麽想法。

瑶姬闻言,思索片刻,最後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也不难为你了。那以後我就随王爷一样称呼你。”瑶姬深知这王府的规矩同皇的规矩一般,都是不可逾越了礼数。

瑶姬选了几个姿色相较尚可,身段也不错的女子留下。

“我选你们出来是为了不久之後为皇上献上一舞。从明日开始,我会每日同你们一起练习。”瑶姬看著阶下的女子们。

“奴婢一切听从小姐安排。”所有人立刻答应。

接下来连著几日瑶姬都忙著排舞,训练这些从未习过舞蹈的女子们。幸而,她们有武功底子,对她们来说并不难。

瑶姬设计的最後结束时,自己由这些女婢动用武功,让她显现腾空而降的姿势。落地之後,花瓣飘洒。可是,从高处落下这一姿势非常危险,且有难度。

所以,连著几日她都忙於练习这最後的一段。

而战秋戮由於新年将至,也很少回府,几乎都在中,在皇上身边。

想著这几日不知道瑶姬做了些什麽,难得抽空回府看看。却看到花园中瑶姬正练习最後一步。旋身,腾空而起,粉衣飘飘若仙子一般,腰间缠绕著白色薄纱握於侍女手中。一抽离,身子在空中旋转著,带出无数花瓣。

瑶姬并未注意到战秋戮已经回来,此刻的她谨慎的旋转後,是最後落地的动作。眼见著脚尖快要著地,却突然身形一晃。

“呀……”轻呼一声,一感觉脚踝一痛。闭上眼,预计倒地的痛苦。

“小心!”突然耳边掠过一阵劲风,瑶姬只感觉自己被温柔物体抱住。

睁开眼却见战秋戮抱著自己,两人就这麽旋转了几圈。最後,战秋戮稳住身子,瑶姬则是抓著他的手臂倚靠於怀中。

瑶姬是惊诧他会回来,而战秋戮心头却是掠过惊吓。不敢想象,若是刚才自己晚到一步,她会是如何!而周边的所有人都是定住了身子,瞧著她们从不贴近女子的王爷此刻却搂著瑶姬。

“痛……”脚上隐隐的痛让瑶姬皱眉,也打破了微妙的气氛。

战秋戮注意到她为踮起的脚,感觉她已经靠著他才撑起身子。

“啊!你做什麽!”突然被打横抱起,瑶姬吓了一跳,立刻搂住战秋戮的颈项。

“匪,去请大夫!”战秋戮不管瑶姬的惊呼,将她一路就这麽抱入了自己的房内。

小心的将她安置在床上,才直起身子。

“你不曾学武过,刚才那样子的动作很危险,你可知道?”心头掠过的担忧生生被他压下,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她。

“之前练习过几次都未曾有问题,没想到最後一遍却还是出错。”瑶姬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脚踝,怕是崴到了。

却见瑶姬自己却一点都没有紧张的知觉,倒是让战秋戮感到自己说的都是多余的!

“为何非要这个动作?你可知道这多麽危险!再怎麽都是跳舞,选其他的难道不可以?”虽然试图克制,紧绷的下颚还是有些怒气,“若方才我不是正好回来,你可知道你会如何?”

瑶姬被他略带怒意的语气吓到,抬头看著他。

“你……”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他是在关心她?战秋戮会关心她吗?这麽一想,瑶姬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太多才是!

战秋戮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两人都有些微微的尴尬。幸好大夫的到来打破了安静的内室。

“小姐没有伤到筋骨是万幸,只需休息几日,敷几帖药即可痊愈。”大夫为瑶姬骨後下了诊断,“不过,这几日千万不能著凉。最好也不要下地。”

大夫说完,夏儿立刻跟著他去抓药熬药。

大夫的但书让瑶姬有些焦急,离宴请没有多久,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下地练习。

“这几日你什麽都不准做,好好休息。”看出了瑶姬的心思,战秋戮在她之前几乎是命令她。

瑶姬无奈,只能点头答应。看来,她只能先训练那些侍婢。至於自己的部分,若真不行,她在想他法。

“你们好好伺候小姐,若是出了差池……”战秋戮转向春儿,威胁的语调不用多说下去也让所有人明白。

“奴婢明白!奴婢们一定会好好伺候!”春儿立刻上前回复。

“你突然回府,是有要事找我?”瑶姬突然想到平时此刻战秋戮应该还在中,今日似乎是特地找她的。

“只是告知你一声,皇上定於初三前来,你可以多排练两日。”

瑶姬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好好休息,我还要进。”说完,旋身离去,不给瑶姬反应的机会。

眼见著他离去,夏儿已经将敷药拿进来,为瑶姬小心的敷上。

而此刻的王府中,也盛传战秋戮对瑶姬的专宠。

不止被战秋戮抱著进了他的房内,甚至为她请来大夫,又下令侍婢好生照看。

这一切,怎不叫人妒忌?

17 勾人身姿 3

战秋戮宠爱瑶姬的传闻,不止是整个王府,乃至整个皇城都知晓。只是,大多人只知道平南王爷对新纳入的侍妾很是疼爱。

至於瑶姬,像是没有听到这些传闻一般,依旧故我的训练侍婢。只是,此刻的她虽然可以下地,却不能跳舞。

“小姐,王夫人说是来探望您,您见吗?”忽闻战匪的声音,瑶姬有些疑惑。

“王夫人?”

“王夫人是王爷的侍妾之一,乃礼部尚书之妹王彩蝶。”战匪想起瑶姬本不认识战秋戮的侍妾,立刻为她解释。

“快请进来吧。”

瑶姬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物,但见一贵气逼人的女子带著些傲气走入。

“听闻妹妹前些日子受了伤,我这做姐姐该是来看看的。”说话的人如同和瑶姬有多麽熟稔一般,也不待主人允诺就自发坐下。

此刻的王彩蝶的确是笑著,心中却早已狰狞。她从下人口中得知战秋戮对瑶姬的专宠,嫉恨万分!若不是侍婢劝阻著,她早就想来看看这瑶姬到底何许人!

她一直深爱战秋戮,堂堂尚书之妹宁愿只为侍妾入了王府。几年来,战秋戮对她也是极为冷淡,他对任何一个侍妾都是如此。可是,如今却如此的宠溺瑶姬!

瑶姬一愣,未料到她会表现的如此热情。

“多谢王夫人。”对於她所说姐姐妹妹的称呼,她可不敢担当。这一句句虚伪的背後,不知道染上了多少恨意。

“什麽王夫人呀,以後咱们都是姐妹了,都伺候著王爷。”王彩蝶虽然如此说,却对於瑶姬这麽识相还是满意的。

瑶姬笑笑,也不好多说。可她如此的样子却让王彩蝶更加恼恨。

心中暗自咬牙,直道这瑶姬不止面貌妖媚,就连笑容都是一个骚蹄子!无怪乎战秋戮对她如此迷恋!一思及此,王彩蝶心头恼火。

“姐姐可把你当做自己人了,那就不要怪姐姐多言了。”心生一计,王彩蝶笑的和煦。

“夫人请说。”瑶姬却还是未改称呼。

“这几日盛传王爷专宠於妹妹。所以今日姐姐特地来讨教讨教。妹妹到底是是了什麽法子,让王爷如此的迷恋你?”眼眸中闪过的狠逃不过瑶姬的眼。

“夫人言重,奴婢怎会有什麽法子。或许,是王爷体恤奴婢崴了脚罢了。”瑶姬字字斟酌,小心应付。

“我看不见得吧。你看看,如今妹妹是住入了王爷的寝房。就连姐姐身边都只有一个侍婢服侍,妹妹却有两个。妹妹就不要再欺瞒了,说说到底有何法子?”王彩蝶故意看了一眼一旁的春儿和夏儿,笑的更加深。

瑶姬心中百转千回,最後却还是嫣然一笑。

“这两个侍婢是太後赏赐的,就连奴婢也做不了主。至於法子,奴婢是真的没有。”

谁知,瑶姬刚说完,王彩蝶的脸色立刻沈了下来。

“妹妹真不愿意说?”

眼见她如此,瑶姬心知不妙,却只能坚持刚才的回答。

“瑶姬!你以为现在王爷宠著你,你就可以如此嚣张了吗?告诉你,我可是尚书之妹,你只是一个贱婢!不要给脸不要脸!”失去了刚才的高贵,此刻的王彩蝶如同泼妇一般。

她的妒恨已经隐忍多时,一发不可收拾。

瑶姬却不发一言,只是站起。

“贱婢,不要以为不开口我就会放过你!你是不是就是用这副狐媚子的模样迷惑王爷!”王彩蝶见瑶姬不开口,骂的越加的难听。

“夫人,您是尚书之女,请注意言辞。”瑶姬紧攥著双拳,有一刹那克制自己的怒气。

“你敢教训我?!”此刻无论瑶姬说什麽,在王彩蝶的耳中都是对她的不敬。

瑶姬微抬起头,目光扫过了门口,最後迎视著王彩蝶。

“您此刻一点都不像是大家闺秀,到如同泼妇。无怪乎,王爷不喜欢你。”勾出轻蔑的笑意,瑶姬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你……你!”王彩蝶没有料到瑶姬会这麽说,“贱婢!你好大的胆子!”

“只可惜,王爷对你毫无兴趣。你连我这个贱婢都不……”

瑶姬还未说完,知觉脸上一痛,身子一歪跌坐於地上。春儿和夏儿没有料到王彩蝶会突然掴向瑶姬,都有些愣住。

“王彩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本王的爱妾!”还未等所有人回神,王彩蝶已经反被一张掴在脸上。

战秋戮下朝後便回来,本想看看瑶姬是否好些,却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上前小心的扶起瑶姬,将她的脸蛋勾起,却见本白皙的脸上多了掌印,已经微微肿起。

“战……”一件战秋戮,瑶姬立刻缩入他怀中,嘤嘤啼哭。脸上的巴掌印,加上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楚楚可怜。

“这是怎麽回事!”战秋戮怒视已经被侍婢扶起的王彩蝶。

王彩蝶第一次见战秋戮动怒,有些惧怕的不敢出声。

“都是我的错……姐姐问我可有留住你的法子,可是我真的没有。许是因此惹来姐姐不快……战……不怪姐姐……都是……都是……”说著,瑶姬再一次埋入他怀中哭泣。

“她胡说!是她先对我无礼!”王彩蝶没想到瑶姬如此险!

她刚才是看到战秋戮进来,才故意这麽做的!

“王彩蝶!本王早已同你说过,若是你敢自持身份在府中兴风作浪就给本王滚回去!”战秋戮安抚著瑶姬,怒目相向。

“王爷,我真的没有……”

“来人!把她送回尚书府!”战秋戮却不听她的任何解释,“本王亲眼看到你打瑶姬,难道你想说本王看错了!”

“我……我……”王彩蝶恶狠狠的等著瑶姬,“是她!是她故意的!”

瑶姬更加往战秋戮怀中缩去,让他怜惜的搂著她。

“你是说,她故意让你掴?你以为,本王会信吗!”不再听王彩蝶的解释。而此时,战匪已经来了。

“将王彩蝶送回去!本王不需要一个没有规矩的侍妾!”

“大胆!我是礼部尚书之妹!你们谁敢碰我!”王彩蝶仗著自己的身份,却不知道如此更加惹怒战秋戮。

“本王说过,入了王府,你只是一个侍妾!你要做礼部尚书之妹?可以!给本王滚回尚书府去!”说著一挥手,示意战匪将她带走。

王彩蝶没料到战秋戮如此无情,可任凭她如何哀求,最终却还是被送走。

春儿和夏儿什麽都不敢说,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而此刻的瑶姬则是挂著一丝笑意,从战秋戮怀中退出。

☆、18 勾人身姿 4

战秋戮见瑶姬的笑意,却一点都不惊讶。

“还愣著做什麽,还不去取温水为小姐敷上!”战秋戮等王彩蝶的身影完全消失於园中後,看向一旁的两个侍婢。

春儿和夏儿回神,立刻转身奔出去。

瑶姬抚著微微刺痛的脸颊,悠然的坐下。

“她可是陪了你多年,你真那麽狠心?”瑶姬向门外努努嘴。

战秋戮还未开口,春儿已经进来。拿过热布巾,捂在了脸上,才感觉舒服一些。

“春儿,你和夏儿先下去。”

瑶姬的命令她们不敢不从,带上门口两人离开。

“我从不养虎为患。”战秋戮择了一处坐下,倒了杯茶独饮。

“你倒是除去了皇上放置在你身旁的眼线。而代价,却是我无辜的崴了脚,挨了一巴掌。”瑶姬看著镜中的脸颊,微微的红肿让她微皱秀眉。

战秋戮看向那张本是娇媚动人的脸,此刻却带上了微肿。

“那日送你的雪凝花露可在?”

瑶姬不解的看他一眼,却还是从袖中取出。战秋戮一言不发的结果,倒了些出来,抹在她的脸颊上。

脸上的刺痛感慢慢消失,不消片刻,已经恢复了本来的白皙。瑶姬拿著那一小瓷瓶的雪凝花露,甚是惊叹。她只以为这东西只能减轻她下体的疼痛呢。

“我想,此刻夏儿应该已经进去,向太後禀报我为她除了一个侍妾之事。”瑶姬此刻脸上的笑意,和战秋戮眼中的一一样。

这一切都是两人的计谋。

入府多日,瑶姬必须除去一个侍妾,以此来得到杜青诗的信任。

王彩蝶对战秋戮而言是一心头刺,有这麽一个人在身旁,总是觉得被皇上监视著。

此人一除,瑶姬有了交代,而战秋戮也可安心。

至於瑶姬的崴脚以及今日之事,只会让杜青诗深信她可以留住战秋戮。而接下来的一切,则会让杜青诗深信她和战秋戮之间不会有情愫产生。

很快很快,杜青诗就会深信的!

瑶姬盈盈一笑,似是勾人一般,将战秋戮的情欲挑起。

上前将瑶姬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你又准备调教瑶儿了吗?”掩嘴一笑,瑶姬安然躺於锦被之上。

“将你调教好,过些日子好送於皇帝,送予你心爱之人。”解开腰带,战秋戮拉下了纱帐。

瑶姬闻言,脸上的笑意一僵。她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想起了自己所携带的伤痛。眼眸中恨意和痛意闪过,本想掩饰去,却还是被战秋戮看到。

只是,他没有多言,而去褪去瑶姬身上的衣衫。

扯去红色的兜衣,蹦跳而出的玉兔红了他的眼。

眼见著赤裸的女子红唇微启,战秋戮俯身含住唇瓣,碾转吸吮。

瑶姬知觉一股纯然的男气息窜入口中,湿软的交换著彼此的津。手臂不由自主的揽上他的颈项,回应他加深的吻。

战秋戮吻了许久才放开她,却没有後续动作。

“瑶儿,这一次该你主动些。”

躺在一旁,战秋戮等待著瑶姬。

瑶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毕竟以後她伺候的是皇帝。

扭动著白皙的胴体,俯下身含住他前的红豆,如同平时战秋戮所做的一边,贝齿轻咬吸吮。瑶姬的青涩却引来战秋戮的低吟,喉间发出舒服的喘息。

“这样子舒服吗?”抬起头,瑶姬询问他的感觉。

战秋戮却不发一言,抓著瑶姬的小手握住早已火热的玉柱。

“瑶儿……好好握著它。”微闭上眼,享受著她软若无骨的小手感觉。

瑶姬见他如此,双手握住玉柱,慢慢的上下套弄。一边滑动,一边看著战秋戮的表情。

“这样子?”

“别停!就是如此。”战秋戮此刻只感觉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大腿部传来,让他也低吼出声。

瑶姬再一次俯身,继续含著他的红豆,小手不停的滑动。

19 勾人身姿 5

眼见著动人的玉体在身前摩擦,战秋戮抓著瑶姬的手腕,将她翻身压於身下。

“你不要我服侍了?”瑶姬疑惑的看著他。

“现在,该是我享受!”

说著,拉开瑶姬雪嫩的双腿,看著有些轻颤的粉嫩小。将炙热的玉柱顶在入口,慢慢的一点点挤入。

瑶姬身子一颤,却立刻弓起腰肢,迎合他壮的欲望。

战秋戮抓著瑶姬纤细柳腰,身子一沈,用力的顶入湿热的花径。紧致的内壁包裹著他的玉柱,一颤一颤的皱褶让他舒服的低吼。

“战……咿呀……啊……战……”轻唤著战秋戮,瑶姬闭上眼感受越来越强烈的撞击。

两具沾染了彼此薄汗的身子交缠在一起,晃动的纱帐久久不止。

从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女子娇吟,以及时不时的男子低吼。

战秋戮已经不知道自己第几次在瑶姬体内发泄,永不知足的在那具迷人的胴体上肆虐。白皙的肌肤布满了指痕和吻痕,翘臀之上也布满了指痕。

“吼……”随著男子最後的兽吼,炙热的爱灌入花壶之中。

瑶姬身子一软,躺在枕间大口的喘息,平复著刚才的激情。

战秋戮在她体内停留了许久,才慢慢的退出。搂著瑶姬躺下,拉过锦被盖上赤裸的身子。

枕在他的手臂上,瑶姬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我的身子,你可满意?”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你越来越迷人,身子越来越让人欲罢不能了。”战秋戮闭上眼,并未撒谎,“我想,皇上必会被你迷惑。”

闻言,瑶姬喜逐颜开,却惹来战秋戮的侧目。想起她之前眼中的伤痛,他思索了良久。

“瑶儿,你为何想勾引皇上?不要和我说是爱,你同我一样,都是无心之人。”战秋戮深知瑶姬又会用之前的话打发他。

瑶姬的笑容收敛,只留下平静。突然侧过身子,转向了里床。

“我可以选择沈默吗?”紧咬著眼唇,她的眼中砌满了防备。

谁知,战秋戮却将她翻身,将她眼中的未来得及收起的不信任暴露於他面前。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和我有一样灵魂的人。你的眼眸告诉我,你我是同样的人。”指腹覆上她的眉心,“我们无情、无心。未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怔怔的接受传入耳中的话语,慢慢的合上了眼。

“你想得到什麽呢?”

“权势,至高无上的权势。”他可以为了得到权势,利用任何人。他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心狠手辣。

“而我想得到的,是一个男人。只是,这个男人是当今天子。”张开眼,眼中的恨意和伤痛毕露,“不是爱与不爱,只是得到与得不到!”

锦被中赤裸的两人彼此对看著,似是要看见彼此的灵魂深处一般。

“你此刻的模样,像极了很多年前的我……”看著看著,战秋戮却叹息了。

瑶姬身子一滞,紧抿著唇。

“你的眼中,又被压抑的伤痛。如此的刻骨,痛的将你的心已经撕裂。”大掌贴在她跳动的心口,“我的心,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而你,却活生生的跳动著。撕裂了,溃烂了,却已经麻木。”

瑶姬震惊,他竟然将她看透。只觉得鼻子间有些酸涩,眼眶湿润。

这麽多年以来,她只靠著一个意念活著。她是为了得到一个男人,一个身份是当今天子的男人。

出卖了自己的灵魂,甚至出卖了身子。为的,就是不多久以後的见面。她要那个男人拜倒在自己的裙下,要他迷恋上自己的身子,要他一心一意的爱上她!

可是……她却忘了心口深处传来的痛楚。

“真正的瑶姬,不,应该是真正的叶馥瑶,不该是如此的一个女子,是不是?”战秋戮不知自己是受了什麽蛊惑,竟然将手覆住她的眼眸。

真正的她?

似乎,连她自己都忘记,真正的自己是怎麽样子的了!

记忆中,有一个小女孩,带著粲然笑容。远远的,有一人站著,笑看著她。可是,这一切都被毁灭。呼救声,哀鸣声,一切的一切毁於那一个黑夜。

“呵呵呵……只可惜,叶馥瑶已经死了。如今,只有一个叫做瑶姬的女子。”拉下战秋戮的手,瑶姬笑的泣血。

战秋戮的心颤动,不为她的美貌,不为她所说的话。而是,她此刻眼中的绝望和伤痛,深深的刺痛了他内心深处的记忆。

“曾经,有人给了你最深的痛,是不是?那个人,是你最亲的人,是不是?”第一次,他用了最温柔的语调,轻轻的问。

带著怜惜,带著暖意,带著和煦的关切,触动了瑶姬的心。

多久了,不曾有人用这种语气关心过她?

“痛,或是不痛,都已经过去。从此,再也没有了叶馥瑶,没有了所有的痛!”

眼前的女子,明明痛著,却宁愿忍受。用她自己的方式,却压抑心口的空洞。

那样子的她,让他看到了自己。

心底深处,有一个彷徨无助的小男孩。同样的痛楚,同样的空洞,同样的苦苦压抑。

从此,再无那个小男孩的存在,只有战秋戮。

20 勾人身姿 6

这一次,却是瑶姬将自己的唇献上。吻上带著男气息的唇,瑶姬的手已经握住玉柱,让它在自己的手中慢慢挺立。

战秋戮的情欲再一次被挑起,那容得她此刻掌握了主控权。一个翻身,将她压於身下。

将她挺立的蓓蕾含入口中,手指捻著另一颗孤单的玉兔。

红唇中发出无意识的嘤咛,看著埋首於自己酥之上的黑色头颅。晶莹的泪珠,却从眼角滑下。

她告诉过自己,这一辈子不会再流一滴眼泪。可是今日,容她放纵一日,可好?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哭过,甚至忘了被人关怀的感觉。多少年了,她除了冰冷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的热度。

“战……要我……”或许,只有靠此才能让自己忘记已经泣血的心口,才能忘记曾经的痛。

瑶姬眼角的泪没有逃过战秋戮的眼,可是他最终什麽都没有说。身子一沈,将炙热的玉柱贯入她的体内。湿热的吻沿著她的唇,吻上了眼角。为她舔去微咸的泪珠,带领她在欲海中沈浮。

醒来时,月华初上。可是,她的身子却一点都感觉不到酸楚。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纱帐被掀开,却是只穿了里衣的战秋戮。

瑶姬披上外衣,被战秋戮抱著走向外室。满桌的菜肴还带著丝丝的热气,而此刻外头的月光皎洁动人。

“你独自一人,几年?”将瑶姬放坐於凳子上,战秋戮却立於窗边,看著窗外皑皑白雪映照出的光亮。

“一年?两年?或许……更久。”她已经忘了,到底自己一个人多久了。

室内除了碗筷轻轻的碰撞声,静谧非常。

“若是你得到了皇上,然後呢?”战秋戮再一次开口,走到瑶姬身旁坐下。

“那你呢?若是你得到了权位,然後呢?”瑶姬将问题丢回给他。

甚至,战秋戮却捧起她的脸。引来瑶姬的疑惑,以及微微的退缩。

“或许,在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我会离开,离开京都,离开翔殷,甚至……离开这尘世。”她从未想过自己完成了目的以後,会如何。

她的生命中,似乎除了如今迷惑帝王,再无其他了。

“这一生,我也不会再娶妻生子。若是有一日,你我都得到了想要的。你愿不愿……做我的女儿?”战秋戮知道瑶姬只有一十八岁,算起来自己若是真做她父亲,虽然年纪有些轻,但也不是不可以。

战秋戮的提议让瑶姬惊诧,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怎麽了?为何如此惊诧?”露出此生第一个带著暖意的笑容,战秋戮笑看瑶姬。

“你……是战秋戮?”瑶姬觉得此刻的他本不是自己认识,世人熟知的战秋戮。

将瑶姬再一次抱起,抱回了内室,两人方才才欢爱过的大床。

“你说,曾经的叶馥瑶已经死了。而曾经的战秋戮,也早已死在了很多年以前。只是,现在的你就如同当年的我一样。我痛过,可是很苦很苦。而现在的你,才刚刚开始。”

他一直觉得她的眼眸如此的熟悉,一直觉得她像是曾经的他。

直到方才,她眼底的伤痛也刺痛了他。

“瑶儿,或许你将我心底仅剩的一些些心痛和柔情勾出。”抚上那张举世无双的豔丽容颜,战秋戮嘴角带上了欣慰,“我只希望,你不会成为第二个我。痛了,苦了,死了,也没有了所有的七情六欲。”

瑶姬不知道战秋戮的话可信不可信。

可是,从那一日起,他对自己真的很疼爱。

床上,他尽力的调教她。让她学会如何真正的让一个男人舒服,让一个男人欲罢不能。

床下,他却将她当作了女儿一般宠爱。

她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父爱,因为她已经忘记了父爱是什麽样子的,或许她也从未得到过。

“小丫头,又在想什麽?”

瑶姬回神,却见眼前坐著的是战秋戮。不知何时,他喜欢叫她小丫头。而她,有时候被他叫的烦了,也会回敬他一句老头子。

“明日,你就可以见到皇上。你准备好了吗?”战秋戮揉著她的发丝。

从那一日起,他将自己为数不多的柔情给了她。

不是爱,因为他本不懂爱。而瑶姬,她也是不懂得。

或许是惺惺相惜,也或许是一种同病相怜。他只是不希望,瑶姬最终也走向自己如今这个样子。

“明日吗?好快……”她等了多少年,终於等到这一天了!

摇尾乞怜,忍辱偷生,被他人当作了贱婢一样的辱骂。太多太多的痛苦,她终於捱到了这一天!

21-26

21 帝龙捣花 1

“皇上、太後、皇後能来,实为小王的荣幸。”战秋戮按著平时的子,将他们迎入席间。

所有人落座,侍婢立刻为各位斟酒。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还未等战秋戮开口,一道男子的儒雅之音想起。

“丞相大人,不知本王何喜之有?”见是丞相宋钊延开口,战秋戮的眼中郁一闪而过。

“听闻王爷新纳入一房侍妾,美豔非常又体贴入微。王爷为了她,可是连尚书之妹都送了回去。”宋钊延本就与战秋戮有嫌隙,此刻正好是逮到机会。

一时间,筵席之上所有人脸色各异。

被提及的礼部尚书是敢怒不敢言,皇上面容有些尴尬,太後则是带著些窃喜,一干坐著的大臣有些无措。倒是当事人却依旧稳坐如泰山,任凭他人言之凿凿。

“宋丞相倒是对本王的家务事非常的关心,委实让本王感激。”带著些嘲弄,战秋戮暗示他多管闲事,且管的是他的家务事。

宋钊延自然听得出他话中含义,脸色不快。

“诚如皇叔所言,此乃皇叔的家务事。不过,宋爱卿同样也是关怀备至之举。今日本是君臣同乐之时,扫兴之事不必再提!”慕容狄端出皇帝的威严,却是和煦的笑劝战秋戮和宋钊延。

宋钊延悻悻然坐下,战秋戮也不再开口。

“王爷如此喜爱瑶姬,看来哀家这侍婢该是让你满意了。”杜青诗意有所指,眼见著群臣脸上的了然以及宋钊延面色的难看。

谁都知道,太後一向偏袒平南王,说两人有些什麽却又没有真凭实据。而丞相宋钊延与平南王一向意见相左,又是帮著慕容狄登上帝位,自然帝王与丞相关系较好。

也因此,朝中大臣分为两派。一边是战秋戮的党羽,一边则是宋钊延的门客。慕容狄自然是两边都不可以得罪,毕竟如今的兵权半数还在战秋戮手中。

战秋戮自然明白杜青诗的意有所指,不过却未加理会。

“既然各位对本王的爱妾如此关心。她正巧准备了一段舞蹈,倒是可以让皇上、太後以及各位同僚品赏。”战秋戮击掌,只见几位白衣女子翩然而至,中间的则是一紫衫蒙面女子。

当瑶姬眼眸触及到端坐於首位的慕容狄和皇後叶玉画时,眼中的光一闪。转而却是如同妖媚一般的勾人眼眸,以及妖娆的身姿。

杜青诗没有料到战秋戮会让瑶姬出现,有些惊诧。却见他安稳的欣赏品酒,再见瑶姬也是自然的翩然起舞,这才展露笑颜。

终於,到最後一个动作。瑶姬被长纱缠绕,腾空而起。在她空中旋转之时,花瓣遍舞。谁知,突然一阵风吹过,脸上的面纱飘落。

脚尖点地,花瓣雨还未结束,飘散在瑶姬的周身,沾染上了发间。面纱落地,引来一阵抽气以及惊豔的目光。

瑶姬一惊,未料到面纱会掉。有些无措的立於正中,顾盼之间的神采却极为动人。

“你就是瑶姬?”慕容狄率先回神,眼中却依旧带著些痴迷。

“奴婢瑶姬,参见皇上。”瑶姬微微福身,低垂著头。

战秋戮见慕容狄已经上钩,眼神示意她离开。瑶姬了然,借口告退。此刻园中的大臣才慢慢回神。战秋戮发现,宋钊延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豔,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料到。

筵席过半,可此刻慕容狄的心思早已不在此地。一旁的叶玉画从未见过他如此的魂不守舍,有些担忧。

“皇上,您是怎麽了?”担心的以为他身子不适,“是不是身子不适?”

“突感有些窒息,朕一个人去走走。”慕容狄突然离开,到未引起他人注意。

此刻的大臣们都急著与战秋戮攀谈,加上他刻意的让人不注意慕容狄离去。至於杜青诗虽然看到,却在战秋戮的一个眼神下安静的坐著。只有叶玉画想跟上,却有碍於慕容狄希望一个人,也只能陪著杜青诗。

此刻的慕容狄只想要平复刚才心口突然的悸动。他在位多年,後佳丽三千,却从未有一个女子给他这种感觉。他刚才在那名叫瑶姬的女子眼中,竟然看到了一丝伤痛和不甘。只那一眼,他竟很想知道,她为何会有这痛和不甘。

此刻瑶姬却早已由他人提醒,知道慕容狄离开了筵席。她只站立於他必经之处,略带哀愁的看著湖面的月色波光。

慕容狄远远就见一道紫衫倩影站立於湖前,带著些小心,带著些期盼的走近。

突然,那身影一动,转身两人四目相对。

“皇上!奴婢瑶姬,参见皇上!”瑶姬拭去眼角的泪,立刻行礼。

“你快起来!”惊见她的泪,慕容狄立刻上前亲自将她扶起。

咬住唇,瑶姬恭敬的退至一旁,依旧低著头。

“你……为何哭泣?”慕容狄问的小心翼翼,怕惊扰了佳人。

“没……奴婢没事,多谢皇上关心。”瑶姬却摇摇头,抬起头的笑意竟比哭泣还要令人不舍。

慕容狄心一痛,知她心中必然有事。

“你为何如此委屈,可以告诉我吗?不要将我当做是皇帝,只当做一个普通人。”放下身段,慕容狄柔声询问。

这不说还好,一说泪再也无法克制。

瑶姬轻轻的抽泣,模样煞是令人怜爱。慕容狄不敢再开口,只能引著她,两人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你可以告诉我,若有什麽委屈,我可为你做主!”

面对娇弱的女子,慕容狄的男子之气尽显。

瑶姬瑟瑟的瞥了慕容狄一眼,这才拭去脸上的泪。

22 帝龙捣花 2

“奴婢……本是太後的侍婢。”终於,有些犹豫的生涩。

慕容狄一惊,没想到瑶姬本是太後的人。

“那你为何……”突然感到她的称呼有些让他不快,“瑶姬,现在我不是皇上,你也不要在自称奴婢了。”

瑶姬苦笑著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太後将我赐予王爷,我只是她的侍婢,又怎可拒绝呢?”可是,她的脸上一点都没有开心。

“皇叔……似乎对你不错。”这麽说著的时候,慕容狄立刻脑中浮现他们两人交缠的模样。心中竟有些嫉妒,竟想取而代之。

“王爷是待我不错,或许是如今还迷恋我的身子吧……”望向漆黑的长空,瑶姬叹息,“再过不久,我将如同尚书大人的妹妹一般,也会被赶走吧……”

瑶姬脸上的哀伤和不愿意,让慕容狄逾越了规矩,竟随著她站起,将她搂入怀中。

瑶姬身子一颤,却没有推开。

“你不愿意,对不对?做了皇叔的侍妾,不是你自愿的。”慕容狄几乎可以肯定。

一听闻这话,瑶姬立刻将他推开。

“皇上!求您,不要把这一切说出去!求您了!”立刻跪下,瑶姬几近哀求。

“你这是做什麽,快些起来!”慕容狄将她扶起,将她脸上的恐慌,不舍至极。

“若是这些话让王爷和太後知晓,他们一定不会饶恕奴婢的!皇上,求您不要说出去,好不好?今日就当奴婢什麽都没有说!也没有遇到您!”

推开慕容狄,瑶姬转身跑开。倩丽的身影消失在小径尽头,慕容狄却还未回神。

他很清楚的看到,瑶姬的不甘愿,可是却含泪接受。

她是太後的侍婢,若是他早一些遇到她。他一定会……一定会……将她疼惜她?

被自己的想法震惊,慕容狄没想到自己一向平静无波澜的心,竟会为了一个只见了以免的女子起了风浪!

无法平复心情的慕容狄站立了许久,直到人前来找他,他才回神。恋恋不舍的望向佳人离去的方向,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大步离开。

离开的瑶姬并未走远,只是在转弯处躲入了花丛的隐蔽暗处。眼见著慕容狄脸色的变换,还有晴不定的眼眸。最後,看他大步离去,她也知道自己成功了!

“恭送皇上,皇後,太後。”

战秋戮发现再回席的慕容狄已经心不在焉时,心中了然。他没有主动提及什麽,本想著等他开口。

谁知,慕容狄一回左就被叶玉画绊住,失去了和战秋戮欲独谈的机会。

慕容狄几次张口欲语,却意识到一旁的太後和皇後,最後都是无疾而终。此刻,眼见著战秋戮将他们送至门口。

“皇叔,明日可否到御书房一叙?朕有些问题想请教於你。”终於找了一个理由,将战秋戮明日邀入书房。

“不敢,小王自当遵命。”

一直到慕容狄他们悉数离开,战秋戮才直起身子。

“王爷,皇上为何召您去御书房?”战匪有些担忧,随著战秋戮一起走向他的园子。

“他必然是为了瑶姬之事。瑶儿的本事的确厉害,只是片刻之间,就让慕容狄失了心魂。”战秋戮嘴角的笑意不落,但却在想到明日要将瑶姬亲手送出。

不知为何,竟有些犹豫。他从未犹豫过任何事情,此刻有这种情绪,确是不该!战秋戮未发现,自己的脸色有些沈下来。

“王爷准备将小姐送予皇上?”战匪却有些不赞同。

这几日他看著自家王爷越来越宠溺瑶姬,两人之间的相处在外人看来与夫妻无异。可是,王爷却说等这件事结束认她做女儿。

战匪只觉得可笑。王爷认得了吗?一个曾经是自己的女人,一个长的如此美豔勾人的女子。

“自然是如此!”

谁知,战秋戮却拂袖大步往瑶姬的房间走去。连他此刻都不知道,为何在听闻战匪说出那句话时,竟有些气愤。

这是他的目的,这也是将瑶姬接来府中的原因!他此刻,为何会如此?

“王爷舍得?”战匪觉得,自己该说些什麽,而不是一味的附和,“王爷不是很是喜爱小姐?您真的愿意将她送予皇上享用吗?”

“本王只是将她当作了女儿一般疼爱!”对!就是如此!

他说过认瑶姬做女儿,所以此刻有一种犹豫和不舍也是应当的!任何一个父亲,都该不舍得自己的女儿的!

“没有人父亲会和女儿发生关系。”战匪却不依不饶。

“战匪!你今日为何一直问这些莫名的问题?你到底想说什麽?”战秋戮在门口停下,终於发现今日的战匪很是怪异。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

“匪!你跟著本王这麽多年,难道还不了解本王所要的是什麽吗。”方才所有的焦躁消失,此刻的战秋戮只有冷漠。

他要的是权位,为了曾经的伤痛,他绝不可能放弃权位。他了解此刻的战匪在想什麽,不过那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奴才明白了。”战匪这才相信,他的王爷还是那个王爷。他要的只是权位,其他对他都不具有任何的意义。

推开房门,将战匪关於门外。

23 帝龙捣花 3

一入内室,却见熏香之气萦绕的大床上,玲珑的玉体上只斜搭著一条锦被。勾人的玉腿裸露在外,锦被之上只有穿著兜衣裸著双臂的白皙肌肤。

战秋戮上前,却是拉下纱帐。他知道瑶姬每一次都是喜欢如此睡,但是怕她著凉,立刻欲将锦被为她盖上。

“战?你回来了?”睡的有些迷糊了的瑶姬睁开眼,看到一旁男子的身影。

“慕容狄明日让我去一趟御书房,说是请教我一些事情。”既然瑶姬醒了,战秋戮也不再只是抱著她,而是解开她的兜衣系带。

瑶姬自然也感觉到一旁男子的欲火,也由著他大手的放肆。

“小丫头,你到底是用了什麽法子,让他为你如此著迷?”勾起瑶姬的下颚,战秋戮眼中满是氤氲,“慕容狄一向对女子都是一个模样,却独独对你例外。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麽?”

瑶姬却只是嫣然一笑,整个人靠在战秋戮前。纤细的手指在他赤裸的膛上打转,偶尔拨弄几下两颗红豆。

战秋戮眼中的氤氲被赤红取代,身子一翻,将瑶姬压於身下。

“老头子,这不是正合你意。明日,你就可以去伪善了。”瑶姬咯咯直笑,立刻回敬他一句。

“敢叫我老头子,今晚我倒要让你看看,到底我老是不老!”战秋戮故作生气的扯去她身上的锦被。

“咿呀……慢些啊……难受……”突然充斥感让瑶姬弓起了腰肢,脚趾头也绷紧。

战秋戮邪佞一笑,扶著她的腰肢开始大力的撞击。

“小丫头,我还是老头子吗?啊?”

“哈呀……哈恩……”瑶姬吃力的随著他摆动,不断的摇头,“不是……战,啊……别……慢些……”

听著瑶姬嘤咛的哀求,战秋戮却更加欲罢不能。

“就是如此!你可知道,你这样子,多麽的勾人!”喘著一字一句的凑在瑶姬的耳边吐出灼热气息。

瑶姬从一开始小声嘤咛,一直到最後大声的呻吟。整个人被战秋戮抱於身前,坐於他的身上。瑶姬只能狂野的甩著长发,口中发出更迷人的哀求。

迷迷糊糊的醒来,却见战秋戮还在自己身旁。

此刻的他却是沈著一张脸,略有所思。

“怎麽了?”将自己赤裸的身子依偎入他怀中,小手玩弄著自己披散下来的发丝。

“你下一步准备怎麽做?”战秋戮大手一收,将她完全的楼入怀中。

瑶姬柔软的身子全部贴靠在战秋戮身上,小手则是抵在他的膛。

“今日你不要去上朝,可好?晚些等他来请了,你再去御书房。”嘴角的笑意顿失,瑶姬的眼中只有算计。

战秋戮闭上眼,没有答应。可是他未曾起身,也是听从了瑶姬的话。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勾起唇,瑶姬和战秋戮两人说出了同样的话。

张开眼看向再一次笑意盈盈瑶姬,两人相视一笑。

“本王如此迷恋瑶儿,可不是说几句就可以让出的。”翻身将瑶姬压下,战秋戮肆意在她的赤裸肌肤上流连。

温热的唇滑过颤抖的身子,停留在吐露幽兰之气的唇瓣之上。

“瑶姬是太後赠予王爷的,自然不是说让出就可以让出的。”

说著,将自己的唇献上。

口中充斥著男的气息,交缠的舌尖分享著彼此的津。

战秋戮紧紧的搂著瑶姬,将她的柔软玉兔紧紧压在膛之上。

当他终於放过已经被蹂躏的有些红肿的唇时,瑶姬却感觉到腿心顶著炙热的异物。

“战,人家很累。”撒娇的抱著战秋戮,瑶姬尽显娇媚之态。

战秋戮眼眸更加的炙热,嘴角却勾出了邪佞的笑意。

“你不让我上朝,总要付出点什麽。为了一瑶姬,君王不早朝,可是一桩美谈。”邪佞一笑,手指探入微湿的花谷。

不消多时,房内再一次传来羞人的低吼和娇吟。

房外伺候的侍婢们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麽,一个个都能躲多远就多远。主子们若是累了饿了,自然会唤她们的。

两人还当真一个上午没有出门半步,直到内皇上身边的公公前来请战秋戮进一叙。

躺在床上看著战秋戮穿衣的瑶姬,此刻身子如同面条一般,软软的躺在床上。微张的玉腿上斜挂著锦被,丰满的双峰裸露在外,布满了吻痕。

“你的皇上是迫不及待了。”俯下身,将锦被拉过为瑶姬盖上,战秋戮吻了一下瑶姬的红唇。

“我可不知道,什麽时候你成了我的。若说是迫不及待,你可是一直如此。”瑶姬娇笑著,吐出口的话却让人倍感舒服。

战秋戮一愣,随即放声大笑。

“好,很好!我的小丫头,你的确知我心思。”勾起她的脸蛋,战秋戮眼中的怜惜更深,“你如此的知人心思,却不知是用什麽换来的。”

瑶姬一怔,扭过了头。

“慕容狄还在等你,你快些走吧。”

见她如此,战秋戮也不多言。只嘱咐她好好休息,立刻了房间。

直到房门关上,瑶姬才转过头。

她用什麽换来了如今的自己?想起战秋戮的问题,瑶姬眼中布满的痛意。

任人打骂,卑躬屈膝,口蜜腹剑的迎合他人。这就是她换来如此的自己,这麽多年来,换来一个知人心思,知进退的瑶姬。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至少,她现在换来了慕容狄的注意。或许,不久还会让他沈沦於她的身子之中。

一想到如此,瑶姬笑的更加娇媚。

24 帝龙捣花 4

慕容狄早已听闻瑶姬乃战秋戮捧在手心中的宠妾。之前战秋戮将王彩蝶赶走一事他早已知晓。

王彩蝶是他故意派入战秋戮身边的女子,谁知她倒是真的对他动心。

不过,那日匆匆一见瑶姬,他也明了那种感觉。身为帝王的他,也不自觉的为那女子动心。

可如今他只是请战秋戮前来,他也竟然为了瑶姬耽误了如此久。这一点,他倒是未曾料到。

“不知皇上召见小王所为何来?”战秋戮早已料到慕容狄的心思,却故作不解。

此刻的衣襟微松,可见是匆忙而来。古铜色的颈项上,却有著微红的印记。任谁看到都明白,他是做了什麽而来。

“近日朝中众臣都建议朕扩充後。王爷是朕倚重之人,朕自然想问问你的意思。”慕容狄虽然已经等候多时,早已不耐烦。

可一想到瑶姬,他也耐著子同战秋戮顾左右而言他。

对於慕容狄的这点伎俩,战秋戮又怎会不知晓。可是他却挂上了疏离的浅笑,故意将此事当真。

“依著皇上的年岁,如今却只有皇後等寥寥数人,的确该纳新妃。”煞有其事的点头,战秋戮将自己的心思未有一丝表现在脸上。

战秋戮所说未曾惹怒慕容狄,反而是正中了他下怀。

“王爷说的极是。朕倒是有一中意之人,只可惜恐怕无法纳入。”慕容狄有意无意的瞥了战秋戮一眼,但见他却毫无反应。

他不认为战秋戮如此愚钝,今日如此著急的将他召来,却真的只是为了自己纳妃之事。但看如今,战秋戮毫无所动,这又让慕容狄有些怀疑。

“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女子是皇上无法纳入的?若是得到皇上的垂青,那是她的福分。”战秋戮故意用微微责备的口气,似乎是在道那人的不识抬举。

慕容狄叹了口气,大有战秋戮有所不知的意思。

“听闻王爷近日多了一房侍妾。朕想,该是那献舞的瑶姬吧?”慕容狄话锋一转,终是道出了正题。

“确实如此。”战秋戮打开摺扇,嘴角的笑意更深,“瑶儿是本王的爱妾,平素里也是多加宠爱。所幸,她很是本分,伺候也非常周到。”

慕容狄只听他如此一说,心中便有了些嫉妒。

想起瑶姬美丽温婉的模样,想起那双含泪的晶莹眸子。

“听闻瑶姬乃太後赐予王爷的。朕在中多年,竟不知身边有这麽一位绝色佳人。若是朕知晓,必然……”後面的话,慕容狄为言明。

两人都是聪明人,慕容狄相信战秋戮会明白。而战秋戮,早已料定慕容狄找他来的目的。

“难道,皇上所说的那位佳人竟然瑶儿?”故作出的惊诧,一点破绽都没有。

慕容狄也不甘落後,有些尴尬和难堪的点点头。

战秋戮脸上的惊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为难。

“这……本王如今对瑶儿的伺候是非常满意。况且,这是太後所赐,本王也不好拒绝。”战秋戮见慕容狄脸上出现了为难,心思一转,“不过,本王倒是曾听瑶儿说过。她对皇上倒是有些在意,却只奈何太後……”

慕容狄忘记了此刻在他面前的是战秋戮,他的心头之萦绕著瑶姬对他也有感情!

一直克制的占有欲以及期盼冲破了栅栏,一一的表露在脸上。

“王爷,朕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朕却是心仪瑶姬,哪怕她和你有些瓜葛,朕也不在乎。只要你愿意让出瑶姬,无论什麽要求朕都答应。”

慕容狄想要瑶姬是真,不过也用此看看战秋戮到底有没有狼子野心。

“本王怎可与皇上争夺。况且,君子有成人之美,瑶儿确不是自愿跟著本王。”战秋戮将自己表现出了淡泊名利的模样,“皇上若真是喜爱,瑶儿自然是可以前来伺候您。但是……太後与皇後那边该如何是好?”

经战秋戮这麽一提,慕容狄才想起这一点。

太後那边好交代,至於皇後那边是真的有些麻烦。叶玉画善妒,对於後的秀女妃嫔早就用尽各种手段。叶家是青鸾王朝的开国功臣,自然势力也不容小觑。

如今军权半数把持在战秋戮手中,慕容狄自然还需要靠叶家的势力来稳固自己的皇位。

战秋戮见慕容狄此刻的犹豫,想起了之前同瑶姬商量过的决定。

“皇上,依本王看,倒不如这麽办。您在外置一处宅子,您出时假借召见本王,实则是将瑶儿送入府中。如此一来,等到时机成熟,您可以将瑶儿接入中。而太後和皇後也不会在这之前多加阻拦。”

慕容狄听著战秋戮说完,对於他所说的时机二字分外的在意。

“王爷的意思是……等瑶姬怀上龙种?”此刻的慕容狄只想著如何同瑶姬在一起,并未发现战秋戮眼中的光。

战秋戮点点头,心知这件事情成了。

果然,慕容狄立刻点头。甚至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战秋戮,让他速速去办好。

带著满意的微笑,战秋戮离开。他知道,自己和瑶姬都得到了慕容狄的信任。

“皇上真的相信平南王?”一旁伺候多年的桂公公有些担心。

慕容狄清楚他的担忧,不过此刻见战秋戮如此,心中确实有些安心。

“朕知道你的担心,不过你看王爷如此做却不求赏赐。况且,朕是真的对那瑶姬有几分心动。只是在外置一宅子,对朕的皇位并不会有所影响。”

见慕容狄如此的自信,桂公公想想也的确如此,便不在提及。

25 帝龙捣花 5

果然,没有几日,瑶姬便接到了慕容狄的召见。

“没想到这皇帝倒是真的那麽迫不及待。”坐於战秋戮书桌上的瑶姬将手中的信件随意的丢弃在一旁,玩著自己的腰带。

战秋戮合上兵部送至的公文,好整以暇的看著瑶姬。

“你不想去?”说著,将瑶姬一把拉坐在自己的怀中。

瑶姬却是嫣然一笑,而後勾住他的脖子。

“战,你舍得人家去吗?”灼热的气息吐露在战秋戮的耳畔,湿热的舌尖舔著宽厚的耳垂。

战秋戮抓著瑶姬纤细的手臂,将她拉至面前。见她此刻面容已有些红润,眉目之间流转著诱人的风情。

“别玩了,若是让皇上等急了,你可是就失去了机会接近。”与瑶姬相处那麽多日子,战秋戮早已知道她有时候爱玩的子。

果然,战秋戮刚说完,瑶姬就自讨无趣的微微撅起小嘴,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老头子,就知道欺负我。”哼了一声,身子却舒服的完全躺在他怀中。

对於瑶姬此刻如此熟稔的动作,战秋戮也没有责备。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们之间的相处已经有了微妙的感觉。他们有男女之实,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一旦离了床,他们之间更像是父女。或者说,战秋戮是用父亲的态度去宠著瑶姬。只是,那一层利用的交易关系依旧存在。

“小丫头,快点去你心上人身边吧。”轻轻的将瑶姬推起,同她一起走出了书房。

房外,华丽的轿子早已等候好。瑶姬见过那轿子,是战秋戮专用的。

“把你的轿子给一个侍婢用,会不会折了王爷的身份呢?”在轿子旁停住,瑶姬娇笑著损著战秋戮。

战秋戮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麽,瑶姬似乎一直想将他惹怒。她对看到他发怒有著浓厚的兴趣。对此,战秋戮只能感叹她果然还是个孩子。

见著瑶姬上了轿子,吩咐著好生的护著。战秋戮这才步入书房,只是身後多了战匪。

“王爷真的打算认小姐做女儿吗?”战匪对此持怀疑的态度。

战秋戮挑眉,难得战匪会说出份外之话。

见战秋戮不回答,战匪自然也不会多问。只是心中依旧怀疑著。现下战秋戮对瑶姬确是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却宠爱万分。他们两人早有肌肤之亲,难保以後不会多出些什麽异样情愫。

如今,战秋戮却亲手将瑶姬送於慕容狄。对此,战匪只能暗叹。希望以後他的主子不会後悔今日的决定。

*********************

别院中的慕容狄早已引颈期盼多时,终於一顶轿子落地。

一双莲足点地,瑶姬美豔的容颜曝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瑶姬参见皇上。”见到慕容狄,瑶姬福身准备跪下。

“免礼。”慕容狄上前扶住瑶姬,将她带入了屋内,“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以後免去这些礼俗即可。”

“谢皇上。”瑶姬依旧维持著有礼的态度。

房内早已备妥了酒菜,慕容狄拉著瑶姬一起坐下。侍人会意的关门,悄悄的退下。

“瑶儿,这里不是皇,更不是任何一个王府。若是可以,不用再尊称我。”慕容狄卸去了称呼,将自己当作了一个平凡的男子。

瑶姬看了看慕容狄,微微的羞涩一笑。

“狄……这样子唤,可好?”说著,瑶姬低下了头。那副娇羞的模样,比花还要豔丽几分。

慕容狄只因为瑶姬一个软软的呼唤,顿觉身子软了几分。殷勤的为瑶姬布菜,第一次伺候著一个人用膳。

瑶姬倒是也不客气,一一吃下他喂来的菜。不过,她也不落後,同样喂他。

“将你送来时,王爷可有说什麽?”状似随意的一问,慕容狄却极其的在意这一点。

心思流转间,瑶姬已想出应对之策。

“王爷只说今後我便是伺候您。他同我不再是以前的关系,既是父女一般亲密,又如同兄妹一般无隔阂。”

瑶姬怎会不明白男人的心思。无论她同战秋戮会不会再发生关系,都不能同慕容狄说。若是让他知道,必然对她对战秋戮都心存芥蒂。

对於瑶姬的回答,慕容狄自然是很满意。

用完了晚膳,瑶姬坚持伺候慕容狄沐浴。

此刻的慕容狄靠於浴池边,由著瑶姬为他擦拭後背。

“若是这一次我没有将你要走,你还会继续在战秋戮身边吗?”或许还是男子的心态作祟,一想起瑶姬曾属於战秋戮,慕容狄还是有些嫉妒。

背部的擦拭停滞,瑶姬的脸色也有些苍白。

“我只是太後赐给王爷的侍妾罢了。就算心中对你……对你……”没有继续说下去,瑶姬苦涩一笑,“或许,上天待我还是不薄的。”

慕容狄见瑶姬如此,心中暗自斥责自己为何如此的小心眼。心疼的拉著瑶姬手腕,将她拉入池中。

瑶姬人未完全进入浴池,身子已经被慕容狄抱住。

她眼中萦绕著的水雾渗出了许多的委屈,而她此刻白皙的容颜更是让人心痛。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的。”将瑶姬压在池壁上,慕容狄立刻向她道歉。

瑶姬对此倒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身为帝王的慕容狄倒是会向她道歉。

“狄……”轻轻的呼唤他,将身子靠入了他的怀中,“你对我真好。哪怕以後你不要瑶儿了,瑶儿会永远记得今时今日一切的宠爱的。”

“胡说什麽!我永远都不会不宠爱你的!”

一听瑶姬那麽说,慕容狄立刻立下了承诺。

瑶姬微微一笑,主动将自己的红唇送至了慕容狄跟前。

柔软的唇瓣,香甜的滋味,这一切早已迷醉了他。

再也顾不得其他,慕容狄将瑶姬压在池壁上,深深的探索著她口中的甜美。

26 帝龙捣花 6

温顺的任由著慕容狄的轻吻,纤细如葱段般的玉指挑去自己的腰带。粉色的纱衣浮於水面之上,蒸腾的水雾将白皙的肌肤熏染的更加桃色。

“狄……”轻轻的呼唤著慕容狄,拉著他的大掌,覆在自己柔软的前。

慕容狄的眼眸一暗,一个用力,将仅剩的兜衣扯去。一对雪白的玉兔蹦跳入他的掌心,温软的触感让他著迷的揉搓。

瑶姬嘴角挂著不落的浅笑,小手轻轻的覆在慕容狄厚实的大掌上。她此刻的模样,比任何一个女子都要娇媚。

慕容狄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有了片刻的失神,痴痴的望著眼前的美景。

“你在看什麽呢?是不是不满意瑶儿?”瑶姬心知他为自己痴迷,却故意捧著他的脸颊,疑惑的注视著他。

满满的柔情,以及软软的话语,让慕容狄回神。抓著瑶姬的手贴在自己的口,将她再一次压在池壁上。

“瑶儿,我的瑶儿,你真美。”

湿热的唇舌从她的指尖滑过手臂,沿著颈项一路蜿蜒至嫣红的蓓蕾之上。早已挺立的蓓蕾散发著诱人的光泽,引诱著他一口吞入口中。

瑶姬微微的嘤咛,将身子挺向了慕容狄。白皙的双臂环住他的头,让他埋於自己的前。

将两颗蓓蕾沾满了晶亮的光泽,慕容狄终於满意的放开。大掌滑至瑶姬的双腿之间,手指抚触著柔嫩的花瓣。

“别……”瑶姬带著些羞涩的夹紧了腿,却在慕容狄炙热的眼眸下慢慢的分开。

慕容狄一手搓揉著一对儿玉兔,另一只手在按压了几下後探入一直。温热的甬道紧紧的包裹住手指,让他舒服的叹息。

“你真紧,里面好热。”手指慢慢的抽动,眼眸却注视著已经靠在池壁上的女子。

此刻的瑶姬无力的靠著,星眸微闭,口中吐出娇媚的嘤咛。身子泛著粉色的柔和光泽,更添了几分美豔。

慕容狄早已受不了,抽出手指,将自己早已硬挺的玉柱顶在花的入口。早已湿润的甬道感觉到了异物的注入,有些推拒。

“瑶儿,我要你,想要全部的你。”

还未等瑶姬反应,慕容狄抓起她的两条腿环绕著自己的腰肢。一个用力,壮的玉柱整个埋入了她的体内。

“咿呀……狄……难受……”

突然的充满让瑶姬微微的皱眉,双臂勾著他的颈项,以防自己滑落。靠在他的肩头,在他的耳畔吐出灼热的气息。

受此刺激的慕容狄哪还顾得了瑶姬,用力的摆动身子。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送入瑶姬的身体,只想著如何完全的占有她。

“咿呀……恩……”

随著大幅度的抽动,瑶姬随著他开始呻吟。

两人的周身泛出一圈圈的涟漪,两人的肌肤呈现出更深的潮红。

听著身前的低吼,瑶姬睁开了星眸。却见清澈的眼底,未曾沾染一丝情欲。

眼前的慕容狄已经闭上眼,完全痴迷在她的身体之上。他的口中,发出一声声低沈的嘶吼。而她的身子也感受到了越来越强烈的撞击,玉柱的进出更加的激烈。

漂浮在他们周身的花瓣随著荡漾的波纹飘散又聚拢,有一片贴在了她的肌肤上。

口中吐出诱人的嘤咛,似是沈醉其中。手却探入水中,掬起一捧,任由花瓣流於掌心。

“狄……要我……爱我……”趴在慕容狄的肩头,瑶姬断断续续的吐出。

“瑶儿!瑶儿!”因为瑶姬的呼唤,慕容狄更加的勇猛,“你是我的!我的!”

瑶姬的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手指却温柔的抚著慕容狄的背。在他的背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指甲划痕,在他的肌肤上留下她的一排排浅浅的吻痕和牙印。

随著他的大吼,一阵阵温热在她的体内扩散。

两人喘息著,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似是两个相爱的人一般,不分彼此。

27-31

27 姬 1

“瑶儿,我将你接进,可好?”抚著瑶姬的发丝,紧紧的搂著她。

瑶姬靠在慕容狄的怀中,摇了摇头。

“为什麽?你不想做皇妃吗?”慕容狄诧异於瑶姬的拒绝。

“瑶儿不要做皇妃,只求你真心待我。”抬起眼,却已经盈满了楚楚的爱恋,“瑶儿倾慕皇上多时,如今能有机会侧後君侧已是福分,早已不求其他。”

慕容狄细细的看著瑶姬,却只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瑶儿……”

“别说了。”未等慕容狄开口,瑶姬伸手捂在了他的唇上,“瑶儿知道自己身份卑贱,若是你真的要纳我为妃。无论是太後或是皇後,她们都不会同意。就算她们同意,朝中众臣也不会允许一个早已是别人侍妾的女子为妃。”

低垂下头,瑶姬将头埋入慕容狄的膛。手紧紧的搂著他的腰肢,身子微微的颤抖。

“我要纳妃,谁敢说长道短!”慕容狄大怒,抬起了瑶姬的头,却见她已经眼眶含泪。

凄楚的痴痴看著慕容狄,瑶姬张了张口,却侧过了头。

“皇上真的可以纳瑶姬为妃吗?”幽幽的开口,她只看著水中的花瓣。

破碎的花瓣,如同此刻的她。

探手拾起一片,握於自己的掌心。

慕容狄心疼瑶姬此刻的沈默,却无法反驳她的话。

的确,他登上皇位不久,帝位未能稳固。如果此刻坚持纳妃,朝中必然反对声连连。

他确实是喜爱瑶姬,但是比起帝位,他更在意自己的权势。

紧握著掌心的花瓣,瑶姬终於直视慕容狄。

“皇上有这份心,瑶姬已经心存感激。您现在四面楚歌,就连对於战王爷都忌惮几分。瑶姬只愿意陪在您的身边,绝不愿意让您失了君王的威信。”

瑶姬脸上的微笑,却透露出克制的无奈和痛楚。

“瑶儿……”慕容狄不知道该说什麽。

瑶姬退开了身子,起身出了水中。拿起了一旁的衣衫,就这麽在慕容狄的面前穿上。

“或许瑶姬呆在王府中也好,瑶姬可以帮您探听得一些王爷的消息。只求皇上回到中,还会记得瑶姬,哪怕只是一刻。”

伺候著慕容狄穿衣,轻轻的开口。

慕容狄未料到瑶姬竟会如此说,一把抓住她的手。

“瑶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战秋戮对瑶姬的宠爱,他在眼中。纵然他对她无情,纵然如今瑶姬已经是他慕容狄的人。可是,她依旧住在王府中。

若是自己真的想得到一些战秋戮的消息,无疑瑶姬是最好的帮手。

“为了皇上,瑶姬什麽都愿意。”

抬眼,满满的坚定。

将自己埋入慕容狄的怀中,瑶姬闭上了眼。

直到天明,瑶姬才从慕容狄的身前起来。看著此刻还在沈睡中的慕容狄,瑶姬伸手抚著他的脸颊。

“狄,为了你,我什麽都愿意。”

叹息著起身,穿好了衣衫。

浓重的晨露打湿了瑶姬的鬓角,初露的朝阳却无法让一夜的冰冷散去。

坐上了轿子,留恋的看了别院最後一眼,终还是离去。

直到瑶姬离开,一道人影入了房内。

本该沈睡的慕容狄醒来,看著眼前的人。

“皇上,依奴才看,瑶姬似乎对您是动了真情。”桂公公伺候著慕容狄起身。

没有人知道,慕容狄身边的桂公公有著一身武艺。

慕容狄听闻此话,想起方才瑶姬离开前的告白。昨晚的一切,以及她的话,都告诉他她的真心。

“若是纳瑶儿为妃,你看如何?”

一想起那让他著迷的身段,还有瑶姬痴情的眼眸。慕容狄的心一软,有一种被触动的感觉。

“皇上难道对她动了真情?”桂公公一惊,他从未从主子的口中听到如此坚定的话语。

慕容狄未开口,沈默的踏出了门口,坐上了回中的轿子。

桂公公立刻跟上,心中却隐隐不安。

慕容狄对瑶姬的感情,本只是对她的一时迷恋。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子,任何一个男子都会痴迷。可是,他未曾动了真情。

如今看来,却似乎不是这般。

难道,他动了心?

只这麽想著,桂公公便无法安心。

一旦帝王动心,再无任何野心可言啊!

28 姬 2

回到王府,却见自己的房中端坐著战秋戮。

“王爷好兴致,一大清早便在瑶儿的房中看书。”抽去战秋戮手中未曾翻过一页的书册,瑶姬软软的坐於他的腿上。

顺势搂住瑶姬,战秋戮未曾动怒。

“如何?”

见此刻的瑶姬眼角含春,一副刚沐浴过恩宠的模样,战秋戮心中微微的有些不快。

“慕容狄果然不是善男信女,一夜的承欢也不见他对我倾注多少情愫。不过,假以时日,他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

瑶姬早已料定,她和皇位相比,慕容狄定会选择帝位。若是当时她真的答应做他的皇妃,如今的她或许早已身首异处。

慕容狄丢出皇妃的诱饵,只为了试探她是否是真心,也是试探她是不是战秋戮派来的人。结果,自然是让他很满意。

“哦?你如此有自信?”

瑶姬嘴角的笑意,竟然战秋戮有些著迷。

此刻的她虽有些疲倦,却无法掩去她自信的光彩。她同慕容狄一夜缠绵,他以为她身上的清香之气早该散去。

可是,此刻怀中的她却飘散著更让人迷醉的香气。微敞的衣襟,将她的酥半露,泛著诱人的白皙。

听闻战秋戮的话,瑶姬掩嘴轻笑。

“对了,我可是答应了他,以後为他收集你的消息。所以,以後我可就是他的探子,专门潜伏在你的身边哦。”

瑶姬自然注意到战秋戮眼神所在,故意将自己的衣襟扯下,露出了粉嫩的兜衣。

“那我可要小心著点了。”

战秋戮打横将瑶姬抱起,放在了床上。拉下了轻薄的纱帐,将她如同装饰一般的外衣褪去。

“战……人家累了一晚上,你难道忍心?”勾著战秋戮的颈项,眼眸流转著诱人的光彩。

未给瑶姬答复,他倾身吻住轻启的红唇。

纯然的男气息萦绕著瑶姬,闭上眼享受著战秋戮充满了宠爱的吻。

比起昨晚同慕容狄的欢爱,瑶姬更愿意同战秋戮缠绵。

湿软的舌尖流连在布满了红印的肌肤之上,吸吮莹莹泛光的凝脂白玉。

“这些印记,都是他留下的?”

战秋戮未曾注意到,他所出口的语调,有著微微的不悦。

那属於他的嫩白身子,此刻却已经刻上了其他男人的痕迹。

瑶姬微微的掠了自己身子一眼,的确有些可怕。可想而知,昨晚慕容狄在她的身子上多麽的卖力。

“呵呵呵,若是没有这些,他又如何相信我呢?你的心愿,又如何达成呢?”

纤细的手指划过战秋戮略带胡渣的下巴,以勾人的眼眸直直的看著他。

瑶姬此刻一丝不挂,抿著浅浅的笑意躺在床上。微张的腿心儿一点一点的瓦解战秋戮的理智,粝的指腹不自觉的绕著柔嫩的大腿内侧打转。

“你确定他会相信你?”

成就帝业的欲望,远远比侍妾与他人共享的不快来的强烈。

“他信不信我并不重要,只要他爱上我这副身子就已足够。”看了一眼眼前只顾著说话的战秋戮,瑶姬放松的躺著,“战,你准备继续如此和我谈下去吗?”

眉目含春的瑶姬,加上她吐出的幽兰之气。战秋戮眸色一暗,掰开了柔若无骨的双腿。

“美色当前,我自当是好好伺候美人。”

未等瑶姬开口,玉柱已灌入花径之中。

“咿呀……战……”瑶姬弓起了身子,应和著他今日微微过急的抽动,“慢些……咿呀……战……别……”

耳畔只听闻瑶姬那一声声蛊惑人心的魅叫,甜美气息的身子因为他的抽动随著前後晃动。两条柔嫩的腿儿在他的肩头晃荡,粉嫩的花心出进出的是他滚烫的巨龙。

瑶姬闭上了眼,紧紧的抱住战秋戮。指甲因为花径处的刺激,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欢爱的痕迹。

轻纱红帐之内,壮的男子趴伏在莹白的女子身躯之上。两人的结合处止不住流出泊泊的爱,伴著女子的嘤咛以及男子的吼。

“瑶儿……我的瑶儿……”

唤著瑶姬,战秋戮唯一可以感觉到的只是包裹著自己的湿热紧致。皱著的内壁摩擦著他炙热的玉柱,一阵阵酥麻蔓延全身。

随著一阵兽吼般的吟,一股灼热顷刻间灌入花壶之中。惹来瑶姬的轻呼,而後是无力的被环抱著趴在赤裸的膛之上。

“恩……战……出去啦,好难受……”瑶姬扭动著身子,为此刻依旧滞留在体内的异物难受。

战秋戮勾起那张泛著嫣红的小脸蛋儿,见瑶姬微撅著的小嘴儿。动情之下,将那鲜豔欲滴的红唇含入口中。

瑶姬微微一愣,片刻後闭眼反抱著他。任由著湿软的舌尖窜入口中,与她的小舌交缠。

他的大掌游移在微微渗著薄汗的肌肤上,揉搓著她前的一对儿玉兔。饱满的蓓蕾在他的之间越发的鲜豔,等待著他人的采摘。

“战,瑶儿真的好累……”一吻罢,瑶姬终於可以开口。

此刻的她掩不住满脸的倦容。昨夜慕容狄的一夜需索,未待休息多久战秋戮又是无度的需索,这确是榨干了她的体力。

拨开她额间汗湿的碎发,见她一脸的憔悴。

“呀……”

突然体内的异物抽离,这让瑶姬轻呼。

“好好睡吧。”

睡眼惺忪的瑶姬只听闻耳畔传来软软的低语,似是父亲的慈爱一般,抚慰著她疲倦的身子。

“恩……”

微微的嘤咛一声,在战秋戮的怀中寻著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瑶姬安心的沈睡於他的身侧,却不知战秋戮未曾合眼。

29 姬 3

这几日慕容狄未再出找瑶姬,这也让她多了些自由的闲暇。

由著春儿和夏儿陪伴在侧,她则是趴伏在凉亭的横杆上,拨拢著手中的鱼食。湖中的鱼儿早已聚集在了瑶姬的面前,却见她偶尔才投下一些。

亭中暖炉嫋嫋,轻纱将冷风与亭中的温暖隔绝。

“这几日太後可曾吩咐你们什麽?”

眼眸未曾离开过水面,瑶姬只是随口一问。

“太後只让奴婢们好好伺候小姐。还有便是时刻注意小姐的行为,若有和不妥立刻告知她。”

春儿怕瑶姬著凉,取了一旁的貂皮大氅为瑶姬披上。昨日她同夏儿奉了瑶姬的指示进,告知太後瑶姬与皇上有染。

瑶姬将手中的鱼食悉数丢入湖中,冷笑著转过身子。

“果然,她对我还是持有戒心。我是该感激她的这份嫉妒,否则本没有以後肆无忌惮的留在皇上身边的机会了。”

瑶姬会这麽做当然早已猜到,杜青诗就算知道她同慕容狄有染必不会动怒。她不止不会动怒,该是更希望自己可以多和慕容狄一起一些。

女人,说穿了还是无法跳离男人。杜青诗为了留住战秋戮,将她亲手送上。可又怕战秋戮对她真的有情,又派人盯著。

“奴婢不懂小姐的意思。”

春儿和夏儿猜不透太後的意思,也不懂此刻瑶姬的心思。她们以为太後会大怒,可是她却只是平静的让她们俩退下。她们以为瑶姬会慌张,可她似乎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你们说,为何只有女人为男人而活呢?难道失了男人,她们就活不下去了吗?”

杜青诗是如此,她似乎只为战秋戮而活一般。那个皇後也是如此,否则又怎麽会成了有名的妒後。

“那麽瑶儿又是为谁而活?”

突兀的男声穿透了纱幔,惊动了亭中的三人。

“奴婢参见王爷。”

春儿和夏儿立刻跪下行礼,唯独瑶姬依旧自若的站著。

“你今日回来的可真早。”

款款走到战秋戮身旁,示意侍女退下。同战秋戮一起坐於亭中,柔若无骨的身子倚靠在他的怀中。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战秋戮勾起瑶姬的下颚,见她此刻一脸的柔顺。她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他。在她的柔顺之下,在她的甜言蜜语之下,埋藏的是淬了毒的刀刃。

“呵呵,瑶儿当然是为了你而活咯。”

瑶姬望入他的眼眸,清冷的眼睛没有半分的温暖。倒影出她一张角色的脸庞,却是带著虚伪的面具。

“若是我真的相信你……”轻捏著她的下颚,战秋戮几乎凑到了她的唇边,“或许我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你这张嘴,吐出的一字一句都淬满了剧毒。”

瑶姬没有避开战秋戮的眼眸,而是伸手握著他的手,将捏著自己下颚的手拉下覆在了自己的口。

“你不相信我,没有关系。只要有人相信,我想比什麽都重要吧?”

将他的手放开,瑶姬站起身子,端起了石桌上的酒杯。将杯中的酒水悉数倒入湖中,看著争先恐後的鲤鱼前来抢食,却什麽都得不到。

“鱼儿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食髓知味的反复。就算撒下去的毒药,他们也会毫无防备的吞下。可谁又知道,那些鱼儿一开始是如何的猜忌小心的对待撒饵之人。”

将瑶姬手中的酒杯接过,任由它掉入湖中。鱼儿们非但不害怕,甚至是一拥而上。

瑶姬微楞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指间,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战秋戮全部看穿。果然,这个男人比中的任何人都可怕。

“战秋戮,真该庆幸你不是我的敌人。”回过神,再一次将自己抛入他的怀中。

战秋戮挑眉,等待著她的後话。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将自己当做了饵。不过,你不会是那个施饵者,此生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控制我!”

她不该被任何人控制,她的人生只有她可以做主!这麽多年所受的苦,只因为当年被他人控制的无奈。以前的她无法反抗,无可奈何。可是如今的她,却可以用自己的身子,这个最弱一面,去控制别人!

她绝不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更不会受制於人!

瑶姬的无礼并没有激怒战秋戮,他在意的是她的那句话。

‘再’这个字,让他有些上心。若非曾受过相似的对待,没有人会用这个字。曾经,她被什麽人控制过?是杜青诗?还是另有其人?

瑶姬的脸上掠过的一丝痛意没有逃过战秋戮的眼。这样子的她,到底曾经受过什麽伤害?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沈默的看著湖面。直到下人通报丞相到访,这才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30 姬 4

“难得丞相愿意到访,本王荣幸之至。”

若说慕容狄最为信任的臣子,除了丞相宋钊延之外,别无他人。

战秋戮对他的礼遇,却不是因为他的地位。而是因为,宋钊延若是能为盟友,必是一枚有利的棋子。

“王爷客气,今日我是奉了皇上的命而来。”

宋钊延击掌,但见仆人立刻送入几口箱子。

“不知皇上这是何意?”

战秋戮瞟了一眼,心中其实已了然。但在宋钊延面前,他是万万不可表露出来。

“皇上对王爷的爱妾之舞技赞赏有加,特命我将赏赐赠予您的爱妾。”

宋钊延心知肚明,明著那女子是战秋戮的爱妾。暗地里,可就不知道和慕容狄是何关系了。他身为臣子,心中了然即可,不必故作聪明。

“劳烦丞相跑这一趟。若不嫌弃,倒不如用了膳再走?”

战秋戮礼貌的询问,待宋钊延很是礼遇。

“王爷破费,不过我还需回去复命,可不能久留。若是皇上以为我也喜爱上了您爱妾的舞姿,可大可小啊。”

宋钊延冷笑。战秋戮想要拉拢自己,他是清清楚楚。

他不耻战秋戮竟用自己的爱妾去换取皇上的信任,却也佩服他为了地位连枕边人都可以赠予他人。

“丞相哪里的话。瑶儿得了皇上的谬赞,如今丞相都如此说,她可要更高兴了。”

战秋戮命人将箱子抬下去,人已经走到了宋钊延面前。

这个宋钊延,软也不吃硬也不吃。他也曾送予金银珠宝美女,奈何他偏偏都不接受。

“王爷可是好福气,有如此一个助您的爱妾。”宋钊延拱手作揖,“听闻这位女子是太後赠予您的?”

战秋戮皱眉,却只能点头。他倒是要看看,这宋钊延到底想说什麽。

“可见皇上和太後对王爷真是宠爱有加。我想,这必定也是为了表彰您的忠心耿耿吧?”

带著刺探的话语,让战秋戮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宋钊延是在暗指他野心勃勃,故此三番两次的用话针对他。

“既然丞相须回复命,本王也不多挽留。本王替瑶儿多谢皇上的厚爱,过些时日本王让瑶儿再为皇上好好的舞上一曲。”

宋钊延因为战秋戮的话而楞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

“就不知道皇上可会出了。”

中有太後和皇後,他不认为慕容狄可以经常出。

“为了自己喜爱之物,任谁都会想尽办法的。丞相您说,可是如此?”

意有所指的看向宋钊延,战秋戮一脸的自信。

宋钊延脸色有些难看,匆匆告辞之後步上官轿。

心知慕容狄必定是和那小妾有些关系,却不知道是不是真如战秋戮所言。若是慕容狄真的如此迷恋那女子,他宋钊延确实是要多和王爷府走动走动的。

这战秋戮得到了太後的全心支持,未曾想到他竟想用此方法控制皇上。

忆起出前,皇上特意嘱咐的模样,可见那位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不一般。

若是倒是真的那女子入了,这战秋戮的地位可就稳若泰山。而他这个丞相,可就不好说了。

眼中的光一闪,他要好好的想想,如何可置身事外。

战秋戮亲自将宋钊延送至门口,这才回了厅中。却见瑶姬早已坐於厅中,独自一人品茶。

“为何如此礼遇他?”

她一直躲在暗处听著他们的对话,这王府中可建了许多的暗室。若不是战秋戮一一的告诉了她,她还真不知道。

战秋戮将瑶姬抱坐於自己的腿上,喝下了她喂来的茶。却惹来瑶姬的轻笑。

“你就不怕我在茶中下毒麽?”

放下了茶盏,瑶姬将自己妖娆的身子贴著战秋戮,拉著他的手探入自己的裙衫之内。

“瑶儿,别玩了。”

轻轻的捏了一下柳腰,战秋戮将她整个人打横抱入了自己的园中。

路过的仆人只敢低著头,谁也不敢多看一眼。就连战匪也只是为他们开了门,合上门後立刻离开。

“你还没有回答我。”

被他放在床上,她清楚得很,这个男人又想做什麽。

“宋钊延一门算是开国元勋,可谓是青鸾的中流砥柱。我若是想要名正言顺的坐稳皇位,一个是得到皇後的叶氏支持,或是得到宋氏的支持。”

战秋戮说的很是明白,手也不闲著,将她的衣衫一件件的剥去。

瑶姬没有阻止他,反而是将自己被剥下的衣衫丢於床下。

“皇後可是皇上的人,因此你只能寻求宋氏的支持。”无怪乎,战秋戮这样子的人竟然能够如此容忍宋钊延的放肆,“不过,依我看来,这宋钊延可是软硬不吃。看来,你也没有法子了。”

笑著将光裸的身子靠入同样赤裸的膛,前的酥软被握入了温热的大掌中搓捏。

“没有他,我一样可以得到皇位。”

将瑶姬推倒在床上,壮的身子立刻覆了上去。

“战,你今天为何如此心急?”

小手抵著他的膛,瑶姬有些承受不了他过快的情欲。她还未准备好,可被他拉开的腿心却已经顶著一壮的玉柱。

“恐怕,今夜你可要一夜陪著慕容狄了。”

说完,战秋戮也不顾瑶姬此刻还未准备好。腰肢用力的下沈,灼热的玉柱立刻埋入了温热的花径之中。

“咿呀……战……别……胀,难受……”

瑶姬只感觉干涩的内壁被灼热摩擦的有些疼,玉手紧紧的抓著古铜色的手臂。指甲几乎陷入了手臂的中,却依旧阻止不了身前男人的暴动。

“瑶儿,把腿张开。”

架著瑶姬的腿,让粉嫩的花心完全的对著玉柱。也不顾此刻瑶姬略微的挣扎,灼热再一次贯入她的体内。

随著一次次的抽动,甬道渐渐的湿滑。瑶姬也随著战秋戮的挺动微微起舞,身子对著他一起摆动。

一对儿玉兔因为战秋戮的力道上下的晃动,粉嫩的蓓蕾等待著他人的采摘。

俯下身,战秋戮一口含住粉色的蓓蕾。牙齿轻咬著,惹来瑶姬的惊喘。

“战……你别……咿呀……恩……别这样子……”

瑶姬怕他在自己的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若是被慕容狄看到,必定会起疑心。

战秋戮却抓著瑶姬的小腿儿,用力的掰开。

被情欲控制的他奋力在稚嫩的身子内冲刺,也不知道在瑶姬身上宣泄了几次。

等他终於满足的从她身上退下时,瑶姬早已虚软的摊在床上。身上沾染了两人的汗水,微启的双腿间不断的溢出白浊之物。

“瑶儿,你闻闻。”抬起瑶姬的手臂放至她鼻间,“你身上可都是我的气味了。”

瑶姬无力的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这男人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体力。

“你是舍不得我了?还是嫉妒慕容狄在我身上留下的气息?”

瑶姬只是一句玩笑话,她可不认为战秋戮会为了她嫉妒。

他对她很好,也对她很是宠爱。可是他们都知道,这一切为的都是他们达到各自的目的。

搂著瑶姬的手一僵,战秋戮因为她的话有些恍惚。

刚才他每落下的一个吻,都是覆盖在慕容狄遗留下的痕迹上。

难道……他是在嫉妒?

不!不可能的!

他只是……他只是……

看著身下布满了吻痕的白皙身子,战秋戮再一次紧紧的搂住。

就算慕容狄看到了此刻瑶姬的身子,也只会以为这些痕迹是他自己所留下的!决不会怀疑到他!

这就是为何他如此的原因!

31 姬 5

瑶姬自然是不知道战秋戮的心思,只思索著宋钊延的利用价值。

“宋氏同叶氏关系可好?”

靠在战秋戮怀中,瑶姬可以听到他的心跳。

“曾经他们各自送了一个女子选妃,如今的皇後姓叶,而宋氏却只有宋钊延一人在皇上身边。你说,他们关系可好?”

战秋戮将问题丢回给瑶姬,他的思绪慢慢的平复。

瑶姬琢磨著,把玩著战秋戮的大手。

“看来两家关系可不怎麽好。你想要得到宋氏的支持,希望也不小。而我,也似乎应该好好的认识一下这个宋钊延。”

宋氏和叶氏不和,无意对她而言是最好的消息。

至於宋钊延,她要找机会好好的接触一下。此人对她而言可是关键,若是可用的好,是有利的棋子。

“你想勾引他?”

不知为何,战秋戮突然不想瑶姬这麽做。她已经同慕容狄有了关系,难道又想和宋钊延……

“此人於你於我都是关键。况且,若是慕容狄发现我同宋钊延有染,你说宋钊延可会倒向我们?”

瑶姬对自己很有信心,慕容狄必然是她的囊中之物。至於宋钊延,只要是她想做到的,便没有做不到!

“你如何能确定慕容狄会将你看的如此重要?你又如何确定宋钊延会为你背叛朝廷?”

战秋戮未发现,此刻自己的语气不是质疑,更多的是质问。就如同在质问出墙的妻子一般,带著深深的妒恨。

瑶姬因为他的语气而愣住,抬起头看向了他。

“战?”他的样子有些奇怪,让她有些担心,“这就是我们一开始的目的,也是你找我的原因,不是吗?怎麽如今,你先怀疑起自己了?”

瑶姬的话狠狠的鞭打醒了战秋戮,让他从方才混沌的思绪中走出来。

“我……”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有这种想法,“你自己看著办吧。”

将瑶姬抱放在一旁的枕头上,为她盖好了被子。战秋戮拿过一旁的衣服披上,却只是坐在床沿,只觉得有些头痛。

瑶姬也拿起了薄衫披上,坐了起来。

“你到底是怎麽了?难道你不想要权位了?”

如今这个时候,瑶姬可不允许战秋戮退缩。

她看中的就是他的野心,才会选择和他合作。如今,她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若是战秋戮退缩了,那就前功尽弃!

她在中那麽多年,吃了那麽多苦,不允许任何人阻挠她!

若是战秋戮真的退缩,那她可就不能心软了。必要的时候,必须除掉障碍,她也在所不惜!

背对著瑶姬的战秋戮没有看到她眼中的鸷,脸上已经恢复了冷静。

“你若是真的想要勾引宋钊延,可要自己好好的琢磨琢磨。我曾送过美女不少,却未曾见他中意过谁。”

瑶姬收起了所有的沈,恢复了微笑。

“若你担心的是这些,大可不必。我倒是不信,天下间还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我这身子。”

瑶姬的话引来战秋戮的侧目,未多说什麽,却听门外战匪的声音。

“王爷,桂公公来了。”

瑶姬看了战秋戮一眼,穿妥衣衫。

将瑶姬送上自己的轿子,战秋戮从始至终都是不发一言的在一侧。

一直到轿子消失在夜色中,他才踱回府内。

***********************

再见慕容狄,瑶姬还是知礼的福身,却被慕容狄阻止。

“你们退下。”

屏退左右,带著瑶姬步入房内。

慕容狄没有遗漏桂公公临走前的担忧,但见瑶姬微垂著头的模样,只是示意他离开。

“今日送去的东西,你可喜欢?”

在慕容狄看来,女人不就是喜欢这些金银珠宝。就如同他的皇後一般,如此争宠为的还是地位,那些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瑶姬起先有些微楞,复而明白慕容狄所为何物。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抬起头,瑶姬笑的温柔。

她在慕容狄的眼眸中看不到自己的倒影,不过他嘴角却微微的勾勒出了浅笑。眉目流转间,将自己依偎在宽厚的膛之中。

“你没有看过那些东西吗?”

慕容狄倒是有些诧异,他以为瑶姬会很欣喜。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对此一点都不在意。

瑶姬微微的摇头,身後环住了慕容狄的腰。整个人几乎是陷入了他的怀抱,他灼热的气息就在她的头顶。

“没想到你竟然会让丞相送来,无论是什麽,我都很满足了。”她似乎很满足於这一切,将自己的手心贴在了慕容狄的口。

慕容狄抓住她的手,却也没有拉下。只是低头盯著怀中的人儿,似乎思量著什麽。

“丞相可有说什麽?”

“丞相说,这些是皇上恩赐的。不过,丞相想同王爷单独谈谈,所以我早早便离去。他们又再说了些什麽,我也无法得知。”

说这些话的时候,瑶姬面不改色。她抬起头注视著慕容狄,眼中的真挚无法忽视。

“你说的……可是真的?”

慕容狄有些不相信。他不止一次的探知战秋戮欲拉拢宋钊延,却是屡试屡败。此次,为何宋钊延亲自找上了战秋戮?

瑶姬也知道慕容狄必然会怀疑,不过她却不准备多解释。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窗口。

一见瑶姬如此,慕容狄立刻会意她是误会他在怀疑他。虽然他心有疑惑,却还不至於怀疑她。

“我不是怀疑你,只是觉得宋钊延如此做有些奇怪。”

慕容狄的解释并未让瑶姬转身,而是打开了窗子,看著天空中一轮圆月。

她可以感觉到,慕容狄对他的信任是多了些,却还不至於完全听信於她。看来,她需要另外想法子,看如何可以将他迷惑心神。

“狄,我怎麽会这麽想呢。我只是在思索著,如何去窥探得王爷和丞相到底有何谋。”瑶姬立刻回身,依偎在了慕容狄的怀中。

“这些事,瑶儿就不必心了。”

慕容狄含笑,似是不忍心她去思量著这些。不过,瑶姬可没有忽略他眼中的光。

“也好,不过你可要小心些。”

她不可以表现的太过於关切,否则同样会引起慕容狄的戒心。

慕容狄未再多言,而是带著瑶姬进了内室。

芙蓉帐暖,他怎可错失如此良辰美景?

32-34

(15鲜币)32 姬 6

一夜纵欢,让瑶姬几乎起不了身子。趴在意犹未尽的慕容狄怀中,芊芊玉指卷绕著他的发丝。而他蒲扇般的大手此刻依旧有一下每一下的揉搓著她的两团绵绵玉兔。

突然凌厉的杀气划破脆弱的窗纱,直逼桃红色纱帐。

“啊!”

瑶姬下了一跳,紧抓著被子,早已花容失色。

慕容狄立刻披上一旁的衣衫抽出长剑,崩裂的金属碰撞声顿时响彻室内。

“你是何人!”

慕容狄一边谨慎的抵挡蒙面人凌厉的刀锋,一边质问。

“送你上西天的人!”蒙面人冰冷的话语随著刀锋一一的刺向慕容狄。

瑶姬从一开始的惊吓中慢慢的恢复,抓著被子身子还有些颤抖。

“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来人啊!”

突然女子尖利的大叫让蒙面人注意到瑶姬的存在,顿时布满杀气的剑锋刺向瑶姬。

“啊!”

“小心!”

随著瑶姬的尖叫,慕容狄惊险的一剑挡住了蒙面人的攻势。

不多时,慕容狄同蒙面人再一次扭打在一起。匆忙中瑶姬只凌乱的套上了衣衫,却不知所措。

“瑶儿,躲到我身後!”

慕容狄挡在了瑶姬身前,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一心一意的却是保护著她。

屋内的打斗以及方才瑶姬的叫喊已经惊动了所有护卫,桂公公带著所有人破门而入。

“大胆贼人!胆敢行刺!”

蒙面人见情势不对,立刻看向了瑶姬。凌厉的刀锋一一的刺向她,让慕容狄几乎阻挡不及。

“皇上小心!”

眼见著刀锋划过慕容狄,瑶姬惊叫著推开了他。可是同时,蒙面人一个用力将她挟持在手。

“来人!快将他捉拿下!”

桂公公立刻指挥著侍卫,一点儿都不顾蒙面人怀中的瑶姬死活。

“谁敢靠近,我就杀了这个女人!”蒙面人刀锋用力的压向瑶姬的脖子,一道血痕立现。

瑶姬痛的皱眉,却不敢出声。眼眸中早已盛满了盈盈的泪光。

“住手!”慕容狄心一紧,立刻阻止侍卫上前,“你立刻放了她!朕饶你不死!”

蒙面人哈哈大笑,却没有丝毫欲放手的架势。

“没想到你这狗皇帝那麽紧张这个女人!看来我真是压对宝了!”

“皇上!”桂公公惊诧的不敢置信慕容狄的命令。

“你想如何?”慕容狄只看著蒙面人手中的瑶姬。

她只是一个战秋戮送予自己的女人,是死是活本该不如此上心的。可是见到此刻她痛苦的模样,他却有些心疼。就如同刚才一般,她受惊吓的模样让他不由自主的上去护著。

“让所有人退下!不准阻挡我离去!”蒙面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休想!”慕容狄想也不想的拒绝。

“唔……”瑶姬直觉颈间一痛,冰冷的刀锋上染上了血色。

“瑶儿!”慕容狄惊呼。

蒙面人看了一眼瑶姬,冷冷的望向慕容狄。

“那麽她只有死路一条!”

慕容狄何曾受过如此威胁,此刻早已怒气腾腾。不过目光触及那刺眼的血红,只能紧握著双拳。

“所有人退下!”

“不要!”瑶姬尖叫出声,“皇上,您不用管我!快将他拿下!啊!”

瑶姬的叫喊被蒙面人的刀锋阻止,也让慕容狄更为焦急。

“好不快退下!”

侍卫们面面相觑,最後只能一步一步的後退出去。

蒙面人挟持著瑶姬慢慢的走出了门口,一直到围墙边。

用力一把将瑶姬推向前,纵身与黑幕中。

“瑶儿!”慕容狄立刻上前扶住瑶姬,“好不快追!”

“是!”

侍卫们闻言立刻追出去,可是漆黑的夜色中哪还有蒙面人的身影。

“皇上……”瑶姬有些虚弱的抬起头,“您……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慕容狄打横抱起瑶姬,欲将她抱入房内。

“那就……好……”未等说完,失血过多的瑶姬已经陷入了昏迷。

“来人!快来人!还不快去请大夫!”一见瑶姬昏厥,立刻对著身旁的人大吼。

“是!是!”

桂公公皱眉看著慕容狄将瑶姬抱入了房内,而神色是如此的焦急和担忧。

不多时大夫匆匆赶到,立刻为瑶姬止血包扎,而从到至尾慕容狄都在一旁陪伴著。直到大夫开了药方,叮嘱著这些日子瑶姬不能碰水。

“送大夫。”

看著床上昏迷的瑶姬,慕容狄坐在了床沿。

“皇上。”桂公公直到所有人都离去,这才开口,“您太过於紧张瑶姬小姐了。”

这并不是好现象,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无法判断这个女人是不是战秋戮派来的奸细。

慕容狄因为桂公公的话回神,这才发现从刚才到现在,他竟然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自持!

见主子沈默,桂公公明白他是听进了自己的忠告。

“先不说其他,瑶姬小姐本是太後送予战王爷的人。听闻战王爷一向对其宠爱有加,可见她手段高明。如此受宠的女子战王爷却拱手相让,其中本就有诈。而面对今日的混乱,奴才一直在侧观察,却未见她眼中的慌乱。”

“你说的可是真的?”慕容狄这才沈思。

他刚才因为刺客突然而至,未曾注意过瑶姬的表情。且她一直惊吓的尖叫,也让他未曾怀疑过。可如今想想,的确有些蹊跷。

桂公公的话不无道理,之前的怀疑就一直存在於他心中。今夜的事情,也不得不让他上心。

“唔……痛……”

突然,床上一直昏迷的瑶姬轻轻的呼喊。也将慕容狄本有些冷静的思绪再一次打断。

“瑶儿!你醒了吗?”

瑶姬只觉得好痛,头有些昏昏然。挣扎著睁开眼,却见慕容狄一脸的担忧。回忆慢慢的回笼,让她忆起刚才的可怕。

“皇上!刺客!小心!”挣扎著起身,瑶姬激动的颤抖著。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瑶儿,你冷静点!”一把抱住瑶姬,此刻什麽怀疑和疑虑都早已排除心底。

瑶姬因为慕容狄的话,慢慢的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屋内只有他和桂公公,却不是之前屋子的陈设。

“刺客已经逃走了,而你刚才晕倒了,记得吗?”

慕容狄眼见著瑶姬的迷茫,再见她颈间白色的纱布,心中有再多的怀疑也消失殆尽。

“我……奴婢……”

或许是知道安全了,顿时泪珠如同断了线一般。

“奴婢还以为……还以为刺客会将皇上……呜呜……皇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呜呜呜……”忍不住在慕容狄怀中哭泣,刚才的惊吓终於此刻可以宣泄而出。

“别怕别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慕容狄紧紧的搂著瑶姬,只觉得心中一道暖流而入。

她竟然不顾自己此刻的已经受伤,醒来关心的是自己。

从小,他生在皇室,有的看到的只是冰冷的斗争。多少人最後成为尸体倒於自己的脚下,而多少人亲人为了权位对他下手。

最多的莫过於阿谀奉承,却未曾有一人真正的担忧过他的安危。他们担心他的生死只因为怕离开了他的权位,他们便什麽都不是!

就这麽搂著瑶姬,直到东方微微变白。

“皇上……”桂公公一直在一侧,见著瑶姬此刻的模样不像是装的。可是心中却还有些疑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你先出去。”

“可是……马上就要上朝了!皇上得快些回才好!”

因为桂公公的话,慕容狄这才发现天色已有些微亮。而瑶姬也缓缓从慕容狄怀中抬起头,眼中依旧蓄满了泪水。

“皇上,朝政重要,您还是快些回吧。”

“可是你……”

“奴婢无碍的。若是皇上不放心,可以让他人送奴婢回王府便可。”瑶姬摇了摇头,忍著脖子的痛,“若是让太後和皇後发现您不在中,对你很不利啊!”

瑶姬的话句句说到了慕容狄的心坎,却也让他更不忍心离去。

“皇上,大局为重!”桂公公在一旁催促著。

看著瑶姬忍著痛楚,却依旧催促著自己离去。脸上的担忧和不舍如此的清晰,让他更是心中有了牵挂。

“瑶儿!今日我在此发誓,总有一日定会接你回!”

“有皇上这份心,奴婢死而无憾。”瑶姬满足的笑了。

本就豔丽的容颜,经过了泪水的洗刷,此刻璀璨的笑容如此的纯真和满足。

“以後,不准再唤自己奴婢。在我的面前,不要再有这种称呼了,好不好?”

慕容狄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疑虑,为自己能找到如此贴心的人儿而倍感满足。

瑶姬点了点头,恋恋不舍的看著慕容狄离去。

而桂公公则是被他留下,等著稍後将她送回王府。

“桂公公,您是不是不喜欢我?”瑶姬心思纤细,早已看出桂公公对她有偏见。

“奴才不敢。”桂公公口上如此说,可一点诚意都不见。

瑶姬垂了头,不再多言。她不做任何的解释,也不再去辩驳什麽。

她此刻的样子,倒是让桂公公有些怀疑。

难道,是他怀疑错了?

若她真的有其他心思,为何此刻不辩驳?

按著慕容狄的吩咐,桂公公将瑶姬送回了王府。心中对她的怀疑在不知不觉间,有些微的消逝。

由著侍女将自己送入战秋戮的房中,瑶姬抚著脖子上的纱布。

有些痛,不过却值得!

嘴角微微的上扬,瑶姬决定好好的补眠一下。

(17鲜币)33 妓女伤 1

战秋戮一下朝,就从管家的口中得知瑶姬受伤之事。

匆匆回了房内,甚至不顾此刻自己还身著朝服。却见帐内瑶姬沈沈好眠,这才转身褪去一身官服。

方才朝堂之上,他就看出了异样。

慕容狄随只是迟了些,却不免有些匆忙的样子。加之眼神中有略微的慌乱和担忧,让他已开始疑心其中有什麽不妥。

若是平日,一旦他和宋钊延的意见相左,慕容狄必然会出言帮衬著几句。今日却是他和宋钊延在那边唱戏一般,慕容狄始终一言不发。

特别是他欲回府时,却被慕容狄的身边的桂公公引至一边。虽只祝福他好好的照顾瑶姬,却不免有些突兀。

瑶姬这一觉睡了个畅快,再一次睁开眼却见纱帐外模糊的人影。定神一看却是战秋戮,看了看天色也该是晌午了。

“战……哎哟……”本想起身,却牵扯到颈子上的伤口,立刻让瑶姬皱眉捂住。

战秋戮一听瑶姬的哀叫,立刻掀开纱帐。

“为了他,值得吗?”

虽然口气依旧是冰冷,手指却早已温柔的抚上纱布之上。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小瓷瓶,轻柔的拆开了缠绕著的纱布。

“若是能得到他的信任,那边是值得的!”

她可一点都不後悔。若是没有猜错,如今的慕容狄对自己已经有了信任。用一个伤口换来信任,这桩买卖非常的值得。

冰凉的感觉从颈间传来,瑶姬这才发现战秋戮不知道在为自己涂什麽。

“这是什麽?”

“专门医治刀伤的药膏。你这几日小心著些,伤口不可碰水。”

收回了手,再一次将纱布缠好。战秋戮将瓷瓶放入怀中,也不离开,而是坐在床沿看著瑶姬。

“为何如此看著我?”瑶姬被他看的有些局促,索闭眼靠躺在床头。

不等战秋戮回答,轻细的敲门声传来。随著战秋戮的允许,门外的战匪这才敢入内。

“战匪,这是怎麽回事?”

看著自己得力属下,战秋戮到想要问一问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这……”战匪看了眼战秋戮,又看向了瑶姬,突然双膝跪下,“属下该死,误伤了小姐。”

明白主子的问题,战匪不敢推卸责任。若不是他处事大意,刚才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战,这和他无关。是我让他挟持我的,若不如此他无法全身而退,而我也没有办法取得慕容狄的信任。”

瑶姬不想战秋戮责怪战匪,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从她选择这条路的时候,早已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再多的痛楚及不上曾经的伤痛,何况只是一道小小的伤口。

目光在瑶姬和战匪之间流转,战秋戮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有我的命令,为何擅自行动?”

这件事情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若不是瑶姬受了伤,或许他本不知道战匪竟然去行刺慕容狄!

战匪不敢开口,怕引来主子的怒气。低著头,依旧跪在地上。

“是我让他去的。”瑶姬不怕死的对上战秋戮的双眸。

“你?”这倒是让他有些不明白了,“这倒是奇怪了,我倒是要听听你有什麽理由。”

见战秋戮未动气,瑶姬和战匪心底都悄悄的舒了口气。

“虽然我陪伴慕容狄多日,但是他依旧对我存有疑虑。前些日子春儿回,她从太後那儿旁敲侧击得知了慕容狄因为从小便被其他皇子排挤,也导致了他不信任任何人。他对我的疑心一日不除,也不会对我放真心。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桂公公,也是我们的障碍。”

战秋戮靠在床柱之上,也不嘴,等著瑶姬继续说下去。

“若是我为了保护他而受伤,最多只是与那些阿谀奉承之辈一般地位。若是我被人挟持甚至受了伤,心中念著的还是他的安危。你说,他会不会因此对我另眼相待?”

嘴角抿著满意的笑容,瑶姬早已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所以我擅自调用了战匪,因为只有他才可以扮演这个刺客的身份。”

直到此刻,战匪才知道为何瑶姬让他去行刺,却又吩咐他尽量留下一些入宅的痕迹。

“小姐好计谋。”战匪打心底佩服她的智谋,可最佩服的却是她的勇气。

虽然她只是一个女子,平日里看著娇娇弱弱的。却未想到竟一点都不怕皮之痛,将全身而退之法早已设计好。

“战匪,你先下去。”

战秋戮挥退战匪,一直等他把门带上,这才将瑶姬抱入怀中。

“慕容狄没有那麽好对付,若是让他发现这其中的谋,你可想过你的後果!”

心不自觉的有些收紧,战秋戮发现近日的自己越来越奇怪。一旦瑶姬做一些危险的事情,特别是被慕容狄召去,他便会彻夜难眠。

“放心吧,我有胆子那麽做,就有法子全身而退。你可不要忘记这场交易对你可是有好处的,不会现在想打退堂鼓吧?”

这才是瑶姬最怕的,她不怕任何的伤痛,却怕战秋戮退缩!

现在,他是她唯一的靠山。若没有战王府的庇护,若没有战秋戮宠妾的身份,她什麽都做不了!

“瑶儿,你太小看我了。这皇位,我是势在必得!”

经瑶姬的这番话,战秋戮放开心中所有的异常。对他而言,没有什麽比皇位江山更加重要!瑶姬说的有理,只要能得到信任,什麽都是有价值的!

听闻此话,瑶姬这才安了心。

果然,对战秋戮而言只要抬出江山,他绝对不会再有他言。

满意的合上眼,她决定再睡一会儿。昨夜经过了战秋戮和慕容狄的纵欲,她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过来。更何况颈子上的伤口,也让她失去了好些力气。

随後的几日,慕容狄未曾找过瑶姬。听闻是因为皇後有些察觉到他时常的异常举动,对他更为的痴缠。

而战秋戮顾忌她的伤口,每晚也只是拥著她入眠。

这倒是让她乐得轻松,可以好好的养伤。毕竟战秋戮向来体力过人,每一次都几乎让她累的去了半身的力气。

不过,等她伤口好了之後,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如何在她身上发泄积蓄的体力了。

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鱼饵撒於池塘。眼见著锦鲤簇拥,纷纷从湖底而出,不再畏惧此刻的寒冷。

“小姐为何叹息?有什麽不快吗?”

春儿小心的为瑶姬披上大氅,不明白为何她要命人在冰冻的池面上开出一个大洞。看著那些鱼儿争先恐後的抢食,难道很有趣吗?

“没什麽。如今我伤口也好了,太後可有说什麽?”

她估著,这颈子上的伤口大概是整个皇都已知晓。太後多次派人来探视,明著是关心她,暗著却是看看她何时好,何时可以为她办事。

这太後也真是奇了,又怕自己心爱的男人爱上其他女人,又要将她献给心爱的男人,只为了留住这个男人。

“太後只说小姐早些抓住王爷的心,不要让王爷别其他女人魅惑了去。”

夏儿将昨日进时太後的嘱咐一字不漏的告诉给瑶姬。

“呵呵,若我真的抓住了这个男人的心。恐怕下一个被处死的就是我了。”若是那一天战秋戮对自己上了心,恐怕太後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春儿和夏儿面面相觑,不解瑶姬话中的含义,不过也知道定然不是什麽好事情。

整整一日,瑶姬未见到战秋戮出现。一直到晚上,这才见到他有些疲惫的踏入房内。

不过聪明如她,并不会去过问到底他去做了什麽。若是他想说,便一定会说。而她只需要端上热茶,让他解去一身的寒冷。

战秋戮接过茶喝了一口,摁了摁微痛的额头,坐於椅子上。

“你没事吧?”

温热的纤细手指抚上了他的太阳,为他轻轻的摁压去痛楚。

一把拉著瑶姬坐於自己的腿上,看著她如今恢复了柔白的颈子,不自觉的伸手摩擦著。

“瑶儿,我要你!”

不等瑶姬反应过来,身上单薄的轻纱被暴的扯去。而她整个人随後被抱起,一瞬间被他压制於床上。

“战……”

他的急迫让她被吓到了,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还不等她说完,鲜嫩欲滴的红唇被微冷的唇含住。

灼热的气息窜入口舌之中,男的气息霸道的撬开了微启的贝齿,探索著女子的甜美。

兜衣被扯落,柔软的浑圆落入带著些微粝的大掌之中。鲜红的蓓蕾被指尖揉捏著,微微的痛楚让瑶姬皱眉。

突然,双腿被分开,随之而来的是灼热的异物顶著花径的入口。

“战……别……别这样……”

终於可以开口,小手抵著战秋戮早已赤裸的膛。他的样子太奇怪,从未如此的焦躁的他到底今日是怎麽了?

“乖,别反抗我。”

“啊……咿呀……疼……”

没有任何的前戏,硬挺的玉柱整个的贯入干涩的甬道之中。痛楚让瑶姬紧咬著下唇,十指紧抓著床单。

战秋戮哪顾得上这些,将那纤细的玉腿掰开,开始大力的抽动。

暴的摩擦让瑶姬只觉得下体生疼,却在触及战秋戮不善的神色时放弃了抵抗。

“战……轻点儿……轻点儿可好?瑶儿疼……”

恢复了柔媚,藕臂勾著战秋戮的颈子,红唇吐出幽兰之气。

再一次含住那红唇,大手搓揉著柔软,可下身的冲刺却有些缓和。瑶姬松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身子放松,慢慢的适应他不同於往日的暴。

整整一夜,战秋戮变著法子的纵欲於瑶姬身上。

一直到天微微亮,这才从她身上退开。

玉柱从她体内滑出的一瞬间,浑浊的体立刻随之而出。有些昏沈的瑶姬微微的呻吟,缓缓的张开了眼。

“战……”

战秋戮回神,看著本嫩白的娇躯,如今却布满了青紫色的痕迹。好几处甚至还残留著他暴的红痕,腿心处更是有些惨不忍睹。

“对不起,伤到你了。”

将瑶姬拥入怀中,战秋戮埋首於她的颈间。

“好累……”

瑶姬已经累得几乎没有力气开口,只盼著可以好好的睡一觉。

“睡吧,睡醒了再说。”

战秋戮的话如同催眠曲,让瑶姬立刻沈沈睡去。

而战秋戮却未睡下,而是命人送来热水,为瑶姬和自己好好的清洗了一番。这才抱著她一起躺在早已换过的床榻之上,合眼沈睡。

(27鲜币)34 妓女伤 2

瑶姬醒来时,惊诧的发现战秋戮还在自己的身边。

“你醒了?身子……可还好?”

战秋戮早已醒了,看著瑶姬伤痕累累的身子,有些後悔昨晚的暴,更有些心疼。

是的,心疼!

这种感觉早已死绝於他的身上,可是这些日子一来那些死寂的情绪慢慢的都因为她而从新回来。

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昨日,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若不是有事发生,他不会如此对待自己。昨夜的暴,让她觉得他似乎在发泄。隐约中,似乎带著怒气。

“宋钊延竟敢明著拒绝我的示好!”

这就是他昨日愤怒的原因。没有人胆敢拒绝他,而宋钊延却明著告诉他,他不可能帮著他造反!

若不是因为宋钊延的身份,他一定会将这个人除去!

“宋钊延?当今丞相?”瑶姬想起了这个人,“平时,他虽然拒绝,却都是委婉推脱。为何这一次如此的明显?”

瑶姬的话让战秋戮缓和了怒气,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听闻这些日子皇後几次召他觐见,其中难道有什麽关联……”战秋戮想起前些日子中传来的消息。

“你是怀疑他成了皇後的入幕之宾?”

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就不好对付了。宋钊延是她的猎物,若是被皇後夺去,那麽她的计划就该好好的重新策划。

“不,宋钊延不会看得上那个女人。我怀疑,皇後定然是对他说了什麽。或者是,他们之间达成了什麽协议。”

见战秋戮如此决绝,瑶姬松了口气。

“好了,何必为这些事伤神呢?”笑著抚上他的膛,手指绕著圈圈,“只要他不是皇後的入幕之宾,早晚是我手中的棋子。就算如今他再多的拒绝,也只是无谓的挣扎。”

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狰狞,她决不允许她的猎物逃出手心!

她能够抓得住慕容狄,更别说是宋钊延了!

“看来,你已经有法子了。”

战秋戮勾起她的笑颜,指腹摩擦著她的柔唇。

“既然他是你的猎物,那就好好的把握。若是有人想先行猎走,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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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如此单独离府,这样子好吗?”

夏儿紧紧的跟在瑶姬身後,街上陌生的景象让她有些不安。

一早战秋戮离府後,瑶姬便只身带著夏儿和春儿上街,却不准任何人的跟随。

“进这麽些年,我都快忘却这外的生活了。”

看著街上早已熙熙攘攘的人,热腾腾的包子,早已开始的说书先生清朗的嗓音。这样子的生活曾经她也有过的,只是……如今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夏儿本还欲开口,却被一旁春儿阻止。夏儿疑惑的看著姐妹,却见她眼神暗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瑶姬的眼神有她从未见过的迷茫。

“小姐?”

春儿不知该说什麽,只能轻轻的呼唤她。

瑶姬回神,发现自己竟然走了神。不知何时,她们已经走入了这人群之中。

“若是我未曾错记,前头有一个面摊,我们先坐下吃些东西吧。”

边说著,瑶姬信步向前。或许是凭著模糊的记忆,她的步伐显得有些迟疑。直到那热气腾腾的面摊出现,瑶姬的脸上才露出微笑。

春儿和夏儿心存疑惑,不懂为何一直身处墙内的瑶姬竟会知道这外的小面摊。不过她们还是随著她坐下,抱著疑惑随著她吃起了面条。

一直到她们离开,瑶姬始终不发一言。而此刻,早已是暖日高照,虽然天气依旧带著些些的寒冷。

“你们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我会对这里如此熟稔?”

带著笑意,瑶姬看著四周的热闹。可她的模样在春儿和夏儿的眼中,却显得有些寂寥。总觉得此刻的她并非那个一直浅笑柔和的小姐,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奴婢不敢揣测小姐的意思。”

春儿永远都不敢僭越,在她的心中瑶姬是她的主子,也是唯一一个将她当做人看的主子。

瑶姬的笑意更深,也更寂寥。本欲开口,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了她仅有的情绪外泄。

“贱人!让你踏进这门算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这贱人竟敢偷人!”

“没有,奴没有偷人!”

一道是盛气凌人,一道却是委曲求全。

一时间,街上的人纷纷围过去。若是平时,瑶姬并不会理会这般的热闹。就如同此刻,她依旧没有停止脚步,而是准备掠过那算是大宅的门口继续向前。

“青楼出来的就是妓女!妓女永远都改不了妓女的本!来人,把这贱人给我赶出去!”盛气凌人的女子继续咒骂。

瑶姬突然像是被点一般停住了脚步,透过人群她看到了一个贵气的妇人高傲的站在台阶之上,而台阶下却跪趴著一个颤抖著的羸弱女子。在那妇人身後,有一个男子畏畏缩缩的探头欲言又止。

“夫人不要!夫人,奴真的没有做苟且之事!相公!相公,你要相信奴啊!”女子连滚带爬的想要靠近男子,却被一旁的家丁挡住。而男子依旧畏缩著,一言不发。

这一幕,突然让瑶姬原本的好心情统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怒火,抛却了自己永远带著虚伪笑容的面具,穿过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大叔,请问一下,这是什麽人家?”

虽然心有怒火,她在靠近最後还是恢复理智,询问一旁的人。

“哎……这是大名鼎鼎的王家,京都谁人不知,那於青入赘王家,你看那妇人。”旁人一边说一边指著那妇人,“那是王家的掌上明珠王月娥,这地上的女子本是青楼女子,叫做楼兰。谁知这於青竟不顾妻子的反对,硬是将她纳入了府中。入赘的本就没有地位,这青楼女子自然更是不好过。”

“为何王府如此大名鼎鼎?”

看了一眼还在哀求的楼兰,她看不到旁人的同情,有的只是看戏的幸灾乐祸。

“姑娘是外乡来的吧?这王月娥可是当今丞相的表妹,自然无人敢得罪!”

静静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瑶姬只是点点头算知道,并未去反驳她不是外乡之人。

眼见著家丁的棍子就要落下,而那楼兰免不了又是一顿皮之痛。

“春儿!”

一眨眼之间,家丁手中的长棍被丢弃在一旁,而地上的女子也被扶起。

“你是什麽人!竟敢阻拦我!”王月娥一看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

此时,瑶姬才款款从人群中步出。她也是不久前才知晓春儿也有些功夫,因而才敢如此大胆只身带著她二人出府。

“你们如此多人欺负一个女子,难道不觉得羞愧吗?更何况她还是你丈夫的妾室,丈夫未出言,为何你这妻子却如此的横行於前?”

在这青鸾,男子便是女子的天。若是女子一旦嫁给男子,便应该三从四德,不得干涉丈夫任何的纳妾,也不可为难妾室。

“你是何人!凭什麽管我王府的事情!你可知道我是谁?这个男人只是入赘我家的,他无权干涉我的任何决定!”

王月娥在看到瑶姬的一瞬间立刻竖起了所有的敌意,虽然眼前的女子蒙著面纱,可她身上的气息却让她产生嫉妒。

“不管你是何人,你无凭无据便诬陷一个女子与他人苟且。依照律例,你这正室早应下堂而去!”

春儿和夏儿有一些惊愕,她们从未见过瑶姬如此的失态。难道这个叫做楼兰的女子和她是相识的?否则为何从不管闲事的小姐会突然热心起来?

“你……你……你!”王月娥气的颤抖著身子,在这皇都之内,还未曾有人敢如此待她,“这是我王家之事,与你何干!你们还愣著干什麽,把这个贱人给我拉走!”

王月娥虽对瑶姬很是愤恨,但见她一身华服,一旁的婢女也是身手不凡。毕竟见多识广,估著瑶姬是指不定是谁家的小姐夫人,也不敢随意得罪。王府可以立足於皇都,一方面靠的是宋钊延这个丞相,一方面也是因为王府的主事们会看人说话。

“春儿!”

瑶姬立刻命春儿上前阻止,自己依旧站立在一旁。她无意离去,只因为这一幕幕太过於熟悉。当年,未曾有人可以给予她帮助。如今,她只希望可以帮助这个女子。

“妇人该有妇人的模样,您此刻妒妇的模样早已不是一个名门夫人所该有的样子。”瑶姬的眼慢慢的冷却,每一字每一句带著阵阵的冰冷。

“你……”王月娥被她的样子震慑了,却在看到一旁围观的人纷纷的指指点点,一股恼羞成怒之感顿时上涌。

“来人!把这个无脸见人的女人好好教训一顿!”王月娥不管瑶姬到底是何身份,此刻的她只有怒气。见瑶姬一直蒙著面纱,断定其一定丑不可见人。

“你敢!”

“大胆!”

春儿和夏儿立刻站在瑶姬身前保护她,而王府的家丁则是拿著长棍与瑶姬她们对峙著。

围观的人纷纷逃窜离去,怕下一刻会殃及到自己。王月娥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一旁畏缩的男子只敢担忧的看一眼依旧在一旁的楼兰。

“这位小姐,多谢你出言相助。不过,你还是离开吧。”楼兰怕牵连到瑶姬,看著那些家丁心里虽有惧怕,却出言劝阻瑶姬离开。

瑶姬只消一眼便看出楼兰身子单薄,推阻著自己离开的手腕处隐约可见伤痕。目光更为冷冽,腔内却盈满了怒火。

宋钊延下朝回府,本是经过王府探望一下表妹一家,却在半途轿子突然停下。

“何事?”掀开帘子,宋钊延询问一旁仆从。

“大人。”仆从立刻退至一旁,宋钊延可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但见一蒙著面纱的女子侧面而立,而王月娥则是盛气凌人。不知为何,他的第一眼便是看到了那女子。虽然不可窥得其面貌,可她所散发的气息却让他有瞬间的恍神。

“这是在做什麽!”

突然的男声让瑶姬和王月娥同时看向了发声处,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有人已经靠近。

“表哥!”王月娥一见是宋钊延,立刻寻求声援。

瑶姬则是在瞬间柔和了目光,恢复了其柔弱的模样。因为宋钊延看到的是一双带著瑟意的柔弱目光,以及躲在婢女身後的瑶姬。

“这是怎麽回事?”

不自觉的,宋钊延将目光对上瑶姬。脚步自然而然的走至瑶姬处,也看到了一旁的楼兰。若是他为记错,这个女子应该是他表妹夫的小妾。

“表哥,楼兰这个贱人偷人,我代相公教训一下,谁知道这个贱人还找来了帮手!”所谓的帮手,自然是指瑶姬她们。

“胡说!明明是你不明是非的欺负别人,我家小姐看不过去才出手的!”夏儿子比较急,在瑶姬的暗示下立刻开口。

“是这样子吗?”宋钊延不怒而威的看向楼兰和於青,见於青懦弱的躲藏著,楼兰一脸的无奈,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就是这个夫人口中的丞相?”瑶姬柔柔的开口,让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那就难怪了……”

带著叹息,瑶姬眼中和口中尽是一副了然却欲言又止的样子。

“姑娘此话何意?”宋钊延顿觉浑身不自在,如同瑶姬在暗指什麽一般。可她的声音太柔软,让他不自觉的放柔了语调。

“春儿,将这位姑娘扶起来。”瑶姬却故意不理会宋钊延,而是看向了楼兰,“这样子的夫家值得托付终身吗?”

将所有的希望托付在一个男子身上,为什麽每个女子都这个样子呢?

楼兰看向了自己的相公於青,却见他立刻回避自己的目光。心中一痛,低下了头沈默了。

宋钊延有一种难堪的感觉,好似瑶姬暗指他们仗势欺人一般。

“月娥,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是别人的妻子,要懂得分寸!”一股无名的怒火让宋钊延悉数针对王月娥。

从未见他如此震怒的王月娥楞了一下,却见家仆都在场,而瑶姬也直直的看著她,委屈感和屈辱感顿生。

“表哥……”

“这位姑娘只是好心的阻止你做出妻子不该做的事情,你却迁怒於他人!”宋钊延目光凌厉。

王月娥的怒火顿时被浇熄,见此刻所有人护著的都是楼兰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发火。要整死那个贱人多得是机会,何必让他们王府最大的後台动怒?

“表哥说的是,刚才也是我被下人蒙蔽了。一想到妹妹可能背著相公偷人就发怒了,现下想想妹妹一向循规蹈矩倒是不太可能的。”

王月娥的转变非常快,这也让瑶姬皱眉。

果然,这个女人并非泛泛之辈。见著架势就知道王府做主的必然是她,如此做人处事的圆滑是肯定的。

“妹妹还站著做什麽?来人,还不快扶二夫人进府!”王月娥眼中掠过狠,脸上却笑意满满。

楼兰心知肚明今日只是因为有瑶姬和宋钊延在场,王月娥才不敢对她下手。若是他们离去,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但是这是她的无奈,因为她选择了跟著一个毫无主见的男人。

瑶姬很想阻止,可众目睽睽之下,她一个外人又如何开口呢?

明知道自己离开後,楼兰必定不会有好下场,可是她也不能够手人家家事。因为至少表面上,王月娥妥协。

眼睁睁的看著楼兰被扶进了王府,而瑶姬却只能看著,心中微微的刺痛。

“这位姑娘,刚才多有得罪。不如进府喝杯茶,算是我的赔罪?”王月娥堆满了笑容。

春儿和夏儿惊诧於王月娥瞬间的变化,一同看向了瑶姬的意思。

她们不明白为何小姐会手楼兰的事,也不明白为何小姐今日会选择出府。不过,她们似乎也从来没有明白过到底小姐想做什麽。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府吧?”春儿见宋钊延下朝,那麽战秋戮也该下朝,若是他们不回去,王爷怪罪她们担当不起啊!

“喝茶就不必了,只希望夫人不要在我们离去後又固态萌发。”她能说的能做的似乎只有这些,其余的只能期盼那个女子的相公可以争气一些。

“姑娘家住何处?不如由我送姑娘回去。”

一听瑶姬要离去,宋钊延想也不想的出口。等触及到瑶姬略带惊诧的目光时,他才发现自己有多麽急迫的说了什麽。

“多谢大人,不过我主仆三人走回去便可。”虽然还是柔柔的,可瑶姬却拒绝的坚定。

“可是……”

宋钊延还想说什麽,却见瑶姬福了福身欲离去。

突然,只见瑶姬身子一软,整个人下坠。

“小姐!”

“小心!”

春儿和夏儿刚要上前,却被宋钊延抢先了一步抱住了突然昏倒的瑶姬。而此时,原本的面纱也飘下,让宋钊延看到了怀中女子的真面目。

“小姐!”春儿和夏儿担忧的看向不知为何会晕倒的瑶姬,“大人,请你放开我们小姐。奴婢必须立刻送小姐回府!”

宋钊延回神,这才发现一旁的春儿和夏儿。

“不必,你们小姐家住何处?我亲自送她。”说著,抱起瑶姬放入了自己的轿中,也不顾一旁所有人吃惊的模样。

“这……”夏儿有些犹豫。

“战王府。”春儿眸光流转,反而冷静的吐出三个字。

这一回,倒是真的把宋钊延震住,包括一旁的王月娥。他们怎麽也没有想到,这个绝色的女子和战王府有关系!

“她是战王爷的妹妹?”下意识的,宋钊延不愿意做他想。虽然他明知道战秋戮本没有妹妹,战王府也没有郡主。

“大人,小姐已经昏迷,还是快些送回王府吧!”不等夏儿开口,春儿抢先催促。

此言一出,宋钊延也不等和王月娥再多说,立刻命令轿夫起轿。自己则是同春儿和夏儿一般跟在轿旁。

35-37

(26鲜币)35 妓女伤 3

战秋戮下朝回府就从战匪口中得知瑶姬外出,并不准许任何人跟随。

虽不明她意欲为何,却也为派人寻找。在府中,她是自由的,他也不会管束她到底想做什麽。

“王爷,小姐回来了!”管家匆匆的奔入厅内,让原本坐著的战秋戮立刻站起。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很是担心。从刚才开始,他就有些坐立难安。

当宋钊延抱著瑶姬入内,战秋戮的眼中划过惊诧。不过立刻上前接过瑶姬,将她抱於怀中。

“这是怎麽回事?”抱著瑶姬,战秋戮看向春儿和夏儿。

“小姐……小姐突然晕倒了……然後,丞相大人就……送小姐回来……”夏儿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支支吾吾的开口。

战秋戮正欲再次开口,突然感到怀中一阵异样。

“多谢丞相将本王爱妾送回。”战秋戮的脸上恢复正常,对宋钊延表示感激。

当然,他也没有错过宋钊延脸上的片刻失落和了然。

“没想到……这位就是王爷您的爱妾。”若是他没有记错,她应该是叫瑶姬吧?

其实,一听得她是战王府的,他就该清楚她是谁了。可为何,他却还要抱著希望呢?她只是一面之缘的女子,为何他此刻竟然感到失落?

“丞相该见过的,那时瑶儿可为皇上和诸位大人献上了一舞。”这麽说也是提醒宋钊延,瑶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宋钊延愣住,一股冷意灌入全身。

是的,他明白了!她是瑶姬,是战秋戮的爱妾,但是……她更是战秋戮送予慕容狄的女人!那个慕容狄异常在乎的女子!而皇後日前所怀疑慕容狄爱上了一个女子,应该……也是她了……

“来人!去将大夫请来!”匆忙的向战匪下令,随後抱歉的看向宋钊延,“多谢丞相,本王先带瑶儿下去,改日必然登门拜谢。”

“王爷不必客气,我……也该离去……”

“不送……”

战秋戮说罢立刻抱著瑶姬离去,而宋钊延却看著他消失的方向一会儿,叹了口气沈默的离去。

将瑶姬抱回房内,战匪已经恭候著。而本该昏迷的瑶姬却睁开了眼,从战秋戮的怀中站立在地上。

“今日发生了什麽?”战秋戮并不诧异,因为刚才瑶姬扯了一下他的衣衫,让他发现瑶姬并未真的昏迷。

瑶姬缓缓的叙述方才遇到的一切,而一旁的战匪这才明白瑶姬是故意不带随从出门。

“你想接近宋钊延?”

微微的怒气让战秋戮自己都措手不及,却毫无压制的举动。

“若是他迷恋上我,他与皇上必定决裂。至於他与皇後,我想宋钊延不至於会舍弃我而选择皇後。”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毕竟这麽多年她并不是白活的。後尽是女人各个媚招百出,比起青楼女子更甚一筹。

“若是你想要的是吸引他,那麽你做到了。没有人可以逃脱你的魅惑。”

这麽说著,战秋戮不自觉的带著痴迷的看著她的脸庞。却在触及她略微诧异的目光时醒悟,他竟然逐渐开始沈迷!

咬牙背过身,走至窗边开启了窗子看著外面一片初春的景色。

瑶姬能感受他突然的怒气,却有些不明所以。

“战匪,我有些事情需要麻烦你。”

“小姐客气了,有任何事情只需吩咐属下便可!”战匪吓了一跳,立刻恭敬的後退一步。

“我希望你可以让王月娥不要对那名女子下毒手。”

“属下明白。”

只消一句话,战匪已经明白瑶姬的意思。不过他还是看向了战秋戮,等待著战秋戮的下令。

“你去吧。”

一得到战秋戮的允许,战匪消失於房内。室内恢复寂静,战秋戮一直面对著窗子,而瑶姬微感不解。片刻後春儿和夏儿敲门而入,也将饭菜端入房内。

夏儿见瑶姬端坐於桌前有些诧异,而春儿却很平静。

“夏儿,你有话要说?”瑶姬有些好笑的看著夏儿又是疑惑又是不敢开口的模样。

“奴婢……小姐你……”看了一眼战秋戮,夏儿不敢多言。

“我未曾昏迷,这只是一个计谋。从始至终都是,而春儿比你先发觉了。”

若不是方才春儿的配合,或许她还没有那麽顺利的可以接近宋钊延。

夏儿这才醒悟,明白为何刚才春儿一直阻止自己开口。放下了饭菜,春儿拉著夏儿立刻退出房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可春儿感觉到战秋戮此刻的怒气。

“战,陪我用膳,好不好?”

从战秋戮的身後搂住他,瑶姬将脸蛋贴在他的後背。突然,战秋戮将他拉至身前,勾起她的下颚。

“瑶儿……”看著怀中那张绝色容颜,他不知道自己近日为何开始会动摇之前渴求皇位的决心。

“我饿了……”笑著拉著战秋戮的说,牵著他在桌前坐下。

战秋戮叹了口气,早已卸去外人面前的冷峻。陪著瑶姬一起用膳,也督促著她多吃一些。

“如何?”

抿著笑意,瑶姬未曾看战秋戮一眼,只看著桌上的菜色。

战秋戮皱眉,微微不解此话何意。却在见到瑶姬执起玉筷却拨弄著饭粒的样子,有些明白。

“宋钊延非愚昧之徒,他不好美色。”

虽然眼前的瑶姬美豔动人,可宋钊延也并非会被美色迷惑之辈。

“我也并非是徒有美貌的痴痴女子。”

若但凭色相勾引得一个男子,此男子必然也非人中龙凤。宋钊延官拜庙丞相,他又怎会是俗人一般的男子?

瑶姬可看得出宋钊延此刻对她有些在意,只是这种在意是震慑於她的外貌之下。一旦看多了厌倦了也就无所谓痴迷,而她要的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迷恋!

战秋戮因此刻瑶姬脸上展露的自信与光彩略微的闪神,却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平静。

“瑶儿,我发现你为达目的,竟可以如此的不折手段。”

勾起瑶姬白净的下颚,战秋戮眼中闪烁著兴味。

“呵呵,这句话似乎应该是对你自己说的吧?”勾人的风情瞬间自瑶姬的眸中散发,而纤细的手指也顺势抚上了俊朗而坚毅的脸庞。

低头俯视瑶姬的脸庞,战秋戮有一种错觉,他似乎看到了自己。

“你可算过慕容狄多久未曾召唤你了。”

战秋戮突然拂袖而起,背对著瑶姬沈下了声音。此刻的他恢复了冷漠的口气,让人一下子无法抓住他的情绪。

瑶姬皱眉,这一点她倒是未注意到过。

这几日她是悠闲的养伤,伤好了则是专注於对付宋钊延。此刻若不是战秋戮提醒,她几乎快要忘记慕容狄这个人。

略微的思量了一下,瑶姬这才站起身子。

“或许……他此刻正烦恼著似乎对一个女子动心了。或许……他此刻正恼恨著对一个礼物动了情。”

说著,瑶姬的嘴角泛出带著冷冽的微笑。而对转身看向她的战秋戮而言,这副模样的瑶姬有另外一种美丽。

挑了挑眉,战秋戮对瑶姬这份自信很诧异。

“不用如此看著我,我能让慕容狄对我迷恋,自然也能让他爱上我。”

或许他的爱没有那麽深,但也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她的目的就是从慕容狄对她动情开始!

战秋戮早已恢复了冷静,眼眸如同可以穿透一个人一般盯著瑶姬。他想从她的身上看出些端倪,为何她会主动以身助他?

虽然这个疑惑一直逗留於他心间,可他之前从未去思量过。瑶姬曾告诉他,她是为了得到慕容狄。可是他现下看到的只是一个想要毁灭慕容狄的女子,而非一个爱慕著慕容狄的女子。

“爱他,却助我,挑拨宋钊延与他?”战秋戮抱审视瑶姬。

瑶姬嘴角的笑有些剥落,被战秋戮凌厉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

这个男人比起其他人来说更加的危险,她从和他交易开始就知道,她这是在与虎谋皮。可是他是唯一一个可以间接助她达成目的的男人,她需要他身後的力量以及他的野心。

算计的笑容湮灭,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笑颜。款款走到战秋戮面前,瑶姬将自己依偎入他的怀中。执起他抱的手臂将自己环住,指尖轻轻地拨弄他的衣襟。

“战,你准备一整夜都与我站著谈论这些吗?”

红唇微启,瑶姬很清楚如何勾起他的情欲。

战秋戮的眼色微暗,看著前的女子。光滑的颈项蜿蜒至她前微露的春光,而她的手还在他的身上造次。

“你要皇位,我要皇帝,而我这副身子还可以供你亵玩。我不会背弃我们之间的交易,而你也不需要对我负任何的责任。其他的何须多问呢?”

将自己的外衫褪去,让那副雪白傲人的娇躯暴露在战秋戮的面前。

瑶姬知道自己是在逃避,她不想被人看穿,更不想在战秋戮刚才的眼神下说话。因为她觉得那一刻自己是赤裸的,似乎他早已看入她的心底一般。

“你这是在勾引我?”

大掌流连在她的光裸背脊之上,微微粝的指腹沿著颈项勾起她的下颚。

“不。我只是将自己送给你品尝。”

拉下他的头,将自己的红唇送入他的口中。

果不其然,他急切的品尝著她的滋味。厚实的大掌已经抓住了她前的玉兔儿搓揉,不消片刻他们已裸裎相见。

瑶姬只觉自己被一个旋身,身子一落入大床之上。还未待撑起身子,宽大的身影已将她压在身下。

细碎的吻从她的红唇沿著颈项一路而下,最终停驻在敏感的花蕾之上。

“战……”

呻吟声自她的口中溢出,随之感觉到的前突然的湿热之气。看著埋首於自己浑圆双峰之上的头颅,瑶姬的目光从氤氲慢慢变为深沈。

她已习惯的随著战秋戮的每一个抚触发出呻吟,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助的寂寥感。

她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麽?

用身子去换取权利,可以自由支配战王府的权利。

用身子去豢养一个皇帝的胃口,让他最终只迷恋她的身子。

或许以後,她还要用身子去换取一切她想要的结果。

闭上眼,瑶姬感觉到湿热的甬道被炙热的硬物填充满。咬著唇的贝齿被撬开,湿热的男气息将她团团包围。

想起方才那一句句刺耳的辱骂,她突然觉得自己和一个妓女无异。

妓女承欢恩客身下为的是生存,为的是讨得一些赏银。而她承欢在一个个男子身下,为得是讨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或许唯一的不同是,她可以选择承欢於谁的身下。

“呀……”

突然颈间一痛,让瑶姬睁开眼。却看到面前痴迷於抽自己身子的男人面色不善。

“你……咿呀……”

还未等她说完,只觉得身子一颤,他竟然更为勇猛的开始抽动。

“在我的身下,不准分心!”

战秋戮喘息著低吼,恨不得将此刻怀中的瑶姬揉入自己的体内。

她在他身下的样子,每次都让他无法克制情欲的冲刺。而她低低的呻吟总是勾起他最深的欲望,让他欲罢不能。

“战……战……恩……战……”

瑶姬深知如何去平息一个在她身上的男子的怒气,藕臂勾著他的颈项,深切的呼唤著他。

芙蓉帐暖,瑶姬在极度疲倦之下昏昏沈沈的睡去。又在一阵又一阵的低吼中迷迷糊糊的醒来。却发现体内的硬物依旧未曾退出,身前的男子还在咬牙冲刺。

“战……不要了……战……呀……”

天色已晚,可战秋戮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瑶姬喘息著呻吟著,知道自己的求饶也是无用功。每一次战秋戮非把她累的几乎无法下床才会罢休,她早已习惯这样子的床第之欢。

战秋戮听到耳边她低低的求饶,却无法停止身下的动作。她湿热的甬道将他整个包围,除了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他感觉不到其他。

无法克制的将自己所有的华浇灌入她的花壶之中,战秋戮这才满足的退出瑶姬的身体。一个翻身,将瑶姬搂入怀中。

依偎在战秋戮怀中,瑶姬的眼眸有些涣散。

“今日,到底发生了什麽?”

闭著眼,战秋戮感觉到怀中的瑶姬微微的颤抖,立刻将被子拉拢在两人赤裸的身子之上。

瑶姬神色恢复,却立刻闭上眼。

耳畔还记得王月娥如何辱骂楼兰的话语,可渐渐的那些话语似乎变了。她看到一个华服妇人一句一句的辱骂著,而她只能颤抖著在一旁不敢出声。

是谁?那个人是谁?

那个华服妇人是谁?那个颤抖著的女孩是谁?那一句一句的妓女又伤了谁?

“瑶儿?瑶儿?”

战秋戮发现怀中的不对劲,轻声呼唤。可谁知瑶姬若没有听到一般,紧紧的抓著被褥子。

“瑶儿!”

瑶姬震醒,睁开眼发现战秋戮正看著自己。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出神,立刻放开了手中紧抓的被褥。

瑶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并不是战秋戮第一次发现,很多次他们交缠於床底之间,她总是会露出出神的模样。

“丫头,你有心事?”

战秋戮很少这麽唤瑶姬,除非是在两人偶尔的笑闹中才会出现。

瑶姬愣了愣,立刻摇头。

“那你为何哭?”

伸手拭去瑶姬脸颊的泪珠,战秋戮发现其实他从来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可以掌控一切,甚至於慕容狄这个皇帝都要敬他三分。每一个人他都可以看透,唯独这个瑶姬却永远让他无法猜透。

若非如今她是他的得力助手,他决不会留一个无法掌控的人在世上。

他不喜欢无法掌控的感觉,不喜欢看不穿一个人!

一旦有一日,瑶姬不为他所用,他不会让她留在世上!

战秋戮一瞬间的狠并未让沈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要发现,可也让敏感的她抬起头看著他。

“你这是在关心我?”

瑶姬梨花带雨的容颜撞入他的心底,她的话也狠狠的鞭挞了他的心房一下。

有一瞬间,他有了怀疑。若是有一日她真的不为自己所用,他真的对她下得了手吗?

瑶姬不等战秋戮的回答,只是自语下去。将今日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却如此的平静。

“我没什麽值得关心的。我这条命如同蝼蚁一般无足轻重,而我的悲伤更只是尘埃罢了。”闭了闭眼,再一次张开眼时,她的眼中早已没有了悲戚。

“我一向认的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放的准自己的位置。可为何,对於妓女两个字还是如此的在意呢?”这两个字,是她永远无法抹去的痛和恨!

“今日,就只是因为王月娥如此辱骂了她丈夫的妾室,我便出言阻止了。”

“你不是为了接近宋钊延?”战秋戮一直以为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接近宋钊延。

“我是想接近他,却不是用这方式。”

战秋戮差一点冲出口问她为何如此憎恨这两个字,却在最後住了口。

依偎在战秋戮怀中,瑶姬不再开口。

带著纷繁的心事,瑶姬沈沈的入睡。或许是刚才的欢爱太过於激烈,让她没有力气再想其他的了吧。

至於战秋戮则是若有所思,思量著瑶姬今日的反常。

她很少主动索欢,可今日的她从一开始就一反常态。

对於她的背景,他从未去调查过。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他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协助他的人。

或许……他该去好好的调查一下了……

不知何时,已是月色当空。房内的两人带著不同的心思入睡,春日的夜带著丝丝的寒之气。

(21鲜币)36 妓女伤 4

同样的月色,却有人无法入眠。

慕容狄独坐於寝之内,忆起白日战秋戮告知他瑶姬已经痊愈的消息。

“皇上,您又在想瑶姬小姐?”

桂公公恭敬的站至慕容狄身旁,眼中有深深的忧虑。

“你觉得她有问题?”

这几日桂公公几乎每天在他耳边述说著瑶姬的可疑,这也让他这些日子迟迟不去战王府。

“皇上,虽然她为了您看似不顾一切。可她毕竟是战王爷的侍妾,但凭她说爱您,本无法证明她是不是别有所图。”

他总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麽无害。

“瑶姬只是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女孩子!”

慕容狄从心底排斥瑶姬别有所图。虽然战秋戮曾送他许多女子,可没有一个能如同瑶姬让他上心。

桂公公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叹息。

“皇上,老奴只是希望您千万不要对她动心。只要您不动心,无论她是否别有所图,都无法伤到您……”

後面的话,桂公公不敢说。因为慕容狄一旦动了真情,哪怕瑶姬手无寸铁,一样可以将一个男人伤的体无完肤。

若是平时,慕容狄定然是厉声否认。可这一次,他却只是皱著眉一言不发。

“皇上……”

他的样子让桂公公更为担心。看这样子,只怕他所有的提醒都枉然啊!

“朕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慕容狄挥挥手阻止桂公公的忠言,见此桂公公只能作罢。摇了摇头,只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慢慢退出了寝,消失在夜色之中。

慕容狄却是看著夜色,了无睡意。

“瑶姬啊瑶姬,你会不会是战秋戮派来的人呢?”

他不敢确定自己心底微微的暖意是什麽,也不敢猜想瑶姬到底是不是别有目的。

他……到底要不要再去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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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姬怎麽都未料到,慕容狄未先找她,宋钊延倒是先登门拜访了。

远远的看著战秋戮接闻通报而去,她依旧悠然坐於亭中。春日的暖阳将湖面的冰慢慢融去,池中的鱼儿也纷纷欢快的乱窜。

“小姐不去看看吗?”

春儿一边伺候著暖茶,一边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战秋戮离去的方向。

“为何要去?”

托著杯盏,瑶姬细细的品尝了香茶的甘甜。

“丞相是为小姐而来?或许他只是有事找王爷商谈。”

秋儿的心思毕竟没有春儿那麽细,想当然尔的认为宋钊延前来为的并非瑶姬。

瑶姬任凭她们二人各自的猜测,依旧故我的品茶欣赏春日景致。

她岂会不知宋钊延所为何来,只是她又以什麽理由出现在他面前呢?

宋钊延每次的登门都是奉了皇上之命,但依照她的猜测,慕容狄不会那麽快找她。越快来找她,也代表他越不将她放在心上。

“小姐?”

春儿发现瑶姬的沈默,轻唤回她飘远的思绪。

瑶姬回神,看了一眼一旁的春儿和夏儿,但并未多言。

“小姐在等人?”

秋儿虽然人情世故并不如春儿那般懂,可心思却极为的敏感。她发现瑶姬有意无意的拨弄杯盏却不饮茶,似乎是在等什麽人一般。

秋儿话音未落,瑶姬已看到园门口有了动静。嘴角微微的勾起,她知道等的人来了。

“隐匿了那麽些日子,也该给你们一个交差的机会了,不是吗?”

柔和的笑意布满嘴角,却无法达到眼底。

未给春儿和秋儿询问的机会,一道女声已响起。

“瑶姬妹子好兴致,这是在赏景吗?”

款款而来的人正是战秋戮的另外两位侍妾迎风和迎舞,她们二人本是江湖女子,却被战秋戮收入其麾下。本只是他的属下,最後却成了他暖床的女子。

瑶姬见两人倒是起身施礼,在名义上她们还是比她地位高一些。

“两位姐姐难得有闲暇来看妹妹,快快请坐。”

瑶姬引著令人入座,向一旁使了眼色,遣退春儿和秋儿二人。

“妹妹在这王府可还住得习惯?此刻一人该是有些寂寞吧?”

迎风三分笑意七分妒忌,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已将瑶姬千刀万剐。

这王府中现在谁人不知,瑶姬得到战秋戮的专宠。就连王爷的贴身侍卫战匪,都可以任由瑶姬支配。

“多谢姐姐关心。”瑶姬掩嘴而笑,眼角掩不去浓情蜜意,“平日里王爷若在府中倒是能常常陪著。今日听得丞相到来,妹妹我也不好跟著去。”

瑶姬话中之意是战秋戮一直与她在一起,她本不会寂寞。而她现在住的就是战秋戮的园子,更是将她的得宠表现的淋漓尽致。

迎风的笑快要挂不住,迎舞此刻恨不得打掉瑶姬的笑脸。

“王爷真是疼爱妹妹!”

迎舞咬牙切齿的环顾四周。这里是她心爱的男人的园子,应该是她呆的地方!可是,看著眼前这个妖媚的一无是处的女人,她却占据著那个男人所有的心思!

迎风也不好过,一想到自从瑶姬进府後,战秋戮再也未曾进过她的房间。或许,他再也不曾进过任何一个侍妾的房间!

同样她们都是侍妾,为何她就可以占据著战秋戮的园子,占据著他所有的心思!

“姐姐可要好好的向妹妹讨教讨教,这到底是施了什麽法子让王爷如此的宠爱妹妹呢?”

迎风忍著妒恨,假装好声好气的讨教。

瑶姬很清楚,若是此刻她聪明的话该是去化解。不过,她一点都没有打算这麽做。

“呵呵呵,姐姐们伴在王爷身边那麽久,该是妹妹讨教才是。妹妹可没有施什麽法子。”

瑶姬眼见面前两人的伪装快要裂,怡然自得的继续刺激。

“妹妹这可是不想说?”

迎舞率先站起,虽跟在战秋戮身边多年,却依旧无法改去冲动的江湖脾气。

“迎舞!”

迎风立刻拉住妹妹,对瑶姬略微有所顾忌。

“若是两位姐姐真的那麽想知道,为何不去问王爷呢?”瑶姬表情一变,微微的冷下脸,“今日景色很美,还是赏景的好。”

本还克制著脾气的迎风被瑶姬这麽一刺激,仅剩的冷静被妒恨蒙蔽。

“瑶姬!今日我姐妹二人本是带著善意而来,你这是什麽态度!”

“不要以为你现在得宠一时便可以嚣张,别忘记我姐妹二人早你多年侍奉王爷!”

迎风和迎舞同时站起,语气拔高。

瑶姬喝了一口茶,看了两人一眼。

“我本也是带著善意与你二人赏景,是你二人冷嘲热讽在先。”冷冷一笑,“侍奉於王爷身边多年又如何?这麽多年,却依旧无法入驻这园子半步……”

任凭著眼前的两人怒气尽显,瑶姬却任由著事态发展。

“或许,你二人都未曾睡於王爷的床榻之上吧?是否有得到过他的温柔与体贴呢?夜夜的缠绵让人疲力竭呢?”

像是觉得迎风和迎舞不够愤怒和妒忌,瑶姬火上加油的继续刺激。最後,将战秋戮与其私密的事情都说出了口。

“你……”

迎舞气极,欲上前出手教训瑶姬。

“迎舞!不要!”

迎风立刻拉住迎舞,虽然几乎失去理智,可迎风还分辨得出如今瑶姬的得宠。她们入府时战秋戮早已警告过,任何侍妾之间不得争宠。

瑶姬早料到她们不敢动手,毫无所惧的端坐於石凳之上。

“别以为你现在得宠,终有一日王爷玩腻了你,你的下场比我们还不如!”

迎风有所忌惮不敢动手,口舌之上却出言讥讽。

“那可不一定,或许以我的手段,王爷会爱上我。”

瑶姬的眼眸很冷,说出口的话带著柔意和甜腻,心底却是冰一般的寒冷。

私心里,她并不希望战秋戮会爱上她。她会选择战秋戮的原因,最重要的便是这个男人是一个无情之人。她承受不了感情这个累赘,更不会相信这个赘物!

感情会让人变得脆弱,变得失去理智。而她希望她的合作者是一个强者,一个可以帮助她的无情之人。

“爱上你?!你以为你是谁!你充其量只是一个妓女!你也就如今这个身子,这副皮囊能够迷住王爷一时!”

迎舞气的口不择言,更没有发现瑶姬的眼神略微的闪烁。

手指紧紧的抠著杯盏,那刺耳的两个字让瑶姬身影有些颤抖。

“姐姐最好不要说出有损身份的话语。”

这是她的警告,虽然一切都在计划中,她却还是无法承受。

“该认清楚身份的是你!就算爬上了王爷的床又如何?你还是靠著身子得到现在得宠的妓女!”

迎风的话如刀子一般凌迟著瑶姬的心,早已没有了跳动的心房传来一阵又一阵空旷的痛楚。

妓女?

这两个字是她最大的禁忌,今日是她自己选择这一种屈辱。她从一开始就明白会被这麽辱骂的,不是吗?

可为何,紧握的双拳在颤抖?为何心中的怒火如此旺盛?

瑶姬的淡漠,看著迎风和迎舞的眼中却是一种轻视。在嫉妒的女人眼中,瑶姬本不将她们放在眼中,更不在意她们的话。

“你这是什麽表情,是看不起我们吗!”

迎舞上前,死死的盯著瑶姬。

瑶姬因为她的话而回神,眸光冰冷。

“你要怎麽想,那是你的事情。”

“你!”

迎舞再也无法忍住脾气,一个箭步上前。

“贱人!妓女!”

‘啪’,清脆的巴掌声让瑶姬只觉得脸颊一痛。

还未等反应过来,却听闻一声惨叫,随之而来的是被拉入一具熟悉的怀抱中。

*************************************8

宋钊延啜了一口香茶,远远瞧见战秋戮缓缓而来。

战王府是他一直尽力避免前往的地方,可今日他却自己送上了门。

苦笑了一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来。

“没想到丞相大人今日大驾光临。”

战秋戮一入门,就见宋钊延独自沈思。大略也清楚他此刻矛盾的心思,却不点破。

“王爷客气。”

宋钊延立刻回礼,在战秋戮坐下後才复而坐下。

“丞相今日前来是否是皇上有何交代?”

看了一眼宋钊延身後,战秋戮带著疑惑的询问。

“没,皇上未曾交代过什麽。”宋钊延不知该如何表明自己唐突的来意,“前些日子王爷常邀我过府一叙,今日正好闲暇。”

战秋戮挑眉,了然一笑。

“对了,那日送瑶姬姑娘回府我便离去,不知姑娘身子可好些?”

宋钊延自知问的很突然,可此刻他却有些迫不及待。

“丞相放心,瑶儿已无大碍。”

战秋戮也不多言,但对於此刻宋钊延如此迫切欲得知瑶姬消息的样子有些不快。

“无碍便好。那日也是我表妹有错在先,让姑娘受惊。今日来特地带了一株千年人参,希望可以替表妹陪个不是。”

随著宋钊延的话,战秋戮见到的是他仆从捧著的锦盒中的人参。

“这可是皇上赏赐於丞相的,瑶儿并无大碍,如此大礼可承受不起。”

若是接受这人参,却不让宋钊延当面见瑶姬赔不是,那也是他的不是了。可一想到让瑶姬再见宋钊延,战秋戮心中却怎麽都有疙瘩。

“王爷不必客气,这是我对惊扰瑶姬的一点小小赔礼。”

宋钊延并未说任何过分之话,可战秋戮听在耳中却怎麽都不舒服。

他发现这几日自己真的非常奇怪,常常因为瑶姬一些提议和话语不快。就连前些日子她提到若是宋钊延前来,必须想办法让他们二人见面。那一夜他很清楚自己怒气多重,一夜几乎是暴的占有了她。

明知道瑶姬现在做的一切为得是什麽,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帝位。可是一想到瑶姬和宋钊延,甚至於瑶姬同慕容狄,他都会举得有一股无名之火!

“王爷?王爷!”

战秋戮回神,却见宋钊延一脸疑惑的看著自己。

“丞相如此有心,瑶儿也该亲自感谢您的这份心思。”他不该有那些思绪!他要的就是帝位,而瑶姬做的则是帮助他得到帝位!

“今日园中景色优美,瑶儿也正好赏景。不如丞相同本王一同前往,一来可让瑶儿得知您的这份心。二来,也可享受春日美景。丞相意下如何?”

战秋戮的询问正中宋钊延的下怀,何来拒绝之理。

“那我就却之不恭。”

战秋戮摈弃不该有的思绪,与宋钊延一同前往园子。

可刚到园子门口,却听得里面的声音。

刚入园的宋钊延还未看清何事,就见眼前的战秋戮一阵旋风的离去。

当他看清楚时,却已见一旁被战秋戮打飞的女子以及他怀中颤抖著的瑶姬。

只是瑶姬捂著一半脸颊,有些怔忪。

(22鲜币)37 妓女伤 5

“迎风迎舞!你们是不是忘了本王的警告!”

搂著瑶姬,明知道她这是在演戏,这一切都是早已计划的,可是他却有了怒气。

“王爷……”

迎风一见战秋戮,立刻跪下。而被打飞的迎舞撑起身子,跌撞至战秋戮面前跪下。

“本王早已说过,不希望看到任何的勾心斗角!你们这是在做什麽?”

战秋戮的声音很冷,他能感受到此刻怀中的颤抖。

瑶姬捂著脸,一只小手有些无意识的紧拽著战秋戮的衣襟。不自觉地,眼泪如泉涌而出。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或者说这麽多年早已忘记了哭泣和痛楚。可是这几日她才明白,原来一直以来自己本是自欺欺人。

“王爷恕罪!奴婢知错了,求王爷宽恕……”

迎风和迎舞清楚战秋戮的脾气,不敢顶嘴。

“从今而後,府中再无迎风迎舞二人!自去罚堂领罚。”

“王爷……”

“王爷,看在奴婢姐妹二人侍奉多年……”

“本王不说第二遍。”

战秋戮不欲多言,只一声战匪已在眼前。

迎风和迎舞今日总算知道瑶姬有多得宠,若早知如此,她们必然不敢如此造次!

可如今,此刻在战秋戮怀中的瑶姬,她们已经得罪。

瑶姬并不知道她们二人何时离去,只是静静的趴在战秋戮怀中哭泣。直到回神抬头,却见不远处的宋钊延。

“丞相大人……”

吓了一跳的瑶姬立刻退出战秋戮的怀抱,拭去了泪。可脸上的悲伤无法掩盖,红肿的眼眶残留著泪珠。

当瑶姬含泪看向他的那一刻,宋钊延只觉得自己多年未动的心房狠狠的抽痛。她的眼泪刺痛了他,让他恨不得此刻可以拥她入怀呵护。

“你没事吧?”

战秋戮觉得今日的瑶姬有些不同寻常,她刚才的表现并非像是做戏。

瑶姬不知该如何回答。此刻的她应该告诉战秋戮,她并无大碍,随後则是同宋钊延的接触。可此刻的她,已经无力去应付任何人。

“奴婢……有些累了。”

第一次,面对战秋戮时瑶姬眼中露出哀求。她真的有些累了,没有力气应付任何勾心斗角。她现在只想回房休息,好好的冷静。

“来人,送小姐回房休息。”

不二话,战秋戮立刻唤来春儿和秋儿将瑶姬扶回房间。

看著瑶姬走远,这才回身有些抱歉的看著宋钊延。

“丞相也看到今日……恐怕瑶儿无法亲自感谢您了。”

宋钊延的眼眸一直未曾离开过瑶姬,看著她离去,看著她眼中未干的泪珠。他的心还有些刺痛,而他的手早已无法克制的紧握。因为若是不紧握,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上前搂住她!

“无……无妨……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宋钊延怕自己再待下去会不能自己,立刻找了个理由离开。

他不懂一向冷静的自己为何一见到瑶姬就会如此。

他没有忘记瑶姬的身份,她是战秋戮的侍妾,更是慕容狄的女人!他不知道战秋戮和瑶姬到底是什麽关系,但是很清楚她和慕容狄是什麽关系!

她是皇帝的人,而他是皇帝的臣子!

不等战秋戮出声,宋钊延早已落荒而逃。一出王府,如同逃难一般的上轿离去。

战秋戮一直跟在其身後,见他如此慌张倒是有些惊讶。

没想到瑶姬的魅力如此之大,可以将宋钊延如此冷静之人弄的落荒而去。

一想到瑶姬,战秋戮旋身立刻回房。

瑶姬回了房中便立刻挥退所有人,一个人站於窗前,看著关著的窗子出神。

她真的是妓女吗?

为什麽近日来,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和妓女无异了?

出卖了自己的身子,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自己到底想要的什麽呢?难道到最後,她走上的还是那一条不归路吗?

过往的一切一幕幕的清晰印刻在脑中,如此的冰冷如此的让她害怕。

瑶姬紧紧的环抱著自己,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这麽多年了,她还是忘不了。错了!是她本不可能忘记!

这种恨,这种痛,这种苦,这种伤!

闭上了眼,如同每一次一样,瑶姬一个人环抱著自己,独自舔舐著伤口。

在这世上,她倚靠不了任何人,因为她孑然一身。不知何时,一直被她看不起的眼泪,属於脆弱的眼泪再一次爬满脸颊。

瑶姬用力的拭去,却怎麽都无法阻止。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子!

“瑶儿?”

突然她被抱入温热的怀抱,抬头所见的是战秋戮的脸。

战秋戮可以确定,自己所见的这张梨花带雨的容颜不是虚伪的。她是真的伤心,真的痛了!

“为何伤心?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这些日子,他能够感觉到她似乎被什麽干扰,一直处於痛苦之中。

“我……”

瑶姬张口欲言,却不知从何说起。

冰冷的身子因为他的怀抱有了暖意,而他眼中她似乎看到关心。

“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她要承受这些痛苦?为什麽她要如此的孑然一身?

太多的为什麽,太多的孤寂。瑶姬再也忍不住,趴在战秋戮怀中哭泣。

让她放纵一次吧,她好久好久没有哭泣了。从什麽时候开始?或许从她决心复仇开始,她就收起了所有的情绪,成了虚伪的女人。

“是不是妓女就无法得到好结果了?为什麽每一个都要看轻风尘女子?她们到底做错了什麽!到底做错了什麽!”

紧紧的揪著战秋戮的锦袍,泪水早已将紫色的缎子浸湿。

环著纤细腰肢的手微微的有些松开,却在下一刻紧紧的搂住。

“瑶儿……”

他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而她的哭泣让他抛却了刚才所有准备清洗掉的不该有的思绪。

倚靠著战秋戮,瑶姬第一次感到不再孤单。将头埋入他的怀中,几乎贪婪的摄取那唯一的温暖。

“为什麽我要一个人被独自留下?到底,我做错了什麽?”

每一次的痛苦,只有她一个人承受。

就连如今的复仇,她都只能一个人用一切的代价换取。

失去了处子之身,甚至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她无法和平凡女子一样嫁为人妻,因为她连爱的能力都没有。她不相信爱,不相信男人,或许除了自己不相信任何人。

“你没错,你什麽都没有做错。瑶儿,你冷静下来!”

抓著她的肩头,战秋戮强迫瑶姬看著自己。却在撞见她那双寂寞的流泪的双眸,再一次将她按压在口。

“你不是一个人,你忘了吗,你还有我。”

这句话如此顺口的说出,震惊於自己竟然说出如此之话,他却一点都不後悔。

耳边传来的话语很动听,可她为何还是一点都不信?

她到底在做什麽?

趴在一个男人怀中哭泣,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人面前。

哭泣声慢慢变小,瑶姬缓缓推开身前的怀抱。拭去了脸颊的泪珠,怔怔的看著战秋戮。

“你的话很动听,可是……那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你不是我的谁,而我注定这一辈终是一人。”

眼前的人恢复的太快,此刻的表情太过於冷淡。

这一切却刺痛了战秋戮,他透过那双漆黑的眼眸,看到的是寂寥和空洞。

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眼角,最後沿著脸颊滑至下颚,将她的头抬起。

“或许,这一辈子我们做不成父女了……”

“什麽……唔……”

瑶姬的疑惑还未出口,却被悉数封入唇中。

属於战秋戮的气息将她层层环绕,而他的唇一遍又遍的碾压她的唇瓣。口中纠缠著的气息,是她的苦涩混合著他的霸道。

战秋戮确信,他这一辈无法将她当做一个女儿一般看待,之前所有的承诺都会化为云烟。但是,他不会放手。

他无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思,却知道她将是他的女人!

怔忪含泪看著终於放过自己唇瓣的战秋戮,有那麽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了宠爱的温暖。可敞开的门灌入的冷风让她清醒,也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如果这算是安慰,是真或是假,我都该感激你。”

无论是真也好是假也罢,至少让她那麽多年来可以痛快的在一个人的怀中哭泣。哪怕拭去眼泪後,面对的依旧是虚伪,她也无任何怨言。这条路,从一开始便是她自己选择的。

“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所做是真是假难道你还无法判断?”

战秋戮并未因为瑶姬的误解而生气,只是冷静的看向一侧。

他还无法那麽快承受此刻心中排山倒海的感情,那些感情不是他所能接受,也不是他所能承认。

回答他的是久久的沈默,瑶姬低垂著头不发一言。

“宋钊延已经离去。”

终於找回自己平静的声音,战秋戮放开怀中的瑶姬,走至桌边坐下。

寒冷并未让瑶姬感到寂寥,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无人倚靠的感觉。

“离去也好。以刚才那场景,配合我伤心欲绝的表情以及脸颊的红肿,他该是受刺激颇深。”

抚著脸颊,冰冷的肌肤却有灼热的刺痛。这一巴掌,打出了多年前的回忆。曾经,也有人狠狠的让她如此痛过。

那脸颊的红肿在战秋戮的眼中是如此的刺目,好不容易平复的怒气微微上扬。

“该是我问问你,你这一场戏到底是真是假。”

瑶姬不解战秋戮的问题,更不明白他此刻薄怒的脸孔。

“除去你的两个侍妾惹怒你了?”好久未曾完成太後的任务,今日她只是选择了送上门的两个女人而已。

只是,这两个人曾是战秋戮的得力属下,又是他身边多年的暖床之人。他不得不遵照她的意思除去令人,心中却是不舍的?

瑶姬心思百转,唯一能解释他怒气的只有这个原因。

“我何时缺过暖床的女人。”

战秋戮冷言,知晓瑶姬本无法得知他此刻心中的惊涛骇浪。

“那倒也是,我不也是其中之一。”

瑶姬好看的嘴角微微扬起,却是嘲弄著。她也是他暖床的女人之一,果然她和那些女人无异。或许真如那些人所言,她骨子里也只是一个妓女。

太多的回忆和伤感破碎了瑶姬原本的冷静自持,那副永远带著浅浅的虚伪柔和的面具碎裂。她眼中的嘲弄是对世俗的不屑,她嘴角的笑意是对自己的苦涩。

“你和她们不同!”

冲动之下,战秋戮将她一把拉坐在自己腿上。将她扳正面对自己,两人四目相对之下却是一时的无语。

“不同?”

瑶姬重复战秋戮最後的话,手不自觉的握拳。

“或许,她们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出卖皮囊的妓女。”

战秋戮无法置信从瑶姬眼中看到的情绪,她的愤世嫉俗,她的愤怒。还有,她眼底深处深深的伤口。

“你恨妓女?还是这个称呼曾经带给你很深的伤痛?”

“没有!”

心中的伤口被挑开,她除了凄厉的尖叫否认,却阻止不了心口传来的绞痛。

战秋戮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果然她心中藏著痛。

怀中的她深深的埋著不愿抬头,他已能感觉到口阵阵的湿意。袖口传来的紧拽感,还有她一直微微摇动的头。

不自觉的伸出未被拽住的大掌,抚著怀中的乌黑发丝。

“想哭便哭吧,若是太痛就忘记它吧。今日好好的发泄,明日你还是可以迷惑众生的瑶姬。”

催眠般的话语让瑶姬终於放声大哭。那轻抚著发丝的大掌让她有了许久未曾感到过的关怀,他的温柔让她想起了曾经得到过的温暖。

多少年了,她将自己心中的痛和恨掩埋。将自己逼上了一条绝路,布满了荆棘却只能忍痛前进的不归路。

紧紧的搂著怀中伤心哭泣的瑶姬,战秋戮恍惚间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

当年,没有人可以给那个痛苦的男孩一个哭泣的怀抱。如今,他希望可以让这个哭泣的女孩可以偶尔宣泄一下自己。

她和他拥有相似的灵魂,不同的是他独自一人却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而她却什麽都没有,有的只是脆弱的坚持。

相拥著的人不知屋外夜色正浓,漆黑的夜色中月儿被遮掩。不知何时飘起的细雨打湿了屋檐,春意慢慢的渗入冰冻的黑土地之中。

那一夜之後,王府内所有人都确信了瑶姬的地位。

“小姐,现在府中众人都说您可能成为未来的王妃呢。”

秋儿带著敬佩的看著坐於池边喂鱼的瑶姬,对瑶姬的忠心更多了一分。

虽然这几日王爷一直在书房中不知道忙著处理什麽公务,可送来的赏赐越来越多。前些日子特地请了皇都最好的绣坊坊主入府,只为了小姐想学刺绣。

瑶姬的心一颤,手中的鱼食不自觉悉数投入池中。

“这些话是谁同你说的?”

“所有人……都是这麽说的……”

秋儿不懂为何瑶姬脸上毫无高兴,眼中还带著浓浓的担忧。

虽然她也不懂为何,可这些日子她也能感觉到战秋戮似乎一直躲避著自己。若说是失宠,可他的赏赐以及所作所为却又不像。

战秋戮越是如此,她心中的忧虑越深。

若是府中之人皆如此说,此事早晚传入太後耳中。虽然她终有一日会与那皇城中的人对立,可现在她羽翼未丰,还无法脱离他们!

“今日春儿可是进面见太後?”

“是的。”

秋儿不敢再多言,只能陪伴著瑶姬一同无语。

38-40

(26鲜币)38 妓女伤 6

“王爷不回房吗?”

战匪看了一眼夜色,复而看向埋首於桌案前的主子。

战秋戮执笔的手一顿,心头浮现的是瑶姬那张伤怀的容颜。

那一晚之後,他几乎每日都留宿於书房。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瑶姬,用何种态度去面对他。

“务须多言。”

战匪心知此刻的战秋戮不希望听到任何劝解,可他看在眼中,身为家臣的他不得不管。

“王爷难道不关心小姐吗?”

战匪的话让战秋戮有了动作,立刻抬起头。

“瑶儿出事了?”

战匪心底暗暗的叹气,感叹原来英雄也难过美人关。

“王爷如此担心小姐,却一直不回房,府中早已议论纷纷。”

“谁若是乱嚼舌,赶出王府。”

战秋戮得知并非瑶姬有事,再一次埋首公务之中。

“没人敢怀疑小姐的地位。前些日子府中盛传小姐失宠,您立刻请来绣坊坊主,甚至将御赐宝物赠予小姐。如今府中早已换了传言,恐怕小姐将是未来的王妃。”

战匪注意到战秋戮听到王妃二字时,手有片刻的停顿。

“战匪,你僭越了。”

头也不抬的战秋戮,心中再一次因为战匪的话激起千层浪。

战匪也不再多言,清楚主子已经将他的话听了进去。若非如此,依照他的冷漠本不会与自己多言。

“王爷恕罪,属下告退。”

言尽於此,再多言战秋戮便会真的怪罪於他。跟在战秋戮身边那麽多年,战匪很清楚他的脾气。

直到战匪退出了书房,门合上之时,战秋戮才缓缓地抬起头。

有些无奈的轻柔紧皱的眉心,他何尝不清楚自己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可是同样的,他也无法抛却长久以来的目的。

战匪才出了书房没多久就在半途碰到瑶姬,她只身一人而已。

“小姐。”战匪立刻上前行礼。

“王爷可在书房?”瑶姬施施然回礼,对战匪她同样是敬重万分。

战匪思量了一下,心中有了一计。

“王爷在书房,小姐可自行入内。”与其看著王爷如此苦恼,倒不如让他们二人相见。因此,战匪故意隐瞒了战秋戮此刻只想一个人呆著的意思。

瑶姬向战匪道谢後看著他离去,心中觉得今日的战匪似乎有些怪异。刚才他嘴角的笑意,若是她没有看错,怎麽有些像是算计的味道?

摇了摇头,瑶姬走至门口。轻轻的敲了门,却未有回应。若不是看著房内的灯火明亮,战匪也确信的告知他战秋戮在内,她倒是想转身离去。

无奈之下,瑶姬只得擅自开门入内。却见书案前的战秋戮端坐著,却不知道在思索什麽眉头紧皱。

“什麽事能让战王爷连敲门声都未听到?”

瑶姬的声音传入战秋戮的耳中,惊诧的抬头却已见瑶姬站於面前,而她身後的门早已合上。

“你何时来的?”

他以为再见面,他们会有些无措。可如今,似乎只有他还有些无措,瑶姬倒是并未有任何的异样。

“来了好一会儿了,只是你一直不知道在思量什麽,连敲门声都未曾注意。”

瑶姬习惯的走至战秋戮背後,纤细的手指摁压著他的太阳,如同往常一样为他解除疲劳。战秋戮身子微微的僵硬,却在她熟稔的动作下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这几日中可有消息?”

慕容狄太久未传唤她,让她有些担忧。而宋钊延自那日之後也未有动作,也让她有些忧虑。

“慕容狄几次三番暗示过,只是被我推拒了。至於宋钊延,他倒是不再避嫌的多次欲过府一叙,他的那些心思昭然若揭。”

拉下要的的玉手,将她整个人拽入怀中。许是之前一直未见面,他也没有过多的想法。如今瑶姬就在面前,他心底的欲望已经蠢蠢欲动。

“战……你还记得为何你会将我留在身边吗?”

趴在战秋戮的怀中,瑶姬轻点他的薄唇。她不知道这几日战秋戮心思为何,不过她必须提醒他们所为何来。

战秋戮抓住瑶姬的手指,心中大惊。这些日子,他竟然忘了自己为何会留瑶姬在身边。他要的,就是用她的身子勾住那些男人!

可看看他现在在做什麽!将那些男人一一的推拒,将瑶姬独自一人占有!

“你是至高无上的战王爷,青鸾的九千岁,可不是那些市井男子。不管之前你的心思到底在打算著什麽……”手指绕著他的心房打转,“不过从今日起,忘记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若是你还想要得到最初的目的,若是你想立於不败之地。”

战秋戮的眼越来越冷,直至最後失去了最後迷茫的温度。

“我的瑶儿,看来你真是我最好的解语花。”

嘴角再一次勾勒出残意的笑,战秋戮如梦初醒。他那麽多年的打拼为的不是儿女私情,而是咫尺之遥的地位!

瑶姬在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於她不用担心战秋戮那些反常的情绪。

“我们是同类,所以有些事情过去了便已过去。我从来不是缅怀过去的弱者,我要的只有靠自己才能够得到。”

瑶姬不管战秋戮对自己到底存著什麽心思,她只要他继续以帝位为目的。她要的是一个能够帮助自己,给自己强大後援的合作者。

“的确,你说的没错。”

将瑶姬压在桌案上,战秋戮俯身盯著这个奇异的女子。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勾起他的心思,而她勾起了却亲自埋葬。

瑶姬啊瑶姬,你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子!

随著锦缎撕裂的声音,瑶姬满意的看著已经恢复正常的战秋戮。

“战,你是希望待会儿我光著身子回房吗?”

有些无奈的为地上的那堆破布哀叹,在他的手里,再好的衣衫最终都成为一堆破布。

“瑶儿,相信我。你不会有力气自己走出书房,更不会有力关心自己是否光著身子。”

将瑶姬打横抱起,温柔的放置在软榻之上。战秋戮将自己的衣衫剥除,同时将瑶姬身上挂著的几条布条扯去。

瑶姬闭上眼将自己的红唇献上,立刻被吮吻入霸道的唇舌之中。而一双粝的大掌撑开微启的玉腿,抚触著柔嫩的花心。

炙热的硬物滑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紧紧的拥著自己。随著每一次的进出,她配合的发出呻吟。

而她也果然如同他所言,早已无力甚至如何回到卧房的也不知道。

醒来之时看到的是躺於身侧的战秋戮,微亮的天色也告诉她已经是第二天了。

“你想先见慕容狄或是宋钊延?”

瑶姬一动,战秋戮就醒了。他没有睁开眼,手臂收紧便将枕在他手臂上的瑶姬勾入怀中。瑶姬毫无挣扎的依偎在他怀中,手指绞著自己的发丝。

“宋钊延。最好是可以让他亲自到王府一趟。至於慕容狄,我希望可以亲自见见他。”

她离太久,太後该是也在等待她的消息的。每次只是让春儿或秋儿禀告是满足不了她的,她要的是战秋戮。

“不要小看宋钊延。就算他此刻被你一时迷惑,若没有感情,他早晚会发现你的秘密。”

战秋戮并非不相信瑶姬的本事,但若是一个男子迷恋的女色,迟早也会有厌倦的时候。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无法确信宋钊延到底是抱著何种感情。

“呵呵,在他还没有发现我的秘密之前,他会成为我手中最好的棋子。”

将自己的身子往上挪了一下,清楚的看到战秋戮平静的合著双眼。眼前恢复冷静的男人的确还是战秋戮,可她总觉得他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同。盯著他出神,瑶姬还未发现自己对战秋戮多用的心思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战秋戮张开眼,却见瑶姬一脸深思的盯著自己。在她眼中,他看不到自己的倒影,可想而知她此刻看到的并不是自己。

直到一双温热的大掌托起自己的脸颊,瑶姬这才发现她竟然出神良久。指腹抚触自己唇瓣的粝感让她拉下他的手,却被他反握在手中。

“宋钊延有今日的成就,以他一人之力必然无法达成。”

战秋戮对宋家明著的势力了若指掌,可他背後究竟暗藏多少实力却一直是他无法查探得知的。

“就如同你身边有战匪一般?人人皆知他是你的贴身侍卫,可背地里他却是你杀人的工具。”

从战秋戮掌心抽回自己的手,瑶姬将自己柔若无骨的的整个趴在他的膛之上。略微尖利的指甲在他的古铜色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红印,刺痛让战秋戮皱眉。

“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他并不担心瑶姬知道此事,只是好奇她什麽时候竟发现了他这个秘密。这麽想著,竟自觉有些可笑,他什麽时候愿意相信一个人了?

“一个意图得到皇位的王爷,一个温文尔雅的王爷,这麽多年成为朝中的九千岁。树敌如此却安然无恙,而那些政敌却一个接一个消失。请王爷告诉瑶姬,这是为什麽呢?”

她从找上他开始就知道他的不简单,若非如此她本不用费尽心机的走到他身边。以她的容貌,这麽多年只身接近慕容狄并非无机会,只是那都不能达到她的目的。

战秋戮抚著瑶姬的脸颊,慢慢的手指流连在她美丽的锁骨上,最终轻轻的扣在她纤细的脖子之上。

“那你又知不知道,人若是想活的长一些,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也最好不要猜测的太多。”抚著瑶姬无暇的美颈,手劲不轻不重,却可以让瑶姬感觉到压迫。

闻言瑶姬却只是轻笑,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中。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一个不把任何人任何事物放在眼中,一个视人命甚至天下如草芥的男人。你要的只是不屈服於人下,却从来不是驾於天下。”

战秋戮的眼渐渐暗沈,肃杀之气顿现。

“王爷可不要用这般模样吓唬瑶姬。”瑶姬趴在战秋戮前轻笑,“我若是没些胆量,若是对你没有些了解,又怎麽敢和你交易,又如何安然在你身旁。”

闻言,战秋戮眯眼打量了瑶姬良久,最後哈哈大笑。

“不愧是我的瑶姬,只有你才配活著在我身边!”

战秋戮腔的震动让贴著他的瑶姬随之一起一同微笑,只是她微笑的嘴角却是看穿。如说伴君如伴虎,那麽伴在战秋戮身边才是最危险的。

在他人眼中,他只是一个无害的王爷,不懂武功不善谋略。可越是这样子的人越是危险,恐怕这一点宋钊延非常清楚。正如战秋戮清楚宋钊延暗藏实力一样,宋钊延同样也可查到他的。只是两人明著却依旧伪善的忠心不二,让她都有些心惊。

也或许这一切慕容狄本看在眼中,可他也无能为力。这朝中不是战秋戮便是宋钊延的人,或许慕容狄同样安了内线。

“带著微笑无害的面具,你们每一个人却都用别人牵制著互相。你,宋钊延,慕容狄,你们真是可怕。”

或许她还是太稚嫩,太多的心计在他们面前本是昭然若揭。

就算被瑶姬这麽说,战秋戮依旧脸色未变。看了眼天色缓缓地起身,却很体贴的将锦被裹在瑶姬赤裸的娇躯之上。

“的确,你的心思瞒不了我们任何人。只是我们必须保持冷静,否则同样看不穿你的心思。不要小看慕容狄和宋钊延,他们都不是轻易相信他人的人。”

裹了裹身上的锦被,瑶姬却懒懒的靠在床头。

“那你相信我吗?”闭上眼,瑶姬说的很轻,“我知道的太多,为何你刚才的杀意却达到不了眼底?若是有一日我背叛了你,转身帮著的是慕容狄或者是宋钊延。我很好奇,你腰间的那形似腰带的软剑是否会刺入我的口。”

一字一句的从红唇中泄出,是那麽的毫无感情。可随之张开的眼眸却直直盯著战秋戮,让他心紧紧的一缩。

手不自觉的向腰间,那金色的腰带却是他最好的杀人於无形的工具。

扪心自问,若真有朝一日瑶姬背叛他,他是否会杀了她呢?

若是按照战秋戮的子,他应该肯定的告诉她,是的!

可是此刻心口传来微微的刺痛是为了什麽?为何他想到她的背叛,那浓浓的杀意中确实带著刺痛?

“放心吧,我不会背叛你。”

但见战秋戮变化莫测的脸,她却先开了口。她可笑的发现自己竟没用勇气听他的回答,除非他的回答依旧是杀气腾腾。

内室陷入了死寂,瑶姬闭著眼听著耳畔沙沙的穿衣声。战秋戮紧抿著唇一言不发,因为心中太过震惊。

当她说出那句承诺,他竟在心底相信了她的话。这一刻他才回忆起,不知从何时起,他对她从未有过怀疑。她的目的是什麽,她到底是什麽人,一切的一切他从未怀疑过。

“你到底是谁?所为何来?”

他并没有多余的好奇心,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纾解心中怪异的信任感。

抓著锦被的手一紧,他的问题是她好久未去回忆的过去。

一直看著战秋戮穿好所有衣衫,将帐子再一次的拉下。看著帐外的人影将屋内的炉火生的更暖和,看著那道影子渐渐靠近门口。

“战秋戮,不要信任我,也不要怀疑我。我不会背叛你因为我不是你的敌人,可我同样也不是你的同路人。或许有一日我会离开,带著如释重负离开。等到那一天,或许我就能告诉你我到底是谁,到底为什麽而来。”

这些话,虽是告诉那个毫不迟疑拉开门而去的人听。可字字句句都在她的心底蔓延,似乎这般就可以填满空洞的心口。

“王爷。”

门口,战匪早已恭敬的等候著。战秋戮信步步入轿中,却在帘子放下的那一刻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朝堂之上,他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王爷。端坐於殿下,这是只有他才可以享受的特权。

“皇叔这几日抱恙为上朝,如今身子可否好些?”

慕容狄见战秋戮面色红润,怎麽都不像是身体微恙,心底猜测是否是瑶姬之事。一想到那张豔若桃李的容颜,心中便是一动。

“多谢皇上关怀,本王的身子骨还算硬朗并未大碍。”

就算是在慕容狄面前,他依旧不称臣。

二人的对话看似君臣关心,唯独在知情者的耳中才明白他们关心的是瑶姬的身子。

“朝中琐事繁多,幸而皇叔已无大碍,朕总算也能松一口气。”

慕容狄早已思念瑶姬,多次欲前去相见。若非桂公公不断的忠言逆耳,以及恐怕瑶姬身子未愈,他早已前往战王府。

“皇上见谅,本王虽已无大碍,只是大夫建议本王多休息几日。恐怕近日依旧无法上朝,今日本王也是不顾大夫阻拦而来。”

战秋戮说完还有意咳了几下,不知情的大臣们纷纷劝战秋戮保重身子。唯独宋钊延一人微有忧心,有所思量的看了一眼战秋戮。

战秋戮已如此说,慕容狄只好作罢。接著是大臣们一些琐碎的上奏,直到尖利的声音喊著退朝。

战秋戮缓缓的步出朝堂,果然不多时宋钊延已赶上自己。

“王爷身子不适,今日怎可上朝?”

宋钊延挥退了自己的侍从,慢条斯理的跟在战秋戮身旁。

“本王这身子无碍,倒是丞相若是今日有空不如过府一叙。那日丞相特地关怀本王妾室,未料到会发生如此不快之事。”

他的话提醒了宋钊延那一日瑶姬的泪颜,心中一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的本意就是想知道一些瑶姬的情况,若是可以到战王府是最好不过。

两个男人各自抱著目的的前往战王府,却不知府中的瑶姬早已有所准备。

(26鲜币)39 与狼共舞 1

战秋戮同宋钊延一回府,管家立刻上前将二人迎入内院。

“王爷这是何意?”

宋钊延见园中备妥酒菜,有些不解战秋戮何意,更想知道他是如何提前告知府中之人他也会前来。

“王爷得知丞相大人前来,先前派人安排好一切。”

管家不等战秋戮开口先道出原由,宋钊延只见战秋戮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先後坐下,一旁的侍女立刻为二人倒酒。这时二人才发现一旁的竟是春儿和秋儿,宋钊延有过一面之缘,自然也记得。

“王爷太客气了。”

宋钊延一口干尽,算是对战秋戮的致谢。

战秋戮看了一眼一旁的春儿和秋儿,这才端起酒喝了一口。

“丞相不必客气,本王特地命人请了瑶儿。不知丞相是否还记得年关之时瑶姬也曾献上一舞,今日为了感谢您,瑶儿可是特地准备了一舞。”

乐曲声起,但见瑶姬不知何处款款而落。宋钊延这才发现,原来曾经让他惊豔的女子竟然就是这个再一次让她惊豔的瑶姬!

浅粉色的衣衫若花间的骨朵一般摇曳,随风飘入宋钊延以及战秋戮鼻间的是淡淡的花香。令人迷惑的是,这香气究竟是满园春日的繁华,还是来自於眼前若仙子般的女子。

宋钊延已完全被眼前的美人美景所惑,痴痴的望著。手中的酒杯停驻在半空中,目光怎麽都无法移开。

战秋戮早已料到会是如此,却执杯一口饮尽。眼前的瑶姬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没有真实情绪。永远带著柔和的笑意,勾人的凤眸。一切应该是虚伪的可怕,可他却不受控制的紧握酒杯。

若非瑶姬旋身时那一眼,他几乎快将手中的酒杯碾碎。回神时,震惊自己此刻口的沈闷之感。再看宋钊延,也已从一舞中回神,匆匆地喝下杯中之酒。

“王爷,丞相。”

瑶姬面对微笑一一向战秋戮及宋钊延行礼,随後被战秋戮拉至腿上坐下。

宋钊延眼色略有一沈,摇起手中的折扇故作看向他处。

“那日瑶姬还未多谢大人,後来大人特地来看瑶姬却又……”瑶姬的声音使得宋钊延回头,却见她低垂著头,似是很难过的样子。

“小姐多心了,那日之事本是我表妹不好。我这个做表哥的理当前来道歉。倒是小姐,身子可有好些?”

宋钊延心中对於瑶姬和战秋戮的疑虑不是没有,只是一看到瑶姬那张豔丽的纯真小脸就忍不下心去怀疑她的话。

“多谢大人海量。”说著,瑶姬端起一杯酒,“瑶姬敬大人。”

战秋戮冷冷的看著宋钊延同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瑶姬却在以袖掩唇之时将酒悉数倒入他的酒杯之中。

瑶姬只看了战秋戮一眼,她不会喝酒,一旦沾酒不知道会做出什麽事情,说出什麽不该说的话。所以,唯有坐於战秋戮腿间才能够避免自己沾酒。

“今日丞相你大驾光临,是否是皇上又有何要求?”

战秋戮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却引起宋钊延以及瑶姬的不同表情。瑶姬眼眸微暗,将头调向了一旁,而宋钊延似是豁然清醒,终於想起了瑶姬的另一层身份。

若是他没有记错,瑶姬是战秋戮送予慕容狄的侍妾!

“皇上……未曾提起任何事情。”

若非战秋戮的提醒,他几乎快要忘记瑶姬并非单纯为战秋戮的侍妾!她是战秋戮亲手送予慕容狄的女人,既然如此为何在他面前,战秋戮状似异样的宠爱瑶姬?难道,他不怕慕容狄知道了去,给他编排个罪名麽?

听闻宋钊延如此说,瑶姬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脸色微有好转。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宋钊延的眼,他发现瑶姬似乎有什麽难言之隐。就连此刻坐於战秋戮身上,都犹坐针毡一般。

“王爷,瑶姬微感沈闷,可否先行离去?”瑶姬微揉著太阳,几乎语带哀求。

任何一个男子都抗拒不了,唯独战秋戮例外。

“今日百花盛开,你就陪丞相园中四处走走,也可缓解沈闷之感。本王还有事,先行离去。”

将瑶姬扶起,战秋戮抱拳同宋钊延抱歉,随即立刻。宋钊延不明其意,只能维持姿势不动。

“大人……可否四处走走?”

瑶姬收回目光,有些局促的发出邀请。

“当然!”

宋钊延不想拒绝,立刻起身随著瑶姬一同离去。

两人并肩缓步於湖边,一旁的垂柳早已吐出了嫩芽。不知何时,湖中的鱼儿已开始探出身影。微风吹拂二人,吹起了瑶姬垂落在脸侧的碎发,也让她微白的脸颊展露。

“小姐……你,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宋钊延对於战秋戮如此做的原因有太多猜测,最让他怀疑的便是他要利用瑶姬勾引自己。可见此刻瑶姬的模样,似乎一点都愿意。而且,谁愿意让自己的爱妾勾引其他男子呢?

不!战秋戮是例外的!宋钊延心底有些明了,这个男人可以将瑶姬送予慕容狄,又有什麽做不出来的!

瑶姬突然定住了脚步,看著湖面,嘴角是苦涩的微笑。

“大人,你是真的关心瑶姬吗?还是,只为了得到这一副皮囊?”

她早已看穿了男人的心思,每一个男人看到她几乎都是为了她的皮囊。而她,似乎也只剩下著一些了。

“你!什麽意思!”

宋钊延微怒,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瑶姬此刻的话让他有一些刺痛的感觉。

“你真的不明白吗?”瑶姬叹息,“王爷将瑶姬送予皇上是为什麽,此刻为什麽又要瑶姬陪著大人你。你说,这是为什麽呢?”

背对著宋钊延,瑶姬缓缓的走向湖边。

“从我入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什麽都是身不由己。从太後将我赐予王爷,而王爷又将我再一次转送予皇上。在所有人眼中,包括大人你的眼中,我只是一个侍妾,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对不对?”

再转身时,豔若桃李的脸颊上早已泪水盈盈。

“你……”瑶姬的模样如此的伤心,她的话让他想到了些什麽。

瑶姬发现自己的失态,立刻背过身抹去眼泪。

“所以你那天才那麽伤心,对吗?”宋钊延柔下了声音,他终於明白那日瑶姬伤心的原因了。一步一步走至瑶姬身旁,却见她依旧沈默的抹去眼泪。可是,那让他有些刺痛的泪珠却怎麽都抹不尽。

“瑶儿!”一把将瑶姬的肩头抓紧,将她硬是面对著自己,“相信我,我不是战秋戮,更不是慕容狄!我什麽都不求,只是单纯的关心你而已。”

瑶姬怔怔的看著宋钊延,一句话都说不出。

“大人……你不该,直呼瑶姬的名的。”瑶姬垂下头,轻轻低语。

宋钊延看了瑶姬一会儿,突然将她放开。

“我不是他们,绝不会同他们一样对你!”

说著,旋身离去。只留下瑶姬一个背影,以及暖暖的微风。

宋钊延出了园门,差一些与迎面而来的战匪撞上。幸而战匪眼疾手快,立刻闪身一旁。

“战王爷现在何处?”宋钊延停住脚步,有些质问战匪。

“王爷此刻在书房……”还未待说完,就见宋钊延已离去。

战匪直到看著宋钊延身影消失这才缓缓步入园中,远远的就见到瑶姬独自站立在湖边。

“小姐,王爷命属下前来。”

听闻战匪的声音,瑶姬这才转身。此刻的她虽然面带泪痕,却早已不见方才的伤心。

“如何?”

“王爷和小姐所料不错,宋钊延果然有武功底子。若非方才他有些慌张匆忙,以他掩饰的如此之好,属下很难察觉到。”

战匪很好奇到底瑶姬是用了什麽法子,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宋钊延可以匆忙到如此境地。

“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瑶姬绞著自己的娟帕,“你家王爷腰间的金色腰带可以杀人於无形,不知道这位丞相大人又是用什麽可以置人於死地了。”

瑶姬的话让战匪狠狠地抽了一口气,却不敢表现出来。

“小姐是……何时知道王爷……”

瑶姬轻笑,将手中的娟帕折痕抚平。

“我是他的枕边人,住在他的寝房内,说得难听些,他的每一处我都看到过甚至触碰过。曾经我也伺候他穿衣,那腰带已不知道触碰过多少次。若是还无所知觉,此刻的我早已不该留於这世上!”

瑶姬说完便回了房内,独留战匪一人站於湖边。

战匪没有办法不诧异,他诧异的不是瑶姬知道那软剑之事。而是,王爷竟然会让她近身到如此。他在王爷身边那麽多年,从未看过王爷让任何人触碰过他的衣衫。如今却……

再看了看瑶姬离去的方向,战匪更加确定,这个女子对王爷来说必然不寻常!

只是,既然如此为何王爷还安排今日之事?

让小姐陪著皇上,又勾搭上丞相?

到底王爷和小姐打著什麽主意?

战匪越想越是想不通,最终摇了摇头步回书房隐匿於战秋戮身旁。

书房内,战秋戮似早已料到宋钊延会到来一般,好整以暇的看著桌案前的折子。

“王爷似是早已知晓我会到来。”

宋钊延冷眼看著战秋戮,很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何心思。为何将瑶姬一次有一次的推向其他男子,难道他对瑶姬真没有一点动心?

或许自己对於瑶姬更多的是怜悯之心,一开始也许会为她的美貌所迷惑,可那只是皮相罢了。让他真的决定如此的原因,是因为瑶姬伤心的样子。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痛苦,让他也能感受到心痛。

“丞相三番两次来本王府中,可每次口中挂著的都是瑶儿。很难让本王不知道丞相到底想做什麽啊。”战秋戮终於抬起头,“可是本王很遗憾,无论丞相所欲为何,本王都无法做到。”

“为什麽?”

宋钊延并不吃惊战秋戮已知道他想要走瑶姬,只是他一直想要和自己套好关系,为何这一次拒绝?

“丞相可不要忘记,瑶儿现在可是皇上的人。难道丞相以为本王和在你和皇上之间选择你吗?”战秋戮冷笑,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宋钊延瞬时冷静下来,他因为刚才瑶姬的模样,竟忘记现下她暗著早已是慕容狄的人。

“瑶姬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王爷请不要将她当做您利用的棋子!”

但见此刻宋钊延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战秋戮心底只觉得好笑。

从始至终,他从未将瑶姬当做棋子。倒是她自己,一直将她自己当做了棋子一般,放置在每一个陷阱之旁。

一个男人有再多的谋略,再多的冷静。在一个梨花带泪的女子面前,早就失去了正常的思考。就如同此刻的宋钊延一般,虽然有再多的疑虑,却还是被迷惑。

战秋戮最後和宋钊延自然是不欢而散,而瑶姬依旧毫无所知的留在了战王府。

“或许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多虑了。”

战秋戮看著闭目靠於暖池边的瑶姬,解去自己的衣衫与她一起没入水中。

瑶姬睁开眼,看著漂浮於水面上的豔红色花瓣。

“明日我想进,你可以带我进去吗?”

战秋戮将瑶姬揽在怀中,两人一同靠在池壁上。冒烟的泉水从泉眼中涌出,激起微微的水花。

“小时候,当我看到父皇拥有一个温泉之时,便想著总有一日我也会拥有一个如此舒适的温泉。可是长大後才发现那是痴心妄想,我本意只想要贪图舒适,却不知道这是需要用权势换来的。”

瑶姬静静的听著战秋戮难得的自白,她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事情。只是偶尔从他口中听到,他看到的自己和他拥有一样的眼眸,一样的痛。

什麽是一样的眼眸?什麽又是一样的痛?

为何战秋戮这麽说,她从没有去深究过。

“当身边的人都带上了面具,面具前是微笑面具後却是刀剑,我也开始明白。如果不站在最顶端,永远都是别人脚下趴伏的一条狗。”

放开了瑶姬,战秋戮眼中凝聚著郁。

“现在,我拥有了一样的温泉,甚至比皇中的还要大上几倍!可是,我却依旧趴伏在一个人的脚下!”

溅起的水花沾湿了瑶姬的长发,片片花瓣打在她的脸颊之上,同样也打在战秋戮的身上。背对著自己的战秋戮背影是如此的寂寥,让瑶姬不由自主的上前抱住了她。

环住腰间的手让战秋戮一愣,也让瑶姬愣住。想收回手时却被战秋戮抓住,两人维持著姿势无法动弹。

“战秋戮,现在的你已经拥有了天下人梦想的一切。终有一日,你也会拥有你梦想的一切。能够为了自己的目的努力,至少不该感到寂寞。”

就像她,她为了她的目的,这麽多年来无论多苦多痛都承受著。偶尔会感到累,却从来不感到寂寞。因为她的目的一直与她在一起。

“你可知道,有朝一日卸下了这一切,达到了目的。那才是真的会很寂寞很寂寞的。如果有朝一日,你终於俯视天下,真的就会比较不寂寞吗?”

再高的权位,当只有一个人站立在山巅之时,那才是真正的寂寞吧?

瑶姬说的有些凌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麽。可偏偏战秋戮却听懂了,转身将瑶姬紧紧的搂在怀中。

“其实,我不爱慕容狄,也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因为曾经唯一爱的人,早已成了一杯黄土。”

瑶姬将自己此刻吐出的话当做是回礼,毕竟战秋戮向她坦白了那麽多,她也该回报一些的。也或许,借著这个机会,她也可以吐露这麽多年一直压抑在心头的沈闷。

战秋戮没有问为什麽,只是静静的听著她述说下去。

“只有在慕容狄身边,我才可以复仇。得到慕容狄,也是我复仇的第一步。进的那一天,我就很清楚自己的力量本接近不了他。所以,我找到了你。”

闭上眼,瑶姬感觉到温暖的泉水冲刷著自己的肌肤。

“你要的是皇位,我要的是慕容狄,我们谁都干涉不到谁。我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到底我的仇恨是什麽。只能告诉你,慕容狄不是我的爱人,也不是我的仇人。你,慕容狄,宋钊延,所有人都是我的棋子……”

瑶姬并不怕自己会惹怒战秋戮,有些话一直放在心头好久好久,能够说出来一些,至少也能够让她自己轻松一些。

战秋戮皱眉,虽然瑶姬的话似是说了又等於没说。可他也不是好奇的人,也没兴趣知道到底是什麽仇恨。唯独……她所说的爱著的人,让他有些介怀。

“你曾经唯一爱的人,是谁?”

瑶姬猜想过战秋戮所有可能问她的问题,却怎麽都没有料到他问的竟然是最最无关紧要的。

想起那人,瑶姬的心一紧,不自觉的抓著战秋戮的手臂。

“无论这个人是谁,都已不存在於人世间。”

是的,这个世间如今独留她一人。而她是为了复仇而活下来,也可以为了复仇而不择手段。

“明日我会同你一起进,我想太後会很乐意看到。”

战秋戮没有再问,就算心头有再多的想知道,却选择沈默。

他不该有这种想法,就如瑶姬所说,他要的是俯视天下。瑶姬将自己作为了棋子,而他也应该将自己的心思放在一处。

抱著瑶姬从水中起身,为两人披上了衣衫。

不知何时已经月色朦胧,月光下战秋戮抱著瑶姬穿过长长地长廊,一直步入他的寝房之中。

战匪远远的看著,直到房门合上,这才悄声命令暗卫退远了有些。依旧可以保护著两人,却维持著一定的距离。

他只是一个属下,主子的心思他猜测不了也不该去猜测。

无论是王爷还是小姐,两个人都不是他所能够猜测的。

(28鲜币)40 与狼共舞 2

半眯著眼,瑶姬望著帐外缓缓穿衣的男人。她一向不是好奇的人,因为她很清楚好奇之人无好下场。可此刻她对这个男人很好奇,到底战秋戮是什麽样子一个人呢?

“太後已得知今日你要入。”

束上腰带,战秋戮一把掀开帐子。却见一脸沈思的瑶姬,虽然此刻的她是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可散发的妖媚之气有增无减。

看了瑶姬许久,知道她感到一道目光的注视。这才发现战秋戮一言不发的盯著自己,手扶著帐子。

“我倒是差一些忘记了。”

瑶姬了然准备起身,却在战秋戮的一句话中顿下了所有的动作。

“瑶儿,为何我觉得你越来越妖媚了?”

第一次见到瑶姬之时,她虽然长得美豔,却依旧可以遮掩去身上的耀目之色。可如今的她,无论如何的掩饰,却已经无法如同曾经那般不被人注意。

瑶姬心一震,为了掩饰此刻的震惊快速的穿上了衣衫。

“怎麽会呢,你看错了吧。”

她不敢去相信战秋戮所说的话,可束著腰带的手却开始凌乱。衣衫怎麽都无法一一的系上带子,手指几乎快和系带打结。

“你在逃避?”

抓著瑶姬的手,战秋戮自然的为她一一系上了带子,整理好了被她蹂躏的几乎凌乱的衣衫。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慌乱,可他似乎什麽都没有说。

瑶姬沈默不语,不自觉的闭上眼。

她很清楚自己的容貌以及身子所带给男人的杀伤力,却从来不敢去想有一日自己会变的妖媚。她身上所有的魅惑都是刻意做出来的,若是有朝一日,这一切都成了自然而然……

妖媚的身子,被说成媚术!这一切都不是她所要的,可太多的事情往往不受她的控制。

战秋戮没有再逼问下去,两人的沈默一直持续到进为止。

瑶姬静静的看著身侧恢复战王爷本的男人,对待任何人都面带三分笑意暗藏七分心机。她不明白为何杜青诗会那麽爱这个男人,却很清楚这个男人本没有心。

她是把心葬送在过去,而他应该是把心早已从体内掏空。不过只有这样子的男人才适合作为她有力的後盾,不用担心任何人可以动摇他。

显然杜青诗对於战秋戮的到来非常高兴,对她也是非常满意。第一次她可以自由的在中行走,因为此刻的杜青诗希望可以单独的陪著心爱的男人。

御花园不该是她可以去的地方,可是此刻看著四周繁华景簇,她还是踏入了不属於自己的地方。

摇曳的花朵争奇斗豔,好似想把整个春天的气息都展现在自己的美姿之上。金雕玉砌的皇营造了一个华丽的御花园,无论外面的到底是何种模样,在这里面永远都是不知疾苦的奢华。

“瑶儿?!”

远远的慕容狄便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身影是他朝思暮想的。

今日一早他便听闻战秋戮带著瑶姬前去太後之处,下朝後便匆匆的赶去。直到站在凤鸾殿外才意识到自己这般不该是一个皇帝的样子,几乎是强迫著自己最终离开。本以为是见不到她的,谁料到她却此刻身在御花园中!

瑶姬转身见慕容狄立刻想行礼却被他制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桂公公。桂公公的眼眸一直让她有些害怕,因为他似乎能够看穿一个人一般。这个太监不简单,这麽多年可以得到一个皇帝的信任,可见手段和见多识广。

“你们都退下。”

“皇上……”桂公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麽多日子以来,他看著皇上未曾去找过瑶姬,本以为可以慢慢的遗忘。如今却谁料到瑶姬竟会在中出现,而皇上对她的态度以及迷恋失去了一个帝王该有的分寸!

“退下!”

眼见著皇上动怒,桂公公心底叹息。只怕瑶姬此人不简单,而他的皇上一旦栽进去也将被一个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瑶姬看著桂公公领著人缓缓离去,眼中的戾气微微的掩饰去。

这个太监留不得!他似乎已经猜测到了一些不该他知道的事情,若不为她所用,必然是个祸患!

“你……那日的伤……”

慕容狄对瑶姬并非完全信任,预期之中带有保留。虽然关心,却并非出於全部的真心。

“皇上不必为这等小事挂心,瑶姬自小命大,无碍。”

瑶姬停驻於慕容狄三步之远,谦和有礼的回答。她想要与众不同,自然所有的对答以及行为都该与众不同。她不需要像慕容狄邀功,更不需要表现出自己完全的甘愿。

“瑶儿……”

慕容狄不自觉的上前,欲拉起瑶姬。谁知瑶姬却退後一步避开了慕容狄,又打量了四周一眼。

“皇上,王爷在太後处,您不去找他吗?”

她是在提醒他,这里似乎皇,她名义上如何都是战秋戮带来的人。以退为攻,她越是表现的在意这些,也越是引起慕容狄的怜惜之心。

慕容狄恍然,这才想起中耳目众多,此刻他的行为多麽不得体。

“朕是该去找母後及皇叔的,瑶姬姑娘随朕一起去,如何?”

慕容狄同样退开,方才所有的急迫都已消失殆尽。如今的他又恢复成了皇上,而身边的女子是皇叔带入的女子。

“不了,难得可以一见御花园的美景,瑶姬还想多看一会儿。皇上去凤鸾殿自己小心,这几日多雨,路不是那麽好走。”

瑶姬退到一旁,向慕容狄行礼。

慕容狄皱眉,有些明白瑶姬的话中之意。

“你如何得知这内的路不好走?”

瑶姬微微一笑,指著远处的小径。

“瑶姬适才从那儿来,如何不知道此路多是泥泞。此刻只希望皇上可以小心些,别让泥泞上了您的龙体。”

慕容狄深深的打量瑶姬,想看看眼前她所说的话到底几分虚实。可如何看,她都是一片真心。

她是在告诉他,战秋戮和太後对他一直虎视眈眈,就算他去了凤鸾殿也同样得不到两人的好感。这一切他很清楚,可是她如若不是跟在战秋戮和太後的身边,该是不清楚的。

难道,她真的如他所希望的,是完全的向著自己的吗?

带著疑虑,慕容狄再一次走向凤鸾殿。

私心的,他是真的希望对自己是真心。因为这後中到处充斥著争权夺利,他已经看倦了後妃间的争风吃醋。每一个都是对他阿谀奉承,却不知道是因为他是慕容狄还是因为他是皇上。

在瑶姬的眼中,他常常看到的是自己的倒影。不是一个皇帝,而只是一个男人!

瑶姬,你真的是可以信任的人吗?

瑶姬看著慕容狄一路走远,最终消失在御花园中才收回目光。

对付慕容狄这种深中的皇帝,不需要她的阿谀奉承,更不需要她去争风吃醋。因为这个男人需要的是一个真心关心他的女人,一个愿意全心对他却不要求任何的回报。

而如今,她就是这个女人。

的确,自己要的很简单。她只要陪在慕容狄身边,不需要他爱她,也不需要他给她任何的名分。只要让她留在他身边,一切都足够了!

嘴角的弧度更加扬起,眼所触及的花朵更加美好。

在御花园中呆了近一个多时辰,瑶姬这才慢慢的走回凤鸾殿。门口却见到挽络的身影,一见到自己立刻奔了过来。

“王爷和皇上可还在里面?”

瑶姬看了一眼门,轻声询问。

“不久之前王爷同皇上已移驾御书房,太後一直一个人在凉亭中。脸色……有些不好。”

瑶姬见挽络欲言又止,心知可能其中出了些岔子。立刻抛下挽络一人入内,果然远远就见太後一人独坐於凉亭中。

“奴婢参见太後。”

瑶姬上前行礼,却得不到太後的任何回应。无奈之下子行起身走到太後身边,却见她竟是呆看著湖面。

“太後?”

杜青诗一直看著湖面,突然听到一阵呼唤。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瑶姬已在面前。

“太後,您没事吧?奴婢唤了几声,您都没有反应。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杜青诗悠悠的看著瑶姬,眼前的瑶姬似乎比几个月前更加的美豔了。这样子的女子一直在战秋戮身边,可是他却还是不动心。到底,这个男人有没有心?

“瑶儿,你在战秋戮身边也有些日子了。他可曾对和女子动心?”

杜青诗的问题让瑶姬一惊,不过眼中的震颤稍纵即逝,未曾让人发现。

“太後为何有此一问?”

杜青诗见瑶姬满眼疑惑,叹了口气。虽然有些难以启齿,可如今似乎只有眼前的这个婢女可以听她的倾诉。

“这麽多年了,哀家为了他委身於先皇,为了他掌控後。可是他对哀家却永远冷冷淡淡,今日前来也只是说了几句话。哀家本以为将你送予他可有所改善,可如今他连对你都是如此的冷淡。到底,他是否有心?”

听著杜青诗的哀怨,瑶姬这才松了口气。

“太後,这是好事。”瑶姬放大了胆子,“您想想,王爷对奴婢都不曾动心,说明到如今王爷心中还无人入驻。若是太後您顺从了王爷的心意,让王爷心想事成。那麽这个位置,早晚是您的。虽然王爷现在无心,可是您为他做了那麽多事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杜青诗深深的打量著瑶姬,想从她眼中看出她有几分真切。战秋戮这般一个男子,难道她就不动心?

“你不觉得战秋戮如此的一个男子,难道你就没有什麽期盼?”

瑶姬保持著微笑,就算杜青诗如此问她还是微微恭顺的低垂著头。

“奴婢只是您送予王爷的礼物,为的只是除去对您有威胁的所有人。若是有所期盼,那只是希望有朝一日太後和王爷可以让奴婢出,无忧无虑的生活。”

杜青诗闻言满意的点头,这才是一个婢女该有的期盼。

“放心,事成之日哀家必然会赠与千金,可以让你生活无虑的在外生活一辈子。”

“多谢太後!”

瑶姬装著非常满足的感恩,也知道杜青诗已经不再对她有所怀疑。

也该庆幸战秋戮这个男人的无情,否则今日她如何逃得过这一劫。

一直到战秋戮再一次来讲瑶姬接走,杜青诗都非常热情的与瑶姬聊天,像是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心腹一般。

瑶姬心里清楚,杜青诗为的是自己可以除去战秋戮身边所有的女人。终有一日,她定会连自己一并铲除!

所以,在这之前,她一定要让她失去铲除的能力!

现在的瑶姬,是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她的!就算她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可还有这副可利用的身子。

“你和慕容狄今日是否过得十分畅快。”

战秋戮生生克制下此刻腔间无名怒火,故作轻松的看著轿外已暗的天色。

瑶姬猛然醒悟,自己已同战秋戮回府。忆起方才慕容狄送行之时眼中的挣扎与不舍,他身旁的桂公公刺探的目光,杜青诗所带期盼的目光。进一次能引起那麽多人不同的反应,也是一桩不太坏的事情。

“你同太後不同样也是如此麽。”

瑶姬轻笑,对此并无任何介怀。

“我与她并无发生任何事情!我们……”战秋戮情绪微有激动,突觉自己像是在解释一般,颓然再一次沈默的看著轿外。

瑶姬自然也发现战秋戮突然的情绪变化,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的侧脸。只是他又恢复一派冷漠的样子,让她看不穿他到底在想什麽。

“无怪乎方才太後如此的不快,原来在於什麽都没有发生。”

杜青诗如此的痴心,见到心爱之人却什麽都没有发生,怪不得对她说了一堆奇怪的话语。这些日子看来她要多铲除一些战秋戮的侍妾了,否则杜青诗必然怀疑到自己身上!

“你那後院中到底藏了多少侍妾?”

她一直呆於纵园中,对其他园子本毫无了解。若不是两次侍妾的主动挑衅,她或许到现在还未真正看到过战秋戮的侍妾呢。

战秋戮皱眉,却没有回答瑶姬。

“王爷?”

在外头,瑶姬依旧称呼战秋戮的为王爷。毕竟人多口杂,若是传到了杜青诗或者任何人耳中都不好。

“这些事情你该去问管家。”

他府中的侍妾都是他人阿谀奉承送至,或是自愿跟随。他不允许任何女子干涉他的除了床第之外的任何事情,自然也从不去在意身边到底有多少女人。

瑶姬一愣,复而明白了战秋戮话中之意。

“她们好歹也是与王爷欢好过的女子,却不曾得到片刻的怜惜。无怪乎今日连太後都为王爷伤心至此,更断定王爷是一个无心之人。”

摇了摇头,瑶姬庆幸自己对战秋戮并无半分男女之情,否则必然她也将成为一个伤心人。

战秋戮闻言审视瑶姬,却见她一脸坦然,眼中毫无多余情愫。这样子的女子,该是他寻觅已久的枕边人,不是吗?

她够冷静,足够虚伪,也足够多情。正是因此,这样子的女子才会足够的无情。她不会阻碍他任何事情,更不会泄露他任何的事情。

可是,为何他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看她此刻坦然的询问他的侍妾人数,嘴角事不关己的浅笑。这一切都告诉他,她的确对自己毫无感情!

不自觉的揉著眉心,今日他发现自己的情绪受瑶姬的影响太深!

沈默的战秋戮让瑶姬有些心慌,因此一回到王府,瑶姬立刻急匆匆的跟著战秋戮回房。几乎是拖著战秋戮入了暖池,美其名曰为其沐浴。

嫋嫋氤氲雾霭迷茫在池面之上,先前侍婢早已洒下偏偏花瓣,淡淡的花香萦绕在此刻裸裎相见的两人周围。

瑶姬毫不避讳的将自己妖娆的身姿展现在战秋戮面前,纤细的手指一一划过他的背脊,拿起一旁的布巾为其擦拭。

“我估著慕容狄该是忍不了几日便会来寻我,这一次必然能为我所用。”

为战秋戮擦拭完背後,瑶姬绕到其身前。坚挺的玉兔儿随著她的每一步轻轻的颤动,热气将她雪白的肌肤染上了淡淡粉色。

粝的大掌自然不肯放过眼前的美景,极尽所能的搓揉著那一对柔软。眼见著顶端的蓓蕾在手指间绽放,而身前女子的身子也微微有些颤抖。

“战……”

娇媚的呼唤从红唇间溢出,未等瑶姬反应过来,人已被战秋戮压在池壁之上。水面划出一道水波,溅起无数水花。

健壮的身子紧紧的贴合著她柔弱的身躯,而她的唇也落入了他的口中,吸允著她口舌间的香甜之气。大掌沿著背脊托住了浑圆臀部,轻轻的揉搓著。

瑶姬闭著眼,紧紧的环著战秋戮,怕自己一不小心滑入水中。

“瑶儿,勾著我的腰。”

用力托起瑶姬的臀部,迫使她的双腿打开,整个人滑入她的两腿间。瑶姬只能顺著他,双腿紧紧的勾住他的腰肢。也因此,花心处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

战秋戮沿著瑶姬的颈项一路吻至前,将粉嫩的蓓蕾含入口中,而下体用力挺进。顿时温热的紧致将他层层包围,舒服的轻咬口中的凸起。

“咿呀……战……”

好些日子未曾交欢,让瑶姬略微的不适应。指甲深深的陷入战秋戮古铜色的肌肤之中,双腿更是怕自己掉落的环住他的腰部。

泛著热气的水面掀起一波一波的涟漪,五彩的花瓣四处飘散。

暖池之内传来阵阵娇嗔的低吟,偶尔传来几声男子低的吼声。

月儿早已当空,水面这才逐渐平静下来。

瑶姬几乎整个人是挂在战秋戮身上,无力的双腿失去了自己支撑的力量。

“战,你好厉害……把人家弄的快不行了。”

瑶姬靠在战秋戮怀中,平复著娇喘。

她知道这几日战秋戮就算睡在她身旁也未曾有过任何逾越雷池的动作。今日她料到他必然是猛虎出闸,却未料到最後倒霉的却还是自己。

“这麽快就不行了?”抿著一些邪佞的笑意,战秋戮打横抱起瑶姬,用衣衫将两人湿哒哒的身躯包覆住,“可是我还没有满足。”

瑶姬倒抽一口气,眼看著他将自己抱入房内,放置於床上。

“你想做什麽我很清楚,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权利,不过你也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战秋戮俯视瑶姬,将她身上的遮蔽物扯去。

瑶姬一惊,随後立刻娇笑著拦住他的颈项。

“果然什麽都瞒不住你。放心,瑶姬的这副身子今晚是你最好的点心。”

战秋戮眼眸一沈,拉下帐子。

不多时,房内再一次传来娇喘呻吟,只是这一次更为的激烈。

直到天微亮,战秋戮才满足的起身准备上朝。

看了一眼床上早已累得睡著的瑶姬,战秋戮轻手轻脚的放下帐子。吩咐了侍奴不准打扰,这才坐上轿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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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鲜币)41 与狼共舞 3

一直睡到晌午瑶姬才起身,见到等候在门外的战匪起先是有些愣住,随後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战秋戮没有食言。

“春儿,午後随我出去一趟。同时也有劳匪去安排一下。”

“奴婢明白。”

“属下这就去。”

再去王府,这一次瑶姬带著另外一番心境。自轿中步出,瑶姬只见门口的家仆匆匆奔入府内,连与她照面的机会都没有。

转身瞧了一眼那顶轿子,金色的帘帐果然有些炫目。或许是家仆以为是战王爷到来才会如此紧张吧。

“小姐,有什麽好笑的事情吗?”

夏儿有些奇怪的看了四周一眼,并未发现任何值得瑶姬此刻笑的如此开怀的原因。

“我只是在笑,世人往往单从一个表面就判断一切。这仆从未见轿中之人,却已认定轿中是何人,岂不可笑?”

瑶姬知夏儿依旧不懂,也不多说。且恰巧看到王月娥匆匆从府中出来,只是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脚步略微的停滞。

“未料是瑶姬小姐大驾,有失远迎。”

王月娥虽对之前之事依旧介怀,却深知眼前女子的身份自己得罪不起。

瑶姬带著浅笑自然的被王月娥迎进了府中,余光瞧见了一旁畏缩的男人,嘴角的笑意略微的有些冷。这样子的男人,为何还会有女子紧跟著呢?

瑶姬被迎上了主位,凭著她如今战王爷宠妾的身份,就连他人都要退让三步。

王月娥嘴上带著笑意,心中却在琢磨著。之前她们两人已有嫌隙,若非碍於她的身份,自己必然会找她麻烦。现今这瑶姬有出现在自己府中,不知意欲为何。

“雨前龙井,王夫人也是个懂得品茶之人。”

瑶姬啜了一口茶,抚著青瓷茶盏打量著前厅的布置。

“瑶姬小姐喜欢就好。”

王月娥收敛心神立刻赔笑,坐於次坐的身子有些僵硬。

“为何不见另外一位夫人呢?若不是之前因为那位夫人,我与王夫人可能都没有任何交集呢。”

瑶姬放下手中茶盏,故作无意的看了一眼只能在一侧站在的男人。但见他脸上神情微微有些狰狞,稍纵即逝。

有趣!原来这个男人不是看起来那麽无用!

瑶姬终於发现了一些值得今日前来的理由,脸上更是笑逐颜开。

“呵呵,她何足挂齿。若不是那人蒙您眷顾,她哪有留在府中的可能。只是风尘女子依旧改不了骨子中的下贱,早已同他人私奔而去!”

王月娥看了一眼瑶姬,当初若不是瑶姬再三阻止,她早已将那贱人赶出王府!

不过还算那贱人识相,自己收拾包袱连夜离去。否则,她绝不会让她有苟延残喘的机会!

王月娥眼角一闪而逝的残没有逃过瑶姬的眼,更确定那日让战匪带走楼兰是正确的决定。就如自己所料,王月娥不会放过那个叫做楼兰的女子的。

“哎……我本以为她……”故意叹息摇头,“若不是因为她,我与王夫人也不会有此误会。如今,倒是我该对不起王夫人您了。”

谦逊的道歉,瑶姬略微抱歉的低下头。

王月娥未料到瑶姬有此举动,她一直以为瑶姬定是来找麻烦的。

“瑶姬小姐不必如此介怀,为了一个下贱女子不值得。”

这回王月娥更为笑意满满,除却之前与瑶姬的嫌隙不谈。眼前的这个女子是战秋戮的宠妾,但凭这一身份就足够王月娥对她礼遇三分。

“王夫人大量,今日我便是亲自来道歉。那日之事也请王夫人多多海涵。”

瑶姬一点都不惊讶於王月娥前後态度的变化。王府能有如今地位,王月娥可以如此横行,不止是因为宋钊延的关系。王月娥若没有些手段,不懂得审时度势,王府早已无法立足於京都。

只消一盏茶的时间,瑶姬和王月娥之间似乎是冰释前嫌。两人闲聊其他,不再提及任何关於楼兰的话题。只是王月娥言谈之间还有些许谨慎,她可不认为这个瑶姬就是如此的好相处。

“听闻战王爷极其的宠爱您,今日您这般前来若是被王爷知晓,必定会怪罪於我府中上下吧。”

王月娥掂量著语气,试探的询问。

瑶姬未答应,只是苦笑了下。看著厅中的赤色梁柱,手无意识的抚触著青瓷的冰冷。

“我倒是羡慕王夫人可以执掌府中大小事务,不必依附於任何人。”

此话一出,王月娥不敢多问。

任谁看去,瑶姬都不是自愿跟著战秋戮的。她可不敢乱说,若是一句话触怒了眼前的瑶姬,她得不偿失。可是顺著瑶姬的话,若是传入战秋戮耳中,她王月娥同样万劫不复。

两人沈默片刻,瑶姬缓缓起身。

“离开王府已多时,今日叨扰了。”

“哪里哪里。”

王月娥立刻起身,暗暗松了口气。

这个瑶姬看著无害,可她总感觉她别有目的。同样是女人,她长的太过於妖媚,无形之中带著些不该有的妖异气息。

小心翼翼的将瑶姬送至门口,王月娥正庆幸著送走了一尊大佛。

“瑶姬?!”

突然惊诧的呼唤让瑶姬和王月娥同时看向发声处,而不远处恰巧准备探望表妹一家的宋钊延也惊诧於会碰到瑶姬,甚至他连称呼都忘记了改变。

“丞相大人,未想到如此之巧。”

瑶姬从方才的惊讶中回神,款款施礼。

“……是啊,小姐竟会在此……”

宋钊延收敛心神,立刻改口。一眨眼功夫,已不见方才的情绪。

王月娥一直站在一旁不发一言,她不认为此刻是自己说话的好时机。

“那日和王夫人有些误会,所以今日瑶姬特此道歉。丞相您与王夫人定是有要事详谈,瑶姬不多打扰,告辞。”

瑶姬不给宋钊延说话的机会,示意一旁的夏儿离去。

“小姐!”

宋钊延急切的唤住瑶姬,换来瑶姬疑惑的询问眼神。

“没……小姐慢走。”

瑶姬笑了笑在夏儿的搀扶下上轿,而宋钊延却只能看著拿顶轿子越走越远。

王月娥沈默的站在一旁,看了看远处早已不见踪影的轿子,收回目光处是宋钊延回神收敛情绪的瞬间。

“表哥,她是战王爷的宠妾。”

宋钊延略有疑惑的看向王月娥,不解她为何由此突然一说。

“此时整个青鸾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既然知道如此,千万不要陷进去。容我这个做表妹的逾越提醒,这个瑶姬美是娇媚,可骨子里面透出的却是妖异之气。再者你一直不想和战王爷有太多牵扯,而她可是战王府的娇客。”

王月娥随同宋钊延一起走至书房,而作为丈夫的於青却只能跟在他们後面,形同王月娥身边的小厮一般。

宋钊延背对著王月娥站立在窗边,脸色有些沈重。

此刻自己鼓噪的口,皆因方才见到瑶姬而跳动著。他何尝不知道若是过於亲近瑶姬,必然会和战王府牵扯上关系。可是只要一见到那张浅笑的容颜,心神常会不自觉的被其吸引。

瑶姬是怎麽样的女子他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她定然不是表面看上去如此的单纯。他宋钊延阅人无数,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

只是心中如此想是一回事,面对瑶姬时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同你说了什麽?”

渐渐的平静下来,宋钊延冷静的转过身。

“也没什麽,她只是来道歉的,如此而已。不过,一提到战王爷和战王府,她脸上似乎很不快乐。至於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王月娥不敢随意下判断,若是换做别人这种不快乐的表情,她一定嗤之以鼻。整个青鸾谁不想博得战秋戮一眼,就连当今太後不也是如此?

只是这个瑶姬或许异於常人,也或许故意为之。

听王月娥如此说,宋钊延不禁想起几次在战王府见到瑶姬,她的脸上似乎都没有什麽笑容和快乐。那一次她在他面前失控的哭泣,如今想来还让他略微的有些心痛。

这厢有人为瑶姬思恋,有人则是因她沈思。

那厢瑶姬已回到战王府,卸去了方才满脸笑意的伪装。

“夏儿,你先下去。”

揉著额头,瑶姬屏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留在园中,有些疲倦的席地而坐。

每一次,只有当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够卸去所有的伪装。常常就连在战秋戮面前,她都要穿上一层保护自己的伪装。

当战秋戮走入纵园时,远远就看到隐约的花丛不远处有一道婉约的身影。

“这样子的你,才是真的瑶姬吧?”

虽然眼中有疲倦,但是脸上没有微笑,嘴角是完全的放松不笑。

因为战秋戮突然的闯入,让瑶姬吓了一跳。

“今日,你回来的有些早了。”

也因此,她少去了独自一个人相处的时光。每一日,只有乘著战秋戮没有回来时,她才能够难得的让自己有休息的时间。

微笑的嘴角,温软的话语,毫无波澜的眼眸,她又恢复了人前的瑶姬。

仰著头的瑶姬没有站起身子,战秋戮也没有怪罪,只是看著平静的湖面。

“你这副样子伪装给谁看?在我面前,你还需要如此的伪装自己吗?”

瑶姬一愣,笑的更为灿烂,转头也看向了湖面。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况且什麽伪装不伪装的,我可不懂。”

或许比其他人,她会更多的相信战秋戮一些。但那也只是相信一些罢了,他依旧只是与她一起各取利益的男人。与虎谋皮,若是不谨慎些便落入虎口。

眼前的明亮被遮掩,瑶姬疑惑的看著挡在自己面前的战秋戮。却见他就这麽突然半跪在自己面前,与自己目光平行对视。

“你?”

娇嫩的红唇被粝的指腹抚触,下颚被抬起。战秋戮看进瑶姬毫无波澜的眼底深处,却看不到任何的影子。

“你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人,有的只是你自己。瑶姬啊瑶姬,你身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你可知道,我最讨厌一无所知。”

嘴角的笑意冻结,一双白嫩的小手覆上大掌之上。唇上的手指被慢慢拉下,将自己的身子投入身前的男人怀中。

“可是,我也讨厌什麽都被知道。你说,这可怎麽办?”

翻开战秋戮的手中,指尖沿著清晰的掌纹游走。

战秋戮只是静静的低头看著怀中的瑶姬,最後将自己的手从瑶姬的抚触中抽离。

“猎物已经在陷阱之中。”

毫无由来的一句话引来瑶姬的轻笑,对著灿烂明媚的暖暖春日阳光,脸颊也微微的泛著红润。

久久的沈默让站起身的战秋戮最终还是看向瑶姬,却见她此刻的笑颜。明知道她此刻的笑意中带著多少的算计,却还是有被震慑的恍惚。

“你怎麽了?”

瑶姬站起身,却发现战秋戮一言不发的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自己,并未任何的不妥之处。

“瑶儿。”

“恩?”

突来的呼唤让瑶姬抬头,接著却被拥入一具温暖的怀抱中。

还未等她回神,充斥著男气息的唇便覆住了她的红唇。灵巧的舌尖撬开她微启的唇瓣,勾起她的丁香小舌缠绵。

腰间的大掌透著阵阵的灼热,将她紧紧的勒住,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可是她却还是闭上眼,搂住眼前男人的颈项。

温暖的阳光下,园子中异常的安静。无人敢随意进入,也只剩下两道相拥著的身影。

若是寻常人看到,定然以为是多麽相爱之人吧?

瑶姬此刻心中却是冷笑,此刻的她只是在满足一个男人可笑的占有欲罢了。

战秋戮啊战秋戮,他依旧还是逃不过男人可笑的那些心思。

就算对她没有感情,却还是介怀有别的男人可以占有。

直到熟悉的轿子将她送出战王府,瑶姬也没有再见到战秋戮。从午後的那一吻後,战秋戮就一头扎入了书房中,而她也正为晚上做准备。

当轿子停下,而她被带入熟悉的房内,瑶姬看到了早已等待依旧的慕容狄。

“皇上。”

温顺的行礼,瑶姬发现这一次桂公公并没有一起出。

“瑶儿……你,身子还好吧?”

眼前的瑶姬面色红润,脸蛋豔若桃李,似是比那日在中匆匆一别更为的娇媚。可是如今她的娇媚是为谁绽放,是不是一直与她一起的战秋戮?

“多谢皇上关心,瑶姬身子已无大碍。”

生疏的称呼,瑶姬故意将自己和慕容狄的身份拉开。

“你何必如此生疏,难道是介怀这些日子我未曾来看过你吗?可是你可知道,我也有我的难处,我……”

“瑶姬知晓,皇上必定是因为皇後的关系吧。没关系的,瑶姬这些日子在战王府也挺好的。”

瑶姬打断了慕容狄的辩解,更为的生疏。就连慕容狄欲上前也让她微微的後退了几步,此刻更是转身看向了窗外。

“瑶儿!”

如此的瑶姬是慕容狄从未见过的,那个曾经如此的担心他的安危,那个曾经一直依偎在他怀中的女子,此刻却如此的遥远。

不!他决不允许!

紧紧的从背後搂住瑶姬,她是他的!

或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真心担心他的安慰的人,也或许是因为他早已被她吸引,这一辈子他绝对不会放手!

瑶姬低垂下眼帘,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

她的猎物已经上钩,就如她所料,男人只喜欢得不到的。

慕容狄是帝王,缺少的便是那份真挚的关心。他想要关心,却不敢表露出来。一旦得到,必然会不择手段的占有。

一个人一旦起了占有之心,便会渐渐失去理智。

而这一切,真是她所要的。

她要慕容狄为她所控制,她要慕容狄完全的臣服於她的身下!

“皇上,我什麽都不求。可是,我希望至少每月你可以来看我一次,可以吗?”

再抬头时,她的美眸中已盈满了水雾。

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抵抗如此的哀求,慕容狄自然的点了点头,更为拥紧瑶姬。

没有人发现,靠在慕容狄怀中的瑶姬,眼中是冰冷的沈色。

直到**啼,东方天色微亮,一整夜慕容狄只是拥著瑶姬而眠。

“王爷,天已微亮。”

战匪离开瑶姬之後便回了王府,一直守在书房内。看著油尽灯枯,窗户外已透著微亮,可桌案前的人却还未有休息的打算。

“王爷,是否要去接小姐回府?”

终於,桌案前的人有了反应。却也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天色而已。

战匪心底叹息,重新换上了油灯。

“您既然如此在意小姐,何不将小姐揽入您的保护之下。天下应该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不想要得到你的眷宠吧?”

战匪看不懂跟随多年的主子,也看不懂突然多出来的新主子。

他的王爷永远深不可测,而现在的小姐也是无法让人窥知她到底想做什麽。

“眷宠?本王何时眷宠过一个人。”

战秋戮不以为意,握著笔的手却微微的收紧。

“容属下多言,您如今的确是眷宠著小姐。若是您真的喜欢小姐,为何不将小姐纳为王妃?就算是皇上或者是丞相,只要您想要,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您,不是吗?”

就他看来,主子应该是喜欢小姐的,但是就不知道小姐那一边是怎麽想的。

战秋戮所有的动作都停止,如同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一般看著战匪。

而那一句喜欢此刻却狠狠的撞入他一直鼓噪的口,很痛却很深刻。

什麽是喜欢?记忆深处也没有只言片语的回答,却不知道为何对这个词却是如此的无法反驳。

“时辰差不多了,属下这就去接小姐回府。”

战匪不知此刻战秋戮心中的惊涛骇浪,飞身而出。

而书房内的战秋戮早已失去了其他的神智,第一次痴呆一般的盯著桌案上的纸张,却迟迟没有落下一笔。

(28鲜币)42 与狼共舞 4

瑶姬一早便起身为慕容狄穿戴整齐,知其未免中之人起疑,仍需回早朝。

“瑶儿,今晚我便来见你,可好?”

慕容狄握住正替自己系上腰带的纤细玉手,将它贴在自己的心房之上。

瑶姬浅笑著摇头,缓缓的靠入慕容狄怀中。

“您有这份心便足矣,若是常出入门,皇後娘娘定然会起疑的。瑶姬知道您如今还需要皇後娘娘,只要您可以常想著瑶姬就足够。”

瑶姬的每句话都说到了慕容狄的心坎上,让他对瑶姬此刻的大度更为感动。

由著瑶姬与他一同走至门口,瑶姬目送著慕容狄上轿,侍卫匆匆抬著轿子离去。

不多时,就见战匪以及抬著轿子的轿夫出现。天蒙蒙亮,而瑶姬此刻已回到了战王府。

“小姐,王爷一夜未曾出过书房。”

战匪犹豫片刻终是在看著瑶姬快要步入纵园时开口,果见婀娜的身姿停顿。

“小姐早些歇息,属下告退。”

瑶姬转身就见战匪退下,复而看了一眼战秋戮书房的方向。

这战匪话中之意是让她去书房见战秋戮?此人许是战秋戮身边呆久了,没有一介匹夫之勇,倒是心思时常缜密的可怕。

也罢,她也正好将今日的收获告知战秋戮,去一趟书房也无妨。

瑶姬缓步走向书房,心中却是在思量著如何进行下一步。

如今慕容狄对她的敌意慢慢的消退,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便会真心的对她动情。到时,她需要的便是让其将自己带回中。

一来,她的目的本就是呆在慕容狄身边。二来,如此一来太後也不会怀疑她和战秋戮的关系。

太後此人似是对自己不错,可她能为一个男人将自己的侍女送上,也会消除一切男人身边的女人。她怕长此下去,太後必然会怀疑到她头上。

多疑,是痴情的女人最大的弱点!

思量著,已步入书房之内。瑶姬对於自己可以自由出入战秋戮的书房并无感到任何的特殊,只因为她和他该是一体的交易者。

“王爷?”

瑶姬惊见书案前的战秋戮如同被人点一般,右手执笔一动不动的看著书案。

“战?”

换了个呼唤,战秋戮却依旧毫无所动。

“战秋戮!”

瑶姬将其手中的笔抽去,整个人坐於他的腿上。

终於一直沈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战秋戮回神,几乎立刻欲推开怀中之物。只因熟悉的体香让他停顿了一下,看清是何人後却又是有些出神的看著那张娇颜的脸孔。

“发生何事?为何只一夜,你却如此神情?”

瑶姬心中一阵不安,难道是她和战秋戮之事被他人知晓?还是他们的计划遇到了阻碍?

战秋戮从瑶姬的眼中看到的是一闪而过的紧张和担忧,随之而来的又是冰冷的算计。

这样子的她是他早已熟悉的,可是此刻看来却还是如此的让他有些著迷。

方才战匪所言,他真的喜爱上了身前这名如同谜团一般的女子吗?

“无事,你为何不回房休息。”

瑶姬但见战秋戮神情恢复自然,心中的不安才消退。

脸上的笑意再一次恢复,随意的拿起书案前的奏折,却看到了一旁放置著的信笺。

“昨晚他什麽都没做,可见他已慢慢的不再只当我是泄欲的女子。或许有朝一日,我会是他後中的一人。”

说这些话时,瑶姬并无半分的兴奋和愉悦,有的只是陈述事实般的平静。而她此刻正犹豫著是否要随意的拿起那封信笺,因为它和其他她曾在战秋戮身边看到过的信笺都不同。

“你很像随他进?你想当皇妃?”

不由自主的心一紧,他发现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想法。

若是有朝一日瑶姬成了慕容狄身旁的皇妃,只消有这个念头,他便觉得心头无名之火再一次燃起。

“天下间的女子,何人不想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妃。”

瑶姬站起身子,眼神有些悠远的看向远方。窗外的天色已大亮,不过今日天气似乎会不太好,阳光被遮蔽在有些灰暗的东方。

战秋戮突地站起,一个箭步上前有些愤怒的将瑶姬转身面对自己。却在触及瑶姬那双冷到刺骨的眼眸时,所有的愤怒湮灭。

“你非常清楚我的目的,可我到如今也不知道你为何要接近慕容狄,又为何说要帮我。的确,你的身子让我更为容易的探知慕容狄甚至宋钊延的目的。可是,你又要让我如何相信有朝一日你不会倒戈相向。”

不管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什麽,只是无法得知她真是的目的,永远都无法让他安心。身处於皇家,他最痛恨别人知晓他的一切,可他却别人一无所知。

瑶姬仔细的打量起战秋戮,欲从他脸上判断他突然旧话重提的目的。可是今日的战秋戮掩饰得很好,她本无法判断。这也让她有些犹豫,该是继续拒绝告知其自己的目的,还是顺著他的话说下去。

长久的沈默在书房中蔓延,战秋戮又坐回了书案前,而瑶姬则是最後什麽都没有说,拿起了书案上那份特殊的信笺。

她本以为上头该是些军情,却怎麽也没有料到上头只是一些所谓的江湖之事。诸如武林盟主之争以及一些所谓的教派,如此之事她无意再看下去。

“这份信笺若是我没有猜错,该是秘密信件。”

将信笺重新折好,未经过战秋戮允许,瑶姬自行将它投入一旁的香炉中。火红的火焰瞬间吞噬了白纸,只留下一层灰烬。

战秋戮只是看著这一切,却心惊自己为阻止,甚至毫无怒火。

他不曾如此纵容过一人,可以自由出入任何他的地方,自由的探看他的任何信件,甚至此刻不需经过他的同意便在自己面前焚毁。

可更可怕的是,她所做的一切,却又是他心中所想的一切!

眼前这个瑶姬,依旧抿著笑意,可是笑意中却永远透露著无法忽视的冰冷和魅惑。就算在他面前,他常常可以嗅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致命诱惑。

“为何要如此关注非皇之事,如此做对我们有何益处?”

瑶姬并未发现此刻战秋戮心思的转变,或许是因为她此刻背对著他的缘故。若是她此刻转身,也不难发现战秋戮眼中透露出淡淡的疑惑。

“我手上虽握有兵权,可沙场征战的士兵如何与江湖中人相比。有些事情,只有江湖中人才可做到。”战秋戮停顿片刻,“瑶儿,你可曾喜爱过一人?”

突然话题的转变让瑶姬不解,转头却见战秋戮眼中的认真。他是真的在问自己,并且是带著疑惑的。

“喜爱……”思绪渐行渐远,似乎在很久以前,有人曾告诉她,她是那人最喜爱之人,可是这份喜爱却又是不同的,“为何问我?就算曾经喜爱过一人又如何,那也只是小时候之事罢了。我不信你不曾喜爱过一人,可是最终那人还不是被你所遗忘。而我所喜爱的那人,也早已不复存在。”

没有什麽喜爱是长久的,随著那人的离去,什麽都可以改变。或许是因为心变了,也或许是生死相隔,也或许只是厌倦了。

“我确实不曾喜爱过任何人,也不懂什麽是喜爱。”

战秋戮并无任何隐瞒,抚著微微抽痛的太阳。

瑶姬却从他的话中听得丝丝的寂寥,那是一种从未得到的淡然。

“呵呵,就算得到过也未必是好事情。人若死了,什麽爱与不爱都是枉然。记得有人曾经告诉过我,希望我一辈子不要触碰情爱这些东西。可是那人却在我面前一直提醒著我什麽是情爱。痛,却不愿意放手。口中说著忘记,心中却念念不忘。因为喜爱而怨恨,因为喜爱而嫉妒,因为喜爱而卑微,因为喜爱而失去了自我。”

瑶姬笑的越来越冷,嘲讽在眼角蔓延。

“你说,这样子的喜爱,为何还有那麽多人渴求?”

战秋戮未再开口,因为瑶姬眼中的憎恨让他被震慑。

他不相信这些所谓的情爱,只是因为皇之中他看到的只是新人笑,旧人深夜的哭泣谁又能看到?

若无权利,无论是男还是女,终究是皇城角的一杯尘土。得势时,是所谓的宠爱。失势时,一切都烟消云散。

不自觉的起身,走至瑶姬面前,伸手却是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抵著她的发顶,从背後将她紧紧的环在怀中。淡淡的香气扑入鼻中,那让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原来……如此……”

他明白了,终於明白了。

为什麽如此的纵容她,为什麽时常会出现的无名之火,为什麽如此不愿意看到慕容狄和宋钊延的出现。

只是,就算他此刻明白了,似乎也有些晚了。就算他此刻明白了,那又能如何呢?

“战秋戮,你曾说过,若是有朝一日你得到了你所要的,你会将我留在身边做你的女儿,是吗?”

瑶姬嘲笑著自己心底的可笑,她为何要问这句话?

“是,我是说过。若是你愿意,我的身边永远留著你的位子。”

只是,若你愿意留下,却也是做不了父女。

後半句话,战秋戮放在心底未曾说出。身前的女子,就算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但是她要的绝对不是他所明白的。

“好,那我可以学著相信你。”

留给战秋戮一句没有头绪的话,瑶姬冲著他笑了笑,离开了书房。

战秋戮未追出去,因为他还未从方才的情感冲击中恢复。前一刻明白的一切,下一刻却要学著忘却,他还未曾调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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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日,慕容狄未再找过瑶姬,而战秋戮也未曾入上朝。

瑶姬从战匪处听得,前些日子慕容狄遭刺客行刺,若非皇後及时以身相护,慕容狄早已被刺伤。而现今,皇後还在昏迷中。

太後对此大发雷霆,即可将战秋戮召入中,下懿旨定要抓住刺客重办。

“呵呵呵。”

瑶姬听得此处,掩嘴轻笑。

午时的阳光正好,坐於亭中听著战匪的这些话,瑶姬觉得真的是太可笑。

“小姐为何笑的如此开怀?”

战匪问出了一旁春儿和夏儿心**同的疑惑。

“不可笑吗?”瑶姬制住了笑意,“太後从未关心过皇上,今日却如此著急。皇後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女子,却可以以身相护,且如此的凑巧。王爷一早入,已过午时却迟迟未归。你们说,不是很可笑吗?”

战匪等三人不敢回话,这些话只有瑶姬敢说出口,若是他们应和了,被他人听得不知会如何。瑶姬是战秋戮的宠妾,就算有再大的事情,也有战秋戮担著。这些,战匪心知肚明。

正说著,却见战秋戮已回来,正站在不远处。

“你倒是说说,太後为何要留我於中。”

战秋戮对瑶姬此刻心情大好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什麽。

她似乎很乐见如今中的形势,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正中下怀。

战匪见战秋戮回来,立刻同春儿和夏儿告退。空荡的园子中只留下战秋戮和瑶姬,一个悠闲的赏花,一个脸带笑意的坐於一旁。

“这麽些日子不见,太後为何不留你在中多些时辰?”

瑶姬啜了口清香的茶水,撑著头好心情的欣赏著园中的繁花。

“她想见我,我却不一定想见她。”

太後至於他而言只是一颗棋子,自从品尝了瑶姬的身子以後,他未再碰过任何女子,何况是太後。

“皇上遇刺如此大事,这麽急著召你进是为何?”

言归正传,瑶姬没有心情再开玩笑。

“慕容狄的那些心思,我早已看穿。至於皇後,我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麽药。而太後……她若不为我所用,留之何用。”

儒雅之气尽失,战秋戮此刻的模样是瑶姬从未见过的。

眉宇之间带著的邪气,可口气中带著的是深冷的沈。

她看多的是冷漠的、虚伪的和温和的战秋戮,如今这副鬼魅一般的神情著实有些吓到她。

“抓到刺客了吗?”

将头侧向一边,假意赏花,却是不想让战秋戮看到她此刻微微的惊恐。

这个男人果然不是好惹的,就算是他的枕边人,现在的她还是无法窥测到真实的战秋戮。她一直做的是不要惹怒他,今日看来自己果然没有做错。

“怎麽,怕了?”

战秋戮怎麽可能未注意到瑶姬此刻的不自然,手指勾起她的下颚,让她面对著自己。

“你如今这副人畜勿近的模样,谁人看了都会怕的。”

瑶姬将他的手抓著拉下,大胆的看向他的眼眸。

他的眼眸中是自己的倒影,没有方才的残。只是那唯有自己倒影的眼眸却让她更为的害怕,因为那种灼热的气息让她不安。

将瑶姬拉坐到自己腿上,双眸紧紧的锁著怀中的女子。指腹摩擦著柔嫩的红唇,最後托住了她的脑後。

近在咫尺的俊颜并未让瑶姬退缩,只是顺从的闭上眼。

果不其然,略带冰冷的唇立刻覆上了自己的红唇之上。

强势的舌尖攻城略地般的侵入她的口中,而她香甜的气息一一被吸允入男气息之中。

战秋戮如同饥渴了许久了一般,疯狂的探寻著瑶姬口中的甜美。含著那两片柔嫩的唇瓣不放,大手紧紧的搂著纤细的腰肢。

“战……别……”

好不容易从他的唇间可以开口,瑶姬急迫的阻止覆在自己前的大手。

她差一些忘记,这个男人依旧好久未曾和自己欢好过。

“这里是……外面……”

她可不想光天化日之下便和一个男人裸裎相见,她还未下贱到如此地步。

战秋戮因为瑶姬的提醒,这才注意到此刻他们身在何处。

“妖,差一些让我无法自制。”

战秋戮打横抱起瑶姬,快步回到房内。

听著门吱呀的关上,看著轻纱帐飘下,瑶姬闭眼躺在锦被之上。

湿热顺著她的颈项一路蜿蜒而下,随之经过之处衣衫一点点剥落。粉嫩的兜衣在大掌之下化为碎布,脆弱的蓓蕾暴露在微冷之中。

瑶姬轻轻颤抖,由著粝的大手剥除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闭著眼的瑶姬更为的美丽,雪白的胴体泛著淡淡的粉色光泽。一双玉足为沾染上任何尘埃一般轻颤著,那一对白嫩的玉兔儿也微微的颤抖著。

战秋戮伸手握住其中一只,温柔的搓揉著。另一只手分开瑶姬微启的双腿,由著粉嫩的花慢慢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手指抚上花蒂,轻轻的滑动,引来瑶姬又一阵轻颤,轻轻的娇吟传入他的耳中。

“喜欢吗?”

将自己健硕的身子覆上雪白的胴体,凑在她的耳边轻问。

手下未曾停止,一指已慢慢探入许久未曾开启的蜜道之中。

“咿呀……”

瑶姬无法适应突然的填满,立刻夹紧双腿,却让手指完全留於体内。

战秋戮满意的搓揉了几下柔软的雪白,低头含住其中一颗蓓蕾,轻轻的在口中舔舐。此举更是引来瑶姬的娇吟,蜜道一阵紧缩。

战秋戮持续的在瑶姬身上制造著让她轻颤的快感,直到估计她以为他准备好。

缓缓地拉开了玉腿,将自己早已挺立的欲望放置在蜜道的入口。

“战……”

瑶姬纤细的藕臂环住他的颈项,随著一声轻呼,只觉得灼热的利器将自己完全的填满。

利器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将她撞得开始呻吟。

手指已陷入身前男人宽阔後背的中,顺从的身子微微的弓起,迎合著他略显暴的律动。

猛虎出闸,许久未尝情欲的男人一时半刻又如何可满足。

瑶姬几乎是在昏睡中再一次被异物的侵入而弄醒,却见身前的男人还未满足。

自己白皙的身子已布满了青红色的吻痕和淤痕,腿间已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战……战……求你,停止……”

瑶姬的哀求换来身前男人最後用力的冲刺,在她体内扩散的灼热让她松了口气。

战秋戮翻身将瑶姬揽入怀中,拉起一旁的锦被盖在两具赤裸的躯体上。大掌顺手覆在一只玉兔儿上,轻轻的揉搓。

“刺客已抓到。”

无由来的一句话差一点让瑶姬反应不过来,思索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他始终不肯说出谁是主谋。”

“你不怕他自尽?”

瑶姬对刺客没有多大的好奇,到底何人是主谋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刺客的目的为何,而背後的主谋又是打著什麽主意。

“没有我的允许,他死不了。生或者死,只有我可以决定。”

瑶姬靠在战秋戮怀中没有再开口,心思百转千回。

“你若是再审问刺客,可否带我一起去?”

战秋戮本闭著的双眸睁开,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怀中的瑶姬。

“明日你同我一起去。”

(26鲜币)43 与狼共舞 5

暗潮湿的地牢,充斥著血腥味的刺骨冷风,被火把照的土墙剥落下黑色的影。

瑶姬在一旁狱卒火把指引下随著战秋戮向著地牢的最深处缓步而行,狱卒但见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随著自家王爷入内,虽心中有疑惑也不敢有任何的异样。就算知晓战王爷宠爱自己的爱妾,却也不会带入地牢如此血腥之处。

瑶姬环顾四周,暗的地牢中似乎关押著好些犯人,至於这些人到底是犯了何罪她没有兴趣知道。只是他们一行人的入内似乎对那些犯人毫无影响,他们依旧拖拉著脑袋,蜷缩在角落里,未曾有一人有好奇之心的上前。

对此倒有些疑惑的瑶姬一路随著战秋戮直到地牢最深处,扑鼻的血腥之气以及面前被绑缚著的不知道该称之为男人还是该称之为一团血的东西让她心底微微抽了一口冷气。

“不开口?”

战秋戮开口所带出的冷是瑶姬从未听过的,背对著她的他看不清楚表情,瑶姬只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刑具。一旁狱卒手中那似乎还沾染著一些新鲜刺目的鲜红,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哀嚎。

“回禀王爷,奴才们已经用尽各种手段,可他始终不肯供出主谋是何人。”

狱卒们也从未见过如此嘴硬之人。谁都知晓,一入战王府的地牢,若是想要少受些罪最好是实话实说。战王爷从不会让人死在地牢中,就如同此刻这个刺客,就算满身疮痍,却依旧还为他留了一口气。

“骨气可嘉。”

战秋戮的话中听不出喜还是怒,也让狱卒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王爷,还需继续拷问吗?”

狱卒不敢近身,小心翼翼的询问。

瑶姬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刺客,体无完肤的血模糊啊,真让她有些怀疑他们还能够如何审问下去?这个刺客受了这麽些罪,能撑到如今也是不易。

“都已经这副样了,还能如何拷问?”瑶姬款款将步子滞留於刺客面前,“且,此刻的他还有多余的力气说出半句话来麽?”

狱卒们不敢出声,他们的主子还未开口,却让一个女子开了口……狱卒们有些心惊胆颤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却发现毫无异常。

“那你有何主意?”

战秋戮并无半分怒意,从之前他对於瑶姬一直就有著几分纵容,何况昨日他已理清心头所有的思绪。

“王爷,你可知道折磨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不是只有严刑拷问的。看看如今将他折磨的几乎半死,他不开口依旧还是不开口。摧残一个意志坚定的人的身躯又怎麽及得上摧毁他的意志。”

柔柔的语调,却让所有的狱卒听的有些心惊。

他们只知他们的主子不如世人面前那般的温文尔雅,却不知这位受王爷宠爱的小主子竟也是如此一个不若外表般柔弱的女子!

瑶姬话语背後的残忍让一直低垂著如同死去一般的刺客吃力的抬起头,连他都无法相信刚才的话全部出自於那如同呢喃的语气之中。

“不用如此看著我。”瑶姬笑的更为灿烂娇豔,“给你一个忠告,其实何必继续隐瞒下去是何人指使呢?那人若是将你们这些人当做心腹,如今又如何沦落到只剩下你一个活口。说出来,至少少受些痛苦。不说,徒增痛苦,最终没有你依旧可以查出是何人所为的。”

瑶姬完全是出自好心的劝导,就算战秋戮可以放过他此刻的不言不语,她也不会放过!

不管这次的刺杀是早有预谋还是情势所逼,她定要做出一些文章,至少让有些人好好的痛上一痛!

“呸!”

刺客用尽所有力气哼哼的瞪著瑶姬,而这一动牵动了所有的皮之痛。不论是还沾染著血的新伤口,还是已经有些腐烂的旧伤口,每一处都让他痛得几乎昏厥。

他的无礼没有让瑶姬的笑意卸下,反而让她更为的开怀。

“看来没的商量了,我们也没有任何再交谈的余地。”

不再理会几乎快要昏厥的刺客,瑶姬转身走入战秋戮怀中。任由著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肢,芊芊玉指把玩著他腰间佩戴的玉佩。

“打个商量好不好?”

撒娇般的哀求让战秋戮无谓的挑眉,等著她继续下去。一旁的狱卒退至暗处,今日他们总算见到了传闻中所言自家主子独宠爱妾之事,原来传闻非虚。

“将他治好,然後再问出主谋是何人。”

平静的瑶姬其实本不若表面,心中是缠绕著的沈。治好刺客,等待著他的只是更多的折磨。同样为的是逼他说出主谋,不同的是,她不喜欢看到血。体的伤害怎麽敌得过心智的折磨!

“来人,废去他的武功,治好他的伤。”

揽著瑶姬,战秋戮不再看一眼刺客。身後凄厉的哀嚎,震颤了地牢中所有的犯人。只是他们依旧蜷缩在角落,只是多了一道道惊喘。

失去了武功的刺客再也没有任何的威胁,这条留下的命也只是一个半废之人。

瑶姬不论他是半死或者活著,她要的只是他留著那口气,有力气说话就行。

出了地牢,刺目的豔阳恍惚了瑶姬的眼。刚才那个她恍若不是自己一般,此刻想来心中竟有些害怕。何时起,她成了那副模样?

“为何他已经被折磨成如此却依旧能苟延残踹至今?”

压制著心头的微微抽痛,瑶姬侧头带著疑惑的看著战秋戮。

“战王府的地牢多的是让人死千次的方法,同样也多的是让人长命百岁的能力。”

只需要每次喂上点药,就算想死也难。至今还没有他不能掌控的事情,包括生与死!

突然口的温热让战秋戮一怔,低头看著那只柔荑。而瑶姬这才回神,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覆上了他的口。

“这里面跳动的,到底是一颗人的心,还是本只是错觉?”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真实的他到底是何种模样,此刻她真切的感觉到面前的男人或许不试图去看透更为安全。她虽然早已不在乎一切,却依旧很珍爱自己如今的一条命。

瑶姬眼中闪过的多种情绪没有加以掩饰,有震惊有害怕有庆幸,还未等战秋戮悉数看清却传来通报声。

“王爷,丞相来访。”

战秋戮回身示意将宋钊延请入府中,搂著瑶姬缓步走向前厅。

“他来得越来越频繁,果然我的瑶儿魅力比较大。”

勾起瑶姬的下颚,让她清楚的看尽他的眼,眼中似笑非笑压制下的怒火灼痛了瑶姬的心。他的怒火她不知道是何缘由,她只在意惹出怒火的是她还是宋钊延。眼前的男人不可得罪,他的小小怒火也可将她焚烧殆尽。

战秋戮何尝想看到如此的自己,虽然尽力克制,虽然告诫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他一直渴求的权位。可一想到昨夜那副无骨身躯也属於其他男人,此刻搂於怀中的娇美人儿同样会依偎在他人怀中。只消这麽想著,就足以让他怒海滔滔。

宋钊延知道自己如此唐突的造访实为不宜,可心中却难以克制想见到瑶姬的念头。踌躇再三,最终还是遵循了心中所想。

“真是难得,丞相竟会大驾光临。稀客稀客。”

战秋戮一入前厅就见有些坐不住的宋钊延,嘲弄不自觉冲口而出。

宋钊延有些尴尬的起身,脸上的儒雅几乎挂不住。他怎会听不出战秋戮口中的讥讽,曾经战王府是他极尽可能躲避前往之处,如今却多次造访。

瑶姬见此情景,靠在战秋戮身侧的手轻轻的扯动著他的衣摆。

今日的他到底是怎麽了,为何去了一趟地牢,他似乎变得怒火冲天一般?

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战秋戮早已消失殆尽一般,就连一直欲拉拢的宋钊延都能够引起他的怒火。

瑶姬心底满是疑惑和不安,她可不希望宋钊延被吓跑。

战秋戮又如何不知晓瑶姬此刻的忧虑,用力的环紧那腰肢,整理著自己的情绪。再看向宋钊延时,恢复了平日的清明。

他的动作没有逃过宋钊延的眼,那双刺目的大掌让他恨不得可以取而代之。可再看向一直低垂著头的瑶姬,那人才是她的主子,是她的王爷。而自己算什麽?

连自己对她这份来之突然的迷恋都无法理清的人,到底为何要前来这战王府呢?

“那日小姐亲自前去道歉,让我表妹有些惶恐。今日特地托我送上一份薄礼,算是对那日招呼不周的歉意。”

幸而他早已找好托词,将自己本欲送予瑶姬的锦盒打开。

一朵完整的灵芝赫然在锦盒中,无论是大小还是颜色都是上品。

“这……瑶姬万万受不起。那日本是瑶姬之错,未备礼便上门已是失了礼数,今日若是再受此贵重之物……可是万万不可啊。”

她可不相信这是王月娥送予她的,依她所见定然是宋钊延所赠。

看来鱼儿已经慢慢上钩,只是这条鱼儿如今还未察觉到自己已成了他人的猎物。甚至本不知道,已吞入一半之物只是一个饵。

“丞相多礼了,正如瑶儿所言,应当是本王备礼为那日瑶儿的无理致歉才是。”

瑶姬不愿意收礼让他脸色微微缓和。没想到宋钊延竟如此的主动,只是几日的时间已经被瑶姬迷至如此。若是说他还未爱上瑶姬,任谁都不会相信。

不过依他所见,此刻的宋钊延该是和之前的自己一般,本不知道自己早已动情。

想来也是,一直汲汲於权位之人,怎会意识到自己的感情。若非他人的提醒,此刻的他不也是一无所知?

只是这儿女情长之於帝王权位,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有朝一日他成就帝王业,瑶姬同样还是他的囊中之物!

“请小姐不要再推辞,今日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可否让我忠人之事?”

宋钊延将目光投向瑶姬,毕竟礼是赠予她的,料战秋戮也不好手。

瑶姬有些为难的看了战秋戮一眼,发现他此刻不知道心中是在思量著什麽,面无表情。

最终她点了点头,让一旁的战匪收下。

“望大人代瑶姬多谢您的表妹,他日瑶姬必亲自登门致谢。”

浅笑著有礼的回答,让宋钊延有些慌神於此刻她的笑容中。

细看她的笑是如此的温婉美丽,和她娇豔的容颜有著不同的纯美。可是他发现,在她的秀眉间却透著淡淡的哀愁。

战秋戮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终於发现了点什麽。

他一直以为瑶姬能如此魅惑男人,必然对情爱早已熟识。不过此刻看来,她能看清楚的只是她早已预设下的情爱。对於其他旁骛,她同样也是完全毫无所知。

瑶姬心底则是在算计著。她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明白,料宋钊延也清楚她还会去王月娥府上。如此一来,她也多了更多的机会接近宋钊延。

依她所见,宋钊延如今已经有了情,相信只要再加以时日,他是她对付慕容狄的最好棋子。

只要此去王府她备妥礼物,相信宋钊延必然会找机会再来。一来一往,她与他之间便也会有了些干系。

同战秋戮谈了会儿朝政,最终几乎为了政见不一而再一次不快。幸而瑶姬提醒天色不早,宋钊延这才顺著瑶姬话中之意起身告辞。

“今日与王爷一番对谈真是获益良多。”

离去之前,宋钊延还是非常的客气。只是心中更为确定战秋戮此人野心颇大,绝非朝中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无怪乎慕容狄对他一直有所防备,还派人注意著自己是否和战秋戮交往过密。

“哪里,丞相大人的高见也著实让本王佩服。”

战秋戮顺著他的话意附和。今日他是故意将自己的野心透露,料他为了瑶姬也不会透露半分。况且他现在已知道自己的心思,若是以後依旧频繁过府,相信任谁都会将他视作是战王府的人。

“王爷留步。”宋钊延咬牙切齿,这个战秋戮让他陷入两难境地。

最後留恋的看了瑶姬一眼,这才步上软轿而去。

送走宋钊延,瑶姬心情大好,为今日所有的大突破而高兴。

一路回到纵园内,虽不明白此刻本该去书房的战秋戮为何随她一起,但是她一点都不掩饰此刻的轻松。

这麽多日子以来,她总算是看到了些进展。

“如此看来,宋钊延已经对你动情,不过他似乎自己毫无所知。”

战秋戮随著瑶姬在凉亭内坐下,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清澈的湖底将那些被瑶姬早已养肥的鱼儿显现的如此清晰,连它们笨拙的滑动都无法忽略。

“你看这些鱼儿,是不是很美?”瑶姬将手中的鱼饵投入湖中,却见鱼儿慢悠悠的上前。不,不是慢悠悠,而是它们本无法再如同之前那般一涌而上了!

“鱼儿一天天的变化,可是他们自己却不知道。有朝一日,再也无法如同以前那般逃避,只有默默的接受这一切。你说,这样子不是更为有趣吗?”

她没有等待鱼儿上钩的耐,只喜欢不断的投入鱼饵。鱼儿肥了安逸了,再也无法逃离时,她再一网打尽。如此,更为的省力。

“宋钊延就如同现在的这些鱼儿一般,只等著有朝一日你收网。只是不要忘了,慕容狄还依旧安逸在中。”

就如同瑶姬所言,一直无所察觉自己的变化。有朝一日赫然发现自己已经情深种,那时的震惊和无法自拔是再也难以抽离的。

瑶姬笑而不语,远远的看著春儿走来。

“王爷,小姐。”

春儿恭敬的行礼,将一封信递给瑶姬。

瑶姬放下手中的鱼食,打开信件。每多看一字,嘴角便上扬一分。

战秋戮安静无语,只是看著此刻的瑶姬。她笑得让天地瞬间失色,勾起的唇角带著算计,可却可爱的让他想珍藏。

此刻的笑不同於所有那些虚伪的笑意,而是发自真心的笑。

“如你所愿了?”

瑶姬放下手中的信纸,将所有的鱼食悉数倒入池中。

鱼食激起了淡淡的涟漪,将平静的水面以及安逸的鱼儿打乱。金色的波光凌乱,搅乱了所有池中之物。

“太後命我明日想办法说服你进,她对你的思念看来是无法忍耐了。至於为何也让我进,她只说是皇後想见见我,毕竟我可是战王爷的爱妾啊!”

瑶姬特别强调了爱妾两个字,嘲弄不言而喻。

“哈哈哈,好一个爱妾。本王的爱妾,明日就随本王一起去吧。”

此刻的两人,笑的如此相似。

嘲弄中带著满意,眼中布满各自的计划和目的。

太後如此的爱战秋戮,怎麽可能会希望瑶姬进。信中却用爱妾来称呼瑶姬,这不是自相矛盾?

不过瑶姬和战秋戮却心知肚明,此去中没有信中所言那般简单。

瑶姬思量著,太後该是开始担心她和战秋戮的关系了。毕竟这些日子皇城中到处盛传战秋戮非常宠爱自己,且战王府的那些女子已经被她慢慢的除尽,她对太後而言渐渐失去了利用价值。

至於皇後想见她,应该是和慕容狄有关系。能坐上皇後的位子,必然有些手段,那麽她和慕容狄的那些事情又怎麽可能没有一点风声入她耳中。

只是明日她要小心应付,可不能让太後和皇後走到一起了!

至於慕容狄……

瑶姬轻笑著,目光却冷冽的看著慢慢恢复平静的水面。

她也该让他清楚到底谁在他的心目中更为的重要,也该让他看清楚到底皇後是个什麽样的女子了!

44

(30鲜币)44 与狼共舞 6

所谓一入门深似海,遥看渐渐在身後消失的门,瑶姬轻轻的叹了口气。

远远已可望见金雕玉砌的檐角,瑶姬停住了步子。

“王爷,妾身许久未曾探望太後了,她毕竟是妾身曾经的主子,可否准许妾身前往?”

中口目重杂,瑶姬并不想落人口舌。她和战秋戮早有默契,在外她只是他的妾。

战秋戮略微点头,不曾多看瑶姬一眼,在战匪及公公的领路下前往御书房。

看著战秋戮众人的身影消失,瑶姬才收回目光。春日的风吹来,仍旧有些刺骨。哪怕此刻是阳光明媚,可还是敌不过深的凄寒。

“小姐?”

春儿心思敏锐,立刻觉察到瑶姬微微颤抖的身子。微倾身向前呼唤,提醒主子此刻身处何处。

瑶姬醒悟,收敛失神的心绪,脸上端出温和的笑意。踏入凤鸾殿时,也无旁人阻拦。

“奴婢参见太後。”

瑶姬福身,低著头无法看到太後的神情,自然也无人可看到她的神情。

杜青诗冷眼瞧著不远处越来越发娇媚的女子,想起了前些日子皇後与她说的话。这个自己一手培植出来的女子,真的有异心?

“如今你已贵为战王爷宠妾,自称奴婢可让哀家受不起。”

瑶姬不敢起身,依旧卑微著身子。垂著的发丝遮盖了她美豔的脸颊,身子轻轻颤抖。

“奴婢永远都是您身边的瑶姬,奴婢也相信总有一日王爷会真心的爱上您。您对奴婢的恩德,奴婢此生此世都不会忘记。”

略微受伤的语气,以及略微颤抖的声音,任何人听到都有些不忍。何况如今面前的这个瑶姬是自己一手培养的。

杜青诗目光紧锁著瑶姬,想从她此刻身上可探得所言几分真几分假。

“今日为何而来?”

瞥见杜青诗的手,瑶姬这才缓缓起身。

“许久未曾进,奴婢怕太後惦念,才大胆几番说服王爷入。望可解您相思之苦,也可让奴婢得见……”

话未完,瑶姬立刻又垂下头。

前半句杜青诗知瑶姬明著同战秋戮进,实则让她可得见战秋戮,这让她满意的点头。後半句未完的话语,却让她有些好奇。

“你想见谁?”

换上了温和的语气,杜青诗一派母仪天下的典雅。

瑶姬摇了摇头,贝齿轻咬红唇。片刻後恢复了笑意,却多了些苦涩。

“奴婢只望太後可开心一些,您开心了,奴婢才能安然住於战王府。”

杜青诗不言,只是看著瑶姬。

“王……王爷去了御书房,相信见过皇上後……就会来见您的。”

在杜青诗的目光下,瑶姬慢慢低下了头。

灵光一闪,杜青诗突然明白了些什麽。

“你喜欢皇上?”

“太後恕罪!”

瑶姬扑通跪下了身子,有些瑟瑟发抖。

见此,杜青诗却笑了。缓缓的起身,扶起了瑶姬。

“瑶儿何罪之有?”那一刻,她定下了一颗心,“男欢女爱,况且皇上能被瑶儿你爱上,是他的福气。我们瑶儿才貌双全,且是哀家最得宠的身边人。告诉哀家,皇上可知晓你的心思?”

瑶姬略微羞涩的摇了摇头,手绞著衣角。

“奴婢未曾告知皇上,皇上乃一国之主,人中之龙。且皇上早已有皇後娘娘相伴,奴婢却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此生能够远远的看著皇上,便已足矣。”

说著,瑶姬笑的很美。动人的笑意中,带著心甘情愿和寂寞。

杜青诗只觉得那一刹那被怔住,那份笑意曾经多少次在她心底漾开。她也曾经以为,只要能够远远的看著那个人,爱著他便已足够。

可是,当她踏著後权位下的尸体,一步步走上如今的地位,却开始慢慢的贪心。她想要更多,想要那个人成为她一个人的。

久久的沈默在金碧辉煌的阁中蔓延,风吹散了所有的喧嚣。

瑶姬缓缓垂下了头,安静的站立在一旁。空荡的殿内只有她和杜青诗两人,服侍的奴才和侍女早已被杜青诗屏退。

如瑶姬所言,战秋戮不多时便赶到了凤鸾殿。瑶姬福身退下,在杜青诗的目光下退出了殿门。而战秋戮只是沈默的坐在一侧,连一眼都未曾看过瑶姬。

“王爷,今日你会留到几时?”

一见瑶姬离开,杜青诗几乎立刻走到了战秋戮身边。贵为一国太後,却如同侍女一般为他按摩肩膀。

“本王的来去何须与你说。”

战秋戮冷冷的闭著眼,心中却浮现的是瑶姬的面孔。

一旦明白了心中的情感,他很难压抑著此刻的怒火。因为他很清楚,瑶姬必然是去找慕容狄。或许,她那副属於他的身子也将再一次依偎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

杜青诗不再言语,这样子的战秋戮她太熟悉了。他对人从来不会温柔,哪怕是虚伪微笑的他,都只是一个冷情的男人。

可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的爱恋他。若是有朝一日他爱上了某个人,那一定是会是一辈子吧?

而她,要成为他唯一的那个心爱的女人!

出了凤鸾殿,瑶姬漫无目的的走在长长的廊内。

“小姐……”

一旁的春儿正欲出声却被瑶姬制止,有些警觉的看了看四周。

“春儿,如今我们身在中,凡事都应该知礼数。”

春儿立刻会意,退离了瑶姬三步之远。

“夫人,您这是要去何处?”

在站王府,若是战秋戮的侍妾,在外人面前都被称作夫人。而她瑶姬如今就是这麽一个身份。

“你可知道皇後住於何处?她凤体有恙,我该去看看的。”

哪怕四周空无一人,她也不得不防隔墙有耳。中不似王府,各个主子为了争宠不知培养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人。

“皇後住於凤和殿,奴婢曾陪太後去过,不如让奴婢为夫人带路。”

瑶姬点了点头,在春儿的指引下缓步至凤和殿。

侍卫在瑶姬拿出了战秋戮的腰牌後不敢阻拦,由著瑶姬走入皇後的住处。

而皇後听闻瑶姬的到来,有些惊讶,但没有任何的排斥。

“参见皇後娘娘。”

“夫人请起,您是皇叔的妾室,如此大礼本万万受不起。”

皇後语气虽然紧张,可身子却安然的靠在床头。

瑶姬也笑笑的起身,坐於侍女搬来的椅子上。

“臣妾听闻前些日子娘娘遇袭,可千万小心凤体。”

瑶姬怎会听不出皇後的讽刺,她虽未战秋戮宠妾,可始终只是一个妾。不过,她自己却并未觉得有任何的不快。一个得不到自己男人宠爱的女人,总会嫉妒著其他的女子。

“多谢夫人关心,所幸皮之伤,并未伤及肺腑。”

皇後──叶玉画心中揣测著瑶姬此行的目的,她和慕容狄之间的风传她可是清楚得很。

只是,今日瑶姬是同战秋戮一起进。若是她和慕容狄真的有什麽,战秋戮又怎麽会允许?这也是她一直虽然怀疑瑶姬同慕容狄之事是真是假的原因。

“如今的刺客真是猖狂,不过娘娘不用担心。臣妾见皇上对您也是宠爱有加,必然会为您报这个仇。”

瑶姬浅笑著看著叶玉画,见她有些疑惑样子,甚是满意。

“不知夫人此话何解?”

虽然这些日子慕容狄多次来探视过她,可是她从未觉得这就是所谓的宠爱有加。

“皇上为了娘娘受伤之事大发雷霆,将刺客悉数交给了王爷处置。相信娘娘也知道王爷的手段,那些刺客皮之苦是难逃了。恐怕不说出幕後的主谋,他们只会生不如死。”

瑶姬勾唇,见叶玉画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心中已了然几分。

“夫人此话……可是真的?”

叶玉画心中一惊,她算尽一切却独独漏了战秋戮此人。

“娘娘,您怎麽了?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瑶姬故作大惊,立刻唤来了叶玉画的侍女。侍女见叶玉画脸色极差,匆忙传召太医。

“伤口又犯疼,本恐怕无法陪夫人多聊了。”

叶玉画抱歉的一笑,心中却盼著瑶姬快些离去。

“娘娘保重身子,臣妾先行告退。”

达到了自己目的的瑶姬领著春儿步出凤和殿,与匆匆入内的太医擦肩而过。

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只是,她的东风在哪里呢?

“瑶儿!”

一到带著惊喜的男生从她身後传来。望了望凤和殿的方向,她知道东风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

故意将自己和慕容狄的距离拉开,她提醒慕容狄此刻他们是在中。

本欲上前的慕容狄止住了脚步,恢复了帝王的姿态。

“夫人方才是去探望皇後?”

疏离的语气让瑶姬在心中冷笑,这个男人最放不开的还是皇位。

“臣妾今日同王爷入,礼数合该关心皇後娘娘。只是方才未多聊几句,娘娘伤口复发,臣妾也不好多打扰。”

慕容狄见瑶姬如此的疏离,心中有些难受。可一见身旁的人,他也无法与她多聊几句。

“夫人与太後许久未见,今晚会留於中伺候她老人家吗?”

虽然此话连慕容狄自己说来都可笑,可是他想不到其他可以询问瑶姬何时离去的方法。

“此事并非臣妾可以做主的吧,若是王爷欲回府,臣妾自当一同回府。”

瑶姬将所有的决定推给了战秋戮,同时也让自己不落入他人口舌。

慕容狄并非只有叶玉画一人,後佳丽三千,妃嫔们哪一个不想得宠。而中的耳目如此众多,谁又能猜到哪一个是哪位妃嫔的眼线。

她不想同中其他女人为敌,不能同杜青诗为敌,相反的她要找机会和这些女人处好关系。

慕容狄还准备说什麽,却被瑶姬打断。

“皇上,您该去娘娘那里了。相信若是您突然出现,娘娘必定会非常高兴的。”

瑶姬不想再和慕容狄纠缠下去,否则无法脱身。

“高兴?”

慕容狄看著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些不快。

本来,有如此识大体的瑶姬,他应该高兴的。可是现在看著她催促著自己去见另外一个女人,脸上毫无不快的神色,他却非常不快!

“娘娘若是看到自己心爱的男子突然出现在面前,怎会不高兴呢?”

瑶姬依旧还是微笑著,却让慕容狄一肚子闷火。

“夫人此话有理,朕是该去看看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怒火所为何来,拂袖不再理睬瑶姬,走向凤和殿。

瑶姬微笑著看著慕容狄不准许任何人通传的进入凤和殿,这才心情大好的转身离去。

寝内的叶玉画冷冷的看著跪趴在地上的太医,不发一言。

“娘娘……”

太医心中不安,不知道今日为何皇後突然传召他进。

“你是怎麽办事的?竟然你手下的人落入战秋戮的手中!”

叶玉画一想到刺客竟然在战秋戮手中,浑身便是一寒。

若是此刻被折磨致死,她也不至於如此担心。但是今日见瑶姬的态度,刺客必定还未死。

“娘娘恕罪,奴才……奴才也未料到皇上会将刺客交给战王爷。”

太医不敢抬头,撑著地的双手不断的颤抖。

“恕罪?你训练的人差一点要了本的命,如今还留著活口在他人手中,你让本如何饶恕得了你!”

想她叶玉画策划了这个刺杀行动,本只是为了让皇上看到她冒死保护他。谁知自己被刺客差一些刺中要害不说,如今此人还活著!若是让他人知晓,她皇後的位子如何坐稳!

“娘娘放心,奴才立刻派人……”太医做了一个灭口的手势,此刻为了自保,牺牲自己培养多年的杀手又如何。

“还不快点滚下去!”

叶玉画怒吼,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慕容狄和瑶姬的关系,如今她必须先除掉威胁她的障碍。

“叶玉画,你让他滚下去做什麽?”

门被推开,门口是惶惶不安的侍女。他是皇上,她们虽然奉了娘娘的命令守门,可又如何能忤逆皇上?

叶玉画心一惊,表面却立刻恢复平静。

“皇上,您怎麽来了?”

“你方才让他下去做什麽?”

慕容狄冷著脸走过太医身边,居高临下的看著叶玉画。

“没……没有,臣妾只是让太医快些为臣妾开出药方而已。”

她不知道慕容狄听到了多少,但是她必须保持冷静。就算他全部听了去,但是她的身後还有叶氏一族的支撑,所以皇上也不敢对她真的如何。

“好,好一个苦计!叶玉画,朕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在朕的眼皮底下,你竟敢培植自己的势力。”

慕容狄怒火冲天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太医,眼神越来越冷。

“来人!把他拖出去,斩!”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娘娘,娘娘……救奴才……”

叶玉画本欲开口,却在看到慕容狄侧脸时住口。

就算她背後有叶氏支持,但是惹怒怒火中的慕容狄,只怕谁都保不住她。牺牲一个奴才,只要能保住她,也不可惜!

看著太医被拖出了门,叶玉画心中甚为不安。

“叶玉画,别以为你有叶氏一族为你撑腰就大胆妄为。朕答应过你父亲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要你命,但是从未说过不能废後!”

慕容狄拂袖,不想再看到她。

“皇上!”

叶玉画此刻才深知真的惹怒了慕容狄,欲挽留,却只看到慕容狄远去的背影。

“皇上……”

“娘娘!”

侍女们立刻上前扶住几乎差一些跌至地上的叶玉画,谁知却被她推开。

本来她只是想留住慕容狄的心,却怎麽都没有想到会被慕容狄听到自己的一切。如今……她该怎麽办?

**************8

春儿沈默的跟著瑶姬,心中奇怪为何今日的小姐心情如此好。

方才在凤鸾殿时,明明战王爷心情很不快。就如同方才皇上一般,也是不快的。可偏偏她的小姐像是很高兴他们二人的不快一般。

瑶姬再一次漫无目的的在中闲晃,凭著战秋戮的腰牌,任何人见了她都要退让三分。

故意找了个慕容狄绝不会找到她的地方,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而这个地方,正是最有嫔妃最忌讳的──冷。

冷内住著的是历代失宠的妃嫔,也可以说这里本就是一个疯子居住的地方。

试想一个女人一辈子就被关在这麽一个地方,失去了所有的宠爱,如何能不疯呢?

瑶姬静静的看著冷中的女子披头散发的自言自语,似乎还将自己当做当年得宠的皇妃一般。一旁寥寥无几的人只是远远地站著,任由著几个疯了的女人在那边自娱自乐。

直到华灯初上,那些女人被人赶入了各自的房内,瑶姬这才站起身子离开。

“夫人,为何您要呆在冷一个午後?”

春儿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我只是看看,一个失去了心爱男人宠爱的女人,最後会变成什麽样子。”

瑶姬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冷冽而无感情。

“那些女人,不论之前有多麽风光。可到头来算尽一切,却算不到自己最後的归依只是一个冷。失去了往日的光华,只剩下下半生的痴痴颠颠。”

春儿不敢再说话,因为瑶姬的声音太没有感情。

有那麽一刻,她甚至觉得瑶姬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恨意和期盼。

直到出了那一份寒冷和寂寥,瑶姬才恢复温柔的笑颜。

一点都不惊讶於战秋戮不理会慕容狄的挽留,执意带著她离去。也不讶异於杜青诗亲自来送行,临行前却用眼神再三的告诫自己。

“为何不留下?”

回到轿中,瑶姬看著轿外冷清的街道。空无一人的寂寥,竟让她很平静。

“你一个下午去了哪里?”

战秋戮没有回答瑶姬,只是在意她消失的那些时候去了何处。

“冷。”

瑶姬不再追问,相信战秋戮这麽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她无法干预他的行为,也不想去多猜测他的心思。

“去哪里做什麽?”

她未和慕容狄在一起,这让他心情平静许多,口气也放软。

“只是去看看,一个失宠的妃嫔会得到什麽样的结局。”沈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瑶姬未发现战秋戮的变化,“很好奇,有朝一日我会不会也和那些女人一样,疯疯癫癫过下半辈子。”

突然,瑶姬整个人倒入战秋戮怀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搂住自己。

“我战秋戮的女人,怎麽会进那种地方的可能!”

他的语气太强势,眼神也太真挚。让瑶姬一直封闭的心房震颤,出现了微微的裂痕。

勉强勾起虚伪的笑意,她费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

“这个算是承诺?很美,很好听。”

是的,她是他的女人。他是战秋戮,青鸾的九千岁。这样子的男人怎麽会允许自己的女人最後被打入冷呢?她可是他最有利的棋子!

“收起你的胡思乱想。叶馥瑶,你记住,你是我战秋戮的女人。有朝一日,你将在我身侧俯瞰众生!”

勾起瑶姬的下颚,看到的一张惊诧的豔若桃李的面容。

他是什麽意思?

瑶姬不敢去猜测,也没有办法询问。

她很少听到他唤著她的真名,而她也几乎快要忘却这个名字。而他如今将她灵魂深处的那个叶馥瑶勾出,狠狠地给了她口一拳一般。

“王爷,到了。”

轿外是战匪的声音,不等奴才将帘子掀起,瑶姬自顾自冲出轿子。

“王爷,我……瑶姬有些不适,先回房……”

挥开春儿的搀扶,瑶姬快步步入王府。心中的不安和震惊此刻几乎快搅碎了她的理智。隐隐约约,她似乎看感到了不该有的期盼。

“瑶姬!你看清楚了,你是什麽身份!你是谁!”

对著铜镜,瑶姬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血红的掌印刺痛了她的眼,痛楚麻木了她的所有思绪。

渐渐地冷静下来的她,嘴角再一次挂上冷笑。

她不是什麽叶馥瑶,她是瑶姬!

第二卷层脔曲1-5

第二卷 层脔曲

☆、(13鲜币)01 豔歌 1

次日一早,当战秋戮再一次见到瑶姬时,轻轻地抚著她还有些红肿的脸颊,什麽都没有说。

“王爷该上朝了。”

她其他的不多言,平静的面孔下是惯有的微笑。

“若是不想笑,在我面前何必还如此的虚伪迎合?”

丢下一句让瑶姬怔忪的话,战秋戮转身上轿。

直到不见战秋戮的身影,她这才笑出声。笑声不可遏制,如同真的遇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情一般。

当一个虚伪的男人告诉你,你不需要虚伪,这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情?

用过了早膳,瑶姬偕同夏儿出了战王府。

如今的她一有闲暇便会去找王月娥,不知不觉同王月娥的关系已经处的不错。偶尔也会遇上宋钊延,他必定每次都将她送回王府中。

“你的脸,这是怎麽了?”

王月娥一见到瑶姬就注意到她通红的脸颊,心中有些惊诧谁人竟敢如此对待瑶姬。

不自觉的抚上脸颊,她想起了昨晚片刻的失去理智。

战秋戮昨夜的话真的很动听,相信任何一个女子听了都会心动。心底深处,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不会随意对女子说这样子的话。可是,过剩的理智却让她选择忽视昨夜的一切。

“月娥姐,你对皇後此人了解多吗?”

自从两人熟悉後,瑶姬放心身段主动称呼王月娥为姐姐,王月娥自然也不会忤逆她的意思。

“你脸上难道是……”

不能怪她如此联想,她对於皇上和瑶姬的风传也略有耳闻,而皇後此人善妒也是众所皆知的。

“不是,我脸上的……和皇後无关。”

瑶姬此刻的否认却让王月娥更是认定了此事必然是嫉妒的皇後所为,复而看了一眼瑶姬。心底感叹,若换成是她,面对瑶姬这般的女子必定也会嫉妒。那张美豔的脸庞,就如同天生勾引男人一般。

就像她表哥一般,明智瑶姬什麽身份,却还是若有似无的在接近她。

“皇後此人我不太了解,只是之前曾听表哥几次提起。你应该知道叶氏一族吧?”王月娥见瑶姬点点头继续道,“皇後有叶氏一族的背景,在後一向是呼风唤雨,就连皇上都要礼让她三分。”

瑶姬低垂著头,不做声响,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不过皇後善妒,後妃嫔若真要得到皇上宠爱,下场必定凄惨。皇上估著也知晓,只是未曾真的动怒过。”

王月娥冷笑,帝王也就是如此,只会利用对其有用的人,哪怕是女子。

“果真相像。”

瑶姬冷冷的勾唇,低垂的眼角是嘲讽。

“什麽相像?”

王月娥不解,却未曾听得真切。

“没,没什麽。”

“你可小心著点皇後,能踏上这个位子,可见这个女人手段非一般。”

王月娥倒也不是真的关心瑶姬,只是比起皇後那个无法给她既得利益的人,讨好瑶姬比较实际一点。

就算叶氏一族多麽位高权重,可战王爷所拥有的兵力和朝野的权势可不是什麽人可以得罪的起的。

瑶姬随後同王月娥聊著无关痛痒的话题,直到下人通报丞相来到,两人才打住了交谈。

“表哥,你可真有闲暇。”

王月娥带著些挪揄,更多的却是警告。

“丞相大人。”

一入门宋钊延的目光就定在瑶姬身上,只见她此刻抬头刺目的红印留在那张本该白皙的美颜之上。

“你的脸……”

“今天,似乎每一个人都关心我的脸。”了脸颊,“只是一些红印罢了,很快就会消退的。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王府了。”

既然已经见到了想见的人,她没有必要再作逗留。

“我送你。”

未等瑶姬起身,也为等王月娥回话,宋钊延早已急切的出声。触及两人有些惊诧的目光,方才发现自己此刻是如此的不得体。

“那就麻烦丞相大人了。”

瑶姬恢复笑颜,有礼的答谢宋钊延的相送。

王月娥不置一言送两人至门口,见两人渐行渐远这才转身回府。

“其实,大人不必如此相送,战王府离此并不远。”

瑶姬并未坐轿,而是同宋钊延一起徒步而行,夏儿远远的跟在两人身後。

“无碍,我正好同小姐是一路的。”

为了能与她多相处一刻,他几乎每日都会到王府去一次。虽然多数是落空,但至少还可以见到她几次。

瑶姬微微轻笑不再开口,沈默的同宋钊延如同散步一般的走著。

照道理,男子的脚步该是比她快许多的,但是她却发现宋钊延走的非常慢。

“瑶儿……”

瑶姬一怔,发现自己竟陷入了思绪中,被宋钊延这一唤在惊醒。只是如今他们二人身处闹市之中,他如此直呼其闺名似乎不妥。

“请大人止步,送瑶姬至此已足够。您平素甚少与王爷来往,未免遭人非议,还是早些离去为好。”

不远处,战王府的匾额镀了金的刺人眼。至少,在宋钊延眼中就是如此。

“瑶儿,你愿不愿跟我走?”

终究,他还是无法掩饰住自己心中的期盼。多少次,他想这麽和她说,想带著她离开,只要她愿意!

瑶姬背对著宋钊延,远远的看著战王府的匾额。突然,低低的笑声传来。

“呵呵,大人用什麽身份让瑶姬跟您走呢?瑶姬只是太後赠予王爷的侍女,如今所有人都知晓瑶姬只是战王爷的爱妾。大人,您又如何可以说出这一句跟您走呢?”

微笑的背後,是淡淡的凄楚。就如同她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不会去奢望那些不切实际的奢望一般。她的人生早已被注定,没有人可以有资格让她跟著那个人走。

“战秋戮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宋钊延将瑶姬扳过身子,让她面对自己。

瑶姬缓缓抬起头,嘴角却带著一丝嘲讽。

“然後呢?让瑶姬也如同一个侍妾一般的服侍您,是吗?”她有些飘渺的看著天空的云朵,“大人,或许您只是迷恋瑶姬这一副皮囊,就如同世人一般。可是瑶姬从不看重自己的这皮囊,如今安分的呆在战王爷的身边,若是有朝一日得天见怜可恢复自由便足矣。”

摇了摇头,瑶姬缓缓的推开了钳制住自己手臂的大手。

“战王爷什麽都没有给瑶姬,呆在他的身边或者呆在您的身边,对瑶姬而言没有任何的差别。”

推开了宋钊延,瑶姬带著夏儿快步步入了王府。宋钊延只能呆呆的看著渐行渐远的瑶姬,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金碧辉煌的战王府内。

只是,风中还残留著她最後的低语。

“大人,以後您别再来找瑶姬了,瑶姬什麽都给不了您。而您,也给不了瑶姬所要的。”

她要的是什麽?

看著没有了那道婀娜倩影的方向,宋钊延却是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拳。

她方才所言,却无法让他打退堂鼓。她眼中的凄楚,她的不甘愿,他都看在眼中!

为什麽她不愿意跟著他走?她想要的是什麽?

如是名分,他可以给的!战秋戮只能让她做一个侍妾,可是他可以让她做他的妻!

这一个想法让宋钊延自己倒吸一口气!

他承认自己是迷恋瑶姬的,但是……他怎麽会想到娶她?

他的妻子应该是一位权贵的女儿,一个贤良淑德可以助他的贤内助。这不是一直以来他对妻子的要求吗?

只是……如今,他却一点都不排斥瑶姬做他的妻子。

“难道……我真的陷下去了吗?”

低低的自问,宋钊延分不清楚心中到底是存著什麽感情。他应该只是迷恋她的身子的,可是他却发现自己似乎迷上了她的心。

☆、(14鲜币)02 豔歌 2

“又多了一个裙下之臣。”

瑶姬一惊,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走入前厅,而战秋戮早已端坐於首位。

“裙下之臣?”瑶姬冷笑,“若是现在让宋钊延选择,他依旧会选择丞相之位。否则,他又怎麽会放任我一人入府。”

若他真被她迷惑,怎会见她周旋於慕容狄和战秋戮之间。口中所言要她随他而走,可是他本无法抛下权势。

“你希望他为你抛下一切。”

战秋戮肯定的语气,却没有换来瑶姬的反驳。

“为什麽?”

瑶姬的反应让他吃惊,他以为她是一个什麽都不在乎的女子。否则,她又怎会如今也只当他是一个靠山,一个合作之人。

“谁人不希望有一个全心全意的对待。”她虽然不屑为一个男人做尽一切,却还是对此有期盼。

“若有人真的可以为你放弃一切,你是否会随他而去呢?”

话锋一转,战秋戮清楚瑶姬对宋钊延本无心。她要的只是那个一个人,却不论是男是女,甚至那麽一个人到底是什麽样子的身份。

“不!”瑶姬背对著战秋戮,瞧著门外湛蓝的天空,“太迟了,我早已不会因为一个人放弃我的目的。”

或许,多年前有这麽一个人出现,她就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了。只可惜,或许上天早已注定了一切。

就算此刻看不清楚瑶姬的表情,从她紧握的双拳也可看出她心智的坚定。

战秋戮看著那一道婀娜的倩影,方才那一瞬间,若是她真的说出肯定的答案,他竟有一个念头,为了她放弃一切!

可是,理智让他清醒。若是失去了权势和现在的一切,瑶姬必定不会是他的。

温暖的手臂将瑶姬圈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看著腰间的手掌,瑶姬一言不发。

“皇上对皇後大发雷霆,虽然未曾多言,可中人人皆知皇後失宠已是必然。”如同只是无意的提前一般,战秋戮说的很轻,但是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瑶姬的耳边。

“是吗?”

“不过,皇後又何时得宠过。若非叶这个姓氏,她如同其他妃嫔一般,只是後的摆设。”

静静的听著战秋戮的叙述,她的心中百转千回。思量著为何战秋戮突然和她说起这些,是为了告诉她,她在慕容狄心目中的不同?还是为了告诉她,皇後对她而言本不算什麽?

“你也惧怕叶氏一族?”

反身勾住战秋戮的颈项,瑶姬笑的娇媚。

“不必用对付他们的那套对付我,我若是惧怕,何必留你在身边。”

战秋戮勾起瑶姬的下颚,目光似要看穿她的心思一般看尽了她的眼底。

瑶姬愣住,有一种赤裸於他目光下的感觉。

“我著实忘记了,你是当今的战王爷,青鸾的九千岁。”

若不是因为这个身份,她又怎麽会将自己献上,不惜一切的接近他。

此番对话以後,瑶姬和战秋戮似是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战秋戮每日除了上朝便是在书房,也或许不在书房,只是瑶姬并不知晓他去了何处。

而她,每日除了去找王月娥,便是呆在府中。只是尽量的避开宋钊延,每一次都在宋钊延下朝之前先一步离去。让宋钊延多次扑了空,也感觉到了瑶姬的变化。

这日,瑶姬如同往常一般先行离去,谁知在门口却遇上了宋钊延。

“好巧……”

瑶姬几番婉拒未果,还是由著宋钊延送著她回府。

“巧吗?若非今日皇上身子欠佳未上朝,你早已离开了。”

宋钊延语带著一些不满,一些讥讽还有一些若有似无的受伤。

瑶姬沈默,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语气下的宋钊延。

“为何躲著我?只因为那日我与你所说的那番话吗?”

若是一次两次,他可以当做是她真的早些离去。可每一次他下朝,王月娥都告知他瑶姬刚走,这并非巧合那麽简单了。

“大人,瑶姬又何必躲著你呢?只是王爷下朝後便会回府,瑶姬乃其侍妾,自然该早些回府等候。”

瑶姬淡淡的回答,故意将自己和宋钊延变得更为生疏。

宋钊延就算想反驳,却也没有反驳的话语。

“你是不是爱上了战秋戮?”

怀著不安的揣测,宋钊延将徘徊在心底依旧的疑问问出了口。

若不是因为爱著战秋戮,她又怎麽听凭他的安排,任由著他将她暗地里送给了慕容狄!

瑶姬闻言一笑置之,目光看向东方,而那里是皇所在。

“瑶姬爱不爱谁,似乎没有必要向大人汇报。”

突然变得冷漠的女子让宋钊延怔住,脚步不禁慢下了几步,看著缓步继续向前的婀娜背影。

瑶姬知道他没有跟上来,却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回头。直到身後没有了声响,直到她回到了王府,回头却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方才瑶姬那一回眸他不是没有看到,宋钊延只是看向了东方。

那里是皇的方向,那里有什麽值得她回眸的呢?

一直以来,他一直以为瑶姬是心甘情愿呆在战秋戮身边,是迫於无奈被战秋戮赠予慕容狄的。可是,为何他从来没有想过,瑶姬本是自愿接近慕容狄呢?

他没有跟上瑶姬,因为她说的没错,他有什麽资格挽留她?

瑶姬与丞相之位,孰轻孰重早已了然於心。

入夜,瑶姬再一次随著软轿入了许久未曾造访的别院。

“瑶姬参见皇上。”

款款行礼,如预期一般慕容狄立刻抚著她起身。

“瑶儿,只有你我二人,何必如此多礼。”

许久未见瑶姬,慕容狄贪恋那张令他思慕的容颜。指腹抚触著娇嫩的脸颊,接触到的是瑶姬柔和的目光。

“听闻今日你未曾上朝,是否身子不适?”

瑶姬依偎在慕容狄怀中,关切的想起了早些时候宋钊延的话。

“战秋戮同你说的?”慕容狄不知瑶姬和宋钊延的纠葛,只以为是战秋戮说的。

“若非如此说,晚些我又怎能屏退旁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与你相会?”

带著笑意,慕容狄还是高兴於瑶姬如此的关切他。

“为了我,不值得的。”

瑶姬摇了摇头,却很高兴。

慕容狄只是搂著瑶姬,什麽都不再多言。

“对了,我今日做了一些糕点,你吃吃可好吃?”

瑶姬想起自己的目的,将一旁的食盒打开,取出了自己忙碌了一个下午的糕点。

“没想到我的瑶儿还有此等手艺!”

慕容狄立刻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甚至未曾迟疑片刻。

“你吃惯了中御厨的手艺,不要取笑我才好。”

瑶姬倒了一杯茶,怕他吃了糕点口渴。

就如同寻常百姓一般,慕容狄吃著瑶姬亲手做的糕点,而瑶姬则是浅笑著陪在一旁。

那一刻,慕容狄似乎感受到了一些最普通的快乐。

“听闻,前些日子你对皇後大发雷霆了吗?是不是因为那日我突然的造访,让皇後娘娘不开心了?”

瑶姬担心的询问,她怕自己造成了他们的不快。

“和你无关!”

慕容狄高扬的语调让瑶姬一惊,而他也立刻发现。

“此事与你无关,只是我同她之间自己的原因罢了。”

瑶姬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多问,只是回了一声便垂下了头。

“瑶儿,我并非不想同你说,只是……”

慕容狄见此,便知瑶姬必定是误会了,破天荒的第一次解释。

“前些日子,刺客将她刺伤,我本为此对她非常过意不去。谁知,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一直以来,她在後所作的一切,我都看在眼中。只是她是皇後,後为她所管,我不好多言。没想到,这次,她竟然将心机耍到了我身上!”

若非因为她姓叶,他又怎会由著她这麽多年来的行径。

当年的他羽翼未丰,无法做什麽。如今的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叶氏一族支持的皇帝了!

瑶姬静静的听著,依旧不发一言。只是,她轻轻地握著慕容狄的手。

“瑶儿……”

慕容狄执其瑶姬的手,语调竟有些颤抖。

“你能告诉我这些就足够了,无论如何,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

誓言,永远是最美的。

可是,世间又有谁不喜欢听誓言呢?

瑶姬在心底冷冷的看著眼前这个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欣慰的男人,将自己的身子投入了他的怀抱。

☆、(16鲜币)03 豔歌 3

芙蓉帐暖,几度春宵。

男子伟岸的身子趴伏在女子凝滞白玉般肌肤之上,每一次的轻纱浮动伴随著女子低低的娇吟,以及男子满足的低吼。

瑶姬闭著双眸,藕臂勾上慕容狄的脖子,将他的头埋入自己的颈间。双腿间传来的阵阵刺痛加深了她嘴角的笑意。

“狄……”

娇柔的呼唤让慕容狄身子微微一颤,倾身欲吻上瑶姬嫣红的唇。身下一个大力的挺入,让瑶姬再一次勾下他的颈项,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情动的沿著白皙的颈项一路滑至锁骨,最後停驻在饱满的玉峰之上。

“瑶儿……瑶儿……”

每一个吻伴随著慕容狄的呼唤落下,瑶姬却只是闭著眼,脸颊的红晕让她显得更为娇豔。

夜已深,红帐方歇,瑶姬依偎在慕容狄身侧早已累极的睡去。

抚著乌黑的秀发,慕容狄带著笑意满足的搂著瑶姬入睡。房内只剩下平稳的吐息声,静谧的听不到任何声响。

突然,本该早已睡著的瑶姬却睁开了眼眸。乌黑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情感的色彩,冷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若是此刻她想要杀了慕容狄简直是易如反掌,只可惜她并非欲取他命之人。

看了看环绕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瑶姬终於勾起了满意的笑。

清晨,瑶姬送走了慕容狄,安静的坐於房内等著战匪的到来。

看著镜子中红光满面的女子,瑶姬沈默不语。

那一张豔若桃李的容颜是她的吗?曾经眉角的快乐早已被魅惑所代替,曾经唇角的微笑为何如今只剩下冷意?

看著铜镜中的自己,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脸颊。

房内充斥著昨夜欢愉的气息还未消散,而她此刻却觉得昨夜的一切只是一个笑话。却不知道,这个笑话的主角是何人。

直到铜镜中出现了一到伟岸的身影,瑶姬这才回过神。

“为什麽是你?”

转过身,她惊诧於看到了战秋戮。

战秋戮一言不发,凌乱的床铺,残留的气味,一切都在告诉他昨夜发生了什麽。

而眼前那个曾在他怀中的女子,此刻眉角的春意,举手投足之间更为娇媚的模样,却让他意外的刺目。

“金屋藏娇莫过於如此,原来慕容狄也有这一日。”

冷冷的嘲讽却不见任何的快意,隐隐的怒火似乎急欲迸发。

瑶姬沈默,心知此刻无论说什麽都只是徒增战秋戮的怒火。虽不知道他今日所为何来,他的怒火何来,可是聪明如她,知道还是沈默为妙。

紧握著双拳,战秋戮强迫自己冷静。紧闭的双眸在再一次睁开後恢复冷静,周身的冷意几乎可以慑人。

“你……没事吧?”

瑶姬也能够感受到他的冷意,这般的战秋戮似乎回到了她第一次见到他之时的模样。

见他不置一词,瑶姬上前主动勾起他的手臂,这才发现他不止是气息冰冷,连他的身子都是冰冷的,甚至带著一切湿气。

“你是著凉了吗?”

难得关切的询问,瑶姬伸手覆上战秋戮的额头,却只感觉到冰冷。

还未等瑶姬疑惑出口,战秋戮却一把扯下她的手,却怎麽都无法甩开掌中的柔荑。

“战,你没事吧?”

真心的关心是她出於对同伴的特殊对待,也或许现今她是她唯一能相信的人,虽然她本不懂何谓信任。可是她很清楚,战秋戮於她同其他人是不同的。

瑶姬眸中的关切让他有些恍惚,却不知道此刻的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出於利益。

甩开了掌中的温暖,如同来时一般,房内没有了他的身影,留下有些错愕的瑶姬。

直到门外传来战匪的恭敬呼唤,瑶姬这才回神,不愿再次思索为何战秋戮如此奇怪,开门随战匪上轿而去。

而战秋戮此刻早已回到王府,一人坐於书房中。

今日他不想上朝,今日慕容狄也不会早朝。

闭上眼,手中的笔几乎被握断。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眼前却是挥之不去的画面。

周身带著寒气的湿润提醒著他昨夜的一切,或许他本不该跟著瑶姬进入别院,明知那里发生的一切。

他在屋顶坐了一夜,听到的是彻夜娇媚的呻吟。砖瓦之下,是那曾经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娇柔身子。

他一直自己本不会有感情,他一直以为自己想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位。本以为,他可以毫不在乎的在得到一切後拥有瑶姬。

可是昨夜他才认清,原来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整整一夜,他终於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嫉妒的感觉,恨意的感觉。

轻轻地敲门声打破他的思绪,看著进门的女子,战秋戮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瑶姬本想回房休息,现在的她无论是身子还是神都极度疲倦。可是心中还是有些疙瘩,只能随著心意到了书房。

“是不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她只能将他今日的反常归结为遇上了什麽事情,否则按著他的子绝不会如此的奇怪。

静静的看著她,他想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些和自己一般的情绪。可是他失败了,她的眼中只有单纯的关切罢了。

“你为何接近我,为何接近慕容狄,宋钊延又算什麽?”

闭上眼,他有些无力,双拳紧握在身侧微微的颤抖。

瑶姬沈默的看著他许久,目光落在了桌案前的宣纸之上。

白色的宣纸上只有那刺目的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在刺痛她的神经。

“再过几日,慕容狄必然会接瑶儿进,到时离王爷您的目的更进一步。希望将来王爷可不要忘记瑶儿的功劳。”

恢复了浅笑,却将两人的身份拉的疏远。

许久未曾听闻的称呼让战秋戮睁开眼,看著眼前一如初见时的女子,那一刻心在痛。

“你到底想要什麽?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麽?”

回答他的一如之前的沈默,而他却无法忍受,起身走至瑶姬面前。

“王爷!”

瑶姬後退几步,止住了战秋戮的向前。

“王爷,无论瑶姬要的是什麽,只要您不要忘记当初的承诺。您的目的瑶姬清楚,而瑶姬的目的您也应该明白。”

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微笑的女子,他竟发现原来真正无情的是她。

“你……”

他还想再说些什麽,可是瑶姬却已经退至门边。

“瑶姬多谢王爷这些日子的照顾,也会遵守最初的承诺。”

门开启了又关上,将战秋戮所有的话都封闭在了死寂的书房内。

一步步的走回桌案前,本欲撕碎那张宣纸,最终却放下,沈默的走出了书房。

自那一日起,战秋戮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瑶姬。

每一次他早朝回来,她都不在府中。每一次他一直在房内等至夜深,才得知她早已去了别院。每一次他早朝前,她却还未归来。

“王爷,您和小姐是否吵架了?”

战匪看著身前的主子,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空无一人的远方,而官轿早已等候多时。

那一日,战匪看到瑶姬从战秋戮书房出来,但是面色不太好,本欲上前询问,谁知瑶姬却连步子都未停下。

他抱著疑惑一直等在书房外,不久战秋戮出了书房却同样一言不发的不知去了何处。

他只能按著战秋戮离去前的命令为其整理书房,却在桌案上看到了写有叶馥瑶三个字的白纸。

这个名字该是一个女子的名字,可是他在战秋戮身边那麽多年都未曾听过这个名字。

或许,这个女子的名字解释了这几日他们二人的一切行为吧。

“王爷,您不要怪属下多嘴。其实您大可以和小姐解释,或者哄哄小姐……”

还未等战匪说完,战秋戮已挥手制止了他。

他知道战匪误会了,因为战匪本不知道瑶姬的真名。

其实,连战匪在看到那三个後都会如此想。聪明如瑶姬,又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呢?

头也不回的上了轿,他知道瑶姬是故意躲著自己的,就算如何等下去,她都不会出现。

算算,他已有半月未曾再见过她了。

白日里,她在王月娥府上,所见的是宋钊延。

夜幕下,她在慕容狄身下,交织著的是呻吟。

情爱本不适合他,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动心。或许瑶姬说的没错,他要的是权位,得到了权位之後还有什麽是他得不到的!

战秋戮似乎似乎这麽打定了主意,可是当夜幕再一次降临,看著空无一人的床榻,寂寥刺痛了他的心。

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终究还是潜入了别院。熟悉的屋顶,熟悉的呻吟,还有熟悉的寒冷。

就如同预期的一般,他知道房内发生了什麽。砖瓦之下的暖意更加深了他的寒意,坐在屋顶,战秋戮冷冷的看著一轮明月。

刚才那一眼,他知道瑶姬应该是看到了她的。虽然她只是仰著头停住了一瞬,可是他却肯定她看到了自己。

只是,她的眼眸很冷,没有温度。

那一日,他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他的感情。可是她却本不需要,那生疏的称呼已经说明了一切。

想不到此生第一次爱一个人,那人却是比自己还要无情之人。

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一次又一次的呼唤,可是那人却不是自己。

闭上眼,战秋戮告诉自己,这是他最後一次为瑶姬心痛。

他是战秋戮,是青鸾的九千岁,是战王爷。

☆、(13鲜币)04 豔歌 4

清晨,瑶姬柔顺的依偎在慕容狄怀中。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吧。”

怕他误了时辰,瑶姬有些担心的提醒。

“无妨,今日我陪著你可好?不早朝了。”

越是同瑶姬相处,他越是不想离开她的身边。

她的温柔,她的贴心,既可以做他的情人,又可以成为他的知己。

瑶姬轻笑,在慕容狄的怀中摇了摇头。

“你是皇上,应该心系天下苍生,不该因为一个女子而荒废朝政,哪怕是一天。”

重新为慕容狄抚平衣角的褶皱,为他束好腰带,瑶姬将他送至了门口。

慕容狄见瑶姬的坚持,虽有些好奇为何她可以如此的平静,却在心中也对她刮目相看。中的女人一个个勾心斗角都想将他留在她们的中,而他的瑶姬却处处为他考虑。

“也罢,再不久我们也不必如此偷偷的了。”

留下一句引人遐想的话语,慕容狄在人的跟随下离去。

慕容狄离去不久,春儿便送了热水入房。瑶姬将自己浸泡於水中,由著春儿擦拭自己光裸的後背。

“小姐,您已经有月余未曾回王府中。”

春儿平静的陈述著一个事实,低垂著头只认真的看著手中的布巾。自从大半个月之前小姐带著她和夏儿离开王府,她就知道必然是发生了什麽事情。只是她只是侍女,不该多嘴,也不能问。

瑶姬沈默了许久,忽然从水中站起。

“也是该回去一次了。”

由著春儿伺候自己著衣,瞧见夏儿将慕容狄赠予的金步摇入发髻之中。她很少佩戴慕容狄赠予的饰物,本想拿下,却在微微抬手间放弃。

熟悉的府邸,熟悉的一张张面孔,却让瑶姬心中有些忐忑。

有些可笑,她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战秋戮。这些日子她没有任何交代的离去,他又是如何想的。哪怕只是作为同伴,她也应该告诉他的。

“小姐,王爷在书房。”

突然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战匪著实让瑶姬吓了一跳,却只是表面平静的颔首。

战秋戮一早便已知晓瑶姬回府,此刻平静的看著款款步入书房内的她,所以的情绪似乎都被尘封在内心的深处。

“今日皇上向我提及欲迎你回。”

放下手中的折子,战秋戮起身走至瑶姬面前。

压迫感使得瑶姬不得不得仰起头看著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没有任何的起伏。

“你没答应?”

不知为何,瑶姬确定战秋戮的答案。

“没错。”

没有一丝隐瞒,战秋戮将自己的答案同样告诉了瑶姬。

“若是有朝一日我助你得到你所要权位,你是否可以答应我一个愿望?”

既然战秋戮不愿意解释,她也不会去追问。就如同她选择回来,他不曾问过她离开又或者是回来的原由。

“你要什麽愿望?”

她从未向他提出任何的要求,所以战秋戮对此更为的在意一些。

瑶姬浅笑著摇了摇头,绞弄著自己垂落的长发。

“还未曾想过,或许等到那一天到来时会有这麽一个愿望,也或许一辈子不会有。我只是要一份预先的奢求罢了。”

望著瑶姬微微低垂的容颜,看不出任何的高兴或者是不高兴。而她发间的金步摇随著她的每一个细微举动发出轻轻地撞击声响,将她此刻的笑意映衬的更为不真实。

未加思索,手指已有了自己的意识,早已勾起她的下颚,将她的容颜收入眼中。指腹摩擦著娇嫩的肌肤,传来的温热感提醒了他此刻的冰冷。

心和意识已经将她埋葬,可是身体的每一处却似乎早已将她深深的印刻了下来。

瑶姬合上眼,任由预期而至的温热覆在自己的唇上。略带冰冷的手掌沿著她敞开的衣领出滑入,轻纱衣衫沿著肩头滑落。

熟悉的帐顶,熟悉的气味,她是何时被他带回房中的?

还未等她思考,吻再一次落下,而她和他的衣衫尽褪。

敞开的双腿被他所填补,湿润的花谷包覆著炙热的欲望。男灼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喷洒,夹杂著低沈噶的吼声。被曲折的腰肢承受著一次又一次外力的冲击,空虚的身子被灼热所填满。

张开眼,所见的是身前大汗淋漓的男人动情的模样。指甲几乎陷入男人赤裸的背脊中,不由自主的呻吟从自己的口中发出,可是她却毫无所知。

“瑶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失去理智的战秋戮抓著纤细的女子腰肢,将自己克制了许久的冲动一次又一次的洒入身下女子的体内。

将自己的双臂环住战秋戮的颈项,轻轻的用力,他便趴在了她的身前。将头埋在他的颈畔,叹息的呻吟被压抑在无人可见的眼眸中。

战秋戮如同野兽一般的发泄,瑶姬顺从的接受。喷洒在体内的灼热昏厥了一次又一次,可每一次醒来所见的都是他还未满足的身子。

“战……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她真的好累,漆黑的天色在告诉她现在已是夜晚。

搂著瑶姬,战秋戮将分身深深的埋入她的花谷中,抱著她翻身,让她躺在他的身上。

下体的充实虽然很难受,但是总算可以得到休息的瑶姬累极的趴在赤裸的膛上喘息。

“身子似乎还是忘不了你。”

抚著她的裸背,战秋戮用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出了心底的无奈。

膛上的气息渐渐平稳,战秋戮看了一眼才发现瑶姬已经再一次睡著。

目光所触及的是她不复往昔雪白的肌肤,青红交错的淤痕,浅浅的牙印和指痕,这一切都在指控他方才的施暴。

沈睡中的他们,未见到第一缕旭日的升起。静谧的室内只有平稳的气息,偶尔几声轻轻地鸟儿啼叫惊醒了一双水眸。

瑶姬有些出神的望著头顶的帐子,身侧禁锢著腰肢的手臂,温热的膛以及男的气息渐渐使她回神。

指尖沿著赤裸的膛一直滑至粉色的红豆之上,有些顽皮的挑逗著两颗沈睡的豆子。

“瑶儿!”

一双大掌将她的小手包覆,略带欲望的警告唤著她。

“其实,你是一个不错的人。”目光停驻在交握的指尖,“或许,在站王府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轻松的日子。”

心一沈,战秋戮握紧了掌中的小手。怀中那个比著双眸的女子,再一次成为初次见面时的她。嘴角的笑意妖娆妩媚,眉间的情绪收敛在心底。

“你是太後赠予我的礼物,若非我的允许,此生你只能留在王府中!”

不愿意去想有朝一日她离开了他的范围,停驻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

纵然心中强制将她遗忘,冲动却一次又一次的指使著他做最想做的事情。

睁开眼,瑶姬慢慢的沈淀所有的复杂怒火和情绪。

双眸与战秋戮平时,指腹轻轻点上他的薄唇,勾出令众生颠倒的浅笑。

“你要的,我一定会做到。我要的,相信你也会做到的,对不对?”俯身印上他的唇,却只感觉到冰凉,“战,人不可言而无信,是吗?”

战秋戮瞬间如坠冰窖,抓著瑶姬的双臂将她推开,霍然从床上坐起。瑶姬安静的跪坐在一侧,不置一言的看著他的後背。

“诚如你所言。”

掀开帐子,将瑶姬与自己隔绝在纱帐里外。跪坐著的她隔著帐子,让他看不清晰她的模样。失去了最後暖意的屋子已经不再值得他留恋,而他出生的目的只在於争斗。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伺候皇上的。”

低著头,瑶姬轻轻地叹息。料想到的关门声,就如同她早已料到他所有的反应一般。

入夜,一顶官轿匆匆入。

隔绝在明黄墙之外,虚伪的冰冷蔓延在富丽堂皇的殿内。

☆、(15鲜币)05 妖妃 1

一夜之间,月华有了新的主子,後各位主子都打著自己的心思瞧著。

太後沈默不语,似是默许了瑶姬的存在。皇後虽仍是一国之母,已如入冷的她就算说些什麽又有何人会听?嫔妃冷眼旁观,中来来去去的女子何其之多,如今多了一个又有何差别?

“瑶儿,你可还喜欢这里?”

慕容狄亲自将瑶姬自轿中请出,带著她参观了整个月华。

“月华东升,一轮明月半隐於湖面,相信白日里也自有一番美景。”

看著窗外的月儿,瑶姬的眸中尽是欢喜。

“以後,我便可与你看尽日出月落。”将瑶姬搂在怀中,下颚抵著她的发顶,“突然将你接入中,会不会有些不适应?”

闭上眼靠在慕容狄怀中,瑶姬轻轻的摇了摇头。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在任何地方我都可以适应的。”笑著握紧慕容狄的手,与他五指相扣,“你能如此在乎我的感受,我真的好开心。狄,放心吧,为了你我会努力适应的。”

安抚著慕容狄一颗有些不安的心,瑶姬将目光留给那一轮明月。

一个打横抱起心爱的女子,慕容狄大步走向床榻。

明亮的月光打亮了雪白的胴体,晶莹的肌肤缠绵於柔软的锦被之中。

红帐落下,壮的身子覆盖於柔嫩的胴体之上,伴著柔柔的呻吟。

瑶姬趴在床榻上,看著与自己紧握的手,背後一阵又一阵的撞击将她的身子填满。娇豔的红唇微启,吐露著句句娇吟,被凌乱的发丝遮掩的双眸却清冷的可怕。

“瑶儿,我的瑶儿……”

慕容狄沈醉於这种美妙的占有感中,动情的吻著她白皙的背,沿著肩胛一路吻至腰际。

今夜的月光太明亮,刺目的让她无法睁开眼。用自己的双腿紧紧地缠绕著身前的男人,合上的眼眸却堕入一片黑暗。

“狄……”

轻轻地呼唤著,献上自己一片娇嫩欲滴的红唇,低吼与呻吟封入交缠的口舌中。

抚著一对儿玉兔的大掌,奋力冲刺著的腰肢,紧紧贴合的肌肤。

夜色渐深,月华内春色却越是浓郁。

连著几夜,慕容狄都夜宿月华中。

中盛传皇上独宠新妃,这位新妃却并未公诸天下。也有流言传出,新妃本是某位权贵的爱妾,被皇上看上而抢入中。

各种流言四起,妃嫔们早已蠢蠢欲动,而主角儿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悠然饮茶。

“主子,小心著凉。”

瑶姬的肩上多了一件披风,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挽络已经走至她身边。

打她进的那一日,杜青诗就将挽络重新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原本伺候她的春儿和夏儿则是留在了王府中。杜青诗打著什麽注意她很清楚,不过恐怕杜青诗料错了许多事情。

“我出这麽些日子,内可有何变化?”

太久太久都留於战王府,现在想来她竟有些过於安逸,差一些忘记後中她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女子。就算如今有慕容狄的宠爱,却只是增加了更多的後患。

“中流传皇後自从受伤之後不知为何形同被打入冷。太後依旧和以前一般闭门不出,不管後之事。至於嫔妃,前些日子似乎又少了几位,不过皇後的娘家也送了几位秀女进。”

瑶姬安静的听著挽络叙述中的变迁,可想而知虽然皇後不得宠爱,但是只要她还在中,她的势力便不会消除。慕容狄不会不知晓这些,只是冷落她却依旧放纵她,这一点倒是值得深究。

“主子,喝些热茶吧。”

挽络见瑶姬只是沈默的盯著不知明的一处,杯中未曾添加过任何茶水。

浓郁的香气以及嫋嫋的雾气收回了瑶姬的目光,看著杯中突然多出的茶水。

“这茶……”

“回主子,这是玫瑰花茶,前些时日王爷曾入交给奴婢的。”

挽络很清楚自己到底是听命於谁,就算一直呆在太後的身边她终究还是战王府的人。

瑶姬沈默不语,抚著杯沿思量著。

前些日子她刚进,几乎每日都是与慕容狄在一起。不知战秋戮是何时来的,她本未曾注意到过。只是他入却不曾知会任何人,难道只是为了这玫瑰茶不成?

摇了摇头,瑶姬暗自嗤笑自己想的太多。

*******************************

瞧著自己许久未曾回来的凤鸾殿,虽然挽络多次劝说自己不要前往,可是还是觉得该来一趟。

看著那个依旧美丽的太後,瑶姬福了福身。如今她身份已有所不同,自然不再需要站立在一侧。得到太後的指示,瑶姬安静的坐於一侧。

“没想到皇上还是将你带入了中,看来他对你也是一片痴心。”

杜青诗的语气听不出是是喜是怒,平静无波澜的盯著瑶姬。

“能得到皇上如此的眷恋,奴婢已经非常知足。”

瑶姬低下头,微微的有些娇羞媚态展露。手指绞著衣角,垂落的发丝掩去了她所有的表情。

“他……倒也舍得。”杜青诗叹息,不明白到底怎样的女子才能入了战秋戮的眼。

瑶姬抬起头,嘴角笑的释然。

“奴婢只是侍妾罢了,王爷又怎会在乎呢?相信王爷最在乎的该是您,否则那麽多年他身边的女子换了又换,可是他却依旧会来找您,不是吗?”

瑶姬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了杜青诗的心坎上,将她心中的不安一一打消。

也是,瑶姬这般的女子都无法长留於战秋戮身旁,可见这个男人的无情。可是自己这麽些年来却未曾断了和他的关系,虽然他很少主动来找她。

“瑶儿,你真是哀家最贴心的人儿。每一次,你的话都能让哀家安心不少。”

招了招手,让瑶姬坐於自己的身侧,拉起瑶姬的手很是欣慰。

“太後能宽心便好。”

“对了,这些日子再回中,你可习惯?”

话锋一转,杜青诗如同慈母一般的关怀著瑶姬。

“太後放心,奴婢过的还算习惯。皇上将奴婢安排在月华中,每日也只是悠闲的度日。”

瑶姬笑的甜蜜,似乎未曾见过任何的暗一般。

杜青诗却微皱眉头,如此的瑶姬就如同每一个陷入爱河的女子,得到皇上的一丝宠爱便以为是全部。

“瑶儿,哀家是将你当做自己人才会同你说。就算如今你可得皇上的宠幸,可别忘了後佳丽三千,多少女子等著有朝一日爬上龙床。”

杜青诗这番话看似是在提醒瑶姬,实质上只是为了拉近自己和瑶姬的关系。

虽然她贵为太後,在中还是需要一两个贴心之人。若是瑶姬可以得到慕容狄的宠爱,她不用担心战秋戮会看上瑶姬,更借著瑶姬的关系多走出凤鸾殿。

想起心爱的那个男子,他的心思她又怎会不知呢?

瑶姬嘴角的笑意褪去,有些苦涩的低下头。

“太後所言奴婢何尝不知,只是奴婢不贪心,能曾经拥有过这份宠爱已足够。奴婢从未奢望过天长地久,只盼著曾经拥有过已是天大的福分。”

瑶姬的话一字一句的刺入杜青诗的心中,嘴角也泛起了苦涩。

“好一个只在乎曾经拥有过,若是哀家有瑶儿你如此看得开,或许就不会如此痛苦。”

她就是无法放下战秋戮,虽然知其心中只有权位,可她还是甘心为他做尽一切。

杜青诗看著眼前的瑶姬,有些模糊了双眼,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

“太後,太後,您没事吧?”

瑶姬见杜青诗只是盯著自己,眸中却毫无光彩,脸上的担忧无法掩去。

杜青诗回神,却见眼前之人是瑶姬。

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将它放入了瑶姬手中。

“太後,这是……”

瑶姬有些惊诧的端看著手中的金牌,五爪金龙彰显著它的贵重。

“这金牌是先皇赐予哀家恩宠的象征。”看著已放入瑶姬手中的刺目金色,杜青诗不自然的将目光转向他处,“今日,哀家转赠於你。希望你可以明白哀家的心。”

杜青诗的笑意是如此的慈祥,直至瑶姬离开凤鸾殿,杜青诗都未曾再说过一句话。

回到月华,瑶姬不自觉的轻触袖中金牌的冰冷,咀嚼著杜青诗话中之意。

若是未猜错,她是在对於将自己送予战秋戮的愧疚吗?

或是,做一个人情,便於自己可以死心塌地的为她办事?

前者或是後者都好,这都是因为战秋戮的关系。

端起一杯玫瑰芬芳的热茶,但见挽络一一挑出已有些绽放的玫瑰蓓蕾。

杜青诗对战秋戮的爱,似乎正是她借刀杀人最好的棋子。

“挽络,他会入吗?”

正收拾著的挽络手下停顿了一会儿,立刻会意瑶姬的意思。

“主子稍候片刻。”

房内只剩下瑶姬一日,看著渐渐西沈的斜阳,照耀著她略带著愁思的美目,凝固在微微勾起的唇角边。

6-10

☆、(15鲜币)06 妖妃 2

瑶姬这一坐,直至暮色渐至,直至慕容狄如同往常一般与她用晚膳。

席间两人都异常的沈默,就连一旁伺候著的挽络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寻常。

“瑶儿,今晚朕无法留宿月华中。”

生疏的称呼拉开了慕容狄与瑶姬的距离,在外人面前,他一直是至高无上的帝王。

瑶姬温顺的颔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碗筷。空出的手突然被慕容狄抓起,使得瑶姬不得不抬头看著他。

“相信朕,朕的心中只有你。”

将瑶姬的手放在自己的心房,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竟让他心慌。

紧闭的唇角勾起了弧度,瑶姬微微的抽回手。

“皇上,瑶儿明白的。您去吧,瑶儿都会在月华等您的。”

在瑶姬柔顺的浅笑中,慕容狄满意的走出月华。

慢慢卸下所有的笑,瑶姬将内的所有人撤下,独独留下挽络一人。女们自然不敢多言,只当是主子心情不佳。

“听闻前些日子皇上册封了一个贵人。”

挽络如同幽灵一般的站在瑶姬身侧,连声音都飘渺没有一丝情绪。

“你说的是舒贵人吧。”瑶姬很乐於见到挽络略带惊讶的神情,“不必如此讶异,我比你在这中久,什麽该知道什麽不该知道,如何知道这些不该知道的。这一切,我心知肚明。”

若没有完全的把握,她又怎会再一次回到中。

“是奴婢僭越了。”

挽络垂下头,不敢再多言。

“挽络,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没有好处。既然皇上说他无法陪我,那他一定是有要事。对身为奴婢的我们而言,主子所说的都如同圣旨,不可以违抗。”

瑶姬撑著头,有些慵懒的靠在一旁的软榻上。夜晚的风透过窗子徐徐的吹乱了她垂落的发丝,让她闭上眼享受这微微的寒冷。

“主子,您不是奴婢,何苦如此贬低自己。”

挽络不懂她,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真的不懂。明明得到皇上的宠爱,可从未见到她有一丝的恃宠而骄。明明可以归为皇妃,可是她却选择无名无份的呆在月华中。

“我并未贬低自己,也从没有贬低过任何人。做奴婢也没什麽不好,认对主子,跟著主子一辈子荣华富贵有何不好?”

俗人总以为她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可他们为何不仔细想想,若是慕容狄对她能够一心一意,这後至今为何不少反增?

慕容狄是皇帝,永远都不脱不了帝王的枷锁。不管是一种帝王的习惯,或是迫於无奈的承受,他必须三六院。

挽络张口,却被瑶姬挥手制止。挽络正奇怪,屋内突然多出的气息让她顿时警觉戒备的回头,见到来人却立刻跪下。

“奴婢参见王爷。”

战秋戮越过挽络,居高临下的看著合著眼假寐的瑶姬。

“下去。”

随著关门,静谧的室内只剩下瑶姬和战秋戮两人。

“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吗?”

瑶姬睁开眼,依旧慵懒的躺著,半眯著眼看著战秋戮。

静静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战秋戮没有回答。

近一个月未见,她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还是那麽娇媚,浅笑的唇角连同眉角都带著笑意。绯色的脸颊此刻异常放松,斜倚著的身子让她光裸的肩头展露在微微滑落的衣衫下。

没有等到战秋戮的回答,瑶姬痴痴的笑出声。

“我似乎问错了人。”

战秋戮坐於软榻边缘,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又想搞什麽鬼。

“你现在似乎不该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前些日子你的男人又册封了贵人,你可知晓。”

战秋戮面无表情的陈述,对於此刻瑶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知该高兴还是无奈。

“我的男人?呵呵呵。”他的称呼让她笑出声,“他不是我的男人,他册封任何人也与我无关。不过,听说这一次的贵人来头可不小。”

战秋戮挑眉,将瑶姬楼入怀中。

“的确不小,当年皇後的亲妹妹,你说这样子的来头可算小?”

一边说,他一边注意著瑶姬的表情,哪怕是细微的一丝变化。

这些日子他思索了很多,包括她出现的时机,她所谓的目的以及她所做的一切。似乎有些什麽是他一直所忽略的。

“姐妹共侍一夫,真让人羡慕她们的姐妹情深。”

将头埋入战秋戮的怀中,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他的目光如同可以窥视她的内心一般,有时候她真的没有勇气直视。

揪著战秋戮的衣衫一角,瑶姬将目光调转到了他处。

“今日我去见了太後。”

“她和你说了什麽?”

战秋戮平静的抱起瑶姬,让她坐於自己的腿上靠在自己怀中。克制著自己的所有情绪,尽量说服自己如同往常一般的面对她。可他的举动如此的宠溺,任谁看到都无法忽视。

“她只是赞同我和慕容狄在一起罢了,甚至将先皇御赐的金牌都赠予了我。你说,她是不是将我当做了她的儿媳呢?”

将袖中的金牌取出,可表情却是如此的不在乎。

战秋戮什麽都没说,只是深深的看著瑶姬,虽然她的目光看向的他处。

“她真的很爱你,以前呆在她的身边时我便知晓,只是现在更觉的她的爱如此的强烈,强烈到可以摧毁一个人。”

到最後,瑶姬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在陈述。

“你到底想说什麽。”

是她,让挽络传话予他,却只是告知有要事相商。可是,此刻她所谈皆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瑶姬咬牙,调转头直直面对战秋戮。

“其实要除掉一个人,并非需要正面面对。你要除掉的是皇帝,而我要除掉的则是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

她不想说的太白,只能隐晦的暗示。

聪明如战秋戮,知消一思量就知晓她的意思,可是……他宁愿不懂!

沈默就是他的回答,微微松开的手,将瑶姬放回了软榻上。

眼见著战秋戮欲离开,瑶姬立刻站起身子。

“由你接近皇後,由太後除掉皇後,失去了皇後的支持,皇帝的位置本就是你的囊中之物。到那时,无论是皇後还是太後,甚至是皇帝,他们早已没有回击之力,你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

一咬牙,瑶姬将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

回答她的是突然破碎的桌子,以及一张愤怒的脸。

“你说什麽?!”

战秋戮怎麽都想不到瑶姬会说出如此的话,他以为她的心底深处最终还是保留和他一样的最後的柔软。

瑶姬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至战秋戮面前,伸手将他的脸捧起。

“不用如此看著我,战秋戮,你忘了你要的是什麽吗?杜青诗或是叶玉画,她们任何人对你有何区别?在你眼中,所有人不都是你的棋子?你难道想要放弃这麽好的一颗棋子吗?”

死死地盯著瑶姬,战秋戮终於发现他找到了比自己还要狠绝的人。

“叶馥瑶,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也是一颗棋子。”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瑶姬微微愣住。一瞬间所有的刺全部收起,放下了自己的手,慢慢的转身不再看他。

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一时间两人都不知说什麽好。

直到突然的夜鸟啼叫惊醒瑶姬,才让她发现自己的出神。

恢复了往日的笑颜,走至战秋戮跟前,将自己依偎在他怀中。

“你若不愿就算了。今夜慕容狄不会回来的,那你……会不会回去呢?”

瑶姬发现,她竟然喜欢如此的作践自己。将自己当做妓女一般的去服侍男人,让她无比的畅快。因为她喜欢看到这些男人各式各样的嘴脸到最後在她身下只剩下痴迷。

明知道她的异常,可战秋戮还是忍不住低头吻上那张娇豔的红唇。

衣衫尽褪,赤裸的两具躯体早已滚落於床榻之上。

白嫩的双腿被架起,帐内是声声不绝的娇吟。伴著低沈的厚,满室的靡气息。

月光洒入沈迷於欲中的室内,将两人脸上的表情照耀的如此清晰。

战秋戮俯身一一的吻去滴落於眼角的泪珠,深深的摄取瑶姬的甜美气息,却无法将自己的温热传染至她冰冷的肌肤中。

“战……不要爱我。”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麽,只希望她和他的关系如同最初之时那样的单纯。

他单纯的只要她的身体,而她单纯的只要他的势力。有一天他们得到彼此想要的,可以毫无牵挂的分道扬镳。

直至瑶姬沈沈的昏睡,战秋戮这才满足的从她体内退出。

和每一次一样,轻轻地为她擦拭满身的纵欲,搂著她盖於一条锦被之下。

他知道她很聪慧,一直知道她可以轻易的洞察他人的心思。他隐藏的再好又如何,骗不了自己又如何能够骗得了她。

或许她说的没错,他对她的感情都是不该的,而她……也不要的。

沈沈的叹息,惊醒了梦中的瑶姬,却发现身侧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满室的寒意。

将自己用锦被裹紧,她满足的笑了。

无论如何,这是最好的结果。

☆、(16鲜币)07 妖妃 3

瑶姬对於中之事不闻也不问,不论今日慕容狄临幸哪一位嫔妃,无论女公公背地里如何的评论著自己。

趴於男子赤裸的膛上,丹红色的指尖在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划痕。有一下每一下,似乎挑逗著男人每一经脉。

“瑶儿!”

慕容狄抓住瑶姬的手,将她带著狡黠笑意的容颜收入眼中。

瑶姬没有说话,更加往慕容狄怀中缩去。只是将他的手掌翻开,指尖滑过他清晰的掌纹。

“这几日我无法陪你,是不是有些无聊了?”

若是她像其他後的女子一般争风吃醋,或许他会好过一些。有时,他总觉得瑶姬似乎总是心不在焉,可是每一次回头都可以看到她专注於自己的目光。就算他去找其他的女子,她也从未有过怨言。

是她太善解人意,还是她本毫不在意?

“你是皇上,无论做什麽都不能有偏颇,这些我懂。若是真的怕我无聊,倒不如请人教我弹琴吧。”

瑶姬的要求不过分,慕容狄点了点头。

“若只是学琴自然可以,不过说到琴艺,整个青鸾最好的莫过於丞相宋钊延。”

瑶姬听此话立刻撑起身子,有些期盼的看著慕容狄。

“那是否可以请他赐教呢?我曾听他人说过,丞相大人的琴艺出神入化,听过之人尽被他所弹奏的意境所吸引,如身临其境一般。若是我可以学到一分,平日也能给你弹奏解闷。”

瑶姬句句都为学琴,就连最终的目的只是为慕容狄解闷,如此要求怎会让慕容狄再做他想。

“既然你如此说,明日我便安排由他教导你。”

听此话本该高兴的瑶姬却突然沈下了脸,最後却摇了摇头。

“我看还是不了。他是丞相,平日一定多忙於政事,多是为了你。若是为了我这等小事,必然会影响他在一旁辅佐你的。况且中人多口杂,他虽只是教授琴艺,却难保其他人做他想,到时又是引来你的麻烦。”

瑶姬的话引得慕容狄沈思。若是宋钊延真的教授瑶姬琴艺,必然许多政事无法处理,这样反而可以削弱宋钊延的势力。若是到时真的传出什麽流言,他便可以治了宋钊延的罪。且瑶姬现今这般说,必然也不会对宋钊延有其他想法,何不顺了她的意思。

“放心,若是有碎嘴之人敢多言,我必饶不了他!”

“真的吗?谢谢!”

瑶姬开心的投入慕容狄怀中,扬起的唇角有些冻结。

见瑶姬如此开心,慕容狄将她搂进,不自觉的也扬起了唇角。

无论如何,能让瑶姬开心,又能让宋钊延无法顾及政事,对他都是值得高兴的。

*********************8

宋钊延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再次与瑶姬见面,她已成为慕容狄的後之一。

“丞相,许久不见。”

瑶姬自然的同宋钊延打招呼,却只得到毫无回应的有些呆滞的宋钊延。

那一刻,宋钊延不知该如何称呼瑶姬。若是同以前一般直呼其名甚是不妥,可她未被册封无法以娘娘相称。

“若是丞相不介意,依旧可如曾经一般称呼我。如今你我已是师徒关系,希望师傅不会介意我这个笨学生。”

瑶姬指了指面前的古琴,这才让宋钊延想起自己被召入的目的。

“没想到,你最後是属於皇上。”

苦笑在俊朗的面庞上蔓延,一步步宛若千斤重一般移至另一个桌案前将属於自己的古琴放下。借著调试著每一弦,故意强迫不去看瑶姬那浅笑幸福的容颜。

“属於吗?或许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吧。”

瑶姬看著低垂著头的宋钊延,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又补了一刀。

午後的风带著暖意,可宋钊延却半分未感觉到。

瑶姬是一个好学的学生,非常专注的聆听宋钊延的每一句话,认真的看著他的每一次抚琴,也很捧场的在每一曲结束加以赞叹。

可越是如此,宋钊延却越觉得无法面对。

她的眼中真的只是将他作为老师,可他的心思却早已无法沈迷在琴声中。以往他一碰到琴弦便会如痴如醉,可今日早已心不在焉。

夕阳斜挂,瑶姬的聪慧宋钊延早已知晓,却未料到只是一个下午,她已经能够简单的弹奏一曲。而他也知道时辰不早,他该离开了。

“无怪乎皇上将大人的琴艺赞叹的如鬼斧神工一般,仅仅一个下午大人就能将我这个笨学生教会,在此多谢大人愿意教授。”

瑶姬的话只换来宋钊延的苦笑,慢慢的收拾自己的古琴。

“世人多有谬赞,我哪来的鬼斧神工之琴艺,只是多年来除了身在官位,只有这古琴伴我左右。你天资聪颖,若是真喜爱琴艺,日後我必倾囊教授。”

将放置於木盒中的古琴交予一旁自己的侍从,宋钊延这才转身,今日第一次直面面对瑶姬。

“那瑶姬在此多谢老师慷慨,日後还望老师多多指点。”

有些俏皮,有些娇俏,此刻的瑶姬如同一个学生一般,纯真可爱的模样让好不容易平静的一颗心再一次跳动。

“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你……保重。”

说完,宋钊延如同背後有猛兽追他一般的匆忙离去。

瑶姬远远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手指拨动一琴弦,悦耳的琴声环绕整个月华。

“大人,您没事吧?”

一直服侍宋钊延的侍从宋韦有些担心的看著自己的主子,自他从中回府後就一直呆坐於园中未曾进屋。

宋钊延望著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却是无言。他无法否认心中在思念的那个人,也无法否认他此刻的懊悔。

若是当时他告诉瑶姬,他愿意为她抛却一切,她是否此刻陪伴的人便是自己呢?

他看的清楚,战秋戮此人只为了权利,其他於他而言只是可利用的棋子。而瑶姬该是他的棋子之一,他将她送与慕容狄也是早晚之事。

他低估了战秋戮,以为他对瑶姬总会抱有一丝情分。也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对於瑶姬只是片刻迷恋。

多日不曾再去找过瑶姬,只是让他的思念更为的强烈。今日再见瑶姬,才明白她脸上的浅笑是他多麽想拥有的。

若是他拥有足够的权利,或许战秋戮便会将瑶姬送与自己了吧?

比起慕容狄,他对她的感情不是更为真挚吗?

可如今,瑶姬也该是无法看到了……

对月空叹,宋钊延慢慢在月光下明了自己的感情,却徒留懊悔。

“宋韦,明日邀战王爷过府一叙。”

许久许久之後,宋钊延如下定决心一般下了一道让宋韦差异的命令。

“是。”

虽心中诧异,但是他不敢有任何的异议,主子的命令便是他的命。

战秋戮一点都不讶异宋钊延的邀请,自他知晓宋钊延教授瑶姬琴艺的圣旨後他就知道这一日的到来。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战秋戮一见著宋钊延,就听他道来一声声贺喜。

“丞相此贺喜所为何来?”

战秋戮心知此人也是城府极深之人,将所有的情绪只流露於面上的和善笑意。

“如今瑶姬坐拥皇上所有宠爱,而她的推荐人便是王爷您,这可是喜事一桩。”

宋钊延故意如此说,只想看看那伪善的面孔是否会裂。可是他失望了,眼前的战秋戮依旧一派笑意,甚至笑意更深。

“瑶儿能得到皇上的喜爱是她的福气,皇上毫不介意本王与瑶儿的关系,执意接瑶儿进,这可是让瑶儿大为感动啊!本王也不好见皇侄儿因为一个女子与本王关系不和,且此女子心早已不在本王身上。成人之美,何乐不为。”

每一句话都在刺伤宋钊延的伤疤,令他想起曾与瑶姬的对话。

曾经瑶姬问他是否会不顾一切带她走,可是他犹豫了。如今,他与她之间早已隔了层层墙。

“王爷真是慷慨!”

宋钊延越是咬牙切齿,战秋戮越是笑得和善。

“若丞相今日相邀只是为了恭喜,那本王在此多谢,多有打扰也该告辞。”

战秋戮作势起身,立刻被宋钊延阻止。

“王爷难道不想知晓皇上近日的动向吗?”

宋钊延也很清楚战秋戮想得到的是什麽,他将瑶姬送入不就是为了得到慕容狄的信任!

“哦?难道丞相今日愿意与本王畅所欲言?”

明知故问,战秋戮缓缓地坐下,却没有任何的急迫。

“王爷,我只想问一句,若是你能诚实回答,我便告知你想知晓的。”

宋钊延在等,等战秋戮最真实的欲望。

“本王从不虚言。”

战秋戮端起茶盏,却只是由著茶盖拨弄杯中漂浮的茶叶。

“瑶姬,是否也曾属於我?”

手中拨弄微微停滞,停顿片刻,战秋戮啜了一口茶,却在口中泛出微微的苦涩。

“是与不是,丞相你心中比本王该是更清楚。”

他无法给予肯定的答案,因为口中的苦味早已泛滥,无法咽下也无法吐出。面上的表情未变,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的将茶盏放下而已。

“果然……”

宋钊延闭上眼,心中了然。

许久,两人都未再说话。

战秋戮只是望著外面一片晴朗的天空,曾经他以为在囊中的青鸾天空此刻却显得有些刺目,或许是阳光刺伤了他的眼。

宋钊延只是静静的聆听著,或许是从自己心底发出的声音。

“好,我告诉你。”

风,吹过,只留下早已空无一人的前厅。喜欢本文请下载魔爪小说阅读器(mozhuanet)

☆、(17鲜币)08 妖妃 4

深夜,一道黑影在月华中停驻。

正准备入睡的瑶姬有片刻的惊讶,随後立刻收敛。

“你怎麽来了?”

看著面前的战秋戮,瑶姬著实吓了一跳。若非今日她借口身子不适,此刻岂不是让战秋戮同慕容狄碰著了正面。

“今日宋钊延邀我过府。”

战秋戮坐於床沿,看著此刻只著了一件轻纱的瑶姬,粉色的兜衣掩不住她倾泻而出的春光。

“那真该恭喜你。”

环住战秋戮的脖子,红唇中吐出诱人的声音。

勾住瑶姬的下颚,战秋戮看尽她的眼底。

“你到底是施了什麽法子……”为何,让我对你如此的沈迷。

後面的话,战秋戮没有说出口。明知眼前的女子比自己还无情,可他却因为她一次次为了自己而做出的牺牲变得无法忘怀她。

可笑的是,明知她所做的其实本不是什麽牺牲,只是她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利用了自己的身子。而他却明知该忘记所有不该有的感情,却不断的泥足深陷。

“宋钊延是一个男人,是男人我便有法子让他遵从我的意愿。”

瑶姬不知战秋戮的心思,只以为他所说的是宋钊延今日的行为。

深深的看著瑶姬,却在她眼底看不到任何的影子。

覆上那口蜜腹剑的红唇,看著她闭上眼,她看不到他此刻睁开眼眸中的感情和痛楚。

本以为自己可以无情的过一辈子,谁知却被这个更无情的人所打破。

飘下的纱帐,掩不住两具赤露的躯体。满室的呻吟,却无法挥去一室的清冷。

瑶姬看著情欲过後,整理衣装的战秋戮。披散在赤裸肌肤上的发丝让她更显得娇媚,差一些让战秋戮再一次把持不住。

“皇後这几日已开始有些小动作,你的行动是不是应该开始了?”

恢复了往常样的瑶姬起身披上纱衣,走至战秋戮面前。

“让我勾引叶玉画对你到底有何好处。”

推开投怀送抱的瑶姬,战秋戮走至窗边。她的每一次亲近都是带著目的,就连对他也是如此。这些,他该比谁都清楚。

“这不是对我有好处,而是对我们都有好处。今日我所做的每一件事的确都是为了我自己的目的,可同样的你不要忘记,你所做的每一件事也是为了你的目的。必要的时候,身子和感情都是可以作为最好的棋子。”

瑶姬的声音变冷,为的是提醒自己的同伴,让他清醒一些。

紧握的双拳克制著他的怒气,他终於知道所谓心痛的感觉。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亲自为她达到她的目的,或许他就没有那麽痛苦了。

战秋戮的问题让她沈默,只是站在他的身侧看著夜空的明月。

“战,你说过我们是同类人,可现在你似乎变了。”

聪慧如瑶姬,有些事情她心里清楚的很,可是她给不了任何的答案。

“我只能告诉你,有朝一日我想说时,你会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能够知道答案的人。”

如此,也算是他对自己这麽多日子以来照顾的回报了吧。再多的,她也无法给予。

身侧的容颜依旧娇媚,可似乎,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真实的情绪。

“瑶儿,你是如此聪慧。可是,中这种聪慧却是不需要的。”

她能够看透别人,也可以在他人看透之前离去。

战秋戮看著一片黑暗,背对著瑶姬闭上眼。

“你是如此聪慧,所以选择剔除自己不想要的东西。而我却因此得到了,又该如何是好呢?”

未料到战秋戮如此一说,瑶姬著实愣住不知该如何回应。

“或许,我只能选择承受,是不?”

最後残留的只字片语随著黑影一起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室的静谧。

慢慢的走回床榻睡下,锦被上还残留著方才纵欲的气味,枕边还遗留著战秋戮的气息。

长叹一口气,她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用什麽态度面对战秋戮。

或许,是因为他是第一个给过她温暖感觉的人。

相较之下,瑶姬更觉容易面对宋钊延,就如同此刻他抚琴,而她只是静坐倾听。

一曲罢,她出自真心的赞叹。

“曲如行云流水,可似乎多了些牵绊的杂音。”

没有看向宋钊延,她将目光调为广阔的天空。乐如心声,他每拨动琴弦,每一种情绪便可被她轻易识破,这也是为何想要他教她琴艺的原由之一。

“虽为杂音,却是我不愿放弃的。”

话脱口而出,虽立刻察觉不妥,却已经不可能再收回,而他也不想收回或多做解释。

瑶姬故意忽略他的弦外之音,自顾自拨动手下的琴弦,合上眼由自己的心控制每一个音的浮动。

宋钊延瞧著面前的瑶姬,她的容颜如此的祥和,几乎让他忘却她此刻的所有琴音,眼底只深深的刻著她无暇的娇颜。

手下的拨动停止,瑶姬睁开眼就发现宋钊延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

“为何如此看著我?我知自己琴艺不能与大人相比,不过该是有些进步的吧?”

浅笑著故作不在意的询问,看离自己只相邻的宋钊延依旧不语,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没事吧?为何不说话?”

宋钊延回神,瞧著面前芊芊玉指,不自觉的伸手紧紧地握住了还在晃动的小手。

此举两人具是一愣,瑶姬的笑意有些敛去,而宋钊延明知此举不妥却依旧不愿意放手。

“你很有天赋,短短几日已有如此琴艺。”

瞧著自己手心那一方才才抚琴的手,宋钊延的夸赞有些轻。

“是吗?多谢。”

瑶姬微微的挣扎,将自己的手从宋钊延的禁锢中挣脱。

“大人,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这些日子已经多有打扰了。”

站起身子,却是背对著宋钊延。

随著瑶姬的起身,宋钊延也立刻起身,却只是沈默的听著她把话说完。

远远的,春儿捧著一个琴盒而来,直到走到瑶姬面前。

“我想若只是为皇上解闷,这些琴艺该是足够了。您是丞相,朝中有太多的政务还需要烦心,我已经太多打扰了。这把古琴是我向皇上讨来的,也算是对大人这些日子耐心教导的谢礼。”

捧过琴盒,瑶姬将木雕的琴盒递到宋钊延面前。

此举只是换来宋钊延慢慢的抬眼,却未有接手的意愿。

两人都未开口,瑶姬唇角挂著温和的笑意,而宋钊延只是深深的看尽她的眼底。

“这些日子所学,你只为了讨好皇上吗?”

沈默良久,他还是开了口。她的目光未变,只是眼底没有他的影子。其实这一切他早就知道,从他陪她最後一次回府开始。

“皇上为天下忧心,我无法为他分忧,只能想办法让他解忧。”

笑意未变,捧著琴盒的手也未收回。

宋钊延慢慢的接过琴盒,却只是看著。

“所以,把我找来。所以,在得到你要的琴艺後,我也可以被踢开了,是不是?”

明知道自己的话有多麽可笑,可是他还是忍不住。

她对自己没有感情,就算曾经友好过,也只是曾经罢了。她的心或许在慕容狄那边,也或许在宋钊延那边,却从始至终未曾在自己身上。

可就算明白,看著眼前这个只将自己当做授琴老师的瑶姬,他的心却会痛。

“大人,我未曾如此想过。对我来说,你一直都是丞相大人,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老师。这一点,从始至终都未曾变过。”

她笑看著宋钊延,只是低著头的他未曾发现,她的眼角和眉间没有一丝温暖。

闻言,宋钊延笑的很冷也很苦涩。抱著琴盒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留给瑶姬的只是一个背影。

瑶姬看了一眼他留下的琴,本欲出声唤他。谁知,宋钊延却突然停住脚步。

“瑶儿,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背对著他的瑶姬点了点头,就算未出声,宋钊延也似乎能感觉到。

“为何不选择战秋戮?若今日皇上不是皇上,而战王爷不是王爷,你会选择谁?”

看著斜挂的血色残阳,宋钊延静静的等著身後的回答。

“我早已做出了选择。”

瑶姬没有正面回答,却让宋钊延笑出了声。

“呵呵,我懂了。那把琴你留著吧,有朝一日我会再一次为你拨动琴弦的。”

留下一句费解的话,宋钊延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跨入属於自己的官轿,他不允许别人为他拿著琴盒,此刻只是紧紧地拥著。从中,一路直至丞相府。

“大人,琴盒还是小的来拿吧?”

一踏入府中,宋韦便小心的询问。

“不用。”

宋钊延抱著琴盒步入书房,却只是将琴盒放置在桌案前,而他则是坐著痴痴的看著面前紫檀木的雕纹。

“大人,您真的动情了吗?”

宋韦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只是站立在宋钊延的一旁。

他动情了吗?

指腹拂过每一寸凹凸的纹路,不自觉的打开琴盒,静静躺著红玉古琴刺痛了他的双眸。

动情又如何?

他发现的太晚了,若是曾经他能够知道自己早已动情,或许结局会不同。

瑶姬选择慕容狄,只是因为他是皇帝。果然,每一个女子都不可能拒绝皇帝的诱惑。

这样子的女子,本不值得去动心,更不该去动心。可他的心却控制不住,还是为了她而跳动。

她和战秋戮发生过什麽他不用猜也知道,她为何选择入他不想知道。

前些日子他与战秋戮碰面只是更让他确定,他已经再无可能选择不站在慕容狄或是战秋戮的任何一边了。

瑶儿啊瑶儿,你真的只想属於皇帝吗?

还是,你所有的一切都和战秋戮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抚著琴弦,他知道,无论答案是什麽,他也不可能再回到曾经的那个宋钊延了。

“宋韦,你去告诉战王爷……”

看著冷冷的月色,宋钊延笑的惨淡,也下定了决心。

“告诉他,宋府随时欢迎他来拜访……”

☆、(22鲜币)09 床 戏 1

“王爷,果然如您所料,宋钊延已经妥协。”

战匪将方才宋韦送来的书信交给战秋戮,不用猜也知道信中内容。

战秋戮只看了一眼便将书信投之於香炉中,火焰将纸片吞噬为灰烬。

“瑶儿果然是一枚最好的棋子。”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冰冷的眼眸看著最後的火焰。

“王爷不高兴吗?”

这个消息应该是令人高兴的,可是战匪看不到自家主子有任何的这种情绪。曾经他以为主子应该是喜爱瑶姬小姐的,不过这些日子他也看著主子将小姐送入中。

无论是小姐还是主子,他们的行为似乎都似乎他所看不懂的。

“高兴?”

战秋戮只是冷冷的扯动嘴角,挥了挥手让战匪退下。就算战匪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合上门离去。

直到室内静谧的已无任何生息,战秋戮才慢慢的从画轴中取出其中之一。画轴慢慢在桌案上摊开,灯火下栩栩如生的女子身姿跃然纸上。

抚上那带著笑意的唇角,隔著冰冷的画纸,他似乎能感觉到温热的触感。

“瑶儿,我本是个无情的人。可是,你却让我尝到了爱的滋味。”

画纸上,是瑶姬巧笑倩兮的娇颜。这幅画是他将印刻在心中她唯一一次真心浅笑的模样慢慢临摹下来的,如今却只能借著画诉说衷肠。

“我一直不知道你到底要的是什麽,可是却都知道你不要什麽。”

她不要他的感情,不要任何人的感情。她不稀罕他王爷的身份,就连她自己的身子都不稀罕。她所做的的一起,只是将别人的所有情感玩弄於股掌。

看著画中人,他忆起曾经自己一直唤她小丫头,而她则是回嘴他为老头子。可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们就再也未曾如此唤过彼此了?

似乎,从他渐渐对她动情开始吧。

“瑶儿,你真的很聪明。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如此看透人心。”

闭上眼,只靠著指腹似乎也能感觉到她娇嫩的容颜。

或许,她更早的发现他的感情,甚至於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所以,她有意的疏远了这份她最不想要的东西。

就如她明知道那一夜他亲眼看著她和慕容狄交欢,她却只是沈浸在慕容狄的身下。他眼中的痛和爱恋,她早已忽略。

“看来,我还是输了。瑶儿,你赢了。”

张开眼,战秋戮笑著看著画中人。

是的,她赢了。最终他只能选择她的选择,因为动了心的自己已经没有能力放弃所爱之人。

这麽多年,他未曾多任何人动心,未曾对任何事上心。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有无心才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一切。

除非不上心,他一旦动心,便会是一辈子。

正是知晓这一点,最初他才会如此排斥自己对瑶姬动心的事实……

** ** ** ** ** **

坐於凤鸾殿内,瑶姬并不奇怪杜青诗会召见她。

若是她没有猜错,自打她进以来,战秋戮几乎未曾去找过杜青诗,按著杜青诗的子自然是不好去质问战秋戮的。

“你在中可住的习惯?”

杜青诗的询问拉回了瑶姬的思绪,浅笑著点点头。

“多谢太後关心,瑶姬还算住的习惯。”

她不是杜青诗肚子里的蛔虫,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麽,也许她清楚只是不愿意去多想。在後,有些事情宁愿不做他想才是上策。

杜青诗见瑶姬不再接话,也有些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这些日子战秋戮都未曾找过她,这也让她担心自己是不是已经无法让他再有兴趣了。

“皇後有去找过你麻烦吗?”

终於在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下,杜青诗随意找了个问题。

瑶姬心惊,杜青诗虽然只是随口一问,可她也知道皇後会找她麻烦,看来杜青诗知道的倒是不少。

“皇後该是没有多余的闲暇来关注瑶姬的,毕竟瑶姬与战王爷相比是如此的渺小。”

瑶姬笑了笑,不在乎将自己贬低的如此。

“什麽意思?”

杜青诗一听此话立刻警觉,几乎快要维持不住太後的风范。

瑶姬看了一眼杜青诗,笑的有些无奈,也有些为杜青诗抱不平。

“瑶姬也只是听人碎嘴所说,这些日子皇後似乎和战王爷很亲近。皇上这几日忙於政务甚少至後,倒是战王爷会常来。不过每次似乎都被皇後拦於半途,至於战王爷本欲去何处无人知晓,只知道每一次都同皇後游御花园。”

瑶姬暗地里观察杜青诗的神情,此刻的她被嫉妒蒙蔽本不会细想自己说的话是否有什麽漏洞。况且这些事情她不相信杜青诗没有听到风声,否则今日又怎会召见她。

杜青诗几乎将衣角揉碎,没想到叶玉画那个贱人竟然敢勾引她的心上人!

此刻被妒意蒙蔽,连脸上狰狞的不符合优雅风范的表情都展露於人前。

“身为皇後,她太自以为是了!”

杜青诗咬牙切齿,此刻恨不得撕烂叶玉画。

这一切看尽瑶姬的眼底,起身缓缓走至杜青诗身边。

“太後,您消消气。瑶姬相信王爷和皇後走得近必然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若是您真的担心,不如瑶姬为您去探探虚实。”

对现在的杜青诗来说,她来不及思索瑶姬此举的动机。心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霸占,让她所有的理智尽消。

瑶姬也很聪明,她自然也怕杜青诗冷静後的多虑。

“若是皇上知道此事,也说不定皇後真真要失宠了。”

瑶姬说的很轻很轻,但是和杜青诗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还是让她听了去。

瑶姬所言为她打探深得她心,此刻再听她所言,杜青诗顿时明白瑶姬和自己一样。自己的爱人是战秋戮,而她的爱人则是慕容狄。

“瑶儿,你先回去吧。哀家这几日有些乏了,暂时不想被人所扰。”

杜青诗摆了摆手,瑶姬行礼告退。

走出凤鸾殿,瑶姬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杜青诗话中之意很显然,她不会管自己之後所做的任何事情。果然,嫉妒会让一个女人失去理智,哪怕她是高高在上的一国太後。

夜间,瑶姬依偎在慕容狄怀中,却见他眉间深锁的担忧。

“你没事吧?”

芊芊玉指轻点他的眉心,让本沈浸於自己思绪中的慕容狄回神。

见眼前瑶姬担忧的眼眸,她的手指如同想要抚平他皱起的眉头一般轻轻地抚压著。奇妙的,他心中的郁结似乎也有所缓和。

抓起瑶姬的手,却只是将那小手包覆於他的掌心。

见慕容狄似乎无事,瑶姬也不再多言,只是安静的将自己完全放置於他的怀中。

“你不问我是何事吗?”

慕容狄合上眼,口中似是无意的吐出。

他只听得耳边传来轻笑,接著温热的触感轻轻地轻抚著他的唇。他知道是她的玉指,却未睁开眼。

“若是你想说我便听,若是你不想说我便陪著你一起沈默。朝政我不懂,我只知陪在你身边而已。”

偌大後可以争权可以夺宠,却独独不能碰触後以外的任何权利。做了皇帝的女人,一生只能苦斗於後,前堂发生的一切都与女人无关。

慕容狄将瑶姬紧紧地搂入怀中,闻著她发间淡淡的清香,他发现如今只有在她的身边才能够让自己平静。

“这可如何是好,我不该如此放松的。”

慕容狄说的很轻很轻,如同叹息一般。可他灼热的气息只在瑶姬的耳畔,三分忧愁七分释然的话语尽入她耳中。

闭著眼的慕容狄看不到她唇角的笑意,也看不到她眼中的得意。她要的什麽都可以得到,哪怕此刻她感觉不到半分高兴。她的生命从初始就不曾拥有快乐这种东西,有的只是活下去的目的。

“狄,让我永远在你身边,可好?”

翻身趴在慕容狄身前,手指轻轻地解开他的系带,壮的膛上是她白皙的手指滑过。

张开眼看著眼前美豔的女子,她笑的如此柔和,仿佛他是她眼中的全部。

大掌拂过她的发丝,轻轻地施力让她前倾,而他乘此微微起身。唇封住她浅笑的嘴角,舌尖抚触著她甜美的气息。手掌沿著她早已光裸的後背扯去她身上唯一的纱衣,将她翻身压於身下。

瑶姬闭上眼,手臂环住他的颈项,任由著他肆无忌惮的品尝自己的气息。仰起头回应著他的吻,更加深了他此刻的占有欲。

小腹上炙热的硬物昭示著他此刻所有的情感,温热的大掌在她白皙的身子上游移,轻轻地揉搓那对浑圆的玉兔。她的口中是一声声娇媚的呻吟,他的身子早已渗出了汗珠。

当炙热的火源埋入湿润的幽径时,两人同时叹息。

环抱著瑶姬,慕容狄在她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细碎的吻。沈醉於欲望中的他没有发现瑶姬已经睁开了眼,身子的迎合,口中吐出的娇吟,却与此刻她眼中一片清明完全的格格不入。

满意的看著身前的男人沈迷於自己的身体上,她用手指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制造更多的欲望,只是让男人更加的沈迷。

看著他的汗珠滴落在自己的肌肤上,她没有厌恶的感觉更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身子只是自然的做出反应,就如同一个习惯一般。

火热的摩擦完全的填满了她的身子,可她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快感。

慕容狄和战秋戮不同,无论他多麽的放纵却还是带著皇家的克制,哪怕是在最意乱情迷之时却还是略带著温柔的。而战秋戮不同,他的占有一直带著强悍的霸道,却也正是如此她更愿意多相信一些战秋戮。

勾唇一下,瑶姬口中吐出深深的娇吟,手臂微微施力让慕容狄再一次埋入她的身子间。

夜很长,但对於月华中的两具交缠身子而言,却是春宵苦短。

一夜纵欲的後果是君王不早朝,慕容狄本欲陪著瑶姬一日,却在用过午膳後被瑶姬推出月华。

“中各个妃嫔都希望我能多陪她们片刻,只有你却是将我推出门。”

站在门口,慕容狄并未恼怒,带著玩笑的看著眼前的瑶姬。

“我只是不希望有朝一日你需要在朝政和我之间做出选择。”

笑意依旧挂在嘴角,她为他抚平衣角的皱褶,却发现他脸上的笑意有些褪去。

“不早了,皇上还是快些去御书房吧。”

退开几步,瑶姬行礼恭送慕容狄。谁知,却被慕容狄抓住手臂将她带入怀中。紧紧地环抱著她,慕容狄将头埋於她的颈项许久。

直到瑶姬以为他不准备走欲开口时,慕容狄却突然放开她,随後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尽头,直到挽络提醒她快些进屋中。

踏入屋内,她一点都不惊讶於战秋戮的出现。从挽络方才急於请她进屋子开始,她就知道必然是战秋戮来了。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若是让别人看到,一切功亏一篑。”

瑶姬很冷静,在他面前不再有情绪。

战秋戮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看著瑶姬,想将她每一分情绪都看透。可悲的是,他竟然看不到她任何的起伏。

“你认为叶玉画会爱上我吗?”

这几日,他多与叶玉画接触,但仅仅也只是比较多与她一起游御花园。

见战秋戮如此,瑶姬让春儿和挽络退下,款款走至他面前。双手捧起他的脸,让他看著她的眼。

“天下女子谁人不会爱上你,你可是青鸾的战王爷。”

她的手被他抓住,却没有任何动作。瑶姬没有甩开,只是看著他。

“那你呢?”

他很想知道,她的眼底到底有什麽。可是,此刻他只看到无尽的黑暗。

没有躲开他的目光,她笑了。

“我的爱太卑微,本不值得你的眷顾。比起这些,万人之上的快感岂不是更称你心意。”

他不需要爱,而她也付出不了爱。那种东西会让他们变得懦弱,可是她要的是一个坚强的後盾。

放开了她的手,战秋戮起身却只是背对著瑶姬。

“他一直呆至今晨。”

背对著她的战秋戮,让她看不清楚表情,他的声音也没有任何情绪。

“这是他的後,不是吗?”

依旧还是笑意慢慢,却撞入一双略带著怒火的黑眸。

她的笑意阵阵的刺痛他的眼,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淡淡的红痕几乎在撩拨他的怒火。

一旦承认了爱意,他很清楚会被嫉妒所控制。所以他一直拒绝,一直不愿意承认。谁知,却最终还是栽在了她的手上。

“然後呢?然後你又想做什麽?”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可以依旧平静的询问,明明紧握的双拳已经想粉碎那依旧残留著令他发狂的气息的床榻。

“如今慕容狄已成了入幕之宾,这已不足担心。唯独宋钊延虽然动摇了立场,可他身後有整个宋氏一族,难保他不会反悔。”

没有去在意战秋戮此刻的心情,她只想著那些会影响她的人和事。

“所以,你想如何……”

他很确定,她的答案不是他所要听到的。可是,他却还是克制不住的问出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掩嘴而笑,瑶姬此刻媚如罂粟。

看著瑶姬,他笑不出来。

他无法阻止她,只能看著她走向一个又一个男人。

明知道她对谁都无爱,甚至对他们都是利用,心却还是会痛。

☆、(13鲜币)10 床 戏 2

集万千宠爱於一身的瑶姬,毫不诧异皇後会借著联络感情的名义来见她。

“前些日子,王爷还偕同妹妹一起入,未料如今你已是皇上的新宠。”

就算如今有些失势,叶玉画依旧是皇後,对眼前这个妖媚的女子,她心中担忧和妒恨更深。担忧的是皇上的心思会被她一人占据,妒恨的是她可以占据皇上的心思。

叶玉画言语中的嘲讽她不是听不出来,只是这一切听在瑶姬的耳中更多的是丧家犬最後无可奈何的吠吼。

“这世上有些事就如此变化多端,就如同前些日子瑶姬进时娘娘您是後之首,未料想再见面您竟可以与我同坐一起。”

瑶姬带著浅笑的话语,让叶玉画心中恨恨的恨不得撕裂此刻她的笑脸。

中谁人不知她如今的处境,虽已经是皇後却形同被打入後。而这一切,还要被眼前的女子所赐!

“你这是在暗示可与本平起平坐?”叶玉画冷冷的看著瑶姬,“你只是一个奴婢,有何资格与本相提并论。”

眼见叶玉画伪善的面具裂,瑶姬在心底冷笑。中本就没有可和平相处的人,口蜜腹剑之辈亲切的呼唤下是尖锐的刺刀。

瑶姬不为所怒,目光停驻在天空,缓缓的起身。

“时辰也不早了,料想不久皇上该来了。姐姐一起用膳如何?”

瑶姬的温婉与此刻叶玉画的尖锐形成对比,也让一干人看到两位主子的不同。皇上的新宠多番退让,而皇後却咄咄逼人。自然,这些奴才心里有了一番比对。

“你!”

瑶姬此刻故意的忽视让高傲的叶玉画心中愤然,可她的话却让她嫉妒。皇上已经许久不曾看过她了,若不是还有叶氏一族的後盾,或许此刻她依然被打入冷。

可如今,又有何区别呢?

果然如瑶姬所料,还未等慕容狄到来叶玉画就离去。

今日,她算是和叶玉画第一次交锋。果然,以退为进让她饮恨离去。

在这中,她不想也不能得罪任何人,独独这叶玉画是她可以得罪的。若是让她能更恨她一些,於她而言才是最好。

“今日皇後是否来过?”

瞧著眼前安静的为自己布菜的瑶姬,慕容狄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瑶姬顺势依偎在他怀中,轻轻地点头。

“恩,皇後只是来与我话话家常。”

“瑶儿,你何须瞒我。她是个什麽样子的人我还不清楚,她又怎会与你闲聊。”

慕容狄绝不相信如瑶姬此刻说的如此简单,他对叶玉画太了解了。若她不难为瑶姬已实属难得,更何况是聊天。

“你既然知晓又何必再问呢?她是皇後,她也有她的地位和高傲。我想她一定很爱你,否则有怎会如此的在意。”

瑶姬很自然的替叶玉画辩解,却换来慕容狄的疑惑。

“你为何……”

知晓此刻他的疑惑,瑶姬微微仰起头看著他。

“此刻的我得到了所以的宠爱,而她却什麽都没有。将心比心,若心爱的男人如此对我,我想我也会恨吧。她无法很你,只能将这恨转嫁在我身上。不过,我想终有一日我能与她好好相处的。”

见瑶姬如此善解人意,慕容狄更是心生怜爱。

愈加将瑶姬搂进於怀中,慕容狄不自觉的抵著她乌黑的发丝,贪恋著她淡淡的香气。

“你将皇後看的太好了,她绝不会因此感激你。”

瑶姬显然不认同他的这番说辞,轻笑著摇头。

“我只相信人心做,或许如今皇後对我很怨恨。但是中如此多女子,她若是一个个需要怨恨过来,岂岂不是活得很痛苦?”

只要有心去做,一切都会顺从著她的心意发展。

慕容狄自然不知瑶姬话中深意,只是觉得怀中女子是如此善良。

“瑶儿,你太善良了。”

这样子的女子,该是被他呵护著的。又怎麽会如同桂公公所言有异心呢?看来这一切都是多虑的,他不该如此辜负一个女子的信任和爱慕。

暗暗地,慕容狄心中对瑶姬的信任多了一分。

“瑶儿没有那麽善良的,也只是一个纯粹的女子。”

微微闭起的眸子在眼睑留下淡淡的影,掩去了眼中的得意和算计。将周身的冷冽化为安详,静静的依偎在身前男子的怀中。

搂著瑶姬,慕容狄未再开口,她反复的强调只让他更觉得她的难能可贵。背对著他的她,让他无法看到她此刻脸上真实的表情。

只等著室内只余下静谧,而搂著她的膛变得缓慢而平和,瑶姬这才睁开眼。

将环住自己的腰肢的手慢慢的移开,掀开纱帐起身。窗外的月色很美,柔和的月光点点透过半掩著的窗子渗入室内。缓步走出内室,轻轻推开门,一点也不讶异早已候在门外的挽络。

“挽络,有没有兴趣夜探御书房?”

带著微笑,瑶姬任由乌黑的长发披散著,如瀑布般倾泻在只著了纱衣的後背。

挽络未开口只是脚步随著瑶姬,直到靠近门口拦腰搂住瑶姬飞身而起。早已熟知御书房方向的她将自己和瑶姬的身影沈溺在黑夜中。躲过了巡夜的侍卫,悄悄的潜入空无一人的御书房。

瑶姬站定,环顾有些暗的御书房。帝皇的气派就算在如此暗的情况下,依旧无法阻止的透露出。今夜月色不错,就算不用点灯还可以靠著慢慢适应柔和的月光而看的清晰。

“小姐,我们必须赶在香气散去前回到月华。”

挽络见瑶姬只悠哉的欣赏御书房的布置,有些焦急的开口。

“焦躁,是兵家大忌。难得可到御书房,何不欣赏一下。别忘了外面还有侍卫,你的声音太大了。”

瑶姬镇静的轻轻开口,步子轻柔的走至明黄色的桌案前。随意的拿了一本折子翻开,那朱红色的准字勾起了她的笑意。

挽络见此也不再说话,迅速掩身於窗边,透过微微开启的窗缝注意著外面巡夜侍卫的动静。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可以立刻带著瑶姬离去。

瑶姬将折子按照原样放下,却不再动任何一物。只是缓步於整个书房内,貌似欣赏著每一个布置,就连角落也不放过。无论是布幔或是盆景乃至於连一个笔架都值得她驻足逗留片刻。

“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挽络见此有些急了,蹑手蹑脚奔回瑶姬身边。

“不急,再留片刻。”

瑶姬摆摆手,继续悠哉的缓步於屋内。只听得门外侍卫的脚步去了又来,偏偏屋内的人却一点都不著急。

挽络瞧著中天的圆月慢慢下沈,脸上的担忧之色更为明显。

终於在挽络再一次准备开口前瑶姬停住脚步,这才向她点头示意。

挽络不再逗留,立刻带著瑶姬离去。躲过侍卫,回到月华。直到入了中庭,挽络这才松了口气。

“你的轻功真是了得,如此进出御书房竟无半人发现。”

瑶姬并不急著进屋,而是欣赏著难得的月色。

“奴婢最是擅长的也只有著轻功,王爷不会将无用废人留在府中。”

挽络不敢隐瞒更不敢将瑶姬的话当做夸赞般沾沾自喜,恭敬且小心的回答。

“如此啊……”瑶姬叹息著,“不知道战匪总管擅长的又是什麽?”

“刀剑与毒。”

瑶姬闻言并无任何表情,只是挥了挥手。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挽络只看著瑶姬自若的走入屋内关上门,她在园中站立了好一会儿才离去。

她看不懂这个小姐,她宁愿放弃王爷的宠爱而入。而王爷明明宠爱著小姐,却放任著进。这些主子,她看不懂也不能看懂。

忆起王爷之前离去前对她下的命令,对於小姐的问题必须毫无保留的回答。

摇了摇头,挽络决定什麽都不想的入睡。

她只是一个婢女,只需要按照主子的命令去做。以前她的主子是战王爷,现在她的主子是小姐,其他的她本不应该去思考。

11-15

☆、(15鲜币)11 床 戏 3

回到内室,慕容狄正巧也醒来。

“你去哪儿了?”

瞧见瑶姬只著了单衣披著外衣走入内室,慕容狄微微皱眉。

“今夜月色很美,睡不著便在外头随意的走走。”

解去随意披在肩头的外衣,瑶姬坐於床沿看著慕容狄。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的抚上他俊美的容颜,停驻在他微皱的眉心。

“我不喜欢你有心事的样子。”

握住瑶姬的手,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颚,让她眼中若有愁思的情绪尽入自己眼中。

瑶姬摇了摇头什麽都没有说,合上眼不愿让自己眼中的情绪被纳入慕容狄的猜测中。

慕容狄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好一会儿,最终只是将她打横抱起,两人再一次缠绵於床榻间,直至天亮方歇。

听得离去的脚步以及门开合之声,瑶姬这才睁开双眸。眼中无半分睡意,只是定定的看著某处,将一丝不挂的身子用丝被裹住。

直至晌午瑶姬才起身,并未刻意去遮掩颈间的淡淡红痕。瞧著铜镜中摇曳生姿的金步摇,将一张绯红的娇颜衬得更为璀璨。此刻的她享尽无限恩宠,虽在後无任何名分却早已凌驾於皇後。

坐於御花园中,观赏著方才那阵雨後的景色。含苞待放的花朵迎风摇曳,热气中带著若有似无的雨後湿气。目光仰望之处是淡蓝的云朵,雨後的阳光失去了灼热的感觉。

“小姐,她们来了。”

挽络将她的思绪拉回,远远的瞧见几位女子在侍婢的搀扶下款款而来。用尽记忆,瑶姬将几位女子的身份一一看透。

“三位娘娘安好。”

直至三人走近,瑶姬才起身行了个礼。虽然不合礼数,却无人敢多言半句。

“瑶姬小姐不必多礼,这可不是折煞了我们麽。”

走在最前头的甄妃立刻也对瑶姬行礼,她在这中多年,凭著自己安於平静才未得皇後的妒忌。她瞧尽了太多後女子的来去,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女子可以让皇上如此上心。若是今日她受了瑶姬的礼,或许下一刻她便会被打入冷。

“甄妃娘娘、云嫔娘娘、舒贵人安好。”

挽络行礼後退至一旁,伺候著四人坐下。

“方才的一场雨倒是让御花园颇有景致,三位娘娘也是相携同来观赏吗?”

瑶姬示意挽络为眼前的三位斟茶,而自己则端起茶盏轻啜。

“我与甄妃娘娘倒是约好一道,不过半路遇到舒贵人所以相邀一起前来。”

云嫔的话引来甄妃和舒贵人的点头,只是三人的表情各异,甄妃很平静的看著远处,云嫔则是不断的打量著瑶姬,至於舒贵人眼中有著淡淡的敌意。

对於舒贵人的敌意瑶姬一点都不意外,再一次端起茶盏借著衣袖掩去嘴角的冷意。

“我来这中不久,对很多的规矩都不太懂,许久娘娘还未见过。幸而昨日在见过皇後娘娘後,今日又能认识三位娘娘和贵人。若是以後我有什麽不懂的地方,还请三位多多包涵和教诲。”

瑶姬的话很得体,该是满足了三人的虚荣心的。

“瑶姬小姐太谦虚了,你现在是皇上的独宠,无需我们的教诲,倒是我们还要请你多多包涵,日後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原谅。”

显然,舒贵人没有领情,每一句话都带著刺。

“呵呵,我倒是忘了,舒贵人和皇後该是宗亲吧?也难怪你们二人的语气如此相似,昨日皇後也有如此的意思呢。”

瑶姬的话让舒贵人一怔,立刻眼中浮现怨恨。而她的样正是瑶姬所要的,眼前的舒贵人对她而言还太嫩了。

甄妃和云嫔瞧见舒贵人这副模样有些惊诧,但是她们更诧异於舒贵人和皇後的关系。原来著舒贵人在入後从未同任何人说过她的身份,更不要说因为皇後刻意的遮掩了。

瑶姬估著皇後是想借著这个族妹的关系拉拢慕容狄的心,只可惜这个子和皇後有些相似的舒贵人又怎麽可能得到皇上的宠爱。

“没想到,瑶姬小姐连这些都知晓。族姐一直希望我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显得格外尊贵,这才一直不让我说。”

舒贵人的这番话似是在和瑶姬说,但更是在和甄妃和云嫔解释。她入不久,好不容易找到两个妃嫔与自己交好。她很清楚自己的族姐势力已经大不如前,她若是想在後立足必须找寻其他的依靠。而这一切,也是族姐的授意。

“皇後娘娘倒是考虑的周到,只是如此的隐瞒若是让皇上知晓似乎不太好吧。毕竟依著现在皇後的身份,其实没有必要隐瞒的。”

瑶姬笑著一语道破,皇後所为的尊贵早已随著她的失宠而消失。至於舒贵人方才的话,也本只是在说给甄妃和云嫔听的而已。

听闻瑶姬此话,舒贵人恨得咬牙,却无法反驳。现在眼前的瑶姬不是从前那个在太後跟前的侍婢,族姐多次提醒过她不可与这个女子正面冲突。暗自饮恨,却还是无法掩去周身的妒恨。

甄妃和云嫔也因为瑶姬的话有些看清,毕竟在这中要的是一个有力的同伴。如今的皇後早已如同弃妃,而这个舒贵人和皇後太像了,也不会得到皇上的宠爱。

比起舒贵人和皇後,倒是眼前的瑶姬更该是他们如今笼络的对象。

争得皇上的宠爱是任何一个妃嫔都想要的,但是皇上已有独宠,那麽她们唯有和这位独宠和睦相处才能得到皇上的怜惜。

甄妃和云嫔在後太久,早已看透。而舒贵人……两人在心底摇头。

这御花园的赏景,最後是舒贵人带著妒恨先行离去。而瑶姬一点都不在意,嘴角反而勾起了绝美的笑。

“若是有空时,两位娘娘不如到我的月华做做吧。前些日子皇上让人栽种了一些奇花,若是一边品茶一边观赏必定很是惬意。”

瑶姬在离去前邀请甄妃和云嫔,当然也料定两人的反应。

“那是一定,我与云嫔二人也无事可干,倒不如明日我二人便来一聚,如何?”

瑶姬的主动示好对甄妃和云嫔来说是莫大的好事,她们二人各自心里正愁著如何与瑶姬亲近。

“若是有两位娘娘相伴也正好可以打发时间,要知道我每日呆在月华真真是无聊呢。”

瑶姬亲密的拉起她们二人的手,脸上尽是欢快的笑意。

“那就这麽说定了,明日我与甄妃一同前来哦。”

云嫔最後同瑶姬确定,三人这才各自带著笑意的离去。

稍晚时候,慕容狄一到月华,瑶姬便将今日的事情悉数告知他。只是她隐瞒了舒贵人的身份,也没有告知为何舒贵人不参与明日的聚会。

“没想到刚到这中没有多久,便能和甄妃娘娘以及云嫔娘娘一同赏花。我想,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以後定能和她们和睦相处的。只是,舒贵人似乎不太热衷,过些时日我该亲自去一趟她的寝吧。”

瑶姬一边为慕容狄布菜,一边将自己的心思述说。

突然,慕容狄将瑶姬带入怀中,引来瑶姬疑惑的抬头。

“瑶儿,看到你如此高兴,我也很高兴。只是,後的女子不似你想的如此简单。这甄妃和云嫔在我身边多年,却一直如同不曾存在一般,连皇後都未曾找过她们任何的麻烦,可见两人不是简单之人。她们的家族虽然不似皇後那般富贵,却也是青鸾的望族。至於舒贵人……”

慕容狄未说下去,只是泛出冷笑。

“狄?”

瑶姬担忧的呼唤让慕容狄回神,将她更为的搂紧。

“舒贵人闺名叶舒,她可是皇後的族妹。”

瑶姬靠在慕容狄怀中未说话,原来此时他早已知晓。不过他此刻开口也好,若是有人问起她如何知晓舒贵人和皇後关系的话,她也可以推到慕容狄身上。

“无怪乎她对我有些敌意,不过至少现在甄妃娘娘和云嫔娘娘并未对我有任何敌意。无论她们家族是如何,无论她们是否不简单,对我而言她们只是你的妃嫔,也是我需要预知和睦相处的对象。”

瑶姬安抚著慕容狄,更让慕容狄怜惜她的温柔和气度。

“瑶儿,若是受了什麽委屈千万不能憋著,知道吗?”

瑶姬的如此个,只会让他觉得她的委屈。依著他看,若是真的被其他妃嫔欺辱了,她也只会笑著吞下。

“我有你的如此怜爱已经很满足了。”

依偎在慕容狄怀中,瑶姬笑的很满足。将脸埋於他的膛,将她眼中和嘴角与温柔不符的冷意遮掩。

自然,有了慕容狄的默许,瑶姬同甄妃和云嫔更为的亲密。

而她也尝试著去舒贵人的寝示好,却只得到她的冷言冷语。

慕容狄知道此事後,只劝著瑶姬无需再委屈自己。对於舒贵人,也是越来越冷淡。

☆、(12鲜币)12 床 戏 4

对於皇上的疏远,舒贵人也有感觉。

“姐姐,如今皇上对我如此的疏远,这可如何是好?”

舒贵人坐於凤和殿内,有些担忧的询问皇後。

“这个瑶姬果然不简单,长的一副狐媚子的样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幸而我叶氏一族皇上还有些忌惮,这中本依旧是皇後。”

就算如今慕容狄不入她中,却也不敢将她打入冷,凤和殿依旧是她的。

“可我就怕皇上对她越来越迷恋,总有一日你的皇後之位……”

舒贵人不敢说下去,任谁都看得出现在皇上对瑶姬的宠爱。

她的话换来皇後的皱眉,担忧之色显露眉间。

叶舒说的话有她的道理,叶玉画很清楚如今後和朝野间的传言。慕容狄对瑶姬的独宠,太後对瑶姬的纵容,这一切都对他不利。

“舒儿,你先按兵不动。如今皇上对本和你都有些冷淡,我们不可在此时此刻有所行动。不过,本绝不会放过那个瑶姬。”

叶玉画的眼中尽是霾,就连在一旁的叶舒也感觉到她的怨恨之深。

“对了,姐姐不是说这些日子战王爷同你走的挺近的吗?我们何不从战王爷那边下手?”

叶舒的话点醒了叶玉画,也让她陷入沈思。

的确,如同叶舒所言,她可以从战秋戮那边下手。他是王爷,也是慕容狄要依靠的人。之前她就一直想将此人拉拢,只可惜他一直视若无睹。这些时日倒是他有曾主动与她亲近,这或许是个机会。

如今的叶氏一族已大不如前,慕容狄和宋钊延不断的打压,朝中大部分官员早已换了人。只有那些武官将帅全部都是战秋戮的心腹,就连慕容狄也无法动他们分毫。

“战王爷此人城府极深,此前本多次示好却遭拒绝。这些日子他所看似动摇,却难保他另有图谋。若我们从他那边下手,可能最终尸骨无存。”

毕竟在中多年,对战秋戮此人耳闻甚多,叶玉画不敢随意将赌注下在这个男人身上。

“姐姐,我们何不让他成为我们的入幕之宾呢?”

“舒儿!”

叶玉画不敢置信叶舒会说此话,有些心惊的捂住她的嘴。

叶舒不以为意的拉开她的手,将心中所有的想法倾吐。

“你听我说,你想想看如今皇上已经被瑶姬所迷惑,皇上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而战王爷则不同,连瑶姬都迷惑不了他。况且,他手上掌握的兵力是我们所无法想象的。”

叶舒一边说心中不禁浮现了战秋戮那伟岸的身影,其实她一直未曾说出口,她本就对战秋戮有意。奈何,家中父辈都希望她可以入成为妃子,能助她族姐一臂之力。

“舒儿,你不懂,本与皇上多年夫妻,他才是心之所系。”

叶玉画摇了摇头,若不是因为心系慕容狄,她又怎会一直呆在他的身旁。

她爱慕容狄,也爱皇上,无论是人还是权,她都不愿意放弃。

“那麽让我去,如何?”

叶舒鼓起胆子,就算被族姐知晓她的心事也无妨,只要能够接近战秋戮,她什麽都愿意。

“你?”

叶玉画有了怀疑,打量著眼前的叶舒。她说的不止是为了获取战秋戮的支持,她眼中的光泽更多的是迷恋和期盼。

“舒儿,你是不是……是不是……”

“是!”

叶舒不再隐瞒,她想要战秋戮。

“我早已对他动情,只是天意弄人。姐姐,若是我可以得到战秋戮,对你来说不是件好事吗?”叶舒见叶玉画的疑虑,决定和盘托出。

“姐姐,你想想,若是我可以得到他。我们就得到了他背後兵力和权力的支持,这是一得。姐姐喜爱的是皇上,若是我与王爷在一起,便不会与你争宠,这是二得。至於这第三得,那就是我可以同自己喜爱的人在一起。这一举三得之事,有何好犹豫的?”

叶舒的话让叶玉画动摇,诚如其所言,当叶舒刚入时她怎会不嫉妒。眼见皇上封她为贵人,多次出入她的寝,她只能饮恨。说穿了,虽然叶舒是她的族妹,她也不允许任何人吸引皇上的目光。

若真的如叶舒所言,她有了战秋戮的支持,还怕皇上不再次回到她的身边吗?

而有了战秋戮的叶舒,又怎麽会与她分享皇上呢?

“好吧,那就按照你的计策行事。”

这厢叶舒和叶玉画打著如意算盘,却不知道那厢早已有人将她们所有的计划告知端坐於主位的男人。

“她们倒是将本王当做了愚蠢的男人了。”

战秋戮听完她们所有的计划,脸上看不出喜还是怒。

“王爷准备如何?”

战匪不知主子何意,等待著他的授意。

战秋戮让半跪著的刹风起身,刹风安静的退至一旁。他被王爷安排在中探听消息,在听闻叶舒和叶玉画的谈话後也很惊诧,没想到她们竟然将王爷当做如此好控制的人。只是王爷听闻他回报後的表情,却让他猜不透。

“此事不急。风,你这些日子可曾注意月华中的情形?”

他忍不住,依旧只想要关切那个让他担心的女子。

“王爷放心,小姐一切安好。虽然舒贵人和皇後曾找过几次,不过都被小姐轻易的化解。”

刹风不惊讶主子的关切,从他入的那一刻,就被主子授意随时注意月华的情形。若是那边出事,无论他探听的消息是否重要,都必须放弃而前往月华。

“你继续回,注意皇後那边的消息。战匪,你将刹天调出,暗中注意月华的一切。”

战秋戮的命令让战匪和刹风不敢立刻应和,有些犹豫的对看一眼。

“王爷,刹天是您的暗卫……若是调出,属下恐怕……”

刹风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却因为战秋戮的抬手而制止言语。

“本王身边的暗卫刹天一人,若是将他调开就遇险,那本王养那麽多暗卫做什麽。”

战秋戮不欲多言,挥手示意两人退下。纵然战匪和刹风有再多的担忧也无济於事,只能听命离开。

两人直至走到院子中才停下脚步,战匪望著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叹息。

“方才你为何不阻止王爷?”

刹风不能理解刚才只有他一人劝解,而战匪却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你觉得王爷会因为我们的话而改变主意吗?风,王爷给你的任务是探取一切消息。按著你的能力,难道还探取不到王爷对小姐的关心吗?”

战匪早已看透,王爷对他自身的安危从未担心过,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只是如今,王爷会担心小姐的安危罢了。

“记住,让天好好保护小姐。王爷重视什麽,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应该比他清楚。”

战匪不给刹风思考的机会,自顾自的离去。只留下刹风一人独站於院子中,低头沈思著。

片刻後,院子中空无一人,刹风将自己的身影隐匿於皇的方向。

☆、(11鲜币)13 床 戏 5

自从瑶姬进後,慕容狄更多的时间都是留於月华中。

越是与她相处时间久,越是对她痴迷。

“瑶儿……我的瑶儿……”

紧紧地抓著那纤细的腰肢,将自己的欲望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著她柔软的身体。

但见身下的雪白胴体上布满星星点点的红痕,那一双玉兔儿随著它主人的律动而晃动著。身子的主人有著绝美的容颜,此刻微闭的星眸,微启的红唇,透出娇媚的呻吟。

汗湿的男子身躯趴伏在女子的身前,随著低沈的吼声,将多余的欲火悉数倾泻入她的身体中。

慕容狄翻身,顺手将瑶姬搂入怀中,而她则是温顺的靠在赤裸的膛上。

“这些天,你似乎总有些不开心。”

抚著她的发丝,轻轻地勾起她的下颚。

瑶姬想张口,却被他的手止住。他的指腹轻轻地摩擦著她的红唇,没有粝的感觉。

“我知道,你又想说没有了。你骗得了别人,可是能欺骗你自己吗?”

瑶姬叹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是不是这中让你有些窒息了?”

不等瑶姬开口,慕容狄已经说穿了她的心事。

这些日子常常看她会看著远方,偶尔会流露出对外一些事物的提及。

“什麽都瞒不了你。”瑶姬最终开口,“以前,我只是太後身边的侍女,只需要伺候太後就够了。如今,身处於後中我才知道,原来太後所言非虚。後的女子,真的不是那麽好做。我以为只要我对别人好些,不去争不去夺,她们就不会来找我。可是,我错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带著深深的无力和哀伤。

“谁?是皇後还是舒贵人?或者是甄妃?云嫔?”

慕容狄立刻将那些可以想到的人问出口,谁知却得到她的摇头。

“这只是我的感觉,我并没有指谁,也没有人对我如此。”

瑶姬的话却像是掩饰,更让慕容狄觉得她不只是不愿意说出那人。

“狄,你不要担心我,你该担心的是朝政。或许是之前一段日子在外,所以心思有点野了。过些时日,我想我会习惯的。”

安抚著慕容狄,瑶姬垂下头,不让他看到她眼中的情绪。

就算如此,他也能够感受到她眼角的湿意。

是他忘了,瑶姬在後毫无依傍。她没有其他妃嫔的家世,却得到了自己的宠爱。这对她来说,该是有多少的委屈和不快。这後的事,他虽然不管,但却不代表不知。

次日慕容狄依旧上朝,只是在退朝後却命人将战秋戮请入了御书房。

战秋戮依旧故我,待人将椅子搬来,而他与慕容狄却只是坐著,谁都没有开口。

“皇上召见本王不知有何吩咐?”

见慕容狄许久不说话,战秋戮倒是先开了口。

慕容狄让一旁的人全部退下,直至御书房中只有他们二人。

“皇叔,朕既然叫你一声皇叔便也不再隐瞒。朕今日召见皇叔实则有事相求。”

战秋戮挑眉,他没有开口,只是等著慕容狄的下文。

“这些日子朕看得出来,瑶儿呆在中有些不快。朕想让瑶儿出走走,不过朝政多事朕无法抽身。所以,皇叔可否让瑶儿暂住於你府中?”

这也是慕容狄思量许久才决定的。他并不担心战秋戮和瑶姬的关系,若是他们真有些什麽,战秋戮不会将瑶姬送於自己。况且,瑶姬对自己是否真心他很清楚。若是现在瑶姬暂时住在王府,战秋戮必定分心照顾她,而朝中的事务也无暇顾及。

让瑶姬出,是为了让她开心些。不过,最重要的是用她牵制住战秋戮。

“恐怕不太好吧,毕竟她如今是皇上的宠妃。若是入了王府,不知天下悠悠之口会如何说。”

慕容狄的心思战秋戮也略有所觉,自然是有些推脱。

“皇叔不必担心,朕自会处理。朕只求皇叔可以照顾瑶儿几日,不知可否?”

战秋戮越是推脱,慕容狄越是放心。

既可以让瑶姬开心,又能够让朝政暂时脱离战秋戮的权利影响,他自然不再有担心。

最终,战秋戮还是在百般推脱无果之下无奈答应。

将战秋戮送走,慕容狄立刻赶至月华,将他的意思告知瑶姬。瑶姬没有反对,只是顺从的接受了他的安排。

“瑶儿,我只是希望你出去逛一逛,过些时日再将你接回来。近几日你一直心事重重,我看著也不舍啊。”

慕容狄以为瑶姬误会,只当自己不再想要她,立刻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我。”

瑶姬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眉宇间依旧带著一些轻愁。

可她越是如此,慕容狄却越是放心。

“我同皇叔已经说好,明日他下朝後便会来接你。挽络也会同你一起出,过些时日你玩够了再接你回来,可好?”

瑶姬点了点头,只是紧紧地依偎著他。

她当然知道慕容狄让她出没有那麽简单,冠冕堂皇的说著让她高兴,实则只是想要用她牵制住战秋戮。

他喜爱她,却还没有到能够放弃皇位的地步。看来,她努力的还不够啊。

待在太後的中,瑶姬暗自在心中思量著。

“瑶儿,你又要去王府了吗?”

其实,杜青诗对她是有些羡慕的。虽然她不是自愿的,但是至少她可以去战秋戮身边。也许对她而言没什麽,可若是换成自己,那该有多好。

“太後,您最近的气色越来越不好了?有没有请太医来看过?”

瑶姬轻轻点头,出口的却是关心。

她走到太後身边,不像从前还恪守著身份,自顾自的坐於杜青诗身边。

“你可知道,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未曾来过了。”

杜青诗拉著瑶姬的手,眼中尽是思念。

瑶姬沈默,因为最近有传言战秋戮同舒贵人很是亲近。慕容狄也略有耳闻,不过却是视若无睹。

“太後……”

“去吧,去王府也好。”

至少瑶姬去了王府,可以让战秋戮暂时不入。虽然她一直希望他入,可他见的不是自己,那她宁愿他不来。

至於叶舒,这段时间若是战秋戮不再见她,自己也可以找机会解决掉。

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战秋戮,也不会让他爱上任何人的!

杜青诗如同慈母一般的叮嘱著瑶姬小心一些,直到战秋戮奉了皇上的命令来接瑶姬。

“这些日子多麻烦王爷照顾瑶儿了,希望王爷可以多带她去逛逛。”

临上轿前,杜青诗叮嘱著战秋戮,换来他的点头。

看著战秋戮带著瑶姬离去,杜青诗脸上的慈爱笑意尽失,只剩下冷冽的残忍。

後之中,不久之後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而朝堂之上,慕容狄自然也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对於此刻离去的瑶姬和战秋戮,他们自然不会被波及,也不会知道。

不过,却不代表不曾参与。

☆、(13鲜币)14 乱 1

出的第一日,瑶姬没有看到战秋戮,挽络告诉她,他进了。

而瑶姬一人呆在寝房内,所有的布置和她离开前一一样。只是人却不同了,她已经不是战秋戮的宠妾,是已皇上宠妃的身份暂住。

“小姐。”

挽络将她的思绪拉回,才发现战匪带著两个侍女在自己的身後。

“属下奉王爷的命令带两位奴婢前来,清菏和清莲以後会一同伺候小姐。”

战匪恭敬地行礼,将两位侍女推至瑶姬面前。

两个侍女眉清目秀,瑶姬敢断定两人的面貌就算在中也是出挑。

清菏和清莲见瑶姬只是看著自己却不说话,立刻上前行礼。面对瑶姬高深莫测的打量眼神,两人心中皆是有些忐忑。

“若是你们二人入了,相信也能在後得到一席之地吧。”

瑶姬浅笑的样,让清菏和清莲立刻噗通跪下。

“清菏不敢,若是有得罪小姐之处请小姐原谅。”

“清莲只是奴婢,不敢妄想,求小姐恕罪。”

清菏和清莲急迫的解释,就怕惹得眼前的女子不快。从她们前些日子被挑选出要伺候眼前的女子时,总管早已和她们言明,若是惹得女子不快她们也不要想再留在王府中。

“小姐对她们二人是否不满?”

战匪也不明白瑶姬的意思,他只是奉了王爷的命令为她挑选侍女,若是她不满意王爷必定怪罪於他。

“呵呵,我只是随口一说,瞧你们怎麽都这幅样。你们二人起来吧,既然是王爷让你们来的,以後就跟著挽络吧。”

瑶姬自觉无趣,让她们二人起身。或许是在中久了,她竟然喜爱看别人惊恐的样了。就算出了,还是无法放下中的习惯。

清菏和清莲不敢迟疑,立刻边起身边谢恩。两人退至一旁,挽络则是伺候著瑶姬坐下。

“小姐若是有什麽需要可以让奴婢奴才告知属下,若是没事属下先行告退。”

瑶姬瞧著眼前的战匪,有些奇怪他的称呼。不过她没有阻止他的离去,因为瑶姬很清楚,她是不可能从他们的口中得到答案的。

支著头,瑶姬瞧著面前的两个新侍女。好笑的看著两人因为自己的打量开始变得不安,几乎有些无措的互看。

“她们和你是一样的吗?”

许久之後,瑶姬终於开口,不过是问一旁的挽络,这也让清菏和清莲松了口气。不过,她的话让两人又是一阵心惊。

“不敢欺瞒小姐,挽络与她们二人乃同门。王爷的意思是以後由奴婢等三人一同伺候小姐。”

挽络不敢隐瞒,说完後等著瑶姬的反应,却只见她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事实上,瑶姬只是疑惑著战秋戮如此做的原由。她的身边不需要那麽多人伺候,在中借著慕容狄的宠爱,量皇後也不敢对自己如何。况且,若是此次回又带两个侍女回去,太後那边必定有所怀疑。

入夜,挽络铺好床,吩咐清菏和清莲在门外候著,而她则是伺候著瑶姬沐浴更衣。换上一身浅紫纱衣,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乌黑的发丝随意的披洒在肩头。

“奴婢等就在旁边的屋内,若是小姐有何吩咐唤一声即可。”

瑶姬看著挽络退下,听著她带著清菏和清莲离去,这才缓缓起身步向内室。

桌上的烛台雕细琢,却未上一蜡烛。慢慢的拧动,原来这是一个机关。窗边突然多出一道暗门,等瑶姬的身影消失在门内时,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皇上今日召见了丞相,恐怕对王爷不利。”

密室中,刹风将今日中所见一一禀告,如今瑶姬不在中,他可以无所顾忌的探取消息。

“他果然开始行动了,他以为凭他的本事可以撼动本王十几年的基,简直痴人说梦。”

战秋戮今日早早就回府,慕容狄以瑶姬为借口甚至允许他今日起不用上朝。慕容狄的心思昭然若揭。他想要靠著这段日子建立自己的威信。

“依属下所见,王爷不如早作打算。皇上已经有所动作,恐怕不久会大力削弱王爷的权力。”

战匪的顾忌不无道理,毕竟战秋戮树大招风。三军将士哪一个不将他奉为神明,可这也恰恰是帝王最为担心的。

战秋戮不语,皱眉深思。安静的密室内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三人却像没有听到一般毫无动作。直到一道婀娜的身影推开看似无门的墙壁,战匪和刹风才起身。

“小姐。”

两人恭敬的给来人行礼,来人正是瑶姬。

“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瑶姬走至战秋戮身旁,刹风和战匪立刻垂首退至一旁,两人目光所及之处是轻纱下摆。此刻瑶姬的衣著和样让身为属下的他们不敢直视,而战秋戮迅速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你们先下去。”

战匪和刹风依言立刻悄然退下,密室内只留下瑶姬和战秋戮。

“你似乎太过谨慎了,这王府内难道还不够安全。”

瑶姬环顾密室,这也是她第一次进入。今日中午挽络就奉了战秋戮的命令将一封信件给她,她这才知道原来在自己的房中有暗道可达到战秋戮的密室。

“再缜密的防卫还是难保没有漏洞。”

战秋戮目光已经被瑶姬的模样吸引,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裸露的肌肤。

“你说宋钊延此刻是否可信?此前他已经同你合作,不过今日见过慕容狄之後不晓得是否会有变数。”

瑶姬对宋钊延此人有些怀疑,毕竟若是慕容狄开出的诱饵更为诱人的话,估著他可能会叛变。

“他不会。”

相对瑶姬的怀疑,战秋戮却很坚信。同为男人,他很清楚瑶姬对宋钊延的影响。为了瑶姬,宋钊延可以放弃这麽多年的坚持,甚至打破他的原则。他绝不会因为慕容狄说的任何话而有所动摇。

瑶姬微微歪著头,有些疑惑於战秋戮此刻的信任。而战秋戮则是任由瑶姬打量,指腹不自觉的抚上她微启的红唇。粝的指腹摩擦著唇瓣,让她垂下眼帘。

突然大掌压著她的发丝,霸道的唇将她吞没。略带些急迫的吻几乎让她窒息,灵活的舌尖早已攻城掠地般的占据她的甜美。披在肩头的纱衣飘落,白皙的胴体上只余下兜衣和亵裤。

战秋戮打横抱起瑶姬,步向密室伸出,启动机关。瑶姬这才发现,原来著密室中还带著密室,入内竟是一间别致的卧房。

将瑶姬压在柔软的锦被上,战秋戮贪婪的吻著她的红唇,直至娇豔欲滴的唇瓣有些微肿才放开。吻又沿著白皙的颈项一一滑下,直至锁骨。一把扯去碍事的兜衣,两只柔软的玉兔儿落入温热的大掌之中。

“战……啊……”

唤著战秋戮,却被他突然含住蓓蕾的举动吓了一跳。灵巧的舌尖勾动蓓蕾,让她的身子不自觉的迎向他。而另外一只大掌缓慢而温柔的搓揉,更是让敏感的蓓蕾娇豔的绽放。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衣物已经全部被丢弃在地上。而战秋戮再一次倾身覆上她的唇,大掌将她微启的双腿打开。滚烫的巨龙在花口徘徊了片刻,突然直捣花深处。

瑶姬闭上眼紧紧地环著他的颈项,任由他霸道而强悍的占有她的身子。

禁欲已久的男人如猛虎出闸,让在已有心理准备的瑶姬还是无法应付。在战秋戮一次又一次的强烈撞击之下,瑶姬终还是体力不支的先昏睡过去。

等战秋戮满足的从瑶姬身上退开时,原本白皙的肌肤早已布满青红不一的淤痕,而无法闭合的双腿间更是狼籍一片。取来早已备好的水,小心的为瑶姬清洗好,温柔的涂上药膏,战秋戮这才再一次将瑶姬搂入怀中躺下。

☆、(14鲜币)15 乱 2

“瑶儿……”

看著臂弯中的美丽睡颜,战秋戮情不自禁的抚上无暇的脸庞。

很满意她现在每一寸肌肤上都是自己的痕迹,可一想到其他男人也曾像他一般疯狂的占有他,他克制不住的想要杀人。

瑶姬缓缓地睁开眼,入目的就是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眸。微微的有些心惊,不过在对上那双黑眸时恢复镇定。瑶姬突然的醒来让战秋戮收敛杀意,黑眸中恢复了温柔。

“你怎麽醒了?”

侧身躺下,依旧让瑶姬将他的手臂当做枕头。而瑶姬则是更加偎向他,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刚才那副杀气腾腾的样,是想要杀了我吗?”

语带玩笑,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自己如此确定他不会对自己不利。

“瑶儿,我怀疑世间是否有男子可以逃脱你的手掌。”

拂去随意沾染在她额头的发丝,居高临下的看著怀中的女子。执起她软若无骨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口。

指尖触及跳动的感觉,让瑶姬立刻缩回自己的手。看著掌心,不自觉的轻笑。

“我的手很小,怎麽可能有人会被我抓住呢?”

心头有些烦乱的瑶姬逃避似地合上双眸,却未看到那张闪过挫败和心痛的眼眸。稍纵即逝的情感只在战秋戮眼中停留了片刻便被抹去,可心头的微微痛楚却待到怀中平稳的气息传来依旧未平息。

一切都如慕容狄所想,自打瑶姬入了王府,战秋戮就未曾上过早朝。一连多日皆是如此,文武百官无人敢过问,唯有宋钊延心中却极为不安。瑶姬同战秋戮先前的关系他看著就非同一般,如今两人又住在同一屋檐下,不知会发生些什麽。

这日下了早朝,宋钊延便匆匆赶至王府,也不管他的到访会产生什麽後果。

“大人,王爷不在府中,不知您可否明日再来?”

战匪将宋钊延拦於门口,面上毫无表情。

“今日我不找你家王爷,我是来找瑶姬的。”

宋钊延直接道明来意,而一旁的宋韦也挥开战匪拦著的手,使得宋钊延可以入府。

“大人,您此举恐有不妥,瑶姬小姐已非昔日的身份,若是您真的要见也要奴才去通报。相信大人也不希望有闲言碎语传入皇上耳中吧?”

阻止了宋钊延欲直接入内的脚步,最终宋钊延还是妥协,等著战匪先行通报。

片刻後战匪才再一次出现,告知宋钊延可以入内,只是宋韦不宜入内。

再见瑶姬,宋钊延只觉恍如隔世。他们最後的记忆,只停留在中最後的赠琴。那把古琴如今放在他的卧房中,每夜思念她无法入眠时,只有抚弄过把琴才能让他入眠。

“许久未见,今日大人是特地来探望瑶姬的吗?”

沈默了一会儿,还是瑶姬最先打破这死寂。一旁的挽络将茶点放下,识相的早已退下。凉亭内只有他们二人,耳边有一些烦扰的蝉鸣。

“瑶儿,你为何还要回到王府?皇上怎麽愿意让你回来?”

宋钊延语气有些焦急,却没有任何值得焦急的缘由。

瑶姬优雅的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目光在宋钊延脸上流转。

“你……为何如此看我?”

瑶姬不说话只是看著自己,让他有些局促,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说错了什麽。

“我只是奇怪,皇上让我回王府何足为奇?我愿意回到王府又何足为奇?难道今日大人前来只是为了询问这些吗?”

瑶姬问的很轻,每一句却都让宋钊延无言以对。

是啊,就连皇上都愿意让她回来,他又有什麽立场去质问原由。

可是,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她吗?

若不是因为她,他又怎会与战秋戮连成一气!

“我只是来看看,自己所做的到底应不应该。”

最终,他有些负气的只能挤出这麽一句回答。

瑶姬无所动作,依旧悠然的饮茶,将目光放至远处。

她很清楚他在说什麽,他这麽说无非是为了发泄。在宋钊延的心里,她是不知道他和战秋戮结盟的事情的。不过她当然也不能去问他所说的应不应该到底是什麽,若是如此只会功亏一篑。

“或许,在别人眼中的确也是奇怪的。”如同自我解释一般,瑶姬带著一些无奈,“皇上见我在中一直不快乐,所以才会让我出走走。至於为何会住入王府,我又怎好去揣测君意?我只是一个女子,别谁送至哪里,都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话到最後,却泛著微微苦涩。就连原本浅笑的唇角,此刻都只是带著无限的落寞。

“我……”

顿时,宋钊延无语。看著这般的瑶姬,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些什麽。皇上借著让她开心的名义安排她住入王府已是非常奇怪,而他却在这里问她强要一个理由。这岂不是让她去挖出可能伤人的真相吗!

“大人,我知道你只是关心我。瑶姬在这里多谢大人多番关切。只是请大人谨记,如今我早已是皇上的人,无论以後会是如何都与大人无关了。你不用有任何的抱歉,因为我想我承受不起,也没有资格承受。”

瑶姬起身,向宋钊延行了一个大礼,随後招来挽络送客。

望著背对著自己看著湖面的瑶姬,宋钊延深深的感受到了她的寂寞。

“等等,我只想问你最後一个问题。”

走了几步,宋钊延突然停住,看著那道背影。

瑶姬没有回答他,但是也没有离开,依旧站在原地。

“若是当初,我愿意带你走,你是否会愿意跟我离去?”

宋钊延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等了许久却只是无尽的沈默。在挽络的再三催促下,他只能提步。

“过去的事情,大人有何必再想?无论我是否愿意,那早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从我入了王府的那一刻,一切便已经注定。”

幽幽的轻叹传入宋钊延耳中,等他在回头看向凉亭时却见瑶姬已从另外一头远去。她的背影似乎让他觉得,在那一刻她要走出他的生命一般。

不!不是!

或许,从那一次犹豫著看她走入战王府,她就已经走出了他的生命。

原来,他早已爱她至深,可直至今日真正失去了所有机会才恍然大悟!

等在堂中的宋韦许久终於见主子出来,但他却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走出了王府。也来不及向战匪行礼,立刻跟著宋钊延出了王府。

“大人,您是怎麽了?”

跟在宋钊延左右,却见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虽然他问了心中的疑问,却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一路失魂落魄的走回丞相府,宋钊延立刻一头扎入了书房内。翻看著公文和折子,却更让人觉得他的漫无目的。

“大人,您要找什麽,属下帮您找就可以了。”

宋韦想接手,却被宋钊延阻止。

“找什麽?连我自己都找不到,你又怎麽可能找到?我早已在许久之前,亲手将它丢掉了。”

终於,宋钊延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疲惫的合上双眸。

“大人……您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子吗?”

对主子的行为一直看在眼中的宋韦终於忍不住询问,回答他的是沈默。但他知道,这也是主子的默认。

“属下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麽可以让您如此著迷的地方?之前,您似乎还未如此用情至深。”

就宋韦看来,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宋钊延什麽都没有说,只是让宋韦退下。哪怕有再多的疑问,宋韦也不敢逆了主子的意思,只能安静的退出了书房。

直到听到关门声,宋钊延这才睁开眼。

宋韦说的没错,他的爱看起来的确是来的太突然了。

苦笑著,宋钊延想起了曾经的一切。

从第一眼见到瑶姬开始,他的确只是被她的美貌震惊到,但那也只是暂时的。真正吸引他的是她身上一直散发的淡淡的娴静的气息,她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样。

也许让他最为动心的是在她为了保护被自己表妹所欺负的妾室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的她,看起来是如此的真实。当她笑著看向那个妾室的时候,让他感觉到了温柔。

虽然她一直挂著浅笑,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那是非常不真实的,常常让他有错觉,那本是虚幻的。

但若是真的要一个爱上她的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就是这麽无缘於的对她动了情。

可如今……他已经失去了唯一可以与她在一起的机会了……

16-20

☆、(15鲜币)16 乱 3

瑶姬走了没几步便停下,转身看著宋钊延走出院子。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正告诉她他对自己的感情,但她并不会为此感到过意不去。就如同方才所说,她曾经有给过他机会。曾经,她试图离开过的。

就如同她曾经很多次想抽身,最终都无疾而终。

“没想到,这麽一个寡情之人却也对你动了心。”

隐身於树丛间的战秋戮走至瑶姬身边,顺著她的目光看向宋钊延离去的方向。

“若真寡情,又何来动心之说。”

突然,瑶姬感觉有些累了。

“你没事吧?”

扶住有些摇晃的瑶姬,战秋戮将她打横抱入房中。

靠在他的怀中,她惊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试图想要挣脱的念头。

“对男人来说,女人是不是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件物品。想要赠送时,便可以随意的送出?”

回答她的是收紧的手臂,那力量似乎要将她镶入他的体内一般。

“对你来说,男人又是什麽?”

在她快要入眠之时,突然传来几不可闻的叹息。明明她听得很真切,却只以为梦中之声罢了。

次日,战秋戮早早的起身,将枕在自己手臂上的瑶姬轻轻放置在枕头上,抚过她致的容颜,终於还是穿衣离去。

阻止了战匪的随同,只身一人到了与他人相约的地点。

“皇叔可知本出一趟不易,若是你在迟些来,恐怕本只能先行回了。”

见战秋戮终於到来,叶玉画有些恼怒他的迟到。

“若你等不及可先行回去,本王也并非一定要和你合作。”

战秋戮自顾自坐下,甚至连看都不曾看叶玉画一眼。连慕容狄他都不曾放在眼中,何况只是身为皇後的叶玉画。

“你!”若是换做他人,她早已命人教训,但是眼前的人不同,对如今的她而言,这个人是举足轻重的。

平复心中的怒气,叶玉画让自己不再存有愤恨。

“方才是本失态了,只是有些奇怪一向守时的皇叔今日怎麽会迟来?”

其实,叶玉画心中怀疑战秋戮的迟到是和瑶姬有关。若是如今的瑶姬还同他有染的话,那麽她就可以在慕容狄面前告上一状。在中,她眼见著慕容狄对瑶姬的宠爱,心中早已恨不得除掉瑶姬。

“你找本王若只是为了过问本王的私事,那恕本王无闲情逸致奉陪。”

虽然瑶姬曾多次暗示他与叶玉画交好,甚至希望他可以让叶玉画迷上自己。但是除了对瑶姬,他对任何人依旧还是不假言辞的。

可偏偏战秋戮越是如此,别的女子却越是会迷恋他。

“好,本不再多问。今日本找皇叔实则是为了前些日子皇叔的提议。”

叶玉画也知晓此人不可惹怒,所以纵然心中有再多的疑问也住了口。

“皇叔曾说过会帮助本,不知此话还作数否?”

今日她是来寻求战秋戮帮助而非惹怒他的,她很清楚现在的叶氏一族已经大不如前。慕容狄早已忌惮万分,一直故意打压,近日已将多个由她父亲保荐的官员撤职。更何况如今的她形同失宠,自然朝中的势力不再偏向她父亲。

“本王的确说过,可本王也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你想要寻求什麽帮助?”

战秋戮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叶玉画,眼前的女人将自己的心思展露的太清晰。她想要皇後的身份,想要无尚的地位,可太急躁了。在他面前,她早已将自己的欲望表露的太明显。

“本知道瑶姬本是皇叔送与皇上的礼物,可如今她得到了皇上全部的宠爱。不知王爷是否曾想过,有朝一日若是她怀有龙裔,恐怕未来太子之位必定是她腹中胎儿的。据本所知,皇上对皇叔早已心存妒疑,就算瑶姬没有怀有龙裔,只怕单单只是你与她曾经的关系也会引来话柄吧?”

战秋戮只是挑眉,等著叶玉画继续说下去。

“对本来说,瑶姬是一块绊脚石。对王爷而言,如今的她同样也是一块绊脚石。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合力将她除去。”

叶玉画自以为已经分析透彻,将战秋戮此刻高深莫测的表情理解为正在思考其中利弊。

看著他俊美无涛的沈思脸庞,再加上此刻他唇角微微勾起的笑意,竟有几分无法道明的邪气。这让叶玉画有些看的痴迷,心中也有些明白为何传言太後爱恋眼前的男子。

“此事事关重大,毕竟瑶姬现在还未给本王造成威胁。至於你分析的利弊本王自会权衡,若有了答复再告知你。”

战秋戮的犹豫更让叶玉画相信此刻的他对瑶姬有了怀疑,也更加确信和此人合作的决心。

送走了叶玉画,战秋戮如来是一般独自一人回了王府。

一到府中,战匪便告知他瑶姬已在书房等候他多时。

“一大早起身,你就不见了人影,是去会情人了吗?”

瑶姬见战秋戮进来,将手中的书册放下,有些开玩笑的打量著他。

“我去见谁你还不知道吗?”

战秋戮没有理会瑶姬的玩笑,坐於书案前,抚著有些发疼的额头。

瑶姬见此从书架处款款走至他身旁,见他一直抚著额头,自然的伸手揉著他的太阳。

微带著些凉意的芊芊玉指让他放松了身子,靠在椅背上合上眼。

“皇後定是想除掉我。”

不用战秋戮说,瑶姬也已经有了答案。

“树大招风,想除掉的你何止是她一人。只要是後嫔妃,哪一个不想得到皇帝的宠爱。”

战秋戮毫无情绪的道出实情,任凭瑶姬如何打量也瞧不出此刻的他是何种意思。

最终,她选择将身子投入他怀中,坐於他腿上。

“呵呵,我早已料到这一切。一入门深似海,若没有尸体的堆积,又怎麽能步上云端。”

玉指拂过战秋戮的眉心,沿著俊美的脸庞滑下,最终停驻在他跳动的膛上。

“下午若是没事,你可以陪我出去逛逛吗?”

瑶姬的声音很轻,甚至带了一些祈求。如此异常的情绪让战秋戮睁开眼看著眼前人,却见她依旧带著浅笑,方才那种有些无助的话语似不是她发出的一般。

“好。”

用过了午膳,战秋戮和瑶姬换上了普通的衣衫,相携出了王府。

两人如同闲逛一般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耳畔传来阵阵叫卖声,却没有一道是可以吸引住瑶姬的脚步。

“你是王爷,应该有自己的封地吧?”

瑶姬的目光掠过一个个小摊子,似是随意的一问。

“最大的封地便是青州,先皇曾赐了多出封地,不过我很少会去。”

青州,若是瑶姬没有记错,那是离京都最近的一个封地。那里物产富饶,可以说国库大部分的银两都是来自青州的税收。

“我想,先皇一定很宠爱你。”

瑶姬的话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皇,的确在父皇在世的时候,曾经多次想立他为皇。只是他大哥身为长子,且又是皇後所出。父皇迫於压力之下,最终还是立了太子为皇,而将青鸾最富饶的青州赐给他为封地。

“父皇的确对我很好,只可惜他终其一身都是身不由己。”

对此,战秋戮嗤之以鼻,他绝不会像父皇一样一身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做什麽都要权衡其中的权势利弊。

“以前我就一直听说青鸾的战王爷拥有自己的军队,虽然你拥有兵权,可那最终都只是皇帝的,不是吗?”

瑶姬没有追问,她似乎感受到了当提及他的父皇时,他心中的痛。

若他真的有一个宠爱他的父皇,且如今已经不在人世,就算口中说得再多的嘲弄,心中也该是伤心的吧。

“既然如此,我带你去瞧瞧。”

搂著瑶姬的腰肢,将她引著向城门的方向走去。

瑶姬本想发问,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她一听,自然战秋戮也跟著停住。

顺著她的目光,他看到的是一个卖著各种小孩玩意儿的小摊子。

“来来来,大姐,给你家娃儿买个拨浪鼓玩吧?看他,玩的多开心。”

摊主将手中的拨浪鼓给了妇人手中的孩子,孩子立刻开心的拿著玩了起来。妇人没有办法,只能掏出铜板递给了摊主。

孩子摇著拨浪鼓,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咯咯咯的笑了。

“好不好玩?走,娘带你回家了。”

妇人抱著孩子远去,摊主依旧在叫卖著拨浪鼓,或许这个是小孩子最喜欢的吧。

瑶姬静静地看著,手中的丝绢在她无意识下已经被扭成了麻花一般。

战秋戮看著她,第一次从她眼中看到了真实的情绪。那种近乎於思念和痛楚的情绪,将她的眼眸染成了幽幽的黑色。

还未等他开口,瑶姬却突然回神,惊觉自己的失态。

“我们是要出城吗?还是快些走吧。”

瑶姬匆匆走向城门,战秋戮没有多问,只是跟著她一起出城。

☆、(10鲜币)17 乱 4

战秋戮带著瑶姬走向驻扎在城外的军营,军营离的不远,却保持了恰当的距离,不至於扰民。这个军营是为了护卫京都安全驻扎的,而京都内的军机处则是护卫皇城安危的。

“王爷!”

营门口的士兵看到战秋戮,立刻恭敬的行礼,却在看到一旁的女子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正在此时,营长听闻战王爷亲自来了,匆匆赶来迎接。

“属下参见王爷,不知王爷亲自到来,有失远迎。”

营长的称呼引来瑶姬的疑惑,一般而言没有人会自称属下,好似只有战秋戮是他的主子一般。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自己的军队?

当瑶姬打量著这个军营的时候,营长也注意到了她。

“王爷,这位是?”

营长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他们都不知道为何王爷会带著一个女子入营。瞧这女子的气质非同一般,样貌更是娇美不可比。

“瑶姬,我的人。”

短短的几句话,所有人都明白了瑶姬在战秋戮心中的地位。

“本王今日来只是普通的视察,你让所有人都回到原位。”

营长立刻称是,将所有军士安排回原位,立刻陪在战秋戮身边。

“此刻新进的士兵正在练,王爷和小姐是否愿意去看看?”

从瑶姬入营开始,就一直好奇的打量著一切,营长将这收入眼底,提出了让瑶姬无法拒绝的提议。

战秋戮点了点头,揽著瑶姬在营长的引路下走向校场。

瑶姬远远的看到士兵训练有素的持长枪练,跟随队长的口令,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战秋戮带著她走上领台,队长立刻上前行礼,而士兵们更是站住脚步。

“王爷!”

统一的行礼响彻云霄,也让瑶姬看到了训练有素的士兵的样。

“这位是小姐。”

营长将瑶姬身份介绍给所有人,也是在暗示所有人她的身份尊贵。

“小姐!”

突然被一群大男人如此称呼,瑶姬有微微的不知所措,好在立刻恢复了自若。

不过,今日她心中的震撼是无法言语的。

在战秋戮的命令下,所有士兵继续练,而他们只是在一旁看著。

“这些军士是不是只服从你的命令?”

看了许久,瑶姬终於开口询问。从方才所见,她大概能明白战秋戮的意思了。

“禀小姐,属下等是王爷的军士,唯有王爷的命令属下等才会遵从。”

不用战秋戮开口,营长就知晓该自己回答。

瑶姬哦了一声,看了一眼战秋戮。

无怪乎慕容狄会如此的忌惮他,换做是任何一个掌权人都会如此的。一个国家,最注重的便是兵权。可就算收回战秋戮的兵权,相信也没有人可以指挥将士,因为瑶姬相信所有的将士只会听战秋戮一人的命令。

“真正树大招风的是你吧,只可惜看样子似乎没有人可以除掉你了。”

瑶姬的话在别人听来几乎是冒犯战秋戮的话,就连一旁的营长和士兵也害怕下一刻战秋戮的怒气。可是,他们什麽都没有等到,战秋戮平静的如同什麽都没有听到一般。

陪著战秋戮视察了整个军营,瑶姬倒是真的有些累了。营长立刻将她请入了营帐内,命人送来了茶水点心伺候著。自己则是继续陪著战秋戮视察,也再三的叮嘱要好好照顾瑶姬。就刚才所见,这个女子在战秋戮的心中非同一般。

“最近这附近可有不寻常之处。”

出了营帐,战秋戮低声询问营长。

“属下发现近日的确有些江湖人士出入,只恐怕有人想对您不利。”

营长同样也是战秋戮的家臣之一,他是被安排在城外营中监视所有出入京都人员的刹仇。

“这方面本王会让刹风去追查。倒是你,最近为本王又招揽了一批可塑之才。”

就刚才所见,那些新兵各个已经是训练有素,相信不久就可以赴战场。也不枉这麽多年,他让刹仇执掌这个营长的位子。

“王爷谬赞,这些新兵各个都是仰慕王爷而来。”

刹仇一直将战秋戮敬为神明,或许该说所有将士都将他奉为神明,甚至大家私下都称他为战神。

“王爷,属下有一事不知可否问。”

刹仇犹豫再三,决定还是问出口。

“问。”

“不知属下等该如何看待小姐?”

她是王爷第一个带入军营的女子,他早有耳闻瑶姬大名,可所闻皆是她是皇帝宠妃。可如今,他所见不止是如此。她该是王爷的宠妾吧?

“你们如何看待本王,就该如何看待她。”

在自己的亲信面前,战秋戮不想隐瞒自己的感情。

偏偏,在自己所爱之人面前,却要处处隐忍著。想至此,战秋戮有些无奈的苦笑。

“是,属下明白。”

当战秋戮带著瑶姬离去时,瑶姬敏感的发现所有人对她多了一份敬畏。

虽然心有怪异,却不得要领,她并未觉得自己曾做过什麽让他们有些改观的事情。

回了府,已经是日暮西迟,战秋戮吩咐了战匪什麽後便进了书房。瑶姬百般无聊之下回到园中,一个人呆呆的看著池面。

“小姐,今日丞相来访,不过您不在,所以奴婢将她打发走了。”

挽络见瑶姬没有反应,只是定定的看著池面,也不知道她是否有听进去。

“小姐?小姐?”

瑶姬回神,有些疑惑的看向挽络。

“小姐,这是丞相让奴婢转交给您的。”

挽络将手中的信交给瑶姬,相信就算她方才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也应该明白。

瑶姬看著信中所言,终於露出来微笑。

宋钊延已经如她所要的一般对自己情深种,而她终於多了一颗可利用的好棋。

只可惜,至今皇後还未对战秋戮动情,否则事情更为好办。

这几日春儿和秋儿也传来消息,太後渐渐对皇後起了疑心,若是再加上宋钊延的煽风点火,相信必定会事半功倍。

自她入後春儿和秋儿便被重新召回太後身边,这对她而言更为有利。

只是,一切都顺利进行著,她却无法高兴,心中隐隐的似被什麽压著一般的难受。

看著池面,她再一次失神。

☆、(10鲜币)18 乱 5

一直沈浸在平静的池面中的瑶姬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拨浪鼓。小小的鼓身,红红的鼓皮,两颗木珠子微微的晃动。

有些惊诧的望著眼前的男人,第一次她的心微微的颤动了。

“为什麽不拿著?”

轻轻地托起她的手,战秋戮将拨浪鼓放在她的手心。却只见她愣愣的看著自己,连手指都忘了握紧拨浪鼓。

在他的提醒下,瑶姬木然的握紧手指,看著手中的小鼓却怎麽都没有勇气将它摇动。

曾经被她埋葬的往事一一浮现,那些回忆那些痛苦刺痛了她自己。就算她垂下了头,就算她的发丝遮去了面容,却还是散发出了深沈的悲痛。

“为什麽……买这个?”

她的声音有些飘渺,竟让战秋戮觉得她的灵魂已经抽空。

方才,他只是看她一直留恋著路边的小摊,这才命人去买来。若是知晓会看到她如此样子,他断断不会去做。

“我以为你会喜欢。”

因为他的话,瑶姬抬头看向了眼前的男人。她的眼中看到的男人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战秋戮,只是一个带著担忧带著温柔的男人。

而他看到的,是他从未见过的瑶姬。一直以来,在所有人面前的她是美丽妖娆的,在他面前的她是聪颖淡然的。她的心里面藏了很多的计谋和秘密,她有很多面貌。但是,没有一个是如此的真实。

“喜欢?呵呵,我真的喜欢。是真的喜欢。”

拿著手中的拨浪鼓轻轻摇动,咚咚咚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如著魔了一般,任由著那声音延绵不绝的传来,不知疲倦的将自己沈浸在鼓声的欢快中。

泪不知不觉从脸颊滑落,就算她意识到闭上眼,却依旧无法抑制。

“瑶儿,别再摇了!”

一双大手将她已经麻木的手包覆入掌心,睁开被泪水朦胧的双眸,似乎看到了一张万分担忧和心疼的脸。

战秋戮心疼的将瑶姬搂入怀中,紧紧地环著她的腰。

“若知你会如此伤心,我绝不会将这拨浪鼓送与你。”

他以为她会高兴地,可怎麽都没想到却让她哭的如此悲痛。

一沾上他的膛,她终於无法抑制的大哭。抓著拨浪鼓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抓的更紧,将脸埋入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只此一次,就让她可以做回以前那个可以笑可以哭的瑶姬吧。只此一次,她不是瑶姬,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只此一次,她可以做回叶馥瑶。

瑶姬在心底默默地告诉自己,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痛和泪发泄干净。

泪水染湿了藏青色的膛,衣衫的一角已被她的手指绞出了皱褶。可是战秋戮却始终一言不发,安静的搂著她,手掌抚著她散落的发丝。

“别再压抑自己,想哭就哭吧。”

靠在她的耳畔,温柔的安慰著她。

第一次,他尝到了心疼的滋味。看到她的泪沾染了他的膛,却似乎早已穿透了他的心,一点一滴都在敲打他的心。

瑶姬却只是在他怀中摇头,似乎这样子可以甩开她心中的痛。

前尘往事扯痛了她,可他的温柔同样也刺痛了她。这不是她想要的,可纷乱的心却在嘲笑她此刻的失态。

忽然从他怀中抬起头,还未等战秋戮疑惑的开口,却发现他的唇被她堵住。

她早已不再生涩,灵巧的舌尖若有似无的勾引著他,她的手指滑入他的衣衫内轻轻贴在他的口。

不再犹豫,大掌压住她的发丝,深深的将她含住。吸允著她口中的甜蜜,品尝著她的美丽,不自觉的将她带入了房内。

将她的衣衫扯去的同时,他的衣衫也被她解开脱去。

战秋戮很清楚,此刻的瑶姬是在逃避。可只要一触及她此刻眼中的霾,却只能随了她的心。

拜膜般的吻过她纤细的颈项,大掌握住两只微微轻颤的玉兔儿。娇嫩的蓓蕾含苞待放,慢慢的在他口中绽放。微微的灼热让她的身子轻颤,却将自己的身子为这个男人献上。

唇沿著她的胴体游走,最终依旧还是落在她的唇上。

微微分开的双腿被架起,早已蓄势待发的怒龙慢慢的深入花心。

“啊……”

突来的填充让她轻呼,白皙的手臂却环住了他的颈项。

灼热的怒龙将自己的炙热一次又一次的挺入花心深处,将多日来累积的爱意和心疼悉数倾诉。

他们变换了各种姿势,瑶姬在他无止尽的力下最终昏睡了过去。

当她再一次醒来时,也是被体内依旧充斥的灼热所唤醒。

在她身前力充沛的男人依旧撞击著她的身子,屋子内慢慢靡的气息,她连抬起手的力气也没有了。随著他的每一个撞击,她软软的晃动著身子。

满满炙热在她的体内扩散著,每一个撞击她似乎都可以感觉到那种水般的晃动。

最後一个撞击,灼热再一次在她花心深处四散开来。

搂著瑶姬翻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膛上,抚开沾在她汗湿脸庞上的发丝。

“累不累?”

瑶姬在他的怀中轻轻摇头,却始终不曾抬起头看他。

“你不问我原因吗?”

他至始至终什麽都没问,她却在犹豫著该不该说。

“我要的你一直就知道,可你要的我却从不知晓。你的心藏得太好,我本看不到。我想,如果有朝一日你想说的时候,才会让我看到。”

她是他第一个看不透的人,他要什麽她一直都知道。

也或许就是这份不同,才会让自己在她面前无所遁形,可她在自己面前却可以隐藏透彻。

“若是你问,也许我会说的。”

幽幽的吐出的话语,在她惊觉自己说了什麽之後,也似乎松开了一口气。

从他的怀中将自己移开,侧身看著摆放在床头的拨浪鼓,不自觉的还是拿在了手中。

“我只想知道你悲痛的理由。”

从她的身後,传来轻轻的叹息,那似是单纯的叹息。

咚咚咚的鼓声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响亮,火红的色彩将她黑色的眼眸染上了别样色泽。

“其实,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拨浪鼓。因为它让我想起了唯一一个爱过我,宠过我,疼过我的人。”

作家的话:

萱萱知道自己写的很慢,不过以後会努力的用力的加快一点的!

毕竟後面还有许多的真相需要揭开,所以萱萱正在努力加油多写一点点的!

☆、(12鲜币)19 桃花洞中美人劫 1

看著雪白的裸背,入耳的是声声撞击鼓声,每一声都重重的敲击著他的心。

“你是不是很爱他?”

握著她的肩头,却没有将她扳过身子。他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有谁,这也是第一次亲自从她的口中吐露这一个重要的人。

“是,只是这个人早已不存在。我想若是这个人还在我身边,我应该会有一个很幸福的生活。”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冷,就算肩头的掌心源源不断的传来温热感,可依旧无法驱散已经侵入骨骸的冰冷。慢慢的将自己蜷缩起来,手臂环抱著身子想要暖和一些。

她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入战秋戮的眼中,以为她冷了,不自觉的将她搂入怀中。可怀中的身子却有片刻的僵硬,最後微微挣扎的脱离了自己。

心片刻的刺痛,在她的心里,他不是那个可以给她温暖的。

“我会永远陪著你,永远。”

她若有似无的寂寞逃脱不了他的眼,他只是想要一个能够拥有她的承诺。

瑶姬却什麽都没有听入耳,思绪早已随著手中的拨浪鼓飘的很远很远。她似乎看到了一张璀璨的笑颜,如此的陌生,却如此的与自己相似。

在她沈默的这段寂静中,却已经让一双期待的双眸染上了绝望。

若是此刻的瑶姬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战秋戮眼中深深的感情及悲痛。

等瑶姬终於回神时,他去用平静掩饰了一切。当瑶姬回过身时,入目的只是闭上了双眼假寐的男人。

“谢谢你送我这个拨浪鼓,我想再过不久你一定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傲视天下。”

等到那个时候,她的目的也可以达到,这个世间也再有没有她可以留恋的东西。

闭上的双眼没有睁开,藏在锦被中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想要放弃权势,放弃多年了追逐的名利,而只是想要陪伴在一个人的身边。也从未想过,当他想要一个人的时候,她却将他推至远远的。

“一个拨浪鼓换来你的一句忠言,还真是值得!”

开口了的苦涩怎麽都无法平静的遮掩,他可以猜想到她此刻面带著微笑的样。

她明明什麽都知道,从始至终看著他慢慢沦陷入对她的感情中。可除了暗示的拒绝,没有任何的回应。

她知道他要的是什麽,一直都知道。可他却连入她心的资格都没有,他只是她现在手上最有利的棋子。

瑶姬那一刻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拂去他脸上若有似无的落寞。却在指尖快要触及他的眉心时顿住,缓缓地收回了手。脱离了他的怀抱,起身将自己的衣衫穿好。

这一切,哪怕他闭著眼也可以感觉到。当她伸出手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希冀全部被挑起。当她收回手起身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可笑。

她一直说自己是他的棋子,没有人会爱上一颗棋子。

是的!没有人会爱上棋子,而她从来不是,她将一切都握在手中。而他,只是她手中众多的棋子之一。

“你早些休息,我不便多做逗留。”

虽然奇怪为何战秋戮始终没有睁开眼,但他没有任何的阻止,瑶姬也不再多想的离去。

直到门开了又合上,躺在床上的战秋戮才慢慢睁开眼。

现在的处境很可笑,他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弃妇一般的被留在床上,而她却可以潇洒的离去。

“可笑!可笑至极啊!”

突然的大笑,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大笑,还能用什麽情绪去表达自己心中的痛。

房中传来的笑声让门外未离去的瑶姬垂下了眼帘,她知道他误会了些什麽,却没有试图去解释。她什麽都不想要,只想要看到该得到报应的人可以如她所愿。

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迎来的是挽络差异的目光。瑶姬却当做什麽都没有看到,只是吩咐挽络明日将宋钊延请来。

当刹天将从挽络得到的请示禀告战秋戮时,他反而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明日本王不在府中,若非要事不必请示。”

将门外的刹天打发走,他却一夜无眠。

当宋钊延得知瑶姬的邀请自然是异常的高兴,更得知战秋戮不在府中时,立刻命人备轿去了战王府。

“麻烦丞相大人亲自跑一趟,只是我有些想要弹琴的兴趣,不过许久未碰触已有些遗忘,不知大人可否赐教。”

亭中,瑶姬已将琴摆上,似乎一心只想要求教。

“你这麽急著找我,只是为了学琴?”

如何不失望,他以为她愿意单独的见他会有其他的事情。可是,她找他除了学琴还能做什麽呢?

瑶姬奇怪的看了一眼宋钊延,轻轻地颔首。

“只是,我今日没有带琴。”

“无妨,瑶姬恐大人未带早已命人多备了一把,若是大人不嫌弃可以用瑶姬的。”

此时挽络正好将另一把琴摆好,也让宋钊延没有理由再推辞。

与瑶姬一同坐下,听著她认真的询问所有有关於音律琴艺的事情,而他却本没有注意到她说了什麽。

“你同皇上可好?”

宋钊延没有回答任何瑶姬的问题,只问了完全不想干的问题。虽说是如此,瑶姬却依旧还是微笑著点了点头。

“我与他一直很好,大人也该是知道的。大人今日是否太累了?若是如此瑶姬立刻命人送大人先行回府休息。”

说罢,瑶姬作势便要唤人来。还未待她开口,却被宋钊延拉住,大掌捂住了她的红唇。

他的动作是下意识的,他不想要失去可以与她独处的机会。明知道自己的举动是多麽不合礼数,在她诧异的眼眸下却依旧没有放开。

“这里不是中,不要再叫我大人了,好不好?瑶儿,你真的不懂我的心思吗?我只是想和你多说一些话。”

慢慢的放下捂住她口的手,却改为握住她的手腕。

“大……宋大哥……”

瑶姬犹豫片刻,最後选了一个自己认为最合宜的称呼。

这却让扣住手腕的手松了开来,而他也重新坐回了石凳上。

大哥……在她的眼中,原来他只是如同一个兄长一般。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总以为她的每一次主动亲近都存著点希望。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称呼?”

见宋钊延如此,瑶姬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询问。

“也是,我的身份怎麽高攀的上。只是从小未曾有过兄长……对不起。”

说罢,瑶姬垂下了头,唇角的苦涩和了然还是让宋钊延捕捉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也一直想要一个妹妹,一个和你一般……聪慧的妹妹。”

他还能说什麽?他不想看她伤心,更不想看到她失望。兄长就兄长罢,她的心不可能会在他身上,他还有什麽可以过多奢望的。

闻言,瑶姬高兴的抬起头,眼中是慢慢地欣喜和快乐。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让我如此唤你?你真的愿意当我的兄长?”

她的快乐感染了他,让他再一次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她笑的如此的开怀,他不自觉地伸手抚著她的发丝,心却不知道为何微微的痛了。

作家的话:

萱萱承认自己虐男无能……虐来虐去都虐不出感觉……所以放弃虐男,随而写~跟著感觉走~不管虐不虐了~

ps:萱萱变勤快了,有木有?有木有啊有木有啊~亲~

☆、(11鲜币)20 桃花洞中美人劫 2

远远的看著一副温馨的场面,这就是他匆匆赶回所换来的结局吗?

战秋戮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为了恢复自己原本的野心而离去,却在军营中待了半日而匆匆赶回。

他怕她一人在府中无聊,他怕她一人又会想起昨日的伤心事。

就算她心中想著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但是他不想看到她伤心。

可是,他以为错了。面前的她笑的如此开心,她正与另外一个男人侃侃而谈。

将自己隐藏在茂密的树丛中,手不自觉的抓著树干,以控制自己冲上去拉开他们的冲动。

“明日你可以带我出去逛逛吗?我一个人在府中好无聊。”

远处传来柔柔的撒娇的请求,她对著另外一个男人开了口。

“那我明日一早来接你可好?”

如同情人般的对话,听在战秋戮的耳中是如此刺耳。

眼前的瑶姬如此陌生,她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这般灿烂的笑容。

当宋钊延的手再一次抚上她的发丝,他以为她会躲开的。却见她什麽都没有做,任由著他将她带入了怀中。

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握紧的掌心,地上溅下了一抹刺目的鲜红。

她从来不准许任何人可以抚上她的发心,连他每一次也只能拂去她脸上沾染的发丝,或是抚著她散落下的长发。

原来,他在她的心中,连宋钊延都不如。

看著她目送著宋钊延离去,他却无力的靠在树干上。

想他战秋戮一生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爱上了一个从未将自己放在眼中的女子。有人说他无情,可他心爱的人却是本早已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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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钊延相处并不困难,因为他几乎对瑶姬言听计从。两人本只是想在城内逛逛,瑶姬却提议想到郊外去瞧瞧,宋钊延自然不会拒绝。

“这麽多年呆在中,我几乎快忘记外面是什麽模样的了。没想到外面还是如此山青水绿的风景。”

夕阳下的小溪波光粼粼,青翠欲滴的树木,连草地看上去都是如此的宽广。瑶姬让自己置身在这美景中,张开双臂放松自己所有的情绪。

“你很早便进了吗?”

宋钊延有些心疼也有些奇怪,这麽多年来为何从未听闻过中有如此的女子。若得见她的容貌,慕容狄该早有行动。

“我的养母是太後娘家的老奴,当她过世之後就由我代替伺候著太後。记忆中,只有小时候才有幸可以外出看看这美景。”

站立在溪边,瑶姬的目光投向远方的天空,似乎是在思念著谁一般。

宋钊延有些愧疚,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提及了她的伤心事。他不敢再问下去,将所有的疑惑放在了心中。

瑶姬转身看了看他,已了然他心中所想。

“我的父母早亡,幸得养母收留才不至於流落街头。养母膝下无子,太後念养母多年来一心伺候其,所以对我也格外疼爱。太後曾告诉我後是多事之地,所以这麽多年来我只是呆在她的身边伺候著。”

瑶姬的话解开了宋钊延的疑惑,怪不得慕容狄从未见过她。

杜青诗算起来年纪比慕容狄大不了多少,却是先皇唯一立下的皇後。慕容狄的生母早亡,是由杜青诗扶上皇位,自然对她格外敬重一些。但他们并无过多母子之情,自打杜青诗免了所有的每日请安规矩,慕容狄甚少踏入过凤鸾殿。

“若她真心疼爱你,又怎麽会将你送给战秋戮。”

对於瑶姬的这份感恩之心他为她不值。她伺候杜青诗这麽多年,换来的也只是被她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对此事实,瑶姬也只能笑笑。看了看日暮夕阳恐怕时辰也不早了,也不想再多做逗留。

“我们也该回去了。”

回程中他们只聊音乐琴艺,言谈举止之间宋钊延能感觉到瑶姬是真心喜爱琴艺。

面前的她谈到琴艺时神采飞扬,当谈到古琴是一片向往神色也让他有些痴迷。平日里的她哪怕只是静静的坐著已是美丽,加之现在脸庞上的神采更为动人。

“我府中有一把红玉古琴,乃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琴音空灵饱满,可有兴趣一看?”

宋钊延不自觉的将传家古琴大方道出,也管不上这古琴只可给族中人知晓的这件事情。

“可以吗?那现在就可以去看吗?”

瑶姬眼中的期盼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宋钊延立刻让马车调转奔向自己的府邸。

宋韦一直在门口等著主子回来,终於见到马车时迎了上去。

“大人,您终於回来了!冷公子已久候……”

当看到宋钊延将瑶姬扶下时,宋韦将所有的话咽回了腹中,惊诧的看著两人。

“你说什麽?”

小心翼翼的扶下瑶姬,宋钊延未听清楚宋韦说了什麽。

“奴才没说什麽,只是想询问大人与这位小姐是否用过晚膳,奴才立刻去准备。”

宋韦当然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不过她并不一定会知道自己,所以他假装本不知道她是何人。关於方才所要说的话,相信让冷公子在书房稍等片刻应该是没关系的。

瑶姬听出宋韦的欲言又止,似乎是对自己有所顾忌。

“一晃已是晚膳的时辰,我想今日无法见识那红玉古琴了。若是太晚回去王府中恐怕会出来寻我,不如过几日我再上门叨扰,今日宋大哥先送我回府可好?”

此话正中宋钊延下怀,他正愁不知该如何与瑶姬多接触。若是改日她再来,他们二人又会多些相处的机会。

“宋韦,我先送瑶儿回去,你不必为我准备晚膳,若是想吃等我回来後会吩咐。”

扶著瑶姬上了马车,这一次宋钊延亲自驾车送瑶姬回府。

“不是,大人……”

眼见著马车离去,他本只是想说这等小事他送瑶姬回去即可,府中还有人在等他共商大事,只是他还未出口,马车早已消失在夜幕中。

一想到书房中的人,宋韦匆匆进门。

“冷公子,大人有事耽搁,片刻後立刻就会回府,望您见谅。”

对於此刻沈默的坐於一旁椅子上的男人,宋韦存著一些敬畏。这种敬畏同对宋钊延的不同,这是一种被他所散发的气势所影响的自然而然的敬畏。

男人皱了皱眉,也算是表示知道了这件事情,会耐心等一下。

“您先喝茶,奴才立刻去看看大人是否回来。”

宋韦片刻都无法待下去,著急的立刻去门口候著。直到宋钊延的马车再一次出现,这才匆忙迎上告知此事。

“他来了?太好了!”

听闻这个男人的到来,宋钊延高兴万分。

有他助自己一臂之力,自己的胜算大上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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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21 桃花洞中美人劫 3

看著宋钊延离去,瑶姬一路沈默的走入府内。

今日她可谓收获颇多,她可以确信宋钊延已经完全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单从他愿意将自己的传家古琴给她观赏以及他亲自驾马车送她就可看出。

不过现在她比较在意的是宋韦说漏了嘴的那个人,冷公子此人到底是何人?

为何宋韦在看到有她在场的时候立刻噤声,听起来似乎此人很神秘,难道是宋钊延暗中培养的势力?

这些达官显贵都喜欢培养自己的暗卫,若不是和战秋戮接触深了,她本不会知道一个看似管家的男人实际上却控著所有的暗卫。

沈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瑶姬没有看到不远处站立著的男人,当她发现有其他人时已收不住脚撞了上去。

“宋钊延已经走了,你不用想他想的都入神,再过几天你不是又能见到了。”

战秋戮的声音很冷冽,方才他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他们的隔日之约。

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她的计谋,可她的笑颜却还是让他觉得如此刺眼。他现在真的後悔了,後悔将她展现在一个个男人的面前。先是慕容狄,再来是宋钊延!

瑶姬抬头,看著眼前如同看到妻子偷情一般神情的战秋戮,心中的担忧事又多了一桩。

“我没有想他,只是有点在意其他事情。”

心底微微叹息,这样子的战秋戮她不知道如何和他相处。

战秋戮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难堪的拂袖而去。一路走向了府中的後院,本以为瑶姬会追过来,回头却发现只有自己孤单的影子。

果然是他奢望了,他怎麽回去妄想一个比自己还要无情的女子会了解自己的心思。

一直隐於暗处的战匪见此不自觉的叹息,出现在了战秋戮面前。

“王爷,小姐已回房了。”

对於战匪出现,战秋戮一句话都没说,也像是本没有看到他一般。

“王爷,常言道当局者迷,您一直如此冷静,如今似乎已被小姐扰乱了心神。”

他是主子,战匪不敢多言,不过他相信依著主子的才智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战秋戮回过神时战匪已经消失在黑幕中,静静的思索著他的话,战秋戮发现自己所有的思绪都被嫉妒啃噬,有些他一直未看清楚的细节似乎有些明朗。

回了自己房中,却见挽络一脸似乎对自己不满的样。

“你若是有话就直说。”

挽络见瑶姬还是这般不在意的样,决定不再顾忌尊卑。

“小姐,您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对於挽络突来的指责,瑶姬只是挑眉等待下文,她从未自己做过什麽过分的事情。

“自打小姐今日出门後,王爷便一直派人保护著您。看您一直到日暮还未归,王爷便一直在门口等著。或许小姐本不觉得这些有什麽关系,可是王爷为了您不再上朝,将自己的暗卫调派到你的身边。可小姐您却从未在意过王爷心中所想。”

挽络将一直憋在心中的一口气一吐而光,无法再容忍瑶姬平静的态度。瑶姬是主子,是她的小姐,她一直很尊重也很敬重这个主子。只是王爷同样也是她敬重的人,更是她的恩人。

当她和其他人被派到小姐的身边时,王爷就告诫过所有人,他们的主子以後只有小姐一人。这个命令,这一份震撼,每一个人都明白其中深意。

“在意?”

突来的这些指著似乎让她无法反驳,仔细回想她真的从未去在意过这一切。

她所看到的是她快要达到的目的,她现在眼中只有宋钊延带来的利益,至於战秋戮她从未把他当做过棋子。她和他,她一直认为他们只是合作的关系。

“他现在在哪里?”

虽然不知道该说什麽,但是她似乎应该出现在他的面前一下,至於原因她也不晓得。

“王爷在府中後院,王爷在那里命人造了一个温泉,奴婢猜想此刻王爷应该在那边。”

挽络又再一次回复了恭敬,仿佛刚才的无力都只是镜花水月一般。

瑶姬起身步向後院,没有人阻拦她,也没有人告诉她那里现在已被战秋戮列为禁地。不过,所有人都认为对瑶姬来说,府中任何地方都不会是禁地。

撩开重重纱幔,满满的氤氲朦胧了瑶姬的眼。片刻适应後她才发现里面并不是很热,反而是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乍闻脚步声,闭眼靠在池壁上的战秋戮以为是战匪,虽不知他为何突然闯入,也只以为是有什麽要事禀报。可等了许久迟迟没有声音,只有轻轻的靠近的脚步声。

瑶姬缓缓走到池边,只见战秋戮背对著自己靠著,也不知道他此刻到底是不是睡著了。突然有些踌躇不前,因为她不知道面对他又能够说什麽。

突然一只大掌抓著她的脚踝,而她整个人也被拉入了水中。

“呀!”

瑶姬惊叫,以及她让战秋戮熟悉的香气,让他意识到她的身份。本欲下杀手的戾气立刻消散,搂著瑶姬旋身让她靠在了池壁上。

“你怎麽来了?”

若非他收手快,此刻早已一掌击向她。

瞪著眼前的男人,瑶姬急忙平缓自己方才的惊吓。本来还陷入沈思中的她突然被拉下水,一瞬间感觉到慢慢的杀意,这惊吓她还需要缓一缓。

“既然来了为何不出声,你可知道方才若是我慢一步,你已死於我掌下!”

战秋戮也是惊惧万分,搂著她腰肢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慢慢的恢复了冷静,瑶姬伸手抚上他担忧心急的脸庞。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个男人的情绪在自己面前不再是完整的平静,似乎常常出现裂痕。而她就如同挽络所说,也从未在意过。

“战秋戮,我没有感情的。”

她认识的战秋戮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把自己的女人献给其他男人。他的目的是万人之上的地位,他拥有的是撼动天下的权势。

温热的泉水不知是从何处引来的,柔柔的冲散在两人周围。瑶姬轻纱的红衫因为水而浮起,映衬著她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脸颊,更加的妖豔。

著了魔一般,战秋戮缓缓低下头封住了她娇豔欲滴的红唇。瑶姬没有阻止他也没有挣扎,闭上眼环住了他的颈项。芊芊玉指解开了腰间的系带,妖豔的红色飘向池的那端。

战秋戮却只是放开了她的唇,将她紧紧地搂著,而她则是安静的靠在他的肩头。

“我从未爱上过任何男人,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靠在他的耳畔,她轻轻地叹息。这一切她本来不想解释的,只是这些日子府中的每一个人明里暗里都似乎在用眼神指责著她。方才站在池边,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就算对他没有其他的心思,也似乎应该给他一个解释。

很明显的,瑶姬感觉到搂著自己的壮身子微颤了一下。

“为什麽和我说这些?”

轻轻吻著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垂下了眼帘,一双美目看向了那一抹瑰丽的红豔。

“你想知道的已经得到了答案,何必再追问到底呢?”

能说的她已经说了,再多的她不想多谈。

落下的吻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落在了她的颈项。

☆、(12鲜币)22 桃花洞中美人劫 4

唇贴上了她微微有些冰凉的唇瓣,很温柔很轻柔的品尝著她的香气。

有些粝的手指抚过一寸寸白皙的肌肤,吻也随之落下,品尝著属於她的甜美。手指抚上腿间那微微轻颤的花瓣,而他抬起身子仔细的看著她每一个表情。

感觉到战秋戮的凝视,瑶姬睁开了眼。她的眼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在她的眼底空无一物。

苦涩的笑还是爬上了他的唇角,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她的唇瓣。抚过了浅笑的唇角,抚上了柔顺的眉心,最终覆上她的眼眸。

“在我面前,让你的眼里有我,好吗?”

滚烫的炙热随著他的话埋入了她湿润的体内,也换来了她低低的轻吟。

“战……”

轻轻地叹息声堵住了他微启的唇,她的藕臂环绕著他的身子,她娇嫩的肌肤与自己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用力的冲撞著她的身子,就算如此却感受不到半分拥有她的感觉。

将她的双腿拖起,让她环绕著自己的腰肢,将她压在了池壁上。这个姿势让瑶姬只能勾住他的颈项以免自己滑落,炙热的巨龙再一次在花径中顺畅的驰骋。

“呀……战……咿呀……”

涟漪在两人的周围泛开,温热的泉水冲刷著两人的肌肤。玫瑰红的肌肤上渗出了微微的汗珠,伴著瑶姬一声又一声轻吟,氤氲的室内更添加瑰丽。

“瑶儿!瑶儿!我的瑶儿!”

当灼热倾洒在敞开的花壶中时,瑶姬软软的趴在了战秋戮的肩头。

抱著瑶姬起身,扯过了一旁的衣衫将两人罩住,战秋戮开启了一旁的机关,步入了密室中。

将瑶姬放置在柔软的床榻上,抚著她因为方才的激情而微红的脸颊。

“最终,你依旧没有给我承诺。”

将所有的痛和苦注入她的唇中,只是换来她在睡梦中微微的嘤咛。

抓著她的腰肢,将自己所有的感情一次又一次的灌入她的体内,闭眼听著耳边传来她断断续续的呻吟。

密室中分不清白昼与黑夜,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时辰,许久许久在瑶姬多次迷迷糊糊的醒来又睡去中,终於战秋戮将最後的一股灼热灌入她的体内。

瑶姬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几下,在他的怀中沈沈的睡去。

贪恋她的睡颜,他竟舍不得睡去。今日她的解释可以让他的所有嫉妒消失殆尽,但却治愈不了他心中的痛。

“瑶儿,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辈子将你锁在这密室中。”

吻著她的背,环著她的腰,他将头抵在了她的颈项,让她淡淡的体香萦绕著自己。

背对著闭合的双眸缓缓张开,看了一眼口的大掌,透过纱帐看著桌上微弱的灯火。

她突然觉得他变得好卑微,在自己的面前,他已经放下了所有的身段。可她真的不懂感情,更没有爱,她早已告诫过他很多次不要爱上她,为何他却还是让自己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只消听著她的气息,他就知道她没有睡著。只是她不想面对自己,所以选择背对自己而睡。就如同她不想回应自己什麽,所以将她的身子给了自己。

他太了解她了,正因为了解所以才更痛。

把自己的感情全部给了她,放低了自己的身段,得到了只是她愧疚的回报。正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不在乎将自己的痛和软弱展现在他面前。也正是因为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愧疚,所以才更痛!

战秋戮搂著瑶姬,一夜无眠。而瑶姬则是凝视著烛火直到它熄灭,一夜无眠。

次日两人出了密室,一切恢复了原状。战秋戮的眼中不再有感情,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冷冽。

“你放心,从今而後我只是以前那个你认识的战秋戮。”

在自己身前几步之遥的瑶姬沐浴在朝阳中,当她转身看著自己的时候淡淡的光晕在她的身边晕染开,让他更觉得……遥不可及!

跟著战秋戮进来书房,恍惚间她确实觉得他恢复到了最初自己认识的那个战秋戮。可隐约间,心却有些异样的刺,不痛却觉得搁著什麽。

“昨日同宋钊延回府,他的心腹有提及一位冷公子,此人昨日应该在等他商量什麽。不过他们顾忌我在场,所以我无法确定。”

原来瑶姬一直以为昨夜宋钊延送自己离开前已知晓是何人,故意急匆匆的将她送走。

“冷公子?”

战秋戮思量著朝中所有的官员,以及所有与宋钊延有往来的人,但似乎对这个姓氏很陌生。

“所有与宋钊延有往来的达官显贵中,我并不记得有姓冷的。况且这个姓氏如此稀少,若是真的有我不可能不记得。”

瑶姬闻言皱眉,若是连战秋戮都如此说,看来昨夜那人真的是私下与宋钊延有来往。

“与他往来的达官显贵中没有,那会不会本不是你所熟知的人?也或许……那人与朝廷毫无干系?”

她不知道宋钊延到底还藏了多少底,若是无法得知这颗棋子的所有底细,一旦反噬她就前功尽弃。

“那人很有可能是江湖中人。宋氏一族一向同江湖人士来往密切。”

仔细想想也并无不可能,宋氏一族同江湖人士向来来往密切,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积极地与他修好。朝中他可以掌控一切,但是江湖中宋钊延的力量比他强大。就算他的情报网再如何广,也比不上有这些人相助的宋钊延。

闻言瑶姬心思一转已有了主意,熟悉的笑意再一次浮现於唇边。

“昨日还同宋钊延约好去观赏一番红玉古琴,我不可言而无信,不是吗?”

对於瑶姬的话中之意战秋戮只是点了点头,如今细细对比之下,她的笑太虚伪,与她眼底的算计和冷冽本不相符。也只有沈醉在对她的爱恋中的人,才会失去所有理智的相信著她的虚伪。

“为何一直盯著我?”

发现他一直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瑶姬有些奇怪。

“我只是在想,若是你不放手,是不是意味著宋钊延永远都不要想摆脱你。”

战秋戮的话引来瑶姬的大笑,这一次她笑的很真实。

“记得曾经有人说我会用媚术,其实……”

瑶姬起身款款走到战秋戮身旁,坐在他的腿上,手臂环住了他的颈项。

“若有需要,我会施展出这近乎失传的媚术。”

是的,她会媚术。小时候她一直不知道,直到随著年纪的长大,她才发现自己天生就拥有这种能力。直到她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後,她便开始可以随意的控制自己的媚术。

一般若非必要她绝不会施展,其实她学会控制到现在几乎也从未施展过。只要是男人,但凡见到她的容貌後就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曾经她有过向战秋戮施展的心思,不过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战秋戮的眼神微闪,被她此刻的笑迷惑的有些心神不定。直到她的玉指点上了他的眉心,他这才回神。

低头便是封住了她的口,让她再一次沈溺於又一波鱼水之欢中。

☆、(15鲜币)23 桃花洞中美人劫 5

还未等宋钊延上门找瑶姬,瑶姬便亲自到了丞相府。对宋钊延来说,这让他欣喜若狂,也觉得或许瑶姬对他并非毫无感觉。

“不知今日我突然造访,会不会太贸然了。”

瑶姬发现跟在宋钊延身边的侍卫对自己似乎有敌意,看来此人也是忠心耿耿的仆从。不过越是如此的人,越是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怎麽会!”

虽然心知瑶姬多数是为了红玉古琴而来,却依旧无法掩饰心中的喜悦。

“不如我带你去瞧瞧那把古琴?”

还未等瑶姬答应,一旁的宋韦惊诧的开了口。

“大人!”

“宋韦,你先行退下。”

宋钊延只怕宋韦会说出什麽让瑶姬不快的言语,立刻呵斥他退下。那日他送瑶姬回去後,宋韦就曾经向他谏言过瑶姬的事情。他认为瑶姬可能是战秋戮放置在他身边的棋子,目的是为了让他最终扶植战秋戮最後的帝位。

只是宋韦不知道的是,若是可以用他的扶植换来瑶姬留在他身边,他宁愿做这一笔交易。只可惜,瑶姬却是赠予慕容狄的女人!

宋韦不敢有违主子的命令,最後谨慎的看了一眼瑶姬後退出。

宋钊延则是领著瑶姬进了书房,将红玉古琴取出。通体剔透的红玉琴身,加上琴身雕琢美的纹路,让瑶姬自然的抚上了琴弦。

琴弦因为玉指的拨弄发出动人的声音,也让瑶姬回神收回了手。

“对不起,有些情不自禁了。”

看著瑶姬如此沈醉於家传的古琴,宋钊延看的有些痴了。方才沈醉在古琴中的脸庞所带著的温柔浅笑,比起她娇媚的笑容更多了一分自然。

“你真的很喜欢这把琴。”

瑶姬并未隐瞒,诚实的点了点头。单以她真实的喜好而言,她是真的喜欢的。对宋钊延,她想他学习琴艺是唯一真实的。

宋钊延将琴放入琴盒中,盖上了琴盒却递给了瑶姬。

“它能够找到真正喜欢的主人也是一件幸事,若是不介意请收下这把琴。”

宋钊延突来的行为让瑶姬後退一步,立刻摆了摆手。

“这怎麽可以,这可是你家传的古琴。我只是一个外人,能够有缘得见已经是三生有幸,又怎麽可以收下这麽贵重的古琴。”

瑶姬还未料到他竟会将这古琴赠予自己,所以她的行为也更为自然。

“为何不可?这琴一直这麽放著,从未有人弹过,它本不适合我。你是真心喜爱它,也算是遇上了伯乐。”

宋钊延硬是将琴给了瑶姬,对他而言若是瑶姬收下了,他至少可以认为她不再是个外人。

“况且你叫我一声大哥,哥哥送妹妹一把琴也没什麽。又怎会有外人内人之说。”

话已至此,瑶姬在不接受也有点不识时务了。

“那多谢大哥赠琴,小妹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愉快的聊至中午,直到宋韦的到来打断了他们。

“大人,已经中午了。”

宋韦特地强调了现在是什麽时辰,也让宋钊延想起了今日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瑶儿,你在书房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来。”

说罢随著宋韦匆匆离去,瑶姬稍等了一会儿後抱起古琴也跟著出了书房。

“你不再多留几日了吗?”

宋钊延赶至大门口,见男子欲离去的身影,立刻出声。男子因为他的话而转过身,也没有出声,看著宋钊延。

“难得你到京城一趟,我也还未带你去看看这京城的风土人情。”

宋钊延知晓他的脾气,这男人一直都是这个个。

“家中有事,後会有期。”

跨上马,男子策马而去,也不等宋钊延的送行。

远远的看著这一切的瑶姬暗暗地记下来那个男人的面貌,也没有再打算回书房。抱著琴缓缓地走向宋钊延,正巧他也转身。

“已经叨扰了那麽久,我也该回去了。多谢大哥赠琴,若是有空一定要来听小妹弹一曲。不过,若是弹得不好可不要见笑。”

“怎麽会,你的琴艺我可不敢笑。”

宋钊延满脸堆满了笑,这等於又给了他可以接近瑶姬的机会。

见他满脸的笑容,也大概能知晓他心中的想法。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瑶姬也没有拒绝宋钊延提出的送她回府的提议。

稍晚一些,战秋戮回来时已听闻宋钊延送瑶姬回来之事,在园中的凉亭找到了正在抚琴的瑶姬。

只消一眼,战秋戮就认出那把琴应该是宋氏一族的红玉古琴。

“这宋钊延倒是对你上心,连这把古琴也舍得送你。”

在瑶姬对面坐下,语气非常平静,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啜了几口。

“这琴我倒是真的喜欢,不过也是他硬是要送给我,我可从未开过口。”

停下了抚弄,瑶姬从衣袖中抽出了一卷宣纸递给了战秋戮。

“你瞧瞧这画中之人,我料想此人应该就是那位冷公子。”

战秋戮闻言打开画卷,仔细的看了看画中之人。有些不太敢确定的召来战匪,将画卷递给了战匪。

“这画中人是否姓冷?”

战匪接过画卷看了一眼後就将画卷交给战秋戮,同时也点了点头。

“王爷,若是属下没有猜错,此人应该就是武林盟主冷狂傲。曾经因缘际会之下,属下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这冷狂傲被誉为江湖第一美男,所以他的容貌属下不会看差。”

战匪将画中人的身份说出,只是心中有些奇怪为何会有冷狂傲的画像。若是他没有看差,那幅画应该是瑶姬所画。

“那你可知道此人和宋钊延是否是旧识?”

瑶姬听完战匪的话,思索了片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属下不知。这个冷狂傲在江湖地位颇高,武功了得,但却非常神秘,曾经许多人用尽办法也无法查到此人的底细。自他十年前十招之内就将上一任盟主打败後,至今未曾有人可以从他手中夺下这盟主之位,更不用说知晓他到底是什麽来路。”

“今日我见宋钊延送他离去时的模样,应该是旧交好友。却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麽关系。”

若是冷狂傲是如此了得的人物,那她要小心应付宋钊延。一旦宋钊延知晓自己的目的倒戈相向,等於也是失去了这一股江湖势力。

“宋钊延乃至宋氏一族同江湖人士一直来往密切,他与此人是旧友也不足为奇。如今宋钊延已为我所用,这对我来说更是如虎添翼。”

战秋戮虽是这麽说,但已暗示战匪继续追查下去。

待战匪退下,战秋戮已坐至瑶姬身旁,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中。

“还在担心什麽?”

勾起她的下颚,指腹摩擦著她的红唇。她眉心的担忧让他看不下去,恨不得可以为她抹去。

“我倒是没想到宋钊延与江湖还有些牵扯,看来我要小心些应付他。如今他应该是已被我迷住,怕只怕他看上的只是这幅皮囊。”

若真是如此,早晚他有厌倦的一天,那麽她必须在这一天前将他的价值利用完。

“你觉得他看上的是你的美貌?”

看著瑶姬,他终於明白为何他从未将他的感情放在心上,因为她从始至终不知道这种感情是有多深,这种感情是多麽难以拔除。

“你想说他是爱上了我?”瑶姬嗤之以鼻,“我与他仅仅有数面之缘,他本不会了解我是个什麽样子的人。若是说对我容貌的痴迷和迷恋,这是必然的。但是若是说动情,他应该还未到这一步。”

这也是她万分担心的地方,男人一旦动情,他的感情就是她最好的筹码。可问题是现在的宋钊延在她看来,应该是未动情的。

“有时候,感情是很莫名其妙的。”

他慢慢的倾向她,他们的唇几乎快要碰触在一起,灼热的气息扑散在她的红唇之上。

“相信我,他早已对你动了心。否则,他绝不会让你进他的书房,更将这古琴赠予你。”

捧著瑶姬的脸,让她的眼中只能看到自己。

瑶姬微微仰头看著他,发现今日的他有些不同。

“你怎麽了?”

若是他这麽说,看来宋钊延已经如她所需要的那般成为了自己的棋子。那麽从今而後,她需要好好地安排这颗棋子的每一步。

只是这些都是後话,现在奇怪的眼前的男人。

“瑶儿,不管你做著一切原因是什麽,我不会过问,若是有朝一日你愿意告诉我,我会听。我已经想通,你想要的是什麽,我就给你什麽。曾经我说过,当我得到了那帝位,我会是我唯一的公主。如今,若是我得到了帝位,只要那是你想的,你会是唯一的公主。”

若是她没有爱,那他就让她永远不识情滋味。

让她的身旁只有他一个男人,哪怕不是用一个男人的身份去爱著她。

吻上她微启的红唇,深深的拥吻著她,探索著她口中醉人的甜蜜。

瑶姬闭上眼,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战秋戮,或许你会是我会去真心面对的人……不过,也只是或许。

☆、(16鲜币)24 寻欢 1

一早宋钊延应邀而来,却没有在王府呆多久就被瑶姬拉出了城。那天他们走了一趟城外,也让瑶姬的子有些野了。

琢磨著瑶姬应该还是非常喜爱那日城外的景色,宋钊延毫不犹豫的带著瑶姬去了那日两人愉快的渡过了一整日的溪边。

“这里真美。”

瑶姬将自己的心情放松,让自己的身子尽情的徜徉在这片难得的山水之中。带著微微甘甜的风将她的发丝吹乱,却思考都影响不到她此刻紧闭的双眸。

不自觉地,宋钊延将她的发丝拢在耳後,指腹留恋那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瑶姬没有睁眼,也没有躲避他的碰触,让他更为大胆的几乎将她拥入了怀中。

靠在他的膛上,鼻尖萦绕著一股淡淡的墨香味,或许是宋钊延一直与笔墨接触的关系。

“瑶儿,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谜一般的女子。”

抚著倾泻的发丝,宋钊延有些深远的盯著水面泛出的熠熠光彩。

瑶姬没有任何的回应,依旧闭著眼享受著微微的清风吹拂。直到灼热的气息袭向耳畔,她才发现宋钊延已经埋入她的颈项间。

“为何如此说?”

如今,唯有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才能填满他早已空洞的身躯。

“你到底是从何处来,为何明明看似是皇上的人,却与战秋戮牵扯不清?为何你可以入了後却又入了战王府,此刻却在我怀中?你的心,到底在想什麽?”

瑶姬的身份早已该引起怀疑,偏偏他如何都无法对心仪的女子起疑。宋韦多次提醒自己她的可疑,可是他却无法去怀疑。她的目的是什麽,明明每一次似乎昭然若揭,却在最後他选择相信她的话。

“你希望我说什麽呢?换言之,我说了你可会相信?”

退出他的怀抱,退离了宋钊延数步,就这麽看著他,似是将他看尽了眼底。

她的目光穿透了他,竟让他说不出话。

“我……”

欲言又止,随之是长久的沈默。他看著她转身走向溪边,看著金色的残阳笼罩在她的轻纱之上,看著她背影的寂寥与决绝。

沈默的只剩下微风的声音,寂寥的只剩下溪水的流淌。

“大人,请送我回王府吧。”

疏离的语调,让他回了神。她又恢复了那个瑶姬,那个视他如陌生人的瑶姬。

“时候还早,不如……”

“大人!”不等宋钊延说完,瑶姬已打断他的话,“我想王爷已回府,是不该此刻还流连在外。烦请大人送我回府。”

她的坚持让宋钊延不得不将她一路送至王府,只是那一路他却希望可以更长一些。

马车中,他们各自坐在一边。她微微掀开帘子看著车外,而他出神的看著她的侧脸。

“以後,我们不必再见面了吧。”

不知何时,瑶姬已转身面对著宋钊延,而她的话才惊醒了早已出神的他。

“为什麽?”

下意识的反问,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想,没有必要了。我什麽都不想要,也不贪图任何东西。出只是想要松一口气,待在王府也只是让我有更自由的权利。或许,我的初衷早已触及了你的底线。所以,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马车缓缓停下,门外是马童恭敬的请示。

不等宋钊延反应,瑶姬已自行掀开帘子,在早已恭迎府外的侍女掺扶下下了马车。

等宋钊延追下马车时,只见她已站立在战秋戮的身侧。

“多谢丞相送瑶儿回府。”

战秋戮拱手做辑,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应该的。”

寒暄了几句,宋钊延借口府中有事,匆忙而去。

太过於匆忙的他没有看见瑶姬最後的目光,带著笑意的唇角慢慢勾起,眉间已浮现淡淡的势在必得。

跟著战秋戮回了书房,战匪刚把门关上,她就被他大力的扯到身边几乎是扯去了她的外衣。只著了裹的白皙肌肤就这麽暴露在战秋戮的面前,而他却只是盯著她。

“你这是做什麽?”

瑶姬也有些莫名,不明白他此举是何意。

“你和他出去了这麽久,难道只是去城外走走?”

战秋戮没有发现,他此刻的样子如同质问红杏出墙的妻子一般。紧皱的眉头,还有凌厉的目光,似是要看透她是否有撒谎。

拉开了放在自己双臂上的大掌,瑶姬慢慢的穿好外衣,抚平了被他用了过猛而产生的皱褶。虽然不是很明白他此刻非要质问到底的原因,却还是不得不解释一下。

“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可能与我做其他事情。今日找他出来,只是为了他人他更为你所用。”

不理会此刻还是不知可否的战秋戮,瑶姬自行找了一处坐下。今日她几乎是跑了一天,还和宋钊延周旋了许久,此刻早已累极。

“为我所用?若是刚才所见,你似乎是将他推得更远。”

若是他没有看错,宋钊延已经开始怀疑起瑶姬的身份,或许也开始怀疑他们的关系。

瑶姬瞟了他一眼,她不认为战秋戮看不懂她的目的,只是现在是什麽蒙蔽了他的双眼?

“我希望我这次出是正确的,可似乎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本来她只是借著这个机会好更接近宋钊延,让他完全臣服於她的美色之下。虽然这已如她所料般进展,可战秋戮这边却不似她原本预料的。

瑶姬的低喃如一盆冷水灌入他的五脏六腑之中,瞬间所有的怒火被冰冷所代替。

“你准备什麽时候回?”

恢复了冷静,战秋戮将瑶姬抱起,而他一个旋身让她坐於自己的腿上。

瑶姬心底暗暗也钦佩这个男人的自制力,竟然可以如此之快的恢复冷静。

“再过些日子,与慕容狄约定的期限还未到。宋钊延已一步步陷入渔网,我只需要等著适合的收网的日子。”

有些粝的指腹沿著她的眉心划过她的脸颊,最後勾起了她的下颚。

“让他陷入你的温柔乡,最後心甘情愿的成为你手中的棋子。哼,相信不久,他就会尝到你带给他的致命的痛。”

下颚传来微微的痛楚,让瑶姬皱眉。

“痛吗?”

松开了手,战秋戮抚著有些微红的下颚,怜爱中却带著一丝暴虐。

瑶姬不语,而战秋戮却只是抚著她如丝的肌肤。

他很想在她身上烙下无法磨灭的痛楚,他想让她知道自己此刻的痛楚。

可面对她自若的脸庞,他却下不了手。因为是他自己选择了爱上了这个女子,从头至尾她都曾暗示过他不要动情。

最後,他只是将她抱回了密室中,撕去了她全身的衣物,看著她白皙的胴体在他的床上。

而瑶姬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他此刻的怒气何来,除了心底暗暗的叹息,柔顺的准备接受接下来的暴风雨。

看著战秋戮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健壮的身子覆在了自己身上,而她则是配合的闭上眼。

灼热的唇贴上了她的,吸允著她口中清甜的气息。大掌包覆住两只盈盈可握的柔软,享受中它们在粝的掌心轻轻摩擦的快感。鲜嫩的蓓蕾已经为他绽放,等待著他的下一步采撷。

而他自然不会放过,俯身将蓓蕾含入口中。温热感刺激著蓓蕾,让它们更加豔丽,也让瑶姬微微的轻颤了身子。两朵蓓蕾在经过了他洗礼之後,泛著盈盈的光泽。

细碎著吻沿著柔软一路延伸至幽密的密林,手指慢慢拨开缝隙,非要探入幽径之中。

突然异物的伸入,,引来瑶姬微微呻吟。伸手欲阻止,却被战秋戮的大掌抓住,最後变为与他的大掌手指紧扣。

“瑶儿,如果你这幅美丽的身子只为我一人拥有,该有多好。”

若有似乎的叹息传入她的耳中,因此她睁开眼,却只见一个早已被情欲充斥的男人。

火热的巨龙在手指撤出後迅速填满了她湿热的幽径,引来她更大的呻吟。

一把将她抱起翻身,让她坐於自己的身上,而整个巨龙可以完全的埋入她的体内,任由那湿热的紧致完完全全的包覆著灼热的欲望。

在他狂野的律动下,瑶姬也慢慢的放开了自己,开始回应著他。

“战……战……不要……啊恩……”

任由著他变换著姿势,在她快要承受不住时终於开口哀求,却换来他更狂野的律动。

再经历了几次的晕眩後,瑶姬终於体力不支的昏睡。

拂去了她早已被汗水沾湿而凌乱的贴在脸颊上的发丝,娇豔的红唇让他再一次情不自禁的吻上,也不管此刻微微的红肿。

温柔的搓揉著两只柔软,开始了新一轮的律动。昏睡中的瑶姬微微的扭动了几下身子,最终在他强而有力的撞几下再一次配合。

当瑶姬再一次醒来时,她是趴在他的身上,虽然只是静静的他没有任何动作,可他的分身却依旧在她的体内。

“恩……战,不要了好不好?”

她真的好累,此刻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觉。

可是回答她的只是体内慢慢再一次胀满的感觉,几乎要将她再一次撑开撑裂。

“战!”

瑶姬几乎惊叫,却被战秋戮抓住了腰肢。

“瑶儿,满足我。”

抓著她的腰肢,让巨龙更深的埋入幽径之中。

再一次被他翻身压在床榻之上,开始了又一轮的交合。

这一次,直至**啼方歇,而瑶姬早已体力透支昏睡不醒。

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红交错的吻痕和指印,而凌乱的下体更是看得出这一夜是如何的疯狂。

神极佳的战秋戮为瑶姬净身後才将她抱回房中,吩咐战匪不准任何人打扰她後才离去。

作家的话:

萱对不起大家……

这个月萱好忙好忙,升职了几乎每天横不得有48小时!天天加班,天天暴躁的无与伦比!

好不容易最近实在觉得对不起大家,挤出了时间写文!

对不起大家啊,请原谅啊!

鉴於真心悔过,所以这一次来了一次大,终於是大啊~(至少萱来说是大了,大家不要再要求更大的哦,真的麽有更大的了……)

看在萱真心悔过份上,大家原谅偶吧~

☆、(18鲜币)25 寻欢 2

叶玉画虽然形同被打入冷,但叶氏一族的势力依旧可让她继续维持皇後的地位。

饮过一旁侍女端来的茶,挥退了一旁所有的奴才。

“本让你们调查的事办的如何了?”

放下茶盏,叶玉画看向一旁的侍女蝶儿,等著她的回答。

蝶儿慌忙跪下,身子微微颤抖著,却不敢答话。

“本要你何用?此等小事都办不好!”

“娘娘恕罪!奴婢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却不知是否是娘娘所要的。”

蝶儿不敢再沈默,怕主子将怒气都发泄在自己身上。

“那不快说!”

“是!是!”蝶儿惶恐的开口,“奴婢只调查到瑶姬本是孤女,後成了太後身边一位老奴的养女。那位老奴过世後,太後就将她带在了身边。至於更多的,奴婢还未查到,只要娘娘再给些时日,一定可以查到的。”

蝶儿知道自己的这些消息其实大半里的人都知道,所以一直不敢说出口。本以为会得到叶玉画更大的怒气,谁知却换来了她的沈思。

叶玉画还不至於愚笨到只以为瑶姬的身世如此简单。不去管瑶姬之前是什麽身份,但看她可以从一个孤女成为太後身边最宠信的人,就可见她手段非同一般。

杜青诗身为太後,她的手段叶玉画不是没有见过。她能够登上太後的位子,用了多少人的命换来的更是不用说。而这样子的一个人竟然可以信任瑶姬,看来这个瑶姬果然留不得!

她不相信瑶姬可以如此凑巧又幸运的成了那位老奴的养女,而这位老奴又凑巧是太後身边最信任的老奴。就算她真的是养女,并非一定要入伺候太後。按照那位老奴的身份,太後必然会厚待其养女,至少衣食无忧。

“本就再给你些时日调查下去,若是再有下次……别怪本心狠!”

叶玉画暂时放过了蝶儿,这让蝶儿立刻磕头谢恩,不敢再打扰叶玉画,立刻退出了门去。

“翠儿,本让你将夫人请来中稍住几日,你可曾办好?”

等蝶儿退下,叶玉画又召来了另一个侍女。

“奴婢已经禀告过夫人,只是夫人担心皇上那边会为难娘娘,所以迟迟未入。”

翠儿不敢迟疑,立刻上前答复叶玉画。

“娘就是如此,犹豫不决,早晚会害了她自己!”

对於娘亲的犹豫不决,叶玉画早已在预料之中。她不担心皇上会不让她娘亲入,毕竟无论如何他还是要顾忌叶氏一族。虽然现在朝中已不是由他们叶氏一族完全把控,但他们的一句话依旧有著作用。

“娘娘?”

见叶玉画只是低喃,却不做任何吩咐,翠儿小心的试探。

“你去把夫人接入中,告知她一切都由本担著。顺便让人通知皇上一声,就说本思念娘亲。”

已经习惯仗著自己的权势,叶玉画从来不曾将这等小事放在眼中,更不会因此同慕容狄商量或者请示。

“是,奴婢这就去。”

“慢著,你顺道去将舒贵人请来。”

将欲退下的翠儿唤住,让她去请来了舒贵人。

舒贵人姗姗来迟,见了叶玉画也未行礼,如同自己家一般的找了椅子坐下。

“姐姐这麽急著将我唤来是出了什麽事?”

舒贵人同叶玉画从小就认识,无怪乎可以如此没大没小。算起来舒贵人与叶玉画也是同族姐妹,也是得到了族姐的庇佑,舒贵人才得以得到这贵人的位子。

“舒儿,本将你带入中是为了什麽,你还可曾记得?”

见叶舒这副模样,叶玉画皱起了眉头。叶舒是她叔叔的长女,从小便娇生惯养,入以来她也曾听了叶舒许多骄纵的事情。

“表姐,你放心吧。舒儿有分寸,也知道你把我带进是为了留住皇上。在皇上面前,舒儿当然不会如此。但是,那也要皇上会来舒儿的中呀。前些日子瑶姬在中,他来过几次,坐坐就走了。如今瑶姬出了,舒儿连他的面儿都见不著了!”

说到这个,叶舒心中就有些愤恨瑶姬。

本以为她借著族姐和父亲的扶持,可以入得到个宠妃的位子。谁知道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多了瑶姬这麽一个妖女!弄的皇上的眼中和心中只有她一个人!

“难道,你入以来,皇上都没有碰你?”

见叶舒点了点头,叶玉画心中大惊。

她本以为慕容狄只是暂时迷恋瑶姬,之前也一直见他出入多个妃嫔的寝。难道这一切只是假象?慕容狄本只是为了堵众人之口,虽然到各个妃嫔的中,却都如同对叶舒一般,坐一坐就走了!

“表姐,你有没有想过。趁那妖女出的机会,将她……”

叶舒比了个手势,立刻被叶玉画抓住。

“舒儿,小心隔墙有耳!”

放开她的手,叶玉画从椅子上站起身子,慢慢的踱步至窗口,表情凝重的沈思。

舒儿说的没错,若是那妖女还在中,她有所行动可能会召来皇上的怀疑。如今她身在外,就不信还有谁能护得了她!此女不除,或许她皇後的位子也保不住!

“舒儿,就依照你刚才的意思,但是记得一定要做的隐秘些!”

下定了决心,如今也只有舒儿还有能力出。若是到时真的出了事,她还可以脱身。

叶舒不知叶玉画将她也算计了进去,还得意的自以为和表姐达成了共识。只要除掉了瑶姬,或许下一个皇後就是自己。她一点都不把这个表姐放在眼中,若是皇上真的喜欢她,又怎麽会形同把她打入冷?

她自信自己年轻,但用身子就足足比叶玉画多了许多吸引力。何况,族中都知道,她比叶玉画更美。只要没有了瑶姬,她自然会成为皇上的宠妃!

两人各怀鬼胎,自以为把对方算计好了,却不知道都被对方算计了进去。

一等叶舒出了凤和殿,立刻有人将她的行踪告诉了慕容狄。

“看来叶氏一族还不死心,自以为可以继续控制皇上。”

御书房内,宋钊延应召而入。虽然他已答应辅佐战秋戮,却没有必要让慕容狄知道此事。

“他们已把控朝政十余年,也该是休息休息的时候了。”

慕容狄眼中闪过些鸷,若是他们安分一些,他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也曾助他登上皇位。只是,他们太过於自大了,自以为可以永远的控制他。

“皇上已决定削弱他们?”

宋钊延并不急著帮腔,只是沈稳的询问。

“不知爱卿可有何主意?”

虽然他想要削弱叶氏一族,却不得不顾虑到战秋戮的存在。当年皇爷爷将兵权交给了这个皇叔,等於是将一般的青鸾交到了他的手上。若是此时叶氏一族削弱,必然会是被战秋戮把控朝政。

“皇上虽有意削弱叶氏一族,也不得不提防战王爷。如今朝中皇上的势力依旧单薄,武官几乎都是战王爷的亲信,而文官中只有一半才是皇上您安排的。如今只能靠叶氏一族与皇上一起牵制,一旦叶氏一族削弱,必定对皇上有所威胁。”

宋钊延将其中利弊分析,也正是,慕容狄最担心的。

“爱卿此言正是朕心中所忧,就不知是否有何良策?若是爱卿可以解决这个困局,朕一定会重赏。”

慕容狄已考虑多日,却依旧没有应对之法。他将瑶姬送走,也正是为了此事。

他发现自己对瑶姬的迷恋越来越深,对她的感情也越陷越深。可若是为了她此刻与叶氏一族正面冲突,决不是明智之举。将她送到战王爷,一来可以用她牵制战秋戮,二来可以缓和中的对峙。

虽然他也曾担心瑶姬与战秋戮的关系,但若是他们有什麽,战秋戮再如何大胆也不会将她送至自己的身边。

“若是微臣能解开皇上心中所担忧之事,皇上真的什麽都可以赏赐?”

宋钊延不得不起了私心,那日他看著瑶姬随同战秋戮离去,想起那日问瑶姬的话。无论瑶姬虽为何来,只要她只能呆在他的身边了,他不就什麽都不用担心了吗!

“当然!”

听宋钊延如此问,慕容狄断定他一定有解决之法。

“就算微臣想要皇上你最喜爱之物或者……人?”

宋钊延有些试探的问,他要看看慕容狄的诚意到底有多少。

慕容狄突然沈默,倒是一旁的桂公公不断的对他使眼色。只要宋钊延有法子牵制所有人,桂公公觉得都可以赏赐给他。

“人?”

慕容狄皱起了眉头,用凌厉的眼神看著宋钊延。

见此,宋钊延心中已了然,暗地里冷笑。

“皇上见谅,微臣自然不敢多要赏赐。为皇上解决这件事情,也是微臣分内之事。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微臣虽有些头绪却不敢妄下决定。一步错满盘输,容微臣回去再仔细的想想两全之法,到时再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压下了所有主意,宋钊延最终还是遵循了私心。

他看得出,无论如何慕容狄绝不会将瑶姬赏赐给自己。一旦除去了叶氏一族,到时瑶姬是他名正言顺的妃子,他就真的毫无机会。

更重要的是,无论瑶姬的目的是什麽,她绝不会希望自己帮助慕容狄。不知为何,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直到宋钊延离去,桂公公才终於开口。

“皇上,您方才为何不答应他的条件?”

虽然宋钊延最後如此说,但他们心知肚明,刚才他本是在谈条件!

“桂公公,难道你听不出他话中之意!之前他教授瑶儿弹琴,最後瑶儿却要求停止,朕就一直觉得奇怪!看来,他竟是胆大到对瑶儿有了不轨之心!”

若不是因为此刻他内忧外患,又怎会让宋钊延如此嚣张!就凭他刚才的那番话,就该被打入大牢!

“难道皇上是要承认,她是您最喜欢的女子?”桂公公对此越来越担心,“皇上,如今只有拉拢宋钊延才是明智之举!您要女子,以後还怕找不到吗?”

他从小看著皇上长大,知其一旦遇到喜欢的东西就会不顾一切。一直以来,他认为瑶姬的出现很不单纯,更不希望看到皇上对她如此迷恋。若是可以将她送给宋钊延,又能够得到宋钊延的扶持,真是一举两得。

“桂公公,朕念在你服侍朕多年,且忠心耿耿,对於刚才你的无力不做计较。但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一想到刚才宋钊延竟然向他索要瑶姬,他心中的怒火就无法压制。

桂公公只能闭嘴,站在慕容狄身後摇头叹息。

若是瑶姬是战秋戮下的一步棋,他只能说这步棋走的太好了。

所有看到这一步棋的人明知道有陷阱,明知道下棋者的意思,却因为沈迷其中选择忽视。更可怕的是,无论旁观者如何提醒,也无法唤回早已迷失的人。

作家的话:

看到了大家的留言,更加内牛满面……

偶对不起大家啊……

今天先一更新,然後还有一更~绝对肯定的还有一更新~请大家期待~~~

大家有什麽意见和建议都可以告诉萱哦~

接下来萱还会安排几个更加美好的男主出现~

所以捏,萱现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收下皇帝和丞相呢?

是要,还是不要……

这个一个问题……

26-30

☆、(18鲜币)26 寻欢 3

瑶姬昏昏沈沈的睡至夕阳西照才起身,看到的是挽络早已侯在纱帐之外。

“小姐是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为瑶姬披上一件外衣,小心的将她扶起。虽然她尽量避免直视,却依旧看到了小姐身上青红不一的淤痕。

“沐浴吧。”

瑶姬的声音依旧有些虚弱,昨夜她被战秋戮折腾了一夜,此刻稍稍走动都能感到腿间微微刺痛。若不是今晨战秋戮早已为其涂抹了雪凝花露,恐怕此刻她都无法下床。

等瑶姬沐浴後用完膳,已是天黑。

期间战匪来过一次,只是告诉了她今日下午宋钊延来找过自己,最後只是和战秋戮在书房呆了一个多时辰就走了。

“王爷在哪里?”

恢复了些体力,瑶姬这才开口询问战秋戮的去向。

“王爷在书房内,自今日丞相来过後未曾离开过书房,小姐是要去见王爷吗?”

瑶姬点了点头,挽络立刻将她扶起,搀扶著她到书房。

书房内,自打宋钊延走後,战秋戮便找来了刹风和刹仇。刹风将这几日中发生的事一一禀告,包括今日一早慕容狄召见了宋钊延。

“王爷,我们是否也要有所准备?那小皇帝看来是准备连同您一起削弱,若是不早做防备,恐怕到时为时已晚。”

刹仇起身,准备会营中准备。

“仇,你先等一下。到底如何还要等王爷定夺。”

刹风拉住了刹仇,真不知道他这个冲动的脾气什麽时候可以改掉。

“暂时先不要有任何举动,既然小皇帝已经有所怀疑,一旦此刻军中有任何异动一定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战秋戮不准备有任何行动,以静制动才是最好的应对之法。

“王爷,虽然属下不同意仇此刻的大动作。但是,若是一点都不准备似乎不妥。难道王爷您相信宋钊延的话,认为他绝不会阵前倒戈?”

刹风比较担心的是宋钊延,此人诡计多端。先前若不是他一直辅佐著小皇帝,王爷也不必如此忌惮他。之前一直坚持不与王爷往来,如今却频繁入府。

没等战秋戮开口,门外传来战匪的声音。

“王爷,小姐已经醒来,此刻正来找您。”

战匪离开不多久,挽络已抚著瑶姬至书房。见瑶姬的样,战秋戮立刻上前将她抱起。挽络见此行礼退下,书房中只剩下瑶姬、战秋戮,还有一旁的刹风和刹仇。

瑶姬坐於战秋戮腿上,已习惯了这副模样。况且面前的两人都是战秋戮的亲信,她不担心此事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小姐。”

刹风和刹仇立刻行礼,将方才已禀告过王爷的事情再一次告知她。这也是王爷对他们的要求,凡事关於这等事情必须悉数全部告知小姐。

“你下一步有什麽计划?”

听完後,瑶姬抬头看著战秋戮,询问他下一步的动作。

“以静制动。”

搂著瑶姬,不经意之间看到了她颈项上有些刺目的淤痕,心中有些懊悔昨日的暴。

“听说宋钊延今日下午来过?皇上是不是已经开始准备削弱叶氏一族和你的势力?”

战秋戮点了点头,而一旁的刹风和刹仇只是对看一眼。

“那就没什麽好担心了。宋钊延绝不会帮皇上,因为皇上不会答应宋钊延的条件。”

瑶姬的话引来三人的疑惑,宋钊延从始至终未曾提及他对慕容狄的条件,自然战秋戮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宋钊延的条件是……你?”

若真是如此,那麽宋钊延已经失去了威胁。反而,他会成为他最好的帮手。

听至此,刹风和刹仇已经全部了然。他们对瑶姬也是更加的佩服,没想到她早已料到了一切。

“风,明日开始你时刻保护著瑶儿的安全。”

战秋戮搂进瑶姬,下了一道让所有人吃惊的命令。

“保护我?为什麽?”

瑶姬有些莫名,不理解他的用意。

“你不觉得慕容狄召见宋钊延的时机有些突兀?若不是中有什麽变故,他绝不会如此沈不住气。除非叶氏一族已有所行动,且会威胁到慕容狄。而依照慕容狄如此在乎你的程度,恐怕是叶玉画欲对你不利。”

战秋戮说的很简单,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

“王爷放心,属下会誓死保护小姐。”

刹风许下承诺,无论如何他都会保护小姐,不仅仅是因为王爷的命令,也是因为小姐早已是他们所敬佩的人。

突然被如此对待,瑶姬有些受宠若惊,第一次有些无措的看向了战秋戮。未免瑶姬尴尬,战秋戮让刹风和刹仇退下,抱著她回了卧房。

“明日营中有一场比试,想不想去看看?”

就算瑶姬不说,他也看得出她最近是有些无聊了。

没有了中的步步算计,在王府瑶姬的日子的确过得非常的安逸。

“比试?”

瑶姬点了点头,但是对於比试非常好奇。

“每一年营中都会有例行比试,所有将士都可以参加。士兵可以选择与将军比试,只要是比试胜利的或是表现突出的都可以升职。”

“这是你订的规矩?”

果然,这个男人和她所想的一样与众不同。无怪乎那些将士对他如此信服,也无怪乎这麽多年来他可以把持兵权。

“若是你和皇上同时对那些将士下令,他们会听谁的?”

“你说呢?”

战秋戮不答反问,解去了瑶姬身上的衣物,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在怀中。青纱帐被放下,桌上的烛火熄灭。

“难怪所有人暗地里都称你九千岁。既然你早已有如此实力,却为何吃吃不曾挥军夺位?”

这也是瑶姬一直以来的疑惑,从她知道战秋戮这个名字开始,就知道了他的事迹。传闻三军将士全天下只会听从他一人的命令,可如此的地位如此的野心,却从未挥军篡位。

“天下并不是靠在马背上可以得到的,没有治理的贤才,我得到的天下只是一个动荡的空壳。”

良久的沈默,瑶姬细细的咀嚼著他的话。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王者。

单靠武力,得到的天下只是武力的天下,没有治国的文臣一切都只是空壳。但只有文臣,得不到兵权的天下是惶恐的天下。就如同如今的慕容狄,随时需要算计提防他人。

“所以,你表面上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为的只是笼络文臣的心。”

而他实际上的模样到底是什麽样子的?或许,也是一个暴虐,或者冷酷的人?

“今晚你太累了,我不会碰你,你早点歇息。”

抚著她柔滑的背部肌肤,大掌最终只是罩著柔软之上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瑶姬立刻收声,不过也真的还是很累,不久就沈睡。

听著膛之上渐渐平稳的气息,战秋戮却无心睡眠。他能感觉得到瑶姬对他不再是如同曾经那般防备,但依旧不愿意敞开心扉,她的心事总是掩藏的很好。最近,他发现她喜欢一个人沈默的看著远方,眼中却总是流露无法掩藏的痛和寂寞。

只是,每一次等他想探究时,她却恢复了永远虚伪的笑颜。

沈睡的瑶姬当然不会知道战秋戮的想法,只是梦中的她无法安稳,被痛苦缠绕的她学不会如何去安心的信任一个人。

*******************************8

看著营中搭起的擂台,不知为何瑶姬也跟著一起兴奋了起来。

也许第一次她曾经不知道该如何和一群大男人相处,但是随著和战秋戮出入军营的次数多了,她反而享受和这一群真情的汉子相处。

虽然他们会开一些让她脸红的玩笑,可是他们的日子却比她快乐。

她日日深陷算计和谋中,而他们不一样,想的却不是这些。有的是因为仰慕战秋戮而加入,有的是为了谋一份差事养家,有的抱著保家卫国的理想。

他们直来直往,不会拐弯抹角。或许在别人眼中他们只是鲁不堪的莽夫,可是在她眼中他们却是看得到心的人。

“小姐,待会儿俺们可都是要赤身裸体的,您看了千万别害羞哦。”

一个平时和瑶姬相处比较好的校尉卫都打趣到,在今日所有人都没有地位之分,就算和王爷之间他们都可以称兄道弟。

“就你那样子,是该被看到而害羞吧!”

另外一个校尉王川瞧了他一眼,一边叹息一边摇头。

卫都愣了一下,有点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为什麽俺要害羞啊?小姐,你明白他什麽意思不?”

瑶姬掩嘴而言,这种事情让她如何启齿?不过这王川一直如此,明知道卫都打字不是半个说话直来直去,偏偏总是拐弯抹角的说他。

卫都见瑶姬微微脸红,还有王川笑的一脸该死的暧昧的样子,突然明白了。

“该死的王川,你又整俺!你活腻了!找打!”

说著,卫都抡起自己的大刀就砍了过去,王川早就料到他来这一招,早就逃之夭夭了。

“有种你别跑,吃俺一大刀!”

卫都追著王川,一边追一边骂。

“你当我和你一样是傻子啊,开什麽玩笑,一刀下去我还有命才怪!”

王川一边跑一边还不忘连带著卫都一起骂进去,气的卫都发誓要砍了他。

等战秋戮从营帐中出来时,就见到王川被卫都追的满军营跑,而瑶姬早已笑弯了腰。

“王爷,原来这才是您带小姐来的目的。”

战匪在一旁看著,终於明白为何王爷会带小姐来看这男人的比试。

看著不远处的瑶姬,这也是战秋戮不久前发现的。

只有在营中,他才会看到她最真实的笑容。特别是每一次那两个校尉斗嘴的时候,她会笑的特别开心。而她也会因为那些无聊的笑话,偶尔红了脸。

或许那些将士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只要瑶姬一来,他们就会想尽办法的斗嘴耍宝,让她常常笑的合不拢嘴。

“好了,别闹了。”

战秋戮上前,将瑶姬揽入怀中,让她趴在他的口继续笑。也让卫都和王川停下了追逐,立刻恭敬的上前。

“果然只有在这里你才会笑。”

将瑶姬带入比武场的时候,战秋戮轻轻地叹息。他的话让瑶姬一愣,身子有些微僵。

她……又笑了呢……

是的,她已经好多年不曾这麽开心了。回想起来,每一次她只要来都会笑。或许是因为卫都那鲁的声音,也或许是因为王川总是爱故意整卫都,也或许是这里的每一个看上去都那麽快乐。

抬头看向战秋戮,他却已看向了擂台。擂台上是认真的比武,而她只是认真的看著他。

作家的话:

当当当!

下一章就会揭晓瑶姬的真实身份,她的目的~~~

写了那麽久,这个秘密终於可以公之於众了!

☆、(11鲜币)27 寻欢 4

正式的比试随著鼓声敲响,与殿前比试不同,将士们首先要比试的是箭术,紧接著是马术,最後才是真正的两两交手。

“如果只是一个士卒,他在比试中脱颖而出,你真的会让他升职吗?”

看著擂台上经过了箭术和马术之後留下的佼佼者,瑶姬轻轻地问坐在她身旁的战秋戮。

“我只看能力,不看他的出身。”

瑶姬没有再开口,而是沈入自己的思绪中。

看著这些将士们,常年在营中,为的或许只是心中各自的一份微薄的目的。抛头颅洒热血或许是他们一直奉行的命令,马革裹尸或许是他们最终的归宿,可是他们依旧可以如此无怨无悔的付出著。

不禁想起自己的身世,再看看这些将士们似乎忘却了他们也是有家的人。

他们,多久才可以回到家中,见见他们可能早已年迈的父母呢?

若是可以,若还有这个机会,能够去看看该有多好……

微微的抬起头,却发现战秋戮探索的目光。这次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将心中所想轻轻地低喃而出。

“你认为他们会想回家?”

他对家毫无感情,从未体会过家的温暖的他,本无法体会这种感觉。

“不知道,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从军的那一天,或许早已将家这一个字遗忘在了厚重的盔甲之下。”

不再言语,直直的看著比试,看著一个小士卒脱颖而出,看著他最终获得了胜利。他脸上充满了快乐,只是那几句赞扬他的话也能让他如此的满足。

看著战秋戮宣布他升为队长,他竟是惊喜中带著惶恐的和诧异的愣住,好久才回复感激的单膝跪下领命。

只是这小小的队长,已经可以让他如此满足。而自己呢?

到底什麽可以满足她?

为何她的心如此空洞,为何她觉得那些快乐都不属於自己?

慕容狄的迷恋,宋钊延的爱恋,她已经拥有了女子所极尽所能想拥有的,可为何一点都不快乐?

“刚才,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也是王爷和小姐对我们的恩赐!”

突然,刹仇站上了擂台,他提到了瑶姬,让她不得不抬头。这才发现战秋戮已经起身不在她身边,她也随之起身只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王爷决定接受小姐的提议,所以家在京都的将士都可以回家三日同家人团聚。若是无法回家的将士也可以休息三日四处游玩,营中也会为你们准备一场大家的筵席。”

刹仇宣布的喜讯让所有将士欢呼,也让瑶姬惊诧的看著战秋戮。

他……是因为她的话?

下唇的刺痛震醒了她,口中的腥甜慢慢泛出了苦涩。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为何心有了裂痕?空洞的心,似是被什麽填满了,不再觉得寂寞?

“属下叩谢王爷!叩谢小姐!”

“王爷千岁!小姐千岁!”

震彻云霄的全军将士声音,将她填补的满满的。不自觉的捂著自己的口,微微的抓皱了轻纱的衣领。

“这只是小姐的建议。”

战秋戮将已经有些呆愣的瑶姬带上了擂台,让她面对著将士们。瑶姬不知所措,第一次冷静的面具裂。

“我……我……只是希望大家可以回家见见家人,可以……好多将士还是无法见到……”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麽,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或许,他们其实本不在乎的。

“多谢小姐!”

这个谢,是所有可以回家看看许久未见的家人的将士的心声。

“多谢小姐!”

这个谢,是所有无法回去却可以在营中团聚的将士的心声。

无论是否可以回家,瑶姬的这份心意每一位将士都能够感受到。

“小姐,您也是我们的家人!就算无法回家,我们也可以和小姐一起团聚!只要小姐不嫌弃。”

刹仇虽然犷但依旧有细腻的一面,他的话直直的戳中了瑶姬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没错!小姐也是我们的家人!”

将士们再一次的回答响彻云霄,也在瑶姬的心中不断的回荡。

微微的湿热在眼眶中渗出,她不断的克制,努力让自己微笑。她可以忍住痛的泪,忍住伤的泪,却怎麽都无法忍住此刻带著感动的泪。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泪滑落在温热的膛中,头顶是战秋戮沈稳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军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王府的。

当她泪干了所有感动的泪,浸湿了他的衣衫,早已是日暮时分。

“哭过了,是否舒服了一些?”

捧起她的脸,战秋戮小心的拂过她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她的泪珠烫伤了他的心,可是却无力阻止。因为他感受得到,她是快乐的。

在她的手掌中点头,透过有些雾气的眼眸看到的是一双温柔的眸子。

“为什麽?”

为什麽要对她如此之好?她什麽都不是,只是他的一颗棋子。她什麽都无法给他,除了自己的身子和棋子的身份。

“或许,我只是想看到一个真实的你。虽然你一直笑,可从来不达眼底。你的每一句话,永远无法分辨出是真还是假,或是淬著毒药的蜜糖。只有此刻的你,我才能感受到真实。”

在她的大掌中闭上眼,感觉指腹拂过她轻咬著唇的贝齿。

“你是否还记得,你曾经赠予我的拨浪鼓?”

轻轻地开口,她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战秋戮知道此刻自己不该开口,只需要默默地听著,让她继续讲下去。

也许,这是此生唯一一次,他可以真正的接近她,真正的知晓所有关於她的事情。

“你曾经问过我,是否是我所爱之人赠予。还记得,我告诉你是的。”

她唇畔略带著追思的笑意刺痛了他的心,忍受著心中传来阵阵的嫉妒的啃噬,强迫自己温柔的看著她听下去。

“你是否已误会那是一个男子所送了呢?”轻轻地摇了摇头,瑶姬笑的更深,“也许你没误会,是我想太多。不过,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曾经赠予我的人是我的娘亲。”

瑶姬睁开眼,从他的大掌中挣脱,慢慢的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一片月明星稀。

她错过了身後男人先是愣住,复而惊喜万分的脸。只感觉到他走向了自己,将自己搂入了他的怀中。

“你说的……可是真的?”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在发抖!

“或许,我也应该告诉你,关於我的一切。我的恨,我的伤,我的目的,还有我所想要的一切……”

本以为这一切是她永远的秘密,可却被今天他带来的感动打破。

她从不愿意相信一个人,自从娘亲离去後,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可如今,她发现自己似乎渐渐地开始信任眼前的男人。

这对她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

☆、(14鲜币)28 寻欢 5

今夜月明星稀,站在敞开的窗口,瑶姬将自己所有的负担全部交给紧紧贴合著自己的男人。他腔的震动每一下都传递著一股温热,似是可以将她周身的寒冷驱除。

“我的娘亲是一个很美丽很美丽的女子,自我有记忆开始永远是她娴静微笑的面容。哪怕是面对著丈夫正室的欺压,却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瑶姬所有的心神完全陷入了回忆中,想起了娘亲,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是的,娘亲只是一个妾室,一个出生风尘的妾室。”

背对著的她让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就算是如此,战秋戮依旧可以感觉到她淡淡的悲伤还有深刻的恨意。

“瑶儿……”

握住他抬起的手,阻止了他的阻止,第一次她想要将心底压抑了很久的恨疏泄出来。

娘亲,原谅女儿仅此一次的任吧。偶尔,她也想要找一个人倾诉。

轻轻地再一次微启红唇,明明是用了最温柔的声音描述著娘亲,可为何却带著深深的痛呢?

“小时候,娘亲也喜欢这麽抱著我。”依偎在他的怀中,瑶姬闭上了眼,“她会温柔的唤我瑶儿,告诉我爹爹是一个什麽样子的人,他是如何的爱著娘亲。可是,那个爱著娘亲的男人为何瑶儿很少很少看见?”

记忆中,一直都是娘亲说著这麽一个男人。直到有一天,她终於见到了她的爹爹。那时候的她一直以为爹爹是世上最俊美的男人,他会抱著她将她举得高高的转圈圈。他会说,瑶儿将来一定是一个大美人,和娘亲一样美丽。

那时候的瑶儿一定觉得很幸福,只是现在的瑶姬是这麽认为的。

只是,幸福终究会被打碎,何况娘亲的幸福是从另外一个女人手里夺来的。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娘亲知道男人的正室愿意接纳自己时多麽的快乐。当娘亲领著她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时,当娘亲告诉她那个坐著的雍容华贵的女人是她的大娘的时候,自己是多麽的开心,以为终於有了属於自己的家。

但是,那以後的多年她只看到了娘亲的泪,而自己成了别人口中的孽种。

那个称之为爹爹的男人懦弱的躲在远处,当娘亲被欺负时永远不敢开口,永远只会乘著夜色偷偷地来看她们。

当娘亲被诬陷偷人时,才十二岁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娘亲被抛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她哭著哀求著,可是每一个人都只是冷冷的看著。

她看著娘亲依旧用温柔的眼神看著自己,温柔的唤著她的名儿,告诉自己要好好地活著,为了娘亲而活著。

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感受到一丝温暖,她早已看清了世间的冰冷。可那些将士们却将她当做了家人,将她这麽一个怀著目的的人作为了家人……

她,不配……真的不配啊!

“哭吧,如果痛就好好地哭出来吧。”

将瑶姬转过身,带著些粝的指腹触碰到了她冰冷的脸颊,她满脸的泪痕和眼中的痛绞痛了他的心。

不断的摇头,却止不住眼中的泪。她不想哭的,可是为什麽止不住?

“我不哭,娘说再痛也不能哭!每次哭,娘就会拿拨浪鼓哄我,告诉我拨浪鼓摇一摇,所有的痛和苦都可以过去。可是,为什麽我现在哭了,娘却不再哄我了?是不是因为我不乖,不听娘的话,偷偷地哭了?”

紧紧地揪著战秋戮的衣襟,瑶姬将自己埋入他的膛。泪水沾湿了衣襟,冰冷的刺痛了紧贴著衣襟的皮肤。张开双臂紧紧地环著瑶姬,他第一次懊悔自己不会哄人。

“你没有不乖,你很乖很乖。你娘一定很想很想安慰你,所以她才会让你遇到了我。哭吧,今晚尽情的哭吧,哭完了再也不哭了,好不好?”

抚著她的秀发,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的心痛,也不知道该如何压抑自己的心痛。

在他的怀中摇著头又点著头,瑶姬放声大哭,将这麽多年压抑的所有泪水全部宣泄而出。朦胧中她似乎感觉到娘亲依旧用温柔的目光看著自己,安慰著她的哭泣。

许是哭累了,战秋戮感觉到怀中渐渐地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将她打横抱起,两人一同再一次躺回了床上。

抚著她已经哭肿的眼,他有说不出的心疼却无可奈何。

“累了吗?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你还是瑶姬,继续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

他不想再问下去,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团,可如果每解开一个谜团就会让她痛上一次,他宁愿谜团永永远远不被揭开。

谁知瑶姬睁开眼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开了口,有些事情她觉得自己该坦白。只是看著眼前战秋戮目光中的疼惜,她却逃避似的闭上眼。

方才那些温柔的安慰都是他,可他越是如此,她却越是心慌。他眼底的情感越来越深,而她能回报的却是越来越少。

“战秋戮,不要对我这麽好。我什麽都不想要,这麽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我将真实的目的告诉你,也求你做回战王爷。”

她很累,她唯一的力气只是复仇。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其他的事情,也给不起任何人其他的东西。

抚著她脸颊的手顿住,看著她躲避的侧过脸,他除了苦笑著叹息别无他法。她已经让他做不会那个不可一世的战王爷,她已经让他只想将得到的一切博得她一笑。

“我不想知道你的目的,我只是战秋戮而已……”

一个只想要爱著你,只想要你快乐的男人。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可是我只想要报仇,为我的娘亲报仇。接近你,只是为了接近慕容狄。勾引宋钊延,只是为了帮助你,也让我可以更好的达到我的目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

拉下捂著自己嘴的手,将她的双手压过了头顶。还未等瑶姬再次开口,战秋戮已经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

他的吻来的很突然,却异常的暴。她的他的口中尝到了压抑的痛苦,原本微微挣扎的身子放弃了。如果这个样子可以让他好过一些,那就如此下去吧。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我只知道,我要的永远没有得不到的!”

他只要她的心,如果这颗心是破碎的,他会将她修补完整。如果没有这颗心,他会挖一颗新的给她!

他的吻若暴风雨一般,沿著她的唇一路滑下了颈项。鲁的扯去她披著的衣衫,毫不温柔的分开了她的双腿进入了她的身子。

干涩的身子被突来的异物贯穿,丝丝的痛从腿间传来。

“告诉我,痛吗?瑶儿,睁开眼看著我!”

抓著她的腰肢,将滚烫的利器再一次深深的贯入。将她压在床榻之上,也不管此刻身下的她发出轻轻地哀鸣,依旧故我的埋身於她体内。

腿间很痛,可是她却没有开口,只是紧紧地环著她任由他如同野兽一般的肆虐自己的身子。

“瑶儿,告诉我,痛吗?身子,痛吗?”

贴在她的耳畔,他轻轻地再次开口,身子却没有片刻停歇。

闭上眼,在他的怀中轻轻地点头。

战秋戮什麽都没说,也没有停止自己的暴肆虐。只是心疼的拂去了她眼角的泪,将房内的烛火熄灭。

黑暗中,他依旧可以将她的模样收入眼中。她渐渐地开始随著自己摆动,出口的哀鸣也渐渐化为呻吟。

如果这种痛可以让她忘却心中的痛,他宁愿她将他看作为野兽。如果可以让她忘却片刻心中的痛苦,他宁愿折磨她的身子,哪怕如此会让他心疼不已。

身子的痛会过去,就如同此刻的她一般。可心中的痛,一旦开始,一辈子无法停止。

“我不想知道你的目的,但如果连我的感情都算了进去的话,我愿意遵循你的愿望。我只是希望,一切都可以如你所愿。”

在她昏厥的瞬间,他在她耳畔许下了承诺。

埋葬自己的感情,等到她完成了她的仇恨,他会用所有的爱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因为爱她至深,所以停止爱她。

抚著她眉心的皱褶,他不再会问她的仇恨,哪怕他依旧无法理解这件事情同慕容狄有什麽关系。

作家的话:

哎,萱萱现在越来越喜欢战战了~真的开始犹豫要不要最後NP了……好纠结的呀好纠结的呀!

现在萱萱发现自己就是写不出特别欢乐的,不过经过了寻欢这一个阶段,以後女主稍微会欢乐一点点啦~~~卡卡卡,谁误会了寻欢意思的自己去面壁~~~寻欢寻欢,是寻找欢乐哦~~~

邪笑著的萱萱飘走~

☆、(13鲜币)29 媚术 1

那一夜之後,所有王府的人都发现瑶姬和战秋戮变了。

战秋戮依旧是宠爱瑶姬的,只是所有人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恢复到了瑶姬未出现前的战王爷,只是多了一个会去宠爱的人。

而瑶姬则是恢复了妖娆的模样,就连战匪现在看到她也会尽量避免直视。因为他敏感的发现,现今模样的瑶姬是那种男人只消看上一眼便会被迷住的女子。

此刻,战匪不自觉的深深佩服对此坐怀不乱的主子。

书房里头只有他们三人,战秋戮自若的坐在桌案前处理军务。不远处瑶姬则是悠然端著挽络方才才送来的燕窝小口小口的喝著。只是此刻她的模样竟也是如此撩人,让战匪不得不低下头站在战秋戮身旁。

“我想我该回了。”

放下手中的青瓷碗,瑶姬转头看向未曾抬头看过自己一眼的战秋戮。

手中的笔微顿,几滴墨汁晕染了雪白的宣纸。最後索将那张纸团起丢开,也放下了手中的所有军务。

“什麽时候?”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瑶姬真的很美。让他很想将她纳入府中不被任何人瞧见,可也知道这麽做只会让她离得更远。

“不晓得,或许是一两天,也或许是半个月後。回的日子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她在等,等某个人的出现。只有他出现後,她才能安心的在中为所欲为。

战秋戮没有接口,他知道她会说下去。

瑶姬起身走到战秋戮面前,战匪见此立刻隐身退下,将书房留给他们二人。

“你说,若是宋钊延见到我如今的模样,会不会不可自拔?”

说著,瑶姬转了个圈掩嘴而笑。却还未等她站稳,人已经被拉坐在战秋戮腿上。

“你果然是在等他,甚至用了媚术。”

战秋戮从不认为真的有此等媚术存在,就算他曾经也如此说过瑶姬,却也从未当真。若不是那一夜醒来後,瑶姬自己坦诚她会此等媚术,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瑶姬闻言只是勾唇而笑,身子软软的依偎在战秋戮身上。执其他的手,指尖在掌心画起了圈圈。

“我要魅惑的无非是宋钊延和慕容狄,而你要魅惑的可是当今的太後和皇後哦。”

转身面对著他,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将战秋戮压在椅背之上,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了他身上。指尖若有似无的勾动他的衣襟,却被他的手抓住。

将她柔嫩的小手握入掌心,与她紧紧地十指交扣。

“瑶儿,不要对我用媚术。这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本不需要用此等手段。”

瑶姬只是瞪了他一眼,有些无聊的从他身上起来。

“我真是不明白,为何太後如此痴迷於你。你这个人人前正经八百,人後本残忍无情。这样子的男人,她却一片痴心这麽多年。”

瑶姬俯视著坐在椅子上的战秋戮,这个疑惑从她接近杜青诗起就一直存於心中。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该去问她而不是来问我。”

战秋戮索也不起身,依旧倚在椅背上看著瑶姬。

他的眼神太过於专注,眼中竟也染上了痴迷的色彩。让瑶姬慢慢的收敛了虚伪的笑颜,几乎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背过身去。

“你何时对皇後下手?自打上一次和你说过此事之後,我见皇後似乎与你还是未亲近多少。”

瑶姬找了个话题开了口,这可是她复仇大计中最重要的一环。纵然自己的仇要报,但曾经答应过战秋戮的诺言也要实践。

“皇上将你送出不就是为了让我远离皇?此时此刻,我又何必去自找死路。同你一样,等你何时回了,何时我再去找皇後。”

他将这个时间依旧抛回给她,纵然知道她无情,他却依旧有些希望她可以不用那麽快将他推给另外一个女人。

闻言瑶姬也不再劝言,嘴角再一次勾起,眼底布满了浓浓的霾。转身直视战秋戮,对於他此刻能够自若的坐著,不得不佩服他的沈静。

“这一次他将我送出,若说是为了让我散散心,这只是堵上那悠悠之口。只恐怕他早已怀疑其你我二人,只等著将我们一把揪出。幸而他算错了一人,那就是宋钊延。”

若是以前的宋钊延,一定会乘此机会将她和战秋戮一网打尽。哪怕他们如何避嫌,可这外头处处都是眼线,如何都避不开。

如今有了宋钊延,他不但会将他们的事情隐瞒,甚至还会替他们除去那些眼线。

“你太小看我战王府了,也太小看我了。就算他能在我身边安眼线,就算宋钊延可以除去这些眼线,可我在他们身边安的眼线他们却恍然未知。”

战秋戮毫不掩饰的大笑,本不将慕容狄放在眼里。朝中他有一半的势力,就算慕容狄和宋钊延多有能耐,却无法用另一半与他抗衡。这麽多年来他一直戎马在外,只是让他们在内互相牵制削弱彼此的势力罢了,而他正好可以慢慢渗透自己的心腹。

瑶姬起先一愣,复而也跟著笑出声。

“我倒是将你的势力忘记了。如今他们在中拼个你死我活,得到的势力最多也只能与你相等罢了。更何况朝中多方势力割据,而你却独霸一方。”

款款走向他,将自己软软的身子坐於他腿上,只著了轻纱的手臂环上了他的颈项。

“既然你早已大权在握,为何至今未取而代之?”

这才是她好奇的,这样子一个不愿意屈居於人下的男人,且大权在握,为何至今也不曾取而代之。那皇位与他而言,只是囊中之物罢了。

“不过是一个皇位罢了,我只需挥军而下自然是我的。只是天下可夺,天下之人未必会服。他是长子嫡孙,传位与他天经地义。若非现帝无治国之才,我怎可取而代之?”

搂著她的腰肢,扑鼻而来的是她身上幽幽体香。她总是能轻易的勾出他的情欲,若是从前的他,从不是这麽一个如此喜好纵欲的人。只是每一次碰到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让他一辈子只待在自己的身边。

瑶姬笑了笑,脸颊在他的膛中微微蹭了几下,如同一只小猫一般靠在他的颈间。

这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她竟然渐渐喜欢依偎在他怀中的感觉。明明她从不曾轻易地相信某一个人,现在却觉得这个男人不会背叛自己。从什麽时候开始,她竟然会有这种感觉了呢?

“所以你让整个青鸾都看到了你领兵治国的才能,你成了青鸾的九千岁。谁都知道战王爷雄韬伟略,而当今的皇上还需仰仗你的才能。”

闻言,战秋戮只是大笑。果然,他的瑶儿是懂他的。只有这样子的女子才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也只有这样子的瑶儿才有资格同他一起登上至尊之位。

勾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他们二人的距离之近,让瑶姬可以感受到他吐纳出的灼热气息。

“可是,你的这份聪明却不适合後。你知道的太多了,太过於通透,这只会害了你自己。”

抚著她娇豔的红唇,粝的手指可以感觉到柔软的肌肤。看著她缓缓合上双眸,他轻笑一声将她压向自己,以唇覆上她微启的红唇。

“战……现在是白日……”

当他将那兜衣扯去之时,瑶姬立刻抓住他的手。

战秋戮抬头见瑶姬的模样,最後起身将她抱起,启动机关将她抱入了密室中。瑶姬见次也未在拒绝,任由他将她的衣物悉数剥除。

他又恢复以往的温柔,但情欲一如之前,将她折腾的直至昏睡方歇。

作家的话:

应某位读者之要求,这一次瑶儿稍微微的给了一点点不一样於战战~~~这个已经是至今最大的极限,暂时只能这麽多了哦~~~

嘿嘿嘿,萱萱勤快不?又更新了哦~~~

所以说嘛,只要萱萱不是那麽累,一定会努力更新滴~

☆、(15鲜币)30 媚术 2

宋钊延多日闭门不出,连皇上都曾经亲自垂询是否有何不适。有些个摇摆不定的朝中重臣也多次上门求见,却都被拒之门外。

“大人,今日皇上又差人来询问您何时回朝中。”

宋韦看著自己的主子似是一副悠哉模样的沾墨提笔作画,侍童却有些战战兢兢的磨墨。

果然,原本一脸平静的宋钊延却丢下手中的笔,有些怒意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

闻言,宋韦单膝跪下,但是并不後悔自己不遵从主子的命令。

“大人,您难道就因为一个女子就不顾整个宋氏一族的兴亡了吗?难道您真的要为了她,不顾您自己的爵位前途吗?”

自从主子那一次从战王府回来後,再也未去早朝。朝中早已有流言蜚语暗指主子有叛逆之心。偏偏主子不但不反驳,甚至连皇上派来的人都拒之门外!

“宋韦,谁给你了如此大的胆子,竟敢指责我的不是!”

这些日子,他将自己关在府中,只是不断地思索著瑶姬对自己的重要。

可是越想却只是越想去见她,越想知道她和战秋戮到底是何关系,她对战秋戮到底是什麽感情。她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只是在为战秋戮铺路。

他曾经以为她是爱战秋戮的,可是这麽多日下来,他发现她对任何人都无情。对战秋戮,对自己,甚至对慕容狄,似乎都没有感觉。

甩袖走过跪著的宋韦,他甚至连开口都未曾开口。

“大人!”

宋韦知道,主子这一次是忍不住了,他最终还是要去找那个女子。

“宋韦,若你还认我这个主子,就不要跟来!”

是的,他承认他输了,他输给了一个女子。输在他太早的动心,输在她对自己毫无感情。

一早,战秋戮就入上朝,这也是近一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入朝。

当宋钊延突如其来的来访时,府中也不好决定是否将其拒之门外,战匪不知其到底来意为何,还是将此事告知了瑶姬,瑶姬只是吩咐将他请入园中。

“大人来访却指名要见瑶姬,不知道是有何见教?”

今日的瑶姬粉色的兜衣外只披了一件同样淡粉色的纱衣,将她雪白的玉肌衬得若隐若现,反而另有一番魅惑的气息。

战匪近日一直不敢正视瑶姬,在将宋钊延引入後立刻退出院子。

乍见此等样的瑶姬,宋钊延看得痴了。她只是这麽坐著,将心思摆在了笔下的画中,就连她的问话也是如此的随意。湖边的微风习习,将她垂落的散发轻轻吹起,也将她的轻纱吹动,隐约可见那赛雪的白皙。

久未得到回答,瑶姬放下手中的笔抬眼,却见眼前的男人已然站定似的。

“你这是怎麽了?”

浅笑著走向宋钊延,伸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勾起的唇角因为他此刻的痴迷,而随著她的走动,淡淡的一股香气也袭向宋钊延。

回神的宋钊延却见眼前的瑶姬比起之前似是有所不同,似乎她更加的娇媚,这也让他更为无法放手。

“瑶儿,我……”

宋钊延上前抓著瑶姬的肩膀,却只是这麽与她对看著,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麽。

他有太多话想说,想说希望她可以离开战秋戮,离开慕容狄,随自己离开。想说他可以给她所有想要的,只要她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只是,男女有别,也请大人先放开瑶姬。”

瑶姬微微挣扎,从宋钊延掌下挣脱,後退了几小步依旧带著浅笑看著宋钊延。

眼见著瑶姬明显的拒绝,宋钊延的手依旧维持著原本的姿势片刻,最终有些颓然的放下。她的笑容,此刻是对他最好的打击。

“瑶儿,你可知道,战秋戮只是将你当做了棋子。他对你本毫无感情,你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他不是没有听闻朝中传闻,如今战秋戮与皇後来往过密很可能早已勾搭上,只是此事皇上一直未表态而已。

“这也只是王爷的事情,又与瑶姬何关?瑶姬是皇上的人,只需要皇上的感情罢了。就算王爷同瑶姬曾经有过些什麽,那也只是过去。”

瑶姬缓步走回石桌前,执笔在一起悠哉的作画。她此刻画的正是园中的百花美态。在这种暖暖的阳光下,她们才能够得到恩泽雨露一般的绽放。

“你……对战秋戮无情?”

他真的分不清楚她的感情,之前她似乎对自己有情,却只是稍纵即逝。在她入之後,他以为她是对慕容狄有情,只是出後她却看似对战秋戮有意。如今,他已经无法分辨她的心思到底是想著谁了。

“大人,若是您想要陷害瑶姬,瑶姬无话可说。”

瑶姬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冷凝,只是依旧专注於画上。

“我从未想过陷害你!我怎麽可能想害你呢……”

苦笑著,宋钊延真的不知道该说什麽才能让瑶姬感受到自己的感情。

“是吗?”瑶姬放下笔看著湖面,“那大人刚才所言若是让他人听到,真的以为瑶姬同王爷有私情,岂不就是让皇上将瑶姬治罪吗?虽然身在王府,瑶姬依旧还是皇上的人。”

宋钊延闻言愣愣的看著那道粉色的背影,,这才惊觉自己方才所言的差错。

“还是大人觉得,瑶姬就是这麽一个水杨花的女子。忽而得宠於皇上,忽而与王爷纠缠不清?”

转身看著他,眼中尽是被刺伤的难以置信。不相信方才的话会出自他之口,也不愿意再看一眼的扭转头。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方才我只是胡言乱语,我知道你绝不会是那样子的女子!”

宋钊延急著辩解,没想到自己的嫉妒竟然会刺伤瑶姬。

“我只是怕你真的不小心对战秋戮动心!此人可以将你作为棋子送与皇上,自然什麽事情都做得出来。如今朝中传闻他与皇上交往过密,我只是怕你受伤害。”

不得不说,宋钊延此刻的关怀倒是让瑶姬真的有些感动。但也只是片刻,只足够让她消除刚才的误解。

“看来是瑶姬误会了大人的一番好意。对了,大人还未道明来意?”

恢复了神采,笑容终於回到瑶姬的脸上。

“我……”

“瞧我,竟然大人站著如此之久。”

还未等宋钊延再次开口,瑶姬将他打断,引著他一同坐下。面对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淡淡的光晕将瑶姬白皙的脸庞也笼上了一层光泽。

“今日的天气可真好,大人您说是吗?”

瑶姬斟了一杯茶放於宋钊延面前,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宋钊延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该怎麽说。难道他说他是因为思念她,所以忍不住不顾礼俗的前来见她?抑或是告诉她自己的感情,让她与自己离去?

无论是前者还是後者他都不可能说出口,因为眼前的瑶姬似乎很享受於现状。

“大人,若是您不知道该说什麽,倒不如与瑶姬一同品茶如何?您看这茶如何?”

瑶姬端起他面前的茶盏双手奉於他面前,让他立刻伸手接上,却正好覆住她端著茶盏的双手。虽然立刻觉得不妥,他却没有放手。

瑶姬没有挣扎,只是依旧带著浅笑,任由他的包覆著自己的手。

“大人觉得这茶如何?”

宋钊延顺著她的话看向茶盏,之间碧绿的茶叶竖起,轻轻地在已然碧绿的茶水中浮动著。

“这是今年刚到的贡茶吧?果然色泽剔透,是一杯好茶。”

如此说著,目光却全部放在眼前的人儿身上。

看著她笑著将手收回,端起了自己的茶盏轻啜一口。见她叹息著沈浸於明朗的阳光下,眉目流转间尽显女子的媚态,却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

坐於她对面,却依旧可以闻到淡淡的清香,就算不问也能猜测是她身上散发的。

“虽然是好茶,却不知道我所想要的。”

放下茶盏,瑶姬收回目光看著他。

“你想要什麽?”

不自觉的轻问,若真是她想要的,他一定会为她办到。只是,或许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呵呵,为何大人如此问呢?是我想要什麽,大人就会为我得到吗?”

撑著头,瑶姬就这麽看著他,玉指无意间划过自己的红唇,似是在勾引著谁一般。

见宋钊延片刻的出神,瑶姬轻笑出声。

“大人别介意,瑶姬方才只是说笑罢了。”

收回自己的媚术,瑶姬又恢复了淡淡的疏离。凡事见好就收,否则会引来怀疑。宋钊延此人同样也非泛泛之辈,绝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对自己交心之人。

我愿意!

这句话他不敢说出口,只敢放在心中。若真是她想得到的,他愿意为她实现,更不会是说笑而已。只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却如此的飘忽不定、

她不相信他,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如此,就算他说了又如何?她是不会相信的!

也或许,只有亲自实践了,让她看到他的愿意,她才会放下心防。

“王爷看来今日必定晚归,我今日注定扑空。打扰多时,我也该告辞了。”

在战秋戮未回府之前,宋钊延匆匆离去,留下瑶姬看著他的背影收回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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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31 媚术 3

正如宋钊延所料,战秋戮今日注定晚归。

虽已经是过了午时,战秋戮依旧滞留於中。就算慕容狄如何忌惮他,却还是不得不需要仰仗他在朝野的制衡之力,难得他入,慕容狄自然要将他挽留片刻。

实则,慕容狄也清楚他是怕战秋戮与瑶姬过多的相处。当初送瑶姬出,的确他怀有私心,若是瑶姬和战秋戮有什麽他可以将战秋戮治罪。可虽有只言片语传入他耳中,可他的探子却从未有过明确回复。

面对眼前这个如此捉不透却透著王者霸气的男子,他真的很怕瑶姬会对他动心。

“皇上,尚书大人求见。”

桂公公的声音打断了慕容狄的沈默,有些心惊自己的情绪是否被战秋戮瞧见,却见他负手立於一旁的窗前不知再看些什麽。

“皇叔,方才朕有些怠慢你了。”

慕容狄为自己的失神抱歉,却不见战秋戮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只是看了一眼门口。

“皇上既然同尚书有事相商,本王就先行告退。”

战秋戮心知这尚书是慕容狄培养的心腹,突然在此刻求见定有何不想让他人知晓之事。

“如此也好,皇叔也好些日子未曾入,不如在中走走,母後也曾向朕提及极其想念您这个小叔子。”

慕容狄自然知晓後的传闻,依他之见战秋戮和太後之间定然有染,但他也只能咬牙吞下这皇室耻辱。倒是如今为了让他同瑶姬多分开些,只能利用这耻辱之事。

“也好。”

战秋戮面带和煦微笑,将慕容狄眼中掠过片刻的郁扫入眼底。行礼退下而去时与尚书交错而过,尚书立刻行礼,却被战秋戮的笑容吓到,只觉得此刻他似乎知道了自己所谓何事。

离开了御书房,战秋戮信步穿过御花园。既然慕容狄已经挑明,他此刻也可无所顾忌的凤鸾殿,只是再去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而另一头,叶玉画近日也大概猜测到皇上欲将瑶姬接回中,心中更觉怒火中烧。

这些日子瑶姬不在中,她本以为是皇上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将她送与战秋戮。可皇上自此竟然未在临幸任何一个妃嫔,就连叶舒前些日子特地去御书房都被赶了出来。

越想只觉得越气,恨恨的将手中的花朵一片片的扯去花瓣。

“娘娘,您消消气,别为了那一个狐媚女子伤了自己的身子。”

翠儿在一旁看著,立刻明白这几日主子的气还是没有消。

“自打那贱人入至今,皇上对她是格外恩宠。就算不在中,她竟然也要与本作对!皇上将本形同打入冷也就罢了,如今连其他嫔妃都不再临幸!那贱人到底施了何妖术!”

将手中已被自己扯得只剩下梗的花的残骸丢弃,却依旧难消心中的妒火。

“娘娘,奴婢听闻她是太後赏赐给战王爷的,却不知道为何最後成了皇上的人。您想这其中是否有何原由?”

一旁的蝶儿悄悄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叶玉画,瑶姬这事儿一直都是太後瞒著他人赠予战秋戮的,就连慕容狄收了瑶姬知道真相的人也在少数。

叶玉画沈吟片刻,眼中掠过许多情绪。

“哼,太後与战王爷的关系中人人皆知,只是不能点破。若是战王爷真的对那贱人也动心,太後绝不会放过她!”

叶玉画露出了笑意,一条毒计上了心头。无论那贱人和战秋戮是否真有干系,就算没有她也可以制造些关系,知道此事的太後绝对不会放过那贱人。到时她不用出手,太後也会除了她。

太後再如何也是皇上的母後,就算他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奈何太後如何。

叶玉画的笑越来越可怕,让一旁的翠儿和蝶儿都感到一丝丝的寒意。

“啊!”

“小心!”

正笑得得意的叶玉画只觉脚下一痛,身子立刻不稳的要倒下。由於她先前走的太快,将翠儿和蝶儿丢在了身後,现在的她们本无法扶住她。

眼见著倒下,她也闭上眼准备承受预计的痛。谁知,只觉得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没事吧?”

闻言,叶玉画睁开眼。却见此刻战秋戮将她半抱在怀中,而她正好可以瞧见他俊朗的脸以及温柔的眼眸。

“娘娘,奴婢该死!娘娘,您没事吧?”

翠儿的惊呼让叶玉画惊醒,欲离开战秋戮的怀抱,谁知脚一著地立刻痛的无法站稳,再一次被战秋戮扶住。

“看来娘娘的脚该是扭到了。”

战秋戮表情未变,任由翠儿和蝶儿从他手中将叶玉画扶住。

“多谢王爷。”

叶玉画福身,脸颊上却带上了淡淡的红晕。

不过见战秋戮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暗暗地有了另一个想法。

“不知王爷可否送本回,恐怕本的两位侍女无法搀扶著本回去。”

叶玉画为难的看了一下的脚,一副娇弱的模样,任任何一个男子都不忍心。

“本王荣幸之至。”

战秋戮含笑扶著叶玉画,一路将她送回了寝。

叶玉画也知道见好就收,回後只是假意挽留了一下便任由战秋戮婉拒的离去。

远远的见著战秋戮的背影远去,这才慢慢的放松下来,将本未扭到的脚著地。

就方才所见,战秋戮似乎对她有些好感。之前他频繁入时,已经与她多有交集。本来此事她从未多想,不过此刻想想似是有何意图。

若真是如此,她倒不如乘著战秋戮对自己有好感,将他变成自己的裙下之臣。他是青鸾的战王爷,手中握有所有兵权。没错,她是喜欢皇上,但是同样的她也喜欢权利在手的感觉。

叶玉画心中打著如意算盘,嘴角却有著微微娇羞的笑意。

翠儿和蝶儿不敢多言,有些战战兢兢的伺候在侧。

叶玉画的心思战秋戮大概能猜到一些,一离开凤和殿的视线,立刻将眼底的温柔卸去,满满的是厌恶。

看向凤鸾殿一眼,再看了一眼有些微沈的天色,旋身却是走向了门。

若是按照瑶姬的计划,他本该再去一趟凤鸾殿,可此刻的他却不想再滞留在中。依他之见,不去凤鸾殿才是上上之策。

另一方面,他已经碰了一个自己厌恶的女人,不想再见第二个令自己厌恶的女人。

穿过一片矮木,对著第一个向自己行礼的人,战秋戮再一次恢复和煦的模样。直到步入轿中,这才卸下所有的虚伪。

☆、(12鲜币)32 媚术 4

杜青诗一听闻战秋戮进的消息便开始打扮自己,特别是安的眼线告知慕容狄有意暗示战秋戮来探望自己时,更是喜出望外。

立於凤鸾殿二楼高处眺望,远远就见著战秋戮的身影,更是急匆匆的奔至门口候著。谁知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她早已将自己的衣衫理了又理,却还是未见他到来。

随即遣春儿前去打探,才知晓原因。

“太後,王爷在御花园碰到了皇後娘娘。娘娘似乎扭了脚,所以王爷将她送回了凤和殿。”

春儿没有任何情绪的禀报,低垂下的头没有看到杜青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你说他将皇後送回了凤和殿?扶著她回了凤和殿?”

杜青诗几乎咬牙切齿,就连在床上他都不允许自己碰他的身子。如今,他竟然亲自扶著叶玉画!

春儿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却欲言又止,似是还有话未说。

“还有什麽,不许隐瞒!”

杜青诗重重的拍在椅扶手之上,森冷的盯著春儿。

“太後恕罪,奴婢不敢隐瞒。”春儿噗通跪下,“奴婢只是听其他女说……说……王爷温柔的扶著皇後回去,也见皇後似是很娇羞的模样……”

春儿不敢再说下去,偷偷地看了一眼杜青诗,却见她面无表情。

“好!好个皇後!”

突然,杜青诗不怒反笑,却是森森的笑著。

“王爷现在何处?”

杜青诗压下心中怒火,现在更重要的是见心上人一眼。

“这……王爷滞留在凤和殿一会儿後,就立刻出去了。”

砰一声,青花瓷的茶盏撞击在墙柱之上碎成了片片,吓得一干女全部跪下。

她不用猜想为何战秋戮将叶玉画扶回了寝,更不用猜想为何战秋戮出了她的寝就离去,因为这一切的一切,连她自己都未曾得到过!

战秋戮从不对任何女人特殊,就连如此美豔的瑶姬他都可以将她送给了慕容狄。

没想到,她以为可以用瑶姬将心爱的男人留在中。却不知道中竟然还藏著叶玉画这个贱人!

“滚!通通下去!”

杜青诗将手边所有的茶盏挥落,所有人不敢迟疑,全部退了出去。

看著凤和殿的方向,杜青诗的眼色森而寒冷,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拳。

*********************8

待战秋戮回到王府时已经天黑,战匪立刻上前告知今日宋钊延来过。

“她呢?”

“小姐在後花园。”

闻言,战秋戮大步穿过园子,沿著隐秘的幽径走到後花园中。

园中一片繁花盛开,毫无秋日的萧瑟,甚至依旧是温暖的感觉。

推开虚掩的木门,入目的是嫋嫋白烟,而朦胧中可见一窈窕身影。

这隐秘之地是他亲自派人建造的温泉,也是瑶姬最爱之地。自从他将她带来此地之後,每个些时日她就会将自己泡在温泉中许久。

不过,由於温泉极为隐蔽,除了他和瑶姬知晓此处,只有极为心腹才知晓。但他们绝不敢打扰,除非有十万火急之事。

闭眼享受著温暖气息的瑶姬突然听到水声,警觉的睁眼之时身子已经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你回来了。”

瑶姬放松下来,毫不在意此刻自己不著片缕。而一双厚实的大掌早已攀上玉峰,轻轻地搓揉。

“宋钊延成了你的入幕之宾?”

搂著瑶姬靠在池边,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抱在怀中,枕在她的颈间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可别说的如此难听,我从未要求过他什麽,只是若是他自己要为我做些什麽,这我可无法阻止。”

瑶姬转过身子,软软的身子趴在健壮的膛上。指尖轻轻地勾勒他的轮廓,看似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迷蒙的双眼,被热气熏染的脸颊,加上鲜豔欲滴的红唇,对男人来说简直是媚药。

战秋戮将她下颚勾起,秋波微转,带著狡黠的笑意。

“他是著了你的魔,自然任你予取予求。”

而他自己不也是如此,只因为是她的计谋,竟让自己去碰厌恶的女人。她可以毫不在乎,而他却无法不为她的无情微痛。

“别说得如此难听嘛,仔细想想,他为我办的事,也是帮助你控制皇上之事哦。”

雪白的藕臂绕过他的颈项,在颈後交叠。而她的身子因此完全展露在他面前,他也顺势搂著她的腰肢微微的弯下了身子,以免她太过於费力。

“战,告诉我今日你在中如何,可好?”

微启红唇,轻吐幽兰之气,只能让战秋戮无奈的叹息。将今日中之事一一告知,也未隐瞒自己未去找杜青诗。

乍闻之时瑶姬有些错愕,片刻後恢复神色,嘴角又爬上了笑意。

“与你相比,我果然还是太过於稚嫩。”

与瑶姬对视,她的眼中不再是虚伪的笑意,只是淡淡的毫无情绪。

“你何时回?”

转头看向他处,战秋戮淡淡的开口。

瑶姬微微的皱眉,盯著他的侧脸沈思了片刻,双手贴著他两侧的脸颊让他看向自己。

“战,”轻轻地唤著他,指尖拂过眉心眼角,最後双手再一次交叠在他的颈後,“我自然是等你满足的享受了我的身子之後再回。”

笑看他眼中染上了情欲,将她翻身压在了池壁之上。

“此话当真?”

勾起她下颚,战秋戮心中是一片暖意。

“我的身子不就在你眼前,还能欺骗你不成。”

缓缓地合上眼,将自己无暇的身子完全献给面前的男人。

早已高涨的欲望深深的埋入自己的体内,而她只是微微仰起身子,让他可以更方面的品尝她柔软的玉峰。

涟漪在两人周围漾开,一圈一圈泛起淡淡的波纹,久久无法平静。

虽然背紧贴著池壁,本该粝的鹅卵石砌成的池壁却异常的光滑,想必是经过了特别的打磨。

被战秋戮翻身趴在池壁之上,而他依旧在自己的体内发泄积压许久的欲望。长发凌乱的披散在雪白的美背之上,却被他拨开。细碎的吻落在背上,身下的撞击一次猛烈过一次。

“瑶儿,告诉我,是否有谁如此对你过?”

随著撞击,战秋戮一字一句的贴在她的耳畔吐出。

“战……”瑶姬微微的甩著头,“没……没啊……”

闻言战秋戮满意的一笑,再次将瑶姬翻身,吻住了她的红唇。

瑶姬被突然的翻身微微惊吓到,扯下了池边的一簇豔丽的花朵。红色粉色的花瓣片片散落在池水中,有些贴在了她雪白的肌肤之上,有些随著涟漪飘向了他处。

微眯的朦胧星眸,轻启的娇豔红唇,加之粉腮红润,让战秋戮再一次无法克制的放纵自己。

最终,瑶姬无力的昏睡於他身下。战秋戮这才将瑶姬从水中抱起,却也只是将她抱入房中继续缠绵。

隐约间,他可以感觉到瑶姬渐渐对他卸下了心房。

至少,在自己面前,她从未用过媚术。

抚著她的睡颜,他轻轻地叹息,将早已疲倦的她搂入怀中。

“瑶儿,如是你真的无情,至少不准对任何人动心,知道吗?”

在她的耳畔温柔的威胁,她既然只能无情,那麽他要她一辈子无情。至少如此,她对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特别的。

梦中的瑶姬微微的扭动了身子,更为紧贴温热赤裸的身子。

战秋戮眼神一暗,再一次翻身将瑶姬压在身下。

就如她所言,直到他满意为止。

作家的话:

对不起大家啊……上周因为有事情所以木有更新,所以这周补上~

☆、(14鲜币)33 媚术 5

与瑶姬昨日匆匆一别,宋钊延回去又思量了许久。他有些不透瑶姬到底想做什麽,却很清楚她有意助战秋戮。

只消仔细一想也能知道二人的关系,可偏偏他却宁愿选择不去捅破。

“大人,有些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韦自打宋钊延回府後就一直跟在身侧,越是见他脸色凝重心中越是忐忑。

“既然不当讲,那就不要说。”

宋钊延看了他一眼,有些警告。

宋韦踌躇了片刻,还是决定一吐为快。

“大人不然不想听这些话,可属下还是要讲。您与瑶姬小姐过分的亲昵,这只会让您的地位受到威胁。皇上如此迷恋她,就连战王爷依属下之见也对她有些特别,若是您也参合其中,绝非明智之举。”

越是见他对瑶姬动心,宋韦心中越是不安。今日他可以将自己的感情交给瑶姬,明日指不定他连自己的地位都交给了瑶姬!

“你跟在我身边这麽多年,若是我可以克制何苦现在还需要你来劝告。”

宋钊延的眼角爬上了苦笑,他何尝不曾挣扎过。明知道她别有目的,却还是一步步的步入陷阱中。瑶姬於他而言就似一朵罂粟,明知会上瘾却还是被她美丽的身姿迷惑。

“大人……”

宋钊延挥手制止了宋韦,已不想再去深究。

“我出府一趟,若是皇上命人来寻,就回复我身子欠佳即可。”

宋韦眼见著主子匆忙离去,想也知道他又要去找瑶姬了。

叹了口气,既然主子宁愿深陷其中,他只是个奴才也只能盲从。

宋钊延未料到战秋戮未上朝而是在府中,当战匪告知他战秋戮还未起身时,他著实有些错愕。

“奴才去通报王爷,大人请稍候片刻。”

战匪面无表情的准备退下,却被宋钊延制止。

“等等,瑶姬小姐可在?”

战匪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宋钊延,再一次垂下头。

“小姐也未曾起身,若是您找小姐,奴才可尝试去请小姐。”

说完,战匪迅速的退下,只留了宋钊延一人在厅中。

仆人送上了茶後退下,而宋钊延只是沈默的坐著。

不用去做任何他想,他可以确定此刻瑶姬必然是和战秋戮在一起。他不敢去想为何两人至今还未起身,若他够理智此刻就该拂袖而去,将此事禀报皇上。

可是,他什麽都没有做,只是有耐的等待著。

战匪退回了内院,却未将宋钊延之事禀报,只是沈默的立於寝门之外。

天早已大亮,瑶姬迷迷糊糊间醒来,却见战秋戮正埋首於玉峰间,灼热的欲望依旧满满的填充著自己的身子。

“战……”

带著些娇弱,带著些娇媚,玉指攀上他汗湿的背,柔柔的将双手交握在他的背上。

战秋戮微微抬起身子,用手肘撑在瑶姬耳畔,俯身看著有些疲倦的她。指腹摩擦著被自己蹂躏的有些红肿的唇瓣,在她微启之时探入。

“累吗?”

抽出手指,拨开她贴在汗湿的脸颊上散落的几缕发丝。

瑶姬连再次开口的力气都没有,轻轻地点点头,却被战秋戮再一次拥入怀中。

“可是,我还未满足。”

贴在她的耳畔,战秋戮语带笑意,一夜的缠绵之後他却还无气虚之态。再次拥著瑶姬,将她送上另一波欲望之巅。

在她以为自己会再次昏厥之前,身前的男人终於得到了释放,将那分身从她身体撤出,翻身将她搂入怀中。

“进来。”

随著纱帐的飘落,瑶姬听得战秋戮突然出声。只听得门开合的声音,她却没有力气探看是谁入了房内。

“何事?”

搂著瑶姬,战秋戮依旧中气十足。

“王爷,丞相一大早便来了府中,已等候了一个多时辰。”

战匪远远的站在门边,满室情欲的气味让他不敢再多向前几步。知晓看到那垂落的纱帐,他就可以知道此刻帐内的两人定然不著寸缕。

战秋戮看了一眼怀中的瑶姬,小心的将她枕在枕头上,这才掀开帐子起身穿上衣衫。

瑶姬翻了个身,看著帐外的男人。

“战。”

瑶姬的呼唤很轻,若非战秋戮是练武之人绝不会听见。

已穿戴整齐的他再次掀开纱帐,不知瑶姬突然唤他何事。

“桌上有一把折扇,请将它赠予宋钊延,且转告他只有此物才配得上他儒雅之气。”

瑶姬隔著纱帐指了指不远处桌上摆著的一把合著的折扇,那是她前些日子特地挑选的,也是她亲手在扇面上画下了一支冬竹。

战匪远远的听闻此话,有些不安的看向了主子,只怕他又是一顿妒火。谁知,却见主子只是点了点头,并无任何的表情的转身走到桌边拿起了折扇。

“小心伺候著。”

留下这句话,战秋戮开门而去。

房内只留下战匪和隔著纱帐的瑶姬,有了主子的交代,战匪不敢自行离去。

“麻烦找两位侍女给我,再打些热水,我需要沐浴。”

隔著纱帐,瑶姬的声音再次传来。战匪立刻答应後才离去,也体贴的将门轻轻地合上。

而在前厅等著的宋钊延,几次欲起身离去,却次次都有些不甘的再次坐下。茶盏已换了几次,可无论是战秋戮还是瑶姬都未曾出现。

在他再次欲起身找人询问之时,终於战秋戮出现了。

“不知丞相一早来访有何要事?”

战秋戮与瑶姬一夜缠绵之後,此刻心情正好。

宋钊延本该质问为何让他久候多时,话到嘴边却吞下改口。

“不早了,已是日上三竿,王爷的时辰是过差了。”

战秋戮起身後并未梳洗,自然身上还带著些昨晚残留的味道,而同样是练武之人,宋钊延只消一闻就知晓昨晚是多麽的激烈。但是他隐藏的很好,至今朝中无人知晓他也懂武。

闻言,他只是挑眉多看了宋钊延一眼。对於他语气中微带的酸楚和讽刺,战秋戮选择忽略。

“若丞相无事,本王倒是有一事。不,该说是有一物要赠予你。”

战秋戮从袖中取出折扇递给他,引来他的侧目。

“王爷这是何意?”

宋钊延有些诧异,竟忘记伸手接过,只是定定的看著折扇。

“丞相误会了,这是瑶儿托我交给你的。她说只有此物才能配上丞相的儒雅之气,就连扇上的竹子也是瑶儿亲手画上的。”

宋钊延未再迟疑,立刻接过折扇。小心翼翼的打开,果见一直冬竹挺拔立於扇面之上。一旁还有一行隽秀小字,他认得那是瑶姬的笔迹。

复而看了战秋戮一眼,宋钊延放弃最後的挣扎,终究他还是逃脱不了瑶姬。

“前些日子皇上已暗示将瑶儿接回中,王爷请小心。”

留下这一句看似有些突兀的话,宋钊延立刻告辞离去。

看著他远远地离去,直到走出府门,战秋戮这才收起微笑的唇角。

“刹天。”

一道黑影随著话落已跪於他身前,等待著主子吩咐。

“盯著皇後。”

“是。”

如来时一般,黑影再次悄无声息的消失。

战秋戮这才缓缓踱回内院,而此刻的瑶姬已经沐浴过,在早已换过的床榻之上合眼休息。

“只一把折扇就能收服宋钊延,我是不是该佩服你。”

掀起她身上的薄被,只见她本雪白的胴体之上如今交错著的青红色淤痕,想也知道这是昨晚自己的杰作。

取来了雪凝花露,小心的涂抹在她的淤痕之上,一路至腿间。毫不费力地分开她似是无骨的腿,沾了些雪凝花露涂抹在红肿的私处。

瑶姬细细的低吟,看著身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抹药。

“我的目标不是他,而是皇上。”

战秋戮不做声,只是继续为她抹药,直到她的肌肤再一次恢复了雪白,才将手中的瓷瓶放置於一旁。

“可在这之前,你还不得不继续满足我。”

扯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再一次覆身於雪白胴体之上,房内再次充斥著靡的低吟。

战秋戮告诉自己,只有自己才能如此无休止的与她缠绵。

她的目标是慕容狄也好,是宋钊延也罢,只要自己於她而言有特殊的地位,他也不再强求什麽。

她可以无情,他却无法弃爱。

☆、(13鲜币)34 似假还真 1

长河落日,黄沙漫天,西风吹落月华最後一片枯叶。

瑶姬穿著一身翩翩紫纱轻抚手中古琴,四周很安静,如同只有她一人存在一般。

一件薄衫落在她肩头,让她停下指尖的抚触,侧头看到的是慕容狄温柔的目光。

“这里冷,为何不多穿一些?”

那声音很柔和,那笑容很浅很淡,似乎带著一些苍凉。

瑶姬缓缓起身,望著没有了侍卫的门口,看著散落一地的残破花瓣。

“你为何还留在内呢?”

这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西风还会偶尔掠过那摇摇欲坠的枝头枯叶罢了。

“我只想看看你……”

一阵喧闹嘈杂阻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匆匆入内的是桂公公带著几个侍卫。

“皇上,快走吧!”

瑶姬看著侍卫几乎是将慕容狄慢慢的拉走,而他一直看著她,眼中似乎有说不尽的欲言又止。

桂公公看了她一眼,却只是催促著皇上快一点离去。

“瑶儿……我……”

他似乎说了什麽,可是她却听不到了。

闭了闭眼,她却如此的闲适,悠哉的漫步於御花园。

曾经这里百花盛开,如今只剩下枯萎的残梗断枝。曾经这里喧闹非凡,如今只剩下寂静萧条。

穿过了御花园,穿过了御书房,穿过了蜿蜒的幽径,穿过了金雕玉砌的大殿,穿过了明黄色的墙。踩著石阶一步步登上层楼,阵阵西风卷起纱裙一角。

那明黄色的深深的似是烙刻著慕容二字的旗子如今已东倒西歪,而城楼上却无人值守,只留下散落的一断箭。那灰青色的石墙上,泛著红色的黑,如同干涸的血迹。

她抬头看著天空,灰蒙蒙的,只剩下黄沙和西风。

明明是如此安静的城楼,却似是如此的喧嚣。

瑶姬缓缓地俯视著城楼之下,绵延百里的是身穿铠甲的军士。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被层层护卫著,却依旧还是掩埋在泛著寒光的军队之中。

怔忪之中,突然与一双黑眸对上,任凭时间荏苒,他们却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和喧嚣。

“瑶儿!”

战秋戮远远的看著独自一人站立在城楼一隅的她,坐於马上深切的呼唤。

冲天的火光染红了皇的东南一角,那里正是她的月华。

瑶姬笑著转头,看著那一片红光冲天,那是她亲手丢下的火种,此刻和残阳是如此的契合。

城楼下的喧嚣是什麽时候结束的,城楼外的战争是什麽时候停止的,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她只是笑看那一片火海,那里什麽都没有,只有她葬送了自己所有爱恨情仇的寂寥。

“瑶儿,一切都过去了,都结束了。”

什麽时候,她已经落入了他的怀中。

仰著头看著他,鬓角的那一丝雪白,印刻下了他的年华。

芊芊玉指缓缓抚上他的鬓角,蠕动嘴唇却最终只是感到微微的咸涩在口中泛开。

多少的韶华已逝,唯独曾经的只字片语依旧印刻在心头。

“是的,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

在他的怀中,瑶姬终於开了口,泪却湿了他的衣襟。在她面前,他从未穿过那一身被丢弃在一旁的铠甲。可在他面前,她一直将自己武装起来。

他终於实现了他的寿与天齐,而她却选择远远的站在一隅看著他穿上那一身五爪金龙的明黄。看著他君临天下,挥手便是万人之上。

她还是喜欢穿著最爱的那一身紫纱,如同幽魂一般的游荡在殿之中。

看著那一片歌舞升平,看著一张张陌生又欢笑的脸,心底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她,她不属於这里。

他为她重建月华,因为她说独爱这里的静谧。

他为她大赦天下,因为她说她造孽太多。

他为她废除後,因为她说她只想要一人独处。

可是她却一夜夜的站在月华中天的园中,任凭寒风吹彻,却无法入眠。

对著一片明月,她缓缓的合上眼,眼角一抹晶莹的泪光滑落。时光如何荏苒,她的心底却一直觉得自己不属於这里。

她为他做了一桌酒菜,为他斟满一杯,自己却先一饮而尽。

而他却只是笑看著她,依旧是那温柔而温暖的笑。

“喝得那麽急,我未醉,你却先醉了。”

握住她再一次欲执杯一饮而尽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指腹抚著她的脸颊,看的专注而认真。

“醉了岂不是更好,一切恍如梦一场。”

瑶姬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为他夹了一口菜,而他也将它咽下。

“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

抚著她的发,嗅著她独有的淡香,将脸埋於她的颈项间。

微微点头,她再一次往他碗中添菜,而他却未再动筷。

“以後,不要每日再一个人独自站在风中,好不好?虽然月色很美,可是太寂寥了。”

贴在她的耳畔,他的气息如此的灼热。

再次点头,却依旧沈默无语的为他添菜,而他依旧只是搂著她。

夜未央,透过烛影,他们只是依偎著。

她将自己完全蜷缩在他的怀中,而他紧紧地搂著她的腰间。

喝下她递来的酒,一饮再饮,直至朦胧间他与她缠绵床榻。

明明应该是醉了,她却如此清醒。明明应该是清醒的,他却醉了。

“一直没有恭喜你,恭喜你终於可以君临天下。以後,你一定会是一位最好的皇帝。”

她看著他,是如此的相信著。

“是吗?”

他笑了,若和煦的阳光洒下。

“总是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可是你看你也该好好照顾自己了。”

抚著他的微白鬓角,掌心贴在他的心房之上。

灼热的身子再一次覆下,红纱帐再起缠绵,她环著他的身子,雪白的容颜划过冰凉的泪珠,深深的埋入枕间。

“皇上,该早朝了。”

轻而细的声音让战秋戮惊醒,右手边却早已空无一人。

唤人入内,穿上一身龙袍。

走出月华门,再次转身只见那缓缓合上的门。“砰”一声,将他的心门一起合上。

“皇上……”

战匪轻唤,却拉不回已是一国之尊的主子的目光。

“封了吧,除了朕不再需要任何人入内了。”

他接过人呈上的钥匙,将它放入衣襟之内,紧紧地贴著心房。

“小姐呢?”

战匪小心翼翼的问。

“她……”

看向遥远的长空,战秋戮勉强勾起唇角。

“她终於可以!翔在属於她的地方,或许她会找到那个不再让她寂寥的人。”

或许,他始终都不是那个可以给她不寂寥的人。

“那,您呢?”

战匪的话,让他怔忪。

但只是一瞬间,他转身大步离去。

“朕是青鸾的君主,就算她不属於这个皇,却依旧属於这个青鸾。”

他会好好照顾自己,做一个最好君王。

他会学会照顾自己,做一个九五至尊。

他会试著照顾自己,做一个一国之尊。

然後,再每日每日的站在城楼之上,远眺延绵百里的长河落日。

也许,也只是也许,那条路上会有一抹紫色纱衣款款而来。

等她不再寂寥,等她找到属於她的地方。

然後,也许然後,她就会回来。

她会款款拾级而上,穿著一身紫纱站在城楼一隅,笑看著他。

她会告诉他:我找到了属於我的地方了。

她会问他:你愿意一起去吗?

刚毅的脸庞感到一丝丝凉意,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竟已泪湿衣襟。

伸手覆上那里,那是她最爱哭泣的地方,那里也藏著一把永远不敢开启的钥匙。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她笑著端坐在那一隅,抚琴拨弦弹奏她最爱的曲子。

而他,只是静静的从背後搂著他。

告诉她,他爱她。

作家的话:

这是萱梦寐以求的桥段~哇哢哢,终於被我写出来了~~~

大爱啊,喜欢啊~

亲们……不要砸萱哦~

☆、(7鲜币)35 似假还真 2

夜莺惊啼,划破寂静的夜空,也惊醒红纱帐下的人影。

瑶姬霍的从梦中惊醒,有些彷徨无措的看著微微飘动的纱帐,窗外夜莺似乎扑腾著翅膀飞离了树梢。

不知从哪儿来的微微的风,让她感到一丝丝的凉意,不自觉的将手抚上冰凉的脸庞,惊觉早已湿透。

她一动,他也同样被惊醒,多年的警觉让他几乎防备,却在见到呆坐著的身影後缓缓起身,伸手从背後将她抱入怀中。

“怎麽了?”

战秋戮轻抚她微微有些汗湿的鬓发,将几缕散乱的发丝拢到她的耳後。

瑶姬只是靠在他的怀中,恍惚自己还置身於方才那个似假还真的梦中。

梦中的他,似乎痛彻心扉,却依旧放手让她离开。

梦中的她,似乎一心一意决定离去。那一句不属於这里,此刻在她心中深深烙下印记。

目光缓慢而呆滞的移到放置在腰间的大掌之上,不自觉的执手相看。宽厚的大掌上,有一层因为练剑而起的厚厚的茧子。

如凝脂白玉的指腹拂过一个个茧子,他的身影同梦中的身影不断的重合,让她分不清楚此刻到底是否已从梦中回到现实。

“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有我在你身边。”

战秋戮以为她只是做了噩梦,所以此刻有些恍惚,所以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

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入怀中,而後为两人盖上锦被,拥著她再一次躺下。而她顺从的靠在她的怀中,柔嫩的脸颊贴在他炙热的膛之上。

“战,我该何时回?”

沈默了良久,她终於决定开口。闭著眼,她努力的挥去此刻依旧在眼前的那一幕幕。她不愿意相信,梦中那样深情的男人会是此刻被她枕著的男人。

战秋戮该是野心勃勃的,该是无情无心的。那只是一场梦,对她来说也许真的是一场噩梦。

抚著秀发的大掌顿了顿,复而又起。在她看不到的角落,嘴角扯起了一抹苦笑。

“明日吧,等天亮了,等宋钊延来了,就是你回的时候,也是他来接你回之时。”

他不知道她做了什麽梦,但是他知道那个梦一定是一个噩梦。

若不是如此,她此刻不会如此沈默,也不会如此的寂寥。

终於睁开眼,瑶姬撑起自己的身子,看著仰面躺著的男人。他的黑眸专注的看著自己,眼中似乎已经容不下其他东西。

“我们约定一个约定,可好?”

她知道自己的眼中是如何的坚定,也知道此刻自己笑的多麽虚伪。

战秋戮只是沈默的看著她,等待著她再一次的开口。

“我们约定,你一定要一统天下,而我一定会以雪仇恨。等到那时,你一定要君临天下,一定要万人之上。”

她怕梦中的一切会成为现实,因为那是如此的真实。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必须这麽约定,因为这一切都不属於她。

说完这些,她将自己枕在他的手臂之上,而後伸出右手。

“我们击掌为誓。”

孤零零的手掌就这麽停滞著,她没有看他,而他却一直看著她。她的手掌微微的有一些颤抖,而他却没有力气举起自己的手掌。

“战,我们约定。”

她再一次重复,手掌依旧坚定地停滞在那里。

终於,他慢慢的伸出了手掌,缓缓地举起,而她的手掌已击向自己。

“啪”

击掌为誓,那清脆的声音狠狠地叩打了他的心,也狠狠的让她从梦中醒来。

笑著入眠,她是如此的安稳,可却如此的清醒。明知道他还看著自己,却一直闭著双眸未曾睁开。

如果她是被她的梦境影响,战秋戮宁愿此刻她依旧在梦中,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源於梦中的牵绊。

当明日旭日东升之时,她又会恢复妖媚的样,将今夜的所有约定都忘却。

他会君临天下,一定会寿与天齐。

但是,她也一定会伴在他的身边。

他们君临天下的约定谁都不能打破,而她一定是与他同行之人。

夜未央,何人叹息。

恍惚间,夜莺悲啼,泼墨长空不见繁星点点。

作家的话:

好了,悲伤的结束了~

下面的章节要开始high了~

这两章虽然有点悲伤,但是真心是萱最爱的一个桥段,也是最承上启下的一个桥段。

36-40

☆、(11鲜币)36 闱妃 1

瑶姬再次入,只是这一次朝野并无多大动静,就连後也一派平和。

但这种平和维持不了多久,便被舒贵人打碎。

“表姐,没想到此刻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妆点自己。”

舒贵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踏入叶玉画居所,叶玉画虽微皱眉头却并未出声呵斥。

眼见著这个表妹本无法令慕容狄动心,既然无法留住皇上的心,她渐渐将心思转到了权位之上。

前些日子与战秋戮多次接触,不得不说他对她的关心似乎有些频繁。虽在外人眼中他们只是君臣之礼一般,但是叶玉画知晓,战秋戮此人看似温和却也是冷漠间杂之人。

“舒儿,这一大早儿你不在自己寝多休息,跑到本处撒什麽野?”

叶玉画温丝未动,任由一旁的侍女为其画眉。瞧著铜镜中顾盼生辉的脸庞,虽及不上瑶姬的妖媚,却也是倾国倾城之色。

若是战秋戮不喜爱瑶姬那种娇美风味的女子,或许看上的就是自己这般的女子。

勾唇一笑,叶玉画心中已然有一计。

“表姐可知道,瑶姬已经被接回了中!”

舒贵人坐不住,将一旁的侍女推开,站在叶玉画面前。

瞧著舒贵人浮躁的样,叶玉画冷笑,心中思量著慕容狄又岂会看上如此姿色的女子。选她入看来是自己下的一步最差的棋子,不过倒是无意间让她发现了战秋戮这步好棋。

“她回来了又能如何?她依旧是无名无份的瑶姬罢了,最多只是皇上的一个侍宠。你身为贵人,难道还怕她不成?”

叶玉画故意用言语刺激舒贵人,她现在还无法清楚瑶姬和战秋戮的关系。此刻用舒贵人牵制瑶姬和慕容狄,而她则可以将战秋戮揽入旗下,必让他拜倒於自己的石榴裙之下。

舒贵人看著眼前镇定自若的叶玉画,突然默不作声。

为何对於前些日子对於皇上独宠瑶姬之事还极其气愤的她,仅仅是这几日过去却变得如此平静。当时是她说为了巩固皇後之位才将自己揽入中,为的就是留住皇上。如今,她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在舒贵人打量叶玉画的同时,她慢慢意识到这抹思量,

“舒儿,你也知道本入多年,为了叶氏一族,为了保住皇後之位付出了多少。如今将你揽入中,也是为了这一切。但本也清楚,你对皇上早已动心。只是皇上非一般人,又怎是我等可控制?”

叶玉画故意如此说,为的是打消舒贵人的猜疑。

“那又如何!我就不信皇上见了我会不心动,皇上现在只是被瑶姬迷惑了!等他厌倦了,终会是我的!”

果然,舒贵人被叶玉画一激,已经失去了头脑。明知道中人多嘴杂,却依旧说出如此大不敬之话。

叶玉画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并不会为了保住舒贵人而得罪慕容狄。既然舒贵人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她倒不如用她来绊住瑶姬。

若是她能够得到战秋戮的支持,她皇後的位子定时稳若泰山。至於皇上,到时也是自己的手中物。

舒贵人自然不知道已经被自己的表姐放弃,还自以为有一个靠山在,心中思量的是如何抓住慕容狄的心,如何整倒瑶姬。

* * * * * *

瑶姬是战秋戮亲自送回月华的,自然慕容狄也虚伪的感激这些时日皇叔对瑶姬的照顾,战秋戮只是温和的浅笑。

送走了慕容狄和战秋戮,瑶姬在挽络的搀扶下坐下。这几日为了平复战秋戮无名的怒火,她几乎透支了所有的力气。

“小姐,今夜奴婢伺候您早些歇息可好?”

挽络恭敬的倒上一杯茶,见主子眉宇间疲倦之气,不觉多嘴开口。

“不,你只需为我将此玉交给太後即可。我的身子无碍,今晚的计划势在必行。”

瑶姬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一块美玉。这块玉看似普通,也并非价值连城,但她知晓若是杜青诗看到此玉必定会欣喜若狂。只要是呆在过战秋戮身旁的人都知晓,此玉是他一直用於佩戴於腰间的其中一块。

挽络接过玉佩,将担忧的眼眸隐於行礼之中。

她当然知晓这块玉的来历,一开始是有些惊诧,但转念一想,若是小姐想要一件东西,王爷又怎会不给呢?依她所见,王爷倒是希望小姐要的不只是这一些,只可惜小姐的心思太难捉。

来到凤鸾殿,也无需过多的禀报,挽络立刻被请入了殿中。

冷眼看著杜青诗有些激动地接过玉佩,心中冷冷的一笑,果然就如小姐预料的一般。

“这玉佩莫非是……”

杜青诗抚著玉佩的纹路,似乎也感觉到了心爱男人的体温。

“玉佩是瑶姬小姐命奴婢送来给太後的,小姐说这只是一个礼物,请太後不要多挂心。”

挽络按著瑶姬的意思转述,低垂的眼帘用仅有的余光观察杜青诗的表情。

显然杜青诗很激动也很开心,拿著玉佩不断的抚。听完挽络的话,也未曾多言,依旧沈溺於手中的玉佩中。

许久许久之後,直到她发现有些过於安静,这才发现挽络还等著她。

“本有些失态了,你回去回复你家主子,玉佩本很喜欢。”

杜青诗恢复常态,将玉佩藏於袖中。

挽络低头答应,恭敬的退出去。转身的时候注意到杜青诗再一次拿出玉佩,面无表情的走出凤鸾殿时,嘴角多了一抹嘲讽。

回到月华,挽络将这一次全部禀告,但瑶姬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一点都没有在意。

“小姐,天已入秋,奴婢为您去拿件衣衫披上可好?”

挽络见瑶姬只是沈默的立於廊檐之下,单薄的衣衫也抵不住渐渐暗沈的天色。

瑶姬闻言只抬首瞧著渐暗的天际,初初入秋的风吹起她的衣角,却未让她觉得有冷意。

“天渐冷了呢”似是自语一般,她的心思百转千回,“替我准备件轻薄的衣衫吧,就红色吧,看起来不会那麽冷。”

“现下?”

挽络有些不可置信,逾越了她恪守的主仆之分,不自觉的有些拔高了嗓音。

瑶姬并未在意,轻轻地点了点头,依旧站立於廊檐之下。她淡漠的背影已经告知挽络,她必须立刻去准备。

转身入屋内前,挽络还是微微有些犹豫的看了主子一眼。但见她的主子还是维持著站立的姿势,也心知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改变不了什麽。

☆、(14鲜币)37 闱妃 2

直至挽络的身影陷入内室之中,她这才缓缓地走下了台阶。

满园的繁花没有感觉到秋风的到来,依旧摇曳著身姿。渐渐地,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不禁连百花也失色。

自然,这些她自己是没有感觉的。这只是让奉旨到月华的公公和女们都呆住了,忘记了继续往前的步子,有些痴呆的站在不远处。

瑶姬抬眼,倒是先看到了他们,她眼中的询问,以及嘴角更深的笑意让所有人回神。

“瑶姬主子,皇上特遣奴婢来此邀您一同用膳。”

为首的公公不敢大意,立刻给瑶姬行礼。瑶姬在中并未正式册封,但是谁都知晓她的受宠程度,所有人不自觉的都称呼她为瑶姬主子。

对此瑶姬只是颔首,从袖中取出了一粒金子,也算是打赏。

“多谢公公,麻烦公公回复皇上,瑶姬片刻後就去。”

为首的公公连连道谢,不自觉的对这位主子更是喜爱。

所有伺候的公公和女都知道,这位主子为人和善,且出手大方。整个中,最想服侍的除了皇上之外,就是月华的主子。

“夜寒露重,瑶姬主子还请多加件衣裳。”

为首的公公在离去前,不自觉的还是说出了口。

瑶姬闻言微微颔首,笑看著公公离去,转身走回了内室。

由挽络和一旁的女伺候著自己穿上了红色的衣衫,高高的银色束腰让双峰呼之欲出,加上红色的轻纱更显妖媚,长长地罗裙裙摆虽是一层又一层,却还是让她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再拿件披风吧。”

瑶姬指著一件白色的披风,让挽络为她披上,遮去倾泻的春光。

她只带了挽络一人,如同散步一般的走向方才公公所说之处。

慕容狄再见瑶姬,却见她眉宇间更多了一分娇柔,一袭白色的披风将她赛雪的容颜衬得更为柔美。

当瑶姬解下身上的披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定住。那一袭红色的衣衫让方才的娇柔更多了一分娇豔。本该是温柔清纯的女子,却硬生生的多了一分狐媚,可在她身上确是如此的融洽。

“今夜月色真好,是吗?”

瑶姬笑著执其酒壶,准备为慕容狄满上一杯,而他却痴痴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执壶的玉手被握住,顺著手她看进了他的眼底,有著浓浓的感情。

“皇上不想对月饮酒吗?”

另一只玉手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为他满上一杯後又为自己满了一杯,放下了酒壶。

微垂的下颚被抬起,而她再次与他面对面,他的指腹摩擦著她如雪的肌肤。指腹沿著赛雪的脸颊最後停顿於娇豔的红唇之上,微启的红唇让他著迷。

“朕不该放你出,该将你藏起来。”

似真似假的叹息随著一吻落下,而她顺从的闭上眼。不知何时一旁的侍人已然离去,连挽络都悄然退下,只留下慕容狄和瑶姬二人。

一吻罢,瑶姬柔顺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指尖勾画著明黄色衣衫上的龙纹。

“这一切都是瑶儿自愿的,皇上又何必介怀。”

美人在怀,加之美酒月色,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坐怀不乱。

酒才饮了三两杯,而她白皙的肌肤上已布满了淡粉色的痕迹。

“皇上,让瑶儿伺候您沐浴,可好?”

她娇笑著,微微的扯动他的腰带,而她的衣衫早已凌乱。

“呀”

随著她的惊呼和娇笑,她被慕容狄打横抱起,藕臂立刻环住了他的颈项。

“有何不可。”

慕容狄抱著她,步入自己寝内。

从未入内的瑶姬这才发现,这寝内果然别有洞天。谁都未曾料到,这里头竟然还有一个温泉池。

与瑶姬双双入了池内,而两人却未除去衣衫。

一身豔红的纱衣浸水以後紧紧地贴在白皙的肌肤之上,而她妖娆的身子更是凸显。

“皇上,让瑶儿服侍您宽衣吧。”

瑶姬故意将身子贴在他的背後,从背後伸手解开他的腰带,红唇在他的耳畔吐露柔柔的低语。

如此软香温玉的刺激立刻让慕容狄欲火中烧,却碍於皇帝的身份不可表现的太明显。

可谁又知晓在他背後的女子表情却带著嘲讽,手指妖娆的一一褪去他的衣衫,嘴角却勾起了更深的冷笑。

“瑶儿,你这副模样真是让男人如何抵抗。”

抓住了在腰间的小手,让瑶姬紧贴著自己已经赤裸的背,而她玲珑的身子更是刺激了他的欲望。

“哼,可偏偏就是有人不喜欢呢!”

瑶姬被他转身到了他身前,小嘴不禁撅了起来,眼中有些恼火和不甘心。

“皇上,您觉得瑶儿美吗?”

将慕容狄压在了池壁之上,而她还穿著被水浸透的纱衣的身子紧贴在她膛。指尖轻点他的唇,沿著颈项一路到膛。

“若你不美,世上早已没有美丽的女子。”

已经被瑶姬完全迷惑的慕容狄脱口而出,失去了一个帝王该有的自制力。手也不自觉将她身上薄如蝉翼的纱衣除去,将她玲珑的身子握於掌中。

谁知瑶姬却推开了他的手,似是有些气恼的趴在他的前。

“说来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瑶儿入王府这些时日,只有战王爷对瑶儿毫无所动。本来,如此一来瑶儿也可为皇上保有纯洁之身感到高兴。可却又有些气恼,难道是瑶儿不够美丽吗?”

“瑶儿入府这些日子,难道他都未曾与你有过亲密之举?”

对此慕容狄依旧还是有些介怀,虽然是他亲自将瑶姬送入王府,但是他却希望她不为战秋戮所触碰。

瑶姬闻言颔首,更是贴近了他。

“当初太後将瑶儿赐於王爷,可谁知他对瑶儿毫无心动。此次瑶姬虽住入府中,可他也只是将瑶儿当做了贵客一般,平时举止有礼,少与瑶儿交谈。”

对此,瑶姬似有一些恼意。而她的表情也让慕容狄将她更是抱紧。

对於听闻的这些,慕容狄毫无怀疑,毕竟就他所知的战秋戮也是这般的一个人。

“战秋戮此人本就是薄情寡欲之人,且你是朕的女人,量他有再多的心思也不敢对你如何。所以,并非你不美丽,而是他不敢也不能想。”

相较而言,慕容狄其实是非常满意。他将瑶姬送入战王府就是为了看看战秋戮存的是何心。若是战秋戮敢动瑶姬,那他对自己的异心肯定昭然若揭。

试想,谁敢动天子的女人。

而瑶姬对自己的感情,他是深信不疑。若非如此,又怎会同意这个提议。

“也罢,瑶儿也不需要他的青睐,瑶儿只需皇上一人的青睐便足矣。”

说著,瑶姬有些害羞的垂下头,却满足了慕容狄男人的虚荣心。

翻身将瑶姬压於池壁之上,俯身吻住她的红唇,探索著她口中的香甜。双手也未曾停歇,将她盈盈一握的柔软擒於手心把玩。

而瑶姬则软软唤著他的名字,身子若无骨一般的贴在他的身上,藕臂环著他的颈项。

慕容狄哪里能就此满足,沿著颈项一路吻至一对柔软之上。含住了娇豔绽放的蓓蕾,另一手则是分开了一双玉腿。

瑶姬笑著看著沈迷於自己身子上的男人,让身旁红色的纱衣随水流远去。

一圈圈淡淡涟漪泛起,而她的玉腿环著他的腰,任由他灼热的欲望深深埋入她的体内。

“狄……”

在鱼水之花时,她一直喜欢唤他的名字,而他也喜欢她这麽唤著。

随著她轻柔的呼唤,他的欲望更深一层,再一次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

看著她微仰著头,微闭的星眸,吐露著芬芳的红唇,这一切是如此的迷人。

秋风起,吹落了一树的粉色花瓣,打落在两人赤裸的肌肤之上,在水中沈浮。

沈醉在这无边无际的欲海中的男人没有发现,不知何时女子已经睁开了眼眸,眸中是如此清澈见底,毫无被欲望浑浊的迷失理智。

看著自己亲手策划的一出好戏上演,让她如何能不高兴?

当众人皆以为她是被战秋戮送与慕容狄的棋子,可她却让慕容狄以为她是被他安排在战秋戮身边的试炼。

当众人皆以为她已被慕容狄再次放置在战秋戮身边之时,她却让慕容狄再一次将她收揽於自己身边,而这一次将会深陷其中。

这一次再回中,她要让慕容狄完全臣服於她的罗裙之下,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

任由著他在自己身上肆虐,她静静的将这一切当做是享受,唯有如此她才能够表现的更为自然。

再一次吐露愉悦的娇笑,果然让身前的男人再一次沈迷,让两人陷入无边无际的欲望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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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38 闱妃 3

一夜纵欲後,瑶姬是在慕容狄的龙榻之上醒来。

侧头看到的是沈睡的男子,而早已过了五更的天有些微亮。门外,若有似无的声音像是怕惊扰了谁一般。

若非呆在战秋戮身边养成的习惯,此刻她该是还在沈睡的。勾唇一笑,她不介意做一个祸国的妖女。

合眼再次醒来时,已过了辰时,而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似笑非笑的俊美脸庞。

“皇上,您醒了。”

看到是慕容狄,她立刻露出了笑颜,微微的动了动有些酸涩的身子,也让身前的男人抽了一口气。

“我更喜欢你唤我的名字。”

失去了帝王的尊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面对她时是如此的自然。当那声皇上灌入耳中时是如此刺耳,似是嘲笑一般,却不知道是在嘲笑著什麽。

“狄,你不累吗?”

藕臂环上他的颈项,未著寸缕的身子贴近了他同样赤裸的膛。

回答她的是随即而来的热吻,一双炙热的大掌拂过她每一处柔软的肌肤。本想再跟进一步时,却被她的柔荑拒绝。

“狄,你该上朝了。”

虽然已过了时辰,但瑶姬觉得自己还是必须提醒这个男人。

“今日不上朝,我被你这个小妖迷住了。”

慕容狄的话惹来瑶姬的娇笑,她咯咯咯的笑著躲入他怀中,瞬间他们调转了姿势,她趴在他宽阔的膛之中。

“不去真的好吗?明日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一定会说皇上被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妖女迷惑了。你是皇上,这样子真的好吗?”

虽然他的话让她深深感觉到了自己的魅力,可在高兴之後是担心。

慕容狄抚著她的容颜,看著她此刻略带担忧的眼眸,真想把她完全揉进自己的身体中。她此刻的模样是如此诱人,她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动容万分。

“你在担心我?”

本是随口一问,谁知却见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慕容狄更是将她搂紧一些。

“这几日住在王府中,我能看出来战王爷绝非淡薄名利之辈,说不定他一直在等著抓你的把柄。我怕此事若被他知晓,到时不知会如何编排胡说。”

瑶姬将战秋戮的野心透露了一些,眸中是对慕容狄的担忧。

毕竟昨晚两人之事相信中已经全部知晓,加之今日皇上不早朝,已经可以预见朝中会如何去评说。

“我是皇上,今日宠幸一个妃子还要他们说三道四不成?今日身体不适,难道还不能罢朝一日?”

慕容狄毫不在意,反观瑶姬却有了暗了脸色。

“你真的将瑶儿视为妃子吗?瑶儿以为,瑶儿的身份什麽都不是……”

黯然的样子让任何一个男人不忍,慕容狄立刻抚上她的脸颊,出声安抚。

“你当然是妃子,虽然没有正式册封,还是你希望我立刻册封?”

瑶姬闻言立刻摇头,对於皇妃之位她有她的考量。

“不,瑶儿不需要这个位子,只要你能够记得瑶儿就足够了。瑶儿自知只是一个奴婢,又怎可高攀皇妃之位。将瑶儿接入中已让皇後和其他娘娘不满,瑶儿不希望皇上的位子因为瑶儿而受到影响。”

闻言慕容狄很是满意,本是试探的原意也因为她的话而改变。

“哼!皇上要册封一个皇妃,轮不到他们手!”

谁知瑶姬还是摇头,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狄,你有这份情谊已让瑶儿满足。但是瑶儿知道,你有太多的难处。若是真的有心,这一切以後再说好吗?能像此刻一般,瑶儿已是非常满足。”

慕容狄静静的看著她,将她捂著自己唇的手拉下,紧紧的握在掌心。

虽然什麽都没说,却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瑶姬一直呆至午时过後,才被慕容狄亲自送回了月华。接下来的几日,瑶姬可谓得到了慕容狄的独宠。

若是慕容狄无事,则会亲自到月华过夜。若是他忙於国事,则会将瑶姬接到他的寝陪他。中多少妃嫔妒恨她,却也羡慕她虽无任何名分,可却得到了专宠。中的公公女们也见风使舵的厉害,主要是月华所需之物立刻备齐送上。

对此,瑶姬只是置之一笑,并未有多几分快意。

“小姐,今夜需要准备吗?或是您要到皇上那儿过夜?”

挽络为瑶姬挽上最後一缕发丝,再簪上一简单的珍珠发簪。

“不用,这几日我想他不会来。”

瑶姬将衣衫的前襟又往下拉了一些,一块玉雕刻而成的牡丹花挂於前白皙的肌肤之上。不看这雕刻的功夫,单单只是玉本身冬暖夏凉就已知道价值连城。

“怎麽可能?皇上从未如此说过呀!”

挽络是掩不住的惊讶,今晨皇上离去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纵然她心中有再多的诧异,面对她的主子却笑得自若。正当她疑惑之际,却有公公传话由於皇上近日国事繁忙,可能无法临幸。

闻言,挽络更是诧异不已。

“难道刹风未曾告诉你这几日京都的动向吗?”

瑶姬抚著前的玉牡丹,似笑非笑的瞧著有些局促的挽络。

挽络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当然也从刹天那边得到了消息,可此事该和小姐说吗?

虽然他们都知道小姐是王爷的人,也知道王爷是如何宠爱小姐。可此事事关重大,她不敢随意说出口。

“那些层出不穷的小乱子该会让京都忙上一阵子吧。这其中,刹仇功不可没,不是吗?”

瑶姬索起身躺在一旁的榻上,倚著一床锦榻好整以暇的等待著挽络的反应。

挽络再也不敢迟疑,立刻知晓自己犯了何错,扑通一声跪下。

“请小姐恕罪。”

瑶姬也未曾去拉她,看著她思索了片刻。

“起身吧,你何罪之有。我并不是你的主子,自然你也无需什麽都告知我。”

她知道,挽络虽然是战秋戮亲自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但是心中却并没有全然将她当主子。或许是她看多了战秋戮其他曾经女子的下场,所以也以为自己和那些女子一样,总有一日会消失。

不知者无罪,她有如何知晓她和战秋戮并非如此简单的关系,他们只是互相利用的棋子。她对他不交心,而他也管束不了她。

“小姐既然是奴婢的主子,就是奴婢永远的主子,除非主子不再需要奴婢那一刻!”

若是她之前对小姐还有些许怨言,此刻已全然信服。

能知道刹天和刹仇二人存在的,除非是王爷的亲信。而能够如此清楚此二人动向,除非是王爷亲自告知。可是,王爷做事从来不会告知任何一人。

瑶姬终於有所动作,缓缓地支起身子,亲手将挽络扶起。

看著面前恭敬的垂首等待自己开口的女子,瑶姬轻轻叹了口气。

“我并非有意和你示威什麽,只是这中险恶,我需要一个完全可以让我信任的心腹。虽然他将你送至我身边,可我知道在你心中,你的主子依旧还是只有一人。若是如此,我又如何将大事交托与你。”

她此刻愿意如此敞开心扉而谈,也是确定眼前的挽络已经成了她的心腹。

挽络不是那些凡夫俗子,或者说战秋戮培养的这些人都非庸俗之人。并不是她给他们多少恩惠,他们就会成为自己的心腹。除非有战秋戮的命令,他们断然不敢背叛。

而收服他们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们认清楚现下他们的主子是谁,让他们看清楚真正可以命令他们的人是谁。

“奴婢明白,奴婢的主子只有小姐一人。若是小姐无法相信奴婢之时,可以处死奴婢。”

挽络单膝跪下,这才是他们对主子的行礼。

☆、(13鲜币)39 闱妃 4

“刹天是否也在中?”

突然似天外一笔,挽络有些无法应接瑶姬的问题。

“奴婢不知,刹天一向负责王爷安全,应该不会离开王府。”

她很少见到刹天,却知道此人。他是王爷的暗卫,自然不可能离开王爷身边。可小姐为何会如此问?

挽络疑惑的看向瑶姬,却见她若有所思的抚著一块玉佩。仔细一瞧,那是一块玉雕成的牡丹花玉片。若是她没记错,前些日子未曾见小姐戴过。

“小姐的玉片,似乎奴婢未曾见过。”

挽络斟酌著言辞,小心翼翼的求证。

“至今晨前我也未曾见过,只是晨起之时见它被摆放在枕边,我见它雕刻美便佩戴起来。如何,可还好看?”

瑶姬如同普通女子一般,将玉片托於掌心,似是在让挽络鉴赏。

挽络未出声,但已明了玉片的来历。但见那色泽,她曾在王府中见过。若是没记错,王爷有一块类似的玉片,与这块非常相似。只是王爷手上的那块只是普通的玉片,未曾雕琢成任何模样。

“这牡丹花我甚是喜欢,我想我该谢谢赠玉之人。不过,若是我知道此人是谁的话。”

未等挽络作答,瑶姬却先回答。起身由著挽络为自己整理好微乱的衣角,这才悠闲的步出寝,漫步於满园的秋色之中。

“既然皇上这几日繁忙,我想丞相大人必定也不好过。挽络,你说呢?”

瑶姬看著秋日的豔阳,夏日的燥热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温暖。

“奴婢明白。”

挽络行礼离去,独留下瑶姬一人勾唇而笑。

前的玉片透著微微的凉意,不至於冷,很舒服的感觉。随手摘了多不知明的花儿,豔丽的红色香气扑鼻而来。

“真是美丽的花儿,都能压过我这一袭红衣。哎,既然明知会被压制,又何苦去采折?”

将手中的花丢弃於盛开的花丛之中,瑶姬不自觉的又抚上那块玉片。微微的凉意透过指尖渗入肌肤之中,而她缓缓地合上眼。微笑的唇角有些些的带著无奈,合上的眼角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离去的挽络寻了一处人迹罕至的角落,吹响了独有的短笛。

“果然是你。”

当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本该保护王爷的刹天,挽络再无任何惊诧,只是有些果然如此的感觉。

“小姐有何吩咐?”

若非小姐有事吩咐,她不可能会知道他在中。

自从小姐进,他就被王爷派入中保护小姐。就连今晨那块玉片,也是他奉王爷之命亲自在小姐还未醒之时放於枕边的。

“她要见宋钊延。”

挽络也不多话,直接说出瑶姬的意思。

刹天点了点头,正欲隐身离去,谁知却被突然想到什麽的挽络叫住。

“等等,那玉片小姐很喜爱,小姐还说要谢谢送玉片之人。”

闻言,刹天转身看了挽络一眼,却不再急著离去。

“那玉片是否是王爷一直随身佩戴的那块?”

或许是出於好奇,也或许是出於其他原因,从不多言的挽络却开始追究底。

“既然小姐已猜到,那就不必隐瞒。那玉片是主子亲自找人雕刻,也知晓小姐喜欢牡丹,所以特意打磨成牡丹花的模样。”

刹天也不隐瞒,既然挽络会这麽问,猜想著也应该是瑶姬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他、刹风和刹仇早已看明白小姐对於王爷的重要,只是没想到那样子一个妖媚的女子,竟然连王爷如此无情之人也无法抵挡。

他们三人自打师傅亲手将他们交给王爷开始,从来只为王爷一人办事。不仅仅是他们三人,包括挽络在内,他们从来被教导的便是服从於王爷一人。

只是没想到,现今他们几人都要听从小姐的命令。

若是可能,他很想多事的告诉小姐,希望她能多回头看看王爷一眼。只有如此,才能看看谁才是真正无情之人。

“此地不宜久留。”

挽络已听到有人声接近,旋身隐於树丛之中离去。而刹天至停顿了一瞬,也随後离去。一阵秋风吹过,了无人迹的角落再次恢复寂寥。

秋夜似乎来得也较早一些,不知何时已是满天繁星。

任由著不知何时寝内已焚起淡淡的香,而瑶姬却依靠在窗栏边,出神的欣赏著一片如墨般的秋夜。

何时挽络已悄悄离去,何时宋钊延已立於她身後,她一概不知。

直到她落入温热的怀抱之中,这才受惊一般的後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见此,宋钊延未收回拥抱的手,有些苦涩的看著那还是那般娇豔的女子。

“既然如此,又何必招我入。”

缓慢的收回手,负手立於窗栏前,不再去看那个会让自己心痛的女子。

瑶姬似是终於认清来人是谁,这才上前,却也只是贴於他左手边。

“无论如何,谢谢你。”

卸去面对慕容狄时候的娇柔,换上的是一片纯然和真挚。

如此多变的模样,就算宋钊延知晓全是假的,却已经在真真假假中失去了力气去判断。

“你和战秋戮真是排了一出好戏,就算慕容狄都被你们掌控在手中。不,或许就连战秋戮在你的戏里也只是一个自以为是掌控者的戏子。”

看向身边的女子的目光有些冷意,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态度去面对她。

瑶姬抬起头,已换上了一片的柔意,深深的笑意在她的唇角泛开。

单是如此,就已让他微微冷却的心再起涟漪,难道他就是无法逃开她的手心吗?

当她软软的身子偎入他的怀中时,他发现自己还是伸手将她搂住,放置在她纤腰上的手,此刻让他觉得如此刺目。

“何必如此,你也只是想要宋氏一族的权利。我们都各有所图,既然如此何不各取所需?”

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很清楚该和这个男人说清楚。他和战秋戮一样,都不是那种可以随意糊弄的男人。

只有先抓住他的感情弱点,她才可以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而一旦说出目的,只会让他更沈迷於感情的弱点中。

当他对她动情时,他就已完全在她的掌握之中。

“好一句各取所需,你如何让我取所需?”

宋钊延索不为所动,他要看看瑶姬接著会如何。

瑶姬闻言嫣然一笑,引著宋钊延走至床边。藕臂环上他的颈项,幽兰之气在他耳边吐露。

“你觉得,这样如何?”

玉指沿著他苍劲的鬓角滑至衣襟处,微抬起头笑意慢慢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丁香小舌轻舔了娇豔欲滴的红唇。玉指未曾停歇,在他的衣襟上轻轻绕著圈,看著他眼中的氤氲越来越深。

“这,是你要的吗?”

玉指一路滑至他的腰间,却似是挑弄著他的腰带一般,只是拨弄著。在他欲抓住她的手前,却拉去了自己的腰带。

轻薄的纱衣沿著香肩滑至腰间,粉色的兜衣掩不住倾泻的春光。轻轻一扯,纱裙一路滑至脚下,如玉般的肌肤让他倒抽一口气。

“你真是个妖女!”

随著他有些压抑的吼声,最後蔽体的布料发出了撕裂的声音,而她则被压在柔软的锦被之上。

吻如暴雨一般落下,克制了过久的情欲此刻全部爆发。

明知道此刻身在中,明知道身下的女子是正被皇上眷宠著的,明知此刻之事随时会被人撞破,可他已经迷失了理智,只想与心爱的女子一享鱼水之欢。

冷眼看著在自己身前亲吻的男人,她早已失去了热情。

男人就是这般,一碰到她的身体,只能靠下半身思考。只消她娇吟上几声,他们便会完全沈溺於这副早已不再完整的体之中。

不过,从小看尽这一切的她,也从未将完璧之身看的多重。

既然这副皮囊有用,她自然要好好地利用。

☆、(12鲜币)40 闱妃 5

在他的挑逗下,她娇媚的呻吟,令他满足的娇吟。

当那灼热的硬物埋入她体内时,她看到的是一张充满情欲的脸。看著他埋首於自己双峰之中,看著那粉嫩的蓓蕾成了他最好的甜点。

“恩……钊延……”

再一次娇吟,终於让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玉腿紧紧地缠著他,任由著他将深藏了许久的情欲一次全部灌注在自己体内。

早已麻木了这种事情的她,只是柔顺的任由他冲刺。

红色的纱帐飘动,慢慢的靡气息,交织著的是汗水和呻吟。男人的低吼一直持续到三更天,这才慢慢的转为女子吃力的低吟。

当挽络在四更天入内室,入目的是满地凌乱的衣衫,满室的气味让她皱了皱眉。

“小姐,四更天了。”

突来的清冷女声,让惊觉的宋钊延惊醒,而瑶姬只是随之迷蒙的醒来。

“唔……是络儿吗?”

瑶姬微微动了动酸疼的身子,立刻被宋钊延搂入怀中。

“别动,我来。”

知道她是想掀开帐子,宋钊延立刻为她掀起,同时用锦被将她裹住,以免春色外泄。

见此挽络只是在心中冷笑,似乎这些男人每一个都如此。只可惜,她每日伺候小姐沐浴,且又同为女子,防之何用。

“小姐,已是四更天了。”

挽络也未上前,只是冷清的重复方才的话。

闻言瑶姬这才睁开疲倦的眼眸,侧头看了一眼远远低垂著头候著的挽络。

“恩,知道了,下去吧。”

接了命令,挽络也不多做逗留,立刻转身离去。轻轻地带上门,又恢复满室的静谧。

“我累著你了,是吗?”

拂去她脸上几缕散落的发丝,她眉间的疲倦让他心疼。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是一个如此沈迷於情欲之人,整整折腾了一晚才略为满足。

“钊延,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不快。只是,我似乎总是无法给你你心中所求。”

瑶姬伸手拂过他的眉心,微皱的眉头在她玉指下抚平。

宋钊延只能在心中叹息,他注定成为这个女子的傀儡。也罢也罢,她若是还能记住他的所求,也算是值得了。

“你放心,皇上动不了战秋戮。”

叹了口气,虽然他现在不想提及其他男子,却还是不得不给她承诺。

瑶姬却并未将此放在心上,而是环著他,与他再次跌躺於床上,她与他之间只隔著一层锦被。

“我相信你,不过别提他们好麽?在你的面前,我只想想你一人。”

再次献上自己的身子,让完全陷入温柔乡的男人再次沈迷,直至**啼方歇。

在她的温言软语之下,宋钊延满足的离开了月华。

只等确定他离去,瑶姬这才命人取水沐浴。洗去满身的靡,而寝也换上了新的锦被,一切又恢复了宋钊延来之前的模样。

这厢妃子同丞相苟且之欢,而身为帝王的慕容狄却完全被蒙在鼓里。

“本王听闻近日皇上为挑选大学士所烦忧,不是可有其事?”

下了朝,战秋戮便偕同宋钊延,一同随慕容狄辗转入御书房之内。

慕容狄虽对战秋戮的问话不置可否,可心中却暗暗地打量起他此刻的用意。谁人都知晓,这大学士之位虽不是官品很大,却有举足轻重的位置。负责掌管中所有的秘辛,且可随意在中一些置放著重要书籍之处进出。

前一任大学士乃叶氏一族之人,这一次凭著战秋戮同宋钊延施力,终於将此位置空出。

如今战秋戮却突然提及此事,难道是有意安亲信?

“确有其事,朕心中已有人选,却因为大学士之位重要,不敢轻易安排。”

话中之意很显然是暗示战秋戮他已有人选,不需要他提供任何意见。

“诚如皇上所言,大学士之位的确很重要。”

战秋戮却并不想让这个话题戛然而止,此行目的还未达到,如何善罢甘休。

一直立身於旁观者,宋钊延未置一词。碍於他答应瑶姬之事,所以此刻纵然面对慕容狄多次投来的求助目光,他却选择漠视。

无论战秋戮同瑶姬是和关系,至少现今瑶姬也是在乎自己的。若真如他所料瑶姬和战秋戮早已有过和约定,此刻助慕容狄等於是驳了瑶姬之意。

“不知王爷有何意见?”

宋钊延终於开口,一句无关痛痒的问话似是在替慕容狄解围,实则确是让战秋戮顺其意而开口。

战秋戮看了一眼宋钊延,又将目光对上慕容狄。他看穿了慕容狄此刻的担忧,但却并不为其所动。

“若是皇上依旧犹豫不定,本王倒是有一人选。本王帐下老将孟尝有一独子。听闻前些年得了个状元,却一直未受重用,不知是何缘故。这大学士之位,依本王之见倒是可以一试。”

战秋戮语带暗示和威胁,提醒慕容狄此人的存在。想也知道,如此一个状元却未受重用,究其缘由就是因为分属於战秋戮的幕僚。若是重用此人,只怕对慕容狄构成威胁。

可慕容狄万万没料到在此刻战秋戮重提此人,他极力铲除叶氏一族的势力,却没想到到头来却要让战秋戮的势力入侵。

“不知丞相对此事有何看法?”

故作沈思,现在他只能将希望寄托於宋钊延。

无论从何考虑,他都不能拒绝战秋戮。的确,那人他也有所耳闻,虽然现如今只是一个小小县令,却有一番功绩。若非因为此人与战秋戮的关系,他早已有意提拔。

单纯从权势方面考虑,若是此刻拒绝,只会让战秋戮顿生二心。如今兵权掌控在他手中,若是他执意不顾一切造反,他毫无还手之力。

他知道这麽多年来战秋戮的顾虑,因为他若是反了名不正言不顺。若自己是昏君,还有原由。可这麽多年来,他一直韬光养晦,放下帝王的身段做到倾听每一个臣子的意见,只为了不落忍口舌。

“臣不敢断言。”宋钊延猜也知道早晚自己会不得不开口,“臣对王爷所推荐之人并无了解,也不知皇上本属意何人。不过,依臣之见既然王爷对此人如此推荐必然有原由。不妨可以一试,若是此人能够得皇上心胜任,则继续留任。若是无法令皇上满意,再做其他安排。”

宋钊延不愧是老狐狸,圆滑的游走於慕容狄和战秋戮之间。

他的意见既不会驳了战秋戮之意,又给了慕容狄以後撤去此人职位的理由。

“丞相所言正是朕心中所想,不知皇叔可认同?”

慕容狄心中喜极,认为宋钊延此计甚妙。若是堂而皇之的拒绝,必然毁了如今制衡的局面。倒不如依照他的意思,让那人做了大学士之位。

对此,战秋戮一笑置之,貌似同意。

相较於慕容狄面带微笑,战秋戮暗下眸子打量著一侧摇动著折扇的男人。

果然宋钊延此人不容小觑,若非瑶姬在其中牵制著,若是让他助了慕容狄,他的胜算定然只有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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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鲜币)41 闱妃 6

同宋钊延步出御书房,一个公公立刻上前拦住战秋戮。

“王爷,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尖著嗓子的公公恭敬的行礼,等待著战秋戮的回答。

宋钊延见此情景,似是有些明白了什麽一般,拱手作揖。

“抱歉,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未曾同皇上商议,恐王爷需自行离去。”

战秋戮点了点头,看著宋钊延回身走去。这才回头跟著方才那位公公,在他引路下离开。

宋钊延走了几步便回头,看著战秋戮远去的方向。

若是他不曾看差,那位公公是凤和殿的公公吧?至於他为何要亲自前来,其中的原由看来颇有意思。

他断断是不会相信战秋戮会喜欢上叶玉画,不过若是有意接近倒是有可能。

回头看了一眼合著的御书房,依照他对慕容狄的了解,这一个下午他绝不会出来。

宋钊延先是向著门的方向而去,看著自己的轿子远远离去後才曲折的再一次回到中。这一次,他避开众人的耳目,入了月华。

瑶姬喜静,所以虽然月华外把守甚严,内人却极其稀少。除了几个她的心腹以外,并没有外人在。

“小姐,王爷今日进。”

挽络为瑶姬倒了一杯热茶,园中慢慢地有了秋意。并非那些依旧灿烂的花朵,而是那微微有些凉意的风。

“呵呵,相信皇後娘娘不会寂寞了。不过,却不知道太後是否更加寂寞。”

玩弄著手中的花枝,瑶姬勾唇一笑,连手中那娇豔的花朵都失了颜色。她的眉间更添了几分媚色,不知何时那一身的红衣成了她固有的装束。任由雪肌曝露於凉风之中,任由束腰将她呼之欲出的玉峰衬托的更为诱人。

突然,挽络未置一词的隐身退下。

瑶姬微微收敛了唇角的笑意,将手中的花儿重新入瓷瓶之中。右手支著下颚状似欣赏著景色。

一副秋日美人图也不过如是,这是宋钊延的第一个想法。

不自觉的上前将她有些松散的披风拢紧一下,也顺势将她抱入自己的怀中。

“瑶儿,你可想我?”

贴在她的耳畔,与她耳病厮磨,双臂紧紧地环著她的腰肢。

此话惹来瑶姬的轻笑,转身与他面对面。

“这话说的有些可笑了,今早我们还曾见过,一日光景还未过去,何来的思念呢?”

玉指在他的衣襟上轻轻滑动,似是无意的一般。

对於她若有似无的挑逗,宋钊延的反应是将她作乱的小手包覆在自己的掌心。那柔软的触感,就是如此牵动著他的心。

“可想我拨弦一曲?”

瞥见石桌上搁著的那把古琴,宋钊延拉著她一同坐下。抚过熟悉的琴身,这是他赠予她的,而她入以来似乎都一直带著身边。

带著暖意的铮铮之音响起,他将自己的情谊一并融入其中。是从何时开始,他竟然离不了这烟视媚行的女子?

当那傲视天下的妖媚一舞萦绕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之时,当她有意无意的与他擦肩而过之时,本抱著审视的目光慢慢转变为追逐。他的心一直追逐著她灵动的身影,明明可以猜透背後是无底深渊,却依旧义无反顾。

瑶姬将头轻轻地枕在他的肩膀之上,手指隔著他的衣衫绕著圈,心思似已经随著琴音远去。她并不惧怕此情此景会被外人瞧见,因为中多的是战秋戮的爪牙。

“我不爱皇上,从来未曾动心过。”

悠悠话语从娇豔的红唇中吐出,让悠然琴音戛然而止。感觉到盯著自己的目光多了诧异和审视,她慢慢地合上眼。

“一直以来我只想著报仇,这麽多年来被报仇所累。付出了身子,付出了青春,现在想来为何如此的寂寥。”

秋日的风凉意中多了一分寂寥,那百开不谢的繁花只是被勉强得来的璀璨。

“为什麽告诉我这些?”

似有著深深叹息,宋钊延将环著她腰肢的手臂锁紧。空出的一手轻轻拂过她微凉的脸颊,拂过她的眉她的眼。

长久的沈默之後,终於一双美眸再一次睁开。眸中有些疑惑也有些一闪而过的伤痛,平静的唇角慢慢的恢复了弧度。

“我好想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忘记吧,就当是我疯了胡言乱语。”

明明是微笑,可却如此的言不由衷,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泛著淡淡的苦涩。

任任何一个男子见此都於心不忍,更何况面前的女子是自己心爱之人。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女子拥紧,带著无限的怜惜。

“瑶儿,我会保护你。我无法承诺你永远,只能到我生命的尽头。无论过去你有多少的痛,无论你到底图的是什麽,只愿倾尽一切护你周全。”

就算宋韦一直劝说自己,就算明知道她的情意九分是假,可他宁愿相信还有一分纯真。

她若是真要慕容狄,他便为她取来。她若是真想帮著战秋戮,他便随她心愿。

看多了中的争斗,他也不是愚昧之辈,可未曾动过的心早已被她填满。

依偎在宋钊延怀中的瑶姬静静的听著他的承诺,本是合著的眼眸缓缓张开。眼底早已没了方才的寂寥,有的是更为深沈的冰冷。

*****************************88

战秋戮随著引路的公公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园子,抬眼所见是荒废多时的一处殿。若是没有记错,这里当年住著的也是一位受宠一时的皇妃,可辗转了几世皇朝,早已不复当年的华丽。

“皇後娘娘如此私会本王,若是让皇上发现可大可小。”

战秋戮一入园子就见到端坐在亭中的叶玉画,可想而知这个殿内外早已驻满她的亲信。

“听闻王爷今日同皇上商议大学士之时,玉画只是想看看是否可以有帮王爷之处。”

一等战秋戮坐下,叶玉画就将自己软软的身子依偎在他身侧。

虽然两人至今还未发生任何关系,可叶玉画自信这个男人已经被她迷惑,否则怎会三番两次的来找自己。

“听闻原来的大学士可是皇後娘家之人,如今被本王之人取代,难道你不会心生怨恨。”

掐著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抬起与自己对视。没有忽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惧怕,也没有忽视她的贪婪。

“王爷的人与我娘家的人又有何异?只要都是王爷的,不都是一样。”

下颚处传来微微痛楚并未让她卸下笑意,指尖沿著他的衣襟滑至腰间,挑弄著腰带。

战秋戮放开了手,任由著身前的女人在自己身上游移。

她的媚术远不及瑶姬,若非她还有用处,此刻他早已将她挥开。早已尝遍了瑶姬的身子,任何女人的身体已经无法再引起他的欲望。

“娘娘,此刻还在中,还请注意您的行为。”

起身退开,让叶玉画感到一阵凉意。前一刻还对自己微笑的男子,此刻却收敛了全部情绪,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存在。

可就是如此的男人,却让她有些著迷。她终於明白为何杜青诗会如此锺情於这个男人,比起慕容狄他更有致命的吸引力。

“王爷放心,此处都是我的人。就算王爷同我有什麽,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以为眼前的男人是担心被慕容狄知道,叶玉画有些自傲的展示自己的实力。

偏偏她却不知,战秋戮故意如此。他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有多少保留的势力,以便日後一并铲除。

“今日天色不早,本王还有事需回府处理。既然娘娘还有此等势力,以後还需要多帮衬一点本王。”

抿著一抹邪笑,战秋戮再一次勾起方才被自己捏红的下颚,指腹抚著她的红唇。单单只是这一个动作,已让叶玉画微红了脸。

曾经她一直都只是争权夺位,为的就是稳坐皇後的位置,要的是慕容狄这个皇帝。但是从未享受过如此男女私密的羞人动作,自然心克制不住有些颤动。

冷笑著看著面前的女人开始动摇,这些女人都一个样子,只消自己一些手段,就算明知道自己本不会对她们动情,却依旧一个个往下跳。

故作温柔的和叶玉画道了别,没有忽略一闪而过的人影。看来叶玉画就算如何掩饰,却依旧逃脱不了有心人士的跟踪。

没有理会方才一闪而过的宵小,战秋戮慢慢的走出门,却在上轿之前看了一眼东方。

那里,是月华的方向。

那里,也有他真正思念的人儿。

☆、(13鲜币)42 靡靡之音 1

杜青诗并不是没有怀疑过瑶姬和战秋戮的关系,只是这些日子原本的怀疑却慢慢被所得到的消息磨灭。

本以为叶玉画只是一心想稳坐皇後的位子,谁知道她竟然敢对战秋戮动心。

他们这些日子的小动作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以为战秋戮会来解释。等了又等,只听得他们两人一次又一次的幽会。

“去把皇後请来,哀家要同她唠唠家常。”

牙齿咬得咯咯响,杜青诗随意指了一个侍女,那侍女不敢耽搁立刻奔向凤和殿。

春儿和夏儿见此对看一眼,一人立刻扶住太後安抚,一人则是为她斟茶。

“太後别为此动怒,若是伤了身子不好。”

春儿将茶接过,端给了杜青诗。可此刻的杜青诗哪有心情喝茶,用力的将茶杯掷於地上。破碎的瓷片飞溅开来,温热的茶水也微微打湿了她的裙摆。

待叶玉画匆匆赶至凤鸾殿,就见杜青诗站於屋内,见了自己也只是冷冷的看著。

“母後为何动怒?是否是玉画有何不足之处?”

见此情景,叶玉画立刻先请罪。多年深的生活,早已看穿了这其中的尔虞我诈。

杜青诗也不开口,冷冷的看著跪於面前的女人。

“你嫁於皇儿也已多年了吧?”

慢慢的走至她面前,裙摆正好让垂著头的叶玉画看到那一处沾湿。

“回禀母後,是的。”

不敢大意,叶玉画直直的跪著,怕任何一个不满让杜青诗抓到把柄。

杜青诗未再开口,而是缓缓地走向一旁的凤椅,只是若是想要走过去必然会经过那一片残破的碎片。

“太後小心,这瓷片伤人。”

春儿立刻上前扶住杜青诗,正想蹲下身去拾起那些碎片。

“这里没有你们两个什麽事情,下去。”

春儿的动作一顿,也不敢停留,只能和秋儿两人一起退下。

空荡的屋内只剩下杜青诗和叶玉画两人,一直跪著的叶玉画见此立刻也明白了意思。慢慢的上前,拾起了地上的那些碎片。

如此卑贱的事情只有侍女才做,这对叶玉画这个千金小姐而言是天大的耻辱。可此刻面对的是杜青诗,她也不敢妄动。

慕容狄并非她亲生子,她却能够坐上太後的位子,手段可见一斑。

看来自己和战秋戮的事情一定是被她知晓,所以才故意刁难自己。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有暗藏的势力,看来之前她太小瞧这个女人了。

当叶玉画垂首捡拾碎片时,杜青诗同样也在打量著她。

以前是自己太轻视这个皇後,本以为是平凡之辈,可没想到竟然敢勾引自己的男人!

“别管那些碎片了,你可是皇後,怎可做如此有失身份之事。”

杜青诗犹如慈母一般的拉起叶玉画的手,谁知此举正好让手握著一片碎片的叶玉画被划伤。可杜青诗就如同没有看到一般,将她拉坐在自己跟前。

“为母後捡拾,并未让玉画觉得有失身份。”

手心传来的痛楚让她咬紧牙关,看来是自己太大意。不过,她此刻心中也慢慢凝聚了一股怒气。从来没有人可以给她如此耻辱,就算她是太後,她也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今日找你来也没什麽事情,只是想看看你同皇儿这些日子相处可好。虽然瑶儿曾是哀家的侍女,但你毕竟也是皇儿名正言顺的皇後,若是受了什麽委屈,可要同哀家直说。”

杜青诗这番话,就算是叶玉画真有什麽委屈也不敢开口。她摆明了是挑明她同瑶姬的关系,这让叶玉画暗暗咬牙。

凤鸾中,两个女人勾心斗角。月华中,瑶姬也正听著春儿和秋儿传来的消息。

果然如她所料,终究杜青诗会因为战秋戮的关系而找上叶玉画。

现下有杜青诗牵制著叶玉画,相信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再来想到还有瑶姬这个人。

宋钊延已经是她的入幕之宾,现在也是言听计从。看来,她可以将全副心思都放到慕容狄身上。

“络儿,方才我放你准备的东西可都备妥?”

瑶姬见了自己的侍女,轻声询问。将一银色簪子慢慢的簪入发间,看著铜镜中妖娆妩媚的自己轻笑。

“小姐放心。”

挽络将瑶姬扶起,随後端起方才瑶姬让她准备的膳食跟著瑶姬的身影出了月华。

一路至御书房,瑶姬并未受到任何的阻拦。就算是到了御书房,一旁的侍卫通报後她也随之入内。

慕容狄未料到瑶姬会来,但见此刻款款而来的女子竟是更显得娇媚。

一身红色纱衣,微敞的领口是她上下起伏的玉峰。那一身红衣将她衬得更为白皙,而此刻那双玉手正为自己端上一碗羹汤。

“皇上,这是瑶儿亲手炖的一些**汤。”

将小碗放置在他的桌案上,悄然挥退了所有人,整个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慕容狄哪受得了如此诱惑,伸手将那红色魅影揽坐在身前。瑶姬娇笑著端起**汤,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凉了,才喂至慕容狄嘴边。

慕容狄将**汤喝下,依旧看著瑶姬。

“你来只为了送著**汤?”

瑶姬笑了笑,却没有再继续喂。

“你日理万机,瑶儿是怕你累著了,所以特地来慰劳如此辛苦的你。”

软香温玉抱满怀,加上那软软的关心话语,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承受。

但见瑶姬缓缓地喝了一口**汤,正待慕容狄疑惑之际,却见她倾身献上红唇,将口中的**汤缓缓的渡入他的口中。鲜美的**汤加上她甜美的气息,让慕容狄立刻失了心神。

也不管身处何地,将她一把压在明黄色的桌案之上。

指尖轻轻一挑,红色纱衣立刻滑下白皙的胴体,只著了兜衣亵裤的身子在他面前绽放。

“狄。”

软软的呼唤,更是刺激的男人的欲望。

慕容狄扯去身上的衣衫,将身子挤入她的腿间,将她身上蔽体的最後布料也一并扯去。

此刻的他如同著了魔一般的抚著她的身子,倾身堵住她欲开口的红唇,肆虐的探索著她口中的甜美。

掌心揉搓著一对蒲团儿,指尖捏压著饱满的花蕾,让它们在自己的手心绽放。

吻沿著白皙的颈项埋入酥之中,而那绽放的花蕾也成了最甜美的点心。

“别……咿呀……”

突然花蕾的湿润让瑶姬轻吟出声,而一手指突然挤入干涩的甬道更是让她嘤咛。

手指微微的抽动,直到感到粘腻湿润这才慢慢的撤出。

而此刻在他身下的女子早已绯红了脸,微微的娇喘著。

“我的瑶儿,你到底是对我下了什麽媚药。”

随著他近似爱语的呢喃,早已昂扬的分身随之慢慢的进入已然准备好的花之中。

早已溢满了花蜜的花将分身紧紧地包裹著,让慕容狄更加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腰肢,尽情的在其中驰骋。

他的唇也未停歇,在她白皙的胴体上烙下一个个淡淡的红印。

瑶姬呻吟著,藕臂紧紧地环著他,任由著他毫无克制的在自己身上肆虐。

轻轻地摆动著腰肢,配合著他的律动,让他可以更完整的占有自己。

耳边是他如野兽般的低吼,她看到烛影中晃动著的是交缠的靡身影。

在这御书房内,在青鸾最重要的禁地之中,她与他却做著如此靡之事。想至此,瑶姬勾起了魅惑众生的唇角。让身前的男人更加痴迷,再一次埋入她的身体之上。

如同出闸的猛虎,慕容狄奋力的在她身上发泄著几个月来的欲望,直至她体力不支终於昏厥过去。

看著怀中已然睡去的女子,慕容狄这才缓缓回神。

他从未料到自己竟然有如此放纵的时刻,在这书房内竟然同她做如此之事。

可目光触及到她布满了爱痕的身子,那对玉蒲团儿随著她的气息起伏著,顶端的蓓蕾不断的轻扫著他的膛。

再一次无法克制的覆身於她的白皙胴体之上,再一次传来低吼,夹杂著女子无意识的娇吟。

作家的话:

亲们……萱萱不容易啊!

先是新的本本由於office软件问题无法打开word,好不容易打开了吧网站又打不开了……搞了半天,终於全部搞好了……终於可以上传文了!!!

萱萱为了传这一章节搞了大半天啊,真心不容易啊!!!

☆、(14鲜币)43 靡靡之音 2

“好一出美男计。”

甫步入书房,战秋戮便闻得宋钊延温温的话音响起。

随後而入的战匪心中为之一惊,何时他入内,他们进入时竟然好无所觉。

“丞相大驾光临,不知是所为何事。”

战秋戮虽心中有惊,但表面依旧沈著冷静。实则他至今也无法判断此人到底是敌是友,那日御书房中他那一席话也是圆滑至极。

宋钊延端详著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是瑶姬有意要辅助之人。他分不清楚瑶姬是否对他有情,若是无情为何一次又一次的利用自己的身子帮他。若是有情,为何可以任由著他勾搭上皇後。

“王爷,你我心中皆知一二,何必再如此假意恭维之话。”

宋钊延显然已经失去了继续虚伪应付,他今日来找战秋戮就是为了瑶姬嘱托之事。虽然瑶姬什麽都没有说,但是他心中清楚地很,瑶姬是要辅助战秋戮的。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本王的目的你应该一清二楚。”

战秋戮也没有兴趣再假惺惺,直接挑明了自己的目的。一直以来,宋钊延都是慕容狄身後的谋士。他很清楚宋氏一族一直企图替代叶氏一族,可他们和叶氏一族不同,他们善於心计,善於隐藏自己的实力。

“那王爷应该也很清楚我会帮你的原因。不管王爷和瑶儿是何关系,我只希望瑶儿可以如愿以偿。”

多年的廷斗争实则已经让他有些疲倦,这种互相争权夺势的朝臣生活让他有些厌倦。正是在这个时候,瑶姬出现在他的身边。明知道她带著种种的目的,却无法忽略她娇媚的身姿和若有似无的哀愁。

这一生他似乎一直生活在一个无底的欲望权利深渊,从来都是寂寞痛苦的。他不想要看到瑶姬成为最後的牺牲品,他希望看到她嘴角可以扬起最真心的笑意。

战秋戮审视著他,想要看清他话中的真意是几分,却被他眼中深深的爱意所震撼。

一直以来,瑶姬为了拉拢宋钊延使尽了各种法子。一直以来,他也从来不曾相信瑶姬会让宋钊延动真心。可此刻一看,原来这个男人和自己一般也动了心。

转念一想,又如何能够不动心呢?

明明合该是一个妖娆的蛇蝎女子,却总是流露出温柔和寂寥。明明合该是一个被仇恨蒙蔽的女子,却常常强撑著自己一个人独自忍受。

美丽的女子他们都见过太多太多,可如此矛盾却让人心痛的女子却绝无仅有。也许就是这种感觉,才会让他们一个个沦陷在她早已编制好的陷阱中。

“本王需要一个文臣,一个本王心腹的文臣。”

既然瑶儿相信他,那麽他也选择相信她。

“王爷已经势在必得,只需要让皇後再推波助澜,这大学士之位必然是囊中之物。”

宋钊延轻摇手中的折扇,这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不知从何时开始,所有人都可以发现他折扇不离身,哪怕此刻已经入秋却依旧随身携带。

战秋戮略微沈吟片刻,已有主意。

见此,宋钊延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去。战匪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数,只敢暗自庆幸他不是刺客。

对此战秋戮并未有所戒备,一直以来他都清楚宋钊延不如表面如此百无一用。能坐上丞相之位多年,且依旧安然健在,若不是自己身怀绝技就是府中有高人。

“匪,安排一处隐秘之地,让叶玉画同本王单独见上一面。”

“是。”

战匪从来不问主子每一个决定的原因,就如同此刻一般立刻下去准备。

留在书房内的战秋戮则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温润的玉佩,那玉佩竟和瑶姬那一块一模一样。没有人知晓,这玉佩是成双成对的。他知晓她爱花如痴,特地命人雕了两块。

将手心栩栩如生的牡丹花握紧,他的脸上再无虚假的温柔。

入夜,趴在慕容狄特地为她在月华中营建的月华池中,任由著温暖细腻的泉水冲刷著布满了隐隐约约爱痕的肌肤。漂浮在水面的鲜红花瓣偶有几片贴上那趴在池边的裸背之上,氤氲的雾霭布满整个水面。

月色正好,池中的瑶姬感受不到丝毫的冷意,暖暖的雾气将她熏得有些想睡。

白日里的纵欲使得她此刻急欲恢复体力,至於慕容狄相信今夜会用一夜的时间处理那些荒废了的政务。趁著片刻的闲暇,瑶姬享受温泉的冲洗。

一片黑影挡去了那隐约的灯火,也让瑶姬缓缓地抬起头。

来人已自行除去衣物入水,瑶姬并未喊人,等待著来人将她圈入怀中。她靠在他的怀中,而他搂著她靠在池壁之上。

“瑶儿。”

轻唤著她的名儿,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温湿的唇吻上耳垂,沿著白皙的颈子延伸至香肩之上。细碎的吻一一落下,而瑶姬顺从的任由男人的侵犯。

“钊延……”

伸手阻止已经探入自己腿间的手,瑶姬转身看著不该出现在後的宋钊延。这些日子他一直出入月华,虽然这一切能够被挽络和刹天瞒下,但是没人可以确定是否会出纰漏。

“我已全部按照你的意思,难道你连一点甜头都不愿意给我吗?”

对於瑶姬的拒绝,宋钊延心中有一丝的恼怒。

多年来,他一直都隐藏著自己的武功,今日为了瑶姬全部被战秋戮知晓。为了她,他可以去帮助战秋戮,他可以放弃权位。可她,难道就连一点假意的甜蜜也不愿意给他吗?!

因为他的话,瑶姬缓缓地放开了他的手。

敛下的眼帘掩不住微微的倦意,唇角有些无奈的勾起笑意,藕臂环上了他的颈项。

“对不起,还有,谢谢。”

话音未落,那带著淡淡香气的唇已经贴上他的。

情欲让他立刻紧紧地摄取她的甜美,紧紧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可是,他无法忽略她此刻的疲倦,还有方才一闪而过的无奈。一吻罢,他有些颓然的放开她。

最终,他还是无法狠心直接要了她,他看不了她眼中有一丝的不愿意。

“你放心,没人可以发现我入。不是只有战秋戮有自己的暗卫。”

宋钊延的话引来瑶姬微微的震惊,她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膛间,用此来掩饰此刻心中的心思。

“战秋戮可以做到的,我也未必无法做到。你要的不只是他可以给,我也可以。只是,你会想要吗?”

拂过她已经沾湿的发丝,轻轻地拂过她背部赤裸的肌肤。他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实力,他不是一个毫无一用的书生,他可以为了她做尽一切。

看著水中豔丽的花瓣,瑶姬的眼中缓缓恢复了神采,再抬起头已经风情万种。

“钊延,我相信你。”

再一次献上自己,她相信今夜会让宋钊延完全的沈沦。

只有欲拒还迎才能抓住他所有的心,也才能让自己今晚少受一些疲累。

果然,宋钊延的吻变的小心翼翼,似是怕弄疼了瑶姬一般。

将她从水中抱起,将她放置在披散著轻纱的地上,如同膜拜一般的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一个个浅浅的吻落在早已布满他人痕迹的身子上,可宋钊延却视若无睹。

灼热的庞然大物埋入她的体内,让她发出低低的嘤咛。虽有些困难,却还是慢慢的将他容纳。搂著他,让他痴迷的埋在自己的双峰之间,尽情的享受软香温玉。

粝的灼热一次次的划过她柔嫩的甬道,沈浸在花蜜之中的他一点一点的释放自己的欲望。鲜豔的蓓蕾已经在他的口中一次次的绽放,柔软的一对玉蒲团儿成为他掌下的玩物。

看著眼前痴迷著自己身子的男人,瑶姬的心思却可以完全的抽离出来。

她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完全的臣服於自己,他可以被她予取予求。

突然之间,她觉得慕容狄真真有些悲哀。他不知道自己的妃子正被自己最信任的臣子压在身下,也不知道自己的皇叔正勾结了自己的妃子图谋不轨,更不知道自己的皇後和自己的母後早已对不轨者暗生情愫。

那桂公公的确是衷心,可如此衷心之人却无法让慕容狄回头。

越是如此想著,她却越是心情大好。

娇笑著将身子完全的绽放在宋钊延的身下,任由他一次次的深深探入她的体内。

摆动著妖娆的胴体,笑的越是妖媚心越是冰冷,而男人沈沦的越是深。

☆、(14鲜币)44靡靡之音 3

同处於中,瑶姬早已预料到再次和叶玉画面对面的这一天。

“皇後娘娘万福。”

虽已得慕容狄的独宠,但叶玉画皇後的身份依旧不可怠慢,而她的无名无份也是事实。

叶玉画高傲的走向已站起迎接自己的瑶姬身边,在主位上坐下。而本在赏花的瑶姬顺从的退至一旁,随之一起坐下。

“听闻如今皇上独宠你一人,本是不是该好好恭喜你?”

叶玉画的话中平静无波,这让瑶姬细细的揣摩她的心思,表面却还是如此平静。

“娘娘此话折煞瑶姬,瑶姬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人,何来独宠之说。”

足够聪明的瑶姬是绝不会说出此话来刺激形同失宠的皇後的,可她很清楚面对叶玉画的瑶姬没有聪明可言。

“你!”

叶玉画怎不知道她话中深意,可想责骂她却又找不到她的不敬之处。

“的确,皇上的宠爱一向有如朝露一般。本作为过来人必须好好提点你,否则有朝一日皇上的新鲜感过了,本会替你心疼的。”

叶玉画故作可惜之状,她期望看到瑶姬恼怒的表情,可她却依旧微笑以对。

瑶姬本不是多话之人,况叶玉画句句咄咄逼人,相谈无需多时,她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些不属於她的退缩神色。

而一直观察著她的叶玉画见此,心中自然高兴。

她讨厌瑶姬,无论是她的样貌还是任何一点。若不是她,自己也不至於失宠。更不用说她和战秋戮扑朔迷离的关系。

身在中,她现下无法对付瑶姬,但至少可以在言语上羞辱於她。

“你既非妃嫔,也未曾得到皇上的特许。在中你与侍婢无异,此刻却可以和本平起平坐,不知对此你是如何作想?”

叶玉画见瑶姬不做声的样,更是一发心中之前所受的怒火。

“我……”

瑶姬张口欲辩解,却被叶玉画打断。

“大胆!是谁给了你胆子,竟敢如此自称!”

叶玉画越是见瑶姬那副委屈的样心中越是恼恨,突然拍桌而起。

瑶姬一干侍女立刻跪下,一个个全体默不作声。

“是朕给的!”

还不等叶玉画再次发作,身後却传来慕容狄严厉的声音。

却见不知何时慕容狄偕同宋钊延和战秋戮早已站在身後,而慕容狄的眼中是满满的愤怒。

叶玉画立刻行礼,谁知慕容狄却越过她上前将瑶姬扶起。

早已知晓慕容狄对瑶姬的宠爱,可亲眼所见自己的男人如此袒护另外一个女子,叶玉画的心中无论如何都无法平衡。

“皇上。”

瑶姬垂著头轻唤,有一些不确定的担忧看向跪著的叶玉画。

只消一眼慕容狄已经知晓瑶姬的顾忌,将她当众揽入怀中。

“皇上,皇後还跪著。”

战秋戮眸光微闪,脸色微微有些冷然,不高不低的提醒慕容狄。

而对此宋钊延则选择无语,只是将头微微的侧开了一些,欣赏著满园的繁花似锦。

将头埋在慕容狄宽厚的膛之上,耳畔是慕容狄让叶玉画起身的声音。她只是静静的依靠著,不再多言。

“不知皇上怎会在此?”

片刻的恐慌之後,叶玉画在战秋戮的开口後再一次大了胆子。她差一些忘了,如今自己不止有叶氏一族的支持,也有战秋戮这个裙下之臣。与太後不合又如何?只要有了这麽个靠山,她的地位牢不可破。

“朕在何处务须向你告知。”

早已厌倦了叶玉画咄咄逼人的模样,慕容狄对她越是不耐烦。

他不是没有风闻她与战秋戮的谣言,只是他不认为一个连瑶姬都可以送与他人的男人会喜欢上叶玉画。

不过,如今看来他似乎有些看差了。方才战秋戮开口已经表明了自己所帮何人,而叶玉画摆明早已与之苟且。

“臣妾僭越了。”

叶玉画咬牙,她同皇上数载夫妻,可如今却比不上一个心爱的妓女!没错,在她眼中瑶姬就是一个妓女!

先是成为战秋戮的人,如今又辗转到慕容狄床榻之上!亏得慕容狄竟然还将她当做宝一般的捧在手心!

越见她如此,慕容狄越是心生厌恶。揽著瑶姬拂袖而去,将战秋戮和宋钊延一同留在御花园之中。

“没想到皇上也有一怒为红颜之态。”

宋钊延笑著轻摇手中的折扇,意有所指的带著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叶玉画和战秋戮,独自一人悠哉离去。

直等到独剩下两人之时,战秋戮这才上前将一直站著的叶玉画一起带著坐下。

“你很在意皇上的话?”

若有所思的看著叶玉画,战秋戮只是将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是慕容狄同瑶姬消失的方向。

闻言,叶玉画心中一惊。将目光投注在面前的男人脸上,却瞧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我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说著,便将自己的身子软软的依偎在他的身侧,指尖轻轻地把玩著他腰上佩戴的玉佩。

“真的是如此?”

战秋戮似有些了然的意味深长让叶玉画心微微的有些颤抖,却还是不断地安抚自己的猜想,维持著嘴角的笑意。

“难得你入,我们为何要为了这些事情不开心呢?不如,去我中如何?”

这些日子,他们两人越走越近,中早已流言漫天。可对此无论是战秋戮还是叶玉画似乎都不在乎,他们依然固我。

战秋戮不著痕迹的将叶玉画放开,起身走开了几步,目光带著一些冷意。

“不了,本王同皇上还有事商谈。”

不留任何让叶玉画多言的余地,战秋戮甩袖离去。

远远地看著他走远,叶玉画微微的有些颤抖。

明明方才他的脸上是和煦的笑颜,可为何她却觉得如此的冰冷。

一切她都掩饰的很好,可为何她觉得似乎他什麽都已经看透。

“娘娘,您没事吧?”

突闻贴身侍女翠儿的声音,叶玉画大骇。

“本能有什麽事!”

对於叶玉画的怒火,翠儿不敢多言,身为侍婢的她唯有将一切吞入腹中,再如何也无法说,她方才唤了多次,可主子却只是愣愣的看著远方,脸上满是不安。

翠儿本以为会再次被主子严厉责骂,谁知却见主子匆匆离去。

“不必跟著。”

丢下最後的命令,叶玉画匆匆离去,像是有谁追赶著她一般。

翠儿也不敢多问,只能一人默默的回到凤和殿。

******************************8

瑶姬随同慕容狄离开後不久便谎称身子不太舒服先行回了月华,而慕容狄本想同她一起,却被宋钊延拦住,两人回了御书房。

回到月华却见挽络匆匆将她迎入,脸色有些不太寻常。

“络儿,何事如此惊慌?”

瑶姬安然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方才她已经让慕容狄加深了对叶玉画的厌恶,此刻的她心中有著无比的畅快。

入多时,只有这一刻她才真正觉得自己的复仇渐渐地开始。

“小姐,主子想见你。”

挽络知道中隔墙有耳,压低了嗓子,甚至不敢说出那人的称谓。

瑶姬端著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复而端至唇边轻啜一口。

看著香茶嫋嫋余烟缭绕,缓缓地合上了有些疲倦的眸子。

“我累了,只想要早些歇著。”

“可是……”

还未等挽络继续,瑶姬已经挥手阻止了她。

“络儿,我真的很累,这并非推托。”

暂时,她不想见任何人。

许是多年的心愿马上就能够实现,她有著过於兴奋之後的疲倦。也许,明日她就会好,那时再去理会其他也不急。

睁开眼眸,看著面前有些忐忑不安的挽络,最终瑶姬还是开了口。

“可说是有何急事?”

挽络细想方才传话之人只告知事态紧急,却并未告知是何事,如实摇了摇头。

“看,也不该是什麽急事。若真有事想必他定会亲自前来,既然并非急事,且让我休息一日再去理会吧。”

走入寝室之内,退去衣物,瑶姬将自己投入柔软的锦被之中。

跟著入内的挽络还想上前劝说些什麽,却见瑶姬已有些入梦,唯有轻轻地上前为她盖上了一些锦被。

“也许,真的不是那麽著急吧。”

挽络轻轻地叹息,走出了寝室,将门小心的合上。

这些日子她一直隐於暗处保护著小姐,也亲眼看著小姐周旋著两个男人之间。

今日小姐的疲惫她能明白,越是和小姐相处,她似乎越是觉得小姐的不快乐。

摇了摇头,她看著远方的天空,似乎有些灰蒙蒙的。

“看来,又要下雨了。”

喃喃自语,挽络小心的隐去了自己的踪迹,将方才的对话转告该知道之人。

☆、(16鲜币)45靡靡之音 4

一切是如此的风平浪静,可瑶姬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之处。

方才睡醒的她就被杜青诗传唤,这有点在她的意料之外。

虽然如她所计划的一般,叶玉画同战秋戮之事众所皆知。前些日子杜青诗为难叶玉画之事,她也略有耳闻。可毕竟这一切都是风传,瑶姬也不敢怠慢。

“太後。”

瑶姬施施然行礼,而杜青诗则是亲昵的将她召唤到自己的身旁坐下。

坐下後,她这才发现叶玉画和叶舒也在,就连许久不曾露面的甄妃也端坐於叶玉画身旁。

“瑶儿这几日在中可好?可有谁欺负你?”

杜青诗拉起瑶姬的手,包覆在自己的双手之间。此刻的她如同慈母一般,关心著情同女儿一般的瑶姬。

“多谢太後关心,皇後与众位姐姐对瑶儿都很是疼爱。”

瑶姬自然不会将杜青诗故意刁难自己的事情,以及中许多暗地里的排挤说出口。

她越是表现的顺从,杜青诗对自己的戒心也会越小。

“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便好。”

杜青诗深深地看了瑶姬一眼,放开了她的手,有些冷冷的看向席间的其他人。

面对杜青诗,叶玉画自然是忍气吞声。那日碎片扎入掌心的痛她从未忘记,也相信终有一日自己一定会夺回所有所受的屈辱。

至於叶舒则是不敢多言,她只是一个贵人,此刻能够同其他妃嫔平起平坐已是高攀。虽然她仗著自己叶氏一族的身份,但在杜青诗面前依旧矮了一截。

至於其他的妃嫔也都是沈默以对,其中为首的甄妃却是面无表情。

她本不是好争夺之人,她虽真心爱著皇上,可也清楚地看得到皇上的心中此刻只有瑶姬一人。

甄妃将目光投向太後身旁那个美丽的女子,心中轻轻地叹息。

就算身为女子,她也觉得这个瑶姬如此的娇媚。不只是美丽的容颜,她能够隐隐感觉到一种魅惑众生的气息。只消一眼,就能够让目光悉数投注在她身上,再也无法别开视线。

如此的女子,又有哪一个男子能够逃脱呢?

“不知太後今日宴请意欲为何?”

最终还是叶玉画打破了沈默,她的气焰一点也没有比杜青诗弱上多少。

对此,杜青诗只是睨了她一眼。双击掌後,婢们已经端上了一盘盘致的点心和水果。

“前些日子藩国进贡了许多特有的点心和水果,今日哀家特意将你们宴请至此一起品尝。”

杜青诗道明今日自己宴请的目的,也示意众人享用。

所有人都发现,只有瑶姬一人是可以和杜青诗平起平坐的。

自然每个人心中不好受,没有想到一个无名无分的女子竟然可以得到皇上的专宠,甚至连太後都对她疼爱万分。

“太後对臣妾们真是疼爱有加,可似乎独独对瑶姬有所偏爱呢。”

终於,叶舒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她的话引来了其他好几个妃嫔的附和,对此杜青诗只是淡淡的浅笑。

“毕竟瑶儿曾经是哀家的人,如今又如此委屈於皇儿身边,哀家自然更加亲近一些。”

杜青诗毫不忌讳自己对瑶姬的偏爱,这让其他妃嫔看瑶姬的眼神中更多了一份侧目。

瑶姬低垂著头,只是低声感谢杜青诗的抬爱。

她并不觉得这对她在中自处有何好处,只恐怕带来了更多的妒恨。

隐隐约约,她觉得今日杜青诗有些不同,甚至实则她本不是在帮自己。

“瑶儿为何不吃?是不喜爱这些点心和水果吗?”

见瑶姬迟迟未曾动口,杜青诗亲自拿了一个水果递给瑶姬。瑶姬自然不敢不接,只能勉为其难的拿过,却还是未下口。

“多谢太後,只是瑶儿有些胃口不适,这才无法下口。”

这只是她的借口,实则是她隐隐觉得其中有些不妥。虽然说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但依旧小心为上。

在这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所以就算是对杜青诗,她依旧还是抱著更大的警觉心的。

“只恐怕瑶姬妹妹早已经尝过多次,所以才看不上眼吧。”

有些轻蔑的看了瑶姬一眼,叶玉画冷冷的话语带著嫉妒。

虽然她只是凭空猜测,但是依著如今皇上对其的宠爱也不是不无可能。自然,所有人都带著怀疑的目光看著她。

“娘娘说笑了,皇上又怎可能把进贡之物先赏赐瑶儿呢。”

就连杜青诗也如此看向自己了,瑶姬自然不敢再怠慢,最终勉为其难的下口。

虽然水果很新鲜,点心也很可口,可她却越吃越不是滋味。

“近日天气晴朗,一直在这中坐著也著实无聊,不如都同哀家一起去赏花如何?”

“太後说的极是。”

“谨遵太後懿旨。”

对於杜青诗的提议,自然所有妃嫔都立刻附和。

瑶姬也在挽络的搀扶下起身,同其他妃嫔一同走出凤鸾殿。

面对著满园的繁花,耳边全是妃嫔恭维杜青诗的声音。偶尔,也夹杂著她们对自己的不怀好意。不知为何,她有些觉得头隐隐作疼。

“你没事吧?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的竟然是甄妃,而她只是悄悄的询问瑶姬。

瑶姬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越走越慢,和甄妃此刻并肩同行。

“多谢甄妃娘娘关心,瑶儿无碍。”

瑶姬立刻退了一步,也尽量克制由於头痛而引发的晕眩。

“你我都是皇上之人,你又何必如此谦恭。如今,到该是我多讨好你一些。”

甄妃浅笑著,没有半点儿的敌意。

她的笑容让瑶姬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也是第一次她对中的人有一丝好感。

这个甄妃没有野心,这是瑶姬唯一的感觉。

“没想到甄妃你同瑶儿没一会儿关系就如此之好。”

还未等瑶姬同甄妃多说好半句,杜青诗已经发现瑶姬突然不在自己身边,立刻掉头寻找。

“回太後,臣妾只是看瑶姬妹妹脸色不是很好,故而询问。”

甄妃恭顺的回答杜青诗,也将身子微微的再一次缩回了稍微不起眼一点的角落中。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瑶姬身上。而瑶姬发现,甄妃是一个非常喜欢不起眼的人。她几乎回话後就将自己掩埋在了那一群妃嫔之中,本不会让人想起她的存在。

“瑶儿,你的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身子不适?”

杜青诗立刻上前关系的询问,甚至将掌心贴上了她的额头。

“劳太後挂心,瑶儿只是觉得有些头晕,可能是吹著了些冷风。”

瑶姬自然不敢说出此刻已经是头痛欲裂的感觉,笑的也有些勉强。

“瑶儿扰了太後的雅兴,只是这身子不争气,请恕瑶儿告罪先行回月华休息。”

此刻的她无法思考,因为只要微微的想要思考一些什麽,头就如同被针扎一般。无奈之下,她决定先行回。

无论是杜青诗还是叶玉画,也许就连那个甄妃,她们都是存在著某种目的的。依照她现在的情形,越是留下去,越是危险。

“你如此模样怎还有力气会月华。”

杜青诗立刻示意让挽络搀扶著瑶姬,而自己这才再次看向瑶姬。

“这样罢,你先在哀家的凤鸾殿内休息一下,当年你一直住的寝房哀家还留著。等你好些了,再回月华也不迟。”

“这……”

瑶姬本想要拒绝,可不听使唤的头痛依旧让她无法开口。

“你还不快点扶著你的主子去休息!”

杜青诗未曾理会瑶姬,转头命令一旁的挽络。

挽络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就等著主子的拒绝。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主子和太後的关系似乎很好,可从主子的口中听到的只言片语却不完全是那麽回事。今日太後的关心有些过了头,这让她很不安。加之,此刻的主子似乎毫无任何的抵抗能力。

“如此不妥……太後不必为了瑶儿扰了雅兴。”

瑶姬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委婉的拒绝。

“无碍,让你的侍女先行扶你去休息。哀家同其他人可继续赏花,等你稍後好些了再来。”

杜青诗已经说到这份上,瑶姬也找不到理由再拒绝。

只能在挽络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寝房。

“小姐,可曾好些?”

将主子扶上床,让她靠在了床头,挽络立刻端来了一杯茶水。

瑶姬喝了一口茶,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我没事,你放心。”

点了点头,瑶姬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方才的晕眩似乎也消退了好多。

“小姐为何还要留在凤鸾殿中?方才王爷有急事。”

挽络不明白,一向如此聪慧的主子为何这一次没有拒绝的能力。

对此,瑶姬只是沈默不语。

她的确是想拒绝,可那一阵晕眩一阵痛楚的折磨,让她本无法思考出一个不落人口舌的理由。

杜青诗已经把话说得如此的关怀备至,若是她随意的拒绝,只怕连杜青诗都会怀疑其她的居心。

可是,此刻的她已经留在了凤鸾殿中。就算她现在有了千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是无用。只能压下心头的不安,只当做是自己多虑。

“络儿,你让我一人安静一会儿,先出去吧。”

她不想知道为何战秋戮要急著见自己,只知道他们在最後一次见面时已经约定,若是目的未达到,不可以再有更多的接触。

若是真有急事,为何不让刹天转告?

估著也并非什麽著急之事吧。

只此一想,瑶姬也就安然的入眠。

挽络见主子已经安睡,也不敢逗留,轻轻地出了寝房。

本想在门外守著,谁知却被匆匆而来的小太监叫了去,说是太後那儿缺人服侍。

由於先前她也服侍过太後,与凤鸾殿中的婢太监也都熟悉了,自然在他们的恳求下前去伺候。

46-47

☆、(11鲜币)46靡靡之音 5

当战秋戮进入内室之时,就见到一幅美人沈睡的美景。

他有些忘却今日所为何来,如同著了迷一般的走上前,抚上了那张沈睡的容颜。

她似乎比之前更加的娇美,眼角眉心也更多了一份妩媚。

许是感受到了一灼热的目光,也许是本也该醒来,瑶姬从方才的沈睡中慢慢清醒,张开美眸所见的却是床头不该出现的男子。

“你……”

睡醒後的她开了口,有些干涩沙哑让她无法继续下去。

战秋戮敛去脸上所有著迷的神色,只是转身端了一杯茶递给她。

瑶姬静静的喝了几口,见他收回茶盏放回到桌上。

“你为何在此?”

向四周环顾,她却没有见到挽络。这让她心中的不安加剧,总觉得今日的一切都有些不正常。

“我本有事找你,不过你似乎身体不太舒服?”

最终,战秋戮还是被她惨白的脸色心疼到。放下了心中本有的怀疑,也忘记了本欲告知瑶姬的话,只关心她苍白的脸色。

不自觉的抚上脸颊,瑶姬有些奇怪,也有些想知道自己的脸色到底是多差。不论之前的甄妃还是挽络,就连战秋戮都一直在强调她脸色不好。

“为什麽不好好照顾自己?”

将她抚著脸颊的手覆盖在自己的掌心,指腹轻轻地抚触著她柔嫩的脸颊。指腹拂过她的眉心,轻轻的摩擦著她娇豔的红唇。

他眼中的心疼不是作假,这让瑶姬的心微微的有些一刺。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什麽感觉,只是这种感觉让她微皱眉头。

“我睡了也应该有些时候,估著太後她们快要回来了。你还是快些离开,这对你对我都好。”

瑶姬看了看天色,无法得知确切的时辰,但相信应该已经不早。若是杜青诗回来看到战秋戮在此,必定对自己产生怀疑。杜青诗对他的感情太深,虽然这是一个很好利用的棋子,也却是最容易反噬的一个棋子。

战秋戮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著她。

她没有变,依旧还是以前那个瑶姬。她想的依旧只有她的复仇,她要的依旧只是她的复仇。虽然她从未说过,他却抽丝剥茧的猜测到了写什麽。越是动情深,越是对她了解的深。

他以为自己无情,却没想到更有无情之人。而他,却还爱上了这麽一个无情的女子。

“瑶儿,你是否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麽?”

大掌拂过她的脸,将她的下颚勾起,让他可以看尽她的眼底。

他的话让她有片刻的错愕,可一闪而逝,虽然被他捕捉到,却看不透她。

“那你呢?我要的从未变过,可是你呢?”

她的眼眸慢慢的变冷,唇角的笑意渐渐地消失。

这才是真正的她,真正的她其实不喜欢笑,真正的她其实本不知道怎麽去笑。

真正的她知道他对她的动心,真正的她知道他的动摇。

这个才是瑶姬,一个早已经洞悉一切的女子。

“战,我是为了我的复仇,你是为了你的地位。我们,都不是纯善的人,也不是有心的人。”

指尖在他口画著圈,温软细语在他的耳畔缓缓的吐露。娇豔的红唇如同绽放的美丽花瓣,娇媚的容颜如同璀璨的珍珠。

“为了这一切,你却把自己弄成了这一副苍白的模样。”

捏著她的下颚,他的话听不出是喜是怒是担忧还是陈述,他的眼底也消失了叫做温柔的东西。他们,再一次变成了同一类人。

当温热的唇贴上她的红唇时,她没有挣扎。

似乎闪过了一些什麽,可是她却无法捕捉到。

他的手已经绕到她的背後,轻轻地扯去了衣衫。隔著她的兜衣,他的指尖轻捻著绽放的花尖。雪白的藕臂环住他的颈项,却无法集中神。

手指将纤细的系带一点点的扯去,兜衣和亵裤滑落在床下。

“战……别在这里……”

瑶姬的担心悉数被吞入急切的唇齿之间,带著阳刚之气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丁香小舌勾缠在一起。热切的吸允著她口中的甜美,将她的唇吻的有些红肿。

灼热的大掌轻揉慢捏著浑圆的蒲团儿,让那一对雪白的蒲团儿在他的掌心弹跳著。顶端的蓓蕾早已绽放,诱人的挺立著。

“瑶儿,让我好好地要你。”

舔舐著她的玉珠般的耳垂,他灼热的爱语喷洒在她的耳畔。

他的指尖已经划开了紧闭的花唇,一点一点的没入幽径之中,窥探著她甜美的蜜汁。

受了刺激的身子微微的有些颤抖,在他的逗弄下迎合著他。

“可……”

还未等瑶姬的顾虑出口,她再一次被封住口。这一次他几乎将她口中所有的甜美悉数吸允干净,也将手指再一次出入於她的幽径之中。

她的眼带上了迷蒙,他却无法分清楚她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习惯所致。

指尖早已沾上了粘腻的蜜汁,他这才慢慢的将她的白皙双腿分开,将自己的身子挤入其中。

当那灼热的巨龙埋入自己的体内时,瑶姬唯有紧紧地搂著他的颈项,承受著突然的充满。

“战……咿呀……呀……”

随著他熟练的挑逗,她的身子慢慢地适应了过於大的巨龙。他的大掌托著她,将她整个人都完全的贴向自己。

他的舌缠绕著她绽放的蓓蕾,甚至让白皙的蒲团儿如同雨後的娇豔花朵,带著晶亮的露珠一般。

她娇媚的呻吟,让他加快了腰下的每一次出入。而她温热的包覆,也让他不断满足的低吼。将自己的巨龙深深的埋入敞开的幽径之中,看著怀中的女子依依呀呀的甩动著长发,他不自觉的渐渐开始再一次温柔了起来。

许是有些情欲的熏染,她的脸颊微红,再也不似方才那般的苍白。

微眯的星眸看著身前的男子是如此的痴迷於自己,她却没有半分的高兴。

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的猎物,他只是她的同伴。她只希望那些猎物一个个沈溺在自己的身子中,却不希望同伴溺死在其中。

她从未对战秋戮试过媚术,这只是因为她不希望他们之间除了利用还有其他关系。

可为何,她却觉得自己做错了什麽?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错了?

趴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终於最後的冲刺,灼热慢慢的在她体内扩散,而她终於也软软的躺在了床上。

战秋戮翻身将她揽入了自己怀中,带著叹息的抚著她的美背。

“瑶儿……我的瑶儿……别让我心疼……”

他的叹息若有似无,可只是那麽一瞬间,如同闪电一般击中了瑶姬的深思。

瑶姬立刻起身,用力的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瑶姬急匆匆的披上了衣物。

“你……”

“战,若是你信我,快些离开!”

作家的话:

之前有亲说萱萱的h老是不够写的细长~所以这一次萱萱特别写了一个细细长长的哦~~~至少,在萱萱这里已经算是很细长很细长了~~~因为萱萱个人就是偏好情节多於h……

☆、(14鲜币)47靡靡之音 6

对於瑶姬突然的动作,战秋戮有些迷惑,却还是默默地穿上衣服。

瑶姬心中极为不安,急匆匆的将床榻上的凌乱随意收拾了,却转身见到战秋戮还在房内。

“你快……”

这一次,未在等瑶姬开口,闭合的门却被突然撞开。

看著进来的人,瑶姬的心中有些了然。

慕容狄看著房内的二人,他很想找一个理由,找一个为何自己的皇叔会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呆在一个的理由。

虽然他们看起来衣衫整齐完整,虽然房内看起来一切都很整齐,他却无法解释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原因。

“你们为何在此?!”

对於他们二人的存在,杜青诗似乎有著极大的讶异。

而那一刻,战秋戮也明白了过来。而他之前的担心,似乎也慢慢的开始变为现实。

还未等瑶姬开口,突然脸颊一痛,她整个人被一股力量甩开,跌倒在地上。

看著叶玉画,瑶姬抚著被她掌掴的脸颊,眼底是一片平静。

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局,而她却到最後才看清。

看著瑶姬被掌掴,战秋戮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知道自己不能够上前,若是自己出面只会让瑶姬受到更大的伤害。

紧握在身後的拳泄露了他的怒气,可他却只能看著瑶姬不断给他的暗示。她要他稍安勿躁,而他也只能选择沈默。

“没想到皇上如此宠爱你,你竟然敢勾引站王爷!”

叶玉画唯恐天下不乱的继续火上浇油,也将之前的怒气一并发泄。

这一次,杜青诗没有上前为她说话。

不得不说,这一切都是得到她默许的。是的,她不得不承认瑶姬做的很好,掩饰的也很好。只可惜,她太爱这个男人了。爱他爱到……可以看透他眼底的温柔。

“皇上!这贱人如此霍乱後,应该处死!”

叶玉画不罢休,她非要看到瑶姬不得好死才罢休。

“你闭嘴!”

慕容狄终於开口,却是怒不可遏的针对叶玉画。

他慢慢地上前,将瑶姬从地上强硬的拉起来,看尽她的眼底。

“告诉我,给我一个理由。”

他没有用朕,因为他在等,等她给他一个可以说服他的理由。

瑶姬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却带著深深的无奈。

“理由,您要什麽理由呢?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被人设计的,您相信吗?”

她的笑意慢慢地变得嘲讽,一只温柔的声音变得有些冷。

慕容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却清楚无论她说什麽……他都无法相信……

当叶玉画告诉他,她和战秋戮有私情时,他已开始动摇。当杜青诗告诉他,当初是派她勾引战秋戮时,他早已听不进任何的解释。

他已经分不清楚她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一直以来,他一直都选择相信她,可是却无法解释心中的不安是什麽。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只要可以说服我……

闻言,瑶姬笑了,连眼角和眉心都笑了。

“皇上心中所想是如何,那便是如何。或许,瑶儿正如同皇上所想一般,勾引皇叔,与之孤男寡女独处。却不料,皇叔对瑶儿毫无感情。”

看著眼前的女子,慕容狄缓缓地松开钳制著她的手,不自觉的後退了一步。

“来人,将她押入大牢!”

转过身,背对著瑶姬,慕容狄闭上眼下了令。

瑶姬并未多言,率先走出了凤鸾殿。只是走之前却似笑非笑的看了叶玉画和杜青诗一眼,这让她们二人心中一阵不安,却强作镇定。

从始至终战秋戮只是看著,最终沈默的离去。

没有人对此事质问过他,因为慕容狄忌惮他的势力,因为杜青诗害怕他的责怪,因为叶玉画失去了他的支持。

瑶姬虽然被押入大牢,却没有受任何皮之苦。

将自己蜷缩在牢床之上,看著那小小的窗子中透入的月光,思绪有些飘远。

她渐渐意识到或许之前战秋戮想和自己说的正是对叶玉画和杜青诗的怀疑,可是因为自己过於自信,错失了可能避免方才一切的机会。

她一向自以为掩饰的很好,无论是和战秋戮的关系还是和宋钊延的关系。可唯独同战秋戮的关系被发现,看来问题并非出在她这边。

杜青诗是什麽时候倒戈相向的呢?

或许是那次她将叶玉画单独宣入凤鸾殿之时吧……

那次据说叶玉画被划伤了手,也传言太後与皇後不和。现在想来,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应该是叶玉画同杜青诗说了些什麽,甚至教了些什麽。否则按著杜青诗的资质绝不会自己发现战秋戮的异样。

勾起唇角,瑶姬笑自己过於自信。

突然,她的耳边传来铁链的声音,而後一道明黄色的衣角出现在她的眼角。

看著他将所有人挥退,整个天牢中只剩下她与他二人就这麽对望著。

“瑶儿,告诉我,你可曾爱过我?”

身为一个帝王,慕容狄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会问出如此之话。

瑶姬什麽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著他。

她的眼底是冰冷,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颜。

“皇上,或许……您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

终於,她笑了。可是却是那麽的冷,明明那麽的娇媚,却如此的冷若冰霜。

手高高的扬起,却最终迟迟没有落下。

他没想到她竟会说出如此之话,可偏偏就算如此,他却不忍心挥下手。

最终,他只是愤然转身离去。

对於慕容狄的离去,瑶姬并未在意。她再一次爬上了床,看著那一片月色。

是的,对她而言,慕容狄的最後利用价值已经消失。

既然她已经被杜青诗和叶玉画揭穿,她也不必再假装下去。和慕容狄的决裂是早晚的事情,而此时也是最好的时机。

正想著,牢门再一次被打开。

这一次,看著进来的人,她笑的更欢了。

“没想到太後和皇後竟然屈尊降贵前来看望瑶儿一个婢女。”

瑶姬的话引来杜青诗微微的眸光闪烁,片刻後才恢复。唯独叶玉画不受影响,有些幸灾乐祸的看著她。

“你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早已被本和太後洞悉。”

想著今日可以除去这个狐狸,叶玉画唇角的笑意更深。

瑶姬像是早已知晓一般,也勾唇一笑,甚至看向叶玉画的眼神中有些挑衅。

“你……你竟敢这麽看著本!”

果然,娇生惯养的叶玉画立刻冲动的上前准备再次掌掴。

“够了!”

倒是一旁的杜青诗开了口,叶玉画只能勉强忍下怒气。

杜青诗缓缓地走到瑶姬面前,看著眼前的女子,那如雪的娇颜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够为之疯狂的。是不是因为如此,战秋戮才会对她动心呢?

“瑶儿,哀家一直都很看重你,你可知道?”

面对杜青诗,瑶姬微微的沈默後,才抬起了头。

“是吗?真的是如此吗?”

瑶姬叹息著,眼底是惆怅和无奈。

“瑶儿只是太後身边的婢,一个微不足道的婢而已。只可笑,为何所有人都以为瑶儿可以威胁到谁呢?”

似是在问杜青诗,也似是在自问。

她落寞的背影,有些凄楚的看著月色。

“太後,您千万不能被她的几句话骗了!不要忘了您的目的。”

叶玉画只怕杜青诗心软,立刻上前进言。

因为她很清楚,慕容狄绝对不会舍得最後伤害瑶姬,只怕留著她依旧是一个祸害。所以,她要借著杜青诗的手除掉瑶姬!

“哀家自有分寸!用不著你在这里说三道四!别忘记,你只是个皇後!”

叶玉画却不知道,自己的提醒只惹来杜青诗的怒气。这只是让会让杜青诗对她越是防备,越是厌恶。

瑶姬安静的看著杜青诗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瓷瓶,而她顺从的接过了瓷瓶。

看著瑶姬,杜青诗慢慢的转过了身子。

瑶姬见此笑了,打开了瓷瓶将瓶中的药物悉数倒了入口中。

她不会挣扎,既然她们都希望她不存在,那麽她就让她们如愿。

意识渐渐地开始迷离,而她却越是想笑。

她多麽想看看她们的结局啊……

杜青诗以为只要自己不在了,她就可以得到战秋戮吗?

叶玉画以为只要自己死了,她就可以得到慕容狄吗?

那麽,她们就祈祷她可以如她们所愿吧!

作家的话:

萱萱在自己的生日这天上传第二卷的最後一章节~

从下一卷开始,故事将会有新的转折点~

第三卷艳乱曲1-5

第三卷 艳乱曲

☆、(11鲜币)01 名妓

青鸾国南方乃文人雅士聚集之地,更是许多文雅之士的温柔之乡。而这其中以夕云之地最为有名,无论人才子或是佳人,只要在夕云出了名,便是整个青鸾皆知。

月余之前,夕云最大的青楼醉仙居突然多了一位神秘的女子。所有有幸见过她的都醉倒於她的才情和美貌,可悉数到底是何人见过她,却又不得而知。

一个月来,这位女子也只登台了三次,却引起了整个夕云的轰动。每逢她出现的这一夜,几乎所有的男子都下了重金只为了进入醉仙居。

“主子,这些日子越来越多的人想要一睹云雨的真面目。”

醉仙居最隐秘的一处院子中,打理著整个醉仙居的简姨向穿著一身黑衣的沈默男子陈述著这些日子的情况。

“可查到她的身份?”

男人转过头,俊美的脸庞却带著邪气,半眯的丹凤眼中若有似乎的带著杀气。

饶是几乎从小看著主子长大的简姨也不敢与他对视,恭敬的垂首。

“据她自己所言,她本是京都富户家中的妾室,奈何正室与婆婆对她颇有微词,这次将她送到了这烟花之地。”

简姨也不敢大意,特别是看著主子的依旧面无表情。

“是否如其所说属下已经派人至京都查探,相信过几日探子就会回来。”

男人闻言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起身走向了门口。见此简姨立刻跟上,穿过长廊来到醉仙居的前厅中。

不同於後院的幽静,此刻的醉仙居中早已聚满了所谓的文人雅士,当然也不乏许多的江湖人士。

简姨向一旁的丫头招了招手,那个丫头立刻小跑到她身边。

“云雨人呢?”

若是平时,云雨应该早已出场。可今日奈何著这群人不断的呼唤,可迟迟不见她的踪影。

“云雨姐说今日她会晚些出来,只有等急了,那些男人才会珍惜。”

丫头不敢虚言,一五一十的将刚才云雨交代的话复述了一遍。

闻言,简姨倒也没有发怒。

的确,自从云雨来到醉仙居,这里的生意比之前好了不只是一点。

她不似其他被送入青楼的女子哭哭啼啼,反而当她得知自己所在自己提了条件。

“好个云雨,果然有些手段。”

丫头退下後,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涌动的人群。

简姨闻言立刻赔笑,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手段。

“若是云雨身份无可疑,不知主子将如何处理?”

其中她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若是这个云雨身份无可疑,必定会被重用。

醉仙居表面看起来和其他青楼无异,可它真正的主人却是江湖中的魔君北弥韬。醉仙居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帮助魔殿收集消息。

可就在云雨还未到来之时,她很清楚,自己的主子早已有结束醉仙居的打算。因为醉仙居许多年来未曾培养出如云雨一般的人物,也越来越少人光顾。若非靠著醉仙居这个口碑,可能早已消失在夕云。

北弥韬未作声,因为此刻幕前的人群已经开始躁动。

而他身为醉仙居的主人,也是第一次看到云雨的真面目。

或者说,只是终於看到了她的影响力。因为此刻的云雨脸上带著薄纱,让人无法看真切她的模样。

云雨缓缓地走上早已熟悉的台上,看著台下的人群,她很清楚这些男人都是为了一睹她的真面目而来。

薄纱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嘲弄这这群文雅之士的肤浅。而她身边的侍女将她随意披在肩头的披风解去,也让她穿著一身红色纱衣的娇美身影映入所有人的眼帘。

“今日云雨身子有些不适,故而只能弹奏一曲。请各位多多包涵。”

云雨终於开了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她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加上此刻需要侍女搀扶的身子,让在场的男人涌起了怜惜之情。

纷纷点头,安静的坐下,屏息等待她的弹奏。

在侍女的搀扶下,她坐於琴前,纤细的指腹触及到琴弦,悠扬的琴音缭绕在所有人的耳畔。

薄纱下的她扬起一抹略带邪气的笑意,男人都是无法抗拒这样子的自己。无论是之前还是如今,她都非常清楚。

而自己这副柔弱的样子只会让他们更加欲罢不能,为她在这里生存带来更多的权力。

虽然距离有一些远,而云雨的脸又被薄纱覆盖,可北弥韬却似乎依旧可以感觉到她此刻那种得逞的笑意。

他很确信,这个云雨绝不是一般女子。她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得到了醉仙居所有人的信任,也让夕云无人不知。

在他思量著的同时,云雨已经结束了今晚的出场,在所有男人的惋惜中退场。而留下的,想必是下次更加火爆的场面。

两个侍女跟著云雨回到後院她的厢房,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坐在梳妆镜前。

“云姐,现在为你取下面纱可行?”

春花恭恭敬敬的询问,在得到云雨的点头下这才慢慢的将她的面纱取下。

一张娇豔的容颜让伺候著的春花和秋月两人都微微的晃神,有些痴迷的看著。直到看到云雨自己对著梳妆镜开始慢慢的拆去发饰,这才回神上前接手。

“对不起,刚才我们又出神了。”

秋月将云雨发间的簪子轻轻地抽出,递给一旁的春花,而春花则是小心的放入一旁的饰盒中。

云雨不做声,接著明亮的灯火看著铜镜中的自己。

她迷惑了男人,如今这张脸连女子都可以迷惑了吗?

不自觉的伸出手,抚著铜镜中自己的脸颊。唇角依旧是温柔的浅笑,像是怎麽都无法卸下一般。

在醉仙居中,所有人都恭敬的唤自己云姐,连简姨都要让著自己三分。可到底自己是谁呢?

是云雨……或是瑶姬?

是的,在一个月之前,她是中的瑶姬。可如今,她是夕云的云雨。

她应该感谢杜青诗没有将她毒死,也该感谢杜青诗和叶玉画对她的恨。

若非如此,她又怎麽能找到更好的机会。

她们应该是以为用这种方式折磨她才能发泄她们的恨意吧。只可惜,她绝不会让她们得逞。

瑶姬脸上的笑意更深,也更加的娇媚。可她眼中的寒光更深,放置在身前的手紧紧握拳。

轻轻的敲门声唤回了她的神智,她看著春花开了门。看到进门的是简姨,瑶姬也起了身。

“这麽晚了,不知简姨找我何事?”

瑶姬心知若不是有事,一般每人会来打扰她的休息。

“云雨,主子要见你。”

简姨此刻面无表情,瑶姬无法从她的眼中看到任何情绪。

转头看著铜镜中的自己,此刻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後,而身上穿著的依旧是方才的衣衫。

也罢,就这模样去见那所谓的主子也无碍。

瑶姬点了点头,跟著简姨的步子出了门。而春花和秋月不敢跟去,只能目送著她们离去。

☆、(12鲜币)02 勾 1

简姨将瑶姬带入了更为隐秘的院子,这也是瑶姬第一次知晓原来醉仙居中还有这个地方。不过,就算平常自己注意到了,也不会被允许进入。

“云雨,待会儿回主子话千万得注意。你对其他人可以有所隐瞒,可千万别认为可以隐瞒主子。”

简姨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换来的也只是瑶姬敷衍的答应。

终於到了门口,简姨小心的敲了门,而後推开门示意瑶姬进去。一等瑶姬进去,她便合上门离去。

瑶姬踌躇片刻,还是走进了房内。空无一人的房内让她一路向里走去,本以为那所谓的主子在内房,可走至里头才知晓原来後头还有一个门。出了门竟是又一个院子,而院子中背对著自己站著一个男人。

显然对方已经知晓她的到来,不过他没有开口。

既然对方不开口,瑶姬也不愿意先开口,当是欣赏今夜姣好的月色。

“你就是云雨?”

不知何时北弥韬已转过身,而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瑶姬的真面目。她仰头看著夜空,月光恰巧散落在她的周围,也让她的容颜清晰的绽放在月色下。

瑶姬缓缓地收回目光,也没有错过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豔。

果然,她的这幅皮囊是最好的工具。

“我是。你又是谁?”

不顾简姨再三的叮嘱,瑶姬依旧故我的口气果真让北弥韬微微的不悦。

“北弥韬。”

他忘了面前的女子不是江湖中人,所以就算听到这个名字,瑶姬也只是漠然的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她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却能够猜测到这个男人一定是江湖中人。

“你到这里有何目的?”

北弥韬不再与她周旋,直接问出今日找她来的目的。

闻言,瑶姬心中微微一惊,小心翼翼的将眼中的惊慌不让眼前的男人发现。

“不是你让简姨找我来的吗?如今这麽问有些可笑。”

软软细细的疑惑,她料定男人都抗拒不了这样子的自己。

若说她是真的不懂,她此刻笑的有些狡黠。可若是说她在装傻,她却又笑的从容。

北弥韬细细的审视著面前的女子,他甚至可以肯定她绝非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经历。可不可否认,由於她的出现,也使得醉仙居有了它的利用价值。

但从她对他的名号毫无反应可见她应该非江湖中人,那麽她的目的绝不会和自己的目的相抵触。

她对他而言是可利用之人,只消这一个理由,她就有留下来的用处。

在北弥韬打量著自己的时候,瑶姬也尽量表现出平静。

眼前的男人和战秋戮有著一样锐利的眼神,似乎能将一个人看透。而如今她的身份必须靠著醉仙居云雨的名号遮掩,一旦暴露可能会引来杀机。

料想杜青诗和叶玉画只将她送至此处,却未曾有想到云雨即是她瑶姬。一旦被她们得知,她不但没有如她们所预想的那般痛苦,甚至还游刃有余,说不定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你想要留在醉仙居。”

北弥韬终於开了口,虽然面前的女子力求平静,可他还是若有似乎的感觉到她眼中的无处可去的无助。他可以肯定,她只能留在这里。

“是,我只能留在此处。”

瑶姬也不隐瞒,她愿意让他知晓此刻她的走投无路。也只有如此,才能消除他此刻心中的疑虑。

又是一阵沈默,突然北弥韬一个箭步上前扣住瑶姬的手腕。瑶姬只觉手腕间一股暖流突然灌入体内,这才见男人退离了几步。

“你对我下了什麽?”

抚著微微有些刺痛的手腕,瑶姬渐渐变得有些冷凝。

“既然你想要留下,必须忠诚於我。这只是一种小小的蛊,对你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只要你绝无二心,没人会让它发作。”

北弥韬的话证实了瑶姬心中的猜测,目光中带上了一层冰霜。

可她还是维持著自己上扬的唇角,轻轻地眨了眨眼,将眼中换上笑意。

“我无家可归,醉仙居对我来说是另外一个家,又哪来的二心呢。只是我不过是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又能够帮助你什麽。”

瑶姬款款走向面前的男人,直至他们二人面对面。

她并不畏惧看著他,虽然他的目光中毫无温暖,而他周身都能让人感受到邪气。就算如此,瑶姬也不在乎。

对她而言,她一无所有,她什麽都不在乎。她不怕被他杀了,也不在乎自己的这副皮囊。所以,她可以更加的肆无忌惮。

北弥韬没料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有胆子靠近自己,也没有料到她竟然直视自己的眼睛。

一直以来他都清楚,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正视自己,甚至连靠近自己都不敢。

正道之人惧怕他魔君之名也惧怕他的武功,邪道之人尊敬又惧怕他的手段。

“云雨只有这一副身子,不知哪里可以帮助主子呢?”

瑶姬将自己的身子贴近北弥韬,纤细的手指沿著系於腰间的带子缓缓地攀上他的口。指尖似是顽皮的画著圈圈,也将柔弱无骨的身子半依偎在他的身侧。

她的气息带著淡淡的清香,让北弥韬有片刻的迟疑,回神时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搂在她的腰际,而她整个人已经被揽入他的怀中。

“主子,你为何不说话?”

靠在他的肩头,红唇微启,吐露著芬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让他如同受惊一般推开了瑶姬。

瑶姬早已料到会是如此结果,勉强站稳了身子。依旧带著魅惑的浅笑看著眼前受自己影响的男人,心中充满了快感。

“记住,用你现在的模样去勾引其他男人!”

许是气恼竟被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影响了情绪,北弥韬有些恼羞成怒的甩袖而去。

眼见著男人甩身离去,瑶姬却异常的开心。

直至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小院中,瑶姬这才踏著更为明亮的月色走出了这个偏僻静谧的院子。

穿过熟悉的长廊,月色渐渐消失在突至的云层中,而瑶姬唇角的笑意慢慢掩去。

抚著手腕,刺痛感已然消失,可却留下一个红点如此的刺目。

直至走回自己的小院中,一抬头却发现简姨独自一人立於院中。

“那麽晚了,简姨怎还不安歇?”

瑶姬走上前,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简姨转身,却正好瞧见瑶姬的手腕。她立刻顿悟,默默无语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为何如此看著云雨?”

瑶姬笑了,她不想在任何人眼中看到同情和怜惜,这些都不是她所需要的。

简姨像是被什麽惊醒一般,终於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你累了一日,早些歇著。”

留下这麽一句话,简姨终究还是离去。

瑶姬默默地回到房内,春花和秋月已经不在,独留她一人坐於梳妆镜前。

指腹抚触著一张绝世倾城的容颜,在目光触及颈项间的牡丹花玉佩时突然起身上床歇息。

☆、(11鲜币)03 勾 2

自那日见过北弥韬一面後,瑶姬未曾再见过他。

只是她开始被安排单独伺候一些江湖中人或是夕云的一些达官显贵。不过,这些人似乎也知道醉仙居一些势力,就算见过她的真面目也未曾宣扬出去,只是更多的让她的美貌变的人人盼望见到。

“每次听小姐一曲,都能让林某回味上好几日。”

一曲毕,坐於瑶姬对面的男人赞叹的拍手。就瑶姬所知,此人乃是夕云的盐商,也是北弥韬名单中的人之一。

“多谢林公子夸赞,云雨献丑了。”

瑶姬并不清楚这个林公子到底是何许人,甚至也不知道其真名。从他到醉仙居以来,所有人都尊称他为林公子,想必也是夕云的重要人物。

林公子看著面前依旧戴著面纱的女子,虽然很好奇她的容貌,却也恪守规矩。

“不知小姐可否赏脸同林某共饮?”

林公子斟满一杯,又将酒杯双手递给瑶姬。

这让瑶姬不得不接受,可戴著面纱的她本无法饮酒。

“林公子这不是在为难云雨吗?”

云雨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声音带著些许的无奈,却还是柔柔的。

闻言,林公子只能陪笑。

他也知道云雨的规矩,若非她自己愿意,否则不会随意摘下面纱。

“林某逾越,小姐千万不要见怪。”

林公子立刻赔不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竟然连见云雨一面都无法如愿。

瑶姬笑著摇了摇头,似是毫不见怪他的冒失。

实则瑶姬早已看穿了这些男人的本质,越是看不到的越是让他们割舍不下。

他们一个个都花了大把大把的钱只为了见她一面,可每每都让他们不能如愿。若是换做他人肯定早已动怒,可她就是有法子让他们无法发作。

而她越是如此,这些男人越是想尽法子与自己相处。

瑶姬很清楚如今自己的身价,每个相与自己相处的男子必要砸下重金才能如愿,更何况是见她一面。

有了这种心理,这些男人也不再强求一定要见到她的真面目,对他们而言只是相处就已经是最大的满足。

“林公子哪里的话,该是云雨赔不是。只是这醉仙居有著他的规矩,云雨也不好……”

瑶姬欲言又止,话语中的暗示再清楚不过。饶是林公子有再多对她的不满,此刻也烟消云散。

而瑶姬为了实现赔不是,立刻再次弹奏了一曲,让林公子更是倾倒於她的善解人意。

“林某有一好友也通音律,若是他在,必能与小姐切磋一番。”

林公子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的好友,对於不太懂音律的自己而言,只是觉得云雨的琴音非常优美。

闻言,瑶姬却露出了有些无奈的神色,眼中是满满的苦笑。

“林公子谬赞,云雨这些只是谋生的技艺,又怎可和您的友人相比。想必那位友人应该同林公子一般的男子,又怎会与云雨切磋。”

自知自己的身份地位,瑶姬垂下头忙著收拾桌上的琴,却掩不去落寞。

林公子自知失言,想要弥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立刻起身走到瑶姬身旁,阻止她著急收拾琴盒的举动。

“小姐太妄自菲薄了,严擎绝非如此之人。正好明日我同他还有几位老板有些生意要谈,若是小姐不介意可否当场弹奏一曲,也好让林某那朋友听听何为天籁。”

林公子著急的样子引得瑶姬轻笑,也驱散了方才的些微哀愁。

“林公子这是在破坏云雨的规矩吗?”

闻言,林公子这才想起她的规矩。一个月她只会见同一个人一次,若是想要下次再听她琴音,需要与其他人公平竞争,出价最高者胜。

“林某……没那个意思。”

林公子笑的有些腼腆,这让瑶姬也跟著笑了。

“其实,云雨也想与公子说的那位朋友切磋一下。若是公子方便,可将他们邀至醉仙居。云雨破例为林公子弹奏一曲,也是答谢公子对云雨的厚爱。”

林公子没想到她真的会答应,脸上是慢慢的惊喜。

“真的吗?这……会不会不合规矩?”

林公子怕她到时候会受到简姨的责难,有些担忧。

但见她摇了摇头,眼中多了更多的温暖笑意。

窗外传来更鼓声,这也让林公子意识到属於云雨的见客时间已到。而此时,门外也传来简姨的敲门声。

瑶姬将林公子送至门口,笑看著他离去前还不忘记与自己再次确定明日之约。

笑意未曾从她脸上褪去,哪怕简姨告诉她,北弥韬召见自己。

这个林公子让她想到了那时在京都外营的卫都和王川,他们的笑容很像。

他们一样会和自己开玩笑,会用最真诚的笑意对自己。他们的眼中不是对她容貌的贪婪,而是真心的纯粹的喜爱。

她没有想到,在这烟花之地竟然能遇到这样子的男子。

而久等不到她的北弥韬亲自到她厢房,却没料到看到的是已经卸去了面纱,笑的如同孩童一般的女子。

直至看到北弥韬,瑶姬这才收起方才毫无防备的笑意,再一次换上了一直以来的笑颜。

“明日严擎应邀而来,你好好准备一下。”

瑶姬没想到北弥韬那麽快就得知了此消息,看来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早已被安排了隐秘的监视者。

不过,她应该料到的。这个男人的野心太大,自然对周围的人都是存在怀疑和猜忌。

“我需要做什麽?”

瑶姬也不多废话,只想要北弥韬直接告诉自己这次的目的。

她不喜欢北弥韬,更不喜欢和他对话。他和战秋戮不同,他的野心太过於邪气。他同宋钊延也不同,他不是那麽容易被美色所迷惑之人。

也许,最重要的是,他在她体内埋了盅。

“明日你只需要让严擎知晓有你的存在,毕竟明日他的到来是一个意外。半个月後他会同其他乡绅一起前来,那时你必须让他把你带回府中。”

半个月的见面本来是他所设计好的,只是没想到这个云雨竟然为他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他要称霸武林,只可惜严擎和现今的武林盟主冷狂傲是至交好友。他需要严擎的财力,可他绝不会臣服於自己。既然如此,只有将他除去。

严擎的武功路数他虽然不熟悉,却也知晓绝不在自己之下。派杀手绝不可能杀了他,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美人计。

让严擎沈醉在云雨的美色之中,再让云雨杀了他,这才是北弥韬的目的。

现如今他不会告诉云雨,因为她还不知体内的蛊的痛苦。

☆、(18鲜币)04 勾 3

瑶姬久居中,却也略有耳闻严擎此人。

身为一方富贾,他手中的财力绝不会比国库少多少。可这麽多年朝廷依旧将他留著,无非是此人每年送入中的财帛堵住了文武百官的嘴。

不过,此人已快至而立之年,却依旧未曾娶妻,甚至家中连妾侍都寥寥无几,更不要说是寻花问柳。

这些倒是让瑶姬非常的好奇,一个如此富庶的男子,为何会不好女色。

“这样子的男子应该是让所有的闺阁小姐趋之若鹜吧。”

一边由著春儿和秋月为自己梳头,瑶姬一边随意的和简姨聊著。

“这一点不好说,虽然夕云所有人都想攀附上严家。但大多数女子依旧还是惧怕严擎,特别是他半面烧毁的脸。”

简姨的话让瑶姬起了好奇,她没有想到严擎竟然半面毁容。

“烧毁?”

“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年严家虽不如今这般财势雄厚,却也是富庶一方且乐善好施。谁知一夜大火将严家老宅付之一炬,传言只有严擎和几个人逃生。”

简姨说起这段故事,也有些不太记得,一边回想著一边诉说。

而正巧,春花和秋月已经梳好头。瑶姬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起身准备更衣。

简姨见此也出去准备起来,只是嘱咐瑶姬穿的得体一些,毕竟严擎不是那些来寻欢作乐的男子。

另一边,林公子拉著好友非要到醉仙居一听瑶姬的琴音,严擎本不欲前往,奈何好友一直纠缠,最终无奈之下抛下手边事务,只打算待片刻就走。

“严,你不要一副如此不甘愿的模样。我知道你不喜欢上烟花之地,可这醉仙居和其他地方不同。”

林公子见好友那副样子,很怕待会儿云雨看到以後会误会什麽。

他可是和云雨说过自己的好友绝不是那种世俗之人,但现在谁见到严擎的样子都会误会。

“我本来就是这副表情。”

严擎严肃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半边戴著的面具透著丝丝的寒光。

林公子对此只能摇头叹息,希望待会儿云雨不要介意。

两人的出现让本来有些喧闹的醉仙居有片刻的安静,对於林公子的到来大家习以为常,但没有想到一向不涉足烟花之地的严擎也会来。

简姨一见到两人立刻笑逐颜开的迎上前,将二人引入。

“严公子今日能让真是让醉仙居蓬荜生辉,快请入内,云雨早已在厢房恭候。”

她的话音不大不小,却可以让其他在场的人都听到。

当所有人听闻严擎竟然也是为了云雨而来时,就知晓今日是不要指望可以听到云雨的琴声了。

简姨本欲带两人上楼,谁知却被林公子婉拒。

他早已熟悉云雨一直所待的厢房,婉拒了简姨的同行,自己带著严擎上了楼。

一路上看著依旧严肃的好友,林公子叹了口气。

站定在厢房门口,林公子本欲敲门,未知房内却已传来一曲婉约的琴弦之音。

一曲琴音带著深深泣诉,似是在悲叹世事无常。这让门口的两人都忘记了敲门,而是静静的聆听。

曲音渐渐的转为清灵,似是所有的忧伤一扫而尽,又似是已经习惯了方才的一切泣诉。

直至一曲毕,林公子举起的手也未曾落下。

“两位公子怎麽站在门外?”

简姨的惊讶终於唤回了二人的思绪,这才发现竟然站在门口多时。

而此时紧闭的房门由内打开,一袭穿著白色纱衣的瑶姬依旧戴著面纱,出现在他们面前。

“云雨,你怎可让两位公子侯在门外?”

简姨略带严厉的责备让瑶姬微微的垂下头,身子似还有些瑟瑟发抖。

“云雨失礼,两位公子请。”

见此,林公子立刻怜惜之情顿生。

“这和云雨小姐无关,是林某贪恋美妙的琴声忘了敲门。”

严擎虽然未曾开口,不过原本严肃的脸庞似乎也有了些缓和。

碍於林公子都那麽说了,简姨也不好再多说什麽。将两人引入厢房内,她只吩咐瑶姬好好招待两人便离去。

“严,如何?我没有说错吧?云雨的琴艺是不是比你更好些?”

一等坐下,林公子便急著向好友炫耀。之前他这麽告诉严擎,可他那表情摆明是不相信。

严擎不置可否,将目光投注在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身上。

“林公子说笑了,云雨的这些雕虫小技怎能和严公子相比。您就是喜欢一直如此夸大云雨的琴艺。”

虽然是戴著面纱,但任谁都可以感受到她淡淡的笑颜。就算无法看到脸庞,可她的眼中是淡笑和温柔。

严擎静静的看著她,看到她和自己的好友似是有些随意又熟稔的聊著。

她的回答一直是温柔而有礼,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各种问题。但惟独在谈到琴艺时会显得特别的关心,这也让他竟然破天荒的开了口。

“你学琴多久了?”

一直都是林公子和自己聊著,瑶姬差一点以为这个严擎是个哑巴。谁知他突然开口,竟还是如此奇怪的问题。

虽是如此,但瑶姬还是笑了笑才回答。

“小时候也曾当做课业学过一些,但若真是算学起该是到了醉仙居之後吧。”

她的眼中明明是微笑,可不知为何却让严擎感觉到无奈和辛酸。

在青鸾,也只是富家小姐幼时才会有老师教导琴艺。

“不过说也奇怪,幼时并不真的喜爱。这些年重拾琴艺,却不自觉地心生喜爱。也或许是那是年幼不知自己是真的喜爱吧。”

她的话半真半假,此刻她连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自己说的是真是假。

“那你为何会到醉仙居?”

林公子在听完瑶姬自述後,不假思索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话一出口才发现多麽不合意,而面前女子的眼色也有些黯淡。

“抱歉,林某口拙,小姐当做什麽都未曾听到。”

林公子赶忙道歉,也暗自责备自己的大意。在醉仙居不可能有人是自愿的,自然是因为一些难以启齿的难处。

听闻林公子的道歉,瑶姬倒是笑了。她摇了摇头,并不在意什麽。

“其实也没什麽。的确,年幼时云雨依稀记得家中也算是富庶。只是,父亲後遭贼人所骗,家财散尽又被贼人所害。母亲也因此一病不起,不久之後随父亲而去。留我一人也无处容身,幸而有简姨的收留。”

严擎本只是随意的听著,渐渐却将目光放在面前的女子脸上。

这个叫云雨的女子此刻说的如此云淡风轻,也听出有任何的怨恨或是悲伤。若不是她此刻眼中黯然,他几乎以为她说的是他人的事情,她只是编造出来而已。

有些不自觉的,手指碰到了冰冷的面具。

“你恨吗?”

严擎很想知道,她恨不恨这一切。

不过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而後起身。

“云雨再为二位弹奏一曲吧。”

林公子立刻点头,也想带离那个话题。

“为何不恨?”

可严擎似乎想要问到底,看著面对著自己的背影微微的顿了一下。

“严!”

林公子怕好友的问题刺伤她,立刻出言阻止。

瑶姬缓缓地走至琴台前坐下,指尖放置在琴弦之上。

“家破人亡谁能不恨?可,恨过哭过痛过,父母依旧不再,日子终究要过。那麽多年了,云雨不想去恨,也不恨了。”

拨动指下的琴弦,瑶姬将自己沈浸在思绪中。

音随心动,久远而怀念的快乐,深沈的痛苦,凄楚的恨意,直到最後琴音渐渐地平和,似是一切云淡风轻。

一曲毕,还未等谁说些什麽,严擎却突然起身。在林公子和瑶姬的错愕中,推门而去。

瑶姬有些不知所措,而一旁的林公子起先是诧异好友的行为,後而有些了然。

“云雨的琴声竟然可以吓走人。”

略带著自嘲的笑著,也缓解她自己的不知所措。

“不,相反的是小姐的琴声让严产生了共鸣。希望小姐不要放在心上,严绝不是有任何的恶意。”

林公子才想著,应该是云雨如此淡然的对待过去让好友受了些刺激。

闻言,瑶姬的脸色才有些缓和。

不过,林公子也不可能再久留。再三强调严擎的异常後,也匆匆离去。

原本的笑意从瑶姬的脸上退去,缓缓的扯下面上的纱巾回了後院的厢房。

谁知房内北弥韬正在等著她,让毫无预警的她吓了一跳。

“你果然有些本事,竟然可以让严擎有其他情绪。相信今日他应该牢牢的记住了你,半个月後定会带你回府。”

对於北弥韬瑶姬一直没有什麽好感,而对於他说的话她也只是默默地听著。

只是,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心口有些疼。那种隐隐的疼似乎沿著她的心口扩散至全身,让站著的她几乎有些不稳。

北弥韬看到她的样子就猜到应该是蛊开始发作,却也不作声。

疼痛越来越剧烈,而瑶姬却不开口,自己忍著。疼痛的隐忍使得瑶姬的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而她的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若是没事……云雨……想休息了……”

瑶姬不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不过她想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也不理会北弥韬还在,自顾自的步入内室。不过由於疼痛,所以她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

“你现在是不是很疼?”

北弥韬慢慢的走到瑶姬面前,居高临下的看著她。

他的话让瑶姬霍的抬头,看著他的脸,她渐渐的有些明白了什麽。

“你……”

咬紧牙关,瑶姬确信一定是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麽。

只是她太大意了,怎麽都没有防到这个卑鄙的男人!

“我下的蛊无色无味,一旦进入你的体内这一辈子都别想除掉。除了我,无人可解,也无人有解药。”

他就是要她明白这蛊的苦,就算她别有目的,他也可以让她身不如死。

北弥韬料定瑶姬一定会求解药,所以好整以暇的等待著。

可瑶姬却只是咬牙,忍著一波又一波袭来的痛苦。

她不是一个会求饶的人,更不会因此去求这个卑鄙的人。

疼痛已经侵蚀了她所有的知觉,甚至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跌倒在地上。唯一没有被疼淹没的是她的恨意,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将今日的痛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而北弥韬本没想到她会这麽倔强,在她快要因为痛昏倒前将解药迅速的塞入她的口中。

看到她将药咽下,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知觉。

她就这麽昏倒在自己的脚边,发丝被方才的薄汗所沾湿,脸上如同方才一样的平静。

他从未见过这麽样子的人,竟然可以忍受得住自己下的蛊的痛。甚至,她连半分功力都没有!

因此,他也做了一件从未做过的事情。

将地上的瑶姬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才离去。

☆、(13鲜币)05 勾 4

“你讨厌云雨?”

回到严府,林公子在严擎的院中找到了他。

严擎望著墨黑的长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此刻眼前的是方才云雨眼带浅笑的模样。哪怕她带著面纱,他却依旧感受不到她半分的怨恨。

她的遭遇,为何她不恨?为何还可以如此平静的呆在醉仙居中?

“逸尘,你和她相识多久?”

转向好友,严擎突然很想知道云雨是一个什麽样子的人。

林逸尘不明所以,却见严擎满脸的严肃。

“我与云雨相识不久,不过她绝不是那些想著攀龙附凤的女子。就算她深陷风尘,却依旧坦然面对。若是你怀疑她的居心,那大可不必。”

林逸尘从未向云雨说起过自己的名讳,她就如同世人知道的一般称呼他林公子。她对自己的态度一向谦和有礼,也从未因为他的身份而多有热情。

严擎闻言不再多言,转身对著的东方的天空。

这麽多年来,他为了心中的恨意为了复仇,失去了除了财富以外的一切。

可有著相似的一个风尘女子,却依旧保持著一颗纯粹的心?

他不相信,也无法相信。

那个叫做云雨的女子,她真的可以忘记仇恨?或是,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编造的为了骗取同情的故事?

林逸尘见他如此,才想著他应该是想起了往事。

那段往事虽然众人皆知,可甚少人知晓其中的秘密。

他知道好友这十几年来的痛苦和压抑,却不知道此刻的严擎已经对云雨产生了好奇。

而因为蛊发作的瑶姬却不知道,严擎已经如她所料一般对她起了兴趣。

她本无法去思考这些,她体内的蛊已经抽干了她的力。哪怕吃了解药,残留的伤害使得她次日虚弱的无法下床。

次日简姨奉北弥韬之命亲自伺候瑶姬起身,本奇怪为何需要她亲自伺候,却在见到瑶姬手腕间的红色斑点时了然。

“来,喝些粥垫垫肚子。”

简姨将一旁的粥端给瑶姬,瑶姬接过後却没有任何动作。

“我知道这是有些清淡,但现在你的身子只能喝粥。”

瑶姬看著简姨,看著她转身去给自己倒茶。手中的匙子慢慢的拨动碗中的稀粥,却迟迟没有送入口中。

“这蛊难道就无人可挣脱?”

瑶姬的话让简姨手中的茶盏打翻,手忙脚乱的急欲收拾狼藉的桌子。

“你……”

简姨好不容易收拾了茶盏的碎片,这才站定在瑶姬床前,但她的脸色却还是有些慌张。

“看来是真的无解。”

瑶姬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将匙子中的粥塞入口中,却有些难以下咽。

抓著匙子的手指微微泛白,垂下的发丝掩去了她眼中的厉色。

“进了这醉仙居,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若是你相信简姨,就听简姨一句劝。千万别和主子硬碰硬,我们谁都没有本事挣脱。”

说完,简姨留下沈默不语的瑶姬离去。

瑶姬一口一口的吞下食不知味的稀粥,细细的思量方才简姨的话。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没有力量逃脱,更没有本事解去体内的蛊毒。

硬碰硬?

瑶姬冷笑,将手中的瓷碗随意的摆放在床侧的木凳上。

北弥韬也只是一个男人,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她就不信她的媚术动摇不了他。

屈服於他又如何?

需记住,温柔乡是英雄冢!

早过些时日,就是她和北弥韬约定的日子,到时她可要更加用心让严擎将她待回府中。

不过,在现在这段还呆在醉仙居的日子她可得好好地打算一些。

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从她娘亲过世之後,她就再也不允许任何人可以伤害到自己!

瑶姬借口自己的身子虚弱,提出需要半个月的休息。

本以为不会答应的简姨有些为难,却没料到北弥韬却答应了瑶姬的要求。

既然如此,简姨也不再多言,任由瑶姬随意的在後院中闲适的休息。

而瑶姬在自觉身子好了许多後,让春花和秋月在後院凉亭放了一把琴,而她闲来无事时总会抚上一曲。

北弥韬离去数日回到醉仙居,本信步准备回到自己的院落。却在途中听闻悠悠琴音,他知道那定是那人在抚琴,本欲离去的脚步却转了方向。

这几日他故意离去,却依旧无法清除那日她的双眸。他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一双眼眸,泛著因为痛楚而有的雾气,却如此的倔强。

那一夜,他合上眼,都是这一双眼眸。让他几乎一夜未眠,次日就回了魔殿。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为何能忍受住自己蛊毒的发作,为何如此痛苦也不愿意求饶?

目光所及之处,是她状似闲适的拨弦弄乐。依旧穿著一袭红纱,发件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简单的朱钗挽起了黑发,散落的发丝随风微微轻抚她的脸颊。

当北弥韬站定时,瑶姬已发现了他。不过他没有出声,她也当做不知晓。

她早已打听过今日北弥韬会回来,所以这几日才故意一直在他必经之路抚琴。

何时琴声停了,何时瑶姬已款款步向北弥韬,对此一无所知的北弥韬仍旧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

“你在想什麽,如此入神?”

瑶姬凑到了北弥韬身前突然出声,这让北弥韬一惊後退一步。深吸一口气时,却觉一股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间。

若是平时的他一定会立刻一掌袭向眼前的人,可当他意识到眼前的人是何人时却暗自收手。

瑶姬虽无武功,却观察入微,北弥韬的小动作瑶姬看在眼中,暗笑在心中。

北弥韬恢复一脸的冷意,可对此毫不在意的瑶姬却上前一步。

“我有那麽令人生厌,需要你如此冷面以对吗?”

瑶姬笑意满满的与北弥韬保持一步之遥,她不急著上前,总有一日这个男人会亲自将她拉直他的身边。

“云雨,把你的这套好好地用在严擎身上。”

北弥韬微皱眉头,他看得出她眼中毫无真意。

瑶姬闻言轻笑,此刻她要好好看著这个男人冷漠的模样,也许不久之後她会觉得无比的高兴。

“传闻严擎此人不近女色,而你也不怎麽喜欢我。若是我能让你动摇,是不是也意味著严擎是我的囊中之物?”

她猜测他那麽急著将她放在严擎身边,定是有什麽图谋。既然如此,她就顺了他的意,也让他无话可说。

果然,瑶姬押对了。

北弥韬思量了一下的确有理,夕云都知晓严擎此人几乎不近女色,他的眼中只有金钱。

见他沈思,瑶姬乘胜追击。

“还有十来天,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瑶姬的话得来北弥韬的挑眉,似乎等著她继续说下去。

“前些日子我与醉仙居的各位姐姐学了些魅惑男人的法子,却不知对严擎是否有用。不如这几日我把你当做严擎,若是能让你动摇,相信严擎也逃脱不了。你觉得如何?”

她现在身不由己,必须先找到有力的靠山。

等到她让严擎臣服,北弥韬也只是她急欲抽取的跳板。那时,她会将北弥韬用蛊毒带给自己的痛苦悉数回敬给他。

“你想如何?”

她给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理由,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瑶姬轻笑,退後了几步。

“云雨自有云雨的法子,只希望主子记得配合云雨便可。云雨很怕死,也很怕疼。”

巧笑倩兮的瑶姬让北弥韬迷惑了,那一夜的她如此的倔强,可如今的她却如此圆滑。

他隐隐觉得不该答应她方才的提议,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

也许,是他自己多虑了。

瑶姬唇角的笑意一直未退,目送著北弥韬转身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她的脸色只剩下漠然。

6-10

☆、(11鲜币)06 勾 5

瑶姬很清楚,自己对付北弥韬的时日不多。

为了让她可以专心的想法子引得严擎的注意,这些日子她都不必再登台见客。

与北弥韬约定了所谓的魅惑之後,第一日瑶姬却悠然自得的呆在自己的房内,偶尔步入亭中抚琴一番。

对此,北弥韬只以为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并未放在心上,直到第三日她依旧无动於衷,这才引得一直埋首於处理其他事务的他的注意。

不过,他也暗暗责怪自己将过多的心思放置在一个女子身上。处於这种想法,北弥韬也不做任何反应。

静心靠在池壁上,任由著温热的池水冲刷著他古铜色的皮肤。北弥韬合著眼,纷乱的思绪中却不断地围绕著那个叫做云雨的女子。

云雨不该是她的真名,可偏偏他所得到的所有消息却和她自己所说的身世相差无几。

是她背後真的还有人,或是她真的如她所说的一般?

不知何时陷入沈思的北弥韬,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警觉。当一双纤细柔夷探入他前时,他才突然惊醒,伸手欲将背後之人制服。却在瞧见一袭熟悉的衣衫时,只是顺势将来人带入了池中。

瑶姬未料到北弥韬竟对自己毫无所觉,在跌入水中的一霎也些许的错愕。

可已经避免不了她有意换上的衣衫毁於一旦,发丝也有些狼狈的湿哒哒的黏在了脸颊之上几缕。

“谁允许你进来的?”

北弥韬冷下声,一双锐利的眼眸锁住眼前的瑶姬。

可对早已见惯这种场面的瑶姬来说,却毫不在意他的眼神。

“未曾有人告诉云雨这里是禁地。”

瑶姬简单的将自己整理了一下,恢复了方才的媚态,加上热气将她的脸颊熏得有些嫣红。她轻轻摆动著身子走向北弥韬,对他无半分惧怕。

“况且,前些日子我们不是说好了?若是我都无法接近你,又如何魅惑你?再过些时日,又如何可让严擎感兴趣?”

瑶姬料定北弥韬为了让自己接近严擎,什麽都可以包容,所以大胆的几乎将身子偎进他的怀中。

玉指沿著他赤裸的膛一路攀上他的脸颊,勾起他散落的发丝缠绕在自己指尖玩耍。

而她此刻被水浸湿的薄如蝉翼的衣衫此刻更是透明,几乎与未穿无异。

漠然的任由著她意欲勾动欲火,北弥韬却无动於衷。他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她的手段还无法让他动欲。

“你的本事还没有足够可以让我动情,别白费心机。”

突然抓住前的小手挥开,这让毫无预料的瑶姬差一些身子不稳,勉强扶著池壁这才不至於狼狈不堪。

“哦?那要如何才能让你动情?”

瑶姬不在意的笑笑,索放松的靠在池壁上。

她的随意让北弥韬转身直面面对著她,却见她双眸已闭合,嘴角抿著惬意的弧度。

突然,他也慢慢的勾起唇角,眼眸中多了一丝邪气。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麽指指腹摩擦著瑶姬的下颚,将她的脸颊抬起,也让闭合的双眸张开。

见似是变了一个样的北弥韬,瑶姬将惊愕收在心底,渐渐的多了一些兴味。

“我的本事?呵呵呵,我可哪有什麽本事,有的只是这一副皮囊。”

边说著,瑶姬的手已放置在面前掐著自己下颚的手臂之上。将那只大掌慢慢的用自己的手推开,将他缓缓地拉向自己,直到他与自己的距离只有一掌之隔。

“你觉得,严擎会看上我这副皮囊吗?”

雪白的藕臂环上了北弥韬的颈项,她的红唇几乎快要贴上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随著她的开口袭向他的耳畔。

北弥韬只觉得那攀爬著自己膛的手指如同他豢养的蛊虫一般,带著酥麻感慢慢的竟渗入他的皮肤之内。

贴在他心房之上的手掌很显然也感觉到了他细微的变化,眼中多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软软的红唇慢慢的贴在他的颈项,而不知何时她湿透的纱衣也随著微微荡漾的池水飘远,紧贴著身子的兜衣将她玲珑曲线勾画的更为突出。

随著她的更为贴近,北弥韬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似乎开始裂,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环上了她的腰肢。本清明的邪气眼眸渐渐染上了迷蒙的雾霭,任由著她在自己的身上放肆。

若不是一声夜莺的啼鸣,他还会如何沈落。

迅速的将身前的女子推开,任由著她撞在了池壁上。

不相信自己方才真的有些失神,且此刻剧烈起伏的膛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死死地盯著靠在池壁上的女子,她的嘴角依旧是不变的浅笑,可偏偏眼中却透著让人无法抗拒的柔媚。

“你……做了什麽?”

眉头微皱,北弥韬似乎可以感觉到刚才她做了什麽,她的眼中略过了一些什麽,可这种感觉确实稍纵即逝。

扶著池壁,背部传来微微的疼痛,瑶姬猜想应该是有些伤到了。

若非自己现在受制於北弥韬,又何必受此罪,甚至还需要面对他此刻的质问。

“你觉得我做了什麽?还是,你突然有了其他感觉?”

语带笑意,实际上她的心底也是非常忐忑不安。

若是北弥韬注意一些瑶姬此刻扶著池壁的手,会发现她在微微的颤抖。只可惜水雾太过朦胧,他此刻只注意到了嫣红的脸庞。

突然,他一跃而起,拿起一旁的衣服披上,将瑶姬一人留在水中。

“没有我的允许,以後不准再来这里。”

说完,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夜色中,独留沈默的瑶姬静静的看著已挂上当空的明月。

她真的会乖乖听命不来吗?

瑶姬冷笑著,心底有了更好的盘算。

慢慢的从池水中起身,将方才丢弃在一旁的披风缓缓地披上,任由著湿哒哒的长发垂在肩头,水珠一滴滴的滚落地面。

拖著湿透的身子沿著来路,踏著月色,悠哉的缓缓穿过了长廊,穿过了花园。

她的身影早已被坐在屋顶之上的北弥韬收入眼底,看著她进入了自己的房内,看著房内的烛火灭去。

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身後,而他已察觉,却依旧沈默。

“需要出手吗?”

黑影先开了口,如同来自地狱的冰冷和森。

“你再去查查她的身份,若是可疑,杀!”

北弥韬的眼中杀意弥漫,盯著远处的某个地方,微微地眯起了眼。

对付严擎他可以另作部署,但任何一个影响他的人都不该留在这个世上。

“是!”

夜,再一次恢复了寂静。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迟来的更新来了~

萱萱不知道最近怎麽了一直生病,这一次一病就是大半个月所以一直没有更文……

对不起各位亲们啊!

☆、(10鲜币)07 芙蓉帐销魂 1

白日里的醉仙居如同普通的酒肆饭庄一般,虽不及晚上熙熙攘攘却也是非常热闹。

相较於前面的热闹,後院则是依旧静谧。

今日难得瑶姬愿意离开自己的院子,在其他地方随意的走动。昨晚的一切对她来说似是没有发生过一般,她早已将它抛诸脑後。

方才听春花提到今日简姨会收一些新进来的女孩,前几日简姨也曾和她提及过,难得她有兴致想去瞧瞧。

醉仙居的後门她曾经去过一次,在她看来完全无法猜想到那里面竟是醉仙居。在外面看来,那道门似乎只是一般普通人家的家门而已。

平日里人烟罕至的後门此刻却是热闹非常,远远的她只见简姨的面前有好几个女孩子,而不远处则是好几张或是贪婪或是无奈的脸。

只是她的目光却被一个瑟瑟发抖却强作镇静的女孩子吸引,看著她笔直的站在那里,任由著身边的人评头论足。

她的眼中是不属於她的成熟,似是已了解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一般。

“这孩子叫什麽?”

简姨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孩子,看向了将她带来的猥琐男人。

“丫头,俺们都叫她丫头。她今年已有十四了。”

当听到这个名字时,瑶姬很明显的感觉到她流露出的无奈和伤痛。

简姨仔细的打量起了丫头,十四岁的年纪却已长了一副好样。所不能算是最娇媚,眉宇间却也透著丝丝的柔媚。

显然简姨的打量让猥琐男人开始担心她不被看中,也开始焦急,不自觉的搓著手。

“好好一个女孩子,为何要将她送来这里?”

还未等简姨开口,瑶姬却惊觉自己已出声。走到丫头的面前,想从她眼中看到应该属於她这个年纪的情绪。

而猥琐男人和丫头却是呆呆的看著突然出现的瑶姬,他们从未见过那麽好看的人。她缓缓走来的身姿,如同迎风摇曳的花朵一般。

“是啊,你为何要将自己的女儿送来这里?”

虽不知为何瑶姬突然出现,简姨却也还是顺著她的话问。

猥琐男人这次回神,看了一眼身前的女孩。

“她父母死得早,留下这麽一个赔钱货,俺家里已有好几个娃子要养活,如何再去多养一个拖油瓶。”

男人不觉得自己这麽做有什麽问题,理直气壮的解释。

身前的丫头听著身子微微颤抖,却不知道是害怕或是生气。

至少瑶姬是这麽想的,她从丫头的眼中看到了怒火,也看到了惧怕。

瑶姬没有再开口,看著简姨将丫头买下,而猥琐男人也心满意足的离去。简姨继续审视著其他的女孩子,而她却没有心思再去看其他的人。

那个丫头一直这麽站在那里,没有开口也没有哭泣,只是冷漠的看著自己的脚尖。

不知何时所有将女孩们带来的人已离去,那些被选中留下的女孩依旧站在瑶姬和简姨的面前,而瑶姬却只是沈默的看著那道慢慢合上的门。

“云雨,你身边的春花和秋月毕竟不是专门伺候你的人,是否要从她们中选一个伺候你?”

简姨自然知道凭云雨的手段定能进入严府,她也需要一个专心伺候她的人。

瑶姬随意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眼前排成一排的女孩子。她们每一个眼中满满的都是期待,投向自己的目光中带著希冀,希望可以由她将自己带离接下来残酷的命运。

可她自己都无法挣脱,又怎能给她们希冀呢?

唯一未与自己目光接触的就是丫头,她依旧沈默的低垂著头。

“你,抬起头。”

瑶姬站在丫头面前,命令著她,而丫头顺从的抬首,看著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子。

她从未见过这麽美丽的女子,明明她脸上毫无笑意,可不知道为何自己还是能感觉到淡淡的暖意。这种感觉自己未曾从叔叔婶婶身上得到过。

“就她吧。”

简姨没有任何异议,毕竟现在的瑶姬是醉仙居的红人。

得到了简姨的首肯,在其他女孩子羡慕的目光中,丫头被瑶姬带走。简姨和一干护院也领著剩下的女孩子到了她们以後该呆著的地方。热闹的院子一下子变的静谧非常,只留下远去的脚步声。

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落在方才瑶姬站立的地方,望向了她方才看著的後门片刻。

北弥韬一直隐於暗处,将方才发生的一切收入眼底。

他见过足以祸乱苍生的云雨,也见过故作冷静的云雨,也曾见过倔强的云雨。却从未见过方才那副样,真心的看著一个人,眼中尽是平静的云雨。

她平静的瞧著那个女孩的眼神,他竟可以猜测到最後的结果。

看著她将女孩带走,他心中却涌出一股杀气。

或许,在除去严擎之後,他最该除去的是她。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现下立刻除去她,以绝後患。

只是,他还需要她的美色。没有她,严擎无法掉入他设的陷阱之中。

暗暗的发誓,在除掉严擎後会一并除掉云雨。也暗暗的告诉自己,只是为了这个理由才留她的命。

再次步入暗处,将身後的黑影召来。

“查得如何?”

隐秘的树丛将他们的身影藏得很好,而无人敢经过的幽径也方便他们谈话。

“毫无所获。”

黑影的回答永远简洁没有多余的情绪,沈默的伫立在北弥韬的身後。

“你觉得她的身份是否可疑?”

北弥韬终於转过身看著一直藏於自己身後的黑影,银色的面具将他的容貌掩去。

黑影显然有些震惊,第一,主子从来不会问他的意见。第二,主子从来不会回头。

“还需要进一步追查。”

虽然震惊,可黑影依旧可以保持冷静。

却见北弥韬摆摆手,再次背对著他。

“不必,你把注意力放在严擎身上,盯著严擎,不能让任何人坏了这出戏。”

黑影看不到主子的表情,他的语气依旧非常的平静。

黑影心中小小的疑惑,既然怀疑云雨,为何却又不追查下去,这不是主子平常的行为。可既然主子已经下令,他必定是遵从。

直至黑影消失,北弥韬这才慢慢的走回自己的院子。

☆、(11鲜币)08 芙蓉帐销魂 2

瑶姬将丫头带回了房中,命秋月取来了一套桃粉色的衣衫。

丫头接过递来的衣衫,心中脸上是不同於方才的不安。她本早已料想进了醉仙居的生活,可现在的一切都出乎自己的意料。

手上柔滑的衣衫是她这一辈子都未曾见过也未曾穿过的,她不安於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到底会掌握在谁的手中,她不安於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为何将她带来这个华丽的房间。

“穿上。”

瑶姬示意春花和秋月退下,自己则是在桌前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丫头轻咬下唇,拿著衣衫的手有些颤抖。最终还是将衣衫放置在一旁,慢慢将自己身上打满补丁的布衣衫褪下。

在瑶姬的目光下,丫头又颤抖的将桃粉色的衣衫穿上。柔软的布料服帖的贴合著她的肌肤,不似那些布衣粝的感觉。

有些无措的扯著衣角,她不知道自己穿上这样子的衣衫是否合适,自己有些粝的指腹恋恋不舍的抚著衣料。

瑶姬安静的看著她,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女孩换上衣服不输於任何一个醉仙居中的女子的美貌,再过个两三年她必能成为头牌。

“以後你就跟在我身边,我让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终於瑶姬开了口,也让丫头回了神,立刻扑通的跪下。

“丫头知道,以後小姐就是丫头的主子,主子让丫头做什麽,丫头绝不敢违背。”

听著她丫头长丫头短,瑶姬微皱眉头,不满於这个称呼。

“既然你已被卖身至此,以前的名字也该换换。我给你换个名字叫叶紫香,以後我则是唤你叶子。”

瑶姬起身将名字写於纸上递给丫头,此刻应该叫叶紫香的女孩。

接过瑶姬手中的纸,看著纸上墨黑的娟秀字迹,她只能勉强辨认出并记下字迹的名字。

“叶子谢小姐赐名。”

她不在意换一个名字,甚至感谢可以摆脱以前的一切。丫头两个字缠绕著她的是这麽多年来的忍辱偷生,是她所有屈辱的过去。

小心的将写著自己新生命的纸收起,仔细的收在怀中,暗暗在心底发誓要将自己的名字好好地认识,好好地写下来。

瞧著叶子方才的样子,瑶姬可以确定她应该不识字。想来也是,她的叔叔婶婶都要将她卖入妓院,又怎会请先生教她习字。

“我不喜欢身边的人目不识丁,明日开始我会抽一些空闲教你识字。”

瑶姬看著一直垂首的女孩抬起来头,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和感激。

突然她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只是将她从一个火坑送入了另外一个火坑,却被她当做了恩人一般感激著。

想来,人真是傻透了。

果然,次日瑶姬就亲自教叶子识字,也慢慢告诉她醉仙居是一个什麽样子的地方,而她自己又是一个什麽身份。

停下手中拨动的琴弦,瑶姬看著不远处与一朵玫瑰花嬉戏的叶子,渐渐地有些出神。

嫋嫋熏香浮动,香气的变化收回了她的思绪,而不远处的叶子已回到自己身边,此刻正一脸疑惑和警戒的看著站在她身前的男人。

没料到北弥韬会突然出现,在抬首的刹那,北弥韬看到了她眼中的迷茫。

“云雨该多谢主子容许多个侍女伺候云雨。”

她眼中的情绪消失的太快,转瞬间她已收回了所有的思绪,款款走至自己的面前。

他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的女孩有些眼熟,是那日她新收的侍女。

只是没想到了换了一身衣裳,原本那个落魄不堪的女孩竟还有几分姿色。

而叶子也终於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小姐口中提及过的她的主子,立刻恭敬的行礼。

“叶子见过主子。”

听闻叶子的行礼,北弥韬紧皱眉头。

没想到一个新来的侍女,竟被云雨带的和她自己一般,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想到这一点,北弥韬不自觉的再一次重新审视跟前这个看似恭敬的云雨。

“的确需要个人伺候著,否则日後有的是你累的。”

北弥韬意有所指,却更是想要看到她脸上的平静裂,只是很显然瑶姬让他失望了。

“还是你想的周到,没想到主子竟然如此关心云雨。”

瑶姬大胆的贴在北弥韬跟前,有了前几日的试探,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暂时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杀意。

果然,如瑶姬所料,北弥韬下意识的立刻後退了一步。

连他自己都没有料到自己竟会有此动作,他竟会惧怕和她有过多的接触。

不在乎一旁叶子还在,瑶姬大胆的再次向前一步。

“主子这是惧怕云雨吗?若是主子一直这麽拒人於千里之外,云雨又如何试著可以得到严擎的亲睐?”

这一次,瑶姬可以顺利的环上北弥韬的颈项,虽然他的脸色铁青的可怕。

他应该扯开的双臂,甚至将她一掌挥开。可是他没有,他任由著她的指尖在自己的口画著圈,甚至她的头枕在了他的肩头。

“你觉得云雨美吗?”

雪白的柔荑挑开他的衣襟,温热的小手探入他的膛,指腹轻触他的肌肤。

他很清楚这是她的挑衅,他故作无动於衷的任由著她唱著独角戏。只是她的指尖似是渐渐地点燃了一小簇火焰,让他觉得有些燥热。

叶子瞪大著眼睛,看著她的小姐靠在一个男人身上,她的手探入那个男人的衣衫内。而那个男人则是一脸享受的任由著小姐为所欲为,至少在叶子看来就是如此。

瑶姬眼见著已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指尖慢慢的滑纸他的脸颊,双臂再次将他环住,将他的头拉向自己。

她的红唇与他几乎快要贴在一起,而他不知是在忍耐还是已沈溺其中,任由著她的指腹在自己的下颚和脸颊之间滑动。

瑶姬慢慢的将自己的红唇贴上他微微滑动的喉结,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的有一些几乎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说,我美吗?”

幽兰之气轻吐於他的耳畔,而她的唇也轻轻地印在了他的耳畔。粉色的舌尖轻轻地舔著他的薄唇,将自己丰满的身子紧贴著他的膛。

叶子倒抽一口气,这麽露骨的男女肌肤接触让她惊惧不已。

从小到大的认知中,女子应该是含蓄的,从来不是这麽大胆的勾引一个男人!

抽气声让北弥韬惊醒,突然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麽,立刻一个使力将身前的女子推开。

瑶姬突然被这麽一推,有些不稳的差一些跌倒,还好手边就是石桌,她可以顺势扶住不至於狼狈的跌倒。

北弥韬的心头掠过的是惊诧,紧接著的是浓浓的杀气。

直至看到瑶姬似笑非笑的嘴角,还有一旁依旧惊诧的叶子,顿时满身的杀气有些收敛。

“你……哼!”

看著北弥韬甩袖而去的背影,瑶姬的嘴角渐渐上扬。

好戏,开场了。

☆、(10鲜币)09 芙蓉帐销魂 3

扶著桌沿坐下,瑶姬看著香炉中再次嫋嫋升起的白烟。

“你很惊诧?”

用手轻赶著白烟,让那些白烟在自己手心断开。

叶子不敢点头,却又无法开口说不,只能无措的站在那里。

“叶子……叶子不敢。”

睨了一眼她,瑶姬再次将注意力放在白烟之上。

“是不敢惊诧,还是感到害怕?”

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却足够让叶子害怕的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如此,瑶姬这才将目光投向她。

“起来,别动不动就跪下。”

在叶子小心翼翼的起身後,瑶姬也从石凳上起身,缓缓地拾级而下,走出了凉亭。

叶子立刻跟随在後,不敢开口。

一路走至方才叶子玩耍的那玫瑰花前,瑶姬伸手将那绽放的娇豔欲滴的花朵扯下,任由豔红的花瓣散落在自己的掌心。

“我早已和你说过,这里是醉仙居,这里除了女人,剩下的只是客人。没有人可以在这里还可以保有纯洁,你该学会如何去讨好一个人。”

她是有些故意的,她要让叶子看到现实是何种样。

叶子有些懵懵懂懂,隐约中似乎有些明白了小姐的意思,可她无法完全的明白,只是觉得有道理一般的不住点头。

见她如此,瑶姬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以她现在的能力,或许只能理解这麽多,剩下的就让以後的岁月来让她自己明白吧。

“叶子有些明白小姐的意思了。”

叶子实话实说,她与小姐虽然只相处了几日,却非常清楚小姐很讨厌欺骗。

她隐隐觉得小姐今日所作所说的,应该都是为了自己好。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小姐对自己过分的好了,可是她想不透其中的原因。偶尔几次,她会发现小姐虽然目光是投向自己的,可却似乎透过自己看到了什麽一般。

瑶姬将叶子一人留在了那里,自己则是准备去找简姨,她需要简姨为她找几件衣衫。

走了一段路,她突然意识到掌心还握著那一朵玫瑰花。

停下了脚步,慢慢的松开了五指,已散落的花瓣随著清风飘散在地上,而她掌心只剩下花蕊的残梗。

“云雨,你找我?”

迅速的再次收紧自己的五指,瑶姬这才慢慢地转身,原来她已站在简姨的院中许久。

“简姨,麻烦你替我准备几件衣衫。”

瑶姬附在简姨耳边,将她所需要的衣衫样子悄悄的告知她。

简姨先是疑惑了一下,转念突然明白为何她要那般的衣衫,对付严擎这种人是不能用在醉仙居中女子的手段的。

“放心,三日後我让人送到你那里。”

得到了简姨的允诺,瑶姬这才满意的离开。

在沿途经过繁花盛开的花丛时,她将手中那残骸丢弃在花丛中。

************************8

北弥韬将自己关入了密室内,整个人盘坐在透著寒气的冰床之上。

他感受到自己体内一股燥热不断地攀升,不断地调息靠著寒冰之气让那股燥热慢慢平息。

他的定力和自制力渐渐地有瓦解的趋势,这不该是他。

或许,他应该尽快的将云雨除去,否则终有一日会後悔!

北弥韬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非常有可能发生,手已探入衣襟内欲将黑影唤来。

可指尖方才触及衣襟之内,才发现刚才云雨将他的内衫早已扯乱,此刻触及到的是自己的肌肤,还带著滚烫的热气。

慢慢的将手收回,滑至膝盖之上紧握双拳。

“再等等,等除掉严擎。”

独自一人自语,似是在说服自己。

将自己体内的燥热平息後,北弥韬这才离开了密室,眼中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直至特定的敲门声响起,北弥韬这才发现自己已端坐在书桌前许久。

当黑影进门见到他的模样,立刻发现主子的不同寻常。

他发现自从那个云雨出现以後,似乎主子的心思一直放在她身上。

先是追查她的身份,几度於将她除掉,可最终却在他准备动手前喝止。

他几次在暗中仔细的观察过云雨这个女子,的确长的倾国倾城,可他却觉得她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麽单纯,她的心思似乎很深。

“主子,是否要除了云雨?”

他有些开始担心,终有一日主子也会和其他男子一般受那个女子的蛊惑,甚至受她的摆布。

“做好你的本分。”

北弥韬的警告之意很明显,他不允许任何人左右他的决定,也不需要任何人给予自己任何的意见。

黑影很清楚这一点,却因为过於担心而逾越了。

只是,他担心的不只是这一点。

怕只怕主子已经对云雨起了偏袒之心,若是以前的主子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今日之事他也一直藏於暗处看全了,方才主子很显然已经被迷惑,甚至所有的防备之心全部撤去。

若非他借著那个侍女的惊呼制造了一些声响,只怕现在可能主子已在那个女子的床上。

只是这些黑影不敢说出口,他了解主子的脾气。

“昨日冷狂傲悄悄到了严府,与严擎在密室详谈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去。”

黑影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将昨夜发现关於严擎的动向一一禀报。

“没想到冷狂傲那麽快就有了行动。”

北弥韬收起了其他的思绪,将注意力放在冷狂傲和严擎身上。

“这些日子江湖上一直盛传冷狂傲准备对付我魔殿。”

“看来我想要得到严擎的支持是绝无可能,那麽只能除掉此人。”

北弥韬为此更是下定了留下云雨此人的心,若是云雨成为严擎的弱点,严擎只能支持自己或是被自己除掉。

“黑影,你这几日盯紧严府,有任何可疑之人进出严府立刻向我禀报。”

“是。”

黑影领命而去,留下北弥韬一人,黑眸中尽是寒意。

“云雨,你最好可以成为我对付严擎的一颗有力棋子。”

若是她有这个能力,他可以忍受她的放肆和无礼。

为了这个盟主之位,他早已筹划多年。若不是冷狂傲一直霸占著,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必能胜任。

这些所谓的正道之人,又如何可比得上他魔君!

☆、(14鲜币)10 芙蓉帐销魂 4

叶子安静的为坐於梳妆台的女子卸去发间的簪子,透过铜镜偷偷的猜测著她的心思。

这几日她也慢慢知晓小姐明日的目的,一直放置在一旁桌上的衣衫也是为了明日所准备。

只是,她不知道到底小姐是出於自愿抑或是被迫。

自打那一日她惊扰了小姐和那所谓的主子的暧昧以後,她就再也未见小姐去找过主子。

瑶姬知晓身後的叶子正在打量著自己,却只是百般无聊的拿起一旁的花暂把玩。她的长发已被完全放下,玉梳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理顺散落的发丝。

“小姐,好了。”

叶子轻唤似是出神的小姐,她永远无法猜透小姐心里头在想什麽。或许就如小姐所说,她没有知晓的必要吧。

隐隐约约的更鼓声让瑶姬下意识的瞟了一眼窗外,今夜只有漆黑的长空,无星亦无月。

“你先去休息吧。”

打发了叶子去休息,面对著微微摇曳的烛火,瑶姬走至桌旁将今日才送来的衣衫拿起一件。

这衣衫是她请简姨特别定制,不同於醉仙居那些轻薄的几乎透明的纱衣。就如同她此刻才穿上的粉色的衣衫一般,都是素雅的颜色,料子也更为的不那麽透明一些。

看著铜镜中的自己,瑶姬微微勾起唇角,自是一副颠倒众生的模样。可叹,她是有多少年未曾再穿过如此朴素的衣衫?

自打攀上了战秋戮,她似乎就一直极尽所能的用这副身子迷惑一个个男人。到底是过去了多久,是一年或是两年,抑或是已过去几十年?

不自觉的轻触颈间垂挂著的玉佩,她该庆幸醉仙居中多是江湖中人并不识得这看似普通的玉佩的价值连城。

慢慢的将玉佩扯下,那栩栩如生的牡丹最终只是被放置在黑暗的首饰盒中。

叹了口气,瑶姬将腰带缓缓解去,正待她准备将外衫褪去时,门突然被推开。

甫进门的北弥韬和门内的瑶姬皆愣住,北弥韬是没有料到她正准备更衣,而瑶姬则是没料到他会比她预计的来得早些。不过,也许是她太深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早已遗忘了是什麽时辰。

“这麽晚,一个大男人突然闯入女子的房中似乎有些不妥吧?”

微微拢起已退至一半的衣衫,却也只是让衣衫要掉不掉的挂在肩头。粉色的兜衣被掩去一大半,却还是让香肩大半的白皙肌肤被人窥窃去。

北弥韬眼中闪烁过不得人知的光芒,却片刻後恢复死一般的黑寂。

“我只是来看看你……你是否都准备好。”

话一出口北弥韬才惊觉他竟第一次任由自己的下意识引导他来到她的房内,立刻在脱口而出的话中扭转了几近暧昧的那些话语。

他的停顿让瑶姬略有所悟,未理会此刻大半裸露的肩头,款款走至北弥韬面前。

“没想到你如此关心云雨,云雨是否该感激涕零?”

放任衣衫一下子滑至手肘处,背部几乎整片裸露,瑶姬伸手抚向北弥韬的脸颊。

他被她眼中淡淡的笑意迷惑了,只瞧见她眼中倒影著的僵直身影。

他明明早已打定主意只将她当做一颗棋子,却在面对她的时候总会微微失神。

虽然她此刻衣衫半解,可在这醉仙居她看过了多少赤裸的女子,却没有一个能够让他像此刻一样竟动了欲念。

本意是想要挥开她的手,最後竟是抓著她双臂,让她的外衫最终滑落在地。未料到她只穿了一件兜衣,此刻只遮掩住了她起伏的酥而已。

“别试图诱惑我!”

暗抽一口气,北弥韬似是碰到了什麽脏东西一般的迅速放开瑶姬,向後退了几步。

瑶姬很满意自己带给他的影响,步步紧逼的走向北弥韬。

“这句话说的有些不妥吧,云雨本就是想歇息了,是你突然闯入,甚至还……”

看了一眼地上的外衫,瑶姬没有继续说下去。

任谁看到此刻这副模样的瑶姬都无法不被迷惑。只著了兜衣的她,将大半的肌肤任由他人观赏,甚至一脸无辜的看著地上的外衫。双手慢慢环抱住双臂,却只是让酥更为凸显。

北弥韬虽一直对她充满戒心,却也逃不过是一个男人,更何况他早已动了欲念。

被下半身的欲念控制了理智的他,冲上前将瑶姬一把抱起,有些鲁的将她丢放在床榻之上。

她笑的更深,嘴角扬起却充满了嘲讽,男人终不过是男人。

冷眼瞧著一直有些邪佞的冷意的北弥韬将她身上蔽体的兜衣和亵裤扯去,眼中带著欲望和痴迷的倒映著她一丝不挂的胴体。

“你还真是鲁呢。”

撑起身子,跪在床沿勾著男人的颈项,今夜这个男人必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瑶姬用自己的芊芊玉指慢慢解去北弥韬的腰带,抿著若有似无的笑意将他的衣衫一件件的褪去,直至他古铜色的膛与她裸裎相见。

北弥韬极尽所能想要集中自己的理智,却似乎是徒劳无功。眼前赤裸的女体不断的诱导出他从未有过的无边欲望,而那看似柔弱无骨的小手此刻正放置在他欲望的顶端轻轻抚触。

“何必挣扎,承认吧,你想要我的身子。”

贴在他的耳畔,瑶姬吐出温热的气息,柔软的红唇落在他的耳垂。

这无疑是让男人体内的欲兽完全清醒,而理智则被吞噬殆尽。

抓著她的双臂将她推倒在锦被之上,还未等她张口,他的吻已落下,封住了她似乎是要开口的红唇。

两片娇唇被有些暴的蹂躏,甚至灵巧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极尽所能的吸吮著她口中的甜美滋味。

灼热的大掌也没有闲著,搓揉著两只柔软的玉蒲团儿,将顶端的蓓蕾勾引的为他绽放。已然绽放的蓓蕾突然被吞入饥饿欲兽的口中,湿热的舌尖轻舔著。

湿热的舌尖沿著蓓蕾又滑至平坦的小腹,甚至舔弄著她小巧的肚脐。

瑶姬至始至终都是面带笑意的看著,看著此刻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失去了之前的邪气,只剩下一般男人的欲望。

看著自己的双腿被他慢慢的分开抬起,看著自己早已被许多男人采折的花径再一次被他的欲望贯入,她只是漠然的呻吟著,勾引出他更多的欲火。

北弥韬很清楚此刻自己在做什麽,可他却无法停止下来,似是有什麽力量不断的牵引著他,让他无止尽的在身下的美丽女体上宣泄著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欲望。

“咿呀……别……”

本有些恢复的神智再次被女子的呻吟打乱,一头载入了无边无际的交缠之中。

将趴在自己颈间的头颅勾起,将自己的唇瓣贴上他的薄唇,似是生涩的以舌尖轻触他的唇,结果却引来热烈的激吻。

抱著她的腰肢翻了个身,让她坐於他的欲望之上,而他则是靠在床头。大掌压著她的後脑勺,方便他可以吸吮著她口中的甜美。

这样子的姿势只是让那肿胀的欲望更加的深入,让瑶姬的双腿叉开被他的身子隔开,引得她绷直了身子,却无力的被他肆意的玩弄。

夜色更深,而房内两具交缠的身子却没有停止的迹象。

满室靡的气味,直至天明**啼男人才从早已昏睡的女体身上离开,翻身躺在一旁的空位上,不一会儿便随著女子一起入睡。

直等到满室只剩下平稳的吐息之声,突然男人身子的女子睁开了眼。

瑶姬小心翼翼的拿开放置在自己腰间的手,支起身子侧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北弥韬,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她从不喜好用媚术勾引男人,因为那些男人早已前仆後继的为她做牛做马。

只是北弥韬不同,他的定力异於常人。几次三番她都能感觉到他已动情,却能够被他自己克制住。

唯有催动一些媚术,才能让他失去理智的最终沈迷於自己身下。

谁能想象,此刻毫无防备的熟睡於自己身边的男人,竟是武林中人人惧怕的北弥韬!

单手撑在他的身侧,另一只手放置在他的膛之上。

“继续沈沦吧,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终有一日,她的毒蛊之痛会让他付出代价。

谁是谁的棋子,她将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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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11 芙蓉帐销魂 5

“啊!”

惊呼的尖叫紧随的是一阵铜盆打翻的!啷之声,叶子被所见到的景象吓到倒退了几步。

交缠了一夜的两人此刻自然是赤身裸体的安眠於床榻之上,瑶姬整个人是被北弥韬所拥在怀中,而他们身上只盖著那一条薄薄的锦被。

瑶姬布满青红交错的藕臂裸露在锦被之外,而北弥韬也仅仅只被锦被遮盖了腰际的部分。

未曾见过此等景象的叶子自然会被吓到,更甚是出现在小姐床上的是北弥韬!

她已经惯於每日为小姐打水梳洗,只是今日已过了晌午却不见小姐起身,她不得不自作主张进房查看是否有何异样。

但见纱帐遮掩,谁知单手掀起时见到的却是如此羞於见人的景象。

而叶子的尖叫已迅速让北弥韬惊醒,加之铜盆跌落的声响也让瑶姬醒来。

北弥韬有片刻的恍惚,竟不知此刻身在何处。直到他对上一旁睡眼惺忪的女子,而他们两人皆是一丝不挂。昨夜的一切回笼脑中,让北弥韬心中大骇。

他从未如此失去理智过,也从未与任何女子可以交缠一夜,甚至安睡於她的身旁!

若非云雨毫无武功也无异心,此刻自己早已身首异处!

“你……”

未等瑶姬清醒,北弥韬已伸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他不能将她留下,只一夜他竟然会受她影响!那时,他该让黑影将她除去!

窒息的感觉反而让昏沈的瑶姬清醒,对上他的眼眸,她立刻知晓他心中所想。

她的手轻轻地放置於那紧紧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腕上,似是要将那手腕推开。

“你……要我……死?”

扬起了一抹凄凉的笑,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突然脖子上的束缚卸除,只留下瑶姬轻咳,不知是否该感激男人的手下留情。

北弥韬有些错愕的看著自己的手,他的确想要杀了她,却在对上她的眼眸时犹豫了,她的那一句话犹如当头一让他惊醒,随後却是松了手。

这不该是他,他从未曾犹豫过!

见著此刻趴在床上轻咳的女子,娇丽的容颜上沾染了一些泪珠,就如同雨後的花朵一般。而她一丝不挂,起伏的美背不断的在勾动他残存的欲念。

心中大骇,北弥韬匆忙掀开纱帐,将散落在地上的衣衫随意套上。

“别试图耍妖术!你只是一颗棋子!我随时都可以扭断你的脖子!”

留下冷残的一句话,北弥韬飞身而去。

此刻的他需要冷静一下,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北弥韬立刻进入了暗室内。

大作於自己惯於练功的石床之上,不断借由吐纳来平息体内无由来的躁动。

昨晚的自己,似是受了蛊惑一般,疯狂的侵入一具女体之内。

他一向薄情寡欲,对男女之欢向来不是特别喜好,昨夜他虽然很清醒的知道发生了什麽,但是身子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难道,云雨会什麽妖术?

不!不可能!

摇了摇头,北弥韬否决了自己的这种猜测。

她没有武功,甚至连中了自己给她设下的蛊毒都不知道,又如何会什麽妖术?

一想到昨夜,那些瑰丽的画面再次浮现,那具妖娆的身子似乎就在眼前。体内再一次躁动,立刻让北弥韬凝神静气不再有其他的神思。

直至一炷香後,他才从暗室走出,眼中已没有了方才的焦躁。

今夜对他而言异常重要,他不该为一颗棋子焦躁不安。

云雨於他还有些利用价值,等解决严擎之後他自会了解云雨。

无论昨夜到底云雨做了什麽抑或是什麽也没做,他绝不会留一个可能对自己有影响的人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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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北弥韬离去,叶子才鼓起勇气再次踏入房中。

“小姐,你怎麽了!”

却见瑶姬半趴在床沿,让叶子吓了一跳立刻上前。当她扶起瑶姬时,也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红色淤痕。

“这……难道主子想……小姐……”

叶子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道淤痕显然是想要置人於死地。

可她不明白,小姐身上的那些青红淤痕不是昨夜他们二人缠绵之下的吗?为何一早醒来,主子就欲置小姐於死地?

“我没事,将衣衫拿来。”

瑶姬慢慢的直起身子,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将叶子的疑惑和心有余悸下递来的衣服披在身上,遮掩了裸露在外的肌肤,这才挣扎著起身。

也正是这一动她才发现自己全身酸疼且无力,若是叶子立刻搀扶著,她怕是狼狈的跌坐於地上了。

“小姐……可要梳洗?”

叶子有些犹豫,小心谨慎的轻问。她一直都不曾了解到小姐是个什麽样子的人,小姐看似永远笑面迎人,可她的心中却一直存在著畏惧。

“不了,去打些热水,我要沐浴。”

身上黏黏的感觉让瑶姬很不舒服,况且她急欲洗去那股恶心的气味。她不喜欢北弥韬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那让她作呕。

“是。”

叶子不敢多问,安静的退出了房内,匆忙的去打水。

这就如她也不敢问,为何昨夜小姐让自己今早不管见到什麽有多麽惊吓,都立刻离开房间,远远的躲起来。

难道,小姐早已预料到了今早会发生的一切?

不准再想了!

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再甩了甩头,似乎是要将脑中的所有思绪全部甩出。

“小姐就是小姐,不管小姐做什麽说什麽,我是奴婢就应该照著做,绝对不可以猜测小姐的心思!”

叶子暗暗这麽告诉自己,将方才的所有猜测和疑惑丢出脑外,专心的替自己的小姐打水。

一等叶子将热水倒入浴桶之中,瑶姬便让她退下。

“叶子可以伺候小姐沐浴。”

叶子敏感的不想离开瑶姬,她隐隐总觉得自己该留下来。

瑶姬睨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叶子,未作声,只是褪下衣衫步入水中。

温热的水冲刷著她此刻酸痛的身子,让她微微享受的合上双眸。

“我只是一个妓子,身份也不曾比你好到哪里去,不需要你的伺候。”

瑶姬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听不出有何其他的意思,嫋嫋的氤氲热气让叶子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小姐!叶子从未如此想过!”

叶子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是不是小姐不要她了,还是她哪里做错了,为何小姐突然这麽对自己说话?

“是吗?只恐怕,世人心中皆是如此看待我。”

扯起嘴角,看著浸泡在水中的身子,瑶姬喃喃自语。

只是她的声音太轻,叶子本听不到。况且此刻叶子只担心瑶姬不要自己伺候了,本无心去仔细辨别瑶姬之意。

“叶子,你先退下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再一次下令叶子离开,叶子也知晓小姐此刻真的不需要自己伺候,只能忐忑的离开了房内。

瑶姬知晓叶子心中的不安,可她不想多做解释。

终有一日她会离开这里,叶子需要自己去应付那些伪善的面孔。

现在,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晚上那个叫做严擎的男人身上。

自打上次一别之後已有半月余,瑶姬自认他对自己该是有印象的。

“可怜这副身子,你又要沦为另外一个男人的玩物了。”

掬起一捧水,微微的倾斜著,让水珠顺著自己的手臂滑至口。

她的身子的确和那些每天笑脸迎人的妓女无异,同样的人尽可夫。

那些妓女求的是让自己活下去,而她求的只让有些人活不下去。

突然,瑶姬从水中站起了身子,水波如同掀起的巨浪一般从木桶倾泻而出。任由赤裸的身子上布满了水珠,瑶姬缓缓的走至铜镜前。

铜镜中的自己,因为方才的热气将脸熏得绯红一片,而本来青红交错的肌肤也恢复了白皙。

勾起一抹笑,又是颠倒众生。本文由魔爪小说阅读器下载。

☆、(15鲜币)12 谁是胯下玩物 1

夜幕下的醉仙居热闹非常,许是那些个男人还以为可以得见云雨一面,依旧每夜痴痴来等候每一个上场的女子,但见不是云雨後复而失望。

换上简姨送来的湖蓝色衣衫,吩咐叶子为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云鬓间唯一的点缀是一支珍珠朱钗,几缕发丝随意的散落,也不见瑶姬将它们挽起。

“小姐,简姨差人来,说是林公子和严公子已至厢房内。”

叶子不识得这些是什麽人,估著应该是些达官显贵吧。

她到醉仙居这段日子,也从未见过小姐接待过任何客人。当从春花那儿听得简姨的吩咐,叶子以为小姐会拒绝。

“知道了,去回了简姨,我稍後就到。”

这一日终是要来的,为了自己也好,她必须在今夜使严擎将自己带入其府邸。

而这厢林逸尘同严擎一起已坐於厢房内,甚少涉足风月之地的严擎依旧端著严肃的面容,让带了几位姑娘进来的简姨有些局促。

“两位公子,恐怕云雨还有一会儿才到。不如由其他几位姑娘伺候著两位公子?”

说罢,简姨使了个眼色,几位姑娘立刻上前欲斟酒。

“不必,我们可等的,你不需要招呼我们。”

还未等姑娘走近,林逸尘已先开了口拒绝。闻言,姑娘们也不好再往前,询问的看向了简姨。

简姨这麽多年历练,自然看得出这几位姑娘引不起两位公子的兴趣,特别是那位严公子,恐怕云雨也不定能使其有兴趣。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碍两位公子了,我这就去催催云雨。”

简姨说罢,领著姑娘们退了出去。

她倒不急著唤人去催,反正她也知晓这肯定是云雨故意的。哪一次见客,云雨不都是让人等上个半把时辰。

“方才谈妥一笔买卖,你可否不要端著如此严肃的嘴脸?”

这世上也只有林逸尘敢如此嘲笑好友的严肃,一见简姨他们离去,立刻欲使好友放松一些。

“既已谈妥,我只想回府休息,何必来此烟花之地。”

说罢,严擎脑中不自觉的浮现了一婀娜身影。这些时日,这身影一直隐约缠绕著自己。

“你啊,就是这个样子。之前我就与云雨小姐约好来捧场,今日自然要来实践诺言。”

闻言,严擎只是微皱眉头。

这就是他想要回府的原因,自打那一日与云雨有过一面之缘後,他脑海中一直隐约浮现她的身影,还有那一日她的那席话。

他不想要同云雨多做接触,他恐怕她的那席话会影响了自己。

“严,你说云雨一个如此温婉的女子,若是我将她收入府中,如何?”

其实,林逸尘曾多次向云雨提及此事,但她都婉言谢绝。

他的确是喜爱她的,喜爱她那份恬淡温婉,她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她定然很欢喜,只恐你双亲必不会同意。”

对云雨来说,林逸尘绝对是最佳的归宿选择。无论对醉仙居的任何一个女子而言,只要有人愿意为她们赎身,都是一个好归宿。只可惜,严擎觉得林的双亲未必会接受一个风尘女子,哪怕她还是个清白之身。

对此,林逸尘却只是扯唇笑了笑,复而摇了摇头。

“这次,怕是你猜错了。”

对上好友询问的眼,林逸尘把玩起自己的折扇。

“我对此同云雨小姐提过为她赎身之事,只是她从未答应。而我也将此时禀於爹娘,他们本是反对,但在我有意安排爹见过云雨小姐一面後,两位老人家已不再反对。”

说罢,林逸尘饮了一口酒,坦然面对好友的诧异。

“你为她赎身算是她最好的归宿,又为何不愿意?”

这一点,严擎怎麽都没有料想到。

林会这般说,必然是已多次向云雨提及,可她竟如此的拒绝了?

“她说,我不是她所爱之人,我该纳入府中的是真心爱我之人。”

他一向游戏人间,从未识得什麽是爱,那些围在他周围的女子无非是为了他的钱财,这是他一直以为的。

只是,那次听云雨一说,他竟觉得对她有了几分心动,故而一次又一次的找她。

如今到底对云雨是何种感情,其实连他自己也无法分辨出来。

是得不到的不甘,还是第一次拒绝的另眼相待,或是惺惺相惜的相见恨晚?

“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

严擎是发自内心的感叹,他甚少将心思放在女子身上,他的生活中充斥的都是仇恨。这是第一次,一个女子给他有一种注意的感觉。

还未等林逸尘附和,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

“两位公子,云雨到了。”

说罢,简姨推开门,而云雨则依然蒙著面纱。湖蓝色的衣衫衬得她更是温婉,给人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

“两位公子久等,方才简姨同云雨说了些话,这才耽搁了。”

云雨款款步向二人,在林逸尘的右手边坐下。

“无妨,是我和严来早了。”

一等简姨出去,林逸尘轻快的开口。本来今日就是他们来早了,若是平时云雨见客还需半个多时辰。

“不知两位要听些什麽曲子?”

她将叶子留在自己房内,依旧带的是春花和秋月二人。只见二人已摆好了琴,悄然退出了门外。

虽然她是蒙著面,可林逸尘依然觉得云雨非常美丽。她的美丽在他眼中不是来自於外貌,而是来自於她得天独厚的气质。

“严,你说呢?”

看向好友,却发现难得的,严擎用一种专注的眼神打量著云雨。

“随便吧。”

严擎不置可否的开了口,却依旧盯著她,似乎在审视著什麽。

瑶姬起身掀开了珠帘,如往常一般坐於琴桌前。在这里,任何人都看不到她的情绪,而她却可以透过摇曳的珠帘看透坐於桌前的人的情绪。

林逸尘还是如同往日一般专注於自己的琴声中,至於严擎却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他看自己的眼神带著审视,但瑶姬知道,他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敌意,也没有起任何的疑心。

这是一件好事,至少表示严擎注意到了自己,甚至对自己是另眼相待的。

加之稍後的曲,相信自己进入严府是轻而易举之事。

在瑶姬的思绪中,琴声渐渐转为平淡,终是一曲毕。

“好,果然好琴艺。小姐的琴声还是如此空灵,让人如临幽境一般。”

林逸尘最欣赏的就是云雨的琴艺,虽然他的也不差,却总少了一份云雨的恬淡感觉。

任谁都看得出来云雨笑意吟吟,她的眼角眉梢都带著笑。

又拨弦几曲,自然得到了林逸尘更多的赞赏,云雨这才出了帘帐。与林逸尘天南海北的聊了许久,才注意到严擎从始至终都未曾开口。

“北国竟是万里雪域?云雨虽从未去过,但听公子所述,该是一副万里绵延的壮观景象吧。”

感叹於林逸尘所说的北国风光,她充满的是无限的向往,只可惜她是无缘得见的。

一直沈默的严擎却觉得,她的感叹中似是带著无奈。

她无法只身一人去如此遥远的地方,甚至连醉仙居都无法踏出。

“若有机会,我可带小姐去瞧瞧,如何?”

林逸尘这是又一次的委婉表达他的心意,虽然他知道是没有结果的。

果然,闻言云雨只是一笑置之。

反而是严擎却有些异样的感觉,明知这是林逸尘再次的表达心意,可他却觉得有丝丝的疙瘩。似乎,他不愿听到云雨肯定的答复。

难道,他是觉得云雨终究只是风尘女子,配不上好友吗?

“严公子脸上看上去似乎不太好,是否身子抱恙?”

看向一旁始终沈默的严擎,云雨的话终於让林逸尘注意到好友的古怪。

“我没事。”

未等林逸尘开口询问,严擎倒是自己回答了云雨。

见此,云雨猜想该是严擎不喜欢自己。想想也是,她是风尘女子,有何立场去开口关心?

而她心中所想早已展现在她的脸上和眼中,林逸尘自然是不舍,有些责怪的看向好友。

严擎也未想到她会如此想,自己只是真的无事。可他从不解释自己的行为,自然不知道如何去也不可能去向云雨解释什麽。

林逸尘正待开口化解,却再次闻得敲门声。

“云雨,时辰差不多了。”

门外,简姨的声音传来,而云雨只是轻轻地应了声。

这时,林逸尘和严擎才注意到,不知不觉间他们已和云雨相处了两个时辰了。

“不好意思,云雨该走了。”

云雨起身,向林逸尘和严擎道别。

林逸尘是知晓的,云雨每次见客从不超过一个时辰。今日她已是优待了他们,甚至打破了每次只弹奏一曲的规矩。

“今日的确耽误了小姐许久,下次林某再同小姐说说其他的所见所闻。”

林逸尘也立刻起身,准备将云雨送至门口。说话间,又看了一眼已起身的严擎。

“不过,这次不会再将严带来了。”

这完全是一句玩笑话,看林逸尘的表情就知道,引来云雨的轻笑。

只是笑完,眉间却染上了淡淡的哀伤。

“多谢林公子,与林公子相处确是云雨最轻松的时刻。只是,恐怕这次是云雨最後一次同两位公子见面了。”

说罢,她开门而去,徒留下愕然的林逸尘和表情沈默的严擎。

☆、(12鲜币)13 谁是胯下玩物 2

“等……”

还未等林逸尘开口挽留,已失去了云雨的踪影。

“严,她的话是什麽意思?”

看向严擎,林逸尘不明所以。

“不知道。”

严擎表情未变,虽然他心中也同样疑惑,但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云雨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她是去是留,或者再见不见得到与他无关。

只是,在乍听的那一瞬间,他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底漾开,但很快归附平静。

“是不是我多次提及为她赎身吓到她了?”

越想越有可能,她一直拒绝自己,可偏偏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恐怕是吓到了她。

顿时,林逸尘非常後悔刚才不该再次提及的。

“咦,两位公子不去吗?”

甫踏入房内准备收拾的打杂丫鬟惊见房内有人,异常的诧异。

“去?去哪里?”

林逸尘不明就里,这才发现本该热闹的厢房此刻都是如此的安静,像是没有了人一般。

“自然是云雨的初夜拍卖啊!”

丫鬟像是理所当然的一般,谁都知道今晚醉仙居的第一红牌云雨将出卖自己的初夜,早早的所有男人都等候在大堂很久了。

“你说什麽?!”

林逸尘大惊,就连一旁的严擎心中也是一惊。

“今夜可是简姨早已等待许久的日子,云雨本该早就出卖初夜的,只因为她是红牌,拖著哀求著简姨也就这麽一直放任著。”

丫鬟的话语中不自觉的带著羡慕和嫉妒,她没有云雨的美貌,更没有云雨的运气。她只能做一个丫鬟,而云雨却可以在醉仙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一大堆男人争著为她赎身。

“在哪里?他们在哪里!”

林逸尘的表情有些狰狞,扯著丫鬟的手腕质问。

“在……在大堂中……”

丫鬟也被吓到,结结巴巴的回答,整个人也吓得贴在了墙上。

还未等丫鬟反应过来,林逸尘已飞身离去,再次把她吓得跌坐在地上。而严擎也紧随其後,两人一同消失在长廊尽头。

过了一会儿,丫鬟才若无其事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离去。

等林逸尘和严擎到了大堂,果然就如刚才那个丫鬟所说的,几乎是人山人海,清一色的全部都是男人。

“各位各位,都请安静一下。”

简姨看看时辰差不多了,这才现身安抚躁动的人群。

“今夜是云雨的初夜,我知道各位大爷公子都想要得到云雨。只可惜云雨只有一个,所以今夜只要价高者,就可以得到与云雨共度良宵的机会。”

简姨的话一说完,下面再次发出了躁动。

“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可以和云雨共度一夜?”

“想做什麽都可以吗?”

一张张猥琐好色的嘴脸,让林逸尘和严擎看著作呕。

但林逸尘找不到云雨的身影,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出於自愿还是被迫。

“大家不要急,都不要急。”

简姨再次安抚,好不容易才终於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只要价高者,无论你想做什麽都行,你也可以看到云雨面纱下的容貌。今晚,只要标到了云雨初夜的,可以得到云雨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次,简姨不再阻止,说完後立刻走开。

而所有的男人都几乎暴动了,平时他们连能与云雨共处一室都难,何况是见到真面目。他们都知道云雨美若天仙,却从未见过。

今夜,只要可以标到,不但可以共度良宵,还可以见到云雨,最重要的是可以拥有一个月!

“她疯了吗?为何愿意这麽做!”

林逸尘的担心和愤怒是如此的明显,他无法理解,为何云雨宁愿出卖自己的身子,也不愿意跟著他离开这个烟花之地。

“或许,她有什麽苦衷。”

严擎本不想要替云雨说什麽,只是已出口的话轮不到他去控制。

幸而,林逸尘此刻只关心著云雨,没有注意到严擎的异常。

“苦衷吗?”

突然想起每次与云雨交谈,她总是若有似无的透露出的一些悲伤。

严说的没错,她肯定是有什麽难言之隐的。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许是遇上了自己上心的事,林逸尘一下子失去了方寸,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难得见到如此方寸大乱的好友,严擎惊讶於云雨所带来的影响力。

他不知道该如何评说这个女子,她不要安定的生活也不要荣华富贵,宁愿出卖自己的身体去伺候一个不知道会是谁的男人。

这不符合常理,可在见过她以後,他却觉得又在情理之中。

犹记得当初她说过,是醉仙居的老鸨收留了她救了她,甚至长时间未让她接客,也未让她出现。若是此刻她抽身离去,想必醉仙居又会恢复到曾经败落的景象。

若自己也是一个不会去恨的人,想必会同她做一样的决定。

突然,严擎惊觉自己竟然开始替云雨找借口!

“若是你想得到她,只需标到即可。”

为了掩饰自己心中所想,严擎顺势开了口。

“对!我怎麽没想到!若是标到,我可以顺便替云雨赎身。而她的清白身子既然给我了,自当是以後都跟著我了!”

林逸尘越想越觉得可行,却未发觉一旁的严擎脸色微变,只是迅速的恢复。

他似乎放太多的心思在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身上,所以严擎索坐於一旁的椅子上,由於他们此刻身处二楼,所以可以看到所有的下面的景象。

而一直藏於後台的瑶姬冷眼看著台前那群色欲熏心的男人,他们只想著如何得到自己,却不知永无可能。

“云雨,若是待会儿严擎不出手,可如何是好?”

看著那群躁动的男人,简姨有些担心。

收回了冷冷的眼神,瑶姬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简姨已在自己身旁。

“他会。”

从她所在的地方,她可以看到二楼的一切,包括方才严擎所有的脸色变化。

“可……万一……”

“没有万一。”

打断了简姨的假设,瑶姬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不再理会简姨多余的担忧,换上了轻薄的纱衣,瑶姬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款上了台。

时隔半月,再次见到风情万种的云雨,所有男人都发出了惊叹,更是加剧了他们想要得到她的心。

她的脸上依旧隔著面纱,看不出什麽情绪。

可远远地,林逸尘就是能够看出她的放弃。像是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也放弃了到底是谁会得到她,放弃了她自己一般。

“云雨……”

不自觉的,他低唤出声,在这一刻,他才惊觉原来他早已慢慢对她动了真情。

严擎只是顺著林逸尘的目光望去,谁知却和云雨的眼眸撞在了一起。

她的眼中闪过了期待无奈诧异,最终是一片黯然的平静。

她似乎也看到了他们,看到了他的视线,所以微微颔首。她的动作很微弱,可严擎还是注意到了。

慢慢地将目光投向台下一张张猥琐的脸,面纱下的嘴角扯起。

只一眼,她就可以确定待会儿严擎必定会投入这种拍卖中。

只是,她无法忽略一旁另一张担忧的脸。

其实,瑶姬很清楚林逸尘已经对自己动了心。不过,他不是自己的目标,所以她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回报。

只是,有多久了?

有这麽一个人,不参杂任何杂念的想要为自己赎身?

她的心早已无法赎出,没有任何人可以将她的心带出枷锁,他对她的心思都是多余的。

☆、(13鲜币)14 谁是胯下玩物 3

“一百两!”

“两百两!”

“五百两!”

随著简姨的底价,越来越多的男人开始喊价。

“一千两!”

一个势在必得的声音从角落响起,让所有人注意到那个人是谁。

瑶姬只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她见过一次,曾听简姨说过他极其喜欢折磨女人。醉仙居里好几个姑娘伺候他,都被他折磨的好几日无法下床。

若是说严擎这个商贾还算是有良知,那麽这个叫做残龙的商贾则是真正的奸商。

他是夕云最大的米商,却专门想尽办法搜刮敛财。

简姨说过,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叫做什麽,一直以来都是叫他龙爷。

“两千两!”

林逸尘自然也知道残龙这个人,又怎麽舍得让云雨落入他的手中。

“五千两!”

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虽然云雨是美丽,但不足以让一个男人用五千两去买一个初夜。况且,所有人也都知道残龙的手段和来头,自然也不敢与他争夺。

所有男人都知道,这场中有能力和势力争夺的唯有二楼的林逸尘和一直沈默不语的严擎。

眼见著残龙的势在必得,林逸尘不禁咬牙。

若是平日他早已再次加码,只是今日他方才做了一笔盐道的买卖,所有手头上的银票早已交付给了卖家。而今日所有的拍卖都是只可当场给银票,他现下回家中也来不及。

“五……五千两……龙爷已出了五千两!还有哪位可以出更高的价?”

简姨也有些吓到,没想到价格竟可以标到如此之高。

只是云雨的目标是严擎,可对方却迟迟没有动作,这让她如何能不著急。

瑶姬依旧默默地站在台中央,目光毫无焦距的看著远方,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林逸尘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向了一旁的严擎。

“你手上可有现银?无论有多少,都借我!我可以日後双倍还你!”

他知道严擎最厌恶的就是为了女子借钱,可是他现在没有办法,他绝不能让云雨落入残龙的手中!

严擎没有看林逸尘,而是看著楼下一副得意的残龙,还有漠不关心的云雨。

她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在乎,无论是谁可以得到她,无论价格出的有多高。

突然,他捕捉到了她眼中掠过的一丝放弃和绝望。

那一抹绝望消失的非常快,若不是他的眼力,只怕没有人会注意到。

“五千两两次……”

楼下,残龙已等著老鸨宣布今晚云雨是他的人,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

“五千两……黄金!”

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料到会有更高的价格。

所有人看向了发声处,出声的竟然是严擎!

就连在他身边的林逸尘也是同样的讶异,他只是希望严擎可以借钱给自己,却料想不到他会自己喊价。

楼下的所有人顿时都垂下了肩,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若是说残龙开口他们还有考虑的机会,那麽严擎一旦开了口,没有第二个人敢再开口。

包括本来已势在必得的残龙,此刻也只能咬牙狠狠的瞪著楼上的严擎。

谁让严擎是青鸾的第一商贾,他家里面的金库甚至比国库更为富庶。若是真的要继续比下去,没有人可以出的更高。何况,谁都知道严擎和武林盟主冷狂傲又交好。

当简姨最终宣布得到自己的人是严擎之後,瑶姬漠然的退下。

“严,你……”

林逸尘本想问,好友突然开口是否是因为自己。

可他还未问出口,只见简姨带著几位护院到了他们身边。

想也知道简姨为何而来,严擎从怀中拿出了银票递给简姨,正欲起身离去。

“严公子,今夜云雨是您的人。醉仙居已为您安排了房间,请随我来。”

收下了银票,确定了的确是可以兑到五千两黄金後,简姨作势请严擎随自己走。

“不必,我只是为……”

“云雨此刻已等候在房内,请公子随我来。”

还未等严擎说完,简姨再次开口,也示意护院半强迫的将他请入内。

严擎虽有一身武艺,可若非必要时刻,绝不能让他人得知。所以,他只能被迫被拉入内。

林逸尘看著远去的他们,唯有苦笑。

原来,对云雨有兴趣的并非自己一人。想来也是,严擎再如何不近女色,可面对云雨如此的女子,又怎会不动心呢?

至少,云雨跟了严擎总是比跟了残龙来得好吧?

唯有如此安慰自己,林逸尘方能让心痛来的少一些。

**********

瑶姬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厢房,第一次让醉仙居中的客人到自己的房内。

铜镜中的她依旧蒙著面纱,如此的女子竟然还可以引来那麽多男人的争夺。

她虽然料到严擎必定会出手,可对於他的出价,她心中还是有些惊诧的。

门外微微的响动扰乱了她平静的思绪,示意叶子将隔著的纱帘放下後,才再次命叶子开门。

简姨将严擎带入房内,却像是没有看到刻意隔著纱帘在後的瑶姬一般,热情的招呼著严擎。

“严公子,今夜云雨是属於您一个人的,接下来的一个月,您同样可以拥有她。”

简姨的那副嘴脸就和其他妓院里的老鸨一样,这让严擎微微的有些厌恶。

他只是皱著眉,模样异常的严肃,却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麽。

绯红的纱帘让他觉得有些刺目,似是里面出现的场景该是最让他厌恶的。

叶子战战兢兢的站立於纱帘一侧,不敢直视房内的任何人。

她的所有心绪全部放在早先小姐和她说的那些话,她不知道是不是小姐不再需要自己了。她很想问问小姐,但却没有勇气。

“严公子,请。”

简姨一边赔笑,一边将严擎往纱帘内送。叶子默默地挽起纱帘,看著严擎走入内,而她的目光依旧放在地上。

“丫头,出去了。”

叶子的身子抖了一下,却还是顺从的跟了出去。

简姨已快步的走远,只留下叶子慢吞吞的出了厢房,又慢吞吞的将门一点一点的合上。

她知道房内稍後会发生些什麽,就像她知道若是没有小姐的庇护自己会发生些什麽一样。

她是小姐的叶子,却是别人的丫头。

门一点一点的被带上,而房内的女子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婢女沈默离开的背影。

她只是站在窗前,窗外的夜色非常皎洁,可她的心却如同泼墨的夜空。

身後的脚步声让瑶姬回了头,看到的依旧是严擎异常严肃的脸。

拍卖初夜这个主意不是她所想出来的,是之前北弥韬的主意。只是他不知道,她从来就不是处子之身。而那一夜混乱的北弥韬,只以为这身子是他的。

瑶姬没有开口,严擎也没有开口,两人隔著一段距离,沈默的似是在打量对方。

“你既然非自己甘愿,何不拒绝?”

终於,严擎开了口,可却引来了瑶姬的轻笑。

“风尘女子,何来可拒绝的权利?”

对於他的想法,瑶姬甚至觉得可笑。只可说,他真的甚少涉足风月之地。

许是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可笑,严擎严肃的脸庞有些软化。

“今日并非我想买下你,只是逸尘所托,他今日未带够银两。”

严擎只是猜想,严擎的女子应该对自己的好友也有些许的特别,否则他们二人不会一直相谈甚欢。

这席话脱口而出,未作其他思量。

“是吗?”

瑶姬只是笑了笑,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林逸尘是她额外的收获,她从未将他纳入棋子之中,谁知他却自投罗网。

甚至她也不曾提醒严擎,若只是林逸尘银两不够,他何须自己亲自喊价,只需把银两给林逸尘即可。

“既然我已属於你,你就该是至今唯一一个看到我容貌的男子。”

☆、(13鲜币)15 谁是胯下玩物 4

面纱轻轻落地,严擎第一次见到眼前女子的样貌。

若是按著世俗眼光,她绝对是美若天仙的。相信任何一个男子再见到这样的女子後,都会为之痴狂。

只是,严擎除了一霎的惊豔,也未到痴迷的地步。

瑶姬早已对此并不觉得有何不妥,若是没有今日严擎如此的假矜持,日後也失去了回味的乐趣。

男人都该是一样的,人前如何的君子,一旦著了迷也只是色相毕露而已。

严擎自然是不知瑶姬心中所想,只以为她的沈默是对於刚才一切的无奈。

他默默的桌前坐下,桌上已备妥了酒菜,可试想谁会有心思呢?若是一般的男子看到云雨的模样,该是早已一番云雨了吧。

见严擎已自行斟酒,瑶姬上前立刻接过。

指尖轻轻地擦过严擎握著酒壶的手指,这令他一震。眼见著手中的酒壶被眼前的女子拿走,被轻擦的手指有著隐隐的酥麻。

“我来吧。”

带著淡淡清爽香气的琼浆玉注入杯中,许是为了掩饰方才的失态,严擎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此,瑶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这酒可是烈酒,就算严公子千杯不醉,这般也是伤身。”

嘴角挂著浅浅笑意,对他的失态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再斟酒。

一杯酒下肚,严擎立刻发现自己喝下了什麽。这酒不单单只是烈酒那麽简单,烟花之地总会参著那麽一些合欢之物。

“我并没有想要得到你的意思,逸尘此刻应该还在外头,我想你应该会更愿意面对他。”

严擎说罢起身欲离去,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勉强撑著桌子才稳住自己,想必是这酒劲开始要发作了。

闻言,本欲上前扶住严擎的女子顿住,身子微微的缩了一下,垂下了头。

“严公子就算再如何厌恶我,也请不要在今晚将我送人可好?我知道,风尘女子身不由己,但若是此事传了出去,今後醉仙居也再无云雨的立足之地。”

再次抬起头,瑶姬的脸上依旧挂著和煦的微笑,眼中却藏不住淡淡的受伤。

若是今晚严擎踏出了这个门口,相信明日街头巷尾皆知云雨只是徒有虚名,竟然无法入严擎的眼,而将她转送他人。

她的受伤和担心全部都写在了眼中,也让对上她眼眸的严擎忘记了该匆匆离去的步伐。

他的头越来越晕眩,体内已开始有了隐隐的躁动,此刻他就该明智的选择离去,否则连他都不知道会发生什麽。

“我……没有这个意思……”

可他却举步不前,单手扶著晕眩的额头,努力的用内力保持清醒。

她眼中的情绪竟让他走不出那扇门,甚至抬不起一步,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所有的无奈和担忧。

“你的脸色不太好,是否要休息一下?”

瑶姬上前,扶住了已有些不稳的严擎。

一股淡淡的幽香窜入他的鼻间,让原本体内的躁动微微的平复了一下,正因为如此使他又吸入了一口幽香。

第一次见到云雨的真面目,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这张致的脸庞。

她的脸色似乎一直以来除了微笑没有其他的情绪,除了她的眼眸。

似乎只有她的眼眸会说话,曾经他看到过无奈,看到过忧伤,看到过各种情绪,却似乎从来没有欢喜也没有恨。

当严擎打量著瑶姬的时候,而瑶姬也恰好抬起了头。

“你的脸色不太好,或许是方才喝的太猛了,不然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可好?”

她的眼中恢复了平静,又恢复了原来的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的平静!

严擎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除了她变换的眼眸中的情绪再无其他。

甚至何时被搀扶到床边,何时已躺在了床上都毫无所觉。

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外衫已被褪下,才意识到自己已上了床,粉色的床幔让他更加的晕眩。

“你……我……我并非厌恶你。”

他的指腹突然抚上了她的脸颊,让正在为她宽衣的瑶姬停住了动作,而他突然的开口让两人皆怔住。

严擎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在意她方才眼中的情绪,而瑶姬是真的没有想到他还在意这。

幸好此刻的严擎意识不清,没有注意到瑶姬的异样,让她得以收回惊愕,换上了原来的情绪。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可好?”

瑶姬没有阻止脸颊上的指腹的抚触,甚至引著他的手沿著她的脸颊滑至自己的颈项。

她带著微微冰凉的肌肤让严擎感觉到舒服,甚至因此觉得自己似乎清醒了一些。

粉色的床幔轻轻垂下,将他们二人拢在狭窄的床上。

“你……”

明明感觉自己是清醒的,可是开了口却发现像是无法说话一般只能吐出一个字。

瑶姬看著躺在床上的严擎,知道他体内的药力已经开始发作。他以为只是因为酒力的关系,可实际上她早已在酒中动了手脚。

引著他的手慢慢的挑开了她的腰带,外衫在他的指尖滑落。

严擎看著那一片雪白的肌肤,手指像是著了魔一般不自觉的轻抚。

突然手臂使力,将跪坐在他身侧的瑶姬拉向自己,而瑶姬也自然的趴在了他口。

“严公子。”

轻唤出口,瑶姬微微的撑起了一些身子,而只剩下兜衣的她,此刻让严擎可以看到她起伏的酥。

他的手已在她的背後,只轻轻挑弄,兜衣系带解开。

雪白的美丽胴体就趴在自己身前,而这个女子还是自己买下的。这一个想法充斥在严擎脑中,也使他翻身将瑶姬压於身下。

瑶姬默默地看著已经完全陷入自己设下陷阱中的严擎将自己的衣衫扯去,同样赤裸的将身子挤入自己的双腿之间。

她不得不佩服严擎的忍耐力,也怪不得北弥韬会利用自己对付他。普通男子若是喝下那酒,在初觉晕眩时早已会失去理智而投入她的怀抱,可他却可以撑那麽久。

将严擎拉向自己,让他埋入自己的酥之中,粉嫩的蓓蕾在他的指缝间和口中绽放。

“严……严……”

红唇微启,轻唤著他,好让他理智尽失。

埋首於瑶姬前的严擎脑中有过一闪而过的清醒,可在听到她轻轻地低唤时,只剩下她雪白的胴体。

喘息著放开被自己玩弄的晶莹的蓓蕾,他终於抬首与瑶姬对视。

雪白的藕臂环上了他的颈项,而他的吻也落在了她的红唇之上,极尽一切的索要著她口中的甜蜜。

吻沿著她的唇再一次滑至前,而他的手已分开了她的幽径入口。

“唔……”

突然进入的异物让瑶姬闭上眼轻哼,但除了紧抓著床单的手指,透露不出其他的情绪。

她的酥在他的掌心摩擦著,蓓蕾被他吸吮著,而他的手指肆无忌惮的侵入她闭合的幽径之内。

“云雨……云雨……”

唤著她名字的男人已经将她的双腿架在了肩上,滚烫的巨龙早已顶在了口。

瑶姬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布满情欲的眼。

“别……啊……咿呀……”

此刻的拒绝对男人来说只会带来征服的快感,在瑶姬刚开口时,蓄势待发的巨龙已贯穿了她的身子,让她微微的呻吟。

体内的燥热似乎在此刻终於得到了舒缓,严擎沈浸在女体带来的快感中,而瑶姬只是承受他几近暴的欢爱。

微微的侧过了头,瑶姬只是让自己无意识的呻吟,却看著不断飘动的床幔,薄薄的床幔外是渐渐微弱的烛火。

当严擎终於第一次满足後,瑶姬雪白的肌肤早已布满了红痕。她的意识也渐渐迷离,在他再次开始冲刺时,终於体力不支昏厥。

不知是他太久未曾纵欲或是真的是因为药力的关系,等严擎终於满足的从瑶姬身上离开时,瑶姬早已沈沈的昏睡。

只是,不知何时,她的脸颊上残留著为擦去的泪痕。

16-20

☆、(13鲜币)16 谁是胯下玩物 5

药力慢慢的褪去,而天生的警觉使严擎早一步醒来。

甫一起身,只觉头痛欲裂,且还有些许的晕眩。适应了好一会儿後,才不觉头晕,也终於可以看到房内的一切。

包括自己此刻的一丝不挂,以及身边同样一丝不挂的女子。

对於昨晚的记忆很零碎,可他隐约中记得女子的嘤咛和自己的吼。

瑶姬是在严擎坐起後一会儿才醒来,而她只是沈默的撑起身子,从锦被中探出手将被子拢起一些。

只是原本雪嫩的手腕却有一圈红色的淤痕,而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的同样是青红不一的淤痕。

不消多想,严擎也知晓这是自己昨晚的杰作。

当严擎的目光触及到眼前的女子时,他发现她无意识的向後缩了一些,而她看似平静的眼眸中带著些许的害怕。

“昨夜,我……”

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他无法将关心询问的话语问出口。

闻言,瑶姬只是把头垂得更低,几乎将整个脸埋在锦被之中。

“昨夜,多谢严公子买下我。”

埋在锦被中的声音有些闷,而严擎也没有预料到她会先开口。

“至少,不是另外一位出价的公子。”

从锦被中抬首,瑶姬的脸上挂著的是慢慢的笑意,似乎仅此而已她便已经知足。

昨夜的自己到底多暴,连严擎自己都不知道。

都是由於那杯酒的缘故,可最令他怀疑的却是,他的酒量虽不是千杯不醉也不至於如此不堪。

可他的怀疑相较於眼前一副云淡风轻的女子,早早的被抛诸脑後。

忍受著现下身子的不适,瑶姬现在需要的是严擎的信任。她绝不会成为北弥韬的棋子,就算体内的蛊毒无药可解,她也不会就此屈服。

头疼欲裂,使得严擎不断分神,就连眼前瑶姬的模样都有一些朦胧。

而瑶姬似乎也看出来严擎的不适,这次挪动了一下身子,亲近他。

“严公子?”

边关切的询问,边伸手抚向了严擎的额头。

顿时,一股冰凉的感觉再次灌入全身,就如同昨晚一般。

严擎惊醒,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和自己靠的如此之近,有些慌乱的挥开了她的手。

看著自己的手,瑶姬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收回。

“对不起,云雨逾越了。”

风尘女子的关心,应该让严擎非常难受吧?

瑶姬的笑意未退,只是显得有些挂不住,不过她还是不断的维持著微笑。

严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伤害了她,但他本没有理由觉得後悔!

说穿了,她只是自己买下的,又是风尘女子!

可心中,却免不了多出了无法言表的欲解释的情绪。

“够了!你……”

突然的大吼,使得眼前的女子都抬起头疑惑的看著自己。严擎这才发现自己这种烦扰的思绪竟然脱口而出,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在她的面前如此的无法控制情绪。

一想到自己这种真实的情绪对一个外人宣泄,这让严擎开始有些慌乱。

迅速的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不理会身後女子的呼唤推门而去。

他竟然一夜留宿於醉仙居中,让自己的情绪如此的放肆!

用仓皇而逃来形容严擎此刻的心情完全符合,瑶姬只能呆呆的看著被开合的门口,维持著原来的姿势,呆在静谧的可以听到自己气息的房内。

许久许久以後,就连门外也同样只剩下静谧时,她的眼中才慢慢的出现了色彩。

门再次被推开,简姨端著一盆温水入内,不过脸上多了一些不安。

“他走了吗?”

瑶姬掀开锦被,任由著自己赤裸的身子展露在简姨面前,而洁白的床单上没有该有的刺目红色。

“你……他走了!你怎麽还如此的气定神闲?”

简姨放下水盆,从衣柜里取来了衣物给瑶姬披上,话语间带著淡淡的担忧,更多的是焦急猎物溜走。

“他会回来的,现在的他需要一段时间来留下对我的印象。”

瑶姬随意的任由著衣衫搭在自己的肩上,拧了把温热的布巾擦拭著身子,脸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恬淡。

简姨背对著瑶姬,慢慢的为她整理凌乱的床铺,甚至在洁白的床单上滴下不知从何处弄来的血红体。

这也是只有她亲自来伺候的原因,因为整个醉仙居现在只有三个人知晓眼前的云雨本早已不是处子。

一个是自己,一个是主子,还有一个则是一直服侍云雨的丫头。

“你如何确信可以瞒过他?”

简姨终於将床铺整理好,只消稍後再让几个丫头进来再次整理一下即可。

而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这件事情是否有被严擎知晓,本来她是打算在药力控制严擎的时候,悄悄潜入做些手脚,可被云雨制止了。

所以,此刻她不止是想知道云雨是否瞒过了严擎,更是想知道云雨如此自信的原因。

但从简姨的话中,瑶姬就已经知道她的想法。

像是卖关子一般,先是懒懒的将衣衫一件件的穿上,又将自己软绵绵的身子靠在床边。

“他没有这个心思去怀疑云雨到底是否是处子。”

终於,在简姨快要发作时,瑶姬才懒懒的开口。

“我想,他此刻应该已经为云雨乱了。他对云雨暂时不会有感情,只是他会想知道云雨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他会怀疑,却不会有所戒备。”

就如同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瑶姬缓缓地合上了眼,现下的她真的有些累了。

勾引男人似乎是她现在最大的利器,无论是想得到她所要的东西或是伤害一个人。

“那接下来怎麽办?接下来的你本该是属於严擎的,可如今他已离去……”

相较於她的平静,简姨却显得有些浮躁。

“等。”

如今,她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这些日子她一直寻思著严擎对北弥韬的态度,他是否也知道北弥韬想要将他除掉呢?

待在醉仙居有些时日了,也让她对北弥韬有所了解,也了解到他背後到底又有著什麽。

一个普普通通的商贾,又怎会在风尘之地建议一个如此隐秘的住所?

从一开始北弥韬就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对自己也是处处防备,怕她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逐渐的,瑶姬的嘴角开始上扬,眼角眉心竟带著一些邪气。

简姨在一旁看著,竟有些心惊。

她一直知道这个女孩不简单,却没想到她竟然有让周围的任何人都可以被迷惑的本事。

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离开醉仙居的北弥韬,在如此重要的时刻,他又怎麽会离去呢?如今,她似乎有些了然。

简姨将叶子和其他几个丫头召来,不过叶子只是陪同在瑶姬身边,而其他丫头则是整理著房间。

“叶子,跟我来。”

完全不顾简姨疑惑的目光,瑶姬带著叶子离开了自己厢房,缓步走向了内院更深处。

“小……小姐……”

眼见著北弥韬的居所接近,叶子害怕的有些不敢向前。

瑶姬只是睨了一眼,嘴角挂著冷冷的笑意。

“怎麽,害怕了?若是害怕就待在此处等我回来吧。”

瑶姬发现自己最近很残忍,她在迫使叶子长大,看清楚这个残酷的世界。

也许是她意识到自己到底所做的一切是在干什麽了吧,她也要让叶子知道,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可以帮她。

“我……我……”

虽然对於这位真正的主子没有见过几次,可她却忘不了他浑身散发出的骇人感觉。

明明她几乎从不太曾听闻他开口,可每次都让她害怕,似乎可以从他周身感觉到诡异的杀气。

“在这里等我,别走开。”

不给叶子再次开口的机会,瑶姬独自一人进了让叶子感觉到害怕的居所。

☆、(14鲜币)17 你是我的玩物 1

严府中,林逸尘等了整整一夜。

看著逐渐明亮的天色,他却不知道该用什麽心情去面对。

严府的管家本欲上醉仙居找严擎,是他阻止的,因为他知道若是此刻去了,严擎定然会抛下云雨回来,那以後让云雨如何立足?

可只消一想到此刻云雨和严擎两人正在房内翻云覆雨,他的心会隐隐作痛。

该怪他,发现自己的感情太晚了。

早些时候,那时自己那麽喜爱去找云雨,甚至不把其他女子放在眼里时,他就应该知道自己对云雨的感情。

若是他心底不是对云雨的身份存在著一些介怀的话,他应该早已意识到的。

只是,世俗的眼光和自己的忽略,却将真正让自己动心的女子送上了好友的床。

“林公子,天已大亮,奴才还是去将爷寻回吧。”

严复保不断的看著天色,对於主子留宿於烟花之地不知可否。

主子多年来几乎不亲近女子,他也曾找来一些女子,可都被一一回绝。

只是,此刻看眼前男子的样子,似乎对那个女子也有些感情。若是为了一个女子而让主子和林公子翻脸,这有些不值得。

“不!复伯!”

闻言,林逸尘立刻阻止,一个箭步拦住了严复保欲离去的身影。

复伯是严府中每个人对自己的尊称,只是严复保也没有想到後来就连主子和他的朋友都这麽叫自己。

正待复伯欲开口,却见严擎进门的身影。

“老爷。”

林逸尘这才转身,看到的是神清气爽的严擎,至少在他的眼里是如此。

“你……她……”

开了口,林逸尘发现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去书房。”

严擎知道此刻他心中在想什麽,不过只是匆忙走向书房,这让林逸尘只能有些莫名的跟著他而去。

复伯见此,吩咐一旁的奴才备茶送到书房。

等侍人将茶送入书房,严擎一直沈默著,直至书房内只剩下他和林逸尘两人。

“怎麽了?”

见好友脸色有些凝重,林逸尘暂时忘却了方才一直抑郁的事情。

严擎沈吟片刻,这才抬头看向他。

“逸尘,你对云雨此人了解多少?”

一开口,使原本有些忘却的伤疤再次揭开,让人露出苦笑。

“了解?了解什麽呢?”

林逸尘的目光有些悠远的投向书房一角,脑海中浮现的那张即使是覆著面纱,却依然有一双可以说话的眼眸的女子身影。

见他如此,显而易见已经被那个女子迷惑住。

本来严擎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这一路回来,他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昨天的一切,自己好像都被牵引著一般,一掷千金的买下一个女子的初夜,甚至和这个女子共度一夜。

“难道,你是怀疑云雨的身份?”

越见严擎的脸上沈重,林逸尘心中不免有了如此的想法。

他这麽一说,才让严擎意识到,他并非怀疑云雨的可疑,只是无法理解昨日自己的一切行为,只是想知道这一切和云雨是否有关系。

但严擎的沈默显然让林逸尘误会了他此刻的想法,也为云雨有些抱不平。

“严,你想太多了,就如同我和你说过的那般,她只是一个家道中落不得不沦落风尘的温婉才女。若她真有和可疑,你……也不会能回到严府。”

目光瞟了一眼严擎颈项间若有似无的红色痕迹,林逸尘别开了眼。

“真的是如此吗?”

轻叹著,对於已经动情的好友,严擎知道再多的话他也不会听进去。

而且,自己的这些怀疑只会引来好友更大的反弹,甚至依照自己对他了解,可能会与自己有心结。

“我没有怀疑她,只是觉得昨日的一切都非自己所为一般。逸尘,按照你对我的了解,我会是一掷千金的人吗?”

他的话让林逸尘冷静下来,寻思著昨日的一切。

的确,依照他对严擎的了解,再美的女子也无法让他动摇。从一开始他就未表现出过多的兴趣,可最後的喊价却出人意料。

“你是在怀疑什麽?”

冷静了下来,林逸尘询问的看向严擎。

这令眼前皱眉,他甚至还无法理清楚此刻心中的疑惑。

他是怀疑云雨,却不知道这种怀疑到底是为何,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就如同林逸尘所言,若她真的是派来对自己不利之人,昨夜晚上自己几乎神志不清,她早可以下手。

况且昨夜他如此大手笔买下云雨,若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醉仙居更不可能脱得了干系。

“你可曾听过媚术?”

思前想後,这是严擎唯一想到的。

他曾听一位高人提及过,媚术本来是一位百年前武林高人创出的独门武功。似乎分为心法和招式,修炼者不论男女。一旦修炼而成,可将异迷惑,置之於死地。

只是这门绝学最後却失传,只被人传闻著,却再也无人得知心法和招式。

“为何提及媚术?这不是早已失传的武功吗?难道……你怀疑云雨……”

林逸尘皱眉,云雨并非习武之人,何况这武功早已失传。

严擎扶额,的确这种怀疑毫无据。

虽然他听闻媚术可以迷惑对方,可是这早已失传。

切昨夜和云雨有过接触他还记得,她并无内力,本不曾习武过。

一门失传的武功又怎麽会出现在一个不曾习武过的女子身上?

书房内再次恢复静谧,两人虽都是沈思,却各有心思。

严擎依旧思量著关於云雨的那些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而同样是想著一个女子,可林逸尘想的却是她和严擎之间,是否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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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就如同瑶姬所料一般,虽然她此刻不知道。

踏入北弥韬的居所,她的脸上扬起了绝美的笑意,一副可以勾动所有男人情欲的身子只罩上了一件半透的薄纱。

本空无一人的房内,突然一阵风掠过,等瑶姬再看时,北弥韬已出现在屋内。

“你来这里所谓何事?”

背对著自己的北弥韬,让瑶姬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既然已完成了你的任务,云雨可不得过来汇报一下?”

就算此刻他周身散发著鸷的气息,却一点都无法让瑶姬退却。

一步步缓缓走到北弥韬身後,与他只有一步之隔。

“若已完成,你又如何还在此地。”

已感觉到她的靠近,可北弥韬却没有转身。

她得手了,这本该是令他高兴的事情。严擎再如何不近女色,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自己设下的棋子。

可一想到昨夜她与严擎二人在房内厮磨了一夜,却让他心中有一股无名的怒火。

“严擎过几日便会将云雨接入严府,只是在此之前,云雨要先来看看主子,安抚一下主子此刻心中的怒火。”

唇角的笑意从嘴边渗出,语带笑意的从背後贴近北弥韬。

纤细的手指滑上了北弥韬的心口位置,指尖绕著打圈。

瑶姬料想著时候也该差不多了,北弥韬此刻定然是有些怒火的,而今日她就是要让他将怒火发出来。

瑶姬的话戳中了北弥韬的心事,恼羞成怒的他转身挥开了她的手。

伸手一把扣住她的下颚,向她逼近。

“你是否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别忘记,你只是我的棋子,充其量只是我的玩物,凭什麽让我对你动怒?”

北弥韬此刻充满了杀气,周身围绕在邪气之中。

可对此,瑶姬毫无怯意,而是有些讥讽的笑著伸手抚上扣住自己下颚的手腕,而後慢慢的将他的手抓起拿开。

双手随後环上他的颈项,将他拉低可以和自己平视。

“云雨从未如何看得起自己,只是相信自己足以迷惑任何一个男人。”

红唇几乎贴上了北弥韬的唇,却随後又拉远了一些距离。

“若非如此,主子你又为何选中云雨去迷惑严擎,不是吗?”

一把推开北弥韬,瑶姬确信自己的目的已达到,这个男人接下来一定会为了自己而心绪纷乱。

瑶姬没料错,的确为她所乱了心绪的北弥韬,甚至连她离开都未来得及阻止。

走出北弥韬的居所,瑶姬远远的看到叶子还站在原地等著自己。

她对北弥韬的害怕也许是出自一种天生的感觉,而叶子这种特殊的感觉,或许以後可以好好的培养。

至於北弥韬,她瑶姬会让这个男人知道,没有人可以将瑶姬作为玩物。

男人,对她而言才是玩物!

☆、(15鲜币)18 你是我的玩物 2

猜测到这段日子可能会是严擎最为犹豫的时刻,所以瑶姬并不著急於多日的毫无动静。

当日她冒险用媚术,就是为了得到严擎的怀疑,他越是上心越是会将她带入府中。

三日的等待或许是瑶姬这几个月来最悠哉的日子,每日她都好笑於简姨或是叶子带著不解和担忧的脸,她甚至以此为乐。

直到简姨已无法忍耐,不得不准备先开口询问瑶姬时,醉仙居却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眼前的林逸尘似乎少了一些以往的潇洒不羁,却多了一份深沈。

瑶姬也不再面纱遮掩,破例单独与他相见。

“没想到面纱後的脸,果然如你该有般的美丽。”

相同的房间,相似的场景,坐於自己对面的依旧还是那个云雨,可少了那一层面纱,他却觉得反而隔了好几层面纱一般。

他过分苦涩的语气让瑶姬第一次失去了接话的冲动,除了堆满虚伪的微笑,她无法应对。

而林逸尘误会了她的无语,将她脸上不知如何挂住的笑意当成了无奈。

“我知道今日来找你於理不合,让你为难,也坏了规矩,但也许这是最後一次我能够与你单独聊聊了。”

他的话出乎瑶姬的意料,也让她有了话题可接。

“林公子不要这麽说,公子还愿意来见云雨是云雨的荣幸。若是公子不嫌弃,以後依然可以如之前一般来找云雨。一个月後,云雨依旧只是醉仙居中的一个女子。”

对於林逸尘,瑶姬并无太多的心思。

一开始她的确是靠著他接近严擎,但这只是一个意外。

她很清楚在风月之地不该相信一个男人毫无心机,可她对林逸尘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无关爱情,只是觉得此人也许是一个可交的朋友。

不过,从她接近严擎开始,他们已经不可能成为朋友。

“你可喜欢严擎?”

欲言又止,最後林逸尘只是将话语转至别处。

虽已猜测到林逸尘话中有话,可瑶姬最终随他一起转移了话题。

“云雨何来谈喜欢或不喜欢,既然已被买下,早已身不由己。”

此话半真半假,虽然她用尽心机达到目的,可从一开始便是身不由己。若非受北弥韬控制,她本不会想要掺合进来。

眼见她的笑意更少,林逸尘心底苦笑,他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麽呢?

就如她所说,身不由已。自己何尝不是身不由己,早已失去了选择的机会。

“你放心,严擎不是一个好色之徒,相信他一定会将你接入府中的。”

他明白严擎有所怀疑,可严擎的云雨手无缚**之力,毫无心机,又怎麽会是有所图之人。

反而是自己,一开始便是贪图云雨,一心想要得到她。可真的可以得到时,却犹豫了。就如同自己明明对她已动心,却一直考虑著她的身份。

风尘女子又如何?她并非自己愿意。

霎那间的犹豫,也让他再无表达自己感情的机会。

“公子今日是否有心事?为何总说一些云雨不太理解的话?”

为林逸尘斟上一杯酒,瑶姬试探的问。

林逸尘只是举杯将酒一饮而尽,脸上慢慢露出以往的和煦笑容。

“云雨,以後我还可以如此与你饮酒聊天吗?”

“自然可以。”

瑶姬没有犹豫的点头,让林逸尘笑逐颜开。

“许久未曾得闻小姐的琴声,甚是想念。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聆听?”

对於突然变得有些玩世不恭的林逸尘,瑶姬没有惊讶也没有疑惑,只是走向了一旁的琴边,按著他的要求抚琴。

空灵的琴声从指间溢出,缭绕於他周身。

以往她都是隔著纱帐抚琴,今日他却可以得见她抚琴时的模样,也不枉近日之行。

因为当初的犹豫失去了与她的最後机会,也因为失去他选择遵从家中的期望。明日他会立刻夕云前往京都,也许再见之时她早已不是如今的云雨。

现在的严擎或许是有所怀疑的,但他相信这样的女子会让冷情的严擎动心。

而自己,不会是那个可以让云雨爱上的男子。

也许,他已猜到云雨不简单,可盲目的感情只能让他选择相信,选择离开。

直至林逸尘离开,他都不曾向瑶姬提及自己要远行这件事,只是透露了严擎的一些消息。

瑶姬回到自己的房内,遣走了所有人,呆坐於铜镜前。

* * * * *

次日,严擎便派人来接瑶姬入府,这让简姨悬著的心著了地。

轿子从偏门将她送入了严府,听著身後门轻轻合上的声音,瑶姬这才叹了口气。

虽已预料到会进入严府,却总免不了心中若有似无的不确定,直至此刻她才能够踏实。

下了轿,远远见著负手背对著自己的背影,瑶姬款款走入堂内。

“让严公子久等。”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男子身形微震,让她微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一直背对著门口的严擎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自己,直至她出声,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方才毫无防备!

他只是思索著她的身份,她的目的,还有自己为何要将她迎入府内。

却忘记了自己与生俱来的警觉,若此刻身後站著的是仇敌,他早已丧命。

转身面对著眼前的女子,严擎仔细的打量著她。

她是绝色,但不足以让自己动心,世上没有任何女子可以让自己充满仇恨的心有其他的感觉。

只是她的眼眸和她的容貌出奇的不一致,她眼中的纯真让他觉得过分虚伪。

可偏偏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不解和微微的不安,这不像是假装的,却也是那麽的不真切。

“林逸尘已离开夕云。”

他一字一句的说出口,只想看看她的反应。

只是,她的脸色是惊讶是失望,最後只剩下漠然。

“你没有什麽想说的?”

她这幅模样反而让严擎更加的疑惑,本以为她至少应该会问原因。

“你是说,林公子离开夕云,我该想说些什麽?”

瑶姬一脸茫然和迷惑的抬头看著严擎,似乎无法理解这一切与自己有何干系。

林逸尘的离开,乍听闻之下的确让她有些惊讶,但他离开或留下与她一点干系都没有。

他不会是她的棋子,对她而言,林逸尘没有半点可利用的价值。

刚毅的脸上出现一抹深思,严擎一直认为她是在接近林逸尘,或许对他有所图谋。

他也曾怀疑过这个云雨的目标是自己,可前几日他听闻她见了林逸尘,且她和林逸尘相交毫不避讳。

若她真想接近自己,该是尽量避免再与林逸尘接触的。

难道,他猜错了?

瑶姬静静的看著沈默不语的严擎,猜测著他此刻心中所想。

“这一个月,我是否都要呆在严府之中?”

不著痕迹的将话题带开,瑶姬似乎只在乎自己身在何处。

严擎没哟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是吗?”

若有所悟的轻笑,一瞬间她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也好,只是可以远离喧嚣一段时间。说到这个,我还未曾多谢严公子。”

福了福身,算是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

“为何谢我?”

或许是过於疑惑,让严擎开了口,却还是那麽的严肃,没有温度。

“至少,我不是跟著另外一位公子,严公子让我免受了些皮之苦。”

笑了笑,瑶姬并未有太多的情绪。

谁知,她的话却是引来严擎一抹冷笑,满脸竟是嘲讽。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花钱买下了你一个月而已,银货两讫。”

严擎这番话很伤人,也让瑶姬微微的受了伤。

就算此刻她的身份是云雨,她也的确表现出了微微的刺痛复而一笑置之的淡然。可她的心中,不免留著那一刺。

没错,的确是银货两讫。

她与眼前的男人,更或是和北弥韬,他们都是银货两讫的关系。

为什麽她还会觉得有些些刺痛,难道她心中还存有任何的期望吗?

愚蠢!早在多年之前,她就该绝望了!

“无论如何,我还是该多说一句谢谢。”

挂在嘴角的微笑有些残破,这一切都让严擎看在眼中。

“我知道自己也没有什麽可以感谢公子的,只能将自己唯一的秘密告知。云雨,并非我本名。”

瑶姬早已打算好,也早已算计好,是时候让严擎知道自己的另外一个名字。

“云雨只是进了醉仙居的花名,瑶姬才是自小到大的名字。”

她说出了这个也许会让人发现些什麽的名字,只是她毫不担心会被严擎知道什麽,在夕云不会有人认识自己的。

“瑶姬……”

严擎脑子一闪而过一些东西,却无法抓住。

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类似的一个名字,可却没有任何记忆。

也许,是他记错了!

猛然惊觉自己的思绪再一次被眼前的女子带走,让他再一次冷下了脸。

“来人,送云雨小姐下去休息。”

还未等瑶姬再开口,已被入门的仆人引出了厅门。

也罢,至少今日自己不是毫无所获,若非严擎已动摇了心思,绝不可能变脸那麽多次。

今日,只是第一天。

☆、(16鲜币)19 你是我的玩物 3

在严府中,她就如同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般。

虽然有丫鬟服侍她,却没有任何人关心她。

她可以到处走走,可府中好几处都有护院把守著。她的任何要求都可以被满足,唯独见不到严擎的踪影。

严府中的丫鬟奴仆显然训练有素,都是冷漠寡言。但这一点难不倒瑶姬,她很清楚这些丫鬟关上门必定是嚼尽了舌。

只消她备上一壶热茶几样点心,将最贴身的丫鬟当成心腹一般谈心,她们必然是知无不言。这也让她知晓了严府中的一些情况。

严府的管家复伯算是严家的老仆人,就连严擎也是他看著长大的。整个严府除了严擎以外,复伯俨然如同另外一个主人一般。

而更让她意外的收获,是得知原来严擎有一个口头之言上的未婚妻。据说是严老太爷当年定下的,而此女的爹爹竟是夕云的总督。

“小姐,奴婢们是下人,一直与您同桌而食似乎不太好。”

被派来伺候瑶姬的丫鬟翠翠有些不安的开口,此刻房内只有她和瑶姬二人。就算平日里如此,她心中同样也是提心吊胆。

“有何不好呢?我本不是什麽小姐,也只是风尘女子。还是,你嫌弃与我同桌?”

瑶姬笑著看著翠翠拼命的摇头,今日只有她一人服侍,应该可以探得更多消息。

“没有!奴婢没有这麽想!”

翠翠摇著头,起身欲跪下,却被瑶姬拦住。

“我是与你开玩笑的。其实,我很感谢你还有其他人,若是没有你们陪著我解解闷,我一人呆在这房中该是多麽无聊。”

扯出一抹苦笑,瑶姬环顾了四周,就算此刻开著门,却也如同一个牢笼一般。

翠翠无言以对,有些无措的看著瑶姬。有些欲言又止,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见她如此,瑶姬也没有追问什麽,只是看著门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翠翠,我很庆幸你们可以服侍我。若是我换作他人,对我只该是不屑吧?”

“没有!小姐,您不要乱想!”

翠翠冲口而出,她有些不忍心看到小姐悲伤的模样。

这几日她和这个小姐相处真的很开心,也许她一开始的确有点介怀小姐的身份。

可相处下来才发现小姐是如此平易近人,没有任何脾气,对她们这些下人非常客气。

“小姐,您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瑶姬摆了摆手,制止了翠翠的安慰。

“我知道,你没有这麽看,可是其他人该是如此吧?”

眼见翠翠因为自己的话沈默了,瑶姬露出了然的笑意。

“其实,我也不该在乎的。毕竟我只是被严公子买下了一个月而已,再过些时日也该离开了,当时候严府也就可以恢复平静了。”

慢慢的走到了窗口,看著窗外晴朗的天空,瑶姬的脸色异常的平静。

“小姐!您不要这麽想!其实您可以去找老爷,老爷这几日一直在府中。”

背对著翠翠,瑶姬斜睨了一眼身後,又再次将目光转向了原处。

“听说严公子的未婚妻来了,我想我不该去打扰他们。严公子买下我,已让我感激不尽,我不想去破坏他与他未婚妻的感情。”

说完这一切,瑶姬才转身,脸上是慢慢的祝福的笑意,只是将一抹痛楚藏在了微笑的背後。

她此刻的模样是如此的忍痛割爱一般,让任何人看到都於心不忍。

“老爷一点都不喜欢张小姐!若不是张小姐百般纠缠,若不是张小姐的父亲是总督,老爷早就将张小姐赶出了府外。”

在瑶姬吃惊的眼神中,翠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我……奴婢……奴婢是瞎说的,小姐不要在意!茶水没有了!奴婢立刻去沏茶!”

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翠翠立刻借著沏茶离开了房内,留下沈默的瑶姬独自站立於房中。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自己得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

方才从另外一个丫鬟口中得知,严擎最近都喜欢在严府後头的一处温泉中。

从她辗转得知的消息以及方才翠翠所说,想来应该是严擎极不喜欢这个张小姐,只是碍於她爹的身份。

而一旦想要放松就会去温泉的严擎,近几日去的更加密集,该就是和这个张小姐有关系。

若是自己没有猜错,就算严擎躲到了温泉也是一样,这个张小姐绝不会放弃接近严擎的机会。

如此想著,一条妙计上心头。

用过了晚膳,瑶姬只是借口自己有些累了,将所有人都撤了下去。

直至屋外恢复了寂静,她这才从带来的包袱中取出一件红色的纱衣和一件白色的披风。

红色的纱衣薄如蝉翼,丝毫遮掩不住只系著系带的雪白美背和藕臂,一件粉色的兜衣上绣著淡雅的荷花,将浑圆的双峰衬托的更加丰满。

瞧著铜镜中那个妖媚的女子,瑶姬取来白色的披风将自己的身子裹著,以免春光外泄。

入夜的长空中有著皎洁的明月,看来今夜连老天都帮自己的忙。

瑶姬并不惧怕自己此刻的行踪被谁发现,因为自己的院子本无人看守。

或许是进府这些日子她几乎与外界隔绝,除了几个丫鬟以外她从不与别人接触,以至於大家渐渐淡忘了还有一个她。

而这个,正是她所要的结果。

穿过了长廊,从早已打探得知的幽径进入了严府的最里面。

果然,在穿过了层层树木之後,竟是一处弥漫著雾霭的仙境。

此刻,这里是如此的静谧,倾泻的月光透过那一层水雾投影在平静的水面上,若有似无的泛著点点的光辉。

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放在一旁的石头上,慢慢的将红色的薄纱和兜衣褪下,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埋入温水之中。

泛起的涟漪打碎了平静的月光,也隔开了一些雾霭。

轻笑著掬起一捧水,看著手心那天上的月儿,不自觉的嘴角泄出了一阵阵笑意。

而远处,已被张绮玉纠缠的烦躁的严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禁地已有人踏入,只是大步继续往前走。

“爷,既然您不喜欢张小姐,何不将她赶出严府?”

复伯跟在严擎身後,同样他也不喜欢这个骄纵的小姐。

虽然看得出她对爷的感情是真心的,但是却太过於目中无人,仗著自己总督千金的身份自以为是的当做了严府的女主人一般。

“留著她还有用,如今她爹於我还有些用处,不必那麽快扯破脸。”

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也很清楚张绮玉和她爹两个人的打算。不过,若不是他身边一直没有女人这个空子,又怎麽会让他可以好好的利用他们二人的贪婪之心。

想到女人,严擎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接回府中的女子,那个告诉他叫做瑶姬的女子。

“瑶……云雨最近如何?”

出口的瑶姬立刻转为另一个世人皆知的名字,他这几日刻意不去理会她。

“自从爷将她安排住入小院中,她就一直没有出过院子,偶尔和几个丫鬟聊聊天,更多的是抚琴或发呆。”

复伯对於这个云雨一开始是有所戒备的,只是在多次试探後发现她本没有武功,故而撤去了大部分的眼线。

虽然她是风尘女子,可有几次他闻得她的琴声,一点都不像是她的身份一般,反而有一种超脱世俗的空灵。

只是,这一切不知道是其本,还是她伪装的样。

若是伪装的,可见这个叫做的云雨的女子城府之深。

“她果然是一个让人无法看透的女子,是不?”

严擎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脚步有些放慢。

“这个世上有两种女子无法看清,一种过於单纯,只有一颗赤子之心。另一种,则是城府极深,伪装的样让任何人都无法看透。就不知道,她是前者还是後者。”

他对她的怀疑从没有消退,将她安排在小院中,就是想看看她有什麽动作。

只是,似乎下人报来的她的行为和作息并没有什麽异常,甚至有些过分的天真。

前些日子,他也听闻瑶姬让服侍她的那些丫鬟陪她一起聊天,一点都没有架子。

似乎所有服侍她的人都说她是一个脾气极好的小姐,都称赞她毫无风尘女子的脾,只有一股自然而然的纯真美好。

“若她是後者?”

跟前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也让复伯立刻跟著收脚。

“那就查出她背後的主使者,揪出她接近我的目的。”

说罢,严擎飞身隐入了繁茂的树林之中。

复伯没有跟上前,只是远远地看著透著些亮光的树林尽头。

爷喜欢一个人浸泡在温泉中,也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就算他们这些衷心的下属,除非有紧急要事,也是不敢上前半步的。

看著那光亮的方向,复伯心中有一丝希望,他希望云雨是方才爷所说的前者。

或许没有没有任何人察觉,爷对云雨有一些多余的在意。

自从十几年前的那一场悲剧开始,爷都不曾有这种情绪,他的心中只有仇恨。

若是这个女子可以改变这一切,没有人会在意她到底是什麽身份,只希望她是一个纯真的女子。

慢慢的走至一处幽暗的角落,那一排清晰的脚印让他的嘴角有一丝笑意。

他在赌,赌有人可以改变爷的仇恨。

若云雨是这个人,他一点都不会後悔故意让她知道温泉的位置,甚至添油加醋的让她知道温泉对女子的好处。

若她不是,那她也不可能活著会醉仙居!

☆、(11鲜币)20 你是我的玩物 4

回到自己所熟悉的嫋嫋泉水香气中,这才让严擎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这麽多年来,也只有此地可以让他独自一人卸下所有包袱。

除去身上的枷锁,将自己的身子投入水中,侵入四肢百骸的是一股暖意,慢慢的走向湖心,淡淡的涟漪不断地晕开。

只有在这里,他可以没有任何的防备,因为这是属於他的天地。

当他离湖心只有几步之遥时,突然一阵水波泛起,一具雪白的胴体出现在严擎的面前。

乌黑的长发湿湿的紧贴著玲珑的身子,不施粉黛的绝美脸庞上只有吃惊。

看著突然出现的瑶姬,严擎一下子没有任何反应。他从来没有料到这里会有外人侵入,早已卸下了防备的他一下子失去了警觉。

“啊!”

尖叫声刺破了静谧的云霄,瑶姬迅速的将自己的身子隐於湖心的假山之後。

她的尖叫也唤回了严擎的神智,再一次武装了自己的警觉。

“何人让你进入此地的!”

严厉的声音透过假山传入背靠著假山上的瑶姬耳中,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双手抱,沈默的看著远方。

严擎也没有说话,锐利的眼眸盯著假山,像是要将山石刺破一般。

“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这是不能来的吗?可是……总管说泉水。我……我不知道……”

许久之後,瑶姬这才凌乱的开口,有些词不达意的想要表达什麽,却无法述说完全。

聪明如严擎,大概也知道了怎麽回事。

复伯前些日子的确在自己面前提到过瑶姬,没想到他如此多事。

他把她接入府中的目的本不是为了她这个人,而是……

而是什麽呢?

是怀疑?是猜疑?

不远处的女子从假山後畏畏缩缩的探出了头,脸上还挂著一丝惶恐,与那勉强微笑的嘴角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离开这里!”

冷下脸,严擎转过身背对著她,不想看到她那一张惑人的脸。

就算他自持力过人,面对一个赤身裸体的绝色女子,纵然柳下惠也难免动心。

瑶姬见此,也没有多做逗留,迅速的上了岸,将角落中的红色纱衣穿上。

水面的涟漪不断的扩散,甚至他可以想象那洁白的身子穿过泉水,由著泉水抚触全身,然後慢慢上了岸。

猛然惊觉自己在想什麽,严擎立刻闭上了眼,将此刻自己脑海中的景象悉数排除。

“我……好了。”

瑶姬面对著水面,却是低垂著头,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尖。

而严擎转过身,便看到她此刻的样。

脸颊红扑扑的,但是看不到她的表情。那些湿漉漉的头发将她几乎透明的纱衣染湿,此刻那红色的纱衣更为的贴合她的肌肤,甚至比不穿还要诱人。

“滚!”

懊恼於自己被她所影响,严擎一反常态的说出伤人的话。

他的怒气让她无所适从,有些无措的抬起头看向他。她那楚楚可怜的样更是我见犹怜,让严擎越发恼怒自己的不受控制。

“还不出去!”

瑶姬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严擎,转身抬脚正欲离去。

突然,树林中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夹杂著女子尖利的喝令声。星星点点的火光慢慢的逼近,也让来人被看清楚。

只见一个衣著华贵的女子在一旁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来,还有一个男仆给其打著灯笼。而一旁则是一脸无奈的管家复伯,身後头还跟著两个男仆。

“爷……这……张小姐非要闯入……”

复伯有些无奈的开口,若非她对爷有用,他早已将这个娇贵任的小姐请出严府。

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子,复伯没有吭声。

“谁允许你进来的?”

严擎的语气更为严厉,此刻他和瑶姬的模样都被看到,这令他非常的不爽。

一接到主子的眼色,复伯立刻带著下人们离开。

温泉再一次恢复静谧,只是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回答我!”

严擎提高了音量,这才让一直看著瑶姬的张绮玉回了神。

“凭什麽她可以来,我就不能来!“

她将矛头指向了一旁沈默的女子,这个女子她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过。她太美丽了,这让她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她有一种感觉,如果这个女子存在,她绝不可能得到严擎!

“回到我的问题!”

严擎盯著张绮玉,甚至看都未曾再看一眼瑶姬。

瑶姬默默的站著,有些不安的扭动著衣角。

“她是谁?她能来,我为何不能来!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从来没有人敢这麽大声的质问她,就连她爹爹都不舍得。这对张绮玉来说是奇耻大辱,奈何这个男子又是自己心爱之人。

可如今,他却当著另外一个女子的面质问自己,而这个女子却安然无恙的站在他所谓不可进入的地方,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被张绮玉凶狠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的瑶姬忘了身後不远处就是温泉,有些无措的不断後退。而张绮玉见其如此担心,更是得寸进尺的步步逼近。

“你是哪里来的狐狸,竟敢诱惑本小姐的未婚夫!”

瑶姬几乎被她逼到了死角,再往後就是温泉池了。

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水中,却发现不知何时严擎已靠近了她们。

突然,瑶姬只觉脚下一阵力道,她整个人被拖入水中。有些害怕的挣扎,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制止,而她整个人不知何时已依偎在一具壮的膛中。

“你!你们!”

眼见著自己的未婚夫竟然搂著别的女子,张绮玉气的指著他们发抖。

“你只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不要妄想干涉我的一切!”

严擎早已厌烦了她的骄纵,只是一直不做声。今日,他就要借著瑶姬狠狠的给她一个教训。

依偎在他怀中的瑶姬沈默不语,低垂的头掩去了眸中的冷意和光。

严擎是想用自己来做挡箭牌,而若是成功,他不会有任何损害。毕竟一个深爱他的女子不会恨他,只是这种恨意将转嫁到自己身上。

不过,她会在乎这种恨吗?

不,这个世上多得是恨自己的女子,也不差张绮玉一个。

想著,早已被泉水浸透的纱衣慢慢离开了她的身子,随著涟漪飘向了远处。

一双藕臂环上了男子的颈项,而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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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21 你是我的玩物 5

“严,她就是你的未婚妻吗?”

柔柔的声音从瑶姬的口中发出,一边说著一边若有似乎的看了一眼岸上的女子。

她此刻的样如此的妖娆,让张绮玉都看呆了眼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严擎更是没有见过如此样的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麽,沈默的任由著她继续在自己的身前造次。

“人家不敢干涉你有其他的女子,更何况是你的未婚妻。只是,她好凶哦。以後若是她嫁给了你,人家有些害怕。”

软软的撒娇中带著一些害怕和怨言,身子更是往他的怀中缩去。

一个是骄纵的大小姐,一个是软言温语的水一般的女子,任谁都会被後者迷惑。

“别怕,我这就让她离开。”

严擎立刻做出了反应,似是安抚著怀中情人的情绪。

张绮玉闻言哪里还受得了,不等严擎开口,她已先开了口。

“狐狸!本小姐绝不会将你留在府中!有本小姐在府中一日,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她完全被瑶姬玩弄在鼓掌之中,任何一个男子面对这样子的女子,都不会再有任何怜惜之心。

哪怕怀中的女子也是自己所怀疑之人,也会比她可爱上几分。

“张绮玉!这里是严府,还轮不到你做主!”

更为严厉的语气终於让张绮玉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严擎面前失态。

眼见著他眼中的厌恶,她开始後悔刚才的口不择言。

“我……我难道有说错吗?严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不允许你有其他的女子。”

就算如此,她也难改小姐脾气,更是放不下身段。

她很清楚严擎还想要攀附自己,想要攀附她爹爹的总督身份,所以有些有恃无恐。

可她越是如此,男人越是厌恶她。

瑶姬在心中轻轻的叹息,若是张绮玉愿意放下一些身段,也许还有机会得到严擎的喜爱。

只可惜,她家人把她宠坏了。

“严……”

将自己的惧怕颤抖的身子完全的依偎到他怀中,也将她此刻的表情埋入了他的膛之中。

“滚!”

耳畔,传来了她最想听到的话。

张绮玉恨恨的看了一眼大摇大摆霸占著属於自己的怀抱,再见心上人却是一脸怒气。

她放不下身段道歉,更不想自己再失态下去,带著怒气甩袖离去。

她要好好的去问问,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她绝不会让这个女子有好日子过!

带著怒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再一次恢复了静谧,只有夜莺的啼鸣响彻夜空。

瑶姬从严擎的怀中退了出来,她的衣衫已经湿透,单薄的兜衣本遮不住外泄的春光,这让她只能靠双手护住。

严擎锐利的黑眸看向她,方才她表现的如此自然,一点都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难道,那才是她真正的样?

只是,此刻的她又恢复了如同无辜的小鹿一般的眼神,甚至还远远地退离了自己。

“我……我没有衣服了……”

带著一些惊惧和委屈的将头几乎埋入自己的口,她不敢看向他。

“你……”

谁知严擎突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让她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他。

她娇豔的脸颊上染著红霞,眼眸中充满了惧怕,甚至有些湿润。

这让他本欲出口的质问没有了出口,悉数咽回了腹中,竟有些痴痴地看著她。

“严公子,请放开我,否则我不能离去。”

瑶姬似乎还记挂著刚才他让自己离去的事情,微微的挣扎著,想要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中挣脱。

谁知严擎是放开了她的手腕,却转而扣住的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与她双目平视。

“你是谁?”

此刻的他心中有一股欲望,想要将她狠狠地占有。

他不断地用内力平息,却徒劳无功,她到底是用了什麽法术,让自己如此失控!

“我是瑶姬啊!严公子,你……你先放开我……疼。”

他的力道已经让她感觉到疼,小手覆上了他的手,想要掰开扣著自己的大掌。

谁知他却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将她整个人压在池壁之上,双手也被他扣在身後不得动弹。

“严……唔……”

还未等她再开口,他已倾身堵住了她的唇,用的是他的唇。

有些吃惊的瞪大眼看著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脸,而他的舌已霸道的侵入她的口中,贪婪的摄取著她的甜美。

他的一只大掌抚过她玲珑的曲线,将仅能蔽体的兜衣亵裤一一扯去。

慢慢的,她也投入了这一个吻中。雪白的藕臂环上了他的颈项,娇嫩的身子紧紧的贴著他的壮身子。

他的手游离在丰满的双峰和白皙的美背之间,唇沿著她的唇一路滑过白皙的肌肤,最後停驻在盛开的蓓蕾之上。

欲望中的瑶姬只感觉自己的腿被慢慢的抬起,一股灼热的气息慢慢的一点点埋入她的幽径之中。

熟悉的疼痛侵入下体,那熟悉的男子吼让她意识到他的分身已完全贯穿了自己。

搂著他的颈项,任由他的头埋在自己的双峰之中。

看著他们周身的不断泛出的涟漪,耳边还有回荡在水面上的娇吟和吼。

“严……嗯……严……咿呀……”

如雏鸟啼哭的呻吟让严擎欲望更为强烈,如同迷失了心智一般的在温暖的女体内发泄自己所有的欲火。

每一声的呻吟让瑶姬的眼眸越渐清明,眸底是如同夜色一般的漆黑如墨。

终究,男子还是逃不过自己的身子,无论他有如何的自制能力。

突然,她自水中被他抱起,整个人被放置在岸边的草地之上。

一双洁白的纤细玉足在他的肩头无力晃动,她白嫩的双峰也落入他的口舌之下。

“小妖!”

严擎抬起头看著身下的女子,这让瑶姬清晰的看他眼中的自己。弥漫著情欲的眼眸在她的红唇下更为炙热,忘乎所以的蹂躏著两片娇豔红唇。

夜渐深,池边的吼却久久不息。

“严……”

你终究,会成为我瑶姬的玩物。

合上双眸,红唇露出了笑意。

她将自己的身子全部献上,而他会献上他的心。

☆、(13鲜币)22 媚术俘虏 1

一夜的放纵,让严擎沈沦於瑶姬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感觉中。连著几日的纵欲,让得知此消息的张绮玉咬牙切齿。

从丫鬟的口中,张绮玉终於得知了那一夜那个妖娆的女子的身份,原来也只不过是青楼女子。

“你,过来,本小姐有话要问你。”

指著角落颤颤巍巍的一个小丫鬟,张绮玉让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张……张小姐。”

小丫鬟惧怕的低著头,有些无措。

“告诉本小姐,那个女人是否受严擎的宠爱?”

不用猜也知道张绮玉指的是谁,这几日不知道有多少丫鬟被打听过这件事情。

小丫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些吞吞吐吐。

她的样子让张绮玉看的更加焦躁,也更为著急。

“小姐问你话,你还不快回答!”

一旁张绮玉的贴身丫鬟巧儿大声的呵斥,让小丫鬟扑通跪在了地上。

“奴婢,奴婢不知该如何说。前些日子老爷一直很冷落云雨小姐,直到……直到这些日子……”

她的话让张绮玉心里面有了些底,原来这个叫云雨的青楼女子也并非怎麽受宠。

想著那日自己的态度,或许是严擎故意气自己的。

她可是严擎的未婚妻,爹爹也曾告诉过自己,严擎始终还是要靠著她们家的权位的。

只是一想到那张妖豔的脸,张绮玉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可要好好地放下自己的脾气,只要严擎不再接近那个女人,她自有办法报那夜之仇。

至於瑶姬,也把张绮玉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

见过了妒妇,特别是张绮玉这种千金大小姐,瑶姬并不担心她有什麽作为。

严擎是不会喜欢上这个样子的大小姐的,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只会让男人退避三舍。

将自己浸泡在温热的水中,瑶姬由著翠翠为自己净身,此刻的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做什麽,这几日夜夜与严擎的交合,已经让她被抽尽了体力。

至於严擎,今日她起身後便没有见过他,料想著该是去平复一下心情吧。

毕竟,他应该从未迷恋过一个女子的身子。

这麽想著,瑶姬的嘴角漾开了笑意,甚至不自觉的轻笑出声。

“小姐的心情似乎很好?”

翠翠试探的开了口,她自从被安排服侍这个主子以後,一直不怎麽敢开口。

一来,她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毕竟主子得宠与否与她们这些伺候的奴婢有很大的关系。

二来,她从来无法得知主子到底是喜是怒,她的脸上似乎永远挂著温柔的浅笑。

唯独此刻,主子突然表现出来的高兴,让她大胆的开了口。

“你们一个个不都是盼著你们的老爷宠幸我吗?”

瑶姬依然是温柔的开口,可让翠翠听著却有一种汗毛立起的感觉。

“奴婢,奴婢从未如此想过。”

果然,主子依旧还是有些让她不著头脑的感觉。

甚至,她有时候觉得主子本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切都是假象。

“扶我起来吧。”

瑶姬什麽也未再多说,在翠翠的搀扶下起身。

翠翠立刻将洁白的锦缎披在瑶姬身上,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瑶姬那乌黑及地的长发湿哒哒的披散在锦缎上,水珠将洁白的锦缎渗透的有些透明。

将自己身上的锦缎拢了拢,任由著翠翠拿著布巾努力的擦拭著自己的头发。

“你好像很怕我?”

翠翠的手一抖,布巾差一些掉落。幸好她在瑶姬的身後,这一些似乎都没有被瞧见。

“没,没有啊。小姐这麽美丽,怎麽会让翠翠害怕呢。”

低著头,拿稳了布巾继续擦拭著头发。

瑶姬的嘴角挂著冷笑,早已从铜镜中看透了背後丫鬟的心思。

她一向身边只留自己信得过的丫鬟,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情绪若有似无的会传递给身边的人。

这也是为什麽,她不喜与任何一个其他人共处一室过久的原因。

唯独例外的,似乎只有战秋戮。

铜镜中的她,因为刚沐浴完毕,脸颊绯红,还是如此的娇豔动人。

而曾经的一切,竟让她有些恍惚如隔世。

若非方才突然想起,她似乎都忘记了京都的一切。

自己的突然消失,会给中带来什麽样的惊涛骇浪呢?

慕容狄和宋钊延两人本已貌合神离,若是宋钊延发现自己不见了,必定将这一切以为为慕容狄所做。

只是,不知战秋戮又会有何反应?

她的消失,必然让战秋戮少了一颗棋子,却也让他可乘机联合宋钊延。

若是可以把握这个机会,朝廷之中又将是一番腥风血雨。

摇了摇头,瑶姬将这一切都甩离自己的脑海。

如今她身处夕云,在青鸾之南,离京都有一段距离,何苦再去想著中的一切。

她只需记得自己活著的目的,只需知道谁才是她的棋子,谁会为此付出代价,其他都是可有可无的。

收回了思绪,瑶姬这才发现翠翠局促的站立在自己的身侧,手中拿著那条湿湿的布巾,低著头身子竟然有些颤抖。

想来,该是自己的沈默吓著了她。

“你叫翠翠,对吗?来,过来。”

瑶姬漾开了笑意,招呼著翠翠靠近自己。就算心中多麽不安,翠翠还是挪到了瑶姬面前。

“你别怕,我也不会吃了你。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如此的恭敬,毕竟在入府之前我只是个青楼女子。这麽算来,你的身份至少在世人眼中还高我一等。”

她的话让翠翠摇著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扪心自问,她自己不也曾鄙夷过主子的身份。当知晓自己将要被指派服侍主子时,也是充满了委屈。

可如今,反而被这麽说破後,她却有些觉得这个主子不是如自己想的那般让人有些害怕和鄙夷的。

“奴婢没有,对不起小姐,奴婢……”

翠翠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麽了,服侍过太多的主子,可似乎第一次从主子的口中听到这些话。

她只是个丫鬟,主子的一句话就能够让她觉得这个主子是否值得服侍。

“别再奴婢长奴婢短了,这些听的我厌烦。以後在我面前,别再如此贬低自己。出了这门,府中有府中的规矩,我无法多说什麽。在这里,我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可以聊天的人。”

瑶姬故作叹息的起身,接过了翠翠递来的衣衫穿上。

“可是……”

“别可是了,终有一日我也会离开严府。届时,我也不可能再是你所谓的主子,你也不是所谓的奴婢。你还是严府的人,而我始终只是风尘女子。”

翠翠愣愣的看著扶窗而站的女子,口中却觉得微微的苦涩。

她似乎能感觉到女子内心的苦涩,也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无奈。

“小姐……”

自从入了严府,每一个下人都只是奴仆,从未有人将她们当做是一个完整的人来看待。

她们是丫鬟,只是一个可以使唤的丫鬟,无论是什麽样子的人做主子都是如此想。

老爷有过好几位接入府中的女子,从来都只是如此看待丫鬟的。

翠翠的心,不自觉的倾向了窗前的女子。

瑶姬慢慢的欲将窗关上,却见翠翠主动上前为她关上,嘴角露出了了然的笑意。

收服一个丫鬟其实很简单,只要不将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主子。

只要丫鬟不再害怕主子,那麽主子的所有情绪和问题,一切都显得毫不突兀。

“扶我到床上吧,我有些累了。”

满眼的疲倦并非刻意营造,这些日子以来,瑶姬确实也是累了。

翠翠小心翼翼的扶著瑶姬上床,为她将纱帐放下。这一次,她多的是一些心甘情愿。

看著一层一层的纱帐落下,而她自己则是将身子蜷入锦被之中。

合上眼,似有思绪万千在脑海中掠过,却无法抓住任何一个,渐渐地沈入黑暗。

“小姐,我在一旁候著,若是你醒了或是有什麽需要,喊一声即可。”

回答她的是安静,累极的瑶姬已安然睡下。

轻轻地走到了一旁找了个椅子坐下,翠翠心中想著的,是希望这个主子可以待得久一些。

☆、(14鲜币)23 媚术俘虏 2

严擎故意用公务将自己淹没,只是为了逃脱那几夜的迷惑。

他从未如此放纵过自己,如同一头野兽一样,沈醉在欲望的深渊。

可就算已远离那个自称瑶姬的女子好几日,体内却依旧无法平复那蠢蠢欲动。

“严?严?”

与严擎同在书房的男子多次呼唤,这才唤回了不知云游到何方的严擎。

“前些日子你急著问我媚术之事,难道武林中还有人会此武功?”

此刻,与严擎同坐於书房中的男子,乃武林盟主冷狂傲。对於媚术他一直有所耳闻,却因为此武功过於邪派且早已失传,也无从考究。

那日接到严擎的飞鸽传书,他即刻从京都赶回,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不,我只是好奇。这武功早已失传,这你我皆知。”

犹豫再三,严擎最终没有将心底的怀疑说出口。

这几夜的纠缠,更让他确定瑶姬毫无内力,更不懂什麽武功。或许真的是她本身生的妖媚,本不可能会什麽媚术。

“对了,这些日子你一直往返京都,朝中有何变化?”

他的话让冷狂傲一下子皱紧了眉头,眉宇间有些疲惫。

“只恐怕,这青鸾将有一场腥风血雨。”

叹了口气,冷狂傲把玩著手中的玉笛。

严擎显然为之一愣,片刻後才恢复。朝中局势紧张他早已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麽快。

“那你有何打算?”

冷狂傲索闭上眼,玉笛在手中翻转,始终不得停歇。

“此次进京,我与宋钊延见了一面。我本以为他一直站在中立一方,却不知道为何他如今偏向叛逆之徒。”

对此,冷狂傲很是不能理解。

宋钊延与皇帝之间并无信任可言,这一点他知道。只是,他应该不会与皇帝为敌。

可此次进京,宋钊延却挑明了告诉他这一切,令他百思不解。

“你与宋钊延相交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他的脾。况且,何为叛逆之徒?”

严擎对此不以为然,他对朝廷向来有著排斥,且更不觉得有人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天下是属於有能力者的,当年你不也是如此躲了盟主之位。”

明知严擎言之有理,可冷狂傲却依旧闭目眼神,眉头未曾松懈。

“怕只怕,相交多年也抵不过一个女子。”

此次,他进出宋府,闻得太多宋钊延与当今皇帝妃子有染之事。

若真是如此,他只恐怕至交好友因为一个女人而误入歧途。

他的话近乎於喃喃自语,严擎自然听不完全,再想询问之时,却见他已睁开双眼。

多年好友,他也了解,冷狂傲不想再谈此事,这个话题就此搁置。

“别说这些了,听闻你收了一个如花美眷入府,还未曾恭喜你。”

冷狂傲表情微变,揶揄的成分似乎多余恭喜。

“你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对於好友突然的变化,严擎早已习以为常。

此人人如其名,外人面前冷若冰霜,实则狂傲自大,在面对熟识之人却是吊儿郎当。

“我只是在想,不知你那位自视高人一等的未婚妻,会如何看待你那位新进的宠妾。”

方才回到夕云的冷狂傲自然不知,张绮玉早已与瑶姬打了照面,他的话只是引来严擎脸色微微的变得有些难看。

眼见著他脸色的变化,冷狂傲收起了玩笑之色。

“最近,那总督大人还烦著你?”

随著严擎家底的壮大,其实已不需要再去攀附任何人。只是,奈何树大招风,还是需要有权贵之人的庇佑。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严家老太爷才会为严擎定下这门婚事。

只是没想到,如今却被人拿来作为要挟的棋子。

“那老匹夫想把女儿嫁入严府,他则可以坐拥严府一半的家底。哼!痴心妄想!”

多余张绮玉和他爹的心思,严擎早已看透。

这些年来,多少人家想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正是看中了严府的财富。

严家自成家以来,一直有一条家规,严家的主母将拥有严府一般的家产,严家任何一个人不得有异议。

正是因为这条家规,才会引来张绮玉的虎视眈眈。

“严,你最好小心著一点。朝中局势难测,只怕有心人士对严府会有所图谋。树大招风,你该明白。”

当年发生的一切,冷狂傲也有所闻,只是这件事情一直是好友的痛楚,他不便多言。

好友的提醒严擎自然谨记在心,只是有些事情他也无法控制。

“别提这些了,过些日子就是中秋佳节,不如留在府中逗留几日。”

两人已走出书房,满园的灯笼提醒了严擎这个节日。虽然,他早已不可能再享受团圆,却不好扫了府中他人的兴致。

“不了,我想我还是再去一趟京都。”

冷狂傲说完便飞身而去,严擎也不做挽留。

他的格过於执著於义气,这一点只希望最後不会害了他自己。

转身从一旁的树枝上取下一盏灯笼,彩色的鲤鱼灯笼惟妙惟肖。

曾经,他也有中秋之夜与家人团聚一堂的时候。曾经,他也曾手提灯笼与好友一同玩耍的时候。

当年,似乎也是在这个园子里,他和林逸尘还是儿时玩伴,一同玩闹。

如今,却是孤身一人。

将手中的灯笼再次挂上树枝,严擎沈默的回到了书房,这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中秋这日,整个严府格外的忙碌。而张绮玉也因为多日严擎的多日不理睬,且瑶姬也一直不曾出门,而负气回家,这让严府上上下下顿觉清静不少。

至於瑶姬,则是和府中部门奴仆渐渐熟捻。

她毫无身段,且时刻脸上挂著微笑,说话也不曾大声一句,获得了府中许多人的好感。

特别是复伯,多次同瑶姬接触下来,发现她不如一般风尘女子妖媚低贱。

原来,她也是富有学识,且时时刻刻为人著想,这让复伯对她好感倍增。

“复伯,你看这灯笼挂在这里可好?”

此刻,瑶姬手拿一个灯笼,人却攀上了高梯,欲将手中的灯笼挂上高处。

复伯一回头,见此情景差一些魂飞魄散。

只见瑶姬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挂在半空中,还不断地伸手将灯笼挂上去。

“丫头!还不快下来!那麽高,让其他人挂上去!”

这些天的相处,也让复伯丫头长丫头短的喊著瑶姬,对此称呼瑶姬似乎也乐在其中。

“呵呵,没事的!复伯,你先看看这个灯笼挂在这里可以吗?”

终於,瑶姬摇摇晃晃的将灯笼挂了上去,立刻显摆的催促别人来看。

“对对对!你快点下来,别动来动去的!”

复伯是越看越心惊,此刻其他人都在远处,若她真的摔下来,自己这把老骨头本没办法接住!

“好好好!您老人家还真是担心!这点高度算什麽,想我小时候还爬树呢!”

瑶姬语气轻快,如同顽皮的小孩子一般。一边说,一边蹦跳的开始爬下来,故意为了吓人一般。

眼见著瑶姬慢慢的开始下来,复伯悬著心慢慢的一点点随著她的下降而悬下。

谁知,瑶姬突然只觉左脚一滑,右脚立刻跟著踩空。而此刻两只已准备放下的手无力抓住梯子,整个人摇晃著从高空坠落。

“丫头!”

随著复伯的大吼,瑶姬闭上眼准备承受钻心刺骨的疼痛。

可是,等待她的没有疼痛,却是一具温暖的怀抱。

瑶姬睁开眼,却见竟是严擎。而她整个人在严擎的怀中,两人翩然落地。

“丫头,你没事吧?我早就让你不要爬高,你非不听!你看看,若不是主子回来,你非摔的粉身碎骨不可!”

复伯絮絮叨叨的责骂开始了,瑶姬无暇顾及方才救了自己的严擎,脸上一副挫败,开始绕著院子转圈。

窃笑声从四周传来,瑶姬也顾不得这些,无奈的任由著复伯追著自己,告诉她什麽叫做女子典范,什麽叫做三从四德。

她甚至开始怀疑,复伯对她是不是太过於信任了,自己是不是太过於表现自己了。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麽可以爬高呢?幸好现在没事,若是有事情怎麽办?”

终於,瑶姬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几个白眼,她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这种唠叨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的嘴角自然的扬起。

☆、(14鲜币)24 媚术俘虏 3

严擎被这麽放置於一边,静静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这就如同调皮的女儿犯了错误,唠叨的爹爹不断的苦口婆心的教导一般,著实好笑。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曾几何时,有那麽一个小男孩调皮的爬高,却不小心摔了下来。小男孩的父母又是心疼,又是责骂,更多的是浓浓的爱。

模糊的记忆和此刻融为一体,瞬间让严擎清醒。

“你们在干什麽?”

严厉的声音制止了复伯的追赶,也让瑶姬松了一口气。

院子中的人这才意识到刚才救了瑶姬的是严擎,一个个噤了声。

“主子,您什麽时候回来的?”

复伯这才发现严擎的到来,像是早已忘记方才责骂瑶姬时的话了一般。

他的话,差一点让瑶姬笑出了声。

“您忘了,刚才是他救了我呀。”

瑶姬小小声的在复伯背後提醒,这才点醒了他。

“对对对,主子,您看这布置如何?”

复伯不著痕迹的转移话题,严擎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是顺从的环顾了一眼四周。

如同往年一般,还是到处挂满了灯笼,可偏偏他却觉得有什麽地方有些不同。

“不错。”

点了点头,严擎不愿多说。一直负手背後,不曾有任何表情。

因为,他的指尖似乎还残留著一些温暖的感觉,那种曾几何时早已失去的温暖。

“没有什麽不同吗?”

复伯再次强调,希望严擎可以看到其中的不同。

他看著主子长大,当年的一切历历在目。从前那个还算是开朗的主子,如今却变得再无笑颜,复伯不自觉的有些心疼。

严擎不知他的心思,再次抬头环顾,却依旧说不出其中怪异之处。

“您看看这些灯笼,是不是比往年的更圆一些?”

终於,在复伯的提醒之下,严擎才发现不同之处。

无怪乎方才他一直觉得哪里不同,原来这些灯笼不只是比往年更圆一些。更是因为,这些灯笼上是一幅幅白底黑墨的各类团圆寓意的画。

往年的灯笼一直都是复伯命人市集买来,而这些看上去像是自己做的一般。

“您看上面得画是不是很漂亮?这些可是丫头花了两天的时间自己画上去的,复伯我不得不说,这丫头真是才女啊!”

复伯一边说,一边将瑶姬拉到严擎面前。

“这丫头不但弹得一手好琴,还如此通於画画,琴棋书画样样通啊!”

因为复伯的夸奖,让瑶姬有些脸红的低下头。

“复伯谬赞了,这只是一些雕虫小技。”

而严擎如同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般,心思全部都在一个个灯笼之上。

这些灯笼没有其他的色彩,千篇一律的只有淡淡的黑墨。

他有多少年未曾见过这般的灯笼了?

自从家变以来,自从他将严府再次恢复往日光彩以後,他未曾再见过这些灯笼,也不曾再与任何人过过这个节日。

每年,似乎林逸尘或者冷狂傲都会来暂住一些时日,但他也只是留在书房内处理所谓的要务。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拳,掌心的刺痛让他有些清醒。

他不该被纷乱的思绪扰乱,今日他依旧该是一个人过。

“你们玩得开心些。”

留下依旧面无表情的话,严擎的身影已消失在院中。

他突然的离去让瑶姬有些错愕,却也没什麽失望,只是叹了口气的看向了那些自己费尽心力的灯笼。

“丫头,别伤心。其实主子很喜欢这些灯笼的,往年他从不会多逗留一会儿的。”

复伯以为瑶姬有些不开心,轻声安慰她。也示意其他人该干什麽干什麽,一会儿院子中只剩下他和瑶姬两人。

瑶姬笑了笑,叹了口气的看著那些在风中摇曳的灯笼。

“复伯,我没事。我想,主子应该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吧,否则刚才他的表情不会这麽难看。其实,我只是有点太开心了。好久好久,我都不曾那麽开心了!真的好久了,好久不曾度过这个月圆人圆的节日了。”

不知何时,月儿已爬上了树梢,灯笼一个个化作夜空的繁星,闪烁著。

复伯本还想说些什麽,犹豫再三也放弃。

“复伯,您去忙吧,我想再待一会儿。”

瑶姬的目光离不开那一片闪烁的光亮,嘴角一直维持著固有的微笑。

脚步声渐渐地远去,却在半途停住,似乎是在犹豫著什麽。

“你会做汤圆吗?若是会,记得给主子也做上一碗。”

这一次,脚步声消失了,没有再出现。

瑶姬一个人站在那里,看著夜空,满天的繁星和灯笼交相辉映,洁白的月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恢复了的是淡淡的冷漠。

慢慢的移步到厨房,将早已做好的汤圆倒入沸水之中,看著沈浮的白色,目光有一些的迷离。

而严擎离开了院子後哪里也没去,依旧还是回到了书房,拿出了等待审阅的账目,却看不进去半个字。

交叠著手支撑著头,却看著自己的双手发呆。

桌角是一封被拆开的信,是昨日林逸尘托人送来的。

除了抱歉这个中秋无法如往年一样来严府以外,唯一提及的就是瑶姬。

信中,慢慢的只是询问瑶姬是否安好,瑶姬是否在府中等等等等。

他应该回一封的,只是却独独将信丢弃在一边,不知是否该下笔回信。

这几日,他不得不承认,脑中挥之不去的是瑶姬的身影。

这不是动情也不是爱,只是不该有这一种记挂在心头。

直到轻轻地敲门声,才让他回了神。却在听闻门外的是瑶姬後,将桌角的信塞入了一旁的一堆账目中。

敲了几次门也不见里头有人答应,瑶姬大了胆子索推门而入。

却见门内严擎就站於桌案前,不该是听不到自己的敲门声的。

“有什麽事吗?”

或许是受著刚才的情绪干扰,也或许带著一些些的莫名心虚,严擎的语气带了几分温柔,不再是冷硬的严肃。

“复伯说你还未曾吃过晚膳,我做了一些汤圆,你要不要尝尝?”

将还冒著热气的汤圆端到严擎面前放下,瑶姬推至一旁。

只是,严擎却看著桌上的那碗汤圆发呆,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要不要试试看?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里面的馅儿都是咸的。可能你们吃惯了甜的,不一定吃得惯……不过你可以试试看,这些……都是我娘教我的。”

瑶姬自然也知道汤圆本该是甜的,只是从小娘亲教给她就是馅儿的,所以她并不会甜的。

可她却不知道,严擎从未吃过甜的汤圆。他往年不吃的原因,也在於此。在他爹娘还在世时,一直都是他娘亲做的汤圆,也一直为了他而改做馅儿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看著这碗汤圆发愣。

已经太多年了,他再也不曾碰过汤圆,也不曾吃到过咸的汤圆了。

“你……不喜欢?”

瑶姬没料到他是这种反应,突然有些後悔是不是自己做过了头。

若真是如此,今日算是功亏一篑了。

“对不起……我还是端走吧……”

以免严擎拒绝,说著她就准备上前端走。

“不,我吃。”

严擎开了口,一边说一边坐下,拿起了一旁的勺子小心翼翼的舀起了一个。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他似乎很珍惜这些汤圆的样子。

猛然惊觉自己的想法荒谬,瑶姬在心中摇了摇头,站在一旁不作声。

他一个个的将一碗汤圆吃了个底朝天,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这是你娘教你的?”

没有看瑶姬,严擎的目光似乎集中在那个勺子之上。

“是的。”

听到回答,书房内陷入了静谧。

冰封的心似乎被什麽撞裂了一角,一股温暖一点点的渗入。

十多年来,他除了孤独的度过一个个团圆日以外,不会吃任何东西。

他很想问她,为何她做出来的味道如此熟悉,甚至让他以为这是母亲做的。

可最终,他却只是沈默。

瑶姬的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今日的一切,都是她计划的,只希望这其中不要错了任何一步。

一步错,满盘皆输,这个是她一直告诫自己的。

从她摔下高梯直至严擎的离开,这一切都照著她的计划一步步进行。

只是,她现在有些不确定,自己多此一举的行为,是否会成为败笔。

若非前些日子复伯突然提及此事,她今日也不会多加这一笔!

“谢谢。”

突然,她知道,她没有走错。

“那我先走了。”

收拾了碗,瑶姬慢慢的走出书房。

背後的门轻轻合上,她知道她赢了,却没有任何笑意。

月圆人圆,她此生无缘。

☆、(11鲜币)25 媚术俘虏 4

动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有些人初见面,已知道对方是自己所追其一生的人。

有些人需要一个结,将对方与自己纠缠生生世世。

严擎属於後者,而瑶姬正是抓住了他的这个弱点。

只是在严府一个月的时间,她却已经让严擎动了心。就算此刻的他还无法将爱给她,却已经离不开她了。

这一点,严府的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到,也乐见其成。

府中的奴仆似乎早已淡忘瑶姬原本的身份,俨然她如同严府的半个主子一般的伺候著她。

至於严擎,更多的则是远远地看著或是抚琴或是作画的瑶姬,也不上前也不会开口。

“主子,小姐想去放风筝。”

复伯已不再丫头丫头的叫著瑶姬,开始称呼她为小姐,而府中上下也跟著这麽称呼瑶姬。

严擎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本该是在书房用一下午时间处理的公务,却提前处理完了。

当他找到方才复伯所说的地方,只见远远地瑶姬欢快的拿著手中的线团,而空中则是看不清楚什麽模样的风筝。

“小姐,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旁边的丫鬟大声的替瑶姬呐喊,而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手中的线渐渐的减少,风筝已高高的似是与天空融合在了一起。

不自觉的,他的嘴角也跟著上扬,就算发现自己的异样,也没有余力去阻止。

“看!我的风筝飞得好高啊!复伯,翠翠,你们看啊!”

瑶姬兴奋的吆喝著所有人,那飞起的风筝如同自己一般,可以享受著高高的无拘无束的天空。

“小姐好厉害啊!”

翠翠非常给瑶姬面子,立刻为她助威,也让瑶姬脸上的笑容扩大。

这麽一个欢快的场面,却让严擎觉得和自己如此的遥远,似乎自己本无法融入其中。

不自觉的,他举步上前,终究还是跨入了其中。

一直在一旁呐喊的翠翠突然看到严擎的身影,立刻收敛了方才的兴奋。

“老爷!”

她突然的行礼,让其他的丫鬟也都注意到了严擎的到来,一个个立刻恭敬的收敛了自己。

“主子,您怎麽来了。”

复伯也很诧异於严擎的到来,立刻走到了他的身边。

瑶姬原本的兴奋因为他的到来慢慢的收敛,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缩小,直至再次会恢复到往昔的浅笑。

因为走向严擎,导致她似乎忘了手中的线团,等意识到时却见风筝一点点的摇晃开始要坠落。此刻的她著急的想要挽救,却因为过大的力道使得手中的线终究断裂。

失去了线的风筝随风飘远,摇摇晃晃的坠落在了溪水之中,随著溪水飘远。

看著这一切的发生,瑶姬的脸上闪过了无数的情绪,最後的一个是失落和恢复了的微笑。

严擎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出现,会让原本一个欢乐的气氛最终变得如此沈闷。

“好像已经有些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瑶姬笑著看向严擎,没有任何的责备或者其他情绪,平静的仿佛什麽都未曾发生一般。

“嗯。”

他转身离去,却无人知晓,他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和这一切如此格格不入。

其实,他一直都不曾想要远远地站在远处。

只是好多次,严擎发现,只要是自己的出现,必然会导致气氛的变化。

曾好几次,本是安静抚琴的瑶姬,因为自己的出现有所停顿。再次拨弦,却已无法沈醉其中,最终也是几曲了之。

曾经,他以为瑶姬带著目的接近自己,甚至是勾引自己。

可如今,却突然发现,她一直都不曾想要引诱过他,她一直都只是站在那里。

“严公子,你晚膳前可否来我院子里一下?”

在他们两个分别走向自己的院子岔路口,瑶姬停住了脚步,开了口。

她的请求有些奇怪,也让严擎有些犹豫。

“可以吗?”

瑶姬抬头,眼中是慢慢的真诚,也让严擎最终点了点头。

晚膳前,他依约来到瑶姬住处,却被翠翠引入了凉亭中。

之间亭中已摆上了酒菜,以及一把熟悉的古琴。

“这是何意?”

眼见著瑶姬将其他人退下,只剩下他们二人。

“复伯和我说,今日是你的生辰。其实,我一直应该谢谢你的,却不知道如何做。这些菜都是我做的,希望你会喜欢。”

因为瑶姬的提醒,这次让严擎想起,今日竟是自己的生辰。

只是,这麽多年他从未过过,也不曾有任何人给自己过,又如何会记得?

“你大可不必……”

“你要听琴吗?高山流水可好?”

不等严擎拒绝,瑶姬已在古琴前坐下,婉婉如潺潺溪水般的空灵之音悦动在指尖。

一曲高山流水,据说是当年一位沦落风尘的才女写给与自己心心相惜的知音人。只是知音人对其真心交付,她却只将对方当做知己。

在这位女子被赎身之前,做了一曲高山流水,意在告诉知音人,无论他们身在何处,他都是她的至交好友。

入口的菜有些食不知味,严擎开始分不清楚此刻自己的情绪。

瑶姬给他了一次又一次的惊喜,却也让他慢慢的开始动心。

可为何,在他几乎快要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又弹奏这一去高山流水。

一曲毕,两人思绪早已百转千回。

只是两人都未曾开口,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严公子,多谢这些日子来你的照顾。”

端起一杯酒,瑶姬一饮而尽,也为他再次斟满。

“此话何意?”

对於这奇怪的对话,严擎皱了眉头。

“严公子忘了吗?我终究不过是风尘女子,有幸在严府带了一月多已足够。只是,这身子一旦沦落风尘便无法改变。”

她的提醒终於让严擎想起,他当初重金买下的只是瑶姬的初夜和两个月的期限。

如今算算,期限将至,她是该回到醉仙居了。

只是,他却不想她离开。

“若我替你赎身,你就不再是风尘女子。”

脱口而出的话,就连严擎自己都吓了一跳,更何况是瑶姬。

这是瑶姬没有料到的,她只以为就算严擎现在有多麽迷恋自己,也只是以後还会来找她。却没想到,他竟会有此想法。

至於严擎,虽然惊讶自己的话,却一点也不後悔,更甚至因为说了出口而有些轻松。

“严公子的好意瑶姬心领了,只是你我毕竟不该有什麽交集。这些日子相处也已足够,多谢严公子对瑶姬还有此情谊。”

瑶姬最终还是拒绝,因为她知道,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若是严擎无法说出他的爱,那麽她唯有离开才可达到目的。

“你……”

他还想说些什麽,可以却找不到挽留的理由。

只是突然觉得,此刻的自己似乎有些了解林逸尘离开时的心情了。

还有,他的後悔和无奈。

他是动心了吗?还是动情了?

26-30

☆、(14鲜币)26 媚术俘虏 5

正当严擎心中暗暗计算著瑶姬的期限,张绮玉也再次回到了严府。

严擎渐渐对张绮玉失去了耐心,若非身边的人劝著他忍耐,只怕早已将她赶出府外。

经过回家後父亲的一些教诲,她这一次回来收敛了一些自己的子,变得对人和颜悦色了许多。

爹爹说的没错,她终究都是严擎的未婚妻,那个瑶姬本算不了什麽。一等她嫁给了严擎,其他的女子也别想再有机会接近他。如今她稍微放低一些身段,以免心上人真的厌恶自己。

“让你去打听的事情如何?”

对著梳妆镜,张绮玉气势其实依旧凌人。

“奴婢已向先前要好的几个婢女打听过了,这段时间小姐不在,府中好些人都对那个狐狸赞不绝口。不过,听说她很快就该回醉仙居了。”

巧儿小心翼翼的替主子梳发,以免一不小心惹得主子不高兴。

“哼!妓女就是妓女,留不得多久。既然如此也省的本小姐亲自动手,以免脏了本小姐的手。”

已笃定瑶姬很快会离开,张绮玉不准备再有什麽动作。如今她最重要的是多多讨好严擎,按照爹爹的意思,快些抓住严擎的心。

听说朝中变故较大,只怕再过些时日就是爹爹需要大量钱财之时。

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爹爹,为了保住她现在拥有的荣华富贵,她绝对不能放弃严擎。

同张绮玉不同,瑶姬则是悠然自得的等待著期限的到来。

北弥韬当初的要求是她接近严擎,却没有指明需要做什麽如今她已如愿接近,也无需再有任何动作。

不过,按照她的料想,严擎该是会主动找上简姨,甚至会提出为自己赎身的要求。

只怕是襄王有心,她本无卖身契在简姨手中,其实也算是来去自如。若非北弥韬下了药,她何必听从北弥韬的命令。

“小姐!”

一声带著担忧的惊叫吓醒了瑶姬,一个人影突然冲到自己面前,一块雪白的纱布包裹住了她的手指。

这时,瑶姬才发现原来方才想的太入神,竟不自觉的折断了手中簪子的坠饰。有些尖利的断口划伤了自己的手指,自己却毫无所觉。

“小姐,您怎麽如此不小心。您看,伤口这麽深,您还如何弹琴?”

翠翠担心的看著鲜血直涌的伤口,却佩服主子面不改色一点都不喊疼。

其实瑶姬并不是没有感觉到疼,些微的皱眉已经显露了她的情绪,只是她掩藏的太好了,不是翠翠所能够发现的。

“没事儿,只是一道小伤口。”

抽回了自己的手,取出了一旁小抽屉中的药膏涂了一些,让翠翠撕了一些纱布随意的包扎了一下手指。

“听说张小姐回来了?”

状似无意的问起,趴在梳妆台前拨弄著手指上的纱布。

翠翠站在一旁有些忐忑的不敢回答,明明连她也看得出老爷对小姐的喜爱,为何又让其他女子住入府中。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怕伤了主子的心。

“翠翠?”

瑶姬也看出了她的不安,难道她是在担心会伤了自己?

这麽想著,瑶姬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温和和煦。

“怎麽不说话了?”

翠翠看著主子的笑脸,却笑不出来。她真的不明白为何主子还可以笑出来,难道她不知道这个张小姐一定会欺负她的吗?

“小姐,您不担心吗?”

“担心?担心什麽?”

闻言,瑶姬轻笑出声,也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是该担心她会抢走严擎的注意力?还是该担心她会看我不顺眼?或是担心,她会将我赶出严府?”

瑶姬每问一句,翠翠都不住的点头。

难道这些,主子都不担心吗?

瑶姬叹了口气,她倒是没想到严府还有一个人会真的关心自己。看著眼前的婢女,她有些似乎是看到叶子的影子,也似乎看到了一个久远的身影,曾经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却不敢将自己心思表露的挽络。

“翠翠,我只是在严府暂住。严公子怜爱有了两个月的自由,只是这都是用金钱换来的。时限一到,我还是云雨,是醉仙居中的云雨。严府,从来不是我停留的地方。既然如此,又何来担心呢?”

最近她想的越来越多的都是那些前尘往事,似乎随著严擎越来越迷恋自己,而她自己却越发的开始冷静。

曾经,她就是这个样子将战秋戮推拒门外。她不需要任何人的爱恋,她要的是权利,是可以复仇的权利。

她的自怨自艾传入翠翠的耳中很是悲伤,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而传入站立在门外的高大身影耳中,却有些微微的刺痛。

严擎这几日被张绮玉缠著有些烦躁,一直想来看看瑶姬,却抽不出身。今日好不容易抛下事务,听得的却是她这番欲离去的言辞。

她说的没错,的确他们的关系建立在的是买卖之上,是金钱之上。

可他听著却如此的刺耳,难道这层关系中没有任何的情愫在吗?

越是如此想著,严擎越是心中积蓄怨气,冲动之下推门而入。

门内的瑶姬和翠翠皆是吓了一跳,两人同时回头看向门口,谁都没料到严擎会突然出现。

饶是瑶姬也没有料到,方才严擎会一直站在门外。

“老爷!”

翠翠立刻行礼,却被严擎喝退。留下瑶姬看著慢慢走出门口的翠翠不住的回头,担心的目光流转在她和严擎之间。

“你……”

瑶姬张口语言,却在看到严擎不愉的脸色後将话吞了下去,安静的等待著他先开口。

方才在门口积蓄著一肚子的话,却在见到瑶姬後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麽。

他是不是太过於冲动了,他是不是不该在她面前表现的如此的急迫?

如今他还未理清楚自己心中的异样到底是什麽,却想要如此真实的表现在她的面前。若她真是一个好女子,自己会伤害了她。若她不是,最後受伤的必然是自己。

严擎并未发现自己内心的挣扎已经渐渐显露在脸上,瑶姬如此聪慧一眼已知他心中所想。

如她所愿,最终严擎果然是难逃自己的手掌心。

“要不要坐下喝杯茶?”

最终是她先打破了这种寂静,招呼著严擎坐下,为他亲自倒了一杯茶。

接过茶杯,看到的是她的笑意盈盈,就连眼中也带著暖暖的笑意,似乎没有任何的抱怨和其他的情绪。

“除了笑,你还会其他的吗?”

如此不礼貌的话脱口而出,等严擎後悔已经来不及。

只是,他真的有些气恼讨厌她的笑。明明她应该是担心或者是生气的,可她却永远笑意盈盈。也许该说她是温柔和蔼,可他却觉得她本对一切都是不在乎,对一切都可以云淡风轻。

瑶姬愣了一下,笑意只有一瞬间的褪去,可立刻又挂在眉梢。

“一直笑不好吗?小时候娘亲告诉我,若是可以笑著过去一天,便一定要努力的笑著。也许娘亲说得对,在醉仙居若非一直笑著,又怎麽会有如今的云雨。”

沦落风尘便是卖笑女,没有人愿意看到一直哭哭啼啼的卖笑女。

她的解释似乎将她的无奈在告诉严擎,也让严擎对於方才自己的无礼再一次的後悔。

“你娘亲是一个睿智的女人。”

“是的,她是一个睿智的娘亲。只可惜,她逃脱不了命运。不过,生也罢死也罢,人到头来总归是一杯黄土。”

她的话亦真亦假,有时候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她那段似假幻真的身世加上这席话,却触动了严擎的软肋。

不自觉的手抚上了她的眉心,他想要知道她眼底是否真的毫无怨恨。

瑶姬静静的看著他,就连被他带入了怀中都是被动的接受。

她被坐於他腿上,而他的手则是沿著她的眉心划过眼角,麽指摩擦著她白皙的脸颊。

他想知道为何她可以抛下所有的怨恨,为何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是童年的恨意。

瑶姬慢慢的闭上了双眸,而严擎像是受了什麽驱使,不自觉的吻住她的红唇。她一向都是温暖的,而他一直都是如此的冰冷。

双手紧紧地环著她,将她的头用力的压向自己,冰凉的唇蹂躏著她温暖柔软的唇瓣,不断地摄取著不属於他那股寒冷的温暖。

☆、(14鲜币)27 背叛 1

“爷。”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敲醒了门内已经迷乱的两人,也让他们迅速的分开。

此刻瑶姬的外衫已被退至腰际,若非这敲门声只怕此刻两人已在床上。

至於严擎则是从未有过的慌乱整理自己的衣衫,只怕是被自己此刻心中的强烈情感撞击的失去了平日的理智。

门外的复伯一直得不到房内的回应,开始怀疑是否主子本不在。

“爷,你在吗?”

方才是翠翠告诉他主子在此地,可也有可能主子和云雨那丫头两人出去了。

“何事?”

在复伯开始确定可能房内无人时,终於严擎出了声。整理好衣衫的他甚至不敢多看瑶姬一眼,便匆匆开门。

“爷,冷公子来了,还带了一个您许久未见的客人。”

复伯压低了嗓子,迅速被关上的们让他还未来得及看房内的情形。但主子难得出现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慌乱神情,也让他可以猜到方才即将发生的事情。

此刻只想著快些离去的严擎胡乱了点了点头,带著还有些慌乱的心离去。

复伯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随著严擎的脚步一同离去。

房内的瑶姬倒是悠哉的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也猜想著到底是什麽事情让严擎突然离去。

她相信严擎已动了心,加上方才自己的媚术该是让他意乱情迷的。饶是再好的自持力也不可能突然离去,除非有什麽重要的人事物出现。

突然,她脑中一闪而过的是一张只有一面之缘的面孔。

那时在宋钊延府中,那个叫做冷狂傲的男子。

这段时间,在她的旁敲侧击下,的确有略有耳闻关於冷狂傲和严擎两人至交好友关系的一些事情。不过,听说冷狂傲似乎去了京都。

若真是他突然回来,且来找严擎,难道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整理衣衫的手顿住,心思百转千回。

“你这幅样,难道还等著严擎再回来?”

略带著一些让人不著头绪的怒气的声音在房内响起,让瑶姬吓了一跳。

回过神却发现不知何时北弥韬竟然会出现在此,而她也随意的将外衫拉上系好衣带。

“那你呢,你突然到来所为何事?”

面对北弥韬,瑶姬渐渐没有了耐心。若非如今还需要他,她早已与他翻脸。

瑶姬那副不耐烦的口气让北弥韬有些气恼,却没有离去,而是将一个瓶子放在桌上。

“哼,我看你是被严擎迷住了,竟然忘了自己毒发之日。”

经北弥韬的提醒,瑶姬才发现今夜是自己毒发之日。拿过了瓶子倒出唯一的一颗药丸服下,却没有任何的道谢之意。

这一切本就是北弥韬的谋,她对他虽没有太大的恨意,却绝不会想要放过他。

“严擎是否有为我赎身的意向?”

方才的笑意早已没有,此刻的她只有淡淡的询问,甚至连想要迷惑北弥韬的意思都没有。

就是因为如此北弥韬才更为气恼,以前的她为了勾引自己什麽都可以做。自从她进了严府,对待自己竟然毫无和颜悦色!看来,她真的是被严擎迷惑了才是!

“有又如何?你难不成还想做严府的女主人?”

北弥韬不知道自己的话充满了多少的怨气,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听起来却像是吃醋的嫉妒。

瑶姬在心底冷笑,北弥韬本是逃不了自己的掌心的。

他和严擎不同,严擎身上太过於正气,想要获得他的心必须要使出浑身解数。至於北弥韬,他身上的邪气只需要一个比他更邪气的女人就可以制住他。

从前对他的和颜悦色和勾引只是为了让他跌入自己的陷阱,如今的冷漠是为了让他得不到,让他彻底的臣服於自己。

这,就是媚术!

瑶姬感觉到药丸已渐渐在体内发生作用,这才缓缓的起身走向北弥韬。

“女主人?你觉得呢?”

她恢复了那个邪气的瑶姬,她还不想真的惹怒北弥韬。适度的若即若离只是为了让他臣服於自己,却不是为了让他与自己反目。

一把抓著瑶姬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怀中,还未等她开口低头就含住她的红唇。暴的吻摩擦的唇瓣有些疼,但瑶姬却没有呼叫。

北弥韬还不懂自己的情绪叫做嫉妒,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叫做爱,只是想要去掉她身上严擎的气味。

自从瑶姬离开醉仙居,他才开始发现她的重要。甚至好几次入夜之後无法入眠,竟是站立在她住过的房内一整夜。

更多的时候,是他看著叶子整理著她的房间,竟无比的思念她。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她的什麽毒,对其他的女子已经失去了兴趣。甚至这一次冒著危险潜入严府,明著是给她解药,实际上本是想要见她一面。

方才在房顶看著她与严擎亲热,想也知道之前他们两人发生过了多少次,几乎忍不住怒火想要出现制止。

瑶姬任由著北弥韬将自己暴的丢在床上,甚至不顾此刻是在严府内撕扯去自己的衣衫。

这个男人再过不久对自己就毫无用处了,因为他动了情,他即将成为自己的傀儡。

“你是不是爱上了严擎?”

扣著她的下颚,北弥韬将她压在身下,眼中透露著一丝血红。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我问这些?”

她的邪气渐渐显露,已赤裸的藕臂环住他的颈项,为的是带他入无边地狱。

主动的吻上他的膛,也让他松了手,将自己和她的衣衫全部扯去,壮的身子将她压於身下。

大掌有些鲁的揉搓著她的玉峰,有些疼,可瑶姬却没有呼痛。她很清楚北弥韬这是在发泄自己的怒气,他越是暴越是说明他对自己的感情。

她白皙的肌肤不久便青一块紫一块,他几乎是在折磨著她的身子。

就算是如此,瑶姬还是迎合著他,将自己的身子送到了他的欲望之下。

“你说,严擎是不是也是如此对你?”

火热的巨龙顶著幽径的入口,北弥韬眼泛红光,只等著最後的冲刺。

分开了她雪白的腿,将粝的巨龙整个刺入她的体内,引来瑶姬微微的呻吟,这一次带著一些痛苦。

“别……啊……”

瑶姬没想到他会真的如此暴,几乎让自己有些无法忍受。双腿紧紧的夹著他的腰肢,为的是让他缓和一些,以免自己明日下不了床。

一想到也许瑶姬就是这麽承欢於严擎身下,再一次嫉妒的北弥韬抓著她的腰肢,开始一逞自己的兽欲。

暴的动作弄疼了瑶姬,她想要阻止却没有力气,只能看著如同野兽一般的北弥韬蹂躏著自己的身体。

忍著痛,她随之呻吟著,慢慢的有意柔化他的野。终於他的动作慢慢的开始温柔起来,也让瑶姬好受了一些。

这一夜,北弥韬尽情的在瑶姬身上发泄著自己积蓄已久的欲望,直到最後瑶姬昏迷前,他这才得到满足。

而那一夜严擎没有出现,没有任何人发现房内的异样。直到第二日翠翠进入房内,才唤醒了几乎累瘫的瑶姬。

不知何时北弥韬早已离去,而她的衣物整齐的穿戴在身上,若非下体的疼痛无力,几乎会让她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是幻影。

“小姐,小姐,你醒了吗?”

纱帐外,翠翠急促的询问著。

“怎麽了?”

瑶姬很清楚一般而言翠翠不会冲入房内,若非是有什麽紧要之事。

“小姐!以後翠翠可以一直伺候小姐了!老爷已经为小姐赎身了!”

这突然起来的消息让瑶姬有些惊愕,若非纱帐挡著,她此刻的失态已让翠翠看到。

“你怎麽会知道?”

她的声音有一些些急迫,不过在翠翠看来,也很正常。

“是方才老爷和总管说到,正好是奴婢伺候送茶水,所以立刻赶来告诉小姐的。”

翠翠以为主子听到这些应该会很高兴,所以也顾不得什麽身份冲入了房内。

“翠翠,你先出去好吗?让我冷静一下。”

隔了许久,一道女音才从纱帐内传出。

翠翠立刻会意的离去,毕竟这个消息需要给小姐一些时间接受。

不过,她真的很高兴,这麽说来老爷应该是很喜欢自己的主子的!

她好为主子高兴啊!

☆、(12鲜币)28 背叛 2

只等著听到翠翠关门离去的声音,瑶姬这才慢慢地拿起枕下放著的一封信。

回想著昨晚发生的事情,再联想到方才翠翠所说的事情,她很确信北弥韬必然是给自己留下了什麽信件。

看著信中留下的字迹,瑶姬的嘴角露出了冷笑,果然一切都如她所料。

北弥韬是嫉妒了,是动情了,但是他却放不下唾手可得的权利。她也早已猜到,对这个男人来说,权利大於一切。

他既不想要她再和严擎发生关系,却又希望她拿到严擎的信任,得到严擎的支持。

当然,她会得到他的信任的,也会得到他的支持的。只是,严擎的支持是属於她的,不是属於北弥韬的!

不过在此之前,她需要除掉一个人,那就是张绮玉!

午後,瑶姬一直是习惯抚琴自娱自乐,但这一次她选择了在花园中。

相信自己留下的这个消息应该已经传入了所有人耳中,当然也包括张绮玉耳中。若非如此,为何府中所有人对待自己都是如此的客气。

这些日子严擎对自己的态度改变,只怕是让所有人以为她是为了的当家主母吧。

当然,让她确信的原因是远远的已看到张绮玉的身影。

她与她见面的次数不多,原因是她刚来府中没多久,张绮玉就回家了,所以这段日子她算是过的比较惬意的。

不过,只怕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她会过的有些不是那麽悠哉了。

张绮玉一得到消息早已一肚子怒火,特别是知道瑶姬还出现在花园中更是怒火中烧。她到想要看看这个狐狸到底是如何迷惑了严擎,让严擎为她如此痴迷!

张绮玉趾高气扬的步入凉亭,有些轻蔑的看著竟然起身向自己行礼的瑶姬。

“今日的天气还真是有些热啊,本小姐有些口渴了。”

翠翠很清楚张绮玉是来找麻烦的,立刻倒茶送上,却被张绮玉挥开。

“你是什麽身份,竟敢让本小姐喝你的茶!”

一直沈默的瑶姬始终保持著微笑,很显然张绮玉有意为难。瑶姬接过了翠翠手中的茶杯,让翠翠退开,亲自为张绮玉倒茶。

张绮玉居高临下的接过瑶姬送来的茶,谁知却突然泼向瑶姬,甚至还将她退开,这让毫无防备的瑶姬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手掌微微擦破了一些皮。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让本小姐喝那麽烫的茶!”

“小姐!”

翠翠立刻上前扶起瑶姬,有些气愤的看了一眼张绮玉。

“你个死丫头是什麽眼神,难道想造反不成!”

一旁的巧儿仗势欺人,立刻对翠翠怒骂。

“对不起,都是云雨的错。翠翠,还不快去再泡一壶茶来。”

瑶姬支开了翠翠,在别人的眼中却是她的默默忍受。

花园中的几个奴婢在瑶姬的要求下和翠翠一起去泡茶,也吩咐著其他人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她们几个女孩子自己聊聊,没什麽事情,而她自己则是走到张绮玉面前。

园内一下子只剩下张绮玉、瑶姬和巧儿三人,看著面前有些狼狈的瑶姬,张绮玉暗暗得意於瑶姬的软弱。

“还不快些服侍本小姐坐下。”

张绮玉再次下命,而这一次瑶姬却是站著,冷冷的看著她。

“你这是什麽眼神!”

她的冷意让张绮玉有一些些害怕,更多的却是怒气,上前就想要挥巴掌,却被瑶姬抓住。

“大胆,你……”

“张绮玉,长这麽大还没有人敢这麽对我。”

抓著她的手,瑶姬的嘴角扯出的冷意如同一把刀子。

“你……你想做什麽。”

没想到她会有这样子的表情,张绮玉和巧儿都被吓到了。

“你相对小姐做什麽!你只是低贱的妓女,竟敢碰小姐!”

巧儿上前想要推开瑶姬,却被瑶姬先一步将张绮玉推倒在地上。

“我是妓女又如何?至少严擎愿意花钱将我赎身。而你的呢?身为总督之女,却恬不知耻的住进严府,却连严擎一眼都得不到。到底,谁更低贱?”

瑶姬半蹲在跌坐在地上的张绮玉面前,狠狠地掐著她的後背和腰。

她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她绝不会让人欺负到!

“啊……好痛!贱人,你竟敢这麽对我!我一定要让我爹爹对付你!”

巧儿从地上爬起来,立刻上前一把推倒瑶姬,瑶姬顺势跌坐在了地上。

“那你会为你的话付出代价的。”

瑶姬冷笑没有任何动作,而巧儿则是扶著张绮玉起来。

“贱人!你不要以为勾引了严擎有什麽了不起!我爹爹是总督,连严擎都要听他的!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你以为你是个什麽东西!只要我爹爹一句话,这严府也是我张绮玉的!”

说著,眼见著张绮玉一巴掌即将挥下。

“住口!”

一道身影飞身而来,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张绮玉脸上。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翠翠飞奔而来,将瑶姬从地上扶起。

而正巧将张绮玉最後那一席话听入耳中的严擎,此刻满脸的冷意,看向张绮玉的眼中只有冷意。

也许以前严府是有些受制於总督之下,但如今的严擎早已不是被他们随便搓圆揉扁的。

张绮玉一直如此自以为是,他还算是一直忍耐著,可如今已忍无可忍。

面对她爹爹贪得无厌,甚至以当年的婚约要挟自己的行为,他早已不想再忍耐张绮玉。

更甚至,张家很可能就是当时害的他们全家家破人亡的凶手之一!

“张绮玉,谁让你如此放肆!”

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张绮玉何时被人打过,何况是被严擎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

“是她先动手的!”

张绮玉指向一旁的瑶姬,若非严擎在场,只怕此刻她又想上前。

“小姐不会动手!方才你闲茶水烫全部倒在了小姐身上,小姐还让奴婢再去倒茶!明明是你一直对小姐动手!”

瑶姬的沈默让翠翠看不过去,挡在了瑶姬面前,哪怕今天她是逾越了她也顾不得了。

本来瑶姬只想要保持沈默,以显示自己的无助。连她都没有想到翠翠会如此帮著自己,这个女孩子一直都真心的把自己当做了主子。

垂著头,瑶姬的眼角有一些些的暖意。

在自己面前的这些人,都有著自私,有著虚伪。可唯独这个叫做翠翠的女孩子,似乎让她看到了那个一心只为了自己的叶子。

她知道,她走後简姨会好好照顾叶子的。可是,若她离开了,谁会照顾翠翠呢?

而严擎在听闻这些後,果然看到瑶姬衣衫上未干的水渍。

“立刻给我滚回去!”

气极的严擎让张绮玉感到了害怕,有些不敢接话,方才嚣张的气焰也没有了。

“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回你的总督府去!”

“你……你不可以……”

如此暴怒的严擎是张绮玉所从未见过的,就连一直沈默在一旁的冷狂傲也有些吃惊。

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在了引起这一场争端的安静女子,此刻低垂著头的她让发丝遮去了一半脸颊,不过只看她的身段就知道这是一个会让男人起争端的女子。

眼见著此刻的剑拔弩张,冷狂傲终於从暗处走了出来。

☆、(12鲜币)29 背叛 3

“严。”

冷狂傲出现在严擎身边,而他的突然出声也让严擎意识到自己失去了理智。

张绮玉也发现了严擎慢慢的没有那麽愤怒,也有了一些害怕。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到也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此刻道歉才是最好的办法。

严擎面无表情,不过也没有收回方才那些话的意思。

“张小姐应该是累了吧,快让婢女扶著回去休息一下。”

冷狂傲开了口,也让巧儿回神扶著张绮玉。张绮玉也明白此刻千万不要再开口,只能悻悻然离去。

对於突然出现的冷狂傲,瑶姬倒是没有想到他有这麽大的本事。他可以制住严擎的失态,不过也让她错过了一个机会。

没关系,要赶走张绮玉她还多得是办法,必要的时候这个冷狂傲也会是自己的一颗棋子。

恢复了自己的温和,她这才抬起了头,也让正好回头的严擎和冷狂傲看到了她的表情。

“你没事吧?”

严擎上前,关心的询问,言语中的情愫已不再像是之前那般压抑了。

这倒是让瑶姬愣住,这麽才这麽一会儿不见,严擎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对於她的诧异严擎也看在眼中,也苦笑自己对於这段感情的压抑。若是他没有猜错,眼前的女子至今还未动情。

只是,昨日那人的到来让他意识到了会失去她的危险。

当初,林逸尘和瑶姬的情谊比自己深得多,若非错阳差的让他得到了瑶姬,或许此刻林逸尘已娶了瑶姬。

而这一次他突然回来,严擎有些害怕,只怕最後瑶姬爱上的会是他。

也许复伯说得对,他太过於压抑自己了,若是如此瑶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又如何让她动情呢?

这也是这几日严擎一直未再见瑶姬的原因,只是瑶姬不晓得。

至於冷狂傲,在见到瑶姬後,也明白了为何自己的好友对她会如此痴迷。

她的美貌的确是天下无双,可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那股气质。严擎心中的仇恨他很清楚,而眼前的女子很平和,能让任何人抚平心中的怒气。

只是,他为何觉得她有一丝眼熟?

“我没事,只是惹得严公子和您的未婚妻不高兴了。云雨只是一个外人,严公子没必要……”

“够了!”

还未等瑶姬说完,严擎厉声阻止,在看到瑶姬再次被吓到後才收起了脸上的怒容。

“我已将你从醉仙居赎身,你已是严府中人。”

碍於冷狂傲还在,严擎也不好过多表现自己的情意,不过只这些话已让人明白。

对此,冷狂傲倒是乐见其成。好友多年来的痛苦总算是有一个人可以寄托了,身为好友的他也为他高兴。

只是,目光流转於这个叫做云雨的女子身上。

她真的如同表面看起来的如此温和无害吗?他隐隐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可却又是说不上来。

终於,这些话由严擎的口中得到证实,瑶姬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赎身了吗?可又有何意义呢……”

轻叹了口气,在翠翠的搀扶下,向严擎和冷狂傲行礼後离去。

她如此淡漠的表现,让严擎觉得有丝丝的心疼,就连一旁的冷狂傲也感受到了她那若有似无的放弃和无奈。

突然让人觉得,为她赎身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冷,你说是我做错了吗?”

为何他有一种感觉,他的行为只是让她觉得她是一个可以用金钱买到的女子。

冷狂傲看著瑶姬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对於这种情情爱爱之事他一向不愿意沾染,他看多了太多的为此发狂的例子。

“严,也许只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按照方才所见,她应该不会是一个想不开的女子。”

此时此景,让他想起来另外一个人。

这一次他单纯的只是进京帮助宋钊延,看到的却是他为情所困的样子。

他所爱的女子失踪了,遍寻了天下也未曾找到。他曾向宋钊延提议让他帮著寻找,可是却被宋钊延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很可笑,只因为怕他见到了那个女子的画像後爱上了那个女子。因为宋钊延说,她已经有太多人爱了,而他连分享的机会都没有。

“见到你能够爱上一个女子,应该是高兴的事情,至少说明你不再孤单。但是看你如此,我想我这一辈子还是不要沾染情情爱爱的好。”

冷狂傲打趣道,只希望可以驱逐此刻的沈闷。

他的话让严擎不禁失笑,也只有未曾动情过的人才能够说出。

“只怕也只有此刻你还未等得到情爱才如此认为,若有朝一日你真的找到了你心爱的人,怕是也难逃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

至少在他有生的二十几年间,从未曾料想到有朝一日会因为一个女子的一颦一笑一句话一个表情而跌宕起伏。

冷狂傲的回答是耸了耸肩,对此并不在意。

“小姐,以後你就可以一直呆在严府了!”

回到房内,翠翠难掩兴奋,一边为瑶姬换衣物,一边喋喋不休。

对此,瑶姬却是难得的非常有耐心,静静的听著翠翠的兴奋。

“依照今日所见,老爷应该是非常喜爱您的。至於那个张绮玉本不在老爷眼中,相信不久老爷一定会娶您!那时候,奴婢就是主母的丫鬟了,想想一定羡慕死其他姐妹!”

翠翠自顾自的说著,脸上满满的欢快的笑意。

“依旧还是做丫鬟,也能让你如此开心吗?”

瑶姬看著她,不懂她的高兴所为何来。

“当然啊!小姐不知道,奴婢能伺候小姐有多少姐妹羡慕奴婢呢!”

翠翠心思单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快乐是让瑶姬无法理解的。

“翠翠,方才那个公子你可曾认识?”

也许,下一次自己离开时,需要多带一个人离开了。

“小姐是说冷公子吗?翠翠只知道他是老爷的好朋友,好像他还是武林盟主,小姐怎麽突然对他有兴趣了?”

翠翠没有太多的心思,自然也不知道瑶姬问这些的用意,知道什麽说什麽。

“我想他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否则那位公子怎麽能够制住严公子的怒气。”

随後,瑶姬只是推说自己累了,让翠翠将晚膳端入房内。

估著今晚的晚膳严擎应该会和冷狂傲一起,若是她再出现有些多余。

前些日子从复伯哪里偶然得知冷狂傲去了京都一段日子,不知道这是否和宋钊延有关系。

对於宋钊延她还是有把握的,他应该是会和战秋戮结成联盟。若真是如此,她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有朝一日她再出现在战秋戮面前,应该也可以要求自己复仇的目的了吧。

从腰间拿出一块牡丹玉佩,那清晰的纹路印刻在指尖。

若非杜青诗突然的倒戈相向,她不会到醉仙居。若非北弥韬的野心勃勃,她也不会接近严擎。而若非冷狂傲和严擎是至交好友,她也许开始渐渐遗忘了京都的一切。

这一次场棋局从自己接近杜青诗开始,落下了一个个棋子,为的只是复仇而已。这麽多年的苦心经营,不该让一切都淡忘的。

冷狂傲吗?他会在这一场棋局中,落在哪一步呢?

☆、(14鲜币)30 背叛 4

瑶姬的心玲珑剔透,早已看穿严擎的动心,却故意视而不见,但不代表不善用这份感情。

她本不想让叶子牵扯其中才将她留在醉仙居,但恐怕严擎为自己赎身,会让叶子失去依靠。故而只消向翠翠抱怨几句甚是想念以前的丫鬟,次日果见叶子已出现在府中。

“小姐,老爷只恐翠翠一人无法伺候好您,故将您之前的丫鬟一同买来伺候您。”

复伯看个两个有些激动抱在一起的女孩,叹息著,云雨这丫头终究也只是一个孩子,也许曾经也受过许多苦。

许是瑶姬伪装的太好,也许是复伯没办法相信一个带著纯真的美丽女孩会有坏心思,打从与瑶姬相处几日後他再也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

“复伯,请代我谢谢严公子。能有叶子伺候,我真的好开心。”

再见叶子,瑶姬是打从心底的高兴。在夕云,若说她真正信任的人,也不过只有叶子一人。哪怕是身旁的翠翠,她也不敢流露太多。虽然翠翠对自己也忠心,也不得不顾虑严擎的存在。

瑶姬的称呼让复伯有些皱眉,有些不明白为何她和主子两人之间一直存在著一些隔阂。明明早已亲密的两人,却总有些陌生的感觉。

而他的主子也是,他是看著主子长大的,主子的感情他是看的一清二楚,但不明白为何主子不愿意明说。

就拿这件事来说,稍一听闻小姐想念以前的丫鬟,立刻派人将丫鬟赎身,哪怕知道那醉仙居的简姨狮子大开口也无所谓。

可偏偏人带回来了,却让自己这麽一个老头子送来,出了力自己却躲到了书房。

没有严擎的同意,复伯也不敢多言,借口自己还有事情要忙先行离开。

瑶姬眼角看著复伯离去,眼中多了一些思量。

“小姐,有些天凉了,还是进屋吧?”

叶子会意的扶著瑶姬走入房内,而瑶姬此刻也找了个借口支开了翠翠。

“小姐是不是有什麽话要对叶子说?”

一看这情况,叶子立刻明白,关上门後转身回到瑶姬身边。

“你真的变了,和当初刚进醉仙居时候的叶子判若两人。”

闻言,叶子只是笑了笑。她也常常感叹,到底是什麽让自己从什麽都不懂变成了现在急欲了解主子的一点心思。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想来该是醉仙居的人给了你好些苦吃吧?”

执起叶子的手,瑶姬似乎已经能明白她隐忍在心中的苦和泪。

叶子愣了一下,泪已忍不住滑落。这些日子没有了主子的依靠,她成了醉仙居中谁都可以欺负的丫头。若不是至少简姨没有让她沦落风尘,若不是想著总有一日主子会回来的,她早已无法呆下去。

“好了,别哭了,以後你再也不会回到那里去了。只怪我当初该把你一起带走的……”

瑶姬善用心术,仅仅只字片语已让叶子感动不已。谁都清楚,瑶姬不可能当初就把叶子带走,这麽说也都是空话,但却可以让一个丫鬟感觉到主子的用心,让她死心塌地的跟著主子。

“叶子不哭,叶子也不苦。小姐方才让翠翠离开,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告诉叶子?”

叶子擦去眼泪,心思在方才主子有些突兀的行为中。

敛去了唇角的笑意,瑶姬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示意叶子在自己身旁坐下。

“在这里,你是我唯一信任的心腹,有些事情我只能靠你去办。”

瑶姬压低了声音,虽然严擎早已下令没有她的允许没人可以随意打扰,但她还是同样的谨慎。

“小姐放心,有什麽事情尽管吩咐。叶子就算死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她的保证让瑶姬非常满意,从怀中拿出了那块温润的牡丹玉佩交予叶子。

“我需要你做两件事情,且牢牢记住我所说的话。第一,将这块玉佩典当,无论当铺老板如何压低价格,只需爽快的答应取回当票即可。第二,多去前厅走动,若是有陌生非严府的人出现,都留个心。”

瑶姬的两个命令都让叶子新生奇怪,但她还是不问一句的答应。

“叶子,你不问问我这麽做的原因吗?”

看著叶子将玉佩收好,瑶姬起身走至软榻卧著。

“小姐自有原因,叶子只是个丫鬟,没有必要知道那麽多。”

她的回答让瑶姬非常满意,合上有些疲惫的眼,思索著下一步的计划。

许是真的有些累了,慢慢的有了睡意,朦胧间似乎已然快要睡去。

叶子蹑手蹑脚的取来薄被轻轻为瑶姬盖上,悄悄地欲推门而出,准备开始做主子交代的事情。

“啊!唔……”

刚推开门却被门口的人影吓了一跳,差一点尖叫,立刻用手捂住有些惊吓到的自己。

“严……严爷……”

立刻关上了身後的门,叶子心有余悸的垂著头,不敢多看严擎一眼。

他是什麽时候站在门口的?方才主子和自己说了那麽多,他听到了吗?

叶子此刻心里只惊恐方才的那些谈话被严擎听到,心中甚为恐慌,自然有些手足无措,甚至忘了该行礼。

“为何没有在房内伺候著?”

其实严擎也刚到没多久,只是一直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他此刻也并没有将叶子的手足无措放在心上,只以为她和其他丫鬟一般,被自己此刻的严厉吓到了。

“小姐要小憩一会儿,奴婢知道小姐喜欢喝花茶,想先为小姐沏好。”

在瑶姬身边久了,也让叶子学会了一些识人,她猜测著严擎应该是没有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这才稳了稳心神回答。

严擎也没有再追问,越过叶子轻轻地推门而入。

叶子看著门再一次合上,几欲一同入内,但想到也许主子另有目的只得作罢。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才揣著怀中的玉佩离去。

软榻上的瑶姬侧身而眠,薄被一角盖於腰间,而大部分已滑至地下。她的睡姿让衣襟有些敞开,酥半露几乎呼之欲出。纱裙遮不住雪白的小腿,一双玉足更是惹人怜爱。

严擎方一进房就看到如此撩人的景色,痴痴地看著美丽的睡颜,轻轻地走至软榻边。

自己的感情越来越强烈,如今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隐约中,他能感觉到她似乎用了些什麽手段,却下意识的反驳。

指腹贪婪的留恋在她的脸颊之上,却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目光触及到她裸露在外的玉足,小心翼翼的双手执起,在发现她的玉足冰冷之後,立刻用大掌包裹在手心。

朦胧中瑶姬感觉到了一些异样,睁开有些惺忪的睡眼,混沌的脑子无法辨认清楚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

“你……”

她现在的头有些晕,只说了一个字就停了口。

“我抱你到床上睡可好?这麽睡著会著凉的。”

说著,眼前小心翼翼的抱起瑶姬将她放在床上。将瑶姬放下,却没有直起身子,而是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俯视著她。

她此刻的样更是惹人怜爱,而严擎如同被勾了魂一般,慢慢的倾下了身子。

他将她一身的轻纱褪去,粉色的纱帐被他放下,散开了她一头的秀发。

怜惜的吻著她的唇,她的颈项,她的每一寸肌肤,留下了一个个淡红色的印记。

瑶姬微眯著眼,微微弓起了身子,让他赤裸的肌肤紧紧地贴合著自己。

大掌慢慢的分开她的双腿,火热的唇若狂风暴雨般落於她的唇上,炙热的巨龙一点一点的撑开了她的身子,直到与她完全的合为一体。

“嗯……咿呀……”

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却将一对酥送入了他的口中。

严擎一手搂著她的腰肢将自己的兽欲倾泻在她体内,一只大掌挑弄著敏感的花蕾。花蕾在他的口中和手心绽放,让她脸颊绯红的任由他予取予求。

沈浸在情欲中的严擎趴在瑶姬身上,尽情的享受著女子香甜温软的身子。他埋首於她的颈项,吸取她身上淡淡的香甜。

迷蒙的双眸慢慢的睁开,口中吐出渐渐放荡的呻吟,以此刺激著身前的男子奋力的撞击。

寂静的房内混合著呻吟和低吼,还有一些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异响,只是稍纵即逝。

呻吟的嘴角露出了冷笑,迷蒙的双眸中泛著清晰地冷意。

如今严擎已是裙下之臣,而北弥韬也只不过做著垂死挣扎。

北弥韬,你是逃不过我设下的局的。

耳边的男人呼唤著她的名字,突然涌入体内的灼热让她身子一软,再次合上双眸躺在床上。

31-35

☆、(15鲜币)31 欲望沈沦 1

这几日张绮玉安分守己的在自己房内呆著,身在官宦之家,透过那日之事她看的清楚,那叫云雨的女子绝不是个善类。

“让你办的事情如何?”

看著巧儿端水进门,张绮玉立刻示意她关上门,急切的询问消息。

“府中来报,老爷并未查到关於云雨任何事情。只知其近些日子成为醉仙居的头牌,却是卖艺不卖身。前些日子透过林逸尘林公子,严爷才认识了她。”

巧儿将方才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主子,不敢有半点欺瞒。

张绮玉是越听越奇怪,照道理来说只要是夕云的任何人物,爹爹查得到的。这个云雨到底是什麽来头,为何如此的一无所知。

如今很显然,严擎已经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冷静下来的张绮玉发现,那一日她本是中了云雨的计,她是故意让自己有机可乘,为的就是让严擎更加厌恶自己!

“巧儿,陪我去找严擎,那云雨本是个别有目的的妖女!”

一想到她和严擎亲密的关系,令张绮玉咬牙切齿,这一切本该是属於自己的!

巧儿欲言又止,她不敢说其实主子本身也是别有目的,更不敢说出此刻严擎身在何处。

“严擎此刻身在何处?”

发现婢女未跟上来,张绮玉并未动怒,此刻只想著严擎。

见巧儿言辞闪烁,令张绮玉起了疑心,忽然有所领悟。

“他是不是又在云雨那里!”

面对主子的质问,巧儿连话都不敢说,只敢点点头。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消息张绮玉更是怒火中烧。

眼见著似乎有发作的趋势,巧儿有些害怕的後退了几步。谁知张绮玉却慢慢的收敛了自己的脾气,一点一点的竟然恢复了方才平静的容颜。

“严擎是不会喜欢看到我这幅模样的,我可不能让那贱人得逞。巧儿,陪我去见一见那狐媚子,毕竟我可是严府未来的女主人,她最多只能算是个妾,也该每日向我请安。”

突然变脸的张绮玉让人看著更为害怕,难怪严擎对她不屑一顾。

不过,这些话巧儿只敢在心里面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怕再次触怒主子,巧儿立刻跟在张绮玉身後。听说这几日严爷一直呆在那女子的房中,几乎与她寸步不离,只怕此刻主子去也会被赶出来。

就算如此,她也不敢开口,只怕主子听到这些话会迁怒於自己。

至於得到严擎专宠的瑶姬,可一点都不享受这种宠爱。

趁著一曲完毕的空档,瑶姬瞟了一眼立於自己身後的男人。

这几日他几乎每天除了去书房,就是陪在自己身边,让府中的每一个人看到自己都带著暗示的笑意,一个个暗地里都尊称自己为夫人。

这并不是她所想要的,他的寸步不离让她没有办法与叶子独处太久,也无法从叶子口中得知自己所需要的消息。

琴音未在响起,这让本沈浸在她美妙指法中的严擎张开双眸,只看见身前她微垂著头,似是看著湖中心。

“累了吗?不如进房休息会儿吧?”

走上前微微弯下身,双手将她搂住,让她靠在自己身前。

瑶姬先是一愣,很快恢复神智,在他的怀中放松了自己。脑中飞快的思索著如何开口,背对著的她让严擎看不清楚表情。

“你的手好冰凉。”

一触碰到她的手,严擎立刻发现她此刻周身都有一股寒气。想来该是她穿得太过於单薄导致,立刻将她的手包覆在自己的手心,借此来温暖她。

严擎的动作异常的温柔,如同情意绵绵的男子。只可惜,她并不是那个痴心的女子。

“我不累。”

从他的双臂中挣脱,瑶姬站起身走出了凉亭,将脚步停止在湖边,看著有些萧条的景色。

突然失去了怀中的温暖,严擎没有走上前,而是看著不远处的瑶姬。

她是讨厌自己的拥抱吗?

这一点,严擎无从得知。只是每一次,当他将她抱入怀中,她似乎总是找尽办法挣脱。

她曾说她喜欢这种冰凉的感觉,却不知道她是不是为了躲避自己。

“林逸尘回来了。”

严擎知道,自己是疯了,想要用此来证明一些什麽。

眼见著不远处的女子似乎有些触动,他却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瑶姬微垂下头,也没有开口询问,此刻最好还是沈默比较好。

见此,令严擎不禁有些嫉妒。这种可怕的情绪,让他失去了该有的冷静和理智,甚至忽略了瑶姬一闪而过的了然。

“你……没有什麽想问的?”

嫉妒会让人失去理智,甚至说出不该说的话,问出不该问的问题。

他的感情昭然若揭,可瑶姬暂时还不愿意戳破。他的嫉妒甚至可以成为她利用的工具,让他完全的臣服於自己。

吁了口气,瑶姬微笑著转过身面对严擎。

“是啊。那他还好吗?许久未见,也不知道他如何了。想当初在醉仙居,大概也就唯有林公子才会如此尊重我这麽一个风尘女子吧。”

瑶姬话中并无半点感情,只有一份真挚的友情。只是听在严擎的耳中,却是如此的刺耳。她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针一般扎入自己的心房。

只消一想到那日若不是自己无名的冲动将瑶姬买下,如今可能她已经成为林逸尘的人。也许,她会依偎在他的怀中。不像方才那般,极力的挣脱自己的怀抱。

“你!”

紧握双拳在身侧,严擎怒火中烧,却说不出半句重话。

是他自己自找罪受,是他自己问她有没有问题,是他自己勾起她的回忆!

此刻,她只要上前温柔的说上几句话,便能够平息他的怒气。可偏偏瑶姬却转过了身,将目光投向了远方。

“难道,我未曾尊重你?”

嫉妒侵蚀著他的心,从他的牙缝间溢出的话充满了压抑。

这份感情来得太快,以至於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释放或是抑制。从未有过如此强烈感情的他,本不知道如何去小心的呵护。

背对著他的瑶姬嘴角泛起了冷冷的笑意,却也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才会流露。

此刻的严擎是如此的嫉妒,像是爱极了她一般。不过她却很清楚,严擎的感情建立在她媚术之上。他爱的是她的皮囊,就如同天下间所有的男子一般。

只是,醉仙居中的男子只消她一个眼神便已神魂颠倒。而严擎的意志力很强,逼得她不得不使出最後的媚术。

长久的沈默,最终却是让严擎先放弃。无奈的走上前,从身後将她搂入怀中。他的唇紧贴在她的耳畔,灼热的气息让她微皱眉头。

“你说你叫瑶姬,可为何不愿再多说些别的?你到底是谁,你的目的是什麽,为何你宁愿闭口不谈。”

埋首於她的颈项,他只是为了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是如何之深。

她愿意将自己的真名告知,可见她是信任他的。可为何,她却如此的冷漠,甚至有时候让他觉得她是厌恶他的。

他完全可以派人去查,可却从未如此做过。只因为,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

严擎的话,让瑶姬心中一凛。有些後悔那日告诉了他瑶姬这个名字,她求的是他放下戒心,此刻看来,难道是她判断失误?

“瑶儿,我可以叫你瑶儿吗?你明明玲珑剔透早已知晓一切,却为何还要如此模样?明知道我本不会去查,却还是如此的小心。”

将瑶姬转过身面对自己,指腹摩擦著她的脸颊。

看著严擎的目光中带著一些惊诧,不过也没有其他的情绪。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什麽呢?”

突然瑶姬笑了,眼中满满的都是疑惑。那是惊讶过後的疑问,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麽。

“你怎麽了,为何会和我说这些?好久都没有人叫我瑶儿了,这个称呼似乎离我很远很远。不过,我想我还是喜欢有人这麽唤我的。”

严擎看著她一张一合的唇,想从她的眼中找寻一些什麽。可是他看到的是疏离,甚至透过他,她似乎看到的是另一个人。

眼见著他的情绪慢慢的再次平静,瑶姬这才主动的抱住了他,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膛。

一点一点的,严擎再次只剩下满满的柔情,没有了方才的怒气。似乎有什麽隐形的力量牵引著他的情绪,可他却无法挣脱。就如同对她的感情一般,来的太过於突然,可他却不想去反抗。

他能猜测出她该是用了些手段,却任由自己沈沦。

多年来,那颗孤独的心,或许在听完她云淡风轻的描述自己的身世後,早已有了一丝倩影的存在。

或许她用了什麽手段,也或许没有,因为他其实早已无法自拔。

瑶姬知道,想从严擎口中探知林逸尘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自己都无法明白,为何想要去知道这些。是因为,那个如玉般的男子,是唯一一个不抱任何目的,真心的关心自己的人吗?

搂著瑶姬,严擎还想开口说些什麽,却被一些打破寂静的声音打断。

☆、(12鲜币)32 欲望沈沦 2

这一次,张绮玉学乖了,她只是依然有些嚣张,却还懂得收敛的要求见严擎。

可正准备吐露心声的严擎,却被她无端端的打断,反而心中怒火更甚。他无法对瑶姬发火,自然把矛头指向了张绮玉。

“出去。”

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冰冷,这样子的严擎是张绮玉从未见过的。若非早已有所准备,她说不定真的会吓的离去。

“擎哥,我爹说好些日子未曾与你见面,他想请你过府一叙。爹爹刚才京都回来,我猜测著他该是想和你说说所见所闻。”

张绮玉抓住了严擎的软肋,她发现他似乎对朝廷之事非常的上心,自然是好好地利用了这个机会。

至於在严擎怀中的瑶姬,明显的感觉到身前的男人有所动摇。果然她没有看错,这个男人非常关心朝中之事。只是,原因为何呢?

本以为早已占尽优势的张绮玉有些示威的看向瑶姬,却意外看见她眼中的轻蔑。若非不断地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她早已发飙。

但,只这麽看著心爱的男人拥著其他女人,就足够让她愤怒了。

“你什麽时候会去呢?”

不得不承认,在听闻张绮玉的话後,严擎有片刻的犹豫。但只是怀中女子的微微一动,就已让他打消了念头。

“此事容後再议。”

早已被瑶姬迷惑了神智的严擎,顺从了瑶姬的心意,再一次当面拒绝了张绮玉。

瑶姬暗自推算著何时她才会卸下伪装的和善,再一次发飙。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嘴角一直挂著浅浅的笑意。

张绮玉非常想撕去瑶姬的笑脸,她借著躲在严擎背後,露出的讥笑和看好戏的神态明明如此显而易见,可为何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小姐。”

巧儿悄悄地上前,这一声让张绮玉醒悟。

之前吃了太多亏,若是此刻和她撕破脸,势必会让严擎更加厌恶自己。

再如何眼前的女子只是一个妓女,想要除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倒是要看看这女人是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安然的躲在严擎身後!

“若是擎哥最近事务繁茂,绮玉这就命人通知爹爹一声,也不耽误了擎哥。”

她出乎意料的善解人意倒是让严擎和瑶姬都很诧异,不过严擎对此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是瑶姬微眯起了眼。

依旧保持安静的看著张绮玉带著微笑离开,瑶姬突然发现也许这个官宦小姐没有那麽好解决。没想到自己如此的明目张胆霸占严擎,竟然无法挑起她的事端。

借口自己有些累了,瑶姬躲开严擎,只想一人待於房中好好地思量下一步的计划。

走入属於自己的内室,赫然却是许久不见的北弥韬。

初时瑶姬吓了一跳,但未流露自己的情绪。

“你可真有本事,这严府竟也能如入无人之境。”

似乎每一次他都能无孔不入的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刻,这让她不禁怀疑在自己的四周到底布下了他多少的眼线。

“要进严府也实属不易,若非易容成你侍女的样子,还真无法轻松来去自如。”

北弥韬语带保留,却好整以暇的等待瑶姬的变脸。

“你把叶子怎麽了?”

瑶姬心中一惊,却也不准备让他如愿,明知道他故意如此说,故作轻松的坐下,但端著茶盏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的担心。

“你果真是关心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女啊。”

已预计到她的情绪,却在印证後让他更为的愤怒。

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女,却让她关心备至。严擎不会无聊到特地到醉仙居买走一个侍女,何况两人几乎未打过照面,这其中必定是瑶姬的主意。

“她虽只是一个侍女,可也是严府里面唯一一个向著我的人。主子你不会是希望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吧?”

依照北弥韬的反应,叶子应该是没事。瞥见了角落的纱裙,她猜测北弥韬是易容成叶子的模样进了严府,将叶子藏了起来,以免暴露他的行踪。

“你!”

瑶姬带著讥诮的话,带著威胁,刺痛了北弥韬。一掌拍於桌上,连瑶姬都微微的感觉到了桌子的震颤。

当初她选择这个院落就是喜欢这里的幽静,此刻叶子不在身边,若真的惹怒北弥韬,他真的会不择手段。

瑶姬懂得见好就收,这席话也只是宣泄一下对他的怒气,毕竟路还长著。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同我生气的吧?不如坐下来慢慢说,如何?”

方才的一切如同未曾发生过,北弥韬有这种感觉,她只是在耍他。

见著她盈盈笑意的看著自己,还为自己倒了茶,明明有满腔的怒火,却突然像是被灌了一盆冷水一般湮灭。

“怎麽啦?难道是怕我在水里下毒,所以不敢喝?”

久见北弥韬只是看著自己拿著水的杯子,也不接过,瑶姬随意的开起了玩笑。

北弥韬一把夺过杯子,将水一饮而尽。

“料你也不敢。”

瑶姬慢慢的端起茶盏也不喝,只是看著漂浮在水中的茶叶。

眼角瞟到北弥韬已经放下茶杯,却将目光放在别处。心中有些了然,更加笃定他很快将会尝到痛苦的滋味。

若是换作他人敢如此放肆,他铁定会让对方痛不欲生。他自小与毒药为伍,身边多得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

只是在渐渐萌生的陌生情感下,他下不了手。明知她已多番的冒犯自己,却在她收敛後怒气尽消。

她到底是对自己下了什麽蛊,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和她发生关系。也不会越来越迷恋她的身体,甚至冒险多次进府。

方才,他眼见著严擎与她的亲密,心中竟是无名火丛生。恨不能杀了严擎,亦或是将她身边的男人换为自己。

显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的北弥韬倒吸一口气,不敢再往深处想。有一种感情是他最怕触碰的,特别对象是这个女子!

“主子,你在想什麽?”

一双柔若无骨的藕臂环上他的颈项,口唇在他的耳边吐出兰芝之气。

手指缓缓滑至他的口,轻扯著他的衣襟,挑逗般的在他的口打著圈。

“你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边说著,边凑在北弥韬的耳畔,轻咬著他的耳垂。

北弥韬心中一凛,迅速的反身推开瑶姬,退离了几步远。

瑶姬身影一阵摇晃,差一些跌倒在地,还好有一旁的桌子扶著。

“你没事吧?!”

明知道该退离,却忍不住冲动的上前再次搂住她,也让北弥韬注定成为瑶姬今晚的猎物。

瑶姬笑著抬首,眼中暖暖的笑意迎向眼神闪烁的北弥韬。

今夜严擎不会来,他会因为她设下的套忙得不可开交。

而她,今夜要让北弥韬完全的臣服於自己,让她成为自己的棋子之一。

受不了诱惑的男人,终究成了女子裙下之臣。

此刻,正趴在她的身下,享受著自己为是的掠夺,却不知道女子嘴角早已泛起冷冷的摄魂笑意。

☆、(11鲜币)33 欲望沈沦 3

瑶姬早已做好万全准备,自然未让严擎发现自己的异样。

她用一夜与北弥韬的缠绵,成功让他完全臣服於自己。或许北弥韬还未发现,可瑶姬非常的清楚。

至於张绮玉,本以为她会有所动静,却连著好几日的安静。

若不是今日复伯告诉她张绮玉因为府中有事,一早已动身回府,她还真的以为张绮玉就此罢手了。

不过,她的那点小心思是 逃不过自己耳目的。

接闻家中来报爹爹著急见自己,张绮玉立刻回府。却见自己的父亲一脸诧异的看著自己的到来,不禁疑惑万分。

“我并未让任何人让你回府啊。”

总督见女儿归来甚是高兴,却对假借自己名义的人有些担心。

冷静下来的张绮玉想著方才发生的一切,的确来通报的人她从未见过,但见他的衣著和手中的令牌确为自家所有才赶回来的。

“那人何必骗女儿呢?若是他有所图谋,方才在回来途中也该下手。”

她的话让两人都陷入沈思,这件事情非常蹊跷,却让人捉不透。

“也罢也罢,你也好些日子未曾回来,不如在家多住几日。”

他的确是一直想要招严擎这个乘龙快婿,但外面传闻他专宠一个不明来历的风尘女子,这让他万分不舍自己的女儿受苦。

“不,爹爹,这几日女儿已让严擎不再那麽讨厌自己,如今突然回来必然会让他以为女儿是回来诉苦的。”

要说对严擎的感情,张绮玉的感情倒是真的。

只是她太过於自视甚高,反而让人厌恶,也难怪这麽多年严擎依旧不喜欢她。

对於女儿的感情,他这个做爹爹的当然知道,只是看著被自己娇惯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委曲求全,她也不好受。

一见到自己的父亲满脸的不赞同,张绮玉立刻恢复了小女儿的娇态。

“女儿知道,爹爹一直很疼爱女儿。只是,若是女儿拉拢了严擎,对爹爹来说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拉著父亲的手坐下,张绮玉则是将自以为是的好处一一告知。

“爹爹毕竟还是想去京都不是吗?但是依靠我们自家的实力,到了京都也是枉然。而严擎富可敌国,相信皇上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若是有了他的财力支持,相信爹爹必定能官运亨通。”

其实张绮玉说的没错,他也是这麽想的。

哪一个做官的不想在朝中谋个顶戴花翎,只是若是朝中无亲贵,恐怕是痴人说梦。

“女儿此言甚是,为父也不再阻止。”

虽然疼爱女儿,可做官的毕竟逃不出权位的诱惑。

而张绮玉想的可不只是这些,若是得到严擎的支持,她不只是可以有一个朝中做官的爹爹,还可以拥有一个富有的丈夫,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是她早已看中的。

只消这麽想,就足够让她尽快的除掉瑶姬的存在!

“巧儿。”

将一旁随侍的巧儿召到轿边,张绮玉此刻只想快些回严府,她只恐怕今日是瑶姬相处的调虎离山之计。

“小姐,有何吩咐?”

“问问轿夫是否有近路,快些抄近路回府。”

巧儿不敢犹豫,立刻将主子的命令传达。轿夫调转了轿身,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

张绮玉只想快些回府,也没有理会越来越陌生的四周,直至巧儿与轿夫的微微争执传来,她这才发现轿子在一处陌生的大宅後门停下。

“这里是何处,你们胆敢擅自将本小姐带至此处!”

毫无感觉到危险的张绮玉,将她张牙舞爪的本暴露无遗。

几个轿夫互看了一眼,突然一个纵身离去,独留下主仆二人。

正当张绮玉准备再次发作,门突然被打开,走出了一个面貌俊朗的陌生男子。

“小姐莫介怀,在下残龙,今日斗胆用这种方式请小姐也是万不得已。”

眼前的男子赫然是当初在醉仙居争夺瑶姬的残龙,只是张绮玉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管你是谁,识相的最好立刻派人送本小姐回去!若是被我爹爹知道了,准让你人头落地!”

自持自己是总督女儿,张绮玉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残龙刷的打开手中的纸扇,将嘴角轻蔑的冷笑藏在心底。

“若是在下今日请小姐的目的,是为了让小姐可以独占严擎一人呢?”

果然,他的话让张绮玉收起了方才的张牙舞爪,带著怀疑的看著他。

“在下知道今日失礼了,不过还请小姐原谅,相信待会儿在下所说的必定能让小姐满意。”

残龙的话太过於有吸引力,让张绮玉带著微笑的进了门。

将主仆二人带入了一间状似书房的房间,残龙并未顾忌巧儿在场,将自己此番目的言明。

“在下知道近日严擎一直著迷於新收入府内的女子,相信小姐应该也是非常的愤怒的。”

残龙注意到自己的话让张绮玉脸上露出了嫉恨,摇著扇子继续说下去。

“其实那名叫云雨的女子在下也见过几次,若不是严擎的阻挠,此刻她该是我妾。依在下所见,小姐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严府的女子。倒不如,小姐与在下做个交易如何?”

张绮玉听闻残龙的话,起先是有些嫉妒为何这些男人一个个都那麽迷恋云雨。

但在听到他所说的交易的时候,却似乎感觉到这个交易有利於自己。

“哦?你说说看,看看本小姐是否接受。”

若是平时,这般恃宠而骄的大小姐残龙本不放在眼中,只是此刻不同。

“这个交易,可以让云雨消失在严府中,却只需要小姐暗中相助即可。到时,严擎也将只属於小姐一人。”

残龙的交易非常的有诱惑,至少完全诱惑了张绮玉。

“此事当真不需要我出手?”

张绮玉也看得出严擎对云雨的在乎,所以才收敛了自己,不敢当面讥讽云雨。

若是这个叫残龙的真的可以帮助自己除掉云雨,也不管他是不是将她纳入自己的府中,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

“在下可以向小姐保证!”

得到了他的保证,张绮玉自然是放了心。

“没想到你长得也算是俊美,却如此迷恋一个风尘女子。这个云雨魅力还真是大啊。”

对於她的话,残龙只是笑了笑,心中另有一份计量。

得到了张绮玉肯定的答复,只是告诉了她後面的计划以後会派人传达,便命人将她送回了严府。

远远的看著轿子离去,残龙的脸上退去了方才的笑意,是一张冰冷的杀人於无形的鸷。

“公子。”

隐於暗处的人影上前递上了一封信,残龙打开扫视了一遍後团於手心,再次松开时已成一堆尘土。

“我知道如何做了。”

人影随之消失,独留下残龙一人面无表情的远去。

☆、(15鲜币)34 欲望沈沦 4

张绮玉若无其事的回到严府,却见府中来了意外的客人。

“张小姐。”

坐於厅中的林逸尘见到方才步入厅中的张绮玉,有礼的起身算是打招呼。

相较於他的有礼,严擎却是一脸的严肃,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显得多余。可见,他心中早已厌恶至极。

张绮玉看在眼中恨在心中,若非云雨的到来,相比严擎不会如此待自己。

她岂知此刻的严擎确是为瑶姬挂心,却并不会为此冷淡她。

他只是异常的害怕瑶姬和林逸尘见面,不管瑶姬对他若有似无的情愫,至少林逸尘对她的感情全然毫无隐藏。

“林公子,好久不见。”

张绮玉心中也打起了算盘,就她得知,这个林逸尘似乎与那云雨有过一段。没想到这个云雨还真有本事,不但招惹了严擎和林逸尘,就连方才那个残龙都迷恋她。

她只不过是长的稍微美丽了一点,其他的只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

她不知道此刻的嫉妒,让她的脸显的有些扭曲。

虽然林逸尘不明所以,但也知道这个女子最好自己不要过於接触。至於严擎,早已将她的表情看入眼中,对她的厌恶也更甚。

“时辰也不早了,我想我还是先告辞吧。”

说罢,林逸尘起身准备离去。

这几天他几乎天天造访严府,说是叙旧,但他自己清楚,他最想知道的是云雨是否在严府。

在他初回夕云的当日,他便到醉仙居却被告知云雨已被接入严府。

他不觉得严擎会迷恋云雨,因为他是一个毫无感情的男人。可是,面对云雨这般的女子真的又不会动心吗?

可当他多次造访严府,严擎对此没有透露过只字片语,而自己又不好启齿。也多次向复伯打探口风,却还是一无所获。

“林公子这麽快就要走了吗?为何不留下一起吃了晚饭再走?”

张绮玉显然已经感觉到严擎的变化,突然想起残龙的话。

也许这就是一个机会,可以从严擎心中挖除云雨的机会。

“不了,这几日一直叨扰,我也该多回去陪陪家人。”

或许,云雨真的不在严府吧。

醉仙居也只是说云雨被严府接走,可按照严擎的个,他该是只是为云雨赎身罢了。或许她早已离开,去了她想去的地方。

“逸尘,明日我再上府上拜访伯父伯母。”

一直沈默的严擎终於出声,他此刻只希望林逸尘快些离去。

他一直打探云雨的事情,严擎并非不知情。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好友倾心於瑶姬,本来他也该乐於促成此事。

可如今,他早已动了心,哪怕瑶姬对他依旧保持著若即若离的态度。

“好。”

林逸尘笑了笑,并未作他想,作势也准备离去。

“严哥,听闻林公子和云雨也是故友,为何不见云雨出来?”

眼见著林逸尘准备离开,张绮玉将心中的计算冲口而出。

当云雨二字飘入林逸尘耳中时,他离去的身子立刻顿住,有些诧异和惊喜的转身。

“云雨……在严府?”

张绮玉自以为得意的点头,却没有发现严擎的脸色越发的寒冷。

“严,云雨她……真的在府中吗?”

抛却了无法问出口的枷锁,林逸尘看向了严擎,满满的期盼和高兴。

“我可方便与她叙叙旧?”

明知道无论为何云雨在此,这个要求都是如此的不合礼数,可他无法压抑住此刻心中的思念。

他本以为离开了夕云,他可以慢慢的忘却云雨的存在。可是,到了京都,身边的女子依旧环绕在侧,却只是让云雨的身影更加的清晰。

他曾发誓,若是再次相见,哪怕她只是个风尘女子,他也誓娶她为妻。

许是林逸尘眼中的热切,让严擎冰冷的脸色慢慢变的有些木然。

“她确是在府中。”

紧握著贴在身侧的手,他不想让林逸尘见到瑶姬。这些日子,他感觉与瑶姬的距离越来越远。

每一晚虽然她在自己的怀中,可她的心却不知道在何处。

没错,瑶姬面对自己一直都是温柔的浅笑,可他却想要撕开那笑容,因为她的笑从来达到不到眼底!

“我可以见见她吗?”

林逸尘再一次提出自己的期盼,同样还是热切的看著严擎。

再见到心爱之人的高兴,让他未曾注意到严擎不同与往常的表情。

最终,是如了张绮玉所愿,严擎引著林逸尘走入了後园。至於张绮玉,或许是心情大好,只是带著巧儿回了自己房中。

瑶姬一直呆於自己的园中,很少很少出去。叶子安静的立於瑶姬身旁,看著她对著一池鱼儿发呆,手中的鱼饵未曾丢下一粒。

严擎和林逸尘的到来并未惊醒瑶姬,而他们二人却是凝望著她宁静的侧脸。

每日与她朝夕相处的严擎,虽然早已习惯了她每日总有那麽一段时间会发呆,却依旧会被她如此安静的模样吸引。

而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林逸尘,再加上早已泛滥的思念,让他在再次见到心爱之人时,只能贪婪的看著她的任何一个模样。

“小姐。”

叶子的轻唤惊醒了瑶姬,让她将手中的鱼饵丢入池中,也让她收回了不知投向何处的目光,也发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严擎,还有那个许久未见的男子。

再见到林逸尘虽然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却还是让她有些无措。

“小姐,好久不见。”

一下子不知如何开口的林逸尘,有些局促的启齿。

“林公子,好久不见。”

两人陷入了沈默,却好像是属於他们二人的沈默。

瑶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自己未曾用媚术对付的男人,可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是动了心。那时的她,没有容貌,没有任何东西。

而林逸尘望著眼前的女子,哪怕很清楚她不会对自己产生任何的男女之情,却依旧想要将自己所有的感情给她。

严擎突然觉得自己如同局外人一般,眼见著他们陷入他们的二人世界,而自己却无法进入。

此刻瑶姬的表情是如此真实,是他从未见过的。

她的唇角没有笑意,只有淡淡的沈默,却是他一直想要的真实。

“不知林公子是找我有事吗?”

最终,还是瑶姬打破了沈默。她无法给予林逸尘任何东西,也不想利用他去达到自己的目的,既然如此只能将他远远推离,这一切只在那麽一刻决定。

“有话坐下说吧。”

终於,严擎开了口。

在瑶姬坐下的那一刻,严擎一把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如同宣誓所有权一般的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林逸尘默默地看著并未反抗的女子,微微低垂下头,心中似乎有些明了。

瑶姬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默许著一切的发生。

她并不想利用林逸尘,但却无法阻止自己的行为。也许,她就是这麽一个冷血的人。

“我曾到醉仙居找过云雨小姐,没想到小姐一直都在严府。”

扯起嘴角,林逸尘将一只手探入了腰间,指尖抚触著木质的棱角。

“多谢公子挂心。”

瑶姬只是礼貌的道谢,她还未想好自己该如何应对。

沈默了许久,终於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林逸尘终是将一直捏在手中的盒子递到了瑶姬面前。

无论是严擎还是瑶姬,两人都有些惊诧。

“我曾记得小姐说过,很是喜爱琉璃玉,只是此物只有京都才有。这一次去京都,顺道带了一块,想来小姐应该会喜欢。”

瑶姬慢慢的接过盒子打开,琉璃玉雕刻而成的蝴蝶栩栩如生。

似曾记得,某次林逸尘与自己还在醉仙居时,她曾略有提及琉璃玉之事。只是,没想到他一直记得。

“多谢公子,我很喜欢。”

抚触著栩栩如生的蝶翼,瑶姬有些动容。若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遇到如此的男子,该是一段美好姻缘。

可此刻腰间紧紧勒住自己的双臂,不断地提醒著她,她的名,她的字,她的一切的一切。

“可否不要再公子公子的称呼我?若是可以,称呼我逸尘可好?”

早已忘记了严擎就在面前,现在他的眼中只有眼前女子的存在。

严擎明显感到怀中女子有些微微僵直的身子,他明显看到她眼中对於琉璃玉蝴蝶的喜爱。

他很想告诉她,若是她曾提及,哪怕对他提及任何她喜欢的东西,他会用尽一切为她得到,然後送到她面前。

微微的收紧了环住她腰肢的手臂,他只是希望她知道,他也可以做到。

“逸尘,若是如此,你也不要老是唤我小姐。叫我瑶姬吧,这才是我的名字。”

抬起头,虽然嘴角没有笑意,可眼中却有著温柔。

严擎有些恍惚的看著她的侧脸,她和林逸尘似乎说了好多好多。

他只记得她将她的名字告诉了林逸尘,那本来只是他一个人知道的名字。

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如同信任自己一般信任林逸尘。

或是,她信任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林逸尘?

他恍惚著,甚至何时林逸尘告辞离去他都不知道。

只是,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17鲜币)35 欲望沈沦 5

所有人严府的人都发现,严擎渐渐开始疏远瑶姬。

最乐见其成的莫过於张绮玉和林逸尘,而瑶姬对此未置一词,似乎从始至终都未曾关心过。

“小姐,你喜欢林公子吗?”

叶子一边为瑶姬梳头,一边疑惑的看著铜镜中的主子。

瑶姬把玩著手中昨日林逸尘送给自己的朱钗,看著铜镜中依旧虚伪的笑脸。

“你说,我该喜欢他吗?”

她知道所有人都在说,她失宠了,严擎不再宠爱她了。只有她知道,此刻严擎到底是什麽心思。

至於林逸尘,她从未想要利用他,却还是不得不将他卷入了这一个漩涡。

“林府在夕云也是大户人家,林公子更是人中龙凤。若是小姐能够嫁给他,也是一门好亲事。”

叶子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有些羡慕主子可以有如此优秀的男子爱慕。

对於她的想法,瑶姬却是笑出了声。

“小姐,难道叶子说错了吗?”

不明所以的看著一直笑的主子,叶子有些莫名的停下了手中的梳理。

“叶子,我并非出生名门的小姐,而是出生风尘的小姐。我与林逸尘不会有任何结果,他的家世不会让我们有任何结果。”

这一点她早已看穿,林逸尘对自己的感情也许只是因为未曾遇到。

他的家世,他的情,绝不会容许他真的与自己天长地久。

叶子拿著梳子呆呆的站立於一旁,实在是无法明白主子的心思。

若真如主子所说与林公子无望,那主子为何对严公子若即若离?主子难道不想找一个归宿吗?

瑶姬任由著她的胡乱猜测,将簪子自行佩戴在发间。

她喜爱蝴蝶,林逸尘便搜罗来各式各样的蝴蝶饰品,无论是发簪朱钗或是玉佩。

她晓得近日府中到处流传的传言,就连复伯也多次明示暗示自己。只是,她并不会为任何人所动。

严擎似乎是故意开始和张绮玉越走越近,这让她发笑。

严擎啊严擎,若真是真心喜爱他的女子,恐怕此刻早已因为他嫉妒的任行为而渐行渐远。不过,只恐怕久未识得情爱滋味的他本不晓得自己这麽做的後果。

“小姐,你真的不打算挽回严公子吗?”

因为方才瑶姬的话,叶子开始想著也许严擎是主子的好归宿。

依照她前些日子所见,严擎对主子的感情并不浅。近些日子的冷淡只怕是因为主子和林公子越发的亲密,只要主子和林公子断了关系,多向严公子撒撒娇,必定会再得宠爱。

叶子将一切想的都很好,却忘记了她的主子本不是这麽想的。

“挽回?”

拨弄著颈项间佩戴的牡丹玉佩,瑶姬的唇角渐渐展露了久违的笑意。

“叶子,这一次算你说对了。我该是去挽回属於我的东西了。”

勾起了魅惑众生的笑意,瑶姬站起了身子,指尖勾勒了一下叶子的下颚。

她的主子再一次变了样子,叶子心底暗暗地吸了口气。这模样的主子似乎是她从未见过的,眉心眼角皆是如明媚阳光般的笑意。嫣红的唇角,似乎带了一些魅惑人的韵味。

将一旁的粉色纱衣外衫罩上,绣著牡丹的粉色襦裙款款而动,腰间悬挂的蝴蝶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音乐。

叶子立刻丢下了手中的梳子紧随其後,虽然不晓得瑶姬这是要去哪里。

整个严府,此时最高兴的恐怕就是张绮玉了。这些日子严擎对瑶姬的冷淡,让她有机会日日陪在严擎身旁。虽然他很少说话,可他已不再去找其他女子了。

“严哥,那云雨也太不知好歹了。依我看,倒不如让她回醉仙居。毕竟是那里出来的,习惯了勾搭男人。”

明知道此刻严擎为何而郁郁寡欢,张绮玉却偏要往这件事情上捅。

严擎沈默以对,对此他并不想多谈。这几日他明知道林逸尘天天来找瑶姬,他明明可以将林逸尘拒之门外,却每每自己一人闷闷不乐。

府中之人皆以为他冷淡了瑶姬,可谁又知道,事实上却是瑶姬将他推离的远远地?

诚如张绮玉所言,他完全可以将她送回醉仙居。为何她还在府中,为何还让林逸尘见到她?只是因为他很清楚,她的笑颜只有面对林逸尘时才会有。

人人皆以为他转而接近张绮玉,其实谁有知道,他只是无力让张绮玉离开。

今日林逸尘没有来,他此刻可以想象瑶姬该有多麽失落。因为她的失落,他显得更为的无力。

“我的私事不需要你过问,若无事你可以回去了。”

冷冷的下了逐客令,他不想再听到她说半点瑶姬的不是。

“严哥!她都这麽名目张大了,连我都看不下了,你还准备护著她吗?”

“够了!若是看不下去,我现在立刻派人送你回府!”

不想再听下去,严擎拂袖而起。这才让张绮玉意识到真的惹怒了严擎,却妒恨他如今还对瑶姬的念念不忘。

“你不能送我回去!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这几日伪装的温顺顿时消失,她又成了那个颐指气使的千金大小姐。

“我从未承认过。”

严擎已经失去了耐心,拂袖转身而去。

“你不可以这麽对我!你该知道我爹爹最疼爱我,你信不信我让他不再支持你!”

张绮玉一直以为就知道严擎对自己父亲的依赖,正是因为如此,这麽多年她才笃定自己将会成为严府的女主人。

她的话真正惹怒了严擎,这麽多年他最厌恶的就是看到张绮玉父女一副自己受制於他们的嘴脸。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家破人亡的孩童,早已羽翼丰满。

“你可以试试看,看看在夕云,是我失去了你那个总督爹爹的支持会呆不下去。还是你那个总督爹爹失去了我的财力,会呆不下去!张绮玉,你可以让你爹爹试试看!”

终於,严擎失去了所有的隐忍。他不在准备受制於他们,说完这些话,他不再理睬愣住的张绮玉转身而去。

愣愣的看著严擎离开,张绮玉紧咬著下唇。

他怎麽可以这麽对待自己?

他的那些话什麽意思?他的意思是自己成不了严府的女主人?

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下人们一直暗地里谈论著严擎何时娶云雨,难道严擎真的想要娶那个贱人!

“一个贱人!凭什麽抢走属於我的一切!”

咬牙切齿中充满了妒恨,张绮玉一想到那张豔丽的容颜,恨不得将它撕碎。

突然,她露出了笑脸,让一旁的巧儿看的有一些森森的。

“云雨,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想起那日残龙与自己的交易,众所周知残龙一向对待女人非常的残暴。凡是被他纳入府内的女子,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既然残龙如此迷恋云雨,只怕到时候是半死不活!

“严擎,你会是我的!那个贱人绝不可能存在於严府!”

恨恨的看著方才严擎离去的方向,张绮玉此刻眼中只有慢慢的被嫉妒蒙住了双眼的恨意。

而严擎本未曾注意到自己的话让张绮玉恨上了瑶姬,一路沿著小径回到了书房。

“你真的为情所困了?”

突兀的男声让严擎惊醒,这才察觉书房内早已有人。

“你何时来的?”

在发现来人是冷狂傲时,严擎这才卸下自己的戒备。

“真是难得,妄你警觉如此高,竟然在进入书房後还未发现我早已到来。”

冷狂傲自行倒了杯茶,好整以暇的看著好友反常的表现。

苦笑了一声,严擎这才有些颓然的在桌案前坐下。双手有些疲惫的撑著额头,慢慢的合上了双眼。

“若是你来就为了嘲笑我,那请自便。”

说罢,连他自己都不自觉的苦笑出声。

想他严擎活了这麽久,经历了家变,拥有了无尽的恨意,隐藏了野心,得到了财富,却从未料到自己会因为情字而变得如此。连他一直自傲的警觉都变的不堪一击,到底瑶姬的影响有多深……

眼见他如此,冷狂傲收起了戏谑,反而有些担心的看著他。

“严,你难道是真的动了心?依我所见,你那个女人绝不是善类。”

虽然他并未见过瑶姬,但单从他口中得知的一些事情,就已经可以看出这个女子绝不是泛泛之辈。

“她并无武功。”

严擎以为冷狂傲指的是这个,觉得他有些想多了。

“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她的目的。你难道不曾觉得她的出现,你对她的感情,都似乎像是设计好的一般?你难道不觉得,像她这般的行为已经有些不寻常?”

细想著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就连冷狂傲也能看出有些不妥,他不相信严擎不能发现。

“傲,你想的太多了。若你是指瑶儿和逸尘,你该知道从一开始她便不是属於与我。若非那是逸尘突然离去,若非那日我如同著魔一般的买下了她,如今我也不会对她动情。”

摇了摇头,严擎依旧当做冷狂傲过於多虑。

“可这就是问题所在,你不觉得……”

“傲!”

冷狂傲还准备说什麽,却被严擎阻止。

“哎……”

叹了口气,冷狂傲将要出口的疑虑再一次吞回。

难道严擎会发现不了其中的蹊跷?按照他的子绝不可能买一个女子,他本不是好色之人。从头至尾,似乎都在透露著一个陷阱。

怕只怕,严擎明明知道这一切,却故意装作不知道。

“也罢也罢,当我什麽都没说。算了,说我今日来的目的吧。”

冷狂傲知道自己再多言也是无用,既然好友已经深陷其中,他只能多注意一下那个女子,若真有什麽事情,他还可以助好友一把。

“前些日子探子来报,皇帝在寻找一名女子。”

“女子?”

严擎暂时抛开了心中的郁闷,而是思索著好友的消息。

“只探得皇帝很喜爱这个女子,却不知道是何原因这个女子突然消失了。为此皇帝和皇後闹翻了脸。”

“她……”

严擎还想问些什麽,却被突然的敲门声打断。

36-40

☆、(19鲜币)36 双面伊人 1

瑶姬本是准备到严擎园内找他,谁知复伯却好心的告诉她严擎回了书房。

沿著长廊慢慢地走向书房,她发现一路上凡是看到自己的下人都突然面带著笑意。

对此满肚子疑惑的瑶姬并未多问,但她却不知道这几日由於严擎和她的疏离,让所有人都以为张绮玉会取而代之。现在看来,一切都会雨过天晴。

抛开瑶姬的身份不说,所有人都宁愿让永远面带笑意温柔的瑶姬当主母,也不希望张绮玉嫁给他们的主子。

“叶子。”

站立在书房门口,瑶姬示意叶子上前敲门。

她似乎隐约听到房内有谈话声,不过随著叶子的敲门,她收回了有些专注的思索。

严擎本以为门外的会是复伯,所以并未在意。只是,当他余光看到属於女子的裙摆时,才发现竟然是瑶姬。

看到房内另有人来,瑶姬明显的愣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知道……打扰了。”

瑶姬阻止了叶子将要关上的门,准备退出房内。

“瑶儿!”

从惊讶中回神,严擎阻止了将要离去的瑶姬。

他一直以为她绝不可能来找自己,此刻站在眼前的她,让他开始猜测,她是否对自己并非毫无感觉?

而直至今日冷狂傲终於见到让好友迷恋疯狂的女子,自然是多看了几眼,想要看看她到底是有何魅力。

叶子立刻会意,再次将门合上而去,独留下瑶姬在书房内面对著两个男人。

严擎的眼中有著显而易见的希冀,而另外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眼中是打量。

书房内陷入了死寂,过於激动的严擎反而不知道该说什麽。而瑶姬在冷狂傲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暗暗猜测这个男人是谁。

若她没有猜错,这个男子就是冷狂傲。

没想到这麽快就让她遇到了冷狂傲,看来一切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她准备来见见严擎是正确的决定。

“我听复伯说,这几日严公子身子不太舒服,所以来瞧瞧。”

这一点瑶姬并未乱说,复伯眼见著严擎这几日与瑶姬的疏远,故意这麽告诉瑶姬,就是为了让瑶姬可以去看看他。这一切瑶姬心知肚明,今日正好可以利用。

“我没事。”

严擎只是贪婪的将她的容颜收入眼底,他明白复伯的好意。

只是,瑶姬愿意来看望自己,也是说明了她对自己的在乎吧?

一想至此,严擎心中再一次燃起了希望。其实仔细想想,林逸尘和她的见面,每次她更多的也只是沈默的听他说罢了。

冷狂傲反复在两人之间瞧著,在发现好友微变的眼色时,已经猜到他再一次陷入了眼前女子的感情之中。

“严,这位是?”

冷狂傲故意出声,更多的是希望好友好好地认清楚眼前的女子。

就他所见,这个女子美丽的过於妖媚。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多了一些狐媚气息,像是故意在魅惑男人一般。

可是,她的笑却如同稚子般纯真,让男人深陷其中。

拥有如此气质的女子,绝非善类,绝非毫无目的。

惊醒的严擎终於恢复了神智,而这也让瑶姬心中暗暗咬牙。看来过早的见到冷狂傲不见得是好事情,这个男人并不好对付。

“傲,这是我和你提起过多次的云雨。云雨,他是我的好友,冷狂傲。”

或许是出於私心,严擎并不想把瑶姬的名字告诉好友,哪怕知道好友并不会对她有所图。

“云雨小姐,冷某早已有所耳闻,久仰久仰。”

他的话让瑶姬的面色有些难看,想也知道他所谓的耳闻是什麽意思。夕云谁人不知道醉仙居的云雨,而那里是彻彻底底的风月之地。

“冷公子客气了。”

将笑意挂在唇角,虽然瑶姬心中暗暗的有些挂不住,却还是让自己不失礼於人。

对於冷狂傲的嘲讽严擎看在眼中,却不明白为何他要如此针对瑶姬。

“对了,方才我炖了一些**汤,差一些忘了。”

瑶姬终於将手中自从叶子手中接过一直端著的瓷盅让两人都注意到了它,走上前将瓷盅放於桌案上。

“复伯说你的身子有些不大好,喝些**汤比较好。所以我一早起来炖了一些,乘热喝吧。”

将**汤舀在碗中,端至严擎面前,却发现他只是盯著自己看。

“你不喜欢?”

带著失望,瑶姬端著的手有些微微垂下。

“没!没有!”

一把夺过碗,严擎一饮而尽,心中是满满的感动。

这些年,连他自己都不曾在乎过自己的身子,也未曾有人亲手炖**汤给自己了。仔细想来,似乎那已经是一件久远至极之事。

冷狂傲默默地看著好友在心底叹了口气,无论这个云雨到底有何目的,他相信好友都会甘之如饴的承受。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碗**汤的意义,这麽多年来,虽然有许多女子爱慕严擎,却从未有人真心关心过他想要的是什麽。

自然,瑶姬也不会知道,自己误打误撞的得到了严擎完全的信任。

“严,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改日你若有空,就到我府中,我再与你详谈。”

也许他该去调查清楚这个云雨的来历,如有必要,他们可以提前做防范。

瑶姬看著严擎将冷狂傲送到门口,眼中略过了一丝闪烁的光。

自打那日之後,严擎再一次恢复了对瑶姬的宠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逸尘看著满园的繁花,复而看向了面前依旧浅笑的女子,有些苦涩的叹了口气。

“前些日子,我母亲逼著我去相亲,她说我该是到了成家的时候。”

一边说著,一边注视著瑶姬的表情。

闻言,瑶姬只是抬头看了看他,眼中多了些惊讶,更多的是笑意。

“算来你也真的是到了成家的年纪,相信你母亲为你找的女子绝不会差。我是不是该提早恭喜你?祝你快要觅得如花美眷?”

她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林逸尘,他一直以为瑶姬对他并非无情。可面前的她巧笑倩兮,毫不为方才听闻的消息有任何的异常。

他深深地看著她,细细的看著她每一个表情,希望可以看到背後深藏的违心。

可是他失败了,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表现了她真诚的祝福。

“你也觉得我该成亲吗?”

不再看她,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园中的繁花。明明是该暖和的天气,他却觉得无比的寒冷。

他的心思瑶姬非常清楚,只可惜她给不了他任何东西。

若是他真的成了亲能够远离自己,能够不再陷入这个不属於他的陷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瑶姬也看向了他处,目光中多了一些淡淡的漠然。

“是。”

她的话如同利剑一般刺透他的心,林逸尘一直挂在嘴角的笑意有些残破。

他不敢再将自己的感情倾诉,只怕得到的也只是冷漠的拒绝。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从头至尾瑶姬未曾对他用心。

是啊,若她真的有心,当初又怎会离开醉仙居如了严府?

曾经还在醉仙居时,她与自己也只是疏离的朋友般的关系。她从未说过她有情於自己,只是他以为他可以入她的心。

霍然站起,让瑶姬不解的看向了他。

“我还有事,先告辞。”

几乎是有些狼狈的转身,却在举步离去前转身,将怀中的一个木盒放於石桌之上,这才迅速转身而去。

“林……”

最终,将逸尘二字吞入腹中。

慢慢的将木盒拿起,盒中一只琉璃彩蝶停驻在通透的白玉牡丹之上。那朵牡丹如此的眼熟,与此刻自己颈项中佩戴的牡丹几乎一模一样。

“叶子。”

将盒子盖上,瑶姬唤来了自己的侍女。

“这个,送给你。”

在叶子诧异的目光中,瑶姬只是将盒子放在她的手中,而後转身离去。

相信林逸尘不再会来找她了,这样子也好,她和他终究如同那彩蝶一般。她永远不会停驻在他身边,而他也不会是她的牡丹。

“今日逸尘来过了?”

入夜,严擎入门便看到站立於窗前的瑶姬。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在她耳边低语。

“我想,他以後应该不会再来了。”

看著寂静的夜色,月儿悬挂於当空,将园中的所有景色倒影的如此清晰。

闻言,严擎未再多言,而是紧紧地将她抱住,埋首於她颈间,贪恋的吸取她带著淡淡花香的甜美。

“严,带我去屋顶看看月色可好?今日,月儿好美。”

转过身环住了严擎,将自己的头靠在了他的怀中,慢慢的闭上了眼。

环住她腰间的手一紧,耳边一阵风声,再次睁开眼时她和他已经在屋顶,而那月儿似乎离她很近很近。

“你知道吗,曾经也有人带我如此近的看著月儿。”

面对著月儿坐下,瑶姬伸手想要去抓住什麽,却只有冰冷的空气。

严擎默默地在她身边坐下,静静听著她诉说。他只是才想著,是不是曾经有一个男子有幸被她依靠著,一起赏月。

“他是第一个因为是唯一一个宠著我的人,就算我要天上的月儿,他也会摘下来给我。”

瑶姬的思绪飘得好远好远,沈浸在属於自己的回忆中。

“瑶儿。”

紧紧地将她抱住,那一刻严擎觉得自己像是要失去她一般。在月色下,她周身有一层淡淡的柔和光晕,许是因为她此刻身穿白纱的关系吧。她如同月光女神,下一刻就会飞向月空一般。

瑶姬闭著眼,靠在严擎的怀中,享受著月色的冰凉。

“你说的他……对你很重要吗?”

怀中的人儿没有回答他,只是她的唇角有著不同於往常的笑意。

指腹划过她白皙的脸颊,他似乎有感觉到了心轻轻滴血的声音。

而此时,瑶姬才慢慢地张开了眼,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躺在了严擎的腿上,而他就这麽俯身看著自己。

“他说他叫做父亲,可是我对他的记忆似乎早已远的几近消失。”

那一刻,严擎终於明白了起死回生的感觉。原本自己早已有些痛得麻木的心,突然之间如同再一次重生一般。

“你说的他,是你的父亲?”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瑶姬,此刻的自己懦弱的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瑶姬笑了笑,似乎并未发现严擎异样的心思。

“或许是吧,谁知道呢。那只是存在在我记忆深处的人,我早已忘记,那人到底是谁了。”

她的话语中带著莫名的伤痛,这突然让严擎忆起初认识她时,她曾经说过的家变。

也许这就是为何她如此说的原因,因为她的父亲早已过世多年。

“入夜了,有些凉,我们回房可好?”

他已经感觉到她单薄的外衫上有些湿冷,毕竟夜间的寒气还是比较重的。

瑶姬点了点头,靠在他的怀中,任由他将她抱回了房内。他将她放在了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却并未上床。

“瑶儿,你会恨害得你家破人亡的那人吗?”

他曾记得,她说过,她的家人是被害死的。

瑶姬一直闭著眼,许久许久之後终於摇了摇头。

“不恨吧,恨了又能如何?一切都无法重头,我失去的也无法再回来。恨了,只是让自己不开心罢了。看开了,何苦自寻烦恼。”

室内一片寂静,许久许久之後,当她睁开眼时,房内只剩下自己一人。

指腹抚触著冰凉的牡丹玉佩,嘴角的笑意和落寞同时掩去。

她的眼中多了一些冰冷的嘲讽,嘴角微微勾起,却没有任何笑意。

☆、(14鲜币)37 双面伊人 2

所有人再次看到了严擎对瑶姬的宠爱,甚至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张绮玉够聪明,就该知道收敛。只是这麽多年的官宦小姐出身,让她早已忘记收敛是何物。从小她只知道,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无论是人事物,皆是如此。

“严哥还真是宠爱你啊。”

她是嫉妒的,嫉妒瑶姬可以得到如此的宠爱。

撇开她是否爱严擎不说,至少她无法得到如此的宠爱,凭什麽一个风尘女子可以得到。

也许她是真的爱严擎,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深深地陷入其中,只是小姐的高傲让她选择用最刁蛮的方式霸占。

“张小姐好兴致,竟会来此。”

瑶姬笑看眼前面容姣好,却掩饰不住妒恨的女子。

她失去了原本谦和的态度,或许是因为笃定严擎绝不会再偏向张绮玉吧。

她怡然自得的态度倒是著实让张绮玉愣住片刻,原本那个看到自己就会行礼,似乎透露著自卑的女子。怎麽都无法同此刻眼前对自己莫不理睬,有些傲气的女子相联系在一起。

“不介意我坐下,与你说说话吧?”

突然,张绮玉身上所有的戾气消失,和善可亲的询问著瑶姬。

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她,瑶姬依旧保持著方才的笑意,并未如同一旁的叶子一般惊诧。

“有何不可?如今园中繁花似锦,多个人一同赏花聊天,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情。”

示意叶子奉茶,瑶姬并未乱了方寸,倒是让张绮玉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今日的确是故意前来和瑶姬交好,严擎对她的态度让府中的人都把瑶姬当做了女主人一般。她应该是妒恨的,但想到即将实施的计划,她又多了一些同情。

自己依旧会是严府的女主人,而眼前的女子将依旧是低贱的妓女。

“妹妹,对了,你不介意我叫你妹妹吧。”

张绮玉的称呼只是得到瑶姬摇头轻笑,表明她并不在意。

“妹妹你看这天气如此暖和,甚至已满园春色,若是找一日湖上泛舟该是多麽愉快之事。”

看了一眼拉著自己的手,瑶姬并未多做声,继续等待著张绮玉说下去。

“不如,我们找一日一同去如何?”

瑶姬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张绮玉,她变化的似乎太快了些吧。

妹妹?多麽可笑的称呼,若自己真称呼她为姐姐,岂不是表明严府之中只有她是正主麽?也罢,她既然这麽称呼,反倒是瑶姬觉得无所谓。

“不如叫上严擎一起吧。”

这不就是张绮玉期盼的,心底的冷笑透不到脸上,她只看到张绮玉满意的笑脸。

“小姐?”

待张绮玉大摇大摆心满意足的离去後,叶子有些担心。她变得太快,不得不让人怀疑正在酝酿著什麽诡计。

“我真是招人恨啊,竟然让张大小姐为了除去我放下了身段。”

“小姐!”

瑶姬依旧老神自在的模样让叶子很是焦急,难道主子看不出来对方有所图谋吗?

“好了,何必如此伤神。她既然都已经如此,恐怕也容不得我拒绝。我也只能顺水推舟,顺便看看她到底准备做什麽。”

微眯著眼,张绮玉倒是有点让她出乎意料。没想到她还有点脑子,不至於完全蠢钝。只是在自己的面前,她那些小伎俩还不足为惧。

让她伤神的反而是身边的叶子,她的心思全然显露在脸上。若是自己真的需要用她之时,只怕她藏不住心思,让他人看透。

只怕是将她留在醉仙居时间太短,还未让她好好认清楚。

撇下叶子,也是让她好好反省一下。瑶姬独自一人来到位於严府最里面的温泉,褪去衣衫将身子埋入水中,趴在光滑琉璃砌成的岸边。

这温泉本该是只有严擎一人才能入内,从何时开始自己也可以出入自由了。记得第一次来时为的是勾引严擎,曾几何时那粝的石子变成了如今璀璨的琉璃。

不愿再去多想,瑶姬闭上眼小憩。或许是被温暖环绕,也或许是轻轻刷过肌肤的泉水冲刷了她的纷扰,竟让她安然睡去。

一阵夜莺的啼鸣惊醒了沈睡的瑶姬,才发现她竟然错过了晚膳,不知何时已入夜。

“你终於醒了。”

一直坐於岸边的北弥韬终於出声,将瑶姬有些错愕的脸庞纳入眼底。

这些日子,瑶姬的样在他的心底越来越清晰。他甚至想要用其他女人来填补,却发现只是徒然。

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让他收敛了心神,准备找瑶姬探得她的进展,谁知却从叶子那边知道她独自一人到了严府的禁地。

以前在醉仙居他就知道,她似乎很喜欢温泉,或者说她喜欢所有温暖的水。

本已冷静的心,却在引入眼帘沈睡的毫无防备的容颜之下,再次崩塌。

“你何时来的?”

瑶姬看了看四周,突然好笑自己的行为。既然北弥韬敢来,那就说明严擎绝不会在今晚出现。看来,他又是用了什麽手段拖住严擎。想来,也就是制造些纷争,让严擎忙得无暇顾及府中的人事物。

“你在找严擎?他今晚绝不会回来。”

语气中多了一些隐忍的怒气,她方才的举动触动了他的怒火。

就如同,她很怕别人知道她和自己的关系一般,眼中充满了小心翼翼。甚至,北弥韬忘了他和瑶姬的关系的确不能让任何严府的人知晓,也忘了瑶姬担心的是别人发现她的目的。

瑶姬收回了她的担心,目光流转於眼前的男人身上。

他的生气,原因却有待琢磨。微微的挪动了一下被他盯著稍显不自在的身子,轻轻地流水滑过的感觉让她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回不回来与我无关,我的药呢?”

推算起来,她发作之日快到,也管不得此刻赤身裸体,瑶姬将手从水中伸出。

白皙的肌肤因为在水中太久,已经变成了粉红,氤氲的湿热气息让瑶姬的脸也染上了玫瑰色的红晕。

酥在水波的遮掩下若隐若现,窈窕的身段随著荡漾的水波摆动。

北弥韬眼色略暗,衣衫一并除去滑入水中,将瑶姬隔在自己和池壁之间。

“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将瑶姬的下颚抬起,将她的双眸看进眼底,指腹摩擦著她娇豔的红唇。

“你若是觉得完成,那便是完成。”

勾唇一笑,此刻的瑶姬充满了魅惑妖气。葱段般的芊芊玉指滑至北弥韬前轻点,本不把眼前的男人放在眼里。

男人只不过是她身下的欲兽,他早已动情的欲望证明了这一点。

深深地看了瑶姬一眼,突然将她推向池壁,滚烫的身子立刻压了上去。她的红唇成了他口中最甜美的甜心,交缠的舌尖让一颗冰冷的圆形之物滑入她的喉间。

瑶姬勾唇热情的回应著身前的男人,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肌肤之上。

“瑶儿。”

他的唇滑至她耳边,舌尖舔舐著她的耳垂。她的玉腿环住了他的腰肢,萌动的情欲埋入她体内,而她轻咬他的肩膀,似乎抑制了快要冲口而出的呻吟。

毕竟此刻人在严府,一点点动静都会被知晓。

拖住她的双臀,让她与自己紧密的结合,欣赏著她动情的脸庞和压抑克制的嘤咛。

再一次撬开她咬紧的贝齿,将她的呻吟吞入自己口中,北弥韬沈迷於瑶姬随带给她的快感。被情欲染红的双眼,看不到瑶姬眼中的得逞。

“你……轻一些……”

柔声的叹息让北弥韬更是沈迷,不自觉的加大了身下的摆动,自以为将瑶姬送入了云雨之巅。微闭的星眸微启的红唇,满足了他男人的自大。

她被趴在池壁之上,任由身後的男人继续驰骋於自己体内,柔软的酥被他握於手中把玩。

“你……果然是男人的尤物。”

耳畔传来灼热的气息,吐露著他对自己的迷恋。

交叠著双臂供自己趴著,此刻的瑶姬无比的清醒。直至眼角瞟到了一片属於女子的裙摆消失,终於露出了笑意。

北弥韬有些察觉到瑶姬的分心,可她的嘤咛总是能勾起他所有的情欲。

他就如同被她迷惑了一般,变的不再能够对她狠得下心,变的对她越来越著迷。

“瑶儿……瑶儿……”

不断的在她体内冲刺,紧紧地拥抱著她,可他越是觉得怀中只是一个飘渺虚无的幻影。

他已经被警告过多次不能对她动情,可感情却如同不再受他控制。

今夜无人打扰,明明该是沈浸在情欲云雨之中的两人,所有的思绪却都越来越清晰。

☆、(18鲜币)38 双面伊人 3

“查到了吗?”

严擎看向一脸凝重的冷狂傲,心中有一些不大好的预感。这几日自己所有的生意都遇到了大大小小不同的阻碍,甚至有些地下交易也遇到了阻碍。

“只怕,此事和魔君有关。”

冷狂傲心中的预感不必严擎好到哪里去,武林中皆知魔君此人行事诡异,对盟主之位觊觎已久,恐怕此事对严擎下手最终目的是对付他。

“魔君?”

此人严擎略有耳闻,不过武林之事又如何与他一个商贾扯上关系。

“只怕他要对付的不是你,而是我。这几年魔君不断挑起事端,其野心昭然若揭。他必定以为你严家是支持我成为盟主的主要力量,才将你视为眼中钉。”

他的话让两人都陷入了死寂,片刻後严擎终於开口。

“你怀疑什麽?”

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没有了先前的冷静。

看了一眼如此紧张的好友,冷狂傲有些犹豫该不该说。

“严,你……算了,或许消息有误。”

眼见著好友早已沈迷其中,况且现在还未确定,他实在是不愿意去多做推断。

“你是怀疑瑶儿吗?”

终究,严擎将他欲言又止的话接了下去,却合上了眼。

“我只是探得她在醉仙居时曾和魔君有过接触,之後她就到了严府。仔细想想,从她第一次与你相识开始,难道没有任何引起你怀疑的地方吗?”

他的话没错,严擎也知道没错,可是他却无法接受。

“她并未接近我,她本该是逸尘的,是被我夺走的。”

他绝不愿意相信,也许瑶姬是诱饵,这一个假设。

从始至终,她都未曾与他有过交集,若非当时逸尘强拉著自己去了醉仙居,若非他鬼使神差的买了她。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的决定。

“可按照你的自制力,又如何能被左右?按照你的子,又怎麽买下一个风尘女子?”

这也正是冷狂傲会怀疑的原因所在,严擎陷得太深,太不符合他的子。这麽多年他身边的女子如同过江之鲫,可他从未动心。为何一个瑶姬竟然让他迷恋至此,甚至半分戒心都未曾有过。

“你不懂,或许从初次见面,她与逸尘谈话之时,我早已动了心。”

严擎有些深远的看向了远方,回忆著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她也曾出生书香门第,也曾是一个深闺小姐。若不是家变吗,又如何会沦落风尘。不过,她似乎从未恨过怨过。曾经,我也怀疑过,也试探过,但她从未放在心上。如此的她,又怎麽会是诱饵呢?”

无论瑶姬是如何一个人,他早已不在乎。

“她本身在醉仙居中,若真有人指明见她,她又如何拒绝?就如同她无法拒绝逸尘,拒绝我,拒绝任何一人一般。我知道你怀疑她用了什麽手段,可她不会武功没有内力。就算真的是诱饵又如何?她本手无缚**之力。”

眼前的好友洋洋洒洒的列举了所有不必怀疑瑶姬的理由,冷狂傲不再出声,沈默的看著从未说过如此多话的严擎。

他已经陷得太深无法自拔,虽然他说的都有道理,却还是无法解释瑶姬的种种可疑。

“也许真的是消息有误,但愿什麽都不会发生。”

最终,冷狂傲也只是叹息。既然他都不曾去怀疑,自己又何苦多说什麽。该是去让探子好好地查探一番,而不是争口舌之快。

不再多言,冷狂傲也起身告辞,严擎这才起身送好友出去。

走出了自己的园子,却见不远处瑶姬正向他们而来。或许是因为方才的怀疑,让冷狂傲并未给瑶姬好脸色,倒是严擎因为好几日未见她,更加的思念贪恋她的模样。

“冷公子。”

款款行礼,谁知却只得到了对方的冷哼,这著实让瑶姬愣住。她思索著,自己似乎从未得罪於人,为何他如此态度?

“瑶儿,你先稍等我片刻。”

严擎准备先送好友离去,谁知却遭到了拒绝。

“不必,我自己离开即可。”

说罢冷狂傲甩袖而去,让刚来的瑶姬和叶子都不明所以。

“复伯,替我送他。”

严擎立刻唤来复伯,直到他们二人离去,才向瑶姬解释。

“这几日太忙了,可能让狂傲心情不是很好,你不要介意。”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解释的无力,不过瑶姬却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

她被严擎拥在怀中走回园子,瑶姬却在走了没几步後微微垂下头,眼神瞟向了方才冷狂傲离去的方向,眼中带上了了然的思索。

“复伯,不曾起疑心吗?”

终於走出了园子,冷狂傲才转身开口。他不相信就连复伯都不曾怀疑,瑶姬此人太过可疑了。

对於他的疑心,复伯了然於心,却也只是淡然一笑。

“有,但她不会伤害爷。”

相较於复伯如此的信任,到是冷狂傲有些错愕。

“的确,她的出现和爷对她的迷恋都很可疑,可我很确信她并不会伤害爷。她或许有某些目的,但绝不会做出出卖爷的事情。这些日子据我观察下来,她顶多会利用爷做她想要做的事情,但绝不会将爷的任何事情告诉他人。”

这些日子复伯一直都和瑶姬有接触,也许她的确是一个心思深沈的姑娘,却不会是一个小人。她似乎隐藏了许多的事情,却不知道为何,他轻易的相信了她。

“复伯?”

似乎所有严府的人都过於相信瑶姬,这让冷狂傲更为诧异。

“你和爷相识已久,可曾见过他笑?”

复伯话锋一转,问了让冷狂傲有些奇怪的话,思索良久,最终他终於摇了摇头。就算是他这个知己好友,似乎严擎都从未笑过。

“爷自从家变之後再未笑过,也未曾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直到瑶姬姑娘的出现。爷从一开始的在意,接著变得在乎,直至如今的沈迷,他早已将她看得比自己还重要。若让爷为了她死,我相信爷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若是爷离开了她,只怕爷最终会走上绝路。”

复伯的话语重心长,也有些感叹。严擎已将过去这麽多年所有的感情全部转嫁到瑶姬身上,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牵动著他所有情绪。

他相信瑶姬,比相信自己更甚。无论瑶姬到底是谁,哪怕她就是魔君,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献上自己的一切。

“别再劝阻爷,也别再去调查什麽。一旦引起了瑶姬的怀疑,只怕最终痛苦的是爷。”

看著冷狂傲离去,复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否听了进去。

而复伯有一点猜对了,瑶姬已经起了疑心,她很确定冷狂傲对严擎说了些什麽。当她问起他们在聊什麽时,他的眼神闪烁让她有些了然。

“对了,这几日天气甚好,不如我们泛舟湖上如何?”

抛开所有的心思,瑶姬有些撒娇的坐在严擎身上。

“好。”

毫不犹豫的答应,严擎只是紧紧地搂著她。

她方才脸色微变,让他感觉到了她有些不快和她的疑心。

他从未怀疑过她什麽,哪怕她真的有目的也不在乎。只要她在严府,在他身边就已足够。

他本以为瑶姬只是想与自己一同出游,所以在见到张绮玉的时候有些诧异,而後是失落。他知道一旦疑心在心中生了,无论他如何做,都无法拔除。

船上,眼前那两个曾经水火不容的女子,或者说一直对瑶姬存在敌意的张绮玉,此刻交谈甚欢,而他只是搂著身边的女子,看著她。

“今日游湖的人到不是很多,不过正好可以借此好好地欣赏风景。”

眼前的男子是如此宠溺身边的女子,张绮玉迅速起身跑到了窗口。

她嫉妒,却不会忘记今日的目的。若是此刻将自己一丝一毫的嫉妒表现出来,那一切都功亏一篑。

突然,张绮玉发现不远处有一艘金雕玉砌的游船,船上的人有一些眼熟。

或许是她看的太久,连瑶姬也发现她突然的沈默,从严擎身旁起身,走至窗前。

“那是何人的游船,倒是非常华丽。”

她同样也看到了那华丽的游船,不过她的方向并未看到船上之人。

“你喜欢?若是你喜欢,我也可以将我们的船装饰成那般样。”

他第一次知道宠爱一个人是如此的快乐,从背後将瑶姬紧紧地抱入怀中,他甚至毫不在意一旁张绮玉在场。

瞥了一眼旁边之人,毫不意外的看到张绮玉脸上的笑意已经快要挂不住。

果然,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她。

瑶姬冷冷一笑,将目光放在远处的船上。

“太过於招摇了。”

这就是瑶姬最後下的评价,目光转向了平静的湖面。波光粼粼的水面,划过的船荡起了涟漪,许久之後归於平静,真是船过水无痕啊。

只可惜,不是所有记忆都可以如此一般忘却。

“严擎,没想到在此也能遇到你。”

略微有些耳熟的声音引起了瑶姬的注意,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的船与方才那艘船已经如此之近。而船上之人有些眼熟,若是她没有记错,此人是残龙。

“的确是没想到。”

严擎面无表情,只是将怀中的瑶姬搂紧了一些。

当初残龙对瑶姬同样有兴趣,若非自己出价高,此刻只怕她早已落入残龙手里。

“云雨小姐,好久不见。”

残龙将目光转向了瑶姬,毫不掩饰的邪之欲,这让瑶姬觉得万分恶心。

“的确,的确是好久不见。”

一直背对著他们的男人终於起身,此人严擎并不认识,但他身上的邪气比残龙更甚。

瑶姬这才发现竟然是北弥韬,他竟然同残龙在一起。

严擎注意到在瑶姬看到他们後不自然的有些靠近了自己,而她眼中有显而易见的厌恶。

“不如我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夕云第一商贾严擎,而这位是北弥韬,我想你的好友冷狂傲一定非常了解。”

说罢,残龙露出了有些邪佞的笑意。

严擎没有见过北弥韬,甚少涉足江湖之事,自然不知道前些日子冷狂傲所说的魔君就是眼前的北弥韬。

三个男人陷入了打量和沈默,严擎能感觉到此二人绝非善类。不过,方才他们为何会对瑶姬说那番话,他们似乎曾经认识。

“严,我有点不大舒服,我们先回去吧。”

瑶姬觉得有些头痛,靠在严擎怀中低语。

“好。”

再次看了一眼北弥韬和残龙,严擎吩咐船夫靠岸。带著满肚子疑惑和担忧而去,而他至始至终都未曾注意到被他放在一旁的张绮玉。

“严擎,你太过分了!”

恨恨的咬牙,张绮玉恨瑶姬夺去了本该属於自己的全部注意。

看了看远处的船只,她发誓,觉不会让瑶姬留在严府!

☆、(15鲜币)39 双面伊人 4

回府之後,严擎并未多问,而是关切瑶姬好好休息。只是随後立刻派人请来了冷狂傲,将今日发生之事告知。

“北弥韬,就是我前些日子和你提及的魔君。”

得到了好友的证实,严擎也终於明白方才残龙的那一席话。

“严,你难道还相信瑶姬?今日之事,可见她和魔君早已认识。”

冷狂傲自以为借此机会可以让好友认清枕边人,也并未将复伯的警告放在心上。

只是,他的话却让严擎叹息。

“你为何还是不相信瑶儿?他们相识我知道,只是今日之事可见瑶儿与他并不交好。你我皆知,若他们真的有何合谋,又怎会像方才那般大方。你比我更了解魔君,不是吗?”

他很清楚好友是为了自己好,只是他不希望怀疑到瑶姬身上。

既然他爱瑶姬,自然无条件的信任她。

冷狂傲也明白他的话没错,只是他无法信任瑶姬。

她的身上带著邪气,自她的眼中他看不到任何对严擎的爱意,有的只是太过於妖媚的惑人。只怕她本无心於严擎,只是在利用他的感情。

“我只是不想你深陷其中,只怕你的枕边人对你只有利用。”

冷狂傲终於松了口,将自己真正担忧的事情说出了口。

“严,你可记得我那时去了一趟京都。”

突然转移的话题让严擎奇怪的看向了他,等著他继续说下去。

“那时,宋钊延派人紧急找我过去,为的只是帮他寻找失踪的情人。而他的情人不但是当今皇帝的妃子,还是战王爷的情人。”

“狂傲,你到底想说什麽?”

他的话越来越奇怪,这些事情之前严擎就已经从他口中知道,不明白他为何还有再说一次。

“那日我见到瑶姬觉得有几分眼熟,直至前些日子我才忆起,宋钊延书房内有一副女子的画像像极了你心爱的瑶姬。”

看向了严擎,冷狂傲终於将放在心底多时的怀疑说出了口。

“我那麽反对你信任她,并非真的因为她或许和魔君有关系。我只怕,她不是我们所知道的云雨,所认识的瑶姬。只怕,她是宋钊延找寻多时的女人。她有本事把一个皇帝一个丞相一个王爷玩弄於鼓掌,只怕对你也只是玩弄。”

他说得越来越多,而严擎却更加沈默。

他心底有过太多反驳的理由,比如或许画像只是正巧人有相似,比如瑶姬的身世,比如瑶姬在府中的所有表现。

可是,他却找不到可以反驳冷狂傲的理由。

她的身世都是从她口中而知,而他从未去调查过。她的态度永远都是温和谦恭的,却如同没有灵魂一般的虚假。

“狂傲,不要再说了。我相信她,她不会是你说的人。”

许久许久之後,严擎开了口。失去了原本的自信,只是疲惫的在说完之後闭上眼。

“严!”

“够了!狂傲,够了!我不想再听!”

严擎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他害怕失去瑶姬。他可以不在乎她的过去,也可以不在乎她到底是谁,她只怕她真的是那人。若她真的是,那她是否会回去?是否毫无眷恋的丢下他离去?

冷狂傲愣住,终於发现好友的不对劲。

他的眼中没有被欺骗的愤怒,也没有任何的怒气,只有如同困兽之斗的疲惫。

“瑶儿她还有些不舒服,我先去看看。”

突然如同想起了什麽,严擎匆匆丢下这句话离去。

书房内,只留下冷狂傲一人。

他知道自己还未将话说完,他本想说,他已从宋钊延那边得知,那女子也叫做瑶姬。

他也还未说,只恐怕这个消息宋钊延已经窥得一二。

“为何要将这一切说破?”

复伯的声音出现在书房内,在寂静之中格外刺耳。

“复伯?”

冷狂傲看向突然出现的复伯,眼中有著不解。

“我早已说过,这一切只会让爷痛苦。一旦瑶姬姑娘起了疑心,痛苦的最终是爷。我知道你只是关心爷,因为你是爷的至交好友。只是,难道你看不出爷是故意什麽都不去调查吗?”

复伯叹息著,也恐怕著,恐怕这一切瑶姬都会知晓,而她对爷再也不会有任何顾忌。

在瑶姬说出她的名字之时,他就已经派人调查了一切。虽然她的消息被保护的很好,却还是让他知道了只字片语。

而那时,严擎对瑶姬的感情早已放得太深。所以就算复伯知道了一切,却还是什麽都没有说。他相信,只要等瑶姬被主子的感情感动,那一切都无所谓。

可如今,只怕主子会痛苦一生。

走至房门口,严擎闭上了眼,将方才知道的一切都吞入腹中。

“爷。”

叶子见到严擎的出现立刻会意,退出了门外。

此刻的瑶姬还并未知晓,盘算著原本的计划。

“好了点吗?”

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颊,却不知道她此刻的苍白是真是假。她一直都是如此,让他无法得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你不问我什麽?”

抓住了他的手,瑶姬看著他,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麽。

“我相信你。”

他只有选择相信,就算她本身就是一个骗局,他也愿意相信。

瑶姬将自己靠在了他的怀中,娓娓述说早已编织好的骗局。骗局之中,她是个曾与北弥韬接触过的云雨。她将北弥韬想利用她瓦解他,一切的一切再次编织,确保他完全相信。

严擎只是搂著她,静静的听她说著。

“我不想再受他控制,只是……体内的药却无解。”

苦笑著,瑶姬知道,此刻的无奈是真的。她想过各种办法尝试不吃解药,可最终只是让自己几乎半死。她不想一辈子受制於这种药物,却更想除掉北弥韬。

北弥韬只以为她受制於他,可以为他除掉严擎。

他不会料到,她早已让严擎拜倒。她料到严擎绝对的信任自己,才大胆的将这一切都告诉他。

“你希望我如何?”

紧紧地抱著她,将头埋入她的颈项。

“帮我,除掉北弥韬。”

她绝不放过伤害过自己的人,她压不会是自己编织出的经历中那种以德报怨的女子。

她早已将自己前後矛盾的情暴露,却不在乎严擎怀疑。若真有朝一日他有所怀疑,她也不会留在他的身边。

“好。”

明知道她把他玩弄於股掌,哪怕冷狂傲将那个他完全不熟悉的瑶姬告诉了他,他却还是无力的选择沈沦。

“瑶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抚著她的黑发,他轻轻地开口。

“什麽?”

瑶姬有些隐隐觉得他的不对劲,自然对他所谓的问题有一些警觉。

“你爱我吗?”

他的问题出乎意料,让瑶姬完全愣住,因而忘了立刻思索怎麽去回答。

严擎只是抱著她,或许是她的错愕,让她的警觉被他察觉。

原来,自己那麽信任她,而她对他却始终抱著猜忌。

“瑶儿,我爱你。”

他知道自己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却宁愿用此换得她的欺骗。

瑶姬等了那麽久,为的就是等他完全的沈沦,此刻她终於得到了所求的。

“严,我也爱你啊。”

笑著回答他,也因为他的话开始计划下一步。

靠在他怀中的她,至始至终都未曾发现他脸上的绝望和心甘情愿。

他知道她在骗他,她不会爱上自己的。只是,他也很清楚,只有这一刻他才能得到这一句谎言。为了她的这句话,他可以万劫不复。

将她从怀中带出,看著她脸上的笑意,严擎笑著吻上她的唇。

卸去的衣衫飘落於地上,将她放在床上,深深地埋入她体内。

一夜的缠绵,待瑶姬醒来时发现严擎依旧在自己身侧沈睡。小心翼翼的移开他环抱著自己的手臂,轻手轻脚的穿上了衣衫。

在她开门而去时,严擎才睁开了眼。

“瑶儿……”

如果可以後悔,他宁愿当初没有遇到她。可如果让他选择,他却依旧会是选择遇到她。他第一次可以把所有的感情给她,也第一次体会到爱一个的快乐。

“叶子,如何?”

瑶姬本不晓得严擎的想法,离开房内後立刻找来叶子。

“昨日冷公子是来找过爷,不过他们谈了什麽没人知晓。”

叶子早已被瑶姬派去时刻注意冷狂傲何时来府中,同时瑶姬也让叶子时刻打听府中下人们的谈话。她很清楚下人们无聊之时就会将主子的事情颠来倒去的说。

“你想办法让北弥韬来见我。”

瑶姬如今已不在乎北弥韬的利用价值,但叶子却也不敢真的让北弥韬来见主子,自然是婉转的表达主子的意思。

至於严擎,瑶姬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将他打发走。

她说是对付北弥韬,只是半真半假。她需要利用严擎达到她复仇的目的,却也需要用北弥韬来控制冷狂傲。

若北弥韬真的被除掉,只怕到时候她接下来的心腹之患就是冷狂傲了。

☆、(11鲜币)40 双面伊人 5

“我需要你调查件事情。”

她现在越来越没有什麽耐心与北弥韬耗下去,只是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找我来,就为了此事?”

北弥韬不问什麽事情,而是在她面前坐下。

瑶姬冷冷的看向他,嘴角多了些讥讽。

“不然呢?还需要我问你为何那日突然出现?故意与我表示相识,让我费尽唇舌的向严擎解释?”

对於那日湖上之事,瑶姬的确非常恼怒。

她本不准备那麽快揭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本还有些不大确定严擎的态度。还好一切如她所愿,否则只怕功亏一篑。

“我……”

北弥韬想解释,却无法说出口。

他怎麽能说他是因为嫉妒,嫉妒她和严擎越来越亲密,让他完全忘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表面他和瑶姬认识的关系。

“我做事何时需要向你解释,你还真不怕我杀了你?”

有些恼羞成怒,也是害怕瑶姬对自己的影响力,让他竟然失了心神,一把扣住瑶姬的颈项。

对此瑶姬早已料到,只是勒紧自己脖子手让她真的是有些呼吸困难。慢慢的神智有些浑浊,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瑶姬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直至北弥韬突然发现她苍白的脸色时,才惊觉自己在做什麽,立刻放开了手。

“咳咳……”

瑶姬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尽可能的吸气,这让她几乎被呛到。

“我……我不是故意的。”

北弥韬急切的上前,他不是故意如此,只是恐怕他是真的疯了。

他知道如果想要得到天下,那就该杀了瑶姬,她已经过於牵动自己的所有情绪,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可是,他却下不了手。

恢复了体力的瑶姬只是挥开了他的手,脸上再也没有虚应的笑容,成了真真正正的冰冷。

“瑶姬逾越了。今日请主子前来,是希望主子可以调查一下冷狂傲是否和严擎提及过什麽。若他们真的对瑶姬起了疑心,瑶姬也好早做防范。”

说罢,只是退离北弥韬远远地,甚至低垂著头不再看他一眼。

她冷漠的模样,冰冷的话语,让北弥韬後悔自己方才的冲动。

“我刚才只是太愤怒才……”

“主子不必向瑶姬解释什麽。”

瑶姬打断了他的话,已不想再和他多言。

若非如今还不便撕破脸,她也不必压著心中的厌恶和恨意与他说话。

他不会杀她,也杀不了她,因为他已经动情。这就是她此刻肆无忌惮的冷漠的原因。

他已低身下气,却还是被如此对待,北弥韬也有了愤怒。不再多说什麽,只是转身离去。

直至他离开,瑶姬这才抚著方才被几乎勒死的脖子。

“北弥韬,今日加上之前的种种,终有一日我会加倍奉还。”

瑶姬唤来了叶子,让她想办法遮掩了自己脖子上的淤青。当夜,也推却身子不舒服,将严擎拒之门外。

那一日之後,张绮玉回了自己府中,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等瑶姬消失。

“小姐,您这几日怎麽都老神在在的待於府中呢?”

巧儿见主子无意回严府,甚是焦急。

“不然我该到哪里?”

这一次她反倒是不著急,此事回去只怕到时候引人怀疑。

前几日残龙找过她,也是他出主意让她先回家避避风头,说是近几日行动。

“可是,巧儿听说严公子都准备取那女人了,小姐您难道不著急吗?”

这是巧儿今日去街市遇到严府以前认识的一个丫鬟那儿知晓的,她以为张绮玉一直知道这件事情。

“什麽?!你说什麽!你再说一次!”

“巧儿今日遇到严府的丫鬟,是她这麽告诉巧儿的。”

原来张绮玉完全不知情,她本以为残龙已经可能把瑶姬弄走。

“该死的残龙在搞什麽!巧儿,你想办法去找到那个残龙,本小姐要问问看他是怎麽办事情的!”

张绮玉已坐不住,只想好好的质问残龙。

“张小姐如此焦急的找在下,难道是想念在下了?”

说曹曹就到,残龙好整以暇的斜倚在凉亭柱子上,眼看著张绮玉焦急的模样。

张绮玉无暇顾及他轻佻的态度,冲到了他面前质问。

“残龙,你不是说要将那女人弄走吗?为何现在她还在府中,甚至严擎还准备娶她?”

残龙看著面前也算是美丽的女人,但却勾不出他一丝兴趣。

相较於永远平静的瑶姬,眼前的女人的确斗不过她。无怪乎从一开始瑶姬就不将她放在眼中,也从未提防过她。

“张小姐不必如此著急,你确定你知道的消息是真的吗?若真是如此,为何你未曾听闻严府要办喜事的传闻呢?”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其中端倪,只可惜这个深闺大小姐只晓得发脾气。

“你的意思是……”

因为残龙的话,张绮玉终於冷静下来。的确,若真是如此,第一个出声的必然是爹爹,他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嫁给严擎。

“大胆巧儿!你竟敢骗本小姐!”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侍女欺骗自己。

巧儿吓得扑通跪下,不断的磕头。

“小姐,巧儿没有骗您,真的是那个丫鬟告诉巧儿的!”

“你还狡辩!”

张绮玉作势上前欲抽打巧儿,却被一旁的残龙出声阻止。

“张小姐还不明白?只怕不是你的丫鬟骗你,而是她也遭人利用做了传话筒。”

按照残龙的估计,该是有人故意这麽说,意在挑起张绮玉的妒恨。只是,到底是何人这麽做,倒是值得深究。

“什麽意思?”

残龙睨了一眼张绮玉,有些嘲讽的摇了摇头,也不愿意再多与她讨论这件事情。

“你只需知道,严府本没有喜事。而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也会实现,自然最後云雨会是我的人。”

这就是她和云雨的差别,这个女人空有皮囊却自视甚高。毫无计谋却自以为聪明,完全不知道她的大小姐脾气让她的心思全部露馅儿。

而云雨不同,看似平和无害的她,,只怕早已包藏祸心。那双美眸之下,只怕是藏著多少的毒计和心机。

她能够将严擎玩弄於股掌,同样也能让堂堂魔君为她在意,只怕自己若真的是把她带回府内,不知道生出多少是非。

不过,看了一眼已若有所思的张绮玉,他要云雨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个女人也只不过他可以利用的一颗棋子,必要时刻随时可以丢弃。

懒得再和张绮玉多说一句,残龙纵身而去,只留下巧儿跪在地上,不敢看一眼面前脸色不甚太好的主子。

41

☆、(16鲜币)41 双面伊人 6

而在严府的瑶姬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她只是等待著北弥韬的消息。今日严擎被事务缠住,听复伯提及似乎是和残龙有关。

“你想在严擎。”

北弥韬堂而皇之的进入房内,将一卷东西丢给了瑶姬。

瑶姬这才抬头看向他,更好奇为何每次他都可以出入自由,难道严府之人都毫无防备吗?

“亏你还如此想他,只怕他早已开始调查你。”

北弥韬终於体会到了嫉妒的感觉,不得不承认,他终究还是著了瑶姬的魔。

不过,既然如此,他就不会放了瑶姬。她是他的,严擎休想得到!

瑶姬对此只是微皱眉头,将他丢给自己的东西打开。原来里面也只不过是描述了严擎和冷狂傲这些日子的事情,只是他们所调查的都是自己罢了。

“这份东西,你看过吗?”

依照她的猜测,北弥韬应该没有看过。否则他不可能如此冷静的坐於自己面前,他并不像是知晓自己身份的样子。

“有必要看吗?只怕严擎是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你猜他会怎麽对付你?你自以为他对你全然信任,只怕他早已对你有了戒心。”

北弥韬硬是将瑶姬扯入怀中,他就是要她看清楚严擎的真面目。他一直知道,她不相信任何人,只是对於严擎她似乎总是多了一些信任。

“那又如何?不要忘了,若是我得不到他的信任,你的目的也达不到。最多我因为你的药无解而死,而你的野心付之一炬,什麽也得不到。”

而且依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北弥韬已经舍不得自己死去。他自以为将感情掩饰的很好,却逃脱不了她的眼。

“你!”

他本不是为此而来,可她的曲解却让他无从反驳,只能生闷气。

索将手中的纸放於烛火之上,看著白纸在手中化为灰烬,这才挣扎著从北弥韬怀中脱离,离他一步之遥。

“北弥韬,我会帮你不是因为受制於你,老实说死并不可怕。以後,别在我背後做小动作。”

这是瑶姬给他的警告,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干了些什麽,只是那些并不会妨碍她。

“难道你不感激我吗?说不定因此严擎真的会娶你,不正是如了你的心意。”

没错,外面那些严擎准备娶她的消息的确是他所为。他是故意这麽做,只是为了让他人以为是瑶姬自己的行为,只有如此才能让严擎厌恶她。

只是,严擎并未对此在意。因为北弥韬本不知道,严擎比他更希望这一切是瑶姬所为。

闻言,瑶姬反倒是笑了,走至北弥韬面前。

“的确,还真是如此。我真的是该感激你,你可知道,前几日严擎倒是真的像我提及成亲之事,还真是多亏了你啊。”

瑶姬所言不假,其实严擎早已有此打算,却被她多次借口躲掉。这麽一来一往,多次的打算和回避,也让严擎不再有勇气提及。

“你!”

她的笑颜和态度让北弥韬的怒气到了顶点,本没有细想这是她的激将法。

突然,北弥韬笑了,出乎瑶姬意料之外的笑了。

“瑶儿啊瑶儿,你猜若是此刻严擎看到你和我缠绵,会是什麽反应?”

“你什麽唔……”

还未等瑶姬说罢,北弥韬突然将她拉近自己,倾身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挣扎的手用一手扣住,撕去了她的衣衫。

不一会儿她已衣衫半解的被她压在床上,北弥韬本不顾她不断地挣扎,再次强行将她吻住,双手不断的抚著她的肌肤,却没有其他的动作。

瑶姬从一开始的愤怒挣扎,慢慢冷静下来,突然意识到有什麽不对。

“放……”

“放开她!你们在干什麽!”

突然门被震碎,门口是满脸震惊和愤怒的严擎。

他急匆匆的处理完残龙故意的挑衅,赶回府中想快些见到瑶姬,却在他房门口听到异声。

眼前衣衫凌乱的两人,让他作何感想?

瑶姬双颊绯红,整个人依偎在男人的怀中,床下一地的衣衫似乎都在说明什麽。

若是严擎此刻不是那麽愤怒,若是他够仔细,会发现北弥韬怀中的瑶姬有挣扎,只是挣扎不开。

“你该知道,她早已是我的人。”

北弥韬此刻更是火上浇油,借著先前严擎早已知晓他和瑶姬相识,故意如此说。

“北弥韬!你闭嘴!放开我!”

瑶姬转身一巴掌甩在北弥韬脸上,挣扎著起身用一旁的外衫将自己包住。反而是北弥韬一反常态的不作声,倒是带著邪笑的看著瑶姬走到严擎面前。

“若我说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你信吗?”

瑶姬在赌,赌严擎对自己的信任是否够深。

严擎深深地看向瑶姬眼底,竟真的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瑶儿,我只问你,你是否真的爱我。”

他也在赌,只要她对他有一丝丝感情,他可以什麽都不在乎。

只是,她沈默了。

她可以继续骗他,可以好不眨眼的骗他。只是,看到他让她想起了方才看到的东西。

为何她要解释什麽?这个男人不是早已调查过她,知道了她的身份吗?

她一直以为可以骗过他,让他掉入自己编织的谎言之中。可到头来她却发现,原来他如同看戏一般看著自己编织谎言,还自以为欺骗过了他。

“呵呵……哈哈哈……”

严擎误会了她的沈默,更对於她的沈默绝望了。

他相信她,相信她接近自己是为了摆脱北弥韬。可到头来,她却依旧和北弥韬厮混在一起。若是今日他没有突然回来,只怕他依旧被瞒在鼓里。

“瑶儿啊瑶儿,我一直如此信任你。明知道你说爱我是欺骗我,明知道你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却还是信任你。为何,你要这麽对我?”

一步又一步的退後,眼前的她变得如此可怕。她如同妖一般摄取了他的感情,却吝啬於哪怕是欺骗的给予。

严擎眼中的绝望微微刺痛了她,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个同样熟悉的眼眸。似乎曾几何时,这种绝望也曾出现在自己身上。只是,严擎是因为自己,而自己又是为了谁呢?

“我早该知道的,你可是云雨!可是醉仙居的头牌!风尘女子,怎麽可能有真的感情。只怕你只是戏耍我,我却真的动了情!”

已有些心软的瑶姬突然愣住,他的话如同利剑一般刺入心头。

“风尘女子,又如何?”

有些冷冷的重复他的话,但被嫉妒冲昏的严擎本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烟花之地早已不会有什麽真感情,只怕你那所谓的处子之身也只是个幌子!你们那儿多得是这种手段,不是吗?我是疯了,才会相信一个妓女会有感情!枉费我那麽多的信任,却忘了你不过是个妓女!”

嫉妒恨愤怒啃噬了严擎的理智,也让他口不择言。

瑶姬抬起头,却觉得眼前的人影恍惚间有些模糊,与许久许久以前的人影重叠。

当年,那人也是这麽说的吧?而那时自己只是沈默的听著看著,任由著他和他家人的羞辱。她什麽都做不了,甚至她能感觉到滚烫的泪落在自己的手背之上,她想要抹去,却怎麽都够不著。

“对!我是妓女,从头至尾我都未曾对你有过感情。有一点你没说错,我早已不是处子,而他的确是我的男人之一。那又如何?严擎,我从未求你爱我。这一切,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她不是那个软弱的女人,她是瑶姬,是早已忘记了哭泣的瑶姬!

“你早已知道我是个什麽样子的人,如今却来说这些,不是更加的虚伪?信任?若真是信任,又为何让冷狂傲调查我?”

已不想再伪装下去,既然北弥韬故意让严擎发现这一切,她已无所顾忌。

“严擎,从始至终我都不曾爱过你!一直以来,你只是我可利用的工具棋子!以前是,以後也是!我是妓女,而你,只不过是我的恩客之一!”

瑶姬将心中的痛和泪吞下,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伤害严擎。

只是,她早已不在乎。

妓女,野种,孽种,这些字眼儿她从小听到大。

“你……你……滚!滚出去!滚出严府!”

气急的严擎颤抖著指著瑶姬,怒吼著违心的话。其实,他只是希望瑶姬骗骗自己,只要她撒撒娇,如同以前一般骗骗自己,他什麽都可以忘记。

早在知道她是瑶姬之时,他早已猜测到一切。

他不在乎她有多少个男人,只希望自己是最後一个。也不在乎她是否爱自己,只要她以後可以爱上自己。

可是,她的话一刀一刀的剜著自己爱她的心,痛彻心扉。

瑶姬将心底的伤痛藏在冷笑之下,随意的穿戴了衣衫,不理会北弥韬也不再看严擎一眼,转身离去。

北弥韬见此立刻跟去,他没有料到瑶姬会说出刚才那番话。

眼见著瑶姬头也不回的离去,严擎哈哈大笑,却合著泪,跌坐在地上。

为何,他要的只不过是她解释,她却连解释都不愿意给?

严府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眼见著瑶姬和一个陌生男子离开了严府,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等严擎终於冷静下来,恢复理智时,才得知瑶姬真的离开了严府。

“瑶儿!”

直至门口,看著早已空无一人的苍茫夜色,呼唤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他知道,他因为自己的嫉妒和愤怒,真的失去了瑶姬。

第四卷吟艳曲1-5

第四卷 吟艳曲

☆、(12鲜币)01 豔曲迷离 1

自那一日瑶姬负气离去,就如同消失一般,再也不曾有消息,连带著北弥韬也再无踪迹。

严擎在说出口那些话时早已後悔,却不知该如何道歉,如何放下自己的脸面。只怕,如今就算是想要道歉,想要後悔,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得佳人。

“有消息吗?”

有些疲倦的微微蜷缩在书房的软榻之上,这里是瑶姬来书房最爱的地方,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似乎只是为了她还存在。

冷狂傲和复伯眼见著他的颓废,试过了各种方式却无法让他振作。

“为何还要找她。严,她是魔君的人,只怕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局。走了也好,就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因为未曾深爱,自然他无法体会到此刻严擎的感受。

反观复伯,却只是沈默的呆於一旁。这一切就如同他早已估测到的一般,他早对瑶姬有所怀疑,只怕主子和自己是一样的。

既然主子选择信任,他也同样信任她。

若冷狂傲不将这一切硬是揭穿,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主子寂寞了太久,陷得太深,已无法再去考虑到底瑶姬是什麽人。

“我不在乎,若可以後悔,我宁愿什麽都不知道,却不愿从未遇见。”

他很清楚好友是为了自己好,可唯有现在的自己才让他有活著的感觉。隐隐的他曾经感觉到瑶姬是用了些手段,也许开始的那些著迷是因为她的手段。但真的与她相处之後,却渐渐的被吸引。

书房陷入了死寂,严擎只是目光呆滞的不知看向何处。冷狂傲渐渐有些後悔,只怕当初硬是想要让好友认清枕边人真的是错了。也许,他应该听复伯的话。

许久许久,久到似乎天色都有些暗了。

“主子,林公子拜访。”

复伯何时离去,何时又回来,严擎本未曾注意到。

林逸尘随著复伯而来,未见瑶姬踪影。眼前的严擎没有任何反应,而有过几面之缘的冷狂傲也同样沈默无语。

“严,瑶姬……是不是离开了?”

若是问林逸尘是如何知晓这个消息的,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实,瑶姬早已非常明确的告诉了他,他不是她所爱之人。可,只要是关於她的一切,他依旧时刻关心,时刻想要知道。

在乍听到瑶姬二字时,严擎终於有了一些反应,回过神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离开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仔细想来,严擎这才发现自己对瑶姬一无所知。

除了知道她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云雨,她曾在醉仙居,她吸引了夕云所有男子趋之若鹜。仅此而已,其他他未曾调查过,而瑶姬也从未向他说过什麽。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麽?为何她会突然离去?她一个女子,孤生一人能去哪里?”

林逸尘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本应该死心的,可不经意间听闻瑶姬离去的消息,让他还是心急如焚的跑来质问。

眼前焦急的脸庞突然让严擎觉得想笑,原来瑶姬早已让别的男子为她疯狂。自己到底算什麽?也许在她的世界里,他也不过是一个迷恋她的男人罢了。

“只怕,从来都不是我们对她做了什麽。”

说罢,严擎不再多言,只是看著窗外不知何时已冷清的月色。

从他口中得不到自己所想知道的原因,林逸尘本想问问复伯,却没想到得到的也是同样的沈默。

或许在严擎的内心深处,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瑶姬会和魔君有染。或许,他应该相信她的。毕竟仔细想来,那发生的一切似乎当时她并非欣喜。

他不想告诉林逸尘,也不想让他知道也许他们所认识的瑶姬不是那般样。

“她……未留下只字片语吗?”

虽然已知晓自己和她绝无可能,林逸尘依旧会担心。他担心若瑶姬这般的弱女子孤生一人在外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逸尘。”

终於,严擎转了身,深深的看著林逸尘。

“无论如何,先找到她。”

像是下了决心一般,严擎最终还是敌不过心底的爱意。

他想她,哪怕从一开始便是她设的局,他也甘之如饴的坠入陷阱。骗他也罢,非真心也罢,找到她,他可以问得清楚。

多年好友,只需这短短的停顿,林逸尘已明白其中有许多无法言语的苦衷。

罢了,如今先找到瑶姬,其他的可以後再问。

“找她我自然知道,只是该从何下手?”

这才是林逸尘最头痛的,他完全不了解瑶姬的过去,本不知道夕云哪里可以容她藏身。在得知她离去的那时,他便已经去过了醉仙居,却被告知瑶姬从未回去过。

严擎沈默了,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拳,紧抿的唇角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而陷入烦恼可以从何下手寻找瑶姬的林逸尘未曾注意到好友的变化,否则他肯定能看出他的挣扎。

“逸尘。”

终於,严擎决定了。

“你尝试从魔君下手吧。”

果然,林逸尘如同他所预料那般惊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著他。

“魔君?”

若是他未曾听错,那就是严擎说错了。饶是他怎麽想都想不通,瑶姬怎麽会和魔君有关联呢?

可显而易见严擎已不愿再多说,似乎一切都只停留在这里。

再一次恢复的死寂,是严擎故意的隐瞒,也是林逸尘耐心的等待。

“林公子,时候也不早了,以免府上担心。”

不知何时,复伯再一次出现在两人之间。

他的提醒才让林逸尘发现,他已到严府三个时辰。严擎显然已不准备再多言,他自然也无法得知更多关於瑶姬的事情。

“我先告辞,若是有消息再说。”

直至林逸尘离去,严擎始终都未曾出声,只是维持著姿势站立在窗前。

或许,他都未曾听到林逸尘离去的告辞,或许他只是故意去忽视。

“此事恐怕和张小姐也有关系。”

许久之後,复伯才上前,轻轻地如同低语一般。

“前些日子有人发现张小姐与残龙有过来往,而残龙似乎和魔君关系匪浅,只怕这次魔君会突然出现,这些事情都有关系。”

复伯自顾自的说著,本没有顾忌身前的主子是否在听他说下去。

“我已派人找了借口让张小姐离去。”

复伯所说的话,所做的决定都未曾得到严擎同意。

依旧是沈默,除了冷冷清清的月光将整个园子照亮。

“继续查。”

冷静的声音恢复了往昔的神采,转身的严擎眼中有著坚定,他想要知道关於瑶姬的一切。

从林逸尘进来开始,直至如今,他们所有人似乎都将一旁的冷狂傲当做不存在一般。

这也让他可以静静的看著所有人的表情,将林逸尘的感情,严擎的感情和复伯的冷静全部看在眼中。

“严,你是否会怪我?”

直至复伯也离去,冷狂傲终於开了口。

对於他的存在严擎并未惊讶,因为他是真的将他当做朋友。

“我只想知道关於瑶姬的一切。”

他是为了自己好,严擎非常清楚,只是他如今已经陷得太深。

眼见著他如此,冷狂傲一半安心一半不安。对於他和严擎的友谊未变他安心了,但一想到瑶姬可能的身份,他更加的不安。

只怕,这个瑶姬可能并不只是与魔君有瓜葛那麽简单。

“我会尽力去查。”

他也需要知道她真实身份,只希望一切都是他的猜测而已。

☆、(13鲜币)02 豔曲迷离 2

“小姐,我们要在这里待到何时?”

叶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默的主子,轻轻地开口询问。

“这句话,你是否该去问那个将我们带到这里来的人。”

瑶姬冷笑的看向不知何时已走到她们不远处的男人,本不是在问叶子。

“不愧是醉仙居出来的人,竟然还可以如此冷静。”

残龙哈哈大笑,打开折扇故作潇洒的在瑶姬对面坐下。

那日她离开严府不久,就被迎面而来的残龙撞见,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她以及跟著她出来的叶子便被他一起掳走,等她醒来时已经在这里。

“废话少说,是你勾结张绮玉,故意让这一切发生?”

少有的,瑶姬竟然毫无笑意,冷下了脸质问眼前的残龙。

“小姐……”

叶子有些胆怯的在一旁想要劝阻瑶姬,对面残龙的脸色并不好,她真的很怕下一刻他会对小姐不利。

残龙的名字她在醉仙居的时候便已知晓,从好几个姐姐的口中她也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变态和残忍,每次他到醉仙居,所有的姑娘最怕的是被他点到。

此刻小姐如同大胆的质问,且还摆了脸色,她真的很怕残龙一个大怒对小姐下手。

“此刻只有你我二人,你如此和我说话,不怕我对你……”

残龙露出了有些邪的笑,甚至故意起身走向瑶姬。

“你……你想做什麽?”

瑶姬还未开口,谁知叶子却挡在了她面前。

瑶姬有些诧异的看著眼前还有些瑟瑟发抖的女孩,只是她的诧异稍纵即逝,眼中再一次恢复平静。

“叶子,退下。”

“可是……”

叶子接到瑶姬的命令,犹豫的不肯退下。

“退下。”

瑶姬加重了语气,逼得叶子不得不慢慢的推至一旁。

虽然她依旧害怕残龙,但她绝不能让小姐受到一点伤害!

“你的侍女还真是护住心切,我倒是真的很有兴趣知道你的魅力何在。”

残龙却未如叶子害怕的那般,竟然只是摇著折扇。明明不热的天气,他的折扇显得有些突兀。

“残龙,不要挑战我的耐。”

突然,瑶姬变得让叶子陌生。明明该是害怕的主子,此刻却一脸冷意的坐下,责难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而眼前的男人不但未动怒,还收起了折扇。

“是我找上的张绮玉,但那又如何,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

收起了方才的邪,残龙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这种样是叶子从未见过的。

她呆在醉仙居那段日子,只看到过残龙残暴的那一面,如今似乎被压制的样子她从未见过。

瑶姬睨了一眼一旁有些呆愣的叶子,也料到她此刻心中的一堆疑团。

“是北弥韬下的命令?”

其实不用问瑶姬也能够确定,只有北弥韬才能命令残龙。

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局,残龙是她设下的棋子,为的是让严擎心甘情愿的出手买下她。而残龙则是北弥韬最得力的心腹,只是只怕世上只有北弥韬和她所知道。

“既然你已知道,何必再问。”

残龙收起了顽虐,变得严肃。

“主人让你这几日暂时先住在我这里,外面严擎他们都在找你。”

残龙带著审视的观察著眼前有些过於妖媚的女子,这样子的女子竟然让严擎和林逸尘疯狂至此。只怕,连只有野心的北弥韬也没有逃过她的魅力。

只是,她吸引不了他。隐约的,残龙感觉到眼前的女子和他是一类人。

“残龙,你还真是北弥韬养的衷心的鹰犬。”

说罢,瑶姬起身甩袖而去。

她不得不猜测北弥韬这麽做的居心何在,她本已快要将严擎拉入她的计划。如今被他一搅合,只怕她需要更加多费力些才能拉拢严擎。

好一个北弥韬,没想到他还有力气在她背後做小动作,看来是她还未将他完全征服!

叶子方才从惊愕中回神,却见主子已离去。一想到此刻只有她和残龙,有些惊恐的立马奔向瑶姬的方向而去。

折扇再一次打开,残龙有些趣味的看向一边急匆匆而去,还分神略微回头看了一眼的叶子。她倒是有些让他感兴趣,引起了他的注意。

“少爷,她是魔君的女人。”

一道黑影出现在残龙身旁,误以为他也被瑶姬所吸引。

他的突然出现并未让残龙诧异,倒是他的话让残龙挑眉。

“影子,你以为我会看上魔君的女人吗?况且,她并不能吸引我,她和我是同类人。也许,她比我还冷,只是我们看不到。”

面对自己的心腹,残龙并不会有所隐瞒。

“少爷只要记住,她是魔君的女人便可。”

影子依旧声音冷清,表情也同样的冷清。

“外面如何?”

收起了方才的玩笑,残龙恢复了正经的表情,示意影子同自己一起坐下。

“严擎和林逸尘只怕不会放弃,如今冷狂傲也参了一脚,只怕没多久小姐的踪迹会被发现。”

北弥韬曾下令,所有人称呼瑶姬必须为小姐,而残龙早已将他的命令传达下去。

“主子此刻人在何处?”

残龙微微思量,转而问起了北弥韬的消息。

“不知道,黑影并未告知,只是让属下传达一句话给少爷。”

“什麽?”

残龙有些心不在焉,心中有著隐隐的不安。

“魔君暂时将小姐交托给少爷,小姐的命令即是魔君的命令。魔君此刻有重要的事情,过几日便会回来。”

听罢影子的转达,残龙心中的不安加剧。

“影子,只怕主子对她的迷恋不亚於严擎和林逸尘,这并非是件好事。”

以前的魔君冷血无情,但自从瑶姬的出现,已经让他变得不再那麽决绝。从他下令让自己实行瑶姬的计划开始,只怕他的主子已经动了心。

“就算如此,她依旧是小姐。”

影子一语中的,这是他们无法改变的。

哪怕知道主子会因为她而身处险境,但只要是主子的命令,他们也只能遵从。

残龙生的确残虐,但对於北弥韬他是绝对的衷心和敬佩,自然不会忤逆他的任何决定。至於影子,是黑影一手调教出来的,黑影是北弥韬的心腹,自然影子也衷心於他。

所以,瑶姬无论做什麽,他们都会绝对的服从。

“所以,一开始残龙就是小姐的棋子?”

叶子终於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小姐敢如此的对待残龙,原来他也要听从小姐的命令。

“叶子,明日你试试看是否可自由出入这里。”

瑶姬略微思量,决定让叶子明日冒险一试。

就算残龙发现叶子私自离开府邸,相信他也不敢多加责难。

“是。”

叶子不曾犹豫,她早已将瑶姬看作是比自己命还重要的人。不管她的命令是什麽,自己都会听从。

直至叶子离去,瑶姬才卸下冰冷,眼角有些疲惫。

一切都如同自己所计划的进行,虽然有一些变化。只是,她却觉得有些累。

今日叶子毫不犹豫的挡在自己面前,以及方才毫不怀疑的听从自己的命令,竟让她有些动摇。

一直以来,她都是按照自己的目的一步步进行,从未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

从以前的挽络到如今的叶子,自己是不是太过於自私,忘了她们的存在呢?还有……战秋戮……

突然惊愕,她竟然会想起他。

曾经,她最快乐的时光是在他驻扎在城外的军营中度过。那或许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时光吧。

叹了口气,有些倦意的扶额,慢慢合上眼。

“也许,是真的因为终於要达到我的目的了吧……”

没人可以回答自己,让她一个人放纵一下自己吧。

☆、(11鲜币)03 豔曲迷离 3

叶子按照瑶姬的命令,第一日带著一些忐忑的出入府邸,却发现门口的守卫如同未曾看到自己一般。

连续几日她都可自由出入,但每一次回来手中必定带著一些购置的物品。

她的行为并不是未引起残龙的注意,只是她听命於瑶姬,自然残龙也不欲多问。多日反复如此行为之後,也让残龙不得不打算询问。

这日,当叶子前脚刚回到府中,残龙立刻随後跟著她来到了瑶姬居住的院子里。

此刻的瑶姬随手翻动著叶子带回来的饰物,无非是一些花鸟虫鱼的饰物,也并非是什麽贵之物。

“若是小姐喜欢这些小饰品,只消吩咐一声,不必劳烦小姐的侍女亲自去买。”

步入亭中,残龙已先开了口。

对於他的出现,唯有叶子有些惊诧,至於瑶姬依旧百无聊赖的随手拿起一朵花簪。

“她是我的侍女,也只有她知道我的心意,随手交托他人去买,若是不和我心意,可是怪罪於你?”

瑶姬用她独有的软言温语般的呢喃轻语,听在他人耳中只怕早已酥软。

唯独对於残龙,却是微眯双眸,不自觉的开始打量眼前的女子。

她绝不是什麽弱质女流,更不会单纯的让侍女去做一件事情,只怕她的心思太深沈,连带自己都只是她心思中的一枚棋子。

见残龙不语,瑶姬终於抬首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这个男人。

“听说,张绮玉被赶回来府中?”

嘴角抿著笑意,却自然能形成一股压迫的气势,让残龙不得不在她站起之後後退了一步。

“小姐的消息真是灵通。”

他不会多问她是如何知晓的,只怕在她身边不只是有叶子一人。

“看来此事倒是真的,却不知道传闻有人一直在找我,是不是真的了?”

慢慢走至残龙面前,瑶姬紧紧地盯著他,只想从他眼中看到所说之话有几分真实。

残龙在再一次退後一步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惊诧於她的影响力,整了整心神恢复了满脸的不羁。

“小姐若是想知道什麽,恐怕不必问我吧?”

随手打开折扇,明明早已不热的天气却轻摇折扇。

若是她没有记错,之前他并不会随身带著折扇,看来这男人也不是如外界所说的那般。

“呵呵,的确,的确是不需要问你。”

终於,瑶姬放下了紧绷的防备,突然轻松的笑了,倒是惹来了残龙的侧目。

她的试探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他只觉得多余。

对於两人的暗中较劲,一旁的叶子看的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明明刚才感觉到气氛的凝重,突然之间又一下子变的松懈。

“每日呆在这里也过分的无聊,不如你坐下,陪我聊聊吧。”

对於瑶姬的要求,残龙也没有推却,自然而然的坐下。在瑶姬的示意下,叶子不得不一起坐下。只是她故意选了一个离残龙远一些的位子,引来了他微微的挑眉。

“小姐想要知道什麽?”

方才的对话已经让他慢慢有些了解为何主子会锺情於她,或许是她这种危险中带著魅惑的谜团般的感觉,却无比的吸引人。

若非他早已确定瑶姬和自己是同类人,且她只怕是比自己还要沈,或许他也跌入她的魅惑之中。

“北弥韬允许你说什麽呢?”

她索有些慵懒的单手撑著头,不知目光到底是对上了何处。

“小姐想知道什麽直说即可。”

侧首的她让叶子和残龙都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面对著湖面的她,脸上的笑意竟慢慢的褪去,嘴角不再有任何弧度。

“我只想知道,何时严擎才会知道我身在何处。”

带著秋日的冷意,就连瑶姬的话也带上了丝丝的凉意。

残龙并未有任何感觉,可一旁的叶子却知道,主子似乎不大开心。

其实她也从未看到过主子何时开心过,以前她总以为只要是带著笑意就是开心。可相处的越久,叶子才发现,主子从来都未曾真正的从内心高兴过,那一切都只是虚伪的伪装。

“明日吧,我想明日他就会知道。毕竟你的侍女每日都出入府邸,不想发现也难。”

瑶姬满意的点了点头,索双臂交叉,将头埋在手臂之间。

不知何时残龙已离去,而一旁的叶子默默地将她摊放在石桌上的饰物收拾好拿回了屋内。

等她再次抬头之时,天色已晚,淡淡的金色红霞满布在西方的天空。

她这才慢慢地走回了屋内,将院子中的所有守卫全部撤下,只留下她和叶子两人。

“今日出去,有何听闻吗?”

漫不经心的吃著叶子夹来的菜,就如同只是好奇外面的世界一般。

“外面的人都在传言,严擎和林逸尘疯狂的在寻找一个女子,只是没人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不过叶子猜测,他们说的女子其实就是小姐。”

瑶姬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还有就是本来张绮玉回府後,张大人非常生气,扬言要让严擎好看。不过,张府突然来了什麽人,让张大人暂时没空去理会其他事情,天天都在府中。”

“来了什麽人?”

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瑶姬继续吃著碗中的饭粒。

“这个叶子不知,或许是什麽大官吧,否则依照张大人的脾气怎麽会对严擎之事暂时不管。”

叶子生在夕云,对於张府也有些了解,至於这个张绮玉和她爹爹更是知之甚多。

瑶姬倒是未置一词,放下了手中吃了一半的晚膳,她也没有胃口再多吃了。

“这几日你不必再出门,只需在我身边即可。若是明日残龙来找我,只需告诉他我不想见任何人。”

留下了最後一句嘱咐,瑶姬起身走向了内室。

叶子沈默的收拾完离开,对於主子的命令,她早已习惯了不多问。

直至室内再一次静谧的了无人气一般,才见瑶姬慢慢的再一次走出内室。

“出来。”

本空无一人的屋内,突然多出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小姐。”

“你为何在此?是他让你来的?”

黑色的身影不置一词,沈默的立於角落暗处。

两人同时陷入沈默,直至瑶姬抬头看向了角落。

“罢了,既然你来了就留下,我也可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消息。”

“是。”

黑色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似乎从未曾出现过一般。

扯起了若有似乎的笑意,瑶姬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紧闭的门口,冷冷的转身进了内室。

☆、(10鲜币)04 豔曲迷离 4

“还没有消息吗?”

冷狂傲看著眼前这个颓废的有些陌生的男人,他现在看到自己唯一会说的也只有这一句话。

“她对你真的如此重要?”

到底那个叫做云雨的女子有什麽样子的魅力,能把从不对女色动心的严擎迷得如此的神魂颠倒。

冷狂傲不能理解,难道只是因为她长的的确较有姿色一些?

“重要?是啊,她对我就是如此重要!为何我偏偏不敢承认?”

严擎颓然的躺靠在椅背之上,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自己放了如此深的感情。

本以为他只是喜欢上了瑶姬,没有了她,他依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严擎。

可显然他错了,错的离谱!

他放不开她,只要想到她和其他男子的一切,他就嫉妒的发狂。可是,只要想到她此生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他更是痛的发狂。

若是真的再次见到她,若是她真的愿意呆在他的身边,也许他真的不会介意她曾经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的谁。

“严……”

冷狂傲欲言又止,如此的严擎真的让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口。

这几日的打探,也让他更加确定此刻他们要找的人就在残龙的府中。

至於为何她会在残龙府中,为何她的侍女可自由出入,这些恐怕没有什麽多余的解释。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他的犹豫让严擎看出了些端倪,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你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

冷狂傲的沈默更是让严擎确定,他必定是知道了瑶姬的消息。

“严,你难道真的非她不可?哪怕她的身份如何让人难以接受。”

严擎只是定定的看著他,心中早已有了万千的猜测。最後却只能苦笑,因为再多的猜测也低不了对她的思念。

“是。”

叹了口气,冷狂傲无奈的从袖中抽出几张纸交给了他。

“希望你看清楚你心心念念的女子到底是如何的身份,她能进入残龙的府中,她的侍女可自由出入,我想这些你应该都能明白。”

严擎只是静静的看著手中的纸,脸上的表情并未有多余的变化。

看著那血淋淋的事实,他却早已麻木,其实在那一日发现她和残龙还有北弥韬有来往之时,他就早已猜测到她的目的。

只怕,她只是为了接近自己,一切都带著目的。

“我要去找她。”

将手中的纸用内力化为粉末,严擎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向门口走去。

“严!你疯了!你还要去找她!”

冷狂傲不敢置信,或许他是带著点私心加上了一些自己的杜撰,但是她绝不是泛泛之辈。

严擎转过身看著满脸焦急的好友,脸上却只是露出了苦笑。

“没有她,我只能生不如死。”

一瞬间,冷狂傲没有再去阻止他的力气。

第一次他从好友的脸上看到放弃和绝望。

在书房中看著严擎的身影消失,直到复伯提醒他时候不早,他才发现自己早已站立多时。

“复伯,你回去吧,不必送我。”

看著准备将自己送至门口的复伯,冷狂傲好言婉拒。

“也许你是为了爷好,若是几个月前的老奴,只怕也是会如此劝阻爷。只是如今,唯有全心全意的信任小姐,才是最好。”

言尽於此,复伯也正好送至门口,这才转身离去。

立於门口片刻,冷狂傲终於醒悟为何之前复伯一直阻止他干涉。是他未曾看明白,严擎早已深陷其中,如今才让他忘记,只怕是中剔骨一般的痛。

有些茫然的走回府中,第一次发现自己错的彻底,让他竟然都未曾注意到门口的门童本想同他说什麽。

“你总算是回来了。”

甫踏入厅门,却听闻熟悉的声音,让他诧异的抬头。

“钊延,你为何会来!”

眼前的宋钊延让冷狂傲诧异不已,谁都未曾想到,宋钊延原来和冷狂傲竟是好友。

他们一个身在朝廷,一个身在江湖,两人从未在人前有过交集。从来都是冷狂傲悄悄会去找他,而宋钊延绝不会也不能主动找上自己。

“你还记得我曾让你打听的人吗?我听闻她似乎可能在夕云。”

说著,宋钊延特别注意冷狂傲的表情。

他一直对冷狂傲非常信任,所以对於曾经他提及让他寻找瑶姬後毫无消息之事也并未在意。只是,之前他一直向自己打听关於瑶姬的容貌特征,让他以为有了瑶姬的消息。

若非从战秋戮那边得到瑶姬可能就在夕云的消息,他也绝不会对好友产生怀疑。

“你……”

方才从思绪中回神,突然从宋钊延口中得到自己一直隐瞒的消息,让冷狂傲有了片刻迟疑。虽然只有片刻,却逃不了宋钊延的观察。

“对了,这几日我一直住在张府。听闻张绮玉是夕云第一商贾严擎的未婚妻。若是我没有记错,严擎似乎是你至交好友吧?”

有了答案,宋钊延也不再追问。他还是相信冷狂傲是不会背叛自己,只是为何会隐瞒的原因就有待於商榷了。

“什麽都瞒不了你。”

突然冷狂傲笑了,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他都已经知道自己隐瞒的事情,只怕是早已有些洞悉一切。

既然不想失去这个好友,他也不想再多做解释。

“看来,我得到了我要的答案。”

宋钊延明白了一切,只怕瑶姬和严擎的关系不简单。但是,此刻的他只想要见到心上人,早已没有心思去猜测他们的关系。

对於严擎和冷狂傲的关系,他早已知晓。

也若非是这层关系,恐怕此刻的他还不知道瑶姬到底身在何处。

有些失落的走至厅外,看著秋日的天空,宋钊延背对著跟著自己出来的冷狂傲,露出了少有的落寞和寂寥。

瑶姬到底和谁有关系,其实都不重要,只怕那些人也只是她手中的棋子吧。

自己何尝不是呢?

他早已知晓自己的作用,所以不断的发挥自己的用处,只盼望她不要将他丢弃。

或许,瑶姬唯一在意的只有一人。

而此刻,他不也正是在印证这一切吗?

瑶姬在夕云,而她确实在夕云。

闭上眼,只给冷狂傲留下不能理解的远去背影。

☆、(11鲜币)05 豔曲迷离 5

站立在残龙的府邸之外,本带著急迫心中的严擎,却始终不敢再多往前一步。

不去想明日会如何传言他与残龙有何交集,也不去他对残龙种种行径的厌恶,但只是想著瑶姬在不在府中,这已让他踌躇不前。

他希望所得到的消息是假的,至少可以证明瑶姬和残龙毫无交集,和北弥韬更是毫无关系。

可,又希望消息是真的,至少他不必再漫无目的的寻找她身在何处。

门口的守卫早已发现了他,却始终默默地站立在侧,仿佛门前空无一人。

“严爷,既然来了,何不进来用杯茶?”

早已得到消息的残龙姗姗来迟,摇著扇子面对著台阶下的男人。

严擎从矛盾的情绪中抽离,这才发现自己早已到了人家门前却不自知,原来他方才始终都沈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

“难道你不是为了瑶姬之事而来?”

眼见著他迟迟未动,残龙收起折扇。果然,话一出口就见严擎脸色微变。夕云只知云雨此人,唯独知情者才知道瑶姬是何人。

“她……在你府中?”

有些放心,更多的却是早已预料到的苦涩。他不是早已做好了准备,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有什麽比瑶姬既和他们有关系,有下落不明更差吧?至少,现在他知道她身在何处。

残龙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向里走去,而严擎自然而然的跟著他入内。

吩咐旁人上茶,两人没有再开口。

直至两人几乎将一壶茶饮尽,却不见对方有任何的动作。

“严爷今日来,难道是贪恋我府中茶美味浓?”

残龙终忍不住先开了口,却故意不再提及瑶姬之事,他倒是要看看严擎能忍到何时。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已知晓我今日来的目的,何不直说。”

严擎微皱眉头,他现在本不知道瑶姬和眼前的男人是什麽关系。

他有过多种猜测,也许瑶姬只是被他们控制的棋子,亦或是他们各有目的,只怕最坏的却是他们也有著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

“我可从未习得窥心术,怎会知道严爷心中所想。”

残龙大笑,以後和他绕著圈子。

严擎没料到他竟然会如此保密,不禁暗暗握紧双拳。挣扎片刻,终究还是放开了双拳,有些妥协的放弃了。

残龙一直观察著眼前的男人,他的克制力的确在自己之上。无怪乎他可以独霸夕云这麽多年,他的手腕并不比自己光明多少,却依旧可以赢得人心。

“瑶姬。”

带著一些叹息和温柔的两个字,却让残龙大震。他以为严擎绝不会如此轻易地点破,还未等他再多做推搪,他却已经说出口。

过分的愕然,让残龙忘了接话。

只是,他的沈默让严擎只以为再更多的隐瞒。

“你既然已知道瑶姬是何人,何不直说。”

没有耐心再和残龙周旋下去,严擎索挑明了来意。

终於收起了惊愕,刷的再一次打开折扇,残龙变得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

“严爷放心,她在我府中过的再好不过。只是,恐怕她并不想见你。”

对於这些事情,残龙还是略有所知。且不说本来瑶姬就已经打算离开严擎,但只是严擎的那一席话,只怕是对瑶姬那般的女子已够无法忍受。

或许,没有那一席话,瑶姬会对眼前的男人软下心肠。不过,如今的话……

残龙只是在心底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或许是因为他太了解瑶姬身上的气息,所以对她的想法也略有同感。

不过,无论是人前人後他都不会表现出来。

只怕北弥韬可以忍受,瑶姬也不会让自己好过。这个女人,比北弥韬还狠。

“为何不说,是你扣住了她,让她无法见到我。”

在听到那一句不想见到他时,严擎已有些忍受不了的站了起身。他自己明明也知道是自己的话伤了她,却期盼著她可以原谅自己。

“严擎,瑶姬是什麽样的女子,我想你比我清楚。”

终於,残龙露出了冷笑。

没错,他就是要让严擎看清楚也认清楚,瑶姬不是他所想的那般善良无害。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不但不会伤害她,而且我的一切都要听命於她。”

一个接一个事实不断地砸向严擎,他原本有些气愤而颤抖的身子,此刻却有些摇摇欲坠。

“你……你胡说什麽!”

什麽听命於她,他不知道残龙在说什麽,也是刻意不去明白。

残龙只是沈默的退了几步,看向了身侧的角落。

“小姐的确不想见你。”

不知何时,叶子早已等候在一侧,如同只是在寻找一个适当的时机,说出一句该说的话。

严擎该有的警觉应该早已发现的,只是他太过於深陷在刚才那一番话的影响中。

“小姐让奴婢转告,严公子既然无法给小姐想要的,那麽她也不想再见到公子。”

不想再……见到……

突然,本已摇摇欲坠的身子整个跌坐在椅子上。

“她……从未用过真心?”

深深地看著叶子,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一般。

叶子後退了几步,带著些许惧怕的与他对视,却发现严擎似乎本不是在看著自己,他的眼中只有空洞,仿佛只是透过自己看著某处。

“是否真心,公子应该自己清楚。”

按照昨日主子的话,叶子强迫自己鼓起勇气,继续和严擎对视。

眼前的女子,是她最信任的侍女。

看著她有些惧怕的颤抖,严擎早已猜到,这一席话只怕是有人有心教导。

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颗棋子。

有用之时,她可以献上让他万分迷醉的感情和身子。无用之时,他却成了那秋扇,秋扇见捐啊……

摇晃著站起身子,再也不看任何人一眼,直直的走向门口。

残龙和叶子只能看著他慢慢地走出了厅门,背影的落寞是无法骗得了人的。

眼见著他的身影已快要走至门口,突然叶子拔足狂奔而去,拦在了严擎的面前。

“你不该罔顾小姐所要,伤了她。”

说罢,叶子再一次拔足离去,仿佛未曾出现过一般。

距离太远,残龙本没有听到她说了什麽。没有人知道她说了什麽,除了顿了顿脚步的严擎。

残龙皱眉,果然他低估了瑶姬。

在她交代自己和叶子演了这一出戏後,却不知道又交代了叶子什麽,只怕叶子方才说的不知道什麽话,更是别有深意。

看了一眼早已失去了严擎踪迹的门口,残龙带著略有所思看向了方才叶子离去的方向。

6-10

☆、(11鲜币)06 豔曲迷离 6

夜深人静之时,一处静谧的小院中,烛火通明的房内,却是交缠著两具汗湿淋淋的赤裸身躯。

飘动的红帐将女子的容颜掩去,只传来一声声娇吟,似乎是在迎合男人过於亢奋的力。

男人将早已娇喘无力的女子翻了身,再一次深深地埋入其中,享受著身下的女子再一次仰头轻吟,整个人都在他的怀中。

“瑶儿……瑶儿……”

红帐随风微微飘起,却见严擎如同膜拜一般轻吻著身下人儿的裸背。而他身下的人儿微微仰起头,竟然是本该在残龙府中的瑶姬。

在严擎终於将继续多时的欲望悉数发泄完毕,瑶姬才在他的搂抱下靠近了他的怀中休息。

“严,我让你打听的事,可有消息?”

枕著他的手臂,指尖在他的膛上打转。

一把抓住了在自己身上作祟的小手,却只是轻轻地放置在自己的心口处。

“他已见过了冷狂傲。”

闻言,瑶姬满足的往他的怀中缩去,如同取暖一般紧紧地环抱著严擎。

“嗯……我好累……”

呢喃般的撒娇,任何男人听到都不自觉的会心醉。

严擎将她搂紧,同样温柔的安抚著怀中的女子入眠。

“睡吧,我累到你了。”

慢慢的,似乎怀中的人儿已睡去。而闭著眼的严擎这才慢慢睁开,眼中看不到任何的倦意。

将瑶姬慢慢的从自己的臂弯放置於玉枕之上,指腹轻抚她熟睡的容颜。

原本那个温柔娴静的云雨已不复存在,而眼前的女子,却是一个能够魅惑众生的妖娆女子。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是你吗?”

轻声的低语,其实他很清楚,现在的瑶姬才是真正的她吧。

为了她的利益,她可以出卖自己的身子,用她的身子迎合任何可利用的人。

可是,他又怎麽能摆脱?

当他听闻叶子的话,那一刻他早已明白了会有今日的处境。

而当她早一次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陌生的会冷漠的看著的女子,早已看穿了他今日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为了能不断地与她见面,甚至能够与她交合,他奉上了所有她想知道的一切。

“瑶儿,你真的……没有心。”

轻轻的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只因为他很清楚,她不喜欢任何人触碰她的唇。

夜已深,唯独严擎无法入眠,贪婪的看著怀中的女子,只因为他知道,明日等他再睁眼之时,她早已身不在此。

房中的烛火暗下,一直等候在门外的叶子这才缓缓地走向了一边的厢房内。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床上。

起身简单的洗漱後,叶子如同往常一般伺候瑶姬起身。

她从来不会多问一句话,也从来不问到底是什麽人每次将她们送入那隐秘的小院,在天亮之前再将她们送回。

这也是瑶姬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她懂得如何为主子办事情。

“小姐,你的脖子。”

在为瑶姬挽起青丝的时候,叶子到了一口凉气。

瑶姬闻言看向了铜镜中的自己,这才发现昨夜严擎或许是太勇猛,竟然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了明显的淤痕。

“去命人把园内的荷花都折了。”

“是。”

没再多问,叶子快步走出了屋内,向院内的守卫吩咐了瑶姬的命令,这才回到瑶姬身边。

再次将她的青丝挽起,简单的梳了个发髻,叶子知晓主子不喜欢太过於繁琐的发髻,只需要簪上简单的花簪即可。

出了屋内,就见不远处残龙早已等候。

不知为何,叶子对他有莫名的一些惧怕。虽然他脸上一副笑的无害的表情,但是他从醉仙居听闻的那些事迹,还有她无法解释的感觉,自然而然的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惹。

“可否知晓为何好端端的,小姐要将荷花都折去?”

残龙无法掩藏微微的怒气,这秋日里荷花本该早已凋谢。可他唯独只爱荷花的淡香,特别命人养护那一池荷花。

“你该清楚,凡是得罪我的,我都不会放过。”

瑶姬却不说明原因,只是带著浅笑的抚向了颈项。

终於,残龙注意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红痕。

“荷花的确引来了虫子,可小姐也不必一池全部毁去。”

带著一些心痛,残龙却也无可奈何。那一池荷花只适合养殖在瑶姬所住的园子内,偏偏不知为何,瑶姬似乎对荷花独独厌恶。

只怕是她借此机会折去罢了,看来又要费劲找人再养护一池。

直到残龙颓然离去,叶子才终於卸下了紧绷的情绪。

“你很怕他?”

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己的侍女,不能理解为何她总是那麽惧怕残龙。

叶子垂首不语,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这种惧怕。

“罢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款款步入凉亭,失去了荷花的池子,只有属於秋日的枯枝残叶般的死寂。

但如此的景色,却让瑶姬开怀。

她的确如残龙猜测的那般,唯独厌恶荷花。

或许是因为,秋日的荷花结出了藕,那种被文人雅士称之出淤泥而不染之物。

但她却觉得恶心,什麽出淤泥而不染,该是泥中的便只是泥中之物。再如何用清水冲洗干净,却永远无法摆脱曾是泥中之物的污名。

人是如此,凭什麽这小小一朵花却有此权利?

这一次,她即是需要一个遮掩昨夜之事的理由,也借此可以毁去这一池看著让她厌烦的荷花。

偷偷的看了一眼有些郁的瑶姬,叶子默不作声。

“你下去。”

突然,瑶姬开了口。

叶子不明所以,却依旧服从的离开了亭子。

她不敢往後看一眼,自然没有看到在她离去之後,瑶姬的身边多了一道黑影。

“回来了。”

黑衣人淡淡的开口,大半的脸都被冰冷的金属面具所遮住。

眼前的女子迟迟不做声,黑衣人也不敢立刻离去,等待著身前人的指示。

终於,瑶姬转了身,盯著面前的黑衣人许久许久,久到对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什麽不妥。

“大白天,你穿著黑衣,是想让更多的人发现你吗?”

若不是有面具的遮挡,只怕就能够看到黑衣人惊愕无比的表情。

只是,眼前的女子似乎并非玩笑,因为她脸上毫无笑意。

还未开口,突然警觉有异响,黑衣人消失在凉亭中。

瑶姬远远地看到叶子向自己走来,不过她并未看到有人曾出现在她身侧。

“小姐,魔君回来了。”

急匆匆而来的叶子,将让人措手不及的消息带来。

☆、(11鲜币)07 豔曲迷离 7

风尘仆仆的北弥韬似是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後却马不停蹄的直奔瑶姬所在之处。瑶姬前脚才从叶子那儿得到消息,後脚他的身影便已出现在眼角。

残龙只是恭敬的送至院门口便离去,叶子也在瑶姬的暗示下离开。

院中,许久未见的两人相对无语,似乎彼此都想要好好的看清思念的人儿。

“好久不见。”

直到盈盈笑意的她将沈默打破,也让疲惫的脸庞添了一些笑意。

若是将此刻看作是许久不见的恋人再相见有些不恰当,倒不如说像是久不相见的朋友再相遇。

眼前对著自己浅笑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这些日子支撑著自己快点回来的,也是面前这娇媚的脸庞。

北弥韬克制不住心底的思念,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她的腰肢,还未等瑶姬有所反应,热切的吻已落下。

微微一愣的瑶姬片刻便恢复,闭上眼将自己送入他怀中,双手交叠在他宽阔的背後,任由著他急切的吸允她口中的甜美。

仿佛一世一般,北弥韬终於放开了已有些红肿的娇豔红唇。

“你可曾思念过我?”

突然的问话让瑶姬抬起头,有些疑和思索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真的是北弥韬吗?为何他会说出如此不该是他所说的话?

说罢,他也只是在心底苦笑,眼前女子的表现已让他知道了答案。恐怕她从未思念过自己,在自己把她当做棋子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

只是,很不幸的,他对棋子动了情,而她却依旧冷情。

“那你呢?你是否也思念我呢?”

突然脸色再一次满布著温柔的情意,如同普通女子一般勾著他的手臂,语带著撒娇的询问著男人的感情。

“无时无刻不在想著你。”

或许是经历了生死边缘,突然让北弥韬看穿。在命悬一线的那一刻,他脑中想的只有瑶姬一人。而他最後悔的,不过只是不该将她放置在严擎身边。

当然,他的这些挣扎瑶姬并不知晓,所以对他突然的改变只是让她在心底再加起了一道防线。

将自己依偎入他的怀中,而他手自然的环上了自己的腰,掌心贴在他的口,似是在感觉他的跳动。

“那你可是和我一样了。”

勾起的唇角贴在他的颈项,似乎正是贴在了他跳动的心脉之上。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著,如何让他完全的臣服於自己,或许她已经做到。

将他的手执起,与自己十指相扣,感觉到他的戾气尽失,已没有了曾经的那个北弥韬。

“瑶儿……”

勾起她的下颚,在她浅笑的唇角印下自己的深情,闭眼享受著充满感情的甜蜜,却未曾发现怀中的女子眼中得逞的笑意。

拦腰将她抱起,他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感受她的温暖。

散落满地的衣衫,飘动的红纱,还有不绝於耳的娇吟低吼,交缠的赤裸男女尽情的在欲海中翻腾。

蔻丹娇豔的芊芊玉指深深地在男人的背上留下道道划痕,趴在女子双峰之间的男子奋力的发泄著这些时日不见的思念。

“瑶儿……你还是……还是如此美……”

吻落在双峰之上,将粉色的蓓蕾染上了更深的粉嫩,火热的巨龙将她的身子完全的填满。

瑶姬的脸上一直挂著笑意,看似有情,双眸却深不见底,如同一潭幽冷的深泉。

满意的看著身前男子如同其他男人一般沈迷於自己的魅力,如同一头野兽一般发泄自己的情欲,不断地一次次攀上情欲巅峰。

她只是漠然的呻吟,伴著他一起沈沦,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韬……韬……咿啊……”

呼唤著他的名字,只是让他更加的沈沦。

果不其然,北弥韬的情欲再一次被勾起,将她翻了身再一次深入其中。

“嗯……啊……”

微扬起头,不用看她也知道身後的男人此刻是何种表情。

她的身子足以让男人迷失自己,而她的娇吟更可以让男人不能自己。

“瑶儿……你好美……好美……”

爱语已无法再掩藏,北弥韬在她的耳边一句句的说出自己的迷恋。

听著他的赞美,他的思念,他的爱意,终於瑶姬笑了。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北弥韬的怀中,而他紧紧地将自己环住,仿佛怕自己突然溜走一般。

不知道这些时日他到底是去做了什麽,若是平时只怕她一醒来他就会有警觉,而不像此刻她已撑起身子他却依然熟睡。

略微的思索片刻後,瑶姬索合眼再次回到他怀中。

这一睡便是月当空,而累极的北弥韬这才转醒。天生的警觉让他感到身边有人,还未有所防备就已记起那人是瑶姬。

而他怀中的人儿似乎真的很累,依然睡熟著。

“瑶儿……”

轻叹著,抚著她绝美的容颜,她似乎毫无所觉。

他的目光移到了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衫,轻轻的起身却是拿出了一个致的小木盒。

在北弥韬起身离开时,瑶姬有些醒来,慢慢的睁开双眸却见身旁的男子不在。

等他转身再次走向床边时,瑶姬已慢慢的坐起身子。

“吵醒你了吗?”

还带著倦意的脸庞让他有些心疼,他方才的激情太过於急切,只怕是累著了她。

瑶姬有些愣愣的看著他,慢慢地将目光移到他手中的木盒。

北弥韬也从她的目光中看向了自己手中所拿之物,将木盒递给了她。

“这个是给你的。”

将木盒放置在瑶姬手心,看著她带著好奇和疑惑的打开。

“这是?”

难道是她还未睡醒,如此致的木盒中,却只有一颗乌黑的似是药丸之物。

单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此刻定然是看不起这不起眼的东西。

“吃下吧。”

其实,北弥韬也带著一些狡诈。他想要看看瑶姬是否对自己有一丝的信任,是否值得他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投注下去。

瑶姬心中有许多的怀疑和担心,却毫不犹豫的在他的注视下吞下了药丸。

她的决绝让北弥韬惊诧,她竟然毫不怀疑的吃了下去!不可否认,他的心房收到了极大的震动。

“我想,你不会害我吧。”

笑著,像是了解他的想法一般,她的脸上是完全的信任。

“瑶儿!”

紧紧地将她搂入怀中,无论她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她此刻的信任已经让他完全的抛却了心中的疑虑。只怕,此生他已无法再离开她。

埋在她的颈项,吸取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它可以解去你身上的毒,你再也不用为每月的刺痛而苦。”

他的解释从她的颈项间传来,传入靠在他怀中的她的耳中。

“嗯。”

带著笑意,她将自己往他怀中缩了一些。

北弥韬,你果然已成了我的禁脔。

她的眼中,多了从不属於她的霾。

☆、(12鲜币)08 黑幕诱惑 1

游走於两个男人男人之间,瑶姬显然毫不费力。而北弥韬本未曾怀疑瑶姬还同严擎有接触,只以为那次之事已经让瑶姬对他彻底死心。

入夜之後,黑衣人再一次将瑶姬送至幽静的小院中,而院中严擎早已等候多时。

看著黑衣人离去,严擎心中早已对此人身份多加猜测,却终是不能判断到底是何人。

就他所知,瑶姬毫无身份背景不可能是她自己的人。若是北弥韬或残龙的人那是更不可能,北弥韬绝不会让要与自己有接触。至於残龙,此人至今他都没有弄明白他与瑶姬或与北弥韬到底是何关系。

“在想什麽?竟如此入神?”

瑶姬站定之後便发现严擎只是有些出神的看著自己,但她知道他绝不是真的看著自己,而是在推测黑衣人的身份。

“没,没什麽。你今日怎麽会来?”

对於瑶姬的出现他有些诧异,因为在她与自己的约定中,她一个月只会来两次。但他并未过多表现自己的情绪,只是温柔的上前将她搂入怀中。

“不喜欢我来吗?”

娇笑著,瑶姬双手捧起他的脸与自己四目相对。

她的眼中多了许多笑意,严擎意外的发现她眼中不再是如同以前冰冷。

难道,是因为自己吗?

“喜欢,若是每日可以伴著你该是多好。”

叹息著覆上了她的手,将脸颊放置在她的手心中。

“听闻今日北弥韬有要事与属下相商,恐怕他是想对付你。”

瑶姬不著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也是说明今日为何可以抽身来此。

严擎只是顺著她的话笑了笑,将她的手拉下,却依旧握在掌心中。只不过,与她的手指十指相扣。

“你是希望我得到夕云还是他得到夕云?”

放开了牵著她的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指腹摩擦著她柔嫩的肌肤。

她顺著她的手看向了他的手臂之处,也未撤下嘴角的笑意。

“你若是想得到,我不会有任何异议。”

她没有给予任何的正面答复,正如她此刻心中所想,她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得到。

他们两个都是天生的霸主,若没有对方相互牵制,她并没有完全的自信可以控制住任何一个。

如今,严擎非常清楚她和北弥韬的关系,必然对她言听计从,只为了她可以多亲近他一些。

而北弥韬还无法确定她心中的重要,必然还是怀疑严擎对她的意义,她可以趁此控制北弥韬。

若两人脱离了互相的牵制,她该用什麽去控制?

突然,她转身靠在他的怀中,仿佛是在仰头欣赏当空的明月。将他的手自然的放置在身前,让他可以环住自己。

“瑶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微微的心口一刺,她有些闪避的回答,让他觉得她对自己还是存在著防备。

明明她此刻人在自己的怀中,可她仿佛完全不属於自己,他无法掌控她的思绪。

曾经,他以为可以一眼看穿,可以与自己惺惺相惜的女子,仿佛已经不存在。

“如果我要天上的月儿,你会为我摘下吗?”

看著那一弯明月,瑶姬轻轻的开口。

她感觉到靠在自己颈项上的男人点了点头,握著她的手更加紧了一些。

慢慢的合上眼,她开始判断他话中的真实。

没错,她不相信他,包括北弥韬,她都未曾放下防备。她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所以她身边永远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她可以利用任何人,包括自己,当然任何人也都可以利用她。这一点了解的过於透彻,导致她将自己完全封闭在一道道的围墙之中。

而北弥韬以为自己得到了瑶姬的感情,自然对她毫不保留,不曾有任何的隐瞒。

只是,他的人却无法相信一个不明来历的女子。

“魔君,我们在夕云的多处秘密分堂都被严擎的人前来捣乱,只怕有人泄露了消息。”

北弥韬坐下的几位分堂负责人特地将请主子过来,便是将他们讨论下来的怀疑告诉主子。

这些年来他们一向处事谨慎,外人本不知道看似正正经经的药铺米铺布庄竟然会是魔教中人的分堂。

但近些日子,不断的有分堂遭到捣乱,而这一切竟然都是出自严擎之手。

“你们之中是否有谁泄露了行踪,导致被严擎发现?”

北弥韬认定是自己手下的人办事不利,将分堂暴露在了严擎眼线下。

眼见著主子完全未怀疑到他们所怀疑的人,几个堂主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

他们非常了解主子的脾气,他邪佞之下多得是残忍,只要是他相信的不允许任何人怀疑。

“魔君,只怕此事是您身边的女人泄露出去的。”

在所有人都考虑该不该说时,一直沈默的一位堂主忍不住开了口。

“寒尘,你竟敢怀疑瑶儿,你是否不要命了。”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北弥韬的声音冷了几分,甚至多了几分杀意。

如同他们所猜测的一般,他不允许任何人怀疑瑶姬。他对瑶姬已经过分的信任,导致他已经将她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怀疑她,等於怀疑他。

“这不是属下一人的怀疑,若是可以让魔君认清那个女人,寒尘愿意一死。”

寒尘不怕死的上前一步,他们早已怀疑瑶姬多时,只是一直未将怀疑说出口。

眼前的人一脸无畏,而所有人都看到北弥韬的掌下已凝聚了一股杀气,若是击向寒尘,只怕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魔君,请您放过寒尘!他一向心直口快,他不是怀疑您的信任,只是太担心分堂之事!”

一直站立在寒尘旁边的寒风见此立刻上前一步,为寒尘的行为解释。

“寒风,连你也准备顶撞我?”

凝聚在掌心的内力未曾散去,北弥韬的眼中布满了霾。

“寒风不敢,只是请魔君看在属下们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寒尘。”

说罢,寒风扑通跪下,而另外几位分堂堂主纷纷跪下,唯独寒尘依旧垂首站立。

一股掌风扫过,寒尘只觉心口一痛,脚下一软单膝跪地,一手捂住心口,口中一股鲜血沿著唇角流下。

“谢主子不杀之恩。”

寒尘忍著疼痛,艰难的开口。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都知道北弥韬的掌力若是真的下了十分,只怕此刻寒尘已命丧黄泉。他现在只是对寒尘的怀疑小小的惩罚,并未伤及他的经脉。

“希望今日之事不要再发生。”

冷冷的扫过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北弥韬眼中的霾未曾消失。

“好好的去彻查到底是何人泄露了消息。”

“是。”

所有人异口同声,直到久久头顶未曾传来主子的声音,等他们抬头才发现北弥韬早已消失。

终於,一直支撑著的寒尘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他身旁的寒风未置一言,只是将他扶著走向了他的住所。

至於其他的堂主脸上并未有其他的表情,各自回到各自的位子,没有任何的多余交谈。

☆、(13鲜币)09 黑幕诱惑 2

回到残龙的府中,北弥韬直奔瑶姬的房间,入目的是她熟睡的容颜。

带著笑意,轻轻的抚上她的睡脸,看著她好像有一些被打扰的轻挥著小手。

梦中的瑶姬感觉自己正被什麽打扰,怎麽想要挥去却都一直缠著自己,终於有些不耐烦的睁开了眼,却见面前被放大的北弥韬的脸。

“你……”

还有些未反应过来,她只是有些呆滞的看著他,却说不出话。

“看来,我吵醒了你。”

带著笑意,北弥韬俯下身与她四目相对,看著她眼中此刻的迷离。

红唇蠕动,想要说什麽,却不知道要说什麽,只是与他四目相交。

北弥韬的目光渐渐的从她的眼移至她微启的红唇,慢慢的移至她起伏的酥。此刻她的衣衫凌乱,衣襟微微敞开,酥半掩。

“你……唔……”

终於她的意识有些清醒,刚想开口,却被他堵住了唇。

他的手将两边的帐子扯下,掩盖了瞬间她瞬间被扯去衣衫的赤裸娇躯,他壮的身子立刻覆了上去。

没有多余的话语,北弥韬尽情的享受让他思念的娇唇,双手揉搓著一对丰满的玉兔。

在他的激吻下,她的身子慢慢放松,双手紧紧地抓著他的双臂。

北弥韬感觉到了瑶姬的放松,双手分开她的一双美腿,将分身一点点的填满她的身子。

“额……唔……”

还未等她轻吟出声,他便将她动听的声音悉数封入他的口中。

轻纱掩去了床上的激情,直至天微亮,房内才慢慢的恢复了寂静,只留下累极的气息。

“瑶儿,你会背叛我吗?”

将怀中的女子搂紧,累极的她已沈沈睡去,而北弥韬却若有所思的有些出神。

他信任瑶姬,却不代表他没有疑虑。

这些日子多个分堂遭到攻击,这些年他韬光养晦,不该有人发现。

来人皆是自称出自严擎之手,按著严擎的手段,绝不会如此的大意。

但若不是他,夕云还有谁可以与他匹敌?

突然,怀中的人儿微微的扭动,北弥韬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勒紧了环著她的手臂,让她有些难受的皱眉。

“睡吧。”

轻声的安抚瑶姬,也放松了手臂。睡梦中的瑶姬扭动了一下翻了个身,变成背靠在他的怀中。

北弥韬的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意,慢慢的合上眼,不一会儿随瑶姬一起进入梦乡,寂静的室内只有两人平稳的吐息。

而另一处缓缓睁开眼的严擎感觉到身旁已空无一人,有些无奈的起身穿上衣衫。

等他回到府内时,复伯显然已等候多时。

“爷,请您回书房。”

严擎点了点头,在复伯若有所思的目光中走向书房。

对於他这些日子一直不在府中,复伯有怀疑主子应该是去见瑶姬。但是,对於自己的行踪主子却一直保密,他也不能多问。

严擎并没有理会复伯多余的思索,信步走入书房,果见冷狂傲和林逸尘等著自己,只是多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严,这位是我京中的朋友。”

冷狂傲思索片刻,最终决定将介绍权交给他本人。

而此人正是只身一人来到夕云的宋钊延,他缓缓的起身,准备说明自己的身份。

“宋钊延,当朝丞相,没想到竟然会来到夕云。”

严擎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立刻猜测出了他的身份,冷狂傲能带来见自己的人不多。只怕,这个宋钊延为的是瑶姬而来。

“严爷果然好眼光,不愧为夕云多年的霸主。”

宋钊延挑眉,但不意外他知晓自己的身份。

只是,他有些打量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在他的逼迫下,冷狂傲终於是松了口,却是将他带来见严擎。此人和瑶姬到底现在是什麽关系?

从张绮玉口中,他已略微能够推测出,那个名叫云雨的女子就是瑶姬。

只是,冷狂傲却对此事欲言又止,似是有什麽难言之隐。

“不知丞相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明明他已揣测出宋钊延的意图,但他决定装傻下去。

他与瑶姬之事,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就连他最信任的复伯他都未曾明说。

只因为她曾多番叮嘱,不允许他同任何一个人提及。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日我来为的只有一人,瑶姬。”

宋钊延一边说著一边仔细的观察严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只是他太过於冷静,除了维持一如既往的表情意外,竟然没有任何的破绽。

一旁的林逸尘沈默不语,瑶姬就是云雨,此事他早已知晓。只是,他现在已经无法确定瑶姬到底是何人了。

他本是来找严擎,想要与他谈这些日子他打听到消息。

只是,似乎这一切都让他太过於理不清,太过於困惑。瑶姬的背後,似乎有著神秘的力量,竟然让他什麽都查不到实质的东西。

没想到这麽巧,冷狂傲也带著宋钊延来找他。

在如此混沌的情况下,林逸尘选择默不作声,他不希望给瑶姬带来任何的伤害。

“丞相的话让严某甚为疑惑,严某并不认识什麽瑶姬。”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一般,此人是为了瑶姬而来。不过,他相信冷狂傲并不会将瑶姬的身份透露给宋钊延知晓。

虽然冷狂傲与宋钊延也是至交,但却及不上他与冷狂傲的生死之交。

宋钊延知道若是自己再不挑明,这个男人只会和自己绕圈子。

“或许,她应该叫做云雨。“

他的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震惊。

从始至终,他们也都是猜测,但宋钊延的挑明显然是确定了他们的猜测。

终於,严擎的脸上多了一些裂。

“严爷,宋某今日来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希望严爷可以将瑶儿的消息告诉宋某。”

宋钊延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後,突然放下了原本高傲的姿态,多了几分卑微的哀求。

“钊延?”

他的突变让冷狂傲有些惊诧,不禁充满了疑惑。

“既然你们已知晓瑶儿的身份,我也不再多加隐瞒。若是严爷知晓此刻瑶儿身在何处,可否告知?宋某前来只是想保护她,她如今的处境并不安全。”

终於,宋钊延娓娓道来自己会来夕云的原因。

如今中局势混乱,自从慕容狄知晓瑶姬是被太後和皇後合谋送出外,甚至可能遭遇不测,他已隐忍不住。而太後和皇後虽然合谋,却是各有所图,背後的两大家族也是蓄势待发。

至於战秋戮至今未表明态度,仿佛一切事不关己,只是他手上掌握的兵权只怕起到了决定作用。

宋钊延虽因为瑶姬的关系一直暗中帮助战秋戮,却无法确定战秋戮到底是否在乎瑶姬。

若他只是利用瑶姬,只怕瑶姬最後只会成为牺牲品!

“所以,可否将瑶儿此刻身在何处告知宋某?”

宋钊延带著祈求的看著严擎,只盼著早些找到瑶姬。

“这……”

宋钊延的话让严擎有些动摇,一想到瑶姬面临的危险。只怕那中的皇後和太後知晓瑶姬还活著,那皇帝若是想找回瑶姬,自己完全无法阻止。

“严爷!”

眼见著严擎的犹豫,宋钊延更确定他知晓瑶姬的消息。

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宋钊延单膝跪下,只求可以知道瑶姬身在何处。

“钊延!”

“你!”

宋钊延的下跪让在场的三个男人震惊,严擎和林逸尘惊诧於他对瑶姬的用情至深。冷狂傲惊诧於,瑶姬的魅力到底何在,可以将这些男人迷惑的不能自己。

严擎上前将宋钊延扶起,目光略过了冷狂傲和林逸尘,最终像是下了决定一般。

“好!我告诉你。”

本该沈睡在北弥韬怀中的瑶姬,突然睁开眼,眼中毫无倦意,却多了几份冷意。

一阵轻风微微的吹过,纱帐飘起,床上只留下沈睡的男人,而本该在他身旁的女子却消失了踪影。

☆、(13鲜币)10 黑幕诱惑 3

天色微亮,本该在床上的瑶姬,此刻却出现在了张府中。

“你怎麽会在这里!你竟敢来这里!”

当张绮玉被巧儿从睡梦中叫醒,告知她自己一直妒恨的云雨出现在府中,连发髻都来不及梳理,所以的挽起立刻冲到了前厅。

“你爹呢?”

瑶姬的声音如同寒冰,一下子震慑到了张绮玉,让她片刻无法言语。

只是,一看到她的脸,张绮玉的脾气再一次上扬。

“你是什麽身份,竟敢找我爹?”

一想到自己就是因为她被严擎赶出了府,甚至严擎已表明不会娶她,这让她在夕云还有何颜面!

越想越恨,张绮玉扬手就像掌掴。谁知,她的手却被一直沈默在瑶姬身旁的黑衣人一把扣住。

所有人这才发现瑶姬的身旁还站立著一个男人,只是金属的面具将他的脸遮去大半。

“何事如此喧哗!”

张士儒因为下人的禀报,急匆匆的赶到前厅,却见女儿和一个长得过於娇媚的女子对峙著。

“大胆!还不立刻放了本府千金!你们竟敢擅闯总督府,来人!将他们拿下!”

张绮玉仗著爹爹身份,抽回了手,准备看著他们如何束手就擒。

“张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谁知瑶姬一反常态,脸上多了一些凛冽,让张府的侍卫不敢上前。

“你们还愣著做什麽!还不快拿下他们!”

张绮玉大吼,只想要抓住瑶姬,然後狠狠的报仇!

瑶姬却怡然自得的站立在一旁,看著身旁的黑衣人挡在了自己面前,慢慢的从袖中拿出了一块令牌。

“张士儒,你如此对小姐不敬,难道不怕主子将你凌迟吗?”

随著黑衣人的话,张士儒看到了他手中的令牌,顿时肝胆俱裂!

“这……这是……难……难道……”

再次看向瑶姬时,双腿一软惊恐的跪在了瑶姬面前。

“爹?!”

张绮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爹爹,竟然如此窝囊的跪在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面前!

“闭嘴!跪下!”

张士儒严厉的责骂女儿,让张绮玉不敢出声,只能一起跪下。所有侍卫见此,不敢多言的全部扑通跪了下来。

“张大人,我来只是为了见他。至於我的身份,我不希望有第三者知晓。”

说罢,瑶姬示意张士儒起来。他这才颤颤巍巍的起来,不断地点头哈腰,也示意其他人退下。

“主子在後边,小姐请随奴才来。”

张绮玉虽然疑惑,却被张士儒警告留下。而他则是带著瑶姬和黑衣人入内,穿过曲折的长廊,以及隐秘的树林,这才到了一处林中小屋前。

“主子就在里面,奴才不敢打扰。”

张士儒敬畏的站在外面,也不敢上前敲门。

他怎麽都没想到,原来女儿一直恨之入骨的女子竟然就是主子一直寻找的人。

若是主子知晓自己的女儿曾如此得罪小姐,只怕命不保。

瑶姬看了一眼小屋,举步准备上前,谁知一旁的男人却突然跪下。

“小姐!奴才就这麽一个女儿,求小姐开恩,饶恕她的无礼。”

他知道只有眼前的女子才能保住女儿一命,跪在瑶姬面前不断的磕头。

瑶姬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未再多理会,举步上前推门而入。

张士儒有些不知所措的跪著,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姐何曾说过要她命。”

一直沈默的黑衣人替瑶姬将未说的话接了下去,独留下呆滞的男人隐身於竹林之中。

一入屋内,瑶姬便喜爱上了这个屋子。

屋内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竹子所做,包括桌子椅子。闭上眼,淡淡的竹子清香缭绕在鼻间,似乎让她忘记身在尘世之中。

“如我所想,你果然喜爱这里。”

突然,随著一道男人的声音,她落入了一具温热的怀中。

还未等她睁眼,她的唇已被夺取。男人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将她的小舌吸允,单手压著她的发丝,让她与自己紧密的贴合。

直至她的红唇被蹂躏的有一些红肿,男人才开始吸允著她白皙的颈项。

终於可以喘息的瑶姬大口的呼吸,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双手用力的将身上的男人推开了一些。

“战!够了!”

在她面前,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战秋戮。

看著眼前男人眼中灼热的欲火,瑶姬知道今日是逃不过,但她此刻还有许多话还未说,实在没有那个心思。

“你先听我说完,近几日我都会在这里,你何必如此著急。”

战秋戮因为她的话这才退离了几步,片刻後恢复了冷静。

两人在竹椅上坐下,瑶姬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爱极了屋子里淡淡的清香。

“你何时回京。”

战秋戮有些贪婪的看著眼前许久未见的女子,自从她消失之後,他就一直在寻找她。

在她将牡丹玉佩佩戴在前时,他也将她找到。

“时机未到,我还不能回去。你可知,宋钊延已来夕云?”

宋钊延的到来出乎她的计划,她本以为战秋戮可以压制住他。

对於宋钊延,她一直都抱著防备的态度。

至少她和战秋戮之间,无论有什麽,还有相互牵制和利用的关系在。有了这层关系,她就会少一份担忧和防备。

从始至终,宋钊延便一直打著爱自己的名号,为她做任何事情。

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情,她还带著保留。

“他比我早了几日到,只怕此事源於冷狂傲。”

瑶姬立刻明白,不明就里的宋钊延定会找冷狂傲。而冷狂傲因为严擎的关系,必定是几番推脱,也就让宋钊延看出了端倪。

看来,宋钊延所拥有的情报也不容小觑。

“你可想好对策?朝中似乎已动摇,若是不多加小心,只怕功亏一篑。恐怕,如今是最好的机会。”

自从黑衣人找上自己,她就已经得知朝中的所有动向。

这些日子她也从北弥韬口中得知许多江湖中的消息,只怕和朝廷的动荡有关。

太後和皇後背後的人,慕容狄培植的实力,都不会让自己家族的权利旁落,此刻正是最好的夺权时刻。

“瑶儿,你何时如此为我著想?”

战秋戮将瑶姬拉入自己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而他只是搂著她。

因为他的话,瑶姬微微愣住。

是啊,她是否有些顾虑的太多了?

他们本只有利用关系,她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他,而他为了他的野心利用自己。

何时,她开始多了一些多余的担心?

“告诉我,你是否已经开始相信我了?”

抚著她的发丝,战秋戮轻声在她耳边询问。

瑶姬只是垂著头,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看著手中的茶杯。

她的沈默,让他轻叹。

她的心房太深,让他几乎无法看透她的心。

没错,他野心勃勃,只想要江山一统天下。

但,她的出现让他第一次出现了无法取舍。直至她消失的那段日子,他才发现自己已有了选择。

他的选择,便是她。

听闻他的叹息,她很想要漠视,却无法漠视心中的不安和害怕。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从怀中出了一块五爪金龙的金牌。

“我想,我不会用到它的。你……还是收回去吧。”

将他的手抓起,将金牌放在他手中,只有靠此才能安抚她此刻不安和惧怕的心。

战秋戮只是看著那块金牌,那块他用血和汗打下的江山。

“我既然已给你,便不会再收回。若你不想要,可丢了它。”

“你疯了?!”

瑶姬惊呼,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身看著他。

“这可是兵符!”

没错,此刻再次被退回她手中的就是苍穹人人觊觎的兵符,统领著苍穹的所有兵马生杀大权。

就是在这个男人将这块金牌放在自己手中的那一刻,她的心防出现了裂痕。

就如此刻一般,她第一次有了害怕和不安。

她很怕自己十几年来树立的心防出现漏洞,最後功亏一篑。

她不安於自己会走上母亲的老路,最终一生不得善终!

战秋戮沈默的看著她,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不安和焦虑。

第一次,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她,也终於不再无动於衷了。

11-15

☆、(14鲜币)11 黑幕诱惑 4

待北弥韬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本想搂住身旁的女子,突然发现身旁一旁冰冷。

“瑶儿!”

北弥韬惊起,胡乱的套上衣衫,开门时却正好差一点撞上准备敲门的叶子。

“主……主人!”

叶子吓了一跳,没想到北弥韬在主子的房内。

一直以来瑶姬都这个时候才起身,所以叶子一般都是这个时候端来梳洗水。

“你可看见你家小姐?”

在其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北弥韬,没有任何感情。

叶子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有些不明所有的摇了摇头。

“小姐不是在房内吗?”

叶子有些不安的看向房内,却不见瑶姬的踪影,而此刻北弥韬的脸色更显难看。

“主子,严擎来访。”

还未等他唤人,残龙却突然出现。

北弥韬眼中闪过各种情绪,最终却是反身关上了门,将叶子和残龙一起赶离了院子。

“残龙,立刻派人去找瑶儿!”

留下命令,他这才整理了自己的衣衫,走向了前厅。

虽然不知道严擎找他所为何事,但他绝不想让他知晓瑶姬在此。

接到命令的残龙有些疑惑,看向了一旁的叶子。

“你还不去找小姐!”

一想到主子不见了,叶子万分的急迫,也不顾上对残龙的惧怕。

残龙挑眉,饶有兴味的看著突然不怕自己的小女孩。

“你还站著干什麽!没听到主人让你去找小姐吗?”

叶子此刻完全顾不得其他,焦急的不断想著主子是不是被坏人掳走了,会不会对主子不利。

“我只是突然发现,你似乎不怕我了?”

凑近叶子,残龙故意带著邪气的说。

“你……”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逾越,虽然有气,却不敢发出声。只是哼了一声,端著水盆快步离去。

如今小姐不在,她更是不敢和这个男人多加牵扯。

收起了顽劣的笑意,残龙慢慢的恢复了冷然。

只怕小姐不是被掳走的,而是自己离去。这一点,相信主子比他清楚。

只是,小姐一晚上都和主子在一起,按照主子的警觉不可能连人都离开都不晓得。

况且自己的府中守备森严,一个手无缚**之力毫无武功的女子,怎麽可能自行离去?

只怕主子不只是让自己找到小姐,还要让他查清楚这一切。

突然,残龙多了一些不确定。

主子一直都信任小姐,寒尘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真的要去查吗?从始至终,主子都未曾明说,若是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只怕……

残龙第一次出现了对北弥韬命令的无法揣摩,带著有些不安的心走向了密室。

而北弥韬见到严擎,却发现他还带著另外三个男人。

一个是林逸尘,一个是冷狂傲,这两人他都认识。只是,另外一个男人。

眯眼打量眼前华贵的男子,只怕这男人多半是朝中之人。

“不知严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来人,还不看茶。”

虽是这麽说,北弥韬最自顾自的坐在首座。余光看著严擎等人一次落座,不过那华贵的男人却略显不安。

等一旁的侍人将茶放下退出,严擎这才开口。

“今日我也不与你多做废话,北弥韬,如今瑶儿是否在你府内?”

一上来,严擎便开门见山的质问。

自打宋钊延将瑶姬的身份告知,他已顾不得其他,只怕瑶姬有危险。

“哈哈,严爷是否问错了人。什麽瑶儿,我从不认识叫什麽瑶儿的。”

北弥韬故意装傻充愣,端起茶杯轻啜。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瑶儿早已将你和她关系告诉我了我!”

不再理会瑶姬多次的交代,此刻的严擎只想快一点找到瑶姬。

“你说什麽?!”

北弥韬的冷静终於裂,有些鸷的看向严擎。

只是,他的心口多了一丝疼。

他一直说服自己瑶姬和严擎早已没有了关系,只是敏感的他偶尔会在她身上发现不属於他的烙印。

宋钊延在一旁看著,在听到北弥韬三个字时,就大概的有了个明白。

虽然心中有些苦涩,脸上却依旧挂著虚伪的温和笑意。

只是越听,他的笑意越是挂不住。

只怕,这几个男人早已是瑶姬的入幕之宾。

他自己何尝不是?

一心一意的辅助战秋戮,为的只是她的一句话。

明知道她是虚情假意,甚至连虚应都懒得给予,他却依旧执迷不悔的沈迷其中。

北弥韬和严擎你一言我一句的继续打著太极,就算此刻他心中万分清楚瑶姬早已背叛了自己,就如同寒尘所说的那般。可他,却觉得有些无力。

若是以前,他定会找到瑶姬,杀了她。

如今的自己,却出了心痛,以及无法言语的苦涩,别无他法。

杀了她,倒不如杀了自己痛快。

“够了!”

已无法再听下去的宋钊延终於出声阻止,此刻的他失去了那个素有温文尔雅之称的丞相。

“北弥公子,请告诉在下,瑶儿是否在府中?”

带著祈求,宋钊延焦急的询问。

他的话也让严擎和林逸尘同时看向北弥韬,眼中是同样的焦急。

北弥韬有些被他们弄糊涂了,他们不像是来索要瑶姬。冷静下来的他才觉察到,若是严擎和瑶姬还有接触,他断不可能上门来索要瑶姬。

除非……

“她是否在此,与尔等何干。”

他依旧不松口,也是为了等他们主动说出此行目的。

宋钊延看了一眼另外几个男人,在他们的默许下,缓缓的将瑶姬的身份一一道明。

北弥韬是惊诧的,他怎麽都想不到,这个瑶姬就是那个在朝中声名大噪的瑶姬!

“宋某今日来不是为了索要瑶儿,只是希望公子可以好好保护她。既然我可以找到她,只怕此刻中也知晓了她人在夕云。太後和皇後绝不会善罢甘休,而皇上更是不会放任她流落在外。”

宋钊延看的清楚,这个男人只怕爱瑶姬不必自己少。

只是他太会掩饰,只怕在瑶姬眼中他本只是她的棋子。

至於严擎此人,对瑶姬是一往情深,让他有些害怕,瑶姬会喜爱上这样子的男子。

在听完宋钊延所有的话後,北弥韬已大略能猜测出此刻瑶姬的处境。

只是,她此刻不知踪影!

突然,他有些害怕,也许她本不是自己离开的!

若是中之人,只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带走,甚至营造出她是自己离开的假象!

府中守备森严,她本不会武功,怎麽可能自己离开!

“她不在府内!今日我起来时,她已不再府内了!”

北弥韬选择相信宋钊延,因为他已经告诉自己,他对瑶姬的感情。

且,他与自己毫无瓜葛,本无需期盼他。

“什麽?!”

严擎和林逸尘异口同声的惊呼,而宋钊延有些疲软的跌坐在椅子上。

“不见了?难道……不可能!中不可能那麽快知道她在何处!”

厅内的所有人陷入了死寂,猜测著瑶姬此刻的各种可能。

冷狂傲有些不自然的不知该不该离去,这四个男人很显然都对瑶姬有情。只是自己完全是个局外人,无需参合其中。

潜意识的,他知道自己该快些远离他们,也可以远离瑶姬这个人,任何碰上她的男人都会迷失自己。

只是,也不知为何,他自觉不能就这麽离去。

宋钊延将所有的可能都推敲了一遍,却还是无法确定会是中之人所为。在中,没有人的武功可以比得过战秋戮,而中大多的守卫都是战秋戮的爪牙。

突然,他一下子顿悟,有些惊诧的瞪到了眼!

战秋戮!

难道……从一开始……

“也许……瑶儿没事……”

轻轻的开口,宋钊延有著几分不确定。

“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找到她!若是落在中之人手中,只怕凶多吉少!”

他暂时决定不讲自己猜测说出口,毕竟这几个男人不了解中局势,就连冷狂傲也是知之甚少。

“我已派残龙去打听,若是邪道所为,绝不敢动她!”

“我会派商会的人去打听,若真遇到她,也会护她周全。”

此刻的几个男人已不分正道邪道,也没有人对峙的立场,他们只想要快一点找到自己的心爱之人。

而宋钊延只盼著如自己猜测的一般,瑶姬安然无恙。

却有点惧怕真是如此,因为那表示他从始至终都未曾得到过她的信任。

☆、(12鲜币)12 黑幕诱惑 5

天有些朦朦亮,一场秋雨一阵凉,竹林经过秋雨的洗礼更是清冷几分。

只随意的披著一件外衫,瑶姬站在屋檐下,看著檐角断断续续滴落的水珠,四周的竹叶之上也悬挂著晶莹的珠子。

这几日她都呆在小屋中,而战秋戮似乎很忙碌,除了昨晚两人同床而眠,几乎她都未曾再见过他。

她乐得独享这种静谧,闭上眼享受著凉风的轻抚,细闻著雨後竹子的清香,竟一点都不觉得冷。

“秋雨彻骨,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真让人担心。”

一件黑色的大氅将她密密的裹住,淡淡的温暖渗入心头,让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说话之人。

“一醒来就不见你的踪影,原来是在这里看雨。”

随著战秋戮的话,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雨又淅淅沥沥的开始下了起来,檐角的水珠已串成了线。

“你怎麽醒了。”

再次转身看著雨中的竹林,瑶姬轻轻的开口。

昨夜他回来之时似乎很是疲倦,这几日他大抵都是如此的疲倦,她没有去多嘴,毕竟这和她的身份无关。

本以为他定是不会放过自己,可这几日她却得到了意外的休息。

许是她也累了吧,这几日几乎每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若是愿意甚至一日都躺在床上,开著窗发愣的看著竹林。

战秋戮上前一步将她搂入怀中,下颚抵著她的头,大掌紧紧地交叠在她的小腹之上。

“只怕现在外头已经一片混乱,而中却是勾心斗角。”

杜青诗和叶玉画两人只是表面的平和,不过为了後最高的权利,一个太後一个皇後互不相让。他们背後的杜家和叶家更是小动作频繁,慕容狄光是应付他们已分身乏术。

出神的瑶姬其实并未听到战秋戮的话,只是突然回神,有些顿悟的收回了目光。

这男人是故意不碰她,为的是让她休息。

有了如此的认知,她心中的慌乱加剧,她不该如此去在意他的感受。

转身对上有些诧异的男人,她的手慢慢的探入他敞开的衣襟之中,她这才发现他比自己穿的还要单薄。

“你……”

当她的手抚上他的心口,他不自觉的喉间发出低吟。他想念她的身子,却不想累著她。这几日他故意不在屋内,就是怕自己克制不住,无法让她好好休息。

“战,这几日你都没有碰我。是厌倦了我吗?”

如黄鹂般的啼鸣,她的声音已染上了情欲,指尖抚触著他敏感的两颗豆子。

战秋戮眼中多了一些雾霭,打横将勾著他脖子的瑶姬抱起,两人滚落在还带著余温的床榻之上。

“你可以尝尝我有否厌倦。”

说罢,瑶姬的衣物在他的手下化为碎片。

他暴的举动引来她的轻笑,玉指慢慢的也将他的衣物一件件的除去。其实他也只是披了一件单衣,只一会儿两人便赤身相对。

勾下他的颈项,她献上了自己的唇,任由他贪婪的蹂躏。

粝的大掌享受的包覆著温软的丰盈,揉捻著娇嫩的蓓蕾,感觉到它们在自己的指尖慢慢绽放。

他轻柔的动作让身下的她慢慢的弓起身子,口中不自觉的发出了低吟。

一待他终於放开了她的唇,满室的嘤咛让他的心再一次酥软了几分。

“小妖……你还是如此的动人。”

她只感到口一阵湿热,绽放的蓓蕾落入了他的口中。

灵巧的舌尖不断的冲刷著她的丰盈,落单的玉兔被他的大掌再一次温柔的揉捻。

“嗯……嗯咿……”

微微的扭动著身子,她的十指紧紧地抓著他的背,任由他继续在自己的身上点燃更多的欲火。

战秋戮慢慢直起身,看著身下已有些迷乱的女子,这才慢慢地分开了她一双白嫩的玉腿。腿间美丽的幽径入口已敞开,似乎在勾引著他快一些进入。

他伸出一指先行探路,将她紧致的幽填满,让她不禁一阵颤栗。

“别……啊……”

突然感到那手指的律动,让她无法适从的想要拒绝,身子却不自觉的开始紧绷。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看出了她心底的推拒,战秋戮停止了动作轻声安抚著她。

直等她终於放松了身子,他这才慢慢的再次冲击著她,直到他的指尖有些湿粘的感觉。

再一次吻上她的唇,在她的呻吟中,将早已按耐不住的巨龙慢慢的挤入窄小的幽径之中。

“唔……嗯唔……”

红唇被堵著,她只能发出低低的嘤咛。但她的藕臂已环上了他的肩,抓著他的肩头,承受著整个身子被填满的感觉。

“瑶儿,抱紧我,别怕。”

他在的耳畔安抚著,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而瑶姬只是闭著眼,慢慢的放松了身子,让那巨龙可以顺利的整个贯穿,在她体内有规律的律动。

没有人知道,她其实厌恶与男人交欢,每一次她都选择看向别处只是为了不让心底的恶心表现出来。

从来没有男人知道,每一个她身上的男人总是带著情欲,自以为给她快乐的疯狂索取。

“咿呀……不……嗯啊……”

突然感觉到战秋戮的力道加剧,让瑶姬紧抓著他,却自然的承受著他的疯狂。

张开眼,看著在自己身上已有一层薄汗的男人。他闭著眼不断地索取,她甚至能感觉到两人结合处滚烫的灼热。

但他的手却不断的在自己的肌肤上抚,似乎在安抚她所有的情绪。

不自觉的开口呻吟,她被翻了个身趴著,十指紧紧地抓著身下的床单,承受著身後猛力的撞击。

“瑶儿……瑶儿……我的小妖……”

她的一对玉兔被他紧紧地抓在手中,托起了她软绵绵的身子紧贴著他滚烫的膛。

闭上眼,她强迫自己不去听见他的声音,也不去听见自己的声音。

不知何时,阳光已透过窗子的缝隙洒在床上交叠的身躯之上,两具缠绵的身子泛著莹莹光泽。

战秋戮痴迷的看著身下微眯著眼承受自己情欲的女子,她白皙的周身泛著淡淡的光晕,脸颊之上已染上了红晕,娇豔的红唇因为他的关系有些红肿。本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他的吻痕,起伏的丰盈之上粉嫩的蓓蕾绽放。

大掌抓著她纤细的腰肢,那如同会被折断的腰肢让他不舍太过用力。

随著他每一次的撞击,她雪白的玉腿上衣布满了他的烙印。

在他又一次的低吼中,瑶姬昏昏沈沈的再一次醒来,只感觉到一股灼热在体内扩散,而她的小腹已被他的情欲涨满,他却依旧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上冲刺。

呻吟著,在汗水的交织下,她再一次累极的睡去,任由著身上的男人继续发泄他累积多时的情潮。

“吼……”

终於,战秋戮释放了自己最後的灼热,将早已瘫软如一滩烂泥一般的瑶姬搂入怀中。

此刻屋外已一片阳光温暖,而屋内却是沈沈睡去的两人。

满室的旖旎,似乎终於有了一些停歇。

作家的话:

发了发了~~~

由於萱萱太坑爹~且被某紫教育~~~甚觉对不起吟豔曲这名字!!!特此加一章~~~大BOSS出现,撒花发~~~哈哈哈~~~~

☆、(12鲜币)13 黑幕诱惑 6

连著几日,瑶姬和战秋戮二人不闻他事,只是缠绵在床笫之间。

而外面的所有人谁又能想到,原来张士儒乃战秋戮一手扶植的傀儡,目的是为了掌控夕云这块肥沃之地。

此刻的瑶姬终於明白,为何战秋戮可以用一己之力豢养如此多的兵卒。只怕这张士儒搜刮的金银珠宝全部都流入了他的军饷之中。

“奴才不知原来小姐就在夕云,让小姐深陷陷阱。”

密室中,张士儒心惊胆战的跪在桌案之前,只怕瑶姬将他女儿只是道出,只怕到时候主子绝不会放过他。

“不知者无罪,再者若是真知晓了,只怕也泄露了行迹。”

她并不想去记恨张绮玉之事,毕竟没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甚至还很好的助了自己一臂之力。

现在她终於明白为何张士儒如此积极的促成张绮玉和严擎的婚事,只怕这背後的纵著是身旁的男人。看向一旁沈默站立在著的战秋戮,瑶姬等待他接话。

在密室中的不只是张士儒一人,几乎战秋戮在夕云的爪牙和亲信都到齐。只怕他们以为她的身份是如何尊贵,竟然可以坐於首位。奈何她是被战秋戮连日的折腾弄的本无法自行走动,此刻双腿依然有些疲软。

“外头如何。”

战秋戮不再是朝中那个儒雅的男子,在自己的属下面前,他只是一个冷酷的主事者。

张士儒跪著退後了几步才敢起身,小心翼翼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严擎和北弥韬他们已有所动作,动用了黑白两道力量在寻找小姐。宋钊延已拜访过奴才,希望奴才帮助一起寻找小姐。”

没人敢说多余的话,只敢将主子想知道的消息如实禀报。

瑶姬垂下头琢磨著那群男人的动作,看来她在他们心中的位子果然不少。宋钊延敢找上严擎,他们几人竟然找上了北弥韬,而北弥韬竟然未与他们为敌。

如今的她对他们而言没有半点利用价值,他们也绝不可能为了帮助宋钊延而寻找她,只怕是她收网的时机到了。

“宋钊延麽……”

食指轻叩桌案,她思索著他的位置。

战秋戮走至她身旁,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样,并未出声干涉。

接触的越深,他也越发发现瑶姬的心思,她比任何一个人都冷静,已不该是一个女子该有的自制力了。

“张大人,他何时再来拜访过你?”

抬首,瑶姬很客气的询问张士儒,倒是让他万分的惶恐。

“小姐直呼奴才名字即可。回小姐的话,昨日宋钊延方才来过。”

这几日所有人都知道战秋戮一直和瑶姬呆在一起,没人敢进竹林打扰二人,所以关於宋钊延的消息还未来得及禀告战秋戮。

“你准备见宋钊延。”

战秋戮已推敲出了她的心思,若是换做自己,此刻也会有此打算。

想来宋钊延其实在朝中一直都辅佐著自己,他对瑶姬的那份感情,自己看的更为清楚。

她的瑶儿对任何人都不信任,所以对宋钊延没有卸下心防,更不会承认他的感情。

不过自己例外,或许是局外人,或许是同样爱著一个人,看的更为透彻。

“让他来此,我自有办法让他为我们所用。”

战秋戮只是示意张士儒按照瑶姬的话去做,对於她所说的,他也万分确信。

宋钊延那人,只消她的一句话便可赴汤蹈火。

待张士儒退下,战秋戮这才将话题转至朝堂之中。

“王爷,皇上近日多次到王府拜访,属下已用理由打发了。不过若您再不回去,只怕很快就会被发现不在府中。”

一直沈默在一旁的战匪终於开了口,他可以星夜兼程的往返与夕云和京都之间不被察觉,但是王爷不在府中多时,只怕瞒不了多久。

“必要时,让刹天易容。”

暂时他还不打算回去,朝中局势短时间内不会起变化,他相信刹天可以应付。

“是。”

战匪没有任何异议,他相信主子做的任何一个决策。

倒是瑶姬在一旁听著,想起了一件事。

“刹天可以代替你瞒过皇上,但是如何瞒得过太後?”

他们可以如此自信的呆在夕云,靠的就是战秋戮对杜青诗的牵制。

杜青诗痴迷战秋戮众所皆知,除掉她也是因为怕战秋戮动心,而他的冷静也让杜青诗再一次安心。不过,也正是因此,让杜青诗对叶玉画起了疑心,更是怀疑她和战秋戮的关系。

听闻她的担心,战秋戮难得的露出了笑意,俯下身对上她的双眸。

“自打遇到你,我就没有再碰过她。聪明如你,是否能猜到原因?”

瑶姬微微的瞪大了眼,有些吃惊的看著他,也因此第一次被战秋戮看到她真实的情绪。

他想要让她猜的,不只是刹天可以瞒过所有人。也希望,她可以猜测背後的他那份心思。

一开始,是处於对她身子的迷恋,再也无法碰其他女子。直至认清对她的感情,他更是不可能碰除了她以外的女子。

他自认不是多情之人,却有正常的需求。对於在没遇到她之前的那些关系,他无法抹煞。所以,他也同样的接受了还未对自己动情的她和其他男子的关系。

只是,他有了她已不需要其他女子,而她一旦对他动了情,他也就不再允许她和任何男子有其他关系!

这些,战秋戮没有说出口,但诚如他所说的,瑶姬片刻间已了然於心。

侧过头,她拒绝去了解真相,在心底她排斥著所有慢慢悸动的情绪。

在心底叹息,他示意战匪按照方才所说的意思办,也示意其余人全部退下。这才慢慢的将瑶姬抱起放置於腿上,与她沈默以对。

战匪最後一个出去,在合上门的那一刻,看到了两人的样子,不禁有些无奈。不过主子们的事,他无法过问,摇了摇头消失在夕云。

“你对宋钊延有多少信任?”

只有在两人之时,战秋戮才会卸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他的真面目。

闻言,瑶姬抛开了方才纷扰的思绪,认真的思考他的问题。

“一半一半吧,我只信任我对他感情的影响。”

说穿了,她相信的只是自己,她相信她对宋钊延所下的功夫和手段。

轻柔的抚上她的脸颊,她的无情早甚过於自己。到底是什麽样子的过去,让一个女孩变的如何的封闭自己。

“那麽我呢?瑶儿,你相信我吗?”

他对上的是瞬间迷茫的双眸,第一次瑶姬有了不确定。

她从未想过是否信任战秋戮,她的棋局之中设定了每一个人的位子。但如今仔细想来,她把眼前的男人放在哪里呢?

她没有答案,而这就是对他而言最好的答案。

“我们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到底该信任谁。”

没有再逼迫瑶姬,战秋戮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他处。

“你……”

眼见著自己的衣衫飘落,再看向他时,发现他眼中灼热的火焰。

“不是方才才……”

未等她说罢,她整个人已被重新拉坐在他腿上,而那依旧硬挺的分身整个贯入。

随著她的惊呼,他温柔的堵住了她的唇。

“我还未满足。”

只留给了她这句话,他便再一次埋身於让他痴迷的她的娇躯之上。

而她也只是顺从的回应著她,少了最初的略微挣扎,而她也未曾察觉。

瑶姬并未发现,这一次再见面,她和战秋戮的相处已经有些些微的变化。

☆、(15鲜币)14 黑幕诱惑 7

连日的搜寻,瑶姬的下落依然一无所获,所有人都已从一开始的担心转至害怕。如此的毫无消息,只怕瑶姬已落入中之人手中。

“北弥韬,难道连你都查不到她的消息吗?”

严擎并不对他的能力有所怀疑,只是到底是何人,竟然可以瞒过他们的耳目。

“你们呢,难道也毫无消息?”

北弥韬并未解释,语气中更多了一份忧心。

他一动用了所有自己手中的能力,他的情报网遍布整个夕云,为何只是找一个人却至今没有任何答复。

至於严擎和林逸尘,两人瞬间垂下了肩,有些无奈的摇头。

“难道她真的被所谓的中之人带走?”

冷狂傲说出了所有人最怕的现实,却也合理的解释了他们毫无结果的缘由。

再一次陷入死寂,在他们中没人更深的了解中的局势,除了宋钊延。

这麽突然的意识,让他们全部一致看向了一致沈默不语的宋钊延。

意识到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宋钊延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抬起头,却也只不过是摇了摇头。

“我虽身处中,但只怕寻找她的有两路人马,一路自然是太後和皇後,另外一路则是皇上。这两路人马,都不好对付。若是被皇上找到也就罢了,只怕……”

剩余的话,他接不下去,那是他最害怕的结果。

皇後和太後对她恨之入骨,又怎麽会让她留在世上!

“无论如何,继续找!无论到底是谁带走了她!”

终於,北弥韬再一次开口。此刻的他,已没有魔君的样子,只剩下寻找心爱女子的心急。

他的话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同,也摒弃了什麽正邪不两立,此刻只怕只有合作才能更快的找到人。

达成了共识,严擎和林逸尘再一次离去,至於冷狂傲则是较为冷静的作为一个旁观者,沈默的离开了府邸。

宋钊延看了一眼一下子空无一人的前厅,有些无奈的缓缓走出了门口。

他似乎永远都无法真正的同瑶姬在一起,在朝中他只能看著她和慕容狄温存,在这里他看到的是两个为她痴狂的男子。

似乎,所有的男子她都可以虏获。而自己,也只是她的战利品之一吧?

这麽想著,宋钊延的脸上露出了苦笑。不知不觉,他已走至自己下榻的客栈,却没有力气举步走入。

此刻的她到底身在何处,自己听从她的要求一直留在朝中,一直协助战秋戮。若是她知晓自己离开寻找她,是否会感动。亦或是,因为自己的擅离职守而气愤呢?

突然,有那麽一瞬间,宋钊延似乎想到了什麽。

“难道……”

的确,中的所有人可能已经知晓了她的消息,但也只是他的猜测。

而他从始至终都忘记了一个人,那人的消息比任何人都要灵通。

若是战秋戮,只怕本无需带走瑶姬,她也会跟著他走吧!

突然宋钊延像是明白了什麽一般欲往回走,却在半道被一位挑著梨子的老婆婆撞倒。

“哎哟!”

老婆婆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两筐梨子滚落的满地都是。

“婆婆,你没事吧?”

宋钊延一见是位老人家,慌忙上前扶起,一边询问著是否伤到了。

“你这人难道都不看路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老婆婆在他的搀扶下起身,而周围的人也纷纷帮老婆婆将满地的梨子捡起。

“对不起。”

虽然宋钊延明明觉得自己走路并未可能和她撞上,但看在是老人家的份上,他还是先道了歉。

“罢了罢了。小夥子,下次看好路,别再走上不该走的路。”

说罢,老婆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挑起已经被众人拾起放好的两筐梨子离去,而周围围观的人群也一一散去,只留下宋钊延一人迟疑了片刻再次举步,却是走回了客栈。

入夜,一道黑影闪入总督府,却避过了所有守卫的耳目,直入总督府後面的林子。

林中小屋灯火通明,黑影却毫不避讳的站立在屋门前,未曾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屋中本与战秋戮对弈的瑶姬似乎对此一点都不诧异,看著黑衣人缓缓的走至自己面前,而一旁的战秋戮则是起身将被黑衣人打开的门合上。

“宋钊延,你终於是找到了。”

淡淡一笑,瑶姬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将面纱摘去,赫然是宋钊延。

看著眼前一脸闲适的女子,这个他们焦急的寻找的女子,此刻却悠哉的在此与他人对弈,那一刻他为自己感到不值。

“你何时知道的?”

目光灼灼的盯著瑶姬,他只是想从她的眼中寻找自己的价值,但她冰冷的眼眸中连他的影子都不曾存在。

“在你来夕云之时,你不该太过自信於冷狂傲的能力。”

依然坐於桌前,将方才自己未曾落下的黑子放於棋盘之上。白子在她的芊芊玉指下,一颗颗的少去,只留下几颗苟延残喘却也成不了气候。

“既然这一局已结束,何不坐下。”

一直未曾出声的战秋戮将棋子一一收起,似乎对於自己的输赢毫不在乎,倒是引著宋钊延落座。

宋钊延看著眼前的两人,似乎他们之间有著另一种熟稔。他们的动作如此自然,哪怕此刻战秋戮只是默默地收拾残局,但他仍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局外人。

“既然不想让我知道你身在何处,何必又来找我。”

他一直清楚自己不过是她的棋子,就如同她手中的那颗黑子一般,被她放置在她想要的位子。

可他却仍然抱有希望,她至少对自己还有一丝的情谊和信任。

不过,显然他高估了自己。

瑶姬脸上的笑意未曾退却,为宋钊延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你生气了?是否对我的行为不满意呢?”

含笑的话语中却多了一份冷意和威胁,大有不想听到不符合她心意的话之意。

收拾好残局的战秋戮只是退至一旁,看著另外一个样的瑶姬。她的模样不禁让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也是用同样的话让一个个可被利用的人为自己所用。只是,他更多面对的人是不带任何感情的。

对上瑶姬的眼,宋钊延可悲的发现,自己竟然连抱怨的权利都未曾有过。他除了认命的摇头,默默的独自一人承受心中的苦楚,也是苦笑。

“罢了,你的消息,是否要让他们知晓?”

这麽说著的时候,宋钊延特地多看了一眼战秋戮,因为他不确定这个男人是否知道,瑶姬早已和其他男人有了关系。

“不,我只需要你一人知晓即可。”

给了宋钊延一个巴掌,却又补了一颗糖,这也是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她奉献一切的手段。

果然,本来一脸苦楚的宋钊延终於露出了暌违的笑意。

原来,至少她也是信任自己的。这麽想著,似乎之前的那些隐瞒都可以随之烟消云散。

要说瑶姬的手段的确高明,利用了宋钊延的感情,让他在以为自己毫无机会的情况下,给了他绝境中的希望。本来渺小的希望因为绝境,变得更为令人期待,也让人无法自己的抓住不放。

“那,你希望我怎麽做?”

再次被瑶姬控制住,宋钊延不能自己的想要服从她的命令。

“监视严擎和北弥韬,我不希望看到他们两人联手,他们应该是宿敌。”

眸中寒光乍现,她的失策在於低估了自己对严擎和北弥韬的影响力,怎麽都没料到他们会因为自己联手。

“钊延,你不会辜负我的期望的,对不对?”

换上了带著撒娇的笑容,瑶姬的眼眸中充满著对他的相信和期待。

换来的是,是宋钊延毫不犹豫的点头应允。

“我知道该怎麽做。”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她笑的更为开怀,似乎眼中也多了笑意。

她的笑容让宋钊延心中更为悸动,心中也多了一些大胆。

“瑶儿,我……我可否再来见你?”

他的祈求其实很卑微,但对於他来说已经是鼓起了勇气。因为他很清楚,她不喜欢任何人提出对等要求的交欢。

这一次瑶姬却只是含笑点了点头,在她的笑颜中,宋钊延满足的离开。

直到屋门再次合上,她这才将自己虚伪的笑撤下,多的是一份得逞的满意。

果然如她所料,宋钊延乖乖的听从她的安排。

突然,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回神的瑶姬发现不知为何战秋戮将自己搂入了怀中。

“你?”

带著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举动。

指腹抚上她娇嫩的容颜,抚上那不该属於她这个年纪的眉心。

“你明明喜爱温暖,却一直宁愿身处冰冷之中。”

丝丝的暖意注入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有些怔忪的没有挣扎,任由他一直搂著自己。

☆、(12鲜币)15 枕边的毒果 1

将宋钊延打发走之後几日,瑶姬每日都只是沈默的呆在竹林内。白日在竹林的竹亭中抚琴,累了就著一旁的竹塌歇息一会儿。

张总督也不敢打扰竹林里的贵客,只按照战秋戮的要求派了几个可靠的奴婢伺候著。

“瑶儿。”

琴音戛然而止,瑶姬抬头看向消失了几日的战秋戮,却意外的见到他身後的人。

“小姐。”

跟著战秋戮一同前来的正是许久不见的挽络,而他消失多日也是去派人将挽络找来。

“我想有些事情,你可能需要用到她。”

就算她不说,他却早已猜到。

她不信任任何人,能让她安心交托办事的人没有几个,原本伺候她的叶子没有武功,而他派在她身边的都是男子,不方便去办她需要的事情。

“挽络,你来的正好,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办。”

瑶姬也没有拒绝,挽络来了的确让自己方便了许多。

“请小姐吩咐。”

“你去跟著宋钊延,就说是我让你保护他的。”

说罢,也不理会挽络略微迟疑和吃惊的目光,自顾自的垂下头。

挽络自然是不明白主子的意思,有些心惊的瞟向一旁的战秋戮,却见他也是面无表情。

“是。”

她只是一个奴婢,不改过问主子的事情。这麽想著,挽络消失在竹林中。

战秋戮走上前将桌前的女子抱起放置在自己腿上,而他双臂紧紧地环著她的腰。

“有传言说慕容狄病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许久之後,她终於开了口。

“不知道,不过他已几日未上朝。只怕这件事情只有皇後和太後才知道其中真相。”

她抬起头转身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在分辨他所说的话真实。

“太後不是你的人吗?”

依照杜青诗对他的恋慕,只怕这一切就是出自他的手。

“那你呢?你是我的人吗?”

战秋戮收回投向远处的目光转而看向身前的女子,她的眼中总是带著疏离,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心门之外。

闻言,瑶姬微皱眉头,这不是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为何这麽问?我自然是你的人,恐怕往後整个天下的人也都是你的。”

她无法回答,只能用虚伪的笑来遮掩,可看到战秋戮的眼中却无比的刺眼。

她的指尖若有似无的勾搭著他的心房,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够勾出他内心深处的情欲,可如今的对上她的眼,任何的情欲都被浇熄。

“瑶儿,不要把我当做是其他男人!”

突然,他似是愤怒的扣住她的下颚,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对她的真心,她永远都带著防备。他已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奉上什麽,她才能够相信。难道真的要他将天下摆在她的面前,她才会有所感动吗?

他突然的怒气让她愕然,也忘了挣扎,眼中首次有了不确定的无助。

“你……你怎麽了?”

她只是用同样的方式,并未觉得自己有任何用错的地方。只是她错在看轻了战秋戮对自己的情意,自然也理解不了他的愤怒。

战秋戮沈默的黑眸紧紧地锁著她,眼见著她眼中熟悉的虚伪有了裂的痕迹,只是裂痕之下是不解和无助。

叹了口气,他又如何再忍心逼迫她?

他对她的了解太深,只怕将她的防备撤去,剩下的是一个脆弱的她。那样子的是他,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

“若你信我。瑶儿,你会相信我吗?”

在他的目光下她已有些心慌,因为她感觉到体内某些东西不断的流失。只是他突然不再逼问,让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略微的有了些心思的变化。

信他吗?

“信任是什麽?相信一个人,将自己放在那人的手上,直到有一天被背叛吗?”

她不相信任何人,只以为她不想把自己的命放在别人的手上。

她一直将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却还是被他看到了那些微的不安。突然,他有些顿悟。

脸上的霾消失,战秋戮恢复了平静,手伸入衣襟之中取出一个小木盒,将它托於掌心放置在瑶姬面前。

突然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来不及细想已向他投向了疑惑的目光。

“这是什麽?”

虽然是一个小小的木盒,可那栩栩如生的木雕却湛无比。虽然只是一块红木雕刻而成,可她隐隐觉得盒中之物价值连城。

“你何不打开看看。”

在战秋戮的注视下,瑶姬接过他手中的木盒小心的打开。明黄色的锦缎中躺著一块如大麽指般大小的碧玉。玉的一半已雕刻成五爪金龙,而下半部分则是一块正方形的小玉块。

“这……这是……”

她小心翼翼的将碧玉取出,小小的碧玉可一手握於掌心,只是那碧玉上雕刻的金龙和文字让她感觉到了沈重。

“世人皆以为玉玺之物该在皇,谁会知道早已在我手中。”

战秋戮的嘴角露出了鸷的笑意,此刻的他哪还有方才怒发冲冠的模样,有的只是带著邪气的佞气。

“这玉玺……”

瑶姬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她以为玉玺不该是这模样的,至少不会如此小。可是玉玺不该在慕容狄的手中吗?为何会……

“玉玺怎麽会在你手里?”

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既然他已有了玉玺,不是该早已登上皇位。

“哼!有了玉玺又如何!别忘了,还有老皇帝的遗诏。”

战秋戮的声音变冷,黑眸中透著些杀戮。

瑶姬将玉玺放回木盒,此刻他的表情让她都有些不敢直视。

世人都以为皇位是先皇传给了战秋戮的皇兄,而他的皇兄自然将皇位传给皇子,并无任何奇怪的地方。

只是,恐怕事实不见得如此。

“你会在乎遗诏?”

他的子又怎麽会在乎遗诏,若他真的想要皇位,凭著玉玺和他手中的兵权,早可以登上九五之尊。

“不,我要民心所向。”

他放开了瑶姬站了起来,背手站在竹亭边。虽然他此刻只穿了一件普通的青衫,可却依旧无法无视他的皇者之气。

这就是他和慕容狄的不同,一个生长在顺境中顺利得到皇位的皇子,又怎麽会了解到民心所向的重要。

“原来是太後囚禁了慕容狄啊。”

她明白了,这就是战秋戮的目的,让天下万民朝中重臣看到如今皇帝的无能。

只怕有朝一日他要揭竿而起取而代之,只会得到一呼百应。

“瑶儿果然聪明。”

他脸上的笑意在瑶姬眼中同样的虚伪,只是他更多的是霸气,而自己不过是小儿女的仇恨罢了。

“真该庆幸我不是你的敌人,否则只怕是死无全尸。”

该庆幸自己一开始就选对了人,认清楚了中的局势。

“我不会让你死。”

冲口而出的是他的冲动,只以为他不舍得。

只是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他才发现自己又失态了。

似乎在她的面前,他永远都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总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你……我……我累了。”

瑶姬转身便奔向了竹屋,不想理会身後紧紧锁著自己的炙热目光。

她不该是这样子的,哪一个男子不是如此的迷恋她,可为何她独独无法面对战秋戮?

是不是因为,隐隐的她总能发现他目光中迷恋的不同。

他看到的,似乎是内心深处的自己,那个她最最不希望被别人看到的自己。

“瑶姬,你不是叶馥瑶,不要奢望不该属於自己的东西!”

16-20

☆、(12鲜币)16 枕边的毒果 2

乍见出现在自己房内的女子,宋钊延立刻欲叫来护卫。

“若是你希望小姐恨你,你大可叫人来。”

挽络面无表情的冷冷开口,也阻止了宋钊延本欲出口的叫唤。

“小姐?”盯著她看了许久,他这才似乎想起了什麽,“是瑶儿让你来的?”

“小姐怕大人一人在夕云不安全,让奴婢伺候在大人身边。”

说罢,挽络便摆明了不欲多谈。

宋钊延见此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心中有著疑惑也有著感动。

他没想到瑶姬对自己还是在乎的,看来她对自己不是全然的利用全然的无感情。只是,她身边又怎麽会有会武功的侍女?

立刻,宋钊延就想到了战秋戮,只怕此人是战秋戮本来送给瑶姬的。

那,这里面真的只是保护自己吗?会不会战秋戮要利用这个女子来监视自己?

“大人若是对挽络有所怀疑,大可去找小姐,不过只要大人不怕小姐因此不高兴。”

面对宋钊延,挽络毫无害怕,原本就是主子让她对宋钊延说这些的。

听罢,宋钊延倒是真的卸下了怀疑。

他知道瑶姬的子,也只有她才会如此对自己说话。

“不必,我相信瑶儿。”

得到了宋钊延的信任,挽络也不再多言,兀自消失在屋内。他们都只是暗卫,不该出现在青天白日之下。

还未等宋钊延有时间惊讶挽络的小时,自己的侍卫就传来通报称严擎拜访。

“可有瑶儿的消息?”

严擎一入门便是一脸的焦急,仿佛除了瑶姬心里已无其他事情。

不过,的确这些日子以来,他想的也只有瑶姬一人。

回想著之前和瑶姬相处的点点滴滴,明明很清楚她到底是个什麽样子的女子,可偏偏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理会。

“没,中的探子已回报,中并无任何她的消息。”

想起了那日瑶姬和自己的对话,宋钊延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

眼前的男子看来是真的很爱她,只是他私心的也不希望他知道瑶姬的消息。

“是吗,还是没有消息。”

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严擎抚著疲倦的眉心。

这些日子他几乎将整个夕云翻了个遍,却毫无所获。

“或许,北弥韬有消息?”

宋钊延小心翼翼的探寻,将自己置身事外。

闻言,严擎只是苦笑著摇了摇头。

他刚才北弥韬那里过来,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无所获。

“怎麽会这样!”

宋钊延作势跌坐於椅子上,同样的扶额叹息,仿佛无法理解一般。

“我可以确定她不在中,也让张士儒查遍了整个夕云也一无所获。瑶儿在夕云人生地不熟,又没有招惹上任何人,怎麽会就这麽不见呢?”

突然,宋钊延抬头看向严擎。

“难道,是你的仇人?”

“不可能!”

还未等宋钊延继续说下去,已被严擎否定。

他的仇人只有一个,可那仇人绝不可能来到夕云,甚至本不知道他的仇恨。

“严家树大招风,说不定是哪一个不满你的仇人。”

这麽说也有可能,按照常理来说,的确是仇人干的。

“你可有想过就算是我的仇人,又如何知道瑶儿住在残龙的府中?”

“严擎,你别忘了,当时你将瑶儿赶出府的事情,恐怕整个夕云都知晓。”

宋钊延口气不善,虽然他知道瑶姬身在何处,可一想到瑶姬受到的委屈他心中就有气。

“求你,别再说了。”

听罢只是让严擎痛苦的闭上眼,若他知道会有今日,怎麽都不会如此生气。

只要瑶姬平安,他早已不在乎她到底和北弥韬或者和任何人有什麽关系。

陷入了死寂的室内,只剩下严擎不安的喘息和宋钊延的沈默。

突然,严擎似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睁开眼。

“等等,我仇人甚少,且绝对不可能知晓瑶姬。”

就算他有仇敌又如何,他们就算是知晓了他将一个女子赶出了府,却只知道那人是云雨。且云雨和残龙的关系,残龙和北弥韬的关系,这些外人怎麽会知晓?

“什麽意思?”

宋钊延倒是真的有些被他突然的话弄的糊涂了,疑惑的看向他。

“难道……”

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是一种被他们都忽略的可能。

这麽想著,严擎紧紧地盯著宋钊延,将他看的都有些毛了。

“难道什麽?严擎,你到底想到了什麽?”

他此刻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了什麽,宋钊延心中一惊,难道是瑶姬和战秋戮的事情让他有所感觉到?

他开始不禁回想方才和严擎的对话,不断的想要回想出自己是否有露出马脚的地方。若是让瑶儿知晓是自己不小心泄露了,只怕这一辈她都不会再愿意见到自己。

“或许我们都找错了方向,从一开始瑶儿就没有被劫走。”

严擎已经有些确定,这让宋钊延更是心慌。

“什麽……什麽意思?难道,难道你知道了什麽?”

幸好宋钊延早已习惯了朝中的尔虞我诈,将此刻的心慌表现出了不安和担心,不断的想要探寻严擎的意思。

他不可能知道,严擎怎麽会知道战秋戮来了夕云?

这麽想著,宋钊延的心慌也慢慢的有些好转。

“从一开始便是残龙和北弥韬宣称瑶姬失踪,难道这不奇怪吗?”

人在残龙府中,也是他们一口咬定瑶姬失踪,也是他们说屋内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可事实上,从头到尾他们未曾有人真的去府中看到瑶姬到底在不在。

“你是说,瑶姬并未失踪?”

突然宋钊延明白了他的意思,顺著他的话说下去。

“的确,从一开始便是他们说瑶儿不见了。可是,没人看到。”

“更重要的是,等我们终於得知了瑶儿的消息,知道她在残龙府中时,她却被宣称失踪了。”

严擎想起了瑶姬失踪前几日才和自己见面,一切都没有异常。

“你的意思是,北弥韬故意告诉我们瑶姬失踪,事实上却是他把瑶姬藏了起来?”

的确,按照严擎的说法,这也是有可能的。

垂著头仿佛是在思索可能的宋钊延眸中闪过一丝光,或许这是一个机会,让北弥韬和严擎再次决裂。

严擎没有回答宋钊延,因此他此刻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严擎,你怎麽还能如此冷静?若真的是北弥韬故意欺骗我们,只怕瑶姬此刻凶多吉少!”

仗著自己对北弥韬、严擎和瑶姬的关系不甚了解,宋钊延故意再次出声。

相比较之下,严擎却显得意外的冷静,起身来回踱步,最後终於在宋钊延机会暴躁的眼神中在他面前站定。

“宋大人麻烦你继续打听瑶姬的下落,特别是从北弥韬那里打听。”

他恢复了那个明的商贾,心中已有了自己的盘算。他的冷静让宋钊延佩服,配合的点了点头。

“那你呢?”

“我要去好好地查一查,看看这北弥韬到底有多少隐藏的势力!”

说罢严擎不再理会身後的宋钊延,甩袖而去。

直至他离去,门轻轻地合上,一直隐於暗处的挽络才敢喘口气。

这个男人的武功修为在她之上,若不是他的心乱了,哪怕她有息术也无法隐藏自己。看来,下一次她不能再跟的那麽近。

至於宋钊延则是维持原来的姿势坐在椅子上,心中盘算著如何挑拨北弥韬。

今日是自己的运气,言语之间让严擎起了对北弥韬的怀疑。

但若是想要北弥韬以为瑶姬在严擎手里,只怕是要非要一点功夫了。

☆、(12鲜币)17 枕边的毒果 3

在宋钊延还未找上北弥韬之前,谁都没有料到瑶姬会先主动接近北弥韬。

突然出现在自己寝室之内的寻找了许久思念了许久的女子,让一向警戒的北弥韬忘了呼喊,只是带著些许错愕的看著她。

“你似乎很诧异?”

手中的丝帕半掩著唇角,眼中含笑眼角含春的瑶姬,笑意盈盈的走向眼前的男子。

“你……你这是……”

他见过各种模样的她,却从未见过变得如此妖娆的她。

才月余未见,北弥韬却觉得她已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瑶姬。他甚至未曾想过,她是如何进来的。也许,这才是她真正的模样吧。

“你不想见到我?”

今夜的她,一袭红色的纱衣将她曼妙的身姿衬托的若隐若现。发丝随意的披散在背上,若是不仔细看绝不会发现她几乎透明的背後。

指尖轻点他的唇,红唇紧贴在他的耳边。

“为何如此吃惊?不想见到我,又何必找我?”

伴著轻笑,她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间。

突然,她的双臂被他抓住,她被迫与他隔开了一步之遥,只是他的目光灼灼,仿佛要将她看穿一个洞一般。

“你是瑶姬?你……是回来找我的?”

北弥韬也不是傻瓜,他立刻感觉到现在的瑶姬已经变了。只是,他的心已经被她俘虏。从未为了任何人跳跃的心,如此紧紧地被她攥在手心。

“既然你不想见到我,那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说罢,瑶姬作势转身欲离去。还未等她走几步,身子已落入一具怀抱之中。

还未缓过神,灼热的气息将她包围,她的唇已落入一张亟不可待的唇之中。

动了心的他,让他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警惕。再见到瑶姬的喜悦,让他甚至没有感觉到暗处隐藏的人。

而瑶姬只是张开双臂搂住了北弥韬,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肆虐。他如同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甘露,疯狂的吸允,想将她的气息吞入腹中。

直至两人都已有些喘息,他这才慢慢的放开了她的唇,转而紧紧地看著她。

“为什麽回来?”

喘息了片刻,他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神智,终於开始有了思考。

余光微微的瞥向了暗处,转而又恢复了笑意。瑶姬轻轻地推开了抓著自己的男人,挪动著妖娆的身子款款走至一旁坐下。

“北弥韬,你终究还是对我动了心。”

今夜她来找他,也只是准备挑明一切,他也不过是自己手中的傀儡。

紧抿著唇,没想到自己隐藏的心事被拆穿,也没料到她会突然这麽说,北弥韬略微有些局促的背对著她站著。

“为何不说话?那……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的感情?”

一步步的引诱著,她料定了这个男人,越是她若即若离,他越是难以割舍。

旋身锁定瑶姬,他自然想知道她的感情,却见到她眼中的戏谑。

“你……你耍我?!”

若换做了以前,他必然是让她死无全尸。可如今的他,却如同气呼呼的稚子一般,所说的话本像是赌气。

“干嘛这麽生气,若我对你毫无感觉,何必来找你呢?”

浅笑著,她早已抓住了他的弱点。

默不作声,她的话倒是让他恢复了一些理智,终於开始思索著她突然的到来。

她离开的太突然,出现的也太突然,她并无武功必然还有其他人在这里。意识到这一点,北弥韬立刻提高了警戒,甚至连瑶姬都能感觉到。

“北弥韬,我已不是原来的瑶姬。若是你真对我有心,别在揣测我的行踪。”

冷下脸,瑶姬不打算继续周旋下去。

她可以让自己对他的感情模糊不清,却决不允许他将心思动到自己身上。

站起身,走至背对著自己的北弥韬面前,指腹轻触他的眉心。

“告诉我,你爱我吗?”

这是她第一次,哪怕是对慕容狄,她都未曾追问这一个答案。

“我的回答,对你来说重要吗?”

再一次被她打乱了心思,没有力气去感觉是否有其他人在房内,此刻的北弥韬心已经乱了。

不可否认,他的确是爱她的,若是如此又怎麽会为了解开她身上毒,只身犯险。

只是,这个女子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毫无反抗的瑶姬。她变得太明,甚至让他感觉到了威胁,这样子的她真的能让自己说出感情吗?

“其实,今夜我会来,也只不过想知道你的这个回答罢了。”

美眸中似乎笼罩上了一层雾气,眼眸略微的看向了别处,已没有了方才那种盛气凌人。

心微微的一窒,他忍不住想要安慰。

“瑶儿,凡是我下毒之人,我从不会解开。”

那句话他犹豫之下还是无法说出口,他是北弥韬,他这一辈子也从未涉及到感情这种东西。

背过了身去,她的嘴角早已露出了得逞的笑意,眼角却还是有些忧郁。再次转过身,却看不出任何的不快。

“罢了,也不强求你了。”

将自己投入他的怀中,玉指玩著他的腰带,仿佛在诱惑著什麽。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间,而他思念的人此刻已在自己的怀中,搂著她的背才发现此刻的她衣衫时如此的轻薄。

“韬,我好想你。”

抬起娇颜,美眸中满满的思念,任如何刚毅的男子都会不忍。

果不其然,那一声呼唤让北弥韬失去了理智,俯身再一次吻上她的唇。

“瑶儿……瑶儿……”

每一声呼唤,便沿著她的眉心、眼角、脸颊直至唇上,而手中已抽去了她的腰带,将那一袭红纱丢弃在地上。

任由著他将自己褪去衣衫的同时,她也一件件的将他的衣衫脱去,两人跌坐在床笫之上。

低头看著埋在自己前的男子,她唇角漾出了一朵娇豔的笑,藕臂环在他壮硕的背後,一双玉腿缠绕在他的腰间。

“韬……”

啐了蜜的呼唤,听的男人的心都已经酥软,更是勾起了他体内的所有情欲。

早已蓄势待发的昂扬顶在幽径的入口,抬眼看向了娇吟的她,却见她娇颜绯红,红唇轻启嘤嘤唤著自己的名字。

“瑶儿……”

叹息著覆上她的唇,也将分身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低低的呻吟从贴合的双唇间溢出,而男人满足的叹息也同时溢出。

纱帐内两具赤裸的身子交缠著,满室的靡。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直隐於暗处的身影突然消失。

屋外冷风吹过,屋内却娇吟连连。

战秋戮只是有些无力的贴在廊檐下的柱子上,眼前都是方才她的容颜。

只消看到那一抹笑,他就该知道她此刻是何等的虚伪。可就算知晓,他却依旧无法平息此刻心中的妒火。

为何自己会答应她今晚的行为?他想大笑,笑自己是疯了!

可她唇角的笑意,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感情。她本就是个无情的女子,她本自己都未曾把自己的身子当做一回事情。她不在乎,从来都不曾在乎过!

房内的烛火渐渐灭去,而他却一直站在廊檐之下,仿佛失去了知觉。

只是,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

☆、(10鲜币)18 枕边的毒果 4

直至**啼天微微有些亮,因为累极而睡著的瑶姬才慢慢转醒。

而在她身上的男人终於满足的退出了她的体内,将她温柔的搂在怀中。

“韬,如果我让你帮我做一件事,你愿意吗?”

指尖轻点他的口,她索趴在他的膛之上。

“说说看。”

抓住她的手,他却还不至於被情欲冲昏了头脑。

他现在完全看不清楚到底她是什麽样子的一个女子,自然心中也无法完全的悉数答应她的要求。

“别让严擎和宋钊延找到我,可以吗?”

细细揣度他的心思,她思量著他对自己的信任到底有多少。若不是有些把握她也不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但他现在的沈默让她开始有些对自己的信心有些怀疑。

“韬,你怎麽了?不高兴吗?”

既然如此,她决定放手一搏,若他真的不能为自己所用倒不如现在放弃。看他对自己还有些情分,想来也不会动手伤害她。

勾人的指尖在他的双之上来回打圈,那盈满了疑惑和期盼的双眸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这让他还如何犹豫。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饱含著情欲的声音已经显得有些低沈,手紧紧的将捣乱的小手抓住,芊芊玉指与他略显糙的十指紧紧交扣。

“我知道,你一定在怀疑我。可是,我也有我不能说的苦衷。相信我好吗?”

她在赌,赌他对她的感情。若是成功,她将会多了一个得力的棋子。

回答她的是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的男人紧紧锁定她的黑眸,仿佛是要将她看穿直达眼底。她将心中的情绪隐藏了起来,迫使自己露出了带著一些委屈的无奈。

沈默就如同一把刀子一般一点点在剔除她的耐心,他始终维持著这个姿势,而瑶姬渐渐开始移动垂在一旁的手指。

“我不会让任何人找到你。”

终於,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她的眼中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威胁他的杂质,虽然不知道她说的苦衷到底是什麽,不过从宋钊延那里知道她的身份开始,他就知道她必然也是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罢了罢了,至少她现在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这不也说明,在她的心中自己是重要的吗?

“韬。”

似是在回答北弥韬的动摇,瑶姬露出了璀璨一笑揽住了他的颈项,主动的献上自己的红唇,青涩的吻著他的薄唇。

未平息的欲望悉数被勾起,扭动著水蛇般的腰肢,摆动著让男人无法抵抗的身子,迎合著他一浪高过一浪的律动。

寇红的指尖在他的背上上下游移,而粝的大掌则抚著每一寸白皙的肌肤,满室的低吼和娇吟,交织著晶莹的汗珠。

在女子一声声的呼喊中,终於北弥韬将自己堆积许久的欲望再次释放,许是真的累了,两人都沈入了睡梦之中。

室内恢复了寂静,只有轻轻地有规律的呼吸声。

几不可闻的推门声打破了充满了情欲气味的屋子,一道黑色的影子无声无息的走至床边。

纱帐被掀起,扑面而来的气味让男人皱眉,而床上赤裸相拥的两人更是让他黑眸中略过了杀意。

原本该睡著的瑶姬却突然睁开双眸,眼中哪还有一丝的疲倦,有的是带著冰冷的厌恶。

“放心,我已经点了他的睡。”

战秋戮开了口,掀起被子几乎是将瑶姬扯了起来,将手中早已拾起的衣物胡乱的给她穿上。

瑶姬甚至一眼都未曾再看北弥韬,而是整理被战秋戮弄乱的衣衫。

“恭喜你,又多了一个棋子。”

豔丽的红唇多了一抹冷笑,刚才那个温柔的女子已经不复存在。

战秋戮只是紧抿双唇一言不发,终於等到瑶姬穿好衣衫,楼起她的腰肢,顿时屋内只留下沈睡的北弥韬,早已没有了两人的踪影。

等北弥韬终於醒来时,早已是晌午过後,本想转身搂住柔软的身子,没想到手指碰到的却是冰冷。

“瑶儿!”

立刻惊起,才发现屋内哪还有瑶姬的影子,只剩下他一人赤裸著在床上罢了。

身旁的冰冷已经告诉了他,瑶姬早已离开多时,可他怎麽会毫无所觉呢?

她不可能有武功,那她背後到底还有谁,是谁有这麽深厚的内力让他都不曾察觉。

“瑶儿,你到底是谁……”

叹息声响起,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瑶姬是一个什麽样子的女子。

昨夜那个似是对自己有情的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瑶姬。若不是的话,她为何要回来找他?若是的话,她为何又要悄然离去?

突然,北弥韬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想法,差一点大笑,却是充满了苦涩。

曾几何时,他堂堂魔君竟然如同那些痴男怨女一样,开始揣度的不再是天下而是一个女子的心思?

轻轻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终於也让他可以狼狈的收起满脸的苦涩。

一道黑影悄然入内,却恭敬的站在十步之遥。

“黑影,昨日可有人来过?”

“黑影不知。”

黑影不敢有所隐瞒,昨夜当他发现来人是瑶姬後便离开了房内,想来主子应该不希望自己在场。但方才他入内之时却只有主子一人,身为奴才他不敢多想。

北弥韬掀开纱帐起身,慢慢的穿上了衣物,走至黑影面前。

“从现在开始,盯著严擎,绝不能让他知道昨夜的事情。”

想来也知道,昨夜黑影必然不敢呆在自己身边,他又怎麽会知晓带走瑶姬的又是何人呢。不过,就算是如此他还是不希望黑影在下一次瑶姬到来时留在房内。

瑶姬,是他一个人的!

“今早严擎来过。”

黑影仿佛木头人一般有一句说一句,因为他是奴才所以没有思想也不需要知道主子在想什麽。

“告诉他我不在府中,晚些让残龙好好招呼。”

北弥韬特地加重了後半句话,黑影立刻明白的退下。

无论如何,不过瑶姬背後到底是不是有其他男子,至少他决不能让严擎或者宋钊延再招惹上她。

“好一个瑶姬,果然让男人欲罢不能!”

对著空空的室内,北弥韬的声音已分不清楚到底是带著何种感情,却是有些咬牙切齿。

☆、(13鲜币)19 枕边的毒果 5

直至回到竹屋,瑶姬一路上都能感觉到战秋戮身上的佞气,只是却无法理解从何而来。

从头至尾,她都未曾觉得自己做的有任何差池的地方。就算是北弥韬如此警觉高的人,在她的诱惑之下也没有发现门外有人。

战秋戮在门口松开了瑶姬的腰,然後一言不发的独自进了屋内,留下门外的瑶姬莫名其妙。

本欲举步入内,却又不知道他的气从何来,左右思量之後她还是决定晚一些进去才好。

其实战秋戮此刻本只是嫉妒,他嫉妒瑶姬与北弥韬的亲密,哪怕是虚应也无法容忍。

此刻的他,只需要瑶姬几句软言温语便可。只可惜从未接触过感情的瑶姬独独无法揣测出一个嫉妒的男人心思,只以为自己这样子做才是最好,却不知只是让里面的男人更加不快。

在屋内等了许久也不见瑶姬进来,终於还是忍不住的战秋戮起身有些愤怒的想看看瑶姬到底在做什麽。

谁知却见她只是站在屋檐之下,静静的看著微微亮的东方。

听到了他的声音,瑶姬也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之後再次转向方才看著的地方。

“天快亮了,朝霞倒是异常的瑰丽。”

随著她的话,战秋戮暂时忘记了愤怒也看向了东方。虽然旭日还未跃出东方,但却已经染红了那一片云朵,有些不同寻常的晴朗的感觉。

“旭日未出,朝霞却红的过火,只怕是天有异象。”

他却无心欣赏,心中多了一些不安,只怕这不是好兆头。

“你不生气了吗?”

突然转了话题,就算是战秋戮也无法立刻接上,片刻之後才想起她所指是什麽。

“我……”

他能说什麽?她本不懂感情,也无法理解他方才的那些嫉妒。而且,冷静之後想来,又有什麽号嫉妒的?

她一直以来做的也只是为了他,即使不存在感情。既然如此,他又有什麽理由去嫉妒呢?

想通了,也放下了心中的愤怒,战秋戮上前从背後再次搂住她的腰肢,让她整个人可以靠在他的怀中。

略微侧过头,瑶姬对於他突然恢复了正常有些茫然,不明白刚才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怎麽了?”

就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若是原来的她绝不会如此多事一问,可现在的却像是一个渴求解惑的孩童,眼中充满了好奇。

对於她这种细微的变化战秋戮同样看在眼中,或许她对他还是有些不同的,至少和其他男子相比。

“以後,你会明白。”

待他得到天下,他会将整个後交至她的手中,那时他有时间让她慢慢的明白他对她的感情。

而瑶姬不是一个会追问不休的人,也有点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失态,转头不再去看战秋戮。

“天有异象吗?”

看了一眼繁星,她开始思索他刚才的话。

“你在夕云已有些日子,只怕你不在京都的消息也藏不了多久。慕容狄恐怕不会这麽轻易放过你。”

知道她消息的人知道他是来找她的,而不知道的,诸如慕容狄之类,只怕是以为他准备开始行动。

“若真如此,料慕容狄也奈何不了我。”

战秋戮倒是并不担心,就算真被发现不在京都,他也早已想好了理由。

可瑶姬却不这麽想,她暂时还不能让战秋戮回京都,这里很多事情她还需要他。

只是,回是必然之事,她还未找叶玉画和杜青诗算账!

“战,你有办法至少再多留一个月吗?”

一个月足以让她解决北弥韬和严擎,如今她需要的是他们的完全臣服。

挑眉看向瑶姬,将她转身面对自己,他想看看她到底葫芦里卖什麽药。

“虽然你留下刹天,但许多事情他却不一定能够帮得上我。”

本来也不打算瞒他,瑶姬也索说个明白。眼见战秋戮一脸的待她说完,她也继续说下去。

“北弥韬和严擎还未完全受我控制,免不了以後需要有人让他们明白。难道,你想让刹天与我上床吗?”

“叶馥瑶!”

果然如瑶姬所料,战秋戮再次暴怒,但此刻的她却带著一些戏谑的心态。

本已差一些失去理智的战秋戮在看到她眼角的笑意後,终於发现她的戏谑,却不想去指责。

“瑶儿,你非要和我这麽说才开心?”

其实,他喜欢看到这样子的她,至少是真实的瑶姬。

“嗯?你竟然没生气。”

或许是压抑了自己太久,反而在面对战秋戮时,她渐渐喜欢挑战他的怒火,想看看到底什麽样子他才会愤怒。

眼角含春嘴角含笑,眼中还带著一些狡诈,如此的诱人让战秋戮如何忍得住,情不自禁微低下头欲上前吻住那恼人的小嘴。

几乎双唇快要贴上,却敏锐的嗅到她身上不属於自己的气味,立刻想到早一些时候发生的事情。

一把将瑶姬拉开,紧紧的抓著她的双臂。

“我让人取些热水,把你身上的味道洗掉!”

说罢,战秋戮转身离去,留下愕然的瑶姬。

轻咬下唇,她第一次无法了解一个男人的心思。

她身上的味道?

瑶姬抬手看了看,思索著,才意识到他指的难道是北弥韬留下的?只是,他为何如此在意?

现在想来,他似乎从方才开始就很在意北弥韬。无论是带她离开之时,还是现在。只是,她不明白他到底为什麽在意。

“小姐。”

挽络悄悄的站立在她身後,刚才的那一幕她因为正好到来也看到了一些。只消看一眼小姐的样子,她就猜到小姐的疑惑。

“你怎麽来了?宋钊延那边有什麽问题?”

挽络才去宋钊延身边没多久,如今出现必然是有要事。

“这几日他的确按照小姐的要求暗示了严擎,不过奴婢发现另外一件事情。”

“说。”

知道若是不让她说,挽络必然是要等到战秋戮回来。

“他已知晓王爷在此,不过奴婢几次见到中有消息传至他处,他却从未想告知小姐或者是王爷。”

既然小姐让她说下去,她自然也不再拖沓。

无论小姐和王爷之间到底如何,那是他们的事情,她一个奴婢不需要知道。她是王爷赐给小姐的侍女,小姐便是她真正的主子。

“好,我晓得了。你先回去,免得宋钊延起疑心。”

此刻多是睡得正酣之时,也只有此时挽络才得以悄悄出来将宋钊延那边的情况告诉她。

她让挽络呆在宋钊延身边,更重要的只是监视他。

“是。”

挽络正欲飞身离去,却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停住了。

“小姐,虽然挽络只是个奴婢,也知道不该多嘴。请小姐仔细的看看王爷,小姐失踪的这段日子王爷一直派刹天在寻找。直至有一日刹天带回来一块玉佩,王爷身上的佞气才消失。”

说罢,挽络如来时一般离去,留下还未理解她话的瑶姬。

“挽络……”

等她欲唤住挽络之时,哪里还有她的踪影。

而此时侍人已为她提来了热水,她只得先沐浴,却也正好让她思量挽络的话。

将自己埋入热水之中,将身上让她自己都厌恶的气味冲洗干净,也静静的思索著。

为何,挽络要对自己说这些?

战秋戮……

忆起方才侍人说他暂时有事离开,想来该是去处理她所提到的事情。

他,似乎一直以来都未曾拒绝过她的要求。

突然,瑶姬意识到了这一点,一直以来她也只是习惯了与战秋戮的相处,却从未考虑过。

他如此一个野心勃勃的王爷,何曾需要事事都按照她的想法呢?

这一次,瑶姬真的开始疑惑了,一点一点的剥啄著战秋戮的想法。

☆、(12鲜币)20 枕边的毒果 6

因为相信了宋钊延的话,严擎对於北弥韬一直保持著怀疑。

“还是没有瑶儿的消息吗?”

明知道不会得到答案,可严擎依旧上门一问,为的也是要看看北弥韬会如何回答自己。

早已料到严擎会前来,所以北弥韬想好了说辞。

“派出去的探子多番打探,总算是有了一些消息,只是不确定那人是否是瑶儿。”

“哦?什麽消息?”

没想到北弥韬还会有消息,他倒是想听听到底是如何的消息。

“探子回报有似乎是瑶儿的女子被人带至了京都,而将她带走的人应该是个公公。虽然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就是瑶儿,但我想**不离十。”

瑶儿希望他不要让严擎发现她的踪迹,也正中了他下怀。严擎对她的感情昭然若揭,而自己和瑶儿的关系却未必比得上严擎,他自然是要想尽办法分离她和严擎。

“是麽?没想到我严某久查无果的消息,魔君果然是魔君。”

果然如他所料也如同宋钊延所说,瑶儿必然还是北弥韬手中。

若真如北弥韬所说,宋钊延如何不知晓。若北弥韬今日依旧说无消息,说不定他还会相信。而他刚才的所谓消息,让他确定北弥韬的用心。

“此事我自然会继续追查。”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严擎不要干涉其中。

若是一旦让严擎手,只怕会发现瑶姬和自己已经有了联系。

“既然魔君如此说,那严某暂等好消息。”

这一次严擎抱拳谢过後便离去,留下反倒是有些怀疑的北弥韬。

“魔君,又何不妥?”

隐於暗处的残龙这才现身,却见主子一脸的深思。

“严擎不该会有如此表现。他如此的关心瑶儿的行踪,此刻却如此冷静。”

严擎太过於冷静,让他有些不安。

“前几日探子来报,严擎似乎一直在查探魔君的虚实,不知是否和今日的反常有关。”

残龙的话让北弥韬思索了片刻,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你这几日多派些人手,盯著严擎。”

只怕是严擎对自己起了疑心,或者他表面上查探瑶姬的消息,实际上是查探自己的虚实。

果然,这严擎表面上是正派商贾,背地里却也是个险狡诈之徒。

而本该已回府的严擎,此刻却出现在宋钊延的住处。

“你觉得瑶儿会回吗?”

虽然北弥韬刚才的那番说辞他不相信,可他毕竟还存在著一些希冀。

“不可能。”

宋钊延脱口而出,说罢才发现自己太过绝对。

“我的意思是,若是她真的回或者是回到京都,我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你怎麽会认为她回了京都?”

幸好严擎的心思都放在北弥韬的那一席话上,还未来得及注意到他的异样,他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果然如你所怀疑的那般,只怕瑶儿如今还在北弥韬手中。”

宋钊延的那一席话更加让他确定,宋钊延是朝中人,而冷狂傲如今也在京都,若真有消息自己怎麽会不知道。

“此话怎讲?”

既然他是不知情的,自然还需要继续装下去。

严擎将今日去残龙府中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而宋钊延越听越觉得心惊。

只怕严擎的确没有怀疑错,瑶儿和北弥韬是真的有过接触。

原来,自己也不过是瑶儿手中的一颗棋子啊。

不自觉的在心中苦笑,他想他的怀疑是不会有错的。

瑶儿虽然让他分裂严擎和北弥韬,可她终究还是信不过自己啊,否则又怎麽会自己出手找上北弥韬呢?

这麽久以来,他为了她背叛了慕容狄,甚至忘记了宋氏一族的利益,只为了她暗助战秋戮。可到头来,她却始终不相信自己啊。

宋钊延啊宋钊延,你到底在期待什麽呢?

“你是否也觉得北弥韬可疑?”

他长时间的沈默,让严擎只以为他是在思考。

“啊?嗯,是啊,的确可疑。”

他哪里还有什麽心思去思考那些,心中所想只是瑶姬对他到底是什麽样的感情。

一直以来其实他都知道,瑶儿对自己是没有感情的,只因为他丞相的位子。

或许,她对任何人都没感情,就连北弥韬和严擎的感情,不都是成为了她利用的棋子吗?

瑶儿啊瑶儿,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呢?

严擎终於注意到宋钊延有些魔幻莫测的表情,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将自己心中另外的想法吞下。

毕竟,宋钊延说到底同样也是对瑶儿有感情的男人。只怕若真是除掉了北弥韬,下一个敌人便是他。

“京都的事还要麻烦宋兄多查探,至於北弥韬这边严某会在夕云多制造一些麻烦。”

他还是和宋钊延分开行事比较妥当,若真的找到瑶姬,下一步恐怕是要避过宋钊延的眼线。

“嗯,好。”

回过神,宋钊延连忙点头。

“既然如此,严某先行告辞。”

一等严擎离去,宋钊延有些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直至挽络送来了一壶香茶,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挽络看了一眼沈默的男人,悄然的退下。

端起茶,他却不知道现在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今瑶姬利用自己去分裂严擎和北弥韬,那是否有一日她也会利用谁让自己痛不欲生呢?

自己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只怕是一旦无用,就会被丢弃吧。

苦笑著,手中的香茶早已凉透,咽下去的是更为的苦涩。

“想什麽那麽入神,能让你没有发现我来了。”

那朝思暮想的声音让宋钊延抬起头,却发现瑶姬竟然就在面前。

巧笑倩兮的走至宋钊延身前,她的心情似乎很好。

“你怎麽来了?”

为何要去问呢?明知道不该多问,可他还是忍不住。

“多日未见到你,自然是想念你了。”

手捂著茶壶,才发现竟然是冷的。

“茶都冷了,该不好喝了。”

笑看著他满眼的喜悦,眼眸的深处却渐渐的暗沈。

果然她也该多注意宋钊延,若是在关键时刻他突然倒戈,只怕自己无法脱身。

她的到来,让他一扫一时的霾,哪怕她说的都是假的,他同样还是高兴。

在宋钊延忙著招呼她坐下时,瑶姬暗暗使了眼色让挽络离开。

“钊延,这几日严擎来找过你吗?”

也不准备再拐弯抹角,尝到了甜头的宋钊延想来也不敢再胡乱猜测。

“瑶儿,你放心,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果然,得到了一些甜头,他便又安安分分的甘心只做一颗棋子。

“我相信你。”

若是说她的这句话是一颗定心丸,那麽她此刻主动坐到他的腿上,对他来说则是受宠若惊了。

“怎麽了,你不喜欢吗?”

将他的腰带慢慢的抽去,满意的看到他眼中出现了情欲。

“瑶儿,你……”

还未说吧,一葱段般的玉指轻点他的唇。

“嘘,别说话,此刻我想的就如同你想的一般。”

肩头的衣衫滑下,露出了赛雪的肌肤,配上略微红润的容颜,看痴了宋钊延。

细碎的吻落下,沿著她的唇直至赤裸的全身。

将她抱入了寝房,跪在她的身前吻遍了她每一寸让他思念的肌肤。

将早已无法克制的欲望埋入她的体内,终於他得偿所愿。

21-25

☆、(13鲜币)21 枕边的毒果 7

一夜的纵欲,瑶姬几乎让宋钊延榨干了体力。

趁著他还未醒来,悄然让挽络将她送回了竹屋。

本以为屋内无人,才推开门却见几日不见的战秋戮竟然坐在屋内。

想也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消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这次和谁?”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溢出来的,他在克制自己,以免再一次失去理智。

打从一开始发现的自己的感情,他一直控制的很好。可这一次再见她,他才发现失而复得的感情本无法克制。

眼见著她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他的嫉妒不断的啃噬著理智。

还未等她开口,已有仆从敲门送来了沐浴的桶和热水。她本以为屋内无人,所以才让人送来。

门再一次合上,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当著战秋戮的面褪去了衣衫埋入热水中。

“瑶儿!”

起身走至她面前,只想要追问下去。

有些累极的她本是合上眼小憩片刻,只是他的声音隐含怒气,让她不得不睁开眼。刚想说出口,却对上他的眼眸,让她把还未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那黑眸中除了怒气,还有她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他是气愤的,虽然她不明白怒气何来。可是,还有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何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总觉得似乎无论她说出谁的名字,那眼底的痛就会直达心底。

那是什麽?为何,那种感觉像是有双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让自己无法说出口?

紧咬著唇,仿佛那一刻一切都冻结,除了温热的水将她环绕住。

本欲质问的战秋戮却在对上那双疲倦的眼眸时,片刻後失去了怒气。

他能说什麽,有何资格质问?

若深究起来,她所做的一切不正是为了自己吗?只是,她不带任何感情罢了。

“你……该是累了吧。”

最终,他却是拿起了一旁的锦布轻轻地为她擦拭後背,将她的青丝从水中挽起。

从方才的怒气到现在的平静,更是让瑶姬疑惑不已。

“战,你怎麽了?”

最终她实在是无法想通,还是问出了口。

若换做了平时,她不会如此直接。只是,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偏偏在面对战秋戮时,她总是似乎可以随意的做任何事情。

“你在乎我的想法吗?真的想知道吗?”

在心底深处,他也觉得自己可笑。自己现在所说的话,和那种怨妇有什麽区别?又或者说,和那些曾经迷恋自己的女子有何区别?

只是,这一次换做了自己,自己成了那个痴恋的男子。

闻言,她转过身,他脸上的情绪依旧还是让她看不懂。

最终,她选择了唯一能做的,从水中伸出了一双玉手,轻轻地捧起了他的脸,红唇覆上了他略微有些冰冷的唇瓣。

她不懂感情,所以面对这样子的战秋戮,只能用身子去安抚。

这一切战秋戮很清楚,却在碰到她柔软的肌肤的时候,还是被欲望控制。

吻渐深,他将她从水中抱起,不算冷的天气让他将她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战……”

轻轻的呼唤引来了他更深的情欲,唇沿著她的颈项为她吻去了一颗颗水珠。

早已习惯的身子只消小小的扭动就能勾引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何况此刻的她还不断的娇吟。

抱著他的头,让他埋首於自己的酥之间,一双玉腿缓缓地张开,似乎是在邀请著他快些品尝。

“瑶儿……瑶儿……”

或许只有如此的呼喊著她,才能感觉到她就在自己的身下。

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楚,一旦有了感情,任何人都会变得怯懦。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未有过任何感情,不管是亲情还是其他的感情。

只是,唯独这爱情却是他无法预料。

“战……别……”

扭动著身子,她到底是让他别那麽快些占有她,还是让他别再继续,连她都自己不知道。

他和其他的男人不同,不会那麽急躁,总是不断的在她的身上游移。

直至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分开,那早已焦急的欲望慢慢的深入,直至将她完全填满,她这才放声娇吟。

可她刚出的声却被堵在了他的口中,他蛮横的侵占她的唇舌,占据在她身上的手抚弄著她的酥,最後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肢。

“瑶儿,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俯身在的耳畔,却看著她因为情欲而迷蒙的双眸。

早已经历了一次云雨的瑶姬没多时就因为累极而昏睡过去,而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依旧卖力的发泄著自己累极多时的欲望。

两人的身上也分不清楚交织著的是谁的汗水,直至瑶姬慢慢的苏醒,才发现自己趴在战秋戮的膛之上,而他依旧还在自己体内。

“战,人家好累。”

她是真的太累了,还好战秋戮已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只是让她继续趴著,而他也没有抽出分身。

知道他不会再有所动作,她这才松了口气的完全趴在他身上。

“恐怕慕容狄已怀疑我的行踪。”

他的话让瑶姬微微的支起身子,引来了战秋戮的一阵骚动。

“那太後和皇後呢?”

看来这些日子战秋戮恐怕是去了一趟京都,为的也是消除慕容狄的怀疑。

“杜青诗绝不敢再擅作主张,我自然不会放过她!”

一说到杜青诗,战秋戮眼中闪过了狠绝。无用的女人他不会留在身边,若不是现在瑶姬还需要利用她,他早已解决了她。

“至於叶玉画,慕容狄对她越来越厌恶。只怕是已经知道吗,她才是让你离开皇的元凶。”

瑶姬静静的听著,渐渐露出了笑意。

“恐怕,这里也少不了的你功劳。”

深中的慕容狄又如何知晓这一切,若不是战秋戮故意放出消息,叶玉画的所作所为只怕不会那麽快被知晓。

“你觉得北弥韬和严擎是否有用?”

一直以来,她觉得他们有用只是因为他们一个的势力和一个的财力。但若比较起来,只怕冷狂傲比北弥韬更有用处一些。

“你要他们做什麽?”

他只将心思都放在朝中的斗争之上,而夕云的一切他一直都未曾上心,自然也不知道瑶姬需要他们做什麽。

思索了片刻,最後瑶姬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现在还未到时候。

她要用北弥韬和严擎来复仇,只是她还未想好如何做更好。

“既然慕容狄那麽厌恶叶玉画,为何不废後?”

这也是一直以来,瑶姬最大的疑惑。

战秋戮只是将瑶姬翻身撑著身子将她压在身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慕容狄不敢动我,因为我手握兵符。而他暂时动不了叶玉画,则是因为叶氏一族的势力。若失去了这股势力,只怕我手上的兵符就是他最担心的。”

“果然。”

原来她没有料错,看来叶玉画真的是不好对付。

幸好,她有把握控制北弥韬。至於严擎,就要看宋钊延的本事了。

这麽想著,她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却深深地吸引了战秋戮。

加上她就这麽躺在自己身下,仿佛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

慢慢的她感觉到体内停留的分身再一次起身,倒抽一口气的看向了战秋戮,才发现他眼中已变了。

“你不是……别……啊……”

还未等她说完,欲望再一次贯穿了她。

痴迷的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吻,一次次的将她狠狠的占有,只有如此才能感觉她是属於自己的。

“瑶儿……瑶儿……我爱你……”

一次次的痴迷让战秋戮渐渐的将自己的情意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而让本沦陷在其中的瑶姬忽然有片刻的清醒。

看著身前与自己交缠的男子,有一些出神了。

许多男人不都是爱著她的麽,只是为何听到他的这句话,她却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他说的如此自然,而她也从未对他用过媚术。

“战……”

还未出口的话,被他的唇堵住,睁眼看著闭眼吻著自己的男人。

她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混乱之中。喜欢本文请下载魔爪小说阅读器(mozhuanet)

☆、(11鲜币)22 男人衣 1

寂静的内室,空无一人的冰冷枕边,他早已料到醒来时不会看到她的身影。

宋钊延默默地起身一件件的穿上了衣衫,早已过了晌午的时辰,只怕侍人只以为瑶姬还在,才不敢来打扰吧。

他真的已渐渐分不清楚,她的情谊到底是真还是假。

前一刻她总能带著利用和冰冷,下一刻却让他感觉到她的温暖,每次他想要放弃之时,却又让他觉得自己放弃的太早。

“大人,您是否起身?”

门外传来轻轻地叩击之声,那女子的声音便是她留在他身边的挽络。

“何事?”

走出了内室,已穿戴整齐的他正好看到挽络开门走入内。

“小姐让奴婢转告大人,小心中之人。”

挽络面无表情,只是传达了她离开之时主子的话。虽然她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孰是孰非她无法分辨,只是身为主子的人,忠心只能对主子。

宋钊延看著面前如往常一般恭敬的女子,她该是瑶儿的心腹吧。

过了初初之时自以为是的高兴,久而久之他又如何不怀疑她存在的意义呢?

这个叫做挽络的侍女,到底是她安排在他身边保护的呢,还是监视的呢?

“若无事,奴婢告退。”

依旧还是毫无波澜起伏,挽络後退了几步才转身欲开门离去。

“你到底为何而来?”

终究,他还是抵不过心底呐喊的声音。

已搭上了门把的手顿住,不过毫无异常的转身,仿佛是在确认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叫挽络是吧?她没有其他交代你的吗?”

索起身走上前,只因为他想看看她所说的是不是都是实话。

冷静的外表之下,其实挽络的心里早已打鼓。她是有什麽露出马脚的地方吗?若真是如此,只怕会坏了主子的计划。

脑中掠过各种思绪,最终挽络选择垂下头,却是沈默不语。

暮然发现自己在做什麽的宋钊延停住了上前的脚步,嘴角的苦笑是挽络所看不到的。

他在做什麽?她只是一个侍女,就算真是瑶儿派过来的又如何,她什麽都不知道。

哪怕就算知道,她又怎麽会告诉自己呢?

“午後迟一些,安排一下,去一趟严府。”

最终,他还是没有追问下去,或许是害怕真的发现什麽吧。

“奴婢晓得。”

再一次转身离去,这一次没有人阻止她。

自从她被安排在了宋钊延身边,也按照主子的要求将他身边的亲信一个个让他们回到了京都。

就如同瑶姬计划的一般,她就是希望宋钊延身边没有过多的亲信留著,这样子她才能更好地掌控他。

再见到严擎,他脸上似乎更加的疲惫,连他宋钊延看在眼中也有些无奈。

“只怕此刻瑶儿该是在北弥韬手中。”

多番打探,严擎已从探子那里得到消息,的确在残龙府邸出现过瑶姬的身影。

“你怎麽知道?”

其实,宋钊延的这句话是有些惊讶的,他并不确切的知道瑶姬早已找过北弥韬,心中暗惊是不是严擎知道了些什麽。

但听到严擎耳中却不是如此,只以为他有些怀疑和不敢置信。

“之前自从怀疑北弥韬开始,我便让人加紧打探,果然得到消息,瑶儿确实出现在过府邸之中。只是,恐怕她该是遭到了北弥韬的软禁。”

“此话怎麽说?”

“探子的消息中只说瑶儿出现在过残龙的府邸,但只出现了一次。恐怕那时是瑶儿正好趁著北弥韬疏於防范才被人发现她的存在。你想,北弥韬如此谨慎的人,只怕为了不让人发现,早已将瑶儿再次软禁在别处。”

严擎琢磨了许久,才敢确定北弥韬的动向。

“是麽,你真是如此想?”

原来,她早已布好了局,他不过是她剧中的一颗棋子。

他这一颗棋子很好的牵制了北弥韬和严擎,甚至她让作为棋子的他心甘情愿。

或许是想得太深,脸上竟出现了一些连他都未察觉的苦涩。

突然宋钊延只觉腿上一次,这才惊醒,而此刻正好严擎转身面向了他。惊觉自己方才的失态,若不是那一刺,只怕严擎已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我的意思是,若真是如此,只怕北弥韬那麽轻易放了瑶儿的。”

马上改口,还好一直只想著瑶姬的严擎并未发现他的异常,只是附和的点了点头。

此刻的他哪里能够发现宋钊延的异常呢?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瑶姬的身影,一想到或许此刻正躺在北弥韬身下的美丽身影,他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膛中燃烧。

只是,就算此刻找上北弥韬,他也绝不会承认,他同样还是见不到瑶姬。

突然,他想到了,或许宋钊延可以帮助自己。

“不知宋兄可否帮一个忙?”

就算知道宋钊延也是自己的情敌之一,但是至少他们此刻最大的敌人是北弥韬。

而且,若真如瑶姬之前和自己提到的那些一般,她对宋钊延应该是没有感情的。若真有感情,又怎麽会到了夕云,却从未找过宋钊延呢?

“请说。”

“麻烦宋兄去一趟北弥韬那里,也可探探他的口风。”

严擎的心思便是想看看面对宋钊延,北弥韬要怎麽说。若他和自己说的有出入,到时便可上门兴师问罪。

他的心思宋钊延怎麽能不知道,只是若自己真的去找北弥韬,恐怕他的回答与告诉严擎的必然一致,那麽便是违背了她的希望。

“好,今日时候也不早了,明日我去一趟,倒是要看看他如何说。”

幸好是他今日来找严擎,未免得北弥韬起疑心,还可以有理由明日去找他。

寒暄了一会儿,严擎也没有心思继续和他聊下去,而他也正好借口离开。

一回到自己的寝房,宋钊延立刻将挽络请来,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了她,也让她去找瑶姬。

眼见著北弥韬和严擎二人只想要一心一意的得到瑶儿,他还如何去考虑她的心思呢?

只怕若自己真的有所怀疑,到时候自己才会真的成为她丢弃的棋子吧。

“也罢也罢,真也好假也好,只望你不曾怀疑一片真心。”

苦笑著拂过桌上的古琴,这把琴自从她赠与了他,便不曾离身半步。哪怕是睡觉之时,只有放於身侧,才能安心。或许,只有她在他身边之时,才能暂时放开吧。

☆、(12鲜币)23 男人衣 2

从挽络那里收到了消息,瑶姬倒是没有想到严擎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本来她只打算让北弥韬见到自己,也就能分裂他和严擎。

看了看时辰不早了,她这才让挽络离开,算来战秋戮该是要回来了。

这几日她白天几乎见不著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做什麽,不过她从不会多问。

果然挽络前脚刚离开,战秋戮没多时便推门而入。

“战,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起身上前,此刻她只能让他去。战秋戮的武功和北弥韬相比,她并不确定谁更高一些,不过想来来人至少是伯仲之间。而她需要做的事情,也只能战秋戮可以做到。

微皱眉头,他没有说话,但意思也是让她说下去。

“将这封信交给北弥韬,只需要交给人,不需要让他看到你。”

将信封递给了他,折叠好的纸让他看不到里面到底写了什麽。

“我只是暗示北弥韬,千万不能让宋钊延追查我的下落,其他的相比他知道怎麽做。”

在他将信放入衣袖中时,她再一次开口。

“为何要告诉我。”

他也并没有问她,只是静静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几日他想了很多,江山和她到底孰轻孰重。只是,他的身後不只是江山,更是跟随著他的千千万万将士。

她有她的恨,他又何尝不是?

“我恨叶玉画,恨所有叶家的人,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这一次她没有回答他,只是同样的坐下,想将心中藏了许久的事情说出口。

“战,你想要的是江山,而我想要的只是复仇。我们各自都有著自己的目的,从一开始我们合作开始,就注定了我们是狼狈为奸吧。”

说著,她笑了。今日她索想将这一切都摊开来说,若不说,只怕她再无更多的时机可以说出口。

“你到底想说什麽?”

他并不想她继续说下去,可心里却早已矛盾的想继续听下去。

“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自从母亲死後,我再未曾哭过也未曾笑过,因为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情绪。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仇恨。”

那投向了远方的目光慢慢的收回,看向了面前的男子。

“可是,报仇之後呢?我从未想过,等一切都解决之後,该如何是好。”

他,因为她的话,心微微的颤动。

“我……”

“战!我想你也有你的天下吧。”

他还未开口,她却已经先一步阻止。

“你的那些将士们,应该忠心耿耿的追随著你,只希望一直尊敬的王可以成为青鸾的王吧。”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她只想要在自己泪和笑再一次回归之时,将这一切都埋葬。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紧,只因为她说的没错。

或许是因为只有仇恨的他从未有过感情,所以他让自己深陷其中。

这几日,与藏於夕云的心腹一次次的见面,他却更为的矛盾。

“的确,江山乃我战秋戮毕生所愿,那万人之上的帝位合该是属於我的!”

他笑了,将此刻心中那不该有的痛和儿女情长统统埋葬。

而她也笑了,如同安心了一般,她不用再去一日日一夜夜的琢磨他矛盾的心思。

“那,希望以後你我都可以得偿所愿。”

勾起的唇,恢复了那妖娆的气息,眉心不知道何时点上的花钿让那朱红色更为的惑人。

只再看了她一眼,他便飞身而去,想来是去找北弥韬了。

而她唇角的那笑靥慢慢的褪去,细细的看著铜镜中那豔若桃李的容颜,竟有些不敢置信。

那个会笑会哭的叶馥瑶早已死了,如今留下的这个,是想让所有让她痛的人尝到这种痛苦的瑶姬。

她和战秋戮的世界都有仇恨,只是她只剩下仇恨,而他有的是野心。

悄然来到北弥韬所在的房内,战秋戮只是轻轻地放下了那封信,在北弥韬出现前他早已再一次离开。

只是,他没有回竹屋,却是来到了城外一处幽静的树林之中,站在那长满了青草的无字碑前,静静的听著林中夜莺的悲鸣。

“天下马上就尽归我所有,你们可曾看到?”

看著那块无字碑,他终有一日让长眠在那里的人有所归依!

他姓战,甚至连慕容的姓氏都已被除去。他们待他如此,这份屈辱这份仇恨,他会一一的索讨回来。

只是……

缓缓地从衣襟内取出一块温润的玉佩,那栩栩如生的牡丹与如今一直挂在瑶姬颈间的玉佩竟然一模一样。

“瑶儿,待我得到了天下,而你大仇已报,为何不可归我所有!”

她的恨只延绵到了大势已定之前,在那之後之後她未曾有过任何打算,她便可留在他的身边了吧。

仿佛已经下了决心,他揣紧了手中的玉佩,身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他的来来去自如并未让北弥韬发现,只是在他回到房内却看到了桌上烛台压著的纸条。

“黑影!”

立刻唤来了黑影,却将纸条收入了自己手中。不一会儿,一道黑影在他面前落下。

“可曾有可疑之人入府?”

对於他突然的质问,黑影著实一愣,但还是摇了摇头。他并未发现任何人进入府邸,自然也不敢胡乱回答。

黑影的武功已非一般,到底是何人有如此高深的功力,不但可以瞒过黑影的耳目,甚至连他都不曾发现!

越想著此刻心中越有几分揣测和不安,却也只是让黑影退下。

慢慢的打开了那手中的纸条,淡淡的熟悉墨香和字迹,才发现原来是瑶姬送来的。

落座於一旁的凳子上,将纸条放於烛火之上,直到慢慢的全部变为灰烬。

“瑶儿,你身後到底还有什麽人。”

轻叩桌面,那一字一句已经很清楚的表达了她需要他做什麽。

只是,那送来的人到底是何人,为何可以如此自如的来去於这守备甚严的府邸。

他从不是受人摆布的人,只是那人却是瑶姬。

她从不屑於在他面前掩藏什麽,却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却更想要去按照她的意思做,只怕污泥了她也将她推远。

何时,想他堂堂魔君却成了一个女子的傀儡。

面前的宋钊延想来也是和自己一般的男子,除了几乎快要刺入掌心中的指甲,只怕他无法提醒自己此刻该说什麽。

“不知魔君是否有瑶儿的消息?”

他每一次与严擎见面都非常隐蔽,也是故意不让北弥韬知晓。

“不知丞相是否可曾去朝中探查过?”

思量了一下,北弥韬暂时选择先不回答他,而是转而反问。

“那是自然,只是我的人毫无消息,所以怀疑可能瑶儿还在夕云。”

边说著边窥视著北弥韬的表情,只是果然如他所料,这个男人就不会轻易让任何人看穿。

“丞相都不曾有消息,何况是在下。指不定是中的哪位权位者将所有的消息都封锁住了。”

北弥韬摆明了就是一副没有任何消息的样子,自然也没有想到宋钊延和严擎早已有过了联系。

“多谢魔君,在下再去打探看看。”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不必再做逗留,也将与北弥韬的交谈传到了严擎那里。

☆、(11鲜币)24 男人衣 3

利用了北弥韬之後,瑶姬自然也很清楚需要安抚这个男人,毕竟他和其他男人不同。

沈寂了几日,这一次她则是趁著战秋戮离开时,让刹天将她带了残龙的府上。

才带著瑶姬刚落地,一把森寒的剑便已袭来,刹天立刻小心的护著瑶姬,躲过了那把剑。

“住手!”

剑再一次追身而来之时,瑶姬冷静的开口,也阻止了来人的进攻。

“小姐!”

黑影这才发现来人竟然是瑶姬,而她身边的男子却不知道是谁。

示意刹天离开,这一次黑影没有阻止,因为瑶姬已先行打断了他。

“北弥韬呢?”

“魔君在书房。”

本欲去追刹天,不过转念一想那人恐怕是瑶姬的人,想必主子也知道此事,之前才会并未追究下去。既然如此,此刻他重要的是将她带到主子那里。

“小姐请随属下来。”

有了黑影的带路,瑶姬很快便到了书房门口。黑影在将她送至後便悄身离去,而瑶姬则是看著门内摇曳的烛火。

“谁?”

门内传来一声凌厉的质问,随後门被打开,而刚才才经历了一把寒剑的威胁,此刻她的脖子上又多了一把。

一见到来人竟然是瑶姬,北弥韬连忙收回手中的攻势,手中锋利的刀刃只差一点点便要划破那白皙的肌肤,却也削断了几缕青丝。

“韬!”

吓了一跳的瑶姬连忙捂住口,有些惊恐的看向了北弥韬,而她眼中的恐惧有一些刺伤了面前的男子。

“瑶儿,怎麽会是你!你为何站在门口不出声?”

立刻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只是她下意识的退後一步以及微微的挣扎,让他知道她真的被吓到了。可是,她真的只是因为被吓到吗?

门在她身後合上,而她此刻得以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靠在她的怀中。

许久许久之後,她终於压下了心中的恐惧,却还是紧紧的环著他,像是在平复心中的惊吓。

“是不是吓到你了?”

感觉到她颤抖的身子,北弥韬怜惜的将她拥金。一直以来,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只怕是自己方才杀气腾腾的样子真的吓到她了。

“你方才真的很可怕。”

呐呐的出声,一只小手转而紧紧地拽著他的衣襟,还是埋在他的怀中不曾抬头。

“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如此柔弱的女子都不忍心大声,何况她还是他思恋的人。

哪怕是知道她从来都不是这样子的人,但却还是沦陷。

“想什麽事情,能让你如此可怕?”

她的声音还是带著一些惊喘,但显然已经好了许多,身子也不再颤抖。

她只是顺口一问,但北弥韬却突然失去了声音,低头看了一眼前的她,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出口。

她早已不是他一直以为可以掌控的云雨了,她是瑶姬,是一个他从不曾认识过的瑶姬。只是,在这之前,他却先一步动了心。

许久都不见他说话,瑶姬这才抬起头,面带著残留的娇弱。

他面上的犹豫都未曾有过隐藏的被她看入了眼底,心中已了然了几分。

“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笑了笑,索执起他的大掌玩了起来。

她突然又变了个模样,他真的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她。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瞒过了宋钊延。”

这麽说著,北弥韬仔细的看著她的每一个表情的变化。只是,他看不到。

她除了还是带著浅笑,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只是在听一句无关的话。

“韬,谢谢你。我好高兴,你能够帮我。”

除了她略带著一些无奈的笑,其他什麽都没有变。

只是,他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若她只是一个中要寻找的女子,那些藏在她身後的人保护她绰绰有余。只是,为何她却还是有此刻的模样。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搞不懂她了,她已经变得如此的陌生。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的身份。”

他的怀疑是合情合理的,毕竟自己在他面前有太多的可疑之处。

只是,一个爱上她的男人,不需要任何的思考,只需要为她所用即可。

见他不回答,她的小手已捧起了他的脸颊。

“韬,若我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会信吗?若我说,我有我的深仇大恨,你会信吗?”

示弱,此刻是她最好的利器。

果然,他脸上的坚毅慢慢变为了一些柔情,掌心也包裹住了她的手。

“想来也真是倒霉,此刻恐怕中人人都要我的命。唯一能护住我的,却也只想著如何利用我。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身在何处,却还要被迫出现。”

笑越来越苦涩,最後的话几乎是被哽咽在喉咙间,几乎快发不出声音。

她从来都不想和北弥韬纠缠下去,只是现在必须虚应著他。她的目标是严擎,可现在她却暂时无法接近严擎。

“瑶儿。”

有些心疼的抬起她的下颚,却见她眼中隐约的晶莹泪珠。这才发现,她额间不知何时描上的赤红色花钿。那如同一团火焰的花钿,将她此刻的容颜衬托的更为楚楚可怜。

“韬,别说了。”

指尖轻轻点上他的唇,用笑不断的来隐藏心中的苦。

“吻我,好不好?”

合上眼,仿佛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眼中的泪,却止不住那泪珠的滑落。

“以後,我不会再问了。”

终於,被她此刻的娇弱迷惑,深深的相信了她,也顺从了心覆上了思念依旧的红唇。

轻纱落地,那洁白的娇躯被放置在桌案之上,在她身上游移的唇带著些急迫。

小手为他除去身上的衣物,让他与自己一般赤裸无长物,掌心贴在他灼热的膛之上。

“瑶儿,别遮。”

将她的手打开,那晶莹的玉兔收入掌心,温柔的感受它的柔软。

而她的玉腿慢慢的环上了他的腰肢,也将自己主动的送上。

“韬……”

此刻那红唇中溢出的呼唤如同沾了蜜一般,酥软了他的心。

“咿呀……你……呀……唔……”

突然的撑满让她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却让他把所有惊呼堵住,与她勾缠在了一起。

随著她一声又一声慢慢的娇吟,已让他无可自拔的沈迷在她的温情之中。

张开眼,眼中的冷是渗透到了心底,哪里还有什麽柔情可言。

趴在她背上的男人还在发泄著自己的欲望,而她却除了充斥著情意的娇吟,看不到一丝的愉悦。

哼,这就是男人!

冷,从嘴角渗透到心底。

☆、(11鲜币)25 男人衣 4

醒来时,她还在他的卧房内,颈後枕著的是他的手臂。

悄然起身,对她毫无警觉的北弥韬并未被惊醒。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斑斑红痕,她打心底冷笑,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不是和妓女无异。

但若是转念想一想,或许这些男人才是吧,是她身上一件件可随意更换的衣衫。

每当她想要寻找一个庇护时,便要寻来一件衣衫遮住自己羞耻的身子。

索侧身卧在北弥韬身旁,指尖轻点他的眉心,滑过坚挺的鼻梁,一路而下伴著轻笑。

突然那调皮的指尖被抓住,不知何时沈睡的北弥韬已经醒来,此刻心情甚好。

“你怎麽醒了。”

略带著一些失望和不甘,她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如同一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子一般,却让北弥韬看痴了,他从未见到如此的她。

“怎麽了,为何不说话?”

抬眸,羽扇般的睫毛下,闪烁著一双晶莹的眼眸,仿佛能将他吸进去一般。

“是我该问你,为何不再睡一会儿?”

天未亮,也不知道是什麽时辰。

指腹描绘著她的红唇,早已蠢蠢欲动的欲望在看到她本该雪白的肌肤上那些自己制造的红痕後,不断的克制著。

但若是此刻她还是如此看著自己,只怕是无法克制。

掀起一旁的锦被将她的香肩一起盖住,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她娇豔的脸庞。

“我想我该走了,可是……”

若是舍不得什麽一般,瑶姬欲言又止,眼眸也是若有似无的看了他几眼。

若说不惊喜是不可能的,难道她是舍不得他吗?此刻她的表情无法作假,她此刻话中的含义无法作假。

“瑶儿!”

叹息著将她连著锦被抱入怀中,下颚抵著她的头顶,将她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膛上。

“你可否等我,等我有一日可以到你身边?”

她在索要一个承诺,对一个不安的男人而言,这才是他最需要的。

面对战秋戮,她是一个妖娆的诱惑者。面对严擎,她表现出了她的无辜和纯真。

而如今面对北弥韬,从初时的针锋相对到如今的柔顺,都只是让他臣服的手段。

“好。”

良久良久之後,他终究还是答应。

他很清楚一旦答应就代表了不再追问,只是她只要这一个承诺,他又如何能拒绝?

若她还是初识之时的瑶姬,他也无法如此不可自拔。只是现在的她,在他动情以後,变的如此的温柔,将他心底深处最深的感情勾动。

在他尔虞我诈的世界中,从未曾有人如此温柔的对他过。

他的世界只有江湖杀戮和冰冷,有的是不断的斗争。他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女子,但唯有她能够每一次抓住他最脆弱的心。

“韬,等我。”

一旦男人对她动了心,他们的心思便是如此的透彻。

北弥韬最缺乏的只怕就是一个人的承诺,他空洞的生命里没有一个可以让他等待的人,而她将会弥补他缺失的空缺。

“我等你。”

紧紧地抱著她,那一刻他已被迫交出了心,露出了最脆弱的那一面。

哪怕下一刻失去了意识,也知道瑶姬已离开了自己,但却心甘情愿!

刹天小心的将她放在屋内,却在放下後立刻後退了几步。

“为何如此看我。”

他未走,只是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闪烁。

“呵呵,是觉得那样子的我很可怕麽?”

想也知道他此刻心里的想法,刹天一直呆在门外,当然也能听到刚才的那些对话。

她利用了北弥韬又如何?从刚开始,他也是如此的利用自己。

这一切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她从未强迫任何人为她做什麽包括北弥韬。

“属下不敢。”

刹天终於开了口,却也是冷冷淡淡。

他并不在意小姐是如何对待北弥韬,只是她也是如此对待王爷吗?

低头沈思片刻,她大概晓得他在想什麽。

“你先下去吧。”

她和战秋戮的事,不需为外人道,她有她的选择,而战秋戮也有他该做的选择。

就这麽久久的坐於竹椅上,直到一缕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了她身上,这才发现何时天色已亮。

一夜未眠却也毫无睡意,只能起身准备出去走走,谁知一开门却见张士儒站在外头似乎等了许久。

“小姐,您醒了。”

他哪里敢怠慢,立刻上前行礼,只怕得罪了瑶姬。

“张大人这麽早,有什麽事?”

她似乎从未找过张士儒吧,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什麽事。

张士儒也不敢上前,只敢依旧站在原地搓著手,似乎有什麽话无法启齿。

“若无事就退下吧。”

见他这副样子,瑶姬也没什麽耐心,提步准备走向一旁的竹林中。

“小姐,是……是王爷让小的静候门外等您的吩咐。”

王爷离开前是这麽交代他的,本来他以为是自己有什麽伺候不周的地方,所以方才才会非常不安。

只是这麽看来,似乎不是为了这个事情。

他的话倒是让瑶姬停住了脚步,回头看著张士儒,思量著战秋戮的意思。

她从未和他说过任何关於张士儒的事情,但他却将他找了来。

“他让你来的?”

索转身款款走至他面前,而张士儒立刻垂下头後退了几步,恭敬的称是。

他可不敢忘记她可是王爷的宠妾,就算不是宠妾也是王爷面前的红人,哪怕她如何的妖豔都是属於王爷的。唯有不看,才不会有不该有的心思,也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哦,是麽,看来是我忘记了。是这样子的,我找你来是为了问问严擎的事情。”

严擎之前的表现就是不喜欢张绮玉,可他为何还会容忍她那麽久,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惑。或许是战秋戮看出了自己的疑惑吧,才会让张士儒一早就候著。

“他……他是夕云的大商贾。”

张士儒心一惊,也不知道她到底想知道的是什麽,也不敢胡乱回答。

“张大人,你做官多年,难道认为我想知道的是这些?”

再次走进了一步,她的眼中略过了一些沈。看来,他确实有所隐瞒著自己。

严擎的事情战秋戮自然是没兴趣,只是她有她的用意。

“小的……小的不敢!”

张士儒扑通跪下,明明面前的女子也并未说什麽,但她身上的气息和王爷一般,都是如此的慑人。

“只是,小的真的不知道小姐想知道什麽。”

“那不如,你来揣测一下我想知道什麽。”

含笑著半蹲下身子,隔著纱袖强迫张士儒抬起了头。

她眼中的凌厉让张士儒身子微微颤抖,知道自己无论知道什麽都该说出口。

26-30

☆、(11鲜币)26 男人衣 5

“小的斗胆揣测。”

不敢再虚应,张士儒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说出口。

只是,他也只知道严擎需要借助他总督的身份。他们认识之时,严擎早已是夕云的几大商贾之一,只是还没有像如今的一人独大。

不过,他似乎一直很厌恶朝政。依照他的财力,想要弄到一官半职并不难,但他却很排斥。

“只是没想到他也是忘恩负义之徒,竟敢抛弃绮玉!”

一想到这件事,张士儒恨恨的有些咬牙切齿。想他多年来也一直算是支持著眼前,没想到他竟敢不要他的女儿!

“张大人,祸从口出。”

听完他最後的怨恨,瑶姬冷冷的开了口。

她的提醒才让张士儒想起严擎会这麽做,为的也是眼前的女子,这才惊觉自己失言。

“小姐,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是……是……”

急得满头大汗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只怕瑶姬一个不高兴,怪罪於他。

挥了挥手,她也没兴趣去计较这些事情,张士儒这才偷偷地擦了一下冷汗。

这麽看来,其实张士儒知道的并不多,也只是仗著严擎需要他,张绮玉才会如此的嚣张。

不过,凡是有些财力的人哪一个不想要某个一官半职或者是与官府靠上点关系,这个严擎这一点倒是值得思量。

这其中看来还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

“你先下去。”

“是是是。”

一得到她的特赦,张士儒立刻转身快步离开,只怕不知道自己哪里会又惹得她不快。

瑶姬也失去了去竹林的兴致,索就著廊檐下的台阶坐下。

“小姐,这麽坐著会著凉的。”

一件披风搭在了她的肩上,而被瑶姬一同带回来的叶子安静的站在一旁。

战秋戮不在,挽络也不在,此刻的她也觉得有些孤寂,有时会想念叶子在她身边的时候,所以这一次去找北弥韬之时,也让刹天先行将她带回来。

“叶子,你坐下。”

指了指身旁,瑶姬示意她同自己一起坐下。叶子也不敢反对,立刻同她一般坐了下来。

“小姐,您是不是有心事?”

或许是一直以来瑶姬从未在叶子面前有过任何怒气,所以叶子也敢大著胆子问出了口。

“心事?”

重复著叶子的话,却是看著朝霞满布的东方天空。

她心中有的何止是心事,还有许多的疑惑和不敢确定。

北弥韬和严擎,她虽然有信心却还是带著一些保留。他们对自己的感情,只怕更多的还是建立在媚术之上。就算是真的动心又如何,一旦失去了容貌,只怕终究什麽都不是。

如今,她只能先想办法控制他们两个,一旦他们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对她的任何感情甚至是否有感情都不重要。

至於宋钊延才是她最为担心的,也许表面上他的确是打著爱她的幌子,实际上他到底是个什麽心思,她还在琢磨。

一个钻营於权利这麽多年的男人,会因为说是爱上了她,从而放弃了自己的权位放弃了丞相的地位?

至於慕容狄,早晚她都会回到京都,但她却不准备让他知道自己还活在世上。至少,暂时决不能让他知道。

瑶姬让叶子坐下,却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而叶子也是安静的坐著,她对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可她知道小姐让她做的事情绝不会无缘无故。

同样一夜未眠的战秋戮一回来便是看到两个端坐在廊檐下的女子,看著她一脸凝重的已完全看不到任何人。

“王……”

还未等已知晓了来人身份的叶子出声,战秋戮却示意她收声让她退了下去。

眼前的光影被遮挡住,她的目光才慢慢收回来,也终於发现不知何时叶子已经不在,面前是几日未见到的战秋戮。

“慕容狄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

俯身看著瑶姬,他轻轻地开口。

这几日他快马来回於京都和夕云之间,但只怕无法消除慕容狄的疑心。

“那你是要回京都?”

她暂时还不能现身,若是一旦慕容狄真的发现战秋戮身在何处,只怕自己也会被发现,那麽她的计划将会搁浅。

“只怕再过几日,已不是我能够决定要不要回去。”

按照这几日慕容狄的意思,只怕他已经动了将自己调离京都的念头。他本身是带兵之人,想将他调离很简单,只需要随便编个名义去征讨其他蛮族即可。

“那让宋钊延先回去,也该收网了。”

不管宋钊延的心思到底是如何,现在只有他能够拖住慕容狄,慕容狄对他还存在著信任,有宋钊延至少也可以拖个十天半个月。

“你要去找他?”

闻言,他微皱眉头,此刻他并不希望她去见宋钊延。

看了一眼他,她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如今不需要她亲自出面,现在她尽量减少自己出现在任何人面前的次数。

“挽络会将我的意思告诉他。”

“你怕夕云有慕容狄的探子?”

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他却并不是特别担心。

“不一定是慕容狄的探子,到时你若是回京,我不能以瑶姬的名目跟著你回去,我也暂时准备让慕容狄知道还活在世上。”

本来她是打算在慢慢的控制严擎,但如今恐怕是需要速战速决。

有北弥韬在,无论宋钊延有任何异常她都可以先一步知道。表面上她要的是北弥韬来牵制严擎,实则她更需要的是他来牵制宋钊延背後的冷狂傲。

北弥韬对严擎更多的只是商场上的争夺,但他对冷狂傲的争斗则是那盟主之位。

北弥韬和严擎和朝廷都无瓜葛,绝不会阻碍到她。但宋钊延不同,他是当朝丞相,无论是和皇上还是皇後关系都更为密切,只怕到时候会阻碍她的复仇。

“你准备去见严擎了?”

大略已经猜到瑶姬设下的这个局,她让宋钊延以为她只是要牵制严擎和北弥韬。可实际上,她暗地里却是要让严擎和北弥韬都和宋钊延决裂。

一旦有朝一日她的身份在北弥韬和严擎面前曝光,而那时一直夹在两人中间的宋钊延,会成为两人共同怀疑和对付的人。

“等宋钊延离开後,我自会去找他。不过到时,必然还需要宋钊延再回来一趟。”

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她要让宋钊延始终穿在他们二人之间。

只要宋钊延不妨碍到她,那麽也只是北弥韬和严擎有矛盾,她可以利用他们的矛盾好好使用他们的势力和财力。

☆、(10鲜币)27 男人衣 6

宋钊延按照瑶姬的要求离开,而瑶姬也暂时没有再去找北弥韬,专心於和战秋戮部署回京都的安排。

“你似乎对夕云很熟悉,你以前来过?”

这几日战秋戮带著她出去了几次,一点都不像是初到此地的样子。

此刻的两人坐在廊下,这时节也是夕云最多雨的时候,刚一场风雨过去,天空显得尤为的清彻。

战秋戮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享受著此刻风雨之後的静谧。

许久没有听到回应,瑶姬侧过头,却见他似乎在凝望著什麽,只是那里除了云朵什麽都没有。

“来了夕云那麽久,也不知道外头是什麽样子。”

耸了耸肩,她索微微的身子往後用双手撑在地上。她不知道他是否曾经来过夕云,至少她自己知道,在这里她有一段不想再去回忆的回忆。

看似此刻放松的她,却也是布满了防备,若真的有人问她,她也会保持沈默吧。

战秋戮慢慢的转过头,却正好撞入了她浅笑著看著自己的双眸。

她也没料到他会突然转头,想要收回那笑意已经来不及,索与他大方的对视。

“好像,从来都没有如此轻松过吧?”

一开始就是她自己的意愿来到夕云,直至今日所有的一切都在一个个局中,仿佛忙碌了那麽久终於有了此刻的安静。

只是这种安静又能持续多久呢?

心底叹息著,将目光收回,却也难以收回此刻已经乱了的心。

已抬起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指尖几乎快要碰触到她,只是最後又有些颓然的慢慢放下。

“你想去看看吗?”

轻轻地开口,目光依旧留在她的容颜上,可手却紧紧地攥在身侧。

“我现在是不是该少出现在夕云比较好,若真是出去了,恐怕会被好多人看到吧。”

下颚被轻轻扣住随著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而他眼中满是自信。

“你可以出去,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是你。”

闪烁著疑惑的她对上的是他笃定的笑容,没有再挪开目光。

雨後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明亮,就连此刻离城已有一些距离的山野间也是葱翠欲滴。

“原来这就是你的自信。”

看了看溪中倒影出的那张脸,那不是她,是一个如此陌生却平凡的脸。

转身看了他一眼,同样也是一张毫不起眼的男子容貌,果然是高超的易容术。

“这里人烟稀少,除了偶尔来的文人雅士,不会有人会注意到我们。”

此刻的他们就如同一般的前来游览的那些文人差不多,顶多也就是被认为出行的新婚夫妻。他们太过於平凡,不会引来任何的注意。

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心慢慢定下来,让瑶姬也仔细的看著这片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

“为何来这里?”

这里很美,她很喜欢,但是除了夕云其他地方不也都是如此的。

“这里很安静,我想你宁愿呆在这里。”

走至她身後,与她有一步之遥。或许是山林带著雨後的凉意,竟让她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暖意。

心头一震,她不知道该说什麽。

他果然了解她,比起喧闹的市集,她更宁愿在这里。何况出现在白天,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和不安。

为什麽她的心思会被他看穿呢?

“那你呢?你还未回答我,为何如此熟悉这里。”

带著些狼狈,她不想被任何人看穿。她层层的心防是唯一能保护她的,一旦被拆穿,看到的那个自己,是她都无法面对的。

他还是没有上前,若是以前,他一定会上前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只是,他失去了勇气。

就如同她所说的那般,她和他所要的从来都不同,他放不下为他打江山的人,而她只想完成她的复仇。

她的心已经有些动摇,只是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戒备。她不想让任何人包括他,进入她的心中。

“待你看完了这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答案。”

瞟了身後的那身影一眼,她不知道该如何转身去面对,隐隐觉得她会後悔问了刚才的问题。索不想再去理会,而是跑开。沿著小溪,踏过青草野花,只是毫无目的的向前奔跑。

直到很累好累,直到快要喘不过气,直到跑到了山林更深的地方,耳边除了自己大口的喘息和小溪的流水,只是属於山林的声音。

“我……在做什麽……”

慢慢的蹲下累了的身子,夕阳穿透了稀疏的枝桠,打在了清澈的溪水之上,波光粼粼,让她眼前只剩下那璀璨的颜色。

战秋戮悄然立於她的身後,默默的看著她此刻蜷缩著,也不想去猜测她到底是在想什麽。

“有武功真好,我跑的那麽累,你却轻轻松松。”

恢复了原本的她,站起了身子,坦然的面对战秋戮。

“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她若是真想要,他可以尽一切给她。

微垂下头侧了过去,随手摘了一旁不知名的野花,在手中把玩。

“瑶儿,走吧。”

突然,战秋戮上前揽起她的腰,一个纵身已消失在溪边。

紧紧地环著他的身子,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她没有勇气睁开眼看看自己是在哪里,直到耳边的风声停了,她才一点一点的睁开眼。

入目的是空旷的平地,而四周都是高耸的山林,云雾缭绕完全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哪里。

“王爷。”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将瑶姬微微的吓到,定眼才发现来的是人不是鬼魅,只是铁面将脸完全的挡住。

“走吧。”

带著瑶姬穿过了一片树林,原来里面更是别有洞天,一排排连著的青砖瓦房子,像是有许多人住在里面。而里面隐隐传来似乎是练兵的声音,让她疑惑的看了一眼战秋戮。

他什麽都没说,只是示意她继续往里走,穿过了长廊似乎是来到了最後面。而她原本的疑惑也渐渐变成了惊讶,最後是惊诧。

“这……”

衣著统一的数百人,动作整齐的练著,而高台上同样也站著喊著口令的铁面人。

“他们是我豢养在夕云的铁面人,执行一切秘密任务。”

夕云是青鸾富庶之地,他又怎麽会放过。早已在多年前,他就秘密培植了自己在夕云的势力。只是这些铁面人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这些都是他隐藏的兵力。

☆、(12鲜币)28 男人衣 7

“为何带我来。”

她後悔提出了想要看看的要求,也後悔答应跟著他来。

她不想知道,却还是傻傻的问出了口,想要收回时已经来不及。

“瑶儿,我……”

“住口!”

他的话被她喝止,而他也没有动怒,只是静静的看著她。

突然,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不是因为他们的主子来了,而是因为来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一个陌生人。

她是谁?这是所有铁面人心中的疑惑。

咬著唇,瑶姬强迫表现出无所谓,强迫自己笑出来。

“我累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她不敢去追问其中的缘由,他不该如此相信她,因为她不会相信他!

“若你真的有事,可以找他们。”

指了指她一直挂在前的白玉牡丹,也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对他们而言会成为令牌的牡丹。练声再次响起,而她在他的怀中,依旧闭眼听著风声萧萧。

那一夜,她坐在廊檐下,看了一夜的细雨,而他陪在她的身边,也看了一夜的雨。

********

“宋钊延已回到京都。”

从中传来的消息早已快马达到了瑶姬手中,而她也终於可以放心大胆的走下一步棋。

“若你要去找严擎,我会让人避过北弥韬耳目。”

战秋戮以为瑶姬担心的是这些,正打算让刹天去准备。

“不,不需要。我不只要让北弥韬知道我去了严擎那里,更要让他认为是严擎将我带走。”

眼中闪烁著捕捉猎物的光彩,她渐渐感到兴奋起来。终於这些日子以来的谋划到了今天,只需要再捉住严擎这个猎物,她便可安心回京都。

对於瑶姬这些计划战秋戮并不知情,他这些日子更多的专注於铁面人的练,因为需要他们的日子越来越近。

但他并不会去追问下文,她和他都有自己的想法,没必要两人一直毫无隐瞒。

“好,既然如此那我送你到严擎那里。”

他们一定下日子,再过十天便启程回京,这大概也是宋钊延能够争取到的最大时限。

捕猎的心情越来越强烈,也让她嘴角始终荡漾著笑意。转过身看了一眼刹天,又将目光投注在战秋戮身上。

“不必,只要刹天带我去即可。若是你去,谁又能发现呢?战,可否借你的铁面人一用?”

透著一些娇气,直至最後是勾著他的手臂呢喃。

顺势搂著了她,他知道自己依旧还是无法完全无视自己的感情,只能靠著克制。她其实完全不必如此对待他,对於她的要求现在的他本无力拒绝。

只是,她现在的这副模样恐怕不是为了给自己看,而是对付严擎。

“一个时辰之後,我会亲自来带你走。”

露出了了然的笑意,他知道她开始行动了。

而他自然也不会闲著,中早已蠢蠢欲动,恐怕这次回京凶多吉少。既然如此,也该是看看训练了那麽多年的能力的时候。

片刻後,住屋内再无任何人的踪影。

脚尖触地,这严府的一切还是依旧,只是对她而言早已恍如隔世。

不需要任何人告诉她,她也知道此刻的严擎就在书房内,想必是在看宋钊延送来的消息。

刹天已经离开,无人把守的门可以让她轻而易举的推开进入。

“爷,您还是休息一下吧。”

复伯将参茶放下,有些担心。自从瑶姬离开以後,他再也没有见到过主子好好休息。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主子和瑶姬在一起必然会伤心,却还是不忍心阻止。主子太孤单,只有在瑶姬在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人气。

“你想下去吧。”

将手中的信放下,严擎有些疲倦的扶著额头。

已经好些日子了,上一次宋钊延从北弥韬那里得到的消息,可以让他确定瑶姬就在北弥韬那里。只是,无论他用什麽办法都无法再查到。

如今宋钊延已经回京,京中也没有瑶姬的下落,她此刻到底人在何处?

“爷……”

不知道该说什麽,他知道此刻主子又在思念瑶姬。

只是,她到底在哪里?

“谁?!”

突然,严擎飞身而起至门边,周身散发著突来的煞气。

门从外慢慢的推开,而出现的熟悉身影让他停住了手中的攻势。双眸中从震惊到不敢置信,紧锁著那款款入内的红色身影。

“你……”

此刻的复伯认清了来人,也是同严擎一般的惊诧。

瑶姬满意的扫视了两人的表情,好不扭捏的自行入内,走了几步才回过头看著依旧呆立於门边严擎。

“好些日子不见,莫不成严公子不认识我了?”

她已不再是那个瑶姬,她一开口,严擎的心中变有了如此感受。

复伯虽然感觉她有些不同,不过他更多的是替主子高兴。

“爷,奴才先退下了。”

复伯悄然退下,也顺手将门带上,将书房留给许久未见的两人。

瑶姬只是站在那里看著严擎,也不说话,笑靥如花。倒是严擎,像是脚有千斤重一般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她的面前,抬起的手小心的捧住了她的容颜,仿佛下一刻她就会人间蒸发。

“你……你是瑶儿?你真的是瑶儿吗?”

颤颤巍巍的掌心贴在她带著一些冰凉的脸颊上,不敢置信一直寻觅的人儿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

“呵呵,我若不是难道你以为我是云雨吗?”

掩嘴而笑,也退後了一步脱离了他的掌心。

失去了温度的掌心让他有片刻失神,敏感的觉得她真的变了。是不是因为他之前说的话,才会让她变了。

“瑶儿,对不起!那时候,我不是有意的!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我知道,你一定还在怨我。”

严擎再一次上前,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只是这一次他真的知道她变了。

因为曾经那个会顺从的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女子,此刻却是後退了几步,拒绝了他的亲近。

若不是在怨他,她又为何会如此呢?

故意忽略心中隐隐仿佛知晓的什麽事情,他不愿意去面对陌生的瑶姬。

“严擎,看到如今的我,难道那你还相信以前的那个瑶姬?”

索不再拐弯抹角,她已经渐渐失去了面对他的耐心。

从他刚才那副如深怨妇般的表情,已让她没有心思与他耗下去。他是她另外一颗很好的棋子,因为他没有北弥韬的邪佞,也没有宋钊延的钻营。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始终她对他都有愧,就和林逸尘一般,是她先招惹了他们。

“你在说什麽,我不大明白。”

长时间的思念已经消磨了他原本的锐气,让他在面对她时失去了自己。

“严府的守备真是森严啊,但是我却还是可以畅通无阻的来去自如。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她完全知道他的心思,因为他已经将他自己放在了她的面前。只是,她的眼中没有他。至始至终,她的眼中都只有仇恨,没有任何人。

这一点,甚至连他都清楚。只是,他一点都不想去猜测,他可以忘记她为什麽会突然出现,他不想知道那背後的答案。

“这不重要,只要你回来就好。瑶儿,我以後再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生气。那一次,是我冲动了。你回来了,别再离开了,好吗?”

他可以忘记,也可以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

☆、(12鲜币)29 口蜜腹剑 1

他已彻底的沈沦,无论是因为真的动情还是因为媚术。她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可为何,她心中却带著一些不知名的感觉。很难受,心像是被什麽拴住了一样,闷得透不过气。

“你太天真了,真以为我回来便不会离开了吗?我的来去,不是你可以决定的。”

她不该这麽说的,可是面对这样子的他,她却选择了最冰冷的言语。

怔怔的看著面前冰冷陌生的女子,她真的不是原来认识的瑶姬了,只是他早已没有办法离开她。

“你……想说什麽?瑶儿,你到底想说什麽!”

她的消失,宋钊延的出现,还有她出现在北弥韬身边,如今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如今一切串起来,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想他严擎如何聪慧,怎会猜测不到。

只是,第一次他痛恨自己能够揣测的那麽清晰!

“宋钊延是我的人,他找上你也是我的授意。”

明知道面前的男人本不想听这些,她却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不是云雨,我真实的身份是什麽,相信宋钊延已经有所透露。只是,我是战秋戮的人。严擎,从一开始你就是我选中的猎物之一。”

这一次,换做了他退後了几步。

她还是那张带笑的豔丽容颜,只是走向自己的每一步,却都让他感到陌生的後退。

“不过,没想到你会自投罗网。我本想用点时间和手段才能接近你,没想到你却自己将我带回了严府。这倒好,也省的我多费心力。”

当被北弥韬控制时,她已经将目标放在了严擎身上。只是,这点她一直瞒著北弥韬。

眼前的她越来越陌生,甚至他都能看到她嘴角的冷意。她像是在嘲笑他的痴傻一般,一字一句的说著她的每走的一步。

而他是她口中那傻的自投罗网的猎物,一步步的走入陷阱,也将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全部剜出交给了她。

她对他无爱也无任何感情,她要的是自己身後夕云的财力。

她没有任何隐瞒,将她所有的目的说出了口。

“如何?只要你愿意帮助我,无论你要什麽,我都可以满足。哪怕你是要个一官半职,对我来说也不是什麽难事。”

他的感情,如今成了她口中的利益。

他将自己的心放在那里,却任由她来回的践踏。可就算如此,她也只当做是一颗颗碍事的石子。

“够了……够了……够了!”

一声声的够了,直到最後的愤怒。

“你把我当做了什麽?当做了你利用的棋子?瑶姬,我告诉你,我不是你可以利用的棋子!”

够了,真的够了,这麽多日子以来他的担心都只是自己在犯贱!

他算什麽,不过她算计下的傀儡罢了。她让他以为,她是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人。她让他以为,她是如此的美好,让他无可自拔的放了真心。

可最终呢?

就如同冷狂傲所说的,为何他一开始没有认清她?若是早点认清,他怎麽会沦落到现在这样子的地步。

“别用这副表情看著我。严擎,别忘了,一开始你也不见得是对我真心。你我都只是利用关系,我要的是你的财,你要的不过是我的身体。”

她便是要将他打入无边地狱是不是?

为何她看不到他的真心,难道她就真的这麽无情吗?

“瑶姬!你有没有感情!你到底有没有心!”

心中隐隐的愤怒让他无法控制自己,冲到她的面前,多麽想将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她到底是什麽样子的人!

他的眼中充满了戾气,初初让瑶姬有点吓到。

只是,他克制的垂在身侧的手,早已陷入了掌心,那痛楚他已经感觉不到。甚至,点点的鲜红滴落,他都未曾发现。

嘴角露出了嘲弄,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感情。

“别再装的如此真心,你也只不过是臣服在我媚术之下的男人。你、北弥韬、宋钊延,你们任何一个男人,也都不过是我瑶姬的傀儡。”

像是要激怒他一般,瑶姬毫不在意的在他的怒气上火上浇油。

“瑶!姬!”

字句从牙缝间迸出,原来他的真心换来的是她一句傀儡!

他算什麽,这麽多日子以来的担心,他到底算什麽?!

颤抖的手握拳,慢慢的扬起,掌心已是鲜血淋淋。

看了一眼他扬起却停在半空中的手,瑶姬的眼更冷。

“呵呵,怎麽了?上一次你是辱骂我,如今是想要掌掴我吗?不过也是,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妓女罢了,你说是不是?”

声声的嘲弄凌迟著他的心,愤怒和痛苦交织在他的眼中。

“告诉我,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麽?”

就算如此,难道他还要抱著希望吗?

就如同那些犯贱的女子一般,他如今也和她们一样了吗?哪怕是知道她的背叛和虚情假意,却还是恬不知耻的想要得到她的一丝感情。

“瑶儿,为何要如此对我?”

为何要让他知道儿女情长,一直以来他只是要报了灭门之仇而已。

他以为他终於不用再孤单,因为他的瑶儿是如此的了解他的心思。哪怕只是在她身边看著她的笑靥,他已经是心满意足。

可为何,为何这一切都只是欺骗?

那交织著苦楚和无法愤怒的愤怒,让她的心一阵刺痛。

张口欲出的更多伤人的话,却无法出声。为何像是失去了声音一般,无法开口说话,只能不断开合的双唇!

旋身背对著他,双手紧握於身前。

“你只需要回答我,帮我还是不帮。”

冷的失去了最後的温度,也彻底让他绝望。

“哈哈,哈哈哈……”

突然,严擎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的大笑。

“帮你?在你如此对我之後,你竟然还希望我帮你?哈哈哈……”

那刺耳的笑声应该是早已预料之中的,只是她却不愿意回头看一眼。若是她回头,便会看到他眼中已渐渐而起的雾气。

瑶儿,为何明知道你一直在利用我,以後也会一直利用我,我却还是无法拒绝你?

痴痴地看著那美丽的背影,他笑的凄厉,喉间泛出的是淡淡的腥甜。

“你最好考虑清楚。”

终於她转过了身,眼中却带著一些鸷。

看到了这样子的他,他只是跌坐在椅子上,痴痴的看著,疯狂的干笑。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他竟然有这麽一天,到此时此刻他竟然还指望著她对著自己温柔一些。

只要她愿意用曾经的那语气和他说话,他可以忘记一切,当做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她予取予求。

但纵然瑶姬是如此了解动了情的男人,却也不知道严擎的心思。

因为她不相信感情,不相信任何人,自然也不会相信严擎在知道了真相好还是毫无保留的会继续爱著她。

此刻陷入痛苦的严擎,抱著最後的期盼,却只是眼睁睁的看著来人将瑶姬带走,而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

☆、(11鲜币)30 口蜜腹剑 2

“站住!放开她!”

起身想要追出去,却因为伤心过度而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瑶儿!”

看著冲入书房的复伯和自己的心腹,他像是失了魂一般,就这麽看著空无一人的门外。

那就是瑶姬,那才是真正的她。

他该如何?

他不知道将她带走的是谁,却知道她要的是什麽。

无力的闭上眼,因为他清楚的听到,哪怕她已将他伤的如此,心却依旧只在她身上,不顾一切的只想要顺从她的心意。

“复伯,你说我是不是在犯贱?是不是?”

没有睁开眼,只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眼中的绝望。

******

“你再说一次!”

霍然起身的北弥韬上前抓住了来人的衣襟,眼中的暴怒把来人吓得微微发抖。

“魔君请息怒,对他发怒也是於事无补。”

残龙上前安抚北弥韬,在北弥韬终於松手後,立刻示意探子出去。

的确,他迁怒於别人也无用,只是一想到原来这几日瑶姬未在来找自己,全是因为严擎将她带走,他就无法克制!

“可恶!”

一拳击在茶几之上,脆弱的茶几四分五裂,一旁的残龙和黑影第一次看到主子发如此大的怒气,皆不敢上前多言。

“好,好你个严擎!”

怪不得这些日子他各处的秘密势力皆遭到了骚扰,想必也是严擎干的。或许,瑶姬那几日来的欲言又止,就是被严擎控制住了!

突然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衔接起来,瑶姬突然失踪,随後不久严擎便出现,还假意要一起寻找,可完全都不著急。

只怕从一开始就是严擎做的,就连宋钊延也一起被利用在其中!

“何时看到瑶姬在严府出现的?”

想通了北弥韬也慢慢冷静下来,身为魔君他的自制力果然惊人。

“五日之前,有人看到她出现在严府。她被人带入严府之後,就再未出现。听闻那日严擎发了很大的脾气,却不知道为何。”

残龙率先开口,他一直觉得瑶姬此人不简单,却想不透她到底是什麽身份,这一切到底有什麽谋。

“哼,只怕是瑶儿不愿意从他,他才狠心将她软禁起来!”

想这夕云有本事可以来去自如於他府中的人寥寥无几,而瑶姬每次都是悄然而来,恐怕那送她来的人不是严擎便是他身边的人。

而瑶姬突然的情大变,想来也是因为严擎的威胁吧,怪不得她一直不断的多次提到不要将她的事情告诉严擎。她该是如何的害怕,她被严擎逼迫到自己的身边,却又无法说出口!

“魔君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严擎的授意?”

不只是北弥韬一个人将事情串联後如此想,就连残龙知道了个大概也有此想法。

因为他们想不到任何人可以控制瑶姬,除了严擎,他一直以为就想要除掉他们,只怕这一次也是想要通过瑶姬把他们除去。

“幸而瑶儿多次告诫我不要告诉严擎,只怕也是为了少让我接触严擎。否则,恐怕此刻我府中的一切皆让严擎得知!”

若不是因为他听了她的话,与严擎慢慢的出现了决裂,按照他之前经常到此,而自己又是毫无防备之下,如今身首异处都不知道!

“那接下来该如何?”

一想到这些可能,残龙和黑影皆是心惊,却不知主子意下如何。

“黑影,让寒尘和寒风放下所有手中的事务,好好的盯著严府。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把瑶儿藏多久!”

“是。”

黑影不敢怠慢,立刻领命而去。

残龙在他离开後上前,看了一眼门口,小声的开口。

“魔君,您想为何严擎还让她回到您的身边?这其中,是否有何谋?”

他不敢擅自揣测,只能先看看主子时如何想的。

残龙的话也是他曾经想了许久,这些日子才有了答案的。

“曾经我想要靠瑶儿迷惑严擎,让他听命於我。恐怕此事他也是如此想法,他定是用什麽威胁瑶儿,才让瑶儿不得不如此。”

越想著越是有这种可能,不禁想起有好几次他总觉得她有些难言的不甘愿,只怕是她身不由己,却又无力反抗。

“若我早一些明白瑶儿的意思,绝不会让她被带走!”

他为何不早一点明白呢?多少次她暗示他不要讲她的消息告诉严擎,不就是在让他将她留在身边吗?

多少次她欲言又止,最後却反常的与自己交欢,又是竟也是缠著他一夜,为的不就是借此多留些时候吗?

“该死的!为何我早一点没有想到!”

一想到这一切皆是因为自己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一想到她此刻的痛苦,他就无法再平静。

紧握的双拳重重的打在柱子上,花岗岩的柱子未动分毫,可他的手却已破皮。

“魔君!”

残龙立刻上前制止。

“放开我!”

“魔君,您冷静一些!此刻重要的是找到小姐身在何处,您若是如此,让属下等如何是好?”

残龙倒也是聪明,他知道现在只有提到瑶姬才能让主子冷静下来。

果然,北弥韬闻言不再那麽激动,只是剧烈起伏的膛可见他怒气未消。

“你好好的盯著严擎。”

既然如此,他就要将严擎盯死,看他如何躲得过自己的耳目!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北弥韬将严擎完全盯住,凡是他进行的任何交易都会遭到北弥韬的破坏。而还沈浸在瑶姬带来的伤痛中的严擎,无力自己亲自出面,也让北弥韬误解更深。

“爷,这是今日有人送来的信。”

复伯有些无奈的将信递给了此刻颓然坐在书房内的严擎,眼见著主子已经如此好几日了。

只是他没有结果信,摊开的纸上一字未动,堆积的事务已多日未曾翻阅。

“爷,您看一眼吧。”

若是以前,他绝不会将这个信交给主子,可如今明知道它依旧会给主子带来痛苦,恐怕只有这封信能够让主子有些人气。

复伯大胆的将信拆开,将那只有只字片语的信纸摊开放在了严擎面前。

他什麽都不想看,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看这一切到底还有什麽意思。

这麽多年家仇未报,如今连他最爱的女子都只是在欺骗他,他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

复伯这几日一直会来书房劝他,可是他真的无心看任何东西,他也不知道到底复伯在说什麽,就像此刻一般。

恐怕给他看的又是公务吧,或者就是关於北弥韬的事情,但是他真的没有心情。

“复伯,你先退……”

抬手欲挥开那张白纸,却在接触到那寥寥无几的墨迹时一把抓住了复伯的手,将那纸夺了过来。

“这……这是哪里来的!”

拿著纸的手有些颤抖,终於他有了反应。

“奴才不知,这是方才有人突然送来的。”

31-35

☆、(11鲜币)31 口蜜腹剑 3

从袖中取出了一把小飞刀递上,而严擎接过了飞刀却只是放在一边,双手捏著纸的边缘,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仿佛有千斤重,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够摊平。

而纸上,只是写了几个字:已走,勿念。

“已走,勿念……哈哈哈……好一个勿念啊!到头来,就换来四个字!”

原来,她连最後和他道别都不愿意,留下这一张纸,是让他不要再去找她吗?

“爷……”

复伯想要上前劝,可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他并不清楚。可是主子对小姐的感情不容置疑,可小姐为何要如此狠心呢?

此刻的主子已几乎疯狂,眼见著他将桌上所有的东西横扫在地,第一次他没有上前阻止主子的失态。

******

“走吧。”

看了一眼身後的城门,放下了帘子,她终於还是要回到那勾心斗角的京都。

“只怕,此刻的夕云已乱了吧。”

相较於此刻战秋戮的平静,瑶姬却微微皱著眉头。对於此次回去,她有太多的事情要计划,可偏偏还未决定到底先走哪一步棋。

“已经安排好了?”

她指的什麽相信战秋戮很清楚,所以她也不再明说。

“放心,明日北弥韬就会知道你已回京都。”

一切早已按照瑶姬的命令安排了下去,至於宋钊延也在早一些时候回到了夕云。

好一个离间计,不但让北弥韬和严擎分裂,甚至让宋钊延也卷入其中,只怕这三个男人早已经心生芥蒂,最终都终会回到她手中。

也越是如此,他才会爱上她吧。

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瑶姬索转头看向了别处。

“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沈默了许久,终究还是她忍不住先开了口,她的心中实在也有好些疑惑。

“你想问铁面人的事情?”

她不需要问出口,他已知道她想问什麽。

想来也好笑,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可偏偏此刻却仿佛很了解她一般。

略微有些吃惊,自己的心思难道表现的有如此明显吗?

只看她再一次的沈默,他就知道她又竖起了心防。

何必防著他呢?难道这些日子他所做的一切,还不足以让她相信吗?

突然对上她的双眸,她眸中的疑惑和吃惊,他才惊觉自己刚才竟然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你……”

他方才说的,为何让她感觉到了苦涩?

扪心自问,她真的不相信他吗?或许对他是有防备,可真的若是不信任,又怎麽会将自己的深仇大恨告诉了他。

“你既然知道我想问的是什麽,那是否愿意解答。”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沈默。

这些话还是不说为好,他与她从来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待她办完了自己的事情也会离开他,离开这里,尝试去一个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回头的地方。

明知道她不会说什麽,可他却还有期盼。

隐约的,他似乎能感觉到她并不是全然的不信任,只是不说出口,他的心始终都是不安。这也许就是为何,世人都更喜欢说出口的承诺吧。

“他们都是我暗中训练的锐,他们并不是帮我征战,而是在我决定争夺皇位时替我顺利夺得天下的武器。”

“所以你训练他们的武功,却从不让他们以真面目示人?”

“没错,他们不需要知道自己原本的模样,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是任何人。”

他的回答也正是印证了她的猜测,果然那些铁面人是他的杀手!。怪不得他到了夕云却依旧可以控制京都的一切,只怕那些铁面人早已不知道化为了其中的谁在暗中作。

叹了口气,伸手牵起了帘子,此刻早已看不到那夕云的城门。

“宋钊延应该已经到了严府。”

战秋戮似乎对这一切了若指掌,刚回到夕云的宋钊延已马不停蹄的到了严府。

“你早已知道了一切。”

知道了瑶姬的身份,也已猜到宋钊延只怕也是她的爪牙,用来将他玩弄於股掌之间。

面前的男人哪还有第一次见面时的气度,此刻剩下的是被伤害後的颓废。

“严擎,从我知道你开始一直对你都很欣赏。只是没想到,你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不,也许是瑶儿真的太吸引人了吧……

他不也曾以为自己一生只钻营於朝政麽?结果,也成了可以让瑶儿随意把玩的棋子。

可偏偏,他却还是心甘情愿。

“哈哈,我是该感激你的抬举吗?”

此刻,严擎是连笑都已无力,或者说他只是一具空壳。

“你真的很爱她吧。”

这个男人果然已深深的爱上了瑶姬,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一个无情无心的女子。

这一刻,他却不忍心将那就在喉间的话说出口。

难道他还想要将这麽一个痴情的男子再一次推入地狱吗?

可是,一想到若是他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做,只怕那身处地狱的人会是自己!

“别再拐弯抹角了,是她让你来的吧?如何,看到这样子的我,她是不是满意了!”

应该生气啊,可是为什麽说罢却是苦楚。

为何在乍闻有人闯入时,他还期盼著是她?

“我和你一样。”

上前一步,他必须按照瑶姬的命令行事,只是他也用自己的方式提醒著他。

果然,因为他的话,严擎睁开眼看著宋钊延。

“你若是真的无法忘记她,何不去京都找她?”

“找她?”

重复著宋钊延的话,这是他从未想过的。

“我不知道你和朝廷到底有什麽干系,只是知道,若真的爱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待在她的身边,无论她到底是什麽样子的人。”

他不就是如此,早已认清了瑶姬是什麽样子的女子,却依旧放不了手。

早已不奢求与她能够一生一世,甚至也不奢求她可以爱上他,只要她能够多看他一眼,他早已满足。

一语惊醒梦中人,与其在夕云自甘堕落,倒不如去找她。

难道还想要欺骗自己吗?她是他的魔障,而自己逃不出她的掌心。

“你猜,是不是这就是她希望的?”

撑起了摇晃的身子,严擎勉强挣扎著起身,多日的未曾休息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

“严擎,收起原本的你,这是我对你唯一忠告。”

或许是因为严擎和自己实在是太像,所以自己才会多嘴。

走出了严府,抬头望去是东方天空的灰暗,只怕再过不久将要下雨。

“瑶儿……”

轻叹了口气,宋钊延很清楚严擎会追上去,而他接下来剩下的是等待,等待明日第一缕朝阳的升起。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早挽络便带来了消息,严擎已连夜出了夕云,此刻已在去京都的路上。

而此刻的北弥韬正处於盛怒之中,不顾残龙和黑影的顾虑出了夕云。残龙不便离开,他只将黑影、寒尘和寒风带走。

☆、(12鲜币)32 口蜜腹剑 4

“魔君,您看前头是不是宋钊延?”

除了城门,却见远远地有人与他们一般也是策马而去。

北弥韬没有开口,却是催促著马儿飞奔上去,果然是宋钊延。

“北弥韬?!你怎麽会在此?”

宋钊延故作惊讶,实则早已在城门外等候一时,等的也就是这个时刻。

“那你呢,你为何在此?”

他还不知道宋钊延到底知道多少,所以多有防备。

没想到宋钊延的脸色立刻大变,原本一直冷静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些慌张。

“若是无事,宋某先走一步。”

说罢,欲策马而去。

“等等!”

他越是如此,倒是让北弥韬卸下了防备。

“只怕你也知道了瑶姬的下落了吧。”

在宋钊延略微有些吃惊的表情下,北弥韬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既然你已知道,我也不再隐瞒。我得到消息,严擎将瑶儿送到了京都。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有何缘由,不过我宁可冒险相信。”

他的不顾一切只是增加了北弥韬的信任,也让北弥韬慢慢走入早已设好的陷阱。

“既然如此,我同你一道上京。”

******

再回到京都,恍若隔世,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亭台楼阁,让人不知身在何处。

“哇,小姐,这里好气派啊!”

对於第一次来到京都,第一次看到战王府一切的叶子而言,她除了发出惊叹不知道该用什麽词来形容。

对此,瑶姬只是报以浅笑。

或许自己对叶子的纵容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只是每一次看到叶子最真实最直接的表达,自己却忍不住幻想,若那是自己该有多好。

“小姐,您回来了。”

迎面而来的管家还是如此的客气,就连一旁跟著而来的战匪都向她行礼,自觉好笑的不知自己是有何德何能。

“你若有事可吩咐他们。”

说罢,瑶姬目送著战秋戮离开,猜测著他应该是去中。

管家引著瑶姬她们回到了纵园,一路之上叶子虽已有克制,却还是无法不惊叹王府的华丽。

那雕梁画栋,就连檐角都是飞舞的金凤金龙。只是,叶子不禁暗想,一个王爷是不是这般不大合适。

管家命人将瑶姬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战秋戮的房中,见似乎没什麽事情,战匪正准备离开。

“等等,为何让我住在这里?若是可以,还是让我住在别的厢房内吧。”

她如今的身份自觉不想与战秋戮共处一室,况且她以前也不是住在他的房内。

“这……小姐请不要为难奴才。”

管家以为是哪里惹得她不高兴,脸色有些惶恐。

战匪本沈默在一旁,却见到瑶姬脸上似有一些不大愿意,知道其中必有隐情。

“你先退下。”

“是,是,奴才先告退。”

得到了战匪的特赦,管家立刻带著其他仆从退出了房间。

回头就对上瑶姬略带询问的眼神,战匪恭敬的上前几步。

“小姐请不要介意,这一切都是王爷的意思,管家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

“纵园内房间有许多,还是为我另外安排一间吧。”

王府中多了一个女眷,甚至直接住在了王爷的房内。她只怕明日京都的人都会知晓,而中的人只怕是也会有所耳闻。

这麽想著,娇豔的脸上多了一些担忧。

战匪如何的察言观色,见此必然知道她心中一定有什麽其他的担忧。

“小姐,若是您有什麽担心,不如等王爷回来後与王爷商量,如何?”

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奴才,就算是主子的心腹,但想必也还是比不上她在王爷心中的位子。王爷决定的事情他不敢随意做主,只能希望她不要为难他们。

眼见战匪一脸为难,也知道他的心思,瑶姬也无法继续追究下去。

“罢了,那先这样吧。”

看来,她只能待会儿等战秋戮回来後,在找他商量。

“这几日,中可是有什麽异常?”

将叶子先遣退了下去,瑶姬靠著桌边坐下,虽然连日的赶路有些疲惫,但她此刻更关心中的局势。

“自从小姐失踪之後皇上就一直将力放在寻找上头,只是早几个月开始,却对王爷起了疑心。这段日子王爷不在京都,皇上几次接口造访,幸而有惊无险的瞒了过去。只是最近,皇上却有意让王爷出兵北戎。”

听罢战匪说的这些她不在时候发生的事情,瑶姬已陷入了沈思之中。

见此,战匪也不敢离去,怕是她想到了什麽,会有些什麽吩咐。

“这里头委实透著些奇怪。”

若说慕容狄一直在寻她不奇怪,怪就怪在为何突然又将矛头对上了战秋戮。她一直隐藏的非常好,慕容狄绝不会发现她和战秋戮背地里的关系。

突然,她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皇後和太後的反应呢?”

“皇後和太後?”

战匪一愣,不知为何要问到她们,努力的搜寻著脑中关於她们的消息。

“太後找过王爷几次,那时王爷还在府中,但因为一直在寻找小姐所以没有多加理会。至於皇後,自打小姐失踪开始她就不曾在中有过多的走动,顶多偶尔去关心一下皇上。”

“是麽。”

若有所思的起身,缓缓的在房内踱步,猜测著其中的含义。

这杜青诗爱战秋戮发狂,她的目的是除掉战秋戮身边所有的女人,但她应该是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我失踪後,王爷可曾找过太後。”

“王爷曾去过凤鸾殿,属下不曾进去不知道他们说了什麽,不过王爷出来时脸色不大好,有些发怒的感觉。”

“那皇後呢?可曾找过王爷?”

想来这杜青诗是认为战秋戮已经知道了些什麽,断断是不敢再有所肆意妄为之举。而且她对战秋戮的感情,怕是宁愿害死慕容狄。

“没有,皇後从未曾找过。难道……小姐是觉得她有问题?”

他也曾和王爷寻思过皇上突然的改变,却也只能小心的隐藏在京都的兵力,等待夺权的那一天。

突然像是被什麽惊到了一般,瑶姬定住了脚步。

“快!去将王爷请回来!派人立刻将王爷截住,万万不能让王爷入!”

瑶姬突然的焦急让战匪有些莫名,却也不敢怠慢,立刻命人循著战秋戮的方向而去。

“只怕他们追不上,你快些去。”

知道战匪是领命留在自己的身边,瑶姬索开了口,却见他还是有些为难。

“我如今在王府之中又怎麽会有危险,若是你再慢了一步,只怕王爷会有杀身之祸!”

“属下立刻去!”

听得主子有危险,战匪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立刻飞身而去。

“挽络,刹天。”

待战匪一离开,瑶姬就将门合上,转身唤出了两人。

“挽络,宋钊延此刻身在何处?”

“他已同北弥韬在半路上,不过恐怕最早明日才能抵达。”

见宋钊延已与北弥韬一同上路,挽络便按照瑶姬先前的命令先行一步回到了京都。

“好。那你同刹天两人替我办一件事。”

当挽络和刹天对上瑶姬之时,皆被她此刻的样有些吓到。她那本该是充满了娇媚的脸上却布满了霾,甚至眼眸之中已露出了杀气。

此刻哪里还见得到那魅惑众生的瑶姬,有的是嘴角仿佛沾上了嗜血的妖女子。

“将那些知晓今日之事的不相干人,杀。”

“是。”

☆、(11鲜币)33 口蜜腹剑 5

已快要到门的战秋戮,却见战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拦住了去路。

“王爷,您忘了东西。”

瞥了一眼身後的门,战匪悄然上前压低了声音。

本微皱的眉头在看了一眼战匪後若有所悟,点了点头便转身向著王府的方向而去。

而战匪则是隐身於不知名处,直等到战秋戮的身影消失才再一次现身,却是向著中而去。

一回到王府,战秋戮直奔自己的纵园而去,他的房内和书房内空无一人。转身将门合上,隐身於暗室之中。

“你发现了什麽?”

一入暗室就见瑶姬一人面壁却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他出声,她才慢慢转过来。

“只怕慕容狄已知道你这些日子不在京都。”

“这我早已料到,不过你想说的不只是这些吧?”

一边说著一边却是搂著瑶姬落座,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而这样子他就可以轻易的摄取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对於和他的亲密,瑶姬也是有些不大适应的略微挪动了一些身子,心思却还在方才的对话之上。

“或许慕容狄还不知道我身在夕云,但他一定是知晓了你有段日子在夕云。至於我的事情,他定然也是有所耳闻,但怕是以为我还活在世上。”

“是谁?”

是杜青诗还是叶玉画,听罢瑶姬的话,战秋戮立刻怀疑到她们身上。

“不会是杜青诗,她对的你感情。”

略微的侧过了身,她笑的妩媚,指尖却突然有些重的刺在了他的心口处,连她都未曾发现自己突然的异常。战秋戮有感觉,却选择沈默。

“经过你的一阵怒气,她哪里还敢放肆。”

收回了玉指,脸上恢复了勾人的笑意,红唇贴在他的耳畔,吐露著迷人的气息。

“所以,你是怀疑叶玉画?”

她永远是他的软肋,如今只是她若有似乎的稍微一挑逗他的身子就起了反应。带著些灼热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背,隔著衣衫都能感觉到那灼热。

“哼,我猜她定是和慕容狄说了什麽。恐怕,她让慕容狄以为我还活著,活在她的手中。而你,是造成我失踪的幕後黑手。因为我们谁都没有料到,本想要用你利用她,却被她利用了我们。”

眼中闪过了一些光,略带了一些森。

这是她的失策,没料到叶玉画的城府比自己预想的要深,不过她是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的。

“看来,你已有对策。”

抚上她此刻的娇颜,明明脸上满是工於心计,他却觉得更为的美丽。

她不该是如此的,可是却和他一样,有了仇恨有了过往,只能将真实的自己杀死。

“既然慕容狄认为我还活著,那我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晚一些时候入,顺便将这个消息诚实的告诉他。”

说罢,瑶姬的脸上已露出了更为鸷的笑意,甚至就连嘴角也弯出了迷人的弧度。

战秋戮终於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她为何将自己突然拦截回来。

若真如她所说,那此刻慕容狄必然知道自己的心思,若方才进只怕是会让慕容狄印证了自己前些日子不在京都,所以如今才会匆忙入。

“你不在京都可以让任何人都知道,只是必须由你自己说出口。”

闻言,战秋戮露出了暌违依旧的笑容。

“瑶儿,你果然是我的知音。”

依偎在战秋戮怀中,将他的话当做了是对自己的赞美。

一直到傍晚之时战秋戮才再一次入,这一次瑶姬将叶子找来。

叶子站在她的身侧,看著主子一直看著铜镜,偶尔抚过脸颊几下,却不言不语。

“小姐,您依旧还是那麽美丽,王爷绝不会被外面的狐狸勾引去。”

叶子终究还是对瑶姬的身份并不十分了解,按著这些年她所见所闻,又见著了醉仙居中姑娘的那些行为,总以为瑶姬也是担心美貌不在。

闻言倒是轻笑,瑶姬缓缓的转过身子,看向了自认为自己想法没错的小侍女。

“叶子,你以为我在乎这皮囊?”

就算她没有这绝世的容貌,一样可以迷惑男人。

若是可以选择,她倒是宁愿划破这张害人不浅的容颜。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况且留著的确有些用处。

“这……叶子不敢揣测。”

想也知道,小姐看来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她定是自以为是了。也不敢再随意的猜测,站在一旁垂著头,不知主子是否会责骂自己。

抿著的笑让人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恼怒,作势欲起身,叶子立刻上前搀扶。玉指搭在伸来的手腕之上,扭动著杨柳腰肢走至内室中央。

突然,一道黑影在她们面前落下,还未等叶子大声呼叫已被来人点住了哑。

瞥了一眼挥动著双手眼中带著焦急的叶子,瑶姬转头对上了来人。

“刹仇,解开她的道,她是我的侍女。”

她也不知道为何一直隐於城外的刹仇会出现在她面前,不过除了乍见他时的诧异,她已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但刹仇未有所动,还是盯著叶子。

“她不会乱说话,解开。”

瑶姬略微加重了语气,终於让刹仇有所动作,上前解。

“小姐,他……”

剩余的话在对上瑶姬警告的眼色後全部吞了下去,咬著唇垂著头默默站在一侧。

“王爷让你来的?”

知道叶子不会再开口,瑶姬这才将力放在刹仇的突然出现。

“王爷让属下将小姐想知道的事情一有消息便即刻来报。”

“严擎入京了?”

不需要刹仇多说,瑶姬已猜到他想说的消息是什麽。

“严擎住入了位於京都的别院,不过他并未急著打探小姐的消息,反而是给丞相府递了拜帖。”

刹仇只是按照主子的命令将所有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诉瑶姬,至於其中这些消息到底有什麽原由他一概不需要去猜测。

“好,好一个严擎,竟然也知道先去找宋钊延。”

她没有看错人,严擎不是笨蛋。

不过,没想到他在京都也有别院,看来当初选择他是正确的。严擎的财力不只是在夕云,只是为何他要在京都设立别院。若是她没有记错,他手中应该有京都一些客栈酒馆,何须在一个本不大会出现的地方置一处别院。

“宋钊延还未回来,你盯著点严擎,必要的时候可制造点‘意外’,懂吗?”

“属下明白。”

无需她明说,刹仇就已经怎麽做。

得到了确切的命令之後,黑影消失在房内,只留下再一次惊讶的合不拢嘴的叶子和笑得诡异的瑶姬。

☆、(12鲜币)34 口蜜腹剑 6

因为宋钊延的话,让严擎终於有些想通。

若瑶姬利用他说明对她而言自己有用处,无论她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感情,如今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对她的用处,再一次的接近她。

“爷,拜帖已递上,不过丞相在中还未回府。”

杜景升将刚从丞相府得来的消息立刻回报给严擎知晓,也让下人替主子整理房间。

“战王府那边,你可有消息?”

对於瑶姬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但既然她和当朝站王爷有关系,那想要让人查到她更多的事情也会越来越难。

“恕属下斗胆多问,不知爷为何突然想要查战王爷?甚至还要查关於瑶姬的事情?”

杜景升不明白为何主子会突然来到京都,此前他们早已有过计划,不到万不得已主子绝不会踏入京都一步。

至於战秋戮和瑶姬的事情,他身在京都还是有些耳闻的,只是主子何时关心起皇家的事情了。

“景升,你从来不是多言之人。”

关於这件事情,严擎暂时不想告诉任何人。

这麽多年的了解让杜景升知道主子已经有些不快,也不敢再追问下去。

“战王爷也被皇上一同传召入,近一个多月以来皇上时长传召王爷,猜测是和朝中与北戎的战事有关。”

“慢著,你的意思是这些日子以来战王爷一直在京都?”

严擎打断了他的话,若按照他所说,岂不是战秋戮从未到过夕云。那麽将瑶姬带入京都的是谁?难道只是战秋戮的属下?

若真是如此,与宋钊延所说的岂不是有了出入。

“属下多方查探,王爷的确一直在京都。若王爷离京,想必皇上绝不会不为所动。”

这些年杜景升不但只是掌管著京都严家的产业,同时也是严擎放在京都的探子,为的是掌握朝中动向。

“好,你继续说下去。”

“关於前些日子爷信中提到的瑶姬,属下也从皇後那边的消息得知,她本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她和战王爷的确有些关系,不过她只是战王爷送给皇上的一件礼物。”

这些年来,他一直留在京中结交朝中官员,贵为皇後的叶氏一族也是他结交的重点之一。

不过战王府和丞相府他们也曾多次示好,只是对方未曾理会过。

“那她和战秋戮呢?他们之间……”

虽然杜景升言下之意瑶姬是皇上的宠妃,但他却下意识的感觉,她和战秋戮之间应该才是真正的有关系。

“他们该只是利用关系,不过由於瑶姬太过於得宠而惹恼了太後和皇後,後来才会被设计。至於为何会到夕云,这个属下还未查到。”

战秋戮和瑶姬的消息少之甚少,他能够查到这些也是实属不易。

这些消息他不只是从叶家那边下手,也是让多名探子花了一些时候才查探到的。

“你先下去吧,容我想想。”

景升得来的消息不会有错,可是严擎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总觉得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表面上知道的那麽简单。

只是,先不说战秋戮和瑶姬的关系。既然皇後有意除掉瑶姬,为何她却到了夕云,成了花魁云雨。

况且後中的争风吃醋,又和太後有什麽关系,为何太後对瑶姬也也下手?

太多的疑问,可是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另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宋钊延明著之前是帮著自己找寻瑶姬的下落,但他本身和瑶姬的关系就已经不简单。一个是妃子一个是丞相,他们之间又怎麽会有关系。

总觉得这些事情越来越复杂,看来此刻的他只能先等到宋钊延从朝中回来,才能好好的问问他,到底是怎麽回事情。

而此刻的中哪里有宋钊延的踪迹,战秋戮信步走入门,也让身旁的战匪退下。天色已暗,人只以为和战王爷一起来的丞相打扮的人就是宋钊延,谁会知道此刻的宋钊延还未回京都。

“皇叔这些日子可安好?”

一入御书房,背对著他却已开了口的慕容狄未转身,手中拿著一本书册。

“多谢皇上关系,本王一切皆好。”

战秋戮并未行君臣之礼,这本该是早已习惯的事情,只是如今的慕容狄看在眼中却分外的刺眼。

哼,看来他所料没错,只怕这个早已功高盖主的皇叔已有了谋反之心。

“近日朕仔细的阅读了孙子兵法,真是获益良多啊。”

这时战秋戮终於看清了慕容狄手中的书册,却不动声色。

“皇叔难道不想知道,朕有何收获吗?哦,对了,朕差一点忘记,皇叔多年戎马,想必这孙子兵法早已熟记於心。”

微微的冷哼,慕容狄将手中的书册丢於桌案之上,明黄的身影落座於金椅之上。

战秋戮心中揣测著,看来慕容狄已有所察觉,幸而他晚了一些时候进。

“皇上见笑,本王虽多征战,不过也只是靠著经验罢了。若是皇上有任何的心得,本王也望皇上赐教,说不定日後沙场可用到。”

恭谦的不与慕容狄争辩,可话中之意很明显,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多年的打拼。

表面上是奉承自己,可实则在暗示他的得来全不是靠自己,慕容狄听在耳中却在心中暗暗咬牙。

只是,如今的他还不能和战秋戮决裂,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战秋戮将部分的兵力驻扎在城外,只怕是就等著自己动怒的那一天。

“不过,有一件事还望皇上谅解。这些日子本王的确不在京都,却也是为了皇上之事。”

突然话题一转,既然方才给了慕容狄一拳,如今也要献上一点有用的糖果。

“哦?”

慕容狄挑眉,他有什麽事情是需要他去办的。早已怀疑战秋戮这些日子一直在夕云,只是宋钊延从未提起过,比起战秋戮,他更为相信宋钊延一些。

“这些日子,本王偶尔去一趟夕云,不过也是因为据说瑶姬娘娘曾在夕云出现过。”

“什麽?!皇叔此言当真!”

一听到瑶姬的消息,慕容狄更多的是不敢置信,却不是惊喜。

战秋戮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只怕是这背後皇後搞了诡计。

“本王所言非虚,只是……哎……”

眼露一些可惜和无奈,战秋戮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慕容狄,却又垂首轻摇。

“皇叔这是什麽意思?可否直说?”

叶玉画不是告诉他,瑶姬只是被她暂时的送离了皇,只等著他将战秋戮除去,瑶姬自会回来吗?

他虽然不完全信任叶玉画,但她所说的瑶姬是战秋戮派在自己身边的卧底,他却有一些不得不信的。

“只怕皇上也自皇後那里知晓了一些事情吧?本王虽只皇上心中的怀疑,却也还是不得不亲自去一趟。”

战秋戮说的很缓慢,也特别注意慕容狄的神情。

他倒是对瑶姬真的上心,只是江山和瑶姬之间,他摇摆不定,对瑶姬的信任只是停留在浅浅的一层罢了。

“皇上请节哀,只怕您今生与娘娘无缘。”

如遭五雷轰顶一般,慕容狄抬首看向脸露一些悲戚的战秋戮,不敢置信这是他这麽多日子以来听到瑶姬的消息。

☆、(11鲜币)35 口蜜腹剑 7

“节哀?朕为何要节哀!皇叔,您定是在和朕开玩笑,是吗?”

一直以来,他的确无法选择相信瑶姬还是相信朝政,但他对瑶姬的心一直都是真的。

难道,这是上天在惩罚自己相信了叶玉画吗?

那时,他应该继续追查下去的,为何相信了叶玉画,选择了江山!

“皇上,本王这次去夕云还带回来一个人。她叫做云雨,娘娘最後的日子都是靠著她的庇护才得以逃脱,只是最终……”

战秋戮知道慕容狄此刻心已经乱了,无论自己说什麽,对他而言都是更大的刺激。

也只有此刻的慕容狄,才会完全的相信他的话。

“朕不信,皇後曾说过……”

还未说完,慕容狄却突然住口,略微的瞟了一眼战秋戮,发现他并未在意这才放心了一些。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只是又真的相信叶玉画的话吗?

战秋戮不曾开口,而是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许久许久之後,慕容狄才从沈默中抬起头。

“皇叔也累了吧,先行退下吧。”

已知道慕容狄心乱了就足够,战秋戮应声退下,留下慕容狄一人独坐於御书房内。

月已当空,灯明灭可见,轻轻地剥啄声由门口响起,桂公公迟迟等不到皇上的传唤大了胆子入内,却见皇上端坐於椅子之上。

“皇上,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恭敬的出声,可头顶却依旧无人回应。

不是不知道桂公公进来,只是他开不了口。

或许他曾经怀疑过瑶姬的身份很多次,可每一次都宁愿选择相信。

扪心自问,皇後和自己说了那一番不知真假的话以後,他真的有去想要在寻找过瑶姬吗?

一直以为自己对她的感情大概也只是片刻的迷恋,相较於此刻战秋戮的虎视眈眈,朝中的人心不一,他选择的会是江山社稷。

如今,她却死了……

或许是战秋戮欺骗他,可是有什麽理由呢?

就算她是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她死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是自己身边少了一个监视的人。

那一份份奏折原封未动,自打战秋戮离开後,他一动未动。

“桂公公。”

将殿下的桂公公唤上来,他的眼中有明显的疲惫。

“皇上,老奴一直都在。”

他是看著主子长大,也是先皇安排在主子身边伺候著的。从未见过主子如今的疲倦,哪怕是中在凶险的环境。

“朕到底该相信谁?朕以为有了瑶儿,就会开怀。可是,朕其实从未对她放下戒心。如今……她不在了,真的不在了。战秋戮没有理由骗朕,朕实在是想不到骗朕的理由啊……”

将脸埋在双手之中,宽大的衣袖遮去了他所有的脸,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却还是有著平静。

可这一切看在桂公公的眼中,知道主子是真的动了心。

“皇上,可如今你只能选择皇後。”

这一点不只是桂公公知道,慕容狄也很清楚。

“为何朕身为一个帝王,却无法左右自己的情感。她只是皇後,为何朕却要退让三人?”

从前,他的前面一直都有父皇。父皇将叶玉画许配给了自己,自己只能接受。

如今,他要面对战秋戮的狼子野心,却又要和叶玉画周旋。他还是一个皇帝吗?为何连一个平凡人都不如!至少平凡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妻子,选择自己爱谁!

“皇上,您是万人之上的君王,江山社稷远比儿女情长来的重要。”

“江山?朕的江山?呵呵呵,好一个江山重於一切!”

也只有在此刻,他才能够笑的如此肆无忌惮,他才可以让别人看不到他藏在心中的不满和痛苦。

这一切,给了他选择的机会吗?

“你先退下吧,让朕一个人待会儿。”

桂公公犹豫踌躇了片刻,唯有一声叹息,悄然若来时一般带上门离去。

终於御书房内只剩下了自己一人,环顾这金雕玉砌的华丽殿堂,人已走至中央,抬头所看到的都是轻纱锦幔,明黄色是不变的色彩。

“这就是我要的吗?真的是我要的吗?”

一圈又一圈,这里曾经瑶儿也来过,门口仿佛有著她浅笑的容颜,手中端来了她亲手熬煮的一盅盅补品。

“狄,你一定累了吧?”

是啊,他真的累了,他後悔了,他只想要将她揽入怀中,与她一道共享此刻的静谧。

“皇儿,记住,你是青鸾的君主!你要替父皇将慕容家的江山延续下去!”

眼前哪里还有那巧笑倩兮的美丽容颜,剩下的是父皇谆谆的教导。

“父皇……”

“不要忘了!江山是你的责任!”

好一个责任,不是他选择的江山,却要他背负这天下苍生的责任。

“瑶儿……瑶儿……若是我後悔了,我们是否还有机会重新来过?”

无论她是谁有什麽目的,他只曾真心爱过她一人。也只有她,曾经真心的为他亲手做菜。

他选择了对她放手,而是将权位留在身边,可如今却什麽都没有了。

“什麽都没有……真的什麽都没有了……哈哈哈……”

旋转著旋转著,他好晕,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何时跌坐在地上,何时已笑到发了狂!

为何,凡是他想要的都得不到?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帝吗?

御书房内的凄凄狂笑,被琉璃黄瓦隔绝在鳞次栉比的墙之内。

这一夜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异常的蛮长,站在中庭等待著战秋戮归来的瑶姬仰头望著那一轮明月,恐怕今夜之後就暂无瑶姬的存在了。

窸窣的脚步声让她望向了来人,月光将来人的脸照了个清晰。

“他的心,乱了。”

闻言,瑶姬垂下了头,看著自己的绣花小鞋。

乱了,就证明他对自己的感情,只是还是会成为欺骗。

“为什麽所有人都要对皇上毕恭毕敬呢?为何皇上可以执掌生杀大权?”

她有时会想不透,若是都不听从那所谓的圣旨,皇上只是一个人罢了,只要有人将他杀了不就可以了吗?

她的问题让战秋戮沈默了,因为他从未想过。

“你想要皇位,为何要那麽麻烦?只要将慕容狄杀了,皇位不就是你的吗?”

不只是皇位,就连他手下的那千万兵马不也是如此?

这就是权力吗?这种权利终究是建立在所有人心甘情愿的奴役之上的吧。

“你等了那麽久,为的只是问我这些吗?”

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她身上淡淡的寒气想来已经是沾染了夜里的湿气,她在这里等了多久呢?她等了那麽久,是为了等待他吗?

“我睡不著,想著明日一切都会变了,无法入睡。”

该说这是兴奋吗?她从不知道真的离那一天越来越近,自己竟然会变得如此的无法冷静。

“瑶儿,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

36-40

☆、(12鲜币)36 盈迷 1

“有一对夫妇,他们也曾是王孙贵胄,却只想过著平凡的日子。”

他不想参与任何皇位之争,只想要同自己的王妃寻一处世外桃源居住。

只是身为父皇最看中的皇子,多次有意立为储君,又怎麽会不遭人嫉妒。

一再的退让一再的退出,却又怎麽能安抚新帝的担忧,只恐怕刚到手的皇位终将被人心民心所向的弟弟夺走。

“他们自愿贬为庶民,只为了可以让新帝知道他们的与世无争。只是,皇位已经泯灭了亲情。新帝终还是容不得他们,派人追至塞外将他们活活勒死,为了斩草除一把火烧了所有人。”

瑶姬从战秋戮的怀中抬起头,面前的男人表情平静,但他却未发现他的手将她的腰捏疼。可她倒也不出声,轻咬著唇。

“可怜他们的孩子总算是逃过一劫,却失去了慕容的姓氏。只能靠著旁支屈辱的生存下去,那新帝怎麽都料想不到,有朝一日为他平定天下,扶持他儿子登上皇位的人,是恨他入骨的仇人。”

紧锁眉头,她还是没有做声。

原来,这就是他心中的恨。或许,他想要的不是皇位,而是本该属於他的一切。

“我猜,若是当时那位王爷没有放弃,也许他们一家也不至於惨死。而如今,也应该是王爷的儿子继位吧。”

如是说者,也悄悄的注意著战秋戮的表情。

她腰间的手松开了些,对上她的若有所思的目光。

“哈哈,是啊,若一切如你所说,他才该是现在的君王。”

他的笑中若有气吞天下之势,这也许就是当年先皇为什麽要杀了自己的弟弟吧。

若换做是她,她可能也会这麽做,只因为就算那人无争夺皇位之心,可惜他却才华盖世,盖国了主子。

“不过,他杀了自己的弟弟,却被自己的儿子杀死,也算是他的宿命。”

那牙缝间透露的杀意,有著他深深的仇恨,了无快意。

“那,杀了那对夫妇的是谁?”

隐约的,她似乎觉得这段仇恨并未结束。

“瑶儿,若是让你猜猜,你觉得会是谁?”

他没有回答,森冷的目光中透著的已经不只是杀戮。

心头微微一震,她的心中已有了答案,却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出口。

“是……先帝吗?”

她在中也有些年,也偶然会从杜青诗口中和一些老女口中知道些秘辛。当年的先帝是杀兄弑父才得到皇位,甚至为了最宠爱的慕容狄可以继位,替他除去了很多障碍。

“你果然很聪明,若说那新帝只是下令者,那先帝才是真正的侩子手!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嫡亲皇叔!”

握紧的一拳重重的击在木质的桌面,那张结实的桌子在她的身旁四分五裂,却无法消除他心中的怒气。

怪不得他那麽想要夺得皇位,他想要得到的,应该是本来属於他的一切吧。

“慕容狄,知道这一切吗?”

她还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但转念一想,今日他既然和自己说了这些,应该也不会在意她的多问和好奇。

“他如何能知道,他的一切都是他父皇为他铺好的路,甚至还有我为他打下的江山!”

原来,他的复仇计划早已开始实施。瑶姬不自觉的对他有了些佩服,换做是自己,忍辱偷生在仇人之家,估计早已疯狂。

可是他不只是替仇人之子打江山,甚至还要忍气吞声。

“你可知道,就连先皇也是在弥留之际才知道我的身份。那时,那双吃惊惊恐的死不瞑目的表情,让人真是畅快!”

说罢,刺耳的笑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可她却似乎从起伏的膛中听到了呜咽。

“那时,你几岁?”

“八岁。”

他还在轻笑,而她却是有些无言。

不敢想象,一个八岁的孩子失去了一切,还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一步一步的走入皇,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生存,直到最後得到兵权等到王爷的身份。

“够了,你别笑了!”

忽的抬头,略有薄怒的杏眼中倒影著的是一张错愕的脸。

“曾经,你说我和你很像。可是,其实你从来都和我不一样吧?”

她的恨她的仇没有太多的屈辱,有的是她母亲的不甘和屈辱。当她失去一切的时候十岁,在那之後至少照顾她的人待她都极好。

可一个八岁的男孩子,得不到女孩子会得到的怜悯。他要学习的,是如何坚强,如何去适应皇,如何曲迎奉承。

他从未将这段故事告诉任何人,只是今晚,却想告诉瑶姬。

或许正如她所说,她和自己的确有些相似,却又不是他那般。

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怜悯和可怜,有的是无奈和惺惺相惜。就是这麽一双眼眸,在最初之时让他失了魂,也动了心。

“瑶儿……”

若有叹息,将身前的女子紧紧地搂在怀中,那渗入心头的丝丝温暖,让他无法放手。

“我也和你讲个故事吧。”

她在他温暖的怀中开了口,说著那个小女孩的故事。

那个小女孩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而见到父亲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但是她依旧很快乐,因为在她十岁的光中,至少父亲每隔一两个月就会来见她和母亲一次。

每次母亲看到父亲都会很高兴,那是小小的女孩早已懂事,会讨好父亲,为的是让他母亲身边多留会儿。

“但是,那父亲却永远都不会将母亲娶进门。他早已有了家室,他是朝中大官,母亲只是一名风尘女子。可是,母亲从来要求的不多,只要能见到父亲,能和女儿在一起,就已经足够……”

只是,偏偏母亲的存在惹怒了父亲的正室。

“母亲,那麽无欲无求的可怜的母亲,什麽都不求只求父亲的正室可以谅解她。而那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却……却……”

语不成声,泣声呜咽,葱段般的十指紧紧的拽著手下的锦缎衣袖。

“别说了。”

她未说,战秋戮却已经她此刻心中的恐惧和悲伤。

摇了摇头,瑶姬抬首望著战秋戮,眼中满含泪光却无比坚定。

“谁都想不到吧,那样子的女子竟然让一个个男人侮辱一个可怜的母亲。而那父亲却躲在女子的背後,眼睁睁的看著母亲哀求和痛苦,最後任由不堪受辱的母亲咬舌自尽。”

她终於可以平静的将这一切说出来,不是不恨,只是恨太深不知从何恨起。

说完之後,两人都陷入了沈默,静谧的夜只留下夜虫的低低吟唱。

“呵呵,本来想哄你睡觉,看来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许久许久之後,战秋戮的轻笑打破了死寂。

闻言,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叹了口气。

“是啊,今夜注定无眠。”

仰望著月儿,月明星稀,却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腰间的手缓缓的将腰带抽去,温暖的掌心沿著平坦的小腹蜿蜒向上。

“战……”

凤眼未挑,玉指却绕至他的腰带之上,随著他的掌心向上将他带子一点一点松开。

“不如,我们做些别的?”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湿热的唇落在她白皙的颈项。

星眸微垂,微微侧过了些头,抿著一抹瑰丽笑意的唇落在他的耳垂之上。

“那……请好好品尝。”

☆、(10鲜币)37 盈迷 2

若饥渴许久了一般贪婪的吸吮著她的甘甜,灼热的掌心已按耐不住心头的欲望,肆意的抚著那柔软的触感。

索将自己的衣衫解去,雪白的藕臂环上了男人的颈项,半裸的身子只剩下罗裙盖住了她和他的双腿。

轻轻地将她翻身让她背对著自己,一下子两人的衣衫一并丢弃在地上,雪白的身子背靠在古铜色的强壮身子之上。

“你这是做什麽?”

依偎在战秋戮的怀中,瑶姬微侧了一些头,有些不解男人为何还与她一起坐在椅子上。

“你不觉得,换个方式更好麽?”

舌头舔上了小巧的耳垂,双臂绕到前头不止将她禁锢在怀中,也将那一对柔软的玉兔儿揣在了手心把玩。

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招,片刻的适应之後,一阵银铃般的轻笑自她的唇角溢出。

往後仰起头,她的唇就在他的下颚处,而他微低头双唇立刻碰上。

双唇互不相让,像极了饥渴的旅人寻找到了唯一的绿洲,却又彼此争夺著主导权。

一双小手抓著强壮的双臂,将那火热的源头慢慢的吞入体内,将她还未完全开启的幽径填满。

“咿呀……”

随著他有力的律动,被封住的唇角边溢出了困难的嘤咛,却显得格外诱人。

唇瓣终於被放开,还未等她来得及喘息,已随著他的欲望坠入深渊,美背靠在他的膛,口中发出了醉人的呻吟。

“瑶儿,今夜你格外热情。”

含笑的声音自她耳畔响起,还未来得及辩驳,一手指已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小舌搅合在一起。

待她整个人如同面团一样软趴趴的靠在他身上时,他才终於将她翻了身放在桌子上。

昏黄的烛火下,那已渗出薄汗的雪白身子上蒙了一层朦胧的光影,晶莹剔透。

著迷的抚著她每一寸的肌肤,再一次将欲龙埋入湿润的幽径中,让她的温暖紧紧地笼罩著他。

品尝著她红唇的甜美,把玩著她酥的柔软,将她再一次带入情欲顶峰。

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道淡淡的刮痕,却阻止不了他此刻的动情,直至瑶姬在他的怀中昏厥过去,他才略有满足的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内。

仿佛有什麽惊扰了瑶姬,让她突然从极累的睡梦中醒来,却发现她依旧躺在战秋戮的怀中。

“怎麽了?”

她一坐起战秋戮也醒了,随著她一起坐起,也将锦被为她拢上了一些。

微皱眉头,她不知道此刻心中的烦躁所为何来。看了一眼天色依旧还是未透亮,恐怕此刻时辰还早,可她毫无睡意。

“不知道,心里头有些乱。”

等天大亮了,宋钊延也该回来了,而他带回来的北弥韬会带来什麽样的纷乱。

“别想那麽多,看来是我还不够让你累。”

说话间她的酥又一次落入了他的掌心,他的唇就在她的颈项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你……你不是才……”

还未说完她已想起,在此之前他的情欲她早已知晓,那时候几乎每一夜他都是有用不完的体力,只是时间久了,她竟然忘记了。

“看来,你想起来了。”

正说著她已再一次被压在床笫之上,身上的锦被早已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他滚烫的肌肤,她还算湿润的身子再一次被填满。

来不及叫出声,因为已被他掳去。

或许,也只有如此才能暂时让自己忘了对於明日的担心。

瑶姬尽量将此刻脑中的困扰抛却,让自己沈迷在情欲之中,少一些烦恼。

身上的战秋戮已让她感觉到和从前的不同,从前的他只是发泄著他的欲望,可如今的他不断的挑起她的欲望,让自己和他一同沈沦。

从何时开始,她不再厌恶与他交欢,甚至享受著他每一次的爱抚?

她一直逃避著他的感情,其实逃避的是什麽,她不敢去想。

瑶姬暗暗的叹了口气,伴著他越来越激烈的律动呻吟,却怎麽都剔除不掉脑中的思绪。

“瑶儿……你越来越迷人了,真不想将你放开。”

那醉人的情话镇痛了她的心,突然双手紧抓著身下的床单,看著埋首於自己前的男人。

今夜他和自己说的那些身世让她失了心,将自己的身世也和盘托出。

她不该相信任何人,更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个藏在心中那麽多年的仇恨,可是在那一刻却忘了所有的顾忌。

她知道这代表了什麽,这表示她开始相信他。可是,恐怕在这很久之前,她就已经开始相信他。

不,她不该相信任何人的!

“啊……疼……”

酥的刺痛让她回神,瞪著战秋戮,才愕然发现他不知何时也看著自己。

她与他依旧紧紧相连,可没有任何的动作,许久许久。

看进她的眼眸,他从她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的脸上已卸去了虚伪的笑意。

掌心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娇颜,指腹摩擦著她的红唇。她不用开口,他似乎已经知道她此刻心中的话。

“瑶儿,对不起。”

说罢,再一次将自己深深的埋入,也将她的呻吟带出口中。

她开始相信他了,这对战秋戮而言是多麽大的愉悦。

其实,他真的不了解她的心,真的看不穿她的企图吗?

这麽多年来他生存在中,看著先皇杀兄弑父得到皇位,帮助先帝为慕容狄铲除异己,得到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又有什麽可以逃脱的了自己的眼睛。

为何一开始当她出现在他的面前,将那看似诱人的交易说出口,他一口答应?

恐怕早已有了答案,只因为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多年来虚伪的生活,午夜梦回他多麽希望回到八岁之前。也让他开始想要从她身上找到那影子,让她可以回到他的八岁之前。

这些瑶姬当然不知道,在今夜战秋戮和她说了那一席身世之前,她不知道。

突然,像是松了一口,瑶姬默默地将自己的身子全然的敞开,环抱著身前的男人,好让他将他最原始的欲望悉数发泄在自己体内。

她还是没变,只是暂时的沈沦。

明日,他会为了他的江山而忘记一切。

☆、(13鲜币)38 盈迷 3

“入了城门便是京都,你可找好落脚的地方?”

连夜赶回京都,眼见著城郭近在眼前,宋钊延随口问起了一道的北弥韬。

“入城随便找个客栈。”

北弥韬隐瞒了自己在京都早有分堂,对於宋钊延他还是保持著警戒。这个男人贵为丞相,此等城府不得不防。

“若是不介意,可入住我丞相府。京都打探消息还是我比较方便,若真有瑶姬消息,我也可以同你一起行动。”

之前瑶姬曾建议让北弥韬住入他的府邸,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意,他依旧还是照做。

这北弥韬对瑶姬而言恐怕是一颗更加可丢弃的棋子,若非为了牵制严擎,只怕瑶姬本不会想要让他到京都。

也因此,相对於严擎,宋钊延与北弥韬更愿意亲近一些。

人就是这个样子,虽同为情敌,但若是那人本不被自己所爱之人在乎,就会产生一种同情的心理。

“承蒙丞相看得起我这江湖中人,自然不敢推却。”

北弥韬可清楚的很,他绝不会如此好心。不过就如同宋钊延所言,他身为朝廷命,这京都是他的天下,打听消息也更加确切一些。

进入了京都,两人放慢前行,天才大亮没有多久,街上小贩甚少,只有一些逗留烟花之地的早归之人和一些茶馆客栈开著。

安排好了自己在京都的事宜,等了一夜,严擎决定自己上丞相府找一趟宋钊延。

天一亮他就已等不及先行前往,只是到了府门口却被告知宋钊延晚些时候才会归来。

再次被拒绝门外,这一次严擎索在府门不远处候著,倒是要看看这宋钊延到底在还是不在。

若他没有估错,只怕带瑶姬到京都的人,十有**和宋钊延有干系。

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只怕整件事情都有宋钊延参与的份,他前脚与瑶姬商量了回来,後脚却来找自己,建议自己追著瑶姬而来。

只是,其中的原由他还无法参透。

他到了京都有如何?冷静下来想想,瑶姬所做的一切有些莫名其妙。

如今他已经无法自拔,这一点他无法否认。但是,瑶姬先是期盼自己,随後又离开自己,这里面到底为了什麽?

若她真的就是皇上宠妃,那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从一开始都不是他招惹她,她若是看中他的钱财该留在夕云,何必多此一举?

越是想著,越是想不透,如今恐怕只有找到瑶姬,才能问个清楚!

这麽想著,隐约间听到了一些马蹄声,难道是宋钊延回来了?

远远地看到了骑马而来的人,正待严擎准备现身之时,却在看到另外一匹马上之人後立刻隐身於墙角处。

“北弥韬?”

有点无法置信,宋钊延怎麽会和北弥韬一起来到京都?

他们两个何时如此熟稔,宋钊延竟然还邀请北弥韬一起入府?

小心的隐藏自己的气息,严擎窥视著两人一同走入丞相府,直到府门再一次关上,他才慢慢的现身。

好一个宋钊延,只怕他是周旋在自己和北弥韬之间。前面假意和自己交好,後面却又找上北弥韬。

这段日子避而不见,只怕是故意隐瞒瑶姬的消息,让自己和北弥韬都被他耍的团团转,来达到他的目的。

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为何,但恐怕也是逃脱不了想要独霸瑶姬!

依照他对瑶姬的了解,她绝不会愿意依附於任何一个男子,就算是宋钊延也不例外!

冷哼一声,严擎的身影消失在初亮的天色中,他和宋钊延的心结也在此结下。

直等到严擎的身影消失无踪,一道黑影闪身直府门前只做了瞬间逗留,便再一次消失。片刻後府门悄然打开,出来一只手将地上的石子拾起後立刻合上门,一切再次恢复平静。

轻轻的门框剥啄的声音让异常警觉的战秋戮惊醒,看了一眼在自己怀中安睡的瑶姬,微微弹指将两旁的纱帐垂下,将满床的春色遮住。

不久,一道人影出现在纱帐之外,恭敬的垂首等候。

“如何?”

“回王爷,北弥韬已住入了宋钊延府中,至於严擎也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本该在中的刹风将前些日子主子交代的事情办好後便立刻回来回复。

感觉到怀中的蠕动,垂下眼却见不知何时瑶姬已醒来,将锦被裹住了她的身子後才松开了钳制让她起身。

“信可有送到?”

“小姐放心,属下已见到宋钊延拿走。”

对於瑶姬突然出声,刹风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

方才他出现後主子没有立刻让他进门,他就已经知道房内有何人。

战秋戮看著瑶姬,直等到瑶姬向他点点头示意,才又转向了纱帐外的刹风。

“你继续盯著里。”

“属下遵命。”

房内只剩下瑶姬和战秋戮,瑶姬一副深思,而战秋戮则是沈默不语。

“战,晚一些时候让刹天替我易容。”

闻言,沈默的战秋戮才终於看向她。

“准备今日行动?”

瑶姬点点头算是回答,既然已经全部都准备好,该来的人也都来了,那麽行动也该开始了。

“好,晚些时候我让刹天过来。下朝後我先去安排一下,你准备入或是让慕容狄来此?”

既然昨夜已做了决定,战秋戮暂时将儿女私情抛在脑後。

昨夜知道了她的身世和仇恨的来由,他也将自己的恨意翻了一遍,他们是同类人,都放不下那些仇恨,既然如此一切等报仇之後再说。

何况,她如今对自己的信任,已经是最好的安慰。

瑶姬看著战秋戮下床穿衣,等他离开上朝之後又躺了一会儿才起身。

叶子过了会儿便端来梳洗的水,替瑶姬梳头挽髻。

“叶子,从此刻开始,记住我是云雨,是夕云醉仙居中的花魁云雨。”

“是。”

在瑶姬的身边呆久了,叶子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也知道了什麽该问什麽不该说。

“将我那件白色的纱衣找出来,等晚些刹天走後再拿给我。”

“叶子明白。”

替瑶姬梳洗完毕後,叶子便先行退下。

果然,不久之後刹天按照瑶姬要求准时到来。

看著铜镜中那陌生的脸,只怕她还要熟悉一段时间,此刻连她自己都不习惯。

“小姐若是需要,属下每三日便为您重新更换。”

身後的刹天收拾著工具,也递上一个瓶子。本抚著脸颊的瑶姬才收回手,接过了那瓶子。

“小姐每日滴一些在脸上,以免太伤害您的皮肤。”

“刹天,谢谢你。”

无论是她在夕云的日子还是他帮助她做的事情,都值得她道谢。

“小姐客气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战秋戮是他的主子,而战秋戮有下令过他们所有人也必须听命於瑶姬,那麽瑶姬对他们而言也是主子,为主子做事理所应当。

“你先下去吧。”

点了点头,瑶姬将药瓶收入衣袖,至於她的身份相信整个王府也应该都知晓。

刹天依言正准备退下,在退後了几步後却停住。

“小姐若是有何吩咐只需唤属下,日後属下会一直在小姐身旁。”

虽然之前战秋戮曾吩咐过他不要告诉瑶姬,可是刹天还是忍不住说了。

反观瑶姬则是一愣,不过立刻回神。

“战秋戮的安排?”

其实,何必多此一问,除了他还有谁能够命令刹天他们。

“小姐,恕属下多言。王爷对您都非常信任,无论您做什麽,王爷都不曾有任何忤逆。”

说罢,刹天已消失,只留下瑶姬看著镜中陌生的自己。

“忤逆……麽……”

为何,她不取下那块牡丹玉佩呢?

心,乱了。

☆、(12鲜币)39 盈迷 4

战秋戮并未多费唇舌,只需要表明自己几经证实瑶姬已死,也将最後收留瑶姬的人带回了京都,慕容狄自然想要见见那人。

“麻烦皇叔将那人带来中让朕见见。”

不管是怀疑也好,也不愿意相信也罢,他只想听听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若可以他宁愿这一切都是战秋戮骗他的。

“皇上,这恐怕不妥。如今中还不知道瑶姬的事情,一旦那名女子入,只怕会引来皇後的猜忌。”

战秋戮说的合情合理,容不得慕容狄反驳。

“那皇叔觉得该如何?”

後悔已来不及,此刻他迫切的想要见见那女子,想要问问关於瑶姬的一切。

“本王已将那女子接回王府,皇上可借口至王府晚宴,本王再做安排。”

来不及细想,慕容狄已答应下来,直至战秋戮离去,他身旁的桂公公才面带担忧的开口。

“皇上,王爷的野心昭昭,只怕此行凶险万分。”

只怕战秋戮这麽做,无论瑶姬到底是生是死,他是在请君入甕。到了王府就是他的天下,他若是真做什麽,本无人可保护皇上。

“桂公公你想多了。朕如今还不至於昏庸,他虽有野心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朕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若他真的在自己的王府对朕不利,就算杀了朕他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他是聪明人,也绝不会做这等傻事。”

反观慕容狄却没有那麽多担忧,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相信战秋戮也很清楚。

如今他更关心的只是瑶姬到底是生是死,从前他就有怀疑过战秋戮和瑶姬的关系,若他不能够亲自确认,始终无法死心。

稍晚一些,慕容狄依言赴约,排场做足,内外皆知他今日赴宴王府。也打消了所有人猜测的皇上与王爷不和的传闻,更是彻底打消了王爷有谋逆之心的传闻。

宴近尾声,四周侍从被屏退。

“皇上请稍等,本王已派人将那女子带来。”

化为云雨的瑶姬从内室走出来,也是一副绝世的容貌,但与瑶姬本身想必少了一份妖娆和灵气。

“民女参加皇上。”

一见来人慕容狄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上前将她扶起。

“你最後见过瑶姬?她可好?可曾和你说过什麽?”

压制了太久的激动变为了双手紧抓瑶姬的手臂,也让她感到疼的有些挣扎。

“皇上,您先冷静一下。”

战秋戮见状上前附於慕容狄耳边提醒他此刻的失态,才让慕容狄松手放开瑶姬。

“民女不敢隐瞒,瑶姬姑娘她……她已经死了。”

眼带著悲伤,从自己的口中说出自己的死讯,想来也是挺可笑的。可就是如此,反而更显得她无奈的伤心。

“她……死了?怎麽会……”

倒退了几步,从这个毫无关系的人口中听到真正的死讯,让他不得不相信。

“告诉朕,她……她怎麽会……”

死亡这两个字无法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可是,还来得及後悔吗?

他是青鸾的主宰,可只怕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在这场皇室谋中,他甚至连自己真心爱著的人都没有去相信!何其悲哀!

“这个民女不太清楚,若非王爷找到了民女,民女也不知瑶姬的身份竟是如此高贵。”

任何一个有幸见到君王的百姓都会有所敬畏和害怕,自然瑶姬也不会遗漏,她将自己的害怕和胆怯放在脸上。

慕容狄见她似乎还有未说完的话,可那一脸的敬畏想来是自己吓到她了。

“你别怕,是否还有什麽要同朕说的?”

放柔了语气,虽然此刻迫切的想知道一切,可又怕让面前的人感到害怕而不敢说。

终於,瑶姬脸上的紧张略微的褪去,才再一次开口。

“民女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只是初见瑶姬之时她身受重伤被人送至醉仙居。民女见其可怜便央求著嬷嬷照顾她,待她醒来後便留在民女身边伺候民女。或许是在她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吧,所以这些日子与她也算是情同姐妹。”

所掩藏的话中,是一个属於风尘女子的悲哀。

一个出身於风尘的女子,过去都会有不得不做的苦衷,见到了那相似的可怜人都会多出一份同情。这也就是当时,她为什麽收下了叶子,将她留在身边一点点培养。

慕容狄没有追问,看得出眼前女子此刻的伤怀。

“对不起,民女失态了。”

突然回神惊觉自己面前的是皇上,慌忙请罪。

“无妨,请继续说下去。”

“是。这些日子民女看得出一直有什麽困扰瑶姬,只是她从来不说,也不说为何会被人送来醉仙居,民女想到这里的女子都有苦衷也没有多问。只是这些日子,不知为何她一直莫名其妙的的生病,忽而高烧不断忽而又腹中绞痛。民女也请求嬷嬷找来了大夫,可偏偏找不到病因。”

说著说著,她突然定住,眼中流露出了不想去想的痛苦,微咬著唇片刻之後才艰难的开口。

“直至……直至月前……她昏迷了半月之後,终於……终於……”

话未完,已潸然泪下。见著也无不动容,可见虽然没有多久的相处,但两人的感情极深。

跌坐在椅子上,慕容狄将脸埋在掌心,不得不相信瑶姬真的已不在人世。

害死她的恐怕不是病,而是毒。依照云雨所说,他太清楚那是什麽症状,那是只有中独有的毒,服下毒的人不会立刻死,却会高烧不断腹如绞痛,直至最後承受不了这种痛苦陷入昏迷,最後在昏迷中死亡。

这种毒除了中没有其他地方会有,除了每一任皇帝和皇後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和她相识不久,没想到感情如此好。”

似乎是略带著怀疑,战秋戮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略扯出一抹笑意,云雨的脸上有著一些向往。

“虽然认识瑶姬不久,可与她相谈甚欢。她来的时候,像极了民女刚到醉仙居的时候。或许……是同病相怜吧。”

没有感情的战秋戮想继续问下去,可却被慕容狄阻止。

“朕明白了,你也是个情中人。”

眼见著云雨脸上的悲戚,让他动容。这就是百姓吧,会相信才认识不久的人,只要找到了知己哪怕初识也是相见恨晚。

他们不带有任何的猜忌和疑心,为了交心而交心。

“她……最後痛苦吗?”

一定很痛苦吧,那种毒他见过中毒之人,痛不欲生。

“这民女想应该是很痛苦,可是她却在弥留之际说很快乐,民女也不知道到底是痛苦还是不痛苦。”

相对於她的疑惑,慕容狄却能明白瑶姬的意思。

只怕她是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所做的,直至最後的解脱,她才感觉到轻松和快乐。

是他害了她,是他的不完全相信害死了她!

只怕是有人对她下了毒,却又让他相信瑶姬一切都很好,而他竟然因为对瑶姬略微的怀疑,却对她之事未再追查!

“哈哈哈……是朕害了她,是朕害了她啊!”

突然如同发了狂的大笑,让一旁的瑶姬和战秋戮不知所措,却也无人上前阻止。

战秋戮命人将云雨悄悄带下去,与慕容狄沈默的待在房内许久。

许久之後,慕容狄并未多说其他,带著侍从回了。

☆、(10鲜币)40 盈迷 5

瑶姬的死讯很快在整个中传遍,到底是谁说出去的无论慕容狄如何追查都追查不到。

“皇上,难道您真的仅凭著一个女子的片面之言就相信了吗?”

身为局外人的桂公公看的清楚,这一切怎麽看都存在著许多的疑问,只是任凭他怎麽想找不到任何的说得通的解释。

“瑶儿已经死了,那云雨何苦骗朕。”

那成堆的奏折他本无心批阅,这几日上朝他勉强强迫自己忘记瑶姬的死讯,可一旦下了朝,似乎每一处都能够看到她的影子。

“奴才的确也未想到,但皇上何不如派人去夕云查一查。这王爷一向与皇上面和心不合,这一次如此帮助皇上让人费解。”

桂公公所言虽不入耳,却也让慕容狄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

可他此刻哪里有心思去查探什麽,挥手将一桌的奏折扫落在地,而後埋在掌心的头未再抬起。

见此,桂公公立刻蹲下身子将奏折一一拾起,若是此刻有任何大臣觐见,只怕是对皇上的声誉不好。

“皇上,奴才知道您伤心。但是查探一下并无坏处,若是真的是王爷欺骗您,那说明瑶姬娘娘还活在世上。若是王爷没有欺骗您,那王爷还能继续是您的皇叔。”

正因为不关心所以不会乱,桂公公的一番话也真是点醒了慕容狄。

是啊,查一下又有何妨?

他倒是宁愿这一切都是战秋戮欺骗了自己,至少瑶姬还活在世上。

“罢了,你替朕去办吧。”

“奴才遵命。”

桂公公将所有的奏折放在桌案上,这才退下去。

而慕容狄此刻依旧无心批阅,脑中浮现的是方才桂公公的那番话。

查了又如何,难道瑶姬真的还活著吗?那云雨所说的话,虽然只是片面之词,但就连战秋戮都不知道那种毒,云雨又如何可以描绘的如此绘声绘色。

如果查实,瑶姬真的已死,那他该如何?

此刻的慕容狄好矛盾,相信与不相信只在一线之间,他却无法辨别清楚。

桂公公已暗地里安排人前往夕云查探,此事一直都是悄悄进行,就连叶玉画都不知道此刻慕容狄的心思。

“你担心慕容狄派人去夕云?”

让叶子端著茶随自己到了书房,却见战秋戮一脸深思的坐於桌案前,而一旁战匪沈默的伺候著。

一见到是瑶姬,战匪立刻行礼,而战秋戮也抬起头看著她。

“慕容狄绝不会想到这一点,只怕是他身旁的人。”

“你说的是桂公公?”

此人她之前在中见过几次,不过看他一直都对她恭恭敬敬安分守己。

“桂公公是先帝安排在慕容狄身边的奴才,也是先帝一手调教出来的奴才。”

对此人战秋戮一直有多加防范,这个奴才心思缜密,若真要做些小动作,还真的对他不得不防。

“若是你担心这个,那大可不必,你应该早已在夕云部署好了一切,何必庸人自扰。”

接过叶子手中的茶盅放於战秋戮面前,示意叶子先下去,在叶子合上门之後她才再次开口。

“王爷放心,属下已经部署好了一切。”

战匪接著瑶姬的话说下去,他和刹天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就算如此,却见战秋戮依旧深锁眉头,恐怕他担心的不是夕云那边。

“让我猜猜,你是否在担心严擎和北弥韬那边?”

他可以控制夕云,却控制不了严擎和北弥韬。只因为他们二人都知道云雨和瑶姬是同一人,醉仙居本就属於北弥韬手下,稍微一打听也就知道从未有过瑶姬此人存在。

战匪恍然大悟,而战秋戮则是颔首默认。

见他承认,瑶姬却是掩嘴轻笑。

“没想到向来聪明绝顶的战王爷竟然担心这些小事,恐怕是变笨了。”

玉指轻戳他的额头,引来了战匪的惊诧。还未曾有人如此与王爷说话,就算王爷对她有情,只怕也容不得她放肆。

略有担心的看向战秋戮,却见他并未在意,战匪心中却变为了了然。

“瑶儿!”

略带斥责的抓住了那放肆的小手,将她拉坐在自己怀中。

“北弥韬在宋钊延府中,此刻夕云醉仙居掌权的是简姨,没有北弥韬的允许她绝不敢擅自泄露任何关於云雨的消息,桂公公从醉仙居是打听不到任何消息的。况且从一开始云雨就说了,瑶姬是被她藏於醉仙居中的,自然别人是不知道瑶姬身份。那麽,唯一和云雨有关系,能够知道些什麽的只剩下严擎。”

恍然大悟的战秋戮看向瑶姬,有著了然。

“你准备去找严擎。”

“此刻的他应该也相当疑惑瑶姬的死讯。”

战秋戮紧缩的眉头终於松开,随著她的笑也露出了笑意。

严擎如何能够不疑惑呢?整个京都都传闻瑶姬已死,若是她死在京都也许他更多的只是悲痛,可她确是死在夕云!

本已决意与宋钊延断绝来往的严擎在无法得知其中原由的情况下,不得不派杜景升再一次递了拜帖至丞相府,可又一次被告知丞相不在府内。

若无头苍蝇的严擎不知该去哪里找瑶姬,却在此时杜景升带来了战王府的帖子。

“这战王爷从未理会过属下的拜帖,此次却派人前来回复,著实让人想不透。”

杜景升将帖子递给严擎,这些年他留在京都,多次想与战王爷交好,却被拒之门外。

看了一眼相约的地点却是在城郊,更是让人疑惑。

“爷,只怕其中有诈。”

严擎也知道其中的担忧,但若是能与王爷交好,对他极为有帮助。

“我会准时赴约。”

将帖子收入袖中,他暂时将瑶姬的事情放在一边,准备依约前往。

“爷!”

杜景升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他自有他的想法。

“我们一向与王爷毫无瓜葛,他本不必对我不利。他是王爷,与我相见自然是万分谨慎,相约城郊不无道理。”

见主子心意已决,杜景升也不能再开口说什麽,唯有自己下去做好部署。

而严擎有另外一番心思,他曾耳闻瑶姬与战秋戮似乎有些干系,此次去一是与战秋戮交好,另外一个也可以就这些日子的传闻从战秋戮口中得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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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41 盈迷 6

城郊的道观内一派平静祥和,严擎的到来显得格格不入。

“等了那麽久,难道那封信是假的?”

久不见人出现,杜景升开始怀疑其中有诈。反倒是严擎意外的平静,总觉得其中有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也特别的有耐心。

“稍安勿躁,毕竟是当今王爷,政务繁忙。”

“哈哈哈,果然是严家的当家,耐心和气度非凡。”

严擎刚说罢,伴著一道笑声门被推开,战秋戮只带了战匪一人赴约。

“草民拜见王爷。”

一见到来人,严擎和杜景升立刻行礼。

“不必多礼,严当家愿意来赴约,有耐心等候那麽多时,可见一片诚心与本王相见。”

在外人面前,战秋戮总是面带笑意,和煦如温文尔雅的文人雅士。

“是王爷给草民面子,愿意接见草民。”

在战秋戮面前,严擎可不敢胡言,这位王爷的名声他早有耳闻。

“本王迟来一些,是带了一个人来给严当家见面。”

说罢,战秋戮像战匪示意,会意的战匪再次将门打开。

严擎和杜景升看著一位衣著华丽的女子款款入内,那张陌生却美丽的容颜,却给严擎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不知王爷是何意?”

一般一个男子会引荐给另外一个男子看一个女子,只怕就是为了将这个女子赠予。只是,他与战秋戮之间从未相交,这一种可能不存在。

“她可是你的旧识。”

战秋戮的话让严擎更加疑惑,他并不是贪恋美色之人。他身边唯一存在的女子恐怕只有瑶姬,面前的女子脸孔陌生,他的确是毫无印象。

“恕草民愚钝,请王爷直言。”

“你再好好看看,她可是你在夕云的旧识。”

听到夕云二字,严擎忽的紧锁已走至他面前的女子。

“呵呵,难道严爷连云雨都不认识了吗?”

藏於面皮之下的瑶姬掩嘴而笑,刹天的易容术果然是独步天下,就连严擎都发现不到她的异样,甚至不认识她。

“你……你……”

指著面前女子的手微微颤抖,那云雨二字让他不敢置信却又恍然大悟。

这种熟悉的感觉不正是来自於他对瑶姬的熟悉,她身上所特有的淡香和气质,恐怕世上也只有瑶姬独有。

只是……

“你的脸……你不是……你和王爷……”

又太多的疑惑,让他暂时忘记了被欺骗的感觉。传言已死的瑶姬,此刻却用著一张陌生的脸孔站在他的面前,而带她来的人竟然是当朝王爷。

“严当家出身武林,应该知道易容术。”

战秋戮为他解开了一个疑惑,至於其他的则要由瑶姬亲自说明。

眼眸紧锁瑶姬,不知想要认清楚到底是不是她,还是想要好好看看这个自己思念著不知该恨还是该爱的女子。

坦然的被他如此看著,瑶姬向战秋戮示意。

“想必你们二人需要好好的叙叙旧。”

摇动著手中的纸扇,笑著让战匪跟著自己出去。一旁的杜景升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在听到那瑶姬的名字之时已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寻常,眼见著战秋戮出了门,他立刻也跟著退了出去。

“云雨?瑶姬?你到底是谁,还真是让人猜不透。”

将这略带嘲讽的话当做了最好的赞美,瑶姬反而落落大方的落座於榻上,只与严擎一个茶几之隔。

“战秋戮和我说,你是个聪明人。不如,你猜猜看我到底是谁。”

何须再去猜测,她可以毫无忌讳的直呼战秋戮的名讳,只怕两人的关系匪浅。

“宋钊延只是你的傀儡,真正在你背後的是王爷。”

没想到,妄自己和北弥韬都自认为是江湖中的霸主,竟被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玩弄於股掌之间。

“果然聪明。”

明眼人都能看出此刻严擎的面色很差,眼眸中闪烁著危险的气息,可偏偏瑶姬一点都不怕,有恃无恐般的依然固我。

“你从一开始到夕云,找上林逸尘,最後将我和北弥韬耍的团团转,这一切的一切你早有预谋。宋钊延只不过是你找来的棋子,用他来控制我和北弥韬,让我们为了你发狂发痴,最後达到你的目的。”

当知道了瑶姬的真正身份,一切无法解开的谜团都有了答案。

只是,他猜不透她的目的是什麽,也无法判断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战秋戮的授意。

“你错了,有一点你从一开始就猜错了。林逸尘不是我找上的,你也是意外之获。无论是你还是北弥韬,从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她从一开始要找的就是冷狂傲,否则以她的小心又怎麽会被叶玉画和杜青诗的小计谋扳倒。她们的那些计划她早就从春儿和夏儿那里得知,她只是将计就计的顺利出了。

这些,甚至连战秋戮她都不曾说过,这件事情只怕只有她和春儿、夏儿三人知晓。

“怎麽,原来我还是你计划之外的?”

尖酸的话语终於让瑶姬发现严擎的不同,他哪里是气愤,此刻的严擎本是被瑶姬欺骗的无法言语的伤痛。

“是我太愚蠢,白白的送上门给你利用!”

愤然而起,却抬不起脚,他应该立刻离开,此生不再见这个欺骗自己的女子。可是,他却挪不开步子。嘴上是嘲讽,可讥讽的是自己。

本以为知道这一切以後的严擎会骂自己,可是面前的男人却有著她不理解的表情和情绪。

“严擎,一开始我并未想要利用你。我曾经提出离开,其实是想给你机会,若是那时候你让我回了醉仙居,如今你本不用如此。”

她也从榻上起身,心底有一些叹息。她本来的目标只是冷狂傲,她从未想要利用严擎。只是,最後却发现他的价值大过於冷狂傲。

後退了几步,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

她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可他竟然还贪恋她的声音。无论她的容颜如何变换,她的声音,她说话的语气,这一切都让他恋恋不舍。

“现在呢?现在我成了你手中的棋子,你又想怎麽摆布这颗棋子?”

她没有心,从她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已经有了觉悟。可是,他的心如今只剩下为她跳动。

瑶姬赢了,她将赌注压在严擎对自己的感情足以失去自我。从她手中所知道关於他的一切来看,像他这种遭遇的人,一旦动了心,会赴汤蹈火。

“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

☆、(12鲜币)42 盈迷 7

面对这个豔丽的女子,严擎只想大笑。

连他的感情,都被她当做了利用的工具。

“你有没有,哪怕只是一刻,有没有一刻对我是真心的?”

有些咄咄相逼,也只是他想知道,她的真心在何处。

为何他如此纠缠在这个问题,对她而言是不可理解的。欺骗就是欺骗,利用就是利用,何须如此的纠纠缠缠。

抬首欲决然吐露实验,可对上那双还带著些期盼的眼眸,那些话梗塞在喉头。

怎麽了?为什麽说不出口?如有一块石头此刻堵在喉间,她心中只想要焦急的说出来,可偏偏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何……你不说话?”

仔细的看著她,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她此刻的沈默,此刻的欲言又止,此刻的犹豫,似乎是在诉说著她无法言语的无奈。

是否,她也有苦衷?是否,她其实对他还有情义?

“……没有,从你找上我的那天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

终於说出了口,可却觉得好累。说罢,坐在了软榻上,可没人知道的是,她只是太累了,没有站立的力气。

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刚才那个犹豫不决的女子,真的是说出如此残忍的话的女子吗?

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中唯一循环的是她那一句,一切早已经注定。

他是送上门的棋子,她只是顺手利用了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那个温柔娴静的女子,早已不存在。或许她说的没错,瑶姬真的死了,那个他所认识的瑶姬早已死了!

冰冷的寒光闪过她的眼,削断了几缕青丝,颈项间也能感觉到那股冷意。

闭上眼,不去看他的脸。他的愤怒可想而知,可他不会杀了她。

“你想杀了我吗?”

杀……她?

慢慢的回神,明亮的光影一点一点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何时,他的软剑被抽了出来,何时那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心一颤,手微微一抖,是金属落地的声音。惊恐的後退了几步,他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想杀了她!

“我……我不是……”

话未说完,却意识到自己在说什麽。

看著她的眼眸中出现了颓然,只怕自己此刻的一切早已被她料准。

瑶姬只是把他当做的棋子,在他一夕之间失去了一切时,他曾发誓绝不会让自己做任何人的棋子。他得到了夕云,得到了财富,可如今却成了她的棋子!

应该要愤怒,应该要杀了她,应该要让她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可偏偏,连拿起剑的勇气都没有。若不是刚才自己失了魂,恐怕本无力抽出那软剑。

“为什麽不杀了我?”

睁开眼,所有的犹豫都已经不复存在。没有人能够用剑指著她,因为她不允许。

一步步的逼向节节後退的严擎,瑶姬的心因为他的失魂而冰冷。

“没有勇气杀了我?既然有勇气拿起剑,为何没有勇气杀了我!”

最後几乎是嘶喊出来,其实她也曾想过,为何她要留在这个世上。在这个陌生的世上,她除了享受到母亲那片刻的亲情,只剩下辱骂和嘲讽。

“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什麽?是没有勇气,还是无法伤害她?

看著严擎,看著看著瑶姬突然开始了冷笑,膛随著笑意一震一震的,却未曾笑出声。

“云雨本就只是个妓女,严爷竟然指望一个妓女有感情,岂不是可笑?何况,妓女贪财,为了钱财可埋没自己的良心。而瑶姬亦是如此,只是贪得不是钱财。这些日子,对你有什麽损失?你要的是我的身子,而我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戏。”

愣愣的看著一脸嘲讽的瑶姬,如今的他不得不相信,这就是自己所认识的瑶姬。

突然,沈默的他开始大笑,在她微皱的眉心下,笑的疯狂。

“哈哈哈,我懂了,我明白了!那现在呢?现在你还要我如何?是又想用你的身子,来与我交换什麽?”

连伤害她都下不了手,注定只能伤害自己。

或许她说的对,至少还能得到她的身子。只怕此刻宋钊延和北弥韬还被她蒙在鼓里,至少他是第一个知道的。

暗暗的松了口气,直到此刻瑶姬才确定严擎已经完全可以令她安心。只是,心安了,却多了一丝其他的东西。似是有一细小的针,横在心头,不疼却难受。

“为什麽不说话?现在的我已经任你宰割。”

带著自嘲,也带著自我安慰和放逐。

直到现在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无情之人,自己也只不过是从未有人让自己动情罢了。

微微的侧过头,看著茶几上的茶盏,瑶姬缓缓开口。

“你从不认识瑶姬,只知道云雨此人。”

将她早已设计好的故事娓娓道来,不管听的人已陷入死寂。

她也是在冒险,一旦说穿了也就让严擎知道了她与慕容狄的关系。可她有信心的不只是他对她的迷恋和感情,更是对自己的自信。

又是一个局。

这是严擎在听完了她所有的安排好的故事後,唯一的感觉。

能拒绝吗?

扪心自问,他还有什麽勇气拒绝。他甚至已经失去了追问的勇气,甚至不敢去细想她和战秋戮的关系。

“擎,你会听我的,对吗?”

怔忪出神间,瑶姬已环上他的颈项,那迷醉了无数男人的红唇中吐出诱人的细语。

微低下头,迎来的是一双盈满了期待的眸子,还有那勾著美丽弧度的唇瓣。

“对吗?”

再一次重复著,要的是他完全的承诺。

在她的诱哄下,那如有千斤重的头缓缓的点了两下,惹来了更灿烂的笑靥。

“我想……听你说。”

凑到他的耳畔,在他的耳垂边吐出甜美的气息,双臂更是将他的头压向自己。

热切的贴上她的唇,贪恋的摄取她口中的甜美,紧抓著她腰肢的手怎麽都不肯放松。

痴迷也罢,痴傻也罢,他已沦陷,注定逃脱不了她的控制。

“如你所愿。”

也罢也罢,既然无力反抗,唯有一切都随她心意。

清修的道观内,却多了一分情欲的气息,房内从争吵到无声,直至最後隐约有著羞人的声响传出。

廊檐下的战秋戮,安静的望著东方渐渐血红的天空。

她的信任,抵不过她的随随情。

就好像严擎挣脱不了对她的痴迷,而他也挣脱不了从未有过的感情。

撑在栏杆之上的手将赤红的木头掐出了印记,却连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除了站在这里,他什麽都做不了也不能做!

此刻,他恨自己过人的耳力,至少不用听到那隐隐约约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此刻的她,此刻那熟悉的白皙胴体,在别人的身下,吟唱著他熟悉的醉人呻吟。

而他,只能站在这里,等待著。

为何不走开?只要走开,就不会听到,就不会想到!

可是……

他走不开!一步都挪不开!只因为,他怕她随时需要自己……

慢慢的合上眼,战秋戮一言不发,只是嘴角多了一抹寂寥的笑意。

天下还是她……

早已有的选择,却盈满了痛苦。

☆、(12鲜币)43 迷恋 1

像是等待了几生几世一般漫长,直到那一声开门声想起,已穿戴整齐的瑶姬从门内走出。门外只有战秋戮一人,杜景升早已消失无踪,想必是以为她和严擎会在道观住一晚。

“先让刹天带你回去。”

微皱眉,他不愿靠近,不想闻到她身上不属於自己的气味。

瑶姬并未反抗,任由向来来去无影的刹天带著她先行离开。而战秋戮依旧等在门外,望著渐渐暗沈的天色,才最後看了眼月朗星稀举步走入门内。

一醒来却不见枕畔之人,严擎立刻披上衣衫欲寻找,却只听门开之声。抬起头,眼中的惊喜和失望尽落入来人眼中。

“她已经回去了。”

战秋戮挑了一处看不到那凌乱的位子坐下,非常的平静。

踌躇片刻,严擎最终将衣衫穿戴整齐走到战秋戮对面的位子坐下,料定他有话同自己说。

“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按照瑶儿的意思去做,另外一个则是回到夕云继续当你的夕云第一商贾。”

他不是威胁,更不是想要炫耀什麽,只是在说出一个事实。

对於这一点,严擎心知肚明。若自己真的选择自己的尊严,只怕此生再也见不到瑶姬。她只是利用自己,没有了自己,还可以选择其他的棋子。

“那你呢?你堂堂一个王爷,却甘心听命於一个女子。”

战秋戮留下,为的就是等待他最终的答复。可他心中依旧有那麽一些郁结和不甘。

“呵呵呵,你竟然是如此看待。瑶儿不需要任何一个人听命於她,她在利用的同时也付出了她自己的代价。她不需要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她用自己的身子换取男人的价值,可偏偏是他们这些男人自己动了心,想要去索要本不可能的感情。

“什麽……意思?”

略带著一些迟疑,可看得出来,严擎已渐渐明白。其实,想通与否只在於他的一念之间。

“若你真的想在她身边,别再奢求她不曾有过的东西。”

战秋戮只将自己想要说明的说完,起身不再理会陷入沈思的严擎。门外一片晴朗的夜空,和此刻他复杂的心境完全形成了可悲的对比。

严擎一直坐著,思索著方才战秋戮的那一席话。

细细想来,从他与瑶姬相识开始,她从未曾索要过感情。是他自作多情,自己动了心,却想要要求她同等的付出。

将自己的身子给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对一个女子而言,才是真正的交换。

闭上眼,他已明白,真真正正的明白战秋戮的意思。是他自己去奢求不属於自己的东西,却忘了他已得到的东西。

可,他已将身心皆交给了她。如何不期盼著,她的心里哪怕只是一刻,也能够容得下自己?

慢慢腾腾的起身,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道观。寂静无人的小道上黑漆漆一片,而他此刻的心中也是如此颜色。如何回到别院,如何躺到床上,他已完全记不得。

严擎已被瑶姬困住,如今战秋戮的心思放在了慕容狄身上。

“这几日上朝,朕已听多了关於北戎的意见。一派主和,一派主战,朕实在是拿不定主意。朕想听听皇叔的意思。”

慕容狄似乎已经走出了瑶姬死讯的痛苦,此刻偕同战秋戮和宋钊延漫步於御花园中。

“依本王所见,主战的看到的是我青鸾国力强大,可将北戎纳入版图之下。而主和的也是考虑到,这些年东征西讨战事不休,需要休养生息。”

战秋戮倒也圆滑,只是将两派各自的考虑分析了下,却绝口不提他自己的意思。

慕容狄显然早已有了他的想法,若是此刻战秋戮的意思与慕容狄不同,必然会引来慕容狄的不满。

“朕倒是认为,这些年皇叔为青鸾扩大了版图,倒不如乘胜追击将北戎一起拿下。”

他不只是支持攻打北戎,更是早有意思派战秋戮出征。只是此事万不能强迫战秋戮,而是要让他自动请缨。

战秋戮所言非虚,若一旦强行让他出征,只怕到时候那一句休养生息便可以将民心皆归向於他。

“战或不战,只怕本王做不了任何决定。若皇上有意出征,本王自当是遵从。”

依旧打著太极,战秋戮早已知道慕容狄的心思。如今的他只等著部署好一切做最後一搏,此时离京是最不明智的,但对慕容狄而言却是化险为夷的最好方法。

宋钊延沈默不语,他应该出言相助。若是以前的他,定是劝说战秋戮出征。若是现在的他,则是要劝说慕容狄打消这个念头。可此刻的他,却深处矛盾之中,反而默默不语。

无论是战秋戮还是慕容狄,都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可偏偏此刻的他本不知道到底应该帮谁!

“若朕决意一战,皇叔觉得派谁出征较为合适?”

无论战秋戮推荐谁,他都会想出各种理由拒绝。朝中的那些武将,品级低的不足以担任将军,品级高的他早已一个个都琢磨过。

“本王若是推荐亲信只怕惹来闲言碎语,但这些年本王一直征战在外,对其他的武将也不熟悉。不如,丞相觉得谁较为合适?”

他这前半生几乎都在沙场度过,这也是暗示他的疲倦,更是阻止了慕容狄穷追不舍。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慕容狄是不可能再有意让他自行说出出征。

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王爷,此刻都等待著他的回答,哪一个都不好惹。可他脑中闪过的,皆是瑶姬的身影,想到的都是她知道他的回答之後的反应。

“依臣之见,暂时不是出征北戎的好时机。一来王爷刚回来不久,足可见将士们仍在疲惫之中。二来北戎未曾来犯,若是此刻出征,只怕早来其他边陲小国的岌岌自危,若是联合自保,只怕到时反倒是我军无法防范。”

最终,还是选择了瑶姬。逃不开她斥责厌恶的眼眸,在地位和她之间,他终究还是要做一个选择。让他遵从自己的心意吧,哪怕只是一次也好。

宋钊延说的不无道理,慕容狄只得暂时作罢。

只是还未等他再次提起,却传来北方旱灾,这下子他再也没有心思出征北戎。

“皇上,您该歇息了。”

桂公公将灯芯挑亮了些,却也劝说著慕容狄。

手中一份份的折子皆是旱灾越来越严重,让他如何睡得著?

只是,唇畔却多了一抹苦笑。

“你说,是不是连老天都在帮战秋戮?”

本以为这一次可以将他派出去,可如今灾情如此严重,国库银两全部用在赈灾之上,已无力用在战事之上。

“皇上……”

“退下吧,让朕静静。”

将桂公公挥退,却也从龙椅上起身。走过那条他不知道走过多少次的小径之上,经过一个个门,最终却在月华之前停下。

他为她建了这更为富丽堂皇的月华,却等不到她归来。

他是皇帝,所以不能相信任何人。想要全心全意的对她,却被这身份阻碍。

“瑶儿,你会不会恨我?”

抚著她曾经躺过的软榻,缓缓地趴在了上面,好像能够感觉到她的存在一般。

闭上眼,竟不想醒来。他看到了款款而来的瑶姬,在他的面前翩翩起舞,就好似第一次看到她的模样。

若他不是皇帝,若不是出身在这帝王之家,他是不是可以与她一生一世?

紧紧地抓著她曾枕过的锦被,此刻,又怎麽会有人来回答呢?

☆、(10鲜币)44 迷恋 2

宋钊延开始了每日的早出晚归,皆因赈灾之事。

“丞相,且留步。”

一直留在府内的北弥韬终於忍不住,起了个大早堵住了正欲出门进的宋钊延。

宋钊延已猜测到北弥韬恐怕按耐不住,但没想到他的耐挺大的。

“这些日子对不住,只是北方旱灾,灾情严重,我不得不回朝商议。”

随口找了个理由打发,瑶姬暂时还未告知他如何安排北弥韬,只是将京中的消息对他封锁。

“我只想知道,可有瑶儿的消息?若是你那边无法打听到,我看还是我自行去打听。”

一开始宋钊延的意思是若是他去打听,只怕泄露了瑶姬的行踪,故而这些日子他一直按兵不动。可眼看著来京都已有半月,却毫无消息,让他甚为著急。

“这……”

不知该如何回答,就怕与瑶姬所想不一样,届时又引来她的责怪。

见他如此,北弥韬却误以为他还未得到消息,所以无法告诉自己。这几日他在府中也略微打探,得到的却是宋钊延和瑶姬瓜葛甚少。

他猜测宋钊延这麽急著找出瑶姬,并非是因为感情,可能是因为当今的皇上。

“我先暗中派人寻找,若有消息也好告诉你。”

他已下了决定,宋钊延知道自己再如何阻拦也是无用。若自己再坚持,只怕是引来北弥韬的疑心,索随了心中所愿,应承了下来。

“也罢,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皇,也实在是无暇分心。若你那边有何消息,或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让宋韦通知我。”

说罢拱手作揖而去,至於北弥韬所有所思的目送著他直至离开,才慢腾腾的出了门。这里虽然不是夕云,但他还是有自己的办法。

丞相府发生的一切,早已在战王府传入了瑶姬耳中。

“这宋钊延还真是不可小觑。”

幸而不只是瑶姬对他不信任,就连他对宋钊延也有几分戒心。

“毕竟这些年他做惯了慕容狄的谋臣,想让他倒戈相向还真是有些困难。”

这段日子她故意不给丞相府任何消息,就是想要看看宋钊延到底有几分真心。只可惜,让她失望了,他依旧还是摇摆不定。

“准备放弃?”

战秋戮见她一脸不快已猜测出她的心思。

“宋钊延如今倒也只是摇摆不定,依然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他不需要宋钊延的完全倾倒,只要宋钊延此刻还在摇摆,他就可以从中得到好处。

“罢了,随他如何,反正他并非我的棋子。”

思索了许久,瑶姬才开了口。

只是本来宋钊延也并非是她最重要的那颗棋子,只要他不背叛她,她可以视若无睹他几次的倒戈。

“北弥韬已经出了丞相府,怕是来寻你的,你准备何时见他?”

只要是京都的任何人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只是他至今还未查到严擎和北弥韬隐藏在京都的势力到底有多少。

“暂时先不见他,想办法让他不要和慕容狄那边的人有任何接触。”

她现在需要重视的是严擎,只要严擎完全信任她,北弥韬的事情後续可以解决。

“晚些我去见严擎,若你有事让别人带我去吧。”

想也知道等到晚些去见他会发生什麽,闻言握紧双拳的战秋戮霍然起身,背对著瑶姬看著一池死气沈沈的湖水。

有自己想法的瑶姬回神时,却见对面的人沈默的站在那里。眸光一转,略微的猜测出了他的心思。

“战,干嘛不说话?”

一双玉手交叠於他身前,软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背後。抓著洁白的手腕往前一带,将她整个人圈进了自己的怀中。

勾起她的下颚,摩擦著她迷人的红唇。

“你信不信,我杀了那些人?”

有时候,他真的想杀了那些碰她的男人。但更多的,他甚至想要杀了她!

如果没有了她,他也不会这麽患得患失。现在的他已经变得不像自己,只要一听到她提及别的男人,心中就有股无名火。

“我信。”

轻叹著回答,却不知道她这个信字给战秋戮的震撼。

本以为她绝不会回答,又是用她的身子来满足他而已。可是,她说了什麽?

她的意思,是否是她相信他呢?

指腹停留在她的唇瓣上,眼中有著不可思议和惊喜。

湿热的舌尖轻佻的舔了下他的指腹,笑的妩媚的看向他。瑶姬自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此刻只想安抚一下这个男人。

双手迅速的捧起她的脸,炙热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之上,带著一些霸道的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本想出声提醒他此刻是在外头,可转念一想也没人敢前来打扰。

那灼热的掌心在她的背上游走,罩在外头的轻纱已被他扯去。幸而天气还不算很冷,否则她可没有这个胆量陪他疯狂。

“战,你还没回答我。”

恼人的小嘴偏偏继续询问,让战秋戮略带挫败的恨恨看著她。

“我送你去,满意了吗?”

终於她满意的笑了起来,藕臂环上他的颈项,将唇送入他饥渴的唇上。

整个将瑶姬抱起,将她放在石桌之上,她仅剩的兜衣被鲁的撕去,大掌已迷恋的抚上了柔软的玉峰。

与此同时,瑶姬的双手也没有闲著,主动的为战秋戮解去身上的衣衫。

对上他充斥著情欲的双眸,瑶姬轻笑著正准备主动献上自己的身子,谁知却被他翻了个身,让她趴在了石桌上。

“战!”

吓了一跳的瑶姬忙稳住自己的身子,而战秋戮立刻紧紧的贴在她背後,双手穿过她的双臂覆上了她的双峰。

“瑶儿,若是满足不了我,我是绝不会让你出府的。”

搓揉著手心的柔软,早已灼热的昂扬在花处轻轻摩擦,满意的感觉到贴著自己的身子微微颤抖。

“讨厌,你想让我接下来几天都下不了床吗?”

略带著撒娇,却用著能让男人骨头都酥了的声音勾引著战秋戮。

明知道若是经过战秋戮和严擎的纵欲,必然是让她几日都无法下床,可现在更重要的是扑灭战秋戮的怒气。

侧过头却正好碰上了枕在她肩头的唇,再一次被他霸道的侵入。

☆、(11鲜币)45 迷恋 3

“嗯唔……”

惊叫在唇缝间溢出,变成了闷哼。

紧致的甬道被完全的填满,让她微闭上眼,身子紧紧地绷著。

酥前的一只手松开,滑至两人的结合处,轻轻地抚弄著花蒂,让瑶姬慢慢的不再那麽难受,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战秋戮趁此一个用力,将分身完全的埋入她的体内。

“呀……别啊……恩……”

从後面的撞击更为的有力,几乎让瑶姬支撑不住身子,若不是此刻有战秋戮撑著她,只怕早已趴在桌上。

吻在她雪白的背上落下,战秋戮双眸微闭,享受著她的美好。

这些日子他除了看著她与严擎交欢,每一次只能站在门外,心中的煎熬更甚於眼不见为净。

可偏偏他无法放心下她,只怕不是自己陪在她身边,若她真的有什麽需要,他无法及时赶到。

最可悲的是,她每次几乎被严擎弄得疲力竭,他还要为她沐浴。

眼看著那勾动著他情欲的身子就在眼前,可她布满了淤痕的身子却让他狠不下心再一次蹂躏。若是换做了从前,绝不会如此心疼一个女子吧?

紧抓著她纤细的腰肢,每一次的进入都在诉说著他对她的感情。

此刻的瑶姬无法完整的呻吟出声,她的口中入了他的食指,指尖搅动著她的舌头,她勉强用双手撑著桌沿来免得自己摔倒。

“战……战……慢点儿啊……恩……”

醉人的呻吟再一次从她口中吐出,惹得身後的男人更为卖力。

她最近似乎越来越能够看透他的心思,可这是为何呢?

若是以前,她绝不会如此疯狂的在见严擎之前还与他交欢。

可是,每一次他为自己沐浴,她看的清楚他眼底的欲望和忍耐。他越是忍耐,她却越是不知如何是好。

那一声声的呻吟不过是她用来迷惑男人的手段,好让男人们沈迷於她的体之中。

可此刻自己发出的声音,却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她不想让这种情况发生,可此刻却无力阻止。

突然将她翻了个身,雪白的玉腿挂在他的肩头,眼中的炙热更深。

吓了一跳的瑶姬立刻双手撑在他的膛之上,却阻止不了他强悍的侵入。

“别……我还要去……去见严擎呐……咿呀……嗯……”

明知道自己的话会刺激失去理智的男人,可是她真的有些害怕,只怕待会儿她本无力再去应付另外一个男人。

俯身将她前的蓓蕾含入口中,湿漉漉的舌尖绕著淡淡的粉晕打圈,指尖轻捻著她另一朵迷人的花蕾,让它因为他而绽放。

一次又一次在美丽的身体内释放自己堆积依旧的情欲,一次次将她的体力榨干,直到她的呻吟转为了柔弱的嘤咛,才慢了下来。

缓缓的将满足的分身抽出,将几乎无法站稳的瑶姬搂入怀中,却任由著她赤裸的坐在自己的腿上。

娇嗔的瞪了这个疯狂的男人一眼,可她也无力自己穿衣服,索偎向了温暖的膛来摄取温度。

直等到两人都恢复了一些体力,战秋戮才拾起满地的衣物为她也为自己穿上,却还是忍不住在她的红唇上烙上自己的气息。

“该走了,否则真该晚了。”

瑶姬见他终於不再有怒气,也不去理会自己为何不希望他发怒,催著他做该做的事情。

“怎麽,这麽著急去见你的情人?”

语带揶揄,可谁又能看到他心中的不快。他不能说出口,只因为这一切注定会发生,偏偏他自己先动了情。

瞪了战秋戮一眼,瑶姬决定不再理会他。男人果然是如此,越是放纵,越是得寸进尺。

当严擎看到突然出现的瑶姬时早已没有惊讶,本是高兴的上前,却突然在她几步之遥止住了。

眼中的惊喜转为了怒气,瑶姬带著些许的疑惑迎上他的怒目圆睁。

“满足了那个男人,现在终於想到来满足我了,是吧!”

终於意识到他的怒气何来,方才她和战秋戮发生了关系,还未来得及清洗便催促著他过来。无怪乎战秋戮将她放下时,嘴角带著一些满意的笑。

暗中责怪自己的疏忽,可表面上却还是要赔笑。

“擎,你看到我只是想说这些吗?”

又是那虚伪的笑意!

严擎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没有救了,明知道这个女子的所有目的,他却还是在欺骗自己她对自己的感情。

多少次用她入怀,那一声声的嘤咛都是虚情假意,可他却还要不断告诉自己,她若是对自己没有感情,绝不会和自己发生关系。

严擎!认清楚,连她自己都把自己的身体当做了利用的工具!

失了魂的严擎让一向埋藏於心里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脸上,瑶姬心中一凛,立刻上前笑著执起他的手。

“怎麽了,是不是见到我不高兴?还是不想见到我?”

这一次,她的笑语中饱含著一丝威胁。

若只是这麽一些事情,他就对她怒目相对冷言冷语,只怕也没有必要在与他周旋下去。

她要的是完全听命於她的男人,而不是个还以自己为中心的男人。

至此的严擎,恨不得大笑,却更想挖出她的心看看,到底她的心是什麽做的!

可是,他下的了手吗?

“瑶儿啊瑶儿,你把我变成了你的傀儡,这下子你满意了吗?”

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哪怕她身上沾著其他男人的气息,可他依旧不想错过难得的与她一起的机会。

褪去了的衣衫下是雪白的肌肤,可这一次却多了一些吻痕。

唇一一的印在那些吻痕之上,只有如此,才能覆盖掉那些不属於他的气息。

他眼中的放弃和感情,震撼到了她。木然的看著他将她的衣衫褪去,温柔的吻过她的每一次肌肤,将她轻轻地放置在床上。

抬首细细的端详著那张美豔的容颜,哪怕此刻的她并不是瑶姬,却依旧有她的气息和影子。吻落在了她的眉心,鼻间和红唇之上,绝望的怜惜让瑶姬第一次没有对他露出虚伪的嘤咛。

“瑶儿,别再折磨我,求你。”

没说一句,便在她的唇上烙上一吻,闭著眼的严擎本不敢去看瑶姬到底是怎样一副表情。

“我把一切都交给你,别再折磨我了,好吗?”

他放弃了,奉上自己的一切,只盼她可以允许他留在她的身边。

那一句句的祈求,完全失去了严擎该有的霸气。

这不正是她所要的吗?

可为何见他如此,她的恻隐之心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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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46 迷恋 4

任由著他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闭著眼的他让她看不到他眼底的模样,可他充满了爱恋的每一个吻,却似曾相似。

就在不久之前,那个愤怒的男人,也同样如此的吻著她。

“严擎,你……”

还未说完,却被堵住了唇。与她炙热交缠著的舌,和抚著她每一寸的大掌,都充满了让她无法忽视的珍重。

双手轻柔的分开了她的玉腿,早已高涨的情欲一点点的没入她的体内。

刚承受过另一个男人滋润的她,让他更轻易的便直捣最深处。

一声声嘤咛从她的口中传出,这一次却让他觉得少了一些虚情假意。

不自觉的睁开眼眸,映入眼底的是她依旧美豔的白皙胴体。而她脸上的情欲差一些让他以为是看错了,多少次的缠绵他始终在她眼底看不到任何的感情,这一次,是他看错了吗?

若珍宝般的捧著她的脸颊,想将她眼底的动情看清,那双美眸却突然合上。

嘴角的苦笑,像是在嘲讽他一般。

“瑶儿……”

轻轻的叹息,若是你真的对我有一丝的感情,可否睁开你的眼?

就这麽停顿在那一刻,却迟迟未见她再睁开眼。

期待什麽呢?他只要她人在他身边即可,而她给了。她要的是他的服从,而他能满足她的,也只是这些。

呼唤著她的名儿,一次次的将自己完全的填满她。

她是他的,至少此刻是他的。

她肌肤上的每一寸烙印都是他的气息,她此刻的呻吟也是为他而起。

在他无止尽的欲望之下,瑶姬已经疲倦至极,渐渐地沈入了梦乡。

她的梦中永远都是无止尽的空白,看不到任何人,每一次都从中惊醒,却发现自己身在何处。

只是,这一次她却无梦魇困扰。

体内异物的蠕动让她有些清醒,却觉得身子渗出了一层薄汗,耳边有微微男人嘶吼的声音。好不容易睁开眼,却见趴在自己身上的严擎。

“瑶儿……瑶儿……”

抓著她的腰肢,再一次在她体内倾泻了所有的炙热,才抽身侧趴在她的身侧,抚著她的脸颊。

侧过头看著面前喘息著的男人,他明明看起来似乎已经疲累,可偏偏却好像不知疲倦似的。此刻她的身子有些吓人,布满了吻痕和淤青,可见严擎有多麽疯狂。

“你需要我做什麽?”

轻抚著她的唇,他已不再有多余的奢求。

只盼著自己如此的真心对待,终有一日能换来她的信任。

“我……”

一开口才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到,想抬手却毫无力气。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已有些麻麻的疼,她知道看来接下来的几天真要呆在床上了。

“凭北弥韬绝对找不到你,更不可能找到我。京中布满了战秋戮的眼线,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战秋戮查不到他的消息,但至少可以查到他的别院。可他甚至连战秋戮和瑶姬的关系他都查不到,若非她亲自找上门。

瑶姬张口欲言,但实在是太累了,都有些无力开口。

“放心,我会帮你查到北弥韬的事情。他主要的势力集中在夕云,若非当年我在京都开辟一些势力,他也不会处处想与我作对的也来到京都。”

既然严擎很清楚她要的是什麽,那麽她也没有再说这些。

“宋钊延不似表面的如此简单。”

她较为在意的宋钊延,可战秋戮不能监视他,若是被宋钊延发现必然会怀疑到她头上。她无法保证这个万一,也不敢轻易下手。

“他不是……”

宋钊延对她的感情并不比他少,可瑶姬对宋钊延的防备似乎一直都很深。

瑶姬已摆明了不予多说,可见她对於宋钊延已有些放弃。

对他而言,若是多了宋钊延这个对手,那瑶姬的心也许要多一分在他人身上。就算他看到些什麽,此刻也绝不会去说出来。

“好,他那边我会盯著。”

严擎的完全臣服终於让瑶姬满意的合上眼,将身子依偎进他的怀中。

明明同样炙热的膛,可为何她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那种熟悉的温暖?

对於瑶姬的主动贴近,让严擎受宠若惊,立刻伸手将她环住。

唯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能够安抚他不安的心,也唯有如此搂著她,他才能够告诉自己,怀中的女子其实是爱著自己的,只是她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熄灯吧。”

在陷入沈睡之前,勉强的说出了最後一句话,她便就著严擎的怀抱入睡。

今夜她太累了,也无力让战秋戮将她带离。

也或许,是严擎方才那绝望的眼眸,动摇了她离开的心。

弹指间,房内烛火熄灭,但却依稀可见她的睡颜。

抚著她微皱的眉心,虽然有些疲倦,却舍不得睡著。也只有在此刻,他才能够真实的感觉到她在身边。

曾经他也曾有机会如此拥著她,他常常想若是那时自己付出了完全的真心,将一切交给她,她是否就不会如此的防备他?

“瑶儿,你是爱我的,对吗?”

权当做她微微的嘤咛是默认吧,严擎的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

足够了,这般也已经足够了。

如今的他,失去了她便是失去了一切,只要她还在,他已不再强求什麽。

门外的战秋戮固执的站於廊檐下,哪怕烛火已灭。

她曾和他约定,若是烛火灭她却未出来,那便是住下了,他也可以离开。

可若是让他回王府,又能做什麽呢?

只有将她搂在怀中,他才能安心入睡,每当她决定留下时,他便会一直等至天明。

“王爷,请回王府。”

一道黑影落在他身旁,战匪看了一眼已无灯火的屋子,已知道了个大概。

本不打算回去的战秋戮在看到他眼中的暗示後,才有了些反应。

看了一眼房门,又看了一眼天色。

“晚些将瑶姬带回来。”

战匪会意的点点头,两道人影消失在廊檐下,只余下一阵清风吹过。

回到府内,从刹仇的手中接过信,略微扫了一眼便投入暖炉中烧毁。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你继续留在城外。”

“属下明白。”

直等到刹仇离去,战秋戮才取出腰间的牡丹玉佩。

这一站便是已天明,若不是叶子不知内情的如同往常一般闯入,或许他就会这麽一直等到战匪将瑶姬带回来。

“王爷。”

叶子一见战秋戮立刻行礼,又向内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主子的身影。

其实,叶子应该是最有许多疑问的人。可是,她在瑶姬身边那麽多时日学到的便是沈默。主子不需要她知道的事情,她不需要去问。

“你晚些来伺候,她还未回来。”

收起那玉佩,只是坐下,依然没有去休息。

叶子本若有所悟的准备离去,却偏偏看到了战秋戮手中的玉佩。

“咦,小姐的玉佩断了吗?”

正准备放入腰间的执著玉佩的手停住,也让叶子看清楚了那真的是她在主子颈项间见过的玉佩。

“小姐玉佩一直从未离身,不如王爷将玉佩交给奴婢,奴婢重新将玉佩穿起来。”

连瑶姬都不知道玉佩有两块,更何况是叶子。

她本是有些害怕战秋戮的,只是她记得主子一直都很喜欢这玉佩,怕主子回来发现不在而伤心。

“你说,瑶儿一直戴著这个玉佩吗?”

将手中的玉佩执起,却没有递给叶子的意思,她当然也不敢大胆的上前去拿。

“叶子不敢撒谎,叶子自从跟著小姐开始,就一直看到小姐挂在颈项间,若非必要从不会拿下。”

她的话,触动了他的心弦。

他一直以为,她对他从来都是无心无情。

可是,他却忘了,她比他更不懂感情。在她的生命力,从未有人告诉过她什麽是真情。她看到的是她死去母亲的悲惨和她亲生父亲的懦弱,又怎麽会相信感情呢?

也许,不是她不爱,不是她不动心。而是,她本不懂什麽是动心!

“你下去吧,本王会给她的。”

将手中的玉佩贴在心口,第一次感到了释然的轻松。

☆、(12鲜币)47 迷恋 5

“一晃父皇已过世十来年,真是岁月如梭啊。”

慕容狄遣退了所有人,只留下宋钊延陪在身边。一晃那麽多年,他登基也这麽些年了。

“先皇若是看到皇上您现在的励图治,一定会很欣慰。”

宋钊延跟在慕容狄身後,不知他到底想说什麽。

“励图治?朕自认一向勤政爱民,却始终力不从心。或许朕不是当皇上的料,父皇当年如此的器重朕,朕却让他失望了。”

突然变得感伤,也或许是瑶姬的死,让他看到了生命无常。哪怕自己再重视的人,总会因为而离开。

“皇上言重了。微臣相信若是先皇看到今日的青鸾,一定会为您骄傲。”

算起来,他也是先皇提拔的丞相,若非当年先帝排除众难让他这个毛头小子做丞相,也不会有今日的宋钊延。

“那些都不是朕的功劳,那辽阔的版图归功於皇叔,朝中的大小事务归功於你。朕只不过是乐享其成。”

“微臣不敢居功,皇上千万别这麽说。”

不敢怠慢,所谓龙心难测,慕容狄的这些话让他惶恐,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朝中最怕的就是树大招风,就算是战秋戮也一直将自己的丰功伟业隐藏的很好,都归功於天子身上,何况他只是个丞相。

“钊延,此刻你我不要以君臣相称,我只将你当做一个好友。请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也请你帮我一个忙。”

“皇上……”

慕容狄突然的转变让宋钊延更是慌张,差一点跪下。

“钊延,此刻我无比认真,也只有你可以帮我。”

扶著他的手非常坚定,在他殿下当了那麽多年的丞相,第一次看到他有如此坚决的模样。

那一刻,宋钊延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好,请说。”

那一日,没人知道慕容狄到底对宋钊延说了什麽。但所有人都发现,他们的皇上对丞相越来越信任,而丞相对皇上的衷心可表日月。

旱情一日比一日严重,国库的储备粮几乎全部用在赈灾上,可这些年的征战本已让国库有些空虚,加上这次的赈灾,怕是撑不了多久。

“皇上,不如向一些富商征集吧?但凡是捐出千两以上者,给予一定的虚名。”

想了一晚,宋钊延只想到了这一个办法。

慕容狄还是有些踌躇,只怕是那些商贾不愿意拿出来。

“皇上不必担心,那些商贾有了钱以後必定更会贪图那些朝廷虚名。况且,若是征集较多,不止可以枕在,更可以用作征战。”

宋钊延的这一席话算是说到了慕容狄的心坎里去了,更觉得自己那日的决定是对的,唯有如此才能让看似无心朝政的宋钊延再一次为朝廷出谋划策。

“既然如此,丞相是否已有了一些人选?”

他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只怕是早已有了目标人选。

宋钊延点点头,他昨晚就已经想到了一个最适合的人。

“皇上可知道夕云的严擎?他是夕云第一大商贾,其产业遍布整个青鸾,且此刻正好在京都产业巡视。”

闻言,慕容狄脸上不无惊喜。

“朕有所耳闻,夕云严府富可敌国,当年先皇对其也颇为忌讳,只是他想来缴税纳贡勤快,先皇找到不任何借口收为己有。”

若是能得到严擎的出资,那麽赈灾之事还有出兵北戎之事都不用再担心。

“微臣先行登门拜访,只要严擎同意,皇上在出面给他一个官位。一旦他成了朝廷命,随时为朝廷出资出力也是分内事。”

宋钊延当然不知道瑶姬早已先行找过严擎,打算接著瑶姬的名义行事。他将严擎对瑶姬的感情看在眼中,为了她,他什麽都愿意做。其实,他自己亦然。

“好,此事朕就全权交给你去办妥。”

先行告退,宋钊延一出门便是直奔严擎的别院。

“丞相今来有何指教?”

严擎对宋钊延已有戒心,如今的他一切主意都以瑶姬的意见为主。

“今日我也不同你拐弯抹角,我就直说了。”

他的话倒是让严擎产生了兴趣,悠哉的端起茶轻啜了一口。

而宋钊延也有些奇怪,他不是一向更紧张瑶姬的事情,为何此次没有先问他瑶姬的消息?

“你也知道,最近旱灾严重。皇上如今也是有些难处,也是为了看看富贾门的忠心。今日皇上有意给予一些自愿赈灾的商贾赏赐,恐怕也是一些官位爵位。”

宋钊延自以为暗示一下,就能让严擎明白他的意思。偏偏严擎此刻却假装不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知丞相想说什麽?严某一届草民,想来也指望不上能见到皇上。”

不管此刻严擎有意装傻还是真的不明白,既然他今日来了,就不打算无功而返。

“别忘了,你可是夕云第一商贾,若是说得到些官位爵位,你也该是第一个。”

他说的如此明白,不相信严擎还不明白。

挑眉看向宋钊延,心中却暗暗思索他这麽做难道是在帮慕容狄?但若是按照瑶姬的说法,宋钊延非常清楚她和战秋戮的目的。他这麽做,不就是在背叛瑶姬?

“虽然这听起来挺诱人,不过严某向来对於权位不太在乎。”

若他真的听从了宋钊延的话,只怕下一刻瑶姬便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这宋钊延看起来似乎对瑶姬用情至深,又怎麽会做这等事情?

宋钊延却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麽说,一点失望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却是喝了口茶润润喉,继续说下去。

他知道严擎的弱点,只有这个弱点才能让严擎妥协。

“我想若是你得到那一官半职,将来才能将瑶姬留在你身边。”

见自己的话终於引起了一直漫不经心的严擎抬起头看向自己,宋钊延自觉已经押对了赌注。

“此话怎讲?”

宋钊延为何会如此对他说?难道瑶姬从未和他说明,自己早已完全听从她的安排?

“你富可敌国不假,但在京都不难发现,你那些金银财宝已经无法得到瑶姬的消息。只有得到权位,才能让你拥有自己喜爱的人。”

这麽说著,他不自觉的看向了远处。

若是他失去了丞相的位子,只怕瑶姬也会将他一脚踢开吧?她要的,不过就是他丞相的位子,不是吗?

张口语言,却最终将快出口的话咽了下去。今日宋钊延说的一席话太出人意料,只怕瑶姬本不知道他今日来找自己。

既然如此,严擎决定暂时不打草惊蛇,而是先和他周旋一番。

“既然如此,不如当严某考虑一下。毕竟皇上还未搬下如此的诏令,严某手下养著那麽多人,总要为他们考虑一下。”

若是严擎一口答应,反倒是会引来宋钊延的怀疑。

他此刻的犹豫只是让宋钊延觉得,果然他对瑶姬的感情抵不过权势的诱惑。

在夕云之时他如此紧张瑶姬,可到了京都却被权位困住,连提都没有提及瑶姬的事情,甚至一次都没有来找他。

“好,这事儿你先考虑一下。今日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瑶姬那儿若是有什麽消息,我也会告诉你。”

点了点头,目送著宋钊延离开。

在厅中来回踱步许久,突然严擎走向门口,眼见著就要出府,却正好遇上了进来的杜景升。

“景升,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帮我去查一个人。”

“谁?”

“宋钊延。”

☆、(11鲜币)48 迷恋 6

听罢严擎所说的事情,瑶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何时的事情?”

倒是战秋戮先开了口,此刻的在密室中,也不怕任何人会听到。

“就在方才,他一走我就过来了。”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瑶姬完全不知道。

这宋钊延倒是也奇怪,看起来一副痴情的样子,可却又背著心爱的人帮助她最忌讳的人。

“只怕是慕容狄一心想让我上战场。”

看来这慕容狄对他的戒心越来越强,如今只想要将他调离京都。

瑶姬抬起头,略带疑惑的看向他,而严擎同样也有些不明所以。

“国库是否真如他所说如此空虚,恐怕如今只有慕容狄和宋钊延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若是想赈灾且出兵北戎,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宋钊延所说的征集并非为了赈灾,而是为了北戎?”

听罢战秋戮的话,严擎终於有些明白了过来。

前些日子,他已从瑶姬的口中得知了战秋戮的野心。至於瑶姬为何会帮他,她没说,他也没有问。

“没想到宋钊延果然……”

她未说完,只是有些失望。

曾经,她试著去相信他,只是他一次次的让她失望。

的确,男人本身就是信不过的。幸而她什麽都没有对宋钊延说过,只是一次小小的考验,他就擅自让北弥韬离开。

这些日子她听到了太多关於他的消息,她和权位之间,最终选择的还是权位。

“也是,他可是丞相。”

一个出身官宦的世家子弟,这麽多年位列九卿,加上先皇和慕容狄的信任,又怎麽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背叛自己的权位。

“瑶儿,你没事吧?”

见她喃喃自语,严擎伸手覆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

战秋戮也随之看向了此刻并未挣脱的那只手,却与对面的严擎撞了个正著。

两个男人就算有了共识,却依旧无法摆脱心中的嫉妒。

“你先回去吧。”

虽然没有抽回手,可她的这句话同样刺伤到了严擎。

这一次,是他主动放开了她的手,未置一语却已消失在密室内。

有些狼狈的回到别院,他并非怒极离去,只是不想一直告诉自己的谎言被戳破。

“严擎,你把瑶儿藏到哪里去了!”

谁料他前脚刚踏入门,一道人影却从空中落下,一道寒光向他袭来。

一个闪身才从失神中清醒,勉强躲过了来人的袭击,立刻抽出腰间的软件。

金属撞击的声音响彻云霄,定眼一看才发现来人竟是北弥韬!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一边抵挡著北弥韬的攻势,一边回答他莫名其妙的问题。

北弥韬哪里肯罢休,长剑直攻严擎心房,被他一个旋身躲过。转守为攻的严擎将软件送出,转攻为守的北弥韬立刻用剑挡住,被逼退了几步。

“别装傻,瑶儿早已被你困住,若非宋钊延告诉我,只怕我还被蒙在鼓里!”

又是宋钊延!

严擎对於此人如今已经是一头雾水,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果然这朝中的人不能相信,否则早晚他也会和自己父母一样死於非命。

“他骗你的!我从未困住瑶儿!是宋钊延从中作梗!”

可他也知道北弥韬绝不会听自己解释,这些日子他一直呆在丞相府,只怕是相信宋钊延多过了自己。

果然,寒剑袭来,这一次的杀气比之前都重,招招都想至他於死地。

可严擎也不是善茬,北弥韬与他只能算是伯仲之间,两人激战谁都得不到好处。

私心里,交手後北弥韬对严擎还是有些佩服的,世上能接住他十招的人不多,没想到这严擎表面上正经商人,却有如此好的身手。

“北弥韬,信我一句,瑶姬绝不在我手中。”

将北弥韬逼至假山上,没有瑶姬的命令他不敢擅自说出她身在何处,可这北弥韬武功虽与自己伯仲之间,却多了一些杀气,只怕继续耗下去自己会不敌。

严擎眼中的诚恳不像是有意欺骗,可一想到最後得到的消息便是他带走了瑶姬,杀气尽露。

“要麽交出瑶姬,要麽死在我剑下!”

用力将压著自己寒剑的软件推出去,带著杀气的剑锋再一次向严擎袭来。

“住手!”

一道熟悉的喝止让北弥韬的攻势顿时停止,和一样一同看向来人。

战秋戮将怀中的瑶姬放下,若非方才刹天及时告知,只怕此刻两人必有损伤。

虽然他们的死活她向来不在意,但如今她需要他们的势力,缺一不可!

“瑶儿!”

立刻飞身至瑶姬身边,北弥韬立刻感觉到强烈的气息。

看向她身旁的男人,这个男人他从未见过。他身上的气息并非是邪佞之气或者是浩然正气,却有著王者的霸气。

“你是谁?”

他看起来不像是任何人的奴仆,但他既然带著瑶姬出现,应该是严擎的手下吧?

“北弥韬,不用猜测他到底是谁。我与你打个商量,也自会告诉你他的身份。”

上前一步,眼前的女子突然让他觉得陌生。

目光看向身後的严擎,却见他只是沈默,而他身边的男子依旧沈默不语。

他一直以为她的苦衷是来自於严擎,但现在看来似乎是错了。

方才的激战好像不存在一样,此刻一女三男却各自沈默的对峙著,仿佛在等哪一个先开口一般。

“先进去吧,小心隔墙有耳。”

毕竟是天子脚下,严擎格外的小心。

他已无法逃脱瑶姬的手心,只怕如今北弥韬就算是再如何强硬,最终也还是逃脱不了。

他们前半生缺失的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此生爱上了瑶姬,想要忘记比剜心更痛苦。

带著苦笑,将三人一同请入了屋内,让杜景升将所有奴仆遣退。

眼见著瑶姬和北弥韬一前一後踏入门内,正带他准备进去,却被前面的战秋戮一手拦住,眼见著门在他面前合上。

“你这是……”

“瑶儿自有办法。”

战秋戮向来不干涉瑶姬的任何行为,况且他只是将她送来,并非保护她。

“你……”

盯著战秋戮片刻後,突然露出了苦笑。

也许,这就是为何瑶姬只信任他一人吧……

他对瑶姬的了解太深,不需要她开口,他已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了。

直至今日才发现,身为王爷的战秋戮,对瑶姬的感情竟比自己深。

原来,真正受到利用的并不是瑶姬,这个战秋戮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人。

“瑶儿……她什麽都不需要。”

静静的在廊檐下开口,只是这一次,有了旁听的人。

“什麽意思?”

没想到战秋戮会突然开口,却说的又让他完全不解。

“没什麽。”

只是摇了摇头,战秋戮没有再说下去。

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侧脸,严擎若有所悟,同他一起看著那一片天空。

☆、(11鲜币)49 迷恋 7

贪婪的将许久未见的容颜收入眼底,这些日子他等了许久,找了许久,终於见到了她。

多少次,他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爱上了一个本来当做棋子的女子。

只是,唯有她让他痴迷,却永远让他捉不透。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谁知却是惹来了北弥韬的轻笑。这是在说明,他和她之间的默契吗?

“他是战秋戮,相信你应该知道此人。”

没有他预期的思念,有的是她一脸的正色。

她娇媚的容颜上失去了往昔的笑容,那个曾经熟悉的瑶姬,为何此刻如此陌生?

“战秋戮……”

咀嚼著这个名字,突然,他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当朝王爷!你和他……”

不敢置信的看著瑶姬,看著那张一张一合的红唇。

往昔吐露出的都是让他一次比一次沈迷的醉人呢喃,可为何此刻听入耳中的话却如此刺耳?

什麽叫做她是战秋戮的人,什麽叫做严擎已听命於她,什麽又是他认识的知道的瑶姬?

明明是那张熟悉的脸,却为何说出的都是让他感到陌生的话。

“你想说什麽?想告诉我,从一开始你就在设计我?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一直感觉到她并非看起来的那麽无害,却如何料到一切都只是一个局。

“曾经我告诉我严擎,同样这些话还是要告诉你。北弥韬,你并非我预料中的人,却自投罗网。”

那个饱含著感情的眼眸渐渐消失,换上的是带著一些邪佞的鸷黑眸。

“所以,一切都只是欺骗?”

一步步的向她毕竟,他想看看她眼中到底有几分真!

手臂被他的手紧紧抓著,有些疼,但瑶姬大胆的迎上他布满了霾的双眸。

可笑的是,这一刻他竟然希望她否认。

在她说了那麽多以後,他还是希望她否认那一切!

快啊,告诉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从未欺骗我!

抓著手臂的手有些颤抖,何时他成了一个如此软弱的人?

“是又如何?你是不是准备和严擎一样,拿剑指著我?若是,那就拔出你腰间的佩剑,刺向这里。”

冷冷的指著自己的心口,对於自己的生死她向来不在乎。而且,刚才他略微闪烁的双眸,已让她笃定他的感情。

他应该毫不犹豫的拔剑,他应该决不允许任何人欺骗自己。

可是,为何抓著剑柄的手在颤抖?为何长剑迟迟无法拔出?

“北弥韬,不要摆出这副样。我从未骗过你什麽,我将身子给了你,可从未所求你任何回报。”

明知道这些话是在刺激一个男人,可瑶姬冷酷的红唇中毫不犹豫的吐出。

长剑霍然拔出,却始终没有力气将它抬起。方才与严擎激战的勇气去哪里了?方才质问严擎的他,去哪里了?

“瑶姬!”

声嘶力竭,似乎只有嘶吼才能表现出他的怒气。

嘴角扯去一抹冷笑,略带著嘲讽的看著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的确是她意料之外的收获,不过他曾经对她做过的一切,现在她只不过是一一还给他。

“北弥韬,我只是将曾经的你,还给你。”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开门。

眼睁睁的看著门外的战秋戮将她带走,等回神冲出去时,早已失去了佳人的踪影。

手中的长剑跌落在地,踉跄的後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

“这就是瑶姬,她从来就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人。”

始终都看著天空的严擎慢慢的转过身,此刻的北弥韬,似乎就是不久之前的自己。

只是,他挣扎了很久,最终放弃了所有的坚持。

此刻,他只需要冷眼看著,等待著北弥韬的挣扎。若是可以,他一定会火上浇油,让北弥韬最终选择离开瑶姬,放弃瑶姬。

可是,他不可以!

因为,他太清楚瑶姬需要北弥韬,就好像需要自己一般。

失去了北弥韬,他也等於失去了瑶姬。

“如今,你看到了她的真面目。若是你选择离开,她绝不会阻拦。”

平静的开口,仿佛只是在称述一件别人的事情。

北弥韬睁开眼,看到的是面前带著浅浅微笑的严擎。他没有了往日的冷漠和严肃,那抹笑意中带著苦涩和甜蜜。

“你接受了?她和别的男人有关系!你难道就如此接受了?!”

他无法相信,那个夕云的霸主,如今却对一个女子惟命是从。

闻言只是淡然一笑而过,他早已放弃。

“她早已与我有关系,你何尝不是早已接受?况且,不接受又如何?杀了她?还是将她带走?”

愤怒尽失,只因为每一句话都戳中了他的要害。

“北弥韬,你本下不了手。”

失魂落魄的靠在墙上,跌落在地上的寒剑不正是他下不了手的证据吗?

这麽多日子萦绕在心头的,只是想将她找到。如今找到了,却不如此生都不要找到。

至少,找不到,便可以欺骗自己,寻找的是爱著自己的女子。

“曾经,我也如此的愤怒,甚至想杀了她。或者,远远地离开,此生不再见她。”

他曾经挣扎过,最终不还在这里。

“可失去了她,连在她身边的位子都失去,我还剩下什麽?”

终於,北弥韬有些一些反应。

原来,严擎的感情放的也太深太深。

若是有理智,他应该立刻离开,从此忘记瑶姬这个人的存在。

“呵呵呵,我还能如何?堂堂一个魔君!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眼前的北弥韬已有些疯狂,可严擎知道,他会和自己一般离不开这里。

也许,这就是人的贱骨头吧。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去得到。明知道一辈子都无法得到,却总期盼著那一个回眸那一点点的施舍。

滑坐在地上的人已经笑得疯狂,失去了所有的坚持和自己。

搂著瑶姬,战秋戮却并未回到王府,而是出了城门。

远远见到有些熟悉的营帐,让瑶姬想起了曾经有过的些许快乐时光。

“为何来这里。”

战秋戮只是带著她远远地看著,却并未上前。

“你看,这里如此的平静。只是,这份平静恐怕就快消失。”

他的话,让她不再疑惑,而是同他一起远眺。

“战秋戮,今日我们约定。从此刻开始,你我只需对付该对付的人。”

身旁的人没有回答,而是看到了她颈项上挂著的玉佩。

轻柔的抚上那块玉佩,他的眼中染上了一丝暖意。

“瑶儿,若是一切尘埃落定,你可愿意呆在京都?”

回答他的,是良久的寂静。

唯有风吹过的痕迹,弥漫著一些水气。

“回去吧,快下雨了。”

“好。”

搂著她,他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个不算失望的答案。

第五卷终曲1-5

第五卷 终曲

☆、(11鲜币)01 欲乱寻欢 1

瑶姬的出现,最终还会让北弥韬妥协。

“这是?”

宋钊延有些疑惑的看向虽北弥韬一同而来的女子,隐约觉得她的气息很熟悉,可却是从未见过的人。

“这位是云雨姑娘,难道丞相不记得了吗?”

北弥韬特别在说到云雨二字时加重了语气。或许严擎说的是对的,他就算要挣扎又如何?她可以没有他,他却无法失去她。

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恍然大悟,宋钊延再一次深深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她没有告诉他,她会出现?

她不信任他,这一个认知慢慢的在宋钊延心中滋生。

“丞相,这段日子云雨要麻烦您照顾了,希望您不要见怪。”

宋钊延虽然信不过,可他现在深得慕容狄信任。

宋钊延忘了入,像是忘了一切一般,入夜了辗转反侧却无法入眠。

为什麽她来他府中,为什麽她不告诉他,北弥韬是如何找到她的。有许多的问题,他很想知道,却不知道该不该问。

踏碎了月光,却在花园中见到了那个可以给他答案的人。

“想必丞相一点深的皇上宠信,这园子可比一般人家的大多了。”

像是早已料到宋钊延的出现一般,云雨抬头看向了来人。

“为什麽?”

有太多的问题,却不知道如何一一询问,最终只吐出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闻言掩唇而笑的云雨款款走至宋钊延面前,慢慢的凑到他眼前。

“云雨只是想再见见皇上,享受一下荣华富贵。不知丞相愿不愿意帮这个忙呢?”

指尖轻触他紧抿的薄唇,她却依然固我。

男人的心思没有比她更了解的,只消略微的碰触他一下,便能挑起他的感觉。

“你……”

抓著她的双臂将她推开一些,端详著她那张曾经让他不断思念的容颜。

她真的早已不是曾经的瑶姬,但就算是容颜变了,却还是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钊延,我觉得有些冷。”

他眼中的闪烁被她抓个正著,掌心覆上抓著手臂的手背之上,轻轻地带下环住她的腰,一双藕臂环上他已滞住的颈项。

怀中的人儿微闭星眸,娇豔欲滴的红唇咫尺之间,只要他低下头便能纳为己有。

一个带著压抑和急迫的吻落在她扯起的唇瓣上,指尖一松,罩著的外衫滑落在地上。

品尝到渴望已久的甜美香气,让宋钊延忘了此刻身在园中,贪婪的吸吮著她的小舌,灼热的掌心贴在她渐渐裸露的肌肤上。

“嗯……钊延……你好心急呀。”

含笑的呻吟刺激了男人的感官,将她整个人推倒在石桌上。

月光下的赤裸胴体若蒙上了一些莹白色的轻纱,丰满的酥和饱满的蓓蕾仿佛在期待他的品尝。

身子挤入她微启的双腿之间,搂著她的後背品尝著她蓓蕾的甜美,掌心轻轻揉搓酥。

云雨双手撑在石桌之上,将身子略微拱起方便宋钊延肆无忌惮的抚。

身前的男人已被她的身子迷住,自然也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缓缓地打开自己的双腿,她不只是看到了身前的男人染红的双眸,更看到了暗处有人同样也目光灼灼,但只怕是怒火大於欲火。

“钊延……”

坏心的轻抚著宋钊延的後背,听到他加重的喘息,还有变得更为灼热的视线。

将她放躺在桌面上,抬起她一双雪白的玉足,灼热的昂扬在幽径的入口勾引似的滑动著,却始终不曾有一探究竟的意思。

“告诉我,你想要吗?”

埋在她酥间发出了闷闷的声音,却有一些不甘愿一般。

他知道她和很多男人都有过关系,而他只不过是她偶尔的消遣。就算如此,他却还是逃脱不了她身子的诱惑。

“你说呢?”

玉足缠上了他的腰肢,也让身子慢慢的打开。

原本还有些滞留的昂扬突然一个奋力填满了她的身子,让她嘤咛了一声。

“磨人的小妖。”

凑到她的耳畔,宋钊延的每一句话都带著喘。

有力的大掌紧紧地抓著她的腰肢,将他忍耐已久的欲望一次次的填满身前的人儿。

压抑著的呻吟回荡在空旷的园子内,月光下的两具赤裸身子上泛著莹莹光泽。

坐在他的身上,任由他的分身磨人的在她体内蠕动著,趴在他肩头本该闭著的双眸却突然张开。

“嗯嗯……咿呀……钊延,钊延……慢一些啊。”

扯起的唇角中溢出了让任何男人都会疯狂的嘤咛,刺激了身前男人更为大力的撞击。

“瑶儿,瑶儿,别放开我,瑶儿。”

不知不觉,宋钊延将心中的渴求嘶吼出来。

只是,他不曾知晓,在他肩头的女子心思本不在这里。

冰冷的眼眸未曾染上一丝情欲,带著一些思量的注视著暗处的角落。

宋钊延只不过是她的垫脚石,为的是借由他接近慕容狄。而北弥韬不同,他是她已设定好的棋子,抽了这棋子她将会少掉一块最好的营地。

若不是良好的自制力,只怕此刻的北弥韬早已冲上去杀了宋钊延。

眼睁睁的看著两人毫无顾忌的在园中欢爱,看著那雪嫩的娇躯在宋钊延的身下发出迷人的娇吟,几乎快要燃烧了他所有的耐力。

身旁的树枝折断的声音惊醒了他,立刻看向明亮之处,怕被宋钊延发现,却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眸。

那才是真正的瑶姬,那个他从未认识过的瑶姬!

颓然瘫下肩膀,不再去看那边的交缠,挪动著千斤重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在他选择瑶姬的同时,就应该明白今日会发生的事情。

“魔君,这是您要查的东西。”

不知何时出现的黑影递上了一卷密宗,退後几步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

接过了密宗暂时将刚才的那一切抛却,细细的阅读,却是越看著越是心惊。

“好一个战秋戮,果然非池中物。”

将手中的密宗毁去,收起了心中的惊讶。

他早已知道战秋戮此人非等闲之辈,一个如此战绩赫赫的王爷却不被朝廷除掉,原来他早已布好了局。

只是,这一切她知道吗?她可知道,她面对的那个战秋戮,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黑影,可还查到别的?”

“回魔君,并未查到别的。属下查探时,背後似是有一股力量一直将战秋戮的一切隐藏著,费了许多时间也只查到了这些。”

黑影的话也证实了北弥韬的猜测,恐怕这战秋戮背後更为不简单。

“你先下去,继续查。”

☆、(12鲜币)02 欲乱寻欢 2

欢爱後,云雨趴在宋钊延的肩头喘息著。

“瑶儿……”

“叫我云雨,从今日起,无瑶姬这人存在。”

就算没有看向他,她却已经将她略微的怒气吐在他的耳垂上。

略微一窒,最终微微的垂下头。

“那你想做什麽?”

逃得开她的身影,却逃离不了她的声音和对她的迷恋。

“别担心,我什麽都不想做。只是想你这几天在府中多陪陪我。”

她的要求非常简单,可对於现在非常时期的宋钊延而言,却有些为难。这些日子赈灾和找富贾征集之事已经够让人头疼,他每日几乎都会入。

除非他借口自己病了,只是那样子必然会引来皇上的关心。

等等,难道她……

“难道,你不愿意陪我?”

从他身上起来,拾起了散落的衣衫一件件穿上,再一次变得疏离。

“我不是……我……”

此刻的他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私心里,他是不希望慕容狄再次见到她。就算他如今是被慕容狄说服,却始终未将她尚在人世的消息透露分毫。

“罢了罢了,我累了,你也早些歇著吧。”

挥了挥手,云雨暂时不需要宋钊延回答。

转身走向了自己厢房所在的方向,甚至不曾理会身後的呼唤。

“云雨,我没有不答应,云……”

还未说罢,却见她已走出了园子,想要追上去,才走了几步却有颓然放弃。

其实,她哪里需要的是他的答应。她要的,只不过是看到他的服从。

因为爱她,所以他是那麽了解她。可她,何时又会来了解他呢?

将一下子失去了温暖的宋钊延独自一人抛在园中,她却并未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向了另外一边的门。

烛火通明的门内坐著的是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北弥韬,背对著她,让她看不到表情。

“若是此刻来的是刺客,只怕你已死在来人手中。”

站在北弥韬背後,对他毫无防备的背对著门,她倒是有些惊讶。

闻言转身的北弥韬收起了手中的剑,怎麽都没料到来的人是云雨。

“你怎麽来了?”

她不是在园中,和宋钊延……

不愿意再想下去,只怕会压不住自己的脾气。

“为何我不能来?你刚才的那副样子,是因为在思念我吗?”

款款走至他身前,捧起他压抑的脸。

真是让人没想到,原本那个不可一世的魔君如今竟然成了这幅样。

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却依旧温和无害。

“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把你此刻的沈默当做是默认呢?”

步步紧逼让他再一次坐回椅子上,这一次她索坐在了他的腿上。

方才匆忙穿上的衣衫松松散散的,让她略带著汗珠的酥若隐若现。

抓著她的腰肢,眼中是愤怒,却说不出任何话。

无法欺骗自己,虽然他无法忍受她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却始终无法抽身离开。

也许严擎说的没错,他还是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别生气,你该知道我和宋钊延的关系。”

慢慢的,笑意收敛,眼中多了许多的冷。宋钊延不过是她见到慕容狄的垫脚石,一旦慕容狄再一次迷恋上她,也不再需要宋钊延的存在。

安抚般的轻抚他的膛,那剧烈起伏的膛,恐怕不只是因为此刻被自己挑起的情欲。

将她突然抓起压在桌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她还是笑的那麽明豔动人,难道她都看不出他的怒气吗?

顺著她的眉心唇角,却慢慢的被颈项的线条迷住,蜿蜒而下的双峰引诱般的半掩著。

“韬,别生气。”

将他的头拉下来,主动的献上了自己的唇。

果然,已经禁不得诱惑的男人怒气尽失,扣著她下颚几近疯狂的啃噬著她的红唇。

为他一件件的脱去衣衫,更是回应著他的吻,惹来了他几乎是将她的衣衫撕去。

打横被北弥韬抱起,她看到了他眼中压抑了许久的欲望。

本意只是安抚一下这个男人,但恐怕今晚有的她受得了。

一半是嫉妒,一半是情欲,北弥韬将手中的女子放在床上,迷恋的抚过每一寸肌肤。

一想到她的身子刚才被宋钊延碰过,他一直以为宋钊延和她是最为没有任何关系的!

“你是我的!”

分开了她的双腿,将自己的分身毫无预警的灌入还未准备好的身子内。

“呀……韬!”

云雨尖叫,一把抓住了撑在自己两侧的手臂,没想到他会突然进来。

还未等第二次的惊叫,他的唇已经堵住了她的小嘴。

慢慢的揉搓著掌心两只丰盈,柔软的触感让他上了瘾一般。

他的每一下都深深的贯入她娇柔的身子,从唇边溢出了无法控制的嘤咛。

抓著他的背,寇红的指甲在他的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却更刺激了他的欲望。

将娇嫩的身子翻了个身,让她趴在枕头上也好舒服一些,半跪在她雪白的身子中间。

“你到底有什麽魔力,让人欲罢不能?”

自言自语一般,微托起她的身子,再一次完全的占有了她。

从始至终,云雨只是扭动著自己妖娆的身子,任由著男人一次次的将欲望发泄在自己体内。

她只将自己的身子当做了工具,毫不在乎到底有多少男人曾经使用过它。

这一个个男人嘴上说著爱她,心底最想要不过是她的皮囊。

看,只要她一个眼神,一句呻吟,一举手一投足,便能安抚他们的愤怒。

趴在枕头上,刻意压抑自己的呻吟,却慢慢的有些累了,不知不觉带著浅浅的笑意入梦。

拂去那几缕贴在汗湿脸庞上的青丝,著迷的看著她的睡颜。

“我怎麽会因为你,而变的不再像我自己?”

心中不断交缠的是妥协和抵抗,越是了解她,越是知道战秋戮此人,他的挣扎却变得越来越少。

他脑中慢慢的忆起那日和严擎的对话。

“北弥韬,我们自以为很了解瑶姬,自以为爱她。可事实上,她不爱任何人。”

严擎眼中的无奈,让他看得有些心惊,这个男人还是那个富可敌国的夕云富贾吗?

“难道你想告诉我,她爱的是方才在她身边的男子麽?”

那个男人是战秋戮,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

原来在她身後的一直都是这个男人,无怪乎她可以自由出入残龙的府邸。

“不,她不爱任何人,她最爱的是她自己。”

不知道她到底心底的仇恨是什麽,但是他很清楚,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自己。

所以她可以残忍的伤害任何一个爱她的人,也不相信任何人爱她。

“她爱她自己甚过於一切,所以我们的感情对她而言显得虚伪不堪。”

严擎的话让北弥韬有些沈默,却无法反驳。

“你觉得我的力量无法与战秋戮抗衡麽?就算他是王爷,却也是个凡人。”

他不认为自己斗不过战秋戮。

“北弥韬,就算你是当今圣上又如何?你与战秋戮抗衡是为了什麽?你为的不过是瑶儿,若是瑶儿选择的战秋戮,你所做的一切抗衡的也只是她。这就是你想要的?”

抗衡的是她……

抗衡的是瑶儿?

“瑶儿,这就是你要的吗?”

抚著那娇豔的睡颜,却始终无法将严擎的话挥之脑後。

不自觉的苦笑,不正是因为这句话,不就是因为严擎的那一席话,他才放弃了自己所有的坚持麽?

“瑶儿……”

苦涩的叹息,饱含著无人理解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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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03 欲乱寻欢 3

宋钊延多日未上朝果然引起了慕容狄的担忧,特别是听闻他卧病在床,而朝中又发生大事。

“陛下,我国主得知敝国遭受旱灾之害,国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特派使者提前纳贡,以求敝国灾害早日平定。”

谁都没有料到北戎使者的到来,大量的金银财宝和牛羊马匹粮食,早已一路至京都被传遍,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

“朕在此多谢北戎国主的体恤,烦请使者转达朕的感激。”

慕容狄有些措手不及,若非前几日有些耳闻,恐怕今日真会吓到。

这北戎除了臣服於青鸾之下的纳贡,向来和青鸾不和。没料到此次旱灾,却让北戎出动使者来青鸾。

这几日宋钊延卧病不起,而朝中战秋戮虎视眈眈,让慕容狄分身乏术。

“皇上。”

眼见著主子焦躁的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桂公公上前一步却不知道如何劝说。

“奇差一招,只差一点点,只要宋钊延可以说服那个严擎,朕本可大军挥下。一来消除战秋戮的威胁,而来收服北戎。”

“可皇上,如今北戎派使臣前来,带来了如此多的财物,只怕若真的征讨会引来其他边境小国的人人自危。”

桂公公所说的正是慕容狄最担忧的,战秋戮这个心腹大患还未除掉,北戎又来凑热闹。

“你安排下去,朕要亲自去看看丞相。”

如今恐怕只有宋钊延有办法,也只能让他屈尊前去。

桂公公点头应著正准备出去安排,却来报战秋戮求见。

“宣。”

微皱眉头,慕容狄暂且先搁置出计划。他现在还不能和战秋戮撕破脸,只能先虚应著他。

“皇上,本王已将北戎使者安排好了。”

这战秋戮始终纸扇不离手,温和无害的笑脸下面不知道藏著什麽祸患。

“有劳皇叔,这些日子让皇叔费心了。”

慕容狄脸上也挂起了虚伪的笑,但更显得苍白无力一些。

本来这些日子也够他忙的,加上战秋戮在暗他在明。另外就是,这几日他几乎整夜都无法入眠,一人独自呆在月华中。

“皇上言重,本王也是青鸾的一员,这些都是本王理当做的事情。”

平静的黑眸中闪著光,打量著慕容狄的一举一动。

若是他没有猜错,慕容狄是想要去找宋钊延。如今这朝中,除了他掌握兵权,除开皇後那边的外戚势力,只怕慕容狄能够依靠的只剩下丞相的那股势力。

“皇叔不知是否还有其他要事?”

暂时不想和战秋戮继续周旋下去,此刻的慕容狄急著出。

他焦急的心态早已被战秋戮看穿,就连一旁的桂公公也有些忐忑。主子的著急太明显,怕是会让王爷起疑心啊!

但就算想要提醒,他一个奴才也不敢随意出声。

“本王并无其他要事,先行告退,望皇上谅解。”

他的态度依然固我,从来都未曾有过尊敬皇上的样子。在慕容狄面前,他一向都是尊称自己,仗著皇叔的辈分,也知道慕容狄绝不敢有二话。

这些就算慕容狄心里知道,也只能咬牙忍下。

战秋戮甚至连行礼都没有,兀自退下。

“皇上,这战秋戮的胆子越来越大,只怕狼子野心早晚是祸患。”

起身换取了龙袍,就算知道桂公公所言也许会成真,此刻的他也暂无心思,也不能再次挑战战秋戮的怒气。

“如今中多是外戚势力,只怕若是没有战秋戮的制衡,早晚青鸾落入旁姓之手。”

丢下这句话,慕容狄先行踏出了门。

至於宋钊延本未曾有任何不适,只是他答应了云雨的要求,这些日子都在府中陪著她。

停下了手中的拨弦,有些好笑的看著对面如同对峙一般坐著的两个男人。

“丞相,魔君,难道两位准备继续对坐至天黑吗?”

自从宋钊延顺从她的意思留在府中,自然她与他是形影不离。只是这北弥韬也加入其中,变成了到哪里都是三个人。

“瑶儿,我没有……”

“瑶儿,你明知道……”

两人同时开口,却在看到云雨沈的脸後立刻惊觉自己失言。

“云雨不想再从两位口中听到任何有关於瑶姬的字眼,不知道两位能否做到?”

那嘴角的弧度与其说是笑,倒不如说是威胁。

无论他们做什麽都无法惹恼她,唯独提到瑶姬的名字。

“知……知道了。”

再一次异口同声,让云雨再一次心中暗叹两人还真是有默契。

满意的再一次拨弦,却在没几下之後琴音再一次被打断。

“丞相,皇上亲自来探望您。”

宋韦的话截断了云雨的拨弦,让她看向了一旁的北弥韬。

“你暂且离开。”

就算与宋钊延如何在她面前对峙,但此刻北弥韬很清楚她的目标来了,若是他还不离开,只怕是真的惹来她的怒气。

顷刻间,北弥韬已消失在小亭内。至於宋钊延已躺到一旁躺椅上,而云雨则是起身匆匆离去。

不消多久,宋韦再一次出现,这一次则是引著慕容狄和他身後的桂公公。

“丞相已卧病多日,今日才好一些,能出来晒晒太阳。”

宋韦微躬著身子,这一些话说罢,才站到一边看著慕容狄和桂公公踏上台阶。

宋钊延挣扎著起身,欲落地行礼,却及时被慕容狄制止。

“丞相不必多礼,你的身子要紧。”

上前扶著宋钊延,但他并未躺下,而是略微的侧著身子坐在躺椅上。

“多谢皇上体恤。今日您亲自来,恐怕是为了北戎之事吧?”

若是以前的宋钊延,绝不会如此轻易的拆穿慕容狄的来意。

“丞相果然懂朕。那日你提到的计划,恐怕如今已无法行得通。”

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慕容狄有些不甘却也是无奈。

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宋钊延同样是垂著头,有些丧气的样子。

“民女参见皇上。”

一道清脆若黄鹂的声音打破了死寂,让小亭内的三人皆看向来了来人。

“哦,皇上,这是云雨姑娘。这些日子臣卧病在床,多亏了她的照顾。”

宋钊延立刻向慕容狄解释面前的女子是何人。

“云雨……”

咀嚼著她的名字,却不自觉地看向端著托盘垂首的女子,总觉得她有些似曾相识。

☆、(12鲜币)04 欲乱寻欢 4

“丞相,您该吃药了。”

依旧垂首走上前,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端起了那不知道装著什麽的碗递给了宋钊延。而宋钊延只是看了一眼云雨,一口饮下。

“朕以为丞相你定是不会亲近女色的,没想到……”

慕容狄回神大笑,误以为云雨是他的红粉知己。却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她有些熟悉。特别是她的声音,像是曾经他失去的那人儿。

“皇上误会了,她算是微臣在夕云的旧识,到了京都她无处可去,便让她一直呆在臣府中罢了。”

宋钊延的辩解慕容狄并未听进去多少,只听得夕云二字。

“夕……夕云?”

看向了云雨,再次仔细的审视著她。

终於想起了她是何人,她是最後见到瑶姬的女子。

这些日子事情太多,都让他忘了她的模样和她的存在。

接过了宋钊延手中的碗,云雨并未开口,而是转身想要放下。谁知却突然被慕容狄抓住手腕,吓得她松了手,碗跌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皇……皇上……”

触及到一双惊恐的眼眸,慕容狄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立刻松开了手。

“对不起,朕只是想问问你,问你一下关於瑶姬生前的事情。”

他急欲知道瑶姬身前的一切,之前在中他的一切都要合乎常理,以至於他本无法好好地细问。

见状,宋钊延终於回过神,立刻出言阻止。

“皇上,您先让云雨下去吧。她什麽礼数都不懂,怕是惹恼了您。”

宋钊延的话让慕容狄清醒,立刻意识到现在在外头。虽然这是丞相府第,就怕隔墙有耳。

云雨立刻行了礼离去,留下慕容狄看著她的背影。

看在眼中的桂公公却是心存疑惑,大了胆子开了口。

“奴才斗胆,不知丞相大人是如何认识这位女子。若是奴才没有记错,之前应该是王爷找到了她。”

宋钊延在心中暗自赞叹桂公公的记忆力,恐怕也是局外人才会发现这些细小的破绽。

“微臣知道皇上一直惦记著瑶姬娘娘,娘娘也曾向微臣请教琴艺,算起来也称呼微臣老师。之前皇後娘娘曾找过微臣,有提及此事。微臣本想替皇上跑一趟,谁知才从云雨姑娘口中得知娘娘已死,此人云雨姑娘就被带走。微臣前些日子才再见到她,她什麽都没说,只是说无处可去,微臣只能将她带回府中。”

说著说著,宋钊延微微的轻咳,一副久病初愈的模样。

“哎,想来云雨姑娘也是可怜人。独自一人呆在京都无亲无故,微臣想著待替皇上解忧之後,再亲自送她回夕云。”

宋钊延说的一切合情合理,也容不得其他人怀疑。

再说,这些日子他一心辅助慕容狄,桂公公暗自觉得自己是真的太多疑了。

慕容狄看了一眼云雨离去的方向,才再次将所有注意力回到北戎今日之事。

这一点,宋钊延也没有任何主意。如今只能暂时放弃让战秋戮出征北戎,暂时先解决旱灾之祸。

直至日头有些西斜,宋钊延撑著病体引著慕容狄一起到了书房,就连桂公公都只是站在外头。

一入书房便看到云雨已侯在里面,慕容狄看向了一旁的宋钊延。

“皇上,微臣知道你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云雨姑娘。书房内有密室,皇上请。”

开启了密室,让宋钊延和云雨一同入内,自己则是等在外头。

借著密室中微暗的烛火,此刻慕容狄才能仔细的打量这名叫做云雨的女子。与瑶姬相比,她并没有那麽美豔。但若是单独来论,也是一位美丽的女子。

“你不用怕,朕只是想多知道一些关於瑶姬的事情。你能告诉朕吗?她之前……痛苦吗?”

似是看出了云雨的紧张,慕容狄轻声安抚。

“她……”

犹豫了很久,云雨终於开口,可才说了一个字,眼泪已止不住。

心头一窒,却觉得她此刻的模样像极了瑶姬。曾经,那人儿也在他怀中如此的抽泣。

看著她,仿佛能看到瑶姬一般。

慢慢的拭去了泪珠,云雨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对不起,民女失态了。瑶儿她很坚强,她从未说过痛苦。可是民女看得出来,她发著烧腹部一直绞痛。她一直笑著和民女说没事,其实早已痛的咬破了唇。”

泪无法止住,再一次滑落,慕容狄似乎也看到了那挣扎著却笑著的瑶姬。

“她……还是如此。”

垂下眼眸,如何再欺骗自己呢?只怕这一切都是皇後设计的,而他却放任著他的瑶儿在痛苦中死去。

“云雨姑娘,你能够告诉我更多吗?不要把我当做皇上,当做我是一位瑶姬的故人。”

或许,如今只有从她的口中才能知道更多的瑶姬。知道她这些日子,一个人经历了什麽。

泪眼中含著一些吃惊,却让慕容狄再一次失神。为何,她的样子如此熟悉?

“对於她怎麽会到醉仙居,云雨并不知道。只是在嬷嬷房内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是那麽昏迷著,身上有好些伤口,像是被鞭打了一般。本来我并不在意,只以为那是嬷嬷在调教不听话的雏妓。”

云雨略微苦笑,她这夕云第一名妓的身世,如何在一个皇上面前说出口。

慕容狄只是微笑,并未说话,让她安心。

“後来,才知道她也是个可怜人。或许是她伤的太多,嬷嬷也可怜她。在那之後的半个月,经过好大的调理,瑶姬才能够正常下床。她从未告诉我们她到底是谁,为何会遭受如此大的苦痛。而我也将她收在身边作为侍女,嬷嬷也并未反对。说实话,那些有她在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我从未想过有幸可以拥有这麽一个妹妹。”

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璀璨的笑颜就连慕容狄也有些感觉到她的那种快乐。

只是快乐停驻的很短,下一瞬她的眼角眉心只剩下苦涩。

“谁知……谁知短短几个月後的一日,她突然腹部绞痛,然後一直高烧不断。虽然之前也曾出现过,但这一次任凭我和嬷嬷求遍了夕云的名医,无人可知道她到底得了什麽病。她一天比一天痛苦,一天比一天消瘦,陷入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直到……直到……”

双手捂著自己的脸,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啊。

但不争气的泪水从指缝间溢出,在昏暗的烛火下泛著莹莹光泽。

“你……”

慕容狄有一些呆滞,她的哭泣饱含著伤痛。

这或许是他从未曾拥有的兄弟姐妹之情吧,就算如此,看著眼前已泣不成声的云雨,他也能感受到她的伤心。

“我知道了,谢谢你。”

轻轻的推开了密室的门,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软弱。

他终於知道了他的瑶儿受著什麽样的苦,他现在还能做什麽?恐怕,他现在该将自己的计划更快的实行。

密室的门慢慢的合上,云雨将脸上的手一点点放下。

眼中哪里还有泪水,脸上的悲伤早已消失,剩下的是深不见底的黑眸。

作家的话:

嘿嘿嘿,萱萱表示,接下来的几章特别是下周的几章,超级多哟~~~

因为,萱萱最近去稍微看了一下其他大大的文,最後发现萱萱真是对不起乃们啊!!!越来越少,越来越清水!!!萱萱已面壁思过两天,最终决定保持风格,却增加~~~也谢谢一直支持萱萱的乃们!!!在相比较起来清水的吟豔曲下,还能如此的支持,好感动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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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05 欲乱寻欢 5

那日之後,慕容狄造访丞相府的次数越来越多,而每一次却只是找云雨,静静的聆听著她和瑶姬发生的每件事情。

“就算你换了容颜,却还是让慕容狄著迷。”

慕容狄才离开没多久,北弥韬就从密室的隐蔽处走出来。

“哦?你看到了什麽?”

云雨一点都不惊讶於他的出现,反而自在的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润润喉。

“这才几日的光景,这慕容狄就从爱著瑶姬变成了迷恋云雨。云雨啊,可见这个男人的感情实在是不可靠。”

快速的将云雨拉起,自己坐在了椅子上,让云雨坐在自己腿上,将她环在自己怀中。

听得他明示暗示的不快,眸光一转,身子若有似无的挪动了一下。

“你看到了什麽,不如告诉我,嗯?”

丰满的臀瓣恰到好处的碰触到了渐渐抬头的昂扬,而始作俑者却还未有所察觉,环著他的脖子,只想要知道方才慕容狄的表情。

“我不是已经说了。”

屏住身子,怕自己会忍不住撕去她的衣物。他并不想要看到她那副样子对待慕容狄,可偏偏每次她都是以这种方式平息他的不快。在她和他之间,难道有的只是欲?

索起身跨坐在北弥韬腿上,却不完全坐下。已无法遮掩的昂扬完全抬头,而她将身子微微悬空,缓缓地蠕动。

“真的吗?我想知道全部。”

撒娇般的扭动著身子,偏偏却是若有似无的不断碰触到他的欲望。

眼见著他眼中渐渐染上了情欲,云雨依旧不停手。

“别动!”抓著云雨的腰肢,北弥韬好不容易平复喘息,“他一直都注视著你,不知道在想什麽。我猜测,他应该是发现了你越来越多像极了瑶姬的地方。”

终於还是受不了她的诱惑,将她所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这样子啊……”

这麽感叹著,却是看著北弥韬脸上的变化。

她花了那麽多时间收服严擎,这北弥韬的邪猖狂,若是她不用些手段,看来是很难让他乖乖的言听计从。

“韬,那你说慕容狄会重新爱上我吗?”

云雨的话让他一愣,整个人有了松懈的漏洞。

玉指攀上耸立在自己双腿之下的硬物之上,隔著一层薄薄的布料将那柱状物握在手心。瞥了一眼从回神的北弥韬,却已经失去了强撑的警戒。

“云……云雨……”

那微微有些冰凉的掌心刺激了他的感官,倒吸一口气,却又觉得自己的灼热终於得到了一些舒缓。

“你不喜欢这样子吗?”

慢腾腾的滑动双手,从他的口中听到了克制的呻吟,抓在她腰上的手开始慢慢放松。

北弥韬不断的告诉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每次都这麽被她迷惑而忘了自己的坚持。

好不容易睁开眼,却见不知何时上衣已完全滑落到腰间的半裸女子胴体。

执起紧握的手一点点将它分开,引导著那掌心贴在了自己的酥之上。一双美丽的眼眸看著北弥韬,也不说话,只是抿著笑意。

“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第二个字,倒是掌心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已慢慢的轻揉著手中的柔软。轻捻著凸起的蓓蕾,抚著粉色的晕圈。

“我知道你喜欢,我也很喜欢哦。”

唇沿著他的颈项慢慢的贴上他的唇,立刻遭到了吞噬。

那熟悉的温热一点点的包覆住火热的昂扬,从两人的唇角同时溢出了一股满足的呻吟。

抱起云雨,将她整个人放在桌子上,托著她的後背,埋首於酥之间。

送走了慕容狄却未见云雨出来,有些意识到发生什麽的宋钊延一入密室,就见著已交缠在一起的两人。

趴在云雨身上沈迷於情欲中的北弥韬还未发觉有人到来,倒是云雨睁开了眼,看著面前一脸冰冷的宋钊延,露出了一抹笑意。

“嗯……韬……嗯哼……”

睁开的眼中并无太多的痴迷,红唇中却吐出让男人疯狂的呻吟。那像是示威般的眼神看著宋钊延,後者像是被定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轻舔著凸起的蓓蕾,晶亮的丝线在唇离开时拉出了一条好长的线,再一次覆上了另一边。

喉间发出了压抑的咕哝,紧抓著云雨的腰肢,释放著自己的怒气和欲火。

“钊延,你也想加入吗?”

宋钊延和北弥韬同时有了反应,宋钊延不可置信的看著云雨,而北弥韬则是立刻回到看到了宋钊延,下一刻同样也是吃惊的看著云雨。

意识到云雨此刻还是赤裸,北弥韬立刻随意抽了件衣物披上她的身子,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而自己坐在椅子上。

“你……你们!”宋钊延的声音已微微颤抖,突然转过身,“慕容狄已经走了,你该满意了。”

不想再去看那个女子,他知道自己会不受控制。但眼前却不断浮现方才那脸颊绯红,娇吟连连的模样。下腹一阵燥热,差一些就回答了她刚才的话。

而云雨只是将衣衫略微的拉扯了一下,推开了北弥韬起身。本欲阻止的北弥韬却在见到云雨略带威胁的眼色後,颓然放手。

“很吃惊麽?说不定有一日,你在这里看到的是慕容狄。”

因为她的刺激,让宋钊延转过身。却见她只是将一件薄衫罩在身上,透明的薄衫无法遮住她白皙的胴体,还有丰盈的酥。

“你穿好衣服。”

侧过头,余光却还是忍不住看向了让他每次都无法克制的身子。

云雨轻扯唇角,将薄衫一点一点褪去。在两个男人面前慢慢的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衣衫放在桌上。

她丰满的酥和白皙的翘臀暴露在两双黑眸之下,妖娆的身子像是勾引般的微微扭动。将兜衣亵裤慢腾腾的穿起,惹得两个男人黑眸又暗下了一分。

直到云雨穿好所有衣物,宋钊延以为他自己就快要忍不住冲上去。

但一看到那北弥韬,方才他和云雨发生的一切就在眼前。

这或许是她的爱好吧,多少次她明知道自己在场,却毫不在乎的和北弥韬发生关系。她明知道自己眼中的忍耐和不甘,却依然固我。

但有这种心思的不只是宋钊延一人,起身为她系好腰带的北弥韬同样用垂下的头掩去了眼中略微的刺伤。

她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也不在乎他,为了达到目的,她可以任意的和他们交欢,却从不会在乎他们的感受。

“你们说,慕容狄还能坚持多久。”

闻言,北弥韬侧过头,不回答也不再去看她。

至於宋钊延则是转过身背对著她,尽量掩饰著他此刻紧握的双拳。

“三至五日,他又怎麽禁受的住你的诱惑!”

他已经如此表现自己的怒气,难道她还是漠不关心吗?

看了一眼那背影,云雨并未特别在意,反倒是走向了北弥韬。

“回战王府去。”

倾身贴在北弥韬耳畔,吐出了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看了一眼盈满笑意的女子,北弥韬冷哼一声,不理会还挡在那里的宋钊延,掠过他走出了密室。

“宋钊延,你认为我会在意一个无关的人的情绪吗?”

冰冷的语气和她此刻的温柔脸庞像是一张扭曲的网,笼罩在宋钊延的心头。

无关?原来,到头来他做了那麽多,对她而言始终是个无关的人!

“你是不是在想,若是你告诉了慕容狄真相,一切谎言都会戳破?你是想用此威胁我?”

看著宋钊延,将他此刻心中的想法说了个透彻。

握著拳,他一言不发。

“你知道,我最讨厌威胁。另外,除了这个身子,你以为我还会给你什麽?”

甩袖转身而去,兀自出了密室,也未看到宋钊延脸上的失落。

至始至终他都不曾说话,她要怎麽想他就怎麽想吧。

他本无法改变她的想法,也无法说出她所有的骗局。

“瑶儿,你果真是无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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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06 欲乱寻欢 6

“皇上,您想要将那位姑娘招入中吗?”

眼见著这些日子慕容狄造访丞相府的次数越来越多,桂公公心中也有些明了主子的想法。

“不,不,朕……没有……”

慕容狄矢口否认,却无法否认心中的强烈愿望。

他知道那人不是瑶姬,只是她却和瑶姬有太多相同的地方。

这些日子,他几乎每次都会去见她。一开始只是为了知道更多瑶姬的事情,现在渐渐变为了若是不去听到她的声音,整日都是坐立难安。

“奴才认为,皇上倒不如招入中。您一直造访丞相府,恐怕会引来许多人的猜疑。”

自古帝王就不能太过於宠信一位官员,否则会找来野心勃勃之人的利用。

慕容狄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将她带入中,她是否会遭到瑶姬一般的遭遇呢?

“你该知道,朕并非对她有意思。”

他只是……只是……只是什麽呢?为何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若是她是瑶姬该有多好,明明她的一切都和瑶姬一模一样,偏偏她本不是瑶姬。

每次与她说话,他总是能看到瑶姬熟悉的笑容。一回神,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奴才明白。不过若是皇上将她招入中,也可抵制皇後的势力。若是将她作为丞相的妹妹而纳为妃子,相信无论是皇後或是王爷都会有所忌惮。”

桂公公的建议点醒了慕容狄,如此一来,他和宋钊延的关系近了。而有云雨在中,自己可以稍微远离一些皇後,一点点除去皇後的势力。

略微的思量了一下,慕容狄拟了一道圣旨交给桂公公。

接过圣旨,云雨和宋钊延并没有太大的诧异。

“哥哥?没想到云雨有生之年还能有幸有一个丞相哥哥。”

桂公公侯在一旁,除了宣读圣旨,今日也还要将云雨接入中。却见她一脸的高兴却带著一些苦涩,想来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子。

“以後你就是皇上的妃子了,我宋家何其有幸,终於有一位娘娘,这一切都是托了妹妹的福。”

无论这个妹妹到底是亲生的还是出自皇上的旨意,这样子的事情历代以後不知道有多少。家中的女子能有朝一日入,对於一个家族而言都是一份荣耀。而荣耀的背後,无论会去理会那女子是否真心想要伺候君王。

那熟悉的门越来越近,而喧闹繁华的市集也渐行渐远。

“您以後就住在这月华中。”

桂公公将云雨送到了月华,这才行礼离去。

“小姐,这中的果然富丽堂皇,尽显奢华。”

作为一府小姐,身边又怎麽能没有个侍女陪来。早已安排好的叶子跟著云雨一同入了将一直陪伴在云雨身边。

云雨笑了笑,在这个中随处转悠,至於那些中早已安排好的侍女则是跟随在云雨和叶子身後,只要云雨有任何疑惑,立刻解答。

******

“娘娘,这位姑娘听说是丞相的妹妹,皇上近日特命桂公公去了趟丞相府,将她接回了中。”

蝶儿一边为叶玉画挽髻,一边将今日得到的消息告诉主子。

“妹妹?宋钊延何时有了个妹妹。”

这些日子她几乎不出凤和殿,不理会任何後朝廷之事。只是因为她知道了瑶姬的死讯,只怕引来慕容狄的怀疑。

没想到才没多久,他就又新纳了一位娘娘。

“奴婢大胆猜测,应该是和前些日子皇上经常去丞相府有关系。”

蝶儿算得上是叶玉画的心腹,自然说话也大胆了一些。

经她这麽一说,叶玉画也记起之前宋钊延卧病在床,自打那一日慕容狄去探病後就经常出入丞相府。

“好一个宋钊延,看了他为了宋氏一族的权位,还真是不惜一切。”

只恐怕那卧病是假,想要将自己的族妹推荐给皇上才是真!

才短短这些日子,那女子能让皇上接入中,恐怕这手段也不少啊。

“娘娘,您要对付她吗?”

一旁的翠儿眼中闪过狠毒,就像之前对付瑶姬一般的手段。

未了叶玉画却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对付那女子。

“她是宋钊延的妹妹,不论到底是族妹还是亲妹妹,若本动了她,怕是惹来宋氏一族的记恨。本不但不能动那女子,还要礼遇她,多多亲近她。”

如今这朝中,除去战秋戮就是剩下宋氏一族。近来她娘家的多位重臣被战秋戮弹劾,已被除去了太多的有力之人。如今,若是再与宋氏为敌,恐怕叶氏一族再无立足之地。

“娘娘考虑甚是,只是叶大人已多次来信,恐怕站王爷若再如此下去,许多大人的门生将官位不保。”

“这本自然知道,这站王爷手握重兵,就连本也奈何不了他!”

之前因为瑶姬的关系,她曾亲近过战秋戮。只是,这男人对她也不过是利用。

为了让他为己所用,她曾经透露了一些叶氏一族的事情。谁知道他如今倒戈相向,将那些矛头全部对准了他们!

翠儿和蝶儿立刻噤声,知道主子此刻心有不快,怕自己惹恼了主子。

看著铜镜中的自己,叶玉画有了决定。

“你们随本去月华看看。”

起身带著两位侍女,叶玉画倒是想去看看,这女子到底是有何魅力。这月华之前慕容狄赐给了瑶姬,自那之後不再允许任何人进出,如今竟然给了这个女子。

慕容狄这是想要昭显他对这名女子的宠爱吗?

叶玉画的到来惊扰了正在熟悉月华的云雨,匆忙带著一干侍女上前行礼。

“妹妹不必如此多礼,这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叶玉画立刻上前将云雨扶起,也借此仔细的端详著云雨的容颜。

果然也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她如此的容貌在後中也不算是绝色,到底是什麽吸引了慕容狄。

“云雨初入,什麽都不懂,还望姐姐以後多多指点。”

云雨恭谦的谢恩,她如此的懂事,立刻博得了叶玉画的一些好感。

“妹妹过谦了,本一人独掌後也是甚为疲累。相信以後有了妹妹,本也可以减少些负担。”

她那副毫无心机的样子让叶玉画暗自得意,她那一身华服可见她在宋氏一族中地位颇高。若是真与她打好关系,以後宋钊延同样也要仰仗著这个妹妹,等於也是听从了她叶玉画的话。

叶玉画这边正打著如意算盘,而云雨则是暗自冷笑。

皮囊下的她很好的掩去了自己所有的算计,骗过了所有人。

“姐姐哪里的话,妹妹不过是个初入的小妃嫔,怎敢谈什麽後。只怕妹妹有许多不懂得地方,还需要姐姐多多提点。”

这一席话更是让叶玉画满意,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小妃子的确不成气候。但是,她若是慕容狄现在最宠爱的人。那麽,她大可以利用这一点,保住自己的後位。

“妹妹刚入,定是很累。今日姐姐也是来看看,若是以後有什麽需要,告诉姐姐一声。”

执起云雨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心中甚为满意。

“恭送娘娘。”

云雨笑看著叶玉画离去,将自己的手放入了衣袖中。

尖利的指尖几乎陷入了心中,她却依旧不觉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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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07 欲乱寻欢 7

将一切纳妃的事宜处理妥当,慕容狄早已是迫不及待的去见云雨。

一入月华,原本毫无人气的月华,如今却是热闹非凡。

那传来的琴音萦绕在他耳畔,原来是云雨在湖心亭中拨弦一曲。

一干侍女见到慕容狄的到来,纷纷行礼。在屏退了所有人後,独留下自己和云雨。

“你会不会怪朕有如此决定?”

在她面前落座後,云雨才坐下。听到他的话,微微的摇了摇头。

会意的轻笑,她嘴上不说,他心里已明白。

“你一定是怪朕的花心是吗?之前还说著喜爱瑶姬,如今却纳你为妃。”

看向吃惊抬头的云雨,慕容狄多了一些轻松。

她的想法永远会放在脸上,无论她是搞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要看到她的脸庞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麽。

“朕有时也会想,将你接入中会不会害了你。”

“皇上为何会这麽想?”

终於,云雨开了口。只是,他不该这麽说的,对任何女子而言,入为妃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慕容狄只是笑了笑,并未解释。

“云雨,其实这月华原本是瑶儿的住所。那是,也像是此刻这般,她会抚琴,而朕就这麽坐著,看著她。”

遥望著夜空的月儿,那娇美的容颜仿若在眼前。

“我想,她一定知道您对她的思念。所以,在她死前也含著笑容。”

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赔笑。

只是她的这番话,却让慕容狄更是愧疚。

“是我对不起她,若不是我……”

现在说那麽多又有何用,她已经不在了。眼前的云雨,哪怕再像她,也不是她。

“云雨,我也对不起你……我……”

他该说什麽?此刻的他失去了作为帝王的高傲,剩下的一个失去挚爱的男人。之前,他都是这麽一夜一夜的熬过去。

他脸上的悲伤骗不了人,让云雨有些错愕。

在他面前的人不是瑶姬,而是自己。他本没必要欺骗自己,那他这副模样难道是真的爱上了瑶姬吗?

云雨有些震撼,却也只是震撼罢了。

“皇上,您别这麽说。云雨本只是一名风尘女子,如今不但成了丞相的妹妹,还成了後妃。云雨知道,您是将云雨当做了瑶姬。之前也曾有人说过,云雨和瑶姬有些相似,虽然我们本长的不一样。”

一副了然的笑意,却句句说到了慕容狄的心坎里。

这一席话,不只是云雨对他的原谅。透过她,他似乎看到了瑶姬对他的原谅。

克制不住自己上前将云雨抱住,埋在了她的颈项间。

“瑶儿……瑶儿,你可知道我这些日子多麽思念你。”

云雨知道,他已经将自己认作了瑶姬。

缓缓伸出双臂将他环住,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

月色朦胧,朦胧了世人的双眸,也模糊了慕容狄的意识。

贪婪的吻上了那渴望已久的红唇,耳边是他熟悉的一声声软软的嘤咛。

“叫我狄,你一直喜爱这麽唤我。”

抚著那如雪的容颜,站在他面前的明明是瑶姬。

一定是自己在做梦吧,否则怎麽会看到瑶姬呢?

只是,做梦也好的。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未入过他的梦。他知道,他以为,她是怨恨著自己的。直至今日,他才知道,原来瑶姬对他也是有情的。

抽取了她的腰带,小心翼翼的解去了她的兜衣,多麽害怕此刻的一切都只是幻影。

“狄……”

带著轻轻的叹息,芊芊玉指沿著他的衣襟一点点的将他的明黄色衣袍褪下。

透著皎洁的月光,颤抖的吻上了丰盈的酥。舌头轻舔著饱满的蓓蕾,直到蓓蕾上沾上了晶莹的露珠。

“嗯……狄……别这样。”

熟悉的嘤咛传入慕容狄耳中,让他索一下子将她的衣衫全部除去。

埋首於她的酥之中,轻吻著轻颤的蓓蕾,品尝著失去已久的甜美滋味。

突然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迈入了寝内,任由著两人的衣衫拖拉了一地。

还未点起烛火的室内有些暗,透过窗棂入内的月光只能让两人看到一个影子。

“别点灯,好不好?就这样子,不好吗?”

诱惑的声音自身下的女子口中传来,慕容狄迷恋的吻上了那思念的唇,吸吮著她甜甜的滋味。

突然,只感觉到早已火热的巨龙上覆盖了一双略微有些冷的小手。

“瑶儿……”

叹息的闭上眼,任由那小手肆意的滑动。

这是他的瑶儿啊,是他思念爱恋的人儿啊!

就算此刻是做梦也好,为何会是如此的真实?若不是做梦,为何她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将慕容狄翻身压下,趴在了他膛上。指尖轻弄他因为情欲而凸起的小红豆,发出了一阵轻轻的笑声。

“瑶儿,别顽皮!”

此刻完全被迷惑了的慕容狄抓住了那肆虐的小手,却忍不住又抚上那一堆丰盈,著迷的感受中手中的柔软。

俯身含住了那颗红豆,舌尖逗弄著他的情欲,满意的听到他喉间发出的一声声咕哝。

缓缓地张开了双腿跨过了他的身子,大腿部交汇处一点点的放在了他早已扬起的巨龙之上。

“狄,你喜欢这个样子的瑶儿吗?”

趴在他的耳畔,却始终撅起双臀,让慕容狄感觉得到却碰触不到。

引诱的声音就在他身前,为何有一种很遥远的感觉。

“瑶儿……瑶儿!别走!”

不,他能够抓住的,一定能够抓住的!

一把抓起了身前女子的腰肢,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一个用力终於让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

被她紧紧包裹的他,终於感受到了失去了许久的温暖。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免得她太累。抬起的玉足挂在他的肩头,无力的晃动著。

“皇上……皇上……嗯哼……您慢点……”

陌生的呻吟让慕容狄回神,却隐约可见的是云雨的脸庞。

微微的一愣,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身下那温热的感觉让他再一次著迷,再一次的贯入云雨的体内。

到底是谁?

她明明是云雨,为何所有的一切都和瑶儿一模一样?

一次次的宣泄著自己对瑶姬的思念,汗水交织著两具交缠的躯体。

一夜的放纵,直至天微微亮。

☆、(13鲜币)08 乱後 1

云雨得到了皇上的专宠。

在人多嘴杂的後,这件事情几乎成了所有妃嫔都知道的消息。

一大早,云雨就向叶玉画抱怨著自己的小姐脾气。

“这几日哥哥也不知道为什麽,总是缠著皇上,皇上都没空多陪陪我。”

有些小女孩的撒娇和赌气,看在叶玉画眼中却暗自得意。

“妹妹,不是姐姐说你。皇上有那麽多的政务要处理,自然也是比较忙一些。”

这个云雨心无城府,看来果然是个娇生惯养的闺阁小姐。

如今仗著皇上的宠爱,说话间是越来越放肆。

不过也好,这正合她意。

云雨自然是不知道叶玉画的心思,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变得极为信任叶玉画,也一直姐姐长姐姐短。

“对不起,妹妹失礼了。对了,前些日子妹妹发现,似乎中嫔妃都不太愿意与我相处,这是为什麽呢?”

眨巴著一双清澈的大眼,云雨的问题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难道她不知道一切都源於她太受宠吗?

“这後本就是如此,妹妹可见嫔妃与我亲近的?”

如今慕容狄几乎是独宠这个云雨,她自然是要好好的对待。

隐隐约约,她觉得慕容狄应该是知道她之前对瑶姬所做的事情。只是现在瑶姬已死,死无对证,谅慕容狄也不敢拿她如何。

“也是。那姐姐你觉得我是不是该多和其他姐姐亲近亲近?每次她们看到我,似乎总是很讨厌。”

有些委屈的绞著手中的手绢,云雨的模样真是让人怜爱。

就是这幅模样,才能够得到皇上的专宠!

若是换了其他女子,她早已将她毁容除掉。可这个云雨是宋钊延的妹妹,她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

露出了虚伪的笑意,叶玉画立刻亲切的拉起云雨的手拍了拍。

“妹妹若是有这个意思,姐姐自然也是赞成。”

令人作呕的姐妹称呼一早上就在凉亭中回荡,背後哪里有一分的真意。

踏出凤和殿,云雨脸上的无害笑意满满的转为了虚伪笑面。

“叶子,先虽我去见见宸妃姐姐吧。”

慢悠悠的踏著石子铺成的小径,欣赏著一路的景致。殿门口的侍卫哪里敢拦她,单见她一身的华服和发间的金步摇,便已知道她是什麽身份。

素闻这个宸妃也是名门之後,为人却极为低调,平日里也就喜欢在自己的内种种花草。

满园的繁花让踏入门内的云雨微微一笑,随手采了一朵在掌心把玩。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随意采摘娘娘的花草!”

一道呵斥出自於一个看似狗仗人势的婢,惹来了云雨的一笑。

“你竟敢如此对娘娘说话!”

叶子冲上前,显然也是维护自己的主子。

云雨并未有所阻拦,目光则是看向慢慢走来的女子。这个宸妃她并未见过,但见那女子有人搀扶,想来就是宸妃。

“宸妃姐姐不要见怪,我的奴婢有些不懂礼数了。”

也不行礼,嘴上叫著姐姐,却高傲的仿佛等待别人来行礼一般。

这称呼加上她的容貌,让宸妃立刻猜到她是何人。

“住嘴,还不快向月贵妃请罪!”

宸妃纵然心中有多少不甘愿,却依然不敢得罪於眼前的女子。她才入没多少时日,却是皇上亲册封的贵妃。她的地位,虽在後只在皇後一人之下,却恐怕是皇後都不敢得罪。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宸妃不简单啊。云雨冷冷一笑,随手又折了一枝花。

宸妃眼光略微闪烁,让云雨捕捉到了她的怒气。

看来她所谓的低调和不问世事都是装出来,也只有这个样子的女子,才是她最好掌控的棋子。

“姐姐不用如此见外,毕竟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月华,娥不识得也不足以为怪。”

宸妃的身子微微一颤,垂在袖中的双拳握紧。

这个云雨到底是来做什麽?是来炫耀她多麽得宠吗?!

不!她要忍住!

她斗不过云雨,她的爹爹不过是个尚书,如何能够斗得过丞相!

“呵呵,妹妹说笑了。这些日子妹妹得到了皇上的专宠,这早已是中人尽皆知的。”

想来也可笑,曾几何时她也曾得到过皇上的专宠。只是,到头来却知道,皇上的宠爱只因为自己眉宇间像极了另外一个女子。

转念想来,现在这个云雨不也是如此吗?她应该是某些地方像极了那个女子,才会得到专宠的吧?

宸妃的脸色变幻莫测,云雨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个妃子不过是个普通的角色,自以为心思想要瞒过他人,偏偏连最基本的喜怒不形於色都无法做到。

手中的花瓣一片一片的被玉指扯去,云雨没扯去一片就如同撕扯了宸妃的心。宸妃敢怒不敢言,不断的忍耐著。

终於见到宸妃眼底的鸷,云雨这才满意的勾起了笑,一步一步的款款走向她。

“你们都退下。”

奴婢们惊讶的看向了这位月贵妃,这里明明是宸妃的殿,她却如同在自己的中一般对所有奴仆呼来喝去。

“本可不喜爱说第二遍。”

眸光突然冰冷,若冰刃般向一干娥。叶子静静的第一个先行退下,所有其他的娥见状也陆陆续续退下。

“你!”

眼见身边的人竟然听她的话离开,宸妃一脸不快。却在对上那双眼眸後,心头微微的有了些害怕。

那到底是一双怎麽样子的眼眸!为何明明有著笑意,却是冰冷如深潭。

“宸妃姐姐,我相信,你会更喜欢单独与我聊聊。”

云雨没上前一步,便逼著宸妃後退一步,直至宸妃跌跌撞撞的跌退至门内。

慢慢的带上了身後的门,宸妃的脸上已布满了恐惧。

“姐姐怕我?难道妹妹有这麽可怕吗?”

他的话终於让宸妃回神,这才鼓足勇气站稳了身子。

“这里是我的寝,你想做什麽?”

刚才那刻,自己竟然觉得这个云雨想要吞噬自己一般。可现下,她又变了模样。此刻的她,哪里还有那骇人的气势,只有无害的温和。

“姐姐不要担心。妹妹只是知晓皇上已好些时日不曾临幸姐姐,妹妹特地来告诉姐姐如何才能吸引皇上的注意。”

若是刚才她的模样骇人,那麽此刻她说的话更是骇人!

後之中,哪会有任何一个妃嫔会告诉他人吸引皇上的方法!

一脸警戒的看著云雨,宸妃怎麽都不可能相信她的好心!

“呵呵呵,别紧张。难道姐姐不知道,後之中只有团结才能让皇上永远在我们身边吗?”

自行坐下倒了杯茶,云雨相信这个宸妃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宸妃也定了定自己的心神,一点一点的挪到了桌边坐下。

“看来,姐姐是想明白了。”

“你……你到底想做什麽?”

自己的心思,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她早已料到一般!她本不像表面上那麽无害,可偏偏她的话却是完全的引诱了自己。

“姐姐放心,只要日後按照我说的去做,皇上定会多宠爱你几分。”

宸妃坐在那里,感觉自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眼见著云雨站起身子走到自己面前。她倾身附到自己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著她所谓的方法。

但见她如此样,云雨已很清楚她相信了。

慢慢的直起身子,又恢复了可爱的笑容。

“今日谢谢姐姐的款待,妹妹先回去了。”

指尖一点一点的勾起宸妃的下颚,抚著她的脸颊。

“宸妃姐姐,千万别让我,也别让皇上失望哦。”

勾唇一笑,留下错愕的久久不能回神的宸妃,云雨这才满意的离开。

直至娥回到宸妃身边,她这才回过神。

“她……她……她……”

大口的喘息,她方才本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是,她却还是会按照云雨说的做。

宸妃的脸上露出了苦涩,拾起了地上被云雨扯碎的花瓣。

谁让,她是後的一个妃子呢?

☆、(11鲜币)09 乱後 2

“狄,再饮一杯嘛。”

娇柔的劝酒声,让慕容狄接过云雨手中的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月影当空,凉亭中赏月的人早已心不在焉。

“那你也要喝。”

带著些酒意,慕容狄将手中的酒杯本欲喂到云雨唇边。手一抖,却倒在了她身上。晶莹的酒顺著那沟壑流入了丰盈之内。

“你好讨厌!”

有些撒娇,轻扯著已有些湿润的衣衫,却是让外衫退至了双臂之下,双峰更是呼之欲出。

如此美景让一个男人如何承受得了。

慕容狄的眸色略沈,双手已忍不住将她的衣带除去,掌心已忍不住探入抚著那柔软的触感。

“雨儿,我们不要虚度春宵,可好?”

慕容狄也曾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沈迷於云雨的体之欢之中。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只要她稍微的扭动几下身子,向他撒撒娇,他就无法克制。

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的自制力已如此的不济。

云雨却只是咯咯咯的直笑,扭动著坐在慕容狄身上的身子。翘臀正好压在那抬头的巨龙之上,随著她的扭动,若有似无的不断磨蹭著那欲龙。

“不要著急嘛,人家今天还找了宸妃姐姐一起来赏月呢。”

抓住了已探入她襦裙的手,示意他看向不远处。

果然,就见宸妃已向他们走来。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侍女,这也是按照云雨的意思。

“臣妾参加皇上。”

宸妃在得到慕容狄的应允後起身,却见云雨衣衫狼狈的躺在慕容狄怀中。

轻咬下唇,说不嫉妒是骗人的。

“姐姐,您快先来陪陪皇上赏月。我可先要去换掉这湿透的衣衫。”

挣脱了慕容狄的怀抱,不胜酒力的慕容狄本无力去抓住她,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她离了自己几步远。

“雨儿,你这是做什麽?”

并未特别去看宸妃,他的心思都在云雨身上。

这个鬼灵一般的女子,总是能够挑起他的欲望,却又像泥鳅一样的滑走。

特别是此刻,朦胧的月色下,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带上了一层莹白色的光晕。

那对丰盈的酥几乎呼之欲出,那襦裙下更是早已空无一物。

“皇上别著急,先让姐姐陪陪你。雨儿先去换身衣服,在同皇上赏月,如何?”

勾起的唇角,眼眸的流转,饶是任何男子都受不了她的诱惑。

受了蛊惑的慕容狄点了点头,也催促著云雨快些回来。

摆动著诱人的身姿,款款而去,这让慕容狄只觉得口干舌燥,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谁知,让他的酒意更浓。

“皇上,让臣妾来伺候您吧。”

想起来之前云雨所说的话,宸妃微微的拉下了肩头的薄衫,薄衫内只有一件兜衣。

为了得到皇上的心,她已放弃了身为大家闺秀的姿态。

微抬起头,痴痴地望著这後中每一位女子都渴望的男人。

“你……”

打了个酒嗝,借著月光,慕容狄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

她是宸妃吗?为何她看上去却是瑶姬的模样?

“狄。”

一双藕臂环上了他的颈项,软软的身子侧躺在他的怀中,肩头的薄衫飘下。

闭上的眼眸,唇角的笑意,红唇如此的诱人。

瑶儿!这是他的瑶儿啊!

倾身而下,轻吻上她的唇,辗转著想要得到那甜美的气息。

可是,不对!气息不对!她不是瑶儿!

“狄,别离开我。”

还未等慕容狄抬起头,宸妃已将他的头摁到自己的酥之间。

受了情欲的刺激,耳边传来的一声声都是熟悉的呼唤,让慕容狄再也忍不住,扯去了所剩无几的衣衫。

月下的凉亭,充斥著靡的气息。

“你真是坏心。”

一双手臂环上了酥,云雨并未被吓到,而是轻轻一笑。

那手指灵活的褪去了她的兜衣,那对酥弹跳而出,在月光下格外的诱人。

还未等月光半分浸透,已被略带著一些粝的掌心轻揉包覆。

“韬,你可知道这是在我的寝,而那皇帝就在不远处?”

她向来清楚男人的情欲,这些日子她每日陪著慕容狄,恐怕暗处的北弥韬早已按耐不住。

“那皇帝哪还有其他心思,只以为身下的女子是瑶姬,恐怕这一夜都不会消停。”

舌尖舔过她柔嫩的脸颊,轻含著她的耳垂吸吮,又慢慢的在颈项落下细碎的吻。

她的衣衫一件件的落在脚下,而她整个人也被他转了身面对著他。

“今夜,你可要好好满足我。”

他已放弃了自己的立场,既然无法得到她的心,只有得到她的身子。

就如同严擎说的那般,或许有朝一日,她终会回心转意。

因为,他们的顺从。

“你准备在这里?”

环住他的脖子,云雨的脸上是满满的兴味。

对於情欲之事,她早已毫不在乎。

不置一言,北弥韬一把将云雨抱起走入了寝房内。他是练武之人,耳力过人,那一声声屋外的呻吟,加上此刻怀中不断扭动的胴体,让他已无法再克制。

将云雨放置於床上,褪去了衣衫便扑了上去。

手指探入密林之中轻抚,急迫的进入,探寻著蜜源。

“嗯……韬……慢些呀……嗯……”

弓起身子,嘴上吟唱著最迷人的嘤咛,身下却不断的诱惑著痴迷的男人。

一层层的褶子包裹著探秘的手指,渐渐地渗出了晶莹的蜜。

“你真的希望我慢些吗?”

抽出了手指,却放入了自己的口中。再拿出来时,已不知道到底是唾还是蜜,发出了靡的晶亮。

含娇带媚的一笑,却翻身将北弥韬压在自己身下。

“我更喜欢自己掌握一切。”

玉指轻抚那前凸起的红豆,舌尖略微的轻舔,让她感觉到臀下的巨物似乎更灼热了一些。

抬起头,果见他眼中的欲火更深。可偏偏她却恼人的不准他有任何动作,翘臀压著巨物慢慢的挪动。

“别闹了!”

抓著她的腰肢,他只想要完全的占有她的身子。

云雨轻轻一笑,这才慢慢的挪开了身子,却见那巨物已高耸入云一般。

张开的双腿间是他寻求的蜜源,此刻一点一点的包裹住他火热的分身。

“呀……嗯……”

北弥韬腰杆一挺,完全的进入密林,惹得云雨身子一软趴在了他膛上。

呻吟声和低吼声交杂在一起,随著轻轻飘动的纱帐一起起舞。

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淡红色的吻痕,而壮硕的身子上布满的是汗水,两具身子完全的交缠在一起。

“瑶儿……瑶儿……”

趴在她的耳边,不断的呼唤著瑶姬的名字。

云雨只是闭著眼,耳边似乎听到的不只是他的呼唤。

还有,屋外慕容狄的呼唤。

☆、(10鲜币)10 乱後 3

那日之事,慕容狄并未同云雨多说什麽。他只以为自己不胜酒力,这才和宸妃发生了关系。只是,这件事情却在中的妃嫔口中传开。

“听闻月贵妃极为喜爱各种玉佩,我这里有一块上等的暖玉请贵妃笑纳。”

午後的月华内格外的静谧,却传来了带著些奉承的笑语。

云雨接过了叶子传递来的玉佩,果然是触而生温。

“不知玉嫔姐姐送我如此贵重之物,是否有何事需要我帮忙?”

这些中的女子还真是可悲,为来为去都是为了一个男人。

玉嫔犹豫著不知是否该直接开口,但若是不开口,恐怕自己只会老死在中。那一夜宸妃得到临幸的事情她们都已经知晓。

“哎,是这个样子的。皇上好些日子都不曾来过我中,今日也只是来问问贵妃,不知道这些日子皇上是否都在你这边?”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个玉嫔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将玉佩收起,云雨为玉嫔斟满茶,却只是但笑不语。

“这……”

已有些心急的玉嫔端起茶一饮而尽,脸上略显焦急。

“姐姐是不是怪罪我一直霸占著皇上?其实,我也不想的。只是这些日子皇上一直来月华,我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姐姐们。所以那日才……”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云雨立刻掩住唇,片刻後放下手,陪笑著再次为她斟满茶。

她说了一半的话,已让玉嫔明白,果然宸妃再次得到宠幸是这个女子的帮助。

既然她可以帮助宸妃,为何不能够帮助自己呢?

“其实吧,我也不是想争什麽。只是这後,谁不希望得到皇上哪怕是一些的宠爱呢?不知贵妃可同意?”

这个玉嫔聪明就聪明在一直谨记自己的身份,怪不得凭著一个小小的秀女能够得到如今的位子。

既然她会做人,她云雨也不会落人後。

“姐姐放心,姐姐的心思妹妹明白。只要姐姐愿意听妹妹的一些小建议,姐姐定可以得偿所愿。”

笑著上前附耳在云雨的唇边,谨记著她所说的一字一句。

这个云雨不过是个深闺小姐,果然无害的让人觉得头疼。不过,就是如此,她才能够利用云雨再次得到皇上的宠幸。

宸妃姐姐真是没有说错,她今日来找云雨是找对了。

“玉嫔多谢贵妃贵言。”

恭敬的退出了月华,玉嫔此刻带著自以为是的城府准备开始诱惑皇上。

“小姐,奴婢扶你进去。”

见云雨欲起身,叶子立刻上前扶著她。

双腿还有些虚软的云雨任由著叶子搀扶著,款款走入殿内。

“这块玉送给你。”

将方才玉嫔送来的玉递给叶子,她不发一言的走入寝房。抚著自己的脸颊,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打来了一盆清水放置在铜镜前,叶子一一的为她取下发间的簪子。乌黑的青丝披散在肩头,额心的那一抹赤红花钿妖娆过人。

铜镜中出现了另外一道影子,本不在意的云雨突然顿住梳理发丝的手,转身看向了来人。

“怎麽是你?”

来人未置一词,而是上前取过她手中的梳子放在桌上。

叶子安静的退了出去,转身之前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美丽容颜。

“这後很快就会被你搅合的天翻地覆。”

战秋戮轻轻的吻上她动人的红唇,手却取过了清水中的布巾拧干,为她擦去脸上的一粒粒小颗粒。

“今日怎麽是你来?”

自己的这副容貌只有一次是他来处理的,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战秋戮也懂得易容术。

抚著她的脸颊,战秋戮并未回答,而是慢慢的将她恢复成了那个熟悉的云雨。

他紧抿的唇,紧缩的眉心,突然让她有所悟。

“何必不快?我的身子也是你的呀。”

将衣衫褪去,只留下兜衣和亵裤,双臂环著他的颈项。

许久不碰的白嫩肌肤刺激了他的情欲,带著她陷入锦被之中。

将她蔽体的兜衣亵裤扯去,抚上了思恋依旧的柔嫩双峰。

“战,我好想你哦,你有没有想我呢?”

突然的情话让战秋戮直起身,看著身下含笑的女子。她似乎恢复了到了那个他最初认识的女子。那个虚伪无比,毫无真心的女子。

“别惹恼我!”

轻咬她的唇,提醒她这是在玩火**。

咯咯直笑的云雨本不怕他,反正今日慕容狄绝不会来她的寝,她本不怕此刻自己和战秋戮的事情被他人看到。

“你不喜欢如此的我吗?”

酥挺起,轻蹭著他健硕的膛。将他的头拉下,献上了自己的红唇。

搅合在一起的唇舌仿佛要将彼此的力榨干,却又像是在做著拉锯战,任何一方先放弃就会彻底输掉。

“我更喜欢那个在夕云的你。”

凑在耳畔的灼热气息让云雨一愣,气势弱了几分,也被他攻占了自己所有的防线。

轻捻著蓓蕾,品尝著属於她的甜味。

前的湿热终於让云雨回神,会意的一笑,弓起了身子,让那早已蓄势待发的分身可以感觉到她略带著一些凉意的肌肤。

“是吗?可是,我却喜欢如此的我呢。”

红唇中吐出的呢喃让人听不真切,饶是战秋戮再好的耳力也无法听清楚。

“嗯?”

埋在酥间的头抬起,却见到一张绯红的娇颜。

雪白的胴体上已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一双玉腿紧紧地环著他的腰。

“战,我要你。”

恢复了笑意的她勾起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送了上门。

扭动的妖娆身子让他暂时忘记了方才若有似无听到的话,而是将自己完全的埋入她体内。

“战……”

轻轻地叹息从她的口中发出,伴随著的是男人的嘶吼。

满室的靡气息,随著微启的门缝一点一点的透了出去。

沈浸在情欲中的两人,谁都未曾发现有人进来。

来人入耳的皆是那一声声娇媚的呻吟,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一步步的走入内室。

“嗯……哼嗯……战……”

星眸微启,却正好对上了一双深沈的黑眸。

11-15

☆、(10鲜币)11 乱後 4

亲眼看著心爱的女子和其他男人交欢,严擎还是有些愤怒。

可就算如此,此刻的他却只是隔著纱帐看到了交缠在一起的两人。

慢慢的将地上的衣物拾起放置在一旁,将手中提来的清水放下。

原来,这就是每夜北弥韬所做的事情。

看著她和慕容狄交缠,等到这慕容狄离开,再亲自为她清理身子。

已有月余未曾触碰过女体的战秋戮越战越勇,像是有用不完的力似的。

纱帐被掀起,屋内已看不到严擎的踪影。

“累吗?”

抚著已染上了倦意的容颜,天色已暗下。桌子上多了一些饭菜,还有摆放在一旁的清水。只以为是叶子拿进来的,战秋戮并未多在意。

“我饿了。”

她是真的饿了,这男人怎麽有那麽多的力。不过,她刚才似乎看到了严擎。

战秋戮拧干了布巾简单的为她擦净了身子,却将赤裸的她抱起坐在桌前。

“我真的很累。”

再一次强调,只因为害怕这个男人还未等她吃完,又开始了他无止尽的宣泄。

搂著她,却是放在她的酥之上,有意无意的轻揉著。

“来,先吃点东西。”

知道她是真的累了,可他却还是忍不住。只能暂时先让她进食,目光却灼灼的将她带著淡红色吻痕的身子看了个遍。

终於,她摇了摇头,表示已吃不下时,放下的手抚向了湿淋淋的密林深处。

“战。”

一只玉手将它捉住,微侧身子坚定的看著他,表明她此刻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四目相对,仿佛是在对峙,最终战秋戮叹了口气,收回了手。

“让我休息一下,待会儿再满足你嘛。”

略带著撒娇,将一筷子菜肴喂入他的口中,也安抚了他的情绪。

怔忪的吞下了口中的食物,哪怕此刻她喂来的毒药,他也照吃不误。只因为她此刻娇憨的模样,已让他分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

沈默的将食物喂进了他的口中,别说是他,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自己是真还是假。

那些娇态并未刻意的去塑造,而是自然而然的显露出来。

抓著她的手慢慢放下,他已看到了她眼底的疑惑。仅仅如此也足以让他高兴,至少她不再是那个虚伪的女子。

“太後的生辰快到了。”

往年太後的生辰从来都没有特别的大大办,只是今年他特意提醒慕容狄,准备好好的为太後贺寿。

太後这个称呼仿佛已经很遥远,自从她入以来,从未见过太後在中有任何的走动。就算曾经她也只是呆在自己的寝殿中,却还是会偶尔走动。

“你身为贵妃,到时自然需出席。文武百官包括一些後贵妃妃子的亲眷也会出席。”

缓缓地转过头看著战秋戮,似乎有些明白他话中之意。

“包括皇後的亲眷?”

“那是自然。”

疑惑的眉心渐渐转染上了笑意,眼眸中多了一些鸷,就连唇角都微微的扬起,露出了邪佞的冷意。

“那,这些日子,朝野又如何?”

索环住了他的颈项,只有他才懂她此刻的兴奋。

她的邪佞染上了他的唇角,轻啄她的红唇,脸上多了些柔意。

“严擎已拒绝了宋钊延,我曾去找过宋钊延,他多有推辞。至於北弥韬,他一直在中,他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

说不嫉妒是骗人的,只是他渐渐的有些放弃。

若她和其他世俗女子一般,他也不会爱上她。既然这是她所想要的,他只能选择放纵。

“宋钊延。”

一字一顿的咀嚼著这个名字,心中却有些忿然。

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是背叛了她,竟敢背著她去找严擎。若非她先一步收服严擎,只怕如今已让他得逞。

不过也是,这种官宦子弟,只想要保住自己的权势,倒不如严擎和北弥韬来的痛快。

因为气愤让她此刻脯不断起伏,加上她还会消退的绯红脸颊,温软的身子就坐在他最炙热的欲望之处,如何让他心思不游离。

“宝贝,再满足我一次,嗯?”

湿热的唇舌已舔上了她的唇角,还未等她出声应允,舌尖已探入了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勾缠在一起。

“唔……战唔……”

一双柔荑抓著健硕的双臂之上,已合上的双眸更让人看得陶醉。

舌尖渐渐地转至她的酥,牙齿轻咬著凸起的蓓蕾,惹来了她的颤栗。

“会疼。”

嘤咛般的抱怨,却让战秋戮更为的放肆,整个的含住了粉嫩的蓓蕾。

微微睁开眼,却见自己的身子落入他的手中。突然露出了一抹笑意,身子微微挪动,耳边听到他一丝低吟,小手探向了火热的分身。

“天!”

当温暖的小手包覆住火热的分身时,战秋戮不自觉的呻吟出声,微微的放开了她前的蓓蕾。

“呵呵,战,你看它变的更大了哦。”

带著一些稚气的笑语差一点让战秋戮把持不住,好不容易让自己稍微克制了一下,却感觉她的小手开始上下移动,更是倒吸一口气。

“今晚,我满足你所有的需求。放心,慕容狄绝不会来打扰我们。”

凑到他的耳边,轻吐兰芝之气,身子微微的向前移动,手中的分身一点一点的没入在她的密林之中。

随之而来的是两人同时吐出的满足呻吟,光裸的身子再一次交叠在一起。

早已蜜汁盈盈的花让他流连忘返,微闭眼感受著被她温热的包裹住的感觉。

“刚才说累了的小宝贝去哪里了?”

轻笑著将她抱起放在桌上,身子紧紧的连接在一起,惹来她一声声的娇吟。

瞪了他一眼,却摆动著身子迎合著他。

一次次任由著他将他带至欲望顶端,一波又一波灼热在她的小腹中扩散。

“你是否也是这般躺在慕容狄身下?”

重重的贯入她的花中,似是质问,却又像是妒恨。

轻摇著头,她并未说话,而是将自己的酥送入了他口中。

“你是我的……是我的。”

耳边传来了他一声声宣誓的占有,可她并未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什麽时候开始,她已渐渐习惯了战秋戮一次又一次的独占欲?

耳边不知道是谁的呻吟和低吼,已渐渐开始模糊。

也许,她真的变了。

☆、(12鲜币)12 乱後 5

怀抱著软玉温香,无怪乎自古帝王皆有难过美人关直说。

侧身细细的端详著怀中安睡的女子,慕容狄不自觉的又一次失神。

她的子和瑶姬真的好像,她从不会有任何的要求,贴心的为他准备一切他需要的东西。

这些日子宸妃和玉嫔行为举止也越来越像瑶姬,是不是因为她们这些日子和云雨走的近的关系呢?

“雨儿,你和瑶儿到底是什麽关系?”

指腹不自觉的抚上了她的脸颊,只是心中略微的有些突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眉头微皱,还未来得及细想,怀中的美人儿却已略微动了动身子,未著寸缕的胴体映入了他的黑眸中。

“呃……”

喉间不自觉的发出了一些吞咽之声,指腹也从她的脸颊移至她的酥之上。轻捻蓓蕾,本是浑圆的酥在他的掌心中任意的把玩。

“嗯……讨厌……”

睡梦中的云雨发出了醉人的呢喃,想要赶走恼人的酥麻感,小手略微的抬起挥了挥。累极的她,睁不开眼。

锦被又滑下去了几分,平坦的小腹上也隐约可见一些粉色的吻痕。

倾身而上,含住了她的蓓蕾,舌尖轻轻的与之嬉戏,指尖却滑入了锦被中。

方承受过云雨之欢的蜜哪里经得起挑逗,才一会儿便是已蜜汁盈盈,仿佛在邀请著慕容狄品尝。

锦被被掀起,淡淡的靡气息挥散在空中。

身子慢慢的直起,雪嫩的双峰上再一次布满了红色印记,还带著一些晶亮的银丝。

一双玉足被抬起,双腿渐渐的分开,早已挺立的欲龙一点点的没入湿润的甬道内,享受著慢慢分开花心的感觉。

“雨儿……”

伴随著满足的叹息,云雨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有什麽打扰了她。

她又哪里知道,疲倦的身子又一次承受著男人的欢好。

灼热的掌心贴在她的浑圆臀瓣之上,将她轻轻抬起,欲龙更是深入了几分。

“哼嗯……嗯……”

哪怕是在睡梦中,她依旧能给男人带来无比的快感。那一声声若有似无的吟泣将慕容狄心底情欲的恶魔释放,只想要一尝鱼水之欢。

欲龙开始在蜜中进出,渗出的蜜汁方便了这一切的发生。

慕容狄渐渐地闭上了眼,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那湿滑温暖的包覆感,足以让他神魂颠倒的忘记了一切。

“瑶儿……瑶儿,你这个小妖……瑶儿!”

云雨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声动情的呼唤,双眸渐渐地撑开,带著一些倦意。

身体内盈满的填充感,小腹中似乎还能够感觉到有些像水一般的东西晃荡的感觉。

“嗯……狄……哼嗯……”

配合的红唇中吐露出一股股热气,让趴在唇瓣的慕容狄更为的疯狂。

是瑶儿吗?他又做梦了吗?

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吧。

一定是瑶儿知道他太思念她,所以入梦让他以解相思之苦。

身下那种甜蜜的感觉,只有瑶姬才能够给他。中那些妃嫔,不过是她的替代品。

“瑶儿!瑶儿……我好傻……好傻……”

闭著双眸不敢睁开,只怕睁开以後又是一场空。

爱她,为何直到现在才敢承认?

欲龙的进出渐渐变快,而缠绕著健硕身子的白皙双腿也慢慢缠紧。

猛地云雨只觉他像是要贯穿她一般,灼热的感觉在她的小腹内不断扩散,让她紧抓著身下的床单。

一夜的纵欲,终於让慕容狄也累了下来。轻而易举的被云雨推开至一旁,眼角却带著一些笑意,像是遇到了极为高兴的事情。

慢慢的撑著酸疼的身子起来,看了一眼显然已睡下的慕容狄,指尖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男人就是男人,只晓得女人的身子。”

尖利的指甲划过慕容狄的膛,留下了淡淡的一条印子,唇边的笑意逐渐变冷。

赤裸的身子在渐渐亮起的烛火下格外的白皙,甚至如同晕上了一层光一般。

一双古铜色的大掌穿过她的腋下,将她的双峰自下而上托起。

云雨索背靠著来人的膛,而慕容狄依旧躺在里侧。

“严擎,果然这些日子都是你在里。”

他的武功她也是不久之前才知晓,果然这些男人都是深藏不露。

背对著严擎的云雨看不到,身後的男人靠著紧咬著唇,才能让自己克制快要溢出口的嫉妒和愤怒。

甚至不用看,满室充斥著靡的气味。触目所见皆是凌乱,更别提他怀中的女子原本白皙的肌肤上,稀稀拉拉的一处处吻痕。

掌心的力道有些捏疼了云雨,但她并未吱声。

“严,你把他弄到珍贵人的寝内。”

可她身後的男人还是没有出声,掌心却渐渐的下移。

掌心几乎快要触及到那片密林,却立刻被一双柔荑抓住。

抓著他的手,云雨转过了身子正对著严擎。注意到他的目光闪烁,酥上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喷出的灼热气息。

“别这样,你先帮他弄过去,我再好好地满足你。”

带著一些撒娇,将身子依偎进了他的怀中。一对柔软的酥乘机蹭著他的膛,刺激了他的欲望。

“又是交易?”

他真的受够了她的交易,无论是他还是北弥韬,每一次她都是如此的指使著他们,作为回报的则是她的身子。

他不想要她的身子,若是她愿意付出感情,他可以不碰她的!

眼神微闪,稍纵即逝,分神的严擎本未曾注意到云雨的心思。等他看向她时,她的柔荑已抚上了他的脸颊,唇角的冷意消失,换上了一抹真心的微笑。

“别这样子,你又不是我了解我。你先送他过去,好不好?”

那已算是祈求,再一次让严擎心软,放弃了方才的那些坚持。

心中已是苦笑,每一次他都想要坚持,最终却总是在她的笑意和哀求中作罢。

将床上早已失去了知觉的慕容狄扛起,他若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暂时离开。

直至确定严擎已离开,云雨才卸下所有的表情。

不多时叶子悄然入内,手中端著一盆干净的清水。每次慕容狄来过夜,她一直都呆在一旁的偏屋内,一旦没有了响声,她就知道主子想要净身。

“这回珍贵人可要受宠了。”

大概的清理了一下自己,云雨随手拾了件纱衣披上,半透明的纱衣内是一丝不挂的娇媚胴体。甚至她故意让纱衣将她紧紧地裹住,却是让翘臀和酥更为的诱人。

“叶子明白。”

叶子垂头答应著,将袖中的一个小瓷瓶取出递给了云雨。见云雨接过了瓷瓶,她这才垂首端著那盆水退出了门外,现在才是她休息的时间。

把玩著手中的瓷瓶许久之後,云雨才慢慢的打开,到了一些在指腹上,轻轻地抹在已有些红肿的私处。

那丝丝的凉意缓解了方才的有些麻疼的火辣感,将瓷瓶放在铜镜前,这才躺回到叶子已整理好的床笫上,等待著今晚最後一个需要接待的“客人”。

☆、(11鲜币)13 乱後 6

再一次回到房内,烛火已有些暗下,掀起了不知何时放下的纱帘,甫踏入内的严擎被眼前的美景迷住。

单手支著侧躺在床沿边的云雨双眸微闭,那张熟悉的容颜上染上了笑意和淡淡的红晕。她白皙的身子整个被纱衣裹住,却有著若隐若现的美感。

那粉色的蓓蕾紧紧地贴著半透明的布料,仿佛下一刻就会蹦跳而出。

雪白的大腿半遮著,只要稍微的动一下便能看到腿间的密林。

“天可快亮了,若是你想要看到天亮,我可要睡了哦。”

不知何时,床上的睡美人已睁开眼,含笑的双眸中带著一些勾人的情欲。

一股未知的力量吸引著严擎上前,忘记了方才的坚持,一双手著了魔般的探入纱衣内,轻揉著软绵绵的酥。

撑起了上本身,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也让双峰更为的挺立。

“你好生的折磨人。”

严擎的眼底情欲涌动,稍一用力纱衣碎成片片,再无旁物阻隔他抚遍他心爱的女子。

抬起她的下颚,吻上了她的红唇。唇舌的交缠,交换著彼此的气息。

酥紧紧的贴合著健硕的膛,有意无意的轻刷著他的肌肤,让腿间的分身又抬头的几分。

“可你不就喜爱这折磨人麽?”

好不容易分开的唇间溢出了挑逗的情话,云雨索双手微微一带,整个人躺在了床上,而严擎则是压在了她的身上。

有些粝的指腹一路蜿蜒抚至双腿间,分开了一双美腿,灼热的掌心整个贴在了她的私处。那份灼热让云雨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却被严擎看在眼中,当做是动情的证据。

或许,她并非是无情的。

倾身吻住了她前的蓓蕾,指尖也慢慢的探入了依然紧致的蜜内。

那片片花瓣被他的手中分开,轻捻著她珍珠般的花蒂,引来了她微微的嘤咛。

“严,你越来越坏了。”

几分撒娇几分情欲,惹得严擎差一些把持不住。

“早晚那些男人都会死在你身上。”

贴在她的耳边,他的话让身下的她露出了一丝邪佞的笑。

死在她身上吗?

或许吧,每一个男人都著迷於她的身子,却不知道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含有剧毒。

蜜内的手指缓缓地蠕动,引来她的一阵阵颤栗。直至一点点抽出,指尖已染上了晶莹的蜜汁。

“严,别折磨人家了。”

扭动著水蛇腰,因为情潮而绯红的脸颊看痴了严擎。

将早已跃跃欲试的分身一点点的没入为他准备的蜜内,一层层包覆著他的花瓣让他喉间发出了一阵享受的低吼。

眼前的男人闭著眼,急欲吞噬已许久未曾触碰的女体。

“严,你慢些……咿呀……哼嗯……严……严……”

那一声声女子的嘤咛简直让严擎快要疯了,不自觉的一次次深深的贯入蜜,只想要与她共享极致的欢愉。

身下的云雨却是睁著眼,抿著笑意呻吟著,眼底却清澈无比。

这些日子为了安抚这一个个男人,她已快要到极限,幸而今晚严擎是最後一个。

“瑶儿……瑶儿……我爱你啊……瑶儿……”

许久未听到的呼唤传入耳中,这一次她并未动怒,而是回应般的弓起了身子,让他可以更为的深入。

直至天大亮,那一声声的低吼才渐渐停止。

有些疲倦的睁开双眼,有些刺目的明亮让慕容狄适应了一会儿,却渐渐发现自己并非在熟悉的月华内。

霍然从床上坐起,却见自己一丝不挂,再看向一旁却是珍贵人。

而一旁的女子也渐渐转醒,一见到身边的男人是慕容狄时,有些羞涩也有些高兴。

他是什麽时候来的她并不知道,只是之前醒来时却见他在自己床上。

“昨夜难道是你……”

有些不敢置信,明明他昨夜应该是在云雨那里,为何会在珍贵人这里?

若是他没有记错,昨夜他的确是独自一人到了月华的!

“皇上,臣妾服侍您起身可好?”

珍贵人什麽都没说,而是带著满足的笑意伺候著有些出神的慕容狄起身。

木然的任由著珍贵人伺候自己,他却怎麽也回想不起来到底昨夜身在何处。

只依稀记得自己似乎是看到了瑶姬,与她缠绵了一整夜。末了,隐约中似乎还看到了她含笑看著自己的模样。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做梦?

“够了,朕自己来。”

抓住了前的小手甩开,心中有些厌恶。

为何会这样子?如今他除了云雨,碰其他的女子都觉得厌恶?

可为什麽他却每次都会和自己的妃嫔交欢,之前和宸妃还有玉嫔,如今还有珍贵人!

抚著额头,慕容狄想要回想,可一切都是记得的,却怎麽都让他觉得哪里是不对的。

“皇上,奴才是否可进来?”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桂公公在得到慕容狄的应允之後才推门入内。至於珍贵人也不作声,安静的伺候在一旁。她能得到皇上的眷宠已是幸运,哪里还敢多言。

“桂公公,你为何直到朕在此?”

已穿戴完毕,慕容狄这才又开口。

桂公公有些疑惑的看向主子,却见到主子眼中同样的疑惑。

“皇上,您不是昨夜告诉奴才,今早来此候著吗?”

难道,主子都不记得了吗?

因为桂公公的话,慕容狄吃了一惊。

难道,真的是他最近太累了,所以忘记了吗?

可为何他真的想不起来有对桂公公下令,但若是他这麽说,看来昨夜自己真的是在珍贵人处安寝了。

“此事……月华可知晓?”

心中有些忐忑,他不晓得云雨知道了会有什麽反应。

她不过只是另外一个妃子,自己也不过是因为她和云雨的关系才对她格外恩宠,可为何忍不住怕她知晓生气呢?

“这……恐怕整个後都已知晓。”

垂著头,桂公公小声的说到。这一大早他领著一干奴才带著朝服来这里,後还有谁会不晓得。

心中一紧,只怕此事云雨也会知道,慕容狄暗自咬牙。

待会儿下了朝,他要去一趟月华解释。

等等,解释?

走至一半的步子停住,也让一干奴才停下了脚步,更是让桂公公不明所以的等候著跟前主子有何吩咐。

为何……他会想要去解释?

云雨不过是他的妃子啊!他一个皇帝,宠幸哪一个妃子,还需要向另外一个妃子报告吗?!

看来,最近他真的是太累了!

再一次举步,慕容狄告诫自己身为皇帝的身份。

☆、(13鲜币)14 乱後 7

後截至这些日子皇上流连在各个嫔妃之间,一改之前瑶姬出现後的独宠和冷落。妃嫔贵人们一个个跃跃欲试,只想博得後唯一的男人的一丝宠幸。

“姐姐脸上看起来不是特别好,是不是生病了?”

漫步於御花园中,相对於叶玉画的郁,云雨则是心情大好。

那雪凝花露果然是奇药,夜夜纵欲却依旧可以神大好。

叶玉画将目光慢慢的转至身旁看似心情不错的女子身上,有些搞不懂她的想法。一直都觉得她不过是个深闺小姐,可却常常发现她隐约的露出一丝沈的模样。

“皇上这些日子有找过你吗?”

目光紧缩云雨,叶玉画想要看看,她到底是几分真几分假。

可让她失望了,云雨的脸上笑意并未褪去,只是多了一些无奈。

“皇上最近不是一直在各位姐姐那里吗?也是,那麽多的姐姐,总是要雨露均沾的。”

没有了初入的任和不懂事,云雨渐渐懂得了後的生存规则,还有身为帝王的後三千。

她这般说,倒也让叶玉画无法接嘴。身为皇後,她总不能让她去独占皇上吧。

本想是拉拢云雨,再利用她来让慕容狄沈迷,让慕容狄不再被其他妃嫔所迷惑。看来她错了,这个云雨还没有这个能力。

“对了,妹妹入也有些日子。不过,好像从未见到丞相来探望。”

也不知道到底是无意还是有心,她的话倒是让云雨心中咯!一下,笑意勉强能够在脸上撑住,未被发现异常。

心中暗自的思索,面上却平静的只是摇了摇头。

“入前哥哥就一直挺忙的,想来是没空来探望我了。”

不自觉的,她想到了再过几日太後的寿辰,到时候宋钊延必定会出席。

未垂下头,此刻的她们已停住了脚步,云雨有些无意识的拨弄著盛开枝头的娇豔花朵。

看起来是如此的楚楚可怜,就连叶玉画都有些愧疚於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仔细想来,这个云雨还算是听话,至少她并未太多的心思争宠,可以让自己完全控制。

“再过些日子太後寿辰,到时相信妹妹就能见到丞相了。”

也不知道这算是安慰,或者是别有用心。

抬起头带著一些惊喜的看向了叶玉画,似乎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真的吗?可是太後寿辰和哥哥有什麽关系呢?”

中并未有人告诉她这件事情,她自然应该是不知道的。

至於叶玉画,她身为後之首,自然什麽事情都理当先问过她。

“那是自然,後嫔以上的亲属都需要出席。”

云雨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青鸾的後有个规矩,嫔以上的女子都必须出生名门望族,非富即贵,自然都是受邀之人。

两人在御花园逛了会儿,後头叶玉画说了些什麽其实云雨并没有特别多的心思去听。她此刻的脑中想到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已快十年没有见到那个男人,他身边的女人是否依旧如此嚣张不可一世。

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叶玉画,不知那女人是否和叶玉画一般,自以为可以控制一切。

叶玉画,好个姓叶的。她等待著这一天的到来,匍匐在她脚边的求饶!

“小姐,您的手!”

叶子的惊呼打破了云雨的沈思,才觉手心有些刺痛,一滴滴殷红的水珠沿著指缝渗出。

并未出声,而是任由叶子执起她的手,一点点的掰开了紧握的手指。却见掌心中已是一片赤红,急的叶子拿出了丝帕为她包扎了起来。

余光瞟见娥不敢过於明显的侧目,还有角落聚集三三两两似乎是在说著什麽。

收回了手,换上了安抚的笑,并未出声却已示意回。

前脚才刚踏入月华,接过叶子递来的茶。谁知却听闻慕容狄到来,匆忙的迎接。

忘了手上的伤口并未处理,染红的丝帕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雨儿,你的手怎麽了?你们,还不快拿药来!”

急匆匆的赶至,果然瞧见了所谓的伤口。急急忙忙的端起她的手,呵斥著一干愣著的娥。

“是!”

在娥急匆匆的去取药时,慕容狄则是拉著云雨再一次坐下。一旁的叶子沈默的侯著,等待著娥回来。

“皇上,您怎麽来了?”

有些意外於他的出现,有些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地抓著。

一双紧锁著自己的黑眸让她有些不自在,脸上堆起来的笑慢慢地变得尴尬。

“你的手怎麽回事?”

他一问,她脸上的笑容崩塌,转为了强撑起的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没什麽啊,刚才不小心弄伤了。皇上不要担心,上了药就好。”

叶子拿过了药,半跪在地上将云雨的手从慕容狄手中抽出,仔细的擦去了已慢慢干涸的血迹,抹上了冰凉的药膏。

刺痛席卷了全身,云雨却咬牙不出声。可她微皱的眉头,还有些泛白的脸颊,却无法欺骗别人。

“你自己弄伤的?”

心有些疼,不懂她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

他一直都从桂公公的口中知道,她与每一个妃嫔都想要处好关系。无论别人有什麽过分的请求,她都尽力去做。

“……是,是的啊。刚才在想事情,也不知道为何会弄伤。”

略微的有些不安,仿佛不想要别人继续追问下去。

慕容狄在她的脸上似乎想要找到些什麽,却见她的脸色越来越慌张。

“朕明白了。”

留下让云雨疑惑的话,他猝然起身,甩袖而去。让一干娥连行礼恭送都忘了,只有叶子依然默默的上药,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出了月华,慕容狄却直奔凤和殿。已许久未曾去过的他,让叶玉画有些受宠若惊,急急忙忙的恭迎。

“皇後近来可好?”

任由著叶玉画跪在地上,而慕容狄暂时没有意思让她起身。

叶玉画微微有些惊慌,不想去猜测他的意思。

“臣妾一切安好,多谢皇上关心。”

他是知道了什麽吗?为何突然而来,又问了这些?

“朕前些日子听闻後有人受了伤,不知身为後之首的皇後,可曾去了解过?”

明黄色的袍子掠过了她的身旁,声音从她身後一点点传来。

她也不敢转身,领著一干娥依然跪在地上。

轻咬唇,难道他就那麽关心那些妃嫔不成!

“这……这是自然,皇上何时关心起这些了?”

微微抬头的不满,看在慕容狄的眼中更是厌恶。她就是一直仗著自己的家世,连对待皇上都有些不甚恭敬。

“皇後,你这是在质问朕吗?”

沈的责难终於让叶玉画意识到他已动怒,心中更为的不快。

她不过是前些日子打了珍贵人一巴掌,那贱人难道那麽让他心疼,急著为她来责难自己吗?果然,那珍贵人也是个狐狸,不愧是下头敬献上来的女人!

越想越是愤恨,却又不敢发作。

“臣妾不敢,皇上请息怒。”

软下了身段,真的惹怒了皇上对她并没有什麽好处。

再次慢慢的走到了叶玉画跟前,慕容狄冷哼的俯视著跪在地上的她。

“最好牢记著方才和朕说的话,别让朕失望。”

蹲下身子,扣著她的下颚逼著她抬头,将她来不及收回的不快收入眼底。

终有一日,他会亲手除掉叶氏一族的势力,废了这个皇後!

骇人的黑眸震慑到了叶玉画,麻木的点点头,甚至忘了掩饰自己的心思。

甩开她,头也不回的甩袖而去。

留下跌坐在地上的叶玉画,一脸不甘和沈。

☆、(14鲜币)15 撕裂 1

今日的皇从早晨开始便热闹非凡,端坐在首位的主角必须笑著接受今日的一切。

这些日子她被战秋戮警告不准过多走动,一直呆在凤鸾殿内,对外自然是说心修行,实则是等待心爱的男子前来。

目光搜寻著那人,却远远的只见他与其他人应酬著。

慕容狄姗姗来迟,身边却只跟来了云雨一人,其他的皇後妃嫔早已先一步自行到来。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巴结的,各种目光投向云雨一人,她显得有些不太自在。

“雨儿,别怕。”

他知道,自己是将她当做了瑶姬的替身一般。

想了许久,不明白为何她总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既然如此,她就作为瑶姬的替身陪伴在自己身边吧。至少,这样子他能够弥补对瑶姬的遗憾。

“皇上,臣妾可否去见见哥哥。”

在她入时,这件事情只有慕容狄、宋钊延和她知道,顶著丞相妹妹的投向入,才能免遭他人的指指点点。

云雨脸上的不自在和不安慕容狄也看在眼中,只是他恐怕还有应付那一干大臣,倒不如让她先去宋钊延身边。

“好。”

准了她的请求,云雨立刻走向了宋钊延。

对於今日而言,她的举动并没有特别大的引起他人侧目,其他的嫔妃也可以呆在自己的父母或者亲眷身边。

“哥哥,你这些日子怎麽都没有入来看我?”

有些兴奋的走到宋钊延身边,她带著一些抱怨的斥责声音不大不小,仅能够让不远处呆在父母身边的叶玉画听到。

背对著他们的云雨自然是不知道後面是何人,而宋钊延显然有些局促。

“这……我……”

他没料到云雨会有此一问,神色有些慌张,支支吾吾许久。

“这些日子太忙了,所以才没入。”

他以为她是抱怨他不曾找过她,去将他知晓的事情告诉她。

实则,她不过也只是随口一问,对於宋钊延此人,云雨早已失去了利用的兴趣。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原谅哥哥了。哥哥,下次你有时间就来陪陪我哦。我一个人待在里好无聊。幸好几位姐姐人都不错,经常来陪我聊天。”

一位是朝中丞相,一位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两人的对话虽然一直都很轻,却早已引来了有心人士的关心。

一些不知情的嫔妃不禁暗自後悔不去探望云雨,这一些话听来就是个没有城府的小姑娘才会说出口的。

里多了是利用来利用去关系,哪一位受宠,皆成为巴结的对象。

宋钊延满腹疑惑,不明所以的看著云雨。她今日的话太不像是她平日里会出来的,特别是那微微有些抱怨而撅起的小嘴,就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好好,那我以後一定会多入来见见你。”

虽然知道她的本,可此刻不自觉的顺著她的撒娇而满足她。

伸出的指尖将她微微有些散乱的几缕发丝拢至耳後,一副疼爱妹妹的兄长的模样。唯独远处见到这一幕的慕容狄心中微微有些疙瘩,总觉得若这只是演戏也太过於自然了。

“丞相,没想到这位就是你常挂在嘴边的妹子。”

一袭白衣,一把折扇,带著轻快的笑语介入了两人之间。

喧闹的大殿内,虽然依旧是如此喧闹,却因为战秋戮突然走向了宋钊延,而一个个竖起了耳朵。就连慕容狄的目光也驻留在那里,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王爷见笑。”

两人的笑容都是温和的,只是战秋戮的笑容更为的明亮一些,而宋钊延的笑却有些收敛。

“娘娘的容貌果然是美丽,怪不得皇上如此的倾心。不过,倒是与本王的一位故人有几分相似。”

话中之意恐怕只有知情者才明白,宋钊延只能赔笑。

突然,慕容狄心中一凛,终於忆起战秋戮是知道云雨身份的人。若是他此刻当众揭穿,只怕自己和宋钊延都逃不了责难。

可他此刻身在龙座,身旁还有太後,不宜离开。他甚至都不知道此刻他们在说些什麽,只是心不在焉的答应著太後的话茬。

至於那些不知情的,却是以为就连站王爷都开始巴结最近的娇宠。

“能与王爷的故人相似,也是云雨的荣幸。一直传闻王爷平易近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客套的说著场面话,却忍不住掩唇而笑。

摇曳的曼妙身姿,配上这嫣然一笑,足以是倾国倾城。众人也不禁赞叹,了然於为何她会得到皇上的独宠。如此美丽的女子,哪一个男子忍心将她放在一旁。

“哈哈哈,娘娘真是会说话。无怪乎皇上如此珍视你。”

注视著云雨的黑眸有些灼热,肆无忌惮的笑声惹来了宋钊延的皱眉。

他和云雨到底打著什麽商量,演的这到底是哪一出。

隐约的,宋钊延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他们排挤在外的那个人。何时开始,她再也未曾和他说起过任何关於她入後或者是以後的计划了?

众人皆将战秋戮的恭维当做了巴结,难得有此机会见到贵妃,自然许多人想要上前攀谈,只求贵妃能够吹吹耳边风。

这其中也包括了听完了女儿所说的云雨之後的叶氏夫妇,叶大人和叶夫人合计著,若是能够攀结到这个云雨,必然也能与宋钊延交好。

只等著战秋戮前脚才离开,叶玉画立刻带著自己的爹娘准备引荐给云雨。

“丞相果然是年少有为。”

叶大人话中有话的夸赞著宋钊延的别有用心,用妹妹拴住皇上,果然是高招。

宋钊延一愣,才发现来人是叶玉画的父母。

“哪里,有许多地方本相还要同叶大人学习。”

他也不落人後,如今相较之下他才是胜利者,自然是一副胜者的姿态。

看在叶大人和叶夫人眼中,却暗暗咬牙。若不是此刻需要云雨,他们也不用如此巴结这宋钊延。

已转过身的云雨好笑的发现,原来他们将注意力放在宋钊延身上,还未看到自己。

“姐姐。”

轻轻的出声,终於引起来叶玉画的注意。

这才想起她今日的目的,立刻上前亲昵的拉起云雨的手,身子却转向了父母。

“爹,娘,女儿在中也就和妹妹关系较好。虽然和妹妹相处时间不长,却格外的投缘。”

她的一席话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就算他们如何巴结云雨,不及不上她这个投缘的姐姐。至於云雨,料定她一定会点头承认。

叶大人和叶夫人的脸上已堆满了笑容,想要向贵妃表现出慈爱的那一面。

目光慢慢的对上了那张俏丽的容颜,谁知心一颤,笑意裂变为了惨白。有些不敢置信的紧紧盯著眼前的人,只怕自己看错了一分。

“爹?娘?”

叶玉画有些不快,为何他们 一见到云雨像是一幅见鬼的表情?

她好不容易拉近了和云雨的关系,可不能就这麽功亏一篑。

“爹!娘!”

再一次的呼唤,这一次带了一些警告。终於让两人回神,却已经堆积不起来虚伪的笑意。勉强挂著的笑容显得格外难看,让人很不舒服。

“呵呵,很好很好。”

词不达意的话语更是惹来了叶玉画的怒视,还有云雨和宋钊延的疑惑。

“叶大人,夫人,是否云雨哪里得罪了你们?”

云雨上前一步,将叶玉画拉在身後。

在他们面前的女子那张容颜再熟悉不过,特别是她眼中的浓郁的鸷。那不是笑容,那是复仇的快感!她不是云雨,一定不是云雨!

叶大人和叶夫人退後了一步,想要稳住心神,却躲不过一双黑眸的禁锢。

看在旁人眼中,他们两人反常的模样有些奇怪。可面对他们的只是皇上的宠妃,也是丞相的妹妹,何来如此的反常?

“妹妹,皇上已经看向这边多次,你最好先去皇上那里。”

宋钊延及时的出言,让云雨点了点头抱歉的看了一眼叶玉画,才匆匆而去。

此时,叶大人和叶夫人才松了一口气,对看了一眼。

“爹……”

“画儿,爹和你娘有些不舒服,先出去透透气。”

叶大人阻止了女儿的询问目光,截断了她的疑惑,携著叶夫人匆忙离开大殿。

“这……”

叶玉画来不及阻止,只剩下满腹的疑惑。

16-20

☆、(11鲜币)16 撕裂 2

远处的大殿灯火通明,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而御花园中却只有几盏灯明灭可见,幸而今日月明星稀,照亮了满园的花团锦簇。

“你方才那模样,是在勾引我吗?”

随口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大殿的云雨被压在一处隐秘的树干上,战秋戮的眸光中闪烁著危险的意图。

指尖拂过俊朗的容颜,唇边溢出了最为甜腻的弧度,一双星眸熠熠生辉,望进了他的眼底。

“我可没有那麽胆量挑战战王爷,恐怕是王爷想太多了吧。”

她如此的模样,哪里会是他人想太多。

一个女子,哪会像此刻这般挑逗著一个男人。温软的身子若有似乎的摩擦著紧贴著自己的强壮身子,指腹描绘著他的轮廓。

将造次的小手抓住,索单手将她的柔荑反禁锢在她背後。丰盈的酥因而挺起,含笑的红唇像是在邀请他人品尝。

“看来,你是最近缺少滋润了,是不?”

刷的一声,口遮羞的衣衫化为了布条,残破的挂在她的腰间。一双玉峰正娇豔欲滴的等待著暴风雨的侵袭。

灼热的掌心攀上了玉峰,轻捻著蓓蕾,渐渐地感觉到手心中的柔软慢慢鼓胀。

蔽体的襦裙早已不知所踪,空无一物遮掩的密林中多出了一手指。

赤裸的分身高高耸立,似乎正等待著花苞的绽放,好宣泄它的肿胀。

“别啊,在这里,你难道不怕别人看到吗?”

伸手阻止他的入侵,却是有口无心,看著没入了自己体内的手指,微微的夹紧了双腿。

“你是在阻止我,还是在邀请我呢?”

笑中带了一些邪气,将一片片花瓣分开,终於还是露出了娇嫩的花蕊。

突然,温柔的他变为了暴。将她转了身让她双手撑著树干,一条腿微微抬起,从後头将分身整个的贯入还未来得及准备的蜜。

“呀……好疼……”

他的暴果然引来了她的痛呼,脸上失去了方才的神采,转而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哭泣。

半隐身在树丛之间,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子任谁多看不真切。可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却如此的清晰。

“今夜,你别想逃脱。”

战秋戮的脸上染上了奇怪的扭曲,像极了沈浸在情欲中的野兽,毫无人的折磨著身下的女体。干涩的甬道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几乎让人崩溃。

“求你……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不要……”

深深入耳的哀求本唤不回野兽的心,满脸的泪痕和痛苦无人能看到。

好不容易等到战秋戮将所有灼热发泄在自己体内,她软软的身子才滑下树干,伴著低低的吟泣。

谁知,还未等她有一会儿的休息。纤细的腰肢被抱起,转身面对著一张带著面具的冰冷面孔。

“你……是谁,想……想做什麽……”

她有何必多此一问,已顶在小腹上的灼热热源已回答了她。

果然,伴随著她的尖叫,她的身子被整个的托起靠在树干上。粝的火热分身又一次侵入了她快要撕裂的蜜中,依然是兽的折磨。

一对酥在面具人的掌心已变了形,白皙的肌肤上多出了一道道淤痕。

还未等面具人满足,暗处又走出了另外一个面具人,冰冷的面具在月光下散发著诡异的光芒。

雪嫩的身子被两具健硕的身子夹在了中间,身子上多出了一道道更深的淤痕。靠过树干的背上,是被磨破的血痕。

“不要……求你们,不要……啊!”

隐秘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带著哀求的呼救,就连那皎洁的月光都似乎染上了一些赤红。

!!!!!!

灿烂的烟火在远处绽放,而经过了狂奔停下的两道身影在月下喘著气,脸色格外的惨白。

“她……她……她……”

抬起头的男子,竟然是叶大人。

而在他身旁的叶夫人好不容易喘过气,惨白的脸上多了一抹残。

“闭嘴!”

呵斥著丈夫的话语,她不相信,不相信那个女人还活在世上。

可刚才的一切,却好像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一般。

“可她是……”

“你还想著那个背著你偷汉子的贱人吗?别忘了,她爬上了我几个哥哥的床。”

一想到丈夫心里还心心念念著那个该死的贱人,叶夫人言辞都格外的尖锐。

叶大人不敢再做声,他不过只是个入赘了叶家的男子,就连他原本的姓氏也早已抛却。

当年发生的一切,他不敢想去回想。

为何那云雨的容貌和她一模一样,云雨和自己又有什麽关系?

“夫人,也许刚才是我们看错了。”

“看错?!”

尖锐的声音几乎刺破了寂静的夜空,叶夫人的身子还微微的有些颤抖。

“那明明……明明……”

她无法说下去,只因为这一切连他丈夫都不是特别清楚。

刚才的树林中的人她无法看的很清楚,却能够清楚的看到属於那个贱人的脸!

她脸上的痛苦,还有口中一声声凄厉的哀求,就好似那一夜一模一样!

“她是鬼!是来报复你我的鬼!”

压著口,身子都感觉到了森冷。叶夫人不敢继续想下去,难道那云雨是她的野种?

她要杀了云雨!她不该存在,不该提醒曾经她受到过的背叛!

“夫人,你冷静一些。”

相较於叶夫人的害怕,叶大人除了害怕之外,还多了一些另外的心思。

若云雨真是他和她的孩子,那她一定拥有她的能力。只要能够得到云雨,他也能够得到那能力!

这皇上想要一个妃子,自然有好些办法让她变为任何人的女儿甚至妹妹。那云雨与她几乎一模一样,定是他们的孩子!

“你,再回去看看。若是她,就把她杀了。”

变为了冷,哪里还有方才在大殿里面的慈爱。哪怕是对待丈夫,她都是如此的疾言厉色。怪不得丈夫会寻找其他女人的安慰,偏偏她压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脾气。

“夫人……”

“还不快去!”

叶大人咬咬牙,才勉强撑起有些虚软的双腿,挪动著脚步走向方才逃离的方向。

若不是还需要她娘家的力量,他早已将她休掉!只可惜如今叶氏一族依然有权势,至於他自己则是毫无对抗的能力。

懦弱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奇怪的笑意。

若方才的那女子真的是云雨,而云雨真的是她的女儿。他又何必害怕?

他可是她的爹爹啊,女儿帮助爹爹成就大业,有何不可?

当年只知道她的女儿被侍女抱走了,相信压不知道自己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这麽想著,一步步的走向了影下的树丛。

月,渐渐隐去了身姿。

☆、(12鲜币)17 撕裂 3

乌云遮月,树丛透露出一丝的寒和森冷。

除了偶尔的虫鸣,没有任何的其他声音。

叶大人大了些胆子拨开树丛,可哪里有人的影子。满地只有稀稀拉拉的落叶,还有摇曳的繁花,一切是如此的平静。

“奇怪,人呢?”

一看没人,叶大人的害怕已不再,反而是转著圈寻找著方才的踪迹。

叶夫人慢腾腾的跟著而来,却隐约听到丈夫似乎在说著什麽。只以为他找到了那贱人,拨开树丛,却只有丈夫一人。

“人呢?”

叶夫人质问著丈夫,目光搜寻著。

“没有人,我来时,就没有任何人!”

渐渐地,恐惧笼上了叶大人的心头。难道刚才的一切,真的是鬼魅作祟?

方才有著异常激烈欢爱的树干旁,只有稀稀落落的黄叶,一切是如此的平静,哪里像是有人的痕迹?

“你……你……什麽意思?”

叶夫人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背脊骨发凉,一股麻麻的感觉爬上头顶。

一阵风吹过,却带著好些森。

仿佛背後有著脚步声正在一步步的毕竟,很快就要将他们带走。

叶大人和叶夫人同时转身看向背後,却立刻尖叫。

云雨被吓了一大跳,好不容在叶子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了身子。

“叶大人,叶夫人,你们怎麽会在此?我还以为是有什麽人再次苟且。”

两人定眼才发现面前的人就是方才在此地的人,只是她此刻衣衫整齐,脸色正常,本不像是发生过任何事情的样子。

“你……娘娘,您这是才来吗?”

叶夫人由於恐惧,将心底的疑惑脱口而出。

幸而云雨似乎什麽都不知道,轻笑著点了点头。

“大人、夫人,你们是不是身子不大舒服?为何脸色如此难堪?是否需要唤来太医看看。”

云雨上前执起叶夫人的手,温热的手心终於让叶夫人相信眼前的是人不是鬼。

只是,那刚才的一切如何解释?

若她真的是才到来,那刚才的一切是什麽?

远处传来一阵阵呼唤爹娘的声音,云雨转过身子回了一声。树丛间一阵拨动,叶玉画走入内,有些责难的看著叶大人和叶夫人。

“姐姐,我想还是招来御医为大人和夫人看看吧,你看他们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放开了叶夫人的手,云雨上前拉起叶玉画。

对著她笑了笑,转向父母的目光却有些凌厉。

自小她就知道了父母的许多事情,自认为他们本不配做她的父母。只是,既然他们养育了她,也就当做是布施一些恩惠。但若是他们真的坏了她的好事,她也绝不会饶恕他们。

“妹妹所言极是。爹娘,你们还是先到我的寝休息一下,我相信皇上不会怪罪的。”

只怕他们二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叶玉画急欲将他们远离云雨。

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但他们似乎对云雨不是很喜欢。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将自己的情绪放在了脸上。

云雨点了点头,看著叶大人和叶夫人跟著叶玉画离开。只是,似乎他们的身子有些颤抖。

森森的风吹拂而过,叶大人和叶夫人转过头,却明灭可见树丛中扬起的红唇。

月破云,柔和的月光映出了一双染了些赤红的黑眸。

“我,回来了。”

那微微开合的红唇,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两人在一定眼,哪里有什麽威胁,只有一个温润如玉的女子浅笑著目送罢了。

直至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云雨这才慢慢的走至树干前,身子一软靠在了树干上。

“小姐,叶子给您去拿药吧?”

说罢,叶子匆匆离去。

云雨并未开口,只因为她此刻本无力。

几道黑影遮住了月光,让她抬起头欲看清楚,身子却落入了温热的怀中。

“你这麽做到底是为了什麽?”

战秋戮有些心疼的拂过她的脸颊,额间渗出了的汗珠可见她此刻忍受著多大的疼痛。

脱去了面具,露出的同样是担心的黑眸。

“小心,她的背。”

方才的一切是他做的,严擎自然更为清楚她此刻背上的伤。

云雨只是合著眼,听著耳畔三个男人带著疑惑,也带著担忧的询问。

她无力开口,能够撑到此刻,已用尽了她所有的体力。

原来,这一切是如此的痛苦。此刻她承受的,已经是他们刻意放柔的折磨。那,她母亲承受的那一切,该是多少的痛苦。

眼睁睁的看著那人就在远处,懦弱的躲在那个女人身後。被如此的蹂躏折磨著,无助的呼救,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掌心的伤口还未愈合,再一次被刺破。只有鲜血才能清洗她心头的痛,也只有鲜血才能够让她坚定复仇的信念。

“战,慕容狄和宋钊延两人对於北戎一直蠢蠢欲动,只怕熬不过三个月。”

趴在床上,也不知道身後是谁在帮她上药。

她倒是并不怕慕容狄突然闯入,叶子和刹天他们自有办法让慕容狄今夜暂时不到月华。

上药的手略微有些停顿,瞧著已有些褪去的淤痕,严擎面无表情。

就算他们三人都在,她注意到的都只有战秋戮。果然,在她的心中,只有战秋戮才是重要的吧?

其实,不用细想也能够猜到。自打她进了,便让他一直呆在战秋戮的身边。其中的含义,为何自己总是不能明白呢?亦或是,本不敢面对呢?

身上的痛楚慢慢的消退,她这才撑起身子。赤裸的身子暴露在三双黑眸之下,眼底窜动的火苗她并非未看到,只是今夜已是极限。

让一旁的叶子替自己穿上衣衫,抚著她坐在床沿。

“他若真有此打算,朝政必然落入叶氏一族手中。慕容狄若真看不清,宋钊延也不是傻子。”

收敛心神,只因为触及到她淡淡的伤痕。回到了朝政之上,战秋戮早已是信心满满。

云雨可不这麽想,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可你是否想过,也许出征北戎更有利?”

她的话不只是让战秋戮诧异,严擎和北弥韬也同样吃惊的看向了她。

渐渐地,战秋戮明白了她那一抹笑意。此事只有她和他知道,严擎和北弥韬的不能理解情有可原。但此事事关重大,他更是不可能向他人解释。

未留下只字片语,战秋戮的身影消失在月华内。

“你们在打什麽哑谜?”

不喜欢这种被排拒在外的感觉,严擎坐在了她的身侧,柔声询问。

看向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问了吧,若你一直呆在战秋戮身边,自然会知道。”

从头至尾北弥韬都未曾出声,沈默的背手看著一旁的盆栽。

他看的比严擎透彻,这些日子呆在中,看著她与一个又一个男人交欢。

最初的嫉妒和愤恨早已化为了麻木。

“恐怕,这慕容狄也不好对付。况且,你要对付的,应该是姓叶的吧。”

北弥韬转过身,走至她的另一边坐下,手环上了她的腰。

云雨并未挣扎,顺势靠在了他怀中,一双玉腿漏出了薄衫外,未著亵裤的双腿索放在了严擎的腿上,任由他的掌心轻抚著每一寸肌肤。

“我自有办法。”

合上了眼,已有些累了,今夜就这麽休息吧。

☆、(13鲜币)18 撕裂 4

“画儿,你要小心那个云雨。”

出前叶夫人语重心长的叮嘱,握著叶玉画的手心冰冷异常,实则心中的恐惧本未除。身後是皇城,就算有再多的害怕也必须装作没事。

“她?她不过是个贵妃。”

叶玉画本不把云雨放在眼中,她太容易相信别人,稍微言语扇动一下就能够为己所用。

叶夫人张口语言,在见到女儿一脸不在意和自信後,吞下了即将出口的担忧。

这件事情是一个秘密,就连她丈夫都不知道,丈夫还在一旁,她也不能够说的太明显。

“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

说罢,叶夫人和叶大人分别上轿,叶玉画远远地看著两人的轿子消失才转身离开。

方才踏入後,却见远处慕容狄只带了桂公公一人往北面方向而去。

“听闻这些日子皇上一直夜宿珍贵人处。”

翠儿带著些献媚的上前将她了解到的消息告诉主子。这个後不只是妃嫔之间争宠,就连娥之间也同样是如此。哪一个主子权位大,哪一个主子最受宠,娥们自然是希望跟著这样子的一个主子。

“那珍贵人定是用自己的声音诱惑皇上,奴婢听说她最近梳妆打扮都像极了瑶姬。”

蝶儿自然也不落後,就怕主子更为的信任他人,到时候主子的怒气只能由自己来承受。

“瑶姬?!珍贵人那个贱人竟然敢学瑶姬那个贱人!”

一听到瑶姬的名字,叶玉画恨的牙痒痒。慕容狄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去,如今人死了还要阻碍她!

悄悄的跟上了慕容狄,果然见他到了珍贵人的寝。叶玉画将愤怒和嫉妒隐藏在紧握的双拳中,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你们两个,过来。”

悄悄的将两个侍女招到跟前,附耳命令她们去办妥她所需要的事情。翠儿和蝶儿听的大骇,身子微微颤抖,迟迟不敢答应。

“还不快去!”

厉声呵斥她们,满意的见著她们二人连连称是的跌跌撞撞跑开。

转过身再看向寝的方向,叶玉画的脸上露出了森的笑容,在月光格外的诡异。

******

自太後的寿宴之後,云雨有一段时间一直身子不大舒服。御医请了好几趟,却还是不见起色。

“娘娘这并非什麽大病,只是身子弱了些,这几日天气不是特别好,娘娘著凉後自然胃口也不大好。”

太医不敢抬头,前些日子他也是这麽和娘娘说的,可药已经吃了好几副却怎麽都不见起色。

“那还不快下去配药!”

慕容狄一半是怒气一半是担忧,眼见著云雨这些日子脸色一直苍白,身子也总是不舒服,所有的太医看遍了却还是毫无起色。

“皇上,您不用担心。只怪我这身子太弱了,也许是之前受的伤害太大吧……”

说到最後,云雨的声音已经有一些虚弱的呢喃。也难怪,好几日未曾好好用膳,几乎吃下去什麽就吐出来,自然没有力气。

“别说了,先休息一下吧。”

小心的将云雨扶靠在床上,为她掖了掖被子。

不过,慕容狄的心中掠过一丝突兀,总觉得方才她最後的呢喃听著有些奇怪。目光一转到她的脸颊,立刻什麽心思都抛之云外。

“皇上,娘娘该吃药了。”

叶子端著药递给了慕容狄,随後又隐於远处静静的看著。

慕容狄小心的舀了一勺,才喂到云雨的口中,却见她还未完全吞下便又是趴在床沿干呕。

云雨只觉得自己的腹部和口像是火烧一般的疼,蜷缩在床上,床单几乎快要被她抓烂!

“雨儿!”

慕容狄大骇,上前想扶起她,却见她额头已渗出了汗珠。

“太医!太医!”

大吼著,焦急的把快要踏出门口的太医喊了回来。

太医们也是满头大汗的再次为云雨诊治,眼见著云雨的痛苦慢慢的平息,才拭了拭额头的汗珠。不用转身都能感觉到身後紧缩的视线,若娘娘真的有何差池,只怕他们也没命离开。

重的喘息已经耗尽了云雨的力气,却还是撑起勉强的笑。

“皇……皇上,臣妾没事。您……您该上朝了。”

挣扎著想要爬起来,却只是勉强的在蠕动罢了。慕容狄立刻推开了太医,上前将她扶起。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

他应该去上朝,他对於云雨的宠爱已经让後和朝野多有微词。可她此刻惨白的小脸,还有为了不让他担心而勉强挤出的笑容,如何让他放心?

“皇上,您该上朝了。”

桂公公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没有慕容狄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他自然是不敢踏入半步。

转身看了一眼门口,又转过头看向云雨。却正好将她本是痛苦又立刻挤出笑容的转变抓到,不自觉的有了决定。

“朕今日抱恙,让他们留下折子退朝。”

“可……”

“这是圣旨!”

还未等桂公公劝诫,慕容狄已转过头不再理会。

桂公公只能看到主子的背影,他正忙碌於照顾云雨,本无暇看自己一眼。第一次见到主子如此在乎一个女子,就连之前瑶姬在的时候,他都未曾如此。只怕,在这麽下去,朝中的流言蜚语更甚。

担忧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离开。他也不过是个奴才,又怎麽能够忤逆主子的命令。

云雨从余光中看到桂公公离开,撑起的身子也感觉到好了一些,没有那麽火烧般的疼。

“皇上,让他们下去吧。臣妾的身子只是太弱了,太医们这些日子一直都很尽心尽力。”

云雨的话差一点让候在一旁的太医老泪纵横,他们已经好几日未曾好好合过眼,只因为皇上本就不允许他们离开月华。

“可你……”

“臣妾真的没事。”

坚定的点了点头,这才让慕容狄稍微有一些安心的让所有太医暂时先离开。

叶子将所有的太医送出了门,这才反身悄然将门合上,只留下慕容狄和云雨两人。

“你先休息一下,这药晚一些再喝。”

只怕此事的她是再无力气喝药,况且此刻她的脸色似乎是好了一些,慕容狄这才心里有一些些的放心。

点了点头,云雨吃力的合上眼。感觉到温热的指腹轻抚著她的脸颊,略有安心的靠向了那温暖的掌心。

就是这种感觉!

一种奇怪的感觉流过慕容狄的心底,掌心不自觉的又轻蹭了几下。

的确,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掌心是隔著什麽在抚云雨一般,总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索闭眼去感受,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剧烈。

难道……

睁开眼,却见云雨同样也是睁眼看著自己。

“狄,你不去上朝真的好吗?”

对上他的眼,立刻垂下了双眸看著他放在脸颊上的手。恢复了一些力气的一双柔荑将他的手从只的脸颊上捧著放下,把玩著他的每一指头。

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头顶灌入全身,为何他现在才发现,她的声音和瑶姬是如此的相似,几乎是一模一样。

久不见慕容狄回答,云雨这才抬起头,却见他略有深思的看著自己。

“狄?”

猝然回神,才发现云雨一脸疑惑的看著自己。

慕容狄微整情绪,暗暗决定自己再观察看看,脸上露出了安抚的笑容。

“没事的。”

抚著她的发丝,心不自觉的又柔和的几分。

她若真的如自己猜测的一般,那就怪不得如此的了解瑶姬。

也许,上天是给了他弥补的机会。

笑了笑,云雨安心的躺下,准备合上眼好好的休息一下,今天用掉了她太多的力。

!!

突然门被撞开的声音吓到了云雨,也让慕容狄面露怒气的看向门口。

“叶玉画,没有朕的允许,谁让你进来的?”

一见来人,慕容狄便没有好脸色。

“皇上,臣妾已查到了妹妹的病因。”

☆、(12鲜币)19 撕裂 5

慕容狄上前一把抓起叶玉画,脸上的怒气化为了厉色。

“说下去。”

能让叶玉画这麽跌跌撞撞的闯入,恐怕云雨的病并非真的是病。

“是有人施了巫术,这才会让妹妹一病不起。”

果然,叶玉画证实了他的猜测。

云雨的病症在太医多次的诊断下毫无进展,本就让他开始怀疑这一点。但他本怀疑的是叶玉画,这中曾经出过如此的事情,他很清楚幕後是谁在纵。

只是,没料到这次竟然是叶玉画自己跑来。

“那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了是谁?”

眼微微眯起,他倒是要看看她葫芦里装了些什麽。

慕容狄怀疑的眼色让叶玉画微微的有些蜷缩,不过稍纵即逝并不会让人察觉。

“皇上,您不要动怒,臣妾慢慢和您说。”

安抚著慕容狄,这才让他放开了抓著自己的手。趁此叶玉画望向了躺在床上撑起身子的云雨,免不了有些嫉妒。

同样是妃子,慕容狄宠爱云雨的程度胜过了任何一个人。

若非云雨乖乖的听话,她早已是第一个就应该将她除掉。

“臣妾本是听闻妹妹身子一直未有起色而来探望,却在门口看到珍贵人神色诡异的张望。她一见到臣妾吓得从衣袖里掉出了些什麽,匆忙拾起後便告退离开。只是臣妾虽只看到一眼,也有些确定那必然是害人的东西。”

叶玉画一边说著一边注意慕容狄的脸色,见他脸上的不信任,也很清楚他的怀疑。

“若真如你所说,只是一眼,你是如何确定的?”

慕容狄并不相信她,却又有些犹豫。若真如叶玉画所说的,只要是月华的侍卫或者是任何一个经过的娥都可以作证,她若真是欺骗,只要一问便知。

若她今日是说亲自上珍贵人那里找到,他定是不相信的。可她所说的,却让他动摇了那不信任。

“臣妾知道皇上不相信,臣妾以前也曾用过巫术害人,也是皇上压了下来。臣妾一直都把云雨当做了亲妹子,中也就她愿意陪臣妾聊天。就算冒著被皇上怀疑风险,臣妾依然还是要说出来。”

叶玉画的一番话说得慕容狄不得不动容,确实这一席话由她说出来,会引起怀疑的只有她自己。

“此事朕会亲自彻查。”

他只消去调查一下是否有人看到珍贵人到月华又离开,就能知道叶玉画说得是真是假。

云雨静静的听著他们说完,终於有些明白过来。

“不可能!珍姐姐不会害我的!”

脱口而出的,是带著一些稚气的信任。

平日里珍贵人也常常与她一起,又怎麽会想要害她呢?

慕容狄立刻转身回到云雨身边,对於她此刻的天真有些担心,更多的却是喜爱。也正是她的毫无心机,才让他更为的喜爱。

“妹妹,中不是你想的那麽简单。皇上既然已经说会彻查,若珍贵人真的没有想要害你,自然也不会有事,对不对?”

上前拉起云雨的手,叶玉画就如同一位慈爱的长姐一般教导著毫无城府的妹妹。

云雨双唇开合蠕动了下,却无法反驳。有些颓然的靠在床上,眼眸在叶玉画和慕容狄之间来回流转。

“反正……反正,我相信珍姐姐不会害我。”

叶玉画摇了摇头,对於她的信任有些无奈。伸手抚著她的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傻孩子。”

垂头的云雨沈默不语,而慕容狄只能看著叶玉画的背思索著,谁都没有注意到带笑的唇角上染上了一抹诡异和沈。

与云雨聊了一会儿,才借口云雨需要休息,叶玉画带著翠儿和蝶儿先行离去。踏出月华时,又回头看了一眼。

将叶子热好的药亲自喂云雨喝下,慕容狄这才抚著她躺下。

“狄,你快去处理政务吧。我觉得好多了,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一躺下,云雨就催促著慕容狄不要荒废政务。

“你真的没事了?”

还是有些担心,不敢随意就离开。

云雨点了点头,眼中盈满的是让他安心。

“真的没事了,我肯定是因为身子不舒服才会如此。狄,珍姐姐不会害我的。”

慕容狄终於明白,她说来说去还是不愿意去怀疑珍贵人。

笑著为她盖还被子,决定亲自去调查这件事情,他倒是要看看到底谁在後兴风作浪。

举步离开寝又吩咐侯在门口的叶子好好照顾云雨,这才放心的离开。

叶子跟著慕容狄一起走到月华门口,亲自将他送走。她并未转身,而是一步步的後退,看著门慢慢的合上,才再一次入了寝内。

“小姐。”

小心的将云雨扶起来,从袖中拿出了药丸给她服下。

苍白的脸色微微的有些缓和,但口的闷痛感并未完全消失。趴在床沿紧抓著床幔,忍受著一阵阵传来的痛楚。

叶子除了在一旁担心的看著主子,她本帮不上任何忙。她真的不太明白,主子到底是在做什麽,为什麽要这麽折磨自己。

刚想开口,又觉腹部一痛,双手一软整个人眼见著快要从床上摔下来。

“小姐!”

叶子想要上前扶住主子,却被人抢先一步。一阵轻风将她甩开,定眼一看主子已经落入了突然出现的男人怀中。

“自作孽。”

开口的话有些无情,可北弥韬眼中却隐藏不了担忧和心疼。

越是在她身边呆的久了,越是看到真实的她。终於有些明白,为什麽一向视女人如玩物的自己会对她动心。

“战秋戮很震怒吧?”

源源不断输入体内的温热流窜在四肢百骸,很快腹部的疼痛褪去,除了身子虚弱无力,并无其他痛苦的感觉。

“哼,慕容狄怕是错过了今日金銮殿的好戏。战秋戮只差没有甩袖走人。”

闻言,云雨笑了笑,并无多余的力气可以开口说话。

见她不再如刚才那麽痛苦,北弥韬这才轻柔的将她扶著躺下,示意叶子放下帘幔退下。

“叶玉画果然不太好对付。”

等了会儿,直到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才再一次开口。

坐在床头的北弥韬将她因为刚才的汗珠而黏在脸颊上几缕散乱的发丝拨开,单手撑在她的耳边,倾身看著她。

“那就杀了她。”

杀人并不可怕,自他有记忆开始,杀人就成了一件平常的事情。

瞪了他一眼,懒得与他争辩。

“就算杀一个人,也可以有许多折磨的方式。”

那布满了鸷和邪佞的男人,是她从未见著过的。

他为何会突然如此的模样?就算当初他知道了她的欺骗,他都未曾如此。

抬起虚软的手碰触到了他的眼角,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手刚要收回,却被他抓住。

对上她的眼,被停驻在眼角的指尖,她终於不再是无动於衷了吗?

“你对我,终於产生了好奇了吗?”

心有些微颤,这麽久以来,她除了虚伪的应付和麻木的利用,终於不再是毫无反应了吗?

“我累了。”

索不再理会他,合上眼本是假寐。却因为方才用尽了力气,意识渐渐模糊。

握著她的手,靠在床边等到她完全睡下,气息也平稳了下来,才将她的手放入了锦被中。

“叶玉画可是个强大的对手,你会如何应付呢?”

虽然不知道为何她毫无武功却可以使用媚术,但媚术对同是毫无用处的。

那麽自己呢?是因为媚术而动心,还是只因为她是她呢?

“好好睡吧。”

轻吻她的额头,北弥韬一直陪在她床边。

☆、(11鲜币)20 撕裂 6

“皇上,臣妾没有想要害贵妃!这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是冤枉的!”

珍贵人跪在地上,不明白为何随身携带的护身符变成了诅咒云雨的纸娃娃。

她跟著皇上那麽久,皇上一定是知道自己品的!

挪动著跪著的身子,珍贵人只希望皇上可以明鉴。

“你还狡辩!妄妹妹一直将你视为姐姐,皇上本欲彻查,妹妹还一直替你求情,让皇上和本相信你的为人!”

叶玉画上前一脚将珍贵人踹在地上,那一脚让她只感觉到口一痛,趴在地上。

珍贵人的发髻已经散乱,脸上多出了几道不知何时掌掴的印子,锦衣华服上衣沾上了灰尘,外衫也斜斜的乱了。

“朕一直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有胆量害贵妃。”

他本不相信珍贵人有胆量诅咒云雨,可那巫术小人是从她身上搜出来。就算叶玉画想要陷害,也总不能让她随身携带吧?

那日也是多人亲眼所见珍贵人去过月华,也亲眼见她拾起掉在地上的东西仓皇离开。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美人垂泪本该是让男人心疼的,特别是珍贵人也有几分与瑶姬相似,自然算是美人。

可此刻的慕容狄已认定了她的罪行,再多的泪看在眼中也是虚伪的。

“来人,把她押下去!”

未免慕容狄心软,叶玉画僭越的下令。

“皇上!皇上!”

叶玉画的确考虑周全,毕竟珍贵人也伺候著他有些时候。再加上她的声音和容貌是最为与瑶姬相似的,听著她的哀求好像是瑶姬在哀求著他一般。

“果然是她想要害妹妹!可是,若是妹妹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吧。”

眼见著珍贵人被押下去,叶玉画才开始担心起云雨的心情。

确实,云雨一直以来都是相信珍贵人的。此事若是让她知道,不知道该有多麽伤心。

慕容狄端详著身旁的女子,她是他的皇後,一直以来背著他做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那些女子并非自己所爱,加上她身後的势力,自然也不曾过问。

这样子的一个女子,会对云雨格外的爱护?

“好生看管著珍贵人,朕要亲自审问!”

甩袖离去,将叶玉画一人丢於原地。

直至慕容狄离开,叶玉画才将手中的纸娃娃狠的丢在地上。

“娘娘,您没事吧?”

翠儿和蝶儿不解,明明珍贵人已被除去,为何主子还是如此的气愤。

别人不了解慕容狄,她却清楚的很。他那麽爱护云雨,怎麽可能放过伤害她的人。

他竟然还称呼珍贵人为贵人,还要亲自审问,看来对珍贵人还有信任!

这珍贵人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可以让慕容狄对她也迷恋万分!

有些踌躇不前的站在云雨的寝外,不是是否该将珍贵人的事情告诉她。这几日她的身子一直都没什麽起色,不知道此刻是否有好些。

门吱呀一声打开,刚才从门内端著水盆出来的叶子一见门口未让任何通传的慕容狄吓了一跳,装满水的铜盆掉在地上,水溅了一地。

“皇……皇上!您来了!”

叶子的惊慌失措引来了慕容狄的怀疑,那满地的水似乎有些异常,难道是云雨……

“娘娘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焦急的欲推门而入,谁知却被叶子挡住。

“娘娘没事,她只是累了,在休息!”

她本就是个奴婢,又怎麽可以挡住皇上呢!慕容狄双目一瞪,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僭越,默默的退至一旁。

看了一眼神色异常的叶子,慕容狄不敢再耽误,一定是云雨出了什麽事情!

“云雨!你是不是又……痛……了……”

慌忙冲入寝房的慕容狄一点点僵住,那侧坐著的女子转过身,眼中还带著一些慌张。

她的脸色是苍白的,她的身上穿著他所熟悉的衣物,而她的脸……那张脸……是他朝思暮想,曾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的!

“瑶……瑶儿?”

是她吗?是他的瑶儿吗?

一步一步走上前,那张惊慌的脸慢慢的垂下。而他依旧不敢相信,掌心轻柔的捧起垂下的容颜,贪婪的凝视著。

云雨……哦,不,应该是瑶姬,此刻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也不再准备掩饰什麽。

“对不起,我并不想骗你。”

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咬著有些苍白的唇,瑶姬带著一些愧疚的开口。

怨吗?恨吗?愤怒吗?

不,他只剩下失而复得的喜悦。无论她这麽做是什麽原因,她终於给了他弥补的机会。

怪不得一直觉得有些怪异,原来自己一直是隔著一层皮抚著她。伸手的指腹迷恋的抚著柔嫩的肌肤,这才是他的瑶姬!

“瑶儿!你终於回来了!”

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怪不得自己对她还是忍不住动心。她就是瑶姬,他的心没变,还是一心一意的只爱著一个女子!

有太多的话想要问,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只能将她扶回了床上靠著,贪婪的像是要将她的一颦一笑都印在心底。

两人都是这麽沈默著,许久许久之後,瑶姬终於抬起头迎上慕容狄的双眸。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她变了。

这种感觉太过於强烈,以至於慕容狄本找不到说服自己的方法。

她的眼中失去了初见时完全的清澈,多了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恨意。

她……是在恨他吗?

只消这个念头盘旋,心便已经绞痛。当初,他到底是如何才能够不去寻找她,任由她消失在中的?

“瑶儿。”

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她的身子有些冰凉,是因为她的病还是因为她眼底的那抹冰冷呢?若是他现在後悔,想要温暖她,还来得及吗?

“真的有云雨的存在,只是她已经死了。代替瑶姬,死在了夕云。”

还需要多说麽?

其中的一切缘由早已因为瑶姬的两句话而解开,慕容狄如此聪慧的人自然是了然於心。

“狄,不要将我还活著的事情说出去,好吗?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回来。或许应该听云雨的,想要活著就不该回来。”

瑶姬说的很轻很轻,却句句灌入慕容狄耳中。

她回来,是因为他吧?

这麽想著,不觉得漾出了满足的笑意,紧紧地将她环在怀中。

靠著他的膛,指尖轻划过苍白的脸颊,留下一道红润的印子。

21-25

☆、(12鲜币)21 撕裂 7

寒的地牢中,除了死囚的死寂,唯有剩下烛火跳动的劈啪声。

白色的裙摆拖曳过曾沾染过血腥的地面,隐瞒而来的是血的腥甜。

站在木栅栏外,那曾经算是豔丽的容颜惨白,被铁链锁住的十指已红肿渗血。

珍贵人吃力的抬起头,却见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子站在那里,可眉宇间又让她有些熟悉。

铁链缓慢的滑过的声音在静谧的独立囚笼中响起。

“一直伺候你的奴婢死了,是中毒。”

瑶姬站在那里,眼见著珍贵人的脸色更为的惨白。不过,本来就苍白的脸其实也看不出来什麽区别吧。

“你……你是谁?”

她不是来救自己的,她的声音好熟悉,可是脸孔是陌生的。

趴在木栏上的珍贵人因为受了酷刑无力的滑坐在地上,仰著头疑惑的不知她到底是何人。

瑶姬慢腾腾的蹲下了身子,直至与珍贵人平视。

“珍姐姐,你连妹妹都不认识了吗?亏得妹妹在皇上面前求情,才没杀了姐姐呢。”

一阵风吹过,木栏外的脸变的沈扭曲,诡异的弧度在唇角漾起。

像是突然被定住一般,珍贵人身子僵硬的盯著面前的女子。

那声音是她所认识的云雨,可是这张脸却是带著一些熟悉的陌生。

“你……”

有些想起来,她的脸与宸妃有些相似。

不!或者说,她的脸与後的好些妃嫔相似。更应该说,好多妃嫔与她相似。

“珍姐姐,其实妹妹我不叫云雨,皇上一直喜欢叫我瑶姬呢。”

声音转为了冰冷,自她出的那日起,就已发誓此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

珍贵人大骇,瞪大的双眼有著不甘心和绝望。

被叶玉画折磨的那一刻,她还曾抱著或者云雨会来救自己,只要云雨知道那日为何自己会到月华,只要云雨知道那护身符。

“你想做什麽?”

绝望的放弃了一切,珍贵人垂著头,已不再期盼有任何的活命机会。

“我要……你死。”

淬了毒的温柔声音从娇豔的红唇中吐出,珍贵人缓缓抬起头,面前的容颜是如此的娇豔美丽。

“哈哈哈……”

不自觉的大笑,原来皇後一心想要除掉的人一直留在中,还与皇後姐妹相称。

皇後啊皇後,你把我除掉,总有一日你也会被除掉!

平静的任由著木栏後的女子笑的疯狂,血从她崩裂的一道道恐怖丑陋的伤口中渗出,趴在地上的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

“你该恨的是叶玉画,是她亲手把你送到了慕容狄身边,也是她亲手毁了你的幸福。”

从袖中拿出了一块锦帕,丢至珍贵人面前。锦帕松开,却见那是她丢失的护身符。

“珍姐姐,这是你最後可以报复皇後的机会。”

说罢,瑶姬若来时一般悄然离去。并未惊动任何人,就连狱卒都陷入了自己勾画的梦境中。

月华中月明星稀,地处东方的月华可以先一步看到月儿的东升。月光透过窗棂涌入寝房内,明灭的烛火一点点明亮。

“你去了地牢?”

战秋戮起身将刚踏入内的瑶姬拥入怀中,她身上淡淡的血腥逃不过他的鼻子。

一触碰到温热的膛,她的身子慢慢的软下来,整个人几乎是靠在了战秋戮身上。

“你?”

大惊的抱起她立刻放在床上,才发现她的身子异常的冷。

瑶姬苦笑,果然如同北弥韬所说的一样,自己真是自作孽。

抓著他的袖子,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怀中,她需要的是男人的温暖。

“慕容狄已经半个月未上朝,够了吗?”

有些虚弱的声音在怀中响起,本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的战秋戮满是担心。

“朝中大臣多有微词。不要说这些,你的身子是怎麽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部署著外的安排,她的身边只有北弥韬,到底是发生了什麽?

靠著他的身子,她已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骚动。

紧抓著他的衣袖,不断的压制那股与冰冷冲撞的暴动。

“我可以专心对付叶玉画了。”

那字字句句几乎是从牙缝间迸出来的,终於让战秋戮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将她从怀中轻柔的拉起,却见她满脸绯红,眼眸中流动著异样的光彩。她的身子是冰冷的,可是她吐出的气息却是灼热的。

“瑶儿!”

眼见著她原本清明的眼眸渐渐染上了浑浊,身子越来越冰凉。战秋戮立刻将她扶起,贴上她心口的掌心欲为其注入一些内力。

“放开她!”

掌风袭来,让战秋戮立刻抱著瑶姬闪身,却见袭击自己的人竟然是北弥韬。

他的身上并无杀气,这才让战秋戮收起了方才的杀意。

“她需要的不是内力,你若为她输入内力,只会让她更严重。”

看了一眼紧紧贴在战秋戮怀中的瑶姬,北弥韬的眼中染上了一抹懊悔。

战秋戮小心翼翼的将她再次放在床上,可她却怎麽都无法放手。

她的意识是有的,只是已经开始了迷离,体内的躁动越来越厉害,恐怕快要凌驾於她的意志力之上了!

“她……中毒了?”

她满脸异常的潮红还是此刻身体的冰冷,战秋戮突然想到了这一种可能。

北弥韬踌躇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口。

“你应该知道我在她体内引入了蛊,为的是让她看似身子虚弱。这种蛊初期进入体内会很痛苦,但只要将它融合,便能随心所欲的控制。”

这些战秋戮自然知道,只是已经半个多月,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交给了叶子止痛的药,却未料到御医开的药和我的药相冲。其实,瑶儿喝下去的量较少,本不会有事。只是,那日我本不知道她已喝下了一些药,运功缓解她身上的蛊。所以……所以……”

看向了瑶姬,他那日应该先问过叶子的。

明明知道她那些日子一直会喝下一些药汁,他却忘了这一点!

“所以如何?”

“所以,她体内的蛊一旦嗅到血腥味,便会控制她的身子。让她的身子冰冷,但体内却燥热异常。”

等他说罢,却见瑶姬已开始拉扯身上的衣物。

“瑶儿!”

战秋戮立刻想要阻止她,可她满眼的痛苦又让他心疼的不忍心阻止,看著她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件扯去。

“唔……难受……我……我要……”

已半裸的瑶姬扭动著妖娆的身子不断的在战秋戮怀中磨蹭,似乎是要将他深藏的情欲完全勾引出来。

“瑶儿,你这是……额……”

还未说完,那略带冰冷的小手已伸入他的裤子中,将他灼热的分身握在掌心。

“这种蛊会让她变的想要和男人交欢,也只有不断的交欢直至蛊毒退掉,才会罢休。”

北弥韬上前为她解去所有的衣物,也没有理会已是吃惊万分的战秋戮。

这些日子她并未发作,本以为应该没事,才放心的让她去了地牢。

没想到,她果然是发作了。

作家的话:

咳咳,提前预告,後面两章标注“慎”和“慎,慎”皆为高,并且是一女多男的大,提前打好预防针,不喜欢的请大概的跳过~

☆、(10鲜币)22 淬毒的蜜汁 1(慎)

北弥韬温热的身子诱发了瑶姬体内蛊的蚕食,一波热浪若惊涛骇浪般洗刷著她的全身,直至将她的理智完全的淹没。

星眸迷醉,早已分不清楚到底是何人在眼前。此刻身体叫嚣著的是有人可以填满空虚高涨不知道索要著什麽的身子。

“好……难受……”

已一丝不挂的雪白胴体在锦被上微微蠕动,一双柔夷将北弥韬的掌心压在自己的口,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舒服一些。

“瑶儿,别怕。”

似乎已预知到一般,北弥韬将自己的衣物除去,双手轻柔的覆上颤抖的玉峰,揉捻著鼓胀的蓓蕾。宽大的大床足以容纳四五个人,而此刻的战秋戮眼见著空旷的大床上即将上演的一幕云雨之欢。

“嗯……”

当娇嫩的蓓蕾被温热湿润的气息包裹住时,瑶姬忍不住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双腿略微的张开,双臂也环上了身前男人的颈项。

眼见著一切的发生,战秋戮极力克制著嫉妒的怒火。虽很清楚她和其他男人的关系,但亲眼所见依然无法全然接受。

低低的嘤咛已响起,却还是不自觉的望了过去。一双迷蒙的眼眸撞入眼底,她已失去了自我的意识!

这个认知让战秋戮醒悟,如今的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只是需要交欢来环节蛊毒。再看向北弥韬,如同是在讨好她一般刺激著她每一个感官。曾经的好几个夜晚,他们不也曾就是如此看著自己和她交合吗?

“这蛊毒何时可以解除?”

除去了衣物爬上床,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握住两只已成熟的玉峰,蓓蕾在指缝间溢出。

北弥韬自瑶姬的小腹间抬首,指腹轻抚著她雪嫩的大腿,慢慢的将双腿分开在自己的身子两侧,自己则是半跪在她的腿间。

“若今晚是你我二人,一月之内在与瑶儿交合两次便可解除。”

只以为先前瑶姬一直都未曾闻得血腥,一直都未曾发作。但一旦发作,一月之内必须和第一次解毒交合的男人再次交合两次。

瑶姬只感觉到身上游离的温热突然离开,难受的扭动身子,口中发出了一些无法辨别的呻吟。雪白的肌肤上渐渐地渗出了一些细小的水珠,抬起的双手索抓住了放在自己前的手臂。

早已抬头的欲望加上她此刻妖娆的身子绯红的脸颊,刺激了北弥韬和战秋戮。

倾身埋入她的双腿之间,北弥韬温柔的轻抚著密林,指尖一点点滑向了被花瓣遮掩的花。一指慢慢的深入花,早已蜜汁盈盈的褶子将它完全的包裹住。

“咿呀……呀……”

终於空虚的身子被填充满,片刻的愉悦让瑶姬闭上眼叹息。

盈盈蜜汁顺著北弥韬的手指一点点渗出,似是在勾引著谁一般。饥渴的舌尖已忍不住轻舔花瓣,将蜜汁悉数吞入腹中。手指在温湿的甬道中来来回回反复,惹得一双玉腿想要紧紧夹住,却被他的身子阻止。

在北弥韬老练的挑弄下,终於感觉到身下的女子已经完全的准备好。

手指抽出,将她的身子微微抬起,肿胀灼热的分身顶在了还残留著一些晶莹蜜汁的花口。分身轻柔的上下滑动了几下,才一点点的没入花瓣之中。

“呃……”

突然被庞然大物贯入的身子一下子紧绷住,似乎还不太适应。北弥韬的额头已渗出了汗珠,再一次将瑶姬的双腿拉大,咬牙一个挺身将火热的分身完全贯入。

“瑶儿!”

“嗯啊……嗯……”

两人的低吼和呻吟充斥在房内,战秋戮见此却是将瑶姬慢慢的扶起,北弥韬顺势躺在了床上。大床之上立刻变成了男在下,而瑶姬则是坐在了北弥韬身上。

这个姿势让火热的分身更为的深入,引得北弥韬和瑶姬两人皆是呻吟连连。

战秋戮将瑶姬的下颚抬起,倾身覆住吐露出娇媚呻吟的小嘴。将她的丁香小舌吸吮入自己口中,品尝著属於她的甜美香气。

而在她身下的北弥韬则是轻托著她的腰肢,引著她上下的蠕动,惹得她想要嘤咛却被战秋戮堵著唇。胡乱挥舞的双手只能搂著战秋戮的脖子,以免自己的身子支撑不住趴下。

花中盈满的火热硬物似乎将她体内若火烧般的燥热一点点扑灭,当灼热的体在体内扩散时,瑶姬早已是娇喘连连的趴在床上。

北弥韬有些担忧的轻抚她的脸颊,将自己已满足的分身一点点抽出。果见瑶姬又是扭动著身子,体内的蛊毒并未完全解除。

见此,战秋戮索将她抱起放在床沿边,一双玉足软软的挂在他的肩头。

星眸微张,已不再是只有情欲的瑶姬有些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却依然是抵不过体内的燥热。

“战……我要……战……”

呼喊著他的名字,却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什麽,只觉得他应该能够给自己。

由於方才的高氵朝已让她周身泛著淡淡的粉色,微微敞开的花瓣好像是在引诱他人采蜜。

将她贴在汗湿脸颊上的秀发拨开,下体的分身也不落後,一股脑埋入了她诱人的蜜中。

“啊……”

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配合著战秋戮健壮身子的摆动,引来瑶姬不断的娇喘和颤栗。

一旁的北弥韬怕快要失去理智的战秋戮让瑶姬身子无法适应,指腹探入两人的结合处,轻揉著她的花蕊,让她可以渗出更多的蜜汁已满足身前的男人。

正享受著摩擦而产生快感的战秋戮也感觉到她的身子已有些虚软,将她翻了个身可以毫不费力的趴在锦被上,巨大的分身从她後头再一次贯入。

两个男人并不知道,交合可以让她体内的蛊毒暂时得到解除,所以此刻的她意识渐渐回笼,却见北弥韬和战秋戮两人都在自己的身边。

不用想也知道不久之前经历过的云雨,此刻不同於以往更为酸软的身子已告诉了她。

这蛊毒果真是厉害,先是让她疼痛不堪,如今又是如此的痴迷於云雨之事。

自己的这幅身子,接下来几日又该如何应付慕容狄?

只怕这身上的斑斑点点,会让他看出了破绽。

☆、(10鲜币)23 淬毒的蜜汁 2(慎,慎)

随著战秋戮一声低吼,灼热再一次填满了她的小腹,让她趴著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只怕是也达到了情欲的顶峰。

“唔……”

身子一软,瑶姬整个人趴在锦被上,紧抓著锦被不断的喘息。

而战秋戮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直起身子,随意的披上了衣衫和北弥韬一起将她身子翻过来,让她好躺靠在枕头上歇息。

“瑶儿,你感觉好点了吗?”

北弥韬上前为她把脉,却感觉到体内依然是气息混乱,担心她此刻的身子。

瑶姬只是摇了摇头,哪里还有力气开口。但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虽然恢复了意识,却还是能感觉到体内潜伏著的躁动。

见她似乎好些了,北弥韬这才下床拾起一件外衫披上。看了一眼一旁坐在床头抚著瑶姬秀发的战秋戮,他心中有些自嘲。

想他北弥韬枉为魔君,一生之中要多少女子没有,竟然独独锺情於瑶姬一人。

如今不只是落得心甘情愿的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就连她的身子都要与人分享,这是何其悲哀?

方才交欢之时,她本分不清楚身前的人是谁,却独独呼喊著战秋戮的名字。

眼前躺在床上的她似乎喃喃细语的和战秋戮说著什麽,而自己却只有站在这里看著的份儿。

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可她真正在乎的或许其中包括了战秋戮,却没有他们。是的,没有他们,他北弥韬和严擎,都不是她在乎的人。

“慕容狄每日都会来,只怕我这身子会掩藏不住。”

恢复了一些体力的瑶姬看了一眼自己狼藉的身子,担心著一旦天亮之後,慕容狄若是来了她该如何掩饰。

“你晚些装的虚弱一些,把被子捂得严实一点,让叶子把他打发走。我自然有办法让他明日一日都留在御书房内。”

抚著她有些疲倦的眉心,战秋戮心中不免有些心疼。她会服下蛊,虽说是为了她自己的目的,却同样也是为了他。

“嗯,那你去……呃……”

瑶姬本想让战秋戮去找叶子,告诉她明日该怎麽面对慕容狄。谁知话还未完全出口,身子一颤只觉得体内灼热的气息四窜。

“瑶儿!”

战秋戮惊呼,只见方才还好好地瑶姬脸色再一次绯红,双手紧抓著锦被有些泛白。

他的惊呼也打断了北弥韬的自怨自艾,立刻上前查看,才抓过她的手腕,已感觉到她周身的灼热。

“只怕这蛊又在作祟。”

看了一眼再次贴上自己的柔软身子,北弥韬自觉有些悲哀。就算自己心里面如何的想要与她远离一些以免受伤太深,可身子却欺骗不了人。她只是靠近自己,自己却已经再次动情。

他并非禽兽,若是对於毫无感情的女子,又怎会如此无法自控?

覆盖著胴体的锦被慢慢滑下,丰盈的雪峰贴上了北弥韬的膛,这一次瑶姬却是主动将他身上的外衫除去。

“谁!”

耳力甚好的战秋戮突然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立刻起身戒备。却见严擎从外头走入内室,微皱眉头看著眼前的一切。

这几日他忙於将瑶姬交给他的事情办妥,刚回来本想去找战秋戮,谁知战匪却告诉他战秋戮已入。急匆匆赶回月华,那微暗的烛火已让他感到有些不寻常。

果然才入内就闻到了熟悉的靡气味,只是没想到北弥韬和战秋戮两人竟然一起……

严擎上前将北弥韬怀中的瑶姬扯入自己怀中,目光触及到她身上深浅不一的淤痕,愤怒的看向一旁的人。

“你们疯了!她的身子哪里受得了!”

严擎的怒火来的突然,让北弥韬立刻想要解释,却见在他怀中的瑶姬开始扭动身子。

“严……好热……好难受……”

或许是因为方才的欢爱让瑶姬此刻有自我意识,却抵不过下腹的灼热。

一双小手攀上严擎的衣襟,著急的将他的衣衫一件件解去,将自己柔软的身子贴了上去。

“瑶儿,你……”

被她如此饥渴的模样略微的吓到,可掌心还是忍不住贴上她的酥轻揉。

见此,北弥韬只得上前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也很清楚今晚瑶姬注定不只是属於他和战秋戮。

身前的身子不断的扭动,似乎是在索要著什麽。严擎有些木然的看著她,她从未用如此的模样向他索要。每次,她只是冷静的和自己交欢,都是自己深深的沈浸在她的迷人身子下。

不自觉的扣住她的下颚,吻住了她淬了密语的唇。

就著床沿将她放躺在床上,身子挤入她的腿间,灼热的分身毫无预警的贯入她早已湿润的蜜之中。

“瑶儿……瑶儿……说你要我……”

哪怕是欺骗也好,哪怕知道她此刻为蛊毒所侵蚀也好,他只想要听到她说出口的话。

“哼嗯……严……我,我要……你……啊……”

终於听到了他所想听到的话,满足的在她体内疯狂的肆虐,伴著她一声声的娇吟,两人的肌肤上都渗出了汗珠。

平日里的瑶姬一向是冷静自持,哪怕是在床笫之间,她的呻吟都是带著虚伪的。唯独此刻,她是如此的真实,让严擎完全沈迷其中。

夜已深,烛火早已熄灭,可沈浸在情欲中的四人却还在继续。

瑶姬已完全的恢复了意识,可身子却依然需要男人,连续的交欢已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微弱的发出呻吟。

“瑶儿,你还受得了吗?”

习武之人有内力,所以战秋戮并未觉得累,只是他们现在谁都无法为她输入内力,自然是对她的身子很担心。

“战……”

微弱的呼唤响起,眼角已渗出了一些泪珠。瑶姬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有些酸疼,可偏偏却不自觉的张著腿索要著。

让她侧身躺著,北弥韬轻轻地抬起她的一条腿,战秋戮见此同样侧身躺下,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包覆住一对丰盈,再一次用分身填满了她的空虚。

三人轮流交替著与她欢爱,一整夜靡的呻吟回荡在她的寝房内。

直至天有些蒙蒙亮,终於体内的蛊平息了下来,瑶姬也难敌疲倦沈沈睡去。

作家的话:

对萱萱来说,这两章淬毒的蜜汁算是高高高H了。。。所以~如果还觉得不够的亲们,请谅解吧~~~萱萱的节掉不下去了~~~已经是NPH了~~~哈哈哈哈~请百度搜索“魔爪小说阅读器”或登录imozhua下载最新版本

☆、(11鲜币)24 淬毒的蜜汁 3

慕容狄每日一早都会到月华看望瑶姬,特别是在知道她并未死,才刚起身就见桂公公匆匆而来。

“皇上!珍贵人昨夜突然身亡!”

今日本是皇上准备审问珍贵人,谁料想方才狱卒来报珍贵人已死。

“什麽!”

慕容狄愕然,上前一步质问桂公公。

“昨晚的狱卒奴才已将他带来。”

“宣他进来。”

狱卒颤颤巍巍的走入殿内,心中有些害怕,谁都没有料到皇上说是重要看管的珍贵人会暴毙。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

“够了,这些都免了。你好好给朕说说,珍贵人怎麽会突然暴毙?”

这珍贵人就算借她几个胆子也绝对不敢诅咒瑶姬,除非背後另有隐情。但若是她一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这……这……奴才不知。今晨奴才巡查,却见珍贵人七窍流血死在牢中。”

狱卒身子已经开始颤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如今珍贵人已死,只怕自己疏忽的责任是难逃了。

慕容狄拍案而起,直接越过狱卒匆匆离去。狱卒哪敢还滞留在那里,立刻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跟著慕容狄一干人赶向大牢。

珍贵人的尸首无人敢随意搬动,依然维持著痛苦的趴在地上的姿势。只是,此刻的她已血模糊,何止是七孔流血。她身上大小不一的条条血痕中,也不断地渗出血来。

充斥著血腥味的森让慕容狄提袖掩鼻,却还是走上前查看。

“皇上……”

桂公公想阻止,却被慕容狄喝退。

这满身的伤痕不用猜也知道是叶玉画的杰作,可她的样子并非是因为这些鞭伤,更像是中毒的迹象。

“昨日可有人来过?”

质问一旁跟来的狱卒,目光却在珍贵人的身上搜寻著。

“昨日白日皇後娘娘来过……不过,不过,娘娘没多久就离开了。倒是昨日夜晚,娘娘的侍女也曾来过,逗留了一会儿便离去。”

虽然知道就算是皇後也不能乱用刑,可他毕竟只是个奴才,哪里敢阻止主子。

皱眉看了一眼狱卒,慕容狄早已料到皇後不会放过珍贵人,她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宠幸的妃子。

只是,既然她已折磨过,为何晚些时候她的侍女又要来狱中。

来回的踱步,却觉得脚下踩到了些什麽。用脚将铺著的稻草撵开,却见一块白绢上躺著一枚像是护身符的东西。

“皇上,小心!”

慕容狄刚要拾起,却被桂公公阻止。

“皇上,只怕这才是要了珍贵人命的东西。”

桂公公呆在慕容狄身边那麽久,自然是对毒物别有研究。那护身符能将白绢下头染成了一些紫红色,可见比是有毒物。

慕容狄退後了几步,心中已有了一些谱。

“这是哪里来的?”

慕容狄看向狱卒,却见他支支吾吾,恐怕他也不知道。

珍贵人入狱之时身上所有的物件早已被搜出,哪可能是她自己带来的。

“奴才……奴才……”

自从珍贵人入狱,也只有皇後和她的侍女来过,就连皇上都未曾出现。可想而知,这东西是皇後或者是她的侍女拿来的。

“皇上,奴才恐怕此事不简单。”

桂公公上前耳语,从身上撕下了一片锦布,将那白绢和护身符一起抱住拿起,藏於袖中。

“昨日可曾还有其他人来过?”

看著桂公公将东西收入袖中,慕容狄这才再次质问狱卒。

“回皇上,无其他人。”

混沌的脑中似乎有浮现女子的身影,不过那人锦衣华服,应该就是皇後。不过他已在中做狱卒许多年,早已看多了皇後的手段。若非此事皇上亲自审问,他哪里敢将珍贵人的死讯说出口。

“今日之事若有半点透露出去,朕要你脑袋。”

“奴才绝不敢透露半句!”

狱卒噗咚跪下,又是叩首又是发誓,就怕皇上此刻就要了他的命。

“这里是寒之地,皇上还是快些离去较好,奴才将珍贵人的尸首处理掉。”

桂公公躬身请主子出去,毕竟大牢是晦气之地,九五之尊不宜久留。

直等著慕容狄走了出去,桂公公才让一旁的几人将珍贵人尸首拖走,匆忙赶上慕容狄的脚步。

本该去上朝的慕容狄却是折回了寝,换了套衣衫。

“皇上,您该上朝了。”

已连续多日未曾上朝,桂公公怕这朝野的风言风语不断。可偏偏皇上一点都不在意,依然每日都去月华。

“朕先去趟月华。”

珍贵人的死让慕容狄更害怕瑶姬会受到伤害,虽然此事他未向任何人透露。但叶玉画在中耳目众多,若是被她发现,只怕下一个珍贵人就是瑶姬。

况且,珍贵人的人太多疑点。

叶玉画向来害死他的妃嫔不会如此麻烦的用毒,就算是用毒也不该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去牢中。

“可皇上……”

还未说完的话堵在喉间,眼睁睁的看著主子已离去,桂公公有些不太明白为何皇上会如此珍爱这个从丞相府出来的女子。

此刻谁又能明白慕容狄失而复得的珍惜,或许是之前失去她的影,让他终於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感情和自己所想要的东西,如今才会更为的珍惜可以拥有她。

还未踏入月华,却正巧碰上了方从月华出来的叶玉画。

“臣妾参见皇上。”

没料到会遇到慕容狄,叶玉画心中不免有些妒忌。但一想到她是如此的信任自己,对自己的话是言听计从,心中不免又有些得意。

这个云雨和其他女子不同,是个很好掌握的小女孩。本想要一石二鸟除掉珍贵人也诅咒她,没想到真的如她所愿。

“你来月华做什麽?”

叶玉画一大早的出现让他有些心慌,一人在内的瑶姬是否有受到伤害?

“臣妾见妹妹依然毫无起色,家中有秘方称饮下露珠水有效,故而晨起采集了些送予妹妹。”

至少现在她还不希望云雨就这麽香消玉殒,她可以利用云雨夺得慕容狄的注意力。她越是表现的对云雨亲切,自然慕容狄越是会重视尊敬她这个皇後。

唇角泄露的得意却被慕容狄发现,心中略有不安。

“皇後和贵妃的感情真好,朕甚为欣慰。”

笑意在面上浮出,也尽量克制著自己看向月华的目光,对待叶玉画的眼中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些柔情。

“这些是臣妾应该的。方才臣妾离开时妹妹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大好,皇上快些去瞧瞧吧,臣妾先告退。”

许多年未曾得到过慕容狄如此和煦的笑,这让叶玉画心有些注入暖意,语气也更加的放柔了些。

直到看著叶玉画的身影离开,慕容狄这才匆忙走入月华内,满是担心的走向了瑶姬的寝房。

作家的话:

如果有前两章跳过的亲,请知晓,瑶姬是因为蛊毒才和男主们叉叉圈圈~

☆、(12鲜币)25 淬毒的蜜汁 4

躺在床上的瑶姬脸色有些苍白,依然没什麽神。见著慕容狄刚想起身行礼,却被他制止。

“瑶儿,为何我觉得如今的你却有些生分了。”

略微的有些苦涩,不论是之前的云雨还是现在的瑶姬,都有些陌生,与他相处总是多了一些规矩的约束。

“嗯?”

不太明白他指的是什麽,瑶姬略微侧头疑惑的看著他。

笑著摇了摇头,慕容狄不再说什麽,而是在她床头坐下。

“身子还是觉得不舒服吗?”

掌心贴在她略微有些冰冷的脸颊上,那些御医到底是怎麽开药的,这麽多日子还毫无起色。看来所谓的巫术果然是有心人士的安排,如今一切除去,她却还是毫无起色。

“只是有些身子虚弱,没有大碍的,你放心吧。”

强颜欢笑想让慕容狄安心,可偏偏抬起的手是软弱无力,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不舒服。

一旁的叶子立刻将她的手抓住放入锦被中,以免她著凉。

“娘娘,别再著凉了。”

闻言慕容狄立刻点头,掖了掖被子,将她裹住。

瞧她脸色那麽差,脸颊都那麽冰冷,只怕是怕冷的很。

“真的没事儿,再休息几日应该就好了。”

略微的有些垂首,却在眉心染上了一些不快。

“不是说,是因为珍姐姐巫术导致的吗?现在珍姐姐在牢中,也不会害我了,又怎麽会不舒服呢?”

已笑不出来,没想到最信任的人一直在伤害自己。

其实她应该知道,後就是如此的环境,就算今日对她好,明日恐怕也会成为仇人。

“瑶儿……”

抚上她的发丝,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只怕要害她的不只是珍贵人,背後还有其他人。那护身符他是如此熟悉,那不该是皇後的东西,恐怕这其中有著另外的陷阱。

“皇上,娘娘的身子一点都不好!”

“叶子!”

沈默的叶子突然像是爆发了一般拔高了声音,瑶姬立刻出声阻止,可哪里阻止得了忠心耿耿的侍女。

“就算娘娘一直不让奴婢说,奴婢也不得不说。娘娘的身子越来越差,可还要强撑著应付其他娘娘来见您。明明您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还要强颜欢笑!奴婢看不下去,娘娘迟早会因此而断送命!”

叶子句句肺腑,像是真的生气了。

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叶子,摄於她的怒火,就连瑶姬都垂著头不敢反驳。

而慕容狄先是吃惊,转头却见瑶姬的脸色更差,想到了方才初见她时的反应。

她见著自己还要勉强起身,只怕若是见著了叶玉画她们更是勉强自己起来,这不是雪上加霜麽!

霍的站起身子,他已有了决定。

“瑶儿,你的侍女说的没错,你需要好好休息。我先不打扰你休息,以後没有我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到月华来打扰你。”

说罢,只是吩咐一旁的叶子要好好伺候著,便匆匆离去。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定要查出这幕後的始作俑者!无论那人到底是有何通天本事,绝不会放过!

隐约间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叶子这才匆匆上前叫瑶姬扶起。

掀开的锦被哪里是虚弱的身子,却是已有些薄汗的赤裸胴体。

一夜的缠绵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也让她的身子疼痛难忍,深浅不一的淤青乍看下有些可怕。连她的双腿都有些软绵绵的合不拢,更别提火辣生疼的蜜。

“小姐,奴婢扶你沐浴。”

天方亮她就被人从被窝拉起,却见战秋戮站在床边。这才知道小姐的情况,便穿戴好侯在门口。

在皇後来之前,小姐才刚离开那几个男人,强撑了那麽久与皇後和皇上周旋,叶子估计她的身子已有些吃不消。

“嗯。”

点了点头,任由叶子掀开被子抚著自己,吃力的将脚挪下,双脚刚踩著地,一股钻心的疼从下体窜到头顶,身子一软就要摔下。

叶子一惊,立刻用尽了力气想要撑住她,可毕竟是个女子哪里有如此大的劲儿。

已准备迎来冰冷和疼痛的瑶姬闭上眼,却久未感觉到跌倒在地,反而落入了温热之中。

侧头却见抱著自己的严擎和一旁的北弥韬,叶子一见到他们立刻会意的退了出去,她相信他们会照顾好小姐。

“我来抱吧。”

打横将瑶姬抱起,严擎不只是在和瑶姬说,也是在和北弥韬说。

抱著她走入纱幔遮著的小室内,将她轻轻的放入热气腾腾的浴桶中。而一旁的北弥韬则是拿起了布巾,熟练的为她擦拭著身子。

“战秋戮说这几日慕容狄都不会过来,至於挽络还留在宋钊延那里。”

严擎将战秋戮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瑶姬,等待著她的决定。

泡在热水中,才感觉到身子好受了一些。瞟了一眼严擎,却见他手中的药瓶。

“把挽络调回来,让她上一趟叶府。只是让挽络牢记,尽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现。”

直起了身子,恢复了些体力的她本想接过严擎手中的药,却被他挡住。

北弥韬将她的身子清理干净,这才将她从水中抱出,放於一旁的软榻上,柔软的布巾擦拭干她身上的水珠。

“把药给我吧。”

出声索要,突然在两个男人面前意识清醒的一丝不挂,她还是有些尴尬。

“我来帮你擦药。”

总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严擎的眼中略过了一丝闪烁。

而北弥韬只是坐在她身旁,双手穿过了她的腋下,将她的身子抱入自己怀中。

“瑶儿,让我们伺候你,不好吗?”

轻舔著她的耳垂,虽然一夜的纵欲,可北弥韬并未完全的满足。这麽多日子积压的情欲,哪里是一个晚上能够纾解的。

“额……你们……”

见他们如此坚持,瑶姬也知道自己多说也没用。

索曲起双腿慢慢的张开,将被他们蹂躏的有些红肿的密林展现在他们面前。

严擎的目光一暗,若非知道她此刻身子不适,他哪里还会克制自己的情欲。

挖了些药膏站在了指尖,分开了花瓣伸了进去。冰凉的药膏加上突然填入的异物,让瑶姬略微闭合双腿,身子也有些颤抖。

“瑶儿,你的样子好诱人。”

一边舔著她的耳垂,北弥韬的双手已轻揉起了她的双峰。

手指慢慢的抽出又沾了些药膏涂抹在她的花瓣之上,严擎将药瓶放在一旁,单手抓住了北弥韬不规矩的一只手。

“北弥韬,她的身子不舒服,你克制一下自己。”

冷冽的眼眸终於让北弥韬回神,这才悻悻然的收回手,只是单纯的将瑶姬搂在怀中。

侧头看了一眼欲求不满的男人,瑶姬勾唇一笑。

“等身子好些了,自然会满足你。”

轻啄北弥韬的唇,转头却见严擎一脸不满,索伸出双臂将他环至面前,同样也是轻吻他一笑,像是安抚一般。

两个略微满足的男人这才为她穿上衣衫,将她抱回了寝室休息。

等她睡下後,两个男人便先後离开,在这里多的是战秋戮的眼线,自然是不怕瑶姬有任何危险。

26-30

☆、(12鲜币)26 淬毒的蜜汁 5

风平浪静的後仿佛是回归了最初的和平,慕容狄整日忙於前些日子积累下的奏折中,也有几日未去探望过瑶姬。至於叶玉画,碍於慕容狄的旨意,自然也不再上月华去了。

直至身子好些了的瑶姬能够下床走动,慕容狄才又恢复每日的陪伴。

“今晚的月色好美,若是在屋顶上一定会看的更清楚吧。”

赞叹著皎洁的月色,就连繁星也格外的明亮。

月色中的瑶姬恢复了本来面目,看的慕容狄更为痴迷。

“你的身子还未好透,若是著凉了可不好。”

显然慕容狄并不同意她的想法,甚至若不是她哀求著,他都不愿意放她出来。

靠在温热的怀中,当空的明月正吸引著她。

仰望著可望不可即的月儿,一抹失望掩盖了方才的欢乐。

“瑶儿……”

美丽的脸庞不该染上落寞,这也让他的坚持开始有了动摇。

“狄,有你抱著我,不会冷的。我们上去看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

哀求的目光投向了身後的男人,她真的很想看看月儿。

最终,还是无法拒绝她,慕容狄搂著她的腰一跃而起。两人站在屋顶,下可俯视皇城的美轮美奂,上可仰视月儿的圆润。

夜里是有些微凉,可她却觉得触手可及的月儿有著淡淡的温暖。

“那时候在夕云,每当月儿圆起,我就想若是能回到京都该有多好。”

回这些日子,直至被慕容狄发现自己的真面目到现在,她也从未曾开口说过在夕云的事情。想来那该是有著痛苦,所以慕容狄也从未提及。

“现在你回来了。”

从後面将她搂入怀中,下颚抵在她的肩上,只想将她周身的冰冷温暖。

略微垂眸看了一眼肩头的他,却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其实,云雨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子。可是她却为了我,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她是夕云的第一美人,虽出身风尘却得到许多富家子弟的爱慕。她说,因为我是第一个让她认定为朋友的人。她说,她不希望她的唯一的朋友比她先走。”

晶莹的泪珠滑落在脸颊,在月色下闪动著莹莹光泽。

慕容狄立刻将她转过身,拂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珠。可偏偏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倾泻而下,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你活下来了,她一定很欣慰。”

有些佩服这个真正的云雨,为了自己珍视的人可以付出生命。

他也羡慕这这个云雨,她可以选择自己的死亡。而他却是一个没有选择权的人,他是帝王,弃之不取的江山社稷。

“瑶儿,我会保护你,让你永远不再受到伤害。”

将她搂入怀中,任由她抓著自己的衣襟无声的哭泣。

她的每一滴泪正灼烧著他的心,他是皇上,却差一点让她失去生命。原来身在这个位子,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怀中的瑶姬泪眸中闪过一丝异常的光彩,霎那间消失殆尽,只剩下脸颊未干的泪痕。

“狄,抱紧我。”

双手环在他的背後紧紧地抱著他,也哀求著他同样抱著自己。

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慕容狄坐下了身子,让她可以坐在自己的身上。

或许是哭过了太累了,怀中的人儿渐渐沈入梦想。慕容狄很想将她抱入房中,却又怕吵醒好眠的她。听她的侍女说,这几日她一直无法好好入睡。

直到一声夜莺的啼鸣惊醒了他,才惊觉自己已睡著,而恐怕离天亮也不久了。

瑶姬也缓缓地睁开眼,却觉得有些冷意的缩入慕容狄怀中。

“阿嚏”

喷嚏上让慕容狄立刻抱著她飞身而下,果然见她脸色有些苍白。

“我先抱你进房。”

抱著她匆忙走入了寝房,将她放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可已经来不及,著凉了的瑶姬已觉得有些头晕,脸颊绯红。

“我没事儿。再晚些你就该上朝了,不用管我。等叶子来了,请来太医看看就好。”

自己这虚弱的身子怕会影响到他,瑶姬摇著头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

“别起来,快躺下!”

还未起身就被慕容狄压下,早已将等候著的娥唤来。娥急急忙忙的去请来中的太医,天未亮月华又陷入了忙碌中。

直至天亮,喝了太医的要刚刚睡下的瑶姬,身子似乎才恢复了一些。

幸而太医是隔著纱帐把脉,慕容狄自然是不会让任何人看到瑶姬的脸。

“皇上,该早朝了。”

伺候著的叶子上前轻声提醒,也是怕吵醒梦中的瑶姬。

握著的瑶姬的手,她的脸色还是不好,这让他如何安心。

“回了那些人,朕今日不适,不早朝。”

又是同样的理由,可他真的无法离开瑶姬。

他很怕如之前一样,他才离开一下,她便离开了他的视线。

“奴婢晓得。”

叶子会意的领命出去,将房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有不早朝?皇上最近身子似乎总是不适?”

殿下的一干大臣听闻消息,已有些沸腾。

灾情才刚有缓解,他们的皇上却三天两头的不早朝,积压的奏折也无人理会。

“只怕皇上不是身体不适,而是无法离开床笫吧。”

战秋戮摇动著手中的折扇,有些不快的放肆讥讽。

虽然知道他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但谁让他是执掌兵权的王爷,就算再说什麽也无人敢反驳。况且他的话的确引起了许多大臣的共鸣,特别是那些忠心耿耿的老臣。

“王爷,您是皇上的皇叔,皇上也会听您的话。不如您劝劝皇上,朝政不可废啊!”

身为三代老臣的礼部尚书皱著眉头,皇上多日不早朝,著实让人担忧。

古往今来,多少迷恋女色的君主最後丢了江山。虽然他们这些老臣也知道战王爷并非什麽善类,可至少他对朝政是一心一意。

一干老臣附和著,希望身为皇叔的战秋戮可以劝诫皇上。

“本王自当劝诫,只怕皇上本不把本王的话放在心上。”

叹息著摇了摇头,好似有些无奈。

“这……王爷此话怎讲?”

一干大臣走出了大殿,拾级而下。却见战秋戮神色无奈,似乎有什麽难言之隐。

看了一眼焦急的老臣,战秋戮犹豫片刻才开口。

“众位也是青鸾的老臣子,也该知道本王也不喜诸多谏言。关於此事本王也曾向皇上劝诫过,可……”

摇了摇头,战秋戮甚为无奈。

“别说你们见不到皇上,本王多次求见,皇上也未曾理会。你们说,这让本王如何劝诫?”

战秋戮所说的事情,朝野间皆有耳闻。

曾传言战王爷多次求见皇上,却被打发了离开。

“哎……这……”

几个老臣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身为皇叔都无法见到皇上,何况是他们。

不过,此事让他们对战秋戮也是刮目相看。

他们本以为这个战王爷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得到帝王。

可如今一见,他倒是一心为了江山社稷。只怕之前他所作所为皆是为了青鸾,虽然有时候过於狂妄,却至少心无旁骛。

倒是先帝亲自立下的皇上,如今是想要将江山葬送在一个妃子身上吗?!

☆、(12鲜币)27 淬毒的蜜汁 6

风寒终於痊愈的瑶姬在慕容狄的陪伴下到御花园散散步晒晒太阳,慕容狄宠爱的搂著她的纤腰,关怀备至的怕她冷著累著。

“皇上,前头有个亭子,不如您和娘娘休息会儿吧?”

桂公公上前一步,请示慕容狄。慕容狄看向瑶姬,却见她隐藏在嘴角的一丝疲倦,立刻命桂公公去备些小点心,待他和瑶姬歇息一会儿。

桂公公匆匆而去,却在转角处与来人对视一眼。

“皇上已在亭中,麻烦大人劝劝皇上。”

原来桂公公也是担心朝中的流言蜚语,特地大胆请来了丞相,让他来劝诫皇上。再者,贵妃是丞相的妹子,就算皇上要怪罪,也要看在贵妃的面上。

点了点头,宋钊延目送著桂公公离开,这才远远地看向亭中依偎在慕容狄怀中的女子。

他不该接受桂公公的请求,可偏偏又忍不住想要来看看她。

“微臣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最终,他还是不得不上前。哪怕因此瑶姬会怨恨他,他也克制不住想要见她一面的欲望。

慕容狄和瑶姬皆是一愣,谁都没料到宋钊延会突然出现。

“你来做什麽?”

将瑶姬搂紧了一些,虽然他现在许多事情需要倚仗宋钊延,却又害怕他看出瑶姬的真实身份。瑶姬曾在他府中逗留过几日,若被他看破,只怕中早晚会知道云雨就是瑶姬。

宋钊延抬起头,却正好与慕容狄怀中看向他的瑶姬双眸对上。

微微一笑,她已泰然自若。

“哥哥进是来探望我的吗?”

给了一个台阶,只要宋钊延顺著她的话说下去便可。

沈默了一会儿,他还是下了决心。

“皇上,微臣特地入便是想要劝诫皇上多多勤於政务。”

“宋钊延,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责难朕吗?”

一干娥皆被宋钊延的大胆吓到,就算朝中议论纷纷,还无人敢当面指责慕容狄。

“微臣句句忠心,朝野早已传遍,皇上只顾美人不顾江山。微臣貌似直谏,不敢承担这千古罪人的罪名。”

说来,朝野截止贵妃乃丞相的妹子。对於宋氏一族而言,虽说面子增光,却也不敢担负这扰乱君王的罪名。於情於理,宋钊延必须进劝诫。

靠著的膛剧烈起伏,可见他的怒火更甚。瑶姬微微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目光依然避开慕容狄看著跪在那里的宋钊延。

他这番劝诫是出自对权位的维护,还是对桂公公嘱托的实践呢?

“朕自有决断,无需丞相心!”

君王是最听不得这一席话,再温和的君王也无法忍受臣子来指责自己。从小万人之上的养尊处优,已让君王忘记自己也不过是个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

“皇上!”

“住口!还不给朕退下!”

已不愿再从宋钊延口中听得任何不顺耳的所谓谏言,慕容狄放开了怀中的瑶姬,甩袖怒起。

匆匆而来的桂公公远远就听到主子不快的怒叱,走近果然看到跪在地上还未起身的丞相脸上却是无奈。

“皇上,您消消火。丞相可是忠心耿耿於您啊。”

他也不敢随意的劝诫,否则只怕皇上连他都无法信任。可这丞相是自己求来的说客,若是他被皇上斥责,只怕这朝野更是人心惶惶。

一双玉手攀上起伏的膛,轻抚慢揉著男人的怒火。

“皇上,丞相也算是臣妾的哥哥,您不要生他的气好吗?”

美眸中盈满了哀求,瑶姬的声音很柔很轻,却像是魔力一般安抚了慕容狄。

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宋钊延和桂公公,鼻孔口发出冷哼,可见他是真的不快。

顺著他的目光,瑶姬同样也看了过去。

环顾四周伺候著的娥因为他的怒气悉数跪下,偌大的御花园中除了她和他是站著,所有人皆是惊恐不安。

只是,那宋钊延却还是一脸无惧,誓死也要让慕容狄听进去他的话。

眼角不自觉的划过了无奈和哀伤,却在转向慕容狄时消失殆尽。

“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不要责难丞相,可好?”

贴在他的膛上,语带恳求的希望慕容狄可以消消火。

有她这麽轻揉慢捻的安抚他的火气,他那可能不消火。终於,在众人的期盼下,慕容狄也松了口,让所有人起身。

宋钊延有些出神,只因为方才在瑶姬眼角所看到的那一丝哀伤。她似乎不是那麽的快乐,就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场骗局,可无意间的一举一动还是不难发现她并非自愿。

“其实,臣妾也觉得丞相说的有理。这些日子因为臣妾身子不适,得到了皇上的眷宠。可在世人眼中,臣妾定是一个迷惑君王的狐狸吧?臣妾不想背负如此的罪名,况且天下的黎民百姓也是皇上您的子民。”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诧异。

不少人也暗暗觉得这个毫无脾气的贵妃也是个明事理的女子,也难怪,她可是出声宋氏一族,也是丞相的亲妹子。

“可……”

瑶姬的这一席话和宋钊延所说一个意思,可动情的男人听在耳中却更觉得她为了自己著想。

“臣妾身子已无大碍,若是皇上不放心,多来探望臣妾便可确信。皇上,臣妾真的不想看到因为皇上的关心,却让皇上背负天下骂名。”

闪动的美眸中溢满了担忧和关切,让慕容狄看了好生感动。

後中有那麽多女子期盼他的宠爱,唯独瑶姬是为了他著想。将她搂在怀中,他哪里能够让一个这麽担心自己的女子失望呢?

“那你每日可要乖乖的吃药,可别让朕看到瘦了的你。”

此话一出,所有人松了口气,特别是桂公公。果然这宋氏一族的女儿不一样,知道劝皇上以国事为重。今日他将丞相求来是对的,丞相和贵妃血亲连心,一唱一和便让皇上改了心意。

这麽想著,桂公公也对瑶姬刮目相看,看向慕容狄怀中的瑶姬目光也柔和了一些。

对宋钊延而言,他的目的已达到,可又隐隐觉得自己不过是起了一枚棋子的作用。

不,不可能。今日之事瑶姬本不知道,又如何能够预料到而利用自己呢?

看向了那处的瑶姬,却见她也同样的从慕容狄怀中微抬起头看著自己。

瑶姬朝著宋钊延点了点头,似乎是会意的笑了笑。桂公公看著两人的互动,心中更是对这个贵妃有了些好感。这中,也是需要这麽得宠却又为皇上考虑的主子在的。

恢复了上朝的慕容狄一下子需要处理累积下的所有政务,特别是战秋戮手中掌握的北戎动向,更是让慕容狄头疼。

御书房内,最常见的便是战秋戮和慕容狄两人为了战和不战的对峙,而宋钊延除了调停两人的怒火,似乎也起不到什麽作用。

算算,已有近一个月未曾见过瑶姬。

偏偏手中的奏折像是看不完一般,不断地堆积。

慕容狄叹了口气,从桂公公那里晓得瑶姬的身子好一些了,这才安心继续批阅奏章。

作家的话:

再次提醒,下章又要出现大~依然是一女多男~继续解毒~~~不喜勿入,以免感到不适~~~萱再次提前打好预防针~

☆、(11鲜币)28 淬毒的蜜汁 7(慎)

夜已深,繁花摇曳在月色下的月华一片宁静。

处处有侍卫把手的门,无人可随意的打扰贵妃的休息。

烛火轻轻的摇曳,却夹杂著女子最诱人的娇吟。

只见一双雪白的玉腿夹著健硕的腰,密林深处紧紧地连著火热的男人分身。烛火下的雪白胴体上已罩上了细细的水珠子,一双玉手入了埋入自己酥中的头发中。

“嗯……严……严……快些……啊恩……”

弓著身子,瑶姬不断的邀请著驻留在体内的严擎快一些。她的身子需要他,才能消除不断加剧的灼热。

此刻的瑶姬被放在铺著锦布的桌上,就著桌边的烛火,严擎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雪嫩肌肤,将她脸上沈浸在情欲中的潮红收入眼底。

“瑶儿……瑶儿……”

一次次的呼喊著她的名字,将她成熟的蓓蕾放在口中轻吮,舌尖像是在嬉戏一般绕著蓓蕾打圈,间歇的轻舔一下敏感的顶端。

今夜是她再一次蛊毒发作之夜,慕容狄被困在御书房中,绝不会来打扰。这月华的所以侍卫早已被战秋戮撤换,更是不担心任何人知道。

情欲一次次的冲击著瑶姬的身子,让她神智涣散,更不愿去面对一个如此沈迷其中的自己。

“啊……”

紧紧抓著严擎的手臂,只感觉到他将所有的灼热倾洒在自己小腹中。喘息著看著他慢慢退开,紧接著而来的却是将她扶起的北弥韬。

让瑶姬两条腿分别跪在已经垫著软垫的两个凳子上,软软的身子哪里撑得住,只能靠趴在桌上来维持不摔倒。而这个姿势也让她的蜜完全的敞开,躁动的气息在体内乱窜,迫使她微微了抬起双臀。

“宝贝,你准备好了,对吗?”

见她已完全准备好,北弥韬这才从後头将她完全填满。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掌心将柔软的丰盈把玩著,刺激著她的欲火。

轻舔她的耳垂,身子一次又一次与她紧密的贴合,引出她络绎不绝的呻吟和惊喘。

甩著发,瑶姬的口中一次次的呼唤著北弥韬的名字。情欲蚕食著她的神智,可渐渐疲软的力却哀求著身上男人的停止。一时间,混乱她不知道到底是想要继续还是想要停止。

这才是两个男人,她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若是待会儿战秋戮再来了,只怕她又将是像前几次一般无力下床。

“瑶儿,你可要撑著。这是最後一次,你体内的蛊毒会比之前几次都强。过了今晚,那蛊便会任由你控。”

贴在她的耳畔,北弥韬不断的安抚著她,让她撑著自己的身子。

比起前两次,今夜的瑶姬会更渴望欢好,也会透支她更多的力气。

幸而这一个月中她除了他们三人并未和其他人交欢,否则只怕此刻的蛊毒会蔓延更甚。

刚到门口便已听到房内不绝於耳的呻吟,战秋戮推门而入,示意两旁的侍卫好好看守著。一入内,就见著趴在桌上喘息的瑶姬,而北弥韬恰好离开她的身子。

他的脚步声让三人一起看向他,瑶姬依旧维持著跪在凳子上的姿势,她哪里有力气自己挪动。看著眼前的战秋戮一件件褪去衣服,那胯间的庞然大物偏偏只是看看就已让她一阵燥热。

著蛊毒简直快让她变成了一个荡妇,每一次发作都需要和他们彻夜的狂欢。都已是无力发出声音,却还是不断摆动身子迎合。若是可以,她一点都不想看到如此的自己。

北弥韬和严擎上前将瑶姬扶下来,玉足著地便是一软,让战秋戮接了个满怀。

“别多想,过了今夜蛊毒就会解除。”

从她汗湿的脸颊上将碎发拨开,像是已晓得了她心中所想。

咬唇不语,双臂已主动攀上他的膛,身子叫嚣著需要他的填充。埋在他的肩头,感觉到扶著自己的两双手一点点放开,而身子也慢慢的沈下。已敞开的幽径中探入一尾巨蛇,直捣黄龙,差一些让她晕厥过去。

“战呐……哼嗯……”

从不将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可这几次的交欢还是让她深觉自己的下贱。

她像极了妓女,敞著腿邀请著一个个贪婪的男人享受自己的身子。花心深处早已一阵阵的传来火辣的疼,却不断地摆动腰肢渴望更多。

这种无法反抗的身体本能,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不断地刺激她心中最深处的痛。

指甲已陷入战秋戮背上的肌肤中,身子也变得格外紧绷。这让沈浸在情欲中的战秋戮一点点察觉到她的异样,将她抱起放在大床上,却见她双眼紧闭,眼角有了一些泪珠的痕迹。

倾身覆住她的唇,撬开她紧闭的贝齿,怜爱的吸吮著她的舌尖。直到她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双眸一点点睁开才放开她。

“瑶儿,你是个小妖。”

小妖?

是啊,她怎麽会忘了。吞噬人心的妖,是为了让那些心存妄念的人得到该有的惩罚。

不该如此的自怨自艾,和他们一个个交欢,或是和他们三个一起,又有何差别?

体内有一些什麽在血中流窜,除了混乱的冲撞,渐渐开始有些缓和。

骑跨在北弥韬的身上,竟感觉到自己的神越来越好,已不像是之前那般虚弱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一片片柔嫩的花瓣吞吐著灼热的分身,前的一对丰盈晃动著迷惑了身下男人的眼。

“瑶儿……我的瑶儿……你好美……”

北弥韬竟感觉到自己完全像是被她吸住了一般,蠕动的甬道引导著他每一次的撞击。双手早已不受控制的揉捻著她的玉峰,随著她嘴角荡起的弧度,理智渐渐抽离。

夜未央,烛火渐渐熄灭,床上交缠的身子却始终未曾停歇。

那一声声娇吟呢喃交织在寝房内,若是一曲嘤嘤豔曲,不绝於耳。

那倾泻而入的灼热冲刷著她空洞的身子,将她完完全全的填满,也将她体内的所有躁动扑灭。

头下枕著的膛是谁的?搂著腰肢的手臂是谁的?体内留恋著不愿离去的异物又是谁的?

哪怕身子再无力抬手,可一切却都在脑中不断地浮现。

那无法还手不断呼救呻吟的柔弱女子,那始终无法扑灭的大火,那猖狂大笑的女人,那畏手畏脚的男人。

“明日,我将不再束缚慕容狄。”

“让挽络回来,该我上场了。”

合上眼安心的入睡,身边的三个都是她的男人。

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尝著她身子的男人,自然该成为她的附属。

☆、(10鲜币)29 夜吟 1

瑶姬的病情再一次反复,一连几日都陷入昏迷之中。御医早已是急的满头大汗,只因为床前一双担忧的眼眸紧锁著他们的病人,只怕是再不醒来,他们早晚会被吓破胆。

“告诉朕,她什麽时候会醒?”

又是那冷静到冷酷的声音,御医已是瑟瑟发抖。

明明娘娘的身子一切正常,偏偏看那苍白的脸色就晓得定是大病。他们无从下手,皆是开了些平日里补补身子的药。

“回答朕!”

慕容狄的手始终与昏迷的瑶姬紧紧相握,可掌心的小手冰冷无比。她的气息越来越弱,他的心也越来越沈。

“这……这……微臣,微臣……”

御医们支支吾吾,却实在是无法给出一个床上的人儿可以醒来的时间。

“皇上,药来了!”

叶子的声音让御医们松了口气,至少暂时皇上不会逼著他们给出一个时间,也让他们得以再研究研究到底娘娘生的是什麽病。

慕容狄接过了叶子手中的药碗,叶子得以将躺著的瑶姬慢慢的扶起来。舀了勺药喂入瑶姬口中,可昏迷的她哪里喝得下。一勺几乎是全撒了出来,叶子连忙拿起绢布擦拭。

“乖,喝下去好不好?若是不吃药的话,身子不会好的。”

慕容狄用最温柔的声音哄著,希望瑶姬可以听到。

再次喂至她口中,像是方才听到了他的期盼一般,终於喝下了一些。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对不对?瑶儿,别睡了,快点醒来,好不好?”

见她咽下药汁,慕容狄立刻兴奋的大喊,已不顾此刻寝房外的御医能够听到。

可无论他怎麽呼唤,昏迷的人儿就是不愿张开眼,一碗药汁大半是洒了出来,只喝下了一些。

“御医!御医!”

大喊著御医,慕容狄让他们细细的为瑶姬把脉。

御医颤著身子一个个轮著将瑶姬检查了一遍,却还是不得要领。

“启禀陛下,娘娘能喝下去药,相信要不了多久便可苏醒。”

确实是一切正常,不过既然娘娘能喝下去要,御医们相信过不了多久娘娘必然会醒来。

闻言,慕容狄略微安心了一些,让叶子将他们打发走,独自一人坐在瑶姬的床边。

叶子进来了,似乎放下了什麽,又离开。慕容狄毫无所觉,依然专注的看著床上毫无起色的女子。

“皇上,该用膳了。”

原来叶子只是将晚膳端进来,却见窗前的皇上并未察觉到,这才出声提醒。

转头看了一眼满桌的饭菜,外面已暗下的天色才让他意识到他已坐了一个下午。

那些昏庸的御医!瑶姬本毫无起色,哪里是他们所说的很快会醒来!

“瑶儿……”

轻抚著她的脸颊,如今的她什麽都吃不下,他又如何咽得下去?

叶子若有所悟的看向了床上的主子,垂下头却有微微的啜泣声。

“娘娘若是见到这般的皇上,定会很伤心。皇上,为了娘娘,您也吃一些吧?”

她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奴婢是逾越了,却也是说出了瑶姬的心声。

慕容狄一愣,却也晓得叶子说的没错。这才离开了床边,坐下艰难的吞下了几口食物,不过也是食不知味。

叶子安静的站在床位,瞧著床上惨白著脸色的主子。直到慕容狄终於吞下最後一口饭,她这才上前为瑶姬掖了掖被子,退开了身子。

“瑶儿,你何时才会醒了?”

已经五日了,她自打五日前突然昏倒就再也未曾醒来。他也就是这麽一日又一日的陪著她,一夜又一夜的不敢合上眼,怕下一刻她醒来。

门外又传来了桂公公请示的声音,可他哪里有心思去处理什麽折子。

为何他必须要面对这样子的选择?难道他就不能自己选择所要的东西吗?

“皇上,请您以国事为重。”

门外是桂公公苦口婆心的劝说,他的主子已经留在月华五天了,早朝也不上,折子也不管,好不容易才刚刚平息了之前的流言,如今又是如此。

“退下!”

国事,又是国事!

“瑶儿,你快醒醒,好不好?”

你知道吗?他们一直逼迫我选择青鸾,可那从来都让我没有选择。唯有你,你才是我自己选择的。

抚著她的容颜,慕容狄很想将心中所有的话都告诉她,可她却听不到。

月中天,门外是忠心耿耿等待著的桂公公,门内是沈默担忧的慕容狄。

“皇上,请恕奴婢僭越。”

叶子终於还是看不下去,打破了沈默,也让慕容狄木然的转过头看著她。

“娘娘或许没有那麽快醒来,但若是娘娘醒来知道皇上为了她不离国事,怕是会更伤心。”

她的劝诫并未让慕容狄发怒,或许是因为她一直以後都伺候著瑶姬,也让慕容狄爱屋及乌的宽恕她此刻的大胆。

“不必多说,朕心意已决。”

这一次,他绝不会离开瑶姬。他真的很害怕,一个转身,再回来时她已不在。

叶子又如何不晓得他的担心,瞟了一眼瑶姬,大胆了胆子再次开口。

“皇上,亲您为娘娘著想。”

扑通跪在地上,抬起头看向慕容狄时,叶子的眼中已蓄满了泪水。

“皇上喜爱娘娘,为了娘娘不上朝也不处理国事。依照娘娘的情,她不会高兴的。况且,天下悠悠之口该如何说娘娘。若是娘娘醒来,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知道了这一切,奴婢猜想娘娘或许宁愿不曾醒来!”

她的话说的句句入慕容狄的心坎。

是的,他太了解瑶姬。在此之前,她不也是同宋钊延一般希望他能暂且不用陪伴著她。

“瑶儿……”

轻抚著那张始终沈默的容颜,他该怎麽办?他真的走不开,真的不想走开。

“若皇上真的担心娘娘,可批阅好折子再来陪娘娘。奴婢想,至少这样子娘娘不会那麽自责。”

完全失了方寸的慕容狄,如今是无论叶子说什麽,都觉得言之有理。

叶子是最亲近瑶姬的人,自然也是最了解瑶姬的人。

“你替朕好好伺候著娘娘,若是娘娘有半点差池,为你是问!”

慕容狄终还是在叶子的劝说下离开了月华,堆积的折子让他只想要快些批阅完。

月中天,红帐浮动,一阵轻风悄然入内,引的烛火摇曳明灭。

“一切已准备好。”

☆、(14鲜币)30 夜吟 2

垂落的红帐中探出一只柔荑,一旁伺候的叶子急忙上前将红帐挂起。

“感觉如何?”

北弥韬上前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叶子连忙为她穿上鞋子,北弥韬这才将她放在地上。

足尖点地,满面红润的瑶姬与方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蛊也不过尔尔。”

瑶姬只觉得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几日为了让身子完全的将蛊控制,她选择服下北弥韬的药,让整个人如同昏迷一样的沈睡。

“还会觉得难受吗?”

北弥韬的嘴角抿著一些邪意,目光中沾染著一些暗沈,掌心贴在她的小腹上轻揉。

拍开他的手,瑶姬瞪了面前色相毕露的男人一眼。

“你还嫌不够?前几日还不满足?”

她体内的蛊毒已全部解开,但这个男人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想她会选择昏迷也是为了被他们几日肆虐到无力的身子考虑,偏生这几个男人毫无节制。

笑了笑,北弥韬并未多言,而是揽著她腰纵身消失在寝房内。

见此,叶子索熄了烛火,沈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内休息。

出了门,已是午夜的街上格外安静,除了几不可闻的打更人声音。

“这叶大人也不过是一个尚书,竟可以拥有如此大的府邸。”

那龙飞凤舞的叶府二字金光灿灿,月光下的叶府笼罩在一片奢华的装饰中。

站在叶府外面,瑶姬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叶府有个皇後女儿,这就足够了。”

北弥韬眯著眼,他对於她的仇恨了解不多。但见那日她宁愿承受身子的痛苦,也要吓一吓叶大人夫妇,可见她对他们已是恨之入骨。

瑶姬的嘴角扯出了毫无温度的笑,眼中却是布满了讥讽。

“这看来是他们的习惯,仗著权势,为所欲为!”

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瑶姬,北弥韬有些诧异。

她带著的浅笑顶多是虚伪狡诈,也不会像此刻杀气重重。她的眼中化为了鸷的地狱颜色,像是想将眼前的府邸染成与她衣衫一样的赤红。

“瑶儿!”

紧握著她的手,将她陷入掌心的指尖一个个掰出来。她总是喜欢克制自己,用伤害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

心疼的抚著她掌心中的月牙印子,有些不赞同的看著她。

“不论你是如何生气,也不该这麽伤害自己。”

执起她的手,轻吻著她掌心的月牙印子。舌尖探出轻舔,甚至都能尝到淡淡的腥甜。

身子一颤,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北弥韬。他这是在做什麽?

偏生她无法抗拒这种带著溺爱感觉的吻,一向冰冷的心流入了一丝丝的暖意。

她……在想什麽?

抽回了自己的手,背对著北弥韬。

“你准备和我在叶府门前站到天亮吗?”

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这让北弥韬放下了心。只是她始终不为所动的模样,真的让他有些泄气。

抱起她纵身入内,就算叶府有再多的护院也发现不了他们,可见北弥韬内力的深厚。

小心的将怀中的人在廊檐下放下,借著月光可见她目光中那抹灼热。

她似乎只对这些无关感情的事在意,她那颗冷硬的心从来不会在乎他们的感受。

那夜夜的纵欲,她可以当著他们任何一个的面毫无芥蒂的与另外一个交欢。甚至於,抛来的目光中还带著一些引诱。

不过,还是有例外吧。至少当她面对战秋戮时,她会有些微的变化。若非他们是如此的深爱她,又怎麽会发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变化?

“韬?”

在门前站定的北弥韬让瑶姬出声轻唤,他是怎麽回事,今日的表现有些奇怪。皱眉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开门。

她的呼唤还是那麽亲密的声音,这才让北弥韬心甘情愿的带著她进入了房内。

一入内,瑶姬脸上的笑意再也没有,眼中沾染上了北弥韬从未见过的颜色。

一步步的走向床边,床上安睡的那对夫妻,他们是怎麽可以如此安枕无忧的睡觉?就因为他们有权有势,所以可以为所欲为吗?

急促的呼吸是复仇的急迫,微微绯红的脸颊是眼前目的快要达到的兴奋。紧抓著衣角,她是多麽期盼著看到他们眼中恐惧的神色呀!

一双大手环住了她的腰肢,紧贴在她身後的北弥韬凑到她耳边,轻舔著她的耳垂。

“瑶儿宝贝,一切都准备好了,好戏要开始咯?”

回答他的是,是扬起的红唇,甚至连眼中都沾满了笑意。

漆黑的房内突然像是置身在了火热的炉子里一般,一股股灼热的热气笼罩著所有人。

叶夫人一睁开眼,却见周围全部都是火!赤红的火焰吞噬了整个屋子,甚至她还能听到木头劈啪爆裂的声音。

“啊!救命啊!”

她放声尖叫,终於惊醒了一旁的叶大人。叶大人被眼前的景象惊骇住了,甚至忘了要呼喊。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慢慢地清醒,却见房内一片大火,可他们的床上却并没有任何火苗。

“夫人!夫人!你冷静点!这是梦!一定是梦!”

叶大人大力的摇著叶夫人,一定是在做梦!他一定是在梦中与夫人看到了火,只要他们醒来就没事了!

叶夫人摇著头,想要醒来,可偏偏眼前的火苗越窜越旺。

“不!不!这不是梦!这不是!不要!我不要死!”

惊恐的缩到床里面,而叶大人此刻也终於发现这一切都不是梦!与叶夫人一起缩到床里面,两人奋力的呼救。可偏偏他们的嗓子好像被什麽掐住一样,声音就和刚才说话的声音一般,本叫不出来!

“啊!不要!救命啊,求求你,放开我!不要!”

女子尖叫哀求的声音从火焰中传来,让叶大人和叶夫人惊恐的看向了那隐约可见的声音。

“不要!”

凄厉的尖叫划过两人的耳畔,一张梨花代谢的容颜在火焰中是如此清晰。

叶大人和叶夫人倒抽一口气,脑中一片空白,双腿一软跌坐在床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是……是她……是她!”

叶夫人恐惧的不断後退,却见眼前的容颜越来越清晰。

火焰中,是苦苦哀求的哭泣女子。却只听得衣衫撕裂的声音,隐约可见她此刻的一丝不挂。

“救我……求求你,救我……夫人,夫人求求你放过我……”

一双手臂从火焰中伸出,却被她身前看不清楚样的男人抓回去。

火焰中,女子的身子被男人压在身下,除了她凄厉的呼喊,只剩下男人笑和抽打体的声音。

“夫人,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

女子一点点的爬向叶夫人,可她脸上身上已沾满了鲜红的血。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走开,走开!”

叶夫人挥著手想要将心头的恐惧挥开,却眼睁睁的看著女子从火焰中一点点的爬过来!

“老爷,老爷,你为何要这麽对我?为什麽不救我?”

女子的容颜突然变得狰狞,眼中充斥著赤红色的火焰,将叶大人吓得魂不附体。

叶夫人此刻早已吓得昏了过去,只剩下叶大人不断地往後缩,双眼中流露出了惊恐。

“你不是说爱我吗?奴家好冷,老爷,你来陪奴家吧?”

一道寒光闪过,叶大人惨叫一声,身子软软的跌在了床上。

门外的护院听得声音,立刻冲入主子的房内,却见两位主子姿势诡异的倒在床上,可屋内却空无一人。

叶大人和叶夫人在护院的不断叫唤中醒来,一睁开眼便是惊叫。

“老爷,夫人,方才是有刺客吗?”

护院立刻恭敬的退後,请示著主子。

他们的话这才让两人定眼一看,屋里哪有著火。房内一切正常,什麽都没有。

“你们……你们进来可看到什麽?”

叶夫人压著心口,颤抖的指著整个屋子。

护院们面面相觑,摇了摇头,不解主子的意思。

叶大人和叶夫人更为的恐惧,却又不想下人看出来,便让他们退出去,却命令他们守在门口,有任何声音立刻冲进来。

两人相对无语,只敢和衣而睡。

这一夜,都无法从那似梦非梦的恐惧中挣脱。

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她回来报仇了!

31-35

☆、(11鲜币)31 夜吟 3

“哈哈哈……他们的样子真可笑!哈哈哈……”

披著一件男人衣衫下的身子是赤裸的,可瑶姬完全顾不得这些,笑的开怀的靠在北弥韬怀中。

“她怎麽了?”

战秋戮上前将她额前沾著水的发丝拨开,却见她眼底更为的嘲讽和冰冷。

北弥韬搂著她,轻叹了口气。

怀中笑的几乎快要疯了一样的女子,那哪里是在笑,那本是在哭!

正是因为她此刻有些失常的模样,才让他索将她带到了战秋戮府中。

“哈哈,战,你没有看到他们两个吓到的模样!他们这辈子一定想不到,此生还会见到被他们害死的女人!”

笑中带上了让人惊悚的杀气,勾起的唇角失去了属於她的魅惑,是一种捕猎动物的残忍。

一滴水珠自发间滴落至唇角,舌尖探出将那水珠吞入口中。像是品尝到了美味佳肴一般的轻舔红唇,自北弥韬怀中走出。

“瑶儿?”

北弥韬和战秋戮皆是惊讶,从未见过变的如此嗜血的她。

回头看向两个眼中带著担心的男人,她这才恢复了属於她的笑意。

“不必担心,我不过是想到了他人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模样。”

那哀求哭泣的呼喊著她放过他们,卑微的匍匐在她的脚边。她要让他们承受比她母亲受过的,更屈辱更深的痛苦!

等待了那麽多年,委曲求全了那麽多年。她放下自尊俯视著杜青诗,委身於战秋戮,与一个个男人虚应合欢,就算再怎麽不愿意却还是张腿迎合他们。今日,总算是见到了一些该有的报酬!

“你的样子,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对劲。”

北弥韬依然很是担心,自打走出叶府,她甚至都忘记自己是赤身裸体。她一直发笑,像是得到了满足一般。

越是听到叶大人和叶夫人凄厉的喊不出声音的惊恐,她的脸越是狰狞。

索环上北弥韬的脖子,宽大的衣袖一下子落至肩膀,露出了白皙的藕臂。

“就算我再如何不对劲,你还是爱著我,不是吗?”

邪佞的笑加上那卸去了面具的娇豔容颜,却变成了更为诱人的模样。失了心魂的北弥韬还是点了点头。

唯一蔽体的衣衫滑落在地,战秋戮这才知道她就披了那麽一件衣服。

“明日你再将她送回中,我入去拖住慕容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时的瑶姬因为那仇恨而迷失了心智,她的身子承受不了过多的欢爱。既然如此,他只能入不让慕容狄发现她的失踪。

门刚合上,北弥韬一把将瑶姬抱起放置在床上。

他是如此渴望她,如此的想要一个人将她完全的占有。

“瑶儿,叫我的名字。”

他要知道,她很清楚在她身前的男人是谁,待会儿和她欢好的男人是谁!

“韬。”

略带笑意的呼唤,让北弥韬整个人都快酥了。

倾身含住她娇豔的唇瓣,舌尖探入微启的贝齿间。她的舌尖像是回应又像是闪躲的不断与他嬉戏,才刚与他的舌尖碰到,便突然逃走。

掌心托著她的发丝,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终於将她的舌尖含入口中。

那灼热勃起的玉柱就顶在她的小腹上,一双调皮的小手一点点爬上玉柱,指尖轻点惹得北弥韬身子略微的一颤。

“瑶儿。”

放开了她的唇,却见她眉目含情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不喜欢?”

柔嫩的掌心与他不断地摩擦,一阵又一阵的快感自下体传来。

“你……你哪里学来的。”

被她反压在身下,他却也不挣扎,瞧著她双手握著他灼热的玉柱,像是好玩一般的不断套弄把玩。而他除了低低的呻吟,也由著她。

“韬,你别动哦。”

轻舔了一下他的唇,身子一点点往下移动。直至唇瓣几乎快要碰到了他的欲望,才停住了身子。

粉嫩的舌尖轻舔了一下颤抖的玉柱,惹来北弥韬的一声惊喘。

“瑶儿!”

本就已经是快达到情欲临界点的男人,哪里吃得消这麽挑逗的诱惑。才这麽几下,便忍不住将瑶姬压在了身下。

“你怎麽这麽经不得挑逗呢?”

对於他此刻对自己的迷恋,她是极为满意。

她不是躺在男人身下的妓女,相反这些男人才是为了满足她而生的。只要她略微的一些挑逗,这些男人便早已弃甲投降,任由著她差遣。

就像此刻的北弥韬一样,迷恋的握著她的一双丰盈,呼唤著她的名字。

今晚发生的一切,将瑶姬体内所有一直深藏的仇恨和黑暗全部挖掘了出来。记忆中那些痛苦和屈辱的画面,刺激了她。

她要报仇,也会报仇,不过那些凡是伤害了她的人,她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瑶儿,你身边还有我,还有我们。”

不知何时,北弥韬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而是撑著身子看著瑶姬。

与他眼眸对上,他的眼底只看得到她。

“是麽……”

略微的侧过头,喃喃自语的轻叹。

这句话战秋戮曾经对她说过,严擎也曾经说过。不过,至少他们未曾背叛过她。

再转过头时,将身子拱起贴向了欲火高涨的男人。片刻的理智烟消云散,不自觉的再一次沈醉在她敞开的美丽中。

曲起而分开的玉腿间,那粉嫩的花瓣还未盛开。有些粝黝黑的指尖一点点的划开了花瓣,一寸一寸的没入了花瓣之中。

“嗯……”

雪嫩的身子立刻弓起,将手中送入了更深的花径内。

温热的舌尖在蓓蕾上轻舔,刺激著她的每一神经。感觉到她身子完全的放松,他这才抽出了手指,转而将那玉柱抵在了花瓣中间。

“喜欢吗?”

一般问著,一边将玉柱略微的滑动了几下,像是要将她的情欲完全激发出来。

迷醉的星眸有些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身子扭动了几下,却故意不说话。

“你……”

被她扭动的身子弄的几乎把持不住自己的北弥韬立刻抓住了她的水蛇腰,但见那略微有些恐怖的玉柱伴随著他的低吼正一点点进入。

“呀……”

两人同时发出了舒服的叹息,身子已毫无缝隙的紧紧贴在了一起。

猛虎出闸,哪里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平息的。直至瑶姬已是娇喘连连,偏偏北弥韬却还是力十足。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略微有些鼓胀的小腹中,已经填满了他火热的情欲。

“韬……”

伴著她的呼唤,北弥韬将她的身子侧了过去,自己则在她身後同样也是侧躺著。

请抬起她的玉腿,再次将自己从侧面深深的埋入了她的花径中。

直至战秋戮从里回来前不久,北弥韬才放开早已沈睡的瑶姬,满足的搂著她入睡。

☆、(12鲜币)32 夜吟 4

瑶姬是苏醒了,但脸色却还是那麽的难看。

慕容狄总算是稍微有一些安心,却更想要查出她这般到底是因为身子不好,还有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

白日里,慕容狄与瑶姬形影不离,始终陪伴著她。待瑶姬早早睡下後,他这才处理白日里留下的折子。不过就算如此,臣子们还是颇有微词。但谁让他是帝王,臣子自然也不敢责备。

叶玉画对於她如此得宠也是暗暗咬牙切齿,却碍於宋氏一族的权势,也不得不忍气吞声,还要与瑶姬姐妹相称。

本就已经够烦心的,却在此时得知爹娘不晓得因为什麽原因,两人突然大病不起。

“娘娘,总管请示您是不是需要回府探望老爷和夫人?”

翠儿见主子脸色不豫,也只敢轻轻地探问,怕惹来主子的不快。

叶玉画将手中的信放下,心头的确有些不快。

爹娘也真是的,她中都已经是焦头烂额,还没事生病。若非他们生她养她,她早就与她们断绝了关系。这朝中恐怕是都知晓了他们生病的消息,若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回去,怕是惹人非议。

“此刻皇上在哪里?”

心意已决,叶玉画决定去找慕容狄,请求他让她出探望家中二老。

“月华。”

蝶儿略微的犹豫了一下,才将慕容狄的去处回报。

果然,原本脸色就已经够难看的叶玉画此刻更是有风雨欲来的架势,一旁伺候的翠儿和蝶儿身子色色发抖,就怕主子的怒气撒在她们身上。

幸而叶玉画控制了自己失控的情绪,她还不能与云雨正面为敌,她还需要靠著云雨的关系得到皇上的关注。之前靠著云雨除掉了珍贵人,加上自己事事为云雨考虑,已经得到了皇上的一些信任。

“虽本去趟月华。”

慕容狄早已下令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入月华,不过此次皇後仗著自己事出有因,故而大了胆子闯入。

难道瑶姬的身子好了一些,慕容狄这才放心与她一同坐在月华的花园中晒晒太阳,这份安静却被叶玉画打破,这如何让慕容狄不发怒。

“请皇上赎罪,实在是臣妾有急事才会来打扰妹妹休息。”

一见慕容狄,叶玉画立刻跪下请罪。再怎麽说她也是皇後,况且她都已经请罪,慕容狄就算有再多的怒火也只能隐忍著不发。

“皇後这麽急匆匆的甚至破了朕的旨意,不知是有何事?”

果然是一朝君主,面上不怒而威的模样的确慑人,不过将真实的情绪隐藏起来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真的纵容还是发怒。

“臣妾听闻家父家母卧病不起,故而擅自打扰了妹妹休息。臣妾请求皇上宽容,允许臣妾回府探望家父家母病情。”

担心父母是人之常情,慕容狄也有耳闻这几日叶大人和叶夫人不知是何缘由卧病不起。况且若是这叶玉画出去,也可以让瑶姬暂时脱离危险中。

她的身子一直不好,让他开始有些怀疑真正伤害她的人并未揪出来。那珍贵人不过是个替罪羔羊,幕後黑手只怕是想要杀人灭口。

“皇後担心自己的爹娘也是人之常情,朕也不会追究你闯入之罪。”

不过,他并未同意她出探视,只是免了她的闯入之罪。故而叶玉画自然是不能起身,等待著慕容狄同意自己出。

一直默不作声的瑶姬瞧著慕容狄不语的沈默,又转头看了一眼跪在那里不起身的叶玉画,目光流转已有了主意。

“皇上,臣妾爹娘早亡,能明白姐姐这种担心的不安和焦急。不如皇上就允了姐姐的请求,让姐姐出探望吧?”

带著一些哀求,瑶姬柔声帮著叶玉画请求慕容狄。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慕容狄哪里受得了瑶姬这软软的请求,目光也渐渐地转为柔和。

“臣妾探望完爹娘,一旦确定二老无爱,立刻回。”

她早就猜到云雨会开口帮自己,云雨最看不得的就是别人的请求,心软的她必然会替自己说话。所以,少不了的,她给云雨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叶玉画和瑶姬的亲近慕容狄是看在眼里的,不过若他会轻易相信叶玉画会如此好心,也不配坐上这个皇帝的位子。不过,瑶姬可就不是那麽想了,瞧她那心无城府的模样,恐怕是被叶玉画虚情假意的模样蒙蔽,甚至早就忘了曾经被陷害的事情。

“皇後至孝,朕也不该阻止,那就早去早回。”

他也好趁此看看叶玉画是不是和叶大人之间有什麽勾结,瑶姬的病情委实透露著些许古怪。他也曾亲自给她把脉,她的气血正常,偏偏每日喝下去的不见任何效果,但看模样就知道她身子极差。

之前皇後怀疑珍贵人给她下降头,他一直觉得是无稽之谈。但这些日子相处,倒是让他怀疑此事是真的,只是那下降头之人并非珍贵人,而是叶玉画!

稍晚一些时候,慕容狄听从瑶姬的话去处理积压了一日的政务,至於叶玉画已经出了去了叶府。

“叶子,你去门口守著。”

将叶子遣去房外,瑶姬转身从梳妆盒中取出了一个锦布包裹著的东西。才刚把锦包拿在手里,身子却突然被一双手臂搂住。

“找我来有什麽事?”

北弥韬舔著她的致耳垂,双手忍不住移至双峰之上,隔著薄衫搓揉起了掌心的柔软。

瑶姬也没有拒绝,任由他肆意妄为。

“韬,我需要你替我办件事情。”

转过了身子,将手中的锦包递给北弥韬。北弥韬只是单手结果放入了袖中,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双眸灼灼的看著瑶姬的眼,只消一眼就让他的灵与魂像是被悉数吸入了她的眼中一般,只看得到她眼底的自己。

身子一凛,瑶姬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间控制了北弥韬。眨眼间,北弥韬恢复了神智。

“你刚才?”

挑起她的下颚,北弥韬有一些吃惊,可更多的却是灼热的惊豔。她果然会使用媚术,一直以来他都无法确定,可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完完全全的确信。

勾起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红唇主动贴上了他的唇瓣,轻啄了一下便埋在了他的颈项中。

“这是我的秘密,懂吗?”

一股甜甜的香气伴随著她微启的红唇缭绕在北弥韬鼻间,他本就对她一心一意,哪里会将她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只是……

“战秋戮和严擎知道吗?”

说话间,他早就麻利的剥除了她的衣物,将亵衣亵裤扯下丢弃在地上,灼热的大掌抚著高耸的双峰和浑圆的翘臀。

“大概吧。”

这一点她并不是很清楚,也许那两人对此事有知晓,也可能并不知晓。不过她此刻可不会让北弥韬来主导一切,索将他的衣物一起扯去。

一来是心境的变化,二来或许是由於种下了蛊的影响,她的身子变的不再排拒男人,渐渐享受於这种鱼水之欢中。

猛虎出闸,北弥韬哪里容得瑶姬逃避,一夜纵欲直至天明。

眼见著怀中女子的小腹中已经是灌满了属於自己的灼热,北弥韬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她的身子,轻吻了一下红唇,拾起了衣物穿上後离去。

待他走後不久,瑶姬便睁开眼,唤来了叶子将自己的身子清洗干净。

叶府的事情她暂时可不用理会,倒是慕容狄她可要好好的应付。

☆、(13鲜币)33 夜吟 5

明月当空,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慕容狄为了怕瑶姬寂寞,特地找来了舞伶,搂著瑶姬一同看著伶人翩翩起舞,好不快意。

本该去处理政务的他,此刻却沈静在软玉温香之中。

“狄,你今晚不去御书房吗?”

横躺在慕容狄的怀中,瑶姬揽著他的脖子,有些娇嗔的看著他。一双晶亮的眼眸看的慕容狄是一阵酥软,哪里还想要离开。

“今晚我就陪著你,不好吗?”

碍於她身子的关系,他已有近两个月未曾碰过她。加之白日都是陪著她,掌灯时处理积压的政务,哪里还有时间去找其他妃嫔。

此刻那软绵绵的身子在怀中轻蹭,早已让他胯间的阳物起了反应。见她又是一副迷人的模样,心思早已不在面前的舞伶身上。

起身趴在慕容狄肩上,前的一对柔软隔著衣物蹭著他的膛,指尖在他的後颈上打转。

“那可只能今晚哦,明日你还是要去御书房。”

轻笑著趴在他怀中,任由著他的手探入了衣襟中,扯去了小衣抚著敏感的酥。身後舞伶们卖力的起舞,想要博得皇上的一眼。她们哪里知道,面前的皇上心意早已全在衣衫半解的怀中女子身上。

一舞罢,慕容狄将所有的伶人包括侍女全部遣散,这才略微有些急迫的扯去了瑶姬身上的衣物,也扯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瑶儿,今晚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话间,他已抱著瑶姬,将自己的巨龙自下而上的一点点灌入了毫无准备的花之中。巨龙将本来闭合的花瓣片片的撑开,接近著慢慢地挤入了紧致的花径之中。

身子一软,瑶姬娇吟一声,便倒入了慕容狄的怀中。而她忘了此刻就坐在那巨龙之上,整个身子的重量下压,让慕容狄低吼一声,只感觉到这麽多日的欲望终於有了纾解的地方。

“狄……别这样……”

瑶姬的声音已经有些破碎,抓著搂著自己双峰的手臂,迎合著他的欲望而晃动著身子。

殿中虽然空无一人,可毕竟不是在寝房内,这种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交合的想法,刺激了瑶姬的身子,变为紧绷。

而多日未曾碰过女体的慕容狄也是格外的有用不完的力气,变换著姿势与瑶姬交欢,甚至不理会她已经娇喘连连香汗淋漓的虚弱。

不过,这也可见瑶姬的身子果然是好了。在经受他如此强烈的撞击下,她依然脸色绯红,不见一点苍白的模样。

此刻的瑶姬跪趴在大殿的龙椅之上,而慕容狄则是贴著她的後背,将巨龙从後头一点点又一次灌入了她的甬道之内。受了刺激的甬道剧烈的痉挛,慕容狄只觉一股灼热浇灌著自己的巨龙,那种舒服的感觉让他索抱起了瑶姬的腰肢,疯狂的行进。

大殿之内皆是两人的娇吟和低吼,连门口守著的侍卫都听的有些面红耳赤。

直至一轮作罢,慕容狄拾起地上的衣衫随意的为自己也替瑶姬披上,抱著她走回了月华。搂著他脖子靠在他怀中的瑶姬微微的睁开了眼,瞧了一眼月色,又瞧了一眼慕容狄的面色,恐怕是夜才开始。

这慕容狄也不愧是战秋戮的亲侄子,两人都是一样的有用不完的力。只是那战秋戮比他更甚,每次她要满足战秋戮,到最後都是苦不堪言。这慕容狄到不至於消耗她那麽多的力气,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果然,才刚踏入寝房,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唇,将她的身子放在了桌子上。明明离床只有几步之遥,可慕容狄已经无法忍耐。

剧烈的云雨之欢在夜幕的掩护下开始,一夜的低吟是给慕容狄这些日子照顾的回报。

自打叶玉画出後,瑶姬的身子恢复的越来越快,才短短数日的光景已是痊愈。这让慕容狄又喜又忧,虽不知道为何叶玉画至今未回,但若是她一回,瑶姬的身子怕是又会受到伤害。

至於叶玉画,本是打算探望完父母就即刻回。她只需要做足了场面样子,让所有人看到身为皇後的她是如何的担心自己的父母即可。偏偏叶大人和叶夫人见到许久未见的女儿,像是见到了救命的浮木,他们的权势并未受到任何影响。硬是将叶玉画暂时留在了府中,只求一个安心。

“画儿,你与那贵妃关系很好吗?”

叶夫人试探的询问女儿,却也不敢将心底的秘密说出口。

说是母女,两人却各有心结。从小见惯了爹娘为了名利不折手段,让叶玉画也变得格外重视权位。哪怕是亲情,也不过是可以利用的感情。

“她心无城府,我正好可借著她重得皇上的信任,也可与宋氏一族套好关系。”

叶玉画的如意算盘打的劈啪响,偏偏叶夫人却总觉得那名唤云雨的贵妃并非什麽纯良之辈。那夜初见云雨,云雨的温柔言语下,被她无意间发现了云雨眼中的凌厉。可那也是稍纵即逝,她也怕是看错。

“别大意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可别被表面的样子蒙蔽,最後连皇後的位子都保不住。”

其实说来说去,叶夫人还是担心叶玉画失宠,导致叶氏一族在皇上面前失势。

朝中本就争斗不断,自从战秋戮回朝之後这种争斗就更加白热化。

原先他们本以为战王爷必然会取代慕容狄得到天下,这才让叶玉画多与战秋戮亲近。谁知宋钊延如今已是确定站在慕容狄这边,他们自然是倾向於皇上。

什麽忠心全部都是口头上说说,手中拥有实权才是真的。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我的想法。倒是你和爹爹是怎麽回事,为何会突然病倒?”

这些日子一直忙於照顾两人,叶玉画也没有问起。今日瞧著叶夫人身子好了许多,也有了神,她这才开口质问。若非他们两人突然病倒,她又何须出,甚至有欠了云雨一个人情。

“这……这可能是前几日与你爹爹感染了风寒所致。”

犹豫了一下,叶夫人还是没有将实话说出来。

也许那一夜真的是他们做梦,所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云雨同那个女人实在是长得太像了,从中回来他们两人就一直担心不已。若说因此梦到那女人,也是情有可原。

“既然如此,你们两人应该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吧?若是没别的事,女儿也该回去了。”

叶玉画没兴趣去知道叶夫人为何要说谎,他们两人病倒前一夜疯狂的行径她早就从府内护院的口中得知。

她可不想在中到处树敌,就连一直是自己支撑的叶府都犹如背後芒刺,所以她早已买通了府中护院和婢女,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刻禀报她。

“可……”

“女儿要回自有她的用意,你不要妇人之仁。”

还未未等叶夫人再挽留,叶大人已走入房内。

那日之事决不能告诉女儿,但若是女儿一直不回,只怕皇上会专宠於云雨。

本来皇上就已经倚重宋钊延,若是再让云雨得势,怕是宋氏一族会一揽大权,哪里还有他们叶氏一族站脚的地方。

叶玉画闻言站起了身子,向爹娘告辞之後正准备走出门,却在临出门前转过身。

“爹,娘,女儿念你们是生我养我的爹娘,凡是也不欲多问。不过,若是你们妨碍到了女儿,女儿也绝不会手软。”

她没空去猜测他们所谓何事,只要不妨碍她即可。

叶大人和叶夫人赔笑,现在叶氏一族全要靠著她这个皇後,他们自然是不敢反驳。

“爹,娘,这件事情不告诉姐姐真的好吗?”

直到叶玉画离开,叶家唯一的男丁,叶玉画的弟弟叶青这才从暗处走出来。

“你姐只需要为你铺好路,这种事情不需要烦她。”

叶大人夫妇对这个嫡子倒是格外的疼爱,毕竟要靠他传宗接代。

至於那云雨,世人皆知她是宋钊延的妹妹,定是他们多想了。

☆、(13鲜币)34 夜吟 6

叶玉画一回就得知这些日子慕容狄与瑶姬夜夜缠绵,说不嫉妒那是骗人的。

不过她又不能与瑶姬撕破脸,只能表现出国母的大度。

皇後回,於情於理瑶姬都该去探望。再者言,这叶玉画本来就与她姐妹相称。

“不知道姐姐的爹娘身子可好些?”

与叶玉画同坐於桌边,捧著香茶轻啜一口,瑶姬这才缓缓的开口道。

“妹妹费心了,二老的身子好了许多,昨日爹爹也已经可以上朝。”

说罢,就见瑶姬像是安心了一般的舒了口气。

叶玉画细细的观察面前的女子,她致的脸庞上盈满了温柔的笑意。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毫无戒备的看著自己,里头所有的心思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姐姐为何这麽看著我?”

瑶姬也发现了她的打量,疑惑的看著她。

叶玉画一愣,才发现自己竟然盯著她看的出神。不过,她真的会如娘说的那般不简单吗?任她怎麽看,这云雨都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闺阁小姐。

“没什麽,倒是姐姐还要谢谢那日妹妹的仗言。若非妹妹请求皇上,恐怕姐姐是无法回去探望爹娘。”

立刻收回了目光,叶玉画看了一眼手中的杯盏,才喝了一口茶。

瑶姬的目光变得悠远,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地变为了向往。

“妹妹只是不希望姐姐失望罢了。爹娘走的时候,我不在他们身边,连最後一面都见不著。哥哥一直将我保护的很好,从不让任何人伤害我。若非那日皇上突然造访,我想哥哥是决计不会让我入的。”

一提起爹娘和宋钊延,瑶姬的双眸更为的忧伤柔和。

看在叶玉画的眼中,倒是有些羡慕。看来宋钊延和宋氏夫妇都是极为疼爱她,原来宋钊延并非自愿送她入。

之前慕容狄一直迷恋那瑶姬,可如今这个这个云雨虽然美丽,却不过是一个清纯的闺阁小姐,到底是哪里能够让慕容狄如此迷恋?

这让叶玉画委实想不透。

“对了,妹妹的身子好些了没有?”

转开了话题,叶玉画对她的身子也是极为的关心。之前她身子不好,自己也不过是趁此机会除掉珍贵人。本来以为她只是感染了风寒,谁知之後的日子却久不见好。

叶玉画也不笨,很清楚若是她的身子一直不好,恐怕慕容狄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嗯。”

轻轻地点了点头,瑶姬看上去有点羞涩。

“这些日子皇上一直悉心关怀,我的身子也好多了。”

若是换做其他妃嫔,叶玉画定会认为她们是在炫耀。可这云雨说的一派自然,只不过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让她有气也无处发。

两人皆是虚情假意的像是贴心姐妹一般聊天,各自却都心知肚明,脸上的笑意和口中的关心是多麽的虚伪。

慕容狄本来一早便是到瑶姬的内找她,却被告知她去了凤和殿。才准备去凤和殿,还未踏出门口就见瑶姬已踏入门。

“你没事吧?”

在外头,慕容狄很少呼唤瑶姬的名字,但他又不想叫她那个本非她名字的称呼,所以基本上他是不会称呼瑶姬任何名字。

瑶姬摇了摇头,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臣妾不过是去探望姐姐,又怎麽会有事呢?”

慕容狄还是不大放心,仔细的看了瑶姬一圈,见她却是无碍才放心的牵著她入内。

皇上的专宠可是羡煞了月华内的娥,不过她们自认没有贵妃的美貌,自然也无缘得到皇上的偏爱。只是她们可以俯视得宠的贵妃,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就算是在内行走,遇上点难事,只消报上月华的名号,就连总管嬷嬷都要礼让三分。

“皇上,娘娘,这是奴婢用晨起收集的露珠泡的荷花池。”

娥有些献媚的将茶端至瑶姬面前,期待著主子的喜爱。

月华中的娥皆知主子喜爱一些花茶,越是清香的茶主子越是喜爱。

瑶姬端起了茶盏闻了一下,果然是清醒宜人。正待轻啜,却觉得口一阵闷痛,手一软茶盏跌落坠地,碎成片片。

“瑶儿!”

“娘娘!”

不只是慕容狄,叶子以及一干娥大惊,慌忙上前却被慕容狄先扶住了身子。

那递茶的娥惊恐的跪下,不断的磕头。

“皇上,娘娘赎罪!奴婢……奴婢……”

娥不断的磕头,虽然主子还未饮茶,可却是在闻到那茶味後突然变的脸色惨白。

可她什麽都没做,难道想要讨好主子,却会丢了命吗?

“没……没事儿……”

瑶姬勉强撑起身子,阻止了慕容狄正待出口的斥责。

“皇上,臣妾恐怕是太累了,请宽心。”

苍白的脸蛋上挤出了勉强的笑意,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此刻身体的不适。

不过她的劝阻倒是让慕容狄冷静下来,那摔碎的茶盏不可能有任何手脚,毕竟瑶姬都未曾饮下。至於这些娥,平日里一向受到瑶姬恩惠,怎麽可能有心陷害。

突然,他想起了瑶姬才刚从凤和殿出来。

“哼!朕倒是要看看,谁在这後头兴风作浪!”

慕容狄甩袖而起,怒极的走出了月华。瑶姬则是捂著口,拼命的喘息。

跪在地上的娥身子瑟瑟发抖,虽然皇上是走了,但是不晓得娘娘会怎麽处置自己。

“你……你先起来吧。”

耳畔并未传来害怕的责罚声音,反倒是温柔的语气。

一干跪在地上的娥都抬头看著瑶姬,才敢慢慢的爬起来。

“是不是被皇上的怒气吓到了?没事儿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娥们面面相觑,她们自打伺候这个主子开始就知道她没什麽脾气。可没想到主子如此善良,明明自己痛苦不堪,还对著她们这般低贱的娥微笑著,甚至安抚她们。

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娥们一个个心底皆是盈满了感激,真心的担心著主子的身子。

“奴婢这就给娘娘宣太医!”

慕容狄走得太急,都忘了先找太医。只见那些娥急匆匆的,有的去找太医,有的则是将她扶到了床上,为她端茶递水。

直到快走到凤和殿,慕容狄这才忆起还未宣来太医,正准备折回。

“皇上!臣妾参见皇上。”

谁知叶玉画正好想去御花园散散步,一走出门就见慕容狄的身影。有多久他未曾主动来找过她,让她更觉得亲近云雨是对的。

慕容狄也渐渐冷静下来,现在切不可打草惊蛇。

“皇後这是要去哪里?”

堆砌的笑意下是审视,这叶玉画果然心机颇重。就算见著了他,还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

“刚与妹妹聊过天,妹妹提到特别喜爱御花园中的花儿。妹妹身子不好,臣妾想著若是给妹妹采些花,她应该会特别高兴。”

“难得皇後和贵妃感情如此深厚,朕也安心了。不如朕配皇後一道去御花园,免得皇後太过劳累。”

慕容狄转念一想,瑶姬身边的那些娥细心伺候,定是会自行宣来太医。

倒是这叶玉画心思缜密,明著说得好听是为了瑶姬采花,谁知她暗地里会不会将有毒的花草混入其中。

倒不如由自己陪著,也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臣妾遵命。”

叶玉画是又惊又喜,自她嫁给慕容狄开始,他从未陪她一起做过任何事情。

从翠儿手中接过了花篮,她定要让慕容狄看看她这个皇後是如何的关心其他妃嫔。

花采完了,谁知叶玉画又讨好似的说想要给妹妹酿制花茶。

慕容狄自然是不敢离开半步,也正好可以看一看皇後的寝,有没有什麽蛛丝马迹。

☆、(12鲜币)35 夜吟 7

“皇上一直留在凤和殿,皇後今夜怕是不会让皇上轻易离开。”

刹天一边替瑶姬卸下脸上的那层薄皮,一边将慕容狄的动向禀报。

“那就让慕容狄今夜绝对不会离开叶玉画。”

她要的是绝对,而非无法预知的答案。刹天自然是明白,低声答应之後,正准备将新的一层薄皮贴在瑶姬脸上。

“刹天,你把这些放著吧,明日我自会处理。”

她不想对著铜镜中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特别是夜里,总会让她想起那片火光冲天的场景。刹天将所有的工具收起,按照瑶姬的意思并未替她易容。

待刹天走後,确定了今夜慕容狄不会来的瑶姬趴在床上,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自己本是一无所有的孤女,从接近杜青诗的那日起,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可到了如今,她已不再是手无缚**之力,她的身边环伺著许多在自己预料中的高手。

闭上眼,她甚至能听到园中的夜莺啼鸣。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爱上了这夜间动物的啼叫。明知道困在这里是出不去的,却还想尽办法想要出去。

突然,背上多出了一只灼热的大掌,兜衣的系带被大掌隔著薄衫解开。吓了一跳的瑶姬立刻翻过身,却见原来来人是战秋戮。

“你以为我是慕容狄?”

将她的兜衣扯去,双手搓揉起了那两只玉峰。

“你来了。”

自从那日战王府回来,她就再也没见他。这些日子除了要委身於慕容狄,就是同北弥韬或者严擎厮混在一起。不过,严擎入的次数也很少,他一直待於战秋戮身边。

一跃上床,将瑶姬抱入自己怀中,双手穿过腋下抓著她的两只玉峰继续搓揉。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碰过她的身子,终於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立刻入一解相思。

“听闻你夜夜在其他男子身下呻吟,今夜是不是该满足我?”

舌尖舔著她白皙的脖子,转而吸吮啃咬起来。瑶姬缩了缩脖子,臀瓣坐著的地方那滚烫的硬物跃跃欲试,料定是逃不掉了。

索转过身迎上他的唇,将丰满的酥送入男人的怀中。

战秋戮一遍又一遍的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汁,双手也不闲著,将她轻薄的外衫和兜衣亵裤一并扯去,手指也迫不及待的滑入久未碰触的花心。

一吻罢,战秋戮抽出了在她温柔花径中的手指,将她的身子抱坐在自己的身上,终於让多日的欲望直捣黄龙,尽情的享受著那湿滑粘润的花径所带来的紧致中。

趴在战秋戮肩头的瑶姬伸出双臂,紧搂著他的肩头,沾满了情欲的双眸睁开。

耳畔传来了一声声男人低沈的嘶吼,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又像是要将她撕裂一般。

叶玉画还从未见过如此亟不可待的慕容狄,但许久未被滋润过的身子渴望他的碰触。

大张的双腿承受著慕容狄每一次撞击,口中发出了荡的呻吟。

慕容狄只觉耳畔传来的瑶姬娇柔的呻吟,身子也更为的卖力,每一次都直达花心。只是那感觉和平日里有些不同,不得不让他抬头看向了怀中的女子。

却只见他的瑶姬躺在床上,满面绯红的扭动著身子,像是在邀请他再次品尝。

将积压许久的欲望一次又一次的冲入身前女子的体内,却只感觉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一样,怎麽都无法呼唤出瑶姬的名儿。

此刻趴在战秋戮肩头的瑶姬轻笑,一双眼眸弯成了新月,好不漂亮。

“你又在想慕容狄了,是不是?”

战秋戮抱起瑶姬放在床上,黑眸中闪烁著危险的讯息。

瑶姬一惊,她忘了这个男人不好惹。已来不及收回眼中的笑意,眼见著自己的双腿被抬起,那铁鞭般的灼热分身毫不留情的灌入了有些红肿的花中。

“呀……战……战……轻点……好疼……”

身子太疼,让瑶姬出声哀求著战秋戮。她软软的哀求,加上因为疼而蓄满了雾水的双眸终於平息了一点战秋戮的怒气,动作才变得温柔了下来。

夜正深,月华和凤和殿中的男人们都疯狂的沈浸在同一个女子所带来的喜悦中。而他们身下的女子,皆是柔顺的承受著这一切。

瑶姬模模糊糊的醒来,却立刻发现体内那分身依旧在肆虐,一点都没有疲倦的样子。

战秋戮见瑶姬醒来,索将她抱起放在桌上,让她上本身趴在桌子上,双腿却被他的双手抬著。身子挤入她的双腿之间,将分身再一次挺入了变得湿滑不堪的花径之中。

“才刚刚开始,你怎麽就累了?”

语带邪佞,战秋戮不打算今晚放过她。

今夜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她如此放纵,对她的爱意从未因为她与其他男人的关系而减少。只是她的心思却永远无法得知,她对自己像是有些特殊,却又看不真切。

瑶姬无力去反驳他,反正今夜早已准备著任由他无所欲为。

只是,为何自己要选择他?明知他多日未曾碰过她的身子,向来有过人体力的他,必然会让自己一夜不得安寝,却还是将北弥韬和严擎遣走。

她忘不了他们二人离开时眼中所流露的失望和无奈,却又有些责备自己不该去关心几个和自己无关的男人。

“瑶儿,今晚你怎麽总是心不在焉?是不是还不够累?”

也不知道他出口的话到底有几分怒气,瑶姬索趴在桌上迎合上了他的分身。若是不让这个男人早些满足,就怕天亮了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啊恩……人家……人家只是累了嘛……啊……”

带著一些娇嗔的撒娇,满身白皙的肌肤上早已布满了斑斑淤痕。战秋戮看在眼里自然也有些心疼,这才因为她的话放缓了胯下的劲儿。她得到了一些喘息的机会,微微的撑起身子,好让自己休息一会儿。

闭上眼,她似乎能够看到慕容狄此刻著迷的驰骋在自己的身子上。

只不过,等他醒来时,只怕是会怒不可遏。

叶玉画,我不会让你那麽快就痛苦,我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你!

心底的仇恨早已经泛滥,可偏偏她不能表现出来。这种矛盾的冲击导致她变得格外沈迷於欲之中,靠著男人们将她撕裂的感觉,靠著累到极致的感觉,才能体会到自己是活著的,才能入睡。

“又想起你娘了吗?”

身前传来了温柔的低语,瑶姬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战秋戮已经将她抱回了床上。

“我要让他们痛!让他们一点点慢慢尝到我所承受的,我娘所承受的屈辱和痛苦!”

迎向战秋戮的那双眼眸充斥著浓郁的仇恨,而他所做的是低头吻上她的眉心。

“我会帮你。”

还未等瑶姬睁开眼,再一次被战秋戮的情欲所席卷。

微睁的星眸有些怔忪的看著面前沈浸在自己体之中的男人。

有一种酥痒自心底泛开,她完全控制不了,也完全抓不住。

那是什麽?

为何会有一种快乐的情绪由心底升起?

36-40

☆、(12鲜币)36 混战 1

旭日代替了夜幕,慕容狄像往常一样揽著身旁的女子睁开眼,嘴角还荡漾著幸福的微笑。

“皇上,您醒了吗?”

慕容狄一下子惊醒,睁开眼看著怀中那张带著献媚的脸。

“怎麽会是你!”

一把将叶玉画推开,环顾四周却见自己是在她的寝内!

头有些痛,努力的回想昨夜,却只有一些破碎的记忆。只记得他看到了瑶姬,与她一夜的缠绵交欢。为何会变成叶玉画!

“皇上,您这是怎麽了?”

叶玉画微垂下头,似乎有些不解也有些委屈。

可她心底却是得意非凡,幸而昨日她将慕容狄留在了自己中,只需在香炉中略加点香料,便能让他再次宠幸自己。

紧绷的下颚可见慕容狄有多麽愤怒,可他此刻有气无处发。她再怎麽说都是自己的皇後,若是此事说出去,顶多他人也就是说皇後为了讨好自己的夫君用了些手段。

细想之下,定是昨夜那熏香有问题。自打她提议先放点磨碎的花瓣到香炉中,他的意识似乎就出现了模糊,後面的记忆都变成了碎片。

“皇後果然是好手段。”

抽回手,慕容狄起身自行穿上衣物,甚至挥开了叶玉画欲上前伺候的手。并非他是多麽圣人,只是他厌恶叶玉画的种种手段。

在没有遇到瑶姬之前他也会宠幸中的嫔妃,哪怕是在没有识破瑶姬的身份前。他是皇帝,三六院早已习惯。只是,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被女人设计上床的感觉。

“皇上,臣妾……”

皇後还想说些什麽,慕容狄却已经拂袖而去。

叶玉画脸上的委屈渐渐变为了扭曲,将桌上的杯盏全部挥开。杯盏跌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而听到声响的翠儿和蝶儿立刻冲入内查看,却见主子脸色沈的站在那里。

“慕容狄,你竟敢如此无视我!”

她愿意放下身段委曲求全,没想到慕容狄对她依然是这麽冰冷,这口气她怎麽都咽不下去!昨夜明明还是那麽温柔的男人,转眼间就变了脸色,果然是帝王无情!

“蝶儿,待会儿下了朝,你去请叶大人过来,本要与爹爹叙叙。”

後本不该是任何男人可以随意入内的,可叶玉画一直仗著自己的身份和叶氏一族的势力任意妄为。这些慕容狄原就忌讳,何况是经过昨夜之事。

“她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後规条!”

一掌重重的拍在龙头扶手之上,慕容狄在得到侍卫的禀报之时已怒不可遏。

“皇上息怒,现在还不是和皇後撕破脸的时候。”

桂公公立刻上前安抚主子的怒气,就怕主子一个冲动治了皇後的罪。失去了皇後不打紧,若是因此让叶氏一族倒戈相向,怕是就算有宋钊延也无法对抗战秋戮。

“朕是皇帝!难道还要忍受她一个皇後不成!”

将昨夜的怒气一并积累著,终究让他失去了理智。

“皇上,万不可意气用事。您何不趁此机会探听一下皇後找叶大人是做什麽吗?若她真的是有意伤害贵妃,您也好早做防备。奴才猜想叶大人不会那麽傻,与皇上为敌。”

桂公公较为冷静,自然分析的也更为在理。

慕容狄的怒火渐渐被理智所代替,细细思索著他的话的确也有理。

叶玉画他们一直所要的不就是权势,一旦自己失势他们什麽都得不到。终有一日他们还是会失望,自己又何必急於一时。

倒不如探听一下他们是否是有意伤害瑶姬,他什麽都可以失去,唯独不能再失去瑶姬。

“贵妃身子可好些?”

若非桂公公跪在他面前请求他先上朝,他本想去看看瑶姬,不知道她的身子好些没有。

“皇上安心,娘娘已好多了。不过娘娘让奴才转告皇上,请皇上以国事为重。”

桂公公一早去探视瑶姬时,本以为她对皇上一夜未来会有些不快。没想到她也是大度,只是让他劝阻皇上一早便到月华。至於自己会跪著请求皇上,幸而得到贵妃的提点。

“娘娘如此深明大义,皇上不能辜负了娘娘的期望呀。”

慕容狄有些犹豫最终却还是坐定,她还是希望他能做个好皇帝吗?若是她真的知道了他筹谋已久的计划,会不会因此而伤心失望呢?

打开的折子却字字入不了他的眼,心中只想著不知道此刻的瑶姬在做什麽。

叶子将门关上,这才扶著主子坐於铜镜前,眼见著铜镜前的主子换了一个模样。

“小姐,昨夜皇上果然留宿於凤和殿。不过今日却怒气冲冲而出,下了朝就见叶大人匆匆进了凤和殿。”

玉梳的齿子交缠在乌黑的发丝间,顺著发丝一路而下。叶子为身子不好的主子简单的梳了一个发髻,只选了一比较暗沈的碧玉簪子固定住青丝。

“我本以为叶玉画是一个配得上我的对手,没想到也不过尔尔。”

意料之中的事情让瑶姬有些兴致缺缺,还以为这叶玉画在深呆久了,总有些手段。没想到她果然不过就是个愚蠢的女子,一味的被男人所控。她的心思只怕是除了权势就是男人,本不足以让自己费心。

“算算在过不了多久叶大人便会从凤和殿出来,小姐要出去走走吗?”

叶子已从柜子里拿出了披风,就算瑶姬不回答,她也知道了答案。

笑看著这个贴心的侍女,去了一趟夕云,恐怕最大的收获是得到了这麽一个忠心耿耿的叶子。

叶大人匆匆走出凤和殿,才穿过御花园,却见不远处一个女子款款而来。

“叶大人刚从姐姐那里出来吗?”

瑶姬上前,叶大人垂著头立刻行礼。

“微臣……微臣还有事。”

连与瑶姬对视都不敢,那张脸孔让他感到恐惧。

“既然如此,本也不打扰。听闻前些日子大人身子不适,不知可有好些。”

嘴上说著不打扰,可继续发问,让叶大人想走也不能走。

“多谢娘娘关心,微臣的身子好很多了,已经好很多了。”

叶大人赔笑,可不敢得罪皇上的宠妃。加上她身後又有宋钊延撑腰,他自当小心应付。

“那就好,不然本可就……过意不去了。”

妖娆的身子走至叶大人身边,最後几个字才缓缓地吐出。

叶大人瞪大了双眼,有些惊骇的直视著瑶姬的双眸。

那双暗的双眸中充斥著仇恨的火焰,眼底的凶残和杀意和她嘴角的笑意融合,化为了令人心惊胆颤的恐怖杀气。

“叶大人,您没事吧?”

叶大人回过神,却见瑶姬眼底哪有什麽仇恨,倒是有些关心的看著自己。

“想必大人的身子还没好透,本也不打扰,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温柔如春风的女子若来时一般飘然而去,留下叶大人怔忪的立在原地。

刚才又是错觉吗?

为何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仇恨,可偏偏转眼间又什麽都看不到。

她到底是谁?她真的是宋钊延的妹妹吗?

一阵风吹过,却让叶大人感觉到森的拂过了脖子。

身子微颤,不敢再多做逗留,有些跌跌撞撞的奔走而去。

远处的瑶姬停了停脚步,唇角微微勾起。

“娘娘,起风了。”

将披风为瑶姬披上,叶子扶著她走回了月华。

☆、(13鲜币)37 混战 2

许是因为临幸了叶玉画,即便那也不是出自他自己所愿,慕容狄在面对瑶姬时,心底总有些愧疚。为了弥补瑶姬,他又开始了日日陪伴瑶姬。

慕容狄不理朝政,也将朝中的一些老臣惹恼,都对皇上颇有微词。

“狄,你一直不去上朝,真的好吗?”

瑶姬有些担心的依偎在他怀中,身子不适的她只好就月华里走走坐坐。

“瑶儿,若是你再提这些事儿,可别怪我生气哦。”

轻点瑶姬的鼻间,慕容狄已非一个明主,他所有的心思都被儿女情长所牵累。若他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必会与妻子相濡以沫,这段感情会流芳百世。可他是帝王,他与瑶姬的情意绵绵只会让朝臣将他看做了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

“我不提就是了,你看这百花开的真美。前几日我还想著若是繁花锦簇至少不会那麽死气沈沈,哪料到真的一片春色。”

瑶姬显然对於此情此景特别的喜爱,有些苍白的脸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红晕,至少看起来不是那麽虚弱。

心疼的搂著怀中女子,慕容狄心下是担心的。自打叶玉画回,她的身子渐渐又开始变差。这绝不是偶然,叶玉画敢连他都下药,何况是对瑶姬。

“你喜欢哪一朵,我给你摘来。”

为了留住瑶姬的笑靥,慕容狄屈尊降贵的做一个花童,亲自为她摘花。让叶子拿来了篮子,瑶姬站在花丛外边,指挥著慕容狄采摘她所喜爱的花朵。

“狄,我要那朵大一些的,你怎麽摘了那麽小的。”

瑶姬见到他摘错了,撅著嘴娇嗔的撒娇著,那指责听在慕容狄耳中格外的酥软。

“是这朵还是这朵?别生气,我这就给你重新摘。”

安抚著花丛外的佳人,指著花儿询问瑶姬是要哪一朵,为她摘下她所喜爱的。没一会儿,便已经采摘满了一篮子。

提著满篮的鲜花走回瑶姬身旁,见她快乐的拿过了篮子细细的捧起几朵花儿放在鼻尖。怕她身子支撑不住,他将她搂入怀中依靠著自己。

“只要你喜欢,我每日都可以为您采摘繁花。”

贴在她的耳畔,愉悦的慕容狄带著宠溺的诉说著心底的爱恋。

瑶姬则是甜蜜的腻在慕容狄怀中,轻轻的点了点头。再抬头时,已迎上了慕容狄轻柔的吻。她的身子不好,慕容狄自然不会强行与之交合,但轻吻爱抚却少不了。

叶子匆匆而来,就见情意绵绵的二人,立刻转过身去。

“启禀皇上,外头战王爷要见皇上。”

明知道慕容狄有令不见任何人,但叶子还是熬不过门外战王爷和极为重臣的请求,大了胆子私自打搅主子。

“不见。”

微皱眉头,醒来那些人又要对於自己专宠瑶姬一事喋喋不休,索不予理会。

“可是……王爷似乎有要事,很著急。”

眼角瞧见瑶姬微微的紧搂著慕容狄,叶子再一次的开口。

软香温玉抱满怀,慕容狄一想到此刻门外的战秋戮竟然如此嚣张,心中不免有气。

“他毕竟也是你的皇叔,不见不好吧?”

瑶姬轻轻的劝阻声音传来,但听在慕容狄耳中格外刺耳。

他身为一个皇帝,事事却都要看战秋戮的脸色。他是皇叔又如何?也不过是自己的臣子!

这战秋戮明知道自己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扰,竟然无所顾忌的私自闯入後,强势的打搅他与瑶姬的温存时光。

“丞相可有求见过?”

“没有。”

叶子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传话下去,朕不见任何人!”

既然宋钊延没有来找过他,这也就说明朝中并未什麽大事,不必他亲自出面。若是真的有事,他早已与宋钊延约定好,无论他身在何处,宋钊延都可以闯入。

“是。”

叶子慢慢的走向了门,身後传来了主子的笑语。抬头看了看明明晴空万里的天空,她却觉得有一丝丝的冷。

月华的门再一次打开,外头除了战秋戮还有好几位青鸾老臣,都是焦急的来回踱步。

一见叶子出来,立刻围了上去。

“王爷,各位大人,奴婢已请示过皇上,不过皇上坚持今日不见任何人。”

叶子面露难色,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绝了那群焦急的人。

“这怎麽可以!”

“前方战事如此紧急,皇上难道只沈迷在温柔乡中吗?”

“劳烦你再去请示一下皇上。”

老臣们七嘴八舌,心底却对慕容狄尤为的不满。

叶子脸色更为的勉强,里头的是主子,外头的也是朝廷命,她不过是小小的奴婢,哪有那个胆量和权利再去请示。

“这……这……奴婢实在是……方才娘娘也劝过皇上,只是皇上格外坚持。奴婢再去,恐怕……”

她能得到的,恐怕也就是一顿责罚。

一直沈默的战秋戮终於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为难的叶子。

“此事的确有劳姑娘,姑娘可回去伺候两位主子了。”

战秋戮的话对叶子来说如同特赦,福了福身匆匆进了月华,门再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合上。

“这……这可如何是好!”

眼见著门合上,那群老臣一个个面色不豫。

“各位,依本王之间,倒不如我等在御书房等待皇上。本王有所耳闻,皇上每夜都会上御书房批阅奏章。”

战秋戮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叹,一干大臣匆匆前往御书房等待。桂公公急忙给王爷和各位大臣斟茶倒水,心中不免有些无奈。这皇上一入月华,就连他这个老奴才都不能一起跟随。

如今,只期盼贵妃能够劝得动皇上,让皇上尽快到御书房。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贵妃娘娘天资聪颖又通情达理,相信皇上很快便会回来。”

桂公公只得赔笑,也暗中让一旁的小公公立刻去一趟月华,好向贵妃说明一切,请她想想办法。

“小姐,此事可要告知皇上?”

叶子悄悄地附在瑶姬耳边将御书房之事告知,等待著瑶姬的指示。

方才瑶姬只是提到了想要将那些花瓣泡澡,慕容狄便亲自为她去安排,短时间内是无法回到房内的。

“我自会与皇上说明,待皇上有了决断你再去回复。”

对著铜镜将脸上的束缚卸去,恢复了那张娇豔夺目的容颜。叶子扶著瑶姬起身,伺候她换了一套较为轻薄的衣衫。待慕容狄安排好回来时,立刻被瑶姬的模样吸引。

“瑶儿。”

有些惊叹的将瑶姬抱起,叶子立刻跟著一同跟入沐浴的房内。房内雾霭氤氲,蒸腾的热气温暖了三人。不假叶子之手,慕容狄亲自褪去了瑶姬的衣衫。但见那雪嫩肌肤光滑洁净,双峰傲然挺立。

身子陷入在温热的水中,也将她的脸颊熏上了红晕。一双灼热的大手轻柔的搓揉著她的寸寸肌肤,不知是为她擦拭呢,还是满足指下的碰触。

“时候不早了,今夜你不去御书房吗?”

靠在木桶边缘,瑶姬抬头星眸微醉的看著慕容狄。那迷蒙的双眸加上绯红的脸颊,赤裸的身子就在眼前,哪里容得慕容狄有其他想法。

“少去一日不会怎样,折子我过几日再处理。”

此刻他只想要与瑶姬好好温存,其他事暂且搁置脑後。

“皇上,娘娘,奴婢先行告退。”

叶子行了礼,恭敬的退了出去,小心的合上了门後吁了一口长气。

一会儿就已是灯明灭,今晚看来也不会有月儿。

“劳烦小公公回了桂公公,皇上心意已决。”

眼见著暗处的人影匆匆离去,叶子才抬脚回到自己房内歇息。

看不懂主子们的所作所为,不过她只需要全心全意的伺候主子即可。

☆、(12鲜币)38 混战 3

慕容狄已忍不住一同跨入了宽敞的木桶中,水自木缘边溢出。

吻上了瑶姬醉人的红唇,掌心轻揉著她前的一双玉峰,在指缝间绽放的蓓蕾勾人品尝。

“狄……”

瑶姬的这一声娇吟呼唤彻底的击溃了慕容狄的理智,伸手将她的身子微微托出水面。波荡漾在水面之上,更显得有些靡。

慕容狄埋下了头,手掌将双峰托起离开水面。雪白的峰中沾满了水珠,火热的舌尖一一的为她舔去,直至舌头离开时竟然带出了一条长长的银丝。指尖轻揉著方才那颗已经被自己吸吮过的蓓蕾,转而又将另外一颗吞入口中。

“嗯……狄……你好坏……”

轻笑著扭动著身子,像是在拒绝却更多的是迎合。小腹上那灼热并非水的温暖,而是男人积压许久的欲火。

再一次吻住了她娇吟的双唇,指尖却滑入了她的腿间,轻柔的翻开了紧闭的花唇,随著手指的慢慢进入,一股水里也一起带入其中。

瑶姬的身子微微一颤,双腿紧紧地夹住了侵入的手指,不得不让慕容狄暂时停顿下来。

“瑶儿,别紧张。”

以为瑶姬只是由於许久未与自己交合而显得有些紧张,慕容狄立刻安抚著她,另外一只指腹抚著敏感的花蒂,像是要激发她体内的情欲。

“嗯……”

轻哼一声,钳制著手指的力量松开,慕容狄立刻趁势将手指整个送入她的花径内。在手指和水波的双重刺激下,瑶姬身子软软的靠在木桶边缘,急促的喘息著。

慕容狄只以为她是和自己一样有了情欲,索埋入水中,寻找了那两瓣花唇,舌尖在水中轻舔著花唇。瑶姬的身子立刻绷紧直至脚尖,无力的任由他无所欲为。

将瑶姬从水中抱出,放置在软榻上,慕容狄索以舌为布巾,从她的双峰开始舔舐,将她身上的水珠一点点舔去。

手抚过小腹往下探去,分开了她的双腿,再一次贯入柔嫩的花径中。

瑶姬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已经显得有些不正常,身子滚烫。慕容狄挤入她的双腿之间,本欲将自己的巨龙尽情的驰骋在她的花径中,一抬首却见身前的女子脸色绯红的异常。

“瑶儿!”

惊骇的呼唤,手掌下的身子灼热的惊人,覆上她的额间才发现更为的滚烫。

哪里还顾得上情欲,立刻披上了衣衫将瑶姬抱回了寝房。

颤抖的瑶姬紧紧地裹著棉被,只觉得身子好冷,冷汗不住的自额间冒出。慕容狄见此後悔不已,她的身子压没有好,他不该想要贪图一时之欢而忘了水已变冷。

折腾了大半夜,终於瑶姬慢慢恢复了正常,身子也不再那麽灼热。

“瑶儿,都是我不好。”

喝了药的瑶姬沈沈睡下,慕容狄则是坐在她的床头,心疼的抚过她汗湿的脸颊。只因为自己一时的情欲,却让她痛苦不堪,这让他如何心安。

“若我们只是一般的普通百姓,你是否就不会如此受苦呢?”

俊朗的容颜染上了一些忧愁,他已不只是担心她的病情,更担心她的身子。她的身子日渐虚弱,怕是再如此下去只会药石无灵。既是如此,倒不如趁此他也可以看一看朝中的人心,也好早做决定。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将她的手贴在脸上,慕容狄心中暗暗发誓。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他想要的东西,如今只剩下瑶姬一人,若连她也失去,这红尘便是生无可恋。就算拼尽一切,他也要护她周全。

战秋戮同一干大臣自天明等至天黑,又从天黑等至天亮,始终未见慕容狄前来。至於桂公公从小公公哪里得知皇上今夜不来,也不敢告诉那些看上去极为不快的大臣。

恰听闻昨夜贵妃突然发烧,猜想著皇上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王爷,各位大人,这已是早晨。诸位一夜未曾休息,倒不如回府休息一下如何?”

桂公公只得陪笑,希望他们暂时先离开御书房,他也好离开去月华请示皇上。据说皇上本不听贵妃和任何人说下去,不想听到任何人关於劝他离开的话,想必是还不知道北戎的战事。

“吾等身子不打紧,北戎战事如此紧要,皇上迟迟不做决定,吾等必是要等到皇上!”

忠心的老臣已中气不足,却还是坚持。

果然,慕容狄也未上早朝。他们直等到中午,却依旧不见慕容狄出现。

“哼,皇上可知道这大好的江山是先皇和先帝们用鲜血换来的!”

终於,一个老臣忍不住拍案而起。传闻皇上不上朝至少还会批阅奏章,本来他们还深信不疑,觉得皇上至少是关心朝政。可如今看看,看看皇上成了什麽样子!

不理朝政,连这麽紧迫的战事都不去理会!

见一干老臣已是怒气冲冲,战秋戮终於站了起来。桂公公心中大惊,不知他又会说出什麽骇人的话来。

“本王征战沙场多年,深知这战事哪怕有片刻耽误也是无法挽回的败仗。既然皇上不管这北戎战事,本王这个皇叔就替皇上做决定!”

战秋戮此话是何等的大逆不道,可见其野心勃勃。皇上的决定那边是圣旨,就算他是皇叔也不能自拟圣旨。

可他说的又句句在理,皇上不主持大局,难道还让北戎侵占了青鸾的国土不成?

一干大臣面面相觑,犹豫良久之後,一位老臣第一个上前。

“不知王爷有何主意?”

战事紧要,就算是何等大逆不道,也比不上眼见著就要临头的国难。

“本王即刻安排手下的几名门将赶赴战场,希望还来得及赶上昨夜到今时拖拉的战事。若皇上知晓後责难,各位大人不必担忧,本王会一力承担。北戎骁勇善战,本王平定北戎之後自当请罪於皇上。”

此刻的战秋戮是何等的大气,摇动著折扇的他口出狂言,却深得老臣们的心。

他们一直将战王爷当做是野心勃勃的叛逆,却哪知他传言如此,他的心倒是拴在国事之上。王爷战功彪炳,得尽人心,难保这树大招风,惹来了闲言碎语。

“王爷一心为国,想必皇上不会多为怪罪。微臣愿意同王爷一起承担,请王爷尽快出兵!”

有了第一个人的附和,必然会引来第二个第三个,直至最後所有老臣的附和。

一来他们是忠心,而来若是北戎进犯同样损害了他们的利用。哪个在朝中为官的不是为了一些私利,再清廉的官员一旦入了皇城也免不了被利益所害。

“王爷!还请您三思。”

桂公公看在眼中,也不免对战秋戮佩服。

但一旦王爷出兵,只怕对皇上的不利言辞会更多。他极力想要阻止,至少等皇上亲自下令。

“本王不必再多思,延误了战事,谁能担待?”

战秋戮的话引得众人心有戚戚,桂公公担忧的看著战秋戮先行离去,而一干老臣也面带笑意的离开。

“皇上啊,你可知如今战秋戮已渐得青鸾老臣之心啊。”

叹息著,不禁为青鸾的未来担心。

战秋戮如今是针对北戎,到头来会不会倒戈相向将大军对准了皇城呢?

☆、(10鲜币)39 混战 4

入了夜,陪著瑶姬一同入睡的慕容狄似乎睡得很死,至少当宋钊延名目张大的出现在寝室内,只有瑶姬醒来,安静的看著他。

已有些日子未曾见到瑶姬,今日下朝他便被挽络拦住。当得知瑶姬想要见到自己时,那份高兴以至於他连忙赶回府中,努力的装扮自己。

想来也可笑,他不过就是个男子,也沦落到为悦己者容。

“既然你来了,也不要站著,坐下吧。”

床上的瑶姬脸色不是特别好,足尖轻轻点地,将身上的衣衫整理了一下。

宋钊延是如何的观察入微,见瑶姬身形有些不稳,立刻起身上前将她扶住。

“你身子还没好吗?”

他并未察觉到依照慕容狄的警觉不可能如此还不醒来,全副心思都在瑶姬身上。

瑶姬轻摇了摇头,对於自己的身子也是无可奈何。任由著宋钊延将自己扶到椅子上坐下,喘了几口气才有开口的力气。

“最近身子越来越不好,倒是也让我想了很多。”

微微的苦笑,因为身子的缘故,也让她想起了之前自己所做的种种。

宋钊延依然没有放开抓著她手臂的手,他许久未曾能够如此亲近於她。以前在夕云,她顶多也是和战秋戮在一起,回来京都两人见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既然身子不好,就该多多休息。”

斥责著她不会照顾自己,怕她著凉又拿了一件一旁的外衫给她披上。

“钊延,你会不会怪我?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真的不知道自己过去所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轻轻地覆上为自己披上衣衫的手,她也随之抬头看向了身前半蹲著的男子。

“别胡思乱想,早些养好身子。”

心有一些动摇,她是否发现了什麽,亦或是她真的出了什麽事?

“对你或者是对任何一个人,我做的一切都那麽不公平。或许,我生来不属於这里,也不该强行留在这里。”

将他的手执起,冰冷的脸颊让宋钊延感到她此刻心情很差。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转而用掌心贴著她的脸颊,想要给予她更多的温暖。

“瑶儿,你怎麽了?为什麽说这些?是不是你和战秋戮之间……”

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她和战秋戮出了什麽事。这些日子他也派人盯著王府,从不见战秋戮进探望瑶姬。心中的不安不断加剧,怕是暴风雨即将来临。

谁知瑶姬闻言,只是在唇角溢出了讥讽的冷笑。

“你以为我和他如何?我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他的野心昭彰,他只想要利用我得到青鸾得到天下罢了。”

她也不见得对战秋戮有感情,更多的像是带著某些仇恨的情绪。这也是宋钊延一直以来无法看明白她的地方,她总有著仇恨,却不知道到底向著谁。

“你希望我怎麽做?”

他也不傻,这麽晚让他过来,不可能只是为了见见他。她对战秋戮纵然是无情,对他同样也不见得有情。

微垂下头看著自己贴著地面的膝盖,在她面前,恐怕自己也只是这麽一个卑躬屈膝的可怜人。

瑶姬没有回答,却慢慢的将目光转向了床上的慕容狄。

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宋钊延新生奇怪的抬起头,却见她一脸出神的望著床那边。目光随著顺了过去,却见慕容狄。此刻他才心惊的担心起慕容狄,却发现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目光在她和慕容狄之间流转,来回了几次,心头一惊。

“瑶儿,你……”

你是爱上了慕容狄吗?不可能,你是如此冷清的一个女子,怎麽可能爱上任何男子。就连战秋戮都入不了你的眼,不可能爱上慕容狄!

对,一定是看错了!看错了……

宋钊延的心里已经惊喘了不知道多少下,急促的气息当然不是瑶姬这个毫无武功的人可以察觉得到的。

方才惊醒的瑶姬立刻收回了目光,转向了宋钊延又变成了一片平静。

“钊延,这麽晚找你来,其实只是想问问你,你现在是否已是狄的谋士?”

她问的直截了当,却让宋钊延迟迟不语。

并非不想回答,不过是因为他还陷入在刚才自己的发现中久久不能回神。虽然有些不相信,却无法欺骗自己刚才眼见为实的瑶姬。

她那模样自己从未见过,她何时会如此出神的看著一个人。

“钊延?你可曾听到我说话?”

轻轻推了推宋钊延,这才让他回神,却紧锁著瑶姬。

她又恢复成了那个所有人都熟悉的瑶姬,温柔娴静,不带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可那才是最虚伪的她,她明明也会有刚才那般正常女子的模样!

“你不怕他醒来吗?”

沈默许久,他终於还是开了口,却看向了床上依然沈睡的慕容狄。他的样子不太对劲,慕容狄不会如此沈睡不起。

“其实,若他不是皇帝就好了。如果他不是皇帝,也许……”

并未解释为何慕容狄像是昏迷一般不曾醒来,却带著一些失落和失望的看著慕容狄,这麽轻轻地开合著红唇。

她的意思是如此明确,若慕容狄不是皇帝,他们便可以双宿双飞麽?

为何他心的装扮了自己,到头来她的眼中还是其他人。以前他一直以为她眼中的是战秋戮,细细想来恐怕自己错了,她只不过想要靠著战秋戮回到慕容狄身边。

到底何时,她的眼才会转向自己。若是自己一直这麽看著她,她会不会回过头呢?

“瑶儿。”

轻轻的呼唤,他在等,等她听到他的声音而回过头。

“嗯?”

可惜,没有回头,她始终没有回头。

放开了她的手,若来时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是个无情的女子,可或许只是对自己无情。夜幕遮掩了他的身影,也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遮掩。

寝房内恢复了寂寥,但见瑶姬就这麽坐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起身。

“慕容狄。”

坐在床沿指腹描绘著他的轮廓,那不过是一张沈睡的脸。

“呵呵呵。”

轻笑著褪去自己的衣衫,躺在了他的身侧。

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微风将纱幔荡漾出了柔和的波纹,一眨眼,什麽都不曾发生。

☆、(13鲜币)40 混战 5

瑶姬的身子渐渐有了些起色,这也让慕容狄放心了一些。

才将瑶姬扶著躺下,看著她睡著,他这才安心的走出了寝房。谁知宋钊延就闯了进来,他的无理并没有惹恼慕容狄。

“出了什麽事?”

他一出现,慕容狄立刻就知道定是朝中有事。

宋钊延冷著一张脸走到他面前,刻意压低了声音将本要禀报的事情一一说出了口。

“什麽,战秋戮竟然……”

慕容狄还未怒叱完,宋钊延却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这才想起房内的瑶姬正在午睡,示意宋钊延一起走出了屋子。

“皇上,此事如何是好?”

“没想到他胆子如此之大,竟敢朕放在眼里。”

虽知道战秋戮的野心,却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几日不在朝中,他竟敢把自己当做了皇帝下旨。

只听砰的一声,角落的花瓶化为了碎片,可见此刻慕容狄心中的恼怒。

“皇上,此刻战秋戮还在御书房。”

在方才他过来时,看到战秋戮和几个大臣去了御书房,他这才有机会悄悄的到月华来找慕容狄。

慕容狄略微瞟了一眼房内幸好未被他吵醒的瑶姬,点了点头踏出了月华。

匆匆赶到御书房,果然一进门就看到了战秋戮和几个老臣,他们几日像是在等待他一样。

“皇上,若是您要治罪,本王一力承担。”

一见慕容狄,战秋戮立刻跪下请罪,这让一旁的老臣们看的心有戚戚。果然战王爷不是传言那般,对皇上也是恭恭敬敬。

一触及到那些老臣的眼神,慕容狄心中更是气愤,可表面上却不动神色。

“皇叔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上前亲手将战秋戮扶起,却从他眼中看不到半分的知错。慕容狄心中一惊,庆幸他对战秋戮的忍气吞声。只是短短的数日,战秋戮竟然已得到了那些老臣的信任!

“本王擅自决定出征,已是代皇上下旨,冒犯圣颜。”

虽然他嘴上是这麽说,但他背对著一干老臣站在桌案前直视慕容狄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恭敬或是真意。

就连一旁的桂公公都能感觉到战秋戮的表里不一,只是老臣们对皇上已有了异心。

“皇上请恕罪,王爷这麽做完全是为了青鸾。”

“请皇上看在王爷一心为江山社稷上宽恕王爷。”

果然,那些老臣一个个跪下为战秋戮请罪。他们依然以为慕容狄压不知道此事,而假意匆匆而来的宋钊延一踏入御书房,就见到跪了一地的臣子。

慕容狄牙齿已咬的咯咯作响,可他此刻什麽都做不了,还要面带微笑的请这些老臣起身。

“朕自然知道皇叔的‘忠心’,也不会怪罪皇叔。朕还有‘多谢’皇叔这些日子的劳!”

明明是微笑的嘴角完全没有任何的真意,与之相对视的战秋戮同样也露出了虚情假意的感激微笑。

“皇上明智,谢皇上宽恕之恩。本王已派遣最得力的将才赶赴战场,请求皇上下旨派本王出征,以平定北戎之乱。”

之前慕容狄就多次想要他出征,偏偏他想尽办法拒绝。可这次他却主动请缨,反倒是让慕容狄不安。他越是如此做,必然越是对自己的皇位不利。

“王爷多番劳,既然您已经派遣了信任的将才,微臣相信必能攻克北戎。王爷这些日子已太过劳,微臣倒是请求皇上暂时让王爷休养,免得青鸾失去栋梁之才。”

所有人都看向了出口的宋钊延,的确所言皆在理。可听在战秋戮耳中却不是如此,这只怕是宋钊延和慕容狄的策划。

如今的战秋戮朝中人心所向,一旦再次攻克北戎,只怕慕容狄这个皇位更是风雨飘摇。

“多谢丞相好意,只不过本王身为青鸾平南王,怎能坐视不理?”

战秋戮言下之意大有拿了朝廷俸禄自然要劳心劳力之意,像是在讽刺之前慕容狄身为帝王却不理朝政,深陷温柔乡。

袖中的手早已握拳,若非此刻不宜发脾气,慕容狄早已抨击桌案。幸而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从牙缝间挤出来感激的温和。

“朝中也需要皇叔多多出力,这样子,此事容朕思量思量,毕竟还未传来北戎战事情况。”

他的话顺利堵住了正欲为战秋戮出征说情的老臣,也太搞了战秋戮的身份,自然战秋戮也不能再紧追不舍。

“既然皇上处处为本王考虑,本王当然感激皇恩,若皇上有任何需要的地方,本王可立刻披上战袍征战沙场!”

此刻的战秋戮豪气干云,也或许是多年的军旅沙场,让他格外的显得英姿勃勃,特别是在战事之上。

“有皇叔在,朕自然是放心。”

好一对虚伪的叔侄,看在宋钊延眼中,听在他耳中,显得格外的虚伪。

只是,瑶姬是否知道她所爱的慕容狄是这麽一个人呢?而一直利用她的战秋戮,按这个样子,可能总有一天会伤害她呢?

垂首苦笑,这和自己又有什麽关系?反正,自己在她眼中始终都只是利用的棋子。她就是那样子一个女子,不屑於欺骗他身为棋子的身份。

御书房内的剑拔弩张并未影响到月华内好眠的瑶姬,直至华灯初上,她才幽幽转醒。

“小姐,晚膳已准备好。”

不知何时出现的叶子将瑶姬扶起,伺候著她穿上衣衫,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

“早些时候丞相来找皇上,两人去了御书房再未回来。”

舀起**汤的手顿了一下,才慢悠悠的放在唇边。红唇有了热汤的滋润显得格外豔丽,或许是吃了些膳食的关系,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显得有了红润。

“他们说了些什麽?”

拨弄著盘中的菜肴,也看不出她到底是想吃还是已没有了胃口。

叶子始终都只看著自己的脚尖,连与瑶姬对视都不曾有过。

“王爷擅自出兵,丞相特来告知,皇上一直压抑著恼怒。”

说著,将方才端进房内的木盘放在了桌上。盘内只有一些破碎的像是瓷器的碎片,却让瑶姬饶有兴致的拿起了一片把玩。

“小姐!小心!”

叶子紧张的终於抬起头,却见瑶姬并不在意的看了几眼後才丢在盘中。

“这次慕容狄恼怒的很厉害呢。不过,倒是要想想该如何安抚他呢?本可是丞相的妹妹,一心为了皇上的贵妃娘娘呢。”

笑看著叶子,却让叶子背脊一阵寒意。呆在主子身边渐渐久了,她也更为的了解主子的脾气。主子喜欢笑,但那张脸的背後却是犹如刀刃。

“早些时候小姐还在午睡时严爷来过,今晚他会过来。”

眼见著瑶姬已没有了胃口,叶子安静的收拾著餐盘,也将之前严擎交代她的话禀报瑶姬。

但见瑶姬甚至眼都没抬一下,只点了点头当做了知晓的回答。

将所有的餐盘收拾好端出去时,与同时进门的挽络擦身而过。叶子只瞥了一眼,便在挽络进门口悄然的合上了门。

“如何?”

“如小姐所料,叶大人夫妇惊惧不已,不过他们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叶玉画。”

挽络这几日一直潜伏在叶府,随时将叶氏夫妇的一切举动进禀报瑶姬。

“前些日子他们是否提到有意让叶青立功?”

盘算著前几日从挽络口中得知的消息,这个叶青倒是个可以利用的人。虽然她并不认识,但谁让他是叶玉画的弟弟,叶氏夫妇最疼爱的嫡子呢。

“小姐的意思是?”

挽络上前一步,只是还未等瑶姬有明确指示,房内却多了一人。

“挽络,你自己斟酌著办,我信你的能力。早些回叶府,免得遭人怀疑。”

示意挽络退下,而瑶姬撑著头眼神轻佻的看著走向自己的严擎。

41-45

☆、(11鲜币)41 混战 6

“这几日都不曾见到你呢。”

在严擎坐下时,瑶姬顺势坐入了他怀中,一双藕臂环上了他的脖子。

本有些不快的严擎还未发作,却见瑶姬悄然挪动双臀,有意无意的摩擦著他渐渐挺起的分身。将他的脾气慢慢的磨平,只剩下无法自制的情欲。

“你总是如此。”

饱含著无奈,也饱含著深深的情意,严擎还是敌不过她的诱惑。

她就好像一朵娇豔欲滴的花朵,可绽放的花心深处掩藏著剧毒。明知道触碰以後有什麽结果,却还是义无返顾的流连在她的身旁。

“严,你不喜爱我这样吗?”

一点点的凑到他耳畔,红唇在他的耳垂边轻吐兰芝之气。手指绕上了他的腰带,稍一用力便将腰带扯开。

“前几日战和韬也来过呢,他们似乎很享受哦。”

轻轻的一句话却让严擎双眸微瞪,这小妖明知道他最不爱她在他的面前提到别的男人,偏偏她每次都以此来几次他!

将她抱起走入寝室放於大床之上,弹指间将纱幔掩下。身上的衣衫早已在刚才就被调皮的玉指褪去了一半,稍一用力便已赤裸。轻柔的将散落於雪白胴体上的纱衣一点点剥除,盈盈若雪的肌肤便展露在自己面前。

“你想不想我?”

身子挤入她微开的玉腿之间,指尖故意般的刷过她微凉的花唇。瑶姬的身子略微的颤抖了一下,可显然她是不愿意让严擎主导控制权。

搂著他颈项的双臂一个用力,便将他带到了自己面前,红唇轻扫过他紧抿的唇。才刚贴上,贝齿便被撬开,灵活的舌头立刻强而有力的吸允著她的气息。

互相翻搅的唇舌像是在争夺一般,落败的只能被控制。

略微有些粝的指腹索著美丽的锁骨,落於俏丽的蓓蕾之上,将娇俏的蓓蕾夹於双指之间蠕动,渐觉为他而绽放才转而袭向了另外一个。

谁知,他才放开了她的唇,却被她翻身压於身下。

“那你想不想我呢?”

身子略微的向前,将一双弹跳的丰盈送到了他的唇边。

痴迷的大掌立刻跟著一起再一次抓住了她乱动的酥,舌尖轻舔著指缝间溢出的蓓蕾,牙齿像是惩罚般的轻咬了几下,引来了瑶姬的娇吟。

“嗯……你好坏……”

话虽如此,可她却依然将双峰往他口中送,任由他的双手揉搓。

“想,如何能不想你。”

突然,严擎抓住了瑶姬的腰肢,转身间便将她再一次放躺在床上。只是,这一次他整个人趴在他的腿间,将她的玉腿想两侧分开。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

轻吻了那迷人的花唇,指尖分开了粉嫩的花唇,滑入了已渐渐湿滑的花径内。

手指的滑动不禁让瑶姬呻吟,玉腿欲夹紧却被强而有力的大手阻止。一手的双指将花唇向两侧分开,方便了另一手的中指肆意的在花径中进出。

“嗯……严……”

“瑶儿,说你想我。”

趴在了她的身前,轻啄她的唇,目光灼灼的看著身下沈浸在情欲中的美丽女子。

闭著的双眸微启,瑶姬这才再一次看轻了面前满含期待的脸。眼眸悄然流转,双臂再一次环上他。

“严……想你……呀……”

伴著瑶姬的话语,体内的手指突然撤出,迅速的换上了更为磨人的灼热分身。身子像是受了诱惑一般主动的迎上,紧紧的将那滚烫留在体内。

不只是严擎,就连瑶姬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原本不好情欲的她渐渐变的沈迷其中,娇媚的身子常常在这几个男人的冲击下一次次得到满足。这不该是她,却不可否认成了现在的她。

北弥韬曾告诉她,这是由於她体内的蛊毒关系,虽然之前已解开,只怕已留下了一辈子无法磨灭的後遗症。

可真的是如此吗?

为何她现在可以轻而易举的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也格外清醒的清楚体内的男人是谁?

在严擎的撞击下,瑶姬不自觉的一次又一次攀上情欲的顶峰。可对於许久不曾纵欲的严擎而言,只是这样子短短的一时半刻是满足不了他的。

将瑶姬翻身趴在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再一次将自己火热的分身投入了让他痴迷不已的湿润花径中。

“瑶儿……我的瑶儿……”

耳边传来了男人满足的低吼和一声声情意绵绵的呼唤,这倒是让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瑶姬有些清醒,却无力睁眼。

“严……嗯额……慢些额……”

她好累,可显然她身上的男人依然不知疲倦。

若是她没有估算错,恐怕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严擎不会出现在中。而他此次离开前,怕是不会这麽轻易的放弃今夜的独处。

厌恶吗?

想起了那日战秋戮问她的话,战秋戮曾在床笫间问过她,她是否厌恶与他们多人的亲密关系。

“小妖,夜才刚刚开始。”

突然,灼热的气息趴在了她的耳畔,她的身子已有半数被拖出了床外,只剩下身子勉强趴在床上。有些冰冷的气息刺激了才被灌入灼热体的花径,还未等她有所反应,身子再一次被完全的填满。

“嗯额……嗯……”

口中只有一些无意义的词句,反倒是刺激了抬著玉腿的男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在花径内横冲直撞。

无意间瞥到了手臂上淡淡的牙印,这是前几日战秋戮留下的痕迹。这几日男人最近总喜欢在她身上留下一下印记,让她百思不解。

身子再一次被翻转,她终於瞧见了沈醉在自己身子中的男人。他的模样见见变的重叠,他嘶吼的模样和战秋戮一样,也和北弥韬一样。每一次睁眼见,却见他们这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只怕若是此刻自己手中有利器,刺入他们要害,他们也无力还手。

或许是瑶姬的分心引起了严擎的注意,或许是感应到了吧,严擎渐渐的从她让人窒息的身子中抽神,却正好撞上了她那双略带著思索的眼。

“瑶儿,你总是如此,心不在焉。”

将分身依然停留在她的体内,倾身上前轻抚著她的眉心。

瑶姬一愣,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完完全全的自己的倒影。好熟悉,她好像从每一个在她身前的男人眼底都看到过。

“严,人家哪有。”

换上了娇笑,双腿微夹,立刻感觉到严擎的变化。他的眼底再一次充斥著欲望,分身再一次充斥满她的花径。

又是一番翻云覆雨,将床上的两人直送情欲巅峰。

是有情还是唯有欲,又是欲什麽?

她第一次有了困惑,她唯有这一身皮囊,他们图的又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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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42 混战 7

慕容狄整整三日未曾踏出过御书房,而瑶姬则是三日未曾下床。严擎像是一头野兽一般夜夜与她耳鬓厮磨於床笫之间,若非雪凝花露,她的身上早已淤青斑斑。

床上的严擎终於满足的从瑶姬身上退下来,改为让赤裸的她靠在自己怀中,手臂环於她的腰间,瑶姬半个身子几乎都躺在他怀中。

抚著她汗湿脸颊上沾到的发丝,眼中有著浓浓的不舍。

“何时走呢?”

轻轻地开口,他的黑眸紧锁著怀中合著眼假寐的瑶姬。

瑶姬并未回答,一来她还有些无力,二来她还未确定他的问题。若不出所料,顶多十日,严擎必然会离开京都,只是事情会那麽顺利吗?

“这几日慕容狄都呆在御书房?”

许久之後,她才开了口。

黑眸中略微有一些闪动,他只不过还是不喜爱从她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这几日,他一直让自己忘记她的身子不属於他一人。可一旦听不到她娇柔的呻吟,眼前便出现了她也是如此迎合在其他男人身下。

腰间的手略微的收紧,让瑶姬终於睁开眼,却见严擎出神的不知道看在何处。

他眼底是浓郁的情意和化不去的哀伤,她竟有些略微的畏缩。

为何要畏缩?为何心底会有抹不去的愧意?

“是啊,他不曾离开过。”

终於严擎还是开了口,却好像是下意识的回答一样,因为他始终有些出神状态。

若非感觉到怀中的女子突然离开,让他更为感觉到空档和凉意,他也许始终不能回神。

瑶姬坐起了身子,手扶额头,有些不太明白近日一些不该有的情绪。

“那你准备起来吧,过不了多久就该离京了。”

她的疏离刺伤了他,可被来就千疮百孔的心还怕更多刺伤吗?是自己选择了这份永远都不会有任何回应的感情,何必还要去一次又一次的充满期待?

背对著严擎的瑶姬不曾注意到,身後男人的眼中多了苦涩的笑意。她只是不断的在清理那些胡思乱想的情绪,恢复到那个无情无欲的瑶姬。

“是啊,我也该走了。毕竟,这里不是我该呆的地方。”

说著,严擎慢慢的下了床,环视了一圈四周才拾起了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上。他也曾幻想过她若以前一般,若在夕云一般伺候著他穿上。可是,她不是那个云雨,她是瑶姬。

束著腰带的手指有些滞留,泛白的指尖似乎承受著什麽痛楚一般。

瑶姬抬首却被严擎眼中溢出的情绪吓到,他的苦涩似是能溢满整个屋子一般。

“若是离京,自己小心一些。”

鬼使神差一般的撑起虚软的身子,玉指为他系上了腰带,迎上了一双充满了吃惊的黑眸。

“瑶儿,你……”

虽然她的眼底平静无波,可她的举动却在严擎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是否不是完全的无情?仔细想来,有意无意间,他也总能感觉到她透露出的淡淡情绪。

惊觉自己的举动,瑶姬立刻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转身背对著他。

虽然恢复了冷漠,虽然将他打发走了,可直到慕容狄来,她都未曾从混沌的迷雾中走出来。

“这麽一个人坐著,会著凉的。”

温暖的披风包裹著她过久驻留在凉亭中的身子,也让她发现了慕容狄的到来。

依偎在身旁的男子怀中,她的指尖轻划过他的膛。

“朝中是不是很棘手?”

他这三日未曾来过,已过了晚膳时间才匆匆而来,眉宇间透露出的疲倦逃不过她的眼。

心微微一暖,只因为她的关心,她总是能轻易注意到他的疲倦与不快。

“瑶儿,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紧紧地将她搂於怀中,摄取她身上带给他的温暖。

是的,只要瑶儿在他身边就好。不论付出什麽代价,只要这份温暖留在他的心间就好。只要有她在,什麽愤怒不快都可以烟消云散。

“也许我不能帮你分担什麽,不过,说出来会舒服一些吧。”

同样也环著他,柔柔的声音从怀中一点点的飘入他的耳中。

将瑶姬抱坐在身前,指腹来回的摩擦著她的红唇,目光却看向了池中悠哉嬉戏的鱼儿。

“瑶儿,你说我是一个好皇帝吗?”

他的问题让瑶姬微楞,沈默了许久许久。

“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麽是好皇帝,什麽又不是好皇帝。或许,你该问问你的心。”

指尖轻点他的心房,容颜更为的柔和。

“你是否想做一个好皇帝呢?”

慕容狄因为她的话愣住,有些怔忪的看著面前浅笑的美丽容颜。为何她总是能够一言即中的将他心中的话全部说出来?

瑶姬在他的怀中转过了身子,任由他双手交叠在自己的小腹上搂著自己,看著一池鱼儿。

“瑶儿……”

叹息著凑到她的耳畔,断断续续的吐出了几不可闻的话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两人恩爱的表现。

“我该如何呢?我应该怎麽做呢?”

耳边传来的是一声声看似迷茫的自问,这让她抬头看著满天的繁星。

一直不知道,原来北戎是如此强大,她只以为那是蛮邦罢了。

“何不御驾亲征呢?看看到底谁是忠心,谁是佞臣。以前我一直以为若是得不到,放手才是最好。可经历了生死,渐渐有些参透,若不曾付出过,又怎会甘心放手?”

亭子内陷入了死寂,久到瑶姬以为慕容狄在自己的颈项间已睡著。

腰间的手臂收的更紧,颈项间的头颅埋的更深,每一次的呼吸都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等我回来,你便是我唯一的後。”

瑶姬的嘴角渐渐地勾出了熟悉的弧度,满天的繁星映照著她的美丽容颜,一双清澈的眼眸中染上了赤红的雾霭。

“我想,一定有好多能人贤士愿意为皇上鞠躬尽瘁。”

战场,才是立功的最好地方。特别是有皇帝的战场,哪怕只是带伤,也能让一个默默无闻的臣子成为皇帝面前的红人。

死寂的夜被黎民的朝霞冲破,气吞山河的所谓御驾亲征赢得了万民的敬仰。

“瑶儿,等我回来。”

瑶姬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同皇後和许多嫔妃一起,目送著龙辇渐行渐远。她的耳边,还有慕容狄残留的誓言。

“姐姐不必担心,皇上一定会平安回来。您的弟弟也会立下丰功伟业的。”

上前执起一脸不安的叶玉画的手,她就好像是一个贴心的妹子,安抚著皇後的不安。

转过头看向了这个浅笑倩兮的美丽女子,却渐渐的感到熟悉,模糊中她的容颜有些重叠。

“多谢妹妹关心,本没事。”

到底是谁?为何她觉得眼前这个云雨如此的熟悉?

人群渐渐散去,朝中的政务交由丞相和王爷共同处理,这个制衡看来固若金汤。

瞥了一眼担忧著第一次出征的嫡子的叶大人夫妇,她不禁又有点想笑。

“原来你们也有温情的一面呐。”

只可惜,我会亲手撕碎。

☆、(11鲜币)43 彻底的狂乱 1

“你说的可是真的?”

凤和殿内的波澜并不会因为慕容狄的出征而平静,反而正因为君主的不在,却让仅次於君主的一国之母有了更大的权利。

“回禀皇後娘娘,微臣绝对不会听错。”

只见之前一直伺候在月华中的太医此刻却跪在凤和殿内,一脸的谄媚,像是欲讨取什麽好处一般,一副让人恶心的嘴脸。

叶玉画紧绷的下颚可见她的怒气,可她依然有些不相信。

她会是那个贱人吗?若是的话,明知道自己曾经陷害她,她竟然还可以和自己如此亲近。

可若不是的话,又如何去解释慕容狄过於宠爱的反常行为。

“若皇上只不过是呼唤逝去的亡魂,又如何?”

她不敢随意的下决断,毕竟云雨现在的身份是贵妃,且是宋钊延的妹子。若真的是自己搞错,宋氏一族绝不会让过她,至於云雨也不会再相信她。

“娘娘,宁可信其有。微臣几次无意间听到皇上私下里都唤著那个名字。”

皇後对瑶姬的憎恨恐怕是整个中都知道的,那个女人是皇上第一个真心宠爱的女子。为了那个女子,皇上甚至当众责难过皇後。

太医说的也没错,她不敢赌这个万一。若她真的是瑶姬,现在慕容狄不在,也是最好的机会除掉这个眼中钉。

就算她不是又如何?现在她安分守己的呆著,难保有朝一日她会和珍贵人一样爬到自己的头上。到时候她仗著宋钊延的关系,皇上真的撤了自己皇後的头衔,那一切都晚了。

“听闻最近贵妃身子依然抱恙,你可要替本好生照顾著。”

变得格外关切的温和处处充满了杀机,恐怕矛头直指月华中毫不知情的女子。

“微臣明白。”

还用得著多说吗?这麽多年,他早已不知道暗地里为皇後除去多少眼中钉。只是,这一次的人身份更为的不同。

太医垂首默默地退出了凤和殿,殿内只剩下一脸沈思的叶玉画,两个侍女哪里敢多言。

“本多日未曾向母後请安了吧?”

“回娘娘,奴婢立刻为您准备。”

翠儿福了福身,立刻退下。而一直坐著的叶玉画这才站起,款款踏出了凤和殿的大门,向著凤鸾殿而去。

这太後自打寿宴之後,未曾踏出凤鸾殿半步,恐怕还不知道瑶姬的事情。若她得知,想必和自己一样,都想要除掉这个眼中钉。

当初接近战秋戮,倒是得到这个不错的情报。若非当初太後鼎力帮助,自己又怎麽能够悄无声息的将瑶姬弄出去。

“太後,皇後娘娘求见。”

早已回到了杜青诗身边的春儿得到了侍卫的禀报,立刻向太後请示。

一直沈默的杜青诗这才回神,看了一眼还等待著自己回复的侍女。

“哀家不大舒服,回了吧。”

“是。”

春儿匆匆而去,而留在殿内的夏儿则是奉上了热茶,悄然的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这样做,可以了吗?”

方才还格外威严的声音此刻变的卑微,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了站立在窗前的伟岸身影。起身走到了他的身後,轻轻地将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却始终不敢伸手环抱。

“你做过了什麽,本王清楚的很。”

冷意自他的眉宇间散出,战秋戮微皱眉头,却连伸手退开杜青诗都不愿动手。只是略微的闪了一下身子,让杜青诗失去了依靠。

垂下眼眸,杜青诗哪里还敢啃声。战秋戮早已警告过她关於瑶姬的事情,只可惜她因为嫉妒而坏了他的大事,如今他又怎会再如同以前一般触碰自己呢?

“我……我……我知道之前是我的疏忽,可是自打她重新回,我便不再过问……”

从瑶姬入的第一天开始,杜青诗早已怀疑她的身份。这个後她呆了太久,宋氏一族和叶氏一族她了解的太深,宋钊延绝不可能有一个妹妹。况且,春儿和夏儿那日探得的情报,也让她第一时间猜到云雨就是瑶姬。

可是,为了他,她什麽都没说呀!

突然,战秋戮转过了身子,脸上浮现了让杜青诗惊喜的笑容。

“本王当然知道,但你应该清楚,接下来如何做,对不对?”

和煦的笑意将杜青诗绝望的心再一次唤醒,双眸中充满了期待和爱恋。一心一意的看著眼前深爱的男子,将他的话奉为了圣旨一般的拼命点头。

笑意盈盈的端起了方才夏儿送来的热茶,亲手喂到了杜青诗唇边。

“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方才本王一定吓到了你。”

眼含幸福的喝下了一口茶,心思却全部都在身前的男人身上。

双手轻捧起他端著茶盏的手,将他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却引著他的指尖勾上了自己的腰带,轻轻一扯,衣衫便滑落在地,里面竟只著了兜衣和亵裤。

“秋戮,人家好想你。”

将几近赤裸的身子投入他的怀中,朦胧双眼中只剩下眼前俊朗却有些模糊的面容。那俊朗的容颜露出了温和的笑意,正看著自己。

“想要了?何不自己解开?”

随著他的话,杜青诗伸手将他的衣衫一件件的褪去,露出了壮的膛,而她自己也将蔽体的衣物褪去,贴上了他的身子。

“秋戮,要我。”

“谁能想到,堂堂太後脱了衣服竟然如此下贱。”

伴随著那句句侮辱的话,他甚至都懒得将她带上床,只是将她推倒在桌子上。

“秋戮……”

呼唤著战秋戮的名字,一双玉腿主动环上了身前男子的腰肢,摆动著的腰肢将自己的花径送至了勃起的分身之上。

可谁知那分身只是在花唇中来回滑动了几下,便突然离开。只见他悠哉的坐在了椅子上,一脸戏谑的看著欲求不满的杜青诗。

“贱人,想要的话自己上来。”

微醉的星眸已分不清楚到底是什麽在支配著自己,从桌上爬起坐上了他的身上。

手扶著那分身将它一点点的带入自己的体内,享受著心爱之人的填充。

“嗯……秋戮……秋戮……给我……”

谁能够相信,一个太後此刻竟然恬不知耻的乞求著身前男人的蹂躏,任凭他如何侮辱著自己,却依然摇尾乞怜。

而他只是靠在椅背上,瞧著身前沈静在欲中的杜青诗,眼中更多的是邪佞的不屑一顾。

“快一点。”

啪的一巴掌扇打在浑圆的翘臀上,吃痛的杜青诗撑著他的膛,眼角含春,痴迷的享受著与心爱之人的欢好。

凤鸾殿外的侍卫侍女早已撤去,否则那不绝於耳的呻吟之声哪里逃脱的了悠悠之口。除了一直在门口伺候著的春儿和夏儿,也再无其他人。

殿内的男女则痴痴地缠绕在一起,交叠著的身子贪图著一时之欢。

☆、(14鲜币)44 彻底的狂乱 2

拨弄著手中方形之物,抿著笑意听著挽络喋喋不休的唠叨。

“小姐,你可在听奴婢说?”

挽络的声音有些拔高,任谁都看得出眼前的主子压没有在认真听。有时候她真的不太明白这个主子,她的心思总是不知道飘荡在何处。

“你方才说的那些我都听进去了。”

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那一切都和她无关一般。

叶子只是转动著眼珠子看著眼前的主子和挽络两人的对话,想笑却不敢笑出声。主子有时候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的确让许多人都没办法。就连皇上和王爷都无可奈何,何况是挽络。

“那小姐有何指示?”

失去了慕容狄的护卫,此刻的瑶姬等於是身处在危险之中。虽然她可以仗著贵妃和丞相之妹的头衔横行於中,可毕竟内还有皇後的存在。一旦皇後动了杀机,只怕她就身处在暴风圈之中。

“指示?”

像是听到了一个可笑的词语一般,瑶姬拎起了手中之物放入袖中,嘲讽的重复著挽络的话,有些不屑也有些讥讽。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贵妃,可没有那麽大的本事。既然已经知道有危险,倒不如安然享受最後的荣华富贵。”

她的话让挽络和叶子都打了个冷颤,不自觉的两人都垂下了头。

若谁真的相信了她的这番话,恐怕只会死无全尸,甚至连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笑的越是灿烂的背後,是充满了嗜血的利刃。

“还有,虽然皇上不在中,可你也不必如此招摇过市的出现吧?”

好整以暇的靠在软榻之上,悬空的双足轻轻地晃动。

挽络一愣,不知道主子是否是在和自己说话。今日是主子让她来回报情况,可也只有她大白天的出现在了月华中。所以,应该是在和她说吧?

上前一步,挽络正欲开口请罪。

“你何时知道我来了。”

摇著一把折扇的战秋戮面含笑意的出现在屏风之後,让房内的叶子和挽络皆是吓了一跳。特别是挽络,心中更是暗叫糟糕。

有人出现在房内她却未曾察觉,想必定会被王爷责骂。

“天色不早了。”

只是瞧了一眼天色,瑶姬则是笑的娇媚。这些日子慕容狄不会突然出现,恐怕战秋戮的忍耐也到了极限。猜测著他也该差不多从凤鸾殿出来。只不过,直到他的到来,却也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战秋戮含笑的看向了一旁的挽络,这让挽络哪里敢抬头,立刻单膝跪地。

“请王爷责罚。”

是她还不够警觉,若此刻到房内的是刺杀主子的人,恐怕自己早已没有时间保护主子。

笑容变为了冰冷,一路走来的战秋戮终於换了模样,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平南王。

“够了,别用你那副鬼样子吓人。你们两个下去吧。”

瑶姬坐直了身子,出声阻止了叶子和挽络的颤抖。一得到主子的特赦,两人哪里还敢继续呆下去,立刻退了出去。

直至门合上,战秋戮这才上前坐到了瑶姬身旁,将她搂入了自己怀中。

“怎麽,连责难你的侍女都不可以了?”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也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大掌已先行包覆住她前的鼓起,若有似无的搓揉了起来。

见此,瑶姬索躺在了他怀中,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我可没这麽说,不过你也别总是随便吓她们,是我让挽络来的。”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和以前的自己已开始不同。那个曾经除了自己感觉不到任何人的心,却常常能够感觉到他的感觉。就好像方才一样,竟感觉到了他情绪中的嫉妒。可笑的是,她应该是连嫉妒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瑶儿,你感觉到了,对吗?”

怀中突然沈默的身子,让他惊喜将她扶起与自己面对面。那双清澈的眼中变为了浑浊,已不再是往日毫无波澜的眼眸。

“嗯?”

不大明白他的话,瑶姬疑惑的看向了战秋戮,却见他已开始剥除她的衣衫。

怔忪间,她的衣衫已被他全部剥除,只剩下一副赤裸的胴体靠在软榻之上。

“战!你不是才从凤鸾殿出来!”

回神的瑶姬立刻抓住了他肆虐的手,有些吃惊的看向他。谁知,却对上了一双赤红的双眸。

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贪婪的吸允著甜美的蜜汁,掌心揉搓著柔软的酥,将蓓蕾夹在指缝间逗弄不休。

一吻罢,她已是气喘吁吁。却对上面前一双认真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

“瑶儿,遇见你只有,我只有你一人。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

抚著她略微红肿的香唇,指尖探入了她微启的贝齿之中。下意识的含住了探入的手指,原本的怔忪变为了娇媚,舌尖轻舔著他的指腹。

黑眸一暗,胯下的昂扬更显得狰狞。身子挤入了玉腿之间,堵住了花径的出口,只等著主人的指令便可攻城略地。

弯起的星眸带著些许的春色望著他,一只柔荑将他探入口中的那手的手腕抓住。指头从她的口中抽出,却沾著些许的银丝。粉嫩的舌尖探出,轻舔那银丝,又舔过他的手背。

“瑶儿。”

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再一次堵住了她恼人的红唇,疯狂的与她交缠在一起。这个吻沿著她的唇直至锁骨,轻舔她美丽的锁骨,蜿蜒至娇嫩的蓓蕾之上。

手指滑入了花唇之中,轻抚过敏感的花蒂,满意的感觉到她身子的轻颤,便随著那颤抖将手指探入了花径之中。

“额……”

身子略紧,腰肢却下意识的弓起,迎合著他的肆虐。

早已不能满足仅仅是手指的触碰,才感觉到她已经湿润,猛虎出闸便堵住了她娇柔的花径,引来了她的惊喘。

“呀……嗯……”

伴随而来的是一波情欲的热浪,席卷了两人的理智和冷静,变为了最初识的野兽一般,疯狂的享受著毫无隔阂的体摩擦。

“咿呀……战……战……嗯哼……”

搂著身前男人的脖子,红唇中吐出了让男人迷醉的呻吟和呼唤,为男人添加了更多的情欲。许久不曾触碰女体的猛虎一旦出闸,可不会片刻就满足。

床上还能断断续续呻吟的瑶姬早已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可看看这全程出力的男人,却好像没事人一般,继续他的耕耘。

将生命之源一次又一次的与她紧密的结合,冲刷著她本就绯红的身子,染上更多靡的气味。

“瑶儿,你饿了吗?”

终於,翻身躺在她身侧的男人好像是满足了,搂著她轻问。

可瑶姬哪有力气回他,只是点了点头。任由著他将自己抱出了寝房,却见桌上早已布置好了晚膳,想来定是叶子方才来过。

“来,先喝点热汤。”

抱著瑶姬坐在自己腿上,舀了一勺热汤喂至瑶姬唇边。

被动的喝下去,可瑶姬的心思却不在饭菜上头。叶子倒是机灵,或许是在她身边太久了,连每一个时辰都可以算准。

而眼前的男人呢?他的模样却总是在变化,在自己面前,在别人面前,那本是两个样子。

“饱了吗?”

终於将瑶姬喂饱,战秋戮放下了碗筷,却只是看著她。

点了点头,却见黑眸中又出现了熟悉的情欲,让她大吃一惊。

“你……你不是……”

“宝贝,那哪里可以满足我。我很饿,可是是这里。”

说话间,将那再次勃起的分身顶在她赤裸的花唇之中,被她抬起的身子慢慢的放下。瞪大了眼的瑶姬,就这麽任由著他再一次的侵占了自己。

就好像此刻一般,她为何不再排斥?细想来,从何时开始,她竟然不再排斥他。

“瑶儿,不准你想别的!”

花径被狠狠的贯穿,她这才发现身前的男子正一脸不快的看著自己。

“战,人家哪有。”

立刻搂住了他,却趴在他的肩头除了呻吟不再说话。

瑶姬,你到底是怎麽了?

搂著身前女子的腰肢,战秋戮垂下眼帘看了一眼肩头的女子。

也许,她终於不再那麽毫无感觉了,是吗?

☆、(11鲜币)45 彻底的狂乱 3

“妹妹看起来脸色好多了,看来没有了皇上日夜的缠绵,定是轻松多了,身子才好得快吧。”

叶玉画掩嘴而笑,像是在调侃一般,可听在瑶姬耳中却刺耳万分。

“姐姐说的哪里话,不过妹妹的身子的确是好多了。前些日子听闻姐姐的爹娘身子也好些了,没错吧?”

温温柔柔的笑著欣赏著御花园内的娇豔花朵,却让叶玉画一愣。

这些事情她是如何知道的?

不禁眯起眼看向了这个自己以为毫无心机的女子,或许爹娘没说错,这个云雨绝对不简单。仔细想来,就算她真的是宋钊延的妹妹,宋氏一族出身的女孩哪里可能是泛泛之辈。

“呵呵,劳烦妹妹关心。二老的身子已好透了,妹妹无须挂怀。”

两人各怀鬼胎的闲聊了一会儿,叶玉画便借口有事先行离去,留下瑶姬一人在御花园中。

直到晌午,这才在叶子的再三劝诫下回到了月华。

“今日的午膳倒是别出心裁。”

触目所及皆是与之前不同的菜式,恐怕是由於之前她一直不怎麽愿意用膳,导致御厨以为是自己厨艺退步,才变了法子的想得到她的欢心。

吃了下叶子夹来的菜肴,直至最後的一盅药膳汤端至面前。

“这是御厨据太医的方子炖制的药膳,虽然味道有些不大好,不过对小姐的身子比较好。”

叶子舀了一些端给瑶姬,浓郁的药味也不至於倒胃口。不过,看那试毒的奴才转过了身子,料想这味道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喝了几口,瑶姬到并不觉得难以入口,只是她已喝不去。

“小姐,今日还是在凉亭歇息吗?”

天气暖和了,瑶姬就喜欢呆在凉亭中午睡,每日叶子都会事先准备好。

“不了,今日就在寝房内吧。”

在叶子的搀扶下,瑶姬回到了寝房。才刚躺在软榻上,却觉腹中一阵燥热,莫名的热浪不断的在体内流窜。

“唔……”

略微有些难受的捂著小腹,瑶姬的额间渗出了一些汗珠。

“小姐!您怎麽了?!”

叶子大惊,焦急的扶著瑶姬,却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

“奴婢立刻去叫太医!”

说著,也顾不得瑶姬正欲阻止,已急匆匆的转身向门口奔去。谁知门一开,便差一些撞上了正欲开门的北弥韬。

“急急忙忙的做什麽?”

微皱眉头,北弥韬让叶子再一次退入了屋内,转身合上了门。

“小姐!小姐……”

焦急的叶子一见北弥韬立刻引著他查看瑶姬的情况,却见榻上的瑶姬脸色虽然难看,却已有些平静,只是额间依然带著汗珠。

“瑶儿!”

北弥韬大惊,上前将瑶姬扶起,正待询问,却被瑶姬眼神制止。知晓她的一个眼神,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叶子,你出去吧,不必宣来任何的太医。今日之事你暂且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也不准向任何人提及。现在,娘娘要歇息了。”

叶子吃惊的看向下令的北弥韬,却见主子并未阻止。虽然心存疑惑,却转念想到北弥韬也是解毒高手,若主子真的中毒,他定能解开。

“娘娘请歇息,奴婢告退。”

恢复了平静,叶子步履平稳的踏出了寝房,合上门後如同往常一般去做自己的事情,仿佛刚才什麽都未曾发生一般。

一等叶子离开,北弥韬立刻执起瑶姬的手腕为其把脉。混乱的脉象可见她的体内果然有诡异的气息不断流窜,只是显然有些微弱了。

“你刚才是不是吃了什麽药物?”

将瑶姬扶著靠在自己怀中,手指灵巧的解开了她的衣衫,掌心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揉著,却将体内的热力透过掌心送入她的小腹中。

身子不再觉得寒冷,靠著他却还是有些有气无力。

“药膳。”

想来,应该是那药膳有问题。看来,果真是有人想置她於死地。

北弥韬的黑眸中闪过了一丝嗜血,片刻便消失。直至感觉到她的身子不再颤抖,体内的气息也渐渐平复,这才移开了小腹上的掌心,却顺手将她的衣物全部扯去。

“幸好你早已吞下了那蛊。”

轻抚著她前的一对柔软,双唇早已忍不住含住了她娇豔的红唇。只是,这一次却不但是痴迷的侵占,而是浅浅的吻著,接著不断的吸吮,像是要将她体内的所有灼热气息都一次吸尽一般。

直至他松开她的唇与她对视,她的脸色也渐渐地染上了红晕。

望著身前的北弥韬,瑶姬的心底还是有些疑惑。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是用了什麽办法,但她可以感觉到体内的毒正一点点减少。

恐怕,这不只是因为她本身种下的蛊毒,还和他刚才的行为有关系。

“我来本是想告诉你,慕容狄已到了北戎和青鸾的边境。不过,在这之前,突然想到那日严擎好像在离开前曾与你缠绵了好几日,是吗?”

北弥韬的话让瑶姬一惊,抬眼却对上了一双幽若深潭的黑眸。那里不只是她所熟悉的情欲之火,还有一些略微陌生的东西。

那是嫉妒!

一旦意识到,不自觉的却有些苦笑。为何会如此?明明不明白这些的自己,为何能够看透他们心底深处的情绪?

“那,你想如何?”

身子还是软软,索也就躺著任由他悬空压在自己的身上,甚至双手都懒得去遮掩赤裸的身子。

“若我也想要,你会否给我呢?”

痴痴地看著她,其实他想要的并非只是她的身子。若她真心的愿意给予,哪怕是让他等上一辈子,他也是心甘情愿。

可是,每一次他的付出,得到的都是她为了交换的身子。不论他如何努力,她的眼中始终都只有淡淡的冷漠。

她应该毫不在意的轻笑,而後勾著他一同沈沦於情欲之中。只是,她在做什麽?为何是什麽都不做,而是就这麽与他对视。

“这毒,不知是何人所下呢……”

逃避的叹息伴随著的是她侧过的头,或许是太累了,所以一旦合上眼便有些迷迷糊糊的沈入了睡梦之中。

眼见身下的女子安然睡下,想必她真的被方才的毒折腾的累了。

“瑶儿……”

叹了口气,将她的兜衣穿上,抱著她一同躺上了床。

就这麽抱著她也好,哪怕只是这麽看著沈睡的她,至少能够感觉到她的存在。

“严擎说你变了,可是,那真的只是对战秋戮一人吗?”

抚著那张他贪恋已久的容颜,她软软的身子此刻就在怀中,却舍不得再让疲倦的她多一分劳累。

只是,黑眸渐渐地变为了冷清。

那个伤害她的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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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46 彻底的狂乱 4

同样的药膳摆在桌上,端来药膳的叶子脸色如同平常一样,为瑶姬舀了一些,伺候著她喝下去。

“果然有人想置你於死地。”

沈默伺候的女在门合上之後才开口,而一旁贴身伺候著的叶子端来了香茗给瑶姬品尝。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她从未见过,不过她也不会多嘴。

“你的药也很厉害啊。”

用香茶冲淡了口中浓郁的药味,瑶姬当著两人的面褪下了身上的衣裙,换上了早已让叶子准备好的华服。

“哼,那女人果真是起了疑心。恐怕绝不会就此罢休。”

一张击在桌上,没想到一个柔弱的女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一旁的叶子心惊,却强迫自己当做什麽都没看到,但为瑶姬系著腰带的手却泄露了她惊惧的颤抖。

瑶姬略微的抬眼就发现了叶子的异常,虽然她在自己的身边呆了一些时日,却还是不能够完全的摆脱外的习。

“太後可还在凤鸾殿?”

“一直都在。”

叶子恭敬的回复,对从主子身边突然冒出来的女身份也猜了个大概。

“他陪我去,你留在中。”

“是。”

恭恭敬敬的伺候著主子离开,叶子这才脚一软坐在凳子上。看来主子是看出了她的软弱,才让她不随同一起去。的确,有那人在主子绝不会有任何危险。只是,她却想要变强,变的可以跟随在主子身侧!

“这……贵妃娘娘,太後有旨不见任何人。”

凤鸾殿外的侍卫有些为难,里头是太後主子,可这面前的贵妃娘娘也同样的位高权重。

瑶姬瞥了那侍卫一眼,扯出了人畜无害的嘴角。

“若太後怪罪起来,本会一力承担。”

说罢,便抬脚入内。侍卫有些犹豫的想要拦阻,却被她身旁的侍女出手挡住。只是这瞬间的接触,竟退开了几步。

“怎麽,本说得不够清楚?”

明明还是那张笑靥,可却让侍卫不敢动弹,分明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威胁。

“奴才明白。”

哪里还敢阻拦,侍卫立刻退至门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甚至连近在咫尺的一干人都不曾看到一般。

伺候在门口的春儿和夏儿见到瑶姬皆是一愣,却还是恭敬的行礼。

“娘娘,太後正在歇息。”

春儿的嘴上这麽说著,却已和夏儿一起替瑶姬开了门。

“是麽,那本还真是打扰了。”

这麽说著,抬脚款款步入殿内。杜青诗早已醒来,只是还贪恋著残留著心上人气息的软榻。在听到一些门口的声动时,立刻起身查看,却见肆无忌惮走入内的女子。

“太後吉祥,臣妾一直都未曾有机会给太後请安,今日特来求见太後。”

见了杜青诗,瑶姬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再一次踏入凤鸾殿,仿佛过去的一切都近在眼前。那是的自己为了得到杜青诗的信任,为了接近战秋戮,在这里多少次被杜青诗像物品一样送给战秋戮。

“你……你有何事?”

那张略微陌生的容颜让杜青诗片刻的失神,直至看到她一身的华服,那眉心的赤红花钿以及她挂在颈项间的玉佩。

“臣妾自然是来给太後请安的。只是太後久居殿内,与臣妾以及中其他姐姐们见面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啊。”

不等杜青诗的允许,瑶姬已先行在椅子上坐下,一脸闲适的盯著杜青诗。

杜青诗的脸色并不太好,除了战秋戮,她还没有允许任何人可以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就算是慕容狄或者是叶玉画,好歹还要尊称她一声太後。

“所以,你这是替皇上来看看哀家这个母後吗?”

略有些咬牙,在瑶姬的面前坐下,不动声色的维持著太後的尊贵和平静。

“太後动怒了?不必如此,毕竟臣妾不过是皇後的一个妃子罢了。倒是太後,可不只是有皇上这个儿子的靠山呢,你说是吗?”

缓缓地站起了身子,走至杜青诗背後,略微的弯下了身子,凑到了她的耳边。

“太後当初为何如此狠心的对待瑶姬,臣妾可是清楚的记得。”

冰冷的刺骨的字句刷过杜青诗的耳垂,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个女子不再是当初在自己身边的侍女,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小看了她。

“你……你到底想说什麽?”

已无法再维持平静的面孔,一来是恐惧她死而复生的报复,二来是害怕因为她而忤逆了心上人的命令。

见杜青诗不再端著架子,瑶姬这才直起身子,再一次走回到她面前。

“臣妾哪里想说什麽,只是太後您一直呆在殿内,可让臣妾好生可惜和著急呢。”

玉指勾起了杜青诗的下颚,她被迫抬头看著瑶姬。若是换做了他人,她早已呵斥唤来了侍卫。哪会像现在,脸上分明带著不甘,却不得不服从於她。

“太後果然是很听话,怪不得王爷还愿意见你一面。”

放开了她的下颚,拍了拍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颊,有些尖利的寇红指甲带来了一些刺痛。

可杜青诗并不敢喝止,前几日战秋戮已经为了之前她所做的事情大发雷霆。那警告犹在耳边,若她再有任何小动作,怕是此生无缘再见他。

“这几日天气不错,我……我会在中,多……多走动走动。”

有些心惊跳的不敢去看一眼面前的瑶姬,这个女子变得竟然如此可怕。软软的话语之间,却是不容她反抗的命令。甚至,她分明看到了瑶姬身边的侍女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更像是一把刀子快要直她的心口。

“那臣妾真是感到格外的宽心。”

抽回了手,退开了几步,瑶姬这才福了福身若来时一般离开。

直等到门合上,杜青诗才觉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般,瘫软在椅子上。

那到底是个什麽样子的女人,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可怕?

春儿和夏儿为瑶姬再一次合上门,依然垂著头静候在门边。

“你们做的很好。”

在抬眼时,瑶姬已消失在凤鸾殿的门口,连同她身边带来的侍女一起。

至於凤和殿的叶玉画,却是心急如焚。前几日无论她如何求见,都无法得见太後。今日却听闻云雨却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凤鸾殿,并未受到太後任何的呵斥。

“你们到底是怎麽办事的?”

将桌上的茶具散开,跌落在地上碎成了片片。

“娘娘息怒!”

“奴婢已按照娘娘的命令行事,可是……可是……”

翠儿和蝶儿慌忙跪下,哪里还顾得了尖利的碎片入了中的疼痛。若是惹恼了主子,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废物!本养你们何用!”

森森的盯著跪在地上的两人,叶玉画起身上前便是一脚,将两人踢开。翠儿和蝶儿身子不稳,手掌入了破碎的瓷片。

“娘娘饶命。”

“娘娘恕罪。”

顾不得疼痛,两人急急忙忙的继续跪著,好平息主子的怒火。

“好个云雨,真是好本事!本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那贱人!”

既然毒不死她,那麽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云雨还有什麽本事!

“你们两个,给本滚过来。”

蝶儿和翠儿不敢犹豫,立刻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在叶玉画的脚跟前跪下。

“你们出一趟,明白吗?”

“奴婢明白。”

☆、(12鲜币)47 彻底的狂乱 5

红帐微微波动,夜色朦胧之下,烛火格外的明灭。

在那烛火的映照下,那具白皙的胴体格外的诱人,泛著淡淡的绯红光晕。

勾著北弥韬的脖子,躺在桌上的瑶姬用双腿缠绕在他的腰上,承受著他过多的欲火。

“妖姬,你前世必定是个女妖,专门勾人魂的妖娆妖。”

将瑶姬抱起,送上了床上,才在她身侧躺下,略带满足的搂著她靠在自己怀中。

“是吗?那你被我勾引的书生之一咯?”

闻言,北弥韬微愣住。并非他多心,而是她真的变得有些不同。以前的她从不会同他说这些,顶多听完这些话冷哼几声。

将她从怀中扶起,若非确定她就是瑶姬,他真的怀疑她只是有著瑶姬皮囊的其他人。

“为何如此看著我?”

环上了他的脖子,仰头瞧著面带诧异的男人。

猜测著大概是他从未见到过这般的自己,只是在她还离开凤鸾殿时,她就是这样子一个妖媚的女子。

“瑶儿,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心底深深的叹息,有些无力。她总是这般戏耍著自己的感情,让自己以为她终於有些在意。可再仔细的看看,她的眼中明明只剩下戏谑。这不过是她的游戏,以戏弄自己为乐的游戏,偏偏自己还一股脑的钻进去。

眸光微闪,索将他拉进自己,趴在了他的肩头。

“韬,别乱想。哪个是我,你还不知道吗?”

指尖绕著他口的红豆打转,似是有意用体挑起他的情欲,也同时淹没他的理智。

男人受不了她有意的挑逗,将她压在了床上,唇急切的寻找著充斥著香气的红唇。

舌尖舔舐著软嫩的耳垂,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明知道你是故意的,却忍不住你的诱惑,你才是我的蛊。”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绯红的身子顿时滞住,想要再看清身前男人的情绪时,只见到那埋在自己酥之间的黑色头颅。

猛虎再次出闸,疯狂的将心中的不甘和无奈发泄在让他沈迷的欲中。热源一次又一次撞击著湿地,急欲带出她的呻吟。

“瑶儿,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可是,你却不爱我,对吗?”

淡淡的哀伤飘入耳中,睁开了一双充斥著情欲的美眸,却看不到他的黑眸。

方才如此忧伤的话,真的是出自北弥韬的口中吗?可入目的,只是一个沈浸在情欲中,疯狂的嘶吼著对她感情的男人。

“嗯……韬……”

再一次与他交缠在了一起,却有些分神。

这不是她,方才那个沈浸在其中的女子不该是她。

或许是慕容狄的离开,才让她放松了戒心吧,一定是如此!

搂著身前男人的脖子,再一次出口的呻吟不再带有迟疑,那才是瑶姬!那才是她!

不过慕容狄御驾亲征的确是一个大胆的决定,算准了战秋戮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谋反,否则就算得了天下也失去了民心。

“虽然慕容狄不在,可你难道也不准备稍微避讳一下吗?”

一张开眼就看到床头坐著的人影,差一点让她叫出声来。可定睛一看却是战秋戮,略微有些叹息的坐起了身子。

“我只是怕沾上了情欲的男人变成了废物,连最基本的警戒心都失去了。”

随著瑶姬一起醒来的北弥韬闻言略有愤怒,却在见到地上冰冷的尸体时,失去了反驳。

瑶姬当然也看到了,略带斥责的看了一眼北弥韬。恐怕若不是战秋戮及时出现,自己成了刀下亡魂。

“瑶儿,对不起。”

自知自己被情欲冲昏了脑袋,北弥韬立刻上前搂住瑶姬,带著愧疚的道歉。

战秋戮却大手一捞将锦被中赤裸的瑶姬从北弥韬怀中带回了自己怀中,顺手将自己的衣服脱去。

“天已大亮,只怕皇後有了行动。”

北弥韬并未动怒,听到战秋戮所说的话,也只是让他爬起身下了床,取出了地上衣衫中的瓷瓶,倒洒在尸体之上,很快房内只剩下一滩血迹,没多久什麽都不再存在。

“先是下毒,接著派人刺杀。哼,我倒是要看看接下来是什麽。”

将衣衫穿戴整齐,北弥韬抽出了带著森冷寒气的长剑擦拭。邪佞的嘴角边有些嗜血的痕迹,甚至舌尖舔过了剑身。

靠在战秋戮怀中,瑶姬阻止了他不安分的手,瞪了身後急迫的男人一眼。

“先去找宋钊延,妹妹被人又是下毒又是暗杀,他这个做哥哥的难道还想袖手旁观。”

“一箭双雕?”

北弥韬冷笑,晓得瑶姬不会轻易的放过宋钊延,幸而他从未背叛过她,否则早已落得宋钊延一样的下场。

“至於叶玉画,不著急,慢慢来吧。”

对付叶玉画她不想其他人动手,叶玉画和叶家,有她亲手来了解才是最畅快的事情。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叶氏夫妇得知她的身份,眼见著家破人亡的时候,那痛不欲生的表情!一想到这一点,她便觉得无比的兴奋。

“又在想什麽,笑的这麽诱人。”

北弥韬已离开,战秋戮可以肆无忌惮的欣赏著她刚承受了一夜云雨之欢的身子。

掌心攀上了她早已绽放的蓓蕾之上,才几日不见,恐怕她不知和北弥韬多少次翻云覆雨。

“呀,疼……战!”

前一疼,瑶姬这才回神,却见战秋戮咬著蓓蕾轻扯,立刻低声抱怨。

但她那娇嗔的抱怨本就让人感觉不到任何阻止的意思,反而让欲求不满的男人变得更为急迫。

“我日日忙著朝中之事,你却夜夜与他人交欢。瑶儿,你说我该怎麽惩罚你。”

将一双玉腿分开,早已挺拔的分身在花瓣之中来回厮磨,仿佛是在勾引瑶姬上钩一般。

一夜的欢好让她的身子此刻格外的敏感,完全不受控制的迎合了上去。

“战,你这是在吃醋吗?”

带笑的话一出口,便後悔了。

就连战秋戮也是一愣,吃惊的望著身下侧过了脸去的瑶姬。

“瑶儿,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终於在乎他的感受了吗?她终於不再是无动於衷了吗?

望著红色纱幔的瑶姬沈默不语,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冲口而出!

最近她变得越来越奇怪,特别是在面对战秋戮的时候,总是能够感觉到他心中的一些想法。甚至不用他说,她都能发现他浓烈的感情和妒意。

略微的苦笑,她这个模样恐怕依然还是不明白,也或许是刻意的排斥。

“瑶儿,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真的无法让你明白?”

这或许就是自己能够接受与其他男人分享她的原因,她总是在他们共同的欢好之下才能展露出一些真实的情绪。

闻言,瑶姬立刻回过头看向他,还未待询问,却觉那分身突然贯穿了她。

“咿呀……啊……”

立刻抱住了身前男人的脖子,弓著身子双臂悬挂在他的脖子上,任由他肆意的享受著她一片泥泞的湿地。

“瑶儿……瑶儿……瑶儿……”

在她的耳畔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他多麽想一遍又一遍的述说自己的感情。

只是,她不是那种虚荣於这些话的女子,让她自己体会明白才会更好。

“嗯……战……”

像是回应一般,一双玉腿缠上了他的身子,星眸微闭,脸颊被熏得一片绯红。

从不相信任何人,却为何独独相信了他?

☆、(13鲜币)48 彻底的狂乱 6

刚得到了前方慕容狄来信的宋钊延有些担忧,将信纸投入香炉烧毁,才在桌案之前来回踱步。

“大人,是否有何不妥?”

宋韦见主子一脸不豫,有些不安的上前询问。

“宋韦,以你对北戎的了解,可觉得他们能与青鸾抗衡?”

宋钊延终於停下了脚步,却不答反问。

宋韦略微思索片刻,虽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却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北戎虽是蛮族,这些年却极为繁荣。不过蛮子毕竟是蛮子,又怎麽可能与青鸾抗衡。当初北戎被战王爷平定,听说也是因为北戎只会靠蛮力实则本不懂调兵遣将。”

回到了桌案前坐下,手指轻叩桌案面。

宋韦说的没错,这也正是他奇怪的地方。北戎不该是一个难以攻克的蛮族,可这战事拖拖拉拉已太多时日。

“皇上御驾亲征,可与北戎多次交锋皆处於劣势,委实透著些古怪。”

原来那信中皆是此次出征北戎的败仗之说,慕容狄虽然已亲自出征,却始终无法与北戎的交锋中取得任何优势。北戎就好像每次都知道了他们的行动一般,轻易的便冲破了他们一次次的排兵布阵。

还不待宋钊延细想,一道人影却突然出现在书房内。只见宋韦立刻拔剑相向,却被来人几个闪身便躲过去。

“宋韦,你先下去。”

看清来人,宋钊延立刻阻止了宋韦的攻势。宋韦接令立刻收回了长剑,定眼一看才发现来人是北弥韬,之前他曾在府中住过,所以他记得。

“丞相好眼力。”

收回了防备,北弥韬这才转身对上了宋钊延略微有些疑惑的脸。

“你为何会来?”

北弥韬自从突然消失後便不曾现身,之前他一直怀疑北弥韬是不是留在了瑶姬身边,可瑶姬身边一直都不曾有其他人。

只等著宋韦立刻,北弥韬才走至桌案前。像是在思索著什麽一般,沈默了许久。

“你真的想知道我的来意?只怕若是丞相知道了,心里头不会好过。”

略带得意的嘴角让宋钊延看著格外不舒服,特别是他言下之意恐怕是和瑶姬有关系。他是什麽意思,他……他和瑶姬难道有什麽关系?

“呵呵,这句话说的有些好笑,我有何会不畅快的事情?”

不,不可能与瑶姬有关系。就他所见,北弥韬这种子的男人绝对不会愿意和其他人一同分享一个女人。况且之前他对瑶姬的占有欲,绝对不可能……

“原来丞相还不知道,这可是瑶儿让我来找你的。不过,就我所见,丞相似乎也不怎麽关心瑶儿。看来,我该如实的告诉她。”

“你……”

拍案而起,宋钊延一听到瑶姬二字就无法冷静。怎麽都没有料到北弥韬真的臣服於瑶姬,虽然一直很清楚瑶姬的魅力,可听到耳中还是无法置信。

“丞相不必如此激动,我也不过是瑶儿手中的棋子,和你无异。只不过我不绝不会伤害她,而丞相恐怕为了自己的权位,什麽都做得出来。”

语带不屑,若非因为他的背叛,只怕瑶姬不会愿意再次入。

本还震怒的宋钊延却在听完他的话後,颓然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不只是因为不再被信任的痛苦,也是因为原来他早已是被她丢弃的棋子。说到信任,她何时又相信过他?

“你来就是为了炫耀你和瑶儿的关系吗?你想看到什麽,看到我失意痛苦的样子?还是是瑶儿让你来,让你来看看我现在这幅样子?”

勉强睁开眼,他早已做好了承受这种痛苦的准备,可真的完全知道的时候,却还是无法忍受这种痛苦。

“我可没那麽无聊。只不过名义上她现在是贵妃,是你这个丞相的妹妹。若她又是被下毒,又是被人暗杀,恐怕对你叶氏一族没什麽好处。”

“你说什麽?!你说清楚,什麽意思!”

宋钊延惊跳而起,什麽叫做被下毒被暗杀?

“言尽於此,至於你到底关不关心瑶儿我可管不著。”

说罢,北弥韬自觉已做到了她交代的事情,转身正准备离去。却在开门时停住,又转过了身子。

“宋钊延,若是你继续听从她的话,我想也许她还愿意至少把你当做一颗棋子。”

说罢,北弥韬的身影早已消失。只留下一脸怔忪的宋钊延,久久无法回神。

棋子?

多麽可笑,他们这几个男人奢求的不是她的真心对待,竟然只是能够被她利用的机会。

可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他早已失去了选择的机会,在他答应慕容狄的提议之後,他就失去了所有的选择权利。

“宋韦,立刻彻查清楚,到底是谁在作怪。”

话虽如此,他却还是无法坐视不管。能够这麽做的,恐怕只有一个人,那个同样位高权重的人。只是,若真的是她,恐怕瑶姬无法抵抗,她的身後不只是一个皇後的身份。

突然,宋钊延醒悟过来北弥韬的意思。

的确,若她是瑶姬,她的确无力反抗。若她不是呢?若她只是云雨,是他的妹妹,是叶氏一族的么女,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将慕容狄送来的军情抛之脑後,只等著宋韦的回报,便急匆匆的入。甚至忘了自己身为臣子的身份,堂而皇之的闯入了月华。

“丞相就这麽闯入,似乎不合礼数。”

一得到叶子的请示,瑶姬才慢吞吞的从床上起身,在叶子的伺候下穿戴好。那宋钊延的脸上还残留著一些急迫和担心,只不过瑶姬却看不到。

“听说……你不大好?”

出口的关心在发现叶子在场,立刻转了个弯。

顺著他的目光,瑶姬这才示意叶子离开,门慢慢的合上。

“没什麽不好的,只不过是被人下毒,又差一点遭人暗杀。你早些来看看我也挺好,说不定明日你看到的就是一句冰冷的尸体了。”

嘲讽的话语从那豔丽的红唇中吐出,与她绝美容颜完全不符,更像是扭曲了一般。只是细心的人不难发现,瑶姬的脸色有些不大好,手一直撑著桌子才勉强站住。

“瑶儿!”

这倒是让宋钊延心急了,甚至本没有去细想北弥韬出现的时机和略微透著一些古怪的和瑶姬的关系。

“北弥韬把你找来的?呵呵,没想到他真的去找你了。”

这件事情她完全不知道的样子,显然是北弥韬自己的意思。宋钊延想起了北弥韬临走前最後的忠告,难道瑶姬并非对他无情?只是,只是她气著他的擅自做主?

“跟我回去,等慕容狄回後你再回来。”

上前拉起了瑶姬的手,谁知瑶姬的身子却一软,直接倒向了他,宋钊延立刻伸手将她扶住。

怀中的瑶姬摇了摇头,显然不愿意。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中有多危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站都站不稳!”

说著,宋钊延立刻将瑶姬抱起,正准备带著她离开。

“钊延!我不能走!我是云雨,我是慕容狄亲封的贵妃!”

带著些许虚弱的坚定让离开的脚步顿住,死死地锁著怀中坚定的女子容颜。两人如同对抗一般互不相让,最终却还是宋钊延叹了口气,先放弃。

“叶玉画不会这麽轻易放过你。”

她能让人下毒派人暗杀,可见中早已布满了她的眼线。

“我知道,只是若我离开,一等慕容狄回来,她便可以说个天花乱坠。我现在不是瑶姬,是你的亲妹妹,你可考虑过这些?”

抱著瑶姬的手一点点松开,终是将她放在了椅子上,自己则是有些颓然的在她对面坐下。

“别这样子,若你真的想我平安,倒不如这几日多注意叶大人的举动。他若是被你牵制住,我想叶玉画也就没有办法加害於我。何况,就如你所知道的,北弥韬也可以应付零零散散对付我的人。”

那虚弱的容颜上是不容他拒绝的坚定,除了答应,他也别无他法吧?

“我懂了。”

轻叹著,拂过她的容颜,才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12鲜币)49 彻底的狂乱 7

“瑶儿,你真是够狠心。”

宋钊延前脚刚走,一直呆在寝房内的战秋戮这才走到了瑶姬身边。

却见瑶姬早已不复方才虚弱的样子,脸上看起来比任何人都正常,就连站起来的身子也没有半点的虚软。

“严擎那边有什麽消息?”

走至窗边,远远地就见著宋钊延的身影消失在月华门外,也只有在这个角落才能将门看的清清楚楚。

“自然是慕容狄节节败退,怕是要不了一个月,朝中便会皆知此事。”

早已料到了慕容狄的惨败,他与北戎交战多年,能够平定北戎靠的不只是谋略,甚至是用了些卑鄙的手段。慕容狄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想要平定骁勇善战的北戎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也就是说,你快要出征了?”

上前靠在战秋戮前,玉指轻扯著他的衣襟,这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外衫,里头竟然不著寸缕。

“北戎蛮兵还不需要我那麽快就出征,倒不如与你在中多温存会儿。”

轻佻的搂著瑶姬,舔舐著她的颈项,大掌隔著外衫轻揉慢捻。

想也知道他这幅模样是装出来的,可世人不就是被他欺骗的团团转。

浑圆的翘臀若有似无的轻磨身後的男人,果然感觉到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多了几分灼热和挺拔。

“瑶儿,若是你不想好好休息,我不介意在与你再尝云雨。”

他本是打算让她好好的休息,不过看来她不觉得累的话,他倒是多得是体力让她乖乖睡觉。邪佞的将她的外衫挑去,抚上看多少次都能赞叹的一双美丽雪峰。

“哼,还不是满足你出征前的心思。”

索转过身让他看个够,略带娇嗔的指尖抚著他的喉结。踮起脚尖,红唇含住了他的喉结轻舔,得意的听著耳边传来的喘。

“瑶儿……”

这一声呼唤可算是从喉间咕哝出来的,带上了一些嘶哑,可见自制力已经到了极限。

将她推倒在桌子上,让她上半身就这麽趴著,将她的外衫下摆撂到一旁,也顾不得脱去,火热的分身已迫不及待的从後头探入温热的湿地。

不多时,房内再次传来了交缠在一起的羞人呻吟和低吼。

直至傍晚时候,战秋戮才缓缓的睁开眼,轻手轻脚的起身用被子将熟睡的瑶姬盖好,自行穿戴好衣物若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的离去。

才踏出月华,战匪显然已等候多时,立刻迎了上去。

“可有消息传来?”

两人走在幽静无一人的小径之中,繁茂的树林挡住了他们的身影,鸟啼虫鸣掩盖了他们的声音。此处别说是侍卫,就连一般人本都不会来。

“消息来报,王爷可安心,一切已安排好。”

战匪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轻盈的步子竟然能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就算此刻有人在,大抵也是发现不了他们。

“呵呵,那那些老家夥如何?”

他指的自然是朝中那些自以为是的老臣子,一把年纪自以为还是国之栋梁。若非还要利用他们,他早就不耐烦於他们的无礼。

“自然是守著个御书房,自以为下一封信将是捷报。”

败战连连,恐怕那些人早已经是人心惶惶。谁又能料到,区区一个北戎竟然如此厉害。君王身在战场,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影响的可不只是一个人的利益。

说话间两人已闪身进入了御书房,战匪这才开了门,将等候多时的臣子迎了进来。桂公公陪著慕容狄上了战场,可谓是对战秋戮百利无一害。

只不过,慕容狄那点心思也瞒不过他。

“想用悠悠之口牵制本王,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

冷笑著将手中刚送来的八百里急报丢在桌案上,就这麽堂而皇之的坐在龙头扶手金椅之上,大逆不道之举早已被忧心忡忡所代替。

“王爷,前线可有来报?”

一进入御书房,老臣们都是心急如焚。方才他们看著快报传来,却碍於战秋戮早已言明这几日要静心处理朝中事务,不得打扰。

战秋戮未曾开口,反而是叹了口气,脸色显然有些为难。

“王爷?”

仗著自己的身份,叶大人上前一步,多有不敬的几乎是质问。

“八百里快报,又是……败仗。”

再次叹了口气,面上格外的灰暗。只要一想到此刻前线身临险境的慕容狄,这让他这个皇叔如何安心。偏偏他也无计可施,有些烦躁的起身来回踱步。

老臣们面面相觑,片刻後便是交头接耳,面上再无任何喜悦或者期盼情绪。

“王爷,您可要想想办法。”

“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

“在这麽下去,恐怕这北戎都快打到京都来了。”

现在他们开始後悔,後悔同意让皇上御驾亲征。皇上不过是个毫无临战经验的娃娃,怎麽可能同骁勇善战的平南王相比!

“本王也无可奈何。”

摊了摊手,皇上可是亲自下旨让他留守京都,又怎麽能擅自离开。

“本王早已将之前与北戎交战的所有经验和兵法交给皇上,可如今这北戎显然不是之前的那个北戎。本王远在京都,也是爱莫能助啊!”

若北戎真的入侵,对谁都没有好处,自然战秋戮也是心急如焚。可这光著急也没用,远水救不了近火。

这叶大人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想起了前几日御花园偶遇太後,她所说的那番话。

仔细想来,自己想要让儿子立功,可若连连败战恐怕小命都不保。倒不如……

“臣祈求王爷立刻出兵,圣旨再大也没有皇上的命重要。王爷骁勇善战,必能攻克北戎!臣听闻在北戎,只要听到王爷的名号便会吓得魂飞魄散。”

叶大人一股脑的说出口,只想著那些蝇头小利,甚至未曾注意到战秋戮的眼色变了。

“哦?真是如此?本王倒是没想到叶大人如此忠心耿耿的关心皇上,就连对北戎都如此熟悉。”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何况这房内的都是些心思缜密的老狐狸。战秋戮只不过是一句随口的赞叹,却让他们一个个上了心。

“臣等请求王爷出兵,保我青鸾江山。”

一干老臣依次跪下,将战秋戮的心思一个个说出口。

“这……”

战秋戮依然在犹豫中,似是有些担心。毕竟他这麽做,可算是乱臣贼子的行为。

“王爷,请以大局为重,不要再顾忌那些小细节!”

跪著的老臣们像是见到了曙光一般,恐怕只有他出兵,青鸾才能逃过一劫。

至於慕容狄,他们也开始出现了第一次的动摇。

先是之前不理朝政,再来是好大喜功非要御驾亲征,这样子一个君王,是否真的能让青鸾万古基业不会毁於一旦?

“罢了,就算是被天下人看作是乱臣贼子,本王誓要让北戎退离青鸾!”

终於抵不住众人的哀求,战秋戮拍案而起。

老臣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相信只要战王爷出征,必然能收复先前丢失的城池。

而他们的利益,也将得到保障。

☆、(12鲜币)50 叶馥瑶 1

城门之上,文武百官还有她和皇後二人,为即将拯救青鸾的战王爷送行。

礼乐鼓声震天,仿佛是为了预兆王爷的凯旋而归。百姓夹道欢送,平南王终於出兵,他们也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叶玉画先一步下了城楼,而瑶姬则是慢吞吞的跟著她的後头。

“妹妹的这位侍女挺面生的,姐姐从未见过嘛。”

漫步於後里头的小径之上,虽然瑶姬已走到了叶玉画身侧,却还是不得不差了那麽一步距离,也是为了她那个皇後的身份。

“他是哥哥特地送来保护妹妹的。也不知道妹妹是得罪了谁,前些日子又是遭人下毒又是被暗杀,哥哥特别的担心。幸而他会些武功,不知道替妹妹挡下了多少危险。”

说是这麽说,可显然瑶姬并没有真的将这些危险放在心上。反倒是看上去自信满满,看来这个侍女有些底子。

“是吗?竟然有这种事情!妹妹可知道是谁指使的?”

叶玉画压下心头的紧张,怒不可遏加上不敢置信的关心她的安慰,誓要把那个兴风作浪的人揪出来。

“哎,说来都怪我这个侍女。也不知道哥哥到底是怎麽训练的,他总喜欢把人都弄成一滩血水。姐姐你说说,这妹妹想要问问都来不及。”

一边叹息一边摇头,可面上却还是那副平静的笑意。

她的模样反倒是看的叶玉画心惊胆战,特别是她方才那些话。不自觉的看向了一直跟在後头的那个面生侍女,恐怕有些本事,行事竟然如此残忍。

怪不得那些派去的杀手没有一个回复复命,原来早已惨遭毒手!

“既,既然这样子,妹妹下次何不让她动手的晚些,好好地审问审问。若是妹妹下不了手,倒不如交给姐姐,姐姐定要揪出那人。”

“我看不必劳烦姐姐,姐姐不是也挺忙的麽?至於那幕後之人,妹妹倒是有些眉目。没关系,哥哥送来的那些个护卫都不弱。”

含笑的拒绝了叶玉画的‘好意’,完全不像是以前她的模样,就连笑容都格外的诡异。那一席话透露著一些古怪,似是话中有话。

“呵呵……既然妹妹坚持……姐姐自然也不会多事。”

叶玉画的心头狂跳,她那一席话是什麽意思?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全是自己授意的?还是,她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果然小看了这个云雨,不论她到底是不是瑶姬,她的背後绝不是以前自己以为的那样子简单!

走到了凤和殿门口,瑶姬这才停住了脚步,也算是将皇後送至此地。

“对了,姐姐也可要小心一些。妹妹这麽个不理世事的都遭人暗杀,恐怕……姐姐也很难幸免於难呢。”

掩著嘴,她像是在轻笑。

“谁让姐姐如此和我亲姐,难免遭人迁怒。姐姐,你说可对?”

她真的在笑,叶玉画看的清清楚楚。她竟然如此轻松的说出口,竟然笑著面对自己!她……她……这个云雨……她到底想说什麽?!

往後退了几步,若非翠儿和蝶儿搀扶著,叶玉画早已跌倒。

“多……多谢妹妹关心。我……我会小心的。”

惊慌失措中甚至连称呼都忘了,脸上的虚伪有些剥落。

瑶姬这才行礼转身正待离去,却在走了几步之後又转过身。所看到的是略微整理情绪的叶玉画,显然她没料到瑶姬会再转身。

“对了,妹妹想向姐姐打听一个人。姐姐可知道一个叫做叶馥瑶的女孩子?妹妹听说,她和姐姐同样都是姓叶,有些关系哦。”

“叶……叶馥瑶?”

重复著这个陌生的名字,想著不多时之前云雨那意有所指的表情。这和叶馥瑶有什麽关系?难道她所说的那个主谋,是这个叶馥瑶?所以她怀疑自己和这个叶馥瑶有关系,因为她们都是姓叶?

“爹爹可来?”

这件事情她非要找爹爹问个清楚,是不是他那边也派了人暗杀。

“回娘娘,大人即可就到。”

蝶儿正说著,门外就传来了叶大人急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画儿,是不是……”

“爹爹!你们,全部都下去。”

叶玉画阻止了叶大人说话,示意一干娥全部退下,这才将叶大人迎向内一同坐下。

“除了什麽事?为何急匆匆找爹来?”

叶大人担心此事是不是和那个云雨有关系,那张脸太让人恐惧。自打遇上了这个云雨贵妃之後,他和夫人每夜都是提醒吊胆。特别是那夜至今都分不清楚是梦还是真实的看到她,至今府上总是有各种诡异之事不断。

“爹爹,你可有派其他人暗杀云雨?”

“没有啊。暗杀的人不都是让他们来见你,直接听你的指示吗?”

叶大人被问的有些莫名,不明白怎麽女儿突然问起这个事情。

既然不是爹爹,那麽这个叶馥瑶有是谁?难道,这个人是爹爹认识的人?

“爹爹,我问你,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做叶馥瑶的人?”

听上去这是一个女子的名字,只不过叶玉画也不能完全确定。

“叶馥瑶?叶馥瑶……”

叶大人喃喃自语,叶氏一族中好像没有这个人,但听上去很耳熟。难道是他们家的旁系亲属?应该不大可能,所有叶氏一族的族谱全部都在他手中。怎麽会……

“叶馥瑶?!画儿,你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你是不是见过她!”

突然想了起来,这个叶馥瑶不就是那个女人曾向他提到的名字麽!她曾说过,她的女儿就叫做叶馥瑶!

“爹……爹……你怎麽了?”

被叶大人的激动吓了一跳的叶玉画被他紧抓著自己手腕的力道弄痛,皱眉用力甩开他的手。这个叶馥瑶到底是谁,为何爹爹一听到她的名字竟然如此激动。

不,不是激动。应该说是害怕!爹爹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眼中布满了惊恐。

“画儿,快告诉我,你怎麽知道这个名字的?”

叶大人顾不得其他,现在只想要知道这个名字是从哪里听到的。

“刚才云雨和我回来之时,她问我认不认识叶馥瑶。她言下之意叶馥瑶是我叶氏一族之人,所以我才怀疑是不是有人告诉她是叶馥瑶要暗杀她。爹爹,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

就算爹爹不说,她也能确定爹爹肯定认识这个叶馥瑶。否则他干嘛一副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连名字都念起来那麽顺口。

云雨,又是云雨!她不仅和那个女人长的一模一样,竟然还知道叶馥瑶这个名字。她到底是谁?难道当年,她没有死?

“好了,这件事情你不要管。至於这叶馥瑶,我们叶氏一族自然是没有这个人。恐怕那只是那个云雨瞎编的,你自己可要当心一些,说不定她已经知道是你指使暗杀。”

叶大人显然不予多说,也不顾叶玉画的疑惑,匆匆离去。他要回府找夫人商量一下,恐怕就算这个云雨真的是宋钊延的妹妹,和那个女人也脱不了关系。

对了,他曾记得宋钊延的父亲死前曾有一个锺爱的小妾。难道那个女人没死,她就是那个小妾?若真是如此,难道这个云雨是那个女人的女儿?而叶馥瑶,这麽算来就和她脱不了关系了!

“爹爹!”

无论叶玉画如何呼唤,都阻止不了叶大人火烧屁股般离去的步伐。

“云雨,本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用力的甩开袖子,恨不得将布料撕碎。

她绝不会放过云雨,就算她不是瑶姬!

51-55

☆、(11鲜币)51 叶馥瑶 2

前方战事紧张,後贵妃寝房内却是活色生香。红色纱幔中隐约可见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赤裸身子,壮的身子将雪白的胴体压於身下,尽情的肆虐玩弄。

搂著气喘吁吁的娇柔身子,北弥韬一脸的满足。中只剩下他陪著瑶姬,也只有此刻他才能独占她。不过,恐怕她的心思还是悬在那出征不久的男人身上。

“果然如你所料,叶氏夫妇开始怀疑你的身份。只不过,他们现在认定你是宋钊延同父异母的妹妹。”

香汗淋漓的娇躯靠在健硕的膛上,锦被只是斜斜的盖住了小腹和大腿部。高挺的雪峰上覆著北弥韬的大掌,有意无意的搓揉著几下。

“那就好,天上掉了如此大一个馅儿饼。他们夫妻二人还不抢破了头,哈哈哈。”

若巫婆般的尖利笑声说实话有些吓到北弥韬,他一直知道她对他们的恨意,可始终不知道其中的原由。战秋戮曾提及过一些,不过也只是只字片语。

“瑶儿,难道我们就不能知道吗?”

有些叹息的轻问,难道换了他,她就不再愿意告诉他其中的原因吗?

隐约的,她的恨意应该是来自於上一代的恩怨。只是,靠著自己的猜测,却始终敌不过她愿意亲口说出来的那份信任。

“知道什麽?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这是她的恨意,这也是她的复仇,就算告诉了北弥韬或者严擎,也对她没什麽帮助。反正如今他们二人必定是离不开自己,并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身子被慢慢扶起,而他的头颅却只是靠在他的肩上,一言不发的环著她,两人就这麽坐在床上,赤裸著身子。

“是不是只有战秋戮才能知道?是不是只有他,你才愿意信任,才愿意全部告诉他?”

明明知道答案是什麽,却忍不住想要问出口。

问出了口就後悔万分,难道他被伤的不够,还要自己去捧上一颗心,让她践踏上几脚才开心,才觉得舒服了?!

“我……”

略微一怔,她想干什麽?她想要解释吗?解释她说或者不说的理由?

不,没必要,瑶姬是不需要解释的!

就算她只说了一个字,就算她说的很轻很轻,可对北弥韬而言,却开始期待她的解释,期待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别再纠结在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面,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恨他们,既然如此就可以了。”

她不会解释,却……在安慰他?

略微的侧垂下头,却瞧见那紧紧与自己交缠在一起的手指。他的手指格外的修长,反倒是显得她的手有些小了,现在却被他完全的包裹住。

正常的北弥韬明明可以立刻发现她的反常,可他却始终无法从她不愿意说的那段往事中轻松抽脱。

“是啊,其他都不重要。”

就连我对你来说,不都是不重要的吗?

这句话,他如何说出口?多少次,明明与她交欢的是自己,却总见她分心。他也想要嘶吼著,让她一心一意的看著自己。

可然後呢?这麽做以後呢?恐怕情乖张的瑶姬,只会将自己丢弃。

用了甩开心头纷乱无法理清的感情,瑶姬努力让自己心思放在叶玉画身上。现在慕容狄和战秋戮都不在中,北弥韬虽然可以保护她,可却缺少了强而有力的靠山。此人,非宋钊延莫属。

“韬,明日你帮我把宋钊延找来,好吗?”

北弥韬的那些溢出的反叛情绪虽然不会影响什麽,但瑶姬却还是注意到了。带著安抚的撒娇,果然很好的平复了刚才的那些不愉快。

“好,你说的自然好。”

还是摆脱不了她的笑靥和哀求,恐怕此生他都无法摆脱。

宋钊延有些意外也有些开心,听到瑶姬要见自己的时候,脸上展露的喜悦连自己都不得而知。

“哥哥,你好些日子不曾来看望我了。”

略微撒娇的将宋钊延拉入殿内,显然对於长久不曾看望自己的哥哥有著抱怨,却更多的是见到亲人的喜悦。

“你……”

眼眸一转,宋钊延立刻明白过来。

“你也知道最近朝中太忙了,哥哥这不是来了麽。来,我们兄妹两个好久没有聊聊了。”

叶子见他们兄妹二人有话要说,自然是将一干娥一同带了出去。房内独独留下了那个一直贴身伺候的侍女,众人皆知她是宋钊延送给娘娘的侍女。

“钊延,恐怕叶家的人想杀了我。”

一等门合上,褪去了刚才的笑容,瑶姬换上了的是担忧。

“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

宋钊延不作他想,除非叶玉画知道了她的身份,否则不会轻易动手。

谁知瑶姬却摇了摇头,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在宋钊延再三的眼神询问下,她像是下了决心一样。

“我和那叶氏夫妇有一段仇恨,若他们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恐怕会将我灭口。不过,他们现在暂时是误以为我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她说的不多,依然言简意赅的省略了那段仇恨到底是什麽仇恨。只是让宋钊延大概知道自己的处境,难免引起了他的心疼和担忧。

“你的意思是,将错就错,让他们继续误会下去。如此一来,就算他们起了杀意,也不可能对付我宋氏一族的人。”

宋钊延果然是明白人,她不过也只是暗示罢了,他竟能理解的毫无偏差。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她解释的力气。

“哥哥,那以後妹妹可要靠你保护咯?”

勾上了他的手臂,将脸颊枕在他的身上。

这从未有过的娇嗔看的宋钊延是心荡神驰,哪里还有什麽理智,自然是拼命点头一口答应了下来。

“幸好你与月娥早已认识,既然如此对外就谎称你一直住在我表妹府中。於情於理都说得通,她这个表姐自然要对你格外的照顾。”

“嗯,都听你的。”

柔顺的点了点头,刺激了男人的保护欲。

这个一个顺从的女子哪个男人看了不想保护,何况宋钊延可极为清楚瑶姬的为人。

顾不得她到底此刻是真是假,能得到她不一样的对待,也已是心满意足。

一直伺候在一旁的侍女垂著头,眼中却露出了一些杀气。

“我有些饿了,你替我去拿了点心。”

略带警告的声音恐怕只只有侍女知道,愣了一下,才应了一声离开。

王月娥,她差一点忘记这个人的存在。当初不过是有一面之缘,如今倒是可以帮上她的大忙。

至於叶玉画,料想她现在大概更加的困惑了吧。

☆、(13鲜币)52 叶馥瑶 3

叶玉画本想找机会再试探试探,可碍於这几日宋钊延一直借著进探望妹妹的名义陪伴在瑶姬身边,她本无从下手。

本该是早已流言蜚语四起,可每次就连太後都在,她这个做皇後的只能想尽办法阻止娥的议论。

“真是劳烦姐姐每日都陪著我们一同赏花。”

当著太後和宋钊延的面,瑶姬为叶玉画倒了一杯桂花酒。就算心里如何不痛快,叶玉画也要装模作样的稍微喝几口。

“不知贵妃最近可否收到皇上的消息?”

杜青诗毕竟有些坐不住,明明是之前瑶姬说好今日将战秋戮的来信交给她,可陪著做了一个上午也不见她有这个意思。

“太後您别著急,臣妾料想很快便会有消息。”

抓起杜青诗的手轻拍,可却在暗中使劲,吃痛的杜青诗立刻抬头吃惊的看向瑶姬。却见瑶姬黑眸中有些鸷被迅速的隐藏,端了一杯桂花酒至她面前。

“呵呵呵,哀家不急,不急。”

哪里还敢多言,垂首喝下了一杯酒。这一幕看到叶玉画眼中,暗自觉得有些奇怪。太後不该是如此好说话的人,太後的手段她不是没有领教过。可若说太後是对云雨的宠爱,却更像是害怕她。

“太後,皇後,微臣这妹子打小就被宠坏了,还请多多包涵。”

宋钊延明著是为妹子的恃宠而骄解释,却暗示她是宋家最宝贝的么女,若谁敢动她便是和宋家对著干。

“丞相客气了,妹妹如此讨人喜欢,哪会需要包涵。”

叶玉画立刻赔笑,心头隐隐一惊。不管这个云雨是谁,若真的动了她,除非不让人知道,否则只怕是惹不起宋家。况且,她的背後还有皇上。看来,暗杀她的计划要从长计议。

客套虚伪的应酬谈笑,瑶姬显得游刃有余,而宋钊延则是一心观察叶玉画,至於叶玉画正襟危坐不敢被看出一点破绽。从头到尾心不在焉的只有杜青诗,她心中记挂的只有一件事情。

“哝,这是战秋戮的信。”

借口送杜青诗回凤鸾殿,踏入殿门,瑶姬这才从袖中掏出信递给他。

冷眼瞧著她一把夺过信件,痴痴地看著信上的每一个字。心底冷哼,这不过是她代笔的一封信罢了,杜青诗还真以为战秋戮会给她写信麽?

痴恋著男人的女人果然痴傻,只消几句甜言蜜语,连心上人是个什麽样子子的人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怕是,连床上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心上人都记不得了吧。

“太後慢慢看信,臣妾就不打扰了。”

说著,也不理会兀自沈浸在字里行间的甜言蜜语中的杜青诗,冷著一张脸走出了凤鸾殿。

“准备去哪里?”

等候在外头的宋钊延和一直贴身伺候的侍女迎上前,不过就算她不说他们也知道。

“自然是凤和殿,小命都快断送在她手上,不该去问问清楚麽?”

笑意盈盈的款款走向皇後所在的凤和殿,门口的侍卫正欲通报,却被宋钊延拦了下来。

刚回到自己殿内的叶玉画压著口,努力平复著方才的怒气和惧怕。

是的,除了对云雨那副模样的怒火以外,那张脸看得越久却越觉得惧怕。每次都笑的勾起的唇角,却和她面上的面无表情完全不符合!那云雨就好像是一具木偶一样,或者说像是披著另外一张面皮的人偶!

“滚出去!没有本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听到门口的响动,叶玉画以为是翠儿和蝶儿她们,大声的呵斥。

“哟,姐姐这是在和谁生气呢?难道是方才妹妹没有亲自送你回来吗?”

含笑的温柔声音在身後头响起,被吓到的叶玉画立刻转过身,却见慢腾腾走向自己的云雨还有一旁的宋钊延。

“你……你……你怎麽进来的。”

甚至忘了呵斥,被她那张越看越诡异的脸吓得快要无法动弹。那双过於暗的黑眸闪动著鸷的气息,盯得她浑身像是爬满了蚂蚁一样。

“自然就这麽走进来的咯。”

举起的手挥了挥,身侧的侍女立刻上前将门合上,也将叶玉画的贴身侍女和那群侍卫挡在了门外。

发觉自己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叶玉画这才清咳几声,努力端出皇後的架子。

“妹妹来也就罢了,怎麽来丞相也一道来了?这可是本的寝,丞相到此似乎有些不妥。”

“哦?那姐姐的爹爹来此就妥当了?”

一步步的毕竟叶玉画,料定没有武功没有护卫的她,本除了後退也无力反抗。被瑶姬逼到卧榻边,高起的垫脚绊倒了叶玉画,一下子跌坐在了卧榻上。

“妹妹……妹妹这是什麽意思?这是在质问姐姐吗?”

她不可能知道暗杀的事情,况且自己可是皇後,就算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换做了平时,温柔和煦的贵妃应该是立刻否认,然後姐妹情深的将叶玉画扶起来。可她没有,她的眼变得更冷。

“姐姐,知道叶馥瑶是谁了吗?”

一手撑在软榻上,倾身於叶玉画面前。她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鱼的叶馥瑶,更不是那个可以被人随便算计的瑶姬。

只要掌握了握有权位的男人,她自然也掌握了任意妄为的本钱。

“够了!贵妃,你这是对待皇後该有的态度吗?!”

或许是吓到了极点也就变得不再恐惧,反倒是体内那些尊贵的血开始作祟,甚至剥掉了在瑶姬面前的和蔼伪装。

“呵呵呵。”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从瑶姬的红唇中渗出,转身拿起了侍女递来的湿毛巾,一点点的擦拭著脸上那一层过於贴合的人皮。

“皇後娘娘,不如看看我到底应该用什麽态度对你。”

转过身来的那张熟悉的脸吓得叶玉画跌坐在卧榻上,伸出的手指颤抖的指著面前过於妖媚的容颜,犹如秋风中的落叶。

“你……你……你……”

那张曾经恨透了的脸,那个被她早已丢弃的人,竟然出现在她面前!竟然成了贵妃,整日与她姐妹相称!

“皇後娘娘,你一定料不到,我就是瑶姬吧。”

上前扣住叶玉画的下颚,瑶姬犹如地狱使者,森冰冷到深入骨髓。

“你……你想做什麽!别忘了,我是皇後!”

仗著自己的身份,叶玉画用力的甩开她的手,起身恶狠狠的瞪著她。

瑶姬并未动气,反倒是笑意盈盈的看向她。

“皇後?是啊,你可是皇後呢。”

一边说著,一边走向了一旁的宋钊延身边,轻易的勾起了他的手臂,靠在了她的怀中。宋钊延虽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麽,却也立刻搂住了她。

“不如皇後娘娘来猜猜,为何皇上如此宠爱我?丞相大人如此疼爱我?为何……我能一次又一次逃过你的下毒和暗杀呢?”

最後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间迸出来的。

叶玉画不敢继续想下去,只恐怕一切都有了答案。

慕容狄早已知道她的身份,至於宋钊延恐怕也是他的裙下之臣,就连那侍女恐怕也是宋钊延或者慕容狄放在她身边保护她安全的。

“不过,我不怪你。皇後娘娘可以去向你的爹爹好好问问,问问这个叶馥瑶到底是什麽人,会和我有什麽关系。说不定,你就知道为何丞相大人如此的宠爱我。”

说话间,头枕在宋钊延的膛,而後者只是宠溺的抚著她的发丝。

若来时一般,肆无忌惮的自行走出了凤和殿,甚至连行礼都不曾对叶玉画行过。

“娘娘,您没事吧?”

翠儿和蝶儿一等门开後,跌跌撞撞的立刻冲到叶玉画身边。

“滚!”

用力的甩开翠儿和蝶儿,完全不顾她们跌坐在地上。

“贱人!贱人!贱人!”

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凤和殿中传出。

☆、(10鲜币)53 叶馥瑶 4

连夜将叶氏夫妇召入中,质问他们关於叶馥瑶的身份。头先两人还有些支支吾吾,在叶玉画逼问下,终於还是说了实话。

“云雨是叶馥瑶的妹妹?”

对於父亲的说辞叶玉画有些疑惑,云雨就是瑶姬,瑶姬是叶馥瑶的妹妹?若是叶馥瑶的妹妹,那就是宋钊延的妹妹。虽然可以解释宋钊延为何处处维护她,却还是不能理解先前为何她会在太後身边,又被送给了战秋戮。

“恐怕不会错,画儿,你听爹的话,千万不要和她硬碰硬。她後头有宋家支持,若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只怕皇上和宋家不会轻易罢休。”

显然叶大人已经完全认定了瑶姬的身份,自然是多有顾忌。

“哼,那你们就准备眼睁睁的看著女儿的皇後身份不保吗?一旦皇上回来,那贱人用她的狐媚伎俩勾引皇上,还有我这个皇後立足的地方吗?!”

对於爹娘的胆小怕事叶玉画极为不耻,若真的扳倒了宋家,那麽整个青鸾把控朝政的就是他们叶家了!关於这一点,为何爹娘就是想不明白。

“画儿!”

叶夫人也想要劝阻,却被叶玉画挥手制止。

“够了,本有些乏了,您二老先回去吧。”

“可是……”

“本乏了!”

完全不理会父母的劝诫,叶玉画一心恨恨的只想要除掉瑶姬。

叶氏夫妇不得不离开凤和殿,忧心忡忡的正准备出,却被一个陌生的侍女拦住了去路。

“两位请稍等。”

两人疑惑的看向侍女,却见她退後了几步,一位陌生的女子走至他们面前,而她身旁的人则是当朝丞相宋钊延。

“不知这是?”

虽然那女子一身华服,不过叶大人自认不认识她,目光疑惑的看向宋钊延。

“叶大人认不出来了吗?这位可是丞相我最宝贝的妹子,皇上最宠爱的贵妃娘娘。”

叶氏夫妇大吃一惊,著眼前的人明明和之前所见到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哥,你这麽说他们当然不认识。不过,若是说到叶馥瑶,相信两位应该有印象了吧?”

好笑的看著两人後退了数步,惊骇的瞪著自己。

“你……你……”

“你在说什麽……我们不懂。”

叶大人阻止了夫人过於惊骇而差一点冲出口的话,立刻否认。

这个女子的身份实在是太可疑了,她到底是不是宋钊延的妹妹很难下判断!可宋钊延对她的护卫很难做假,越想越是想不透。

“两位不明白没关系,不如我就直说了。”

一步一步的逼近两人,瑶姬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

“这次我来,就是为了8年前的复仇。”

这些年来,她一直攀附著每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为的就是今日能够看到他们两人惊恐的瞪著自己的样子!

“复……复复……复仇……”

“这……这……下官不懂娘娘的意思……”

两人的身子剧烈的颤抖,叶夫人紧紧地抱著叶大人的手臂。

“呵呵呵,没关系。凡是对不起我瑶姬的人,自会明白。”

诡异的笑声在黑夜中格外的刺耳,犹如鬼魅的叫嚣,穿透了每一个心里有鬼的人。

“大人、夫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娇豔的红唇和眉心赤红的花钿在夜空下闪烁著诡异的光芒,与她此刻眼中深深的恨意交融。叶氏夫妇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连面前的人远去都不自知。

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复仇……来复仇了……复仇……

******

中暗涌不断,边境同样也是弥漫著暗潮。

“皇叔不在京都,恐有心之士左右朝政可如何是好?”

战秋戮的到来让慕容狄感到恐慌,连连的败仗已经让许多将士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可瞧瞧如今,将士们因为战秋戮的到来显得士气大振。

每日见他练,那些将士甚至连他这个皇上的命令都可以不听!

“朝中还有丞相在,难道皇上还信不过丞相?”

一句话堵死了慕容狄,宋钊延是他亲自表示最为信任的人,此刻若是回答不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那不知皇叔可有对策?”

暗中咬牙,却不得不如此问。营中的将士一个个都将战秋戮敬畏天神,将他的命令当做了天神的旨意一般!

“幸而本王与北戎交战多年,他们那些伎俩还瞒不过本王的耳目。恐怕他们不过是欺皇上您毫无作战经验,自以为用些蛮力就可以打败我青鸾!”

听战秋戮这麽说显然已有了应对之策,这让帐中的将士一下子都燃起了希望。

“不知王爷可有什麽神策?”

叶青有些讨好的露出了献媚的嘴脸,却不知道他正在一步步的跌入陷阱。

“你是叶大人的儿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如明日就由你来领军作战。”

靠著老子的官职,儿子都谋取了一个副将的职位,不过恐怕也只是草包,只会引来军中的不满。不过既然是战王爷的决定,将士们自是认为他有他的用意。

“王爷过奖了!爹爹一直都说,就连在北戎听到王爷的名号都能震慑他们。末将看来,这场战争就快要结束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到底谁才是那个有权利说话的人,虽然慕容狄身为帝王,却始终比不上战秋戮的霸气。

“皇上,您是否还有别的意见?”

可战秋戮偏偏对慕容狄毕恭毕敬,就算被如此夸赞,却还是征询他的意见。

“既然皇叔已有对策,朕还有什麽可说的。”

冷哼著甩袖离去,伺候在一旁的桂公公立刻跟上前。

走出了营帐,慕容狄此刻怒火中烧,却不能发作。

“皇上,您何必和王爷怄气。您此刻身在军中,只怕不是王爷的对手。若王爷真的平定了这与北戎的干戈,皇上回京在想办法也不迟。您是皇上,谅他也不敢如何。”

桂公公苦言相劝,总算是让慕容狄稍微冷静了一些。

“你所言有理,罢了,朕就再忍他一忍。”

瞥了一眼大帐,这才走回了自己的营帐歇息。

有了战秋戮的计划,第二日与北戎的作战自然是取得了胜利。

只不过,众人却见战秋戮神情凝重,一点都没有获胜的喜悦。

☆、(10鲜币)54 叶馥瑶 5

“皇上,恐怕军中已有了北戎的奸细。”

夜已深,慕容狄的大帐中,却站著与他关系不怎麽好的战秋戮。

“皇叔可有眉目?”

慕容狄心中一凛,果然他的怀疑没错。

他们二人之前的那些不合都是一场戏,就算战秋戮再怎麽有野心也不可能将青鸾葬送在蛮族手里。

“皇上可曾记得,昨夜营帐中本王与你对峙时,他说的那些话?”

慕容狄和战秋戮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的意思是……”

“其实,本王出兵前,在御书房内也有人曾这麽说。说来倒是巧,这番话出自於他父亲之口。”

不用战秋戮多说,慕容狄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

叶青的阿谀奉承将他的目的暴露出来,恐怕叶氏一族的人是不满足於现有的权势。

“所以今日你才故意让叶青用昨夜你部署的假的布兵图,却出其不意的袭击北戎。”

慕容狄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笑意,一旁伺候的桂公公这才明白原来昨夜一切都是他们两人的计划。就连他都瞒在鼓里,可见两人多麽的小心翼翼。

“皇上可有主意?”

他指的自然是揪出叶青的意思。

“不,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你可有把握,在三日内让北戎退兵?”

这是之前战秋戮所承诺过的,只是慕容狄还是有些迟疑。

“皇上放宽心,三日内本王必定让北戎败退!至於方才皇上所考虑的,本王到觉得不如回京之後再连拔除。”

战秋戮的意思深的慕容狄的心意,与他确定了此事,战秋戮这才悄然离开了大帐。

只是,慕容狄和桂公公两人不曾注意到,掀开营帐的战秋戮唇角微微的勾起。

就如同战秋戮所言的那样,三日之内他有如神助,凡是与北戎的战役每一次都大获全胜。至於第一天立了头功的叶青自然是沾沾自喜,自以为回朝後必定能获得大赏。

“叶大人,看来您很快就要升职。记得到时候多提点小的。”

今日拿到了北戎的降书,平日里和叶青较好的一个小兵立刻拍起了马屁。得意的叶青自认为升官在望,哪里还来得及细想。

“那是自然,你好好地伺候大人我,以後少不了你的好处。”

拍了拍小兵的肩膀,喝得有些醉了的叶青跌跌撞撞的,要不是那个小兵扶著,他早就不知道在哪里跌倒了。

“那是肯定,那是肯定。”

小兵的声音渐渐变为了沈,直到看到叶青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才将他丢在了稻草堆上。远处热闹非凡,众将士都在庆祝获胜。

等叶青酒醒之时,却发现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来人,还不快给本大人松绑!是谁!那麽大的胆子竟然敢绑本大人!”

看到一旁站著的士兵,叶青立刻大吼大叫。

“朕的命令。”

冷冷的声音从前头传来,此刻叶青才发现他跪在皇上和王爷面前。

“微臣……微臣……”

哪里还敢嚣张,颤抖的不住磕头。

“叶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暗中勾结北戎,差一点颠覆青鸾!”

战秋戮怒叱的开口,底下的一干将士更是气愤。

“冤枉啊!微臣不曾勾结北戎!皇上,王爷,微臣是冤枉的!”

叶青大声喊冤,明明他可以加官进爵,到底是谁诬陷他!

“将人带上来!”

慕容狄大喝一声,只见一个小兵浑身是血的被拖了上来丢在了叶青面前。叶青定眼一看,才认出他就是那个一直和自己交好的小兵。

“说!”

将小兵拖上来的士兵踢了一下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兵,血模糊的小兵才睁开眼。

“是他……就是他……是他和他的爹爹与我北戎勾结……求皇上饶恕小的。”

吃力的开口,句句都陷叶青与万劫不复。

“你胡扯!微臣本不知道他在说什麽,皇上明鉴!微臣是 冤枉的!”

不断地磕头,如此的诬陷只怕是会让他小命不保。

“众人皆知这个小兵一直跟在你身边,你还敢说不是奸细!来人,拖下去,斩了!”

此刻慕容狄的怒气恐怕不是轻易可以平息,若非这个叶青,他也不知屡战屡败,最後落得需要战秋戮出兵!如今所有的人心尽归战秋戮,他这个皇帝却反而显得懦弱无能!

“且慢!”

正欲将叶青拖出去的士兵立刻停住,而底下的叶青满脸期待的看向了战秋戮。

“皇上,若您今日杀了他,只怕会让幕後黑手逃脱。本王倒是觉得……”

凑到了慕容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声音耳语。

慕容狄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看了一眼地上不停颤抖磕头的叶青。

“先将他押下,待朕回到中另行处置。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得透露半点风声。”

听完战秋戮的话,慕容狄却突然改口。叶青自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心底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全军正装,几日後便启程回京,只留下了一部分将士依然驻守在此地,以防北戎生变。

不似慕容狄坐在辇车内,战秋戮早已一马当先在最前头。

望著前方不尽的滚滚黄沙,将袖中的玉佩取出轻抚。才几个月光景,竟已经如此思念那人儿,怕是她在中也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

“王爷,这是早些时候送来的信。”

跟随在一旁的战匪将怀中的信件递给了战秋戮,也只有在此刻才不会引起慕容狄的疑心。

宣纸上娟秀的字迹可见是出自女子之手,字字句句间似是都透著那人的气息。

将信藏於怀中,略微加快了一些马儿行进。

“回京都後,你和一干将士不必进城。刹仇会在城外等候。”

“是。”

战匪领命慢慢的退後,许久之後才又缓缓地跟上战秋戮的马匹。

“信。”

那张战匪的脸上却露出了毫无敬意的冷淡,伸手至他面前。

“回到京都,进?”

并没有动怒,而是抽出了一封还未开启的信递给了这个战匪。

打开了信大略的扫了一眼,这才将信收好。

“不,我留在外。”

战秋戮不再多言,显然他已经有了他的指示。

马儿缓缓地在黄沙上扬起了片片沙尘,往著有那个同一个思念之人的地方而去。

☆、(10鲜币)55 叶馥瑶 6

军中的消息被全面封锁,叶青奸细的事情没有传入朝中一丝一毫。倒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一个个一扫之前的霾,恢复了脸上的笑容。

“娘娘,鱼儿上钩了。”

淡漠的声音出自瑶姬身旁的侍女口中,那浮动在水面上的鱼线果然有略微的晃动。

“是条大鱼呢。”

瞟了一眼湖面,只见侍女为她将鱼竿收起,一条肥美的鲤鱼悬挂在上头,口中还拼命的含著让它致命的诱饵。

说她无聊也罢,竟然对内池子里的鲤鱼有了兴趣,找了鱼竿钓鱼。不过,内太过於平静。自从那日见过了叶玉画,她整日呆在凤和殿,也不知道准备做什麽。

“你想要杀了她?”

侍女将手中的鱼递给了瑶姬,活蹦乱跳的鲤鱼自以为是想要挣扎,却不知已被人死死地握在手中。

“好久不曾杀鱼了,那时候真是美好呢。”

从侍女手中接过了一把镶嵌著宝石的致匕首,雨儿被用力的摔在地上。锋利的尖刃划开了昏死的鲤鱼肚皮,显然吃痛的鱼儿微微有些挣扎。带著腥味的赤红鲜血沾上了白净的手指,一点点挖出了鱼腹中的所以内脏。

“鱼儿啊鱼儿,痛了吧?还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吗?”

被丢弃在湖水中的鱼儿弹动了几下鱼尾,被人开膛破肚的承受著死前最後的痛苦漂浮在清澈的水中,淡淡的鲜红色涟漪荡漾开来。

“就不知道娘娘口中的这条鱼,到底是湖中的那条死鱼,还是内的那条活鱼。或者,是外的那条大鲤鱼。”

将瑶姬手中的腥血清洗干净,侍女剥去了那层人皮,露出了一张俊朗的男面孔。

“韬,你不是知道的麽。”

身上依然沾有淡淡的鱼腥味,可她更想闻到的是沾著人血的味道。

“那你准备如何奖励我?”

勾起致的下颚,麽指抚著娇豔的红唇,舌尖轻舔著唇瓣上甜甜的滋味。

会意一笑,粉嫩的小舌随之探出与那舌尖交缠,娇柔的身子随之被压倒在桌子上,两人皆是急迫的拉扯著彼此的衣衫,直至一丝不挂的紧紧贴合在一起。

唇始终未曾分开过,分享著彼此的唾,衣衫凌乱的掉了一地。

“喜不喜欢这个奖励?”

微微的弓起了身子,雪白的玉腿缠绕上健壮的腰,一双藕臂环上了北弥韬的颈项。

愈加丰满的酥格外的诱人,埋头轻舔粉嫩的蓓蕾,搓揉著两团玉蒲团。

“喜欢,非常喜欢。”

邪佞的笑意沾上俊朗的面庞,早已等不及,将胯下硕大的阳物侵入了敏感的湿地。灼热的分身在甬道内来回的进出,誓要探寻美丽的花壶所在。

“嗯唔……”

低低的娇吟从红唇中溢出,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搂著瑶姬的腰肢,有力的腰杆略微的挺动,便可狠狠的撞击出响亮的拍打声。

突然将分身停在泥泞的花径中,将瑶姬整个托起。为了防止自己摔下去,她只能紧紧的搂著北弥韬,双腿更紧的夹著他的腰,却让分身刺入的更深。

“唔嗯……”

又是一阵嘤咛,身子微微的弓起,头也微微後仰。随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动,分身像是在折磨她一般,不紧不慢的厮磨著甬道。

“瑶儿,你的身子越来越容易动情了哦。”

她的变化并非感觉不到,从前她对於欢爱之事想来不曾投入进去。只是大约从她种下蛊开始,她的身子变的越来越敏感,也更能投入其中。

只是,他更期望这不只是因为蛊的影响,而是她心的影响。

为了让瑶姬轻松一些,北弥韬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从後头慢悠悠的再一次挺入。

“嗯……啊恩……”

随著那灼热的阳物再一次贯入,瑶姬双手紧抓著枕头。

更容易动情?是啊,以前她都不曾如此沈迷情欲。可看看如今的她,耳边回荡著自己荡的呻吟,本不是装出来的。

为什麽会这个样子?只是因为身子种下了蛊而产生的自然反应吗?

“瑶儿……”

耳边是男人低沈嘶吼的呼唤,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带入云雨之巅。

“此刻,瑶儿一定翘首企盼著你快些进城。”

夜已深,明日即将到达京都,本独自一人看著月色的战秋戮身旁却多了一人。

“你又怎知其中没有你。”

他自然不可能是战匪,只是顶著战匪脸皮的严擎罢了。

闻言,严擎被人皮遮住了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她相信你。”

这只是一种感觉,瑶姬从不相信任何人,却独独相信战秋戮一人。

“你又怎麽知道?”

克制不住略微的激动,或许是当局者迷,他始终看不到她的心思。

若是战秋戮跳出那个局,他的冷静一眼便能看出瑶姬偶尔流露的心思。偏偏他不过是个被爱意**的男子,看不透其实早已变动的心。

扯了扯唇角,严擎此刻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应该很清楚,一旦回了京都,你们之间的战争也将要爆发。你准备如何安置她?”

他不管战秋戮和慕容狄之间的事情,他不过是奉了瑶姬的命令留在战秋戮身边罢了。一旦两人开战,最为牵制双方的人的瑶姬,他们会怎麽对待她呢?

“我不会让她留在那里。”

这是他绝不会允许的事情,无论她到底是扮演一个什麽样子的身份,他都不会让她独自一人留在京都。

“早就猜到了,那你准备怎麽做?”

瑶姬并未提及若是一旦两人开战,将如何让自己全身而退。

一心只在於复仇之上的瑶姬,从未想过复仇之後的事情。自然被蒙蔽的冷静看不到未来,只有那天赤红的狭隘之路。

“严擎,我只有五天的时间,这五天之内你必须准备好一切。”

瑶姬早已是迫不及待,而他能拖延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五日,否则只怕是会引起瑶姬的反弹。

点了点头,严擎转身看向了大帐的方向。

和北戎的战争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真正的血腥夺位之战恐怕不久之後会展开。

身旁同样沈默不语的男人,到底会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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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56 叶馥瑶 7

再一次踏入叶府,这一次瑶姬却是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走进去。

“不知丞相到来有失远……”

叶大人的话在看到他身後的那张脸孔时顿时失去了声音,像是见鬼一样瞪大了眼睛。

随同而来的北弥韬依然半掩著自己侍女的身份,将厅中的门合上,也将叶府的所有人阻挡在了门外。

“你……你想做什麽?”

颤抖的後退了几步,叶大人唯有指著瑶姬,语不成句。

“前几日听闻姐姐找大人打听我的身份,大人不是也正在调查吗?倒不如,今日让我亲自为大人解释解释岂不更好?”

话是这麽说,瑶姬却走向了早已瘫软在椅子上的叶夫人面前。

“你……你是谁?”

对上瑶姬的眼睛,叶夫人竟然无意识的顺著她的话问了下去。

掩嘴一笑,黑眸中出的寒意简直像要凌迟眼前两个怯懦的人。

“我不是说了麽,很早以前就说了啊。早已亲口告诉姐姐,叶馥瑶这个名字。”

一字一顿的念出了这个一直想要剔除的名字,就是这三个字让她背负了这麽多年的痛苦,每一日都遭受著弑心的煎熬。

“叶……叶馥瑶……你……你……你……”

那手指抖得更为厉害,指著瑶姬不断的念著这三个字,从初始的惊讶到最後的惊恐。

“叶夫人啊,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死在了那场你一手制造的大火中?”

椅子上的叶夫人已滑坐在地上,瑶姬蹲下了身子,伸手拍了拍她那张脸。

叶夫人的眼中显得更为恐惧,她一直以为已经斩草除的人,此刻却站在自己面前!

“你是那贱人的女儿!你想怎麽样?别忘了,我可是叶氏一族的……”

啪的一个耳光甩在叶夫人正欲威胁的脸上,本就因为害怕而无力的身子整个趴在了地上。

“你是什麽?你以为你是什麽?”

一双粉色的绣鞋踩在红肿的脸颊上,用力的将她踩在地上。

“是不是很熟悉这个场景?记不记得,许多年以前你就是这麽嚣张的踩在一个女人的脸上!”

沈浸在回忆中的瑶姬失去了理智,犹如地狱被释放的魔鬼,只剩下嗜血的光芒。

被踩著本无法开口的叶夫人不断挣扎,叶大人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北弥韬用力的架住。

“你看,你什麽都不能做呢。现在我可是高高在上的贵妃,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丞相的妹妹。而我的身边,又有那麽多人保护,你怎麽斗得过我呢?”

松开了踩著的脚,却用力的一脚踹在叶夫人的腹部上。

“唔……你……”

还未说出口的骂声却被瑶姬扣住了下巴,又是一巴掌用力的甩在她脸上。

“贱人?你才是这个贱人!你让我失去了我的爹爹,最疼爱我和母亲的爹爹!我母亲是怎麽被一个个禽兽强暴的,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别著急,很快你就会享受到了。”

享受著这种折磨复仇的快感,瑶姬又是一拳击打在叶夫人的腹部。血丝从叶夫人的唇角渗出,却不知道是因为咬破了唇还是受了伤。

“你……你这是做什麽!我……我可是你的爹爹!”

一见瑶姬如此得势,叶大人瞬间打起了如意算盘。原来这个女儿还如此想念著他这个爹爹,既然如此,说不定他可以得到更大的权位!

“瑶儿,你快些放开爹爹。爹爹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娘,若不是这个贱人阻拦,爹爹早就娶了你娘亲了!原来是这个贱人害死了你娘,爹爹一定会为你娘报仇的!”

叶大人的一番话惹来了瑶姬的轻笑,放开了叶夫人。

“真的吗?其实瑶儿一直都记得,小时候爹爹和娘亲陪伴在瑶儿身边。”

像是换了一副脸一样,瑶姬的脸上露出了向往,看叶大人的表情也多了温情。

“瑶儿,我的女儿,这几年一定苦了你了。”

北弥韬松开了叶大人,叶大人立刻跌跌撞撞的上前抱住了瑶姬。

瑶姬并未挣扎,而是靠在叶大人的肩头。

“是啊,可真是苦了我了啊。”

“瑶儿,以後爹爹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这个贱人竟然害死你娘,爹爹绝不会放过她!”

也或许是长年以来被叶夫人压制著,叶大人心中其实除了权位早已没有了亲情和爱情。面对结发多年的妻子,竟然也没有半点的怜惜。

冷眼看著叶大人对叶夫人的拳打脚踢,瑶姬的脸上露出了格外灿烂的笑容。

“原来爹爹还是这麽疼爱瑶儿,瑶儿日後一定会好好地‘对待’爹爹。”

显然以为一直希望得到父亲疼爱的瑶姬现在完全沈浸在认爹爹的喜悦中,叶大人压没有听出瑶姬的弦外之音。

“若不是这个贱人当年骗我,我也不会以为你娘真的偷汉子。这个贱人竟骗我说你娘和奸夫私奔,原来都是这个贱人的谋!”

叶大人料定瑶姬只看到了害死她娘的人,并不知道其中有自己在,再说了当年她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毛头,哪里会记得那麽多。

“爹爹,您也别生气。倒不如您悄悄把她绑起来,其实瑶儿也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受到她的控制。如今瑶儿是皇上最疼爱的妃子,他人爹爹定能飞黄腾达。”

给叶大人灌著米汤,很快叶大人已经是沾沾自喜,自以为日後自己能够加官进爵。立刻叫来了府中的护卫将叶夫人拖下去关进了柴房。

至於目的已达到的瑶姬则离开了叶府,她可以肯定这件事情叶玉画绝不会知道。

“真没看出来,你还有温情的一面。”

回的马车中,北弥韬略带讥讽的笑看著瑶姬。

“毕竟他可是我爹爹呢,我娘最爱最信任的爹爹。他这麽‘疼爱’我和我娘,我自然要好好的伺候他。”

鸷的表情带上了几分残忍,让宋钊延有些恍惚。

那张脸他有些熟悉,记忆中和战秋戮真实的面目有些相似。

“他们回来了。”

遥远处传来的欢呼声,似乎是在敲响最後的战役。

宋钊延轻轻地提醒瑶姬,目光紧缩在面前女子的身上。

“终於,开始了!”

紧攥著手心,她的体内每一处都叫嚣著兴奋的快感。

很快,很快鲜血便会染红她的双眸!

那些复仇的鲜血啊,腥甜的滋味一定异常甜美!

☆、(12鲜币)57 摇曳的赤 1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匍匐著的满朝文武,就连後嫔妃都在皇後的带领下一起迎接慕容狄的战胜归来。

只是这背後,恐怕多的议论纷纷的则是战秋戮的功劳。

“平身。”

下了辇车,慕容狄第一眼看向的便是站在不远处再一次化为了云雨的瑶姬。

“皇上这一路辛苦了。”

见慕容狄满心满眼的都是身旁恨之入骨的女人,叶玉画立刻上前阻断了慕容狄的注视。

慕容狄心中自然有些不快,却也不便发作。

瑶姬抬起头,目光投向了慕容狄身後的战秋戮。他只身一人回,严擎果然没有跟来。

“皇後,朕真是要多谢你的好弟弟。”

走上前,至今都不曾有人发现,叶青是被押解回来的。

“皇上这说的什麽话,臣妾的弟弟自当为皇上效力。”

将慕容狄的话听做了赞美,叶玉画挂著笑容。

若非战秋戮突然上前的暗示阻止,他早已当场大作,定要将叶青正法。

目光流转在慕容狄、战秋戮和叶玉画三人之间,瑶姬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像是一个终於见著了夫君归来的女子。

打了胜仗自然是要论功行赏,这些後嫔妃不可参与。直至晚上的庆功宴,皇上大宴群臣,皇後贵妃和一干嫔妃才能陪伴左右。

“皇上,怎麽不见战王爷?”

这句话,本该是宋钊延问的,只是却被叶大人抢先了一步。

宋钊延的目光瞟向了叶大人,沈默的喝了一口酒。

“论功行赏之後战王爷身子便不大舒服,朕特许他先回府休息。战王爷这些日子劳心劳力,朕也略感愧疚。”

趁著战秋戮不在,慕容狄自然是表达他对战秋戮的敬意。

今日进城的场景他看的清清楚楚,百姓口中先呼喊的始终是战秋戮的名号,至於他这个皇帝却被排在了後头。

叶大人正欲开口,慕容狄却注意到身旁的瑶姬身子略微有些摇晃。

“爱妃,你没事吧?”

立刻扶住了瑶姬,碍於百官在场,他也不能呼唤瑶姬的名字。

“没……没事。”

俏脸略微有些白,瑶姬却摇了摇头,努力的露出笑容。

“皇上,这些日子娘娘一直担心您的安慰,食不安寝不寐,今日又亲自到外头迎接,恐怕身子劳损。”

宋钊延见自己的妹子强颜欢笑,立刻上前解释。看在一干大臣眼中,果然是兄妹情深。

“是真的吗?”

慕容狄目光灼灼的看向瑶姬,他怎麽早些没有发现瑶姬脸色太差。

垂下头,瑶姬不置可否。

“爱妃身子不适,不必强撑,还是快些回去歇息。”

心疼瑶姬,慕容狄心里很清楚,这宴席将要持续一夜,若是让她陪著,恐怕她会吃不消。

“可是……”

瑶姬看了一眼底下的百官,有些犹豫。

“朕的旨意,谁敢违抗?!”

皇上的旨意自然是没人敢违抗,瑶姬在叶子的搀扶下坐上了回的轿子,待回到月华时,需要两个侍女才将虚弱的她搀扶到寝房内。

“小姐,叶子告退。”

将瑶姬扶到床上,叶子这才福了福身离去,轻轻地合上门。

此刻瑶姬才慢慢地睁开眼,脸上完全不复方才的苍白。

“瑶儿,你怎麽才回来。”

一双手臂将她环入怀中,唇已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颈项。

“哼,我哪有你那本事,借口身体不适却溜到了贵妃的寝房内。”

将战秋戮作乱的手移开,转身一脸严肃的看著他。原本想要一亲芳泽的战秋戮也止住了冲动,晓得若是不满足她的问题,她不会轻易任由他为所欲为。

“叶青已被秘密关押起来,你何时准备行动?”

话虽如此,手却没有闲著,将她的衣衫一件件褪去。他已数月不曾一尝她的美好,积累的欲火快要达到极限。

“是麽?真想明日就看看他们那张惊恐的嘴脸。”

果然,如他所料,她已经是迫不及待,只是严擎还未准备好。

略微思索了片刻,战秋戮才再次看向瑶姬。

“你可有全部准备好?”

早已被复仇冲昏了头的瑶姬一心只想著快点尝到那快感,不复往日的冷静。因为战秋戮的话,这才愣了一下,开始咀嚼他的意思。

“你点你放心,我早已部署好了一切。”

片刻後才明白他的意思,这些事她怎麽可能忘记?

“既然如此,我自会向慕容狄再提及。别被复仇冲昏理智,你要铲除的不是叶青也不是叶玉画,你要的是叶家自食其果。”

将瑶姬放躺在床上,倾身在她的耳畔轻轻低语。

瑶姬的身子一滞,方才想反驳他,却被他捂住了唇。

“瑶儿,冷静点,好好想想,这麽多年,你做了那麽多,为的是什麽?”

局外人才能看的透彻,战秋戮略带严肃的提醒,终於唤回了瑶姬的冷静。

合上眼,压抑著快要涌出的快感,等了那麽多年,失去了那麽多东西,一切都快要成功,不能因为自己的之过急而功亏一篑。

“战,谢谢你。”

搂著他的颈项,第一次说出如此真心的感谢。

心一阵酥软,便吻住了她的红唇。今夜不会有人打扰,自有人将慕容狄留在外头。今夜,他可以独享她的甜美。

红帐飘落,将交缠在一起的两具赤裸身子盖在了大床之中。

“瑶儿,你知道我想要听的是什麽。”

轻问她柔软的耳垂,粝的大掌搓揉著一对柔软的酥,指间挑逗著慢慢绽放的蓓蕾。

愣了一下,心中隐隐似乎是直到他想说的是什麽,因为那颗早已死去的心有一些颤动的感觉。张了张口,她应该是想要说不知道,却发不出一点点声音。

略有期待的看著她,却在看尽她的眼底时换做了堵住她的唇,尽情的吸吮她口中的甜美汁。双手分开了她的双腿,将早已肿胀的分身捣入她的花径中。

“瑶儿,舒服吗?”

瞧著身下嘤咛的美丽胴体,战秋戮索托著她浑圆的美臀,轻揉著两片臀瓣,将全身的力气集中於胯下,猛力的撞击著,像是要将她完全的揉进自己体内一样。

“嗯啊……战……啊……”

伴著他强而有力的动作,瑶姬已是弓起身子缴械投降,任由他为所欲为。

像是要将这累积了几个月的力在一夜之间用完一般,瑶姬随著力过人的战秋戮一次又一次被推至欢愉的顶峰。

抬起她一条软绵绵的玉腿,从侧面再一次顶入她的甬道中。

渐渐失去意识的瑶姬不过是迷迷糊糊的嘤咛闷哼几声,本无力睁开眼。

“瑶儿,你愿意……和我走吗?”

在她的耳畔轻轻低语,明知道此刻的她听不到,他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不,不论她愿不愿意,她只能呆在他身边,他绝不会让她留在慕容狄的中!

“瑶儿!”

随著充斥著情欲的呼唤,瑶姬嘤咛了一声,只觉得身子又被完完全全的填满。

这个男人……怎麽有那麽多的力?

☆、(13鲜币)58 摇曳的赤 2

“皇上,是否有什麽事困扰著你?”

对於所有有功之臣进行了封赏,终於得以与许久未见的瑶姬团聚,慕容狄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听到瑶姬的声音,他这才想起自己在月华。

“没,没事。不用心,都可以解决的。”

将瑶姬环抱在怀中,尽可能的想要摄取她的温暖。

不知是否是他多疑,总隐隐觉得她有些变了。

“对了,皇上一回来就来臣妾中,若是让姐姐知道了,定会不开心吧?”趴在他的怀中,她抬眼看了一下慕容狄。

“随她怎麽想。”一想到叶青的事情,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只是,此事後头,就如同战秋戮所说的,定是还有他人作怪。

“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今天姐姐又没来呢。”状似无意的叹了口气,叶玉画的确是许久不曾出现了。

“怎麽了?”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难道叶玉画许久不曾走出凤和殿?

“皇上刚走的那段日子,姐姐还经常来陪陪臣妾。可自打战王爷走了没多久,姐姐就很少来找臣妾,也不见她见任何人。”

不过,想来应该也没什麽,轻笑了笑。

“还好,叶大人曾来探望过姐姐,并未说姐姐有什麽不舒服。”

“你说的可是真的?”慕容狄抓著瑶姬的肩膀,语带质问。

“当……当然。”瑶姬有些被吓到,显得有些怯懦。

慕容狄显然也发现这一点,可是他此刻暂时无心安抚瑶姬,因为他找到了那个斩草除的关键所在。

抚著瑶姬的发丝,眼带柔情的注视著这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美丽女子。

“你……怎麽了?”她自觉并无任何不妥,却在他这麽专注的目光下有些不解。

可若是贴在她的心房,才能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

快来了,就快要到头了。她的仇她的恨,她汲汲钻营的一切,即将成功!

“瑶儿,你可愿做青鸾的皇後?”她会想要这头衔吗?隐约中,他能感觉到她要的并非这些身外之物。

沈浸在兴奋中的瑶姬甚至不曾听到慕容狄的问话,浅笑的容颜带著深思。复而略带疑惑的看向了面前的男人,他刚才……是不是问了什麽?

“嗯?”她略微的歪了歪头,希望慕容狄再问一次。

抚了抚她的脸颊,他已明白了。温柔的笑意绽放在唇角,用力的将她环入怀中。

“瑶儿,你会如愿的。”说罢,放开了她,步伐坚定的走出了月华。

满腹疑惑的不解为何慕容狄会突然离去,还有他的话是什麽意思?难道,他是知道了什麽?不,不可能!慕容狄绝不会知道她的计划,一定是他随口说的。

等了数日,叶玉画终於见到了皇上。正要上前埋怨他的迟到,也想要质问他瞒骗瑶姬的身份之事。却见他一脸严肃,甚至连战王爷都一同前来。

“搜!”慕容狄冷眼瞧著一脸惶恐的叶玉画。

叶玉画强壮镇定,却不知道到底慕容狄想要搜什麽。只是之前她所陷害瑶姬的一些东西还未除去,只怕到时候会被发现,自然是有些惴惴不安。

“皇上,你这是做什麽?!”仗著皇後的身份,她决不允许慕容狄如此放肆。

“叶玉画,朕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抓起了她的手腕,将她甩开,厉眸紧锁著挣扎著起身的叶玉画。

“你到底在说什麽?臣妾行的正坐得直,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麽。”强烈的压下心头的不安,自从那日看到瑶姬的真面目以後,她变得有些懦弱了。

翻墙倒柜的侍卫终於在床下的暗格内发现了一个锦盒,还有一些锦布包著的东西。他们自然是不敢乱看,只是多年的深生活再清楚不过这些暗格的秘密,立刻全部拿出来。

“皇上,您看。”侍卫将发现的东西全部放在了桌上。

战秋戮上前先是拿起了那个锦布包,目光却看向了叶玉画,却见她脸上有些不安。这一幕尽落慕容狄眼中,立刻上前一把抢过。

撕开了那锦布,却见写著云雨和瑶姬名字的人偶著银针,里头甚至还有生辰八字。

“叶玉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用巫术!朕明白了,全明白了!之前珍贵人的死,果然是你干的!”将人偶用力的掷向叶玉画,他算是全部明白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皇上,不是臣妾做的,这一点是有人诬陷。对,一定是珍贵人死前让人做的,臣妾一直都不知情啊!臣妾之前就看到珍贵人想要拿自己的护身符毒害妹妹,这才出手阻止的!”叶玉画一股脑的将自己所隐瞒的事情全部说了出口,却不知道引起了慕容狄更大的怀疑。

“护身符?你又是如何知道那护身符有毒?果然是你,毒死了珍贵人。你是想杀人灭口!”

“不,皇上,恐怕她做的不只是这些。”谁知,战秋戮却打断了早已怒不可遏的慕容狄。

那打开的锦盒中,赫然是几封书信。最令人惊恐的,却是那有些难看的文字。战秋戮早已拆了一封细细读来,这才递给了慕容狄。

叶玉画偷偷的看了一眼,那个锦盒是她的,可是那些信她从不记得有过。

“果然是你,通敌卖国!”他已无心读完,将信全部丢到了叶玉画面前。

跪在地上的叶玉画颤抖著拿起了信,不敢置信那些信中还夹杂著自己的笔记,还有那些所谓北戎探子的来信。

“不!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这些信!臣妾承认,承认想要害死妹妹。但是臣妾绝对没有通敌卖国!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一定是有人,一定是有人想要诬陷!”几乎是爬到了慕容狄跟前,抓著他的衣衫不断哀求。

她真的是冤枉的,她从来没有和北戎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啊!

“来人!把她拉下去!立刻去叶府,仔细的搜查有没有叛国的信件!”恐怕不只是叶玉画这里,就连叶府也有!

“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这麽做,对叶氏一族并没有好处啊!皇上!”叶玉画用叶氏一族提醒慕容狄,她这麽做会毁了叶氏一族,所以她绝对不会这麽做!

盛怒中的慕容狄有了片刻的冷静,叶玉画的这句话的确有些点醒他。

“娘娘,您怎麽来了?”战秋戮却在此时看到了刚踏入凤和殿的瑶姬,立刻行礼。

“慢著!皇上,您为何要抓住姐姐啊?发生了什麽事情?”瑶姬立刻快步走到慕容狄面前,说话间还看了一眼停住的侍卫。

“你来做什麽,快回去。”慕容狄不想让她知道如此残忍的事实,急忙想要将她送回月华。

“不!臣妾不回去。皇上,您不要如此对待姐姐。姐姐是不是惹您生气了?您不要和她计较,好不好?”扑通一声,瑶姬跪在了慕容狄面前。

瑶姬这副模样让叶玉画失去了理智,她明明早已表明了自己身份,现在却还在慕容狄面前体现自己的姐妹情深!她明白了,全明白了,一定是这个贱人陷害的!

“贱人!你这个贱人!还要假惺惺!皇上,一定是这个贱人陷害臣妾!”发狂的想要挣扎开侍卫,恨不得上前将瑶姬杀了!

她的冲动反而让慕容狄立刻扶起了瑶姬,面露怒色。

“住口!她好心为你求情,你竟然死不悔改!立刻把这个贱妇拖下去!”再也不听任何的解释,慕容狄已决意连拔除。

“启禀皇上,在叶府搜到了这些。”急匆匆赶回来的侍卫将在叶府搜到的东西递给了慕容狄。

那些证明了叶家谋逆罪名的信件终於重见天日,也让慕容狄明白了他的失败不是在於缺少临战经验,而是被逆贼所害!

“将叶氏一族全部押入牢中,朕会亲自审问!”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渐渐远去嘶喊,见证了一个把持了朝政数载的大家族轰然倒塌。

不过,大概痛哭的只有那叶氏一族。

☆、(13鲜币)59 摇曳的赤 3

“皇上,求你饶了姐姐好不好?这些日子姐姐对我一直都很好,我想其中一定有什麽误会。”趴在赤裸的膛上,瑶姬还想要劝阻身下的男人。

“瑶儿,你知不知道她想要害死你?你难道忘了,当初是她害你离差一点死掉的?”对於被些微的小恩小惠就骗的忘了叶玉画的真面目的瑶姬,慕容狄唯有轻声安慰。

她此刻唤著自己皇上就知道,她一定是想要求情。

“可是……”

“瑶儿,这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再一次提醒瑶姬的妇人之仁,成功的堵住了她的嘴。

轻咬著唇,瑶姬的眼中流露了一些矛盾。她不知道到底这是真是假,但不能忘记姐姐之前对她的好,不过那也是在姐姐不知道她的身份前。

“狄,那我明白去看看她好吗?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用我现在的面貌去,她真的不再认我……至少,我也明白了。”垂下了头,语带著落寞,她多麽希望姐姐是真心待她的。

本欲阻止的慕容狄在见到瑶姬那双哀伤的眼眸後,哪里还能够拒绝。只是他怕,怕她知道了真相,只会更为哀伤。

“你……哎,好吧。明日皇叔会去审问,有皇叔在那边,想那贱人也伤不了你。”所谓烂船还有三千钉,怕只怕叶玉画再出什麽招。

点了点头的瑶姬靠在慕容狄怀中,慢慢的合上眼,等待著旭日东升。

“王爷,今日还有麻烦您了。”瑶姬有礼的向战秋戮福了福身,也算是感激他稍後的照顾。

“娘娘言重。”所还是那副温文尔雅,却始终不带什麽感情。

“朝中余孽朕自会处置,至於叶家还望皇叔费心。”慕容狄也表示感激,只是多了一份虚伪。

他将处理叶氏一族的事情全部交给了战秋戮,不过是为了让他背负上这所有的责难。毕竟是一个青鸾深蒂固的大家族,想要一夕之间搬到只怕会有层出不穷的反抗声。

他本是想用叶氏一族和宋氏一族来与战秋戮制衡,不过现下也可以利用叶氏一族来打击战秋戮的声望。

“皇上哪里的话,你与本王都是青鸾子孙。”扯出的冷笑隐藏在垂下的眼帘中,若是连他的那些一石二鸟得意都看不出,他也枉费这麽多年呆在中。

那个老皇帝死了,现在也该轮到这个小皇帝了。

叶家的人全部被押解在内的死牢中,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优待吧。至於其他叶氏一族的旁支,也都在京兆尹的死牢中。

“你的戏可演的真好,都能赶上中的戏班子了。”踏著寂寥的落叶小径,瑶姬轻掩著唇,银铃般的轻快笑声和此刻真是完全不符,因而显得格外诡异。

“你的心情不错,看来是对这场戏很满意。”众目睽睽之下搂著瑶姬的腰肢,肆无忌惮的表现著他与她的熟稔。

只是,这跟来的人全部都是战秋戮的心腹,唯有叶子和化作了侍女的北弥韬非战秋戮的人,却比任何人都对瑶姬忠心。

“呵呵呵,真是好奇,若是姐姐知道了一切,会是什麽样子的表情。”她真的很期待,她期待这一刻已经足足像是有一辈子那麽久了!

微皱眉头,面前的瑶姬失去了冷静,她成了嗜血的魔头。她想要看到鲜血,看到遍地赤红的鲜血摇曳在鬼哭狼嚎的死牢中。

“瑶儿。”

在牢门前却停住,勾起了她的下颚,覆上了她的唇。至於身边的人仿若看不到他们一般,只是看向了他处。肆意的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汁,直至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被放开,片刻的窒息终於让瑶姬有些清醒。只不过,红肿的唇瓣却真的像是染血了一般格外鲜豔。

看向了沈默的战秋戮,瑶姬本浑浊的黑眸渐渐变得清澈。

“何必如此,真是不明白,你这麽做到底又是想要得到什麽呢?我什麽都给不了你!”

只是这一次,她的话犹如困兽之斗。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麽感觉,这种无助的陌生的不知道如何的感觉,真的让她烦躁透了!她不过是想要复仇,为何这些男人偏偏要一次次的打扰她!

“瑶儿!你冷静点!”将瑶姬压在心口,俯身贴在了她的耳畔,“我什麽都不要,也不需要你给予。我要的,是你接受而已。”

在他的怀中愣住,手指一点点的抓进了他的衣衫。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只是她一点都不想真的明白。

不过,何必如此呢?让她失去冷静不也是挺好的,为什麽非要提醒她,让她继续冷漠无情呢?

“你……很傻。”这句话,她曾在母亲口中听到过。只是,那是她说自己的,那种无奈和无能为力,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只是,她却脱口而出,没有原因。

“王爷,时候不早了。”被他们挡去了身影本该是狱卒看不到的,只是他们浩浩荡荡的人马还是会引起注意。战匪上前轻声提醒,这才放战秋戮松开了瑶姬。

瑶姬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可中甚少有人见过她,只是赞叹贵妃的美貌,也赞美贵妃的好心肠。

“将叶玉画提出来。”战秋戮的命令狱卒哪敢不从,立刻去将叶玉画押了出来。

“你们去外头好好守著,本王要替皇上仔细的审问逆贼。”将所有的狱卒支走,只留下自己的亲信後。

“王爷,我真的是冤枉的!您是皇上的皇叔,请一定要救我。您应该知道叶氏一族的权利,皇叔绝不会白费心机。”一见到战秋戮,叶玉画立刻上前想要他的帮助。

的确,现在朝中能够帮她的只有战秋戮和宋钊延,只是宋钊延本就是瑶姬的爪牙,就剩下和瑶姬没什麽关系的战秋戮。

“呵呵呵,许久不见,姐姐怎麽消瘦了这麽多?是不是牢中的夥食太差了,妹妹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那班狱卒。”一直呆在暗处的瑶姬见所有的狱卒都离开口,才款款现身。

“贱人,为什麽你也在!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陷害我的!皇叔,是这个贱人!皇叔,你不认得她是谁了吗?她是……”还未说完的话,却在战秋戮的巴掌声中跌落在地。

叶玉画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战秋戮,而他却只是慢慢地收回了手。

“别再让本王从你口中听到一句侮辱的话。”

叶玉画简直不敢相信所看到的这一幕,只见瑶姬含笑的走到了战秋戮身边,而战秋戮竟搂著她!

“真可怜,姐姐的俏脸都红了呢。战,你怎麽能够这麽暴呢。她好歹也是皇後嘛,虽然是曾经的。”

勾著战秋戮的脖子,却踮起脚尖轻啄他的唇。两人的关系不言而喻,在场的所有人只是沈默的仿佛什麽都没发生。

一瞬间,叶玉画什麽都明白了。瑶姬怎麽可能有能力将他们陷害至此,这背後不只是有宋钊延,还有战秋戮的支持!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怒不可遏的口不择言,却不知道已触怒了瑶姬。

原本还有些戏谑的眼眸突然转为了暴虐,那句她一辈子都不想听到的话!

“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叫你一声姐姐,你信不信你能马上变为你口中的所谓人尽可夫的贱人!”

走至叶玉画面前,用力扯著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抓起来。

“想不到吧?当初想要把我送出外,让我变成人尽可夫的妓女!可你却不知道,那老鸨和我是旧识!不过你怎麽可能知道呢?这件事情,只有你娘知道呢!”

闪烁的赤红双眸,只剩下残忍。

作家的话:

下一章情节,是萱萱的变态恶趣味,慎入慎入~

☆、(13鲜币)60 摇曳的赤 4

叶夫人被暴的拖著出了牢房,却见女儿趴在地上,而那个扯著她头发的人,正是那日让她被丈夫关入柴房的女人。

“看,你娘来了呢。”拍了拍叶玉画的脸,将她甩开。

叶玉画哪里忍得下这口气,还未看清情势的想要挣扎,却被战匪踢中腹部,钻心的痛楚从小腹传来。

“画儿!”叶夫人尖叫,之间鲜红的血从她的腿间流出。

“血……痛……好痛……”叶玉画终於明白了过来,她怀孕了!她有了皇上的孩子!

“快放开她!那是皇上的龙子!你们竟敢害死皇上的龙子!”叶夫人的想法和叶玉画一样,自以为终於得救了。

“龙子?”瑶姬走到了战秋戮身旁,像是听到了一个可笑的笑话。

“哈哈哈,战,她竟然以为那是龙子呢。”靠在战秋戮怀中,被他紧紧地搂著。

沈默不语的战秋戮就这麽静静的看著此刻有些疯狂的女子,复仇的快感已经让她迷失了自己。他能做的,唯有守护著。

“姐姐啊,你是不是以为这个孩子是那日皇上临幸你有的呢?”瑶姬挣脱开了战秋戮的怀抱,上前蹲在了痛苦万分的叶玉画面前。

北弥韬见瑶姬有点不太对劲,正欲悄然上前,却被战秋戮阻止。

“她疯了。”北弥韬说的是事实,被复仇快感逼疯的她,已失去了理智。

“让她疯吧,这些年来她承受的痛苦,不是你所能体会的。”他们的对话瑶姬本不会听到,所以战秋戮并不避讳。

略微的一怔,北弥韬苦笑著退後。是啊,他不能体会,那是不是只有战秋戮能体会呢?这也是为什麽,她刚才会选择靠在战秋戮怀中的吧。刚才,他分明看到了她眼底的落寞。

“贱人……”已渐渐感觉到孩子的流失,只怕接下来就是她了。

“你应该感谢妹妹我,否则你腹中这个野种可会让皇上难堪的哦。”贴在了叶玉画耳边,将残忍的事实告诉他。

那一夜,哪里是慕容狄。慕容狄早已中了幻药迷失在幻想中,至於在她身前的男人,不,应该是在她身前的那群男人,不过是外乞丐窟中随便找来的几个乞丐罢了。

“不……不……不可能……”面如死灰,这种被人玷污的感觉,加上身心的痛楚,让叶玉画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画儿!画儿!”叶夫人挣扎著想要上前看看女儿,却被人禁锢住。

“对了,我差一点忘了叶夫人呢。”终於面对了这个真正的仇人,心有些颤抖,“我都忘记告诉夫人,我娘死得时候,可是一直叫著姐姐。她叫著:姐姐,姐姐,请你放过我。姐姐,求你让我和老爷在一起。”

惊骇的倒抽一口气,她果然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叶夫人瞪了双眼,惊恐万分的看著瑶姬。

“我娘好可怜,她真的好可怜。她被一个个男人扒掉了衣衫,一个又一个男人骑在我娘身上。她的身上都是伤痕,好多血,好多伤口。你说,我娘是不是很可怜?”

这麽说著,却看向了战秋戮。战秋戮只是向一旁示意,却见好些个乞丐装扮的人被带了进来。

“不……你要做什麽……不……”叶夫人像是知道了什麽一样,不住的摇头。

“放心,我不会让你像我娘一样的,再怎麽说我都要叫你一声大娘呢。我绝不会让你被一群男人轮奸到只剩下最後一口气,却被浇满了灯油活活烧死!”

那最後的几个字,有如从牙缝间传出来。战秋戮和北弥韬都被惊骇到,终於明白了她为何如此深刻的恨意。一个才十来岁的小女孩,亲眼看著母亲被活生生的折磨直至烧死,她是如何撑过这麽多年的?

“不!不要!我错了!求你,饶了我!不要啊!救命啊!”

没有再由於,战秋戮已向那群被押著乞丐示意。瑶姬退开了几步,那群几乎从未碰过女人的肮脏乞丐们齐齐扑向了叶夫人。华丽的锦服被撕碎,风韵犹存的身子在一双双肮脏的手之下变的伤痕累累。

“不!不要……救命啊!不要!”

叶夫人的呼救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和救援,乞丐恶心的阳物已入了她的身体,暴到像是要将她完全撕裂的痛楚,甚至能看到淡淡的鲜血流出。

“呵呵呵,哈哈哈……”

已失了心魂的瑶姬,终於被心中压抑了多年的残忍回忆吞噬。

她看到了什麽?那个美丽温婉的母亲,那个让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安然存活的母亲,被一个又一个男人折磨著。那布满了伤痕的奄奄一息的胴体,在赤红的火焰中打滚哀叫。

“哈哈哈……”泪,顺著脸颊而下,头好痛好重。

“瑶儿!”战秋戮见她的身子摇晃,立刻上前将她扶住。

他以为能看到满足的笑脸,可却只看到了一双空洞的黑眸,还有沾满了泪痕的容颜。

为什麽,为什麽明明复仇了,可是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是啊,复仇了,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杀了她们又有什麽用,死去人再也回不来了。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抓著身前人的衣襟,一遍又一遍的摇晃著他。

为什麽她笑不出来?为什麽母亲不能活过来?为什麽!

“先带她回吧。”北弥韬心痛的想要做些什麽,可却发现除了看著,什麽都做不了。

终於明白了她这份恨意的由来,终於明白她为什麽忍受这麽多的磨难。

是这份复仇,支撑起了她这麽多年活下去的意志。

原来她想要的复仇这个样子的,怪不得她要布下这麽多局。没有慕容狄,没有宋钊延,没有战秋戮,没有严擎,甚至没有自己,她又如何扳倒叶家。

“瑶儿,我们先回去吧?”战秋戮想要叫醒沈浸在回忆中的女子,却只能看到她笑著哭著的失魂落魄。

抱起了瑶姬,示意战匪留下,本不去理会那里泛滥著靡气息的地方。女人痛苦的哀叫不断从里面传来,外头的狱卒也只以为是用刑的结果。

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战秋戮和北弥韬将瑶姬带回了月华。

“瑶儿!你别这个样子,醒醒!”北弥韬用力的摇晃著瑶姬,希望她清醒一点。

有人在和她说话?可是,谁会和她说话呢?她是连父亲都不要的人,连她的父亲都要害死娘亲!

战秋戮见此,突然上前用力的撕去了她所有的衣衫,堵住了她哭笑不已的唇。

“你做什麽!”北弥韬吃惊的不敢置信这种时候,战秋戮竟然只想著自己的兽欲。

战秋戮将北弥韬的手挥开,将停止了哭笑,却变得有些呆滞的瑶姬放躺在床上。

“瑶儿,你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抚著她的容颜,轻柔的分开了她的双腿。

一种力量将她的身子完全分开,滚烫的巨物在她的体内不断的填充,意识一点一点的恢复,却见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战?”她怎麽了?为何,会在床上?

“瑶儿,你是我的。你不是一个人,你是我的。”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挺动的腰杆将分身送入她空虚的体内,一次又一次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战……嗯啊……战……”

犹如溺水的人终於抓到了浮木一般,紧紧地搂著身前的战秋戮。不管现在在她身上的人是谁,只要有人,只要不是她一个人!

“是的,瑶儿,你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

北弥韬终於明白了过来,趁著战秋戮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北弥韬上前轻扣住她的下颚,覆上了她冰冷的红肿红唇。

掌心握住她微微有些冰冷的酥,轻柔的搓揉,挑逗著蓓蕾的敏感。

“韬……”

她终於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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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61 摇曳的赤 5

紧紧地抱进了身前的男人,靠著欲的支配来填补空洞的心。

她报仇了,终於报仇了,只要继续下去就能让对不起母亲的人都尝到痛苦。可是,心却变得好空虚。

将瑶姬转了个身背靠在自己身上,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搂著她的小腹。至於北弥韬则是扶著瑶姬,对准了花的分身顺势进入了她的体内。

“嗯……嗯唔……”出口的呻吟被身前的北弥韬堵住,舌头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扣著她的下颚,诱惑她探出丁香小舌,进而含入口中吸吮。扶著她肩头的掌心抚著柔嫩白皙的肌肤滑下,握著两团柔软的酥轻揉。雪白的身子因为处於情欲中而泛起了潮红,细细的汗珠渗了出来。

扶著她的水蛇腰,让自己的分身可以顺畅的在她的甬道内来回进出。泛滥的蜜汁润滑了他的欲望,可以极尽一切的直捣到底。

分心感受著这种极致欢愉的瑶姬忽觉前一痛,北弥韬早已放开了她的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粉嫩的蓓蕾上。

“瑶儿,你也有感觉了。”满意於她终於不再是冷漠,麽指和食指的指腹轻轻地搓捻蓓蕾,眼见著本已鼓胀的酥变的更为的涨满。

“嗯唔……我要……战,我要……韬……啊嗯……”伴随著疯狂的律动,抛却了最後的矜持,完全的表现了对情欲的沈迷。

哪怕现在是和两个男人一起,她也无所谓。只要能够不是一个人,此刻怎麽样都好。

沈迷在欲撞击中的男女早已忘了此刻是在中,甚至完全不忌讳可能会被慕容狄看到。

从战秋戮手中接过满脸潮红的瑶姬,将她放在床上,在她的腰部垫了个枕头。

“瑶儿,你先休息一下,剩下的让我来吧。”

说著,分开了她一双玉腿,透著淡淡体香的白嫩大腿就在眼前,北弥韬忍不住倾身在她的腿上落下一个个细碎的吻。

挤入她的腿间,将她的双腿架在了肩上,将早已肿胀的分身完全的滑入泥泞的湿地。

“嗯……”受了刺激的瑶姬弓起身子,第二波的快感立刻让她直至脚尖都绷紧了。

微微侧脸,湿热的舌头轻舔她的小腿,抱著她的腰肢开始了又一次的律动。

战秋戮则是趴在她面前,吻住了她红肿的红唇,麽指指腹摁压著娇嫩的花蒂,缓解两人结合处的略微痛楚。

“唔嗯……唔……”藕臂环上了战秋戮的脖子,闭上眼尽情的享受男人们的爱抚和欢愉。

“瑶儿,说出来,把你的喜欢说出来。”放开了红唇,抚著她绝美的容颜。

瑶姬微微的睁开了一些眼,却见自己若一滩烂泥一样的瘫软在床上,足尖在北弥韬的肩头无力的晃动。花中强而有力的撞击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攀上高峰,前还有一双作祟的手不断的刺激著蓓蕾的敏感。

“嗯啊……好喜欢……我好喜欢啊……恩啊……”终於说出了口,没有任何压抑的感觉,终於还是说了出来。

“瑶儿!”听到这爱语的北弥韬顿时更为的兴奋,将她索从床上抱起。

将瑶姬抱到了床沿,让她面向外侧卧在床沿边,而北弥韬则是从後头搂住她的小腹,同她一样侧卧著。将她的一条腿抬起,从侧面将分身埋入了她体内。

“啊……”用手微微的撑起身子,另外一只手不知道是不是想要阻止北弥韬如此疯狂的举动,紧抓著他的手臂。

激烈的体撞击声在只有嘶吼的室内格外的靡,蜂拥而出的蜜汁湿润了男人干涸的分身,将两人不断的送上极乐巅峰。

“啊……”

紧环著瑶姬的小腹,伴著她的一声惊叫,充满了爱意的热灌入了花壶中。受到了浇灌的瑶姬剧烈的喘息著,身子不住的痉挛。无力的平躺著,却见战秋戮将她调整了角度,让她的双腿面向他。

无法合拢的双腿又被拉开,刚承受了暴风雨的花径再次迎来了巨龙侵袭。

或许是今日终於可以尽情的纵欲,让战秋戮化为了力旺盛的欲兽。将她从床上抱起,自己坐在床沿,依然让她舒舒服服的坐在自己身上,可以趴在怀中。

他的动作并不会特别剧烈,可每一次却都是将分身完完全全的填满她的身子,这也让她娇吟不断,不住的求饶。

好不容易满足的战秋戮和北弥韬才将她重新放在床上,疲倦的瑶姬已沈沈入睡。

今日就让她放纵一下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她都未曾如此放纵过。

等慕容狄回到月华时,瑶姬早已被清洗干净换好了衣衫,懒洋洋的躺在卧榻上。

“你没事吧?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一见瑶姬看起来没什麽神的样子,慕容狄只以为她去了死牢心情不好导致身体又不好。

趴入了慕容狄怀中,她这才摇了摇头。

“怎麽会呢,毕竟姐姐,不对,是叶玉画。叶玉画的那些巫术不是已经被撤掉了麽?既然如此,我又怎麽会身体不适呢,对吧?”强撑起来的笑意,看得让人心疼不已。

被最信任的背叛,这种刻骨的痛苦他不是不明白。

“瑶儿,你愿意做皇後吗,做我的皇後?”皇後已成了囚犯,自然他少了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後。

没料到慕容狄会突然如此说,愣了一下的瑶姬只是将头埋得更深。

“不愿意吗?”说的太轻,以至於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听到。

垂下眼帘,抚著怀中人儿的发丝,缠绕著手指的青丝像是可以打一个同心结一般。只是,她的发丝和他的却无法结合在一起。

“狄,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吧,现在你都回来了。这个很重要的吧,放在我身边不大好。”从袖中拿出了明黄色的锦缎包裹的东西,递给了慕容狄。

没有接过那攸关江山社稷的东西,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她红润的脸颊的确看不出任何的不适,反倒是有一些妩媚在她眉宇间散出。只有用她在怀,才能感受那种温暖的感觉。

“暂时先放在你那里,等我哪一天想要拿回来了,你再给我吧。”

将她摊开的手握紧,也将那锦缎包紧紧地握在她的手中。

并没有特别的吃惊,而是呆滞的与慕容狄对视。他眼中那种浓郁的感情绝不容任何人错看,只是她什麽都回应不了。

“好吧。”

靠在他怀中闭上眼,唯有在心底叹息。

慕容狄,你会後悔这个决定。

还有,我一辈子都不会回应你的任何感情。

☆、(12鲜币)62 摇曳的赤 6

被蹂躏的只剩下半条命的叶夫人被丢回牢中。至於叶玉画,瑶姬却请了太医特地为她看诊,不过也只是吃了一些能维持命的药而已。

“瑶儿,你现在也报仇了,是不是能将爹爹弄出去了?”叶大人一想到瑶姬不过只是为了报复自己的妻女,对自己还是有父女之情在,一见到瑶姬便扑了上去。

冷眼看著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男人,真不明白母亲到底是爱他什麽。这麽一个怯懦无能的男人,到底有什麽可爱的。

在另外一家牢房中的叶夫人和叶玉画吃惊的看向了叶大人,没想到他竟然完全不顾念半点情分。

“弄你出去?你可知道你犯的是什麽罪?”冷冷的踹开了叶大人。

“你……”叶大人吃惊的看向毫无感情的瑶姬,这才明白她之前不过是做戏!

“我如何?你不也是如此,虚伪的对待我和娘亲。不用装什麽慈父,从你冷眼旁观娘亲惨死,你就该清楚有今日的下场。”

已不再隐藏自己,至高而下的俯视这个已经跌落地狱的男人。

不,他的痛苦才刚刚开始!她这近十年承受的痛苦,她要他用一辈子来偿还!

“你这个贱人!”叶大人挣扎著爬起来,还未冲上前却被战匪抓住。

战秋戮让人搬来了椅子,扶著瑶姬让她坐下休息。也的确,经过了那日的疯狂,她还没办法站立太久。

“连你都骂我贱?呵呵呵,很好,挺好的。”她最厌恶听到这个字眼,笑意更多的却是讥讽,“爹爹,我的好爹爹,女儿这就让你看一场好戏!”

瑶姬一说完,战秋戮立刻示意将人带来。

本来趴在地上的叶夫人一见牢门打开,立刻吓得不断摇头却已经没有力气挣扎。至於叶玉画并不傻,一见到那群进来的男人,更是吓得不住往後退。

“做什麽?你们要做什麽!”叶大人眼睁睁的看著旁边牢房中的男人们将他妻女的衣服撕去,邪的笑声充斥在整个森的死牢中。

“不要!救命啊!爹爹,就明白!瑶姬,你这个贱人!救命啊!”刚经受了滑胎之痛的叶玉画哪里受得了被一群男人暴的蹂躏,疯狂的哭喊。

早已麻木了的瑶姬眼中越来越寒,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似是惬意的看著这一切。

被撕扯光了衣服的两具赤裸身子不断的在粝的稻草中挣扎,衣衫褴褛的丑陋男人一个接一个的骑在她们身上。哈哈哈,好!实在是太好了!

“你这是做什麽!快放开她们!快放开她们啊!”叶大人被绑在了木栏上,完全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著妻女遭受蹂躏。

“怎麽了?心痛了?可是,为什麽当年我娘受到这种对待的时候你一句话都不说?为什麽我和我娘被人赶尽杀绝的时候,你一句话都不说!”

所有的恨意爆发,上前紧紧地抓著叶大人的下巴,让他完完全全的看清楚自己的妻女是如何被折磨蹂躏的!

撕心裂肺的哀叫只是将这死牢添上了几分腥甜的鲜血气味,森的死牢中那些游离的孤魂野鬼似乎闻到了甜美的鲜血味,风阵阵似是叫嚣著。他们要陪葬,他们需要新鲜的人陪葬。

叶大人无力的合上眼,头微微的垂下。战匪一拳用力的击打在他的腹部,迫使他抬头。

“没有小姐命令,你不准闭眼。”

那折磨还在继续,而面前的这群人却真的如同看戏一样冷眼旁观著一切。疯狂交合的腿间,摇曳著赤红的体,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干涸的地面上。

闭上了眼,泪自叶大人的眼角落下。

“瑶儿,是我对不起你娘,使我对不起她!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记忆中,浮现了那个温婉的女子。

那个真心待他,却被他眼睁睁的看著她被折磨至死的女子。是他眼睁睁的看著她惨死,是他让他们的女儿自小饱受亲眼看著这一切发生的痛苦和仇恨。

“杀了你?呵呵呵,杀了你?”退後了几步,他的道歉,让她不住的後退。

“瑶儿。”摇晃的身子被战秋戮扶住,若不是将她靠在自己怀中,只怕她已撑不住。

“不,我不会杀了你!杀了我的亲爹,我可不想被天打雷劈。不过,我会让你一无所有。我会让你眼睁睁的看著你所有最亲最亲的人一个个离你而去。我所承受的痛苦,我娘的痛苦,就用你的余生来赎罪吧!”

说罢,再也不想继续呆下去。转身靠在了战秋戮怀中,那浓郁的血腥味已让她有些作呕。

“回去吧?”

没有回答战秋戮,只是点了点头。

在战秋戮的搀扶下,走出了暗的死牢。刺眼的阳光刺入了她的心,有些难以适应的想用手挡住,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怎麽说都是我亲爹,我不希望他死。可以哀求皇上放过他吗?”柔柔的声音自她口中传来。

“娘娘,他犯了通敌卖国的大罪。”战秋戮的声音有一些为难。

“那我也是叶家的人,是不是连我都要一起满门抄斩?王爷,求您向皇上求求情,让我跪下都可以!”说著,眼见著瑶姬真的要跪下。

“娘娘,您这是做什麽!千万别要如此!”战秋戮立刻扶住她,甚为为难,“本王……本王尽力而为。”

似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瑶姬这才擦去了泪痕,在侍女的搀扶下回。

狱卒们眼见著他们远去,才面面相觑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只是,没想到这个贵妃娘娘真是心地善良。他人她若是当了国母,必然是万民之福。

“瑶儿,这是真的吗?叶大人是你的亲爹?”

慕容狄匆匆忙忙赶到月华,刚才战秋戮的那一席让他吓了一跳。

一直呆坐著的瑶姬这才惊醒,慌忙想要行礼,却被慕容狄阻止。

“嗯,是真的。”苦笑著转过了身,“皇上一定没想到吧?其实,我一直叫姐姐真的是很想很想体会这种亲情的感觉。只不过,我娘亲是他们一心想置於死地的人。”

她的那些无奈和痛苦听的慕容狄极为不舍,上前将她搂住,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她总是那麽善良,宁愿被人伤害,却还是不想伤害他人。

“对了,这就是为什麽这次回你一点都不怨恨叶玉画。”

慕容狄的醒悟让瑶姬点了点头,将脸埋在他的心口。

“我被送到了夕云,却遇到了当年娘亲的侍女,这才知道这一切。狄,你说是不是好巧?我知道,我理当株连,可现在竟恬不知耻的希望你能放过我爹。”

垂下了头,她也自知不可能,却忍不住想要试试看。

“不!瑶儿,这和你毫无关系!我会放过叶大人,但只放过他一人。”不过失去了一切,就算他一人留在世上估计也活不成。

“真的吗?谢谢你,狄。”

环抱著这个一直宠著自己的男人,瑶姬满足的合上眼。

贴在自己衣襟上的手指,微微泛白。

☆、(13鲜币)63 摇曳的赤 7

当一个人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妻女,自己的氏族一个不留全部的被斩首,那会是如何?

瑶姬静静的看著那个像是失心疯一样的男人,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抱著一句句冰冷的身首异处的尸首又哭又笑。

叶夫人和叶玉画已找不到尸首,不,应该是找不到完整的尸体,只因为她们被五马分尸。被整整蹂躏强暴了三天三夜,或许这是她们最好的终结。

“爹爹,你不能死,可千万不能死。你活著,是为了替我和我娘亲赎罪的。”

在走过叶大人面前时,瑶姬轻轻地吐出了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话。

趴在地上,浑身沾满了氏族鲜血的男人有些愣住,片刻後却开始哭了。哭的撕心裂肺,不断地嘶吼著对不起,却不知道到底对不起谁。

“小姐。”扶著瑶姬上了辇车,叶子轻轻地提醒她。

看向了远处,只见浑身是血的男人摇摇晃晃的离去,伴著的却是大笑。

闭上眼,瑶姬转过了头。

“回。”

被安排在如此热闹的地方处斩或许是慕容狄想要杀**儆猴,也或许是他想要宣示皇权。而她,只不过是个来看父亲最後一眼的孝顺女儿。

“皇上还在御书房,恐怕今日是不会过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瑶姬面前,挽络已不再遮遮掩掩。

“是吗?”

一切都结束了,她的仇报了。一下子,这麽多年来支撑著她活下去的力气倒塌。

不过她不会忘记曾经答应战秋戮的事情,只要他登上帝位,她也该离开了。

“朕准备立贵妃为後。”

皇後已经不在,後位空悬自当是另立新後。只不过,谁都没料到慕容狄会如此著急。

如今朝中基本上已分为两派,一派为宋钊延为首的,一派则是以战秋戮为首。至於那些老臣则各有偏向,自从之前与北戎的战役,好些个一直支持慕容狄的已渐渐倾向战秋戮。

“皇上,本王觉得此事不妥。前皇後虽通敌卖国,但毕竟与你有多年情分。若是前皇後刚死,皇上立刻急著册立新後,只怕为天下人所耻笑。”

战秋戮所说的话不无道理,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贸贸然立刻册立新後的确不妥。

“朕心意已决,後位若空悬只怕会引来後更多的麻烦。”

当然,他所说的也有些道理,毕竟这後之争可不亚於朝中。

慕容狄和战秋戮各执己见,在宋氏看来,战秋戮一直想要阻止恐怕是害怕一旦出於宋氏一族的贵妃得势,他这个王爷的权势便会削弱。

“皇上,本王劝您三思。”战秋戮语带威胁,他绝不会让瑶姬成为他的皇後。

她大仇已报,已没有任何留在中的必要。

“皇叔,若是朕执意如此呢?”慕容狄也是同样坚持,如今的他绝不会再妥协。

大殿之上的剑拔弩张,让气氛格外紧张。

“皇上这是连青鸾的百年基业都不顾,执意任意妄为吗?”句句话都将江山社稷放在最前头,更为的有说服力。

之前他为了贵妃而日日不理朝政,文武百官还依然记得清楚。如今却执意又要设立新後,他们不自觉的开始有些怀疑皇上已被贵妃完全迷惑。

“朕敬你是朕的皇叔,朕的话便是圣旨!三日後,朕亲自册立贵妃位皇後!”

不再容许任何人劝诫,他已打定了主意。

若是错过了这一次,只怕瑶姬一辈子都无法成为他的皇後。

“既然皇上不顾社稷,本王无话可说!”说罢,当著百官的面拂袖而去。

百官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开口。

“退朝!”慕容狄也同样无心在呆下去,愤然离开。

不理会宋钊延和桂公公赶忙追赶过来,而是丢下他们直接去了月华。

“除非有朕的旨意,不准任何人进入月华。”

让侍卫关上了月华的门,带著怒火的他下了瑶姬一跳。

“你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为何如此大的火气?”瑶姬立刻上前安抚。

慕容狄一脸不快的坐下,接过了她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是天子,要册立一个皇後竟然还有看他的脸色!不,我再也不会受控制於任何人!”

瑶姬只是接过了他的茶杯放下,在他的身旁坐下。永远带著浅笑的容颜,让慕容狄痴痴的看著,怒气也渐渐消失。

“皇上准备册立谁会皇後?是不是因为那人不足以匹配你?”

见瑶姬有些漠然,慕容狄立刻执起她的手贴在心口。

“瑶儿,我自然是册立你为皇後。三日之後,你便会是我的皇後,永远的呆在我身边,好吗?”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吻,带著深深的感情。

可她却什麽都没说,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甚至不理会慕容狄的惊讶。

“一定有很多人反对吧?我不适合做皇後,更没有那个身份。我能以什麽身份做皇後呢?丞相的妹妹?宋氏一族的么女?可是,你我都知道,那都是假的。”她啊,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

微愣住,将她扯入怀中,抱著她坐在腿上。

“不,瑶儿,不是的。”可是,他却无法说什麽。她说的没错,她只能以丞相之妹的身份被册封,甚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

“瑶儿,我的皇後只能是你!”

不论如何,他一定会想到办法。打横抱起了瑶姬,将她带回了寝房内。

侧头看著那些飘摇的红帐,她却觉得虚幻。当年独自一人接近杜青诗,为的就是复仇。利用了那麽多男人,终於解脱了。她不想留在这里,一点都不想,这里剩下的不过是这些年来她所做的一切的回忆!

这个腐朽、恶心,充满了权利和欲望的中心的地方,她不会留下!

沈迷在情爱中的慕容狄却执意要册立瑶姬,所有不满和劝诫的声音他完全不听。每日一下朝便是陪著瑶姬到御花园,只让礼部全权处理封後事宜。

“皇上!不好了!”

宋钊延急匆匆的赶来,已不管是否打扰了瑶姬和慕容狄,甚至未经通传。

“何时大呼小叫,朕已说过,谁都不见。”

“皇上!战王爷已在夕云自立为王,斥责皇上不顾朝政只顾享乐!朝中半数的官员支持王爷,已离开!”

“什麽?!”

别说是慕容狄,就连瑶姬都有些震惊。

只是,他终於还是行动了。

也是,蛰伏了这麽多年,他终於还是想要夺回属於他的一切。

“皇上,如今还支持您的官员联名上书,请求您……”宋钊延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瑶姬,“请求您不要册立皇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没想到战秋戮竟然用这个借口,自立为王谋反!是他太小看战秋戮了,竟忘了这个男人的威胁!

“朕会亲自督战!朕绝不会再受任何人胁迫!战秋戮,朕倒是要看看,到底天下民心尽归谁所有!”

闻言,宋钊延有些苦笑。

将目光投注在靠在慕容狄怀中的瑶姬,只怕他此生已经不可能再有机会在一起,从他接受慕容狄的提议开始。不过,他会好好的辅佐皇上,辅佐这片江山。

将瑶姬送回了月华,慕容狄匆匆离去。

“小姐。”叶子断了一壶茶进来,泡了杯热茶递给瑶姬。

看著茶杯中浮沈的一片茶叶,瑶姬有些出神的喝了一口。

“战争还是开了。”

她好累,自打大仇得报之後,就觉得好累。

“小姐,奴婢扶您去休息吧?”

是的,她需要休息,好好地休息。

或许睡一觉,什麽都会好的。

靠著卧榻,只是合上眼,便沈入了梦乡。

☆、(12鲜币)64 揉捻抹挑 1

意识清醒,却不想让身体清醒。一旦醒来,面对的却是一个不知道靠什麽支撑下去的世界。

“小姐,天亮了。”

耳边传来了叶子的声音,随著那声音,羽扇般的睫毛微微的扇动,黝黑的瞳孔映入了略微有些担心的叶子。

“怎麽……呃……”有些头痛欲裂,才直起身子又立刻抱著头痛苦的呻吟。

“小姐,对不起,是奴婢不好。”叶子充满了愧疚和歉意的声音终於让瑶姬转过头看向她。

显然是被吓了一跳一样,环顾著四周。这哪里是她熟悉的月华,四周除了灰白色的帐幔,大概也就只有一些简陋的桌椅。

“这里……是哪里?”掀开了被子,刚才的痛楚消失。

耳边隐隐似乎是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在叶子的搀扶下,她走至帘帐前。满腹疑惑的看著叶子将帘帐掀起,却被眼前的景象所略微的震惊。

“小姐。”两旁的士兵一见到瑶姬,立刻行礼。

入目的是一个又一个营帐,显然她此刻身处於军营中。瞥了一眼垂著头的叶子,还用得著猜麽,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在夕云?”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夕云。

夕云,多麽令她怀念,也多麽熟悉的地方。

“是我早已和北弥韬说好,一旦起兵立刻把你带来这里。”战秋戮猜测著她大概快醒了,只是没想到她会早一步醒来。

叹了口气,她也没有多说什麽。其实,现在的她在哪里都无所谓。

面前的战秋戮比之前更为的有王者霸气,或许是因为他穿著战袍的关系。至於北弥韬和严擎,已经恢复了容貌跟在他身边。

“为什麽把我带来?若是我留在中,对你更有利。”对於他擅自的做主,她并没有怎麽苛责。毕竟他是王爷,已经为她实践了诺言,现在是时候换成她实践当初的承诺。

众目睽睽,战秋戮也不便多说,将瑶姬带入了帐内。北弥韬和严擎沈默的跟著进来,将叶子留在了帐外。

“我绝不会让你成为他的皇後。”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准备将她留在中。

皇位迟早是他的,慕容狄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瑶儿,你呆在这里比较安全。现在慕容狄那边恐怕已经是兵荒马乱。”北弥韬是负责将她带来的。若是不给她用药,恐怕她绝不会离开。

“你不愿意呆在我们身边吗?”许久未见瑶姬,严擎抚著她略微消瘦的脸颊。

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瑶姬又一直用蛊控制自己的身体,自然是消瘦了不少。自打跟著战秋戮出征,严擎就再未见过瑶姬。只是没想到,再见她时,往日她眼底的活力已经消失。

“我……”愣了一下,她没有料到严擎会突然这麽问。

现在面前的三个男人都是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扪心自问,她又要呆在哪里呢?

“呵呵,也是啊,呆在哪里都一样。”扯了扯唇,如今的她犹若浮萍一般,飘到哪里便是哪里。

战秋戮一惊,捧起了她的脸颊,对上了那双空洞的美眸。

“你可曾记得当初我所说的话。一旦我得到天下,便封你为公主。”略微发现她的眼眸变了一些,“只是,恐怕我不能封你做公主。因为,你会是我的皇後。”

红唇微微开合蠕动,或许是被他吓到了。他在说什麽?他疯了吗?

“你疯了。”一旦她恢复了瑶姬的身份,便不可能成为皇後,因为她没有任何身份。

“中太复杂,瑶儿,你跟我回去。”一见战秋戮想要霸占瑶姬,北弥韬不甘示弱的拉过了瑶姬的手。

“你的魔窟也没好到哪里去。瑶儿,跟我走吧。”严擎拉起了另外一只手。

吃惊的看著三个男人把自己当做了香馍馍一样争来抢去,张大的嘴怎麽都合不拢。她不过是这个世上残存的孤魂野鬼,这些男人是怎麽回事,干嘛把她当做了什麽稀世珍宝一样的。

“你们这是干什麽啊……”用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也推开了捧著自己的手,“你们现在不该好好的想想怎麽对付慕容狄和宋钊延吗?而且,我又不是东西,为什麽非要属於你们任何一个的谁。”

微皱眉头,总觉得今天的他们非常奇怪。

谁知,三个男人听完她的话,竟然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她不过是没多久不见他们,怎麽总觉得这些个男人变得她完全搞不懂了。

“你终於有了情绪,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准备如同游魂。”北弥韬松了口气,终於又见到了她眼中有了神采。

“瑶儿,你不是一件物品,所以你不需要属於我们任何一个。”严擎的话也是,弄得瑶姬不著头脑。

执起瑶姬的手,战秋戮似是下了决定。

“呆在这里吧,呆在我身边,也呆在我们身边。你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还有我们。你说得对,你不会属於谁,更不能属於谁。是我们,我们都是属於你的。”

多麽大胆的言辞,更不要说是出自战秋戮之口。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那是一种不容於世俗礼教的感情。

面前的三张面孔充满了真挚,没有虚伪的面皮。黝黑的瞳孔中,只有她一道身影。

“不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人吗?”微微有些颤抖的玉指,轻触面前的俊容,“战秋戮?……严擎?……北弥韬?”

她记得不知道是哪一个半梦半醒之间,曾听到过喃喃细语,不断地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是他们吗?那一张张脸似乎慢慢清晰。是战秋戮,他不断地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

可是……

垂下的手突然触碰到了袖中的硬物,脸色微微一变,从袖中拿出了被她遗忘的东西。

“差一点忘了,这个一直忘记给你。”到底是忘了,还是刻意忘记。

战秋戮疑惑的接过了她手中的锦布包,看起来里面的东西似乎很重要却非常小。打开了三层包著的锦布,出现在掌心的东西,却让他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玉玺吧。虽然,我不知道为何慕容狄要我收著。只是,就算你有了玉玺,却还有一场苦战。”历来的顺位继承,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

握紧了手中的玉玺,的确,就如她所说的。慕容狄是顺位的皇帝,而他这个皇叔名不正言不顺。皇位,将是一场践踏著尸体和鲜血的硬仗。

“你不想得到天下吗?如果是你,应该可以做的比现在更好吧?”至於其他的,她头好痛,什麽都不愿去想。

看向了面前的女子,这个他第一次深爱的女子。没错,他要得到天下,他要证明只有他继承皇位才能将青鸾治理的更为繁荣。他要将这片天下送给她,让她与他共享至高无上的权利。

“以夕云为主的南方已尽归我所有,至於慕容狄不过是做困兽之斗。”

“得民心者得天下,王爷民心尽归,这些日子前来参军的人不在少数。”

耳边传来了他们三人对於和慕容狄抗衡的讨论,瑶姬只是沈默的听著。

记忆,开始回到了最初,最初她有记忆的时候。

☆、(13鲜币)65 揉捻抹挑 2

“什麽叫做娘娘不见了?!”

而此刻的中,终於发现瑶姬凭空消失在月华的慕容狄勃然大怒。

宋钊延仔细的沈思,思索著所有可能。

“娘娘身边的侍女在不在?”宋钊延轻问。

“这……也不在。之前伺候娘娘的两位侍女都不在。”

侍卫惊恐的回答,明明他们都一直守在门口,为何人就凭空消失!

顿时,宋钊延全部明白了。

“皇上,恐怕是战秋戮将娘娘抓了去!”慕容狄并不知道她和战秋戮的关系,这一点宋钊延自然从未说起过。不过,慕容狄也有他自己的理解。

“抓了去!混账,难道他是想用瑶儿威胁朕!不,不是,难道他是想要除掉瑶儿!”两种皆有可能,但两者权衡,他宁愿相信前者。

有些犹豫,眼见著慕容狄为了失踪的瑶姬焦急万分。他该不该说?可现在这个情况,不说又能如何?

“皇上,其实有一件事情,微臣一直从未说过。”声音变得有些低沈。

慕容狄只是看了一眼,虽然觉得他有些怪异,却还是平静了一些。

“瑶姬……她不会有危险的。”

见慕容狄愿意听下去,宋钊延才开口,慢慢如同陈述一般的诉说著她和战秋戮的关系。却刻意的只有她和战秋戮,甚至连自己都没有算入其中。

几乎将椅子的龙头折断的力道,可见慕容狄是多麽愤怒。只是,直至听完了宋钊延所有的话,他却放开了手,颓然的靠在椅背上。

“原来是……怪不得,怪不得啊……呵呵,是我要的太多了,太多了。”不是应该早就猜到的吗?为何直到此刻,才像是恍然大悟一样。

“皇上……”宋钊延有些担心的上前。

“钊延,那你呢?你为何选择背叛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他不过是一个深爱著那人的普通男子,失去了帝王的尊贵。

愣了一下,手一点点垂下,握在了身侧。他宋钊延,也不过是一枚被丢掉的棋子。

“微臣不明白皇上在说什麽。微臣……微臣有些不适,先行告退。”急急地冲出了御书房,差一点被门栏绊倒。

“爷,您怎麽了?”见主子跌跌撞撞的匆匆回府,又冲进了书房,宋韦连忙跟上去。

谁知,宋钊延却一言不发的将书房的门合上,也将所有人关在门外。

目光投向了房内的书架,堆满了书籍的架子上,唯有一格空荡荡的,只放了一个长长的雕花木盒。将木盒从书架上抱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书桌上。

“瑶儿……”抚著那木盒的纹路,木盒中静静的躺著一把琴。

那是瑶儿送给他的呢,一直以来他都舍不得打开,只有思念她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抚著琴身,就好像能够抚著她一般。

背叛她吗?後悔吗?

“呵呵呵,瑶儿,你可知道。当年我看著你走回战王府,而我却只是看著,没有勇气伸手阻止。那时候,我就知道,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後悔。”

可是,他无悔。对她的背叛,对她所做的一切一切,他都无悔。就算,当做是为了宋氏一族也罢,有这把琴就足够了。

慕容狄将整个脸几乎快要陷入双掌之中,沈默的坐在月华的湖边。这里,曾经是他和瑶姬最喜爱呆著的地方。

“瑶儿,你在夕云吗?你过得可好?”外面已是战火纷飞,每日都有战报传来。有胜仗也有败仗,内同样也是人心惶惶。

战秋戮啊,那个得尽人心的男人。若不是他是先皇亲立的皇帝,恐怕真的无法和他斗下去。他是他的皇叔,就算兵刃相见,依旧还是他佩服的皇叔。

“皇上!”恐怕此刻敢打扰的也只有桂公公,只是若非真的著急,连他都不愿意打扰主子。

“发生何事,为何如此慌慌张张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不曾见桂公公如此失态。

“启禀皇上,方才发现太後竟然擅自到御书房,意图偷取布兵图。”

其实,杜青诗和战秋戮的那些地下关系,中早已有流言蜚语传出,慕容狄当然早有耳闻。只不过,一直念她是太後,也不曾在意。没想到,为了自己的男人,她竟敢背叛自己的儿子。

“太後,朕一直尊您为母後,您竟然做如此之事!”跪在地下的女子,没有了往日的风光。

杜青诗一言不发,是的,为了战秋戮她什麽都可以豁出去。就算明知道他毫无感情,就算清楚他心里头只有瑶姬那个女人。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去见他。

慕容狄心头微微一怔,因为那双充满了深情的坚定眼眸。原来如此啊,她深爱战秋戮,为了深爱的男人,可以不顾一切。

“今日之事本该将你处斩,可朕念及幼时若非有你照顾,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从今起,将你贬为庶人,逐出门!”

慕容狄的声音坚定,却带著一些无奈。

“谢皇上。”这麽多年,她终於可以离开这个皇。她可以去夕云,找那个深爱的男子。

看著杜青诗带著笑容离开,慕容狄深深的叹息。

环顾了这金雕玉砌的殿,掌握在手中的权利真的就快乐吗?若真的快乐,为何刚才杜青诗离去时,露出的尽是此生他第一次从她脸上见到的快乐。

“桂公公,你去把丞相找来,朕有事交代他去办。”

“是。”桂公公悄然退出去。

直至宋钊延匆匆而来,慕容狄都一直静坐在龙椅上。

“皇上,不知召唤微臣何事?”

“陪朕去城楼走走吧。”说罢,先行走在了前头,“桂公公,你们都不必跟随。”

宋钊延疑惑的跟了上去,却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

城楼上,或许是夜风太大,将慕容和青鸾的旗子吹得飒飒作响。

“那里,便是夕云吧?”指著南方,那里便是繁华不亚於京都,自古皆是富庶之地的夕云。

“皇上……”

“钊延,今晚忘记我是皇上。就把我……当做是一个和你一样的人。”黑眸望著远方,似是想要看到什麽。

“一样的……”顿时,他明白了。

有些好笑,一个帝王竟然和自己一般,有些同样的感触。自己不过只是一个丞相,而他是帝王,恐怕丢弃的不仅仅是那麽一些。

“是啊,那里是夕云。”口气变得有些轻松。

“我这个皇叔真的很厉害,若非他扶持著,我恐怕早已失去了皇位。不过呢,成也是它败也是它。当年扶持我登上帝位的皇叔,现在却要将我拉下皇位。”

或许,这就是皇权。

“说实话,恐怕我军已支撑不了多久。朝中留下的除了宋氏一族的,还有一些支持皇上的武将,剩下的都是些文臣。”这麽多年来,战秋戮一直执掌著兵权,那些将领几乎都出自於他麾下。

“哎,或许是我真的该离开了。当初,我就不该留在皇。皇叔说的没错,若是他继位,恐怕会比我做得更好。”当年父皇一直忌惮的,不正是战秋戮的文武双全。

只可惜,当年父皇只想著让他执掌兵权来满足他,打压他在朝中的势力。却没料到,今日他正是靠著兵权,讨伐他这个为了一个妃子而荒废朝政的昏君。

“你不是昏君,只是比任何一个皇帝都懂得感情。”看著夜空,宋钊延也有些叹息。

那一夜,似乎慕容狄向宋钊延说了很多很多。

“钊延,最後一个忙,希望你可以帮我。”这是他最後的请求。

“放心吧。”这,也是他最後的心愿。

66-70

☆、(11鲜币)66 揉捻抹挑 3

战秋戮驻扎的军营,其实离夕云城有一段距离。他更多的只是出谋划策,却从来不亲自出征。瑶姬只知道现在已经打过了青鸾河,那条青鸾的命脉,再过去就是京都了。

“你不去吗?”慢慢地走到背手而站的男人身後,轻轻地为他披上了披风。

战秋戮略微的吃惊,转身就将她搂入了怀中。她关心他,这一点足以让他愿意付出一切。

“我相信他们,他们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人。”

瑶姬靠在他的怀中,看著满天的繁星,似乎在这里看更加的清晰。

“也是,你是何等人物。或许,这就是你和慕容狄的不同。得到了青鸾,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繁荣吧。”

“瑶儿,留在我身边,与我一同共享青鸾,好不好?”他想要的,不只是天下,还有她。

“渡过了青鸾河,京都便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吧。只是,为什麽呢?你的封地不是青州吗?为何不在青州起兵。”转移开了话题,她始终不想回答他。

环著她的手臂收紧,却也不再逼迫。

“瑶儿,你难道不知道,夕云属於青州一部分吗?”不过,恐怕就连世人都不大清楚。夕云,早已在多年前,当他让青鸾并吞南狄的时候,成为了青州的一部分。

并没有太大的吃惊,只是有些明白。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可以在夕云拥有自己秘密的军队,甚至连夕云的大小官员,都那麽害怕他。

“你猜,杜青诗会不会为了见你而离开皇。”她不想问,却还是问出了口。女人,总是逃不过这些。

将瑶姬转过身,细细的看著她的脸,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指腹抚著她细嫩的脸颊,现在的她好真实。

“自从遇见了你,我再没有碰过任何女人,这不是骗你的。瑶儿,我爱你,一直爱著你。至於杜青诗,和她上床的不过是其他男人。忘了吗,那都是北弥韬的药。那些药,你不也曾用在慕容狄身上,用在那些狱卒身上吗?”

他的深情告白,让瑶姬垂下了头。

她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感情,从她开始抗拒起,她就清清楚楚。只是,早已决定一生无情的她,却忍不住想要听他亲口说。

“我知道,我明白。”

瑶姬啊瑶姬,你还不明白吗?你应该明白吧?为什麽你会选择留下,为什麽你想要知道这一切。

“战,有点冷。”

听瑶姬这麽说,战秋戮立刻紧紧地搂住她。靠在他膛的眼眸慢慢合上,而他错失了她盈满了眼眸的疑、释然和感情。

“果然,她的心里,有的是战秋戮。”心痛吗?可为何,他却只能苦笑。

北弥韬不发一言,任由著严擎的声音传入耳中。

“北弥韬,你觉得我们中任何一个可以得到她吗?”见他一直不说话,严擎索抛出了问题。

“严擎,我可不是你那个迂腐的人。不管她是否属於我,是否要我,这辈子我绝不会离开她。”就算不容世俗又如何,他本就是魔君,也不是什麽融於世俗的人。

扯扯嘴角,他却无法反驳。那日战秋戮的那席话,并不是他们有过什麽约定,只是却不得不承认,说出了他的心声。

“也许,有一天瑶儿会像相信战秋戮一样,也相信我们吧。”

妥协的声音,引来了北弥韬的侧目。他,终究也是妥协了。这情情爱爱的果然是麻烦,可是一旦沾上了,就一辈子不要想甩开。

白日里,战秋戮基本上都不会在营中,至於北弥韬和严擎只有一人会留下来陪瑶姬。

“我想去夕云看看。”那里,毕竟是她有记忆的地方。

因为瑶姬的一句话,严擎牵来了马,将她搂在怀里前往夕云城。

“为何每日你或者北弥韬都会有一人在营中?”忍了几日,今天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这几天她一直都很奇怪,战秋戮白天都是不见人影的,只不过严擎和北弥韬像是说好了一样,总会有一个人在。

“一人保护你,一人保护战秋戮,这样子不好吗?瑶儿,你不是希望我和北弥韬能够保护战秋戮吗?”

马儿慢悠悠的在官道上走著,沿途也没什麽人。

“呃……”是吗?是这样子吗?

为何,她不曾说出口的话,他们两人却已经想到,并且当做了命令一样的去执行。

“瑶儿,我只想呆在你身边。若是你在乎战秋戮,我就保护他。”

靠在身後之人宽阔的膛中,她沈默了。一直进了夕云城,她都不曾开口。夕云还是那麽繁华,像是不曾受到战事波及一样,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

“擎,我们回去吧。”不想看了,心乱了。

“好。”

侧头看了一眼驾著马儿往回走的男人,突然对上他询问的眼神,立刻又垂了头。

“不过,你现在来夕云走一圈也好。明日大军即将启程向京都进发,一旦到了京都,恐怕此生你能踏入夕云的机会不会再有。毕竟,要从後出来可是很难的吧。”故作轻松,严擎将无奈压在心底。

没什麽好伤痛的,他可以留在她身边,至於战秋戮绝对不会阻止。

“是啊,是该去了。有了北戎的加入,只会更快的让慕容狄的权势灭亡。”

谁又能想到,北戎早已和战秋戮串通一气。

“他不愧是平南王,不愧是战神。就连北戎,都早已被他收服。”这一点,严擎的确是很佩服他。

笑了笑,瑶姬什麽都没有再说。

的确,如果他不是早已与北戎王交好,又怎麽能够随意的指示北戎赠金。又怎麽能够安排诬陷叶家,又怎麽能在此时让慕容狄腹背受敌。

“严擎,对不起。”

“嗯?为什麽说对不起?”突如其来的道歉,让严擎莫名其妙。

远处已经能够看到军营,沈默了一会儿,瑶姬才再次开口。

“因为,你是最无辜的。是我看中了你的权势,才让好心救我的你陷入了这种痛苦中。若是当初……唔……”

还未说完的话,全被严擎捂在了手心。

“我很庆幸,若不是遇到了你,恐怕这一辈子我都会这麽浑浑噩噩的。”

他不後悔,至少他终於有血有,不再是那个无心无情的人。

覆在捂著自己唇的手上,将他的手轻轻地拉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靠在他的怀中,不再多言。

其实,她真正对不起,应该是那个一直真心待她的林逸尘吧。听严擎说,他已经成婚。是啊,是她让所有人欺骗了他,让他以为她已经死了。这样子也好,少了一些罪孽。

“真可笑,我觉得我变的怯懦了。”

轻轻的笑出了声,却显得格外轻松。

“呵呵呵,大概吧。”抚著她的发丝,严擎也随著她一起笑了。

就算她不爱他,却离不开他。这样子,也挺好的。

☆、(13鲜币)67 揉捻抹挑 4

当战秋戮与冲锋陷阵的将士汇合时,已是跨过了青鸾河,眼见著快要逼近京都。

一路上,都是有北弥韬护著瑶姬。至於战秋戮和严擎则是在最前头,先和驻扎的兵将汇合。兵将们早已是等待了许久,只等著他们奉为神明的主子到来,攻入京都。

“瑶儿,你没事吧?”

北弥韬带著一小队人马较慢的行进,为的也是怕瑶姬受不了。

“看来,当初你把我迷晕带到夕云是对的。”脸色不佳的瑶姬苦笑著。

连日的行军让她极为的疲惫,她到宁愿还是和之前一样昏睡个几日,任由著他们搬来搬去。

“你还在怨我之前对你下药吗?”显然北弥韬却误会了瑶姬意思。

不善於解释的瑶姬虽然知道他误会了,却任由保持沈默。

“瑶儿,你真的讨厌我吗?”他已不指望她能喜欢他爱上他,“若……你真的不喜欢我待在你身边,我……我……”

离开两个字,却怎麽都无法说出口。

垂著头的瑶姬,沈默不语。不知道该怎麽说,扪心自问,真的讨厌他吗?真的希望他离开吗?

“罢了,罢了……”苦笑著叹息,“我只想送你回京都,护你周全。然後……”

无法再说下去,只因为牙齿和舌头本不听他的使唤,始终无法说出那短短的离别。

比起她的无情,离开她才是真的痛。但她若不想见到他,他宁愿痛,也不希望她的眼眸染上不快乐。

瑶姬只能将目光移到了一旁,却见路上却都是衣衫褴褛的妇孺幼儿却不见几个男丁。

远处的哭声惊醒了她,却见那里一个女子带著一个孩子,跪在路边烧著纸钱。而护卫著她的士兵大概是怕惊扰了她,上前欲将人赶走。

“韬。”瑶姬喊了一声。

北弥韬见她一直看著那里,立刻飞身上前阻止了士兵。一见是北弥韬,士兵立刻收手退下。

“你为何在这里祭拜?”瑶姬在北弥韬的搀扶下下了马,走到那个妇女面前。

妇女瞧著眼前的女子衣著华丽,还有士兵保护,恐怕是达官显贵之家的人。再加上虽然她不识字,却也大概认得出那旗帜是属於平南王的,立刻又是跪下又是磕头。

“奴婢不是有意惊扰小姐,只是奴婢在祭拜亡夫,求小姐饶恕。”说著,妇人不断地磕头,像是怕极了惹怒华贵的小姐。

“你别这样,韬,你快阻止她。”瑶姬见她如此,连忙让北弥韬阻止。

好不容易让妇人和她的孩子站起来,却见她们已是面黄肌瘦,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

“你的夫君死了吗?”心,有一些紧缩。

“回小姐,奴婢的夫君死在了战场上。她们的夫君或者兄弟,很多也都已战死。奴婢们想去青州,那里是战王爷的地方,或许还能活下来。”妇人颤颤巍巍的说著。

“是吗?战死了……”眼眸略微的黯淡了下来。

那些站在不远处,一个个都害怕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老人和孩子,都是为了躲避战祸。

“瑶儿,我们走吧。”搂著瑶姬,北弥韬怕战秋戮担心,催促著赶路。

摇了摇头,瑶姬抓住了北弥韬的衣袖。

“韬,把我们剩下的食物给她们吧。否则,只怕……”只怕是回不到青州。

盈满了水雾的眼眸,是他从未见过的悲伤。

“好,瑶儿,你别这样子,我又怎麽会不答应。”立刻让士兵将食物全部分给她们。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拿著手中的食物,老人和妇女拉著孩子不断的向瑶姬跪拜磕头。不论瑶姬怎麽劝阻,都无法阻止她们。

最後,还是北弥韬将她带上了马匆匆离去。回头的瑶姬才看到她们一个个慢慢起身,继续向著青州的方向而去。

“瑶儿,你没事吧?”北弥韬有些担心。

她的样子不大对劲,从未见她对什麽人如此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其实,曾经我有过这样的日子。”闭上了眼,她的回忆变得好遥远,“那时候,带著我逃离了夕云的那人,只想要将我送到安全的地方。”

那些痛苦的回忆,她从不想去回想。可如今,似乎只有说出来才能痛快一些。

“你知道吗,为了让我活下来,那人……那人……”泪已滑落。

“瑶儿,别说了,那麽痛苦就别说了。”她的泪已经灼伤了他的心。

摇了摇头,却摇下了更多的泪珠。

“呵呵,那人啊,用鲜血用自己的鲜血啊,不断的喂著喝不到水的我。若不是半路上有一对好心的夫妇给了我吃的,恐怕这世上早已没有瑶姬。”笑容布满了娇颜,泪却无法断。

“那……那人呢?”久等不到她的再次开口,北弥韬略带不安的问。

“她……她死了。等我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她却已经死了。她的脸色好苍白好苍白,无论我怎麽喊怎麽叫她都不醒。”趴在北弥韬的怀中,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为什麽?那时候明明经过了,为什麽不给她一些食物!明明那麽有钱,锦衣华服的,为什麽不愿意给我们一点食物!”

突然,她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北弥韬一惊,将她略微的转身,却见她眼中布满了痛苦。

“瑶儿……”

“让我说完,让我说完,好不好?”压抑了太久,她只想说出来,“我只记得,他有好多的侍从。我看到那人上前想要乞讨一些食物,为了能够救活我。可是,他的侍从却将那人驱离。那时我想,那麽有钱的人,为什麽不愿意给我们一些些食物呢?为什麽呢?”

“那人……是谁?”北弥韬一点点的拂去她脸上的泪珠。

“她吗?她是我母亲的侍女,她将我从大火中救出来。明明自己已经被灼伤,却只想著将我送到京都,这样子便能避开一切。”

“不,我说的是,那个不愿意给你们食物的人。”犹豫片刻,北弥韬终於还是问出了口。

这一次,瑶姬没有回答,而是看著远方。

抹去了脸上的泪珠,换上了笑靥,转身面对北弥韬。

“我忘了,那时候太小,早已不记得那人张什麽样子。”

是吗?真的吗?北弥韬在心底轻问,若是真的,为何你的眼中带著淡淡的怨恨。

“看,军营快到了。不如,我带你快马驰骋如何?”指向了远处的军营,北弥韬突然提出了这个疯狂的主意。

瑶姬看了他一眼,露出了略带期待的笑容,用力的点了点头。

马儿在北弥韬的驱赶下飞快的驰骋,至於後头的士兵被瑶姬命令慢慢的走,便不再追赶上去。

营中的战秋戮和严擎本想出来等到瑶姬他们到来,却见由远及近飞驰的马儿,两人脸上皆是露出了惊讶。不是因为马儿太快,而是因为瑶姬脸上的笑容。那像是放下了什麽的释然笑靥,那有些调皮的笑靥。

“北弥韬,其实我不讨厌你。”

刮过耳边的风中,传来了一句隐约的话。

待他想要在多问一句时,却看到瑶姬看向了战秋戮的目光。罢了,有她这句话,便足够。

“你们……这是在做什麽?”战秋戮一眼就看到了瑶姬似乎有哭过的样子。

“发生了什麽事?”严擎上前看了看瑶姬,他还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

“没,没事。”瑶姬抢在北弥韬前头开口,摇了摇头,也示意他不要说。

“嗯,没事。”不自觉的露出笑容,这是他和瑶儿的秘密。

战秋戮也不再多想,而是搂著瑶姬走入营中。至於严擎则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北弥韬,才转身离开。

“战,早些结束战争吧。”

“嗯?”她怎麽了,为何会这麽说。

“路上,来的路上……我看到了好多流离失所的人。战,求你快点结束战争,好不好?”抓著战秋戮的衣袖,她的手有些颤抖,“快点……结束吧。”

她的手指,已经泛白。

瑶儿……

☆、(13鲜币)68 揉捻抹挑 5

“撤兵?为什麽,你疯了吗?!”严擎不敢置信,脸上的冷静裂。

“不会是你那可怜的叔侄情分冒了出来,准备将即将到手的青鸾让还给他吧?”北弥韬略带讥讽,对於战秋戮突如其来的决定同样的不解。

战秋戮负手而立,早已猜到他们的反应。这是为何只把他们找来,并未告诉三军将士。

“战争,会让民不聊生。”京都已近在咫尺,可他却无法狠心继续往前。

民不聊生?北弥韬和严擎眼中闪烁著疑惑,他怎麽都不像是会说这番话的人。

“哪一场夺权之战不都是如此,待你登上皇位……”未完的话,慢慢的回到了肚中。

北弥韬有些吃惊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今日来的路上,刚才瑶姬的那番话。与严擎面面相觑,显然严擎也明白了。

“为什麽撤兵?”

方才在中军帐点将,只想最後出征前去看看瑶姬,踏入她的帐内便是质问。

沈默而不言,只是专注的凝望著面前的人儿。

“因为我的话吗?”若非北弥韬和严擎今日一早和她说,她还被蒙在鼓里吧。

今日之战,恐怕他不是去战,而是去求和。

“瑶儿,明日我带你离开这里吧。你曾说过,想会到夕云。还记得那个竹屋吗?我们回到那里,不问世事如何?”抚著她的容颜,唇边的温柔的笑意。

江山和她,他选择了她……心抑制不住的颤抖,为何他要做如此选择?

轻覆上他抚著自己脸颊的手,被他反手十指紧扣。

“战,放我离开吧。你该是青鸾的帝王,而我不过是个目光短浅的妇人。大仇已报,我累了。”泪,自柔和的脸颊滑落。

她是真的累了,用尽了心机扳倒所有错待她和她母亲的人。沈浮在情爱之中,无法自拔。身心早已疲惫不堪,实在无法承受。

“若你真的撤兵,可曾想过那些跟随你的将士。战,你不能的,你很清楚你不能这麽做的。让我离开吧,回到夕云,回到那个竹屋。”

扣著她的手指簌簌颤抖,像极了极度压抑的克制。突然,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

“是啊,我不能撤兵。”将她的手执起,贴在心口,“瑶儿,只有你能了解我。”

松了口气,她知道他是同意了。

“你什麽时候走?让严擎和北弥韬送你过去吧。”留不住她,那麽独立的她,又怎麽会愿意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他不会放手,对她永远都不会放手。她想要看到他登上帝王,他便在殿前等著她与他分享。

“我想一个人回去,有叶子陪著我就够了。”她不想麻烦任何人,只想静静的离去。

这一次,战秋戮没有反驳,严擎和北弥韬也没有阻止。因为他们三个都清楚的知道,她已做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而他们,更是无法拒绝她。

罢了,待天下大定之时,便是将她接回京都之日。

一个时辰後,一小队人马自战秋戮的军营急急而去,而叔侄之间的战役也正式短兵交战。

再回到这个竹屋,她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总督早已换了人,却还是同样的对她恭敬。除了打扫的奴仆,竹屋里也只有她和叶子。

“叶子,我还不想用膳,你先去休息吧。”

正在仰望夜空的瑶姬听到身後的声响,她差一些忘了晚膳,想来应该是叶子前来催促。

可身後的声音不曾离开,果然叶子还在担心她。含笑无奈的转身,只想要叶子别再担心她。

“不用担心……唔……”来人不是叶子,可是她已经看不清楚是谁。

黑暗将她笼罩,只来得及看清楚刚才那人不是叶子,便已经失去了意识。

奔跑的马蹄声惊醒了瑶姬,一睁开眼看到的竟然是宋钊延担忧的脸。突然忆起失去意识前的人影,她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你绑架了我?”宋钊延大概是她此生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错看的人吧。

那张俏脸上充满了讥讽,刺痛了宋钊延。沈默的垂首,努力的让脸上挂上笑容。无奈,怎麽都看起来如此的难看。

“皇上想见你。”也许,这是他这辈子最後与她独处的时间了。

所以,他甚至舍不得对她用药。只是希望剩下的路上,听到她的声音。不论是谩骂讥讽,怎麽都好,只要有她的声音。

“我果然还是错看了一人。”她的消失,应该不会引来太多人的关注。竹屋了除了她就只有叶子。只是,若是被战秋戮知道,不知会如何。

“我……”宋钊延欲言又止,最终却沈默。

死寂一直笼罩著整个马车,未曾有人开口。他期盼著她可以骂他讥讽他,至少她对他说说话。可是,除了死寂便没有了任何声音。

“瑶儿,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只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合眼假寐的女子一脸的平静,恐怕是不会理会他的话的。吞下苦涩的情话,痴痴地凝视著对面也许此生再无机会如此看著的女子。

或许是累了,反而真的睡著的瑶姬,其实从未曾听到他的那席话。

回到了中,再一次回到了月华,瑶姬有一种可笑的感觉。前不久她还在战秋戮的营中,才回了竹屋没多久,却又出现在京都。

也许,她怎麽都无法离开这些男人太远。

“瑶儿,你终於回来了!”许久未见瑶姬的慕容狄格外的激动,一见到她便上前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

不言不语的任由他抱著,或许说,再回到中的瑶姬便不曾开口。

明明已经知道了她和战秋戮的关系,慕容狄却好像没事人一样,每日都呆在月华中陪她。若说这是他的感情,那他便是已经将江山都抛弃。

“瑶儿,你可知道,这御书房里可是有很多的机关。”将瑶姬带到御书房,明知道她不会开口,他却还是絮絮叨叨的说著话。

“你看,比如说这个扶手。其实龙头可以轻轻的扭动,只要扭动……”说罢,却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书架渐渐地移动开,空出了一道可以由三个人同行的密道。

眼眸中闪过的惊讶和疑惑,她却默然垂首。

“这通道,可以一直到国库。其实,这是每一任青鸾的帝王才知道的秘密。父皇临终前,才将这一切告诉我。”像是在对著那通道说话一般,他未曾看著瑶姬。

那为何要告诉我?心头,是这麽问著,却只是抬了抬头。若是慕容狄不是背对著她,或许他能够看到。

“是不是很有趣?其实,还有许多机关。”转过身轻快的拉著瑶姬,一一的告诉她房内的每一处摆设,每一处机关。

瑶姬只是沈默的听著,始终不曾搭腔,也不曾看他一眼。

“你看,其实平日里玉玺都是放在这里的……”絮絮叨叨的说著,目光却一点点的投注在垂首的女子身上。

瑶儿,你回来了,我等了好久好久。

他多麽想抚著她的脸颊,如同以前一般将她搂在怀中。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变了。

现在的他,成了整日都只晓得贪图享乐沈迷女色的昏君。朝中的大臣们一个个都渐渐倒向了战秋戮,留在身边的也只有宋钊延和桂公公。

“还有,一般所有先皇的遗诏都会放在那横梁上。”指著屋内正中央的大横梁,慕容狄的脸上露出了悲怆。

抬头看了一眼那鎏金横梁,若真是放什麽东西,或许也没人看得到吧。

“你一定以为是直接放在上面的,对不对?”谁知,慕容狄已看穿了她的想法,轻笑著。

“其实不是的,若真的就这麽放著,稍微有些轻功的便可轻易拿走。”转身将笔架拿走,却见那横梁多出了一个小口,“诏书是放在那里的。”

没有人回答他,就和之前一样,依然是沈默。

从那一日开始,慕容狄拉著瑶姬逛遍了整个皇。为她一一的解说著每一处的用处,哪里是否有机关,哪里有什麽意义。

瑶姬只是沈默的听著,从不开口。

☆、(12鲜币)69 揉捻抹挑 6

“战秋戮已经知道了你被带走。”

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暗处,只有他能看到她,而她却看不到他。宋钊延把自己当做了是存在於影下的人,况且她也本不想见著他吧。

“我想,不出半个月,京都便会沦陷。”

依然还是自顾自的说著,空荡荡的湖边却只看得见瑶姬的身影。

他的背叛,所有罔顾她的命令而做的背叛,大概这一辈子她都不会愿意原谅。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宋钊延退了下去,凝望著那道妖娆的人影,一步一步的退下。

“瑶儿,我又失败了。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比不上皇叔?”何为兵败如山倒,大概就是他这个样子吧,“其实我应该感谢他,是他让我能够做了那麽多年皇帝。”

明知道她不会回应,却还是搂著她,自言自语。

“其实我也知道,我本不适合做皇帝。可是有什麽办法,父皇将皇位传给了我。外头那些臣民都说我沈迷女色不理朝政,其实也挺好的。登基这麽多年,我终於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这麽多年,他终於可以自己决定一件事情,哪怕是任也好。

“瑶儿,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愿不愿意陪著我?”

她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若她真的愿意,那她便是对他有情。带著期盼的等著她开口,可耳畔只有掠过的风声。

“不愿意吗?”

问的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像是怕伤害了她。

红唇蠕动了一下,却只是将眼帘垂得更低。而在她背後的慕容狄看来,只不过是如同往常一样的沈默。

果然,是他多想了。

环著她的手臂慢慢的放开,踉跄的脚步声匆匆离去。他已经被抛弃,被唯一的温暖抛弃。哪怕是抱著她,却依然感觉不到温暖。

即便如此,却还是忍不住每日到月华,陪著看著湖面的女子。她在想什麽呢?是不是在想那个即将到来的男子?

“皇上。”宋钊延和桂公公因为慕容狄的召见,而到了御书房。

却见慕容狄抚著龙椅,一言不发。

“皇上召见微臣,不知是否有什麽要事?”

外早已是一片混乱,可这御书房内却平静如初。

“现在,也只有你们还将朕视为皇帝,外头那些人早已坐等著朕日暮西山了吧。”

没有半点的愤怒,却有一些叹息。

宋钊延和桂公公皆是沈默,战秋戮已经直逼京都,过了今晚恐怕便直达城门口了吧。

“朕也许是真的到头了。”抚著龙椅,这些年已是足够。

“皇上……”宋钊延上前一步,想要劝阻,却又不知道能说什麽。

“钊延,你是个有才之人。朕相信,就算是皇叔也会重用你。不用担心宋氏一族,只要有你在,就不会垮。”转身走到战秋戮身旁,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上!”桂公公已是潸然泪下,扑通跪倒在地上。

“桂公公,你这是做什麽,快起来!”慕容狄上前扶著桂公公,欲将他扶起,“从小你便在朕身边照顾朕,朕知道你的忠心。”

“皇上……”老泪纵横,桂公公已是泣不成声,“您永远都是奴才的主子,永远都是!”

闻言,慕容狄只是笑了笑。

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那张年轻俊朗的容颜,失去了往日帝王的霸气。留下的,是平和温柔的笑意。

“皇上。”宋钊延缓缓的跪下,行了一个君臣大礼。

“皇上!”桂公公的声音格外悲怆,跪趴在地上,用力的磕头。

“平身吧。”或许,这是他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站在御书房内,若君王一般,赐予平身。

天渐渐地亮了,战马嘶鸣若隐若现的传入耳中。中只剩下凋零的树叶,还有匆匆拿著包袱逃离的人。往昔热闹的廷,早已失去了尊贵。

瑶姬静静的站在月华门口,大概也只有这里还有侍卫守著了吧。慕容狄,该是把所有还能调配的人都调到了她身边吗?

“瑶儿,你果然已经醒了。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直到慕容狄的声音出现,瑶姬才发现他早已立在她的身旁。也是,他夜夜都留宿在月华,或许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出现。

拉起她的手,将她一路蜿蜒著穿过了後,甚至路上还遇到了宋钊延。三人都不著急,慢腾腾的走过这座寂寥华丽的殿。

绘著慕容的旗帜在风中飒飒,城楼上的侍卫也是寥寥无几。

“传朕旨意,开城门。”

耳边传来了慕容狄的声音,瑶姬惊诧的转过头。却听得脚下城门重重的被推开的声音,城门外还站著一些至今仍然留在慕容狄身边的臣子。

日头穿破了云层,略微的有些刺眼。

“其实,我应该早已知道你和皇叔的关系。自你再一次出现,我便已知道。”

“那你为何……”一直沈默的瑶姬,终於还是忍不住开口。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任由她为所欲为。

“因为,我也想离开这里。”转身看了一眼背後的皇城,“这个皇城,埋葬了所有我想要做的事情。瑶儿,我只想与你一起,只想要你一人。”

抚著她的发,慕容狄笑的格外轻松。今日,一切都将结束。

脑中闪过了一道灵光,她略有所悟。

“你……你……你和宋钊延……”目光投向了一旁沈默的宋钊延。

“别怪他,他从未背叛你。当我提出这个建议时,用的是满足你的希望,所以他才会同意。”

“我的希望?”她的希望是什麽,为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希望战秋戮登基,因为你的心里,只信任他一人。”因为爱她,所以更看得清楚她的心到底在哪里。

是吗?是这样子吗?

苦笑著,却不得不承认。她对战秋戮,原来不知不觉中,在他那些异於常人的对待她的温柔下,早已经沦陷。

“看,他来了。他,终究还是为你而来。”

那明黄色的衣袖指向了远方,顺著他的手指看到的是最前头那道熟悉的人影,还有他背後训练有素的千军万马。

铁蹄飞溅起了尘土,闪耀著寒光的长剑直至城门。

“我总在想,江山帝位什麽都可以不要,只要有你在就可以了。可是,我大概连你都得不到吧?”笑著搂著她,“最後一次抱著你,好吗?”

闭上眼,泪自她脸颊流下。这些日子她流泪的次数,都快赶得上这一生的了。

“慕容狄,我已不再恨你。”她的话有些莫名,就连宋钊延都不能理解。

“你还曾记得,那年你大概才二十来岁之时,在去夕云游玩的路上,曾遇到一个向你乞讨的衣衫褴褛的女人?可是,你的侍卫却将她无情的推开,而你则是冷漠的看著这一切?”泪眸对上了那双疑惑的眼,“你不记得了,对吧?或许,你都不曾记得这件事情。”

慕容狄满腹疑惑,想要问,却见她已不愿意多说。

城楼上的风格外刺骨,将她的一袭红衣吹拂的格外耀眼。

马蹄声由远及近,森寒的兵器一一的掉落在地上,踏过了城门,踏入了皇。脚步声从石梯上传来,直至城楼上所有人的耳中。

“皇叔,你终於来了。”

☆、(19鲜币)70 揉捻抹挑 7(正文完)

一路上的畅通无阻本让战秋戮心生疑虑,但想要快些找到瑶姬的心让他顾不得这些,连夜赶路。直至快到皇城,却见城楼上那熟悉的身影。

“王爷,小心!”

“战秋戮!”

顾不得身後严擎、北弥韬和战匪的提醒,他只想快些靠近那抹身影。打开的城门,跪了一地的丢弃了兵器的兵卒,还有那没几个的支持慕容狄的臣子。这些他都顾不得,只想快些登上城楼。

“你比我预估的还要来得快些。”慕容狄轻快的声音传入战秋戮耳中。

“放了瑶姬。”他的心思,只在瑶姬一人身上。

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慕容狄缓缓地松开了环著她的手。瑶姬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牵起了她的手,走至战秋戮面前。

此时,严擎和北弥韬带著战匪等一些将士赶至城楼,却见城楼上只有慕容狄、宋钊延、瑶姬和战秋戮四人。

“皇叔,如今你已经是民心所向。这帝王,已是你的了。”走至战秋戮面前,第一次他能够如此毫不胆怯的面对这个皇叔。

抿著唇,战秋戮看了他一眼,目光却始终锁在他身旁的人儿身上。

慕容狄顺著他的目光看到了瑶姬,唇角的笑意更深。

抓过了战秋戮未拿剑的手,执起自己牵著瑶姬的那手,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手心。

“此生,我只爱过瑶姬一人。今日,我把她交给你。皇叔,这算是我最後的请求。希望你可以连我的那一份,好好的照顾她,爱著她。”

说罢,略微的用力,将瑶姬推入了战秋戮怀中。只见战秋戮立刻丢下了长剑,小心翼翼的扶住瑶姬,免得她被自己身上的战甲伤到。

“你……”瑶姬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容狄,却见他却依然笑容满面。

“朕已拟好了圣旨,传位於皇叔。至於朕这个昏君,自请离去以谢天下。皇叔应该不会要了朕的命吧?”

“本王从未想要你命。”他只是想要夺回害父母失去命的东西。害死父母的那人,早已被他亲手了结。

“那就好。”将身上的龙袍就这麽解下,而里头竟然是一件布青衫,“瑶儿,你知道遗诏在哪里的,对吗?记得吗,我曾和你说过。若是战秋戮敢伤害你,别忘了我曾和你说的那些东西。”

伸手抚著她的脸颊,这一次战秋戮不曾阻止。瑶姬愣愣的看著他,终於明白为何那时他一直带著她逛遍了整个皇。原来,他早已有了现在的决定。

“何苦。”真的是何苦,何苦做这些事情。

“因为,能得到你的这滴泪,便是我最大的奢望。”倾身上前,吻去了她脸颊上滴落的泪珠。众目睽睽之下,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吻。

“战秋戮,我将瑶儿交给你。若是你敢辜负她,我便是倾尽一切都不会放过你!”

最後,目光坚定的瞪著战秋戮。

“我绝不会负她。”

像是得到了他所想要的承诺,抿著笑意,揉了揉瑶姬的头。

“瑶儿,我该走了,保重。”

踏著略带轻松的步伐,走向了已等候在那里的桂公公。他该走了,该离开这个皇城了。马背上,回头最後一次看了一眼城楼上那红色的身影,终於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东方火光冲天,那里是月华的方向。至於皇帝,则是和贵妃一同在月华中**而亡。

“狄……”蠕动的红唇,吐出了他的名字。

“瑶儿,再见。”

转过头,向著茫茫前路奔驰而去。能再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呼唤他的名字,心头已是溢满了满足和快乐。

“皇上……”

“桂公公,我已不是皇上了。这个世上从今而後没有慕容狄,只有叶狄。”泪,自眼角滑落。瑶儿,再见了,此生也许再无机会与你相见。

飞扬的尘土终是掩盖了来时路,不知何时已是夕阳尽头,月华的火一直烧著,不曾停歇。原本华丽的月华,最终却成了中的一片废墟。

取出了先帝遗诏,将玉玺重新放回了御书房,在文武百官的朝拜下,战秋戮正式登基为帝。宋钊延仍然是丞相,让宋氏一族对新帝感恩戴德。

瑶姬住进了凤和殿,历代皇後所居住的殿。已经翻新了的凤和殿,原本是慕容狄想要在册封她为後以後,赐予她的。只是,最终还是她住了进来。

“瑶儿,你看。”夜里,将瑶姬带上了屋顶。整个皇城甚至整个京都尽在眼底。

看著那宏伟壮观的殿,如今却被她踩在脚下,有些叹息。

“天下不只是我的,也是你的。瑶儿,做我的皇後好吗?”

身子微微一僵,没想到他还未忘记。可是,她又如何做的了这个皇後。

“战,明日我有话同你说。让严擎和北弥韬一起来,好吗?”靠在他怀中,他温暖的膛在她的心中注入了温度。

“好。”虽不明白为何不是现在,却还是抱著她一同俯瞰青鸾。

努力的将这一切看进眼底,她会永远记得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他刚才所说的那番话。

再次踏入御书房,只是这一次身穿龙袍的人变作了战秋戮。走至他身边,被他搂著坐在了他的腿上。底下的严擎和北弥韬略微的侧过了一些头,像是努力不去看。

“瑶儿,你想说什麽?”带著愉悦的心情,能与她相守一生的想法,如何让他不快乐。

纵然她的身边还会有别人,但她会是他唯一的妻。

从颈项中将那块牡丹玉佩解下,放在手心轻抚著那花纹。

“我不是这里的人。”

“嗯?那又如何?”有些不解,严擎和北弥韬也回过头,不明白她的意思。

“应该说,我的灵魂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知道他们的震惊,可这个秘密她已隐瞒了一辈子,就连她的娘亲都不知道,“我的灵魂来自於另外一个时空。在那个时空的历史中,没有青鸾的存在。”

谁能想到,她就如同那些小说中的恶俗女主一样,是穿越而来。

只是,更确切的说,或许她只不过带著前世的记忆,重新轮回而来。

“前世的记忆我从不曾模糊,今生的记忆也历历在目。抱著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一直活著,我真的好累。我只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回到当初降生的地方,那个母亲的故乡,平平静静的生活。”

抚著那张过於吃惊的俊朗脸庞,这些话是伤了他的吧。

“战,让我离开好不好?皇不适合我,这里不只有痛苦的回忆,还有那些不断提醒我的曾经的仇恨。”

她的灵魂是属於二十一世纪的,那里没有这种可以草菅人命的皇权。努力的让自己适应在中生活的那几年,已经耗尽了心力。

“瑶儿!不管你是谁,是从哪里来,我爱的是你,也只是你。”终於能够与她在一起,她却要离开,这让他如何能够放手!

垂下头,瑶姬不语。可脸上已经失去了笑容,就连往昔的那些仇恨都失去了,她已成了没有灵魂的瑶姬。

严擎和北弥韬紧握著双拳,却不发一语。瑶姬此刻只沈浸在她和战秋戮的世界中,那里不是他们可以擅自闯入的。

“瑶儿……”抚著她的脸颊,将她抬起头,却被她眼中的不快乐所惊吓到。

“战,我不想死在中。”

短短的一句话,震痛了他的心。

苦涩的笑在他的唇角翻开,反复的摩擦著她的脸颊,却久久没有开口。

“瑶儿……”死寂许久,终於吐出了几个字,“至少,让我拥有一个你的孩子,好吗?”

这是他最後的祈求,有一个她和他的连接,至少还有一份牵挂。

她的脸上终於露出了笑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三日之後,战秋戮终於册封了瑶姬为皇後。她身为先帝的妃子的事情,自然也没有什麽人知道,只不过青鸾的野史之中却有著如此的猜测。

一年後,下一任的太子诞生,而皇後则因为失血过多而香消玉殒。

“瑶儿,你真的不後悔吗?”搂著怀中的女子,严擎目光中有些难过。

“走吧。”回头最後看了一眼城楼,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迟迟没有离去,婴儿的啼哭不断的绞痛她的心。

“严擎,走吧。”拍了拍马儿,北弥韬先一步而去。

始终看著城楼,渐渐地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越来越远,而啼哭声也渐渐消失。

青鸾的野史也曾记载,那位皇後并未死去,而是带著另外两个深爱她的男子离开了皇,寻了一处世外桃源生活。

宋钊延站在城楼之上,陪伴在怀抱著婴儿的战秋戮身旁。

“不後悔吗?”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却又亲手放开。

“那你呢?她始终不曾再看过你。”战秋戮回过身,最後的柔情化为了帝王之气。

“当好这个丞相,将来辅佐她的孩子,有什麽可後悔的。”当年就已经明白的事情,何来的後悔。能为她守著她所爱的人,守著她想要守护的一切,何来後悔的必要。

“是麽?那他就交给你了。”将怀中的孩子放在宋钊延手上,举步走回了御书房。

青鸾正史记载,这位继承了侄子皇位的帝王,一生勤勤恳恳,在他继位的那些年里,青鸾更为的繁荣,与北戎交好至深,连外族都不敢侵犯。至於丞相,则是一心辅佐圣主,成为了太子的导师。

只是,野史却又另外一番记载。这个帝王实则篡夺了皇位,甚至夺取了侄子的贵妃。他只在位十一年,便将皇位交给了太子,从此不知去向。而他一生,不曾再立後也不曾纳妃。身边唯有丞相与其交好,恐是龙阳之癖。

“别总是缠著你娘。”严肃的男人将孩子赶回了书房,“瑶儿,累吗?”

被男人搂在怀中的女子摇了摇头,却见另外一个带著一些邪气的男子将另外一个小毛头拎到了书房内。

“瑶儿,我爱你。”环抱著女子,男人轻柔的吐露爱语。

“瑶儿,我爱你。”邪气的男子走回了她的身边,抚著她未曾改变的容颜。

女子只是笑了笑,就如同过去的十年一样,不曾回应。

竹门传来了轻叩的声音,女子从男人怀中起身。

“不知是否是简姨来了。”

如同往常一般,带著柔柔的笑意,轻轻地将门打开。

“瑶儿,我回来了。”

俊朗的身影熟悉到几乎陌生,不敢置信的伸手抚著他若刀刻般深邃的脸庞。

“战……”他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瑶儿,我爱你。”将她搂在怀中,此生不愿再放手。

“战,我也爱你。”

屋内的两个男人释然的笑笑,只要在她身边,就已经足够。

看著两个小毛头跑出去看热闹,走过去各自牵了一个。

何况,他们已各自拥有属於他们和她的孩子。

“瑶儿,你太偏心了,就知道爱大哥一个人!”邪气的男子像个小孩子。

“就是,瑶儿,你是不是也忘记和我和三弟说点什麽了?”严肃的男子变得不再严肃。

看了一眼搂著自己的男子,女人笑靥如花。

果然,她不再是一个人。

作家的话:

吟豔曲的正文终於全部都结束了~接下来就是萱的无良小番外了~除了会介绍一下宋钊延和慕容狄最後的归处,也会有一些可能之前文中没有提到的内容和设计~最重要的是~也会增加一些甜蜜的情节~哈哈哈哈~如果有亲对於之前文中哪些地方有疑惑的可以留言给萱~萱会据亲们的疑惑,写番外或者直接解释~~~

完无良小番外1-6完结

无良小番外

☆、(12鲜币)1 爱你无念(慕容狄番外)

“他应该很恨我这个母亲吧,从他出生就不曾抱过他一次。”

靠在战秋戮怀中,其实这十年来她也好几次想要回京都看看。那个从一出生便被她抛弃的孩子,一定很怨恨她。

“没有,瑶儿,我们的孩子很懂事。而且,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母亲长什麽样子。你忘了吗,我的书房内有你的画像。”

能像如今这样子与她在一起,幸福和快乐溢满了他的心口。

“那就好。”闭眼躲在他怀中,紧紧地抱著他。

“宋钊延托我告诉你,他会好好辅佐新帝,你可以放心。”

瑶姬略微的一愣,在他怀中点了点头。其实,十年都过去了,对於宋钊延的那些事情也渐渐淡忘。只是依稀记得一个喜爱穿著青色衣衫,温文尔雅的男子。

“他是个好臣子。”他是好人,却不适合他。

他不会掠夺,而她是个需要被掠夺才会交心的女人。

“他至今未曾娶妻,我曾经劝过他,不过他从来不听。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唯独娶亲宁死不听。”

“那宋氏一族的人不是要急死?”这个皇朝更多的还是世袭,宋钊延这番才华将来必是新帝更为倚重的重臣。他若是没有子嗣,这位子可就不一定是宋氏一族的人接替了。

“是啊,他家的那些老臣子絮絮叨叨在我耳边说了不知道多少次。”战秋戮笑了笑,想起那些事情还觉得可笑。

瑶姬也跟著笑了,或许是想到宋钊延一定又是那副死也不就范的模样。

刚回来就不见瑶姬踪影,严擎循著声音走到竹屋後头,就看到两只交颈鸳鸯坐在湖边。

“我说两位,能不能照顾一些我们的心情?你们已经恩恩爱爱了一个多月了。”将瑶姬从战秋戮怀中扯出来,抱在了自己怀中。

一下子失去了温暖,战秋戮只是笑了笑。而瑶姬则是瞪了严擎一眼,却显得有些娇嗔。

“神经,胡说什麽。”或许是前世和今生的记忆终於融合,让她变得格外的开朗。

“二哥可没胡说,有了大哥,你都不要我们了。”刚回来的北弥韬立刻加入了鞭挞妻子行列。

自出以後,虽然不曾有过任何约定,但三个男人却各自以兄弟相称。对此,瑶姬不表示任何意见。

“你刚才一脸兴奋的跑回来,就为了说这些?”索负手而立,战秋戮悠哉的开口。

“当然不是。”严擎这才想起来,“听说山上寺庙换主持,我回来就是问问看你们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瑶姬有些无语,和尚换和尚头有什麽好看的。

“我要去我要去!娘,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还不等瑶姬拒绝,两个小毛头就跳了出来,吵著闹著要去看。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喜欢这种无聊的事情。

“闭嘴。”

“别吵。”

严擎和北弥韬呵斥各自的孩子,两个小毛头脖子一缩,哪里还敢多说。

瑶姬被两双充满了期待的童稚眼睛看著,叹了口气。

“去去去,反正也无聊,去看看吧。”

“好耶!”

“娘最好了!”

他们就知道,虽然爹爹们一副严肃可怕的样子,但是只要娘说一句话,他们立刻就变得格外听话。

就这样子,一家子六个人,一个美丽的少妇,三个英俊的男人加上两个吵吵闹闹的小不点,一行人向著山上而去。

沿路上,也不曾有人对他们侧目。其实,住在这夕山的人大概也知道这一家人的身份。毕竟这里曾是战秋戮的封地,就算不认识瑶姬,总认识以前的主子。不过,实际上,他们早就被下了封口令。

不过,事实上正如瑶姬所料,也真的没什麽好看的。来的基本上也是一些虔诚的信佛之人,像他们这种看热闹的人当然也有,不过也就是看看热闹。

“喂,你有没有听说,听说这个接任的方丈身份挺显贵的。”显然是一个看热闹的外乡人,大概也是听了什麽人说的吧。

“嗯,听说了。说什麽这个方丈以前是里头的人。”一同前来游玩的看热闹的人继续八卦著。

“不会是个太监吧?”说罢,两人开始笑了起来。

瑶姬只是听著,心中却略微的有些在意。

“瑶儿,我们到前头去看看吧。”战秋戮护著瑶姬穿过了拥挤的人群,站到了最前头。

隔著一道门栏,那已经胡须雪白的老方丈在跪在金佛前的和尚头上点上了香点。

“你们怎麽一下子跑到前面来了。”严擎和北弥韬好不容易拉著两个小毛头也挤到了前面。

瑶姬一言不发,只是看著大殿中的人。一袭水蓝色的僧衣,背对著她,在老方丈的加持下穿上了金线袈裟。

“无念,望你日後用心打理夕云寺。”老方丈说罢,慢慢的退至一旁。

新任主持一点点的转过身,直至那张脸映入瑶姬的眼中。紧抓著战秋戮衣袖的手突然放开,用力的捂著自己的嘴。

“慕容狄!”北弥韬和严擎也是同样的惊诧。

唯独战秋戮,只是沈默的旁观著。

“阿弥陀佛。”执著念珠,无念向门外的香客弯了弯身。

抬头的那一霎那,看到了那道熟悉的人影。那道,他曾在脑中不断思念著十来年的人影。

“狄……”张了张红唇,可声音却被压在喉咙中,只有一个唇形。

见到这一幕,无念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向瑶姬的方向微微的弯了弯身,便转身走入了偏殿内。

“多谢各位施主到本寺参观改换主持,现在已可上香,各位施主请。”小沙弥走到门口,得到了允许的香客和游客纷纷走入了大殿内。

“什麽无念,他明明是慕容狄!”北弥韬说罢,就想要冲向偏殿。

“别去。”却被战秋戮阻止,示意他看看瑶姬。

回神的瑶姬笑了笑,牵起了两个儿子的手。

“好啦,看完热闹了,该回去了。”

“瑶儿!”北弥韬和严擎立刻跟上。

“主子,您真的准备忘记吗?”偏殿内,透过窗户看著慢慢离开寺门的女子。

“了却凡尘,如今贫僧不过是无念。”拨动佛珠,盘腿坐回了榻上。

“这十年来,不正是为了能见她而选择了这座夕云寺吗?”突兀的声音出现在偏殿。

“皇上?!”伺候著的桂公公立刻捂住了嘴,以免被别人听到。

“如今,我也不是什麽皇帝。”看了一眼盘腿而坐的无念,摇了摇头,他不过是来确定一下。

“罢了,我还是先走吧。”

“施主请留步。”最终,无念还是喊住了他,“请你……好好的照顾她。”

“放弃一切,为的便是与她重逢。”留下这句话,战秋戮纵身而去。

此刻,无念才睁开眼,不,应该是慕容狄。

“桂公公,今日就让我最後一次用凡夫俗子的心爱她,爱她最後一次。”

如同当年城楼上一样,最後一次动心。

“主子……”桂公公有些动容。

“瑶儿是最懂我的,或许她也不是那麽无情。”心满意足的笑了,能见到她已是满足,“此後,世上再无慕容狄,红尘俗世与贫僧无关,只有无念。”

爱你,无念。

作家的话:

咳咳咳,接下来的都是无良萱的无良小番外~会有没心没肺欢乐的,也有肝肠寸断悲催的,也有无厘头无节无下限的~反正,就是无良萱的无良爱好~哈哈哈哈

☆、(12鲜币)2 牡丹花开(宋钊延番外)

拨动琴弦,这已经成了我每日的习惯。抚著古木琴身,那清晰的纹路,就好似我的心一般。

“大人,您可曾在听老身说话?”

也是,现在我不是一个人静坐在凉亭中,而是被面前的几个长者缠著。

其实,他们无非就是为了婚事而来。急著想要把他们的女儿孙女或者任何亲戚女子努力的推给我。

“皇上今日还有要事找我商量,各位失陪。”

不由的苦笑,这是第几次匆匆而去。

偌大的皇,看似一切都没变,只是现在的皇上换成了战秋戮。

慕容狄说的没错,战秋戮比他更适合做皇帝。在位短短三年时间,却让青鸾的百姓信服,连那版图都扩大了三分之一。

这个时候他哪里会找我,他应该在凤和殿内,对著一片牡丹花发呆吧。

“皇上。”轻轻地上前行礼。

“又来了?被逼婚了?”

笑意盈盈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可是我却能看到他心里头的寂寞。因为,我也是如此的寂寞。

“是啊,微臣变成了抢手货。”

他还是那个和煦的战秋戮,却都只是表面功夫。若是一个不小心,只怕连我都一起会遭殃。

“因为你是朕最信赖的丞相。”再一次转头看向牡丹花,战秋戮的话说的很轻松。

我没说话,而是同样看著那片盛开的牡丹。

那是战秋戮为了她而种下的话,可知道她离去前,都不曾对我说过一句话。

“你後悔吗?”沈默的战秋戮突然开了口。

後悔?是啊,我後悔吗?

“不,微臣不後悔。就如同死去的先帝一样,不曾後悔。”

这就是我的回答,我和慕容狄本质上是一样的。我们爱的都是同一个人,却都知道给不了她幸福。因为我们都是沈沦在皇权斗争之中的人。

我从来不曾後悔当年与慕容狄达成共识,帮助慕容狄违背她的命令。只有如此,才能让那些顽固的老臣渐渐偏向战秋戮,也只有如此才能名正言顺的让一个皇帝退位。

“我该离开了。”

牡丹花开的还是这麽豔丽,而站在牡丹花前的男子终於也有了决定。

已经十年了,我知道他的忍耐到了极限。

“皇上已经决定了吗?”

距离她离开已经第十年,而太子殿下也变得更为懂事,比起战秋戮有过之而无不及,谁都不会想到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为了她,朕已坐拥天下数十载。也该是为了她,放下江山之日。”

听听,这是一个皇帝该说的话麽?

可私心里,我却是羡慕著的。至少,我相信她一直都在等他。而我,却是那个不被等待的人。

“你呢?”战秋戮的声音响起。

“请你转告她,我会守护著她的儿子,辅佐新帝。”

“决定了,不後悔吗?”战秋戮没有带什麽感情。

“是啊,从十一年前就做了决定。”

次日,先皇遗诏是我亲手颁布。我成了太子的导师,不,现在应该是新帝。

“亚父,父皇是不是去见母後了?”

御书房中,我看著面前这个才十岁的孩子,却有著他母亲一样的容貌,有著他父亲一般的王者之风。

“是的,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见到了吧。”

我只见他轻轻地转动了面前的笔架,书架一点点移开,挂在墙上的是一幅又一幅她的画像。有浅笑著的,有蹙眉的,有她的睡颜,有她的沈思,每一幅画都是战秋戮亲笔刻画下对她的爱恋。

“亚父,我相信母後也是爱我的,只是她不得不离开,对吗?”

这句话出自一个十岁的孩子口中,而他从未见过她。

“嗯,她是一个很温柔很美丽的女子。我想她离开你时,也是心痛万分。”

此刻,我不是一个臣子,而是她儿子的亚父。上前抚著画中女子的容颜,就好像多年前一般,每一寸都能感觉到她的温暖。

“父皇也说母後很温柔,还说母後是世界上最懂得男人最懂得他的人。亚父,我以後可以去见见母後吗?”

只有此刻,他才会露出孩子般的期盼。

他被战秋戮教育的太好,以至於从一出生就没有了孩子的心。只不过,他是战秋戮和她的孩子,合该是不同的吧。

“嗯,等你长大一些,变成了和你父皇一样的皇帝。那时候,我们悄悄的去见见。”

终究,我还是想去见她的。

填满了心房的只有她一人,每夜唯有抱著她的琴才能入睡。可是,我只能远远地看著她。因为,我要为她守护属於她的江山。

“亚父,那就是我的母後吗?”

站在稀疏的树林中,远处的竹屋内走出了一道妖娆的身姿。

我看的有些痴了,那是暌违了近二十年的思念。岁月好像不曾在她身上有过痕迹,还是那麽的妖豔动人。

“是的,她是你的母後。你看,你父皇也在。”

那道搂著她的身影,也是这麽多年都不曾改变。

已二十岁的新帝手腕和当年战秋戮一模一样,而我依然是丞相,这麽多年没变。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每夜与新帝一同回忆著当年我所认识的她的一切。

“父皇和母後好开心。如果,母後能唤我一声,该有多好。”

他的声音有淡淡的哀伤,可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就和他一般,总以为著她的心里应该还有一个位子,可实际上却又害怕出现在她面前。若她只是疑惑的看著我们,甚至都已经忘记了我们是谁,只怕更是受不了。

“念儿。”

柔柔的女声从远处传来,我有些怔住,而我身边的他也同样怔住。

回头望去,却见她依然只是靠在战秋戮怀中,并未发现我们。

“谢谢你。请照顾念儿。”

那一刻,已是潸然泪下。她并没有忘记我,也没有忘记她的儿子。

只是,我们之间早已在二十年前便结束,现在她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

“亚父,我们走吧。”他的脸上溢满了笑容。

“嗯,走吧。”我的脸上,何尝不是笑著。

“母後记得我,母後从不曾忘记过我。”

是啊,她没有忘记。或许她还时常会想起我,想著如今稳居帝位的儿子。

“念儿,你看,牡丹花开了。”

我指著他手中一直捧著的牡丹花,那是从中带出来的。豔丽的牡丹开出来最美的姿态,摇曳在风中。

我与他略微的止住了步子,转身已没有了她的身影。提步走至竹屋前,轻轻地将牡丹花放下。

“母後,念儿很想您,念儿也很爱您。”他望著那扇半开的柴扉,诉说著对母亲的思念。

瑶儿,我好想你,这一辈子我只会爱你一人。

我的爱意深深的灌注在盛开的牡丹花中,此生不变。

马蹄声带走了我与新帝的思念,只要能见到她一面,知道她心里不是没有我们。我想,我与他都已经觉得足够。

柴扉慢慢的打开,女子捧起了那盆摇曳的牡丹,而我却已看不到。

“很美的牡丹花,不是吗?”玉指抚著片片花瓣。

在她身後的三个男子带著浅笑,都不曾开口。

她的心底,始终留著那麽一些位子,留给了二十多年前的一段回忆。

☆、(10鲜币)3 偷欢 1

隐姓埋名在夕云的世外桃源之中,瑶姬除了每日安逸的生活,大概也就是去醉仙居瞧瞧。

“从一开始你们就认识,你总是欺骗我。”北弥韬搂著瑶姬,心里头总有些不大舒服。

这简姨和她早就熟识,就连她被送到醉仙居都是一个谋。

“你生气了?”瑶姬抚著他的俊脸,像是在安抚一般。

有著她柔柔的声音,北弥韬哪里还能发得出脾气,只是更为将她搂紧。

“不过,我也是被小姐吓了一跳。”简姨现在想来,当时真是被突然接到的消息吓到。

瑶姬拉过了简姨的手,心里头总有那麽些温情。

“对不起简姨,当时里头太後和皇後都想对我不利。再者若是太多人知道,恐怕我无法那麽顺利的出。”

幸好当时一直让春儿和夏儿俯视著杜青诗,杜青诗对她们的信任,也顺利让她联络上简姨,得以在醉仙居安生。

“瑶儿,你当初出为的不是我也不是严擎,而是冷狂傲吧?”但若不是如此,恐怕他这辈子都无法遇到她。

轻轻地点了点头,当初她在宋钊延那里见过冷狂傲。本想著他武林盟主的身份可以帮助战秋戮,这才有意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中的争斗。

“那你会怪我吗?当初我那般对你?”想起了曾经对她下药,北弥韬总有些不安。

“我不也是同样不曾真心待你,况且你後来也找来了解药。黑影和残龙可是和我说,你为了找那药引连命都不要了。”这些年过去了,她也早已释怀。

简姨眼中有些湿润,当年自己和她母亲也算是好友,虽然沦为风尘但自己却远远的幸运了一些。能见著这个从小看著长大的孩子快乐,也算是欣慰。

“主子,几位门主已等候在偏厅。”门外头传来了黑影的声音。

今日他们来,也是因为北弥韬要和他座下的几位门主商讨些事情。瑶姬可没兴趣跟著去,从北弥韬身上起身。

“瑶儿……”他不想离开她。

“快些去吧,别让人等著。”将北弥韬推了出去,见他依依不舍的离开,心里头也有些好笑。

“简姨,你也去忙吧,我四处转转。”好久没有到醉仙居,她想去後头的温泉瞧瞧。

简姨含笑点了点头,也走到了前头去了。

走至温泉边,泉边种满了桃花树,在这春日的时节,桃花偏偏飘落,格外的美丽。今日的她穿了一袭红衣,不觉想起了曾经也有一片温泉。

离也已三年,心里头却依然会惦记著那人。不知不觉间,竟被他沾上了爱情。回想前世的回忆,似乎也没有爱情的存在。

“瑶儿。”

坐於温泉畔的瑶姬一愣,耳边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只是,转念又是轻笑。难道是她真的太思念他,竟然会出现幻听吗?

“瑶儿,你不愿见我吗?”

温热的怀抱将她层层的包围,瑶姬的身子也微微的僵住。一点一点的扭过头去,却见战秋戮含笑的搂著她,在她的身後。

“你……”这是梦吗?为何会见到不该在这里的人?

“我想你了,所以出了来找你。”

她的所有消息他都清楚的知道,在她离那日,他就命挽络和刹天守护在她身侧,只是她并未察觉到。

葱白的玉指抚上了那张刀刻般俊朗的容颜,他的眉宇间有些倦意,可黑眸中却闪烁著晶亮的光芒,在他的眼底只看得到她一人。

“不是说好忘记吗?”她给了他一个孩子,也希望他能完全忘了她。

他是帝王,她却不想成为囚困在中的笼中鸟。前世的记忆太深刻,被死死地困在囚笼中的她,终於选择了自杀。

“小妖,我如何能够忘了那个巧笑倩兮,款摆著妖娆身姿唤著我战的小妖?”他放不开她,让她离开只是不想她那麽痛苦,“待我们的孩子长大,我就来陪你,可好?”

再给他几年,当他们的孩子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他就能够陪著她,陪她去畅游山水。

他……还记得那个承诺……当年,她只是随口一说想要去游山玩水,没想到他至今还记在心中。

将她一个旋身便是落在了他的怀中,抚著她娇豔的容颜,心里头却只想将她占有。而瑶姬像是直到他的心思一般,环著他的颈项,献上了自己的红唇。

“瑶儿……”

轻叹著她的美丽,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吸吮著这多年未曾碰触的甜美女子。

这些年他不曾碰过任何女子,只为了她一人。好不容易与她再次相见,早已是欲火丛生,却又害怕那样子的自己吓著了她。

“战,还记得温泉吗?”一吻罢,瑶姬笑著离开他的怀抱,滑入了温热的泉水中。

黑眸一沈,他怎麽会忘记。那时的她,便是在这麽一篇温热的泉水中,与他交换著条件。谁又能想到,最後却被她吸引,成就了大业却失去了她。

随著她一同入了水中,将她压在池壁之上,解开了她衣衫的系带。红色的纱衣飘在泉水之上,而在两人四周漾出了波澜水纹。

“瑶儿,我好想你。”

将炙热的分身贴在她的身子上,让她感觉到他的想念。

一双藕臂环著他的肩膀,将已赤裸的身子送至他怀中。恐怕就算他真的去找了其他女子,她也能够谅解。只是,已经三年了,他依然空悬著後位。整日与宋钊延在一起的他,难怪会被误以为有龙阳之癖。

“战,我是你的,你无须忍耐。”

犹如催情一般的话语,彻底击毁了战秋戮的自制力。

炙热的吻沿著她的颈窝蜿蜒过了锁骨,落在了她的沟之间。迫不及待的急欲品尝蓓蕾的甜美,吸吮著白皙的。将她的身子微微的托出了水面,那雪嫩的双峰在水面漾出了迷人的波纹。

瑶姬靠在温润如玉的池壁,玉腿缠绕在他的腰上,他过人的体力托著她的身子,她并没有感到多少的吃力。

此刻的战秋戮已没有过多的心思与她厮磨,只想要一尝她的身子。

“瑶儿,我进去了,你忍一下,好吗?”

双手握著她的双臀,眼里沾满了赤红的欲火。

瑶姬扭动了一下身子,让她双腿的中心移到了他欲望的顶端。

☆、(11鲜币)4 偷欢 2

黑眸更为的深沈,搂著她的腰肢,将硬如铁的分身一点一点的分开了花唇。许久未曾被她那层层花瓣似的甬道包裹,这让战秋戮不自觉的低吟。

“嗯……嗯呃……呃啊……”

并没有任何前戏和润滑,突然被他进入的蜜有些干涩难受。瑶姬努力的敞开自己的身子,却依然很难完全的吞下。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困难,战秋戮的手指探向两人结合处,轻揉著她敏感的花蒂。轻吻上她的红唇,手指揉捻著她的蓓蕾和酥。

染上了醉意的美眸半眯著,已有过两个孩子的身子也渐渐起了反应。蜜中渗出了湿滑的蜜汁,一点点的沾上了才进入了一半的铁。

战秋戮已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扶著她的腰肢,腰杆突然的用力。分身接著滑腻腻的蜜汁就这麽直入到底,一瞬间被温湿完完全全的包围著。

“呀……”瑶姬惊叫,只来得及搂住他的脖子。

大掌托上了她的双臀,托著她略微的上下晃动,而那分身也开始了强而有力的律动。

才几个回合下来,瑶姬便已开始娇喘连连。

细腻的泉水冲刷著两人的肌肤,不断地漾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不知何时,一阵轻风而过,桃花偏偏落於水中。有些也落在了他们的身上,显得格外的迷人。

迷醉於这种与完全贴合交缠的感觉,许久未曾出动的猛虎一旦出闸,不吃个全饱又怎麽会罢休。

“瑶儿……我的小妖……你还是那麽紧,那麽美丽。”

吻著她额头渗出的汗珠,带著她淡淡的体香。

“嗯唔……战……啊嗯……”

红豔的小嘴好像除了吐出让男人更加动情的呻吟,已经说不了话。

肌肤上渗出的汗珠被泉水冲刷著不曾残留痕迹,空旷无人的水面上回荡著的是她完全失控的娇吟和他的嘶吼。

“瑶儿!”

紧紧地将她的双臀压向自己,分身完完全全的深入,浇灌著这具属於他的身子。

只顾著趴在他肩头喘息的瑶姬,还未察觉到他还未满足。离开了她的身子,将她从泉水中抱出,两人一同上了岸。

谁知,战秋戮并未为她穿衣,而是将她放在了衣服上。刚跑过泉水的身子一片绯红,晶莹剔透的看不到任何瑕疵。

“战,你……”目光落在了那本未曾有任何变化的欲龙之上,心里头有些吃惊。

“瑶儿,你不想要了吗?”

若她真的这般说,他大概也不会再占有她。反正这麽多年,每次一想到她,他也是这般痛苦却又无奈的忍受过来。

岁月似乎总是没有在这个男人脸上留下痕迹,微微的起身搂著他的颈子。将自己的红唇贴上他的唇,抓著他的贴在了酥之上。

“这些年,我好想你。”贴在他的耳畔,诉说著自己的思念。

“瑶儿!”黑眸中闪烁著惊喜。

迫不及待的将她的双腿架在了肩上,身子挤在了双腿间。而瑶姬则是环著他的颈子,可以清晰的看到已在两片花唇之间的火热巨龙。

“瑶儿,看著它,它会代表著我将你完完全全的占有。”

那炙热的分身一点点的消失在粉嫩的花唇之间,而她的身子也正在被填满。小腿无力的垂在他的肩头,圆润的脚趾微微的有些蜷缩,口中发出了舒服的咕哝。

“战……要我……嗯唔……”

微微的摆动腰肢,似是在引诱著他的占有。

充斥著欲火的双眸紧锁著她动情而绯红的脸颊,双手与她的十指紧紧相扣落在她的耳畔两侧,自上而下的用全身的力道将分身送入了她的蜜中。

“呀……”

“吼……”

两人皆是发出了惊叹和嘶吼,身子毫无缝隙的贴合在了一起。

强而有力的力道不断的撞击著她的耻骨,也撞击著她最後的矜持。心里头彼此思念著对方,互相爱著对方的两人,抛却了所有的杂念,专心体会著这种水交融的感觉。

一次又一次的浇灌著她的身子,倾洒在花壶中的炙热是他对她所有的思念和爱恋。

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衣服上,却抬起了她的双臀。

“瑶儿……瑶儿……我的瑶儿……”

跪下轻吻著她的背脊,沿著背脊一路吻至她的白皙臀瓣之上,吸吮著带著靡香气的渗出了汗珠的臀。

“嗯唔……”瑶姬嘤咛了一声,已经累极的她星眸微闭。

许是他们太过於激烈的交缠,让桃花散落的更为多了些。白皙的背上沾上了好几片粉色的花瓣,却一点都不突兀。

赞叹著她的美丽,也分开了她的玉腿,将分身再一次灌入了已湿淋淋的蜜之中。

交缠在一起开始,盈满了愉悦的泉边,是两个许久不见的爱人的吟唱。

女子的娇吟交融著男人的低吼,吟唱著让人脸红心跳的词豔曲。

赤身裸体的搂著怀中累极的女子再次滑入泉水中,手却依然流连在她的肌肤上。

“战,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偷欢?”

他背著天下人来这里寻她,而她则是背著外头的北弥韬和严擎与他交缠在一起,两人就好像偷欢一般。

勾起了她的下颚,指腹摩擦著她的红唇,眼中的感情可以溢出来。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夺取一切。

贴在他膛上,听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忆起了当年城楼上的那一幕。

怕伤了她,他丢下了手中的兵器。若那是慕容狄是故意而为,恐怕已失去了防备之心的他会死在有心之人的手里。

不过,这也是慕容狄故意而为之的吧。那个男人,他的心思她却没有办法回报什麽。

“战,慕容狄曾给我过一道密旨。”

那个男人为了让她可以安然的呆在中,将一份可以毁了战秋戮的密诏亲自交给了她。只是,恐怕此生她都用不著。

“那你就留著吧,我不想知道。”

不管那是什麽密诏,他都不想知道。他那颗无情的心里头只住进了一个人,若是有一日她真的要他的命,他会心甘情愿的给她。

“战……”依偎在他怀中,享受著这片刻的温存。

许久许久之後,待北弥韬寻来之时,却见瑶姬一人并未穿外衫,坐在温泉湖畔,桃花散落在她披散的发间。

“瑶儿,你这样子会著凉的。”脱下了外衫为她披上,也看到了水中已飘远的外衫。

瑶姬含笑的回过头,靠在了北弥韬怀中。

“韬,我有些累了,你抱我回去睡吧。”

“好。”

抱起了她,他什麽都没问。

在他怀中睁开眼,瞧著东方的那片清澈天空。

她会等著,等著有朝一日可以游山玩水。她和他,还有北弥韬和严擎,四个人一同去游览青鸾的美景。喜欢本文请下载魔爪小说阅读器(mozhuanet)

☆、(10鲜币)5 停车,做爱,枫林晚

“就这麽把孩子们丢给简姨好吗?”虽然立刻夕云已经有好几日了,但瑶姬心里头还是有些担心那两个调皮的儿子。

“出来游山玩水还带两个拖油瓶,休想!”北弥韬恨恨的盯著瑶姬。

有了孩子的女人大概都是如此,三句话离不开孩子。

“是啊,何必想那麽多呢。”严擎倒是很温柔,没有了往日的严肃。

而一直搂著的战秋戮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好不容易放弃了一切跟著她,谁晓得现在没事儿就要和两个小鬼头吃醋。

“等回去了,直接把那两个小鬼装麻袋丢湖里。你们不缺儿子吧?”扇子摇啊摇,帮瑶姬扇去秋老虎的威力。

不过,就他那出口如冰块的话,也不用什麽扇子,足够让人冻死。

“掐死更好,瑶儿再给我们生个女儿。”生儿子就是讨债的,北弥韬一想到那两个总是缠著瑶姬的孩子,真想掐死他们。

“这样子瑶儿会伤心的。”嗯,看起来还是严擎善良,“直接丢进里吧,正好陪陪大哥的念儿。”

瑶姬差一点把喝进去的水喷出来,这是为人父该说的话麽?用不用还和自己的儿子吃醋呀!

“我说,前面有片枫林,不如我们去看看吧。”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否则她两个可怜的儿子就真的可怜了。

马车慢吞吞的沿著山路而下,直至一片枫红的枫林。瑶姬兴奋的第一个下了车,忍不住踏入枫林中。

“再前头已经安排好了客栈,我们可以在枫林玩上一个时辰。”走到瑶姬身边,战秋戮伴著她一起踩过枫叶。

至於北弥韬和严擎则是一个牵著马车安置,一个则是准备点食物,估著瑶姬也该饿了。

脚下的枫叶踩上去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加上红透了西方天空的夕阳,有一种说不出的秋高气爽的感觉。

“我记得,以前当我还是另外一个时空的女孩时,我总是喜欢在秋天出去游山玩水。这种秋高气爽的感觉真好。”靠在树干上,瑶姬向战秋戮诉说著前世的记忆。

其实她记得也不多,也不明白为何会带著前世记忆轮回而来。或许是因为前世看尽了所有男人的虚伪,所以带著这份来寻找这些真心的男人吧。

“只要你喜欢,就算再次轮回我也愿意陪著你。”单手撑在她的头顶,战秋戮抚著她脸颊上淡淡的红晕。

“我念首诗给你听吧。”瑶姬将头靠在她的手臂上,“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於二月花。”

听著她喃喃细语,犹如受了蛊惑一般。那妖豔的容颜,妖娆的身子,此刻就在他的怀中。

“停车坐爱枫林晚,嗯?”战秋戮略带邪佞的笑了。

本来好好的一首诗,被他就这麽挑出一句,瑶姬顿时觉得有些满头黑线。抬眼瞪了他一眼,好好地欣赏个枫林,他非要想著那些。但这麽想著,脸也是红了大半。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啦!”娇嗔的跺了跺脚。

心间漾起了柔情,忍不住扣著她的下颚,吻上了她的唇。

原本还有些娇羞的瑶姬微微的愣了一下,却立刻环住了他的颈子。微启的红唇中探出了丁香小舌,与他交缠在一起,成熟的身子更添魅力。

一吻罢,瑶姬已是气喘吁吁,而战秋戮的眼中却染上了情欲。

“战,这里可是野外耶。不如待会儿到客栈……”

“不会有人的,我都安排好了。”说著,他开始解开她身上的腰带。

“你……哼,有什麽了不起。真搞不懂,为什麽你都不是皇帝了,战匪他们还跟著你。”嘴上是有些抱怨,手却没有阻止的意思,任由著他将她剥的只剩下兜衣和亵裤。

“挽络和叶子不同样也只跟著你。”

说起这个,就连瑶姬也没想到,叶子竟然最後会和残龙成婚。那个一直怕残龙怕的要死的叶子,费了好大劲才接受他。

“呵呵呵,是啊。”露出了调皮的笑意,这是隐居之後才有的。

前世的记忆和今生终於融合,成为了一个完整的瑶姬。至於前世她不再去想,只要今生能和战在一起,能有北弥韬和严擎陪伴,她已经知足。

“瑶儿,你好美。”再一次吻住她的唇,吸吮著她的气息。

解开了兜衣的系带,轻轻的扯落在地,一对如玉的酥弹跳而出。灼热的大掌立刻把玩在手心,将它们搓揉成想要的任何形状。

只消片刻,两人的衣服便缠在一起全部落在地上。而战秋戮一手揽著她的腰,一手将她微微的放下,将她放在了铺著衣服的枫叶上。

“战……”轻声的呼唤,同样的带著爱意和满足。

战秋戮埋首於她的酥之中,含著柔嫩的蓓蕾吸吮。明明已经有过了三个孩子,她身子的每一处却依然犹如当年,不曾变过。

指尖滑至腿间,抚弄著花唇。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她更为的敏感了吧。

“瑶儿,你这里还是那麽紧。”手指滑入甬道,湿哒哒的甬道让手指顺畅的滑动。

“嗯唔……你……你好讨厌……啊恩……”突然甬道内又多了一手指,让瑶姬再次惊呼。

将她雪白的双腿分开,身子挤入其中,手指不断的抽动,直至那潺潺的蜜汁涌出。

“瑶儿,说爱我。”

舔著她的耳垂,将分身滑至花唇间上下摩擦,更想要听到她口中的爱意。

瑶姬的一双藕臂将他的颈子搂紧,将他拉直自己的面前。

“那你呢,战?”她才不会先说。

黑眸一沈,那双白玉美腿已环上了他的腰肢,甚至若有似无的正用身子挑战他的极限。

“我爱你,只爱过你一个,我的瑶儿。”

“我也爱你……啊……嗯唔……”

一得到她的爱语,那分身就立刻分开了花唇,一层层的顶入了紧致的蜜中。

偶有几片火红的枫叶飘落,枫林中溢满了男女的呻吟和低吼。

稀稀疏疏的枫林,飘满了枫叶的殷红地面,交缠著两具赤裸的身子。

一次又一次的享受著情欲的巅峰,仿佛有用不完的体力。

“瑶儿,我的瑶儿……我爱你。”

☆、(12鲜币)6 四人行……掩面而去~(全文完)

“光天化日,大哥和瑶儿真是好有兴致。”说是这麽说,但北弥韬那双赤红的眼出卖了他。

“可不是,也不怕别人看到。”严擎略带压抑的声音,也是充满了情欲。

只消听的瑶姬那声声娇吟,他们已经是无法招架,何况是看著她雪白的胴体正承受著云雨之欢。

“嗯啊……”

伴著瑶姬的一声呻吟,战秋戮终於再一次将所有的炙热浇灌入她的花壶中。满足的分身自她体内抽出,两片花唇已肿胀外翻。

“嗯……擎……韬……”瑶姬显然还未从情欲中回神,略微的呼唤了一下面前的两人。

可她却没有发现,她这副模样挑起了丈夫们的占有欲。

严擎和北弥韬交换了一个眼神,十多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多说。

“瑶儿。”北弥韬上前略微将瑶姬扶起,却又是堵住了她的唇。

而严擎则是上前先略微清理了一下那一片泥泞的私处,这才脱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那几乎是青筋暴露的分身显然已经是克制不住,顶在了她的大腿部。

将雪白的双腿分开,一点点的将分身顶入了已经湿滑的蜜中。严擎扶著她的腰肢,而北弥韬则是扶著她的双臂,两人微微用力,瑶姬一下子便变成了骑在了严擎身上。

“啊恩……擎……别啊恩……好深……”

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那一个点上,让蜜将他的分身完全的包裹住,也一下子让她立刻绷直了身体。

北弥韬则是半跪在她的身後,双手伸到前头抚弄著敏感的酥。

严擎托著她的双臀,缓缓地开始了律动。慢慢的撞击变的强而有力,而瑶姬的呻吟也开始变的大声。

战秋戮已经穿好了衣服,却也上前抚著她和严擎的结合处,让她能更多的渗出蜜汁,免得她太过於难受。

“嗯唔……擎……慢点啊……嗯哼……”

将上半身靠在了身後北弥韬的怀中,软绵绵的身子已经无法自己支撑著不倒下。

红豔的花唇中正吞吐著灼热而巨大的子,美丽的小脸上盈满了动情的红晕。

直至那分身从她体内一点点抽出,而她整个人则是倒向了後头,躺在了北弥韬身上。那火热的分身从她後头再一次进入了敞开的蜜中,引得她不由得再次娇吟。

“瑶儿,喜欢这样子吗?”

北弥韬靠在她的耳畔,舔著她敏感的耳垂,引来她缩了缩脖子。

瑶姬抓著他环著自己小腹的手臂,双腿勉强曲起撑著地面,却也变成了坐在他身上。

北弥韬移动了一只手掌,握著她那酥软的雪峰,指间揉搓著蓓蕾,任由著蓓蕾怒放绽开。

“嗯……喜欢……韬……快一点……”

情欲已经迷醉了她,扭动的身子被男人们点燃,一次又一次的享受著云雨之巅的快感。

不会有人进入的枫林中,交缠著四道身影。

直至夕阳只剩下残破的余晖,蓝透的天空也渐渐地染上了灰色。已经满足的三个男人才将瑶姬的衣服穿上,将她抱上了马车。

四人就这麽走走停停,沿著当初制定的路线一路游山玩水。

“瑶儿,想去京都看看吗?”依然还是战秋戮搂著她。

此刻的他们其实已经离京都不远,只是他们已经玩遍了周边的小镇,却始终不曾踏入京都半步。

“京都麽?”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周围的繁华的街道。

道上有小贩的贩卖声,也有来来往往的赶路人。

“叶子和残龙现在在京都吗?”仔细算算,好像前段日子听北弥韬说起过。

北弥韬点了点头,这几年基本上他将一部分势力渗入京都。不过,更多的他只不过是想保护她另外担心的一个男人,确切来说是一个男孩。

“那就去看看他们好了。”严擎率先给瑶姬做了决定,反正按照她肯定是不愿意去的。

马车已经不等瑶姬阻止,沿著京都的官道而去。

显然,貌似这几个男人越来越自作主张了嘛,完全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至於叶子和残龙,见到他们的出现,一个是开心得不得了,一个则是郁闷的不得了。

“小姐,太好了,好久不见你,叶子都想死你了。”一见到瑶姬,叶子立刻扑了上去。

很可惜,扑到一半被残龙转了一圈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呃……”瑶姬无语的望向了一脸理所应当的残龙,“你的占有欲比我家的男人还强。”

“夫人没事跑来,难道专门是为了勾引我家娘子?”一想到自己的老婆心里头最惦记的竟然不是他,挂在嘴边的老是小姐小姐的,怒火妒火反正一肚子火。

“咳咳,残龙,这是你该有的说话态度?”不等瑶姬开口,看不下去的北弥韬已经出声。

妻奴!绝对的妻奴!

残龙当然不敢说出来啦,也就是心里头暗暗的咬牙切齿著。

“别在心里偷骂,有本事你也别老是跟著你娘子团团转。”北弥韬毫不在意,跟著搂著瑶姬的战秋戮,和严擎并肩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府中。

“夫君,你是对我家小姐有意见吗?”叶子再笨也看出个所以然来,再说这麽多年夫妻,她还不知道丈夫的占有欲麽。

叶子没有了当年的害羞和猥琐以及害怕,有的是河东狮的姿势。

“呵呵呵,娘子你误会了。小姐不只是你的小姐,也是我的小姐,我们大家的小姐。”

残龙唧唧歪歪说了一堆,小姐长小姐短的,听的瑶姬觉得她快晕了。

“停!我说你们两夫妻稍微克制一下,要恩爱晚上该干嘛干嘛。”

瑶姬毫不避讳的说著,听的叶子和残龙脸立刻红了。

“小姐!你一定是被他带坏了,怎麽说出那麽羞人的话。”叶子一边说,一边指著北弥韬。至於後者,毫不在意~

瑶姬立刻钻进了战秋戮怀里,不停的抖啊抖,抖的叶子看的都以为她病了。

“小姐,你没事吧?”

“哈哈哈,叶子,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哈哈哈,你怎麽还是那麽看不惯北弥韬。”说也奇怪,叶子谁都可以接受,就是看不惯北弥韬。

“那……那是叶子实话实说呗,哪有看不惯。”哼,如果当年不是北弥韬,她怎麽会嫁给这个占有欲又强,又喜欢管东管西的残龙!

至於一旁的北弥韬则是摇著扇子,废话,他已经要和两个男人抢老婆。当然要把这个老是盯著他老婆转的女人给踢走!

瑶姬看著每次他们都喜欢出现的斗嘴,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褪去。

“瑶儿,明日我们去看看皇帝的巡城吧。”

战秋戮搂著瑶姬,在她耳畔轻轻的低语。也只有他才清楚,明日是一年一度作为皇帝的巡视皇都的日子。也只有他清楚,她始终是想念著自己的孩子。

他们并没有出现在皇帝的面前,只是远远地看著。那个与瑶姬有几分相似容颜的新帝,在丞相宋钊延的跟随下,坐著辇车经过了人群。

“我们回去吧。”她开了口。

“走吧。”北弥韬挥动了手中的鞭子,马车自小道缓缓离去。

“战、擎、韬,谢谢你们让我不再是一个人。”

夕阳下,或许那些正史野史还会记载著关於那个继承了侄子皇位的皇帝,或许也会记载著那段昏庸皇帝和魅惑贵妃。当然,也会不乏许多杜撰的说书人口中的秘辛。

“瑶儿,我们爱你,永远。”

豔曲妖娆,吟唱在心。痛过,恨过,爱过,便成为永恒。

作家的话:

结束咯~结束咯~全文结束咯~

谢谢所有亲的支持~~~麽一个~~~

☆、结束语

历经了近三年的时间,终於把吟豔曲完结了,萱萱也是大大的满足了~

文的最後请容许萱萱罗嗦罗嗦~~~了解的萱都知道,开篇和结尾的罗嗦是少不了的~

其实当年开吟豔曲的时候,只是一时冲动,想要写一篇男女主如果被丢到别的小说里面肯定会是配角的这样子的男女主。

一个妖娆的女主,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主,顺带有好几个其他男主,这就是当时萱萱开文的冲动动机。

没想到开了文没多久,萱的工作一下子变得好大,一直很忙很忙,甚至中间出现了一个月断更的情况……

萱真的很感谢到今天为止还坚持月月等待著萱更文,从开文至今一直坚持到现在的亲们,是你们的坚持、留言、投票和鼓励,才能让萱萱一直坚持到现在。

吟豔曲是萱萱转到鲜网来的第一篇文,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现在支持萱的亲是当初跟著一起过来的(应该很少吧……)。所以,这篇文对萱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

特别要感谢的是小岚岚(苍穹过痕),真的是从萱还叫著聆紫萱的时候,一直到现在改为水玥萱,依然支持著萱的~当初不论是禁恋素心还是亚父或者是其他的文,也都非常支持萱,真的给了萱很大的鼓励!

不过……好久木有看到你的留言了,自从开了帝殇後就木有见到你了……如果看到,请呼叫萱~~~让萱晓得乃还是在滴~~~(这个要求应该还不算过分吧?嘿嘿嘿~~~)

同样的,还是要谢谢所有喜欢吟豔曲的亲们~

吟豔曲主打的依然还是情节,就好像萱的其他文一样,主打是情节。至於部分完全是需要才会写~~~

现在吟豔曲已经完结,萱会将心力全部放在涩女上。涩女和剧情的比例大概是差不多一半一半吧,这对萱萱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文了哟~~~

顺便预告一下,等萱写完涩女,会开烙花殇系列中的昙花篇,讲述的是民国时代的爱情纠葛~~~

这篇昙花系列大概是萱为数不多的是一位非女汉纸型的女主,而且是甜文加文哟~~~男主们一个比一个强大……(不多说,等涩女写完大家就晓得啦~~~)

之前看到网上说萱写的都是虐文,萱表示就是喜欢虐男,哈哈哈~~~不过昙花大概是第一本说不定也是唯一一本不虐的甜宠文哟~~~(谁晓得呢,远目中……)

吟豔曲已谢幕,鞠躬,谢谢大家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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