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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易》


第一章 我叫杨木衣


class="width">这里是南方酷热的八月,在湖南的一个小山村,三面环山,一面绕水,杨柳垂迎,知了鸣鸣,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狗叫也是有气无力的。(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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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中气十足的吼叫声吓停了知了,吓跑了那躲在柳树下吐舌头的土黄狗。

坐在摇椅上面乘凉的没牙老太太砸吧砸吧干扁的嘴巴轻摇头,嘟咙了一句:“小半仙这是又闯祸了啊。”

在村头上方的几栋老屋显得格外与众不同,雕栏阁楼,最奇怪的是堂屋左面挂着一个八卦图,右面则挂着一幅人体筋脉图。大堂上面神台上供着一排神仙,三根长香正荧荧亮着。

一个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正低头站在堂屋下端,很老实的低头听着上面老头的吼叫,脸上一脸认真,找不出半点不满的样子。

“好你个小兔崽子,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是吧,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商量,自己一个人给我填去上海,中国那么大,为什么偏偏给我填上海?”

“你先又不说?中国那么大,为什么偏偏不能填上海啊?”杨木衣抬头瞧了瞧上头冒火的老头,赶紧把头低了下来,看来老头真是火大了,这么久的大底气吼叫,硬是没碰茶几上的菊花凉茶。

“你先问过我么?还敢顶嘴,看来是最近打架越来越厉害了,想和我动动了吧。”老头其实并不老,只是杨木衣一直认为不管是当郎中还是当相士都得叫老头才能显出本事。

“别,别。您是我老爹,天下有敢和爹动手的么?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不去了?陪你在家天天练练太极,种菜偷狗?”杨木衣委屈的嘟嘴,心想哪敢和你动手啊,你让我双手双脚我也不敢啊,谁知道你有没有像神雕侠侣中那裘千尺那吐枣核或者干脆的铁头功啊。

杨老头瞪着杨木衣好几秒,站起来,徘徊了几秒:“你个兔崽子,给我记住,在上海给我老实点,别给我整出什么事情来。而且实话告诉你,那里有我死对头,你最好别说出我的名字,要不然的话,嘿嘿--”

杨木衣用脚轻踩了几下地面,低声嘟咙:“还以为你真是个闻名全国的杨半仙啊,出了咱这乡,估计就没人认识了,还上海仇人,切!”

“你在说什么呢?”杨老头大声叫着。

“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想老爹当年闯荡江湖的豪情壮志啊!”杨木衣闭着眼睛想着:吹,一个劲可劲吹吧,反正我都当金庸小说般对待着,咱可是新一代知识青年。

“啦啦啦,上海的美女们,我来啦。”杨木衣上火车前的最后一句话吼得拥挤的人群愣是为他让了一条小道。那道道锋利的眼光让脸皮早就得到大师级水平的杨木衣也略感羞意。

坐在火车上,杨木衣觉得运气一下子就来了,因为他对面就坐着一个美女,那种天然无粉底的美女。螓首蛾眉,齿如瓠犀,美目盼兮,手如柔荑--

于是杨木衣不理睬旁边那位青春痘青年的目光怒火,也不理球对面旁边的那位圆润妹妹的哀怜眼神,和对面美女攀谈了起来:“嘿,你好。你也是学生么?”各位看官,这句话可就大有学问了,第一,可以探测对方目标的身份,其二则表明自己是学生身份,比较没有杀伤力。

果然美女就有了回应,本来么,任谁被一个陌生人盯着看上半分钟,肯定是不自在的,能扯点话题还是能缓解缓解尴尬的氛围的。“是啊,我是XX大学的大一学生。”

“哇,好巧啊,我也是XX大学新生啊。”杨木衣激动得感谢着伏羲女娲,三皇五帝。

“其实我也是XX大学新生。”旁边那位青春痘青年也小声的附和着。引来众人的注目鄙视,就您那样貌,怎么得也得毕业了吧。

看着旁边几位异样的眼神,青春痘青年红了脸,小声辩解着:“我就是长得成熟点,其实我年龄比较小的,要不你们看我通知书。”说完摸出了烫金红贴,果然是XX大学入学通知书,打开一看:齐旺,17岁,XX大学中医系大一新生。

杨木衣再次打量了下青春痘青年,:“兄弟,这个冒名顶替可是犯法的啊,怎么看你也不像啊。”

惹来旁边两位姑娘的一阵掩口偷笑,齐旺也尴尬地摸了摸头发:“没法呀,长得成熟了点。”

“你好,我叫萧丽华,也是XX大学大一新生,但我学的是法语专业。”美女看见了主动打着招呼。

“你们好,我也是XX大学新生,我叫任芊芊,学得是机械工程。”圆润妹妹看见全是校友,也就不在旁边一个人发呆了。

果然是猿粪啊,杨木衣看着周围几个校友一阵发呆。都是些自来熟的人,除了青春痘青年齐旺属于闷骚型外,数圆润妹妹任芊芊最能侃。杨木衣想起一个歪解词:食言而肥。

当几个人在一起聊了打半小时后发现除了任芊芊还能滔滔不绝得说着话外,都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萧丽华摸出一副扑克,说:“要不我们玩扑克吧。”赢得了众人的一致赞同,可是玩了几把都没什么精神了,原因很简单,杨木衣太厉害了,和他们显然不是一个重量级里。就他一个人赢,这牌怎么打也没意思。

圆润妹妹任芊芊两眼一转:“没意思,要不我拿扑克给你们算命吧。”

这主意得到了萧丽华和齐旺的支持,杨木衣则比较怀疑,怎么看任芊芊也不像个相士或者巫婆啊,这怎么算啊?

看出了杨木衣的疑问,任芊芊咧嘴一笑:“算命么,就是好玩,求个高兴,而扑克本来就是传说中塔罗牌还是上面变过来的。反正就好玩,你们就没人抽一张就行了。”

反正也不吃亏,杨木衣顺手抽了张牌盖在桌面上。

萧丽华抽了张红桃5,齐旺抽了张方片J。任芊芊摸着红桃5,看着萧丽华说:“哈,丽华,你要走桃花运了。这张牌意味着你的白马王子就要出现在你身边了。”萧丽华刚出高中,哪受得了这个,啐了一口“瞎说。”不过脸上还是朵朵红晕,格外惹人。

任芊芊转过拿着方片J说:“爱信不信,不过我算这个,命中的可不少呵。嗯,到你了,别激动,桃花运没你什么事,你这张是财运的,嗯,怎么形容呢,有一千万摆你面前,但是你一伸手,一睁眼,天亮了。”

齐旺无语地看着任芊芊,“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你又不给我算命钱,我当然照直说咯。蟋蟀哥,你的了。”任芊芊果然不是软柿子。边刺齐旺,边翻开杨木衣的纸牌:大王。

“哇塞,竟然是大鬼,杨木衣,你肯定有大喜事要来了。”任芊芊用十分羡慕的眼光看着杨木衣,还想说着什么。“难道你还想我给你卦钱不可?”杨木衣看着她那眼神就想笑。

“你不知道,给人算出大鬼要是不给点心意的话,对我会有不好的影响的。”任芊芊可怜巴巴地看着杨木衣。

“算了,要不我也给你算个命当彩头吧。”顺手从包里拿出四个苹果分给众人。

任芊芊一脸惊讶:“你会算命?别开玩笑了。”

“何止会算命啊,我还会看手相面相呢。”杨木衣一脸鄙视,心想好歹跟我家老头混了这么多年,别的小孩摸泥鳅掏鸟窝的时候自己就跟着老头在神台钱混吃混喝了。“你不要不信,我给你表演表演,让你心服口服。”

杨木衣随眼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女人在隔道对面盯着窗外发呆,仔细看了几眼,肯定的说:“你看对面那女的,她怀孕了。”

众人随着望去,皆是一脸怀疑。“切,瞎讲,看人家那小,估计还没结婚呢。”任芊芊鄙视的说。“要不,你过去问下?”

“算了,反正好玩,我给你算下吧,你一看就知道了。”杨木衣才懒得过去问呢,那是肯定的事。“你是要看面相还是手相,或者测字什么的?”

“说得跟真的一样。”任芊芊咧了咧嘴。“要不看个面相吧。”

杨木衣盯着任芊芊看着,任芊芊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两眼都不知往哪看了,旁边齐旺和萧丽华在那低声笑着。估计刚被任芊芊借算命调侃了下,现在见她不好意思,都有解恨的感觉。

“不错,你面相很不错,除了嘴巴略薄,以后财运一般外,健康家庭都幸福的。”杨木衣一本正经地说着。

“扑哧”果然,旁边两位以为在戏说任芊芊的多言。而任芊芊也是嘟着个嘴巴白了他一眼。见到自己被歪解,杨木衣也没什么办法,傻傻笑了几下,也不好说其实自己这算起来还是有点渊源,好歹也属家传,不比一般江湖混饭吃的,都是些大话空话。

看见气氛有点异样,萧丽华伸出手:“要不,杨大师,你给我看下手相吧。”

杨木衣下意识拉过来,脱口而言:“手如柔荑,十指剥葱。”感觉手上的芊芊玉手嗖的一下缩了回去。抬眼望去,萧丽华满脸通红,颇有点坐立难安地感觉。

“对不起,我是无心的,要不我再给你仔细看看。”杨木衣也很是尴尬,自己怎么如此失态啊。

“哈,感情你还是个多情子啊。丽华,不定你的红心5就应他身上了,可得把握咯。”旁边任芊芊立马杀人放火起来。

感觉可能自己也反应过大了,萧丽华轻啐了一下任芊芊,还是把手伸了过来。



第二章 舍友


class="width">杨木衣结果萧丽华的手,感到一阵温润柔软,心中不禁一荡。www.65txt.com

忙定下神,仔细观看起来。这一看,心里一阵紧张。

忙又仔细的看了萧丽华美丽的脸,脸上越来越严肃。

任芊芊在旁看着,看到杨木衣一本正经的样子,扑哧一笑,用手推了推杨木衣还握着的萧丽华的手:“你看他,都傻了,还看手相呢。”

杨木衣也不理睬,任由萧丽华缩回了她的手,只是仔细在她脸上瞧着。看得萧丽华脸色从白变红,又从红变白。

杨木衣低下头,沉凝了会:“额,你近日小心点,命中大劫,看你手相,生命线在18岁左右陡然一偏,似断非断,不吉;再观你面相,虽然面色红润,但印堂处稍显灰暗,而双颊瑰红,父母宫显示父宫晦暗,表明你这劫与你父亲有关,你还是打电话给你父亲让他最近小心点,远小人亲君子。要不,你再告我你生辰八字,我帮你好好推算推算。”

萧丽华闻言,沉下了脸,不再言语。气氛一下子就沉闷了下来。任芊芊嗤道:“你要打听丽华的生日家庭不会找个好点的借口啊,这样打听谁理会你啊。丽华,别放心上,现在这男生搭讪水平越来越高了。”

萧丽华勉强一笑,不再言语。只是脸上更显不悦了。

一时再无言语。所幸火车一会就到了上海。

上了接新生的汽车,听着旁边嘈杂的热闹声,杨木衣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那么傻干什么,说那么明白。不过命里注定还是有这一劫啊,就不知道能不能化解了。

就到XX大学校门口了,杨木衣鼓起勇气对萧丽华说:“额,让你心情不好了,记住我的名字,杨木衣,中医系大一新生。有困难找我吧。虽然我答应了老头,但我们见面也算有缘。”

萧丽华没有说话,任芊芊用鄙视的眼神狠狠鄙视了杨木衣,然后高抬着头,拉着萧丽华往学校奔去。前面一大堆热情的学长们正流着口水瞪着红红的眼睛盯着萧丽华,然后热情万分得帮两mm拿包递水,不亦乐乎?!

留下驮一大包的杨木衣在大学门口孤单得鄙视着。

学生宿舍503房间里,杨木衣狠狠把自己扔在了自己的床上。

仔细打量着这个将要渡过五年的房子。盯了半天,额,没感觉。

就在杨木衣将要入睡时,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帮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下十人。杨木衣大吃一惊,还好自己没有裸睡,要不得亏大了哇。

一个中年男子将手上的大袋子放下,对着杨木衣笑道:“这位同学你好。这是我儿子李华成,以后你们就是睡一个房的兄弟了,要互相照应照应。我这儿子,比较腼腆。儿子,过来和新同学打招呼。老婆,去洗点提子来。小成,铺床啊,别都愣着。”

杨木衣傻傻的看着这位新同学的老子,额,气度非凡。再一看新同学,长得高高大大的,但是就是躲在他老子旁边,不是用好奇的眼光大量着杨木衣,看得杨木衣怀疑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差伸手去擦了。

杨木衣走近前去:“你好,我就杨木衣。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请多多关照。”

“你好。”李华成也是一点头,然后就不在言语。

“嘭”门被踹开了,门口传来豪爽的声音:“挖哈哈。以后这就是我的窝了,感动啊。兄弟们,想死你们了--”

与这声音不符合的是进来的这位兄弟实在是称不上长得豪爽,不高的个子,清秀的脸庞,嘴角那一点邪邪的微笑。

然后进来看见里面一屋子的人傻眼了。讪讪的道:“嘿嘿,大家好。我是XX大学中医系大一新生刘梦尘。”说完就挤着进来,找了张下铺把东西往床上一丢:“累死我了。”

“你好,我叫杨木衣。就你隔壁那床,以后就是兄弟了。多多关照。”杨木衣上去伸了伸手。

刘梦尘忙爬起来,用力的握了握杨木衣的手:“哈,一起进步一起进步。”

李华成的老子推了推李华成:“这是我家傻小子,李华成。不喜欢说话。以后就拜托各位同学关照了。”“哈哈,一定,没问题。”刘梦尘大咧咧的答着。

门刷一下打开了,进来了一大帅锅啊。长得那叫一个俊字。高高大大,浓眉大眼,还板着一张脸。要多酷有多酷。后面还跟着两个女孩,小心得应答着,更离谱的是竟然拎着一看就是这帅哥的包。

帅哥嘴角一撇,挤出一点笑容:“谢谢两位了。我到了。”然后把两位明显不怎么想走逗留在门口的女孩关在了门外。

门一关,帅哥原本板着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各位兄弟,姑姑婶婶门,大叔大伯门见笑了。我叫曾荣,长得帅就是种负担啊。”

原本勉强站着的刘梦尘立马倒在了床上,口中喏喏:“我活不下去了,我要换宿舍。太打击人了。”

杨木衣走过前去帮曾荣把行李包接过来:“你好,我叫杨木衣,这个是刘梦尘,那个是李华成,这几位是李华成的亲人。”

“大家好!”曾荣一边整理床一边和大家打着招呼。

“大家以后要做5年的同学舍友,还要做一辈子的朋友,也是很有缘分。你们都懂事,都是一个人来的,今天就叔叔是长辈,叔叔请大家吃个晚饭吧。”李华成的父亲热情的招呼着三位新同学。

“好啊。”杨木衣和刘梦尘立马答应了,特别是刘梦尘听到吃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而曾荣则一脸犹豫:“李叔叔,我答应了别人要和她一起吃饭的。”

“那简单啊,你和你朋友一起来啊。朋友多是好事啊。”“那我打电话问问。”

最终曾荣还是带着他朋友一起来了,而且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曾荣鞍前马后照顾着,看来大有意思。

“曾荣,别一个劲献殷勤,好歹介绍介绍。”

曾荣一脸不好意思,与他刚出现时那冷酷的样子完全两样。

“大家好,我是吴彩凤,XX大学外语系大一新生。我和曾荣是老同学,从幼儿园开始就同班,一直到高中毕业。我还想着到了大学,怎么也得把这跟屁虫甩了吧,谁知虽不是同班,可是还是一个学校。哎!”

吴彩凤一看就是那种大方教养的女孩子。众人很是有好感,忙又互相介绍了遍。

一顿饭吃得是热火朝天,热情似火啊。

曾荣不顾周围羡慕的鄙视的眼神,对着吴彩凤是大献殷勤。而吴彩凤对曾荣则是不冷不热,不离不即。令曾荣大受打击。

酒足饭饱后,李华成的家人也离开了,据李华成说是去外面旅馆住一晚,据说还要考察几天才会走。听李华成说他老爹不大不小一个机关领导,本来是来上海考察上面的,然后顺路就来他学校看看了。

不过李华成家人全撤后,众人才发现原来这家伙也属于闷骚型的。当着他家里乖得不行,这不他家人刚走,就一个劲的和曾荣套近乎,直嚷嚷让吴彩凤帮他找一姐妹,解决他的单身问题。

杨木衣一句话丢过来:“曾荣自己都搞不定,你啊,还是自己努力吧。不过看你这皮囊应该能骗上一两个纯情妹妹吧。”

曾荣脸朝天:“谁说的,那是因为彩凤和你们还不熟,所以才有所保留。要不--嘿嘿,绝对对我是言听计从,*。华子,没问题,包我身上了。”

李华成一脸希冀:“哥,荣哥,以后你就是我荣哥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哈哈”曾荣一脸小人得志,对着杨木衣和刘梦尘:“还有谁要解决单身问题的,速度报名了。”

杨木衣仔细看了看三人的脸:“嗯,曾荣你红鸾星动,这学期肯定就找到了;老刘你么估计明年了。”然后一脸鄙视看着李华成:“喊我声哥,我告你上面时候适合你告白,要不你就继续和彩凤小姐耗下去吧。”

“切!”众人一阵鄙视。“爱信不信。”

“起床了,8点新生开全体会议了。”李华成一大早就吼起来。

杨木衣睁开眼一看:靠,才6点。顺手把枕头丢过去:“喊毛啊。才六点。让我再睡会。”

“睡什么睡,听他们说早上很多漂亮妹妹穿得很是清凉晨跑呢。我们也应该为了祖国的明天强大富强而努力运动。”说完李华成还摆出了一个肌肉男的pose。

“真的?”曾荣和刘梦尘都趴着半边身子。然后以掩耳不急迅雷的速度穿上了衣服。

三人围着杨木衣:“起床了,咱宿舍第一次集体活动,不能缺人。咱去探探底,下回弄个漂亮妹妹多的宿舍搞联谊宿舍。”

杨木衣闭着眼睛:“天啊。在家天天早上6点起床做早课,想着来了大学了,幸福了,自由了,谁知道还是要这么早起来啊。走开点,我穿衣服。”然后在别人无比敬佩的眼光中闭着眼睛穿好了衣服。



第三章 一张黄纸的故事


class="width">“美女呢?”刘梦尘扯着李华成的衣领吼道。www.65txt.com

漂亮的运动跑地环绕着足球场,围着足球场跑了2圈了,刘梦尘也没见到个漂亮的美女,起这么早却没看到希望,难怪会火大。

“美女肯定来得迟点么,美女要化妆不是,再5分钟就来了,5分钟。”李华成不禁对昨天透露给他独家消息的两美女学姐一阵怨恨。

前面一阵嘈杂,然后有牲口骡子般跑了起来。

“来了,能让那些豆芽跑得跟土豆似的,肯定是来了美女了。”李华成不禁感到一阵轻松,让这三个牲口用怨恨的眼神盯着,差点就没落荒而逃,幸好自己坚持住了,然后可以在他们面前昂首抬头了。

人群拥挤后,果然跑过来几个美女。杨木衣一看,还有好几个认识的。而最漂亮的无疑就是有过同车之缘的萧丽华,而且任芊芊和吴彩凤都在其中,也不知道她们怎么跑到了一块。

杨木衣一见,本来想上前去打个招呼,但没想到萧丽华瞟了一眼他,然后就转头和任芊芊说话,好似没见到他。杨木衣也就不好怎么表示热情了。

继续跑了两圈,美女们走了,操场跑道的人群立马少了许多。这503四君子们也走出操场慢慢挪向食堂。因为有曾荣同行,无疑被妹妹们注视的时机明显增多。此四人昂首抬胸,特别是曾荣,双眼直盯着天上,好似有UFO光临上海了,与刚才见到吴彩凤一个劲的窜套近乎根本是判若两人。

李华成对杨木衣说:“老杨,你是不是和那个特漂亮的美眉认识啊?”

果然八卦不止流传在女生界,男同胞们长舌起来也不落后。其他两个好奇宝宝也一脸期待的望着杨木衣。

“额,火车上坐我对面。认识,认识而已。”杨木衣小心的答道。

“叫什么名字?不过看她样子,好像你惹她了,故意的没看过你,还满脸不高兴,是不是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还是你偷窥人家了?”刘梦尘显然也是很感兴趣,杨木衣一直怀疑,他们怎么不去搞新闻传播,狗仔队少了他们还能叫狗仔队么。

在杨木衣的老实交代下,众人皆是互瞪双眼,满脸怀疑。李华成:“说你傻还是你天真呢,那东西也能当真?咱是新时代的青年大学生,唯物主义者。你拿这套出来套妹妹近乎,还说的那么严重,简直是厕所打灯——找死。”

大学生活就在杨木衣的不经意间开始滚动了。

这一个月是军训。杨木衣凭着在老家天天被老头揍着锻炼出来的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偶尔还能让教官也赞赏上几句。每天就是训练训练训练,每天回到宿舍,只有杨木衣还有精神折腾着上网或者出去散步,其余三个都是草草吃上几口饭,就趴床上睡着了,还一个劲的呻吟累啊痛啊。

这天杨木衣照旧在宿舍楼底下转悠,晒晒夕阳余晖。

“杨木衣同学。”一个女声在杨木衣耳边响起。

杨木衣侧头望去,只见萧丽华生生的站在那里,满脸倦意,原本红润的脸庞也显得有些灰白。

“杨木衣同学,你--”萧丽华见到杨木衣转头,却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你来啦。”杨木衣走了过去。“嗯,看你印堂发黑,脸色晦暗,额头隐现抬头纹,眼神无光,父官无力。看来是有麻烦了啊。”

“我--”萧丽华看着杨木衣不知如何开口。

“我们去咖啡屋坐会吧。”杨木衣看着局促的萧丽华提议到。

在路上,萧丽华踌躇的脚步,悲哀的神情着实让不少男生以为同行的杨木衣做了禽兽事情,不禁感慨着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我父亲病了,很严重,医院都下病危通知单了。我妈让我尽快回去,最快的飞机是明早六点了,我想找个人说说话,想来想去只有和你说说了。”萧丽华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别急,别慌,慌只能自己吓自己。”杨木衣小心的安慰着。两人的神情让整个咖啡屋里面八卦不已。“不是在医院么,医生最是喜欢吓人了,一丁点事也弄得隆重不以,不然怎么赚钱啊。千万不要慌乱知道么。”

两人说着不着边的话,萧丽华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好受点了。也许是坐在对面的男孩给点坚强吧。萧丽华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找杨木衣来倾诉,难道就为了当日杨木衣说的一句“有困难找我吧”,萧丽华想着想着就瞌睡了,自从接了电话,她一直心神不宁坐立难安,又刚军训完,一紧张就不知累,现在稍一放松,就趴着睡着了。

杨木衣则坐在对面,静静地喝着绿茶,默默的望着萧丽华。不经意见似乎看见有一缕黑气从萧丽华头顶一闪而过。惊讶的杨木衣茶都没喝了。这个黑气不是主鬼气缠身么,再仔细观看,没见萧丽华被脏东西缠住啊。

杨木衣一时摸不着头脑,就在那发起呆来。

“同学,12点了,学生公寓门要关了,重点是我们要打烊了。”一个美女服务员站到杨木衣旁边礼貌的诉说着。

杨木衣推了推睡着的萧丽华:“丽华同学,醒醒,我们该走了。”萧丽华迷迷糊糊的醒来,先是很是一愕,然后脸蛋通红起来,不言语的跟着杨木衣往公寓楼走去。背后留下一串哥的传说。

“到了,我进去了。”走了这么久的路,萧丽华的脸上还是很红,在宿舍楼前对着杨木衣低声说着,然后转身往楼上走去。

“等等。”杨木衣终于狠下了心,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符,递给了萧丽华:“你把这个带上。”看着萧丽华困惑的眼神“这个是我家传的宝贝,带上它据说会给你带来幸运。”

“这是你家传的,我怎么能拿呢。”萧丽华就要退回来

杨木衣说:“暂时借给你,回头你再还给我。别说了,就这样了。我先回去睡了。”然后转身离去。

从此江湖上流传着一位情圣中的高手的故事,仅用一纸符文就泡了个顶级美女的天方夜谈。

清晨吃完早饭,刘梦尘就对着杨木衣李华成和曾荣小声地说:“有没有听说,昨天有个高手用张黄纸泡了个妹妹。”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都流传开了,据那些学长学姐们说应该是我们大一中的高手,因为他们以前都没见过那情圣,倒是那美眉是外语专业法语系的萧丽华,校花系花级别美女啊。”李华成也回应着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然后问杨木衣:“老杨,你听到什么了没?”

杨木衣还在想想萧丽华的事情:“什么,不知道。”

“切,也不关心校花们动向,是不是男人,别说认识我们。”遭到了503其余几个的一致鄙视。

“曾荣,不是你吧,我看了下大一新生,除了你没哪男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啊。”刘梦尘问着曾荣。

“屁,别乱说。这要是被吴彩凤听到了,我还不得被冤死啊。”曾荣忙澄清着自己,“不定是哪位社会人士呢,别扯了,教官来了。”

杨木衣整个上午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在想着萧丽华头顶的那一闪黑气,是自己看错了还是真的。想着也许自己出来后第一次独自面对妖魔鬼怪了,杨木衣全身都有点激动,忍不住全身发抖,被教官狠狠批了几回。

中午的时候又传来了萧丽华没参加军训消失了低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引来了众人的纷纷议论。各种各样的说法全来了,被外星人捉去实验了,穿越回去当皇后去了的,更惶提什么是外国间谍被捉了,遇见比尔盖茨的儿子过着王子与公主的幸福生活了。听得众人是又激动又鄙视。

萧丽华走的时候看来没有和她舍友说,而学校也不会为了一个学生的请假而去故意发通知,于是在校内网里面甚至为此盖起了高楼,成就了一难得一见的高帖。

连李华成都拼着不睡觉也要看看网上的疯言趣语,杨木衣也没出去散步,而是守在宿舍,等待着他也不确定的结果。



第四章 开阴阳眼


class="width">午夜的电话铃声总是很惹人嫌,特别是在军训时。www.65txt.com<<>>503宿舍电话响了很久,但是没人愿意起床去接下,但是电话却响个不停,好似不接起绝不罢休。

终于,李华成受不了了,嘴里嘟咙着:“你们狠。”爬了起来。

“喂,哪位啊?”李华成拿起电话没好气的说着。然后拍了拍杨木衣的床:“老杨,你电话。靠,早自己起来接下不就得了。”

杨木衣艰难爬起来,虽然军训对他而言不累,但是热梦中谁愿离开床呢。“哪位?”总算是找自己的,杨木衣没有把国骂带出口。

“--杨木衣么?我是萧丽华。”那边传来萧丽华的声音,“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不过我想问一下,你认识一些大师么?”

“大师?什么大师?”杨木衣睡的是迷迷糊糊。

“就是电视上那种道士和尚,会捉鬼降妖的?”萧丽华的声音里面有点低沉,“额,还有,你那道符--它自己就点燃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靠近我爸,它就一下子燃了。对不起,那是你家传的。”萧丽华的声音透着一丝哭意。

“没事,你爸呢?好点么?”杨木衣无所谓的问道,肯定无所谓不,成本算下来,不到一块钱,就是滴自己的血有点疼而已。

“那道符燃了后,我爸立刻能起来了,直嚷饿,吃了不少东西,我们以为没事了,医生也说检查没问题了,谁知道才刚回到家,我爸又一下昏倒了,现在又在医院。我奶奶说大概是撞了脏东西,请了几个大师有两个一见就走,说他们不行,其他几个折腾了半天,没一点反应。我奶奶问我谁给的符,我想着找你看能不能找个大师。”萧丽华语言中充满了希冀。

“额,我倒是知道一个有三两水的,但是他说过他有生之年是不会离开湖南省的,你看你爸能不能移到湖南?”杨木衣思索着给老头弄点买卖,看能不能给自己多两个零花钱,就不用自己卖苦力打工了。

“我爸现在这样子根本不能动,医院直接放在了重症监护病房,说如果移动出了问题,所有责任概不负责。我妈是不会让动的,木衣,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只有这一个爸爸--呜呜。”萧丽华哭着求道。

杨木衣一阵无语,难道我有两个老头啊。“要不这样,你在什么地方?我过去看看,额,我身上还有两道其他的符纸,说不定还有点用呢。”

“真的?可是那才管用多久啊。”萧丽华说着,“再说了,那是你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再要呢!”

“哈,没关系,不就几张黄纸么,实在过意不去,给个千八百万就得了,让你以身相许估计没那可能。”杨木衣看萧丽华情绪低落,想着带动带动情绪。

“--我家在广州,你到了打个电话给我,我去接你。”萧丽华愣了会子,轻声说着。

突然之间两人都没有话语可说,丝丝尴尬洋溢在其中。再没说两句,萧丽华就匆匆挂了电话。剩下杨木衣傻傻拿着电话发呆。

“老杨,谁啊?这晚有事么?”李华成躺床上迷迷糊糊得问着。

“啊,家里出了点事,明天帮我和辅导员说声请个假,我一早就要走。”

“没事吧,这么急。”刘梦尘的言语中带着丝丝忧虑。

“没大事,一点小事。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买票呢。”

“老杨哪去了?”曾荣起来没见杨木衣,问着刘梦尘。

“他家里出了点事,大早就回家了。对了,华子,昨天谁打电话找得老杨?”刘梦尘问着。

“一女的,嗯,听声音年龄不大。嗯,这么一说来,还稍有点耳熟。”李华成思索着。

刘梦尘拍了下李华成的头,“别装了,似乎是个女的你就熟悉。老杨和你家差得差不多十万八千里远,还熟悉?”

杨木衣一早就坐着早班飞机飞去了广州。虽然是第一次乘飞机,但是杨木衣却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奇。只是杨木衣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晕机。

一下飞机,杨木衣好不容易缓和了下自己的澎湃的心跳,挪动着稍软的双腿刚走出通道就看见了萧丽华在那对他微笑。

“你脸色怎么有点白啊?感冒了么?”萧丽华走过来轻轻的问着。

“额,我刚发现我晕机。还好忍住了,不然他们非得让我洗了飞机才让我出来。”杨木衣的冷幽默确实很冷。“才两天没见,就顶了两熊猫眼啊。”

“昨天晚上想睡来着,但是就是没有睡着,后来又打雷下雨,我越想越怕,后来跑到了医院守了我爸一晚上。”萧丽华的神情有点楚楚可怜。

两人做上一辆私家车,杨木衣对车子不甚感兴趣,因此也就不认识这款车子,只是觉得这车子宽敞安静坐的舒服。而萧丽华估计太累了,上车一会就靠着杨木衣沉沉的睡过去了。而杨木衣尴尬的发现,司机不时的通过后视镜观察着他,杨木衣想将萧丽华推开点,刚有意图,就发现司机眼神中隐含威胁,只好稍一耸肩,看起外面的高楼大厦了。

广州什么时候的车流都是拥挤的,当杨木衣终于觉得外面的雨意中朦胧的灯红酒绿看得乏眼的时候,小车停在了一家大医院的停车场。

杨木衣用手轻轻把萧丽华推醒,诧异的发现自己左肩上稍有凉意,再一瞧,萧丽华迷糊的眼睛东张西望,而微张的嘴角似有一丝闪光。萧丽华用手一抹嘴巴,竟是如此的充满魅惑。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用手拂了一下杨木衣的肩膀,感觉到了那一块湿意,脸上不禁红了。

“杨先生,这边请!”那司机下车在杨木衣面前带路,那语气神情颇有几分绅士风度。

杨木衣平生第一次被人叫做先生,顿时觉得自己身材高大,站在了无数巨人肩上。挺胸抬头的迈进了医院。

刚走到重症监护病房门口,杨木衣就感觉到全身一寒,不由打了个冷战。没有随萧丽华走进病房,而是在门口仔细观察着四周。按刚才进医院门口自己的观察,这医院坐北朝南,背依托白云山走脉,门前依着珠江,院内门庭是变样的三羊开泰。从刚进门到现在来看,这医院新建时被高人看过,不应该会有如此浓烈的阴气啊。杨木衣再仔细观察了下,没见什么异常。

推开了病房门,杨木衣走了过去。病床上躺着一四十多岁左右的男性患者,相貌俊挺,方脸浓眉阔耳,从面相来看,不像短命之人。再一看命门黑漆,脸色晦暗,明显是大凶之兆。

“杨同学,谢谢你了。我这就去准备车,然后你用符拖上会,我们这就去你说的高人那。”说话的看样子是萧丽华的母亲,两人极为相似,远看点绝对会认为是两姊妹。近看还是能看出来,特别是萧母满脸疲惫,眼角鱼尾纹特明显,看来是个操劳命。

杨木衣摇头:“阿姨,别着急。既然来了,我先看看。”

萧母原本低沉的脸色更显几分阴暗,显然不想让一楞头小子浪费自己丈夫的时间。正要开口阻止,旁边一老太太开口了:“既然小杨同学来了,想看就让他看。”

杨木衣抬头望去,老太太满头白发,面色红润,一眼望去中气十足。

萧母在旁嘟了嘟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再言语。萧丽华扯了扯杨木衣的衣角,轻声说道:“你--”却又没有说什么,想是想起两人却仅是见过几次面的同学了。

杨木衣不再言语,走近了病床,仔细的观察着病人,却是看不出什么特别了。杨木衣将背后的背包松下来,随口对萧丽华说着:“你帮我去前院摘几片柳叶过来,记得要全柳叶,别有虫孔烂叶什么的。”萧丽华愣着,不知道什么意思。老太太却是开口了:“小赵,你去吧。”却见司机冲老太太一鞠躬,就跑下了楼。“再用这个去接点雨水来,不用太多”杨木衣拦住了赵司机,递给他一个小玉钵。

赵司机望向老太太,老太太点头道:“杨先生让你做什么你做行了。”说完冲着杨木衣笑了笑。

杨木衣上前,托着萧丽华父亲的双手诊起脉细细辨起脉来,脸上再也没有半点表情。病房里面很安静,只能听见监护系统的滴滴声。

一会,门打开了,赵司机与一护士走了进来。护士说着:“病人需要修养,你们家属尽早回去,留一个守着就行了。”再一瞥在诊脉的杨木衣,“还有无关紧要的人就别带进来了,要是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就不好了。”然后再一扫众人记录了下监护系统数据走了出去。

杨木衣接过赵司机递过来的柳叶和玉钵,左手端玉钵,右手用柳叶在玉钵上划着,点着,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大概三分钟左右,杨木衣,用右手柳叶在玉钵里点了三下,身子微躬。然后用柳叶拂过自己的双眼,再一看萧父,饶是他跟着老爹混过,也不禁脸色瞬变,双颊变青,双眼冒火。

萧丽华低声问他怎么了,杨木衣拿起两片柳叶,让萧丽华闭眼遮在她双眼皮上,然后让她睁眼。

萧丽华睁开眼,啊的尖叫了一声,不自禁的倒退了几步,一下子软到在了病房门口,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第五章 小鬼


class="width">“怎么了?”萧丽华母亲看着萧丽华跌倒在地,满脸苍白,有些吃惊的问着,她没注意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着。www.65txt.com-====-

萧丽华还是在地上,全身颤抖着。嘴里畏畏缩缩得说着:“妈,好可怕,好多小孩。”

萧母走过杨木衣身边,脸色紫青:“杨同学,能让我看下么。”

杨木衣轻叹口气,依样用柳叶在萧母眼前拂过。萧母睁开眼睛,顿时脸色惨白。混没注意到自己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捉住了杨木衣的衣袖:“杨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有人养的小鬼,看来你们的这个大仇家是要让你们家全部死光啊。”杨木衣咬牙说道。老头说过,用仙家本领为祸红尘,这是为众修行者所忌讳的,此等事情肯定是会要遭大报应的。而广州作为这样一大城市,其中卧虎藏龙者众,能这样毫无忌讳的行事,恐怕来头不小啊。但不管怎么样,用这种小鬼索命的手段索取对家性命,怎么的也得管上一管。又想起老头在他出门前说得少惹是非,杨木衣不禁叹了口气,路见不平,总得拔刀相助啊。

杨木衣本来想着给老头打个电话,再一想,老头肯定会骂自己不听他的话,还是算了。

杨木衣对着萧母说:“先把萧先生送回家吧。这种情况医院也没办法的。”

萧母想说什么,老太太摇头阻止了她:“好的,一切都听杨同学的。”

于是在医生护士的反对声中,萧家终于还是把萧父拉回了萧家住宅。杨木衣看了看萧丽华,实在看不出来萧家竟然会如此有钱。这一栋座落在公园里的别墅可不是一点点钱能买到的。本来就想着能惹得对手这么大手笔的行动,那萧家肯定也不是泛泛了。

其实养小鬼这个并不算什么,在南疆一带很多,虽然并没人证实过,但这是一个众人皆知的秘密。但是养小鬼害人,一次是这么多的话那就很有问题了。要不就是此中高手一次养了这么多,要么就是有许多养小鬼者一起出手的。但不管是哪种,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难怪萧家曾请了不少人来帮忙,但有真材实料的都是一见面就走了,那是有自知,怕惹火。但现年,由于政策及科技发展,人们少了敬畏,所以这也是邪教之类能发展的缘故了。

进了萧家门,杨木衣从背包拿出了一个后天八卦:“你们谁把这个八卦去挂在大门的正上方。~~~~”赵司机迅速接过拿去挂好。杨木衣解释:“用八卦挂好后,就不会再进来小鬼了,本来镜子也有同样效果,但我想对方是高手,还是八卦稳妥点。”

萧母紧张地问杨木衣:“这个小鬼能驱掉么?能知道从哪来的么?”

“其实驱小鬼并不是很难的事情,我相信很多大师都能解决掉。问题是一次这么多,可以想见你们此次的对头很有来头,那些大师怕惹祸上身,所以才说不行的。”杨木衣随口回应着。“别急,我先唤醒萧伯父,问点事情。”

杨木衣随手从背包拿出一张符纸,贴在萧父额头,用右手在空中虚划几下,虚指萧父的头。萧父睁开眼睛:“我这在哪,好饿啊!琳琳,给我弄点吃的。”

萧母满脸欣喜:“你醒了,醒了。”忍不住的泪水流了下来。

萧父伸手轻轻的擦去萧母脸上的泪珠:“哭什么?我不是好了么--嗯,我怎么又躺着了,这是什么?”说完就想着去撤额头的黄纸。

老太太一把把萧父的手拍掉:“别乱动,杨先生有事问你,你老老实实地回答。现在咱们一家都有麻烦。”

萧父一见老太太,忙唤了声妈,然后老老实实的躺着,将目光扫向他唯一陌生的年轻人。

杨木衣轻声咳嗽了一下,问着萧父:“伯父,你好,我是萧丽华的同学,家传了点东西,想着能帮点忙,就自告奋勇的来了。我想问问伯父最近可有惹上什么仇家?”

萧父上下打量着杨木衣,眼中神情恍若在看未来女婿似的,看得杨木衣浑身不自在。萧母轻拍了下萧父的头:“问你话呢,其他的以后有时间问。”说完冲着杨木衣和萧丽华笑笑。萧丽华羞涩的轻跺脚:“我去找张嫂做点粥。”然后扭头走出了卧房。

萧父朝杨木衣点点头:“杨同学是么?和你说句实在话,我是海关部门一小头头,干我们这行的,哪能不得罪人呢。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谁呀。”

杨木衣皱了皱眉头:“嗯,那最近有什么大案子么?可能牵扯的方面多的那种?”

萧父摇了摇头:“没什么大案,都是些小鱼小虾的案子。快国庆了,都会收敛的,没什么大案。”

杨木衣见问不出什么,对萧父说:“伯父,你先喝点粥,等到了下午一点,要是还没有什么动静的话,我就把小鬼驱了。”

萧父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等着萧丽华端粥进来。

老太太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杨木衣的手:“小杨啊,你和我们家丽华是同学,就不客气了喊你小杨了。你刚刚说的动静是什么?”

“那我喊您奶奶了,是这样的,我用符镇住了小鬼,施法的人与小鬼血气相连,自然就知道有人对付小鬼了。我想看看他还会不会用其他术法来打探消息或者用其他秘法来对付萧伯父。”杨木衣老实回答着“而且,要对付这么多小鬼,必须找个阳气旺盛的时辰才行,今天又下雨,我想等下午一点的时候天地阳气最为旺盛,一举把小鬼全部清楚掉。嗯,您先叫他们准备点黑狗血和一只公*。”

杨木衣守在床头,静静地等着,按他想法出手这么豪爽的人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可是他失算了,知道等到吃了午饭,等到了下午一点,也没见什么其他动静。

萧丽华推了推杨木衣:“杨--木衣,到一点了,怎么把这些东西去掉啊。一想到有个东西趴在我肩膀上,我就忍不住打寒颤。”

杨木衣看了看时钟:“嗯,好的。现在去把黑狗血公鸡拿进来吧,再准备点纸钱和线香。”

杨木衣点燃线香钱纸,正了正衣领,然后向五帝行礼。然后用右手对着公鸡虚晃几下,一指,口中一个“定!”然后就见公鸡在那里呆立着,任凭杨木衣把它拎起割喉也没半点折腾。杨木衣取出早画好的黄纸符,将鸡血黑狗血分别滴在上面,又取出个铜铃,边划着脚步边摇着铃铛。

“叮铃铃,叮铃铃。”铜铃的声音格外的清脆。随着铜铃声,关闭的房间里慢慢的刮起了风,吹的杨木衣的衣摆摆动不停。杨木衣从面前的碗里抓了一小把黄豆,往萧家众人面前地上一撒,随着黄豆声,风慢慢得停了下来。

杨木衣用柳枝冲众人虚打了几鞭,然后顺手甩出了四道刚准备好的洒了鸡血黑狗血的黄纸符,口中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叱”黄纸符随风无火自燃,瞬间,萧家四口似乎闻见了一股腥味一闪而过,仔细闻时,已经消失。杨木衣再次向五帝行礼,然后捏法诀停止。

“好了,应该没事了。”杨木衣冲着萧家众人笑笑,有点害羞的感觉,特别是面对萧丽华的时候。这年头,高人道士形象都被些装神弄鬼的人给破坏了,杨木衣总感觉萧丽华看自己时自己像个小丑。

萧家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就好了?!”

“不信啊。”杨木衣递给萧丽华一片柳叶。萧丽华接过盖住眼皮:“哈哈,真的没有了,真的没有了。”蹦了起来,似乎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忙安静下来,吐了吐舌头:“杨--杨哥,你真厉害。谢谢你。”

“客气什么,都喊我杨哥了。”杨木衣轻轻摇头,“这是我的缘分。”

萧丽华脸立马红得像个苹果。杨木衣懊恼地用手轻拍额头,想说此缘分并非彼缘分。但话到嘴边有吞了下去,随缘吧。

萧父从床上站起来,热情的伸出手来用力的和杨木衣握了握手:“杨同学,非常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可能我就要去了。留下这一家子可怎么过下去啊。”萧丽华轻推着萧父的腰:“爸,都好了,别说这些。”

萧父哈哈一笑:“是啊,还说这些干什么呢。小杨,来了广州就好好玩两天,让我们尽尽地主之宜,反正这两天军训,就先别回去了。我让我们家丽华陪你逛逛白云山。”

杨木衣看了看萧丽华:“那好,恭敬不如从命。我还没来过广州呢,哈,那托伯父的福,还可以到这边来休息休息,您不知道,军训啊太麻烦了,站一个军姿还得站半小时。”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我家神台上几柱香,谢谢祖宗保佑碰到了你。哈哈。”萧父把萧丽华和杨木衣留在了房里,自己一个人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萧丽华看着杨木衣,脸上红红的。轻声说着:“杨哥,我带你去厅房喝茶吧,那里有电视,要不去书房,哪有电脑。”

杨木衣说:“还是带我去客房吧,我有点累,想睡会先。”

杨木衣正睡得迷迷糊糊,只听见门碰的一下打开了。睁开眼,只见萧丽华满脸泪痕地推着自己,口里面只嚷嚷:“杨哥,快,我爸不知道怎么了,又昏过去了,喊不醒了,满脸都是血。”

杨木衣一听,从床上一挺而起,冲冲往萧家卧室冲过去。路过正堂神台时,不经意一瞥,停了下来。先萧父上的五根线香,现在第二根和第四根燃得明显快些,清风拂过蜡烛,耀得神台上的行行牌举幽暗幽暗。



第六章 神台上的香


class="width">“怎么了?”萧丽华有心催促又恐杨木衣有什么发现。(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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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一指神台:“大凶啊。走。”杨木衣快步走入萧父的卧室。

仔细一检查萧父,只见萧父嘴角眼角鼻孔耳朵都在缓缓流着血,萧母在旁边已经泣不成声了。看见杨木衣进来,忙上前紧紧拽住杨木衣的手:“杨同学,杨先生,快,快帮帮立国。”

老太太在旁站立着,用手一拍萧母的手:“慌什么,我儿子还没死呢!”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杨木衣勉强一笑:“小杨同学,又要麻烦你了。”

杨木衣冲老太太微微一笑不言语,取出已经准备好的柳叶,口里念念有词,从双眼前拂过,仔细的看了看萧父,除了一片阴暗倒也没有发现其他什么状况。杨木衣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将双手扣向萧父的双脉,仔细的诊断着。旁边众人都摒住了呼吸,生怕会打扰到杨木衣的动作。

沉凝了好一会,旁边萧丽华都好几次想要推推他了,杨木衣才皱着眉头说:“伯母,奶奶。萧伯父现在这情况并不晴朗,我用天眼看了,萧伯父灵台一片晦暗,隐隐有血光,但是观其三魂七魄,并未离体,只是稍显暗淡。我刚才合诊双脉,只是血气双虚,也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萧伯父显示出来的这表象却又危重万分。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啊。”

萧母闻言更是泪如泉涌,而萧丽华更是跌倒在了床边。老太太强自镇定:“那依小杨的意思是没得救了?!”

杨木衣忙摇头:“不是,只是这血流不止,肯定是大问题,我用符也只能止一个时辰,找不出原因的话,就麻烦了。”

老太太忙说:“小杨,你看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旁边哭泣的萧母和萧丽华也忙点头,梨花带雨好不哀愁。

杨木衣取出两个铜币:“这样,你们先把萧伯父的生辰八字告我,我占一课。你们再去请几个高明的医生来,最好是中医。术业有专攻,对这种疑难杂症,中医办法可能多一点。”

老太太吩咐赵司机出去请医生,并将萧父的生辰八字告诉了杨木衣,杨木衣静下心来,恭恭敬敬的洗手更衣,烧了道符用纸灰泡水冲给萧父萧立国喝,刚喝下去一会,七窍流血就止住了,老太太在旁虔诚的念着:“阿弥陀佛,谢谢菩萨保佑。



杨木衣冲五方天帝行礼,然后燃香为萧父占课,用手轻轻摇晃着两枚铜币,口中默默念着萧父的生辰八字,然后将铜币往地上一撒,叮铃铃。看着地上的铜钱,也不言语,又是再次拿起铜钱撒了出去,看得萧丽华在旁边暗自着急:怎么还没好,难道一直没有好的么?

杨木衣掷了六次铜钱,然后起卦,谢礼后才默默思索刚才的卦。

萧丽华看看床上的父亲,又看了看在那神游的杨木衣,很想上去把他推醒。老太太忙拉住萧丽华的手,不然她打扰杨木衣。

倾会,杨木衣才转身对老太太说:“奶奶,刚才起的卦并不好啊,艮山大凶啊。”

老太太拽住杨木衣的手:“那怎么办,有解么?”

杨木衣对着老太太说:“虽然卦是大凶,但并不是绝卦,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奶奶,您放心,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出这一线生机是在哪,容我再仔细想想。”老太太轻吁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对萧丽华说:“丽华,去给小杨泡杯茶来。小杨,你要茶还是可乐?”

杨木衣忙说:“茶就可以了。”然后对走出房门的萧丽华说:“萧--丽华,你顺路去给神台上上柱香烧点纸钱,线香五根啊。”萧丽华点头走了出去。

“老夫人,医生都请来了。”赵司机蹬蹬的跑上楼来对着老太太报告着。

“快,有请。”老太太忙起身走上前去迎接。杨木衣定睛瞧去,只见从楼下走上来了三个人,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应该是西医,国字脸显得格外认真;而其他两个,一个眉须皆白,穿着得像个乡下老农,衣服上还有几个现在这年头少见的补丁,两眼还似喝醉般稍带些许迷糊;而另一个则留两小撇胡子,穿着件青色长袍,身背药囊,精神抖擞很是不凡。

“打扰各位神医了,唉,要不是我那儿子昏迷不醒,肯定是要当门求救的,但现在只好麻烦众位了。”说完就详细的介绍了下病情。

从旁边听着,杨木衣知道原来国字脸医生就是原来萧父住院是的主任医师陈医生,他对这个病例很感兴趣,听说病情有了些变化,忙跑过来观察。留两小撇胡子的则是广州现在的主力中医支柱代表范大医生了。至于眉须皆白的则是范大夫那做客的朋友,听闻有疑难病例特意跑过来看看的,据范大夫介绍是孙老中医。

听完老太太的介绍,孙老中医吃惊的瞥了眼杨木衣,范大医生则用兴趣的眼光盯着杨木衣,而陈医生从杨木衣旁边走过的时候,杨木衣清楚的听见从陈医生鼻孔里喷出的“哼”声。杨木衣摸了摸鼻子,心里捉摸着我又没惹你,这么不待见我啊,哪里知道陈医生直把他当成了江湖上骗钱的骗子了。

陈医生拿出听诊器,仔细的在萧父胸前听了许久,疑惑得说:“我听了一下心音与双肺,没听见有什么问题啊?”然后把位置让给了范大夫,范大夫看了看眼睑,又仔细的把了把脉:“我看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啊,师父,您看看。”

众人都吃了一惊,原来这老中医居然是范大夫的师父,据闻范大夫师从名门,其师父乃师从当代名家陈莲舫,是现在中医里头数一数二的人物。曾有朋友听范大夫说过他师父头衔不少,但是为人喜爱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四处游玩,每每有惊人之举。再一看,嗯,果然是绝世高人,风范非常。

孙老大夫上前去仔细的看了看脸色,又细心的把了把脉,问了老太太几个问题后,低头半响后:“我以前见过一个这样的病例,当时也是七窍流血,但把脉仅是气血虚,但是当时一家子全部是这个症状,但现在看来,又有区别了。”

老太太忙问道:“那孙老先生,您当时是怎么治的?”

孙老大夫苦笑了笑:“我没有救活他们一家,那血怎么也止不住,用人参掉命也掉不了多久,他们一家人都是血竭而死的。哎。”

老太太瘫倒在凳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头上的天花板,脸上写满了绝望。

孙老大夫好奇的望着杨木衣:“小友姓杨?”

杨木衣忙上前行礼:“后学杨木衣见过孙老先生。”

孙老大夫微笑着说:“现在像你这样有理有趣的小朋友不多了,你现在还上学么?”

“我在上海XX大学读中医,今年刚大一啊。”“XX大学,我有个老朋友在那,下次我介绍你们认识。你先把了脉是什么情况?”

杨木衣老实的回道:“脉象细弱涩而无力。”孙老大夫点点头:“嗯,不错,大一就能把准脉象了。”杨木衣脸上稍红,心底想着虽然我更喜欢易之类的,但医易医易,医易不分家,总算也懂些许吧。

孙老大夫对老太太说:“老夫人也别死心,老夫虽然救不了,但是吊一吊命拖一拖时间还是行的。我看这样,这病没别的就是止血止不住,不如就给你儿子先输血,再想法子。”

陈医生在那摇头:“萧老夫人,我没见到萧先生出血不止是不会允许输血的。这样,先抽点血去做个常规检查,我在这等着,要是有什么情况,我立刻打电话让那边送血浆过来,你看如何?”

老太太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点头道:“那有劳陈医生了。”

门口传来一阵熙攘声,赵司机走了下去,立马又跑了回来,对老太太说:“老夫人,是大伯家那边来人了。”

门口走进四个人,两中年男人另两个则是20岁左右小伙,带头的中年男子依稀与萧父有几分想像,看见老太太行礼道:“婶婶一向可好啊,我听说大哥病了,特别严重,所以特意跑过来看看。萧仁萧信还不见过奶奶。”

萧仁萧信忙上前行礼,原本垂头的老太太突然之间精神起来,微笑着对带头的中年男子说:“立学啊,好久不见,也不见你常来看会婶婶,这两个是你儿子吧,长得真不错。”又指着另一中年男子说:“这位是?”

中年男子一抱拳:“见过老夫人,我是萧立学大哥的朋友,来广州做做小生意,在门口碰到了,我家传了几个偏方,听说立国大哥病了,就跟着进来看看。您唤我小钱得了。”

老太太打量了一下,虽然钱姓男子鼠目蟑眼,但穿着打扮倒也不凡,原本坚强的脸上显出一丝软弱,轻声说:“不敢,多谢钱先生了,那钱先生请上前查看。”

钱先生慢慢走过前去,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环顾了下四周众人,盯着孙老大夫看了几眼,然后闭目把起脉来。

老太太轻声吩咐赵司机去泡茶。赵司机应声下楼,然后从楼下传来赵司机的大喊声:“小姐!”

众人忙走下楼去,萧母立即晕倒在地,而老太太也一下瘫倒了。只见萧丽华倒在大堂上,满脸流血。

杨木衣抬头望去,只见神台上的五根香赫然是三长两短。



第七章 我爱你,杨木衣


class="width">陈医生第一个跑过去,仔细的观察了萧丽华的状况,又细心的用听诊器听了会,对老太太和萧母说:“现在这女孩情况很特殊,我怀疑是某种病毒引起的。www.65txt.com-====-众位请不要慌,保持一定距离,我打电话通知医院来人进行检查,现在大家都不许出去,如果病毒有传染性的话会引起大面积爆发的。”说完就要掏出电话打电话。

范大夫上前说:“陈医生,您先稍等,等我师父看看再说,我师父以前也碰到过这样的病例,他更有发言权。”

陈医生这才记起这里还另有医生,看了看孙老大夫,冷冷的应道:“哦!”然后让开了位置。

范大夫望向孙老大夫,而孙老大夫则好奇的看了看杨木衣和钱先生,对钱先生说:“还是看看这位钱先生有什么好方法吧。”说完将身体一侧,让路给钱先生。

老太太和萧母一直愣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宛若痴呆。而后来的萧立学和他两个儿子站在那里,杨木衣似乎看见他原本有些紧张的面容似乎放松了。

钱先生也不见外,大咧咧的走上前去,看见萧丽华的面容愣了一下,众人皆清晰的听见他吞口水的声音,面面相觑。孙老大夫更是原本期望的脸沉成了黑色,陈医生露出了鄙视的神情,而赵司机在一旁咬着牙,脸上的血管都爆出来了。

钱先生忙定了定神,在萧丽华脸上用手检查起来,在杨木衣看来怎么也更像占便宜。但看了看受沉重打击而神情恍惚的老太太和萧母,杨木衣也就没有说话。钱先生忙乎了好一阵子,又把了把萧丽华的脉搏,头点了点晃了晃。

陈医生沉下声音:“这位钱--先生,对小姑娘的病情怎么看?”

钱先生回过头来,对着陈医生冷哼一下,径直走到老太太和萧母面前,对着老太太说着:“别急,老夫人,没问题,我能救。”

一旁立着的萧立学显然愣了一下:“钱先生,你真的能救?”而老太太听闻也清醒了过来,用力的抓住钱先生的双手:“钱先生,你快救救丽华,你要什么我们都给。”

孙老大夫也是一愣,忙邹邹的走过来:“钱大夫,真的能救,请问此病病属何方,须怎样治疗呢?”

钱先生把脸一扬:“对不起,老先生,我不能告诉你,你应该知道有些药方是保密的。”孙老医生一愣,摸了摸胡须,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旁边的范大夫却是嘴里突了一句:“你什么也不说,怎么让你治啊。”

钱先生把头偏向了老太太,老太太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杨木衣,点了点头:“那就请钱先生辛苦了,还请钱先生先替丽华止下血。”

钱先生看了眼孙老大夫,对老太太说:“老夫人,我没带家伙,我现在出去配下药。不过我回来之前,要是其他人出手了,那我可不敢保证能治好了。”说完就往门外走出去。

陈医生上前拦住钱先生:“钱先生,你还是别出去的好,我怀疑是某种传染病毒,要是传播出去,那可是会引起大面积传染的。”然后转头看向了老太太。老太太抿了抿嘴,没有说话,钱先生一见,用手轻轻一拨陈医生,陈医生就倒在了一旁,口里冷笑几下:“不知所谓。”然后走了出去。

陈医生从地上爬起来,用力的摇了摇头。赵司机忙走上前去:“陈医生,你没事吧。”陈医生拍了下头:“嗯,没什么事,估计刚才应激性反应让我头晕了一下。”

萧立学在旁边愣看着钱先生走了出去,然后盯着门外对老太太说:“婶,我去看下钱先生。看有什么要帮忙的没?”然后不等老太太回答,拉起他两个儿子就往门外走了出去。

一时,屋里安静的不行。老太太对赵司机吩咐:“小赵,你先把丽华抬到她房间里去。”赵司机忙依吩咐把萧丽华抱走。

老太太叹了口气,望着萧母幽幽的说:“我这媳妇啊,就是性格有点懦弱。我就和立国说,让他把海关那差事给辞了,别把公司丢给她,但立国就是不信,说可以培养的,说到底,还是他看不得家庭里面的争斗啊。”说完稍顿了下:“老了,老了,就是爱唠叨了。小杨,你觉得那个钱先生能不能治好丽华啊?”

杨木衣呆呆的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萧母和孙老大夫,木然的点头:“既然钱先生说能只好,那他一定是有把握才说的。奶奶就别太急了。”老太太脸上耀出一丝期盼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钱先生还是没有来,在大厅等候的众人不禁有些着急了。老太太更是将一杯碧螺春添了不知道几次水了。杨木衣则不是看看手表,心里计算着萧父还有多久止不住血,琢磨着怎么解决问题,一时心下众多问题缠绕,心里很是烦闷。

终于,门口传来了汽车声。然后跑进来钱先生,只见他一路小跑,一兹溜的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玉盒,对老太太说:“老夫人,小姐在哪里?”

老太太见到钱先生顿时精神起来,忙将钱先生带路到萧丽华房间。混没注意到刚进门的钱先生狠狠地吸了两口气,一脸陶醉。后面跟着的众人都是一脸鄙夷,但都没有说话。

钱先生把玉盒打开,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杨木衣头脑不禁一阵恍惚,忙摇了摇头,再看其他人,也均是轻摇头。孙老大夫摇完头后一脸惊赫的望着钱先生,迷糊的双眼竟然闪出锋利的光芒。范大夫发现师父的异常,忙轻轻的拉了拉孙老大夫的手,孙老大夫一愣,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钱先生将玉盒中的药丸放入萧丽华的嘴中,老太太忙上前:“钱先生,让我看看。”

钱先生却并不动摇,牢牢坐在床头,口里念叨着:“老夫人,您先等下,我先看看,这样我好观察药效。”老太太忙退后点:“是,我老了,糊涂了。钱先生你是不知啊,现在我儿子因这个躺床上,我孙女又是个这病,我急啊。要是治不好,那我们这一支就算绝后了啊。对了,钱先生,还请你救救我儿子啊。”

钱先生盯着萧丽华绝美的面容,嘴里答道:“没问题,老夫人。我等萧小姐醒来就去看下立国兄。”后面孙老大夫皱着眉头,拍了拍范大夫的肩膀,和他在旁边小声的说着什么。而范大夫的脸上更是写满了惊奇,连连打量着钱先生。然后又盯着杨木衣,和孙老大夫悄悄的说着什么,而孙老大夫则捻着胡须不再说话。

“嘭”房门打开了。萧立学走了进来,老太太忙转过来,对着萧立学,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立学,你来了啊,快坐。多亏你才碰到钱先生啊,要不我们家可就完了啊。”

萧立学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是应该的,应该的。”在杨木衣看来,萧立学满脸青紫,还是板着脸比挤出笑来得顺眼。后面跟着的萧仁萧信则是一脸很期待很开心的样子,惹来萧立学对他们俩的怒目。

时间又是分分的过,而萧丽华依旧躺在床上没有醒来,原本流血不止的七窍也慢慢的止住了血。众人也慢慢上前观察,只是钱先生牢牢的坐在萧丽华的床头,怎么也不动。

“我说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原来全在这里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杨木衣的耳边,定睛望去,竟然是萧立国。众人惊奇地发现萧立国站在门口,精神抖擞,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好像不久前躺床上七窍流血不止的并不是他似的。老太太和萧母忙迎上去,仔细大量着萧立国,忍不住的泪水直往下掉。

“怎么了?”萧立国用手擦去老太太及萧母连脸上的泪珠。“丽华是怎么了?这么多人挤在这里?”众人才记起萧丽华,纷纷转头才发现只有钱先生依旧没有半点动摇地坐在萧丽华床头。

“嗯。”床上原本昏迷的萧丽华发出一声娇柔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萧立国快步走向前:“丽华这是怎么了?”

杨木衣想让开个位置,可是怎么也挤不动。倒是耳后传来范大夫的声音:“让让,让孩子她爸看看。”然后被身后一股子力挤到床头,挤开了钱先生,扑到在萧丽华的床上。

杨木衣生怕压坏了病人,忙腾的起来,可是一只玉手拉住了他。他一看,只见萧丽华晶莹的目光留恋在他脸上,眼睛里也毫不避讳那柔情似水,盯得杨木衣心颤不已。而后面被人拉着,只听见钱先生气急败坏的声音:“小子,你快给我起来。”

杨木衣忙爬起来,只见萧丽华也跟着坐了起来,盯着杨木衣,毫不忌讳她的父母及一大堆外人在,在心里发毛的杨木衣的嘴上轻轻的啵了一下,然后投身在杨木衣怀中,嘴里吐出的话让杨木衣惊呆了:“我爱你,木衣。”



第八章 啊,不活了


class="width">萧丽华的突然表白震愕了满房的人,钱先生更是满脸愤怒,双眼冒火的盯着杨木衣:“好你小子,好你小子。(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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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你妈的。”说完举起双手就要扇杨木衣。

萧丽华见了,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把杨木衣护在身后,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杀气:“你是谁,想对我的木衣干什么?为什么在我房里?给我滚出去。”萧丽华的言语再次震撼了众人。萧立国忙走上前,用手抚了抚萧丽华的额头:“丫头,没病吧。”

萧丽华冲着她父亲嫣然一笑:“爸,怎么了,还诅咒你女儿生病不成?咦,爸,你好啦。”在床前蹦了一下,仔细在萧父脸上摸了几下。然后才发现屋里竟然这么多人,想起刚才的举动,脸上一热,把整个身子都躲在了杨木衣的后面,讪讪一笑:“啊,这么多人啊。妈,奶奶,你们也在啊。”

萧母和老太太经过最初的震惊后也清醒了过来,抱着萧丽华又哭又笑的好不热闹。

钱先生满脸怒气的盯着杨木衣,又一脸贪婪的盯着萧丽华的脸庞,着实吞了几口口水。勉强对着老太太说:“老夫人,萧小姐这是因为刚才药效还没过去,所以导致神志有些不清。等我再配个药就行了。”

背后传来萧仁萧信的吃吃笑声,钱先生恼怒的一回头,狠狠地盯了一眼萧仁萧信,两人立马止住了笑声。再一转头,看见萧立学的低沉的脸,钱先生脸上一红,拉了下眼皮,一顿然后再次盯上萧立学,嘴角显出一丝冷笑来。

老太太吃惊的问道:“丽华还有事么?我见她挺好的啊。就是性格变得开朗点么,其实我还是喜欢这样的孙女,原来那个太娇滴滴的,太像她母亲了是个大小姐了。”老太太还满脸微笑的打量着萧丽华和杨木衣。

萧母担忧的问着钱先生:“钱先生,那小女就继续拜托您了。”说完对着钱先生福了一礼。钱先生盯着萧母妩媚的脸庞,暗吞口水,点点头不言语。

萧母回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萧丽华:“丽华,你有什么不舒服没?”

萧丽华转过盯着杨木衣的头,看了眼她母亲,摆头看了看自己,又扭动了几下身子,那婀娜的身影青春的气息让原本被萧丽华盯得脸红的杨木衣很是吃不消。~~~~旁边的钱先生更是一脸猪哥相。

萧丽华天真的晃动着脑袋:“妈,我怎么了么?我还想说怎么这么多人在我房子里呢。我决定很好啊,没什么不舒服啊。”突然大喊一声,“啊!不是和你们说过,我房间里面不准别人进来的么,特别是男士,快点出去。”

众人互瞪双眼,摇摇头然后往外走。杨木衣跟上想走出去,萧丽华忙死死扯着他的衣角,小声的说道:“他们出去,你出去干什么?”然后用妖媚的眼睛瞟了一眼杨木衣,电的杨木衣心里狂念道德经。

萧母在前面咳嗽一下:“杨同学,你过来一下,阿姨有些事想问你一下。”杨木衣忙挣脱萧丽华的牵扯,对她说:“我先看阿姨找我什么事?”萧丽华嘟着嘴巴,幽怨的看了看杨木衣,也跟着杨木衣走出了她的香闺。

众人走在前头,萧母慢慢挪着,直到等到杨木衣出了房间才轻吁了一口气,但一转眼又看见萧丽华跟着杨木衣走了出来,嘟着嘴巴,不停用幽怨的眼光望着杨木衣,嘴里还不知道在渎絮着什么。杨木衣忙快走几步,跟上萧母,后面跟着的萧丽华更是显得委屈,两眼含着泪珠,仿佛杨木衣是一抛妻弃子的陈世美似的。

萧母顿感头疼,小声问着:“小杨,丽华这是怎么了?”

杨木衣只想翻白眼:“我也不知道啊。”虽然心里面窃喜有一如花似玉的美女对自己爱恋有加,但是也吃不消她的这一痴迷啊。“估计是先吃的那药的作用吧,你没听那钱先生不是说他等会就配药么。”

萧母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的,我对那钱先生并不放心啊。对了,丽华可以说是吃了那个钱先生的药好的,但是立国他怎么就无药而愈了呢?”

杨木衣抓了抓头发:“我也不知道,我也在纳闷呢。我原本还想着打电话给我老爹,看他有什么办法没,谁知道伯父和丽--萧丽华就这么好了。嗯,等下我私下去问下孙老前辈,看他什么意见,再去锤范医生一下,刚才不是他推我一下,我会扑倒在床上么。”

萧丽华在旁边郁闷得掐了几下杨木衣,痛得杨木衣直皱眉头。萧母见了,低声地问道:“小杨,你真没和丽华谈恋爱?”

杨木衣仰头翻了翻白眼,用自己最具杀气的脸摆向了萧丽华,只见萧丽华先是一愣,然后痴迷的用手抚着杨木衣的脸:“哇塞,连扮鬼脸也扮得这么酷。”杨木衣顿觉天摇地晃,脚下一趔,差点没倒,趔趔锵锵的晃着走出去,旁边的萧丽华忙上前用心扶着杨木衣,一脸担心。留下错愕的萧母在那傻傻的立着。

陈医生和孙老大夫很是用心的帮萧父和萧丽华仔细做了一次检查,结果是两人都非常的健康,好似先前在床上躺着的不是这两人似的。陈医生还是很谨慎的建议萧父和萧丽华去医院做次详细的体检,以免是疾病潜伏期了,如果再次出现症状可能更加严重了。

萧父忙称点头回应。一堆人坐在客厅里闲聊着,其实只是听范大夫说着孙老先生最近几年的行走经过,不得不说,范大夫不仅是一个优秀的中医师,也是一名优异的演讲者,听得杨木衣心旷神怡,只想如同孙老先生一样行走在青山绿水中,沉醉在祖国油画中。连在杨木衣看来对中医不屑一顾的陈医生也是不断点头赞同,原本板着的国字脸上也显露出几许微笑。

杨木衣正听到精彩时候,萧立学走过来对老太太说:“婶,看来立国大哥和丽华侄女都没什么事了,我就就带着儿子先走一步了。”闭嘴一笑:“没法,本来想陪婶婶在聊会,但您知道,现在生活不容易,尤其是我们。”

老太太慈爱地看了眼萧立学:“嗯,那你去吧。有什么需要你立国大哥帮忙的你尽管和他提。”

萧立学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萧立国,面部肌肉了几下,然后眼光一定:“嗯,那先谢过婶婶了,我先走了。钱先生他也有事已经先走了,他本来要亲自和您说的,但是他生意上出了点麻烦,所以急急跑过去了。”

老太太忙拉住了萧立学的衣袖:“那丽华怎么办,他不是说还要配付药么。”

萧立学笑应着:“您放心,就算他忘了不是还有侄儿我么。他说等下会找人送药过来的。”

老太太松开了拉住萧立学的手,点点头:“嗯,那就好。那你有事你先去忙吧,晚上过来吃个便饭,别让人说你们家子到了广州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萧立学抬头环顾了下别墅的精致装修,点点头笑道:“那是一定的,我也很久没在这么漂亮的别墅里吃过饭了。”然后拖着两个儿子走了出去。

坐了一会,陈医生也起来准备告辞了,老太太忙拦住:“陈医生,这段时间麻烦你了,难得来一次,就在这吃了晚饭再走。”陈医生再三推辞不得,只好坐下来继续和孙老大夫范大夫聊着。

老太太由于年纪有点大了,坐了会也就上楼去休息了,走时再三对萧父说道所有人都要在这吃晚饭,孙老大夫和范大夫对望一眼,继续聊着孙老大夫小的时候跟着师父的见闻。杨木衣就像个好奇宝宝,听着孙老大夫讲当年的生活,讲碰到日本人如何过得提心吊胆。而萧丽华则时不时得瞥上杨木衣一眼,令杨木衣坐的笔直,两眼端望,眼观鼻鼻观心。

“叮咚。”传来门铃声。萧母忙跑出去开门,随后走来一个少年郎,大约十四五岁左右,手里捧着一个翠竹筒。孙老大夫和范大夫对望了一眼,眼神中交流着什么,一直和他们聊天的陈医生看到了,不过并没有说话。

少年郎环目一顾,朗声道:“怎么没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啊,我师--钱--哥让我送药过来。”

萧父走过去:“哦,原来是钱先生那的靓仔啊。我妈睡了,你把药给我吧。”

少年点头将竹筒递过去,然后看了几眼萧丽华又盯了几眼杨木衣,行个礼后扬头而去。

萧父将竹筒里的药汤倒在瓷碗里,让萧丽华喝下去,萧丽华不断动着头抿着嘴,就是不喝。萧父在那端碗郁闷了半响,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杨木衣,杨木衣叹了口气,接过碗,端到萧丽华嘴边。萧丽华看了一眼杨木衣,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好似果汁一样,看得萧父咳嗽不已,看得余众人偷笑不止。

萧丽华喝下药汤,紧锁眉头闭着眼睛喉头鼓动了几下。然后慢慢张开了眼睛,被眼前的一个脑袋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笑道:“老爸。”然后一侧头,看见杨木衣,脸上露出笑容,正要招呼杨木衣,但猛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红,伸出手指指着杨木衣,张嘴欲言,但好久也没有说出什么,“啊”一声冲回了房间。

从萧丽华房间里穿出一阵懊恼声:“我是怎么了,好丢人啊。啊!不活了。”



第九章 迷魂汤


class="width">萧父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嘴巴长得大大的,好似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再看向杨木衣,杨木衣耸耸肩。旁边陈医生也是一脸惊讶,只有范大夫和孙老大夫两个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这是什么药啊,真长见识了。”陈医生眼睛瞪得圆圆的,“简直就像是**药啊。”

“那就是**药。”孙老大夫接着道。

陈医生注视着孙老大夫:“您开玩笑的吧。”

孙老大夫摇了摇头:“那真的是**药,记得以前我在湘西行走时就碰到过一次,一个湘西少女年幼时被火烫伤面容,喜欢上了一个来那旅游的年轻人,就求当地的一个巫医,巫医给了她一罐汤药,让她给年轻人喝下,然后在年轻人睁开眼时让她成为年轻人第一个看见的人,年轻人就自然会觉得她美若天仙而疯狂的爱上她。”孙老大夫拿起手边的茶水缓缓喝了一口,脸上洋溢着一种怀念的幸福。

“结果呢?”杨木衣好奇的问道。

“结果,结果就是年轻人爱上了少女,一起生活咯。”孙老大夫笑笑答道。“那香味很是特殊,闻过一次,这一生也忘不了啊。今天那钱先生打开玉盒,我一闻就知道了,只是那次是汤药而这次成了药丸罢了。”

“那您怎么还让他给丽华服下啊。”杨木衣吃惊的问道。萧父也是疑惑的看着孙老先生。

“当时那情况,老夫人肯定不会听我的,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会去试的。而且,我也不知道那**汤有没有治疗这病的效果,再说我就算有九成肯定那药是**汤,但如果仅是有那香味的成分,而不是**汤,我不是害了丽华小朋友么。所以我才没有出声,只是把我的怀疑告诉了我徒弟。”孙老先生摸摸胡须说着。

“我一听师父说那药是**汤,再一听效果,一见那姓钱的坐在床头怎么也不肯让下位置,我就觉得师父说得是真的。想想,就算是萧先生先那么严重,躺床上毫无知觉,而众人皆无计可施,突然只见就出现了萧小姐的门外,大家都是那么惊讶,全扭头去观察,可是等我回过头看去,那姓钱的还是死死坐在萧小姐的床头,头都没移一下。所以我听见萧小姐要醒的时候我才推了一把杨小弟。

哈哈,你们是没注意看,当时那钱先生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死死得盯着杨小弟的时候,看得我肚子里笑得不行。”范大夫在那说着后续。

“啊,”萧父吃惊的看着孙老先生:“那钱先生不是帮小女治病么?他心存不轨啊。”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杀气腾腾。

陈医生在旁边仿若听传奇小说:“如果从现在看来,那钱先生还真没有看出对萧小姐有治疗,因为没有他的药,萧先生现在也是生龙活虎啊。不过还真有**汤啊,看来以后我要仔细研究研究中医了。不过孙前辈,我看萧小姐先前的神志并不像服了某些精神药物神情恍惚啊,要不是现在有个对比,我一直以为萧小姐对这位杨小弟很有好感呢。”

“那是,**汤并不同于西医里面的那些精神用品药物,它只是使一个人对服药后他见到的第一个人产生强烈的好感,就好像有些动物见到的第一个生物都认同是它的母亲一样。这汤对人的其他方面没有任何影响,所以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根本感觉不到有改变。”孙老大夫回答道,他一如传闻中的对后学是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那丽华刚喝的那个药没事吧?”萧父一脸担忧的望着孙老大夫。

孙老大夫哈哈一笑:“看来,是那个钱先生看上了令女,想用**汤来令令女喜欢上他,可惜偏偏令女第一个看到的是杨小弟,这样下去岂不是帮他人做嫁衣,这个钱先生肯定不依,这回送过来的应该没问题是解药吧。我不知道,我没见过解药。不过看令女的表现,显然是突然发现先前的表现太过于热情了,所以才害羞的跑了回去,那应该就是解药了。”说完轻叹了一口气。

萧父松了一口气:“想不到我活到了四十五,还能见到这般不要脸的人。要是再让我见到他--哼哼。”

听到众人这般分析,萧母一脸怪异的走去了萧丽华的闺房,在门口很是敲了一会,才好不容易走进了闺房。然后里面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众人皆望向杨木衣,杨木衣坐立难安,一脸尴尬。

萧父望向孙老大夫:“孙老先生,我知道您见多识广,您能告诉我我和我家丽华这个突然七窍流血昏迷不醒到底是怎么回事么?您认为是什么就说什么,不管怎么样,我都非常感谢您。”

孙老大夫捏了捏自己的胡子:“说实在话,老夫我也算走过了大江南北,可是你这情况还是第二次见到,我到现在还是摸不清头脑,不知道这病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没的。不过一定要给点意见的话,我觉得倒与鬼神之类可能有关系。”

陈医生不同意了:“孙老前辈,虽然我尊敬您,可是这鬼神之道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啊。”

孙老大夫并没有反驳:“我们学得医学不同,生活的时代不同,观点自然不同。老太太先不是说杨小兄弟精通此道么,听听他的观点吧。”

陈医生有露出了鄙视的眼神盯着杨木衣,杨木衣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以前跟着老头到处混吃混喝的时候这种眼神太多了,自己虽然没有老头那般厚的脸皮,但也学成了个七八成。

杨木衣细细回顾了下:“其实刚开始的时候,萧家一家全部中了别人下的小鬼,我把小鬼给灭了。嗯,就是陈医生在你们医院查不出原因的昏迷那次,后来萧伯父就醒过来了。但是突然又昏迷不醒了,而且还七窍流血。我仔细看过了,并没有人在萧伯父身上做什么动作,血止不住,我只能用一道符给止了,但那符只能管用一个时辰,还在想其他办法时萧丽华又倒了,再后来你们来了,他们又好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不过我觉得真的和这个应该有点关系。”

萧父皱皱眉:“那小杨,你觉得还会再次出现这种情况么?”

杨木衣肯定的点头:“那是肯定的,只要对方没有达成目的,或者被我们发现,那么他们就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陈医生摇了摇头想说什么,但想起了**汤还是没有表达意见。

杨木衣想了很久,终于抬起头来对萧父说:“伯父,其实我倒觉得那个钱先生有嫌疑。”

萧父青紫着脸:“那样的畜生能有什么作为,只会弄些下三滥的招数。”恨恨呼了几大口气“何况我可以肯定我们家和那个姓钱的绝对是第一次见面,以前都不认识,他无缘无故地怎么会搞我家啊。”

范大夫在旁插了一句:“他和你那个弟弟还是朋友,应该不会是他吧。”

萧父浑身一颤,脸上陡的一变:“嗯,应该不是他了。”然后唤赵司机添水,自己则说去吩咐晚餐,走上了楼,众人皆担忧的看着他,萧父一霎那仿佛被抽没了力气,爬楼的时候很是不稳。

当萧父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众人才发现现在客厅里竟然没了主人,一时都比较拘谨起来,只好将视线放在了无聊的电视广告上。

还好,没多久萧父就再次出现了,比起上楼,他现在神情无疑好多了,脚步也较先前轻快得多。不再言病情的事,只是天南海北的闲扯,而众人也是随意应答,一时客厅里面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萧母也从萧丽华闺房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偶尔还瞥上几眼杨木衣,让杨木衣坐得颇感难受,还好后来萧母似乎感觉到了杨木衣的不安,坐在萧父旁边静静的看着萧父与众人聊天,很是和谐。

果然闲聊的时间过得很快,杨木衣仿佛才过没多久,赵司机就对萧父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萧父吩咐赵司机去喊老太太,老太太下来后让众人稍等,因为萧立学答应来吃晚餐的,又让萧父打电话联系下萧立学。

杨木衣看了看老太太,发现老太太虽然刚休息完,但脸上还是一脸倦意。

萧父在老太太旁边说:“立学现在比较忙,就不过来吃饭了。我们先吃吧。”

老太太点头,然后一起往餐厅走去。刚好碰见了萧丽华,萧丽华一见杨木衣脸上一红,立即离他远远的,仿佛他如同洪荒野兽般,与先前那黏糊样判若两人。杨木衣心里一酸,虽然自己对萧丽华并没有太多感觉,但一对比总觉得失去了什么。或许暧昧的感觉不仅只有女生追求,男人也希望拥有吧。

端坐在餐桌前,餐桌上大大小小有十几个碗,多的是海鲜。老太太招呼众人做好,然后端起酒杯,倒了点红酒,向众人致谢。众人都举杯示意,就连萧丽华也优雅的端着高脚杯浅浅的喝了一口。

萧母看了一眼萧丽华:“你这孩子,怎么喝的,都出来了。”拿丝巾温柔的擦去了萧丽华嘴角的一丝红色痕迹。突然之间,萧母大声尖叫起来,杨木衣抬眼望去,只见萧丽华嘴角眼角鼻孔耳旁都有丝丝红意渗出来,慢慢得越聚越多,沿着脖子往下面流着。



第十章 老头的提示


class="width">“丽华!”“立国!”呼唤之声络绎不绝。www.65txt.com

就在饭桌上,杨木衣亲眼看见了萧立国与萧丽华两父女前一秒还谈笑嫣然,后一秒就七窍流血昏迷不醒,更让人寒心的是偏偏流血的面孔下那张脸还是微笑着的,构成一种妖艳的恐惧。

陈医生立马将两人放平,再次仔细的进行了诊断。一会,他抬起头来冲着已经似乎吓傻的老太太和萧母说:“还是先前的症状,我是无能力了。要说是病毒吧,发作这么严重的迅速的只能说是新病毒了,但为什么只有他们两父女发病呢?要说是遗传疾病也不可能一起发病到同一秒啊。虽然我不相信传统的封建迷信,但是这个--您还是找几个风水大师仔细看看吧。”又一瞥杨木衣,“虽然杨小弟也通这个,但是还是找几个老点的吧,就算不能帮忙,起码也应该见多识广点啊。”说完还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孙老大夫也仔细的把了把脉,摇了摇头:“哎,行医者最苦痛的就是对疾病无力可施,罢了,还是听陈医生的请几个风水大师来看看吧。”

老太太强打精神,冲着在旁边抽泣的萧母吼道:“哭什么哭,还没死呢?先不是一样好过来了么。”转过头来对孙老大夫言道:“先前的时候就找过风水大师来看过,有几个还没见到我家儿子就打道回府了,说自己无能,而另几个过来的闹腾了半天却是没半点用。最后还是小杨赶过来才唤醒的我儿子。”

孙老大夫吃惊的看了看杨木衣:“既然如此,那倒也不用再去请那些大师了。小杨兄弟,你为什么不请你师父过来看看呢,他肯定有办法的。”

杨木衣摇了摇头:“老头子不肯的,他和我说过他这辈子是不会再出湖南了。”

孙老大夫皱了皱眉:“小杨,不管怎么样,你对你师父还是要保持礼貌的,怎么能随口而言老头子呢。那把萧先生和萧小姐晕倒湖南去得了。”

杨木衣摇头:“那样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这种鬼神方面的是不宜动身的。我先画两道符给他们止血,然后等晚上给老头子打个电话,看看他有什么办法,他白天都不在家的,要出门摆摆摊子,替人算算命或者开几张中药单子,赚点酒钱。”瞧见孙老大夫再次皱眉,忙道:“其实老头子不然我喊他师父,说那样折缘分。

”心里偷偷想着:那肯定的,比起老爹师父还是远了点。

杨木衣凝神画符,然后烧灰泡水给萧丽华萧立国两人喝下,果然起效,两人的七窍没有血再流出,但是两人还是依旧昏迷不醒。孙老大夫常年走南游北,估计多次见识过这种东西倒也见怪不怪,范大夫虽然没见过,但中医书籍里面关于这些东西还是有不少记载的,什么喜鹊巢里的一根柳枝,女人的内裤什么的都有,烧张黄纸算什么。只有陈医生接受的是正宗西医理论,也没见过画符治病的,还悄悄的问杨木衣能不能等下给他烧张符弄点水,他好带回去化验研究研究。杨木衣瞪着他无言以对。

见到两人不再流血不止,萧母与老太太倒也放心了不少。两人只是躺那,宛若睡着一样。

范大夫与孙老大夫在那轻声讨论着杨木衣用符止血的事情,而陈医生则偶尔插上一两句观点,对他而言,今天发生的一切影响着他的世界观,原本对他而言,中医与封建迷信没有什么区别,用树枝虫石来治病,但是现在,他却着实想仔细的研究中医。毕竟杨木衣那种才能算巫医吧--

孙老大夫其实这些年走南游北只是为了寻找中医没落的原因,他分析的原因有中医师良莠不齐,中草药从野生到现在全是大规模种植影响药效,而今人开药还是照搬古方剂量,西医治病比中医更显疗效等原因,还有西医让医疗工作者更容易赚钱。他将这些观点分析了出来,范大夫深以为然,点头称是,而陈医生接触的中医很少,按他说的都是中医治疗效果不佳才去他们医院治病的。却不知道,有许多疾病都是因为西医治疗不了,才被迫看的中医,而本身对中医治疗就不抱希望,仅仅是安慰安慰罢了,心里想着西医都治不了何况中医,但最后人没了,说起来却是中医没用。这是个恶性循环。

杨木衣脸有点白:“啊,我学的是中医,以后不得失业啊。”然后自嘲的笑笑“还好,我还有老头子那几分地,实在不行,可以回家种种地。再不行,帮人看看相应该饿不死。”

孙老大夫眼神复杂地看着杨木衣:“哎,祖国医学在中国得不到发展,而去了国外,倒是一片欣欣向荣,我们这一辈的耻辱啊。小杨同学,你不能有这种想法,国术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老太太在一旁无精打采的看着他们几个聊医学,自己则在旁坐着,两眼对着时钟,愣愣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自从杨木衣告诉萧母老头子一般七点回家后,萧母就坐在大钟摆前,盯着秒针走路,恨不得上去拨快点。

“当--”摆钟开始报时起来,萧母站起来,手指着时钟,另一手递过手机,两眼期盼的看着杨木衣:“小杨,七点了。你师父应该回家了,你快打电话。”

杨木衣接过电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拨了过去。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老头子没好气的声音,一刹那,杨木衣突然感到鼻子有点发酸,原来自己是如此眷恋着家,是如此想念老头子,想念老头子的吼叫。

“老爹,是我,木衣。”杨木衣应到,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变调了。

那头立刻吼了起来:“好你个小兔崽子,去了那边竟然这么久也不打个电话,要不是老头子我发过誓不出湖南,你看我会不会跑过去把你揍一顿,当初让你填省内,这样我还可以偶尔去看看你。”声音慢慢变低了。

“老爹,我十一就回去。--”杨木衣突然感到有人在轻轻拉自己的衣,回头一看,却是萧母。

“对了,老爹,有件事我想问下你。”

“什么事?我说你个小兔崽子怎么会知道打电话回来,原来是有事啊?什么事啊,要钱免开口。”手机扬声器的声音可真大,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偷着乐了。

“哪有的事呢,我自己打点零碎工,还是能过日子的。是这样的,我一个同学--”将萧家的情况介绍了一下,那头一下没有声音了。

“喂,喂--”杨木衣还以为线路出问题了,老头子的气急吼叫又传了过来:“好你小子,你竟然跑广州去了,我当初是怎么告诉你的,让你在外面老实点,不要给我惹是生非,你当成耳边风是吧。这回惹出麻烦了,就知道找老子了。”

杨木衣背后一紧,忙恭维道:“没想到老爹你水平这么高了,竟然算到我在广州。是这样的,我和我同学不是同学一场,也算缘分,你不是老说结善缘么。”

老头嘿嘿一笑:“那是,你也不看看你老爹我是谁,想当年”

“打住,打住。您的光辉往事下回再听您说,这可是长途电话,移动收费很贵的。”杨木衣怀疑如果不阻止老头遥想当年的话,估计手机没电了都完不了。

“就你那水平还结善缘呢,要出头你本事还差得远呢。你这些年跟我出去感情你真当成了骗吃骗喝啊。我给你点提示,你那同学和她父亲有什么共同点?”

杨木衣随口回道:“都姓萧。还有什么?”

老头幽幽一叹气:“你小子,既然是父女,而她妈和她奶奶都没事,你还想不出来你十一也就别回了,直接买块豆腐撞死得了。”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

杨木衣看着萧母和老太太,她们用渴望的眼神望着杨木衣。杨木衣皱皱眉毛:“我还没有想好,既然老头子这么说了,他肯定知道什么了,但是他不说我也没法子。不过既然老头这么说就还是有救的,别急,让我仔细想想。”

老太太和萧母脸色总算好点了,萧母焦急的望着杨木衣:“小杨,要不你再打个电话问下?”杨木衣摇摇头:“老头子既然这么说了,他就不会再接这个电话了,不信你再打过去试试。”

萧母再打过去果然没有接听,杨木衣一拍脑袋,萧母紧张的问:“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杨木衣讪讪的一笑:“我是想起了老头子怎么知道我在广州了,原来是电话号码泄露了,还装高人害我以为他是算到的。我还在想那以后出去哪他不全得知道啊。”

老太太轻轻笑道:“别太急了,琳琳,别催小杨,让小杨慢慢想,有他在这没问题的。”

孙老大夫轻抚胡须:“老夫人,我们能在这看杨小兄弟如何救治么,以后我等行医如果再次遇到这种情况也能有所作为。”陈医生也是点头。

老太太忙道:“能有几位在这里,我心里更加放心了,我让小赵给几位安排下客房。”

杨木衣心里有些着急,却怎么也想不透老头子的话语,对老太太说:“奶奶我出去外面草坪走走,也许能想起什么!”

往外面走出去,路过正堂时,随眼一瞥,只见那烧着的五根线香还是三长两短,猛然之间仿佛一道闪电劈过,杨木衣不禁喊道:“哈哈,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第十一章 神秘的玉料


class="width">老太太忙从里屋冲出来,看那矫捷的身影绝对看不出她的年纪。(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老太太冲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杨木衣问道:“小杨,你说你想到了,你想到什么了?”

杨木衣点头说:“奶奶,我大概知道了伯父和丽华出事的原因了。”

萧母也是跌撞着跑了出来:“小杨,既然你知道了原因,那你快救救他们吧。”

老太太瞪了萧母一眼:“催什么,小杨既然知道了,自然就能救的。”

杨木衣却是摇头:“奶奶,我现在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过我想,应该能试一试的。”

孙老大夫缓步走来:“小杨兄弟,你先给我说说萧立国和萧小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木衣往神台走了几步,指着一块祖先牌举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有人动了萧伯父先人。”

老太太两眼瞪圆:“你是说我那口子?”而萧母则一脸震惊,嘴巴张得都合不拢了

杨木衣看着老太太发青的脸,点头:“我想是的,我刚开始没往这方面想,看来还是经验不足啊,还好有老头子晃点了我下,我刚出来时瞥了眼神台,发现上面供的线香烧成了三长两短才猛然惊醒的。我原本以为那是祖宗显灵预告凶兆,但怎也没想到,有可能是他自己遭人暗算,入墓难安啊。”

老太太的身影微微颤抖着:“小杨,那会不会不是我那口子,而是其他祖宗呢?”显然,老太太还不是很相信。

杨木衣摇摇头:“应该不会错的。您想,要是其他祖宗的话,今天那个萧立学就不会没事了。”

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仇恨,但是众人皆没有发现。

孙老大夫却是微摇头,低语:“原来竟然是这样子,也太过份了。简直就该天打雷劈。”抬头望向了杨木衣:“那小杨兄弟这个怎么办呢?我也长长见识。”

杨木衣摇头:“这还只是我的猜想,要验证还是得到墓地去看下。我估计墓地上应该会有异样的东西。”

陈医生全当听传奇小说了,先前谈中医么,好歹还有几分科学在里面,还可以讲讲是中药材里面的化学物质起到作用,现在这个完全就与这个从小学到的物质决定意识,物质是意识的基础完全违背了。

见到杨木衣神棍般的解释,陈医生数次想要打断,却是没有说出口,只想着等到杨木衣什么时候前后矛盾,露出破绽,再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以免一个小青年就走进了迷信的死胡同。

老太太青紫着脸,“小杨,你说墓地上有异样的东西,那是什么?天快黑了,要不你说具体点我让小赵去把那些东西弄掉就行了。”

杨木衣摇摇头:“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因为我以前也没见过,更没学过。这种东西无论什么时代都属于禁忌,传说中那是会折福折寿的。我只在老头子的一本古书中看到过有些阵法或者物品能影响先人风水,所以我得去墓地看看。而且,那种东西都是很邪的,不能随便去碰的,见到了最后是绕开,要是随便乱动的话,轻则疾患缠身,重则丢家丧命。”

老太太点头:“那小杨,我们什么时候去,是明天还是现在?”萧母也用渴盼的眼神望着杨木衣,显然是希望现在就去。

杨木衣点了点头:“要是方便的话,现在去最好,事不宜迟,迟则有变。”

老太太点头,两眼怒火:“那好,小杨,我们现在就走,你要准备什么东西么?老头的坟在乡下,开车去要一个多小时。”

杨木衣拿起背包,冲老太太说:“奶奶您就别去了,家里也要有人坐守不是,伯父和丽华还在家呢,让阿姨带下路就行了。”

萧母点头:“是啊,妈,您就别去了,都快天黑了,而且还那么远,您身子又不好,一路颠簸就不好了,我去就行了。”

老太太看了看萧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好吧,我在家守着。”

孙老大夫等三人却是一定要跟着过去,老太太也只得允许了。

赵司机载着杨木衣和萧母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的是陈医生开的商务别克,他载着孙老大夫和范大夫一路紧跟着来到了郊区外的一个小山村。赵司机轻车熟路的开到了一家小洋楼门外,响了两下喇叭,从屋里走出了一个老农,笑呵呵得和萧母及赵司机打着招呼。“萧总,有阵子没见,越来越美了啊。”

萧母一改在家中温柔贤惠的姿态,淡淡的点点头,威严中带点冷漠,俨然就是电视中那种成功人士典范,倒是赵司机和老农在那很是聊了会。

陈医生等三人也停车走了下来,老农见了:“萧总,今天都快天黑了,还要上山啊。”

赵司机刚要说话,萧母用眼神制止了:“哦,昨天梦见我爸,他说住的不是很舒服,我白天实在是没空,这不,到现在才带了位大师来看看。”

老农点点头:“那是应该的。”

萧母闲聊道:“老叔,一直麻烦你帮我们照看着,这是点小意思,还请你莫要嫌弃。”赵司机递过一个红包。

老农推辞了会,还是收下了。“萧总真是太客气了,我多不好意思啊。”

萧母不经意的问道:“老叔,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啊。”

老农摇了摇头:“我们这地方虽然是郊区,但每天走过路过的人还是慢多的,没什么特别的。怎么了,萧总,您找什么人么?”

萧母摇头:“没,就随口问问。”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老农带着一行人走进了山里,杨木衣环目一看,暗赞了一声:好地方,脉依白云山而来,灵气十足,果然是安置阴宅的好处所。

老农“咦”了一声,停住了脚步。萧母忙问道:“怎么了?”

老农仔细看了一下:“我几天前来这里还有一块大石头的,现在不知道怎么不见了。”

萧母望向杨木衣,杨木衣用眼睛示意了下老农,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让老农回去。萧母说:“老叔,要不您先回去吧,地头我熟悉,我先看你准备吃饭呢。”老农估计是真饿了,推脱几回也就回去了,而赵司机也跟着下去了。

萧母望向杨木衣:“怎么了?”

杨木衣从背包里拿出罗盘,借着黄昏的余光仔细得看了会,指着一处地方不甚起眼的坟墓肯定地说:“阿姨,如果没错的话,爷爷的坟墓就在那里是么。”

萧母点点头:“那是爸生前就选好的地方,他老早就和我们说死后要埋在这里,这有什么问题么。”

杨木衣说:“这里以前是个绝好做阴宅的地方,你看,这里的山脉沿着白云山一脉,跌宕起伏,龙腾虎跃,而到这里山脉蜿蜒,束气冲腾,正是结穴的好住处啊,以前老爷子肯定受过高人指点。”

萧母问道:“以前?”

杨木衣点点头:“是的,以前,现在就不行了,你看,那边不知从什么地方引来了一股溪水,泄了地气,而这里原本一块封灵石也被搬走了,堵不了地气,最重要的是那边那一片别墅去”杨木衣指着远处山脚正新建的别墅区“改变了地形,龙脉也潜走了。”

萧母疑惑的问道:“这个就是立国和丽华七窍流血,昏迷不醒的原因?”

杨木衣摇摇头:“肯定不是这,这只是影响气运财运等不像以前一样罢了,说到底,现在这样也算一较好的墓穴,不会有那么大的影响的。肯定还有其他原因,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

萧母说:“我们不能过去么?”

杨木衣皱了下眉头:“最好别过去,我怕你们不小心弄到他们放的东西而受到伤害。”

孙老大夫说:“杨小兄弟,还是我们帮你找吧,只要我们注意点,不乱碰东西就行了,你一个人找太费时间了,最重要的是天就快要黑了,黑了就更加难找了。”

杨木衣抬头看了看,连夕阳照耀的晚霞也在慢慢沉去,严肃地点了点头:“那好吧,但千万注意别乱碰东西,只要你们发现异样的东西就喊我,千万别去捡或者弄倒。”

孙老大夫范大夫萧母和赵司机倒是一脸认真,只有陈医生一脸不以为然。杨木衣暗叹一口气:碰到了是你的劫数。

杨木衣仔细的在地上找寻着,不是用罗盘比划着。并仔细思索着如果是自己,该用什么方法才可以让别人一家子断子绝孙呢,但是左右思想,怎么也想不出来。不禁暗拍自己脑袋,还是太纯洁了。

陈医生不以为然的用脚扒拉着地上的青草和枯叶,心底想着等下怎么好好教育杨木衣,怎么改造他的满脑子迷信思想。心里捉摸着还阵法物品呢,电影看多了吧。

心里腹议不已的陈医生一脚踢开一堆青草,一道白光一闪而过,陈医生边蹲下身子,边说道:“咦,这难道是块玉?还有一半还在地里,嗯,有意思。”说着就把玉拔出来仔细观察。

杨木衣大喊:“别动它。”可是已经迟了,陈医生站起来,拿着玉块冲杨木衣笑笑:“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块玉料边角而已,嗯,上面画了些什么?嗯,我的头怎么有点晕啊。”

杨木衣看过去,只见陈医生怪异的慢慢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还残留着一缕微笑,在渐渐昏暗的山里显得格外狰狞恐惧。



第十二章 八卦破七星


class="width">众人忙冲了上去,范大夫刚准备去扶陈医生,孙老大夫和杨木衣同时呼道:“不要。www.65txt.com



孙老大夫拉住了范大夫,而杨木衣则低头仔细查看了陈医生。只见陈医生脸露微笑,眼睛木然的盯着前后,呼唤也没有半点反应,杨木衣用手电对着陈医生的眼睛闪了几下,良久才见陈医生的眼睛缓缓闭上又缓缓睁开。

杨木衣轻舒一口气,还好,不是萧父与萧丽华那种毫无知觉:“大家不用着急,没什么事,只是一种道术,让人迟钝而已,过一个时辰自然就会慢慢的缓解过来。”

萧母问道:“以后没什么问题吧。”显然担心如果陈医生出了什么差错与萧家可是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杨木衣摇摇头:“毕竟这种东西是不宜见光的,对方如此对付你们萧家已是犯了众忌,再频繁弄出事故来就不好收场了,所以这个只是让人昏迷不知日月而已。有种说法是古代有个传说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其实就是指的这种术法。不过古人术法高超,影响的时间比较长,再以谬传谬就变成了千年了。”

杨木衣仔细蹲下来观察陈医生找到的玉块,只见玉块约莫半巴掌大,其实不算小了。只是那玉料并不是好玉,不是常见的白润青润,而是泛着黑色,难怪陈医生初见时以为是快边料,但杨木衣观察下却是块死玉。对常人来说,死玉是块废料,并不值钱,但是对于方士之人来说,死玉可以招魂引鬼,也算是个宝贝。

地上的死玉被雕成一只一条盘着的蛇,蛇嘴里不知是吞还是吐着一颗珠子,蛇眼正好是两点黑迹,在越来越黑的昏暗中格外诡异。杨木衣左右思索,也不知道这一块蛇死玉有什么异常。他一抬头:“应该不止这一个,大家再仔细找找,有发现就叫我,千万别乱动。”有了在旁边躺地上的陈医生,倒也没谁敢再乱动了。

有了参照找起来就快多了,不一会,就又找出了六个死玉料雕成的蜈蚣,蝎子,蜘蛛,蟾蜍,壁虎和一朵鲜花。找出后,一众挨个查看,越看越觉得心里发毛。蜈蚣全身呈扭曲状,双眼紧盯着前面的小黑球;蝎子做攻击状,高举的蝎尾,唯秒的蝎针,直刺这一球状物;止住各肢分开,口吐一条黑丝,缠绕着一球状物;蟾蜍呈抬头状,蟾视眈眈的盯着头上的白色球体;壁虎则呈环绕装,自己嘴摇着自己的尾巴,将中间一个球状物体死死围住;而那朵鲜花则怒放着,七朵花瓣却是遥遥呈合拢状,花蕊上一颗珠子似要落下。-====-

萧母指着问道:“小杨,这些是干什么的?”她没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杨木衣摇了摇头:“阿姨,我也不知道。只是一个字,邪。”然后拿出罗盘仔细的在七个死玉的位置比量着,眉头皱了起来。

萧母紧张的问道:“小杨,怎么了?”

杨木衣皱眉道:“我大概知道了是什么原因了,但是要想完全救好萧伯父和丽华,还是得找出是谁人在暗中使坏,找到他设的神坛,破了他的神坛才能彻底救好。”

孙老大夫奇怪的问道:“杨小兄弟,你说知道原因了,是什么原因?”

杨木衣苦着眉头:“这几件邪物摆的是七星招魂阵,这个阵原本是用来招引灵魂的,但是却用的是这些邪物,邪物是用死玉做的,是招魂引鬼的上好器材,然后雕刻的却是绝阴的阴物,引来的全是凶魂恶煞,造成众鬼争斗的局势,而原来的墓主萧家爷爷自然受阴气侵袭,而风水改易使原本的龙脉结穴变成了双鬼星,再加上有人作法拘走了萧家爷爷的天地双魂,当然会让后人无法继先人地气而最终魂飞魄散啊。”

萧母听的目瞪口呆:“这么严重,那小杨你快破了这个。”说完就拿根木棍想将死玉拨开。

杨木衣摇了摇头:“阿姨,这样没用的,阵已经结成了,拨开死玉也只是破了表象。倒是会把你也弄得像陈医生一样。”

萧母拿着木棍,手抖动地厉害,望着杨木衣,两行清泪满眶盈出。

杨木衣忙道:“别急,阿姨。这种邪法虽然伤天害理,恶行天下,但是由于不是直接施法在萧伯父和丽华身上,所以一时半会他们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萧母仍是一脸仇恨的盯着地上的玉块,那眼中的怒火让杨木衣都胆战心惊。

孙老大夫上前说:“那杨小兄弟,这个阵能破么,破了是不是会对萧立国和小姑娘有所帮助呢?”

杨木衣点点头:“嗯,现在这个阵我能破,破了应该会有所帮助,但是能帮助到什么程度就不好说了,我主要是怕会打草惊蛇。”

萧母恨恨地说:“小杨,你破,能帮到哪算哪,别怕打草惊蛇,对付我们萧家没防备时也就算了,有防备了还能惧他,最多不过我们萧家全家给他陪葬,破了好引蛇出洞。”

杨木衣点点头,拿出罗盘仔细得观察计算着,还不时抬头望望天空,用脚踱量着方位。众人皆屏息看着杨木衣,不敢有大声呼吸。夜色慢慢降临,在这寂静的山里竟然连虫鸣声都没有,格外闷慌。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杨木衣停了下来,招呼众人帮他收集了一些小木枝,在上面刻画着符号。孙老大夫看了几个,问道:“小杨,你这画的是八卦?”

杨木衣点点头:“嗯,我准备用八卦来破七星阵?”

范大夫好奇的问道:“用树枝就行么?我见那七星阵可是用的玉。”

杨木衣摇了摇头:“我是用天地之气势来破他这七星阵,并不是用这树枝,树枝只是引子,就像中药的药引一样,起作用的还是中药,但少了药引那药效就不好说了。”用中药解释,范大夫和孙老大夫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杨木衣拿起刻画好的八卦符号,再次在罗盘指引下,一步一步踱量着,然后围绕着原来的七星阵环了一圈,在八个点插下了木枝,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当杨木衣插上第八根木枝的时候,萧母、孙老大夫和范大夫都似乎感觉到一股暖风拂面而过。

杨木衣舒了一口气:“好了。”萧母指着地上的玉块忧虑的问杨木衣:“这个呢?就让它们在这,以后不会有问题吧。”

杨木衣摇了摇头,随手捡了起来:“既然七星阵破了,这些玉块也就呈了普通的死玉了,虽然还是比较邪,长期佩戴会损坏身体,但是却不会再像陈医生那样一碰就中招了。”原本还打算留一个带回去仔细研究的孙老大夫摇摇头没有再言语。

杨木衣收好了玉块,然后对着萧母说:“好了,我们走吧。”

萧母看了看那八根木枝,担忧的问着:“那么竖立着,别人拔了不会有影响吧?”

杨木衣摇了摇头:“结了阵,拔了仅是解了表象,没什么影响的。引水灌渠一样,水道了,自然渠道就成了。”说完就往山下走去,萧母也跟着往山下走,只是不是回头看着那几根树枝。

“杨小兄弟,来帮把手。”范大夫扶起陈医生,招呼着杨木衣。杨木衣一拍额头,差点忘了。

下山途上遇见了老农,而赵司机则跟在老农后面,不停的和老农聊着话,只是声音很大,好似老农听不清一样。原来老农见众人有阵子没下来了,担心遇到什么事情,所以才不顾赵司机的阻拦,一定要来山上看看。

老农见到众人,顿时放下了心头大石。忙过来扶住陈医生,问道:“这位先生怎么了?”

范大夫忙答道:“他有病,刚发病,现在没问题了。”

老农皱着黑邹的脸:“原本还想留众位到我家去坐坐,看来是不成了。还是先送这位先生去医院看看吧,要不要我打个120?”

萧母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你老叔。我们有车,现在开回去就行了。”又回头对老农说:“老叔,这两天你帮忙看看有什么人到后山去没,要是发现什么麻烦给我家打个电话。”

当陈医生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萧家别墅了。他睁开眼睛疑惑的看了看周围,紧锁眉头,抬头盯着天花板不安的思索着。

杨木衣见陈医生张开了眼睛:“陈医生你醒了啊。”

陈医生从床上爬起来,摇晃了下脑袋“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啊,我记得--我记得我是在山上啊。”

旁边范大夫忙和他解释了他昏迷的事,陈医生一脸不信,但是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情况又不由的不信。陈医生望着杨木衣,杨木衣端过来一碗水:“这是烧了安魂符的水,你还是先喝下去。”

陈医生看着那水下面黑色的纸灰,脸色几变,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小杨,让我休息会。”说完闭上了眼睛。杨木衣看了看陈医生,端着杯子走了出去,而孙老大夫叹了口气,也和范大夫走了出去。

赵司机喘着气跑过来,拉住杨木衣就跑。

“快,快来看看。先生醒了小姐醒了!”



第十三章 对手


class="width">杨木衣跟着赵司机走进了卧房,只见萧父和萧丽华两人都躺在床上,眼睛睁开着。(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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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走过去,老太太和萧母忙迎上来,萧母激动的说:“小杨,刚刚立国和丽华醒了过来,但是起不来,说话也没什么声音,得贴到他们嘴边才能听见,这是怎么回事?”

杨木衣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萧父和萧丽华,只见两人脸色都发青,嘴巴苍白,但眼睛还是灵动的,神志很是清醒。孙老大夫和范大夫闻讯也走了过来,孙老大夫坐上前,仔细替两人把了把脉。

杨木衣对萧母说:“阿姨,别急,这一是因为伯父和丽华损失元气,让孙老前辈开个方子好好调理调理就行;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还没有彻底解决萧家爷爷的问题。只要解决了那个,再喝上几服中药就没事了。”

老太太闻言和萧母都点了点头,暗自叹了口气。

杨木衣问道:“奶奶,这个害萧家的人有对象了没?”

老太太脸色立马暗淡了下来,沉重的点了点头:“我想大概有对象了,只是我都不敢去相信。”说完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杨木衣分明从老太太的眼角闪过一丝晶莹,而萧母脸上则是一脸恨意。

“叮咚!”传来一阵门铃声,赵司机立马走了下去,不一会后面跟上来一个人,杨木衣定睛一看,赫然是萧立学。

萧立学上来脸上陪着笑,一直对着老太太说自己太忙,没有空过来吃晚饭,然后就问萧立国和萧丽华现在怎么样了。

老太太见到萧立学,脸上也是堆着笑意,摇摇头说:“立学,你来了啊。你立国大哥和丽华侄女现在有点累了,都躺床上了,不过好像还没睡着。”

萧立学立马走过去,吃惊的看着萧立国睁开双眼看着他。嘴里抖索着:“萧立国你怎么还醒着呢?”

萧母拉着脸:“立学,你什么意思。你立国大哥难道会不省人事不成?”

萧立学一抖,忙说:“嫂子,你误会了,我是听婶婶说立国大哥和侄女都睡了,过来一看两人都睁着眼睛,所以比较奇怪而已。”

杨木衣吃惊地看着萧立学,再一瞥眼,看见老太太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萧立学,而萧母的眼神更是想要吃人一样。

萧立学坐了没多久,就匆匆的走了,走之前还瞅了几眼躺床上的萧立国和萧丽华,眼神中闪烁着异样。~~~~

萧立学刚走,萧母就软坐在了凳子上,萧父担忧的看着萧母,而萧丽华更是眼泪晶莹欲坠。老太太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萧母的手背,萧母才慢慢坐起来。

杨木衣嘴巴蠕动了好久,想问却又不知怎么开口。老太太看见了,叹了口气:“小杨啊,你猜得不错。十有**就是萧立学干的。”

虽然杨木衣猜测到了,但是真的从老太太嘴巴里听到,还是很吃了一惊。忍不住的问了句:“为什么?萧立学不是和伯父是堂兄弟么?为什么要这么害萧家呢?”

老太太闭上眼睛不再言语,孙老大夫砸吧砸吧嘴巴:“还能因为什么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老太太睁开眼睛,眼中竟然是一丝柔弱。看着萧立国,良久幽幽道:“我向来知道立学这孩子对我家对立国有意见,但我没想到他会走到这一步。”然后冲萧母点点头。

萧母叹了口气,脸上约染上了一丝红晕:“其实我最初是和萧立学认识的,我们还是大学同学,我和立国也是通过萧立学认识的。他曾追过我,但我没有答应,后来我和立国交了朋友,他还找过我,后来我没理他,他估计自己觉得没意思,也就没再来纠缠我了。后来我和立国结婚,爷爷死后,爸就和伯伯分家了,原本爷爷有三家公司,分家时就分了一家给我们爸爸,另两家给了伯伯,因为伯伯是长子,当时都没意见,因为那两家公司当时都有很大的家底。可是后来有一次,萧立学又来找我,我以为他还来闹我,但那次不是,他求我帮帮他,伯伯去世的早,公司给了他,但是他是个败家子,两个公司很快就挥霍没了,想让我们帮帮他。当时我看他那可怜样,心里一软,就瞒着立国给了他三万,让他做点小生意,后来不久他又找我要钱,我不给了他就冲我大骂,还说要不是爷爷偏心,把好的公司给我爸,而他爸分的是两家要倒闭的公司,那么就是我们去求他给我们点钱了,后来还说要弄死立国,立国出现了,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萧立学来找我要过钱,但是没和我说,那次他出来,狠狠骂了萧立学,最后还是给了他十万,说以后再也没有了,萧立学那会就走了。

后来有次,海关办事处打电话给立国,原来是萧立学竟然利用立国的名字悄悄走私物品,立国当时很是气愤,当时说要把萧立学送警察局,后来还是妈心软,说再给一次机会,而萧立学也是头次走私,所以训了一顿后就放了他,谁知道他竟然会如此狼子野心,恩将仇报啊。”

杨木衣目瞪口呆的听着萧母说着缘由,原来竟然这么狗血的故事也有,还因为这么狗血的故事断人子嗣,真是狗血。

孙老大夫摇了摇头:“杨小兄弟,你还没到社会,到现在为止生活基本就是学校里面,那里可是象牙塔,离外面的世界太过遥远,你这次看看清楚也好。这个世界并不像书本里面写的那么美好的。”范大夫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赵司机进来,在老太太耳边轻轻说着什么。

老太太一扬眉头:“好,找到那畜生的住所了是吧,好,小杨,我们现在就过去。”

杨木衣点了点头,孙老大夫和范大夫想要跟过去,又不好意思跟过去,毕竟这个狗血点讲属于豪门恩怨,是人家自己的家事。

老太太看了看孙老大夫和范大夫:“嗯,还请孙老和范大夫也一起跟过去做个见证,我们并不是随意污蔑人的。”两人忙点头称是。

“我也过去。”门口却站着的是陈医生,他一直在隔壁听着情节发展,到这会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识一下,刚刚一个人躺床上思索,他再次认识了自己的世界观:他认为现在他解释不了的现象只是现在科学技术还没有达到可以解释的水平,于是他心安理得的要跟过去见识了。

众人上了车子,这回就连老太太也一定要跟过去了,而只好留下萧母在家里照顾两人了。

赵司机告诉众人萧立学住在一家租来的民房中,比较偏僻。果然如同他所说的,这里异常偏僻,如果不是赵司机带路,杨木衣一定不相信这里竟然会是在广州。一栋平房里面闪耀着灯火,外面的墙上赫然画着“拆”字,显然不久这里就将不复存在了。

赵司机走上前去敲门,萧立学的声音透着一股欣喜:“钱先生,你回来了啊,还好我的短信你收到了,急死我了。”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老太太,萧立学没加思索就想把门关上。赵司机忙一把拦住,老太太嘿嘿一笑:“立学,怎么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啊。”

萧立学脸上忙堆着笑,只是在杨木衣看来,那笑比哭难看的多。萧立学打开大门:“婶婶,你怎么来了,我没注意,我以为是我两个儿子回来了,一见不是我以为是强盗上门了才关门的。婶婶这么晚怎么来了?”

老太太推开拦门的萧立学:“怎么?不请婶婶进去么,我不是听他们说你在这边租了房子过来看看。”

萧立学忙说:“我当然想请婶婶进去做会子了,但是我搬来不久,里面太乱了,连个干净点的杯子都没有,要不婶婶明天再过来吧,我今晚不睡觉也要打扫干净。”

杨木衣看着萧立学和老太太突然觉得有些悲哀,默默得把头转了开来,却发现其余众人都是一脸平静,宛如宁静之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赵司机突然说:“立学大哥,我突然有点口渴了,去你家喝杯水。”说完不理会萧立学,径直走了进去,连萧立学在那直喊没有水也没有理会。看见赵司机走进门去,萧立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老夫人。”赵司机在里面喊到,“您进来看看。”

老太太横着看了一眼萧立学,然后走了进去,萧立学软软的在后面跟着,低垂着头。

杨木衣跟着进去一看,只见堂屋里面却是很乱,到处都是布帷红线、铜铃菩萨。堂屋中间赫然供着一尊菩萨,面目峥嵘、三头六臂八腿、怒目而视,很是威风。菩萨前面有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老太太丈夫的名字和其生辰八字,前面的供香却依旧袅袅燃着,一对白烛无风自动着,摇曳着焰火,令整个房子显得格外阴森。

老太太踉跄了一下,指着神坛问道:“这是什么?”

萧立学强颜欢笑:“婶婶,那只是我怀念叔叔,给他设的灵堂,没当想起叔叔,我就给他上香。”

老太太咬着牙问道:“哈哈,你还真是孝顺啊。你爸都没见你这么怀念,你叔你倒是这么孝顺啊。”那干涸的笑声在夜空荡漾在这个寂静的屋子里,杨木衣不禁打了个寒战。

“哈哈哈哈。”却见萧立学站直起来“是啊,我就是想着我那死鬼叔叔,我还想着你呢。”野猫般的呼嚎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寒。萧立学却是开始胡说起来,孙老大夫仔细观察了一会:“他痰迷心窍,疯了。”



第十四章 对与错的人


class="width">“疯了?”老太太怀疑的问道。www.65txt.com

孙老大夫点点头:“他最近压力很大,刚刚阴谋被发现了一刺激,他一时气岔,痰迷了心窍。”

老太太紧闭了闭双眼:“有办法把他弄清醒么?”

孙老大夫点点头:“可以,但他以后都不能受刺激,一刺激可能就会发病了。”

老太太仰天哭笑着,两点泪珠从如菊花绽开的脸上滑落:“好啊,好啊。大哥,你说让我怎么办,你儿子害我儿子我孙女躺床上,我原想要让他身败名裂被世人唾骂,可是他自己就疯了。大哥,你为什么去得那么早,为什么没教好儿子就走了,让我死后怎么见你,怎么见爹啊。”

孙老大夫摇摇头退到了一边,杨木衣上前轻轻拉住老太太的手:“奶奶,别太伤心了,这个就是天意,天罚啊。”

老太太用手一擦眼泪,对着杨木衣说:“小杨,让你笑话了。嗯,到了这里,应该能把立国和丽华救好了吧。”

杨木衣环顾一下四周:“应该没问题了,我先上前去看看。”

陈医生拉住杨木衣的肩:“小杨,这个神像是什么?看上去比较邪恶啊。”

杨木衣笑笑,孙老大夫答道:“哈,那尊是蚩尤神像。蚩尤,和黄帝打仗的那个,知道了不?”陈医生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就是蚩尤啊,怎么长得这么奇怪啊。不过蚩尤很邪么,为什么你说的那个邪法是用的他的神像?”

杨木衣叹口气道:“这个就像武侠小说中的武功了,用之正则为正,用之邪则为邪。蚩尤本来也是我们中华儿女的祖先,但是被炎帝和黄帝打败了,然后封建时代那会就认为炎帝黄帝是正义,而蚩尤则是邪恶,所以这流传下来的邪法或多或少沾点边。渐渐的,蚩尤就成一祖先变成了一革命破坏份子了。”

陈医生听得有趣:“你这说法很有意思。不过这也符合常理,历史总是胜利者在书写。”

杨木衣走到神坛前,打量着神坛上的摆设。只见神坛上除了蚩尤神像,萧丽华爷爷木牌和一个香炉外,就仅有少量米粒了。杨木衣皱皱眉头,又满房子寻找着。

老太太紧张的问道:“小杨,在找什么?”

杨木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凭上面那几样东西还是还是不够的。

我也没见过对方施法,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拘了萧爷爷的天地双魂。但是现在这里,显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收的了双魂。”

孙老大夫好奇的问道:“那要什么东西才能收魂呢?”

杨木衣摇摇头:“好多东西,比如葫芦、草人、死玉都可以,但这里却没有,我估计被那个施法者随身带着了。”

“那小杨,怎么办?那立国他们怎么办?”老太太慌乱的问道。

杨木衣摇了摇头:“我现在也没办法,只有等了,等那施法者回来再捉住他了。只有将萧爷爷的双魂放归他坟墓,伯父和丽华才是真的好了。”

老太太看了眼在旁边喃喃自语的萧立学:“要是他清醒着,就可以从他口中知道他找得谁来施法的了。”

陈医生摇了摇头:“他这按西医来讲偏执型精神分裂,可以通过服用药物来控制,但精神类药物要特殊处方,还得有病历才能拿到药物,而且治疗效果并不是很好,应该尽早寻求心理咨询帮助,我记得应该可以用心理压制来治疗,但我就是外行了。”

孙老大夫点点头:“那我来试试。”说完让范大夫取出金针盒,从盒子里面取出银针,从萧立学的风府穴慢慢捻着,然后又分取了几处穴位,可怜杨木衣从小对医很是不喜,只认得其中的劳宫少商。老家里医书其实比易书多,可是他愣是没怎么学,就算老头拿笤帚狠揍也逼不进去,几番下来,老头也就放弃了。所以杨木衣虽然很羡慕孙老大夫的神奇针灸也只能看着,自己也不禁后悔当年要是背下了经络图,这会也能偷学点啊。

在杨木衣的胡思乱想中,萧立学慢慢的沉睡了下去。孙老大夫点点头,取出了针,范大夫忙接过收起来。一会,在陈医生的瞠目结舌中,萧立学醒了过来,他两眼澄清,一眼看过去神志清醒极了。

萧立学看着老太太,良久,突然大哭了起来。说句实在话,杨木衣长这么大,没见过哪个男人哭得这么伤心这么痛苦。

老太太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侄儿。“立学,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婶婶,我好后悔啊!可是我回不了头了,回不了头了。太迟了,太迟了。”萧立学痛哭道,“当我带着他到叔叔坟前施法的时候,当我告诉他叔叔的生辰八字的时候,当我发誓的时候,我就没有回头路了,没人能救我了,我只希望看着我爸份上你能拉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孩子一把。”

老太太看着萧立学:“你知道错了就行了,以后好好做人就行了。你告诉我,你找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今天来过我家的那个钱先生?他把你叔叔的双魂放哪了?”

萧立学慢慢停止了哭泣:“我错了,婶。我不知道什么双魂,都是那个钱先生干的。”萧立学毫无征兆的突然脸色一红,然后两眼一翻,软到在了地上,然后慢慢的淤血从他的七窍中流了出来,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陈医生刚准备上前去检查,就觉得有人拉住了他,他一扭头,只见孙老大夫冲自己摇了摇头,低下头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老太太喊道:“立学,立学?你怎么了?”

杨木衣走上前去,检查了一番,摇了摇头:“他死了。”

老太太恐慌的问道:“他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你再看看。”

杨木衣摇摇头:“他已经死了。”

老太太抓住杨木衣的手:“他怎么死的?啊,是不是那个钱先生也对我伯父施放了那个巫术?”

杨木衣摇了摇头:“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这应该是死于蛊毒了。”

孙老大夫也应到:“杨小兄弟没有错,确实是蛊毒。我很长一段时间在湘西居住过,对蛊毒有过了解,而且,萧立学也应该知道,他先前不是有过托孤的意思么?想必中的是死誓类的蛊毒,发誓不说出秘密,一说出来就会中蛊毒而死亡。”

老太太木然道:“也就是说立学发过誓不能说出帮助他的是那个钱先生咯,这傻孩子,不说就不说,又不是查不到,这地方人少地偏,找几个人问问不久问出来了么,何必一定那么傻呢?”

孙老大夫叹了口气:“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大概觉得无脸面再见到你们一家人了,也愧对自己的良心了,所以自己解脱了。老夫人也不必太过伤心了,这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突然,孙老大夫想到了什么,“糟了,这蛊毒与施蛊毒者心心相连,那姓钱的一定知道萧立学已经死了,他不会躲起来不出来了吧。”

老太太颓废的垂下了头:“如果那姓钱的不出来,那就是我家立国丽华的命啊。算了,我们回去吧,打个电话给殡仪馆,先把尸体放好,等找到萧仁萧信那两个儿子再让他入土吧。”

众人皆垂丧着脑袋开车回去了别墅,没有看见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有三双狠狠的盯着他们离去的车尾。钱先生故叹了口气,拍了拍两小伙的肩膀:“萧仁萧信,你们要坚强点。过去看一眼就跟我走吧,好歹我和你们爸爸也相识一场,以后就跟着我吧。”

萧仁萧信冲进房子,跪在被放床上的萧立学面前痛苦起来,嘴里呼唤着“爸爸”,却是怎么也唤不醒,才知道钱先生刚刚说的父亲已经过世是真的。萧仁怒气冲天,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就要出门,被萧信拦住。

萧信死死抱住萧仁:“小弟,你不能这么鲁莽,爸已走了,这个世界我就你一个亲人了,你要再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办啊。我们不能这么鲁莽,先打110报警,看警察怎么说。”

钱先生鄙视的一咧嘴:“小老弟,你们还是太幼稚了,这年头警察帮谁呀?肯定是帮有钱人啊。我劝你们还是别报警,还是跟我回湘西,要么跟我学仙术,要么远离这里,也算是我与立学兄弟的一点缘分。”

萧信放开环着萧仁的双手,拉住萧仁的手,一起跪在了钱先生面前:“先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请先生为我们报仇,只要先生为我们两兄弟杀了萧立学那一家人,我们两兄弟愿意终生服侍先生做牛做马。”

钱先生冲天桀桀一笑:“当真?那你们吃下这颗药丸再发个毒誓,不过我告诉你们,吃得这个药丸发了毒誓,要是敢违背誓言的话必然会蛊虫噬心痛苦而亡,你们可愿意?”

萧仁萧信互望了一眼,点点头:“我们愿意。”

钱先生阴笑着递给他们药丸,逼着两兄弟发了毒誓,带着两兄弟就往外面走去。萧信跟着后面:“先生,什么时候为我们爸爸报仇啊。”

钱先生冲萧信神秘一笑:“今晚午夜。”



第十五章 血祭


class="width">众人回到萧家,聊了几句就都洗洗睡了。www.65txt.com~~~~忙碌了一天,特别是杨木衣,趴床上就睡着了。

当杨木衣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被人唤醒了。杨木衣睁眼一看,只见赵司机在床头轻拍着自己。杨木衣一看时间还不到十二点,问道:“赵叔,什么事啊,天还这么黑。”

赵司机对杨木衣说:“老夫人吩咐我叫醒你,立国大哥和丽华小姐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又有新情况。”

杨木衣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往萧立国现在居住的卧室走去。推门进去,只见老太太和萧母两人端坐在床头,而萧父和萧丽华躺床上,两眼睁开向着门,见到杨木衣,萧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而萧丽华微笑中还略带一点羞涩。

杨木衣舒了一口气,走上前去问道:“怎么了?”

萧母不好意思的说:“立国和丽华从十一点左右开始就相继醒来,都和我说他们感觉到心神不宁,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但又没有其他症状,我本来想明早再唤你过来看的,可是妈不放心一定要赵哥去喊你过来。”

老太太冲杨木衣尴尬的笑着:“小杨,实在是很抱歉,但是我现在整个提心吊胆的,一有风吹草动我就担惊受怕。”

杨木衣点点头:“没关系,谨慎点好。我看看。”

杨木衣仔细的检查了萧父与萧丽华的状况,两人从状态上来说与白天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当杨木衣伏耳在两人嘴边时,两人都说现在心惊胆战了。杨木衣低头思索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怎么想也想不透。

老太太和萧母一脸担忧的看着杨木衣,杨木衣越想越不对劲,可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在杨木衣在萧家琢磨着出什么事的时候,钱先生带着萧仁萧信来到了萧立国父亲的坟地上。萧仁萧信上次跟钱先生来过这里,萧仁兴奋的对钱先生说:“师父,难道还用上回那个么?上回我跟我父亲与您一起去看萧立国的时候,我看萧立国已经死一半了。”从萧立学那出来后,钱先生就让萧仁萧信拜自己为师父了,说要将自己一身本事全部传给他们,让萧仁萧信两人对钱先生那是感恩戴德,无所不从。

萧信抱怨的说道:“师父,上回要不是你说那萧丽华是上好的炉鼎,硬是半途插一手,他们早死了。”

钱先生脸上一红,幸好现在是晚上,萧仁萧信看不见他的脸。

他恼羞的说:“师父做事自然有道理,要不是**茶只能生效一次,而且被那老头破坏,我现在就拥有一具上好炉鼎,而你父亲也可以依照当时的约定要挟对方将公司股份全转到他头上,这怎么能怪我呢。”

萧仁还想说什么,萧仁忙拉住了他。

钱先生也不再搭理他们,他仔细环顾了一下,看见杨木衣插的八根树枝,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着。

“师父,这树枝有什么可看的,还是快点施法杀了萧立国,也让他们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萧仁恨恨地说。

钱先生没好气的说:“知道什么?先我就在想,对方是怎么破了我的七星阵的,原来竟然是用八卦阵改变了地气地势,让我七星阵丧失功效啊。没看出来那老头竟然是如此高手啊。”感情到现在,钱先生还以为萧家对付他的主力是孙老大夫--

萧仁随手将树枝拔掉“这有什么的?拔了不就行了?”

钱先生没好气的说:“无知,你能拔得了上面的树枝,你能将地下的地势地气拔掉么。”

萧信忙替萧仁赔罪:“师父,我们无知,还请师父见谅。那师父,他们破了你这七星阵,那我们该怎么办?杀不了萧立国了么?”

钱先生阴狠的看着萧仁萧信,桀桀笑道:“放心,师父说有办法就有办法,只要你们照师傅说的做,绝对能让你们报仇。”不知怎么的,萧仁萧信心底涌现一股寒意,对眼前的钱先生一阵心悸。

钱先生看了看时间,对萧仁萧信说:“去把东西搬过来。”

萧仁萧信忙匆忙将好不容易收集到的东西抗了过来,钱先生打开袋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他们把猪头羊头狗头摆在地上。又取出活鸡活鸭,摆在地上。鸡鸭不停的挣扎着恐慌大叫,钱先生一皱眉,念了几句咒语,将手一晃,鸡鸭都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宛若木鸡,让萧仁萧信大开眼界。

钱先生一瞥两人,眼中流露出鄙视的眼神。又吩咐萧仁萧信摆好香案,点燃檀香。对两人说:“跪下。”

萧仁萧信连忙在香案前跪下,看着钱先生。钱先生咳嗽一下:“好了,现在跟着我念。”说完念了一段语言,萧信看了眼萧仁:“师父,这是什么啊,我不会啊。”

钱先生瞪了一眼萧信:“这是段经文,跟着念就行,依样画葫芦都不会啊。”

萧仁问道:“师父,这经文是什么意思啊?”

钱先生吼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让你念你就念,不念也行我们现在就回去,别说什么报仇了,你们一辈子把脑袋塞裤裆里过算了。”

萧仁眼睛一红:“师父,我错了,我跟你念,你千万要帮我们报仇啊。”

一段经文足足念了一刻钟,钱先生冲萧仁萧信点了点头:“好了,我要施法了,你们两在这里呆着别动,我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记住千万不要动不要说话,如果你们想报仇的话。”萧仁萧信乖巧的点了点头。

两人就跪在那里,看着钱先生捧着一尊黑色的菩萨在那里又唱又跳,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将菩萨放到香案前,整了整衣服,严肃了下表情,举着那只活鸡,围绕着萧仁萧信两人开始又唱又跳起来,要不是两人心中填满了悲苦与怒火,见到这情形,依两人以前的性格老早就笑场了。上次钱先生在这布七星阵的时候可没少笑话,现在事到临头倒是觉得钱先生的步伐言语很有感染力,两人跪在那里,感到一阵神秘。

钱先生捉着活鸡绕两人走了不知道多少圈,停了下来,从香案上拿出一把匕首,轻轻一割,鸡血顿时喷涌出来,但是那公鸡出奇的没有挣扎,只是全身发抖显示它还是个活物。鸡血冲头盖脸的洒在了萧仁萧信的身上,两人傻傻的看着钱先生,良久,两声尖叫从两人口里飙出,萧仁就要站起来清理全身,萧信忙拉住了他。就在鸡血洒在萧仁萧信身上的时候,山下老农家里的狗和村子里面所有的狗冲着大山方向狂吠,那猫也是全身绷紧,仿佛一碰就能弹起来似的,村里一颗大树上一群鸟儿扑通全部飞向黑色的夜空。村子里面的灯一家一家的点亮了,折腾了很久又渐渐的熄灭了,只留下所有的狗不安的吠叫到,一夜没有安宁。

当然这些萧仁萧信都不知道,因为钱先生又拿起活鸭依样围绕两人施法,最后将鸭血喷到了两人身上,阻止了两人清理身上,又取出买到的狗血泼在两人身上。就在狗血泼到两人身上的时候,仿佛一阵狂风扫过,两人清晰的听见耳边猛然出现一阵鬼哭狼嚎,一瞬间两人觉得自己仿佛到了地狱一样。

当钱先生拿出活鸡开始施法的时候,杨木衣就感觉到了一阵寒战,他猛的将头撇向了萧丽华爷爷坟墓的方向。一直关注着他的萧母忙问:“怎么了?”

杨木衣强自镇定的说:“没什么?我想我知道伯父和丽华不安的原因了。奶奶,让赵叔送我去下爷爷的坟墓,我想是那姓钱的在爷爷坟墓上捣鬼。”

萧母摇头:“我也要去,我要去看看他们究竟想把我丈夫和我女儿怎么样!”

杨木衣坚决摇头:“不行。这次有危险,我自己都没把握,您去太冒险了。”

“那更不行,有危险那我更要去了。”萧母肯定的说。“你都能为他们冒险,何况是我,你也别说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可以等你走后我再去。”

杨木衣愁苦的望向老太太,老太太转过头对杨木衣说:“小杨,你让她和你一起去吧,别看她平时好似很好说话,可是要是执拗起来,我们家没人拿她有办法,你带着至少还能护护她,要她一个人偷偷跟过去那更危险。”

杨木衣看了看西边那夜空上方那看不见的沸腾的黑云,点了点头:“那阿姨,我让您在什么地方呆着,你就在哪呆着,要不你会害了伯父和丽华的。”

萧母忙不停的点头。三人走到门口,却见到孙老大夫等三人,原来三人都没睡着,听见杨木衣要出去,忙不迭的爬起来要跟着,杨木衣感到越来越冷,点了点头忙催促着赵司机快点走。一行人在午夜飞车在广州街头,比起下午来速度倒是快了许多。

就在杨木衣离开不久,一通电话铃响了起来,老太太结果电话,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杨木衣在么?让他接电话。”

老太太皱皱眉,小心的问道:“他刚出去了,请问你哪位啊?”

一下子对方没有了声音,老太太以为对方不在了的时候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是他爸,劫数啊劫数。”说完挂了电话。

“什么?”萧仁萧信不肯相信的问着钱先生。

“你们没听错,现在,你们两人中必须要死一个。”钱先生阴毒的盯着萧仁萧信。

“为什么?”

“因为我要需要一个人来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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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血拼


class="width">“啊!”萧信萧仁一下子猛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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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仁冲着钱先生说:“哪有这样报仇的?我们就两兄弟了,还要互相残杀,这仇我们不报了!”说完就要拉着萧信走。

钱先生桀桀笑道:“害怕了?想走了?想走就走吧,反正与我没关系。不过,刚刚你们可是发了血誓,要以自己鲜血来祭祀蚩尤大神的,如果走了,三天之后你们就会像一个爆仗一样,‘碰’的炸了。”钱先生用手比划了一下。

萧仁冲着钱先生气愤地喊道:“你怎么能这样?你这哪是帮我们,你这是在害我们。我爸是瞎了眼,怎么会认识你!”

钱先生摇了摇头:“是你们说只要能报仇愿意做牛做马的,我也不要你们做牛做马,只要你们死一个,你看对你们多好啊。”钱先生故意耸了耸肩“而且剩下的那个我会好好教导,一定能成为一代宗师的。”

萧信冲着钱先生说:“你不用再欺骗我们了,我们是不会相信你的。”然后转头望向萧仁,萧仁忙冲他点头。

钱先生站在一边让出条路来:“你们要死就走吧,和我没关系。”

萧信盯着钱先生的眼睛看了好一会,闭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泪珠,对萧仁说:“小弟,既然一定要有一个人死的话,我去死吧,你杀我吧。”说完从地上捡起钱先生刚用来宰杀鸡鸭的匕首递了过去。

萧仁忙两手乱晃:“哥,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要我杀你我做不到。”

萧信一把抱住萧仁,怒目瞪着钱先生:“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

“哥!”萧仁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充满了悲哀更充满了苦楚。萧信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插进来萧仁的小腹,萧仁死死抓住萧信的手,睁着双眼问道:“为什么?”

萧信抽出匕首,冲着躺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萧仁说道:“不要怪我,因为我想活着。既然总得死一个,那么只好你死了,放心吧,以后每逢清明我会给你多少点纸钱的。”

钱先生在旁边拍着手掌:“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有前途有前途。”

萧信扔下匕首,看着钱先生:“师父,你要的条件我都做到了,现在让我看看你如何给我爸报仇吧。



“好狠心的人啊!真是狼子野心禽兽不如啊。”却是杨木衣等众人赶到了,孙老大夫见到了最后的谈话忍不住骂了句。

“死老头,你知道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萧信鄙视的望着孙老大夫。

钱先生呵呵笑道:“这位先生,萧信说得没错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我各为其主,都是受人所托,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更是何必挣个你死我活呢?”

孙老大夫却是撇过脸去:“恕孙某不配与你想提,免得贱了我的名字。”

钱先生先是脸上一青,然后仰头笑道:“无所谓了,反正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了。在我的血祭天魔秘法用一个充满仇恨的人的死去灵魂祭起时,这一刻这里就没有人能够与我抗衡了,就算是我师父那老不死的也不行。哈哈。”

杨木衣虽然很好奇钱先生为什么一个劲的和孙老大夫说话,但是他很高兴没有注意到他,于是他很小心的接近钱先生和萧仁萧信。钱先生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孙老大夫身上,没有注意杨木衣,在他眼中,一个愣头小子能有什么用?但是他没注意不代表萧信没有看见。

萧信冲着杨木衣怒吼道:“小子,你干什么?”钱先生侧头一看,杨木衣离他和萧仁萧信两兄弟都不远了。

杨木衣小心的说:“我就想看看那个人死了没,没死的话好找救护车。”

钱先生轻蔑的看了一眼杨木衣:“不用看了,他死了,不仅他死了,今天你们来到这的,都得死。不过你们放心,我会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血祭天魔秘法的威力然后再死的,我会让你们明白与仙家做对是自寻死路。”

“阿弥陀佛!施主如此大动干戈以至扰乱天象已非正途,莫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个庄严的佛号喏起来,杨木衣定睛望去,只见一个老和尚从山路走来,速度极快,仿佛一眨眼就到了跟前。

老和尚光头大耳,长眉宽嘴,头顶九香疤,身披一身灰色袈裟,脚上确是没穿僧鞋,赤着一双脚。老和尚上山来,瞥了一眼杨木衣,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然后用温顺的眼光望向钱先生:“阿弥陀佛,施主用活人血祭已是天怒人怨,煞气冲天,莫非欺负广州无人?还望施主放下屠刀,与和尚我一起去苦修佛法,以悔悟恶性。”

钱先生没好气的问道:“哪里来的老和尚,废话那么多。虽然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现在这里,我就不信还有人能拦得住我。你一和尚不好好在庙里参经拜佛,出来捣什么乱?”

老和尚摇摇头:“世人都道我佛门无情,哪知我佛门慈悲为怀广开方便之门,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施主倒行逆施,老和尚我自然不能眼看着。”

钱先生桀桀笑道:“要入地狱那也得看今天我高兴不高兴,高兴的话让你魂归地狱也行,要是不爽了,我让你魂飞破灭。今天我有点不爽了,桀桀!”

老和尚摇头:“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魂归地狱也好魂飞魄散也罢,都是一场空。施主怎么还是看不开放不下?”

钱先生嗤笑道:“老和尚,别拿这套了,现在这年头不行了。你也别说说叨叨了,先吃我这一招,接下了再说话吧。”右手捏了一个法诀,冲着老和尚一指:“疾!”

杨木衣感到空气一阵窒息,一股天地之威擦身而过,杨木衣不禁倒退好几步,跌坐在地上。老和尚却是坐了下来,也没抵抗,只是在那里念着阿弥陀佛!被钱先生法力一打,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脸若黄金。

钱先生疑惑的望着老和尚,突然笑了:“老和尚,你还真是现今真和尚,竟然以肉身来渡我,但是你错了,我可不是那么好度的。”

孙老大夫走到老和尚面前,问道:“大师,你没有事吧?”

老和尚张开双眼:“多谢施主关心,和尚我一时还难以抛弃这身皮囊。”

钱先生看了看天空:“好了,老和尚,老头,时间不早了,我还赶时间,就送你们大家一起上路吧。”

老和尚瞪大双眼:“莫非这些凡俗你也不放过?”

钱先生嘿嘿一笑:“我先说过了,今天在这里的都得死。”

老和尚却是爬起来:“佛虽然有广开之大门,却也有降妖伏魔的金刚,施主却莫要再执迷于力量了,天地之威固然强大,但终究属于天地,施主此次就算能杀了我们,可是施主离开此时此处却又将如何?”

钱先生脸上一阵青红闪过:“嗯,好似有理,我要离开了这里还真是无法自保了,那我更要把你们全消灭在这里了,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自然就不会有人找我报仇了。”

老和尚摇了摇头:“施主入魔障太深了,也罢。”

钱先生脸上横肉一动,双手舞摆起来,口里也吐出不知是什么的话语,杨木衣但觉呼吸突然不顺起来,一股偌大的压力压着自己,但回头望去,只见除了老和尚面色金色外,其余众人均是面色自若,再一看,却原来是老和尚将他身后所有人都护了起来。

钱先生一愣,原以为这一次攻击怎么也得放倒绝大部分人,谁知道一个也没倒,也不是所有人,不过他没见到萧信已经倒下了,嘴巴里缓缓流出鲜血。钱先生不理睬,继续手舞足蹈,念起咒语。老和尚脱下身上的浅灰色袈裟,那袈裟却是浮在众人面前,无风自动。

“快动手!”老和尚吼道,然后一股鲜血从口里喷出来。

钱先生楞了一下,没想到老和尚的那件破烂袈裟竟然是件宝贝,再听老和尚的吼叫,忙将注意力放在了孙老大夫身上,但随即心下一松,因为孙老大夫什么也没动,但紧接着就感到一阵疼痛,却原来是杨木衣乘钱先生发愣的时候欺到他身边,手捏了个不动明王印,口中疾呼:“临!”拍着了钱先生身上。

钱先生但觉一股灵气在体内肆虐,原本如使臂膀的天地之威竟然有些消散。他知道自己失算了,以世俗眼光看人,以为对方最厉害的是须发皆白的孙老大夫,谁想竟然是一楞头小子。钱先生心底一寒,感到头越发昏迷,一咬牙,也不理会杨木衣,跪在那里,将舌尖一咬,一口鲜血喷在地上,用手一摇晃,嘴里念叨着什么。

杨木衣仿佛听见老和尚的声音,但他什么也没听见,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清醒但又好像昏迷了,迷迷糊糊的好像钱先生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好像老和尚和大家都倒在了地上。终于,他脑袋一昏,躺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鲜血从他的口中鼻中缓缓流出。

写小说最郁闷的是没人欣赏,最痛苦的是干脆没人看。



第十七章 被废了


class="width">钱先生狞笑的看着倒下的杨木衣,擦了下嘴边的鲜血,虽然自己受到杨木衣的一下攻击受了不小的内伤,但是自己的最后一击还是放倒了杨木衣以及老和尚等所有人。(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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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血祭的力量已经消失了,但对方全躺地上昏迷了,没有反击力量,自己一个一个除了也能行了。

钱先生拾起匕首,冲着躺地上的杨木衣狼毒的一笑,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受这么大的伤呢。钱先生用匕首在杨木衣脸上轻轻一拉,一条长长的血痕从左额一直拉到了右脸上,原本杨木衣清秀的脸顿时变得十分丑陋。钱先生将粘着鲜血的匕首用舌头舔了一下,准备将匕首送入杨木衣的心窝。

“钱师兄,你没事吧?”一阵清朗的声音传到钱先生的耳边,钱先生的身体不禁一抖。抬头返身望去,只见一白衣少年郎正从不远处的道路上走来,那少年郎年约十四五,眉清目秀,袅袅走来,宛若天人。要是众人有人清醒,当认得正是当日送**汤解药的少年。

钱先生忙将手中的匕首藏进衣袖,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白师弟,你怎么来了?”

白姓少年郎走进来,皱眉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众人:“我先在广州的旅馆休息,突然感觉到这边风云突变魔气冲天,似乎是有人在练邪法所导致,师父教导说过如果见到有人用邪功魔法为祸人间,自当为碌碌红尘清除污垢。钱师兄怎么来了?”

钱先生微一咳嗽,对白师弟说:“我也是感觉到这边不对劲才过来看看的,谁知道碰到呃--一和尚与一少年在这拼斗法力。”

白师弟疑惑的瞧了眼钱先生:“钱师兄莫非也达到了归真境界了?”

钱先生尴尬的说:“还没有,我是先在这附近办事,也许离得近感应到的吧。”

白师弟涉世不深,不疑有他。“钱师兄,这里怎么一回事啊。好重的煞气,这个应该是有人用了生人血祭,好狠毒的心啊。”白师弟一下子变得愤怒起来。

钱先生抖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说:“这个年轻人用那边那小伙子血祭,准备谋杀某些人,然后那边的人请来一个老和尚和他斗法,和尚虽然法力比年轻人强,但是也拼不过人家用血祭得的天地之力,眼看着就要被杀了,我想起师父的敦敦教诲,就冲出来和年轻人对打,师弟来时,我刚把他打昏过去,准备检查一下他。-====-”

白师弟用疑惑的眼神望着钱先生:“不是我看不起钱师兄,凭钱师兄的功力要想打败一个血祭成功的人好像还差了点!”

钱先生咳嗽一下说:“额,其实我是偷袭他的,不是不好意思么。”

白师弟用了然的眼光看着钱先生,点点头:“师兄对付邪魔外道,就算偷袭又能如何呢,师父曾说师兄太过世俗恐难成事,虽然师父的话都很灵,但我看这次师父错了,师兄竟是颇有固执啊。”

钱先生尴尬的无言以对,只想早点了结了此事躲起来。

白师弟看着躺着地上的众人,然后走到老和尚跟前蹲了下去,仔细查看老和尚,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正待与老和尚吃下去。钱先生叫到:“白师弟,你在干什么?”

白师弟奇怪的望了眼钱先生:“给大和尚服药啊,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来救人吧,看你也是中了内伤。”

钱先生忙摇头道:“白师弟,师父说过这芝草丹可是给你救命的,怎么能用来救助一陌生人呢。老和尚只是元气大伤,昏迷过去,回去调养三月也就没事了。再说了,师父不是让你少惹事,更不要被人发现你的本事身份?”

白师弟原本就有些为难,听见却是收了药瓶:“那这地上的众人怎么办?”

钱先生说:“反正这地方又没有大型野兽,睡够了他们自然就醒了,只是这个使天魔血祭的青年该怎么处理才是个麻烦。”

白师弟说:“师父不让我们杀生的,说杀生以后会对心境有影响,不如我们把他捆起来,交给这个老和尚处理?”

钱先生却是摇头:“对这种人,我觉得还是让他转世投胎比较好,交给老和尚处理,那能怎么处理?你要想着他可是杀了一个人然后还凶残的把这个人的灵魂都拿来祭祀啊。”

白师弟皱眉,望向杨木衣。杨木衣脸上的那道伤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流血了,晃动的篝火摇晃着杨木衣狰狞的面庞,让白师弟着实下了一跳。他吸了一口气:“可是师父让我不能杀人啊。”

钱先生摇摇头说:“那我来杀就行了,怎么能让师弟呢。”

白师弟还是有些犹豫:“虽然是师兄杀的,但我在这,还不一样我杀的一样,心境还是会受影响的。虽然这人为贪美色竟然使用**茶,还好师兄发现及时使用了解药,但是怎么说能用**茶的肯定和我们颇有渊源,怎么能下得了手呢?何况现在他也挨了这一刀,要不就算了吧。”

钱先生忙摇头:“师弟,那可不能就这么放了的,公平可是比太阳还要光辉啊。和我们有渊源又有什么关系,人做事,天在看--”突然钱先生自己都感觉到一阵凉意,不再说话。

白师弟一顿首:“好吧,钱师兄,虽然我不能杀他,但我可以废了他。我废了他法力,破坏他的根基,这样,就算比起常人他都算弱的,这一辈子想必他想作恶也做不成了吧。”

钱先生大喜,忙点头:“师弟所言即是。”

就在杨木衣昏迷不醒的时候,白师弟运功将杨木衣中丹田和下丹田全部破掉,然后还闲肮脏的用丝巾擦了擦手,本来想将丝巾收回,但一想,直接将丝巾扔进了篝火里。然后在钱先生的催促中飘飘然的与钱先生一起消失在了远方的黑夜中。

老和尚是第一个醒来的,他睁开眼睛念道:“阿弥陀佛。”然后将众人一个一个救起来,孙老大夫醒来给众人慢慢的把脉,而陈医生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说什么了,不过后来陈医生倒是很是崇佛了。众人都还好没有什么大事,按孙老大夫的说法就是受到了惊吓,回去休息调养就没问题了。但是望着杨木衣的眼神却是比较疑虑。

杨木衣被老和尚救醒的时候感到一阵死里逃生的惊喜,但老和尚看着他却是紧皱眉头,对杨木衣说:“小施主,你与我佛有缘,莫若皈依了我佛?”

杨木衣吓了一跳:“额,那个我还在上学,学得是中医系,不是佛学本科。听说现在想当和尚,没有佛学本科学历不要,再说,我还没谈过恋爱就当和尚太亏了。这样吧,大师,当以后我找不到工作的时候,我再来投靠你。”

老和尚却是洪钟一笑:“好好!施主与我佛果然大缘分,老和尚我在大佛寺挂单,施主有时间不妨来坐坐。”却是不理睬众人,赤着脚就往山脚下走去,众人忙鞠躬相送。

老和尚一走,杨木衣但觉全身无力,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杨木衣慢慢的倒下了。孙老大夫忙再次诊脉,点点头说:“我刚查他脉象,受伤极大,可是大佛寺大师在这,而杨小兄弟也是精神不错,我以为我错了,原来竟然是大师父佛法无边啊,大师父一走,杨小兄弟就支持不住了。”

“你们怎么没死,师父,师父!”萧信慢慢醒了过来,见到众人还在那里,而钱先生则是不知去向,惊恐万分。

萧母摇了摇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将你爸的事情全告诉你,是非对错你自己分辨吧。”说完详细的将所有事情给萧信说了一遍。

萧信摇着头:“我不信,你们骗我的,你们骗我的,大家都骗我的,弟弟,你说是吧。”然后扭头看向自己旁边,但见萧仁双目怒瞪着自己,一下子大叫起来,然后甩开众人一个人踉跄着跑下了山,后来听说有人在广州一天桥下见过萧信,他疯疯癫癫,乱七八糟说着自己的故事。

当山脚的雄鸡冲天鸣响的时候,折腾了一晚上的村子里面的人议论纷纷。他们不知道就在昨晚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山里,进行了一场生死斗。

而正在远去的车子上,杨木衣悠悠的醒过来,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好像没有了力气似的。他没看见孙老大夫一脸惋惜的看着他,而萧母则不时用手抚摸着他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

没人关注,自娱自乐



第十八章 刀疤男


class="width">飞机上,萧丽华不是偷眼看着带着眼罩睡觉的杨木衣。(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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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杨木衣的脸上那长长的伤疤斜斜的将原本颇为精致的五官划分开来,粗粗一看,很是吓人,但在萧丽华看来,更为原本小生器过浓的杨木衣平添几分狂野之感,可是却要细细看来才行。

萧丽华又闪过妈妈私下里和她说的话“丽华,木衣可是为了你们父女两才弄成这个样子的。你可不能见到他这样子就嫌弃他啊,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但是也不许太过份了,你们还是学生,学业为重。”想起妈妈的话,萧丽华脸上就不禁一阵脸红,偷偷的再望了眼沉睡中的杨木衣,轻轻的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自己都在想什么呀。

杨木衣从睡梦中被推醒,一看,却是萧丽华,原来是上海到了。杨木衣伸了个懒腰,然后看了看脸上红红的偷看着自己的萧丽华笑道:“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比较容易瞌睡,怎么睡也睡不够。”

再一看萧丽华轻轻的点头却是默不作声,杨木衣摸摸自己脸上那道伤疤:“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听过一个笑话说是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眼底却是闪过一丝悲伤。

萧丽华忙摇头:“没,我只是在想些事情。”脸上一红,却没发现杨木衣眼底那抹悲伤更显浓郁。

两人一时没有言语,萧丽华似乎是有话想和杨木衣说,但是几次开口都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脸上娇羞之色更显娇柔,让旁边过路的好几位男士撞在了一起。

两人从机场打了个的士直接奔赴学校,萧丽华一直找着话题想问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很遗憾自己竟然是作为病人躺床上,而没有跟着杨木衣一起去而错过了一次旷世之争斗。杨木衣却不想再提起当晚的事,事实上,最后他们怎么没事,杨木衣也不甚清楚,杨木衣只知道自己当时是输了,输的很彻底,差点就没了命。一路上就是在萧丽华的叽叽喳喳的询问与杨木衣的沉闷中度过,连的士司机都不停从后视镜中不听偷看杨木衣,但杨木衣一望向他,却是立即将视线闪躲开来。

终于到了校园门口,两人轻检着下了车,杨木衣凑过去问道:“多少钱?”

司机望着杨木衣一咬牙:“大哥,五十。”

萧丽华忙上前将车费给了,杨木衣也就没有说话了。萧丽华过来凑到杨木衣身边,微笑道:“真是便宜呀,我听我们宿舍一女孩说她打个的士过来用了一百。”

杨木衣自嘲的笑笑:“那是因为我的缘故,你没听,的士司机都喊我大哥了么--”

萧丽华凑到杨木衣眼底,盯着杨木衣看了看:“嗯,没看出来你有多大杀伤力啊。”在感觉到杨木衣的呼吸吹到自己的脸上,萧丽华脸红得像个红苹果,忙往后拉了拉,右手抚过头上的青丝,“我决定了,以后买衣服就你跟我去砍价了。”

杨木衣却是用手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疤:“好,没问题。以后我自己买衣服也去摊贩上买,看他们谁敢给我漫天要价。”两人在校门口笑了起来,萧丽华没有察觉到杨木衣开心的笑中那一缕哀愁,而更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姿态在偌大的校门口是多么的引人注意,何况萧丽华自从上次军训请假后引发了校园网内的无比关注,再加上有人贴上其照片后更是引来热议,不少学子纷纷表示这就是校花级别啊,今天在校门口见到萧丽华与一陌生刀疤男在一起神态亲昵,不是凑到一起说悄悄话,顿时不少人用手机拍下来直接传到了校园网里。

两人混没觉得自己已经成了热议中心,一起从大门漫漫往里走去。因为两人不在一个学系,杨木衣特意将萧丽华送到了她们学生公寓门口,才慢慢溜向自己的单身男子汉俱乐部。

503宿舍内,众人都在一起打牌。自从杨木衣消失后,众人打牌就少了一角,没法,从旁边宿舍拖来一臭脚,杨木衣要是在就能认出是火车上见过的齐旺同学。说也怪,开学一个月,两人同系且还是邻居,但是就是没有再见过。

这把牌李华成又输了,众人把牌一盖,就要李华成来拱。李华成正琢磨着怎么逃离现场呢,突然他的QQ狂叫起来,他忙推开众人:“等等,我看是哪位妹妹在和我发暧昧信息。”众人不依不饶,李华成站起来昂首挺胸环顾四周,“靠,哥们我是那种耍赖的人么?”众人皆点头,看得李华成郁闷得老实趴在地上一张牌一张牌的挪着。

门被推开了,李华成不顾自己形象立刻趴在地上,杨木衣一见:“华子,这大热天的睡地板你也趴也麻烦趴个好点的姿势么。”

李华成一把从地上腾起来:“老杨,你个死鬼总算回来了,奴家想死你了。”转头一看杨木衣,愣了起来。

杨木衣摸了摸自己的脸上,笑道:“怎么了?见鬼了啊。”李华成一把奔过来,仔细的瞧了瞧:“老杨,日,去韩国给我们带了什么土特产?先说明泡菜我可不要!有没有泡到标致的韩国妹妹?”

杨木衣一愣:“韩国?去什么韩国?”

李华成瞪大眼睛:“靠,你不是去韩国整容了么?小曾子,梦遗兄,齐旺你们说说,老杨是不是整容了。原本我以为503除了曾荣那花瓶外,就属我这皮囊生得标致了,老杨显得过于精致,嗯偏向小白脸,刘梦遗兄不提也罢,可是老杨这一回来,我靠,这道伤疤更显神秘,再细一看,更显男人的那种粗野之美。”说完赶紧走到一面镜子面前,左看右看,不停用手在脸上比划着。

刘梦尘狠狠拍了一下李华成的肩膀:“华子,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请叫我梦尘,别乱喊梦遗啊。要是下次被哪女生听见了,我这大学四年可就被你给交代了。”转过头来对着杨木衣说:“老杨,这样子初看有点不习惯,但多看几次还真是更显气质呢。”

“杨--木衣?”齐旺对着杨木衣不确定的问道,杨木衣抬头一见满脸青春痘:“齐旺,你怎么跑我们宿舍来了?”

齐旺显然和503几个熟了,大咧咧的说:“哥我在504混日子,听他们说你去泡妹妹了,你就是我的偶像啊。”齐旺完全没有火车上那腼腆的形象了。

一伙人在那聊了好半响,突然李华成的QQ又响了起来。李华成走过去一看:“哇塞,大一法语系系花皆班花皆校花皆不知道什么花的萧美眉回来啦。”众人忙凑进一看。杨木衣疑问道:“难道还是萧丽华?那波热议还没退火呢。”

刘梦尘说:“哪能退呢,连一句贾君鹏,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都能热起来,何况是一个如此耀眼的美女,自从离奇失踪后这还是她首次露面,当然引人注意了,老杨,你不知道这些天校内网上关于萧美眉的传说那是铺天盖地啊,那些故事都是惊天动地啊。等下给你介绍个网页,你自己去看吧。华子,网上怎么说萧美眉回来一事?”

李华成在敲打着键盘:“等等,靠,这会全挤校园网了,网速太慢了。还是先看大家的微博吧,没有图片但快点。嗯,完了,萧美眉身边有男人出现了。”

“男人!”众人皆疑问,杨木衣狠狠吞了口口水。

“神秘男人,男子汉气概十足,据说女生见到他就脚软。”李华成接着念另外一篇微博。杨木衣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路走来,见到了不少人都盯着自己看,还一直以为是自己脸上的疤痕太引人注意了,原来那只算一个小原因啊。

“两人神态亲昵,一代系花疑似与神秘男人同居。”杨木衣腿有点发软。

“惊天小道消息,我亲眼见到两人在XX地方开房。”杨木衣头昏眼花。

“该神秘男子据闻往中医系化工系男生宿舍楼去,该男子特征就是极为有特征,脸上那道华丽的刀疤让他的脸透着神秘,求人肉。”

“我是神秘男人,请不要人肉我。”杨木衣直接将自己摆在了床上。

“我怎么觉得这个神秘男人越来越熟悉似的啊,老杨?”李华成疑惑的问道。

“老杨!”一众人皆跳了起来,指着躺床上的杨木衣。



第十九章 刀疤男与萧丽华


class="width">李华成突然蹦了起来:“我记起来了,老杨走的前头晚上那个电话我说怎么有点耳熟,原来竟然是萧丽华萧美眉。(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一指躺床上的杨木衣,“老杨,你忒不够意思了,竟然没半点风声,我们兄弟竟然还要比别人晚知道你的消息。”

曾荣吐了句:“我连个彩凤妹子都没搞定,老杨,以后兄弟跟你混了,你就是我们宿舍老大。”

连齐旺也摇头道:“自从火车上一见萧丽华美眉,我的心就宛若遇到了黑洞,深陷不能自拔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对待我啊,我还没有开始就听见了她牵着别人的手了。”仰天长叹。

刘梦尘小声的说:“眼泪,眼泪。”

齐旺哦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沾了点口水点在了眼睛下面,怒目瞪视着躺床上装尸体的杨木衣。

一群人吵吵闹闹了好会子,看杨木衣没什么反应,也就慢慢的各自干自己的事情了,不过,503宿舍杨木衣同学军训期间受校花萧丽华半夜邀请请假失踪而后又一齐出现,两人神态亲昵,被503宿舍疑问,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杨木衣同学未予以否认。这一消息还是从503宿舍慢慢播散开去,又从校内网上传播开去。

杨木衣躺床上,感到身体一阵疲软,这种情况自从上次在广州郊外山上昏迷醒来后就常常出现,原本以为是那天晚上消耗了大量体力引起,可是经过这么多天的休养生息,身体上的疲惫感早已经消失,但是却是十分容易疲软,以前军训的时候每天完成训练自己还觉得游刃有余,但是现在就算是走长远点的路都觉得全身无力。

杨木衣仔细的自我检查过好几次,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唯一的异常就是容易疲惫。杨木衣想着想着昏昏迷迷的睡了过去,一点也不知道他现在也成了校内网上的名人了,一时间关于杨木衣的帖子开满一地,每个帖子都顶起十八层楼高。顶得最高的却是杨木衣送萧丽华一张符从而赢得美人欢心的传说故事,下面一大堆人却是求符,高价求符,冰天雪地**求符的顶了几百层。

“叮铃铃。”电话响了起来,正玩着游戏的李华成盯着电脑屏幕,摸索着话筒,没好气的问道:“喂,哪位?”

那边平静了一会,但是李华成却是清晰的听见背景声中有不少女生的小声辩论声。-====-李华成顿时身子一阵:“喂,你好,这里是503宿舍,我是李华成,请问你是哪位?”

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引得李华成荷尔蒙素立即分泌增多,“你好,我想找一下杨木衣。”

“好的,你请稍候。”李华成礼貌的把话筒轻轻的放在了桌上,然后冲到杨木衣床边,用力的推了推杨木衣,吼道:“老杨,杨老大,电话。”

杨木衣正睡得迷迷糊糊,梦见自己脚踏跟斗云,身披黄金甲,对着一面目模糊的绝世女子决然地说:“对不起,我们是不可能的。”女子掩目哭泣道:“为什么?”杨木衣叹了口气:“我是国家的好党员。”突然就天摇地晃起来,女子不见了。

杨木衣大呼:“其实我可以做个好官员的。”但是女子却是渺无音影了。耳边却传来:“老杨,杨老大,电话。”睁眼一见,只见李华成那略显清秀的脸庞就在眼前。与梦中的绝世女子一比截然不同。杨木衣一弹,吼道:“啊!鬼啊!”却把李华成吓了一大跳。

杨木衣喊了后才惊醒过来,看着一脸郁闷的李华成,摸了摸凌乱的头发:“华子,什么事啊,要知道扰人清梦可是等同谋杀。”

李华成咬着牙说:“以后电话你看我还接,找你的。”然后小声说“我听出来是萧丽华。”还用暧昧的眼光看着杨木衣。

杨木衣不理会他的眼光,拿起电话:“喂,我是杨木衣。”然后听见对面一阵女孩子的笑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杨木衣啊,我是萧丽华,你今晚上有空么,我想请你吃个饭。”

杨木衣一愕:“吃饭?”

萧丽华那边却换了个声音:“杨木衣么?我是萧丽华宿舍的舍友,听说你把我们宿舍的最美一朵花给摘了,怎么我们这些好友都是最后知道的,你说是不是得找个时间认识下子,这样以后我们也好给你提供最新最独家的信息。呀。”没说完,就听见她传来一阵尖叫“好你个萧丽华,竟然该掐我,姐妹们,来,给她剥了。”

一阵尖叫笑闹传过来,听得这边杨木衣与李华成面面相觑,良久,那边慢慢平静了下来,然后有人说:“丽华,佳佳,电话还没完呢。”然后丽华匆忙说了个地方,也不等杨木衣答应,就挂断了电话,在挂断电话前一秒钟,杨木衣和李华成还清晰听见萧丽华的杀气腾腾的声音。

听着电话传来的“嘟嘟”声,李华成突然抱住杨木衣:“传说果然是真的!你和萧丽华真有一腿,你真泡上了萧美眉!”

杨木衣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李华成说:“靠,她们宿舍要你请客,是不是趁这个机会也让我们这些兄弟们去认识认识啊。要知道,除了曾荣死缠烂打粘着吴彩凤,我们这些兄弟可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啊。”

杨木衣掂量掂量了口袋,想着从萧家走的时候,老太太盯着自己慈祥的笑着,打了个大红包,反正自己大学期间是不用发愁了,也就点了点头:“那叫上大家一起吧,让曾荣把吴彩凤也叫上,还有你们谁想带个家属的没问题。”

李华成欢呼着跑出去通知去了。

当萧丽华她们宿舍4人跑到这附近较为有名的翰香阁时,杨木衣等已经在那里坐了一会了,除了曾荣叫上了吴彩凤,其余都是单身而来,虽然嘴里面聊着天南地北,可是眼睛却是一直往门口瞟着。刘梦尘用力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来了,来了。”混没有注意到用力太猛,拍得杨木衣直皱眉头。

众女生走进来,众人忙起身迎接。一个面目姣好的女生对着吴彩凤说:“彩凤,我说你也太那啥了吧,先还说没空,原来却是陪啊哈。”曾荣一脸骄傲满脸*,抬头挺胸。

吴彩凤脸上略红:“佳佳,别乱说话。你们先有没说清楚,就说有人请客,问我去不;这边曾荣好歹也是我从小到大的哥们,他哭喊着说要是我不来,他就活不成了,你们不知道,出来的时候他妈对我说要我帮看着点,要是有个三场两短,我可交不了差。”曾荣在旁边头垂了下来,耷耸着肩膀,一脸委屈样。

众人见到两人如此耍宝,都是笑翻了天。气氛一时热闹起来。

“杨木衣同学,请问你是用什么方法追到我们如花似玉的萧丽华同学的呢?”叫佳佳的女孩问道。

杨木衣看了看被故意推在旁边的萧丽华,想否认,可是看着满脸羞意却并没有否认的萧丽华,杨木衣抓了抓头。

“杨木衣,听说你用一张偷心符偷走了丽华的心,是真的么,我问丽华,她怎么都不肯说,她不说你说。”一个叫詹婕的女孩问道。

杨木衣抬头望着天花板,又看了看旁边的萧丽华,摸了摸脸。

“杨木衣,听说你这次和萧丽华一起去共渡了一个美好的旅行,听说是你们家里面同意并且你们已经订婚了是么?听说你脸上的这道疤痕就是旅行的时候用人意图不轨,你见义勇为,与之搏斗留下的伤痕?”一个叫叶香的小巧玲珑的女孩问道。

李华成偷偷的问道:“这是校内网上最新动态么?”叶香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红晕荡开,让李华成一时忘了呼吸。

杨木衣环顾四周,只见众人皆用崇拜的眼光望着自己。苦笑了笑,看着旁边默不作声的萧丽华:“这个属于个人**,不方便回答。”一时众女生都嘘声一遍。

刘梦尘解围道:“既然老杨不想说就算了,不想说好说,喝酒。”说完直接开了一瓶啤酒。

众人疯玩了老大一会,佳佳叹气道:“大学真无聊啊,这些个社团不好玩不说,还每个社团入社还得交社费。入了社也没什么活动,就是半个月开一次会,你们说吧,要是再干点什么又要交钱,真无趣啊。”

众人纷纷点头,刘梦尘端着啤酒瓶,说道:“入什么社团呢,没意思,还不如咱们自己组织起来玩还痛快点。”

佳佳拍手:“是极,这样,我们在这里的谁也不许落下,我们成立一个好玩社团,自己组织起来。”

众人均喝了不少,就连女生也是喝了许多啤酒,杨木衣摇晃着脑袋:“好,可是我们组织社团要有点目标啊,我们的这个社团主要是干什么?”

佳佳神秘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将耳朵附过去:“我们成立这个社团,怎么不干那些无聊的,我们组织起来专门追寻学校里面的神秘事件。像前不就前的笔仙。”除了杨木衣和萧丽华,众人齐刷刷的吸了一口冷气。

这两天工作比较多,可能不能保证每日更新,请见谅!



第二十章 佳佳的鬼故事


class="width">“笔仙?什么笔仙?”萧丽华好奇的问道。(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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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低沉着声音说:“你们不在当然不知道了,这个在学校私底下传了很多呢。据说这个笔仙最开始出现的时候是三十年前,那会在老女生宿舍楼里面,有三个女生看了本恐怖小说,里面描写了关于笔仙的故事,三个女学生好玩,也学着玩笔仙,当时听说旁边宿舍的人听见她们三个在房间里面大声尖叫,可是跑进去一看,三个女生都端坐在那里轻言慢语,还否认自己发出尖叫。当时大家都以为闹着好玩,也就没有理睬,可是后来,你知道发生什么了么?”佳佳突然问着萧丽华。

萧丽华吞了一口口水,小声的问道:“发生什么了?”

佳佳神秘的环视众人:“后来,那三个女同学的朋友发现三个女同学变得非常奇怪,都不再和他们一起玩了,都喜欢独自一个人在一旁盯着他们玩,不时露出恐怖的笑容。还发现那三个女学生不再喜欢穿衣打扮,每天都穿着同一件衣服,但是却并不脏,可是她们身上却渐渐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而且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有人在食堂见过她们三个打饭了,也没有见她们再在教室里上过课。”

“跷课么,多得是。”杨木衣也喝了不少啤酒,微醉着插道。

“切,要知道那会可是刚恢复高考啊,哪个学生不是拼命读书啊,你当是现在啊,那三个女学生都再没上过课。渐渐的,她们的同学都觉得那三个女生很是诡异,她们宿舍晚上常常发出奇怪的哭声和惊悚的笑声,可是问她们三个,却都是摇头木然的回答没听见,而且,从她们宿舍渐渐的有一股怪味散出来,于是就传出了她们宿舍有鬼的说法,到最后同学们都不敢住她们宿舍旁边了,大家宁愿挤在一起也不愿睡那一层了。”

“后来,学校的老师们听说了这件事情,于是就想找她们了解情况,可是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她们,但是她们的同学却说她们常常在校园里面游荡,怎么可能找不到呢。老师们最后就说去她们宿舍守株待兔,可是打开她们宿舍门,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佳佳她们宿舍的几个女生都挤在了一起,詹婕拍了一下佳佳的背:“要死了,每天晚上在宿舍寒碜还不够,你不知道么,我们旁边宿舍的女生也抗议说每晚听见我们宿舍都传来尖叫声呢,再这样下去,我说我们宿舍旁也要空了。”

众男生齐齐端起啤酒瓶狠狠的吹了一口,刘梦尘问道:“你只是从哪听说的?几天前网上没删帖之前的说法也没这个啊。”

佳佳给了刘梦尘一个白眼:“这可是我从图书馆里面找到的宝贝,能和那些坐在电脑前用脑袋编得一样么?接着说啊。”

“老师们打开宿舍,当时女老师们就惊叫起来,而男老师们也是脸色惨白护着女老师们一路的跑了下来,跑出学生宿舍之后,什么也没有和同学们说,直接就将整栋学生宿舍给锁了起来,后来还来了公安局的人,他们上去之后也是不久就下来了,然后封锁了宿舍,问同学们,什么时候最后一次看见了她们三个,公安们不行,问了不少学生,后来就和大家说那三个女学生已经死了,但是具体死亡的日期也没有说,也没有说死亡的原因,同学们当时当然不依了,一个劲的问那些来问他们话的公安,那些公安先坚决不回答,后来问得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回答了一句死因不明了,但是死亡时间对不上同学们说的最后看见的时间。”

“学校专门召集辅导员们开了会,让辅导员们好好安抚学生,按学校来说的,那三个女生是服毒自杀的,至于为什么服毒自杀,公安们还在进一步调查,让同学们不要传一些小道消息,不利于学校安定的学习生活。”

“搞了半天,原来是服毒自杀啊。”李华成拿起啤酒瓶咕噜灌了一口。

“屁。”看不出佳佳人长得蛮温柔的,这说话可是蛮直的。“听我说完,这可是我在学校图书馆库存的资料里面翻到的。”

“你怎么去翻的资料啊,里面有些什么东西?”杨木衣好奇的问道。

“不看本小姐是谁,XX大学的福尔摩斯,志向是做中国最厉害的私家侦探。我是听网上流传那个笔仙事件后,想查资料但是没有啊,后来想着自愿帮图书馆整理那些老的资料。”佳佳得意的翘了翘自己高挺的小鼻子。

“别搅乱,后来我翻到一本当时的一个同学写的日记,里面有一篇日记写着他们几个和那三个女生是不错的朋友,他更是和其中一个女生是老乡,不信那三个女生竟然会自杀,于是公安来学校的那天夜里,他偷偷的和几个好朋友一起翻进了已经封了大门的女生宿舍楼,爬进了那三个女生的宿舍,那天正好大雷下着大雨,守门的老大爷也早早的钻进了小屋,他们几个打开宿舍门,就闻见一阵腐烂的味道,当场就有一个男生呕吐了出来没敢进门。他们几个走进去一看,只见宿舍里面东西都摆放整齐,可是就是到处都是灰尘,而且女生的床上桌旁甚至连门口都到处是破烂蜘蛛网。更令他们恐惧的是,那三个女生的尸体并没有被挪走,还是都端坐在桌子旁,右手伸直了放在桌子上,三人身上散发出一种臭烂的味道,那气味怎么也不像刚死不久的尸体散发出来的。这是,没进门的男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脸粉白,他抖擞着指着门外说:‘那三个女生在外面走廊。’众人互相鼓励着走到走廊,但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当时这个男生还拍了拍后进门的男生的脸说他胆小,出现了幻觉,众人又走回去准备查看尸体。

进屋时,突然一个闪电闪过,他清晰的看到那三个女生的脸却是并没有任何腐烂的痕迹,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脸上还露出了一阵奇怪的微笑,更让他惊悚的是他发现那三个女生放在桌子上面的手竟然是左手了,他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记错了,反正他拉住那几个男生的手,拼命的往楼下跑,本来众人就胆战心惊,被他一拉也就跟着跑了,后来众人在一起叙说看见的情景是,竟然都说那三个女生的脸也是浮肿腐烂的。”

“呀!”萧丽华大叫一声,众女生堆成一团,却是将萧丽华排在了圈子外面,萧丽华掉过头来一把抓住了杨木衣的短袖。

“那个男生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只是把这些写在了日记里面,日记后面还说,后来这件事情穿得沸沸扬扬,学校里面开了好几次会议,让同学们作为跨世纪的知识青年,新一代大学生,不能如此唯心主义,要有正确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不过那栋宿舍楼却是封了起来,周围的同学也是宁肯都绕着走很远,也不愿靠近那栋楼,因为不时有人听见那栋楼里面传来说笑声和吵闹声。后来有人说有天晚上亲眼见到校长领着一个道士偷偷的跑到了那栋楼里面,有同学好玩白天跑进去一看,里面都画了符,常可以看见有纸灰。”

“后来不久,整栋楼就拆了重新建了一栋楼房,就是现在我们住的那栋楼房了。”

“你们那栋公寓不是不到十年时间么?对不上啊。”李华成疑惑的问道。

“嘿嘿,你们就不知晓了吧,十年前推到重建的那栋就是那是候起的。至于十年前为什么又重新建造,那是因为十年前又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故事。”佳佳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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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一次跳楼事件


class="width">“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啊?佳佳。(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叶香好奇的问道,“这段你可是宿舍都没有说过的。”

“那是当然,”佳佳翘着鼻子说道,“这个可是我最新查找出来的结果,你们不知道,去图书馆翻老资料,那叫一个惊喜啊,偶尔翻着翻着就出现了一些平时都没人记得的东西。我和你们说啊--”

哇啦啦,突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李华成一把抓住了一个往外跑的服务生的手,问道:“怎么了?”

那服务生说:“外面有个学生妹跳楼自杀了。”

嘭,佳佳也不再说了,直接站起来往外面走去,脸上一脸惊奇,幅度大的都把凳子给掀翻了。叶香拉住佳佳的手:“佳佳,干什么去啊,你去看现场版的凶案现场啊,继续说故事,那现场有什么好看的,肯定忒恐怖。”

佳佳摇头:“不行,咱们一定要去看,我决定我们社团追踪的第一件事件就是这件跳楼事件。”

李华成晃了晃脑袋,攥着眉头道:“我们社团不是破解神秘事件的么,这个也算啊?”

佳佳回头说:“怎么不算啊,我说算就算,我是社长我说了算,你不服气啊。”扬了扬她的小拳头。

众人都晕了,就算社团成立了,也没有说你是社长啊。“行行行,走走走。”好男不与女斗,503四壮士摇摇晃晃的跟着一众女生出了门。

现场离翰香阁不是挺远,佳佳顺着人流一会就到了地方,一众人远远的围着,然后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有说情杀有说被害,还有说精神不正常的。佳佳带着众人拼命往里面挤,好不容易挤进去,一看,佳佳登时愣了,詹婕叶香吴彩凤萧丽华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看现场的画面。503四壮士也不忍观看,杨木衣注意到佳佳的异常,悄悄的拍了拍佳佳的肩,小声问道:“你认识她么?”

佳佳愣愣的点了点头:“嗯,她是我在校内网认识的一个朋友,叫袁莎,没想到是她,我们昨天还四个人在一起玩,说着要将那个笔仙事件剖析清楚,还同学们一个真相,而不像学校一样搞铁幕,谁想到--”佳佳呜呜的哭了起来。~~~~

杨木衣看了看没注意到佳佳的几个女生,只好自己轻轻的拍了拍佳佳的肩膀,轻声劝慰着。佳佳哭得伤心了:“谁知道她这么快就离开了我们了,她个性十分开朗的,典型乐观主意者,要说她自杀,我绝不相信,我一定要找出凶手来。”抱着杨木衣的肩哭了起来。

杨木衣看过去,只见萧丽华看着自己,嘴巴下唇可以看见一道齿痕。杨木衣心一跳,转头向跳楼女子看过去,只见跳楼的女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地的血迹,还不断有血从她身子底下流出,头上更是破开来,白色的红色的混杂在一起,杨木衣注意到女子的脸上竟然是面带微笑,仿佛跳楼对她而言竟如同跳舞一般放松愉悦。

“退开点,退开点。”在警车的喧哗中,众人被推出了警戒线,杨木衣就开学典礼上见过一回的学校校长正满脸汗水的听着旁边人给他介绍情况,而和他一起过来的警察也是不停的问着什么。拉起黄色的警戒线后,将尸体拉走了,众人也就慢慢散了,唯一证明刚刚有一条鲜活的生命陨落了的只有那远远议论的人群,微风中的黄色警戒线以及地上那黑褐色的血渍。

袁莎跳楼致死事件在学校里那是风风云云,校内网上马上垒起了一高楼,各路神仙各说风云,据袁莎的同学好友说袁莎现在大二,中文系学生,性格开朗,为人乐观大方,没有男朋友,但是很有异性缘,有好几个男生追求,学习成绩不错,上学期拿了二等奖学金,家里经济不错,没有手头拮据等情况。按理来说,这人怎么也不会是自杀,可是校内网的官方帖子里面就已经证实了,袁莎同学属于自杀,当时还有不少目击证人。至于自杀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欢迎有同学提供线索。

没事泡网上的李华成不断的思索着灵感,有什么新的想法马上找人求证发网上,然后不出三条就被人否定了。杨木衣看着忙不停的敲打着键盘的李华成有点好笑,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去弄一电脑来,没事偷偷菜养养兔子什么的;又寻思着自己应该也买个手机了,要不别人找自己老是打宿舍电话,要晚上起来接电话,现在还好点,要到冷天,估计就是响一宿也没人起来去接电话了。

杨木衣正在想着呢,电话响了起来,却原来是萧丽华找自己。在众观众暧昧的眼光中,杨木衣慷慨的赴会了,脸上一脸决绝,身后飞过来一个本子和一句话:“臭美死你。”

“什么事呢?”杨木衣问着旁边的萧丽华。

萧丽华抬头嘟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啊。”杨木衣摇头,心想傻瓜才会点头呢。“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佳佳了。”

杨木衣一愕:“什么啊?”萧丽华抿了下嘴:“没什么,我是说佳佳长得可爱漂亮,性格也挺好的,要不要我帮你牵牵红线。”

杨木衣摇摇头:“我什么时候说我看上佳佳了么?”

萧丽华给了一白眼:“先不是人家哭的很伤心,你抱得很开心么。”

杨木衣还了一个白眼:“什么跟什么,佳佳哭得那么伤心,你们不上去慰籍慰籍也就算了,我看不过去了,安慰一下也有错啊。再说了--”

“再说什么呀?”

“没什么了,对了,找我还有什么事么?”杨木衣道。

萧丽华挺了下腰:“其实我是想问你关于袁莎跳楼的事有什么想法没?”

杨木衣皱了皱眉头:“其实我想和你说,自从上次我昏迷了之后,醒过来之后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自己体力都差了许多,而且对那些易数天地气感都没什么感应了。最近一段时间,我尝试着算一算什么东西,可是老是刚开始就头晕,根本就感觉不到什么了,所以你问我关于那袁莎跳楼的事情我还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萧丽华忙扶住杨木衣的手,紧张的问道:“你没事吧,要不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咱找个医院全身检查一下,别要是落下什么后遗症啊。”那关切的情形让周围路过的男男女女们很是羡慕不已,而不少单身男子则是用仇视的眼光盯着杨木衣。

杨木衣摇了摇头:“没什么大问题,我估计也就是元气大伤了,导致体力精力不足,以后慢慢调养调养就好了,你别说现在这样正好,我就可以一心一意学习中医了,不会乱七八糟的想其他问题了,要是以后都不能堪舆看相什么的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萧丽华轻拍了拍杨木衣的脑袋:“瞎想什么呢。你不会查气看相什么的没事啊,反正现在这年头又饿不死人,难不成你还想毕业以后去摆个相摊什么的,算是提高我国相摊技术水平什么的呀。我就是想问问,我觉得佳佳现在变得有点奇怪了,原本每天晚上她都给我们讲鬼故事啊,稀奇古怪的东西,可是今天晚上她直接就躺床上睡着了,我们喊她她也只是模糊的回应着,她平时都不这样啊。叶香说是不是白天吓坏了,可是平时她不是那么胆小的人啊,我总觉得不对劲,就想问问你。自从上次我家出那事后,我都比较敏感。”

杨木衣道:“这样,我教你简短的金光咒,你回去对着佳佳念上三遍。”

萧丽华郁闷道:“这有用么?”

杨木衣点头:“怎么会没用,别看这金光咒短,可是威力无穷,常念能清心明性,百鬼避逸,诸邪不胜。你念了之后看她反应。”萧丽华点头,然后就扭头回去了。

今天第二更。



第二十二章 佳佳的麻烦


class="width">萧丽华跑回宿舍,却发现佳佳床上竟然没有人,问叶香和詹婕却是没有发现,这一下可是急坏了三人。www.65txt.com

三人忙往外面找去,一路问来,知道的都直指楼上,可是一直到了7层楼也没有找到佳佳。

萧丽华心里一亮,直打一激灵,冲开顶楼小门直接爬上了顶楼,宽阔的顶楼上一个女孩的身影,正一步一步慢慢往楼边走,叶香大声喊着佳佳,佳佳听见了,却是满脸笑容的回望了她们一眼,然后继续往楼边走过去。

三人忙冲上前去,死死抱住佳佳,可是虽然佳佳是一个小巧的女孩子,但这会力气还真是大,也不理睬三人,拖着三人继续微笑着往前走去。萧丽华闭上眼睛大声的念起金光咒,当她念完一遍的时候,佳佳已经停了下来,脸上的微笑也已经消失,脸上却是一种奇怪的表情。

叶香和詹婕奇怪的看着萧丽华,萧丽华也没有解释,一遍一遍的念着金光咒,佳佳闭上眼睛又睁开,然后看了一下,问道:“詹婕,叶香,我这是在哪里呀?”然后就昏了过去。三人将佳佳背回了宿舍,路上有人问起,都是说佳佳这丫头和人闹别扭吵翻了。

詹婕回到宿舍关上宿舍门就问道:“丽华,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佳佳怎么了,你先念的是什么呀。”

萧丽华严肃的摇了摇头:“你们先等会,我打个电话,完了再和你们说。”然后就拨通了杨木衣宿舍的电话。

杨木衣郁闷地拍了拍脑袋,对刘梦尘说:“有什么方法溜进女生宿舍楼不?”

刘梦尘鄙视的瞪着杨木衣:“都啥年代了啊,连个女生宿舍楼都进不去,不过你进女生宿舍楼干什么?难道真的是如胶似漆,密不可分了?”

杨木衣锤了刘梦尘一下:“快带我进去,你费那么多口舌干什么。”

刘梦尘带着杨木衣直冲女生宿舍楼,只见一五十多岁的女士在那里端坐着,两眼鼓鼓地盯着进来的两位小青年:“这是女生宿舍楼,你们两个进来干什么?天都黑了。



杨木衣手足无措,而刘梦尘热情的走上前去:“姐姐,是这样的,我一朋友的电脑出了点问题,打电话让我们来帮修下,您可以打个电话问一下。”

一句姐姐让大娘可是乐了半响,她满意的看了看刘梦尘,又指着杨木衣问:“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刘梦尘忙趁热打铁:“姐,这是我一哥们,他也懂点电脑,我怕我一个人搞不定,丢面子,才拉他来的,你别看他长相凶恶,但是其实就是一宅男,看见女生脸就红,要是看见个美女,话都不会说了。”

大娘仔细地看了杨木衣几眼,才乐呵呵的对刘梦尘说:“小伙子,你等下,我先打个电话问下。”然后直接拿起电话说两句,最后吼了句让刘梦尘也汗颜的句子:“姑娘们,接客了!”

杨木衣与刘梦尘一路走上去,只见女生宿舍楼里面到处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娇笑声打闹声不绝于耳。偶尔有一两间没关门的,刘梦尘往内一看,着实清凉无比。惹得一众女生惨叫,然后听见房门嘭的关得严严实实。

两人来到萧丽华所居住的302宿舍,轻敲了一下门,詹婕立马就把门打开了,拉上两人进门,又立马将门嘭的关上了,刘梦尘两手环抱,嘴里念叨着:“我是打酱油的,不要非礼我啊。”

詹婕给了他一大白眼卫生球:“滚蛋,哪凉快哪呆着去,现在没人和你开玩笑。”

杨木衣走到床头,只见佳佳躺床上,双目紧闭,面色紫青,嘴里不停的低吼着什么,而叶香正拿着张纸在那念诵金光咒,杨木衣上前诊了诊脉,翻开眼睑看了看,心也沉闷不已,这并不是痰迷心窍,也没见有五脏不和,很大可能就是外魔附体了。

萧丽华在旁等杨木衣检查完了,忙凑过来问道:“佳佳怎么样了?”

刘梦尘在旁边气急败坏的说道:“佳佳病了啊,你们搞什么,快点送医院啊。”

叶香刚念完一遍金光咒,瞪着刘梦尘说:“不懂情况插什么嘴,我们是佳佳好友,难道不比你心急,一边呆着去,别打岔。”训得刘梦尘两眼直泛白。

杨木衣问道:“你们停念金光咒佳佳有什么反应?”

萧丽华说:“我先没念了,佳佳突然跳起来,就要掐我脖子,还好有叶香和詹婕在,拉住她,我继续念她就躺下了,后来我实在念得口干舌燥了,可是又不敢停,还好詹婕聪明,记下我念的金光咒,这样我们轮流着念,佳佳就这么躺床上了。”

刘梦尘忍不住又插嘴了:“老杨,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骗我呢?不用骗我了,我有坚定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别玩了,没意思。”换来了一众人的黑白眼,都没人与他说话了。

萧丽华问道:“木衣,你有什么方法么?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杨木衣苦笑道:“要是以前么,这个属于小意思,但是我上回和你说了,我现在不能使用道家之术。”

萧丽华说:“那你画个符不行么?”

杨木衣摇头道:“画符不成,反被鬼笑。我就算画对了,也只是空有形而没有神,没用的。”

“那怎么办?”

杨木衣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你别急,我先想想。”

杨木衣问道:“你们这楼底下有没有桃树啊?”

三女生互相看了看,齐齐摇了摇头。杨木衣喃喃自语:“要是有桃树,刻把小剑给她挂上,应该能有点作用,没有的话还有什么方法呢?”

杨木衣此刻十分郁闷,平时没有和老头好好学习,仗着自己对相学之术很有心得,反而将一些最平常的辟邪驱邪的物品忘了,只记得黑狗血桃木剑。杨木衣看了看时间:“你们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说完就往家里面拨电话。

“嘟嘟”响了半晌,愣是没人接电话。杨木衣皱着眉头:“老头怎么搞的,都这么晚了都没在家里,难不成是我不在家了,自己一个人天天快活了。”听得旁边的男的赞女的骂。

“家里没人接电话,你们别急,一晌能想起来。”杨木衣对着萧丽华叶香和詹婕说道。刘梦尘已经被她们打发去床边读金光咒了。

“要不我们用个十字架什么的吧。”叶香提意见,“我看电影里面都是摆个十字架的。”

杨木衣挠挠头:“应该没什么用的,你想想啊,人家一外国物品,中国这邪魔什么的不认识啊,哈,我想到了,你们等着,我去屠夫那里弄把杀猪刀来。”

“杀猪刀?”众人疑问道。

“虽然猪属畜道,但也有生气。那杀猪刀每日杀猪,必定有强烈的杀气,阎王也要忌上三分啊,这要搁以前,弄把刽子手砍人的大刀那才叫煞气呢。”杨木衣点头道。

“你等着,我去,你是男生,进出不方便。我知道这附近屠宰场在哪,我方便些。”叶香自告奋勇。

杨木衣点头道:“你要记住,一定要那天天杀猪的,别让人弄把没开锋的给你。”

“没问题。”叶香抬腿就跑了出去。

“啊!”背后传来刘梦尘的惊叫,杨木衣转头看去,只见佳佳正掐着刘梦尘的脖子,脸上还怪笑桀桀。

杨木衣赶紧的念着金光咒,却是听见萧丽华和詹婕也是大声念起,佳佳两眼一番,然后倒在了床上。杨木衣走过去拍着受惊过度的刘梦尘的肩:“刚刚怎么了?”

刘梦尘诺诺的说:“我刚才念得有点累,想着休息会。”

詹婕瞪了他一眼:“活该!”

刘梦尘弱弱的说:“我也不知道这么厉害,我以为你们唬人的呢。老杨,这个要不要打电话喊辅导员来看看。”

杨木衣看了看佳佳:“还是先别打电话,辅导员来了肯定直接就定成个精神病,佳佳就完了。我们先把佳佳弄醒了,然后再追踪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能不能把事情结了,免得以后祸害其他人。”

“我回来了!”叶香打开门兴奋的说,她的手从背着的挎包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匕首来。



第二十三章 佳佳的故事


class="width">叶香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匕首,问杨木衣:“杨木衣,这个怎么用?”

杨木衣从叶香手中结果匕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刀尖:“佳佳身上肯定是被脏东西附体了,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确定,不过不管是什么脏东西,都有本能的畏惧感,就像野兽怕火一样,这种有众多生物丧生其下的武器对它们具有超强的威慑,只要拿着匕首在佳佳面前挥舞几下,看看--”杨木衣拿起长匕首在佳佳面前挥动了几下,只见佳佳原本的低吼声一下子消失了,两眼一翻直接就晕过去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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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灵,那脏东西是赶跑了还是怎么了?以后怎么办?不会一直都要拿着这把匕首吧。”萧丽华担心的问道。

杨木衣摇摇头:“这也就是个临时救急,治标的方法。今晚就这样吧,女生宿舍我们也不好久留,你们把匕首贴着佳佳放好,今晚是不会有事了。明天等佳佳醒过来,我们再仔细找找原因。”

又小心的吩咐了几句,然后和刘梦尘一起在宿管大娘的注视中离开了女生宿舍。

回到宿舍,刘梦尘抓着杨木衣的肩问道:“老杨,今天佳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听得宿舍其余两人莫名其妙。

李华成搁下手中的小说,好奇的问道:“梦遗,怎么了,老杨和佳佳搞一块了?知道什么?”

杨木衣拍拍刘梦尘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梦尘,佳佳怎么了,你不是也看到了么,至于我么,我老爹就是搞这行的,从小耳濡目睹的就多多少少会一点了。”

刘梦尘收回手,瞪大眼睛盯着头上的日光灯,拍拍自己心脏:“原来真不是你们一起耍我,世界上还真有这些东西啊。”

曾荣从床上跳下来:“老杨,梦遗说什么呢?他是废了,来,给我们讲讲。”

杨木衣将事情从头说了一遍,曾荣直接一拳轻轻捣在了杨木衣的胸口:“老杨,你不厚道了,现在说神鬼故事这么牛了,但怎么的也不能拿佳佳来开玩笑啊。”李华成也是连连点头。

杨木衣看着两人,半晌:“擦,感情我说半天你们当神鬼故事听啊,明天你们见着她们302宿舍几个自己问去,不见梦遗兄都被吓傻了啊。”然后不理睬追问细节的两人,直接趴床上睡觉了。留下望日光灯的刘梦尘和在那喋喋不休的曾荣与李华成。

当杨木衣被电话铃声吵醒时,外面天空已经大亮了,自从从家中出来后,杨木衣发现自己是越来越起得迟了,前些日子还被刘梦尘他们拖着去跑步看美女,可是过了几天就罢工了,按刘梦尘说的与其让美女大早见到我憔悴的容颜不如让美女们见识我傍晚的激情,然后就名正言顺地偷懒睡懒觉了。

杨木衣从床上腾起来,一看电话号码,果然是302宿舍,杨木衣一边心里发沉,难道昨晚上佳佳出事了,一边拿起话筒。放下话筒却是舒了一口气,原来并不是佳佳半夜出状况了,而是看这么早还没起床打电话催人罢了。

杨木衣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回头却发现大家都已经起床了,虽然李华成还是打着哈欠,但是至少都站起来了。等他们洗漱三分钟后,一众人直杀向食堂。

食堂里面302众女生已经在等了,佳佳也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脸色有点发白,但是看起来神志还是很清醒。曾荣推了推杨木衣:“老杨,你看,你玩笑开得过份了吧,你看佳佳在那完好无损,你这样实在是太对不住人了。”

杨木衣径直走向302众女生所占据的桌子,因为302众女生都挺漂亮的,再加上有个至今还是网络红人的萧丽华在,很是引人注目,现在见一长长刀疤男子走向她们,瞪视杨木衣就能感觉到周围的一阵热议。

杨木衣冲众女生一笑,然后走到佳佳面前:“佳佳,现在怎么样了?”

佳佳也是冲着杨木衣一笑:“谢谢你,杨木衣,听她们说昨天要不是你帮忙,我已经跳楼自杀了。”

杨木衣与佳佳并不知道他们这一笑引发了周围众人的无数八卦,登时就不断有人用手机写微博发在了校内网上。

“刀疤男疑另结新欢。”“刀疤男脚踩两条船?”“萧校花已甩刀疤男。”“我和刀疤男不得不说的故事。”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席卷了校内网,但众人都没在电脑前,也就并不知道这一新的话题了。

杨木衣对着走过来的曾荣说:“曾荣,今天是你买早餐了,我要三根油条一碗豆腐花,再来上两个肉包子就够了。”

曾荣鄙视得看着杨木衣:“靠,每次一到我,你就海吃!鄙视你。”又听了其他两人的早餐要求独自一个人去排队了。

杨木衣对佳佳说:“佳佳,昨天是什么感觉,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

佳佳低着头:“我知道,我原本和丽华她们好好的回到宿舍,然后就觉得一下子很冷,而我看丽华跑出去了,詹婕和叶香都各忙各的,突然觉得很悲哀很凄苦,我就想出去走走,走着走着,我突然觉得人生很没有意思,就是吃喝玩乐到头来还不是一堆白骨,我想大概就算我死了,也没有人会担心,我一下子就想死,这时,我就发现原来我到了屋顶,只要再走几步我就可以永远没有烦恼了。”

听着佳佳低沉的诉说,萧丽华一把抱住了佳佳,眼泪流了下来,而叶香和詹婕也是抱住了两人,四人在餐馆里面抱团流泪,引得旁边众人都侧目相看。萧丽华梗咽着说:“佳佳,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佳佳也是轻声哭泣着:“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我就那么想,好像整个世界都没有了光彩,然后就仿佛听见你们在背后喊我,我回头一看是你们,可是我却有一种要让你们后悔的强烈**,于是我就继续向前走,这时,我听见萧丽华念着什么东西,我觉得全身没有力气,我想让她闭嘴别念了,可是却发现我自己想说话都说不出口。然后后来我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今天早上我醒过来,要不是看丽华她们那么紧张我,再加上我口袋里面的那把匕首,我还真以为我是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呢。”

李华成拿起曾荣早买回来的豆浆,狠狠的吸了一口,喃喃自语:“原来老杨说得都是真的。”

杨木衣咬了一口油条:“佳佳,你和我说说,你和昨天那跳楼的袁莎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在一起聚过么?”

佳佳吸了一口气,想是想起了跳楼自杀的袁莎:“我和袁莎最早是校内网上认识的,她现在读大二,我们认识最开始是因为我发了一篇帖子,帖子就是说我想自己阻止个社团,研究灵异事件。虽然在校内网上点击率很高,但真正回帖的只有寥寥几个,袁莎就是其中一个,我们几个从那就常常聚在一起玩。我说的在图书馆找旧资料就是她告诉我的,后来不久,学校里面就出了一件怪事,就是有三个女学生玩笔仙死了。学校说她们是患甲型流感死亡的,还将她们宿舍隔离了半个月,现在还没解禁呢,但是据说根本就不是甲流,只是学校为了怕引起恐慌,而安的名目。校内网最开始风传其中一个是割腕,另一个上吊还有一个是服毒自杀的,可是后来学校发通知了,说那是谣传,就封了那些帖子。”

杨木衣疑惑的问:“那你们怎么又和那笔仙什么的搅和到一起了?”

佳佳说:“就出了这事,学校又遮遮掩掩的,我们几个就说我们自己去查。可是她们宿舍又去不了,于是我们前天的时候聚了下,根本摸不着头脑。路芳说既然谣传是玩笔仙死的,我们也玩一下不就知道了。”

“路芳是谁?”杨木衣打断问道。

“另一个和我们玩的女孩,化学系大二的。”佳佳解释道,“本来我觉得那样不好,但是袁莎说我们要批判一件事物的话,必须自己了解,我想也是好玩,又不是电影,哪能真的就玩笔仙玩死人的,我们三个就在前天下午在宿舍里面玩笔仙。”

“都问了什么?有什么结果没有?”刘梦尘好奇的问道。

佳佳脸上红了红,小声的说道:“我们问的是--我什么时候找到男朋友,不知是她们捣鬼还是真的笔仙出现,反正出了个时间是个4字。然后我们就问那些女孩的事情,可是那笔扭扭划划,不知道画了些什么,我们研究了一个小时也没有什么结果,后来我们就想着要扩展人马,我就想着把你们都拉进来。”

杨木衣还准备问什么的时候,却听见外面一阵狂呼声,然后餐馆里面的人一下子狂往外面跑。



第二十四章 第二次跳楼事件


class="width">外面一片狂呼,吵闹声嗡的一下在空气中散开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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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觉得就像是美国灾难电影中的那种对比表演,前一刻还是安静的不能再安静的普通小镇,下一秒却突发了灭顶之灾一样,前一秒钟,这里还是如同平常般的小嘈杂,后一秒,却呼啦着冲了出去。

杨木衣看了看众人,如同他们一样将目光投向了有些坐立难安的佳佳。沉呤了一下,杨木衣说:“我们也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吧。”众人拖拉着脚步往外面走去,迎面而来的是两个脸色青白的女生,一起小声交谈着。

擦肩而过时,杨木衣清晰的听见其中一个女生对另一个女生说:“你说现在这年头怎么那么多人想不开呢,想想就害怕,他们还敢凑过去看热闹。”另一个女生说道:“别乱说,要我说,这件事有点邪,听说这个女生和那些女生都一样,也是玩了笔仙死的。”

杨木衣看见佳佳的脸一下子变得特别难看,在餐厅门口站着,全身如同筛子般抖动不行。萧丽华抱着佳佳小声的劝说着什么,而詹婕和叶香也是在旁边不知说着什么。渐渐的佳佳模糊的视线聚焦在了杨木衣的脸上,杨木衣拍了拍佳佳肩说:“没事,要不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过去看看。”

佳佳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沙哑着声音说:“不用,我和你们一起去看看。”然后双手举拳放在胸口,虔诚的默默祈祷着。

当杨木衣等人到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围满了警察。<<>>远远地看着白布下那安静的人形身影,听着旁边嘈杂的议论纷纷,佳佳眼中蕴着的泪水终于藏不住了,两颗泪珠划过光滑的脸蛋,摔在地上发黄的小草上,犹如一滴晶莹的露珠。

虽然杨木衣心里有些清楚,但是听到靠近白布的那群女生悲戚的呼喊着路芳这个名字的时候,杨木衣的心还是短暂的停止了一下跳动。就在杨木衣发呆的时候,旁边传来了詹婕呼唤佳佳的声音,杨木衣侧头却发现佳佳已经软倒在了地上。杨木衣走过去,只见佳佳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杨木衣握住佳佳的手,看着佳佳的眼睛,渐渐的杨木衣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佳佳眼中的恐惧慢慢消散变成了澄清。

杨木衣轻轻的扶起佳佳,旁边传来一众男生的赞服声:“不愧是刀疤男,嗅觉就是灵敏。兄弟,看见没,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要把握。”杨木衣疑惑的看了看萧丽华,刚刚感觉到萧丽华将他肋骨下的狠狠的掐了一下,杨木衣望过去的时候,却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唯有脸上闪过一瞬的绯红。

仿佛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杨木衣顺着感觉往右上一瞥,只见第七教学楼三楼窗口有一个女生在盯着自己。看见杨木衣看向自己,女生低下头转身往里面走去,留下的仅有一个穿白色上衣的美丽背影。

萧丽华顺着杨木衣目光看去,却已是人去楼空了,问道:“发现什么了么?”杨木衣摇了摇头,继续扶着佳佳往女生宿舍走去。

一路沉默着走到女生宿舍楼前,佳佳突然紧紧抓住杨木衣的右手,力气大得连杨木衣都不禁皱了皱眉头。佳佳沙哑着声音:“杨木衣,你说我能不能活下去。我好怕啊,我不想死得这么莫名其妙,你说--你说,我要是离开学校是不是就没事了?”

杨木衣温柔的对着佳佳说:“佳佳,别慌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不信啊,当时丽华比你还惨,你看她不是好好的么!但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有时候会适得其反的。”

佳佳等一众人看向萧丽华,萧丽华用右手缕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点点头,快速的概叙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原来她回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佳佳果然放心不少,她对杨木衣说:“可是我不想回宿舍,我也不敢去教室。”其余众人也是纷纷表示不去上课,愿意将事情弄清楚。

杨木衣郁闷的说:“我们宿舍总得去上一个教室里吧,要不要是哪个老师突然点名,也没个顶替的怎么能行啊。”曾荣看了看将头高高抬起的李华成和刘梦尘,无奈的耸了耸肩,丧气的说:“我去。”李华成和刘梦尘每人拍着曾荣一个肩,点头诚恳道:“好兄弟。”曾荣每人给他们回了一个竖立的中指,然后走回去拿课本了。杨木衣在后面吼道:“曾荣,帮我拿下我床头的背包。”曾荣潇洒的往前走着,头也不回,右手直接高高举起,竖立的还是那高耸的中指。

杨木衣回头对着众女生说:“这样吧,你们和你们的同学联系一下,让她们帮你们掩护一下,然后我们一起去寺院里面。”

叶香问道:“哪个寺庙?”

杨木衣说:“我们去静安寺。”

当曾荣将杨木衣的背包拿过来的时候,女生们也以逛街的借口让一目瞪口呆的同学去做卧底了。虽然说来这算是杨木衣第一次行走在上海的街道上,但是却是无心观看旁边那高耸的高楼拥挤的人群不息的车流,领着众人默默的在公车上慢慢摇晃着前进。

到达静安寺的时候还很早,又不是斋沐节日,门口的信徒并不是很多,众人虔诚的走了进去。外面还是繁闹的人海车流,,但是进了寺庙,那种特有的安宁立马沉淀在众人周围,连一直坐立难安的佳佳也是明显放松了下来。

静静跪在大雄宝殿的巨大玉佛面前,佳佳虔诚的祈祷着,旁边詹婕很是明了的买了一把香,分发给众人。杨木衣结果香,端详着巨大的玉佛,玉佛脸带微笑,巨大佛眼似闭非闭,慈祥安静,仿佛看透世间滚滚红尘不过过眼云烟。

杨木衣不禁感慨:佛虽无情,却是普渡众生,大开方便之门;道家多情,却是淡漠红尘,冷看世间悲欢苦乐。一时痴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来。抬头望去,却是李华成尴尬的摸出手机,看着众人对他的怒视,他不安的缩了缩头:“不好意思,各位。我忘了关手机了。”当他接听到了电话扔给杨木衣:“找你的。”

杨木衣接过电话,却是曾荣。曾荣小声的说道:“老杨,你最好回来看看。”



第二十五章 高人?


class="width">“怎么了?”杨木衣疑惑的问着曾荣。www.65txt.com

曾荣小声的说:“学校里面来了些高人,有和尚道士还有尼姑呢,说是进行宗教信仰演讲,我看着觉得不大对劲,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可能是学校找来对付那脏东西的。”

杨木衣琢磨着这事闹得不算小了,要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也太说不过去了,自己现在没法使用道术,有些能人出来解决问题那是再好不过了。杨木衣对着佳佳讲到可能来了高手,但是佳佳跪在玉佛前却是一脸轻松,不愿意再动弹了。

萧丽华凑到杨木衣跟前说:“木衣,我看你先回下学校看看情况,要是那些人真有本事的话,等会你打个电话过来,我们再过去。佳佳昨晚一晚没休息好,就让她在这呆着吧。”

看着坚决不动的佳佳,杨木衣只好点点头一个人回了学校。

刚一下公车,就看见学校大门上方红色横幅大书:“热烈欢迎各宗教人士来我校演讲宗义。”杨木衣擦了下没有流汗的额头。

走进校内,果然随处可见身披僧袍的和尚穿着道袍的道士和少量衣着缁衣的尼姑,每人都穿着整洁仪表堂堂,远远一望风度翩翩,俨然有大师风范。不过当杨木衣靠近这些年轻的出家人时,听着他们口中谈论的却是直皱眉头。一个和尚捏着一个女生的手不停的摩挲着,两眼盯得女生脸都红透了;一个道士则拿出一堆符,对着围着的一堆同学不停的吆喝着自己的符如何保佑平安如何诸邪避逸;而几个小尼姑则和几个女生在一起谈笑风生,偶尔还将一些女生的包包拿在手里面摆上几个POSE。~~~~

杨木衣不禁有些怀疑难道这些人竟然不是因为学校里面的离奇事件而来,这时杨木衣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狠狠拍了一下。回过头去,却是曾荣。

“你不是顶替咱宿舍几兄弟去上课了么?怎么半路就溜了?”杨木衣揉了揉肩膀。

曾荣再拍了一下杨木衣另一边肩膀:“别装模作样了,就你那堪比骡子的身体,这一下能有什么影响。”看着杨木衣脸上斜斜的疤痕都快立起来了,忙举起双手,“别,今天是什么宗教大会,我们全校都得捧场,午饭后在大礼堂。”

杨木衣还是知道大礼堂在哪的,疑惑的问道:“全校?那就算大礼堂也装不下呀。”

曾荣一耸肩:“谁知道,班头说的,好像坐不下的自备垫子。”

杨木衣捅了捅曾荣,对着那群出家人一努嘴:“这就是你说的高人?”

曾荣看了一眼,脸红了下:“肯定不是这帮假和尚假道士咯,就他们那样,我估计连你都不如呢。我先是看见几个老的,那老和尚满脸红光,一看就是那种高人;那老道士那叫一个仙风道骨啊,就连那尼姑都和电视中那得道的高人差不多。”

杨木衣看了他一眼:“那倒也是,要只是这帮佛学本科们,恐怕还真压不下场子。你知道他们在哪么,我先看看,要是真有几分道行,我就打电话让他们把佳佳给送过来。”

曾荣环顾四周,却是指着食堂方向:“你看,在那。”顺眼望去,几个出家人跟着一个学校领导似的人物正边走边聊着。

杨木衣走过去,那几个老和尚道士外表上看去果然如同曾荣所说的仪表非凡,仙风道骨那是不在话下,几人正聊些方外之事。杨木衣意外的发现几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少女,少女穿着白色长裙,一头乌黑直发随少女脚步而欢跃。杨木衣总觉得自己见过这个少女,但仔细看其面容,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朗目疏眉,绛唇映日,完全是一古典美少女竟是完全不识。

杨木衣打量少女时,少女也看到了杨木衣,她疏眉一锁明目一番瞥向杨木衣,依稀中杨木衣竟然感觉到一丝鄙视。

杨木衣摸了摸下巴,曾荣凑过来小声的问道:“你认识那女孩?”

杨木衣摇了摇头回道:“没见过。”

曾荣怪笑一声:“可是我看来,那女孩好像认识你哦,而且好像还很有意见哦。你们都来自湖南,你真不认识她,不是你始乱终弃吧。”

杨木衣扭头看向曾荣:“你认识她?”

曾荣摇摇头又点点头:“我知道她但她不认识我,她叫白颖,湖南人,哲学系大一新生,华子垂馋了许久了的哲学系系花,其他就没了。老杨,你真的不认识她,我怎么感觉她看你时很有怨妇的感觉啊。”

杨木衣决定不再理渐渐八卦起来的曾荣,仔细思索着是否认识这个叫白颖的女孩,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是却总觉得见过这女孩。杨木衣拍拍脑袋决定不再想这件事,现在重要的事是看这几位大师是否能对佳佳的事有所帮助。

于是杨木衣和曾荣跟在了几位漫步在校园里的大师的身后,而叫白颖的女孩发现他跟着时,竟然是一脸恶心的表情,杨木衣摸了摸自己的脸,纳闷难道是自己脸上这道疤,但是前几天大家的反应是乍一看很是凶狠,但是近看后却是颇有几分邪魅的魅力。本想拂袖而去,但想起佳佳,还是忍住了,低着头跟着后面。旁边的曾荣望着两人,一脸神秘表情,所以说男人其实也很有八卦精神的。

杨木衣跟着走了一小段路就失望的走了,这几位大师虽然外表看来很有几分实力,但是听见他们对学校布局的言论与杨木衣的观察相差甚远,原本以为是自己能力太差,可是也不至于一个也不对吧。听着他们和那不知道什么级别的领导比划着在这种棵树,法国梧桐不行,得香樟;这里得修一小水池,得放七七四十九条金色金鱼、杨木衣觉得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走得匆忙,再加上不知怎么面对一个对自己一脸鄙夷的陌生少女,杨木衣也就没发现陌生少女脸上对几位大师更明显的鄙视了。

杨木衣首先给李华成打了个电话,示意还是在静安寺呆着先,然后留下一脸抱怨的曾荣坐着公交晃悠晃悠的前往静安寺会合了。

佳佳倒是愿意一直呆在静安寺里面,但是现在这年头,寺庙晚上是要关门谢客的。杨木衣和静安寺的工作人员商量着是否可以留下来过夜,遭到了坚决拒绝。任凭佳佳如何苦苦哀求,可是最后还是被扫地出门了。

佳佳满脸泪水,望着渐渐昏暗的天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任凭萧丽华搂着她。杨木衣对佳佳微笑道:“别急,佳佳,虽然今天没有解决掉你的问题,但是不用着急,你看,你身上还带着杀猪刀呢,今晚没事的。”

佳佳泪眼望着杨木衣:“杨木衣杨大哥,我怕,要不我们别回宿舍了,我们在学校外面租两间房子好么?我真的好怕。”



第二十六章 欲自杀的杨木衣


class="width">杨木衣点了点头,突然觉得很是心烦。(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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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先前那个白衣少女白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道长长的伤疤,难道是因为自己真的变得那么丑,丑的出来见人的时候都是被人厌恶?

杨木衣懊恼的挥了挥拳头,完全没有看到旁边众人望着他的奇怪眼神。

突然杨木衣感觉到有人推了他一下,他一看,原来是到了学校门口了,而他没注意只是愣在那里。

叶香在萧丽华耳边悄悄的说:“你说你家杨木衣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到他很不正常啊。”

萧丽华娇羞的推了把叶香:“去死,什么我家杨木衣,别乱说。”

不知是她们特意说得比较大声还是杨木衣耳朵比较灵敏,反正杨木衣是听见了。杨木衣神情一暗,连自己觉得稍微有些暧昧的萧丽华都是这样,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失败?

半推半拉中杨木衣被推捅着下了车,不知是谁将杨木衣左侧胳膊刮了一下,心神不定的杨木衣踉跄着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一下子杨木衣爆发了,他猛地一回头,冲着匆匆从身旁涌过的人群大声吼道:“你们***找死啊,走路不会看着点路啊。”

旁边的人群集体递来一堆鄙夷的眼光,纷纷离杨木衣远点,好似他是一个传染源。不时有言语传来,“那就是刀疤男啊,真没有礼貌。”“我还以为刀疤男很牛X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你说刀疤男是不是失恋了?不是说他脚踩两只船么?也许是他开船技术不行落水了。”

杨木衣站在路旁,低拉着头,一时竟然痴了,原本他还在想着那些陌生人对自己的看法,下一刻他大脑一片空白,周围一下子寂静无声,旁边突然空无一物,仿佛这个世界已经是世界末日,自己也已经到了最后一刻,什么都不用想了,什么也都不必想了。

刘梦尘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杨木衣用怨怒的目光徐徐看向刘梦尘。刘梦尘心下一慌,吞吞吐吐道:“老杨,怎么了?没事吧。”

一瞬间,有如整个世界又回归到了杨木衣的生命当中,车鸣声吵闹声嬉笑声猛地一下出现在杨木衣的耳边,灰暗的天空拢向自己,喧闹的人们都在那灯火明亮之处,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涌现在了杨木衣的心头。

杨木衣的眼神让刘梦尘愣了一下,刘梦尘清晰的感觉到其中竟然蕴藏着许多莫名的哀伤。杨木衣摇了摇头,对着后面跟着自己的众人说:“我没事,你们先自己去订房间吧,我一个人走走。”

萧丽华看了看杨木衣,点了点头温柔的说道:“那好吧,我们先去订房间,你自己小心点。”

詹婕凑到萧丽华耳边低声说道:“丽华,那牲口好像有点不对劲啊,要不你跟过去吧。”

萧丽华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看他有点心烦了,可能是他自责没能帮助到佳佳吧,等他溜达一会应该就没事的。”众人点头,小心护着佳佳前往学校外面那无比喧闹的夜市街,在这条街上应有尽有,连打胎人流的小诊所都有四五家。

没走几步,刘梦尘越来越觉得自己心里不安,眼前总是回忆起杨木衣眼中的那浓浓的哀伤,他对众人说:“你们去订房间吧,我还是去看看老杨。”

萧丽华忙不迭点头道:“你去看看也好,我这心里面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换来的是旁边众人的一阵善意的嘲弄。

刘梦尘转过头没走多久就看见了杨木衣,只见杨木衣在路上失魂落魄的走着,脚步拖拉着显得特别沉重。他走的方向却并不是大家以为的校园内,而是沿着公交线慢慢往市中心位置慢慢挪动着。

刘梦尘几步就跟在了杨木衣的身后,按理说杨木衣应该早就能发现他,可是刘梦尘发现杨木衣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只是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前挪动着。

刘梦尘正准备叫住杨木衣的时候,发现杨木衣突然停了下来,将身体转了九十度,不过那姿势别提有多别扭了。刘梦尘以为杨木衣发现了自己,讪讪的准备上前去说话,却意外的注意到杨木衣根本没瞅自己一眼,而是慢慢的往街对岸笔直走过去。

杨木衣突然觉得自己很想喝酒,以前在家里面,老是偷偷摸摸的趁老头不在,把他酿的果子酒给偷偷的喝上一点。他突然记起现在自己对面就有一家酒吧,也许自己可以走进去喝上一杯,好怀念果子酒的酸甜味道啊。然后他就往前面走去,他眼中只有那家酒吧,其余的都没有看见。

突然,杨木衣感觉到自己被人猛的一下拉退了许多,正要发怒,只见刘梦尘对着自己怒吼道:“***杨木衣你搞什么?你自杀啊?!”

杨木衣满肚子不爽,冲着刘梦尘吼道:“擦,你干什么,我不过就去想喝杯酒,你拉我干什么?”

刘梦尘从地上爬起来,攥着杨木衣的衣服:“你要喝酒干我鸟事?可你他***这是去喝酒么?”

一声陌生的吼叫声传入杨木衣耳里,只见前面不远处停着一辆奥迪,司机探出脑袋冲着自己吼道:“册那,王撕王!”刹那,原本眼前只有酒吧的世界突然出现了一条宽阔的大街,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汽车喧闹不已。

杨木衣晃了晃脑袋,刘梦尘将手搭在了杨木衣的肩上:“老杨,你怎么了?怎么这么莽撞啊,这可不是你啊。还好刚那是辆奥迪,要是碰上宝马了,我看我俩都得没命。”

杨木衣挠了挠头,也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真是莫名其妙,他对刘梦尘说:“梦遗,咱回去吧。我可能昨天没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精神不是很集中。”

刘梦尘看着杨木衣,问道:“要不哥们我请你喝杯酒,只要你别再唤我梦遗了。”杨木衣哈哈拍了拍刘梦尘的肩膀,摇了摇头往夜市街走过去:“一次酒与以后叫你梦遗,我觉得后者比较有价值。”留下刘梦尘在那呆了呆,然后摇着头跟上去了。

萧丽华他们在夜市街的一小旅馆里面订了四间房子,曾荣和吴彩凤都已经到了,正在张罗着去哪吃饭呢。看见杨木衣与刘梦尘走进来,萧丽华拉了拉杨木衣,小声的问道:“没事吧你。”

灯下看萧丽华,只见萧丽华脸上布满红晕,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坚定,杨木衣有些痴了。张吧了几把嘴,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萧丽华的脸越来越红了。刘梦尘在旁大声说道:“老杨没事,他健壮的很,但是我有事啊,我的心啊,瓦凉瓦凉的啊。”听的旁边众人偷笑不已。

吃过晚饭,众人打开了升级,吵吵闹闹的就连佳佳也似乎忘记了害怕。一伙人叫着闹着笑着,只有杨木衣在旁看着感觉这份热闹似乎离自己很远。

杨木衣从李华成那里摸过手机,然后走出去打电话。叶香推了推萧丽华:“丽华,你不看紧点,你看你家木衣有新欢了。”

萧丽华啐了叶香一口:“去,他是给他爸爸打电话,他父亲每天都要到这时才会回家。”

叶香一脸了解的点头:“嗯,丽华,看不出来,你观察得这么仔细,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就你知道。”然后将萧丽华往门口推了推:“丽华,我看你家木衣傍晚表现有心事哦,你还不去安慰安慰。”

萧丽华虽然嘴里说着叶香,但脚下却是往门外去了,然后听见一众人哈哈大笑,脸上不禁红霞密布。

杨木衣拿起电话,拨打着心里面熟悉的电话,可是和昨天一样,直到最后传来“sorry,thenumberyou--”也是无人接听.杨木衣不禁一阵心寒,难道老头因为上回自己去广州的事到现在还埋怨自己,难道老头不要我了?

杨木衣不停的拨打着熟悉的号码,一遍又一遍的听着“嘟嘟”的声音。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萧丽华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杨木衣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慢慢的走着,慢慢的走到了顶楼。看着乌云遮蔽的天空,看着万家灯火的城市,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多余的,于是他扔下手机,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走着,也许他没注意到,也许他看见却没理会,他前面不远处就已经到了顶楼边缘了。

杨木衣痴了,闭上眼睛往前一步一步走着,没有注意到后面萧丽华的哭喊声,心里只有一条路是明亮的,那就是向前、向前、一直向前。



第二十七章 老子骑青牛


class="width">在杨木衣懵懵懂懂的时候,他被一个颤抖的身体死死的抱住了,听到耳边的哭诉声,杨木衣原本模糊的焦点慢慢清晰起来。(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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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回过头来,却见萧丽华牢牢的抱着自己,在万家灯火的映萃下,梨花带雨好不悲伤,听着萧丽华大声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原本冷淡的心也一点一点变得暖和起来。

杨木衣开口对着萧丽华说:“我没事了。”声音却是异常的干涩。

萧丽华慢慢抬起头来,透过朦胧的视线仔细看了看杨木衣,渐渐的卸下了力气,但是却还是抱住杨木衣的腰不肯放手。

杨木衣伸出右手,仔细的擦去了萧丽华脸上的泪珠。叹了一口气:“没事了,我们先下去吧。”萧丽华却是没有松手也没有移动,而是将头慢慢的靠在了杨木衣的后背上,一时间杨木衣觉得这个世界时间已经静止了,自己拥有的只有这一刻。

时间不声不响的流淌着,杨木衣被身后传来的嗤笑声惊醒了。回头一望,却原来是众人见两人迟迟未返,出来寻找,却是发现两人在顶楼边缘玩神情。

刘梦尘一把抱住了李华成的腰,神情款款:“哦,Ross。”李华成回头对着刘梦尘肉麻道:“Jack!你jump,我jump.”萧丽华算是清醒过来,忙松回了手,满脸通红,指着杨木衣说:“他--他,我--我。”

叶香对着萧丽华笑道:“别你你我我的了,丽华,你真棒。”对着萧丽华竖起大拇指,萧丽华看了眼杨木衣却是不再说话了。

佳佳对着众人说道:“我们先下去吧,”转头对着杨木衣说,“你们要玩浪漫也不用站在那地方吧,要是不小心摔下去怎么办?”说完给了众人一个后脑勺带头走了下去。

杨木衣跟萧丽华走在最后,杨木衣轻轻对着萧丽华说:“谢谢你,萧丽华。-====-”萧丽华听了,浑身一震,却是不回答,低头往前走去,没有让任何人看见她眼中那渐渐藏不住的泪水。

杨木衣轻轻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萧丽华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想要靠拢过去,可是当真正靠过来的时候,又发觉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杨木衣摇了摇头,还是不想这种太费脑子的事,还是想想自己到底怎么了吧。

杨木衣回到房里,众人都纷纷坐好,似笑非笑的望着神色各异的两人。当杨木衣无奈的坐在萧丽华身旁的时候,看见唯恐天下不乱的李华成和刘梦尘吹着口哨拍着巴掌。杨木衣和萧丽华勉强的笑笑,那沉闷的气氛还是让众人捕捉到了,一时房间里面的氛围颇为尴尬。

杨木衣咳嗽一声,然后将今天傍晚以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听到差点被车撞的时候,萧丽华紧张的看着杨木衣,想说什么却终于喏动了几下嘴唇没有说出来;而当听说杨木衣差点从顶楼跳下去的时候,佳佳也是捂着张得大大的嘴巴,看着杨木衣差点哭了起来。

杨木衣拍了拍佳佳的肩膀:“佳佳,和你没关系。”

佳佳激动的说:“怎么和你没关系,要不是我,你肯定不会碰到这种事情,我就是个不吉利的人。”然后佳佳抱着蜷起的脚,将头深深的埋了进去,不再说话。

杨木衣看着神态各异的众人:“我觉得这件事并不关佳佳的事,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联系的。你们懂么?”众人望着他齐齐摇了摇头。

杨木衣在狭小的房内来回走了两圈:“我是这么认为的,那个害几位同学跳楼的东西,姑且就叫笔仙吧。那个笔仙经过害几位同学,能量得到了增加,它就可以不再局限于影响与它有直接接触的人了,一些能量低下的人就可能受其影响。”众人互相看看,然后齐齐摇头表示不懂。

杨木衣思索着:“你们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个磁场,原来能量有限,只能影响特定的东西,现在能量大增,其余东西也开始可以影响了。”

李华成从凳子上一蹦而起:“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原来这么回事啊。不过那么为什么会影响你呢?难道因为你学过几手?”

杨木衣缓缓摇头:“不是,它影响的是能量低下的,没想到上次受伤竟然有这么严重。”

萧丽华紧张的问道:“是上回广州受的伤么?”看着杨木衣点头,萧丽华自怨自艾道,“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把你叫去,你也不会受伤,现在也就不会这么危险了。”

杨木衣看着萧丽华,淡淡的笑道:“不关你的事,那是缘分,不是我们能躲开的。再说了,我最先知道那个笔仙能量增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这样,我们就知道了它的厉害,要是其他同学不小心碰到的话,也只会认为自己一时失神,最终还是难逃一劫,我有准备了的话就好多了。”

佳佳将头抬起来,然后从衣袋掏出那把长匕首:“杨木衣,都是我拖累的你,这把长匕首还是你拿着吧。”

杨木衣冲着佳佳微笑道:“不用,现在你还是最受影响的人,它现在还只能对付我这种能量低微的人,要是你再出点事,我可就不知道它能影响到什么人了。再说了,它也就能趁我不备出其不意的影响我心智,我有准备了就完全不同了。”

佳佳认真的看了看杨木衣的眼睛,良久才再次将杀猪刀小心地放进了上衣口袋。

刘梦尘皱着眉头:“那老杨,你说这事该怎么办,你想到了什么方法解决问题没?”

杨木衣垂下头摇了摇:“还没想好,我准备明天去上海的名寺观中找找看有没有能人。”

李华成撇着嘴:“怕是难啊,现在这年头,假和尚假道士你绝对一找一个准,要找真才实学的,还真的要有几分运气,这年头,有本事的谁会去学那,学那的又有几个有真本事啊。”然后看了看杨木衣,“我不是说你啊,老杨。”

其余几人也是点头赞同,叶香捏了捏自己微翘的鼻子:“要是我们中还有人会这本事那就好了。”

李华成一拍巴掌:“有了,老杨,你教我们学道术不就行了,你不会但你有经验,我们出力不就行了。”

杨木衣忙摇头:“学这东西是要拜师学艺的,再说也不是谁都能学的。”

李华成一拍杨木衣的肩:“咱不弄那些虚的,什么师父的不在乎,这个学你那道术有什么要求?童男么?”一话说得众女生齐啐,众男士面面相觑。“要学多久才能出师?”

杨木衣苦笑道:“我们国术不管哪样,最重的就是传承了,拜了师就是拜了师,那就是师父,再说了,学这个道术得看你们的领悟能力,要没那能力,就算教你十年也没用。至于出师,呵呵,这叫师父领进门,修行全靠自己。要真有那悟性,这次这事坎坎还是没问题的。”

众人互相看了看,曾荣舔了舔舌头:“***,不就一声师父么,老杨,你说,怎么判断我有没有这份领悟能力。”众人纷纷点头。

杨木衣点点头:“你们闭上眼睛,然后感觉,感觉出什么说出来。”待众人盘膝坐好,杨木衣拿出曾荣带来的背包,从中取出一张符纸和一个铜铃,将符纸用火烧着,然后轻轻的摇晃着铜铃,嘴里默念着道德经。

一遍完,杨木衣望向众人:“你们有察觉到什么么?”众人都没有说话。杨木衣叹了口气,果然慧根难寻啊。

突然他听到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是不是老子骑青牛啊?”



第二十八章 成师


class="width">杨木衣回头一望,却原来是萧丽华。www.65txt.com~~~~

只见萧丽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杨木衣,嘴里面一字一字的吐出:“是不是老子骑青牛?”杨木衣看着瞪着自己的众人艰难的点了点头:“是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

詹婕兴奋的抱住萧丽华,问道:“丽华,你真的能看见那个老子骑青牛啊。真神奇,我还以为是杨木衣骗我们的,原来竟然是真的啊。”

叶香也是高兴的叫起来:“丽华,真有你的,这也能感觉得出来,我怎么什么也感觉不出来,只听见那个铃铛的声音。哈哈,看来天无绝人之路,佳佳和杨木衣都有救了啊。”

萧丽华看着杨木衣,神情复杂,问道:“这是不是说我可以帮到佳佳和你了?”

杨木衣被萧丽华的眼光盯得难受,将目光瞥向了一旁:“我也不是很确定。”

曾荣突然蹦起来,指着杨木衣和萧丽华:“那不以后萧丽华得称呼老杨师父?!”众人眼光都投向了萧丽华,萧丽华却只是咬了咬嘴唇,倔强的望着杨木衣。

沉默了小会,叶香突然笑起来了:“都什么时代了,师父就师父呗,杨过都能娶他师父小龙女为妻,怕什么?”

吴彩凤也在旁边笑着应道,然后用力的拍了拍在旁边看戏的曾荣的肩膀。曾荣揉了揉肩膀,冲杨木衣喊道:“靠,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大不了到时候废了本事判出师门不就得了。”

杨木衣苦笑着低下了头,萧丽华坚定的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我拜师。”

佳佳轻轻推了推萧丽华小声的说道:“丽华,你真的决定了,你要知道这以后,你可就得叫他师父了。<<>>”

萧丽华黯淡着脸摇了摇头,走到杨木衣跟前:“师……师父,请你教我学习道术。”

杨木衣看着眼前精致的脸庞,问道:“你真的决定了?”萧丽华明亮的眼睛看着杨木衣,用力的点点头。

萧丽华明亮的眼睛让杨木衣不自在的将眼神飘向天空,杨木衣咳嗽了一下,然后大声的说:“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嗯,实在话,本来我还不具备收徒弟的资格,但特殊时候特殊处理,我就简单和你说一下。我们这门……据我家老……我师父说是‘医易门’,从此以后你就是医易门人了。然后就是戒律了,不许欺师灭祖,不许同门相残,不许欺凌弱小,不许为非作歹。”

杨木衣停了好一会了,萧丽华才反应过来:“没了?”杨木衣干脆道:“没了。”

李华成摇了摇头:“没意思,我还以为要跪在地上拜师呢,害我浪费了半天表情,还有,你那个‘医易门’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刘梦尘也是点头附和:“对啊,都没听过,萧丽华同学,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上当了一样。”杨木衣撇撇嘴不理会这两个家伙。

叶香问道:“老杨,你怎么传授这个道术啊?要不要我们回避一下。”

杨木衣摇了摇头:“不用,只要你们保持安静,别打扰到丽华就行。这个全靠感觉和领悟,教你们你们也学不会。”

曾荣直接给了杨木衣一根高耸的中指。杨木衣直接无视掉,然后带着萧丽华来到了顶楼。

萧丽华不停的紧张的看着杨木衣,杨木衣轻松一笑:“没事的,我有防备了那邪魔还不是那么容易能令我崩溃的。来顶楼天台,只是因为我们学的是道术,吸纳的是天地之气,讲究的是心神安宁,太狭小的空间即阻碍了我们呼吸天地元气,也对心理造成压抑感,容易产生心魔。其实最好的环境还是在自然之中,而不是在这片钢铁水泥之林。”

杨木衣教萧丽华打坐,指示她盘膝坐下,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嘱咐萧丽华闭上眼睛,然后告知她全身放松,进行深呼吸。后面跟着的叶香也跟着学起来。杨木衣点点头,小声对他们说:“这个虽然你们不能直接吸取天地元气,但是平时累了的话可以这样休息,能养精蓄气健康长寿。”

杨木衣走到萧丽华身前,盘膝坐下,娓娓语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世间万物都是变化的,但是又有其不变的本质,那就是阴阳,本来应该还能更进一步的,那就是混沌,但那一步从古至今提出来后从来没有人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又人有三丹田,武者修下丹田,腹部肚脐下面一点位置;我们修的是中丹田,也就是胸部正中;还有一个上丹田,额部,传说中以前修仙者就是修上丹田,但现在没听说过了…………。”

杨木衣是一阵好讲,难得自己能教个弟子,也不管萧丽华能不能听懂,就这么滔滔不绝的讲下去,越讲越是发现自己对道家之术越发明了。萧丽华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看着杨木衣了,但其余众人则在那无聊着发呆,李华成更是直接侧在刘梦尘肩膀上睡着了。

杨木衣终于说完了,叶香甚至还给了他几次掌声,杨木衣颇为得意,叶香却是一盆冷水直接泼来“真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我说你就不能教点有实际用途的?大哥,现在是非常时期,你那理论以后有空你们俩呆哪角落自己琢磨去。”

杨木衣摸了摸鼻子,看着一脸迷茫的萧丽华:“这个……叶香说得没错,这个以后再说。我现在教你怎么用符,刚刚你深呼吸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杨木衣一边从背包你拿出一叠符一边问道。

萧丽华眨巴着眼睛:“好像感觉到有一股暖流在乱窜。”

杨木衣点点头:“那个就是吸收的天地元气,在你体内变成灵力,下回你再打坐吸收天地元气的时候,要用意念指挥着那暖流聚集到你的中丹田,知道么?”

萧丽华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接过杨木衣递过来的符,好奇的翻动着:“这么多,怎么用啊,用火烧还是像电影里一样乱丢啊?”杨木衣又仔细的教萧丽华如何集中灵力施放符,又教了她如果感觉灵力不够的话,可以咬破中指尖,涂上自己鲜血能增强威力。

杨木衣整了整自己衣领,摸了摸自己的脸,严肃的对着萧丽华说:“丽华,现在我还要教你一个现阶段你最强的绝招。”

原本昏昏欲睡的众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詹婕好奇的问道:“什么绝招?是不是召唤宠物?”

李华成一脸鄙夷:“你看日本漫画看多了,还召唤呢。我认为应该是传说中的遁术,哇,我要有那遁术,直接遁入女生澡堂。哈哈……”笑声被几个女生的粉拳绣腿给劝阻了。

“九字真言之临!”



第二十九章 教艺


class="width">“九字真言?”一众人都张大嘴巴望着杨木衣。www.65txt.com-====-

叶香一拍脑袋:“哈,我知道了,就是那个香港电视剧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面那女的叫什么来着,有事没事就吼道‘临兵斗者皆阵裂在前’,我还以为是假的呢,原来是真的啊。”

杨木衣摇了摇头说:“那个电视剧我也看了几集,不过关于这个九字真言却是十分荒谬。并不是临兵斗者皆阵裂在前,而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源自东晋葛洪的‘抱朴子’,后来估计觉得那么念气势足些,以谬传谬,就变成了香港电视里的那九字真言了。”

萧丽华期盼的说:“你就别说那历史传说故事了,赶紧的教吧。”

杨木衣瞪着萧丽华,这徒弟收得真亏,本来以为自己在老头那算一顽主了,可是这萧丽华看来也不是善才,本来想学着老头斥上几句,但一看萧丽华那眼神,也只好低头认栽,却暗自琢磨着这是善缘还是孽缘耶?

杨木衣继续说道:“这九字真言每一字都代表着一种意志、精神,配合特定的手势,用灵力通过手势打出去,要引起天地元气的共鸣才能达到效果。看好我的手势。”说完摆了个不动明王印。

萧丽华仔细看着杨木衣打完不动明王印,疑惑的问道:“这个怎么好像是拉萨布达拉宫里面那壁画里面的菩萨的手势啊。”

杨木衣点了点头:“对,这个是密宗里面的不动明王印。”

李华成好奇的问道:“老杨,你那个不是道术么?怎么又扯上密宗了啊。”

杨木衣用不争气的眼光看着李华成,使劲摇了摇头:“知道什么叫与时俱进不?时代在发展,宗教融合也是正常的,何况佛道本来就没什么绝对对立。-====-你看《西游记》里面,不是唐僧玉帝是一伙的么,你这觉悟怎么还比不上五百年前的吴承恩呢?”让旁边本想提出问题的刘梦尘和叶香不由的吐了吐舌头。

萧丽华仔细的比划着不动明王印,倒是领悟挺快的,杨木衣在旁边稍微帮她指正了几个错误之后就摆得有模有样了。杨木衣回想起当年第一次碰这东西被老头一阵狠揍,还真是没法比啊。

看着萧丽华动作越来越熟练了,杨木衣满意的对萧丽华说:“丽华,你现在退可以用金光咒固守,又可用符和临字真言进攻,大抵可以算入门了。”

萧丽华看着杨木衣疑惑的问道:“不是九字真言,就教一个临字么,其他的呢?”

杨木衣郁闷的摇头,没好气的说:“你一个临字能学好就了不起了,你以为就那么摆个不动明王印就算成功了啊,差得远呢。”

萧丽华嘟着嘴巴说:“你不是就教我这手印么,我学会了啊。”

杨木衣一拍脑袋,原来忘了告诉萧丽华运用灵力的方法了。

萧丽华仔细听完杨木衣的解说,摆出不动明王印,口中疾道:“临!”,手势一摆出,众人似乎感觉到有一股微风拂过,再看萧丽华却是满脸苍白倒在地上。杨木衣在旁边笑道:“知道厉害了吧,先打坐休息休息。你灵力有多少啊,刚能使出‘临’字真言而已,别贪多,到时候我自然会教你的。”说完不顾萧丽华愤怒的眼神,拍了拍她的肩膀。

詹婕在一旁说:“我说杨木衣,你可不能借故揩油啊。”杨木衣愣了一下,原本拍着萧丽华肩膀上的手如蛇般收了回去,而萧丽华原本苍白的面孔也闪现出一阵红艳。

萧丽华一个人在一旁打坐休息,其余众人则在一旁聊开了天。杨木衣注意到佳佳不时担心的看着萧丽华,杨木衣冲佳佳笑笑:“别担心,她没事的,抽空自己体内的灵气,然后再重新吸收,她能吸收的灵力就更多了。”佳佳也回了杨木衣一个笑脸,但眼睛却仍是不停的瞅向萧丽华。

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萧丽华终于站了起来,冲杨木衣撇嘴一笑:“杨师父,好了。”

杨木衣看着身旁偷笑的众人,低声的对萧丽华说:“我说徒弟啊,你喊我师父就行了,别叫杨师傅,听得跟餐厅里那个打菜的师父一样。”后面已经笑翻场了,连一直心事重重的佳佳也是乐开了怀。

杨木衣指挥萧丽华用灵力给两道符开了光,然后递给佳佳一张:“给,这符贴身带上,就可以不用带那把杀猪刀了。”

佳佳迟疑的接过符,杨木衣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安拉,相信我徒弟啦。”佳佳却是一扬眉,将符小心的收好,然后拿出长匕首:“终于不用随身带着这个了,你们不知道,我现在都不感出门了。现在买菜刀都实名制了,我要是被人发现随身带把匕首,直接给我丢看守所了。”

李华成接过话题:“世博了么,理解理解也就过去了,别那么愤青了。”

萧丽华望着杨木衣:“这就完了?不用消灭那个笔仙了么?”

杨木衣瞪着萧丽华:“你认识那笔仙啊,你知道它住哪了啊。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消灭啊,修行之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戒骄戒躁。”杨木衣的严厉声色让萧丽华很是委屈,差点没哭起来。佳佳搂住萧丽华,瞪着杨木衣:“你那么凶干什么,不会好好说啊,好歹丽华也是个女孩子,你要让着点啊。”

杨木衣无趣的挥了挥手:“算了,今晚都累了,大家休息去吧,明天我们就正式开始调查笔仙这一事件。”

一宿无语。

杨木衣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他睁眼一看,天却是已经亮了,不禁暗自叹气,自从广州回来,连早晨都起不来了。

打开门,门口婷婷立着的是萧丽华。只见她一手提着一袋包子,另一手拿着一杯豆浆,冲着杨木衣笑道:“早安,师父。”

杨木衣开心地接过早餐,却还是学老头的板着脸说道:“嗯,不错。以后也要早起,早晨打坐修炼灵力的功效是最好的,这个叫早课。”萧丽华点头应道:“知道了。”

背后传来抽鼻子的声音,杨木衣一转头,却见刘梦尘已经站在背后了,他两眼发光的望着杨木衣手中的包子,完全没注意到萧丽华锋利的眼神:“老杨,你不饿吧。”杨木衣没有回答,一口一个,迅速将包子消灭了,就这豆浆吞下最后一口包子:“额,梦尘兄刚刚说什么?”

早餐嬉闹后,杨木衣等人返回了学校,已经校园,却见学校里面气氛十分诡异。李华成打电话问班上一校内通人物,却原来是昨晚有个男生在宿舍里面上吊自杀了。

听完这个消息,杨木衣不禁打了个寒颤,似乎这个事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麻烦诡异了。



第三十章 我们在这准备野炊


class="width">整个校园陷入了恐慌当中,一系列诡异的死亡事件让学校笼罩在一片阴霾当中。(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走着学校里面的小路上,从旁边匆匆而过的人群脸上再没有笑容,操场上的身影也少了许多,同学们都是一堆一堆的从杨木衣身边走过。

杨木衣等人走入了男生宿舍楼,话说女生进男生宿舍楼那真是太简单了。没有课的学生们都聚集在走廊里,三三两两的聊着话题,就算看见萧丽华等女生也完全没有往日的风采,只是眼光一扫而过,根本就没有雀跃声。很容易就找到了出事的寝室,那外面围的人比其他地方都多,走进一看,却原来房门已经被警察用封条封了。

李华成刘梦尘等人熟练的与旁边众人嗑谈起来,一根烟就熟悉的好像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一样。杨木衣则悄悄取出随身带着的小小的罗盘,只见罗盘的指针直转圈,旁边观察着杨木衣的萧丽华小声问道:“是不是?”

杨木衣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随意聊了几句,众人就匆匆的往外面走去。在宿舍楼门口,杨木衣意外的碰到了一袭白衣的白颖,白颖随着一群和尚尼姑道士走进来,白衣晃动在一群出家人旁边格外引人注目。白颖看见了杨木衣,又是一记鄙视的眼光扫过来,然后干脆将头瞥向另一边,匆匆而去。

萧丽华脸上一暗,咬了咬嘴唇。佳佳吃惊的问道:“杨木衣,你认识白颖?”

杨木衣无奈的摇了摇头,佳佳摇头道:“可是看白颖的样子她可是认得你啊,而且看来还有些意见。白颖可是哲学系系花啊,追她的男生密密麻麻围着学校一个圈还有多,从来没见她对谁亲密,也没见她对谁生气,但对你可是格外的不同啊。



杨木衣摇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以前我就没见过她……算了,不理她了。刚才我在宿舍门口用罗盘探测了一下,灵场很强大,看来并不是自杀了。”

刘梦尘对杨木衣说:“据我们刚刚得到的消息,死者叫伊和思,为人老实,沉默寡言挺闷的一人,没有特别好的朋友。”

杨木衣点点头:“看来是那笔仙的影响了,我们得速度点了,它每得逞一次,能量就增强一些,影响的人也更多,这样下去就不可收拾了。”

佳佳问道:“我们现在干什么?”

杨木衣说:“找资料,我们找校史看看学校以前的历史,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还有就是以前本校发生的笔仙事件起末。”

佳佳举手:“跟我来,我知道图书馆里面那些旧资料在哪。”

众人随着佳佳轻车熟路的走进了一间储物间,打开门一看,虽然比较凌乱,但是却并没有腐朽的气息。佳佳骄傲的指着储物间的书说:“这里就是我的天堂。”然后带着众人走到一个小桌子旁边,只见小桌子上面杂乱的摆着许多一看就有段历史的日记本,还有不少摘抄。

佳佳脸上微红的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这是学校最开始流传说玩笔仙死人的时候我在这里整理出来的。”刘梦尘惊奇的呼道:“佳佳,你就是个天才。”

翻动着佳佳前面整理出来的记录,杨木衣发现在XX大学里面出现这种事件历史上只有两次,一次是三十年前,一次是十年前。地点都在那一块,虽然学校的那幢楼起了又拆,拆了又起,但位置还是在那一块,其余的就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了。

杨木衣低头沉思着,曾荣不解的问道:“老杨,你说那笔仙到底是什么东西,它怎么产生的?”

杨木衣低头回答道:“笔仙其实就是个灵媒,每次请来的笔仙都不同,有些调皮有些腼腆,但总的来说,笔仙招来的其实并不是恶灵。但是我们学校那些人好玩招笔仙,每次都是不幸的下场那就是说这附近有个强大的恶灵,完全压制住了其余的精灵。”

刘梦尘拍掌说:“那我们就找出那个恶灵然后消灭它不就得了?”

杨木衣摇头道:“怎么找,它无影无踪的。”

刘梦尘一巴掌拍在杨木衣肩上:“瞧,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不,我说那恶灵肯定和那栋女生宿舍楼有关,而且还百分之百是埋在地下。”

杨木衣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而你刘梦尘竟然糊涂一世聪明一时呀。”杨木衣被刘梦尘一点醒,立刻就醒悟过来,原来线索离自己其实很近的。

一行人冲到女生宿舍,因为已经是上课时间了,宿舍楼里面女生很少,比起男生宿舍楼几乎满员还是差距不少的。在萧丽华等女生带领下,并没有让刘梦尘对着大娘谄媚叫“姐姐”就进去了。

这回杨木衣等人并没有上楼,而是在宿舍楼一楼及草地上转悠。看得宿管大娘悄声问刘梦尘这是准备玩什么游戏,刘梦尘故装神秘的回了句:“暂时保密。”

宿管大娘乐颠乐颠得跑回去了,刘梦尘听见大娘嘴里小声的嘀咕着:“这是准备玩哪处呢?放焰火还是摆蜡烛呢。嘿嘿,小屁孩们就是有心思。”

杨木衣掏出小型罗盘,不停的观察着罗盘计算着方位,虽然灵力没法子用了,但是还好这种简单的堪舆寻星之类并不需要灵力。在一楼转悠了几圈,杨木衣都有些失望了,罗盘上指针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摆动。

“嘿,你们在干什么呢?”一声清脆的呼唤声将低头寻路的杨木衣唤醒。

杨木衣抬头一看,却见白衣飘飘的白颖正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虽然喊得是“你们”,但看那气势,明明是冲着自己而来啊。杨木衣将手中的小罗盘轻轻的遮住,对着白颖说:“同学,你叫我们么?”

白颖没想到杨木衣竟然这么说:“你……你在干什么?”

杨木衣看了看旁边满脸看热闹的众人,挠了挠脑袋:“我们……准备在这野炊。”话没落音,旁边哄堂大笑起来。叶香与詹婕更是捂着独自蹲在了地上。

“野炊?”白颖怒气值一下爆满了,满脸通红,“你这色狼,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啊,在女生宿舍楼里面草地上野炊。把你手上拿着的东西给我看下。”白颖冷冷的看着杨木衣,伸出手指指着杨木衣左手虚盖着的罗盘。

“色狼?!”旁边一群人用怀疑的眼光望着手足无措的杨木衣。



第三十一章 罗盘与蜜蜂


class="width">“色狼?”杨木衣立即当机木立在原地。www.65txt.com<<>>

佳佳立即跑到白颖身旁,捧着白颖的手小心的问道:“白颖,他怎么色狼了?”一脸八卦相,众人皆伸长脖子拭目以待,连杨木衣这事主也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白颖翻了翻白眼,但那骄横的表情也让旁边的刘梦尘吸了一口气,捧着心效西施状:“完了,我死了。”

白颖指着刘梦尘说道:“你看他那样,还不是个色狼,而他跟他在一起,难道还不是色狼?”

杨木衣被她独有的因果逻辑方式打败了,不由得也翻了个白眼。萧丽华倒是点头应和:“嗯,看来没错。”刘梦尘小声的和李华成探讨:“难道真的一个人有了美貌,智商方面就真的只有那种水平?”

白颖立即趾高气昂起来,将头抬高四十五度:“你看,连这位美女姐姐都这么说,我看她跟你挺熟的,更加证明我对了,你是色狼。还有,别扯开话题,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看看。”

虽然白颖看上去有点骄横,但杨木衣等人对她还真生不起气,因为她骄横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因为性格使然,而是因为涉世不深,不是很懂得交流,显得特别的真诚。杨木衣郁闷的问佳佳:“这就是你说的对人不冷不热?”

佳佳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白颖看杨木衣不理会她的话,蹬蹬两步走到杨木衣跟前,掰开他的手指,然后看见一个小巧的罗盘藏在杨木衣右手掌心。

白颖不顾杨木衣气愤的眼神,小心拿起罗盘:“哇,好可爱的罗盘啊。”杨木衣倒是有点意外白颖是这么形容这个罗盘的。~~~~

白颖一脸欣喜的问道:“能不能把这个罗盘给我啊?”一脸期盼,让杨木衣差点就鬼使神差的点头了。杨木衣轻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从白颖手中拿过罗盘:“不行。”

白颖抱住杨木衣的右臂,不停的摇动着:“给我吧,要不这样,最多以后我不再叫你色狼了。好吧,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刘梦尘脚下一趔,差点没摔倒,对李华成激动的说:“她竟然不知道老杨叫什么名字,就叫老杨色狼。晕了,你说她知道色狼是什么意思么?”李华成拍了拍刘梦尘的背:“别激动,慢慢看,贼有意思。”

萧丽华走到杨木衣左侧,拉了拉他的左臂:“木衣,有什么发现没?”

杨木衣皱着眉头用力的着右臂,没有成功,看不出白颖还挺有力气的。杨木衣无奈的对着萧丽华摇了摇头:“没有。”转过头对着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的白颖问道:“你是不是第一次离开家乡啊?”

白颖眼中一亮然后暗淡下来:“是啊,我以前在我们苗寨里面呆得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臭师傅一定要我出来上学,上学一点也没有意思。可能是臭师傅不喜欢我了。”

杨木衣对着白颖说:“你师父肯定是让你出来学习为人处事的,”然后动了动右臂,“像你这样抱着一个陌生男子的手臂是不对的。”

白颖盯着杨木衣的眼睛好一会,然后松开了双手,嘟着嘴说:“在家里,我都是这样抱着臭师傅和爸妈的,没见他们这么说过。你们真怪,难怪师父说让我不要随便笑也不许我冷冰冰的,真没趣。”

萧丽华拉住白颖的手:“白颖妹妹,你师父是对的。还好现在有这么多人,不然不定那个色狼会把你吃掉的。”

白颖害怕的看着杨木衣:“你……你吃人。”差点就要流下泪来。杨木衣无语的看着白颖又用威胁的眼光望向萧丽华,萧丽华忙忍住笑的将白颖拉到一旁小心的解释着。

杨木衣甩甩头,将这个不同世事的女孩暂时忘掉,拿着罗盘继续在那里仔细观察起来。

“你真的不吃人?”白颖拉着萧丽华走过来弱弱的问道。杨木衣坚决的摇了摇头。

白颖拍了拍胸口,那荡漾的风情让杨木衣不由得将目光移向天空。白颖松开抓着萧丽华的手,走到离杨木衣三步的距离,问道:“你拿着罗盘找什么?”

杨木衣看着白颖没有回答,问道:“你是白苗族人?”白颖惊奇的问道:“咦,你怎么知道的。”

杨木衣微笑着说:“我在找一个鬼。”

白颖对杨木衣的回答很是郁闷,完全不照问题回答:“鬼?善鬼还是恶鬼?……难道你们在找的是闹得学校沸沸扬扬的那个恶鬼?”

杨木衣点头,白颖一拍脑袋:“啊,难道在这里,难怪我找不到它!”

佳佳好奇的问道:“白颖,你也找那个鬼啊?你找那个鬼干什么?你不怕么?”

白颖挺了挺胸:“怕什么,我想找到它收它做我的鬼仆。”旁边众人皆吓得不轻。

也不知道白颖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只蜜蜂,她将蜜蜂放出去,蜜蜂在她面前转悠了两圈,然后朝着一个方向笔直的冲了过去,白颖娇笑一声,然后跟了过去。杨木衣忙跟在了白颖背后,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跟着蜜蜂往们外冲去。

蜜蜂停在了女生宿舍楼门前的一颗槐树下,白颖一招手,蜜蜂就不见了。白颖围着槐树仔细的转着看了两圈,摸了摸头,然后看向杨木衣。

杨木衣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大槐树。槐树估计有段历史了,枝繁叶茂,欣欣向荣。杨木衣拿出罗盘来,只见指针晃了几下然后指向了槐树。白颖凑到杨木衣身旁,伸长脖子看着罗盘指针转动,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旁边走过两男生,一男生对另一男生说:“擦,你看那是刀疤男,竟然又勾搭上了一个。”那一男生恨铁不成钢,叱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一脑子情情爱爱的,这个感情这种非必需品,得有命才能享用。快走,一个人走还真有点寒碜。”

萧丽华凑过来:“怎么了?这棵树有问题么?”

杨木衣疑惑的看着槐树:“这树不到一百年,不可能长成精怪的。但是罗盘又直指它,我一时也想不清。槐树性阴,精鬼也喜欢藏身其中,我倒是想把这树给推倒看看,但我估计树还没砍倒,我就已经在拘留所里蹲着了。”

“那怎么办?”萧丽华焦虑的问道。

“要是允许我们在这打个地洞就好了。”杨木衣感叹到。

“有了。”佳佳在旁边应道。杨木衣转头吃惊的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打个地洞?”

佳佳摇头神秘的笑道:“我可没办法在这打个地洞,但我知道什么地方有地洞。”



第三十二章 跟着佳佳走


class="width">当大家跟着佳佳来到一个下水沟道入口的时候,萧丽华抱着佳佳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佳佳,你真是个天才。www.65txt.com-====-”

曾荣疑惑的问道:“可是这个下水沟道能到达那里么,怎么学校可不像美国那些大城市有复杂的全面的下水管道系统。”

佳佳得意的扬了扬鼻子:“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如果排除那腐臭的气味和那狭小的空间,下水管道倒也不算太脏。

杨木衣跟着佳佳,疑惑的问道:“佳佳,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佳佳嘿嘿一笑:“我当然知道了,我小时候可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的。”跟着佳佳轻车熟路的在下水管道里面穿越着,杨木衣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

随着佳佳转了几个圈,佳佳停住了,抬头看了看周围,点点头:“嗯,大概应该就是这附近了。”

李华成四处瞅了瞅,完全看不出这地方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一样的水泥墙壁,他捏着鼻子说道:“虽然我没下来过,但我们进下水管道的地方离女生宿舍楼可不算近啊,这才走了几步就到了么?”

佳佳给了他一个白眼:“你真是笨啊,女生宿舍楼底下那些下水管才多大,你能转得进才怪呢。”

李华成忍不住问了:“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佳佳摇了摇手:“你们真是没有见识,跟着姐走,姐不会卖了你们的,再说,也没人要你们。”一指那堵墙说:“我记得这里曾经有个地洞,直通女生宿舍楼那块的。”

萧丽华一脸惊奇的看着佳佳:“佳佳,你不会以前当间谍的吧,这也知道。”

佳佳一指脑袋:“你们要是像我一样,平时都记点东西在里面也能知道,要知道当年可是挖了不少防空洞的,只要找找以前的资料就知道了。”

杨木衣用脚踹了几下水泥墙,果然传来空洞的声音。杨木衣冲着佳佳竖了竖大拇指,问道:“那女诸葛,这墙该怎么办呢?”佳佳给了一个卫生球:“猪啊,当然是砸开呀,你以为是童话呀,喊芝麻开门啊。”

杨木衣满脸通红不再言语,旁边忍住笑的李华成用里踹了几脚,却是丝毫不动,刘梦尘嘲笑着推开李华成一脚踹上去,却是以惨叫收场。最后四个男生在那一起用力踢踹可是愣是没有裂开一丝缝。

刘梦尘用手抹了一把汗,叹道:“靠,现在工程要有这质量就好了。我看还是去弄两块大石头来吧。”引得一众男生狂点头。

一个白色身影走到他们跟前,却原来是白颖,一身白色一群随他们爬下水沟道也没见太多的印记。白颖挥舞着她的小胳膊小腿:“看我的。”在一众男生嘲弄的目光中拎起裙角,一个侧身踢,一脚提在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只见原本没有半条缝隙的水泥墙直接被踢爆了。

白颖收回长腿,将裙摆放好,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羞涩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坚固的啊。啊,坏了,我刚刚是不是显得有些暴力啊,臭师傅说平时的时候不许打人,只有被欺负的时候才能打人。”众人忙将掉下的下巴安好,摇头不说话。

白颖看着杨木衣:“色狼,你可不要欺负本姑娘啊。”杨木衣望着一地的水泥碎块,将手和头一起摇:“不敢,不敢。”

佳佳指着打开的洞说:“我们进去吧。”

杨木衣用纸条点了个火扔了进去,燃了许久没熄,点点头:“看来里面有通风孔的,我们进去吧。”

钻进那个洞里,杨木衣才发现这个洞真的很大,看来在当时估计是作为指挥部或者大的避难所修建的,到里面一点的时候已经是非常黑暗了。杨木衣皱了皱眉头:“看来我们得去弄几个手电筒来才行啊。”

一道乳白色的光从白颖的掌中发出来,众人一看,不知道何时白颖的手中有了一颗白色的珠子,在发着冷冷的白光,光线并不强烈,照明的范围也很有限的,大概就2米左右,大家都挤着这亮光中,只有佳佳看见白光愣了一下,然后稍微退了几步。

刘梦尘望着白嫩的手上托着的白珠,吞了口口水:“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众人皆用热烈的眼神望去。

白颖用手抛了抛珠子:“听臭师傅好像是这么叫这珠子的。我不知道,我偷偷从墙上抠的。”众人籍着白光互望了一眼,对这个初出家门的姑娘没有任何语言。

这个洞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杨木衣从没想到自己平时站立的脚下还有这么大的一个防空洞。刘梦尘呻呤一声:“要是这个洞塌了,我们学校好几栋楼可就完了啊。”

在里面走了几步,完全找不着北了,罗盘指针也是如秒针一样完全没停过。杨木衣问道:“佳佳,女诸葛,该怎么走啊,我不会走。”

佳佳的声音从背后的黑暗中传来:“右走。”

萧丽华担心的问道:“佳佳,你怎么还在后面啊?快点过来,我们等你。”

佳佳说:“你们走那么快,我肯定难得跟上不。没关系,你们走,我能跟上,你们就是个白色灯笼,指引着我前进。”

杨木衣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很近了,往右边拐去,果然没多远,就看见了一扇铁门。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在黑暗中走了一会,只想摆脱那无边的黑暗,也没管什么直接推开了铁门。

铁门很久没开过了,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原本寂静无比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惊心动魄。一股温热的气流直接迎面扑来,伴随而来的是一股腐臭味。良久,当腐臭味消散许多的时候,杨木衣带头迈进了铁门里面。铁门内却并不是很大,在夜明珠的照明下,依稀能看见各面的墙壁。地上倒着一些凳子,还有不少纸张凌乱的撒在了地上。

萧丽华蹲下身子,想从地上捡起一张纸看一下写的什么,但见无端的刮起一阵大风,将地上的纸张全部卷起,萧丽华摸了个空。萧丽华眼疾手快,娇躯一扑,却是终于扑到了一张碎纸片。众人待在白光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杨木衣手中的罗盘却好似发疯般乱转,突然停了下来。白颖神情凝重的说:“这股风可疑。”

一直看着罗盘的杨木衣没有理会,大笑着:“哈哈,有了。”然后带领着大家穿过铁门,从一个倒着的柜子后面找到一扇小木门,吱呀的推开,却见里面是一条通向下方的黑色道路。



第三十三章 画的门


class="width">杨木衣带头往那漆黑无比的小路上走去,却见地上修的楼梯盘旋着一直向下,也不知道有多深。www.65txt.com~~~~

叶香担心的问道:“这个下去得多深啊。”

李华成低头想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头,但是发现与外面的凌乱完全不同,这条路上地上除了覆满了灰尘,其余的却是异常整洁,一个小石头也没有。李华成从身上摸了个硬币出来,往下面扔出去,只听见硬币碰碰两声消失在了黑暗中,不久就听见了回声。李华成兴奋的说:“哈,没多深。我就想么,已经这么深了,再下去不得到地心了啊。”

众人心中大定,簇拥着往楼梯下面走去。狭小黑暗的梯子,众人沉重的呼吸声,一切都那么的安静,安静的仿佛连各自的心跳声都仿佛听得清晰。

走了一阵,刘梦尘突然打破了宁静:“怎么还不到底啊。”

李华成郁闷的说:“我一直低着头找我的硬币,到现在还没看到。没道理啊,就那么点回声,应该没多远的啊。”

杨木衣回头看了看,上面是无尽的黑暗,下面也是无边的黑洞,除了四面的墙,什么也没有。杨木衣问道:“佳佳,这里你来过么?”

等了一会,却是没有任何回应。萧丽华突然大声叫起来:“佳佳……佳佳不见了。”众人一阵惊愕。

杨木衣问道:“佳佳先不是还答话了么,没跟过来么?”

萧丽华说:“我没注意,先她离我们不远,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跟上来了。”

众人只得一路呼唤着往上面走过去,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佳佳,也没有听见佳佳的回音。

詹婕突然说:“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往上面走的比往下走的路要远些?”

叶香:“别开玩笑了,下面多远到底咱不知道,但是我们是从上面小门进来的,难道那门还能自己长腿跑掉啊。~~~~之所以会有那种感觉是因为我们在一个狭小未知的空间里自己产生的空间错位感。”

李华成看着叶香,赞道:“没看出来啊,叶香,讲起道理来你是一套一套的啊。”

叶香翘了翘嘴:“那是,你不看我是谁?不过我比较担心的是佳佳,这一路上那么黑,她会不会怕啊。”

杨木衣不肯定的说:“应该不会吧,佳佳看起来胆子挺大的,先不是让我们走前面么,她在后面跟着的。”

白颖插嘴道:“那佳佳姐不会怕的。”

杨木衣摇了摇头:“还是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们先出去找佳佳吧,这洞不知道有多深,我们回去买几个大功率的强光手电再来吧。”

众人一致点头,只有白颖的嘴巴在乳白色光晕中嘟着,还嘟咙着:“佳佳肯定不怕的。”

众人一起往上面走着,又过了许久。詹婕疑惑的道:“叶香,难道我的空间错位感这么严重,我怎么觉得这往上走的时间比往下走的时间要长太多啊。”

叶香不确定的说:“这个应该快到了吧。”

众人又往上走了许久。杨木衣突然停了下来。李华成担心的问道:“老杨,出什么事了么?”

杨木衣说:“我们估计碰到鬼打墙了。”

“鬼打墙?那不是因为人迷失方向感而自己走弧线路么,不是已经被科学破解了的么?”叶香问道。

詹婕撇了撇嘴巴:“弧线,叶子,我们就一条路,怎么走弧线啊。”叶香脸红了红,没有再言语。

白颖兴奋的说道:“真的,真的耶,以前只听说过鬼打墙,但我一次也没见过。终于见识了,原来这就是鬼打墙啊。”

“那怎么破解?”萧丽华问道。

杨木衣说:“破解其实没什么困难的,撒泡尿就行,可是这里为什么会有鬼打墙才是问题。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里实在不像是防空洞啊。”

刘梦尘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我小时候钻过我们那修的防空洞,就挖一深的土洞,哪像这个,”他敲了敲四周的水泥墙壁“全是水泥块。”

李华成嘲道:“大哥,这里是上海,就算有点水泥做墙壁也不算什么吧,毕竟当时考虑的是防空袭,上海受到攻击可能性可大许多。”

萧丽华掏出随手塞进了口袋的纸张,摇了摇:“别争了,我刚在外面地上捡了张纸,你们让开点,看看写的什么大概知道是不是防空洞了。”说完将纸条凑到了白颖手中托着的夜明珠前,说:“我猜肯定是什么文件档案之类的,不过也太不负责了,满地都是,也不收拾……”她没有再说话了。

紧挨着萧丽华的杨木衣借着淡淡的乳白色光晕看清了纸张上的字,但是虽然看见了字,但杨木衣却是不认识那些字。看着纸张上那与汉字很有瓜葛的字体,杨木衣很是吸了口气。

刘梦尘也看清了,叫到:“日文,日文。怎么会是日文?!”说完吞了口口水,望向杨木衣,“佳佳不是说是防空洞么?”

杨木衣觉得后背一阵发麻,失神的说:“是啊,佳佳说她小时候还来爬过几次。”

“那不是佳佳在骗我们,她为什么要骗我们啊?”叶香不敢相信的问道。

杨木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先破了这个鬼打墙,然后出去找到她再去问她吧。”然后让所有女生们闭上眼睛,将一脸不情不愿的李华成踢到墙边让他对着墙壁撒了泡尿。

一泡尿过后,果然就算在夜明珠的光晕中,众人也觉得温度明显温暖多了,就连原本黑暗的空间仿佛也变得有了丝光亮似的。

众人不理会在一旁唉声叹气嚷着要求精神赔偿的李华成,往上面走去。果然不久就见到了通道尽头,众人都不由的吸了一口气。叶香更是狠狠道:“回头找到佳佳,我一定她说为什么要骗我们。”

通道尽头的门紧紧的关着,杨木衣用力推了下,却是纹丝不动。众人将目光投向了白颖,白颖小声嘟咙了句什么,然后将手中的叶光珠丢给杨木衣,随手往门上推去,意料之外的是门竟然没有应声打开。

白颖脸红了红,用大家听不懂的声音说了句什么,然后蹲了个马步,用力往门上推过去。意外的是门竟然还是没有动摇,白颖脸上更红了,一个侧身踢踢了过去,只听见传来一声巨响,门没有一丝改变,倒是白颖不由的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被旁边的杨木衣一把抱住。

白颖在杨木衣怀中懊恼的说:“这门真奇怪,怎么踢不开也踢不坏。”杨木衣将白颖定好,走到门前仔细观察起来。观察了半晌,突然杨木衣沾了点口水往门上画去。

萧丽华吃惊的问道:“木衣,你在干什么?”然后吃惊的捂着嘴巴。

大家看过去,只见那门线条在杨木衣沾着口水的手指划过后,竟然消失掉了。

原来那扇门竟然是画上去的。



第三十四章 我当然是佳佳咯


class="width">众人一阵愕然,刘梦尘一脚踢在李华成屁股上,怒道:“说,你丫是不是不是处男了,要不怎么会门都变成画的了,我们难道不是从那里进来的么?”

李华成跳开,摸着自己屁股,委屈的说:“老杨有没有说不是处男就没那功能了,我怎么知道?”

刘梦尘一把抓住李华成,激动的说:“靠,你还真的不是处男了啊。(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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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和我说说。”

李华成一把踹开刘梦尘:“滚,我骗你的。”两人没心没肺的在那里吵闹起来,倒是让原本很是凝重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萧丽华轻声问着杨木衣:“木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杨木衣揪着下巴那刚冒出来的几根胡须扯了几下:“我猜这里并不止仅是鬼打墙,还有机关。我们进来的时候机关就已经启动了。”

曾荣问道:“那怎么办?我们怎么出去。”

杨木衣说:“既然是机关,那就应该有出去的办法,我们找找吧。”

在那画着门的地方大家敲敲打打折腾了许久,却是没有任何发现,最终发现那就是一面墙,与四壁一摸一样,位置不同。

众人都跌坐在地上,萧丽华问着杨木衣:“怎么办,这机关我们找不到。”

杨木衣烦躁的敲了敲墙壁,看着那下面吞吐着黑暗的通道:“要不,我们下去,看看下面有什么,说不定能发现出去的路。”

这次,众人顺着黑暗的楼梯并没有走多远,不到两分钟,就在白晕的光亮中看见前面又有一扇门。<<>>众人吞了吞口水,望向杨木衣。杨木衣走上前去,用力的推过去,只听见吱呀一声,杨木衣一下子倒在了门内,引得众人偷偷窃笑不已。

杨木衣从地上怕起来,用力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并打量着这个房间,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莫过于前方那道闪烁着的豆光。

众人随着杨木衣走了进来,在夜明珠光照下,却发现这个房间并不大,古色古香的凳子桌子什么的一应俱全,如果不是大家知道自己在不知多深的地下,都会认为这是到了哪家世家的祖房了。

但这些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最吸引大家目光的是那遥遥的一缕烛光,看上去颇远,但是那摆动的烛火却又显得很近,那怪异的感觉让众人都觉得很不舒服。

叶香指着那烛火,问道:“那是什么?难道这里有人?”

没人回答她,大家都是谨慎的慢慢向那点火光走过去。那点烛火在黑暗中似乎很远,但当大家走几步后发现那烛火就在大家眼前。

“佳佳!”叶香指着那烛火前的一团人影大声尖叫道。

果然是佳佳,杨木衣见到佳佳闭目跪在那里,嘴里面喃喃自语着什么。叶香就要冲上去,杨木衣忙一把拉住了她。佳佳却是连头也没回,仿佛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周围很是安静,佳佳就那么跪在那里,在她面前无风晃摆的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很是诡异。佳佳嘴里的声音大了起来,众人都能听清她说什么,可是没有人能听懂她念的什么。过了半晌,佳佳终于念完了,就那么安静的跪在那里,仿佛就是一个雕像。

杨木衣慢慢的靠近,柔声问道:“佳佳,你怎么在这里?”

佳佳终于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知怎么的,平时甜美的笑荣这会在杨木衣心中却显得格外的肉跳。然后佳佳拿起一把长匕首,杨木衣却是认出那把应该是佳佳扔掉的杀猪刀,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又出现在佳佳手中。

杨木衣吓了一跳,不由的退了一步。却见佳佳甩了个媚眼,然后出乎意料的将手中的长匕首往自己胸前刺去。

杨木衣想扑过去,却是来不急了。他随手抢过白颖手上的夜明珠,然后用力的朝着佳佳丢过去。

一道白光打在了佳佳身上,原本跪着的佳佳却如果被刺了一刀似的,尖叫着从地上跳起来。众人却是一愣,原来从佳佳口中叫出来的声音竟然是一阵粗犷的男声。

杨木衣怒道:“你到底是谁?”

却见佳佳用手甩了个刀花,叫嚣咯咯:“我是谁?我当然是佳佳咯。”声音却是佳佳甜美的声音。然后就握着匕首,一个箭步冲上来,往杨木衣腹部捅过去,动作十分的熟练,就像已经练过千百次似的。

杨木衣十分警惕,往后跳着闪开了。佳佳并没有追上来,停下来,拿着长长的匕首在指甲上磨着:“木衣,躲着我干什么?你不是说你很喜欢我吗?我*你怎么又推开了呢。”

萧丽华疑惑的看着杨木衣,杨木衣在她脑袋上叩了一下:“看什么?!”然后对着佳佳说:“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我要告诉你马上离开佳佳,不然我让你魂飞魄散。”

佳佳拍了拍心窝:“我好怕啊。”然后就冲过来,对着杨木衣打了起来。可怜杨木衣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明明知道对方要打哪里可是动作跟不上思想,只能被佳佳当成沙包了,还好总算是努力避开了匕首。

刘梦尘一见忙要跳上前去帮忙,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他一回头却见白颖抓住自己的臂膀。白颖将刚刚捡起的夜明珠递给叶香,然后冲上前去,一把挡下佳佳刺向杨木衣的长匕首。

佳佳后跳开:“呦,这不是白颖么,怎么你也要趟这趟浑水啊。要不这样,你们出去,我不阻拦你们,你们就当没见过我。”

白颖皱了皱鼻子:“没见过你这样的小鬼,佳佳姐好心养你,你不思图报也就算了,还趁机取代她的意识。哼,你看我不把你打出来狠狠教训教训你。”

萧丽华奇怪的问道:“什么小鬼啊,白颖,你是说现在佳佳被鬼上身了么?佳佳什么时候养的小鬼,不过以前看她她什么也不知道啊?”

杨木衣揉着身上的伤处,怒声叱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颖疑惑的问道:“它不是佳佳姐养的小鬼么?我前几次看见佳佳姐带着它,而它也没对佳佳姐有什么恶意,我还以为是佳佳姐养的小鬼呢。”

佳佳让天大笑起来,那声音掺杂着佳佳娇柔的声音和一个陌生男人的粗犷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杨木衣忍着全身的鸡皮疙瘩,怒道:“笑什么?你到底是谁?”

那个混杂的声音传来:“我?我么?哈哈,我是谁?我叫白-川-义-则!”



第三十五章 白川义则的秘密


class="width">“白川义则?”众人互望数眼,都不明白这冒出来的人物是哪号人物。(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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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看着众人显然不认识自己,大怒,拿着手中的长匕首比划了几下:“八格,连大名鼎鼎的白川义则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支那人太自大了。我很怀疑当年我们大日本皇军是怎么被你们先祖打败的。”

听他这么说,李华成突然想起了一号人物,他指着佳佳说道:“难道你就是那个被炸死在虹口的日本上将白川义则?”

佳佳高傲的抬起头:“总算还有人记得我这么一号人。想当年我可是威名远盛,记得当年我以上海派遣军总司令官征战支那时,裕仁天皇亲自送我上船,并勉励我为大日本帝国做出伟大的贡献。”佳佳脸上闪现出一丝狰狞,“但是,我还没有一展抱负时,就被你们支那人秘密联合朝鲜人投掷炸弹而玉碎。我恨啊。”

杨木衣也记起了这个臭名昭著的人物:“你恨?你恨什么?你就一双手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刽子手,照你这么说,那当时死在你们日本侵略者刺刀下的各国人民怎么说?我们为什么记不住你,因为我们不耻于记住你们这样的不配称为人的东西。我们记住的都是英雄名字,如果不是因为那梅亭,因为抗日英雄尹奉吉,你就像那碌碌无为的众生一样,呸,你还比不上那普通人,至少大家活着还有贡献,你活着就是只臭虫,拍死了也没人在意。”

佳佳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我们大日本帝国当年因为看你们支那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好心来帮你们摆脱受到其他各国统治,帮助你们支那人民过幸福日子,可是你们却是这么对待你们的救星的。”

叶香站起来,还好杨木衣一把拉住她,不然她差点就冲到佳佳跟前了:“呸,你们那叫帮助,你简直慌天下之大谬。那流淌的鲜血是你们能掩盖的么?那失活的生命是你们能够随意抹掉的么?”

佳佳将长匕首高高举起:“为了目的,有时候必须要有激烈的手段……”

杨木衣摆摆手:“你别在那天花乱坠了,和你这种人谈这些简直是浪费时间。我说你还残留在人世干什么?你们的天皇都早已经投降了。我劝你,还是放开佳佳,好好的跟着你们天皇去反省思过吧。”

佳佳将长匕首拿到眼前,双目望着长匕首,伸出舌头舔了下长匕首,闭上眼睛:“嗯,好怀念这感觉啊。”

杨木衣盯着佳佳:“我说白川义则,你可以走了!”

佳佳笑起来,花枝招展的,可是却说不出的凄冷:“去哪?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詹婕道:“这里是哪?我们站的脚下的这片土地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

我们不管你去哪,只要你放开佳佳就行了。”

佳佳笑道:“我不管你们认为这里是哪,我只知道现在我在这,这就是我的领地,你们擅闯我的领地就要付出代价。”说完,没有任何预兆的挥起手中匕首冲向离她最近的叶香。

杨木衣用力将叶香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努力的躲闪着佳佳的拼刺。白颖冲上前,架开了佳佳的攻击。

佳佳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着白颖:“我说白颖,你才认识他们多久,趟这趟浑水干什么?要不你走我绝不阻拦。要知道刀枪不张眼,要是在你那漂亮的脸蛋上划上那么一刀,那可就暴殄天物了。”说完还桀桀大笑起来。

白颖冷目看着佳佳:“哼,废话那么多,你这恶鬼真啰嗦。别废话,要打就打,不打你就投降,本来还想着收你做个小鬼的,可是你这样的小鬼太恶心了,我怕回家被我师父打屁股。”

佳佳原本满脸的笑容立刻阴沉下来:“不要以为我是怕了你,我是给你一次机会,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佳佳一挥手中匕首,冲白颖冲过来。白颖下蹲一个马步,就要和佳佳一斗。可是佳佳半路却是绕开白颖,直接奔旁边毫无防备的詹婕冲过去,白颖却是没料到,刚刚还和自己扬言的佳佳会突然转换目标,想要援助却已来不及了。

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杨木衣却一把抱住詹婕,一个翻身抱着詹婕滚开,避开了这致命一击。杨木衣扶着詹婕起来,对着佳佳说:“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我没想到你卑鄙到这地步。还好我老头常年和我说你们日本人怎么狡诈怎么无脸,我才有所准备。”

佳佳却是没有功夫来回话了,刚刚的行动看来是狠狠刺激了白颖,小姑娘冲着佳佳一顿狠追猛打,只听到娇喝声和拳脚打斗声。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众人都能感觉到那拳风刮在脸上隐隐作痛。

一会功夫,战斗就停了。杨木衣等人定睛望去,只见白颖把佳佳反扣在身下,匕首已经掉在了地上,佳佳在白颖身下不停的反抗,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来。杨木衣等人不禁对着白颖的武力值重新进行了一次估算,大概比不上关羽张飞的百零七八,但是应该也在九十以上了。

白颖望向众人:“这鬼上身怎么办,它要是出来了我还有办法对付它,可是我师父没教过我怎么对付上身的鬼啊。”

杨木衣拿出一张定神符,递给萧丽华:“这是定神符,你用我教的方法贴到她脑袋上。”萧丽华接过定神符,用心的运用灵力将定神符贴在挣扎的佳佳的额头上,原本挣扎不已的佳佳立刻没有了动静。白颖小心的放开了地上的佳佳,却是没有动静,然后白颖一脸渴求的望向杨木衣手中的那叠符纸。

杨木衣可不敢让白颖惦记着,先前她看着自己罗盘的时候自己就胆战心惊了,现在这可是些纸,要不小心撕烂了那可糟了,自己现在可是没有办法画几道。萧丽华的本事也还没到能画符的地步,毕竟画符还是很要功力的,俗话不是说:“画符不成惹鬼笑”么。

白颖将目光从杨木衣的背包移到他的脸上,带着几分不齿:“色狼,现在怎么办?这样的话那个鬼还在佳佳身体里,长期的话那可是会有很大影响的。”

众人不禁莞尔,叶香更是轻笑出声了。杨木衣干咳几声:“这个简单。”然后从佳佳先前跪着的祭坛前拿起一双筷子,夹住佳佳的左手中指,一扭,只见佳佳脸上顿时遍满苦楚,一个男声的尖叫声传出来。杨木衣狠狠的夹了几下,除了佳佳身上传来阵阵男子吼叫声外,却是没有其他动静。

白颖一脸不屑:“原来色狼你就这点本事啊?”

杨木衣最后用力一夹,佳佳传来一声狂吼声,却是平躺如初。杨木衣摸了摸鼻子:“嗯,看来这个鬼有点道行了,不过放心,我还有绝招。”说完从身后的背包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你们却是平躺着一排银针,长长短短粗粗细细却是13支。

杨木衣随手拿起一根细短的银针在佳佳左右拇指上一扎,只听见佳佳嘴里吼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与先前的吼声一比,先前那叫就只能有呻呤来形容了。杨木衣对着已经睁开眼睛怒视着自己的佳佳说道:“怎么样?先好心让你走不成,非得让我动真格的。”

佳佳盯着杨木衣,嘶哑着声音说:“杨大哥,杨大师,你放过我吧,你扯了我额头那道符,我这就走。”

萧丽华忙上前要扯下定神符,杨木衣却是阻止了:“要我放过你也行,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附上佳佳的身体的,不要对我撒谎,要是对我说谎下一针我一定让你尝尝在阎王殿下油锅的滋味。”

佳佳抽搐了几下,身体发抖:“这里原本是我的祭魂处,这附近是我的地盘。这小姑娘招魂时,我就上了她的身,本来我引导她自杀我就可以多找几个替死鬼来提升自己能力了,可是后来被阻止了。后来有人拿了那把屠刀镇我,我当时真是提心吊胆,只想着逃出去,可是有屠刀压我,我只好在她身体里面躲着。后来我感觉到屠刀的威慑力大大减少了,悄悄探出头,却原来是无边佛力洗涤了屠刀,后来慢慢的我能力恢复了,我就慢慢引导着这个小姑娘……”

杨木衣恍然大悟:“我说呢,原来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怎么就不记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

佳佳弱弱的问道:“我都说了,杨大师能不能放了我。”

杨木衣看了下众人,大家却是都冲他摇头。只有白颖凑到杨木衣耳边,悄悄说:“色狼,你放他出来,我来收拾她。”

杨木衣郁闷的点了点头,然后拔出银针,扯下佳佳额头前的定神符。却见佳佳坐起来,不过白川义则却并没有离体。杨木衣脸一沉:“白川义则,你还想干什么?不要让我后悔。”

佳佳忙摇手:“不是,我就走,我只是很感激你们的宽容,想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杨木衣谨慎的望着佳佳:“你别耍什么花招,我们是不会上当的。”

佳佳说:“我是认真的,在我这个祭坛后面有个密室,那里面藏着当年皇军从支那……中国各地搜集来的奇珍异宝,后来走的时候太过匆忙,他们没有将那些珍宝拿回去,我想不如物归原主,就告诉你们,也算我赎罪吧。”

李华成抱着刘梦尘说:“哈哈,原来游戏里竟然是真的,打倒恶魔后都有宝藏可以收获啊。”刘梦尘忙问道:“在哪?”

佳佳一指祭坛后面的一个石像:“就是那里。”众人不由侧目望去,然后听见白颖怒吼:“小贼,你敢耍诈!”

然后遥遥的从远处传来白川义则的声音:“哈哈,我可没有骗你们,那是真的。不过我觉得还是自己先走一步比较实在,就不劳各位相送了,我们后会有期了。”

白颖一把扯住杨木衣:“色狼就是色狼,一听见有珍宝就全忘了。”杨木衣郁闷的看着众人,有心说又不仅仅是我,那边那些人不全是么,为什么偏偏就死死盯着我一个呢?

“嗯。”地上的佳佳传来一声娇呤声,“啊!为什么我在这里?”高亢的声贝刺激着杨木衣的耳朵,杨木衣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佳佳回来了。



第三十六章 李华成的宝藏


class="width">萧丽华一把抱住佳佳,哽咽道:“佳佳,你吓死我了。www.65txt.com



佳佳摸了摸头,扶住萧丽华,然后环顾四面,打了个哈欠:“啊,我怎么在这里?有点累啊。丽华,先让我缓口气,我实在想睡觉了。”

杨木衣对着萧丽华说:“她能量消耗不少,会比较瞌睡的。我们先出去吧,我很饿了。”

一伙人看着杨木衣,没有说话。杨木衣一拍脑袋:“对哦,不知道出路……”

李华成兴奋的说:“听那个白川义则说的,好像这里还真有宝藏诶,反正我们一时找不到出路,不如先去看看宝藏怎么样?”刘梦尘点头赞同,连叶香和詹婕也是一脸兴奋。

于是寻找出路的计划就搁浅了,众人开始琢磨起祭坛后面那个石狮像了。杨木衣倒是看了眼祭坛,只见在晕晕的白光中,祭坛上放着两块神举,分别书着“大日本男爵大将白川义则之灵位”“大日本帝国英烈灵位”。虽然日文杨木衣不认识,但是这些字的意思还真是没有任何改变啊。

一众人在那座石狮像面前琢磨了许久,抠眼球转方位却没有任何反应。叶香叹气道:“该死,我觉得我们被骗了,什么也没有。”

杨木衣却没有这么认为,祭坛后面一大块空地,上面就突兀的摆着个石狮像,显然是有机关的,没有找到只能说明是还没有发现机关。杨木衣走到石像面前,发现这个石狮像并不是特别大,只有一米左右高,头上顶着圆润的绒毛,昂首挺胸,嘴巴张开着,脚下踩着一个滚圆的绣球,气势十分不凡。而且石狮摆放的位置偏左边,并没有摆放在空间正中。

杨木衣直觉的往右侧走去,突然停了下来。杨木衣俯下身子,从地上拾起一块碎石头,凑到夜明珠面前仔细的观察起来。刘梦尘凑到跟前看了一眼,撇着嘴说:“不就一块石头么,有什么好看的。我说老杨,你能不能别弄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啊。”

杨木衣用蔑视的眼光看了一眼刘梦尘:“就你那性子还查找宝藏呢,给你个宝藏都不知道在哪里。看看这石头有什么特别的?”

刘梦尘被杨木衣刺激的只想和他单挑,但听闻宝藏,只好按捺住性子,从杨木衣手中接过碎石头仔细看起来,他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不自信的说:“这个不是很普通的麻石么?我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啊。”李华成接过之后看了半晌也没有看出什么来。倒是一旁的萧丽华说道:“嗯,好像和这边的石狮像的石头一样。”

杨木衣大赞:“不愧是我徒弟,没错,就是一样。”

刘梦尘不服:“那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定是这边石狮子不小心磕掉了一块呢。”

杨木衣踢了一脚在刘梦尘屁股上:“你下结论前不会先看看啊,你看那石狮子完完整整的哪少了一块啊。算了,不和你这智商在平均水平下的人探讨这种逻辑推理了。石狮一般都是成对的出现,一公一母,那边那个就是公的,踩个绣球,传统中是招财的;母的大概在这里,”杨木衣比划了一下刚才自己踩到石头的位置,“它脚下踏着小狮子,传统中说是守财的。再一看这公狮子的位置就猜到大概还有个母狮子,只是母狮子被打碎了,你手上拿着的就是母狮子的一块碎片。”

白颖没好气的说:“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就要想到了,不过那个色狼先说出口罢了,真是爱显摆。”

杨木衣瞪着白颖,想想她的武力值,还是没有说话。李华成拍手掌道:“那老杨,你的意思是宝藏应该在这边咯。”李华成来到右侧杨木衣发现石块的地方,仔细观察着地面,不时的用脚踩踩地板。试了几次,听见一阵空洞的回音传来。

刘梦尘顾不上杨木衣的鄙视,飞快的跑到李华成旁边,用力跺了几脚,兴奋的喊道:“哈哈,宝藏,宝藏,发了,发了。”

曾荣拍了拍额头对着女生们说:“抱歉,我家孩子又发病了,回头我一定把他关好。”惹得众人一阵发笑。

刘梦尘将地上的一块地板搬了起来,嘴里啧啧道:“我还准备用上九牛二虎之力,谁知道竟然是块木头的,差点没闪了我的腰。”打开一看,却见里面是一个不小的密室。刘梦尘推攘着众人进到里面,里面一片凌乱,到处是木头和瓷器碎片,却是并没有大家想像的金银珠宝翡翠宝石。刘梦尘望着空荡荡的空间,怒吼道:“***白川义则,操……”却是杨木衣听过刘梦尘最长最毒的一段国骂了。

杨木衣小心走在里面,也是一脸郁闷,好不容易以为会有所收获,谁知道最后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咦!”传来白颖的疑惑声,在这安静的密室里格外清晰。杨木衣走到白颖身边,只见白颖正盯着角落里的两个小瓮仔细查看着。杨木衣仔细的看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发现,问道:“白颖,有什么发现么?”刘梦尘拍了拍巴掌:“哈,终于也有老杨不懂的地方了。”

白颖白了杨木衣一眼:“色狼,我不会告诉你的。”

萧丽华吃吃笑着看了看杨木衣,然后蹲在小瓮面前,问道:“白颖,发现什么了?”

白颖疑惑的盯着两个小瓮:“我总觉得这两个东西有点熟悉,可是却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李华成摸了摸两个小瓮:“别不会是什么青花瓷啊斗彩什么的古董宝贝吧。”然后想拿起来仔细看看,可是一只手竟然没有提起来。李华成激动的喊道:“哈哈,这里面有东西,好沉啊。”然后就两只手端起想凑到夜明珠前看个仔细。

依稀的杨木衣仿佛看见那个小瓮底下好像有张黄纸,心下一沉,喊道:“华子,别动它。”

却是已经迟了,李华成已经将一个小瓮端起了,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老杨?”

仿佛平地里一阵风,不大的密室里顿时地上的灰尘全部扬起,杨木衣依稀的看见先前小瓮压着的那张黄色的纸在漫天灰尘中飞舞起来。



第三十七章 全国一片红


class="width">萧丽华慌张的问道:“怎么了?”叶香也是使劲尖叫。(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杨木衣仔细盯着前面小瓮的位置,虽然是满屋灰尘什么也看不清,但杨木衣依旧死死盯着前后,全身绷得紧紧的。白颖也是全身戒备着,她将背靠着杨木衣的背,杨木衣依稀感觉到背后传来的温度与颤抖。

不久,仿佛电影特技一样,满屋灰尘突然一下子就全落在地上,好像地上有很大的引力一下子吸引住它们一样。众人屏住呼吸,全部防卫着。在白晕的夜明珠照耀下,周围一片寂静,静的只能听见大家的心跳。

良久,李华成长呼了一口气:“老杨?这是什么情况?刚才是我幻觉了么?”

杨木衣侧目看看,周围一片安静,众人都不由将眼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杨木衣放下摆在胸前的双拳,郁闷的一拍李华成的肩:“华子,这里这么古怪,摆脱你们有点警备啊。”从李华成手中接过小瓮,果然是很重。

杨木衣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小瓮,小瓮不大,整个瓮呈灰色,小口大腹圆底,外面只有几朵黄色的花纹,没什么特别的。杨木衣将手中小瓮凑到夜明珠跟前,只见小瓮里面并没有什么金银珠宝,有的只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的白色灰尘。

李华成懊恼的从小瓮中用指尖沾出一点灰尘,摩擦了两下,然后放在鼻子下问了几下,郁闷的说:“真倒霉,宝藏没有,只有这些白灰。这玩意是干什么的?难不成当年小日本还有玩过家家的嗜好?”

杨木衣看了几眼,却是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白颖看见李华成手指尖那些灰尘,撇了撇嘴巴说:“真是没见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骨灰而已。”

李华成忙将手指往刘梦尘衣服上擦去,口中直嚷着:“呸呸。

”刘梦尘却是很机灵一闪而过,对着李华成吼道:“华子,你想干什么?”

李华成一顿,讪讪笑笑:“不好意思啊,一时紧张了。”接过詹婕递过的一张面巾纸,狠狠的将食指抹擦着。杨木衣将手中捧着的小瓮放回了远处,不自在的说:“小鬼子真变态,这玩意放着摆着。”然后低头在地上寻找起来。

萧丽华凑过来,问道:“找什么呢?”

杨木衣摸了摸脑袋:“我当时好像看见有张黄纸,我找找看。”萧丽华疑惑的说:“我怎么没看见啊,是不是你眼花了啊。”

众人在地上搜寻了半天,却是并没有发现任何黄色的纸张。杨木衣疑惑的说:“难道我眼花了?”

叶香说:“不是有两个装骨灰的坛子么,你看看另一个坛子有没有不就知道了么?”

杨木衣点头,然后小心趴在小瓮前观察起来。李华成笑道:“老杨,你趴成个蛤蟆干什么,要看你不会把那另一个骨灰坛端起来啊。”

杨木衣不理会,仍然趴着看。李华成走过来,想要将小瓮提起来,杨木衣吼道:“别乱动,刚才那股风你没注意到么。”

李华成手一缩,赶紧退到白颖身边。杨木衣折腾半天,晕白的光线下什么也看不到。没法,杨木衣只好将一只手慢慢放到坛口,李华成干笑道:“老杨,你不最后还是要把坛子搬开么。”

杨木衣不理会,小心的将坛子慢慢移动,地上却并没有任何东西。萧丽华眼尖:“木衣,是不是你看花眼了啊。”

杨木衣小心将小瓮一边慢慢翘起,顿时感到一阵风从小瓮底下涌出,瓮下面一张黄色的符纸隐隐要飘落。杨木衣眼疾手快,忙将小瓮放下,那股风立即停止了下来。众人清晰的感觉到了那股风,萧丽华忙问道:“怎么了?下面真的有符纸?”

杨木衣点点头:“虽然光线不是很强,我也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但是那道符我以前没有见过。看来是个高人啊!”

刘梦尘道:“老杨,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没有宝贝咱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累了一天了,却是被个日本小鬼给忽悠了。真晦气。”

詹婕在旁边点头道:“是啊,我们快点出去吧,这身弄得这么脏了,得回去好好洗个澡了。”

杨木衣一摆双手:“大家找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走。”

在房间里面找了半天,却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刘梦尘突然喊道:“哈哈,你们一定想不到我找到了什么?”

叶香忙凑过去:“是不是发现出去的路了。去,一个香烟盒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咦,这个香烟倒是没看见过。”刘梦尘点头道:“你怎么会看见过,这可是当年小日本抽的香烟,嗯,不对啊,这烟名字不对,哪有小日本抽全国一片红的啊。”

李华成突然奔过去:“什么,全国一片红?”杨木衣也奔过去,只见刘梦尘手中托着一个红白相间的香烟盒,印着一幅红色中国全图,下面写着“全国一片红”。李华成从刘梦尘手中接过香烟盒,把玩了几下:“哇塞,这可是绝品啊。拿出去卖个七八百绝对没问题,更绝的是里面还有一根完整的香烟呢。”

杨木衣低头沉凝道:“不对劲啊,难道这里后来有人来过?”

李华成拍拍杨木衣的肩:“我就想么,咱解放军那么厉害,还能发现不了小日本这么大一个地下指挥所。要我说啊,那些金银珠宝什么的全部让解放军战士们拖去了,不定现在上海博物馆里面展出的就有呢。”

杨木衣点点头:“也是,不过以前有人进来过,这里又没有尸体,那么肯定有路出去。我们继续找啊。”不过他心中却总有一团疑团,只是一时想不起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众人满心期望的寻找着出路,可是又找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李华成靠着杨木衣:“老杨,你说会不会在那个骨灰坛子下面啊?”

杨木衣锤了他一拳:“要那么点地方,你能钻进去啊。”李华成叹气点头。

找了好久,什么也没有发现。杨木衣轻敲着脑袋,脑中突然一闪:“我们再去原来进来的地方找找看。”刘梦尘一脸激动:“对哦,我们能进来,那一定有门,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众人一窝蜂又走到小路尽头,依稀那里还是那道被杨木衣口水划掉几缕画痕的门,李华成用力踹了几脚,垂着头问道:“老杨,还是没有出口啊。”

杨木衣不理他,摸着两面的墙慢慢的往下面走去。走了十来步,杨木衣脸露笑容停了下来。然后用力一推右手,只听见一声吱呀响,一个黑色的洞口打开了。众人不禁大声欢呼。刘梦尘更是夸张,扑到杨木衣身上:“老杨,我要是女的,绝对以身相许了,你忒有才了。”放开杨木衣,蹦了几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故意不将门弄到尽头,而是放倒路中。”

刘梦尘摇摇头:“靠,我不知道该说老杨你聪明还是该说你和小日本一样太狡猾了。”

杨木衣拍拍胸口:“哈哈,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

白颖白了下:“臭美。”

叶香开心的抱住詹婕和萧丽华:“哈哈,快走,回去洗澡了,我浑身痒死了。”



第三十八章 疯狂的校园


class="width">“哈哈,总算出来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刘梦尘冲着西落的夕阳做拥抱状,“我爱你,美丽的夕阳。”

旁边走过一个女生,疑惑的回头看了几眼全身肮脏的刘梦尘,撇下一句“有病”然后冲着夕阳走去,夕阳西下,将她的身影洒在刘梦尘的眼前,也照亮了一脸吃瘪的刘梦尘。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我还以为很早呢,没想到都到傍晚了。”叶香对着詹婕吐了吐舌头。

詹婕推了推叶香和萧丽华:“快走吧,立马回宿舍去洗个澡然后吃饭,你们不知道我都快饿扁了。”

一行人一扫在地底下的郁闷之气,说笑打闹着往宿舍楼走去。

远远的一大堆人围在了操场上,白颖立马兴奋了起来,拉起趴着有气无力的佳佳说:“佳佳姐,你看那边一堆人在一起吵吵闹闹的,肯定好玩,陪我去看看。”

佳佳直打着瞌睡,摆了摆手:“算了,不知道怎么的,我瞌睡得不行。你拉他们去吧,我先回宿舍躺会。”白颖将目光投向几人,见识了白颖的身手后,连原本对白颖充满向往的李华成和刘梦尘都是连连抬头望天,假装没有看到。

白颖将目光望向杨木衣,眼中的期盼却是十足。杨木衣左右看了下旁边环顾四目的众人,对着白颖说:“你看看自己身上脏的,还是回去洗洗吃个饭然后躺床上好好睡一觉吧。说实在话,现在我一看见一堆人,心里就有些发毛。”

白颖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然后怏怏的嘟着嘴往宿舍楼走去。

虽然杨木衣等人不想去看热闹,可是热闹却是追着他们就来了。

只见不远处操场上的那一堆人吵吵闹闹着就往他们这边推搡着过来了,原本杨木衣呆在学校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可是学校那氛围还是很不错的,没什么热血江湖之类的传说,可是现在这样显然就要大打出手了。

杨木衣几个退在一边,听着旁边几个旁观者的议论纷纷,原来只是两个班级相约好在操场上打个篮球友谊赛,可是后来动作越来越大,最终导致就是篮球赛变成了橄榄球比赛,运动员也从场上球员发展到了场下的观众,连裁判都发火直接扔了哨子溜了。

曾荣旁边吐出舌头:“哇,我还以为在这个校园里面已经完全达到了和谐社会的标准了,可是看来热血男儿还真是哪都不缺啊。”

就在曾荣感慨时,那边推搡的两伙人终于开战了,幸好两边都是中文系的,武力值不高,拳来脚去的,青肿的多流血的少,要是换成体育系那估计就只能报警了。别说,两伙人不分男女老少,激动万分,好容易打累了,基本上没几个站着了,两方定好下次继续比武的时间地点后看着周围旁观的观众一顿吼叫横眉怒目的各自撤了。

李华成对着大家耸了耸肩评价道:“没意思,武力值太低,没高手压阵。”惹得旁观众人深以为然的点头称是。

不过很快李华成就感慨自己运气不错了,马上就见识了高水平无差别双人格斗。就在众人走回到女生宿舍楼前时,只见女生宿舍楼前也是围了好大一圈人,而旁边还不是传来叫好声。

杨木衣拨开前面一脸不愿意的女生后终于看见了大圈里面的情景了。只见两个热血青年正在里面进行单挑,两个都长得高大威猛,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要再长点少穿几件衣服丢哪森林绝对被人认为是野人;另一个也不差,横眉冷目,脸上那颤抖的横肉让人一见就胆战心惊。

旁边钻进来的李华成点了点头:“不错,这样才有看头么!”

明显络腮胡练过,一个黑虎掏心就冲着横肉男打过来,横肉男虽然没练过,但是身手还是不错的,慌乱往后一退,堪堪的躲过了络腮胡的这一记猛击,络腮胡不甘心,一个马步,接着直接左拳就冲向横肉男腹部。横肉男没有能够成功躲过这一记直拳,抱着腹部呛呛的退了好几步,满脸发白。杨木衣以为横肉男会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毕竟刚才那一拳力量十足,那击打在腹部的声音让旁观的众人都不由的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可是横肉男并没有倒地,他脸上横肉一抖,双目怒视着络腮胡,埋头就冲了过来,络腮胡显然没料到横肉男吃了这一记重拳还能冲过来,一下子就被横肉男抱住腰部撂倒在了地上,两人在地上翻滚争斗着,旁边围观的同学们竟然还为两人加油叫喊起来。

络腮胡毕竟练过,翻滚了些许时间,终于还是将横肉男压着了屁股底下,他粗哑着嗓子:“我日,你TM的也不看看自己长得跟个屠夫一样,还敢和老子争女朋友,以前是看你和老子是同学也就算了,你还没完了,每天来缠着阿凤,今天看老子不打死你。”边说边扇着横肉男的耳光,底下横肉男不停反抗着,怒瞪着络腮胡,嘴里嚷嚷半天却没人听出他说什么。旁边众人纷纷为络腮胡鼓掌,络腮胡也是一脸得意的看着女生宿舍楼门口。

终于络腮胡一脸激动,嘴里喊着:“阿凤!”想起来,却记起底下坐着的横肉男,又给了他一耳光,然后从横肉男身上起来,向着叫阿凤的姑娘走过去。李华成对着刘梦尘叹道:“这样也行。”却原来这个叫阿凤的姑娘长得实在是不怎么样,不高的身材大大的头,三角眼塌塌鼻,还有两颗大门牙。

叫阿凤的姑娘瞥了一眼络腮胡和横肉男,塌塌鼻冲着天:“我都说过了,你们不符合我的标准,还有完没完!”

络腮胡一脸懊恼垂下了头,横肉男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阿凤跟前:“阿凤,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我会等你的,直到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旁边围观的众人不禁猛吸了一口气,曾荣更是捂住了自己的牙。络腮胡双目一阵闪光:“你个垃圾也配和阿凤说话,你也配叫阿凤女神,看我不打得你连你妈都认不出你来。”然后两人又扭打在了一起。阿凤塌塌鼻中哼出一个“哼”字,然后摇摇摆摆的走了。

这回两人却是边打边骂,而杨木衣终于也是听清了横肉男嘴里叫喊的是什么,原来横肉男还是一个英语狂嚎着,嘴里叫嚷的竟然还是“*”之类的国际语言。

佳佳对着众人说:“别看了,我好累啊,我们绕着进去吧。”旁边的白颖摇头:“佳佳姐,他们两个打得太臭了,还堵在门口,简直是侮辱我的眼睛,别急,我把他们两脚踢开。”

果然,白颖就走到场中,对着愣着的两人一人一脚,顿时两大堆肉软瘫在女生宿舍楼前左右了。白颖拍了拍鞋子,混没注意自己的衣服比鞋子不知要脏多少,然后回头冲着几人一招手,就兴冲冲的跑进了女生宿舍楼。

杨木衣目送几人进去,然后勾肩搭背的随着人群慢慢散开往自己老窝开拔而去。他们几人的宿舍离萧丽华她们居住的宿舍楼并不是很远,很快就跑到了自己地盘。但是几人马上发现气氛不对劲了。

原本男生宿舍楼虽然脏点臭点,但绝对的气氛浓烈,大家在一起谈天聊地打打臭屁,笑语漫天。可是当他们几个走进去时,却发现宿舍楼前的走廊上到处是破碎的玻璃碎渣木头残片。走廊上面行走的男生们也是一脸阴暗,好似火药一点就着,而且打开的宿舍里面到处能听见打骂声。

刘梦尘拉了拉杨木衣的衣服:“老杨,我们是不是走错楼了?”

李华成拍了拍头:“难道我们穿越了?这里好陌生啊。”

然而几人却是既没有走错楼也没有穿越到其他时空,当杨木衣打开他们宿舍时,里面一切如旧,就连李华成上次丢在窗台上的方便面袋子摆放的位置都没有改变。李华成扬了扬手:“看来没错了,哎,看来这几天被你们弄得我神经衰弱了。”

曾荣一本正经的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杨木衣不理会这些瞎扯的家伙,偷偷的从床头捡起几样干净的衣服,然后就冲向了卫生间。醒悟过来的刘梦尘吼道:“老杨,我先洗。”可是留给他的只有一扇无比坚强的木头门。

杨木衣哗哗的感受着凉水冲洗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愉悦的感觉,依稀听见外面宿舍门被人敲的砰砰作响,听见刘梦尘叫到:“别敲了,来了。敲那么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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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亢奋的同学们


class="width">“齐旺,搞毛啊。(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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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隐隐听见刘梦尘说着,然后就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了。

当杨木衣洗完澡出去的时候,房间里面竟然没有人了。杨木衣摸了摸脑袋,不知道宿舍几个人去哪里了。

正在杨木衣思索着是先睡一觉好还是去吃饭好的时候,房门一下子就打开了。曾荣刘梦尘李华成以及齐旺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然后“嘭”的把宿舍门关了起来。杨木衣用毛巾擦着头发,好奇的看着一脸惊慌的四人。

“怎么了?”杨木衣问道。

齐旺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外面闹翻了天了,我们宿舍和旁边宿舍在那里打架,其他宿舍楼里面也是吵闹个不停。”

杨木衣疑惑的说:“你不去帮你们宿舍那几个么?”

齐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脸上的小豆豆们都显得一脸惊恐:“我都报警了,我怎么帮,就我那小胳膊小腿,而且那帮小子们完全不讲理,什么也不说,捡起东西就砸,我原本还想着在你们宿舍拉几个过去当当说客,可是……”

刘梦尘惊慌的摇摇脑袋:“可是那些人都是疯子,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哥几个可不是怕了他们,只是觉得没必要因为这些疯子而损伤我们自己宝贵的身体。”旁边躲在门后的众人连连点头。

曾荣问道:“这都怎么了,一个楼里面的兄弟,以前和和睦睦的,现在怎么都成这样了?”

没人回答他,李华成贴着门仔细听了听门外面的声音,然后松了一口气:“好了,应该没有追来。-====-齐王,你说警察应该会来得很快吧,应该不会出人命吧!”齐旺忙点头:“应该没事的,宿舍楼里面又没什么凶器的,最多住上几天医院。”

众人长叹一口气,刘梦尘打开了电脑,进入校内网,却见校内网上全是骂人的帖子,张三骂李四横刀夺爱,李四骂王五借钱不还,王五骂赵六不讲义气……乱乱糟糟的,原本刘梦尘还挺有兴趣的看看这些谩骂的帖子,可是后来实在无聊,全部都是各种国骂,没有一点内容,看不下去的刘梦尘随手就关了电脑。

曾荣摇了摇头:“今天学校里面这些家伙还真是热血火气旺啊!”

“叮铃铃!”503宿舍里面那老掉牙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杨木衣随手接起了电话,却原来是萧丽华她们宿舍打过来的,原来她们宿舍楼里面也是乌烟瘴气,想找杨木衣他们宿舍出去吃饭。

杨木衣认为这件事很是蹊跷,于是就邀萧丽华宿舍几位到校外的天津包子铺去吃晚饭。

前往包子铺的路上还有点小插曲,杨木衣等五人行走在树木成荫的小路上,没有看见迎面而来的一位男同学,李华成不小心和对方碰了一下,本来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对方那男同学却一定要揍上李华成一顿,事后,杨木衣也颇为感慨,现在这年头还有这么愣的人真是少见,自己明明一个而对方却有五个,真不知道是电影看多了还是小说看多了中毒了。

打了对方几拳的刘梦尘很是兴奋,一路和李华成齐旺在一起吹扬自己当年在当地堪称一霸,所有同学见到自己都要老老实实的鞠躬喊“老大”,还要经常给自己上贡点什么香烟啤酒零食之类的。杨木衣看着小小身材的刘梦尘,不忍打断他的光天白日梦。

在天津包子铺喝了两瓶啤酒,才看见姗姗来迟的众女,除了萧丽华宿舍的四人,还带上了吴彩凤和白颖。曾荣一见吴彩凤,忙不迭起身相迎,端茶搬椅忙的不亦乐乎。

吴彩凤看来十分的兴奋,她捉住曾荣的手:“曾荣,你知道么,我今天将我们宿舍那狐狸精给狠狠的骂了一顿,骂得她都哭了。哈哈,真是痛快。”曾荣幸福的看着捉着自己的芊芊玉手,点头:“骂得好,彩凤。”

吴彩凤用力一抓,曾荣皱着眉头愣是没有吭声:“那狐狸精成天在我们宿舍说她要将谁谁谁迷晕给她买个包包,要将谁给迷傻给她买件衣服。我老早就看不下去了,今天她还在我面前摆弄那双皮鞋,说什么别人腆着脸愣是要给她,她实在推脱不了才不得已收下的。我当时就怒了,虽然她过什么样的生活和我没什么关系,可是自己清楚就行了,可是还一幅那样的嘴脸,我当时就一脚将她的鞋子踢飞了,我和她说:‘这样,那干脆我帮你把它丢了,免得你不舒服。’,你当时是没在场,没看见她那表情,哈哈……”

曾荣垮着脸苦笑道:“踢得好。”吴彩凤放开了曾荣的手,然后将头凑向佳佳,和佳佳说起话来,曾荣忙收回手,杨木衣清晰的看见曾荣手背上那五条长红的血色爪迹,投给曾荣一个安慰的眼神。

杨木衣敲了敲桌子:“你们没有觉得现在校园里面气氛很不正常么?”

詹婕夹起一个包子:“嗯,好像大家都比较热血了。”佳佳也夹起一个包子:“热血不好么?总比死气沉沉要好吧。”

詹婕含着口中的包子:“可是我们学校以前好像也不叫死气沉沉吧。”

杨木衣看着低头攻克美食的众人组织者语言:“我是觉得学校里面的人全部像是吃了火药一样,华子,你想想,以前要是有人碰了你一下,会不会像先那样一言不合手脚相向?宿舍楼里面的兄弟是不是会因为喜欢的球队不是巴萨而是国米而对打起来呢?”

刘梦尘放下手中的筷子:“老杨你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哦,现在想想,刚刚那我们好像揍那小子下手不轻哦,怎么会这样呢!”

杨木衣看着看着自己的众人:“我想很大可能与我们白天在底下碰的那个坛子有关系,但是那股风就很是邪气,还有它底下压着的那黄纸,更是显得有些诡异。”

吴彩凤郁闷道:“好啊,你们竟然不带我去。”而齐旺则好奇的说:“什么事啊,老杨?”

李华成很有文学成分的向两人介绍了自己一行人今天白天的奇遇,听得连身处其中的杨木衣都觉得自己一行是如此艰辛险阻。

詹婕问道:“那杨木衣如果真的和底下那个坛子有关系,那我们怎么办?”

杨木衣夹起一个包子:“吃完饭,我还下去一趟!”

今天第二章



第四十章 包子铺斗殴事件


class="width">然而没等到杨木衣他们吃完饭,就被一群人找上门来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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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从包子铺外面涌进一群人,高高低低有十来个。杨木衣打眼一看,却原来是来的路上与众人发生过点小矛盾的那无畏勇士。

只见那男生看见坐着的众人,嘴一裂笑了,杨木衣才发现他的最很大,嗯,比姚晨的都长。长嘴将手中拿着的粘着泥土的树棍放在杨木衣等坐的桌子上:“哈,又见面了啊,众位。”

李华成看看众人:“怎么找到我们的,要是警察有这水平那谁还敢为非作歹呢。”

长嘴指着杨木衣,得意的说:“我只要问句有没有看见刀疤脸不就能找到你们了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刘梦尘看着杨木衣:“老杨,说好了,明天给我整容去,泰国还是韩国你挑个。”

杨木衣郁闷的摸着自己的脸:看来做名人还真是没有**权啊。

长嘴见自己后面带着的一堆人竟然没有威慑力,大怒,拍着桌子:“你们有心有肺没,没见我后面带着这么多兄弟啊。赶紧的,打120,我可不想事后还要我把你们送医院。”

白颖一直在努力消灭桌子上的包子,话说她还真的很少吃到如此好吃的包子。长嘴的这一拍桌子,把她面前放着的陈醋给晃得飞溅了起来。白颖忙一闪身,躲过了飞溅的陈醋。放下筷子,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长嘴:“你有完没完,没见我在吃饭么。”

长嘴一直将目光投在对他痛下黑手黑脚的李华成与刘梦尘身上,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猛一回头,见到一袭白衣面貌清纯的白颖,原本狰狞的脸立即变得十分谄媚:“对不起啊,打扰到同学你了。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这几个没用的男人。等下我把他们打得猪头一样你就会看出他们这样的是最没用的,只会以多欺少。

”他完全没想起他自己后面自己带来的十来号兄弟。

长嘴后面一个倒三角眼的男生看着桌子上这几个漂亮的女生,对着他旁边的一个人说:“靠,我以为我们学校的美女都去哪了,看来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胸大无脑。听说刀疤男那样的都能脚踏好几只船呢,为什么像哥我一样无比倜傥的却没人欣赏呢。”

旁边那个人对他说:“我听说刀疤男会****,见过他的女的没人不对他念念不忘的。你没听屠夫曾说过他喜欢的那个阿凤姐就对刀疤男痴心不已,我看那白衣小姑娘估计也被刀疤男给祸害了。”

白颖的耳朵何等灵敏啊,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旁边坐着的几位的穿着,大怒而起:“你们有完没完,要打就打,在一旁啰啰嗦嗦也就算了,为什么把我同那个色狼扯一起。”

长嘴等人一愣然后哄堂大笑起来,倒三角眼笑得前俯后仰,指着白颖喘着气说道:“看不出来,竟然还是个小辣椒,小妹妹,既然你同刀疤男不是一起的,那不如你跟了哥哥我,哥哥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白颖缓缓走到众人面前,仔细打量着眼前众人,不禁摇了摇头:“怎么还有比色狼还要低级的人呢,难道真的是没有底线,可以无限低级?”

倒三角眼一愣,拔开前面的长嘴,冲到白颖跟前,低头看着一脸无邪的白颖:“小妹妹,外面是危险的,要不是你是女生,我早就揍你了。算了,看你长得不错,等下配兄弟们喝一杯算了。”说完就要将白颖拉到旁边。

杨木衣等人先前很是兴奋的看着这些人惹到白颖,这会见到竟然不怕死的上前去拉扯白颖的衣服,不由的闭上了眼睛。过来,“砰砰”两声后,杨木衣睁开眼睛,只见白颖身旁已经空了很大一个圈了,角落的地上躺着倒三角眼,蜷缩着身子,痛苦的在那里呻呤。

长嘴等人先前一愣,然后围着白颖就要上前殴打。杨木衣站起来:“你们有点骨气好么,和人家小姑娘打已经不要脸了,现在还要一群人围殴。要是皮痒,我和你们打。”说完就和一众站起来的众人走到白颖身旁。

白颖看着旁边站着的杨木衣,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感情,有疑惑有意外还有一点点其他的东西。看见杨木衣向她投来放心的眼神,白颖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悸。她轻咬银牙,一纵身却是冲到了长嘴人群中,嘴里还嘟嘟的说着:“色狼,你们都给我站着,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人,我已经忍了好久了。”

长嘴等人显然没想到白颖看上去柔弱,可是胆子与身手却是如此不凡,被白颖冲进人群又撂倒了两个。但很快他们就清醒了过来,而且无比愤怒。众人拿起手中的树棍啤酒瓶凳子什么的就往白颖身上送去。

白颖虽然身手很是不凡,但杨木衣却是看出她应该很少跟人打架,被一大群人围着,身手渐渐施展不开来。杨木衣叹了一口气,随手拿起刚刚喝完的一个啤酒瓶,冲了过去,直接一下就将啤酒瓶砸在了其中一个的脑袋上,那人立即抱头倒了下去。

旁边的几个男生立马围住了杨木衣,要是以前杨木衣也曾当过一阵学校小霸王,只是后来懂事了些,就离那种打斗斗殴的日子远了,但是底子还在,应付三五七个还是没问题,但是现在他被人废了法力,破了根基,比起普通人都弱小。若是只有一个,他还可以凭借自己的身手与对方游斗,可是一下子上来几个,杨木衣也只能扛着其他几个使劲的揍着自己感觉最弱小的一个了。

曾荣、刘梦尘和李华成也都上前来打斗,后面的几个女生在那里不停的尖叫哭喊,一时间,天津包子铺里面牛嚷马嘶,好不热闹。旁边心疼的包子铺老板娘嘴里哆嗦着“冤孽”然后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杨木衣虽然身上吃疼,可是却是一直关注着整个战场,还好就自己稍微迟点亏,白颖是一直占上方的,曾荣他们好歹也算互有输赢。杨木衣看了看被自己揍的抱头乱窜的男生,叹了一口气,还是放弃了这个目标。突然他听见旁边的萧丽华和佳佳大声尖叫:“白颖,小心!”

杨木衣从人缝中看去,只见倒三角眼已经挣扎着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正冲向白颖,而白颖这会正背对着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拿出杀伤性武器,正在向自己挥来。

杨木衣一时大急,显然那倒三角眼先前被白颖一拳打得昏了头,已经怒气难扼了,完全不顾及后果。这一下看轨迹完全就是冲着白颖后颈刺去,刺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杨木衣一咬牙,推开缠打着自己的几人,借着屁股被不知道哪人的一脚之力,冲到了白颖身后。

白颖感觉到身后有人,以为是对手,一个后肘就打了过去,杨木衣看着冲过来的倒三角眼,只好硬吃了这一记肘击。这一击正好击中杨木衣的胸口,杨木衣只觉得胸口一疼,眼前一黑,仿佛突然之间感觉不到呼吸一样。杨木衣强撑开双眼,看着满脸通红的倒三角眼,想打掉他手中的匕首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只好将胳膊迎着他的匕首而去。

杨木衣感觉胳膊上一阵火热的刺痛,然后眼前一黑,就倒了过去。依稀的听见周边传来尖叫声哭泣声怒吼声,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的昏了过去。

今日第三更



第四十一章 白颖一怒


class="width">觉得自己的头好重,杨木衣晃了晃脑袋,立即引起了旁边关注自己的一群人的注意。(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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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仿佛来自天际:“你还好吧?”那声音仿佛熟悉却又似乎陌生。

杨木衣费力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只见自己躺着床上,床边站着的焦虑着望着自己的众人见到自己睁开眼睛露出的笑容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了他们眼中的红润。杨木衣从床上坐起来:“你们在干什么?我又没有牺牲,一个个都一幅这表情。”

“对不起!”挨着杨木衣侯着的却是白颖,白颖双手十指绞在一起,眼中水汪汪的,“是我害你受了刀伤的,对不起。”

杨木衣看了看自己缠的跟木乃伊似的右臂,叹了口气:“我这一刀吃的冤啊,本来完全可以挡住的,被你那一肘,打得我两眼发黑……”

白颖满脸通红,咬着嘴唇:“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在我后面。我以为是坏人,我师傅说如果有坏人出现在你背后,不用留手,所以……”

杨木衣仰头看着头上的天花板:“算了,是我自己最近太背了。先前无缘无故的不知怎么的灵力全失,现在好,连力气身手都弱了许多。哎,不管了,等寒假回家得找老头好好探讨探讨。”

白颖看着杨木衣,偏着头寻思半晌,最终却是暗自咬牙微一点头,没有说话。

萧丽华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杨木衣粽子般的右臂,皱着眉头温柔的说:“还疼么?”

听到旁边站着的其他几人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杨木衣忍不住咳嗽了下:“没事,包的都有两三斤重,估计子弹都打不穿,不痛的。”

萧丽华连忙将手背放倒杨木衣的额头:“怎么咳嗽了,难道感冒了?不行,得盖被子。”完全不理会现在正是秋老虎最猛烈的时候,众人都穿得很是清凉,萧丽华竟然去寻了一床不薄的被子来。

杨木衣忙挥动着自己的左手:“没,没感冒,就刚刚不小心有个虫子飞进了喉咙,难受所以咳嗽了两下。”

萧丽华忙转身出房去取凉水了,刚一关门,刘梦尘等人立即笑得鼻涕直流。杨木衣挥挥手:“笑什么?你们这些没良心的,都这会了,还只会幸灾乐祸。还好我收的这个徒弟不错,鞍前马后的任劳任怨。对了,我睡了多久?”

刘梦尘拍了拍杨木衣的右臂,杨木衣皱了皱眉头,刘梦尘感觉到一股杀气,侧眼望去,却见白颖盯着自己拍着杨木衣右臂上的手。刘梦尘忙将手缩了回去,讪讪的说:“不是没什么大事么!”将手拍在杨木衣的左臂,“什么叫睡,你那是昏迷,昏迷!懂不懂,真是丢了我的人啊,我看等你伤好了之后,我有必要带着你好好训练训练了。”

杨木衣直接无视:“算了,不是我小看你,我现在虽然不比当年,但打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曾荣坐在床头:“老杨,你可不知道,先吓死我了。你就那么昏了过去,不过是条汉子,我服你。你不知道,那帮小子还真是孬种,一看你流血倒在地上,他们嘴里喊着‘杀人了’,然后就一窝蜂的散了。你是不知道,白颖后来发威啦,要不是佳佳她们拉住,估计那个刺你的小子不死也绝对生活不能自理。”

白颖坐在床头,不安的忸怩了几下,那风情让旁边众人都看的心动不已。白颖羞涩的说:“我那会是看见色狼受伤了,心里面全是火,才下手失了分寸。我师傅和我说过一般得留七分力气的,我平时都是很小心的。”

刘梦尘呻呤了一下,李华成突然站起来,对着杨木衣鞠躬道:“木衣,都是我不好,要是那会我好好的和那个人赔礼道歉的话,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杨木衣见到李华成言语都有些哽咽,笑道:“华子,你这是要哭了么?别介,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这样吧,我这学期以后的伙食你包了。”

李华成一抬头,看见杨木衣看着自己,露出笑容:“哈,我就知道老杨你小子不是个好东西,算了,我还是现在哭上一回得,要是帮你包了伙食,估计我以后得每天哭上一回。”

萧丽华风风火火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杯水,递给杨木衣:“我特意兑了点热水,慢慢喝。”

佳佳在旁说:“丽华,你这徒弟真不错啊。”她嘴里徒弟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萧丽华脸上不禁红霞满天飞,却没有说话。

杨木衣浅浅喝了一口,问道:“现在学校里面怎么样了?”

刘梦尘叹了口气:“别提了,现在校园里面都乱套了。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了,现在一个两个人还不敢走在学校路上了,学校那些领导老师都没有办法,现在都是警察局直接派人在学校里面巡逻了。”

杨木衣点点头:“嗯,这样我得快点了,华子,为了表示你对我的歉意,这样,你现在帮我去买个强光手电来,我准备再下去一趟那个日军指挥所。”

李华成点点头,疑惑的问道:“难道你打算一个人去么?”杨木衣点了点头。

萧丽华站起来,坚决的说:“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本来你的灵力就没了,何况现在你又受了伤。”

杨木衣摇了摇头:“我刚想了想,我想现在学校里面的人应该是受到了某种邪恶能量的影响,大部分可能和我们在日军指挥所碰到的东西有关。我现在下去找找看缘由,而你有重要事情要做。我估摸着这种邪恶能量影响着人心里的负面因素,所以你要去每栋宿舍楼教学楼里面使用清心咒。虽然不能彻底解决掉问题,但是至少可以缓解缓解情况。”

萧丽华固执的摇着头却没有再说话。李华成说:“那这样,我们和你一起去。”

杨木衣看了看望着自己的众人,摇了摇头:“不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校园的情况,要是没有人陪着丽华,那她怎么去宿舍去教室啊。好了,你们不要争了,我一个人下去就行,我们才出来,里面应该很安全的。”

萧丽华想起先前里面的诡异,心想那里安全才怪,正待说话,白颖淡淡的说:“我和你下去。”

杨木衣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萧丽华却点了点头说:“好,白颖妹妹一起去我……们才放心。要不我们大家跟你下去,要不你让白颖妹妹陪着你下去。”



第四十二章 迷魂阵


class="width">“咦,色狼,你确定你没有带错路么?”白颖看着下水道两旁完整的墙壁疑惑的问着杨木衣。www.65txt.com

杨木衣挠了挠脑袋:“没错呀,我方向感一直很强的,况且往这个方向的下水道就这一个主道,怎么可能走错啊。”

白颖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是不是我们开始的时候走错了,白天的时候我可是在墙上开了一个很大的洞,一眼就能看清,可你看,这哪有啊?”

杨木衣仔细看了看两面的水泥墙:“不应该啊,别的不敢说,但我的方向感和直觉很少出过错啊。”说完用手在下水道的墙壁上敲了敲,听回音墙后面应该是夯实的厚土了。

白颖白了一眼杨木衣:“算了,你还直觉呢,我听说直觉是女生的专利。”昏暗的灯光下,那一抹眼神竟然惹得杨木衣心底一荡,杨木衣忙转过头四处搜索。不远处地上的一块黑影引起了杨木衣的注意,杨木衣走近黑影,却原来是一块水泥碎块。

白颖看见杨木衣蹲在那里也走了过去:“色狼,一块水泥块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从入口处从头慢慢缕过吧。”

杨木衣没有理会白颖,站起来,在旁边的墙壁上用手摸索起来。在白颖疑惑的眼光中,杨木衣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白颖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发现么?”

然后白颖就看着杨木衣的手伸进了水泥墙中,就好像杨木衣的手穿墙而过一样。

白颖走到杨木衣身旁,慢慢将手伸了出去,只见伸长的手穿过了墙壁,而自己却没有任何感觉。-====-白颖好奇的将手伸进缩回了好几回:“色狼,这是什么?”

杨木衣懊恼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能不能不叫我色狼,我冤死了,我又没得罪过你,一直这么叫我,以后我怎么找女朋友啊。”

白颖顽皮的吐了吐舌头:“你那徒弟不是对你很不一般么,怕什么啊。你是没得罪过我,但你得罪过……算了,我觉得色狼这称呼挺不错的。诶,你还没说这是怎么回事呢?”白颖将手在那虚幻的墙里面划动了几下。

杨木衣摇头说:“这个是障眼法,假的。”然后就迈步走进了墙壁。白颖脸露着无邪的笑容将双手在墙壁里晃动了几下,然后也钻了进去。

白颖钻进墙壁,却见眼前浑浑一片,仿佛大雾一般,但空气中却没有一点雾气。白颖环目寻找杨木衣,没有看见,周围也没有任何东西,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一样。

白颖顿时心如鼓擂,大声呼喊着杨木衣的名字,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寂静。白颖害怕的不停的往前奔跑着,想跑出这片寂静的空间,可是怎么也跑不到尽头,渐渐的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在这不知时间的空间里,白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一直到白颖觉得自己跑累了她才停下来。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不由的哭了起来。

白颖越哭声音越大,仿佛自己的哭声能给自己勇气一样,寂静的世界除了哭声就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颖突然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白颖心底一颤,慢慢抬起自己的头,却见杨木衣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微笑。白颖再也忍不住了,扑到杨木衣的怀中大哭起来。

杨木衣轻拍着怀中白颖的肩膀,低声安慰着。良久,白颖从杨木衣怀中抬起头来,狠狠的在杨木衣的左臂上掐了一把:“你干什么去了?刚才就我一个人,我真的……好怕。”

杨木衣将白颖脸上残留的泪珠抹去:“我原本以为就是个障眼法,进来了就没事了,谁知道里面还有个**阵。”

白颖脸一红,将身体悄悄的往后挪了挪:“**阵?那是什么?”

杨木衣扶着白颖站起来:“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以前从一本古书上看过,没想到今天见识了。”

白颖问道:“咱们不是白天才来过的么,白天明明好好的,什么也没有,怎么这会就弄出个什么**阵来啊。”

杨木衣一正容:“看来是有人进来过了,不知道出去了没有,不过我想应该还在里面,不然他应该会撤了**阵。所以等下你一定要跟紧我。”

白颖点头:“嗯,这**阵怎么破啊?”

杨木衣苦笑:“破阵?我想都不敢想。”看见白颖一脸愁苦,杨木衣舒脸微微一笑,“不过也不用太急,虽然破不了阵,但那本古书中讲了如何出阵的,要不我怎么能找得到你呢?”

杨木衣牵着白颖的手,然后往里走去,杨木衣左摇右摆,白颖看得只想笑。

突然眼前景色一变,白颖透过强光手电望去,却见不远处赫然立着那扇铁门。白颖夸着杨木衣:“看不出你跳舞一样还真的跳出来了啊。”

杨木衣苦笑道:“哪是跳舞啊,那是七星步……”却被白颖拖着往铁门走去。

也许是布置**阵的人对**阵真的很放心,一直到两人走进密室也没有再碰到什么机关阵法。绕了几圈黑黑的楼梯,两人终于又一次来到了密室。

杨木衣抬头用强光手电扫过去,只见祭坛后面浓浓的一团看不清,其余的地方都是一览无遗。杨木衣小心的拉住白颖的手,感觉到白颖手心里湿湿的全是汗水,杨木衣冲着白颖鼓励一笑,低声说:“小心点,那后面有问题,我们慢慢的过去。”

两人小心的往祭坛后面挪去,突然从脚下传来一声沉闷的木头响声,杨木衣低头用手电扫去,却见地上凌乱的散落着几片木头碎片,在手电光下,杨木衣清晰的看见那几片木头碎片上还有褪色的字迹,赫然就是白川义则的牌位。

盯着地上的碎片杨木衣半晌没有动作,白颖轻轻的用手指捅了捅杨木衣:“怎么了?”

杨木衣狠狠的咽了一大口口水:“我想我们先前的猜测完全错了。”

下周分类推,稍存几章



第四十三章 白颖的初吻


class="width">“怎么了?哪里不对了么?”白颖紧张的问着杨木衣。www.65txt.com-====-

杨木衣低声说:“我们原来猜测这里曾被政府发现,而白川义则说的那笔藏宝也被政府运走了,但是想来完全错了,进来取走宝藏的另有其人。”

白颖用强光手电扫过地面,不解的问道:“怎么讲?”

杨木衣踢了踢脚下一块小木头碎片:“要是官方取走的宝藏,还会让白川义则和日本侵略者的牌位在那老老实实的摆着么,没丢茅坑里就算他们祖上积德了。”

白颖恍然大悟,也踢了踢脚下的木头碎块,还想说什么,却见杨木衣已经慢慢的往着神台后面靠过去了,白颖嘟了嘟嘴,悄悄的跟了上去。

离那一大团浓密的像气体一样的东西很近了,杨木衣用强光手电照过去,却见那团东西与旁边泾渭分明,看上去是像气体一样,但是强光手电的强烈光线竟然不能穿透,照在那大团东西表面,只见表面不停的有黑色般的物质游走不停,看上去宛如一颗巨大的黑色珍珠。

白颖拉了拉杨木衣的衣角:“色狼,这是什么?”

杨木衣仔细盯着那团东西:“好像在哪本书中见过这个描写,但我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两人围着这一大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转了起来,转到那团东西背后,两人意外的发现那里竟然插着一面旗,杨木衣可以肯定白天的时候这里除了一个石狮子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杨木衣看去,旗子不是很大,整体黄色呈三角形,边缘还绣着龙凤的条纹,中间是一个黑白相见的“易”字。虽然密室里面没有一丝风,但那旗却依旧缓慢摆动着。

白颖奇怪的问道:“这面旗是干什么的?绣的好漂亮啊,要是我也能绣出这么漂亮的花纹,我肯定会是我们苗寨最手巧的咪猜。<<>>”

杨木衣疑惑的说:“这个应该是哪个人或者哪个门派的标志吧,不过老头以前和我闲聊的时候聊过许多关于这种标志的东西,说是用来说警告旁人的,不过老头倒没和我说到过这面旗子啊。”

白颖羡慕的说:“你师父对你真好,我那臭师傅什么也不和我说,只教我几招拳脚功夫,其他的什么也不讲,他只对我弟弟好,什么都教他,真是太偏心了,啊,不管了,回头我一定要把他的胡子拔光了。”

可能是由于空间太安静了,再加上刚进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白颖竟然多了许多话,神情也亲昵了许多。

突然两人屏住了呼吸,几息后,杨木衣问道白颖:“刚刚你听见了么?”

白颖点点头:“我似乎听见有人在里面喊救命?!”

杨木衣皱着眉头:“是啊,我还以为我幻听了,可是现在又没有声音了。”

这时,那个呼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杨木衣是听得清清楚楚,是个女声,声音很是羸弱,几不可闻,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杨木衣抬头看了眼白颖:“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白颖捉着他的左手:“不行,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你右手受伤现在还用不上力气,而且……我一个人怕。”

杨木衣担忧的说:“但是进去里面我毫无把握,很危险的。”

杨木衣感到捉着自己左手的手紧了紧,然后耳边传来白颖温柔的声音,“有你在,我不怕。”顿时感到心跳仿佛漏跳了几下似的。

杨木衣深吸一口,往那团浓密的东西里面走进去。甫一进去,顿时觉得空气仿佛凝固一样压在自己身上,举步维艰。杨木衣回过头去看白颖,手电光照之下,杨木衣惊得差点直接挥起自己不便的右臂打过去。

只见自己牵着的人依旧是一袭白衣,但是白衣的上方本该是头的位置却顶着一个骷髅头,骷髅头咧着嘴还冲着自己笑呢。杨木衣纳闷着自己就没有松开过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个骷髅了呢?于是他闭上眼睛,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一股刺痛感后,杨木衣再看,牵着的却原来还是白颖。

杨木衣虽然忍住了,没有挥拳冲向白颖,但白颖进来一看,和自己牵着手的竟然是一个长者两只大黑角的妖怪,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右手,但没想到对方还死死抓着自己不放。白颖口中怒吼:“去死吧,丑妖怪。”左手握拳直接就冲着自己看着恶心的大头上砸过去。

杨木衣大惊,一矮身躲过了这打出破空声的一拳。嘴里直喊道:“别打,是我,是我。”

白颖见自己满武力的一拳竟然被躲过去了,心下大怒,一个侧踢直接踹过来,嘴里还吼道:“你这妖怪,还敢学我色狼哥哥说话,快点说,你把他藏那去了。”

杨木衣想起白天的时候那破了一大洞的水泥墙,不敢有丝毫怠慢,左手用力一拉,亏得白颖只一只脚撑地,竟然被他拉的踉跄了一下,杨木衣跳到白颖身后,一把环抱住她:“别打了,白颖,我是杨木衣。”

白颖在杨木衣怀中挣扎不停,脚后跟狂踩并不停的试图给上杨木衣一后肘,头还不停的前后晃动着准备头槌。短短几秒钟,杨木衣被踩了不知道多少脚,左手挨两下还没事,右臂碰两下却很是吃疼,差点就没让白颖给挣脱了出去。

看着白颖越来越剧烈的动作,杨木衣没把握还能继续环抱多久。杨木衣用力的扳动着白颖,将白颖面朝自己,将自己的头顶在白颖的额头,口里吼道:“别闹了,看清楚,是我,我是杨木衣。闭上眼睛深呼吸。”

白颖果然停了一下,却不是听到了杨木衣的话,而是被眼前一个硕大无比的黑色妖怪头给吓的。当杨木衣以为她冷静了下来的时候,白颖猛然间尖叫着要挣脱杨木衣的控制,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杨木衣听不懂的苗家语言。

杨木衣看着眼前上下翻个不停的嘴唇,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白颖瞪大眼睛,惊叫一声,双手不停的拍打着对方的胸口,但心慌之下,双手却并没有用上多大力气。一股特殊的气味通过鼻孔传入,白颖眼角流出一滴泪珠:完了,我的初吻竟然被一个妖怪给夺走了。

白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觉得嘴上一疼,口中一丝腥咸,却原来是嘴唇被妖怪给咬破了。白颖心里一激灵,就要一膝盖顶过去,管你什么妖怪,按师父说的,废了你再说。膝盖抬起了一半,白颖停了下来,只见贴着自己的竟然是那只色狼,而他的眼睛还不停的望着自己,白颖的脸瞬间由白变得白里透红。

杨木衣紧张的盯着白颖,见到白颖平静了下来,脸上桃花朵朵绽开,稍微将头往后面移动了点:“白颖?看清楚了没?是我!”

白颖头垂到胸前,手电光下,杨木衣见到她脖子都是一片绯红。杨木衣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想放开双手却又不敢,终于见到白颖将头抬了起来,盯着自己,眼神害羞却又充满热情。



第四十四章 奇怪的声音


class="width">“这是怎么了,我刚怎么看你长着个妖怪头。(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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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颖满脸绯红的挣脱出杨木衣的怀抱。

杨木衣抓住白颖的手:“那是幻象,应该是这个邪阵引起的。我看你还是个骷髅头呢,不过我看我一直捉着的手就醒悟过来了,哪像你啊,追着我又打又踹的。”

白颖吐了吐舌头:“那还不是因为你顶的那个妖怪头太丑了太吓人了。你说这是个邪阵,这是个什么邪阵啊?”

杨木衣环目四顾,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么影响人的心智的阵法绝对不是善茬。”

仿佛回应杨木衣的言语,隐隐的从四周传来阴风怒嚎声,白颖不由的又将身子靠向了杨木衣,躲在杨木衣身后,露出半边脸小心的观察着。两人戒备了半天,却并没有什么东西出现,白颖扯了扯杨木衣的左手:“接下来我们往哪走?”

杨木衣环顾四方,却见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而强光手电的强光到了这里好像弱了太多,一米开外的地方就照不清了。杨木衣对白颖说:“你牵住我的手,我试着走看看。”

杨木衣见光线不够看清前方,他干脆闭上眼睛走起七星步,白颖紧张的看着杨木衣,抓着他的手一步也不敢落下。

杨木衣睁开眼睛,望眼看去,四周依旧是黑压压的一片。白颖问道:“出了没?”杨木衣摇了摇头,然后他又将自己知道的三才步四象步走了遍,却依然没有走出这片黑暗。

杨木衣停下来坐在了地上,白颖紧靠着他坐了下来。杨木衣叹了口气:“白颖,我现在是毫无头绪了,不知道怎么走了。”

白颖紧贴着他说:“没事,不急,慢慢想慢慢试,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杨木衣摇摇头没有说话:这阵法可不比玩游戏,想想总能想出通关的技巧来。

白颖突然将头慢慢靠在了杨木衣的肩上,杨木衣偏头看了看依偎着自己的身影,身子一下子僵硬了,但心底一片温热,只是可惜周围是一片黑压压,要是周围是一片靓丽的景色该有多好啊。

在这诡异的地方,杨木衣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心理素质过硬。身旁传来白颖幽幽的声音,“大色狼,你喜欢萧丽华么?”

杨木衣愣了一下:“什么?”白颖将头抬起又靠向杨木衣的肩膀:“没什么?你说先前我们在外面听见呼救声怎么到里面了一点也听不到呢?”

杨木衣分析道:“要么那个是这个邪阵骗我们产生的幻觉,要么就是这个阵法屏蔽了那个呼救声。”

白颖却是自言自语:“萧丽华可是很喜欢你啊,你昏迷那会,她都哭了。我娘说过,要是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哭,那就说明那个女的很喜欢那个男人了。可是……”

杨木衣一愣,小心侧头看向白颖,但见白颖脸上挂着两条泪痕。莫名的杨木衣感觉到心里一痛:“怎么了?”说完就轻轻擦去白颖脸上残留的泪水。

白颖坐直了,挡住杨木衣的手,勉强一笑:“我们苗家姑娘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要原因的。”

杨木衣轻轻一推白颖:“你听到那声音了没?”

白颖摇头:“声音?什么声音?”她侧耳一听,“啊,那个呼救声,它又出现了,我听见它好像是从这边传来的。”白颖用手指着自己左手方向。

杨木衣点点头:“嗯,我听着也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在这坐等不是办法,我们循着声音过去,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两人循着声音往左边慢慢寻去。

“咦。”白颖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杨木衣,“我怎么听着声音又换了方向了,又跑右边去了?”

杨木衣看着周围厚实的黑暗,对白颖说:“不管了,我们听见声音从哪来的,我们就往那个方向走,你不觉得现在这声音比先前我们听到的声音大些了么?”

白颖仔细一听,却是比先前若隐若现的声音要强点了。杨木衣一拍大腿:“对了,也许这声音传播的途径就是出阵的道路。”

两人左转右转,听见那呼救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激动,仿佛知道有人来救她一样。最后杨木衣往右后方踏出一步,顿觉眼前突然一亮,那黑压压的一片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和白颖两人站立在石狮子旁边。

但那呼救声却是曳然而止了,杨木衣用强光手电一看,只见自己身旁的石狮上面插着一块幡布,青白两色交织着,上面画面了各种诡异恐怖的花纹和骷髅。周围没有一丝风,幡布却无风自展。

一道肉眼可见的黑色东西飞速的从幡布上方直奔幡布而来,杨木衣抬头往幡布上方看去,却与其他地方只见到黑压压的一片不同,幡布上方那一小块空间用手电找去,竟然显示的是头顶的天花。

那黑色东西奔到幡布周围,围绕着幡布跳跃着,突然,黑色东西仿佛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一样,挣扎着想跑出去,却是怎么也挣扎不出,然后落到石狮子后方不远处地面上,一声凄惨的尖叫声后消失了,而那快地面上很快的涌现出些许黑色烟雾,弥漫在空气中,那块原本黑压压的环境好像变得更加黑暗一般。

白颖扯了扯杨木衣的手:“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杨木衣还没回答,只见一团被幡布吸引的黑色东西被牵引着晃晃悠悠的就冲着杨木衣和白颖所在位置兜过来,杨木衣忙拉开白颖,却见那黑色东西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猛地一下摔到了地上。然后尖叫着消失,周围的黑色仿佛更加凝重。

杨木衣小心的走到黑色东西掉落的地方,手电光闪过,一阵耀眼的光芒一闪而过。杨木衣低头一瞧,却见地上倒立着一把小剑,小剑古色古香,长约5厘米,很是小巧,但剑身上那凛冽的寒光却让人不敢小瞧。剑柄插入了水泥地里面,显然很有本事。

杨木衣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地上却是摆放了4把这样的小剑,每把剑的形状都各不相同,但那寒光凛冽却是相同的。那幡布吸引来的黑色东西依次被吸引到这四把小剑处,然后就变成了黑漆漆的东西弥漫在空中,望着那黑压压的有如实质的黑色空气,杨木衣不由打了个冷战:那得多少这种黑色东西才能形成这么浓密的黑色气团啊。

白颖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那柄小剑,心里着实喜爱,终于她忍不住伸手要去摸一下那柄小剑,杨木衣一见大惊,这东西看上去威力可真不小啊,不知道方法擅自乱动的话,后果很严重。杨木衣不禁大喊道:“别碰那东西!”

白颖紧紧拉住杨木衣的衣角,紧张的望着前方,刚刚她分明听见了有个女声有对着自己喊道:“别碰那东西。”

感冒了,吃了两片药丸,瞌睡得不得了。



第四十五章 给我滚出来


class="width">“谁?”杨木衣也听见了刚才的那个女声,转过身去将白颖挡在身后。www.65txt.com

仿佛眼花一般,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美艳少妇,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亘古时候就在那一样,看着眼前的两人,她轻轻的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白颖看见是一个美丽少妇,从杨木衣身后钻出来:“姐姐,你好漂亮啊。”杨木衣刚才一直戒备着,只觉得对方美艳,现在听白颖这么一说,再次打量了一番,少妇显得比较年轻,但是到底多少岁他也没有底,特别是现在化妆术和变魔术一样。但少妇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人物,岁月似乎只在她脸上增添几分成熟的魅力,脱去几分少女的清稚,瓜子脸柳叶眉,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更是格外的闪亮。要不是她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小外套搭着一条乳白色的七分裤,杨木衣直以为她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

美艳少妇冷冷的看着杨木衣和白颖,杨木衣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不由的低下了头。他听见那美艳少妇的声音莺声婉转,顿时有些走神,没有听见那少妇说什么。

美艳少妇原本平静的面容立即沉了下来,杨木衣清醒过来,暗自骂了自己几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少妇的一颦一笑他都觉得很亲切,总让他失神。

美艳少妇低沉着声音道:“你们两小孩来这里干什么?”

杨木衣这回是听清楚了,回答道:“这位前……大姐,我们是X大学生,因为最近我们学校的学生性格都变得很暴戾焦躁,我们两是来这里找线索的。<<>>”

美艳少妇斜着头仔细盯着两人看了几眼,撇了撇嘴:“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今天要不是碰上的是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用手指着两人,“一个姑娘看上去是练过几天功夫,一个大男人却又被人废了,就你们两个还想当救世主呢,哈哈!”到最后她竟然大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杨木衣正言道:“我们只是做我们想做的事,至于结果如何就不是我们可以把握的,我们只是想尽我们最大的努力而已。”

美艳少妇点点头:“不错,尽人事听天命,却是我们的行事方法。”但随即声色俱厉,“但那也不是叫你们这些小辈去白白送死,难道你们没看清外面我插的那面旗子么?”

白颖说道:“是不是那面绣的很漂亮的小旗子啊?”

美艳少妇气极而笑道:“好哇,看你们能过得了**阵,想必也是师出名门,难道你们师长们就没有和你们提过这面‘易’旗?”

白颖连连摆头:“我师傅只教我拳脚功夫,其他的下毒下蛊他都不教我的,他也不和我谈外面的事情。”

杨木衣郁闷的道:“我老头倒是说过外面的一些独门标志,但是……”

美艳少妇脸上闪过一脸哀伤:“快二十年了,难怪外面都把我们忘了。”

杨木衣看见美艳少妇脸上的哀伤,心里面不知怎么的充满了酸楚:“对不起大姐,我家老头这人好喝酒,所以脑袋喝迷糊了,回头我一问,肯定就会记起来的。”

美艳少妇展眉淡淡一笑:“没事,小弟。只是一时的感伤而已,记住了,以后看见那面旗帜,有多远溜多远,那面旗子的意思就是‘易’家办事,旁人绕路。”美艳少妇踢到易家的时候,脸上不由的闪现出骄傲的神情。

美艳少妇眉头一跳:“对了,你们怎么进来的小破魔阵?别告诉我你们知道这个阵法。”

杨木衣一拍大腿:“对了,原来这个就是破魔阵,我还以为是书里面瞎唬人的呢,原来竟然是真的。”美艳少妇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杨木衣,眼中闪过一丝疑问。

白颖嘟着嘴说:“还不是因为听见有人呼救我们才进来的啊,姐姐难道你没有听见么?”白颖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刚才的情况,美艳少妇双目寒光一闪,眼中冷冽的光芒让一直注视着她的杨木衣一阵心悸。

美艳少妇冷冷一笑:“好你个小鬼,竟然还想逃出我的小破魔阵!”美艳少妇没有移动,就这么突兀的消失在了杨木衣的眼前。白颖擦了擦眼睛:“漂亮姐姐呢?”

杨木衣摇了摇头,心下凛冽:还好那少妇看来对自己和白颖没有恶意,不然就凭她在这阵法当中的突然出现消失,再来上一百个自己和白颖也不是她的对手。

白颖突然拉了拉杨木衣,杨木衣抬头看去,只见强光灯下,原本周围静止黏稠的黑色气体宛如受到惊吓一下,翻翻滚滚的转动起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白颖不禁朝杨木衣更紧的靠过去。

杨木衣拍了拍白颖的手:“没事的,我原本以为这是个邪阵,看来错了,据书上记载的破魔大阵可是上古传奇阵法,妖魔鬼怪那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在这里安全的很。”

白颖看着杨木衣的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嗯。”

周围黏稠的黑色气体疯狂运转着,从幡布上方吸引下来的黑色东西却是慢慢的变少了。杨木衣仔细的观察着地上插着的四柄小剑,暗自揣测着其中的阵法原理,瞧了好一阵子,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杨木衣不禁摇了摇头,突然他看着自己的右方,只见那里的黑色气体翻滚的格外的激烈,从那里传来凄惨的吼叫声。一道黑影从那团黑色气体中分离出来,在那当口愣了一愣,然后就笔直的冲着杨木衣过来。

杨木衣放心的看着身旁不远处的小剑,心下里捉摸着这个黑色东西怎么不是从那幡布处而来呢。

白颖瞪着双眼看着那道黑影直直的冲向了杨木衣,冲进了杨木衣体内。然后,那道黑色气体渐渐平静下来的地方,美艳少妇的身形突然出现在了那里。

美艳少妇径直走到杨木衣跟前:“给我滚出来。”

“哈哈哈。”杨木衣突然仰头长笑起来。但那声音在白颖听来却如同泼了一盆冷水,那并不是杨木衣的声音。



第四十六章 鬼门十三针


class="width">白颖抓紧了牵着杨木衣的手,焦急的呼喊着:“色狼,怎么了?”

杨木衣没有理会她,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盯着美艳少妇,那眼神让白颖觉得很是陌生。www.65txt.com

美艳少妇对白颖说:“他被附体了。”冷冷的对着杨木衣说:“你逃不掉的,老老实实的自己出来,反正你最终都是魂飞魄散,何必再搭上一条陌生人的性命呢。”

杨木衣说道:“哈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就喜欢看你们的这种表情,尤其是你这小姑娘。”杨木衣轻佻的用右手摸了摸白颖的脸蛋,那绷紧的绷带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

白颖将杨木衣的右手拍开,冲着杨木衣怒吼道:“你想怎么样?”

杨木衣抚着身旁的石狮子:“想当年,还是我命令他们将你们俩搬到这里来的,可是现在却只剩下你一个了,而我也风光不再了,那一个叱咤风云的白川义则大将竟然变成了一个孤魂野鬼了。”

美艳少妇皱着眉头:“别想当年了,日本投降都六十多年了。这样,你放开那孩子,就算结一善缘,我请几个高僧给你诵往生咒总得了。”

杨木衣不理会美艳少妇,低着头:“美丽的富士山,满山烂漫的樱花,我那美丽的樱子,我都回不去了。”渐渐的竟然唱起了日本歌曲。

美艳少妇往前走一步,杨木衣将手放到一把小剑旁:“别动,你是知道这宝剑的威力的,你要再过来,我就和这个人一起魂飞魄散。”

美艳少妇退了一步:“好,我不动,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杨木衣凄然一笑:“我想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本来我已经死了,你们中国人都说人死如灯灭,可是却还是有人硬是把我的孤魂唤来,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只能在这里飘荡。后来我发现有人召唤鬼魂能增长我的能力,这三十年我慢慢积累自己的能力,只为了有一天我能够不再在这里飘荡,有一天我能够夺一副身躯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三十年了,好不容易有一天我终于看到了希望,眼瞅着我就要成功了,可是这小子,”杨木衣无比怨恨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他三番两次的打破我的计划,以至于让我沦落至此,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拉他一起呢。”

美艳少妇冷然一笑:“生老病死天人五衰,这个是必然的。因果轮回天网恢恢,你种当日因毕结今日果。你不悔过自己,只将错误全加于他人头上,何必自寻借口呢,随你了,反正你今天一定是要魂飞魄散的,这小子陪你一起那也只是怨他命不好了。”

杨木衣冷笑:“果然,你们这些修行人士眼中人命如草芥,没有说法就一句命运问题,哈哈。小子,别怨我,只怪你命不好。”说完就躬身去拿那柄宝剑。

“等一等。”白颖叫住了杨木衣。杨木衣抬起头来,奇怪的看了一眼白颖。

白颖挺了挺胸:“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杨木衣看了看四周黏稠的黑压压的一片:“你知道么,那都是为了大东亚共荣圈而壮烈牺牲的勇士,可是现在,却被那个女人给全部消灭了,这样,只要你把那女人杀了,我答应你放过这个小子。”

美艳少妇冷冷一笑默不作声,白颖抬起头来:“真的?”

杨木衣一拍胸口:“我以天皇的名义起誓。”

白颖猛地一回头,面对着美艳少妇坚定的说:“对不起了,可是我不能看着他去死。”

美艳少妇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白颖大吼着冲过去,直接一记冲拳冲了过去,美艳少妇没有想到白颖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一时不察,竟然被白颖一拳击中,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杨木衣眼中一热,干脆盘腿坐在地上观看两人的打斗。

美艳少妇吃了一拳,大为恼火,和白颖噼里啪啦打个不停,拳来脚往,不时隐隐发出拳风声。两人打斗姿态婀娜,煞是好看。一旁的杨木衣更是在那用日文不停叫喊着什么。

美艳少妇刚开始的时候被白颖击中一拳,身手似乎有些涤滞,被白颖抢了几招,眼看就要中招了,美艳少妇突然消失了,白颖全身戒备着,杨木衣也是一脸紧张,手靠向不远处的一柄小剑。

美艳少妇突然出现在白颖身后,白颖却是早有发觉,一个踢腿过去,美艳少妇躲开来,又是拼斗了几招,美艳少妇再次消失了,白颖小心的戒备着。

突然杨木衣翻滚着从石狮子旁滚向了白颖,白颖定睛一看,美艳少妇却是一脸微笑的站在了杨木衣刚才的位置。白颖冲向杨木衣,只见杨木衣背对着自己,面朝美艳少妇摆出一幅格斗姿态。

白颖看见杨木衣背后一个清晰的鞋印,冲着美艳少妇抱怨道:“你不会轻点啊,那可是别人的身体。”

杨木衣回过头狠狠的盯了一眼白颖,才回过头对着美艳少妇说:“想不到你们这么卑鄙,我不服。”

美艳少妇耸耸肩:“随便你咯,反正我又没打算让你服气。”

挨了美艳少妇七拳白颖二拳后,杨木衣终于牢牢的被白颖压在了身下。美艳少妇拍了拍杨木衣的脸蛋:“你还敢威胁我?饶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我的地盘你还敢胡来,这回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颖哀怨的望着美艳少妇:“姐姐,你把他弄出来再对付他吧,这个可不是他的身体。”

美艳少妇嗤笑道:“心疼了吧,小妹妹。”白颖一脸通红却没有反驳。

美艳少妇皱着眉头:“可是我现在手上没有能够把那恶鬼赶出身体的工具啊。”

白颖皱着眉头:“姐姐你会用针么?我记得色狼口袋里面有一盒金针,上回我见他用过,很管用的。”底下的杨木衣听了全身颤抖不停,美艳少妇则一脸惊奇:“他还会用金针?”

美艳少妇从杨木衣身上搜出那个盒子,白颖奇怪的看着美艳少妇的脸上充满了激动,以至于连她打开盒子的手都是颤抖的。

盒子打开了,13根金针长长短短整齐的排放着。

“鬼门十三针!”



第四十七章 馨姨


class="width">“什么鬼门十三针啊?”白颖疑惑的问着美艳少妇,“这个就是鬼门十三针么?也没什么特别的啊。www.65txt.com



美艳少妇将手指一一在每根针上拂过,温柔而又深情,仿佛抚摸的是情人的脸一样。白颖压着的杨木衣则一脸惊慌,却咬着牙睁大眼睛嘴里吼道:“别骗人了,我就不信你会使用这针!”

美艳少妇收回自己的目光,脸上露出灿烂一笑:“呵呵,你不行,我就用给你看看,以前这盒针还是我的呢。”

白颖好奇的问道:“姐姐,真的么?那怎么到了这个色狼手里了啊,难道他偷的,但是这个色狼没这么坏啊。”白颖一脸激动,“要不姐姐你仔细辨认辨认,这东西很常见的,我们学校里到处都有得卖的。”

美艳少妇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着白颖,面露微笑:“小姑娘别急,我又没说他偷的。”又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趟在地上的杨木衣,扭头对白颖说:“你还是叫我阿姨吧。”

说完不理会白颖,对着地上的杨木衣冷笑道:“你不信,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鬼门十三针的厉害。”捏起一根短细的金针,往杨木衣的鼻子下刺去,白颖却是认得那个穴位。

杨木衣顿时疯狂的惨叫起来,用力的挥打着双手双脚,力气大的差点把白颖给掀翻了起来。白颖紧张的望着美艳少妇:“姐……阿姨,他没事吧。”

美艳少妇自信的说:“放心吧,这鬼门十三针是用天外飞石精打而成,在加上密传的鬼门十三针针法,只伤他身上的恶鬼,对他没有半点损伤。

”说完又取出一根金针短粗的金针捏起杨木衣的左手刺进了他左手拇指内侧

杨木衣浑身一颤,良久,一阵痛苦的呻呤声从他喉咙深处悠悠传出。杨木衣眼角泪水落出,盯着压着自己的白颖,声音却换成了杨木衣自己的声音,他绝望的说道:“好妹妹,难道你忍心看着哥哥我受这么大的痛苦么?”

白颖眼中不禁流出了泪水,死死咬着嘴唇,透过泪珠看着美艳少妇。

美艳少妇叹了一口气:“罢了,本来打算一一给你尝尝十三针的滋味,小姑娘不忍心了,就算了,你让我重逢了这套针也算是对我有恩,罢了。”说完拔了杨木衣身上的两根针,用一根又长又细的金针在杨木衣头顶上一挑,只见一大团黑色阴影就被跳了出来。白颖望去,却见那黑色阴影不像先前所见其他黑色阴影一样挣扎不停,这团阴影一动不动。

美艳少妇将针一甩,只见黑色阴影如同一堆垃圾一样被甩到了地上的小剑上,小剑上寒光一闪,一声凄惨的叫声后,那团黑色阴影也化为黑气弥漫在了周围的空气中。

杨木衣睁开眼睛:“我这是怎么了?白颖,你怎么压在我身上了啊,快起来。”

白颖激动的摸着杨木衣的脸,两行泪珠滑落:“色狼,你吓死我了!”说完伏在杨木衣身上哭了起来。

杨木衣拍了拍白颖的背:“怎么了?别哭,乖。”白颖哭得声音越发响亮了。

旁边传来咳嗽声,白颖才慢慢止住了哭泣。杨木衣扶着白衣站起来,看着眼前美艳少妇盯着自己上下打量,不由的将头扫视了一下全身,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白颖红着脸走到美艳少妇身旁,低声的撒娇道:“阿姨!”

杨木衣张大着嘴巴,不知道两人何时变得这么亲密了。美艳少妇昵宠的拍了拍白颖的脑袋,和她小声谈论了什么,眼神还不停的往杨木衣身上飘。杨木衣挠了挠脑袋,完全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两人嘀咕了好久,白颖才脸色羞红的走到杨木衣身边。美艳少妇望着杨木衣,突然叹了一口气:“你姓什么?”

杨木衣只觉得美艳少妇很是亲切,回答道:“我姓杨。”

如同警察局问口供般,杨木衣什么都招给了美艳少妇,没有丝毫保留。

美艳少妇盯着杨木衣良久,悠悠的道:“你爸还好么?他真的没有和你谈过我……那面旗子?”

杨木衣老实的回答:“这一阵子,我不知道老头去哪了,打电话家里没人接听。至于旗子,老头还真的没有和我说起过。”

美艳少妇皱眉道:“你怎么能称呼你爸爸叫做老头呢!”

杨木衣瘪嘴道:“从小到大我都这么叫他的,后来我改口,他还和我说别改了,听得他起鸡皮疙瘩。”

美艳少妇失神的望着远方:“是啊,那是他的风格。”

杨木衣问着美艳少妇:“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回头我也和老头说说。”杨木衣不禁心中八卦起老头和眼前这美艳少妇的关系来。

美艳少妇突然问道:“这次你来上海,是不是你爸不知道?”

杨木衣乐呵呵的摸了摸鼻子:“是啊,我一个人填的。他知道后冲我吼了好几天,要不是他去不了教育部修改志愿,我估计现在我肯定还在受到他的欺凌。”

美艳少妇问道:“你怎么灵力被废了啊,中丹田和下丹田都基本被毁了?”

杨木衣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觉得自己聚气不起,我还以为是上次的时候施放灵力过众而引起的,难道我这就是被废了啊。”

美艳少妇无语得想冲天怒吼,杨木衣问道:“那有什么方法能让我恢复不?”杨木衣感觉到白颖抓住自己的手,微微的用力。杨木衣侧头望去,却见白颖冲着自己鼓励一笑。

美艳少妇摇了摇头:“我没想到什么办法。”见杨木衣脸色灰暗,忙安慰道,“但是也别急,世界上奇人多的事,一定有能帮你彻底恢复的方法的。”

一时间三人各想心事都没有说话,杨木衣问道:“大姐,怎么称呼你啊。”

美艳少妇用十指轻点一下杨木衣的额头:“别叫我大姐,我叫易雅馨,记住了,我叫易雅馨,以后你就叫我……馨姨就行了。”馨姨眨了几下眼睛,作出了这个决定。

“你是说你爸是从你上回从广东回来后就没有音信了吗?”馨姨突然紧张的问道。杨木衣点了点头。

馨姨眼中寒光一凛,对杨木衣说:“馨姨现在急着有点事要去办,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再过一个时辰,这小破魔阵就会停止运行,你们把招魂幡和四柄宝剑收好,回头我找你们拿。”说完匆匆的穿过黑色的气团消失在两人眼前。

杨木衣一愣,然后叫到:“这些黑色气体怎么办?”却已经没有半点回应了。



第四十八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class="width">“差不多该一个时辰了吧。www.65txt.com”白颖靠着杨木衣的背,慵懒的问道。“怎么这小破魔阵还没玩啊,我刚见着,好久没有鬼魂被那个招魂幡给吸引过来了。”

杨木衣盯着招魂幡:“我也不知道,我从不带手表的,不过应该快了吧。这个阵法完了我们就快点出去,我一天没吃饭了,好饿啊。”

白颖扯了扯杨木衣的衣角,看着杨木衣的眼睛:“其实我并不想那么快出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喜欢这儿。”

杨木衣心中一荡,悄然的握住了白颖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颖点了点头,一丝刘海洒落了下来,杨木衣轻轻的将那一缕刘海拨回原处,心底涌现出一种幸福的感觉。

白颖从怀中掏出一块绣了对鸭子的手帕,塞到杨木衣的口袋里,嘴里唱到:“郎从远方来呦,妹往门前站,盼着阿郎哥呦,回头望一眼。”看着杨木衣木讷的看着自己,白颖心底一阵甜蜜,用食指点了一下杨木衣的额头,“真是不解风情。”

接着唱到:“远方的哥哥停一停呦,阿妹的心里有一个人叻,话到嘴边难出口呦,送上手绢表我情叻。”

杨木衣摸着手帕,对白颖笑道:“这就是苗家情歌了么?好听,下回你多唱几首给我听。”白颖直接给了个白眼:“你又不会和,一个人唱情歌最没有意思了。每年三月三,我们那的姑娘小伙子们就隔着大山唱情歌,很有意思的。”

杨木衣展开手帕:“那你们绣一对鸭子是为什么?”

白颖打了一下杨木衣的背:“什么鸭子,看仔细点,有鸭子头上会长冠子的么?这是鸳鸯。

”杨木衣横看竖看也没看出那蓝色的一团丝线就是个冠子,点了点头:“嗯,知道了。是鸳鸯!”

这时突然四周的黑色黏稠空气转动起来,杨木衣连忙把白颖护在身后。杨木衣环顾四周,石狮子上面的那面幡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耷拉了下来,而地上的四柄小剑则自己发出微弱的光芒,要不是这里很是黑暗,估计那一点光没人能发现。

黑色空气转动的越发快起来,突然分四股冲向地上的四柄小剑。白颖担心的问道:“那些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别等下坏了,怎么还给馨姨啊。”

杨木衣安慰的说:“没问题的,我看这些小剑别看个小,但是都不凡。”仿佛印证杨木衣的这句话,四柄小剑隐隐传来龙吟虎啸的声音,那四股黏稠的黑色空气击中了四柄小剑,四柄小剑光芒渐亮,如同青龙饮水般将那些黑色空气给吸的一干二净。

“铮”一声共鸣后,四柄宝剑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若非周围的黑色空气消失的一干二净,杨木衣非错以为自己刚才幻想不可。

杨木衣拉了拉呆滞的白颖:“好了,这个阵停了,我们去拿东西吧。”白颖头一晃,指着上面的招魂幡说:“你去取那东西,我去拿剑。”

杨木衣取下招魂幡,却见白颖死死盯着手中的四柄小剑,喜爱之情不溢于言表。杨木衣见那四柄小剑形态各异,但是都寒光闪烁,想来锋利无比。担心的说:“小心点,别割着自己的手。”

白颖点了点头,小心的将其中一柄小剑放到眼前仔细打量,小剑造型古朴,表面上刻有淡淡的纹理,白颖捏着小小的剑柄,挥了个腕花,一脸遗憾:“就是小了点。”

杨木衣说:“别闹了,等下要是碰坏了就真的没法还给馨姨了。”

白颖点点头,用手指去摸那柄小剑的剑尖,然后鲜血立马流了出来。白颖并没有觉得痛,赞道:“好锋利啊。”

杨木衣急忙按住白颖受伤的手指指腹:“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看,都流血了。”白颖嘻嘻一笑:“没事。”

杨木衣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望过去,却是白颖满脸通红抱着肚子:“我饿了。”

杨木衣对她说:“我们走吧,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弄点什么东西吃呢。”白颖点头。

杨木衣看见旁边插着的那面“易”字旗,想了想,拔了起来,放入袋中,还好这些东西都不是很大。杨木衣说:“看来馨姨走得有点急,我们回头把这面旗也给她还回去。”

白颖问道:“色狼,你说那个馨姨是什么来头,看起来好强啊。你不知道,先你被白川义则控制住的时候,她和我说话完全没有声音的,但我就知道她要我做什么,你说厉害不厉害?”

杨木衣牵着白颖慢慢的走着:“嗯,老头说得对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都送我手帕了,还和我唱情歌,能不能别叫我色狼啊。”

白颖娇笑着:“不,我就要喊你色狼,你不觉得很亲切么。”杨木衣老实的回答:“不觉得!”传来白颖的咯咯笑声。

白颖捅了捅杨木衣的腰:“色狼,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馨姨好像认识你爸。你爸就没和你说过?”

杨木衣皱着眉头:“我也有那感觉,而且我觉得那馨姨很亲切,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老头对上海这边的事从来不提的,我原本以为他在这边闯了祸,看来没准是因为感情债啊。”

白颖笑道:“好哇,你这么说你爸爸,下回我见到他一定告你状,让他打你屁股。”

杨木衣一扬眉:“我平时就这么和他相处的,有什么说什么。呵呵,倒是你,这么快就想去见未来公公了啊。”

“诶哟。”杨木衣夸张的大叫了一声,他肋下那掐着一丁点肉的手松了一下,然后又狠狠的扭了一下。

“终于出来了。”杨木衣大口的呼吸着,虽然这里的空气即使是夜晚也并不清新。

白颖抬头看了看天空:“哎,这里真没意思,连星星都看不到,要是在我们苗寨,这会就是满天星斗了。我原来有个小心愿,就是希望有人陪我一起静坐在星空下,抬头数星星,是不是有点傻?”白颖问着杨木衣。

杨木衣轻抚着白颖的秀发:“等下回,我们看星星的时候,我一定和你在一起,一起静坐一起数星星。”



第四十九章 女神萧丽华


class="width">杨木衣和白颖两人草草的在学校外面吃了份快餐,然后就一起往学校里面走去。(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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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颖依偎在杨木衣身旁:“色狼,你说学校里面应该没有事吧。好安静啊。”

杨木衣对她微笑道:“那些恶鬼都被馨姨用招魂幡引走消灭了,哪还会有事呢?安静是因为大家闹了一天,累了都睡了吧。”

然而离宿舍楼还比较远的地方就听见一大群人嘈杂的声音。杨木衣皱了皱眉,拉起旁边的白颖快步走过去。转过一栋房子,眼前一片明亮。

只见大灯光下,萧丽华站在一个课桌搭建的台子上,不停的说着什么,而底下一大群人冲着萧丽华大喊着:“女神,女神。”

杨木衣走近一看,宿舍几个和萧丽华宿舍几个在临时台子旁边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杨木衣拉着白颖走到后面,拉了拉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的衣服。戴眼镜的男生原本也在奋力大喊“女神”,转过头来看着杨木衣俩人:“什么事?”

杨木衣指指站在台子上的萧丽华,问道:“哥们,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喊她叫‘女神’啊?”

戴眼镜的哥们看了一眼两人:“你们刚从外面回来吧。”两人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你们不知道,今天我们学校发生了一件十分离奇的事情,原本和睦相处的同学脾气变得十分暴躁,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向,学校领导甚至是警察局来都没用。”

戴眼镜的哥们酝酿了会气氛,神秘的说:“就在这时候,女神出现了。-====-”他一脸憧憬的望着站在台子上的萧丽华。“她刚刚出现在男生宿舍楼前的时候没人知道她要干什么,更有一个男生要打她,还好她旁边有几个朋友保护她,只见她微微一笑,眨了下眼睛,那个男生就躺着地上痛苦流涕,反省自己的错误,然后她招一招手,那栋男生宿舍楼的男生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扫把啤酒瓶,握手相拥言和。”

杨木衣目瞪口呆的望着同样目瞪口呆的白颖,白颖弱弱的问道:“这位大哥,这是你亲眼看到的么?”

戴眼镜的哥们奋力一拍胸膛:“那当然。”

然后他接着说:“就这样,女神走过一间一间宿舍,走过一间一间教室,她所过处,带走暴戾,留下和谐,你说这还不是女神么?你看,现在大家欢聚在这里,没有人吵闹没有人打架,这都是女神的功劳啊。你还能说她不是个女神么?”

杨木衣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戴眼镜的哥们仔细打量了一下杨木衣:“咦,你不是那个刀疤男么?”说完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白颖,“都说他脚踩好几只船,小妹妹,你可得当心点啊。”

杨木衣拉着一脸偷笑的白颖往外面走去,白颖嘲讽道:“看不出色狼你还挺有名的,说说你都踩了哪些船啊。”杨木衣轻轻在白颖的头上嗑了一下。

萧丽华站在台子上,无奈的看着底下疯狂的人群,她没有想到原本自己等人只是打算偷偷的在每栋教学楼宿舍楼里用个清心咒,缓解一下同学们的情绪。自己也做的不错,那些使用过清心咒的地方大家都能够自制,没有再次发生打架斗殴。可是事情坏在有个暗恋自己的男生,偷偷的跟着自己,发现了情况,并且还大肆宣扬,结果弄得现在自己下不来台。萧丽华看着台子边拥挤的人群,叹了口气:“还真是下不来台啊。”

萧丽华心里想杨木衣要是在就好了,又在想着杨木衣现在在干什么。她随意的扫视了一下台子下面的人群,最终将目光定在了远处,只见两道身影手牵着手往远方走去,萧丽华心底一阵酸痛,眼泪涌了出来。台子下的众人瞬间静了下来,顺着萧丽华的目光回头望去,却只见那路灯照耀处几只粉娥在那孤寂的舞动着。

萧丽华从台子上走下来,一群人看着她眼中不停渗出的泪水一阵心慌。刘梦尘推开前面阻拦的人群,叫到:“女神现在累了,需要休息了,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中渐渐让出了一条路,萧丽华摇头拒绝了佳佳的同行,一个人往着那盏孤独的路灯处前行。虽然脚下有些不稳,但是每一步都走得很是坚定。

詹婕正待上前去,佳佳一把拉住了她,也喝止了李华成:“让她一个人呆会。”

叶香抱住佳佳,眼中的泪珠也滑落脸庞:“她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到她好……凄凉,我也忍不住要掉眼泪了。”

佳佳望着行远的萧丽华,叹了一口气:“除了那个人,还会有什么能对她产生这样的影响啊。”

刘梦尘感慨道:“问世间情是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然后被曾荣拍了一下后脑勺:“别添堵,”朝着几位女生抱歉到,“我家孩子没调教好就跑出来了,见谅啊。”说完拉起几个往宿舍里走。

回到宿舍,刘梦尘郁闷的问道:“曾荣,搞什么?”

李华成用一种怒其不争的眼神望着刘梦尘:“梦遗,本来我还觉得你脑袋还不笨,怎么情商这么低呢?你想想萧丽华什么人,能让她大庭广众之下仪态尽失,还能是谁,只有杨木衣那小子。杨木衣是谁,我们兄弟,你说,要是他们两闹起来,你帮谁?”

刘梦尘张着嘴巴,半晌没有说话。最终他挥一挥手:“不管了,睡觉。”

当杨木衣回到宿舍的时候,脸上挂满了笑容。十八年酝酿的感情一朝迸发,那确实甜蜜如美酒,柔和甘冽却又熏得人微醉。

杨木衣躺在床上,还在回味着与白颖的点滴,突然从上床传来了李华成的声音:“老杨,你见到萧丽华了么?”

杨木衣一愣,低声问道:“萧丽华怎么了?先不是还在那当女神么?”

上床传来翻身的声音:“后来她突然哭了,然后一个人走了。我们还以为她去找你了?对了,一晚上你都去哪了?”

杨木衣沉思了许久:“华子,说句老实话,我喜欢上了白颖了。”

李华成一愣,良久吐出三个字:“你混蛋!”



第五十章 女神的眼泪


class="width">早上起来的时候,杨木衣顶着两个黑眼圈。(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看着宿舍几个人各忙各的,没人说话,气氛很是僵硬。

杨木衣和李华成打着招呼:“华子,早啊。”

李华成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刘梦尘拍了拍杨木衣的肩:“没事,大家挺你,只是他们一时还有些不适而已。他们一直觉得萧丽华是个好姑娘,而且对你也是真心真意,所以你突然说喜欢上了白颖,大伙还是稍微有些意见。”又对着李华成和曾荣吼道:“感情的事没有谁说的定,老杨就是和那白颖对上眼了,咱也没法。”

虽然如此,但是几人还是黑着脸。

走出宿舍楼的时候,杨木衣一眼就看见白颖站在那里冲着自己招手,旁边传来李华成的冷哼。

杨木衣走到白颖身边,悄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颖拉着杨木衣的手:“我想你了呗,只想见到你,走,我们吃饭去。”说完对着后面的三人喊道:“各位大哥,走,我们吃饭去。”

刘梦尘顿住了脚步,刚想说你们两个去,李华成一把拽住他:“好,我们一起。”

众人来到食堂里,除了白颖不停的和杨木衣说着身边的琐事外,其余几个一片沉静。白颖终于发觉有些不大对劲了:“你们怎么了,都不说话,平时你们不是挺会说的么?”

刘梦尘放下手中的包子:“食不言寝不语。”

白颖皱皱眉头:“是么!”也没有再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处理着面前的食物,小嘴嘟得高高的,杨木衣用手摸了下白颖的手背,白颖才转过头来对着杨木衣淡淡一笑。~~~~

“轰!”门口传来巨大的嘈杂声,几人不满的看过去,却原来是萧丽华带着她那帮小姐妹来食堂吃饭了。旁边围满了人,不时有人尖叫着喊着:“女神!女神!”

萧丽华看见了他们,冲着他们微一点头,然后走了过来。她亲切的和白颖打着招呼,让原本戒备万分的几位男士感到十分惊诧。佳佳拿着装满食物的袋子走了过来,放在萧丽华面前,经过杨木衣的时候,杨木衣清晰的听见她的冷哼声。

萧丽华责备的望了一眼佳佳,佳佳不满的走到杨木衣身旁的李华成旁:“让一让。”李华成连忙让开位置,佳佳却把萧丽华拉着按在了座位上。萧丽华望着佳佳喊道:“佳佳,干什么?”

佳佳注视着萧丽华一会,然后低下了头,在萧丽华旁边坐了下来。萧丽华对着白颖抱歉一笑:“对不起,佳佳不是故意的。”

白颖也对着萧丽华甜甜一笑:“丽华姐,你太见外了吧。佳佳姐可能对我有些误会,相信以后她会明白我的。”

杨木衣偷偷的观察了萧丽华,心下纳闷:难道是华子他们骗我的,看丽华这样,哪像有什么事情啊。

萧丽华问杨木衣:“昨天你们怎么样了,是不是问题全部解决了,今天我刚过来的路上看见好像大家都恢复正常了。”

白颖兴奋的回答:“哈,那是当然咯。你们不知道啊,为什么同学们的性格脾气变得暴躁,那是因为上回我们在地底密室不小心把一个封印了几千日本鬼子鬼魂的瓮给解封了,我们还碰到一个好漂亮的馨姨。”白颖添油加醋的把地下之旅讲演了一遍。

众人听得直点头,萧丽华说:“怪不得昨天原本还有点吃力,到后面就很简单了,我还以为自己熟能生巧了呢,感情是那些恶鬼全部被引走了啊。不知那馨姨是什么人,要是能见识见识她的手段那该多好啊。”

白颖献宝般把四柄小剑拿了出来,杨木衣发现她竟然把它们和钥匙扣绑在一起……众人看着那几把古朴简素的小剑,又是一阵感慨,连佳佳也是凑到白颖跟前仔细打量着四把小剑。

草草吃过饭,萧丽华说:“终于可以不用当女神了。”佳佳指着远处虎视眈眈的大群人:“丽华,好像由不得你哦。”

萧丽华对着佳佳眨眨眼睛:“看我的。”转身对着大家说:“请大家互相转告,现在已经没有事了,学校已经恢复正常了。”看着骚乱的人群,她加大了声音,“还有,请别叫我女神,谢谢。我受不起。”并向人群鞠躬。

那一大群人先是一愣,然后“女神”之声山呼海啸而来。萧丽华一愣,佳佳对着她说:“没用的,从今天起你是摆脱不了女神的称号了。”

萧丽华对着杨木衣等人歉然一笑,和杨木衣说道:“等下有课,那我先走了……师傅。”然后扭过头去匆匆而行。

白颖在杨木衣耳边悄悄的说:“我看见丽华姐姐哭了。”杨木衣和白颖的手十指交叉着,轻轻的握了握,没有说话,刚才转头的那一瞬间,杨木衣清晰的看见萧丽华眼中蕴藏的那滴泪珠划落脸庞。

饭后,杨木衣让其他三人帮自己拿课本,自己则与白颖一起漫步在晨曦的林荫小道上。这两天学校里接二连三发生诡异事件,走在路上的行人都是脚步匆匆,几个擦身而过的同学都不禁回头望一眼这对漫步的情侣。

白颖牵着杨木衣的手:“色狼……是不是他们都不喜欢我?”

杨木衣摇头道:“怎么可能,你这么率直可爱。”

白颖停下脚步:“可是我就是这种感觉,我感到他们都希望你和丽华姐姐在一起。”

杨木衣在她微翘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别乱想,我还希望城管大队和小商贩们一起共同奋斗呢。我们走自己的路,他们能祝福是最好,要不,也就不是真正的朋友了。”

日子如同大水车,缓慢而稳定的走着。校园里渐渐的恢复了正常,行走在林荫小道的情侣也宛如雨后竹笋渐渐多了起来。白颖和杨木衣并肩走在林荫小道上,两人十指相扣,很是甜蜜。

白颖安慰着杨木衣:“伯父没事的,你不要太紧张。”

杨木衣说:“虽说凭老头的身手怎么也吃不了亏,但我想好了,趁这个周末,一定要回去一趟,都半个月了,我打家里电话一直没人接听,要不回去确认一下,我根本就没有心思上,”

白颖说:“那要我陪你一起去么?”

杨木衣坏笑道:“这么快就想去见我老头了?”挨了白颖一粉拳,“还是算了,这次我回家比较匆忙,只停一宿就回来。不久就元旦了,到了元旦我请你去我家做客。”



第五十一章 我是苗姬


class="width">杨木衣坐在火车上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心里一阵忐忑。www.65txt.com这几天他每天白天晚上给家里打电话,但是从来都是没人接听。因为有白颖的劝慰,他总算能稍微安心点,但是现在一个人坐在火车上,不由的想着各种可能,越想越害怕。

但白颖有句话说的很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没人通知自己老头出事了……杨木衣不禁自己朝自己冷笑着。

窗外的风景慢慢的变得有些熟悉,杨木衣心里越发不安了,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

普通话变成乡音,整条路上的行人都显得那么的亲切,杨木衣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笑容,回家的感觉挺不错的。

到了傍晚,杨木衣总算是回到了熟悉的小村庄。

一进村庄,迎面而来的春奶奶就砸吧着没剩几颗牙齿的嘴巴,乐呵呵的说:“诶哟,这是谁回来的啊。小半仙,哈哈,小半仙回来的啊。”

杨木衣笑着回答:“春奶奶,又打麻将去了啊,手气还好么,今天赢了多少啊。”

春奶奶笑着说:“哈,今天不错啊,赢了六块钱呢。不过你回来也不和你爹说一声么,你爹出远门了啊。”

杨木衣忙问道:“那您知道我家老头去哪了么,多大个人了,也不和我说声就离家出走了。”杨木衣抱怨道。

春奶奶说:“你不是自称小半仙么?算一算不就知道了么。哈哈,你爹和商店老板喝酒说有事要去一趟湘西,还说已经联系好了,后来就不见了,应该是去湘西了。-====-”

杨木衣呼了一口气,又和春奶奶闲聊了会,就准备往回走。

春奶奶突然叫住了他,神秘的说:“小半仙啊,本来这事不该和你说,但你知道春奶奶是心直口快的人,要是说错了,你也别恼啊。”

杨木衣连忙摇头,春奶奶小声说:“前一阵子,有一很漂亮的女人来找过你爹,大伙都在猜她是谁,她说是你爹老友,我们想啊,你爹打了大半辈子光棍了,要是那个再娶老婆,你也不要怪啊。”

杨木衣听春奶奶形容,那漂亮女人估计多半是易雅馨了,但不知道她找老爹干什么,难道真如春奶奶说的旧情难扼?

杨木衣告别春奶奶,回到老屋前,见惯了外面的高楼大厦,再次回到自家的老屋,才发现老屋是如此的别致。雕栏阁楼,那雕花的窗户都保存的那么完好。杨木衣打开大门上的挂锁,推开了门,老屋里面摆放的还是那样整洁,杨木衣恭恭敬敬的先给神台点好香烛。老屋里还是老样子,但杨木衣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没有的老头的老屋,就像没有信号的电视。

杨木衣给白颖打了个电话,两人现在如胶似漆,天天腻在一起,这回杨木衣回来,特意买了两部手机办了情侣卡,没事就发发短信,寥解相思了。

杨木衣无聊,溜进老头的房间,想找找看老头留下什么线索没,要是有个电话什么的自己心里也舒服点,不像现在这样活生生一个大活人不知道去哪了。

老头平时有将电话号码记住本子上的习惯,杨木衣仔细翻了许久,却发现没一个电话前面写着区号。杨木衣郁闷的翻了翻眼皮,难道老头一个人做驴友去湘西旅游了啊。

随便弄了点饭吃,又打发了几个上门寻找聊资的老太太,杨木衣躺在床上无神的看着电视,电视好笑可是杨木衣却一点也不想笑。和白颖随意发了几条短信,杨木衣突然醒悟过来。

他冲到电话机旁,边激动的翻着去电查询,边骂自己怎么这么蠢,看下电话记录不就知道老头去哪了么。果然,杨木衣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算算时间正好。

杨木衣激动的拨了过去,那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木饶!”

杨木衣愣了会,还好和白颖混了一阵,知道这个应该是苗语中的“你好”了,杨木衣对着电话说道:“喂,你好。”然后对方沉默了一会,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传来:“你好,请问你找谁?”声音如黄莺出谷,煞是好听。

杨木衣说自己找杨坤正,对方愣了一会,然后听见那边用苗语说了一会,然后女声才对杨木衣说:“哦,你说的是杨大叔啊,他不在这里,你是?”

杨木衣郁闷的说:“我是他儿子,请问你知道他去哪里了么?”

杨木衣仿佛觉得对面的女声变得有点激动:“原来你就是大叔的儿子啊,杨大叔上次在我们这里住了两天,然后去彩瓦寨了,他还没回去么?他和我们说他只要过几天就回去啊。”

杨木衣问了对方地址说明天赶过去,刚要挂电话,对方那女子声音传来:“记住,我叫苗姬。”声音中略微带着一点羞涩。

杨木衣没有想及其它,“哦”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关了电视,心绪从老头到白颖之间轮流转换着,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大早,杨木衣就背起背包走上了去湘西的路。湘西凤凰很有名,但是凤凰旁边还有许多没有开发的少数民族聚居地,那里相对而言比较落后,有些偏远的地方甚至还没通电。

杨木衣去的地方还好,虽然比较偏僻,但是至少还有班车每天路过一趟。杨木衣按照昨天苗姬说的在一个叫冒水井的地方下了车,然后就见一个苗族姑娘走到自己跟前,问道:“杨木衣杨大哥?”

杨木衣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穿着一身苗族服饰的姑娘。只见她头上带着美丽的银花冠,上面打造着各种各样的图样,还有两支银牛角,穿着很漂亮的苗族服装,红黄白蓝交织在一起,还绣着各种图案,只觉得花团锦簇,溢彩流光,一条百褶裙也是花容锦绣,还吊着不少银色饰品,走动时发出悦耳的声音,最耀眼的是脖子上戴的银项圈有好几层,一层叠着一层。耳朵上面吊着两个很大的银色耳环,手腕上也带着一对银色的手镯。满身衣服是如此耀眼,以至于杨木衣都忘了看少女的面容。

少女甜甜一笑,顿时花枝招展,一阵悦耳的铃铛声传过来。少女又问了一句,杨木衣才回过神来,点点头,暗自幻想着要是白颖穿上这套衣服该是什么样子呢?

少女甜甜一笑:“杨大哥,我是苗姬。”



第五十二章 青木寨


class="width">杨木衣跟着苗姬来到了苗姬所居住的青木寨,一路上总觉得十分难受,苗姬总是不停往自己身上瞅,见到自己看向她,也不避开,反而冲着自己甜笑,弄得杨木衣郁闷得低下头,果然苗家姑娘就是和汉族姑娘不一样。www.65txt.com

青木寨很大,杨木衣好奇的看着寨子里的房子,全部是用木头做成的,层层叠叠的,下面空空的,全部用木头称在空中。杨木衣好奇的问这房屋为什么这模样,苗姬巧然一笑:“这叫吊脚楼。听过‘小背篓’没?”然后清脆的声音唱起了这首小背篓。

看着苗寨前面滢滢的流水,寨子后面密密丛丛的树木,看着古色古香的吊脚楼,吊脚楼上面那倚着栏杆绣花的苗家少女,听着少女清脆的唱着小背篓,闻着扑鼻而来的糍粑香味,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苗姬偏着头问着杨木衣:“喜欢这里么?”

杨木衣兴奋的点点头:“这里真是天堂啊。”

苗姬领着杨木衣往寨子中走去,不时有苗家少女在吊脚楼上冲着苗姬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而苗姬则满脸飞红的和她们说着什么。宁静的山寨中一群美丽的少女嬉戏着追逐着,这是梦中才出现的场景啊。

杨木衣随着苗姬来到一间很大的吊脚楼前,苗姬大喊着“够桑”,拉着杨木衣就往上走。一个老大爷走了出来,看见苗姬笑呵呵,然后看着杨木衣同苗姬用苗语说着什么。然后就见苗姬瞥了一眼杨木衣,点了点头。老大爷走到杨木衣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会,然后又和苗姬说着什么。-====-

杨木衣等他们两个说完了,才拍了拍苗姬的手臂:“苗姬,我怎么称呼啊。”苗姬对他说:“你跟我一起喊他‘够桑’就行了。”

杨木衣上前礼貌的喊道“够桑”,老人家果然很开心,不停的摸着杨木衣的手,嘴里说着什么,头还不停的点点。

等老人进去了,杨木衣坐在椅子上,问着苗姬道:“苗姬,你昨天和我说我爹去了彩瓦寨是么?你知道怎么去么?我爹一直没回去,我有点担心。”

苗姬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去,不过我和你说彩瓦寨很难走的,这样,我明天带你去一趟吧。”

从门外冲进一群少女,与苗姬岁数差不多,大概都是十七八岁左右。进来就盯着杨木衣看,然后和苗姬说着什么。杨木衣被一群姑娘看得有些窘迫,故作镇定低下头喝了一口刚端上来的茶,竟然满口芬香。一个大胆的苗族姑娘用汉语问道:“外面的哥哥,万花茶好喝么?”然后惹来一阵嬉笑。

杨木衣又喝了一口:“好喝。”

那个姑娘唱道:“清晨微朦朦,喜鹊鸟还没起床,我们的苗姬呦,梳妆打扮起来了,外乡的哥哥呦,你看着美不美呀,美不美?”

杨木衣挠了挠头发:“我不会对唱啊,不过很美。”

一堆姑娘嬉笑着打闹起来,苗姬脸上羞红一片,就要去追打那姑娘,旁边一堆少女把她拉住。

那姑娘笑着又唱到:“清清荷叶浮清水,双双鸳鸯并蒂莲,喜鹊双双登梅梢,凤凰山上牡丹开,问一句外乡哥哥,可愿把花儿摘?”

苗姬羞叫一声扑过去,掩着那姑娘的嘴,不然她再说话,旁边一堆姑娘笑嘻嘻的看着她们,并不时用眼光扫向杨木衣。

杨木衣喝在嘴里的万花茶差点一口吐了出来,他咳嗽了好几下,苗姬忙过来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杨木衣缓过气来,看着一群姑娘,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咳嗽了一下:“我是来找我爹的,其他的等找到我爹再说。”

那姑娘对着苗姬嘻嘻一笑,然后对着杨木衣说:“呵呵,你爹可是给你找了个媳妇,上次他来我们寨子,喝酒的时候他对苗姬说‘这姑娘不错,正好给我家当媳妇。’”学着老头的声音还真是惟妙惟肖。

杨木衣目瞪口呆,老头太扯了,不知把自己做女婿换了多少酒了。每次到村头商店喝酒,稍一喝多点就和老板娘说要你家丫头给我当媳妇,浑然不觉得对方女儿还不到五岁,所以杨木衣在当地还有个称号叫“百家女婿”。杨木衣偷偷的看看苗姬,这姑娘应该不会是当真了吧……杨木衣越想越不对劲,可是还得靠她才能去找老头,所以杨木衣也没有办法,只好呵呵傻笑。

那群姑娘吵闹了半天,终于陆陆续续的走了。苗姬也去做饭了,留下杨木衣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站在“美人靠”旁边,看着苗寨在落日的余晖中更显肃穆,收工的男人豪爽的笑声,小孩的吵闹交织成一幅宁静的画面。

苗姬叫醒了发呆的杨木衣,原来是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菜不多,但很好吃,特别是那酸汤鱼,回味无穷。吃完饭,够桑就又回房了,只留下杨木衣与苗姬在正屋里面。

苗姬看着无聊的杨木衣,问道:“听杨大叔说你在上海读大学?大学是什么样子的啊?”

杨木衣仔细想了想,也说不清大学是什么样子的。杨木衣就和苗姬说起自己的大学生活,说起宿舍的几个兄弟,说起几位女生朋友,说起大学里的那点趣事。

苗姬突然问道:“他们都说大学是谈恋爱的天堂,你找了女朋友没?”

杨木衣看了看苗姬,小心的点了点头:“嗯,我有一个女朋友,我很喜欢她。”苗姬“哦”了一声,然后就沉默了下来。

良久,苗姬仿佛突然醒过来,她对杨木衣说:“今晚你就住那间房,早点睡吧,明天我带你去彩瓦寨找你爹爹。”苗姬虽然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但是杨木衣看着那笑容却是有些苦涩。

杨木衣在房间里面和白颖发短信说自己到了青木寨,明天去彩瓦寨找老头,找到就回学校了。发完短信才发现手机竟然没电了,而自己竟然没有带充电器。

夜晚的青木寨很是安静,只有偶尔的几声狗叫与未知的虫鸣声。杨木衣睡得很香,他梦见自己和白颖一起在青木寨,白颖穿着盛装的苗族服饰,满头的星斗下,白颖对着自己笑,一直笑一直笑……

~~~

我一直对自己说,要耐得住寂寞!



第五十三章 唱山歌的苗姬


class="width">“杨大哥,你醒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中微微透着疲惫。www.65txt.com

杨木衣回过头去,却见苗姬背靠着“美人靠”,还是昨日那身盛装打扮,早晨的太阳透过云层,在她头上荡出一丝白晕,令杨木衣产生几许耀眼的感觉。苗姬窈窕的走过来,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那甜美的笑容,但落在身后的余光还是将她那深陷的眼窝照亮了出来。杨木衣一愣,素颜的苗姬竟然顶着一双黑眼圈,让他自己有种负罪感。

苗姬嫣然一笑:“洗涮下吧,毛巾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就在你背后。”杨木衣转过头去,却见到一个小木盆里面荡着清清的水,里面铺着一块洁白的毛巾。杨木衣探手进去,但觉得那水冰凉凉的,苗姬笑道:“这是我趁着太阳妹妹还没起床的时候在寨子里打来的水,洗洗能百病不生的。”

待杨木衣洗涮完,苗姬拉着杨木衣来到桌子旁,只见桌子上摆着一个小碟子,上面放了许多长约寸许的小黄椒,一股酸酸的味道扑鼻而来,让杨木衣顿时食欲大增。苗姬拿起一个糍粑,小心的放在嘴边不停的吹打着上面粘着的灰,直到她自己满意了,才蘸上蜂蜜递给杨木衣。杨木衣要不是礼貌,早就自己捡起一个糍粑丢口中了,见着苗姬伸过来的糍粑,愣了一下,然后接过说了身“谢谢。”。

苗姬冲着杨木衣甜美一笑,却是继续拿起一个糍粑吹打起来。杨木衣刚吃完手中那个,苗姬又递了过来。杨木衣说:“你也吃啊。”苗姬微微摇头:“我早上吃过了。”

杨木衣一连吃了四个糍粑,才拍拍肚子夸张的说饱了,惹来苗姬一阵偷笑。

苗姬领着杨木衣往彩瓦寨走去,走在青木寨的时候,早起的青木寨姑娘小伙们唱着歌吹着芦笙,竟是如此美妙。美人靠上的姑娘们虽然没有盛装打扮,但仅凭着那倚着美人靠的柔美姿态,就已经是一幅风景了。-====-

路过的吊脚楼上的人看见苗姬,总是一脸笑容和她用苗语说着什么,还有不少姑娘笑着热情的和杨木衣这个“外乡的阿哥”打招呼。

走出青木寨,杨木衣叹了口气:“这里真是好安详啊,我真想在这里住一辈子。”

苗姬两眼闪光的盯着杨木衣:“真的么?杨大哥。”

杨木衣迎着清新的空气狠狠的大口呼吸着:“当然,但是我还要上大学,以后还要供我爹养老,还有外面还有一群朋友,我是不可能在这住一辈子的。不过,如果有时间,我一定会回青木寨的。你欢迎么?”

苗姬两眼顿时失去了光芒:“苗寨欢迎每一个客人,我们走吧。”

两人走在丛林密布的大山之中,杨木衣望着前面郁郁葱葱的约腰高杂草,远点一片密林,不知道彩瓦寨在何方。苗姬从背后背着的背篓中拿出一把镰刀,飞舞着开辟着一条道路。苗姬站起来擦擦汗,对着杨木衣说:“这里本来有条路的,但是走的人太少了,这草就长得快,只要几天就把路给堵住了。”

杨木衣看着她那身耀眼的盛装,从她手中接过镰刀:“还是我来吧,你只要指个方向就行了。你一女孩子家,还穿着盛装怎么干活啊。”

苗姬看着杨木衣挥舞的身影一时失了神,然后醒过来就要抢镰刀:“哪有让客人干活的理?”

杨木衣冲着苗姬一笑道:“你别把我当客人就行了,我只知道没有女孩干活男人看着的理儿。”

苗姬一愣,却是任由杨木衣在那闷头开路。还好杨木衣从小在农村长大,虽然自己没养过猪,但是割猪草还是换了不少瓜子。一会功夫下来,杨木衣却是感到汗流浃背了,毕竟离他上次这么干苦力已经很久远了。要不是一股大男子汉主义作怪,他老早就扔了镰刀躺地上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方带着清香的丝绢在他头上温柔的抹去了汗滴。杨木衣扭头,苗姬对着他温柔一笑,杨木衣回了个笑然后继续埋头苦干了。

“摘下碧绿碧绿的树叶,紧紧贴着阿妹的嘴唇,吹出的声音如此婉转,带着阿妹的心思。天上飞翔的小鸟,听到飞落在我的肩头,它也掉了眼泪,我将小鸟放飞,太阳妹妹听到我唱歌,伤心的早早落下,月亮哥哥听到我唱歌,会为我把心事传……”

这时身边传来苗姬的歌声,顺着那一丝微风轻轻拂来,杨木衣心下舒坦极了,细细听着苗姬唱着的那些歌词,传闻中苗家女子都是能歌善舞看来真是没错。

不知不觉中,杨木衣就在那片杂草中开出了一条小路,小路弯弯曲曲的,但是毕竟还是到达了密林边缘。

苗姬停住歌声,又拿出丝绢替杨木衣小心的擦去额头脸上的汗水,说:“顺着这个林子再爬两个山头就到了。”杨木衣差点没站稳,先过来的时候杨木衣可是见识了苗姬口中的山头是多高。

杨木衣郁闷的说:“不知道老头爬山涉水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他真的是一个资深的驴友啊,这样的地方也能找到。”杨木衣一时郁闷,将老头都说出了口。

苗姬愕然:“老头?”

杨木衣擦了擦额头,讪讪的说:“老爹,老爹。”苗姬掩嘴一笑,并没有言语。

两人走在丛林里,这里到处是大树,不少的树杨木衣比划了下,两个自己也围拢不过来。丛林中不时的有兔子山鸡之类的小动物突然出现在杨木衣视线中并很快消失,周围则是虫鸣鸟叫还有不少声音听来是大型动物的吼叫声。杨木衣一路感到十分新奇,倒是苗姬仿若未察,径直带着路。

一路上,杨木衣只见苗姬不时用镰刀在地上挑起一条长蛇将它放倒旁边,杨木衣只感觉到心惊肉跳,看着那斑驳的色彩,三角形的头怎么也像《动物世界》里面介绍的那些剧毒的毒蛇。看着杨木衣面如土色,苗姬冲着他笑道,后来她还直接捉起一条碗口大的蛇,摆到杨木衣面前,吓得杨木衣差点坐在了地上。

苗姬娇笑着说:“哈,杨大哥你真胆小,这是绵蛇,没有毒的而且性情很温顺,有的人专门养在家里捉老鼠。你摸摸看,它真的很温顺的。”

杨木衣看着眼前这条棕灰色上面有着黑色蝶形斑纹的大蛇,颤着胆子上去摸了一下,凉凉的滑滑的,并没有其他的感觉。苗姬看杨木衣紧张的碰了下蛇,娇笑着把蛇放在了旁边。

杨木衣看了看旁边忍俊不禁的苗姬,抱怨道:“苗姬,你太坏了,尽捉弄我。”苗姬大笑着往前跑去,阳光透过高耸的树木斑驳的洒在森林里面,苗姬就像一个精灵在森林里面游晃着,一路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

杨木衣看着前面奔跑的苗姬,放开心怀,也是开心的追逐起来,两人在茂密的森林里尽情嬉戏玩耍着。

苗姬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杨木衣:“要是我们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好了。”

杨木衣顿了一下,从苗姬身旁走到她前头:“我们现在不是一直在走么,好了,继续走吧。”杨木衣没有回头,但他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微弱的叹息。

杨木衣顺着苗姬指的方向大部向前,两人突然变得很是沉默,只有周围的虫鸣鸟叫还在继续。

苗姬突然用苗语大声说着什么,杨木衣边回头边走着,问道:“怎么了?”

杨木衣只觉得脚下一空,苗姬冲上前来拉住杨木衣的一只手,但杨木衣的身形往下方倾斜并没有能够止住,他听见苗姬的惊叫声,回首见到苗姬脸上一脸的惊慌。杨木衣想松开对方抓住自己的手,他知道自己掉下去是肯定的,别再搭上一个人。

杨木衣以为对方会松手,但是那双小手并没有松开,看着越来越近的娇美脸庞,杨木衣心底暗叹一口气紧紧的将她抱住,直直的掉了下去。



第五十四章 最好的猎物


class="width">杨木衣感觉后背屁股处一阵刺痛,动了动自己的手脚还好没有断,只是擦破了一些皮,也没有大流血,只有擦破皮的地方有鲜血慢慢往外渗而已。(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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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姬被杨木衣抱在自己身上,摔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受伤。苗姬哭着问道:“杨大哥,杨大哥,你没事吧!”

杨木衣喘了口气,呻呤了一句:“要是你能从我身上爬下来,我就没事。”

苗姬破涕而笑,轻轻的打了一下杨木衣的胸口爬起来:“还好你没事,我喊你有陷阱你怎么不听啊,还一个劲往前冲。”

杨木衣在苗姬搀扶下爬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处的陷阱。这是一个直径约三米多的上窄下宽葫芦形形深坑,杨木衣估计了一下估计有四五米高。陷阱里面有着很浅的一层水,然后有大量的软泥和一些树枝树叶杂草,也幸好有这些才让杨木衣只是受点轻伤。

杨木衣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我没听懂你说的什么,刚你怎么还抓着我的手啊,这下可好,一网打尽了,怎么出去啊。”

苗姬吐了吐丁香小舌:“啊,对不起,我一急忘了你听不懂苗语了。”然后对着杨木衣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没有松开,我什么也没想,就想着用力抓紧你,然后就掉下来了。”

苗姬看了下铺满树枝树叶的陷阱,拍了拍胸口:“我们运气还好,这个陷阱里面没有放木刺,有些陷阱里面放着削尖的木刺,掉下去就死定了。”

杨木衣想起电影里见过的那些掉落陷阱被木刺贯穿而死的画面,不禁脸色有些发白。

苗姬以为杨木衣吓坏了,拿起他的左手,在他的左手拇指上轻轻一咬。杨木衣吃疼,疑惑的望着苗姬。苗姬放下手虔诚的闭上眼睛默默念着杨木衣听不懂的话语。

良久,苗姬对着杨木衣展颜一笑:“好了,不怕了。”

杨木衣微笑着摇头:“我不怕,现在我们怎么出去啊?”杨木衣看着陷阱陡峭的土壁发呆。

苗姬眨着她的眼睛:“出不去的,这个陷阱是专门用来逮黑瞎子野猪这些大型动物的,除非是陷阱主人来搜猎物,要不我们根本出不去。”

杨木衣问道:“那这个陷阱主人什么一般多久来啊?”

苗姬板着小脸说:“那可说不定,有可能两三天,但也可能十天半月的。”

杨木衣盯着苗姬的眼睛注视了很久:“你是说假的对不,你眼睛骗不了我,你一点也不害怕,肯定有方法出去。”

苗姬咯咯一笑:“我说的是真的拉,只有等陷阱主人来才能出去啦。”看着杨木衣变幻的面容,“好了,放心啦,我看了一下这个陷阱,布置了有些日子了,主人应该最迟明天就会过来检查的。”

杨木衣心下大定,感觉到手脚上擦伤的地方火辣的疼,不禁皱眉狠狠抽了一口空气。苗姬绕到杨木衣背后,小心的用丝绢轻轻的擦着杨木衣破损的皮肤。伤口处粘着的泥土擦掉时有些刺痛,杨木衣受伤的地方刺激的有些晃动,苗姬凑到伤口处小心的吹着气:“杨大哥,谢谢你。”

杨木衣不知道她说什么,问道:“什么?”

苗姬走到杨木衣面前,轻扑着胸口:“苗姬把杨大哥记住这里了。”她身上的饰品敲打着发出一阵悦耳的声音。

杨木衣张嘴刚要说话,苗姬用手掩在杨木衣嘴上:“别说话,就让苗姬做她喜欢做的事吧。”

杨木衣这会才仔细打量着苗姬,苗姬长得并不漂亮,只能用普通来形容,只有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很惹人。但是穿上苗族服饰就只能用美丽动人来形容了,将苗家姑娘那种率直热情温柔漂亮完美的表现出来了。

苗姬在杨木衣注视下慢慢羞红了脸蛋,垂下了头。杨木衣摸了摸鼻子:“苗姬,反正现在没事,要不你给我讲一讲苗族的风俗什么的。”

苗姬顿时有话讲了,她给杨木衣讲吃饭的时候别人递过火烤的糍粑不能打灰,讲踩花山的时候唱山歌吹芦笙跳舞,讲姑娘出嫁的时候要哭嫁要哭得越大声越凄惨越好,杨木衣津津有味的听着,看着眼前的姑娘讲解过程中眉飞色舞,别有一番风情。

时间就这么在苗姬的讲解中匆匆过去了,杨木衣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是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苗姬从背篓里翻出一个闷地瓜递给杨木衣,杨木衣瞅了一眼背篓,仅有这么一个地瓜,就将地瓜分成两份,把多的那一份递给苗姬,苗姬低着头接过去没有说话,默默的吃着。

突然杨木衣觉得头上洞口出探出一个脑袋,苗姬已经大声呼喊着什么了。上面的人显然也是吓了一跳,用苗语回了几句,然后不久就有一条树藤编织的软梯子放了下来。秉着上楼男士优先下楼女士优先的绅士风度,杨木衣没有和苗姬客气,直接顺着软梯爬了上去。

上面站着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人,他看见杨木衣愣了一下,然后用苗语说着什么,杨木衣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听不懂苗语。”然后到陷阱旁将苗姬拉了上来。

苗姬冲着青年男人说着话,还指着杨木衣。青年男人一愣,然后用生硬的普通话对杨木衣说:“刚才吓着你了吧,哈哈。”然后扭头对着苗姬说,“我还以为今天捕了一只黑瞎子呢,谁知道捕到的竟然是青木寨的小公主苗姬啊。”

苗姬脸上一红,对着杨木衣说:“这位是彩瓦寨的符岩大哥。”杨木衣礼貌的和符岩握手:“符岩大哥好。”

符岩上下打量着杨木衣,然后扭头对着杨木衣说:“我刚还以为青木寨的小公主怎么掉进了我的陷阱呢,原来是老弟你呀。哈哈,你不知道,这里几百里路,不知多少苗族的小伙子希望和我们青木寨的小公主一起掉进陷阱呢。”

杨木衣脸上一红,讪讪的说:“符岩大哥玩笑了。”

有了符岩的带路,后面的路程就好走多了,符岩也没有再去查看其它地方的陷阱了,他说今天捉到一个小公主就够了。

杨木衣偷偷的问着苗姬为什么称呼她做小公主,苗姬笑着说:“我阿公是青木寨里最受尊敬的人,他们就叫我青木寨的小公主了。都是这么称呼的,苗族称呼一般是地方加上尊称。”

来到彩瓦寨,杨木衣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叫彩瓦寨了。这里的建筑风格与青木寨的吊脚楼很不同,每家的房屋都像个“凹”字,全部是用木头做成的,但是各家的房顶都是五颜六色,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艳丽。

苗姬笑着对符岩说:“离我上次来这里都有一年了,彩瓦寨更漂亮了,符岩大哥,我都舍不得会青木寨了。”

符岩笑道:“那好啊,我们彩瓦寨不知多少小伙子天天想着你这青木寨的牡丹花,你嫁到我们彩瓦寨不就不用离开了。这样,你只要说声,我们彩瓦寨一定赶着猪羊给你阿公送份大大的彩礼。”

苗姬瞥了一样旁边的杨木衣,笑道:“符岩大哥,苗姬还小呢,你又笑话苗姬了。”



第五十五章 忘情草痴情花


class="width">杨木衣与苗姬随符岩来到了他家,符岩拿起两个牛角杯,满满的给两人每人倒了一杯酒。www.65txt.com~~~~苗姬接过酒道了声谢,然后捧起牛角杯,一饮而尽,惹来符岩的满口称赞。杨木衣看着苗姬面不改色,不禁心底佩服,也举起牛角杯一饮而尽。

符岩点头赞道:“喝了这杯酒,就是好朋友,朋友来了有好酒。”然后转头对杨木衣说,“前不久,寨子里面确实来了一位贵客,但是几天前他就离开了我们彩瓦寨了。”

杨木衣问道:“那符岩大哥知道他去哪了么?”

符岩摇头:“那位贵客是老寨主的客人,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去向,不过也许老寨主知道。”

杨木衣说:“能不能容我去见一见老寨主呢?”

符岩皱着眉头半天,然后望着苗姬点了点头:“这样,我带你到老寨主住的地方,至于老寨主见不见你我就不知道了。”

杨木衣大喜,对着符岩鞠躬道:“真是太感谢你了。”

符岩带着杨木衣和苗姬来到彩瓦寨较为偏僻的一个角落,望着那灰色毫不起眼的小房子,杨木衣疑惑的问道:“这里就是老寨主住的地方?”

符岩崇敬的点点头,然后在门口小心的敲了敲门,生恐会吓着里面的人似的。符岩敲门后又恭敬的退了几步,低垂着头,杨木衣侧目看苗姬,她也敛住了笑容,低着头恭候着。

房子里面慢慢传来一阵摸索的声音,然后一个苍老的女声传了出来,杨木衣虽然听不懂说的什么,但那语气却很是不凡。符岩低着头用苗语与里面的老寨主对着话,说了许久,突然苗姬插了一句,她脸上显得极为固执,里面老人的声音没再说话,良久,一声叹息悠悠的从小房子里传了出来,然后小屋的门渐渐的打开了。

符岩回过头来复杂的忘了一眼杨木衣,然后站在了一旁。苗姬对着杨木衣微微一笑:“走吧,我们进去吧。”杨木衣却觉得那一笑中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杨木衣狐疑的与苗姬一起走进了小房子里面,小房子里面有些昏暗,杨木衣只在微微的油灯下能看清房子里面摆着一张床和一个木架,一个老婆婆坐在那里。苗姬过去行了个跪礼,嘴里用苗语说着什么。杨木衣一愣,老婆婆突然开口了,却是极为标准的普通话:“孩子,你就别跪了,你们汉人现在不兴这礼节了,免了吧。”

杨木衣走过去,还是恭恭敬敬的给老婆婆拜了一拜:“尊老爱幼是不分民族的,婆婆。”

老婆婆叹了口气,点点头:“嗯,不愧是杨坤正的儿子,脾气和他一摸一样。”

杨木衣忙问道:“婆婆知道我父亲去哪了么?”

老婆婆没有回答,借着微弱的油灯光仔细打量了杨木衣一番:“命啊,真是冤孽啊。”然后低着头不再说话。

杨木衣等了半晌还以为老婆婆睡着了过去,老婆婆突然说:“你父亲现在没事,他去云南了,至于详细地址我就不知道了。”

杨木衣大喜,然后就要退出去。老婆婆突然叫住了杨木衣,蹒跚着从木架上取出一盒膏药递给杨木衣:“这盒苗药你拿着,每天早上取一点涂在你脸上的疤痕处,不用一个月疤痕就会消失的。”

杨木衣双手接过膏药,连连道谢。杨木衣拖着苗姬一起走到门口,苗姬突然挣脱了杨木衣的手,再次跪在了老婆婆面前,用苗语说着什么。老婆婆不停的摇着头,苗姬继续说着什么,神情十分哀愁。

老婆婆终于说了句什么,然后苗姬就跑到木架旁,取了一个小盒子,脸上终于露出微笑了。

杨木衣跟着苗姬走到木架旁,木架上放满了药材和成药。突然,一阵奇异的芳香钻进杨木衣的鼻子,杨木衣不由的头稍微发晕。杨木衣寻香而去,却见到一株不起眼的小花。

杨木衣指着那朵小花对苗姬说:“这就是做**汤的草吧,它叫什么名字?”

小屋太黑了,以至于杨木衣没有看见苗姬瞬间变白的脸色。苗姬问道:“你怎么知道**汤的?”

杨木衣仔细观察着眼前这株不起眼的小花,没有听见苗姬的话语中带着颤抖。杨木衣给苗姬讲上次萧丽华被人下**汤的时候自己闻过那香味,这香味太特别了,闻过一次就永世难忘。

苗姬失魂落魄的放下手中的小盒子,盯着那朵小花:“这株小花叫忘情草,也有人叫它痴情花。叫它忘情草是因为吃了它之后一睡着就会忘掉自己最爱的人,而叫它痴情花是因为醒来后会对见到的第一个人痴情一生。”

老婆婆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忘情草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它,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原本幸福的家庭被拆散,不知有多少人一辈子被蒙骗在梦中。”

杨木衣看老婆婆似乎很有感慨,拉着失魂落魄的苗姬一起离开了小屋子。

出了小房子,太阳妹妹早已落下,月亮哥哥还没有升起,符岩静静的站在小房子前等着。失魂落魄的苗姬他仿佛看不到,拉着杨木衣与苗姬一起来到了彩瓦寨的一块空地上。

空地上已经燃起了篝火,不少苗家儿郎们已经在那里跳起了苗家舞蹈,惹得旁边的不少苗家少女掩嘴偷笑。看见杨木衣与苗姬到场,一群小伙子拉住杨木衣,吵闹着要斗牛,然后一起跳舞,根本不在乎其实杨木衣与他们只能算是陌生人;而苗家少女们则拖着苗姬,一起嬉笑着,嘲着中间跳舞的小伙子们指指点点。

当月亮哥哥升起的时候,好客的苗家人端上了美酒,一大群人围着篝火喝酒唱歌跳舞,竟是如此洒脱。连先前无精打采的苗姬也是端着酒杯大碗喝酒,与一众人尽情嬉戏。

当月上中天的时候,人群渐渐散去,篝火旁只有几个喝高了的在那蜷缩着。符岩拉住杨木衣和苗姬准备将他们带回自己的家。

杨木衣已经喝得有点高了,头昏昏沉沉的,半靠在符岩身上。符岩唤苗姬的时候,苗姬却猛地站了起来,眼睛在篝火光亮中闪闪发光。

苗姬拒绝了符岩的搀扶,她让符岩带着杨木衣先回,她散散步休息会就去符岩家。符岩相邀不过,只好扶着杨木衣往他家的房子走去,苗姬则一步一步坚定的往老寨主的小房子走去,她没发现,符岩一直目送着她,当她身影消失的时候,符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回头搀着杨木衣回了家。

今晚的夜静悄悄的。



第五十六章 苗姬,我喜欢你


class="width">睁开眼,杨木衣只觉得这一夜竟是如此的漫长,往窗外望去,一时竟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望着头顶上空荡荡的木质天花板,他只觉得心里面空空荡荡的,好似少了什么存在似的。

外面传来苗族姑娘小伙子们的吆喝声和歌声,杨木衣莫名的心中一痛,只觉得自己想看见某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是谁呢?杨木衣躺床上睁大眼睛仔细的思索着,但是就是记不起自己觉得很重要的这个人。

外面传来苗姬与符岩的对话,杨木衣心中一热,脑海中记起苗姬的容颜,竟是如此的美艳,心里砰砰直蹦。

杨木衣拉开房门走出去,只见苗姬正站在他房门口不远处,倚着门前的柱子正在与在屋前草坪上摆弄着弓箭的符岩说着话。

符岩见到杨木衣,微笑的点头:“杨老弟起来了啊。”

杨木衣点点头,然后看着苗姬慢慢的转过身来。苗姬一脸期待的回转过身来,看见杨木衣直直的看着自己,心底下涌出一阵甜蜜。苗姬对着杨木衣甜甜的笑道:“你醒了啊,睡的好么,我给你准备好了洗涮用品。”说完将她面前的小盆子端到杨木衣面前。

杨木衣看着苗姬,只觉得苗姬的眼睛是如此的美丽动人,看着苗姬轻轻的从盆子里面拾起毛巾,用她的芊芊玉手将毛巾拧干,然后递给自己,杨木衣只觉得自己现在充满了幸福。

苗姬看见杨木衣傻傻的看着自己,对伸到面前的毛巾仿若未见,不禁莞尔一笑,小心的将毛巾在杨木衣脸上擦拭着,仿佛那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杨木衣伸手将苗姬的双手轻轻按住:“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苗姬抽出手来轻拍了一下杨木衣的手:“傻瓜,别动,你想看我随便你看,以后有的是时间。

现在符岩大哥看着呢!”

杨木衣瞅了一眼苗姬背后:“符岩大哥早走了,苗姬,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好美啊。”

苗姬娇嗔的递给杨木衣一个白眼:“油嘴滑舌的,别动,先洗脸。”

杨木衣任由苗姬替自己洗着脸。

苗姬端着洗脸盆要倒水,只见杨木衣呆呆的跟在自己背后。苗姬娇柔一笑:“你跟着我干什么?”

杨木衣痴迷的望着苗姬:“我只想跟着你看着你,一想到看不到你,我就心慌。”

苗姬放下盆子,深情款款的走到杨木衣跟前:“你喜欢我么?”

杨木衣只觉热血沸腾,冲上去一把抱住苗姬:“苗姬,我喜欢你。”他看不到苗姬的脸上有着高兴的表情,但其中却夹杂着不少苦涩。

苗姬与杨木衣吃完早餐后告别符岩牵着手往青木寨走去,符岩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原本微笑的面容也变得很是哀愁。他走到老寨主的小屋前,问道:“这样对么?”

老婆婆的声音悠悠传来:“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这个姑娘太执着了,这都是命啊。”符岩叹着气离开了。

这时从彩瓦寨外面悠然的走来一个眉须皆白的老人,要是杨木衣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出这就是当年在广东相识的孙老大夫。孙老大夫径直走到小屋前,柔情的说:“阿莲,我来了。”

屋里一阵安静,很长一阵摸索声过后,小屋的门打开了。一个年迈的身影蹒跚着走出来,她看着孙老大夫说:“你来了啊,我都老了。”

孙老大夫说:“我也老了,你要再不出来,我估计我也来不了几次了。”摸了摸老婆婆满是皱纹的脸蛋,“何必呢,我当年就说过,我不在乎你的脸,为什么要让我受这么多年的折磨。”

老婆婆笑道:“我们蒙家女子只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给心爱的人看。进来吧。”两人互相搀扶着走进了小屋子里面,屋外的阳光最终也只能送他们到门口了。

杨木衣随着苗姬一起往青木寨走去,苗姬十分高兴,一路上唱着歌蹦蹦跳跳的,不时拉拉杨木衣的手。杨木衣则附和着苗姬的微笑,在她身后看着她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来得时候杨木衣觉得这路很是遥远,走了很久,但是会青木寨的时候,杨木衣却觉得路途太近了,一会就到了。杨木衣想着要是这条只有他们两个人路要是能一直走下去就好了。

再次见到了漂亮的吊脚楼,苗姬看了杨木衣一眼,娇声唱起了小背篓,声音清脆婉转,杨木衣只觉得是天籁之音,不由也轻声的跟着唱起来。苗姬鼓励着,然后杨木衣也就跟着大声唱起来。唱着唱着,只觉得心胸开阔,心情愉悦,心下暗想,难怪苗族人都如此率直开朗啊。

两人牵着手唱着歌走进了青木寨,顿时吸引了吊脚楼上绣花的苗家姑娘们的注意。纷纷走下楼来冲着苗姬说着什么,然后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两人。寨子里面的年轻小伙子们则各个神伤,一时青木寨里面热闹了起来。

苗家姑娘们热情的将两人送回了苗姬的家,然后搬着小凳子坐在美人靠前和苗姬不停的说着什么,还不停的用眼睛瞟向一直看着苗姬的杨木衣。苗姬说了句什么,引得一众姑娘们一阵娇笑。杨木衣看着身处花丛中的苗姬,只觉得苗姬是那群花当中最美丽的一朵,对其他的姑娘根本视若未见。苗姬和众姐妹们聊着天,也不忘偶尔与杨木衣进行一次眼神的对话,让杨木衣砰砰心动不已。

一声咳嗽声传来,刚才还一脸笑容的众多苗家少女好像老鼠见到猫了一样,忙蹦起身。杨木衣回头望去,却见够桑慢慢走了出来。刚才叽喳的少女们立即安静了下来,冲着够桑一行礼,然后匆匆的逃逸了。嗯,杨木衣为自己想到的这个词感到无比满意。

够桑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看向苗姬,眼神中纠结着许多复杂的感情。苗姬呆呆的站立在够桑面前,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良久,够桑叹了口气,用苗语说着什么,然后返身回去了,留下苗姬站在那里发愣。

杨木衣走到苗姬面前,握着她的手,温柔的问道:“怎么了?够桑说什么了么?”

苗姬露出笑容,摇了摇头:“没事了。杨大哥,你愿意娶我么?”

杨木衣一愣,苗姬脸色变得煞白:“不愿意么?”

杨木衣忙摇头,满脸笑容绽放:“不是,我当然愿意,但是我们年纪不是还没到么?”

苗姬将头轻轻放在杨木衣胸口:“我们苗家娶得早嫁得早,姑娘家一般16岁就可以嫁了,到20基本就全嫁出去了,有些早的15岁嫁的也有。”

杨木衣忙点头:“那好,不过老头不在这里,不然他见我帮他找这么漂亮一媳妇肯定得笑歪了嘴。”杨木衣将苗姬拉离胸口,问道:“那我求亲要准备些什么?什么时候求最好啊。”

苗姬脸色羞红,不作声了,跑进了屋内。这时,上回那个唱山歌的姑娘偷偷的钻了上来,看了看没见到够桑,勾勾指头示意杨木衣她有事和他说。

在千里之外的上海,一脸忐忑的白颖与萧丽华正坐在火车上静静的等待着火车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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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喝了许多酒,有些头晕。这会才送上今天的第四更,抱歉!



第五十七章 逛花房


class="width">月亮哥哥渐渐升了起来,杨木衣站在吊脚楼下面一脸激动与不安。www.65txt.com-====-他回想起先前那个叫阿娜依的姑娘和他说的话,阿娜依神秘的和他说她们寨子里面保留着许多的传统,比如说“逛花房”。杨木衣好奇的问道阿娜依什么叫逛花房,阿娜依用白痴的眼神看了他许久,才偷笑着对他说你晚上偷偷的溜进苗姬的房间问苗姬不就知道了么。

杨木衣虽然是尚未有经历,但是还是明白那句“晚上偷偷溜进苗姬的房间”代表的含义。从阿娜依偷笑着跑回她家开始,杨木衣就一直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就算是苗姬见了好奇的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都羞红着脸蛋努力的压制住自己脑海中那希望将一切告知苗姬的想法。

草草吃过晚饭,杨木衣根本没有心思在晚餐上。苗姬慌张的探手在他的额头测温,紧张的问:“怎么了,杨大哥,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么?”

喝过两口糯米酒杨木衣只觉得浑身发烫,他颤抖着问道:“我能逛花房么?”

苗姬一愣,然后满脸通红:“是不是阿娜依和你说的?那小姑娘真是……”看了一眼一脸激动的杨木衣,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小跑着出去了。

时间越长,杨木衣越是激动,心里仿佛有几百只小老鼠在不停的窜动着,空气好像都不够用了。他站在吊脚楼下,努力的吸气。心下里却不禁记起不久前苗姬那几不可查的微微一点头,那是点头还是摇头?

终于,杨木衣狠狠一握拳,踏上了吊脚楼。他激动的全身颤抖,几乎走不好路了。他颤抖着径直走到苗姬的房门前,看着那扇闭着的木门,抖动着的手慢慢的推去,木门轻轻的被打开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杨木衣呆立在门口,透过打开的门里,他眼中只有那一张靠墙的木床,月亮哥哥好奇通过窗子打探着床上那在薄被子下微微发抖的身影。

良久,杨木衣才醒悟过来,他悄声走进房间,把房门紧紧的关上,然后慢慢走向充满花香的木床。

月色朦胧透碧纱,凝香柔腻雪休夸.酥床锦被横温玉,粉面红腮春日花。

月亮哥哥都有些害羞,轻拉起一片薄云遮住了自己的脸。

今夜无眠。

一大早,杨木衣醒过来,望着头上那遮掩的蚊帐,闻着满屋的淡淡花香,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太阳妹妹早已起床,杨木衣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那美丽的刺绣,靓丽的服饰,终于忆起了自己现在在苗姬的闺房。

杨木衣心中一热,向旁边摸去,却只摸到一缕幽香。坐起身环目望去,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若非杨木衣身处苗姬房间里,他非以为只是一场春梦而已,饶是如此,他还是掐了自己一把,感到疼痛,才兴高采烈的穿上衣服走出房门。

杨木衣走出房门,却见苗姬捧着脸盆站在门口,见到杨木衣,满脸绯红。将木脸盆往杨木衣手上一递,然后扭头冲冲的别扭的走了出去。杨木衣心中一热,脸上不禁浮现出了幸福的微笑。

杨木衣觉得什么时候都是幸福的时光,就连早餐时苗姬看着一直瞅着她看的杨木衣用筷子轻轻的敲了敲他的头杨木衣都觉得那是无比的幸福。

吃过饭,苗姬带着杨木衣来到够桑房前。苗姬一脸忐忑不安,杨木衣轻轻的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别怕,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苗姬红着眼睛看着杨木衣,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印了一个吻。

苗姬和杨木衣跪在够桑面前,够桑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盯着苗姬。苗姬身子不由的发抖,杨木衣用手握着她的手微微一握。够桑突然长叹一口气,和苗姬说了什么,苗姬原本惶恐的面容渐渐的变得红润起来,然后拉住杨木衣一起给够桑磕了个头,欢喜的退出了房间。够桑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在房门关闭那一刻黯淡了下来,眼角竟然流出了浑浊的泪水。

出了房门苗姬把杨木衣推出屋子然后自己回房休息了,杨木衣看了看青木寨里忙碌的人群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杨木衣晃荡在青木寨里面,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热情的向他打着招呼,杨木衣满脸笑容的一一回应着。

“外乡的阿哥,昨晚有没有?”在一个吊脚楼上,阿娜依鬼笑着冲着下面行走的杨木衣问道。

杨木衣一窘,顿时满脸通红,没有回答,转着身子就准备跑路。阿娜依用苗语说了什么,旁边的吊脚楼上的姑娘们炸了窝似的闹开了,不时传来嬉笑声。

杨木衣满脸通红的逃离了那群苗家女孩的叽喳,来到了青木寨前的小河边,坐在河边的大石上看着风景。河水清莹晶亮,映着小河两岸的树木丛林,河面波光荡荡,不时闪现出一道鱼鳞的亮彩。在小河旁,不少苗家妇女正在那用木棒敲打着衣服,声声捣衣声传入耳中,丝丝微风带着淡淡的水气扑面而来,杨木衣渐渐的进了梦乡。

梦中有个女孩,和他一起坐在现在的大石头上数着天上的星星,杨木衣想看清女孩的脸,但是怎么也看不清。突然一阵心痛的感觉涌现出来,杨木衣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抬头望了眼太阳妹妹已经高高挂起,打衣的女人们也已经散去,杨木衣心里想起苗姬的大眼睛,想起苗姬曼妙的身材,心头一热,忙往家里赶去。

“家!”杨木衣心中一动,然后叹道,是啊,苗姬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回到家中,苗姬却已经起床在做饭了,原本一脸期待的杨木衣不禁有些丧气。苗姬问后不禁忍俊不禁,不理会杨木衣的无赖嘴脸,往灶中不断添着柴火,柴火旺旺,照耀得苗姬的脸蛋格外的红艳。

有苗姬在的时候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好像刚才起床,现在就到了傍晚了。

杨木衣来到寨子门口,在一条分叉路口找到了一个草疙瘩,杨木衣微微一笑,顺着草疙瘩走了过去,不远处的树林里,苗姬正在对着他招手。

杨木衣走到苗姬面前,给了苗姬一个吻:“家里面多好啊,何必一定要来这里呀。”

苗姬顽皮的笑道:“我还没有插过‘草标’,你不知道草标对苗族姑娘来说意味着什么,就是恋爱。我当然要插一次咯。”

杨木衣拥着苗姬在怀里,两人卿卿我我好不甜蜜。

月亮哥哥升了起来,杨木衣记起白天的梦,笑着对苗姬说:“我们来数星星吧。”

苗姬点点头,两人将头凑在一起,伸着手指对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的数起来,不时有嬉笑声传来。

夜静悄悄,只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寂寞的唱着歌。



第五十八章 两个来访的女孩


class="width">清晨的时候,杨木衣是被苗姬的摸索声弄醒的。www.65txt.com~~~~他睁眼一看,只见外面还很是昏暗。

杨木衣拉住苗姬的手,轻轻滑过她柔嫩的皮肤,问道:“这么早,干什么去呢。”

苗姬拍掉他渐渐不安分的手,娇嗔道:“别胡闹了,我得准备早餐去了。你再睡会,等会我准备好了你再起来。”

杨木衣心下感动,给了她一个热吻:“我和你一起吧。”

两人甜甜蜜蜜的准备着早餐,苗姬突然问道:“阿哥,你不去学校了么?”

杨木衣脑海中一下想起了自己原来还是个大一学生,突然觉得自己离大学好像很远,再一想起去上学就要离开眼前这个女人,立刻变得惶恐起来。杨木衣摇摇头:“不了,没有你在身旁,我去上学也根本学不上什么。”

苗姬声音有些颤抖:“那你不后悔么?以后你会不会怪我?”

杨木衣将苗姬拥入怀中:“我只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以后别问那些傻话了。”

当太阳妹妹将第一缕发丝投入宁静的青木寨的时候,青木寨来了两个陌生的客人。一袭白衣的白颖与穿着短袖T衬及齐膝裤的萧丽华走入青木寨走入青木寨就引起了众人的注目,特别是不少苗家小伙子们更是不停的问着旁边的人询问着是哪家的贵客。

一位年龄较大的苗族阿伯上前问道:“两只外乡飞翔的美丽凤凰鸟,欢迎来到我们青木寨作客,问一句请问凤凰鸟飞落谁家啊?”

白颖用苗语说着什么,苗族阿伯神色一穆,将身子让开,让出一条道路来,并从跃跃欲试的大群苗家小伙子们中指着一个用苗语说着什么。那个苗族小伙来到白颖萧丽华面前,微一鞠躬,然后伸手引路。<<>>

萧丽华跟在白颖面前,小声的问道:“你刚刚和他们说什么?”

白颖侧头对萧丽华说:“没什么,我只是说我来拜访这里的老寨主。”来的一路上,白颖向萧丽华进行了一些苗族知识普及,萧丽华也明白老寨主就是苗寨里面最具威望的人。

萧丽华看着眼前别致的吊脚楼,目不暇接。看着吊脚楼上面那些嬉戏的苗家姑娘,一脸羡慕:“这里的姑娘真的很幸福啊。”

白颖停了下来,看着萧丽华,良久她才叹了一口气:“你羡慕她们,她们何尝不羡慕你!我们蒙族姑娘们的酸苦有谁知道,这些姑娘们中绝大部分没有出过苗寨,她们从出生到入土都呆在这个看似美丽的苗寨。……算了,和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白颖的脸上写满落寞。

小伙子引着她们来到了苗姬居住的吊脚楼前,指着给白颖。白颖站在吊脚楼下,整了整衣领,然后与萧丽华一起登上了吊脚楼。

萧丽华小声问道:“我们来找杨木衣的,这会来找老寨主干什么?”

白颖小声的回答着:“我以前没来过这个青木寨,我怎么知道去哪找啊,谁知道杨木衣跑哪去了,”白颖脸上露出怒意,“我给他发了那么多短信也不见他回一条,要不是担心他在路上出什么事,我才懒得过来呢。”

萧丽华撇了撇嘴,心下暗想:当时不知道是谁满脸慌张的急匆匆的要去找杨木衣,要不是李华成偷偷的和自己说,自己都不知道杨木衣没有音讯了。不由的暗暗恼怒杨木衣,出远门也不和自己说一声,难道自己在他心中就这么没有地位?

萧丽华胡思乱想中突然碰到了前面的一个人,她定睛一看,白颖愣愣的呆在那里。萧丽华顺着白颖的目光望去,见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萧丽华看着在那里无比笨拙摆弄着一个芦笙,放在嘴边吹了半天,却只有破破的“噗噗”声传来。萧丽华不禁一笑,杨木衣看见萧丽华与白颖忙站起来,冲着萧丽华招手:“哈哈,萧丽华?!你怎么找到这来的?”然后冲着白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萧丽华正要答话,从屋里面走出一个穿着一身苗族传统服饰的姑娘,问道:“阿哥,谁来了啊?”然后看着白颖与萧丽华,清脆的问道:“两位姑娘,请问来我们青木寨有什么事么?”

萧丽华看看满脸苦楚的白颖,指着杨木衣说:“我们来找他。”

苗姬望向杨木衣,杨木衣轻轻的拉着苗姬的手,对苗姬温柔一笑:“我大学同学,她们来玩的。”

白颖只觉得胸前一闷,一股酸痛感重重的挫来,靠在了美人靠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萧丽华看了一眼白颖,原本心里隐藏很深的那种妒忌感突然全部消失了,这个女孩和自己一样都属于失败者啊,勾起了以前的点滴,眼中也不禁有些落寞。

杨木衣对苗姬说:“苗姬,我们苗族都是用什么招待客人的啊,快点拿出来,他乡遇故知可是人生一大喜,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呢。”竟是满脸欣喜。

苗姬神情复杂的看着两个女孩,然后应声进了房间里面。

杨木衣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两个女孩:“怎么了,进来坐啊!丽华,不错,还知道来看师父。对了,我们宿舍那些人怎么样了,华子他们都还好吧?”

萧丽华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白颖:“他们都很好,倒是你,杨木衣,你怎么搞的,准备呆在这里不出去了么?难道你大学不上了啊?”

杨木衣拍拍脑袋,嘲讽的笑笑:“呵,现在上大学有什么用啊?弄个文凭去扫厕所么,我是想开了,新时代的新农民的梦想是农妇山泉有点田,我呆在这里也算达到了无数人梦想中的境界了。”

苗姬端着两杯茶出来,杨木衣一闻就知道是万花茶,对着萧丽华说:“你们喝点这个茶,这可是这边特产的万花茶,很正宗很香的,外面可是喝不到的。你们走的时候,我让苗姬给你们两人一人带一点,也算是土特产吧。”杨木衣微微笑着。

白颖拉了一把萧丽华:“我们去拜见一下老寨主就走吧,我想起我还有些事要做。”然后冲着苗姬勉强一笑,来到屋里,喊着够桑走了进去。

杨木衣看着苗姬手中端着的两杯万花茶,从她手中接过放在桌子上,对苗姬说道:“对不起,我同学那朋友不知道怎么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苗姬抱住杨木衣,将头埋在他胸口,不一会,杨木衣就感到胸前有些凉,拉开一看,却见苗姬满脸泪水。杨木衣轻轻拍打着苗姬的后背:“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白颖和萧丽华从够桑房中走了出来,白颖不看一眼杨木衣,径直走下了吊脚楼。萧丽华张了张嘴,却也没有说什么。

杨木衣小声的哄着苗姬进了房,然后看了看吊脚楼下面无表情冰冷无比的白颖,对着呆立着的萧丽华小声的说道:“萧丽华,不好意思,怠慢了。不过你那朋友怎么回事啊?一点礼貌也没有。”



第五十九章 她是谁?


class="width">萧丽华瞪大眼睛望着杨木衣,满脸惊疑。(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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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摸了摸脸上,笑道:“哈,是不是觉得我脸上的伤疤快没有了啊。那是我从一个苗族老婆婆那里讨到的膏药,很是管用,你看现在只有淡淡的一条了,估计再有几天就完全消失了。”

萧丽华看着杨木衣,迟迟的问道:“木衣,你和我老实说,你不认识下面那个姑娘么?”萧丽华一指吊脚楼底下低头的白颖。

杨木衣仔细的看了看白颖,摇着头,疑惑的问道:“怎么了,那个姑娘很有名么?她干什么的?”

萧丽华盯着杨木衣的双眼良久,见不是撒谎,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那你认识我么?”

杨木衣呵呵一笑,拍掉萧丽华指着自己鼻子的手:“干什么?我能不认识你,烧成灰我也认得你,你不就是我的好徒弟萧丽华同学么,怎么,想欺师灭祖啊。”

白颖在下面叫到:“丽华姐,你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萧丽华望去,却是不少苗族小伙在旁边来回穿梭着,更有几个苗族小伙拿起芦笙悠悠的吹了起来。

萧丽华回头望了一眼白颖,对着杨木衣说:“额……我先走了,我会再来的。”

杨木衣愕然,看了看底下的白颖对萧丽华说:“嗯,你安排好你那朋友就过来,我和你说,这苗族的酸汤鱼糯米酒烤糍粑实在是太好吃了,你一定得尝尝。要不,你中午过来,我让苗姬多弄几个菜。要是你那朋友的事完了,让她也来吧,苗族人是最好客的了。”偷偷趴在萧丽华耳边说,“不过你那朋友还真是冷啊。”

萧丽华看着白颖点了点头,然后往下走去。经过杨木衣的时候狐疑的再问了句:“你真不认识她?白颖!”

杨木衣重复着:“白颖?!嗯,不认识!”

萧丽华低着头走了下去,杨木衣在吊脚楼上还不时的热情的挥手:“有空一定要常来玩啊。”

白颖拖着萧丽华直冲冲的冲出了青木寨,旁边一堆苗族小伙讨了个没趣,吆喝着散开了,青木寨如同小石头投入宁静的池塘,波纹荡漾了几轮后又恢复了平静。

苗姬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眼睛红通通的。杨木衣看着心疼不已,轻轻的拉她拥入怀中。苗姬仰着头问道:“阿哥,你不会离开我的吧!”声音是如此的不确定。

杨木衣轻轻的吻过她那双大眼睛:“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苗姬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紧紧的拽住杨木衣的衣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白颖拉着萧丽华走出了青木寨,出寨子不远绕过一棵大树,白颖就松开了拉着萧丽华的手,蹲在地上,埋头痛苦起来了。萧丽华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抚摸在白颖的后背。

空旷的大山中,凄美的女子哭声,若让附近的村民听见,又可以作为长达数年的谈资了。

萧丽华看着哭声渐渐弱了下来的白颖,心中有些苦楚,当日的她也曾有过这种感觉,也许白颖心中的苦比自己的还要多,毕竟不久前两人还甜甜蜜蜜的天天厮守在一起。萧丽华柔肠中不禁又想起白颖至少与杨木衣还有一段回忆,日后也可以用来回想,可是自己呢,认识杨木衣是几人中最早的,却也是最苦涩的了。

白颖哭得累了,慢慢将头抬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同为女性的萧丽华也不由心中一颤,脸上不由的露出几许同情。白颖一见,又是扑到萧丽华怀中一阵痛苦。

萧丽华抱着怀中的白颖,抚摸着白颖的头发,劝慰道:“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走么?”

白颖哽咽着回答:“不走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你没看见他现在眼中只有那个女人么。我原本还和他开玩笑说让他不要回去的时候带一个情妹妹,可是……”白颖不禁又哭了起来。

萧丽华扶住白颖:“难道你就不打算找他当面问个清楚么?”

白颖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是却有更多的眼泪从眼眶中涌现出来:“还问什么?你没看见他一幅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萧丽华心下不忍,问道:“要是他真的不认识你了呢?”

白颖瞪着萧丽华:“怎么可能……你什么意思?”白颖抓住萧丽华的手紧张的问道。

萧丽华龇着牙:“痛啊。”白颖忙松开紧抓的手,“我后来问了杨木衣,他说他不认识你!”

“怎么可能?”白颖咬牙切齿道,“就算他不再喜欢我了,也没必要这么埋汰这段感情啊,我要去找他问清楚他到底认不认识我!”

萧丽华忙拖住白颖:“别冲动,我看他那表情,不像在骗我的。也许他真的因为什么原因丧失了记忆呢!”

白颖一愣,然后冷笑道:“丽华姐,你不用给那个负心人说好话了,我是看出来了,他就是个喜新厌旧的色狼。他要是丧失了记忆,怎么会只忘掉我而还记得你呢?”

萧丽华低头想了想说:“我看许多电视剧电影里面都是那些主角受伤了然后就失去了特定的记忆了,我们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啊。”

白颖用脚尖踢着脚下的小草,郁闷的说:“那我怎么办?”

萧丽华说:“刚走的时候木衣……师父说让我们办完事去他那吃饭,咱……去么?”

白颖一咬牙:“去,怎么不去,要是不弄清楚情况,我就算死也难瞑目。”

萧丽华吐了吐舌头:“不用那么严重吧。”

白颖恨恨的说:“我们蒙族女孩就这样,直爽,有事就要弄个明白。何况是这种事,要知道绝大部分蒙族女孩都是从一而终的,爱上了就决不放弃。”

萧丽华摇头:“那你刚刚还说要走的。”

白颖挥了挥拳头:“我刚是说要走,不过走之前我也要打得他以后不敢再朝三暮四。”萧丽华直接翻了个白眼。

两人在小河里洗了把脸,然后就由白颖带头直直的杀入了杨木衣所居住的吊脚楼。

杨木衣原本对萧丽华的离开很是遗憾,难得有好友从千里之外跑来看自己,可是却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不由的对一路跟来的另一女孩有些心存不满。心里叫嚣着要是再看见她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木衣,我们来啦。”萧丽华冲着在吊脚楼下练习射箭的杨木衣喊道。杨木衣心中大喜,放下手中的弓箭。却见到那个白衣女孩也跟了过来,脸上不禁挂上一丝阴沉。

白颖见了顿时怒火冲天,刚要说话,萧丽华忙拉了拉她的手。白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萧丽华走过来从杨木衣手中拿过弓箭:“木衣,你在练习射箭么?”

杨木衣讪讪的摸了摸头:“啊,我看他们射山鸡很厉害,我也练习练习,不过我还只能射到那个白圈。”杨木衣一脸自豪的指着大约二十步远的一个不大的靶子说道,萧丽华望去,那靶子上面有一个白色的圈,中间是一个红色的点。

萧丽华赞道:“哇,你好厉害啊。”白颖冷笑着从地上拾起弓箭,走到约四十步的地方,弯弓射箭,只见翎毛箭划过一道闪电,笔直的钉在了木靶子的红心上,箭尾还不停的上下晃动着。

杨木衣傻眼,然后回头望着目无表情的白颖竖起大拇指:“这位姑娘真是厉害。”

白颖仔细盯着杨木衣的眼睛良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过奖了。”

苗姬在上面做饭,萧丽华就拉着杨木衣不停的扯着家常。杨木衣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白颖感到心里一阵发毛,拉了拉萧丽华,低声的说:“我没得罪这位白颖姑娘吧,怎么她一副要把我吃掉的表情啊。”

萧丽华一愣,然后哈哈笑起来,对着杨木衣说:“她这人就是这样,以后你就习惯了。”然后继续和杨木衣聊着他在苗乡的经过。当听到他曾经和苗姬一起掉到了四五米深的陷阱时,萧丽华与白颖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第六十章 大垃圾


class="width">白颖与萧丽华脑海中闪现出杨木衣为了救不小心掉入陷阱的苗姬手足无措的横横的摔下了陷阱,脑袋很不巧的在摔倒时碰到了一块石头,而杨木衣昏迷了过去,而当杨木衣醒来的时候,已经躺着了苗姬的房中,一阵头痛过后忘了曾经的恋人白颖。www.65txt.com<<>>而苗姬为了报恩,衣不解带的照顾杨木衣,杨木衣深受感动,孤单之下就错爱上了苗姬。

白颖和萧丽华为自己脑海中完美呈现的一切感到满意,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杨木衣会忘了白颖。

白颖在了解真相之余也不禁暗自恼火:怎么就不会忘掉萧丽华呢?怎么就偏偏忘掉我呢!

两人再看杨木衣时眼神就温柔了许多。特别是白颖,已经忘了先前的不快,这会望着杨木衣的眼神格外的温柔,脸上也不再冷漠,而是挂上了担忧的面容。

杨木衣看着翻脸比翻书快的两人,心底不禁一阵发毛,暗自纳闷两人应该没什么毛病吧。

白颖担心的对杨木衣说:“木衣……杨木衣,你不要紧吧,没摔坏吧,要不咱去医院检查检查。”

杨木衣望着满脸担忧的白颖,比划了几个肌肉男的姿势,摇头说:“谢谢你了,白同学,不过我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就没必要去医院检查了,现在这人啊,怎么也有点亚健康,去检查总能整出点毛病,不出血是出不来的,没那必要啊。”

白颖张了张嘴,然后拉了拉萧丽华。萧丽华对着杨木衣说:“还是检查检查比较放心,你想啊,那么高的地方你“砰”的摔了下去,还不得摔出个脑震荡什么的呀,别舍不得那几块钱,身子要紧。-====-”

杨木衣指着萧丽华笑道:“白同学不熟倒也罢了,你怎么不记得了啊,你师父可是对中医还是有所了解的呢。我自己检查过没什么事的,我可比你们怕死多了,现在这生活这么舒服,苗姬对我这么好,我可舍不得死啊。”

苗姬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呸呸,童言无忌,怎么开口闭口就是死字啊。”然后看见两人,脸上一愣,旋即挤了个笑脸:“啊,两位姐姐来了啊,快进来坐。阿哥,你也真是的,在外面招呼客人。”

杨木衣一拍脑袋,对苗姬一笑:“哈,我这不是一高兴就忘了么,来来,两位里面请。对了,苗姬,那万花茶还是泡上来吧。”

苗姬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巾,小心的将杨木衣额角的汗珠擦净,点点头:“嗯,我会的,你也进去吧,太阳妹妹都升老高了,别热着了。两位里面请。”说完袅袅的走回了吊脚楼。

白颖咬了咬嘴唇,率先登上了吊脚楼。杨木衣和萧丽华说笑着从后面跟了上来。

苗姬端上了万花茶,又递上了些时令的新鲜瓜果,就招呼着杨木衣去帮她烧火做饭。

两人走后,白颖瞅着脸问道:“丽华姐,你说现在怎么办,杨大哥是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我了。”

萧丽华皱了皱眉头:“我看电视电影的情节里都是用一些以前熟悉的事物来唤醒记忆,我看不如我们试试吧。”白颖点了点头。

吃过午饭,杨木衣虽然很是热心的为两位介绍着苗族美食,但是无奈两人都是心事重重,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饭就放下了碗筷,让满心欢喜的杨木衣不禁对苗姬心存抱歉。

饭后一杯茶,这是杨木衣新养成的习惯,喝着芬芳的万花茶,饭中的油腻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白颖掏出自己的手机在杨木衣面前摆弄了一下,杨木衣仿佛未见。白颖看了看屏幕:“移动还是不错,这里还有一格信号。”然后对着杨木衣问道:“杨大哥,我可以叫你杨大哥么,听说你也有个手机?”

杨木衣听见白颖叫自己杨大哥,不知怎么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点点头:“是啊,我也有一个手机,和你这个款式差不多,但是上次去彩瓦寨的时候已经掉了。”

白颖原本闪光的双眼黯淡了下来,杨木衣接着说道:“反正我在这里又没什么电话要打,掉了也就掉了。”白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萧丽华从白颖手中拿过手机,翻开短信,心中不禁一阵酸痛,但她还是念了几条短信。

杨木衣看着失神的白颖,从萧丽华手中抢过手机,手机入手后杨木衣感到一阵发抖,忙将手机塞给一脸期待的白颖,对着萧丽华说:“丽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够随便翻看别人的短信呢?还念出来。”

白颖忍住心中的痛苦,问道:“杨大哥,你知道**阵破魔阵么?”

杨木衣看着一脸痛苦的白颖,小心的答道:“嗯,你还真厉害,这都知道啊。前不久,我们学校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后来我们几个帮忙解决了,我曾经在那地底下碰到过这两个阵法,还好我运气不错。后来我还碰到一个很漂亮的少妇呢!”

白颖闭着眼睛:“是不是馨姨?”

杨木衣奇怪的问道:“咦?你怎么知道!”

白颖忍住满腔愤怒,喝到:“那馨姨留下的四柄小剑去哪了?那招魂幡在哪里?”

杨木衣回答道:“那四柄小剑在……那招魂幡在……”

“回答不出了吧,杨木衣,你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白颖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杨木衣的鼻子问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么,你一句话,让我离开我立即离的远远的绝不见你,但你一副不认识我你把我当什么了啊?”

杨木衣瞠目结舌:“白姑娘,我们第一次认识,你何出此言?”

白颖冷冷的说:“杨木衣,我算是看清你了。你色狼都称不上,你就是一垃圾,大垃圾。丽华姐,我们走!”拉着萧丽华就往楼下走去。

苗姬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将杨木衣挡在身后:“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

白颖冷冷的看了一眼苗姬:“你还是看好你的好阿哥吧,别过几天就不认识你了。”然后拉着萧丽华匆匆的走下了楼去。

苗姬问着杨木衣:“她们怎么了?”

杨木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个白姑娘好像很生气。”

苗姬和杨木衣说了几句又回房去了,留下杨木衣一个人呆在吊脚楼上。

杨木衣拍了拍自己脑袋,那个白颖怎么知道馨姨的,还知道馨姨留下了东西,更重要的是馨姨留下的那些东西去哪了,自己记得当时是答应馨姨会等她回来交给她的。

隐隐中,杨木衣觉得似乎自己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第六十一章 星空下的眼泪


class="width">白颖拉着萧丽华跑出了青木寨,萧丽华疑惑的问道:“这回是真的放弃了么?”

白颖望着澄净透明的小河,摇了摇头:“丽华姐,我也不知道。(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真的想就这么走了,不再看见他,可是我的心却还是抱着希望说他是真的失去了所有对我的记忆,我该怎么办?”白颖流出了泪水。

萧丽华叹了口气:“你知道么,其实我很羡慕你,因为不管怎么样,你都拥有一段和他在一起的记忆。”萧丽华拉住白颖的手,“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喜欢他,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但是我发现我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每次对我一笑,我心里就在想着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了,可是一直到最后,他都从来没有对我表示过任何意思。后来我明明知道他喜欢的是你,你也喜欢他,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像着有一天他会丢下你喜欢上我,我是不是很坏。”

白颖拉着萧丽华的手:“丽华姐,原来你对他感情这么深。要是没有我,也许你们两个人就能走到一起了……”

萧丽华对着白颖勉强一笑:“傻瓜,感情的事哪有假如啊。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你来么,因为我想给自己做一个了断,看着你们两个重逢时的那种情景,让我彻底的死心。”

萧丽华眼中慢慢荡出泪水:“当看到他对你那么陌生的时候,那一刹那我的心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我想也许是老天的安排。可是后来看见你那么辛苦,我却是忍不住了还是告诉了你……”

白颖和萧丽华抱在了一起:“丽华姐!”

萧丽华对着白颖说:“相信我,也相信杨木衣,他不是那种的人,更不是那种连感情都不敢承认的人。<<>>”

白颖重重的点头:“嗯。那丽华姐,我现在怎么办?先我把话说得那么死,怎么再去见他啊。”

萧丽华抹掉白颖的眼泪:“明察不行,我们暗访。”

杨木衣思索了一天自己到底丢到了些什么回忆,只是记得自己与一个女孩子一起闯**阵度破魔阵,但是那女孩的面容名字声音什么也记不得。杨木衣狠狠的拍了拍自己脑袋。

苗姬心疼的拉住杨木衣的手:“怎么了,阿哥。”

杨木衣抓住苗姬的手:“苗姬,你说我是不是没用啊,我总觉得有些重要的事情我记不起来。”说完又紧紧的锁起了眉头。

苗姬将杨木衣紧锁的眉头抹平:“别着急,慢慢的想总能想起的,越着急啊越想不起来。对了,你这两天不是一直拿着弓箭在那练习,现在练习的怎么样了?”

杨木衣一摆手:“别提了,我原以为我在二十步能射中白圈已经不错了,谁想那个白姑娘比我多了一倍距离,还一箭正中靶心,哎……”

苗姬偷笑道:“你看看,被一大姑娘比下去了吧,还不多练习练习。要不然下回人家白姑娘一见你,吆喝着和你比射箭看你怎么办。”

杨木衣点点头,拿起弓箭对着苗姬道:“那我下去练习射箭了。”匆匆的走出了房间,一个人呆着的苗姬突然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脸上满是不知所措与惊慌的表情,嘴里喃喃道:“白颖!”

吃过晚饭,杨木衣说要去数星星,苗姬让杨木衣在寨子外面摆个草标,自己等会就去找他。

苗姬在寨子外面路口一眼就看出了那个草标是杨木衣摆的,一大把草纠结的结了一个丑丑的草结,遥遥的指着寨子外面的小河边。其实不结草标苗姬也能找到杨木衣,因为杨木衣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寨子外面河边的那一块平滑的大石头。

苗姬愉悦的往河边走去,混没注意到自己后面紧紧的跟着一只小蜜蜂。

萧丽华小声的问着白颖:“你那指路蜂有用没?”刚刚她们准备溜进青木寨的时候正好看见苗姬往外面走去,萧丽华想要跟着苗姬,但是白颖怕苗姬发现,所以放了一只蜜蜂跟着。

白颖嘟着小嘴:“怎么会没用,这可是我从我弟弟那骗……借来的,别小看它了,妖魔鬼怪牛鬼蛇神它都能跟住,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一个人呢。”

萧丽华半信半疑,但不久那只小蜜蜂就飞了回来。白颖脸上写满笑容:“哈,成了,我们跟着走就对了。”两人跟着蜜蜂穿过草丛树丛来到了河边,不远处有两个人相偎在那里。

萧丽华唯恐白颖暴走,拉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我们再靠近点,别出声,听清楚他们说什么。真是的,屋子里那么好不好好待着,跑这荒郊野外的喂蚊子,真搞不懂他们。”

白颖凑到萧丽华耳边:“这叫情趣,他们在草标相会呢!”看着萧丽华一脸疑问,摇摇头“回头和你说。”

两人躬着身子钻到杨木衣苗姬不远的地方,夜深人静,完全可以听见两人的低语了。

杨木衣拥着苗姬在怀里:“苗姬,我和你说,我今天想了一天我忘掉了什么,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苗姬拉开杨木衣的身子:“我和你说过了,慢慢想,今晚你要是再说这个,我立马就走。”

杨木衣忙将苗姬拉到怀里:“好好,不说这个了。和你说点其他的吧,嗯,今天那个白颖白姑娘,不知道怎么的,我一见到她就觉得不自在,你说这是怎么了?”

苗姬沉闷良久,缓缓的说:“你是不是觉得她比我好看,所以你喜欢她了?”

杨木衣忙说:“不是,在我眼中,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了。你看,我不是什么都和你坦白了么。好了,我们来数星星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我很喜欢这么静静的坐着抬头望着星空,数着天上的星星,一直到累了,然后就这么睡去。”

白颖身子颤抖起来,萧丽华吃惊的望着白颖,白颖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流出晶莹的泪水,在月光下闪闪生辉,可是她的脸上却带着微笑。

苗姬对杨木衣说:“你喜欢我就天天晚上陪着你一起看星星数星星。”

杨木衣在苗姬脸上轻轻一吻:“苗姬,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然后指着月亮,“苗姬,你看月亮好圆啊,今天是阴历几号了?”

苗姬脸上突然一愣,木木的回答:“十四号了。”

杨木衣看着圆月:“难怪月亮哥哥这么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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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继续分类强推,看来是没得放松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医易》!



第六十二章 苗姬的独白


class="width">白颖和萧丽华两人躲在小树丛里,看着相偎在小河旁的两人慢慢沉静下来。(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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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姬将杨木衣轻轻的放平,将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轻轻揉着杨木衣头上略显凌乱的头发,白颖和萧丽华清晰的听见杨木衣传来的微微鼾声,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苗姬垂头望着熟睡的杨木衣,用手指轻轻拂过他的面容,良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苗姬抬头看着天上近乎圆满的明月,眼角处渐渐汇集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月下美人,连藏在暗处的白颖与萧丽华都不禁心中腾出几分可怜来。

苗姬用手指一拭眼角,抹去那滴泪珠,低头对着杨木衣温柔的说道:“阿哥,你知道么?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的。”语气中满是坚定。“我一定不然你离开我。”

白颖心中不禁有几分怜惜,这也是一个痴情人啊。苗姬抚摸着杨木衣熟睡的脸:“,我爹爹在我出生不久打猎时摔下了悬崖,听说他是寨子里最优秀的猎人,我姆妈在我一岁那年得病死了,连我那比我长三岁的哥哥也掉进池塘里面淹死了。大巫给我算命却是我的命太硬了,克父克母克亲人。要不是够桑收留了我,我早就饿死了。”苗姬眼中带着哀伤,藏在暗处的萧丽华不禁与白颖悄悄的握住了彼此的手。

苗姬低着头,话语中渐渐混乱起来:“够桑和我说他明年就要被大神招去了,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一辈子啊。杨大哥,阿哥!”

“你不知道,当时你爸来到我们青木寨,够桑知道后亲自邀请他给我看相,够桑悄悄的和我说也许他能给我指点一条明路。

够桑问着我以后怎么办?你爸爸先怎么也不肯说,后来被大伙灌醉了,他醉醺醺的说:‘给我当媳妇就行了。’然后还追着让我喊他做爸……”苗姬陷入了回忆之中,脸上带着微笑。

转瞬苗姬脸上就布满了痛苦:“后来不久你就打电话来了,我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命运,可是你却根本看不到我……我知道你心中有着别人,你知道么,我原本想着就这么放你走的。”苗姬的手停在了杨木衣的嘴上。

“可是当你将我抱在胸前,就那么直直的摔下去的时候,我的心就乱了,这么好的人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呢?”苗姬轻轻的在杨木衣唇上一吻,“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

苗姬眼中蕴藏不住的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落在了杨木衣的脸上,杨木衣睁开眼睛看着苗姬,伸出手擦掉苗姬眼角的泪水,温柔的问道:“怎么了,苗姬,你怎么哭了?”

苗姬眨了眨眼睛,低声的说:“我想着要是我们能一起这样子下去一辈子那该多好啊!想着想着,我就想到如果你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眼泪就不自禁的落了下来。”

杨木衣坐起来,将苗姬温柔的拥入怀中,下颌抵住她的头:“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一辈子都在你身边,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么晚了,我们回去吧。我还准备逛花房呢!”苗姬娇嗔着拍了一下杨木衣的肩膀,两人十指相扣紧挨着踏着月光往青木寨走去。

苗姬与杨木衣走后,萧丽华慢慢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久蹲有些麻木的双腿。看着旁边还在发愣的白颖说道:“想什么呢,他们都走了。”

白颖醒悟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疑虑慢慢的站了起来。

萧丽华揉着双腿对着白颖说道:“我听着那苗姬说话,怎么好像是她在捣鬼啊?”

白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萧丽华疑惑的望着白颖:“怎么了?难道你听到那个苗姬说话感动了不想弄明白怎么回事了么?”

白颖望着萧丽华一脸迟疑,萧丽华叹了口气:“白颖,可惜我不是你。我要是你,我一定不放手,爱情里面没有同情这一说法的,何况听着苗姬的说法是她捣鬼才抓住的杨木衣。白颖,你就是心太软了。”

白颖低着头:“我不知道原来苗姬是这么的苦,我看她白日里满脸笑容,谁知道她心里面这么苦啊。”

萧丽华抓住白颖的双肩:“白颖,你可要振奋啊。再不济,我们也得弄清楚苗姬用的什么方法让杨木衣忘了你而死心塌地的喜欢上她啊,可千万别对杨木衣身体有影响啊。”

白颖似笑非笑的看着萧丽华:“看来你还是很紧张他的么。”

萧丽华轻锤了一下白颖:“啐,我现在关心他是因为他是我师父,徒弟关心师父,仅此而已。”望着白颖怀疑的眼神,“算了,不和你说了,对了,杨木衣最后说的‘逛花房’是什么意思啊?”

白颖脸上立即变红,支吾着不肯说。萧丽华心眼何等聪慧,从白颖的表情中就猜出了是什么,张大嘴巴:“竟然……他们这才认识了几天啊!……”

杨木衣迷迷糊糊中感到鼻尖痒痒的,张开眼睛一看,外面已是大亮,苗姬正微笑着拿着发梢在他鼻孔下撩动着。杨木衣胳膊一揽,顿感温香软玉置身怀中,用手轻轻一摸,苗姬竟然还是**羔羊。

杨木衣心中腾起一股欲火,一番巫山**过后,杨木衣看着怀中小鸟依人的苗姬:“今天怎么了?平时你可都是很早就起床了。”

苗姬嘟着嘴唇:“这样不好么?你不喜欢啊。”杨木衣在苗姬唇上一啄:“不,我当然喜欢了。”

苗姬对着杨木衣说:“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今天要去一趟彩瓦寨有点事,你一个人呆在家里面乖乖的,我要明天早上才会回来,你可不许勾搭其他的姑娘哦。”

杨木衣拥着苗姬:“我陪你去吧,我一刻不想离开你。”

苗姬眼中闪过一层淡雾,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在家里面休息吧。”看着杨木衣不依不饶,在他额头一吻:“乖啦,回头我给你带好吃的。”

杨木衣翻了翻眼睛躺在了床上:“你这是哄老公呢还是哄孩子呢!”苗姬微笑着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走出房门后,她脸上的微笑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一丝惊恐偶尔浮现。

苗姬走下了吊脚楼,够桑的身影缓缓的在吊脚楼上出现:“这可怜的孩子,这么快就到十五了!”



第六十三章 生大豆很甜


class="width">白颖与萧丽华偷偷的来到青木寨的门口,萧丽华想拉着白颖一起再次进青木寨去找寻答案,但是白颖却在寨子门口踌躇不前。(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白颖望着萧丽华可怜兮兮的说:“丽华姐,你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我……现在不想见到他们两在一起。”

萧丽华指着白颖的额头:“你啊你,这时候了还吃醋。”

突然,白颖拉着萧丽华藏在了青木寨旁边的草丛里面。萧丽华刚要开口问时,白颖挡住了萧丽华的嘴。萧丽华闭上嘴巴随着白颖的目光望去,只见苗姬一个人从青木寨里面走了出来,神情中带着几分未知与落寞。

苗姬失魂落魄的从两人藏身前的小路上走过,萧丽华拍了拍白颖的肩:“这回不用吃醋了,你看那个苗姬都走了。走,跟我去找杨木衣,这会我非得拉他去医院检查检查不可,看苗姬到底用的什么!”

白颖远远的看着苗姬失魂落魄的背影,对萧丽华说:“丽华姐,你一个人去找木衣吧,我偷偷的跟着她,看她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萧丽华瞪着白颖两眼,点了点头:“白颖,你不会半路上把人给杀人灭口吧。”看着白颖愤怒的眼神,萧丽华捏了捏白颖粉嫩的脸蛋:“开玩笑的,你也不看你这几天都板着个面容,要是再这样下去,等杨木衣记起你的时候别又不喜欢你了。”

白颖嘟着嘴,怏怏往前走,突然回头在萧丽华脸上摸了一把,嘻嘻一笑:“算了吧你,杨木衣他敢!要是那样你看我不把他揍得他爹都认不出他来。”然后远远的缀着苗姬而去了。

萧丽华看着苗姬远去的背影,在脸上轻轻的摸了几下,叹了口气:“我是上辈子欠你们的还是我真的太傻啊!”

萧丽华往杨木衣居住的吊脚楼走去,路上不少苗族青年见到萧丽华都是点头笑着打招呼,萧丽华呼吸着苗寨里面新鲜的空气,闻着空气中弥漫的糯米的清香,看着苗寨里面繁忙而朴实的人群,不由的暗想自己要是能在这里生活上一年半载那该有多好。

萧丽华登上了杨木衣的吊脚楼,只见杨木衣光着膀子在那里吃着早餐。杨木衣一见萧丽华,一愣:“哈,徒弟,不错,吃早饭了没?来来,坐下吃点烤糍粑。我最喜欢吃苗姬烤的烤糍粑了。”杨木衣拿起一个糍粑,细心的扑打着糍粑上面粘着的灰,然后递给了萧丽华。

萧丽华接过糍粑,闻了闻--香,然后咬上一口,细腻香软,嚼劲十足,不由点头。

杨木衣见了大喜,拿起一个自己咬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看萧丽华的身后:“咦,你后面那小跟屁虫呢?”

萧丽华一愣,然后醒悟过来,差点咽着:“谁?你说白颖啊,她刚……有事,没来。”

杨木衣听了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萧丽华见杨木衣一副如释重担的样子,不禁怀疑的问道:“怎么了?你想她了?”

杨木衣忙摇手:“没没,哪敢啊。你不知道,我明明不认识她,可她偏偏摆出一幅我是个负心汉的表情,换谁也受不了啊。你不知道,苗姬虽然没说什么,可是我看得出来,她有些不高兴。”

萧丽华低下头继续撕咬着嘴边的糍粑,不理会一旁的杨木衣唠唠叨叨。良久,萧丽华抬起头来:“杨木衣,我发现你来了这后,变得婆婆妈妈了,说话也啰嗦了。”

杨木衣抓了抓头:“有吗?嗯,也许是我能说话的对象太少了吧,他们都说苗语,只有几个人能和我说普通话,见到你来,也许可能真的有些啰嗦,呵呵。”

萧丽华盯着杨木衣的眼睛:“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不后悔么?”

杨木衣摇了摇头,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其实说一点也不后悔是不可能的,毕竟以前的生活比现在可要色彩多了,但是我还是喜欢现在这种宁静的生活,平平安安,简简单单的。”

杨木衣看了看发愣的萧丽华,笑道:“青木寨的人很质朴,对我特别好,何况这里还有苗姬,她对我实在是没话说,我也很喜欢她,每天每时每刻我都想看见她。”杨木衣话语中带着无限留恋。

萧丽华点了点头,问道:“苗姬呢?我怎么没看见她啊!”

杨木衣郁闷的说:“她先出去了,你要是早点来估计还能碰到她,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神色有些慌张,问她也不和我说。”

萧丽华问道:“那你不担心她么,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杨木衣笑道:“我相信他!”

两人吃完饭,杨木衣带着萧丽华在苗寨里面晃荡,给她讲解从苗姬那里听到的苗族趣事。

一个声音传来:“外乡的阿哥,你看着苗姬不在,就带着这么一朵漂亮的牡丹花到处闲逛,等苗姬回来了,你看我不告诉她。”杨木衣回头一看,却是阿娜依翠生生的站在后面。

杨木衣对着阿娜依笑道:“小丫头,这个是你杨大哥的朋友,朋友来了有好酒,我带着她看看青木寨怎么啦。”

阿娜依手里端着个筛子走过来,筛子里面的黄豆圆滚滚的随着阿娜依的身形不断翻滚着:“原来是杨大哥的朋友啊,杨大哥你朋友真好看,你不知道昨天一天我们寨子里面那些小伙子们都在议论她们两个呢,咦,还有一个漂亮的姐姐呢?”

杨木衣在阿娜依的筛子里面捉了几颗黄豆:“哦,那一个没来。”随手丢了一颗黄豆在嘴里:“阿娜依,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阿娜依紧张的对杨木衣说:“生大豆是不能吃的。”

杨木衣顿住咀嚼的嘴,问道:“为什么?”

阿娜依说:“有毒的,快吐出来。你呀,真是好吃,真不知道苗姬看上你哪点,这生大豆有什么好吃的啊,那味道。”

杨木衣吐了出来,将手中剩下的几颗黄豆放回阿娜依端着的筛子:“真可惜,这生大豆嚼着还有点甜味,有毒真是太可惜了。”

阿娜依瞥了一眼杨木衣:“哼,从来没听说过生大豆是甜的,你就会骗人,难怪会把苗姬骗走。”

杨木衣对阿娜依拌了个鬼脸:“要你管,又没骗你这小丫头。”然后拉着萧丽华往小河边走去,走了几步,对着阿娜依说:“生大豆嚼起来真的比较甜,不信你尝尝!”

阿娜依看着远去的人影,撇了撇嘴:“我才不信呢!”低头看了看手中端着的圆滚滚的黄豆,思想挣扎了几下,然后捏起一颗大豆放在嘴里,嚼了一口,呸呸的吐了出来。

阿娜依的父亲看见阿娜依在底下吐着舌头,问道:”阿娜依,在干什么呢?”

阿娜依嘟着嘴巴说:“刚才苗姬的杨大哥来这里摸了一颗大豆骗我说吃起来是甜的,骗我也试了一粒,谁知道一点也不甜,杨大哥是个骗子。”

阿娜依的父亲笑道:“你是个傻丫头,这生大豆怎么会是甜的呢?”阿娜依的父亲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变了几下,然后和阿娜依说了几句,就往苗姬居住的吊脚楼走去。



第六十四章 情蛊


class="width">且说白颖远远的跟着苗姬翻山涉水来到了彩瓦寨门口,如若不是白颖体力不错且也常年爬山,早就跟丢了。www.65txt.com<<>>

苗姬来到彩瓦寨门口,却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探头望着彩瓦寨大门,踌躇不前。白颖缀在后面很是惊奇,看苗姬一路毫不犹豫显然是目的明确,但现在却显然到了门口却又不愿意进去,难道她在等人?

白颖饶有兴趣的藏在一大片草丛中看着一脸犹豫的白颖,眼看着太阳都快要下山了,苗姬还是缩在大树后一动不动,苗姬无聊的都想睡觉了。

太阳慢慢从西面落了下去,原本五颜六色的彩瓦寨在夜幕中慢慢失去了白天的光芒,吵闹的人群也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原本躲在大树后面的苗姬突然动了起来,她压着身子往彩瓦寨里面冲了过去。

白颖远远的吊着苗姬,心中大是惊奇:难道这苗姬还是个偷儿?原本心中对苗姬的几分好感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了,琢磨着是不是等她动手的时候给别人提个醒。

白颖跟着苗姬轻车熟路的来得彩瓦寨偏僻的一个角落,那里只有一间小房子。苗姬走到小房子面前,出乎意料跪在了那里,并直接将头叩在了地上。

白颖很是好奇,这个自己心里带着愤怒或许也有着一丝怜悯的女孩到底在干什么。

苗姬就那么跪在那里,良久她才将叩地的头抬了起来。白颖慢慢靠近苗姬,听见苗姬在那里苦苦的哀求着房间里的某一个人,语言中带着哭泣的嗓音。白颖看不到苗姬的正面,但从她不断抽搐的肩膀可以看出她在痛哭。

可是房间里面根本没有动静,苗姬还是一直跪在那里,并一下一下的叩着头,看着她那神情,连白颖都有些不忍了。

月亮慢慢升了起来,苗姬叩头叩得更是勤快了。-====-突然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声叹息声仿佛来自亘古,充满了悲天悯人。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蹒跚着走了出来,看着跪在门口的苗姬,用手摩挲着苗姬的头。

原本在地上颤抖着的苗姬渐渐的平复了下来。老婆婆对着苗姬说道:“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一定要走上这条路!”

苗姬原本平复下来的身影又急剧的颤抖起来,抓着老婆婆的手支支吾吾的想说着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啊啊哦哦了好一阵,白颖在后面听得郁闷极了,难道她还哑巴了啊?

老婆婆就要拉着地上的苗姬起来,但是苗姬跪在地上不愿起来。老婆婆对着苗姬说:“这种痛苦我也没有办法的,每月十五号都会发作的。”长叹了一口气,“我就说没有,你偏偏还来偷走了。真是孽缘啊,看不透挡不住的也就是这个情字啊。”

老婆婆远远的看了一眼白颖藏身的地方,让白颖竟然产生了对方早就知道自己藏在了这里的感觉。还好老婆婆只是看了一眼就将眼神继续望向了跪在地上的苗姬。

这时,从房间里走出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要是杨木衣与萧丽华在,肯定能认出这个就是当日在广州结识的孙老大夫。苗姬则是一脸惊奇的望着这个从老婆婆房中走出来的老头,从来没有听说过老婆婆有丈夫的呀,可是看着眼下两人温情脉脉的眼神,不像是初识。

孙老大夫搀扶着老婆婆:“阿莲,怎么了?这位小姑娘有什么事么?”

苗姬吱吱呀呀的说不话来,老婆婆怜惜的看着苗姬说:“这个傻丫头,和我当年一样傻,不,比我当年还傻!”

孙老大夫想起当年的事,疑惑的问道:“难道她偷偷的下**汤被你发现了?”

老婆婆摇摇头,叹道:“要是那样就好了,这丫头胆大包天,把我早年炼制的情蛊给拿走了……”

孙老大夫没有听过这个,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但是不远处藏着的白颖却是一脸震惊,这个老婆婆竟然是一个蛊婆女巫,而苗姬竟然偷偷的拿走了情蛊……

情蛊外人不知道,可是白颖这个正宗苗人却是耳濡目染,比较清楚。传说使用情蛊可以让对方忘记最爱的恋人而死心踏的的哀伤施蛊者,以前苗族姑娘多有炼制,但后来慢慢的失传了。其原因是因为情蛊的制作要用心头热血浇注一种绝情草七七四十九天,然后绝情草就会长出一只小虫子,这只小虫子就是情蛊了。制作情蛊倒也罢,而更可怕的是使用情蛊必须要求施蛊者对被施蛊者一辈子真情真爱忠贞不一,而且阴历每月十五月圆的时候还要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痛苦,所以慢慢的情蛊没有人炼制了。

这些都是苗族的传说了,现在连绝情草都没人认识了,何况是情蛊了。所以,初一听到情蛊两字,白颖只觉得一片昏暗,毕竟传说中情蛊无药可解,唯一的解法就是施蛊者死亡。

孙老大夫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苗姬,伸手扶住苗姬:“小姑娘,不管怎么样,先起来再说,你莲婆婆没办法,看看我这个臭老头的中医有没有办法。”

苗姬一脸期待的望着须发皆白的孙老大夫,任由孙老大夫将她扶起。

月亮终于摆脱了大山的最后一丝依恋,将它的白光洒向了整个大地。原本颤抖的苗姬突然大叫了起来,刚站起来的身影也一下子蜷缩在地上,紧紧的缩成了一团,在地上翻滚着。

那痛苦的嘶哑声让原本满怀恨意的白颖都不禁掉下了眼泪,老婆婆一脸悲苦的望着地上打滚的苗姬。孙老大夫压着苗姬,在她耳边吼道:“小姑娘,坚持一下,我给你试试用针灸止痛!”

跑回小屋,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两根银针,飞快的在苗姬合谷太冲两穴上捻着。也亏得孙老大夫常年行医,两针分毫不差,渐渐的,原本大吼着的苗姬声音小了点,翻滚的身体也渐渐平复了下来,不再乱滚了。

老婆婆满脸惊奇的看着孙老大夫:“没看出你这两把刷子有时候还管点用啊。”

孙老大夫一脸遗憾:“可惜只能到这地步,这痛苦还是没法消失,只能略微减轻啊。”

老婆婆摇头道:“能到这地步就了不起了,你知道老以前,因为没法承受这个痛苦,多少姑娘在这天晚上自杀的么!”

老婆婆望着白颖处,说道:“小朋友,出来吧,那地方蚊子多得很。”

白颖慢慢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对着两老行了一个大礼。老婆婆脸上露出笑容:“小朋友在这干什么呢?”

白颖将自己的事从头说了出来,然后对着老婆婆拜倒道:“老婆婆,我……”

老婆婆叹道:“你可是想要解除情蛊的方法?”

白颖看着地上痛苦抽搐的苗姬,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老婆婆赞道:“小姑娘听口音是白苗一族的,果然是心地善良啊。想解蛊毒还担心这个傻丫头,唉,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这情蛊啊。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谁中了情蛊还能解的!”

白颖一脸失望,老婆婆望着天上的明月也是一阵叹息。

茫茫明月下,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连那平时吵闹个不停的小虫子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苗姬一个人痛苦的呻呤回荡在大地上,



第六十五章 中了蛊毒?


class="width">苗姬一脸疲惫的从彩瓦寨慢慢往青木寨走去,脑海中还不由的回想着老婆婆对自己说的话。(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老婆婆怜惜的望着自己:“傻丫头,以后每月十五号就到我这来吧,让孙爷爷给你扎上两针,起码痛苦能少点。”看了一眼孙老大夫,“孙爷爷应该以后都会在这了。”

昨天晚上的痛楚好像又记了起来,苗姬不由的全身激动摆的像个筛子。苗姬深深的呼了几口气,看着已经快到了的青木寨顿了顿,闭上眼睛,然后脸上露出璀璨的笑容,往青木寨里面走去。

现在已经是上午快十点了,青木寨却显得有点安静。苗姬看着平时热腾的人群现在都不知去哪了,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苗姬快步向自己的吊脚楼走去,却见一大群人呆在吊脚楼上,不知道在议论什么,反正每人脸上都是挺激动的。

吊脚楼上有人看见了回来的苗姬,原本就沸腾的人群一下子就炸了锅。阿娜依从上面跑下来,拉住苗姬的手,担心的对着苗姬说:“苗姬,不好了,有人对你的杨家阿哥下了蛊毒了。”

苗姬原本璀璨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脸上一下变得惨白。阿娜依紧张的握住苗姬冰冷的手,安慰道:“别紧张,没事的。有人已经告诉够桑了,够桑见多识广,一定能够解除蛊毒的。”

苗姬抓住阿娜依的手,颤抖着声音问道:“谁说的杨大哥中了蛊毒?”

阿娜依得意的翘了翘鼻子,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将昨天杨木衣吃生大豆的事情说了出来,骄傲的说:“哼,我厉害吧,要不是我细心观察还没有人发现杨家阿哥中了蛊毒呢。”

苗姬看着一脸自得的阿娜依,推开他往吊脚楼上奔去。~~~~被推开的阿娜依嘟着嘴巴,看着一脸慌张的苗姬,小声的说:“真是有了情郎就不要朋友了。”跺了跺脚,却还是跟了上去。

苗姬奔上吊脚楼,只见不小的吊脚楼里面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看到一脸惨白的苗姬,忙不由的往后挤了挤,给苗姬让了一条路。

苗姬走进去,却见够桑目无表情的闭目坐在那里,旁边的杨木衣也是傻坐在那里,杨木衣看见苗姬,眼中一亮,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上前拉住苗姬的手,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苗姬,才对苗姬柔声说道:“怎么这么憔悴啊,我没事的。他们都说我中了蛊,但是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啊,我想他们弄错了。”

苗姬担忧的看了看杨木衣,没有说话,只是在他手上轻轻一握,然后松手来到够桑面前给够桑恭恭敬敬的行礼。

苗姬听到够桑口中哼出淡淡的一丝叹息,若非是她离得够近,绝对听不出来。

够桑睁开眼睛看了看人群,用苗语说着什么,原本沸腾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够桑继续说着什么,底下的人们一番小小的议论。杨木衣才对那些人说得话听不懂,也不感兴趣,只是盯着显得憔悴与一脸恐慌的苗姬心下感动着。

苗姬看着注目过来的杨木衣,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那笑容中却充满了苦涩,让杨木衣的心都不由揪了起来。

杨木衣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在议论什么?但似乎议论有了结果,够桑拿出一颗生大豆给杨木衣,苗姬颤抖着要杨木衣放在口里尝一尝,杨木衣依苗姬所言放在口中嚼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苗姬蜷着眉头望了一眼人群中的阿娜依等人,问道:“杨大哥,你照实说,这个味道怎么样?甜不甜?”

杨木衣将口中的生大豆吐出来,吐吐舌头:“是不是坏的啊,一点也不甜,略带点涩味。”旁边一些听得懂普通话的青年男女一通翻译,旁边原本屏住呼吸的人群又是一阵沸腾。

杨木衣看看满屋人群,不知所谓,望向苗姬。但见苗姬原本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神情复杂的望着闭目养神的够桑。

够桑睁开眼睛,环顾整个屋子里的人,然后又说了什么,旁边的人群一个个脸色羞愧的低下了头。一个中年人站出来说了什么,旁边的阿娜依却是不停的拉着中年人的衣角,杨木衣看两人的脸型,一眼判断出了两人是父女。

站出来的却是是阿娜依的父亲,是他传开的杨木衣中了蛊毒的说法,现在一看这样,心下有些羞愧,但却不愿就此服输,又提出了要用其它方法验证。此言一出,顿时旁边安静的人群沸腾了起来,更有几个人挽起衣袖走向阿娜依的父亲。

够桑闭上眼睛,又说了几句话。那几个挽起衣袖的人停了下来,愤怒的看着一脸悔意的阿娜依的父亲。够桑回房拿出一个鸡蛋,让苗姬和几个姑娘一起拿去煮了。

杨木衣看着旁边神情复杂的人群不知所措,昨天和萧丽华在寨子里面逛了一圈,然后将萧丽华送上了回附近小县城的汽车。回到自己居住的吊脚楼时,却见一大群人挤在了那里,阿娜依更是不停的小声询问着杨木衣这几天的行踪饮食以及是否有任何的不舒服,杨木衣莫名其妙,阿娜依则小声和他说寨子里面的人怀疑他中了蛊毒。

杨木衣压根就不相信,虽然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暂时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但一切事物都有踪迹可循的。自己要是中了蛊毒怎么可能会没感觉呢?就像是道术中的各种功法,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一经运行,那种感觉还是有得,这回自己基本没什么异常的感觉,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中了蛊毒。再说了,这年头蛊毒已经很少听人提起了,杨木衣觉得再过几年,都要成为国家非物质遗产保护资源了。

苗姬将煮熟的鸡蛋拿了上来,光滑的鸡蛋上面还不停的往上冒着热气。苗姬刚要敲破鸡蛋壳,够桑说话了,苗姬将鸡蛋恭敬的递给了够桑,够桑神情复杂的望了一眼苗姬,然后对着阿娜依的父亲说着什么。

阿娜依的父亲走上前来,从够桑手中接过鸡蛋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点头说着什么。够桑点点头,亲自将鸡蛋在小木桌上敲了敲,然后剥掉鸡蛋壳,将小块鸡蛋白递给杨木衣,说着什么。

苗姬对着杨木衣小心的说道:“等下你把这个鸡蛋白含在口中,不要吃下去,也别嚼碎了。”杨木衣本来想拒绝,不再给众人当试验品,但是看着苗姬期待的眼神,还是照着吩咐做了,将鸡蛋白含在了嘴里。

苗姬对他解释说:“如果等下你吐出来的鸡蛋白变成了黑色,就说明你已经中了蛊毒了。”

一群人都屏住呼吸盯着杨木衣的嘴巴,看得杨木衣很不自在,还好时间过得很快,一会的功夫,够桑就对大家说了什么。

苗姬小声的对杨木衣说:“把鸡蛋白吐出来吧。”杨木衣随口将鸡蛋白吐在了手上。

明亮的光线下那小块鸡蛋白颤颤巍巍,却是依旧那样的白嫩。

五一三天陪家人共度,每天更新两到三章,还请诸位书友见谅!并希望大家有时间也能陪陪家中父母,操劳一辈子了确实不容易!诚挚问候!



第六十六章 我把他交给你了


class="width">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从吊脚楼上走了下去,阿娜依落在后面,看着一脸无辜的杨木衣,对他恨恨的说:“亏我一直担心你中了蛊毒,原来你都是骗我的。(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你这个骗子。”

杨木衣张着嘴巴不知从何说起,苗姬拍了拍阿娜依的肩膀好容易才将阿娜依给哄走。

杨木衣被一群人吵闹了一天,有点头晕,直接回房子里面躺着睡觉休息了,留下够桑与苗姬呆在厅房里面。

苗姬看着安坐在椅子上的够桑,够桑睁开闭着的眼睛,叹了口气,然后走回了自己的房子。苗姬连忙跟上,甫一进房子,苗姬就跪在了够桑的脚前。够桑看着地上跪着的苗姬:“算了,你也别跪了。我也只能帮你这么一次,以后你……就自己小心了!”

苗姬老老实实的叩了三个响头才默默的退了出去,出了房门,背靠在木门上,苗姬不由感到一阵无力感。

白颖浑浑噩噩的跑回了青木寨附近的小县城,在前两天居住的小旅馆里面找到了无精打采的萧丽华。

萧丽华看着不知道想着什么的白颖,提醒道:“白颖,没水了!”白颖一愣,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玻璃杯,却原来杯中的水早就被自己喝完了,而自己还不停拿着空空的辈子往嘴里面灌着。

白颖对萧丽华露出一个笑脸,但却只能用苦笑来形容。萧丽华拿起白颖手中的玻璃杯,问道:“白颖,怎么了,你跟着那个苗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给我说说!”

白颖又记起了苗姬在月光底下抓着头疼的满地打滚的表情,也记起了月光下苗姬对着熟睡的杨木衣所说的情深语句,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萧丽华看出白颖心中藏着事,更是不遗余力的追问起来。白颖正好也是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取舍,见到萧丽华问得真切,也就将事情给萧丽华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萧丽华也是捂着嘴巴,不敢相信。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着这种叫做“情蛊”的东西,而且效果也是如此的好,萧丽华感慨到,就是听白颖的叙说这副作用忒大了点。

听完白颖的说法,萧丽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自己是心底下劝说自己放弃了,只要能偶尔看一看杨木衣就可以了。这回听白颖这么一诉说,好像那个苗姬也是蛮可怜的,忍受着这般的痛苦,就只因为真心的爱上了一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白颖期盼的看着萧丽华,而萧丽华只能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心下里却暗想,假如与杨木衣相恋的是自己,自己会怎么办,估计是绝不会放手吧,萧丽华暗暗对自己点着头,然后看向一脸犹豫的白颖,暗暗摇头:白颖什么多好,人漂亮性子温和甚至武功都高强,但最大的缺点却是心太软了。

萧丽华对着白颖说:“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去看看杨木衣,然后就看你的了,是走是留全看你了。但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白颖冲着萧丽华露出了近日罕见的笑容。

两人相约着又往青木寨走去,走到寨子门口,却见青木寨里面的人群从苗姬的吊脚楼里面蜂拥而出,每人脸上都显得落寞与一点郁闷。萧丽华与白颖互望了一眼,然后往楼上走去。

人群中的小伙子看见两人,都是不停的微笑,然后昂首挺胸,气势非凡的从两人身旁走过。可惜两人都没有看见这些如同公鸡般骄傲的小伙子们。后面跟着的阿娜依看见两人,“哼”了一声,然后抬着头,摆开头,偏着头走了下去。

萧丽华与白颖走进吊脚楼,却见上面已经空旷无人了。萧丽华轻声喊着杨木衣的名字,一会,杨木衣就摇晃着脑袋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

杨木衣打着哈欠看着萧丽华:“丽华,你来了啊。好累,他们开了一上午的会,刚才才散会,我就想着回房睡一小会,没想到你们来了。”然后看了看萧丽华旁边的白颖,招了招手,“哈,白颖姑娘,今天你也来了啊。昨天丽华一个人来的,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白颖出乎意料的冷冷的说道:“昨天我有点事,没和丽华姐在一起。”杨木衣完全没有想到白颖会回答他的话,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苗姬从够桑房中退了出来,看见了两个漂亮的女生。她点了点头,对两人说:“你们来了啊,等会,我先给你们泡杯茶,然后去做午饭。”白颖出人意料的板着脸冲着苗姬点了点头,而萧丽华也是轻声的应了一句。

苗姬呆了呆,然后泡茶去了。萧丽华清晰的看到苗姬脸上的疲惫。

吃过一餐和谐的午餐,白颖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杨木衣说:“我们打算明天回学校了!”

萧丽华大惊,看着一脸平静的白颖。杨木衣点了点头:“你的事办好了么?明天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们!”

白颖微笑着摇头:“还是别送了,等下要是我忍不住了,不定就不走了,呆在青木寨里面天天吃你的,把你和苗姬吃穷。”

萧丽华在旁边拿着筷子夹着碗中那米饭,却是夹了几次也没有夹起来。

杨木衣看着白颖大笑道:“你们要是愿意留在这里,虽不说餐餐美味佳肴,但是吃饱还是没有问题。”看着白颖说道,“白姑娘,你不知道你刚来的时候心情不好有多凶,我那会看见你都有点害怕。现在看来事情解决了,心情一好,人也显得更加漂亮了。”

白颖将泡着万花茶的茶杯放在自己嘴前,轻轻的吹着,脸上带着复杂的微笑。杨木衣继续说道:“其实白姑娘,虽然我第一次见你,但我总觉得和你很熟悉有点亲切。但当时被你一吓,我什么话都不敢和你说。”杨木衣笑笑,“要是没有苗姬,我一定追你做女朋友,我还是比较中意你这样的。”

白颖手中的万花茶荡了一下,不少茶水晃出了杯口,苗姬拿着的筷子也不禁掉了一只,杨木衣浑然未知,继续与几人热谈起来,估计是想到明天两人就要离开这里了,杨木衣的话格外的多。

杨木衣铁了心的要去送白颖与萧丽华上火车,看了看旁边若有所思的苗姬,白颖还是将火车开车时间告诉了杨木衣。然后两人挥手与杨木衣及苗姬告别。

走了几步,白颖突然回头,和一脸意外的杨木衣轻轻相拥,抱着他那熟悉的阔背,眼中不禁有些湿润。杨木衣一脸慌张的望着旁边的苗姬,苗姬却是一脸平静。

白颖一咬牙,松开了环抱住杨木衣的手,走到苗姬跟前,和苗姬轻轻相拥。凑到苗姬耳边:“我把他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对他很好的,但是我还是想要和你说,请你对他一直这么好下去……莲婆婆和孙大爷毕竟年纪那么大了,以后要是你疼的受不了了,你就到凤凰那边的百凤村找我师父花飞霖,你就说是我白颖的朋友,他应该会有所帮助的!”苗姬浑身一颤,白颖抱住苗姬深吸一口起:“希望你们幸福!”

然后白颖推开了苗姬,回身与萧丽华一齐走出寨子。苗姬能看见白颖眼角的那晶莹的泪珠。杨木衣讪讪的说道:“白姑娘就是这么真性情,哈哈。”

苗姬看着渐行渐远的两道背影,心仿佛被狠狠锤了一锤子似的。泪水怎么也忍不住,滑过脸庞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了仍旧清清的草坪上,阳光一照,仿佛就是那晶莹的露珠。

没想到陪家人朋友一起喝酒打麻将时间过得这么快,等我醒过来,看着囊中寥寥无几的钞票,摸着仍旧有些发昏的头,再听到房外那喧闹声,很有一种出世的感觉。



第六十七章 你脸上的刀疤呢


class="width">火车慢慢的开动了起来,白颖望向窗外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萧丽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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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最终却是没有来送自己,白颖突然觉得远方那白云都显得有些发暗。是自己昨天最后说的话让苗姬害怕了,没让他来么?白颖这么安慰着自己,心里却总觉得随着火车仿佛自己的心也在一点点的被拉扯着,越来越痛越来越痛!脸上竟不由的流出两条清泪。

萧丽华用手帕将白颖的眼泪拭去,心里却是空荡荡的,那个人从来就没有将自己真正的放在心里,也许,他以后就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了吧,也许自己算被解脱了吧!看着旁边的白颖,不由的暗自为她叹息,比起她来,自己这点痛又算什么呢?人是见到了,可是却被忘的干干净净,早知那样,估计她不会找去吧,那样也许心里面还有一丝希望。

一路上两人都默默无语,只是发呆。但是路程是有限的,就算再怎么发呆,还是要到达终点的。

下了火车,感受着秋老虎的余威,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广场,车水马龙的街道,高耸巍峨的大厦,喧闹不休的城市,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没有青山绿水,只有钢铁。

萧丽华拉着心神恍惚的白颖,打了一辆车,直接往学校奔去。XX大学是学分制,教学的老师们也不古板,除了偶尔有几个爱点名查勤之外,其他的都属于爱来不来的那种类型,只要你修够学分,他们才懒得管你。

白颖与萧丽华一来一回的差不多走了快一周了,除了她们的舍友和几个死党知道外,竟是没人知晓。甫一下的士,顿时引得一众人停脚注目,毕竟两人在哪里也是焦点,世人的审美观点同一时代还是基本相似的。

萧丽华没有理会旁边窃窃私语的人群,拉着白颖直接奔赴宿舍。那里,她的一帮舍友皆死党正在等候着她们的消息。<<>>

“女神神秘再现。”“女神与冰女不得不说的秘密。”之类的微博顿时在校内网里面沸腾起来。

佳佳正在上着最无聊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原理,话说与她的专业绝对处于绝缘的状态,但是这课却是必修课。她瞪着眼睛盯着讲台上面用着永远平调的语气朗读着课本的讲师,心里面却在思索着萧丽华和白颖这回一起出去,有没有争风吃醋,打架估计不会,毕竟两人武力值相差那么大,萧丽华也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人。

旁边坐着的叶香推了推发呆的佳佳,佳佳一惊,差点将手中转动的圆珠笔一把丢掉。她瞪了一眼叶香,脸上露出凶残的“色”相。

叶香无视佳佳的故作猪哥样,小声的说:“她们说丽华和白颖回来了!”

佳佳顿时心里痒痒,八卦道:“两人表情如何,有没有谁破相?杨木衣是走在丽华那边还是白颖那边,嗯,还是走在中间?”

叶香皱起眉头:“据他们八卦说就只有她们两人,而且两人脸色都不好。”

佳佳砸吧着嘴巴:“嗯,看来那个杨木衣还知道避避嫌,不再站在风头上了。”

叶香嘿嘿一笑:“有人还说丽华她们两个是拉拉,并亲眼看见两人在某酒店开房呢。”

两人笑成一团,讲台上的讲师咳嗽了两声,见到下面的两女还是在那嬉笑不停。不由的大声说道:“要是嫌我的课无聊没意思,你们可以自己出去,不要打搅到后面睡觉的同学。”

“轰”一下炸了窝,原本就被旁边同学提醒的两女顿时成为了焦点。

佳佳微微一笑,拉起旁边坐立难安的叶香昂着头从后门走了出去。台子上的讲师脸色发青,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看着两条消失的人影,讲师将念着的课本放在桌子上,咆哮道:“那两女生这么目无师长,班长,告诉我她们的名字,我要让她们这科从大一到大四从头挂到尾。”

班长站了起来,环顾了四周求情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报告老师,那两女生不是我们大教的,她们应该是大四的学姐在这自习的。”

讲师的脸变了几次色,扬在空中的拳头也是无力的垂了下来:“嗯,算了。自习的同学们也请注意,尊重下老师是基本道德啊。”然后又进行了一番激情洋溢的演说,与刚刚平淡无比的讲课一比较,果然是讲政治的。

佳佳拉着叶香直奔宿舍,叶香担忧的问道:“我们这样,马经老师还不得挂了我们啊。”

佳佳洋洋得意的说:“怕什么?班头已经和我打听了好久丽华的消息了,他想追丽华,要是这点小事都不能帮咱,那他还追什么?班头也别当了,直接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佳佳与叶香奔回宿舍,詹婕已经到了,正在和萧丽华聊着。萧丽华脸上还是一脸平静,但是那憔悴感是掩饰不了的。佳佳心中一愣:看来那杨木衣是挑明了,我早就说过,别死心眼了,可是这丽华同学就是这么死心眼。

萧丽华和几人打着招呼,然后就直接轻解罗衫爬上了自己的床,叶香还想问着什么,佳佳一把拖住她的手,与詹婕一起走了出去。

佳佳问着詹婕:“丽华和你说什么了?看样子这次她和白颖出去没有成果啊。”

詹婕摇着头:“我就比你们早那么一点点,不过丽华声音很疲惫,她什么也没和我说,就和我说杨木衣没有回来,可能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什么意思?”佳佳抓住詹婕的手,力量有些大。

詹婕拍开佳佳的手甩了甩:“我也不清楚,不过听丽华的意思好像是杨木衣出了什么事?以后不会回学校了吧。”

叶香叹道:“那丽华不是很可怜么?以后我们宿舍绝对不提那个名字了,免得丽华伤心。”

詹婕却将视线投向楼上的位置:“那白颖怎么办?杨木衣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不会是受伤了?残废了?还是……”

佳佳一把捂住詹婕的嘴巴:“呸呸,童言无忌。詹婕,哪有你这么诅咒人的。”

从佳佳处得到消息的503男生宿舍也是一片质疑,刘梦尘叫嚣着要去找杨木衣问问清楚,为什么大学第一学期还没完就不上了,为什么丢下自己这帮兄弟,为什么扔下萧丽华又撇下白颖。

李华成劝慰着刘梦尘,终于因为萧丽华与白颖不肯吐露杨木衣所在,只能怏怏罢休。

时间过得不慢,除了受到影响的一些人,其余的人还是一样每天或刻苦读书或痴情男女或沉迷游戏。总之,一周以来,白颖觉得除了自己的心夜深人静的时候迷惘揪痛外,其余的人都是那样的正常。

平时除了与萧丽华一起坐在一起发呆外,白颖就只是没日没夜的读书,仿佛除了读书,再没什么事能引起她的注意了。萧丽华对此也只是无奈,白颖还好点,一直冷冰冰的,旁人见了就退避三尺,可自己……萧丽华想起最近穷追猛打的班头,那颇为英俊的脸怎么也吸引不了自己的注意,可是却每每出现在自己的周围,看着佳佳她们各种离场的借口,萧丽华也只能苦笑,自己真的没有那想法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又到周末,503几个人都坐在宿舍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少了一个人让这些原本无忧的年轻人变得略微成熟,去思索人生。

“嘭”门被人推开了,听着钥匙转动声,几人面面相觑。看着奔进来的那个身影,刘梦尘上前仔细打量,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番,刘梦尘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脸上的刀疤呢?泰国整的还是韩国整的?”曾荣丢了一句让人心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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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白颖不是我的女朋友


class="width">“老杨!”刘梦尘愣了半晌,惊叫着冲了上去,旁边李华成也是高兴的蹦了起来。www.65txt.com~~~~

杨木衣一把推开真情流露的刘梦尘,脸上故作恶心:“别,别。梦遗兄,我可不是背背,别这么热情。”

李华成走上前来,冲着杨木衣肩头狠狠的一锤:“日,听白颖她们说你找到桃花源了,不打算回校了。我们还打算等放长假的时候跑去你那桃花源斗地主呢,你竟然回来了。”

杨木衣吃疼,回敲了李华成一锤头:“这不是放心不下么?就怕到时候你们这些家伙跑去打秋风,没法子,只好自己跑回来先拦住你们了。”

曾荣笑道:“好好,我还真怕你如同白颖所说的呆在那个什么青木寨不出来了呢。这样,今天晚餐就老杨请了,上回我看他买手机的时候才听说原来他上次在广州捞了一笔。”

杨木衣笑道:“那哪成啊,我回来了你们应该欢迎我啊,这顿应该你们请啊。你们不知道,我现在可是拖家带口的人了,要养家糊口,那不得一分钱做两分钱花。来,给你们介绍介绍,这是我女朋友苗姬,漂亮吧。”杨木衣一拉旁边微笑的苗姬。

苗姬换了一身平时服装,没穿苗族服饰的她普普通通很是平凡,以至于刚刚刘梦尘等几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刘梦尘脸上变了色,他对苗姬微微一笑,然后拉着杨木衣到旁边,小声的问道:“你怎么又找了个女朋友啊,白颖怎么办?以前你说不喜欢萧丽华喜欢白颖

,那也就算了,可是你可是与白颖一起花前月下的拍拖着啊。”

杨木衣摸了摸脑袋,脑海中回忆起白颖那张冷漠的脸蛋,不由打了个寒战:“梦尘,别开玩笑了,我和白颖同学就见过两三次面,连好朋友都算不上,何况还是女朋友?”

刘梦尘脸色大变,指着杨木衣大声的说道:“杨木衣,我没看出你是这种人。~~~~哼,都在一个学校,低头不见抬头见,甩了也就罢了,你竟然直接说你不认识白颖。”

杨木衣原本微笑的脸变得严肃起来:“我今天回来,不想和你争执。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杨木衣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李华成拉住刘梦尘,打着圆场:“好了,今天老杨回来,我们不聊那些事。我去翰香阁定个包厢,今天兄弟聚会,不醉不归。”然后对着苗姬说道:“苗姬姑娘,他们是闹着玩的,你别放心里头,我们宿舍四兄弟那是铁杆关系。”

苗姬对着李华成甜甜一笑,声音是格外的清脆:“嗯,我在青木寨天天听杨大哥说起你们,你这么高大一定是李华成了,那个英俊的帅哥应该就是曾荣了,至于那位应该就是刘梦尘了。”

见到苗姬这么说,连与杨木衣闹得面红耳赤的刘梦尘也只好与苗姬打了个招呼。

苗姬巧目看了眼杨木衣,对李华成说道:“这样吧,李大哥,今天晚餐我们请了,麻烦你再喊一下萧丽华姐姐和她们宿舍里的几位姐姐一起出来吧。”看了一眼刘梦尘,“麻烦再喊上白颖姐姐吧。”

刘梦尘等三人吃惊的望着苗姬:“你认识白颖和萧丽华?”

苗姬点头笑道:“嗯,前几天她们还在我们青木寨里面做客呢。我……们关系还挺好的。”

李华成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刘梦尘见白颖似乎知道杨木衣与苗姬在一起,心下里面也是一头雾水。一摇脑袋,T***,又不是我,杨木衣都不急,我管那么多干什么。气氛反而和谐了许多。

杨木衣与几人又聊了一会,问到谁知道学校周边有没有房屋出租。刘梦尘暗吞了一口口水,心下里羡慕杨木衣这小子看来艳福不浅。问道:“长租还是短租?”

杨木衣温柔的看了一眼苗姬:“当然是长租咯,以后苗姬就住在这里了。”

曾荣开着玩笑:“老杨,你不厚道啊,出去没多久就直接把人家女儿拐了出来,你就不怕苗姬姑娘家人找上门来,直接告你拐卖妇女?”

杨木衣瞪着曾荣没有说话,苗姬却是老实的说道:“曾荣大哥没关系的,我没有家人的。”

曾荣看着小姑娘脸上的落寞,不由的悔道:“对不起。”

杨木衣走到苗姬跟前,将她拥入怀中:“傻姑娘,你不是还有我么。”

两个单身汉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刘梦尘叫到:“我受不了了,曾荣你去找你的彩凤去,老杨,我帮你在网上找找,然后你们赶紧的出去,你们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都是双双对对,还要如此肉麻甜蜜,要置我这等单身王老五怎样啊。”

杨木衣拥着苗姬,一脸幸福的望着刘梦尘:“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么,你明年就能找到女朋友了。”

刘梦尘打开电脑搜索资源:“那我今年怎么办?还有你说的明年是阴历还是阳历啊,阳历还好点阴历那可还得好几个月啊。”

刘梦尘很快就找到了学校旁边几个租房的地方,然后把电话及地址告诉了杨木衣。杨木衣乐呵呵的领着苗姬前去看房子了。刘梦尘瘫倒在床上,郁闷的看着床顶:“这人和人差距咋这么大呢,你看看老杨,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怎么就会这么招蜂引蝶呢?”

曾荣看着一眼清秀面容的刘梦尘做出猥琐的表情,摇头道:“这话要我说倒也罢了,你么……”

刘梦尘从床上蹦起来,抬头看着比他高了一个脑袋的曾荣,摆了摆拳头:“怎样?不服啊。”

曾荣用手将刘梦尘的拳头包住,邪邪的笑道:“怎么样?你还想和我抖抖么。”刘梦尘看着自己的拳头,叹了口气:“哎,我是不会向拳头屈服的。”

当杨木衣走进翰香阁的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杨木衣!”一群女生尖叫了起来,包厢隔音功能实在差点,连外面大堂都能听见她们的惊叫。为了给这些女生弄点惊喜,李华成通知的时候并没有和她们说杨木衣回来了。

“怎么了?几天不见,大家这么想我啊!”杨木衣微笑道。杨木衣顺目扫去,只见萧丽华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白颖则是神情复杂的盯着旁边的苗姬,其余女生则是满脸欣喜。

佳佳跳过来,锤了杨木衣一下:“杨木衣,我听丽华说你不来读书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现在看来好好的,丽华这小妮子也学会撒谎了,而且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哎,都让你这师傅带坏了。”

杨木衣微笑着吃了她这一拳,然后将身旁的苗姬推了出来:“隆重的和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女朋友苗姬。”

原本热腾的包厢里立即变得寂静无声,只有那风扇吱呀的摆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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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下辈子做我老婆


class="width">包厢里面一片冷静,只有头上的吊扇吱呀的声音。www.65txt.com<<>>所有的人都看向白颖,就连已经知道答案的萧丽华也是望向了白颖。

白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苗姬身旁,拉住苗姬的手,对她说:“苗姬,我们又见面了。”

苗姬也是热情的拉住白颖的手和她不停的说着悄悄话。一众人全部傻眼,互相看了几眼之后,就将视线集中在了萧丽华身上,估计也只有与白颖一起去找过杨木衣的萧丽华知道原因了。可是萧丽华也仅仅只是略知一二,只能抱歉的耸耸肩了。

佳佳看着神情复杂的萧丽华,对着走进来的杨木衣怪味的说道:“我真看走了眼了,杨木衣,你还真不错啊。这么多优秀的女孩都看上你了,而你则是看上一个甩掉一个。”

杨木衣拍了拍头,拿起一瓶啤酒:“佳佳,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说的话他们都没人相信。”

白颖虽然和苗姬说着话,但是她一直关注着杨木衣这边的情况,看着杨木衣一脸无奈的表情,她对众人说:“我相信杨木衣的话,他有些记忆丢失了。”

萧丽华点点头应到:“嗯,他所有关于白颖的记忆全部忘了。”

众人一片哗然,叶香动了两下鼻子:“演电影呢?这么狗血的情节都能想得出来,他我们都记得,就是忘了他喜欢的白颖?摆脱,找理由也找个好点的么。”

杨木衣懊恼的摸了摸头:“其实我是真的不记得白颖了,从我回来起,你们就一直说她是我女朋友,但我记得我以前只在青木寨看过她三回啊。”

萧丽华走到杨木衣身边,对他说:“白颖都相信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祝福你和苗姬了。”

苗姬神情复杂的走到杨木衣身边,拉住杨木衣的手:“杨大哥,或许是你真的忘了白颖姐姐了呢……”

杨木衣对着苗姬温柔的说道:“就算他们说得是真的,但是现在我忘了白颖姑娘了,完全没有她的记忆,我的脑海中只有你的身影了。”然后看着白颖说,“那我只好对她说声对不起了。”

白颖看着苗姬那渴求的眼神,看着杨木衣望向苗姬的那充满爱意的面容,原本镇定的心情一下子翻江倒海起来。她站起来,对着大伙说:“我去下厕所。”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那落寞的身影,萧丽华与苗姬都站了起来,萧丽华看见站了起来的苗姬,又慢慢的坐了下去,苗姬对着杨木衣微微一笑,然后和大家说:“我也去下厕所。”

白颖一个人跑进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面那个憔悴的面色惨白的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白颖对自己说给我止住,但是泪水还是一个劲的往外冒。

苗姬看着在镜子面前默默流泪的人影,慢慢走过去,在她耳边喃喃道:“对不起,白颖姐……要是一切可以重来的话,我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白颖伸出手将苗姬脸上的泪珠拭去:“傻丫头,这就是命啊。我还以为再也不会看到他了,但是你们怎么突然就跑来了?”

苗姬拉住白颖的手:“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杨大哥应该要在外面的世界一展抱负的,而不是和我一起窝在青木寨里面。你们走的时候我就想让他跟着你们一起走了,但是他不肯,他一定要陪在我身边。每逢十五我不方便你是知道的,后来我再次去彩瓦寨找老婆婆,孙爷爷怜我,给我配了个药方,效果虽然比不上针灸,但是他说效果应该还算可以的。于是我就拉着他出来找你们了,反正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的。”

白颖点点头:“嗯,那只是这些日子要苦了你了。等放寒假了,我带你去找我师父,看能不能帮你去掉这痛苦。”

苗姬眼泪又忍不住的掉了下来:“我来的时候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就是你了,毕竟你才是他最爱的人……”

白颖露出笑容,怜惜的看着眼前的苗姬:“其实当时我就想了,换做是我,我也不确定会不会为了他而承受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所以,我想我不如你。”

苗姬看着白颖:“可是……”

白颖摇了摇头:“不用可是了,你好好的待他吧,把我的那份算上。好了,出来够久了,我们进去吧,再不进去,他们非得以为我们两个去决斗了。”

苗姬与白颖一齐走回了包厢,那略显红肿的眼睛不是冷水可以洗掉的。

杨木衣看到完完整整的苗姬心下里大定,刚才听着李华成他们说着以前的事,才知道原来白颖武力值这么高,等闲三五个大汉是近不了身。后来又听闻自己过去与白颖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你侬我侬,更是害怕白颖将苗姬给揍一顿。现在看到两人平安回来,除了似乎掉了点眼泪外没有其他非正常肢体接触,也算是放下了心。

看着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自己身旁,想起刚才几人说的过去往事,杨木衣不禁感到如坐针毡,恨透了如此安排座位的佳佳,更何况苗姬似乎还有意的与白颖套近乎,一直“白颖姐姐”的叫个不停。

喝过两圈啤酒之后,气氛就热闹了起来。当事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何况我们这些外人呢?李华成等人如是想到。到最后,就仅有萧丽华一人在那纠结了。

一群青年男女忘却了感情的事喝起酒来那叫一个爽快,苗姬自小被糯米酒给熏陶的酒量不小,到最后就只有她与一直坚持滴酒不沾的詹婕两人能直立行走了。白颖似乎酒量不错,可是原本就是满腹心事,现在酒入愁肠,她是自己把自己弄醉的。

杨木衣也喝醉了,但是他喝醉只是手脚不听使唤,头脑有些发热,但是理智还是存在的,不比一喝醉就躺那不动的刘梦尘等人。

杨木衣看着身旁的苗姬,拉她在怀里:“走了,散了,我们回去了。”苗姬闻着一身酒气,不由的皱了皱眉。

杨木衣看着在那里趴着的白颖,想起刘梦尘等人和他说的过往情事,大着胆子拍了拍白颖的肩,大着舌头说道:“白……白颖,回宿舍睡了,在这里会着凉的。”

白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杨木衣望去,却见白颖闭着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清泪在她惨白的脸上,在灯光的照耀下竟是格外的耀眼。

杨木衣脑袋一热,对着迷糊的白颖嘟咙着说道:“哭什么哭啊,这样,这辈子看来和你是无缘了,下辈子我一定找你做我老婆总成了吧。”

白颖迷迷糊糊的望着杨木衣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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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疑难杂症


class="width">杨木衣跟着苗姬踉踉跄跄的走回到了在外面租住的房子里面,喝了不少,杨木衣感到自己昏昏欲睡了,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当杨木衣似睡未睡的时候,似乎听见厕所里面传来苗姬的嘤嘤哭声,杨木衣摆动着自己不听使唤的手脚,从床上爬起来,走进厕所。

只见苗姬蹲在厕所角落里,正哭得伤心,只是她一直在压抑着声音。杨木衣拍了拍苗姬的肩,苗姬抬起头来,看见杨木衣,擦了擦眼泪,对杨木衣说道:“杨大哥,我没事,就是想青木寨了。”

杨木衣将手勾在她的肩上:“傻姑娘,我还不知道你么,是因为他们在饭桌上的话吧,不用这样。”杨木衣虽然手脚不听使唤,但是脑袋还是清醒的。“要不这样,我们明天就会青木寨去。”

苗姬连连摇头,将站立不稳一直晃摆不停的杨木衣扶正:“不要,我要你在这里上学,一直到毕业。”然后她顿了顿说,“听说你们明天上午是去见习,你早点睡了。”然后扶着杨木衣上了床,杨木衣迷迷糊糊的抱住苗姬想要有点行动都被苗姬羞红着脸拍掉了。

杨木衣沉沉的睡去,苗姬却是没有睡意,看着杨木衣略红的脸蛋,苗姬自语道:“以后还是让你回宿舍睡了,你呆在这里的话,白颖姐姐估计会很难受的。”用手抚摸着杨木衣的脸,暗自叹了一口气,却不知为谁。

杨木衣是被苗姬推醒的,他睁开眼睛一看,外面已经大亮了。杨木衣一把抱住苗姬,往她脸上亲去。苗姬推开他的嘴巴:“快起床,不要闹了,今天你们要去医院见习。刘大哥他们还等着你呢,快点起来。”

杨木衣嘟着嘴巴穿衣起床,苗姬看到杨木衣那委屈的样子,不由心里感到一阵幸福感,原来自己想要的竟是这么简单,每天看见他,和他说说话,互相撒撒娇……

杨木衣跑回宿舍,刘梦尘等人还在床上躺着没有动静。杨木衣逐个敲醒他们:“看看,看看你们,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节制点呢。”故意叹了口气,“让我怎么放心你们这些孩子啊。-====-”

刘梦尘闭着眼睛穿起衣服来,要说这本事原本还是杨木衣传授出来的,可是现在他们用的都比杨木衣要强:“屁,我们这些人孤枕难眠,早上难免不想起床,不比你软玉扑怀睡卧温香。”睁开眼睛,邪邪的笑道,“苗姬虽然长得没白颖好看,但身材比白颖要好点啊。”

看着杨木衣好似要发呆,忙闭上嘴巴举起双手,一群人嘻嘻笑笑的打闹着。

大一的时候医学系学生都要去医院见习一番,看看以后的自己将怎么样给病人们看病,深刻体验下医院生活。说白了,就是让这些绝大部分小白开开眼。

辅导员让同学们自由组队,两人一组。原本以为自己会和宿舍某个人分一组,结果却是身边走过来一个圆脸妹妹,看看几个死党,都狠狠的贴在一个妹妹身边,怒视旁边走动的一切雄性生物。杨木衣虽然经常不在学校,但班里的人基本都认识,这个圆脸女孩叫吕裴,生性十分八卦。

杨木衣看着吕裴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吕裴看着杨木衣,圆圆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脸上那几颗青春痘都似乎调皮的笑了起来:“哈哈,杨木衣,你好,认识我是谁么?”

杨木衣一愣,傻傻的点头:“吕裴?”语气中带着疑问,难道自己记错了。

吕裴欢心一笑:“不错,还记得住同班同学的名字。我还以为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家同学一起要是连名字都没记住,那就尴尬了。”

杨木衣放下心来,还好没有因为自己失忆忘掉了关于眼前这个女孩的事情,要是再来一个像白颖般的人,杨木衣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的住那种压力:“哪能呢,我只是先前家里有点事情比较忙,以后就不会了。”

吕裴果然如同杨木衣记忆中的那么八卦:“以前大家看见你和女神萧丽华眉来眼去的,后来有人发现你与冰山美女白颖拍拖,最近更是有人爆出你跟一个不明来历的小姑娘在外面租房子,是不是真的。”

杨木衣顿时觉得头大:“你特意跟我一组,不会是因为这些问题吧。”

吕裴讪讪一笑,没有回答。杨木衣拍了拍脑袋:“好了,我和你说吧,我的女朋友只有一个,就是你最后说的那个小姑娘,她叫苗姬。没了,就这么多了,其他的属于**了。”

吕裴问道:“那与女神的关系呢?冰山美女?”

杨木衣苦笑着,还好此刻就轮到见习分单位了,杨木衣与吕裴站在最的位置,前面的人早就听闻以前的师兄师姐们说过见习哪个最苦了,于是轮到杨木衣一对的时候只有门诊可以去了。

吕裴也听说过门诊是最累的见习地点,那里病人最多,而且带教的医生一般不讲什么,只是把这些见习学生当搬运工,四处跑腿,带病人路。不由的狠狠的看了一眼杨木衣,懊恼他要站在最后面。

杨木衣无所谓的拿着手中的纸条跟一脸懊恼的吕裴来到了医院门诊,作为一个三甲医院,中医门诊外面排了长长的长队。看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走进门诊室,不由的有所怀疑,毕竟中医讲究的是个经验。

杨木衣和吕裴可没有想那么多,他们走进门诊室,看见那里坐着一个老医生,年约六十,正在和对面一个老太太把脉。看见进来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疑问,杨木衣恭恭敬敬的将手上的条子递上去。

老医生没有理会,还是凝神为老太太把脉。杨木衣仔细打量着这间门诊室,一桌子,几条椅子,桌子上面摆着一个脉诊,然后一杯茶水,墙上挂着几件白大褂,衣服口袋里面还塞着个听诊器,房子后面则用一块布帷将之牢牢的围住了。

老医生看了看老太太的舌头,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开了个药房将注意事项说了次,将老太太送走,然后才扭头看向一直在旁边站立的两年轻人。

老医生接过杨木衣手中的条子,也没有看直接放进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面,叹息道:“唉,什么也不懂,见习有什么用?”然后挥手示意两人站在一旁。

杨木衣与吕裴站在一旁观看着杨老医生看病,杨木衣瞅见杨老医生胸前挂的牌子,上面写着杨老医生的名字,下面则是他的职称“主任医师”。

杨老医生看病就是望闻问切四合诊,治疗也就是开个药方,看得旁边站着的吕裴昏昏欲睡,暗自懊恼跟着杨木衣受了这般苦罪。杨老医生偶尔指使着杨木衣与吕裴带着病人去做个胸片或者CT什么的,更是让吕裴后悔极了。

一个上午过去了,两人就呆呆的站在门诊室里面,看着病人一个接着一个进来出去。终于到中午了,眼看杨老医生就要去吃饭了,吕裴暗自想着下午应该和谁换换,让自己从这个小笼子里面出去呢。

这时又进来了一个病人,杨木衣初一见这个病人,就觉得病得很不寻常,病人身体看上去很是健壮,但是脸色异样发青,还有恶臭味传来。吕裴闻着那气味,差点没有吐出来。

杨老医生看着这个进来的病人,手上的动作缓了缓,一上午全是些小病,看来这一个却是疑难杂症了。

病人显得比较僵硬,走路都是直着腿摆动,要不是旁边的人搀扶着,估计走的时候都得跳着走。杨木衣心下一凛,跳着走,莫非……

杨老医生闻着病人家属情况,却原来这个病人前天走路的时候被一个人咬了一口,然后发的病,要不是咬的那口变得恶臭难闻,他们至今都不知晓怎么得的病。有人说看是不是狂犬病,当地医院看不好,所以才来的这里。

杨老医生解开包裹的手臂,只见那个手臂被咬伤的部位发黑,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鼻而来。杨老医生用棉签捅了捅,问病人感觉,病人摇摆着脑袋说没有感觉,杨木衣听着他说话的声音也有些迟钝。

杨老医生问着他其他的情况,却只是关节僵硬行动不便,肢体感觉渐渐消失,然后就还是牙齿有些不舒服。

杨老医生沉凝着思索着既往的病例,却是从未见过这类病情,没注意到杨木衣正站在病人面前瞪大眼睛看着那病人的黑色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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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尸毒


class="width">杨老医生看着靠近病人的杨木衣,喝道:“干什么?退后点,还没弄清什么原因,要是有传染性怎么办?”杨老医生虽然一上午都没怎么理睬这两个年轻见习生,但是有关学生的生命健康,他自己都没有把握,理所当然的要求学生回避。www.65txt.com-====-

杨木衣顺从的退后了几步,那股浓郁的恶臭味稍微减轻了点。杨老医生让患者放松肢体,将手腕放在脉诊上,患者直直的伸出胳膊,竟然一直摆弄不上。旁边家属看见了,帮助他才将他的胳膊放在了桌子上。

杨老医生凝神仔细的把着脉,良久:“平时患者身体怎么样?”

病人迟钝着说:“我……平时……很……壮。”杨老医生看着患者说话有些吃力,望向家属。

患者家属估计是他老婆,带着哭音在那里说着患者以前身体很不错,基本不生病,说话也很精神很利索。

杨老医生站起来去水龙头下面仔细的洗了洗手,杨木衣问道:“老师,我能不能给他诊脉?”杨木衣对这种病例很感兴趣,特别是自己心底里暗自揣测着对方是被僵尸咬了。

杨老医生本来直觉的想要拒绝,不过看到杨木衣一脸真诚,问道:“你会诊脉,你们不是大一新生么?”

杨木衣挺了挺胸膛:“报告老师,我家祖传的医术,我从小就学着诊脉了。”

杨老医生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微笑:“好,那你诊,不过完了之后要给我说说脉象,要是你说不出来的话,我直接去找你们系主任,让你留级。”

杨木衣当然不怕,点了点头,坐在了杨老医生的位置。患者家属原本很是焦急,看到杨木衣一毛头小子还要上前诊断,恨不得拍他一巴掌,偏偏这得到了杨老医生的允许,她也只好板着脸看着杨木衣在那里给病人把脉了。

一会杨木衣就起身了,如同杨老医生般去水龙头处洗手,杨老医生问道:“刚你诊脉完了吧,说说,什么脉象?”

“轻取不应,重按始得,是沉脉。脉搏跳动无力,为虚脉。脉象涩滞。”杨木衣回答道,“是为血气运行不行,脏腑不通。”

杨老医生看着杨木衣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惊喜:“嗯,不错。那你说该怎么治疗?”一旁的吕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杨木衣。

杨木衣皱着眉头说:“行血散应该能用。”

杨老医生点点头,然后开了个药方,杨木衣一看,却是行血散加味。杨木衣问道:“您以前见过这种病么?”

杨老医生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没有,而且我看的医术虽然不能说很多但也不少,但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看得出说出这话后,原本一脸希冀的患者家属顿时变得有些失望,病人脸上则因为僵硬看不出表情来。

杨木衣犹豫了半晌,看着那个病人还是说出了口:“您看过林正英的电影没?”

杨老医生茫然的看着杨木衣,摇了摇头:“林正英?他是谁?我很久没看电影了。”

旁边的吕裴叫起来:“林正英?僵尸道长……”

杨老医生与病人家属反应了过来:“僵尸……”

杨老医生怒斥道:“不要胡说,哪有什么僵尸,我刚见你还有几分真才实学,这会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杨老医生不信但是患者家属却是有些相信:“难怪了,我总觉得他越来越僵硬了,一到晚上就兴奋的跳个不停。”

杨老医生劝着患者家属:“我这位同学的话,你们不要相信,还是拿着这张单子去捉药,免得耽误病情。”然后严肃的对着旁边的杨木衣说,“这位同学,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言语会影响到患者的思想,你还说你祖传的医术,怎么能这样对病人不负责任呢?今天的事我一定会报告你们系里面的。”

杨木衣望着一脸惊愕的吕裴苦笑,然后对着杨老医生说:“老师,处置我是小事,我说出来就是本着对患者负责的态度。”杨老医生脸上的怒意稍退。

杨木衣继续说道:“其实在纪晓岚主编的《阅微草堂笔记》里面就有描写,而袁枚的《子不语》里面就介绍的更加多了。也许是他们古代将这种疾病当成了僵尸,但我觉得里面的一些治疗方法完全可以作为偏方试试的。”为了让杨老医生相信,杨木衣将僵尸委婉的形容成一种疾病,只是当时的人观念落后才以谬传谬变成了僵尸。

杨老医生点了点头:“那那些书里面些着用什么能治疗这……疾病么?”

“很简单,用糯米煮粥内服,用生糯米外敷患处。”杨木衣肯定的回答,这个可是老头自称的拿手招,但是很少使用,因为基本上没有什么僵尸能有机会咬上那么一口。

“糯米?糯米有补中益气,健脾养胃,止虚汗之功效。倒也没什么坏处。”杨老医生仔细的思索着糯米的功效。

病人家属已经基本信服了,看着杨老医生一脸的期待,杨老医生想了想,指着一旁的吕裴说:“你拿着这个药方去煎药。”然后对杨木衣说:“你去超市里面买上一斤糯米过来。”

患者家属看着满脸青黑的病人一脸心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杨老医生在一旁安慰着,也不停的观察着患者的情形。看样子短短一段时间,患者已经不能说话了,笔直的坐在那里,要不是浑浊的眼珠偶尔转动一下,真的就被人当成了雕塑了。

杨木衣匆匆的从超市里面买了一斤糯米,然后跑回了门诊室。已经中午了,外面候诊的病人也已经走完了。与早上熙熙攘攘的情形一对比,就显得格外冷清了。

杨木衣冲到门诊室打开袋子,用手抓起一把糯米,敷在病人被咬伤的手臂上。原本呆呆坐着已经说不出话的患者立即扯开嗓子咆哮起来,还好隔音效果还不错,不然非得让外面的保安跑进来不可。

杨老医生看着杨木衣的动作,眼睛有些迷离起来。杨木衣却没有发现,他一门心思放在患者的手臂上。原本黑漆般的烂肉地方往外冒着黑色的汁水,散发出浓烈的腐臭味,杨木衣差点连胃液都吐了出来,而杨老医生与患者家属也是满脸恶心的感觉。

这时吕裴走了进来,她愣了一下然后哇的冲了出去。糯米一把接一把的敷在伤口出,然后被冒出的黑色汁水冲走,继续再敷上,如是几乎持续了半小时,那烂肉处冒出的汁水才渐渐消失,而原本僵硬的病人也软瘫在了凳子上。

杨木衣看着伤口处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着病人回家继续用糯米敷伤口喝糯米稀粥,从门口取上吕裴放在那里的中药递到患者家属手里面。一切完妥之后,杨木衣才记起后面望着的杨老医生,讪讪的望向杨老医生。

杨老医生却是摆了摆手,良久,杨老医生问道:“你说的那两本书是什么书?”

第二更



第七十二章 长成什么样?僵尸样!


class="width">杨木衣从中医门诊室走了出来,旁边的吕裴竟然没有走,还一直守在门诊室门口。www.65txt.com

她看见杨木衣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杨木衣,刚刚那病人怎么样了,那糯米有用没?是不是真的是僵尸啊?”

吕裴八卦的本性开始急速转动起来,杨木衣看着吕裴的大嘴巴,摇了摇头:“是我错了,估计前几天看林正英的电影看得太多了。还被杨老师给狠狠的批了一顿。”杨木衣可不敢保证和吕裴说实话之后,吕裴不会弄得路人皆知搞得草木皆兵。

吕裴看着杨木衣摇头不由的将头靠在了墙上,懊恼的说道:“郁闷啊,早知道我早就溜了,那么臭,害的我都吐了……”

杨木衣没有理会吕裴的懊恼,打着哈欠说道:“我要吃饭去了,你?”

吕裴无精打采的说:“嗯,那就散了吧,我也吃饭去了。”

杨木衣一路走到租的房子里面,只见苗姬已经做好午餐在等他了。

看着苗姬安静的坐在桌子旁边,杨木衣觉得心里面很是平静,人活着忙碌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这温馨的一刻么。杨木衣伸出手来,就要将碗里面的一块猪肉捏起来,苗姬一拍杨木衣的手:“先去洗手,也不想想刚从医院出来。”

杨木衣顿时想起先前病人那乌黑的患处肉色,满鼻子的腐臭味。不由的一顿,一股酸味从胃里面直往外冒,忙跑到厕所,冲了个凉水澡。

苗姬看着杨木衣一脸好奇,以前杨木衣可没这么讲究。问道:“今天在医院发生什么事了么?你怎么这么乖啊!”

杨木衣摇着头说:“先吃饭,先吃饭。吃完饭再和你说,免得等下你都吃不进东西。”

吃过饭,苗姬将碗筷收拾好,就连忙的走到杨木衣身边仔细的打听着杨木衣上午遇到的事。

杨木衣将事情和苗姬说了一遍,当听到有僵尸作怪的时候,苗姬不禁“啊”了一声,很是害怕。

杨木衣好奇的问着苗姬,才知道湘西自古以来一直很是偏僻,以前更是穷山恶水,多的就是养尸之地。僵尸以前也是经常出现,没一出现,必定会有众多的当地人受伤害,严重的时候竟是一个寨子一个寨子的被除名。而湘西的那些老祖宗们也不是好惹的,常年与僵尸作对,竟然最后还弄出了一套方法,成就了一番让国人都耳熟能详的事业——赶尸!

杨木衣好奇的打听着赶尸的事情,苗姬也是仅有耳闻。只知道赶尸人赶的尸体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僵尸,他们不会自己动,也不会攻击人,只会在赶尸人的铃铛下一蹦一蹦的赶着路。

杨木衣很是自豪的和苗姬说着上午的时候自己是如何用糯米治疗被僵尸咬伤的人的,苗姬却是皱着眉头:“杨大哥,你说他被一个人咬伤,也就是说那个人当时还不算僵尸,大伙都没有防备,那被他咬伤的人可能就不止那一个病人了。”

杨木衣一愣,心下里有些害怕,应该不会像生化危机电影里面演的那样,等下推开房门往外一看,外面却是一片空寂,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丧尸包围了吧。

杨木衣推开房门,只见外面的人群还是熙熙攘攘的,不由的舒了一口气。

稍微休息了一会,杨木衣就被苗姬给推了出来。杨木衣懊恼的看着眼前关闭着的房门,用拳头示意了两下,却还是没有勇气去锤门。刚才不过只是将苗姬拥着怀里,还没其他动作就被赶了出来,杨木衣不由的无比怀念在青木寨的时候,苗姬任自己上下其手……

杨木衣顿了一会,还是返回了503宿舍。甫一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杨木衣推开门进去,只见刘梦尘正在那里口若悬河的挥斥方遒,而房间里面也不止宿舍几个人,还有一大帮子外人在那里当着听众,杨木衣一看却原来是同班的其他同学们。

刘梦尘看见走进来的杨木衣,挥了挥手,他的胳膊上的一块白色绷带绑着个蝴蝶结很是显眼。杨木衣仔细听他说书,原来也是上午时分的见习过程,他当时分配在住院部,查房不带他们这些见习生,他无聊就在大厅里面发呆。突然由救护车送来了一个病人,本来刘梦尘也没怎么注意的,但是那股恶臭味实在是太难闻了,刘梦尘一下子就随着大家的视线看向了那推车。

随车医生不停的和住院部医生说着什么,护士也是努力的推着推车狂往前奔。可是那病人却突然从推车上一个翻身滚了下来,吓得护士尖声大叫。病人躺着地上,姿势很是奇怪,然后他站起来,那动作更是无比僵硬。站起来,那病人还往外面蹦去,医生和护士都愣了,说时迟那时快,刘梦尘上去一把抱住了病人,然后才和医生护士将病人送进急救室,在抱住的过程中,胳膊被那病人给抓出了血。护士姐姐很是热心的帮他绑了个绷带,刘梦尘动了动胳膊,那白色绷带绑成的蝴蝶结很是晃眼。

刘梦尘还在那里诉说着那个护士姐姐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胸围,杨木衣打断了他。与众多长舌男们打了个商量,晚点再找刘梦尘进行美女护士姐姐身材探讨,现在让他们先睡会。

一帮子大男人推推搡搡的渐渐走完了,刘梦尘有些急,还一个劲的挥舞着那绷带上的蝴蝶结:“我还没说完呢,我还没说完呢,还有更精彩的呢。”

杨木衣捂住他的嘴巴:“你有麻烦了,梦遗。”说完忙将捂着他嘴巴的手放开,跑到里间将手狠狠的洗了三次。

刘梦尘挥舞着胳膊:“老杨,你这是赤果果的诬陷,不就是因为我认识了个漂亮的美女护士么,有必要诅咒我么?”

杨木衣一把将他的蝴蝶结绷带扯了下来,李华成与曾荣大吃一惊:“老杨,你干什么?就算你心情不好,也不能这么对待我们兄弟啊,他被抓伤了,你还扯了他的绷带,要是伤口感染了那也是可大可小的事情了。”

杨木衣不理会他们,拿出一支笔,在刘梦尘的胳膊伤口处用笔捅了两下:“痛么?”

李华成和曾荣满脸惊愕的望着刘梦尘胳膊变成了灰色,那长长的一道伤痕更是变成了黑色。刘梦尘抬头做英雄状:“我刘梦尘顶天立地,从不怕痛。这点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杨木衣嘿嘿一笑:“有感觉没?”

刘梦尘顿时吃了一惊,低头望去,顿时大叫了一声:“啊,怎么没有感觉了。还有怎么变黑了?”说完将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颦着眉头,“哇,真臭啊,怎么跟烂肉一个味啊?”

杨木衣咧着嘴说:“这还是才刚刚开始呢!”

刘梦尘脸色发青,李华成吞了口口水,问道:“那接下来会怎么样?”

杨木衣桀桀笑道:“接下来,接下来他就会全身慢慢的变僵硬,身上那股臭味越来越眼中,全身渐渐发痒,牙齿越长越长,指甲也慢慢长出来。等过了三天他就长完全了!”

刘梦尘诺诺的问道:“长成什么样?”

杨木衣扫了一眼他:“长成什么样?僵尸样!”

第一更



第七十三章 埃博拉病毒


class="width">刘梦尘傻眼了,愣了半晌,犹豫的问道:“老杨,不开玩笑了,不会是真的吧?”

杨木衣看了一眼他,给了个白眼:“谁和你开玩笑了,你爱信不信。(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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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成与曾荣拿着笔在刘梦尘的胳膊上捅了几下,看着毫无知觉的刘梦尘,点了点头:“梦遗啊梦遗,你怎么会混到这地步啊?老杨,还有救没?”

杨木衣还没有回答,刘梦尘就望着杨木衣弱弱的回答道:“我觉得应该可以救一下,是吧,老杨?”

杨木衣叹了口气:“碰到我算你走运,华子,去外面超市里面买上几斤糯米过来。”

曾荣一拍脑袋:“哈,我记起来了,林正英的电影里面被僵尸咬了都用糯米治疗,那要不要弄黑狗血什么的呀?”

刘梦尘看着没有表情的杨木衣,挥了挥胳膊:“去去,别打扰到老杨想问题。兄弟我的身家性命可全在他身上了,你别给我捣乱啊。”

不一会,李华成就背了一大袋子糯米进来,刘梦尘问道:“老杨不是让你就买几斤糯米么?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啊?”

李华成砸吧砸吧嘴巴:“哦,你在里面弄上两斤就行,其余的我们弄来吃,反正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刘梦尘惊喜的问道:“有人请客?谁啊?不过也忒没意思了,就请点糯米,干脆请我们去翰香阁吃一顿不就得了?”

李华成点点头:“也是,梦遗,你说老杨给你治病,总不至于这点糯米还要大家给你出钱吧!”

刘梦尘点头:“那是……我靠,华子,你太狠了吧。说了半天,原来你把我当凯子啊。”

李华成扛起刚放下的糯米,转身就要往外走:“得,我将糯米给送回去。”

刘梦尘忙拉住李华成的手:“别,放下,我请了不成。”

杨木衣在旁边添油加醋:“嗯,不错。剩下的我抗回去正好和苗姬弄糍粑去。不过我说华子,你也别太欺负梦遗了,不然他给你咬上一口,你也得这幅德性。”

李华成忙将刘梦尘的手给拍掉:“去去,老杨,那麻烦你快点给他治好了,不然我可提心吊胆的。”

杨木衣笑道:“他这个才刚刚被抓伤,尸毒还没有散开,不用费多少功夫的。”

杨木衣从袋子里面掏出一把糯米,直接往刘梦尘的胳膊上敷去。刘梦尘原本饶有兴味的看着杨木衣的动作,可是当糯米敷在他胳膊上的时候,一阵刀割般的疼痛感立即袭来,原本毫无防备的刘梦尘扯着喉咙大叫起来。外面传来一阵怒骂声:“这是谁啊,被强奸了还是怎么的啊?!”

刘梦尘有心骂回去,但是却无力行动。原本有几分清秀的脸不停的抽搐着,大声的问着李华成:“华子,你确定你买的糯米里面没有掺杂其他的东西?怎么会这么疼啊!”话语中竟然带着颤音。

李华成无辜的摇着头,杨木衣对刘梦尘说:“这个拔尸毒的过程是有这么疼的,忍忍就过去了。”等刘梦尘胳膊上的伤口处流出的黑血冲走了敷着的糯米,杨木衣再次抓了一把糯米铺在上面。这回刘梦尘有所准备了,没有叫出来,不过额头上那豆大的汗珠和微颤的身子还是告诉大家他现在有多疼。

等到伤口终于由黑变红,并且没有黑色液体流出来,杨木衣才吁了口气,用绷带将一把干净糯米固定放在了伤口。然后对刘梦尘说:“再去弄点糯米,煮糯米粥喝上三天就没事了。”

刘梦尘担心的问着杨木衣:“这个喝糯米粥应该没有这么痛疼吧!”

杨木衣好笑的看着他:“难道以前你喝糯米粥的时候很痛苦么?”

正当几人聊着,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李华成打开宿舍门一看,房间门口站着的竟然是他们班头。杨木衣他们班头是一女生,漂不漂亮么见仁见智,但是在他们班里面那绝对属于班花级人物,平时除了传达通知,杨木衣宿舍与这班头基本没什么交集。

班头探着脑袋进了503宿舍,鼻子抽了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宿舍原本在男生界里面应该属于比较清洁的地方,但是犹豫刚刚给刘梦尘拔尸毒,空气中还是隐隐有一股腐臭的气息。班头对着杨木衣等人说:“你们宿舍是不是有死老鼠啊,怎么有股子腐臭味啊?也要勤加打扫啊。”

杨木衣几人是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倒也觉得并无大碍。但是观点还是要表达清楚,李华成点点头:“遵命,头。不过头一向是无事不入三宝殿,今天来有什么指使么?”

班头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我是来通知大家的,今天下午的见习课全部取消了。”

杨木衣还想着看看下午去门诊室逛逛呢,谁知道竟然取消了:“为什么啊?以前其他大教去见习没有听说只见习一上午的啊。”

班头看了一眼杨木衣:“没看出来啊,我们缺勤率最高的杨木衣杨大少竟然是这么爱学习的积极分子,以前真是没有看出来啊。”杨木衣不禁脸变了色,心底有些懊恼。还好班头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话太过于伤同学感情了,竟也很是坦诚:“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还没学会开玩笑!这个原因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听说是因为传染病爆发!”

杨木衣点了点头:“哦,是这样啊,这传染病爆发怎么会这么突然呢?卫生防疫部门以前就没有发现么?是什么传染病?”

班头张了张嘴巴:“我不清楚,我也只是传达学校的意思……嗯,我还要去其他几个宿舍传达通知,就先走了。”然后匆匆的从503宿舍跑了出去。

曾荣看着被关上的门,对杨木衣说:“老杨,我怎么觉得班头是被你给唬回去的啊!”

“有么?”“怎么没有,你看你问的那些问题,那是班头能弄明白的问题么?你这不是没事找事么?班头好歹也算咱的班花,难得这么近距离观察,竟然被你两下给弄走了。”刘梦尘虽然有伤在身,但是其潜在的色狼本质并没有因为这伤口而有所收敛。

“得,我的错。不该把你们的意淫目标给说走了。”杨木衣不顾李华成的示威,将李华成从凳子上赶了起来,然后将他的魔兽世界退了出来,点开学校校内网,“你说你,这点出息,别人连巫妖王都灭了,你还在这里天天鸡蛋,还玩什么玩,让我上会网页。”

点开校内网,只见论坛最上面一条帖子:“学校附属三甲医院惊现离奇病患,疑似埃博拉病毒。”点开一看,短短不到十分钟,已经有接近上千条留言了,大部分都是在骂发帖者在造谣,还有少部分是进行科普教学的。

杨木衣想起班头刚刚说的传染病爆发,不禁苦笑了下,该不会是那般人将僵尸病毒当成了埃博拉病毒了吧。

突然帖子点不开了,杨木衣一刷新,却是原帖已被删除了,望着空白的页面上那几个小字,杨木衣苦笑一声:“这不是故意引导,欲盖弥彰么!”

二更了



第七十四章 谢谢你


class="width">“怎么了?”刘梦尘刚刚没有注意,问道。www.65txt.com<<>>

杨木衣抬头看了看刘梦尘绑得跟粽子似的胳膊,说:“有人在校内网上发帖说咱们上午去的附属医院出现了疑似埃博拉病毒病例,然后不久就被管理员删了帖子了。”

“埃博拉病毒?那是什么?”李华成好奇的问道。

杨木衣一脸鄙视,混不知他也是刚刚在那帖子里面得到的知识科普:“看过黄秋生的《人肉叉烧包》没?看过美国大片《极度恐慌》没?那里面那死状奇惨,而且一死一大片的就是埃博拉病毒!”

李华成一阵后怕:“靠,这么狠的病毒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啊。”

杨木衣摸了摸鼻子:“也许是他们搞错了,他们将尸毒弄成了埃博拉病毒了。”杨木衣解释道,“其实他们说的应该是索拉难病毒,不过这种病毒是外国的文学家写的小说里面流传出来的,因为和埃博拉一样神秘灾难,常被人混为一谈。而这个索拉难病毒其实就是生化危机里面的那种病毒,能将活人变成丧尸。”

“老杨,那这些僵尸怎么办?被僵尸抓伤的人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帮帮他们啊。”曾荣古道热肠的问道。

杨木衣想起当日易雅馨馨姨的飒爽身姿,摇了摇头:“不用着急,上海卧虎藏龙,一定有人出来解决问题的。我们就暗地里科普下僵尸的知识,让人们知道怎么办就行了。”

曾荣点点头:“嗯,有理。你那套怎么说也属于封建迷信,大张旗鼓的有损咱们新时代大学生形象。”

“去。”杨木衣挥挥手,不理会他。然后和大家商量着要与萧丽华等女生进行迷信科学讲座。<<>>

行动永远快的是李华成,杨木衣还没说完,李华成就拿着个电话直接给萧丽华宿舍打了个电话,然后看了一眼杨木衣,又分别给吴彩凤和白颖打了个电话说在翰香阁里面聚餐,并有要事宣布。

现在不是吃饭时间,翰香阁里面只有寥寥的几对恋人还依偎在那里窃窃私语着,在老板惊喜的眼神中,一伙人直接奔进了一个包厢。

等杨木衣牵着苗姬出现的时候,包厢里面已经满员了。一伙女生正在那里摸捏着刘梦尘的胳膊,刘梦尘微闭着眼睛一幅欠扁的表情。

杨木衣走了进来,萧丽华直接开门见山:“木衣,他们说的是真的么?真的有僵尸出现了吗?”

房间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杨木衣点了点头,和他们说了上午的时候自己在中医门诊室见到的患者,以及刘梦尘被抓伤的胳膊。众女生看着刘梦尘的胳膊,不禁背部发麻,纷纷远离他。

杨木衣说:“从现在已知的情况来看,僵尸出没那是肯定存在的,而且就在市里,也不知道离我们学校远不远。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要有所准备。”

杨木衣有和女生们介绍说用糯米可以有效的防治尸毒,让她们暗地里把这条信息传传,一众人点了点头,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叶香问道:“用糯米是能防治尸毒,可是我们不可能整天背着半包糯米到处走吧。有什么东西能让僵尸害怕,远离我们不?”

杨木衣挠挠头:“僵尸一般白天是不会出来的,它们喜阴气,恶阳气。你要是有什么八卦镜桃木剑什么的,僵尸一般都会绕着你走的。”

叶香低头看了看自己,却是什么东西也没:“那大蒜十字架有用没?我看吸血鬼电影里面那些吸血鬼都怕这些东西。”

杨木衣笑道:“嗯,你可以教它们认识这些东西,然后告诉它们这是西方的神器,你会害怕,嗯,它一定会害怕的。”

叶香琢磨了半天,却是终于明白了过来,气鼓鼓的没有说话。

杨木衣掏出一个小型八卦给萧丽华,却原来就是白颖以前一直眼红的那个小罗盘:“你拜了我做师父,我也没有教你什么,这个送给你。要是看见僵尸,你直接拿出来,对着僵尸照过去,它自然就会跑了。”然后看着满眼羡慕的叶香,“你们晚上最好不要出来,晚自习也别上了,要是一定有事要出来,你们就叫上丽华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萧丽华担心的问道:“你把这个给了我,那你呢?怎么办?你现在可是没有办法使出法术来。”

杨木衣想起以前易雅馨和自己说的自己中丹田下丹田都被人毁了,这辈子估计是没有办法使出道术来了,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没事,我还有其他的法宝。”然后对萧丽华说,“以前给你的那些符也随身带着,我今天教你个定神咒,配上符纸,打在它们的额头上,可以将这种低级的邪魔定住。”

杨木衣也不避嫌,当众就将口诀念给了萧丽华。没有灵力,不知道灵力使用方法,旁人听了也是白搭。

白颖却是对杨木衣知根知底,知道他从家里面出来,除了以前画的符就只有这么一个小罗盘了。白颖看了看杨木衣身边的全神贯注看着杨木衣的苗姬,咬了咬嘴唇,从钥匙扣上面取下一把古朴典雅的小剑,递给杨木衣。

杨木衣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上次馨姨留在日军地下指挥所里面的四柄小剑中的一柄,这些东西都是历历在目,唯独拿着这些东西的人自己却全然忘却了,杨木衣不由的感慨造物弄人。

白颖递过小剑,说:“这个先借给你,等回头馨姨来了再还给她。”

杨木衣小心的接过小剑,入手却是较沉,似乎是青铜所铸,点点头:“嗯,谢谢你。白颖。”

白颖却是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仿若冰山。

一群人商量完了就散开了,外面翰香阁的老板却是一肚子火,忙活了半天竟然连啤酒都没要一瓶直接就散了,把自己这里当会议室啊。不过刘梦尘等人常常在翰香阁聚餐,老板也认识了,所以也就忍了。

杨木衣带着苗姬来到了503宿舍,这是苗姬第二次来到503宿舍,第一次来的时候,她的记忆未必是好的,但这次却显得很正常了。苗姬安静的坐在杨木衣的床上,看着杨木衣等人在那里谈天说地,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坐在电脑前的李华成突然招手兴奋的说:“快过来看看。”

杨木衣等人凑到电脑前,只见校内网上面有个叫yx的发了条新帖,盖楼很快:“据称医院患者不是埃博拉病毒患者,而是僵尸。”里面更是热情洋溢的介绍有关僵尸的科普知识,以及如何防治,并警告学生们最近晚上切莫为了儿女情深而置自己于险地。

李华成打电话到萧丽华宿舍,只听见叶香兴奋的说:“yx是我的马甲,哈哈,我头次发帖被人顶起这么高啊。”



第七十五章 杨老医生有请


class="width">不知是不是叶香使用了美人计,反正这条帖子没有被管理员删除掉,反而高亮置顶,评论为“技术贴”。www.65txt.com

然后就看见数不清的马甲们在帖子里面辨来辨去骂来骂去,一时间整个校园里面都在讨论着僵尸以及如何应付僵尸,至于那埃博拉病毒的阴影也渐渐隐去。

傍晚的时候,附属医院来了个医生慰问先前帮助病患而英勇受伤的刘梦尘同学。看着那个医生小心的解开刘梦尘的胳膊上那粽子般的绷带,看见那铺着的一层洁白的糯米很是不解,再一看伤口,却是颦起了眉头。

医生大约四十来岁,自己介绍姓谭。看谭医生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应该是附属医院的中流砥柱了。

谭医生拿起一粒糯米对着日光灯看了看,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米粒?”

刘梦尘点点头:“哦,是糯米。”谭医生不再说话了,和大家草草的说了几句,然后皱着眉头出去了。

曾荣对着刘梦尘说:“梦遗,你运气真好,不就被僵尸抓了一下么,附属医院的谭医生亲自来看你。你们是不知道,谭医生据说是附属医院的第一刀啊。你小子留了点印象,毕业以后留附属医院上班不定就有希望了。”

刘梦尘显然没想到曾荣的眼光这么长远,才大一就想着毕业的事情了。挥挥手,意气奋发:“切,我们学中医的,以后还愁找不着医院要么,要知道现在中医很少了,物以稀为贵么。”

曾荣看了看这个刚出高中校门还略显青涩的脸,不再言语了。

杨木衣还是与苗姬一起回了出租房里面,虽然苗姬一直劝杨木衣在503宿舍睡,免得遭他们非议他重色轻友,但杨木衣还是拒绝了,因为现在他想想那潜在的僵尸,就不寒而栗,怎么也不肯让苗姬脱离他的视线。

一夜风平浪静。杨木衣清晨醒来的时候,苗姬不在身边,他大吃一惊,直到看见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餐的苗姬才放下心来。

杨木衣过去抱住苗姬的腰,年青的骚动不由的让他的呼吸增了几分。~~~~

苗姬脸一红,返身对着杨木衣说:“别闹了,等下你还得去和李华成他们上课呢!”看着杨木衣还是一脸色相,挣脱他的怀抱,“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僵尸在学校里面出现。”

杨木衣无奈的嘟了嘟嘴,苗姬见他那样,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了,快吃饭。”

杨木衣不甘不愿的吃完早餐,然后拉着苗姬一起去上课。苗姬本来不愿意去的,但是杨木衣威胁着如果她不去的话,杨木衣也只好陪着她了。

走进大教,气氛还是那么的热闹,杨木衣不禁松了口气,校园里面的事情也许能瞒过那些一心只看教学的老师们,但是却瞒不过下面的这群天之骄子。

杨木衣走到了坐在最后一排的刘梦尘身边,捏了捏他受伤的胳膊:“梦遗,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刘梦尘翻了翻白眼:“老杨,我和你们说过了,在宿舍里面这么喊我我没意见,但是在大教,你还是别这么称呼我了,不然小心我翻脸了。”

杨木衣点了点头:“嗯,这么精力充沛,看来恢复的不错。”旁边的几人纷纷点头赞成。

上面讲台上站着一位中年妇女,姓什么杨木衣是不知道,今天讲的却依旧是阴阳五行与五脏六腑的对应关系。对于中医医学生,这个阴阳五行就是讲整个大学四年也是讲不完的,毕竟中医就是围绕着这个而产生的宏观理论。

杨木衣从小到大,每天都跟着老头,虽然他不是很喜欢中医,但是医易不分家,他如今这些最基本的东西他还是比较清楚的,所以听得无味。而旁边几人则是听来听去听不懂也是没趣,于是最后一排的几人就那么撑着头闭上眼睛休息开来了。要不是这个老师课堂纪律要求比较高,他们几个估计就趴那睡着了。

正当杨木衣等人休息得起劲,突然杨木衣感觉到讲台上面的声音消失了,一阵心悸的目光似乎扫过这里,第六直觉很是敏感的杨木衣立即张大眼睛坐直了。只见讲台上面的老师正疾步往自己这边走过来,杨木衣不禁暗自叫苦:死定了,死定了。悄悄的推了推旁边已经流口水的刘梦尘。

刘梦尘身子一晃,忙睁开眼睛。老师眼光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却是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杨木衣随着老师的身影回头,只见大教门口处站着那个门诊室有过一面之缘的杨老医生。老师走到杨老医生面前,微微鞠躬,然后和杨老医生悄悄的说着什么。虽然杨木衣坐在最后一排,最靠近门口,但还是没有听清他们的低声私语。

女老师点着头走到讲台上,对着同学们说:“哪个是杨木衣同学,杨老师找他有点事。”她的脸上却是略带几分惊疑。

旁边的刘梦尘等人看向他,杨木衣耸耸肩,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台子上的女老师皱着眉头:“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么?”

杨木衣回过头来,微笑着回答:“报告老师,我是杨木衣。”女老师登时愣了,她以为杨老医生来找的学生一定是个品学兼优的同学,她的目光一直在前排寻找,毕竟她也知道,坐在最后一排的都是些准备随时开溜的学生。

女老师挥了挥手:“哦,你就是杨木衣啊,去吧。”大教里面登时惹来一阵哄笑。

杨老医生看见杨木衣,眼睛登时一亮,上前迎着杨木衣走过来,讲台上面一直留意观察着的女老师不由吃了一惊,心里暗自记下了杨木衣这个名字。

杨老医生拉着杨木衣的手:“杨木衣同学,见到我意外吧。”

杨木衣点头:“那确实有点,不知道老师找我有什么事?”

杨老医生拉着杨木衣走到大教下面的一条长凳子上,现在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面虽仍有人影穿梭,但是还是比较安静。杨老医生沉思良久说道:“我找你来是因为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帮个忙。”

杨木衣惊愕,小心的问道:“不知道杨老师找我什么事情呢?能帮的我一定帮。”杨木衣可不敢把话说死。

杨老医生微笑:“你果然和其他学生不同,其他学生要是我找他们有什么事情,他们肯定二话不说先揽下来。”

杨木衣不屑的笑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大丈夫一诺千金,肯定得量力而行咯。”

杨老医生点头:“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杨木衣看着杨老医生笑道:“您就被捧我了,看得出来您平时没怎么捧过人。有什么事,您就说吧。”

杨老医生顿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呵呵,是这样的,昨天那个病例你还记得么?就是用糯米治疗的那个。”

杨木衣皱着眉头,疑问道:“那个病例出问题了么?不可能的啊。”

杨老医生忙摇头:“不是,那病例没有出问题。我今天早上打电话到他家里进行电话回访,他已经可以和我流利对话了。”

杨木衣问道:“那是怎么了?”

杨老医生尴尬的说:“是这样的,其实昨天还有一例病例,那例病例被送到了急救室,最后抢救无效死亡了。”杨老医生看着杨木衣没有答话,继续说道,“但是我们有两个护士不小心被病人抓伤了,其中一个伤口怎么也治不好!”

杨木衣疑惑的说:“没有用糯米么?”

杨老医生点点头:“他们西医原本看不起我们中医,但是听说我昨天白天诊治了那么一例病例,所以他们后来送到了我那里。”杨老医生的脸红了红,“我给她们开了些活血散瘀的中药,然后有用糯米外敷内服,其中一个护士好了,可是另一个护士的伤却是没有好转。”

杨木衣皱着眉头,杨老医生看着继续说道:“所以我想找你看你还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到她们。”

杨木衣仔细的思索了一番,却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刚被咬伤的患者会用糯米治疗无效。

杨木衣沉呤一会,抬头对杨老医生说:“这样吧,我先跟您去看看那个护士。至于有没有方法得看情况再说。”

杨老医生原本仅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现在一听杨木衣这么一说看来有戏,脸上不由的露出几分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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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医易


class="width">杨老医生带着杨木衣来到他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面已经有几个年轻点的医生在围在那里侯着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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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见杨老医生后面跟着的杨木衣,明显脸上一愕,想来是没有想到杨主任嘴里的高人竟然是一个比他们都要小的年轻人。

杨老医生挥手将看热闹的不相干人士赶了出去,主任办公室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杨木衣也一眼看见了坐在那里的两个女子,两人胳膊上面都绑着绷带,看来应该就是杨老医生嘴里说的那两个被抓伤的护士了。

杨木衣仔细看向两人,只见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子脸色红润,明眸善睐,要不是她胳膊上面绑着的绷带,杨木衣肯定不会认为她受了伤;另一个中年女士就没这么精神了,她两眼无光,眼球浑浊,脸色发青,皮肤黯淡,还隐隐有恶臭味传来。

杨木衣解下两人的绷带,年轻护士的伤口处已经在愈合了,而中年护士的胳膊上仍旧布满灰黑色,伤口处的腐肉传来恶臭味。周围的糯米却是依旧白色,没有液体被引渗出来。

两人看见杨木衣都瞪着眼睛看着他,要不是旁边杨老医生一脸紧张,她们肯定以为杨木衣是个骗子。杨木衣仔细为两人把了脉,虽然杨老医生在来的路上已经将两人的脉象什么的全告诉了他,但是每个人把脉都是不同的,就如同一个脉象,不同的人摸起来感觉都不同,但是越是经验越多的老中医,他们把脉的结果就越相似。

年轻护士的脉象四平八稳,已经没事了。但是中年护士的脉象就有些紊乱,也许是杨老医生一直在刻意的想着她也许是被那种几近僵尸的人咬伤了,所以没有把到其他。

杨木衣皱着眉头,再看了看中年护士的舌头。对着两人说到:“这位护士姐姐没什么事了,休息两天就行了。至于您么……”

中年护士一脸紧张,问道:“我怎么样?小兄弟,你只管说,昨天被那病人抓伤之后我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杨木衣摇摇头:“没那么严重,你先别急。我问几个问题,你最近天癸不知道是不是正常啊?”

中年护士一脸愕然,杨木衣以为是没有听懂:“月事如何,正常不正常?”

中年护士脸上红了红,虽然病不讳医,自己也是医疗工作者,可是被一楞头小子问道月事还是有些不自在。中年护士咳嗽了一下:“嗯,最近几个月不是很正常,说来就来,而且时间比较长。”看见旁边小护士红脸看着自己,她又补充道,“我想是到了更年期了,就自己买了些静心口服液喝。”

杨老医生也是听出了些什么,又让中年护士将手放在脉诊上,仔细的诊断了一番,脸上露出了丝丝了解,望着中年护士欲言又止。

杨木衣说:“这个伤口好了之后,你还是去做个B超或者镜检吧。”

中年护士看着胳膊上的伤口,疑惑的问道:“那这个胳膊上的伤口没什么大碍么?”

杨木衣摇摇头:“你的比她的复杂点,”杨木衣一指年轻护士,“你被抓伤的时候正好是天癸上身,体内阴阳失调,阴气溃泄,所以仅用糯米治疗还是不够的。”

“那要怎么治?”杨老医生比中年护士还要好奇。

杨木衣嘿嘿笑道:“要是以前么,那些人就会和你们说抓条蛇让蛇咬在你的伤口处,蛇性属阴,蛇毒更是阴中之阴,这样体内的尸毒就会积聚在伤口处,用糯米一敷自然就出来了。”

两个护士互望了一眼,然后齐齐打了个冷战。中年护士满脸苦笑:“小兄弟,能不能不用蛇啊,我一看见蛇估计这伤口没治好,我自己就被吓死了。”

杨木衣笑道:“时代在进步么,现在么,也不必用到蛇了。这样,你去捉几只蜜蜂在伤口处扎几下就行了,蜂毒属阳中之阴,以前认为这样治疗效果不行,但是结果还是不错的。”杨木衣看着一脸疑惑的杨老医生解释道。

中年护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来不用被蛇咬伤一口她心里要舒坦许多。

杨木衣看着中年护士轻松的脸,还是提醒道:“等伤口痊愈了,你记得去做个B超或者镜检啊。”等到两个护士走了,看看时间,快到午餐时间了,杨木衣站起来,准备和杨老医生告辞。

杨老医生看着站立起来的杨木衣叹道:“我昨天下午和晚上看了整晚的书,将《阅微草堂笔记》里面的有些章节看了下,但是没有看全,虽然我是搞中医的,对古文也算有所研究,但是还是看得比较慢。但是我发现……”

杨木衣看着杨老医生在那里说不出话,接到:“您发现那些都是些封建迷信的灵异志记,并不是医术对么!”

杨老医生叹气点了点头,话说中医界一直有中说法就是要摒弃那些带有浓郁封建迷信的东西,比如说头发指甲秋石牙垢之类的东西,可是有些东西看似封建,但它的治疗效果却是明显,就比如这次的糯米。

杨木衣思索了半晌才说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是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我们老祖宗为了解释生活中出现的事物,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才将世界朴素的分为阴阳五行。并一直用这种朴素的观念指导日常生活,包括古代中国医学。”

杨木衣将以前老头说的杂七杂八的东西自己做着总结:“古人常说医易不分家,但是到了现在,因为现在的西方科学解释不了医易,所以有一大帮人就叫嚣着中医是伪科学,还举出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面的一些药材来进行论证。”

“是啊,现在来看中医的基本都是些老太太老大爷了。”杨老医生感叹道,“年轻人都不怎么相信中医可以治病了,就算信的也因为中药难喝而放弃了。”

杨木衣点点头:“解释不了医易,大家就将医易分开,认为医至少还挽救过不少人的性命,还有点用,就存了下来,易则认为是干脆的封建糟粕,给剔除了。医易不分家,这一分开,原本就势弱的中医不就更难处事了么?”

“中医里面的药引,看似与疾病完全无关,什么无根水啊清晨露啊,但是与病人体内五行调节息息相关,外人看来莫名其妙,其实缺了它这病就是好不了。”杨木衣道。

杨老医生点了点头:“看来还是你们这些有家传的底蕴足些啊,像我以前跟过的几个师父都没人和我们聊过这些,今天一听你说,顿时茅塞顿开啊。”

杨木衣好奇的问道:“你跟过哪些大师?”

杨老医生感慨道:“我当年跟过许多大家学过,像补土派的李大家啊,不过对我悉心指导的却是孙鹤云先生,孙老先生估计你就不知道了,他老人家一向闲云野鹤,不喜拘束,治病救人也很少留名的。”

杨木衣脑海中顿时闪现出上回与苗姬一起去彩瓦寨看见的孙老大夫,当时他可是愣了好久,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偏僻的苗寨里面能碰到孙老大夫,而当时孙老大夫看见他也是一脸惊愕,眼中竟然还有丝其他的色彩。杨木衣问孙老大夫时,孙老大夫却是摸着长长的白须没有回答他。

杨木衣冲着杨老医生说:“您跟的师父都是御医派的,我们祖传的那属于伶医。这些东西属于不入流的东西,御医们怎么会放在眼中呢。”

杨老医生这才恍若大悟,杨木衣正要告辞,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杨木衣与杨老医生走出去,只见办公室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杨老医生在办公室门口抓住一个医生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医生说:“昨天死在咱们医院的那个僵尸……不,那个人的家属来了,不同意火化,说是要搞清楚死亡原因,要医院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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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医闹


class="width">“医闹。(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杨木衣脑海中顿时出现的词语,就算他是个刚大一的中医系新生,可对这个词语也是很熟悉,当然,得拜媒体与网络所赐。

杨木衣好奇的跟着众人来到了医院大厅,这里已经布满了围观的人群了。人群中间,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正抱着一具尸体在那里哭泣,看尸体上那不断解冻往地上流着的水,显然是刚从停尸间里面搬出来。附属医院停尸间有冷藏室,可以防腐防臭,当然这个收费也比一般的要高一点点。

中年妇女抱着尸体在中间哭,旁边有三个年轻人在那里和大家诉说着医院是如何如何的没有医术,将一个活生生的健康大男人给医死的,病人不过是被一个疯子咬了一口罢了;又说医院如何没有医德,不但收取了大量的医疗费用,还说要将尸体尽快火化,以免有线索被记者发现曝光。口若悬河的说个不停,听得旁边的病人及家属都不断点头。

这时,医院方面来了一个领导,据介绍是医院的副院长。副院长和在抱着尸体在地上哭泣的中年妇女耐心的解释着病人入院时是急诊入院,进入急救室的时候病人就已经没有了呼吸,医院还是进行了抢救,最后抢救无效死亡。

中年妇女在那里抱着尸体哭,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本来就没什么主见,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旁边的三个小青年在那里和副院长唱着对台戏,言语极具感染力。

人总喜欢同情弱者,在医院与病人当中,病人理所当然的是弱者,因为他们的治疗权利在于医院手中,于是,旁边的群众们都是议论纷纷,指责医院的种种弊端。

小青年们说了半天,看见副院长不怎么说话了,就劝着坐在地上的中年妇女:“大嫂子,我看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入土为安,我看不如让医院赔你笔钱了了这事怎么样?”

中年妇女抬着泪眼看着小青年们,点了点头。

小青年们立即气势大盛,追着副院长要求医院赔偿100万。副院长气得眼珠都差点瞪出来,连连摇头不同意。

小青年们立马与旁边的围观群众们吆喝起来,还叫嚣着要去找记者过来报道。

副院长是真生气了:“好,你们去找记者过来,这件事一定要让他们查到底,我看你们和这位大姐估计也不认识吧,天天的不务正业,只知道弄些邪门歪道,我倒要看你们找来的记者还能违背新闻真相故意泼我们医院脏水?”

副院长对中年妇女说道:“大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你要是对我们医院有什么想法,我们协调,协调不成,我们可以找医疗专家组来进行鉴定。我们保存着完整的病历,以及所有的辅助资料。你可以找我们医务科要求复印一份,然后拿着这份病历去找个你熟悉的医生看看,就知道我们有没有对你丈夫尽到我们医生的职责。”

那三个青年中的一个指着尸体说:“这个是我表舅,是不是,表舅妈!”

中年妇女看着副院长诚恳的面容有点心动,却是没有理会那个叫她表舅妈的年轻人。旁边那三个小青年却是不依起来,怂恿着中年妇女将尸体摆在医院门口,没有赔偿坚决不抬走。旁边的群众是看清了原来这三个小青年原来根本就是来闹事的,附和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三个小青年在那里上窜下跳,杨木衣看得很是失望。副院长说小青年与那女人不认识,这些小青年还这么热情,绝不是学习雷锋,绝大部分可能却是他们是职业医闹。

这时,却从住院大楼那边匆匆的跑过来一个医生,却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外科一把刀谭医生。谭医生附在副院长耳边说着什么,副院长顿时脸色大变,惊疑的看着地上的死尸。

一会,他一咬牙,对着谭医生小声说着什么,然后就和言顺目的与中年妇女交谈起来,问她家里面其他人情况如何,与患者有过接触的人现在如何,有没有谁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中年妇女抱住地上的尸体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旁边那三个青年则依旧在那里劝说着中年妇女。

外面传来警车及消防车的声音,听那声音车子很多。杨木衣与众多群众眺目看去,却见医院外面已经拉起了黄色隔离带,一群人有条不紊的在隔离带外面搭建着帐篷。

医院里面的病人们立即哄了起来,副院长撇下人群朝外面走过去,隔着隔离带与对方交谈起来。

原来是因为昨天发现了疑似埃博拉病毒患例,按照相关规定,当天就报了上去。医院不敢隐瞒,上报了卫生部,卫生部一听说在上海人口这么密集的城市发现了埃博拉疑似病例,立马就组织专家过来了。为防止病毒扩散,设定了隔离带。

大厅里面听见的人顿时议论纷纷,却是没人清楚那埃博拉病毒,而知道这个的医生护士们昨天也已经给他们下了封口令。所以虽然很多人有意见,但是还是安心的呆在了医院里面,毕竟这年头,**禽流感什么的,隔离观察也不算什么大事。

一会,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走了进来,很是显眼。其中一个问着刚才表明身份的副院长,上报的那个病人尸体在哪里。副院长苦笑着一指平躺在大厅中央的尸体,所有人都愣了。那三个原本挨着的年轻人忙窜爬着远离尸体,只有中年妇女还在那里抱着尸体哭泣,她已经迷糊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穿防护服的人喝到:“胡闹,这是在干什么!”然后指挥两个穿防护服的将尸体抬回太平间,并对大家说:“大家不要慌,隔离一周,大家就当放假了。”

那人指着中年妇女说:“把她单独放一个隔离室,”旁边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叹息声,那个人又看了一眼三个年轻人,“你们三个,也跟着去。”

那三个青年立马慌了:“别别,我们不认识他们,今天才刚认识的。”

旁边一个声音打趣:“你们刚才不是说是你们表舅和表舅妈么,怎么现在就不认了啊。”那三个青年登时恼怒,循着声音寻找那个出声的人。

穿防护服的人吼道:“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据我刚才所见,你们刚刚和这位女士在一起,紧靠着尸体。来人,把他们三个和那位女士单独隔离。”他身后上来三个穿着简单防护装的军人,将他们三个和坐在那里不知所措的中年女人带走了。

穿防护服的人说道:“大家放心,一周很快就过去的。大家记住,有任何的不舒服,都要立即上报,一旦发现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上报,知道么?这是关系到你们的生命安全的事。”

一众人点头称是。

杨木衣却在那里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劣根性,看见热闹就不由自主的凑上去看,这回惨了,得在这里关上七天,学校怎么办,学习怎么办,最重要的是苗姬怎么办!

杨木衣觉得自己在这里可没办法呆上一周,更何况自己是知道实情的,看来有必要找机会偷偷的出去了。杨木衣小心的后退开,尽量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第七十八章 偷尸的人


class="width">杨木衣溜到医院后门,这里已经是有一群人在这里挤着了,外面远远的也有一群看热闹的人在那里瞅着。(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看了看门口站着的高大威猛的解放军战士,杨木衣放弃了强行抢关的念头。

“杨木衣,你怎么还在这里,先没回去么?”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杨木衣回头一看却是杨老医生。

杨木衣切齿道:“还不是你把我弄来,现在我都出不去了,怎么办啊!”决口不提自己刚刚看热闹的事。

杨老医生笑道:“你怕什么?等下我给你们系主任打个电话帮你请个假不就行了。走走,吃饭去。”杨老医生拉着杨木衣往旁边不远处的医院食堂走去,“再和我说说孙老先生现在怎么样了,我这个半个弟子一直没有他老人家的音讯,很是羞愧啊。”

杨木衣脑海中想起孙老大夫与那老婆婆坐在屋外的靠椅上两人聊天谈笑的情形,点了点头:“哦,孙老大夫现在过得很是滋润,在苗族彩瓦寨里面逍遥呢,我告诉你地址,下回你有空自己去找他吧。”杨木衣告诉了地址,小心的问道,“杨主任,这医院里面有没有密道什么的,能偷偷的溜到外面的路啊,你把我弄来也得负责我离开啊。”

杨老医生摇摇头:“你看电影看多了,这里哪来什么密道啊。再说,你到现在没离开,肯定是你小子先前看热闹了,要不怎么这会还在这里呢。”

杨木衣怨道:“要不是你把我弄来,我会被困在这里。你这样,我下次见到你那半个师父一定狠狠的告上一状。”

杨老医生没有再搭话,他看出来了杨木衣现在纯属无聊。两人来到了医院食堂,食堂里面人很多,但是都比较安静,每个人脸上都有丝许忐忑。一些医护人员看见杨老医生,都热情的打着招呼,然后都好奇的打听着杨主任身旁的小伙子是谁。

杨老医生热心的介绍着杨木衣,并说杨木衣是XX大学中医系大一新生,一帮人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杨老医生或许没注意到,杨木衣心里却是明亮,思索着这回下来,看来这个关系户的身份是跑不了了,以后只要不是弄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平安的毕业应该没问题了。杨木衣思及此,原本有丝阴霾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和这些不知身份的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因为有着埃博拉病毒的阴影,食堂吃饭的气氛实在是很差,杨木衣与杨老医生草草的吃完午饭然后就去休息了。医院待遇不错,杨老医生在医院里面有间单间的休息室,两人刚走进房间,就听见外面传来喧闹声。

杨老医生皱着眉头走出房门,拦住一个年轻的医生问道:“怎么了,这么吵?”

那个年轻医生原本激动的表情看见杨老医生忙平淡下来:“杨主任,你不知道,有人把那具尸体给偷走了!现在很多军人在那里开始搜索呢。”

杨老医生疑惑道:“尸体?”

年轻医生点头:“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白痴干的,就是昨天死的那个疑似埃博拉病毒的尸体。”年轻医生后面的声音降了下来,仿佛怕别人听见似的。年轻医生看见杨老医生没有再问,却是微一鞠躬就跑了出去。

杨老医生看着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杨木衣,疑惑的问道:“你说是不是那尸体变成了……”

杨木衣点点头:“看来应该是变成了僵尸了,没有谁这么傻,都出不去还偷一具尸体,更何况这具尸体还不定有很强的传染性。”

杨老医生望着杨木衣,低声问道:“小杨,我问你,你家不仅是祖传医术那么简单吧,我看你家应该还是修道的那种世家吧,你会不会那种降妖伏魔的本事啊。”

杨木衣看着杨老医生笑道:“哪有那么多世家啊,不过是跟着个整天神叨鬼叨的老爸,听他瞎说罢了。”杨木衣看着杨老医生撇了撇嘴,忙道,“走,我们也去看看。”

杨木衣随着杨老医生来到了医院尸体冷藏室外,那里已经被军人封锁了现场,远远的就感到一阵冷气涌来,原本还有些热得冒汗的杨木衣顿时打了个寒战。

杨木衣皱起了眉头,僵尸虽然喜欢阴凉,但是像这种冷藏室内,温度在冰点一下,他们是不可能会苏醒的,怎么可能自己跑了出去呢?杨木衣心底里面很是不解。

军人们在外面一层一层的进行地毯式搜索,所有的人脸上都显示出恐慌的表情,不少围观的人纷纷怒骂着诅咒着那个偷尸体的人。一个穿着隔离服的人在那里对大家进行着安慰,慢慢的将众怒平息下来,并且让大家举报是否发现有什么异样的人出现过。

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顿时有人指证说看见那三个医闹的小青年先前扶着一个人走了回去,当时他还好奇的问他们不是在那里,不是应该在隔离间的么,当时那三个青年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他也就没敢说话了。

听到这么一条线索,立即有人指示十来个军人去查探了。一帮子人远远的坠着那些军人,杨木衣也混在一大群人当中。很快就有人驱散他们了,要不是杨木衣跟在杨老医生旁边,肯定也被军人们给驱散了出去。

杨木衣与杨老医生站在一个角落里,只见没多久,就见那群军人将那三个青年拖了出来,松开手,三个青年软瘫在地上,对别人的问话是不闻不问,好像傻了一样。

军人向长官报告,原来他们进去的时候发现这三个人躺在地上,没有发现尸体。长官走到三个青年面前,皱了皱眉头,原来三个青年裤裆处明显的有些湿润,还有股子恶臭味传来。

军官问了几遍,三青年还是和傻子一样没有回应,军官看了一眼四周,在三青年脸上狠狠的甩了几巴掌,三青年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四周,然后扑到军官身上抱着军官痛哭起来。

军官推开他们,问着情况。三青年显然被吓得不轻,一听有人问起,全兜了出来。

原来三青年被人带到隔离间很是郁闷,原本是想着捞点钱,没想到最后竟然被隔离了起来。三人在那里发着牢骚,其中一个青年突然灵光一闪,说现在外国有些机构不是高价收购一些病毒标本么,这里那个让政府将军队都出动了,肯定值不少钱,不如在病人身上抽上一管血液,等解禁之后再卖出去赚点钱也不枉三人白来一回。原本其他人怕危险不敢干,但是被怂恿着富贵险中求,最后还是咬牙同意了。

三人趁着看守吃饭偷偷的用扣针拨开了门锁,然后就跑到停尸间准备抽血,谁知道那尸体太僵硬,偷来的注射器竟然插不进尸体的身体。有人就想着弄出去等尸体软点再抽,他们三个就将尸体弄件衣服包裹着带回了他们的隔离间。尸体很快就没那么僵硬了,三人正要再次给尸体抽取血液的时候,躺在地上的那尸体竟然张开了眼睛。说话的青年面色煞白,旁边两青年也是一脸惊恐,小腿还不停的抖颤着。

尸体站了起来,然后将三个吓傻的人咬了一口,三人吓昏了过去,尸体也就不知所踪了。

军官骂到:“当我是傻子,这种故事也编的出来,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三青年摇头:“不不,我哪敢骗你们啊。这是真的,我发誓我说谎死全家!”然后将头侧开,落出颈部被咬伤的伤口,顿时旁边的人都齐齐的吸了一口气。

三人颈部都有两个黑色的印记,旁边一大块都肿了起来,看上去很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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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绿僵


class="width">军官倒退几步,旁边走上来几个穿防护服的医学专家,他们看了一眼三人的伤口,然后点点头。www.65txt.com~~~~立马几个穿得严严实实的军人将三人押了下去。

军官小心的问道:“陈教授,现在怎么办?那具尸体怎么会自己动并咬伤那三个小子呢?”

一个穿防护服的专家看来就是他口中的陈教授了,说:“看来确实是索拉难病毒了,那具尸体变成了丧尸。我们得快点行动,在它伤害更多人前把它给捉住。”

军官为难道:“那丧尸有什么弱点没?我的士兵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没?”

陈教授说:“关于索拉难病毒还没有什么研究,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弱点。士兵么,让他们注意行动时小心点,别让咬伤或者抓伤了,记住,千万不能让丧尸跑出去,不然受苦难的就是整个上海了。”

军官庄重的敬了一个军礼:“放心,我们作为军人入伍的时候就时刻准备好了,随时为祖国献出我们的一切,哪怕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杨木衣拉了拉在杨老医生,两人从里面慢慢的溜达了出来。谭医生等在门口,看见杨老医生忙迎了上去:“杨主任……”看见旁边的杨木衣忙住了口。

杨木衣看着谭医生似乎有话要说,和杨老医生打了个招呼就跑到医院后院操场上面晒起太阳来。眼光照得杨木衣全身发热,索性躺着花坛边上睡起觉来。

杨木衣睡得很是舒坦,直到被人推醒。杨木衣睁开眼睛,太阳已经西落了,只有那金黄色的暮云还显示着太阳的余晖。杨老医生那爬满皱纹的脸近在杨木衣脸前。

“醒醒。”杨老医生推着睁开眼睛发呆的杨木衣。

杨木衣侧着脑袋:“已经醒了,我不过看看落日,干什么那么紧张?”

杨老医生讪讪道:“不是我找你,是他们找你。”杨老医生一指旁边站着的人,只见那个军官笔直的和几个士兵站在那里,军官左手手臂上的白色绷带很是惹眼。<<>>

杨木衣从花坛边爬起来,疑惑的看着那军官。

军官上前一步:“杨同学,是这样的。我们先前捉捕丧尸的时候,与丧尸发生了战斗,发现那丧尸力大无穷,而且防御能力很强,刀砍不进去,连子弹都只能刚刚钻进他体内,我们原本对丧尸攻击力估计不足,多名士兵受了伤。原本我们准备自己进隔离间然后等待着结果,但是后来我们遇到了热心的杨老医生。他帮我们解除了尸毒,并告诉我们这个并不是丧尸而是僵尸,并说你可能对僵尸有所了解,所以我来是想请你帮我们提供些有用的线索,让我们捉住这只僵尸。”

杨木衣原本只是随意的听着,但听到这个僵尸竟然刀枪难入力大无穷,也不禁变了变色,要到这境界,那这僵尸起码是绿僵了。以前听老头说僵尸分为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伏尸、不化骨八种,白僵以下的最多,但也是最弱小的,电影里面那些僵尸大都就是这种了。而到了绿僵,就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了,这种就很少见了,老头自吹这一辈子,他可是降伏过一个毛僵,三个绿僵,那样子头能抬多高就多高。当然僵尸最顶端的叫旱魃,只是这种已经不叫僵尸了,已经属于神话中的传说了。

军官看着发愣的杨木衣,说道:“杨同学不要顾虑,我们只是希望你提供一些有关于僵尸的信息,我们也从网上找了些资料,但是还是想听听你的说法。”

杨木衣点了点头,问道:“那些卫生部来的专家怎么看?”

军官一愣,显然没想到杨木衣竟然是问的这个问题,他愣了之后说:“本来他们不相信,但是后来看到用糯米治疗效果很是显著,他们现在在论证中国古代传说中的僵尸是不是就是中了索拉难病毒所死亡的病人。”

杨木衣微微一笑:“哦,这样啊。嗯,从你们说的情况来看,这个僵尸属于绿僵,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但是一般刚刚死亡的僵尸应该是紫僵,所以我想跟你们一起找僵尸,再看看是什么情况导致它变成了绿僵。”

军官打了个电话,然后点头答应了。杨木衣疑惑的问道:“难道你们说那不是病毒是僵尸,你上级没有吼你么?”

军官淡淡一笑:“我们军人从来不问缘由,我们只要结果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捉住它或者消灭它。”

杨木衣与一群军人一起到地下室以及西边的房间里面找开来。杨老医生好奇的问道:“小杨,为什么你确定僵尸会在这些位置呢?”

杨木衣说:“僵尸性喜阴,西边与地下室都是属阴的,可能性大些,要不是担心再晚点它会自己跑出来伤害人,我也会提议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搜索的。”

筛选出来的好几个地方都扑了个空,杨木衣不禁有些担忧。军官对杨木衣和蔼的说道:“杨兄弟别急,毕竟那僵尸只有一个,总会找到它的。”

杨木衣点了点头,来到了氧气储存室。附属医院的氧气是冷藏在地下的氧气储藏室里,这样是为了防止有人不小心引起火花。在进去之前,管理人员就再三要求不能使用,以免引起爆炸,所以所有的士兵都将手中的放在外面统一保管,就是为了避免有士兵条件反射的掏出手枪直接开枪。要不是军官强硬,估计连此道都不会让带。那管理员还在旁嘟咙着都锁着的,丧尸不可能在里面的。

杨木衣看着各人手中的军刺,不由的祈祷僵尸千万别躲在这里面。可是看来他的愿望就与球王贝利的嘴巴一样,总是乌鸦般。门口的大门是开着的,心里就沉了半截,一下到里面,就发现僵尸躺着一个角落里。透过隔着几层玻璃的灯光,杨木衣清晰的看到僵尸的脸上长着长长的丝毛,在有些变色的白色灯光下显着怪异的黄绿色。

旁边的军人一个个都站的笔直,手中的匕首格挡在胸前,军官则小声的和几个军人在商量着,一时之间,这储藏间里面寂静极了。杨木衣甚至能听到旁边一定要跟着下来的杨老医生的那浓浓的呼吸声。

变化永远比计划快,军官等人还没有拿出方案,那躺在地上的僵尸却已经笔直的站了起来,双手伸直,脸朝向了众人这边。旁边的军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没有人说话,只是都靠拢了点,军刺还是伸在胸前。

僵尸站在那里,脸上的黄绿色的毛发不停的上下起伏着,可是这边的人群中却没有感觉到一点风,很是怪异。僵尸突然鼻子动了动,然后咆哮着跳向了众人。

军官也掏出了军刺,对军人们说道:“兄弟们小心点,不要让这东西再溜了出去。”

一队士兵分散开来,将僵尸包围在中间,看他们动作矫健身手敏捷,很是训练有素的样子。几人在僵尸身旁跳动着,吸引僵尸的注意力,果然僵尸不知道应该先向哪一个出手。杨木衣和他们说过僵尸头脑简单,几近本能,军官们就想出了这招。

僵尸咆哮着冲一个士兵冲了过去,士兵敏捷的躲开了,并在它的胸前划了长长的一道痕迹,原本就破烂的上衣,顿时又少了一块。杨木衣看过去,虽然将衣服划了长长的一条口,可是那**上面却只是掉了几根长长的绿毛。

军官吼道:“用绳子。”几个士兵拿出一条很粗的麻绳然后朝着僵尸围过去。僵尸被前面几个士兵吸引着注意力,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麻绳捆了两圈了。几个士兵围着僵尸转了好几个圈,终于将僵尸捆成了个木乃伊。一个士兵乘僵尸没注意,从背后一把扑向僵尸,将它压倒在地上,旁边的士兵大叫着叠了上去,将僵尸压在了底下。

“呼!”军官看着叠着罗汉欢呼的士兵们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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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法宝小青铜剑


class="width">军官松了一口气,对着杨木衣问道:“杨同学,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总不至于让我的士兵们一直这么压着这个僵尸吧。(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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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说:“你可以让人去弄点糯米来,将糯米洒在僵尸身上,就能用匕首刺进去了。”

军官扭头对身旁的一个小兵下命令,小兵小跑着出去了。军官走到叠成罗汉的人群面前,点头道:“不错,是我带的兵。回去之后我请你们痛痛快快的喝一回酒,给你们压惊。”

从人群下面传来一个声音:“头,我可得多喝一瓶。你不知道这些家伙压在我身上太疼了,也不知道减减肥。”一群士兵们哄笑起来。

下面那声音又传了出来,杨木衣仔细瞅着,也没看清楚是谁在说话:“小心了,我下面这家伙在动,兄弟们,加把劲继续用力啊。”声音中透着一点紧张。

军官对着身后两个警卫挥手:“你们也上。”两个警卫看着军官受伤的左手没有动弹。军官冲着两人的屁股一人一脚:“快去,除了底下那货,还有谁来伤害我这么一个在役军官啊。”

两个警卫冲了上去,叠在了最上面。下面那声音传来:“操!真***重,这家伙又趴下了。哈哈!……啊!小心!”只听见下面传来一声咆哮声,上面叠着的十多个士兵被一下子给崩开了,跌倒在了地上,地上的绿毛僵尸“刷”的一下从地上直直的站了起来。它将身子蹦了蹦,旁边的一个士兵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冲向了僵尸。

军官叫到:“野猪,小心,退后。”但那个叫野猪的士兵已经重新抱住了僵尸的腿,准备将它再次掀翻。

僵尸显然对先前的受制很有意见,低头看着抱着它一只脚的士兵,嘴里再次咆哮,原本全身缠绕着的粗大麻绳竟然被它一下子给绷断了。杨老医生在旁边喃喃道:“这得有多大的力气啊。”

军官拿起军刺跳到僵尸面前吸引着僵尸的注意力:“你们两个不是军人,现在出去,这里交给我们。”

杨木衣一推杨老医生:“你先出去,这里危险。”杨老医生看着杨木衣,杨木衣摇头道:“我会武功,你留在这里没用的,出去就是帮忙了,我不能走。”

杨老医生只思考了两秒钟就走了出去,对着杨木衣说:“你……小心点。”杨木衣看着这群军人感到热血沸腾,脑中一热,想也没想的把杨老医生赶了出去,而自己留了下来。

军官用娴熟的格斗技巧与僵尸进行着游斗,如果不是僵尸力大无穷而且刺刀根本刺不破它的身体,估计他早就被军官撂倒了。旁边的军人并没有如杨木衣意料之中的站立起来,他走到一个军人跟前查看,才发现这个军人脸色发黑,在地上挣扎就是爬不起来。

杨木衣对地上的军人们说:“你们现在别乱动,刚才你们压着僵尸的时候,它嘴里面呼出的尸气被你们吸入了体内,你们中毒了,乱动的话毒素会流动得更快,到时候就不好救了。”军人们虽然有些骚动,但是还是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场上与僵尸搏斗的军官听到杨木衣的说话,心下一震,脚步一个错乱,被僵尸扛着刺刀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杨木衣忙将踉跄的军官给扶住,四周原本安静的军人们立即再次骚乱起来,不少军人竟然挣扎着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两个警卫先被崩得最远,这回竟然爬着过来了。

军官怒吼道:“你们干什么?给我躺下,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你们再给我报仇不迟。”军人们立马安静了下来。

僵尸咆哮着冲向军官,军官纵身一跳跳离了杨木衣,咧了咧嘴,冲着僵尸喊道:“你这吃货,过来啊,我张付林什么时候怕过啊。”杨木衣从地上捡起一把军刺,跳在了军官对面,对僵尸形成对犄状态。

僵尸停了下来,冲着杨木衣咆哮着,却并没有冲上来。军官对着杨木衣喊道:“杨同学,你现在离开。这是我们军人的事,不需要你参加。”

杨木衣撇撇嘴:“得了,要离开我早离开了,站在这里就说明了我的立场了。”军官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杨木衣看着在那里一直咆哮却不上前反而蹦着往后面跳的僵尸疑惑不已,军官问道:“这货怎么了?”

杨木衣摇摇脑袋:“我也不知道,难道是被我的气场给吓到了?”杨木衣摸了摸脑袋。军官疑问道:“气场?什么气场?”

杨木衣憨憨一笑没有回答,看着僵尸咆哮着跳向门口,杨木衣吼道:“不好,它要跑!”冲着僵尸跑了过去,僵尸原本小跳着,这会就跳开大步了,一跳就好远,杨木衣跟不上,更不提先前被僵尸拍了一掌的张付林军官了。

这时,从门外跑进一个人,正是先前被张军官喊去拿糯米的那个小兵,他看见正一蹦一蹦奔向他的僵尸,不由的脸色发白。杨木衣吼道:“把糯米朝它身上泼!”

下意识的,那小兵用刺刀将背着的袋子捅了几个孔,直接将袋子丢向了僵尸。袋子在空中洒落了许多的糯米,弹跳着撒得门口地面上到处都是。僵尸看见一个东西冲着自己而来,一如既往的伸出有着黑漆乏绿的长指甲的手抓向那袋子。

猛然间,僵尸咆哮着缩回了自己的手,跳向那个小兵,可是刚一蹦,踩到了地上的糯米,它脚上顿时现出一阵黑色的烟雾,它尖叫着往回跳,空气中顿时散发出一阵恶心的恶臭。

僵尸跳了回来,面朝着杨木衣不停的嘶吼着,两只已经不能叫手的爪子不停的抓放着。军官看着杨木衣说:“杨兄弟,这货好像真的怕你诶!”

杨木衣拿着刺刀比划了个腕花,疑惑的说:“是啊。”

这时一个躺在地上的士兵说道:“杨兄弟,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法宝啊?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听说这些妖魔鬼怪什么的,最惧法宝了。”

杨木衣撇着嘴说:“我以前倒是有一个阴阳罗盘,可是我送人了……等等,哈哈,我知道了。”杨木衣拿出用红绳系住挂在胸前的古朴小青铜剑,小剑在变色的日光灯下隐隐散发出一阵青色的光晕。

果然,原本低声嘶吼的僵尸暴躁的怒吼起来,它的头也一直盯着杨木衣手中的小青铜剑,身子却是本能的往后蹦着,踩到了糯米才吼叫着停了下来。

“杨兄弟,这个就是法宝么?”军官见到僵尸远离杨木衣,凑到杨木衣跟前仔细的打量起杨木衣手中的小青铜剑。杨木衣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长官,因为这个是借的,我一时没有想起来。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士兵受伤了。”

军官摇头道:“你能留下来与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我们就很感动了。还有,别叫我长官,叫我张哥。其他的就不用说了,我们先解决这个吃货再说。”

杨木衣点头:“嗯,好的,张哥。”然后朝着僵尸走过去。

僵尸见到杨木衣走过来,大声冲着杨木衣咆哮着,身子却不断往后面跳动着,杨木衣竟然追赶不上,一人一僵尸就在这不小的空间里面追赶起来。

军官将地上的士兵们全部拖出了房间,看着满屋奔跑的两道身影皱眉。他突然对着身旁先前拿糯米的小兵说:“你现在立即去买糯米,两袋。”

小兵奔跑着去了,没多久,他就扛着一袋糯米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正吃力的背着另一袋糯米。

军官疑惑的看着后面那个女人,小兵敬礼报告:“报告长官,刚才我扛着两袋米,路上遇见这位女士,她一定要帮我抗米袋,不然不让我走,为了不耽误时间,我未经允许擅自允许了,请长官责罚。”

军官回了个礼:“你做的很好。”然后指挥小兵将糯米在里面的地上慢慢的平摊开来。

军官对着女人说道:“这位女士,我们这里在进行军事活动,请立刻离开,否则我们不能确保你的生命安全。”

女人其实长得挺不错的,特别是身材,线条轮廓很是凸显。她对着张军官嫣然一笑:“长官你好,我是一名记者,有权知道事实真相,并且有责任与义务将事实真相向世人公布。”她虽然与张军官说着话,可是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房间里面那两条高速运动的身影,特别是那道蹦跳着前进的身影。

张军官显然对如何与记者进行沟通很有经验,他拒绝接过漂亮女人的证件,只是直视着女人的眼睛:“对不起,记者小姐,但是我们现在正在进行军事活动,所有一切都必须严格保密,在你没有获得我上级允许的前提下,我只好请你离开。”然后就指挥着小兵将这个还是很不满,要求追究张军官责任的记者直接给拖了出去。

张军官走进房间里面,地面上的糯米已经铺了很多了,僵尸的活动范围也越来越少了。现在它已经不再蹦动了,只是站在那里不停的嚎叫着,偏偏它不敢向杨木衣递上一爪子。

杨木衣这会也明白了自己手中这柄小青铜剑的威力如何了,虽然上次见到时在前日军指挥所里面也是大放异彩,但是拿在手里那种直观感更强了。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可是自己手中拿着这柄小青铜剑,面前的绿僵竟然只能够对自己吼叫,而没有任何动作,这是绝对的实力压迫。

僵尸看着越来越近的杨木衣,惨叫着跳开来,就算是踩在了糯米上也是在所不惜。只是糯米毕竟对它伤害不小,才在糯米上惨叫着蹦了几下,它就摔倒了在地上,然后在糯米上面惨叫着翻滚,发出凄惨的戾叫声,听得杨木衣心神晃动。

杨木衣晃了晃脑袋,看着惨叫的僵尸,叹道:“给你个干净吧。”将手中的小青铜剑往地上不停挣扎的僵尸头上刺去。原本军人们用军刺怎么刺也刺不进的肌肤顿时破开了,一股黑漆漆的东西流了出来,空气中顿时弥漫开来一股无以言表的恶臭,恶心至极,杨木衣觉得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而原本痛苦嚎叫的僵尸就那么安静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杨木衣与张军官走了出去,张军官握住杨木衣的手:“谢谢你了,兄弟,要不是你,估计我们这十多号兄弟今天就撂在这里了。”

杨木衣强忍着恶心摇着头,看着躺着的一脸灰色的士兵们,对张军官说:“张哥,这些士兵让他们喝糯米粥,喝上三天就可以了。”张军官握住了杨木衣的手不停的晃动,没有说话。

远远的在一个墙角,一个女人正拿着长长镜头的照相机对着两人“咔嚓”的拍着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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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夜访


class="width">天已经黑了,无数的灯光在这座城市里面慢慢的亮了起来。www.65txt.com~~~~

杨木衣摇晃着身躯慢慢的往医院后门走去,旁边同样踉跄着身影的是张军官。杨木衣打着舌头对张军官说道:“张哥,有点晚了,我……要回去了,不然我女朋友该等急了。”

张军官拍着杨木衣的肩膀:“好小子,比你张哥强,张哥到现在还单身一个人。不过现在是隔离观察,你怎么出去啊。”

杨木衣拍着张军官的肩:“切,又不是什么真的病毒,还隔离什么啊!”

张军官摇着头:“那可不成,白天才说隔离一周,晚上就解禁,那不是显得太不庄重了么,上面也不会允许的。”张军官看着杨木衣皱着的眉头,哈哈笑道,“不过我可以找人把你偷偷的弄出去,你小子这次帮了大忙,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帮的。”

杨木衣醉意上头,点着通红的脸:“那……太谢谢张哥你了,回头等你任务完了来XX大学找我,我给你介绍我女朋友,长得特漂亮,人也很大方。还给你介绍我几个朋友,到时我们一起喝酒。”

张军官点了点头,叫来一个满脸通红的士兵,指着杨木衣:“你把杨小兄弟从后门送出去,记住偷偷的,别让人看见。”

杨木衣随着那个士兵一路走了出去,路上遇见两次阻拦,但士兵一说是张军官的命令,就一律放行了。杨木衣摇晃着脑袋往租住的房间走去,没有注意到后面跟着他的一个女人被士兵拦住,正在那里争辩着,可是不管她怎么说,那拦着的士兵还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最后,她只好怏怏的走了回去,对着杨木衣消失的地方吼道:“小子,我一定会挖出你来的。-====-”

等到她消失不见,原本面无表情的士兵不由的用手擦了擦额头,心有余悸的长呼了一口气。

等到杨木衣晃悠着走回租住的房子的时候,他的酒已经醒了许多。站在楼下面,看着亮着的窗户,心里感到一阵温暖,有一种家的感觉。家,不就是有盏灯等着你么?!

杨木衣趴在门上,轻轻的敲了敲门,很快,房门就打了开来。苗姬那张百看不厌的脸蛋出现在杨木衣眼前,杨木衣捧着苗姬的脸,狠狠地给了她热情的一个吻。苗姬皱着眉头推开他:“怎么喝这么多酒啊?快去洗洗。”

杨木衣顺从的钻进了洗浴间,当他穿着一条小短裤出来的时候,苗姬正坐在餐桌面前等着他,桌子上面摆着热腾腾的饭菜。杨木衣走到苗姬身旁:“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啊?要是我今晚没来,你是不是不准备吃了啊。”

苗姬看着杨木衣脸红红的:“去,先去穿条裤子,穿成这样要是有人来了看你怎么办!”

杨木衣一把将苗姬抱在腿上,抚摸着她的腰:“也不知道怎么的,天天看见你都还是一样的想你,完了,看来我生病了。”

苗姬忙将手探到杨木衣的额头:“哪里不舒服了?什么病?”

杨木衣坏笑道:“相思病!”苗姬啐了杨木衣一口。

杨木衣看着桌上的饭菜心疼道:“以后要是过了七点我没回,你就自己先吃,不用等我了。”苗姬乖巧的点点头,一顿饭两人吃的是甜甜蜜蜜。

吃完饭,杨木衣拥着苗姬给她讲今天发生的事情,苗姬随着杨木衣的故事情绪波动着,当听到杨木衣说张军官等人都趴下了的时候,抓住杨木衣的胳膊在他胳膊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印记。后来听说杨木衣用小青铜剑轻易的将绿毛僵尸消灭了的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苗姬拿着杨木衣重新挂在胸前的小青铜剑放在手上,感受着那份清凉。

良久,她对杨木衣幽幽的说道:“白颖姐姐对你真好,看到你把那个小罗盘送给了丽华姐,就把这个给了你。”

杨木衣轻弹着苗姬的鼻子:“傻瓜,吃醋了?这柄小剑是馨姨的,等馨姨出现的时候都是要还给她的。相信我,白颖已经是过去了,而且我对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别胡思乱想了。就算是以后我记起她了,你只要记住,我现在心中唯一的一个就是你了。”

苗姬将脑袋伏在杨木衣的胸口:“嗯,我相信。”杨木衣感觉胸前有点湿润,想将苗姬推开看看,但是苗姬死死抱住杨木衣不肯放手。

杨木衣正睡的香甜,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杨木衣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时间,还是半夜两点。杨木衣对吵醒的苗姬小声的说:“你继续睡,我去看看是睡。”

苗姬点点头,但仍旧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杨木衣走出房门。敲门声丝毫不见停歇,还伴着刘梦尘那狂野的大嗓门:“老杨,老杨,开门。”

杨木衣打开门,没好气的吼道:“梦遗,搞什么鬼,现在几点……”看着他身后的张军官,“张哥?是你。快进来,这晚找我有什么事啊。”

刘梦尘看看满脸笑容的张军官没有说话,可是看着杨木衣的眼神却露出了哀怨。张军官对着杨木衣说道:“兄弟,本来我是不打算来麻烦你的,毕竟你也不是体制里的人,但是现在一时半会我还真的找不到什么人帮忙。”

杨木衣看着神情严肃的张军官没有说话,张军官扭头对着刘梦尘说:“谢谢你同学,这么晚了还让你带路,实在是对不住。”

刘梦尘是挺机灵的一人,一见张军官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想自己在这里,乐呵呵的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奔回去睡觉去了。张军官看着刘梦尘消失在楼梯间,看了看杨木衣的房内。

杨木衣一拍脑袋:“看我,张哥,快里面坐,有事咱坐下来说。”

张军官也不做作,坐在椅子上,脸上似笑非笑:“看不出杨木衣你还挺风流的啊,这么快就跟人小姑娘在外面同居了。”

杨木衣正喝着水,闻言差点呛着:“张哥,不带你怎么开玩笑的。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张军官正容道:“木衣,嗯,我喊你木衣这样亲切点。我这次来是想你帮忙去捉僵尸的?”

杨木衣放下手中的杯子:“嗯,现在有很多僵尸么?国家没有专门对付这种灵异事件的特种部队么?比如中国龙组什么的?”

张军官瞪着眼睛看着杨木衣:“我没有听说过,可能有吧,但我级别不够,不知道这些。不过就算有,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不知道现在外面闹疯了,许多僵尸跳了出来。我可不想明天早上,当大家一推开房门,发现门口站着一具僵尸……”

祝天下所有母亲永远健康快乐!



第八十二章 飞僵


class="width">杨木衣跟着张军官来到了一个小区门口,四面围了许多的士兵,这些士兵打扮与平时见到的最耀眼的区别是每个人都背着一个麻袋,乍一看怎么看怎么像《射雕英雄传》里面的丐帮一代弟子,士兵们都是一手拿着拿着枪,另一只手从麻袋里掏出一把糯米,小心谨慎的注意着每个角落。(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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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官看见杨木衣的视线一直盯着士兵们背着的麻袋,脸上一红,所幸现在正是半夜,淡淡的街灯下看不出脸上的颜色。张军官指着眼前的这一片别墅花园小区紧紧锁住的大门:“我们一点钟接到命令说发现大批僵尸出现在这片小区,立即封锁了这片小区,我们带着糯米进去抓捕这些僵尸,但是由于天黑而且小区环境很复杂,僵尸常常从那些别墅里面树上等地方突然出现,我们有许多士兵受了伤,而捉获的僵尸却不多。”张军官指着旁边一片地上平躺着的尸体,“我估算了一下,要是再这么下去,时间上是来不急了,所以想请你来帮帮忙。”

杨木衣指着眼前除了几盏路灯,一片宁静的小区,疑惑的问道:“你们这么闹,这些住别墅的富人们就没点反应,还是这么安静?”

“这片小区是新建的小区,还没有付诸使用。”张军官释疑道,一咬牙,“你要是这次帮了我这个忙,我向上级请示,给你在这弄套小洋楼作为奖励,怎么样?”

杨木衣看着张军官,淡淡的说道:“你这不是拿我当外人么?要为了这奖励,说实在话,我还不如抱着我女朋友睡大觉呢!我只是觉得这里有点奇怪,既然还没有付诸使用,那么这些僵尸从哪来的!”

张军官看着杨木衣:“兄弟,张哥不是小看你,而是只要有机会,我都会为我的兄弟谋最大的福利,毕竟我们干的都是提着最危险的事,随时可能丧命,自然有尽可能的为大家谋福利,别兄弟们命都没了,家里的人还是饿着肚皮啊。所以,我给你不管弄多弄少你都得留着。嗯,僵尸的事我回头找人一个一个调查,虽然他们面目不清楚了,但是有头骨识别技术,再加上失踪人口信息一对比应该没问题的。”

杨木衣看着张军官在淡淡街灯下执着的双眼,没有说话了,旁边的士兵们的呼吸声却明显粗了许多。

杨木衣与一队士兵朝着小区走了进去,刚一进小区门,杨木衣就有点发愣,只见路灯下面众多的僵尸在那里蹦跳着,不时有咆哮声传来,远远看去,那些僵尸都是些紫僵白僵之类。-====-

杨木衣领着这队士兵朝着僵尸奔去,原本蹦跳的僵尸一顿,然后疯狂的四散开来。等众人赶到那路灯下,却是安静无比。这些士兵看着杨木衣直发愣,问道:“现在怎么办?这些僵尸一个也不见了。”刚刚进来的时候张军官命令这队士兵一切听从杨木衣的指挥。

杨木衣用手抚着胸前的小青铜剑,皱着眉头,对士兵们说:“我们先出去。”一行人又偷偷的跑出了大门。

张军官看见杨木衣出来,脸上露出笑容:“这么快?果然找你没错。”

杨木衣耸了耸肩:“嗯,这么快。我还没碰到根僵尸毛!”

张军官看着杨木衣身后那群沉默的士兵,皱着眉头问道:“那怎么办?”

杨木衣仔细的回想老头平时和他说的关于僵尸的事情,他皱着眉头说:“僵尸喜好嗜血,他们吸血是一种本能,弄点人血来。”

张军官看着杨木衣,低声问道:“需要很多么?要是不多在我身上割一刀就行了。”

旁边一群士兵挽起衣袖:“给我放点,我平时血太多了,多得跟女人似的,每月都要流几回鼻血。”“我的血是O型,僵尸肯定更喜欢。”“我这人什么多不好,就是身体不错,没有肝炎也没有其他毛病,上回体检那医生都说我身体最健壮了。”……

杨木衣喊道:“你们干什么啊?谁说要用你们的血了啊,医院里去弄几包全血来不就行了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原本哄闹的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张军官别着脸指挥一个士兵开车赶往医院。

杨木衣想了想对张军官说:“这么多僵尸,不知道会不会碰上比那绿僵更厉害的,张哥,我还需要一些黑狗血,嗯,把粗麻绳用黑狗血浸透拿过来吧。”张军官又吩咐一个士兵去了。

杨木衣看着那紧闭的铁门,疑惑的说道:“也不知道这群僵尸在这里搞什么?也不散开,全聚在这里。这里又不是什么养阴之地,也没生人,真是搞不懂。”

张军官拍着杨木衣的肩:“管他的呢,我倒是很高兴它们都在这里,这样也不用我到处去搜索了。”

很快,一个士兵就开着吉普车飙了回来,他兴奋的打开车尾,只见那里用冰块冷藏着十余袋全血。士兵抱怨道:“那医院的医生真是小气,才给了这么点,杨兄弟,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拉。”

杨木衣看着那十余袋大袋的全血,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杨木衣带着一队士兵再次走进了花园小区,路灯下面那群僵尸又在那里群魔乱舞着。杨木衣等走过去,那群僵尸又再次哄散开来。杨木衣指挥着士兵们在一个视野宽阔的路口用生糯米铺了一个长长的葫芦形口袋陷阱,只将冲着大门的一头留了一个约三米左右的出口。

杨木衣看着士兵们铺的糯米带,都铺了好几米粗,确定僵尸两三下跳不出去了,满意的点了点头。杨木衣在葫芦底部中央,用刺刀划拉开两袋全血血袋,空气中渐渐弥散开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四周顿时一片低吼声传来。

杨木衣微笑着招呼士兵们迅速的撤了出去,这回没有再将铁门给关上,杨木衣等人远远的看着。只见那群僵尸在那里不停的跳动着,踩到糯米嚎叫着跳了回去。如是许久,终于有个僵尸从故意留的空口处跳了进去,它兴奋的嚎叫着冲向全血袋。

本能的刺激,旁边的一众僵尸也纷纷从那空白处跳了进去。灯光下看着那越聚越多的僵尸,张军官不由的兴奋不已,虎目圆瞪,身子也不住的微微颤抖着,旁边的士兵们也是满脸的激动。

杨木衣看着那越聚越多的僵尸,不由的心里发麻,差不多有近50来个吧,这么多僵尸如果跑了出去,那可就真的是一个大麻烦了。

渐渐的僵尸全部跑进了陷阱里面,全血的刺激,不停的有僵尸被推倒在糯米上然后嚎叫着跳回中央。

杨木衣看了看周围,没有再看见僵尸跑进来,对张军官说:“看来全在这里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把它们全灭了。”说完从胸口将小青铜剑拿在了手里面。

张军官点点头,轻捶杨木衣的胸口:“兄弟,谢谢了。”

这时,一个士兵开着车子过来,拿着一根散发着淡淡血腥味的麻绳奔下车,气喘吁吁:“这个麻绳用黑狗血浸过了,还有小半黑狗血在后面的尾箱里面。”杨木衣看了看手中的小青铜剑:“暂时用不上,谢谢你了。”

杨木衣拿着小青铜剑冲了上去,张军官旁边的一个士兵傍晚的时候没有跟随杨木衣,不知道杨木衣手中那柄小青铜剑的厉害,担忧的问着张军官:“头,你说杨小兄弟一个人能行么?要不兄弟们上去帮忙啊。”

张军官看了一眼那个士兵:“他没问题的,这种事情不是靠人数解决的,我们要能解决,我也不会半夜还把他叫来了。”

杨木衣捏着小青铜剑狂奔过去,为了防止僵尸们跑了,杨木衣可是尽自己全力狂奔,这么接近两百米的距离让他跑得气喘吁吁,不由的暗骂那个破了自己下丹田的人,废法力也就罢了,连下丹田都废了,废得整的自己跟个废人差不了多少。

原本争斗的僵尸们一见到杨木衣,顿时一愣,然后嚎叫着四处散开,可是它们一踩到地上的糯米,又戾叫着跳了回来。

杨木衣举着手中的小剑笑道:“别挣扎了,乖乖的听话。你们这样不入三界会搞的很麻烦的,来,乖乖,让我送你们一程。”果然,在杨木衣靠近这些僵尸的时候,僵尸们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全身发抖,任凭杨木衣将小青铜剑送入它们脑袋中,然后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

张军官等人远远的看着一个人影走到一大群身影前,用手在他们脑袋上一碰,然后那些人影纷纷倒在地上,只觉诡异无比,不由的感到全身凉飕飕的。

杨木衣可没有理会张军官等人的看法,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身后留下的全部都是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尸体。渐渐的,他前面原本熙熙攘攘的僵尸慢慢的变得稀少起来,当他前面只有一只僵尸的时候,杨木衣脸上露出了笑容。

杨木衣朝着最后一只僵尸走过去,那只僵尸并不像其它僵尸一样站着不动,而是渐渐的往后面慢慢移动着,嘴里还发出阵阵的低吼。

杨木衣虽然觉得有些奇怪,看它踩到糯米发出尖叫声,杨木衣说:“别挣扎了,你就放心的去吧,张军官他们会帮你们弄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了的!”说完将小青铜剑朝着僵尸的额头刺去。

僵尸突然一声尖叫,然后猛地一蹦,直接蹦起两层楼高,蹦出了糯米布的陷阱。

杨木衣傻傻的望着那道身影:“飞僵!”

今天第一更,并感谢白翼龙兄的评论。



第八十三章 神秘的铃铛声


class="width">那僵尸跳出糯米带,回头冲着杨木衣低声嘶吼着。(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杨木衣瞅着怪叫的僵尸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回来。

张军官走到杨木衣跟前:“木衣,这个僵尸跳得很高啊。我们是不是应该将那糯米铺得再宽些?”

杨木衣摇摇头:“铺得再宽也没用了,它那不叫跳了,它那是在飞了。”

张军官张着嘴巴:“飞……原来僵尸还会飞?!”

杨木衣点头肯定的道:“普通的僵尸是不会飞的,但是当普通僵尸变成飞僵了,它就可以飞了。”杨木衣看见张军官一脸好奇,解释道,“僵尸分为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伏尸、不化骨八种,绿僵以下的是最普通的僵尸,只要有点能力的人都能搞定,甚至普通人力气大点敲碎它们的脑袋也能搞定它们;绿僵毛僵就比较厉害了,我们前面在医院里碰到的那就是绿僵,从绿僵开始就是铜墙铁壁力大无穷了,毛僵比绿僵更加厉害,它们速度更快,全身上下布满了红色的毛,就是民间常提的红毛僵尸,它是绿僵的进阶版。”

张军官看着站在一栋别墅底下对着那一弯眉月吼叫的僵尸,摇了摇脑袋:“那飞僵呢?”

“飞僵?飞僵不仅力大无穷铜墙铁壁,而且跳跃距离很长,这只还只是刚刚进阶,所以跳动距离还不是很远,完全进阶的飞僵就可以像滑翔机一样滑翔了。而且他们的动作也不再那么僵化,他们会渐渐的动作变得如同正常人一样。”杨木衣叹道。

张军官吞了口口水:“那这货不就和超人一样了?等等,你是说飞僵上面还有更厉害的僵尸?”

杨木衣点点头:“那当然了,不过飞僵已经基本上都已经属于传说中的东西了,就更不用提其它的了。像那伏尸,知道伏尸千里么?伏尸一出,千里伏尸!”

张军官打了个寒战,旁边一个士兵好奇的问道:“那僵尸最厉害是什么样子?”

“最厉害,传说中黄帝之女叫女魃,她就是僵尸。传说中她可以斩杀神龙欺负天神,所到之处赤地千里,后人称她旱魃,尊为旱神,你说够不够厉害啊?”杨木衣对着那个士兵说道。

士兵吐了吐舌头,张军官对杨木衣说:“木衣,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你知道怎么灭了这个飞僵吧?”

杨木衣摇了摇头:“张哥,不瞒你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对付这玩意。我家老头每次吹牛都是说他曾降过一个毛僵三个绿僵,这飞僵他都没遇见过,怎么告我降伏的方法啊!”

张军官摸着头:“看来这次任务是完不成了……”

“小心!”杨木衣朝着旁边的几个士兵喊道,他一直观察着在屋顶对月吼叫的飞僵,飞僵刚刚停止了吼叫,冲着地上几个看守着侧门的士兵们飞了过去,身影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

那几个紧盯着外面道路的士兵一愣,随后感到一股疾风冲向脑后,几人也是临危不乱,翻滚着躲开了这一击,然后条件反射般拿起手中的枪朝飞僵射了过去。

子弹打在飞僵的身上,却只是阻了一阻它的身形,然后噼里啪啦的砸在了地上。飞僵停了一下,朝天怒吼着,然后扑向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士兵们。士兵们子弹打完了,掏出一把糯米朝着飞僵丢了过去,但飞僵身形一顿,诡异的躲开了糯米粒,然后扑倒了一个士兵。

旁边的士兵们赶了过来,糯米铺天盖地的洒了过去。飞僵怪叫着抓起已经昏迷的士兵,一个纵跃,飞离了现场。飞僵在士兵们头上盘旋了一圈,桀桀怪叫着冲着杨木衣等人跳过来。

飞僵飞到杨木衣等人的上空,怪叫两声,将起抓住的士兵丢了下来。张军官不顾左手上面还扎着的绷带,一个前冲抱住掉下来的士兵并往前翻了两个滚,然后用手指一压士兵的颈动脉,拍打着士兵的脸:“小龙,醒醒!”

小龙却是再没有醒过来,杨木衣走过来探查,却是已经死亡了,颈部被飞僵咬了一个口,现在从黑色的伤口还有不少黑色的血液流出。杨木衣拍拍张军官的肩:“张哥,他已经死了……还有,最好尽快把他的尸体烧掉,不然他也会变成僵尸。”

张军官一愣,然后站起来,对着旁边的士兵说:“把小龙的尸体迅速拿去火化掉,把骨灰放好,等这事完了,我亲自送他家去。”然后抓住杨木衣的手臂:“木衣,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你告诉我怎么弄死这货!”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眼前灭寂了,前一刻还生龙活虎,后一秒却已经静静的躺在那里了,杨木衣心里很懊恼,恨自己没用,他看着张军官满怀希望的眼睛却没有办法点头,只好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闭眼的最后一幕,他看见了从张军官眼角流露出的那丝湿润。

“也许老头在这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降伏这飞僵的。”杨木衣喃喃自语道。

张军官摇晃着他的肩:“在哪,他在哪,我立即找人去把他请来!”杨木衣抬头望着天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知道他去了云南,而且现在还在不在我都不知道!”

张军官失望的松开了手,这时旁边的士兵又喊道:“小心!”只见那飞僵又朝着另外的一小队士兵飞了过去,这回因为大家都注意力很集中,堪堪的躲过了飞僵的这一次袭击。

攻击无效,而对方却可以随意攻击自己这方的人,张军官只觉得从未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他一咬牙:“传令,所有士兵来迅速来我这里集合。”

“报数!”

一群人很是迅捷,两分钟不到就集合完毕了。这时上面的士兵像张军官报告说除了刚刚牺牲的小龙,还有后门的五人没一人到场。

张军官脑海中顿时闪现出五人在飞僵的爪子下面挣扎的情形,吼道:“全体都有,马上上车,后门集合!”

一群人迅速驾车来到后门,一下车,张军官顿时放下心来,旋即他火冒三丈,只见地上躺着五个士兵,还有呼噜声传来。

张军官上前一人一脚,很快将这五个士兵踢醒。五人站在那里,头垂得很低,却不敢有任何言语。张军官怒吼着,差点直接掏出手枪一人给上一颗枪子了。

空中传来一阵低吼声,飞僵再度出现在杨木衣等人的上空,两只眼睛显着黄橙色的光芒,很是唬人。杨木衣轻声的说:“看来僵尸到了飞僵这阶段,心智也慢慢开启了啊。”

飞僵似乎并不是很惧怕杨木衣的小青铜剑,并不像其他僵尸一样远远躲开,而是站在旁边房屋的屋顶上盯着一群人,偶尔从众人头上转悠过,好似等待最佳的时机。先前五个士兵中的一人被张军官一脚踢在了小腿上,行走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往旁边斜斜的摔了下去,站在墙头的飞僵立即尖叫着冲着士兵而来。

眼看就要抓到士兵了,突然从小区里面远远的传来一阵铃铛声,原本迅疾着的飞僵猛的一愣,伸长的爪子也停了下来,扭头冲着小区里面跳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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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炼尸宗与白师弟


class="width">张军官看着那倒在地上一脸惊恐的战士,疑惑的问着杨木衣:“它怎么了?”

杨木衣当然明白张军官指的不是地上的士兵,而是远去的飞僵了,他摇摇头:“我也不确定,我刚才似乎听见了铃铛响!你们听到了没?”

许多士兵都纷纷点头,张军官问道:“那是什么铃铛声,怎么那个飞僵听到就跑了呢?”

杨木衣迟疑道:“这样,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大家退后一点,千万别单独行动。(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

张军官对杨木衣说:“我跟你一起去。”

杨木衣看了看张军官身后的那群士兵,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吧,至少我身上还有一柄宝剑,那飞僵不敢袭击我,张哥你还是和弟兄们一起吧。”

张军官看着后面的士兵点了点头,对杨木衣说道:“小心点!”杨木衣冲着张军官露出放心的笑容,然后迅速的跑进了小区。

杨木衣在这个新建的别墅小区里面穿梭,正不知道该往哪走,一阵轻微的铃铛声传入他耳朵。

杨木衣循着铃铛声走去,只见三个人站在一个路灯下,昏暗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好长。三个人穿着相同的黑色劲服,连身材都差不多,远远的在路灯下,也看不出三人的具体相貌。

他们身前站着的正是杨木衣很是眼熟的飞僵,此刻飞僵并没有如同先前一样,迫不及待的将爪子递出去,而是侧耳聆听的那断断续续的铃铛响声。

其中一个人说道:“大师兄,这次行动真的很不顺利,先是半路上跑了一个,咬伤了几个人,好不容易将它给制服了,谁知道这里的看守竟然疏忽,所有的僵尸都跑了出来,还碰到一群会捉僵尸的士兵,真是郁闷啊。<<>>不过我们运气也算够好的了,竟然还留了个这家伙在,大师兄,你这次赚大了!”他指了指侧耳聆听的飞僵,飞僵喉中传来一阵低低的吼叫,将头侧向这个人,这个人不由的一跳,跳到和他说话的师兄背后。

杨木衣心中一动,难道这些僵尸都是这些人特意弄出来的,这么多僵尸,得死多少人啊!

师兄将手中的铃铛用力的摇了几下,那飞僵才重新安静下来,继续聆听着铃铛的声音。师兄对着躲在他身后的师弟说:“小师弟,这飞僵已经开始有智慧了,你可别惹它,要不师兄我也没有办法帮你的。”

那个被唤作小师弟的人跳出来,冲着大师兄一笑:“哈哈,师兄开玩笑了,有师父赐的紫金铃在,怎么有摆不平的僵尸呢?”

大师兄哈哈一笑:“小师弟,师父给的紫金铃原本是让我用来收绿僵的,他老人家以为我运气再好也不过是毛僵,谁想到竟然蹦出这么大一惊喜来啊,所以我对收服它实在是没有把握,不过还好有后招!”

一直沉默的男子说:“大师兄,那些军人不会来捣乱吧!”

大师兄对着一直沉默的男子说:“二师弟,不用怕。就算那些军人得到高人指点,知道用糯米对付僵尸,但是遇到这家伙,估计也没辙,要不也不可能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还留着这家伙在这里蹦跶。他们现在肯定在那里烧高香祈祷这家伙千万别去找他们的麻烦了,哈哈!”

二师弟没有说话,倒是小师弟看着在那里倾听的飞僵啧啧道:“这次师父真是大手笔啊,一次弄出这么多僵尸来!还弄出了一个飞僵,哈哈,看来以后我们门派一定能够发扬光大了。不过师兄,这东西我们也就能把它稳住,还有什么后招快使出来啊,让师弟我也看看你怎么收服它啊?”

大师兄笑道:“不用我们收服它,还记得前几天遇见的那个白师弟么?师父和我说过,如果事情有意外的话就找他,我已经第一时间放出讯号了,估计白师弟很快就会赶过来了。”

小师弟疑惑的问道:“大师兄,这几天我一直想问,这个白师弟我怎么以前没见过啊,而且他有这么厉害么?”

大师兄咧嘴笑了:“呵呵,那个白师弟是师伯的真传弟子,据师父说只比他差那么一点点啦,不过等我把这尊飞僵炼成金甲飞僵,我一定比他强,哈哈,我们炼尸宗还没人用飞僵炼过金甲呢!”小师弟在一旁不停的赞道大师兄定当成功,超越那个白师弟。

大师兄看见远处路灯下出现了一个白色影子,小声的对两个师弟说:“白师弟来了,不要乱说话了!”

大师兄迎着那个白影走了上去,双手一抱拳:“白师弟,这次还真是要麻烦你啊。”

那白色人影淡淡一笑:“廖师兄客气了,我们本是同宗师兄弟,互帮互助是应当的。”声音传来,竟是说不清的温文尔雅。

杨木衣仿佛觉得这声音似乎听见过,不过再就着路灯看向白色人影的面容,模模糊糊的只觉得面目清秀,似乎有点印象却又好似并不相识,杨木衣纳闷难道以前见过这个白师弟?再看时,那唤做白师弟的少年郎却并没有在看场中的飞僵,而是将视线投向了一旁偷偷观望的杨木衣方向。

杨木衣心中一凛,忙将头缩了回去,等良久也没人走过来,才偷偷的将脑袋继续探了出去。只见那白师弟围绕着飞僵走了几圈,点点头对着大师兄说:“廖师兄,真是恭喜你了。有了这飞僵炼制的金甲,估计在炼尸宗里面你就是数一数二的了。”

大师兄连道不敢不敢,可是脸上的笑容连杨木衣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得很是清楚。旁边的小师弟则是对着大师兄拍着马屁:“大师兄现在就是我们炼尸宗里面数一数二的人物。”

白师弟扫了一眼杨木衣这边,然后对着大师兄说:“廖师兄,我们开始吧,你把僵尸放开。”

大师兄点了点头,右手捏了个剑指,一指左手握着的铃铛,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喝道:“叱!”铃铛顿时哑了。原本一直侧耳倾听的飞僵顿时仰天一阵悠长的咆哮,小师弟不由的将身子藏在了大师兄的背后。

白师弟等到飞僵咆哮完,笑道:“你又不是那狼王,还对着月亮嘶吼呢?再说现在是月头,没有满月,你也就这点能量了,别挣扎了,以后好好的跟着这位廖师兄吧。”白师弟一指大师兄,竟然想着准备用言语来说服飞僵。

旁边观看的杨木衣差点没晕倒,要这有用的话,自己真的只能去撞墙了,虽说飞僵有了一定的智慧,但要是说想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让它乖乖听话,估计只有佛祖那口吐莲花才行。

果然那飞僵并没有给白师弟面子,对着白师弟不停嘶吼着,身子一跳一跳的,看似随时准备扑向白师弟。可是对僵尸有过一定了解的杨木衣却看出来它这是准备开溜了,果然,飞僵突然一蹬地,身子直接跳了两层楼高,就往白师弟相反的方向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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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炼制飞僵


class="width">白师弟的声音传来:“想跑?”只见他双手一招,一群黑漆漆的东西围绕着飞僵飞动起来,杨木衣仔细一看,却原来是一群黑蝙蝠。(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黑蝙蝠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不停的咬向空中的飞僵,虽然飞僵的皮肤连手枪子弹都打不进去,可是被这蝙蝠咬上,杨木衣借着昏暗的路灯能看见它身上似乎已经遍体鳞伤了。

飞僵在空中不停的怒号着,它的动作非常的矫捷,根本没有寻常僵尸的呆板。不过那些蝙蝠比它更加迅速,飞僵根本就碰不到一根蝙蝠毛,但是自己却总是能被蝙蝠咬伤,原本自豪的铜墙铁壁般的防御也仿若虚置。

大师兄皱着眉头对白师弟说:“白师弟,让你的蝙蝠轻点咬啊。这要是咬的太狠了,降了阶可就差多了。”

白师弟文雅一笑:“廖师兄多虑了,这飞僵防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宝贝蝙蝠就算咬上一天也不可能把它咬掉阶的。你放心了。”

飞僵已经拥有它自己的头脑了,很快它就明白不将地上的白师弟杀了,自己肯定躲不过这么多黑色蝙蝠的围攻。飞僵突然不理会背后一直追着它穷追猛咬的黑蝙蝠,迅速的朝着地上太土观望的白师弟冲了过来。

小师弟见到飞僵张着大嘴露出尖长的獠牙,不由的吓了一跳,跳到了大师兄的背后。白师弟看着俯冲下来的飞僵,冷冷的一笑,也不见他有动作,一道小小的白色影子在路灯下一闪而过,若非原本气势汹汹的飞僵扭头朝自己这边跳过来,杨木衣非得以为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飞僵直接冲着杨木衣的方向奔过来,在离杨木衣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它突然停了下来,冲着杨木衣的位置咆哮着,可是却不敢再靠近。终于,它扭过头去,朝着另一个方向奔过去,可是很快又被蝙蝠群给赶了回来。

杨木衣是看出来了,那白师弟有意将飞僵往自己这边赶,看来他是发现了自己了。杨木衣心想着这个飞僵看来被这伙神秘人给收拾了,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就悄悄的准备开溜了,回头将事情的结果告诉张军官,至于上头是否还准备追查下去就与自己无关了。

那头小师弟看着在空中左右为难的飞僵,好奇的小声问着大师兄:“大师兄,那飞僵怎么了?怎么不过去了!那边不是没有蝙蝠挡路么?”

大师兄神情复杂的看着一脸微笑的白师弟:“看来我们被人跟踪了。”看着飞僵朝着原本死活不愿意过去的地方飞过去,大师兄对着白师弟一鞠躬,“多谢白师弟了,要不是白师弟发现,估计这回是栽到家了,这人连飞僵都不愿意过去招惹,看来能力不小啊,还好白师弟借着飞僵把他给赶走了。”

白师弟连连摆手,却看着杨木衣消失的方向愣愣的发呆。

大师兄看着渐渐消失的飞僵脸上渐渐写满了焦急,想提醒一下白师弟却又觉得不怎么适合。他踩了一脚小师弟,小师弟吃疼差点叫起来,一看大师兄挤眉弄眼的表情,顿时醒悟过来。

小师弟对着白师弟敬畏的说:“白……师兄,那飞僵没问题吧?”

白师弟猛地醒悟过来,看到大师兄一脸焦急的表情,忙说道:“廖师兄别着急,我这就把飞僵给抓回来。”也不见他有动作,一会,一群黑蝙蝠就将飞僵给架了回来,飞僵不停的嚎叫,但是却不再挣扎,它的脸上停着一只长者翅膀的白色蚕。

小师弟看着飞僵脸上那宛若白花的蚕,好奇的问道:“大师兄,那条蚕真漂亮,白白的竟然还长着翅膀呢!”

大师兄神情复杂的看着那一条蚕,良久,才对白师弟说:“师父一直说白师弟是绝世天才,我一直不大相信,今天看到白师弟的本命天蚕竟然修炼到了长出翅膀来,师兄我服了,真是自愧不如啊。”说完对着白师弟神情肃穆的鞠了一躬。

白师弟略侧过身子,对着大师兄道:“廖师兄过奖了,廖师兄有了这只飞僵,赶超师弟我那是指日可待啊。”

小师弟是个好奇宝宝,头一次跟着大师兄出来看世界,什么也不懂,问道:“大师兄,天蚕我知道,本命天蚕是什么?长翅膀又怎么样了?”

大师兄对小师弟说:“小师弟,这本命天蚕就是将天蚕从小与自己建立最紧密的连接,用心血喂养天蚕,让天蚕与自己心心相连。长翅膀就是意味着这条天蚕达到了成熟期了,一般的天蚕要修到这种状态,起码得有三十多岁,你看白师弟现在才多大,还不叫天才。师父对你期望很高,你可不许偷懒,要向白师弟学习。”

小师弟吐了吐舌头,羡慕的看着白师弟。白师弟微微一笑,对着大师兄说:“廖师兄过奖了,现在就请廖师兄炼制这飞僵吧,我给廖师兄护法。”大师兄点了点头:“如此,多谢白师弟了。”

杨木衣偷偷的溜了出去,张军官看见杨木衣跑了出来,不由的重重吐了一口气,上下打量着杨木衣身上没有少上一块肉,才点了点头:“嗯,没少什么,回头把你交给你女朋友我也就放心了。”

杨木衣将里面的情况说了一遍,张军官皱着眉头,然后打了个电话。

等张军官放下电话,皱着的眉头已经舒展开了:“木衣,上头说会派一个高手来,我这心里也踏实许多了。”

杨木衣点点头,原本思索着要回去了,可是转念一想,这炼化僵尸可没几个人见过,而且还是飞僵,自己要是亲眼见到,下次碰到老头的时候说出来,还不得羡慕死老头啊。

杨木衣没有理会张军官的劝阻,拿起一个望远镜和一个专业远距离定向声音采集器也就是,草草的学会使用说明之后,杨木衣再次溜了进去,这次他没再靠近那群神秘人,而是远远的躲在一个视野良好的别墅里面进行观察。

张军官原本也想跟着的,但是杨木衣一想那个神秘的白师弟,坚决的摇了摇头。

杨木衣透过望远镜远远的看见那个大师兄将一个木钉样东西钉在原本挣扎不已的飞僵头上,原本动弹不停的飞僵登时宁静下来。大师兄从自己嘴里吐出一点什么东西,塞进了飞僵的嘴里。然后绕着飞僵的身子不停的转动着,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咒语,可惜声音很快很复杂,就算是通过军用,杨木衣也没有听清楚他到底念的是什么地方的语言。

良久,大师兄停了下来,用手背在头上抹了一把,然后拔下了飞僵头上的木钉样东西,飞僵也是静静的呆在那里,一会,那飞僵仿佛回过神似的,慢慢的朝着大师兄走过去,亲昵的站在了大师兄身旁,里面甚至能听到他发出的低声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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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伏尸


class="width">大师兄颤抖着伸出了手,轻轻的在飞僵的头上摸了摸。(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飞僵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那里轻轻的嘶吼,并没有躲开大师兄的轻抚。

小师弟对大师兄叫道:“哈,大师兄,你成功了!飞僵被你收服了!”说完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这个大家伙,谁想飞僵并不领情,伸出爪子直接挥向小师弟的手,小师弟惊恐的大叫,大师兄连连喝止,飞僵终于还是停下了爪子,但它那瞪得圆圆的散发出黄橙色光芒的眼睛里光芒大盛,看来略有些不满。

大师兄对小师弟说:“小师弟,现在这飞僵虽然被我收服了,但是它能力太强了,师兄的本事还不足以完全控制它,有些本能反应它还是会存在的,所以你现在别招惹它。”小师弟恨恨的应到。

白师弟对大师兄点头:“师兄所说及是,我想廖师兄还是快快的带着飞僵回去好好的修炼吧,别让它一直这么残暴,对廖师兄你和这金甲飞僵都不利!”

大师兄连连点头:“白师弟所言及是,我这就起出血魂珠,带着它回去。毕竟被世人看到了也不妙,师父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意招出僵尸来。”然后切切的一咬牙,“谁想那帮饭桶,和他们说了拿了钱千万别打开门去看,可他们偏偏不信,看也就罢了,还将僵尸们的定身符给扯了下来……还好埋了血魂珠,僵尸受到它的气息诱惑,不会跑远。”

白师弟劝道:“这次出来游历,我是发现了和这些世俗凡人相处真的很难,他们已无敬畏之心,什么都不怕,偏偏又什么都不懂或者懂得一点鸡毛蒜皮,还要一副天下舍我谁有的样子,下次记住也就罢了。”

大师兄点点头:“哎,提这些扫兴。~~~~”看着身旁的飞僵兴奋的说,“我等不及了,师父看到这飞僵金甲时候的表情了。师弟们,你们等一下。”

杨木衣好奇的看着大师兄拿出一只纸鹤,拿在手里面,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将纸鹤扔了出去,纸鹤在空中转了两圈,然后飘落在了路灯下面。小师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个小铁锹,在纸鹤飘落的地方一阵猛挖。

白师弟赞道:“廖师兄这纸鹤寻物真是不凡啊。”

大师兄摇头:“这纸鹤术也就能找找这种不动的东西,哪能比得上白师弟的指引蜂啊,妖魔鬼怪都能追上。”

杨木衣疑惑的思索着,这指引蜂的名字好像听说过,但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了。突然他觉得自己背后传来一阵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阵熟悉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杨木衣转过头,只见白颖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而苗姬则立着旁边。

杨木衣疑惑的看着两女生,皱起眉头:“你们怎么来了?不知道这里危险么?”

白颖没有说什么,旁边的苗姬说道:“你大半夜的被人喊出来,我怕有危险,听见你说小青铜剑威力无穷,想来想去我还是找上白颖姐姐跟我一起来了。至少她也有小青铜剑,还有三把呢!”

杨木衣摇着头,扭头对着白颖说:“谢谢你,白……白颖,这里的事差不多完了,害你白跑了一趟,呵呵,回头……回头我请你吃饭。”

白颖淡漠一笑:“不用了,你要请就请苗姬妹妹就行了,她找我是我和她的事,与你没有关系。”

杨木衣讷讷的摸了摸鼻子,然后问道:“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白颖看看苗姬,苗姬脸上一愣,然后板着脸说:“这是个秘密,我不告诉你。我看你以后敢不敢在外面鬼混,我可是随时都可以找到你的!”

杨木衣撇了撇嘴不说话,正准备收拾家伙然后一起撤离的时候外面隐隐传来了大师兄的怒吼,声音很大,不用都能听到。杨木衣一愣,迅速拿起望远镜望去,并随手带上了,只见大师兄正围在飞僵身旁,手不停的在飞僵的嘴里掏着,嘴里还不停的大叫着:“你吐出来,你吐出来。”而小师弟则一脸惊呆的捧着一个打开的小木盒,看来那里应该就是他们说的血魂珠了。

杨木衣一看就猜到估计是小师弟挖出了血魂珠,谁想竟然被飞僵一口给吞进了肚子,现在还不听大师兄的命令,死活不吐出来。

白师弟向一脸惊慌的大师兄说:“廖师兄,我知道这血魂珠是炼尸宗的法宝,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飞僵给炼化的,你不如迅速带着飞僵回师门,看有没有办法让师叔将血魂珠引出来。”

二师弟冷冷的说:“出来的时候,师父说过了,千万不要让僵尸有机会碰到血魂珠,低级的僵尸就浪费了,高级的僵尸我们会控制不住。这血魂珠是我们炼尸宗的开派祖师灭了一个尸魔从它身上取得的尸魔内丹,有尸魔的绝大部分实力,对僵尸等来说是绝佳的补品,现在这年头,我们炼尸宗还能找到不少僵尸全凭它的功劳……”

大师兄对着二师弟说:“二师弟,别说了,我们迅速带着飞僵回门派,让师父做主吧,这事我一人担了,你们也别太过于担心了。”

小师弟看着大师兄,诺诺的说着:“大师兄……”

旁边观看的白师弟突然脸色大变:“小心!”迅速将大师兄拉开了几步,但还是一股硕大的力量迅速击打在了大师兄的左肩上,大师兄的左肩顿时一片血肉模糊,大师兄脸色煞白,牙齿紧闭,愣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几人迅速退开几米远,打量着地上那静止不动的僵尸。

杨木衣通过望远镜看去,只见那僵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死尸。白师弟将三个人护在身后,谨慎的盯着前面的静卧不懂的僵尸,他面前飞着一只白色的飞蚕,杨木衣这才看清了先前那仿佛一线的白色东西。

大师兄挣扎着站在三师弟面前,挡住僵尸:“这飞僵吸收了血魂珠的能量,现在已经达到了伏尸的境界了,我们是挡不住了,这里我挡着,你们现在立即回去,告诉师叔师伯,让他们立马赶过来。”大师兄煞白着脸叹了一口气,“但愿当他们赶过来的时候,这里没有伏尸千里!”

小师弟说:“不,大师兄,要死一起死,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杨木衣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死死的盯着那一动不动的僵尸,那就是伏尸啊!杨木衣对着两女严肃的说:“你们现在立刻回去,找到张军官,他在大门那块,就和他说这里有变,让他迅速的组织这一带的居民疏散。”

白颖看着杨木衣严肃的面容,从他手里接过望远镜,登时脸色大变,直接从别墅上面跳了下去,直接奔向伏尸的地方。杨木衣脸上闪过一丝怒容,但随后对拍拍苗姬的肩:“你去通知张军官。”不等苗姬回复,随着白颖跑了过去。

“白翼!”杨木衣远远的听见白颖的呼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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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我们一起退


class="width">杨木衣跑到的时候,白颖将那白姓少年郎紧紧的护在了身后,双眼紧盯着地上的伏尸。www.65txt.com

那少年仰头躺在地上,脸色呈奇异的金黄色,紧闭着双眼,嘴角还有鲜血流出来,那三个穿着黑色劲服的师兄弟们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卜。

伏尸原本在地上静止不动的身体,也因为白颖与杨木衣的到来,而将头抬了起来。

白颖焦急的问道:“白翼,你怎么样?有事没有?”那话语中带着杨木衣记忆中不曾有过的焦急。

那少年张开眼睛,仔细看着前面的背影,突然挣扎着爬了起来:“姐,是你么?你怎么在这里?快出去,这东西厉害,你快走!”说着挣扎着拉扯着白颖的裤脚。

白颖深深的看了一眼挡在自己前面的杨木衣,然后对着挣扎着要起来被她唤做白翼的少年说:“别说话,要走一起走,我不会留下你在这里的。”

白翼挣扎着爬起来,靠在了白颖身前,小声的喘着气,低声的对着白颖说:“姐,你快带着你前面这个朋友一起走,这个东西很厉害,不是你们能抵挡得了的,回去找师父,让他迅速来这将这伏尸收服了。”

白翼说话间昏了过去,若非白颖在后面扶着他,他直接就倒在了地上。白颖摇着头,嘴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那眼泪不停的往下落。

杨木衣死死的盯着前面那个伏在地上抬着头的伏尸,在昏暗的灯光下它的脸上并不如其他僵尸般的呆板,也没有其他僵尸那种溃烂的面容,就如常人,眼睛紧紧的闭着,仿佛睡着一般。

杨木衣手里死死的拽着那把小青铜剑,虽然伏尸没有张开眼睛,但杨木衣还是有种强烈的感觉,伏尸正在静静的盯着这把小青铜剑,一股偌大的压力笼罩在杨木衣身上,杨木衣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就算是上次在广州的小山上,也没有这种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杨木衣不敢回头,低声的说道:“白颖,现在带着你的弟弟快点离开这里。”杨木衣心里很是纳闷,这个略微眼熟的少年竟然是白颖的弟弟,难道自己忘记的不仅仅是白颖,还包括她的家人么。

杨木衣心中的小念头一闪而过,因为前面的伏尸忽然游动了起来。没错,它是游动了起来,身子根本与杨木衣印象中的僵尸完全不同,全身如同蛇一般猛的窜进了杨木衣身前不远处。杨木衣根本没有看清它是如何行动的,直觉眼前一闪,伏尸就离自己很近了,似乎自己的呼吸都可以吹到伏尸的脸上。

杨木衣本能的将手上攥着的小青铜剑往前面递去,口里吼道:“白颖,快跑!”

伏尸的头一下子缩了回去,刚刚好躲开了杨木衣手中的小青铜剑。杨木衣一咬牙,左脚往前一迈,继续将手中的小青铜剑刺过去。

白颖看了一眼杨木衣,一把将身前的白翼一把抱起,流着眼泪往外面跑了出去。

伏尸似乎对白颖与白翼没有想法,任凭他们离去,只是不停的在杨木衣身前身后晃悠,它也不直接咬杨木衣,只是不停的用头槌槌向杨木衣。杨木衣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前一秒它还在杨木衣身前,后一秒它的头槌已经顶在了杨木衣的后背,而且力量不大不小,很痛但是并不受伤。

杨木衣是看出来了,伏尸根本在拿自己玩猫捉耗子的游戏。杨木衣渐渐的后退,将自己的后背靠在了一栋别墅的墙上,死死盯着眼前的伏尸。伏尸嘶吼一声,从杨木衣眼前消失了,杨木衣紧张的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空气,心里激动着,连手中的小青铜剑都不停的颤抖着,他原本早已经不知道恐惧了,脑中一片空白,但此刻突然的寂静让他慢慢的心中生出许多杂念,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弥漫着整个空间。

突然,杨木衣感觉到后背的墙一股爆破感,他直接被击飞了出去。狼狈的趴在地上,他扭头一看只见那栋别墅的那面墙上一个大大的洞,伏尸正趴在那个洞上,并没有追击杨木衣,而是那么静静的躺着。杨木衣从它那柔和的脸上似乎看出了一股浓浓的嘲笑。

白颖将白翼抱了出来,只见苗姬正在大门口处不停的望着空荡的大路,看见白颖抱着一个白色人影忙迎了上去。

白颖将白翼放在苗姬面前,从白翼口袋里面拿出几个瓶子,用鼻子嗅了嗅,从一个瓶子里面倒出几颗药丸塞在了白翼的嘴里,对苗姬说:“你把我弟弟带到那些军人那里去,然后让他们迅速离开。”说完转身就往小区里面跑去。

苗姬一把拽住白颖:“我们一起去。”

白颖将苗姬的手拨开:“那僵尸太厉害了,你去了没用。”看着苗姬的眼睛,“放心,我一定将木衣完完整整的带到你的面前。”

苗姬痴痴地看着白颖:“白颖姐姐,你自己小心了。要是……要是实在是不行,我希望是你活着出来!”

白颖别过脸往里面跑去,一阵声音远远的飘进苗姬的耳中:“……我不会抛下他的。”

白颖赶到的时候,杨木衣被伏尸撞的躺在地上,正在挣扎着爬起来,可是等他刚爬起来,伏尸就又将他撞倒。白颖怒叫着冲向杨木衣,伏尸并没有拦住白颖,而是让开了一条道路。

杨木衣看着眼前的白颖,皱着眉头龇着牙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快跑了么?”

白颖不理会旁边的伏尸,将杨木衣搀扶了起来:“我……我白颖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

杨木衣看着眼前的伏尸,小声的说:“唉,不是贪生怕死的问题,你何必这么没大脑呢!要不是要拖住这家伙我早就跑了……死也要看死得有没有价值啊,白颖,你现在悄悄的从我身后退出去,看能不能跑得了。”

白颖哼了一声没有动,杨木衣火了,大吼道:“你不走我走了啊!”说完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伏尸并没有动,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要等他们商量完了再说。

白颖坚决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杨木衣将头垂下,往前走到白颖身前:“我服了你了!我们一起慢慢的往后退总得了吧!”说着拉着白颖的手慢慢的往后退着,白颖这回没有拒绝,只是身子微微颤抖着。杨木衣看过去,只见她脸上挂着两行眼泪。

两人悄悄的往后退着,躺在那里的伏尸好像并没有察觉。杨木衣拉着白颖的手,感到手心湿湿的,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心冒着冷汗。

三米,五米,十米。两人渐渐的离伏尸越来越远,心跳也越来越快,甚至有一丝侥幸逃脱的微笑出现在了杨木衣的唇角。眼看着转过一个墙角,就看不见伏尸了,杨木衣的心跳砰砰的响着。

杨木衣紧了紧手中的细手,小声的说:“快跑!”扭过头就准备往外面冲出去。

突然他觉得自己被一股熟悉的力量撞飞了起来,忙松开了手,在空中他扭过头来,只见伏尸静静的趴在刚刚杨木衣站着的位置,而白颖则与自己一样被击飞在了空中。



第八十八章 下辈子


class="width">杨木衣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的问着白颖:“白颖,你没事吧?”

白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我没事,你呢?”

伏尸静静的躺着那里,闭着眼睛。www.65txt.com

杨木衣走到白颖面前,仔细的给她检查了一番,点点头:“嗯,现在看来没还没什么事!”

白颖盯着躺在那里的伏尸:“干什么!注意力集中,这僵尸还一直跟着我们呢!”

杨木衣耸了耸肩:“我是明白了,这伏尸是在猫捉耗子,拿我们玩呢!”

静静躺着的伏尸突然发出一声“嘶嘶”的声音,让杨木衣有点迷糊到底是僵尸还是蛇精了。伏尸一下子窜到杨木衣跟前,一个头槌将杨木衣给槌了好几个跟头,白颖大怒,拿起手上的小青铜剑,一手一柄的冲着伏尸击打了过去。

白颖在与苗姬过来的路上就听苗姬说了这几柄小青铜剑的厉害,刚刚就将它们拆了下来,一手一柄,还有一柄丢给了躺地上的杨木衣。

伏尸先前逗杨木衣的时候已经习惯了杨木衣的速度力量,现在突然冒出个白颖,力量速度都比杨木衣强了许多,一个没注意,竟然让白颖在它身上划了一道伤痕,一些散发着恶臭味的黄色液体流了出来。

伏尸一愣,然后大声吼叫着,那被小青铜剑划过的伤口也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杨木衣大叫道:“小心!”白颖全身贯注的盯着眼前的伏尸,但她与伏尸的差距还是太大,就算她手里拿着小青铜剑也没有多大用,伏尸猛地从白颖面前消失,直接撞在了白颖的后背,杨木衣听见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以及白颖的痛苦呻呤声。

杨木衣挥舞着手中的两柄小青铜剑朝着白颖奔了过去,伏尸直接冲过来,一头将杨木衣槌倒在白颖身旁。杨木衣感觉到喉头一热,一股鲜血忍不住从他口中喷了出来。看来刚才白颖的一击彻底的激怒了伏尸,它用的力道与先前相比明显要大了许多。

杨木衣看着白颖紧闭的双眼,痛苦的面容,大声的呼唤着白颖的名字。原本一脸痛苦的白颖渐渐的舒展开自己的面容,睁开了清澈的眼睛。

伏尸用很低的速度直接冲着白颖撞过来,在路灯照耀下还露出狰狞的笑容。白颖略抬起头,看见慢慢游过来的伏尸,重新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杨木衣心中闪过一丝痛疼,直接铺在了白颖身上。一股火辣的感觉在后背腾的升起,一口热血没能忍住,直接喷在了白颖的脸上。

白颖睁开眼睛,看着抱着自己躺在自己身上的杨木衣,看着他嘴角那一抹鲜血,眼泪不由的流了下来。她拍了拍杨木衣痛苦的脸,哭丧着说:“木衣,你怎么样了?木衣!”

杨木衣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声音很亲切很温暖很熟悉,心底里不曾有的感觉一闪而过,有一双手在自己的脸上拍打着。杨木衣睁开眼睛,看着身下梨花带雨的白颖,使劲摇了摇头,嘶哑着声音说道:“别打了,我的脸都肿成猪头了。”

白颖原本哭泣的脸不由的扑哧一笑,杨木衣咬着牙:“靠,这家伙还真厉害。”白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双手环绕住了杨木衣的腰,杨木衣心中一颤,一种莫名的感觉腾上心头,顿时又感到心底里仿佛被重锤重重的敲打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不远处的伏尸发出兴奋的吼叫声。

白颖紧紧的抱着杨木衣:“怎么了,怎么了?”

杨木衣摇了摇头,挣扎着要从白颖身上爬起来。突然白颖用力抱着杨木衣往旁边一滚,压在了杨木衣身上。杨木衣清晰的看到伏尸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嘭的一下撞在了白颖的身上,杨木衣感到身前传来一股很大的力量,后背顿时感到如同被铁板击打一样的钝钝的剧痛感,脸上一热,白颖口角带着鲜血看着自己,脸上却带着几分莫名的笑意。

伏尸嘶叫着又游离了他们两人,躺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闭着眼睛。

杨木衣轻轻拭去白颖嘴角的鲜血:“傻丫头!”白颖眼中一亮,豆大的泪珠滚滚流下,落在杨木衣的脸上,有丝许还流进了杨木衣的嘴中,一股咸涩的感觉伴着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杨木衣的口中。

杨木衣与白颖两人搀扶着爬起来,背靠着背,互相支撑着对方的身体。伏尸在两人周围快速的转动着,脸上的眼睛紧闭着,似乎有恐惧的笑声传过来。

杨木衣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两柄小青铜剑,只觉得全身上下满是酸疼,要不是因为背后还有着一个白颖,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估计他早就趴在那里,任凭伏尸的摆布了。

“木衣,你还记得你上次说过什么么?”身后突然传来白颖的声音。

“嗯?”杨木衣不知道白颖说什么。

“你说‘哭什么哭啊,这样,这辈子看来和你是无缘了,下辈子我一定找你做我老婆总成了吧。’”白颖的声音悠悠的传过来,声音仿佛来自天际,很遥远很空旷。

杨木衣想起那天喝多了酒,脑海中一热说出来的话。心中一热,但旋即感到胸口仿佛被一大锤锤中,脑海中想起了苗姬的身影:“下一辈子啊!我不知道,看缘分吧。我不想骗你,你真的很好,可是我心中唯一的女人只有苗姬一个。”杨木衣说完顿时觉得胸口那慌闷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木衣感到背后靠着的白颖身子发抖,微微颤音传来:“下辈子,我不会再让你忘记我了!”

杨木衣胸口的那种心悸慌闷的感觉再次袭来。

伏尸似乎也觉得两人面对自己的压迫还有心情不停说话,很是不满。顿时愣生生地出现在两人中间,将背靠背的两人从中间给挤开,每人给上一头槌。杨木衣觉得身子飞了起来,同时与自己一起飞的还有那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白颖。

两人在空中齐齐的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伏尸似乎对玩弄两人没有了兴趣,并没有给两人什么机会,一次一次的冲撞着两人,但不论怎么样,白颖都没有再放开她的手,当杨木衣的衣角被撕烂以后,她就一直紧紧的抓住杨木衣的手臂。

杨木衣只觉得意识离自己越来越远,脑中渐渐的迷糊。记忆仿佛回到了青木寨,夜空下,一个女孩依偎在自己怀里,两人数着天上的星星,小声的吵闹着,那女孩的面容很像苗姬,但是又有一点迷糊。除了这之外,唯一的感觉就是那将自己胳膊攥得死死的那只小手。

突然,杨木衣感到背上一重,一个熟悉的重量压在了自己身上。一声痛苦的呻呤传入耳中,杨木衣只觉得脑中一震。

“苗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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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class="width">杨木衣努力睁开自己的双眼,看着身上躺着的苗姬,用尽全身的力量吼道:“苗姬!你干什么?跑来添什么乱啊!”

苗姬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看着一脸慌张的杨木衣:“我感觉到你有危险,我就来了……”轻轻的用手将杨木衣蜷着的眉头抚平。www.65txt.com

杨木衣嘶哑着声音:“你傻啊!快走,我们……现在在用诱敌战术,你在这里影响我们的发挥,快……滚!”杨木衣看见苗姬的出现,心头大乱了,已经忘了苗姬能不能走不是由他做主了。

苗姬脸上露出笑容,轻轻的将嘴唇印在了杨木衣的嘴上,杨木衣还感觉到旁边抓着自己的小手紧了紧。

一股大力传到杨木衣的身上,口中一咸,却是苗姬不由的喷了一口热血在他的嘴里。杨木衣用力的抱了抱身上的苗姬,然后将她的脸轻轻的推开。只见苗姬脸色蜡白,双目紧闭,唇角流着一丝鲜血。

杨木衣心头一疼,轻轻的拍了拍苗姬的脸,在苗姬耳边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幽幽的,苗姬睁开了双眼,她看见杨木衣的脸庞,蜡白的脸上闪现出一抹微笑:“杨大哥,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话没说完,她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杨木衣心下大急,除了不停的呼唤苗姬的名字竟然不知道要干什么。猛然间,他看见苗姬身后出现了一道身影,正高速的冲着苗姬与自己而来,这一回不是用的头槌,而是将它的双手伸得很长,那长长的指甲在路灯下画过一道幽蓝的弧线,直冲而来,看来伏尸已经厌恶了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了,准备痛下杀手了!

杨木衣不知从身体什么地方涌上了一股劲,抱着身上的苗姬,一个翻滚趴在了旁边的白颖身上。

伏尸没有想到原本已经毫无反抗的杨木衣竟然还能够行动,这一击必杀竟然擦着杨木衣的身影堪堪的被躲了过去,只是杨木衣的左手胳膊上被生生的挖去了一块肉,而伤口处也迅速的变得毫无知觉。

杨木衣低头看了一眼左手胳膊上黑色的伤口,又看了看身下两个一摸一样的表情的女孩,一股豪然之气从心底勇气。杨木衣艰难的用右手支撑着爬了起来,挡在了苗姬与白颖身前,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伏尸,用右手握拳拍着自己的胸口吼道:“来啊!有本事冲着大爷我来,看大爷我吭不吭一声!”杨木衣右手握着小青铜剑摆在身前,怒视着眼前的伏尸,眼中沸腾的怒火仿佛要从眼中喷涌而出。

伏尸似乎被杨木衣的言语激怒了,挥舞着幽蓝色的指甲直直的冲着杨木衣的胸口过来了。杨木衣脚下一个踉跄,狼狈的躲过了伏尸的这穿胸一击,只是在左边胳膊上又少了一块肉,似乎可以看见被染成淡黑色的骨头了。杨木衣看着从自己左侧擦过的伏尸,奋力的将右手中的小青铜剑朝着伏尸丢了过去,小青铜剑划过一道铜绿色的轨迹插在了伏尸的胳膊上。

伏尸尖声的嘶叫起来,身子还不停的扭动着。杨木衣心中闪过一道希望,从毫无知觉的左手里面拿起另一柄小青铜剑狠狠的朝着不远处的伏尸扑了过去。

伏尸看见扑过来的杨木衣,嘴里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震得杨木衣脑中发晕,等杨木衣清醒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被伏尸的双腿给抽中了。杨木衣的身子如同皮球般,被伏尸高高的抽起,重重的降落在了苗姬与白颖身旁。

白颖吃力的将身上的苗姬推开,挣扎着爬到杨木衣的身旁,拍拍杨木衣的脸,哭着问道:“木衣,木衣!你没有事吧,快醒醒。”杨木衣微微的张开眼睛,看着一脸焦急的白颖,长吐一口气:“我没事,苗姬呢?苗姬怎么样?”

白颖微微一愣,然后点头:“她没事,只是晕了过去。”杨木衣点了点头,两人搀扶着爬了起来。那边的伏尸还在那里不停的扭动着,不停的想将仅露出刀柄的小青铜剑给弄下来。小青铜剑插着的地方,不停的腾起浓郁的烟雾,一股恶心的恶臭味散发了出来。

杨木衣与白颖互望了一眼,然后持着手中的小青铜剑往伏尸那边猛地冲了过去。虽然每一步都牵扯着全身伤口,疼得他直冒冷汗,但是杨木衣还是快速的冲向了伏尸。

伏尸见到两人冲向自己,嘶吼一声,笔直的站了起来,眼睛怒瞠着,眼睛里面没有眼珠纯白一色,竟然往外放着约寸许的青色光芒。伏尸大吼一声,飞速的朝着杨木衣与白颖冲了过来,杨木衣与白颖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又齐齐的被拍飞到了苗姬身旁。

杨木衣只觉浑身疼痛,全身疲惫,根本不想再有动作,但是脑海中却浮现出苗姬与白颖的身影,努力的张开眼睛。杨木衣睁开眼睛,心下里面一寒,只见伏尸正趴在苗姬身上一动不动。

杨木衣大吼一声,伏尸将闭着眼睛的头扭向杨木衣,杨木衣看见伏尸的嘴角那红色的鲜血,心头一颤,流着眼泪爬向了苗姬,嘴里怒吼:“来啊,你这垃圾,来喝爷我的血啊,欺负女人你算什么?”

伏尸突然朝着杨木衣咧开嘴巴一笑,它昏黄的牙齿上那丝丝血迹很是耀眼。白颖这时也醒了过来,她离苗姬比较近,看见伏在苗姬身上的伏尸,一愣之下,拿起手中紧紧攥着的小青铜剑翻身朝着伏尸刺了过去。

伏尸嘶叫着离开了苗姬的身躯,笔直的站在一旁,闭着眼睛的头随着杨木衣的身体移动着,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杨木衣趴在苗姬身上,只见苗姬的颈上被伏尸咬了两个黝黑的牙齿洞,不时的有黑色的液体从那两个牙齿洞里面流出来,苗姬脸色黑青,双目紧闭,只有那偶尔的一丝呼吸证明她还没有死去。杨木衣摸着苗姬的手腕,只觉她的脉搏若断若续若有若无,很是危险。杨木衣不停的呼喊着苗姬的名字,期待着苗姬能睁开她的眼睛,再看一看自己,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唤,苗姬都是毫无反应。

一时之间,杨木衣只觉得自己生无可恋不想苟活了,白颖在旁边大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也是枉若未闻。

伏尸狞笑着冲着杨木衣扑了过来,杨木衣却只静静的抚摸着苗姬的脸庞,任凭白颖如何呼喊也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白颖一咬牙,冲着伏尸扑了过去,一声巨响,白颖被撞翻了好几个跟斗,口中狂吐出一口鲜血,却是吐在了苗姬的脸上。

杨木衣猛地一愣,然后抬头看见伏尸正在那里用头一下一下的撞着白颖,而白颖死死的趴在那里,却是紧紧的盯着自己,眼中蕴藏着无尽的柔情。

杨木衣心中一震,右手拿起小青铜剑,冲着伏尸蹒跚着走了过去,白颖在那里摇着头,泪水不停的流了下来。

伏尸猛地一抬头,冲着杨木衣怪叫一声,伸着胳膊直接冲着杨木衣飞过来,杨木衣费力的想将右手抬起刺向伏尸,可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要死了么?杨木衣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杨木衣扭头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紧闭双目的苗姬,又看了一眼白颖的眼角的泪珠,然后冲着近在咫尺的伏尸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耳中似乎听见白颖的大声尖叫。

“不!”



第九十章 救星馨姨


class="width">杨木衣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伏尸刺向他的心脏的那一刻。www.65txt.com

一切都很宁静的,除了他自己不停跳动的心跳,就只有白颖那已经破了的嗓子在尖叫着的“不”字。

“咣!”一声巨响出现在杨木衣身前,杨木衣睁开眼睛,只见伏尸已经退了回去,静静的躺在他身前不远处,头高高的昂起,闭着的眼睛盯着的却是旁边的路口。

杨木衣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地方多出一个大洞来,只有脚下停放着一面仍在打滚的铜镜。

白颖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声,杨木衣看过去,她满脸泪水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杨木衣看着脚下的铜镜,心里腾出蹿出一丝希望。

“拿起你脚下的青铜镜,看见它过来就照着它!”一个绝不陌生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杨木衣从地上捡起青铜镜,牢牢的放在胸前,然后慢慢的朝着苗姬与白颖方向爬了过去。伏尸并没有在意他的动作,而是将头凝神的注视着路口的方向。

不远的路灯下面出现了三条人影,杨木衣使劲的睁了睁自己疲惫的双眼,那走在最前面赫然就是在地下日军指挥所有过一面之缘的馨姨易雅馨,只见馨姨拿着一柄桃木剑小心翼翼的走在最前面,后面两个人一个是张军官,另一个则是白颖的弟弟白翼了。

白翼看见杨木衣身后躺在地上的白颖,一脸焦急,就要跑过来,馨姨忙一把将他给揪住。伏尸突然发出一声嘶吼,朝着馨姨三人在地上游了过去。

馨姨提醒道:“大家小心!”然后拿起手中的桃木剑往伏尸身上刺去。

杨木衣提醒道:“馨姨小心,这伏尸刀枪不入的!”他担心易雅馨不明就里,用桃木剑攻击伏尸基本上是剑断的结果了。

结果却是出乎杨木衣的意料,只听见一声钝响,馨姨被撞飞了回去,狼狈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而伏尸也被击退了几步,那柄桃木剑也安然无恙的被馨姨捏在手里面。杨木衣瞠目结舌,他可是清楚这伏尸的力量有多大的,竟然被馨姨给击退了回去,即便馨姨自己也被撞飞了。

伏尸显然被馨姨激怒了,直接朝着馨姨再次撞了过去,又是一声巨大的响声,馨姨再度被撞飞,而伏尸也被击退。杨木衣清晰的看到馨姨的脸上闪过一丝瑰红,她握着桃木剑的手也略微抖动着。

伏尸这回静静的躺在那里不动着,馨姨也是小心的朝着杨木衣三人慢慢的绕着伏尸转过来。馨姨担忧的问道:“木衣,你没事吧!”

杨木衣沙哑着声音回道:“我没事,馨姨。但是苗姬有事,再得不到救助,她就快死了……”杨木衣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馨姨的时候感觉仿佛自己是一个很小的小孩,眼泪竟然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白翼问道:“姐,你没事吧!”

白颖点了点头:“我没事,你怎么又跑回来了啊!”

白翼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想挤出一个笑容,最后还是塌着脸说:“你都这样了,我能不来么?何况你是为我受的伤,要是不把你带回去,师父那里不说,光是爹妈也得将我这个儿子给赶出去啊。”

杨木衣喊道:“小心!”只见地上的伏尸突然再度朝着馨姨游了过去,看来它也知道馨姨是这里对它最具威胁的人物了。

馨姨看着游荡过来的伏尸,嘴角露出笑容:“来啊,再吃我一剑!”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往前面的伏尸身上刺去。但是这回伏尸并没有与馨姨正面交锋,它身子一晃,灵敏的绕过了馨姨的桃木剑,绕到了馨姨的侧面,一个头槌直接将馨姨给掀翻在了地上。

馨姨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身上衣服上全部沾满了灰,原本顺畅的头发也如同鸡窝一般。馨姨从地上爬起来,提着手中的桃木剑直接冲着伏尸冲了过去,看来伏尸这头槌对她的杀伤力还是很有限的。

伏尸根本不同馨姨进行正面搏斗,虽然它的力量比起馨姨来还是大了不少,它更喜欢利用它的速度不停的从侧面背后撞击着馨姨。一时之间,馨姨竟然被伏尸给撞翻了好几次。

张军官与白翼跑到杨木衣身边,张军官看了一眼气息奄奄的苗姬愧疚的对着杨木衣说:“木衣……”

杨木衣喘着气:“张哥,能麻烦你帮我把苗姬背出去么?把她立刻送到医院去!”张军官点点头,将苗姬抱起,然后就准备往外面跑去。

突然馨姨大喝一声:“小心!”只见张军官连着苗姬一起被撞飞了回来,杨木衣看去,伏尸正趴在张军官刚刚的位置,嘴里还不停的嘶吼着。

杨木衣爬到苗姬与张军官跟前探察两人情况,只见张军官皱着眉头躺在地上,苗姬则被他护在身前,没有再受到一点伤害。

“看来这伏尸是想将我们全部留在这里啊!”张军官叹道。

“木衣,我的宝剑呢?”馨姨焦急的问道,“带来了没有?”

杨木衣先是一愣,然后记起原来是那四柄小青铜剑,叫到:“带来了,馨姨。”从白颖手上拿着两柄,举起手中的三柄小青铜剑,“馨姨,我这里有三柄,还有一把插在了伏尸的胳膊上。”

易雅馨一愣,看了一眼前面冲过来的伏尸,果然它的胳膊上面还露出一个小小的剑柄。易雅馨暗暗叫苦,盯着伏尸吼道:“木衣,你先拿着三柄宝剑给我按先天八卦的乾、坤、坎三个方位将宝剑给我插好,然后在离位等着,等我叫你插,你再插。”

杨木衣郁闷的看着三柄小青铜剑:“馨姨,我没带罗盘,而且只有三柄剑!”

易雅馨吼道:“那一把宝剑我来想办法,你先把三个方位给我插好了。没罗盘你自己不会想办法啊,杨坤正怎么把你教得这么死脑筋啊!”杨木衣扯了扯嘴,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老头,估计他立马翻脸,但是对这个似乎与老头很是熟悉甚至有过暧昧的馨姨,杨木衣也只能装作没有听见了。

杨木衣看了看天上的眉月,对着张军官说:“张哥,有没有手表,不要电子表。”

张军官从手上取下手表,是一块军用手表,杨木衣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他看了看时间,再看了看月亮,通过军用手表上自带的指南针仔细的计算着方位。

馨姨又一次被伏尸打翻到在地上,这回她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馨姨吼道:“杨木衣,快好了没有?”

杨木衣仔细的计算着,然后插上了第一柄小青铜剑,低头回道:“快了!”

“快点,我这支撑不了多久了!”馨姨吼道。

杨木衣以最快的速度插好了三柄宝剑,淡淡的月光,昏暗的路灯将三柄小剑的影子拉的很长。

杨木衣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苗姬,扭头对着与伏尸在那里搏斗的易雅馨喊道:“馨姨,这三柄小青铜剑我已经定好了,还有一柄还在伏尸的身上。”

易雅馨说道:“我知道,你小孩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易雅馨话没说完,身子就被伏尸直接撞飞在了空中,重重的跌在杨木衣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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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雪参丸


class="width">伏尸桀桀的怪叫着,身子也迅速的冲着易雅馨冲了过来。(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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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雅馨没空理会底下被压着的杨木衣,左手拿起杨木衣刚刚拾起的青铜镜,右手举着桃木剑再次迎了上去。

伏尸速度很快,眨眼间冲到了易雅馨的跟前,易雅馨举起左手的青铜镜,照向迅速奔来的伏尸。伏尸猛然间一顿,在易雅馨面前停了一下,然后加速冲着青铜镜撞了过去。杨木衣记起镜子对付僵尸其实也挺有效果的,但没想到这青铜镜对付伏尸都有用。

易雅馨趁着伏尸的那一停顿,右手持着的桃木剑迅速的朝着伏尸胳膊上面留着的小青铜剑剑柄刺去。

伏尸惨叫一声撞在了青铜镜上,登时将易雅馨左手拿着的青铜镜给撞飞了出去。除了那一声巨大的声响,杨木衣似乎还听见一声脆响,看向易雅馨,只见她脸色苍白,额角出现了许多汗珠,左手无力的下垂着,看来刚才的那声脆响是她的左手骨折了。

伏尸随着青铜镜落在了地上,趴在那里,并没有再有动作。杨木衣看见它的左边胳膊上面不停的有汁液流出,原本露出剑柄的小青铜剑却已经不见了。

易雅馨右手一挥,喝到:“拿好这柄小青铜剑,在离位给我等好了,等这僵尸一跑进去,你就立马插上宝剑。”原来刚才易雅馨刺向小青铜剑的剑柄,却是将那柄小青铜剑给取了出来,挂在了桃木剑的剑尖上。

小青铜剑掉在了杨木衣跟前,杨木衣忙爬过去捡起来,刚刚被易雅馨那一撞,他现在连爬起来都觉得累。杨木衣拿出手表,再三的测算好方位,才堪堪的在离位等好,手中握着的小青铜剑轻轻的放在那里,对易雅馨喊道:“馨姨,我这都准备好了。”

易雅馨听见杨木衣说已经准备好了,心里面放松了许多。先前与伏尸拼斗了好一阵子,刚刚左手又骨折了,现在与伏尸搏斗很是不支,已经被伏尸撞了好几下了,左肩上还被伏尸生生的挖掉了一块肉。要不是她身子灵敏躲得快,这会身上就不只仅是被僵尸挖掉一块肉了。

易雅馨小心的往后退着,虽然斗不过伏尸,但是以她的能力,往后撤点还是没有问题的。

易雅馨推到杨木衣跟前,快速的低头看了一眼杨木衣,看见杨木衣正瞪着眼睛望着自己,心中大定。易雅馨回过头来挑衅的望着伏尸,伏尸嘶吼着往易雅馨扑过来,但是半途上,它突然停了下来,伏在易雅馨面前不远处一动不动。

易雅馨心下大恼,挥舞着右手握着的桃木剑砍了过去,伏尸却是悠悠的晃了晃位置,躲开了这一剑,却没有继续进攻易雅馨。

杨木衣问道:“馨姨,现在怎么办?这家伙好像还挺谨慎的。”

易雅馨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狠狠的道:“飞僵以上都有一定的智慧了,没想到这伏尸竟然这么机敏。”易雅馨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伏尸突然不理会易雅馨,朝着白颖等人冲了过去,白翼扶着白颖,张军官抱着苗姬忙狼狈逃避。易雅馨挥舞着桃木剑冲了过去,对着他们喊道:“你们现在到杨木衣身边去。”

在易雅馨的掩护下,四人终于有惊无险的来到了杨木衣的跟前。杨木衣看着一脸青乌的苗姬,眼中满是深情。白颖不由的轻声咳嗽了一下,杨木衣将头偏向白颖:“白颖,你怎么了?没事吧!”

白颖摇了摇头,对着白翼说道:“白翼,你帮苗姑娘看看。”

白翼点点头,抬头看见杨木衣,一愣,不由的说:“是你?”

杨木衣一愣,问道:“你也认识我么?我听见白颖叫你白翼,可是我以前有见过你么?对不起,我有些记忆记不起来了。”

白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嗯,应该不认识吧……”然后看着苗姬,“我还是先给这个苗姑娘看看吧。”

杨木衣一脸心疼的望着苗姬,白翼不禁回头望了一眼白颖,然后沉下心来替苗姬仔细的观察着病情,良久,他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摇着头:“这……苗姑娘……危险!”杨木衣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此刻听见白翼这么说,还是不由的浑身一颤。

一直望着杨木衣的白颖不由的对着白翼说道:“白翼,你一定要想点办法!”

白翼摇了摇头:“这苗姑娘先前曾受过外力击伤五脏六腑,若是调养得当,倒也五大碍,”白翼指着苗姬颈部的黑色齿痕,“可是后来估计是被那伏尸吸取了大量的鲜血,现在她都快血竭了。”

白翼看了一眼垂丧着脸的杨木衣,有看了看一脸落寞的白颖,犹豫着还是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核大的丹药,顿时一股芬芳的药香扑鼻而来,杨木衣当时精神一振。杨木衣嗅了嗅,这药丸中有人参当归枸杞雪莲以及其他一些不甚熟悉的药物。

白翼将药丸小心的倒入苗姬口中,对着白颖说:“这颗雪参丸师父说能续命,我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白颖张大着嘴巴:“雪参丸?师父给你了?”然后对着杨木衣微笑道,“那应该苗姬妹妹一时半会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这雪参丸听师父说能起死回生。”

杨木衣低头看去,苗姬原本一脸的青黑色似乎也变淡了,心下大为欢喜,脸上也洋溢着忍不住的笑意。

杨木衣抬头看向易雅馨,易雅馨在伏尸的攻击之下似乎有所不支了,狼狈的躲避着伏尸的攻击。杨木衣不由的敛住脸上的笑意,关切的望着易雅馨叫道:“馨姨,小心。”

易雅馨似乎受到杨木衣的声音影响,脚下顿了一下,然后被伏尸撞了个正着,右手在地上划过一颗尖石子,鲜血慢慢的流了出来,而且越流越快,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易雅馨冲着杨木衣吼道:“小子,喊什么喊?想我死啊!”杨木衣顿时张了张嘴,不敢言语。伏尸在一旁嘶嘶的兴奋的吼叫着,还不时的伸出长长的舌头。

伏尸再次冲向易雅馨,易雅馨奋力的举起手中的桃木剑迎上去,咣一声巨响,易雅馨被撞翻了,在空中转了几个跟斗,“啪”的摔在了地上,右手紧握着的桃木剑也被击飞在了一旁,白颖不由的“啊”了一句,旋即她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再影响到易雅馨。

伏尸很是机敏,趁着易雅馨手中兵器全无,奋力的攻击着易雅馨。白翼看着易雅馨被伏尸斗得毫无还手之力,抚着胸口奋奋起身,正待上前去帮助易雅馨,却被张军官用手制止了。

白翼望向张军官,只见张军官镇定的摇了摇头,再望向杨木衣,杨木衣也是一脸平静,才又在白颖身边坐了下来。

易雅馨被伏尸撞了一下,倒在了杨木衣身边,伏尸看着易雅馨狼狈的站起来,嘶吼着再次冲了上来,易雅馨再被击退,伏尸顿了一顿,再次追了上去,却是已经在小青铜剑布的阵中央了。

易雅馨大喊道:“插剑!”杨木衣将手中已经握得满是汗的小青铜剑猛地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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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小破魔阵


class="width">杨木衣猛地将手中最后一柄小青铜剑插进了土里面,顿时,一股狂风从四柄小青铜剑围着的空间里向四周迅猛的吹了出去,吹得地上的灰尘,偶尔的几个纸片在空中飘荡。www.65txt.com~~~~

伏尸跟随着易雅馨跑进了阵里面,它猛的停了下来,身子高高的立了起来,原本闭着的双眼张开了,白白的没有眼球的眼睛射出寸许的青色光芒,脸上那表情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嘴里不停的嘶吼着,对就在它身旁的易雅馨视若无睹。

易雅馨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脯,站了起来,然后踩着玄妙的脚步走了出来。

易雅馨看着在阵法中央咆哮的伏尸,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不错,看来你老爹对你调教的不错,没有罗盘竟然先天八卦方位没有任何差错。”

杨木衣因为苗姬的伤势看起来得到了控制,心情也挺不错,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您不知道呢,老头从小对我又打又骂的,稍有差错就拳脚相加,他不爽了就冲我大声吼叫,我从小到大就是一部血泪交加的成长史。我看您和我家老头应该挺熟的,以后见到他的时候帮我说说呗……”

易雅馨揉着左手点了点头:“好,我就将你的话全部告诉你家老头。”

杨木衣顿时哭丧着脸,一旁的白颖不由的“嗤”的笑了起来。

易雅馨瞥了一眼靠在白翼身上的白颖,又回头看了一眼抱着苗姬的杨木衣,摇了摇头。

伏尸在阵法当中的怒吼将众人的目光又集聚在了它的身上。它在那里站了一会,竟然往上空跳了起来,渐渐的它越跳越高,嘴里的吼叫声也越来越兴奋。

易雅馨恨恨地道:“你还指望能跳出来了,也太小看我这小破魔阵了吧!”只见易雅馨咬破右手食指,在空气中虚划着一道符,嘴里面念念有词,最后屈指一弹,一滴鲜血落入阵中,口中叱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叱!”

那一滴鲜血滴入阵中,仿佛一下子被稀释一样,以四柄小剑为基点,渐渐的弥漫开来一层淡淡的红红血雾,将阵中的伏尸给笼罩了起来。<<>>伏尸鼻子突然动了动,舌头也长长的伸了出来,嘴里不停的怒吼着,身子也跳得更勤了。但是它每次跳动都只跳一点点高,绝跳不过它头顶上那一层层的红色血雾。

杨木衣吐了吐舌头:“馨姨,刚刚那就是小破魔阵?这么容易布置?”

易雅馨啐了他一口:“呸,容易?你知道怎么摆阵么?阵法讲究融入天时地利,每一种阵法每一个时辰每一种环境都不相同,而且你刚刚那也不叫布阵,只叫插旗施障眼法,要不是刚刚我用鲜血口诀启动阵法,你那也叫成阵?”

杨木衣被骂得抬不起头来,虽然他对阵法也是有所学习,但是因为没人指点,也只是一知半解,平时唬唬别人还行,一遇到专家,只能乖乖的闭嘴低头认错。

空气中渐渐的散发着一阵淡淡的臭味,杨木衣多嗅了嗅,不由的感到头脑有些发晕,再一低头,只见地上怕过来一些小蛇蟾蜍之类的动物。

易雅馨也发觉了,拾起桃木剑,指着伏尸笑道:“要是在山村老林子里面,你有这招召唤毒物们,我还真是很惧,但是现在在城市里面,我看你能招多少过来。”说完一脚狠狠的将一只爬向她的蟾蜍给踩爆了。

张军官却是大喜,用对讲机直接喊了一队士兵过来捉蛇,说是要煮蛇肉羹降降暑气。几条不大的小蛇没晃悠多久就被士兵们捉走了,还有几个士兵远远的在地上用手电扫视着,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伏尸一直在小破魔阵里面跳着,仿佛永远不会停歇一样。杨木衣看了看渐渐有些亮起来的东边,问道易雅馨:“馨姨,这小破魔阵能不能将这伏尸给灭了啊?”

易雅馨看了一眼杨木衣:“那是当然了,这小破魔阵脱胎于破魔阵这个你可能知道,那你知道破魔阵出自哪里么?”

杨木衣张着嘴巴:“破魔阵?破魔阵不就是破魔阵么,它还出自哪里啊?”

易雅馨笑着看了一眼四柄小青铜剑:“呵呵,这破魔阵可是由上古传奇阵法诛仙剑阵改来的。”

“诛仙剑阵?”杨木衣脑海中顿时想起《封神演义》里面那风骚无比的截教通天教主摆放的牛逼轰轰的超级大阵。杨木衣指着那四柄小青铜剑,哆嗦着说:“你不要告我这四柄就是那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吧!”杨木衣自小对神话故事很感兴趣,《封神演义》《西游记》《聊斋志异》那更是基本读物了。

易雅馨好笑的看着杨木衣:“当然不是了,要是那四柄神剑中的任何一柄,这伏尸还敢在你面前蹦跶,它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杨木衣想想也是,摸了摸脑袋,看着那伏尸:“其实我搞不清楚这伏尸为什么没杀我,按理来说凭它的实力弄死我们和弄死一只蚂蚁没多大的区别,但它却一直没有下杀手,只是到最后才差点害死苗姬,难道是它有恻隐之心?”

易雅馨扑哧一笑:“哈哈,笑死我了。”杨木衣摸着鼻子不说话。

易雅馨摇着头:“恻隐之心,我看你是疯魔之心呢。我说你是不是先前一直追着它跑,差点将它给灭了?”杨木衣点了点头。

易雅馨笑道:“就是因为你先前追着它杀,它对你印象深刻,当然要将你先前对它的一一加倍还给你了。这种以杀戮进阶的东西,报复之心比谁多强,所以以后不要有这种恻隐之心的说法,要不我估计你家老头都得被你笑死!”杨木衣羞愧的点头。

白颖看着一脸好奇盯着淡淡血雾笼罩的伏尸的杨木衣,见他想问又不敢问的望着易雅馨,就问道:“馨姨,上次我们见到你这小破魔阵的时候不是笼罩的是黑色的烟雾么?这回怎么是红色的啊。”

易雅馨看着白颖,又看看白翼,摇头道:“这伏尸不比上回那些小日本怨魂,它可比那怨魂强太多了,如果照上回的方法,估计得有个十天半月才能将这伏尸给炼化了,我没那时间,只好换一种方法将伏尸给炼了。”

东边的云霞越来越红,看来太阳就要升了起来。伏尸在小破魔阵中更加不安的怒吼着,杨木衣疑惑的问道:“难道这伏尸也怕太阳光的照射?”

易雅馨微笑道:“凡是阴邪的东西,没有不惧太阳光的,但是这僵尸达到了伏尸的境界,单凭太阳光照射却也只是浑身不舒适罢了。不说了,太阳要出来了,给你看看馨姨的看家手段!”

易雅馨拿起桃木剑在那里舞了起来,脚踩着奇异的步伐,嘴里念着细碎的咒语,要不是张军官这两天见识了灵异的事情,估计绝对将她归类于神婆一类了,嗯,漂亮的神婆,张军官摸了摸自己浅浅的头发。

第一缕阳光从东边照了过来,易雅馨从举起桃木剑,神情严肃的迎着朝阳一指,登时一股热浪涌动,杨木衣等人不禁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小破魔阵里面的伏尸还在那里不停的跳动着,白白的眼睛里面射出的青色光芒也内敛了不少。

易雅馨举起桃木剑恭敬的朝着太阳深深的一鞠躬,然后举起桃木剑朝着地上的四柄小青铜剑一一点过去,小破魔阵里面的伏尸登时大乱,不停的翻滚着嚎叫着。易雅馨仿若未闻,再次举起桃木剑,对着小破魔阵一指,嘴里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叱!”

一声巨大的雷鸣声在耳边响起,一道晴天霹雳仿佛来自九天云霄,直直的劈在了伏尸的头上,伏尸没来得急哀号一声就已经消失了,仿佛它从未曾存在,淡淡的血雾渐渐的散开来,四柄小青铜剑从地里面斜着滑了出来。

太阳暖暖的照在众人身上,清晨的微风送来小鸟的欢叫,一片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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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急救室的灯


class="width">“完了?!”杨木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空空的地上,那将他们一伙人折腾得的伏尸就这么消失了。www.65txt.com~~~~

易雅馨脸色变得很苍白,点点头:“当然完了,现在这年头,能撑过天雷一击的基本上已经绝种了。”易雅馨长叹了一口气,“大家多多少少的受了伤,赶紧回去医治一下。”

“这三个人怎么办?”张军官指着地上的三个黑色劲服的人问道。

“随便你了,你将他们带走也行,他们都还活着,想问什么你们随时可以问,至于以后他们就更与我们无关了。”易雅馨无所谓的耸耸肩。

杨木衣登时记起躺在地上的苗姬,坐在苗姬身旁,仔细的把起苗姬的脉搏来。张军官看着几个灰头土脸的人,对杨木衣说:“木衣,我先带队回去了,这里多谢你了。其他的我们等回头,我去找你喝酒再说吧!”杨木衣点了点头,脸上一脸严肃。张军官对着易雅馨敬礼道:“多谢易女士这次全力相助,这个报告还请……”易雅馨挥一挥手:“我只是听说过来看一下,其他的什么我不管,至于报告随便你们怎么写。”张军官点着头带着队伍撤退了。

易雅馨看着杨木衣严肃的表情,凑过来问道:“怎么了?这小姑娘不好么?”

杨木衣看见易雅馨,连忙让了个位置:“馨姨,你来看看苗姬现在的情况。”

易雅馨一脸尴尬,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咳嗽道:“这个……这个我不懂的。”杨木衣一脸奇怪的望着易雅馨,易雅馨偏着头摆着手:“我对医学没兴趣,所以当年没学。”

杨木衣懊恼的抱起苗姬,白颖走过来担忧的问道:“苗姬妹妹怎么样了?服了雪参丸有没有好点啊。”白翼则满脸复杂的看着杨木衣,看见杨木衣看来,忙将头别看。

杨木衣抱着苗姬边走边说:“看她的脸色好多了,可是这脉象却还是很危险啊,我也搞不清了。”

白翼偏着头说:“是不是你搞错了啊,师父和我说过,这雪参丸是他特制的,说能续命就能续命,脉象危险那也只是一时的,慢慢的就会好起来的。”

杨木衣看着白翼没有说话,白颖忙对杨木衣说:“那颗雪参丸是师父特意赐给我弟的,他从没对人提起过,平时贴身保存我都不知道。师父的雪参丸的确很有效果的,你等会再把把脉看看。”

杨木衣对白颖露出一个微笑,对着白翼说:“谢谢你。”白翼哼了一下扭过头去没有理会杨木衣。

“雪参丸?”易雅馨嘴里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

杨木衣问道:“馨姨,你以前听说过这个药么?”

易雅馨头朝天仔细的回忆着,良久她摇摇头:“似乎曾经听说过,但是不记得了。”

杨木衣郁闷的说:“怎么您也和我一样,记忆力那么差啊!”

易雅馨很是好奇:“你忘了什么事情了么?”

杨木衣刚要回答,旁边的白颖插嘴道:“我们还是先去医院整理一下吧,看看你们身上的伤口,都发黑了。”

杨木衣看了看苗姬脖子上面那黑肿的伤口,点了点头,抱着苗姬走了出去。路上碰到了一两吉普车,原来是张军官叫下面的士兵来接他们几个去医院的。

吉普车直接开到了附属医院,杨木衣等人刚一下车,就有好几个护士推着推车上前来,还有几个医生在旁边等候着,杨木衣一看,却原来杨老医生也在。杨老医生看见杨木衣,忙上前关切的问道:“杨木衣,你这是怎么搞的?遇到厉害的了?”杨老医生一眼看出杨木衣等几人身上的伤痕是被僵尸刺伤的。

杨木衣苦笑着点头,杨老医生露出放心的笑容:“你放心,我亲自指挥他们来处理伤口,绝对没问题。”

杨木衣冲着杨老医生露出微笑,指着苗姬说:“杨老师,能不能麻烦先给这个姑娘进行检查救治,她的伤势最为严重,嗯,可能需要输血。”杨木衣将苗姬抱上了推车。

杨老医生看着苗姬的红润的脸色,迟疑了一会,然后摸上了苗姬的左手手腕,渐渐的他的脸上满是质疑,又伸出左手把起苗姬的右手手腕。良久才叹了一口气,对旁边的护士说:“先送这个小姑娘去急救室,请外科的谭医生下来会诊。”

护士点着头迅速的将苗姬送进了急救室,谭医生也是一路奔跑着进了急救室。杨老医生对着杨木衣说:“谭医生来了,他是医院外科一把手,你放心了,先把你自己的手治一治吧。”

杨木衣摇摇头,对杨老医生说:“我这不打紧,在这里守着就行了。还请杨主任帮我同学看看,还有帮我馨姨的胳膊给治一下。”

易雅馨摇了摇头,对杨老医生说:“你帮白颖姑娘先治疗,我等会。”白颖看着杨木衣与易雅馨,与白翼一起跟着杨老医生走了,路上还不断回头担忧的望着一脸平静的杨木衣。

易雅馨坐在杨木衣身旁,看着杨木衣紧紧的盯着急救室那亮着的灯,突然问道:“那个苗……姑娘是什么人?”

杨木衣头也不回回道:“苗姬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易雅馨疑惑的看着杨木衣,杨木衣一脸坦诚。易雅馨继续问道:“那白颖旁边那小男孩是谁啊?看样子身手不错啊。”

杨木衣微微点头:“那是白颖的弟弟,叫做白翼。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不过他的身手的确很不错。”

易雅馨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杨木衣一直看,好似要将杨木衣的内心看清楚一样,良久她突然问道:“上回我见你的时候,你好像与那白颖小姑娘挺要好的啊?”

杨木衣回过头来,看着易雅馨的眼睛,认真的对着易雅馨说:“馨姨,我现在只想着苗姬!”易雅馨点了点头,杨木衣才将视线重现投向了急救室门上那灯。

白颖与白翼受的都是内伤,得靠慢慢调理修养,一会他们就拿着一包药走了过来。而杨老医生则拿着一个小袋子,跟在两人后面。

白颖看着杨木衣问道:“还没出来么?”

杨木衣突然觉得很烦,大声的吼道:“没出来,你是不是盼望着苗姬永远不用出来啊。”

白颖当时就愣了,傻傻的站在那里,身子摇晃着差点倒下。白翼一把扶住白颖,冲着杨木衣喊道:“喂,你干什么,找打是不是?我姐惹你什么了!”

杨木衣突然感到一阵乏力,全身软瘫在了座位上。易雅馨看着杨木衣原本想狠狠的教训一顿,可是一时却说不出什么。

白颖挣脱白翼的搀扶,走到杨木衣身边,举起他的左手,对着他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想骂就骂吧,我不会介意的。”然后对着杨老医生说:“大夫,麻烦你了。”

杨老医生走过来,熟练的将生糯米洒在杨木衣的左边胳膊上,一股恶臭味伴随着一声“呲”声腾起,杨木衣面无表情的望着急救室的灯。杨老医生熟练的处理完杨木衣的伤口,又来到了易雅馨身边。

易雅馨大方的将左边肩膀露出来,只见左肩上一条深深的爪痕。杨老医生拿起糯米扑上去,易雅馨登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张口想叫,但是看到杨木衣先前的表现,愣是将那声尖叫声给吞下了肚子,只是脸上那抽搐的表情怎么也忍不了。

急救室上面的灯一下子灭了,门“刷”的打开了,谭医生走了出来,一边走着一边摘下口罩。

杨木衣忙迎了上去:“谭医生,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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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我想出院


class="width">谭医生走出来,脱去手上的一次性橡胶手套,对着杨木衣说:“病人生命体征稳定,就是血容量低了点,因怀疑内脏有出血征兆,进行了腹腔诊断性穿刺,为阴性,予以了扩充血容量,并给予了凝血因子对症处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其余的,等办了住院之后再一一检查吧。”

杨木衣点了点头,一个士兵小跑着过来,向杨木衣“刷”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递过来一张入院通知单:“根据指使,我们已经办完了住院手续,病房也已经安排妥当了。入院产生的一切费用,由我们部队进行报销。”杨木衣一愣,本来想学样回个军礼,但一想自己又不是军队的人好像也不妥,最后还是握着士兵的手:“谢谢了,代我向张哥说声谢谢!”

士兵点了下头,敬一个礼扭头跑了。

有护士推着苗姬从急救室里面走了出来,杨木衣看着一脸红润的苗姬,总觉得心里有一丝忐忑。白颖轻轻的一推杨木衣,杨木衣忙将手中的入院通知单递给了护士,护士接过一看,然后微笑着推着苗姬去了住院部。

杨木衣看了一眼旁边的白颖,低头对她说:“对不起,白颖,先前……”

白颖微笑着打断杨木衣的话,说:“没事,我们走吧,看看苗姬在哪间房间里面,我也该走了,今天上午还有课,我得回宿舍换件衣服然后去上课了。等晚上有空,我再过来看她。”白翼低低的哼了一声,白颖将白翼推到了一旁。

杨木衣不知道如何面对白颖,只好扯着脸皮,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紧紧的跟着护士。

白颖在杨木衣扭过头去时,顿时黯淡了下来。易雅馨走过去,拉住白颖的手,轻轻的拍着。白颖抬头望了一眼易雅馨,挤出一丝笑容,然后低下了头,默默的跟着杨木衣往住院部走去。

杨木衣跟着护士来到住院大楼外科住院部,护士看着入院通知单微笑着将苗姬给推进了一间单间病房,然后交代了几句就走了出去。

杨木衣这才有机会仔细的打量着苗姬,他紧紧的抓住苗姬的手,望着苗姬脸上那一抹奇异的瑰红,眼中透着无比的深情。

白颖唤醒脑海中不知道想什么的杨木衣:“木衣……我去上课了,晚点再来看你。”杨木衣点了点头,没有回头。

白颖在杨木衣身后站了几秒,然后拉着白翼走了出去。走出房门,白翼狠狠的将病房门一甩,白颖忙用一只脚卡住了房门,皱着眉头看着白翼。白翼盯着白颖良久,才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

易雅馨望着白颖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对杨木衣说道:“木衣,我先走了,回头我在过来看你,和你好好聊聊。”杨木衣扭过头来对着易雅馨点点头。

病房里面只剩下苗姬与杨木衣两个人了,杨木衣小声的呼唤着苗姬的名字,苗姬并没有苏醒过来。杨木衣抓起苗姬的手腕,仔细的提苗姬把起脉来,只觉得苗姬脉搏四平八稳,澎湃有力,一点也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杨木衣心里总有些忐忑,抓起苗姬的手不停的呼唤着苗姬的名字。一个护士推门进来了,她对着杨木衣说:“她先前注射过镇定剂,药效还没过去,你是叫不醒她的。”

杨木衣回过头来冲着护士点头一笑。

“咦,是你!”小护士看清杨木衣的面容,猛地一愕,然后兴奋的叫起来。

杨木衣也看清了这个小护士原来就是昨天在杨老医生办公室与他见面的那两个被僵尸抓伤的护士之一了,他笑着点点头:“是你啊,好巧啊。”

小护士忙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病历,说道:“昨天谢谢你帮我和谢姐,谢姐昨天晚上去做了个B超,原来是*癌早期,还好发现的早,处理起来也容易,要没其他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手术了。你朋友这是怎么了?”小护士看着杨木衣没有回答,举了举手上的病历,吐了吐舌头,“我在做入院评估!”

杨木衣看了一眼小护士胸前的卡片,点点头:“她被昨天那种东西咬伤了,流了不少血。”

小护士点点头,一脸严肃的在病历上面填着什么,最后她对着杨木衣说:“好了,就这些了。我是这床的责任护士,我叫钱多多,当然你可以叫我多多。”然后一脸绯红的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面再次变得很安静,杨木衣坐在床头,握着苗姬的手,静静的看着苗姬渐渐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杨木衣觉得自己与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孩在草地上奔跑着、嬉戏着,女孩和他说要与他一起慢慢变老,等到那时一起坐在摇椅上说着过去的往事,微风轻轻拂过头顶,很是温暖。

杨木衣睁开眼睛,却见苗姬正深情的望着他,右手正在他的头顶上不停的抚摸着,看见杨木衣醒过来,对他露出了甜甜的一个微笑。

“你醒了啊!”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握着双手互相凝视着对方,空气中荡漾着一种很温馨的东西。

“我怎么在这里啊?”苗姬问道。

杨木衣对苗姬粗略的说了今天凌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苗姬懊恼的说道:“哎呀,我竟然昏过去了,没有看见馨姨一展风采。馨姨呢?白颖姐姐呢?”

杨木衣刮着她的鼻子:“她们已经走了,晚点会再来看你的。”

正说话间,病房门被人推开了,刘梦尘等人走了进来,萧丽华她们宿舍的人也全部来了。杨木衣奇怪的问道:“今天没有课么?你们怎么全部来了啊!”

刘梦尘将手上提着的果篮放下,拍着胸膛:“兄弟们啥感情啊,一两天的课算什么?”

佳佳鄙夷的看着刘梦尘:“我看你是不想上课,借机会逃课吧。”

刘梦尘瞪着佳佳:“哼,我看那是你的真实写照,我们和杨木衣是何等哥们啊,就算是考试我们也得来啊,何况只是平常的课。”刘梦尘抱住杨木衣的手,冲着苗姬哭丧着脸,“苗姬,你不知道,我们马经老师有多无聊。”

佳佳深有同情的望着刘梦尘,点点头:“原来你们是马经啊,怪不得一个两个都溜了出来。”

萧丽华没有理会那些人的斗嘴皮游戏,走到床前,看着苗姬问道:“苗姬妹妹,你现在怎么样?没什么地方不舒服吧,你不知道白颖告诉我说你住院了我都不相信。”

苗姬从床上撑着坐起来:“我没事的,浑身上下哪也不疼,要不是颈上这个纱布,我就跟个正常人似的。”

刘梦尘看着杨木衣与苗姬身上包裹着伤口的纱布,小心的问着杨木衣:“昨天晚上那么危险啊,全部挂彩了。早知道就说不知道你们住哪了。”

杨木衣看着一脸后悔的刘梦尘,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再说了,你还当他们会找不着我啊,只是多点时间罢了。”

一群人在病房里面嬉闹着,钱多多走了进来,冲着一群人喊道:“干什么?这里是医院,保持肃静。”然后在一群人的关注下替苗姬抽了点血,然后放下几张检查单,对杨木衣微笑着说:“杨木衣,等下你带着苗姬去将这些检查做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找我。”然后摇曳着走了出去。

李华成一把抱住杨木衣的头:“老杨,你不厚道,又招蜂引蝶了。”看着苗姬说道,“苗姬,你看看,老杨竟然当着你的面勾引人家小护士,你回头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一群人嬉闹了一会,终究还是跑去上课了,因为班里有人发来短信,说马经老师已经说了等下要点名。萧丽华等人也是待了一会就走了,医院里面一直喧闹影响不好。

杨木衣带着苗姬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做了全套的检查,检查结果全部都未见异常。

苗姬看着检查报告,对着杨木衣说:“我想今天出院!”

今天第四章



第九十五章 你现在可以叫我姐姐了


class="width">白颖捧着一束鲜花推着苗姬的病房门,病房的门却是紧锁着,白颖轻轻的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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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护士从白颖身边走过,白颖忙拦住护士问道:“你好,请问这间病房的病人呢?”

护士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颖,说道:“哦,她中午就已经出院了。”

白颖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住院大楼,掏出手机,却不知道要打给谁。曾经的甜言蜜语都还在,只是面对的那个人却不是她了。白颖突然觉得自己胸口如同被大石头压住一样,喘不过气来。

“小姐,你没事吧?”医院门口一个年轻的男人问道。

白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模糊的双眼却没有焦点。白颖摇了摇头,往外面失神的走去。

年轻男人在她身后不停的说着什么,但是白颖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是往前面不停的走着。年轻男子上前拉住白颖的手,白颖猛的一愣,然后终于看了看这个男子。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至少白颖以前没有见过,他穿得衣冠楚楚,脸上的头发也是一丝不苟,略显棱角的脸,浓眉大眼,很有男人气。白颖却仿佛没有看见这个男人的英俊,疑惑的问道:“你认识我么?”

年轻男人一愣,摇了摇头,张嘴要说话。白颖一拳拍在了垃圾箱上,一声巨响,只见铁质的垃圾箱上顿时的陷下一个大大的坑。白颖随手将手中的花扔进了垃圾箱,然后继续往前走着,年轻男人愣了半晌,突然远远的冲着白颖喊道:“你好,我叫宇文俊!”

白颖走回了学校,路上碰到下课后往医院赶的萧丽华等人。

萧丽华叫住白颖,邀请她与她们一起去医院看望苗姬。白颖垂着头:“苗姬没事,已经出院了。”

萧丽华一愣,然后看了看买的水果篮,拉住白颖的手:“走,既然苗姬出院了,我们就自己把这些水果给吃了吧,要不浪费了。”萧丽华拖着无精打采的白颖走了。

白颖的手机突然响了,白颖忙掏出手机,心里面不停的颤抖,自从杨木衣去苗寨之后,这个手机就再也没有响过了,因为这个号码只有杨木衣一个人知道。白颖翻开手机盖,上面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白颖轻声的问道:“喂,哪位?”

白颖挂断了电话,脸上表情不知是喜是忧。萧丽华问道:“怎么了?”

白颖将手机小心的装好,对萧丽华说:“是馨姨,不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

白颖最终还是拒绝了萧丽华等人的好意,一个人来到星巴克里面,走进去,易雅馨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白颖在门口努力的挤了一丝微笑,走到了易雅馨身前:“馨姨,找我什么事啊?”

易雅馨放下手中的咖啡:“没事就不能找你啊。”然后仔细的上下打量着白颖,“一阵子没见,越来越漂亮了,不过怎么好像瘦了很多啊。”

白颖摸着自己的脸:“有么?”

易雅馨喝了一口咖啡:“白颖,你和我说实话,你和杨木衣是怎么了?他怎么又找了个女朋友?”

白颖一愣,脸上带着落寞:“我和杨木衣又没什么的,馨姨你可别乱说啊。苗姬挺不错的,对杨木衣更是没得说。”

易雅馨摇着头:“傻丫头,馨姨我又不是没长眼睛,你啊,现在什么年头了,要主动。按理馨姨不应该插手你们小儿女之间的感情,可是馨姨心里面却是看好你。”

白颖想起杨木衣身上中的情蛊,微微的摇了摇头:“随缘了。”看着易雅馨充满成熟女人魅力的脸蛋,白颖好奇的问道:“馨姨,你到底和杨木衣是什么关系啊?杨木衣说你和他爸爸认识。”

易雅馨看着一脸好奇的白颖,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我一直以为会是杨木衣先来问我,谁想竟然是你开口。罢了,馨姨今天心情不错就告诉你了,馨姨是杨木衣的姨妈。”看着一脸懵懂的白颖,“杨木衣他妈是我姐姐。”

“哦!”白颖恍然大悟,“难怪馨姨对杨木衣这么热心了。”

“所以你就不用骗我了,说吧,杨木衣和你是怎么了?我调查过了,有人说他曾经失忆了?”易雅馨紧张的问道。

白颖迟疑了一会:“可以这么说,他不记得我是谁了!”白颖将在苗寨遇见的事情略微的与易雅馨交代了一番。

“傻丫头!”易雅馨将白颖轻轻的抱住,“苦了你了。”

一股温馨的感觉包围着白颖,白颖忍不住的流出了眼泪。

两个美丽的女人在星巴克里面坐了许久,聊了许久。

已经三天没有杨木衣与苗姬的消息了,这是刘梦尘告诉给白颖的消息。自从杨木衣与苗姬从苗寨回来之后,刘梦尘都偷偷的将杨木衣的行踪悄悄的偶然的透露给白颖。

白颖无聊的坐在教室里听着上面的老师讲着枯燥无味的课程,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大响,在略显寂静的教室里面登时引得一众人的注意。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不是有“冰山美人”之类的话语传来,讲堂上老师也停了下来,本来准备吼上两句,但是一看是白颖也就挥挥手算了,漂亮女生更容易得到原谅不是?

白颖拿起手机走了出去,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她接听了电话:“喂,馨姨么?”

一阵沉默之后,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穿过来:“白颖姐姐,我们见个面吧,我有点话想和你说。”

白颖挂断了电话,往学校外面走了出去,电话那头是苗姬,白颖不知道苗姬找自己有什么话要说,声音还那么低沉,莫非杨木衣出事了?白颖心里越想越紧张彷徨,最后竟然是一路奔跑着前往苗姬定好的地方。

白颖一眼就在肯德基里面看见了苗姬,但是有些犹豫,还是苗姬挥手致意白颖才走了过去。

白颖上下的打量着苗姬,皱着眉头。苗姬脸上一直微笑着,良久:“我是不是显得成熟了许多?”

白颖点点头,苗姬还是那个苗姬,但苗姬有不像那个苗姬了。

苗姬长长的喝了一口可乐:“其实你现在可以叫我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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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早衰症


class="width">苗姬看了白颖许久,才摸着自己的脸:“白颖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我变了许多?”

白颖仔细盯着苗姬看了一会,点了点头:“你怎么了?”

苗姬盯着杯子中的可乐:“我也不知道,前天我就觉得有点不对了,我现在每天精力充沛,干什么都不累,而且一天一天变化很大。(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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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颖盯着苗姬,苗姬沉默了许久:“我现在仿佛觉得时间在我身上流逝得很快,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我该怎么办?”

白颖问道:“你有什么发现没?”

苗姬看着白颖,良久才鼓起勇气:“这两天我追着木衣问我昏迷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情没有?除了被伏尸咬伤就……就只有你弟弟给我服用了一颗雪参丸……”

白颖怒视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朝着苗姬冷冷的说:“苗姬!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弟弟害你是不是?”肯德基里面顿时一片沉静,众人都望向了冷面的白颖。

苗姬连忙站起来,拉住白颖的手:“白颖姐姐,我绝对没有这意思,你听我把话说完!”

白颖看着苗姬那通红的脸蛋,蕴泪的眼睛叹了一口气又坐了下来。苗姬拉住白颖的手,低声的说:“白颖姐姐,你是知道的。我以前一时糊涂,给木衣下了情蛊,而我自己也中了蛊毒,我想……是不是那雪参丸遇见蛊毒会产生其他的反应啊?”

白颖低着头仔细的想了想:“我弟弟已经走了,这样,我打给电话给我师父,问一问就知道了。”

白颖打了个电话,对着苗姬说:“我师父现在不在,他晚上会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有了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抓住手上的手机,犹豫再三,还是递给了苗姬:“这是当初杨木衣买给我的,我想现在你比我更适合拿这个手机。



苗姬摇着头不肯接过手机:“不,白颖姐姐,都是我不好……”

白颖拉住苗姬的手:“我们都是苗家姑娘,何必扭扭捏捏的。拿着,再说到时候有消息了我也好通知你。”苗姬还是收下了手机,白颖问道,“那你现在这情况杨木衣发现了没?”

苗姬点了点头:“嗯,他说下午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他把脉没发现什么。”

白颖望着对面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的苗姬,叹了口气:“快中午了,杨木衣找不着你该担心了,我们走吧,我也要回学校吃饭了。”

苗姬望着白颖远去的背影低下了头,眼泪落在了手上拿着的手机上面,每次看见白颖总让她感到自己就是一个邪恶的蛊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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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衰症?”杨木衣看着对面的谭医生,大声的问道。

谭医生看着手上的检验报告,点着头:“疑似早衰症!苗姬姑娘的骨龄测定她比先是年龄要大三到四岁,而据你们叙述就是这三天左右的时间变化的,所以我觉得很大可能是早衰症,但与传统早衰症不同,因为传统早衰症的患者一般都是儿童发病,而苗姬姑娘则已经快成年了,所以医学上来讲,很值得观察。”

杨木衣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后面的杨老医生轻轻的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

杨木衣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门口苗姬一脸微笑的望着他,杨木衣连忙在脸上挤出几丝笑容:“不是让你在那里坐着等么?怎么不听话啊。”

苗姬看着杨木衣一脸的假笑,用手轻轻的捏着杨木衣的脸:“不想笑就别笑,看你现在这笑容比哭还难看。是不是我的检查出了问题?”

杨木衣看着一脸平静的苗姬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苗姬望着杨木衣:“傻瓜,有什么好隐瞒的,你还能瞒我多久呢,我的身体我比别人都清楚。”苗姬轻轻的搂住杨木衣,“再说,我身边不是还有你在么?”

杨木衣看着杨木衣嘴角那勾起的微笑,点了点头:“放心,苗姬,就算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能治疗你这疾病的人。”

苗姬看着杨木衣:“你还没有告诉我那谭医生到底说我得的是什么病呢?”

杨木衣在苗姬脸上轻轻一吻:“呵呵,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我一定我医好你的。谭医生说你得的是一种罕见的叫做早衰症的疾病,就是长得比一般人快点。”

苗姬点点头,挣脱杨木衣的怀抱,望着他问道:“那要是我以后长得比你还大那你怎么办?”

杨木衣将苗姬再度拉入怀中:“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那个青木寨里面无忧无虑的苗姬姑娘,就算你变得比我大也好,白发苍苍也好,你都是我心中那个热情可爱的苗家小姑娘。”

杨木衣感觉到苗姬抱住他的胳膊用力的紧了紧。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苗姬一愣,松开了杨木衣的拥抱,连忙掏出了怀中的手机。杨木衣问道:“咦,苗姬,你什么时候把我的手机捡了回来?”

苗姬推开了杨木衣,白了他一眼:“这是白颖姐姐的,先走开点,给我们女孩一点隐秘空间!”杨木衣耸耸肩让开了几步。

苗姬与白颖在电话里面并没有聊很久,一会苗姬就挂了电话,对杨木衣说:“白颖姐姐找我过去吃饭,你去么?”

杨木衣现在是一刻也不愿意与苗姬分开,点着头:“去,为什么不去。白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能吃她一顿我一定好好给她放放血!”

两人相伴而行,走进了翰香阁。苗姬一见到白颖,就挣脱开杨木衣拉住她的手,奔向白颖与白颖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那黏糊劲让杨木衣都有些吃味。

白颖看着苗姬冲着杨木衣一努嘴,做了个疑问的表情。苗姬看着在那里点菜的杨木衣,点了点头。

白颖对着苗姬说:“先我师父给我来了个电话,说如果在服用雪参丸的时候如果对方伤势很严重并中了烈性毒的话,是有可能会有其他不良的反应的。听师父说,因为雪参丸药性过强,在伤势严重时服用会激发人体潜力,身体机能迅速恢复,但如果烈性毒没有解的话,那烈性毒就会持续侵害人的身体,这样形成拉锯战,消耗人体的潜能。”

杨木衣一听大怒,正要说话。苗姬连忙拉住杨木衣的手,对白颖说:“不管怎么样,我当时要是没有服用雪参丸的话,早就已经死了,所以现在的每一天都是赚的了。”虽然是和白颖说话,但是脸却对着杨木衣。

杨木衣沉默了一会:“可是苗姬身上的尸毒已经解了啊!”

苗姬望着不知道怎么说的白颖抢着回答:“也许还有什么地方有所残留呢?谁知道呢。反正今天我还活着,我就很高兴了。”

杨木衣紧张的问道:“白颖姑娘,那你师父有没有和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这种副作用呢?”

白颖点了点垂着的头:“我问了,我师父说有可能有,不过得去西藏扎什伦布寺找敦珠巴大喇嘛,听我师父说,这个大喇嘛就是告诉他雪参丸有可能产生副作用的人。”

今天第二更!本来准备等六小时上传的,但突然出现某些个人因素,只能提前了。今天只能发三章,明天继续三章。谢谢各位支持。晚上回来后还有一章!



第九十七章 当我老了的时候


class="width">望着坐着火车去西藏的杨木衣,刘梦尘不由的羡慕道:“老杨真是潇洒,没上几节课,倒是满中国到处跑。(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这回他找附属医院的一个中医主任,说什么帮他做个课题研究,就嘎吱嘎吱的跑西藏了,真是神仙的日子啊。”

李华成看着旁边送行的白颖与萧丽华等人,捅了捅刘梦尘:“老杨这不是也是生活所逼么?可惜我们请不动假,要不也跟着他去西藏看看了。”

曾荣皱着眉头:“你们有没有觉得苗姬是不是有些变化啊?”

佳佳瞪着大眼睛:“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好像……变化很大,变得很成熟了。对了,杨木衣有没有和你们说他去西藏到底干什么?”

萧丽华看着白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问他他说是附属医院那个主任让他去西藏帮他找味药材,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白颖看着苗姬上车前塞在她手里的手机,轻轻的握了握,小心的塞进了口袋里面,耳边不由的回响起苗姬的话:“白颖姐姐,我也不知道这次去西藏能不能解决我的问题,我的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兆,如果有一天,这个电话响了,请你第一时间过来找木衣好么!我不想看见他孤单一个人的样子,我霸占他也很久了。有上这段时光我这人生已经无憾了。”苗姬虽然特意给自己化了点妆,但是那种年龄的增长还是很难掩饰的。

白颖算了一下,从上海到西藏坐火车需要三天,到时候苗姬应该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如果顺利找到了敦珠巴大喇嘛的话,也就流逝了七八年的时光,对一个成熟的女人来说,最美好的时光还没有过去。~~~~本来应该坐飞机的,但是苗姬的样貌实在与身份证上差距较大,只好做火车了。

白颖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是出来苗寨太久了,连想问题都这么八卦了。

苗姬望着火车外面不断倒退的高楼,对着坐在旁边一直注视着她的杨木衣问道:“木衣,你看什么呢?”

杨木衣看着苗姬微施粉黛的脸:“我看你啊!我要把你的脸牢牢的记住了。”

苗姬将头依偎在杨木衣的肩上:“如果……如果这次去西藏找不到敦珠巴大喇嘛怎么办?如果我以后变得很老很老,牙齿都掉光了怎么办?”

杨木衣抚摸着苗姬的青发:“傻瓜,我昨天不是已经和你说了么,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一直是我心中的那个苗寨小姑娘!”

旁边软床上坐着一对老大爷与老奶奶,听见了杨木衣两人的对话,不由的呵呵笑道。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两老的身上,显得格外的温馨。

老奶奶张着掉了几颗牙齿的嘴巴,用着浓浓的川音:“老头子,渴了没?”老大爷笑呵呵的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拧开杯盖,递给老奶奶:“我不渴,你喝吧!都这么多年了,每次要喝水都是这句!”

T164火车里面播放起《最浪漫的事》,看着那一队幸福的老人,杨木衣与苗姬没有再说话,只是依偎在窗口,望着夕阳下的天地。

杨木衣两人看着旁边软卧,上上下下的人很多,那一对幸福的老人也早在成都下了火车,车厢里面的藏族同胞们也越来越多了,黝黑的肌肤是他们共同的语言。两人没有在成都停下来缓缓,以避免高原反应太强烈。所以,苗姬与杨木衣都产生了高原反应。两人都有心慌气闷、恶心欲吐嗜睡的症状,而杨木衣则比苗姬明显得多。

还好杨木衣来之前特意买了些丹参片,用来泡水喝,竟然也让他坚持到了拉萨。

杨木衣是被苗姬扶着跨下火车的,看着旁边那些藏族同胞们一脸高兴的笑,黝黑的脸上荡漾着幸福,杨木衣顿时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苗姬担忧的问道一脸奇异绯红的杨木衣:“杨大哥,要不我们先在拉萨休息一天,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去日喀则吧?”

杨木衣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望着已经精神抖擞的苗姬,叹道:“那我们找家旅店休息吧,明天我们去日喀则。”看着苗姬那成熟的脸,“看你现在的样子,喊我杨大哥真觉得有点怪怪的!”

苗姬脸上顿时阴霾了起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叫你杨大哥了?”

杨木衣看着误会的苗姬,连连摇头:“苗姬,你想到哪去了啊。我不是说过了么,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心中都是一样。和你开个玩笑就生气了啊!”

苗姬看着手忙脚乱的杨木衣,扑哧一笑:“呵,我也是逗你玩的。”将头靠在杨木衣的胸前,听着杨木衣那“砰砰”快速跳动的心跳声,“我知道杨大哥永远不会嫌弃我的,我知道!”

杨木衣拉着苗姬在路边问着路,西藏的人们很是热心,除了两个不懂汉语的藏民,其他的人都是有问必答。

苗姬拖住杨木衣的手:“我们先去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找敦珠巴大喇嘛,然后一定要回头来布达拉宫看看,你不知道当知道我要来西藏之后,佳佳她们和我说了好多关于布达拉的美丽的传说,我一定要去看看!”

杨木衣看着苗姬略显干燥的嘴唇,递过一瓶水,点着头:“好,等敦珠巴大喇嘛治好你的病,别说是布达拉宫,你就算想看白宫,我也带你去看。”苗姬不由的扑哧一笑。

拉萨的天空很是干净,晚上群星闪烁,一眼望去,满天都是一闪一闪的星星。苗姬拉着杨木衣躺在地上:“杨大哥,记不记得我们在青木寨的那块大石头上面数星星啊!”

杨木衣点点头:“当然记得了,还是我拉你去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数星星,以前没那种感觉,后来跟你在一起,我就特别喜欢晚上和你一起数星星。”

苗姬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杨大哥,如果……如果我们找不到敦珠巴大喇嘛或者敦珠巴大喇嘛对这状况也没有办法的话,我是说如果,如果那样的话,当我变得很老的时候,你能不能带我回青木寨,我……我想再见一见够桑。”

杨木衣坐起来,看见苗姬眼角流出的晶莹泪珠,轻轻的擦去:“傻丫头,一定会治好你的!”

苗姬坐起来,拉住杨木衣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你先答应我!”

杨木衣看着苗姬的眼睛,郑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不要再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苗姬没有回答,只是将头温柔的放到了杨木衣的肩上。

月亮还没有出来,满头的星空下一道流星很是耀眼的滑过,那一刻绽放的光芒,耀过了整片星空。但一刹那之后,流星已经消失了。夜未央。



第九十八章 扎什伦布寺


class="width">一大早杨木衣就拉着苗姬一起坐上了去日喀则的汽车,苗姬脸上一脸风情,怎么化妆也掩饰不了她那成熟女人的魅力。(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成熟女人的外貌搭上她那略显青涩的表情,着实谋杀了不少人的眼睛。

坐在汽车上,外面无尽的草原偶尔的几棵挺拔的杨树无一不显示出一种空旷的凄凉,偶尔由外面飘来的粗野的歌声带着那种天然的高亢,让人忍不住的细听,偶尔从路旁奔过的一群藏羚羊更是惹得苗姬欢笑不已。杨木衣脸上那担忧也渐渐的消散在了苗姬的微笑中。

汽车一路奔腾至日喀则,这里有着浓郁的藏族风格以及无比虔诚的朝佛者。不大的城市里面到处是转法轮的声音,随处可见五体投地朝着城西而去的人们,也有不少的蓝眼睛白皮肤的外国友人在这里四处拍照,不停的欢叫着,这里是一个祥和的世界。

杨木衣本来说打个的士去扎什伦布寺,但是苗姬坚决拒绝,她说那样不够虔诚,自从来到了西藏,苗姬变了许多,见到寺庙必然双手合十平放胸口。刚才问路的时候已经知道其实去扎什伦布寺的路程也并不遥远,杨木衣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人顺着虔诚的朝拜者人流一路向西走去,现在杨木衣才发现根本就不用问路,只要跟着这些朝拜者,肯定能走到扎什伦布寺。看着这些灰尘扑扑满脸黑色的朝拜者那澄净得如同天空一样的眼睛,看着他们虔诚的迈上一步、跪下、五体投地再走上一步,杨木衣只觉得心里无比的安静。

两人并没有如同旁边那些看客一样围着这些朝拜者不停的拍照,还不时的问着问题,朝拜者们仿佛未曾看见他们一样,还是一步一步坚定往前行着。

杨木衣与苗姬来到了扎什伦布寺前,一阵佛唱悠悠的传了出来,原本还有些嬉闹的人们来到这里也不由的放下了声音,拘束了几分面容。清晨的太阳照在寺前,金顶红墙显得格外的厚重庄严。

杨木衣两人跟着几个朝拜者往扎什伦布寺里面走去,突然一个穿着黄色藏族僧袍头戴着一顶黄色鸡冠样冠冕的青年喇嘛拦住了杨木衣与苗姬。青年喇嘛双手合十冲着两人略一施礼,然后指着旁边墙上挂着的一块告示牌给两人看。杨木衣原本以为那是关于扎什伦布寺的一些记载,现在细细一看,却是写着“藏人免费”。

苗姬冲着喇嘛还礼,然后拉着杨木衣前去买了票,再次到了门口,青年喇嘛看着两人微笑着双手合十。杨木衣走到青年喇嘛面前,双手合十问道:“你好,我想找敦珠巴大喇嘛!”

青年喇嘛侧着头上下的看了杨木衣与苗姬几眼,然后摇头用不是很熟练的普通话说:“我不认识敦珠巴大喇嘛,您可以去找主持大喇嘛。”等了几秒,他突然招手唤来一个小喇嘛,用藏语和他说了几句,然后追上一路往寺内走去的杨木衣与苗姬:“还是我带你们去吧。”杨木衣与苗姬连忙双手合十感谢不已。

两人跟随青年喇嘛穿梭在佛塔高寺间,周围也由众多的人群慢慢的变得很是安宁,淡淡的檀木香弥漫在四周,不时有诵经声传来。三人来到一个黄色的很大的寺庙面前,青年喇嘛对杨木衣两人说:“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通知一下主持大喇嘛!”两人连连点头。

青年喇嘛走进了黄色的大殿里面,不久就匆匆的走了出来,双手合十对着杨木衣两人说:“请两位跟我来吧!”两人跟着青年喇嘛来到了大殿里面,一尊巍峨的释迦牟尼佛像立在大殿中央,像前一个铺着黄布的桌子,桌子上面一根长长的巨香正腾起檀香味的青烟。杨木衣与苗姬走到佛像面前,恭恭敬敬的朝着佛像跪拜了一番,然后直起身来。

身后的青年喇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他原来站着的位置上站着一个老年喇嘛,头上短短的头发,一张乍看起来怪异仔细一看却很正常的脸,一双眼睛微微的闭着,眼睛里偶尔露出的智慧的光芒,双手拿着一个法轮。

老喇嘛上前用着纯正的普通话问道:“两位找敦珠巴大喇嘛?”杨木衣与苗姬点头。

老喇嘛将手上的法轮轻轻的转动着,闭着眼睛诵起经来,杨木衣虽然有些急躁,但是却知不能造次,唯有与苗姬一起静静的听着老喇嘛那平淡的诵经声。良久,老喇嘛停下了手中的法轮:“不知两位找敦珠巴大喇嘛有什么事呢?”

杨木衣连忙将所求之事说了出来,然后期盼的望着老喇嘛:“大师佛法无边,不知能不能帮帮我女朋友?或者告诉我们敦珠巴大喇嘛在哪里!”

老喇嘛闭上眼睛,转动着手上的法轮:“我扎什伦布寺里面并没有一个叫敦珠巴大喇嘛的,而且现在也没哪个喇嘛有那勇气取名叫敦珠巴大喇嘛的!”

杨木衣大吃一惊:“不可能啊,我朋友的师父明明说是扎什伦布寺里的敦珠巴大喇嘛告诉他的啊!”

老喇嘛喃喃的说:“根敦朱巴是第一世活佛!哪有喇嘛感称呼自己为敦珠巴大喇嘛的!”杨木衣张着嘴巴,心里一下子寒了,他将头扭向一旁的苗姬,只见苗姬脸色如常,根本没有一点反应,仿佛谈论的并不是她的问题而是一个陌生的路人一样。

这时一个小喇嘛走了进来,他疑惑地看了一眼杨木衣与苗姬,然后与主持大喇嘛说了几句藏语。主持大喇嘛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变了变,然后转动着手上的法轮,对杨木衣两人说:“般禅要见你们!”

杨木衣大吃一惊,般禅虽然他并不认识,但是这个名号还是如雷贯耳的。主持大喇嘛也不废话,领着两人往寺院更深处前去。杨木衣忍不住问道:“请问般禅住在这里么?”

主持大喇嘛点头:“般禅居住在我们扎什伦布寺里面。”

杨木衣与苗姬两人忐忑的跟着主持大喇嘛往前走去。来到一个小房间面前,只见房门是打开的,杨木衣抬眼望去,房间里面很是整洁,除了几个黄色的蒲团就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主持大喇嘛示意两人在房间里面等候,自己则站在门口守着。

一阵轻声的佛唱响起,一个年青的喇嘛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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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偈语


class="width">“两位久等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年青却是带着意外的祥和。(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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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看着眼前的青年喇嘛:“你是般禅?”

青年喇嘛点着头笑道:“对,我是般禅。”杨木衣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这个20岁左右的青年喇嘛,穿着普通,相貌也很普通,怎么看也不像藏传佛教的领袖人物啊。

一旁的主持大喇嘛将手中的转经筒转了转,将杨木衣给唤醒。杨木衣连忙与苗姬一起上前行礼,恭敬的说道:“您好!很荣幸能见到您!”

般禅温和的笑着,示意杨木衣两人坐在房内的蒲团上,然后让其余的大小喇嘛们全部走了出去。

杨木衣拘束的问道:“不知般禅找我们有什么事呢?”

般禅在大小喇嘛们出去之后,脸上那温和慈祥的表情全部没了,杨木衣总算感觉舒服点了,毕竟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总是一副慈祥样任谁也受不了。

般禅笑着对杨木衣两人说:“现在是不是感觉好点了?其实我也不喜欢那样脸上时刻保持着那种笑容,但是我要面对众多信徒,所以也没有办法。”杨木衣理解的点了点头,想起了一路上见到的那些一脸向往的朝拜者。

般禅说:“是不是好奇我怎么找你们?”杨木衣点点头。

“其实我找你们是佛的旨意,因为有件事情需要你们的帮助!”般禅一本正经的说。

杨木衣小心的说:“能为般禅活佛效劳是我们的荣幸,但是现在我们还有些麻烦在身上……”

般禅微笑着:“我知道你们的事情,”般禅一指苗姬,“是不是为了这个姑娘的事!”

杨木衣连忙点头:“对,请活佛大发慈悲,救治苗姬。



般禅挥了挥手:“佛度有缘人。其实我这件事情与这位苗姬姑娘还是很有瓜葛的。”

杨木衣坐直了身子,肃穆的看着般禅:“还请活佛赐教。”

般禅脸露笑容,温和的说:“我们般禅额尔德尼是康熙时期给的封号,而**喇嘛则是由明代开始给的封号,**喇嘛一世的名字就是根敦朱巴。”

杨木衣吃惊的瞪大眼睛:“我还以为根敦朱巴是第一代般禅的名字呢!原来竟然是**喇嘛。”

般禅笑道:“你不是藏族人,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

杨木衣懊恼的垂下头:“真晕,我朋友说那喇嘛叫敦珠巴大喇嘛,住在扎什伦布寺……还好有活佛你在,能解救苗姬出苦海。”

般禅微笑着摇头:“有因必有果。这解铃还需系铃人哪!”般禅深深的望了一眼一脸平静的苗姬,“其实我知道你们很好奇我怎么会找你们,那是因为敦珠巴大喇嘛告诉我的。”

杨木衣与苗姬互望了一眼,杨木衣摸了摸额头,般禅笑着说:“不用怀疑,你们也没有做梦。因为确实有敦珠巴大喇嘛的存在,而且他比**喇嘛的称号还要长久。”

“敦珠巴大喇嘛是黑教喇嘛。”看着满脸疑问的杨木衣,般禅笑了笑,“藏传佛教有噶当、萨迦、宁玛、噶举、格鲁、希解、觉宇、觉囊、郭扎、夏鲁等教派,其中觉囊就是黑教,黑教并不是说他们不好,而是因为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黑教是藏族最古老的信仰,在佛教没传到藏地之前,藏族人民都都信仰黑教。后来佛教流广,黑教教徒被点化之后成了觉囊派,他们相信万物有灵,相信各种征兆,擅长巫术。”

“而敦珠巴大喇嘛就是黑教的领袖喇嘛,只是因为黑教信徒越来越少,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了。就算在西藏,也只有几个佛教的领袖知道这件事情。虽然黑教式微,但是黑教的大神通却很是厉害。所以像苗姬姑娘身上的问题肯定能解决,就是你身上的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

杨木衣好奇的问:“那为什么敦珠巴大喇嘛要说他住在扎什伦布寺呢?还有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啊,我身体很健康的。”杨木衣张大嘴,“难道敦珠巴大喇嘛还能恢复我的丹田不成?”

般禅哑口笑道:“那是因为上代敦珠巴大喇嘛生性洒脱,曾经在扎什伦布寺里面学习过,所以说住在扎什伦布寺也没什么不对,只是他平时不用这名号,旁人也不知道罢了。”却转口不提杨木衣的事情。

“上代?”杨木衣心中一紧。

般禅脸上笑容一僵,然后绽放:“嗯,上代敦珠巴大喇嘛已经在去年圆寂了。”看着杨木衣与苗姬,“而你们,则是敦珠巴大喇嘛指定的护法神!”

“啊!”杨木衣与苗姬猛地站了起来,“般禅活佛,你没有弄错么?我们都不认识这个敦珠巴大喇嘛,更不知道什么叫护法神啊。”

般禅笑着摇头:“黑教喇嘛转世不是用的金瓶掣签方式,而是用的护法神降神谕示,就是说你们说是谁就是谁。”般禅双手合十,“当然,最后还是要上报国家的。你们是敦珠巴大喇嘛圆寂前他与我说的因果,他说今日让我去主持大喇嘛那里找自然能找到两个知道他名号的人,而且是一男一女。”

杨木衣与苗姬傻傻的望着对方,一脸不相信。

般禅笑着说:“敦珠巴大喇嘛转世之后的灵童如果你们能够带回到我这里来,我给他洗礼之后他自然就恢复了前生的记忆,这位姑娘的问题自然就能解决了。”般禅笑着指着苗姬。

杨木衣小心的问道:“如果不是那转世灵童会怎么样?”

般禅幽默的耸耸肩:“他没有灵智,自然也就不会有敦珠巴大喇嘛的记忆了。不过还是会被追认为敦珠巴大喇嘛,只是名义上的,而真正的敦珠巴大喇嘛转世灵童就只有在尘世轮回,直到下一次的转世。当然,这个姑娘的问题么,也就只能这样了。”

杨木衣看着般禅问道:“可是茫茫人海,我们该去哪里找这个敦珠巴大喇嘛的转世灵童呢?有没有什么法器没?就是那种能指示方位的法器。”

般禅摇着头:“没有,敦珠巴大喇嘛圆寂的时候然你们去拉莫纳措圣湖中寻找踪迹,并留下了一句偈语‘作梦中梦,见身外身。化云中云,得人上人。’”

今天第二更



第一百章 拉莫那措圣湖


class="width">杨木衣与苗姬两人告别了般禅额尔德尼,坐上了去山南加查县的汽车,那里有着西藏家喻户晓的神湖——拉莫那措圣湖。www.65txt.com

日喀则离加查县有一天的路程,杨木衣与苗姬在包车里面尽情的观赏着窗外高原风光,远远的可以看见远方的连绵山脉,白云之上是雪白的山顶,仿佛天堂。平阔的高原草地上偶尔立着的几棵大树更显沧桑,不时可以看见羚羊马鹿之类的动物一群一群从草地上奔腾而过。

司机是个土生土长的藏民,被主持大喇嘛唤来的时候很是激动,说什么也不收杨木衣与苗姬的钱,他用这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与杨木衣苗姬说着关于西藏的传说,说着扎什伦布寺里面活佛的传说。司机黝黑的脸上说起**时闪耀着光芒,杨木衣一点也不怀疑司机的狂热宗教信仰。原本司机还偶尔猛然的提问两人去加查县的目的,当听说是去拉莫那措圣湖时,更是一脸向往,对杨木衣两人也越发尊敬起来。

渐渐的周围的树木变得多了起来,地势也由高地平原慢慢的变成了许多的山陵,不是有许多杨木衣叫不出名字的动物在不远处悠悠的逛过,一片伊甸园的景象。

司机指着远处的点点白色山头说道:“看,那就是布丹拉山。”声音中充满了感情,一路上他就这么充满感情的指点着每一座大山每一条水流,幸好在这公路上车辆并不多,跑了许久也没见到第二辆汽车,倒是拉下了不少马车在后面,杨木衣也就没有理会司机那偶尔的失神了。

车子开得并不是很快,杨木衣让司机开快点,但司机坚持杨木衣两人是贵客,安全第一,所以当杨木衣两人到达加查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听到从加查县县城去神湖还有一段很长的路程,杨木衣看着略显疲态的司机还是在加查县停了下来。

司机将两人载到了一间民房前面,对着杨木衣两人说:“这是我大哥家,两位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看着杨木衣两人脸上犹豫的表情,司机一把拉住杨木衣,“两位是扎什伦布寺的贵客,就是我们的贵人,要是让你们到了加查县不进我大哥家以后他都不会认我这个弟弟了。”

杨木衣两人只好作罢,司机兴冲冲的领着两人走到门前,用力的敲着门,嘴里用藏语大声的喊着,里面立刻一个豪爽的声音回应起来。不久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个子不高但极其强壮的男子走了出来,看见司机,大笑着用力的上前抱住了,不时的用手击拍着司机的背。

一会,司机拉着男子来到杨木衣两人面前:“这是我哥加西。”然后又用藏语介绍了一番两人。加西很是意外,合掌过头,弯腰点头,杨木衣与苗姬连忙也跟着学着还礼。

加西大声吼了一句,一个妇女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杨木衣两人很是惊讶,但立马就脸上带着微笑冲着两人弯腰。然后带着众人走进了房间,加西邀请杨木衣两人坐在了右手边,端上青稞酒,盛上酥油茶,递上了上等的糌粑和牦牛肉。司机笑嘻嘻的捏起一块牦牛肉塞进嘴里,然后与加西说着什么。

杨木衣与苗姬两人也不懂什么礼节,跑了一天身体也饿了,学着司机拿起牦牛肉就往嘴里塞去,再喝上一杯浓浓的酥油茶,真是太舒爽了。加西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很是高兴,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了。

一夜无语,加西将自己的房间都让了出来,杨木衣与苗姬还能说什么呢?

当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杨木衣就被苗姬给唤醒了,苗姬这些天每天都精力充沛,要不是因为杨木衣,估计她都不愿意上床睡觉。

苗姬看着迷糊的杨木衣,摸着自己的脸问道:“怎么样?我今天有没有变得很难看!”

杨木衣看着苗姬成熟的脸,在上面扑了一口,微笑道:“没有,很漂亮,而且都熟透了。”用手指轻轻的滑过苗姬苹果红的脸蛋,“不用担心,我们今天就能到神湖,看到那个转世灵童了,再加上我这满腹经纶,那据偈语还不是小菜。”

苗姬躺在杨木衣怀中轻轻的点了点头,乌黑的头发扫过杨木衣的鼻尖,杨木衣不由的打了个喷嚏。

外面传来了加西的声音,然后司机小声的问道:“杨木衣啦起床了么?”在名字后面加个“啦”表示尊称,所以司机一路都是称呼两人杨木衣啦苗姬啦。

杨木衣咳嗽了一声,看着苗姬利索的穿好衣服,说到:“嗯,我们起床了。”

司机说道:“那请杨木衣啦和苗姬啦一起用过早餐之后,我们去神湖了。”

杨木衣与苗姬两人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司机看着苗姬的脸庞有些发呆。然后恭敬的冲着苗姬敬了个礼,拉着加西站在一旁,等着两人洗漱完一起用早餐了。

车子在公路上稳稳的行驶着,除了司机,加西大哥也凑上了车,昨天听到司机和他说司机是受到扎什伦布寺主持大喇嘛的委托送这两人去神湖的时候,他就想好了,一定跟着两人一路,这样多少也能沾点佛气。

汽车盘旋在高山之上,时而在森林中穿越,时而在草原上漫步,时而在河溪边行进,一路蓝天白云美不胜收,苗姬更是兴奋得像个小孩。

终于看到传说中的神湖了。杨木衣让车子在一座雪峰停了下来,站在雪峰上俯瞰、神湖周围俊峰环峙,神湖犹如一面头盖骨形的镜子,镶嵌在群峰环视下。高山白云蓝天远远的倒映在神湖上,显得格外的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在司机与加西震惊中,杨木衣拿出**送的一套喇嘛服装,神情肃穆的穿戴好,然后拿出一个转经筒,闭眼转了两圈,确定自己心无杂念了,转着转经筒,口里面念着“唵嘛呢叭咪吽”慢慢的朝着下面的神湖走去。



第一百零一章 神湖的预示


class="width">现在差不多快中午了,来拉莫那措圣湖寻找启示的人颇多,还有一群明显是游客的人在那里拿着照相机拍着这颗璀璨珍珠的美丽风景。(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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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虔诚的转着转经轮,嘴里念着佛教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慢慢的朝着湖边走过去,苗姬拿着一个转法轮也跟着杨木衣走了下去,后面的司机和加西则小心翼翼的从车里面抬出一个大大的木箱,紧紧的跟在了后面。

杨木衣等人的出现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仰佛者们看见杨木衣身上的黄色喇嘛服,都信服的鞠躬行礼,不停的与杨木衣嘴中念着的六字真言附和着,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的整个拉莫那措圣湖旁边都回荡起这六字真言。游人们四处环望,一个游客拉住导游的手问道:“他们这是干什么呢?拍电影么?怎么不见摄像机啊。”

导游的脸上虔诚无比,看了一眼那个游客,回答道:“看他们那样子,是要做法事了。”看着众游客将手中的照相机摄像机镜头投向了杨木衣,导游脸上一颤,“做法事是不允许拍照的,请你们放下手上的东西,要不然惹了众怒我也没法子了。”

众游客这才注意到有不少人正偷偷的怒视着他们,忙将手上的摄像器材放了下来,用眼睛贪婪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幕,至于是不是有人用手机等偷拍那就没人能管得了了。

一路走到湖边,司机与加西小心的将大木箱放了下来,然后恭敬的退到一旁,苗姬将大木箱打开,里面一阵银光闪闪,原本周围虔诚的人们一愣,更是疯狂的大声念起咒语来。

杨木衣将手中的转经筒递给苗姬,然后从木箱里面拿出两个粗长的香点燃了起来,插着了神湖边的地上,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四散开来。

周围的藏民们在杨木衣身后不远处跪拜了下来,五体投地,除了偶尔传来的风声,周围一片宁静,就只有苗姬手中的转经筒发出周率性的声音。

杨木衣整了整身上穿戴整齐的黄色喇嘛衣袍,然后大声的念诵起般禅交给他的那段长长的祭文。-====-杨木衣不懂藏文,背熟这段复杂拗口的祭文着实花费了他不少的时间。

湖面的微风将杨木衣的声音带得很远,一个游客忍不住的回头问道导游:“那年轻人念的是什么?”

导游却已经跪伏在了地上,本来不想回答,但是一想到身为导游还是说几句的好,无奈的回答道:“这是寻佛的咒语,我哪知道。别说话了,静下心来静静的体会佛法吧!”却是任由其他游客怎么说也不再回答问题了。

杨木衣边念诵着祭文,一边从打开的大木箱里面拿起一个银制的铃铛扔进了神湖里面,一股暖暖的微风吹过,好似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出现。杨木衣侧耳伫听却是仅一片风声而已。

杨木衣再次静下心来,边念诵着祭文一边从大木箱中拿起银制的银光闪闪的法器扔进了拉莫那措圣湖,原本湛蓝的天空上的朵朵白云渐渐的汇聚到了拉莫那措圣湖上面,跪拜着的人们没有发现,看见这一情景的却是那一群观光的游客。

杨木衣不知不觉中声音渐渐的变得很大,他从木箱中拿起一些纸做的牛马羊的纸片挥洒了出去,纸片在空中被一股凉风吹着旋转着转向了湖中央,良久才落在了湖面上,花花绿绿的很是惹人眼。

念诵完了全部的祭文,也扔完了箱子里面的所有东西,杨木衣朝着神湖跪拜了下去,心里面无比虔诚的祈祷着神湖给予他启示,让他找到敦珠巴大喇嘛的转世灵童,嘴里面念起了六字真言。

杨木衣抬起头来,看着微波荡漾的湖面,眼睛都不眨一下。他身后越来越多的藏民们跪拜在那里,小声的呤唱着一段又一段的藏族经文,祥和的旋律让杨木衣原本紧张的心也不由的放松了下来。

眼光透过云彩照在了湖面,多多彩云出现在了湖的西面,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们都欢呼起来,呤唱佛经的声音也越发响亮了。

杨木衣看着倒入他眼中的太阳光,却意外的发现并不刺眼,只是一种光明亮丽的感觉,太阳光照射下的彩云深处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杨木衣心里一激动,定睛望去却又没有看见除云朵外的任何东西。

杨木衣心下里一阵沮丧,头也垂了下来,一直盯着他看的苗姬连忙拍了拍杨木衣的喇嘛袍,然后递给他手上的转经筒。杨木衣转动着转经筒,感觉自己的思想也如同这转经筒上面的线条,虽然复杂但是总归平静。

杨木衣再次看向了湖面,仿佛一道电光闪过一样,他眼前突然一亮,然后他看见湖面如同电影屏幕一样,慢慢的放映起画面来。

一间破烂的小房子,门口一排垂柳,房门口一个藏族妇女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小孩正一脸愁苦的望着大路的尽头,远远的一个藏族男人走了过来,不过他却是一脸的悲苦,远远见到妇女也不敢靠近,在那里徘徊。

男人最终走向了妇女,诺诺的说着藏语,但是杨木衣竟然能够听懂他的话语。“抽签抽到了我们家丹巴,我求了土司了,可是没有用,土司说为了全村只能牺牲丹巴了,三天后举行仪式。”妇女听了后抱着手中的孩子痛苦了起来。

杨木衣眼前一转,只见一个黝黑的古井里面涔涔的往外冒着浓雾,不远处一个古老的地窟里面一道阴影一闪而过。

然后杨木衣就醒了过来,他脸上带着微微的汗珠,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苗姬捉住杨木衣的手,望着杨木衣露出信任的笑容。

“扎西德勒!”一声一声的欢呼声从杨木衣身后的人群传了出来,兴奋的人们不断的对着美丽的拉莫那措圣湖叩拜着。杨木衣看着兴奋的跺脚的加西,问道:“他们怎么了?”

加西脸上写满了骄傲:“大人寻找活佛得到了神湖的指示,我们藏族同胞们又将看到了转世的活佛,当然高兴了。”看着杨木衣略显吃惊的脸,不由的说,“大人先还不和我们说原来是来神湖寻找指示找寻活佛的啊,要是我错过了这一次机会,我这一辈子都会后悔死的。”

杨木衣吃惊的摸着自己的耳朵,加西说的很快的藏语他竟然能够听懂,但是当杨木衣兴奋的想说出藏语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杨木衣对着一脸抱歉的加西说:“不要紧,我能听懂藏语的。不过,你们怎么知道我来寻找活佛啊!”

“在这神湖如此祭拜的除了几个活佛,就只有寻找转世灵童的人了,再加上大人的那一段寻佛的咒语,所以我们都知道了。”司机回答道。

杨木衣点点头,看着后面眼睛冒着疯狂火焰的人们,脑海中闪过古老地窖里的那一道阴影,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对司机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我们今天连夜赶回扎什伦布寺。”

司机看着杨木衣的表情,点了点头。

一行人在周围藏民们的敬礼与一片“扎西德勒”的声音中渐渐消失在了拉莫那措圣湖边上,除了那空中弥漫着的淡淡檀香,就什么也没有留下。藏民们纷纷跑到湖边,不停的跪拜着,然后一个个盯着波光荡漾的湖面脸色不断的变化着。

那群游人在导游的带领下来到湖边,告诉他们虔诚祈祷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一群人紧紧的盯着湖面,突然一个游客问道:“刚刚那个年轻喇嘛扔下湖里的东西是银做的吧!他不怕别人偷偷的从湖里面捞出来卖掉么?”

导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要不你去试试,看能不能拿着那法器走出这神湖?”

游客看着旁边怒视的人群,讪讪的笑着:“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然后将目光投向湖面,突然他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看见湖面上自己一个人站在一栋高楼顶上,笑着看着底下的渺小人群,然后纵身跃下。

游客大声的呼喊着:“不!”然后醒悟过来,不等导游说话,一个人抽着烟已经坐到了一边的一个石头上,脸上一片阴霾,只有那一闪一闪的烟火照着他黑色的脸庞。



第一百零二章 欢喜佛


class="width">杨木衣催促着司机连日赶回日喀则,虽然这当护法神是头一回,但是根据他在拉莫那措圣湖得到的预示似乎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预示,尤其是最后的时候那一个涔涔的往外冒着浓雾的黝黑的古井与那一个古老的地窟里面的那一道阴影,让他到如今还是有些发自内心的心悸。(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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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还在那里兴奋的说着寻找活佛的故事,说着藏族人民耳濡目染的故事。加西倒是看出了杨木衣脸上似乎有几分忧虑,拉了几回司机,可是司机实在太不会看眼色了,瞪了他几眼接着说个不停。杨木衣与苗姬坐在后面很是安静,一时气氛略有些诡异。

加西最终还是没有在加查县下车,他说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寻找活佛这种以前都不敢想的盛大事件中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霸着副座没有下车,于是四人迅速的开往了日喀则。

司机虽然嘴里面说个不停,但是这回看来是很是兴奋,车子的速度开得挺快的,所以当杨木衣等人感到日喀则市的时候,还是凌晨两点多。日喀则的夜晚很是祥和安静,一片黝黑,唯有那远远的有着晕晕的路灯,偶尔传来几声发人沉思的低沉的转经筒的声音。

司机望着杨木衣:“大人,是去我家住还是先去趟扎什伦布寺?”

杨木衣看着平静的市城,心底那一抹不安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他看了一眼精神抖索的苗姬,对着司机说:“麻烦还是先去趟扎什伦布寺吧,要是……要是他们都睡了,再赶回市里休息。”

司机点点头:“好的,不过一般这会扎什伦布寺里的喇嘛们都已经休息了,但是大人是去寻找活佛的,估计应该有人等候您的。”

车子迅速的驶向了西郊的扎什伦布寺,远远的望去,寺庙在黑夜的星空照耀下,影影绰绰,不时传来一阵呤唱声,倒格外的显得巍峨了。<<>>汽车在扎什伦布寺前面停了下来,杨木衣拉开车门走了下去,只见一个青年喇嘛站在门口迎了上来,看见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青年喇嘛正是前天来到扎什伦布寺的时候引两人去找主持大喇嘛的那个青年喇嘛,微笑着对杨木衣与苗姬说:“般禅活佛已经等候两人多时了。”说完疑惑的借着路灯看着苗姬的脸庞。

司机与加西这才知道原来杨木衣两人竟然是在般禅活佛的指示下去拉莫那措圣湖寻找预示的人,肃立在杨木衣两人身后,脸上愈发的恭敬起来。

杨木衣点头往里面走去,在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对着青年喇嘛说:“这回不用收门票了吧。”青年喇嘛脸上显过一丝尴尬,杨木衣笑道:“和你开个玩笑呢,这么不经开玩笑啊。”指着身后的两人说道,“能不能安排这两位大哥在这里住上一宿啊,舟车劳顿,很是疲惫了。”

青年喇嘛微笑着说:“那是当然的。”从里面找出一个小喇嘛吩咐了几句,小喇嘛带着满脸兴奋的司机与加西走了进来。

杨木衣两人跟着青年喇嘛在扎什伦布寺转悠了许久,才来到上回来到的那个小房间前,青年喇嘛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在门口拜倒:“般禅活佛,您要我等的人现在已经来了。”

般禅温和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让他们两人进来吧。”

杨木衣与苗姬走进了房间,般禅正盘坐在一个蒲团上面闭着眼睛,淡淡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宝相庄严。杨木衣两人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却是怎么也不能先说话,那种面对尊者的压力不可言语。

般禅渐渐的张开了眼睛,原本就淡淡的灯光顿时变得黯淡了不少,空气中的那种压力却消散了不少。般禅看着两人:“看来你们两人都有收获啊!特别是你,”般禅示意着杨木衣,“竟然得到了神湖的认可,开了般若,现在是不是能听懂藏语了。”杨木衣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青年脸上愈发的恭敬起来。“以后你就会渐渐知道般若的好处了。”

杨木衣看了一眼苗姬,才忆起他心里面一直思索着神湖预示的事情,倒是忘了问苗姬在神湖有没有看到什么了。苗姬看了一眼杨木衣,脸上露出微笑,成熟的脸上绽放着温柔的笑容。

杨木衣将自己在拉莫那措圣湖看到的一切景观详详细细的与般禅说了一通,般禅原本平淡的脸上终于还是有了几丝变化。他闭上了眼睛一会,然后慢慢的张开,那眼神竟是无比的沧桑。

般禅对着杨木衣问道:“你有没有听见那对男女说出他们的地名啊!”杨木衣仔细的想了一想,摇了摇头。

般禅点了点头:“那有什么指示方位的没?”杨木衣脑海中一下闪现出湖面那多多彩云自西面拥簇而来,般禅点了点头,对杨木衣两人说:“我了解了,你们在寺庙里面先住下来,我派人去底下打探一下,估计最多两天的时间就能得到消息了。”

杨木衣点了点头:“我听那孩子父亲的话好像只有三天时间了。”般禅笑笑,没有回答,站起来优雅的走了出去。

青年喇嘛带着杨木衣两人慢慢的在扎什伦布寺里面走着,良久来到了一片大殿前,杨木衣借着灯光望去,只见大殿上的一尊佛雕像,一个面目狰狞的菩萨,怀里坐着一个身材明显窈窕的女子,杨木衣指着问道:“这就是密宗的欢喜佛吧!”

青年喇嘛面色肃穆的点了点头,嘴里念着藏文的佛经,杨木衣却是听懂大意也就是显教的汉地佛教中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苗姬看了一眼大殿上的欢喜佛,不由脸上一红忙将脸垂了下去。

青年喇嘛看着在大殿门口越走越慢的杨木衣,无奈的笑了笑,然后领着两人走进了大殿:“欢喜佛在我们西藏密宗有不少信徒,而且大家都很能理解。但是到了中原,显教就很是排斥。其实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欢喜佛,没有阴阳,哪来的人,没有人,哪来的佛呢!”一番话就让杨木衣这个伪佛教徒对青年喇嘛肃目以待。

走进大殿,才发现原来中央的那尊欢喜佛雕像不是唯一的,在这大殿的四周,保存完好的壁画里面全是欢喜佛的各种故事与仪态,青年喇嘛指着大殿中央的欢喜佛雕像说:“崇尚婆罗门教的国王‘毗那夜迦’残忍成性,杀戮佛教徒,释迦牟尼派观世音化为美女和‘毗那夜迦’交媾,醉于女色的‘毗那夜迦’终为美女所征服而皈依佛教,成为佛坛上众金刚的主尊。”

苗姬在杨木衣耳边轻轻的咬着杨木衣的耳垂:“看来这佛祖很早就知道用美人计了啊。”

杨木衣望着苗姬朦胧的眼神,心里面一阵冲到,对她低低的说道:“等下我就和你好好参参这欢喜佛。”

杨木衣对着正讲解佛教故事的青年喇嘛说:“已经这么晚了,有点累了,等天亮了再给我们讲解吧。”

青年喇嘛看着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闭目狠狠的念了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才低头带着两人去了厢房。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第一百零三章 任务


class="width">“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杨木衣闭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苗姬在杨木衣身上掐了一把:“你当你是诸葛亮啊,还大梦谁先觉,”忍不住在杨木衣胳膊上再掐了一下,“不过你当猪哥到是可行。”

杨木衣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愈发成熟的苗姬,神色肃穆的对着苗姬说:“我们继续来参欢喜佛吧!”苗姬脸上一红,拍了一下杨木衣的胸膛:“快起床了,我要去逛扎什伦布寺!”

杨木衣在苗姬的催促中迟迟的穿上了衣服,两人走出了厢房,杨木衣抬头却见已是日上三竿了。一个看上去很是机灵的小喇嘛看见两人走了出来,凑上前来用标准的普通话对两人说到:“主持说两位贵人醒来之后随我去吃斋饭,然后可以在寺院里面或者去日喀则市里面逛逛,一有任何消息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杨木衣点了点头,随着小喇嘛去吃了顿早餐,糌粑陪奶油茶,竟然还在一个碟子里面看见了白菜,让已经几天没吃过青菜的杨木衣多吃了一把糌粑。

吃完早餐,杨木衣与苗姬索性就在寺庙里面转悠起来,那个小喇嘛估计是主持大喇嘛指派给他们的导游,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还带着京味,见到两人要参观寺庙就领着两人从头到尾转悠了一圈。

扎什伦布寺里面游客许多,外地游客更是不少,许多游客见到杨木衣两人由一个小喇嘛领着参观,纷纷的凑了过来,还不停的问道杨木衣两人从哪里找的导游,这么地道,而且说起故事来还是引经据典娓娓而谈,小喇嘛原本就有些潮红的脸蛋也变得分外的红灿了。

小喇嘛一路带着杨木衣与苗姬两人一一转过了大经堂、甲纳拉康佛堂、强巴佛殿、灵塔殿等大小殿堂,听着小喇嘛讲解着每一尊佛像的故事,每一个大殿的历史,仿佛穿梭在历史的时空,不知不觉两人背后竟然跟满了外地的游客,不少导游也是紧紧的跟在了小喇嘛后面,还用各种手机之类的东西录着小喇嘛说的每一个故事。

杨木衣与苗姬两人一路很是虔诚,逢殿必进逢佛必拜,特别是苗姬,更是全心全意,那神态仿佛是三世修身拜佛之人,没拜倒在佛像面前,苗姬嘴唇还不停的蠕动默默的祈祷,杨木衣的心思也就不由的猜测起昨天苗姬在拉莫那措圣湖到底看到了怎么样的未来。

中间吃了顿午餐,终于将偌大的扎什伦布寺粗略的逛了一遍,特别是听着小喇嘛的神情讲解很是着迷。一个小喇嘛走到为杨木衣两人讲解的小喇嘛身旁,用藏语和他说着什么,那小喇嘛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杨木衣与苗姬两人继续往强巴佛殿东边走去。

来到一座白色的宫殿面前,小喇嘛停了下来,与前面门口的几个喇嘛说了几句,然后领着杨木衣与苗姬两人忙里面走去。其余跟着的游客也跟着走去,却被喇嘛们拦了下来。

一个游客嚷道:“凭什么让那两个人进去,不然我们进去,我们一样花了钱买了票的!”众游客一片喧哗声,那几个喇嘛站在那里巍峨不动,也不回答。

旁边的导游忙劝抚着游客们:“不要吵了,这里是般禅额尔德尼的住所,是不对外开放的。”

游客们这才奋奋地住口,并不停的猜测着杨木衣两人的身份,一时*之类的传闻播散开来,游客们带着八卦满足的心态昂首离开了白色的宫殿。

杨木衣与苗姬进到宫殿门口,小喇嘛停了下来,伸出右手做个邀请的姿势,然后静静的退了出去。杨木衣与苗姬闷头走了进去,只见般禅盘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卷经书,在那里不停的默念着。

杨木衣与苗姬走到般禅跟前,般禅抬起头对着两人说:“来了啊,坐吧!”看着两人坐在了蒲团上,点点头:“我已经派人找到了转世灵童。”

杨木衣一愕:“这么快?”然后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奇怪,讪讪的摸着鼻子,“我是没想到你们效率这么快。”

般禅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这也是意外,因为你看见的预示与一个地方上报上来的事情十分吻合,我派人一查正好就找到了。”

杨木衣脸上一喜:“那转世灵童带来了没?您什么时候给他洗礼啊。”杨木衣看着苗姬成熟的脸,握住了她的手,苗姬脸上却是极为平静,与对面的般禅脸上那表情很是相似,一样的安详一样的淡漠。

般禅摇了摇头:“但是有一个问题。”杨木衣的心顿时沉了一沉,般禅接着说道,“那转世灵童身陷囹圄,孽障缠身,如果不能苦海回头的话,恐怕洗礼也难以令他记起前世今生。”

杨木衣脑海中顿时想起那冒着浓雾的古井与那一抹黑影,焦急的对着般禅说:“那活佛还不派人去解救那些受苦的人们吗?”

般禅嘴角洋溢着一朵微绽的莲花,轻轻的摇头:“解铃还需系铃人,因果因缘,圣湖既然告诉了你,就是要让你去解救那转世灵童,我派人去那也是水中月镜中花,空欢喜一场啊。”

杨木衣没想到到了西藏密宗的地盘,竟然还让自己出头,郁闷的说道:“可是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解救他人呢,而且我这些人们住哪都不清楚,怎么帮助他人啊。”

般禅笑道:“拉莫那措圣湖赐予了你无比的般若大智慧,你又怎么能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呢。放心啦,你这次去虽有惊险,但是却是有惊无险。当然了,有缘无缘皆是缘,你要是不想去也不打紧的,有因必有果,你不想去自然是那些人前世的孽缘了。”

杨木衣想起湖面那妇女的痛苦表情,男人的不甘,看着旁边的苗姬,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龙潭虎穴也闯上一闯。”

般禅微笑呤诵道:“佛眼看世界,颠倒情痴是人生。

舍利子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

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苗姬小声的问道:“般禅这是干什么?说着说着就给我们念起经文来了。”

杨木衣盘膝倾听,在苗姬耳边回答道:“他这是告诫我要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呢!”

“流氓!”苗姬轻轻的拍了一下杨木衣的胳膊。



第一百零四章 墨脱


class="width">杨木衣与苗姬从般禅的白色宫殿中走了出来,看看天色,已经是华灯初上了。www.65txt.com<<>>杨木衣一拍脑袋:“糟了,忘了问那转世灵童降生的地方了。”然后正准备扭头回去问,此刻,从身后传来了司机那熟悉的声音:“大人,听主持大喇嘛说你们要去墨脱找寻转世灵童,正好那边我去过,要不我陪您去?”

杨木衣回过头,看见司机与加西那两双期待的眼睛,一脸希冀的表情,点了点头,原来路早已经安排好了,只等他上钩了。

司机与加西看到苗姬的脸不由的一怔,但旋即微笑着向苗姬脱帽致意。

司机与加西很有准备,见到杨木衣点头,拉着两人就上了车。杨木衣看着两人的兴奋劲,揉了揉肚子:“大哥,我还没吃晚饭呢?”

加西递过一个装满糌粑的小袋子和一个装满酥油茶的塑料瓶:“今天就吃一吃正宗的藏族食品。”

杨木衣闻着糌粑的清香,疑惑的问道:“我们这几天都是吃的糌粑和酥油茶啊,这没什么特别呀?”

加西笑道:“吃法不同啊,正宗的吃法是在马背上吃,你们没在马背上在汽车里吃也很有我们藏族风味啊。”杨木衣不禁白了白眼睛。

车子在夜色中匆匆行驶着,杨木衣往着外面影影绰绰的黑色阴影,回想起这几天在西藏的日子,恍惚得就像是一个梦,只是为了寻找能救治苗姬的方法来到了西藏,却突兀的碰到了般禅,而般禅则更是告诉他必须找到转世灵童才能就苗姬,感觉自己好像很是被动。

苗姬依偎在杨木衣的肩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成熟的脸庞在车内灯光的照耀下略显阴霾。

司机与加西两人轮换着开车,当杨木衣摇晃着脑袋醒过来的时候,司机告诉他已经快到墨脱县了。

杨木衣侧头往窗外看去,不由的说道:“司机大哥,没走错吧,我怎么觉得到了云南了?”外面已经大亮了,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透过朦胧的雨线,到处是一片美丽的绿色,深绿浅绿蓝绿黄绿汇聚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公路上远远的看不到一辆车,长长的路上只有他们这一部车在这里穿梭着,偶尔传来的震颤感也让杨木衣明白底下的路其实并不平坦。

加西醒了过来,听见杨木衣的话,笑道:“大人不知道,墨脱是整个西藏最最低的地方,紧挨着印度,气候最温和了,这里的树木很多,被称之为‘西藏的西双版纳’。”

汽车终于摇摇晃晃的开进了墨脱乡,许多光屁股的小孩在汽车后面跟着跑,嘴里还大声的喊着什么。

汽车停在了墨脱乡乡政府前,看着这破旧的房子前面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写着墨脱县县政府墨脱县人大代表什么的,杨木衣拿出出行前萧丽华塞给自己的卡片机狠狠的照了几张照片,心想回头自己将这个放在校内网上去,也让那些在校大学生们知道原来中国还有这样的地方。

墨脱县与起说是一个县城,不如说就是一个村寨,几十家居民楼凑到一块,就形成了所谓的街道,没有餐馆没有服装店没有超市,唯一的小商店在县政府旁边,一个小小的门面里面黝黑的一片,摆着几个塑料袋装的小吃。

虽然这里09年开始通车了,渐渐的在走向开发,但是杨木衣等人的到来虽然引得不少人关注但还没有那种当地导游举着个小纸片上来自荐的。

“博隅白玛岗,隐蔽的莲花圣地,我终于来到了这里。”加西跪在地上冲着远远的两座高耸的雪山跪拜起来。

司机对着杨木衣解释道:“《甘珠尔》藏经里称‘佛之净土白玛岗,圣地之中最殊胜’,白玛岗就是这里墨脱,传说中这里粮食堆积如山,取之不尽;肉食各取所需,用之不竭,还藏有打开通往极乐世界神门的金钥匙……”

杨木衣与苗姬环顾四周看着这些穿着褴褛的人们相对无言。

司机对杨木衣说:“我也只知道到这里,至于主持大喇嘛说的旁辛肯肯的地方我却不知怎么走了,我们得找个当地人带路才行。”杨木衣点点头。

很快司机就找到了一个导游,很是便宜,导游是一个地道的门巴族人,叫做嘎玛,四十岁左右,身子偏瘦,但却很是精壮,腰上系着长长的红氆氇腰带,挂着一把带鞘的砍刀,背后背着一个藤篓。门巴族人说的是藏语,虽然偶有不同,但是大抵还是能与司机对话的。

跟着嘎玛去了一趟他的家,整楼由竹子做成的,下面关着的是些羊牛的牲口,上面却是住人的住房。随着嘎玛走进他家,最引人注目的是居室屋梁上悬挂的木制的大、小不等的木杵状的器物,微风吹过,全部晃动着很是引人注目。嘎玛的妻子是一个长相颇为漂亮的中年妇女,嘎玛大气的和妻子打个招呼,然后往背后的藤篓里面塞了一些玉米和荞麦饼,就领着杨木衣等人踏上了前往旁辛的路。

据嘎玛介绍,旁辛距离这里大概有一百三十里路,但是我们要去的那个肯肯却离这里大概九十里左右的山路,要是走得快的话,大概今天晚点能到达。嘎玛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苗姬。

事实证明嘎玛的眼光很有问题,因为拖累大家速度的并不是苗姬,而是杨木衣。刚开始的时候杨木衣还能跟上大家的速度,但是后来杨木衣慢慢的就速度慢了下来,反倒是苗姬在树林里面有如回了家,穿梭在林间,到处留下她飞舞的身影,有着与她成熟面貌格格不入的纯真浪漫。

这一路就是在原始森林里面行进,不时的能看见野鸡咕咕叫着乱窜,也能看见不少猴子在头上到处跳跃,甚至杨木衣还看到了一头猛虎,幸好猛虎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慢慢的往后走着消失在了杨木衣的视线中。杨木衣心里蹦蹦的狂跳着,手里却是颤抖着不停的按下卡片机的快门键。

在杨木衣一行人见识了许多的动物很多陌生的植物之后,他们来到了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上面,河流在山谷下面欢跃的驰骋着,拍击河岸的巨大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河面的山上两岸挂着八根连接的粗大藤绳,每个下面还挂着一个奇怪的硬藤圈。

嘎玛利索的将自己钻入硬藤圈内,放在腰部,然后抓住藤条绳子爬向对岸。众人瞪着眼睛互望了一眼,咬咬牙上去了。杨木衣在苗姬身旁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藤条编织的藤圈,又摸了摸那坚硬的藤绳,将苗姬套好,对她说:“我们对岸见。”

苗姬点点头,杨木衣在苗姬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走回到另一根藤绳索道前面,后面传来苗姬的声音:“小心点!”

杨木衣套好藤圈,爬向了对岸。下面是湍流不停的滚滚江河水,呼啸的山风带着冷冷的湿意,将藤绳上的人们轻轻的荡起,在毫无依靠的空中仅凭着手上的一根藤条,杨木衣的眼睛都被汗水给弄模糊了,但杨木衣甚至不敢擦一下,他双手紧握着唯一的藤条往前面爬了过去。

还好这藤条索道并不是很长,杨木衣大约爬了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对岸,小心的将自己放在地面,杨木衣察觉到自己的腿很是发软,看了看旁边众人,除了嘎玛一副神清气爽的表情,其余人都是煞白着脸蛋。

终于在一片野兽的怪叫声中,顶着淡淡的月晕,杨木衣一行人来到了旁辛的肯肯。一片村寨静静的屹立在那里,很是安静,淡淡的月晕照在村寨上头,回荡起一股淡淡的寒意!



第一百零五章 白雾笼罩的肯肯


class="width">蒙蒙的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投在大地,四周一片清冷。(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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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等五人踏入了这片叫肯肯的村寨,甫一入村寨,突兀的就感到一股发自内心的畏惧感,接着头脑就显得很是沉重。

杨木衣突然觉得脑海中一刺,然后就没有什么感觉了,疑惑的向周围四人望去,借着淡淡的月光,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异常,杨木衣哑口笑自己太提心吊胆草木皆兵了。

在这个小村寨里面走了一会,杨木衣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停了下来疑惑的站在那里。司机大声的问道:“大人,今天晚上我们去哪家借宿一宿啊?”他环顾着四周,指着那栋最为高大的木楼说道,“要不我们去那家吧!”

杨木衣顺着司机的眼睛望去,那栋木楼明显比周围围着的木楼要高出许多,也宽出许多,在淡淡的月光下仿佛张开着嘴在咧嘴微笑。杨木衣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跟着司机往那木楼走去,心底却在暗想什么地方让自己不自在。

苗姬突然推了推杨木衣:“杨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安静啊!”

杨木衣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让自己感到十分不自在的就是这里的安静,而且是太安静了。没有人说话没有狗叫声没有虫鸣声,唯有晚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的声音。

杨木衣拦住了前面急速行走的几人:“等等,这里有古怪,你们不觉得有点太安静了么?”

嘎玛说道:“没有鸡鸣狗叫还不好么?我们门巴族半夜里不喜欢听见狗叫鸡叫,那样预兆不吉利,办事不顺利。”

杨木衣摇了摇头:“可这也太安静了,安静得像是……一个死村。-====-”苗姬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将身子靠向了杨木衣。而司机等人则用惊疑的眼神望着四周沉寂的房屋。

一股淡淡的白雾慢慢的从地上一点一点的升起,慢慢的汇聚向杨木衣等五人。杨木衣脑海中回荡起在拉莫那措圣湖看到的那黝黑的古井冒着浓浓的白雾,对着大家喊道:“这白雾有古怪,我们先出村寨再说。”

走出了村民们用树桩做的篱笆墙,杨木衣回头望去,却见那浓雾越来越密,不一会就将整个村寨笼罩在了一片浓雾之中,而这树桩做的篱笆墙仿佛一道分割线,让浓雾止步在那里。

透过月光,整个村寨仿佛一个乳白色的巨大的鸡蛋,嘎玛吃惊的问道:“这……这是什么?”将头扭向了杨木衣。

杨木衣看着这浓浓的白雾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嘎玛看着沉寂的村寨,颤抖着声音问道:“那这个寨子里面的人怎么样?不会……”

杨木衣摇摇头:“他们暂时没事!”

嘎玛用一脸崇敬的目光望着杨木衣,希冀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来帮助这里的门巴族人的?”

司机大声的说道:“这两位大人是从扎什伦布寺来的,你说呢?”

嘎玛闻言一脸激动,立即就要给杨木衣两人跪下叩头。杨木衣拦住了嘎玛:“别,别这样……”

嘎玛愣是给杨木衣两人叩了三个响头:“我这是代表肯肯的门巴族人叩的,几位能从扎什伦布寺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帮助他们,我们门巴族人很是感动,从此你们就是我们门巴族人的好兄弟了。”

杨木衣看着精瘦的嘎玛脸上那坚韧的表情,无奈的挠了挠头。加西小声的问道:“大人,这肯肯现在估计是不能进了,我们晚上怎么办?”

嘎玛锤着胸,嗷嗷的叫到:“放心,等下找个好地方让你们休息,今晚我守夜!”

杨木衣脑海中突然想起了神湖中的那一间破烂的小房屋,然后鬼使神差的踏上了一条泥泞的小路。嘎玛一愣,然后迅速跟上了杨木衣的身影。

绕过几颗大树,转过几块大石头,杨木衣轻车熟路的带着众人走到了一条路上,路两旁排着一排垂柳,一直延伸到路的尽头,路尽头是一间破烂的小房子,那小房子里面现在还微微透着亮光,杨木衣眨了一下眼睛,狠狠的呼了一口气。

苗姬拉了拉杨木衣:“是这里么?”

杨木衣点了点头:“和我看到的一摸一样。”司机与加西闻言脸上露出压抑不住的笑容,嘎玛则疑惑的望着这几个人。

杨木衣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这间小房屋,不时的有压抑的阵阵哭声传来,而杨木衣的心也随着一步一步的靠近越来越热。

走近了小房间,一番狗叫声顿时响起,两只黑色的大狗从房屋后面狂奔了出来,嘎玛从地上捡起一个木棍,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两只黑色的大狗并没有理会嘎玛的声势,依然狂奔了过来,嘎玛正待上前拦住大狗,大狗却突然呜呜的叫了两声停顿了下来。

房门一下子打开来,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把长砍刀冲了出来,喝道:“谁?”

借着微微的月光杨木衣一眼认出了这个男子正是在神湖倒映中见到的那个孩子的父亲,杨木衣觉得有些怪异,虽然自己与这个男人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自己却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叫帕加,他妻子叫尼玛,他儿子叫丹巴,而他对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帕加看见杨木衣五人愣了一愣,随即将砍刀放在了身后:“听见狗叫,原来却是有贵客上门了。不好意思,让各位被狗吓了一下。”他瞅了一眼趴在那里呜呜叫的黑狗,奇怪这黑狗今天怎么这么温柔,没有冲上去给没人扑上一口呢。

杨木衣对着帕加脱帽致敬:“我们半夜来到贵地,没有地方可以住,所以想在这里打扰一晚。”

帕加疑惑的望着杨木衣,加西连忙将杨木衣的话翻译了一番,帕加恍然大悟,脸上堆满了笑容:“请,没有谁是带着房子出门的,各位若是不嫌弃,就在我这间小房子里面休息一宿吧。”然后领着众人进了小房子里面。

小房间虽然外面看上去颇为破烂,但房屋里面却是很是干净,借着淡淡的油灯光,杨木衣往坐在角落里面垂泪的妇女望过去。妇女脸上遍满了皱纹,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在那里无声的落着眼泪。

帕加看见杨木衣等人看着那垂泪的妇女,叹了一口气,然后在屋里面开始烧起开水来。一亮一暗的木火照在他的脸上,他失神的望着那腾腾的火舌。

司机与加西看着抱在妇女怀中的婴儿,很像过去看看,根据他们先前从苗姬与杨木衣谈话中的蛛丝马迹,这个襁褓中的婴儿很大可能是一个活佛的转世灵童。

杨木衣举着帕加递过来的竹筒,坐到了帕加身旁,轻轻的抿了一口竹筒中的那带着淡淡竹木清香的青稞酒:“帕加大哥,能告诉我你夫人怎么在那里哭么?”



第一百零六章 小丹巴


class="width">听到加西的翻译,帕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在角落里盯着怀中襁褓不停落泪的尼玛,喝了一口木碗里面的酒,说道:“哎,一言难尽啊。www.65txt.com



帕加慢慢的说来,原来帕加原本也是住在肯肯村寨里面,原本肯肯村寨虽然说不上富裕,但是全村人大家都基本能吃饱,所以也是挺开心快乐的,可是自从去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村寨里面渐渐的变得有些古怪,先是村寨里面的牲口大批的死亡,然后是村子里面的人也开始变得很奇怪,又胆小又无畏,先是大家风传说闹瘟疫了,后来渐渐的有人说是帕加新生的小孩丹巴引来的恶魔。

于是原本还和帕加一家关系不错的人也变得很是冷漠,村子里面的人也风言风语起来,当地的包乌通过巫术也指出是丹巴引来的恶魔,一时村子里面的人都对帕加一家横眉冷对,帕加一咬牙,干脆将自己家给搬出了村外,心想这如果你们还有问题怎么也扯不到我家丹巴身上来吧。

果然帕加一家搬出去后,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更是恶化了,村寨里面所有的牲口都死光了,所有的村民也是病怏怏的了,而且一到晚上,村子就被一层浓浓的白雾给包围住。村民们一阵商量后指出是有人激怒了恶魔,现在恶魔要将整个村子给灭绝了,箭头竟然依旧遥遥的指向小丹巴。

前天村民们开了次会,请包乌请神寻求神的旨意,包乌说要用一个小孩活祭村子里面那口古井,大家在一起商量用谁家孩子去祭祀,最后只能抓阄了,谁想结果竟然是丹巴必须去祭祀那恶魔,孩子的母亲尼玛中年得子,而且还子生下来的时候,满屋铺香,不少鸟儿围着他家转了许多圈,有人就说了这孩子将来不可限量,更是疼惜,平时还在嘴里都怕化了,现在还在襁褓中却要弄去献祭恶魔,尼玛无计可施,只有在那里默默垂泪了。~~~~

听完帕加的故事,司机与加西不由的暗暗叹了一口气,这转世灵童就是不一般,连出生都会引来恶魔。

杨木衣看着坐在墙角的尼玛,问着帕加:“我能不能抱一抱小丹巴?”

帕加苦笑着说:“小丹巴从出身开始就不喜欢别人抱他,就连我抱他都哭个不停,唯有他母亲能抱他。”看着杨木衣一脸正经的样子,帕加心里面腾出了他早已经埋葬的那么一丁点希望,帕加领着杨木衣来到了尼玛面前,让尼玛将孩子让杨木衣抱抱。

这回尼玛才听清楚了帕加的话语,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小丹巴,满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杨木衣。杨木衣看着尼玛露出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帕加在尼玛耳边小声的说了句什么,尼玛终于咬了咬嘴唇,将怀中的婴儿递给了杨木衣,杨木衣结果襁褓的时候能清晰的感觉到尼玛那颤抖的胳膊。

小丹巴原本在尼玛怀中已经睡了过去,当杨木衣伸手接过他的时候,他终于张开了眼睛,尼玛担忧的望着杨木衣手上捧着的丹巴,伸长着胳膊,随时准备从杨木衣手中抱回小丹巴。

小丹巴却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哭,只是用着一双黑色的迷人的大眼睛瞪着眼前的杨木衣,小小的眼睛中杨木衣竟然能感觉到他的一丝迷茫,一股从未有的亲切感觉油然而生。小丹巴终于裂开了嘴巴,但是他却没有哭泣,而是格格的笑了起来,笑声很是清脆,还不停的“咿咿呀呀”的手舞足蹈着。

尼玛缩回了自己伸着的双手,不可思议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中闪烁着欢乐的泪水,喃喃的说道:“丹巴笑了,丹巴笑了。”

帕加望着一脸疑惑的杨木衣,说道:“丹巴从出生到现在没有笑过,虽然他一离开尼玛的怀抱就会大哭,但是无论我们怎么逗他他都不会笑的,看来,我们家小丹巴与您有缘啊!”

苗姬看着吱吱呀呀叫唤还不停的摆动着胳膊的小丹巴很有兴趣,对着帕加说:“能不能让我抱抱?”杨木衣将手中的襁褓轻轻的递给了苗姬,苗姬满脸微笑的结果襁褓,脸上露出那种母性的光辉,很是耀眼。然而小丹巴却并不买情,当杨木衣将双手离开他的时候,他原本还笑着的脸一下子就塌了下来,看着苗姬哇哇大哭起来,眼睛还不停的瞟向一旁的杨木衣,双手冲着杨木衣伸着。

苗姬抱着丹巴晃动了几下,却是毫无用处,丹巴的哭声越来越大了,杨木衣从苗姬怀中结果小丹巴,小丹巴立马止涕而笑起来。

帕加看着杨木衣怀中格格直笑的小丹巴,拉起心神恍惚的尼玛跪在了杨木衣面前:“杨兄弟,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我家丹巴,我家丹巴也很喜欢你,还请你明天带着丹巴一起走吧。我也不求丹巴大富大贵,只要他能活着我就感激不尽了!”

杨木衣抱着丹巴,不便扶他们,就让苗姬与司机将帕加夫妇给搀扶了起来。

杨木衣将手中的小丹巴递到了尼玛的手里,原本笑个不停的丹巴立刻止住了笑声,不久就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梦乡。尼玛抱着手中的丹巴,疑惑的看着杨木衣,带着哭音问道:“难道你不喜欢我们家丹巴,难道你真的想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小丹巴被拿去祭祀恶魔么?”

杨木衣冲着尼玛微笑:“不,当然不。我会带着丹巴走的,但是有些事情我是要和你们说清楚的。”

通过加西的翻译,尼玛与帕加的眼睛越睁越大,尼玛更是不停的在丹巴的脸上亲吻着,而帕加则是不停的问道:“真的么?真的么?”一旁的嘎玛听到眼前的小孩竟然是一个活佛的转世灵童,身子竟然激动的微微颤抖起来。

帕加眼角流着眼泪抱住双手紧抱着丹巴的尼玛,哭着笑了起来:“尼玛,我亲爱的尼玛,我们明天一早就抱着丹巴回去村寨里面,我们要告诉给那些说丹巴是祸根的人听,我们丹巴不仅不是祸根,还是跟六世**喇嘛仓央加措一样,是上天赐给我们门巴族人最好的圣物!”尼玛不停的点着头。

杨木衣看了看专注的望着帕加一家的苗姬,看着她那充满成熟魅力的脸庞,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一天,就多呆一天吧。

迷迷糊糊中,杨木衣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可是那原来印象深刻的恐惧的怪梦却已经不记得了,只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让后半夜惊醒的杨木衣再也没有睡着了。



第一百零七章 包乌格来


class="width">一大早,帕加与尼玛就起来了,在那里烧水准备着早餐,嘴里还微微的哼着不知名的旋律。(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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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睁开眼睛,望着这个双眼通红,却精神极其亢奋的男人,苗姬在杨木衣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他们昨晚一晚上都没睡。”

杨木衣转过头去,看着苗姬那又越发成熟的脸,她的眼角出现了几丝鱼尾纹,头上的满头青丝似乎也有些黯淡了。杨木衣心疼的摸着苗姬的脸:“让你受苦了。等下我们带着丹巴去肯肯转一圈,然后立马赶回扎什伦布寺,找般禅替这转世灵童洗礼。”

苗姬微微的摇头:“不急,我只想过好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杨木衣心底一颤,坚定的说:“放心,既然找到了转世灵童,我就不信般禅还能不救你,要是那样,我一把火……”

苗姬捂住杨木衣的嘴巴:“别乱说话,一切都会过去的。”

杨木衣拿着苗姬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点点头:“一切都会好的。”

一群人在一起吃了一顿早餐,吃着鸡爪谷糊糊喝着竹筒酒。嘎玛见到变化甚大的苗姬一愣,旋即愈发尊敬起来,不停的向杨木衣两人敬酒,倒是司机与加西,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见怪不怪了。

帕加一家带着众人来到肯肯的寨门口,帕加停了下来,思索再三,说道:“等下我们去的是包乌格来家,你们小心点,被吃他递过来的水!”嘎玛脸上一下子变得煞白,杨木衣等人互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帕加看着几人:“记住了。”

加西先前一直垂头思索,然后对着杨木衣等人说:“我想起来了,门巴族人相信每个人身上都有上天赋予的福分,如果你比他过得更好,那就是你得到的福分比他更多,如果害死你的话,你身上的福分会转移到他的身上。<<>>所以门巴族人有个传统:下毒,是吧。”加西盯着帕加的眼睛。

帕加没有说话,尼玛说:“这种风俗已经很少见了,大多数门巴族人都不会下毒了,除非……除非这些巫师!”杨木衣等人点了点头。

帕加带着众人走进了肯肯,清晨的山风吹过,似乎有一丝寒意。在朝阳照耀下,肯肯似乎恢复了一丝生机,虽然没有鸡鸣狗叫,但是每家每户袅袅升起的炊烟还是给这个寂静的山村带来一丝暖意。昨晚那笼盖住肯肯的白色浓雾已经消散殆尽,仿佛从来没有过一样。

村子里面的人看见帕加一家,都冷冷的哼一声,然后扭头钻进了自己的房屋里面,然后不时从那些房屋里面传来没有名字的怒骂声,尼玛涨红着脸,眼泪在眼眶中转动不停,而帕加则高傲的抬着头,直直的往前走去。

一群人来到了一座最为高大的木楼前,这座木楼与其他村民木楼比起来,不仅高大许多,而且也整洁许多。不过最为不同的是,它的木墙上画着一只大大的黑褐色蜘蛛,八只尖长的利爪栩栩如生,两上面的倒刺都是活灵活现。

杨木衣等人想起昨晚差点在这家投宿,再忆起帕加刚刚说的话,不由的都在额角拭去一丝冷汗。

帕加在楼下大声的呼喊着格来的名字,一个肥胖的身影出现在了木楼上,在如此偏僻荒穷的地方见到一个如此肥胖的身影,让杨木衣等人实在是大吃一惊。

格来不理会旁边楼上观望的众人,热情的将杨木衣等一行人给请上了木楼,热情的端茶倒水。杨木衣看着格来肥胖的身躯,圆圆的脸蛋,和蔼的笑容,小眼睛泛着笑,怎么也不能将眼前之人与那下毒者联系在一起。

杨木衣等人虽然都接过了木碗,但是没有人喝上一口,格来也不在意,对着帕加沉重的说道:“帕加老弟,虽然我们是一个寨子里面的,昨天你又那么和我求情,我是真的很想帮你,但是为了全村子的人着想,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啊。”他看了一眼尼玛抱着的小丹巴,“哎,可怜的小丹巴,不过你们也年轻,明年再生一个不就得了?也别太放心上了,咱寨子里面夭折的孩子多了去了,你们也想开些吧。”

帕加嘴唇颤抖了半晌,突然笑道:“不劳烦格来大人了,我家丹巴是转世灵童,这几位就是前来寻找转世灵童的护法神。”加西将自己的胸往前面挺了挺。

格来愣了一下,旋即脸上堆满了笑容,对着加西等人鞠躬道:“原来几位是寻找转世灵童的护法神!失敬失敬。不知几位是怎么认定小丹巴是转世灵童的呢?嗯,几位有什么凭证证明自己是护法神么?”对着帕加说到,“现在外面传闻有许多人专门拐小孩子的,你们小心点啊。”

帕加脸上一顿,旋即摇头:“不,我相信他们。”

加西期盼的望着杨木衣与苗姬,希冀他们拿出能够证明自己是护法神的证据。杨木衣看了看苗姬,却是苦笑无比,在般禅那里都是来去匆匆,也没听什么还有证明的,就算是自己得到了拉莫那措圣湖的般禅口中的般若也是拿不出来的东西。

格来看着众人目光聚焦的两人面面相觑,一脸苦笑时,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但一闪而逝。格来看着略显失望的帕加,摇摇头:“看见没?这转世灵童的护法神拿不出证据来,我也不好办啊。要不我们开个全村议会吧,让村民们来决定!”

格来也不理会众人,从房门走出去,狠狠的敲起了一个拉额,浑厚深沉的鼓声遥遥的散播开去,原本已经回到房子里面的肯肯村民们陆续的来到了格来的家中。

杨木衣看过去,只见这些村民们都是一脸晦气,无精打采,只有在瞪向帕加一家子的时候才从眼神中射出浓浓的恨意。

格来看着众家都来了代表,摆摆手示意房间里面不停嗡嗡吵闹着的人们安静下来。然后将杨木衣等人来寻找转世灵童的事情说了出来,顿时房子里面的嗡嗡声音又再次想起。格来看着众人无措的眼神,又将杨木衣等人没办法证明自己是寻找转世灵童的护法神的证明,并暗暗示意这些人是冒牌货。房子里面一下子炸开了窝。

一个年轻的门巴族人从腰间拔出寒光闪闪的砍刀,喝道:“你们这些骗子,我今天砍死你们!”不少门巴族人也纷纷从腰间拔出了刀子,吼叫着朝着杨木衣等人一步一步的逼了过来。

杨木衣被司机与加西护在身后,远远的看见格来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



第一百零八章 门巴族流传的预言


class="width">挥舞着砍刀的人群渐渐的逼近了杨木衣等人,后面的格来还在那里小声的呼吁着冷静。(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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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往前走了一步,面对着渐渐趋于疯狂的人群。加西吼道:“我以我心中的扎什伦布寺起誓,我以生我血肉养我身躯的父母起誓,”加西指着杨木衣与苗姬,“这两位大人是来自扎什伦布寺的寻找转世灵童的护法神!”

周围熙攘的人群登时冷静了下来,人们高举的砍刀也不由的放了下来,众人互相观望,然后不由的将视线投向了身后的格来。格来先前还劝阻众人冷静,这会一愣:“外面的人听说现在对誓约好像看得并不是很重了。”

加西冷冷的看着格来:“你是看不起我们藏族兄弟的誓约咯?”那愤怒的表情好像随时将要爆发。

司机拦住了加西,冷冷的瞅着格来:“既然你不相信,你就指着你门上画的那只毒蜘蛛发誓!”

格来嘴巴诺诺了半天,却是没有任何言语。周围的肯肯居民一阵沮丧,随即又兴奋起来:“这么说是真的?我们门巴族又将出一位活佛?”

“我就说么?小丹巴刚出生的时候天上的小鸟全部飞到了尼玛的房间上方,村外的树上所有的全开了花,还一阵扑鼻的清香,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

“当日我就反对拿小丹巴去献祭恶魔,可是包乌偏说是丹巴引来的恶魔,唉,差点就活生生的将一个活佛给祭祀给了恶魔!”

…………

格来咳嗽了一下,虽然众人对他差点就将转世灵童拿去献祭恶魔很有意见,但是多年的积威还是让众人安静了下来。

格来看了一眼底下不满的眼神,对着杨木衣等人鞠躬行了一个大礼:“刚才多有冒犯,实在是事关我们整个肯肯居民的人生安危啊,不得已,还请诸位原谅。

”并双手递上了一杯茶水,杨木衣接了过去,微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加西鼻子里面冷冷地哼出一个哼字。

格来却并未在意,只是对着众人说:“罢了,罢了。这也是我们肯肯门巴族人的一个劫数啊!既然神的旨意是转世灵童吸引了恶魔的来访,那我们肯定不能牺牲转世灵童来救助我们自己了。”

底下的人们一阵小小的熙攘之后,却是并没有大声说话。格来失望的看了一眼众人,对着杨木衣等人说道:“既然如此,就请护法神带着转世灵童走吧,这里就听天由命吧!”

格来那做作的表情让杨木衣一阵火大,真的很想朝着他那圆润的脸上狠狠给上一脚,但是看到底下熙攘的人群却是又有些踌躇。

突然一个老人叫起来了:“对了……”

旁边一小伙子尊敬的问道:“桑吉大叔,你想起什么了?”

嘎玛在杨木衣身旁解释道,桑吉大叔是肯肯最年迈也最有见识的老人了,就连在墨脱县都有不少人专门跑过来向桑吉大叔请教问题。

桑吉大叔走上前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杨木衣,不停的点着头,对着众人说道:“在我们博隅白玛岗流传着这样一个预言,据说是当年的仓央嘉措**喇嘛流传下来的。说是当暮霭笼罩着大地,瘟疫肆起的时候,恶魔的阴影将笼罩着大地,活佛的光辉将指引着他的追随者,拯救深渊中的人民。”

“是啊,我也记起来了。”底下众人皆激动不已,兴奋的叫着。

桑吉大叔对着尼玛抱着的小丹巴一敬礼,然后对着杨木衣等人说:“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流传着这条预言,但是人们已经渐渐的不相信了,没想到这条预言竟然真的出现了,而且还是在我们肯肯。”对着杨木衣等人恳求道,“还请诸位活佛的追随者帮助我们!”

桑吉大叔跪在了杨木衣的面前,后面“啪”的一群人跪了下去,连一脸不爽的格来也不情不愿的跟着跪倒在了地上。

杨木衣等人一脸惊愕的望着眼前跪倒在地上的一片人。杨木衣站着嘴巴许久,才说道:“我也很想帮助你们,可是我无能为力啊。我只知道如何找到转世灵童,但是如何对付你们说的那恶魔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啊。”

桑吉大叔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神立马黯淡了下去,原本腾起一丝热情的肯肯人们也都一下子变得很是沉静,一声声淡淡的叹息声从人群中渐渐的散开。后面的格来问道:“那你们是怎么找到的转世灵童?”

杨木衣低垂着头:“我们是在拉莫那措圣湖那里得到的提示,才找到这里来的。”

桑吉大叔点点头:“我们懂了,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送几位护法神及转世灵童走了,我们肯肯就算是命运吧。”房子里面的人慢慢的往外面散去。

桑吉大叔突然问道:“请问一下,护法神大人们在圣湖看见转世灵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啊。”

杨木衣看着桑吉大叔那干瘦的身子,脸上那深壑的皱纹,眼中那一丝丝的希望,沉默许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看见一个黝黑的古井里面涔涔的往外冒着浓雾,不远处一个古老的地窟里面一道阴影一闪而过。”

桑吉大叔一愣,旋即点头道:“原来是古井里面冒出来的浓雾,我们村民都不知道浓雾是从哪冒出来的,在村子里面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地方,却原来是那口古井啊。”

原本走到门口的门巴族人们又重新将头看向了杨木衣,并渐渐的围了过来。

桑吉大叔对着杨木衣等人说道:“我们肯肯出了一位转世灵童,这么喜庆的事虽然我们肯肯现在处境很差,但还是要庆祝一番。还请转世灵童和护法神用过我们肯肯人用心烹饪的午餐后再走。”

杨木衣看着一脸恳求的桑吉大叔,看着恋恋不舍的尼玛,点了点头。众人皆呼喊着四散开来,去准备午餐了。

桑吉大叔凑到杨木衣身旁:“大人,既然要吃了午餐再走,不如在我们肯肯逛逛吧。”然后拉着杨木衣在肯肯寨子里面转悠着。

肯肯寨子里住户楼房并不是很多,但是地方挺大的。四面围绕着青翠的树木,微风拂过,却是十分自在。转到一处,只见有一群门巴族人聚在那里,不是有紧张的声音穿过来。

杨木衣走过去一看,却是那口似曾相识的黝黑古井。古井上方用青石围成六面,青石上面长着绿色的苔藓,一群青年正拉着一条绳索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放进古井里面,远远的一群门巴族小孩正遥遥的望着,看他们脚下那姿势,似乎随时准备开溜。

桑吉大叔对着杨木衣说:“这口古井在我们肯肯已经有几百里的历史了,传说当年我们肯肯的老祖宗搬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据说这古井连接着雅鲁藏布江江心,一年到头都有泉水冒出,旱涝不休。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口古井突然就没水了,我们肯肯有人传说:当年见到有个红衣喇嘛看见古井里面有恶龙从雅鲁藏布江逃到了这口古井了,就将他封印住了,所以这口古井就没水了。”

“嗯,”杨木衣盯着那口古井,底下传来了男子声音,然后刚才被放下去的青年男子又被拉了上来,只见他手里捏着一块略微湿意的泥块,走到了桑吉大叔跟前。

“桑吉大叔,井底一滴水也没有,你看,这是我从古井底下抓的一块泥巴。”说完看了一眼桑吉大叔身旁的杨木衣,“也没有发现其他什么特别的东西。”



第一百零九章 肯肯的英雄


class="width">桑吉大叔略带着失望,点了点头,那青年男子瞅着杨木衣看了几眼,然后与大伙小声的说着什么,远处的门巴族小孩则畏缩着看着那口古井。www.65txt.com-====-

一个中年男人拍了一下一个小孩的头,骂到:“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哆嗦成这样。”

小孩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将自己的身子藏在中年男人背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好可怕。啊!那老井里面往外冒烟了!”

小孩的尖叫声让众人的目光再次集聚在了古井口上,只见那青石围成的井口处正慢慢的往外面冒着白色的浓雾,即便是在眼光直射下,也并不能穿透进去。桑吉大叔呼喊着大家让将小孩子给带回了房间,然后与一群人慢慢的靠拢在了古井旁边,一群人的脸上露出即恐惧又兴奋的表情。杨木衣随着众人慢慢的靠过去,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渐渐的弥漫起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但是旋即脑海一震,恐惧感就消失了。

突然他的脑海中闯进来一个莫名的声音:“咦?”这个突兀的声音一闪即逝,杨木衣都以为是自己心里面产生的幻觉了。环目望去,只见四周的众人脸上略微发青,嘴唇不由的颤动着。

白色大雾渐渐的分散开来,雾中却并没有那股子潮湿的水气味,肯肯的人们这些天每天晚上都笼罩在其中,却是知道并不会要人命,倒也在古井旁边能站稳脚跟。

桑吉大叔一咬牙,对着几个年青的小伙子说:“你们几个,把我放下去。今天我桑吉就要下古井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此祸害着我们肯肯。”

旁边的小伙子如何肯,刚才已经下去过的小伙子连忙拉住桑吉大叔:“桑吉大叔,您这是干什么?我们肯肯人难道死绝了还要让您一老人下去么!”对着后面拉绳的几个小伙子吼道,“放我下去。我已经下去过了一回,对下面熟悉。”

格来却是奔了过来,手里面拿着一个手电筒,递给了小伙子:“拿着,先前有太阳光,底下黝黑点倒也能看见,但是现在底下估计你什么也看不见了,拿着这个手电。”

小伙子从格来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手电,对着格来点头,然后慢慢的坐在一个木桶里面被一群小伙子们给吊下了古井里面。

白雾似乎越来越浓了,四下里望去,却是几米远的人也显得影影绰绰了。杨木衣感觉到自己湿润的手心被一只热腾的手给握住了,侧目回头,却是苗姬正微微颤抖着。杨木衣向四周望去,只见众人脸上都满是惧意,连桑吉大叔这种门巴族人里面最为见识广阔的人也是身子微颤着,格来更是肥胖的身子如同筛子般晃悠个不停。

杨木衣悄声的附耳在苗姬耳旁:“别怕!有我在!”苗姬望着杨木衣的眼睛,微微颤动的身子竟然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突然,杨木衣耳边传来一阵叹息声,那声音很是沧桑,仿佛来自亘古。杨木衣一个激灵,抬眼四处望去,众人却是脸色如常,似乎没有听见这声沧桑的叹息声。苗姬握住杨木衣的手紧了紧:“怎么了?”

杨木衣再次看来看四周,摇了摇头:“没什么!刚刚好像有人在我身旁叹息。”苗姬四处警惕的望着。

“班典拉姆女神的使者,终于在最后的时刻见到你了!”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杨木衣喝道:“是谁在那里说话!”

一众人都望向了杨木衣,桑吉大叔问道:“护法神大人,怎么了?”

杨木衣摸了摸头,摇着头苦笑着说道:“可能是我太紧张了。”一群门巴族人用着鄙夷的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继续将视线投向了古井口。杨木衣低头沉思着,在西藏这些天来,也知道了不少的西藏传闻,这班典拉姆女神就是藏族地区自古以来就存在的神祇,传闻中拉莫那措圣湖就是班点拉姆女神的寄魂湖,他得了那劳什子的般若大智慧,按理说就算是称之为班点拉姆女神的使者也算合情合理的。

这一下子杨木衣又想起了般禅说的转世灵童身陷囹圄,孽障缠身。好像按照般禅的说法,如果不能将这肯肯的恢复往日的宁静,这转世灵童就算是洗礼也不一定能记起他的前世今生。杨木衣苦笑着,若是不能记起前世,那找他来替苗姬治病还不是空谈。

杨木衣仔细侧耳听着,想听听那陌生的沧桑声音还会不会再与自己说话,但是却是再无任何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桑吉大叔说道:“怎么拉古达还没说要上来啊?”拉古达就是刚刚被放下井去的那个青年小伙子。众人望着桑吉大叔,眼神中满是严肃。

桑吉大叔狠狠的一咬牙,挥手:“拉上了!”那放下去的木桶渐渐的拉了上来,木桶上面坐着的那个叫拉古达的小伙子满脸绯红的抱着那根粗壮的藤绳,眼睛迷茫的望着眼前那根藤绳,不停的将嘴亲向那根藤绳。

众人皆好笑的看着拉古达,桑吉大叔喊了几句,拉古达仿若未闻,桑吉大叔拿起一勺冷水,扑头盖脸的朝着拉古达脸上一泼。拉古达呼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警惕的望着四方,看见桑吉大叔等人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疑惑的问道:“咦?我怎么在这里啊!”周围一小伙子将刚刚的事情告诉了拉古达,拉古达满脸通红,身子激颤个不停,眼睛里竟然蕴含着眼泪。

桑吉大叔拍了拍拉古达的肩膀:“拉古达,你有什么害羞的。你敢于下去这危险未卜的古井,你就已经是我们肯肯的英雄了。”拉古达抬起脸,看着一脸认真的桑吉大叔,点点头,身子也安定了下来,旁边原本看热闹的小青年们被桑吉大叔目光一扫,也是纷纷将头扭向了旁边。

那个沧桑的声音再次在杨木衣耳边响起:“班点拉姆女神的使者,我在古井底下等着你。你快点下来,我的时间不多了。”

苗姬看见杨木衣变幻的脸色,担忧的问道:“怎么了?那叹息声又出现了。”

杨木衣想起般禅当日的那表情以及话语,暗自叹了一口气。握着苗姬的手说:“嗯,我想下去一趟古井。我总觉得古井里面的东西与转世灵童好像有关!”

苗姬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松开了杨木衣的手,整了整杨木衣的衣领:“你小心点!”

杨木衣看着苗姬支持的眼神,握着她的手将她搂入怀中:“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第一百一十章 井底蜃龙


class="width">杨木衣拿着手中的手电筒在古井底下晃动着,与拉古达的描绘不同,古井底下并不是浓雾密布,什么也看不见,反而并不需要借助手电也能看得很清楚,仿佛古井四面的墙壁发着暗暗的荧光似的。(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杨木衣也并没有感受到拉古达形容的脑袋一热,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形。

杨木衣甩了甩系着的藤绳,发出了一个安全的信号,然后站在井底慢慢的打量着四周的井壁。

井底略微带点湿意,除了泥土,连古树枝烂树叶都没,井壁四周遍满了青色的苔藓,没有虫子什么的在四面摇摆,总之,出乎意料的干净。杨木衣仔细的检查着四壁,寻找着能放出浓雾的任何踪迹。

杨木衣突然一腾而起,警惕的转身回头望着自己原来后背的位置。刚刚似乎有人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呼吸,那清晰的喘息声带着流动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楚。杨木衣慢慢的后退,靠在井壁上,警惕的望着眼前空荡荡的空间。

突然杨木衣眼前似乎一亮,等眼神回复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在井底了。杨木衣睁大眼睛环顾着,只见四周琼楼玉宇王谢歌台,到处是穿着美艳古装的姣娥娘,起舞清影,翩翩若飞,好似一派神仙所在。阁楼之外到处是青青草地,各种奇珍异兽在上面悠然自得,各种从没见过的奇异果树随着香风轻轻摆动。

杨木衣脑海中一热,定下神来,狠狠的咬了下舌尖,但是眼前这番神仙景象却是并没有消失。

一个美丽的女孩穿着长袖宫服,凌波微步徐徐而来,站在杨木衣面前,对着杨木衣深深的一福,胸前那一片雪白顿时让杨木衣看花了眼,杨木衣艰难的将头抬起,却见那女孩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朗目疏眉,绛唇映日,赫然是白颖的面容。<<>>杨木衣指着白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白颖并没有说话,只是嫣然一笑,明眸朝着杨木衣轻轻一转,杨木衣脑海中闪过苗姬的身影,顿时感觉到心中如同被重击一般,登时清醒起来。白颖看到杨木衣清醒的目光不由的一愣,然后福了一福,转身慢慢的走了。

虽然这里是一幅人间仙境,但杨木衣总觉得这里好像少了些什么,杨木衣穿梭在这片偌大无比的仙境阁楼中,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东西层出不穷,可是越是如此,杨木衣越是觉得有一个大大的漏洞。

杨木衣拉住眼前一个衣袂飘飘的女子,问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莞尔一笑,朝着杨木衣眨了眨眼睛,身子微蹲,然后笑着走了,却是并没有回答。

杨木衣又拉了第二个女孩,女孩也是这般的走了。

突然,杨木衣笑了起来,大声说道:“难怪我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原来竟然是没有声音啊!”杨木衣在用鼻子在一朵花上面使劲的闻了闻,“也没有香味!”

一声略带苍老的笑声传了过来:“果然不愧是班典拉姆女神的使者,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我这里的秘密,而且还能完美的控制住自己的感情,面对自己最爱的人心底里最完美的一刻,也能保持清醒,果然是般若大智慧啊!”

杨木衣心中暗自鄙夷道连自己心中的真爱是苗姬都搞不清楚,弄个白颖出来玩美人计,真是牛头不对马嘴,能成功了才怪。杨木衣虽然心底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却并不会这么说:“哪里哪里!侥幸而已!”

刷的一下眼前原本漂亮无比的水榭歌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杨木衣眼前又出现了原来开始的那整洁的古井壁。杨木衣迅速的四处观望着,却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现。

“噗”一声长长的声音从杨木衣脚底下响起,杨木衣连忙跳到了一旁,只见一阵白色的烟雾从井底下的一个小小的裂隙中钻了出来。杨木衣紧张的看着那白雾,手中的手电筒不由的紧了紧。

白雾并没有扩散开来,它慢慢的在空中凝聚,凝聚成一个大狗般大小的奇异怪兽样子。身披龟壳,头上有着像鹿角般的分叉的角,脖子很长,上面的鬃毛长长的伸开着,四只脚爪上面有着长长的指甲以及厚厚的脚蹼,尾巴长长的甩着。

杨木衣仔细的打量着这怪兽,这怪兽身披龟甲有点像传说中的霸下,也就是传说中的龙生九子中的老六,但是它的头和脚以及颈部又与那雕刻在石碑下的霸下很有区别。

那白雾形成的怪兽将头扭向杨木衣:“怎么?还没认出我来?”那沧桑的声音带着一种无以言表的寂寞。

杨木衣摇了摇头,白雾形成的怪兽嘴角露出个笑容:“我是蜃龙!”看着杨木衣吃惊的表情,沧桑的笑了笑,那感觉很有黄沾的那种“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的感觉。

蜃龙说道:“我就是人们说的海市蜃楼中口吐雾气形成蜃楼的蜃龙!”杨木衣顿时恍然大悟过来。

杨木衣问道:“蜃龙……前辈,你为什么要为难肯肯的居民啊?”

蜃龙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哪是为难他们啊!我是三百年前,受当时**喇嘛委托,在这里照看这里的人,他和我说三百年后这里的人们会遇到一劫难。我不久前从沉睡中醒来,却是发现外面有一股妖邪之气,所以才放出浓雾警示的,要不是我放出浓雾来帮助这里的人,这里的人早就死光了。”

杨木衣看着蜃龙一本正经的样子,小心的问道:“那敢问蜃龙前辈,知道这妖邪之气是什么放出来的么?”

蜃龙的头上眼睛眨巴了几下,露出思索的表情,疑惑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股气息有些熟悉。当年那大喇嘛也没和我说什么,只是让我护住这里的人们,直到有神的使者过来!”蜃龙的眼睛望着杨木衣露出兴奋的表情。

杨木衣摇着头:“我可不是什么神的使者,我只是来这里找一位活佛的转世灵童的。”

蜃龙摇头摆尾:“你是骗不了我的,你的身上明明就有班点拉姆女神的气息,我不可能闻错的。”杨木衣无奈的耸了耸肩。

蜃龙说道:“当年我不过是不小心杀了几个偷吃烤燕子的人,却被一个脾气暴躁的神给杀了我的肉身。”蜃龙小心的看了看井上亮堂的天空,说道那个灭他肉身的神的时候还是声音很低,“要不是我一个激灵,元神从央恰布藏布的江心溜到这口古井里面,就真的成元神俱灭了。可是我一到这里,就碰到了大喇嘛,那喇嘛欺负我实力大损,将我神拘在此地,现在时间到了,你快给我解开枷锁。”

杨木衣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一声巨大的龙吟在杨木衣耳边响起:“小子,要不是看在你是班点拉姆女神使者份上,我老早就灭了你了,别给我耍滑头,快点给我解开枷锁。”

杨木衣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蜃龙的头登时变得很大,眼睛都比杨木衣的脑袋要大,顶着杨木衣的脑袋,冷冷地问道:“你真不知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 心魔现踪


class="width">蜃龙瞪着杨木衣的眼睛半天,然后他的身子一下子又变回了原来的大小。www.65txt.com

“唉!”悠久的叹息声仿佛来自天际,蜃龙甩了甩自己的尾巴,“我早就该想到了这结果,你们人类什么时候是守过信用的啊!”苍老的声音很是憔悴,淡淡的不满,“你走吧!”

杨木衣看着眼前的蜃龙满脸垂丧的样子,安慰的说道:“也许我是不知道如何帮助你解脱你身上的枷锁,但是我带着转世灵童回去扎什伦布寺,我会请般禅替你想办法的!你也不用太过灰心了,他应该会有办法的!”

蜃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悠悠的叹道:“算了,不用了,我也没那么多的时间了。长久的岁月我一直靠着我自己原来的元神支撑,现在元神已经开始消散了,等不了几天了,何况外面那家伙对我更是满腔怒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它给打散元神了。”

看着杨木衣羞涩的表情,蜃龙伸出爪子在空中画了几下:“呵,和你这小辈说这么多干什么?我看我真是多年没有和人说过话了,有些啰嗦了。好了,你上去吧。”蜃龙用爪子比划着掉下来的藤绳。

杨木衣对着蜃龙深深的一鞠躬:“我回到扎什伦布寺,一定立马请般禅过来帮助你!”

蜃龙点点头,脸上竟然流露出苦涩的笑容。杨木衣站进木桶里面,突然蜃龙一声龙吟,白色的浓雾从井底迅速的喷出,杨木衣站在木桶里面不知所措。

一个阴冷的怪笑声传来:“你这半条小蛇到现在还敢反抗我?我看你还能护得了这些人多久!”怪笑声刺痛着杨木衣的耳膜。

那浓雾汇聚而成的蜃龙身影淡了许多,苍老的声音响起:“哼,就你这点本事还早着呢,就算我只有元神在这里,你也奈何不了这些人!”

杨木衣突然感到身子一冷,一股寒意扫过,那个阴冷的声音穿来:“哈哈,我还以为你来了什么高手帮忙呢?原来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凡人,就算他有班典拉姆女神的般若之力,也是一个毫无力量之人,他能帮你什么?你以为他能和当年的我一样,有着浩瀚无敌的力量么!”

蜃龙鼻子里面哼道:“你还真不要脸,要是你这一点嗔念凝聚而成的小小心魔能有当年大师的力量,我老早就有多远躲多远了,你算什么东西!”

杨木衣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脑袋里面糊涂极了,只是觉得那个阴冷的声音应该就是为祸这里的那个恶魔了,杨木衣脑海中顿时闪过那古老的地窟里面的那一道阴影。~~~~

阴冷的笑声笑了许久,然后曳然而止:“好了,今天先玩到这,我看你还能陪我玩我久!”

寒意渐渐从杨木衣身上褪去,空中弥漫着的白色雾气也一点一点的退了回来,渐渐在空中再次凝聚成蜃龙的样子,只是这一次在杨木衣看来,它身上比之前要淡一些了。

蜃龙鼻子里面呼出两条长长的白色气息:“可以了,你快点上去吧!然后立刻带着转世灵童离开这里,你也告诉那些原来住在这里的人,迅速离开这里。我撑不了多久了,这心魔随时会来!”然后蜃龙身子渐渐的变成一条白色雾线,一点一点消失在井底那小小的缝隙里面。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桑吉大叔拉住杨木衣的手问道,苗姬仔仔细细的在杨木衣身上上下打量了许久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杨木衣还没有说话,拉古达在那里说道:“你刚刚下去,那白雾就退下去了,可是后来又突然冒出来了,刚刚又消失了。你在井底有没有发现是什么东西往外面冒吐白雾啊!”

杨木衣对大家说道:“这里现在很危险,恶魔随时可能会再来,我建议大家还是迅速搬走吧!”

格来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说搬就搬啊!你知道这是哪?这是我们门巴族人的肯肯,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你一句话就让我们搬,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人啊!不久是白雾么,我们既然知道它是从井底里面冒出来的,那我们最多不过将这口古井给填了,反正它也上百年没有出过水了,倒是还得是不是担心我们的小孩别让他们掉下去。”

旁边的众人纷纷举手点头:“是啊!怕什么,将古井给封了就得了!”

杨木衣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啊。”瞪了一眼加西,原来加西翻译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见杨木衣瞪过来才将杨木衣的话给翻译过去。众人一阵议论,杨木衣忙将底下的蜃龙一直在护着肯肯村的事说了出来,并说道:“我们搞错了对象了,这古井底下的蜃龙是帮助我们的,而那古老地窖里面的心魔才是真正的凶手!”

一群人在那里议论着,格来眼睛一转:“护法神大人说的很对,可是我们肯肯的人从来不用地窖啊,哪来的什么古老的地窖啊!我们门巴族人老规矩,一楼住牲口,二楼住人,三楼放杂物干草之类的,哪来的什么地窖啊!”

杨木衣看着一群人一脸的不信,心底实在想着一发狠抱着小丹巴领着帕加一家子走路算了,可是看着这些人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杨木衣咬着牙说:“你们不信是吧,那好,我带你们找到这个古地窖,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旦找到了地窖立即搬出肯肯!”

众人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桑吉大叔站出来:“好,我相信护法神大人你!”听到桑吉大叔这么说,这一群门巴族人终于是点头答应了。

杨木衣仔细的看着四周的景象,脑海中记起那天在神湖上看到的景观。看着周围渐渐熟悉的环境,杨木衣快步走到村寨的一个角落,他环顾四方,用脚踩着底下的一块泥土:“就在这底下,挖吧!”

拉古达等一伙小伙子迅速的背来了锄头,在杨木衣脚下踩着的地方狠狠的挖过去。太阳渐渐的升的很高了,太阳直直的照在杨木衣身上,但是杨木衣心中却渐渐的腾出一股阴冷的感觉。

挖了一米多了,还是没有任何空间的感觉,格来嘿嘿笑道:“护法神大人是不是记错了,要不要再找过啊!在我们肯肯找地窖,哈哈,我在肯肯生活了快五十年了,也没听谁说过这地底下还有地窖的!哈哈!”

突然杨木衣耳边传来了蜃龙的怒吼:“你干什么!我这才刚刚离开去调息一下,你就要把这心魔给放出来么?”

杨木衣连忙喊道:“别挖了!”

但是已经迟了,拉古达雀跃的声音响了起来:“洞,真的有个大洞!”

一股阴冷的凉风从那个洞中“嗖”地钻了出来,众人身上顿时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杨木衣抬头望去,只一会功夫,天上的太阳已经被浓浓的黑云给笼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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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三天


class="width">“快叫他们回来!”杨木衣耳边响起了蜃龙急促的声音。www.65txt.com~~~~

杨木衣大声的吼道:“都回井边去!”

一声“桀桀”的怪笑响起在了杨木衣身边,一股阴冷冰寒的感觉顿时出现在杨木衣身上,他转身去捉苗姬的身子登时一下子迟顿了下来,莫名的恐惧感自心底里面渗出来,不停的同杨木衣的理智进行着搏斗。杨木衣只觉得自己所有的身体不听浑浊的大脑指挥,自己想动却是怎么也指挥不了自己的双脚。

杨木衣环目望去,只见肯肯的人们都露出惊骇的眼神,脸上更是不停的一颤一颤的。杨木衣感觉到手心微微一热,却是苗姬正微笑的看着他,轻轻的捉住他的手。

杨木衣心中一定,狠狠的拍了一下身旁的桑吉大叔。桑吉大叔吃杨木衣一掌,缓缓的回过神来,惊骇的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埋头去拉旁边发呆傻愣在那里不动的人。

“哈哈!现在还想跑么?我还想着再积攒几天的力量一举冲破那老不死的布置的封印,没想到你们这些傻瓜竟然把我提前放出来了,哈哈!我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你们!”那个阴冷的声音在杨木衣耳边回响起,那个“谢谢”两字咬得很重。

淡淡的白色雾气渐渐的从众人的脚底下升起,原本呆立在那里傻站着不动的人们渐渐的清醒了过来,疯狂的大喊一声,然后四处逃散出去。

蜃龙的声音在杨木衣耳边响起:“让他们都到井边去,我现在没能力将全村都护住,要是跑出了白雾范围,那可就糟了。”

杨木衣大声的喊着,桑吉大叔听着看见那些乱窜的人见到一个就对着他的肚子上狠狠一踹,吩咐他迅速去将家里的婆娘孩子带到古井边。

在桑吉大叔狠狠的踹了十来个人后,终于场面上有条不紊了许多。

杨木衣来到古井边,只见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惊恐,如同受惊的小鹿,随时准备着逃跑。

格来肥胖的身影在人群中很是显眼,看见杨木衣等人走过来,直直的冲着杨木衣走过去,吼道:“好你个汉族小子,竟然让我们将那恶魔给放了出来,害我们现在都无家可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打,给我往死里打!”格来招呼着身后几个热血的门巴族小伙子上前。

杨木衣正在思索着那蜃龙与那心魔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刚过来的路上他详细的问了苗姬,苗姬说她什么声音也没有听见,看来其他的人都听不见那些声音。杨木衣心底还在思索着是不是那劳什子的般若大智慧干的好事呢。

苗姬看见格来肥胖的手就要抓住杨木衣了,哼的一声,冷冷的拦在了杨木衣身前,怒视着格来。格来的手直接抓住了苗姬的胳膊,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嗜血光芒,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后面的加西等人则一脸怒火的走向了格来。

“你干什么?”桑吉大叔用手上的竹制鼻烟壶朝着格来的手敲过去。

格来讪讪的收回了手:“桑吉大叔,就是他们这群外人让我们将那恶魔放出来了,你说难道我们不应该教训教训他们么?”

桑吉大叔从鼻烟壶里挑了一点鼻烟末放在鼻孔前,轻轻的一吸,露出满足的微笑,然后对格来说:“是么?可是我刚刚看到你在那里煽风点火啊,说什么‘我在肯肯生活了快五十年了,也没听谁说过这地底下还有地窖的!’,你不是要挖出个地窖么,现在出来了啊!”

格来脸涨得很红,咬牙许久,愤愤的说:“我那也是说说,谁知道还真有个地窖,而且里面还有个恶魔被封印在里面啊!他们明明知道,还要让我们挖开,不是明显心存不良么?”

桑吉大叔摇着头:“算了,你也不用再说了,要不是我们逼着人家找那地窟,人家会没事找事的给我们指出个地方来啊。再说,看护法神大人们的表情,明显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难道我们自己犯的错还要让其他人来承担后果不成?”

格来还要再说话,桑吉大叔打断道:“别说了,我们听听护法神大人怎么说?看到刚才那情形,我们也知道了这个恶魔实在是很厉害,就算是要暂时放弃肯肯,我们也同意了。只要我们这帮门巴族人都在,哪里建不成我们自己的家园啊!”桑吉大叔虽然是对着下面议论纷纷心神不定的肯肯村民们说话,可是脸却是朝着杨木衣的。

杨木衣苦笑了一下,看着那笼罩在大伙身上的淡淡的白雾,对着桑吉大叔说:“把我再放到井底去,我去问问蜃龙看它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将我们安全的送出去。”

一伙人忙手忙脚乱的将杨木衣给再次吊进了古井底下。杨木衣看着空荡荡的井底,趴在井底那条不起眼的细缝中,叫道:“蜃龙!蜃龙!”

淡淡的白雾从井底的缝隙里面飘了出来,在杨木衣面前渐渐的凝聚成蜃龙的模样。不过这回比上回要小多了,上回的蜃龙大概有大狗那么大,现在却只比一只猫大上那么一点了。

蜃龙白雾凝聚成的脸上写满了郁闷,沧桑的声音中掩饰不了它的疲惫:“你搞什么?亏我还以为班典拉姆女神挑你做了使者,给了你般若大智慧,可是你看你,竟然傻到将那心魔给放了出来!”

杨木衣一脸愧意,但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肯肯的这些人给送出去?”

蜃龙摇了摇头:“现在心魔的力量已经比我大许多了,之所以还没来找你们,是因为我耗着我的一点本命真元在苦苦撑着,就算你们走出了这个村子,可是心魔现在的影响范围能有十里地了!”

“啊?!”杨木衣傻眼了,“那怎么办?”

蜃龙嘲笑道:“怎么办?等呗!等那些法力高深的喇嘛或者神仙发现这里的心魔来灭了他们!”

杨木衣想起苗姬,郁闷的问道:“那要多久?”

蜃龙摇摆着头:“也许就那么一两天吧,也许就是一两年,也许几十年也说不定!”

杨木衣看着蜃龙凝聚的那小小的身影,小心的问了句:“那你的本命真元还能支持多久?”

蜃龙朝天狂笑道:“三天。哈哈,想我蜃龙原来是何等风光啊,只是因为当年害了几条人命,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因为保护人命而魂飞魄散。三百年了,我也看开了,一饮一啄天注定啊!”声音中竟是说不出的沧桑。



第一百一十三章 蜃龙前事


class="width">杨木衣看着眼前的蜃龙,竟是有种无比豪迈的感觉,心底里面也平添了一分亲切。(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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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索性坐在了地上,抬头望着半空中的蜃龙:“有时间没?有时间的话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呗!”

蜃龙奇怪的看了一眼杨木衣:“你就不害怕上面的那伙人遇到不测?”

杨木衣笑道:“有你在,我怕什么?你说三天就有三天,至多不过三天之后大家再入轮回。反正我又不是无神主义者。”

蜃龙虽然听不懂杨木衣说的什么无神主义之类的话,但是看到杨木衣毫不避讳的坐在地上与它聊话,也是心情极其舒畅。大笑道:“好,好,我是多年没和人说过话了,先前和你小子说了几句你就走了,没想到拜托这心魔所赐,竟然将你困在这里了!”

杨木衣也是见蜃龙豪迈之气,一时心头发热才说出与蜃龙聊天的事情。但是现在既然蜃龙说开了故事,他也就随遇而安的坐在井底安心的听着蜃龙说起它的故事了。

蜃龙是很稀少的龙,是由蛇和雉鸡在正月交配而产下的小小的蛋,而要成长成蜃龙更是要经历许多苦难,当这条蜃龙渐渐有了灵智的时候,它只记得它是自由的翱翔在央恰布藏布,也就是现在的雅鲁藏布江里面,每天都是轻松愉悦,不想着追求什么天道人道,只是快乐的过着每一天,吃吃燕子,追追鱼虾,偶尔吓唬吓唬江边的人。蜃龙生性好吃燕子,也只吃燕子,所以在它的地盘绝对不允许其他人吃燕子的。

可是有一天,蜃龙在央恰布藏布中玩耍的时候突然闻见江边有烤燕的味道,蜃龙当时大怒,这不是打人打脸了么,于是冲到岸边,一把怒火将那几个吃烤燕的人给杀了,还翻江倒海狠狠闹腾了一番,造成了河两岸洪水泥石流,伤了不少人畜。~~~~这下子可是捅了马蜂窝了,惹怒了已经成神但是脾气依旧无比暴躁的战神格萨尔,格萨尔与它作战了整整三年,最后格萨尔使出了阴谋诡计,杀了蜃龙的肉身。

蜃龙说道这里,杨木衣明显看到了它原本无比神往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愧之色,杨木衣心里暗暗想着估计这一段与事实有出入。蜃龙不理会杨木衣的奇异目光,继续说着。

当时格萨尔还要赶尽杀绝,将蜃龙的受伤的灵魂也给击散。蜃龙四处逃避,幸好在央恰布藏布它也算是知根知底,最后江面被萨格尔给封锁了逃不掉了,它通过了江底江心竟然溜进了肯肯这口古井这里。

格萨尔将央恰布藏布筛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蜃龙,大怒,在西藏遍地找了蜃龙一百年。最后,终于被格萨尔给找到了蜃龙的所在地,他怕蜃龙通过央恰布藏布江底江心继续逃窜,就将那江心用大神通给堵住了,然后大摇大摆的找上蜃龙。蜃龙此刻明显不敌格萨尔,想逃又逃不掉,正准备引颈就戮的时候,**喇嘛出现了,**喇嘛与格萨尔说了什么,格萨尔点头同意了,将蜃龙用法力给囚禁在了井底,用大神通令它守护着这片村寨的人们三百年,以悔过当年的杀戮。并告知它三百年后自然有人来放它出去。

蜃龙说道这里,即便是它说的已经看开了,还是忍不住嘴巴抖擞了几下。

杨木衣安慰道:“不是还有三天么?不定这三天的时间就有人来降服了那心魔,放你出去呢!”

蜃龙摇了摇它长着鹿角般角的头:“算了,在井底这三百年,一直思索着我为什么会被人追杀,而且天上地下竟然没有我容身之处。开始我不是很明白,只当是那些人畏惧了格萨尔,后来经过**喇嘛的点化,我慢慢思索天道,原来他们追求的是天地万物生长变化的大道,讲究的是心身一致,我那随意的性子只会扰乱他们追寻天道之路。”蜃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好似有些嘴干的样子,“可是虽然我明白了,但是我不会认可他们追求的那种心身一致,我更喜欢随心所欲,但是之后我明白了,随心所欲也是有底线的,那就是不能以其它生命为代价,要不就会入魔而万劫不复!”

杨木衣听着蜃龙的话语,脑海中不停的转动着,这些话语它似懂非懂,却又深深觉得很有道理。看着蜃龙脸上那种无忧无喜的表情,杨木衣觉得与那般禅的脸部表情很有一拼。抬头看着头上的小小天空,杨木衣突然觉得外面好纷杂,不如在井底这么心神安宁。

杨木衣望着蜃龙问道:“那给我说说那心魔是怎么回事,既然是心魔也必定是由心所生,那是谁的心魔有这大的能力?”杨木衣自小就喜欢易家之术,家中的道书都翻过,自然明白无论佛道儒,都有所谓的心魔。心魔就是在修炼过程中心底产生的那么一点负面思想,或是贪念或是仇恨心或是欲念或是怨念之类的。原本修炼之人是不知道,但是随着功力增长,心底心魔也随着愈来愈强大,心魔就成为了成长的瓶颈,突破心魔才可以使人的修为突飞猛进。佛家道家一般清心寡欲,对突破心魔倒是很有把握。对于儒家来说,心魔就难了,往大点说,那些所有的贪官污吏的产生,都是缘于他们的心魔,或为贪念或为欲念……

蜃龙却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天,我在井里突然感觉到外面有道嗔念,连忙跑出去一看,却只见到一道黑影猛地钻进了旁边的一个地窟里面,那时那嗔念还比较弱小,我跟过去看,它却钻进了一个血池机关里面,我进不去。后来慢慢的发现了它应该是一位大师的一点嗔念,大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将它赶出体外,却没有灭了它。这位大师应该神通广大了,光一点嗔念都能强到赶出体外还能自我修炼。那嗔念骗我说大师教它用佛法渡嗔念,我也不通佛法,见它还挺老实的样子,就放任它吸取嗔念了,这样这里的人们生活也就能更快乐了。”

“我也就没有理会它,谁知道上回它突然不止吸取嗔念了,还放出大量的嗔念来,害死了不少的畜生,将恐惧的气氛散播全村。我连忙制止,并问它怎么回事。谁知道它此刻已经比我强许多了,竟然杀得我毫无还手之力,没法我只能勉强的支撑着这里的人们活着了……”

杨木衣问道:“那你知道这心魔该如何灭掉么?”

蜃龙瞪大眼睛:“难道你准备去灭心魔?心魔本人去除都比较困难,更惶提他人了,他人面对这个心魔除了大神通的基本属于无敌状态。”蜃龙突然飞了过来,“咦,不过你有般若大智慧,应该可行的!”

杨木衣惊喜的问道:“那应该怎么做?”

蜃龙摇摇头:“心魔自心而生,你要对付心魔,就先得找到心魔附体的肉身,然后将心魔引入你体内,再由你去除掉心魔!”

“什么?这心魔这么强大,我引入自己体内再除掉,这怎么可能?”杨木衣惊得跳了起来。

蜃龙黯淡的摇了摇头:“只有这办法,不过看你现在这样,估计你是不行的,惧念那么浓。你有般若大智慧,那是大神通才拥有无比智慧,虽然你法术什么的不是心魔的对手,不过一旦你将心魔引入了体内,它肯定成不了你的对手。”

杨木衣不禁想起般禅留的敦珠巴大喇嘛的那句偈语:作梦中梦,见身外身。化云中云,得人上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格来的顶梁本事


class="width">听了蜃龙的话语,杨木衣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既然它碰上我是有去无回,那就让我去将它引入体内!对了,你刚刚说什么要找到它的肉身?它不是一嗔念修炼的心魔么?哪来的什么肉身!”

蜃龙摇着头:“要不是在你体内感觉到了般若大智慧的印记,我绝对不会相信你身上会有它,”杨木衣没听懂蜃龙的意思,蜃龙摆摆爪子,“你真是太蠢了,这心魔来源于那大师,自然肉身也共那大师的肉身了。www.65txt.com-====-”

杨木衣汗了一下,自嘲的说:“我又不是很懂这些秘闻,那这大师的肉身在什么地方?”

蜃龙摇着头,用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我受不了你了,当然是在那个你们挖出来的地窟里面了。别再问了,我也不知道了,我上次追它到血池机关就被拦下来了。”说完一脸受不了的样子,摇摇头化为一阵白雾“嗖”的钻进了井底的裂缝中。

杨木衣喃喃的说:“我还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血池机关是什么呢?”但是蜃龙已经没有声音了。杨木衣静静的呆了许久,才怏怏的摇了摇藤绳让人将他吊了上去。

“怎么样?蜃龙有没有说什么?”桑吉大叔迫切的问道,旁边顿时围上一圈的肯肯人,用期盼的眼光望着杨木衣。

杨木衣点点头:“蜃龙告诉了我一个办法将那心魔给消灭掉!”杨木衣突然看见远远的格来在那里跳动着,身旁竖着一根长长的树杆,顶上面还绑着几块彩色的纸在那里随风招展。地上摆着一只野猪头,旁边用芭蕉叶铺在地上,上面摆放着一条一条的猪肉,格来在那里一边跳着,嘴里面还不停的哼哼卿卿,声音很小,杨木衣根本就听不清。<<>>

杨木衣指着格来问道:“格来在那里干什么?”

桑吉大叔看了一眼格来:“格来是我们肯肯的包乌,他现在在做法请神,请求神给我们降下指示!”杨木衣看着格来跳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圆圆的脸上变得粉白。

苗姬在格来旁边看着格来跳大神,看见杨木衣了,立马跑了过来:“杨大哥,那格来跳大神好有趣啊,比我们苗寨那跳大神的要好看多了,就是他嘴里唧唧歪歪的听不懂。”

杨木衣寒了一下,牵住苗姬的手。苗姬小声的问道:“你刚刚在地上碰到蜃龙了没?它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出去啊!”

杨木衣将蜃龙说的如何制服心魔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苗姬,苗姬扭着脸,认真的对着杨木衣说:“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我一定要陪你去”看着杨木衣要规劝的样子,摇着头说,“要是白颖姐姐在这里的话,我一定让她陪你去,但是她没在这里,我绝对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你想好吧,是两个人去还是我等你走了之后再偷偷的跟过去。”

杨木衣看着苗姬固执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苗姬,蜃龙说了,我有般若大智慧,没什么危险,但是你却不同,要是那心魔控制了你我怎么办?要知道你就是我唯一的软肋啊!”

苗姬沉默了许久,抬起头来:“其实我当初在拉莫那措圣湖里面看到了未来,我看见在那地洞里面我陪在你身边!”

杨木衣看着苗姬,抓住她的手兴奋的说:“真的?那你有没有看见我怎么收拾的那心魔啊!对了,你有没有看见我们变老的样子啊?”

苗姬点了点头,慢慢的将脑袋微微的垂了下去,杨木衣兴奋中没有注意到苗姬不自在的脸,更没有注意到苗姬那瞬间变得通红的眼睛。

突然那些聚在格来周围的门巴族人发出一阵欢呼声,杨木衣顺眼望去,只见格来的身子仿佛放大了一般,原本就肥胖的身子现在竟然与日本的那相扑选手有的一比。

格来用拳头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发出一阵如同击打皮革的声音,他口中更是发出声声狂吼,看了一眼淡淡白雾笼罩的外面一摇一摆的走了出去,虽然离格来有一段距离,但是格来前进的脚步踩在地上还是会有一阵一阵的地表震颤的感觉。

杨木衣张着嘴巴傻傻的望着,桑吉大叔微笑着点头,拧着他那几根仅剩无几的白色山羊胡子,对着杨木衣等人说道:“这是包乌格来的顶梁本事,请神上身,看来他今天请的这神非同小可啊,竟然让他的体形都发生了如此多的变化。”

杨木衣以前听老头和他说过请神上身的法术,但一直未有眼见,今天却是开了眼界了。看着格来渐渐消失的那硕大的体格,感受着格来踩着大地一脚一脚传来的震颤,杨木衣看看自己的身子,盘算着要是被格来来上一下,自己应该轻则骨折重则残废吧。

周围围着的门巴族人们虔诚的跪在地上,看着格来消失的方向,默默的祈祷着。加西等人也不禁探头长望,希望看见格来凯旋的身姿。但是杨木衣却想起蜃龙对他说的‘他人面对这个心魔时,这个心魔基本属于无敌状态。’不禁有些担忧。

密云遮住了太阳,但是肚子的咕咕叫声还是提醒着杨木衣现在基本上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了。杨木衣看了看手上的部队专用的军装手表,这是上次张军官借给他的,后来索性就送给了他。杨木衣看了看表,格来已经从白雾中走出去了快两个小时了,但是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没有打斗的声音没有格来呼喊的声音甚至连脚步声也早已经消失了。

等候的人们渐渐的不安起来,刚开始的那种安心的氛围渐渐的消失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聚拢在一起的门巴族人们开始议论纷纷了。

桑吉大叔脸色变得很难看,原本就所剩无几的几根白色的山羊胡子更是硬生生被它拧断了好几根。桑吉大叔骨瘦的手突然握成了拳头,对着杨木衣等人微笑道:“看来格来是失败了,对了,刚刚护法神大人说什么?蜃龙告诉了您一个消灭这恶魔的方法?”

杨木衣点了点头,将蜃龙说的方法说了一遍。桑吉大叔看着那聚在一起的肯肯村民们,良久说道:“本来我不应该建议大人去冒险的,大人能也完全能够带着转世灵童离开肯肯,离开这恶魔肆虐之地,但是看到这些村民们,我还是恳求大人为我们肯肯除掉这一祸害!”桑吉大叔突然跪在了杨木衣面前。

杨木衣连忙避到一旁,搀扶着桑吉大叔:“桑吉大叔您这是干什么?放心,我一定会将这心魔给消灭的。就算是不为肯肯村民,我也要为跟我来的这几个人负责啊!”

“谢谢!”桑吉大叔脸上终于滑落下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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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地底迷宫


class="width">杨木衣做了最后的努力,但是苗姬还是跟着他出来了。www.65txt.com苗姬振振有词:“我在拉莫那措圣湖里面看见了一些东西,你不带我去是不可能成功的。”

看着苗姬一脸固执的样子,杨木衣知道要他一个人去找那心魔的肉身是不可能的了,杨木衣与苗姬约法三章,不许苗姬胡乱出头,杨木衣可是还深刻的记得在与伏尸搏斗时,苗姬就伏在他身上替他挨了一掌。

终于踏出了淡淡的白雾笼罩的区域,杨木衣听到身后传来蜃龙的沧桑的声音:“小心点!”

杨木衣肩上扛着一把锄头腰上挎着桑吉大叔友情赞助的砍刀,拉着苗姬迅速的朝着先前拉古达挖的小洞口处跑去,因为杨木衣坚持不然加西他们跟来,所以这刨洞口这苦力活只好由他来操办了。

一边快速的前行,杨木衣一边注意着四周,四周出乎意料的安静,没有格来的肥胖的身影,也没有一点点那心魔的踪迹,空气仿佛很是宁静。

杨木衣两人来到了他在神湖倒影中见过的地窟的上方,那里先前拉古达在上面挖了一个小洞,小洞里面黝黑一片,不时的有呼呼冷风才里面尖啸着钻出来。

杨木衣朝着苗姬看了一眼,挥开锄头挖过去。里面似乎已经崩塌了,杨木衣才挥了一锄头,那洞口处的泥土便纷纷的掉了下去,杨木衣连忙拉着苗姬闪到一旁。

泥土石头沸沸扬扬的洒落了下去,杨木衣感觉到自己的脚底下的土地发出了一阵颤动。等满天的灰尘渐渐的平息下来,一个很大的洞口出现在杨木衣与苗姬眼前。

洞里很是黑暗,杨木衣拿起格来留在那里的手电筒,将手电灯光朝着黑洞里面晃了晃。

手电微弱的灯光探不到尽头,但是进出洞口的这条小路却是用麻石砌成的,朝地下蔓延着不知道有多长。

杨木衣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望着苗姬:“苗姬,准备好了没?”

苗姬将手放在杨木衣的手心:“我早就准备好了。”

杨木衣看着苗姬重重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将你完完整整的带出来。”

走进地窖里面,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那种**的气息,阵阵凉风拂面而过,带着一股大地泥土的清香味。苗姬伸出手来仔细的感觉了会:“这路的尽头应该还有出口。”

两人结伴小心翼翼的朝着洞穴里面走了进去,洞穴里面很是黑暗,微弱的手电光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作用,幸好脚下的麻石砌的小路还算平坦,两人才没有狼狈的摔倒。

前行了大约有五分钟,杨木衣与苗姬停了下来,只见眼前赫然由一堵山石将一条路分成了两条小路。杨木衣看着苗姬问道:“怎么走?”

苗姬摇了摇头,杨木衣郁闷的拍了拍脑袋,心想着要是多问问蜃龙,就不会刚一进来就遇到麻烦了,毕竟蜃龙说它追着那心魔追到了血池的地方。

杨木衣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头,在左边的路口出划了一道痕迹,然后拉住苗姬的手:“现在开始你想反悔也不行了。”苗姬冲着杨木衣露出微微的一笑。

两人轻声细语的说着话,慢慢的顺着左边的路往前面走去。走了大概有十来分钟,两人又来到了一个分叉路口。杨木衣来到分叉口,想继续在左边画上一道痕迹,然后往左边走下去,可是在手电的微微光线下他停了下来。

苗姬抓住他的手问道:“怎么了?”

杨木衣指了指那分叉口左边新鲜的痕迹:“刚刚我们又转了回来。”

苗姬仔细看了几眼那个标记,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黝黑的空间:“有点奇怪,我们从洞口进来的时候没见有岔路啊,怎么会莫名奇妙的从入口处走了回来呢?”

杨木衣安慰着苗姬:“没关系,我们走右边就行了!”随手在右边的墙壁显眼处画了一个三角形。

两人朝着右边那小路走了过去,杨木衣还不停的安慰着苗姬,说这路很快就能找到了。走了大约有十来分钟的样子,杨木衣与苗姬又来到了一个分出路口,杨木衣拿起苗姬手中紧握着的手电筒在中间那堵墙上照了照,只见右边画着一个杨木衣很是熟悉的三角形。苗姬走到左边,指着左边杨木衣做的记号:“咦,这里还有你画的痕迹。”

杨木衣走过去一看,还真是自己的手笔。苗姬疑惑的问道:“怎么这里这么奇怪,按理说两条路总有一条是正确的路啊,为什么两条路都走了一圈,却是还是找不到出路呢?”

杨木衣低头沉吟了一会,对着苗姬说道:“不如我们往回走看看,刚刚两次我们都是莫名奇妙的走进了来时的路,不如这次我们干脆逆向而行,看能不能找到路!”

苗姬信任的点了点头,杨木衣在来时的路上的墙上狠狠的刮了一个圆形记号,然后朝着洞口外面走了出去。从洞口进来杨木衣与苗姬两人只走了大约五分钟左右,但是现在他们两人走了都快有十分钟了,却还是没有看见进来时的那个小小的门洞。

杨木衣与苗姬在转了一个弯,又到了那个叉路口,他对这里很熟悉了,不用看也知道这里是哪里了,果然那个圆形的记号在墙上无比鲜明的闪烁着。

杨木衣与苗姬互望了一眼,背靠着背坐在了路中间。杨木衣懊恼的说道:“才刚进来就不知道怎么走了,真是没用啊。”

苗姬将头靠在杨木衣的背心:“不用太过于自责,你一定会想起来怎么走的。”杨木衣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哈哈,你们就这点本事么?”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在了耳边,杨木衣的第一直觉是心魔,但是旋即觉得不像。

杨木衣正在思考着,一个肥胖的声音从两人身后钻了出来。杨木衣不由的喊道:“格来,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来得正是格来,格来嘴角咧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不过我见到你们一点也不意外,不过你们很快就会被我的主人给消灭在这里。”格来说了两句话,还没等杨木衣醒悟过来,已经身形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杨木衣走到格来先前的位置,却是很正常。要不是苗姬也是一脸惊愕的表情,杨木衣非得认为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杨木衣郁闷的一把躺在地上:“苗姬,看来我们两个得困在这里了,不过还好,有你陪着我!”

苗姬对着杨木衣莞尔一笑,手中的手电筒在黑洞里面转了一个圈。杨木衣依稀的看见每个洞口上面都有一个奇怪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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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差点忘传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雍仲符号


class="width">苗姬疑惑的看着杨木衣,抓住杨木衣的胳膊:“杨大哥,刚刚那是格来么?怎么变了?”

杨木衣从苗姬手上拿过手电筒,在洞口上面仔细的照着,随口回答着:“他可能被那个心魔控制了,所以以后如果再碰到他千万要小心,看他那体型,他那神打的本事可还在身上。(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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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姬问道:“那碰到了怎么办?”

杨木衣笑着说:“其实也不打紧的,神打最怕的就是岔气了,这东西学来复杂破来容易。随便一根针或者尖石头什么的,在他身上刺个小洞,将气给放了,也就破了,但是千万记住别和他硬碰硬,他那傻力气还是很大的。”

苗姬点点头,然后蹲在地上摸索起来。杨木衣奇怪的问道:“苗姬,掉什么了,在地上摸什么呢?”

苗姬站了起来,手里摸着一个小石头:“我在找尖石头呢,要是碰到格来来捣乱,我就给他狠狠的一刺。”苗姬咧着嘴作出凶狠的样子,不过在杨木衣看来很是可爱,没有半点凶狠的样子。

杨木衣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来,赫然并排放着十三根银针。杨木衣从里面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插在苗姬的手上盘着的头发上:“这是鬼门十三针,用材很是怪异,很坚韧锋利,要是碰到格来,你直接从头上拔下银针就刺,我保证他像个气球一样立马就破。”

苗姬从头上拔下银针,借着手电光仔细的看着,银针在手电光下闪闪发着光,苗姬很是喜欢,端详了一会,才慎重的将银针插回了盘着的头发上。-====-

杨木衣拿着手电仔细的打量着洞口上方,先前苗姬拿着手电一扫而过他似乎看见了些什么,这回凑近了看,却发现那洞口的上方刻着卍型符号。苗姬凑到跟前:“这是万字符吧!”

杨木衣脑海中顿时一闪:“在西藏人们不叫他万字符,人们称他为雍仲。”

苗姬点点头,望着洞口上方的雍仲,指着一个说:“咦,这个与其他两个方向不同,是个左旋的。”杨木衣抬头一看,果然与其他两个洞口的不同,这个洞口上方刻的是个卐型符号。

杨木衣脸露笑容:“哈哈,应该是这个洞了,我们走。”然后拉着苗姬往洞里面走了进去。

两人行走了十来分钟,又来到了这个岔路口,杨木衣望着三个洞口自己做的标记,真是要疯了,在这里进又不能进退也没法退,狠狠的一敲墙壁。

苗姬拉住杨木衣的手:“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再慢慢找线索!”

杨木衣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在岔路口找起线索来,但是整个路口除了他们刻画的标记,就只有洞口上方的雍仲符号了。杨木衣狠狠的看着这些雍仲符号:“靠,难道你们画出来是做装饰用的啊?”

苗姬盯着看了一会,对杨木衣说道:“杨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些符号好像都刻的不是很正啊?”

杨木衣仔细的看了看,果然每个符号有一定角度的倾斜,原本杨木衣心烦气躁根本就没有注意,要不是苗姬提醒,估计他怎么也没有看到这个细节。杨木衣心中顿时腾起一股希望,仔细的观察着符号,这些雍仲符号似乎都在遥遥的指向某一处。

杨木衣用手比划着三个符号的角度,遥遥的三个雍仲符号指向了杨木衣身后的一堵很大的空白的土壁。杨木衣奇怪的说道:“指向这面土壁是什么意思?”说完就将手大概的探向了三个符号遥遥的交集指向的地方,触手如同普通土壁一样冰冷以及相同的质感。

“咦!”杨木衣的手在碰到了土壁之后,不甘的用力按了按,竟然将整个手都探了进去,里面空空荡荡的,再将手拉出来,那面土壁依旧如同刚才一样,用手摸着,依旧是那泥土的冰凉,整面土壁毫无破绽。

杨木衣惊喜的呼唤着苗姬,苗姬见了也是十分的惊奇。两人奋力的钻进了土壁里面,脸部突破了一股土壁的感觉后,猛然一阵开阔的感觉。杨木衣睁开眼睛,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又是一条麻石砌成的小路通向远方。杨木衣回头看了看,后面却并没有土墙,后面也是一条麻石的小路。杨木衣回头用手往后伸着,却并没有了先前那种碰到土壁的感觉。

苗姬也已经发现了,对杨木衣说道:“既然我们来了,就当没有回头路好了。反正我有你在,我就不怕!”

杨木衣挺起胸膛,拉住苗姬的手:“放心,既然我们能进来,就一定能出去。”两人结伴继续向前方走过去。

往前走了几分钟,又来到了一个岔路口。看着两个与先前相似的洞口,杨木衣上前仔细的观看,在看到没有自己画的记号之后,才不由的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要是再看见自己画的记号了,那他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杨木衣用手电朝洞口上方照去,果然也有这雍仲符号,轻车熟路的杨木衣找到了交汇的地方。用手探了探这面埋藏在青苔之后的洞口,杨木衣笑着对苗姬说:“还真是无聊,既然第一个路口已经有这样的标记了,这个路口还玩一样的把戏。”

两人再次钻过了这面青苔土墙,进了这堵墙之后,杨木衣两人睁开眼睛,突然眼前大放光明,晃得两人眼睛都有些眼花。

两人面前的这条路上都透着光芒,待两人眼睛熟悉后,不由的齐齐的吸了一口气。

一条明亮的小路直直的通向着前方,拐弯之后消失在两人眼前。两人对着并不吃惊,吃惊的是道路上那些森森白骨。整条小路上面铺满了白骨,这些明亮的光线似乎就是从这些白骨里面放射出来的。

苗姬不由的拉住了杨木衣的胳膊,杨木衣环顾四周,只见两人身后并没有小路,只是一块牌子堪堪的将两人给拦住,杨木衣伸手探向牌子,却是怎么也够不着。

杨木衣郁闷的缩回了胳膊,仔细的看着牌子上的字。牌子上用闪闪发亮的金汁写着奇怪的三个文字,虽然杨木衣敢保证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字迹,但是他还是能认出那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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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代更!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归路


class="width">不归路上只有森森白骨,杨木衣可以想像得到当自己脚下踏着这些白骨的时候,白骨发出的“咔咔”碎裂声。(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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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姬抱紧了杨木衣的胳膊,浑身如同簸箕般筛动个不停。

杨木衣轻轻的抚摸着苗姬的头发:“这牌子上写着的是不归路!等下我先过去,地上不过就是几根破骨头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苗姬闭上眼睛感受着杨木衣的温柔,突然说道:“可是你自己不也在颤抖么?”

杨木衣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腿也在不停的抖动着,杨木衣用手狠狠的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自嘲道:“都是这双腿没有见识过,不想我的大脑,很安定很无惧!”

苗姬将头靠在杨木衣的胸口:“放心,我在神湖的倒映中看见过你走了过去!”

杨木衣心头大喜,问道:“太好了,我是怎么过去的?”

苗姬妩媚的瞟了一眼:“废话,肯定是走过去的,还能怎么过去!”

杨木衣跃跃欲试,苗姬一把拉住他:“你急什么?又没人催你。咱们研究研究怎么过去,这路上的骨头可不是假的!”

杨木衣瞥了一眼一地的骨头,连连点头:“嗯,”扭头看向身后写着金黄大字的牌子,“不归路?不归路不就是有去无回么,还有玄机呢?”

“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说点好听的,什么有去无回,真是晦气!”苗姬望着杨木衣狠狠的吐了几口口水,杨木衣听到苗姬嘴里的“童言无忌”不由的哑然失笑。

杨木衣沉下心来,仔细的在自己脑海中寻找不归路的蛛丝马迹,从外面洞口的雍仲符号来说,这里应该是密宗或者显宗高人布置的,但佛家一般很少会有这般杀心,能用累累白骨铺满道路,所以也说不定不是佛家中人,毕竟希特勒也敢用万字符做标记……

“想起不归路,你会想起什么?”杨木衣突然问着苗姬。

“啊!”苗姬猛地一顿,摇摇头:“不归路,不就是死路么!”

杨木衣点点头,暗自想着不归路,死路,不就是黄泉路么!这时他脑海中“嗡”的一下子变得空白无一物,不由的嘴里面慢慢的吐出:“奈何桥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无对错,望乡台边会孟婆.”

“怎么了?”苗姬看着杨木衣两眼发直傻傻的望着前方脚下竟然还欲直接走向那条不归路,不由的伸手拉了一把杨木衣。

杨木衣浑身一颤,清醒了过来,问道:“我刚刚怎么了?”

苗姬说:“你刚刚嘴里念着一首诗,然后就往这不归路上走过去!”

杨木衣挠挠脑袋:“我怎么不记得了?对了,刚刚我念的是什么诗?”苗姬重复了一次。

杨木衣抬着头半晌发呆半晌,苗姬推了推杨木衣。杨木衣对着苗姬温柔一笑:“没事,我只是郁闷这里怎么会真的与黄泉路搭上关系,这奈何桥的说法只有显宗那边才比较流行,密宗这边还是讲究的地道的六道轮回。”

“奈何桥上道奈何,是非不断忘川河。三生石前无对错,望乡台边会孟婆。”杨木衣原地打着转,细细的思索着。“这首写黄泉路的诗应该是所谓的般若大智慧给的提示,但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到最后会见孟婆的时候喝下那碗孟婆汤,所有的前世今生都会忘记的,今日所有的不过是昨日种种,就算是尊容富贵又如何,到最后不过一样只是一堆枯骨,就算是权倾天下又如何,到最后不过是繁华几十年。所用人物,不分贵贱不论尊卑,到最后还不是化为这累累白骨。”杨木衣望着眼前那累累白骨暗自叹息。

苗姬等待了许久才小声的问道:“有没有想到什么?”

杨木衣望着苗姬的脸,心底里想着苗姬死后是否也如同这一堆白骨呢,竟是痴痴望着不知道说话。

苗姬看到杨木衣又傻了一样,两眼中有大滴泪水滚滚流下,慌了手脚,忙用手在杨木衣的脸擦了擦,慌乱的说:“杨大哥,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杨木衣抓住苗姬的手,轻轻将苗姬拉入怀中。苗姬安静的躺在杨木衣的怀中,良久,幽幽的问道:“杨大哥,你怎么了?”

杨木衣紧了紧怀中的苗姬:“我大概知道了怎么过这条不归路了。那就是一直向前,不去想任何事情,不管是旁边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人你都不要去看,一路直前。”杨木衣轻轻的在苗姬额上印了一个吻,“我知道你心里其他的都好说,唯有我是你的一道关卡,就像你是我的一道关卡,胆子只要你记住,我永远在你前方等待你,而不是在你身后拖着你就行了!”

苗姬乖巧的点点头:“没关系的,杨大哥,既然我知道了只要一直向前就能走到你身边,我绝对不会左顾右盼的。”杨木衣身子一震,拉开苗姬,望着这个成熟的面容,低下头寻索着另一半的红唇。“我永远在你前面!”

杨木衣走到路前,最后一次回头看着苗姬,将苗姬的身影深深的映入脑海,对着苗姬说道:“记住我说的,我永远在你前面。千万别受到其他任何东西的影响。”

苗姬点点头:“知道了。我会一直前行,走到你身旁来的。”

杨木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迈向了前面的那条道路。

随着脚底下那清脆的“咔嚓”声,杨木衣眼前顿时一晃,眼前出现了一座华丽的宫殿,宫殿华丽无比,到处镶金嵌玉,各种珊瑚玉树到处都是,底下闪闪发光的是各种美丽耀眼的各类宝石。道路两旁到处洒满着人民币,杨木衣一路前行都是踩着厚厚的人民币,好像只要他轻轻的一俯腰,就可以将这些厚厚的人民币塞入自己的口袋似的。

杨木衣轻轻一笑,这种金钱攻势也太夸张了吧,宫殿虽然华丽,但是就像是个暴发户似的,全用金钱堆砌,很是低俗。

杨木衣信步走过了这个宫殿,刚出宫殿,眼前赫然变幻,自己竟然出现在了青木寨的小路上,自己行走的方向就是出寨子的方向。杨木衣不知所以然往寨子外面走去,突然后面传来了一个娇脆的女子声音,很是熟悉很是亲切,杨木衣一时有点迷糊,记不起是谁的声音。后面传来了那个声音的哭泣声,一声一声的传来,让杨木衣觉得心烦意躁起来,他听出来那个声音竟然是白颖的哭声。杨木衣心头一晃,就想往身后望去,但突然之间胸口如同被黄钟撞上,一闷,然后想起了苗姬。杨木衣不由的擦了把冷汗,埋头往寨子外面扑了过去。但是白颖那凄凉的哭泣声却并没有消失,一声一声的在杨木衣耳边荡起,而脚下的路竟然是如此的漫长。

走到了寨子门口,身后的白颖突然说了句:“你真的要把我抛弃在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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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由他人代更。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三生石


class="width">身后的白颖突然说了句:“你真的要把我抛弃在这里么?”

杨木衣不知道怎么了,自己竟然身不由己的停了下来。(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白颖凄苦的声音传来:“你真的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么?你忘了当时的你都说了什么话么?”

杨木衣胸口一闷,脑海中苗姬的身影闪过,杨木衣朝天吼道:“我不知道以前我们有什么瓜葛,但是自从遇见苗姬后,我的生活中就只能容得下苗姬一个人了。”闭上眼睛闷头朝前奔去,他没有发现他的眼角两道泪水悄然洒下了。

终于走出了寨子门口,杨木衣狠狠的呼了一口气,他不敢去想为什么刚刚竟然会出现白颖的声音,因为那样的思考他都认为是对苗姬的背叛。

突然一阵欢呼声传入杨木衣的耳中,伴随着的是无尽的掌声。杨木衣睁开眼睛,只见一条红红的地毯一直往上,在那最上方,摆放着一个华丽无比的宝座,宝座上空无一人,只有一顶镶嵌着各种珠宝的皇冠摆在上面。

红地毯两旁无数的人冲着杨木衣呐喊鼓掌吹着口哨,当杨木衣踏上红地毯的时候,喜庆的迎宾乐曲响了起来,原本喧闹着的人群更是疯狂了,无数的人大喊着:“我们伟大的国王!”“上天赐予我们的明君。”“王,让我做你的皇后吧!”

杨木衣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走过,旁边的人群发出一阵一阵的感慨“看,我们的王是这么的镇定,他一定能带给我们幸福的。”“我们的王真是帅啊!”

前面道路的两旁,只见站立着穿着各种官服的官员们,当杨木衣从他们面前走过去的时候,他们无比信服的跪倒在了地上。杨木衣心中想着要是我们的编剧导演们能有这水平的话,那拍的古装戏肯定有不少观众。

官员们一脸肃穆的冲着杨木衣喊道:“欢迎您的归来,我们离散多年的王!”

杨木衣一脸镇定继续往上走着,那华丽无比的宝座就快到他的跟前了,宝座上面那皇冠上面那颗颗巨大的宝石散发出美丽的光芒,杨木衣依旧一脸平淡。

突然从道路旁边露出一个人影,微低着头冲着杨木衣微微笑着,杨木衣大吃一惊,竟然是老头。老头穿着华丽,头发抹了发蜡一样整洁无比,脸上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那杂草般乱生的胡须,平心而论,老头这身打扮还有点酷。

老头对着杨木衣一笑,对着杨木衣说:“木衣,你终于来了啊!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其实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你是这神秘古国的王子,因为当年恶魔作祟,我才将你带出去避祸,现在你回来了,太好了。”

杨木衣站在老头面前停住了脚步,轻轻的问道:“老……老头,你还好么?”

老头抬了一下头,摸了摸头上一丝不乱的头发,微笑着:“我当然好了。别说那么多了,你先上去坐好,让这些离开王很久的子民们感受一下王的慈悲关怀吧!”

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哈哈,还演的跟真的一样,老头我还不知道你么?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话这么温和过啊!”

杨木衣不理会老头的继续啰嗦,走上了王座,瞥了一眼王座上的那顶王冠,然后挥了挥衣袖,想表达一下自己视金钱权利如粪土一样的情怀,可惜现在穿的这件藏袍实在展现不出他的白衣袂袂来。

王座后面出人意料的竟然还有红地毯通向前方,杨木衣坚定不移的继续前行。

前方空荡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从那里的虚空中突然奔出了一只形象狰狞的恶魔,全身青红色,额头上还张着一对弯角,嘴巴微张着,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全身上下穿着在古怪的皮革里面,手里拿着一把还滴着血滴的叉子,背后一对巨大的翅膀不是的扇动着。

恶魔站在那里环顾了一下,然后盯着杨木衣举起叉子奔了过来,那种嗜血的气息让杨木衣全身鸡皮疙瘩竖起。杨木衣努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睛,盯着那冲着他眼睛奔过来的锋利的叉子。

看着一柄尖尖的叉子直取自己的眼睛,而杨木衣竟然敢于张开眼睛迎接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形容他是个怪胎。那叉子透过杨木衣的脑袋而过,杨木衣却是什么也没有感觉到。杨木衣不由的仰天大笑起来:“哈哈,我就知道,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两腿一直在颤抖个不停,而怒张的眼角竟然有丝丝血珠渗出。

突然寂静无声的空间传来一阵人仰马翻的声音,尖叫声,怒骂声伴随着“恶魔来了啊!”“我们的王呢?为什么没来救我们?”等嘈杂的声音从杨木衣的身后传来。杨木衣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去。

身后传来老头的声音:“恶魔,你这是找死!”然后各种打斗的声音随着人们的欢呼怒号此起彼伏着,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传来:“你这是自寻死路!”一声巨响传来,一切变得寂静。

老头虚弱的声音响起了:“恶魔,我们……我们的王一定会回来打败你的!”一声利器刺破身体的声音传来,老头惨叫了一声,然后就沉默了。

沙哑难听的声音响起:“这就是对抗我的代价,哈哈。”身后的人们传来一声声哀婉的呼唤声。

杨木衣咬破了他的嘴唇才告诉他自己一切都是幻觉,杨木衣往前继续走着,背后一阵凉飕飕的,竟然全是冷汗。杨木衣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方挪着,浑身颤抖着小步小步挪离身后那凄惨的声音。

一声骨头的“咔嚓”脆响,一切声音归于平淡。杨木衣面前出现许多脚步轻飘的身影,不远处是一条静静流动的河流,河水血黄色,里面尽是些浮浮沉沉不能靠岸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河上面有一座小桥,桥上静静的守着一个满头银发面目慈祥的老婆婆,婆婆前面放着一个小木桶,上面一个瓷碗。

桥的那头被淡淡迷雾笼罩着杨木衣看不清楚,但是河这边地上到处都是火红的刺眼的花朵,铺满一地,像一床血铺的地毯。桥的这头还屹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上偶尔露出奇异光泽,石头上面书写着三个大字“三生石”。

杨木衣奇怪的看着这场景,这里难道是到了奈何桥了?难道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着了道了,已经客死他乡了?

杨木衣随着那些脚步轻飘的身影往前面走去,只见许多鬼魂站在三生石前面愣愣的发呆,笑哭怒恨各种表情杂烩。

桥上那老婆婆应该是孟婆了,她一面给身前经过的游魂们递着传说中的孟婆汤,一面轻轻的对着这边的游魂们说:“三生石上望三生,流水年年江月横。曾是天家仙人客,只随江流无痕迹。三生石上三生缘,底事年年不见还?只今风做三生石,生生相望不相识。”

~~晕死,不知怎么的竟然不会自动分句了,全紧巴巴的挤在一起了,另谁知道如何撤销书啊,我昨天一时火大,将默土的一本刚写的新书给传了上去,怎么撤回来啊,要不会被骂死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孟婆汤


class="width">一群游魂们聚集在三生石前面,不停的有人发出各种声音,高兴失落痛苦悲哀……所有的游魂到了三生石前都要停上一停,在三生石旁回望着自己的前世今生。www.65txt.com-====-

杨木衣随着游魂们来到了三生石前,那石头上面闪闪发光的“三生石”仿佛有股魔力,强烈的吸引着杨木衣前往观看。

杨木衣突然很想知道当时的他与白颖之间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在这一路上碰到的那种诱惑都是来自于白颖,而不是他自己最爱的苗姬,他真的很好奇。这时,他的心口突然一痛,疼痛很突然很猛烈,杨木衣疼的都差点蹲了下去。

苗姬!苗姬的身影在杨木衣脑海中一闪即逝。杨木衣猛然间醒悟过来,直接朝着前方继续前进,那三生石也仿佛失去了魔力,变成了一块大石头。

杨木衣走上了奈何桥,朝着孟婆走去,孟婆慈祥对着他面前喝着孟婆汤的游魂们念着:“一碗孟婆汤,一是不了情;缘是三生定,今生情已尽。”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些游魂们脸色各异的都喝下了这碗孟婆汤,然后仿佛变成痴呆一样,神色木然,走肉般继续朝着奈何桥对岸走去。

到了杨木衣了,孟婆伸出枯瘦的胳膊,将孟婆汤递给了杨木衣:“孩子,喝吧!喝了孟婆汤,忘却三世情;今生缘已尽,有缘再相逢!”

杨木衣脸上露出笑容:“我是不会喝这碗孟婆汤的。”然后轻轻的推开孟婆的胳膊继续前进着,身后的游魂当中传来一片喧闹声。-====-

孟婆也不阻拦,只是摇着头继续给下一个游魂继续递着孟婆汤。

杨木衣朝前走着,他心中还在暗暗感慨这孟婆真是没能力,他还以为会遇见刁难呢,谁知道这么轻松就走了过去。

杨木衣嘴角勾着微笑继续前行着,突然他脚步停了下来,奈何桥的对岸突然塌了下来,那垮塌的速度不快不慢,徐徐的朝着杨木衣而来。底下的忘川河里面的各种孤魂野鬼蛇虫蚁兽变得十分的兴奋,随着垮塌的奈何桥尖叫着朝着杨木衣而来。

杨木衣不由的想起了那传说:为了不忘记你所爱的人,你可以不喝孟婆汤,但必须跳入忘川河,守候千年。千年间,你见到你爱的人在奈何桥上走过,你看见她认识她,但是她不认识你。千年之中,你看见她走过一遍又一遍奈何桥,喝过一碗又一碗孟婆汤,早就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诚然,这不是一个喜剧,在忘川河里面千年的苦候才换来了一世的厮守。孟婆的声音再次在杨木衣的耳边响起:“喝孟婆汤,了前尘旧梦,断前因后果。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望着这越来越近的断桥,杨木衣抬头笑道:“我命由我不由人。孟婆汤也好,忘川河也罢,只要能与苗姬来世再度相识,又有何惧?而且我相信,在这忘川河里面,我会再次遇见苗姬的。”

杨木衣闭上眼睛等待着桥塌的那一刻,然而轰隆隆的声音从杨木衣脚下闪过,杨木衣却并没有感觉到失足坠落的感觉,也没有被一群恶鬼撕咬的感觉。杨木衣睁开眼睛,眼前什么也没有,没有奈何桥,没有彼岸花,更没有那腥臭无比的忘川河。他只是站在一个洞口,洞口上挂着一个木牌,牌子上奇异的字体写着血红的两个字:“血池”。

走出来了?杨木衣不敢确信。他真的很想回头看看,但是他又不敢,生怕这还只是一个关卡。站在这个名为血池的洞口,杨木衣不知怎么办,前进还是回头?

杨木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有用最无奈的选择了--等!等待是最让人揪心的事,每一秒都像一分钟那么漫长,杨木衣静静的坐在血池门口,背对着来时的路,默默的等待着。

每当他觉得自己快等待不下去的时候,他就安慰着自己:想想如果真的进了忘川河,千年都得等,现在这分分钟又算得了什么呢?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他在这里已经坐了半小时了,身后还是没有动静,杨木衣计算了一下,按他自己前行的速度,他一路走来走了大约十五分钟,怎么算苗姬也应该要到了啊。

杨木衣心底立马就闪过几种可能:一是自己还没有过关,还是在不归路上;二则是自己已经闯过了不归路,而苗姬在路上遇见了麻烦。杨木衣心底盘算着两种可能性,却发现那种都有可能。

杨木衣一咬牙,想着自己先进这个血池洞口,如果里面不再是虚境,他再想办法回头找苗姬,不过最好的结果是这还是不归路上的一道关卡,当他走过的时候,苗姬已经在对面微笑着朝着他走过来了。

杨木衣正要迈入这个洞口,突然原本寂静的身后传来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踩着骨头发出奇异的“咔嚓”声。

然后苗姬的声音响起了:“杨大哥!”一个身体带着一阵香风扑到了杨木衣的后背。杨木衣没有回头,反手在后背的身体上面感觉着,熟悉的香味,温暖的身体,与不归路上那纯粹的幻影迥异。是苗姬,真的是苗姬!

杨木衣小心的回头,将身后的人紧紧的搂住怀中。杨木衣看着苗姬发白的脸,嘴角那一抹没有擦干净的血丝,捧着她的脸,将嘴唇印在了苗姬的红肿的眼睛上:“傻丫头,不是让你不用管其他东西么,只要一路往前就行了么,你肯定没有听话!”

苗姬死死的搂住杨木衣,在杨木衣的肩上不停的抽泣着,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眼泪越来越多,将杨木衣的衣服都给浸湿了一大块。

待到苗姬平复了下来,杨木衣拿出一块加西给的牦牛干递给苗姬,并给她递上了竹筒酒。看着苗姬狼吞虎咽着,杨木衣拍了拍苗姬的后背:“怎么搞的?你都碰到些什么了?”

苗姬看了杨木衣一眼没有回答,心里想着怎么说,难道说看见你与白颖两人手牵着手从我面前走过,任我怎么呼唤也不回答,鄙夷的扫了我一眼,然后凑到白颖耳边说着悄悄话,引得白颖一阵娇笑?

杨木衣倒也没有一定要苗姬回答,苗姬指着头上木牌上的两个字问道:“这是什么?”

“血池!”



第一百二十章 血池


class="width">“血池?”苗姬疑问道。(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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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看着木牌上那三个血红色的大字,点点头。苗姬看着杨木衣:“血池是什么?”

杨木衣低头思索了一会,沉呤道:“我也不确定,不过按照先过的不归路,这里应该会是血池地狱。”

杨木衣脑海中闪过老头当年便揍他边说的话:“嘿嘿,不孝敬父母的人死后可是要关到第十三层地狱--血池地狱的!让你个猴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我就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老头的功夫比杨木衣厉害多了,所以杨木衣也就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站在血池地狱的门口。

苗姬抓住杨木衣的手:“血池地狱里面有什么啊?”

杨木衣皱着眉头:“传说中掉入血池地狱的人会受血池之刑,就是每天全身慢慢腐烂,身体里面的血液等流入池中汇成血池,这一过程受刑之人都是清除无比的,而且每天一轮回,需要轮回多少日子我是不会算了,反正按说法,估计地球毁灭他还没有受刑完!”

苗姬抓住杨木衣的胳膊:“那他们还真是可怜,那我们现在进的这个血池是不是也是全部都是血液聚集的池子啊?”

杨木衣再次抬头看着头上那两个红色的大字,抓住苗姬的手:“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我们行得正坐得直,自是不用受那血池之苦了。”

杨木衣没有看见苗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拉住苗姬直直的走向了这个黝黑的洞口。

穿过这个黝黑的洞口,杨木衣两人眼前顿时一亮。满眼的深沉的红色,仿佛如同那凝固的血液一般沉重,一股浓浓的腥味透鼻而来。杨木衣仔细看去,却见这里空间很是宽敞,一个一个大的小的的红色液体凝固成的池塘布满整个视野。

苗姬紧紧的抓住杨木衣的衣袖,身子半藏在杨木衣的身后,小声的对着杨木衣说道:“这里真的很诡异啊!”

杨木衣点点头,摸了摸身后苗姬的脑袋:“放心,有我在!”

杨木衣仔细的观察着眼前这片红色的天地,大大小小的红色池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里面凝重的如同固体般的血红色东西还偶尔的冒出一两个红色的气泡,传出一两声气泡爆破的杂音。

杨木衣试探着将一只脚踩上两个池子中间的小路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嗖”的一下给撞飞了回来。然后那两个池子里面分别飞溅出一道红色液体,落在杨木衣刚才踏足的地方,冒出红色的烟雾。

苗姬“啊”的一声惊叫,紧紧的将杨木衣拉了回来。杨木衣朝着苗姬微微的一笑:“看来这是那个设置机关的人给的警告了!”

苗姬慌张的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杨木衣摇着头:“不急,慢慢来。”杨木衣思索着从身上的藏袍割下一小块羊皮,丢进了一个血色的池子里面。羊皮落在红色液体上,翻滚了两下,然后就被红色液体腐蚀得一干二净,什么也没有剩下。

杨木衣回头望着苗姬:“苗姬,你不是在神湖见到我们两个人进来这里么?见过怎么过这个血池没?”

苗姬脸色略显慌乱,摇了摇头。杨木衣脸上闪过一丝失望,苗姬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杨大哥,我是不是很没有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杨木衣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丝微笑:“傻瓜,你能跟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杨木衣抱了抱苗姬,“因为有你在,我才有勇气去面对这所有挑战。”

苗姬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将脑袋在杨木衣怀中拱了拱。

杨木衣放开抱住苗姬的手:“所以,不要说那些什么很没用的话,你只要站在我后面给我力量就行了!”苗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成熟的脸被这漫天的红映得格外的娇柔。

苗姬突然拉了拉杨木衣的手:“杨大哥,这是什么?”

杨木衣顺着苗姬指的地方望去,却见在身后进来的路口旁边地上摆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杨木衣走近一看,却原来是雕刻在地上的一幅人体经脉图,但是在五脏六腑处却是空白的一个一个凹洞,旁边的地上却是一块一块如同各种脏器般的坚硬石头。杨木衣用手捏了捏这些石头,略有些沉,质地也比石头稍微要软一点。

在这地方摆着这么一个神秘的经脉图显然是有着它的用意的,杨木衣蹲在经脉图旁边仔细的思索着。苗姬在一旁说道:“这是不是过这个血池的线索?”

杨木衣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看样子是让我们将这些石头放到地上的经脉图里面。”

苗姬皱着眉头:“那我们放进去不就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杨木衣顿时觉得心头大亮,笑着对苗姬说道:“没错,我想那么多干什么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是刻意放着的陷阱又能怎么的,最多不过是奈何桥上走一遭,反正我已经走过一回了。”看着苗姬说道,“苗姬,我们约定,如果死了不喝孟婆汤,我们在忘川河里面相见!”

苗姬柔情的望着杨木衣:“好,那我们约定好了,可不许喝孟婆汤哦。一千年以后,我还要做你女朋友。”

杨木衣在苗姬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沉下心来仔细的挑着这小堆的很像脏器的石头。心肝脾肺肾胆胃大肠小肠膀胱,杨木衣一一的挑了出来,然后小心的将它们一个一个安放在了经脉图的那一个一个故意留着的凹洞里面。

将最后一个心脏给安好之后,杨木衣紧紧的拉住苗姬的手,警惕的望着眼前这片血色天地。但是眼前的空间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整个空间依旧是宁静的血红色。

杨木衣皱着眉头放开苗姬,小心翼翼的走到先前他试探的地方,将脚踏出去并迅速的收了回来,果然那两道红色的的血监再次射到了杨木衣刚才踏足的地方,冒起红色的烟雾。

苗姬疑惑的说:“难道这个不是线索?”她在洞口这一小块地方仔细的搜寻起来,却是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发现。

杨木衣紧紧的盯着那副人体经脉图,看着那干涸的筋脉,拔出砍刀,在左手中指上轻轻一划。苗姬扑过来,抢过杨木衣的砍刀,尖叫道:“干什么?杨大哥,你怎么了?”

杨木衣一愣,然后笑着对苗姬说道:“我没事,没想着自寻死路。我只是觉得既然叫血池,而且我看这幅经脉图刻在地上那筋脉都通着,想试试用血液滴注看有没有反应。”

苗姬才松了一口气:“那你应该和我说啊,你这样我很害怕的。”苗姬眼角流下了眼泪。

杨木衣用右手擦去苗姬的泪:“别哭了,来,看看有没有用!”

杨木衣将左手中指那流着的鲜血滴到了那经脉图上,第一滴鲜血滴下去,顿时如同被海绵吸走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肉眼可见从滴血的地方渐渐从地下渗出一片红色的液体,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苗姬紧紧的抓住杨木衣的衣袖,紧张的看着。红色液体越来越多,越聚越快,然后顺着筋脉流动着,流到杨木衣先前放置的五脏六腑处,杨木衣先前放着的那些脏器一个一个都渐渐的融化开来,各脏器融化开来的那红色各有差异,色阶很是明显,而且个红色只见还不见混合,一幅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红色液体围着筋脉转了一个轮回,然后渐渐的消失了,一阵轻微的咔嚓声传来,那经脉图里面渐渐的升起一个白色盒子,盒子是打开的,里面摆放着一个红通通的人体心脏,那心脏仿佛是刚刚从人的身体里面摘出,还“嘭嘭”的跳个不停。

苗姬惨叫一声,将身子藏在杨木衣身后,小心的探出半张脸:“怎么……怎么会有个心脏在这里?”

杨木衣脑海中却是想起了有关于墨脱的一个传说:“据说世界上第一块血池出自墨脱!这难道就是那传说中的血池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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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更!话说我被骂得很惨!



第一百二十一章 拼图游戏


class="width">杨木衣心中想起墨脱的一个传说:“传说世界上第一块血池是在墨脱发现的。(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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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是一种血祭的产物,它是将人的不同器官放在不同的血池里浸泡,只有将正确的器官放入正确的血池才能打开机关,杨木衣知道的也仅是这一点了。

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响起,那个拖着跳动心脏的玉盒微微一动,好似又要重新退回到地下,杨木衣眼疾手快,将那玉盒直接拿在了手上。一阵微微的晃动,然后就听见身前那两个原本充满了红色液体的红色池子不停的网上冒着泡泡,然后那满满的红色血液渐渐的往下落着,不久就落出了池底。

杨木衣端着玉盒,与苗姬一起走到池边。苗姬脸上充满着笑容:“杨大哥,好像能过了诶!”

杨木衣试探了一下,果然这次并没有红色的血箭射来。杨木衣迅速往前面走了两步,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杨木衣招了招手,与苗姬一起与前面走去。

这两个已经干涸的池子不是很大,一会就走到了它们与另一个大池子交汇的地方,而这个大池子里面的红色液体却并没有回落,两人在这里停了下来。

苗姬皱着眉头问道:“杨大哥,这红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怎么我越来越觉得像是血啊,你闻闻,但是要是血的话又怎么会那么有毒呢?”苗姬想起了先前杨木衣丢了一小块羊皮到池子里面,立马就被腐蚀得一干二净的场景。

杨木衣想了想,回道:“应该是血吧,不过可能里面加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还真像血池地狱啊,能将人生生的腐蚀掉,就不知道能不能像血池地狱一样第二天又能活过来呢?”

苗姬巧然一笑:“肯定能,不过是在那真正的血池地狱里面!”杨木衣大笑着刮了刮苗姬的鼻子。

杨木衣低头寻找着线索:“苗姬,你也帮着找找看,这里应该会又有一个机关,跟我手上这颗人心有关。~~~~”

苗姬嘟着嘴:“修这地道的人还真是个变态,里面有什么宝贝啊,弄得这么复杂,这机关一道一道的还没完了。”指着面前的一块巨大的红色石头问道,“这个算不算啊!”

杨木衣抬头望去,却见这个红色大石头仔细看来,还略有点像是一个痛苦的蹲在地上的人,双手好似挣扎着捧着自己的胸口。双手捧着的地方有一个浅洞,因为是满眼的红色,杨木衣乍一看还真没有发现。

杨木衣看了看胸口的位置,估摸着玉盒怎么也放不进去,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用手捏着还不停强烈跳动的心脏放进了那个洞口。

心脏放进去之后,不知是不是杨木衣的错觉,他总觉得那红色大石头好像有些变化,那肢体的挣扎感好像消失了。杨木衣望着那充满血液的大池子,并没有什么变化。

“怎么没反应啊?难道又要用鲜血来途这个石头?”苗姬疑惑的问着,然后将右手食指咬破,将血液涂在了红色的大石头上,那鲜红的血涂抹在这快朱红的石头上几乎看不见。

杨木衣心痛的将苗姬的右手食指放在嘴边轻轻的吹着:“你傻啊,这种事男人来就行了!”

苗姬看着杨木衣焦急的脸,露出顽皮的微笑:“男人?也不看看你那张孩子脸!”摸了摸她自己的脸,落寞的说,“要是走到外面,大家估计会说咱们是母子俩了!”

杨木衣敲了一下苗姬的头:“你有那么老么!放心,等我们将转世灵童带到般禅那里,就能将你身上的问题解决了。”

苗姬眼中闪过一丝悲哀,轻轻的搂住杨木衣的脖子:“其实,有你在我身边这一段日子我已经很知足了。”

杨木衣却是没有注意到苗姬的多愁善感,他的目光被那块红色石头给吸引了。被苗姬涂上鲜血之后,那块原本全身通红的大石头慢慢的在正面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图画,而且看样子还是杂乱无章的小图片,更吸引杨木衣注意力的是这些图片上不仅有红色,而且还有蓝色与黄色,在一片纯红的天地,是格外的耀眼。

杨木衣瞪着眼睛:“这是什么?难道是玩拼图?”杨木衣伸手摸向那些小碎图片,尝试的移动了一下,那小碎图片还真的就随着他的手指动了动,杨木衣尝试着抠了抠,却是怎么也抠不下来。

望着这足有近百个杂碎的图片,杨木衣由心底透出一股呻吟,这么多杂碎的图片,还没有范本,根本不知道是要拼出个什么来,怎么玩啊!

杨木衣望着这些图片一筹莫展,苗姬提议:“我看不如我们两个人一人找一个颜色,我蓝色你黄色,要是有蓝有黄我们就放在一边不理它。”

杨木衣点了点头,幸好这个拼图游戏不像现实中完的拼图游戏还规定只空一格,这块大石头上有大块的面积供两人使用。按照苗姬的提议,两人迅速的在大石头上面划分势力,可是分完两人有些傻眼,两人手上的小碎图片很少,那中间的一堆却是很大。

杨木衣皱着眉头比划着手上的黄色碎图片,虽然偶有一两个好像能凑上来,但是更多的却是根本搭理不上,再看看苗姬那边,也是一样毫无收获。

苗姬冲着杨木衣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杨木衣微笑着摇摇头,将手头的图片全部推到了中间。

杨木衣紧紧的盯着那些杂乱的破碎图片,问着苗姬:“苗姬,你觉得这些图片拼起来应该是幅什么画?”

苗姬仔细的看了看,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些图片很杂乱,而且还有很多像人的图画,怎么看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啊!”

杨木衣盯着这块红色的大石头良久,眼睛都有些酸涩了,似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杨木衣不由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让眼睛休息一会。

杨木衣闭着的眼睛前面,那块块杂乱的碎片中那些黄色红色蓝色的条纹似乎渐渐的慢慢的连了起来,最后在杨木衣脑海中拼凑成了一幅巨大的树样图片,而杨木衣脑海中也突兀的冒出个名词:《医理树喻图》。

杨木衣以前根本就没有看过医理树喻图,虽然他略懂些中医,但是对于更加神秘的藏医,他也仅是耳闻,和知道几味藏药而已,对着莫名出现在脑海中的医理树喻图,大概又是那神湖的赠品吧!

杨木衣脸上露出微笑,在苗姬的目瞪口呆中,十指如飞,将那一片片杂乱的碎片迅速的摆好,一幅四个树干组成的医理树喻图就铺在了两人面前。

苗姬大张着嘴巴:“这是什么?”

杨木衣嘿嘿一笑:“《医理树喻图》!藏医理论的基本内容。”杨木衣脑海中迅速的闪过一些关于藏医的基本理论,“人体内存在着‘隆’就是蓝色部分、‘赤巴’就是红色、‘培根’就是黄色这三大因素,‘隆’主气血、肢体活动、五官感觉、食物的输送分解和生殖机能等;‘赤巴’可生发热能、调解体温气色、管饥渴消化、胆识智慧等;‘培根’输送液体、调解肥瘦、主管味觉、睡眠和性格等。这四个树干就表示饮食、起居、药物和外治,枝叶就是各种病情的来龙以及治疗方法了。”

苗姬一脸崇拜的望着杨木衣:“杨大哥,你好厉害,这都知道。”

杨木衣当然不会告诉苗姬这是他脑海中那被人叫做般若大智慧的告诉他的,他昂首挺胸,骄傲得像一只大公鸡。

那石头上面的医理树喻图随着一阵轻微的声音渐渐的消失了,从那个红色巨石的右下部分渐渐的凹出一个洞来,里面摆放着一副肝脏,鲜血淋淋,似乎上面还隐隐有着热气腾出。而原本拦路的那个血液充满的大池子也渐渐的干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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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更



第一百二十二章 玛尼堆


class="width">杨木衣将那鲜血淋漓似乎还冒着热气的肝脏放到了玉盒里面,皱着眉头:“不会是五脏六腑要来个全套吧!那不将人累死,也会将人恶心死啊!”

苗姬不去看那玉盒,瞅着杨木衣皱着的眉头笑道:“你不觉得一路这样下来,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威武许多了么?”

杨木衣瞥了一眼苗姬:“根本不用一路走下来,我也知道我在你心中是怎样的高大威猛!”苗姬作出了一副恶心的样子。www.65txt.com

两人继续往前面走去,与苗姬吵闹上两句能有效的减缓这种紧张感。杨木衣不禁想着要是自己是一个人来的话,估计早就放弃了,这条路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走得了的。

眼前的这个干涸的血池很大,杨木衣与苗姬顺着岸边的小路弯弯曲曲的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一块巨大的红色石头前面。

苗姬看了看石头后面:“咦,怎么到了墙角了,后面没有路了,杨大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杨木衣也傻眼了:“难道先前那地方还有另外一条小路?真是郁闷,走了这么远竟然是条错路!”

两人正准备转身走回去,却见原本干涸的血池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又已经无声无息的充满了血液。

苗姬看着杨木衣没有说话,杨木衣对着苗姬露出安心一笑:“放心!我们会找到出口的!”

杨木衣回头看看那块巨大的红色石头,然后对着苗姬笑道:“看来我们并没有走错,你看!”

苗姬顺着杨木衣手指望去,只见红色石头上面有一个凹洞。

杨木衣说:“看那这是出口了,只是不知道这么大一个血池为什么仅在边上弄了条路。”

杨木衣小心的将那肝脏放进了凹洞里面,然后用左手滴了点血在上面。肝脏迅速的增大,填满了整个凹洞。

猛然之间一阵天摇地动,杨木衣连忙将苗姬扑到在地上。一会,周围终于平静了下来。杨木衣抬起头,却见原本红色巨石的地方露出一个巨大的洞穴,而那红色巨石却已经不知所踪了。

“还真是声势浩大啊!”杨木衣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刚刚洞穴摇晃的时候震得头上的洞顶洋洋洒洒的落下了一层灰尘。

苗姬心疼的将杨木衣身上的灰尘细细的拍打去,嘴里不停的嘟咙着什么,杨木衣却是没有听清楚。

杨木衣拉着苗姬的手朝着那个露出的大洞穴里面走去,甫一进去,顿觉眼前一暗。刚刚从火红的血池进到一个黑暗的空间,谁的眼睛也受不了!

等到杨木衣适应了洞穴里面的光线,不由的傻了眼。这个洞穴不知道有多大,因为他眼睛被一个巨大的玛尼堆个吸引了。

玛尼堆在西藏非常普遍,西藏各地的山间、路口、湖边、江畔,几乎都可以看到一座座以石块和石板垒成的玛尼堆,西藏人们认为玛尼堆可以给人带来幸福,于是他们虔诚的将一块一块刻着经文或者神像的玛尼石堆在玛尼堆,希望漫天的神佛能够保佑他们。

但是像眼前这个巨大的玛尼堆,杨木衣还真的没有见过。据说青海玉树的新寨玛尼堆是世界上最大的玛尼堆,但是杨木衣肯定眼前这个没有拿去进行比较,因为眼前这个玛尼堆实在是过于庞大了,简直用一座小山来形容也不为过。

杨木衣从玛尼堆上面顺手捡起一块玛尼石,这块小小的玛尼石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字迹,并不是现在现在使用的藏文,而是一种比藏文更加古老的文字,虽然杨木衣以前没有见过,但是拜他脑海中那神湖给的般若大智慧所赐,却也认得是六字真言,却不知道这些字属于什么字体。

苗姬半晌之后喃喃道:“真是壮观啊!这么多玛尼石得多少人刻了多久啊!简直……简直是神迹啊!”

杨木衣与苗姬愣了一会之后,肃穆的绕着这个巨大的玛尼堆往洞穴里面走去,虽然杨木衣并不确定这玛尼堆是不是真有西藏人民说得那么神奇,但是这种浓郁的宗教氛围还是让人打从心底里尊敬。

越往里走杨木衣越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好像黑暗之处有许多眼睛在盯着自己看一样!杨木衣停了下来,拉了拉身旁苗姬的手,小声的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们!”

苗姬茫然的四望,摇了摇头:“没有啊?是不是你多疑了啊。”

杨木衣看了看四周,毫无动静,不由的吐了吐舌头:“看来这一路提心吊胆的,是吓怕了!毕竟不可能在玛尼堆这么神圣的地方摆个陷阱吧!”

杨木衣与苗姬继续往着前方走去,苗姬问道:“杨大哥,你说这么大一堆的,怎么堆到这里来的?”

杨木衣摇了摇头:“我也猜不出来,不过这里的秘密太多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个不知道了。”

“嗒嗒”从玛尼堆上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杨木衣与苗姬抬头望去,却见一个玛尼石从上面滚了下来,伴随着还传来一声短暂的啊声。

杨木衣顿时拉着苗姬朝着玛尼堆上面跑了上去,跑到了上面,却见玛尼堆上面畏畏缩缩的团着五个小孩,一个穿着白色藏袍的小女孩挡在了那五个小孩子身前,双眼警惕的望着杨木衣与苗姬。

苗姬张着嘴巴,惊讶的问着杨木衣:“这里怎么会有小孩?”

杨木衣脸上尽量露出和蔼的笑容,慢慢的靠近那群小孩,温柔的说道:“你们好!”

那些小孩露出茫然的表情,不过杨木衣脸上那人畜无害的表情还是为他加了几分,那小女孩脸上的警惕明显的减了几分。女孩嘴里吐出一番词语,声音很是清脆,杨木衣不由的愣了愣神,他虽然以前没有听过这种话语,但是还是能听懂。

女孩再次指着自己说着话,这回杨木衣才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原来她说她叫天珠,问着杨木衣是不是外面来的坏人!

杨木衣指着自己与苗姬比划了老半天才让小女孩明白自己不是坏人,看得旁边的苗姬掩嘴偷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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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土那猪回来了,我以为他会更新,谁知道他根本没有更新,所以迟迟的更来了。

话说我看了一眼,竟然连着一个半月的分类强推,这猪竟然还只有几百的收藏……寒一个!



第一百二十三章 香格里拉


class="width">小姑娘天珠让旁边的小朋友们去叫大人,而她则坐在玛尼堆上面用圆溜溜的眼睛望着杨木衣与苗姬,杨木衣看见天珠的手上还有一块小石块,上面刻着一半的经文,杨木衣指指那块半成品的玛尼石,又指了指天珠。(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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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珠看了眼手上的玛尼石,却是不递给杨木衣,说道:“这个是天珠自己刻的,还没有刻完,不好看!”

苗姬偷偷的拉了拉杨木衣的胳膊:“杨大哥,你说这些小孩子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是不是些山精野怪啊?”

天珠看着苗姬突然要哭出来的表情,杨木衣连忙冲着小姑娘做鬼脸,才堪堪的没让小姑娘掉下金豆豆。杨木衣扭过头对着苗姬说:“想太多了啦,哪有突然之间冒出这么多精怪啊,而且还敢站在玛尼堆上,要知道这么多玛尼石,就算是这股信仰之力也让精怪们远离了。”

天珠虽然听不懂杨木衣与苗姬说什么,但是孩子的天生直觉让她更喜欢杨木衣一些,她竟然轻轻的站在了杨木衣身边,还学着苗姬一样用手拉了拉杨木衣的衣袖,眼中似乎有些亲热之情。

一大群人的声音传来,天珠如同小鹿般奔了下去,嘴里还吱溜的喊着一群人的称呼,叔叔伯伯的喊个不停。从一个大石头后面转出一大群人,打头的那人身材很是高大,估计怎么也有两米了,后面还有几个也有这么高大,看见天珠脸上都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天珠冲到打头的那人前面,张开手,嘴里喊着:“爸爸。”

那人哈哈笑着然后将天珠抱起,将天珠抗在自己的肩上,扭过头来对着杨木衣与苗姬说道:“我们刚才听孩子们说在玛尼堆这看见了两个陌生人,我还以为他们撒谎呢?原来竟然是真的,真的有贵客穿过了地之肚脐来到了我们这里啊。

我们这里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过客人了。”说的竟然是普通话,虽然还是略有些磕碰,但是比起不少藏族朋友已经好许多了。

杨木衣连忙拉着苗姬从玛尼堆上面走了下来,向眼前的众人行礼道:“我们也是误闯贵地,我们来自上面的肯肯,因为肯肯受到一个心魔的威胁,我们受肯肯的门巴族人们所托,前来这里寻找心魔的肉身。”

那人皱了皱眉头,杨木衣这才发现这人虽然长得高大,但是一张脸蛋却显得极为英俊精致。那人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心魔?难道是那个?”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他对着杨木衣与苗姬说道:“既然两位来到了这里,不如先去我们住的地方歇歇脚,至于心魔的事我们请教过活佛之后才好和你们说。”

杨木衣与苗姬跟着这个自称强巴的男人往前面走着,一群人在洞穴里面钻来钻去,一会过了一个大石头后,顿时杨木衣觉得眼前大亮。

大石头后面竟然是开阔的一片天地,夕阳正斜斜的挂在西边的山头,晚霞映满了西边的天空,煞是好看。夕阳之下,整个大地之上影影绰绰的立着一些建筑,多为碉房,最大最显眼的却是那一栋喇嘛寺,喇嘛寺旁边竟然有着还立着一栋小小的基督教堂,那顶上的十字架十分的显眼。

杨木衣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他竟然看到了在西藏非常少见的基督教堂,而且是与喇嘛寺建造在一起。看到杨木衣与苗姬,周围的人们纷纷的围绕上来,好奇的望着杨木衣与苗姬,并不停的用着各种语言问着强巴。

杨木衣虽然能听懂意思,但是到底究竟有几种语言他却没有听出来,不过从那发音方式来看不少于五种。

杨木衣将目光从人群投向远方,高大巍峨的雪山,远远的森林,不远处如同珍珠般的湖泊,到处是散养着的牛羊,碉房上面还袅袅的冒着炊烟,近处人们脸上那纯真的面容,闻着空气中清新的空气,杨木衣顿时觉得这是一个世外桃源。

强巴和周围的人说了几句,然后就带着杨木衣与苗姬来到了喇嘛寺面前。强巴一脸崇拜的望着夕阳下发着黄色光芒的喇嘛寺,杨木衣这才发现原来喇嘛寺的寺顶似乎还是用黄金做成的,不由的吐了吐舌头。

杨木衣两人随着强巴走进了喇嘛寺,径直来到大殿,大殿上供着的是释迦摩尼佛像,手捏莲花,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两只巨大的眼睛闪闪发着光,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大殿上面一个身材高大的喇嘛坐在那里念着经文,手里的转经筒不停的转着。

强巴恭敬的跪倒在喇嘛面前:“活佛,这两个陌生人出现在地之肚脐的玛尼堆,被天珠他们发现了。”

喇嘛张开了眼睛,眼睛中似乎写满了沧桑,看着杨木衣与苗姬微微一笑:“你们来了啊!”说的也是纯正的普通话。

杨木衣下意识的回道:“是,我来了。”

喇嘛扭过头对着强巴说道:“呵呵,要通过地之肚脐,除了佛之使者还能有谁啊!强巴,你还是沉不住气啊!”

强巴脸上一红,连连点头。喇嘛站了起来,身形竟然比上强巴还要高上一个头,看得杨木衣瞠目不已。要不是先前看见的一些居民身材正常,杨木衣非得以为到了巨人过不成。

杨木衣连忙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喇嘛点点头:“我知道了,那是上一世活佛坐化时生出的心魔,我佛认为有因必有果,果然它的存在是为了指引使者的到来啊。”

杨木衣摇头:“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并不是什么使者!我只是误入贵地!”

喇嘛脸上露出笑容:“你自己都到了这里怎么会不是使者呢,呵,算一算离上一个使者到这里也有六十年了。”喇嘛扭头对着强巴说道,“想上个使者到这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现在竟然也这么大了啊,再有一个甲子我也要坐化了。”

杨木衣看着最多不过三十岁的强巴怎么也不像六十年前就存在的人物,在旁边听得是满头大汗,难道到了长寿村?

喇嘛指着杨木衣的头说:“神圣拉姆班典神女的使者,你带着般若智慧来到这里难道还不是神的使者?”

杨木衣看着眼前的喇嘛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难道自己额头上写着了?

喇嘛微笑着对着杨木衣一鞠躬:“神圣拉姆班典神女的使者,感谢您带着那珍贵无比的识藏,千里迢迢来到我们香格里拉!”

~~

我回来了,有同学指责苗姬同学到现在还生龙活虎,我只能稍微透露点,她其实下场很凄苦,而且不远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古格部


class="width">若不是看到喇嘛这高大的块头以及来这个地方的一路诡异,杨木衣真的会直指着喇嘛的鼻子说他是骗子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香格里拉不是在云南么,杨木衣可是看过纪录片的,香格里拉位于云南迪庆,那里雪山环绕间,分布着大大小小的草甸与坝子,在那宁静的土地上,静谧的湖水、神圣的寺院、淳朴的康巴人……

看到杨木衣一脸的质疑,喇嘛微笑道:“没错,按外面的说法,这里才是真正的香巴拉。”

带着杨木衣走出寺院,周围所有看见喇嘛的人都立在一旁鞠躬行礼。喇嘛挥了挥手,那些围观者便悄声的走开来,只有那些小孩子们跟在四人背后,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语。

喇嘛指着环绕四周的雪山:“这些围绕着的雪山不是那佛祖的莲花瓣么?这里真的是‘神眷之地’。”杨木衣看着四周环绕着的雪山,果然是高高低低的八片莲花瓣样子,很是奇特。“更重要的是这里是伏藏之地!”

苗姬在旁边问道:“什么是伏藏?”

喇嘛看了苗姬一眼,平淡的脸上显过一丝惊疑,旋即仔细的望了望杨木衣,微微的摇头:“伏藏就是佛教保存经文的方法,为了防止因为各种意外事件而导致经书被毁,而让广大信徒们曲解了教义。我们香巴拉就是伏藏的地方,当外面的世界中经文毁掉了一部分,我们就派人将那些经文送到各地的大寺庙里面,保证这些经文不失传!”

杨木衣点点头,原来这里就是佛经的藏经阁。杨木衣突然想起一事:“我想请问一下大喇嘛,关于我脑袋中这个般若大智慧到底是个什么?”苗姬也是一脸紧张的望着喇嘛。

喇嘛手上的转经筒转动了几下,徐徐的说:“般若就是佛讲的智慧,而且不是普通的智慧,是超越了一般聪明与普通的智慧,而了解到形而上生命的本源、本性,称之为本源的智慧,所以我们称般若为大智慧!”

喇嘛看了一眼杨木衣:“般若大智慧一向赐予的是心地纯善、大智若愚的人。它能让你通晓话语、了悟世间。”喇嘛微笑道,“当然,它也是我们香巴拉神使的凭证,你将在般若大智慧的指引下,将识藏留在这里!”

杨木衣听到喇嘛当着自己的面如此夸赞自己,脸上不由的红了红,虚心的问道:“这识藏又是什么?”

喇嘛脸露慈祥:“识藏是埋藏在人意识深处的伏藏,为了向世人解说佛意,由神灵授藏在某人的意识深处,当时机成熟的时候,再由这人将伏藏默出来,称之为识藏。”

杨木衣算是明白了,感情这识藏就是一人型复读机!喇嘛看着身后蹦蹦跳跳的一群小孩,伸了伸手,一群小孩就奔跑着冲了上来,嘴里面用各种语言喊着“喇嘛爷爷”。

喇嘛指着一个小女孩对杨木衣说:“你们既然与天珠有缘,今天就到天珠家里面歇息吧。明天我们再说说你说的心魔的事!”

杨木衣两人跟着蹦蹦跳跳的天珠往远处的湖边走去,路上碰到了走过来的强巴。强巴看见杨木衣两人,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就猜想大喇嘛会让你们俩住在我们家,都已经准备好了,两位请跟我来吧!”

来到湖边的一排房子面前,房子都是平顶,静静的立在那里。外面已经有一群人在那里等着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个一个都显得格外的兴奋。强巴对着大伙说道:“这两位就是喇嘛大师说的神使者,我们古格人有幸请到神使者来到我们古格部落作客,大家把拿手的东西都拿出来啊!”

苗姬凑到杨木衣耳边,疑惑的问道:“古格人?我怎么不记得中国五十六个民族有个古格族啊?”

杨木衣想了想说:“也许是因为这里与世隔绝,外面的古格人叫做其他名字了吧!”

一群人散开来了,有人在外面的空地上架起了篝火,有人在不远处宰着肥羊,有人在湖泊里洗着蔬菜,一幅美丽的劳动景色。强巴拉住杨木衣的手说:“使者大人,先到我们屋里面坐回吧!”

杨木衣随着强巴走进了房间,里面与外面的朴素完全不同,墙壁上悬挂着许多的唐卡,唐卡极为精致,上面描绘着一个一个的佛教故事。唐卡旁边还挂着不少的大幅经文,背景是略带青蓝色的黑色纸面,一行金色一行银色的经文一路写下来,极为大气。在房间的正对面,供着一个不大的佛像,全佛呈金黄色,佛头戴宝冠,有四只胳膊,各持法器,面上三目,额前有一竖目,都闪闪发着银色的光芒,结跏趺坐于兽座莲台,样貌极其的威武。

强巴坐在杨木衣的对面,天珠则立着一旁,端着奶茶及一些不知名的果子递了上来。强巴饶有兴趣的问着杨木衣外面世界的情况,听着杨木衣一路说来是津津有味,旁边的天珠更是一双眼睛闪闪发着亮光。

强巴问着杨木衣两人进来的时候碰到的情况,当听到杨木衣说道那血池的时候,嘴角不由的抽了抽,愣了半晌。杨木衣没有发觉,继续说着下去,倒是苗姬注意到了,拉了拉杨木衣的胳膊。

强巴愣了一会,总算醒悟了过来,冲着杨木衣勉强的笑了笑就说到外面看看准备情况走了出去。

杨木衣与苗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了。杨木衣比划着问着天珠,没想到天珠这开朗的小孩竟然流出了眼泪。杨木衣手脚笨拙的拭去天珠脸上的泪珠,天珠才抽泣着道来:“爸爸他们告诉天珠,那血池里面有着我们古格人几万祖先的热血!我们每年都要去血池祭拜祖先!”

杨木衣愣了,没想到那血池竟然是这些幸福的人的祖辈们用鲜血汇聚而成的,只是想不到为什么古格人会用鲜血来做成这血池呢,也不知道他们碰到了什么灭顶之灾!

苗姬想将天珠拉入怀中安慰着,可是天珠却是别扭的逃脱了,不然苗姬抱,还用泪眼汪汪的眼睛看着杨木衣。杨木衣冲着苗姬讪讪一笑,将小女孩轻轻的抱起,小女孩脸上终于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苗姬掐了一把杨木衣:“你有什么好的?!这么小的小女孩都喜欢粘着你。”

杨木衣抬了抬头:“这就是魅力。”

强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神使大人,出来吧,都准备好了。泰勒,你去把其它部落的人喊来,今天我们古格部落聚会!”



第一百二十五章 温馨的夜


class="width">吃着纯正的烤羊肉,喝着浓浓的马奶酒,看着围着篝火舞蹈的姑娘小伙子们,听着胡琴咿咿呀呀的声音,杨木衣莫名的升起一股子沧桑的感觉来。www.65txt.com<<>>但旋即这股子沧桑的感觉就被好客的香巴拉人们用马奶酒给赶跑了。

等到杨木衣弄明白这里除了古格部落还有象雄部落萨迦部落等等的时候,他已经被灌醉了,要不是有苗姬扶着,估计他早就趴下了。月上雪山头,冷冷的月光洒在周围如莲花瓣包围着的雪山上,显得格外的神秘宁静。青年的男女们酒憨之后两两的凑在一块谈天说地打打闹闹,小孩子们玩累了之后围住一个老婆婆听她说着故事,中年的夫妇们坐在一起一边烤火一边看着周围的小青年们,偶尔说上两句私密话惹来一阵笑话,老人们则早早的回去睡觉将这美妙的时空留给这些青年们。

杨木衣醉了,这里似乎比青木寨还要来的安宁,还要来的和谐,看着这些脸上布满幸福的人,杨木衣坚信这里才是真正的香格里拉。

苗姬扶着昏昏欲睡的杨木衣来到了强巴给他们准备的房子,杨木衣看见床扭过头来对着苗姬傻笑一声,然后将自己准确无误的扔在了床上。苗姬也喝了点马奶酒,但是她并没有醉,看着杨木衣那傻傻的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苗姬从房间拿着一个木桶,在外面的珍珠湖里面打了一桶凉水。这个古格部落紧挨着的小湖泊有个与它十分得宜的名字,叫做珍珠湖。珍珠湖里面的湖水是从雪山上融化下来的雪水,很是清凉,也很清甜。

苗姬费力的将木桶提进了房间,用毛巾沾了点水,轻轻的在杨木衣的脸上擦拭着。

杨木衣缓缓的睁开红丝密布的眼睛,对焦了半天,才借着黯淡的油光看清了眼前的苗姬。

杨木衣抓住苗姬握着毛巾的手,随手将苗姬拉在了床上:“苗姬,辛苦你了!”

苗姬挣脱开来,嗔道:“放手,都喝成这样了,还毛手毛脚的。”

杨木衣在苗姬脸上“叭”了一口:“什么叫毛手毛脚啊,我可什么都没干。你不要以为我醉了,其实我大脑清醒得很。”

苗姬推开杨木衣的手,再次用手上的毛巾轻轻的擦去杨木衣脸上的灰尘:“别闹了,给你洗洗干净赶紧的睡觉吧。跟个小孩似的,弄得这么脏!”

杨木衣终于支撑不住了,握着苗姬的手沉沉的睡了过去。苗姬将手了几下,也没能抽出来,望着杨木衣潮红的脸蛋不由的莞尔一笑,在杨木衣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然后小心的躺在了杨木衣身旁,面朝着杨木衣,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直直的晒在杨木衣的脸上,杨木衣慢慢的睁开眼睛,望着头顶那宛如唐卡的画一时竟然想不起自己身在何方了。这一段时间来他都过得十分紧张,现在猛然的一次放松让他头脑有些发晕。

杨木衣慢慢的想起了自己身处在传说中的香格里拉,想起喇嘛说今天和他聊那心魔的事情。杨木衣想用手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与苗姬的左手十指相扣,紧紧的锁在了一起,而旁边床上躺在床边小心不碰着他的苗姬正蜷着眉头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梦。

杨木衣总觉得今天的苗姬有什么地方不同,仔细的将苗姬从头到脚的看了两遍,杨木衣才发现原来今天的苗姬与昨天一样,容颜并没有变化。杨木衣激动的拉着握紧的手:“苗姬,苗姬,你醒醒!”

苗姬从睡梦中醒来,看见杨木衣一脸兴奋的望着自己,冲着杨木衣温柔的一笑,眨了眨眼睛:“早上好啊,杨大哥!”

杨木衣抚摸着苗姬的脸:“苗姬,你有没有觉得自己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苗姬仔细的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茫然的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对劲啊,我全身充满了能量。不知怎么的,前一阵子我根本就不想要睡觉,精神抖擞得不得了,可是来到这里,我一觉睡到大天亮,真是舒服啊!”

杨木衣在苗姬的脸上抚摸了几遍:“苗姬,你现在的面貌没有改变!还和昨天的一样!”

苗姬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抚摸着自己的脸:“真的吗?”还好房间里面有梳妆台,不然保不定苗姬会直接跑到珍珠湖前面去看她水中的倒影。

苗姬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抚摸着脸蛋,喃喃的说:“自从我身体出问题以来,我一直都没敢照过镜子,我很怕自己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都不认识!”

杨木衣从苗姬身后搂住苗姬的肩,望着镜子里面的苗姬的脸:“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变回你原来的模样的!”苗姬看着镜子中那张成熟到极致的女人脸以及杨木衣那张还略带青涩的脸,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在梳妆台前摸索了一会,两人这才走出了房门。走出房门,外面的人们都在那里不慌不忙的干着活,一片安详的感觉,完全没有昨天晚上的那种激情狂欢的余味。

杨木衣两人随着强巴来到了那栋金顶的寺庙,天珠吵着要跟来,但是还是被强巴赶去带她的弟弟玩了。

喇嘛一如既往的盘坐在大殿的蒲团上,手上拿着转经筒,嘴里不停的念着经文。强巴整了整衣服,安静的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喇嘛一成不变的念着那久远的经文,那平淡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古代。

喇嘛终于念完了那篇经文,站起来,对着杨木衣与苗姬说道:“好了,你们要是没事的话我们接下来就去你们要找的心魔的**吧。”

强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喇嘛看了一眼强巴,说道:“有因必有果,活佛大人却也是甘愿的。”强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在了前面,默默的带着路。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杨木衣与苗姬跟在后面,四目相望却是不得其解。

喇嘛平淡的语气说道:“这活佛原本是从古格部落里面出来的人,与强巴更是有着亲密的关系,我们这一次去找心魔毕竟会打搅到活佛的**的。”

杨木衣闭着嘴巴不再说话。从一个洞钻了进去,在里面绕了两圈,杨木衣就看见了一个坐着的喇嘛,那喇嘛闭目趺坐,身披黄色喇嘛服,身材看上去比前面带路的喇嘛还要高大。

喇嘛指着趺坐的喇嘛说:“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心魔的**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分歧


class="width">杨木衣看着眼前趺坐的喇嘛,微微干瘦的身体稳稳的坐着,脸上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怎么看也不像坐化了的人。www.65txt.com~~~~

强巴冲着趺坐的喇嘛跪拜了一番,默默的进行着祷告,完了才黯然的忘了一眼趺坐的喇嘛,走到了一旁。

喇嘛微笑着走到趺坐的喇嘛面前:“这个就是我的上世了,当时我感到天人五衰,一股嗔念从心底升起,却是怎么也消除不了,最后不得不将它驱除体外,却留下**在这里守着了。”喇嘛用手拂过趺坐喇嘛的肩膀,感慨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茫茫众生在仙家眼中也不过是一堆蝼蚁。我虽然已经历经近千年,可是这红尘万物始终却是割舍不开,经历这一次又一次的转世轮回,只是放不下这一方净土啊!”

杨木衣满脸崇敬:“大师心怀苍生,却是很是受人尊敬了。这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何尝不是一种历练呢?”

苗姬疑惑的问道:“喇嘛大师,为什么你知道心魔存在,而不将它除掉呢?”

喇嘛微微摇头:“不是我想留下它,却是因果因缘,上世我最后的时候生成的一丝嗔念,没能消灭掉,今生我却是再也斗不过它了。却不曾想,它却是因为要引着两位来到香巴拉。”

杨木衣看着洞内檀香绕绕,四下里大放光芒,疑惑的问道:“那大师,这心魔却是在什么地方,我应该怎么办才行?蜃龙只和我说引入体内,却没有说怎么引!”

喇嘛微笑着摇头:“那却是神使你的因果了,不过你此刻有般若智慧在身,想来那心魔却也不敢与你硬碰的,你只要守在这里,那心魔每隔十二个时辰就得回来**上,不然它就会能力大减,到时自然就会碰到它了。~~~~”

杨木衣点点头,喇嘛继续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心魔在这里,我们要是受它的影响,反而会令它能力大增,最怕就是心魔现在可以控制别人思维,那就更惨了。”喇嘛看着苗姬,“这位姑娘你最好还是跟着我们走吧!”

苗姬坚决的摇头:“在拉莫那措圣湖,我看见了这里的倒影,我不会走的。”

喇嘛摇着头:“其实当你从神湖中看到你的未来的时候,你的未来就已经在改变了。苗姬姑娘,莫要执着了!”喇嘛最后的几个字说出来,声若洪钟,很是震人心腑。

苗姬一下子愣了,脸上木然的表情,眼睛茫然的望着杨木衣,突然就流出了两行眼泪。喇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垂下头看着苗姬:“苗姬姑娘,还是跟我走吧!”

苗姬突然狠狠的摇头,眼中流着眼泪,嘴角却是带着微笑,样子十分的凄美:“谢谢大师了,不过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留在这里陪着杨木衣!”

喇嘛冲着苗姬微微一笑,然后领着强巴走了出去。杨木衣一头雾水的看着苗姬,拉住苗姬的手:“苗姬,你老实告诉我,你在神湖你看到了什么?”

苗姬用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冲着杨木衣露出甜甜的一笑,要不是杨木衣刚刚见到苗姬擦去眼泪,他肯定就认为苗姬现在很开心了。杨木衣抓住苗姬的手有些用力:“苗姬,你告诉我,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喇嘛一说你就流泪!”

苗姬微笑着摇头,可是那泪水却是再次掉了下来,那表情让杨木衣看得十分的难受。

杨木衣抓着苗姬的手就往洞穴外面走去,苗姬使劲的挣扎着,说道:“杨大哥你干什么?抓得我的手好疼!”

杨木衣没有回头:“不管你看到了什么,现在我就将你送出去。”苗姬苦苦的哀求着:“不,不要,让我留在这里!”

杨木衣摇着头:“不行,你留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放心了,我有般若大智慧在身上,那心魔是小菜!”

“是么!”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突兀的空气中想起,“那就让我这小菜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一股冷风从杨木衣身后穿过,阴森森的声音惊疑的大叫一声:“咦!”杨木衣除了觉得稍微有点寒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杨木衣对着一旁愣住的苗姬说道:“看吧,没事!我还是将你送出去吧!”

一股黑风在杨木衣眼前回荡着,渐渐的形成了一个身影,那黑色身影像极了地上趺坐的喇嘛,一样的装扮,两者不同的除了颜色不同之外,大抵就是黑风形成的身影嘴角总是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的微笑,而地上的喇嘛则是一幅慈悲为怀的面貌了。

黑色身影嘴角又露出一丝嘲讽:“你就是老和尚派来消遣我的?还真是克制我,我的嗔念对你起不到作用,还隐隐有克制我的能力。不过,别以为我就这点本事,我就算对付不了你,对付你背后那个女人还是小菜一碟吧,何况我还有绝招没用,我看你们今天就留在这里陪我这个肉身一起再坐个几十年吧。”

杨木衣没有答话,拉住苗姬的手就往洞外冲去。黑色身影桀桀笑着,冲着苗姬扑了过来。杨木衣连忙挡在苗姬的面前,可是黑色声音奸笑着绕过杨木衣直接奔到了苗姬的头上。

黑色身影看着狼狈扭头并将苗姬搂入怀中的杨木衣,摇了摇头,身子在空中一荡一荡的,显得极其的高兴:“有点慢,怎么办?一点嗔念已经被种在了这女人的身体里面,不久她就会变得脾气暴躁,吝啬嫉妒仇恨所有的负面因素都会涌上她的心头,再然后她就会变成只听我一个人的了,我让她往东她绝不会往西,我让她杀人她绝不会放火!想想那场景真是让人期盼啊!”

杨木衣看着怀中闭着眼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苗姬,怒火涌了起来。黑色身影冲着杨木衣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愤怒了?好,我喜欢你的愤怒的味道。真是香甜!”

杨木衣恨不得将眼前的黑色身影给一口吞掉,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好。杨木衣不停的在脑海里试着问着那般若大智慧,该如何消灭眼前的心魔,可是并没有什么声音在心底或者脑海中响起。他还是一头雾水!

杨木衣朝着在他眼前不停的摆动的黑色身影,咆哮道:“你有什么本事朝我使出来啊,用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你难道不觉得丢人?”

黑色身影自如的摆动着,一脸嘲讽:“哈哈,丢人,不错的念头。可是怎么办?我是一点心魔,纯粹的以负面心情为食,你越是焦急烦闷我越是高兴!能用一个女人就能解决的问题,你不觉得我很厉害么?”

杨木衣算是有点明白为什么称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砍掉你的双腿


class="width">杨木衣怀中的苗姬不停的一下一下的开始抽搐起来,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红,紧闭着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着,嘴里还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呻呤声。(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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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眼睛都有点红了,脑海里渐渐的开始变得疯狂。他愤怒的看着空中那道黑色身影:“你立马给我停住,别以为你就稳操胜券,我听喇嘛说过你可是没十二时辰就得回到这尸体旁边来,你信不信我将这尸体给扔血池里面去!”

黑色身影一愣,旋即摇了摇头:“呵呵,你扔啊,我才不怕呢!”围绕着杨木衣在空中到处的窜动着。

苗姬似乎变得更加痛苦了,原本小声的痛苦呻呤也开始大声的恸哭起来,还不停的夹杂着“不要离开苗姬!”“苗姬有爸爸妈妈的,苗姬不是怪物!”的声音。

杨木衣开始觉得自己有些疯狂了,看到苗姬那痛苦的神情,他竟然将苗姬轻轻平放在了地上,朝着那趺坐的喇嘛走去。

黑色身影尖叫道:“你干什么?”

杨木衣的声音透露着冰冷:“不干什么!只是看这个喇嘛不顺眼,想扔进血池里面!”

黑色身影尖锐的声音在杨木衣耳边飙起:“你……你住手!好,我答应你了,放过这女人!”地上的苗姬突然之间就恢复了平静,脸色也变得很是红润,呼吸也变得悠长起来,嘴角还抹上了一丝微笑,似乎陷入了沉睡。

杨木衣脸上带着一幅胜利的表情踱回了苗姬身边,看来这个心魔并非什么都不怕,这喇嘛的尸体看来是它的弱点了。-====-杨木衣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苗姬,苗姬身上却没有任何异常。

杨木衣沉声问道:“为什么她不醒过来?”

黑色身影说:“她被我下了一点嗔念,半途又被我压了下去,精神透支了点,放心,睡一会就没问题了!”

杨木衣点点头,眼睛却透过空中飘舞的身影将视线降落在了地上趺坐着的喇嘛。黑色身影发出尖啸声:“你不要太过份,我已经放过那女人了,你要是再敢动老子的**,我拼着重新修炼千年,也要将这女人变得很惨。”

杨木衣并不理会,在那里盘算着毁掉地上的喇嘛尸体到底对心魔能有什么样的影响。黑色身影发着警告:“你要是乱来,我就将这女人体内的一点嗔念给她引爆了,让她变得下贱淫荡不知廉耻变得贪婪做作。”

杨木衣从鼻子里面狠狠的哼出一个重重的鼻音,黑色身影怒道:“小子,你以为我真怕你吗,真要是撕破脸皮,我拼着重新修炼千年,也要将这女人给带入无间地狱,让你痛苦追悔一生。你以为这个死喇嘛的尸体真的是我的死穴么,错了,只是你破坏了他的尸体,我修为要大减罢了,但是我也就逃脱了身体的束缚,从此天上地下,红尘世界大是去的!”

地上的苗姬的身体突然动了动,杨木衣连忙蹲下将苗姬的身体扶起:“苗姬,你没事吧?”

苗姬缓缓张开眼睛,没有说话,望着杨木衣的眼神有些恍惚。杨木衣轻轻的摇动着苗姬的身体:“苗姬,你没事吧!”

苗姬晃了晃脑袋,望着杨木衣微笑道:“嗯,我没事,发生什么事了?”

杨木衣高兴的说:“没事。”悄声的在她耳边说道,“等下你有机会,慢慢的朝着洞外挪出去,放心,那心魔伤害不了我的。”

苗姬也是想起了刚刚那心魔用自己要挟杨木衣,点了点头。黑色身影远远的空中摇曳着,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想要往让这女人逃出去?你想想我可能允许么!”

杨木衣惊愕的望着黑色身影,这黑色身影隔了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还能听见他对苗姬的小声说话。黑色身影看到杨木衣一脸惊愕的表情,仰天狂笑起来:“哈哈,这就吃惊了,那我让你看点震撼的。”

突然杨木衣搂着的苗姬一把推开了杨木衣,朝着杨木衣的胸口狠狠的锤上了一拳,杨木衣猝不及防,被苗姬打了个正着。虽然苗姬没有练过,但是从小在苗寨长大的她还是很有几分力气。这一拳直接打在杨木衣的心脏位置,直打得杨木衣胸口发闷呼吸吃痛。

杨木衣愕然的望向苗姬,却见苗姬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一片青白,两眼直直的瞪着杨木衣,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好似杨木衣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

杨木衣一把搂住苗姬,死死的扼制住拼命挣扎的苗姬,扭头对着空中的黑色身影说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黑色身影无奈的耸耸肩:“呃,我什么也没干啊。也许她平时就有想杀你的想法,只是现在在这里她突然有了行动罢了。”

杨木衣扭头看了一眼苗姬,朝着黑色身影咆哮道:“放屁,你言而无信,已经说过放过她了现在又将她卷了进来。”

黑色身影飘到杨木衣的眼前不远处,探着头对杨木衣说道:“记住,永远不要相信一个心魔说的话。额,这句是真的。”

黑色身影对着苗姬说道:“女人,你没吃饭么!用力点,抱着你的这个人是个骗子垃圾,他欺骗了你的感情,他愚弄了你的生活,现在他说他要扔下你和另外一个女人去结婚了,难道你不应该奋起反抗么。记住,你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苗姬嘴里发出愤怒的尖叫声,力气一下子变得很大,杨木衣几乎抱不住了。杨木衣伏在苗姬的耳边说道:“苗姬,我是杨木衣啊,永远在你身边的杨木衣。你别听那心魔的唆使,它是骗你的。我离开了你还能去哪里呀,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啊!”

苗姬愣了一愣,随即嘴里叫到:“白颖!你放不下你的老情人,你要扔下我去白颖那里,不,我不让你去。”苗姬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好,你说你不离开我,这样,你让我将你的腿砍断了,就说明你不会跑去会你的老情人白颖了。”

杨木衣一愣,心底里面知道苗姬现在是神志不清楚,但是他的嘴里却说着让他很是不解的话:“好的,你要砍就砍吧!”双手竟然不停指挥的松开了紧搂着的苗姬。

黑色身影在旁边一愕,仔细的看了看两人,大笑起来:“哈哈,有趣,有趣!”

~~

今天儿童节,陪一小朋友玩了一天。姗姗来迟,很是抱歉!



第一百二十八章 疯了


class="width">杨木衣大脑里面觉得自己肯定是昏了头了,竟然答应了苗姬这样的要求,而且还是在苗姬明显已经失去理智的时候,可是他心底却又觉得这是苗姬内心最害怕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苗姬的爱。www.65txt.com<<>>

苗姬手里拿着杨木衣递过来的砍刀,微微的颤抖着,青白色的脸上不停的变幻着色彩。杨木衣站在苗姬面前,一脸信任的表情。

苗姬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手中的砍刀也渐渐的放了下来,脸色变得比较的温柔。

黑色身影看到苗姬似乎有放弃的意思,飘到苗姬的头上,冲着苗姬说道:“你打算相信他么?男人都是骗子,他们当面一套背后却是另一套,这样的话语,他不知道和多少个女孩说过。”

苗姬睁开眼睛,望着黑影,喃喃自语着:“那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相信他?”

黑色身影坏笑着:“俗话怎么说的?‘男人靠得住母猪爬上树。’唯一将他留在你身边的办法就是让他离不开你,他要是动不了哪也去不了,其他的女孩就没有机会诱惑他了。”

苗姬茫然的眼睛闪过一丝犹豫,杨木衣站在苗姬的面前对着苗姬喊道:“苗姬,醒醒!我是你杨大哥,你面前的那团影子是心魔,记得我们是为什么而来到这里的吗?它是我们的敌人,你不能相信敌人的话啊。”

苗姬抬头望着头上的黑色影子,黑色身影徘徊了两圈,冲着苗姬说道:“错了,我不是你的敌人,你看我根本就没有伤害你,也没有伤害你的杨大哥,你的敌人是谁?那个对你杨大哥死缠烂打的女人。

想一想,你为什么来这,是不是与那个女人有关!”

苗姬垂下头仔细的思索起来:“是了,是那该死的药让我青春飞快的流逝!”苗姬摸了摸自己的脸,“白颖,都是你害的,是你弟弟将那该死的药给我服下的,哼,你以为当我老了死了,杨大哥就会回到你身边了么,你做梦。”

苗姬手里垂下的砍刀突然的伸了出去,在杨木衣腿上割了两刀。杨木衣没有躲也根本不想躲,只觉得脚下巨痛,然后两腿失去了知觉,自己就倒在了地上。一秒钟之后,才重新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不由的痛的大叫了起来。

苗姬傻眼了,手中的砍刀“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看到地上疼的打转的杨木衣,泪水直直的往下面落着。她颤抖着蹲下身子,杨木衣死死的咬着牙,看见苗姬蹲了下来,露出虚弱的笑容:“这回你相信了吧,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黑色身影哈哈大笑起来,整个洞穴里面都可以听见他那兴奋的笑声。他飞到杨木衣身边:“怎么样?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挑断脚筋的滋味难受吧。你斗不过我的,现在你爬呀,爬着去丢了那死喇嘛的尸体啊,哈哈哈!”

黑色身影笑道:“这样的场景应该让这女人自己清醒的看一看,我想我一定有趣。”

苗姬打了一个激灵,晃了晃脑袋,然后看着地上躺着的杨木衣:“杨大哥!你怎么了?”扭头看着那黑色的身影,挡在了杨木衣的身前,“心魔,我不会让你再伤害杨大哥了。”

心魔欢快的在苗姬面前蹦了两下:“怎么了,不记得了么?看看你脚下的那把砍刀,那是凶器,怎么样?是不是记起了些什么!”

苗姬低头看着地上的砍刀,身子突然软到在了地上,泪眼望着杨木衣,哭着说:“杨大哥,原来是我将你……”

杨木衣强忍着两腿的疼痛,撕了两条布带将腿上的伤口草草的包扎了一下。摸了摸苗姬的脑袋:“傻瓜,那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被心魔给控制了。”

心魔阴笑着:“真的是这样么,女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真的被我完全控制住了么?”随着心魔的声音,苗姬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了。苗姬大叫着从地上拾起砍刀朝着眼前的黑色身影砍去。

砍刀激起一阵刀风,从心魔那黑色的身影上面直接划过。心魔冷冷的笑道:“哈哈,没用的。我现在这身体本来就是虚幻的,你是伤不了我的。”苗姬仿若未闻,赤红着眼睛一刀一刀的从黑色影子上面砍过。

心魔不理会苗姬,对着杨木衣满足的笑道:“哈哈,好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事了,所以,今天我发发慈悲,让你享受享受我最新的傀儡的滋味,嗯,也许你应该多锻炼锻炼。”心魔看着杨木衣那略显瘦弱的身材,“那样你才可以多撑几分钟。”

杨木衣不理会心魔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呼唤着渐入疯狂的苗姬,可是苗姬却是根本听不见,她只是一遍一遍的用砍刀砍着那根本无法砍伤的黑色身影。

心魔嘴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别喊了,她已经听不见了。她现在根本听不见你说话,或者说她现在根本不想听见你说话,所以你喊再多遍也没有用的。”

果然苗姬丝毫没有反应,心魔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我这个表情怎么样,是不是有嗜血的感觉,是不是会让人觉得打从心底里害怕?”心魔如同老朋友般平淡的问着杨木衣,还试了试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

杨木衣在地上呻呤,哪有那心思去理会心魔那面上的狰狞表情啊。突然,他感到地上一阵震颤,一阵“砰砰”的行走的声音传来,那声音重重的传到杨木衣耳边,仿佛踩在他胸口一样,不由的心跳增快,而心脏似乎也随着那声音要蹦出来一般。

杨木衣忍着剧痛,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一个十分强壮的人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格来?!”杨木衣不确定的喊道。那巨大的身体停了一下,仿佛在想着这个名字,但一下之后,又一步一步的朝着杨木衣的方向走来,踩得洞穴里面震颤不已,洞顶上的灰尘纷纷的掉落下来。

心魔骄傲的介绍着:“这个白痴,仗着一点小把戏竟然敢来找我的麻烦,哈哈,不过,我对他这身材还是挺满意的,你看,原本就胖的身体,现在像冲了气一样,现在更像是水桶!走起路来还挺有气势的。”

格来全身滴着红色的鲜血,脸上一脸凶狠的恶相,身上的衣服只残存了几块碎步,整个人像是从鲜血地狱中走出来一样。

格来狞笑着一步一步走向杨木衣,杨木衣能看见他那双眼睛火红火红的,脸上更是露着残忍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九章 英雄?王?


class="width">格来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面目狰狞,一身鲜血的朝着杨木衣走来。www.65txt.com<<>>脸上不时的抽搐着,嘴里还不停的杂碎的说着什么。

看着格来满脸杀气朝着他而来,杨木衣大声的喊着格来的名字,可是格来根本没有一点反应。心魔飘到杨木衣身旁不远处,任由苗姬不停的用砍刀砍过它虚幻的身影,饶有兴趣的看着格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杨木衣。

心魔冲着地上抱着双腿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杨木衣喊道:“挣扎吧,呐喊吧,将你的害怕你的恐惧露出来,大声的求饶啊!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让这大块头放你一马或者给你个痛快!看看他那蒲扇般大小的双手,要是拍在你脑袋上,啪的一声,脸上就血肉模糊了,到时候估计你妈都不认识你了!”

杨木衣没有理会心魔的话语,他是明白了,要是相信心魔的话,估计他就不止是傻子了,他就成一傻B了。

格来从远处过来的时候速度似乎不慢,可是当他越走向杨木衣,他的速度越是缓慢。他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一步、一步,震得大地都一弹一弹的,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杨木衣的心里。

杨木衣从怀中掏出了木盒,将木盒里面的鬼门十三针全部捏在了手上,强忍着脚上的剧痛,坐起来死死的盯着格来,一滴一滴的冷汗从杨木衣的额角冒出又流过他的脸颊。

格来虽然现在被心魔操控着,可是他本能的明白不能让杨木衣手上的针刺到自己身上,他在离杨木衣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嘴里发着低低的咆哮声,两眼紧紧的盯着杨木衣手中的闪闪发光的鬼门十三针。-====-

心魔用鼻子嗤了一声:“放弃吧,别挣扎了。其实我根本就不用这个傀儡就能将你们两个全部消灭了,想想你那还在不停流血的腿,只要再过点时间,你就会因流血过多而死亡。我是那么的好心,为了让你快点解脱,才让这个傀儡来帮你一次。”心魔越说越兴奋,到最后竟然忍不住的又狂笑了起来。

杨木衣哼了一声,全当心魔说的话不过是放屁。心魔见到杨木衣对他根本不理不睬,诡笑的嘴角了几下,对着格来说道:“大块头,你难道忘了,要是你将眼前这人害死,你就会得到他的福气,想想他多么的有福气啊,神使啊!哈哈!被神选中的人,福气一定很多,要是你有了这福气,肯定会心想事成的。”

杨木衣朝着格来喊道:“格来大哥,我是杨木衣啊,别相信那心魔的话,就是他害得肯肯的人们提心吊胆,是他将你们所有的牲口全部给杀掉了,难道你不记得你是为什么出来的,你就是要来消灭他的啊,你忘了肯肯的人们在等着你这个英雄凯旋呢!”

格来红色的眼睛瞅向了空中心魔那黑色的身影。心魔咧着嘴大笑了几下:“大块头,你忘了我给你的承诺了么,你以后就是你们门巴族里面的王,谁要是不听你的话我就帮你对付谁。想想,王啊!”

杨木衣冲着格来喊道:“别相信他,你是英雄,门巴族人的英雄,肯肯的英雄!”

心魔桀桀怪笑道:“英雄?英雄有什么用啊!还是王好,看谁不顺眼就揍谁,想要什么就拿什么,看上哪家的闺女了开开口大家就立马给你送过来,想想那日子,多么的舒坦啊。”

格来红色的眼睛闭上了,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喉咙里面低低的挤出一个破哑的声音:“王!我要当门巴族的王!”心魔仰着头在空中哈哈大笑起来。

格来眼睛睁开,红色的眼睛透出嗜血的光芒,朝着杨木衣直直的挥着巨手而来。那如同蒲扇般的大手在空中激起一阵破空声,朝着杨木衣的脑袋扑过去。杨木衣连忙偏开脑袋,格来的手擦着杨木衣的耳朵而过,杨木衣顿时感到耳朵上一阵火辣的感觉。杨木衣用手一摸耳朵,却已被格来的指尖划破了一道伤痕。

格来收回了巨手,将手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然后将手指伸到自己的嘴巴当中尝了尝。然后兴奋的拍着胸口大叫起来,嘶哑的吼叫声加上那有如击鼓般的拍打胸口的声音,震得杨木衣一阵头晕目眩。

格来嚎叫着再次举起他的手朝着杨木衣的脑袋拍来,他似乎对拍人脑袋这种事情最感兴趣。杨木衣连忙再次侧过头,并将手上的鬼门十三针迎了上去。格来虽然被心魔控制了而且无比兴奋,但是还是机灵的立刻将手给缩了回去。咆哮着然后继续将手拍向杨木衣,杨木衣手持着鬼门十三针左避右挡,一时间倒也并没被格来的大手给拍中。

格来见到多次进攻毫无用途,恼怒无比,但是除了大声的咆哮吼叫,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施。心魔看得无比郁闷:“你个白痴,你难道就只会拍他脑袋?绕到他背后去,打他后面,他背后总不至于长了眼睛吧!”

格来看了一眼空中的心魔,真的围着杨木衣转动了起来,这回杨木衣就可怜了,本来双腿被苗姬挑断了脚筋,现在依旧疼痛无比,而且还在不停的缓慢的流着血,虽然经过了简单包扎,但是那种失血的无力眩晕感还是越来越强烈了。杨木衣挣扎着扭过身子,牵动着脚上的伤口不由的皱着眉头,鼻子中不自禁的发出痛苦的低声呻呤。

格来似乎变得很有耐心,围绕着杨木衣转了一圈又一圈,杨木衣郁闷无比,心里呐喊着:“你倒是快点动手啊!”格来似乎听见了杨木衣心里的呐喊,再次绕到杨木衣,趁着杨木衣扭头的一瞬间,直接拍向了杨木衣的后脑勺,那手掌带着的破空声让杨木衣一个激灵,不再回头而是将身子迅速朝着前面倒了下去。

格来的一掌没有拍在杨木衣的后脑勺上,但是狠狠的击打在了杨木衣的后背。一股大力将杨木衣拍得往前滑了有三米远,胸口一闷,一股鲜血不由的喷了出来,喉咙里面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啊声。

鲜血在空中散开,空气中渐渐的弥漫着一股鲜血的微微腥味。格来舔了舔舌头,咆哮着朝着杨木衣的脑袋袭来。这一次,杨木衣根本没有闪躲的能力了,手上的鬼门十三针也在刚刚不知道掉落到了哪里,看着那在眼前迅速变大的手掌,杨木衣苦笑着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一句话:终于要结束了吗?!



第一百三十章 害怕的心魔


class="width">杨木衣闭上眼睛,等待着格来的巴掌拍着自己头上的那一秒。www.65txt.com<<>>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有仿佛很短,杨木衣还是没有感觉到格来的力量,他睁开眼睛望去,却见格来躺在那里全身颤抖着,他原本粗壮的身体正在慢慢的变小,嘴里还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吼,他的胸口有一条长长的血色痕迹。

苗姬满脸凶狠的站在格来身旁,手里提着的砍刀上面阵阵还滴着鲜血,她的脸上似乎也沾上了一些鲜血。杨木衣心里一阵震颤,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双腿的疼痛以及后背那灼烧般的痛楚,爬向了身边不远处的苗姬,紧张的问道:“苗姬,你没事吧!”

苗姬仿佛才回过神来,望着在地上挣扎着的杨木衣,泪如泉涌,扔下了手上的砍刀,抱起地上的杨木衣,搂住他嘤嘤的哭起来,渐渐的哭声越哭越大。杨木衣却是放心了不少,像苗姬先前那种情况才是最危险的,神志处于即将崩溃的状态,一不小心就真的疯了,而且那时要想治好几乎不可能了;而现在苗姬放声的哭了出来,感情有了渲泄的机会,以后就不会再因为这事而陷入崩溃了。

杨木衣拍着苗姬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苗姬:“好了,哭出来就好了,你知不知道刚刚你把我吓坏了。”

苗姬泪眼望着杨木衣:“杨大哥,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将你的双腿给砍伤了的。”

杨木衣强自微笑道:“没关系,那不是你的错,那都是那心魔控制你做的,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而且这样你不就知道我对你的真心了么?何况刚刚还是你救了我!”

苗姬摇着头哭诉着:“不是的,本来不应该发生的。

我在神湖模糊的看见你在一个洞穴里面有危险,有人砍断了你的脚。”

“所以你一定要跟着我,阻止这件事?”杨木衣擦着苗姬的眼泪。

苗姬的泪水却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先前大喇嘛和我说了的,可是我没有听他的话,执意留在这里,谁知道伤害你的竟然是我!”

心魔在格来头上飞了两圈,摇摇头:“真是没用,这么容易就倒了。”扭过头来看着苗姬,奸笑道,“女人,怎么了?这会知道哭闹着说自己是受人蒙骗的了吗?难道你真的就一点那样的想法也没有吗?”

苗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身子也不停的筛动着,嘴巴哆嗦了许久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杨木衣连忙握住苗姬的手:“别中了它的奸计,你绝对是受了它的蛊惑,不然你怎么也不会将刀砍向我是不?”

苗姬望着杨木衣重重的点头,杨木衣苦楚的脸上终于挤出了一丝真心的笑容。

杨木衣对着空中的心魔喊道:“你也不过如此啊,还有什么招数使出来啊?我们接着。”用手指着躺在那里不知死活的格来的身体,“这就是你最厉害的武器了么?除了能蛊惑人心,一点其他的本事也没有,我都不知道你存在还有什么价值!”杨木衣不屑的嘲讽道。

心魔的黑色身影变得更加浓郁:“哼,我就是这点本事又怎么样,也不看看,我现在可是毫发无损,再看看你,躺在地上,被自己的女人挑断脚筋,这滋味,啧啧!”

苗姬的脸变得煞白,要不是杨木衣拉住,她又冲上去了。即便如此,苗姬还是将手中的砍刀直直的丢向了心魔,砍刀带着一丝血光,划过一道略带红色的轨迹,穿越心魔的黑色身影而过,心魔用这无比蔑视的眼光望着苗姬。

杨木衣挣扎的在地上坐好,笑道:“哼,你是拿我没办法了吧。不过我这人脾气很怪的,惹毛我了也不是那么容易罢休的。”杨木衣将视线转向趺坐在那里的喇嘛尸体,发出嘿嘿的笑声。

心魔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飞在了杨木衣面前,指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上代活佛的身体,你要是敢残害的话,你可就完了!”

杨木衣艰难的爬了起来,两脚触地时一股钻心的痛楚让他差点又倒在了地上,苗姬连忙搀扶住杨木衣,将杨木衣牢牢的稳住。杨木衣皱着眉头说:“我怕你啊!上世活佛的尸体又怎么样?他的转世带我来的,也就是说随便我怎么处理了。嘿嘿,我恰好是知道一种炼魂术,我看你也算是这尸体的一丝残魂,我将这尸体好好练练,顺带将你好好练练。”

心魔原本带着一丝邪笑的脸再也没有了那种悠然的表情,杨木衣摇着头:“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只会将你锁在一个小葫芦里面,里面呢什么都没有,整个空间只有你一抹残魂,放心,我会让我的后人们也记住的,永世不得打开这个封印的。这样想来,你很快就可以永存于世了,只是稍微有点可惜的是就只有你一个。”

虽然杨木衣说得很平和,但是那带着深深寒意的话语还是让心魔都不由的吼了起来:“不,你不能这样!”看到苗姬背着杨木衣朝着喇嘛尸体走去,心魔一下子慌了神了,苦苦的哀求着:“别,别这样。要不我发誓以后都听你的,要知道一旦你有了我,我可以助你成王的!”

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鄙夷,指着地上的格来说:“是这样的王么?”心魔傻眼了不知说什么!杨木衣朝着心魔说,“先前你不是告诉过我,永远不要相信心魔的话么,我可是牢牢的记住了。”

心魔这回还真是后悔了,它的能力其实也只是蛊惑人心,先前苗姬被它骗过一次后,对它就充满了戒备与仇恨,显然现在是不会受它影响了,而杨木衣则更可怕,他身体里面有着般若大智慧,心魔根本就不可能去蛊惑他。

眼看着杨木衣在苗姬的帮助下离喇嘛尸体越来越近,心魔也是越来越紧张。它并不确定杨木衣是否真的有那种炼魂之术,能将它给收了,但是如果杨木衣真的会那种奇术的话,心魔想起自己永世独自呆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不由的一抹残魂也似乎要发疯一样。

心魔终于忍不住跳在了杨木衣与苗姬面前,不停的对着杨木衣苦苦的哀求着,发着各种毒誓。可是对于已经下定决心的两人来说,它的话语仿佛就是那苍蝇般恶心而无用。

杨木衣与苗姬继续前行着,心魔越来越害怕,站在两人身前一副你们要想过去先从我身上踩过的表情。

杨木衣嗤笑道:“难道你忘了,你只是一个虚幻的身影吗?”苗姬背着杨木衣直直的朝着心魔走过去。果然苗姬穿过毫无阻挡,但是当心魔那身体接触到杨木衣的身体时,杨木衣突然感到全身一阵激灵,然后一股阴寒的感觉嗖的一下窜入了脑海。



第一百三十一章 虹化


class="width">杨木衣全身冷冷的,打了个寒颤,不知心魔搞什么鬼。www.65txt.com-====-注目望去,却见心魔那黑色的身影正一点一点的钻进他自己的身体。

杨木衣不安的问道:“心魔,你在干什么?”

心魔却是在那里大声的怒吼着:“你小子,你身体里面有什么?为什么我的灵魂不受我控制往你身体里面去。”心魔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我服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害人了,你放过我吧!”

苗姬疑惑的扭过头:“杨大哥,它怎么了?”

杨木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也许是我脑海里面的那个般若大智慧给弄的吧!”

心魔惊怒的叫道:“竟然是般若大智慧!我说那老喇嘛怎么放心让你们来对付我,原来你体内竟然有该死的般若智慧!”心魔的声音变得很是沮丧,“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

杨木衣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何况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放你,你就死心了吧!”

心魔根本不相信,对着杨木衣说:“只要你放过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杨木衣根本无动于衷,心魔黑色的身影变得很是稀薄,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向杨木衣的身体。

心魔叫道:“是关于你和你身边的那个女人的秘密,你想知道么?为什么你会在那里毫不犹豫的被那女人挑断脚筋!”

苗姬的脸变得很是苍白,只是杨木衣看不见罢了,身体也不由的哆嗦着。杨木衣摇着头,狠狠的说:“死心吧,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为什么会受重伤,还不都是你的唆使!你不用再费心机了,再看一眼这个世界然后说声拜拜走吧!”

心魔还待说什么,却已经说不出什么了,它整个黑色的身影都被吸进了杨木衣的身体里面。<<>>苗姬小心的将杨木衣放在地上,擦拭着杨木衣脸上的灰尘与汗水:“杨大哥,你没事吧!”

杨木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没事!”杨木衣小心的擦去苗姬额角的汗水,“看,你都累坏了。你也歇歇吧!”

苗姬焦急的问着杨木衣:“杨大哥,那个心魔到你身体里去了,现在怎么样,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感觉吧!”

杨木衣仔细的感觉了一会,摇摇头:“看来是一物克一物,它刚进入身体的时候感觉到有股冰冷的感觉,但是立马就有一股暖流涌起,将它激起的那股冰凉的感觉冲得干干净净。”

苗姬这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不过旋即眼泪就又飙了出来:“杨大哥,我……你的腿怎么样了?”

杨木衣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看到苗姬脸上变得更加悲苦,忙挤出一丝笑容:“没关系的,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能治好的,你不用担心的!”

苗姬低着头,咬着嘴唇不说话,豆大的泪珠垂落在杨木衣的身前。杨木衣心底暗叹一声,将苗姬轻轻的拉入怀中,苗姬埋首在杨木衣的胸前,透过厚厚的藏袍,杨木衣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位置浸湿了很大的一块。

杨木衣突然摇了摇怀中的苗姬:“苗姬,快看!”

苗姬抬起泪眼,顺着杨木衣的手指方向望去,却见眼前不远处的地上趺坐的喇嘛从身体里面渐渐的散发出一种光芒,而且渐渐的越来越耀眼,这些光芒透露着七彩颜色,照得整个洞穴无比奇幻,空气中传来一种淡淡的馨香,很是好闻。

趺坐的喇嘛的尸体伴随着大放的七色光彩,整个尸体仿佛如同熔解般肉眼可见一点一点的变少,原本身材高大的喇嘛尸体现在竟然变得只有大约不到一米高了,而且还在不断的变小中。

杨木衣与苗姬看得是目瞪口呆,空气中那股幽兰的清香愈发浓烈了。越到最后光芒与馨香愈发浓烈,时间仿佛已经停止,不知过了多久,当地上趺坐的喇嘛尸体熔解得一干二净时,两人才醒悟过来。

原本喇嘛尸体的位置空空荡荡,只剩一件喇嘛袍在那里证明着两人先前所见并不是幻觉。

震惊之下,杨木衣开口就说:“苗姬,你说香格里拉的那伙人不会找我们要这喇嘛的尸体吧!”

苗姬没有回答,后面却是传来了一个声音:“不会,当然不会。”杨木衣扭头一看,却见香格里拉的大喇嘛正站在两人背后,高大的身体微微的抖着,原本平淡的脸上也洋溢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杨木衣与苗姬连忙行礼,大喇嘛看着地上空荡的喇嘛袍,面露微笑:“这个是虹化,肉身直接成就虹身,飞入清净刹土。”

杨木衣兴奋的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虹化啊,想不到我竟然能亲眼见到,而且就在我的眼前。”

大喇嘛微笑着说:“两位都是大缘分者,虹化的时候产生的气息对各种病患有很好的疗效。”苗姬连忙掀起杨木衣的裤脚,只见原本脚上伤口处的地方已经结了两道黑色的伤疤。

苗姬激动的对着杨木衣说:“杨大哥,你站一下看看?”杨木衣稍微试了试双腿,没有什么知觉,不由的暗暗皱眉。但是看到苗姬如此的兴奋,也只好双手扶地准备试着撑起身体来,杨木衣站了起来,苗姬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可是杨木衣却是突然跌了下去,苗姬眼疾手快连忙将杨木衣搀扶住。

苗姬望着杨木衣两眼中再次闪现出泪痕,杨木衣轻轻的捏着苗姬的脸:“我和你说啊,要是我以后不能再走路了,你就是我的双腿,所以你千万不能有什么其他想法,给我好好的养着,我要是要走路,就喊你!要养胖点,才有气力背得动我。”

苗姬流着眼泪点头,大喇嘛看了看杨木衣的双腿受伤的位置:“杨神使不用太沮丧,苗姬姑娘也不用太伤悲了,这伤能治的。”

杨木衣张大眼睛:“可是这是脚筋被挑断了啊……”杨木衣自己知道苗姬那两刀砍得有多么的深,将脚筋完全的挑断了,按现在的治疗方案,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的,两只脚还是没有知觉的。

苗姬拉住喇嘛的衣:“大师,你一定要帮杨大哥!”喇嘛点点头:“其实也并不难,只是治疗的时间比较长点,而且刚刚这个伤口已经愈合了,还需要再打开伤口敷药才行。”

苗姬看着杨木衣,杨木衣咬咬牙,点了点头:“没事!不就再开两口子么,小意思。”

喇嘛指挥着进来的强巴将杨木衣背了出去,杨木衣出了洞穴,却见外面阳光灿烂,照得四周高耸的雪山分为妖娆。洞穴外面的地上一群人在那里俯首跪拜着。

看着杨木衣一脸疑问,喇嘛微笑着说:“刚才上世喇嘛尸体虹化,一道彩虹从洞穴处直挂天际,这些信徒连忙赶过来祈祷相送!”

杨木衣先前失血较多,被太阳一晒,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喇嘛指使着强巴将杨木衣放进了他们昨天休息的那间房,他则转身前去取药。

杨木衣略带紧张的望着喇嘛在那里调配着黑色的药膏,一股清新的芳香透鼻扑来。杨木衣问道:“大师,这个药是什么?”

“黑玉断续膏!”



第一百三十二章 哈达


class="width">杨木衣举头望着头上的蓝色天空,任由喇嘛在他双脚上进行着治疗,治疗过程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痛,就算是喇嘛割破他的双脚他也只是觉得稍微刺疼,喇嘛告诉他这是因为刚才他闻到的虹化时的馨香还残留着疗效。(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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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一阵刺痛,一阵冰爽,但杨木衣却还是不敢去看,毕竟那里血肉模糊的是他自己的双脚,倒是苗姬双眼睁得圆鼓鼓的仔细的瞅着杨木衣的双脚,一眨都不眨。

杨木衣抬着头,这里的天空蔚蓝犹如蓝宝石般澄净,那白云白白絮絮,仿佛一团团美丽的棉花糖,天空中偶尔高高的掠过一只大鸟,那是象征着自由与勇气的神鹰的身影。雪山在太阳下发着圣洁的白色光芒,那种沧桑的深厚的白色仿佛如同一个说书的老人,讲述着万年的点点滴滴。

“杨大哥,感觉怎么样了?”苗姬的声音在杨木衣耳畔响起,却原来喇嘛大师已经治疗完毕了,他的双脚上薄薄的涂着一层黑褐色的膏药,正发出淡淡的清香,那香味很好闻,闻得让人心旷神怡。

杨木衣动了动自己的双脚,苗姬欢声的叫道:“杨大哥,他动了!”杨木衣的双脚大拇趾微微的动弹了下,如果不是苗姬仔细的观察,那微微的动作肯定发现不了。

喇嘛微笑着点点头:“嗯,看来还是有用的。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得还害休息啊,我看这一周就呆在我们香巴拉吧。”

杨木衣一愣神,望了一眼苗姬忙摇头:“大师,能不能少待几天,我们还有要事,而且外面的肯肯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喇嘛摇着头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这双脚可能不能彻底治愈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至于外面的肯肯我们自然会派人去通知他们的!”

苗姬连忙拉住杨木衣的手:“杨大哥,我们就留在这里一周吧。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看,自从到了这里,我的样貌就没有改变了。”苗姬摸了摸自己的脸,“要是你变……变成了瘸子,我可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仔细的看了看苗姬那未曾改变的脸,杨木衣终于点了点头:“嗯,好吧。”其实杨木衣也挺喜欢这里的,总觉得呆在这里,心灵有种纯净感,灵魂仿佛得到了升华。

喇嘛点点头,对着杨木衣说道:“其实神使的到来也是命运的安排,自从上次有神使到来我们香巴拉已经过去了六十年了,现在神使大人的到来还有一重意义,那就是要将你脑海中的识藏留在香巴拉。”

杨木衣想起昨天喇嘛和他说的般若大智慧将指引自己,留下识藏。杨木衣疑惑的问道:“我该怎么做呢?”

苗姬紧张的问着喇嘛:“喇嘛大师,这个对杨大哥没有坏处吧!”

喇嘛面露祥和:“怎么说呢,留下了识藏那神使大人的般若大智慧自然也就留在了这里,当然对大人的身体和思维是没有任何的坏处了。”

苗姬望着杨木衣,杨木衣对脑海中的那不知什么样子的般若大智慧其实还是很有感情的,要不是它,杨木衣也不可能多次死里逃生,更何况刚刚还是它将那心魔给灭了,但是杨木衣又一想,自己以前没有这般若大智慧,不也一样的吃的好睡的饱,没见有什么地方缺少什么啊。杨木衣点了点头:“没问题!”不过心底却有些后悔,不知道这般若大智慧对于英语学习怎么样,要是如同现在一样能知道能知道其他民族的语言,那可就太爽了。

喇嘛显然并不知道杨木衣心里在想什么,微微的点头:“那好,那明天上午我们就准备法事,取出识藏。”扭头看了一眼担忧的苗姬,“其实两位大可不必担心,虽然以后没有了般若大智慧,但是因为般若大智慧曾存在于神使的身体内,所以神使大人的智慧肯定会得到大幅增长的。”

杨木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着苗姬说道:“不亏,不亏!咱空手而来,还带着个天才跑回去。”脸上露出一丝故作的狡诈。

苗姬不由的扑哧一笑,点了点杨木衣的额头。

晚上杨木衣两人再次来到了一个篝火晚会上,只是这次不同昨日,他是被强巴与另一不知名的高大汉子用着普通的担架给抬过来的。杨木衣本来是不打算来的,可是听强巴说他是晚会的主角,没了他怎么开晚会,硬是被强巴等人给按上了担架。

这次晚会是在象雄部举行的,象雄部的族人们先是由一个类似萨满祭司的巫师跳了个大神舞,摇头晃脑左右摇摆,嘴里面念念有词,音韵高低不平,倒是格外有一种古朴的美。

也只有杨木衣与苗姬才会这样冷眼的看巫师跳舞,他们对于香巴拉来说毕竟是外人,不是从小在这里长大,根本就没有那种体会,只是觉得这种氛围挺有历史感罢了。杨木衣估计要是刘梦尘他们在这里,恐怕这点历史感都不会感受到,他们估计只会拿出相机或者手机咔嚓咔嚓的照几下,然后只是回头跟其他人吹牛多上几分谈资罢了。所有的香巴拉人都虔诚的在一旁望着场中跳舞的巫师,呼吸都压得很低很低,除了巫师嘴里那不时蹦出来的古怪的音律,就只有篝火熊熊燃烧的声音了。

终于巫师跳完了,周围的人们发出一阵欢呼,巫师却并没有下场,场边早就有人拿出了两条长长的折叠的丝巾递了上来。巫师接过其中一条白色的哈达,献给了在杨木衣身旁看得津津有味的苗姬,苗姬一脸惶恐,连忙鞠躬低下了头,让巫师将洁白的哈达挂在了她的颈上,嘴里不停的用汉语说着谢谢。

巫师冲着苗姬微微一笑,然后扭过头从旁边那人手中拿过另外的一条哈达,在篝火照耀下,杨木衣看见那条哈达并不是纯白色,仿佛有着多种色彩。巫师神情肃穆的将那折叠着的哈达举过头顶,走到杨木衣的担架旁边,周围的人群一片寂静,连呼吸都屏住了。

巫师举起哈达躬身低头,杨木衣连忙也同苗姬一样弓着身子,将头探了出去,却是并没有感到有东西挂在自己脖子上,周围传来一阵欢呼声,杨木衣抬起头来,只见那条多彩的哈达放在了自己担架前的小桌子上,而巫师则一脸微笑的望着他。

杨木衣完全不懂这些礼节,只听说过献哈达的时候要鞠躬低头,没见过这种方式。杨木衣礼貌的回了巫师一个满足的笑容,巫师再次鞠躬,然后走了下去。

篝火晚会再次开始了,香巴拉的人们围着篝火唱起歌跳起舞,喝着马奶酒吃着大块羊肉。

看到大伙注意力似乎不在自己身上了,杨木衣冲着苗姬小声的说:“刚才那巫师不知怎么搞的,就将哈达放在我面前也不给我戴上。”杨木衣仔细的看着这幅多彩的哈达,“是不是弄错了,应该是这花的给你,我的是白的。那巫师搞错了,一紧张,就忘了将哈达系我脖子上了。嗯,一定是这样的!”杨木衣点点头,自己对自己下的结论很是满意。

旁边坐着的强巴正在喝着马奶酒,听到杨木衣的说话,不由的呛了一下,白色的马奶酒从他的鼻子里面喷了出来,他放下手上的马奶酒,指着杨木衣咳嗽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离别


class="width">听着强巴解释着,杨木衣才明白原来哈达也是有阶层的,像送杨木衣这种的五彩哈达是藏族人送出最为崇高的哈达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蓝色表示蓝天,白色是白云,绿色是江河水,红色是空间护法神,黄色象征大地。五彩哈达是献给菩萨和近亲时做彩箭用的,是最珍贵的礼物。也只有杨木衣这样的外族人才不会明白其珍贵之处了。还有只有长辈送晚辈哈达才可以直接系在对方颈上,要是送给尊贵的人,只能双手过顶放在对方座前。

杨木衣才恍然大悟,不由的用着愧疚的眼神望着不远处坐着被许多人敬酒的巫师。由于杨木衣脚上受了伤,喇嘛说过不能喝酒,所以这些香巴拉的人们过来的时候都很大度的让杨木衣以奶茶代替马奶酒而免于宿醉了。

在歌舞声中,杨木衣与苗姬又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香巴拉的空气太清新了,这里的人们太无忧无虑了,这也许才是香巴拉人长寿的秘诀吧,昨天晚上,杨木衣与苗姬就认识了那个巫师,原来巫师已经有一百六十多岁了,看上去也就像是六十多岁,而且身体十分健康。

巫师和杨木衣说香巴拉的人们长寿而且高大,在这里,越是高大的人越拥有过人的智慧,所以这里的领袖很容易选出来,只要看谁最为高大强壮,那么香巴拉最睿智的人肯定就是他了。

杨木衣在灌满了奶茶之后才被强巴他们抬回了房间,看着强巴他们踉跄的脚步,苗姬很不放心的在一旁使劲的扶住了杨木衣的担架。

清晨的眼光透过小窗户照落在床上,杨木衣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望向身旁的苗姬,苗姬脸上淡淡的红晕,微张着嘴巴轻轻的喘息着,皱着的眉头让杨木衣心里略略颤抖,而不停抖动的睫毛更是让杨木衣心下大怜。

似乎感受到了杨木衣的注视,苗姬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看着眼前的杨木衣,苗姬露出微微的一笑,将头慢慢靠向杨木衣的怀中。

杨木衣用手拂过苗姬的脸:“苗姬,你的外貌还是没有改变,看来在这里对你的病还是很有好处的。”

苗姬在杨木衣怀中使劲的点了点脑袋:“这回你放心了,可以安心养病了吧!”

杨木衣在苗姬乌黑的头发上一吻:“嗯,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在这个四周围绕着雪山的香巴拉里面,杨木衣与苗姬度过了非常愉悦的一周,每天白天在强巴的带领下在各个部落之间闲逛,看着最为原始的刀耕火种,绝对原生态的山歌对唱,那绝对是对心灵的一种洗礼。晚上则是各个部落特色的篝火晚会,看着特色的歌舞表演,各种祈祷天神的场景,这绝对比那些旅游区弄出来的什么秀要好太多了,这里才有那种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对大自然对天地神灵的敬畏感。

杨木衣甚至常常对苗姬说他想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他的脚也在这一周内飞速的好转起来,原来只是大拇趾能动弹,现在一周时间他的脚都能在地上短距离行走了,除了一点点的疼痛以及走较长距离时会比较疲惫,完全看不出他的双脚曾经那么严重,甚至差点就终生残废了。

一周过去了,虽然杨木衣和苗姬说他很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可是苗姬的身体总是一个隐患在他的心中。这一周,虽然看上去苗姬面貌没什么改变,但是有些地方还是可以看出端倪来。苗姬原本满头的青丝杨木衣在今天早上竟然从中发现了几根白发,杨木衣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苗姬,才意识到苗姬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恢复,只是在这里时间好似被放慢了一样,但是对于苗姬这种身体飞速发展的病情也仅是缓解了几天。

所以杨木衣不顾强巴等人的再三挽留,与喇嘛告别之后,就由强巴送他们出了香巴拉。出去的路并不是走的地底洞穴,强巴与另一高大的汉子抬着杨木衣翻越高耸的雪山,在那几乎看不出路的雪山小径上穿梭着。看着旁边的万丈悬崖,杨木衣的心跳不由的变得非常的急速,他不停的轻声呼唤着身后的苗姬,苗姬则是不停的回复着杨木衣的声音。

终于走了出来,看着旁边那全是土层与雪屑的大路,杨木衣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强巴将杨木衣小心的放在地上,对着杨木衣说:“前面不远就是你们说的肯肯了,这里是一条已经许久没人走过的茶马古道了,我们就将你们送到这了,毕竟,我们有祖训,不是很适宜出现在外面。”

杨木衣点了点头,看着身旁的苗姬:“嗯,以后有机会我们会再去看你们的!”

强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难了。你说的肯肯地下那个洞穴每隔一个月就自动换一条路线,‘地之肚脐’从来没有固定路线的。而送你们出来的这条路,外人是不会走的!”

杨木衣这才明白原来香巴拉这种传说中的地方之所以称之为传说,原来还真的很难找到。桃花源记里面的故事竟然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而且还被告知了结果。

杨木衣脸上闪过一丝黯然,毕竟香巴拉里面的那种氛围他是很钟情的,没有斗争没有饥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但旋即一想,他们原本就不是香巴拉里的人,而仅仅只是香巴拉的匆匆过客,就算是这短暂的近十天想处,何尝不是人生最美丽的记忆呢。杨木衣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无妨,只要人还活着,就一定有希望。”

强巴也点了点头,黯然道:“嗯,女神一定会保佑你再次来到我们香巴拉的,你不知道,今天你要走,我那宝贝天珠可是哭得很凄惨啊!”杨木衣也想起了天珠小姑娘那天真无邪的笑容,粘着他时那纯真可爱的表情,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狠狠的一颤。

杨木衣沉默了许久,对着强巴肯定的说道:“我一定会去看天珠的!”看着来时的那不可捕捉的已经被风雪湮没的小路,肯定的点点头:“一定!”

强巴哑然了一会,掏出一张羊皮递给杨木衣:“这是喇嘛大师让我给你的黑玉断续膏的配方,喇嘛大师说了,让你别传出去,这里的几位药材比较稀少,甚至西藏地区也没多少了,传出去怕是会绝种了。”

杨木衣默然的接过羊皮,问道:“那大师为什么还要将它给我?”

强巴搔了搔脑袋:“这个也许只有大师知道了!不过给你了你就收着好了。就算是一种留念吧!”

强巴说了几句,然后几人就匆匆的往回走了去,天空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几人的黑色身影在大雪中慢慢的消失,当大雪停了之后,几人方向已经是一片空荡,连地上的痕迹都被风雪掩盖得严严实实的,好似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人,而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杨木衣的幻想罢了。

苗姬拉了拉杨木衣的手:“杨大哥,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天气变化很快,别等下下冰雹就不好了!”

杨木衣再次望了一眼雪山深处,那里有着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而他则在那里过了无比平静的一段日子,但是现在他走了出来,他将重新面对他的不同人生了。

杨木衣回过头,轻轻的牵住苗姬热乎乎的手,对着苗姬温柔一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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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因为工作上的一点事没能稳定更新,已经处理好了。对于这几天更新很少默土表示十分抱歉。有时间会补上的。真心说句“对不起”!谢谢你们的支持!



第一百三十四章 重回肯肯


class="width">虽然强巴说离肯肯不远了,但是杨木衣与苗姬还是顺着强巴指的方向走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才看见那个被淹没在群山中的小小村寨。(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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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雪山上,望着底下的郁郁葱葱,感觉仿佛是两个世界。

稍微歇了歇脚,两人走进丛林,走入了肯肯。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肯肯的每家居民的房子上面都飘起袅袅炊烟。但是村子里面安静极了,只有偶尔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咳嗽声捎来一点人气味。

杨木衣与苗姬商量了下,决定先去肯肯外面的帕加家中。两人来到原本那座落在一排垂柳后的小房子前,却发现这间小房子大门紧紧的关闭着,看那门口落的厚厚的一层枯叶,估计帕加一家子自从上次与杨木衣两人一起从这里出去就没有回来过了。

两人只好再度折返肯肯,这回刚一到肯肯大门,就听见一阵狗叫声从不远处传来,然后狗吠声一路而来。杨木衣与苗姬看见两条油光发亮的黑狗,却正是帕加家中养的那两条黑狗。

黑狗吐着舌头摇着尾巴迎了上来,看那亲热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它们的主人归来了。两只黑狗围着杨木衣与苗姬不停的转着,还不停的用舌头舔着两人的裤脚,嘴里不停的呜呜叫着。杨木衣还真不知道两只狗怎么会如此亲热,毕竟只见过两次罢了。

不一会,一阵人的对话声传来,然后就从不远的房间里面转出来了几个人,正是帕加与加西等人。看见两人,帕加等人脸上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加西更是忘情的抱住了旁边的司机。

帕加跑过来,冲着杨木衣抱怨道:“那些人真是没有点用,让他们守着洞口,等你们一出来就敲鼓通知大家,结果你们都出来了,他们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杨木衣耸了耸肩:“我们不是从那个洞里面出来的!他们当然没有看见我们了。”

帕加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好吧,我们先回我家,尼玛已经做好了午饭了。我去通知一下守在那洞口的人就行了。”

杨木衣也是觉得双脚有些累了,原本受伤的地方隐隐有些疼痛,也就点了点头。杨木衣两人随着加西等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一栋房子前面,加西兴奋的说着这是帕加一家原来的房子,自从知道帕加的小丹巴是转世灵童之后,肯肯的人们又将帕加一家子给请回了肯肯,而且还挺照顾帕加一家的,更是天天有人来看小丹巴这个转世灵童。

杨木衣与苗姬走进房子,尼玛看见两人十分高兴,将怀中的丹巴放回床上,热情的迎了上来,不时的垂首致谢,弄得杨木衣与苗姬很是不好意思。

还好帕加很快就回来了,而且他身后还跟着不少的肯肯居民,看见杨木衣与苗姬,也是格外的热情,拉住两人的手问长问短的,要不是杨木衣两人不会说藏语,估计他们一定要让两人将这一次之旅详详细细的进行一番解说。

最后还是桑吉大叔解的围,举起手上的砍刀,用刀面平平的将一堆人给拍了出去。看见那些肯肯居民们满脸委屈的望着桑吉大叔,苗姬实在是非常想笑,苦苦的憋的很是难受,她抬头望去,却见其他几人也不比她好到哪去,都是脸红红的,紧闭着嘴巴不敢用力呼吸。

桑吉大叔自来熟都对着尼玛喊道:“尼玛,开饭了!再不开饭我拉着他们去我家吃了啊!”然后扭头对着杨木衣与苗姬笑眯眯的说道,“等吃完了饭,你们得和我好好说说,这回到那洞穴里面有什么发现。你们是不知道,后来我们又派了几个小伙子下去,可是那洞穴里面什么也没有,你们也不在,他们吓坏了,直说你们两个见势不妙开溜了!”

“不过第二天就有个外乡人走进了肯肯,那人很是奇怪,来了直接找到我,跟我说你们没事,大概再过一周左右子就没事了。还说那个恶魔已经被你们杀死了,但是你受了伤暂时还出不来。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外乡人已经走出了肯肯不见了。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哪位大神派使者来通知我们的了。”桑吉大叔很是兴奋,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不打紧吧!”

杨木衣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苦涩的苗姬,对着桑吉大叔说:“没事,就是不小心受了点小伤罢了。”指着满桌子的菜,对着众人说道,“来,我们吃饭!”

吃晚饭,杨木衣并没有同桑吉大叔讲他的地下历险记,让桑吉大叔很是纠葛。但是就凭着在饭桌上杨木衣与苗姬的那随意的回答,桑吉大叔的心里已经闪过了许多类似西方的勇者屠龙传说的中国心魔版,一个十分传奇的经过已经在他心底浮现了。

等到饭后,桑吉大叔并没有同杨木衣等人一起去古井那里。而是一个人兴奋的找人叙说这段离奇的传奇故事了。

杨木衣到古井找蜃龙是因为这是喇嘛大师的交代,刚来到古井旁边,蜃龙那沧桑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你来了!”沧桑的声音较上次更为虚弱。

杨木衣看看四周,其余人又是没有反应,看来这蜃龙说话还是只有他能听见。蜃龙的虚弱的声音十分兴奋:“看来班典拉姆女神果然没有选错人,你真的不错,竟然真的将那心魔给消灭了。”

杨木衣被人小心的吊到古井底,看着那丝丝白雾虚构而成的小小的蜃龙的身体,杨木衣心里不由的有些伤感,上次见到蜃龙的时候它可是比现在的样子要威武高大许多了。

蜃龙对着杨木衣问道:“怎么了,你还没和我说那血池后面是什么呢?我这几百年来一直十分的好奇。”

杨木衣微笑着对蜃龙说:“你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

蜃龙小小的脑袋有些狐疑,扭着头对着杨木衣说:“我现在元气大伤,而且据我所致那洞穴还是飘忽不定……”

杨木衣也不卖关子了,对着蜃龙笑道:“有个人让我告诉你,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蜃龙瞪着眼睛:“你……你知道如何解开我的桎梏了?”

杨木衣点点头,在井底摸索起来。一股异常冰凉的感觉传入脑中,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蜃龙沧桑的声音有些惊喜:“真的……真的自由了!”

猛然一股激流从那个小洞口里面喷了出来,杨木衣猝不及防被那激流击中。杨木衣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激流喷在了古井上空。外面的一伙人满脸惊疑的望着坐在水上的杨木衣,杨木衣摆摆手:“你们拉我下来。”

杨木衣被人从水流上面抱了下来,那股喷涌的激流也慢慢的平复了下去。一群人疑惑的望着杨木衣,杨木衣挠挠脑袋:“看来这古井真的是连着央恰布藏布的江心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 再见般禅


class="width">杨木衣与苗姬等人还是在第二天早上就踏上了归程,因为苗姬出了香巴拉之后变化很快很大,才一晚上,仿佛已经苍老了三岁,比原来的每天基本变化一岁左右足足快了三倍。www.65txt.com<<>>

杨木衣找不到原因,在桑吉大叔等人异样的眼光中带着小丹巴以及帕加夫妇迅速的敢向扎什伦布寺。一路上杨木衣只是搂着苗姬在胸口,不停的对着几人大声的吼着:“快点,快点!”

一个青年男人无比紧张的搂着一个近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而且神情十分的温柔亲昵,要是放在外面,不定多少人指责女人老牛吃嫩草呢?!但是这是在司机的面包车里面,司机等人一脸肃穆的望着两人,对杨木衣更是充满了同情与崇敬。

终于在杨木衣的一路催促中,车子迅疾的驶入了日喀则。看着那不断接近的扎什伦布寺,杨木衣终于吐了一口气,对着怀中的苗姬温柔的说道:“苗姬,好了。我们终于到了。”

苗姬在杨木衣怀中略微逗留了一会,慢慢的将头抬起,眼睛意外的晶莹:“哈哈,不用那么紧张!”低下头沉思了一会,“杨大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样貌以后就这样了,你还会喜欢我么?”

杨木衣捧着苗姬的脸,看着她那额角的抬头纹,眼角那掩饰不住的鱼尾纹,对她温柔一笑:“额,我突然发现你这小老太太的样貌也挺不错的?嗯,看来会迷倒不少人,我想我要把你捉牢实点,免得你被哪个眼尖的大爷给拐跑了。”

苗姬扑哧一笑,旋即脸又平复下来:“那……那我不治了,就这样得了。反正你又不嫌弃我。”

杨木衣傻了半晌,忙摇了摇头:“这怎么可以?”生怕苗姬误会,杨木衣挥舞着手脚,“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但是我更想与你一起分享我们一起慢慢变老的滋味,你不觉得只有我们两人都老了,一起坐在摇椅上回味着现在的日子,更有意思么?”

苗姬没有说话了,点了点头,脸慢慢的又靠向了杨木衣的胸口。杨木衣发现苗姬越来越留恋在他身旁了,十分喜欢粘着他,什么也不用做,只是静静的跟着他看着他,要是能将脑袋放在杨木衣的胸口那就更是欢喜了。杨木衣没有看到苗姬伏在他胸口的脑袋上面,那双逐渐黯淡的眼。

扎什伦布寺就在眼前了,杨木衣与苗姬一起走下了车,甫一下车,苗姬就悄悄的放开了牵着杨木衣的手,往后站了一点,让杨木衣一个人走在前面。

杨木衣从尼玛手中接过小丹巴,小丹巴瞪着吱圆的眼珠,看见杨木衣嘴角露出笑容,手舞足蹈着。杨木衣看着怀中的小屁孩,实在想不起这样一个小娃接受了般禅洗礼之后恢复了前世今生的记忆将是一个什么样子,杨木衣心中只想起一个词:妖怪!

扎什伦布寺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钟声,紧紧慢慢的不知道响了多少下。原本比较沸腾的寺院门口也是很安静,那些虔诚的朝拜者都匍匐在了地上,即便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钟声响起,而那些游人们则探长着脑袋,四下里张望,嘴里不停的兴奋的念叨着这一次看来来得很是时候,也许自己一行人将见证什么历史时刻也不定,或许还能见一见那只在传说中流传的般禅呢!

钟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门口一片寂静,就在众多游人骚乱着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队又一队的黄衣喇嘛从扎什伦布寺里面走了出来,他们手持法器,嘴里呤唱着藏文佛句,用身体将周围的一堆游客给挡在了外面,留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杨木衣看着源源不止的人群,心下里暗自说道这般禅正是大手笔,看来他是知道自己一行人的到来了。杨木衣低头望了望自己抱在怀里的小丹巴,却见小丹巴原本的笑脸已经敛去,眼神茫然的望着杨木衣,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杨木衣确定的点点头,没错,这就是个小妖怪,哪有还不足一岁的小孩会露出这种表情的。

终于,般禅在最后走了出来,只见般禅今天穿着华丽的黄色喇嘛服,头戴一顶高高的黄色冠冕,肩披着一块绣了漫天神佛的披肩,身上还挂着不少的法器。随着般禅一路走来,一股沁人的檀香幽幽传来,杨木衣原本焦虑的心情也不由的放松了些许。

周围的人群一阵骚动,那些朝拜者们见到般禅的出现,激动的在地上就跪拜了起来,黑黝的脸庞上那双双澄净无比的黑色灵动的眼睛狂热的望着般禅,更有不少身子都如同筛箕般颤抖不停。而那些旁观的游客原本有许多并不知道这年轻喇嘛是什么人,饶有兴趣的望着地上跪拜的人群,直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文明人看着野蛮人的成就感。后来听到这个就是传说中的般禅,虽然他们原本兴致勃勃的讨论了可能般禅会出现,但是真的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却只是傻眼,更有不少人,愣愣的在那里不知怎样,连胸口挂着的照相机都忘记了。

前面那一对对喇嘛开着路朝着杨木衣等人而来,旁边一个游客好心的拉了拉那里抱着小丹巴的杨木衣:“小兄弟,快闪开。在这里和喇嘛发生冲突,那是找死!”看见杨木衣冲着他露出微笑却并没有移动,他对着站在杨木衣身后的苗姬说道,“大姐,你也该劝劝你家儿子,出来外面要懂得什么事情不该惹的。”

杨木衣原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丝愤怒出现在他眼中,原本的感激之情一刹那变成了心底的一团火。看着杨木衣黑沉的脸,苗姬轻轻的握了握杨木衣的手,杨木衣原来黑沉的脸终于还是开朗了起来。那好心的游客看到这一幕,心底想起了老牛吃嫩草的故事,看向杨木衣的眼睛不禁露出了一丝鄙夷。旁边的加西等人脸上登时露出了不悦,瞪着眼睛望着那个游客,游客冲着杨木衣苦笑了下,然后扭头走到了一边。心里却暗暗有着要看杨木衣在那一堆黄衣喇嘛面前出丑的心情。

看到那些喇嘛朝着杨木衣等人而去,而杨木衣等人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游客的心中不禁腾起了一丝龌龊的期盼。但是他显然失望了,那些喇嘛走到杨木衣跟前,纷纷绕开了杨木衣,并没有如同先前那样将人隔开。

般禅不徐不疾的一步一步走向杨木衣,杨木衣发现这时的般禅脸上那种祥和的神情慈祥的眼神,显露出对世上万物的怜悯。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慈悲。

般禅走到杨木衣跟前,对着杨木衣微微一颔首,望向了杨木衣怀中的小丹巴,脸上露出了几分淡淡的微笑,抱住了小丹巴,般禅返身往扎什伦布寺走去,杨木衣与苗姬连忙跟了上去,帕加与尼玛也被几个喇嘛邀请了进去,加西等人犹豫了几回,还是停在了原地。

般禅一行人来得慢去得倒是挺快,很快刚才外面那许许多多的喇嘛们就消失在了扎什伦布寺的大门口处,周围的人开始兴奋的聊起了般禅与那年轻男孩以及那小幼童,更有不少人凑到司机等人处向他们打听起来。唯有那先前与杨木衣对话的游客,望着扎什伦布寺的大门,脸上露出了千奇百怪的神情!



第一百三十六章 洗礼


class="width">杨木衣等人随着般禅走进了扎什伦布寺,帕加与尼玛很是敬畏的望着前面带路的般禅,不时的将目光投向**怀中的小丹巴。(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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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禅领着一伙人来到了他居住的那栋宫殿面前,挥手示意后面跟随的喇嘛们散去,然后对着帕加与尼玛说道:“感谢佛祖,也感谢你们。谢谢你们将我们的转世灵童带回了人世!”帕加与尼玛连忙躬身回答,“这是佛祖的怜悯!”

般禅颔首扭过头来对这杨木衣说:“看来你们是成功了!对了,莲花大师现在好么?”

杨木衣茫然的望着般禅,般禅微笑道:“就是你们在香巴拉见到的那位活佛!”

杨木衣连连点头:“原来他是莲花大师啊,虽然在那里呆了许久,但是还是不知道他怎么称呼,都是叫他喇嘛大师的。莲花大师很好!”

般禅点头:“在香巴拉参佛悟道,又怎么会不好呢?是我说错话了!”般禅望向了苗姬,眉头皱了起来,却是没有说话。杨木衣的心里不由的一下子寒了许多。

杨木衣紧张的看着般禅,希望他说上一句好听的话,但是到最后般禅也是没有对苗姬说出任何话来。

般禅笑着对众人说:“好了,在你们来的一路上,我们已经遵循佛意,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杨木衣,“我们稍微休息一下,等下就可以进行转世灵童的洗礼了。”

杨木衣心中大喜,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最怕的就是将小丹巴接了过来,但是却要在这里等上几天来等待般禅挑的吉祥日,还好般禅不错,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杨木衣虔诚的在寺庙里面净身更衣,换上了一套小喇嘛为他准备好的礼服,并不是上回他穿的那喇嘛袍,而是一身传统的藏族土司衣服,衣服上面绣着各色的花草还有不少奇怪的图案。若非旁边有小喇嘛帮忙他穿着,估计他肯定没有办法将那些零零碎碎的各样杂物佩戴在身上。

杨木衣走出房间,只见苗姬已经等在了外面。苗姬穿着一声淡蓝色的传统藏服,头上的花白的头发也高高的挽起来,乍一看,就是一贵族老太太。苗姬看着杨木衣盯着她看,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潮红,不安的扭动了下身子,低头望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问道:“怎么了?不好看么!”

杨木衣脸上露出勉强的一笑,拉住了苗姬的手:“没!很好看,我都看花了眼了!”苗姬脸上悲伤之色一闪而过,随即露出笑脸,轻轻的拍了拍杨木衣的胸膛:“就你嘴甜!”

杨木衣拉着苗姬的手随着前面带路的小喇嘛往外面走去,苗姬抽了抽杨木衣紧抓着的手,但是杨木衣抓得很紧,苗姬没有抽出来。感觉到苗姬的手在往回抽,杨木衣侧过脸来对着苗姬说:“老老实实的跟着我走吧,我是不会松手的!”

苗姬无奈的任由杨木衣牵着她往外边走去,还好这一路上都没有游客,苗姬的那徐徐不安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两人随着喇嘛来到一栋佛殿前面,帕加与尼玛已经在那里了。帕加与尼玛都是一身盛装打扮,华丽的衣服让两人更是显得有些拘束不安,看到杨木衣与苗姬的到来,连忙迎了上来,不停的与杨木衣两人说着话,似乎说话可以让两人激动无比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

“吱呀”一声,原本紧闭着的宫殿大门已经打开了,阵阵馨香沁鼻而来,那虔诚的佛经诵念之声也是祥和的传来,原本还聊天的几人顿时安静了下来,激动的帕加与尼玛在这佛声中似乎已经平和了下来,脸露微笑,静静的等着。

一会,盛装的般禅怀抱着小丹巴慢慢的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大大小小数百名黄衣喇嘛,一路佛号声一路走来。般禅走到四人面前,稍一顿足,朝着四人露出微微一笑,然后朝着大开的宫殿走进去。旁边的小喇嘛示意四人紧随着般禅进去,四人忙跟在了般禅身后,一路走来略显别扭,几人似乎都不会走路了,跟着般禅的脚步,般禅走路徐徐而行,而几人却是套不上,只得走走停停,这短短的距离别扭极了。

走进大殿,顿时一暗。那耀眼的眼光已经被隔离在殿外了,四人在小喇嘛的指引下站在了般禅的下首,旁边的黄衣喇嘛们很安静的散开了来。顿时,整个宫殿里面十分安静。杨木衣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大殿,大殿里摆放着一尊佛祖铜像,佛祖双目如注,盯着脚下的苍生,脸上还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般禅跪倒在佛像面前,所有的喇嘛们也齐刷刷的跪倒在地。杨木衣与苗姬环顾的望了一眼四周,整个大殿里面突兀的只有他们两人还在那里站着。杨木衣甚至见到门口的位置,司机与加西也虔诚的跪在那里,那一袭灰色的衣服在一群黄色喇嘛袍中是如此的显眼。

杨木衣与苗姬也跪了下去,杨木衣虔诚的望着头顶上那尊佛像,心里祈祷着一定成功的将转世灵童洗礼,然后将苗姬身上的问题解决掉。旁边的苗姬双手合十放在胸口,虔诚的拜着佛祖,嘴里还不停的蠕动着,不知道在祈祷着什么。

般禅在前面不知道念着什么奇怪的经文,杨木衣压根就听不懂。自从在香巴拉被莲花大师用秘法将识藏取出之后,他脑海中那般若大智慧的能力似乎也已经消失了,他不再能听懂以前没听过的语言了。当时他心里有许多后悔,早知道这样,要是在欧洲诸国游一遍,那就好了,就算以后当不成他的中医大夫,也可以当个翻译混饭吃了。但这些不过是意淫罢了。

般禅将一段拗口的经文念了许久,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后面的喇嘛们也随着般禅站起来,手里的各种法器不停的晃动着,整个大殿里面充满着各种法器敲打出来的各种声音,虽然声音很多,但是却意外的谐和安详。

般禅将怀中的小丹巴递给杨木衣,杨木衣不解,旁边的小喇嘛连忙解释这是让他验明正身,杨木衣才将小丹巴接了过来,甫一入怀,小丹巴就发出格格的笑声,在一堆法器声音中格外的清脆。杨木衣仔细望去,却见小丹巴那小脸咧着嘴,一堆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杨木衣点点头,将小丹巴交给了般禅。**如是让苗姬以及帕加夫妇辨认了一遍,最后的时候,般禅大声的对着大家说道:“经过护法神以及转世灵童父母确认,这个幼童正是转世灵童小丹巴。确认完毕,我现在会给转世灵童进行洗礼,让他记起他的前世今生。”

底下的一堆喇嘛齐口称颂,然后安静了下来。整个大殿之上只有般禅那悠悠的诵经声。一边诵经,般禅一边用右手在小丹巴的头顶上摩挲着,杨木衣离般禅最近,看见小丹巴在般禅的掌下渐渐的变得安静,脸上也由先前的兴奋慢慢变得严肃起来。一个还未断奶的小孩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实在是匪夷所思,但是在这宫殿之上,杨木衣却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觉得一切都很和谐。

依稀的杨木衣似乎见到般禅手掌之下似乎有淡淡金光闪出,但是由于太阳光通过其中一个特别的镜子正照射在小丹巴的额头上,所以杨木衣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眼花了还是真的般禅手下阵阵金光闪出。

般禅那祥和的声音越来越慢,有时甚至十来秒才蹦出一小段经文,杨木衣甚至都觉得般禅是忘词了。终于,般禅的声音彻底的停了下来,杨木衣这才发现般禅原本红润的脸变得有些惨白。

旁边一个喇嘛连忙递上一条丝巾,般禅用丝巾在额头上擦了擦汗,然后将右手抱着的小丹巴递给杨木衣。

杨木衣连忙小心的接过小丹巴,小丹巴并不像先前那样格格笑着,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杨木衣。杨木衣抬头望了望一脸微笑的般禅,正想问为什么小丹巴不说话,他怀中突然传来一个略显尖锐却又带着大气的声音:“你好啊!”

突然而来的声音差点让杨木衣将他怀中抱着的小丹巴给一下子扔了出去,他低下头,只见小丹巴张着嘴巴,说道:“我们终于见面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解毒


class="width">苗姬在一旁掩住了嘴巴,帕加与尼玛也是一脸惊疑的望着杨木衣怀中那个露出淡淡温馨微笑的小丹巴。www.65txt.com

“这……”杨木衣虽然心里面有许多的想法,关于这个转世灵童洗礼之后的情形,也包括了他突然开口说话,但是当小丹巴真的在杨木衣的怀中说出话来,杨木衣还是震惊了。

“他恢复了前世今生的记忆,自然说话也能记起。其实,现实红尘世界中也屡有传闻,说谁家小孩一夜醒来会说一口流利的外语,这其实就是他不经意间恢复了部分的前世记忆。”般禅看着震惊的杨木衣徐徐说着。

尼玛接过杨木衣怀中的小丹巴,仔细的上下看着怀中的小丹巴。小丹巴看着尼玛的脸,微微的笑道:“不用担心,我是你们的孩子丹巴。即便我是活佛在今生你们总是我的父母!”

尼玛原本想去抚摸小丹巴的脸的手不由的顿在了半空之中,面对这样一个孩子,她还真是没法与以前一样亲昵的爱抚着他。一道无形的隔阂挡在了这对血肉相连的母子之间。帕加轻轻的拍了拍尼玛的肩,尼玛将小丹巴交给了般禅,然后将她的头靠在了帕加的肩上,脸上再也看不见先前的那种激动了,只有那淡淡的哀愁弥散在她的脸上。

般禅接过丹巴:“敦珠巴,你还是这副德性!”小丹巴挥舞着拳头:“不是这样子,还能是敦珠巴么?”

般禅无奈的对着帕加夫妇微笑道:“敦珠巴就是这样子,虽然说话不注意,但是心地还是很好的。”帕加与尼玛冲着般禅微笑着还了一礼。

般禅挥了挥手,旁边的一个喇嘛敲了十下钟声,大殿里面的黄衣喇嘛们就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整个大殿之上就只剩下般禅以及杨木衣等人,令杨木衣惊奇的是司机与加西也是呆在这里没有出去。

般禅将丹巴递到杨木衣手中:“你不是有事情想问么?”

杨木衣激动的接过小丹巴,对着丹巴说道:“我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下敦珠巴大师。”然后将苗姬服用雪参丸救命结果弄成了现在这幅衰老的样子的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诉了小丹巴。

小丹巴白嫩的手抚摸着光洁肉嘟嘟的下巴,点着头:“嗯,不错。当年我游历天下的时候确实到过几处苗寨,你们所说的那个雪参丸我也见过,那话也是我说过的。”

杨木衣伸出左手抓住丹巴的小手:“那你一定能治疗了?”

小丹巴皱着眉头挣脱开杨木衣的手:“放手,我现在这身体可还幼嫩得很,经不起你的摧残!如果仅仅是这样,还是没有问题的,只要知道原来中的是什么毒就行了!”

杨木衣连忙说道:“中的是伏尸的尸毒!”

小丹巴笑笑:“你说是尸毒就是尸毒啊?那你自己治啊!把人带过来,我来亲自看看才能确定病情。”

杨木衣连忙对着小丹巴道歉,并示意苗姬走上前来。苗姬脸上带着几分不情愿,忐忑的走了过来。杨木衣对着苗姬说:“苗姬,放心,敦珠巴大师肯定能治疗好你的。”

苗姬勉强一笑,敦珠巴看着眼前出现的苗姬的脑袋微微的皱眉。杨木衣紧张的问:“怎么了?”

敦珠巴示意苗姬伸出舌头,并伸出双手递给丹巴。小丹巴神情肃穆的看着苗姬的舌面,并用小手放在苗姬手腕上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疑惑的望着苗姬。

杨木衣问道:“敦珠巴大师,怎么了?”

丹巴收回自己的小手,用小手小心的敲着自己的额头,沉思了一会:“这苗姬小姑娘身上中的毒还真是不少啊!”

杨木衣疑惑的看着怀中的小丹巴:“不是吧!我印象中就仅仅是中过伏尸的尸毒,那次特别眼中,差点就死了。还好有人用雪参丸救了她一命,谁知道就成现在这样了。”

小丹巴望着苗姬微微摇头的脑袋,无奈的说道:“苗姬姑娘身上中了不少毒,像最近一次就中了门巴族的一种虚弱之毒。”

杨木衣张着嘴巴,一脸不信:“不可能,我们在门巴族很小心了。”说完望向帕加以及尼玛。

帕加忙点头:“是啊,我提醒过他们不要吃包乌格来的东西,而且每次他们吃的食物都是我们自己精心准备的。”突然帕加叫起来,“你不会怀疑是我们下的毒吧!”

杨木衣还没有说话,丹巴开口了:“不是你们下的。这种毒门巴族人用得都很少,只有那些包乌等少数人会使用,而且这个也不是通过食物,可以通过接触下毒。”

杨木衣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我没有中毒呢?”

丹巴包在襁褓里的小肩耸了耸:“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反正不管怎么说,苗姬姑娘是中了这种毒,这种毒有一定潜伏期,一旦发作整个人就变得十分虚弱,能将人得的疾病放大,一小病能弄成大病,所以苗姬姑娘原本变老的速度一下子变快了许多就是这种情况了。”

杨木衣惊叫道:“那怎么办?”

丹巴翻翻眼珠:“什么怎么办?解毒啊!”

杨木衣连连点头:“嗯,解毒,解毒!”

杨木衣在丹巴的指挥下将苗姬所中的虚弱之毒解了,其实解法很简单,只是用了几种简单的草药,煎成一碗药水,给苗姬喝了下去。

“然后呢?”杨木衣问着怀中的丹巴,丹巴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望着杨木衣,丹巴又告诉了杨木衣一个药方,让杨木衣煎药给苗姬喝下。

“好了啊!这姑娘身上的雪参丸引起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啊!”丹巴瞪着乌黑的眼珠对着杨木衣说道。

杨木衣愣了一会,喝道:“你耍我?!”旁边的帕加与尼玛一脸紧张,生怕杨木衣气愤之下将手上的襁褓给扔出去。般禅则事不关己的趺坐在上方的蒲团上闭眼诵佛。

丹巴小眼睛盯着杨木衣:“我怎么耍你了?”

杨木衣指着苗姬说:“你看看,苗姬怎么还是一点没有变化啊!”

丹巴看着眼前苗姬的容颜,微微的摇头:“滚滚红尘,世间万物,唯有时间是无法挽回的。我只能做到以后苗姬姑娘不会再一日如一年,至于其他的则不是我所能治疗的了。”丹巴饶有深意的望着眼前的苗姬,“至于从前种种以后种种,依旧得由苗姬姑娘自己来承担了。”

苗姬虽然脸上略有失望,但是原本紧张的神情还是放松了下来。杨木衣一脸悲愤,仿佛被人玩弄一般:“你这也叫治疗好?我费劲千辛万苦将你带来,你却给我弄这样一出。”

苗姬拉住杨木衣颤抖的手,温柔的说:“这是命,杨大哥,你也别太执着了。”

杨木衣不死心的问道:“真的没有办法?”

丹巴闭上眼睛,指指神殿上的大佛:“估计佛祖有办法,不然你就让苗姬姑娘一心参佛,然后转世投胎,你再当一回护法神,将她带来给般禅,让般禅给她洗礼……”



第一百三十八章 苦海


class="width">杨木衣最终气呼呼的被苗姬从大殿中拉了出去,苗姬担心如果杨木衣再呆在那个宫殿里面,不定杨木衣会对小丹巴做出什么事情来。(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从小丹巴那小小的眼睛中,苗姬能够感受得到他知道苗姬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看着拉着他的苗姬一脸沉思的样子,杨木衣心痛的抚摸着苗姬的手:“别丧气,苗姬,只要我们不放弃,一定有办法将你的问题解决的。”

苗姬看着杨木衣执着的脸点了点头,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杨木衣原本想拉着苗姬搬到扎什伦布寺外面的日喀则市居住,但是经不住苗姬的劝说,想到也就是最后住一晚了,才恨恨的在寺庙里面歇息了下来,连晚饭都没有吃。

杨木衣这两天东奔西走的确实很累了,虽然先前发着脾气怎么也不在扎什伦布寺里面居住,但是这沾床没多久就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外面的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惨白的月光透过墙上的小窗户射了进来,在黝黑的房间地面上照出一片白色,仿佛一块白色的丝巾。外面遥遥的传来喇嘛念经的声音,仿佛亘古时期就存在一般,让人心底不由的产生一种平淡之感。

苗姬望着身边平躺着微微打着鼾的杨木衣,眼角不自禁的缀出一滴眼泪来,在一片黝黑的房间里面,似乎就那一滴泪珠发着珍珠般的光芒。苗姬带着泪轻轻的用手抚摸着杨木衣的脸,熟睡的杨木衣无意识的将他的脸凑到苗姬的手上微微的摩挲着,嘴里还轻轻的喊着苗姬的名字。苗姬眼角的那一滴眼泪再也留不住了,缓缓的滑过脸庞,落在了地上,在这一片空寂的房间,仿佛还能听见它坠落在地上的声音。<<>>

苗姬借着窗外透过来的惨白月光,静静的看着杨木衣的脸庞,用手在杨木衣的脸上来回的抚摸了许久,仿佛要将杨木衣的脸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中一样。

月移影动,当惨白的月光照到苗姬的手的时候,苗姬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已经干涸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苗姬俯下身子,想要亲吻杨木衣的嘴唇,可是到最后她将头移开了,轻轻的吻在了杨木衣的额头,只有那一滴泪水落在了杨木衣微微裂开的嘴里。沉睡的杨木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翻动了下身子,继续熟睡着。而他的身边,苗姬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苗姬慢慢的走向般禅的行宫,快圆了的月亮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苗姬的脚步越来越慢,步伐越来越小,可是这有限的距离,她最终还是要到达的。夜风吹过,各处宫殿发出呜呜的声音,天上一抹乌云遮住了那白森的让人心慌的圆月。苗姬站在般禅的白宫外,踌躇着抬头望着那巍峨的的宫殿,在这夜里竟是如此的压抑。

终于苗姬将手伸向了那紧闭的大门,轻轻的一推,宫殿的大门并没有锁上,随着一声淡淡的几不可闻的吱呀声,宫殿的大门打开了。一声淡淡的叹息声随着打开的大门传入了苗姬的耳中:“你真的确定了么?”

苗姬用力的一咬下嘴唇,迈进了宫殿,向前迅速的走去,步伐越来越快,到最后竟然是跑了起来,眼前那透着光亮的宫殿也是越来越模糊,一股湿润的感觉弥漫在她脸庞,但她却已经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一双手轻轻的拦住了苗姬,那双手并没有用力,但是苗姬一碰到那双手就不由的停了下来。苗姬弯着腰不停的喘着气,好似刚刚的那几步已经耗费了大部分力气一样。不知过了多久,苗姬抬起头来,只见般禅站在她眼前,静静的望着她,灯光下深深的眼珠仿佛包涵着所有的感情。

一个尖锐幼嫩的声音响起:“苗姬姑娘,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苗姬抬眼望去,在般禅身旁的桌子上,小丹巴穿着小小的衣服坐在那里,要不是刚才他发出声音,苗姬肯定将他当成是一尊佛像。

般禅柔和的声音在苗姬耳畔响起:“苗姬姑娘,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可是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么。要知道这样的话,杨木衣也许就不会再喜欢你了。”

苗姬望着两位活佛,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当我在地底将手上的砍刀砍向杨大哥的时候,我就已经觉悟了,我不配再拥有杨大哥了。”

般禅望了一眼苗姬:“其实那只是你受到诱惑,不是你的本意的。”

苗姬苦笑着望着般禅:“您大概不知道,杨木衣以前和一个女孩相亲相爱,可是就是因为我给他下了情蛊,他完全忘了那个女孩。当我认识那个女孩以来,我才发现原来只有那样完美的女孩才能配得上杨大哥,她明明发现了我的秘密,可是她却并没有揭发我,而是默默的走开,可是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慌乱害怕……”

苗姬抬头望着墙上的那一尊尊佛像:“当在地底的时候,那个心魔骗我说杨大哥将会扔下我去找那个女孩,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将砍刀砍向杨大哥,你们不知道,那一刻,我觉得我无比清醒!”苗姬抬着头,两行眼泪顺着她的颈部一直滑落下去。

苗姬哽咽道:“我早就已经想好了,这一次跟杨大哥出来之后我就消失在他的身旁,我原本是打算自杀的,这样杨大哥的情蛊也就能解掉了,他就会将我忘记,不会再痴迷于我这一个老太婆了。”苗姬看着她那双干皱的手,然后摸了摸她的花白的头发。

丹巴坐在桌子上,放出一声叹息,但幼嫩的嗓音让这声叹息折扣大打。般禅皱眉说道:“白天我传话给你,就是因为我们发现杨木衣身中了情蛊,而那蛊毒是你施放的,也正是因为这蛊毒让你在服用雪参丸的时候产生了副作用。”

丹巴突然说道:“其实我有办法解除你们的蛊毒,不过一旦我给你们解了情蛊,你就会忘记与杨木衣的所有事情,但是你可以找回你失去的时光。”

苗姬身子颤抖着,良久问道:“有没有办法解除情蛊,但是我又不会忘记所有的事情?还有杨大哥会不会忘记我?”

丹巴沉默许久:“那样的话,你要付出十年的光阴做为代价。要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再加上十年,你可就真的没多少岁月可活了!这样子的话,杨木衣会慢慢忘记你,就像一个普通的朋友渐渐消失在他的生命当中!”

苗姬望着外面白皙的月光缓缓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杨木衣的方向,留恋的望了最后一眼。“我很开心能认识杨大哥,在这一个月里面,我们相亲相爱,我永远不后悔!”

“摘下碧绿碧绿的树叶,紧紧贴着阿妹的嘴唇,吹出的声音如此婉转,带着阿妹的心思。天上飞翔的小鸟,听到飞落在我的肩头,它也掉了眼泪,我将小鸟放飞,太阳姐姐听到我唱歌,伤心的早早落下,月亮哥哥听到我唱歌,会为我把心事传……”



第一百三十九章 高原反应


class="width">晨曦的阳光照在杨木衣的床上,杨木衣迷糊的睁开了眼睛。www.65txt.com<<>>不停的赶路,难得的休息让他睡了足足十二个小时。杨木衣微笑着闭上眼睛伸出胳膊,习惯的往左边侧翻过去,右手在大床的左边摸了摸,却是没有印象中的那熟悉感。

杨木衣郁闷的摇了摇头,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左边那空荡的床上。杨木衣皱着眉头,这里应该是有个人的位置,怎么自己竟然有些记不清楚了,白颖?杨木衣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白颖的身影,但很快摇了摇头,白颖并没有跟着自己来西藏。苗姬!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杨木衣的脑海中,年轻的成熟的衰老的,渐渐的在杨木衣脑海中聚成了一个年轻的图像。

杨木衣喊道:“苗姬!苗姬!”往房外走去,推开了房门,却是一个意外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身前,杨木衣不由的惊喜的喊道:“白颖!”旋即低下了头,苗姬的影子淡淡的出现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是他对不起白颖,与另外一个女孩双宿双飞了。

白颖一袭白衣静静的站在杨木衣身前,直视着杨木衣。杨木衣被白颖盯得有些不自在了,低下了头,旋即抬起脑袋,望向旁边:“白颖,你怎么来了?”语气中透着压抑不住的欢喜与惊奇。

白颖没有说话,她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男子,浓眉大眼,对着白颖温柔的说道:“白颖,你这么急着赶到西藏,就是为了他?”杨木衣只觉得心里一乱,原本偏开的眼神望着静立的白颖。

年轻男子爽朗一笑,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宇文俊。”杨木衣勉强一笑,伸出右手和眼前这自称宇文俊的男子微微的握了握,将视线重新放回到了白颖的身上,白颖依旧是那么的漂亮,以前那刚刚走出大山时的那种自我保护的冰壳不知何时已经慢慢的消融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白颖除了脸色显得略微苍白外,却不再散发出那种拒人千里的气息了。~~~~

宇文俊抬头望了一眼杨木衣走出来的房间,叹道:“我从来不知道扎什伦布寺里面的厢房也是可以住外人的,以前来过几次,现在想来,还真是浪费了。小兄弟真是厉害,竟然想到在这里住!”宇文俊看了一眼白颖,继续说道,“刚才听见小兄弟喊一个叫‘苗姬’的人,怎么了不见了么?放心,不会走丢的。”

杨木衣这才想起苗姬来,冲着白颖与宇文俊勉强一笑:“我……我同伴不知道怎么不见了,我去找找。你们吃饭了没,没有的话在寺庙里面迟点吧,这里的伙食还是挺有风味的。”杨木衣看了一眼白颖与宇文俊,两人站在那里,还真是如同金童玉女,很是耀眼。

杨木衣垂头从白颖身旁绕过去,一直没有说话的白颖突然淡淡的说道:“我陪你去吧!”声音很是平淡,不知怎么的,杨木衣却想起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白颖对他说‘我想你了呗,只想见到你,走,我们吃饭去。’的那种羞涩却又略带雀跃的声音。

杨木衣看了一眼白颖身旁的宇文俊,白颖却没有理会杨木衣的眼神,大口的呼吸着,然后迈步到杨木衣的身后不远处。宇文俊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满,跟在了白颖的身旁:“我也去吧,我正好也想看看让小兄弟牵挂的人呢。”白颖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杨木衣等三人来到寺庙主持的居所,宇文俊看着那众多的喇嘛,扭头对着白颖说道:“白颖,是不是应该要找个翻译?藏文我们又听不懂,也不会讲。估计这位小兄弟也不会。”

这一路上,杨木衣心里很是奇怪,看白颖与宇文俊两人,宇文俊应该在追求白颖,但是白颖却并没有答应。这一发现让杨木衣心里又是不安又是窃喜。

路上的喇嘛见到杨木衣等人,很是尊敬的退到路旁冲着三人鞠躬行礼,一路上三人还礼都还了不知道多少次。宇文俊对着旁边的白颖说道:“白颖,你发现没有,这里的人们就是礼貌。”白颖不置可否,只是她的脸色更显苍白了些。

房门外的喇嘛见到杨木衣,并没有阻拦,放任他走进了主持的房间,看到杨木衣身后跟着的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伸手,将两人放了进去。

主持见到杨木衣走了进来,脸上露着笑容迎了上来,用藏语说道:“神使者到来,不知有什么事?”

杨木衣对着主持说道:“我的……同伴昨晚还在,今天我醒来之后,发现她已经不见了。我想请问下主持大师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

主持喇嘛皱了皱眉头,小声的朝着旁边的小喇嘛吩咐了几句:“神使者放心,我让大家去问问就知道了。”杨木衣点了点头,旁边的宇文俊说道:“原来小兄弟还懂藏语,真是了不起。”

杨木衣挤出一个笑容:“只能听不会说,不敢说懂。我叫杨木衣!”宇文俊点点头,望向旁边的白颖,白颖却依旧是脸色苍白的站在旁边,没有看他也没有看杨木衣,只是直直的望着前方。

一会,小喇嘛跑了进来,对着主持喇嘛小声的说了什么,主持皱着眉头对杨木衣说道:“神使大人,那苗姬姑娘昨晚已经离开了本寺了。她离开前曾经到过般禅居住的宫殿,我觉得你可以去问问般禅额尔德尼大人。”

杨木衣点点头,仔细的思索着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苗姬半夜里离他而去,但是却并没有记起什么异常来。杨木衣想了想,还是去找般禅问个清楚比较好,遂与主持喇嘛告辞走了出来。

突然他身后传来宇文俊呼喊白颖的声音,杨木衣立刻跳转身子,只见白颖倒在了地上,而宇文俊则在她身旁大声的呼唤着白颖的名字。

杨木衣跑到白颖身旁,将宇文俊一把推了开去。宇文俊怒吼道:“你干什么!”

杨木衣并没有理会宇文俊,翻了翻白颖的眼睑并迅速的为白颖把了把脉,高原反应。昏迷着的白颖张着嘴巴,急促的呼吸着,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红色。

宇文俊原本已经扬起的手看到杨木衣的一系列动作后,生生的停了下来,默默的站在杨木衣身后,看着地上躺着的白颖。白颖的嘴唇微微的裂着细缝,小巧的舌头不自觉的伸出来润湿她的嘴唇,宇文俊从背包里掏出一瓶饮料,“嗤”的一声打开了。杨木衣听见声音,回头一看,问道:“怎么了?”

宇文俊指指白颖:“她口渴了,给她喝水啊!”

杨木衣看着宇文俊手中的饮料,怒道:“你那也是水,有点常识好么,都高原反应了你还弄瓶可乐来!”杨木衣一把将白颖抱了起来,往外面跑去,白颖的身子似乎轻了许多。

宇文俊愣了愣,对着杨木衣叫道:“去哪!”

杨木衣头也不回:“医院!”

宇文俊不甘的看着杨木衣抱着白颖一路直奔寺外,在后面追着喊道:“你小心点!别磕着碰着了。”

刚一出寺院,杨木衣横抱着的白颖的脚就碰到了一个老妇人,惯性将老妇人带倒在地上,杨木衣停了下来,问道:“您没事吧!”

老妇人从地上爬起来,点点头:“没事!杨……呀小伙子,你女朋友生病了啊?快送去医院吧。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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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杯了,纠葛啊!



第一百四十章 记忆中的手帕


class="width">老妇人静静的望着杨木衣抱着白颖狂奔着跑向不远处的医院,杨木衣脸上的那种焦急那种心痛,全部都是为了他怀中的那个叫做白颖的女孩。(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曾几何时,杨木衣脸上也是异常关心的望着她,小心翼翼的捧着她,可是那都是过去了,而且也并不是杨木衣的真心,他的真心当时已经被情蛊给掩饰了。老妇人望着消失了的杨木衣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我愿意在忘川河里面等你千年!”

杨木衣并没有注意到他先前不小心碰倒的老妇人样子有些熟悉,他现在脑海中只有白颖一个人的身影。那种紧张感让杨木衣竟然抱着白颖狂奔了差不多三里地,来到了日喀则市的一个医院。

“医生!医生!”杨木衣大声的喊道。

一个护士跑了过来:“怎么了?”引着杨木衣将白颖放在了一架推车上。

杨木衣对护士说道:“她高原反应,麻烦有没有氧气!”

一个中年医生跑过来,检查了几下,然后问了杨木衣几句,点了点头,旁边的护士立马给白颖插上了鼻管,白颖原本已经有些青紫的脸色终于慢慢的变白了,急促的呼吸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宇文俊手里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鲜花,小声的问着那护士:“她没事吧?”

护士看着宇文俊英俊的脸,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红晕,点点头:“没事,她就是高原反应,给她吸氧之后就没事了。只要好好休息,慢慢适应就好了。”

护士不停的对着宇文俊说着话,似乎十分的健谈,宇文俊则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应付着,不时焦急的望向了床上的白颖。~~~~

“刚才谢谢你!”宇文俊对着杨木衣说道。杨木衣茫然的抬起头,不知道宇文俊在说什么。

宇文俊将手中的玫瑰放在病床的旁边:“谢谢你帮了白颖。”宇文俊虽然同着杨木衣在说话,可是视线却并没有放在杨木衣身上,只是深情的望着床上的白颖。

杨木衣诧异的说:“我帮白颖,为什么你谢我?”语气中充满了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气愤。

宇文俊抬了一下头,漫不经心的望了杨木衣一眼:“因为白颖是我这一生中老天赐予的最珍贵的礼物,虽然她没有答应做我女朋友,但是我相信她将来一定会被我感动的。”

杨木衣瞅了一眼那红艳的玫瑰没有说话,床上的白颖娇呤一声,睁开了眼睛。杨木衣连忙低下头,问道:“白颖,你有没有感觉好点!”宇文俊也连忙站到病床的另一侧,紧张的望着白颖。

白颖苍白的脸上渐渐的透着微红色,微微点了点头,望着杨木衣想要说什么,却是突然将身子往杨木衣这边一侧,张着嘴干呕起来。宇文俊连忙大叫道:“医生!”

医生跑了进来,却见杨木衣正在小心的拍打着白颖的后背,地上摆放的塑料脸盆里面有着白颖吐出来的一堆清水。

医生赞叹的望了一眼杨木衣,对旁边坐立难安的宇文俊说道:“没事,只是呕吐罢了,吐完之后就会好很多了。”医生看了一眼白颖吐出来的清水,皱着眉头说道:“姑娘,虽然你进入高原没有食欲,但是多少还是要吃点东西的。你自己要多加注意啊,你看你的两个朋友对你多紧张,你不应该让他们一直这么紧张,所以等下给你输瓶能量,回头自己要注意迟点东西!”白颖看了看病床两侧站立着的两个男人,乖巧的点了点头。

白颖吐完之后舒服了许多,对着杨木衣说道:“杨木衣,苗姬呢?找到没有?”

杨木衣这才想起来原来还有一个叫苗姬的女孩不知跑到哪去了,现在想想,杨木衣对这段时间自己与苗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有些迷迷糊糊的,好像能记清楚,但是当时的那种心里怎么也复制不了。

杨木衣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小心的在白颖的嘴角边擦了擦,对着白颖说道:“嗯,我现在就去找,你自己小心点。今天就待在这里,别到处乱跑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事叫医生!”杨木衣本来想将手帕收回来的,可是白颖抓住了手帕,脸上荡起一丝激动。

杨木衣往医院外面走去,最后出来的那会,杨木衣发现白颖望着自己的眼神似乎又有了些许的温柔。杨木衣情绪复杂的走出了医院,望着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真的有些茫然,这该去哪找那苗姬小姑娘呢?无处可寻的杨木衣只好再次走回了扎什伦布寺,准备找般禅问问清楚,到底苗姬昨晚和他说了什么,还玩起了不告而别。

白颖手里紧紧的抓着杨木衣留下的手帕,等到杨木衣走出了房间,不由的浮现出一丝笑容,让一旁坐着的宇文俊很是吃味。宇文俊将那一捧玫瑰花递到白颖面前:“美丽的白颖小姐,你就像眼前的这束玫瑰花一样娇艳。”

白颖望了一眼那束玫瑰,不置可否,微微的点头,只是仔细的翻看着手中的那方手帕,细细的抚摸着手帕上面那图案上的每一条线条。

宇文俊讪讪的放下手中的玫瑰,望向白颖手中的手帕:“杨兄弟这块手帕还真是特色啊,绣上一对鸭子,呵呵,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送给他的。”宇文俊暗自后悔刚才竟然忘了将自己口袋中喷洒了淡淡古龙香水味的手帕递给了杨木衣,白白的让杨木衣抢了一次绝好的机会。

白颖没有注意到宇文俊的表情,只是眼神复杂的望着手中的那块绣了一对很想鸭子的鸳鸯手帕,以前与杨木衣在一起的种种情节又蜂涌上了她的心头,一丝甜蜜的微笑浮现在白颖的嘴巴,看得旁边的宇文俊双眼冒火的望向白颖手中的那块夸张的手帕。

白颖一直面露微笑的望着手中的手帕,不知过了许久,等到白颖被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唤醒过来的时候,她胳膊上的那瓶点滴已经快吊完了。白颖紧张的掏出手机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区号还是和昨天打给她的那通电话一样,是来自日喀则。

白颖连忙接听了电话,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白颖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打给你了,我只想说一句‘对不起!谢谢!’。”

白颖对着手机叫道:“苗姬,苗姬!”

那边沉默了一会:“不要让杨大哥来找我了,你们是找不到我的……祝你们永远幸福。”

白颖还在叫着苗姬的名字,却是一阵嘟嘟的声音传来,苗姬已经挂断了电话。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回家的列车


class="width">杨木衣与白颖一起坐在了回上海的火车,后面跟着个宇文俊。www.65txt.com~~~~当然宇文俊也是这么看杨木衣的。

频繁的火车前进的声音让杨木衣似乎陷入了记忆。昨天他找上了般禅,可是般禅却并没有回答他关于苗姬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打着禅语:“有因必有果”“前世因后世果”之类的。如果可以杨木衣真的很想直接将他告上法庭,告他拐卖妇女儿童……最后还是一旁的丹巴看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稚嫩的声音对杨木衣说道:“你也别想太多了,以后你们有机会自然会见面的。我能告诉你,苗姬姑娘现在绝对很安全。”

等杨木衣在日喀则里面四处找了几遍却是没有任何发现之后,杨木衣叹着气跑回了医院。原本以为白颖会有什么想法,可是白颖到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对他却比先前有了些许的变化,眼神中似乎没有了先前的那一抹温柔。

杨木衣望着火车外面飞撤的风景,渐渐的深入了一片茫然之中。先前只是为了寻找苗姬,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可是一旦沉下心来想想,这些日子真是过得很奇怪,突然之见就爱上了苗姬,一见钟情,然后就在一起,但猛然之间苗姬消失了,而他自己对苗姬的感情好像一下子就泄了气,甚至于连苗姬的样子都越来越模糊了。

杨木衣突然感到一阵心寒,扭过头来对着白颖说道:“白颖,能告诉我,在你心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白颖原本在偷偷的望着神情严肃的杨木衣,猛然之间听到杨木衣的这样的讲话,一下子懵了,杨木衣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想对自己说什么?白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脸上也不由的显出一丝绯红,紧张与兴奋同时袭来。

杨木衣没有看白颖,依旧望着外面连绵的雪山:“我是不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突然之间就爱上了另一个人,而且爱得那么死去活来,可是现在我却是对她好像是一个陌生人,我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的喜好,可是我却渐渐的记不起她的相貌她的性格……对我而言,她好像就是一个喜欢的电影明星一样,我知道她的所有但是却又是那样的陌生。”杨木衣扭过头,注视着白颖,“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杨木衣狠狠的敲向了火车上的玻璃,放出一声低沉的响声。

白颖看着杨木衣凝视窗外的脸,心底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悲哀。杨木衣望着窗外的视线根本没有聚焦,只是空洞洞的,一片茫然之情。

宇文俊走到杨木衣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杨兄弟,你仔细的想想,是不是你与那个女孩发生了什么争执或者你说了什么话,让那女孩子产生了误会,才离你而去的啊?”宇文俊望了一眼白颖,白颖脸上一脸平静。

杨木衣木然的侧过头,呆呆的问道:“我记不起来啊,我记忆中我们没有发生过什么争执,我们在一起……我记得还是很和睦的。”白颖在两人身后拿起一瓶矿泉水小口的喝了一口。

宇文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一晃而过,快得没有人看见。宇文俊对杨木衣说道:“那是不是那个女孩子喜欢上了其他人了,现在的女孩子眼力劲儿不是很好,很容易被人骗的。”宇文俊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白颖。

杨木衣思索了一会,慢慢的摇了摇头:“不会的,要是别人还有可能,但是我记忆中的苗姬是不可能的。”宇文俊“哦”了一声,然后扭过头去看向白颖,但是白颖却并没有睁开眼睛,依旧坐在床头闭目养神。

宇文俊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好了,不要钻牛角尖了。也许那苗姬姑娘只是出去散散心,过上几天就跑回来找你了。”

杨木衣心里一颤,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又是安慰又是担忧还有些害怕。杨木衣收回自己的眼睛,望向床头的白颖,白颖仿佛有着感应,张开眼睛望了杨木衣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杨木衣根本就没有明白白颖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回去的时候宇文俊是说坐飞机走的,可是杨木衣坚决反对。白颖身体仅仅是缓和了,这要是突然之间从高原地区一下子飞到上海,不定会发生什么。一听杨木衣这么说,宇文俊也是连连点头。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杨木衣不知道这究竟是过得算快还是慢,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杨木衣习惯性的左翻身,将右手伸出去,,伸出去的右手却是直接落在了一个空处。

杨木衣看着头上的白色床架,才慢慢的记起了自己现在身处火车上。杨木衣慢慢的坐起来,窗户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整个车厢里面很是安静,只有火车轮子与铁轨之间不断的发出咔嚓的声音以及不知是哪传来的微微呼噜声。

杨木衣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户边,透过厚厚的玻璃窗望向车窗外面。车窗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天空也是一片漆黑,看不见一点星光。杨木衣静静的坐在窗口,望着窗外的黑暗的空间,仿佛这样他才能够安宁下来一样。

“下雨了啊!”一个声音在杨木衣身旁响起了,杨木衣侧头望去,却是白颖正站在他的身旁,如同他一般痴痴的望着车窗外面。杨木衣回过头去,点点雨丝在车窗的玻璃上拉出一条条长长的水线,然后慢慢汇聚,越来越多,终于汇成一个大水滴流了下去。雨似乎越来越大,渐渐的掩盖了天地之间的所有声音,连那车轮的响声也慢慢的淡出了耳边。

杨木衣点点头:“好大的雨啊!”杨木衣问道白颖,“怎么,睡不着么?”

白颖望着杨木衣点了点头,杨木衣通过窗户的玻璃看到白颖静静的望着他自己的后脑勺,心底不知何处溢出一丝丝的温暖。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那么站着,随着列车的前进而慢慢的摇曳着,在昏暗的列车灯光下,仿佛在慢慢的跳着舞,而外面那声声雨声就是他们的伴奏了。

许久,白颖突然发出轻轻的咳嗽声。杨木衣冲着白颖微微一笑:“还是睡觉吧,你身子还没有好,要是再受点什么风寒,那可就真的小病拖大了。”

白颖点点头,爬上了床,爬到床上,白颖突然对着杨木衣轻轻的说道:“你也再睡会吧,现在很冷,就算你睡不着也到床上躺着吧,别自己身子弄生病了。”

“有人会担心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接风


class="width">火车徐徐驶入上海火车站,看着车窗外面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杨木衣一阵恍惚。(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在西藏的那不长的时间天天看的是高耸的雪山荒芜的大地,猛然之间回到了高速发达的现代社会,去的时候他身边有着一个女孩,回来的时候他身边还是有一个女孩,但是却已经不是前一个女孩了。短短的一段路程,让杨木衣有着沧海桑田的感慨。

“老杨!”走出火车站,杨木衣就听见了李华成那熟悉的声音。杨木衣循声望去,只见503宿舍的几人都站在出口处旁边冲着他们招手,他们身旁还有着萧丽华她们宿舍几人。

见到眼前的人,杨木衣突然觉得心胸一阵开阔,原本一路上的那种沉闷烦恼似乎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杨木衣看到眼前的青春勃勃向上的同学们,瞬间看到了自己。原来自己还如此年轻,怎么能如同老人般暮气沉沉呢?

杨木衣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使劲的挥了挥手:“哈哈,我回来了!”

刘梦尘走过来和杨木衣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重重的拍了拍杨木衣的后背:“好你个杨木衣,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玩得真是乐不思蜀了,要不是白颖去找你,我估计你都忘记了我们这群江东父老了。”

杨木衣脸上故意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刚回来你就准备谋杀我啊,”将背包丢给刘梦尘,“我已经被你打成内伤了,拿不动背包了,交给你了。”

刘梦尘望着杨木衣那大背包,愣了半晌,咬牙切齿了一句:“你狠!”

萧丽华等人和杨木衣问候了一声,然后奔向了白颖,好奇的望了跟在白颖身旁的宇文俊,然后凑到白颖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引来白颖的一阵娇嗔。

刘梦尘背上杨木衣那巨大的背包,挥手道:“我们走吧,回学校,然后好好审审杨木衣同学,看看他这些日子背着我们兄弟姐妹们都干了些什么,顺便给老杨接风洗尘。”

杨木衣满意的看了一眼刘梦尘:“还是梦遗兄上道,知道给我接风洗尘了。咱也不用太高规格了,学校翰香阁里面就行了。”杨木衣脑中一闪,疑惑的问道,“谁请客?”

刘梦尘奸笑道:“那个当然是你请了,你看我们这么多人来接你一个,多给你面子,你肯定不好意思让兄弟们再破费了是不!”刘梦尘一眼瞅见杨木衣口袋里面的卡片机,“来,让我看看你在祖国之脊都拍了些什么。”

一辆小车停在了宇文俊身前,宇文俊绅士的对着白颖说道:“白颖……姑娘,不知道能不能邀请姑娘吃个午餐呢?”

旁边的叶香吐了吐舌头:“哇塞,竟然开的是法拉利。”推了推白颖,“白颖,他请你吃饭呢!”

白颖表情依旧很是冷淡,沉默了一会,缓缓的摇了摇头:“谢谢你,不过我今天有些累了。”

宇文俊有些失望,但随即对着白颖说道:“那不如我送你回学校吧!”

白颖摇了摇头,指着萧丽华等人说:“不用了,我有同学在这里。我和她们一起走。”

宇文俊看了一眼几女,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出去了几天,估计公司里面有一大堆的事情压着了。”然后冲着杨木衣微微的点头,返身钻进了法拉利车里面,小车慢慢的驶出了众人视线。

叶香花痴般的拉着白颖的胳膊:“哇塞,白颖小姐,年少多金而且仪表非凡的美男子追求你,请问你有什么想法,就没有一点点动心?”

白颖淡淡的看了一眼叶香:“和我有什么关系么?”不理会八卦的叶香,走到了萧丽华身边,与萧丽华小声的说着什么。

一直到回到宿舍放下背包再跑进翰香阁,一路上没有人问起关于苗姬的任何事情,杨木衣都有些迷糊了,难道说他们都不认识苗姬,不可能啊,在记忆中他们明明与苗姬认识的啊,而且还一起吃过几顿饭,众人应该也是知道自己去西藏的原因,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终于杨木衣忍不住了,拉住刘梦尘的肩膀,小声的问道:“你们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苗姬没有和我一起回来?”

刘梦尘用奇怪的眼神望了杨木衣一会,耸耸肩:“为什么要问,我们和苗姬又不熟,而且既然是白颖去将你给抓回来的,肯定就有白颖去抓的道理,我们兄弟们还没有那么八卦呢。”

杨木衣松开了手,抬头望着路旁的梧桐树,仔细的思索着刘梦尘的话语,却没有看见刘梦尘脸上的奇异表情。

曾荣拉住杨木衣的肩膀:“走,快点。我都饿了。你不知道,自从知道你今天回来,我从昨天起就没有吃饭了,就为了今天能好好的狠吃一顿。”杨木衣作为肥羊被几人推搡着推进了翰香阁。

一顿饭吃得很是开怀,男男女女的很是热情,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喝了点啤酒,脸上都荡起团团红晕。

杨木衣的卡片机被众人传递着,大家都啧啧称奇的看着里面的相片,高耸的雪山,蔚蓝的天空,雪白的白云,苍茫的大地,险恶的小道,巍峨的寺院,虔诚的朝拜者,热情的人们,平静的喇嘛,跳舞的人群,美丽的工艺品。

李华成对着杨木衣说道:“老杨,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西藏走一走,看到这些相片,我就想起那真是画面该是多么的震撼啊。我和你说,大学毕业前,我一定要去西藏看看,你给我当导游!”旁边的众人也是连连点头,叫嚣着要追随杨木衣的脚步,杨木衣无言的听着他们的骇人言论。

“对了,老杨,系主任让你回来之后自己去他办公室销假!”曾荣对着杨木衣说道,“好像有人将你上学跷课很多的事捅了上去,你小心点。”

杨木衣拍了拍脑袋,点点头,心底暗想着看来得去附属医院找杨主任来帮忙了。

吃完午饭众人就去休息了,该玩的玩上网的上网运动的运动,除了杨木衣,杨木衣回到宿舍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什么也没说,直接趴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杨木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宿舍的几个人都已经去上课,杨木衣还得去附属医院找杨主任帮他去系主任那里销假,所以就没有随他们一起起床。

杨木衣睁开眼睛,眼前一个陌生女人正盯着他看,杨木衣揉了揉眼睛,真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在他们宿舍并站在他的床前!



第一百四十三章 女记者


class="width">杨木衣望着站在他床头看着他的年轻女人,年轻女人也瞪着眼睛望着他。www.65txt.com

过来好一会,杨木衣眨了眨他的眼睛,说道:“你找谁?”

年轻女人点点头:“我找你!”说着从她口袋里面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杨木衣。杨木衣接过名片,看着依旧望着他的女人说道:“可不可以麻烦先出去一下,我还没穿衣服。”

年轻女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默不作声走出了房门,并将房门给关得严严实实的。一阵喧哗声从门外传来,显然是这会时间那帮豪放的大爷们正露出他们自豪的身体在水房厕所见徘徊,走光了。

杨木衣迅速的穿好衣服,拿起手上的那张名片。上面写着:赵玲,上海XX新闻社记者,然后就是一个手机号码了。杨木衣捏着这张名片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这个美女记者找自己有什么事,他也完全不记得认识这样一个人。

“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赵玲的声音传来:“杨木衣,你好了没?”

杨木衣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打扮,对着门口喊道:“请进吧!”

赵玲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什么也不说,坐在杨木衣对面的椅子上,静静的望着杨木衣。杨木衣小心的说道:“赵小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赵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杨木衣不知多少遍,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让杨木衣有羊入虎口的感觉。在杨木衣就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赵玲开口了:“你自己说还是怎么?”

杨木衣疑惑的望着赵玲,不知道她说什么。~~~~赵玲从身边的背包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杨木衣。杨木衣接过来打开一看,却是他与一只绿僵搏斗的场景,十分清晰,连绿僵脸上那长长的绿色毛发都根根可见,就更不用提旁边那手里捏着一柄小青铜剑冷冷望着绿僵的杨木衣了。

杨木衣仔细的看完,点点头:“拍得不错。”

赵玲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冲着杨木衣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想采访一下你,我来之前已经求证过了,这是真正的僵尸,也就是说上回附属医院里面的埃博拉病毒事件其实是假的对么?”

杨木衣耸耸肩,指着照片中的张军官说:“你应该问他的!”

赵玲脸上闪过一丝气愤:“我当时就想采访他,可是他竟然将我哄了出去。要不是看在他在执行任务,我早就告他妨碍新闻自由了。杨木衣同学,你应该明白一个民主的社会需要自由的新闻监督的,所以我希望你能与我合作,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世人,也让他们知道有些事物并不仅仅存在于神话与电影中,真实生活中也是存在的……”

赵玲滔滔不绝的说着,诚然她的演讲很真诚也很有说服力,但是杨木衣还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老头警告过,不允许随意公开身份,要不然后果自负。杨木衣记得当时天真的问着老头:“如果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老头剔着牙说:“简单,要么去实验室要么去精神病院。总有你的落脚处的,但是别指望你爹我会去救你,要真有那么一天,我估计我早被你小子给连累害死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杨木衣已经明白了有些话是老头唬他的,但是那种想法却根深蒂固的烙在了他的脑海中,要是列出什么职业他最不喜欢,记者不能说是最,但绝对属于之一。

赵玲没有发现杨木衣已经发呆走神,依旧在那里络绎不绝的说着。等她说完,看着杨木衣,期盼的问道:“怎么样?想好了没,是不是准备和我一起向全世界揭露这个世界所不为人知的一面?”

杨木衣站起来,走到赵玲身旁,赵玲满脸通红的望着杨木衣,也不知道是刚刚的演讲太过于激动还是因为憧憬起她新闻发出去之后的情形。杨木衣从她身旁走过,往门外面走去。

赵玲一愣,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拉住杨木衣的胳膊:“你到哪里去?”

杨木衣扭过头看着赵玲:“我销假去,我昨天刚刚回来,听我舍友说我们系主任已经很有意见了,要是再不速度点,估计我就惨了,不是开除就是留级了。”

赵玲点了点头,松开了手:“那我刚刚说的事情想的怎么样了?”

杨木衣仔细的想了想,却是不知道她刚刚讲的是什么事,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今天真的比较忙。”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赵玲拉住杨木衣的衣服,杨木衣郁闷的转过头。赵玲可怜巴巴的说:“那你约个时间,姐姐我可是为了这个新闻被主编骂得狗血淋头,要是不能证明是真的,我可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杨木衣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这时期的小男生们最见不得什么?最见不得一个漂亮女人在他面前撒娇扮可怜了。赵玲看到杨木衣的犹豫表情,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可怜巴巴的望着杨木衣,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眼泪下来。

这时旁边传来了几男生的声音。“咦,那不是刀疤男么?有一阵子没见他了,听说系主任都来喊了好几回了。”“真的,咦,他又换了个女朋友?”“靠,听说他和萧女神有暧昧和白冰山美女有一腿,上回有人碰见他跟一小姑娘在外面双宿双飞,这才几天不见,竟然换成熟女了。苍天无眼啊,你们说,就我这相貌这身材哪点不比刀疤男优秀,怎么那些美女就这么没眼光呢?”“就你那排骨身材?……”

旁边的那针芒般的眼神让杨木衣有些不自在,他可没那种嚣张习惯。对着还在旁边不停的微微扯动他衣袖的赵玲说:“这样吧,我先去销假,至于你的事我们有空再谈。”说完用力的挣脱开赵玲的手,小跑着跑下了楼去。留下赵玲在走廊里面愤怒的望着那些望着她闲聊的无聊男生们,那眼中迸射出的怒火让这帮大男生们匆匆聊了几句然后就跑回了宿舍。

望着楼下小跑的身影,赵玲扬了扬自己的拳头,暗暗说道:“杨木衣,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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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陪人过节,很抱歉没有更新,明天起开始每日双更!



第一百四十四章 系主任办公室


class="width">杨木衣跑出了宿舍楼,不由的狠狠的吁了一口气,刚才那位可怜兮兮的记者姐姐那副表情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挺得下去的。www.65txt.com

当然杨木衣也没能撑下去,不过一旦他跑远了,由着发热的头脑慢慢冷却下来,却还是发现那赵记者似乎并没有她表现得那么凄惨。

杨木衣心下里想起老头曾经和他说过让他竟然少让世人知道这个世界的另一面,那样容易引起恐慌,杨木衣叹了口气,以后还是看见这个赵玲记者就绕着点走得了。

杨木衣胡思乱想着来到了附属医院,直接在中医门诊找到了杨主任,杨主任看到杨木衣,冲着他微笑着点点头,却并没有说话,依旧是仔细得为他面前的一个病人把着脉。

等到给病人开了药方,才示意旁边的医生跟他换一下,来到了杨木衣面前:“小杨啊,回来了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杨木衣上次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杨主任详情,只是说有事情需要请假处理一下。

杨木衣冲着杨主任感谢的说道:“已经差不多了,真是很感谢杨主任,要不是杨主任这次帮忙,恐怕我一准被我们系主任给开除了。”

杨主任脸上露出笑容:“据我所知,好像你们系主任找过你许多回了。你现在过来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去打个招呼啊。”

杨木衣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杨主任笑道:“就你哪点小聪明,你们系主任都找到我这好几回了,我都给你揽下来了。放心的去销假吧,不过挨批什么的就是难免的了。”杨木衣大喜,被骂几句算什么,就怕系主任给他上小鞋。

杨木衣讪讪的和杨主任聊了几句,然后就走出了门诊,后面传来杨主任的声音:“有空就来我这里坐坐,多接触点病例对你以后是大有好处的。”杨木衣随口应和了一句,然后直接奔赴系主任办公室。

要说这系主任办公室杨木衣还是头次前来,在学校办公楼里面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旁边来来往往的不是面容紧肃的老学究就是一些双眼抬头望天的学生,没有一个在杨木衣身边逗留一下,问一下这个站在那里环目四望显然已经迷路了的小同学。

杨木衣鼓了几次的勇气都没有敢问出口,那匆匆而过的学长学姐们仿佛个个比国家总理还要忙,听到杨木衣弱弱的声音,瞥上一眼,然后鼻孔朝天从杨木衣身边绕了过去。

无奈之下的杨木衣渐渐的脾气上了起来,他拦住一个匆匆而过的女生:“请问中医系主任办公室在哪里?”

女生警惕的望着杨木衣,双手环抱在胸前,张着嘴巴,似乎随时准备大叫非礼。杨木衣再次问了一遍,女生狐疑的望了一眼杨木衣:“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了!”

杨木衣望着眼前这个略显有些自恋的女生,完全不知道他的问题与她的答案有一分钱的关系。女生看着杨木衣的表情,问道:“你真的在找中医系主任办公室?”

杨木衣热泪差点就狂奔了下来,总算是能听懂自己的说话了。难道自己的普通话就这么不普通?

女生咧了咧嘴巴,抬头示意了一下,杨木衣顺着女生的视线望去,只见自己头上上方,一块木板上眉飞色舞的写着中医系办公室,与旁边各处的蓝色的小塑料牌子形成了巨大的差异。

杨木衣尴尬的望着头上的那块小木板,心里想着还真是纠葛,在一栋办公大楼里面,跟其他的系办公室弄成两套牌子,让他这种初来乍到的新人如何寻找啊。难怪刚才那些路过的同学们用那种眼神望着他,前一分钟他还以为是漠视,现在想来那应该是一种看白痴的表情了吧。

杨木衣张着嘴巴,望着眼前的女生,良久合上嘴巴,对着女生说道:“谢谢!”

女生上下打量着杨木衣,点点头,问道:“你真不是准备追我?”

杨木衣苦笑着摇了摇头,女生失望的望着杨木衣,叹了一口气,扭头往外面走了出去,杨木衣一路目送。看着女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杨木衣不由的狠狠吐了一口气。这时那女生突然将头探了回来,对着杨木衣幽幽说道:“我叫骆羽枫,中文系大三。你要是什么时候想找我,随时来找姐姐哦!”

杨木衣愣愣的望着这个骆羽枫消失在拐角,一会才打了个冷战醒悟过来,莫非刚才就是所谓的被搭讪被邀请?

杨木衣深呼吸,然后扭头看着自己身后的那扇紧闭着的木门。办公室里面不管上班下班,不管有人没人,那门一般都是关着的,特别是那种带点官方色彩的,看着那紧闭的门,你就压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杨木衣平复了一下心情,在木门上很有节奏的不徐不疾的敲了三下。一会,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

杨木衣推开木门走了进去,只见不小的房间里面正前方是一个办公桌,旁边依次安放着几个沙发。一个年约六十岁左右的谢顶男人坐在那里,鼻上架着一幅眼镜,地中海般的发型还细致的用着旁边的头发团在地中海中央,掩盖着那一丝尴尬。杨木衣认出来那就是在开学典礼上见过一次的中医系系主任刘主任。

刘主任抬起头,看着杨木衣:“你有什么事么?”

杨木衣心跳略微加速,这个可是他大学时期的直属BOSS啊,可千万不能留下什么不好印象。杨木衣礼貌的冲着刘主任点头面带笑容:“刘主任你好,我是中医系大一学生杨木衣,我今天来是来销假的。”

刘主任上下的打量了杨木衣一番:“哦,你就是杨木衣啊!”刘主任从办公桌里面掏出一个小本子,看了一眼,“不错啊,大一以来从军训就开始跷课了,嗯,你在学校的时间还不足一个月!”

杨木衣脸上涨红,心里想着这次完了,估计刘主任是要树典型了。刘主任放下手中的本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木衣:“这回还是附属医院的杨主任帮你请的假,说说,你和杨主任是什么关系?”

杨木衣有心想说杨主任是我叔叔伯伯之类的话,但是终究还是没敢乱说。杨木衣摇摇头:“没,我就是见习的时候认识的杨主任,后来杨主任帮了我许多忙!”杨木衣在心里想着这回估计得去找张军官来摆平了。

刘主任还准备说什么,这时闭着的门又被敲响了。刘主任望了一眼杨木衣,然后说道:“进来吧!”

从门口川流着走进了几个人,杨木衣一直被训得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呢。他抬头望去,只见那一个一个走进来的人都是西装革履,隐隐散发着一股股威势,刘主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迎了上去:“聂院长,王院长,咦,你们这一大帮子领导这是查岗呢?”

刘主任回过头对着杨木衣说道:“你先回去,明天再来找我,你的事情没那么简单过去!”

杨木衣点头应了一声,然后绕着那一堆领导往门外走去。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杨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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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偶遇


class="width">杨木衣疑惑的抬头望去,只见一堆陌生的西装革履中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的老人正乐呵呵的望着他。www.65txt.com

须发皆白,满脸红光,不正是孙老大夫是谁?

“孙老大夫?”杨木衣惊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孙老大夫会出现在这里,自从上次在广州一别后他就没有看见过孙老大夫。他当然不知道其实孙老大夫后来一直在彩瓦寨居住,苗姬找去的那天晚上他被苗姬骗在青木寨里面傻傻发呆呢。

孙老大夫看见杨木衣很是高兴,不理会旁边那些领导的疑问,拉住杨木衣的手:“杨小兄弟真的在这里读书啊,我还想着怎么找你呢,谁想一到这里就碰到你了。”

一个领导好奇的问道:“孙老前辈不知道找我们这位杨同学有什么事么?”正好也问出了杨木衣心中的疑惑,他不知道孙老大夫找他干什么,难道他碰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孙老大夫摇了摇头:“没有,在一个地方呆的无聊了,想出来干点什么,后来就想起了杨小兄弟,我就想着我来他们学校里面教书应该有点意思,所以我就跑过来了。”

开学大典上杨木衣远远的见过一次的聂校长温和的对着刘主任介绍道:“这位是中医学派里面鼎鼎有名的孙老前辈,孙老前辈不甘伏枥,心中还是如同年轻人般充满热情,愿意为我们年轻一代的学生们再次出山,来到我们学校进行学术教学,让我们热烈的欢迎。”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果然是领导,说起话来就是与众不同,一堆人附和的拍着手掌,让被孙老大夫拉着手的杨木衣很是尴尬。

刘主任走过来给杨木衣解了围,握住孙老大夫的手:“久仰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以后孙老前辈还要在我们学校进行教学,真是让人兴奋啊!”刘主任走上来就对着孙老大夫行弟子礼,孙老大夫侧了身子,避过了这一礼。

聂校长看到孙老大夫一直关注着杨木衣,问着刘主任:“刘主任,这个杨同学今天怎么在这里,他是你们系学生会的干部么?”

刘主任看着杨木衣不知怎么回答,诺诺了两声。杨木衣连忙对聂校长说道:“是这样的,校长,我前几天请了次假今天是来销假的。”

聂校长看着刘主任点了点头:“嗯,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杨同学已经销了假,等下我们做东宴请孙老前辈,不如你也来?”

杨木衣抬头望向孙老大夫和刘主任,却见两人均微微的摇头,刘主任更是紧张的额头都冒着汗。杨木衣对着聂校长微笑道:“谢谢聂校长,但是我刚刚回来,已经落下了一大堆的功课,我想回去好好学习学习。”

一伙人都能听出杨木衣在撒谎,可是却没有人来指出他,都是点点头,还一个个的称赞着杨木衣:“嗯,现在很少有小杨同学这种刻苦认真的同学了。”一伙人久居官场,自然听出来了聂校长先前的邀请不过是客套而已,不然他最后就不会加个“不如”了,而是直接干脆的对杨木衣说“你也来”。

杨木衣与几人稍微聊了几句,然后就退出了办公室。

杨木衣跑回到教室里面,看见上面有机化学老师正机械的读着课本,杨木衣瞥了一眼看见李华成几人所在的角落,猫着身子钻了过去。大学上课常常有同学偷偷的这样从教室后门溜进或者溜出,上面的老师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老师今天心情极度不爽,不然是没有问题的。显然今天有机化学老师心情不错,瞅见了猫着身子的杨木衣,看了两眼,继续他那平调的语气念着枯燥的文字。

李华成等几人坐在最后面一排,一般来说,大学作为如同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植物一样,前面竖着的是大坚果,到最后了就是什么都有了。而大学坐最后一排的,无非是来的最晚的要么就是准备离开最早的。

李华成正在与旁边几人聊着什么,正开心着,突然觉得身边空着的座位上坐下了一个人。他猛地住口,然后扭过头去,一看是杨木衣,伏着身子在杨木衣肚子上轻轻的擂上了一拳:“老杨,假销完了?老刘没有为难你吧!”

杨木衣瞥了一眼讲台上面的老师,对着李华成说道:“那是,你也不想想我是谁?老刘他原本还准备给我来个下马威,谁知我搬来了聂校长等一批领导,老刘就怂了。”

李华成白痴的看了一眼杨木衣:“老杨,受打击了想哭就哭,别想不开,我可不想以后跑到精神病院去看望你。”旁边几人心有戚戚的连连点头,杨木衣撇撇嘴巴:“你们这帮没眼力劲的小子,我说实话你们就不信,说点假的你们倒是信得跟什么一样,真是服了。”

旁边的几人没有搭理杨木衣,那眼神透露的意思就是杨木衣显然还没有睡醒,正在做梦。

听着讲台上面的老师一成不变的语调不知过了多久,李华成捅了捅杨木衣的肋下:“等会吃午饭准备去哪?”

不知怎么的杨木衣想起了好似很久以前,他与白颖一起在学校二食堂一起吃饭的场景:“去二食堂!”

李华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神情复杂的看了看杨木衣。

讲台上的化学老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说道:“今天的课上到这里。”然后底下的一伙人立马哄的一声散去了,等杨木衣再次站稳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教室外面了,话说刚刚他不过是站在了过道上,然后被一伙人生生的给挤了出来。

杨木衣淡定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反正他是半途而来的教室,没有带课本,望了一眼在前面等着他的李华成等人,走了过去。

几人来到二食堂,杨木衣习惯的将目光偏向食堂的一个角落。那个偏僻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女生,一袭白衣,正如同心有灵犀般的望向杨木衣。

“啊,白颖姑娘,你在这里吃饭啊!”一个亮堂的声音响起,杨木衣看过去,只见宇文俊正微笑着从门口走向白颖。

白颖似乎微微的皱眉:“宇文先生今天又没地方吃饭?”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小道消息


class="width">白颖似乎偶尔的瞥了一眼杨木衣,没有再说话,只是埋头在那里吃着她的午餐。(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而宇文俊则拿着一份刚打的午餐坐在了白颖对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李华成推了一下杨木衣:“愣着干什么,还不过去。”

杨木衣猝不及防被李华成一下子推到了白颖面前。白颖抬头看了一眼杨木衣没有说话,宇文俊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对杨木衣说道:“杨同学,真巧啊!”杨木衣硬着头皮对宇文俊点头微笑:“还真巧啊,在这里碰到了宇文先生。”

看到白颖埋头吃饭,不理会这边虚情假意的两人,杨木衣暗自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另找一个座位,李华成等人端着午餐走了过来:“老杨,找到座位了啊!”说完也不管杨木衣有没有回答,直接将手中的午餐放在了白颖坐着的桌子上,然后对着宇文俊抱歉的说道:“真不好意思,中午食堂人太多了。”

宇文俊环目看了一眼许多空桌的四周,从鼻子里面轻轻的应了一声,怎么说他也是差不多。

李华成招呼着杨木衣:“老杨,怎么还不坐,刚刚不就说饿了么?”杨木衣看着放在白颖身旁的午餐,走过去坐了下来。

白颖身子稍微让了让,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杨木衣。杨木衣对着白颖露出笑容:“白颖!”

白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旁边的宇文俊连忙对着白颖说道:“白颖,你怎么能就吃这些呢,没有营养,来,吃上一个鸡腿,这是我刚刚特意为你打的。”说完就将夹着的鸡腿朝着白颖饭盒里面递过去。

白颖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宇文俊,宇文俊伸着的胳膊停了下来,看着白颖不知所措。白颖低下头:“谢谢,不过我不喜欢吃鸡腿!”

刘梦尘一把夹住宇文俊伸在空中的鸡腿,对宇文俊嘿嘿笑道:“既然白颖妹妹不吃,我不嫌弃,我吃。-====-”在一堆人目瞪口呆中三口两口就将鸡腿给啃得干干净净,最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不错,还有没?”

白颖低下头,一会才匆匆的抬起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李华成问道:“怎么了,白颖?”

白颖脸上微微颤动了几下,要不是杨木衣观察仔细,估计肯定发现不了。白颖眼睛亮晶晶,看了一眼刘梦尘:“嗯,我吃饱了。”然后不理坐着的几人,端起饭盒走了出去。

白颖刚刚走出去,宇文俊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我也吃饱了,几位继续!”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梦尘,走了出去。

刘梦尘无辜的望着饭桌上的几人,耸耸肩:“我做错什么了?不就是吃了根鸡腿么!”旁边几人终于没有忍住,大声的笑了起来。

曾荣拍着杨木衣的肩膀:“哈哈,你看见没有,刚才那宇文俊脸上的表情,笑死我了。梦遗,你真牛!”

李华成捧着肚子:“是啊,我看见白颖偷偷的低着头偷笑,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才跑出去的。”

良久后,杨木衣拍着刘梦尘的肩膀:“谢了!”刘梦尘看着杨木衣没有说话,李华成咧了咧嘴吧:“这点事有什么大不了的,放心,哥们全部支持你重新追求白颖美眉!”

杨木衣看着桌子上的食物,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没办法面对白颖了,我也不知道当初怎么那么傻,竟然放开了白颖而去追求另一个女孩。现在想来,真是有点鬼迷心窍的感觉啊!”

李华成三人互望了一眼,李华成对着杨木衣说:“老杨,你怎么那么死板。现在这年头,有谁规定只能喜欢上一个人么,何况你还是中了……啊”李华成的话语被刘梦尘一把掐断了,刘梦尘狠狠的在李华成胳膊上捏了一把。

杨木衣没有注意到,问着李华成:“我中了?什么?”李华成摇摇头:“没什么,不过老杨,我看白颖好像对你还有点意思啊!”

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要是搞不清原因,我怎么还敢再去招惹她呢,你说要是什么时候我又莫名其妙的跟另一个女孩子好上了,我又怎么对得住白颖呢?不过说起来,白颖还真是一个好女孩,想起当初我和她介绍苗姬的时候,她也没骂我什么的,只是默默的走开。”

刘梦尘悄悄的对着李华成摇了摇头,对着杨木衣说道:“不聊这些了,咱们兄弟聚会,聊什么女人?”他招呼着大家吃饭,忽然他扭过头来对着杨木衣说道:“老杨,你在西藏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那西藏的仙女美眉?”

一伙人说闹着吃完了午餐,慢慢的踱回了宿舍。刚回到宿舍,旁边宿舍一兄弟就对着杨木衣喊道:“刀疤男,有一大爷来找你,让你回来等他。”

杨木衣立马想起孙老大夫,问道:“那老大爷说没说什么时候?”“那可没说。不过刀疤男,你这社会关系还真复杂,听说上午的时候一熟女拉着你死活不然你走,我说是不是你把人家怎么怎么了,又不负责?这回人家家长找过来了。”

杨木衣很是佩服这些宅男们的想象力,旁边的刘梦尘跳了出来,一把拉住那兄弟:“哥们,上午什么熟女?多大年纪,样貌如何?”那兄弟摇头表示自己也仅是耳闻,未曾目睹。

刘梦尘拉住杨木衣奔进了宿舍,三人面露阴笑的望着杨木衣:“杨木衣同学,你老实交代,这是怎么回事?才一早上没看着你,你竟然又勾搭上了一个熟女!”

杨木衣解释了几遍却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或许三人已经明白了,但是却是死死的抓着这个,准备要挟杨木衣吧。

杨木衣看着三人很是郁闷,难道自己讲的不是中文?这时,房门传来了敲门声。杨木衣连忙从凳子上蹦起来:“来了,就来开了。”

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的正是孙老大夫以及系主任刘主任。刘主任看了一眼几人的宿舍,微微的点点头,杨木衣几人的宿舍卫生还是不错的,多亏了曾荣的准女朋友吴彩凤同学不定时进行突击检查,让几人的内裤袜子之类的比较碍眼的东西要么洗干净了,要么藏的更隐蔽了。

李华成等人连忙迎上来:“刘主任!”刘主任点点头,然后对着孙老大夫说道:“孙老前辈,那我就先走了!”

孙老大夫点点头,刘主任丢给几人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匆匆的走了出去,在外面走廊激起一阵慌乱。

李华成等人局促的看着孙老大夫,不知道眼前这个须发皆白的老大爷是干什么的,想起刚刚隔壁兄弟说的有个老大爷找杨木衣,不由的将目光齐聚在杨木衣身上。

杨木衣邀请着孙老大夫进了房间,对着孙老大夫说道:“老爷子,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吃饭了么?”

孙老大夫脸带微笑:“和那帮人吃饭有什么意思,我倚老卖老直接吃了几口就跑了。”他看了一眼旁边几人,“这是你的舍友,不介绍介绍?”

杨木衣连忙将几人介绍给了孙老大夫,并将孙老大夫也介绍给了几人。几人听到孙老大夫将会是学校的老师很是讶异,再一看孙老大夫并没有那种古板,反而显得比较和蔼,连忙谄笑着给孙老大夫端茶倒水。

孙老大夫和杨木衣随口聊着,突然他想起什么一样,脸上露出老顽童似的笑容:“小杨啊,你和那个萧……萧什么来着,对了,萧丽华怎么样了?”旁边几人全部张大了嘴巴,八卦的看着杨木衣。



第一百四十七章 原来你们认识


class="width">在和孙老大夫约好晚上一起吃晚餐之后,孙老大夫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三个八卦男虎视眈眈的望着杨木衣。www.65txt.com杨木衣耐心的解释着上回在广州同萧丽华一起遇见了孙老大夫而已,仅仅是孙老大夫误会罢了。李华成扔出一句“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让杨木衣泪流满面。

杨木衣给萧丽华打了个电话,说孙老大夫来了,晚上他请吃饭。萧丽华平淡的说着知道了,可是在经过孙老大夫的不经意的话语之后,杨木衣似乎分明的感觉到了其中萧丽华话语中的幽幽之情。杨木衣不敢长聊,说了几句连忙放下了电话。旁边几个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杨木衣,诡异的笑了,让杨木衣觉得自己鸡皮疙瘩布满全身。

刘梦尘推了推杨木衣,一本正经的说:“老杨,不是我说你,孙老大夫不是说想要多与年轻人接触,才会让他保持年轻的心态么,你就不打个电话约上白颖?”

杨木衣茫然的看了看刘梦尘,然后喃喃的说着:“对,只是和孙老大夫介绍介绍几个同学。”然后鬼使神差的给白颖拨了手机,好不生涩的直接拨打出那个电话号码,杨木衣才发现原来这个号码自己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不过当时怎么就忘了呢。没等杨木衣仔细的思考,似乎杨木衣自己也不愿意去思考这个问题,白颖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喂!”

杨木衣努力的平复下来自己狂奔的心跳,尽量平静的与白颖说着要同大家一起介绍自己的一个忘年交孙老大夫。白颖那边沉寂了下来,杨木衣觉得自己的心跳越跳越不规律,时快时慢,而心底渐渐的荡起一股淡淡的酸痛。

良久,白颖那边传来几不可闻的“嗯”的声音,然后白颖挂断了电话。

杨木衣将话筒使劲的靠近耳边,虽然那轻声的回应声他听得清楚,但是却很是紧张,生怕自己的幻听。

李华成看着傻了的杨木衣,凑到他耳边吼道:“回神了!”

良久,杨木衣傻傻的回过头来,看着李华成:“你说什么?”

刘梦尘叹了一口气,对着李华成说道:“没救了,瓜娃没救了。”

曾荣看着两人说道:“你们是不是有点坏啊,老杨都这样了,你们还这么耍他。”看了一眼还在神游天外的杨木衣,“我说你们是不是故意的,将白颖也叫上,到时候碰上萧丽华,虽然似乎萧丽华同学没有了表示了,但是这样是不是有点不人道!”

李华成鄙视的看了一眼曾荣:“别装了,老杨打电话的时候又没见你说。”一指拿着电话筒舍不得放下的杨木衣,“你看,老杨都这样了。他心里该是个什么滋味啊,他只是想多亲近亲近白颖同学罢了。再说了,难道你不想见到这种火星碰地球的场景。”

曾荣嘴角露出一丝奸笑:“嘿嘿。”

杨木衣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回过神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房中的三人互望了一眼,齐齐的摇了摇头:“这娃没救了。”

晚饭时分,杨木衣等人坐在了翰香阁的包厢里面。出乎刘梦尘等人的意料,白颖与萧丽华并没有任何的激情表露出来,相反,两人坐在一起,低着头小声的聊着什么,不是发出淡淡的笑声,根本就不理会旁边的众人。

杨木衣遥遥的坐在远离两人的位置上,原本李华成等人是推攘着要将杨木衣推到白颖身边的座位上,可是被白颖与萧丽华两人的眼神杀过来,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而杨木衣只好与白颖远远的隔着,一个天之南,地之北的词语顿时涌上了杨木衣的心头。

人陆陆续续的齐全了,杨木衣在学校就没好好呆几天,认识的人很少,所以依旧只是平常那几个人,再加上萧丽华宿舍,以及白颖和吴彩凤同学了。

虽然主角还没有来到,但是年轻人之间那种本性的热情还是显露无遗。大家凑到一起嘻嘻哈哈说话聊天打闹,这种氛围,让原本一直心里有着点点戚戚之感的杨木衣也不禁心胸开阔。

房门被打开了,孙老大夫走了进来。童颜鹤发,步履轻盈,很有几分卖相。杨木衣里面迎了上去,没有人听见白颖发出小声的惊呼声,就连坐在她旁边的萧丽华也没有听见,因为萧丽华也已经离座迎了上去。

杨木衣一个一个给孙老大夫介绍着自己的朋友,孙老大夫捏着自己的白色胡须乐呵呵的跟大伙打着招呼。

轮到了萧丽华,孙老大夫制止了杨木衣的介绍,笑道:“哈哈,这个不用你介绍了。我认识,萧丽华小朋友么,我们可是见过的,想当初,在她家,萧丽华小朋友的那种热情还是让我印象深刻,特别是对杨小兄弟的,哈哈。”萧丽华红着脸打断了孙老大夫的爆料,如同小女生般撒娇让在场的男生们都看得目瞪口呆。曾荣更是被旁边的吴彩凤狠狠的掐了一下,尖叫起来,这一声尖叫也让众男生回过了神来。

上次没有看出来孙老大夫竟然是如此的幽默啊,杨木衣总觉得孙老大夫似乎有着什么变化。最后,杨木衣带着孙老大夫来到了白颖身前。指着白颖对着孙老大夫说道:“老爷子,这是……”

白颖冲着孙老大夫甜甜的一笑:“爷爷,又见面了!”

孙老大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白颖,仔细的想了想,一拍胳膊:“哦,原来是你,你是上次在彩瓦寨见到的那个小姑娘,可是你为什么?”孙老大夫脸色变了变,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杨木衣,指着杨木衣问道:“苗姬……就是他?”

白颖神情复杂的看了眼杨木衣点了点头,杨木衣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问道:“你们认识?关我什么事?老爷子,你也认识苗姬么?”最后的话语里面充满着震撼。

孙老大夫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杨木衣,问着白颖:“他……他这是解了?”

白颖点点头:“嗯。”

杨木衣觉得自己真是郁闷,明明两个人在聊着自己的事情,可是自己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怜巴巴的望着两人,可是两人都没有继续说下去。孙老大夫的神情也变得有些低沉。

白颖问道:“对了爷爷,婆婆呢?您就放心将她一个人放在那里,自己跑出来?”

孙老大夫拿起小杯中的杏花村,抿了一口:“你婆婆她走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醉酒


class="width">白颖与孙老大夫的对话杨木衣是越听越迷糊,他当然更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婆婆就是他在彩瓦寨有过一面之缘的彩瓦寨老寨主老婆婆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不过听到孙老大夫声音中带点落寞,杨木衣才知道为什么孙老大夫会这么大岁数还跑出来,也许那是一个伤心地吧。

刘梦尘见到场面似乎有些冷清,拿起手中的酒瓶给孙老大夫满满的倒上了一杯:“老爷子,我们也同老杨……小杨一样喊您做老爷子吧。来来,我敬您一杯。”

孙老大夫显然颇好这杯中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好好。”捏着小小的酒杯一饮而尽。

李华成从刘梦尘手中抢过酒瓶,给孙老大夫倒满:“老爷子,您别被那小子给迷惑了。他自从知道您是我们带课老师之后,就一门心思准备巴结着您,说这样您就不会挂他的科了。”

刘梦尘冲着李华成揭短道:“老爷子,天地可鉴,我对您的尊敬那可是真诚彻底啊。哪像他,我看那明明就是他的想法。老杨,你说对吧!”刘梦尘不惜将杨木衣也拉入战场。

慢慢的,包厢里面的人们开始放开了,说话渐渐的没了孙老大夫刚刚走进来的时候的那种小心翼翼,而孙老大夫似乎也慢慢的被大家的气氛所感染了,脸上也越发的红光满面,谈吐也越发豪健,很有一番东晋名士的那种洒脱之感。

孙老大夫似乎对白颖很感兴趣,临走的时候,还对着白颖小声的说了什么,而白颖则老实的点着头。孙老大夫衣袖翩翩的迈步走了出去,杨木衣则头晕的望着已经趴了的刘梦尘等人,以往大家聚会一般都喝啤酒,这会该喝白的,大家都有些头脑不清了。

一伙人七手八脚的将躺着的几人拖曳着扔回了503宿舍,杨木衣满脸通红的看着白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姑娘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可爱,看见白颖扭头要走的时候,杨木衣竟然伸手一把拉住了白颖的手。

萧丽华愣了一下,然后对着白颖说:“他醉了,我在外面等你!”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还小心翼翼的将房门给带上了。

白颖抽了抽自己的手,却是没能抽回来。杨木衣傻傻的盯着她,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虽然并没有很疼的感觉,但是白颖还是颦了颦眉头。酒壮人胆的杨木衣抓住白颖的手,用嘴狠狠的吹了几下,然后讨好的看向白颖。

白颖被他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环顾了一下四周,还好杨木衣的几个舍友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了。白颖小声的说:“放手,你干什么啊?”

杨木衣将白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火热的脸上突如其来的那种冰凉的感觉,使劲的摇了摇头,用脸擦着白颖的小手:“不放,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杨木衣的头越来越沉重了,他使劲的瞠着眼睛望着白颖,似乎一眨眼白颖就会消失去一样。慢慢的杨木衣坚持不下去了,枕着白颖的手慢慢的睡了过去,还轻轻的打起了呼噜。

白颖坐在杨木衣的床头,静静的看着杨木衣通红的脸,许久,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已经有些酸楚的手从杨木衣的手上拔了出来,想用手将杨木衣额头上垂下来的几根头发给拨开,可是手在离杨木衣的额头还有几公分的距离停了下来。白颖再次叹了一口气,用被子小心的给杨木衣盖上,又压了压被角才满意的点点头。

醉梦中的杨木衣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微张的嘴巴里面竟然流出了一抹口水,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饶是有趣。白颖掏出手机准备给杨木衣拍上一张照片,可是掏出手机之后,白颖的心里顿时一疼,想起了苗姬,不由的将手机无力的放回了口袋,然后狠心的扭过身子走了出去。

走出房门,却见萧丽华还生生的站在那里,她身旁远远的围了一圈好奇的男生。萧丽华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对着白颖笑道:“出来了啊,他怎么样了?”

白颖看了一眼四周的同学们,点了点头:“他已经睡了。我们走吧。”两人并肩的离开了宿舍楼,男生宿舍楼里面还在流传这她们两人的传说。所有男生又恨又嫉妒的望着503紧闭的宿舍门,不停的诅咒着里面与两美女很有瓜葛的刀疤男。当萧丽华与白颖还没有回到她们宿舍的时候,校内网上已经有了关于两女争一男的香烟传说。

而这一切的另一个男主角却并不知情,他在梦中看见白颖在一片花丛中娇笑着追着一只美丽的大蝴蝶,不时的回过头来冲着他娇媚一笑。

当杨木衣被不停叫闹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因为是周六,整个宿舍楼里显得格外的清静,杨木衣拍了拍自己沉重的脑袋,拿起了电话。

杨木衣郁闷的将电话挂上,是系刘主任打来的,原因是孙老大夫在附属医院开了专家门诊,正是每周六早上,而他则被系主任挑出来在每周六上午给孙老大夫当学生。也不知道是孙老大夫自己的意思还是刘主任的意思,这种在刘主任眼中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他那口气中还隐隐带着几许羡慕。

杨木衣草草的洗涮了一下,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外守株待兔的守着一个熟女,正是昨天所见的赵玲赵大记者。赵玲看见杨木衣走了出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杨同学,杨英雄,现在有空了?”

杨木衣撇了撇嘴角:“实在是抱歉,赵记者。我刚刚接到电话,还有点事情要办。”

赵玲脸上露出一丝怨意:“杨同学,你昨天可是答应了我的,我打听过了,你今天绝对没有什么事情。”

杨木衣看了看手腕上的粗犷的军用手表,时间赶不及了。杨木衣对着赵玲说道:“我现在真的有事,时间赶不及了,你要不信可以跟上。”赵玲将信将疑的看了杨木衣一会,点头道:“反正我也没事,我就跟你去看看。要是你敢骗我。”赵玲扬了扬她的拳头,现出一副凶残的表情。

杨木衣看着赵玲那副夸张的表情,点点头,直接往附属医院跑过去。看到杨木衣的行动方向,赵玲两眼一亮:“杨木衣同学,你现在是去附属医院么?”

杨木衣点了点头,赵玲激动的说:“是不是又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难道又有僵尸了?”

杨木衣郁闷的回头看了看赵玲:“我现在差不多是去实习的意思。”

赵玲疑惑的问道:“你不是才大一么?啊,是不是你有什么关系啊?”赵玲记者的本性立马显露无疑,看来她很想再多做一篇关于学校医院**黑暗的报道。

杨木衣没有理会后面不停的提着问题的赵玲,轻车熟路的跑进了中医门诊室。

孙老大夫已经坐在那里了,看见杨木衣走了进来,点了点头继续诊断着眼前的病人,旁边站着许多附属医院中医科的一声,杨主任也老老实实的站在孙老大夫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孙老大夫的眉头微微的皱了几下,要不是杨木衣观察仔细铁定发现不了。他面前的那个病患是一个少女,大概十五六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只是眼角那一丝蔑视却是怎么也藏不住,她正轻蔑的望着孙老大夫,而她身后站着的估计是她的父母,正满脸焦虑的望着孙老大夫。

这时,被杨木衣甩在身后的赵玲走了进来,她看见那对中年男女,吃惊的叫道:“哥,嫂子!”然后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小女孩:“赵璐!你怎么在这里?”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家庭闹剧


class="width">后面跟着赵玲的几个患者家属这才不依不饶的走了出去,刚才赵玲为了冲破重重人群,随口说道里面的病人是自己的亲戚,没想到竟然一语成的。(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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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夫妇看了一眼赵玲,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依旧神情紧张的望着仔细探察的孙老大夫,而坐在凳子上的叫赵璐的女孩则懒洋洋的叫了一声“玲姑姑”,懒散的语气让她父母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而杨木衣也是头次听到女孩的说话,她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有气无力。

孙老大夫把完脉,没有发表评论,而是对身后的杨主任说道:“你也来把把脉!”杨主任连忙走上前来,仔细的在女孩的手腕上诊察起来,渐渐的他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孙老大夫问道。

杨主任看了看中年夫妇,他们的表情变得更加紧张了。杨主任虽然也六十多岁了,可是在孙老大夫面前却依旧如同一个小学生般,小声的说道:“孙老师,这个姑娘一周前来过一次,我有印象,当时她的情况属于血气虚弱,心神不宁,我问她家属得知她当时正是天葵初现,所以就开了一些安神补血的药,谁知这次来竟然更加严重了。”

中年妇女对着孙老大夫说道:“老医师,我这女儿发病前后差不多一个月左右,原本挺开朗的一个小女孩,渐渐的越来越要睡觉,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差劲,身体也一天比一天虚弱,我们来之前去过许多医院,做过许多检查,也吃过不少中西药,不怕您笑,我们甚至带着我家姑娘去过精神病院做过神经方面的检查,但是都没有什么效果,眼看着一天比一天憔悴,后来在这里,经杨主任开了一周的中药,姑娘虽然还是这么虚弱,但是比起以前那速度还是变缓了许多,至少现在看起来与上周没什么区别。~~~~”

赵璐回过头来眷恋的看了一眼她母亲:“妈,都是我不好,害你们受苦了。”

中年妇女摸了摸赵璐的头发:“傻孩子,你是爹妈心头的宝,要是可能,我们宁愿得这种离奇怪病的人是我们。”中年妇女看了一眼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的眼神逃避了中年妇女的直视,点着头对赵璐说道:“乖女儿,那是肯定的,你就是我们手中的宝贝。”

杨主任问道孙老大夫:“孙老师,您看这病人该用什么药方?”

孙老大夫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挥手对着杨木衣喊道:“小杨同学,你来了。来,你给这个小姑娘把把脉看看。”

赵璐小姑娘不乐意了,先前两个老头也就算了,现在被一个比自己都大不了多少的男生诊断能有什么用呢?中年夫妇看了看杨木衣,中年男人对着孙老大夫迟疑的说道:“老医师,这位是?”

孙老大夫微笑着说道:“不妨不妨,这个是我的学生,颇有家教。”中年夫妇虽然脸上还是有些不放心,赵玲连忙在他们身后说道:“没事的,哥、嫂子。”

中年夫妇用眼神示意赵璐伸出她的胳膊,赵璐狠狠的盯了杨木衣几眼,然后不甘的将手腕放在脉诊上。

杨木衣走过去坐下来,慢慢的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将右手三指轻轻的放在了赵璐的左手手腕上,闭目诊断起来。一会,他放开女孩的左手,示意女孩将右手伸了出来。

良久,杨木衣睁开了眼睛,离开座位,站在了孙老大夫后面。孙老大夫问道:“小杨,怎么样?”

杨木衣皱着眉头:“和杨主任先前说的没什么差别,学生也看不出什么其它的,只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是具体哪里却是着实想不起来。”

孙老大夫不做点评的点点头:“按照脉理来说没错,小姑娘也确实看不出有什么大病,但是将脉理与表象一对比,却能看出两者还是很有差距的。按照脉理,小姑娘顶多也就是身体虚弱,或者有月经不调淋漓不尽,甚至是突发昏迷也有可能,却不会有这么长时间的嗜睡。”

中年男人连忙对孙老大夫说道:“那老医师请问一下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根治?”他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孙老大夫虽然不忍却还是摇了摇头:“这小姑娘的病是个麻烦,医术上并没有过记载,所以我也并没有完全的把握。”

中年妇女一下子爆发了,指着孙老大夫的鼻子吼道:“感情先前一堆老少爷们摸了半天,却是个屁办法也没有,还什么中医界泰山北斗,我呸!”孙老大夫身后的所有人都脸色大变,一个个涨红的脸,若不是孙老大夫就在他们身前再加上他们白大褂穿在身上,看他们那情绪,估计要为自己的偶像狠狠的给上那中年妇女几下子了。

孙老大夫脸上并没有任何难堪,和蔼的对着中年妇女说道:“所谓泰山北斗那全是一伙子人看在我这大把岁数上封的,中华奇人辈出,卧虎藏龙,我又何敢称得上泰山北斗呢!至于小姑娘的病,我却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只能按病就医,慢慢寻求治疗方案。”

中年妇女走过来,拉住赵璐小姑娘的手就往外面走去。中年男人一把拦住了她,怒道:“你干什么?”

中年妇女瞪着中年男人:“赵强,既然他说没有把握,我带女儿去其他地方治疗难道不行么?上海不行,我们去北京,北京不行,我们去日本美国。总有个地方能治好我们璐璐。”

赵强一把将赵璐拉回自己的身旁,扬起自己的右手,高高的举在空中,似乎就要朝着中年妇女打下去:“你这个傻娘们,上海的医生比起北京的外国的医生就差到那地步?西医检查哪样没有做过,脑电图肌电图24小时监测,西医发现了什么?完完全全的是璐璐就是一个健康人。难道到了外国用的仪器就不同了?就是因为你这样的妈,你看看,璐璐现在成天的沉迷在那些日本韩国明星偶像身上,整天醒来就知道哥哥、哥哥的追星。”

中年妇女看着赵强高举的手掌,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对着赵强吼道:“这日子没法活了,你不就是想甩了我另外找一个么,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将家里的所有财产平分,一人一半。”

赵璐看着争执的父母一下子哭了起来,拉着中年夫妇的胳膊:“别吵了!”赵玲也是惊愕的看着两人。两夫妻看着落泪的赵璐才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但是那两只胳膊却任由赵璐怎么挽留,也不能再次挎在一起了。



第一百五十章 中医医德


class="width">最终在赵璐与赵玲的拉扯下,赵强两夫妻终于还是一起走了回去了。www.65txt.com最后,在赵强的要求下,孙老大夫还是给赵璐开了一个药方,让赵璐回家吃上三天看看效果。

赵强一个人挺着胸走了出去,后面的赵璐与赵玲搀扶着一脸悲苦的赵璐母亲走了出去,走出门诊室的门口的时候,赵玲还用一个警告的眼神递给杨木衣,看来她人虽然走了,但是那职业的记者之心还是停留在这里,杨木衣不由的摸了摸鼻子。

看着四人离开了门诊室,杨主任原本勉强板着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孙老大夫看着杨主任的表情,好笑道:“到底骂得是我还是你啊,我都没什么,你怎么那么气愤啊!”

杨主任望着孙老大夫平淡的脸不由的苦笑起来:“要是真的骂得是我,我绝对没意见,可是骂得是您啊,在中医界您可是泰山北斗般的人物,要是让其他同行知道了,还不得把我们医院狠狠的批骂啊!”

孙老大夫捧起桌上的大瓷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水,微微的摇头:“仁善立业,精术显德。这是咱们中医师的职业操守,我没能有把握治疗他家女儿的疾病,被骂几句又算得了什么呢?”孙老大夫环顾了一眼房中的所有中医师,最后落在杨木衣的身上,“如果被骂能激起我们的不甘,我倒宁愿天天被人骂,这样我们才会不断进步,中医数千年的发展能少得了人的辱骂么,现在有人都提出什么中医是伪科学了,我们不能再这样止步不前了。我们要继承祖宗的宝贝,并继续光大,如果真的在我们手中,中医被废了,我真不知道将来有这样的脸面面对在九泉之下的各位先师!”

一众人满脸羞愧,都不由的点着头,杨主任一脸愧意的对着孙老大夫说道:“谢谢孙老师的指点,一直以来,我还为自己是个科室主任感到一丝骄傲,而忘了其实我更是一名中医师,我会继续努力的学习的。

”身后的众医生也不停的表示自己的心意。

孙老大夫欣慰的点点头:“好,大家有这决心,我相信中医一定会在你们以及你们的后辈身上得到更大的发扬光大了。我们现在不谈这个话题了,外面还有许多病人等着我们医治,以人为本这也是我们中医师的医德之一。”

静静的站在孙老大夫身后看着孙老大夫不厌其烦的仔细的问着每一个细节,小心的诊断着每一个病人,杨木衣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什么是医生的仁者之心,就是要用父母照看子女时的那种态度来诊治每一个病人,难怪叫做“医者父母心”了。

孙老大夫很注重提携后辈,所有的医生他都会随机找人来帮他协助诊断,让别人讲出病情并给出药方,然后他再仔细的诊断,虽然这样效率并不是很高,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提任何意见,就连外面看见这一幕的病人及家属也愿意耐心的等待,因为孙老大夫的那态度就让人很有安心感。

终于将五十个专家门诊给看完了,这是医院为了保护孙老大夫特意设立的孙老大夫每次专家门诊只看五十个病人,等看完,杨木衣才发现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了。孙老大夫却仿佛没有感到饥饿一般,扭过头看着杨木衣问道:“今天在这里呆了一上午了,有什么收获?”

杨木衣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医者父母心!”孙老大夫一愕,然后抚摸着他白色的胡子点头笑了起来。

已经过了饭点了,杨主任直接邀请孙老大夫一起去外面的餐厅吃饭,虽然孙老大夫说过不喜欢应酬性质的饭局,但是看来对与一脉相承的中医弟子们一起进餐,他还是很有兴趣的。杨木衣作为编外人也被杨主任邀请在了里面,也没有人对他流露出任何的轻视,刚刚孙老大夫问他的几个问题,他回答得都挺不错的,而且看样子与孙老大夫应该颇有渊源,如果不是两人姓不同,估计会有不少人认为杨木衣该是孙老大夫的孙子吧!

一顿饭吃得兴高采烈,虽然没有喝酒,但是气氛还是十分美好。不少人好奇的问着孙老大夫他以前当学徒的时候的情况,游走天下碰到的事情,孙老大夫又变得很是幽默,也不掩饰当年的低劣错误,将一个一个经典的病例徐徐讲来,让一堆人在笑声中明白了许多细节方面的东西。

这几天杨木衣的学习生活变得很是平淡,每天上着课,虽然不一定每节课都聚精会神,但是杨木衣还是努力听课,到吃饭的时候跑去二食堂,在宿舍几兄弟的拉扯下半推半就的坐在白颖身旁,白颖也没有其他表示,只是冲着他们点点头。那宇文俊倒是还来过一次食堂,不过见到刘梦尘之后,脸色变了几遍,更讪讪的坐在白颖旁边的一桌,隔着通道与白颖说着话,而白颖依旧是那样冷冰冰的对着宇文俊。这样的日子平淡,但杨木衣却觉得自己适合过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日子他不用去想其他的任何事情,包括他心底那深藏的阴影,甚至他家老头似乎他也不是那么着急了,多大的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但是宁静在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打破了,打破这种宁静的是那有着骄傲身材的熟女赵玲。杨木衣睁开眼睛的时候,赵玲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们宿舍,而宿舍其他几人已经不知去了哪里,他们这天的课是上午三四节,原本早睡早起的杨木衣从西藏回来之后似乎颇为嗜睡,一有机会就睡懒觉,不到最后时刻不起来,而宿舍其他几人也好睡,但还是不能与杨木衣比拼。

杨木衣看着赵玲画着淡妆的脸,闭上了眼睛。但是赵玲已经看见杨木衣睁开了眼睛,连忙将杨木衣的被子给掀了起来:“还装睡,起来。你答应我接受我的采访怎么现在反悔了?”

杨木衣苦恼的睁开眼睛:“赵玲大姐,我还在青春期,我还要长身体,我还需要充足的睡眠。”

赵玲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得了,要长身体需要运动,使劲睡能长什么身体啊,只能长成猪那样的身体。”

杨木衣使劲的在床上翻腾了几下,终于爬了起来,对着赵玲说道:“宿管阿姨干什么的啊,我进一次女生宿舍查的比奥运还严,怎么你能这么容易溜进来啊!”

赵玲露出一个职业的笑容:“那是,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啊,魅力难掩啊!”

杨木衣不理会赵玲的臭美,看了看手表,离上课还有半小时:“还有半小时上课,你有大约二十分钟时间采访!”

赵玲懊恼的说道:“不是吧,这么短时间,你难道比美国总统还要牛啊!”

杨木衣耸了耸肩,赵玲有一大堆疑问想要杨木衣解答,现在杨木衣给她二十分钟,赵玲倒不知道该先问什么了,一时愣了。杨木衣想到她侄女那奇怪的病情,随口问道:“你侄女怎么样了?”

赵玲愣了一下,原本有些兴致的脸渐渐的沉了下来,缓缓的摇着头。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人命关天


class="width">赵玲被杨木衣一句话引起了千万思绪,沉默着竟然陷入了深思,杨木衣盯着手表静静的看着发愣的赵玲。www.65txt.com

杨木衣轻轻的拍了拍赵玲的胳膊,赵玲才从思绪中挣脱出来,看着杨木衣尴尬一笑:“对不起,我想事情太深了,那么我们开始吧,第一个问题……”杨木衣打断了赵玲的问题,伸出胳膊在赵玲眼前一晃:“时间到了,我要上课了。”然后不理会赵玲兔子一般迅速从宿舍里面跑了下去。

赵玲看着杨木衣慌乱的身影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又郁闷有好笑的表情,但思绪又转回到了她哥哥一家身上,不由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赵强两夫妻当年是相亲结的婚,两人没什么感情基础,原来贫贱夫妻倒也能相互携持,平淡过日子,可是自从他哥哥赵强做生意起了家,两人之间的矛盾就越来越激烈了。她嫂子郭兰香总是怀疑赵强在外面包二奶,天天的在赵强耳边唠叨,还经常偷偷的翻看赵强的短信,每天不定时打电话查岗。赵强一公司老总,天天被老婆这样盯着越来越觉得郭兰香低俗,配不上自己,于是渐渐的弄假成真,竟然真的在外面有了红颜知己了。当然这是赵强的版本。

赵强与郭兰香两人在家里渐渐的吵得不可开交,战争也渐渐升级,从开始的互骂到对打再到后来的冷战,而赵璐则无可奈何的处在了两夫妻战争的漩涡当中,原本开朗的赵璐也慢慢的沉默了下来,而且身体也渐渐的虚弱下来,这一下子才终于惊醒了对战的父母,勉强走到一起陪着赵璐一起求医看病,但是这疗效却是并不明显。赵玲想起她那以前像个洋娃娃一样乖巧可爱的侄女现在变成了这样,赵玲也真是为她担心。

叮铃铃,手机突然发出了响声,将赵玲的思绪打断。她掏出手机一看,却是一个闹钟提醒。赵玲这才记起先前杨木衣说二十分钟的时候,为了表示自己的真诚,她特意设了个闹钟,可是抬头一看,杨木衣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他先给赵玲自己看得手表上却是显示已经到点了。

赵玲脑袋一转,才明白了杨木衣原本趁着她没注意,故意将手表调快了,赵玲望着紧闭的房门寂静的宿舍楼,不由的发出郁闷的苦笑。

杨木衣鬼笑着跑进了小教,三四节是英语课,两个班在一间小教里面上课,大学里面的班人数并不多,一般就是三十来人,两个班也就六十人左右,当然还要刨去一些跷课的同学。教英语课的老师是一个旅美回国的漂亮女老师,长得很漂亮,身材也不错,而且说话幽默,很是开放,有时候聊起来一些观点让底下的同学们探舌不已。所以,英语课是两班同学们入座率最高的课程。

看着杨木衣不停的鬼笑,李华成偷偷的拉了拉杨木衣,小声的说道:“老杨,什么事把你乐成这样了,难道是遇到白颖妹妹,给了你深情的一吻?”

杨木衣鄙视的看了一眼李华成,最后还是秉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观点,将晃悠了赵玲的事情告诉了李华成。李华成盯着杨木衣:“看不出来啊,老杨,你耍起人来还蛮有一套的,老实说,以前有没有耍过我们?”

杨木衣怎么会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副作用呢,抬头望着天,想了一会,肯定的摇了摇头。李华成嘿嘿笑道:“考虑这么久,肯定是在想怎么骗我们。”

台上的英语老师看见了底下偷偷私语的两人,朝着两人的方向笑道:“那两位同学,难道老师今天的打扮有什么问题么,怎么你们两人在底下这么卿卿我我的,也不愿抬头看着老师我么?难道……”

英语老师的话顿时引起一堆人的注目,杨木衣与李华成一下子暴露在众人的眼神当中,两人连忙端正的坐好,直视着前方。这是杨木衣就想要是那般若大智慧还在的话,那该有多好了。

旁边的刘梦尘好奇的问道:“老师,你说的难道是什么?”

英语老师狡黠的看了一眼故作镇定的两人,怪怪的说道“gay?”众人愣了,几个英语平时学得不错的人愣了几秒之后终于爆发似的大笑了起来,旁边的同学偷偷的问着这个单词的含义,然后笑声仿佛会传染一般,在整个小教室里面迅速的蔓延开来。

刘梦尘在知道这个单词含义之后,同情的看了一眼已经变成了煮熟的虾子一般红脸缩身的两人,还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因为英语老师说话并不像其他老学究们一样,有着大嘴之称的她上课的时候偶尔捉弄捉弄调戏调戏学生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当然前提是对象不要是自己。所以并没有人去告状阻止英语老师的教学风格了。

这时小教的门轻轻的被敲响了,英语老师看了一眼下方的学生,登时同学们停止了嬉笑,看向了门口,心里担忧着要是惊动了学校里面的那些老学究,给他们换一个老古板的英语老师那就没意思了。

英语老师将关着的小教前面打开,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女人,长得颇为漂亮,特别是那身材,穿上那略微有点小的衣服,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一点淡妆让她显得成熟中带点纯真。杨木衣惊愕的望着前面的熟女,这不是赵玲么,她来干什么?杨木衣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有种要冒冷汗的感觉。

英语老师疑惑的看着门口这个显然不可能是她学生的女人,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赵玲大声的说:“我找杨木衣!”语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意,好似很慌乱一样,众人的目光迅速的聚焦在了杨木衣一个人身上,英语老师顺着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就找到了那脸上带着郁闷的杨木衣。

英语老师皱了皱眉毛:“你找他有什么事么,现在是上课时间,如果不是什么大事请下课后再找他。”

李华成捅了捅杨木衣个胳膊:“这个熟女是谁?”杨木衣苦笑着说:“刚刚我和你说的那个女记者!”李华成愣了愣,然后脸上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赵玲表情复杂的摸着自己的腹部:“是大事,人命关天的大事!”那神情那语气,活脱脱一被抛弃的妻子一般。

英语老师吃惊的看着赵玲的表情,然后点点头,对着杨木衣说道:“杨木衣同学,既然这样,你就出去一下吧!”

杨木衣还待说些什么,不过看到教室里面无论男女,一幅无比八卦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赵玲跟着杨木衣转了出去,不过她一转身,脸上那副委屈的表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露出一幅胜利的神情。

杨木衣走到教室门口,懊恼的说道:“赵玲赵大记者,赵大姐,我在上课,你在搞什么啊,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这时,关着的小教里面传来了英语老师的声音:“同学们,你们已经长大了,这个谈恋爱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一定要记住,安全第一。不然要是弄出人命关天的大事那就不妙了。”

原本稳稳站着的杨木衣只觉得有些天昏地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五十二章 分析


class="width">杨木衣最终还是被赵玲给拖拉着走了,虽然他很想回到小教室里面冲着小教里的那一群人吼道这是一个误会,但最后还是无奈的低垂着头,任由赵玲拖曳着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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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事情,没有人会信任一个男人而去怀疑一个看上去委屈万分的女人的,再一起刘梦尘以前说过的“解释就是掩饰”,杨木衣只能抬头望着灰色的天空,希望这些大嘴巴能稍微管住他们的嘴巴,不要弄得整个世界都流传着他的八卦新闻。

杨木衣任命的随着赵玲来到了学校外面的咖啡屋,这会时间咖啡屋里面顾客不多,整个咖啡屋里面静静的放着一些蓝调歌曲,在这近冬天的上午倒是显得格外的靓丽。杨木衣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脸上露着胜利的微笑的赵玲,想着这么有情调的地方,要是对面坐的是白衣翩翩的白颖那该多好。

两人沉默着做了很久,一杯苦苦的咖啡已经喝完了,还是没有人说话。

终于,赵玲放下了手中喝得已经很浅的咖啡,看着杨木衣慢慢的说道:“杨木衣同学,你还真厉害啊,竟然和我玩这种花招,将你手表时间给调快。”

杨木衣露出一个苦笑,心里不由的暗自后悔,当时不那么冲动就好了,随便和赵玲侃侃大山,忽悠忽悠不就得了,这会好了,竟然被人追债到这地步了。

赵玲脸上露出笑容:“那现在应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那我们这个采访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杨木衣苦恼的点了点头,心里打定主义自己随口敷衍上两句,然后管球他的呢,如果赵玲要去验证,那随她去玩就行了。-====-

赵玲看见杨木衣老实的点头,不由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只录音笔来,放在桌子上面,然后整了整面容,原本脸上那胜利的笑容顿时敛去,一脸严肃的表情,俨然一幅女强人的气质。

赵玲刚要开口,她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那手机铃声竟然是很搞笑的一段小孩奶声奶气的单口相声,让赵玲刚刚装在脸上的那股子严肃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电话,然后接听了电话,不满的说道:“我说过我懒得管你们两口子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去!”然后挂上了手机,对着杨木衣微笑道:“嗯,不好意思,我们继续?”

杨木衣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赵玲刚要开口,可是那手机却又再一次的响了起来,赵玲发飙了,对着电话吼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可是随着电话里面的声音,赵玲的脸色越来越差,而且身子最后竟然在微微的打着颤。当赵玲茫然的放下电话,杨木衣不由的问道:“怎么了?”

赵玲仿佛一下子被惊醒了过来,匆匆将桌子上面的录音笔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对着杨木衣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赵璐出了点事情,我现在要赶过去,这个,我们下回有空再继续聊。”

赵玲风一般冲了出去,拦了一辆的士迅速的消失在了杨木衣的视野中。杨木衣皱着眉头,不知道赵玲口中所说的赵璐出了点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过看赵玲的那副神情应该不是小事。可是杨木衣记起上次在中医门诊室里面帮赵璐看病的时候,似乎不太可能恶化到让赵玲神情大变的地步啊。

杨木衣结了帐走了出来,上午的天空上灰蒙蒙的云遮盖住了懒起的太阳,看这情况,似乎要下雨一般。杨木衣走在校外的大道上,不知道现在应该去哪里,回小教,杨木衣是觉得现在回去肯定会引发小教里面的轩然大波,以英语老师的性格来说,她并不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相反她可能会以此机会来让杨木衣当蓝本,教一些平时不可能在学校里面正常学到的某些方面的知识。

杨木衣想想自己站在台上,任由底下一堆人如挑萝卜白菜般评价着,心底不由一阵恶寒,随即放弃了这个想法,想了想,杨木衣还是跑回了附属医院,正好去看看杨主任,要是孙老大夫也在那里,那就最好了,可以讨论讨论关于赵璐的病情,并且可以探讨一下赵璐病情现在恶化可能出现的情况。

想到就做到,杨木衣迅速的朝着附属医院跑去。跑到附属医院,杨主任正在这里值班,而孙老大夫则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杨主任诊治着,杨主任不时的向孙老大夫进行着请教,而孙老大夫也不厌其烦的回答着。

看见杨木衣走了进去,孙老大夫与杨主任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露出了笑容。孙老大夫朝着杨木衣招了招手:“你们今天上午不是有课么,怎么跑来了?”

杨木衣有些郁闷为什么孙老大夫会知道他们的课程表,孙老大夫笑着捏着胡须说道:“好歹我很快就要教你们课了,怎么可能课程安排都不知道呢?说,你怎么逃课了?这可不好啊!”

杨木衣也不知道怎么说赵玲一事,只好正义凛然的说道:“我是中国人,不学外国话!”孙老大夫捏了捏胡须没有说话,杨主任将一个病人送了出去,然后扭过头来对着杨木衣说道:“哼,你会有这种觉悟才怪,不想上课直说就是了。不过,我听说你们英语不过四级好像不让毕业的哦!”

杨木衣讪讪的摸了摸后脑勺,将听到的关于赵璐的病情好像恶化了一般的事情告诉了孙老大夫与杨主任。杨主任看了看孙老大夫,露出了疑问的表情。

孙老大夫却是想起什么一样,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小杨,走,我们到外面转转,在这里呆了一上午了,都有些累了。”

杨木衣随着孙老大夫在附属医院前面的花坛边上转了转,杨木衣静静的跟在孙老大夫身后,准备听着孙老大夫的说话,大家都知道孙老大夫将杨木衣喊出去肯定不会真的是要转转,杨木衣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一直竖着耳朵。

孙老大夫转悠了几圈,坐在了花坛旁的一条长木椅子上面,用手拍了拍椅子,杨木衣连忙紧紧的伴着孙老大夫坐了下来。

孙老大夫看着杨木衣,良久才说:“小杨,关于那个赵璐,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答案应该比较靠谱!”

杨木衣连忙坐直了身子,看向孙老大夫。

孙老大夫轻轻的在花坛里面拔出一根杂草:“我想,她应该遇到是灵异事情,”他看着越来越低的乌云继续说道,“应该就像是你在广州遇到的萧丽华一家子情况差不多!她应该也是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战略战术


class="width">一个行医者最郁闷的事莫过于看见一个自己束手无策的病人在自己的治疗过程当中逐渐凋谢,杨木衣慢慢的走在去二食堂的路上,脑海中还在回忆先前孙老大夫那抹不开的紧锁的眉头,心里也变得有些沉闷。www.65txt.com<<>>

算好时间走进二食堂,果然白颖俏生生的坐在那个固定的角落里面静静的吃着午餐,旁边不远处的饭桌上坐着的全是一群眼冒绿光的家伙,看一眼白颖吃一口饭,仿佛在证明秀色可餐这个词的正确性。

杨木衣在门口刚刚站定,还在那里想着去几号窗口吃点什么的时候,李华成等一伙人熙熙攘攘的走了进来,大伙脸上堆满了笑容,看上去似乎开心极了。刘梦尘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在那里踌躇的杨木衣,放开与其他几人勾肩搭背的手,跑到杨木衣面前,执拗的说道:“老杨,怎么样?人命关天的问题解决了没有?”

那大声的声音让周围半径五米的距离所有的人都沉寂了下来,而且仿佛如同波浪一样渐渐的扩散开去,几秒之后,二食堂出现了诡异的寂静,而且大家都注目在门口处,杨木衣看见就连在那里埋头吃饭的白颖也将头抬了一下,冷冷的看了一眼杨木衣。

刘梦尘也没想到这帮学生的好奇心如此严重,白颖的那一冷冰冰的抬头他也看到了,在杨木衣愤怒的目光中不由的打了个喷嚏,然后冲着群众们喊道:“看什么看啊,这里是食堂不是动物园。”嬉笑声响起,然后食堂又恢复了那繁华的景象,但是仍有不少姑娘小伙子们冲着杨木衣这边指指点点的。-====-

一行人在推攘着来到了白颖的面前,杨木衣依旧被安排在了白颖的身边,而李华成的口号依旧是那句:“食堂人太多了,不介意凑一起吧!”杨木衣对着埋头吃饭的白颖轻轻的说道:“HI,白颖。”

白颖抬了一下头,冷漠的看了一眼杨木衣,没有回应继续低头吃饭,杨木衣愤怒的看了一眼斜对面作者的刘梦尘,而刘梦尘将头彻底的埋进了饭堆里面。

这时从二食堂外面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个人,来人穿着一套休闲服装,脸上洋溢着压抑不住的微笑,正是已经几日没有来二食堂的宇文俊了。宇文俊走到白颖身边,看了看杨木衣,对着白颖说道:“白颖妹妹,怎么又吃这个啊,虽然你们女生想要保持苗条的身材,但是营养也不能落下啊。”

然后不理会沉默不语的白颖,径直跑去一号窗口打了一份食物,李华成推了推旁边的刘梦尘:“那家伙怎么又来了,而且看样子他心情很好啊!”刘梦尘抬头寻找着宇文俊的身影,但是甫一抬头就看见杨木衣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再次将头如鸵鸟般埋进了饭堆。

宇文俊很快就回来了,坐在白颖身旁的一个饭桌上,然后将一碟火焙鱼放在了白颖的面前:“我知道你不喜欢吃鸡腿,所以这次要的是你们湖南那边的特产火焙鱼。”然后没有去理会白颖的筷子从来没碰那碟火焙鱼,抬头对着白颖身旁的杨木衣说道:“又见面了啊,杨同学。”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宇文俊一脸微笑,杨木衣也只好冲着他点头回应了。旁边的刘梦尘突然说道:“哎,怎么换成了火焙鱼啊,其实我更喜欢鸡腿的。”一句话让宇文俊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宇文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原本僵硬的笑容再次解冻,他继续对着杨木衣说道:“没想到杨同学是如此的厉害,竟然被大美女追到了课堂上了,不过年轻人不要贪图一时的享乐,安全第一啊!”后面的那五个字那语气深长无比,很有一幅教诲的意思。

杨木衣一愕,被赵玲阴了一把怎么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了,看白颖的表情她知道了杨木衣并不是很意外,毕竟以学生那无聊的八卦精神,如此大事肯定是校内网论坛上的头版头条,但是宇文俊知道就有些意外了,学校的校内网论坛只能在学校内部连接,外面的网络是无法连接这个论坛的,这个是经过李华成验证过的,他在外面的网吧输入学校校内网网址是打不开的。

有内奸!杨木衣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个,显然是有人向宇文俊通风报信了,不然他不可能知道的这么快。

这时走过来一个女生,长相很是普通,如果一定要说亮点,那年轻的女孩没有丑女吧。杨木衣认识这个女孩,是白颖的舍友,大家都叫她花花,但杨木衣所知也仅此而已。

花花打上一份饭菜径直走到白颖身边,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同学,能让一让么?”那冰冷的语气仿佛杨木衣欠了她不少钱一样。李华成张开嘴巴刚想要说什么,杨木衣已经站了起来,对花花说道:“嗯。”然后坐到了宇文俊对面。

花花和白颖小声的说着话,还不时的冷冷瞥上杨木衣一眼。白颖却是依旧面无表情的吃着她的饭菜,只有当花花说了很久的时候,才微微点下头表示自己在与她交流。看着白颖现在知道就算不说话也要偶尔点下头表示自己在听,杨木衣不由的想起当初刚刚遇见白颖的时候,那个一脸侠气敢爱敢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女孩。

这时花花突然对着宇文俊笑着说道:“宇文大哥,我和你换个位子吧,我和你对面的杨同学有些话要说!”

宇文俊连连点头,在白颖的身边坐了下来,冲着杨木衣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对面的刘梦尘突然对李华成说道:“华子,我怎么突然想打喷嚏了。”然后头抬得高高的,睁着眼睛鼻子不停的哼着,仿佛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即将要打出来一般,坐他对面的宇文俊脸色又是几变,身子却是微躬着,似乎随时准备跳起来一样。刘梦尘揉了揉鼻子,对着李华成说道:“打不出来真是郁闷。”然后大快朵颐起来。

花花坐在杨木衣对面许久,只是低着头吃着饭,根本没有和杨木衣有任何说话。杨木衣等了一会,对着对面的花花说:“花花,有什么事?”

花花耸耸肩,露出一幅天真无邪的表情:“嗯?”

杨木衣苦笑着继续吃饭,他是明白了,原来花花已经阵营清楚的投靠在了宇文俊那边,看来宇文俊是打定了主意从白颖身边的舍友进行旁敲侧击战术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未来的你


class="width">但似乎花花来的稍微有点晚,待到宇文俊在白颖身边刚坐下不久,白颖就拿起饭盒站了起来,还礼貌的对在座的人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然后拿起饭盒慢慢的朝着食堂出口走去。(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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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众人皆安静的目送白颖走出食堂,旋即安静片刻的食堂里面又再次变得嘈杂起来。

刘梦尘看着白颖桌前那一碟没有动过的火焙鱼,笑嘻嘻的看着宇文俊:“火焙鱼你还要么?不要我可不讲客气了。”宇文俊失神的望着食堂门口的玻璃门,眼神中充满了郁闷。

刘梦尘将那碟火焙鱼拿起来,给宇文俊碗里划拉了一点,然后剩下的自己一个人全包了,还对愣神的宇文俊说道:“我看你一个人肯定吃不完,**说过,浪费奢侈,我帮你。”宇文俊回过神来,望着碗里面的火焙鱼,拿着筷子点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刘梦尘说道:“不是吧,好歹你也是一大富翁,吃你点火焙鱼就小气成这样?!你这样怎么追女孩子啊!”宇文俊闷闷的说:“不是,只是我吃不了辣椒。”

花花突然对着杨木衣说道:“杨木衣同学,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杨木衣停下手中的筷子,静静的望着花花。

花花看着杨木衣良久,鼓足了勇气:“你其实是一个好人。”杨木衣惊愕的看着花花,这是发好人卡了,可是为什么花花要给他发好人卡啊,杨木衣可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对花花有过任何的表示啊。<<>>旁边桌子上的人也都将视线集中在了两人身上,刘梦尘更是用着狐疑的眼光不停的扫描着两人。

花花继续说道:“可是你并不适合白颖的,白颖是个刚从大山里面走出来的女孩子,刚刚出来的时候,她裹着厚厚的伪装壳,的确是你将她那层厚厚的伪装壳慢慢的敲掉的,所以她对你一直有种莫名的好感。”花花逐字逐字的慢慢的整理着,“可是,你要知道像白颖一样漂亮优秀的女生,是注定会飞上枝头的,她不可能和你一起每天粗茶淡饭的生活,她需要的是一种贵夫人般的生活你懂么?”

说句实在话,杨木衣还真是莫名其妙。看到杨木衣一脸的莫名其妙,花花郁闷的说道:“也许这一两年里面,白颖可能会继续对你有好感,但是当毕业之后,谁能保证你们不是各分东西?白颖是一个傻姑娘,希望你不会看到她受伤吧。”

杨木衣更是莫名其妙,难道自己突然来自火星,怎么听不懂地球话了,不过大概的意思就是要他离白颖远远的,这个杨木衣倒是有些明白了,可是却不知道这白颖的室友说出的这话是代表的谁的意思,莫非是白颖?杨木衣的心里一下子沉了许多。

李华成看着花花说道:“这位姑娘,这是白颖要你说的?”花花愣了一会,点了点头:“没错!”杨木衣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白颖在他心底始终是那最纯真的白色,在他心底是那么的完美无瑕,可是连拒绝他都要通过第三人的嘴,这让杨木衣觉得自己很是失败。

刘梦尘突然对着花花笑了起来:“我看不是白颖的意思,是同学你的意思吧!白颖是个什么人?你这个自称室友的人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是她的朋友,白颖豪爽大方,她要是想说什么想做什么,绝不会留什么面子的。”刘梦尘指着宇文俊面前那个空碟子,“喏,就像是这个,多金英俊有才,多好的发展对象,可是白颖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为什么,因为她不中意。”

“所以,我说你还是少自作主张,也许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不少好话,也将你面前的杨木衣同学扁的一无是处,但是请记住,就算是我们杨木衣同学再怎么样,他追的也不是你,而是白颖,所以,请不要自作多情,更不要指手画脚,要不然,我想你大概没有碰到过白颖美眉发飙吧!”曾荣站起来,走到杨木衣身旁,立场分明的支持着他。

花花鼻子里面哼出了声音:“那今天上午的时候,是谁传出了‘搞出人命关天的大事’来?”

刘梦尘笑道:“那说明什么?说明我们杨木衣同学行情好,而且作为杨木衣的室友,我可以告诉你,那绝对是假的,那个女人整天缠着老杨,杨木衣不理不睬的,她最后才使出这种招数来。”刘梦尘看了看花花,又看了看宇文俊,继续说道,“嗯,就像你喜欢面前这个宇文帅锅,他对你没意思,那你怎么办?帮他撮合他喜欢的对象,nonono,这是最狗血的作法,正确的作法就是跑去他家中,对他家里人说你怀了他的孩子,然后再他家里人面前装委屈,这样还会有一线希望。”

花花腾的一下从饭桌上站了起来,颤抖着手绯红着脸指着刘梦尘摇个不停:“你你你……”然后看了一眼宇文俊,收起饭盒就摇摆着走了出去。宇文俊苦笑一声,礼貌的和大伙说了几句也走了。

李华成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老杨,没事吧。你是当局者迷,这个花花明显是拿了宇文俊的好处,所以才对你恶意中伤的。”

杨木衣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将来毕业的时候,自己与白颖是个什么样子呢?牵着手带着泪互道珍重,亦或是十指紧扣相顾微笑甜蜜同行,或者已成陌路人每人身边有着另外一个陌生人?

杨木衣还没想清楚的时候,就被众人拉着回到了教室,随口聊着天静静的等待着下午的课程开始。杨木衣的兴致并不是很高,几个舍友知道他是因为花花的一番话,却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竟是杨木衣的患得患失,和他聊了几句,杨木衣更是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也就兴趣淡淡,不理会在进行人生思考的杨木衣了。

当杨木衣从混乱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成了教室里的焦点了。抬头望去,只见讲台上的物理老师正看着自己,而教室门口则站着两人,正是赵玲两兄妹。

旁边的同学们议论纷纷:“看见没有,估计是杨木衣始乱终弃,搞大了人家的肚子,现在不承认了,人家找家人来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赵璐的闺房


class="width">杨木衣郁闷的走到了门外,身后逐渐增大的喧闹声连讲台上面的物理老师也压制不住了。www.65txt.com

赵玲与赵强都是一脸悲苦的样子,赵玲望着杨木衣的眼神则多了一些歉意。

三人结伴走到校内的路上,赵强首先说话:“杨木衣同学,这次我们找你是希望你能帮帮我的女儿。”杨木衣沉着脸看着赵玲。

赵玲一脸歉意:“对于上午的事我很抱歉,对不起。但是请一定帮帮我侄女赵璐,她是一个好女孩!”赵玲正荣给杨木衣深深的鞠了一躬。

杨木衣看着赵强:“你怎么找上我了,你们应该去找那些医生啊。”

赵强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其他地方根本就检查不出什么,我们最后找到了附属医院的孙老医生,孙老仔细诊断之后也说他无能为力,却说让我们找找你,看你能有没有什么办法!”赵强望着杨木衣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看上去赵强还真是很喜欢他这个宝贝千金!

杨木衣疑惑的说:“那你真的相信我能帮助到你女儿么,毕竟你看,我还很年轻。”

赵强坚定的点点头:“说句老实话,本来我确实不怎么相信的,可是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后来我妹妹拿了一些照片给我看,我就更有信心了。”赵强对着杨木衣深深的鞠着躬,“希望你能救救我女儿,她才十六岁,无论你需要什么,就算你要我全部身家我也绝不二话!”

杨木衣被眼前这个父亲说感动了,他的形象让杨木衣想起了自己家的老头,虽然平时对他打骂,但是走了出来,才明白老头在的地方才能叫做家。

杨木衣对着两人说道:“好吧,我帮你们看看,但是我不确定一定能帮到你们,”杨木衣对着赵玲说道,“不过我不希望这件事情上报道!”

赵玲连忙凑上前来对杨木衣说道:“不会,不会,我一定不会报道的,而且上次那份报道我也绝对不再提起。只……只希望你能尽心帮帮我那可怜的侄女。”

杨木衣随着两人坐上了一辆小车,然后迅速的驶离了校园。杨木衣看着身后渐渐远去的教学楼,不禁苦笑起来,自己又跷课了,看来离好学生的距离还是有点远啊。

杨木衣随着赵强兄妹回到了他家,赵强解释那是因为一个医生朋友和他们说医院没有办法呆在那里也只是输些能量然后看护,在家里一样能做到,而且在家里面照顾还更加尽责一些,所以赵璐并没有在医院里面,而是被接回了家。

杨木衣走进赵璐的闺房,房中很大,但摆饰很少,除了一张床,一套电脑桌椅,就只有几个衣柜。墙壁上倒是到处都贴着一些明星的图画,杨木衣对追星一向没什么兴趣,更惶提那些明星上面还印有着韩国或者日本文字,外国明星杨木衣更是一个不识了。

粉红色的床上一个女孩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样,床头放着一个支架,正慢慢的给女孩输者点滴。赵璐的母亲郭兰香正在床头坐着,痴痴的望着赵璐,无声的哭泣着,眼泪不停的从眼眶中涌出来,然后顺着早已熟悉的泪痕滑落下来。

“哭,就知道哭!你就是这样当妈的,女儿都成这样了。你除了哭还会什么?”赵强冲着郭兰香吼道,郭兰香并没有如同上次在中医门诊室那样同赵强吵起来,而是静静的站起来,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轻轻的说道:“来了啊,我先去泡茶。”慢慢的走了出去。

赵强厌恶的看了一眼郭兰香的背影,然后对着杨木衣介绍道:“赵璐昨天中午就睡了,她这段日子经过孙老大夫的药方调理,已经好了很多了,精神也好了许多,但是中午过后一直有午睡的习惯,那女人也就没有理会。”杨木衣自然明白了赵强说的那女人就是赵璐的母亲郭兰香。

“可是到了三点,女儿还没有醒过来,那女人也只以为女儿是要多睡,没有理会,结果……”赵强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一根香烟,但是却没有点燃,估计是因为这里是他女儿的房间吧,赵强掐着香烟脸上肌肉一阵颤动,“结果到第二天早上我快回家,女儿还没有醒过来,她才慌了,再唤女儿,她根本就没有理睬了。我回来后立刻送到医院里面去检查,但检查结果却是璐璐现在是处于睡眠状态,但是却怎么也醒不来,甚至用针扎她,扎得流血了,她也没有反应,医生说这是深昏迷,却也束手无策。”

杨木衣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床前,静静看着这个嘴角露出笑容沉沉的睡着的小姑娘。小姑娘闭着的眼睛底下眼珠不停的转动着,嘴巴微微的张开着,如果不是旁边吊着的输液瓶,如果不是她的父亲刚刚和杨木衣说的很清楚,杨木衣会认为小姑娘随时会张开她的大眼睛。

杨木衣在赵璐的手腕上再次进行了诊脉,结果既意外同样也在情理当中,脉象只是显示赵璐身体比较虚弱,却与她的沉睡没有任何的关系。

看到杨木衣放开了手,赵强里面凑上前来:“怎么样?”

杨木衣淡淡的摇了摇头:“还没有什么发现,如果可以,我可以在这房子里面到处看看么?”杨木衣摇头令赵强的一脸希冀一下子阴暗了下来,但杨木衣的话有令赵强升起了一丝希望,连忙点头应道。

杨木衣环顾了一眼四周,赵璐的房中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小树什么的,连花盆也没有一个,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那众多的明星海报,杨木衣在赵璐的床头发现了一个本子,上面有着不少的痕迹。

杨木衣疑惑的看着这些奇怪的线条,问着旁边的赵强:“这是什么?”

赵强奇怪的看了一眼杨木衣:“这个是我女儿收集到的明星签名,至于是哪些我也不清楚,估计只有她自己才能认出谁是谁来了。”赵强深深的望了一眼床上的赵璐,“我女儿就一个爱好,就是追星。原来还好,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越来越厉害了,学习成绩也落了下来,连最喜欢的芭蕾课也不上了。要是听到哪个喜爱的明星要开演唱会什么,一定会跑去捧场的,这丫头跑的地方比我都多。我这一辈子劳心劳力挣钱还不就是为了这一个女儿么,所以只要她喜欢,我都随她了,可是……”赵强这个父亲也没有忍住他的泪水,哽咽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 萧丽华的心思


class="width">杨木衣最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然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眼前这个父亲肯定是什么方法都用到了,估计那什么请高人来看那是肯定的,只不过从现在看来,他请的人应该不是那么的高罢了。www.65txt.com-====-杨木衣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张遗落的黄纸符,仔细一打量,画的却不知道是哪家的符罢了。

杨木衣谢绝了赵强的相送,坐着公共汽车赶回了学校,现在的他毫无一定灵力,什么也干不成,看来只有找萧丽华这个他的徒弟来帮忙了。杨木衣一路想着有关于赵璐的情况,在心里思索着任何的可能性,可是没有灵力观察,所有的可能性没有一个可以排除的。

杨木衣走进了校园,校园里面的梧桐已经开始落叶了,枯黄的树叶随着一阵一阵的晚风洋洋洒洒的缓缓落下,很是漂亮,像极了电视里面的那种唯美的情节。

杨木衣在小路上徘徊了几圈,却不知道萧丽华现在在哪里,看来还是得找李华成他们问问才行,杨木衣深刻的感到自己这个半吊子的师父实在是有点不称职,虽然他这个徒弟也从来没有真心实意的喊过他几回师父。

磨蹭的走进了已经下课的教室,杨木衣的身影立马引起了众人的热议。刘梦尘连忙跑上前来,拉住杨木衣的手上上下下的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杨木衣:“老杨,没事吧。谈拢了没?那男人没怎么样你吧?”

“去去,先就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还来恶心我。”杨木衣摆摆手,然后问道李华成,“华子,知道萧丽华现在什么课么,我找她有点事!”

一堆人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李华成意外的看了一眼杨木衣:“老杨,你找萧美眉什么事啊?她现在什么课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杨木衣郁闷的问过了手机号码,这个萧丽华也太不地道了吧,好歹他也算是她的师父,怎么有了手机号码也不告诉一声他这个便宜师父听呢?杨木衣没好气的驱赶开旁边围观的一群八卦男八卦女,跑了出去。刘梦尘本来好奇的也想跟过去,可是一想等下还有课,还很有可能点名,在八卦与点名中,理智占了上风,最终还是在门口停了下来。

萧丽华的声音轻轻的传了过来:“喂,哪位?”现在她们还在上课,但手机却是不停的震动着,知道她这个号码的只有有限的几个好友,所以她看到本地的陌生座机号,犹豫了几下还是接听了起来,小声的问道。

杨木衣一听扩音器那怪异的声音就知道萧丽华她们还在上课,简短的说了一下。萧丽华原本听到杨木衣的声音比较兴奋,那兴奋的语气根本压抑不住,后来听到杨木衣说找她帮忙去查看可能出现怪异事件的时候,稍微有点失落,不过很快就又回复了过来。自从她跟着杨木衣学习了一阵子灵力运用,在学校里面还没有过用武之地,现在听杨木衣介绍很有可能的时候,不禁一阵激动,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

萧丽华挂断了电话,嘴角不禁洋溢出一丝笑容。斜坐在她身后的班头习志朗一直关注着她,看见萧丽华偷偷的接了个电话,然后还眼愣愣的嘴角挂出一丝笑容,推了推他身前坐着的叶香:“叶子,她怎么了?”

叶香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忐忑的班头,轻轻的推了推萧丽华:“丽华?怎么了?谁的电话,他的?”

萧丽华脸上一红,然后看着叶香:“什么他啊,不要乱说。”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机,紧紧的抓在手里。

习志郎偷偷的用笔点了点叶香,紧张的问道:“谁?”

叶香摸了摸她微翘的鼻子,看了看旁边的萧丽华没有说话。习志郎一咬牙:“晚上我请客,翰香阁!”

叶香还没有回答,旁边的佳佳连忙对着习志郎说道:“好,我告诉你。如果没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杨木衣吧。”

习志郎将趴着的身子慢慢的往后靠,靠在背后的靠背上嘴里喃喃的说道:“杨木衣。”

萧丽华却是没有注意到她身旁以及身后发生的这些小插曲,她的心已经乱了。杨木衣刚刚打电话过来,只是说找她,那等下晚上一起出去那家人家,就是他们两个人么?萧丽华的脸上渐渐的热了起来,心也开始慢慢的加速起来。

突然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萧丽华低头一看却是一条短信。“丽华,晚上去哪吃饭!”萧丽华看着后面的名字,竟然是白颖。

一瞬间萧丽华的心再度变得很是纷乱,自从两人接触久了之后,白颖现在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了,而萧丽华知道并且了解白颖与杨木衣之间的那种暧昧以及所有的感情,难道自己准备要对自己最好的朋友横刀夺爱了么?

更重要的是萧丽华完全明白两人其实心中都还有对方,萧丽华嘴角的那一抹微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习志郎再次推了推叶香,叶香小声的问着萧丽华:“怎么了丽华?”

萧丽华轻轻的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然后回了一条短信过去。发完之后,萧丽华抬起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轻轻的将头靠在了一旁的叶香肩膀上。旁边众人都不知道萧丽华都是怎么了,只有佳佳看见了萧丽华手机短信上那“信息传送成功:白颖!”,心里有些明白,不由的轻轻的叹了口气。

后面坐着的半天习志郎不由的心里不由的一颤:不会这两人是蕾丝吧。

杨木衣静静的坐在翰香阁的小包厢里面,看着外面渐渐多起来的人群。天色已黄昏,是吃晚饭的点了。

远远的走过来两个美丽的女孩,吸引着旁边的男生不由的回头,女生轻轻的哼声。两女生并没有在意路上的各种眼神,径直的朝着翰香阁走过来,萧丽华看见玻璃那头坐着的杨木衣微笑的扬了扬手,而萧丽华旁边的白颖则一脸平淡,或者说带着一丝丝的怨恨,瞪了杨木衣一眼,让本来开心的伸手向两人挥手的杨木衣尴尬的缩回了手,在自己的鼻子上面摸了摸。

白颖小声的问着旁边的萧丽华:“丽华,他真的碰到什么危险了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 感情那档子事


class="width">白颖坐在萧丽华身旁,默默的吃着饭,而萧丽华则偶尔与杨木衣聊上几句话,外面道路上走过的男男女女们路过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顿足观望一下,杨木衣只觉得这样吃饭真是很别扭,有心要拉上窗帘,白颖却坐在那里,仿佛对他有着魔力一般,不敢靠近。(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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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丽华推了推白颖,白颖则不情愿的拉上了窗帘,少了外面那一双双八卦的眼神,杨木衣只觉得眼前的食物都似乎变得香美起来。一边吃着饭,杨木衣一边将赵璐的事情慢慢的说来,看了一眼白颖,杨木衣特意将白天两次来得那个女人是赵璐的阿姨赵玲,找他只是为了帮助赵璐,没有同学们谣传的那些花边新闻。

萧丽华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杨木衣,心里一酸,嘴里却扑哧的笑了起来,对着杨木衣怪声说道:“你那八卦新闻告诉我们干什么?还说得这么详细,你是怕谁误会?”

白颖脸上红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来吃饭。萧丽华看了一眼白颖,心中百般滋味,推开了面前的米饭:“我吃饱了,先出去一下,你们慢慢吃。”

小包厢里面只有杨木衣与白颖两人了,一时变得很是寂静,只有两人慢慢咀嚼食物的声音淡淡的回响着。杨木衣看了一眼紧闭的包厢门,心中不由的感激起萧丽华来,这个徒弟还是蛮有眼力的。

杨木衣看着斜对面慢慢的吃着饭的白颖,白颖埋头吃饭,根本不看一眼杨木衣,杨木衣则在心里思索着该怎么说话来打破这个僵局。-====-

这样沉默的过了大约有三分钟,杨木衣鼓足勇气,颤抖着声音说道:“白颖……”话音刚出口,只见白颖也将面前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然后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说道:“我吃饱了。”然后起身往门外走过去。

看着白颖的脸庞平淡在他面前静静的移过,仿佛仙女不带起一点人间烟火味,杨木衣心中一热,脑袋一昏,直接走过去,拉住了白颖的手,将白颖拢入怀中。怀中的白颖身子一阵激颤,双手推了推杨木衣的胸口,最终却是轻轻的搭在杨木衣的胸口。

杨木衣静静的感受着怀中那久违的身影,熟悉的体温,感觉着白颖渐渐的变得平静下来,垂下了头,白颖正在他怀中,睁着一双大眼睛俏生生的望着他,那眼神中似乎有着疑惑也有着欣喜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害怕。白颖的小嘴微微的张着,一股淡淡的香兰草味弥漫了出来。

杨木衣不由的低下了头,慢慢的凑向那一点红润,白颖那急促的呼吸吹在杨木衣的脸上,杨木衣只觉得自己仿佛要爆炸一般。白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角也似乎挂上了一丝似有似无的微笑。

就在两人的嘴唇即将碰到一起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了。拥抱着的两人连忙放开了彼此的手,白颖甚至用力的推了一把杨木衣,只见杨木衣止不住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绊倒了一条椅子,狼狈摔倒在地上。

两人望去,门口站着的却是一脸惊愕的萧丽华,原本有些黯淡的脸正准备出去,嘴里那句“对不起”刚刚冒出来,就看到杨木衣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原本黯淡的脸上顿时现出一丝笑容。

白颖看了看地上的杨木衣,想要扶却又看见了萧丽华那坏坏的笑容,脸上一羞,就往门外跑去。萧丽华拦住白颖:“干什么去呀?就这么随他在地上躺着?你不心疼啊。”这一句话萧丽华带着浓浓的酸意,不过心慌的白颖没有注意到。

白颖慌乱的对着萧丽华说道:“我……我去上个厕所。”轻轻的推开萧丽华,疾步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萧丽华走到地上的杨木衣身旁,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师父,我给你创造了个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报答我啊?要不,你以身相许得了?”杨木衣长大嘴巴望着萧丽华,这女孩现在越来越了得了,竟然调戏起大男人来了。

萧丽华将杨木衣给扶了起来,杨木衣弓着身子,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腰,脸上五官都挤到了一块。萧丽华给杨木衣将地上的椅子扶起来,对着杨木衣抱怨道:“白颖这手底下越来越不知轻重了,你成这样子难道她不心疼的么!”萧丽华突然扑哧一笑,“杨木衣,平时看你挺老实的,想不到原来你也属于那种闷骚型的啊,刚才竟然去亲白颖了,你也不怕她一生气,把你给废了啊。”

杨木衣揉着自己的腰,对着萧丽华说道:“谢谢你,丽华。”萧丽华的身影顿了一顿,转过去背对着杨木衣,将先前摔倒的那条凳子轻轻的擦拭着上面不曾有的灰尘,平淡的说:“不用,你以后好好的待着白颖就行了。”

杨木衣等三人尴尬的站在包厢里面,白颖看到萧丽华那戏谑的眼睛,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了胸口,杨木衣悄悄的用手拉了拉白颖的手,白颖却是将手悄悄的甩开,还用眼睛狠狠的瞄了一眼杨木衣。

看到萧丽华脸上那嘲讽味十足的笑容,杨木衣咳嗽了两下,然后说道:“吃饱了,那我们走吧。地球还等着我们去拯救呢!”“你还真以为你是奥特曼啊!”萧丽华狠狠的回了一句。

虽然已近冬天,但是杨木衣还是在赵强他们家楼底下折了一支柳条。赵强的家在公园附近,在上海这一个嘈闹的大都市算是一方净土了,片片柳叶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点在湖面上,很是安详。

按了下门铃,很快房门就打开了来。赵玲将三人邀进了房门,看到杨木衣身后两女生不由的愣了愣,然后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杨木衣。而萧丽华与白颖在第一眼见到赵玲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就是今天一天两次找杨木衣而引起轩然大波的那个绯闻女人了,白颖冲着赵玲微微一笑,而萧丽华则狠狠的瞪了一眼赵玲,让赵玲感到莫名奇妙。

赵强快步迎了上来,拉住杨木衣的手:“杨先生,拜托你了。”杨木衣点点头,示意萧丽华用柳叶泡无根水准备开天眼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天眼


class="width">萧丽华用柳叶粘着无根水,嘴里轻轻的念着默念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咒语,其他人看不见也感觉不到,一股微微的灵气随着她的咒语慢慢的沉浸在了那柳叶拂过的无根水里面。(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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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丽华念完咒语,满意的看着手中捧着的玻璃杯,然后小心的用柳叶粘着无根水在自己眼前拂过,然后小心翼翼的张开眼睛,话说当初为了证明是否成功,她曾偷偷的溜进附属医院去试验,结果差点把自己吓得半死,不过经过那一次她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萧丽华环目四顾,皱了皱眉头,然后给杨木衣也开了天眼,看着旁边好奇的白颖,干脆的也用柳叶在白颖眼前拂过。

白颖奇怪的望着四周,跟刚才没有什么区别啊,再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赵璐,依旧是那闭着的眼睛,脸上稍微显得有一些昏暗,其余的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旁边的赵强小心的问道:“各位……各位大师可曾看出什么?”赵强不知道该如何尊称眼前这三个只比自己女儿大那么几岁的少男少女,想比之下用了个大师觉得稍微妥当点。

杨木衣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赵璐,旁边的赵强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沉入大海,一点一滴的变得又冷又冰起来,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尽,身子竟然支撑不住,摇摇晃晃的几乎要倒下去。

杨木衣刚才只是郁闷看着眼前的赵璐并没有显示出什么不当之处,印堂虽然稍显黯淡,但是却并没有黑线,灵台上也是一片空净,并不像有什么恶鬼缠身的样子。杨木衣觉得身边的赵强一阵摇晃,连忙伸手将他给扶住,顺手把了把他的脉,只觉得气血沸腾,脑筋一转,顿时明白了过来。

杨木衣将赵强扶在了椅子上,苦笑的对着赵强说道:“赵叔叔,放心,现在看来赵璐一时没什么大碍的,她并没有碰到什么脏东西,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我还一时搞不清楚,需要一点时间。”

赵强紧紧的抓住杨木衣的手:“杨先生,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安慰我的。”

杨木衣摇着头肯定的说道:“肯定是真的,不过赵叔也要保重身体啊,我刚给你把脉,发现你身体很虚弱,应该有阵子没有休息了吧,我给你开个药方,等下让人抓来服下,不能等赵璐醒来的时候,你自己却倒了啊。”

赵强爱怜的忘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赵璐,轻轻的用手拂过赵璐那已经慢慢失去光滑色彩的头发:“只要璐璐能醒过来,就算是没了我这条老命又能怎样?”

白颖推了推萧丽华:“丽华,我怎么看着没什么区别啊,是不是你刚才念错了啊!”

萧丽华嘟嘟嘴,那样子颇为可爱:“白颖,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你的姐妹我呢,不信你抬头看一看其他人,你看杨木衣,他额头的地方是不是有着淡淡的颜色?”

白颖依言注目在杨木衣的额头,仔细的望去,杨木衣的额头处还真的有着点点淡淡的晦暗的色彩,萧丽华对着白颖小声的说:“那种颜色表示他最近会遇到麻烦,不过不碍事。”

白颖紧张的问道:“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萧丽华耸耸肩:“应该不会吧,按照杨木衣的说话,这只是受点惊吓,最多不过被人毒打一顿,不会断手断脚的。”萧丽华两眼一亮,对着白颖补充道,“看到没,我没有骗你吧,他真的有危险。”

白颖脸上的紧张神色已经消失,淡淡的说道:“他有危险干我什么事!”

杨木衣没有听见两人的小声嘀咕,看到两人不时的瞄一眼自己的脸上,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有脏东西么?”

两女默契的对望一眼,不理睬杨木衣将头移开,四处望了起来。萧丽华看到床前的那一本笔记本,好奇心起翻开来一看,对着白颖惊叫道:“白颖,快来,快来。”

白颖连忙凑过去,只见上面那奇怪的符号,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萧丽华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白颖:“白颖,虽然你现在很多地方都已经与原本刚出来的时候判若两人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作为一个合格的山外女生,还是要追一些明星的。而这”萧丽华小心的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就是明星们的签名!”萧丽华翻着每一页告诉白颖这是哪个明星的签名,他的出生年月喜好厌恶,和谁有绯闻,出演过什么电视剧,详详细细。

白颖用着崇拜的眼神望着萧丽华:“丽华,你真的好厉害,这么多,你记得清清楚楚。你怎么记住的,你你简直就是一个天才。”

杨木衣在旁边插上一句:“要是你读书有这么厉害,我相信萧伯父会更高兴的。”

萧丽华和白颖齐齐的给了杨木衣一个白眼,萧丽华还附赠了一句:“要你管!”

杨木衣见两人不理会自己,继续埋首在明星的绯闻传说,不由的耸了耸肩。一低头,似乎看见赵璐头顶头发中有着一丝深蓝色一闪而过。

杨木衣轻咦一声,然后翻开了赵璐的头发,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是觉得入手处一阵冰凉。赵强看见杨木衣翻弄着赵璐的头发,连忙问道:“杨先生,可有什么发现?”

杨木衣看着自己的指尖,刚刚似乎有一丝刺痛的感觉,但望去手指上却是什么也没有,回头对着赵强说道:“刚才可能眼花了。”

仔细的给赵璐及她的父母看过之后,甚至于给赵玲也详详细细的看了一番,却没有任何证据。拒绝了赵强的再三挽留,杨木衣三人还是慢慢的往学校赶去,只留下那空荡的大房子在一片树木掩盖中显得有些孤寂。

萧丽华仔细的问着杨木衣什么发现,她盲目的信任杨木衣,不相信杨木衣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认为杨木衣发现了什么,却不好与赵强夫妇详说。杨木衣努力解释了很久,才让萧丽华相信杨木衣真的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三人沿着公园往外面走去,杨木衣没有让赵强他们开车相送,以他们现在的这种状态,估计上路很有问题。远远近近的灯火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阵阵晚风拂过,吹得落叶起起落落,带来一阵湿湿的水汽。三人静静的走着,没有人说话,气氛很是安静。萧丽华有心想走在两人后面,却被白颖死死的抓住了。

几个踉跄的身影出现在三人面前,看来是喝醉了酒。杨木衣将身子拦在两女身前,让到了路边,甚至在一个人影斜斜的走过来时杨木衣还小心的退避了一步,可是那个人还是狠狠的碰到了杨木衣的身上。



第一百五十九章 伏击


class="width">“小子,你怎么走路的,走路难道不带眼睛的么!”那个留着莫西干头发的青年男子摇摆着身子朝着杨木衣挥了挥手。www.65txt.com

杨木衣皱着眉头将白颖以及萧丽华掩护在身后,白颖和萧丽华从杨木衣身后探出头来,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似乎发着酒疯的男人。杨木衣却不是这么认为的,虽然这几个男人脚步轻滑,似乎走不稳,但是近到他的身边,这些人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一丝的酒气味。

借着幽暗的路灯,杨木衣分明看见几人那闪射着阴谋光芒的眼睛。虽然杨木衣知道白颖身手不错,但是看到眼前这几个男人满脸阴狠,杨木衣还是小声的让两人迅速往大路上跑。

那个留着莫西干头发的男人瞅了一眼杨木衣身后的两个姑娘,暗暗的点了下头,这微微的一点头让杨木衣心生警觉,果然旁边六个男人立马冲了过来,将三人团团的围住,那个莫西干头发的男人怪笑着:“嘿嘿,小子,你这小身板竟然带着两个大姑娘在外面鬼混,比鸡哥我还嚣张啊。”

旁边的六人怪笑着朝着三人伸出了手,还有模有样的装出一幅醉步阑跚的样子,但杨木衣注意到几人的手并没有伸向身后的两女,而是直直的冲着杨木衣而来。

杨木衣心中一动,纵身跃在了一旁的空草坪上,果然那七个青年放过了两个女孩,径直的将杨木衣一个人围在了草坪上。鸡哥怪笑着:“小子,看你就不爽,今天一定要打得连你妈都认不出你来。”然后伸手朝着杨木衣的脸部击来,而杨木衣身旁的六个人也第一时间朝着杨木衣冲了上去,看上去竟然是经过训练一般,进退攻守自成一体。

杨木衣堪堪的躲过了七人的这一次围攻,钻出七人的合围,冷冷的说道:“谁派你们来的?”

鸡哥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你……你废话还真多,什么谁派来的,我们不懂,看你不顺眼,兄弟们给我抄家伙上。”然后从身后拔出一把自制的砍刀来,而其他六人也纷纷从身上拔出了自制武器,有铁棍折刀甚至还有一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长长的铁链。-====-

杨木衣朝着两女喊道:“你们快跑,去报警。”那七人纷纷回头看了一眼两女,然后互望了一眼,并没有理会两女,而是朝着家伙朝着杨木衣合围过去。

白颖低声对着萧丽华说道:“丽华,你赶紧打电话报警,然后跑去找刚刚的那个赵叔。这件事情不简单,可能与赵璐的事情有关。”萧丽华看了一眼杨木衣,又看着白颖,脚步迟疑着不愿移动。

白颖轻轻的推了一把萧丽华:“我的身手你又不是没见过,而木衣虽然现在身体不如以前,但是仗着身法还是能支撑的。快去!”萧丽华点点头一边打电话一边往赵强家里跑过去,而白颖则拦在了萧丽华身后,准备如果有人回头追萧丽华的话就将他放倒。

可是那七人根本不理会跑走的萧丽华,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白颖,然后就冲着杨木衣伸着家伙冲了上来。杨木衣狼狈的躲闪着,这七人看来平时训练有素,杨木衣经常没法躲,只好硬撑着被铁棍拍上一下子后背,或者让铁链抽一下胳膊,不过也可以看出这几人下手很有分寸,并没有对杨木衣下死手,不然就那几下杨木衣已经要趴了。

杨木衣咬着牙,狠狠的望着眼前这围着他慢慢的挪动的七人,警戒着,而心底却在纳闷这几个人到底是在干什么,伏击他们,却放任两女在一旁,而且对他也是手下留情,而如果不是,却又故意装醉出现在他们经过的路上,还故意撞在了他身上。杨木衣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这是有人给他警告,而其余的则什么也想不出来。

那七人趁着杨木衣一分心,再一次合围过来,这次杨木衣狼狈的躲过了两把砍刀,可是脑后那呼呼地风声却是怎么也躲不过了,那一刹那杨木衣甚至闭上了眼睛咬起来牙齿,准备着承受这一击,甚至已经做好了昏迷的准备。

可是这一击却迟迟没有打在他身上,倒是听见了那人传来了小声的诶呦声。杨木衣定睛望去,只见关键时刻,白颖出手了,她抓起那个持铁棍偷袭杨木衣的男人的衣领,将那男人狠狠的扔了出去,这一变故让那剩余的六个男人目瞪口呆,甚至忘记了继续攻击已经束手就缚的杨木衣了。

那远远的甩出去的铁棍男人狼狈的爬了起来,揉了揉屁股,然后走到了鸡哥的面前。那六人全部停住了手,望向鸡哥,鸡哥脸色几变,看着站在杨木衣身前的白颖,挥了挥手,小声的说道:“将她给放倒了,但手下要注意了,要不后果你们知道的。”

那六人得到了指示,挥舞着手上的兵器与鸡哥一起渐渐的朝着白颖与杨木衣围拢了起来。白颖感到后背一热,一个结实的后背紧靠着她的后背,心里顿时觉得有着依靠感,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杨木衣戒备的望着身前几个脸上渐渐变得沉寂的青年,侧头回答道:“没事,他们力气太小了,根本就没反应。”那围着的七人果然脸色一阵异样,但随即平静下来,冷冷的望着杨木衣。

“上!”鸡哥一声暴喝,七件武器伴随着呼呼地风声击向场中的两人,所不同的时听那风声,击向杨木衣的明显要大力许多。杨木衣与白颖默契的用力一靠对方的后背,两人如同弹簧般的冲了出去。

也许是看白颖是个女生,只分过去了两人作势追打着白颖,可是那武器挥舞起来仿佛有气没力,而这边拍打杨木衣的则明显要大力许多,砸在杨木衣身上,让杨木衣禁不住的怒吼了起来,甚至一把砍刀还在杨木衣的胳膊上画了一条不浅的伤痕,鲜血不停的留了出来。

那边的白颖看见杨木衣受伤,不由的娇喝一声,将面前一个明显划水的男青年一腿踢飞,那男人滑过一道弧线,远远的掉入湖中,溅起高高的水花。而另一个拿着铁棍的青年却是被白颖的这一腿愣住了,白颖趁势夺了他的铁棍一棍子击在了青年的小腿上,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然后这个青年痛苦的抱着腿大喊起来。

这变故发生的很快,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围着白颖的青年就已经全部倒下了,而白颖则手持一根铁棍满脸杀气的朝着这边五人走过来。

五人看了一眼,心有灵犀的一下子放过你杨木衣,围着白颖噼里啪啦的打斗起来,而刚刚苦苦支撑着的杨木衣觉得全身疼痛,不由的蹲了下去。

白颖看着蹲着的杨木衣,大声的问道:“木衣,你怎么样?”

杨木衣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你小心点。”

白颖听到杨木衣的回答,心里安定了不少,狠狠的望着眼前的五人,手上的铁棍随手比划了两下:“你们会付出代价的!”五人对视一眼,然后苦笑着拿起手中的东西朝着白颖身上招呼过来。

杨木衣左手紧紧的压住右边胳膊上那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咬着牙抬头看着眼前游斗的六人。虽然另一方是五个大男人,而且配合也不错,但白颖显然更加厉害,手上的铁棍挥舞得虎虎生威,不停的击打着对方的兵器,一时间只听见乒乒乓乓的铁器相撞的声音。

“小心!”杨木衣大声的喊道,但是白颖还是没有注意到被她踢到湖里面的那个男青年已经爬了上来,猫着身子突然出现在白颖的身后,一个俯冲抱住了白颖的双腿。

全神贯注戒备着那五人的白颖没意料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在这时发难,一时不察被抱住了双腿,身子一下子被扑到在了地上。白颖反应很是敏捷,第一时间拿着铁棍朝着那抱着腿的男人挥过去,一声钝响,那个男人被白颖一棍子击中了后背,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陷入了昏迷。

鸡哥脸色大变,吼道:“给我往死里打!”一脚朝着白颖踢过来,白颖的铁棍来不及回防,被鸡哥一脚踢得滚了四五圈,滚在了杨木衣的身前不远处。

鸡哥得理不饶人,赤红着眼睛挥舞着手中的砍刀朝着白颖砍来,而白颖则因为刚刚吃了一脚,有些迷糊,竟然不知道躲避,傻傻的坐在那里。杨木衣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跃了起来,将白颖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朝着前面滑过去。他只觉得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然后后脑勺一重,直接就昏迷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章 重生?


class="width">一阵喧闹声将杨木衣惊醒,杨木衣抬头一看,眼前繁华的景象似曾相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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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使劲的摇摇头,竟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里,头脑里一片空白。

“先生,先生,您有事么?”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在杨木衣的耳边,杨木衣侧目望去,只见一个美丽的空姐正在与自己说话。

杨木衣摇摇头,随着人群慢慢的朝着出口走去,脑袋里面一片混乱,慢慢想起自己不是应该在与一伙人拼斗的么,怎么就自己在了这里,白颖呢?杨木衣环目望去,四周全是陌生人,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指示牌上用中文与英语写道“广州白云机场出口”。

杨木衣随着人群走出了出口,外面的天空阴沉的,似乎随时有着细雨飘来。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在杨木衣的耳边:“杨木衣同学!”杨木衣循声望去,只见萧丽华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裙子,俏生生的站在出口旁边,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正冲着他招手。

“丽华?”杨木衣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你脸色怎么有点白啊?感冒了么?”萧丽华走过来轻轻的问着,脸上因为杨木衣的称呼而闪现出一丝潮红,眼中也闪过一丝恙意。

“我怎么会在这里?白颖呢?她没事吧!”杨木衣问道萧丽华。

萧丽华露出疑惑的表情,脸上挤出一丝愠意:“杨木衣同学,你怎么了?你来这里不是帮我替我父亲看看的么?白颖?白颖是谁?”

杨木衣脑袋一下子轰的响了起来,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来,声音颤抖的问道:“今天是几月几号?”

“九月二十一号啊!杨同学,你没事吧!”萧丽华好心的问道。

杨木衣拍了拍脑袋,有些糊涂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是现在在做梦还是先前在做梦呢?杨木衣只觉得自己越想越迷糊。-====-

这时一个面熟的人上前来,领着杨木衣与萧丽华走到外面的停车场,打开了车门,硬生生的说道:“杨先生,请!”那语气很是僵硬。

杨木衣点点头:“谢谢你,赵叔!”赵司机脸色一变,疑惑的问道:“杨先生认识我么?”

杨木衣也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在他记忆中萧丽华家里的这个司机姓赵,杨木衣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挤出一个笑容不说话,然而这个笑容却让赵司机觉得他更是高深莫测,脸上的那僵硬的表情也变得一下子谄媚起来,而萧丽华则因为杨木衣突然表现出来的热情与奇怪而有些忐忑,坐在杨木衣身边胡思乱想着,不时的偷偷的偷看上一眼杨木衣,然后唯恐被发觉一般迅速的低下头来,用手指不停的搅弄着她的衣角。

萧家那熟悉的小别墅出现在了杨木衣的眼前,看着熟悉的萧母以及老太太,杨木衣有了一些觉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那一铁棍将我打回了这个时间?

老太太热情的拉住了杨木衣的手,不停的说着话,良久才与杨木衣一起来到了萧父的房中。萧父如同记忆中般静静的躺在那里,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黯淡。

杨木衣将刚刚在楼底下折的几片柳叶挑了几片完好的那将出来,然后让赵司机去外面接了点雨水,开着阴阳眼一看,果然萧丽华一家身上都缠着不少的小鬼,两三个趴着拉着在每人的身上,青胖的小脸上不时的露出一丝阴暗的笑容。

如同记忆当中一样,萧丽华还是因为好奇心要杨木衣也帮她开一下阴阳眼而被吓了一跳。

杨木衣胸有成竹的对着萧丽华微微的笑道:“没关系,小菜一碟,上回……”上回我也帮你们家解决了,这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上回怎么样?”萧丽华好奇的问道。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没什么,上回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没事,小意思。”说完吩咐让人准备黑狗血和一只公鸡,萧家的效率很快,没多久就准备好了。

“小杨,怎么还不开始作法啊?”萧母有些焦急的问道,不时的温柔的望一眼床上紧闭双眼的萧父。

“还不到时辰,下午一点左右施术最好了。”杨木衣一边思索着记忆着已经发生过的事,一边随口回答道。

老太太端着桌子上放着的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问道杨木衣:“小杨,你能说说大概是谁在害立国?”

杨木衣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身影,这种家族里面的争斗,还涉及到上一辈的感情问题,杨木衣看了一眼萧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嗯,这种事不太好说,不过一定要说的话,我只能说一句应该是比较亲的人下的手。”萧丽华不由的啊的一声捂住了嘴巴,眼睛却在房间里面的众人脸上滑过,同她一样的还有萧母,她们看了一遍房中的人最后将视线集中在了赵司机的脸上。

赵司机的脸一下子变得很是青白,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老太太的身后,怒视着杨木衣。

老太太咳嗽了一声,对着萧母以及萧丽华说道:“不要乱怀疑人,没的让真正的敌人小瞧了。”

如同记忆中,杨木衣替萧父将小鬼解除了,而萧父也醒了过来,如同健康人一样,萧家一家子顿时高兴万分,就连老太太也脸上乐的绽放出一朵菊花来。

杨木衣咳嗽了一声,本来想提醒他们对方还有后招,可是看到萧家一家都那么的开心,杨木衣还是止住了嘴,何必让她们担忧呢!

如同记忆中一样,萧父很快就七窍流血不止,这时赵司机去请的医生也来了,看到那须发皆白的孙老大夫,杨木衣心中腾出一股热情,走上前去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异样目光,恭恭敬敬的给孙老大夫行礼道:“孙老爷子!”

孙老大夫惊愕着望着眼前的陌生人,仔细的打量着:“你认识老夫?”杨木衣点点头又摇摇头:“孙老爷子是中医界泰山北斗,晚辈仰慕已久了,今天终于亲眼看见老前辈了。”孙老大夫笑笑,对着杨木衣微笑道:“你是个小滑头!”杨木衣还真晕了,和孙老大夫也打过不少交代了,可是这么形容杨木衣还是头回。

与上回一样,不久萧立学就带着他两个儿子以及钱先生走了进来,这一次杨木衣已经知道了他们是凶手,仔细打量上去,几人虽然表面上很平淡,但是那兴奋的眼神还是藏匿不住。

萧丽华也昏迷不醒了,钱先生又端上来了那晚异样芬芳的**汤,看了一眼孙老大夫,孙老大夫也是一脸奇怪的瞥向杨木衣。杨木衣原本打算阻止钱先生的这一举动,可是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老太太与萧母那希冀的眼神怎么也停止不了。

虽然杨木衣有心躲避,最终却还是挤开钱先生站在了床头,萧丽华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那充满爱怜的眼神让杨木衣心中一动,后来的萧丽华虽然有心掩饰她对杨木衣的眷恋,可是她眼角的泪水却还是印在了杨木衣的心中。

杨木衣却是郁闷的发现原来他对萧丽华也是有着蠢蠢之心,他的心里喊道:白颖怎么办?他自己的心又回答道:白颖还没出现呢!渐渐的,他看向萧丽华的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一点点的怜惜之意渐渐的汇聚起来。

杨木衣的身上闪过一丝粉红色的闪亮,一股奇异的芬芳腾的出现在他的身上,只是周围的所有人没有看见也没有闻见,杨木衣自己也没有看见,只是那粉红色确是真的闪现了出来。

~~

我没发疯,这章也不是新小说,我只能说这只是幻觉!!嘿嘿!



第一百六十一章 也许明天?


class="width">“医生,他怎么样?”白颖抓住附属医院的谭医生的手焦急的问道。www.65txt.com

杨木衣浑身包的像个木乃伊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加重病房里面,白色的墙壁让白颖的心里有些发怵。自从杨木衣被击打中后脑勺后,姗姗来迟的警车总算赶到了,而萧丽华也带着赵强一帮子人赶了过来。那几个人见势不妙,背起地上的两人跑了,而白颖已经懵了,跪在那里,抱住杨木衣的头浑身发抖,眼泪不停的流着。

虽然已经过了一晚上了,可是白颖现在依旧能记起萧丽华看着她的那双红色的眼睛,萧丽华一把将杨木衣给抢了过去,也不知道当时她的力气怎么会变得那么大,萧丽华望着白颖狠狠的说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明明知道他现在的情况的,为什么?”

萧丽华那豆大的泪珠让白颖的心一下子碎了,仿佛又回到了先前,她绝望的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那铁棍舞起的呼呼风声朝着她的头砸来,一个身体铺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惯性带着白颖往前划了几步远,然后白颖就听见了一声硬朗的敲击声以及杨木衣的一声沉闷。白颖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跪在杨木衣的身前,双眼模糊的望着小心拥着杨木衣在怀里的萧丽华,喃喃的念道:“我……对不起。”

谭医生将白颖从回忆中唤醒,他看着眼前这个双眼肿的像两个大荔枝一样的女孩,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嗯,杨木衣同学现在已经渡过了危险期了,不过还没有醒过来。

你要是能联系上他的家里人,最好联系一下,毕竟这也不是小事!”

白颖茫然的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萧丽华,萧丽华根本没有在意白颖与谭医生在说什么,她只是坐在床头,静静的守着杨木衣,不时的用手抚弄着几根偶然露在纱布外面的头发。白颖摇摇头对着谭医生说道:“杨木衣他家里现在没人,他父亲出去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

谭医生看着两个悲苦欲绝的女孩,点了点头:“这样,那你们尽力联系吧,我去其他病人那看看,有事情的话按这个床头铃。”谭医生摇着头走了出去,整间病房里面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静,除了杨木衣的重重的呼吸声就只有床头的监护仪器不停的传出“滴滴”的声音。

白颖看着萧丽华,小声的说道:“丽华……对不起。”

萧丽华抬起眼睛,看着白颖悔恨的面容,摇了摇头:“昨天是我太过份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看见木衣这样,只是我一时忍不住……”萧丽华说着说着眼泪又哗地流了下来。看见萧丽华落泪,刚刚止住眼泪不久的白颖也哭了起来,犹如梨花带雨般,让人心生怜惜。

“我们谁去通知503宿舍的那几人?”萧丽华良久悠悠的说道。

白颖咬了咬牙:“我去,毕竟木衣是为了救我才被打成这样子的。”白颖看着杨木衣那苍白的脸,轻轻的说道,“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杨木衣兴奋的拍了拍手,看着垂头丧气的钱先生以及萧立学一家人。刚刚他根据以前的记忆,没有给萧立学他们一点机会,直接带着赵司机一伙人扑到了萧立学在外面租住的房间,措手不及的钱先生只能瞪着硕大的眼睛怀疑的望着杨木衣,不敢相信竟然是眼前这个少年将他一手策划的计谋给破坏殆尽。

唯一与记忆中不同的是萧丽华并没有服下钱先生配的**汤的解药,依旧痴痴的迷恋着杨木衣,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粘着杨木衣,而杨木衣的心底却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希望萧丽华能迷恋着自己一直到白颖的出现。

孙老大夫虽然知道萧丽华中了**汤,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看了杨木衣几眼最终没有说话,默默的与老太太以及康复的萧父告别。

杨木衣与萧丽华告别萧家一家人踏上了返校的飞机,看着萧丽华人前人后的体贴的照顾着自己,不时的嘘寒问暖,杨木衣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乐得像是一朵花。虽然他自己觉得有点对不住将来的白颖,可是能有这么一个大美女钟情于他,他还是觉得心情愉悦极了。

回到学校,萧丽华对杨木衣的关怀一下子就让杨木衣大出风头,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男生羡慕女生疑惑的眼神。杨木衣只觉得日子过得很爽,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虽然杨木衣有心偷偷的去看一看白颖,但是有着萧丽华作陪,杨木衣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还是折腾几下就停了下来,他心里琢磨着听天由命,随命运安排他们两人的相会。

终于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这天,杨木衣正与萧丽华以及两人的舍友在翰香阁里搞宿舍联谊活动,外面喧闹的人群嘈杂声怎么也抵挡不了,佳佳好奇的站了起来:“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去看看!”

如同记忆中的事情一样,依旧无法避免的是袁莎学姐的跳楼事件,也许如果杨木衣真的想阻止的话他完全可以阻止得了这件惨案的发生,但是杨木衣记起来这件事情最终却是选择冷眼旁观,因为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他与白颖相识的。

看着外面吵闹的人群,杨木衣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包括他自己,没人发现他身上那粉红色的闪光越来越明亮,那充满着诱惑气味的诡异芬芳也越来越浓烈了。走出包厢的门,杨木衣猛地回头一看,萧丽华贴着杨木衣问道:“木衣,怎么了?”

杨木衣刚刚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盯着他看,看着空荡荡的包厢杨木衣摇摇头:“没事!”

“老杨怎么还不醒?”刘梦尘紧张的问着谭医生,“这都过去两天了,他还和先前一样昏迷不醒!”

谭医生皱着眉头看着杨木衣的脑部CT:“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啊!不过现在科学对人体大脑的认识还很少,所以不排除杨木衣同学脑部受到攻击后产生了现在还无法监测到的情况。”

白颖没好气的打断谭医生的理论:“我们只想知道木衣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谭医生望着眼前这个两天中眼看着瘦了许多的女孩,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也许明天?”

一群人脸上露出了笑容.“也许永远……”



第一百六十二章 寻找馨姨


class="width">看到白颖用着崇拜的眼神望着自己,杨木衣不由的挺起了胸膛。www.65txt.com

日本地下指挥所里面一片杂乱,中央的神台已经被杨木衣踢到,而原本用符镇压着的两个骨灰瓮已经被杨木衣踢到在地上,灰白色的骨灰洒满了一地,而白川义则凄惨的声音仿佛还回绕在他的耳边。

杨木衣收起地上的四把小匕首,虽然没有碰到馨姨,但是当杨木衣想起这四柄小青铜剑的时候,他的衣服里面莫名其妙的多了这四柄青铜剑,他按照馨姨教导的按方位插好青铜剑,然后用灵力启动阵法,将放在阵中的那两个骨灰瓮里面的所有怨灵一举消灭了。

杨木衣闭上眼睛,犹记得白川义则魂飞破灭之前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是谁?”

而杨木衣抬着头微微一笑:“我叫杨木衣!”看着旁边众人那崇敬的眼神杨木衣心里感觉良好极了,就连那莫名其妙出现的青铜剑也让他置诸脑后了。

看见白颖满眼红心的望着杨木衣,萧丽华连忙钻到白颖与杨木衣中间,抱住杨木衣的手白着眼看着萧丽华:“木衣,你好厉害!”

杨木衣瞥了一眼旁边的白颖,得意的哼了哼。

“孙老师,杨木衣怎么样?”白颖焦急的问着孙老大夫,杨木衣已经这样昏迷不醒三天了,他的眼球不停的转动着,显示他的大脑在不停的工作,但是他的身体却一定反应也没有。

孙老大夫的眉头挤成了一个倒八字,仔细的在杨木衣身上诊察着,良久他放开了杨木衣的手,示意杨主任来检查。

杨主任稍一凝神,不由的“咦”了一声:“这个……这个不和那个赵璐小姑娘的情况一样么?”

白颖与萧丽华长大了嘴巴,愣愣的望着杨主任,然后看向孙老大夫。孙老大夫点点头:“没错,看来不是我老眼昏花判断错了。”他转过头来问道,“杨木衣先前有没有去找过赵璐,就是那个沉睡不醒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白颖与萧丽华连连点头,孙老大夫用手托着下巴捻着自己的白色胡须:“看来杨木衣现在的昏迷不醒原因并不是他头部受的伤,而是因为他遇到了与赵璐小姑娘一样的麻烦,或者说,他从赵璐小姑娘那里得到了这个麻烦。你们也与赵璐小姑娘接触过么?”孙老大夫指着两女问道。

白颖与萧丽华点头,孙老大夫疑惑的说道:“奇怪,按理来说,我也为赵璐小姑娘做过诊断,但是为什么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呢?”

白颖与萧丽华互望一眼,白颖问道:“孙老师,那杨木衣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为了唤醒杨木衣,两人已经做了很多尝试了,在杨木衣耳边呼喊,萧丽华将杨木衣教她的所有的灵术使唤了一遍,甚至白颖从童话书中得到启示,吻过杨木衣,但是杨木衣就是毫无反应。

孙老大夫愧疚的望着两人摇了摇头:“那个赵璐小姑娘我们就给她看过并治疗过,但是……”

原本已经渐渐坚定下来的白颖与萧丽华顿时觉得所有的力气一下子抽离了身体,软倒在了地上。孙老大夫望着这两个女孩,可怜的摇了摇头,慢慢的往外面走去,原本满脸的红光竟然一下子黯淡了下来,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衰老了许多。

杨主任看着孙老大夫无力的背影,对着两女说道:“原本孙老大夫以为杨木衣同学可以帮助到赵璐小姑娘,现在看到杨木衣同学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的心里其实是最难过的了,你们也别埋怨他了。只希望苍天有眼,不让杨木衣同学一直如此昏迷下去。”

杨主任返身想跟着孙老大夫走出去,这是白颖似乎想起来什么:“原来是孙老大夫让木衣去帮赵璐的,为什么?”

杨主任回过身来,惊奇的说道:“你们不知道?孙老大夫认为赵璐姑娘这个昏迷应该属于……属于玄学方面的事情,所以他让赵强去找杨木衣同学了。”杨主任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玄学来形容。

白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馨姨!”萧丽华只见过易雅馨两次,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不过平时也听说过这个馨姨很厉害的样子。她脑中转了一圈:“对啊,馨姨好像还是杨木衣的长辈啊,也许通过馨姨可以找到木衣他父亲。”在萧丽华脑海中,经过杨木衣的熏陶,她也觉得杨木衣他家老头应该是个高高手。

白颖匆匆的跑了出去,留下萧丽华与杨主任在那里大眼对小眼。杨主任咳嗽一声也走了,原本还有几分人气的病房里面再次变得寂静,萧丽华用手轻轻的在杨木衣的脸上抚摸着,似乎想要将杨木衣的脸型刻画进自己的内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萧丽华痴痴的望着杨木衣的脸,心里却想起在杨木衣的心底她也许永远只能是一个徒弟一个朋友甚至一个红颜知己,但永远都不会是恋人。萧丽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隐隐有种要是杨木衣永远这么躺着不醒的话,那么他就可以永远在自己的身边。

没有人发现,一丝粉红色的气息从杨木衣的身上弥漫出来,迅速的冲进了萧丽华的体内,那抹粉红瞬间变成了宝蓝色,很是诱惑。

萧丽华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然后趴在杨木衣的病床旁边静静的睡着了。

白颖兴致勃勃的冲进病房,看见伏在杨木衣身边睡着的萧丽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了萧丽华的身上。这三天萧丽华与她都一样每天守着杨木衣,根本没有怎么睡觉,就连身体很棒的她都有些累了,何况是一个普通人呢。

白颖不知道怎么去找馨姨,因为馨姨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如何找到她。不过她却有办法让馨姨找上她。

白颖走到步行街路口,坐在旁边的花坛上,将一面旗子插在了花坛里面。那面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成的黄色三角形小旗子迎风招展,旗子边缘还绣着龙凤的条纹,中间是一个黑白相间的龙飞凤舞的“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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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忙,就这一章,见谅!



第一百六十三章 庄生梦蝶


class="width">这面“易”旗是上次在地下日军指挥所里面易雅馨插在地上做警戒的那面旗帜,后来易雅馨匆忙的离去,这么旗帜以及留在那里的四柄青铜剑已经那面招魂幡都被白颖收了起来。www.65txt.com

四柄青铜剑后来交还给了馨姨,而这面小旗子却被忘了,要不是这次杨木衣出事,白颖心头一闪,想起大概能用这面旗帜将馨姨引出来。

白颖静静的坐在步行街入口,旁边插着一面精致的小旗子。人来人往的步行街虽然各种花样层出不穷,但是像白颖这样一个漂亮而又显得很是憔悴的女孩,弄出这么一出,还是让不少人在那里驻足观望。

白颖也不理会这些围观的人群,她希望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这样或许会有人告诉馨姨这件事情。白颖焦急的观望着四周的人群,希望馨姨的身影在下一秒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渐渐的白颖发现周围的人群似乎变得有些异样,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发现整个步行街里面虽然依旧熙熙攘攘,可是她身前两米处却空出来了一块空白的地方,一些普通打扮但是仔细看上去却能看出脚步沉稳站如松,显然是练家子的人不动声色的将她周围的人群悄悄的拦在了外面。

看见周围这样的人群越来越多,白颖的心里除了焦急又多了一份忐忑,不会是馨姨的仇人找到这里来了吧。虽然大庭广众,而且是在人群熙攘拥挤的步行街,她要想逃跑很是简单,但是一想到那样的话也许馨姨就不会知道她在找她,白颖就这么思绪万分的在那里琢磨着,并紧紧的挨着旗子坐着,准备一有不对劲立马就拔起旗子逃跑。

索性这些渐渐多起来的人并没有对她流露出什么恶意,只是隐隐的将她与外面的一干行人隔开,一直到华灯初上,也没有馨姨的消息,看着已经升起的弯月,白颖叹了一口气,拔起旗子往医院赶去,看到周围那些陌生人,白颖还很有天份的多钻了几条小巷子,绕了许多弯路才返回到医院。

走进病房,白颖心中腾起一丝希望,当她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杨木衣正坐在床上,冲着她眨眼微笑。可是当她睁开眼睛,杨木衣依旧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而萧丽华则躺在旁边的陪床上,病房里面除了两人轻轻的呼吸声就只有监护仪的枯燥的声音。

白颖走到床头,看了一眼熟睡的萧丽华,静静的坐在了杨木衣的床头,痴痴的看着杨木衣略显憔悴的脸色,泪珠如同泉涌,滑落在杨木衣的脸上,嘴里更是喃喃语到:“木衣,木衣,你醒来啊!”

看着床上躺着的苗姬,杨木衣使劲的眨了眨眼睛,苗姬的印象不知道怎么的,在他脑海中变得很是模糊,模糊的仿佛只有一个名字似的,眼前这个苗姬拥有着高挑的身材,凹凹的眼睛略带着蓝色,显得有些忧郁,她静静的躺在杨木衣的身边,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杨木衣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重生之后的他实在是太顺利了。当他缺钱的时候他去买了张彩票,结果就中了五百万,当他碰到白颖与萧丽华两人在一起针尖对麦芒的时候,只要杨木衣心里有一些厌烦,两人顿时又和好如初,姐妹相称很是和睦。而这个苗姬出现的就更是诡异了,他家老头子给他打电话,和和气气的和他说给他找了一个未婚妻,然后苗姬就已杨木衣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了杨木衣的身边,而白颖与萧丽华则联合阵营,一起对抗着苗姬。

苗姬毫不顾忌在床上展示着她诱惑的身材,犹豫的深凹的眼睛抛过一个媚眼,嗲声问道:“木衣,想什么呢?”

杨木衣感情复杂的望着床上的无限春光,他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也曾经偷偷的自己咬过自己的胳膊,但牙印以及那生生的痛疼感让杨木衣打消了在做梦的念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杨木衣越来越觉得自己并不是重生了,而是陷入了另一种未知的状态。

“想什么呢?又在想你的白颖妹妹?”床上诱惑的人影娇嗔道,但她的话语让杨木衣的脑海中再次想起了当日两人被围殴的时候的情况,杨木衣不禁深深的思念起来,另一个世界的白颖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继续被殴打,有没有受更重的伤或者有没有生命危险。

“走开!”杨木衣冷冷的推开床上慢慢挪过来的人影。那带着点淡蓝色眼睛的苗姬似乎受伤一样,蜷缩着身子,小声的问道:“怎么了,木衣?”

杨木衣走出房间,看着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发出长长的一声啸声。

不远处结伴走来了白颖与萧丽华,两人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对着杨木衣招着手,大声的朝着杨木衣娇笑着。她们两人走近杨木衣,看到杨木衣脸上那面无表情的样子,收敛了笑容。

“木衣,怎么了?”白颖悄声的问道,神情很是紧张。

杨木衣看着白颖那小心翼翼的表情,心里有些疼惜,这确实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孩,但是现在的她却并不是那个真正的她,看着白颖脸上那淡淡的彩妆,那华丽的服装,这一切其实都是因为杨木衣心中一直想看到白颖的这一面而这个白颖故意穿扮出来的。虽然这个女孩更像他心中完美的女孩,但是白颖却已经不是白颖了。

杨木衣突然大笑起来,白颖等三人紧张的望着杨木衣,萧丽华小声的问着苗姬:“苗姬,木衣这是怎么了。”苗姬犹豫的淡蓝色眼睛带出几滴泪花,更显得格外的悲伤。

杨木衣朝着天喊道:“我看出来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萧丽华看着杨木衣那神情,拉了拉旁边的白颖,小声的说:“怎么办,木衣不会发疯了吧。”

杨木衣扭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闪光,坚定的说:“我没有疯!我只是相信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杨木衣没有发现他身上的那粉红色的闪光不停的闪烁着,而那诡异的芬芳也不停的在他的鼻孔里进进出出。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丽华也睡了


class="width">杨木衣颓废的将头埋在了大腿之间,周围三个姿态各异的大美女围着他转,按理说来,这种生活应该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可是越是这么一帆风顺越是这么心想事成,杨木衣对自己现在处在的环境愈发怀疑,甚至当他鼓起勇气准备给自己的胳膊狠狠的捅上一刀的时候,他身边总是会出现白颖萧丽华或者苗姬三人中的一人,将他死死的抱住,让杨木衣根本无法下手。(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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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甚至发展到三人整天二十四小时轮班陪着他,对外称之为杨木衣遇到了一些心理问题,需要人监护。

白颖轻轻的拉了拉杨木衣的胳膊,杨木衣无精打采的抬起头,旁边的萧丽华立马将一瓣剥好的橘子放在他口中,每当他口中充满了这种酸酸甜甜真实的感觉的时候,杨木衣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搞错了,真的自己成了神经病了。

苗姬趁着杨木衣将头抬起的时候将自己的头靠在了杨木衣的双腿上,抬头看着杨木衣的脸,深情的说道:“木衣,放心,我们一定会陪着你,直到你心里的结打开,到时候我们会随你选择,其余的两人会自动消失的。所以,你不用那么烦闷的。”

杨木衣翻了翻白眼,心里想着要是我三个都不想放开怎么办。苗姬妩媚的瞟了他一眼:“当然,如果你想我们都陪你……”苗姬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见了。但杨木衣还是听出了她们的意思,扭头看过去,却见萧丽华与白颖都面红耳赤,别着头不敢望他。在这一刻杨木衣的心沉沦了。

“馨姨?”白颖看见推开病房门走进来的易雅馨,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但立马跌倒在了地上,很久没有吃过东西,刚才那一激动再加上用力过猛使得她一下子大脑一黑摔倒在了地上。-====-

易雅馨连忙将白颖给拉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白颖的动作,才稍微放心的松开了拉住她的手:“你这孩子,真是的。等下去吃点东西,要不你身体会撑不住的。”然后扭过头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杨木衣。

“馨姨,我找你找得好辛苦。”白颖看见易雅馨,仿佛有了个倾诉的对象,对着易雅馨哭诉起来,“昨天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在步行街……”

易雅馨掏出一块手绢,将易雅馨眼角的泪水擦净:“傻丫头,我知道了。昨天要不是你在步行街将‘易’旗放出来,我也不知道你在找我,就更不知道木衣遭此大劫了。还好有人认出了那面旗帜,连忙给我发了通知,我想估计你们出事了,连夜赶回来的。”

白颖的泪怎么也止不住,抱着易雅馨的胳膊:“都怪我,木衣要不是保护我,他就不会受伤了,就不会昏迷不醒了。”虽然昨天孙老大夫来的时候已经说了杨木衣的昏迷不醒与那一棍子没多大的关系,可是执拗的白颖总将一切归根于自己。

易雅馨轻轻的挣脱出白颖的紧抱,抚摸着白颖光泽黯淡的秀发:“乖,和你无关的,木衣注定会遭此劫难的。放心了,他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先让我帮他看看。”

白颖连忙止住了哭泣,静静的站在易雅馨后面看着易雅馨的一举一动。易雅馨用手捏了几个法诀,然后点在她的额头上,闭上眼睛静静的坐在杨木衣的床头。

良久,静坐的易雅馨额头上渗出点点的汗滴,而病房里面的空气似乎也因为易雅馨浑身的热浪而变得干燥,白颖只觉得自己舌干口躁,眼前的馨姨仿佛化身成一个大火炉似的,在这深秋释放者源源不断的热能。

易雅馨终于睁开了眼睛,眼中却是充满了疑惑。原本充满期盼的白颖的心也随着易雅馨的沉默而逐渐的沉了下去。

沉思中的易雅馨觉得自己的胳膊好像有人在推动,侧头望去,却见白颖正神情复杂的望着她,不由的莞尔一笑:“他暂时没事的。”随即低下头慢慢的说道,“木衣的头上似乎有股诡异的能量侵占着,隔绝了我的观看,要不是我仔细的查看,估计就被它骗了过去。”然后站了起来,往门外跑去。

“馨姨?”白颖疑惑的问道。

易雅馨才想起还有个白颖在旁边,扭过头来对着白颖说道:“嗯,我好像在我家里的什么书上看见过这样的情况,我回去找找看。嗯,你还是快点去吃点东西吧,要不等杨木衣醒过来,看见旁边憔悴的你该心疼了。你也不想在他心中留下满脸菜色的形象吧!”

最后一句话将白颖给说动了,她脸色微红的点了点头,目送着易雅馨的离去。

白颖看了看依旧在沉睡的萧丽华,暗暗的摇了摇头:萧丽华这几天衣不解带的照顾杨木衣,看来实在是累坏了,这都睡了快十个小时了,还没有醒过来。

白颖想了想,推了推沉睡中的萧丽华,萧丽华也很久正正经经的吃过一餐饭了,让萧丽华先去吃饭,然后等她回来,自己在出去吃。这样可以保证木衣身边有人。

可是沉睡中的萧丽华并没有醒来,白颖以为是自己力气用的小而萧丽华睡得太沉的缘故,手上又加了分力气。可是摇得陪护床都吱吱作响了,萧丽华依旧是沉睡不醒,白颖的心里闪过一丝寒意。

“丽华!丽华!”白颖大声的呼喊着萧丽华的名字,可是萧丽华如同杨木衣一样紧紧的闭着眼睛,没有半点反应。

白颖的呼唤声惊动了外面的护士,走进来一个小护士,看见萧丽华也已经昏迷不醒了,脚步踉跄着跑向了医生办公室。很快,一伙医生护士簇簇拥拥着涌进了病房,谭医生走到萧丽华的身边仔细的检查着萧丽华,而后面的医生护士则脸上带着几层的口罩,远远的望着谭医生。

谭医生检查了一会,摇了摇头,对着白颖语重心长的说:“这个同学的症状和杨同学的症状很是相似,白同学,我建议你还是回去。我们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新型的疾病,也不肯定是不是会传染!”

白颖茫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静静睡着的萧丽华,努力的摇了摇头:“不用了。馨姨说她可以医治的。”

谭医生想起曾经的那类似的埃博拉病毒,忍住打报告给疾病控制中心的冲到,摇了摇头吩咐护士将萧丽华也安排在了杨木衣的这件病房。然后摇着头走了出去。

谭医生走后,那帮医生护士仿佛这里是瘟疫之地一样,立刻跟着谭医生逃难般跑了出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梦魔


class="width">白颖一个人静静的守着病房里面的杨木衣与萧丽华,无神的望着床头两台监护仪滴答滴答的叫着。(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杨木衣的舍友们与萧丽华的舍友们来看两人的时候,原本计划留下两个人来陪着白颖一起陪护的,可是被白颖拒绝了。白颖虽然自己现在没有昏睡不醒,但谁知道这种情况会不会有改变,也许明天她自己也将会沉沉的睡去,就像床上的这两个人一样。

白颖望着两张床上的熟悉的面孔脸上现出一丝怪异的表情,说起来,病房里面的三人应该是很复杂的关系吧,白颖和杨木衣那不用说了,而杨木衣与萧丽华虽然名义上是师徒,但是那红颜知己的意味比那师徒关系要强多了,而她与萧丽华即是好朋友,但恐怕两人的心底都视对方为情敌吧。也许只有学校这种环境才会有情敌之间的友谊吧。

白颖起身分别给两人将被子捂了捂,虽然两人的身子根本没有动弹过,但是白颖还是习惯性的去为两人将被子拉好。整屋苍白的白色,单调的声音,让已经三天没有阖眼的白颖不由的打了个哈欠。白颖警觉的摇了摇头,虽然她现在很想睡一觉,但是她的心里很是害怕,害怕她也如同杨木衣与萧丽华一样,这一睡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了。

白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是午夜两点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天亮,更不知道什么时候馨姨才会出现。白颖将头轻轻的靠在杨木衣的病床边上,看着沉睡的杨木衣胡思乱想着,渐渐的她的头垂了下去。

易雅馨亮着一双明显带着黑眼圈的眼睛直冲冲的冲进了杨木衣居住的病房,看见另一边新设的病床上躺着的萧丽华不由的一愣。然后看着倚靠在杨木衣床头睡着的白颖,嘴角流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

这时一个戴着厚厚的口罩的护士走了进来,看见易雅馨一愣,但随即看到在杨木衣床头睡着的白颖,神情一阵紧张。她小心的挪到离白颖一米远左右的位置,瓮瓮的喊道:“同学?同学!”

白颖没有反应,护士露着口罩外面的眼睛露出一丝慌张,迅速的朝着外面跑去。莫名其妙的易雅馨奇怪的看着护士迅速的跑出去,不知她怎么了,还以为杨木衣或者萧丽华有什么不对劲,连忙走到杨木衣身前,仔细的替杨木衣检查起来。

易雅馨替杨木衣检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白颖的身体,白颖立马一惊,嘴里喊道“木衣”睁开了眼睛。看到在为杨木衣检查的易雅馨,先是失落,但随即又变得很是兴奋。她希冀的看着在细心检查杨木衣身体的易雅馨,浑然没觉得她屏了太久的呼吸,以至于脸都胀的有些发红。

这时病房外面匆匆的跑进来了几个医生,为首的正是谭医生,当他看到睁着眼睛看着易雅馨检查的白颖的时候,恼怒的狠狠盯着身后那个护士一眼。那个护士看见白颖,指着她问道:“你……你怎么醒了?”

易雅馨皱了皱眉,有些反感这个护士的举动:“怎么了?睡足了自然就要醒来的啊!”

谭医生挥挥手阻止护士继续说下去,走到杨木衣与萧丽华的床头看了看仪器记录的情况,看着那千篇一律的曲线,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那眼神还是暴露出了他心里的一丝可惜。然后与白颖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语,走了出去,后面那跟着的一群医生护士也跟着走了出去,顿时整个病房里面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白颖等到易雅馨耐心的检查完杨木衣与萧丽华的身体,才小心的问道:“馨姨,你找到了救木衣他们的方法了没有?”

易雅馨拿出在外面买的豆腐脑和油条递给白颖:“你吃早餐,我和你慢慢说。”看到白颖毫无优雅可言的大口吃着食物,易雅馨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回去之后,找了一些笔记。木衣他们应该着的是欧洲那边的梦魔!”

“梦魔?”白颖努力将嘴中的油条吞下去,疑惑的问道。“那是什么?”

易雅馨慈爱的看了一眼白颖,继续说道:“梦魔你不是很清楚,但是魅魔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过吧!”

白颖点点头,虽然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词,但是还是觉得很是熟悉。要是刘梦尘他在,就会惊呼道:“魅魔?魅魔不就是暗黑和魔兽世界里面出现的那种穿着比基尼高跟鞋,手里拿着一根长鞭子,背后有一对翅膀,身材很魔鬼的怪物!”

易雅馨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上海,但是看木衣他们的症状我翻阅了所有的资料,只有这个最为相似。梦魔可以让人做梦,并让人沉醉于梦乡里面不愿醒来。”

白颖疑惑的问道:“按这么说来,那应该外界的刺激可以让他从梦中醒过来啊,但为什么木衣他们怎么也唤不醒呢?那针刺都没反应。”

易雅馨也摇了摇头:“这就不清楚了,可能是还有其他什么原因,或者这个梦魔已经修炼成了精怪,比一般的梦魔能力更强也说不定。”

白颖点了点头,虽然她心底还是有些怀疑,但她更愿意相信易雅馨说的一切,因为这样木衣他们才有醒的可能。白颖问道:“那馨姨,这个梦魔怎么将它从木衣身上驱赶掉呢?”

易雅馨皱了皱她漂亮的眉毛:“我从一些笔记中找过一个这样的例子,说是用他最熟悉的声音唤他,能将他从梦魔的诱惑中醒过来。而且只有他自己从梦魔的诱惑中逃出来,那笔记上并没有记载怎么消灭梦魔。”

白颖眨着眼睛:“可是我和萧丽华每天都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可是他没有一点点的反应啊!”

易雅馨点头道:“我估计这是因为这个梦魔的能力太强的缘故,我准备布置一个镇邪阵,然后念普安咒压制梦魔,然后你再呼喊木衣的名字,这样应该能成。”

白颖点了点头:“馨姨,那布阵需要什么东西,我们立刻去准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梦醒


class="width">杨木衣正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深蓝的大海同蔚蓝的天空在视线的尽头汇成同一个色彩,天空上悠悠的瞟着几朵白云,不时的几只海鸥从天空划过,海浪拍击着沙滩,发出阵阵浪潮声音,空气中弥漫着略带着腥味的湿湿的水汽。(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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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条泳裤的杨木衣仰天躺着,任凭天上那火热的太阳炙烤着他的皮肤,他身旁三个风格迥异的美女正在嬉戏着,不时有人回头瞟上一眼杨木衣。此情此景,让沙滩旁边众多的色男们直吞口水。

白颖穿着一身白色的连体比基尼,躲避着苗姬与萧丽华的追击,一不小心被地上的杨木衣给绊倒了,趴在了杨木衣的身上。杨木衣闭着眼睛将白颖给推了起来,白颖索性在杨木衣身边坐下:“木衣,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出来散心的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晒太阳,都不理我们啊!”

杨木衣睁开眼睛,冲着白颖说道:“我怎么觉得是你们找借口出来玩啊,我从来没说过要散什么心。话说我们现在应该被学校发现跷课了,我看你们想好了没,怎么和学校里说。”

苗姬大大咧咧的坐在白颖身旁,两只眼睛望着杨木衣,杨木衣这才发现苗姬的眼睛很想这片深蓝的大海。苗姬在白颖身上抓了一把,那比基尼下面偶露的春光让杨木衣眼直不已,在一旁大吞口水。苗姬穿着一身三点式的比基尼,用料还特少的那种,将苗姬完美的身材勾勒出来。杨木衣心里有些郁闷,怎么自己就不记得苗姬有这么惹火的身材和美丽的面容了。

苗姬看着满脸绯红怒视着她的白颖吃吃的笑着:“怕什么,你迟早会被他看光光的。”然后不理挥舞着拳头的白颖,将头靠在了杨木衣的胸膛上,听着杨木衣的嘭嘭心跳:“听,你的心跳变得好快。”

杨木衣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听见了苗姬的说话,一下一下跳得很欢起来,而身体也出现了不雅的现象,不得已,只好有仰卧艰难的翻着身子,趴在了沙滩上,任由烈日晒着他的后背,而旁边则传来白颖与萧丽华的低声惊呼以及苗姬的吃吃笑声。

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一大片乌云,将热情的太阳掩得严严实实的,天气一下子仿佛从夏日变成了寒冬,而那深蓝色的大海也变得有些发黑,原本阵阵海浪声也变得毫无节奏,天际的那头似乎还传来呜呜的怪叫声。

周围原本躺着的人群呼啦着四散开去,很快,宽阔的沙滩就变成只有杨木衣四人在那里了。白颖与萧丽华蜷缩着身子,紧紧的靠在杨木衣的身边,死死的拉住杨木衣的手,嘴里还诺诺的说道:“木衣,我……我怕!”

苗姬则凝神望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厚厚乌云,拉了拉杨木衣的手:“木衣,看来要下雨了,我们回宾馆吧。”

虽然这乌云夹杂着铺天盖地的威势,但是杨木衣却并没有感到害怕,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努力的呼吸着。似乎在乌云的背后有着一股他很熟悉的气息,让他舍不得离开这里。

苗姬望了一眼白颖与萧丽华,两女拉住杨木衣的胳膊,身体如同筛箕般哆嗦个不停,脸色也变得很白。苗姬嗔了一眼杨木衣:“木衣,走了,还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淋雨啊,看这天气估计是暴风雨也说不定,就算你没关系,你也不想白颖和丽华两位姐姐陪你在这里吹风淋雨吧!”

杨木衣看了看身旁两个在这瞬间变得很是娇弱的女孩,摇了摇头,扭过头来准备往宾馆走去,在他扭过头时,苗姬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浓密笼罩着大海的乌云,神情竟是格外的狰狞。

“木衣!”白颖的声音淡淡的在杨木衣的心底里面响起,虽然很小声,但是却异常清晰。杨木衣站住了脚,侧头看着已经吓得面色惨白的白颖。

“怎么了?还不再快点走的话,等下真的要变成了落汤鸡了。”苗姬勉强的在杨木衣面前笑道,她原本美丽的脸庞在这乌云笼罩下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原本那如同天空大海般的蓝色眼睛竟然变得微微的发着红色的光芒。

身旁的白颖与萧丽华用力的拉了拉杨木衣的胳膊,但是却并没有那动杨木衣的脚步。杨木衣侧过头温柔的问道白颖:“白颖,你叫我么?”

白颖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杨木衣满脸疑惑。这时白颖的急促的呼唤声在杨木衣的心底再三回荡,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这声音与身旁的白颖的声音一模一样,但是在杨木衣的心里,出现在他心底的那个声音比起眼前这个白颖的声音更加具有活力,而眼前这个白颖的声音仿佛就像是个机器,虽然声色相同,但是对比起来,还是很是不同。

那海水似乎涨得很快,卷起巨大的波浪滚滚的朝着杨木衣狂奔而来,满天满地都是那巨大的轰隆隆的声音。苗姬急了,冲着杨木衣吼道:“杨木衣,你在干什么?你想死难道还想拉着白颖与萧丽华不成!”

杨木衣咬着嘴唇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很大,眼神中充满了矛盾。巨大的海浪挟带着无比的声势朝着杨木衣冲过来,很快就要来到杨木衣的身边了。苗姬苦闷的望着杨木衣,然后冲着白颖与萧丽华说道:“白颖姐,丽华姐,木衣他又发懵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白颖与萧丽华使劲的推着杨木衣,却不能推动杨木衣一步,摇着头,眼泪随着天空豆大的雨滴一同滑落在沙滩上:“不!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木衣的!”杨木衣的心里无比的感动,他的腿刚要迈回去,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白颖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响了起来,那声音竟是如此的凄苦,如此的急促:“木衣!杨木衣,你快醒醒啊!你别丢下我啊!”

杨木衣对着天空喊道:“白颖!白颖!”巨大的海浪将杨木衣湮没在了海水当中,海水并没有杨木衣想象中的咸苦,杨木衣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胸口很闷,没有办法呼吸!他使劲的往海平面游着,嘴里不停的喊道:“白颖!白颖!”

杨木衣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吼道“白颖!”

一直床边喊着杨木衣名字的白颖脸上带着微笑,眼泪却不停的往下落着,嘴里还是回应着杨木衣的呼唤。



第一百六十七章 甜蜜


class="width">杨木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似乎要将整个肺里面的所有空气全部吐出来,然后又闭上眼睛直直的倒了下去。www.65txt.com

白颖原本欣喜的脸上顿时变得很慌张,问着旁边正盯着杨木衣看的易雅馨:“馨姨,木衣这是怎么回事!”

易雅馨还没有说话,床上的杨木衣再次睁开了眼睛。杨木衣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竟然想不起他现在身处何方,那一场大梦,那大海那风暴以及那无法呼吸的憋气感却是如此的清晰。

一个火热的身体战栗着铺在了杨木衣的怀中,两条玉臂紧紧的将杨木衣搂住。杨木衣回过神来一看,却见白颖正抱着他笑着流泪。

杨木衣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没想到一觉醒来,白颖竟然一改平时对他的冷言冷语,对他表现出如此的亲热,当然他想不到他已经昏迷了整整四天了。杨木衣温柔的望着铺在他怀中大哭的白颖,用手抚摸着白颖那略显凌乱的头发:“傻丫头,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白颖只觉得这几天所有的担心与焦虑在这一刻已经灰飞烟灭了,有心要和杨木衣好好谈谈关于他的事情,可是那哭声却怎么也止不了。杨木衣轻轻的擦去白颖脸上那泪痕,看着白颖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一时竟然有些痴了,捧起了白颖的头,慢慢的将嘴唇贴上去,而白颖则满脸通红,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杨木衣心里窃喜,看来一觉醒来,白颖真的对自己已经恢复了以前的那种柔情了,脸上带着微笑,就要吻下去。这时旁边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怀中搂着的白颖仿佛如同受惊的小鹿,嗖的从杨木衣怀中逃了出去。

杨木衣扭头看去,却见易雅馨正在那里别着头望着一旁雪白的墙壁。白颖轻轻的在杨木衣胳膊上扭了一下,低下了头。杨木衣讪讪的笑了笑,一双手却没有空着,紧紧的抓住了白颖的手,白颖抽了几下,没有抽开也就放弃了,杨木衣心中闪过一份激动,自己再也不会放开手心里的这双手了。

杨木衣对着易雅馨说道:“馨姨,你怎么在这里啊!这种情境下,您是不是得回避回避啊!”

易雅馨瞪大了双眼,看着杨木衣。白颖连忙握了握杨木衣的手,说道:“说什么呢?要不是馨姨帮忙,你此刻估计还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呢!”

杨木衣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住在了病房里面,他松开了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咦,我怎么会在医院里啊,难道……难道上次那一棍子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杨木衣一瞥眼看见了旁边床位上躺着的萧丽华,吃惊的指着萧丽华问道:“她怎么也会在这里?难道后来那些畜生竟然还找到了丽华,对丽华她也下了毒手?”杨木衣脸上写满了悲愤。

“对了,还有丽华!”白颖一下子记起了病房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急需帮助。

将杨木衣唤醒来,易雅馨的心里也不由的轻松许多,对着白颖开着玩笑:“呵,总算记得还有一个萧丽华还在沉睡当中,自从木衣醒过来之后,你的视线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了。”

白颖被易雅馨的调笑弄得很不好意思,偷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忸怩的低下了头。而杨木衣本来心中还有着一丝不相信,但是听到易雅馨这么的说,再一看白颖的形态,心里不由的乐开了花。有心回上几句,但看白颖的样子,有些恼羞了,再加一把火的话不定就爆炸了起来,于是微笑着沉默了。

白颖推了推易雅馨的胳膊:“馨姨,别戏弄我了。快点帮帮丽华吧!”

易雅馨原本微笑的脸变得严肃起来,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等下,你和白颖两个人在丽华身边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杨木衣不知所措的望着易雅馨,不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易雅馨叹了一口气,将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杨木衣心里感动极了,望着白颖那凌乱的头发,削瘦的下巴,褶皱的衣服,嘴巴不停的蠕动着,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易雅馨摇了摇头:“你以后好好的待小姑娘也不枉她对你的一番情意,你倒是想想怎么报答这一个!”易雅馨努嘴朝着躺床上的萧丽华示意了下。杨木衣的脑海中突然就想起了先前在梦中三女和睦相处的情形,然后猛的醒悟过来,使劲的摇摇头。

一直仔细观察着杨木衣的白颖紧张的问道:“木衣,怎么了?”杨木衣抬头望向白颖,只见白颖一双澄清的眼睛无邪的望着他,心里一阵惭愧,那种想法简直就是对白颖以及萧丽华的侮辱。

杨木衣拉了拉白颖的手:“我只是在想着以后该怎么报答丽华。”手指在白颖的手心里面勾了勾,绝口不提报答白颖。而白颖也明白了杨木衣的意思,她白颖在杨木衣的心中属于最亲密的人,两人的互相帮助是应当的,而萧丽华虽然也是好朋友,但是还是隔了一层,只能算作外人,所以要好好的报答。白颖点了点头,冲着杨木衣露出了甜蜜的笑容。这笑容有如雨后彩虹,让杨木衣心动不已,竟直直的有些看痴呆了。

馨姨在旁边搅着兴致:“别卿卿我我了,以后你们有的是时间谈心聊天,就不要在我面前表达你们的情爱了。还是唤醒萧丽华要紧!”

馨姨将杨木衣床旁放着的几面小旗子拔了起来,然后仔细的插在了萧丽华的床旁。杨木衣这次注意到自己的床头先前竟然还摆放着一些旗子呢,杨木衣好奇的问道:“馨姨,这是干什么?”

易雅馨拿出一个小罗盘小心的测算着,终于插好了最后一面旗子:“和救你一样,布个镇邪阵,然后念普安咒,这样能将梦魔的能力压制到最低,然后你们就呼喊她的名字,让她从梦境中醒来!”

杨木衣点了点头,他的脑海中想起了先前那幻境中低沉的厚厚乌云以及那铺天盖地的海潮。

易雅馨闭目养神,然后平淡的念起了普安咒,语气没有波折起伏,只是那样的平淡,但是杨木衣却感觉到无比的安宁。这时,白颖已经轻车熟路的唤起了萧丽华的名字,还拉了一把杨木衣。

杨木衣跟着白颖一起呼喊着萧丽华的名字,萧丽华闭着的眼睛里眼珠溜溜的转动得更快了,脸上也似乎很复杂的表情。可是直到易雅馨念完第三遍普安咒,萧丽华还是依旧在那里沉睡着,没有任何的反应。

“馨姨,这是怎么回事?”白颖问着易雅馨。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可怜的人


class="width">易雅馨也是一脸惊疑的望着床上依旧毫无反应的萧丽华,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所有的一切都和刚才唤醒木衣的一摸一样啊。www.65txt.com<<>>”

杨木衣看着躺在床上的萧丽华,点点头说道:“嗯,我看丽华是听见了我们的呼唤声,你们注意到没,她的脸色变幻了好几次,而且眼珠也转的很快了。”

白颖担心的望着床上的萧丽华:“如果她听见了我们的呼喊声,那她怎么会没醒呢?对了,木衣,你在睡觉中都梦到了些什么?”

杨木衣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易雅馨好像记起了什么,脸上露出嘲弄的表情:“我记得笔记中记载着梦魔诱惑的人都有着心想事成的美梦,还有无边的春梦,是不是?”

杨木衣的脸一下子红了,说道:“那不是都是做梦么,而且还是有这什么梦魔诱惑。”

白颖突然问了一句:“那你有没有梦见我啊?”话刚出口,就觉得问得很蠢,头一下子低了下去。而杨木衣则愣了一会点着头小声的应到:“有!”一时两人之间洋溢起甜蜜的暧昧来。

易雅馨咳嗽了一下:“虽然我知道你们希望我能消失在这里,你们好甜甜蜜蜜,但是现在真的还不到时候,要不等这件事情解决完,你们两个愿意到哪里去温存随便你们。”

杨木衣抬起头给易雅馨翻了一个白眼,而白颖则低着头小声的冲着易雅馨撒着娇:“馨姨!”

易雅馨见杨木衣与白颖终于暂时将心思放在了萧丽华的身上,对着杨木衣说道:“木衣,你将你在梦境中的所有所见所闻所想都给我一一说出来,这样也许我们能找出为什么你会被唤醒而萧丽华则还在沉睡当中。~~~~”

杨木衣点点头,红着脸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白颖,然后就将她在梦境中以为自己重生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易雅馨拍了拍额头:“重生?木衣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竟然会想到重生!”白颖听到杨木衣结结巴巴的说起梦境中她与萧丽华苗姬三人一起陪着杨木衣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在杨木衣的肋下狠狠的掐了一把。她们听到杨木衣形容苗姬的时候互相望了一眼,这哪里有半分像苗姬啊。

听完杨木衣磕磕巴巴的诉说,易雅馨想了想,点着头说道:“我大概知道一点原因了,木衣能醒过来是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他可能处于幻境之中了,而萧丽华估计现在还并不知道她自己处于幻境当中,所以就算听到了你们的呼喊,她也以为是幻听罢了。”

“那怎么办?”杨木衣焦急的问道,那急切的表情让刚刚听了杨木衣故事的白颖有些吃味,别过脸去没有理睬杨木衣。哪知道女孩的这点小思想啊,杨木衣认为那是自己在睡梦中受到了梦魔的影响而产生的幻觉,说过之后也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了,所以就没有注意到白颖的那有些垮的表情。

易雅馨闭着眼睛仔细的思索着解决的办法,一时病房里面变得很安静。杨木衣扭头看向白颖,却见白颖正平淡的望着旁边的白色墙壁,杨木衣拉了拉白颖的手:“怎么了?”白颖没有说话,回头瞥了一眼杨木衣,鼻子里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哼声。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影迅速的跑了进来,他的后面跟着好几个女生。这个男生有些面熟,杨木衣仔细的想了想,才记起这就是萧丽华她们班的班头习志郎,习志郎根本没有看见冲着他打着招呼的杨木衣,跑到萧丽华的床前,轻轻的喊着萧丽华的名字。

跟在他后面的是一路小跑进来的叶香她们几人,见到杨木衣醒了过来,连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和杨木衣说了起来,还不时有人围着杨木衣转悠着打量着杨木衣的浑身上下,看有没有多出或者少出什么零件,要不是白颖在旁边估计她们就准备动手来检查了。

这时习志郎也清醒了过来,从萧丽华的床前站了起来,走向杨木衣,还不时留恋的回头瞥一眼沉睡中的萧丽华。习志郎握着杨木衣的手说道:“杨木衣同学,我们又见了。”杨木衣点了点头,冲着习志郎微微一笑,他已经记不起上次见到萧丽华她们班头是什么时候了,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一定要称只能称之为君子之交了。

习志郎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杨木衣,萧丽华这几天没有去上课,老师点名的时候他都帮着遮掩了过去,可是后来萧丽华一直没有去上课,而叶香她们则显得有些慌乱,在他的一路追问下才明白原来萧丽华竟然在照顾杨木衣,更让他坐立难安的是听佳佳说萧丽华也已经昏迷不醒了,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心急的他才一路狂奔而来,现在见到杨木衣并不是如同佳佳她们所说的昏睡不醒,习志郎心里揣测着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情,不由的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再一想起萧丽华竟然为了照顾眼前这个杨木衣而自己身染重病,更是让习志郎羡慕又郁闷。

一时间两个男生互相瞪着眼睛望着,空气好像变得很凝重。白颖听萧丽华说过习志郎似乎对萧丽华很有些意思,但是萧丽华对他却没有什么感觉,一定要说点什么的话,萧丽华说只能说他是个好人。白颖想起这个被萧丽华发了好人卡的班头,不由的露出一丝可怜的表情,幸好没有人发现。白颖拉住杨木衣的胳膊,宣布着自己的主权:“习班长。”

习志郎见过白颖与萧丽华在一起,知道两人是好朋友,现在一见白颖挽着杨木衣的胳膊,心里拼命的想着萧丽华是看在白颖的面子上才来照顾杨木衣的。虽然这理由他自己都不信,校内网上关于刀疤男的桃色传闻依旧是高亮的置顶帖,但是习志郎拼命的将自己的思想上往那上面靠,这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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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九两小子和紫色螺的打赏,再一看那11票12000的催更票,让默土情何以堪啊,默土实在是只能望而生叹啊,还是请收回吧。为了表示默土的歉意,这个周末特意爆发一次,能更多少算多少,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谢谢!



第一百六十九章 背后


class="width">习志郎等人最终被赶来的谭医生给赶了出去,谭医生看着站着的冲着他微笑的杨木衣,连忙将他给推到在床上,详详细细的给他全身进行了一场检查,检查完了才无比感慨的看着杨木衣说道:“真是奇迹啊。(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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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扭头问着白颖以及易雅馨:“能告诉我怎么将杨木衣同学唤醒的么?”

“就叫醒的啊!”白颖看着对着她使眼色的易雅馨淡然的回复道。刚才她在病房里面大声的呼喊着白颖的名字,外面有护士来查看过,不过远远的看了下仪器就溜了出去,只当这是白颖情绪的激化。直到后来病房里面传来了一个男性的声音,而一直关注着杨木衣这间病房的护士好奇之下隔着门上的玻璃窗瞅了一眼,看到正趴在萧丽华身边大声呼喊的杨木衣,连忙一路奔跑着跑去了医生办公室报告给了谭医生听。

谭医生也看见了易雅馨的眼色,毕竟易雅馨并没有刻意闭着谭医生,谭医生想起以前医院碰见的那些离奇的被僵尸咬伤的病人以及他手下的两个护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你已经昏迷了四天了,身体很虚弱,要是可以,建议你这两天好好休息,然后营养上面注意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杨木衣看着眼前的年龄并不大,却显得有些累的谭医生,真心的点了点头。谭医生又看了看旁边的萧丽华,然后古怪的看了一眼杨木衣,走了出去。他身后跟着的一大群医生护士原本还很想与杨木衣进行交流,想知道昏迷的时候他是否有什么感觉,但是谭医生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们,最终还是乖乖的随着谭医生走了出去。

一直守在外面的佳佳她们以及习志郎看到谭医生他们走了出来,连忙溜了进来,他们身后竟然还跟着刘梦尘他们一伙人。刘梦尘看见杨木衣睁着眼睛望着他们,扑上来抱住杨木衣,狠狠的拍了拍杨木衣的背:“老杨,不带你这么玩的,我还以为你这次估计起不来了呢!”

“呸呸,说什么话呢。”李华成一把将刘梦尘拉开,上来给杨木衣一个热情的拥抱,“老杨,你这次也太牛了,竟然无聊到一睡就睡了四天,不过看样子效果很好么!”李华成有所指的望着旁边的白颖,白颖红了红脸蛋,但是并没有避开几人的嘲笑。

杨木衣心里闪过一股热流,这就是兄弟啊:“没什么,只是前一阵子太累了,不小心就睡过头了,不过你们也看到了,一觉醒来,竟然就有好事发生。”杨木衣一把将白颖的手拉在了手里。

白颖瞪了一眼杨木衣,却并没有挣扎。旁边的几人立马大声的吹起了口哨,刘梦尘推了推曾荣:“曾荣,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心得。你看看你追吴彩凤同学,按理说你从中学就死缠烂打了,可是到现在还是停留在老同学老乡加朋友的境界,你得加油啊!”

曾荣两只眼睛看了看头顶的白色天花板,偏着那国字头,看着刘梦尘:“嗯,等下回去我好好吃一顿,然后就睡觉。你们一定给我通知好彩凤啊!”

与这边的开心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旁的萧丽华身边却是愁云密布,佳佳等人都双眼红通通的看着坐在萧丽华身旁的习志郎,习志郎双眼定在萧丽华的脸上就没有移开过,似乎想将萧丽华的面容轮廓牢牢的印在脑海里。

佳佳偷偷的凑到杨木衣的身边,拉了拉杨木衣的胳膊:“木衣,丽华她……”

杨木衣宽慰的对着佳佳说道:“没事的,你没见我都醒过来了么,丽华一定会醒的。”佳佳红着眼睛点点头。

最终佳佳她们还是拉着习班长走了,虽然习班长一再表示他想要在这里守着萧丽华同学,直到萧丽华同学醒过来为止。但是听到了白颖小声的说着如何唤醒的杨木衣,叶香同佳佳讲这事还得杨木衣来干,如果班头在这里,不定原本还有几分心动想要醒过来的丽华会不会因为班头的纠缠而继续沉睡呢!

佳佳她们将萧丽华隆重的交给了杨木衣,特意指出萧丽华之所以会成现在这样是因为照顾杨木衣的缘故,所以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这关头杨木衣必须负责照顾萧丽华。然后就死命的拉着习志郎班长走了出去。

佳佳她们刚走不久,就走进来一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大概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相貌也颇为普通,但是却有着一种独特的精神,让人见后难以忘记。白颖皱着眉头,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年轻人。年轻人对着白颖微微一笑,然后肃容对着易雅馨说道:“小姐,那些打伤杨木衣少爷的人已经找到了。”

易雅馨原本一直和蔼的脸上立刻黑了下来,她冷冷的对着那个年轻人问道:“他们是什么人,和木衣他们有什么仇?”

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白颖,支支吾吾的说道:“那几个人与杨木衣少爷他们并没有旧仇,他们原来是一些混混,现在是一家公司的保安,据调查他们在当保安后被特意选中去学习了合众围攻的功夫,才打伤了杨木衣少爷以及白颖小姐的。”

“保安?哪家公司?”易雅馨脸变得更加黑了,“许多年没有露面了,现在上海这地面还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易雅馨朝着年轻人轻轻的哼出了声。

年轻人脸色立马变得有些紧张,神态愈发的恭敬了:“是……是文光集团的保安!”

“啊!”白颖与杨木衣齐齐的啊出了声,满脸惊奇。易雅馨扭过头来望着两人问道:“怎么?你们认识这家公司?”

刘梦尘也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突然他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狠狠的说道:“好啊,竟然是宇文俊那小子下的黑手啊。以前虽然那小子也追求白颖,但是表现的还不错,还算彬彬有礼,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

易雅馨也有些明白了,看了一眼白颖,淡淡的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白颖望了一眼杨木衣,点了点头。杨木衣连忙对着易雅馨说道:“馨姨,恐怕其中可能有误会吧。虽然宇文俊喜欢白颖,但是我觉得不会是他,虽然那人有些高傲,但是……”

易雅馨打断了杨木衣的说话:“小屁孩知道什么!世界上最难说的就是这男女之间的事了,反目成仇的例子多了去了,何况你们还是情敌呢!”易雅馨的脸上闪过一丝哀愁。

刘梦尘咬着牙对着杨木衣说道:“老杨,你放心,这个仇兄弟们帮你报了,要是他不出现倒也罢了,他要再敢出现在学校,我非得让他小车进来,120出去!”旁边的李华成与曾荣也是连连点头,而白颖则眼露寒光,不知在想着什么。



第一百七十章 你为什么打我?


class="width">文光集团高耸的大厦里面,宇文俊正在对着镜子小心的整理着自己的领带,他的心里有一些火热,已经快一周没有见到白颖了,那个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女孩,那个当时他第一眼看见时候脸上写满悲哀让他忍不住想拥入怀中用心照料的女孩。www.65txt.com<<>>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着镜子里面那个俊朗的青年,心里暗暗给他自己吹着口哨。

虽然白颖对他依旧是那样的冷淡,但是宇文俊却并不着急,他相信凭着他的身世他的样貌他的能力,白颖将来一定会来到他的身边的。对于杨木衣,他压根就没当成一个对手,根据调查,那个杨木衣还跟另外两个女生有着说不清楚的瓜葛,根本就是一个萝卜,白颖在看清了杨木衣的真实面目之后自然就会与他划清界限来到他的身边了。

宇文俊问着旁边的秘书:“白颖现在在哪里?”他这次因为一个合同去了一趟东南亚,关于白颖的事情交给了这个他最信任的秘书,让他替宇文俊关注着白颖的一举一动,以收集白颖的所有爱好及讨厌的事物。

秘书闪躲着宇文俊的视线,支支吾吾的说不流利,与平时的表现完全不同。宇文俊停止了整理领带的手,盯着镜子里面的秘书的眼睛,冷冷的问道:“白颖发生什么事了?”

秘书一下子脸色变得惨白,就差没有哭出来了:“不关我的事啊,是董事长下的命令!”

宇文俊一把揪住秘书的衣领,脸上变得狰狞起来,吼道:“白颖怎么了?你们对她做什么了?”

秘书从来没有看见过宇文俊如此动怒的表情,吓得脚有些发软,要不是宇文俊抓住他的衣领,估计就直直的软到了下去。<<>>秘书摇着头:“白颖姑娘没什么事!”

宇文俊松开了抓住秘书的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白颖没事就好了,董事长下的命令?下了什么命令,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宇文俊估摸着自己追求白颖的事情让他那个董事长母亲知道了,可能是不大喜欢自己中意的女生从而对白颖恐吓什么的吧,宇文俊脑海中联想起白颖听到有人对她说她并不适合自己的时候,那惨白的脸色。

秘书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宇文俊没有听清楚,皱了皱眉毛:“大声点!”

秘书鼓起勇气:“白颖姑娘虽然没事,但是……但是那个杨木衣受了伤,现在还昏迷不醒,还在医院里面躺着。”秘书跟着宇文俊的时间比较长了,自然知道宇文俊的性格,但这杨木衣算起来是宇文俊的情敌,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秘书心里小心的祈祷着。

宇文俊一愣然后问道:“是我妈下的命令?”

秘书小声的说道:“原来董事长只是让几个人去教训教训那个杨木衣的,可是没想到那个杨木衣以及白颖姑娘都是练家子,打断了我们这边一个人的腿,他们一下子就红了眼,在杨木衣的后脑勺上面砸了一棍子,现在杨木衣还在附属医院里躺着。”

宇文俊的脸扭曲着,然后从办公室里面冲了出去,直接奔向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一路上众多职工对着疾奔的宇文俊很是不解,不知道这个平时风度翩翩的总经理为什么会这么惊慌失措,而不少女职工则红着脸冲着宇文俊喊着总经理,可是往日总会礼貌的点头回应她们的宇文俊这回并没有理会她们,黑着一张脸笔直的走向电梯。

一会文光集团的职工就见到宇文俊阴着一张脸从电梯里走了下来,二话不说钻进他的办公室,然后很快的又阴着一张脸消失在了大厦里面,只留下一堆职工在那里八卦着。后来听打扫董事长办公室的清洁工说董事长办公室里面的许多瓷器都被砸了,但是至于是谁砸的,就没有主体了,说董事长的有说总经理的有,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文光集团里的职工没事的时候就聊这个,甚至有不少人还为各自的想法押上了不菲的赌资,可惜到最后也没有人站出来为那件事情负责。

宇文俊开着他的小车,迅速的驶向了附属医院,原来他的速度开得很快,差点撞了几辆车,而越是靠近医院,他的车越开越慢,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白颖,以及那昏迷中的杨木衣。

终于宇文俊下定了决心,不管白颖怎么看,他都要将事情完完全全原原本本的告诉白颖,这样也许他以后还会有机会,要不然的话,就算是现在骗过了白颖,等以后白颖发现自己骗她,以白颖的性格,估计直接玩完。

宇文俊在附属医院对面的花店里面买了一束康乃馨,然后努力的呼吸了几口气,按着秘书说的直接来到了杨木衣的病房外面。他闭上眼睛迅速的呼吸了几下,然后整一整面容,推开了病房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面很是干净,白颖正在和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说着话。而杨木衣则静静的躺在床上,隔壁的床上还躺着另外的一个姑娘,宇文俊也认出了那个是杨木衣的另一个有绯闻的女主角,叫做萧丽华。

白颖显然没有想到宇文俊竟然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是在这个时候,一时气得心里翻腾不已,怒视着宇文俊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易雅馨不知道眼前这个颇为帅气的小伙子是什么人,旁边的白颖没有反应,也没有联想到这个就是文光集团的那个杨木衣的情敌了。

宇文俊原本有许多话想要对着白颖说,可是旁边有易雅馨这个陌生人在,他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起了。

白颖总算是从混乱中挣脱了出来,她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冲到宇文俊跟前,扬手在宇文俊的脸上狠狠的刮了一个耳光。那清脆的响声响起,宇文俊一下子懵了,原本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手掌的痕迹,而其余的地方也泛起了微红。

房间里面变得很是安静,一会宇文俊才抚摸着火辣辣的脸,傻傻的问道:“白颖,你为什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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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着今明两天多更新几章,但默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似乎有些感冒了,头昏昏的,浑身无力,两个扁桃体还肿肿的一吞咽就难受。如果实在撑不住没有多更新,还请诸位见谅!



第一百七十一章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class="width">宇文俊郁闷的问着白颖:“白颖,你为什么打我?”

白颖脸色一变,另一巴掌就往宇文俊脸上扇去,这几天她心里所受到的委屈害怕等等感受一股脑的想发泄出来,而刚刚从馨姨的人脉得知了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貌似无辜的宇文俊,白颖那苗家姑娘的火辣立马展现了出来。www.65txt.com

一只手将白颖的这一巴掌拦了下来,白颖扭头一看却是杨木衣已经醒了过来。虚弱的杨木衣需要休息,而白颖与易雅馨让他休息的办法就是将他按在床上睡觉,完全不顾他刚刚从四天的昏迷当中醒过来,虽然杨木衣觉得自己并不困,但是真的在床上躺会,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浑浑噩噩中,一声清脆的响声将他唤醒,杨木衣侧目望去,却见一脸无辜的宇文俊脸上鲜红的一个巴掌印。见到白颖第二个巴掌就要盖上了宇文俊的脸蛋,杨木衣还是伸手将白颖的手拦了下来。

白颖瞪了一眼杨木衣,郁闷的将手缩了回去,将身子别到一边,将一个大大的后脑勺丢给了杨木衣。

宇文俊看见清醒的杨木衣,先是一愣,然后抓住杨木衣的手:“杨木衣同学,你醒来了!真是太好了!”他的心中一直对杨木衣因他挨打导致昏迷忐忑不安,见到杨木衣醒了过来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杨木衣醒来你很奇怪么?”白颖忍不住回头冷冷的丢下一句。

宇文俊连忙摇头,他已经看出来了估计杨木衣等人已经知道那几个打手跟他有关了,所以白颖才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宇文俊想到这,不由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自己真的不知道,但是怎么说也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先前还想着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白颖,可是这个在白颖知道之前与之后说出来,效果是完全两样了,宇文俊不禁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一进门就将事情详详细细的说清楚,弄得现在是有口难言了。

白颖看见宇文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由的更是火大:“笑,你还好意思笑!”说完就挥舞着拳头准备往宇文俊身上招呼来,杨木衣连忙将白颖给拦了下来:“白颖,别胡闹了!”白颖盯着杨木衣的眼睛,良久终于败下阵来,直接从病房里面跑了出去。

易雅馨看着杨木衣摇了摇头:“木衣,你还真是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啊!”然后轻蔑的看了一眼宇文俊,跟着白颖跑了出去。

房间里面一时变得很是安静,沉默了一会,杨木衣才终于对宇文俊说道:“宇文先生,不好意思了,白颖的性子有些直!”

宇文俊看着紧闭的房门郁闷的摇了摇头:“我知道,我就是喜欢她这个豪爽的性格。还有,木衣兄,真是不好意思,这次的事情……”杨木衣制止了宇文俊的解释:“不用说了,我相信不是你的意思。”

宇文俊愣了愣,不由的反问道:“为什么?”

杨木衣微微的摇了摇头:“因为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宇文俊沉呤良久,才对着杨木衣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上你了,如果不是因为白颖,我想我们一定会是好朋友的,但是对于白颖我是不会放弃的。”

杨木衣微笑道:“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我绝不会再松开牵着白颖的手了。”

宇文俊将先前放在一旁的康乃馨递给杨木衣:“不管怎么说,还是祝你早日出院!”然后大步的跨出了病房,杨木衣看着手中的鲜花,郁闷的摇了摇头,这辈子被人送花还是头一回,更郁闷的竟然是个大男人!

宇文俊昂首挺胸的走在了医院的走廊上,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旋即他笑不起来了,因为周围的人都在围观他,还不是的指指点点着。宇文俊先是一阵茫然,但随即脸上那火辣的感觉提醒着他。宇文俊脸上一红,低着头小跑着跑出了医院,钻进小车里面,通过镜子看着脸上的红色巴掌印,龇了龇牙,这小妮子下手真狠,但旋即用手摸了摸他的脸,这也算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吧!

当易雅馨拖着还是有些别扭的白颖走回病房的时候,杨木衣坐倚着床头睡着了。看到杨木衣的头朝着门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白颖只觉得心中的那点小小的委屈已经随风飘散了。易雅馨看着有些发呆的白颖,摇着头走了出去,她准备去教训教训那些对杨木衣下手的人。刚刚虽然宇文俊只在她眼前说过几句话,但是易雅馨已经可以肯定那个倔强的年轻人不会是下命令的人,因为他的倔强以及他的骄傲都不会允许他去下那种命令的。所以易雅馨决定一定要将那个站在高处拿捏把玩着杨木衣的人知道,杨木衣也不是没有娘的孩子。

白颖没有察觉到易雅馨的离去,就连易雅馨什么时候松开了拉着她的手她都不清楚,她的眼中只有那个依靠在床头,闭着眼睛睡觉的男生。白颖走到杨木衣的床头,在一条木凳子上坐下,用手托着她的脸蛋放在杨木衣的床边,从下到上静静的看着杨木衣的脸,看他那双紧闭的眼睛,想着那底下掩盖的清澈的眼睛,看他那高耸的鼻子,以及偶尔揉着鼻子的尴尬表情,那淡红色的嘴唇,想到了那一个差点就被他得逞的吻……白颖有些痴了。

坐睡着的杨木衣脑袋晃动了几下,似乎就要醒过来一样,白颖心里很是紧张,刚刚她自己的表现好像有点花痴,白颖不由的脸红了许多。一咬牙,将脸掩在手心,将头侧在床头,假装已经睡着了。

杨木衣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见在他眼皮底下趴着的熟悉的身影。看着白颖那略微发红的脸蛋,心里不由的一热。杨木衣将一件外衣小心的轻轻的盖在了白颖的身上,然后将手轻轻的抚过白颖的秀发。越是抚摸越是心里热腾,最后,杨木衣忍不住用最轻轻的在白颖露在外面的那一小块脸蛋上亲了一下,然后舒坦的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发现白颖那露着外面的那一小块脸变得更加红,也没有感觉到白颖微微颤动的身体,更没有观察到白颖那埋在床单里的紧闭的眼睛那不断晃动的长长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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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吃完药打完针就混混僵僵的睡了一天,今天上午打了一上午点滴,中午更了这一章,下午还得继续去输液,已经两天没进餐了,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够慎重,请各位书友朋友们不吝指教!晚上回来的早的话还有精神的话还会更新一章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 勇气


class="width">杨木衣静静的抚摸着白颖的头发,病房里一时陷入了另样的暧昧当中。www.65txt.com<<>>白颖心里很是激动,既希望杨木衣能快点睡去,又想着任凭杨木衣将自己的头发这样慢慢的轻轻的缕着,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从白颖的口袋中传了出来。白颖在思索着究竟是谁在这会给自己打电话呢,又或者是那万恶的万能拨号器打来的?杨木衣可没有想到白颖现在在装睡,他轻轻的推了推白颖:“白颖,醒来啦,你的电话响了!”

白颖这回没法子继续装睡了,她从床边飞快的爬了起来,绯红的脸蛋迅速的摆脱杨木衣的视线,转过身子背对着杨木衣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白颖嘀咕道:“我这号码没几个人知道啊,这会是谁啊?”心底暗暗腹议这个打搅她享受温馨时刻的人。

“喂!哪位?”白颖没好气的说道。

“白翼,是你?!什么,你要来上海?”

杨木衣听见白颖嘴里呼出白翼这个名字,就悄悄的走开了一段距离,来到了萧丽华的身边,原本心中有着的一点小小的酸楚及恐惧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杨木衣的心中还是对白颖有着一丝牵挂,与信任无关,完全是他那男子汉的小心眼所致,他只希望白颖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一个人。当听到是她的弟弟之后,杨木衣的心里顿时安定了下去。

白颖挂上电话,也来到萧丽华身边坐下,刚刚那假寐的几分钟让她的心一下子充实了起来,先前有关于宇文俊的那点点不愉快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你弟啊?找你有什么事么?”杨木衣看着白颖温柔的问道。

白颖给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但说完不到三秒钟,她就继续说道,“我弟弟奉师父之命,来上海帮一个人,好像他的什么家人遇见什么事情吧,我没怎么问!”

杨木衣拉过白颖的小手,白颖象征的挣扎了几下,最后任由杨木衣得逞将她的玉手放在杨木衣温暖的手心。杨木衣冲着白颖微笑着说道:“上次你弟弟来上海,只是匆匆见过一面,不过我总觉得有些面善,看来我们有些缘分,这次来,我这个做大哥的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

白颖红着脸笑着杨木衣:“什么大哥,别乱拉关系啊!白翼这次来可是有任务在身的,他说只到我这里逛一圈就走。”

杨木衣看着红脸的白颖,更觉得心动,口花花:“嗯,对,确实不是大哥,应该是姐夫!那我要与这小舅子拉好关系啊,将来拜见岳父岳母的时候能给我美言几句啊。你弟什么时候过来?”

恼羞的白颖在杨木衣的肩上拍了几下,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白翼明天的火车,后天上午到。”突然白颖对着杨木衣说道:“木衣,你说我们会有那么一天么?”

杨木衣先是一愣,不知道白颖说的是什么,后来醒悟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将白颖紧紧的拥入怀中,闻着白颖那淡淡的发香,肯定的说:“会的,一定会的!”

两人静静的拥抱在一起,只觉得就算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也再无遗憾了!

“馨姨呢?”终于察觉到少了一个人的杨木衣问着白颖。

白颖脑海中仔细的思索,终于零碎的记忆碎片让她记起了当时的自己竟然像花痴一样,连馨姨的离去都没有注意到。白颖脸上红晕泛起,对杨木衣说道:“馨姨应该是去找对付你的凶手的麻烦去了。”看到杨木衣紧张的神情,白颖说道:“你放心了,馨姨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最多就是像你一样在医院躺上几天罢了。”

杨木衣皱了皱眉,心里想着但愿如此。虽然馨姨并没有说起过与老头以及那未曾谋面的母亲的关系,但是看她对自己的关怀就知道关系匪浅,现在在上海中了招了,在馨姨的地盘上,馨姨不找回点面子还真的有些不好去面对老头。杨木衣不由的替着宇文俊他所待的那个文光集团暗暗担心,虽然不知道馨姨的其他方面如何,但是假设馨姨弄点手段,让文光集团隔三差五的出点倒霉事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长期下去的话想不倒闭都难,杨木衣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白颖看着皱眉的杨木衣在他的眉间用手按了按,似乎要将那皱起来的眉毛给压回去:“别想那些没用的了,现在想一想怎么叫醒丽华吧!馨姨和我说,你有经验,应该比我们清楚该如何操作。”

杨木衣的思绪果然一下子被白颖拉到了萧丽华的身上,杨木衣木木的说:“被梦魔诱惑之后,根本就感觉不到异常,就好像我们在梦中不会想到自己是在做梦一样,不过被梦魔诱惑之后那种感觉更加逼真了。而且,就算是觉察到一点异常,也会很快的就被梦魔掩饰,所以,我觉得如果要救根本不知道自己中招了的丽华她们,只有想办法在她的幻境中留下话语,让她们觉察到,然后再唤醒她们!”

萧丽华点点头,然后问道:“那你知道怎么在她们的梦里面留下语句么?而且那样真的有用么?”

杨木衣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还没想到,而且就算是真的留下点印记让丽华她看到,我也不确定她是否会重视。要知道,当时我可是被幻境折磨的以为自己精神除了问题了。”

白颖吐了吐舌头:“我知道,当我听你说起故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像现在一样,有人告诉我现在一切都是假的,是梦,让我自杀之后才会醒来,说真的,我是做不到。”

杨木衣微笑着说:“我也做不到,不过当我听到大海的尽头天空的外面传来你的声音,立刻给了我勇气!所以我才能回来。”杨木衣抓住白颖的手,放在嘴巴轻轻的吻了吻。

白颖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感人的情话了。

时间过得很快,当杨木衣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易雅馨脸上露着笑容走了进来,看着坐在萧丽华床头凑在一起小声的说话的两人,问道:“我不在,你们没有做什么坏事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class="width">“馨姨,你在说什么啊!”白颖不依的拉扯着易雅馨的胳膊,易雅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www.65txt.com<<>>

杨木衣收回观看白颖那天真灿烂表情的眼神,现在的白颖在杨木衣与易雅馨面前越来越透露出她那股青春无敌的气息了。杨木衣看着易雅馨问道:“馨姨,您没对宇文俊做什么吧?”

易雅馨一愣,然后明白了原来刚才那下子名字是这个,她脸上再次露出笑容:“你是不是太小看馨姨了,馨姨会和这么一个小孩叫劲么?”杨木衣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抛开情敌这一层来说,宇文俊还算是合杨木衣胃口的,怎么说,他也拿着一束康乃馨来探望情敌的病情,并且还打算将实话全部告诉大家知道。但是杨木衣没有听清楚易雅馨的潜台词,和一小屁孩有什么还叫劲的,要弄就得弄他家大人或者他家那背景。

白颖听到两人谈论着宇文俊,心里面难免有些疙瘩,抱着易雅馨的胳膊问道:“馨姨,别谈那些扫兴的事了。说说你想到什么办法解救丽华了没?”

易雅馨在白颖的脸上轻轻的拧了一下:“真是偏心,明明是你家杨木衣先谈起的,你却在这里指责馨姨我。”白颖才不理会易雅馨的亲昵举动,贴着易雅馨一阵撒娇,易雅馨没什么感受,杨木衣倒是觉得他有点受不了了,难道说女人天生都是演技派高手,天生就会撒娇?

易雅馨扭过头来对杨木衣说道:“木衣,你经历过梦魔的诱惑,说说,你觉得怎么样能对付得了这个梦魔的诱惑?”

杨木衣将先前与白颖一起想到的说给了易雅馨听,易雅馨点了点头,然后闭着眼睛沉呤起来。~~~~杨木衣与白颖也不敢打搅易雅馨的思考,白颖悄悄的松开了抱着的易雅馨的胳膊,走到萧丽华身前,将萧丽华脸上那不听话散落下来的刘海轻轻的抹到一边。

良久,易雅馨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复杂的望着杨木衣。杨木衣紧张的问道:“怎么,馨姨,你想到了什么办法没有?”

易雅馨那优雅的脸似乎都挤到了一块,看着杨木衣没有说话。杨木衣对着易雅馨说道:“馨姨,你想到什么法子先说出来给我们听听,要是有什么顾及也可以一并说出来,我们不会胡来的。”

易雅馨轻轻的点头:“我现在没想到其他的什么办法,只想到一个——入梦!”

“入梦?”白颖与杨木衣齐齐的轻呼了起来,白颖在杨木衣与易雅馨对话的时候就挤了过来,这会与杨木衣一起被易雅馨的这个方法给弄迷糊了。

“对,将你的魂魄送进萧丽华的梦乡,然后将萧丽华唤醒!”易雅馨逐词逐句的慢慢说道。

杨木衣说道:“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馨姨,有什么要准备的么,要是没有,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易雅馨在杨木衣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你个心怎么这么浮躁啊,就你这样子,当年你父亲都是怎么教育你的啊?”

杨木衣翻了翻白眼:“和您现在用的招式差不多。”白颖看着杨木衣那表情不由的掩嘴偷笑起来。

易雅馨看到杨木衣那副厚脸皮的德性,也不由的想笑了,但一想起这个入梦,她嘴边的笑容又敛了回去,冲着杨木衣严肃的说道:“这个入梦现在很少听见有人说起了,但是以前古时候还是有不少人用过,但是一般都是将已经死去的人的灵魂唤回来,与亲友相见,但是活人用的很少,我们赖……我们老祖宗流传至今的日记里面只记载过两次,一次成功一次失败。”

杨木衣嘀咕道:“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也不算低了。不过失败之后是什么样子呢?”

易雅馨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杨木衣:“失败?失败之后就是魂飞魄散。”

杨木衣没有再说话了,而白颖则小声的惊呼了起来,很是紧张的看了一眼杨木衣,杨木衣冲着她露出一个微笑,并用嘴唇比划出“放心”两个字,白颖脸上稍微舒展了开来,也对着杨木衣露出了一个笑容。

易雅馨咳嗽了一下,将两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入梦原本就是用来招魂的,也就是说,在这个施法过程中,你本人就好像是已经死去一样,灵魂力量本来就已经衰退到了极致,而进入了对方的梦乡,在梦里面,没有什么比对方更加厉害了,也就是说,在谁的梦里面,你就要小心谁,嗯,错了,不仅是谁,而是那梦里出现的所有东西,哪怕是一根针一颗树你也要小心,因为它们全部都是那个人说制作,他如果想消灭你,随随便便就可以将你灰飞烟灭。”

“领域?”杨木衣脱口而出。

易雅馨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就和传说中的领域一摸一样,在那里面,他就是神!”

白颖不解的望着杨木衣,希望杨木衣能给她解释,但是杨木衣却并没有继续在说下去,而易雅馨也沉默着没有说话。许久,杨木衣对着易雅馨说道:“馨姨,这个入梦要做什么准备么,我们现在准备吧!”

易雅馨脸上闪过一丝波动,问道:“木衣,你真的决定了么,要知道你的魂魄一旦出了问题,你这**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就算是侥幸不死,也绝对是植物人一个了!”白颖咬着嘴唇抓紧了杨木衣的手,杨木衣能清晰的感觉到白颖那手指的力量。他轻轻的拍了拍白颖的手:“放心,我没事!毕竟,那个人是萧丽华,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白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馨姨与杨木衣的表情也知道肯定是十分的危险,但是她却没有办法说出口去阻止杨木衣,因为她知道杨木衣虽然有时候能屈能伸,但是一旦他作出了什么样的决定,就不是很多人能更改得了的,而且就算她成功的阻止了杨木衣,以后面对杨木衣的时候就会永远的有着自卑感,也许以后就真的会逃离开杨木衣的视线。

白颖咬着嘴唇,对着易雅馨说道:“馨姨,我也要去!”

易雅馨愣了半晌,摇了摇头:“虽然你和萧丽华是好朋友,但是在梦中,人的**会放大到最大,你没听木衣说他都梦见左拥右抱,好不快活,所以你是不能去的。”

白颖还待说什么,易雅馨堵住了白颖的嘴巴:“就像在你心中,萧丽华与杨木衣的分量完全是不想同的,在萧丽华心中也一样,你是她的朋友,但是同时,你也算是她的情敌!”



第一百七十四章 离体


class="width">天已黄昏,外面的路灯陆陆续续的亮了起来,阵阵冷风刮过,激起呜呜的响声,也激起大众的阵阵寒意。www.65txt.com<<>>易雅馨已经将萧丽华接到了在郊区的一栋房子里,这里人烟较为稀少,听着偶尔狂吼而过的小车声音,杨木衣有些感觉好似回到了老家最近的那个小镇似的。

虽然谭医生很是好奇易雅馨究竟准备用什么方法来唤醒萧丽华,而且他心底慢慢知道了应该不是他印象中的科学治疗,但是易雅馨还是婉拒了他的好奇观摩,连孙老医生听到消息要来观摩也被一并阻止了,易雅馨心底十分的谨慎,生怕这些人一不小心碰到点什么东西的话,那杨木衣估计就难说了。

白颖拿着一块在热水里浸透的毛巾,在杨木衣的额头上小心的擦拭着。杨木衣身着单衣,躺在这栋房子的院子里面,西北风吹过头顶,落下一片一片枯叶,洒落在他的身上。

“冷么?”白颖温柔的问道。

杨木衣看着在灯光倒映下的白颖默默的摇着头,看着天空那几颗闪亮的星星,杨木衣沙哑着声音说道:“白颖,你记得么,我曾经答应过你要陪你一起在夜晚数着星星,如果我……”

白颖用手掩住了杨木衣的嘴唇,摇着头:“没有如果,我等你一起坐在草坪上,数着星星,听着虫鸣。你一定要给我安全的回来,要记得……这里还有个我在等着你!”说完,白颖闭上眼睛,在平卧着的杨木衣的唇上印了一个生涩的吻。

易雅馨从房中走了出来,大门大开着,萧丽华的身体平躺在堂屋上,她身下躺着的是拆下来的木门。

易雅馨身上穿着一身灰白相间的道士服装,头上还用个玉簪子将一头长发牢牢的固定在头顶,易雅馨一手拿着一个铃铛,另一手则持着一柄长长的桃木剑。杨木衣抬了抬自己的头,他的四肢已经被困在了床的是叫上了,馨姨说施术过程中可能会出现比较恐怖的情况,怕杨木衣突然被惊呆了,从床上蹦了起来,那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将他牢牢的捆住了。

杨木衣抬着头对易雅馨说道:“馨姨,你这身打扮就是帅气,我就郁闷了,同样是道服,为什么老头子穿上就和那街边要饭的似的,而馨姨你穿上却如此合体呢!”

易雅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小子,这会功夫了,别拍马屁了,好好的守住自己的意识,别等下将你的魂魄弄出来,你自己就丢魂落魄了,那可就麻烦了。”

白颖连忙将杨木衣抬起的头给压了下去,馨姨掏出不少的陶瓷小碗,在杨木衣身旁四周都围了起来,白颖粗略的看了看,怎么的也得有四五十只吧,馨姨小心的将一些油分别倒进了这些碗里面,然后捏起一跟跟较粗的麻绳放进了碗里面。

白颖好奇的问道:“馨姨,这是干什么?”

易雅馨仔细的将浸好了的麻绳从碗里面拔出一截出来,露在陶瓷小碗外面,头也不抬的对着白颖说道:“这是护神灯,能守护魂魄,灯亮的时候,可以将一切牛鬼蛇神拒绝在灯外,这样就可以瞒鬼神了,只有这样才不会被鬼神发觉木衣的魂魄是生人的魂魄。”

白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易雅馨然后将一盏与众不同的更大的陶瓷碗递给白颖看:“这个是杨木衣的本命神灯,碗下面压着的是杨木衣的生辰八字,你要记住了,这盏灯无论如何不能熄灭,杨木衣魂魄归位的时候全赖这盏本命神灯指引了。”

白颖仔细的看了看,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易雅馨对着白颖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次可就全看你的了,我要为杨木衣护法,外面不管有什么意外情况我都是不能有其他动作的,一旦我动了,杨木衣的魂魄必然就会魂飞魄散了。”

白颖眼中露出明白的光芒,易雅馨看了看堂屋里面高高挂着的钟表,点了点头:“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开始吧!”然后低头对着杨木衣说道:“不管萧丽华有没有想清楚弄明白,你必须在天亮以前返回来,到时我会叫你,我一旦叫你,你要立刻跟着我回来,要知道萧丽华就算没能救醒,但是至少还会有机会,而你一旦困在她梦乡中,那你就永远都不可能再醒过来的。”

杨木衣点了点头,白颖走过来,抚摸着杨木衣的手说道:“放心,木衣,我一定会守好你的本名神灯以及这些护神灯的,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安全的回来。”

杨木衣点点头,喉咙里面有些哽咽,不敢说话,生怕自己的这一丝勇气会随着他的开口而泄掉。

“叮铃铃,叮铃铃!”易雅馨点燃旁边祭坛上的蜡烛以及线香,并燃了几张折叠好的钱纸,然后嘴里小声的念着什么,左手持着铃铛围着房子里面的小院子转动了起来。

白颖抓紧时间将地上易雅馨先前摆放好的小油灯点燃了,杨木衣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原本捆着的四肢也越来越酸沉,嘴角里面打起了哈欠来。白颖点燃所有的油灯后,小心的将杨木衣的本命油灯放在杨木衣的木床底下,天空起风了,不禁带来了许多的枯叶,似乎也对那一盏盏亮着的油灯很感兴趣,白颖站在上风口,牢牢的用着自己并不宽广的身体抵挡着那似乎随时会被风熄灭的油灯。

终于杨木衣的眼皮紧紧的合在了一起,馨姨在杨木衣身旁的地上盘膝坐了下去,默默的守着杨木衣已经基本没有了呼吸以及热量的那具干涸的人体。

杨木衣张开眼睛,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很是明亮,地上静静守着的易雅馨与白颖的脑袋看上去很小,但是却一个个在那里一动不动,杨木衣走到白颖的身前,用手摸了摸白颖的头发,手却仿佛如同触摸到空气一般,从白颖的头上轻轻拂过,白颖根本就没有感觉。

“这就是死了之后的感觉么?”杨木衣低头看着他那双泛着青色的手,然后摇了摇头。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杨木衣,你在干什么?你不知道时间很是紧迫么?”

杨木衣点点头,想说话,却发觉他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咿咿呀呀的说着,也不知道馨姨能不能听懂他的说话。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叫,我叫杨衣木


class="width">杨木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随着碰到白颖的那一下,立马变得要弱小不少,想要与馨姨对话,没想到自己嘴里面说出来的竟然是听不懂的咿呀。www.65txt.com-====-易雅馨的声音在杨木衣脑海中:“你现在一个小小的阴魂,也敢去碰白颖那么阳气旺盛的人?傻眼了吧,别犹豫了,迅速去萧丽华那里,其余的事回头我再和你慢慢说。”

易雅馨从地上爬起来,拿着铃铛在杨木衣身前摇晃了几下,杨木衣身不由己扑着铃铛就过去了。他刚刚魂魄离体,外面的世界完全不同,没有正常世界的五颜六色,只有那灰蒙蒙的一片,就算杨木衣知道萧丽华就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但是杨木衣却不敢贸然行动,他已经迷路了。

易雅馨领着杨木衣来到萧丽华的身边,铃铛晃动了两下,杨木衣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萧丽华,与先前的白颖完全不同。白颖在阴魂下的他看来全身隐隐蕴藏着红光,看上去身体里面有着众多的能量;而萧丽华现在看去,脸上灰蒙蒙一片,就和稍远处的地方一样,而她的紧闭的双眼中似乎透着蓝色。

外面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威势,杨木衣只觉得他的身子在那股威势中似乎随时有着被压碎的可能,那是一种天生的存在与灵魂深处的畏惧,杨木衣的脚步竟然不停他使唤,颤颤巍巍的往外面慢慢的游走着。

易雅馨脸上闪过一丝焦急,铃铛摇得跟跟个电铃差不多,另一手的桃木剑也刺起了几张符纸,在空中飞快的舞者。杨木衣的脑海中一愣,然后脚步停了下来,那双似乎不属于他的双脚依旧在打着摆子,但是却已经属于他控制了,而那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偌大的威势在这会竟然减少了不少。-====-

易雅馨的声音在杨木衣的脑海中回想起:“我现在要让你去到萧丽华的梦魇当中了,注意当我唤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记得立马循着铃声回来。”杨木衣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身体突然变得很小,朝着萧丽华的脑海中飞了进去。

杨木衣的灵魂刚刚消失在萧丽华床头,那股无比的威势再次来临,而且比先前要强大许多。易雅馨不由的“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脸上变得惨白。白颖刚想站起来走到易雅馨身边询问易雅馨,但是空气似乎变得沉重起来,那原本光亮着的油灯似乎一瞬间变得黯淡了许多,众多的灯芯火苗似乎空气不够似的,越来越小,仿佛不久就要熄灭一样。

易雅馨的心里很是着急,不加思索按照易雅馨先前交代的割破了右手中指,将一滴鲜血注入到了那油灯的瓷碗里面,原本那奄奄一息的油灯又渐渐的伸长了懒腰,虽然比刚开始要黯淡许多,但是却也不是那似乎随时就要熄灭的感觉了,那灯芯的火苗似乎由着原来的豆样变成了圆形,那样子就好像高中时候那物理课本上失重下的火苗一样,但是白颖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她深深的望了一眼易雅馨,然后坐在了杨木衣的床前,她面前的那一盏本命灯被她用身体遮的严严实实的,虽然这里没有一丝风,但是白颖还是将油灯护在了自己的胳膊之间。

杨木衣其实对那股夹杂着天地威势的力量很是好奇,但馨姨并没有说什么就直接将她送入了萧丽华的梦乡当中了,杨木衣也只好压下自己心中的疑惑,平定下心情,朝着前方的光亮处走去。

这里是哪?这是杨木衣心里的唯一想法。欧洲古典的那种房子,高高的尖顶朴素而刻满花纹的石头墙壁,将这些尖顶的似乎是宫殿的房子掩埋在其中的是葱葱郁郁的大树,现在正是早春时节,大树将这片地方遮掩的如同公园,除了那些道路,周围空着的地方满目的全是青油油的青草,房子门前的花圃里面满是各种颜色的玫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欧洲小镇的风采。杨木衣想起自己的梦里,不由的有些暗暗鄙视自己,看,这才叫享受。

周围走过的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并没有注意到杨木衣,从他身边匆匆的走过,然后消失在不远处。杨木衣顺着人流往人最多的地方走去,果然,萧丽华有如夜空中一颗璀璨的明珠,正淑女的坐在一间咖啡馆前的临街小桌上,她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那笑容让远处的杨木衣不由的感到有些心酸刺眼。

萧丽华身穿着一身美丽的中国圆领旗袍,那股神秘的东方味让她的周围有着许许多多的外国小伙子搭讪,但是萧丽华总是面带微笑的婉拒着这些人的邀请,而那些英俊的外国小伙子们也都很有礼貌的冲着萧丽华行者绅士礼,慢慢的离开了。

杨木衣朝着萧丽华走过去,有所感应的萧丽华见到杨木衣,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却是一闪而过,她兴奋的冲着杨木衣喊道:“木衣,我在这里!”说完又淑女般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朝着杨木衣遥遥致敬。

杨木衣朝着萧丽华走过去,周围的小伙子们似乎见到杨木衣很感兴趣,不少人还用英语和可能是法语的语言谈论着杨木衣。杨木衣走到萧丽华身前,垂着头看着坐着的萧丽华,萧丽华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漂亮,而且还让杨木衣很有熟悉亲切的感觉,仔细的想了想,杨木衣不由的震撼了,萧丽华现在的样子似乎比起萧丽华来她更加像是白颖。

萧丽华在杨木衣的直视下,双颊布满了红霞,捏了捏身上的旗袍:“怎么样,这身好看么?”杨木衣点点头。

萧丽华奇怪的望着杨木衣:“怎么了,木衣,谁惹你不高兴了么?告诉我,我帮你去报仇。”萧丽华扬了扬她的小拳头,对着杨木衣嫣然一笑,“虽然我的灵力还是很低,但是我的运气可是不差哦!”杨木衣看着萧丽华感慨万千,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说起,难道直接和她说快醒来,别在做梦了?

这是一个更加熟悉的声音在杨木衣的耳边想起:“丽华,等我很久了吧!路上出了一点小状况……”那人抬头看见杨木衣也呆住了,杨木衣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除了衣着之外与自己一摸一样的人,也是十分的吃惊。

“你……”那人指着杨木衣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杨木衣仔细看过去,只见这人虽然与自己十分的相像,但是他身上透出一股诡异的宝蓝色的光芒,而萧丽华身上也淡淡的透着一股这样的光芒,只是萧丽华并不知道罢了。

“你长得和我真像!”那人双眼闪着诡异的光芒,伸出手里,“你好,我叫杨木衣!”

“……”杨木衣伸出手去,与那人轻轻的摇了一下,看着眼神无比复杂的萧丽华,对着那个透着宝蓝色光芒的杨木衣说道:“你好,我叫,我叫杨衣木!”



第一百七十六章 康桥


class="width">萧丽华埋头端起咖啡大口的喝了一口,杨木衣清楚的看到萧丽华的手似乎有些抖动。(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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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宝蓝色光芒的杨木衣幻象也看到了这一场景,他的眉头稍稍的皱了皱,不得不说,他这皱眉头的表情与杨木衣还真是一摸一样。

萧丽华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手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对着杨木衣柔声的说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你也应该发现了,你和我朋友长得很是相似,就连你们的名字……名字也是很有渊源。”

杨木衣低头看了一眼故作镇定的萧丽华,显然萧丽华应该也是已经发现了异常,但是她却并没有如同杨木衣般那么决绝,看着在萧丽华身旁悉心为萧丽华夹着糖块的杨木衣幻象,也许萧丽华自己心里面也有着几分愿意,愿意留在这里吧。

杨木衣幻象十分绅士的在萧丽华身旁坐了下来,轻声细语的与萧丽华说着话,不时的彬彬有礼的替萧丽华加着咖啡或者糖块,杨木衣自己心中都有些郁闷,原来不耍流氓玩起绅士风度的自己其实也还蛮不错的。

萧丽华同着那个杨木衣幻象在那里卿卿我我,聊得好不开心,似乎已经忘了在他们两人面前还站着一个熟悉的人,虽然他的名字叫做杨衣木。看到自己被无视了,杨木衣郁闷的摸了摸鼻子,招牌的动作让萧丽华的眼睛更加闪亮了。

杨木衣支吾着问道:“两位,怎么会来这里啊?”

那幻象没有理会杨木衣的问话,只是低着头给萧丽华搅着咖啡。萧丽华的手优雅的桌子上面轻轻的敲了敲,然后对着杨木衣,双眼迷离的说道:“剑桥是我一直梦寐的地方,不是因为这里的剑桥大学,而是因为它有着另外的一个名字,康桥。”

萧丽华端起幻象替她准备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朝着幻象露出了丝丝的笑容,那幻象身上的宝蓝色光芒更加耀眼了,却是出来杨木衣外没人能看见。萧丽华瞥着杨木衣,看到杨木衣一脸平静的样子,微微的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我幼年的时候曾经来过一次这里,当时我母亲教会了我一首诗,相信你也猜到了,正是徐志摩写的《再别康桥》。现在这里意译为了剑桥,其实哪有康桥这么富有美感啊!”

萧丽华叹了一口气,望着不远处那清澈的河水,河水倒影着两旁的建筑物以及无数的树木,怡然自得的朝着远方流去。萧丽华指着那条河说:“那就是康河了,远处的那座桥传说就是当年徐志摩徘徊过的那座康桥了。我妈妈教我那首《再别康桥》,说也奇怪,当时的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那首诗,也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萧丽华突然扭过头来对着杨木衣情真意切的说道:“你一定不知道,我从小就有个愿望,就是希望长大了之后能与我心爱的人一起漫步在这康河岸边,看着河畔的金柳以及那西天的云彩。”

夕阳落了下去,整个天空变得一片霞红,西边更是金黄一片,杨木衣才发现这里竟然有如此美丽。

杨木衣的幻象对着萧丽华说道:“丽华,无论你去哪里,我都陪你去,你喜欢康桥,我就陪你到康桥;你喜欢乌镇,我们就去乌镇,就算是你想要去月亮上面,我也一定帮你去偷个神舟五号来。”萧丽华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还不忘盯着杨木衣看上一眼,杨木衣的脸上则除了苦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这是杨木衣幻象怀中响起了一个清脆的电话铃声,杨木衣的幻象接起电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白颖啊!什么事?”“不是说了别来找我么,我们完了你还不明白么?”“我现在全心全意爱着的只有丽华一个!”

“白颖一定要和你说话!”杨木衣的幻象将电话递给了萧丽华,萧丽华接过电话,脸色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平淡:“喂,白颖妹妹啊,怎么了?”“我真的没有耍什么手段,真的是木衣自己跑过来对我说他其实更喜欢我。对你只是妹妹的感情!”“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放手!”“嗯,好了,别哭了,过几天回去之后我会让他好好的和你聊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去诱惑他,不管怎么样,你和我永远都会是好姐妹。”

萧丽华将手机挂了,然后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愣愣的发着呆。杨木衣的幻象推了推萧丽华:“丽华,怎么了?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会好好和白颖说的,到时候他会明白的,我其实真正爱的是你。”

萧丽华却似乎并没有听清楚杨木衣的幻象所说的话,她傻傻的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杨木衣的幻象见到萧丽华似乎有些迷惑,狠狠的看了一眼杨木衣,对着杨木衣说道:“这个杨衣木先生,你不觉得你一直坐在这里很碍眼么?这里是情人的座位,坐上三个人是不是有些怪异啊!”

说着拉着杨木衣走到了隔萧丽华几步远的地方,杨木衣的幻象狠狠的对着杨木衣说道:“小子,别乱趟浑水,哪来的回哪去!不然要你好看!”嘴上虽然说着狠话,可是那表情却是喜悦之情,杨木衣以前都没发现原来他自己竟然可以做到这样的境界。

萧丽华从沉思中醒了过来,看到站在了一旁不远处的两个相同的面庞。两人感应到萧丽华的眼光,齐齐的朝着萧丽华望过来。那两双眼神萧丽华都熟悉极了,不知怎么的,相比起原来的那个杨木衣那似乎蕴含着无限爱意的眼神,萧丽华倒是觉得后面出现的那个杨衣木眼中的那关怀之情让她更加舒坦。

不理会旁边的杨木衣的幻象一脸吃味的样子,萧丽华盯着杨木衣的脸仔细的看了许久,特别是杨木衣的眼睛,萧丽华似乎想要看透到杨木衣的内心之中去。

良久,萧丽华转过头一言不发的朝着夕阳方向慢慢的走去,杨木衣的幻象狠狠的盯了一眼杨木衣,然后跟在了萧丽华的身后。漫天的云霞勾勒出两个金黄色的背影,斜长的淡淡的影子一直延伸到杨木衣的脚上。

看着萧丽华那似乎将要消失的身影,杨木衣喊道:“丽华,难道你真的想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一声霹雳响,原本美好的黄昏几息之间乌云密布,似乎就要下起大雨。萧丽华的身影却停了下来,在杨木衣视线的最远处,萧丽华停了下来。一股寒意将杨木衣团团围住,空气似乎都有些不够用,杨木衣张开嘴巴大口的呼吸着,身子却在不断的发抖,嘴唇也迅速的变成青紫色。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跳,我就跳


class="width">萧丽华的身形仿佛如风一般,前一秒还在杨木衣的视线最远端,而这一秒却已经站在了杨木衣的面前,萧丽华那张有着几分形似白颖的脸庞出现在杨木衣的眼前,距离杨木衣仅仅只有几厘米的距离,那清晰的呼吸声都吹在了杨木衣的脸上。www.65txt.com<<>>

杨木衣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萧丽华有几分陌生,那个杨木衣的幻象也走了过来,看到杨木衣现在浑身打颤,脸色苍白竟是露出了许多的笑意,他对着杨木衣说道:“杨衣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狼狈!”

萧丽华突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先回去,我等会再过去!”幻象虽然十分的不甘,但是看到萧丽华那坚定的表情,柔声的说了几句肉麻话之后也就慢慢的离开而去了。

萧丽华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杨木衣先前感觉到的那种压迫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那莫名的寒意也消失了,天空中那迅速汇聚起来的乌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天空再次现出了美丽的黄昏景象。

萧丽华再次在原来的那张咖啡座上坐了下来,服务员微笑着再次端上来一杯咖啡,萧丽华示意杨木衣在她对面坐下:“你知道么,我其实真的很挑剔,我喝咖啡只喝蓝山,这个你从来不知道吧?”杨木衣仔细的想了想,真的从来没有发现过,杨木衣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愧疚。

“我却知道你喜欢什么,你不喜欢和咖啡,你喜欢喝的是茶,却没有什么特别爱好的茶,你最喜欢的水果是橘子,你最喜欢的颜色是白色,你最喜欢吃的菜是农家小炒肉,你最喜欢的明星是……”萧丽华静静的平淡的说起,杨木衣仔细的听着,却是越听越愧疚,虽然知道萧丽华对他有着几分心思,却不知道萧丽华对他用心这么深,因为后来的萧丽华与他都似乎有些互相躲避着对方的意思。

萧丽华一口气说了许多,然后看着天上的云彩不再说话,杨木衣与萧丽华之间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周围的一切也都静止了下来,周围的声音也消失了,连那偶尔传来的几句老外说话的声音也消失了,杨木衣扭头看了看,他仿佛置身于一幅油画中。-====-

仿佛一霎那仿佛很久远,在萧丽华的世界中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计算。当杨木衣心里有些焦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仿佛暂停之后的继续播放一样,又恢复了正常。“不好意思,我想了些事情!”萧丽华对着杨木衣微微的点着头,那表情仿佛如同一个陌生人,杨木衣只觉得现在的她比先前的萧丽华要冷漠许多。

萧丽华优雅的从身上的小包里面掏出一张纸币,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拉起椅子,站起来就准备离去。杨木衣惊愕的望着萧丽华不知所措,良久他才醒悟过来萧丽华这是准备走了,杨木衣冲上去去,拉住萧丽华的胳膊:“丽华,你这是想干什么?你醒醒,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萧丽华脸色一变,狠狠的瞅了一眼杨木衣,杨木衣顿时如同遭到重击,软软的倒了下去。萧丽华低头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杨木衣:“我不管你是谁,请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活。”杨木衣抬起头,不远处的街角,那个与他一样的身形出现在了街角,朝着萧丽华欢喜的迎了上来。

杨木衣看着萧丽华转过去的背影:“你要这么一直自欺欺人下去?丽华,你真的认为这是真正的你么!”杨木衣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你看对面的这个杨木衣,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个你认识的杨木衣呢,他真的会突然抛弃白颖来到你的身边么?”

“你胡说什么,我一直以来爱的就是丽华,从见面的第一眼开始就是了。”杨木衣的幻象来到萧丽华的身边,看着杨木衣不满的说道。而萧丽华脸上阴森森的变得很是恐怖,杨木衣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绳子给束缚住一般,而且越来越紧,仿佛随时会将他的身体给压扁一样,根本无法呼吸,只能不停的往外面喘着气。

萧丽华冷冷的看着杨木衣狼狈的样子,终于她扭过了头,杨木衣身上的束缚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萧丽华轻轻的走到杨木衣的幻象面前,用手挽着幻象的胳膊,将头轻轻的靠在了幻象的胳膊上,而幻象则用手轻轻的拍着萧丽华的后背,不停的轻声说着宽慰的话语。杨木衣在后面清楚的看到萧丽华那背影竟然在不断的颤抖着。

这时杨木衣的耳边响起了那阵阵铜铃声,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杨木衣侧头望去,声音竟然是来自于康河河里。杨木衣的脸色变幻了几下,没想到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他还没怎么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竟然一晚上就快要过去了。

杨木衣看着萧丽华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再做最后的一次努力。杨木衣跑到萧丽华的身前,杨木衣的幻象连忙站在了萧丽华的身前,冷冷的看着杨木衣:“怎么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木衣一把推开幻象,那幻象显然没有想到杨木衣竟然能推开他,一下子竟然愣了。杨木衣拉着萧丽华来到康河边,指着澄清的河水当中萧丽华的倒影,问道:“这还是你么?”

萧丽华看着水中的倒影,摸着她的脸庞,现在的她看上去更像是萧丽华与白颖的综合版,但是白颖的痕迹比萧丽华的痕迹要明显许多。萧丽华抬头望着杨木衣:“为什么?”

杨木衣对着萧丽华说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你幻想出来的。你平时虽然并没注意到,其实你的心底有些羡慕白颖,你认为我之所以喜欢白颖,是因为她的面容,所以在你的幻想当中,你自己不由的变成了这幅模样!”

萧丽华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望着河中那天空红霞的倒影:“这里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真实,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你骗我,你骗我的对不对!”

杨木衣抓住萧丽华的手,萧丽华在此刻显得格外的无助:“丽华,醒醒吧!”

萧丽华松开了杨木衣的手,冷冷的说道:“你一定是骗我的!”

耳边那铃铛声越来越急促,杨木衣甚至能想像到易雅馨那愤怒的脸庞了。杨木衣再次拉住萧丽华的手:“其实你自己早就发觉了的,不要不承认了。丽华,幻梦一场,有什么珍惜的,只要你不断真心追寻,会梦想成真的。”

萧丽华的眼神立马闪过一丝精芒的光彩,望着杨木衣的眼睛:“你是说真的?”这时,在一旁的杨木衣的幻象也醒悟了过来,抢过萧丽华的手:“丽华,别信他的,他就是个疯子。”

杨木衣不理会幻象,他对着萧丽华说道:“丽华,难道你就不想想伯父伯母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样子会有多伤心么!”

萧丽华留恋的忘了一眼四周的景象,然后深深的望了一眼杨木衣的幻象,对着杨木衣说道:“你说吧,怎么走?”杨木衣的幻象拉住萧丽华的衣角:“不要,不要离开,丽华,难道你真的要丢下我一个人,和这个疯子一起走么?”

两人都没有理会在一旁苦苦哀求的幻象,杨木衣对着萧丽华说道:“在这康河里,你敢跳么?”

萧丽华望着杨木衣的眼睛:“你跳,我就跳!”耳畔的铃铛声急促的响起,竟然开始变得有些断续。杨木衣望着萧丽华微微一笑,然后拉着她一起跳进了康河里面。

萧丽华闭上眼睛,紧紧的握住杨木衣的手。虽然在河底,但是杨木衣还是能清楚的听见萧丽华那深情的声音: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第一百七十八章 梦醒的萧丽华


class="width">白颖焦急的盯着她护着的那盏杨木衣的本命灯,偶尔抬眼望一眼在那里拿着木剑舞弄着的易雅馨,却是不敢打搅她的动作。www.65txt.com~~~~现在其实还很早,只是到午夜两点,离原本与杨木衣所说的天亮之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围着杨木衣的那一盏盏小瓷碗里面的灯火,一盏接着一盏熄灭,想起易雅馨先前所说的话,白颖感到一阵无助。

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风吹灭的,所以,白颖找来了几块木板,将那些灯火围着了中间,确定没有任何风能够漏尽去,可是偏偏围的那么紧密的油灯灯光无风自灭。

白颖告知易雅馨她的发现,易雅馨才拿起手中的桃木剑在院子里面舞动起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咒语,那油灯的熄灭速度才放缓了下来,可是到达现在,这几十盏油灯也只剩下两盏了,而白颖小心的守护着的杨木衣的本命灯的灯火也已经变成了豆点大,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叮铃铃!”易雅馨拿起铜铃在萧丽华的身边不停的摇晃着,那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散的很远,幸好这个地方人烟不多,也就没有人来探头查看了。白颖望着易雅馨的身影十分的焦急,她的心里暗暗骂到杨木衣在干什么,难道听不到馨姨的铃铛声么!

“扑”白颖面前仅剩的两盏小油灯又熄灭了一盏,那另一盏油灯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白颖不由的唤了一句:“馨姨!”易雅馨扭头看了一眼,脸上堆满了急躁,这时,易雅馨右手持着的桃木剑上面穿着的一张黄纸符突然燃烧起来,易雅馨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易雅馨心底暗骂一声“小混蛋”然后甩着铃铛往杨木衣院子里的身体走去。

看着那越来越矮小的火苗,白颖的声音都带着哭音了:“馨姨,你快点,这灯火眼看就熄了!”

杨木衣抓住萧丽华的手奋力的往康河里面一跳,耳边依稀听见萧丽华的朗诵声,眨眼只见,萧丽华就不知所踪了,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杨木衣的手中滑开了,等杨木衣再次清醒过来,他已经不在萧丽华的梦境当中了,周围灰蒙蒙的一片,一股巨大的压力不停的扫描着这里,震慑着杨木衣,若不是杨木衣心里想着回到身体里面与白颖重逢,估计他就会当场跪在那里,等待着拥有那股伟力的人出现。

但是现在,他必须要移动,必须要回去他的身体。铃铛声在杨木衣的前方响起,杨木衣鼓足勇气,迈着步子颤抖着往前方走去。馨姨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不用去管别的,只要你记住,跟着铃铛声一路走到底就行了。”

白颖看着萧丽华的身体渐渐的走近杨木衣,桃木剑不停的指向四周,那清脆的铃铛声也越来越响亮。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白颖仿佛能感受到空气中杨衣木的存在,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却没注意到泪水已经流了出来。

易雅馨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符纸,往空中一撒,桃木剑漂亮的画过几条诡异的弧线,另一只手放下手中的铃铛,在空中随手捏起一张符纸,比划了几下招式,然后嘴里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将符纸贴在了杨木衣的额头上。

杨木衣察觉到那股强大的力量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他身上的那股压力感越来越强了。这时,突然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他身上闪过,然后杨木衣只觉眼前一黑,就不知道了情况了。

“呼”最后一盏油灯也在易雅馨将符纸贴上杨木衣的额头的时候灭掉了,紧跟着杨木衣的那盏本命灯也油尽灯枯熄灭了。白颖茫然的看着她紧紧围着的那盏本名灯火,嘴唇颤抖着问道:“馨姨,杨木衣这是……”

易雅馨无力的将手中的桃木剑放在了杨木衣的身旁,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白颖这才发现易雅馨的脸上满满的全是细碎的小汗滴,而且易雅馨的脸色很是差劲,惨白惨白的,乍一看上去,很像那电影里面的那些僵尸一样。

易雅馨稍微的歇息了几秒,然后挣扎着替杨木衣检查了一番,良久才再次长舒一口气,对着白颖说道:“他没事了!”

“但是他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啊?”白颖担忧的问道,杨木衣的脸色也很是惨白,而且他的身上很冷,仿佛如同冰块一样。

易雅馨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大概躺一会就会醒过来吧。”

正说着话,杨木衣将眼睛睁开了。白颖过去拉住杨木衣的手说道:“木衣,你醒了啊?你不知道刚刚差点吓死我了!”

杨木衣呆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一脸担忧的白颖与易雅馨,摇着头说道:“啊,没事,我只是刚刚醒过来,有些迷糊,不知道怎么回事?”

易雅馨怒斥道杨木衣:“不是和你说了听见铃铛声立刻回来么,怎么这么晚,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再迟上一分钟,你就等着变成孤魂野鬼吧!”

杨木衣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对着易雅馨说道:“馨姨,对不起啦,我就看见丽华想着最后再和她谈一次。”

白颖紧张的问道:“那你和丽华谈得怎么样,她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了没?”

杨木衣想起最后的时刻萧丽华坚定的陪着他一起跳进了康河,点了点头:“应该没有问题了,她和我一起跳下了河,应该也很快就会醒过来吧!”

仿佛听见杨木衣的说话,平放在堂屋里的萧丽华嘴里嘟咙着什么醒了过来,坐在那里,有手揉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白颖一瞅眼看见了萧丽华,一阵风般穿了过去,将萧丽华牢牢的抱在了怀里:“丽华,你醒了啊!”

萧丽华打着哈欠:“咦,白颖,我们怎么在这里。我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就换了地方了。对了,杨木衣醒过来了没?”

白颖拉着萧丽华的手:“哈哈,你也不担心自己会不会睡成一个胖美人了。你已经睡了一天多了,木衣也已经醒过来了。”白颖看着陷入沉思的萧丽华,问道:“丽华,你睡这么久,都梦见了些什么?”

萧丽华开心的握着白颖的手:“我就说祸害留千年了吧,杨木衣那个祸害果然还是醒了过来。”说完皱着眉头,“嗯,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啊,让我想想啊!”



第一百七十九章 杨木衣的厨艺


class="width">萧丽华眨着眼睛开始努力的回想起在梦里发生的一切,梦很清晰但是太长了,她不得不好好的整理一下,慢慢的她的脸变得有些羞红起来,只是在这苍白的日光灯下没有人发现而已。(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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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从院子里的床上站了起来,白颖在杨木衣未醒的时候已经将他身上捆着的绳子全部拉扯掉了。看到坐在一旁不停的喘气的易雅馨,连忙扶了起来。易雅馨狠狠的瞪了一眼杨木衣,然后擦了几下已经冷掉的汗滴,由着杨木衣搀扶着她进到里面的房子里面休息。

萧丽华虽然在回忆,但是眼光还是不停的瞄向了杨木衣,见到杨木衣搀扶着易雅馨进了房间,再一瞅那院子地面上许许多多的小瓷碗,不由的问道白颖:“白颖,这里是怎么了?”

白颖顺着萧丽华的目光望了一眼地上,随口说道:“哦,那是馨姨施法让杨木衣唤醒你做的法术,对了,木衣进入你的梦乡里面,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你不知道原本我们喊你你怎么也不醒,急死了,后来馨姨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你不知道,刚刚差点吓死我了……”白颖自从心结解开之后,变得越来越爱说话了,当然仅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在许多人眼中,白颖还是以为冰美人。

萧丽华的身子微微的颤动了几下,声音有些急促:“你是说杨木衣竟然跑进了我的梦里面?”白颖点了点头。

萧丽华的脸色变幻了不知道多少下,只是在这灯光下白颖也没有注意到。白颖催促着萧丽华道:“丽华,到底梦见了什么啊,你不知道,杨木衣在梦里面……”白颖突然没有说话了,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难道说杨木衣在梦里面将你我等人全部吃得死死的,虽然白颖心里当萧丽华是一个真正的好朋友,但是涉及到了杨木衣身上,有时候她还是会自私的。

萧丽华并没有在意白颖说的什么,她只是低下了头,良久她抬起头来直视着白颖:“我只记得自己睡着了,然后醒过来之后我家里就打电话来说给我办好了留学签证,然后就去了英国剑桥,后来什么的我就记不太清楚了。

至于师父,我不记得他在我梦里面出现过啊!”

白颖啊了一声,心底却不是很相信,听馨姨和杨木衣说过,在这梦里出现的都是平时生活当中被道德被律法牢牢压抑住的思想,在一个无拘无束的梦里面一下子爆发出来,萧丽华的心中要是没有杨木衣,所有熟识萧丽华的人全笑了,但是白颖却没有再说什么,萧丽华这么说还不都是因为白颖她自己的存在么。

白颖看到萧丽华似乎有些劳累的感觉,连忙端上一碗老早就熬好的绿豆粥给萧丽华。萧丽华也没有多说,两口就喝得干净,没有再表现出她那淑女的风情来,要是杨木衣见到萧丽华醒过来之后的这表现,再与在梦里面她那优雅的举止,怕是真的会感叹漂亮的女生果然是最会骗人的女生了。

一夜再无多言,众人都回去了房间里面沉沉的睡着了。第二天杨木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但杨木衣在这房子里面转了几圈,看到那一间间紧闭的房门,才明白自己原来竟然是起得最早的人了。跑到厨房,看见那已经光可照人的熬了绿豆粥的小锅,杨木衣的肚子狠狠的低吼了几声。

杨木衣捂着肚子,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只好自己做起饭菜来。还好冰箱里面疏食还是不少,倒是不缺原料。

杨木衣看着自己切洗的蔬菜,不由的想起上次做饭是什么时候了,在家的时候一直是老头做火头军,印象中唯一的几次还是小学五六年纪的时候,老头出外不知道去了哪里,将杨木衣放在家中,原本准备找隔壁的阿婆照看杨木衣的,但是杨木衣人小鬼大的说要自立,老头看着杨木衣笑了几下,然后点头答应了。等一周之后老头回来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杨木衣如此的期盼着老头的回家,有幸尝了几口杨木衣做的饭菜,老头从此没有让杨木衣上过灶台了。

杨木衣狠狠的甩头,抛掉他脑海中的那些悲惨的记忆,然后在厨房里面乒乒乓乓的做起饭菜来,心里面想着: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不是过了这么多年了么,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走路么?

白颖是被一股奇怪的味道熏醒的,她毫不淑女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将她的身材秀露无遗,可惜的是这房中就她一人,没有人看见。白颖哇哇的拍着嘴巴,打开了房门,却见隔壁的房门也正好开启,萧丽华正揉着眼睛从房门中走了出来,看见白颖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一个美丽的微笑。

两人循着怪味而去,路上碰见了发型凌乱的易雅馨,萧丽华担忧的问道:“这是什么味道,该不会是着火了吧!”

易雅馨还是见多识广,使劲的抽了几下鼻子,摇了摇头:“嗯,这是猪肉香味,但是糊了,这个是花菜?”

三人走进厨房,却是大吃一惊,只见杨木衣正挥舞着铁勺在那里手舞足蹈着,不时的往锅中倒着各种佐料,白颖小心的拉了拉易雅馨的胳膊:“馨姨,你知道杨木衣现在在做的这是个什么菜么?”

易雅馨傻傻的摇了摇头:“这个……真不知道。”除了杨木衣,谁也猜不出他锅中到底炒的是什么东西,黑糊糊的不知道是焦了还是酱油倒多了,大块小块的。杨木衣扭头看见三人,哈哈一笑:“你们醒了,我正准备去喊你们吃饭呢。你们运气真好,我老头和我住一起十七八年了还只吃过一餐我煮的饭。”然后将锅中那黑糊糊的装进了碟子里面,摆在了外面的木桌上。三女这才发现外面的木桌子上面已经摆了四五样辨认不出食材的东西了。

杨木衣招呼着三人来到桌子旁边,三人迟疑着慢慢的走到了桌子旁边。杨木衣说道:“坐啊,讲什么客气。”然后用手指着桌子上的食物说道:“吃啊,别客气。”

三女面面相觑,萧丽华灵机一动,对着杨木衣说道:“傻啊你,还不给你白颖妹妹夹上一筷子……”萧丽华看着那五个碗里的东西,闭上眼睛说道,“肉!”

杨木衣点点头,从一个碗里夹起一块大大的厚厚的东西放在了白颖的碗里面,然后看着白颖。白颖看着眼前这块她认不出来的东西,再一看杨木衣那期盼的眼神,一口咬了下去。

众人都看着白颖的表情,白颖点了点头:“嗯,还行,将就!”要是白颖说的是好吃之类的,萧丽华估计还要怀疑,但是听到将就这个词的时候,萧丽华松了一口气,夹起一块相同的大肉块往嘴里一送,然后一下子吐了出来。

“哈哈”白颖毫不淑女的捧腹大笑起来,她嘴里的那小点的肉块碎末也被她吐了出来。杨木衣嘀咕道:“不是吧,有这么难吃?”然后他夹起一块肉块丢进了嘴里,嘴里顿时数种奇怪的味道浮现出来,引得胃里一阵翻腾。

白颖看到杨木衣的表情:“难道你以为我们骗你不成。以后还得练练啊,你们等等,我去做几个小菜。”萧丽华也跟着白颖走进了厨房。

看着一脸怪笑的易雅馨,杨木衣尴尬的咳嗽了两下,然后对着易雅馨说道:“馨姨,其实还有个小姑娘……”杨木衣将赵璐的事情也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易雅馨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下杨木衣的额头:“要馨姨帮忙就直说么,你这家伙还真和你爸一样,就会拐弯抹角,偏还有那么点正直。”



第一百八十章 唤醒失败


class="width">吃过了白颖与萧丽华做的早餐,杨木衣还是狠狠的赞扬了两女一番,说实在话其实也仅仅是能吃罢了,但不管怎么说,杨木衣都没有立场来评价这顿早餐。(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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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等一行人径直来到了赵强家的房子面前,心里忐忑的敲了敲门,杨木衣很是紧张,生怕赵璐在这几天里面发生什么变故了。房门被打开了,赵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看见杨木衣,不由的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上回杨木衣从赵强家中回家的时候,路遇歹徒被打成昏迷,这件事情她可是十分清楚,她还利用她的记者身份调查了一番,可是后来由于赵璐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转,她也没有心思对这件案情进行跟进了。

这会看见杨木衣完好无缺的站在她面前,赵玲不由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你没事吧!”

赵强听见赵玲说杨木衣来了,从赵璐的卧房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杨木衣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脸上堆着笑容:“你没事最好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从我们家里面回去的路上遇到歹徒的,我们前天特意去医院看了你一回,但医生说你伤到了大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杨木衣等人随着赵强走进了房子里面,杨木衣对赵强表示了谢意,然后问道:“赵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赵强抽出一根烟点着了,叹了一口气:“还是老样子,不死不活的,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赵强摇着头,猛吸了一口香烟,那一根过滤嘴的香烟立马就燃了一大半。

杨木衣快慰的对着赵强说道:“放心啦,我们已经找出了办法了。



赵强两眼放光,抓住杨木衣的胳膊:“真的?!哈哈,太感谢你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茶不思饭不想的,要是在挨上几天,我估计就得躺医院床上了。”

赵玲握住杨木衣的手:“这么说璐璐有救了?!”一行泪水从赵玲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床边坐着的赵璐母亲郭兰香也对杨木衣投来了感激的眼神。

赵强对着杨木衣说道:“需要准备些什么?你尽管吩咐,你不知道,可急死我们了。我们甚至打听到在云贵那边有个高人,还联系上了。”赵玲白了一眼赵强,对着赵强说道:“扯那些无聊的干什么?杨木衣同学,怎么救治。”

杨木衣拉出易雅馨出来,虽然易雅馨不喜欢在陌生人面前亮相,但是杨木衣拉她出来的,就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杨木衣拉着易雅馨说道:“这是我馨姨,不瞒你们,其实这次我昏迷就是中招了,就和赵璐一样,幸好我馨姨及时赶到,救醒了我。而且萧丽华也沉睡不醒了,也是馨姨救醒的。”

虽然赵强等人有些怀疑杨木衣所说的话,但是脸上几人还是满脸热情的朝着易雅馨打着招呼。易雅馨对与这些人打交道很不热心,随意挤出一个笑容,然后就又恢复了她那平静的脸,反倒是这样,让赵强等人觉得很有几分高人的风范。

易雅馨熟练的在赵璐的床前摆下了一个镇邪阵,望着那几面小旗子,赵强一家子登时愣了,赵玲指着旗子问道:“这样就可以了?”

杨木衣摇头:“当然不行,等下馨姨会念咒语,然后你们就在赵璐耳边喊她的名字就行了。作为孩子的父母,我想你们应该能够唤醒赵璐的。”赵强赵玲以及郭兰香都狠狠的点着头。

伴随着馨姨那平淡的诵念声,整个房间里面仿佛正逐渐变得纯净无比。饶是杨木衣经历过一次,依旧差点沉沦在了这平淡的语气中,而忘了吩咐赵强一家人大声的呼喊着赵璐的名字。

可是世间不如意者,十之**。馨姨的平淡的诵念声来回的念了三遍,赵强一家人也已经喊得声音嘶哑,但是赵璐却是依旧在那里沉睡着,甚至与她脸上的表情都未有丝毫变化。

赵强嘶哑着嗓子问着杨木衣:“杨木衣同学,这是?”

杨木衣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不好意思,这次失败了。”

赵强的双眼原本亮晶晶的直耀人心,这会也黯淡了下来。他摇着头,对着杨木衣说道:“没关系,反正我们也已经习惯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会放弃的。”他握着杨木衣的手,“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明天,我们找的高人就到了,也许到时候会有办法的。”

杨木衣看着易雅馨,脑海中琢磨着是不是再次将自己送入别人的梦乡里面。易雅馨摇着头:“既然,赵强先生说明天会有人来帮忙,那最好了。我昨天刚刚施术完成,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就算你想用那种方法,这两天也是不行的。”

白颖脸色变幻了几下,拉住了杨木衣的手,昨晚上那股莫名的压力她现在记忆犹新,那突然熄灭的油灯,让她的心很受折磨。如果可以,白颖绝对不希望杨木衣再次冒险,虽然杨木衣没有表现出什么吃力的神情,但是看易雅馨那脸色,就知道那事有多难了。

杨木衣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再呆在那里了,于是婉拒了赵玲的午餐聚餐,一行人慢慢的朝着学校走过去。看到熟悉的场景,杨木衣不由的又想起了当夜的那危急时分,白颖与萧丽华显然也认出了这就是几天前被围堵的地方,白颖摸了摸杨木衣的后脑勺:“木衣,没什么问题吧!”

杨木衣摇摇头:“我哪有什么问题,要不是梦魔作祟,当时我绝对能爬起来再大战几百个来回。”

萧丽华撇过头去:“吹牛皮!也不想想当时你自己是个什么样,要不是白颖拼死护救,你估计已经成了一堆肉泥了。”

杨木衣小声的嘀咕一句:“不信拉倒!”然后对着易雅馨问道:“馨姨,会不会你这个唤醒人的法子还有递减?我是第一个直接就叫醒了,丽华是第二个,当时你施术的时候我注意到丽华脸上还是有着几分挣扎的,可是到了这个赵璐面前,她竟然没有丝毫变化,要不是还有呼吸,我都以为那是个死人了。”

易雅馨瞄了一眼杨木衣:“去去,你当这是什么,还有递减!这个赵璐小姑娘之所以毫无反应,我看多半是她与她家庭里面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好!所以没有反应!”

白颖突然说道:“不知道明天他们找的高人是什么样,能不能将赵璐小姑娘给救过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接车偶遇


class="width">第二天上午,杨木衣就厚着脸皮跟着白颖来到了火车站。www.65txt.com~~~~那可是未来的大舅哥大驾来临,不献点殷勤怎么能行?

白颖看着身后的杨木衣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还带点郁闷,但是心里面还是很高兴,杨木衣这样的表现正是因为他很在乎她,以至于变得在乎起她的家人来。

火车还有半小时左右才能到达,杨木衣细心的替着白颖买了一堆零食,虽然白颖并没有这样的爱好。两人坐在火车站前面的花坛边缘,凑着头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不时的发出阵阵的笑声。两人那美丽的身影在火车站前的人群中很是显眼,许多人路过的时候都不忘回头都看上几眼,好吧,大部分是看白颖姑娘的。

“杨木衣同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杨木衣的耳畔想起,杨木衣与白颖抬起头来,却见赵玲正俏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虽然昨天见过,但是赵玲今天打扮一下走出来,杨木衣还是感觉出与前几日想比,赵玲显得憔悴了许多。

杨木衣回了一个微笑,与白颖一起喊道:“玲姐!”

赵玲伴着白颖坐了下来,丝毫没将她身上那价值不菲的套装放在心上,对着白颖问道:“你们也来接朋友么?”

白颖点点头,杨木衣献宝般的说道:“哈哈,来的是白颖的弟弟。”赵玲看了一眼白颖一眼,点了点头。杨木衣问道:“馨姨,你来接,对了,你是那接那个能救赵璐的人对吧!”杨木衣显得有些沮丧,“可惜了,要不我一定跟你去见识见识。”

白颖甩给杨木衣一个大白眼:“那你去啊,我又没让你跟来,跟屁虫似的,哼!”杨木衣连忙解释起来,看到两人那看似做作其实真诚的表现,赵玲只觉得心里砰砰的跳动起来,嘴角也露出一丝微笑,看着那喷着水的喷泉,喷出白色的景象,浓浓的水汽随风扑向那旁边的人群,将那深秋的阳光分解成片片七彩颜色,赵玲心里跳跃着,也许赵璐这件事了结了之后,应该找个男人好好的谈上一场恋爱了。<<>>

杨木衣与白颖嬉戏了一阵,杨木衣才记起身边还有个赵玲赵大记者,他偏过头,对着白颖后面的赵玲问道:“玲姐,你要接的人什么时候到?”

赵玲对着杨木衣摇着头:“怎么,终于记起旁边还有一个我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将我忘得干干净净的了呢!”白颖将双手拉住赵玲的胳膊,红着脸娇嗔着摇晃起来,说起来也怪,女人之间的感情真的很难说,白颖与赵玲并不算是什么熟人,但是白颖却可以拉着赵玲的胳膊来撒娇,而赵玲也没有什么反感,好像很正常一样。

赵玲不到几秒钟就投降了:“好了,好了,玲姐我老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了,不笑话你了。哎,这火车晚点了啊,要不然还有五分钟就该到了。”

“晚点也是正常的,我听我们学校的老乡说,他们曾经坐过一辆临客,直接晚了十个小时,后来他们就再也没买过临客车票了。”杨木衣卖弄着听到的各种小道消息。

赵玲笑笑:“临客是临时增开的,要是有哪班的时间没能错开,一般都是它停车,等其它客车开过之后再开的,所以晚起来会比较久的。还好了,今天这班只晚了十分钟左右。”

三人就这么坐在花坛边上聊着天,在其他路人眼中未必不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赵玲看了看时间,然后对着两人说道:“快要到了,我先去准备块牌子。”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风情万种的离开了。

杨木衣看着赵玲那不经意间露出的诱惑,连忙将头侧向一边,不敢多看,白颖满意的轻轻哼了一声,拉起杨木衣:“我们也走吧,白翼也快到了。”说完看到杨木衣屁股下的灰尘,竟然伸出手来替他轻轻的拍掉。

杨木衣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屁股上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白颖那不经意的亲昵总让杨木衣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白颖红着脸轻轻的拍去自己坐上的灰尘,然后掐了一把当机的杨木衣:“走吧!”

杨木衣木讷的跟着白颖走着,走了几步,他突然大叫了一声,叫声将周围的人群全部愣住了,白颖也停住了脚步,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杨木衣看到大家诧异的眼神,讪讪的抓了抓后脑勺,摇着头:“没事!”等众人焦灼的视线从他身上消失之后,杨木衣一把抓住了白颖的右手,在白颖的直视下,逐一将手指插进了白颖的指缝当中,十指紧扣,杨木衣冲着白颖微微一笑,然后拉着白颖往出站口跑去,短短的距离,杨木衣只觉得神清气爽,脚步轻盈。

白颖任由杨木衣拉着往前面跑去,看到杨木衣脸上那种骄傲的情绪,低声的说道:“德性!”却也没有其他的表现了。

杨木衣与白颖相伴着走到出站口,出站口围了一大圈人了,都用着焦急或期盼的眼光望着那黑糊糊的出站口里面,每每有熟识的人走出来,在那一站,然后就有他的好友笑着出来,拉住他然后一起消失在那围着的人群当中。

白颖期盼的望着出站口,踮着脚尖,粉颈略探,她的右手还牢牢的被杨木衣扣在左手里面。杨木衣对着白颖说道:“别急,很快他就会出来了。”

“你弟弟也要出来了啊?”白颖听见身边传来一个声音,扭头看过去,只见赵玲站在她身边,更让她吃惊的是赵玲手里拿着的那一块纸牌。杨木衣也看到了那块牌子,上面写着“白翼”。

杨木衣与白颖对望一眼,赵玲奇怪的望着两人,不知两人那奇怪的表情为何。

这时,一个人影从出站口走了出来,径直走向白颖等人。

“姐!”这人正是白翼,依旧是一幅酷酷的表情,他那表情将他身上的衣着全部掩盖了,让人根本不会去在意他的装扮,只是记住了他那一脸酷酷的表情。

白颖松开了杨木衣的手,拉住了白翼:“来了啊!”这白痴问题让杨木衣不由的暗暗发笑,却又不得不强行忍下去。话说杨木衣总觉得白翼看他的表情总是很复杂,杨木衣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说我也不算太丑啊!

赵玲看了一眼白翼,冲着白翼微微一笑,对着白颖说道:“你弟弟很帅很酷啊!果然是优良血统啊!”然后继续高举着手中那块大大的纸牌。

杨木衣看着盯着那块纸牌瞅个不停的白翼,对着赵玲说道:“玲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白颖的弟弟白翼!”“白翼”两个字被他说得很重。

赵玲继续用眼睛扫视着眼前行色匆匆的人群,茫然的点头:“哦,你好,白翼。白翼?!”赵玲终于听了出来,用着怀疑的眼神望着杨木衣。杨木衣耸耸肩,用手指着赵玲纸牌上的大字。

“你好,请问你是花飞霖师父的弟子白翼先生么?”赵玲小心的问道。

白翼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微一点头,道:“对,我师父就是花飞霖!”



第一百八十二章 白翼出手


class="width">杨木衣与白颖一起坐上了赵玲的汽车,既然白翼过来是帮助赵璐解除梦魔的纠缠的,白颖也就对赵玲提出的一起去看看的意见没什么异议了,她心里明白其实杨木衣还是很想去见识一下白翼的手段的。www.65txt.com

赵玲满腹心事的坐在了驾驶座上面,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着在后面与白颖聊得开心的白翼,脸上却没了先前的那种希望。杨木衣坐在副驾驶座上,看出了赵玲的心事,对赵玲低声说道:“白翼虽然是白颖的妹妹,但是白翼是他师父的衣钵弟子,所以白翼很厉害的,既然你们打听到他师父很厉害,那么你们就要相信他能帮到赵璐。”

赵玲侧头看了一眼杨木衣,脸上虽然依旧有些担忧,但是不再不停的观望着后座的白翼了。

汽车迅速的驶向赵强的家中,一路上,只有白颖与白翼两人的小声说话一直在小车里面回荡,而赵玲与杨木衣则很是沉默。

当赵强打开房门,看见杨木衣与白颖的时候很是惊奇,但是还是很快就缓过了神来,冲着两人露出了一个笑容。赵玲在房门口给赵强介绍着:“这就是花飞霖大师的得意弟子白翼,也是白颖姑娘的弟弟。白颖姑娘与杨木衣同学一起去接白翼,我见了就干脆把他们都带来了,怎么说杨木衣同学也是熟手,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比我们这些外行人还是要利索许多。”

赵强连连点头,热情的招呼着白翼进了房间,但是谁都看出来他脸上的那股子热情一下子降了许多,眼神中更是显得很是落寞。白颖侧着头看着白翼,白翼的脾气她很熟悉,生怕白翼翻脸走人,但是估计是来之前受到了他师父的指示,白翼并没有现出什么不快来。

白翼对着赵强说道:“不用那么客气了,我们先还是去看看你女儿吧!”

赵强求之不得,连忙将白翼等人让进了赵璐的房间里面。<<>>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了,杨木衣与白颖还是对这满屋子的明星贴图表示了惊叹。白翼侧头扫视了一眼房间,眼神根本就没有变幻,好似这满屋子的各种贴画根本不存在似的。这幅表情被赵强看在了眼里,不由的心底里对白翼的期望生生的拔高了不少。

赵强看见郭兰香正坐在女儿面前,用手拉着赵璐的手痴痴的望着赵璐的脸发呆,心底平生出一股恨意,一把将郭兰香推开:“滚开,别妨碍白翼大师救我女儿!”然后对着白翼露出几分苦笑,“见笑了。”

白颖对赵强的举动很是恼火,不由的想冲上前去,但是被杨木衣拉住了。白颖望了一眼杨木衣,杨木衣对着白颖说道:“那些事情等白翼将赵璐救醒以后让他们慢慢的谈,看他们以后是很难走到一起了。”

白颖扭头看着杨木衣的眼睛:“木衣,你说,我们以后也会这样么?”

杨木衣拉住白颖的手:“傻丫头,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相信我,我永远不会这么对你的,你在我心中永远是绝世珍宝!”

肉麻的情话虽然让外人觉得很受不了,但是热恋中的人却十分的相信这一套。白颖将头轻轻的倚在了杨木衣的肩膀:“嗯,我相信你!”

白翼对赵强的举动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走到原本赵璐的母亲郭兰香的位置,替赵璐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然后问了几个问题。郭兰香虽然在被赵强推开的时候脸色变得很难看,但是看到白翼对赵璐进行检查还是悄悄的走到了白翼的另一边,听到白翼的问题,耐心的回答着,她的眼睛从未从赵璐的脸上移开过,眼中满是疼爱。

白翼点着头,然后对着赵强说道:“这个是梦魔引起的昏迷!”

赵强上次听见杨木衣他们也是这么说的,点了点头:“那请问该如何救醒我女儿呢?”

白翼的脸上毫无表情:“放心,我曾经同我师父一起捉过这梦魔,这次来,我师父根据你的描叙已经给了我捉梦魔的法器,所以你放心看着就行了!”白翼的话让赵强一家人脸上露出了惊喜,赵强更是捉住了白翼的手:“那……那请大师辛苦了。”

杨木衣与白颖好奇的看着白翼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盒子,盒子上面雕刻着许多花纹,不过从那些图案来看,不太像中国风格,各种云彩线条,甚至杨木衣还看见了背后张着翅膀的天使,杨木衣当然不会认为是雷震子了,毕竟雷震子的头上不会平白的加上一个光圈。金光闪闪的盒子还有着十字架,这些更让杨木衣肯定是个舶来品了。

白颖好奇的问道:“白翼,这个东西好像是个外国货吧!”

白翼点点头:“对,这个是师父帮助一个外国人之后,那个外国人送给师父的谢礼。上次我来上海的时候就是为了将这个宝盒接回去,里面还捉着一只梦魔呢!”

白翼取出三根线香,面朝西南方向恭恭敬敬的敬了三个礼,白颖小声的在杨木衣耳边解说着:“这是在谢师父,我弟弟他们作法第一件事就是敬师父,师父在什么方向就朝着哪个方向行礼,感谢师父教导他们。”

白翼行完礼,脸上更是一片沉静,房间里面的人顿时觉得一股无法言表的威严从白翼的身上散发出来,郭兰香甚至虔诚的跪在了一旁,双手合十默默的祈祷起来。

白翼拿起金盒,口里念着口诀,声音又快又急,根本没有人能听清楚他念的什么。念完,白翼将金盒打开,杨木衣看见盒子里面金黄色的锦缎上静静的摆着一颗珠子,很是普通,一股似乎玫瑰花香香味弥漫开来。

昨天易雅馨施术时毫无表情的赵璐的脸上渐渐的变得恐怖起来,嘴里也开始喊着:“滚开,滚开!”见到沉睡多日的赵璐突然动了起来,赵强夫妇激动得双眼噙泪,郭兰香更是想扑到赵璐身上去,不过被赵玲给牢牢的抱住了。

白翼仔细的观察着赵璐的表情,见到赵璐虽然脸色变幻很大,甚至开口说话,但是她的眼睛从未曾睁开,表情也变得很是狰狞,与他上次见到他师父施法的时候完全不同。上次他见到花飞霖施法,只是念了遍咒语,并打开盒子,那颗珠子散发出一股幽香,然后那被梦魔诱惑的人就醒了过来,但是今天他照足了师父的动作,赵璐却是怎么也不醒过来。

白翼有些焦急了,但是他的酷酷的脸根本没有人能看出来。就连白颖也没有注意到,白颖与杨木衣全部被一脸惊慌失措的带着恐惧厌恶表情的赵璐说吸引了。

白翼深呼吸着,再次念了一遍口诀,赵璐全身抽搐着,头摇晃个不停,要不是杨木衣见机在赵璐空中塞了一本杂志,估计赵璐都要咬舌了。虽然赵璐如此表现,但是却依旧是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双眼依旧紧闭着。

在赵璐抽搐中,白翼停住了念咒,并将金盒也盖了起来,原本不停挣扎的赵璐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依旧紧闭着双眼,匀称的呼吸无不显示她正在沉睡当中。

赵强迟疑的问着:“这个,白翼大师这个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翼脸依旧是那么酷酷的,他对着赵强说道:“失败了,我等下会打电话给我师父,看他有什么指示!”

虽然白翼并没有成功将赵璐唤醒,但是赵璐的表现还是给了赵强夫妇希望的曙光。赵强对着白翼说道:“嗯,那有劳白翼大师了。”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对着杨木衣与白颖说道,“难得你们关系竟然如此深厚,就在这里聚聚吧!我让他们去准备饭菜。”

杨木衣与白颖没什么意见,白翼也没有说推辞的话语,只是那许久不眨的眼睛显示着他其实在思考什么!



第一百八十三章 商定方案


class="width">白翼脑海中确实并不平静。www.65txt.com~~~~他想起了出发之前,他师父花飞霖特意对白翼说让他给他姐姐白颖打给电话通知她白翼将会在两天后到达上海,要不然依白翼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对白颖打这个电话的,最大的可能是白翼突然在白颖面前冒出来,然后对着白颖酷酷的说道:“姐,我来了!”

花飞霖虽然没有对白翼直说,但是他还是隐隐的对白翼表示如果事情进展的不顺利,要他与他姐姐白颖多商量商量。作为白颖的弟弟,他自然知道白颖并不懂这些,所以花飞霖的意思就是白颖身旁的这人了。

白翼下意识的望向杨木衣,姐姐的这个朋友会有什么帮助么,他可是十分清楚杨木衣的身体状况,何况将杨木衣灵力以及丹田全部毁掉正是他下的手。想起这,白翼就不由的对钱师兄恨得牙痒痒的,竟然骗了他,后来等白翼从白颖那里旁敲侧推知道事情真相后,火冒三丈,禀报了师父并且满世界找钱师兄,可是钱师兄却已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因为这个原因,让白翼每次见到杨木衣,总是难以真诚的面对。

杨木衣看到白翼抬头望向他,不由的冲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白翼却并没有对他进行回应,毫不理会杨木衣,继续将头垂了下去。白颖在一旁看见杨木衣热脸贴了冷屁股,不由的露出嫣然一笑。

白翼掏出一个手机来,给他师父花飞霖打了一个电话。杨木衣看见白翼不停的点头,那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赵强看到白翼打完电话,走到白翼的身旁,小心的问道:“白翼大师,贵师父怎么说?”周围的一群人立马尖起了耳朵,房间变得很是宁静。

白翼依旧是那副酷酷的表情,平淡的说道:“我师父说出现这种原因是你女儿打心底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世界,是她自己的心魔引起的,所以他也无能为力。~~~~”

赵强等人张大了嘴巴,郭兰香好像全身力气一下子被抽走了,软软的跌倒在了地上。赵玲连忙过去将郭兰香给扶了起来,郭兰香仿佛一下子醒悟了过来,扑在赵璐的身上,大声的哭喊起来:“璐璐,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赵强脸色变得铁青,一脚将郭兰香踢开,喝到:“哭什么哭,我女儿还没死呢!以前女儿健康的时候,没见你这么疼你女儿,没有工作当全职太太,也不见你与女儿关系有多好。平时也就罢了,上次女儿昏睡过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竟然跑去做面膜!”

郭兰香力气一下子回到了身上,拉住赵强的衣:“你算什么,只知道在我面前显威风,你说说你一年四季也几天在家里,你陪过几天女儿?天天腻在哪家狐狸精家里,这个家你管过么?女儿喜欢什么你知道么,她每次问我爸爸在哪,你知道我心是什么滋味么?你以为我为什么做面膜啊,还不是因为他们说你找狐狸精是因为我黄脸婆么,我为什么任凭你打骂也不离开这里,你当我真那么贱么,我只是想璐璐有个完整的家!”郭兰香泪如雨下,拉住赵强的衣哭诉道。

赵玲尴尬的看着几个外人,上去将两人分开,然后对着杨木衣等人说道:“不好意思,我哥我嫂子这都是因为赵璐才这样的,让几位见笑了。”

赵强这才记起还有外人在,嘴角往上面提了提,勉强算是一个微笑,对着白翼说道:“对不起,让白翼大师你们几位见笑了。白翼大师,还请你再打个电话给令师父,请他务必再想想办法,至于报酬方面我绝对不会亏待的。”郭兰香也将脸撇到一边,拉住赵璐的手默默的流着泪。

白翼冷冷的看了一眼赵强:“难道你以为我是在勒索你?”

赵强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心里太急了,请白翼大师不要见怪,我这人一急起来,就不会说话,请见谅!”

白翼瞥了一眼杨木衣说道:“师父说这种情况只有让你女儿醒悟过来,不那么的留恋那个虚幻的梦魔世界,才有可能唤醒过来。”

赵玲急忙问道:“那怎么样才能让她醒悟呢?她现在昏迷不醒啊?”

白翼耸耸肩,酷酷的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师父是这么说的。至于方法我问了,他也不知道。”

赵强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皱纹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额头,与第一次在附属医院中医门诊室见面时想比,仿佛已经老了十岁了。赵玲推着赵强的胳膊:“哥,别放弃,至少我们知道了这个,白翼大师不是说了么,只要能让璐璐醒悟过来她的处境,就可以讲他唤醒么。”

看到赵强一家人那悲戚的表情,白颖轻轻的拉住杨木衣的手。杨木衣看着白颖那期盼又犹豫的眼神,心里一热,这姑娘心地太善良了,很想要杨木衣用上回救萧丽华的方法救助赵璐,又怕杨木衣遇见危险。杨木衣扣住白颖的手,用力的握了握,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杨木衣对着赵强说道:“你们也不要太过于焦急,让赵璐小姑娘明白她身处在一个虚幻的梦魔幻构出来的世界这点我们还是能稍稍帮上点忙的。”

白翼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对他师父花飞霖的测算演变能力更是敬佩不已。赵强只觉得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冲到杨木衣身前,拉住杨木衣的手:“杨木衣……大师,你真的有办法么?”

杨木衣点点头:“嗯,我有个朋友就是用这种方法唤醒过来的。”

“梦魔出现很多么?”白翼皱眉问道。

杨木衣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就只有赵璐,萧丽华,还有就是我了。”

“你?!”白翼脸上终于有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杨木衣摸了摸后脑勺:“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中招了,是在这里看了赵璐之后回去的路上被人打晕了,然后就中了梦魔的招数,是你姐唤醒我的。”杨木衣温柔的望着白颖。

白翼若有所思,低声的说道:“这个梦魔原来竟然也会传播啊,就不知道怎么就传播到了你们两人身上了。”

赵强看到两人谈得兴起,咳嗽了一句打断了两人的说话,问道杨木衣:“杨木衣大师,你那个方法要准备什么东西么?什么时候能施术?”

杨木衣看着赵强回答道:“那个其实需要我馨姨来施术,我昨天走的时候问了她,她说上次消耗过大,要明天晚上才能行!”

赵强脸上笑出了花,对着杨木衣说道:“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杨木衣也不想泼冷水,但是看到赵强那表情,还是觉得先不要说死了,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过也不能保证能够说服你女儿,让她醒过来。”

白翼对着杨木衣说道:“你还是别指望能一步到位,你只要让她不那么的沉醉在其中,只要她心底能稍微的明白她所处的环境就可以了。你用的那办法应该有一定的危险,还是小心为上。”

杨木衣听到白翼不经意间对他似乎颇为担忧,不由的笑道:“谢谢你!”

白翼似乎不是很习惯,撇头看着白颖说道:“我只是不想我姐担心罢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只在乎你


class="width">听到赵璐的情况有转机,赵强很是热情,招待几人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还要继续留下三人在他家继续逗留下去,但是被三人婉拒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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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定好了明天黄昏的时候在赵强家中相聚,白翼就与杨木衣白颖两人分道扬镳了。

杨木衣与白颖两人慢慢的走在公园里面,波光荡漾的湖水,漫天飞舞的落叶,两两走过的情侣,太阳透过漫天的落叶间隙寻觅着地上那对对情人,一幅安静祥和的场景。杨木衣对着白颖说道:“其实虽然那几个人将我打伤了过去,但是我真的没有恨他们,甚至我还很感激他们。”

白颖明白杨木衣所说的那几个人是指的什么人,睁着眼睛疑惑的望着杨木衣:“为什么,我可是真的很恨他们,如果再让我看见他们,我非让他们在医院里面躺上十天半月。”

杨木衣将白颖拉入了怀中,白颖原来还有些抗拒,但是看到周围行走的情侣们那更亲密的举动,也就红着脸任由杨木衣将她拥进怀里了。杨木衣看着荡漾的湖水上面飘落的片片黄色落叶,长长的吸了一口这混杂着微微腥味的夹杂浓浓湿意的空气,脸上变得十分的眼光,盯着白颖的眼睛:“要不是他们,我现在又怎么能够将你拥入怀中呢?”

白颖白了一眼杨木衣:“哼,那怎么不多敲你几下啊,最好让你在病床上躺上个十天半月的,你好全心全意的去感激他们啊!”白颖还狠狠的掐了一把杨木衣,她这掐指神功是越来越熟练了。

杨木衣伸手将白颖头上飘落的一片枯叶拾走,随手在她脸上轻轻的刮了一下,白颖白皙的脸蛋立刻变成霞红,杨木衣也越来越喜欢逗白颖了,每次见到白颖那娇羞的神情他总是心里荡荡的。杨木衣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并不是因为那受伤的几下才突然喜欢上我的,对吧!”白颖瞟了一眼杨木衣,没有说话。

杨木衣继续说道:“可是没有那次受伤做为催化剂,你不知道还有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去呢,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他们!”白颖的手指放在杨木衣的肋下,娇羞恼怒的说道:“什么折磨,难道我是恶魔么?”

杨木衣不理会白颖的威胁,也没有在说话,只是拥着她漫步在湖畔,白颖的手伸了一回,最后还是缩了回去。两人那亲昵的神情,特别是白颖那娇羞的表情着实让许多游人侧目不已。

走了一会,杨木衣突然问道白颖:“白颖,你弟弟白翼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啊,在上海他又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白颖摇着头:“我这弟弟很独立的,而且比较喜欢独处。你也不用担心他一个人了,师父的交游还是很广的,还没听说过他受过什么欺负。不过我发现白翼怎么好像对你有意见似的啊?你惹到他了?”

杨木衣摇头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我哪敢惹他啊,要知道他可是我未来大舅哥,我亲近还来不及呢。我看啊,他是有些不平,这么优秀的姐姐被我一俗人给追上了,离他心目中的完美的姐夫有一段差距,所以才有点意见吧!”

“去你的,你什么时候追上我了?”白颖完全不顾正在被杨木衣拥入怀中,小声的抗议着。两人打闹着回到了学校里面。

下午是有机化学,杨木衣还是赶上了,没有迟到。看见杨木衣脸上挂着微笑,刘梦尘小声的问道:“老杨,不是去接白颖的弟弟去了么,怎么就回来了啊?”

杨木衣耸耸肩:“接到了啊,吃过午餐就回来了啊!”

李华成摇着头:“老杨,有时候你还真是傻的可爱,这好的时机你不会好好把握。那是谁,白颖的弟弟啊,未来的小舅子,你怎么一点眼力价也没有啊,你应该陪着他在上海好好玩玩啊,什么游乐场啊小吃街啊带着逛逛啊,以后你去白颖家里的时候见她父母才有人帮你忙啊。”

杨木衣张大着嘴巴,没想到这些人眼光竟然看得如此远,竟然已经想到了以后见未来丈母娘的情况了。李华成摇着头:“啧啧,傻眼了吧。”

杨木衣满脸正气的摇着头:“切,你以为白颖他弟弟就你们这点眼光啊,就知道吃喝玩乐,人家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一代新青年,所以不能用这样的方法去腐蚀他纯洁的内心。”杨木衣心服嘴可不服,强自狡辩着,心里面却在想着明天白天还是带着白翼好好的在上海玩一玩。

整个下午杨木衣都没有什么心思听课,思维总是不停的转悠到明天要带着白翼去哪里游玩游玩。有心想问问旁边的李华成,但看到他那一本正经故作认真学习的样子又有些牙痒痒。最终还是心里那一丝牵挂打败了杨木衣心中的那抹不甘,在付出了一份翰香阁晚餐的代价之后终于从李华成那里得到了一些建议。

好不容易等有机化学讲师宣布下课,坐在最后一排的杨木衣一溜烟的奔了出去,只剩下李华成在那里大声的呼喊着,呼喊着交友不慎。

奔向食堂的路上杨木衣感到一个手机的重要性,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对白颖说明天准备邀请她弟弟一起出去游玩。等下就去买个手机,杨木衣握了握拳头。其实他有这个想法很久了,可是他的心底好像对手机有着一种隐藏着的抗拒感,让他每次都不经意间忘记这件事。

走进二食堂,坐在那偏僻的角落,果然一会,白颖就走了进来,两人之间根本就不用刻意的去制造相遇,有一个熟悉的地方两人总会不经意间就聚在一起。白颖走进食堂,第一眼就是瞟向这个角落,看见杨木衣,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璀璨的笑容让旁边的许多过路的男生对杨木衣怒目而视。

杨木衣冲着白颖还了一个微笑,一个身影挡在了两人之间,杨木衣这才看清那个青春的女孩是白颖的舍友花花。杨木衣冲着花花露出一个笑容,花花却是将头一扭,朝向了天上。

白颖退后一步冲着杨木衣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杨木衣无所谓的摇摇头,白颖明白杨木衣的意思:别人无所谓的,我只在乎你!



第一百八十五章 食堂琐事


class="width">白颖打上饭菜不顾花花的的拉扯,径直走到了杨木衣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去。(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花花看到白颖完全不在意她的意见,脸色变得很糟,但是很快还是撅着嘴巴来到了杨木衣的身旁,对着坐在白颖身旁的杨木衣说道:“让让!”

杨木衣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花花,忽然感觉到白颖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白颖在学校里面的朋友实在很少,花花勉强也算是她其中的一个朋友,杨木衣忍气吞声的举起饭盒站了起来。花花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然后大咧咧的坐在了杨木衣刚才的位置上,与白颖轻声细语起来。

杨木衣看着故意无视他的花花,耸了耸肩,然后坐到了白颖的对面。花花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安坐的杨木衣:“同学,这里空座不少,你没必要一定挤在这一桌吧。而且你对面的位置已经有人了!”

杨木衣被花花如此再三的针对已经有一些火气了,他忍住脾气问道:“同学,这桌子并没有写上你的名字,我也没看见其他任何人坐在我这个位置,如果您实在看我不下去,可以考虑坐到旁边的座位上,那里空座不少。”

白颖对花花针对杨木衣的举动心里也有些意见了,见到杨木衣有些怒气了,制止住还待说话的花花:“花花,我们不是没有其他朋友来么。”

花花抱怨的对着白颖说道:“白颖,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有这么多不自量力的人死皮赖脸的贴着你。”她完全没有看见白颖与杨木衣的脸色都变得很是难看了,依旧在那里说道,“你这么优秀,可要当心那些小瘪三了,要找男朋友也要找那种身份家庭气质都上流的人了。<<>>”

白颖冷冷的问道:“比如说呢?”

花花完全没有看到白颖那冰冷的表情,她已经沉浸在了她自己的幻象当中:“比如?比如宇文俊那种人啊,长得又帅,出手又大方,开名车出入名流场所,家里又好。”

杨木衣突然笑了,摇着头说道:“同学,我看是你自己喜欢宇文俊那种有钱有型的人吧,不用客气,你要喜欢你就自己去追好了,我和我女朋友都支持你!”

花花脸上一红,随即一愣:“女朋友?”然后用怀疑的眼神望着白颖,白颖并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八卦的人,她感情的事情也从来没和她宿舍的几人说过,花花也仅仅是从平时的交往中观察猜测她的感情生活,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白颖中意的是宇文俊,毕竟在花花的心中宇文俊绝对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白马王子,所以听到杨木衣暧昧的说着女朋友,而白颖没有反应的时候她的心里不由的傻了。

杨木衣伸手将白颖的手握住,对着花花说:“隆重的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的女朋友白颖。”

花花愣了看向白颖,却见白颖白了一眼杨木衣脸羞红红的却并没有反驳。花花突然出乎意料的在她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嘴里说着:“我一定在做梦,我一定在做梦。”但是那随后的一声低低的龇牙声让她醒悟了过来,看到旁边呆呆望着她的几人,脸上一红,埋头吃起饭菜来。

一会,花花抬起头,低声的问道白颖:“白颖,你老实的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或者你欠他钱?”白颖被她的发散思维打败了,愣了几秒。花花看到白颖那好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彻底弄错了,不敢在看白颖,狠狠的瞟了一眼盯着她看笑话的杨木衣,红着脸埋头吃起饭来,感情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一厢情愿啊。

一个身影走到了杨木衣的身旁,对着在座的几人问道:“请问我可以坐这里么?”

杨木衣抬头望去,说曹操曹操到却是宇文俊来了。宇文俊眼睛带着掩饰不住的黑眼圈,神采也不如往日般飞扬,浑身散露出一种疲惫感。他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hi,白颖,花花,杨木衣,又见面了,介意我在这里坐下来么?”

要是平时花花肯定立马就答应了下来,但是刚刚得知白颖已经做了杨木衣的女朋友,她就没什么立场来帮助宇文俊了,所以她不理会宇文俊那等候的眼神,低头继续她未完成的事业。

杨木衣站起来:“当然可以。”然后邀请宇文俊坐了下来,正好是在花花的对面。

宇文俊看着沉默的花花,疑惑的问道:“花花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虽然说的是花花,但是宇文俊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盯着了白颖,与往日想比,他的眼神更具有侵略了。

杨木衣看了一眼抬起头的花花:“哦,我们刚刚在聊天,说花花有喜欢的男生了,我们建议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呢!”花花脸一红,狠狠的剜了一眼杨木衣,然后飞快的看了一眼宇文俊,看到宇文俊并没有什么异样反应,只是注视着白颖,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变得冰凉。

看见宇文俊,原本白颖心里很不舒服,恨得牙痒痒的,她至今还对杨木衣被人打伤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经过中午与杨木衣在公园湖边的行走,知道了杨木衣的感受,她心中对宇文俊的反感也减少了点点,但是要想要一个笑脸就更加困难了。

察觉到宇文俊痴呆的望着自己,白颖心里很是烦闷,如果说以前她偶尔希望宇文俊出现在她面前,那样可以刺激刺激杨木衣,让杨木衣感觉到她的重要性,但是现在她只觉得一阵烦躁。白颖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宇文俊,宇文俊的心里突然有种寒栗的感觉,突然之间他就想要逃避,他站起来:“对不起,突然想起我有点事要处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白颖冷冷的说道:“宇文先生,我只想请求你一件事情,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杨木衣的平静生活了。”宇文俊的身形突然停了下来,脸色变幻几遍,然后狠狠的望着杨木衣:“我不会放弃的!”然后看着白颖:“你一定是我的!”然后扭头离开了食堂。

食堂依旧熙熙攘攘,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花花抬起头,小声的说道:“宇文他刚刚好伤心啊,不过真的很酷啊!”

杨木衣没有理会花花的花痴,小声的与白颖商量明天准备带着她以及她弟弟白翼一起游玩的事情,白颖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她其实也如同杨木衣一样,虽然来到了上海,但是却并没有好好的游玩过上海这个大都市。而且,这样应该能让白翼对杨木衣不那么有距离感吧,白颖望着杨木衣如是想到。



第一百八十六章 高架桥的传说


class="width">杨木衣把玩着手中的手机静静的站在白颖她们宿舍楼底下,旁边匆匆经过的女孩们经过的时候不忘回头看一眼这个打扮很脱俗的少年。www.65txt.com昨天晚上杨木衣拉着白颖一起去买了手中的这个手机,然后两人发着短信聊到很晚,今天一早,杨木衣就在宿舍几人的合力装扮下,全新登场。不得不说,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从旁边经过的女孩子们频频回头中可以得出这个结论。

“木衣,你怎么这幅打扮?”白颖的声音打断了杨木衣的自恋。杨木衣定睛望去,却见白颖一件颇为紧身的淡蓝色的外套加一条牛仔裤,将白颖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完美无比。

杨木衣露出了一个早上对着镜子训练了上百回的阳光笑容:“怎么?不好看么!”

白颖围着杨木衣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圈:“嗯,不错,可以去当外交官了。我们是去玩,有必要穿得这么正式么,还有这个笑容,怎么这么僵硬啊?”

杨木衣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笔挺的李华成的西服,脚上曾荣的皮鞋,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上刘梦尘的手表,心里明白自己被耍了。白颖不愧是冰雪聪明,很快就知道这身打扮出自杨木衣宿舍几个损友的手笔了。白颖捂着嘴笑道:“我们不过和我弟弟一起去玩会,又不是去见我父母……”白颖突然觉得后面的话语有些暧昧,脸红着停了下来,可是杨木衣这个木头根本没有在意她的话语,被白颖先前一说,他顿时觉得周围的女孩子们那眼神如同盛夏的阳光灼热无比。

杨木衣对着白颖说道:“等我五分钟!”然后不顾全身正装,一路狂奔着往503宿舍赶去。~~~~于是在校园的路上,一伙人见到了一个狂奔着的衣装革履的牲口,那神情仿佛身后仿佛有一群野狗追赶似的。

不到五分钟,杨木衣再次出现在了白颖的面前:“哈,换上这身休闲服,全身舒服多了。我们走吧。”拉着白颖的手,一起往约定的地方走去。

到达了约定好的咖啡馆,白翼已经在那里等候两人了。看见白颖与杨木衣,酷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让旁边一些不时偷看他的小女生们议论不已。

“有什么地方特别想去的没?”杨木衣坐了下来,随手招呼服务员给又上了两杯咖啡。白颖浅浅的喝了一口咖啡,微微的皱了皱眉,杨木衣替她放了两块方糖,并且轻轻的搅动了两下,这举动让一直关注着他的白翼微微的点头。

白翼想了想:“其实我一直想去一个地方,就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去过?”

“什么地方?”杨木衣好奇的问道,心里面思索着昨天李华成介绍的那些景点,东方明珠?水族馆?豫园?

“嗯,好像是延安路高架。”白翼仔细的思索,不是很肯定。

杨木衣皱皱眉:“高架?高架桥?那有什么看的,既然你一直想去,那我们就先去那里吧!”旁边的白颖眯着眼睛慢慢的喝着咖啡,任凭她生命中两个重要的男人在那里商量着。

两个男生等着白颖慢慢的将那一杯咖啡喝完,看着白颖在喝完咖啡后幸福的哈了一口气,不由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微笑。杨木衣看着白翼,又看看白颖,要不是白翼一直叫着白颖姐姐,他非得以为白翼是哥哥,白颖是妹妹。

三人打着车,一听到杨木衣说到延安路高架的时候,那司机熟练的开着车与杨木衣等人聊开了:“几位也是去看那几根龙纹柱的?”

杨木衣看了一眼白翼,白翼已经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真是一个怪人。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轻轻的应了一声。司机就是爱聊天,又见到杨木衣等人想去的是如此有着神秘色彩的地方,就将他听到的故事原原本本的说给了杨木衣听,当故事说完的时候,地点已经到了。

杨木衣拉着白颖走出了车门,看了白翼一眼,没想到这个高架桥还有这么神秘的传说。

据司机所说,当年上海兴建高架路建设,前面进行的很顺利,没料到,当工程进行到关键的东西高架路与南北高架路交叉联接的接口时,作为高架路主柱的基础地桩怎么也打不下去。工程专家几经研究甚至请来了外国专家进行商讨,这个地桩却怎么也打不下去,就是勉强打进一部分,却远远不符合设计的标准和工程的要求。后来怎么也找不出原因,私下里谣传这个位置是龙脉,无法动土,没法子,只好请来了龙华寺庙的真禅法师。真禅法师勘察之后沉默良久,然后说道这里有神灵,具体什么神灵却没有详说,然后起坛作法,之后那打不进的地桩就能打进去了。真禅法师说道他泄露天机,来日不多,遂飘然而去,不久就传来了真禅法师无疾圆寂的消息。这件事原本没多少人知道的,但后来接口处地桩上浇筑的巨大圆型支柱周身围上了白钢并装上了银底金纹龙型纹饰,作为对佑助打桩成功的神明灵物的祈敬,大家发现之后,这事情就慢慢的传开了。

白翼远远的看着那几根大柱子,默默的没有说话,杨木衣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杨木衣仔细的看了看这里的地势,因为没有罗盘现在这位置又是低地,没法勘察全局,也就不清楚这里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上海的龙脉了。

白颖拉了拉杨木衣的衣服,小声的说道:“你说先前那个司机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杨木衣摇着头拉住白颖的手:“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这个不好说,不过应该有几分根据的,你想啊,上海那么多的高架立柱,怎么就这几个饰以龙纹呢?”白颖点了点头,她现在对杨木衣有种盲目的信任,只要是杨木衣说的,就是真的。

白翼并没有如同杨木衣说想像的近距离去观察那几根大柱子,仅仅是隔着十来米远远远的看着,杨木衣根本就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许久之后,白翼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世人都说佛本无情,道家有情。却不想佛本无情广渡红尘众生;道家有情冷看世间生死。”白翼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这话来。

杨木衣愣住了,不知道白翼这是什么意思。白翼却似乎也并不想解释什么,向着那几根柱子行了一礼,然后对着杨木衣与白颖说道:“好了,我的心愿已了了,接下来就随你们安排了。”那一瞬间,杨木衣甚至觉得眼前的白翼似乎离他们很遥远。



第一百八十七章 准备工作


class="width">虽然杨木衣昨天做足了功课,向李华成等人详细的询问了上海比较好玩的地方,但是经过白翼在高架桥这么一转悠,杨木衣又担心起来他的安排白翼是否会满意。www.65txt.com

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白翼与白颖随着他逛了步行街和外滩,没有露出什么不爽的表情,甚至连白翼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不知道是不是杨木衣心理作用,他觉得白翼虽然依旧表现得如此酷酷的,但是白翼与他之间的距离似乎被拉近了不少,这让杨木衣精神大为振奋,说起话来腰板也挺直不少,此前他总觉得在白翼面前讲话他总是弱人一等似的。

其实杨木衣也发现了后面的游玩白翼完全没有了刚开始在高架桥底下的那种全心全意,但是谁在乎呢,只要白翼脸上不露出不愉快的表情杨木衣就很是高兴了,所以这些都被他过滤了,只是心底暗暗的记下了延安路高架这个名字。

游玩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杨木衣拉住白颖的手,仿佛才几分钟却已经一天过去了。说起来,这是杨木衣与白颖在校外的第一次约会,当然,要是没有白翼那是最好了,杨木衣胡思乱想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白翼对着杨木衣与白颖说道。

杨木衣与白颖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不情愿,白颖更是频频的回头。白翼冲着白颖露出一个捉弄的笑容:“你要是想来玩下次再和他一起来就行了,有我这么一个大灯泡在你玩的有什么意思啊?”白颖脸上红通通的,在夕阳的余晖中更显灿烂,在白翼的背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掌,杨木衣则惊奇的发现原来白翼也会开玩笑啊。

三人打着车来到了赵强的家里,赵强一家子已经在那里等候许久了,看见三人进来,连忙热情的迎接了上来,就连赵强与郭兰香两人都表现得很是和睦,错非他们眼中那掩饰不住的悲苦,一定会认为他们是幸福的一家子。

易雅馨很快也来了,她听杨木衣说白颖的弟弟白翼昨天使用那个黄金盒子的经过,心里也颇为好奇。两人上次在新修小区里面见过一次,但是当时情况十分复杂,杨木衣也就没有为两人介绍了,这次再次相见,易雅馨冲着白翼露出一个笑脸,而白翼也挤着脸上的一堆小肉露出一个笑意的表情。

当易雅馨听到白翼是花飞霖的徒弟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白翼问道:“馨姨认识我师父么?”

易雅馨脸上露出追忆的表情,眼神则变得更为复杂,良久,她才说道:“花飞霖么,当然认识了。别看我比他小了差不多二十岁,可是当年……”易雅馨突然想起这是在花飞霖的弟子面前,还这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下去了。她对着白翼说道:“回头你问问你师父就知道了。”

易雅馨看着白翼喃喃自语道:“要是花飞霖,有这种西方的神奇道具那还真是很平常,那小子最喜欢收藏这些破烂的东西了。”她的自言自语声音并不小,杨木衣听得清楚,看到白翼一脸郁闷的表情连忙大声咳嗽打断了易雅馨的言语,而白颖则颇为好奇,用着哀婉的眼神望着易雅馨,完全没有白翼那种与他师父荣辱与共的觉悟。

几人聊了一会天,主要是听易雅馨聊起当年初出茅庐的她闯荡的时候遇到的各种怪事,虽然白翼对易雅馨对他师父的言语有些异议,但是这会听起来也是津津有味。

“那个我们都准备好了!”赵强走进房里,对着几人说道。

易雅馨点点头,然后看着杨木衣温柔的说:“木衣,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这次施术本来就很有风险,而且那女孩也不比萧丽华,稍有不慎恐怕……”白颖也用着担忧的眼神望着杨木衣,而白翼则露出了一丝惊奇,虽然他早就猜到会有一定危险,但是从现在众人的表情来看,这个危险好像蛮不小的,赵强与赵玲两兄妹则紧张的望着杨木衣,生怕他摇头或者说出个不字来。

杨木衣扭头看了一眼白颖,看见白颖眼中虽然担忧却信任的眼神,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用了,我相信自己,我也相信赵璐,现实就是现实,梦境就是梦境。”易雅馨没有在说话,扭头走出了房门,白颖则朝着杨木衣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眼神,白翼虽然没有说话,但那一闪即逝的敬佩的眼神还是让杨木衣捕捉到,心头大爽,赵强两兄妹则不停的摇晃着杨木衣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众人走到房屋外面,只见那里已经摆着许多的瓷碗,青白相间很是漂亮。易雅馨正在院子里面摆放那些小碗,每一个小碗的位置都要校正几次,所以速度并不快,杨木衣数了数整整七七四十九个小碗,再加上一个大一点的本命灯,一共是五十个。白翼盯着那些小碗,满头的疑问想要询问,却又不好意思问易雅馨,再者见到易雅馨那小心翼翼的表情也不敢问,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些小碗。

良久,小碗终于摆放完全了,仿佛是一朵盛开的鲜花,围着中间的那木板床。易雅馨直起腰,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然后从怀中掏出四柄那熟悉的小青铜剑,双手托起冲着四方真心行礼,告慰四方神灵,然后小心的远远的在四周测量着插进了地里。

杨木衣疑惑的问道:“馨姨,这次为什么要用到这四柄灵剑啊?”

易雅馨摇着头:“我们用的这种方法虽说是救人,但是本身却并不是光明正大的法术,容易招惹牛鬼蛇神,我在外面用宝剑布置一个阵法应该能掩饰住施法时打乱的天地灵气,我可不想像上次一样,被阴曹神祗给盯上,上次要是你再晚上个一分半钟,直接被牛头马面带到阴曹地府那谁也救不了你的。”

白翼听到不由的大吃一惊,仔细的看着易雅馨以及杨木衣,能从那种情况下逃脱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牛,白翼的心里渐渐的热了起来,恨不得自己也去感受感受那种气氛。

白颖看着易雅馨小心的给每个小碗里面注入桐油,凑到易雅馨身旁对着易雅馨说出了她心里酝酿许久的想法:“馨姨,能不能让我代替杨木衣啊,我是个女孩应该比他更加适合与赵璐打交道吧,再说我的功夫现在比木衣要厉害许多。”

易雅馨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怒视着白颖:“胡扯,要是杨木衣,遇见什么问题还能回来,要是你去,绝对回不来。”

白颖不服气:“为什么啊,我觉得我并不比杨木衣差多少啊?馨姨,你这是小看我。”

易雅馨摇着头:“你不懂的,你是你,你不是杨木衣。”不再理会嘟着嘴的白颖,继续往小碗里面注入桐油。

两人的嘀咕声并没有引起谁的侧目,一伙人正将赵璐给抬到了堂屋里面,那里离杨木衣是最近的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奇怪的梦境


class="width">杨木衣静静的躺在木板床上,这回易雅馨并没有指使人将他捆住。www.65txt.com

说起来,杨木衣也很不喜欢被人当牲口一样被捆住手脚,不明真相的人远远一看,非得认为有人在拿活人血祭一样。

易雅馨对着杨木衣说道:“这回不绑住你的手脚了,上回是因为从家中日记翻到要绑住,后来我想明白了,那些受术的人不明白将会发生什么,就算和他们说清楚了,难保不事到临头时候惊慌失措,翻身将灯打翻,所以才绑住。你有过一次经验了,上回也没见你有什么慌乱,所以我就不绑了,不过你可别给我惹麻烦,要不回头我铁定将你打得你老爹都认不出来。”

杨木衣老老实实的点着头,馨姨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暴力倾向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易雅馨又和赵强几人交代了几句,如果赵璐有什么反应,千万不要去碰她的身体,赵强一家子连忙点头。

易雅馨左手拿着一个铜铃铛,右手持着一柄桃木剑,站在了先前赵强一家子准备好的祭坛前面。她冲着白颖点点头,白颖与白翼连忙将那五十盏小碗灯给点亮了。因为白翼灵力非凡,易雅馨让白翼守护着那些护神灯,而白颖则继续守护杨木衣的本命灯。

易雅馨将铃铛放在祭坛上,点燃祭坛上的线香以及蜡烛,捏起几张折叠好的钱纸,烧了起来,然后嘴里默默地念着咒语,手上的桃木剑也舞动起来。

不小的院子里面只有钱纸燃烧的那哧哧的声音,以及易雅馨舞动桃木剑带动的风声和她那单调的念着咒语的小声声音,其余很是安静。

渐渐的,原本天空上仅存的几颗星星也不见了,不知何时天空布满了乌云,并且沉沉的压下来。易雅馨嘴里念得愈发快了,众人但觉一股狂风拂过,院子里面的人只觉得耳边呼呼的风响,一眼望去,却见那五十盏灯纹丝不动,外面的树叶也并没有如同感受般的那样招摇动荡不已。

杨木衣只觉得很累,眼睛渐渐的闭了起来,身子变得越来越轻盈,突然,他浑身一震,似乎飘了起来,睁开眼睛,他已经站在了他身体旁边了。周围依旧是清濛濛的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时一阵清脆的铃声在他前面响起,杨木衣不由自主的随着铃声往前走去。

易雅馨小心的摇着铜铃,慢慢的朝着赵璐躺着的位置走去,天目注视下,一个黯淡的身影正跟着她一步一步的朝着大堂里面游去,那朦胧的面目,不正是杨木衣?

走到赵璐的床前,杨木衣静静的看着赵璐的身体,赵璐全身散发出耀眼的蓝色光芒,给杨木衣很大的压力感,本能的他甚至都不想靠近赵璐的身体。可惜易雅馨并没有察觉到杨木衣的抗拒感,她左手持着铃铛摇晃,右手持着桃木剑一阵狂舞,嘴里念念有词,而且声音也越来越大,可惜没人能听清楚她到底念的是什么。易雅馨拿着桃木剑刺起先前预备好的符纸,用手挽了个腕花,嘴里念道:“急急如律令,疾!”那刺在桃木剑上的符纸顿时迎风燃烧起来。

杨木衣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一亮,身子一震,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你是谁?”一个穿着粉红色外套的女孩皱着眉头问道杨木衣。

杨木衣不知所措了,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显然并不是赵璐,就算赵璐小姑娘在梦里面想着整容,但怎么的也不会整的完全变成一个陌生人。上次在萧丽华的梦境中,除了萧丽华说话,就只有杨木衣的幻象与他对了几句话,旁的人全部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丙丁。

这会突然一个美丽的女孩问着他话,难关杨木衣有些不知所措了,但是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也许上回没人与他说话是因为在外国,他听不懂那些人的鸟语。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你好,我叫杨木衣!”

女孩点点头:“你好,我叫紫箩。”

杨木衣问道:“我想找一下赵璐,请问你知道她在什么位置么?”杨木衣现在处的位置他完全陌生,不过还好,毕竟满大街走的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人,但是与萧丽华的梦境想比,这里大了许多,而且这里行走的人们脸上都是表情各异,看见杨木衣还都会用奇怪的眼神望上一眼杨木衣,如果不是杨木衣坚信自己,他真的要以为自己是真实的存在于一个陌生的大都市了。

“赵璐?”紫箩疑惑的望着杨木衣,说出了一个让杨木衣目瞪口呆的结果,“她是谁?干什么的?”

杨木衣不敢相信在一个人的梦境中,竟然会有人不知道这个梦境的主人是谁,在他想来,既然是梦中,那肯定是每一个人都朝着梦境的主人围绕,哪晓得赵璐的这个幻境竟然是如此的稀奇古怪。

问了紫箩几个问题,却是一问三不知,杨木衣不由的懊恼的离开了紫箩,继续往着其他地方行走过去,心里面苦笑着,不要等一晚上都过完了,还没有找到赵璐的人影那可就丢人了。杨木衣没有发现,在他离开了紫箩的视线之后,紫箩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然后整个身体连带着这块小区都消散在空中,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

杨木衣茫然的顺着大路穿梭在这四通八达的都市当中,望着远处那高楼大厦,杨木衣不由的叹道赵璐这小姑娘到底做了什么梦,怎么看着这情况好像还真是气势宏伟啊。

延着大道,杨木衣郁闷的四处张望起来,突然他眼睛被一幅挂在大厦外面的巨大的广告给吸引了,广告上面印着一群同样衣着的男人,每个人脸上表情各异,或微笑或冷酷抑或天真都有,上面还写着XX体育馆、时间,以及一句不见不散。

杨木衣想起赵璐床头的那本厚厚的明星签名册,记起了赵璐房间里面墙壁上贴的满满的明星图片,依稀记得这一群男人好像在赵璐的屋子里面好像并不少。杨木衣顿时觉得心里明亮起来,问了下旁边一个穿着粉红色吊带裙的小姑娘,却正好是今天,而且即将开始演出了。杨木衣从一个穿着普通的大娘那里问了下路线,然后迅速的朝着体育馆跑去,还好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杨木衣一路狂奔,迅速的跑到体育馆的时候,依旧心不加速气不喘。

不过一到现场,杨木衣愣了。这满山遍野的都是人,各种奇装异服的打扮,尖叫拥挤的人群,不时传来怒骂声,怕是有上万人了。在这么多的人当中,找一个赵璐还真是有如大海捞针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赵璐的幸福一家子


class="width">疯狂的人们,这是杨木衣唯一的感受。www.65txt.com-====-一个非粉丝站在了一大群粉丝当中,感受着他们的热情他们的痴迷,更感受着他们的拥挤他们的疯狂。杨木衣身不由己的随着这些疯狂的人们涌向了体育馆,就算他想撤退也不可能了。

突然,杨木衣身前的一个身穿蓝色休闲服的少男脚下一滑,直接跌倒在了地上,顿时一股骚乱从杨木衣身旁向四周扩散开去,杨木衣由于避让身前这个滑倒的男生,被他身后的粉丝给推到在地,疯狂的人们丝毫不顾及地上躺着的人群,依旧拥挤着往体育馆里面冲去,一只只大大小小的脚没头没脑的冲着杨木衣的身上踩去,杨木衣只来得及用手将头抱住,身子团成一团,尽量的缩小身子,可是那疯狂的粉丝们还是一个个从他身上踩踏过去,杨木衣只觉得原本没有什么感觉的身体渐渐的变得有些疼痛,头脑也有些发晕了。

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杨木衣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经过了多少只脚丫子,那疯狂的粉丝们仿佛永远没完似的。终于,随着急促的警铃声,一群面无表情的武警出现了,将那些疯狂的粉丝们遥遥的隔开了,然后查探起躺在地上的人来,一个武警面无表情的问着杨木衣有没有什么事情,杨木衣摇了摇头,从地上站了起来,还好这是在虚境当中,虽然全身有些疼痛,但是却没有出现什么断胳膊断腿的情况。杨木衣不由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畏惧的感觉,这要是在现实生活当中,被这群脚丫子一踩,估计这人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武警看到杨木衣并没有什么大碍,冲着他点头,然后查看向另一个受伤者,毕竟是在梦中,虽然当时情况十分的混乱,而且大家都被踩了许多脚,却愣是没有人受重伤,最多也是有几个粉丝的胳膊似乎折了,但是这却并不能打断这些粉丝们追星的狂热之情,他们托着临时包扎的胳膊,继续混迹在疯狂的人群,朝着那些阻拦住他们的武警大声的怒骂起来。<<>>

杨木衣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虽然一切都是在幻境中,但是这些人的嘴脸还是让杨木衣很是惊奇,难道那海报上的那一群男人就这么的有魅力?

一个身影在杨木衣身边蹲了下来,看着在地上呆呆的望着那些疯狂的粉丝露出不解的表情的杨木衣:“你……你有事没?”

杨木衣侧头望去,心里顿时激动万分,正所谓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啊,这问着他的女孩正是赵璐。赵璐比现实中的那个苍白弱小的女孩还是有着些许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她那健康的肤色以及那澄清的眼睛。

杨木衣茫然的点着头:“没事。”后怕的说道,“这些粉丝还真是很疯狂啊!”

赵璐的表现却是出乎杨木衣的意料,按照杨木衣在赵璐房中看到的那些明星海报,以及从她父母口中得到的信息,赵璐都应该属于那群疯狂的人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静的站在一旁问候着他这么一个陌生人。

赵璐点着头:“是啊,现在的粉丝真是越来越疯狂了。你也是哥哥们的粉丝?”

哥哥?难道是张国荣,不过张国荣不是已经在愚人节同世界开一个玩笑后飞身飘落了么。杨木衣这种非粉丝知道的明星少得可怜,他知道的仅仅限于那些长期曝光有名的人物,类似于刘德华张学友之类的。

赵璐显然是一个颇为健谈的女孩,见到杨木衣不说话,以为他想起刚才的事情现在还有些害怕,冲着杨木衣温柔的说道:“那些人也真是的,都发生了踩踏事件都没有人制止,甚至都没有人打电话报警,最后还是我见事态发展下去可能会变得无法收拾,赶紧打电话,还好这个城市的警察效率还不错,很快就赶到了。”

这时从远处跑过来一对中年男女,杨木衣一瞅,却是赵强与郭兰香两夫妇。两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嘴里还大声的呼喊着赵璐的名字。赵璐看见赵强夫妇很是高兴,从地上一下子蹦了起来,冲着两人招手,并大声的热情的喊着爸爸妈妈。

赵强夫妇走过来,上下的打量着赵璐,却见小姑娘身上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脸上也很干净,没有那种狼狈感,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郭兰香看着赵璐,担忧的说道:“璐璐,你看妈妈说的对吧,这种演唱会什么的还是少来,你看都发生了踩踏事件了,你不知道我和你爸爸有多担心你,听到这里发生了这种情况,连忙赶过来,一路上都心惊肉跳的。你已经不迷恋这些明星了,怎么还要来看啊!”

赵璐拉着郭兰香的胳膊撒娇:“妈,我平时来又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而且这件事情以后我知道了,我会乖乖的在家当一个乖乖女的。我和你们说过了,来这里看明星只是为了纪念我以前那段苍白的青春。”

赵强拉住郭兰香的手:“去,一小孩子还纪念那段苍白的青春。你不知道你妈有多担心你,一路上都在我耳边嘀咕着璐璐不会有事、璐璐应该没事、璐璐不可能有事之类的话语,我都有些吃醋了,你妈妈都不爱我了。”

郭兰香抽出赵强拉着的手,在赵强的胳膊上轻轻的打了一下:“小孩面前,说什么呢,注意形象。”赵强嘻嘻哈哈的任由郭兰香的轻轻拍打。

赵璐摇着头:“算了,我是服了你们了,都这把年纪了还打情骂俏的。”赵璐虽然如此的说着,可是她脸上却写满了幸福的表情。

杨木衣在地上看着那相同面孔的赵强夫妇,那完全不同的两人之间的感情。杨木衣抬头看着一脸幸福的赵璐,心底里觉得这个小女孩真的很可怜。

赵璐对着赵强夫妇说道:“爸妈,这是我的一个新朋友,叫……对了,你叫什么?”赵璐扭头对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杨木衣问道。

“杨木衣!”杨木衣拍着身上的鞋子印回答道,赵强夫妇看着杨木衣那凌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衣服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赵强警惕的看着杨木衣,隐隐的将赵璐挡在了身后,问道:“杨木衣是吧?你是哪里人啊,现在上学还是工作啊,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啊?”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杨木衣是瞠目结舌,难道赵强的隐藏职业是便衣警察,专司查户口的?

赵璐不依不饶的朝着赵强一阵撒娇,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这是我父母,他们人很好的,有时候还喜欢开玩笑,你不要见怪。”杨木衣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个世界里的那赵强夫妇怎么也不像爱开玩笑的人啊。



第一百九十章 试探


class="width">杨木衣看着眼前这幸福的一家子,又想起了现实中的赵璐一家人,赵璐沉迷幻境中不肯醒来,赵强与郭兰香两人天天冷战,杨木衣就没见过两人心平气和的面对面坐在一起过,真不知道当年他们是怎么结合的。(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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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璐拿起手在杨木衣的眼睛前面晃动了几下,娇声的说道:“回神了!”杨木衣才从思绪中缓过来,冲着赵璐一家人露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刚刚想起了一点事情,走神了。”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羞意,别人与他聊天,他却走神了,实在是有些对人不尊重。

“想什么呢?”赵璐眨着眼睛问道,她的性格一点也不像赵强所说的有些害羞,现在杨木衣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十分的开朗大方阳光极了。

杨木衣微微的思索了一下,然后对着赵璐说道:“哦,想起我父母了,你爸妈真是恩爱啊。”

赵璐微微一怔,然后点头道:“是啊,我爸妈感情可好了,可是我就郁闷了,他们常说我只能排第二。哎,我这做女儿的还真是失败。”她夸张的表情惹得赵强与郭兰香一阵嘲笑,气氛十分的完美。

赵强扭过头来,问道:“杨木衣是这次来我们这里是旅游还是公干呢?”他一直很警惕,精明的眼神不停的从他眼睛中透射出来,那神情很想一只护着雏鸡的母鸡。

杨木衣尽量露出友善的微笑,对着赵强说道:“我还是个学生,这几天有空就来这里旅游一番。”

赵强神色缓和了许多:“大学生啊,嗯,不错。璐璐,以后你也要像这个哥哥一样,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

赵璐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抱住赵强的胳膊:“爸,你怎么又说这事啊。说了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摆脱别老是在我耳边说起好不。”

郭兰香伸出手指在赵璐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你爸爸也是为你好,要是旁人,他才懒得管呢!”

赵璐似乎对她母亲更为害怕,垂着头说道:“知道了,妈!”

“知道了那你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现在这会不是应该在上课么?要不是你老师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你这孩子又跷课了……”郭兰香的谈性一经撩起,那可真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不仅赵璐,就连杨木衣都听得有些头晕目涨了,唯有赵强,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静静的站在郭兰香身旁,听着郭兰香那不曾停止的声音。

赵璐心下里有些烦闷,可是脑海中却不曾有逃离的想法,虽然郭兰香那一套一套的说辞她已经差不多能背了,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喋喋不休的母亲,让她有着一种安心感与存在感。

赵璐看见旁边的杨木衣脸上那僵硬的表情,拉着郭兰香的胳膊:“妈,你要教训我回头咱再教训,你看现在不是还有个杨木衣杨大哥在么?”郭兰香这才记起旁边原来还有一个外人在,连连点头终于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赵璐看着杨木衣,然后扭头对着赵强说道:“爸,你说杨大哥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识啊,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特别是他的声音很熟悉。”

赵强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杨木衣,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是么?我怎么没有那感觉呢?”然后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赵璐。

赵璐在自己的幻境中焉能不知道赵强的想法,她连忙红着脸摇头:“爸,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是说真的,你还拿我开玩笑。”

杨木衣这时脑子无比灵活,听到赵璐的这番言语加上赵强的那个异样的眼神,他也有些明白了。这几天杨木衣常在赵璐房中说话,虽然赵璐并没有听进去杨木衣的话语,但是她潜意识里却还是记住了杨木衣的声音。而赵璐梦幻中的赵强却并不知道杨木衣,所以也就摇头否认了。

体育馆门口的粉丝们全部已经挤了进去,就连那几个不慎惨遭踩踏的人也钻了进去,浑然不记得刚刚那悲惨的一幕了。赵强与郭兰香因为还有事就留下赵璐与两人双双离去了,临走的时候,赵强还狠狠的用眼神警告了杨木衣一番。

杨木衣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问道:“你还去不去看这个演唱会了?”

赵璐抬头看着那黑漆漆的大门,摇了摇头:“算了,现在我对看演唱会真的没有以前那么大的兴趣了。你去看么,你要去看的话那我就陪你去看。”虽然话语听上去有些暧昧,但是赵璐的表情却是十分的纯洁。

杨木衣想起那蜂拥的人群,那歇斯底里的尖叫,摇了摇头,这样的经历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估计他以后都不会有想去看谁的演唱会的心情了。这时,体育馆里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喊叫声,那巨大的声音连在门外的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赵璐对杨木衣说道:“既然不想去的话,那我们走吧,”赵璐看着杨木衣稍微显得有些疑惑,“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而且你给我的感觉很亲切,仿佛前世就认识一样。”赵璐喃喃说出这番话来,脸一下子红了,连忙冲着杨木衣解释起来:“不是,我不是那意思,你千万别误会。”

杨木衣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温和的笑了,虽然杨木衣只比赵璐大上不到三岁,但是感觉起来,仿佛比赵璐要长上一辈似的。也许,这是因为在杨木衣眼中,赵璐始终是外面那个虚弱单瘦的小女孩吧。杨木衣对着赵璐说道:“我知道。”赵璐原本紧张的心一下子平复了下来。

“对了,你来旅游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有?”赵璐问道杨木衣。杨木衣心里暗暗说着我来就是为了把你叫醒的,哪还有什么心思时间去游玩啊。杨木衣对赵璐说道:“不用了,有些累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喝点东西聊会得了。”

赵璐看着杨木衣凌乱的头发脏兮兮的外衣,点了点头,露出一幅明白的表情。

两人来到了一家路边摊上,赵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靠街的凳子上,熟练的点着一大杯可乐,然后瞅着杨木衣狼狈的样子不停的偷笑,服务员倒是并没有对杨木衣露出一丝不快来,依旧热情的介绍着各种饮料,但是介绍完了,杨木衣才发现服务员所说的所有饮料全部都是果汁糖水之类的,连茶水都没有,看来这是赵璐的爱好了。

服务员的动作非常快,很快就端上来两杯可乐。

杨木衣看着赵璐满足的喝了一大口,小心的问道:“赵璐,你爸妈感情这么好有什么秘诀没,他们一直都这么亲密么?”



第一百九十一章 赵璐的“从前”


class="width">赵璐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可乐,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杨木衣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很阴寒,但是一会热情的太阳再次将阳光照在了杨木衣的身上,那股阴冷的感觉仿佛也仅仅是杨木衣的错觉。(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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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璐脸上露出笑容:“你不知道,其实他们以前有一段时间真的相处的很差,天天在一起就吵架砸东西,我那会怀疑的是会不会闹出人命来,而不是他们是不是会离婚。”赵璐自嘲的笑笑,继续说道,“后来,有一天我醒过来,我记得很清楚,我爸妈来到我的床边,对我说以前都是他们的错,没有考虑到我这个女儿的感受,然后和我说他们以后都不会再吵架了,我还有些怀疑,当时我以为他们已经扯了离婚证了呢。不过后来,我发现他们真的变得很是相亲相爱了,有时候想想,真有点做梦的感觉。”

杨木衣真的有些不想继续下去了,他都有些迷糊了,赵璐在这个幻境中过着她自己舒畅的生活,是不是真的要叫醒她,告诉她一切真的就只是一个梦呢。

“你在想什么?有没有听我说话。”赵璐看见杨木衣有些走神,嘟着嘴说道。事实上,她对杨木衣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只觉得杨木衣是个好人,值得信任的好人。

杨木衣连忙道歉:“我只是在想那时候的你一定过得很苦吧!”

一股寒风扫过大街,卷起地上的落叶与纸屑,奔驰着从杨木衣身边掠过,给杨木衣浇了一头的灰尘。赵璐咬咬嘴唇,露出一番追忆的表情:“呵呵,那会其实我倒是没什么,他们两个整天的忙着吵架,我这个第三人自然是他们每人拉拢的目标,所以我那会身上可是很有钱的。<<>>有钱了又不想回家怎么办?那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面,我学会了泡吧学会了抽烟喝酒,我还疯狂的追星。”

赵璐对着服务员喊道:“给我来一瓶啤酒!”刚刚对着杨木衣说过没有啤酒的服务员转身从冰箱里面掏出一瓶啤酒,开给了赵璐。赵璐拒绝了服务员递过来的酒杯,拿起啤酒狠狠的喝了一口:“那会我真的觉得日子很难熬,学习也一落千丈,就算是现在想上进,可是学校里那些老师却是对我横眉竖眼的,所以虽然我爸妈劝我,我自己也真的很想好好学习,可是还是常常会逃课了。”

赵璐没有一个知心朋友,她的朋友在她不思进取或者说堕落的那些日子里面全部变了,那些心地善良的小姑娘见到赵璐日渐堕落,渐渐的远离她而去,那些爱玩耍的人现在赵璐自然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的交集,所以她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说却没有人可以诉说,这回逮上一个她心中觉得可以信任的而且分明是分开之后就不再相识的人自然一番苦水狠狠的倒出来。

“家里不想回,学校里全是老师们的挖苦与叹息,我就天天泡网吧,我那会曾经创造过一个三天三夜都呆在网吧的记录呢。”赵璐的话语似乎是在自夸却又很像是在抱怨。“可是网吧泡长了也没意思,每天对着显示屏发呆不知道要干什么。后来我就疯狂的迷上了追星,你不知道,我当时全国到处飞,我爸说我比他都忙,我家里还有着一本明星的亲笔签名册,里面有许多的明星的亲笔签名。”

这时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了杨木衣与赵璐的身边,杨木衣抬头望去,却见正是先前见过一面的紫箩姑娘。紫箩看见杨木衣喊道:“杨木衣,你怎么在这里?”

杨木衣有些吃不准这个紫箩到底是什么人物,头一次见她也许真是个意外,但是第二次出现在杨木衣面前,那就很值得怀疑了,特别是这么一个自称不认识赵璐的女生。

杨木衣吃惊的问道:“咦,这不是紫箩姑娘么,怎么,你也来喝东西?”

紫箩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这个微笑让赵璐小姑娘都有些愣神。紫箩问道:“杨木衣,你不是要找一个人么,叫什么来着,对了,叫赵璐的小姑娘,你找到了没?”

紫箩的话语让赵璐很是吃惊,脸上那惊疑的神色瞎子都能看得出来,看着杨木衣也露出了谨慎的表情。杨木衣在紫箩说起赵璐的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可能要坏事了,这个紫箩果然是来者不善啊。

杨木衣脑筋急转了几下,站起来对着紫箩说道:“找到了,眼前的这个就是赵璐了。”

赵璐对杨木衣的直言不讳弄晕了,脸上的谨慎小心也消退了不少。睁着眼睛问道:“杨木衣你找我啊,我们以前认识吗,难怪我总觉得你有些面熟呢?”

杨木衣对着赵璐瞎掰道:“哦,我前不久被一算命老头说即将逢一大劫,只有来这里找一个叫赵璐的女孩子才能化劫消灾。”

赵璐睁大眼睛,满脸写着不相信:“我才不信呢,你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木衣只能继续往下编下去:“我原本也不信啊,可是后来那算命的还给我算了一些东西,很灵的。他还给我说了你的生辰八字,父母名字呢!”杨木衣将从赵强夫妇口中得到的信息一骨碌全倒了出来,果然由不得赵璐不相信。

赵璐目瞪口呆了半晌,然后对着杨木衣说:“要不是我确定我以前没有见过你,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别人派来的卧底。”

杨木衣拍拍脑袋:“卧底?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赵璐经过杨木衣的解说,心里对杨木衣更加的信任了起来,心底里也暗暗想着是不是有时间也去找一下那个帮杨木衣算命的先生,看看她的白马王子什么时候出现。赵璐的脸上不自觉的显出一股子羞意,少女情怀总是诗,杨木衣怎么也想不到赵璐此刻竟然想到的是个这。

紫箩看见杨木衣轻轻松松的将她抛出的问题给解决了,有些吃惊,但并没有显露出其他特别的反应。在她对赵璐的刻意恭维之下,再加上她熟悉赵璐的喜怒哀乐,不到一杯可乐的时间,赵璐已经将紫箩当成了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了。

不知聊了多久,赵璐看着在旁边坐着无聊发呆的杨木衣说道:“怎么了,无聊啊?可是我不知道怎么给你消灾啊!”赵璐显然脑海中还在想杨木衣说的算命一事。

杨木衣嘴角撇了撇:“没事,我想也许就是在你身边呆上就没事了。”

赵璐点点头,对着杨木衣说道:“你还是头次来这个城市,不如我带你到处逛逛吧。”杨木衣无所谓的点着头。紫箩连忙在杨木衣身旁对着赵璐说道:“我去,我也去,只要杨木衣去,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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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累了,就一章明天补上



第一百九十二章 幽默


class="width">赵璐好奇的看着紫箩,然后用疑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两人。(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看到她那眼神,紫箩竟然好死不死的将头扭向了一边,做出一幅很害羞的表情。杨木衣则瞪着眼前这个女人,心里有些发毛,在这个异常的空间里面,能少点麻烦就少点麻烦,显然这个女人就是个麻烦,而且是一个大麻烦。

一行三人诡异的行走在这座陌生的大城市里面,杨木衣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这座城市的名字,也许这里就是赵璐心目当中的乌托邦吧。

赵璐热情的给杨木衣讲解着这座城市的历史风光人文,紫箩则不时的进行着补充,两人嘴里,一个全新的城市就这么完整的出现在了杨木衣的眼前。看着满脸兴奋的赵璐,杨木衣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她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都是浮云。

赵璐热情的领着杨木衣来到一片小区,据说这里是这个城市最早的记忆,看着这片五六层楼高的小洋楼,狭窄而又肮脏的街道,脸上写满了疲惫的碌碌人群,杨木衣还真不知道赵璐还有些怀旧。这里的人们嘴里说着的是软软的俚语,举止间有着拼搏却又平淡的奇怪气质。

杨木衣正沉浸在这一片昔日繁华的景象当中,突然他感觉到头顶上面似乎有着某种风声,杨木衣下意识的闪到了一旁,“咣当”一个盛满了泥土的花盆砸在地上变得粉碎。

这一个声音也将赵璐给惊醒了过来,她脸色煞白的看着避让在一旁的杨木衣,心里担心不已,刚刚要不是杨木衣闪避及时,这一下子砸下来就算不死也得变残废。~~~~这时另外一个花盆又从天而降,杨木衣低头望着地上的碎片还在那里沉思,浑然没有察觉到。赵璐大喊一声:“小心!”

杨木衣抬头望去,却见一个大花盆擦着他的鼻尖落在了他的脚尖前面,地上飞溅起的陶瓷碎片隐隐的砸在他脚上,有股子淡淡的疼痛感觉。杨木衣的冷汗一下子从额头鼻尖冒了出来,连忙从原来那楼下给跑了出来,这要是真被砸上了,就真的完了。

下意识的,杨木衣望向紫箩,紫箩却并没有避讳什么,冲着他露出一个冷笑。杨木衣是明白了,这个紫箩估计就是那梦魔的化身。赵璐担心的问道杨木衣:“你没事吧?”然后顺着杨木衣的眼光看向紫箩,紫箩脸上却已经换上了一幅担惊受怕的表情。

杨木衣郁闷的摇着头,脑子中完全成了一个死结,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对赵璐说起。馨姨在他来之前再三的强调,千万不要惹怒了赵璐,要不然倒霉的肯定是他。

赵璐抬头看着这栋居民楼,却是没有看出到底是哪家不小心往下摔了花盆,恼怒的赵璐掏出手机就想要找警察来解决问题,但是杨木衣制止了。这里的一切都不过是赵璐脑海中的一个虚幻的符号,赵璐要是真的找来警察,那绝对可以迅速的破掉这件事情,但是真正的对手怕就是眼前的这个紫箩了,那些虚无的人物无关紧要,抓起来也无济于事。

赵璐最后听从了杨木衣的建议,怒气冲冲的与杨木衣一起走出了这片老城区。赵璐留恋的最后看了一眼这片老城区,低低的说着:“其实我真的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和我小时候住的地方一样,虽然房子不大甚至有点挤,虽然生活有点苦,家里面没什么钱,可是这里的人们每天过得很开心,很幸福,爸妈在这里也是两相厮守,一起奋斗,那会的日子真的很幸福。”赵璐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她没有注意到她下意识的说出了这里是她父母奋斗的地方。

杨木衣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赵璐她现在幻境中她父母很是恩爱,而赵璐却依旧怀念这个曾经居住过的老洋楼呢:“我看你父母现在也很开心很幸福啊!”

赵璐脸上露出了笑容,点着头:“是啊,他们现在真的很恩爱,而且家里环境也越来越好了,可是最近我却越来越有点担心了!”

“担心什么?”紫箩好奇的问道,虽然她知道赵璐的内心的需求,但是却并不能理解人类的那种跳跃式思维。

赵璐摇摇头:“这一切都太完美了,完美到我都不敢去相信,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活在一个巨大的梦境当中。”赵璐的话语让杨木衣感到一阵鼓舞,原来赵璐还是有所怀疑的。

紫箩笑道:“小妹妹,你真是有些可爱,人家恨不得有你这样的生活,这样和睦共处的父母,你以前向往这样的生活,现在有了这样的生活又觉得很不真实,你这样子会有很多人嫉妒抱怨的哦!”

赵璐露出一丝淡笑,对着两人说道:“这仅仅是我有时候无聊发呆的时候的一种想法罢了,平时我对谁都没有讲过,今天不知怎么的,就和你们说了。你们可千万不要笑我啊。”

“一个人要是总是心想事成那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只有经过挫折之后,人生才会更加有意义。我也觉得这个世界是个虚幻的世界,一切都是假的。”杨木衣小心的措词。

“哦?为什么?”赵璐好奇的问道,天空并没有出现异象,显然赵璐仅仅是单纯的好奇。

杨木衣说道:“你看过《黑客帝国》没?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就如同那些数据一样,仅仅是些虚幻的数字?”

赵璐一愣,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哦,我还真没用这么去想过!如果真的像《黑客帝国》一样,那我们的真实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呢?也躺在一个棺材箱子里面,通过一根管子连接着?”

紫箩打断两人的说话:“真是的,越来越没谱了。你说说你们,小心从西山来辆车,把你们两人带到那里去住上一段时间。”这座城市西边有间精神病院。

赵璐嘿嘿一笑:“紫箩姐姐,你还真是没有幽默感啊。你这样的,怎么会引起杨木衣大哥的注意啊。”赵璐的声音很大,要是平时杨木衣绝对会臊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但是在这里,他还能坚持住,而紫箩则仿佛没有听清赵璐的话一样,依旧脸上露着莹莹的笑意。

杨木衣暗暗叹了一口气,聊了半天,感情赵璐当成了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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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母亲病危,原本计划下午补一章,可能放晚上或者明天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璐璐的故事


class="width">赵璐带着杨木衣与紫箩在小巷子里面走着,赵璐似乎更加喜欢这种窄窄的地方。www.65txt.com<<>>赵璐一边说着小巷子的故事一边领着杨木衣不知道要去哪儿,杨木衣则一门心思在那里思索着应该如何与赵璐谈起现实生活当中的事情,刚刚他耳边响过一次铃铛声了,这是他与易雅馨商量好的提醒他时间不多的暗号。

除了赵璐一脸兴奋的领着杨木衣与紫箩走着,她身后的两人都是满腹心事的样子,紫箩也是不时的偷偷盯着杨木衣,好像唯恐他突然之间冒出什么不恰当的语言似的。

走到一个三岔路口,赵璐停住了脚步,左右看了看,然后指着左边那一片小房子说道:“要不,我们继续往这边逛下去?”

杨木衣其实无所谓,他根本就不在意赵璐所说的这个无中生有的城市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故事。他刚要点头,瞥了一眼右边,那个湖泊很是眼熟,那湖边的杨柳也很是眼熟。

杨木衣对着赵璐说道:“要不,我们去湖边走一走吧!”

赵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领着杨木衣与紫箩往这湖边走去。

深秋初冬时节,刚刚在旁边那些个小巷子里面穿梭杨木衣还感觉到一股子热气,太阳也是暖暖的晒着他们,走了一段路竟然还有些想要脱下外套的冲动。可是自打慢慢的走近这个湖泊,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埋首不见了,天空也变得有些阴暗,阵阵寒风刮过来,似乎带着刀子般直削人脸。湖边也很是安静,除了行走的三人,一个有人也没有,空气中也变得很安静,除了呜呜怪响的风声什么也没有。~~~~

紫箩看了一眼目无表情的赵璐,搓着手说道:“要不算了吧,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还很冷。”赵璐停下了,看着杨木衣,似乎她也不想继续往前走下去了。

杨木衣抬头看着前方拐角处透着树木隐约可见的房子,说道:“要不再走会?你们不觉得这里大湖斜柳,寒风拂面,很有一番风味么?”

紫箩白着眼说道:“风味?我是没有察觉出有什么风味出来,相反我倒觉得这里很是凄惨,想想啊,这里这么偏僻,你一个大男人,要是突然对我们有什么想法怎么办?”

杨木衣看到赵璐小心的离开他两步,不由的翻了翻回了她一个白眼:“切,就你那身板!”说实在话,紫箩这身材还是很魔鬼的,可是嘴巴长在杨木衣身上,紫箩也只能任凭杨木衣怎么说了。

赵璐挺了挺胸膛,对着杨木衣说道:“既然杨大哥你想看风景,那我们再走一段吧!”

越靠近那栋房子,赵璐越是紧张,她不停的神经质的突然扭头看一眼那栋房子,然后走几步又继续那样扭头看一下那房子,不知道她心里面在想着什么。杨木衣有些担心的看着赵璐,她的表现与杨木衣心里相差甚远,原本杨木衣打算趁机与赵璐谈起这房子与她家以前在上海时居住的那房子一摸一样,外面的风景也是一摸一样,可是赵璐的心却并不在这里,她的脸色变得很是惨白,而原本明亮的天空也沉沉的笼罩着一大片乌云,天地之间仿佛一下子从白天来到了黑夜。

杨木衣看着赵璐刚准备要说话,突然从那房子里面跑出来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跑得很快,跑到赵璐身前,瞥了一眼赵璐,然后扭头跑远了,杨木衣离着赵璐很相近,那匆匆的一瞥,那小女孩竟然与赵璐有着好几分相似。房子里面一对男女的咆哮声传出来,然后听见几声噼里啪啦的摔砸东西的声音,良久,声音停了下来,然后一对男女撇着头跑出来,大声的喊着“璐璐”。

杨木衣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这分明就是赵璐的真实写照,一对争吵的夫妻,一个无法在家中感受到爱的无助的小女孩,杨木衣终于想起了刚刚小女孩的那个眼神应该如何来形容了。

天际隐隐传来一阵阵闷雷的声音,在这个时节显得格外的沉闷震撼。紫箩看了一眼赵璐,说道:“要下雨了,我们快点走吧?”

赵璐点点头,看着杨木衣。杨木衣看到赵璐眼角那藏不住的泪水,漠然的点了点头。回去的速度远比来的速度要快许多,很快就离开了那片湖。

赵璐最后回头忘了一眼那道路的深处,茫然的问道:“既然不想爱,为什么要有孩子?”她的眼神很是茫然,这问话也仅仅是她下意识的问她自己,原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回答。

杨木衣摇着头:“现在不爱了,不代表以前不相爱;不爱对方了,不代表对孩子不爱。刚刚那对父母,我看就很紧张那小女孩啊!”

赵璐完全没有想到杨木衣竟然会搭她的话,沉默了一会,才幽幽的说道:“可是那小女孩希望得到的却是一个完整的家啊!”

紫箩对着杨木衣说道:“你们当初追求的时候都是油嘴滑舌,满嘴的甜言蜜语,一旦真正结了婚,就变成大爷了。什么海誓山盟全是假的,这男人说话靠得住,母猪也会爬树。赵璐,我和你说,你要宁愿相信母猪爬树,也不要相信男人的话!”赵璐的眼神变得有些坚定了。

杨木衣连忙摇手:“紫箩姑娘,这话说的,一竿子打翻一艘船了。怎么说呢?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信任。如果都互不信任了,彼此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就算勉强再呆在一起那绝对更是一种折磨了。中国有句老话,叫‘宁拆一座庙,不损一桩婚。’但是如果两人真的没有感情基础了,还硬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凑合在一起,那样的生活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他们的家人来说都绝对是一种折磨!”

杨木衣看着瞪着眼睛的赵璐,说道:“所以,生活就不应该太过于追求完美。能够容忍就继续生活下去,忍受不了了那分开也是一种解脱。就像刚刚那个叫‘璐璐’的小女孩,就算她父母真的分开了,可是她还是她父母的宝贝女儿,这是不会更改的事情。她父母再也不会天天在她面前争吵砸东西了,也许他们会各自重组家庭,但是那又有什么呢?那样他们不也仍然是小女孩的父亲母亲么?那个小女孩这样冒然出走,他父母更加着急,吵闹也就愈发凶了,相互指责,那小女孩不也等于是在拆散她父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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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事情比较忙,明天后天两天会补上的!谢谢支持



第一百九十四章 雪中的精灵


class="width">天空之中风云交汇,冷风吹过,乌云沉沉的压下来,似乎离地面仅仅只有伸手的距离。(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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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感到一阵来自心灵深处的寒意,似乎这个世界之中随时会爆发出巨大的能量。突然,一片晶莹的雪花从天而降,一片一片又一片。

紫箩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身上粉红色的衣服底下突然冒出一股淡淡的粉红色光芒,在这个黑暗的天地之间显得很是耀眼,可是赵璐却似乎并没有看见,只是抬着头,看着漫天飘雪的天空。杨木衣警惕的看着紫箩,不知道她准备做什么。

深秋飘雪,一股冷冽的寒意笼罩着杨木衣,但更让杨木衣感到寒意的却是紫箩那仇视的眼睛。如果可以,杨木衣相信紫箩绝对会将他剁成肉酱,绝不会留下一块骨头。

紫箩狠狠的瞪了一眼杨木衣,然后拍着赵璐的肩膀说道:“璐璐,下雪了,回家去吧!外面冷得很!”

赵璐这才醒悟过来,看着杨木衣与紫箩的眼睛似乎有许多复杂的含义。赵璐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是啊,下雪了。”天空中的雪下得很快,但是停的也很快,眨眼间乌云散去,除了那地上铺着的薄薄的一层雪,就再也没有了下雪的迹象。

赵璐没有理会紫箩,对着杨木衣说道:“杨大哥,要不我跳段芭蕾给你看看?”

杨木衣听说过赵璐曾学过一段时间的芭蕾舞,还很有天份,但是后来却没有再去学习了。杨木衣不知道赵璐怎么来的兴致,点点头,眼睛朝着赵璐的脚上望去,芭蕾舞有专业的舞鞋,这样才可以用脚尖跳出优美的舞姿出来,显然赵璐脚上的这双鞋子并不是。

赵璐顺着杨木衣的眼神低头望了一眼她自己的鞋子,想了一下,脱下了鞋子与袜子,赤脚踩在了地上。~~~~赵璐的脚很小,脚弓也很漂亮,白皙的脚踩在白雪上,显得格外的美丽。

紫箩忙走过去要帮赵璐穿上袜子,嘴里喊道:“干什么?赵璐,下雪了还赤脚,想的病还是怎么的?也不想想你父母,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赵璐轻轻的一跃,在空中来了一个舒展的劈腿似的动作,两只脚从脚尖到大腿形成一条直线,姿态优美的跳出了紫箩的双手。赵璐一发不可收拾,踮起脚尖,在雪地上小碎步的行走着,双手摆在身后,抬着头,很像是一只伸着脖子的骄傲的天鹅。紫箩看见赵璐舞动开了,也就没有继续跟进了,拿着赵璐的袜子鞋子站在一旁瞪着舞动中的赵璐。

赵璐现在感觉似乎很好,双手交叉在腹前,两只脚轻轻跳跃在空中打着交叉,头也一垂一抬,杨木衣仿佛听见了一段跳跃着的钢琴音乐在他耳边响起。杨木衣往日并不喜欢芭蕾,他对绷着脚尖跳舞的艺术并没有好感,那纯粹是违背了人类用脚板行走的本能,更重要的原因是他道听途说跳芭蕾的脚时间一长都会变形,杨木衣往往就想到了村头那牙齿都快掉光了的邓老***那双小小的三寸金莲了。

但是今天的赵璐跳起来实在是太美了,也许是杨木衣从来没有静静的静下心来欣赏一次芭蕾舞吧。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了微微的雪花,赵璐在漫天飞絮中舞动着,舒展的舞姿,奇异的节奏,仿佛变成了天地间的一个精灵。

赵璐跳完了她最为熟练的这段舞蹈,赤着脚来到了杨木衣的面前:“杨大哥,我跳得怎么样?”

杨木衣这才从视觉震撼中惊醒过来,由衷的鼓起了手掌:“实在是太棒了,我没想到你竟然跳得这么好,简直……简直比电视里面的那些专业演员也好不逊色。”杨木衣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自己的所见了。

赵璐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但是旋即就敛去了,她沉沉的说道:“其实,我跳得要差上许多。”

杨木衣愕然,而紫箩则焦急的对着赵璐说道:“璐璐,说什么呢?哪有说自己跳得差的,就算你今天跳得比往日要好,那也可能是因为你超水平发挥了啊!”

赵璐抬头看了一眼紫箩,接过她手中的袜子以及鞋子,默默的穿上:“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了,杨大哥说的对,没有谁一定要是谁的谁!”

杨木衣摸了摸后脑勺,他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紫箩则满脸惊慌,问道:“赵璐,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刚刚跳舞的时候着凉了,有些脑袋不清楚了啊!”

赵璐看着紫箩突然笑了起来,透过漫天飞絮,远远的传了出去,杨木衣也有些紧张,似乎赵璐有些明白了,可是她真的明白了么?

赵璐停住了笑容,慢慢的往回走着,杨木衣与紫箩则紧紧的跟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天地笼罩在一片白皑之中,但却依旧显得有些阴暗,远远的路灯都亮了起来,路灯下面那些飞舞的雪絮洋洋洒洒,让杨木衣这一个很少见到这场面的人长见识不已。在老家,每年只有在快过年的时候才会下上那么一场两场雪,还多半是雨夹雪,柳絮一般的雪都少见了,更惶提鹅毛大雪了。

三人的影子在一盏盏的路灯照映下缩短拉长缩短,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那飘雪的声音。终于三人再次来到了那栋熟悉的楼前,房门大开着,根本就没有顾及到那雪花随着寒风吹入房中,房门内外的灯光都大亮着,两个孤独的人影屹立在大门两侧,看见人影,原本依靠着的背立马撑的笔直,但是看到赵璐等人,又再次靠向了后背。

赵璐徘徊在房门前的路上,看着那房门口的男人大口的抽着烟,女人不时的搓着手,不时的张望着道路的尽头。赵璐突然说道:“他们应该很担心他们的女儿吧!”杨木衣愕然,然后点了点头。

这时,远处跑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先前那叫“璐璐”的小女孩。小女孩犹豫着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的那两男女见到了小女孩的身影,女孩的妈妈一路奔跑着跑到小女孩的面前,将小女孩拥入怀中,大声的叫着女孩的名字,眼睛不停的泪水;小女孩的父亲见到小女孩,将手中刚刚点燃的香烟给扔在了地上,并没有迎上前去,甚至面对小女孩的问候声也仅仅是轻声的应了一声,然后扭头走进了房间里面。小女孩颤抖着问着妈妈:“妈妈,爸爸不喜欢我了么?”

妈妈摇着头:“傻姑娘,爸爸妈妈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只是他不善于表达他的感情罢了。你要知道,无论怎么样,你永远都是爸爸妈妈心里面那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以后记住,不要再离家出走了,这样,爸爸妈妈会很担心的。”

小女孩璐璐应了一声,然后随着母亲走进了房间,大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那些没有卷进去的飞絮撞了几次门后也只能在房门外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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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计划还有两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人人喊打杨木衣


class="width">杨木衣惊奇的望着眼前这个若有所思的小姑娘,赵璐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大雪之中,一动不动。www.65txt.com-====-杨木衣更没有发现原本跟着他们的紫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他只是望着这个小姑娘,心底里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也许赵璐真的懂了。

不知过了多久,赵璐终于动了,她望着那紧闭的房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房门里面传来一家人说话的声音,在这个飘雪的冬日显得格外的幸福安详。赵璐回头再看了一眼那座房子,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杨大哥,我们走吧。”赵璐扭头望了一眼,疑惑的问道:“咦,紫箩姐姐呢?怎么不见了?”

杨木衣这才发现紫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他心底闪过一丝阴晦,对着赵璐说道:“也许她回家了吧,我们也走吧。”

赵璐望着杨木衣的眼睛,一会,她点点头:“好,我们走吧。我也想我那幸福恩爱的父母了。”杨木衣闻言震了一下,脚步不由的放缓,侧头望向赵璐,赵璐却似乎没有察觉到,面无表情的朝着外边走去。

“轰轰”声音传过来,赵璐与杨木衣止住了脚步,却见远处一大群人叫嚣着往这边走过来,手里还挥舞着各种各样的临时武器,从竹竿到铁棍,从铅笔刀到菜刀,看见杨木衣,纷纷用手一指,然后叫嚣着冲了过来。

虽然杨木衣知道这里是赵璐的梦境,但是易雅馨也说过,如果他在这梦境里死亡了,那么他就真的死了。

杨木衣拉起赵璐的手就往另一边跑去,身后拉着一条长长的人流。

赵璐边跑边疑惑的问道:“杨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惹到了这么多人啊?”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更显得有些害怕。

幸好在这个梦境里面,杨木衣与赵璐的体能都非常的好,赵璐的身体也不像现实中那样的瘦弱,虽然后面那群人速度很快,但是两人的速度也并不慢。杨木衣扭头对着赵璐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些人都是穿着粉红色或者宝蓝色的服饰啊?”

赵璐扭头一看,先前匆匆一眼,只是觉得有点异样,但是却没有发现到底什么地方有些异样,现在经过杨木衣的提醒,果然后面追着的那一群人都穿着粉红色或者宝蓝色的衣物。赵璐喘着气问道:“真是诶,为什么?”

杨木衣看了一眼赵璐,有心想回答,但是他一瞥眼看见了前面道路尽头也出现了一些穿着粉红色或者宝蓝色的男女老少。杨木衣对着赵璐苦笑道:“这个等下和你说,现在你赶紧打电话报警。”

赵璐也看见了前面的那伙人群,忐忑的问道杨木衣:“有用么?”还是从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面拿出一个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后有追兵,前有埋伏。杨木衣只好拉着赵璐停了下来,后面那追逐的人群以及前面那渐渐多起来的人群也并不着急,合拢起来慢慢的朝着两人围拢过来。杨木衣粗略一看,起码有上百人。

杨木衣皱着眉头,心里面郁闷不已,两眼不停的瞟向来路,寄希望于那将会闪电般出现的公安民警。赵璐从杨木衣身后露出一个头,问道:“你们要干什么?围着我们干什么?”

原本逐渐安静的人群登时沸腾起来,那伙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有的说杨木衣偷了他家的一头牛,有的说杨木衣甩了他妹妹另结新欢,有的说杨木衣抢了她的内衣,有说杨木衣拐卖了她家孩子的,总之杨木衣就是个偷摸拐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丧尽天良的坏蛋。

一个穿着宝蓝色衣服的老大爷底气十足的告诫着赵璐:“小姑娘,你快点过来,别被这坏蛋给骗了!”老大爷身后的人群顿时一片激昂的为人民除害的口号声以及催促着赵璐赶紧离开的声音。

赵璐没有说话,迅速的瞥了一眼杨木衣。杨木衣可以不在乎眼前这堆人的恶意中伤,但是却不能不在乎赵璐的想法,他生怕赵璐原本似乎有些明了的思想会因为眼前这群人的诬蔑而动摇从而导致他此次行动前功尽弃。杨木衣连忙扭过头对着从他身后露出个头的赵璐小声的说道:“这些人并不是人,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些就是将你带到这个地方的梦魔了!”

“梦魔?”赵璐好奇的回了一句,然后狐疑的望着眼前这群看上去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的人。

那伙人看见两人窃窃私语着,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别管那女孩了,我们等下将她扔到一旁就可以了,捉住杨木衣这个人渣再说!”

“打死他!”一伙人喊着参差不齐的口号就冲了上来,杨木衣感觉得到他背后的赵璐全身都在发抖。

突然,杨木衣的眼前闪过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他一愣,然后喊道:“我认识你!”用手指指着人群当中的一个男生。

蜂拥的人群一下子停了下来,那个被杨木衣指着鼻子的男生也愣住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杨木衣点点头:“你不就是先前那个在踩踏事故中受伤的那个么,怎么,现在好了啊?”这个男生在杨木衣身前滑倒,导致杨木衣也被他绊倒了,而遭到了许多人的践踏,如果不是武警来得早,那会估计杨木衣就已经被踩死了,现在看见他出现在这里,杨木衣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在刚来到的时候就被盯上了。

男生支吾了两句,然后义气凛然的说道:“我受伤不重,你没见你现在都活蹦乱跳的,就不许我也没事?”然后对着杨木衣吼道,“废话少说,今天我要替天行道消灭你!”

听到他这美少女战士的台词,杨木衣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他背后的赵璐却不由的笑出了声。

“看来你是真的信了他的话了!”一个悦耳的声音在杨木衣与赵璐耳边响起,赵璐愣了一下,然后冲口而出:“紫箩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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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了,昨天前天晚上路上堵车,迟了火车5分钟,也没享受到火车推迟几分钟等待的超级国民待遇,只得怏怏的买了张昨晚的座票,摇曳着今天终于赶了回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 打斗


class="width">汹涌的人群自觉的分出了一条道路,紫箩轻盈的从人群中间缓步出来。www.65txt.com依旧是那样美丽的脸蛋,但是此刻赵璐却只是感觉到一阵难过。

紫箩站在杨木衣的身前,盯着杨木衣身后的赵璐:“璐璐,跟我们走吧,你难道不希望你的爸爸妈妈在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么?”

赵璐从杨木衣身后站了出来,对着紫箩摇着头说道:“你不会理解的,我当然希望我的父母能够在一起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但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凭着他们往日里的恩怨,不可能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亲密的,可是我却还是……”赵璐说着低下了头,双目中噙着泪花。

杨木衣虽然明白在赵璐的梦中,她应该是无敌的一个,但是却再次站出来,将赵璐护在身后,眼前的这堆人可并不属于赵璐的梦,它们做出点什么来,杨木衣也不能够保证。

紫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并没有看着杨木衣,只是对着杨木衣身后的赵璐说道:“傻瓜,不是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么?只要你自己觉得是觉得幸福不就可以了么?在你们人类的世界,生命不过匆匆数十载,太过于较真有什么好的。”紫箩一指杨木衣,“你看看你眼前的这个杨大哥,本来依他的这种能力,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可是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跑了进来,结果呢,只能永远留在这里了!”

人群这次并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着朝着杨木衣走过来,那凶狠的眼神让杨木衣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杨木衣背后依稀能听见赵璐小小的声音,在那里喊着“不要、不要”。但是这些人却并不是赵璐所控制的,依旧一步一步的朝着两人围了上来,杨木衣朝着紫箩飞速的瞥了一眼,只见紫箩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双手拢在胸前,脸上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讥讽的笑。

人群越来越近,那粗粗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明显。杨木衣匆匆的对着身后的赵璐说道:“小心了。”然后低着头朝着前面的人群冲了过去,这么多人,千万不能让他被人围住了,不能让他连转身腾挪的地方也没有,那样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用着拳头往身上砸来,而无法动弹了。

杨木衣的拳头上感觉到一阵柔软,杨木衣大喝一声“开”,只觉得许久没有过的体内的那股力量一下子涌上了拳头,一股力量清晰的冲上了拳头作用到了拳头目标的一个小伙子脸上,那小伙听话的痛哭着捂着脸倒飞了出去,足足飞了差不多五米才落了下来。

“杨大哥好厉害啊!”角落里面赵璐不由的喝了一声彩,那清脆的声音让人们将视线聚在了她的身上。赵璐不由的一哆嗦,将身子蜷在地上,将头埋在了双腿里面,所幸这些人对赵璐并没有想要加害的意思,看了赵璐一眼后又将目标定在了杨木衣的身上。

杨木衣一拳过后,豪情万丈,没有想到在赵璐的这个梦乡里面,他竟然神奇的拥有了自己的力量,那被毁掉的丹田也神奇的恢复了过来。这一拳也稍微震慑住了这些围着的人群,引起了一阵骚动。但是很快骚动就平复了下来,紫箩走到那小伙面前,将小伙拉了起来,那捂着脸呻呤的小伙放下了手,然后笔直的站了起来,朝着杨木衣再次走了过来,旁边的人群一阵欢呼呐喊,那场景让杨木衣以为他自己是一个恶魔,而那小伙就是个有志屠魔的屡败屡战的勇士。

杨木衣不由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虽然自己在这里的力量回来了,甚至有所长进,但是这里的对手更加夸张,先前的那用尽全力的一拳,要是在真实的世界里面,对手就算不当场昏迷也绝对没有继续作战的能力,可是在这里,这一拳击中后,也仅仅是让对手抱着脸郁闷几下,根本没有实际能力。

紫箩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要再挣扎了,在这里,没有人能够与我们为敌,因为我们是无敌的。”紫箩仰头大笑起来,那嚣张的表情在绝美的脸上竟然比杨木衣见过的最欠扁的表情还要欠扁。

似乎受到了紫箩的言语的蛊惑,那些人朝着杨木衣冲了过来。一个两个三个……杨木衣也不知道自己拳打脚踢的击中了多少人了,可是眼前这些人却将他越压越后了,身后不远的地方就快到铁栏杆做的围墙了,而且眼前的这些人并不像电影电视里那样一个人上来挥拳,其余人不管多少都在一旁摇旗呐喊,直到这个人倒地再换一个人上来。眼前的人绝对是群架高手,一窝蜂的冲上来,任凭杨木衣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招架的住,要不是在这里杨木衣自己也凭空耐打许多,他早已经躺在地上如同猪头一般了。

杨木衣郁闷的看着那些被他击飞的人群落地后从地上一爬而起,继续冲上前来,而自己身上遭到攻击的地方却隐隐的有些疼痛起来。紫箩在不远处的人群后面咯咯的笑着:“大伙加把劲啊,这小子快不行了!”那些人仿佛打了兴奋剂一般更加卖力了。

终于杨木衣被一伙人逼在了围墙边上,那无数的拳脚也已经不是他一双手脚可以抵抗得住的了,没有撤退的空间,杨木衣再也没有能力继续作战了,看了看一旁睁着眼睛吃惊的望着自己的赵璐,赵璐对杨木衣的本领原本很是崇拜,可是现在看来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了,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害怕的表情。

杨木衣叹了口气,虽然明知道这伙人不大可能攻击赵璐,但还是使劲拨开面前的一个嗷嗷叫的人,将自己的身体扑在了赵璐的身上。一时间,拳脚如同雨点般纷落在杨木衣的背上臀上手上脚上,那阵阵的力量甚至让被杨木衣压在身下的赵璐都感觉得到,赵璐感受着身上那阵阵力量,听着杨木衣强自忍住的呻呤声音,不由的落下了泪。

一阵警车的声音传过来,一个个目无表情的警察手持着从卡车里走了下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吼了起来:“都给我住手!”



第一百九十七章 诱惑


class="width">身上的拳头顿了顿,但是随即更加重重的落在了杨木衣的背上。www.65txt.com

不抬头杨木衣也能感受到围殴他的人的那种浓浓的疯狂之色,心里叫苦不停,身上渐渐的由疼痛变得有些木木了,似乎身子已经快不属于他了。

“将他们拉开!”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一阵叫嚷声响起,不一会儿,杨木衣觉察到落在他自己身上的拳头越来越少直至消失。

杨木衣身下护着的赵璐从杨木衣身下奋力的爬出来,两眼带着泪花,呜咽着推搡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杨木衣:“杨大哥,杨大哥,你没事吧!”

良久,杨木衣感受着身体再次渐渐的属于自己,慢慢的动弹了一下手脚,抬起头来,对着面前不停哭泣的赵璐说道:“别推了,本来没事,你再推几下,非得让你给推出点事来。”

赵璐透过晶莹的泪花看见杨木衣吃力的站起来,听见杨木衣那话语,不由的扑哧一下,轻轻的一拍杨木衣的胸膛,一把将杨木衣给抱住,将头埋在杨木衣的胸前放声大哭起来。

杨木衣轻轻的推到了两下,赵璐似乎没有察觉到,杨木衣只好任由她在他怀中哭泣,感受着渐渐湿热的胸口处。杨木衣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怜的小姑娘估计是被吓坏了,也对,原本一美梦因为他的到来,到现在竟然出现了武打场面,而且她还处于弱势一方,难怪会吓得直哆嗦。

杨木衣抬起头来望去,那穿着粉红色以及宝蓝色衣服的愤怒的人群已经被穿着草绿色衣服的警察用防暴盾牌给推了开去,给他们隔开了一个大约3平米的圈子,汹涌的人群还是不依不饶,有人带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砸了过来,旁边的人纷纷效仿,找不着石头就揉着地上已经踩的坚硬的雪花冰块粗略揉成一团,一时间,场地上万物齐飞,带起那漫天飞舞的枯草以及雪花颗粒,好不壮观。

“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可是这群人并没有听从声音的制止,反而更多的杂物丢向了场地中间,那些一手持盾一手挥舞着警棒的防暴警察们面面相觑,却怎么也不敢将挥舞的警棒挥向面前的人群,只是将身子埋在大大的盾牌后面,朝着那些人奋力挤去。

“驱逐!”一声令下,那些防暴警察手中挥舞着的警棒终于朝着盾牌对面的那毫无理智的人的身上砸了过去,一时之间,哎呦叫苦之声到处响了起来,那场地中间飞舞的草屑碎渣终于渐渐的停息了下来。

杨木衣愣愣的望着对面那个挥斥方遒的警官,那身材那相貌着实令杨木衣大吃一惊。这不就是另一个版本的杨木衣么?杨木衣狐疑的低下头看了一眼他怀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哆嗦的赵璐,但是赵璐却并没有离开杨木衣的怀抱,依旧依恋的赖在杨木衣的怀中。

杨木衣敲了敲赵璐的后背,赵璐不满的哼了哼,但还是抬起了头,疑惑的望着杨木衣,那双目通红一对无辜的眼神直让杨木衣心底大呼“阿弥陀佛”。杨木衣可没有萝莉控,虽然赵璐比他也小不了几岁,但是在他眼中赵璐还是一个小姑娘。

虽然易雅馨没有提起,但是杨木衣也明白这是赵璐的梦中,也可以说是赵璐的心底,这是最直观的一面,千万别让赵璐有什么其他想法。赵璐不知道杨木衣此刻心底想的是什么,她抬起头来顺着杨木衣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另一个杨木衣笔挺的站在那里,利索的警服将他不算高的身材衬托格外挺拔,一缕金灿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洒落在他的身上,衬托的仿佛如同一个仙人一般。

赵璐痴痴的看了一眼,然后再次转动着脖子,抬头望着她头顶上那个一样的脸庞,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

那个警官看见周围暂时已经控制住了,走到两人面前,阳光从他背后射来,阳光晃得杨木衣与赵璐一时有些眼花,那黑黑的影子里埋藏的那样貌竟然一时看不清楚。“你们没事吧!我已经通知了医院,应该很快就会来车子了!”与刚才那威严的声音不同,现在他的声音变得很是温柔,还带着低沉的磁音,声音中也带着一些温柔。

赵璐“啊”了一下,然后从杨木衣怀中挣扎着挣脱了出来,站在了一旁,细细的观察这两人,那警官似乎没有看到杨木衣的面目一般,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而杨木衣则苦闷的摸了摸鼻子,这几次怎么都能在别人的梦中见到他自己啊,而且怎么说都还混得蛮不错的。

赵璐在一旁比较着这眼前的两人,只觉得心里一阵的羞意,埋下头有忍不住偷眼瞧上几眼。杨木衣感觉到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晃动了几下身体,摇着头:“谢谢,不过我现在没什么不适的。”然后抬头望向赵璐。

赵璐偷眼看见两人望向她,脸上一下子变得红彤彤一片,慌乱的摇着头:“我没事,我一直被杨大哥护着,没有受伤!”随即她想起当时身上的感受,脸色变得有些白,对着杨木衣说道:“杨大哥,你没事么?我先前能感受得到你可是挨了许多的拳脚。”说着还绕到杨木衣身后,用着她冰凉的小手探进杨木衣的衣服里面,但甫一进入,赵璐就懵了,脸上红霞荡空,手也停在那里不知进退。

杨木衣暗笑道果然是一个小姑娘,不着痕迹的转过身:“没事,只要没打我这风华绝代的脸蛋就行了。”故意的一个臭屁表情果然让赵璐从尴尬中挣脱了出来,啐了一口杨木衣。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璐璐,你真的要和我做对?”三人抬头望去,却正是紫箩。紫箩俏生生的站在一旁,一堆防暴警察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她是怎么偷偷的进来的。

军官立马反应过来,将杨木衣与赵璐护在身后,警惕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女孩。而杨木衣在军官身后也将赵璐护在身后,小心的戒备着。

“璐璐,这里的一切难道不好么,在这里你就是女皇,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看外面那些人,就因为你的一个想法,他们就被这些警察们拦了下来,就像你有点喜欢你的杨大哥,你看,这个威武的帅哥都是他的样子,这样的日子不好么?”紫箩蛊惑着,而赵璐的脸上则露出既羞又怒的表情。

“只要你愿意,甚至你可以将你的杨大哥留在这里,让他永远的陪着你。”紫箩不理会赵璐那带点哀求的眼神,继续说道,“想想,蓝天白云,没有外面世界的污秽,你相亲相爱的父母,一个与你相伴在一起每天幸福生活的王子,这样的日子你不要么?人活着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些么?既然这里这些你都拥有了,何必那么在意这个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呢?”

一阵急促的铃声在杨木衣的耳边响起,没多少时间了。不远处的湖面上渐渐的布满云层了,一股狂风刮来,众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湖面上一道巨大的龙吸水正在形成,湖水被强力的吸引到了空中,扭动着在湖面上到处转悠,不时有小树枝碎纸片塑料袋之类的杂物被吸引着卷入其中。

紫箩看了一眼,对着赵璐说道:“璐璐,你可要想清楚了。估计你的杨大哥要出去了,到了外面,你的杨大哥可就不一定记得你了。”

杨木衣想说话,可是他的嘴巴却似乎被谁封住了一样,张开嘴巴却没有半点声音说出口,只能望着眼前的小姑娘。

赵璐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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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正常更新,这休假简直不是给自己休!无语中!晚上还有一章!



第一百九十八章 卑鄙


class="width">杨木衣睁开眼睛,映入眼睛的是一双焦虑的美丽眼睛。www.65txt.com-====-

“醒了啊!”白颖平淡的说着,但是杨木衣却听出了她话语中的那种担忧。杨木衣伸出手来轻轻的碰了碰白颖的脸蛋:“嗯,醒了!”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互相望着。

一阵咳嗽声将两人从对视中拉了出来,杨木衣侧过身子望去,却是赵强在一旁,他与他妻子以及赵玲都在堂屋里担忧的望着外面的杨木衣,满脸希冀,却是迟疑着不敢走过来,生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怎么样了?”馨姨问道,在杨木衣平安的醒过来之后,她心里其实很是好奇结果,白翼也是尖着耳朵在一旁仔细的听着,他不愿意直接问杨木衣,正好易雅馨的提问说出了他的想法,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都满脸期望的等待着杨木衣的回答,只有白颖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痴痴的望着杨木衣。上次她给杨木衣护法的时候,情况十分的紧急,差点就出了大事,虽然这次有白翼与她一起,而且外面也有易雅馨精心布置的阵法,但是只要杨木衣没有醒过来,她的心就一直悬着。此刻杨木衣醒了过来,白颖与其他人的想法就没那么一致了,只有杨木衣醒了过来,赵璐的话,还是比不上杨木衣的,而且就算这次没有成功,也还有机会不是么?

没有人能知道白颖心底那小小的私念,连杨木衣也没有想到,杨木衣只是感觉到了白颖心里的担心。杨木衣从门板上坐了起来,拉住白颖的手,浑身突然感到一种阵痛的感觉,不由的皱了皱眉,身体仿佛被人狠狠打了许多拳似的,特别是后背,很是疼痛。<<>>

白颖连忙靠过来将杨木衣扶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话语中有着无尽的担忧。

杨木衣脸上挤出一个笑脸,摇摇头:“应该没什么事。”然后扭过头对着从堂屋中慢慢围过来的赵强一家子说道,“赵璐已经知道了,下一次只要白翼再用那件法器施法应该就没问题了。”

赵强黑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而郭兰香与赵玲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郭兰香甚至双手合十闭目连唱了数次“阿弥陀佛”!赵玲好奇的问道:“璐璐在梦里过得怎么样?她是怎么认识你的?怎么最后没有和你一起醒过来啊,不是说你上次救一个同学使用这种方法,她和你一起醒了么?”

杨木衣的思绪不由的回到了几分钟以前。紫箩不停的诱惑着赵璐,那样的话语甚至杨木衣心底里也有些没有底了,不得不说梦魔在把握人的心底那暗黑的想法方面绝对属于宗师级的,但是没有想到赵璐却并没有受到紫箩的诱惑,赵璐坚决的摇了摇头:“也许你认为我是自私的,没错,我想以前的我一定很自私,自私到不理会任何人的想法,甚至是我的父母,但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特别是湖边那个小女孩让我明白了,我的父母对我不自私,他们对我的爱是那么的宽广,可是我却将自己的自私强加于他们身上……我不会再用自己的自私去伤害他们了。”

湖面之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片电闪当中夹杂着无数的冰雹砸在了湖面上。湖水渐渐的涨起来,很快就漫延到了岸边众人的脚下了。那伙身着粉红以及宝蓝的人们脸上很是惊恐,不停的往后退着;就算是那些防暴警察,也是不停的张望着,不时的望向站在前方的与杨木衣十分相似的警官。此刻太阳已经完全被乌云遮掩住了,警官抬头望了一眼波涛汹涌的湖面,拉着杨木衣与赵璐朝岸边又走了几步。

杨木衣抓着赵璐的手,对着赵璐说道:“这是通往真实世界的通道,你愿意跟着我一起走么?”赵璐脸红的低下了头,杨木衣完全没有察觉到他话语中的语病,赵璐轻轻的点了点头。

杨木衣大喜,只要赵璐跟着他钻了出去,自然就可以醒过来了。杨木衣拉着赵璐不理会旁边不停劝说的紫箩,朝着湖里慢慢的走去。警官对着两人并没有伸手拉扯,杨木衣总算了解了赵璐是真的相信他了。

两人牵着手慢慢的朝着湖中心走去,赵璐原本不会游泳,折腾了几下之后,她发现她竟然能轻松的踩水前进,两人就这么朝着中心走去,任凭狂风夹杂着冰雹以及冰冷的豆大雨点落在两人身上。

“赵璐,你真的想要去死么?”紫箩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很近,仿佛紫箩就跟着两人背后一样。杨木衣与赵璐扭过头去,紫箩却远远的站在湖边,脸上还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赵璐望了杨木衣一眼,没有理睬紫箩,两人继续朝着湖中心走去,杨木衣看见前面不远的湖水下面,一个不停泛着白光的圆形洞穴,杨木衣一拉赵璐:“看,就在那里了!”紫箩脸上神色万分,疾激动又有些害怕,杨木衣抓住紫箩的手,奋力向前游去:“不要怕,那里的外面是真实的世界。”

“赵璐,你看这是谁?”紫箩的声音在杨木衣与赵璐两人耳边响起,虽然依旧清脆,可是在这寒风中却透着冰凉的寒意。杨木衣没有扭头,拉着赵璐的手朝着白色洞穴游去,洞口已经近在咫尺了。

突然,杨木衣手上握着的那只手一下子从他手心里面滑了出去,杨木衣吃惊的扭过头,却见赵璐两眼怒火的望着岸边,岸边赵强与郭兰香两人被一伙人押在了湖边,两人被迫跪在了水里,一伙人正对着两人拳打脚踢。

这是杨木衣最后见到的场景,然后他就被吸出了赵璐的梦乡,而他的耳边还回荡着赵璐的呼救声。

“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赵玲不满杨木衣的沉思,推了推杨木衣。

没有提防的杨木衣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刺痛,龇牙咧嘴起来。赵玲倒是吓了一跳,如同受惊的羚羊轻轻的往回一跳,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着咧牙的杨木衣。

白颖心疼的将杨木衣靠在自己身上,将杨木衣的上衣拉了起来,杨木衣的后背很是恐怖,到处都是红红的一块,不少的地方还有着瘀紫色,一直往下蔓延,不知道他的臀部是不是也一样如此恐怖。

赵玲连连摆手:“不是我。”但很快就醒悟了过来,看着杨木衣的眼睛也不由的露出几分佩服。

白颖对着易雅馨说道:“馨姨,他这是怎么了?”话语中带着哭音。

易雅馨在杨木衣后背上压了几下,然后对着白颖说道:“不碍事的,这是他刚才在小姑娘梦里被人打的,虽然他**没有挨打,但是灵魂与**之间的联系还是很神秘的,所以反应在他身上就是这样的。给他抹上白药慢慢调养几天就行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甜蜜的治疗


class="width">杨木衣趴在房子里的软床上,光着个背心,裤衩也被拉下了一段,露出个红通通的肿胀的两片屁股,杨木衣将头埋在软薄被子里面,不敢将头探出来。(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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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站着的是白颖,白颖刚刚鼓足勇气,拒绝了赵强的好意,在白翼以及易雅馨吃惊好笑的眼神当中,将龇牙咧嘴的杨木衣拉进了赵强家的一间客房,挺着胸膛从白翼那里拿了一小瓶白药昂着头走进了卧房。

但是此刻的白颖脸上却没有了外面的那种高傲近似不屑一顾的表情,满脸羞红,颜色与杨木衣那红的与猴子屁股差不多的臀部也不相上下,坐在床前,看着杨木衣**的上身以及露出的那一大块红白相间的屁股发呆。

杨木衣先是一阵愕然,然后进了房间之后,只觉得自己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于被动了,有些羞愧,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被子当中,任由白颖将他的裤衩拉下一点又扯上一点,拉下一点又扯上一点。

杨木衣在被子里面瓮声瓮气的说道:“要不,我自己来吧!”

白颖原本就绯红的脸蛋更是红得耀眼了,看着杨木衣的后背暗啐了一口,握了握拳头深呼吸了一口气:“你自己来你行么?切,你当我愿意来看你这没点瘦肉的后背啊。”还用手不轻不重的压了压杨木衣后背一个瘀紫的伤口。

杨木衣在被子中的脸上顿时横肉乱颤,心里委屈极了:你个大小姐快点啊,外面又不是没有男的,还不是你硬要自己来给我上药?杨木衣当然不敢说出这话来,他感觉到了白颖的手在他后背上轻轻的揉着,一股股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从后背腾然升起,要是此刻逞口舌之快,那白颖将这力量稍微那么用大一点,这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肯定得变成他很痛而白颖则很快乐。~~~~

杨木衣舒服的呻呤了起来,白颖这手法可真是厉害,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不过按白颖那身手,肯定从小就下过很大的功夫,所以顺带着练就了这一番推拿按摩之绝技,想来也是说得过去。

白颖哪里知道杨木衣此刻脑海中竟然还有空闲想这些个东西呢,她的手一直在杨木衣的后背上推揉着,到杨木衣的腰部就曳然而止,可是推着推着,她的眼神就慢慢的瞟向了杨木衣的臀部。杨木衣也是从小就被老头操练,虽然大学后松散了不少,但这身板还是不错的,至少这屁股就颇为消瘦,而且臀大肌遭白颖手臂不小心碰触到,紧张的崩了起来,使整个臀部透出一股子力的感觉来。

白颖手顿了顿,一咬牙,两只手来到了杨木衣的臀部。如果杨木衣此刻将头探出来,可以看见白颖那红得近乎滴血的脸蛋来,但是杨木衣此刻却是既有羞意心底更是激动,要不是苦苦忍住,非得当场出丑不行。杨木衣心底想着默念道德经,可是臀部传来的那种热乎乎的感觉让他根本念不下去,鼻嘴里不经意呻呤声更大了,那懒散愉悦的声音让白颖更是羞涩不已,暗暗使劲,在杨木衣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杨木衣仿佛如同公鸡般,哦哦的叫出了声,那中气十足的叫声传出了房间,让外面一群静静坐着默默相望无语的人们不由的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白颖在杨木衣屁股上一拍,恶狠狠的喝道:“叫什么叫?”杨木衣委屈极了,谁让你掐我的。但还是闭住了嘴巴,从白颖的语气可以看出白颖已经处于危险警戒线了,此刻可不敢惹她。

白颖看见杨木衣埋头在被子里面,不敢再吱声,连那让她恼羞的呻呤声也憋住了,红着脸暗暗点了点头,还好你自己有自知之明,要不然非得多掐几下,话说这臀部掐起来可比胳膊和肋下要舒服多了,白颖偷偷的再次瞅了一眼,忍下了再掐上一把的冲到。

两人都老实了许多,房间里面安静极了,只有两人苦苦压抑的呼吸声。杨木衣突然觉得看不见白颖,但是听着她那急促的呼吸声其实也蛮有意思的。但是一股子凉爽的感觉在他后背以及臀部生起,却是白颖再给他洒上从白翼那里要来的特制白药粉。

杨木衣感觉到那拉下的裤衩又被人拉起,然后白颖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起来,喝药!”杨木衣将头从薄被子里面探出来,却见白颖将一勺子药粉递到他面前,另一只手里面还捧着一杯水,最让杨木衣心动的是白颖那神态,低垂着头都快到胸部了,可是从那透出黑发的耳尖还是可以看出红彤彤的一片,杨木衣想象着那低下了的脸上该是怎么样诱惑的表情啊,一时竟然忘了接过勺子以及杯子了。

白颖察觉到杨木衣似乎没有动作,迅速的瞥眼看了一眼杨木衣,看见杨木衣那痴迷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骄傲,用脚踢了踢杨木衣坐着的床,低声说道:“吃药了。”

杨木衣一震,醒悟过来,尴尬的接过药,一口将药粉倒在嘴里,顿时一股苦涩的奇怪味道充斥着所有的味蕾,那奇怪的感觉让杨木衣差点将药粉全部吐出去,但是药粉确实入口即化,一下子就随着口水入了喉。杨木衣伸手取白颖的水杯,却没有能拿动。抬眼望去,却见白颖眨巴着一双眼睛挑逗的望着杨木衣。杨木衣郁闷极了,白颖肯定知道这个味,这会肯定是报复先前他那猪哥样了。杨木衣不敢开口,生怕开口鼓动空气,那股奇怪的药味再次弥漫,只得双手合十作出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白颖扑哧一笑,松了手,杨木衣拿起水杯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良久,杨木衣小心的张了张嘴,味道已经差不多了,才松了一大口气:“这是什么啊?味道真是……好难吃啊。”白颖撇了撇嘴巴:“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我从白翼那里拿来的特制白药粉,外敷内服,效果十分显著,其他人想要还拿不到呢。”

杨木衣盯着白颖,故意凶狠狠的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这个味道,故意不给我水喝?”

白颖抬着头侧过脸去:“没有啊,只是刚才有个色狼用色迷迷的眼神望着我,我吓傻了,所以才忘了松手的。”

杨木衣从床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后背以及臀部的酸痛热烧的感觉明显好了许多,看来白颖的推拿功夫以及这个白药还是很有疗效的。不过杨木衣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刚刚捉弄他的白颖,杨木衣趁着白颖没留神,一把扑住白颖,嘴朝着白颖的嘴贴过去,趁着白颖张嘴说话的时候,将舌头探了过去,杨木衣嘴里还是残留着那种味道,顿时白颖的脸也由羞红色变得有点绿了。

杨木衣在白颖反应过来的时候走到了房门口,打开了房门,准备走出去了。到了外面,众目睽睽之下,相信白颖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了。

房门外连着客厅,除了郭兰香在赵璐房间外,其余人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心不在焉的听着电视中那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电视剧的无聊的对白。房门一下打开了,先前大叫了一声的杨木衣正满脸微笑的站在房门口,突然,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复杂万分,白翼尖锐的眼神甚至看见短短刹那,杨木衣在自己的下嘴唇上咬了一行小小的齿印。

杨木衣的身后,白颖满脸笑意的出现了。她笑着伸出左手朝着客厅里的众人热情的打着招呼,而她的右手则贴着杨木衣的臀部,亲密的接触着。



第二百章 赵璐醒了


class="width">虽然不知道两人搞什么鬼,但是众人还是明白两人背后肯定有小动作。(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白翼低下头端着手中的茶水慢慢的抿了一口,而易雅馨等人则用着心知肚明的眼神望着两人,让走出来的杨木衣与白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有心想要回避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趁着众人没注意,白颖狠狠的再次在杨木衣身上掐了一把,似乎白颖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了。

“馨姨,那我天亮就开始施术?”白翼终于还是不忍见白颖那羞涩到极致的表情,甚至心底里对杨木衣都有种淡淡的敌视了,虽然早就知道白颖与杨木衣两人之间暧昧不清,但是真的知道白颖对杨木衣如此情深意重,白翼还是心里有些吃味。

“嗯,事不宜迟。”易雅馨点了点头,打铁趁热,据杨木衣所说的赵璐现在应该清楚的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这回施术应该没有问题,可不能让那梦魔将赵璐再次蛊惑住了。

一旁的赵强与赵玲连连点头,对众人感激不已,完了赵强更是走到堂屋,在天地宗亲师的牌位面前礼上了一炷香,虔诚的叩拜了一番。

本来杨木衣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东方既白了,众人休息了一会,很快就日上三竿了。一伙人再次在赵强的带领下来到了赵璐的闺房,房内依旧是老样子,只是那些缺少主人身影的壁纸什么的似乎少了些人气一样,显得不像杨木衣等人初次见到时那么光鲜了。郭兰香依旧坐在赵璐的床前,神情有些落寞,头上似乎黑发中夹杂了不少白发,深陷的眼窝,额头的皱纹,似乎老了许多。

赵强走到郭兰香后面,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话,而郭兰香显然对赵强的脚步声很是灵敏了,抬起头看见赵强以及他身后的众人,点了点头不做言语的站在了一旁,静静的望着床上沉睡着的赵璐,嘴角微微蠕动,看那嘴型,很像是在念“阿弥陀佛”。

白翼捧着小包袱来到了赵璐的床前,打开包袱,露出那个精致的金光闪闪的盒子。易雅馨看了一眼盒子,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花花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是这么喜欢折腾这些个外国玩意儿。”

杨木衣从白颖与白翼那里也辗转知道了两人的师父是个叫花飞霖的高人,只是白颖只是那种普通的甚至只能算外门的弟子,而白翼则是正宗的嫡传弟子。上次听说易雅馨认识花飞霖,但是没想到花飞霖竟然在易雅馨嘴里成了花花。这让在一旁听着的白颖与白翼互望一眼,理智的低下了头,当作没有听见。虽然白翼对花飞霖很是尊崇,但是昨天见识了易雅馨的手段之后,也是明白了自己现在还不可能是这个漂亮馨姨的对手,再说,这个可能是当年师父的昵称,所以也只能在心底暗自腹议不提。

易雅馨可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会让一干人有这多想法,她只是很是好奇这白翼手中的这件明显是属于西方世界教堂圣物的东西会是怎么样的手段。

白翼取出三根线香,面朝西南方向恭恭敬敬的敬了三个礼。礼毕,白翼拿起宝盒,口里念起口诀,念完,将金盒打开,杨木衣看见盒子里面金黄色的锦缎上静静的摆着一颗珠子,很是普通,一股似乎玫瑰花香香味弥漫开来,笼罩住了整个房间。

赵璐终于有反应了,她手脚舞动起来,表情也十分的痛苦,嘴里更是喃喃的说道:“救我,救我!”听见赵璐的声音,赵强赵玲以及郭兰香都冲上前来,若不是白翼与馨姨眼疾手快拉住三人,不定三人会做出什么事来。郭兰香更是歇斯底里的大声的喊着赵璐的名字,而赵玲与赵强则拉住易雅馨的胳膊,一个劲的说:“求求你们救救她!”

杨木衣看向白翼,白翼念完咒语之后就站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或者说下一步就是等待事情结束。杨木衣想起赵璐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有心想帮忙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只得期盼赵璐能睁开眼睛醒过来。

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众人的企盼,金盒中那颗圆溜溜的珠子突然从盒子里面自己就跳了出来,一下子跳在了赵璐的额头上,那股悠悠的玫瑰香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白翼望着那颗停在赵璐额头上的珠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伸出了手,想要去拿下那颗珠子,易雅馨连忙喊道:“别动她!”白翼的手如同触电般缩了回来。

珠子停在赵璐的额头上,突然转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快,杨木衣似乎闻见了一股子腐臭味,但是看了看旁边众人,都没有反应,估计是幻觉了。突然珠子一亮,然后慢慢的停了下来,那一亮很快,一晃即逝,杨木衣与白颖互望一眼,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西方的神鬼论与东方的神鬼论相差太多了,所以也没有人明白其起作用的原理是什么,但是正如伟人说过的: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珠子停了下来,赵璐也没有了动静。白颖抓住杨木衣的手,轻声的说道:“木衣,这个现在是什么情况?”杨木衣摇了摇头,他现在没有任何灵力,感觉不到一点点动静,也如同赵璐等人一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白翼与易雅馨则皱了下眉头,白翼下意识的看了看杨木衣,而馨姨则瞅着白翼瞧了几眼,但是最终都没有人说什么,一时间房间里面特别的安静。

“醒了,她醒了,璐璐醒了!”郭兰香的声音带着万分的喜悦,完全走调了,但是却没有人指责很是难听。众人朝着赵璐望去,只见赵璐睁着眼睛在那里环望着,眼神中有些迷惑。“谢天谢地,总算醒了。”郭兰香面朝门外跪下来,虔诚的叩拜了三个响头。

“爸,妈,姑姑?你们怎么在这?”赵璐的声音有些虚弱,她环顾着房间里的人,有不少陌生人。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脑袋里面很是混乱,有些不明白现在的情况。赵璐的视线移到杨木衣的身上,下意识的轻呼道:“杨大哥?”语气中带着疑惑与激动。

杨木衣对着赵璐微微一笑:“醒了啊,醒了救好。你刚醒来,好好休息。”然后拉着白颖的手朝着门外走去。白翼取下珠子也同易雅馨一起走了出去,这种情况,还是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聚聚吧。

赵璐虽然被郭兰香搂住怀里,旁边还围着赵强以及赵玲,但是她的视线一直伴着杨木衣,以及杨木衣牵着的白颖的手,她脑海里很是混乱,但是杨木衣牵着的那手还是让她心底有些不舒服。但是感受着亲人的关爱之情,赵璐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第二百零一章 疑惑


class="width">杨木衣等人随着易雅馨来到了一个咖啡屋里面,看得出来,易雅馨属于熟客,饶有几分风采的老板娘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热情的迎着易雅馨来到了一个包厢里面。(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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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轻轻拉着白颖的手随着老板娘走进了包厢,而白翼与易雅馨则各自思索着踱了进来。一路上,杨木衣与白颖两人宛如数月不见一般,犹如蜜里调油,一些情侣之间的小动作两人是乐此不彼,要是以往,易雅馨肯定会发现并取笑两人,但是这次却似乎并没有发现,杨木衣与白颖也乐得这么一直走下去,不被打搅那是最好的了。

四人坐在包厢里面,老板娘递上咖啡之后小心的把包厢门关上,包厢里只有杨木衣与白颖两人的轻声笑弄声,而易雅馨与白翼则一直那么沉默着。

终于杨木衣还是发现了两人有些不对劲,拉住了白颖在他身上练手劲的小手放在手心,疑惑的看着易雅馨与白翼:“馨姨,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易雅馨从沉思中醒过来,没有回答,拿起身前的咖啡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将视线投向了白翼身上。白翼一直在观察着易雅馨,见到易雅馨瞅着他,有些不知所措,拿起手中的杯子又放下。

“白翼,怎么了?”白颖也发现了两人似乎有些不对劲,松开了杨木衣的手,紧张的问着白翼。

白翼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那赵璐那里有些异样?”

易雅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众人将视线又转移到了易雅馨身上。-====-

易雅馨侧着头:“原来我就有些怀疑,我查阅了许多的资料,关于梦魔的记载以及它们的传播,梦魔根本就不具备这么大的能力的,能让赵璐小姑娘昏睡那么长的时间,甚至还能在你们身上传播,原来的记载中梦魔只是依靠与做梦之人交媾获取能量,但是显然这次我们碰到的并不是这样的。”

白颖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呢?”

易雅馨不确定的说:“我也不是很肯定,小伙子,你在那颗珠子最后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易雅馨问着白翼。

白翼疑惑的说道:“馨姨也发现了么,我发现了一股我们东方灵力般的力量一闪而过,我原来还以为是因为他入了一次赵璐的梦而引起的呢。”

易雅馨摇头道:“杨木衣现在完全没有灵力,全靠我们用外力将他送入赵璐体内,根本不可能影响到赵璐身体里的那些梦魔。我翻阅家里的资料,大概在七十多年以前,曾经有过这样的记载,那是有人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带了只梦魔,而后来当时一个邪魔将这只梦魔用阵法以及其他秘法炼制之后,那梦魔就变得十分厉害了。”

白翼皱着眉头:“难道馨姨你认为这是有人作祟?”

易雅馨点点头:“我想应该是的,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的目标是什么,这人手法十分高明,而且对这些邪门歪道很有研究,以后你们都要小心一点。”

众人见到易雅馨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却也没有人去打破沙锅问到底了,谁的心底都会有那么一点点小秘密的。而且看起来易雅馨估计是怕几个年轻人年轻气盛,胡搅蛮缠惹祸上身。

一伙人就这么散了,易雅馨匆匆的离去了,她说要去打听点事情;白翼也是迅速的离去了,他说要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的师父,看他师父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只留下杨木衣与白颖互望一眼,对视一笑,牵着手往学校走去了。现在杨木衣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他管不了这些,也不想管这些事了。这大一上学期都快上完了,杨木衣只希望剩下的大学时光能平平安安的与白颖一起快乐的度过,留下一个美丽的回忆。

生活似乎也真的随着杨木衣的想法过得十分的简单,每天同白颖一起上课下课吃饭散步,只是偶尔会遇见萧丽华,萧丽华也会莞尔一笑,然后扭头避开两人,只是那落寞的眼神着实令旁观者心疼。

赵璐也来看过一次杨木衣,她似乎懂事了不少,跟在赵强身旁,十足一个乖乖女,而赵强与郭兰香最后还是分开了来,但是有没有离婚什么的杨木衣就没那么八卦了,赵璐见到杨木衣和他说了老一阵子话,可是杨木衣却根本没有听进去,只觉得小女孩绕来绕去绕到最后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杨木衣唯一知道的是赵璐要离开上海去美国读书了。

当时白颖还略有些吃赵璐的醋,看见赵璐一不小的姑娘粘着杨木衣不放,还好知道赵璐很快就要出国了才没有说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颖开始对杨木衣的一举一动很是牵挂,这种横来飞醋也是频频发生,唯有对萧丽华的时候,白颖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有时候白颖还取笑杨木衣。

平淡的日子过得很快,很快就要过年了,这个也就意味着要放寒假了。杨木衣拉着白颖颇不愿意,白颖肯定是要回家过年的,可是杨木衣家中老头不知溜什么地方去了,杨木衣还在郁闷要不要回家过年呢。

“老杨,你的信!”刘梦尘随手将信递给杨木衣,然后好奇宝宝的坐在旁边,瞅着杨木衣手中的信封。难怪刘梦尘那么热心,这个信封上的字迹很是清秀,十分像是女生手笔。

“去去,别人的信你贴过来干什么?”杨木衣叱着刘梦尘,疑惑的看着手中的信。云南,这会是谁呢,杨木衣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有个朋友在云南。

刘梦尘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这是替白颖妹妹监督你,要不我打个电话让她亲自过来?”刘梦尘明显是胡乱颁旨,杨木衣肯定白颖绝不会让人来监视他,但是真要是让刘梦尘大嘴一说,似乎也不好一样。杨木衣瞪了刘梦尘一眼,刘梦尘露出一个你奈我何的表情来。

杨木衣轻蔑的看了一眼刘梦尘,打开了信封。



第二百零二章 出发


class="width">外面的信封与里面的内容完全是两种笔记,也许外面的信封字迹杨木衣不熟悉,但是里面信件内容字迹杨木衣是再熟悉不过了,杨木衣没有看内容,心情激动的看到了信件落款,果然老头那龙飞凤舞的签名与前面那狗爬一样的字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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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尘看到杨木衣略显激动,推了推杨木衣:“老杨,没事吧。该不会是你什么时候又惹下了什么风流债吧?”503宿舍对杨木衣很是警惕,上次一个苗姬差点弄得兄弟间产生隔阂,白颖小姑娘是那么的贤惠,她身后似隐似无的还有个萧丽华站在那里,这杨木衣外表平平,可是忒找女孩。

杨木衣哪里知道刘梦尘心中的这点小九九啊,否则非得狠狠的在刘梦尘头上敲上几把不成,亏得杨木衣自认为自己很是专情。老头的信件让杨木衣心底那块隐隐的大石彻底的落了地,虽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是有消息不是更好么。

杨木衣仔细的看起信件来,老头这回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竟然一个人溜出去那么久,也没有个说法。老头说他去了云南,不会回家过年,让杨木衣随便在哪待着,回老家也成,但是他不在。

杨木衣摸了摸额头,有些摸不清头脑。上次虽然在彩瓦寨听见了老婆婆说老头子去了云贵一带,但是杨木衣不是很相信,老头说话一般都算数,既然以前和他说过这辈子不离开湖南,怎么这回却跑去了云南了,而且还呆这么久。~~~~

杨木衣将整封信详详细细的看了好几遍,但是却没有看出点什么来,也不像电视电影里面演的那样看出个什么破绽却原来是老头子暗地求救之类的东西来。

刘梦尘看到杨木衣将那简简单单的一页纸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有些不明白:“老杨,怎么了,信里有什么不对劲么?”刘梦尘看到信里面的笔迹与外面信封上的笔迹完全不同,一看就是男性笔迹,那熊熊燃烧的八卦火焰也压低了不少。

杨木衣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家老头子给我写的信,他跑到云南去潇洒了,让我寒假自己找地方待着去。”

刘梦尘拽过杨木衣手中捏着的信纸,啧啧道:“老杨,你真是幸福啊,这下子解放了啊,我看要不你就跟着白颖一起去她家得了。”刘梦尘看到杨木衣的眼神瞟向他,连忙转移话题,话说他还想着回家的时候和高中同学们聚聚呢,看以前那班上的女同学们还有没有有发展可能,带上个杨木衣,发展肯定不可能,估摸着以前上学时候的糗事全部会被爆料出来,所以刘梦尘很有义气的将杨木衣推向了白颖。

杨木衣哪里想到刘梦尘心里会有这种想法,他随着刘梦尘的话语想起与白颖一起在她家里悠哉悠哉的生活,说不定还可以……杨木衣想着,嘴巴微微的张开,少量的口水滑了下来,在窗外阳光照映下显得格外的晶晶发亮。

杨木衣与白颖说起了这件事,白颖满脸红色,慌乱的摇着头:“这……这是不是早了点啊,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呢!”白颖的话音犹如蚊子般细小,全神贯注的杨木衣还是听清了。看到杨木衣脸上露出怏怏的神情,白颖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我真的还没有准备好。”

杨木衣点点头,白颖的想法他了解,虽然已经是大学了,但是刚摆脱高中生涯的新生们来说,带着一个男女朋友回家似乎还真是有些太早了,这样是不是显得有些太急色了点。

看见杨木衣脸上并没有再露出不高兴的表情,白颖暗地里长舒了一口气,如果杨木衣真是坚持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白颖心底里不禁对杨木衣再添了十分,这已经有些习惯了杨木衣胳膊肋下甚至臀部上的肌肉的手指也破天荒的被白颖约束的很是听话。

日子过得飞快,特别是在一帮人无比的期盼中。李华成与刘梦尘早在一个月前就在那里进行着倒计时,墙壁上自制的倒计时日历也写到了一天了。曾荣就无所谓了,从他那日益狰狞的笑容中,宿舍一伙人能猜的出来他与吴彩凤已经渐入佳境或者已经被他得手了,所以曾荣每天吹着口哨与吴彩凤一起上自习,偶尔与宿舍一伙人凑个伙,倒也不在意这渐渐逝去的大一上学期日子。

而杨木衣则更是夸张,隔三岔五的跑去附属医院中医门诊与那些老老小小医生们聊天嗝屁,混个脸熟,考前还特意买了几包香烟全数发放了一圈,在崭新的书本上划上几个重点,然后乐哉乐哉的跑去背上两天,果然考试题目与这些重点基本上相同,虽然高分也许得不上,但是及格那是绝对没有问题。再说了,随着众人的熟悉,大家也明白了新来的牛人孙老爷子明显和杨木衣有些瓜葛,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会将他挂了。

于是无所事事的杨木衣整天琢磨着寒假去哪里游玩,拿着一幅中国地图,拿着小红旗子在向往的地方上一个一个立上,然后将暂时不想去的地方的旗子拔掉,选来选去,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云南。杨木衣愣了愣,心底对他自己说道:“我这是排除法,可不是因为老头在那里,有些想他了才去的。”自欺欺人达到杨木衣这种境界的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当杨木衣与白颖说起的时候,白颖并没有感到意外,她对着杨木衣点点头,然后说道:“我猜到你应该会去云南游玩的,这样吧,一过完年我立马就去找你。”杨木衣心里大喜,能有一美女陪游,说不定还能发生点什么事情,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啊。自从苗姬消失之后,杨木衣的生活与以前那生活还是有许多的不同,幸好杨木衣心里对苗姬已经逐步模糊了,不然不定他能不能撑过这长的日子呢。

火车缓缓的驶离了这座小车站,白颖在车站冲着杨木衣直挥手告别,她旁边站着前来接车的白翼,为了与白颖一路,两人特意坐了一般慢车慢慢的摇晃,但是总是要到站的,白颖已经离去了,杨木衣顿时觉得旁边的空座位显得格外的碍眼。



第二百零三章 朱令


class="width">火车徐徐的驶入了晋城小镇,这个同名为晋城的小镇可不是山西那个鼎鼎大名的晋城,但是在一些人眼中,这座小镇也有着不不逊于山西晋城的意义。www.65txt.com

这座小城是从唐代至旧中国时期,一直是云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晋城,是云南的第一个首郡省会。当然,历史属于过去,晋城现在仅仅是一个安静的小城镇,没有那种大都市的喧哗,有的仅仅是沉沉的历史沉淀感。

杨木衣徐步走出车站,尽管来之前已经通过网络了解了一些晋城的风光,但是真正走进这座历史城镇,还是感到一股古色古香的气息迎面而来。告别了热心的的士司机,虽然他的普通话说的快点杨木衣就有些听不懂,但是观看着老城区两旁的特色小房子别具一番风味。

杨木衣掏出信封,老头托人寄过来的信件里面除了老头的一张简短的信纸之外,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个电话以及一个地址,其余什么也没有。杨木衣生性并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又兜里还算有点粮草,倒也不慌乱,径直来到了这个叫做“老唐府”的门前。

老唐府正在晋城老街上偏南头一点的位置上,的士司机看了一眼纸条就径直带着他来到了这里,看得出来在当地是挺有名气的一地方。杨木衣站在老唐府门前轻轻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杨木衣想过许多可能,但是进去的一瞬间还是傻眼了。杨木衣猜过可能是一家特色旅店或者什么的,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排排青铜器,大小各异,图案花纹也是别具特色。

“这位小兄弟,想买点什么?”一个身穿着长袍马褂的老人来到杨木衣的面前,和气的问道。

杨木衣有些惊奇的望着这个老人,一路走来,杨木衣见到了穿着各色民族服装的阿哥阿妹阿公阿婆们,也见了许多穿着休闲服装的男男女女,这民族的城镇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文明的冲击,就如同那崭新的新城区一样,但是穿着青灰色长袍马褂的杨木衣还真的头一次看见。

见到杨木衣似乎有些发呆,老人也是见怪不怪,再次热心的问道杨木衣。杨木衣终于没有再发愣了,递过那张纸条,老人先是奇怪的看了一下纸条,愣了一下,然后嘱咐杨木衣稍微等候就匆匆的走了进去。

杨木衣无聊四处打量,这里的青铜器与杨木衣以前在博物馆以及别人家私藏所看到的有很大的差异。其中有一件很大的牛虎案很是扎眼,造型极特别,牛背微凹,是盛食物的地方;牛尾被一头虎撕咬着,但正好保持礼器视觉上的平衡;牛腹下一头小牛悠然自得。杨木衣贴近仔细的打眼望去,制作十分细巧,与以前见到的青铜器明显不同。

“这牛虎案怎么样?”一个声音在杨木衣身后响起,虽然是对着杨木衣说的,但是那冰冷冷的语气让杨木衣延迟了三秒钟才醒过来。

杨木衣转过身子,却见一个年轻女子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张着眼睛看着他。“冷”是杨木衣对这个女子的第一感觉,白颖刚开始也表现出冷冰冰的感觉,但是杨木衣却发现白颖冷漠的表情是因为她才从大山深处出来,对外面的人保持着戒备,但是这个女子的冷却似乎是从骨头缝里渗透出来的,虽然云南寒冬并不寒冷,但是站在这个女子面前一股透心的冷意顿上心头。

杨木衣看见先前那个身穿长袍马褂的老人站在这个女子的身后,望着天花板,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杨木衣猜测到这个女子难道就是替老头子寄信的女人?原本还不觉得,现在杨木衣看着手上的那寥寥几个字,也觉得那字里都透着一股冰意。

杨木衣对着女子摇摆着头说道:“很好,造型别具一格,很有几番风味。”

女子脸上一抹微笑一闪而过,对杨木衣的评价不置可否,说道:“嗯,你就是杨坤正大师的儿子?”

杨木衣点点头:“我想应该没人会冒充老头的儿子吧,他又不是李嘉诚或者比尔盖茨。”

女子冰冷的说道:“我上次碰到杨大师的时候他正在怒江一森林的小村落里面,他让我将信件给你寄过去,我想了想,怕你会担心,所以写了我的地址以及电话在里面。”

杨木衣虽然觉得女子话语中似乎有些什么其他意思,但是却没有想到是什么。他点点头:“老头不在家,我想着回家也无聊的很,就跑过来看看老头需不需要帮忙什么的。对了,还没请教这位姐姐尊姓大名啊?”

女子脸上稍有缓和:“我的名字叫做朱令。杨大师上次交给我信件之后就离开了那个小村落,他说要延着怒江及支流探察什么,所以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了!”朱令看得出来杨木衣还是挺想去找老头的,无奈的先绝了杨木衣的想法。

杨木衣脸上压抑不住的失落,虽说脑子里想着找不到就算了,权当旅游一番,但是真的得知踪迹飘渺,心底里还是有着阵阵不爽。

杨木衣好歹也独自经历过不少事情了,安定下情绪还是没有问题的。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脸上的那末不甘驱散的干干净净。杨木衣对着朱令微一鞠躬:“既然这样,那就谢谢朱姐了。”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朱令叫住了杨木衣:“小杨兄弟,你现在准备去哪?”

杨木衣耸了耸肩:“既然找不到老头,我就当来旅游,找间旅馆,然后在晋城好好的玩上几天,对于昆明晋城我可是仰慕已久了。”

朱令看着杨木衣说道:“别去住旅店了,我们家里空房间不少,你就住在这里得了。”

杨木衣可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虽说头次见面而且朱令脸上一直是那么冰冷的,但是杨木衣还是看出朱令属于那种外冷内热的类型的人,也不讲客气,拿着随身的大包跟着朱令往里头走去。

登上木制楼梯,楼梯随着两人的脚步发出微微的吱呀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墙壁外面那热腾的吵闹声依旧能听见,一闹一静,却是相得益彰。杨木衣跟着朱令走进房间,最打眼的还是那悬在房门处的一串串贝壳做成的珠帘,并不是那种小贝壳,而是那种颇大的贝壳,贝壳上环绕着一圈圈的细纹,五颜六色,竟然似乎是海贝。两人走过,贝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很是好听。

朱令推开一间房门,对着杨木衣说道:“你就住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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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热天里一场倾盆大雨,贪图一时的透心凉,在空调面前华丽的倒下了,全勤奖就这么飞了,烟钱啊……杯具,今天晚上原以为写不完这一章,没想到竟然完了。



第二百零四章 小尹珍


class="width">朱令和杨木衣说了几句就走了出去,房中只留下了杨木衣一个人,现在已经快近晚上了,街道上的行人似乎也随着时间逐渐消散,喧闹声渐渐的小了起来。(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杨木衣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渐趋宁静的街道,只感到一种平静祥和自心底升起,原本一路赶来的那种风尘仆仆以及寻找老头不遇的那点点不快也慢慢的消失开去。

一股寒风吹来,原本洒着余晖的夕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了下去,街灯已经亮了起来,喧闹的城镇也重归于宁静。在一片宁静当中,一阵哀怨的唢呐声伴随着鞭炮声从远处传来,远远的人声鼎沸似乎颇为热闹。

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朱令的声音响了起来:“杨小兄弟,开饭了。”房门原本就没有关,朱令看见杨木衣倚在雕花窗台前,似乎凝神听着外面的唢呐声,说道:“是不是有点吵闹,前门外一户人家中有人过世了。”语气很是低沉。

杨木衣却是没有注意,他扭过头来对着朱令说道:“谢谢朱姐,我只是听着觉得人这一辈子太过于匆匆罢了。”

朱令看了杨木衣一眼,没有搭话,领着杨木衣到下面吃过了晚餐。颇为意外的是饭桌上竟然只有杨木衣与朱令两人,杨木衣看着摆着的仅有的两双碗筷问道:“就我们两人么?”

朱令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虽然这几个小菜做的都非常的好,但是面对着朱令这么一个沉默寡言还冷冰冰的女子,杨木衣还真没有什么胃口了,要是早知道这家里只有朱令一个人,杨木衣绝对不会留下来住,但是现在已经答应了再搬出去好像也不好。杨木衣匆匆与朱令说了几句,然后就走回了房间,原本想着去看一看那民俗葬礼的念头也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一夜无语,除了那哀怨的唢呐以及恸哭的声音与那不断的鞭炮声外。

杨木衣起床稍晚,走下楼的时候发现大门已经大开了,店子里面不少的顾客在那里光顾,其中不缺乏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游客,各种声音在店子里面响起,昨天见过的那个穿着长袍马褂的大爷正在与一客人侃着价,而旁边的朱令则与一外国帅小伙子正聊着一件青铜器,一头小羊正在吃着草,它旁边一头母羊紧张的盯着眼前的一匹狼,而那匹狼目露凶光张着嘴巴吐着长长的舌头凝视着那头吃草的小羊。

杨木衣没想到朱令的英语那么牛叉,说起来吱溜吱溜的,张口便来还不带思索的。朱令看见杨木衣,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招呼着面前的客人。杨木衣指了指门外,然后不理会朱令是否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溜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散发着一股热意,云南号称四季如春,但在这冬日的早上还是有点冷,经由阳光一照,杨木衣只觉得这样的天气不去游玩简直就是浪费。

街道上的人出奇的多,熙熙攘攘的不时有各种声音传来,不时有辆小车驶过,总是惊起摆摊的小贩们的一阵怒骂。路旁两边摆满了各种小摊子,各种民族艺术品之类的东西不绝于眼,各种漂亮的民族服饰也是一身身的挂在路旁的架子上,供路人选购,还有各种特色小吃也在路边,一路走来,杨木衣只觉得手不够提嘴不够吃相机不够拍。

杨木衣吃着手上的煎糯米月亮蛋,问起摊主才知道原来正好碰上了赶集,原本以前云南这边民族众多却缺乏物资交流,只有通过赶集来达到物资交流了,现在虽然生活水平好了,但是这个传统却依旧还是流传了下来。就像这位赶集的大妈,就盯着赶集的日子赚上笔小钱了。

杨木衣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也赶过集,但是绝对没有这里热闹,至少这里的人们穿着的衣服就绝对称得上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唯一的遗憾就是似乎小孩子少了点,小孩子可是最喜欢这种人多热闹的地方的,只是这里的人很是奇怪,都不带着他们出来。就算集市上偶尔见到的几个小孩,一眼望去,也知道是跟着父母来游玩的外地客。

看得出这个煎煎糯米月亮蛋的大妈是个爱唠嗑的人,杨木衣就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可是大妈并没有回答杨木衣,仿佛没有听见杨木衣的说话一般,只是她煎的那个煎糯米月亮蛋底下似乎有些煎的焦了。杨木衣再与大妈聊其他的话题,大妈也是不怎么回答他了。

杨木衣递过一张十元钞票,大妈找给他零钱的时候,一个一元硬币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沽溜溜的滚到了街道中间一双红色小皮鞋下。一个年约七八岁左右的红衣小女孩弯腰捡起了硬币,小碎跑着来到了杨木衣跟前,将硬币递给杨木衣:“大哥哥,给,你的钱!”

小女孩头上还扎了一个美丽的大蝴蝶丝结,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望着杨木衣。杨木衣从小女孩手中接过硬币,弯下腰对着如同洋娃娃般的小女孩说道:“谢谢你小妹妹。”

小女孩连上来露出一个笑容:“不用谢,大哥哥。还有,我叫尹珍哦!”小女孩冲着杨木衣眨了眨眼睛,然后跑到一对走过来的中年夫妻面前,亲热的拉起两人的手。

大妈犹豫了一下,对着中年夫妇没头没脑的说道:“小姑娘的衣服好像脏了,你们快给她换一件吧!”

中年夫妇上下打量了一下尹珍,却是上衣背后不知道怎么的弄了些黑色的痕迹,杨木衣有些奇怪,刚才好像自己还没有见到这些污渍,怎么一下子就有了,好像刚才还看见大妈在小尹珍背后轻轻的抹了一下,但是没有看清楚。

中年夫妇对着大妈感谢了一遍,然后领着小尹珍往前方走去,大妈看着三人的背影没有做声,杨木衣注意到,这旁边的几个摊贩都是用着这种眼神望着远去的三人,杨木衣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不安。



第二百零五章 又脏了


class="width">尹珍仅仅与杨木衣只有一面之缘,虽然觉得这些摆地摊的人们有些异样,但是杨木衣也并没有太过于在意,随即就抛诸于脑后,休息过后,在这个古色古香的街道闲逛起来。(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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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鞭炮声音从前方传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火药味,也许是这股火药味过于难闻了,前方相当长的一条街道上竟然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在那里摆摊,行人也很少,与杨木衣身边所处的一片繁华喧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到中间那户人家大开的房门前面遍地的纸屑,门联上贴着的白色的纸带,以及那不时传来的哭丧声,杨木衣总算明白了昨晚上折腾了他一晚上的声音从哪里来的了。

挂在墙上的高音喇叭突然说了几句什么,那充满了当地风情的方言不是杨木衣这一个初来乍到的小伙子能听明白的。杨木衣只知道稍微停顿了几秒钟,那鞭炮更是疯狂的叫嚣起来,唢呐铜锣也响了起来,但是这些声音却压不住那痛苦的声音,虽然声音嘶哑了,但是那沙哑的哭声更是让人觉得心里难受。

“砰砰”三声土火统震耳的声音传来,一群人敲敲打打的从那大门走了出来,几个年轻小伙子捧着一个照片就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一幅几人抬着的不大的棺材,杨木衣打眼望去,那照片上是一个侧着头露着笑脸露出缺了两门牙的小女孩,那门口被几人死死拉着的中年女人尖声叫着,伸长着手遥遥向着那逐渐远去的棺材,似乎想将那棺材留下来似的,嘴里一边尖叫着一边不知道用当地方言说着什么。

送葬的人群渐渐远去,周围原本肃穆的人群也开始小声的说起来,但是各种民族方言混杂在一起,杨木衣根本就听不清楚他们聊的是什么,只是从他们的神态以及语气看来,众人都似乎有些愤愤不平,不时有人加强语气,引得旁边一些听众默默点头。

看着悲伤的母亲软瘫在地上,没有了哭声,被一伙女人搀扶回了房间。杨木衣扭过身子,他的眼角也有些湿润了,这是人世间最感人肺腑的真情流露,侧目望去,旁边的一堆人也黯然不已。

好好的一通玩耍竟然变成了这样,杨木衣也没有了继续逛街的想法了,看看天色还早,不如干脆会老唐府去见识见识那些精致的青铜器。就在杨木衣准备离去的时候,先前那个被几个女人强行搀扶了进去的母亲突然又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她站在门口,仰头望着天,嘴里大声的怒喝着什么,还不时的伸着胳膊,手指着天空,旁边几个女人原本想来搀扶,但是一时竟被中年女人给震慑住了。

这时从大门口处出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满脸悲恸,双目通红,脸如菜色,旁边的几人身披道袍,手中还捏着木剑铜铃等法器,正与中年男人说着话。中年男人似乎在请求着什么,而那几个道士却是摇摇头,最后走出大门的时候望了一眼在那里仰头喝斥的中年女人,冲着中年男人拱了拱手,然后一叹气,朝着另一边道路走了。

中年男人看见在那里指天怒骂的女人,叹了一口气,走到女人面前,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将女人拥在怀里,两人互望着,泪如泉涌,然后相拥着蹒跚着踱进了大门,霎那间,两人仿佛已经老了二十岁。

随着大门的逐渐关闭,旁边围观的人们也议论纷纷的散开了,偶尔见到几个夹杂在人群中的小孩,小孩的父母都会使劲冲过去,二话不说,在他们屁股上狠狠的拍上几下,然后扭着而过或者扛起来分开人群匆匆的离去。杨木衣摇着头,看来这里的人们对小孩子有些苛求,连在外面闲逛都不允许,杨木衣想起小时候自己似乎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只有当他闯祸之后被人告到家里才会被老头子罚在三清像前跪写文章,而且老头也不强求,一般杨木衣只是在那里老实上三分钟,然后就趁着老头不注意偷偷的爬起来溜走继续游玩,直到下次被告状。杨木衣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怀念,昨天才压下去的思念不听使唤的涌上心头,让杨木衣觉得心里有些酸楚。

缓步朝着老唐府走去,街道上渐渐的又见繁华,人们脸上也慢慢的堆满了笑容,但是在这繁华与笑容当中,杨木衣总是觉得这条街道上有着一股子莫名的哀伤,犹如那个父亲的脸,虽然没有泪水,但是却是掩饰不住的痛楚。

见到杨木衣走了进来,朱令冷冷的冲着杨木衣微一点头,嘴里说道:“你回来啦!”

虽然依旧是朱令那张冰冷的脸,但是在外面转了一圈的杨木衣却觉得这样的脸看起来也挺舒服的,他点着头:“嗯,生意还好么?”

朱令点点头:“还不错。”说话间,大门处又进来了几人,杨木衣一看,不正是先前遇见过的尹珍一家子么。尹珍已经换了一件衣服,却是另一件红色的童装,看得出来,小尹珍很是喜欢红色。

朱令的脸依旧是那么冰冷的,穿长袍马褂的老人看了一眼进来的三人,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朱令,嘴巴蠕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大哥哥,是你啊!”小尹珍一眼就看见了杨木衣,高声的叫道。朱令的脸在听到小尹珍的喊话后终于有了丝许变化,但是杨木衣却没有看见,他看见蹦蹦跳跳的小尹珍,弯下腰:“又见面了啊,嗯,小尹珍!”听见杨木衣叫出了她的名字小尹珍很是兴奋,连带着她身后的父母也是挺高兴的,走过来与杨木衣握着手,还聊着这里的青铜器,显然两人将他当成了这里的老板了。

一阵咳嗽声传来,只见穿着长袍马褂的老人冲着小尹珍的父母说道:“两位贵客,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有点脏啊。”

杨木衣与小尹珍的父母望去,却见小尹珍的背后又是一片污渍,看那痕迹,很像是油墨污渍。小尹珍的父母点头称谢,然后走到小尹珍面前对着小尹珍说教起来。小尹珍拼命的扭着脖子,想要看清楚背后的污渍,脚下不停的转着圈,看上去挺是可爱的。

杨木衣怀疑的望着穿长袍马褂的老人,刚才老人扬手的时候,杨木衣清楚的看见了他拇指指甲上那反射着黑色痕迹的油墨印记。



第二百零六章 盘龙寺偶遇

第二百零六章

盘龙寺偶遇

小尹珍瘪着嘴巴望着她脱下来的那件红色外套。眼睛红通通的,似乎随时有眼泪流下来,微微低耷着头,对着她父母的指责有些不满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小尹珍的父母说了小尹珍一会,郁闷的摇着头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里还不到一天,尹珍的衣服就已经脏了好几件了,每次换了不久就又弄脏了,还好你们这里的人们热情,每次都会热心的提醒我们。”

朱令走过去轻轻的摸了摸小尹珍的头,对着小尹珍的父母说道:“是这样啊,小孩子好动点,衣服弄脏了也正常。不过我想说一句,我们这里对红色有点忌讳,最好让小孩别穿红色衣服。”

小尹珍的母亲恍若大悟:“我说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样啊,知道了。不过我家这个小孩天生就喜欢穿红色,这次带的衣服也全是红色的,看来得去买一件了。”杨木衣这是也记起来今天一天在外面街道上逛一圈,果然没有见过什么人穿着红色衣服。

小尹珍的父母最后买了一件小小的青铜观音菩萨像走了。那菩萨像并不如同现在外面常见的那珠圆玉润的白衣美丽菩萨,而是男相,比起常见的慈祥和蔼更显得有几分威严。

带到小尹珍一家子走出房门外,杨木衣皱着眉头走到那穿长袍马褂的大爷跟前,先前通过朱令与他的说话知道了这位大爷叫做老周。杨木衣看着老周,老周被杨木衣看了老大一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在店子里面转动了几下想要摆脱杨木衣的视线,却并没有成功。最后,被杨木衣看得实在下不去了,苦着脸问道:“杨少爷,您有什么事么?”眼神却飘向了在那里仿佛未见到这场景的朱令。

杨木衣问道:“老周,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老周愣住了,担忧的问道:“什么?”

杨木衣一指老周那残存在拇指指甲上的油墨印记:“为什么要将小女孩的衣服给抹脏了?”

老周低头看了一眼手指上的痕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杨少爷,不是我弄脏的,这个只是我先前记账单的时候不小心弄到手上的。”说着望向了将头瞥向这里的朱令,朱令看着一脸哀求的老周,缓缓的点了下头。

虽然杨木衣还是有些怀疑,但是朱令都点头了,杨木衣又没有什么证据,只好作罢。

很显然朱令与老周都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下去,朱令对着两人点了下头,然后转到了后院去了,看看天色,大概是去准备晚餐了,而老周则看见进来的两个游客,堆着笑迎了上去。杨木衣耸了耸肩,和朱令大声的说了一声,钻回了楼上的房间里面,原本有些许心情想要好好跟着老周研究研究这些别具风味的特色青铜器也止住了。

太阳已经快从西山沉下去了,半露着的脸庞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洒在对面房子上面,将那有一段历史的房顶上那一层略带几分枯黄的绿叶照得格外靓丽,随着晚风轻轻招摇,底下归家的人群带着喧嚣与满足,唯一让杨木衣感到有些遗憾的是在这一天当中闲暇的时光竟然没有小孩子们在街道上打闹游玩。

一夜又过去了,没有了喧嚣的鞭炮声以及哀怨的唢呐声,杨木衣以为自己会听着窗外的风声沉沉的睡去,但是他却失望了,怎么也难以睡去,远远的仿佛还能听见白天那位悲痛欲绝的母亲那低低的哭泣,一转眼眼前又闪过了小尹珍那天真快乐的样子,再跳动后那红色衣服上那污渍仿佛如同石头一样沉沉的压在杨木衣心里。

天空渐渐变亮,东边露出了鱼肚白,不知谁家的雄鸡喔喔的打鸣,沉睡的小城镇渐渐的在苏醒。杨木衣从床上蹦了起来,踌躇了一会。还是走下了楼,原本以为朱令应该还没有醒来,但是当他走到底下的时候,才发现大门已经大开了,朱令已经坐在那里轻轻的擦拭着那些青铜器了,甚至连老周都已经在那里帮忙了。

看见杨木衣走下来,朱令冷着脸对他点了点头,杨木衣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杨木衣大声的冲着朱令以及老周打着招呼,老周仿佛也已经不记得昨天两人之间发生过的一点小事了,咧着嘴回应着。

杨木衣对朱令说着想要去盘龙寺转转的意愿,朱令微一点头没有说话。有时候朱令这种神情真让杨木衣有些郁闷,想着搬出去却又觉得有些不给情面,杨木衣暗自打算着,今天逛完了盘龙寺,明天就换地盘,至于去哪里,杨木衣一直相信没有不能去的地方,只有不想去的地方,倒也不担心没地方呆,大不了凑到白颖她们寨子附近的小城镇去呆着,没准还能碰到白颖并发生点什么呢!杨木衣越想越激动,脚步也不由的快了起来。

“蜿蜒山不断,作势欲盘龙,树杪藏箫寺,云根隐秀峰。”这首诗就是盘龙山的写照,盘龙山方圆数十里,主峰巍峨耸立、群山环抱、松涛万顷,中峰突起,名称盘龙。而盘龙寺就座落在盘龙山中。寺庙隐于山中,亭台楼榭、阁楼高耸、古钟长鸣、碑铭林立,倒是很有一番出尘脱俗的意味,稍微可惜的是鼎沸的人群太过拥挤了,杨木衣有些不是很清楚,虽然时值寒假,距离过年也不算太长时日,但是这样的香火还是有些让人瞠目结舌,更让杨木衣想不到的是这里竟然有着这么多的小朋友,看见家长们手中牵着的小屁孩们,杨木衣总算明白了街道上为什么小孩这么少了,原来却是跑来了这里,只是这种习俗让杨木衣还是有些不懂。

杨木衣信步走在石阶上,听着山谷中人声鼎沸以及那不知处传来的阵阵鸟鸣,呼吸着湿润的清新空气,这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一个个小孩从杨木衣身旁奔腾而过,他们身后跟着的是一对对气喘吁吁的夫妇,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他们那双眼睛却是牢牢的盯着前面那些欢腾的小小身影,然后吃力的跟上去,不时的传来呼唤小孩子的声音,那一张张神态各异的脸着实让杨木衣拍了不少照片,自然风景固然很是漂亮。但是这种真情流露的场景也很是惹眼。

漫步进盘龙寺,香薰的檀香味扑鼻而来,让人精神一振。淡淡的佛唱伴随着敲着木鱼的声音传来,在晨霭的阳光中显得那样的宁静,当然要是没有那些喧哗的小孩子效果会更好一些。这些小孩子们仿佛脱缰的小马,尽情的喧闹游戏着,他们的父母却并没有因为这里是佛门寺院而对他们斥责,真正斥责也是因为他们互掐在了一起。杨木衣微微的摇着头,佛门宝地,竟然成为了孩子们的游乐场,而这里的和尚仿佛没有看到一样。竟然依旧平心静气打坐诵经做着功课。

杨木衣并没有过于在意佛门宝地之上的这种情形,既然当家的和尚都没有出来制止,他这种路人甲也没什么好说的,也许这就是盘龙寺的千年传统吧。

美妙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杨木衣才刚刚逛了一圈盘龙寺,发现就已经已近黄昏,要是往日,兴起的杨木衣肯定会玩得尽心,哪管回去之后是什么时辰了,最多不过在三清相前跪上三分钟,但是想到居住在朱令那里,再一记起朱令那冷冷的面庞,杨木衣无奈的摇了摇头,踏上了下山的路途。

暮钟迟迟,惊起林中百鸟飞腾,喧闹了一天的小孩也在家长们的牵扯说教中踏上了不太心甘的归家之路。与来时不太一样,下山的时候家长们仔细的牵着小孩的小手,有不听话的小孩则在他屁股上揍上两下,原本玩闹的小孩也就哽咽着任由父亲或者母亲拉着他的手径直的往家中走去。

杨木衣望着天上的彩霞,徐徐的走着,这盘龙山盘龙寺的风景真的很让他留恋,他有些些心动,想着是不是再多住上一天,但是想起朱令那冷冰冰的面孔,杨木衣连忙将头摇的跟个筛子似的。

转过一个弯,前面远远的山下围着一群人,不时有各种声音传上来,各种方言语言续续断断的传入杨木衣耳中,还有小孩的哭声,看情况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说杨木衣古道热肠也好,说他有着国人劣根性也好,反正杨木衣一般是喜欢上去凑热闹的,要是能帮点忙他还是很热情的,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因此而被讹上过。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下山也一样,明明那群人就在不远处的山脚下。但是当杨木衣真正跑动起来,发现还真有一段距离,再加上下山的时候还要注意不要失去平衡,杨木衣也不敢跑得太快,所以当杨木衣跑到那圈人那里的时候,已经被围的密不透风了,从外面那群人那激动略带兴奋的眼睛杨木衣着实看不出到底是喜是悲。

杨木衣奋力的挤了进去,这种时候他就不由的怀念起以前那有几分功力的时候了,哪像现在一样挤得一身的汗,还不知道是他自己身上的还是旁边这些旁观者的。

杨木衣挤进去,却见一群人紧紧的围着的中间躺着一个老人,老人满面苍白,双眼紧闭,嘴唇泛白,全身偶尔抽搐,一股子恶臭传来,看老人那裤子,估计是两便失禁了。老人身边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另一边一个女孩正在替老人进行着治疗,旁边的人小声的嘀咕,不时有人伸手冲着老人以及女孩指指点点着。

女孩仿佛没有听见外面围着的人的碎碎念,皱着一双美丽的烟眉,显出一丝踟躇。杨木衣拨开眼前的两个年青人,两人对杨木衣怒视着似乎想要发火,杨木衣没有理会两人,径直走到老人身旁蹲了下去,右手抚上老人的左手细细的把起脉来,那两年青人见到杨木衣一幅救人的样子,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对望了一眼,小碎步又退了回去。

杨木衣抚上老人的脉搏,眉头一下子就紧紧的锁在了一起。老人的脉搏几不可及,仿佛已经没有了,再俯下身子在老人胸前仔细的听,听不见心脏搏动的声音。杨木衣翻开老人的眼睛,瞳孔都已经在扩散。女孩好奇的望着杨木衣的动作,停住了她的动作。

“散开散开。”杨木衣朝着周围围着的人群吼道,周围的人群一阵骚动,却并没有谁真正退开。杨木衣一把将老人的上衣衣扣解开,并将老人的腰间紧紧系着的腰绳带松开,扭头一件旁边围观的人群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更加围拢了过来,不由的皱眉喊道:“大家让让啊,老人家需要流通的空气啊。”

还是没有人动,杨木衣真的有点火大了,这些围观的人群怎么这样,就算想看热闹也得保证这边能顺利的进行急救吧,杨木衣刚才稍微检查了一下,老人不知什么原因出现了心脏骤停,出现这种情况杨木衣只能先期进行初期心肺复苏了,看老人的情况,能不能度过这个难关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可是看着这周围的人群,杨木衣不由的感到一阵悲哀,浑然不想刚才他也属于那群人当中的一个。

女孩盈盈的站起来,对着周围的人群一鞠躬:“麻烦大家退后一点,让这位公子给这位老伯进行医治,谢谢了。”声音娇柔甜蜜,还伴随着一股如麝如兰的清新气息,很是好闻。刚才杨木衣吼了好几声都没有动弹的人群终于慢慢的往后挪了几步,让开了一段稍长的距离。

终于感到呼吸自如了,杨木衣将一手按住老人的额头,另一手托起老人的下颌,张开老人的嘴巴,老人嘴中一股如同臭鸡蛋的气味一下子冲了出来,杨木衣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杨木衣差点就坚持不住了,想着要给这样一个老人进行人工呼吸,杨木衣瞥了眼旁边的女孩,心里想着要是旁边这女孩子就好了,杨木衣对着女孩说道:“打了急救电话没?让他们快点,这里坚持不了多久的。”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用着蹩脚的普通话说道:“已经打了!这大爷还有救么,看他连夹紧肛门的力气都没有了!”在许多人眼中,病人其他的都不好分辨,但是这一大小便失禁再加上快没气了,大抵就认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杨木衣可没功夫回答,他用手丈量了一下老人的胸前,然后就在老人胸骨中下1/3处迅速的按压起来,按压了差不多十秒左右,捏着老人的嘴巴往老人的嘴中用力的吹着气,看得旁边的一群人议论纷纷,这种急救常识在中国的普及还是很少,不是医疗体系的人很少见到,但是事实上这种简单的ABC却能在许多情况下挽留住一个人的性命,为以后的救治留下机会。

真正开始急救了,杨木衣反而没有在意这个老人的性别年龄以及嘴里的那股子浓浓的气味了,这也是他从大学里面学到的西医里的急救的第一次使用,现在中医学院不可避免的要学习这些西医急救治疗手段,杨木衣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互取长处才是发展之道嘛。

杨木衣感到老人的生命正在逐步离去,原本他吹进去的空气老人还会自己吐出来,但是渐渐的老人都只会进气不会出气了,杨木衣心里暗暗着急,暗自想着怎么急救车还没有来。

终于在杨木衣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救护车呼啸而至,旁边围观的人群立马散开了一个大的缺口,从扯上跳下来一个医生与两个护士,医生见到杨木衣还在进行急救,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我们来吧。”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杨木衣浑身汗如雨下,虽然气力使用的并不是很多,但是那种气氛还是让他很是紧张,要是眼睁睁的看到一个生命在他眼前逝去,而他费尽心机最终却依旧是竹篮打水,那肯定是让人沮丧的。

医生手段明显比他要熟练多了,用着听诊器一听,然后就喊道:“肾上腺素,1mg。”护士重复了一句然后递给了医生,医生在老人身上比划了几下,然后直接扎在了老人的左胸口心脏部位,旁边围观的人群不由的“啊”了一声。

医生注射完药物,对着护士说道:“建立静脉通道,上呼吸机。”然后就开始有节奏的给老人进行心脏外按压,护士有条不紊的给老人上好呼吸机,给老人输上液体,大概五分钟左右,老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喘息着睁开了那双浑浊的眼睛。

“爷爷!”小男孩终于露出了笑脸,笑着拉住了老人的另一只没有插上针头的手,眼睛里面还闪着泪光。老人虚弱的抬起手,替小男孩拭去泪水,氧气罩下的嘴巴蠕动着,不知道说着什么,小男孩却似乎懂了,拉着老人的手不再放手。

医生也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来,对着杨木衣说道:“小兄弟,真是感谢你了。要不是你,老人家今天估计捱不过了。小兄弟是哪里人啊,回头我和家属亲人说下,让他们好好感谢感谢你。”

杨木衣摇着头:“我就会这么点点,还好没有出错。感谢就算了,当不起,要谢还是谢谢这位姑娘吧,要不是她帮忙稳住这些人,老人家直接就窒息死亡了。”杨木衣指着旁边那个女孩,女孩脸上闪过一丝羞涩。

第二百零七章 惊魂

第二百零七章

惊魂

女孩闪烁的眼睛灵气十足。仿佛那天空闪闪的星星直直的望着杨木衣。就算脸皮功很有长进了的杨木衣还是有些支撑不住,在被女孩盯了一分钟后郁闷的垂下来对视的眼睛。

周围的人群已经随着急救车的离去散去了不少,剩下一些则依旧停留在那里,饶有兴趣的望着中间对视的两男女,看能不能整出点八卦绯闻之类的事情来,杨木衣心底暗自相信如果没有这围观的人群,两人的对视杨木衣有信心再坚持个一分半钟。

杨木衣懊恼的再次抬眼望了一眼对面的女孩,女孩长得灵气逼人,精致的瓜子脸,一弯黛烟眉,一双桃花眼,微翘的鼻子一点红唇,看上去媚气十足,但是那脸上庄严神圣的表情却让那丝媚气内敛,再加上那双桃花眼中不是透露出来的好奇的好奇的观望,真是我见犹怜。杨木衣离女孩不远,还可以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如麝如兰的香味,更添了几分魅惑之力。

杨木衣垂着头:“好吧,我服输了。”

女孩一愣,随即咯吱的笑了起来,笑得花枝招展甚至都捧着个小腹。原本脸上那庄严神圣的表情也消散得一干二净,那无尽的媚力让在场的所有男人女人都心底一颤,当场就有许多女人狠下心来拉起自己的男人牵着自家小孩朝家里走去,那牵着的男人小孩还一步三回头,流连之情不虞言表。女孩没有看周围的人群,好不容易止住笑,对着杨木衣说道:“你输什么了啊?奴家就看你傻傻的望着伊,伊就盯着你看,看谁能看得过谁!”女孩的称呼真是有些奇怪,但是想着这里是在云南,也许有不少民族长年不出山,说话带着点古称谓也就无可厚非了。

女孩的回答引得周围剩余的不多的一些围观者露出善意的笑来,对着这个仿佛来自天上的女孩,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偷偷的瞅着她看了,爱美之心人之常情,只是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孩被女孩发现并捉弄了一回而已。

杨木衣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脸上尽量露出无辜的表情来,果然他的表情还是奏效了,虽然围观者那善意的笑声更大了,但是女孩还是原谅了他:“好吧,看你那样子也不像是个坏人,伊就放过你一回了。”女孩显然是个好奇宝宝,眼睛吱溜一转,问道:“刚刚你救治那位老大爷的时候那个又是吹气又是按的,是干什么用的啊,伊看着原本老大爷就快要咽气了,最后还真的就没有咽下那一口气了。还有后来的那几个人也真的很厉害啊,用一些奇怪的东西就将那老大爷的命给拖回来了。”女孩说得兴起,还有手比划着杨木衣做心脏外按压的动作。

杨木衣顿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估计是哪个还没有被现代文明冲击到的小山村里出来的,否则就算没有真正见过但也应该要听过“人工呼吸”这个词的。杨木衣正待说话,女孩又幽幽的说道:“哎,要是伊家的人也会的话,爷爷说不定也就不会……”女孩的脸仿佛六月的天气,刚才还兴高采烈,现在就变得哀婉凄然含泪欲坠了。

女孩的表情感染了周围所有的人,不少大妈阿姨在旁边长吁短吁,眼中泪光闪烁,显然多愁善感至极,大老爷们也是黯然神伤。杨木衣对着这样一个女孩顿时觉得手足无措起来,心里想着帮女孩擦去那几欲盈眶而出的泪水,又觉得有些不适宜。

还好女孩的愁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自己用一方丝巾一抹眼睛,擦掉了眼角的泪珠,脸上随即露出一个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这位公子,不知道能不能教奴家那种救命的本事呢?”

杨木衣脑中顿时轰隆一下子炸开了,眼角瞥向女孩那一点红唇,难道女孩子对我有那种意思么?旁边围观的人群中也是哗然一片。不少年轻小伙子们调笑着道:“姑娘,不用找他的,其实人工呼吸我们也会啊。”

女孩俏目一瞪四方,周围的人群全部不由自主的停嘴了,等女孩用着期盼的眼神望着杨木衣,才又开始议论起来。杨木衣看到女孩那一本正经的表情,想起了女孩先前所说的她的爷爷,杨木衣不由的心底里暗自抽了自己一个巴掌,女孩是真正的渴望获得这种急救知识,而他自己却心底里在想什么!其实也不能全怨杨木衣,这个女孩长得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反正人工呼吸也不是什么难掌握的技巧,记住ABC三步就成了,首先判断病人意识是否清楚,呼吸道是否畅通,然后就是嘴对嘴人工呼吸,最后就是人工循环,也就是心脏外按压。趁着周围的人不少,杨木衣索性就进行了一堂急救知识普及课,而因为有女孩的参与以及她的不断提问,周围的人也认真的学习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女孩学得也很快,很快女孩就掌握了这些技巧,欠缺的仅仅是经验了。但经验这东西,不是想要就有的,虽然杨木衣不介意借给女孩做一回假人,但是明显女孩不会赞成。所以,当太阳完全落下西方的时候,杨木衣与周围的人群辞别了,他大步迈向了返回晋城小镇的汽车。身后的人们还在那里讨论着刚才的心得,杨木衣心里一时冲到,回过头来大声的问着女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沉寂,如同冬夜般沉寂,杨木衣脸上不由的一红,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突然就那么一句话冲口而出了,心里十分后悔。女孩如同翠莺般的声音终于大声传来:“伊姓胡,唤胡巧娘!”

汽车慢慢的行驶开来,胡巧娘的声音依旧萦绕在耳旁,倒不是杨木衣花心什么的,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不说以貌取人,但是见到美丽容颜总好过对着一张不美的脸吧。

汽车迅速的驶入晋城,杨木衣赶回了老唐府,街道上已经很少人了,家家户户都是灯火明亮了。推开老唐府的大门,杨木衣心里还有些忐忑,不知道朱令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想起明天就要离去,倒也平增了几分勇气。

朱令静静的坐在里屋的餐桌旁边,桌子上面摆着几道精致的小菜,似乎有些凉了。朱令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依旧是那样冷冰冰的:“回来了啊。吃饭吧!”

虽然是冷冷的一句话,但是听到“回来了”这个词的时候杨木衣心里还是有些颤动。杨木衣看着朱令冷冰冰的替他乘上饭,然后递到他手上,虽然没有再言语,但是还是有种温暖的气氛悄然升起。

吃完饭,杨木衣并没有如同前两夜般直接回房间,他坐在饭桌旁,静静的看着朱令熟练的收拾着碗筷,心里有一种想了解这个女子过去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去会让一个女子变得如此冰冷封闭着自己。

朱令洗刷完碗筷,走出来。看见杨木衣依旧坐在那里,愣了一下,然后泡了一杯花茶给杨木衣,静静的坐在杨木衣对面,无言的望着杨木衣。眼神里透露着询问的表情。

杨木衣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一下热腾腾的花茶:“我想明天就走了。”杨木衣没有看到朱令的手指猛地一颤脸色也一变,等杨木衣再次抬头望向朱令的时候,朱令已经恢复原样了,她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然后走了出去。有那么一刹那,杨木衣觉得自己完全被忽视了,但随即又微笑着摇了摇头。

清晨,杨木衣挥手告别了朱令以及老周,朱令依旧是那副模样,似乎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来,而老周则看了朱令一眼,冲着杨木衣挥了挥手。坐上了的士,杨木衣把玩着手里面走的时候老周递上的一个小小的青铜器,与在老唐府里大多数的青铜器不同,这个小青铜器并没有那种浓郁的当地风情,小青铜器是一只狐狸,应该说是一只九尾狐,对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张着嘴巴,整个青铜器栩栩如生,那九尾狐仿佛就要醒过来一样。这青铜器很是附和杨木衣喜好,不住的把玩着,心里还纳闷这两天怎么没有在老唐府那外面摆放的青铜器里面发现这个呢?

杨木衣把玩着手里的小青铜器,在汽车站停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城镇,如果没有相机里的那些相片,这两天仿佛就像是一个美丽的梦。也许,这一次走后,永远也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吧,离别时节,杨木衣也难免有着多愁善感的情绪。

“大哥哥!”一声银铃般的声音在杨木衣身后响起,杨木衣回过头,却是有着两面之缘的小尹珍。虽然与小尹珍只见过两次。但是小尹珍的出现还是让杨木衣心里那丝许的惆怅消散完全。

杨木衣脸上露着笑容,轻轻的在小尹珍脸上掐了一把,引得小尹珍撅起了嘴巴。杨木衣笑道:“好啦,小尹珍不是这么小气吧,这就生气了啊?”小尹珍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巴了几下,然后给了杨木衣一个大大的白眼,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尹珍仿佛就是一个坠落人间的精灵,吸引着周围众人的眼球。

杨木衣看着小尹珍的父母:“小尹珍真是可爱,大哥大嫂这也是要回去么?”

小尹珍的父亲看了一眼在那里狠狠盯着杨木衣的小尹珍,微微摇了摇头:“我这女儿平时很内向,没想到和小兄弟你却是很投缘啊。”

小尹珍的母亲亲昵的摸了摸小尹珍的头,小尹珍一阵摇头,将母亲的手晃下脑袋,喃喃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童真的话语引得三人微笑不已。小尹珍的母亲对着杨木衣说道:“这孩子小的时候身体不是很好,当年我就在盘龙寺莲峰祖师面前许下心愿,佛祖保佑,后来尹珍的身体真的一天比一天好,前几天小尹珍七岁生日,我们有点事耽搁了一下,这不,有时间了我们立马带着尹珍来还愿,估计是迟了几天,这趟旅行并不是很顺利。”小尹珍的母亲皱起了眉头,杨木衣明白这是她想起了尹珍的衣服总是弄脏一事。

小尹珍的母亲还待说话,尹珍的父亲知道他妻子一旦说起来就络绎不绝,怕杨木衣听多了不高兴,连忙打断道:“小兄弟,你这也是准备去昆明呢?要不我们俩去买票吧。”拉着杨木衣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扭过头对着小尹珍的母亲说道:“你们在这里等,小尹珍乖哦,不要乱跑。”

小尹珍脸上露出甜甜笑容,冲着父亲点着头:“知道了,尹珍就在这里和妈妈一起等着爸爸。”然后看了一眼杨木衣,继续说道:“嗯,和大哥哥。”说完,还对着杨木衣调皮的眨了眨一只眼睛。

没想到晋城虽然算是个小城镇,但是这买车票的人还排起了长队。看了看长长的队伍,杨木衣对着小尹珍的父亲说道:“这样吧,大哥,我看这队伍要排上十来分钟,要不我一个人在这里排着,你去陪小尹珍和嫂子吧!”

小尹珍的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朝着杨木衣示意了一下,杨木衣摆手拒绝了,小尹珍的父亲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满足的长长的吸了一口,对杨木衣说道:“小兄弟,你是不知道你家嫂子,平时不说话挺好的,但一说起话来,那真是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可是看出来了,今天被你说得她上嘴瘾了,现在过去肯定被她唠叨。哎,现在做男人难呢……”小尹珍的父亲对着杨木衣这个未婚青年大吐婚后的痛苦生活,可是那神情怎么看怎么觉得洋溢着幸福的光辉。

终于买到了票了,杨木衣是发现小尹珍的父亲分明就是他嘴中的小尹珍母亲那种人,苦笑着陪着他一起往回走去。

两人走到原来的位置,小尹珍的母亲正站在那里,眼睛瞅着旁边的卫生间,手里还端着一盒插了吸管的酸奶。小尹珍的父亲皱了皱眉头:“咦,尹珍那丫头跑哪了?”

小尹珍的母亲说道:“她去厕所了,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了,喝酸奶喝了一小半,就说要上厕所,还说什么让我帮她拿着酸奶,硬是不然我跟她进去。”小尹珍的父亲摇了摇头:“这丫头,就是花样多。”然后三人就那么望着厕所门口在那里聊起天来。

时间又过了三分钟,小尹珍还没有出来,小尹珍的母亲坐不住了,她对两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会,我去看看那孩子,平时上厕所从没用过这久啊!”小尹珍的母亲走进了厕所,不久,她狂跑了出来,声音带着哭音:“坏了坏了,孩他爹,尹珍不见了。”

“怎么回事?”小尹珍的父亲不愧是当家的男人,大喝一声:“你不是看着她进厕所的么,怎么会没有呢?那厕所有两个出口么?”

小尹珍的母亲哭着说道:“没,厕所就一个出口。我亲眼看见尹珍进去的,我一直盯着那里,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尹珍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小尹珍的父亲也有些慌张了,冲着他妻子吼道:“你……你真是没点用,连个孩子都看不好。”小尹珍的父亲一下子懵了,不知怎么办,竟然在那里吼叫起来,声音很大,引得旁边一群人顿足侧目关注。

杨木衣连忙对着两人说道:“大哥大嫂,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找到小尹珍最重要,我看两位都进厕所找一下,嗯,男厕所也找一下,看看小尹珍是不是走错了。我帮你们去找警察。”

尹珍的父母也是一时慌了,连忙点头,尹珍的父亲握着杨木衣的手说道:“小兄弟,那麻烦你了。”然后就与尹珍的母亲一起又再次冲到了厕所,厕所里面响起了两人焦急呼唤尹珍名字的声音。

杨木衣也连忙找来了车站的民警,对他们说明了情况。民警用对讲机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就与杨木衣一起在那里等着。很快,小尹珍的父母就从厕所里冲了出来,两人面色惨白,额头冒汗,全身发抖。

两人看见民警,连忙跑过来,拉住民警的手两人七嘴八舌的诉说起来。民警指着杨木衣对这两人说道:“情况这位旅客已经告诉我了,我已经通知附近的队员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的,你们不要太过慌张。”

有民警的安慰,这时广播里也开始紧急播放起这件事情来,呼吁有看见小孩或有线索的旅客赶紧联系车站民警,两人这次稍微安心了下来。

这时民警的对讲机突然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原来是有旅客不久前在车站门口看见过那么一个女孩,穿着红色衣服很是显眼,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呆,后来朝着右边走去了。

虽然民警脸色如常,但是杨木衣还是感到他的呼吸在中间有过一次停顿,显然是有些震撼。民警对着尹珍的父母说道:“既然有人看见小孩往那边走过去,那我们去那边找吧。”

慌乱了的小尹珍父母茫然的跟着民警朝着右边走去,刚出车站大门,往右边走了几步,小尹珍的母亲突然大喊一声:“尹珍,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急死妈妈了……”嘴里不停的说着,快步跑了过去。

顺着小尹珍母亲视线的方向,只见在一个电话亭里面,一个红衣小女孩正立在那里,贴着里面仿佛和人在躲迷藏,众人不由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啊!”小尹珍的母亲一声惨叫,然后直挺挺的晕倒了过去。

第二百零八章 秘闻

第二百零八章

秘闻

刚刚放下心的几人心又悬了起来。那个民警更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神情,脸色变得煞白,跟旁边的尹珍的父亲有得一拼。

小尹珍的父亲迅速跑到尹珍母亲身旁,拉起倒地的尹珍母亲:“孩子他娘,怎么了?”然后视线朝着电话亭里的小尹珍望去,也是惨叫一声,然后连手上的小尹珍母亲都没能拉住,“蹭蹭”的往后退了数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右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小尹珍,脸色发青。

杨木衣与民警也连忙跑了过去,民警大声的用对讲机呼唤着队友的支持,并要求呼叫救护车。杨木衣一看,完全傻眼了,他的视线里只有那个立在电话亭里的穿着红衣的小女孩了。

那身形应该就是小尹珍了,可是……杨木衣的泪水不由的夺眶而出,这个几分钟前还活蹦乱跳亲热的唤他大哥哥的小女孩,现在就那么直直的立着电话亭里面,只是她的双脚蹦的直直的,绷直的脚尖也离着地面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随着不知什么时候刮起的微风轻轻的摆动着。电话亭里那电话线不知怎么的杂七杂八的正缠在小尹珍的脖子上。

周围的人群被这边发生的事情所吸引,慢慢的远远的围成了一个圈,冲着电话亭里的小尹珍指指点点着。小尹珍的母亲从晕厥中悠悠的醒来,浑身颤抖着爬将起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挣脱开了民警用力拉着的手,走到电话亭里的女孩背后,慢慢伸出手又迅速的缩回来,慢慢伸出手又迅速的缩回来,几次之后,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将那吊着的小女孩给轻轻的翻了过来。

小尹珍的母亲再也没有站立的力气,瞪着一双眼睛充满柔情的望着那个女孩,就那么慢慢的软倒在了女孩的面前。

杨木衣心中先前还犹存了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仅仅是一个与小尹珍很是相似的小女孩,虽然这种想法有些不人道,但是当小尹珍的母亲将那吊着的女孩的正面翻过来之后,杨木衣只觉得一阵胸闷。

吊着的正是小姑娘尹珍,她向上翻着白眼,吐着舌头,虽然这样,但是杨木衣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那个童声童气的唤他大哥哥的小尹珍。杨木衣一阵晕眩之后,连爬带滚的跑到了小女孩身旁,将小女孩从电话线上抱了下来平放在地上,然后趴在小尹珍的胸口希冀听到她的心跳声。

那民警原本想要阻止杨木衣的破坏现场动作,但是一想如果万一女孩还有一口气在。那不是最好,也就没有阻止了。看到杨木衣的行为,倒在地上的尹珍父母努力的支撑起了身子,探着头望向这边,张大着嘴巴,双眼发红,却并没有眼泪流出来。

杨木衣心里越来越沉了,尹珍的身体很是冰凉,也没有听到那想象中应该存在的心跳声。杨木衣大声的说:“小尹珍,快醒醒,别睡了。”然后努力的替尹珍进行起心脏复苏起来,那咬牙切齿的形态让旁边围观的众人都有些胆颤,杨木衣一边替小尹珍吹着气,一边喊道:“小尹珍,醒醒。”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洒落在了小尹珍的身上。

救护车终于来了,医生看到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的杨木衣,一把将他从小尹珍身边推开了,然后用着听诊器仔细的听了一遍心音,查看了一下瞳孔,摇了摇头:“死透了。没救了!”

被民警拉住的杨木衣挣脱开民警的手,推开了医生的位置:“庸医,人还没死你就说她已经死了,庸医!”然后继续替小尹珍做起心肺复苏来,医生望着杨木衣摇了摇头,又过来了几个民警,将杨木衣拉住:“兄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杨木衣挣扎了开来,最后终于无力的垂下了头来。杨木衣有时候真的不是很明白人类的感情,明明与小尹珍只有三面之缘,怎么会看到小尹珍的尸体会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呢?更加让他无法忘怀的是昨天路上遇见了一个老人家,用急救挽回了他的一条性命,而今天碰到了小尹珍,却偏偏在眨眼之间就见她从生到死,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人世间还有许多事情她都还没有品尝,就这么匆匆而去了。

杨木衣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捉住了他的衣领,杨木衣沮丧的抬头一看,却是小尹珍的父亲。小尹珍的父亲抓住杨木衣的胸口,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倒霉鬼,要不是三番两次遇见你,我家尹珍怎么会这么年轻就夭折了,要不是碰到你,我也不会离开乖丫头了……”尹珍的父亲说着说着泪水就流了下来,他的另一只手就要往杨木衣的脸上拍去。

杨木衣透过模糊的眼睛望过去,小尹珍的父亲的脸格外的狰狞。他的身旁几个民警牵着他的手,才堪堪的抱住了狂暴的他。而小尹珍的母亲则坐在地上,立着小尹珍大约一米远的距离,望着在赶过来的法医那双橡胶手套下摆布着的小尹珍,嘴里喃喃道:“乖女儿,我的宝贝。”

“小兄弟,你以前认识他们一家人么?”刚刚小尹珍父亲的举动让这些民警有了些怀疑,刚才杨木衣的举动看上去就像是这个死去小女孩的至亲,但是听到死者父亲的诉说,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还有嫌疑了。

杨木衣摇了摇头,将与小尹珍一家人相遇的事情详实的说了一遍,民警点了点头,但还是对他说:“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命案,得等待法医的进一步证据,这几天小兄弟还得留在晋城一段时间,对了,小兄弟怎么称呼啊,这边有熟人么?”

杨木衣也很是希望能第一时间得到关于小尹珍死亡的信息,至于小尹珍父亲的控诉,杨木衣心里能够理解,一个人受到太大的挫折失败之后,他总希望有一个渲泄的途径,如果能将过错推到一个旁人身上。他心底的那种失败感觉就会要缓解上一些,也能够让他更好的原谅自己,这也算是人类的一种另类的自我调节吧。

杨木衣将自己的名字学生身份以及朱令的电话一股脑的给了找他调查的民警,然后距离小尹珍父母稍远的距离等待着法医的初步结论,一般来说,这个初步结论就相当于最终结论了。

这时,听到消息的记者们也赶了过来,在民警拉起的黄色警戒线外面咔嚓咔嚓的拍起照来,不时有记者趁着民警不注意,偷偷的冲着软瘫着坐在地上的尹珍父母进行着不经意的采访,可惜。他们注定是得不到什么信息的,不过他们也不在意那些,只是将尹珍父母那悲痛欲绝的形象拍下来就是一幅绝好的新闻图片了。

“初步判断,应该是死于自杀!”法医与带队的警官小声的说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如是说。

“自杀?我女儿七岁她怎么会想到自杀?”尹珍的父亲一下子从地上挺了起来,楸住法医的衣领问道。

旁边的民警连忙客气的将尹珍父亲给扒拉下来,现在可不敢动粗,围观的群众倒是事小,但是那些个记者可是**烦,随便写上几笔就够他们受得了。法医整理了下被尹珍父亲扯坏的衣领,脸上依旧平淡的说道:“这是初步判断,不是最终判断。判断依据是你们看,女孩虽然去世了,但是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痛苦或者挣扎的表情来,所以很大可能性是自杀身亡的。”

法医对着众人大声的感言:“其实现在小朋友一般都很有思想,我们不能仅在乎对他们生活上的照顾,而忽略对他们精神上的照顾。要知道现在的小朋友很敏感的,所以家长们一定要注意教育方法。”

尹珍父母还在那里解说着小尹珍生性开朗活泼,而且事发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异样表现,可是法医根本就不停他们的这种解说,反而对着旁边的围观群众进行了要以此为戒的劝说,旁边的围观群众中虽然还有几个不同的声音,但是大抵都认可了这种说话,不少家长还就地反省起以往对孩子的教育得失来。小尹珍的父母的说法似乎在一堆人的指点下变成了推诿责任的狡辩之词了,两人也越说越没有底气了,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如果不是杨木衣与小尹珍认识,他不定也会被法医的这番说辞给打动,可是在杨木衣印象中的小尹珍可不是那种会自杀的孩子,杨木衣不由的仔细的回想起所有的细节来,不对啊。杨木衣立马问道:“不对啊,按照法医先生的说法,尹珍如果是自杀的话,那她是怎么够着那根电话线的?我知道她当时离地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她脚底下没有任何垫过的东西的痕迹啊!”

周围的人群一下子沉寂了下来,显然也是想知道法医的解释。法医看了一眼旁边那个警官一眼,支吾道:“这个么,这个还在调查当中么,再说。自杀仅仅是初步判断了。”

旁边周围的人群当中立马一片质疑,而脸上露出丝丝笑容的却是几个记者,小姑娘自杀虽然也是一个不错的话题,但是远比不上现在的峰回路转。尹珍的父母也对杨木衣投过来了感谢的眼神,而那警官则恼火的看了一眼众多的人群,狠狠的瞥了一眼法医以及杨木衣坐回了警车内。

突然一个记者举着录音笔朝着法医问道:“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在近三个月内总共有七名小女孩离奇死亡,据说都是自杀,请问今天这件案例与前面的七个死亡的小女孩有没有关系,是不是有变态杀人魔的出现?”

法医脸色都变了,他坚决的摇着头:“无稽之谈,无稽之谈。从来没有的事情,我有些怀疑你得到的消息是不是从电视或者电影里面找来的信息!”法医难得的幽默了一把,可是他的回答却遭到了底下许多当地群众的质疑,越来越多的人将这些事情抖了出来,还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法医的脸越来越白了,而底下记者的脸却越来越红润了。

杨木衣心底不由的想起了来到晋城所见所闻,再一想起现在得到的民间小道消息,杨木衣心里不由的亮堂了许多。原来那天那个卖煎糯米月亮蛋的大妈和老唐府的老周都是希望引起小女孩家人的警戒,却不想最终还是发生了悲剧了。

警官从警车里面走下楼,拉着法医推进了警车,然后对着众人说道:“关于这件案情,我们会召开专门的新闻发布会,具体情况我们到时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现在因为案情需要,不便透露太多。”

然后警官指示将尹珍的尸体运到了附近一家医院的太平间,将小尹珍父母以及杨木衣带到了警察局。汽车站外面围着的一堆人也渐渐的散开了去,留在那里的只有寥寥几个记者正拉着当时的几个路人进行着采访。

杨木衣与小尹珍的父母被分开带进了两间小房子里面,杨木衣不知道小尹珍父母现在情况怎么样,他却是无聊得很,警察们将他扔进房间里面就没有理会他了,杨木衣暗想估计是去问小尹珍父母的话了。

过了一个半小时,杨木衣看了看怀里的手机,终于有民警走了进来。他详细的问了一遍杨木衣的身份之后,然后就问着杨木衣在晋城来了多久,来的目的,以及以前某些时间段都在干什么。面对国家暴力机关,杨木衣那可是有问必答,反正他也是事无不可对人言,在小心的避开两名民警的带有诱导性问题之后,那两个民警互看了一眼,作出了一幅失望的表情。

杨木衣虽然自己不是时常上网,但是宿舍里面的刘梦尘可是很喜欢泡天涯猫扑之类的论坛网站,见到了许多的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杨木衣心里还是十分的警觉的。

看来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而且杨木衣还似乎还略懂法律,最重要的是外面竟然来了杨木衣的朋友,两个民警叹了口气,将杨木衣放了出去,但还是叮嘱他近段时间不能离开晋城,随时有可能有新的问题问他。

杨木衣在详细看了一遍笔录之后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就走出了小房间。警察局里没有看见小尹珍的父母,不知道他们是还在问话当中还是已经跑到小尹珍尸体旁边去了。但是杨木衣却是见到了朱令,朱令脸上不再是那种冷冰冰的样子,皱着眉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看到朱令那种温柔的关切之情杨木衣心里还真有点不自在,手足无措的回答道:“没事,这是警察局,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旁边经过的一个民警脚下一个踉跄,看了一眼杨木衣,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然后丢给杨木衣与朱令一个大大的黑脑勺。

看到杨木衣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朱令以为他是在警察局里受到了惊吓,却没想到是被她的那种突然改变的态度所吓到。“好了,没事就好。什么也不想,我们回家吧!”朱令细细的说道。

杨木衣点了点头,朱令拉着他一起离开了警察局。在路上,朱令还是忍不住好奇,问起了杨木衣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杨木衣的叙说,朱令还是不由的叹了口气。

杨木衣说完,想起当初老周的举动,心里一动,问道:“朱姐,我先前听到一些说法……”

朱令看了一眼杨木衣,说道:“是不是关于这几个月死了不少孩子的事啊?”杨木衣点点头。朱令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本来大家都不愿意去相信的,你知道我们晋城虽然也有农业,但是现在基本都是靠旅游业来带动发展的,所以大家都不愿意提起,更别说告诫游客了。大概三个月前,晋城旁边的一个小村庄里面有一个小女孩死了,是烧死的,当时她家人说有人谋杀,但是后来消防官兵作出说明应该是电线老化引起的,大家也就没有在意;后来不久,听说有个游客的女儿不小心摔倒古井里面淹死了,赔了一些钱也就了了那件事情了;再有几天,另外一边的一个寨子里面一个小姑娘到晋城来玩,被汽车撞死了,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那女孩本来站在路边,突然傻傻一笑,然后直接跑到了马路中间……”

仿佛如同听传奇小说,短短三个月,这晋城附近竟然因为各种死法死了七个小女孩,带上小尹珍就是八个了。朱令继续说道:“记得上次你在楼上听到的唢呐声么?”

杨木衣一愣:“难道……”

“没错,那就是第七个,当时已经有那种传言了,大家家里有小孩子的都不敢让他们在外面乱跑,而且大家发现女孩死的时候都是穿着红色衣服的。那第七个女孩被他家人关在家里,不知怎么的,她拿刀割在自己胳膊上,割了不知道多少刀,反正当时那现场连民警都吓坏了,她原本穿的件白色外套愣是让她的血染成了红色。”

杨木衣心里揣测起当时那场景,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暗地里,我们这里还特意做了一场大的法事,甚至有人说政府那边也偷偷摸摸的请高人来驱过邪,但是……”朱令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百零九章 打探

第二百零九章

打探

朱令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车外夜色笼罩下的晋城,杨木衣也没有再说话,望着另一侧窗外路灯下的寥寥匆匆路人,默默的整理着朱令刚才说给他听的信息,杨木衣心里早已经暗自发誓,如果警方找不出什么线索做不到让他心服的话,他一定自己去追寻整理,不为别的,只为小尹珍那甜甜的一句:“大哥哥!”

路灯下,一个身影一晃而过,杨木衣脑海中正在思索问题,没有跟上视线,等待车子跑过了一小段距离,才醒悟过来。“咦”的一声,然后扭过头往后窗看去,只是那昏暗的路灯下,那颇为眼熟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朱令虽然将头瞥向了一边,但是注意力却集中在杨木衣身上,见到杨木衣的异常举动,问道:“怎么了?”视线也往杨木衣注视的地方望去,但是幽幽的路灯下面。空荡荡的一片。

杨木衣回过头来,摇着头说道:“我好像看见一个人,身影有些熟悉,但是却没有看清是谁?”杨木衣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起刚才的匆匆一瞥。有些细小的身材,并不是很熟悉,但却有着一种曾经见过并且有些印象的感觉。

朱令再次回过头来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路灯,没有任何的身影,怀疑的说道:“是不是看错了啊?”

杨木衣睁开眼睛再次瞅了一眼,空旷的区域,脸上露出一丝讪意:“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的士迅速的开到了老唐府前,司机也没有多说,收了钱之后立马开着车走了。这个司机原本在两人上车的时候还有几分谈性,但是听到朱令说起最近在街巷里流传的诡异事件,司机立马变得很是谨慎,全神贯注的望着前方,不再说话,就算是两人下车,也只是短短的说了一句车费,在没有说第二句话。

走进老唐府,朱令对着杨木衣说道:“你先休息下,我去弄点吃的。”也不理会杨木衣,径直走进了厨房,虽然朱令还是那样一幅冷冰冰的样子,但是杨木衣却没有再感到什么不适了,只是觉得朱令的这种表情很是自然。

吃着简单的煎鸡蛋,杨木衣只觉得很是温馨,原本在警察局里的那种不安与紧张也慢慢的消失了。从没有进过警察局。虽然他是清白无辜也问心无愧,但是还是有种压抑的紧张不安感觉。

似乎是有些担心杨木衣的情绪,朱令在饭后没有如同前几日般独自回房,而是特意打了一盆热水递给杨木衣,让杨木衣泡脚解乏,这样的举动让杨木衣真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还好朱令也就在杨木衣泡脚后端水离去了,没有再有其他非正常举动,而杨木衣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杨木衣是从梦中惊醒的,噩梦的内容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杨木衣清晰的记得小尹珍被一双粗短的手牢牢的抓住,将她挂在电话线上,小尹珍清澈的眼睛流着泪水望着杨木衣,而杨木衣怎么往前跑,也总是离小尹珍有着半米左右的距离。小尹珍终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泪水也滑落在地上,摔成了八瓣。杨木衣跪在小尹珍面前,无力的流着眼泪,突然小尹珍双眼睁开了,眼睛变得赤红,脸色十分的恐怖。她咬牙切齿着,嘴里却断断续续的说着:“大哥哥,救我!”

杨木衣抚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抹额头,满脑都是汗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空已经发白了,似乎新的一天又将要开始了。

大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是别人,大抵也就认为是白天的时候见到了小尹珍的惨状,心里有些不忿,对调查结果不满,做的一个恶梦。但是杨木衣心里却更加认可这是小尹珍托梦给他,杨木衣揣测着小尹珍最后艰难的说的那句“大哥哥,救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考了好久也没有个线索,杨木衣心里烦闷极了。打开房门,走下楼去,朱令与老周却已经在那里开门迎客了。朱令冷冷的冲他点了点头,而老周则担忧的走过来,问道:“小杨,晚上睡觉还好吧,你脸色不太好啊。”

杨木衣谢过老周的担忧,与两人说了一声,然后走在了清晨的街道上。

清晨的街道逐渐繁忙,但是比起前几日却是要萧条许多,市民们警惕的望着周围的每一个人,特别是陌生人,杨木衣在众人警惕的异样眼光中走进了一家早点摊铺。看见杨木衣,摊主勉强挤出几丝笑容问着杨木衣欲迟点什么。杨木衣平淡如常的点了油条豆浆,静静的坐在一个角落的小桌子上。

摊铺里的客人经过短暂的沉静之后,看到杨木衣似乎没有什么威胁,都小声的传播着关于昨天汽车站发现的红衣女孩吊死事件,各种传言各种版本在这小摊铺上进行着最直接的交流,杨木衣细心的听了一会,却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线索。

递给小贩一张整钞,小贩找零,相似的场景让杨木衣不由的一愣,一个一元硬币滚到了路旁。杨木衣看着那硬币,记忆的阀门打开了,与小尹珍的第一次见面,一个穿着红衣的扎了一个美丽的大蝴蝶丝结的小姑娘小碎步的跑到他的跟前,递上她拾到的硬币,略带奶音的说道“大哥哥,给,你的钱!”

杨木衣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眼睛有点难受。呆了一会,杨木衣回过神来,捡起了地上的那枚硬币,轻轻的吹去上面粘着的几粒小灰尘,小心翼翼的将它塞进了里衣口袋中。

杨木衣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荡着,道路上的行人都用着怀疑的眼神警惕的看着他。见到杨木衣走过,都小心的避让开他,似乎远远的还有人指着他说着什么一样。

突然,一间虚掩的大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大门外面门口罗雀,行人走过这里的时候甚至都加快脚步。杨木衣抬头看去,门楣上那白纸有一小段没有粘的牢实,在晨风中舞动着。门里面依稀还能听见有妇人的小声哭泣声。

这里……这里就是杨木衣来那晚办丧事的人家,据朱令昨天与杨木衣说的,也是第七起离奇死亡事件发生的人家。

杨木衣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敲了敲门,门里面那小声的哭泣声曳然而止。许久,大门大开了。一个满脸晦暗的中年男人探出了头,看见杨木衣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杨木衣问道:“你找谁?”

杨木衣看着这位明显依旧处在悲伤当中的男人,张开嘴巴,想说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男人看着杨木衣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冷的对着杨木衣说道:“不论你是搞推销还是要饭,这里都没有!”缩回头去就准备关门。

杨木衣右脚一下子伸进了大门,喊道:“请等等!”男人脸上有些愤怒了,将门一甩,大开着大门,挽着袖子吼道:“你说你要干什么!”

杨木衣缩回了右脚,朝着男人鞠躬道:“打搅到您我很是抱歉,我只是想请问您一些问题。”看到男人脸色不虞,最后还是看着男人说道:“我是昨天那个在汽车站离奇死亡的小女孩的大哥哥。”那“大哥哥”的“大”字杨木衣说的很快也很轻,男人并没有听清楚。

听见杨木衣这么说,男人原本有些愤怒的脸色变得沮丧起来,将身子侧开来,叹了一口气说道:“进来说话吧!”

男人将杨木衣带进房子里面,大厅当中弥漫着香烟烛火纸钱焚烧的气味,一眼望去,一个侧着头露着笑脸露出缺了两门牙的小女孩的相片正摆在大厅偏右的一个桌子上,相片前面除了香烟烛火之外,还摆着一些水果以及一堆的奶糖。上次见过一面的一个女人正坐在桌子旁边的一个椅子上,痴痴的望着镜框中的小女孩相片,不时的抚摸着,脸上有着擦拭不尽的泪痕,她望了一眼进来的杨木衣,然后木然的又回头看向桌子上面的相片,嘴里压抑着哭泣的声音。

男人看着相片以及妇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搬过一条凳子对杨木衣说道:“请坐吧!”

杨木衣听从的坐了下去,望着桌子上那可爱的小女孩相片说不出话来,房间里面陷入了沉默当中。

男人一根一根的抽着香烟,连着抽了两根香烟之后,他看着杨木衣说道:“你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杨木衣沉吟了一会,才犹豫的说道:“我……我在晋城这里听到一些故事,我想证实一下。据调查过的法官们说,他们都说你们女儿是自杀的……”杨木衣昨天听了朱令的说法,据说当时报警之后,法医们检查之后认定这家的小女孩是自杀的。

男人一拍桌子,喝道:“放屁,我女儿不可能自杀的!那些无能的家伙找不到凶手,就胡乱说成我女儿是自杀的,你不知道,我女儿真的很乖很乖,小家伙长得很招人喜欢,我们连骂都舍不得骂她一句,她平时也乖,根本就不用我们说她什么,她做错了什么,只要我们一说,她立马就会改正过来。”男人说起女儿来,脸上变得很是温柔,不过条理似乎有些混乱,但杨木衣也还是能够听懂他的话语。

“前一段日子,街头巷尾的流传着我们这里有诡异的事情发生,有不少小孩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而公安机关还没有一点线索,我们还不是很相信,因为没有任何的正面报道,但是越说越邪乎,我们两口子也怕了,就轮流陪在家陪着燕子,燕子是我女儿的小名,那天我店子里面出了点事情,必须我亲自去解决,而我老婆要出去买菜做饭,怕燕子跑出去,就将她反锁在家里。那段日子那样反锁也有好几次,燕子从来没有抱怨过,她就在家里看动画片。那天,”男人说话变得有些害怕有些痛苦,“那天,我老婆出去买菜回来,最多也就五六分钟,菜市场离我家还是很近的。回来之后,发现燕子没有在那里看动画片,就找燕子,最后发现燕子坐在浴缸里面,她手里还拿着一把血染的菜刀,她身上划了整整三十四刀,她原本穿的一件白色的外套都染成了血色,那浴池里面的血也全是红色的了。我老婆吓呆了,她尖叫着不知所措,还是外面经过的隔壁家三婶听见了跑进来一看,也是吓得尖叫,然后就打电话报警找救护车打我电话。”男人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中,声音越来越小了,普通话当中也逐渐的增加了一些当地的语言,但是还好能听懂。

“那法医怎么说的?”杨木衣问道,他心里也暗暗想着据说今天下午两点召开的关于小尹珍死亡的警方调查报告会会怎样。

“法医说燕子身上的刀痕是她手上的菜刀造成的,而菜刀上也只有燕子一个人的指纹,再加上房间是锁闭的,没有发现有潜入的痕迹,所以认定燕子是自杀的。”男人愤愤的说道,声音也变得高亢起来,杨木衣相信要是那个当时认定的法官出现在男人面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了。

杨木衣乍一听上去,似乎也很有理,但是仔细一想却又完全想不开。“燕子身上被划了三十四刀,法官们怎么说?”杨木衣问道,这是一个关键的疑点。

男人冷笑起来:“哼,那些人说我女儿可能是受到了动画片的影响,与她平时看的动画片有关。他们在房间里面找到了些《火影忍者》的DVD光盘,然后就下了结论了。”

杨木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父亲。男人牙齿紧咬着,脸颊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着,眼睛也露着血丝,站在那里似乎随时准备冲出去一样。妇女感受到了男人的气愤,将视线投射到男人的身上,担忧的望着愤怒的男人。男人站在那里许久,将头撇向女人,突然一下子坐倒在了靠椅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到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哭成这样,杨木衣心里真是一阵发酸,强自压着异样的情绪将视线投向大厅外院子里面一棵大树下挂着的一架秋千。天空有些阴暗,不时的有寒风吹过,吹得秋千在风中摇摆,秋千上扎着的一个铜铃铛随着阵阵寒风发出一串串清脆的铃声。

“燕子最喜欢在这个秋千上玩荡秋千了,以前每天黄昏我都陪着她在这里玩,她很喜欢,将她舅舅送给她的一个铃铛都绑在上面,她说以后她去上学了,如果爸爸妈妈想她了,就摇摇铃铛响,她就知道了很快就回来的。”女人走到院子里面,轻轻的一推秋千,洒下一串铃铛声。

看到大厅里的男人已经停住了痛哭,杨木衣看着院子里温柔的推着秋千的女人问道:“那那天之前燕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或者去过一些特别的地方啊?”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那些日子我们都不然孩子出去玩,最多也就和我们两口子一起在家门前转转,燕子是一个很乖的女孩,和她妈妈很亲密,什么话都跟她妈说,她们娘两之间没有秘密的。”男人突然之间声音又有些哽塞了:“可怜的燕子,她才刚刚七岁啊,她生日那天许愿还说要当一个明星,赚很多钱,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依旧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互相安慰了几句,杨木衣有些颓废的离开了燕子的家。

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沥淅沥的下着,原本人就不多的街道上更是空荡了,偶尔一个路过的撑着雨伞的路人奇怪的瞥上一眼漫步在细雨当中的杨木衣,然后匆匆从他身边绕过去。冰冷的冬雨落在杨木衣有些发热的头上,杨木衣渴望那冰冷的感觉能让他彻底的清醒过来,找到一点点有用的线索。听到燕子的父亲说的燕子死亡的原因,杨木衣心里有些心灰,估计下午的新闻发布会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一柄雨伞撑在了杨木衣的头上,杨木衣撇头望去,旁边站着的竟然是朱令。朱令冷冷的对着杨木衣说道:“下这么大雨,怎么一个人在雨中行走啊,也不知道避一避。要是感冒了,下午的新闻发布会你还想去不了?”

杨木衣冲着朱令露出一个笑脸:“你怎么出来了,老唐府呢?”

朱令看着前方逐渐模糊的雨景,淡然道:“下雨了,没什么客人,有老周在就行了。”

两人结一把雨伞朝着前方走去,渐渐增大的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噗噗的声音。两人之间没有说话,似乎在聆听着雨中声音一样。

许久,杨木衣默默的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明明尹珍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却还是这么放不下。”

两人又朝前走了一段距离,朱令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一种人,见不得这个世间有什么不平的事,不弄个水落石出是不会罢休的。”

“我们?”杨木衣怀疑的问道。

朱令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撑着伞与杨木衣一起往前走了很久,杨木衣很想问问清楚,但是还是没有再说话。

“你们都是好人!”朱令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第二百一十章 乱语

第二百一十章

乱语

草草的在外面路边小餐馆里面吃了一顿饭。朱令与杨木衣坐着公交车去位于新城处的一家宾馆,小尹珍死亡案件的新闻发布会将在这里的会议室召开。

杨木衣看着旁边略有些疲惫的朱令说道:“其实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经过了雨中的行走,朱令虽然依旧是那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但是与杨木衣的话却要多上一些了。朱令摇着头:“我不累。”

然后是一片沉默,沉默的气氛让杨木衣有些无所适从,而朱令显然也不是那种会先开口说话的人,就如同那句歌词,沉默加上沉默更沉默。杨木衣望着外面淅淅沥沥逐渐下大的雨水一阵发呆,脑海中也不知道想着些什么了,只是觉得一片混乱。

突然,一股阴冷的寒意莫名的出现,杨木衣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朱令看着杨木衣问道:“怎么样,果然感冒了吧。下雨也不知道躲着点,等下到医院里面买点感冒药吃上。”朱令的脸上依稀有着些许的担忧,话语虽然依旧是冷冰冰的,但是那话中蕴藏着的关心还是让杨木衣很是受用。

“没事。”杨木衣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发烧疲惫浑身酸软等症状,根本就不是感冒。杨木衣扭头回头看了一下刚刚汽车经过的那里,总是觉得刚刚的那股阴冷的感觉好像曾经感觉过似的。

朱令冷冷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下车先去买上片药片吃上。”语气不容质疑。杨木衣无奈的笑了笑,点头答应了。

很快就到站了,朱令跑到附近一家药店买了两颗药丸,又贴心的买了瓶矿泉水,督促着杨木衣苦着眉头吃下去,才满意的点点头,径直走向了新闻发布会会场。

离两点还有十来分钟的时间,但是新闻会场里面已经挤满了人,比起昨天在车站见到的那些记者,现在这里的长枪短炮就更多了,记者们忙着调着焦距,整理着新闻,互通着信息,沸沸扬扬很是热闹。

“来了,来了。”记者们小声的传递着消息,然后就见旁边的侧门打开了,三个西装革履的领导与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官走上了主席台,每人手里都捏着一叠文件纸。

随着这几人的上台,底下的记者与前来观看的市民都渐渐的收了声音。

“大家静一静,现在我们就昨天发生在我们晋城汽车站的尹姓小姑娘自杀死亡事件进行通报说明。”一个大腹便便的领导讲了新闻发布会的第一句话。这一句话立刻引得底下的众人小声议论,不管怎么样,已经给定性了,是“自杀”。一时间,闪光灯闪个不停。

“大家静一静,等下会有时间给现场的记者朋友们提问的。”领导久经沙场,这点点小声议论显然并没有影响到他,“昨天上午十时许。在我市汽车站站外的公用电话亭里,发现一尹姓小女孩的尸体,我们公安干警立刻进行了现场侦查等一系列工作,并成功的找到了小女孩的父母,并让他们与小女孩进行了尸体辨认,确定这个小女孩就是他们刚刚走失的女儿尹某。”

“由于尹姓小女孩死亡地点在我市人口流动最为频繁的汽车站,并且死亡方式比较的怪异,所以引起了社会上的一些恐慌,并因此有一些不实的言论甚至是谣言在传播,所以我们今天召开这个新闻发布会就是为了给大家解开这个疑惑的,而且我们希望广大的记者朋友们应该以事实为依据,引导好社会舆论正确导向。……下面是记者提问时间。”

领导简要的说明了一下小尹珍的死亡事件,最后还不忘给记者们提点小小意见,纯官方的发言倒是显得很是中肯。

“您好,我是XX报社的记者,我想请问一下关于这个小女孩的死,我们昨天在现场也看到了,地上好像并没有供小女孩将自己吊上那电话线的工具吧,请您能不能解释一下她是怎么将自己的脖子伸进比她高大约有十厘米的距离的电话线的?”一个女记者站起来问道,昨天她刚好在这边休假,也在现场。

“据我们分析。当时地上应该是有一条小凳子之类的东西,但是后来不见了,我们估计是有人路过的时候顺手拿走了。”一个领导如是说到,他的话语引起底下一片哗然。

“那你们的意思是说有人先前看到过这个小女孩的尸体,并没有伸张,而是将小女孩垫脚底下的凳子给搬走了?”女记者有些怒火了,这是哪门子的逻辑啊。

“很有可能,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市局决定对全市进行一次整风运动,对人们的道德思想进行一次再教育,……”领导脸色如常,然后巧然的绕开了话题开始对晋江市进行宣传起来。

女记者还要再次站起来,一个男记者站了起来,裂了裂嘴,挤出一丝笑意问道:“请问一下领导,那对于这件事情对我们市的教训是什么?”

中间一个领导点着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是一个很大的教训啊,一个祖国的花朵就这么静静的自杀在一个人流络绎不绝的汽车站外面,这凸显了我们的监管力度不够……我们必须……我们保证……”

一大段表决心做保证的话语连绵不绝的从领导的嘴中吐出来,洋洋洒洒十来分钟,竟然不带喘口气喝口水的。

旁边另一位记者要站起来,这位男记者又站了起来:“那这个小女孩是否会得到贵市的补偿呢?”

中间的领导正色道:“这件事情本来属于这个小女孩自己轻生,与我们市没有任何的瓜葛,也就不会有所谓的补偿了。”领导看到底下的人刷刷的记着,心里有一丝骄傲,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但是,出于人道主义,我们市领导经过商议,还是决定赞助小女孩的家人八万元人民币。希望他们节哀顺变。”

听到这里,刚才那位男记者拼命的鼓起掌来,嘴里还大声的说道:“好,果然是人民的好政府。”在一片鄙夷的目光当中,男记者原本还有些不安,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有人带头,旁边众记者也只好稀稀拉拉的拍了两下手。

最开始说话的领导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们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就算完满的结束了……”

“等等,我还有些地方想要问一下,怎么今天的新闻发布会没有见到那小女孩的父母呢,还有小女孩自杀的原因是什么?”女记者显然不甘心就这么放走眼前的几条大鱼,连忙站起来问道。

中间一个领导本来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脸笑皮不笑的说道:“XX报社是吧,我和你们报社的社长曾有过一段交情,既然你问了,我们就一定会回答的,我们本来是力邀小女孩的父母来参加这一次的新闻发布会的,但是他们现在精神很差,怕在这里被人追问,想起他们已经决定要淡忘的不幸往事,所以他们拒绝了。至于小女孩自杀么,这个还真就得去问那小女孩的父母了,当然不是指责。而是要问小女孩这几天是否有什么异常反应了……”

女记者却是不依不饶:“难道到现在都定性为自杀了,小女孩自杀的原因都还没有搞清楚?我们公安部门是怎么调查的呢?”

领导一拍桌子,却见下面的人群变得有些喧闹,原本还有几分得意,看来自己的威慑效果还是挺厉害的啊。领导脸上露着微笑站起来,双手往下压:“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但是底下的人群却并没有如同他所预期的那样平静下来,反而愈发激烈了,不少的记者往着门外就挤了出去。

领导有些奇怪了,心想我这还没有喊结束呢,怎么这人就要走了啊。这时从旁门匆匆的跑进一个秘书般人物。附耳在一个人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然后见那人顿时脸色大变,五人在台上小声的集头商议着,脸色都有些发白。

杨木衣可是没有再继续的等下去了,他在台下听得是愤怒极了,这简直就是在长着眼睛说瞎话啊,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去反驳,因为他也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只是他心里经过先前与燕子的父母的谈话之后,好好的沉思一通,似乎有些灵异的味道在里面。

就在台上的领导在废话的时候,杨木衣听见旁边有人进来对一个记者小声的说刚刚就在隔壁不远处的一个房子上面,一个小女孩从五楼上跳了下来,所幸的是她没有死,因为她跳下来的时候底下正好有部载运着垃圾的垃圾车驶过,正好落在车里。

杨木衣眉脚一跳,他心里突然想起先前感觉到的那股阴寒冰冷的气息,似乎在他与小尹珍父亲买票的时候也感到过,只是因为当时站在售票大厅里面,四周都通着,也仅仅只是以为是一股子冷风。杨木衣心里一动,拉着朱令的手就往外面跑去。

跑到门口,杨木衣突然感到身后的朱令站住不动了,杨木衣回过头去,却见朱令正盯着他牵着的她的手。杨木衣顿时觉得手上捏着那冰冷的小手如同滚烫的炭火一样,连忙松开了牵着的手,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讪意。朱令却仿佛没有感觉到,当杨木衣松开了她的手,她轻轻的揉了揉被杨木衣抓得有点疼的手腕,抬头问道:“怎么了?”

杨木衣望着来时的那条街道的尽头:“我有预感,刚刚传来消息的那个小女孩估计与小尹珍她们碰到的是一类事情。”

朱令显然是知道杨木衣老头是个“高人”,好奇的问道:“难道你和你爹也一样会那种捉鬼的本事?”杨木衣愕然的望着朱令,但随即想起朱令应该是与老头认识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额,他那骗人的本事我可没学会,我可是一讲科学唯物论的新一代大学生啊。”

“贫!”这是朱令吓得结论。

突然,身后的大门打开了,众多的记者手扛着长枪短炮冲了出来。在一个小伙子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朝着来时的那条街道奔去。

这时,突然从路边不知哪个角落里蹿出两个人,横拦在了记者们的面前,见到这两个人,一直在这附近转悠的民警立马跑了过来,就要动手擒拿。杨木衣一见,大喝一声:“干什么!”

那几个民警顿了一顿,然后横着脸冲着杨木衣吼道:“小子,吼什么吼啊,不要命了啊!”杨木衣的吼声也惊动了那边的记者们,看到又几个民警围着几个普通市民,还是有几个记者商议了一下,商量着跑过来了几个记者。

见到杨木衣吸引住了民警的注意,那两人向杨木衣投来了感激的一瞥,然后朝着那大部队的记者跑去,大声的喊道:“我们是尹珍的父母,尹珍我们的宝贝女儿啊,你死的好冤啊。”小尹珍的母亲嘶哑的喉咙喊着破了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声音顿时吸引了众人,再一听是尹珍的父母,又有一批记者留了下来。

“不是说你们拒绝出席新闻发布会么,怎么在这里?”会场上那个热心的女记者也留了下来,问着眼前憔悴落魄的两人,虽然这个问题一看就知道,但是还是当事人嘴里说出来更具有说服力。

那几个民警见到被记者围着的小尹珍父母,暗呼一声:“糟了!”然后狠狠的瞪了杨木衣一眼,朝着那人群走去。

“让一让,让一让,这里是公共场所,大伙不要围在一起。”民警大咧咧的挤进去,然后故意装作不小心看到似的,拉着尹珍的父母说道:“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医生都在到处找你们呢!”

他指挥着底下的几人上来拉住尹珍的父母,然后拦在众记者面前:“这两人就是昨天那小女孩的父母,也真是可怜,想孩子想得有点神志不清楚了,先前在局子里面承认他们女儿是自杀的,现在又妄想成有冤情了,我们公安领导指示要将这两人送去精神科好好的治疗一下。”民警最后说那句话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狰狞笑容。

“我没病,我清醒的很!”挣扎中的尹珍父亲大声的说道,为了怕众人误听信眼前这个民警的话,尹珍父亲大声的说出了他的姓名籍贯甚至是身份证号码他都背的一清二楚。

见到那么民警准备堵住两人的嘴,那个女记者终于忍不住了,她跳出来说道:“你们凭什么捉他们,凭什么说他们有精神病?”

不知这位民警是怎么了,竟然从嘴里悠悠的晃荡出了一句:“我们局里领导说的,他们是神经病他们就是神经病。”然后轻蔑的看了一眼气得胸膛波涛起伏的女记者,准备带着被死死扣住,脸上露出羞辱愤怒表情的尹珍父母。

这样一来,女记者可不干了。她原本家中颇有背景,又生性打抱不平,当上记者这个职业后,她可是着实捅了不少笼子,揭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是XX报社的首席记者了,平日里那些专横的高傲的哪个见到他们这些无冕之王不得低下头来小心伺候着,竟然有人敢当着她的面给她如此难看,也难怪她怒气冲冠了。

女记者拦在这些民警面前,当面拨打了110,还指示着旁边的同事以及其他记者朋友们拦住了众人,站在那里向她的上级汇报起来了。

其实这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杨木衣看着这边愈演愈烈的场景,冲着小尹珍的父母做出一个安心的动作,大声的说道:“大哥大嫂,你们放心吧,有记者朋友在,你们一定没事的。那边好像出了点事情,他们说与小尹珍的事情有些关联,我去看看。”

朱令也是冷然对着小尹珍的父母说道:“还记得你们曾去过的‘老唐府’么,要是你们想知道什么,不妨去那里等他,这些日子,他都会在那里的。”虽然朱令语气表情都是那样一成不变,但是杨木衣还是能感受得到朱令心中对两人有意见,估计是因为当时他夫妇两人糊涂之时,将小尹珍的死的原因归结于杨木衣身上的缘故吧。

两人一路小跑着来到现场,只见一栋五层楼前围着老大的一堆人,大家都冲着那栋楼房不停的指指点点着,一群记者正在拍着照,问着路旁的目击者。杨木衣抬眼望去,只见那五楼的一个伸出来的晾衣架弯了一个可怕的角度,底下楼旁一辆收取垃圾的四轮小货车正停在那里,看上去是女孩跳下来的时候被五楼的晾衣架挡了一下,然后好巧的掉到了底下正在收取垃圾的四轮小货车里面。

小女孩已经被送往了医院接受检查,不过听说小女孩运气很好,没有重伤,只是划破了点皮。一时间这楼下的居民讨论的是热火朝天,不少有孩子的家长们都讨论着是不是带着孩子们去远方的亲属家里过个春节再说。

底下已经人心惶惶到了这种地步了,而台子上的那些领导依旧还在那里辟谣,杨木衣想起台子上那领导的官话,不由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突然,杨木衣如有如有感应的将头迅速的扭向右侧,一张鼠目蟑眼的脸映入眼帘。那人也看见了杨木衣,脸色一边,消失在了后面。

杨木衣揉了揉眼睛,那是……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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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早已雷死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入魔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入魔

第一直觉就是这一系列诡异的女孩死亡事件与钱先生有着直接的关联。杨木衣脑海中忆起在广州的时候钱先生残忍的用萧家兄弟自残血祭来获得力量,那股铺天盖地的能量仿佛又再次出现在他的身旁,杨木衣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钱先生不由分说的再看到杨木衣后迅速的消失在众人身后,杨木衣心里一急,不理会旁边面露诧异的朱令,奋力的挤出蜂拥的人群。杨木衣挤出了人群,环目四视,钱先生已经不在周围了,小雨逐渐变大,噼里啪啦的落下来,让人更是心烦意躁。

杨木衣揪住刚才钱先生站的附近的一个记者,问道:“请问你有没有注意到刚刚你身边那个大概这么高,小眼睛脸颊比较瘦,嗯,有点猥琐的中年男人啊?”杨木衣用手比划着钱先生的身高,尽力搜肠刮肚找到适合钱先生的形容词。

“哦,你说那个中年人啊,我刚刚打算找他问一下有没有看到刚才的情况,他大咧咧的半天没有回答,还用奇怪的眼光瞅着我瞧……”没想到这个记者话这么多,杨木衣不得不打断道:“我就想问一下他是往那边去了?”

记者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朝着左边一指:“哦,他往那边去了,刚刚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跑了,对了,兄弟,你有没有看到那个跳楼的小女孩是怎么跳下来的啊,现在住在哪家医院啊,诶,兄弟,别跑啊。”

杨木衣没有理会这位与唐僧有得一拼的记者,朝着左边的小巷子里面冲了进去,突然他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撇头一看,却是朱令跟了上来。

大雨磅礴,杨木衣对着似乎有些跟不上的朱令大声吼道:“朱姐,你还是先回去吧。”

朱令脸色略有些苍白,大声的说道:“你这是跑去哪里啊?”

杨木衣不想让朱令担心,虽然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会被朱令第一时间看穿,但他还是对朱令说道:“我似乎看到了一个老朋友,他没看到我,刚刚我问了他好像往这边来了,朱姐你先回去,一会我就回去了,下这么大雨别着凉了。”

朱令深深的看了一眼杨木衣,点头说道:“那好吧,你小心点。我回家准备晚饭了。顺便等等小尹珍的父母会不会来。”然后止住了脚步,站在路旁的屋檐下抚着胸重重的喘着气,目视着杨木衣渐渐消失在天地间弥漫起来的浓浓的水汽当中。

看到朱令没有硬要跟来,杨木衣心里轻松了许多,没有了朱令这样一个弱女子的跟随,想必就算是拼斗也能有更有几分把握吧。

杨木衣迅速的奔跑在大雨中,现在应该已经快下午四点钟了,铺天盖地的大雨将原本就有些萧条的街巷清扫得干干净净,视野当中狭小的巷子里面没有一个人,杨木衣看着这些四通八达的通道,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会是往哪边跑了呢?

杨木衣郁闷的望着交叉路口的三条路线,一咬牙,往右边跑去了。一般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选择直行,多半人会依据自己的习惯往右边走去,因为在中国行人走右边成了人刻在心底里的习惯,杨木衣就赌钱先生也不例外。

这条巷子出奇的深,一边是围墙,另一边则是连绵不断的民房,竟然连接在一起没有岔口。大雨倾盆而下。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锁,不时的有声音从各家房子里面隐隐约约的透过大雨传来,听不清楚,宛若梦中一般。

突然,杨木衣又感到了一阵阴冷的气息,这次杨木衣不会再以为是幻觉了,心下里腾起一丝希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还真的找对方向了啊。杨木衣原本已经因为身体有些疲惫放慢的脚步又重新提速起来。

转过一个弯,巷子的尽头竟然是堵墙,这个巷子是个死胡同!杨木衣心里砰砰的跳着,感受着那股阴寒的气息,看来钱先生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在巷子的尽头堆放着不少附近居民不要了的已经废弃的木头家具杂物,其中一堆的后面似乎有一个身影在那里,不顾老天正在下着大雨,就藏在雨中坐在那个角落里,如果不是有一只衣袖露在了外面,杨木衣估计还得找上半天。

杨木衣小心翼翼的靠近着,倾盆的大雨声将他的脚步声给掩去了。房子里面一老一少的声音隐隐的传了出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说道:“爷爷,我要上厕所。”

爷爷的声音:“小妮,要快点哦,记住每过一分钟要说一句话,还有不能将厕所门反锁了哦!”

“知道了,爷爷。小妮长大了,都七岁了,自己会刮屁屁了,不用爷爷操心了。”小女孩的声音奶声奶气,然后传来了爷爷开怀的笑声。

杨木衣小心的靠近那躲在杂物后面仅仅露出少量灰色衣服的钱先生。不知道他现在在那里干什么,难道他刚刚为祸不成,现在竟然又打算对这个小女孩下手不成?杨木衣脚下移动的速度更快了,他不敢随意惊扰到钱先生,谁知道他现在有什么歹毒的手段啊,杨木衣现在功力全废,可没有什么把握与钱先生周旋,只能看能不能出其不意一举将他拿下了。

房子里面的电话响了,爷爷的声音响起来:“喂,哪位?”“什么,小妮的那个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女孩今天差点出了意外?”“小妮?她没问题,她刚刚才去上厕所,不到两分钟。”“哦,我叫她接电话。”

“小妮,妈**电话!”爷爷的声音大声的传来,然后是小妮的声音:“我还没好呢?”依稀这传来的声音有些异样的感觉,但是爷爷却没有发现,他继续对着电话说道:“我刚刚喊她了,你也听见了声音了,没事,有我在,就算真有什么妖魔鬼怪,那也得踏着我的尸体进去。”爷爷的声音很是坚定。

杨木衣小心的贴着墙脚。屏住呼吸,离钱先生已经不远了,可不能打草惊蛇啊。十米,八米,五米……越来越近了,杨木衣几乎能感觉到木头杂物堆后面钱先生那粗重的呼吸声。

爷爷的声音传来:“小妮,怎么还没好啊,是不是拉肚子了?”小妮没有了回答,爷爷与杨木衣心里同时一惊。房门被踹开放出了巨大的响声,爷爷惊恐的声音传来:“小妮,你拿着剪刀干什么。快放下……好,爷爷不过去,快放下剪刀,剪刀不能乱玩的,不能向着喉咙,那样会出问题的。不……”

杨木衣心里一震,脚下踩到了几块木板,木板破碎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在这雨天的巷子里格外的清晰。

“不好。”杨木衣心里暗呼,然后不再掩藏脚步,快步朝着钱先生跑了一步,一个虎扑扑了过去。

房间里面传来爷爷的咆哮声:“小妮,你这是干什么,……没事就好。”中间传来小女孩的疑惑声音,后来爷爷的声音带着了哭腔了,看来刚刚那一会他受惊了不少。

一扑过去,看见钱先生狼狈的后滚躲避杨木衣的虎扑,杨木衣心里就松了口气,看来这个钱先生没有练过手脚上的功夫,这样拿下钱先生的把握要平添不少。

钱先生刚狼狈的躲过杨木衣的一扑,左手撑地,右手插向他的上衣口袋,挣扎着想站起来,杨木衣哪里能让他站起来,更惶提让他喘息过来了,杨木衣双手撑地,用力一撑,双脚滑过头顶,有力的踹向了钱先生。

钱先生哪里想到杨木衣还能作出这样杂耍般或者称之为体操般的动作啊,右手还没有伸进口袋,就被杨木衣狠狠的踹在了胸口上,前扑的惯性再加上杨木衣的腰腿力量,这一踹直让钱先生呼吸一滞,脸色发白,向后翻滚了好几个跟头。

看到钱先生倒地之后,勉强撑起头,却是难以爬起来。杨木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钱先生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逼视着钱先生。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又见面了,钱先生!”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将钱先生的上衣给扒了下来,从他的口袋里面搜出了好几张已经准备好的符纸与几颗闪烁着奇异光芒的小石子,然后面露微笑的卸下了钱先生的两个肩关节。

钱先生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呼,原本勉力撑起来的身体也一下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看到钱先生痛苦的惨叫,杨木衣心里莫名的有几分兴奋,虽然他不是很在意一身的功力,但是说一点怨恨也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看到仇人倒在自己面前,杨木衣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钱先生用力的偏过头来,怒视着杨木衣,低哑着声音说道:“哼,落在了你手里,老子我认栽了,要杀要剐随你便了。”

杨木衣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冷冷的问道:“我问你,这晋城里那些离奇死亡的小女孩们,是不是你搞的鬼?”

钱先生偏过头去,给了杨木衣一个后脑勺:“你刚刚不是有看到么,还要明知故问么?”

杨木衣一下子火冒三丈,揪着钱先生的头发,将他的头强行扭过来,冲着他的脸庞上噼里啪啦的狠狠的甩了十来计耳光,打得钱先生鼻青脸肿嘴角流血,雨水顺着他凌乱的头发流下,仇恨的目光从钱先生眼中射出,显得格外的恐惧。杨木衣冷冷的对着他说道:“你,就因为你,你知道有多少家庭陷入了痛苦当中么,刚刚那几下,是我替我认得一个***打的,她就是被你害死在汽车站的那小女孩。”

钱先生呸的从嘴里吐出了一口夹杂着血沫的浓痰,大声笑道:“哈哈,原来那小崽子竟然和你还有些渊源,原本我心里还有些不安,现在好了。”杨木衣将他的头埋入地上积累的污水当中,将他的话打断了。

良久,钱先生的头被杨木衣从水中扯了起来,已经呛了几口水的钱先生不由的大声的咳嗽了起来。杨木衣冷冷的看着狼狈的钱先生,冷漠的说道:“说吧,这次你又在搞什么邪术?”

钱先生睁开被水弄得难受的眼睛,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么?你别忘了,你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那些死了的女孩子与我有关,也就是说凭你现在的作为,我完全可以去告你。”

“你还真是我和你讲法律你和我耍流氓,我和你耍流氓你和我将法律啊。”杨木衣大声的笑道,声音很大,杨木衣相信这附近的房子里面肯定有不少人听见了,但是却没有人出来,甚至都没有人开门。“我和你说,今天我还真的就不打算和你讲证据讲法律了,我今天就和你讲拳头,哼,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只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再朝你玉枕穴狠狠的敲上几拳头,相信应该能让你变成白痴吧!”

杨木衣越说越兴奋,到最后竟然有些意犹未尽了,他心底那小恶魔现在已经开始占据了上风了,脸上竟然也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让地上的钱先生心底不由的一寒,这个人现在入魔了。

钱先生心里有了想法,不敢再和杨木衣进行争执了,他闭上嘴巴,紧张的望着慢慢伸出手伸向他头发的杨木衣,杨木衣抓着钱先生的头发,在钱先生的脑海温柔的抚摸着,突然,杨木衣笑了,他指着钱先生说:“你怕了,哈哈,你怕了,我感觉到了你身子在发抖,哈哈。”

杨木衣陷入了狂乱,手舞足蹈起来,不时的冲着钱先生露出牙齿桀桀的笑着。看着他那口森然的牙齿,钱先生心里还真的有点害怕,这个疯子该不会到最后把他煮了吃了吧。

钱先生越想越怕,突然他大声的说道:“你就不想想我为什么要杀那些小女孩子?杀了她们有什么用?”

杨木衣停了下来,目露凶光望着钱先生:“说,现在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给你留下脚筋,让你不至于要爬着去乞讨。”

钱先生不敢对视杨木衣的目光,连忙快速的说道:“我在连一门功法,需要那些小女孩的怨魂,所以那些小女孩的怨魂都在我那里,如果我死了,她们就永远的陷入了混沌当中,再也无法超生了,过上不知道多久,她们就会变成戾鬼,一旦有人不小心将她们放了出来,哈哈,那就好玩了……”

杨木衣抓住钱先生的衣领,将钱先生直接从地上拔拉了起来,冷冷的对着他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做一些这样的事情出来,”杨木衣用力的点着钱先生的心脏位置,“你这里还是不是肉长的,还是不是一颗人心?”

钱先生脸上露出一丝讥笑:“哼,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的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让我自己变得更强,至于变强上会有些什么不太好的事情,那也无所谓了,反正中国人那么多,死几个就当为计划生育做贡献吧。”

听到这样的回答,杨木衣入魔的心都有些哭笑不得,他拖着钱先生的身体慢慢的朝着巷口走去:“你也是父母所养,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一个垃圾来。平平淡淡过一辈子难道就不行么?”

钱先生挣扎着说道:“不要和我说什么父母所养,我是个孤儿,天生天养。平淡过一辈子?呵呵,一步走错步步走错,当我在广州作出那样的事情之后我就没有了回头路了。”

杨木衣的脚步一缓,钱先生继续说道:“当我回来之后,呆在花飞霖身边,我想着大概那件事情就那么过去了,那时我也想着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谁知道那小白脸白翼有次回来,找到了我,竟然让我和花飞霖去坦白,争取花飞霖原谅?哈哈,他白翼虽然跟了花飞霖十多年了,但是哪里知道花飞霖是什么样的人啊,能原谅我?呵呵,如果我去坦白,结果只有一个,被扔进毒龙潭或者虫谷里面。我求那小白脸,放过我一回,但是他不肯,”钱先生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打不过他,只好拖着他,说我再考虑两天就去坦白,那白痴竟然信了,哈哈。我就趁着花飞霖没有注意,偷偷的从他的藏书中偷到了一本血巫宝典溜了出来。听说花飞霖听到我跑了之后气愤极了,扬言要让我生不如死,他的手段我可是见识过了,没有办法,我只好连这本血巫大法了。”

杨木衣拉着钱先生的头发继续往前走去:“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哼,要不是我的血巫大法没有炼成,就凭你也能对付得了我?”钱先生大声的吼道,“你别让我有机会脱身,不然我让你quan家死光。”

杨木衣的脚步一顿,冷然的望着钱先生:“那我就先让你永不得脱身。”狠狠一脚将钱先生踢出去了四五米,钱先生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用着怨毒的眼光望着杨木衣。

杨木衣冷哼一声,一步一步的朝着钱先生走去。

突然,一个纤细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杨木衣眼前,她望了一眼杨木衣,惊疑的说道:“咦,怎么是你?”然后挥了挥衣袖,一股浓郁的香味将杨木衣笼罩住,杨木衣直接就昏倒了过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那个叫胡巧娘的姑娘

第二百一十二章

那个叫胡巧娘的姑娘

“你醒了啊?”杨木衣费力的睁了睁疲惫不堪的眼睛。眼皮好似如同石头般沉重,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杨木衣耳边忽近忽远的回荡着,头好重啊。

“杨木衣,你没事吧,你感觉怎么样啊?”焦虑的声音在杨木衣耳边响起,杨木衣用力的甩了甩头,似乎想要甩掉脑海中那一片混乱,慢慢的睁开了疲惫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朱令那张成熟的脸,朱令的脸上并不再是冰冷的一片了,焦急的表情苦皱的眉头让杨木衣很想伸出手去抚平。

“怎么样?”朱令看见杨木衣睁开了眼睛,言语中带着几分兴奋。

“我这是怎么了?”杨木衣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个沙哑的声音是出自自己的喉咙么,但是随即而来的喉咙的火热般灼烧让他清楚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吓死我了。”朱令拍着自己的胸膛,脸上露出了几分欢悦,这种表情杨木衣从未在她脸上见过,不由的有几分呆了。

“医生,医生!”朱令没有理会杨木衣先前的问题,大叫着跑出了房间。杨木衣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住进了一家医院里面。雪白的墙壁是房间里面最大的亮色,病房前头架子上的那架没有打开的电视机是这病房里面唯一的摆设了。

一个青年医生随着朱令来到了病房,看见睁开眼睛的杨木衣,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给杨木衣全身检查了一番,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扭头对着朱令说:“你弟弟没事了,只是身体有点虚弱,留院观察一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医生看来对朱令颇有几分好感,并没有如谈公事般冷冰冰的,说话间很有分寸,当然更多的是最后竟然慢慢的询查起朱令的情况来了。这让躺在床上的杨木衣有几分偷笑,看到言语渐渐又趋于冷冰冰的朱令越来越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是却又不得不小心的回应着青年医生的回答,最后还是一个护士跑进来说其他病床有情况才将这个意犹未尽的医生给唤走。

看到朱令如同大敌离去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杨木衣不由的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没想到朱姐也有这样笑脸的时候啊?”朱令原本残存几分笑容的脸又变得冷冰冰的了,漠然许久,才问道:“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

杨木衣的脑海随着朱令的问题一下子又回到了那时候的小巷子里面,杨木衣正拖着钱先生往巷子外面走去,突然一条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杨木衣眼前,她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挥了挥衣袖,一股浓郁的香味将杨木衣笼罩住,然后杨木衣就昏迷了过去。让杨木衣很是惊讶的是杨木衣竟然认识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孩,精致的瓜子脸。一弯黛烟眉,一双桃花眼,微翘的鼻子一点红唇,翠莺般的声音似乎又在他耳边回绕:“伊姓胡,唤胡巧娘!”

那个将杨木衣弄晕过去的女孩竟然就是那有着一面之缘的胡巧娘,这让对胡巧娘印象非常好的杨木衣心里有些难过,不明白那个胡巧娘与钱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突然的出现将他弄昏再将钱先生给救走了,还有胡巧娘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全身怎么全是酸痛,想要动动手指头都觉得难受得不行呢?

其实最后一点倒是杨木衣冤枉了胡巧娘,胡巧娘只是将杨木衣弄晕了过去,至于他全身酸痛那还得归咎于他当时的身体状况,当时的杨木衣已经入魔了,也就是武侠小说中常说的走火入魔,幸好现在的他中下丹田全被毁去了,走火入魔也就仅仅是身体的力量一下子激发出来,最后的后果也就仅仅是全身体力透支身体酸痛了,要不然的话那可就说不定杨木衣现在的情况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杨木衣简单的说了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然后突然想起朱令的问题,连忙问道:“那天?今天是几号了。难道我昏迷了很长的时间么?”

朱令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但随即挤上一丝笑容:“今天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三号了,就快过小年了,你昏迷了三天了,你不知道可是吓死我了。我还想着要是你出点什么事,我该怎么和你父亲说起啊。”

看着朱令那比前几日明显消瘦的脸,杨木衣眼中闪过一丝感到,沙哑着说道:“谢谢你,朱姐。”

朱令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杨木衣那脸静静发呆,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脸部的线条也变得很是柔和起来。杨木衣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朱令看上他了,只是觉得朱令心中隐藏着一个她不愿意提起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与朱令的那冷冰冰的外壳应该有着很大的关系。

杨木衣突然觉得朱令有些可怜,看她那痴痴的眼神应该是一个被情所伤的女人。杨木衣微微的咳嗽了一下,将朱令从回忆当中唤醒,问道:“朱姐,谁把我送进医院来的啊?”杨木衣心里还隐隐有些期待,胡巧娘是那样一个连见到不认识的老大爷生病都上去帮忙的女生,应该不会特意帮助钱先生的,也许仅仅是因为当时他表现的实在是有点太过于凶残了,所以让胡巧娘有些不平罢了,不过胡巧娘的手段倒是让杨木衣很是顾及,挥一挥衣袖,一股香气袭来,然后他就昏迷不醒了。

朱令的回答打碎了杨木衣心中的那一点点期待,不是胡巧娘送他到了医院,也不是她叫了救护车,当时胡巧娘就将杨木衣丢在了那里。没有理会他。是朱令后来见到杨木衣很晚了都没有回来吃饭,才冒雨延着杨木衣下午走过的路线去寻找杨木衣的,当时见到杨木衣的时候,朱令心里都快凉了,杨木衣趴在雨水当中,任凭天上的大雨泼洒在他身上,他也是一动不动,朱令都以为杨木衣已经死了。走过去的时候发现杨木衣还有气息,朱令连忙叫了救护车把他送进了医院。

送进医院之后进行检查,杨木衣肺部有些感染,其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按理来说杨木衣不应该昏迷这么久的,可是杨木衣就是不醒,医院里面找了许多医生会诊,但是最后也没有弄出个所以然来,要不是杨木衣生理机能稳定,朱令都准备将杨木衣送往昆明了。不过三天下来,朱令也是越来越担忧了,这三天她都没有回老唐府,将老唐府丢给老周一个人打理,她则天天守着杨木衣,还好今天杨木衣醒了,原本朱令已经计划好了。明天带着杨木衣赶赴昆明,那边都已经联系好了。

虽然朱令说的平淡,但是杨木衣还是听出了朱令这几天的担忧,看到朱令那略微显得有些脏乱的头发以及衣服,杨木衣就明白了朱令这几天衣不解带的照料他。

看到杨木衣那眼神,朱令有些不好意思了,从床下拿出一盒酸奶,递给杨木衣:“有些饿了吧,这是尹珍的父母听说你病了,托人给你捎来的,他们现在好像有些不方便出来。所以就没有来了,他们还捎来了一句话,说上次的事情是他们的错,他们当时心里太乱了,所以口不择言,希望你能够原谅他们。”

杨木衣拿着酸奶狠狠的吸了一口,原本灼热的喉咙感到一阵清凉,比先前舒服多了。他对着朱令说道:“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他们,当时的情况我很明白,哎,只是可怜小尹珍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竟然因为……”

杨木衣突然没有说了下去,钱先生的事情是一个秘密,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那些小女孩的死亡是钱先生一手炮制的,说了也是白说,说不定还让朱令也陷入恐慌当中了。

朱令没有听到杨木衣后面还隐藏了一半的话语,将电视给杨木衣打开,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三天没吃饭了,你应该饿了吧,虽然输了些液体,但是应该胃还是会难受,你等会,老周让他老婆给你熬了土鸡汤,有些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然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饭盒走了出去。

本来杨木衣全身酸痛,倒也不觉得胃特别的难受,但是听了朱令这么一说,胃一下子翻腾起来,还发出埋怨的咕咕声。杨木衣越趟越觉得难受,将那盒酸奶喝得干干净净,然后费力的爬将起来,看着架子上那不知道播放着什么的电视,两眼却不停的瞟向门口,等待着朱令那妙曼的身材的再次出现。

“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为你放弃自己也愿意……”杨木衣的手机被放在他床旁边的小桌子上面,现在正在那里唱着这首情歌。杨木衣的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出白颖的那张脸庞。糟了,杨木衣心里暗呼着,昏迷了三天没有给白颖打电话,她不知道该有多着急了,前面的那些日子,两人每天都会煲一煲电话粥,三天没有打电话过去,不知道白颖心里会怎么想。

杨木衣费力的挪动着身体,将电话拿在手里,果然,屏幕来电显示的正是白颖的那个熟悉的号码。杨木衣脑海中迅速的一转,不知道该如何与白颖说起,手指却已经按下了接听键。

“喂。”杨木衣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木衣?咦,怎么是你接的电话啊,啊,你回来了啊,怎么声音这么怪啊,感冒了么?”白颖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惊喜的声音传来,听到白颖的说话,杨木衣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玩得怎么样,怎么这么不小心,将手机落在了朱姐姐那里啊。”白颖的声音如同机关炮般扫来,就三天没有联系上,看来白颖心里也很是激动。

杨木衣只好含糊的用“嗯”来回答,绕过这一匝,两人顿时又甜言蜜语起来,热恋中的人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是已经三天没有通电话了,白颖甚至在电话里面情浓的说道想跑去找杨木衣。

杨木衣脑海中一闪,想起了钱先生上次说过的话来,他小心的问道:“对了,你弟弟白翼现在回家了没有?”

白颖闷闷的说道:“难道我这姐姐还没有弟弟对你有魅力么?”杨木衣理所当然的矢口否认,在说了一些好话之后,白颖才娇笑着说道:“回来了,你不知道阿爸阿妈有多高兴,白翼已经有差不多十年没有在家里过年了,家里已经准备好了过年要杀头肥猪呢?”

杨木衣原本想着找上白翼过来将钱先生给收拾了,但是听到白颖这么一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这白翼都十年没有在家过年了,这将他一拉出来,不定他心里多么的不痛快呢,更让杨木衣担心的是会不会在白颖家人当中降低自己的分数啊。

这么一想,杨木衣原本想着找白翼帮忙的事也就不提了,两人再次聊了许久的甜言蜜语之后,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杨木衣傻傻的望着手中的电话发呆,心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朱令端着饭盒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电话打完了啊?那开饭吧。”

刚挂完电话朱令就进来了,显然是想给他一个无人的环境,而在外面呆了一会了,杨木衣想起先前说的一些肉麻的情话,脸上不由的一红。朱令仿佛没有看见杨木衣那羞涩的样子,将饭盒放在杨木衣手中,取下他的手机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趁热吃吧,老周老婆的这土鸡汤可是好吃了,一般人还吃不到呢,我也就吃过两次,这回托你的福,又吃上了一次。”

杨木衣捧着热腾腾的饭盒,觉得心里也是热乎乎的。他拿着勺子喝了一口鸡汤,果然鸡汤鲜美无比,这还是热过一回的了,要是是当时刚刚出锅就吃,那该是何等的美味啊。杨木衣突然抬头问道:“朱姐,那个……那个我昏迷的事情你没有和白颖说起吧?”

朱令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机,脸上露出一丝温柔:“你要是今天没醒,明天转到昆明之后我就会和你女朋友说实话了。我也知道你不希望你女朋友担心,不过这也有个底线的,不能……”朱令的脸上变幻不停,声音也是越来越低沉,最后竟然几不可闻了。

杨木衣知道朱令应该又是陷入了回忆当中,也就没有打搅,只是小心的喝着鸡汤,朱令控制情绪也很强,很快她的脸又恢复了原来的冰冷:“我和你女朋友说你去盘龙寺游玩了,但是手机忘了带着身上。”朱令解释道,沉默了一会,她突然说道:“你女朋友不错,好好的待她。”

其实杨木衣本身并没有大碍,那一点点肺炎也早就医治好了,至于全身的酸痛在第二天也已经好了一大半了,杨木衣可不愿意在医院里待下去了,那青年医生劝说了几次之后,依依不舍的眼神一直围着朱令转个不停,最后终于无奈的放他出院了。

回到老唐府,老周正在那里同客人进行讨价还价,看到朱令与杨木衣走进来,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冲着两人点头,然后终于将那颇有几分嘴角功力的客人给拿了下来。

老周过来寒碜了几句,又有客人进来跑了过去。朱令也扶着杨木衣走进了房间,虽然杨木衣一再表示他已经基本康复了,但是朱令还是拿着青年医生开的那鸡毛当令箭,执意将杨木衣强行搀扶着。

回到楼上的房间里面,朱令拿出一块浸湿的热毛巾递给杨木衣让他擦脸,杨木衣不知道朱令竟然这么贤妻良母般贤惠,一时竟然有些心慌。

不过随口聊了会之后,杨木衣心里也就安定了许多,朱令那反常的表现虽然让他有些慌乱,但是她眼中透射出来的光芒还是那种姐姐看着小dd般的关爱的眼神,倒让杨木衣心安不少。

三天时间了,不知道那钱先生是不是又作乱了,杨木衣锁着眉头问着朱令:“朱姐,不知道我昏迷的这几天,还有没有小女孩离奇死亡事件发生呢?”

朱令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没有,不过这女孩死亡并没有什么规律的,有时候死亡间隔得比较长,有时候又很短,没有什么规律,所以现在大家依旧是人心惶惶,不少家庭已经商议着出门过年了,而且这几天已经出去了不少了。”

杨木衣想想上次将钱先生狠狠的修理了一顿,那顿暴揍和卸了的肩关节应该恢复起来需要一段时间吧,点了点头,但随即皱起了眉头。

一直注意观察着他的朱令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么?”

杨木衣摇摇头:“我想起快过年了,却还呆在这里,好像有些不太合适的样子。”

朱令的脸一下垮了下来:“什么意思,朱姐这里难道是个猪窝,你住不下去了?”

杨木衣连忙摆手:“朱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一大男人……”

朱令一下子“扑哧”笑了起来:“你,大男人?算了吧,别想那么多了,我和你爸也算认识,你就当成是我晚辈就行了。”杨木衣只觉得一阵晕眩,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shu女竟然让他将她当成长辈?

老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了,朱令走了出去,不久她又走了回来,她手里拿着一封信件,上面写着杨木衣的名字,落款却是当地公安局。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春梦了无痕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春梦了无痕

杨木衣撕开信封一看。却原来是让他近日去公安局报到一下,说上次尹珍父母的指控现在有了变更。

杨木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小尹珍的父母已经向他道歉了,想来这次去公安局却是要取消对他的禁足令了。朱令显然也是想到了一块了,从杨木衣手中拿过拿过通告,冰冷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几许温暖的笑容。

朱令心情大好,冲着杨木衣说道:“嗯,我先下去帮老周看会店子,你老实的呆在这里,不许乱跑,好好休息知道么,医生说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调理好,知道么?”

杨木衣无奈的躺在床上,任凭朱令将他身上的薄棉被小心的掖好角落,然后目视着朱令袅袅的离开房间。

听到朱令下楼的那“通通通”的脚步声一直消失在楼底下,杨木衣才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窗外摇曳的绿色树枝,心里思索起上回没有注意到的现象了,为什么当钱先生在他周围出现的时候,他会感到身体从心底透出一股阴冷来?思索良久,杨木衣只能暂时将之归咎于钱先生习练的那血巫大法太过黑暗了。而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能感应到。

这根本不可能啊,灵力全失了就如同普通人一般,怎么可能会感觉到呢,杨木衣心里一动,心里腾出一股希望来,难道那中丹田竟然不知不觉中自己恢复了一点?杨木衣静下心来,试着去驱动身体内的灵气,但是随着胸口的一阵剧痛,杨木衣不得不停下来,看来这也不对。

在杨木衣苦思纠结当中,原本就短暂的冬日白天就这么过去了,随着那敞开的窗户传来的阵阵香郁的饭菜味以及那低低的私语声,一天又过去了。

吃过晚餐,杨木衣原本还打算出去转悠一会的,看能不能瞎猫碰上死耗子般再次碰到钱先生,但是却被朱令用着坚定的眼神给押上了小楼,关进了房间里面。

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抬头看着房间上面吊着的吊扇,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再加上今天又是一个大白天,杨木衣根本就没有丝毫睡意,可是朱令却不管那么多,甚至将他原本床头放着的一本小说都给拿走了。

杨木衣瞪着眼睛,听着窗外的晚风吹拂树枝发出的沙沙声,脑海里面胡思乱想起来,当然想的最多的莫过于白颖的身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外面原本还偶有几声犬吠也逐渐的消失了。原本还能依稀看见的吊扇也早就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突然房间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杨木衣扭头望去,只见开着的房门处依稀站着一个妙曼的身影。杨木衣小声的叫道:“朱姐?”心里却不由的忐忑起这晚了朱令怎么还跑过来了,难道是看自己有没有盖好被子?杨木衣心里有些迷糊,倒也没有其他不敬的想法。

来人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的走到了杨木衣的床前,带来一股浓郁的香味,初闻好似有点难受,但是越闻越觉得心旷神怡。杨木衣只觉得脑袋里浑浑噩噩的有些迷糊,随手打开了床头的壁灯。

只一看,杨木衣心里立马热腾起来,惊喜的拉住了来人的手,温柔的说道:“白颖,你怎么来了?”

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朗目疏眉,绛唇映日,不正是杨木衣刚刚还在那里苦思不已的白颖?杨木衣也不去理会白颖怎么这晚上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将她拉在床头坐下。灯下看美人,肌肤如水,巧笑嫣然。媚眼如丝,别有一番风情在其中。

看到白颖不说话,就含情脉脉的望着他,杨木衣心里不由的腾起一股最原始的yu火来,牵着白颖的手不由的在她的手心里轻轻的挠动起来。白颖娇嗔了杨木衣一眼,柔柔的说道:“坏人,你想干什么?”

杨木衣低头看着趴在他怀中的白颖,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意:“我要问你呢,半夜跑进我这么一个单身大男人房间,到底想干什么啊,yin*我犯错误啊?”不等白颖回答,重重的吻在了白颖的嘴上。

白颖似乎对这吻有些陌生,等到杨木衣吻了很久,才开始热情的回复起来,杨木衣原来感到淡淡的不舒服,转念一想,或许是白颖这晚了一个人溜来,心里有些紧张,或许是两人之间上一次接吻已经有段时间了,或许……管他呢。

看到娇羞无力的躺在他怀中的白颖,杨木衣再次在她嘴上狠狠一吻,温柔的说道:“今晚给我吧!”

白颖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在杨木衣脸上仔细的看了许久,双颊如飞,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身子微微颤抖着,微微的点了点头:“你关上灯。”

杨木衣摇了摇头:“不,我想仔细的看清你。”白颖媚眼如丝,飞快的瞥了一眼杨木衣。然后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只有越来越激烈的颤抖证明着她心底的那份激动。杨木衣将手抚向了白颖那洁白无瑕的身躯。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

等杨木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杨木衣紧了紧怀里,却是一床棉被,分手往旁边摸去,却是悄无一人。杨木衣摇摇头,眨眨眼,那近中午的太阳还是有些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白颖,白颖!”杨木衣大声的呼喊着。

很快,房门就推开了,一个曼妙的身影走了进来,杨木衣先是满脸兴奋但随即又黯淡了下来。进来的并不是白颖而是朱令。

朱令看到杨木衣的脸色变幻,垂头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冷冷的问道:“怎么了?”

杨木衣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对着朱令说道:“朱姐,请问……嗯,我想问一下我女朋友现在在哪里?”

朱令看着杨木衣的眼神有些奇怪,问道:“女朋友?”

杨木衣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她昨晚来的,今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去哪了,朱姐你知道么?”

朱令一愣,下意识的回答道:“没有啊,昨晚上没有人进来啊。我都没有开过门。”然后突然捧腹大笑起来,指着杨木衣笑道:“哈哈,我说你怎么这晚了还没有起床啊,原来昨晚上做了一晚的*梦啊。”

杨木衣拍拍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来,难道真的是一番*梦,那可真是丢死人了。可是杨木衣又有些怀疑了,那太真实了,白颖那身体白颖那声音都是那样的真实,想着想着,杨木衣不由的有些痴了。

朱令轻轻的一拍杨木衣的脑袋:“别再想了,下来吃饭了。”然后扭头往楼下走去,杨木衣不时还能听见她传来压抑不住的扑哧的笑声。杨木衣心里暗想没想到朱令也会有这么开怀的时候,不过他心里又有些尴尬了,这下面子可是丢到了外婆家了。

杨木衣磨蹭着在楼上许久,终于在朱令喊道第三遍的时候钻下了楼梯,一脸的猪红,走到饭桌上垂着头埋头吃饭不敢抬眼望朱令与老周。

“怎么了,没事吧?”老周和蔼的声音在杨木衣耳边响起。

杨木衣脸色更是红赭,低着头说道:“没事,没事。”耳边又传来了朱令那压迫的笑声。

老周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朱令,小杨发生什么事了么?”

杨木衣清晰的听到了朱令呛住了的咳嗽声,以及她喝水的声音。良久,朱令那喘息声停了下来,对老周淡淡的说道:“嗯,没什么,只是小杨长大了罢了。”

老周顿了顿,然后恍然大悟般,声音中带着几丝笑意:“嗯,没什么的,长大了么,很正常,是人都要长大的。”

听到两人的调戏,杨木衣也认命般的抬起头来不理会两个无良的人,狠命的夹起桌上的菜来,话说他今天真的很饿。已经吃完了三碗饭了,但是还是觉得饿,比他平时的饭量已经足足的高出了一倍来。

老周看着杨木衣,突然说道:“小杨,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脸色不是很好啊。”

听到老周这么一说,朱令也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杨木衣的脸色,认真的点头说道:“嗯,先前光看你那羞涩的小模样去了,没有注意到,你的脸色还真的很难看呢。看来要好好补补才行。这样,晚上我给你炖只母鸡,虽然比不上周老夫人的土鸡汤,但也还凑合着。”

杨木衣不理会两人,匆匆扒完饭,回到了楼上,下午计划去公安局里一趟,中午的时候还是休息休息,好像有点累了。终于杨木衣忍不住的还是跑到了卫生间里面对着镜子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脸色,老周和朱令还真的没有骗他。

发黄的脸上没有了往日那红润的光泽,眼睛似乎也有些黯淡,连嘴唇都显得干干的,干燥得上面不少的嘴皮都白了起来,似乎随时会飘离开他的嘴唇一般。自从上次被胡巧娘放到之后,杨木衣就没有再照过镜子,自然而然的想当然认为是三天昏迷导致的,但是老周与朱令却是知晓这是昨晚过后才发生的,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杨木衣的脸色可是好看多了,但是他们也没有讲,所以杨木衣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躺在床上,杨木衣的脑海不禁又想起了昨晚上白颖那娇嫩的身躯,压抑的呻呤,鼻尖似乎还能闻到白颖身上那如麝如兰般的幽香呢。杨木衣心里一热,掏出手机给白颖打了个电话。

白颖也是刚吃完了午餐,正在房中休息呢,听到手机铃响,连忙跑过去接听起来。杨木衣与白颖先是一阵甜言蜜语,然后心头一热,将昨晚上做的*梦告诉了白颖,只听得白颖面红耳赤,有心要制止杨木衣的话语,却又忍不住的想要听下去。

最后白颖轻轻的啐了杨木衣一声,两人又甜言蜜语了许久。最后的时候,白颖突然说道:“如果……如果你真的,真的想要的话,那……那下次,下次我都给你。”然后不理会杨木衣,挂断了电话,觉得手中的电话似乎如同一团炭火,炙烤得她心慌意乱,又不忍丢下去,紧紧的攥在手里,不时的轻轻的捶打着她的胸口。

而杨木衣则愣愣的拿着手中的手机发呆,良久才醒悟过来,脸上露出激动的笑容,雀跃的扑在床上,抱住那床薄棉被,仿佛抱着的是昨晚上那风情万种的白颖,唔唔的吻个不停。

下午的时候,杨木衣的脸色要好多了,他拒绝了朱令的陪同,一个人手持着那张公安局的通知单走进了公安局。

公安局里面人来人往,人声鼎沸,不时有大呼小叫声送入杨木衣耳中。杨木衣问了一个女警自己该去什么地方找谁,那女警看了一眼杨木衣手中的通知单,然后用着鄙视的眼神望了一眼杨木衣,用手一指房间尽头,然后不理会杨木衣,抱着一堆的档案资料匆匆的朝着一间房间里面走去了。

公安局里面闹哄哄的,虽然平时也是很热闹,但是绝对不比现在,虽然对外面口径一致说那些小女孩是自杀的,但是他们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明白,这种事情一件两件甚至三件发生可能是偶然,但是短短时间连续发生了八起,还不包括那侥幸没死成的小女孩,就绝对不可能是偶然事件了,再加上这件事情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不少的媒体天天盯着这里,上级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所以整个公安局里现在是人人加班,费劲心思寻找线索,高负荷的运作已经让不少民警抱怨不已了。

当然,这些事杨木衣是不会知道的,他只知道这公安局里面太忙了。杨木衣走到先前那女警指的小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杨木衣走进去,只见房间里面坐着四五个人,而两个民警则坐在办公桌前不停的询问着并记录着档案。看到杨木衣走进来,其中一个民警扬了扬眉头,用手一指房间里面的沙发椅子:“你先等会。”然后就不理会杨木衣,继续的问起他面前的那人的问题来。

杨木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就觉得有些累,头不停的点着,似乎随时将要睡过去一样。民警问完了那个人的话,招呼那个人走后,大声的喊着杨木衣:“坐在那里的那人,到你了!”依稀听见有人在喊着什么,杨木衣抬起头来,看到民警似乎在对自己说话,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杨木衣问道:“警官,是叫我么?”

民警翻了翻白眼,这些天他们忙得要死,别指望他会有好心情:“不是你,难道我叫鬼啊。快过来,你后面还有不少人等着呢!”杨木衣朝着前面走去,扭过头一看,果然他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了四个人了。

杨木衣坐在民警面前,将手上的那张通知单递过去,民警接过去仔细的核对了一下,对杨木衣说道:“经过我们对事件的调查,尹珍小女孩是死于自杀,所以他父母对你的指控也就无从说起了,前几天他们也已经向我们说明了原因。所以,现在起对你的所以限制都取消了,你可以随时离开晋城了。还有,你有权对尹珍的父母提起民事诉讼,起诉他们给你造成的名誉损失以及这几天滞留的经济损失,当然,我们还是希望你们双方能够私底下和解此事。”没有想到这民警虽然心情不好,但是办起公事来还是有鼻子有眼的。

杨木衣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可起诉的。”民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要是再发生杨木衣起诉事件,肯定又要调档案,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那简直是雪上加霜。民警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既然这样,就请杨先生在这里签下你的姓名就可以了。”

杨木衣走出公安局,只觉得天空是那样的蓝,云朵是那样的白,空气是那样的清新。虽然杨木衣知道自己是无辜的,可是在公安局那里有着那样的一份“禁足令”在那里,总觉得人是不完整的,现在“禁足令”取消了,心里也有种海阔天空的感觉。

晚餐吃的是朱令熬了一下午的炖母鸡汤,杨木衣在朱令的劝说下喝了足足三大碗,将整锅鸡汤喝得个干干净净,不过别说,杨木衣喝过鸡汤之后,觉得精神振奋,今天一天的疲惫都似乎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夜深了,杨木衣也有些乏了,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房间的门轻轻的被推开了,一个娇柔的身躯走到杨木衣的床边,轻轻的推了推床上的杨木衣。

鼻尖闻到一股好闻的香香的气息,杨木衣费力的张开眼睛,只见一个身影静静的坐在他的床边。杨木衣低呼一声:“是谁?”打开床头的壁灯,只见白颖端庄的坐在他的床头,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第一百一十四章 春梦醒何方

第一百一十四章

春梦醒何方

“白颖,怎么是你?!”杨木衣的话语中充满了兴奋。脑海中一阵微微的眩晕,记起了昨晚上的激情时刻:“我就知道朱姐她是骗我的,明明你就在这里,她偏说你没有来。”

白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诧异:“怎么朱姐会知道的?”

杨木衣脑中满是白颖的一颦一笑,没有注意的白颖的语气,垂下头说道:“我也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明明你昨晚就在这里和我一起的,怎么白天就没见了啊,你都到哪去了,白天没事吧?”杨木衣捉住白颖的手,很是紧张。

白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但很快就敛去了,杨木衣根本就没来得及发现。白颖挣脱开杨木衣的手,扭过身子背对着杨木衣:“我一姑娘家,心里面想你了,才偷偷的跑来看你,哪有面目见朱姐啊。”

杨木衣脑袋晕晕沉沉,粗略一想,也是,看来是他自己错怪了白颖了。杨木衣连忙向白颖小心道歉着,好不容易才哄得白颖再次展露笑容。

杨木衣昨晚刚与白颖风流一度。心里如同钻进了十五只小老鼠,七上八下的。见到白颖露出娇羞的表情,再也忍耐不住了,轻轻的将白颖拉入怀中,捧着白颖的脸细细的亲吻起来。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宵。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事毕,杨木衣只觉得浑身酸软,眼皮更是不停的往下坠,但他心中却又不舍得放开白颖,生怕如同白天一般,睁眼一见却已经空无一人了。

杨木衣抱着白颖光滑的身子,闻着白颖身上那如麝如兰般的气息,闭着眼睛开始与白颖说起他心中的情话。讲当初两人的相遇相知,讲起曾说过要一起躺着数天上的星星,谈起曾经在一起的小秘密。

说着说着,杨木衣再也撑不住了,陷入了沉睡当中,微微的鼾声传来,白颖侧目望去,只见杨木衣嘴角还露着一丝快乐的微笑。白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出右手想要抚摸杨木衣的脸蛋,但是当指尖碰到杨木衣的肌肤的时候就如同石化般停了下来。白颖望着窗外升起的弯月,许久,再次长叹一口气,用手指在杨木衣额头上摩挲了几下,然后打开窗户。翩翩然离去了。

杨木衣是被朱令给唤醒的,朱令在门外喊了好几声,杨木衣才听见。睁开朦胧的眼睛,张嘴应到朱令,杨木衣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一丝不挂,原本睡觉的时候穿着的一条小裤衩都远远的丢在了床尽头。

杨木衣连忙阻止了朱令的进门,强打着精神穿着衣服,一边脑海中回忆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的脑海中混乱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依稀记得好像又做了一个梦,但是那个梦绝对没有前晚那样的清晰香艳。

打开房门,只见朱令俏生生的站在门口,满脸紧张。看见杨木衣走了出来,脸上的紧张不由的缓解了下来。

走下楼梯,杨木衣才发现已经是中午了。饭菜都已经摆放在桌子上了,而老周则手里捏着一个小酒杯在那里慢慢的饮啄起来。杨木衣脸上一红,勉强打着精神钻进了洗涮间匆匆洗了把脸钻了出来。

看见杨木衣坐在了桌子上,老周捏着个酒杯冲着杨木衣笑道:“小杨,又做美梦了?”脸上那捉弄的笑容让杨木衣颇感羞涩。杨木衣摇摇头:“没有,只是这两天不知道怎么有点累了。所以早上都不知道起床。”

老周看了看杨木衣的脸色,对着朱令说道:“朱令,有没有觉得小杨的脸色还是有点难看啊?”朱令仔细的盯着杨木衣的脸看了一会,肯定的点点头:“嗯,我看是有点,要不咱等下去医院看看?”后一句话是朱令对着杨木衣说的。

杨木衣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是有点干燥,他对着两人露出一个笑容:“我自己也略懂点医术,等下我自己给自己检查一番,如果是有必要,我肯定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老周与朱令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杨木衣看着桌子上比往日明显丰盛的菜,再看了看桌上那一筒当地竹筒米酒,好奇的问道:“额,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么?这么多好菜还有酒。”

老周抿了一小口米酒,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看你这日子过的,今天是过小年呢。”

吃过丰盛的午餐,杨木衣看了看时间,立马给白颖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柔情蜜意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杨木衣与白颖打电话的时候脑海中老是好像有什么重要的问题要问起白颖一样,但是一直到挂断电话他也没想起到底是准备有什么问题需要求证白颖的。

杨木衣下午觉得累得慌,就一个人趴在房间里面睡觉休息。

洗涮完碗筷的朱令来到店子里面,现在正值中午,没有客人,只有老周一个人在那里拨着算盘,盘算着今天上午的收入。

朱令走过去:“周老,你有没有觉得杨木衣这两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老周点点头:“我昨天就发现了,他的脸色比从医院回来还要差。今天更甚了。”

朱令脸上挂着丝焦虑:“你说……你说他不会真的得了什么大病了吧?”

老周面露兴趣的望着朱令:“小朱,我发现你对那小杨很是紧张啊。怎么了,心动了?”

朱令无语的望着老周:“周老,这会了你还有兴趣开玩笑。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发誓了的。”

老周脸上露出一丝慈爱:“傻丫头,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些年了,你怎么还看不开呢。趁着这个机会摆脱过去不是很好么!”

朱令转过身子准备离开不理会老周了,老周只好投降道:“好了,好了,不说了。怎么继续谈杨小子的事情!”朱令这次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转过身子,老周从小看着她长大,她的所有事情老周都基本知道,当年的那一段渊源他也是一清二楚,看到朱令一直冷冰冰待人,老周心里也有些着急,毕竟他已经将朱令当成了他的亲闺女了。

老周点上一小撮烟丝,对着竹筒吞云吐雾起来,良久,他满足的从竹筒前将嘴巴挪开,吐出最后一抹烟雾,说道:“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小杨这两天是一天比一天起得晚,而且还一天比一天精神差脸色难看。”老周将燃尽的烟灰给磕掉,慢条斯理的说道,“还有昨天小杨一大早的起来就说他女朋友前晚上来了。这个我们也许大意了。”

朱令明白眼前这位老人吃过的盐比自己吃过的米都多,迟疑的说道:“难道你认为是他晚上做梦引起的么?”

老周呵呵一笑,看着朱令说道:“傻丫头,做*梦能做到他这样那还了得啊,你看过红楼梦吧,我记得那里面写道贾瑞因为看那个风月宝鉴最后落得个精尽而亡。”

朱令紧张的说道:“难道,难道您认为杨木衣手上也有面像这风月宝鉴的镜子?”朱令也是读过红楼梦的,她也记得这则片段。

老周摇摇头:“这种仙家的宝贝哪里是这么容易就出现在世俗当中的呢,小朱啊,我看你是关心则乱啊。”

朱令推着老周的胳膊:“周老,那您倒是给个说法啊。我先前偷偷的去过他房间里,我仔细的瞧了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啊,很整洁啊,还有股很好闻的清香啊。”朱令的这种娇态如果让杨木衣看见了,肯定得大跌眼镜。

老周微微的摇晃着头,闭目养神,就差没手里那把蒲扇来装诸葛亮了。他对着朱令说道:“要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那还不容易?今天晚上老周我和你一起守夜,半夜偷偷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朱令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周老,谢谢了,过年我给你多送二十斤猪肉去。”

草草的吃过晚餐,杨木衣只觉得全身皆是酸痛乏力,却又想不起到底是做了什么,他自己给自己检查了一番,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大的毛病,就是有点虚。杨木衣精神不振奋,甚至于晚餐老周也在都没有注意,扯着个饭碗,扒了一大堆食物进肚子之后就跑回了房间。

夜已经深了,杨木衣被一双柔荑轻轻的推醒,还未睁开眼睛他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杨木衣脑海中迷糊的同时又记起了昨晚的风月,他闭着眼睛一把抱住正用头发在他鼻尖撩拨的女孩,奸笑道:“嘿嘿,竟然敢捣乱,小调皮,看我不捉住你了!”睁开眼睛,在他怀中露出一副娇羞难当的正是白颖。

白颖白了杨木衣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球闪射着无穷的媚力,将头埋在杨木衣的胸前:“怎么了,不欢迎我么,不欢迎我那我现在就走了。”说完就待起身。

杨木衣哪肯,一把拉住白颖的手:“别,别。怎么会不欢迎你呢,你不知道我一天都无精打采的,就为了等你。你不知道我白天的时候没有一点精神。原来我还在苦苦的思索原因,现在我是明白了,因为没有你在我身边。没有你在我眼前,就算是再好的日子也是空泛无味的。”

白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璀璨的笑容,拉着杨木衣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柔情的说道:“我也一样,每天看不到你我的心就很难受,我也是恨不得分分秒秒与你相守在一起。”

杨木衣轻轻的触摸着白颖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说道:“那今天晚上你就别走了,明天随我一起去见朱姐,朱姐她是个好人,她不会嘲笑我们的。”

白颖身子一顿,缓缓的摇头:“不行,伊……一点准备都没,我怎么好意思出去啊。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提了,再提那我可现在就走了。”

杨木衣连忙拉住白颖:“好好,都依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这冷的天谁给我暖被窝啊。”说完拉住白颖倒在了床上。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

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白颖又依偎在杨木衣怀中,两人细细的说了一会儿话,直到杨木衣支撑不住,白颖才从杨木衣怀中爬起来。借着幽暗的灯光,默默的看了杨木衣一会,才伸出手指在杨木衣额头上轻轻的摩挲了几下,然后穿衣服从窗户翩翩然走了。

等待风平浪静,听见房中仅剩下杨木衣一个人的忽轻忽重的鼾声,老周才拉着朱令轻轻的从房门口退了出去。

朱令抱怨的对着老周说道:“周老,刚刚你怎么阻止我进去拆穿那个女的啊?”

老周端着浓茶喝了一口,看着朱令说道:“阻止?阻止什么,你知道那个女的是什么人么?冒冒失失是要闯大祸的!”

朱令眼睛一亮,望着老周:“周老,难道你知道那女的是谁?”

老周一愣,旋即无奈的摇头:“我怎么知道?就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小心。你想啊,突然之间出现在小杨的房中,与他**几番,然后又离奇的消失了,这是什么样的女人啊?”

朱令坐在椅子上,点着头,接着说道:“更重要的是杨木衣到了白天竟然会不记得这番事情,这其中肯定有鬼。杨木衣,你最好是真的不记得,要不然,哼哼,看我不替杨大师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杨木衣是被饿醒的,他睁开困乏的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却是阳光明媚。杨木衣从床上爬起来,走下楼梯,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外面街道上那偶尔过往的汽车声音传来。

杨木衣走进店子,只见朱令与老周正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商议着什么。杨木衣脸上对着笑容,大声的朝着两人打着招呼:“早啊!”

两人愕然,朱令一愣,然后冷冷的点头应道:“早!”而老周则不停的瞥了瞥挂在店子里面的大钟,杨木衣狐疑的望去,只见钟面上显示着四点二十分。杨木衣看看天色,咽了口口水:“难道现在是下午四点了?”

老周笑笑,朱令对着杨木衣冷冷的说道:“饭菜给你热在了厨房的锅里,我想你也饿了,先去吃饭吧。”

杨木衣还真是有些饿了,也不矫情,蹭蹭蹭的跑到厨房,快要过年了伙食就是好,留给他的竟然还有大半锅炖鸡汤。杨木衣呼噜噜的喝着鲜美的鸡汤,只觉得人生是如此的甜美。

吃过饭,杨木衣也不好意思再直接跑回房间里面睡觉,虽然他心里对他那张床还是恋恋不舍的。

杨木衣走进店子里面,朱令与老周在那里端坐着,看两人那气势,杨木衣心里有些发毛,脚下不由的有些踌躇。

“杨木衣,最近晚上这累啊?中午怎么喊你都喊不醒的,吃饭都赶不上了啊!”朱令朝着杨木衣冷冷的说道,其实她中午压根就没有去喊杨木衣起床。但是杨木衣并不知道,只以为自己真的睡的那么死,不由的苦着眉头说道:“朱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两天很是疲惫。”

朱令盯着杨木衣的眼睛看了许久,慢慢的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你晚上干什么了?”

杨木衣听着她那语气有些发毛,心里盘算了几圈,不肯定的问道:“难道,难道我现在竟然有梦游症了?”

朱令看着杨木衣不像做作,扭过头去望着老周。老周捏着他下巴上那几根不长的胡子,问着杨木衣:“小杨,你前几天有没有遇见什么古怪的事情啊?”

杨木衣想了想,点点头:“我前几天碰到一个叫钱先生的坏人,他用一种巫术害死小女孩,我差点将他捉住了啊,不是早就告诉你们了么?”

老周则微微摇头,而朱令一脸愤慨,冷冷的说道:“杨木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杨木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的望着朱令。老周对着朱令说道:“我看小杨是真的不记得,还是你告诉他吧。”

朱令冷冷的说道:“你晚上的时候房间里面有个女的……”朱令将昨晚她与老周听见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杨木衣将头偏向老周,老周不停的点头表示没错。

听完朱令的诉说,杨木衣的脸一下子变得绯红起来,他仔细的回想起晚上的事情,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全是蒙混一片。杨木衣听见朱令提起了白颖的名字,心里一动,莫不是白颖真的来到了晋城,他连忙给白颖打了一个电话。但是结果却是即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当中,白颖正在家里面打着糍粑呢。

杨木衣仔细的一思索,渐渐的明白了过来,自己估计是着了道了。想起以前在书上看的,听老头说的,估计是让什么鬼魂精怪给盯上了,采阳补阴了。杨木衣更是愤怒了,原本以为那天是一场*梦,但现在想来,不定躺在自己身下的是什么东西呢?

“先别有那功夫生气了,你还是想想今天晚上怎么过吧,我看那女人是缠上你了,依你现在这身板……嘿嘿。”朱令在一旁冷嘲热讽着。

杨木衣脑海中也在想着该怎么样将那不知何物的女人给制服,他脑海中回忆起不少的符纸以及**来,可是他空荡荡的灵力却根本使用不出来。真是茶壶煮水饺,肚里有货拿不出来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 捉妖与被捉

第一百一十五章

捉妖与被捉

“不如我们去找街头的王阿婆问问吧?”朱令沉思良久提议道。王阿婆是这附近也算颇有名气的神婆,据说会请神捉鬼,端是厉害无比。

杨木衣缓缓的摇了摇头:“算了,这里的神婆相士之类的我都信不过,不然哪里轮到那钱先生在这里祸害了这么多小女孩啊。”倒也说不上同行相轻,按杨木衣的想法,如果真是厉害,哪会出那么多幺蛾子啊,想在老家那附近,打杨木衣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出过屁大点的事,连老头也是终日里装神弄鬼的混日子过。

朱令一想也对,估计这些什么神婆之类的人都是徒有虚名。她皱着眉头说道:“那怎么办,眼瞅着这天就要黑了,晚上那女的又要找上门了!”

杨木衣想了想,毅然说道:“我还是去趟盘龙寺,香火流传那么久,应该有几分能力的。”

“可是也没见有盘龙寺的高僧出面来捉住那个什么钱先生啊?”朱令反驳道。

杨木衣想起盘龙寺里面那许许多多游玩的孩子,没看到有孩子在那里出什么事,别的不说,那流传千年的寺庙聚集起来的信仰之力。就不是区区钱先生敢碰触的,想来那晚上找上他的那不知是妖是鬼的女的应该也无能为力了。“没问题,虽然盘龙寺里面的和尚们已经没有了那捉妖降魔的本领,但是那受众人香火膜拜的佛祖群像们还是可以佑一方寺院的。”

朱令连忙拉起杨木衣:“那还等什么,立马走!”看了看天色,已经快要天黑了,冬天的白天就是很短。

杨木衣犹豫了一下:“如果我走了,那女的不知道会不会缠上别人呢?”朱令呆了呆,叱道:“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那功夫悲天悯人!”

杨木衣一想也对,不由的有些想念易雅馨送给了白颖那四把青铜小剑,嘴里不由的说道:“要是有那四柄青铜剑在这里,那什么鬼东西怎么敢来啊?”

朱令与老周愣了一下,互望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但是杨木衣没有看到。朱令沉默了许久,问道:“那青铜剑是什么东西啊,有什么用?”

杨木衣脸上微微一笑,只是脸上那略有些苍白的脸色怎么看也没有那翩翩一公子的风度,他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记起了与白颖的点点滴滴:“那青铜剑是一个阿姨的宝物,很小的东西,但是看那式样起码也是秦汉时的古物,别看剑小,但是威力很大,那伏尸以下的僵尸都避其锋芒。后来馨姨送给了白颖,这次竟然忘了找她借一把,真是失算了。”杨木衣不由的有些后悔,当时怎么就不记得从白颖的钥匙扣上取下一把呢。

“嗯。”朱令若有所思的点着头随口应道。杨木衣看了看朱令与老周:“不说那些没用的了,那我就去盘龙寺了。”

“盘龙寺晚上关闭寺门,现在过去,怕是……”老周悠悠的说道。朱令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忘记了。”

看到朱令似乎有些自怨,杨木衣摇了摇头:“那明天你们早点唤醒我,我去盘龙寺里请尊开光的佛像下来,我就不信了,有那开光的佛像还能赶不走个妖物!”

朱令迟疑的说道:“那今晚上怎么办?”

杨木衣一脸苦瓜相:“算了,今晚我就继续从了吧。哎,可惜,就是出了力却不知道肉滋味,真是郁闷啊!”杨木衣看到朱令与老周似乎有些担忧,话里透着点调皮。

朱令想了想,一字一句说道:“其实,我们店子里面是有一座据说能降妖伏魔的青铜佛像的。”

杨木衣愕然,他可是早就知道了老唐府卖的全是些当地作坊里面出来的仿古青铜器,按理来说这种东西只是个装饰作用。论起降妖伏魔那可是差得远了。

老周看了看朱令,右手动了动最终却是没有说话。

朱令似乎想开了,对着杨木衣说道:“你跟我来。”朱令领着杨木衣走向了后院,然后在一座明显是仓库的房间里面停了下来。

“这里?”杨木衣看着那大大小小落满了灰尘的青铜器,怎么也看不出哪一个是宝贝。

朱令没有理会杨木衣的疑惑,她走到最里面,挪走一个摆放着众多青铜器的木架,在后面的一座墙上面不知道怎么弄了几下,仓库中间的地上随着低沉的咔咔声开了一个不大的洞口。

朱令不知从哪弄来一个火把点燃,然后顺着那洞口往下走了下去,嘴里说道:“你随我来。”

杨木衣心里有些忐忑,他从来没有想到朱令的这个叫老唐府的宅子里面还有这种秘密,而朱令更是将这秘密摆放在了他的面前。

朱令钻进了洞里面,嗡嗡的声音传来:“随我来。”杨木衣连忙应了一声跟了上去,反正他自问心中无愧,不会将这秘密透露出去,也就心里坦然了。

洞是垂直往下的,有些湿气从下面往上涌来,带得火把噗噗的轻声欢叫着。杨木衣攀爬着洞里的那一根根不知安放了多少年的木头阶梯,心里有些忐忑不知是否能经得住自己的一百三十来斤的肉体。但这垂直的一段显然不是很长,很快他就脚踏实地了。朱令的火把在前方透着光芒,杨木衣弯腰紧紧的跟随着,转了不远,豁然开朗,来到一个大约有一间普通房屋大小的密室里面。

随着一阵耀眼的光芒射来,杨木衣不由的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是朱令还是谁竟然在这里安装了点灯,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扒来的电线。等待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线,杨木衣才发现这个密室里面有些空旷。虽然摆放着几个木架。但是那木架上面都是空空无一物了。

朱令叹了一口气,从墙脚的一个不大的木制箱子里面取出一个小箱子,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顿时散发了出来。

朱令轻轻的擦拭着小箱子顶端的那薄薄的一层灰尘,叹息道:“这里的东西都卖得差不多了,只有这个祖训说绝不能卖,才没有被卖掉。”朱令轻轻的笑了笑,“呵呵,其实是当时没有人要,要不早就不在了。”

杨木衣没有去追问朱令口中的那些不应该属于他知道的秘密,就站在朱令侧面静静的望着陷入沉思当中略微有些失态的朱令的侧面相。许久,朱令才将手上的小盒子递过来:“这个据说能降妖除魔,镇宅安家。”

杨木衣接过小盒子,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他望着似乎有些犹豫的朱令,沉声道:“这个是你祖传的宝贝,这样合适么?”

朱令摇了摇头,冷冷的说道:“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难道你准备将它拿走么,既然不准备拿走,那不就无所谓么,我先暂时借你用用。”

杨木衣一想也是,揭开了木盒的盒盖。木盒里面金黄色的绸缎上面摆放着一座小小的青铜佛像,并不是寺院里那种跌坐莲花面露微笑的佛像。而是一件佛祖舍身伺鹰的青铜像。一个高大巍峨的人站在那里,左手持着一柄小刀,刀上还有血痕往地上坠,右手手臂上的衣服已经缺了一块,缺口的地方肉也少了很大一块,能看见下面的骨头,他的右肩上立着一只苍劲的雄鹰,嘴里叼着一块肉,侧目望着那人的微笑的脸,地上一只小兔正在他的脚边垂头吃着青草。虽然看得出曾被人擦拭过,但是那岁月雕刻的进的青铜却是怎么也抹不去了。比起外面摆放的那些所谓青铜器明显的不同。

杨木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朱令扭着头:“怎么了?这佛像不行么?”

杨木衣摇摇头:“我是说,这样的宝贝你竟然将它放在这种地方,简直是……这样的宝贝应该供之神台,每天给它上香供奉,这样它才不会慢慢的失去神通啊。”

朱令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啊,想当年我曾不顾周老的劝说将它摆在了神台上,后来被人发现了,千方百计的要购买,我不肯,后来就偷摸拐骗全来了,根本没有一天安宁,最后只好将它又放了回来。那这佛像现在还有用没?”

杨木衣点点头叹道:“不已诚心事佛,安得佛祖护佑啊?嗯,虽然佛像神通大减,但是对付晚上那不敢见人的东西还是没有问题。”

晚餐后,杨木衣早早的就睡在了床上,他沐浴更衣的请出佛祖像后,告罪一声将佛祖像放在了枕头旁边,用一块红色的丝巾将佛祖像轻轻的掩盖住。他可不仅仅是想吓走晚上那找他风流缠绵的妖物,他还想给她狠狠的一次打击,当然要是能将她灭了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虽然杨木衣心里确信妖怪当中也有好的,他很爱看的电影就是《倩女幽魂》,但是显然这次他遇见的就不是个什么好货了,竟然采阳采到了他身上,要不是朱令提醒,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木衣虽然心里很想平静下来,最后如同前两日般沉沉睡去,但是心情激动下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不时的掏出手机看看上面的时间,却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这样一直到凌晨一点,就在杨木衣眼瞅着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窗户吱呀的慢慢的打开了。一道白色的人影从窗户外面一闪而至,一股沁人心肺的香味袭来,杨木衣不由的有些头昏眼花。

“咦!”白色人影轻轻的惊疑了一声,然后在房间里面四处查看了一下,却是没有什么发现。最终她不由的哑然一笑,看来是有些神经质了。

白色人影嘴巴里吐出一股香味吹向杨木衣。然后脸上露出几分甜美的笑容,她推了推杨木衣:“木衣,醒醒。”

杨木衣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颖那美丽的脸庞,杨木衣脑海中晕沉沉的一片,看见白颖顿时心中一荡:“你来了啊,你可知道一天没见我有多想你!”

“我也是啊。”白颖脸上布满春情,将身子慢慢的投进杨木衣的怀中。杨木衣只觉得怀中的佳人浑身柔若无骨,遍体浓郁芳香,垂头望去,满脸春情媚眼如丝嘴吐幽香。

杨木衣心里一荡,深情一吻吻了上去,更是抱住白颖放在了床上,在她身上探索起来。两人你来我往渐入佳境,突然白颖的头将一块红丝巾给压住了,杨木衣迷迷糊糊的对着白颖说道:“我要你做我的新娘子,我要揭开你的红盖头。”

白颖眼含春情瞟了一眼杨木衣,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垂着头温柔的说道:“好。”

杨木衣心头大喜,从枕头旁拾起红丝巾就要替白颖盖上。突然传来白颖的一声惨叫,杨木衣一愣,嘴里喊道:“你怎么了?”然后头脑中渐渐的清醒了过来,晃了几下脑袋,冲着白颖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白颖来害我?”

“哼。我以真心待你,你竟然忘恩负义,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一声凄然的声音响起,房间里面原本打开的壁灯突然之间就熄灭了,杨木衣感到脸上一阵热腾,然后整个身子就腾云驾雾般动起来,没等他去拿那小佛像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房子里面的动静声惊动了在楼下相守的朱令与老周,听见女子的凄然惨叫声,朱令与老周脸上都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两人原本的紧张倦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良久,不见杨木衣下楼,按照约定,杨木衣在赶走或者捉住那妖邪之后要走下楼来,朱令有些呆不住了。她看着老周说道:“周老,这是?”

老周犹豫着说道:“要不,我们上去看看?”

朱令本来就有这想法,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坚定她的想法,听到老周这么说,连连点头,与老周两人来到楼上杨木衣的房外。

“木衣,杨木衣你没事吧?”朱令在房外喊道,房间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朱令脸上更是紧张了,她大声的再次呼喊,毫无回应。

朱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握在了房门的把手上。老周轻轻的将朱令拉住了身后,冲着她摇了摇头,然后轻轻的慢慢的推开了房门。房门发出吱呀一声叫声,以前朱令没有注意过,现在她是觉得真的有点尖锐刺耳。

房间里面静悄悄,老周打开了房间里的大灯,刺眼的灯光下两人眯了眯眼睛。朱令强忍着灯光的难受眨眼向屋子里看去,只见房间里面很是凌乱,更加凌乱的是杨木衣睡觉的那床,比凌乱的床更让朱令揪心的是地上那红色的血迹,点点的让朱令呼吸紧迫。

朱令脸色有些发白,颤抖着声音:“周老,这个……”

老周走到床前,看着那被子上那块红丝巾,然后眼神被床上枕头旁边那组小青铜像所吸引了。他快步走过去,将佛祖青铜像捧着手里,轻轻的拭了拭上面不曾有的灰尘,递给朱令:“小杨福大命大,没有事的。”

朱令茫然的接过那个青铜像,听到周老的说法,心里暗示着没错,她扭过头来,不确定的指着地上的那血迹说道:“可是这地上的血迹……”

老周慢慢的说道:“这有血也不一定是小杨出的啊,说不定是那个女妖出的呢?想想你手上的那佛像那可是威力无穷的宝贝啊。”说实在话,老周自己也不相信,要是女妖真的受了伤怎么还有那闲暇功夫将杨木衣给带走呢,但是现在看朱令那惊慌失措的神情,老周也只好这样先说着,稳定好朱令情绪再说了。

朱令似乎真的相信了,或许她心底没有相信,但是脑子中却让她相信了。她抚摸着手上的佛像点着头说道:“嗯,周老说的有道理。那看来杨木衣不见了是他去追那个妖怪去了。”

老周脸上扯了扯,点头表示同意。朱令失魂丧魄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而老周则对着杨木衣房中那大开的窗户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关上了那窗户。

迷迷糊糊中杨木衣似乎听见两个人的声音,只能听出是一男一女,而且似乎都有些耳熟,但是究竟是谁谈话的内容是什么他实在是听不清楚,脑袋仿佛被人砸了几十下一样,反应无比迟钝。就在他努力想要清醒过来的时候,一股深深的乏意从脑海中腾出来,不知不觉中他又陷入了昏迷当中。而那谈话的两人则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昏迷的杨木衣竟然中间还醒了一次。

当杨木衣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这是个冬日里少有的大晴天。微风拂来,带着一片大地的清香,耳边传来鸟儿的鸣叫小溪流水的声音以及风过树叶发出的哗啦声。

杨木衣徐徐睁开眼睛,想要动弹,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一根铁链牢牢的锁在了一棵大树上。眼前空无一人,只有一条小河欢腾的淌着,小河前面的草地上不知名的野花正在迎风怒放着,几只蜜蜂伴随蝴蝶在那里欢舞着。如果不是杨木衣被锁在这里,他相信这里一定是一片美丽的世外桃源。

一个女孩的歌声从树林背后传来,一个娇柔的身躯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一股杨木衣无比熟悉的香气,杨木衣眼睛一缩,不由的说道:“是你!”

第二百一十六章 巧娘的孽缘

第二百一十六章

巧娘的孽缘

虽然杨木衣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怀疑了。但是真的面对面前这个姑娘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一种挫败感。

那姑娘窈窕的席地而坐,坐在杨木衣的跟前,脸上露着一丝璀璨的笑容:“怎么了,不认识我了么?我们可是已经有了两面之缘了!”

“胡巧娘,你为什么要害我?”杨木衣愤怒的吼道,他面前盘坐的正是在他记忆中留下了美好印象的胡巧娘,就算是第二次见面,胡巧娘二话不说将他放倒了,他也在心里暗自揣测应该是胡巧娘看到他下手太过于毒辣,一时侠义心肠将那万恶的钱先生给救走的。

胡巧娘巧笑嫣然,丝毫不在意杨木衣的愤怒。她冲着杨木衣柔声唤道:“冤家,你怎么这么绝情啊,想这几晚,我们两人相处的是多么的愉快欢乐啊,要不这样,你干脆将你那个叫白颖的女朋友一脚踢了算了。我和你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那不是很好么?”

杨木衣冷冷的看着胡巧娘,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就凭你也配与白颖相提并论,还寡不廉耻点想要我踢开白颖。做梦吧,要不是你迷惑我变成白颖的模样,你认为我会与你上床么?”

胡巧娘的脸色几变,一会才露着灿烂的笑容用手在她脸上轻轻的抚摸着,眼睛露出诱惑又羞涩的表情,红唇微动:“怎么了,难道我不好看么?”

杨木衣扭过头去,这几晚与眼前这不知什么妖精的女子厮混了几晚,原本还不错的自制力明显削弱了。他强硬着嘴巴说道:“就算你有副漂亮的臭皮囊有什么用,你的心还不照样是黑的?滚远点,别的玷污了我的眼睛。”

“你说我哪点对不起你了?”胡巧娘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被杨木衣如此挖苦是个雌性都会受不了。“我天天晚上自己送上门去,与你相爱,你那时不是很喜欢么,怎么现在这样了。”胡巧娘泪如雨下,那哀婉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杨木衣却是心中恨透了胡巧娘,她冒充白颖骗走了杨木衣的真情,谁知道梦醒时分却是一场空。他冷冷的说道:“我说过了,那是因为你变成了白颖的模样。说到底在我脑海中我就是一直与白颖在一起。你,哼哼。”

胡巧娘终于爆发了,原本还只是无声哭泣,这一下子变得放声大哭起来,那凄惨的声音穿透整个树林,激起一堆的飞鸟,而不少的狐狸则偷偷的从杨木衣身后的树后面探出头来,好奇的望着凄然哭泣的胡巧娘。

“好了,巧娘。别哭了,为这种男人不值得。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然你去找他了吧。”一个耳熟的男人的声音从树林深处传来,那熟悉的语气让杨木衣登时一震。

那个男人走到胡巧娘身边,拍了拍胡巧娘的肩膀:“去吧,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为这种男人不值得,哭了之后就能将他忘记了。”

杨木衣如果不是被铁链锁在树上,他立马会扑上去继续狠狠的揍着眼前这个男人。胡巧娘很是听这个男人的说话,点点头,梨花带雨的冲进了树林深处,杨木衣还是隐隐能听见胡巧娘那哭泣的声音。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哈哈。”男人发出夜枭般的笑声,不屑的望着杨木衣,“我说过,如果你让我有机会逃脱,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而你quan家都要死光光。”

“哼,姓钱的,有本事你就去试试看啊。”杨木衣脸上也露出不屑的表情,“就你那点三脚猫的本事。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啊。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要不是我的丹田被废了,就你这点本事。”

钱先生摸了摸他那刚长出来的胡子,点点头:“不错,我这本事的的确确是微弱,”钱先生在杨木衣肚子上面狠狠的击了一拳,狰狞的说道,“但是收拾收拾你这种残废还是没有问题的。”

钱先生这一拳力气十足,虽然他没有练过武术,但是对毫无抵抗能力的杨木衣来说,还是打得他巴不得身子蜷起来,但是锁着的铁链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他只能直直的立着,强受着这一拳,眉头都皱得挤在了一起,但是杨木衣很是硬朗,硬是没有哼出半点声音。

钱先生看着一脸痛苦的杨木衣,又狠狠的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杨木衣仿佛都听见小腿里面的骨头发出咔嚓的声音了,这疼痛比肚子上的还要难受,杨木衣眼前都有些发黑了。

钱先生哈哈笑道:“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你打死的,你知道为什么吗?”他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杨木衣抬起有些乏力的脑袋,对着钱先生冷哼了一声,汗珠在他的额头鼻尖不停的冒出来。

“哈哈,因为我要你活活的被胡巧娘那只狐狸精给奸死,呵呵,你看我对你是不是很好啊。连死都给你想好了死法,而且是最舒服的死法。”钱先生怪笑道,“说真的,我还真羡慕你呀,那狐狸精那么漂亮,真是我见犹怜啊,要不是它是狐狸精,还真轮不上你,哈哈。”

杨木衣瞪着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禽兽,轻蔑的说道:“哼,那你可要失望了。不管你有什么阴谋,我都不会上当的。至于胡媚娘,你让她死了心吧,我以前是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要不然,哼哼……”

钱先生微微摇着头:“呵呵,那你可还就真的想错了,胡巧娘还真就是喜欢上了你了,就算你用法器将她打得受伤吐血,她都忍了。”

杨木衣根本不理会眼前这个中年人的说话,他已经完全不相信他的任何话语了,只是心里面有些担忧那些被他施法害死的女孩的魂魄不知现在还好。杨木衣忍着身上的疼痛,怒视着钱先生说道:“那些小女孩的魂魄现在在哪里?”

远处的哭泣声已经停止了。杨木衣甚至都听到了胡巧娘抽拉着鼻子走过来。钱先生脸上正了正,摇着头:“什么小女孩,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然后扭过头对着远方的胡巧娘喊道:“巧娘,不打紧吧?”

胡巧娘盈盈的走来,双眼红通通的,摇了摇头:“没事了,谢谢你,先生!”然后眼神复杂的望着杨木衣。

杨木衣冷哼一声,扭过头去。胡巧娘站到杨木衣的身旁,幽怨的望着杨木衣,良久柔声说道:“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么?”

杨木衣抬头望着天。根本不屑与胡巧娘对话。胡巧娘眼睛中又是泪光闪烁,钱先生连忙走过来,扶住胡巧娘的肩膀:“巧娘,为这种男人不值得,你还是想开些吧,唉!”

胡巧娘望着杨木衣:“也罢,我原本就想问你这一句话,却是死心了。”忽然挥了挥衣袖,一股浓香扑鼻而来,杨木衣顿时昏迷了过去。

胡巧娘扭过身子,对着钱先生说道:“先生,我还是将他送回去吧。”

钱先生一愣,半晌才说道:“你说什么?”

胡巧娘望着杨木衣,幽幽的说道:“既然他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我留着他有什么用呢,还是把他送回去吧,免得伊见了他心里就疼。”

钱先生连忙对着胡巧娘说道:“巧娘,你可要想明白啊,这人一放就不一定能再弄回来了。再说了,俗话说‘日久生情’,你将他锁在这里,每天与他朝夕相处,凭你的美貌智慧,他能逃得过你的情网么?”

胡巧娘摇了摇头:“其实我根本就没想着要与他恩爱一辈子,我只是希望在这短短的时日里能和他有一段美丽的回忆,没想到他却是这样的贬低我,在他心中,只有一个白颖,先生,你是没有看见他对白颖那甜蜜劲,听着他讲起与白颖的甜蜜往事,我真的很羡慕那个叫白颖的姑娘啊。”

钱先生脸上色彩变幻阴晴不定,没有说话。胡巧娘长叹一声,朝着钱先生深深的一福:“伊的这条命原本就是先生所救,原本是先生但有差遣,巧娘定不敢辞,先生不已巧娘异类相贱。更是为了巧娘我能懂得世间真情领悟红尘出谋划策,并让巧娘我遇见了杨郎,并与杨郎相爱了三晚,原本不应该再有怨言,只希望钱先生能理解巧娘的一片痴心,莫要追究杨郎的过激言辞,允许我将他给送回去。然后我自当继续返回老家,勤加修炼,先生旦有差遣,自当立即前来听候指令。”

钱先生仰天长叹一声:“也罢,也罢。既然巧娘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是可惜这个可恶的小子了,竟然将稻草当成了稗草,瞎了他的狗眼。”

钱先生扭过头对着胡巧娘微微一笑道:“巧娘也不要绝望,这世俗当中的男子大抵都一样,属于那种贱骨头,他越是看不见摸不着,他心里越是痒痒的想要拿捏在手里。等你在这小子面前消失个三五天,他自然就会记起你的好来,会喜欢上你,会到处找你。”

胡巧娘眼睛一亮,破涕为笑:“真的么?”

那瞬间的表情美过天上的彩虹,让钱先生心头大跳,很是艰难的挪开眼睛,暗自调理了一会呼吸才面无表情顺畅的点着头。

胡巧娘视线在杨木衣脸上一转,不知道想着什么,脸上顿时一红。许久,胡巧娘对着钱先生说道:“那这样的话,我先把他送回去了。”

钱先生点点头,胡巧娘将铁链给解开,扶着就要软瘫下去的杨木衣,望了钱先生一眼,就准备抱着杨木衣离去。

钱先生突然走到胡巧娘面前,伸手将杨木衣扛在肩上,对着胡巧娘说道:“在人世间,女孩子享有很多的特权的,比如这个,抗抬重物都是男士的责任,这叫做绅士风度。”

胡巧娘微一鞠躬:“谢谢先生教诲,我入凡尘不久,很多事情都搞不清楚,还好有先生带路。”胡巧娘没有注意到钱先生抗起杨木衣的时候,他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小针,直直的插在了杨木衣的身体里面,然后迅速的收进了他的衣袖当中。

钱先生微微一笑:“巧娘你冰雪聪明,学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想当初你满嘴都是古腔,说个话来都是‘伊伊’不停,你看现在你说话那与我们就没什么区别了。再说了,我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出手相助,当日我就要折辱在这小子身上了。”钱先生用力的拍了拍杨木衣的身子。

胡巧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真没想到这凡人入了魔竟然也有这等本事,竟然将先生也给狠揍了一顿,想我当时见到先生的时候都吃了一惊。还好先生是得道高人,不与他一般见识,还不计前嫌的帮我算出了他就是我进入世俗红尘的最重要的缘分。”

钱先生点着头:“我从猎户手中救了你一命,自然就是我们有缘分,所以帮什么的那都不算什么,一切随缘。”钱先生将杨木衣放在地上,对着胡巧娘说道:“我就送到这里了,你等天黑了,偷偷的将他再放回房间里面。嗯,要是你察觉他房中还是有法器的话,你就放在他住的房门口,敲一下门,看人将他搬进去就可以了。”

胡巧娘感激的朝着钱先生深深一鞠躬,然后抱着杨木衣往前走去,走出几步,一回头,只见钱先生正笔直的站在那里,双手放在身后,凛然的望着胡巧娘,林风将他的衣服吹得鼓鼓作响,真有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风采,胡巧娘心中更是崇拜了。

胡巧娘使了个障眼术,静静的坐在老唐府的屋顶上,她的身边是依旧沉睡不醒的杨木衣。老唐府里面现在客人并不多,胡巧娘先前准备将杨木衣送进房间的时候发现朱令竟然走进了那间房间,胡巧娘只好带着杨木衣坐在了屋顶上。

屋顶是那种很有特色的凸圆顶,中间一条很高,然后弧线着滑下来,最下面的时候又稍微往上翘起,很有特色。老街上的房子都传承了数百年了,屋顶上都零零落落的长着不少的杂草,坐上去仿佛坐在了草坪之上。

胡巧娘轻轻的抚摸着杨木衣的脸蛋,又探下身子在杨木衣的额上嘴上轻轻的一吻,望着杨木衣安静的睡容,眼睛里竟然流出了一滴泪水,滴在了杨木衣的嘴上,杨木衣嘴巴微微的动了动,将那滴泪水舔进了嘴里。胡巧娘忍不住了,伏在杨木衣的胸口,无声的流泪,小声的说道:“你这个冤家,碰上你真是我的孽缘啊。我的一番真情你竟然一点都不相信,有时候我真的想狠狠给你咬上一口。”

朱令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跑进了杨木衣的房中了,就算是在店子里面,她的眼神也一直在门口与楼梯间来回,每当走进一个客人,她都是心中一跳,满是期待,然后失望的垂下头。老周看着朱令的样子也是摇了摇头,看着朱令成长的他明白朱令如此紧张是因为曾经她也有过一段这样的经历,一个男人来了又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就那么走了。朱令跑警察局都不知道跑了多少,但是那个人仿佛如同空气一般,没有来历也没有去处。

朱令习惯性的走进杨木衣的房间,天已经黑了,她做好了饭菜,替杨木衣也做了一份。推开门,只见杨木衣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朱令捂着嘴巴在门口,激动得浑身抖动不停,她慢慢的走近床前,嘴里小声的呼唤着:“杨木衣?”

灯光下,杨木衣正咧着嘴巴睡着,看那样子应该是一个美梦。朱令却仿佛自己是在梦中,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那生疼的滋味让朱令明白了原来杨木衣真的回来了。

朱令用力的推着杨木衣的身子:“杨木衣,醒醒!醒醒!”杨木衣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看着朱令那激动的模样,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朱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朱令愣愣的看着杨木衣:“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木衣摸了摸脑袋,仔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就睡了一觉啊,有那佛像还真是好一睡睡到大天亮,你没见我精神好得很么?咦,佛像呢?我明明记得放在枕边了。”杨木衣有些着急了,那可是朱令家祖传的宝贝啊。

朱令连连点头:“嗯,是,人在就好人在就好。佛像我已经拿走了,不说了,下去吃饭了。”

杨木衣点点头,突然他大叫一声,朱令连忙拉住杨木衣的胳膊,担忧的问道:“怎么了,身体哪疼么,哪里感觉不对劲了么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一墙之隔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一墙之隔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虽然还是有小女孩离奇身亡的恐惧,但是依旧无法埋汰那越来越浓郁的年的气息。每家每户都贴起春联挂起大红灯笼来,祖宗牌坊上的香火也再次燃烧了起来,甚至更加的旺盛,想来是祈求那已经归去的先人能够护佑一家老小平安健康。

杨木衣自告奋勇的拿着红灯笼站在了老唐府的大门口,朱令扶着两条架起的长椅,杨木衣小心的爬上去,伸手将那灯笼给挂好。然后朝着底下的朱令微笑起来,朱令看着高高在上的微笑的杨木衣,眼中一片迷离,仿佛眼前的人变成了几年前的他,两人的面庞逐渐的重合了起来。

杨木衣见朱令依旧是那样冷冷的一张脸,不由的讪讪的摸了摸头,他没有看见朱令冰冷的脸上那双已经迷离的眼睛。

眼前的这个小男生都能去而复返,何况是那个人呢,朱令的心里如是想到,脸上也随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杨木衣正小心的看着底下的朱令,见到这个灿烂的笑容,一下子竟然傻了。他也见过朱令的微笑,但是眼前这个笑容绝对是他见过的最灿烂的笑了,也许是习惯于看朱令脸上冷冷的表情了。杨木衣竟然傻的不知道怎么身子越来越摇晃,竟然似乎有些站不稳了。

朱令心里有些害怕,死死的抱住那叠起来的两条长椅,嘴里喊道:“杨木衣,你搞什么,别摔着!”

杨木衣一愣,脚下停了下来,身子却早已失去了重心,“啊”的一声叫声,往外侧摔了下去。条件反射,杨木衣立刻闭上了眼睛,双手往下撑去,寄希望于能用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至于摔得很受伤。

突然杨木衣鼻尖闻到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香味,身子也跌在了一个柔软的垫子上。杨木衣迟疑的张开了眼睛,身子压着的垫子发出了一声呻呤声。

朱令一把将杨木衣拉了起来,对着地上的人说道:“谢谢你,姑娘。”刚刚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杨木衣就要跌下来的时候,这个漂亮的甚至可以说是无比诱惑的美女从旁边走过,竟然伸手准备接住摔下来的杨木衣,结果身子被杨木衣撞倒了。看到这一幕,朱令忍不住的想笑,要是摔下来的是那个美女,接着的是杨木衣,那绝对属于正常的英雄救美,现在这个算是什么呢?

杨木衣听到朱令同底下的软垫子说话。心里一紧,俯身望去,却见自己的身子正压在一个年轻的女孩身上。杨木衣连忙爬起来,对着女孩说道:“对不起。”他以为是那女孩路过的时候自己不小心的摔了下去,将女孩给压在了身下。

女孩娇柔的说道:“不用客气,我原本以为能将你给拉住,没想到你那么重,把我都撞倒了。”女孩的声音似曾相识,杨木衣抬头望去却正是见过两次的胡巧娘。

“是你?!”杨木衣惊讶的说道,胡巧娘则羞涩的点了点头,照钱先生所说的,男人大多比较喜欢那种大家闺秀的女孩,因为那样让他们觉得很有挑战感与成就感。

朱令不由的说道:“你们认识?”杨木衣才来这里几天竟然就认识了这么漂亮的甚至带点狐媚的小妮子,甚至这个女孩朱令都不认识,都不是这附近的居民。

杨木衣伸手将胡巧娘拉了起来:“嗯,我们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盘龙山山脚,一次是……”虽然胡巧娘很是漂亮,仿佛那画中人一样,但是杨木衣总是觉得看她有些不爽,想了想。归根结底也许就在于那天胡巧娘不由分说的将那恶贯满盈的钱先生给救走了,或许更深层的原因竟然是她轻轻的挥一挥衣袖就就杨木衣给放倒了,这对有些大男人主义的杨木衣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胡巧娘站起来朝着杨木衣深深的一福:“上次真是对不起了,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个坏人,我只看到你好像发了疯一般,才出手将你放倒了。”

杨木衣被胡巧娘这么一说倒更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果再计较下去好像更是显得有些小气了。朱令看见两人之间似乎还有些瓜葛,推了推杨木衣的手臂:“怎么,不给朱姐介绍介绍这个大美女?”

胡巧娘很是明白朱令与杨木衣的关系,连忙朝着朱姐说道:“姐姐取笑了,姐姐才是真正的大美女呢!”听得朱令受用不已,细细的上下打量起胡巧娘来;而胡巧娘则在心里暗暗感激着钱先生,是他告诉自己在这滚滚红尘当中,必要的人你得去哄着巴结着,就像在动物世界中那些有实力的的猴子首领可以让其他的猴子给他捉虱子挠痒痒一般,只是这个红尘俗世当中的实力很是笼统,或者说界线不是很清楚。

杨木衣指着胡巧娘对着朱令说道:“朱姐,这位美女是胡巧娘;胡姑娘,这是朱令朱姐。”

朱令拉着胡巧娘的手,赞道:“胡巧娘,果然是心灵手巧,看这双修长的手,真是漂亮;再看看这肌肤,脸蛋,哪样不是人间极品啊。”

胡巧娘连忙赞道朱令的气质肌肤,两人慢慢的熟络起来,最后竟然在朱令的拉扯下胡巧娘半推半就的进了店子。杨木衣心里不由的有一些发懵,不是说漂亮女人天生是死敌么,怎么这两人看上去竟然如此亲密呢。果然,女人就是男人永远弄不懂的女人。

杨木衣一手拿着一条长椅走回了老唐府,天色已经渐渐的昏暗了下来,杨木衣莫名的感到一阵寒意,心里有着一丝不详的预兆。

店子里面,胡巧娘与朱令正相谈正欢,两人心里互相的比较,嘴上轻声的恭维着,这样的场景,让朱令也是大感吃累,更惶提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的胡巧娘了。

见到杨木衣走进去,两人的说话声音似乎大了一个分贝,说实在话,有两个如同朱令与胡巧娘一样的大美女在身边,那叫一个赏心悦目,但是杨木衣却提不起任何的精神,他心里对着那个随手放倒了他的胡巧娘还是防备很深。

看到杨木衣似乎有些不待见自己,胡巧娘眼中闪过一丝黯淡,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朱令说道:“朱姐,现在天色不早了,我要准备回去煮饭了?”

朱令站起来,迟疑的问道:“附近的街坊我大抵都认识。巧妹妹我倒是第一次见,不知巧妹妹住在哪里呢,家里还有其他人没?”

胡巧娘眼神有些闪烁:“我……我住在街头那间旅店里面,原本来这里是投奔一个远方亲戚的,但是没想到他们已经搬到外国去了,只好住在旅馆了。”胡巧娘眼眶渐渐的红了,似乎有着眼泪要掉下来。

看着胡巧娘欲言又止,而且那闪烁的眼神在朱令眼中也是表达了一种难言之隐的感觉,朱令心中原来还有着的一丝疑惑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胡巧娘的魅力可不仅仅是对男人有用,通俗点讲。那是男女通杀。

朱令轻轻的拉住胡巧娘的手:“哎,和朱姐就不用撒谎了,一看你的样貌我大概就能猜到了,是不是你那亲戚认为你奇货可居,带着你四处相识大款啊?”朱令先入为主的认为,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有些人为了荣华富贵,甚至亲生女儿都能卖了,何况是一个远房亲戚家中的乡下丫头呢。

朱令抚了抚胡巧娘额头的刘海:“嗯,这样吧,你就在我这里住下吧,吃饭什么的都算我的。”

胡巧娘心中一下子呆住了,她这是欢喜的呆了,原本还在那里冥思苦想该怎么去靠近杨木衣,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简单的就达成了目的,她还有一大把的手段都还没有用出来呢。

朱令看到胡巧娘似乎有些犹豫,拉住胡巧娘的手说:“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就在我这小店里面帮帮忙吧,过年了,这生意也很忙乎了,老周毕竟年纪大了,多一个人也好。”

胡巧娘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垂下头低声的应道了,要不是钱先生告诉她不可以在人前将自己的心事给显露出来,她绝不会这样装犹豫许久才答应,那垂下的头上的眼睛更是显露出几分兴奋的情绪。

朱令拉着胡巧娘的手往楼上走去,带她去她的房间,似乎不经意的问道:“听你说好像杨木衣上次似乎有些发疯是怎么回事啊?”

胡巧娘心里一颤想着来了,她略微显得有些不安的将上次发生的事情有节减的告诉了朱令,虽然她才入世不久,但是凭借着天生的本领,骗起人来那是小菜一碟。

朱令露出几分恐惧,她不知道杨木衣上次竟然变得这么疯狂,还是眼前这个似乎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将他给救了。朱令脸露感激,指着杨木衣房间旁边的一扇门说道:“你就住在这里吧,旁边是杨木衣的房间,我的是后面那间。本来应该安排在我那附近的,但是那里都被改成了仓库,换言之我就是个看仓库的了,所以只好委屈你住在这里了,不过你放心,杨木衣那小子我还是了解的,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你就安心住在这了。”朱令顿了顿,“而且,听你的说法,你的武艺比杨木衣还是略胜一筹,这样我可就更加的放心了。”

胡巧娘乖巧的点了点头,她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朱令领着胡巧娘走下楼去:“那这样你现在就去旅店退了房间过来吧,在外面就不要花那些冤枉钱了。早点过来吃饭。”朱令看到站在门口看着街上的游人发呆的杨木衣,说道,“你东西多么,要不我让杨木衣陪你走一趟。”

胡巧娘连忙摇着头,感激的说道:“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东西,就不麻烦杨大哥了。”然后再次感谢朱令欢悦着离开了去。

朱令对着瞪着胡巧娘渐渐远去的背影发呆的杨木衣说道:“怎么了,看上人家了?那你追上去啊。”

杨木衣连忙摇头:“朱姐说笑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只是觉得这个女孩有些神秘。”

朱令心想大概是你对她将你给一下子放倒了心有余悸吧,也不点破,直言问道:“那你觉得这个姑娘怎么样?是不是个好女孩?”

杨木衣脑海中想起第一次碰见胡巧娘的时候,一群人围着一个老头,都议论纷纷却没有人上前帮手,除了那个胡巧娘。杨木衣苦笑着将那次的相见告知了朱令,朱令白了杨木衣一眼:“这么好的女孩你怎么也会有这么深的戒心啊,还神秘,我看是你打不过她觉得有些丢脸吧。”

杨木衣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短短的时间,朱令竟然从胡巧娘那里得知了自己栽跟头是在她手上栽的这件事情。杨木衣张了张嘴巴,没有再说话,再说估计朱令也不会怎么相信他了,虽然他想说的是这个胡巧娘身上的那股香味很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就这样,胡巧娘搬进了朱令的家里面。胡巧娘也很是懂事,手脚也很是利索,刚来到店子里面,已经快要天黑了,可是胡巧娘愣是将店子里面的青铜器给细细的抹了一遍,让朱令很是高兴,这会可是找了一个好员工,手脚利索不说,长得模样那是一个俊,附近的人都叫她朱令为“青铜西施”,却不知该唤胡巧娘什么呢?

吃过晚饭,众人微微聊了一会天之后就散了。杨木衣回到了房间里面,见到空荡荡的房间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按理来说那晚上找他的那个女妖魔还是什么的东西应该已经被除掉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痛痛快快的睡了一天两夜,中间没有做噩梦,醒过来的时候精神也很是不错,甚至中间朱令将那佛像给拿走了他都没事,看来就是没事了。

杨木衣不停的安慰着自己,然后躺在床上紧紧的闭上眼睛,不去听外面的风吹落叶的声音。但是最后却是失败了,不过疲累的他最后还是在忐忑中进入了梦乡。

胡巧娘则与朱令在一起看了很久的电视,胡巧娘对电视很是好奇,她许多的知识都是通过电视得到的,所以看电视对她来说就是一场修炼。朱令看到胡巧娘那股子兴奋劲,不由的猜测起胡巧娘也许是来自什么偏远的山村地方,不然不会看个电视都这么的兴奋,心里也不由的更是有些关注起这个天生狐媚的小女孩了。

夜已经深了,朱令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胡巧娘虽然对电视里上演的电视剧还是依依不舍,但是她还是强忍着自己的兴奋,离开了朱令的房间。

走回到自己的房间,朱令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静静的听着隔壁房间里面杨木衣那微微的鼾声,曾几何时,她曾经静静的趴在杨木衣的胸口,看着杨木衣脸上的那抹不曾消退的潮红,听着他那浅细悠长的微微鼾声,想着想着,胡巧娘不由的有些痴了。

她真的很想如同往日般,将杨木衣的那扇房门给打开,然后趴在杨木衣身边静静的看着杨木衣,但是她强自忍了下来,她要让杨木衣戒心消除,对她慢慢的好起来,然后在最后的时候自己再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并将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杨木衣,这样,不管结果是如何,至少她也曾与杨木衣一起相知相识过了。想着想着,胡巧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带着甜美的幻想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杨木衣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是拿起手机看时间,当时针指向六的时候,而外面透露着微微的光亮,还不算太喧闹的人群告诉他现在是早晨。杨木衣重重的躺了下去,心中原本还有的几丝忐忑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那个夜晚来缠着他的女妖已经消失了。他浑然不知道其实根本就没有离去,是更进一步的就住在了他的隔壁。

杨木衣走下楼去,店子里面朱令老周以及胡巧娘都已经在那里了,看着一边搞着卫生一边聊着天的三人,杨木衣只觉得脸上很是羞涩,来到这里这么久,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帮朱令给做点什么事情。

杨木衣拿起扫帚簸箕,在店子里的地面上清扫起来。看见杨木衣神清气爽的在那里打扫着地上的垃圾,朱令眼中一亮,胡巧娘露出灿烂的笑容,而老周则对着杨木衣说道:“小杨,今天精神不错啊,竟然这么早就起床了啊。”

杨木衣讪笑道:“前一阵子全是些麻烦事,弄得我是筋疲力尽,现在好了,平淡了,真希望这日子能永远都这么平平淡淡的。”

老周点着头说道:“嗯,的确。年少的时候总想着出去闯一闯,创出一番事业来,但是当年纪大点才知道,平平淡淡才是真。”

吃过早餐,杨木衣没有出去闲逛,朱令昨天说了店子里面这段时间比较忙,杨木衣想着留在这里能帮点忙总是好的。虽然他没有在这里帮站过柜台,但是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路的么,见了这么多天,怎么聊起这些青铜器总是有些底气的。

有人走了进来,众人脸上都露出了职业的微笑,这是今天的第一个客户,有些讲究的宁愿赔点钱也要将他拿下来。

“咦,怎么是你们啊!”杨木衣好奇的问道,他以为眼前的这两人应该早就离去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平淡的日

第二百一十八章

平淡的日子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尹珍的双亲。两人脸上的凄苦面容尚未褪尽,额头都可以看见深深的皱纹,杨木衣一阵仿佛,想起前不久两人携带着小尹珍来到老唐府的时候那情形,仿若隔世。

“尹大哥,嫂子。”杨木衣赶忙的迎了上去,脸上堆着微笑。

“杨兄弟。”小尹珍的母亲看到杨木衣,眼前似乎就又想起了从前与杨木衣很是投缘的小尹珍,哽咽了两下,还是无声的哭泣了起来。

小尹珍的父亲看到小尹珍的母亲失态的表情,狠狠的瞪了一眼,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任凭朱令与胡巧娘将小尹珍的母亲扶住小声的安慰着。小尹珍的父亲扭过头来对着杨木衣说道:“杨兄弟,你嫂子她还是很伤心,所以这么的不懂规矩,这都快新年了,她跑到人家店子里面也不分场合的就么哭起来,这是对不住了啊。”

杨木衣看着眼前这个微微有些躬身的男人,曾经的他昂首挺胸,意气奋发,似乎是永远不可打败。但是现在的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小老头了。杨木衣张着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一想起小尹珍,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戚然。

看到杨木衣的表情,小尹珍的父亲还是有些开心的,拍了拍杨木衣的手,对着杨木衣说道:“杨兄弟,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了,我们……我们当时已经昏了头了,根本就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让你受委屈了。”

杨木衣摇了摇头,对着男人说道:“我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件事情,说实在话我都快忘记了,你们那时的心情我真的能够理解,因为我也一样,也许你们不相信,但是对于……,我真的把她当成我的亲妹妹一样,那种悲痛欲绝的感觉,我都那么的清晰,何况是你们呢?”杨木衣都不愿意说起小尹珍的名字,怕再引起眼前这对夫妇的那埋藏得很深的那份悲苦。

小尹珍的父亲点了点头,看着小尹珍母亲在两女的安抚下渐渐的平住了哭泣,叹了一口气,对着杨木衣说道:“其实我们今天来是想和你们告辞的,这些日子多亏了有你们的照顾,但是我们还是想早点离开这里了。快过年了。家里还有老人在,虽然尹珍已经去了,但是怎么的我们也得硬着头皮回去啊。”

杨木衣吃了一惊,没想到小尹珍的父母这会竟然会说准备离去了,杨木衣想了想点了点头,这里毕竟是他们一家人的伤心之地,能早日离开也是好事,反正他已经找到了罪魁祸首就是那钱先生,虽然不方便大规模的寻找,但是杨木衣心里依稀的想到钱先生暂时是不会离开这里的,终究还是会露面的,到时候他再将钱先生给捉获,至于怎么处理,到时候再打电话给那些离奇死亡小女孩的家人,让他们定夺便是了。

小尹珍的父亲看到杨木衣没有说话,以为他心里有什么看法,连忙说道:“这里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前阵子警方还限制了我们的出行,现在能自由的出来,还是因为现在这波风波已经平淡了许多,政府的危机公关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我们才能来和你们道一声别。”小尹珍的父亲苦笑一声,“就算是现在出来,还是有规定要多久内回去,外面就有便衣在跟着……”

小尹珍父母在店子里面逗留的时间很短,才说了没有几句话,就有一个穿着普通的人走到门口看着两人咳嗽了几声,小尹珍的父亲留下了他们的联络方式之后就那么微微的耸着与一脸泪痕的小尹珍的母亲慢慢的离去了,他们身后依稀有好几个人在跟着。

“他们这是怎么了?”胡巧娘好奇的问着朱令。

“你没有听说过这里小女孩离奇死亡的事情么?”朱令奇怪的问道,听杨木衣说来,胡巧娘在这座小城镇也已经呆了些时日了,怎么会没有听到这些流传甚广的小道消息呢?

胡巧娘摇摇头:“我前几天回了一趟老家,教给家里的孩子一些东西。”胡巧娘看了杨木衣一眼,然后继续望着朱令说道,“而且我在这里还没什么朋友,也没有人同我说起这些事情。”

朱令看胡巧娘确实是没有听闻过,趁着店子里面现在客人稀少,就将小女孩离奇死亡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胡巧娘是义愤填膺,拍案而起:“这里面肯定有古怪,哪能会有这么多的小女孩突然之间都莫名其妙的自杀呢?朱姐,你放心,这件事情伊管定了。”胡巧娘拍着胸膛保证道,她话语跳动很快,朱令愣了愣,才明白她的意思是她会帮忙找到那个还小女孩死亡的凶手。

想着胡巧娘挥一挥衣袖就能将杨木衣这么一个虽然有些瘦弱但是好歹也是个男子汉的人放倒,朱令点了点头,对着胡巧娘微微笑道:“那就要拜托巧娘为我们晋城人民除恶扬善了。”

杨木衣在一旁腹黑不已:上次要不是你将我撂倒了,那个罪魁祸首钱先生早就已经伏法了。却是不敢提及,怕胡巧娘知道后会伤心郁闷。杨木衣心中暗想,要是自己好不容易救了一个人,但是谁知道救的这个人竟然是一个大混蛋大坏蛋,而那个看似凶残的伤人者却原来是个好人,也会难受郁闷的。杨木衣这么想着,却是没有提起了。

几人聊了一会,然后真正的生意就开始了。原本朱令在这一带就颇有艳名,人称“青铜西施”。过年了,大伙买年货的时候,不少人就准备送一件青铜器作为贺礼,而多半就会选在朱令所在的老唐府,现在跑进来一看,更是又多了一个大美女,而且与冰冷的朱令一比,更是显得有些娇媚,一传十十传百,老唐府里竟然是人头涌动,差点就将店门给挤坏了。

看到这暴增的营业额,即便是朱令那冷冷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微笑与潮红,而胡巧娘更是被那些不停吹捧着她的老少爷们哄得容光泛发面容桃花。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看着逐渐稀少的人群到最后空荡的店面,四人都不由的微微的呻呤了一番,这一上午的疯狂劲儿太厉害了。杨木衣只觉得头昏眼花,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呢,就到中午了。

忙乎了一上午的朱令也已经没有那功夫去做饭了,看着空荡荡的货架满满一抽屉的钱,只觉得心里很是舒坦。她指挥着几人到后面仓库里面搬台货物,然后与几人说了一声,打个电话让街头的一家店子给送点饭菜过来了。

留下老周在店面看店,朱令带着杨木衣与胡巧娘来到了朱令房间旁边的仓库面前,朱令打开仓库,原本跟着两人后面的胡巧娘脸色变了变,突然她一下子呻呤着捧着肚子蹲了下去。

朱令听见胡巧娘的微微呻呤声。扭过头来,见到胡巧娘蹲在地上,连忙上来问道:“巧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胡巧娘抬起头来,脸上一番楚楚可怜的模样:“朱姐,不好意思,我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前休息休息。”

朱令看着脸上有些异样的胡巧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这样啊,那你先回房休息吧,厨房里面有红糖,自己泡点红糖温开水喝,知道了么?”

胡巧娘听见朱令的回答,立马快步的离去了。杨木衣撇了撇嘴巴:“竟然偷懒,我都还没有这么做呢。”

胡巧娘听见杨木衣的抱怨,原本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用手指点了点杨木衣的额头,小声的说道:“小孩子知道什么,快点来搬东西。”

杨木衣瘪瘪嘴巴不再说话了,随着朱令走进了仓库里面。甫一进门,杨木衣就看见上回朱令借给他的那她家那祖传佛祖像佛祖舍身伺鹰就摆放在神台上,杨木衣微微叹息道:“这可是件好东西啊,可惜在地下太久了,它的满身佛气已经差不多消散了,要是以前有它镇家,那觉得是妖魔鬼怪绕道而行,至于现在么,也就能保这一间房屋了。”

朱令不理会杨木衣的嘀咕,招了招手:“来,我们将这些抬出去。”她看了一眼佛像,微微的摇着头,“现在这年月,哪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啊。”

杨木衣与朱令抬着货物将店子里面已经空荡了许多的货架再次填实充足,街头饭点的外卖就送到了。

胡巧娘再次出现在了杨木衣与朱令面前,朱令看着胡巧娘。关切的问道:“巧娘,没事吧,要不等会吃完饭就好好休息一下午吧,女人要懂得爱惜自己的。”

胡巧娘目光婉转透彻,脸上露出璀璨的笑容,对着朱令摇着头说道:“我没事的,谢谢朱姐。再说了,我头天出来打工就休息半天,那也太不像话了吧。”

朱令再三的劝说,都没有说服胡巧娘,最后只得让胡巧娘继续在店子里面坐着。听着朱令与胡巧娘的对话,杨木衣渐渐的也是听明白了,原来竟然是胡巧娘的月事来了,杨木衣不由的有些怨恨初中时候的生理课,男女生分开来上的,还遮遮掩掩的让自习的大半节课,到最后老师模糊的讲了不到五分钟,课一下,原本还蛮期待的心情立马沦落到了谷底,什么也不知道。看,现在报应来了吧,竟然这么晚才猜到事情原委,真是有些失败。

下午的时候来逛的客人就要少上许多了,不温不火,没有上午的那种人潮的感觉。但是原本想着让胡巧娘稍微休息的想法最终还是有些出乎朱令的计划,那些客人环顾一下四人,顿时大部分人都朝着胡巧娘走去,胡巧娘长得却是让朱令自愧不如,何况她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老唐府,而且脸上还带着甜甜的微笑,不像朱令,美则美矣,整天板着个冰块脸,让人一眼望去就有距离感。

所以一下午,大家基本都有空闲,就是胡巧娘在那里络绎不绝的招呼客人,看得朱令心疼不已,有心让胡巧娘到房间里面休息一会,但是都让胡巧娘给拒绝了,这让朱令更是感动,心底暗自想着过年的时候一定得给她打上一个大红包。

日子似乎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又过了两天,年的气息越来越浓了,大街小巷里面总有一些偷偷摸摸从家里溜出来的小孩在街巷里面放着爆仗,被家里大人揪着耳朵捉回去,但是不久又偷偷的溜出来。看到似乎最近没有什么传闻,再加上过年在即,实在是没那么多精力去管那帮野小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他们偷偷的跑出来玩耍了,而大街小巷里有了这群喧闹的孩子,过年的气息也就更加的浓郁了。

杨木衣在店子里面也渐渐的习惯了每天上午的人潮,看着胡巧娘那偷偷瞥过来的眼神,以及被杨木衣用眼神捉住的胡巧娘脸上那绯红,杨木衣心里也有些明白,胡巧娘似乎有些看上了他。因为这和当初萧丽华的那表情很是相似,当然不同于白颖,白颖很是直当,两人之间也是心有灵犀,根本就不用这样的暗示。

杨木衣有些不明白胡巧娘为什么会看上他,他们两人匆匆见过两次面,第二次还是那样,不知是不是因为第二次的时候胡巧娘的那身手让杨木衣很是忌惮,他心中对胡巧娘有着一种莫名的戒备,虽然通过这两天他的这种戒备有些消融。而杨木衣更有些紧张的是还是没有钱先生的消息,这让杨木衣多少有些失望,他不知道钱先生这么久没有行动是为什么,难道是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杨木衣想想应该不可能,虽然他下手是颇重,但是都不是什么重伤;难道是钱先生回家过年去了,想到这个理由,杨木衣自己都不由的鄙视起自己来了,功法还没有完成,他怎么也不可能舍弃,然后再换个地方继续吧。

杨木衣胡思乱想着,而胡巧娘心里也是乱七八糟的。朱令是看出来胡巧娘对杨木衣很有好感,她也乐意去帮胡巧娘做一回红娘,虽然她知道杨木衣有女朋友,但是她不是没有见过那个女孩么,而眼前的这个女孩她自然是心中很有数,所以也就偷偷摸摸的暗地凑合两人,并在晚上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将杨木衣发生的一些事情有选择的告诉了胡巧娘,虽然她话语中省略了许多东西,甚至为了杨木衣着想,连前段时间他晚上被女妖魔看上采阳的事情都告诉了胡巧娘,当然着重点在于杨木衣用她家祖传佛像机智的打败女妖,并夜追百里,将女妖给降服了。

胡巧娘想到杨木衣与她的神魂颠倒竟然造成了杨木衣的那样的后果,胡巧娘真的没有想到。她只是单纯的想通过杨木衣看看这个繁华红尘,单纯的想体验一下被人宠爱的幸福感觉罢了。她真的没有想到会有那样的后果,难怪后来越来越觉得杨木衣有些疲惫,还以为他是白天太过于劳累了,谁想到竟然是她的缘故。胡巧娘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朱令以为胡巧娘心里有了隔阂,小心的问起胡巧娘来,胡巧娘支吾了几声然后就一笔带过去了。

胡巧娘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朱令的话,是因为她与杨木衣结合才导致杨木衣筋疲力尽的,因为那是钱先生告诉她的最快融入尘世,最快获得真情的方法,对于钱先生,她的心里是很崇拜的,不仅在她刚开理智的时候救过她,就算是她刚出山找到钱先生,钱先生也没有看不起她的身份,而是尽力的帮助他,对胡巧娘而言,钱先生更像是她的父亲一般。

虽然胡巧娘心里不是很相信朱令的话语,但是她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疑惑,在从朱令嘴里得到这个信息之后的同天晚上,胡巧娘就迅速的跑去找到了钱先生。钱先生微微的摇头,对着胡巧娘说道:“巧娘,你真是有点天真的可爱,那杨木衣之所以会筋疲力尽,那是因为他纵欲的后果,与你何干。只是他找的一个借口罢了。如果他早点告诉你,我还可以告诉你一套方法,能让他每天都精神焕发。”

钱先生将那套口诀传授给了胡巧娘,胡巧娘欢天喜地的跑了回去,她没有发现钱先生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在淡淡星光下显得格外的恐怖。

胡巧娘回到老唐府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想到钱先生告诉她的秘法,又想起在杨木衣温暖的怀抱,胡巧娘心里暗自想着如果明天杨木衣没有那种筋疲力尽估计也就没人知道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吧。

想着想着,初尝人间风月的胡巧娘身子有些发软,一股浓郁的香味笼罩住整间房间,胡巧娘记得那佛像稳稳的在仓库里面,于是她从窗外飞进了杨木衣的房间,一番**过后,胡巧娘脱离了杨木衣的怀抱,来到了隔壁的房间,听着隔墙的杨木衣那粗粗的鼾声,只觉得心里很是甜蜜。

第二百一十九章 色狼杨木衣

第二百一十九章

色狼杨木衣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完全亮。朱令如同往常般打开房门,走向店子,准备开门打扫卫生。突然,她一下子有些紧张起来,店子里面的灯光照耀着,朱令可是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的时候她亲手将那灯光给关掉的。

朱令从房门口拾起一根木棍,小心翼翼的朝着店子里走去,悄悄的屏住呼吸,准备随时大声的呼救,她可是知道楼上还住着一个杨木衣与胡巧娘,虽然两人不一定能起什么大的作用,但是人一多,胆子自然就会大,而相对应的如果是小偷之流,自然就会仓皇而逃了。

朱令从门后探出一个头去,顿时大吃了一惊,灯光照耀下,杨木衣正赤luo着上身在那里打扫卫生。虽然云南没有严寒,但是现在毕竟是冬日的早晨,杨木衣就那样光着上半身在那里晃荡,也不知道冷。

朱令愣了愣。放下手上的木棍,走进店子里面,对着杨木衣说道:“杨木衣,你搞什么鬼,这冷的天气赤着个膀子在这里瞎捣鼓,也不怕冻着啊。”

杨木衣看着门口走进来的朱令,心里腾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总觉得眼前这个冷冰冰的女人竟然有着很强的吸引力,让杨木衣有点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一时竟然痴了,没有说话。

朱令皱着眉头走过来,用手背靠在杨木衣的额头上轻轻的试探了一下:“看,都有点发烧了。我说你在干什么,大早上的不睡觉在这里赤着膀子打扫卫生?现在你回房去,好好睡一觉,要是着凉加重可就麻烦了。”

杨木衣傻傻的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朱令伸出她的芊芊玉手放在他的额头,傻傻的看着朱令冰冷的脸上那紧锁的眉头以及她那眼中深处闪过的一丝奇怪的情绪。

朱令看到杨木衣傻傻的站在那里,奇怪的推了推杨木衣:“怎么了,傻了啊!”

杨木衣突然之间伸手将朱令的手拉住,按在自己的额头上,痴痴的望着朱令:“朱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一大早我就醒过来了,只觉得浑身精气旺盛,再也躺不下去了,就早早的起床。我原本穿着衣服。可是很快我就浑身发热,就将衣服给脱了下来。朱姐,我想我是生病了。”杨木衣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抚摸着被他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朱令的那只手。

朱令没有察觉到杨木衣的这些小动作,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杨木衣会有这些小动作。她一只手被杨木衣按在头顶上,连忙用另一只手从桌子上拿起杨木衣脱下的衣服递给杨木衣:“看看你,不注意吧,都烧迷糊了。现在快穿上衣服,回房去睡觉,我去厨房给你煮点姜汤,应该睡一觉就会好了的。”

朱令用力的扯了扯杨木衣握着的那只手,杨木衣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顺从的放开了手,看着朱令窈窕的身材摇摆着走过房门走向厨房,杨木衣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睛,还意犹未尽的将刚才轻轻抚摸并握住朱令的玉手的那只手放在鼻子下用力的闻着,仿佛还残留有朱令身上的芳香一般。

良久,杨木衣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想了想,低声的说道:“嗯,看来我还真的有点发烧。而且烧得有点糊涂了,还是回房间去再睡一觉吧。”

“什么发烧,说什么呢?”一个娇柔的声音在杨木衣身后响起,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杨木衣瞬间就将自己的身子转向了走进来的这个女孩。

“咳咳,”杨木衣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下,对着脸上犹存绯红双目含春的胡巧娘温柔的说道:“我今天好像有点发烧,朱姐给我去煮姜汤去了,她让我回房间好好休息。”

胡巧娘上下打量着杨木衣,杨木衣脸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看上去气色好极了,胡巧娘心里暗自高兴,她对着杨木衣说道:“我看你精神焕发,怎么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啊。”

杨木衣几步走近胡巧娘,盯着胡巧娘那张精致妩媚的脸,用力的吸着胡巧娘身上那股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异样的芬芳,点着头说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我这些天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精力充沛过,你看,我起得很早,无聊的将整个店子都给打扫了一遍,而且我身子甚至厉害到不惧寒冷,你不知道,我今天光着膀子忙了一早上,也没有感到一丝丝的寒意,身上的这件衣服还是刚朱姐进来的时候硬要我披上的,她很怕我重感冒,过不了一个好年。”

胡巧娘只觉得身子有些发软。杨木衣离她很近,虽然更近的距离也有过,但是现在感觉完全不同。杨木衣的眼神有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感,让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胡巧娘都觉得好像现在站在他面前就如同裸体一般。胡巧娘甚至能感觉到杨木衣的气息随着杨木衣的说话呼吸打在她的脸上,那股浓浓的男子汉气息让胡巧娘脸上那抹绯红愈变愈大,不由的将头给垂了下去,一时间竟然有种意乱情迷的感觉。

朱令已经将姜汤煮好了,她看到杨木衣紧紧的贴在胡巧娘身前,而胡巧娘则似乎有些害羞的垂下头去,手指不停的互相扳着,远远一看,正如同一幅谈情说爱风花雪月的绝美画卷。

朱令原本想着是不是先撤离再说,但是她嘴里却不由的喊了出来:“杨木衣,干什么呢?不是让你回房休息么,怎么还在这里啊,难道你是想欺负巧娘不成?”

朱令的喊话让两人都吃了一惊,胡巧娘如同受惊的羚羊,迅速的往后撤退了几步,抬头迅速的看了一眼杨木衣与朱令,然后垂下了头,而杨木衣则毫无反应的望着朱令,他眼中那奇怪的眼神让朱令都有些搞不懂了,只是觉得杨木衣似乎有些怪异。

杨木衣大胆的瞟了一眼朱令。点点头,趁着朱令陷入沉思没有注意,用嘴巴嘟着给胡巧娘来了一个飞吻,然后蹬蹬蹬的窜上了小楼。他的这一举动避开了朱令,却让胡巧娘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疑惑。

朱令看着手上刚刚煮的热乎乎的姜汤,却是忘了让杨木衣趁热喝下去。朱令将姜汤递给胡巧娘,对她说道:“你给杨木衣送过去,我看他今天真的有点发烧,而且烧得有些迷糊。你让他趁热喝下,我去开门,算算时间。周老应该也要到了,他可是很准时的。”

朱令打开大门不久,老周就拾着一竿竹烟筒踱了进来,朱令和老周随口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看着大门口,可是她的视线却总是不由的瞥向楼梯间,心底却在盘算着胡巧娘上去送姜汤已经过了几分钟了。

在朱令差点要自己跑上去,看两人到底在搞什么的时候,胡巧娘摇摇晃晃的从楼梯间走了下来,脸上满是红霞,怎么也掩饰不了,她头上微微凌乱的头发更是让人遐想联翩。

朱令咬了咬嘴唇,硬是没有问起胡巧娘关于刚才与杨木衣在一起怎么那么久的事情。倒是老周很是好奇,他人老成精,自然看出胡巧娘脸上的那片绯红怕是有些来历,趁着早上没有人,连忙凑上来好奇的打听起来,而一旁的朱令则尖着一双耳朵,仔细的听着胡巧娘说的每一句话。

胡巧娘却是没有扭扭捏捏的故意做作,估计她心里也是很是愉悦,急需有人与她一同分享。胡巧娘现在还并不是很懂世俗之间的有些提不上台面的东西,一五一十的慢慢说来。原来胡巧娘听从朱令的安排,给杨木衣送热姜汤。走到杨木衣的房门口,她敲了敲门,门并没有关紧,轻轻一推就开了,而杨木衣则穿着一条象鼻短裤赤着膀子站在那里做着俯卧撑。

看见胡巧娘进来,杨木衣连忙从地上爬将起来,拉着胡巧娘坐在了杨木衣的床边,虽然胡巧娘这张床上都躺过几回了,但是却远远没有现在的这般心跳加速呼吸紧迫,想到这,胡巧娘不由的更加感谢钱先生了,是钱先生让她有机会来领悟这一切的,而这一切也正如同家族里亘古流传的一样那么美好。

胡巧娘面红耳赤的将手上的姜汤递给杨木衣,然后就准备扭身下来去,但是杨木衣却拦住了她。杨木衣冲着她撒娇。说如果胡巧娘不喂他喝姜汤的话,他是不会喝的。原本胡巧娘也不想理睬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竟然迷迷糊糊的真的一口一口喂食了起来,到最后竟然是用嘴喂的了。就算是现在谈起来,胡巧娘也觉得有些昏昏沉沉、面红耳赤,可是当时她就真的那样做了。

虽然朱令几次三番的同杨木衣讲同胡巧娘讲,要做红娘,要将两人撮合在一起,但是两人真的莫名其妙的聚拢在一起的时候,朱令发现自己竟然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高兴兴奋。她心中,似乎隐隐的将杨木衣当成了心底里某个人的替代品了。

老周从前几天也是看出来了,胡巧娘对杨木衣很有好感,而杨木衣却似乎并没有那意思,这让期待两人能演绎一场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的老周有些郁闷,现在好了,看样子两人似乎要成了。老周对着胡巧娘点头微笑道:“哈哈,应该怎么说呢,恭喜恭喜了,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胡巧娘脸上露出羞意,给老周回了一个幸福的眼神,不过朱令却在那里泼冷水了,她冷冷的说道:“我看今天杨木衣有些奇怪,前几天我拼命撮合他与巧娘都没有一点进展,现在突然一觉醒来就变得如此亲密,这中间似乎有些古怪,大家还是都留意一点。”胡巧娘虽然心里很不赞同,但是还是乖巧的同老周一起点头应到了。

但是显然上午他们都没有机会去证明杨木衣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因为杨木衣一上午都没有下楼,就一个人呆在楼上,要不是朱令派老周上去查探了三回确定杨木衣在房间里面瞎折腾,朱令非得以为杨木衣也如同前次一般突然莫名的消失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饭菜都已经摆放好了,杨木衣才大咧咧的从楼上一摇一摆的走了下来,他离开他原本一直坐着的位置,愣是插在了胡巧娘的身边,这一举动让原本一上午都有些恍惚傻笑的胡巧娘一下子更是晕头转向了,差点没有坐稳,摔到地上,幸好杨木衣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胡巧娘的细腰,将小声惊呼的胡巧娘搂入了怀中。这一变故让一旁盯着杨木衣看的朱令与老周都是瞠目结舌,因为杨木衣抱住胡巧娘之后似乎就忘了要将抱住胡巧娘细腰的手给放开了。

朱令面对着满桌子饭菜突然之间觉得没有胃口了,她用筷子夹了几粒米饭放在口中,却是没有伸筷子在那一桌子的菜中夹上一筷子。她瞥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胡巧娘与杨木衣,胡巧娘似乎对着杨木衣有些花痴,就这么任由杨木衣抱着,还听从杨木衣的指挥,从桌子上捞起杨木衣喜爱的食物塞进杨木衣的嘴里,杨木衣干脆连筷子也不拿了,全由胡巧娘包办了。

这样热血的一幕看得老周是心头狂颤啊,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猛啊,全然不顾旁边坐着的人的感受,老周侧目瞥了一眼不停瞟向大秀感情的男女的朱令,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样让朱令心里怎么能不难受啊!如果杨木衣知道老周觉得两人之间的举动很是亲密,那他一定会大声的反驳回去,如果在大学食堂里面锻炼过几回,不管是自己动手还是旁观他人,都会觉得现在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朱令忍住心中的那丝她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不乐,低下头去夹着饭粒往嘴里慢慢的送着。突然,朱令感觉到自己的脚好像被人碰了一下,朱令也不以为然,桌子不大,脚动一动碰到那是经常的事,朱令稍微的后退了点,离开了那碰触着她脚的脚。但是她刚刚退开一点,那只脚竟然得寸进尺的跟着她前行,甚至从脚背移挪到了小腿。

朱令冷冷的望着那只脚的主人杨木衣,她自觉自己眼中的寒冷冰意应该足以将那只臭脚从她小腿上逼开了,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超乎了她的意料。杨木衣嬉皮笑脸的冲着朱令扬了扬下颌,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朱令觉得有些熟悉,却原来是与早上她碰到杨木衣的时候,杨木衣望着她的眼神一摸一样。

朱令忍住气,不动声色的将凳子往后挪了挪,然后往后面靠了靠,心想这样你总没有借口来蹭我了吧,杨木衣的形象在她心中开始一落千丈了。杨木衣看着朱令的举动,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然后朱令就感觉到一只脱掉鞋子的脚攀爬上了她的大腿,正轻轻的摩挲着。朱令又是气愤又是尴尬,杨木衣那只脚的摩挲甚至让朱令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慵懒的感觉,好像不愿意再动,只那么静静的坐着,任凭杨木衣在她大腿上轻轻的摩挲。

短暂的失神之后,朱令猛然之间清醒了过来。她看着杨木衣望着她的眼神,总觉得那里面有着无数的轻蔑在里面。朱令一下子站了起来,怒视着杨木衣:“杨木衣,你到底想干什么?”

朱令的突然爆发将旁边的老周与胡巧娘给惊呆了,胡巧娘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很是不对,挣脱着离开了杨木衣的怀抱,老周则一脸奇怪的望着朱令,不知道朱令到底发的是哪门子的火气,如果仅仅是因为刚刚杨木衣与胡巧娘拥抱在一块,那也未免太显小孩子气了。

杨木衣无辜的说道:“我怎么了?”他眼中充满着戏谑,对,戏谑。朱令对自己说道。

朱令冷冷的望着杨木衣:“难道那只脚不是你的?”

老周与胡巧娘都惊讶的望着杨木衣,有些不敢相信,杨木衣竟然敢怀抱一个女孩,而大大方方的占另一个女孩的便宜。胡巧娘更是咬着下唇,死死的盯着杨木衣的嘴巴,只希望他嘴里说出来的是个他不小心碰着的。

但是杨木衣的答话更是让人震惊,他对着朱令无所谓的说道:“额,脚没地方放,正好我看你腿不错,特别是大腿,粗细得当,肌肉绷直,很有一番风味。”

朱令指着杨木衣的鼻子激动得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她的脸色以及变得一片煞白,双眼中更是隐隐有泪珠滚动,似乎随时有可能掉下来。

老周用力一拍手中的筷子,站起来对着杨木衣说道:“杨木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杨木衣一翻白眼,咧着嘴巴说道:“老不死的,我比你年轻,比你耳聪目明,怎么会听不清楚呢。我倒是看你估计不行了,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别太抠门了,毕竟钱财身外物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老周喘着粗气站了起来,走到杨木衣面前伸出手臂就要挥向杨木衣的脸蛋,嘴里还说着:“我这是替你父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这个白眼狼。”

杨木衣没有动也没有还手,那记耳光也没有在杨木衣的脸上响起,朱令架住了老周的这一巴掌。她肯定的说道:“周老,杨木衣肯定是出了什么状况,你不必与他一般见识。等他醒过来,我自然会让他给您端茶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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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求过月票,因为从来没有那想法,但是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九两小子兄弟给投了5张,让默土真是有些汗颜。

感冒了,不咳嗽就发烧流鼻涕打喷嚏,养病当中,原本晚上更的,但是怕起不来,浑浑噩噩的给传了上来。如果有什么不妥,请各位指正,默土会尽量修改过来的。

第二百二十章 色魔杨木衣

第二百二十章

色魔杨木衣

杨木衣朝着朱令露出邪邪的一笑。嘻嘻笑道:“朱姐,你帮我给老头说话干什么,本来就是啊。”

老周虽然听到朱令的说话,也是明白了杨木衣此刻估计真的是已经晕了头,但心里还是一个大疙瘩在那里堵着,老周鼻子里面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将碗筷往桌子上一拍,朝着门外走了去。

朱令皱着眉头上下的打量着杨木衣,杨木衣却是脸色红润眼睛更是炯炯有神,看上去正常极了,不似有什么异常发生。杨木衣搂住不断小幅度挣扎的胡巧娘,朝着朱令邪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很帅啊。不过你放心,你其实长得也很不错,特别是那冷冰冰的表情,更是让男人不由的产生征服感。”

朱令扬了扬眉头,看了看被杨木衣死死圈住的胡巧娘,努力的平息着心中不断燃烧的怒火,对着杨木衣冷冷的说道:“真没想到我在你眼中竟然还是这么有魅力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杨木衣左手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说道:“嗯。我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对啊,我和你相识这么久了,怎么这晚才发现你如此有魅力啊,难道说以前的我真的不是个男人,面对你这么一个漂亮的美女竟然没有一丝丝动心?”

胡巧娘终于从杨木衣环着她的腰的手中挣扎了出来,她赶紧的离开了杨木衣的身边,来到朱令的身后,小声的说道:“杨木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杨木衣将右手放在自己鼻子下深深的嗅了几下,然后露出一幅陶醉的表情,让胡巧娘脸蛋一下子变成了一块红布。杨木衣温柔的望着胡巧娘说道:“巧娘,我变什么了?难道我这样不好么!”

胡巧娘迟疑的说道:“你以前不这样的啊,你以前对我们都很尊重,也很体贴,但是现在……”

杨木衣抬头微微一笑:“傻丫头,我觉得我也变了,那就是以前我很傻,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在面前转来转去竟然不知道要去追。我只是今天早上见到你们,我才发现原来我那样的蠢。”

杨木衣两眼冒着火光盯着身前的两个大美女,他毫不掩饰他眼中那浓浓的yu火。

这时老周从门外又走了进来,他对着朱令说道:“朱令,你说他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啊,要不我们打个电话给医院看看?”

杨木衣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力量大得将桌上还没有收拾完全的菜碗里面的汤水都洋溢了出来。他指着老周骂到:“你才是神经病呢,你quan家都是神经病。老子我健健康康的,无比正常,你个老不死的不要乱说话。”

老周气得站在门口指着杨木衣哆嗦个不停。朱令还真有点怕老周一口气喘不上来,给交代在了这里,连忙走过去扶着老周走到店子里面去了,还小心的在老周面前陪着笑脸,不停的为杨木衣辩解着。

看到朱令陪着老周离开了房子,杨木衣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他立马就恢复了笑脸,色迷迷的望着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胡巧娘,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近胡巧娘,低沉着嗓子说道:“他们都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说,我们现在应该做点什么呢?”

胡巧娘只觉得面红耳赤,全身发软,虽然她也知道杨木衣现在并不是正常状态,但是只有一靠近杨木衣的身体,胡巧娘就会觉得身不由己了。

杨木衣轻佻的用手指勾起胡巧娘的下巴,将胡巧娘的头微微向上抬起,看着眼前闭着眼睛眼睫毛不停的颤动,点点红唇微微的张着,一股子如麝如兰的气息吞吐间冲到杨木衣的鼻腔内。杨木衣轻轻的说了一句:“真的好美啊。”话语让紧闭着眼睛的胡巧娘迅速的张开了眼睛白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又迅速的闭上了,那欲拒还迎的表情让杨木衣心头yu火猛涨。

杨木衣霸道的将胡巧娘的那点点红唇含在了嘴里,胡巧娘嘤咛的一声倒在了杨木衣的怀中,杨木衣也不客气的将自己的双手抚上了胡巧娘身上的重要位置,一时之间房屋里面春意盎然。

一阵咳嗽声将胡巧娘给惊醒了,胡巧娘费力的扭过头一看,却见朱令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冷冷的望着紧紧相拥的两人。胡巧娘一见朱令,伸出双手推在杨木衣的胸口,想要将杨木衣给推开,但是杨木衣却紧紧的将她锁在了胸口。杨木衣用着挑衅的眼光望向在房门口静静立着的朱令,嘴角挂着一丝让朱令很是反感的邪恶笑容。

朱令冷冷的说道:“杨木衣,你这么风流快活,难道就记不起你的女朋友白颖了么?”

胡巧娘只觉得环着自己的身子的手一下子似乎力气小了许多,奋力的从杨木衣的怀中逃了出来。杨木衣的脸上也并不是如同刚才那样的布满情欲了,而是充满了矛盾了。胡巧娘原本因为挣脱开了杨木衣的怀抱有些高兴,现在看到杨木衣这幅天人交战的表情,不由的心里又暗暗的有些苦楚了。

“巧娘,我们出去,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想一想。”朱令招呼着胡巧娘走出了房门。

胡巧娘顺从的跟着朱令来到了店子里面,眼睛却总是瞥着杨木衣呆着的那房子门口,她咬了咬嘴唇,似乎还有点麻木,刚刚杨木衣吻得她似乎有触电的感觉,嘴唇都是麻麻的。胡巧娘对着站在那里心不在焉的朱令说道:“朱姐,将他一个人放在那里应该没事吧!”

朱令瞅了一眼闭着的房门,慢慢的摇了摇头:“应该没关系的。”

胡巧娘心里暗暗有些担心,莫非是昨天晚上自己与杨木衣**的时候运用了钱先生教给的术法,才导致杨木衣变成现在这样的?胡巧娘越想心里越发的担心,恨不得现在立刻就跑去找钱先生问个清楚。

房门“砰”的一下打开了。一只脚伸了出来,然后杨木衣的身子也从房中走了出来。两女立马视线集合在了杨木衣身上,就连气呼呼的老周也不由的暗自瞥了一眼杨木衣。

朱令一把拉住想要走过去的胡巧娘,静静的站在那里,面上冷冰冰的,不过对杨木衣来说,简直就像是一颗冬日里的小白菜,嫩绿嫩绿的惹人疼爱。胡巧娘则张大着嘴巴,望着杨木衣,似乎有些话语想说却又说不出口,她脸上满是疑惑犹豫,可惜众人的视线都没有放在她身上,所以也就无人发现了。

杨木衣右边嘴角往上翘着,露出一个邪邪的微笑,他径直走到两女面前,稍一停留,徐徐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缓缓的吐出来,然后冲着两人说道:“好香啊。”

杨木衣径直从两女中间走了出去,并没有如同朱令所想的那样一把将胡巧娘给抱住,也没有如她所期待的那样翻然忏悔,杨木衣就这么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走出大门。走到了大街上。

朱令与胡巧娘愣了一会,胡巧娘迟疑的问道:“朱姐,他这是什么反应?”

朱令也搞不清楚杨木衣到底在干什么,她只好对着胡巧娘说道:“我也不知道,巧娘,你赶紧跟上去看看,杨木衣现在状况可是莫名的很,别出什么幺蛾子。”

胡巧娘的心原本就已经跟随着杨木衣溜了出去,见到朱令如此说来,连忙点头答应着,匆匆的跑了出去。

杨木衣走在大街上。大街上虽然现在的行人比起上午来要少上许多,但依旧还是络绎不绝,赶上过年了,原本外出打工游学的青年男女们也都赶了回来,青春的气息洋溢在这条流传数百年的老街上。

杨木衣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两眼如同探照灯般冒着绿光,上下不停的打量着路过的每一个女性,看到满意的,杨木衣还不忘大声的吹着口哨。虽然杨木衣行为举止实在是很碍眼,但是他毕竟没有其他行动,那些女生们只好用全白的眼睛怒视杨木衣,然后匆匆的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杨木衣见到前面有一对情侣,男的他是没有注意,但是那女的杨木衣一眼望去顿时是心情激动。那女孩的背影乌黑笔直的长发飘飘,略显有些单瘦的身子让人我见犹怜,下面那双细腿即便是包裹在牛仔裤中也能分辨的出来,粗细合适,笔直有劲;牛仔裤裹着的那女孩的臀部随着她走路一扭一扭的,看上去动感十足。

杨木衣心里一股邪火腾起,快步走上前去,然后伸出他的咸猪手,在那女孩的臀部狠狠的拧了一把。女孩先前一惊,然后感觉到臀部辣辣的疼,扭过身子,怒视着正举着右手闻着手上残留的芳香的杨木衣,大声喊道:“你干什么?下流!”

女孩旁边的男人连忙转过来,小心的问明了情况,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凶狠狠的看着杨木衣:“小子,你干什么!”他将女孩护在身后,一步一步的压迫向杨木衣。男人身材很是威武,比杨木衣足足高了大半个头,而且那身板也很有料,看上去不是城管他还是城管。

杨木衣无所谓的闻着手上的那抹残香,根本不理会那男人,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那女孩,将目光投向了女孩那高耸的胸部。他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搓着手指,似乎有着跃跃欲试的感觉。

旁边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铺天盖地的指责随着不停指点的手指冲向了杨木衣,可惜杨木衣根本没有感受到,他径直的朝着女孩走过去。

男人原本就按耐不住的愤怒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他一把揪住杨木衣的衣领,将眼睛逼近杨木衣的眼睛,想从杨木衣眼中看出几分恐惧来。但是杨木衣眼中却是根本没有这个男人,他对着男人轻声的说道:“请让一下,让我感受一下这个女孩的柔软与芳香。”

“扑哧”旁边围观的人群中立马爆笑起来,还有不少人发出的“让开”的声音。现在的形势看上去明显杨木衣处于绝对劣势,他对面的那男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比杨木衣要雄壮得多。

男人脸上挂不住了,原本他不是一个爱争斗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到这会他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动手K上杨木衣。但是他这回真的怒了,眼睛中隐隐有血丝爆出,狠狠的一拳就要往杨木衣的脸上扇过去。

旁边的众人还没有看清楚,杨木衣就如同陀螺般利索的从那男人手中逃脱了出来,让男人的这一拳打在了空气上。杨木衣也不理会那男人,绕过那个男人朝着那女孩走了过去。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俯下身子抱住了杨木衣的腰,抱住杨木衣就要往身后扳倒,这招式在当地的少数民族的摔跤比赛中非常多见,旁边围观者不由的大喊一声:“好。”

杨木衣没有这种搏斗的经验,直接被男人一个后摔摔倒在了地上,激起一地的灰尘。杨木衣只觉得后背一阵疼痛,后脑勺有些疼痛,心里怒火升起,他站了起来,终于正眼看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过他正视的眼神却有着一丝怒火在燃烧。

“住手!”胡巧娘娇媚的声音响起,然后她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场地中央。

看到胡巧娘的身影容貌,原本怒火冲天的男人说话也不由的秀气了许多,他对着胡巧娘说道:“姑娘,你认识这个疯子?”

胡巧娘环顾四周,围观者却全是好奇八卦的眼神直愣愣的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搅局者,当然,至于有多少是趁此机会一饱眼福那也就不得而知了。

胡巧娘冲着那男人微微一福:“对不起了,这是我的朋友。我代他向你说声抱歉。”

男人狐疑的望了一眼胡巧娘:“他是你朋友?看上去不像啊。而且要道歉的话让他自己说,而且也不是对我,是对我女朋友。”男人回头望了一眼站在他身后楚楚可怜的女孩,那女孩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让他顿时觉得仿佛被幸福所湮没。

胡巧娘走到杨木衣身边,拉了拉杨木衣的衣角,小声的说道:“木衣,你就给那位姐姐道个歉啊。”

杨木衣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要道歉啊,你看人家打扮得那么漂亮,不就是出来让男人看的么,我要是真的一点都不看,我估摸着她回去还睡不着呢!”杨木衣的一席话让围观者当中的一些光棍们不由的大声的附和起来,看到旁边的都是双双对对,就自己一个人单飞,难免心中压着一团火气,现在听杨木衣这么一说,肯定是不怕折腾的大声的称赞起来了。

胡巧娘楚楚可怜的望着杨木衣,那双晶莹透亮的大眼睛仿佛也在哀求着,她细声的说道:“木衣,我求求你了,你道个歉然后回去吧,朱姐他们都在等着你呢!”

“可是我还没有感受到她的柔软与芳香啊!”杨木衣似乎有些心动了,他脑海中回忆起朱令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蛋。

“你身边那女孩不比你的目标要来的实在啊,我看她就不会反对!”旁边围观者中有人起哄了,胡巧娘这样的绝世美女一般出入都是在高档酒店饭点门口,哪像现在这个素颜的美女就这么站在他们身边,这么真实,让旁边围观者心里面不由的意yin起来。听到有人的提议,一伙人大声的叫好起来。

胡巧娘顿时面如彩霞,拉住杨木衣的手就往回跑去,杨木衣原本还有心想要问一下胡巧娘,可是却发现他自己根本就身不由己,只能脚下碎步的蹒跚着跟上了胡巧娘的脚步。

胡巧娘一口气将杨木衣拉进了老唐府,朱令有些奇怪的望着气喘吁吁的两人:“你们怎么了,后面有谁在追你们么?”

杨木衣的视线被胡巧娘胸前那跌宕起伏的滚滚波涛给吸引了,微微的张着嘴,连嘴角有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朱令冷冷的哼了一声:“杨木衣,你搞什么鬼?害得巧娘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杨木衣将视线挪动朱令身上,扫视了一圈,又将目光投回到了胡巧娘的身上。朱令不由的暗自骂道:“色狼!”

杨木衣最终被胡巧娘给绑了起来,他不停的要胡巧娘兑换刚才在街道上面的诺言,甚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让胡巧娘与朱令骂了几回都没有半点改进,无奈之下,朱令让胡巧娘将杨木衣给绑了起来,将他放进了他的房中,甚至听烦了他嘴中那不断絮叨的满是颜色的话语,朱令拿出一条毛巾紧紧的塞在了杨木衣的嘴里。终于,安静了。

朱令皱着眉头对着胡巧娘说道:“我们今晚再观察一晚上,要是明天还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只有将他带到医院去看医生了。”

胡巧娘点点头,她的心里却在揣测,杨木衣的转变是不是与昨晚上她的动作有关系,虽然胡巧娘心里不愿意相信,但是她已经基本上认定了,绝大多数的可能原因就是她的一时放纵。

胡巧娘无比的期盼天黑,想着立马找到钱先生,仔细的问个清楚,然后再想出法子将杨木衣恢复正常。

第二百二十一章 净心丹

第二百二十一章

净心丹

胡巧娘听见朱令的脚步声走到杨木衣房门前。门开的声音,寂静,良久一声叹息声,朱令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在胡巧娘的房门前暂停了一会,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蹭蹭蹭”的走下了楼去。

胡巧娘反锁了房门,从窗户里面钻进了杨木衣的房间,杨木衣已经被她进来的时候弄昏了过去。胡巧娘看着躺在床上被五花大绑着的杨木衣,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样,她用手抚摸着杨木衣那熟悉的脸,轻轻的在他额上印了一个吻,从窗户里飘然而去了。

“先生,钱先生,你在么?”胡巧娘来到山林里面,这里是上次她从杨木衣手中救走钱先生之后安置的一处偏僻之处,这里很是偏僻,在一个山谷最里头,外面望去很是平常,附近一样的地方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里面却是别有一番风景。草坪如甸鲜花似锦,更有一条地下泉眼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池塘,清澈的湖水以及不知从哪来的小鱼总是在那里无忧无虑的游着。眼下却是黑漆漆的一片,胡巧娘站在入口处轻声的呼唤着,鼻子却不由自主的微微搐动,捕捉着空气中那抹淡淡的气息。

一个火把突然在前面亮了起来,钱先生悠然的手持火把走了出来,脸上依旧是他那祥和的笑容,衣冠整整,对着胡巧娘说道:“巧娘,这么晚了找我有事么?”

胡巧娘轻轻的一福,望着摇摆的火把下钱先生那张忽晴忽按的脸,忐忑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望着钱先生紧张的问道:“先生,杨郎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我施用的心法有错误,我记错了么?”胡巧娘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了,不安的望着钱先生,“先生别误会,我只是……”

火把下,钱先生的另外一只手举了起来,阻止了胡巧娘的继续说话:“巧娘,我知道你的意思,让我想想。这门功法是我祖师传下来的,只有口诀,我也没有试过,如果昨天不是你问起,我都没有想起来。”

胡巧娘紧张的望着钱先生。屏住呼吸,生怕她的一个不小心,让钱先生忘记了重要的事情了。

钱先生突然举起的手用力往下一挥,火把下的脸露出一幅后悔的表情:“哎呀,我竟然忘了这件事情了。巧娘,那杨木衣以前练过什么法术你知道么?”

胡巧娘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据我观察,他气息紊乱不是身具功法的人啊,对了,我听朱姐说过杨郎前不久查探这里的小女孩离奇死亡事件,按她的说法应该也是知晓一二的,这我就有些糊涂了。”

钱先生肯定的点点头:“嗯,如果我没有猜错,你那杨郎以前肯定练过术法,而且应该本事不小,可惜他所习练的术法不是正道,我这功法祖师传下来的时候就说过,受术者不能习练邪魔歪道,否则后果难料的。”

胡巧娘一下子慌了,慌乱的问道:“先生,怎么办。那可怎么办啊!”

钱先生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了胡巧娘:“巧娘,还好我祖师当年留下的功夫当中恰好有一种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但是那个需要配合时间还要请动四方神灵,所以是祭坛施法。这样,我这里有一颗净心丹,吃了之后能保一周的时间,等到新年第一天,气象更新,天地之间混沌一片,正是施法好时机,到那天,我也准备好了祭坛,再通知你,你拉着杨木衣来就行了。”

胡巧娘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从钱先生手中将那小玉瓶接了过来,望着钱先生哽咽道:“先生,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好了。原来先生在雪山之上救过我一次,已是恩情难报了,现在先生又是如此帮我,巧娘发誓,先生以后旦有差遣,巧娘随时恭候听命,如有违约,死后永不超生。”

钱先生看着发完毒誓的胡巧娘微微的摇头,晃动的火把光下,嘴角微微的往上扬着:“巧娘,怎么能发这种毒誓呢,你要知道我们修行之人是最讲究因果轮回了的。你就这么相信我么,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做违背你本意的事情怎么办,就像我要你杀死你的杨郎怎么办?”

钱先生的话到最后似乎阴气沉沉的,胡巧娘心里一寒,抬头望去,却见钱先生依旧一幅和蔼的表情,忙松了一口气:“先生又拿我开玩笑了,先生这样的世外高人,又怎么会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呢,而且我相信先生。”胡巧娘最后的语气很是坚定。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钱先生沉寂一笑会才微笑着说道,这一微笑让胡巧娘却是原本忐忑的心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她目送钱先生的身影消失在她搭建的简易竹棚里面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离开了。

胡巧娘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老唐府,她先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打开门,房门口她精心放置的一根细细的头发还如原样静静的躺在那里,看来朱姐是没有敲她的门了。胡巧娘再次关上房门,从窗户溜进了杨木衣的房间。

杨木衣的房间笼罩在一片浓郁的香气当中,原本精神旺盛睡眠很浅的杨木衣立刻惊醒了。杨木衣睁开眼睛,只见身前有一个人正盯着他看,她的头离他的鼻尖很近,似乎都快要碰触到了。杨木衣大吃一惊,要不是嘴里还塞着一块布片。只怕也是身不由己大声的呼喊了。

杨木衣看到面前的那双眼睛中似乎闪过一丝羞意,然后往后退了点,杨木衣这才知道眼前这双熟悉的眼睛竟然是属于胡巧娘的。杨木衣立马就想要露出一幅快乐的表情,可惜他被塞着的嘴巴怎么也看不出一丝其他的表情。

胡巧娘扯下杨木衣最终塞着的布团,低声说道:“你不由大声说话了,要是被朱姐听见了,你可就真的完了。”

杨木衣眼睛一转,低声的对着胡巧娘说道:“巧娘,那你将捆着我手脚的绳子给解开,你不知道绑了一天了,手脚都要麻了。”

胡巧娘顺从的解开了杨木衣身上的绳子。白了他一眼:“谁让你白天那么说话啊,朱姐都差点被你气得哭起来了。绑着你还算好呢,我可是听朱姐说要是你明天还是这样,就将你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杨木衣的绳子被解开,嘴角立马花起来:“呸,她是谁啊,还送我进精神病院,我看她自己才得进精神病院呢。”杨木衣骂骂咧咧了一会,才扭过头来对着正坐在他面前的胡巧娘温柔的说道:“巧娘,还是你好,舍不得我受罪,晚上来帮我。等下看我潜入那八婆的房间里面,将她先奸后杀。”

胡巧娘脸色都有些变化了,杨木衣也察觉到了胡巧娘的变化,想起以前知道的胡巧娘的实力,连忙改口道:“当然了这只是开个玩笑了。不过巧娘,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舍不得我啊。”杨木衣一把将胡巧娘拉入怀中,刚解开绳子的双手立马四处乱动起来。

“别这样。”胡巧娘无力的推搡着杨木衣,可是她那柔弱无力的举动更像是在杨木衣的火上添油。杨木衣的双手更是放肆起来,一会功夫就将胡巧娘弄得四肢无力浑身发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何方了。

“奇怪,怎么总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啊,而且这香味也是一样。”杨木衣一边在胡巧娘身上揩着油,一边低声自言自语着,还不时的用鼻子轻轻的抽动着,“巧娘,我觉得是我们上世有缘,不然,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杨木衣的一席话将胡巧娘那飞到天边的理智暂时的拉了回来,胡巧娘捉住杨木衣的手:“杨郎,别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以前有没有练过什么法术之类的东西啊?”

杨木衣的理智岂是胡巧娘这样的几句话能搬回来的,他随口说道:“嗯,以前我可是很厉害的,不过后来中丹田下丹田被人毁了,所以现在身上没有灵气了。不然的话,嘿嘿。我可不是吹牛,我那本事大着呢!”

胡巧娘心里暗暗的感激着钱先生,看来真的如同钱先生所说的,杨木衣曾经练过什么邪门歪道的术法,虽然丹田被毁了,但是还是影响了自己的施法。

胡巧娘心里一松,原本执着的几分信念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任凭杨木衣在她身上大快朵颐,只得渐渐沉醉在他的一番男子汉气息当中,任由他胡作非为。

……此数段落和谐……

胡巧娘侧过头去看着黑暗当中杨木衣那张脸上布满汗珠的脸蛋,心里一甜,将钱先生递给她的那个羊脂玉瓶打开来,一颗红色的豌豆般大小的药丸滚了出来,黑暗中一股异常浓郁的芬芳散发出来,甚至将胡巧娘原本布满整个房间的香气给盖住了。

胡巧娘将药丸塞进杨木衣的唇间,已经睡死的杨木衣却是根本没有反应,不知道吞咽下去。胡巧娘塞了几回都失败了,最后脸色一红,将那颗红色药丸自己含着喂进了杨木衣的嘴中。

看到那颗药丸随着杨木衣的口水经杨木衣的不经意的吞咽动作咽了下去,胡巧娘总算是放下了心头的一件大事,原本趴起来的身子又慢慢的倒在了杨木衣的怀中,静静的听着杨木衣的砰砰心跳声。

突然,胡巧娘一下子从杨木衣怀中爬了起来,她听见楼底下朱令开门的声音,朱令走楼梯的声音。胡巧娘留恋的望了一样杨木衣,迅速的将杨木衣如同粽子般绑得结实,然后将那块布塞进了杨木衣的嘴中,挥一挥手散去屋内的那股香味与其他靡烂的气息,最后从窗户里又窜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胡巧娘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朱令推门走进了房间,许久一片沉寂,沉寂到胡巧娘都想跑过去看看朱令到底还在不在了。旁边房中传来一声叹息,然后胡巧娘听见朱令来到了自己的房门前,门上传来了短弱的一声敲门声,胡巧娘没有回答,她不清楚朱令的这样一个敲门声言她给不给敲门,朱令在那声更像是不小心碰到了门发出的声音之后,磨蹭了一小会,终于还是蹬蹬蹬的走下楼楼去,这让胡巧娘也暗自舒了一口气,她很是担心胡巧娘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第二天杨木衣依旧如同昨日般,很早就醒了过来,从他脸上根本就看不出昨天晚上他与胡巧娘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杨木衣看了看枕边的手机,就要五点了,这样的时间在冬日里来说,简直就还是黑夜,虽然东方已经有了丝许的白斑,可是大地却仿佛仍沉静在黑夜的怀抱,只有几只大公鸡不耐烦的鸣叫几声,传承着它们传承了数千年的功效之一。

杨木衣精神抖擞的张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那一串串的贝壳,许是许久没有人来收拾了,似乎有不少的灰尘落在上面,杨木衣看得心痒痒,无聊得恨不得将它们一枚一枚的抹个干净。

终于杨木衣等到了房门大开的时候,朱令与胡巧娘正站在门口,两人都是脸露担忧心怀紧张。朱令走到杨木衣的床边,仔细的打量着杨木衣,杨木衣浑身上下仿佛就如同被针刺一样,很不自在,特别是他早晨的时候那不堪的一幕更是让杨木衣心里懊恼不已。

朱令拔下了杨木衣嘴中的布团,杨木衣吐了两口痰沫,然后疑惑的问着朱令:“朱姐,怎么了,怎么把我这样绑着啊。”

朱令蹲在床头,望着杨木衣冷冷的问道:“醒了么?”

杨木衣挣扎着坐起来,摇晃着脑袋:“嗯,我醒了啊,可是我醒了和这么绑着我有什么关联呢?”

朱令点点头:“嗯,看来你杨家上下还是保佑你的啊,昨天昏成那样了今天一觉醒来竟然清醒了。”

杨木衣百思不得其解,详细的询问了一遍,当朱令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杨木衣,杨木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昨天他竟然作出了那样无耻的事情。杨木衣脸上布满了羞愧,朱令仔细的将杨木衣又看了一遍,才点头让胡巧娘帮杨木衣将身上的绳索给解开。

杨木衣望着朱令,垂头说道:“朱姐,昨天我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你相信我啊,我不是那种人的。”

朱令点点头:“我无所谓,不过昨天被你……被你调戏的胡巧娘以及被你骂了的老周那里你自己去解决吧。”

杨木衣望向胡巧娘,胡巧娘却是脸色绯红的垂下头去,低声说道:“我……我没关系的,只是周老那里他昨天气得可不轻,你可能要吃点苦头了。”

杨木衣朝着两女拱手行礼:“昨天真是对不起了,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冒犯了两位,不过我一定会找出原因来,给两位一个青白,也给我自己一个青白。”

杨木衣走到楼下店子里面,离过年只有四天了,买置东西的人少了许多,但是又多了不少纯情少男混杂在其中,他们的目的很是简单,就想着能与朱令或者胡巧娘两人中的一个说上几句话,所以老周那里呢,现在基本上都是有不少人的,不过他们一看到朱令与胡巧娘走了出来,连忙就蜂拥的迎了上去。

杨木衣走到老周身边,冲着老周露出一个他自认为最真诚的笑脸。

老周没有说话,看他的表情是根本不待与杨木衣谈话,老周热心的替眼前的客户介绍着产品,而杨木衣则跟在他身边,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一样。还是那顾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着老周说道:“老板,你身边这位是你儿子?孙子?”两人年龄相差差不多仅四十周岁了,顾客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老周的儿子或是孙子。

老周冷哼一声:“我可没有这么乖的孙子,要有这么个乖巧的孙子,肯定就早死早投胎了。”

杨木衣见老周总算开口说话了,虽然不是直接与他说的,但他一直呆在老周身边,不停的向老周道歉致意,最后老周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这次原谅了杨木衣。

总算是家中的后墙之火被杨木衣给熄灭了,杨木衣心里又不由的思索起自己昨天到底是做了什么了,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不过,似乎问题的关键是精神抖擞,但是似乎又有些不对劲,昨天精神抖擞之余他的心里是一团yu火,只欲狠狠发泄一番,但是今天却是精神抖擞,没见什么副作用。

在杨木衣的百思不得其解之余,时间飞速的流转着,生活当中杨木衣也没有再次出现失控的状态,日子的车轮就这么平淡的往前推着,很平静,仿佛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祥和。

已经到大年三十了,一切都很正常,杨木衣只是看见胡巧娘额头上那皱起来的眉毛,原本想上前安慰安慰她的,可是却被朱令给拉住了,朱令说胡巧娘估计是想家了,让她自己单独静一静就好了。

杨木衣扭头看去,点点头赞同了朱令的说法。只是胡巧娘这时心里却并没有想其他的,她的心里正在思索着昨天钱先生给捎来的信息,除了带着杨木衣明天凌晨去一个地方找他,另一条则是让胡巧娘心里觉得有些不妥。

第二百二十二章 九尾狐

第二百二十二章

九尾狐

“新年快乐!”随着春节晚会那一排主持人倒数计时的完结。巨大的鞭炮声响彻在了华夏大地,无数的声音齐声大喊着新年快乐。

朱令用着线香抖擞着点燃了摆在老唐府门前的那一条拉得长长的大地红鞭炮,巨大的声响伴随着熏鼻的火药味冲进了房子里面,就算是关上了大门也遮挡不住。房间里面的众人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就算是心里都各自有着自己的心事此刻却也全都放了下来,只有大声欢笑才是现在唯一的旋律。

良久,外面的鞭炮声已经小了,杨木衣等人走了出去。古老的晋城古城大红灯笼到处挂起,不时有灿烂的烟花冲上天空,将夜色中的古老房屋笼罩在一片五颜六色的焰火当中。街道上人来人往,大家愉快的观看着天上的烟花,热情的与旁边的熟人打着招呼,互道一声新年快乐。

时间过得很快,虽说大年初一是不开门做生意的,但是长期以来规律的生活还是让一旁的朱令不时的打着哈欠,于是在杨木衣的提议下,众人又回到了老唐府,毕竟现在不是过去,没有人强求什么守岁一定要守到天亮。

朱令回到家中,更是觉得睡意朦胧,和杨木衣与胡巧娘道了一声之后直接就跑回到她自己的房中睡觉去了。

杨木衣与胡巧娘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杨木衣有些不好意思,他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最近一段时间他的精神好极了,他脸带微笑的与胡巧娘打着招呼然后扭头往他房中走去,心里则暗暗的想着刚刚同白颖打电话,白颖说过几天如果有空她就跑杨木衣这里来,这让一直感到孤单的杨木衣心里很是感动,就连原本因为不能与老头说声新年快乐的沮丧心情也阳光了许多。

突然,杨木衣觉得身前一个人影将他拦了下来,他一抬头,却是胡巧娘一脸犹豫,但是见到杨木衣望过来,却还是换上了妩媚的笑容。杨木衣疑惑的问道:“巧娘,有什么事么?”

胡巧娘娇媚的说道:“杨木衣,我想你帮我个忙?”

杨木衣更加疑惑了,刚想要开口说话,却是一阵微微的香风袭来,头一歪,顿时昏了过去。胡巧娘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将杨木衣扶起,用手指在杨木衣的额头上轻轻的一点:“你不用知道那么多,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胡巧娘抱着杨木衣迅速的从窗户中跃向了对面的屋顶,在一片喧哗的人群吵闹声中穿梭在大街小巷,偶有几个路人见到她的身影,揉一揉眼睛,却是再也没有了踪影,也只当是眼花了。

一阵冷风吹来。杨木衣不由的身子打了个寒战,闭着眼睛将身边紧挨着的一个热乎乎的热源拉在了自己身上,满足的拍了拍那物件,发出厚实的声音。

突然,杨木衣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疑惑的望向自己拉入怀中的东西,刚才那软乎乎的手感并不像是一床被子,更像是一个身体。杨木衣一看,怀中抱着的却是胡巧娘,胡巧娘此刻眼睛紧闭,面色发青,蜷缩成一团。

杨木衣心里有些慌乱,想要放开胡巧娘的身子,但是看她此刻的情形,心里一软又将胡巧娘继续搂住了怀中,这里真的有点冷。杨木衣感慨的往周围望去,却见他与胡巧娘被关在一个不大的铁笼子里,他们两人最多只能坐在那个笼子里面,要想站起来,那是不可能的。而这个铁笼子却被放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对面就是一片密密的丛林。而旁边不远处却是一个晶莹的小湖,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杨木衣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口袋里面空空的,却是所有东西都已经被搜走了,不过看天上那似乎升起不久的太阳,感受着那冰冷的太阳光,估计还是上午八九点钟左右的样子。

杨木衣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他有些发烧,头很痛,杨木衣不记得自己怎么在这里,而且被关在了一个铁笼子里面。看这个铁笼子,还有那上面的斑斑血迹,杨木衣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寒。

杨木衣心里有些害怕,眼前的这个地方似乎有点印象,但是却又记不起来。这时,杨木衣感到怀中的胡巧娘身子蠕动了一下,杨木衣连忙轻轻的摇晃着胡巧娘的身体:“巧娘,胡巧娘,醒醒,别睡了。”

胡巧娘慢慢的睁开双眼,她望了一眼杨木衣,吃了一惊,然后侧过头来看到身处在一个铁笼子里面,更是一呆,仿佛有什么事情不对一样。杨木衣用手在胡巧娘的额头上轻轻的一摸,胡巧娘的额头很烫,她的身子却在发抖。杨木衣连忙将胡巧娘用力的抱在怀中:“胡巧娘。千万别睡过去,要是睡着了就麻烦了。”

胡巧娘原本慌乱的心听到杨木衣的说话,仿佛如同吃了定心丹一样,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她轻轻的头在杨木衣胸口处挪了挪,摆放在了一个她觉得很是舒服的位置,但是她的挪动却让杨木衣觉得胸口处仿佛有一团邪火在那里轻轻的按压,让他有些狼狈了。

“巧娘,你知道这是哪里么,我们是怎么了?”杨木衣望着四周疑惑的问道,这里除了他与胡巧娘之外,就没有了其他人。

胡巧娘脸上露出几分不解,张着嘴巴却是不知从何说起。杨木衣看到胡巧娘脸上的不解,忙安慰着胡巧娘:“别慌,不知道也没关系,既然对方将我们两人关在这里,那么至少我们现在还是比较安全的。”

“我……”胡巧娘抬头望着杨木衣欲言又止。

杨木衣心里思索了一秒就肯定的猜测估计这回是落在了钱先生手里了,杨木衣摇着头对着胡巧娘说道:“巧娘,对不起了,你估计是无妄之灾,受到我的牵连了,我想是我寻找的那个对头冲我下手了。”

胡巧娘看着杨木衣有些苍白的脸以及颤抖的身体,紧张的说道:“木衣。你还好吧?你和钱先生有仇么?”

杨木衣点点头:“我和他,呵呵,怎么说呢,我破坏了他两次行动,他肯定觉得我是他的仇人,至于我么,如果他不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我宁愿永远都不再见到他。”

杨木衣低头望向胡巧娘,胡巧娘脸上却很是难看,眼睛中还隐隐有泪水透出来,忽然杨木衣想到了。将胡巧娘肩膀拉开,问道:“你怎么知道是钱先生,你见到他了?”

杨木衣突然脑中一震,记起了晚上正是胡巧娘将他给无声无息的弄晕了过去。他厉声说道:“我记起来了,正是你将我弄晕了过去的,你应该是钱先生一伙的吧,怎么在这里呆着啊,看我笑话么?”

胡巧娘望着杨木衣推开她的身体,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声音也变得冷冰冰起来,心里只觉得一阵委屈,眼泪巴拉巴拉的往下掉,那模样让杨木衣的心里也不由的一软。

一阵冷风吹过,杨木衣只觉得如坠入冰窟当中一般,浑身的鸡皮疙瘩立马树了起来,一眼望去,却见胡巧娘抱着双肩,蜷缩成一小团,脸色变得有些诡异,牙齿还咬的格格的响,杨木衣长叹一口气,小声的嘀咕道:“我就是心太软啊!”又将胡巧娘给拉回了自己身上,两人紧紧相拥,互相取暖,而胡巧娘的身子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能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钱先生的么?”杨木衣在胡巧娘头上轻轻的说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不然就凭你当时从我手中救走了钱先生我就不可能与你相识的,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却是很无辜,所以我才没有和朱姐她们说上次是你将我弄晕了过去的。”

胡巧娘在杨木衣怀中沉默了许久,支支吾吾的老半天却是什么也没有说。杨木衣叹了口气:“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看你现在与我都这样的处境,想来你也是被骗了。”

胡巧娘的泪水立马喷涌而出,将杨木衣的胸前沾湿了老大一块,微微冷风吹过,杨木衣只觉得胸前一片冰得难受。

“呦,你们两个都醒了啊。嗯,慢慢聊,今天还有的是时间。”钱先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他看见了正在聊天的两人,开口调侃道。杨木衣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然后扭过头去,钱先生此刻是胜利在望,也不理会杨木衣,径直对着胡巧娘说道:“诶呀,巧娘你还真厉害啊,这会了你的杨郎还是这么的关心你。不过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你是只狐狸精还会不会将你搂住怀里哦!”钱先生用戏谑的眼神望着杨木衣。

胡巧娘听见钱先生道破了她的身份,只觉得天昏地暗,虽然依旧靠在杨木衣的怀中,却是感到仿佛处在冰天雪地的老家一般。胡巧娘屏住呼吸,闭上眼睛,等待着被杨木衣狠狠的推出怀中的那一刻,可是良久,杨木衣环着她的胳膊依旧有力将她拥在怀中,胡巧娘睁开眼睛偷偷的抬头望去,却见杨木衣正怒视着钱先生。

钱先生见杨木衣毫无反应,也不恼火,他现在处于绝对优势,没必要因为这些小小的不如意而大动肝火,他只是在心里记下了,然后暗暗的想着等到晚上再让杨木衣好看。钱先生无所谓的咧咧嘴:“嗯,看不出来你还一点都不介意啊,人兽恋,嗯,除了许仙估计就你了,我就不行了,有心将这只小狐狸做炉鼎,但是还是得做好心理准备,还好我心理准备已经差不多了,至于其他的么,你也出了不少力了,晚点我就不怎么折磨你了,直接送你去见阎王了。”钱先生从旁边的树林里面拾了不少的干柴,然后哼着歌离去了。

“你可以放开我了!”胡巧娘的声音在杨木衣怀中想起,她冷冷的声音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娇媚,冷冰冰的如同朱令的声音一般。“现在先……钱先生走了,你也不用装模作样了,你直接将我推开吧。”

别说杨木衣心里其实还是很有疙瘩的,虽然他在钱先生面前装的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异样,虽然胡巧娘看上去是一个娇滴滴的俏佳人模样,但追根究底还是一头皮毛光滑的异类啊。但是听到胡巧娘那样的说话,杨木衣心里犹豫了,此刻的胡巧娘仿佛如同一只受伤的刺猬一般,如此的刺人却又这般的虚弱。

杨木衣嘴角裂了裂:“呵呵,我跟我家老头子从小装摸弄鬼,到处混吃混喝,鬼虽然少见但也叫见过,但是妖精我还是头次碰见,我想那老头都没见过,所以我肯定得多看几眼了,到时碰到他也可以和他吹吹牛皮了。”

要是杨木衣一脸惊恐将胡巧娘推出去胡巧娘肯定会很难过,但是如果杨木衣嘴硬说一点也没觉得异常胡巧娘肯定更不相信了,听见杨木衣这么说来,胡巧娘的心里还是松了许多,她垂下头落寞的说道:“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将我放开。”

杨木衣点点头:“嗯,等太阳再升高点我就放开你,不然等会冷着的就不仅是你了,我也会冻坏的。”听到杨木衣这么说,胡巧娘没有再说话,其实作为一只在雪山上长大的雪狐,她本来是并不惧怕寒冷的,但不知道钱先生用了什么法子,现在的她只觉得从未感觉过的寒冷冰意。

两人相拥着,沉寂了好一会。突然杨木衣问道:“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和钱先生认识的么?”

胡巧娘在杨木衣怀中稍微的挪动了下,闭着眼睛轻声的说起来:“他救过我的命!”杨木衣还真有点不相信:“救你?钱先生,我还真不信。”

胡巧娘慢慢的细细说起:“我是一只雪狐,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是我们雪狐中的骄傲,因为我是只九尾狐。我们狐狸一族当中有传言,每隔千年就会有一只九尾狐出世,它将带领整个狐狸一族走向繁荣。”

“从小,我就是我爷爷养大的,它是一只三尾狐,却已经是我们狐族里的智者了,所有的关于人类的故事都是他告诉我的,从小他就告诉我化身成人体验凡尘俗世的七情六欲,然后再看破这些情欲,才可以成为一只真正的九尾天狐,才可以真正的带领狐族走向繁盛。”

“所以从小,我就是女王,所有的狐狸都得任由我使唤,所有的宠爱集于我一生,使得我变得天不怕地不怕,就更不用说爷爷告诉我的没有幻化人形的能力,不要去接触人类世界。可是那单调的雪山生活已经满足不了我五百年的日夜消遣了,一个晚上,我趁着爷爷修炼的时候,偷偷的跑下了山。当我第一次碰到两只脚站立着行走的人类的时候,我的心是多么的激动,我幻想着有一天,我也如同他们一样,两只脚站立在地上。我太不小心了,在一个村子外面被猎人的绳索给套住了,眼看着就要被猎人当作猎物给收拾了,我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五百年的修炼竟然没有一点用处,就因为我还变不了人形,使不出法术。”

“就在我绝望的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出现了。他同那猎人说了几句话,猎人就将我恭敬的放在了他的手上。他轻轻的抚着我的头,我就觉得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头变得清醒起来,原来修炼中遇到的问题也迎刃而解了,好像我的修为平空增添了许多,他摸着我的头说道‘可惜,要去一趟晋城,要不就带你一起上路了。’然后就将我放在地上,他则转身离去了。我那时没能记住他的面貌,但是他的气息我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他就是钱先生。”

杨木衣打断胡巧娘的故事:“钱先生?他有那本事,能让你的修为暴增?我才不信呢!”

胡巧娘摇着头:“我相信我自己的鼻子,那个人的确就是钱先生,气息一摸一样,怎么可能是错的。与钱先生一别,我的修为大增,竟然短短两月时间就修炼出了内丹,能幻化成人了。当时我那个兴奋啊,我的第一想法就是去告诉爷爷,谁知道当我回到雪山上的时候,我的爷爷却已经去世了,他是被两个偷猎的人发现并打伤的,虽然被那些狐狸后代们夺回了身体,但是最终却还是死了。其实如果我再快一点点就好了,我的内丹绝对能将我爷爷的枪伤治好,可是他却没有捱到我回来。上次你教我的急救方法我回去告诉了那窝狐狸,也许最终还是一样无济于事,但是我希望还能留点希望,不定我就正好回去看望他们呢!”

“爷爷死了,我的目标也就仅仅是变成九尾天狐了,但是我发现要入世体验人类的七情六欲真是太难了,我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于是我就想着找到那个帮助过我的人,这个世界我也仅仅相信他了,连一只狐狸他都肯仁心对待,肯定……”胡巧娘的脸色变得晦暗起来,想是想起了钱先生现在对她的作为。

第二百二十三章 是是非非

第二百二十三章

是是非非

杨木衣看着有些哆嗦的胡巧娘。心里感慨道:也是一个可怜人儿啊!轻轻的拍了拍胡巧娘的后背:“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要入凡世历练,受骗上当那是肯定会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其中真的有问题,那钱先生可不像是个会对一只狐狸有怜悯之心的人。”

胡巧娘轻轻的摇头,她还是更加相信她的鼻子,她不置可否继续往下说道:“于是我就到处找,那一天下着大雨,我还是没有收获,我都以为那个帮我的人已经离开了晋城了,毕竟已经过去有几个月的时间了。我望着下着瓢泼大雨的天空,心里在暗暗的请求,让我能遇见那一个好心人。然后我就好像闻见了那股熟悉的气息,我循着气息过去,却见到,见到有人正在狠狠的揍着钱先生,我当时很是生气,将那人给迷晕了过去,本来打算要好好的揍回你替先生出口气,但是我一看是你,我就下不了手了。我相信你是个好人。在盘龙山下遇见那样一个无亲无故的老人你都肯全力相救,所以我想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而且我猜当时先生肯定是在练功当中被你捉住的,不然以你的身手肯定伤不了先生。后来我就将你放在旁边的屋檐下,带着先生离开了那里。”

杨木衣想不到当时胡巧娘的惊鸿一瞥,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只是心中的疑团也更加的大了。

胡巧娘突然问道杨木衣,声音有些疑惑与担忧:“你当时为什么揍钱先生,而且还揍得那么狠啊?”

杨木衣脸上闪过一丝回忆:“难道钱先生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么,一直叫他钱先生,他哪配得上先生这两个字啊!”杨木衣将碰到小尹珍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当时自己是看见钱先生又在那里害人,将钱先生擒获,然后想起了被钱先生害得失去了功力,一时气忿,走火入魔才出手那么狠毒的。

胡巧娘突然之间愣了,她“啊”了一声然后一下子倒了下去,杨木衣原本抱着她的身子仿佛瞬间重了许多似的。杨木衣有些担忧:“怎么了,巧娘?”

胡巧娘突然从杨木衣怀中撑了起来,望着杨木衣,眼睛中满是泪水,她颤动着嘴唇望着杨木衣:“杨木衣,那些小女孩真的是钱先生害死的?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啊,那些小女孩不也是人么?”

杨木衣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钱先生估计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胡巧娘的眼泪一下子从眼眶中泉涌而出,原本青灰的脸色现在更是增了几分痛苦的表情,她望着杨木衣喃喃的说道:“怎么办?木衣,怎么办!我……昨晚上钱先生说要帮你治病。需要一个童女的阴气,他……他让我帮他捉来了一个小女孩,”胡巧娘的声音很是急迫,向杨木衣哭诉着:“他和我说,只要那个小女孩在一个位置上坐着就好,对她身体没有任何的影响,我,我……”

杨木衣一下子蹦了起来,头撞在了盯上的铁笼上,很是疼痛,但是杨木衣根本就没有在意这点疼痛,他长大眼睛瞪着胡巧娘:“巧娘,你你可真是,真是糊涂啊。你难道就没有想到最近那些小女孩离奇死亡的案件么?”

胡巧娘望着杨木衣委屈的说道:“我当时心里也闪过那样的念头,但是因为是钱先生说的,我当时很信任他,而且是要给你

施法治病,于是,于是。”

杨木衣无奈的垂下了头,忽然他抬起了头:“治病,施法?我有什么病么。我怎么不知道?”

胡巧娘原本青灰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抹绯红,她支吾了一会才咬着嘴唇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有几天时间每天都昏昏沉沉的,没有一点精神,一直打瞌睡?”

杨木衣点点头:“是啊,不过后来我用佛祖像将那妖魔赶走了,救好了。”突然他大吃一惊,指着胡巧娘,“难道,难道竟然是你?!”

胡巧娘脸上变得红霞一片,垂下头来微微的点着头:“嗯。”

杨木衣顿时尴尬起来,原来自己被吃完抹尽就是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大姑娘所为,杨木衣干咳了几声,问道:“为什么?”

胡巧娘有些忸怩:“我要入世,就得品味人生百态。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从哪开始,是钱先生给我支的招,他说这样能最快的品味人世间的痴情怨怒,至于你,是因为除了钱先生我就只认识你,而且对你第一印象还不错,就算是你将钱先生揍得那么惨,但是他当时和我说是因为你走火入魔,才误伤了他,而他则是不忍伤害你,只得学佛祖舍身割肉伺鹰了。说你本性不坏,然后就让我选你作为我炼世的第一人……”

杨木衣拍了拍脑袋,感情不知不觉中他都已经被人当成了工具了。杨木衣原本想着知道这个消息自己应该会很是生气,很是愤怒,但是当他看到对面的胡巧娘之后,杨木衣还是叹了一口气。自己就是硬不下这颗心来啊。杨木衣好奇的问道:“依照以往那些电视电影里面的,不是应该是你下嫁给钱先生的么,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怎么钱先生会拒绝你么,你可是一娇滴滴的大美女,而我没记错的话,钱先生可是一地地道道的大色狼啊。”

胡巧娘嘤咛一声:“我原本不是很懂事,不过按照我爷爷说的,那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本来我也打算是陪着钱先生,一直帮助他直到他死去为止,但是钱先生还是制止了我,他说他是一个修心的人,不为世俗儿女红尘所牵绊,又不忍让我一直陪他苦熬日子,就让我自己出去修行了。虽然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可怕,但是他真的没有对我有什么动作,我在凡尘当中找他的时候碰见过许许多多的人,他们看我的眼神很是可怕,而且还趁人少的时候故意在我身边挤来挤去的,钱先生就没有那样的动作。我也一直很是尊敬他崇拜他,可是……”胡巧娘的声音到后面有些低落。

杨木衣总算是有一些明白了,他点点头:“原来如此啊,不过看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恐怕是别有用心吧,我听见他说要你当他的炉鼎!不过我不是用佛像将你给赶走了么,你怎么又回来了啊,而且我的精神后来不是很好么,有什么需要治疗的啊!”

“后来你不是有一天变得很异常么?”胡巧娘小声的说道。

“怎么,那也是你搞的鬼?”杨木衣有些晕了,难道又与胡巧娘有关?其实他醒过来之后也很是奇怪,他只当是走火入魔了,隔天他小心翼翼的,后来没有那种情况了,他心里也就慢慢的放下心来了。

胡巧娘咬咬嘴唇轻轻的点头。杨木衣使劲的揉弄着他自己那比较长的头发,将个头发弄成个鸡窝样了。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时候,他竟然被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嗯,一只娇滴滴的狐狸精将他吃完抹尽,那还不算完,然后再将他换个口味继续吃完抹尽,而这一切他一点都不知道,要不是胡巧娘今天说起,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杨木衣脑海中不由的想起那些日剧韩剧里面,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突然跑进他的生命当中,张着嘴冲着他喊道“爸爸”!

杨木衣觉得自己要爆炸了,拼命的大口呼吸,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上下的起伏,让胡巧娘不由的后退了几步,退到了笼子的另一边,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杨木衣瞪着她,看着她继续断断续续的说着发生在他身上他不记得的事情,杨木衣也明白了之所以他不记得这些事情全是因为胡巧娘施放的法术,但是她却不会解,只是露着一张小脸努力的朝着杨木衣挤着尴尬的笑脸。

当杨木衣听到上次他曾被胡巧娘捉了来,并且与钱先生见过面的时候,他真的震惊了。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上次那么好的机会钱先生竟然没有向他下手,而是将他放了回去。

看到杨木衣露出凶怒的表情,胡巧娘连忙摇着双手说道:“那次真的不是我施放的法术,我施放的法术只能在事前施放,然后你会记不清以后两个时辰左右的事情,但是当我下次施法的时候你能记起上次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么说。”

杨木衣苦笑着:“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感情是看电视连续剧啊,每晚准时播放,续上集啊。”

胡巧娘一愣,然后连连点头称是,被杨木衣一瞪,又缩了回去。

此刻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洒下的阳光终于散发出它的热力了,杨木衣看着在那头脸色很是难看的胡巧娘。不由的问道:“你现在怎么了?脸色很难看啊!”

胡巧娘的脑海不由的回想起了昨晚上她将杨木衣抱回了这里,钱先生很是热情的接过杨木衣,然后告诉她要迅速弄回那个小女孩,不然的话杨木衣再过两天药效一解就无药可救了,只能一辈子当个色中饿狼了。

胡巧娘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听到钱先生的这话,又想起钱先生保证的绝对不会对小女孩造成什么影响,胡巧娘于是终于又回去,将钱先生指定的那个小女孩给捉了回来。

钱先生原本有些紧张,直到胡巧娘将小女孩给捉了回来,他脸上才洋溢着压抑不住的笑容。他脸上的表情的确吓了胡巧娘一跳,但是最后胡巧娘还是选择了相信钱先生,因为似乎一直以来钱先生都没有对她有过任何不好的举动,一直帮助她,甚至那时候胡巧娘都很是崇拜钱先生了。

钱先生满意的称赞着胡巧娘,然后和她说等中午的时候施法肯定能将杨木衣身上因为以前修炼邪功而残留在他体内的那些残存功法驱散掉,以后杨木衣就可以成为胡巧娘的一个合格的伴侣了。胡巧娘当时被钱先生开的玩笑弄得羞涩不已,后来钱先生说她受累了,给胡巧娘一碗热水,胡巧娘没有多想,随口喝了下去,结果很快她就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她就已经与杨木衣一起呆在这个铁笼子了。而且她的法力全失,根本用不成任何法术,甚至连力气都变得很小。胡巧娘真的有点恨,恨她自己那么傻那么天真,竟然一直那么傻傻的相信钱先生,没有任何怀疑,弄成现在这样,如果仅仅是她自己一个人受伤,那完全可以当成是历练的苦果,可是现在却是连累到了杨木衣,甚至还有一个小女孩……爷爷说的天堂般的人世间竟是如此一幅模样,胡巧娘真的有些不明白。

这是杨木衣看见钱先生怀里钳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过来,他脑海中一下子想起了胡巧娘刚刚说的那个被胡巧娘捉来的小女孩。他看着那一动不动的小小身影,大声的吼道:“姓钱的,你……你畜生,这么小的小孩你也能下得了手。你有什么本事冲我来啊!欺负小女孩算什么?”

钱先生脚下一顿,望着冲着他大吼大叫的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放心,她还活着。我要你有什么用啊,你又不能助我连血巫大法,哦,不对,你还是有用的,你能帮我炼炉鼎啊,哈哈……”钱先生仰天大笑起来,惊飞了林间一群鸟,“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缘分下,我现在将这个小女孩也丢给你照顾吧,为了她能度过昨天晚上,你不知道我可是将我自己居住的那张床都让给了这个小女孩。”

钱先生看着无精打采却怒视着他的胡巧娘,微微的笑道:“巧娘,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啊,你要知道我可是帮了你许多啊,你能与这个小子风流那么多晚,还不全靠我的帮忙啊,当然,我很老实的,就像我从来没有在雪山底下救过一只狐狸一样。”

胡巧娘原本寂静的身体一下子爆发了,她捉住那个铁笼子上的铁条,双手手背上青筋爆起,一颗头使劲的从两条铁条中间挤着,似乎想将身子挤出去一般。她大声的问道:“你没有救?不是你?不可能的,我的鼻子不会错的,那一定是你的气息。”小狐狸原本很是激动,后来声音落了下来,语气中有着她自己都不相信的不自信。

钱先生耸耸肩:“没有就没有,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好事,唯一做过一次最终却被狠骂了一顿,那以后我就知道了,好事不能做的,又不能给自己什么好处,还要小心自己无妄之灾。”

胡巧娘一下子退了回去,倒在地上傻傻的望着钱先生。她原本对钱先生将她关在这个铁笼子里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是钱先生却曾经救过一命,最终也就是一命偿一命,就是拖累了杨木衣与那小女孩,但是没想到从头到尾钱先生就没有救过她,一直都是她自己的缘故。胡巧娘突然大声的哭了起来,用双手使劲的打着自己的鼻子,眨眼工夫,眼泪鼻涕口水全部掉了下来。

杨木衣连忙躬着身子爬将过来,一把拉住胡巧娘的双手,止住了胡巧娘的动作,喝道:“胡巧娘,你在干什么?”

胡巧娘眼泪汪汪的望着杨木衣,脸上湿湿的,不知道是泪水鼻涕还是口水,她自责道:“全是我这鼻子惹的祸,要不是我一直以为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不会害到你,还害了那个小女孩。”

杨木衣摇摇头:“这不关你的事,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个鼻子有点失误那也不能愿你。这只能说明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知道知恩图报,不比有些披着人皮的畜生,做的事根本配不上人这个字。”

胡巧娘望着杨木衣:“真的?”杨木衣用力的点着头,就算胡巧娘有责任又能怎样呢,已经到这地步了。

钱先生微笑着摇摇头:“你们还真是郎情妾意啊,巧娘你看多亏我,你的杨郎现在这么喜欢你。”他打开笼子,随手将手上托着的小女孩丢进了笼子里,原本想趁着钱先生打开笼子这个时机冲出去的杨木衣只得狼狈的俯冲过去接住小女孩,全身疲软的感觉让他心里一惊:“你对我做了什么?”

钱先生没有回答,他将笼子锁上,然后对着杨木衣与胡巧娘说道:“嗯,我要去准备晚上的祭坛了,委屈你们在这笼子里呆着了。逃脱就不用想了,这是山里一猎户以前用来装大型猎物的,黑瞎子都弄不开的,不过你们要是想试试也没问题。”然后哼着小曲慢慢的离开了。

“***,***,你怎么了?”杨木衣柔声的问道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女孩,小女孩傻傻的,眼睛没有任何焦点,只是木木的望着前方,杨木衣的脑袋在她的视线中仿佛不存在,她的身子不时的突然一下子抖动,看样子是吓坏了。

胡巧娘望着小女孩的样子,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再次泉涌而出来:“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将她捉来,她不会这样的。”

杨木衣看看小女孩,又看看胡巧娘,微微的摇头宽慰着胡巧娘:“不关你的事,就算你没去,钱先生他也会自己去将小女孩捉来的,你没听他是准备用小女孩来修炼么!”

第二百二十四章 游戏开始

第二百二十四章

游戏开始

可怜的小女孩,杨木衣抱着这个吓傻的小女孩。努力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安慰她的话,但是不知道被钱先生用什么吓唬的小女孩现在根本就处在一个极度自闭当中,唯一流露出来的气息就是惊恐与不安。

胡巧娘望着在那里抖擞的小女孩,默默的垂下了头,子不杀伯仁,而伯仁却因她而死,这是最大的悲哀。

杨木衣看着已经消失了的钱先生,将小女孩小心的放在了胡巧娘手中,然后在胡巧娘疑惑的目光当中,他开始在这个铁笼子里面四处观望起来。

胡巧娘疑惑的问道:“那个你在干什么?”

杨木衣仔细的查看着铁笼子的各个角落,还不时的用手指敲敲碰碰各个连接处,头也不抬的说道:“嗯,我在找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逃出去!”

胡巧娘悲哀的说道:“你没听他说么,这是猎户用来装大型猎物的,连熊虎之类都逃不出去,我们怎么可以逃出去啊?”

杨木衣摇着头正视着胡巧娘说道:“巧娘,我们不比熊虎,力气十足,但是我们的长处在于我们的智慧,我们能想出各种方法来实现我们肉体上做不到的事情。”

胡巧娘连忙点头,躬身说道:“嗯。受教了,多谢指点。”

杨木衣找了个遍,却是什么漏洞也没有找到,本来也是,这是一个全部用粗粗的铁棍焊成的一个铁笼子,只有旁边留了一扇门,连结合处也用粗粗的钢筋把他绞得死死的,再一看钱先生挂上的那把大锁,杨木衣只能望锁兴叹了。杨木衣叹一口气,颓废的回来坐在了角落里面。

胡巧娘也看出杨木衣没有找到逃出去的方法,有心想安慰,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本来就是到了这般地步了,按照杨木衣所说与钱先生以往的一贯行事,此次却是凶多吉少了。

杨木衣眼神四处乱窜,突然他盯着胡巧娘一动不动。胡巧娘垂头望着自己身上,虽然凌乱却并没有出现破烂走*,更何况胸前还有一个小女孩被她抱在怀中呢?胡巧娘再三确认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身上有什么吗?”

杨木衣愣了愣,然后满脸堆着笑移过来,那奉承的笑容连胡巧娘都觉得有点假。杨木衣对着胡巧娘说道:“这个,巧娘,我都知道你是……咳咳,本体是一只狐狸精,能不能让我看看啊。”

胡巧娘一愣,然后冰雪聪明的她立马就知道杨木衣想什么打算。胡巧娘苦笑一番:“其实我是一只九尾狐,这个既然和你说了。你想看一下也行,我也知道你是想让我用本体钻出去,可是我不知道被钱先生用什么法子镇住了我的法术,不然就这个笼子怎么也困不住我啊!”

杨木衣郁闷的垂下了头:“哎,看来暂时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等到那姓钱的将我们弄出去的时候再想法子了。”他看了一眼胡巧娘以及胡巧娘手上抱着的小孩,温柔的说道,“放心,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们会很安全的。”

虽然是这种情形下杨木衣近似于最后的安慰,胡巧娘还是觉得心里面踏实了许多,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将怀中的小女孩轻轻的拢了拢,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小女孩那有些干涩杂乱的头发。

这样一直到了太阳靠近了西边的山头,钱先生才又再次出现在了两人眼前。钱先生现在身上穿着颇有几分狼狈,泥污印记灰尘布满了他身上的衣服,甚至还有上衣还被挂得烂了好些地方。

虽然看上去有几分狼狈,但是钱先生的兴致却很是高昂,他脸露微笑的对着杨木衣与胡巧娘摇头说道:“唉,真是失算,早知道就应该让巧娘帮我把那些东西准备好。也就不至于让我弄得如此狼狈。唉,也怪我太心急了,一看我的杨兄弟以及我的可怜的小女孩入了彀了,就将巧娘给弄昏了过去,失算,真是失算啊。”虽然钱先生的话语是这么说,但是他闪耀的眼神可没看出有半点后悔来,闪亮的只有他眼神中那兴奋与野心。

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都撇开头去没有正眼看向钱先生,但是钱先生一点也不在乎,他脸上带着笑容继续说道:“嗯,我现在要将你们放出来了,”他摇动着手上的那把钥匙,发出碰撞的响声,“但是我知道你们对我很有意见,怎么办呢,放你们出来估计会将我给放倒,我的身子到现在可是还隐隐有些疼痛啊。不过,还好我带了些礼物给你们。”

钱先生说完从袋中掏出一个小纸包,诡异的笑了笑,然后摸了一枚药丸放入口中,就将他手中的小纸包撕破,将纸包里的那些粉末朝着杨木衣他们一洒。一股奇异的香味,这是杨木衣最后的想法,那东西很是厉害,很快杨木衣他们三人就昏倒在了地上,只有钱先生站在笼子外面桀桀的笑着。

杨木衣晃晃悠悠的醒了过来,最后那一刻,他还以为这次完蛋了。却没有想到竟然又醒了过来,他摇晃着沉重发疼的脑袋,努力的睁开眼睛,想确认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

杨木衣睁开眼睛,昏暗的一片,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只有四周晃闪的火把火光闪烁着显示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当中。一个身影似乎在杨木衣的旁边有所动作,杨木衣扭头望去,却见钱先生正在往胡巧娘嘴里喂食汤水,而胡巧娘现在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杨木衣吼道:“你干什么?”声音很是嘶哑难听,吼出这么一句话,杨木衣只觉得口干舌燥,很想喝水。

钱先生有些意外的抬起头来,看了杨木衣一眼,幽暗的火光下有些阴森:“咦,想不到你身体还不错么,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啊。”他用手拍了拍地上躺着的胡巧娘的脸蛋,拍得啪啪作响,“放心,她的身子我要用来做炉鼎的,不会让她死的。”

钱先生给胡巧娘灌完汤水,将胡巧娘用绳子捆了起来,扔在了杨木衣的身旁。杨木衣想要俯下身子去查看胡巧娘,身子一动不动,手脚似乎都受到了限制,杨木衣凝神望去,却原来他的手脚被一些细小近乎透明的丝线给绑了起来,并绑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杨木衣用力的挣扎,那几根丝线看上去很是细小不结实,但是杨木衣一用力,那些细小的丝线全部被挤进了皮肉里面,勒出了一条条渗血的印记。

钱先生用猫戏老鼠般的目光看着杨木衣做着无谓的挣扎,对着杨木衣说道:“哈哈。用力点,看能不能挣脱开这几根蚕丝!你要是能挣脱开这几根蚕丝,我立马将你以及这只狐狸精放回去。”

杨木衣挣扎了几下,看见没有一点反应,立马就停止了挣扎,他需要时间也需要体力,现在应该过了一整天了,而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肚子早就在那里咕咕的抗议了。看见杨木衣很快就停止了挣扎,也不与他斗嘴,钱先生只觉得有些无味,郁闷了一会就又走远了。

杨木衣看着昏迷的胡巧娘,不知道钱先生给她灌的是些什么,杨木衣扭头四处查看,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不知道被钱先生弄到什么地方去了。杨木衣大声的呼唤着胡巧娘的名字,空荡荡的回声在这个洞穴里不停的响起,倒是吓了杨木衣一跳。

胡巧娘似乎听见了杨木衣的呼唤,茫茫然的睁开了眼睛,迷茫的搜索着杨木衣说话的声音,但是那回音似乎干扰了她,她的头转了好几次,才将视线聚焦在杨木衣身上。

看见杨木衣,胡巧娘显然很是高兴,她对杨木衣说道:“木衣,你没事吧!”

杨木衣回答道:“我没事,你呢?现在怎么样,我刚刚见那姓钱的灌了你一些汤水,不知道是什么,你现在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没?”

胡巧娘垂下头闭上眼睛仔细的体会身体里的任何感受,又砸吧了两下嘴巴,想看看嘴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的余味,可惜,她什么也没有发现。最终胡巧娘疑惑的回答:“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木衣,你说钱先生到底给我灌的是什么?”

杨木衣心里很是担心,但还是安慰她说道:“没有什么那就好了,也许那就是解药。解除先前将我们迷魂的那药粉的解药。”

胡巧娘点点头,但是很快她就大声的说道:“木衣,木衣,我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沉重,有点痛苦啊,我,我很难受啊。”胡巧娘突然大声的喊叫一声,然后就沉寂了下去。

杨木衣看见悄无声息的胡巧娘心下大惊,也不顾其余的大声的喊道:“姓钱的,姓钱的。胡巧娘出事啦,你还不过来看看?”“姓钱的,你不是说要拿巧娘做你的炉鼎么,现在你的炉鼎出问题了,还不出来?”

“叫什么叫,小子,我没狠狠的揍上你一顿,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随着钱先生的声音响起,钱先生的身形从洞穴深处渐渐的出现了。

杨木衣冲着钱先生喊道:“你没看见胡巧娘现在没有声响了么,刚刚她还好好的。”

钱先生走过来,捏起胡巧娘的下颌,细细的看了一会,笑道:“原来你这么担心这只小狐狸啊,真是没有想到啊,你也是个多情种啊。当初在广州的时候你坏了我的好事,我不计较,你看,我还给你弄这么一漂亮的大美人,够意思吧。”钱先生嘿嘿笑了一会,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看看你在这小狐狸心中占有多重要的位置?”

杨木衣心里一紧,钱先生说的游戏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刚要说话,钱先生从身上破烂的衣服上撕下一块碎布,揉成团塞住了杨木衣的嘴巴。钱先生掏出手机看了看,那是杨木衣口袋里面不见了的手机,他凑到杨木衣的耳边轻轻的说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就好好的来乐一乐。”

杨木衣还呜呜的说这话,钱先生脸上一乐,拿出一张符纸贴在杨木衣额头上,用手指一挥,符纸无风自燃,眼看就要烧到了头发上了,却突然的熄灭了,而杨木衣原本还呜呜的声音立马停了下来,杨木衣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虽然依旧能听能看能想,却是不能动弹,连张嘴说话都不行。

钱先生转身跑到了洞穴里面,手里随意的抱着那个小女孩,仿佛拿着个玩具娃娃。甚至随意到小女孩的头在下方,头部不时的碰到地上凸起的小石块,在中间那簇大篝火的照耀下,洒下一路细细的血线,只看得杨木衣目眦尽裂。走到杨木衣身旁,钱先生将小女孩随手放在杨木衣身旁的地上,小女孩并没有被用绳索捆住身体,不过她仿佛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偶有微弱的呼吸声传来,杨木衣非得以为小女孩已经遭了钱先生的毒手不可。

钱先生得意的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头盒子,盒子里面插着五颜六色的针具,杨木衣望着这些五颜六色的艳丽的针具,不知道这是什么。好歹他也算见闻颇多,但是这东西别说见了,就连听都没有听起人讲过。

钱先生得意的瞥了一眼杨木衣,然后抽出一根红色的长针在胡巧娘的头顶上扎了下去,虽然杨木衣知道针灸治病也需要刺入人体,但是那是在良医手上,在钱先生手上杨木衣怎么也不会往好的方面想。虽然杨木衣口里不能说话,但是他那焦迫的眼神被钱先生看着眼里,很是得意。

不一会,胡巧娘就醒过来了。杨木衣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好像有点怪怪的,可能是钱先生刚刚当着他的面给胡巧娘头顶上用红色的长针扎了一下的原因。但是胡巧娘的表现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

胡巧娘看到在困在那里的杨木衣与小姑娘,挣扎着想要冲过来一探究竟,嘴里大声的喊道:“杨木衣,杨郎!你怎么样了,说话啊,说话!”声音越来越慌张,到最后言语中带着哭意了。

胡巧娘扭过头望着钱先生,狠狠的说道:“姓钱的,你将他们怎么了?”

钱先生摇摇头:“诶呀,前一天还先生先生的叫的亲热,现在一旦你的情郎身上出点小问题了,立马就变成姓钱的了。”

胡巧娘怒瞪着钱先生:“别耍花样了,大不了一死,如果他们死了,我绝不会放过你,就算我死了,我也会永世诅咒你。诅咒你永远不超生,永坠十八层地狱。”胡巧娘说话时候语气阴森森的,但是杨木衣心里却很是感动。

钱先生脸上露出无奈的微笑:“好吧,你赢了,我可不想被一只修行有成的狐狸精诅咒。”钱先生松手将胡巧娘身上的绳索给解开了,胡巧娘瞪着钱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

钱先生耸了耸肩:“哦,原来你是希望被我绑起来。那样就不能怪我了。”说完钱先生又装模作样的将手上的绳索朝着胡巧娘身上套去。胡巧娘双手一挥,推开钱先生的双手,不解的望着钱先生。

钱先生朝着杨木衣努努嘴:“你有心看着我不如去看看你的杨郎吧,刚刚他不知道抽什么风嚎叫一阵然后就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胡巧娘也不管到底是什么情况,反正现在的情形是她被钱先生松开了手脚。胡巧娘不再理会背后一脸诡笑的钱先生,朝着杨木衣奔过来,幽暗的火光之下,胡巧娘一路蹒跚,连滚带爬的好不狼狈,看得杨木衣心里满不是滋味。

“木衣,杨郎,你怎么了?”胡巧娘狼狈的来到杨木衣身前,扭头瞥了一眼钱先生,将杨木衣手脚上缚着的不知名的蚕丝给解开,她很是焦急,哆哆嗦嗦解了好几分钟才解开。

杨木衣望着胡巧娘,眼睛眨眨,可惜胡巧娘只顾在杨木衣身上查找伤口,没有看见他的眼睛。胡巧娘在杨木衣身上上上下下的找了很久,除了杨木衣手脚上的勒伤外,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伤口,可是杨木衣就是那么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最不能言手不能动,要不是胡巧娘能碰触到杨木衣的身体还热,心口还有跳动,肯定以为杨木衣已经死了。

胡巧娘最终狠狠的回头,望着钱先生阴冷的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钱先生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只是在昏暗的火光下显得有些扭曲。钱先生望着杨木衣说道:“这是你求人的态度么?”

胡巧娘扭过头去深深的望了一眼杨木衣,对钱先生深深的一鞠躬:“杨木衣这是怎么了,还请钱先生指点?”

钱先生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果然又变成了先生了。其实在你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他检查过一次了……”

“结果是怎样?”胡巧娘连忙问道。

钱先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没想到杨小兄弟身体这般的虚弱,这个可是很难医治啊。”钱先生脸上露出难办的表情。

胡巧娘咬咬牙问道:“还请先生赐教,无论是什么方法只要我能做到,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会全力以赴的。”

“真的?”钱先生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二选一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二选一

胡巧娘茫然的望着手上的匕首。然后扭头看着钱先生,她希望刚才是她听错了,可是钱先生并没有再多说,只是对着胡巧娘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全凭你选择了。”

杨木衣苦不堪言,他没想到钱先生竟然会这么做,而显然胡巧娘还是受到了钱先生先前那根红色长针的影响,虽然理智可以说是清楚,但是她的判断力却有些迷糊,她手握着匕首在杨木衣与小女孩面前,手里的匕首颤颤巍巍的,显得很是紧张。

钱先生看到胡巧娘在那里犹豫,他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找了块光滑的石头静静的坐在上面,等着看故事的发展,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在他的控制当中。

胡巧娘将眼神从杨木衣身上缓缓移到地上的小女孩身上,又慢慢的挪回到了杨木衣身上。她耳边回响起了钱先生刚刚对她说的话,“杨木衣身上原来受过伤,最近又与你颠鸾倒凤,大伤了元气,要是平时倒也罢了,好好调养自然会慢慢的好起来。但是这次惊吓过度,现在三魂失了两魂,七魄散了六魄,他也没留什么时间了。不过……”

“不过什么?”胡巧娘当时焦急的问道,虽然她对钱先生的说法有些怀疑,但是一旦牵扯到了杨木衣身上,她自然而然的没有那种怀疑的想法,只要有任何人说的任何一点可以帮助到杨木衣的,她都愿意全力去尝试。

“我倒是可以救助他。”钱先生淡淡的说道,在杨木衣看来,他眼神里那愈发兴奋的光亮明显在说我想在所说的都不是真的。但是胡巧娘显然没有注意到,她踉跄的凑过去,问着钱先生:“那请你救救他,只要你救了他,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钱先生懊恼的摇着头:“原本是可以,只要我修炼成了血巫大法,就可以将他失散的魂魄给招回来。但是后来我想通了,这门功法太过于歹毒了,所以我不想再练了。”

胡巧娘望着钱先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难道与他说别管那么多了,快快修炼?胡巧娘怎么也说不出口,虽然她心里很是怀疑钱先生说话的真实性。

钱先生停顿了一下:“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如果有人将我需要的最后一个七岁过七天的小女孩的怨魂也准备好了的话,那我就继续修炼下去了。”钱先生侧头看了看杨木衣旁边地上倒着的小女孩,小女孩没有声响,只在昏昏暗暗的火光下可以看见她浑身的颤动。

胡巧娘脸上刚因为气愤钱先生而涌上的几分血色霎那间消褪得干干净净。她现在明白了,原来钱先生和她这样的说起是想要胡巧娘动手将那小女孩给杀了。胡巧娘愤然而起,有些虚弱的身子甚至都没有站稳,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胡巧娘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钱先生的鼻子,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是不会对这个小女孩下手的。”

钱先生也不在意,他静静的坐在石头上,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对着胡巧娘说道:“我知道,但是我也真的改邪归正了,我是不会再去害小朋友了,那就这样得了。”

胡巧娘脸上一缓,但随即又想起杨木衣,她问着钱先生:“那杨木衣怎么办?”

钱先生看着杨木衣,露出一脸惋惜:“唉,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这样,现在天也晚了,明天一早你就将他带回去吧,放心,他明天死不了的。”钱先生发出怪笑,“死是死不了,但是也活不成,以后就这样,植物人一样过一辈子了。”

胡巧娘想要朝着钱先生大声咆哮发火,但是看到钱先生冲着她怪笑的表情她是明白了过来,钱先生现在是让她选择,眼前的两人,只能有一人能活,至于是谁活,选择权就放在了胡巧娘手上了。越想越清楚,胡巧娘心里也愈发的沉重了,而她更是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每当她想思考得更加深入,头脑中却总有些奇怪的想法将她的思绪弄得乱七八糟,怎么也整理不出个头。

胡巧娘最后用哀求的眼光望向钱先生,但是钱先生却是一脸淡淡的微笑望着胡巧娘,眼神中还透露出几多的不屑。钱先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扔在了胡巧娘面前:“我是不会强迫你的,随便你了。小女孩还是你的杨郎,都全在你一念之间了,不要选错了啊。还有,时间还是很紧迫的,别想太久哦,要不然就算你做出了决定,不定照样会因为误了时间而后悔一辈子,你这一辈子可不是短短的几十年时间哦!”钱先生怪笑着,然后掏出一根香烟点着慢慢的看着。

杨木衣很想大声的喊让胡巧娘这个傻丫头长点心眼。就钱先生这样的人作出这样的选择,不就是想最后再折磨一把几人么,杨木衣可头脑清醒得很,不论怎么样,他与那小女孩都是很难活着见到太阳了。

可是胡巧娘显然被钱先生先前刺入头部的红色长针所影响,在那里犹犹豫豫的很是纠葛,最后她还是哆嗦着俯身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匕首,视线却是在杨木衣与小女孩身上不断的徘徊。

胡巧娘将视线移到杨木衣身上,杨木衣现在在她心中已经是非常重要的人了。胡巧娘的脑海中回想起当初与杨木衣在盘龙山下初次见面,杨木衣毫不顾忌的给那老大爷进行人工呼吸,后来更是当场教众人急救,后来与杨木衣见面时,杨木衣满脸横肉,双目如火,正在狠狠的揍着钱先生。想到这,胡巧娘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要是当时没有被那突然增浓的气息吸引,没有闻见那股子气息,不救下钱先生,那怎么的也不会有现在啊。胡巧娘微微晃脑继续回想,想起后来偷偷的溜进杨木衣的房中,以白颖的身份与杨木衣相会。杨木衣对着她装的白颖诉说着两人的往事,细细的说着情话。原来胡巧娘还能以局外人的眼光来听杨木衣的诉说,但是后来,渐渐的杨木衣嘴中的那个白颖仿佛就变成了她自己,而她对杨木衣的感情也从开始的纯粹为了体验生活而变得真正的沦陷在了杨木衣的柔情当中。

胡巧娘摇了摇头,要让杨木衣这么不生不死的床上躺着过一辈子,就算是她愿意一辈子去照顾他,胡巧娘也不愿意。胡巧娘将视线移到了小女孩身上。

地上的小女孩蜷缩成一团,小小的,没有一点声响,只有微微的颤动表明她还存活着,如果将她放在角落里。估计没有人能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个小姑娘。

胡巧娘想起了那天晚上,她按照钱先生给的地址来到了小女孩的家中。小女孩家中颇为丰裕,装修摆饰很是漂亮,胡巧娘见到小女孩的时候,小女孩还没有睡觉,她正在和她父母叽叽喳喳的说着刚才的焰火,蹦蹦跳跳的很是可爱,直到她爸妈看她一边打哈欠一边还要与他们玩游戏,才将她打发回房睡觉的。等了一会,小女孩已经熟睡过去了。胡巧娘才走进了小女孩房间,小女孩的房间里面刷成了粉红色,床上也摆了好几个巨大的毛绒绒的玩具娃娃,小女孩死死的抱着一个很大的玩具狗熊,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想来是正在做着美梦。胡巧娘将她带走的时候,她的手里还牢牢的扣着那只玩具熊。

可是后来胡巧娘却没有看见那只玩具熊了,也不知道被钱先生随手丢在了哪里?胡巧娘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原本在家的时候是如何的可爱快活,可是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钱先生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吓唬这个可怜的小女孩的。想着钱先生要的是将小女孩给杀死,胡巧娘心里又凄然起来,小女孩才七岁,而且还是她亲手给带来的,胡巧娘想着,怎么也兴不起对小女孩不利的想法。

“怎么样,思索这么久了,想好了没有?快接近时辰了,要是你再没有动作,我就全当你是要放弃你的杨木衣了!”钱先生看到在那里痛苦犹豫的胡巧娘,心里很是兴奋,有心想要再推胡巧娘一把,钱先生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杨木衣,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不!”听到钱先生说的要放弃杨木衣,胡巧娘下意识的大声的反驳着。

钱先生点点头:“那你就是要杀死那个小女孩么?”小女孩虽然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可是杨木衣侧目看见听到钱先生的这句话,原本哆嗦的小小身体哆嗦得更加厉害了。可怜的小女孩,真是吓坏了。

胡巧娘望了那地上小小的一团,摇头道:“不!”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有些迟疑。

“那就是杨木衣?”“不!”

“小女孩?”“不!”

几个回合下来,胡巧娘的声音越发的虚弱了,回答小女孩的时候声音也不再是那么的坚决了。钱先生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他知道其实胡巧娘心中已经渐渐的偏向了杨木衣,而这也是他心里所预料到的。

钱先生心里那个得意啊,看来用不了多久,胡巧娘就会乖乖的将那个女孩的怨魂贡献出来了,他也能炼成血巫大法,至于杨木衣,那是肯定死定了的。那时候胡巧娘再一记起是她亲手将那小女孩给杀死的,她的精神会受到多大的冲击啊,这样她就会活在怨恨与仇恨当中,他再给胡巧娘一点似乎可以报仇的希望,让胡巧娘不去自杀,然后就可以让她去吸取外面大把男人的精元,他就可以利用这些精元进行修炼了。

想到这,钱先生脸上裂出了灿烂的笑容,盯着杨木衣的眼神也变得热情起来。当初见到胡巧娘就惊为天人,但是谁想胡巧娘竟然是一只修炼有道的狐狸精,却偏偏没有学过怎样采阳补阴之类的功法,全凭自然,与她**绝对会被吸取大量元阳,钱先生虽然心里很是痒痒,但又只能忍着,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为了将胡巧娘身上的元阴之气吸入体内,钱先生可是做了大量的工作,当然具体实施全是由杨木衣来行动的。

现在胡巧娘身上有了钱先生特意找来的功法,已经不会像当初那样肆无忌惮的掠取男人大量元阳了,钱先生心里又开始乱了,想到以后就可以拥有这样一只顺从的狐狸精,钱先生脸上越发灿烂了。

看到胡巧娘捏着匕首在小女孩面前挣扎了许久,钱先生有些不耐烦了:“想好了没,你再没想好,我可不管怎么样我退出了啊,就算你再弄来小女孩的怨魂我也不再练血巫大法了。”

胡巧娘最后用哀怨的眼神望了一眼杨木衣,小声的说道:“***,都是我的错,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你以后逃离了姓钱的魔掌,你要报仇冲着我一个人来就行了,不关旁边那个哥哥的事。”

胡巧娘颤抖着手举起了手上的匕首,闭上了眼睛,就准备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小女孩身上捅去,旁边坐在石头上的钱先生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燃烧的香烟在昏暗中变得无比的闪亮。

“不要!”一声细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在胡巧娘的耳边响起,却仿佛如同雷霆在她耳边震荡,胡巧娘手上的匕首直接掉在了地上,发出叮当的脆响。胡巧娘爬到旁边的杨木衣身旁,捧起杨木衣的头,对着杨木衣大声的说道:“木衣,刚刚是你在说话吗!你醒了?”

钱先生眉头皱起来,疑惑的看着杨木衣与胡巧娘,他没有听见胡巧娘刚刚听到的那细小的声音。但是他却感到有些不安,钱先生大声的对着胡巧娘说道:“巧娘,你再不动手,我可就真的不管了。”

可是胡巧娘却捧着杨木衣的脸蛋,不停的与杨木衣说着话,根本不理会钱先生。

钱先生疑惑的走过去,一边不停的对着胡巧娘说着话,他心里有些忐忑,不是刚刚将胡巧娘给逼疯了吧,这疯了的狐狸精那可怎么用啊?

就在钱先生靠近两人时,原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杨木衣突然动了,他从地上捡起胡巧娘刚刚丢下的匕首,然后冲着钱先生就扑了过去。

钱先生根本没有想到杨木衣会在这会发难,他对他的定灵符很有信心,所以根本没有想到杨木衣会演这么一出,愣了足足有三秒钟。但是杨木衣却最终还是倒在了离钱先生还有一步的距离,他现在身体很是虚弱,而且昨天还吹了一晚冷风,又加上一天没吃饭了,他扑过去的身体却是半路倒了下去。

胡巧娘看见杨木衣的动作一愣,但是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跟着杨木衣往钱先生冲了过来,可是杨木衣半路上倒了下来,她一个人冲到了钱先生跟前,只来得及在钱先生下意识架起的胳膊上轻轻的锤了两下子就被钱先生反手给扣住了。

钱先生看着地上还准备拾起匕首冲上前来的杨木衣,一脚将地上的匕首给踢得远远的,然后露出笑脸再一挥脚将杨木衣给踢趴下了。

“哈哈!”钱先生放声大笑着,看到杨木衣露出一幅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表情,他的心里就很爽。

钱先生再次将杨木衣与胡巧娘给捆绑结实,胡巧娘毫不在意,扭过头与杨木衣说着:“木衣,你没事吧!刚刚吓死我了!”

杨木衣侧了一下脑袋,然后又垂下了头:“没事,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以为你满足了他的要求,他就真的会放过我么?”

胡巧娘话语中带着哭腔:“我没想那么多,我根本就想不到那些,只要多想一点,我就头晕眼花。我就只能想到底是救你还是救小女孩,不管怎么样,不管是谁,甚至是我与你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的话,那绝不是我!”胡巧娘最后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很是坚决。

杨木衣很是感动,遇上这么一个能为自己付出生命的人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只是杨木衣心底里游过一丝不安,这样的人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报!

钱先生冷冷的打断杨木衣与胡巧娘的对话:“你们不要再这么肉麻了,反正不久你们就可以做同命鸳鸯了,到了地府有的是时间让你们卿卿我我。”他对着杨木衣问道,“杨木衣,我问你,你怎么解开定灵符的?”

杨木衣一愣,他其实也是很是不解,原来他很是着急,但是却没有办法移动哪怕一个小手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胡巧娘闭上眼睛高举起匕首,心里暗暗发誓,如果此刻能动弹一定好好感谢满天神佛。下一瞬间,他就发现自己可以微微的动了,他拼劲全力吼出来的声音,却是仅有胡巧娘一个人听见了。

钱先生见到杨木衣没有回答,仔细的在杨木衣身上又搜了一回合,疑惑的说道:“没有道理啊!”钱先生先前就将杨木衣身上的东西搜的干干净净,现在也没找到什么可以令杨木衣挣脱开他的定灵符的道具,钱先生怎么也想不通杨木衣是怎么突然解开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灵深处慢慢的腾起一股不安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 忘了我吧

第二百二十六章

忘了我吧

钱先生再三的盘查着杨木衣。以期望能发现他身中灵符而突然自解了的秘密,但是最终他却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因为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杨木衣就是不说话,最后钱先生也只好作罢了。

“好了,就算你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误打误撞解开了定灵符。不过那又怎么样,你们依旧还是在我的掌控当中,游戏才刚刚开始呢!”钱先生阴森森的冲着杨木衣说到。

钱先生刚才所用的计谋失效了,恼羞成怒,鼻子里面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提着地上不停哆嗦的小女孩走了出去。

小女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仿佛一只小猫般被钱先生拧走了,胡巧娘与杨木衣不停的喝斥着钱先生,可是钱先生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并不生气。

不一会,钱先生就再次跑了回来,他走到杨木衣跟前说道:“本来我想着让你就在这里默默的离去的,可是现在我很生气,也很兴奋,所以我想不如让你见证一下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在人世的血巫再度出现在人世间的场景。”

钱先生扭过头对着两个故意将头扭向一边不看他的人说道:“我也让你们看看我的手段。看到那个小女孩凄惨无比的死去,然后让你们再慢慢的等待你们的末日,那样不是更有趣么!”钱先生说着说着,冲着头顶黑黑的洞顶大笑起来,桀桀的笑声在洞穴里面不停的回响,听上去仿佛有一堆人在那里发出可怕的笑声一样。

“死变态!”杨木衣扭过头来朝着钱先生骂到,然后又扭了回去。

钱先生脸上颜色一变,似乎就要生气,但是很快他又笑了。钱先生来到杨木衣面前,脸上露着微笑,脚底下却是无声无息的狠狠的一脚踹在了杨木衣的小腿上。

杨木衣腿上剧痛,嘴里低声的发出一声怒吼,身子一斜,差点没有直接摔在地上。杨木衣奋力的用身子靠住后背上的巨石,以免自己的身子倒下去,平白丢了自己的人。

旁边的胡巧娘发出一声惊呼:“木衣,你没事吧!”

杨木衣勉强一笑:“没事,就他,那软软的身手,比小姑娘都没劲,能有什么事?”

钱先生并没有在意,他鼓起手掌啪啪作响:“嗯,看上去真是条硬汉子,但是不知道等见识了我的本事之后还会不会这么嘴硬了?”

钱先生淡淡的说道:“昨天晚上那个小女孩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不是在家里,大吵大闹那叫一个烦躁,你们知道我后来怎么做?让她变得现在这么乖!”

杨木衣与胡巧娘脑海中顿时闪现出一个细弱的蜷缩成一团的小身子的景象来。脸色纷纷变了,却是在为小姑娘担心,不知道钱先生丧尽天良的做了什么事,让小姑娘现在成了这样。

钱先生淡然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只是被她烦得睡不着,干脆就用她来试一试我的另一种手艺,似乎有段时间没用了,不知道退步了没有!我用幻术将她弄昏过去,然后在幻觉当中,有一伙强盗跑进了她的家中,放了一把火,将她家烧成了灰烬,将她的父母全部杀死,整个家里面鸡犬不留,而她是被强盗掉在树上一晚上,才侥幸没有死。而她身上则是伤痕累累,被强盗们狠狠的甩打,呵呵,当然其实是我在她脸上拍了两下的。为了让她相信,我将她带来的一只玩具熊给烧得只剩下一半,丢在她身旁。于是。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就成了一个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的小女孩了!”

“无耻!”“人渣!”再也忍耐不住的杨木衣与胡巧娘纷纷爆出粗口,但是钱先生却是不以为然的仿若未听,“骂吧骂吧,反正你们很快也就说不出口了,听见你们这充满愤怒的叫骂声,我只觉得全身舒坦,哈哈,看来我真的有点小小的变态啊。”

听到钱先生的这样的话语,杨木衣与胡巧娘还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骂下去了,果然俗话说得好啊,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钱先生看着哑了火的两人,嘿嘿笑道:“既然你们没有什么说的了,那不如请两位跟我出去吧,时候不早了,得抓紧时间点了。”钱先生冲着杨木衣与胡巧娘两人不轻不重的每人踢上了一腿,胡巧娘还好,杨木衣则是踢在刚刚踢过的地方,疼得杨木衣龇牙咧嘴。

两人都被捆住了手脚,根本不能放开步伐前进,而钱先生则根本不管这么多,只要是谁稍微停下了,就是一腿,迫不得已,杨木衣与胡巧娘只好蹦跳着朝着洞口出去了。

跳出洞口,外面是一片宁静的小天地。天空中繁星点点,晚风呼啸而过,吹着树叶摇摆的声音,不知名的昆虫不停的叫闹着。很是一幅宁静的山村夜景图。但是与这宁静空间格格不入的就是那一团篝火,不知道钱先生丢了些什么在里面,火焰并不是平时所见的红色,而是一种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深绿色。在绿色篝火旁边的一个石头码的平台上,一个黑色的小小身影在那里平躺着,不知道钱先生用了什么方法,小女孩原本蜷缩成一团的身体手脚现在大大的打开着,仿佛一个大大的“大”字。

杨木衣与胡巧娘大声的呼喊着小女孩,但是小女孩毫无声息的静静的躺在那里,根本没有任何声音与动作,看上去仿佛已经死了一样。

钱先生嘿嘿一笑,看着一边大声咆哮一边蹦跳着不停的想冲到小女孩身边的两人。只是在两人跳动的时候伸脚踹上一脚,将其踢倒,然后等人爬起来继续再一脚。如是反复,直到最后钱先生已经失去了乐趣,才仿佛刚刚发现一般,对着两人说道:“哎呀,看我这眼神,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将两位脚上的绳子给松开,真是过错啊。不过你们的狡猾劲我可是很怕,这样吧,不如两位继续再呆在笼子里面如何?”

那个不轻的铁笼子,也不知道钱先生是怎么把它弄到这里来的。钱先生将两人推进了铁笼子里面。然后解开了两人手脚上捆着的绳索。铁笼子离小女孩所在的石台子很久,可以看见小女孩正茫然的睁着眼睛,望着头上的点点星空。

钱先生将铁笼子锁好,然后拍拍手说道:“好了,现在就让你们见证本世纪最伟大的血巫的诞生。”钱先生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冲着杨木衣与胡巧娘微一点头:“嗯,时间差不多了,那我先失陪了。”

钱先生趾高气昂的走向了篝火处,得意的望了一眼杨木衣与胡巧娘,然后扭头将视线集中在了平台上的小女孩身上,满意的点点头。

钱先生从石台旁边的地上拿出一些香烛钱纸。又从旁边的地上拾起地上的一柄圆柄纸伞。钱先生将香烛点上,插在了小女孩所在的石台前面,原本一动不动张眼望着星空的小姑娘的身子终于又再次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钱先生将那柄圆柄纸伞打开,随着纸伞的打开,一股如同实质般的黑气冒了出来,黑气却并没有消散,围绕着纸伞不停的旋转着,黑气上面依稀似乎有着一些幼稚的面孔在那里挣扎着。

突然那黑气顿了顿,朝着旁边的杨木衣这边窜了过来,但是离杨木衣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的时候就听了下来,黑气的一面形成了一个小脸的模样,冲着杨木衣无声的呐喊着。

杨木衣伸着胳膊,想要去触摸那不断变化的脸庞,他的泪水不停使唤的自己往下流去。这张小脸就是杨木衣深深刻在了心里的小尹珍的小脸啊,只是这张小脸不是杨木衣往日所见的充满着笑容的笑脸,而是一张似乎在不停的挣扎着的满脸痛苦的脸蛋。小尹珍的嘴巴大大的张合着,似乎想要向杨木衣诉说着什么,可惜的是杨木衣什么也听不见。

胡巧娘看着那张无声呐喊的脸蛋,愣了一下,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这个就是你那个***尹珍?”胡巧娘听到杨木衣提起过许多次,愣了一会才想明白这个估计就是杨木衣为了她而留下来追寻钱先生的小尹珍了。虽然杨木衣一直在对她说起钱先生是怎么样的残害了八个小女孩,但是没有真正见到,胡巧娘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的不以为然。见到这几张不停的挣扎着想要逃离那黑气的束缚的脸蛋,胡巧娘只觉得她心底最黑暗最肮脏的词也表达不出她的恨意。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沉寂了一会之后,胡巧娘突然大声的朝着四周大喊起来。

旁边悲哀的望着那团黑气的杨木衣扭过了头,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红色的血丝,他疑惑的望着在那里似乎傻了的胡巧娘,拍着她的后背问道:“巧娘,怎么了?”那边正在准备祭祀的钱先生也不由的将视线转移了过来,看到胡巧娘一幅傻愣的表情,再看一眼杨木衣满脸疑惑的样子,微微的摇了摇头,这狐狸精也太小看他了吧,这样的举动难道能将他给骗了,他可以算得上是骗子界的宗师级人物了。

杨木衣看到突然痴呆的没有说话的胡巧娘,眉头挤在了一块。不知道胡巧娘这是怎么了,他的心里很是担心,但是他心里更加担心的则是那个在石台上充当鱼肉的小女孩。

胡巧娘拉住全神贯注观望着钱先生举动的杨木衣,杨木衣的身子有些发抖,这是胡巧娘从来没有见过的虚弱的杨木衣。

杨木衣回头看了一眼胡巧娘,胡巧娘的情绪有些奇怪,但是杨木衣却没有心情去深究了,他朝着胡巧娘默默的点着头,然后大声的骂起钱先生来,希望钱先生在听到他的骂话的时候心情大*动的起伏,而让他走火入魔。但是显然他的骂功还不够,钱先生依旧一幅心平气和淡定无比的表情。

胡巧娘突然伸手握住了杨木衣的手,杨木衣以为胡巧娘是心里有些害怕了,他叹了一口气,对着胡巧娘说道:“巧娘,你放心,这恶贼作恶多端,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最后肯定是会神魂俱灭的。”

胡巧娘轻轻的点着头,温柔的说道:“那是肯定的,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听到胡巧娘异样温柔的声音,杨木衣不由的扭过了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胡巧娘:“巧娘,你还好吧,要不,你转过去,别看了。”

胡巧娘没有说话,听从的将身子转动了一下,只是她转动的方向是朝着杨木衣了。胡巧娘抬头细细的看着杨木衣的脸庞,还伸出手虚虚的比划着杨木衣的脸蛋。

杨木衣心里有些恼火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胡巧娘怎么还是一幅花痴的样子啊。他的脸上带着不悦,不过原本他的脸就很臭,所以胡巧娘根本没有发现杨木衣的臭表情。

这时钱先生已经在那里燃起了钱纸,他拿着刚刚宰杀的一只鸡,将鸡血洒在了正在燃烧的纸钱上面。钱先生手里拿着一只铜铃铛在那里摇晃,那柄纸伞里面的黑色气体不停的沸腾着,原本朝着杨木衣的那张小尹珍的脸也不停的扭曲着变形着,她那张嘴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扭曲,依旧在那里张张合合着不停的诉说着,而杨木衣的怒骂声也愈发的激烈了。

诡异的场景,深绿色的篝火旁边,一个小女孩默默的躺在石台上,一个中年男人在那里拿着个铃铛不停的摇晃着,旁边笼子里面一个年轻男子在那里怒骂着,而他身边一个少女则痴痴的望着他。

少女突然开口了,她对着年轻男子说道:“木衣,如果我不在了,你……你以后是不是会把我忘记?”

杨木衣愣住了,他完全不明白胡巧娘这是说的什么,他猜测可能是胡巧娘被吓坏了,听到钱先生先前同他们两人说的话了。杨木衣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是我的好朋友啊!”杨木衣心里闪过晚上被这个好朋友吃完抹尽的场景,心里有些怪异。

胡巧娘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幽幽的说道:“是啊,我们是好朋友。”她的脸上有些落寞,看得杨木衣都想改口说点其他的,但是杨木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胡巧娘突然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笑容,她对着杨木衣微微的笑道:“我想,你最好还是将我忘记吧,因为你现在的这场景都是我给你带来的,是我害你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要不然哪里还轮到他在这里嚣张啊。”胡巧娘用嘴角示意了一下在那里跳着大神的钱先生。

杨木衣只觉得很是怪异,但是他的心里却怎么也整理不出个头绪,这样的环境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想法,最大的念头就是天空突然降下一道霹雳,落在钱先生的头上。杨木衣望着旁边轻言柔语细细说着的胡巧娘,只觉得她仿佛是在说临终遗言一般,他心里一紧,拉住胡巧娘的手:“巧娘,不要胡思乱想,只要想着我们要将这个混蛋绳之以法,我们要替那些惨死的小女孩报仇就行了。”

“呵呵,报仇有你就行了。”胡巧娘凝神望着杨木衣的脸庞,伸手在杨木衣的脸上轻轻的抚过。现在杨木衣心中没有了先前那种愤怒的感情,他的心里只觉得一阵心慌,仿佛有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胡巧娘突然抬起头,仰头看着满天的星空,她指着天上的星星对杨木衣说道:“我听你说你最喜欢的是与你最喜欢的人坐在草地上,静静的数着天上的星星。这片天空我抬头看过不知道有多少次,可是却从不曾与你看起。你们人类的传说真的很美好啊,木衣,你能告诉我哪颗是牛郎星哪颗是织女星么?”

杨木衣伸手摇晃着胡巧娘的胳膊:“巧娘,你在干什么?”

胡巧娘脸上露出一个果不其然的笑容:“看,果然,我在你心里是这么的弱小,连哪颗星星都不愿意告诉我。”胡巧娘突然踮起脚尖,在杨木衣嘴唇上轻轻的一啄:“好了,再见了,我的夫君,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唤你一声‘夫君’。还有,忘了我。”

杨木衣只觉得胡巧娘唇间突然溜过来一颗圆圆的光滑的东西,窜入他的嘴里,然后顺着咽喉一路翻滚了下去,而一股奇异的感觉也在他身上翻腾起来,杨木衣不由的大声的仰天吼叫起来,声音不再是那样的嘶哑,很震撼的声音,让在那里跳着大神舞的钱先生都不由的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杨木衣,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然后继续跳动起来。

杨木衣只觉得不由自主的鼻子发酸心里酸楚,一行泪水莫名其妙的就流将了下来,突然他的脑海里面一震,整个身子就这么直直的朝着身后倒了下去,在即将昏迷过去的时刻,杨木衣心里发酸着想着:巧娘呢?!

第二百二十七章 出笼

第二百二十七章

出笼

钱先生已经到了很是紧要的关头了。他聚精会神的在那里跳着流传已久的奇特的舞蹈,嘴里念念有词唱着不知名的祭词,那古怪的音律在这黑夜的荒野上格外的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感觉,原本还不停刮着的晚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深绿色的篝火仿佛受到了压迫一样,火焰压得低低的,再也不现刚开始时那蓬勃的气势。

可是杨木衣却没有看这一切,他的脑海中仿佛一下子塞进了许许多多的东西,烦闷吵闹个不停,他的心里却很是奇特。杨木衣仿佛变成了一个界外人,他的心里冷冷的在看着信息纷杂不休的大脑,在疑惑着自己这是怎么了,这脑袋里的又是些什么?

渐渐的杨木衣的脑海中回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事情,杨木衣猛地从地上蹦了起来,身子一下子撞倒了头上的铁笼子,脑袋上很是疼痛。杨木衣顾不上去揉搓着头上兴起的大包,四处里寻找着胡巧娘的踪影,但是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原本两个人呆在一个铁笼子里面,就显得铁笼子有点小。现在看起来,却是空空荡荡的了。

杨木衣记起了昏迷前的最后那一刻,胡巧娘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流到了他的嘴里,泪水有些咸也有些发酸,而胡巧娘最后说的一句话也让杨木衣很是难受,最后依稀记得胡巧娘在他耳边轻声的说着:“还有,你要小心……”后面是什么话语他却已经记不起来了。

杨木衣脑海中回忆起胡巧娘那诀别的语气,以及那留恋的眼神,杨木衣一时痴了,他只觉得全身乏力,身子一软一下子就软倒在了地上。杨木衣突然觉得他发软的身子下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他连忙爬起来,低头看去,却是在他的脚底下,一只雪白的银狐静静的躺在那里。杨木衣心头一震,将地上的银狐捧了起来。

银狐通体呈现无暇的雪白,身子并不长,但是尾巴很长,长长的尾巴盖在它的身上,只流露出一只小小的头在外面,最让杨木衣感到痛心的是杨木衣看见银狐的紧闭的眼睛下面那还没有风干的晶莹的泪珠。

杨木衣傻傻的看着手中的银狐,这……这就是胡巧娘?!“巧娘?巧娘!”杨木衣大声的呼喊着胡巧娘的名字,可是这只银狐却没有半点反应,杨木衣小心翼翼的将手指摸向银狐的胸部,那里隐隐的还是有着跳动,杨木衣心里不禁悲喜交加起来。

杨木衣脑海中回忆起胡巧娘趁着他不注意吐进他嘴里的那圆溜溜的东西。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内丹?杨木衣不知道为什么胡巧娘会将内丹送给他,但是他却是明白内丹的作用。

老头子曾经在喝多了酒之后和他说过,内丹是修道者全身功力的凝聚,各因修炼不同有各自的奥妙,如果服用内丹可以平添许多功力。杨木衣曾经很天真的说那我现在偷偷懒也没事,以后只要找一颗内丹服用下就行了。杨木衣清楚的记得老头当时狠狠的拍了他一屁股,对着他说道:“现在这年代,哪还有什么修行者啊,大伙都是修钱者。还有,修行者谁不是视内丹为己命啊,还想着服用,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而且据说这东西只能给予不能强取,要不如果内丹自爆了的话,那可是很大威力,怎么的也得比得上个C4吧。这些东西都是些故老的传说,谁也没有见过,你小子就不要想着这些不可能的事了。”

杨木衣想着想着,不由的捧着手里的银狐痴了。

钱先生这时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得意的用袖子擦了一下根本就没有的汗,然后扭过头来对着杨木衣说道:“哈哈。很快你们就要见证史上最伟大的血巫的诞生了。”突然,钱先生看见铁笼子里面只有杨木衣一个人了,他连忙跑过来,对着杨木衣吼道:“还有一个人呢?巧娘呢?”

“巧娘!”杨木衣听到钱先生的咆哮一时有些恍惚,他下意识的将手中捧着的银狐抬了抬。

钱先生看见杨木衣手中的银狐一愣,然后隔着铁笼子凑了过来,银狐的皮毛在篝火的照应下闪现出一种神秘的绿色,看上去有些诡异。钱先生指着杨木衣手中的银狐问道:“你不要告诉我这个是胡巧娘!”钱先生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

杨木衣根本就不与他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捧着的银狐。钱先生围着笼子转了几圈,突然他一下子发怒起来,隔着铁笼子一脚踹向杨木衣,杨木衣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钱先生的存在,他只是捧着银狐感觉着大脑里的那一片无比的混乱。钱先生的一脚将杨木衣踢得倒在了地上,杨木衣倒地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将手中捧着的银狐举在上面。

钱先生双眼冒火,对着杨木衣说道:“杨木衣,我原本以为我已经算是个很会骗人的,谁知道你比我还厉害啊。你快告诉我胡巧娘跑哪去了?”钱先生压根就不信胡巧娘会变成这样一只似乎奄奄一息的小狐狸。

杨木衣冷冷的看了一眼钱先生,然后在心里仔细的回忆着是不是以前老头子曾经和他说过可以将狐狸再变成人的方法,可惜他想了许久也不曾想起来,本来老头根本就不信现在这个世上还会有什么真正的修行者,何况他也不知道,当时同杨木衣聊起也仅仅是喝高了,而杨木衣又吵着要听传奇故事,肚子里那点货存几乎被掏光了的钱先生只好和杨木衣聊起一些这样的山野传闻了。

钱先生又是一脚踢向杨木衣,杨木衣这回是有所防备了,轻巧的躲过了钱先生的这一脚。钱先生也不追击,现在就算是将杨木衣打死也无济于事了,那胡巧娘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带着一群警察过来了。虽然他对血巫大法很有信心,但是真要是对上真枪实炮,他这心里还真是很虚。

钱先生见杨木衣装痴卖傻,指着那只银狐说道:“你快给我说胡巧娘跑哪去了,跑了多久了?!你不要用你手里那只死狐狸充数,胡巧娘那是修行近千年的狐狸精,哪里是你手中的那只没有一点修行的样子。要骗你也弄个其他的借口啊!”钱先生突然一拍大腿,自责道:“真他娘的,明明刚刚那小子不声不响的就解开了他中的定灵符,那胡巧娘身上中的绝神丸肯定也是他解了的,我先看见了搜了他的身竟然还是忘了将他给绑起来了,真是失策啊!”

钱先生仿佛一下子想通了,他对着杨木衣说道:“哼,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啊,就算是丹田毁了灵力没了,还是有本事给我搅局啊。偷偷的让小狐狸变成原形溜走去叫人,怕我知觉,小狐狸随便招了一只她的不知道第几代孙子让你迷惑我,呵呵,真是高招啊,还有你这副表情,仿佛还真的是狐狸精出了什么意外一样,啧啧。小子,你以前怎么就没想着去演电影呢,要不那什么金马金像奖肯定是你囊中之物啊,可惜,你们聪明我也不傻,我管她小狐狸找什么人来呢,就算是找了特种部队来又如何,也许我可能抗不过那些火枪,但是我想我要逃那是谁也留不住吧。”

钱先生压根就没想过胡巧娘会将她最珍贵的内丹交给杨木衣,因为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人会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别人。这也就是他的小人之心了。钱先生只是心里郁闷着,为了防止胡巧娘溜走,特意将胡巧娘的法力封住,然后又用绝神丹定住胡巧娘的身子不然她变回原形溜走,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让胡巧娘趁着他最紧要的关头偷偷的溜走了。

钱先生一边走向绿色篝火,一边冲着杨木衣说道:“不管你们玩什么,但是这回还是我胜利。不管那狐狸精溜得有多快,但是总比不过我这顺手的一匕首吧。”钱先生从地上捡起涂满了鸡血的匕首,细细的打量着,还不时的用眼神偷偷的瞥向杨木衣,射出阴森的寒光。

钱先生故意走得很慢,一步一步踩在地上,如果地上是木头或者空心的话,肯定可以听见他踩出来的砰砰的响声,他故意制造出一种沉重的气氛,一步一步朝着石台上的小姑娘走去,他要让杨木衣恐惧,而告诉他真相,虽然钱先生说得好听,但是他真的很不想让自己的名字挂在国家强制机构的黑名单上,钱先生不傻,相反他很聪明,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种刀光剑影的冷兵器时代了,现在是枪支弹药肆虐的时代,能扛过刀枪怎么样,总不能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着不知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冷枪吧。

杨木衣果然被钱先生的举动吸引了,他捧着银狐紧张的站在了铁笼子前面,双目迸发着无比仇恨的眼光,盯着钱先生,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他与钱先生都没有发现杨木衣的精神很是旺盛,完全没有先前的那种萎靡无力的感觉了。

钱先生信步走到小女孩身旁,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小女孩全身不停的剧烈颤抖着,甚至可以听见她咬得牙齿发出格格的响声,伴随着杨木衣的低沉的咆哮。在一片空寂的空间回响着,很是恐惧。

钱先生低下头,在小女孩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然后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如果我的孩子还在的话,应该和你差不了多少。放心吧,你的心里已经充满了恐惧了,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的。”

杨木衣从没想过钱先生竟然也会有小孩,听到他的这样的说话让他很是吃惊,他下意识的问道:“你竟然也有小孩?”

钱先生狠狠的怒视着杨木衣,没有说话,只是他的脸色变得很是难堪,仿佛杨木衣触及了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杨木衣心里很是焦急,他现在没有半点办法,只能看拖一拖了,于是他对着钱先生说道:“反正我是活不了了,要不你和我说说你的小孩怎么样?”

钱先生瞪了杨木衣一眼,但是很快他就移开了视线,他突然扭过身子,朝着东边的天空沉默的望着,他似乎也不记得了他刚刚还在那里担心着胡巧娘迅速搬来救兵,打算尽快下手了。

钱先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虽然杨木衣见过钱先生许多的笑容,但是这一次的笑容杨木衣感觉是最温暖真实的,钱先生细细的说着,话语里带着点点温柔。“我女儿还差十三天就满八岁了,她叫钱多多。”钱先生说完这些就不再说话了,眉头皱起来,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

“嗯?她就快生日了,你难道不想给她过个生日么?”杨木衣低头望着手中的银狐疑惑的问着,听得出来,钱先生还是很喜欢他的女儿的,要不说话间也不可能那样的充满了柔情。

钱先生一下子变得很是狂躁,他冲了过来,对着杨木衣吼道:“要你管,要死了还这么多事,我看你是找死是不是,要不我先宰了你和你手上的那只装死狐狸,再去杀那个小女孩?”

杨木衣本来想着大男子汉一把,可是听到钱先生用匕首比划向他手上小心翼翼捧着的银狐,不由的退了几步。

钱先生鼻子里面发出一声冷哼,然后扭过头去,笔直的走向小女孩,手里的匕首反射着奇怪的老红色。

杨木衣在后面大声的喊着钱先生,提起他女儿,想让钱先生能起一点怜悯之心,可是钱先生仿佛未曾听见他的说话,走到石台旁边,撑起纸伞,那团先前被困住的黑色气体立马飞了出来,它们看见钱先生,一幅想要冲上去却又不敢冲上去的模样,看见那盘旋在钱先生周围的黑色气体,不时的冒出一两个痛苦挣扎着无声喊叫的幼稚脸蛋,石台上的小女孩再也没法沉静下去了,她张着嘴巴大声的哭喊起来,身子也挣扎着要起来,那戚然的声音让杨木衣都有些心颤,钱先生手上微一迟疑,但是还是很快就拿出一根针在小女孩的身上刺了下去,小女孩虽然依旧大声的哭喊,但是舞动的胳膊小腿却是静止了下来。

而只有向着杨木衣的一面,小尹珍的脑袋在那里可怜兮兮的望着杨木衣,嘴里还不停的张合着,这回杨木衣是看出来了,小尹珍的嘴里喊着的是“大哥哥”这三个字。

杨木衣看着那张痛苦的脸,心里再度激荡起来,心头一把热火似乎在熊熊燃烧着,一种想要扯破这个铁笼子的想法不可遏止的腾上心头。杨木衣将银狐小心的放在左手上撑着,然后右手用力的拉着铁笼子。

轻轻的咔咔声传来,那铁笼子的铁条竟然被杨木衣拉弯了一点。杨木衣心头一喜,想不通为什么这铁笼子突然变得这么软了,或者是自己为什么力气突然增加了,但是想来还是和胡巧娘吐给他的那颗内丹有关吧。

杨木衣将上衣拉链打开了一截,将手中的银狐放置在了胸口,毛茸茸的很是暖和,但是杨木衣此刻却没有那心情去感受。他双手握住两根铁条,用力的往两边分开去。

钱先生最后静了一下心,接下来的一切动作都需要一气呵成,钱先生望着那黑气以及石台上的小女孩不由的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他心里默默的诵念了几番口诀,然后闭上眼睛大声的呼吸了几次,拿起匕首坚定的走到小女孩的身前,看着小女孩的眼睛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钱先生仔细的望着面前的小女孩,他细细的观察着小女孩的所有的表情,因为他喜欢看见小女孩死之前脸上流露出的那种无比恐慌的表情,那样他就很是兴奋。小女孩果然如同他所想像中的那样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看到钱先生慢慢举起的映着红色光芒的匕首,她的小脸一阵抖擞,等钱先生的匕首停下来的时候,小女孩也知道下面应该就是她最后的几秒了,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钱先生对小女孩恐惧的表情很是满意,点点头脸露残忍微笑的将手中匕首使劲往小女孩的喉咙割去。小女孩的眼睛却突然闭上又睁开了,眼神里还透露着一股欢欣,钱先生心里立马起了一个大疙瘩,但是他的手依旧扬起一阵红色的轨迹往下捅去。

钱先生手上的匕首最终还是没有落在小女孩身上,他的手腕被一只手给牢牢的抓住了。那只手并不强壮,但是却很是诡异的将钱先生全力往下捅去的手给稳稳的钳住了,然后钱先生痛苦的感觉到他的手被那只手捏着移到旁边,然后手腕上一紧,原本握住手上的匕首一下子掉落了下去。钱先生感觉到手上一股力量传来,然后身不由己的往旁边飞了出去,直接撞倒了他摆在石台旁边的香案。

“你!你怎么出来的!”钱先生指着眼前的人说到,然后他不由的扭过头去,原来的那个铁笼子有两个铁条被拉开了,张开一个大大的口子,那张开的口子仿佛在龇着牙冲着他笑。

第二百二十八章 九彩针

第二百二十八章

九彩针

“你!你怎么出来的!”钱先生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杨木衣问道。随后他扭过头去,看见那个坚固的铁笼子有两根铁条已经被拉开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洞口。

钱先生望着那完全变形了的两根铁条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望着杨木衣的眼睛已经有些恐惧了。这个铁笼子是猎户用来装大型猎物的,没少装过黑熊豹子之类的野物,从来没有野兽能逃离出来的,而钱先生自己也试着用锤子全力敲向一跟铁条,也仅仅只是稍稍的有点凹陷下去罢了。要想弄成现在这幅模样,那得有多大的力气啊。

杨木衣没有回答钱先生,从拉开铁笼子钻出来之后,他的心里就憋着一股怒火。杨木衣一跃跳至钱先生身边,一个漂亮的侧踢踢在了钱先生的胸口,将他直直的踢飞了足有四五米的距离。钱先生吃了这一下痛,在地上躺了一会才爬起来。原本钱先生还想着稍微再休息一下,缓解一下胸口的疼痛,但是看见杨木衣动作飞快的奔了过来,只好勉强站起来,双手错在胸前,摆出一幅防守的模样。

可惜的是钱先生根本就不通武学,这样的动作在现在的杨木衣看来简直是不堪一击。杨木衣直直的一拳击打过来,只闻及一声脆响。钱先生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大惨叫声,倒退了十来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痛苦的表情,嘴里不停的呻呤着望着他那双无力而下垂的双手。杨木衣这用力的一拳已经将钱先生摆放在胸前的最前面的左手手腕打折了,而护在左手里面的右手也突然间遭到巨力,现在疼的厉害,只是不知道伤情如何了。

杨木衣趁热打铁,趁着钱先生坐在地上的时候一脚朝着钱先生的脸上踢去,原本被打蒙了的钱先生下意识的举起右手去挡,伴随着一声惨叫,钱先生倒在了地上,他的右手虽然表面没有血痕,但是那肿胀的模样着实可怕,肿的像个馒头一般,而他的鼻子里则不停的流着鼻血,刚才杨木衣的那一脚踢中钱先生的右手,并将右手狠狠的打在了钱先生的鼻子上,钱先生只觉得鼻子一疼一酸,眼泪鼻涕就不听使唤的不停的流了下来。

“停,停,我服输,我认输了,别打了。”这短短的十来秒钟的时间,杨木衣的一拳两脚将钱先生真真切切的打倒在了地上,而且打得钱先生认输服软。

杨木衣收回拳脚,冷冷的望着钱先生:“认输?服输?如果是先前那样。我们和这个小姑娘认输的话你会怎么样,放了我们么?”

杨木衣的话一下一下重重的击在了钱先生的心里,如果真是他掌控着局面,看到对手认输服软了,那他是无比的兴奋自豪,但是却绝对不会放虎归山以致后患无穷。

钱先生原本有些企盼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原本勉力支撑起的身子也是无力的倒了下去。他抬头望着星空,对着杨木衣说道:“好了,我不是求你放过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痛快的了结,别让我受太大的痛苦了。”

杨木衣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他冷冷的问着钱先生:“哦,你就这么痛快?和个大英雄似的,刀剑临头面不改色,喂,你要明白你才是个大反派好不好!”

钱先生从地上坐起来,伸手在脸上擦了一下,红色的鼻血以及眼泪鼻涕被他抹得满脸都是,在森森的绿色篝火的照应下显得有些惨烈。钱先生望着杨木衣平淡的说道:“当我走了第一步,我就知道这条路是成王败寇,现在是你赢了。所以我根本就不去幻想会得到你们的原谅,我只是希望能够痛快的离去。”

钱先生的脸上流露出一股奇怪的东西,听到他这么说,杨木衣心里原本已经被压下去一部分的怒火又腾了上来。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钱先生,脚步很是凝重,踩在泥土地上隐隐发着沉重的声音。

杨木衣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成王败寇?好一个成王败寇。你知道么,就因为你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你害的多少家庭妻离子散,你害的多少人家家破人亡!你以为我会就这么让你死去么,不会的。我原来以为我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但是现在我才明白,那是因为我还没碰上个能让我狠下心的人来,不过,遇见你我是知道了。”

杨木衣揪住钱先生的衣领,将钱先生从地上拧了起来,举在空中,钱先生的双脚都离地了,在那里不自在的动弹着。“被人掌控生死的念头不好受吧!”杨木衣盯着钱先生的双眼,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突然他毫无预备的伸手在钱先生的脸上狠狠的刮了一个耳光,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一巴掌是替我的***小尹珍打的。”

钱先生闭上眼睛闭上嘴巴,也放弃了挣扎,就那么任凭杨木衣打着,他心里明白他越是挣扎显得痛苦不甘,杨木衣越是兴奋高亢;而他如果放弃挣扎的话,说不定杨木衣打着无聊就给他一个痛快了。

“这一巴掌是替你害死的燕子小姑娘的!”“啪!”

“这一巴掌是……”“啪!”

……

“这一巴掌是我替胡巧娘打的,你害的她数百年修为毁于一旦!”杨木衣低头望着放在胸口处一动不动的银狐,用力的一巴掌将钱先生给打倒在了地上。

原本闭上眼睛的钱先生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盯着杨木衣胸口处的那只银狐许久,突然他幽幽的说道:“难道胡巧娘真的把她的内丹送给了你!”他长叹一口气,“看来我输的不冤,碰上了胡巧娘这样的连生死都可以随意丢弃的妖精,我还能说什么呢?”

杨木衣狠狠一巴掌又拍着了钱先生的脸上,这次却没有说原因。钱先生抬起头疑惑的望着杨木衣,杨木衣鼻子里面哼道:“我心里不痛快想揍你,不成啊?”

钱先生无力的闭了闭眼睛,现在杨木衣形式比他强,所以他也不能因此说什么。钱先生皱着眉头,等待脸上的痛楚稍微消散了点才对着杨木衣说道:“我以前是觉得胡巧娘很傻,我说什么她都相信,没想到她竟然傻到这地步,将她最重要的内丹给了一个陌路人,早知道她将内丹看得这么轻,当时我就让她交出内丹了,何苦这么辛苦弄这血巫大法呢!”

杨木衣一把将钱先生甩在地上,弯腰在钱先生的身上擦了擦手,仿佛刚刚碰到了钱先生的身子很脏一样:“巧娘那不是傻,那是纯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将人心看得那么险恶,不过巧娘还真是太傻太天真了,竟然被你这样的人一直骗着,一直骗到最后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可惜……”想起胡巧娘受的这些罪。杨木衣心里很是难过,又狠狠的在钱先生的身上踢了几脚。

现在的钱先生已经被杨木衣揍得完全变了个人,特别是他的脸,晶莹透亮的肿胀起来,将他一双原本就比较小的眼睛更是挤成了一条缝。看见杨木衣拳脚再次袭来,钱先生不由自主的后退着躲避,杨木衣跟进的时候,他原本衣服的拉链终于是没有撑住,一下子下面漏了道口子,银狐的身子从那口子里就往下掉去。

杨木衣连忙止住挥舞向钱先生的手脚,手忙脚乱的抱在小腹部。捧住银狐的身子,总算没让银狐摔下去。杨木衣解开身上的衣服,将上衣叠好放在旁边,然后将银狐放在衣服上面,用手摸着银狐那顺流光滑的皮毛,温柔的说着:“乖乖在这里躺着,等我为你报仇!”银狐却是依旧闭着眼睛没有醒过来,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杨木衣这回没有了身上的牵绊,只觉得神清气爽胸口一股郁闷之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忍不住仰天长啸起来,底气十足的他这一声长啸足足吼了有差不多三分钟之久,吼得森林深处传来凶兽的怒吼声,遥遥呼应着。

杨木衣吼啸完,低下头来沉沉的望着钱先生,那冰冷的目光让钱先生心里直发凉,接着就看到杨木衣的拳头再度朝着他脸上打了过来。钱先生闭上眼睛大声的喊道:“你想不想让那只狐狸精再变成人形?”

杨木衣用力的一拳生生的被他收了回来,那错位的劲力让杨木衣右肩一阵酸痛,眉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杨木衣一顿之后,一把抓住钱先生的衣领,将钱先生的身体拉到他的眼皮底下,杨木衣望着钱先生冷冰冰的说道:“你是说真的?你最好不要是说谎,要是你这时候惹到我,我保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钱先生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可惜的是以他现在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一幅和善顺从的模样,更是让人见了觉得有点狡诈的模样。杨木衣心里虽然不喜,但是听到钱先生这么说,他的心里还是腾起了一股希望。杨木衣冷冷的对着钱先生说道:“你不要忘了我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人,你不要用愚弄外面那些人的那些手段骗我,不然我让你死的很难看。据我了解,内丹交人之后就没有返还的可能了。”其实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底,内丹之说也只是老头喝多了之后偶尔聊及的。

钱先生想用手摸一下他的脸蛋,刚刚被杨木衣打得现在眼角有些难受,可是刚一抬手,他立马呻呤了一声停了下来,他的手已经无法动弹了,这一动。却好像钻心的疼。良久,钱先生才停止了呻呤,他望着杨木衣说道:“你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必要骗你么?你再厉害的手段还能厉害过你刚才的拳脚么?”

杨木衣拿起钱先生的折了的左手,轻柔的抬起来,对着钱先生说道:“那你还不快说?要是让我听见你的话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杨木衣突然用力的握住了钱先生的左手,钱先生大声的惨叫起来,身子也抖擞个不停。

突然,杨木衣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的衣摆,杨木衣垂下头去,却见原本在石台上被钱先生用针定住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脚边,抱住了他的大腿,抬着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杨木衣。

看到那双在绿色火光中虽然有些黯淡却依旧那么澄清的眼睛,杨木衣一下子扔开了他紧紧捏着的钱先生的左手,然后瞪了一眼钱先生,钱先生连忙委屈的闭上了他惨声嚎叫的声音。

杨木衣这才记起原来旁边不仅有银狐,还有这个七岁的小女孩也在。杨木衣温柔的抚摸着小女孩那凌乱干枯的头发,静静的感受着小女孩原本颤抖的身子渐渐的平静下来。

杨木衣对着小女孩柔声说道:“乖乖,你先到那个洞里面呆上一会好么,哥哥要和这个坏人讲讲道理!”小女孩睁着眼睛望着杨木衣,看了一眼旁边那黑色的山洞,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杨木衣一看也是,那么黑暗的地方,他一个人呆在里面都会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何况是这个刚刚受到了恐吓的已经吓坏了的小女孩呢。

杨木衣想了一会,将小女孩抱起,走到旁边他放衣服的地方。杨木衣将小女孩放在衣服堆上,然后将银狐递到小女孩的手上,让小女孩捧着怀中:“乖乖***要听话啊,就呆在这里,抱住银狐姐姐,她会陪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小女孩看了看杨木衣,又看了看手上的银狐,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乖巧的坐在那衣服上,那乖巧的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心疼。想起还有八个与这个小女孩一样天真无邪乖巧可人的小女孩就丧命在眼前的钱先生身上,杨木衣心里就很是生气,眼睛里面也是一片血丝,玩上去很是可怕。

杨木衣看着钱先生,脑海中闪过胡巧娘那留恋的眼神,他闭上眼睛对着钱先生说道:“好了,我答应你,只要你告诉我怎么救巧娘,我……我答应放你一条生路,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害人,最终害人害己了。”

“真的?你是说真的?”钱先生不敢相信,他心里一下子又燃烧起了生存的希望,没有人想死的,特别是钱先生这种人更是爱他自己的生命胜过一切。先前只是杨木衣太过于坚决,他也明白从前对杨木衣做过的事情太过恶毒了,所以他明白落在杨木衣手上肯定是不会再有活的可能,所以他想着能得个速死,不受折磨,现在一看似乎还有生的希望,他的心一下子就热络了起来。

杨木衣沉下脸来:“你以为我是你么?我杨木衣说话算话,不像你说话跟放屁一样。不过我和你说清楚,如果你是骗我的,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废了你的法力,甚至是你的双脚,然后将你丢进垃圾站里面,让你以后就生活在垃圾堆里面,残手废脚的,想爬出去乞讨都难,只能靠吃着垃圾站里的垃圾为生!”

杨木衣阴森的语气让钱先生愣生生打了一个寒战,他心里嘀咕着这小子比我还狠。钱先生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只是看上去比哭都难受,他点着头对杨木衣说道:“自然,那是自然。相信我,到这地步了,我还敢耍什么花招啊!”

钱先生对着杨木衣小心的说道:“杨兄弟,能帮个忙么?”

杨木衣疑惑的抬起头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钱先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对着杨木衣说道:“是这样,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能不能帮我个忙,我上衣口袋里面有个盒子,盒子里面有些九彩针,能不能帮我拿那根黄色的针在我的双手上面刺几下?”钱先生见杨木衣不为所动,忙继续说道,“求你了,那只是让我的手消点肿没那么痛,看着我告诉你如何帮助巧娘的份上你就帮我一下吧,要不然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仔细的回忆啊,那关于内丹召回是我从我师父的一本古籍上看到的,那本书压在最底下,我甚至敢说,可能除了我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看过了。”

杨木衣想了想,还是从钱先生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锦盒,打开锦盒,上面黄色的绸缎上面铺放着五颜六色的针具,看上去很是神秘。杨木衣掏出一根黄色的针,在钱先生的指引下在钱先生的双手上面轻轻的扎了几个洞,随着那扎破的动流出一些透明的黏稠的水,然后杨木衣看着钱先生的双手飞快的消肿退了下去,甚至后来钱先生还摇摆了下手腕,虽然依旧有些皱眉,但是比起先前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看到杨木衣眼睛里露出惊异,钱先生不由的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个就是最神秘的九彩针了,传说是上古伏羲所制,伏羲尝百药而制九针,这九彩针就是当时伏羲所制,用的不知是什么材料,非金非石,而且每种针都各有妙用。”

杨木衣看到钱先生的那副模样就忍不住的刺道:“真是明珠暗投!”

第二百二十九章 风水轮流转

第二百二十九章

风水轮流转

杨木衣并不相信钱先生所说的那盒九彩针是伏羲所流传下来的。但是既然钱先生这么说了,他就当钱先生姑妄言之而他则姑妄听之罢了。但是杨木衣却是对这针具产生的神奇疗效很感兴趣,心底里面在暗暗的猜测着救治胡巧娘应该更有把握了。

钱先生等待手上的肿胀消褪了许多,才长长的虚了一口气,看着杨木衣的表情也变得有些轻松了,现在杨木衣是有求于他,他手里面也有了明的暗的法码,所以钱先生并不着急。

钱先生待双手好了许多,拿过黄色的长针,在他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扎了几针,很快,他浮肿的脸也如同扎破的气球,肿胀迅速的褪去了,短短的时间,他的脸上仅仅只是稍微有些泛白和似乎略有些肿胀,与先前相比那是判若两人了。

杨木衣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钱先生给自己扎针,看着钱先生的动作,他只是冷冷的哼了几声,却并没有去阻止钱先生的自我医治。但是钱先生在那里慢慢的医治,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说些什么的想法。

杨木衣终于忍不住了,他对着钱先生低低的说道:“姓钱的。我是说到做到,但是希望你也能说到做到,将巧娘给治好变回人形,要不然,我看你就是身上扎满了长针也难躲过我的拳头,最后还是会变成原来那个样子的。”

钱先生不徐不疾的点点头,慢条斯理的从地上爬起来,那优雅的动作仿佛出席晚宴的淑女,看得让人揪心不已。钱先生走到杨木衣跟前,抬头望着杨木衣,从杨木衣手中的锦盒中抽出一根紫色的长针,然后示意杨木衣在他面前站定。

杨木衣警惕的望着钱先生:“你要干什么?”

钱先生一脸惊奇的望着杨木衣:“你不是让我救那小狐狸么?她将内丹给你了,我不帮你把内丹逼出来,不拿内丹我去哪拿怎么救啊?”

杨木衣一脸怀疑:“你不会想搞什么鬼吧?”

钱先生做出一副哑然失笑的表情:“你好歹也是个练过的人,难道不会看我用针扎的是你的什么地方么,重要的穴位我都不去碰,你要是发现我要扎了你什么重要的穴道,你完全可是顺手将我撂倒啊?我相信以你现在的速度力量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看到钱先生似乎一脸真诚的样子,杨木衣也只好按钱先生的意思站定了,其实他也是没有得选择,要是还有任何的选择,他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身子摆在一个仇人面前,即便是他有多么的小心谨慎。

杨木衣警告着钱先生:“你小心点,要是我发现你偷偷摸摸的扎我身上的重要的穴道,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哦!”

钱先生催促道:“放心啦,我会很小心的,不会让你产生误会的。要不是因为你肚子里面有了颗内丹,而你又没有那本事吐出内丹来,我才不愿意给你针灸呢!”

杨木衣小心的躺了起来,脑袋稍微抬起,双眼睁得大大的努力的瞪着在一旁清点针具的钱先生。钱先生故意拿着长长的紫针,在他的眼前慢慢的移过,然后瞥了一眼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看到钱先生的怪笑,杨木衣心里有些紧张,但是还是强迫他自己躺在那里,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仿佛变成了他为鱼肉,人为刀俎。

杨木衣努力抬着的头还是紧张的盯着钱先生身子因为紧张而显得全身肌肉都紧张得鼓鼓的,要是一般的针灸这会就会让病人放轻松,但是钱先生用着手上的紫针毫不费力的插进来杨木衣鼓足力量紧张得有些发硬的腹部肌肉里,而杨木衣则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感觉到。

杨木衣小心的盯着钱先生扎针的地方,还好都是远离着重要的穴位,就算旁边失误点距离也不会造成大碍。而且钱先生扎得也根本不是什么穴位,但是杨木衣还是感觉到身体里面渐渐有种奇怪的感觉了。

杨木衣有些紧张,自从胡巧娘将内丹吐给他之后,他对自己身子的反应有些陌生了。就像现在这种感觉,明明能感觉到身体里面有着某种变化,但是偏偏就是说不出是哪里发生了什么变化。

“好了没有?”杨木衣看见钱先生的扎针速度变得慢起来,往往需要比划上一会才扎进去,这让杨木衣心底深处慢慢变得有些信任起来。

“就快了,就快好了!”钱先生头也不抬,聚精会神继续给杨木衣扎着最后的几针。

终于,钱先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望着杨木衣的身子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杨木衣奇怪的问道,他什么感觉也没有,更没有察觉到自己体内有什么内丹被他退出了。

“好了!”钱先生脸上露着笑容肯定的点点头。

杨木衣望着钱先生,脸上露出一丝不虞:“你不是在逗我开玩笑吧,我怎么什么感觉也没有啊?”

钱先生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怎么会没有感觉呢,你现在仔细的感受一下,是不是全身的力量一下子变得低沉了下去啊?”

杨木衣随手一脚踢向石头垒起的石台,凭着他先前的力量,将石台子踢倒那绝对不成问题的。但是杨木衣失算了,当他的脚刚刚踢出去的时候,他就明白他的能力应该大幅下降了,因为踢出去的动作已经很是迟钝了,比起先前那种动如狡兔来简直是判若两人。也亏得他有这发现,这一脚刚踢出去,他就减少了力量,这才没有受伤只是脚上一阵剧痛而已,要是按照他原来的那力量估计怎么也得断了这条腿。

杨木衣疑惑的揉着他的那条腿,然后望着钱先生。钱先生脸上露着得逞的笑容,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着杨木衣说道:“怎么样,没有说错吧!”

杨木衣点点头。然后对着钱先生催促道:“然后呢,内丹怎么出来?”

钱先生摸了摸没有一根胡子的下巴,慢条斯理的说道:“简单,内丹又不是巧克力球,你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完全消化的,只要将你的肚子剖开,内丹自然就会出来的。”钱先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在篝火的照耀下显得很是狰狞。

“什么?”杨木衣一时脑袋有些迷糊,不由的反问了一句。钱先生却是没有回答,微笑着小心的后退了几步。

钱先生弯腰拾起地上的一个袋子,先前他放在了石台旁边,里面放着他准备了的一些符纸法器什么的。钱先生袋子在手,心里也不由的放松了许多,他看到杨木衣满脸迷糊摸不清头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人怎么可以傻到这地步呢,到这会了还没有清醒过来,要不怎么说好心没好报呢,好心人都将别人的心当成他一样的好心,怎么会不上当受骗呢?

听到钱先生的奇怪的笑声,杨木衣是明白了,原来钱先生一直都是在骗他的。杨木衣冷冷的沉下了脸,对着钱先生冷冷的说道:“姓钱的,你真是好了刀疤忘了伤口了。你总不会忘了你刚刚被我打得跟个猪头似的样子吧,竟然还敢骗我,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

钱先生一愣,然后抱住双肩露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着杨木衣挤眉弄眼道:“诶呀,我好怕啊,我好怕怕啊,怎么办的好呢?”眼神中却流露出一股鄙视的神情来。

杨木衣心头怒火藤烧,一个飞踹就朝着钱先生的胸口踢了过去。但是这一脚却是被钱先生给躲了开去,钱先生不仅躲开了杨木衣这飞踹而来的一脚,而且他还顺手从刚刚拾起的袋子里面掏出一张灵符。直接朝着杨木衣的身上打过来,杨木衣没有料及钱先生竟然到了这刻还能反击,想要收脚却已是来不及了,只好硬生生的吃了这一章灵符了。

这一记灵符打在杨木衣的脚上,顿时杨木衣感觉到那一只脚立马变得很重了,身子一斜,狼狈的差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幸好他反应敏捷,用这一只脚稳住了身形,没有倒下去,但是他发现此刻他变得很是狼狈,身子的重心仿佛一下子全部移到了那一只脚上,而另一只脚走起来仿佛轻飘飘一般,所以当他奔向钱先生的时候却是一跛一跛的了。

钱先生经过先前的调养已经恢复了许多,而杨木衣则吃了钱先生的暗亏,体内的巨力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刚刚还大意之下被钱先生用符纸将他的左脚给打了一下,此消彼长,先前杨木衣对钱先生的那种绝对优势现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甚至钱先生现在又占到了上风。

看见杨木衣一跛一跛的追了上来,钱先生脸上更是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以有心算无心果然让杨木衣吃了一个大亏。钱先生的身子虽然还有些疲累,但是比起杨木衣的跛行还是要好上许多。钱先生看见杨木衣伸手扯下了他左脚上粘着的灵符,不以为然的笑笑,刚刚那道灵符通过使得杨木衣的左脚气血瘀行,让他的感官上觉得两脚感受不一样,从而造成跛行,这可不是匆忙之间撤掉灵符就会好的。

钱先生望着杨木衣,微微的笑道:“小杨,你这么冲到干什么。你放心,只要你躺下来,让我将你体内的内丹给掏出来,我一定帮你将胡巧娘给救回人形!”

杨木衣怎么可能还会相信钱先生的这些话语呢,他也不回答,一跛一跛的朝着钱先生扑过来,可惜的是他终究是行动不便,怎么也追不上那滑溜如同泥鳅般的钱先生。

两人这番追逐持续了几分钟。然后两人就都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杨木衣原本不错的体力,却也被钱先生给锁住了,现在追了几步却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心脏砰砰直跳,仿佛就要从嗓子中跳出来一般。钱先生也是不好受,先前被杨木衣一阵暴打,后来虽然经过九彩针的救治已经好了许多,但是那丢失的体力却不是九彩针能补回来的,再加上他平时就不怎么锻炼,后来被杨木衣这么一追赶,自然也是撑在双腿上,粗粗的喘着大气了,只是他的那双眼睛警惕的望着杨木衣,两腿也是紧绷着,准备一有风吹草动,立马逃奔而去。钱先生也是先前被杨木衣打怕了,要不然他根本就不会下意识的面对杨木衣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心里紧张害怕得不得了,即便是现在杨木衣看上去像个软柿子他也不敢靠拢去,毕竟杨木衣先前自解他的定灵符,而后来又帮胡巧娘将绝神丹也解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成那样子的,实际上他还有最后一击的能力。

钱先生喘着气对着杨木衣说道:“你没有力气了吧?”

杨木衣勉强的直起腰,对着钱先生说道:“不管怎么样也比你的力气多点,你可千万不由落在我手里,要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钱先生望着杨木衣喘着气笑了,笑得似乎岔了气,咳嗽了好几下,但是即便这样他也是眼睛盯着杨木衣,生怕他发动突然袭击。终于钱先生的岔气纠正了过来,而杨木衣这时也觉得休息了一会,体力应该又能追赶上一小段时间了,看钱先生的样子,应该是跑不到了。

看见杨木衣又再度一跛一跛的赶上来,钱先生连骂的气都没有,他连忙站起来,摇晃着继续围着这一小片树林转个不停,而转圈的中心则是那堆绿色的篝火。

这里以前胡巧娘修行过,周围的大型野兽全部迁去了其他地方,要不然凭着他们两人这样大呼小叫的吵闹呵骂声,早就引来了野兽将两人给灭了。

终于钱先生跑不动了,常年沉迷于酒色的他身子早就被掏空了,被杨木衣这么一追,那点点体力早就没了。钱先生跑不动了,却并不代表他不反抗,现在傻子都知道两人肯定是要拼出个你死我活了,钱先生也不相信自己的巧舌如簧能再次将杨木衣给说动,放他一条生路。相信杨木衣也如同他一样,肯定是只要有机会,立马将对方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杨木衣休息了一会,力气又恢复了不少,他爬将起来继续朝着钱先生奔过去,看钱先生的模样怎么也不可能比他恢复得更快吧。钱先生见到杨木衣奔了过来,只得直起身子继续往前面踉跄着前行,但是刚刚休息了一会双脚已经很是酸软的他怎么可能跑得动呢?

钱先生停了下来,看着因为钱先生停了下来而有些兴奋的冲过来的杨木衣,闭目凝神,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符纸,朝着杨木衣打去,嘴里喝道:“急急如律令!叱!”符纸在半空中化为一道火光,仿佛流星般冲向兴奋着奔上来的杨木衣。

杨木衣见到如同流星般冲过来的符纸,连忙将身子朝着旁边一闪,但是他沉重的左腿还是拉了他的后腿,那道火光打在了他的右肩,然后一闪即逝,但是杨木衣的身子却是直直的朝着一旁摔了下去。

亏得杨木衣倒地的地方没有石头什么的,要不然这次这么结实的一摔肯定得出大问题,即便是这样,这一摔还是将杨木衣摔得全身疼痛不已,但是杨木衣却是没有办法呼出声音来,杨木衣心里一冷,立马想到了这是什么符纸了。

这的确就是钱先生的杀手锏定灵符!钱先生望着倒地的杨木衣一下子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喘着气,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杨木衣倒地的那团黑影,虽然他对定灵符很有信心,但是杨木衣上回不是解过一次么,所以他还是很警惕。

钱先生好好的休息了一会,待到他觉得他那双酸软的双脚能够再度奔跑上一段距离了,钱先生才小心谨慎的朝着杨木衣慢慢的挪近。走到杨木衣的身边,钱先生先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杨木衣的身子,却是毫无反应,又重重的一脚踢在杨木衣的胸口,只踢得杨木衣胸闷不已,杨木衣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钱先生这才放下心来,他从旁边一颗树上扯下一根树枝,来到杨木衣的身边,对着杨木衣笑道:“都说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果然没错,而且没想到这风水转的这么快,你看,先前还是你追我打我,现在却翻了个个了。”

钱先生一树枝打在杨木衣的脸上,那树枝上面还有几根小树杈,在杨木衣脸上滑过了好几天的血痕。钱先生微微笑道:“我这人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你先把我踢的揍的我手脚很疼,是不能原样奉还了,不过你放心,我找了这个替代品,让它替我好好答谢你!”钱先生挥舞着手上的树枝一下一下的鞭打在杨木衣的身上。

杨木衣的心里是无比的懊悔,想不到自己竟然最后还是相信了钱先生。如果说胡巧娘对他的盲目信任是很傻很纯很天真的话,那么他这又算是什么呢?愚蠢!只有这个词能形容。杨木衣口不能言,这番话却只能自己说给自己听了。

钱先生一棍一棍慢条斯理的打在杨木衣身上各个角落,杨木衣却是不能动弹只能任由钱先生的击打,终于他有些支撑不住了,脑海里也晕晕沉沉的似乎将要昏迷过去。

杨木衣脑海中仔细的搜索着上次是如何解开这个定灵符的,但是显然他什么也没有找到,就在他近乎绝望的时候,杨木衣惊奇的发现他的胸口处似乎有些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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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没有设置自动保存,结果快完的时候跳了下闸,杯具的少了近3000字,只得又补上了……

第二百三十章 变态

第二百三十章

变态

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杨木衣心里有些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因为这种灵气流转的感觉他已经有很久没有体会过了,但是现在却又突然的出现了,而且是在钱先生不断挥舞的树枝之下,杨木衣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被钱先生一阵瞎揍,打出幻觉来了。

杨木衣头脑中一阵眩晕,身体似乎已近乎极限了,杨木衣拼命的想要静心下来,好运功使用这突然出现的灵力,但是被钱先生不停鞭打着的他怎么也静不下来,杨木衣心里无奈的苦笑,看来这就是命啊。

钱先生使劲着他最后的气力用力的鞭打着杨木衣,听到枝条打在杨木衣身上发出的那闷闷的声音,他虽然身子很是疲乏,但是心里痛快极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杨木衣在他的定灵符作用下,挨着这样的鞭打,竟然没有一点声音,唯有偶尔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两声低沉的嘶吼,而声音又很小,在他挥舞的枝条带着的忽忽风声之下早就已经湮没在其中了。

虽然地上的杨木衣并没有发出声音。黑暗中也看不见杨木衣的脸色,但是钱先生还是能够感受得到杨木衣身上的那种生命气息在慢慢的消散,他相信,只要他再这么鞭打下去,杨木衣肯定在未来的几分钟陷入昏迷,然后如果没有人救治的话,肯定是在昏迷中死去,想到这,钱先生的心里更加的兴奋起来,手上的枝条挥舞起来也愈发的有力了。

“啊!”一声颤抖的女童声令钱先生挥舞的枝条停顿了一下,钱先生转过头去,却见在不远处的绿色篝火附近,那个小女孩站在那里,怀里捧着一只银狐,惊骇的望着这边,嘴里发出了一声惊叫。

小女孩原本坐在那里看着杨木衣狠狠的揍着钱先生,然后又看见杨木衣任凭钱先生在他身上乱扎,当时他的心里就有些不安了,但是她还是忍住没有说话,这里的一切都很是陌生,就是那个让她感到有些安全感的大哥哥也无法让她完全的放开心扉,更何况不知道是在幻境当中的她以为自己已经是个无父无母的苦娃娃,心里充满着难受与自卑,所以她没有说话。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就有些转不过弯了,大哥哥不知怎么的就瘸了,一瘸一拐的跑走去追那坏人,然后追着追着他又不知道怎么倒了。然后就是那坏人的怪笑已经鞭打着大哥哥的声音,但是奇怪的是大哥哥却并没有发出声音,似乎已经死了一样。小女孩一下子愣住了,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惊叫。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发出这声叫声,按她的思想来说,这时她也应该已经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那坏人来将她杀死了,这样她也就可以在天堂里面会见她的父母了。但是她还是发出了尖叫声,而且这尖叫声还有些身不由己,叫完之后的小女孩愣在那里,心里还在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木衣也听见了这声尖叫声,他心里暗暗的摇头,这小姑娘还是太小了,见势不妙竟然不知道偷偷的溜走,还发出一声的尖叫让钱先生发现了她的存在,而杨木衣心底里其实更是有些担心胡巧娘,估计钱先生等会会将他残余的怒气发泄在她的本体上,以钱先生的作为,说不定直接将银狐给剥皮给烤了,杨木衣心里暗自为胡巧娘的悲惨命运叹息。

钱先生手上挥舞的枝条一顿。他狠狠的最后用力在杨木衣身上鞭打了一枝条,然后怪笑着拖着杨木衣往篝火处走去,他心里面有一个想法,想要当着那个小女孩的面,让她见识见识一个人是怎么被活活打死的。

钱先生力气已经基本没剩下什么了,他拖着杨木衣的身体慢慢的移动着,似乎拖着一具死尸一般,摸索着地上的草丛发出沙沙的声音,看上去很像恐怖电影里面的杀人分尸的场景,小女孩吓得跌倒在地上,紧紧的搂着那只银狐,整个身子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着,发出呜呜的哀鸣。

钱先生心里兴奋极了,虽然他的力气让他拖着杨木衣的身体走上这一小段路程显得有些脚步发软,但是他心底的那种变态的兴奋却是更加的高亢起来。

钱先生双目闪着绿光望着前面的篝火以及篝火旁边那一个弱弱发抖的身影,浑然没有注意到地上的杨木衣原本凌乱的气息已经渐渐的平复下来了。

杨木衣原本已经绝望了,但是钱先生竟然不再鞭打他,而是拖着他慢慢的朝着小女孩走去,只是为了吓得那个小女孩肝胆俱裂,而此刻杨木衣发现他原本因为肉体被鞭打而无法集中的精神竟然渐渐的集中了起来,他渐渐的凝聚下精神,细心的运行着身体里面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流。很久没有运行过了,原本不管怎么样,只要在胸口处一顿停就消散得无影无踪的灵气现在却可以安然存储了,而且看那架势,比起曾经杨木衣体内的那股灵力,似乎要粗上不少。

杨木衣运行着灵气,在全身转动着。想看看那定灵符到底是将什么地方封住了,才让他无法动弹的。灵气在身体里面流转,在后颈部大椎位置猛地一滞,杨木衣心里是明白了,看来定灵符作用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杨木衣操纵着体内的灵气不停的冲击着这淤滞的地方,还好似乎并不是很难,杨木衣心里腾出一股生的希望。杨木衣虽然身体里面看不见的灵气正在流转,但是他却依旧张开眼睛望着天上的繁星点点,静静的听着钱先生那扑哧的如同拉动风箱的喘息声,以及他那偶尔喘气却狰狞的奸笑声。

杨木衣已经可以听见小女孩那微微的呜呜声了,他的心里更是大急,不知道钱先生会怎么折磨这个小女孩,可是他身体里的灵气却依旧没有冲开大椎,杨木衣只得一边暗暗祈祷让钱先生这个变态说点什么话语延缓一下时间,一边更加用力的冲击着那并不结实的淤滞之处。

钱先生并没有令杨木衣失望,他冲着小女孩说道:“小姑娘,你刚刚不是抱着地上这个人的大腿么,现在看见他这个样子感觉怎么样?”

小女孩并没有抬起头来,她只是将头紧紧的缩在胸前,埋在双手臂围成的圈子里面,但是不停的颤抖的身子还是显示了她内心的害怕。钱先生显然满意极了,他觉得无聊的黑夜,一番生死拼搏之后。他凭借着他智慧的大脑将一个死敌给制服了,兴奋之余,逗弄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唬得她浑身颤抖那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当然,如果小女孩能被他吓得屁滚尿流那更是完美了,但是那样的小孩一般都比较胆小,吓起来也没意思,也就没有什么成就感,钱先生感觉眼前这个小女孩就很不错,如果可能。钱先生真的希望将小女孩带着身边,不停的吓唬她,直到将她吓得大小便失禁或者肝胆俱裂。

可惜,钱先生叹了一口气,现在不是那样做的时候,这个小女孩失踪肯定会引起轩然大*,如果他敢带着小女孩上路的话,肯定是一上路就没有回头路了,钱先生深深的相信这一点。钱先生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又看了看杨木衣那摔在地上的手机上的时间,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最佳的时辰已经过了,小女孩的怨魂已经不能再用了,他这血巫大法看来还得再找一个了。

钱先生心里还在那里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换上一个地方继续去找最后一个小女孩的怨魂,他练的这个血巫从行事上一看就是个邪魔歪法,要是以前他绝对不敢跑到别的地方去修炼,毕竟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有上一两个如同他师父般的那样的角色在那里,他敢露面肯定就是尸骨无存,但是现在他只剩下最后一个小女孩没有了,他相信只要他速度够快,迅速的将那个小女孩的怨魂弄到手,然后修炼成血巫大法,他相信大法成功之时,就连他师父他也相信能将他打倒在地,想到他的师父,钱先生不由的心里一阵哆嗦,身子摇了摇。

钱先生心里在那里想着,嘴上与手上却并没有停息下来。他对着小女孩说道:“你不用怕的,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么?你看打在一个人的身上,发出这样的声音,不是很悦耳么?”钱先生一枝条击打在杨木衣的身上,杨木衣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声音似乎有了些变化,但是钱先生却并没有发现,他现在的心里已经将杨木衣看成是一个死人了,他只想着怎么逗弄小女孩一番。让后再将她给弄死,当然如果能够吓死那是更好了。

钱先生嘴里说着那样的不着调的话,他的心里却不由的想起当年的他是如何的从一个迷惘无知的小男孩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变态无耻的变态狂的。钱先生心里也明白他自己肯定心里变态,但是他却并不打算医治它,因为这种变态让他的畸形的心里得到了异样的满足。

钱先生残暴的拉起小女孩的头发,将小女孩的头高高的拉起,另一只手却挥舞着树枝,击打在杨木衣的身上:“来,你来试试,你听这声音多么的美妙啊!”

小女孩拼命的摇头,脸上因为头发被扯起而露出痛苦的表情,两行泪水早就涂满了整脸,不时的有清澈的鼻涕从她的鼻子里面流出,混合着眼泪延着她的颈部流向她的胸前,将她的上衣也浸湿了老大一块。钱先生摇了摇头:“真是没意思,一点用也没有,也不知道体验一下这种感觉,想当年我可比你勇敢多了。”

钱先生拽住小女孩头发的手松开,小女孩的头猛地又砸回了她双手窝成的一个小窝里面,双肩不停的抖动着。钱先生看着没趣,他抬头看了一眼漫天的繁星,摇摇头:“哎,看来我的血巫大法还要再等机缘了,都是这该死的小子以及那该死的狐狸,要不然,我早就炼成了。”

钱先生摸了摸肚子:“这么一想,肚子还有些饿了。”钱先生小心的嘀咕着,然后眼睛瞅向大半尾巴露在小女孩外面的银狐,钱先生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不如拿它打牙祭,现在这年月,能吃上一只修炼已成的狐狸精,那是何等的美味,何况还是一只传说中的九尾灵狐。

钱先生环顾了一下地上,在靠近石台的地方捡起了地上的匕首,然后走到小女孩身边,杨木衣心里很是焦急,但是越急,他那淤滞的地方越是冲不开,似乎已经是一冲就破的大椎处淤滞竟然怎么也冲不过去。

钱先生拉住小女孩的头发,将小女孩的脸抬起来。钱先生挥舞着另一只手上的匕首,对着小女孩说道:“将那只狐狸给我拿来!”

小女孩痛苦的扭了一下脑袋,望了一眼在地上平躺着的杨木衣,然后使劲的摇头,将狐狸更深的埋在自己的双腿与身子围成的深井里面。钱先生再用力一拽小女孩的头发,小女孩发出疼痛的呻呤,钱先生从小女孩的手上抢过了那只银狐,然后将小女孩的头往旁边一甩,将小女孩推倒在了旁边的地上。小女孩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不要!”在这温暖的黑夜里,虽然她身处在篝火旁边,但是能给她温暖与勇气的只有她手上的那只银狐,现在却被钱先生夺走了,听他的口气他是要吃了那只银狐。

小女孩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冲向钱先生,但是她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虽然愤怒能带给人勇气,但是对一个才七岁的小女孩来说,显然体力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钱先生一手拧着银狐一手执着匕首,想了想来到杨木衣的面前。看着地上躺着的正怒视着他的杨木衣,钱先生拿着匕首比在银狐的身上,对着杨木衣说道:“哈哈,还没死啊,那饿了没有,不急,等下我肯定会分你一块狐狸肉的。你说这几百年的九尾狐的肉味道怎么样?会不会比较老啊,说实在话,我还真就没有吃过这么野的野味,今天看来能一饱口福了。”

钱先生笑着望着杨木衣,然后蹲在杨木衣的脑袋前面,将银狐放在他的胸口,拿着匕首慢慢在银狐身上比划着,看着杨木衣那往下直发愣的眼睛,钱先生得意的笑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杨木衣发威

第二百三十一章

杨木衣发威

钱先生戏谑的目光在杨木衣脸上不停的扫视着。闪烁的绿色篝火将杨木衣的脸上涂满了绿色的光芒,让钱先生并没有发现杨木衣的神色其实已经好了许多,刚刚的一小段时间的休养,杨木衣的身体迅速的在恢复,虽然杨木衣此刻依旧不能动弹,但是他相信蕴藏在他体内的那股力量一触即发。

钱先生又冲着杨木衣嘲笑了一番,他很喜欢看到一个人在他的眼皮底下颤抖,这样可以让他有一种满足感,一种对弱者的生死掌控的满足感。可惜的是杨木衣并不能发出声音,这让钱先生多少有些扫兴,但是看着杨木衣那朝着胸前处银狐瞪着的双眼,似乎就要迸裂出来一般,倒是着实让钱先生脸上平添了不少笑容。

猫戏老鼠最后总是要将老鼠杀死不是么,钱先生这只猫现在已经有些厌烦了戏弄这些老鼠了,他轻轻的抚着银狐的那身上光滑的皮毛,仿佛情人般温柔,突然钱先生手上的匕首闪过一道寒光,望着银狐的喉咙处割去,而银狐依旧是昏迷不醒的,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它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

“不!”杨木衣嘴里突然迸发出爆裂的巨吼声,那中气十足的吼叫声几乎在钱先生的耳边响起。愣生生的将钱先生吼得倒退了三步,才定住脚步,惊魂未定的望着突然大声吼叫着的杨木衣,他此刻心里有些懊恼,原本放在杨木衣胸前的银狐竟然忘了拧在手里了,如果杨木衣此刻突然之间爆发了,那他可就没有了什么东西作为威胁了。

杨木衣在钱先生匕首割向银狐的喉咙的时候终于体内的灵力冲破了那已经吹弹可破的大椎处的淤滞了,钱先生的匕首还是在银狐的喉咙处割了一条血线,但是还好并没有割到动脉,所以只有一丝血迹慢慢的从银狐的伤口处渗出来。

杨木衣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的捧起胸前处的银狐,心疼的望着银狐喉咙处的那道刀痕,然后用着愤怒的眼神望着在那里手持匕首比划在前,脚步却在偷偷往后挪着的钱先生。

钱先生虽然觉得杨木衣先前被他狠揍那一顿,眼瞅着就要挂了,所以他现在应该也是强弩之末,徒然虚张声势罢了,但是钱先生却很是小心谨慎,他虽然眼睛盯着杨木衣,但是脚下却慢慢的挪动着,朝着先前小女孩的方向,小女孩听见杨木衣的怒吼声,仿佛听见了天籁之音,正一脸高兴的望着那个站在那里仿佛天神下凡的杨木衣。

钱先生看着在那里一动不动望着他的杨木衣,心里却是越来越兴奋了,他现在眼睛已经能够瞟到在一旁抬着头用着崇拜眼光望着杨木衣的小女孩了,他知道只有小女孩一到他手上。那局势就肯定不会太坏,好人之所以难做就是因为做一个好人需要担心牵挂的事情太多了,而做一个坏人的话,那只要自己的事ok就一切都ok了,钱先生瞟向小女孩的眼睛也越来越炽热,他现在离杨木衣已经有了四五米距离了,而他离小女孩似乎只有三步之遥了。

钱先生终于忍不住了,他将身子扭转过去,然后朝着小女孩飞快的奔扑了过去,小女孩这时才看见这个坏叔叔正在朝着她扑过来,心里一阵害怕,望着杨木衣大声的哭了起来,却不知道要往后面跑开,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大声的哭泣。

钱先生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小女孩,看着她那恐慌的脸,他的心里也越来越兴奋,在他的心底甚至有着隐隐的其他想法,也许杨木衣根本就是虚张声势,他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了,要不然他怎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的挪向小女孩呢。但是钱先生却并没有后悔自己的这个小心的举动,要不是他平时小心谨慎。又怎么能够从他师父的手里面偷偷的溜走,还顺手从他师父的收藏里面顺了几件宝贝呢!小心驶得万年船,钱先生现在都有些后悔先前为什么没有用天蚕丝捆住杨木衣,不然就算杨木衣解开了定灵符他也相信杨木衣绝对没有办法解开天蚕丝的。

钱先生的左手手尖似乎已经触摸到了小女孩的身上的显得褴褛的衣服了,突然他感到衣领上一股力量传来,他的身子立马就止住了前扑的势头,钱先生眼神中顿时一片黯然,左手碰触到小女孩衣服的手指拼命的弯曲着,想勾到小女孩的衣服,而他的右手则握着匕首反手朝着身后刺去,想希望这样的一刺让杨木衣有所顾忌,放开抓着他衣领的手。

右手手腕处一阵剧痛麻木,似乎是被膝盖给顶到了,手上的匕首也没有捉牢,掉落在了地上。钱先生心里又沉了许多,但是左手上似乎勾到了小女孩身上的衣服,钱先生心里又有了几分希望。钱先生左手用尽全部的力气撤向小女孩,只有小女孩到手了,他立马就扣住小女孩的脑袋,双腿将小女孩的身子定住,那时,要是杨木衣还敢动手的话,他双手一用力,估计小女孩那柔软的颈部应该承受不了他的巨力吧,这样想来,似乎一线生机就在眼前了。

钱先生嘴角不由的扬起了一丝微笑,但是转眼他那抹微笑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只有一丝无奈在他的嘴角扬起,他的左手里只有残留的半片衣角碎片。小女孩身上那件挂花了的衣服,竟然没能撑得住钱先生的这用力一抓,生生的从衣服上撕裂了一块下来。接着钱先生就觉得身子不由的被一股巨力拉了起来,然后他身后的力量消失,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腾空飞了起来,钱先生在此刻心里还有种想要骂制作这衣服的厂商,太不结实了,这简直就是豆腐渣啊,手上的衣服碎片也在半空中飘落了下来,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钱先生的身子狠狠的撞在了一棵巨大的树上,他似乎能听到后背处的脊柱发出的咔嚓的声音,钱先生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脑海里一片眩晕,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嘴里涌上一股腥味,钱先生没能忍住,一口鲜血直直的喷了出去,足足喷了四五米远。杨木衣连忙将在那里傻傻的望着这一切都忘了哭泣的小女孩拉到自己的身前,将小女孩的视线挡住,不然她看这太过于血腥的一幕了。看着似乎对他也有些抗拒的小女孩,杨木衣摇了摇头,看来以后小姑娘有必要去进行专门的心理咨询治疗。

扭头看到趴在那里喷了一口血之后就无声无息的钱先生,杨木衣心里有些担心。不会这么一下子就将他给打死了吧,虽然钱先生几次欲置他于死地,而他刚刚心里也很是想要将钱先生千刀万剐,但是真的一下将钱先生打死了,他这心里突然又觉得有些恐慌,毕竟他从来没有杀过人,哪怕是这个人再怎么该死,也不该由他来动手。

杨木衣强自大口的呼吸了几下,然后将小女孩放开,轻轻的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原本有些抗拒有些颤抖的小女孩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杨木衣将怀中的银狐拿出来。双手交给小女孩:“帮我先拿着!”声音里有着藏不住的沙哑。小女孩点点头,双眼闪射着兴奋的光芒,她接过银狐,然后看到银狐颈部那一条血线,心疼的用手压住那个伤口,然后用着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杨木衣。

杨木衣从地上拾起匕首,在小女孩慌乱的眼神中将他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上挑选了一块似乎还比较干净的衣料割了下来,灵巧的将银狐的颈部环绕着包扎好,然后递给了满脸紧张的小女孩。小女孩抱住银狐,轻轻的用手摸了摸银狐颈部的包扎,似乎没有了鲜血渗出,她脸上又浮现出高兴的表情,还真是一个很小的小女孩啊,这么容易就得到满足。

杨木衣让小女孩抱着银狐坐在篝火处等着,他才心怀忐忑的走向一动不动的钱先生。钱先生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杨木衣还是听见了钱先生那微弱的呼吸以及压不住的细细咳嗽声。杨木衣心里顿时放下许多,但是怒火又冒了出来,人总是这么奇怪的,很难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情绪太容易左右人内心的那一杆标尺,同样的人同样的事,只要是心情不同,那么判断出来的结果肯定会有偏差。

杨木衣听到钱先生的呼吸声,知道钱先生并没有一下子就死去,他心里也就安心了许多,至少他并没有杀人。无论是什么年代,生命总是宝贵的,即便是在战乱年代,人命如同草芥,但是每一条生命都是一样的珍贵的,无论他是高贵或者低俗无论是富裕还是贫穷。当然,如果这个人不能算人了的话,那又是两说。但是杨木衣却并没有那种狠心,将这不能算人的钱先生给杀了。

杨木衣将钱先生翻了过来,钱先生发出一声惨痛的哀鸣,这声音绝对不是假的,这是一种痛彻心扉时发出的声音。钱先生张着眼睛。却似乎找不着焦点一般,茫然的望着他的上方,连杨木衣那离他很近的硕大的脑袋他也似乎没有看见一般。

杨木衣看着钱先生那副嘴脸,忍不住就想上去给他扇上几下,当然他也这么做了。杨木衣狠狠的在钱先生的脸上扇了两下,发出啪啪的声音,杨木衣对着钱先生喝道:“喂,醒醒!天亮了,别睡了!”

渐渐的钱先生的双眼神情似乎有些变化,其实这里很是幽暗,按理他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楚钱先生的神情眼光,但是事实上杨木衣却是看得很是清晰,他也并没有察觉到这种异常,仿佛这是一种本能的一样,仿佛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一个人的脸部表情一般,很是正常。

钱先生的眼神却没有这么好,他的脑子也是浑浑噩噩的,这一撞使他撞晕了过去,轻微脑震荡那是肯定的了。钱先生轻轻的摇晃着脑袋,眨了眨眼睛,望着天上的繁星,沙哑着声音,从喉咙里面嘀咕出一句:“多多,现在还这么晚,别闹了,爹爹现在身子很疼,很想睡觉。”声音竟然是温柔无比。

杨木衣一愣,随即啼笑皆非,这钱先生显然是忘记了他现在所处的立场了,竟然以为是和他那女儿在一起呢。杨木衣别他一句爹爹给弄得很是不爽,自己这是被他平白占了老大的便宜啊。杨木衣脸上一沉,又是两级耳光打在了钱先生的脸上,刚刚他的一甩让他意识到了他现在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力气究竟有多大,根本无法控制住他自己的力气,所以他只得小心得用着他自以为不大的力气拍去,但是先前那啪啪的响声还是有些吓人,这回却是温柔了许多。

钱先生这回总算是回到了现实,他视线的焦点望向距离他很近的杨木衣的脑袋,“啊”了一声,后面的声音却是衰弱了下去,下意识的右手就想往杨木衣身上推去,杨木衣的反应现在何等迅速,他立马就左手去拦截,但是左手在那里好一会了,钱先生的右手却还是没有打来,而他也没能感觉得到钱先生那右手的轨迹。杨木衣心里一跳,想起钱先生的阴谋诡计,视线立马朝着钱先生的右手望去,没人看见他的眼神霎那间变得仿佛如同猫一般,闪着幽幽的蓝光,而且瞳孔也如同猫一般瞬间变大。

这一眼看去,却让杨木衣放下心来,原来钱先生是下意识的挥舞着手臂准备打向杨木衣,但是出手的瞬间,一股剧烈的疼痛感在他的身体里面肆虐,钱先生的胳膊无力的又放了回去,强自咬着嘴唇没让那痛苦的呻呤从他嘴里蹦出来,但是这剧烈的疼痛又让他的双眼发黑,耳朵里面鸣叫不停,体内的气息似乎也渐渐的有些衰弱了。

“怎么了,不能打了?”先前被钱先生疯狂的啰嗦折磨了半天的杨木衣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不由自主的嘲讽起来。

“你怎么解开的我的定灵符的,你怎么还有力气,你为什么速度那么快?!”钱先生瞪着杨木衣龇牙咧嘴的低声问道,他的话语语气说是在责问杨木衣,不如说是在拷问他自己。

第二百三十二章 空谷

第二百三十二章

空谷

杨木衣望着地上撕心裂肺的低声吼叫着的钱先生一愣。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听说过么,你能怪谁怪什么?就算是今天你将我给打败了,说不准明天你就被另外一个人给击倒了,你现在走的这条路本来就是一条不归路。既然不归,何必再去纠葛在何处而止步呢,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钱先生原本因为那句佶问杨木衣的话语而抬起的头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放了下去,看着杨木衣的脸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嘴角渐渐的露出一丝笑容,脸上原本愤怒的表情似乎变得很是轻松。他微笑着对着杨木衣说道:“受教了,谢谢!现在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钱先生轻轻的咳嗽了两声,那种仿佛喉咙里面积满了老痰咳不出来的感觉让杨木衣都觉得有些难受。

杨木衣扭过头去望向坐在那里期盼的望着这边的小女孩,又看了看她怀里抱着的银狐,小女孩抱着银狐掂着脚尖张着嘴巴望着这边,似乎有些紧张,她有些害怕这个大哥哥会不会像先前那样又再次被地上那个坏人给打败了。

杨木衣低头望着钱先生,狠狠的举高了右手。眼睛盯着钱先生的脑部太阳穴位置,只要在那里用力的敲一下,大脑最薄弱的地方一下子就会被击穿,然后骨头碎片将他的大脑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或者是将脑部血管击破,脑内出血,最后钱先生就痛苦的死去了。杨木衣很是奇怪,到了此刻他的心里竟然还可以想起这一拳下去导致死亡的可能原因。

地上躺着的钱先生喘着气,等候着杨木衣的最终一击,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来人生命当中最后的那一个时刻,此刻的他心里在那里暗暗祈祷着但愿有来世,那样他就可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了,然后最好是能与他最爱的女儿钱多多继续做父女,肯定不是像这辈子一样,偷偷摸摸畏畏缩缩的过一辈子。

没错,钱先生是在祈祷着有来世,虽然钱先生大抵也算是个有灵力的修士,他也知道灵魂,甚至他还捉了不少小女孩的怨魂,但是他真的不是很确定是不是人有来世。当然,这个是谁也不确定的,就算是一些高明的修行者也参悟不了,毕竟只有真正的死过才能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大概,最有发言权的当属西藏那些转世灵童了,但是在中土的修士看来,那其实算是一种灵魂夺舍。算不上是转世投胎。

钱先生久久等候的时刻并没有来到,他睁开眼睛疑惑的望向杨木衣,只见杨木衣的右手握拳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显然是心里矛盾极了。钱先生微笑着摇头,对着杨木衣低沉着声音说道:“杨木衣,你知道么,你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太优柔寡断了。我都将你弄成那样了,显然是要将你置之死地,要是别人,早就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将我给杀了,以免的我又用什么主意偷偷的溜走了。”

杨木衣垂下头来望着地上的钱先生,高高站起俯视着地上的钱先生,果然是有一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杨木衣感受着身体里那股雄浑的灵气,感受着全身似乎充满了力量的肌肉,他对着钱先生冷冷的说道:“你还有什么鬼主意么?不妨使出来看看。”

钱先生费力的摇摇头:“我的保命招数全都使出来了,所以我才安心的躺在这里,等候你的处置。不过就算是再有招数我也不会轻易的用在你身上了,而且我算是明白了,如果一旦有机会。就要直接将你给杀了,不让你有一点机会,你绝对是属于那种怪胎的。”钱先生此刻说话很是平淡,就算是说到将杨木衣杀死,也是那么平淡的口吻。

杨木衣显然也被钱先生的话语说得愣了一会,他心中那原本充满了愤怒的心在轰出那一拳之后就已经有些犹豫了,现在更是没有办法痛下杀手了。

在杨木衣犹豫之时,天空已经渐渐的泛白了,天上的繁星点点也逐渐的隐去了他们美丽的身姿。突然,小女孩传来一声重重的喷嚏声将杨木衣给惊醒了过来。

杨木衣看了看小女孩,一下子给自己的心里找到一个借口。他走上前去,将钱先生给绑定在了树上。挪动钱先生时,钱先生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似乎很是疼痛,但是杨木衣没有一点怜悯之心,他心里觉得凭着钱先生的行为,就算是死一万次也没有二话,但是杨木衣却并不愿意让一个人死在他自己手上,所以他想好了,将钱先生捆在这里,然后带着小女孩回去,将小女孩偷偷送回她家的时候,偷偷的用什么方式告诉警察钱先生就是那绑架犯,让国家机构来处置。这样,就不会让小女孩看见太过于血腥残暴的一幕了。

杨木衣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钱先生被牢牢的捆在了树上,杨木衣相信就算是大卫科波菲尔也逃不出去。杨木衣转身走向小女孩,小女孩脸上正露着微笑,看着走过来的杨木衣。心里渐渐的充满了安全感,突然她脸上又变得有些紧张了,因为杨木衣又转过了身子,朝着钱先生走过去了。

钱先生睁开有些发黑的眼睛,望着杨木衣那有些模糊的身影,对着杨木衣喘息着笑道:“怎么?想通了?好,快来吧,我是觉得还是死在你手里比较好一点,因为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承认,你是一个好人。”

杨木衣却是摇了摇头,对着钱先生说道:“可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我不会杀你的,别的弄脏了我的手,自然有国家执法机关来对你进行处理,我只是怕你有什么小动作,所以……”杨木衣说着,轻轻一掌拍在钱先生的胸口处,钱先生先是一愣,然后感觉着原来正在逐渐靠拢积累在他中丹田的那丝丝灵气顿时如同无头的苍蝇,四处飘逸了。

杨木衣对着钱先生漠漠说道:“你曾经怂恿他人废了我的中丹田下丹田,今天我只是一报还一报,以一抵二。你还赚了。”杨木衣说完,不再理会那钱先生,朝着小女孩走去,小女孩脸上又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她紧紧的搂着怀里的银狐,微笑着迎接杨木衣的得胜归来。

杨木衣摸了摸小女孩的枯燥杂乱的头发,又摸了摸她怀中银狐那光鲜的皮毛,对着小女孩说道:“我们走吧,大哥哥我送你回家。”

小女孩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却并不是很多,这段时间她的眼泪基本上已经流干了。但是提起她的家小女孩还是忍不住的流下几滴泪水。小女孩的声音从喉咙中慢慢的挤出来,声音很是痛苦:“没家了,囡囡已经没有家了。”

杨木衣一愣,想起钱先生和他们说过,当时骗囡囡的时候用幻术让囡囡以为她已经家破人亡了,杨木衣对着囡囡用着自己最有爱的笑容温柔的说道:“囡囡别怕,都是那个坏人骗囡囡的,囡囡的爸爸妈妈都在家里面等着囡囡回家呢!”

囡囡立马睁大了眼睛望着杨木衣,那眼中充满了希望:“真的?囡囡的爸爸妈妈真的在家里等着囡囡回家。”杨木衣用力的点点头,囡囡盯着杨木衣的眼睛,然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真好,囡囡的爸爸妈妈还在,囡囡不是孤儿了。”囡囡激动得对着附着身子同她讲话的杨木衣的脸上吧唧了一下。

杨木衣拉着囡囡的手说道:“囡囡,那我们走吧!”囡囡走了两步,却是停了下来,望着杨木衣,脸上有些发红。杨木衣连忙止住了脚步,对着囡囡说道:“囡囡,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囡囡脸上一红:“大哥哥,囡囡走不动了。”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里想着囡囡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肯定是没有力气了,于是将囡囡一把提在了自己的肩上,现在的他气力充沛,提着囡囡那身子板儿毫不费力。囡囡高兴的坐在杨木衣的肩膀上,抱着杨木衣的头:“囡囡最喜欢骑马了,可是爹爹现在都不让囡囡骑了,说囡囡很重,骑不动了,囡囡哪有很重啊。”囡囡从杨木衣嘴里得知她家人完好,自然而然流露出了以前那开朗调皮的个性。

杨木衣一只手扶着囡囡,另一只手则从地上捡起那柄纸伞,看见那柄纸伞,囡囡也不再动弹说话了,她也见过纸伞里面的那些怨魂,但是因为她一直是躺着的,并没有看清那团黑气到底是什么。但是她赤子的内心却还是能够感应到那团黑气当中蕴藏着的怨恨不甘以及寂寞,那些让她如同身受,她很想问杨木衣到底是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问话,只是抱住杨木衣的头,紧紧的抱着。

杨木衣垂头又看见了地上那个锦盒,那是钱先生的宝贝九彩针,杨木衣想了想,还是从地上捡了起来,放进了自己怀中。都说玩游戏打怪掉东西,现在看来也差不多吧。反正这钱先生肯定是要死的,这么好的东西本来跟着他就是明珠暗投,不如让自己拿着,还能救治上几个人了。

杨木衣最后还是忍不住望了一眼钱先生,钱先生却是双目死死的盯着地上,并没有看向杨木衣,这让原本还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杨木衣顿时心里轻松了许多,他最后瞅了一眼钱先生,这也许将会是他见过钱先生的最后一面,然后扶着坐在他肩膀上面晃悠着的囡囡往着山外慢慢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山谷当中。

钱先生对杨木衣的离去枉若未闻,他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一片显得有些灰蒙蒙的布料,原本在黑暗当中他并没有看清楚,现在借着逐渐增亮的天色,他是看得很清楚了,就算是双目瞪得有些头晕目眩他也死死的盯着那片碎衣料。

对那片衣料,钱先生很是熟悉,那是小女孩身上的衣服用料,但是让钱先生最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却是那衣料的四边光滑无比,仿佛是用剪刀剪下来一般,而这片衣料却是明明是他刚刚扯着小女孩的衣角的时候扯掉下来的。

回想起先前那一刻,原本他还可以掌控住局势的,显然当时杨木衣的力道还没有控制好,让他有了可乘之机,但是最后关头却是那衣料被他撕破撕扯了下来,当时他以为那是天要亡他,连小女孩那看似质量不差的衣服也只是看上去不差罢了,现在看来却是背后另有故事,钱先生慢慢的想起当时杨木衣的定灵符突然自解,胡巧娘突然会突破绝神丸将内丹送给杨木衣,原本似乎没有关联的各种事项现在联想起来,竟然是一环扣这一环,想着想着,钱先生原本已经疲乏的身体顿时冷汗啧啧。

“想通了?”一个声音在钱先生的耳畔响起,声音很远却仿佛很近,但是却是十分的熟悉。钱先生身子一震,视线从地上的碎衣料慢慢的往上挪着,一双洗得发白的布鞋,一袭打了几个补丁的长袍,一张熟悉的却又显得有些陌生的脸。钱先生张了张嘴巴,想要说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个声音略微有些苍老:“怎么没话说了,没话说了,那我就带你回去吧!看你受的这些伤,这么不小心,要是一个弄不好,不小心就会死人的,你也不希望多多看见你这样子吧!”

钱先生原本坚定的目光听到多多这个名字立马就软了下来,他脸上露出一分讥讽又无奈的笑容,缓缓的点点头。那人用手指勾了勾,原本杨木衣怎么挣扎也没能挣扎开的天蚕丝立马就断成了寸寸残丝,看见这么好的宝贝毁在自己手上,那人脸上也并没有什么心疼的表情,扛着钱先生渐渐的远去,只是钱先生并没有看清楚他底下那个人的眼睛,此刻正充满了兴奋与激动。

山谷中顿时再次空寂无人,除了那满目苍夷,什么也没有留下,很久之后,终于有一只小鸟飞到这附近的枝头,脆脆的鸣叫了一声。

第二百三十三章 归

第二百三十三章



杨木衣根本就不知道发生在山谷里面的事情。他的心早就飞到了其他的地方,想着朱令等人见不到自己与胡巧娘心里该有多么焦急,想着差不多两天没有给白颖打电话了,不知道白颖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囡囡骑坐在杨木衣的肩膀上,小脸也是一幅神情变幻的模样,随着人流渐渐的增多,她的小心里面不由的想起那天在钱先生幻术中所见到的,那些是不是真的,虽然很想相信杨木衣的话语,但是那幻境中所见毕竟是她自己双目所睹。

问明了方向,杨木衣带着囡囡大阔步的朝着晋城跑了过去,他身上的钱已经被钱先生全部搜走了,出来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在钱先生口袋里面掏上一把了。所幸离晋城并不是很远,于是,一个衣服破烂的男人肩膀上坐着一个蓬头散发的小女孩两人就这么快速的奔驰在去往晋城的道路之上。

离晋城越近,越是能感受得到那股藏不住的冷清与荒凉的感觉,今天是大年初三,按理来说应该是个喜庆的日子,各家各户拜年的人在这个清晨应该很是熙攘,但是现在路上匆匆行走的行人都是一脸肃穆,满脸警惕。完全没有本来应该有的那种幸福笑脸;这个日子应该是小孩子们最期待的日子了,许许多多的压岁钱,虽然要被父母征掉一部分税,但是毕竟是小孩子们一年之中手里头最为宽松的日子,于是大街小巷中就本应该有着许许多多的小朋友们在那里玩耍,不时的扔出一个二踢腿来,吓得路上的行人一愣躲开,如果有女生立马就发出一声比二踢腿声音更大的尖叫声,但是现在路上却几乎没有几个孩子,有的也是被家长们紧紧的抓牢在手里,看着孩子们脸上那不甘不愿的表情,估计被这么扣押着如同监禁般的放风,他们也是不感兴趣。

与平时春节完全不同的是这里的警察们竟然没有放假也没有窝在警察局里面聊天喝酒庆祝节日,而是全副武装的站在寒风凛冽的路上,双眼如同探照灯般盯着每一个过路的行人细细打量。杨木衣从他们眼前走过的时候,一个年轻的警察看着杨木衣肩上坐着的蓬头散发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囡囡冲着杨木衣好心的说道:“并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什么的,但是现在这晋城里面有些小麻烦,带小孩子的

都格外的小心,你要是不是必要,我看还是带着你家小女孩去其他地方混饭吃吧!”

杨木衣很是感激了一番眼前这个年轻的警察,看上去他是刚刚加入的警察队伍,站在几个警察当中,脸上的那股青涩的表情很是引人注目。年轻警察虽然盯着每个小孩子看,但大抵他们的目光都是瞅着从城里往外走的人,对杨木衣这样一个看上去像是乞丐而带着个看上去是他女儿般的小孩,还是朝着城里走去的,虽然年轻警察瞅了小女孩几眼。但还是没有往他们接获命令彻查的那个小女孩身上想去。然后警察就那么有些担忧的望着那迅速的朝着晋城里面走去的两人,心里还暗暗的琢磨着小女孩手上的那只银狐真的很漂亮,凭着它应该能让这对落难的父女过上一段衣食无忧的舒坦日子吧。

杨木衣没有去想后面那几个警察对他们两人的看法,他只是扛着囡囡快步朝着晋城走了过去,杨木衣问了囡囡她家在什么地方,但是囡囡却说的并不全,只是一些断断续续的景象,这让原本就对晋城小镇有些陌生的杨木衣摸不着头脑,不得已杨木衣只好先带着囡囡来到了他最熟悉的“老唐府”了。

老街上的行人还是比其他地方的行人要多上不少,路上的行人见面的时候脸上还是会应酬一般的露出一丝笑容,彼此点个头打个招呼,但是街道上小孩也是比往日更加稀少了,整个街道虽然行人众多,但是声音却并不是很嘈杂,这种情形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压抑的感觉。

杨木衣抬头看着“老唐府”的金字招牌,他其实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按理朱令一家姓朱,叫老朱府不是更确切,杨木衣曾问过朱令,但是她也只是表示这是祖传下来的招牌,至于是怎么起的这名字就无从考究了。

杨木衣将囡囡放了下来。牵着她的手慢慢的朝着老唐府里面走去,旁边的众人见到两人衣着打扮着实不像个顾客,却也并不奇怪,在这样的小城镇里面,有着不少的乞讨者,趁着现在过年的气氛去挨家挨户送个财神什么的混点小钱混口饭吃却也无可厚非。

老唐府虽然大开着门,但是上门做买卖的却是寥寥无几,该买的年货礼品年前就已经买好了,现在上门买东西的都是那些外地亲朋,懒得携带东西,过来走访就近买上点什么礼品。朱令正在柜台上发呆呢,老周则在一旁拨拉着算盘,不知道在清算着什么,老周每每总是喜欢拨拉着算盘算着不知道是什么的钱款。

感觉到有人走进来,朱令抬了一眼,看见两个似乎是乞丐的人。朱令垂下了头,重新又趴在那里,嘴里对着老周说道:“老周,送财神的来了。”

然后朱令就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财神到!恭喜发财啊!”朱令愣了一愣,然后迅猛的抬起头朝着声音的根源探究过去,刚才是随意的一瞥,现在仔细一看,朱令不由的喊道:“杨木衣?!”

原本拿着一块钱零钱走出来的老周听到朱令的喊叫声也不由的止住了脚步,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一大一小两人,那大个的年轻男子不正是杨木衣是谁?

朱令从柜台后面跑了出来,不顾杨木衣身上的脏乱,拉着杨木衣的衣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随即对着杨木衣微微笑道:“你去哪弄了这么一套衣服啊。不是送财神么,财神呢?”

杨木衣将旁边的囡囡一把扛着肩膀上,对着朱令说道:“瞧,善财童女怎么样?”

朱令这才发现杨木衣身旁有一个陌生的小女孩,她对着杨木衣说道:“杨木衣,你从什么地方拐了一个小女孩啊!”朱令的声音从刚开始的惊异热情又慢慢的恢复了她往日的冰冷,但是她语气中的那种关心还是让杨木衣很是感动。

老周这时候也凑了过来,他原本因为杨木衣上次对他的不敬也因为杨木衣的道歉及时间的推移而渐渐的退散了,此刻见到杨木衣就忍不住的打趣道:“小杨,大年初一你就与胡姑娘一起神秘消失,老夫就和小朱说你准是和胡姑娘一起回了胡姑娘的娘家了,咦,怎么不见胡巧娘?这小丫头不会是你的吧,不过她都这么大了,应该不会是吧。”朱令也是一脸怀疑的表情。

杨木衣看到旁边紧紧揪着他衣角的囡囡,囡囡现在是敏感无比,就在杨木衣一个人面前显示出以前的那种开朗活泼,现在见到眼前的两人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感,心里不由的有些害怕,这些人应该是大哥哥的朋友,对她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好印象,那她自己怎么办?小女孩的心里立马陷入了焦虑不安当中。

杨木衣是明白囡囡所受过的磨难,也明白小女孩心中肯定是不安的。他同样也知道眼前的朱令与老周纯粹是与他开玩笑,所以杨木衣用眼神与朱令与老周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囡囡的头发,渐渐的囡囡才安下心来,松开了紧张的揪住的杨木衣的衣角,但是还是紧紧的贴在杨木衣身旁,生怕杨木衣趁着她不注意偷偷的就溜走了,现在她唯一信任的人只有杨木衣了。

朱令与老周也是久经风霜的人了,从杨木衣的眼神到小女孩的不安惊恐的表情,两人顿时明白恐怕这个小女孩有些什么问题。朱令原本就有些喜欢小孩子,在当地人当中。她这年龄她的孩子都可以出去打酱油了,虽然她平时没有表示什么,但是她心底那股母爱却是怎么也压抑不住的,但是朱令却并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更不用说是这么一个无比警惕的小女孩了。

杨木衣看见朱令与老周盯着囡囡看,而囡囡似乎已经有些紧张了。他连忙对着两人说道:“有没有吃的,我都饿死了,身上的钱也全丢了,我可是一路走着走了二三十里路才走回来的,还是空腹。”

朱令对着杨木衣摇摇头说道:“你可真是傻啊,你不会找个司机让他先将你送到之后再付钱?”

杨木衣耸耸肩,露出个无辜的表情:“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那些个司机看见我们两根本就不停,还有加踩一脚油门。”

朱令与老周看着两人那身破烂的衣服,了解的点点头,朱令摇了摇脑袋:“得,知道了。也不知道你们搞什么,大年初一早上就不见了,现在回来还是这么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还多了一个小女孩。你们先等会,我去给你们热点饭菜,然后我们边吃边聊。”

因为还是在过节里面,家里面饭菜都是满满的,热一热就能吃,所以很快饭菜就准备好了,杨木衣与囡囡都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囡囡怎么也不肯一个人洗澡,死死的牵着杨木衣的手,让杨木衣给她洗澡,幸好囡囡年纪还小,杨木衣也就没有什么顾及,将囡囡全身上下洗个干净,换上老周在外面买的新衣服,两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囡囡不再是那灰头土脸的样子,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上一双吱溜警惕的大眼睛,看上去像是一个出逃的小公主。只是杨木衣自己洗澡的时候就比较麻烦。为了让囡囡心甘情愿在澡室外面等着,杨木衣一边洗澡一边放声唱歌,顺便还将银狐的身子清理了一下,解开银狐脖子上的那些盖着的布料,银狐颈部那浅浅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不翻开它的皮毛,没有人知道那里曾经差点就要了它的命。

银狐也在杨木衣洗澡的时候醒了过来,但是却没有了杨木衣想像中的那样能说会道,只是很是喜欢靠近杨木衣,它的精神也并不是很好,时常靠着杨木衣就睡觉,但是杨木衣一旦将它挪远点,它立马就醒过来,继续贴着杨木衣睡觉。

杨木衣与囡囡坐在餐桌上,一边大口的吃着美食,一边在心里慢慢的琢磨着该怎么样删减故事,并慢慢的向着朱令与老周聊起。大抵还是老样子,坏人钱先生要练邪法,想法子偷走了囡囡,然后被在私会的杨木衣与胡巧娘发现了,两人追了上去,钱先生用邪法将两人给捉了起来,要害死两人,最后时刻胡巧娘用了秘法,大伤元气将钱先生给打倒在了地上,而她自己也因为元气大伤而不得已回家疗伤了,杨木衣就带着囡囡回来了。

囡囡几次想要打断,但是都被杨木衣用眼神给制止了。有些事情囡囡也不清楚,她就不曾知道胡巧娘其实是变成了眼前这只银狐,要是她也说的话,那肯定有些事情是兑不上的。一番故事说的是断气回肠,委婉曲折,虽然朱令与老周都听到有些地方并不能圆,但是都没有特意去查证,按杨木衣的说法,他与胡巧娘日久生情,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现在却又被迫分开了,只有如同牛郎织女一般期盼着相聚的日子了。

说道胡巧娘,杨木衣又不由的回想起胡巧娘那句“夫君”,当时他是有些懵懂,现在想来,那是多么的情真意切啊,胡巧娘就那样将她的性命交给了杨木衣。

在杨木衣与朱令老周聊天的时候,一队武警正循着线索查向杨木衣他们先前所待在的那个山谷。杨木衣在回来的路上在一个公用电话上面抱了警,正在一筹莫展的警方听到这个线索,如获至宝,迅速的组织了一队武警前往山谷。

山谷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纸钱焚烧之后的纸灰,空气中有着一股难言的蛊惑气息,还有不少已经风干了的不知是什么血液的痕迹,但是却没有报警人嘴里说的那个被捆绑在树上的犯罪嫌疑人。

武警大队长仔细勘察了一番现场,报告说应该属实,看来是邪教活动,看来那个犯罪嫌疑人应该也被其团伙救走了。很快,在云南就展开起一场反邪教运动。

第一百三十四章

虽然强巴说离肯肯不远了,但是杨木衣与苗姬还是顺着强巴指的方向走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才看见那个被淹没在群山中的小小村寨。站在雪山上,望着底下的郁郁葱葱,感觉仿佛是两个世界。

稍微歇了歇脚,两人走进丛林,走入了肯肯。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肯肯的每家居民的房子上面都飘起袅袅炊烟。但是村子里面安静极了,只有偶尔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咳嗽声捎来一点人气味。

杨木衣与苗姬商量了下,决定先去肯肯外面的帕加家中。两人来到原本那座落在一排垂柳后的小房子前,却发现这间小房子大门紧紧的关闭着,看那门口落的厚厚的一层枯叶,估计帕加一家子自从上次与杨木衣两人一起从这里出去就没有回来过了。

两人只好再度折返肯肯,这回刚一到肯肯大门,就听见一阵狗叫声从不远处传来,然后狗吠声一路而来。杨木衣与苗姬看见两条油光发亮的黑狗,却正是帕加家中养的那两条黑狗。

黑狗吐着舌头摇着尾巴迎了上来,看那亲热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它们的主人归来了。两只黑狗围着杨木衣与苗姬不停的转着,还不停的用舌头舔着两人的裤脚,嘴里不停的呜呜叫着。杨木衣还真不知道两只狗怎么会如此亲热,毕竟只见过两次罢了。

不一会,一阵人的对话声传来,然后就从不远的房间里面转出来了几个人,正是帕加与加西等人。看见两人,帕加等人脸上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加西更是忘情的抱住了旁边的司机。

帕加跑过来,冲着杨木衣抱怨道:“那些人真是没有点用,让他们守着洞口,等你们一出来就敲鼓通知大家,结果你们都出来了,他们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杨木衣耸了耸肩:“我们不是从那个洞里面出来的!他们当然没有看见我们了。”

帕加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好吧,我们先回我家,尼玛已经做好了午饭了。我去通知一下守在那洞口的人就行了。”

杨木衣也是觉得双脚有些累了,原本受伤的地方隐隐有些疼痛,也就点了点头。杨木衣两人随着加西等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一栋房子前面,加西兴奋的说着这是帕加一家原来的房子,自从知道帕加的小丹巴是转世灵童之后,肯肯的人们又将帕加一家子给请回了肯肯,而且还挺照顾帕加一家的,更是天天有人来看小丹巴这个转世灵童。

杨木衣与苗姬走进房子,尼玛看见两人十分高兴,将怀中的丹巴放回床上,热情的迎了上来,不时的垂首致谢,弄得杨木衣与苗姬很是不好意思。

还好帕加很快就回来了,而且他身后还跟着不少的肯肯居民,看见杨木衣与苗姬,也是格外的热情,拉住两人的手问长问短的,要不是杨木衣两人不会说藏语,估计他们一定要让两人将这一次之旅详详细细的进行一番解说。

最后还是桑吉大叔解的围,举起手上的砍刀,用刀面平平的将一堆人给拍了出去。看见那些肯肯居民们满脸委屈的望着桑吉大叔,苗姬实在是非常想笑,苦苦的憋的很是难受,她抬头望去,却见其他几人也不比她好到哪去,都是脸红红的,紧闭着嘴巴不敢用力呼吸。

桑吉大叔自来熟都对着尼玛喊道:“尼玛,开饭了!再不开饭我拉着他们去我家吃了啊!”然后扭头对着杨木衣与苗姬笑眯眯的说道,“等吃完了饭,你们得和我好好说说,这回到那洞穴里面有什么发现。你们是不知道,后来我们又派了几个小伙子下去,可是那洞穴里面什么也没有,你们也不在,他们吓坏了,直说你们两个见势不妙开溜了!”

“不过第二天就有个外乡人走进了肯肯,那人很是奇怪,来了直接找到我,跟我说你们没事,大概再过一周左右子就没事了。还说那个恶魔已经被你们杀死了,但是你受了伤暂时还出不来。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外乡人已经走出了肯肯不见了。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哪位大神派使者来通知我们的了。”桑吉大叔很是兴奋,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不打紧吧!”

杨木衣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苦涩的苗姬,对着桑吉大叔说:“没事,就是不小心受了点小伤罢了。”指着满桌子的菜,对着众人说道,“来,我们吃饭!”

吃晚饭,杨木衣并没有同桑吉大叔讲他的地下历险记,让桑吉大叔很是纠葛。但是就凭着在饭桌上杨木衣与苗姬的那随意的回答,桑吉大叔的心里已经闪过了许多类似西方的勇者屠龙传说的中国心魔版,一个十分传奇的经过已经在他心底浮现了。

等到饭后,桑吉大叔并没有同杨木衣等人一起去古井那里。而是一个人兴奋的找人叙说这段离奇的传奇故事了。

杨木衣到古井找蜃龙是因为这是喇嘛大师的交代,刚来到古井旁边,蜃龙那沧桑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你来了!”沧桑的声音较上次更为虚弱。

杨木衣看看四周,其余人又是没有反应,看来这蜃龙说话还是只有他能听见。蜃龙的虚弱的声音十分兴奋:“看来班典拉姆女神果然没有选错人,你真的不错,竟然真的将那心魔给消灭了。”

杨木衣被人小心的吊到古井底,看着那丝丝白雾虚构而成的小小的蜃龙的身体,杨木衣心里不由的有些伤感,上次见到蜃龙的时候它可是比现在的样子要威武高大许多了。

蜃龙对着杨木衣问道:“怎么了,你还没和我说那血池后面是什么呢?我这几百年来一直十分的好奇。”

杨木衣微笑着对蜃龙说:“你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

蜃龙小小的脑袋有些狐疑,扭着头对着杨木衣说:“我现在元气大伤,而且据我所致那洞穴还是飘忽不定……”

杨木衣也不卖关子了,对着蜃龙笑道:“有个人让我告诉你,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蜃龙瞪着眼睛:“你……你知道如何解开我的桎梏了?”

杨木衣点点头,在井底摸索起来。一股异常冰凉的感觉传入脑中,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蜃龙沧桑的声音有些惊喜:“真的……真的自由了!”

猛然一股激流从那个小洞口里面喷了出来,杨木衣猝不及防被那激流击中。杨木衣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激流喷在了古井上空。外面的一伙人满脸惊疑的望着坐在水上的杨木衣,杨木衣摆摆手:“你们拉我下来。”

杨木衣被人从水流上面抱了下来,那股喷涌的激流也慢慢的平复了下去。一群人疑惑的望着杨木衣,杨木衣挠挠脑袋:“看来这古井真的是连着央恰布藏布的江心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 惜缘

第一百三十五章

惜缘

杨木衣这一觉睡的很是香甜。他这两天与钱先生斗智斗勇,精力消耗很大,也没怎么休息好,这会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这一趴在床上睡觉,那可是一觉睡到第二天正午时分,睡得那是一个神清气爽,很是舒畅。

杨木衣睡到自然饱,睁开眼睛,就看见身旁的囡囡睡得正是香甜,不时的砸吧砸吧的嚼动着嘴巴,红润的小脸上露着幸福的笑容,梦里面不知在吃什么好东西。看见囡囡的这幅表情,杨木衣心里很是喜爱,忍不住的就想用手去捏捏囡囡的脸蛋。

一只玉手将杨木衣伸向囡囡的脸蛋的恶手给拦了下来,杨木衣这才发现在床边有一个陌生的**正静静的坐在那里,容貌与囡囡很是想像,一眼望去就能知道不是姐妹就是母女。陌生的**眼中似乎有着丝许的疲惫,但是她眼底那兴奋激动的情绪还是埋藏不住,她也没有那种想要掩埋的想法。

杨木衣第一个念头就是往被子中的自己的身子望去,还好他没有裸睡的习惯。虽然从**与囡囡的外表上看来。两人应该有很密切的关系,但是杨木衣还是小心的问道:“请问你是……”自从得知胡巧娘的真实身份之后,杨木衣心里对这些陌生的漂亮女人有着隐隐的抗拒感,金大侠说的对极了,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见到杨木衣说话,连忙用伸出食指在嘴前做个小声的手势,看见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不安的笑容,**这才想到囡囡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男人在那里睡觉,自己现在一人呆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里面,似乎有些不妥,先前囡囡她父亲在这里倒也无所谓,现在一看却是有些手足无措。**有些局促的对着杨木衣说道:“你好,你肯定就是杨木衣了,谢谢你!我是囡囡的妈妈,你可以叫我箐姐,非常感谢你帮我们找到了囡囡,你不知道囡囡失踪之后,我们,我们……”箐姐再也讲不下去了,她似乎又想起了这几天的日夜折磨,她们一家人不敢外出,不敢报警,全家人死死的守在电话机面前,希望又不希望听到那电话铃响起,可是连着两天都没有人打电话过来要赎金什么的,这让他们一家人更是恐惧沮丧。

箐姐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的掉了下来。杨木衣发现这个箐姐和她女儿囡囡一样,都很是容易掉眼泪。面对这么一个比自己大的可以说是熟透了的**在自己面前露出一幅受伤的可怜的表情,是个男人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这是男人的一种天性。杨木衣迟疑的伸了伸手,似乎想要抹去箐姐脸上的泪痕,似乎又显得有些唐突,这时箐姐却是已经反应过来了,她自己优雅的擦了一下她脸上的泪水,看着杨木衣一幅不安的样子,不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妈妈!”囡囡终于还是被两人的说话声音吵醒了,其实她也是睡的饱足了,不然她是怎么也不会被吵醒的。小女孩刚刚醒来,就听见耳边似乎有着熟悉的声音在那里对谈着,心里很是激动的她立马睁开眼睛,循声望去,那个漂亮的身影不正是她的母亲是谁。

囡囡叫着妈妈,然后从被窝里面钻了出来,踩着有些软弱的被子,跌跌撞撞的冲向了箐姐。箐姐听到囡囡的喊话,愣了愣,然后眼中流出了几滴泪水。连忙从床边凑了过去,一把将囡囡拥入怀中,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囡囡的脸蛋:“囡囡,你瘦了!”

囡囡听到箐姐的这样的说话,虽然不是很了解自己出去才两天,就算是再怎么样应该也不会瘦的很是严重,但是她还是可以感受到那种浓浓的母爱,她扑在箐姐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两天在大山里面受到的所有委屈,她心里的所有担惊受怕都在这一刻放声的哭了出来。

箐姐哽咽着对囡囡说道:“乖,囡囡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这天气还很冷,怎么能就这样就钻出被窝来呢!”箐姐抱着囡囡,似乎囡囡的身上有些冰凉,连忙抱着囡囡的身体,将她刚刚睡的地方打开一角,将囡囡放了进去,但是囡囡就这么死死的揪住箐姐的衣袖,怎么也不愿意放开,眼睛更是紧紧的盯住了箐姐的脸,眨都不眨,似乎一眨眼箐姐就会消失一样。

箐姐不是很耐烦的任由囡囡在被窝里暖着身子,只有旁边的杨木衣在那里郁闷的望着两人,如果只有囡囡在,他早就爬了起来,不过现在有个箐姐在,杨木衣却是很是有些局促,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只是在心里暗暗期盼着两人能迅速的离去。

箐姐瞅了一眼杨木衣,立马就明白了这个小男人的心里,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对着囡囡说道:“囡囡乖,爸爸还在下面,现在妈妈给你穿上衣服,然后一起下去见爸爸。”

囡囡显然也对这个已经三天不见的爸爸很是牵挂,不过她的嘴角却瘪了下去:“爸爸都不疼囡囡,都不上来看囡囡。”

箐姐用手指在囡囡瘪着的嘴巴上轻轻的捏了捏:“怎么会呢,爸爸先前就上来看过囡囡了,是因为囡囡在睡觉,爸爸就下去帮囡囡准备午餐了,爸爸特意跑去买了披萨还有通心粉,囡囡想好要吃什么了没?”

囡囡大声的说道:“我要吃烤肉串!辣辣咸咸的烤肉串!”箐姐先是一愣,然后狐疑的看了一眼缩在被窝里的杨木衣一眼,仔细的想着这烤肉串是哪家店里的名小吃,却也是点点头:“好,只要囡囡想要,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爸爸也会帮囡囡给摘到的。”

囡囡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在一旁缩着不动的杨木衣,挣脱开她妈妈帮她穿衣服的手,一下子蹦到了杨木衣的身上:“大哥哥,大哥哥。快起来了,太阳公公晒屁股了,你比囡囡都能睡,真是个懒虫!”囡囡奶声奶气的说道,一边还准备将杨木衣身上的被子给扯下来。

杨木衣连忙转过头来,看着囡囡那张可爱的脸蛋:“好了,大哥哥现在就起来,囡囡乖,让妈妈给你穿好衣服啊,咱们比赛看谁穿得快!”

囡囡兴奋的点着头,拖着几件衣服就来到了箐姐面前。大声的嚷嚷:“妈妈,快点给囡囡穿衣服!”箐姐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帮囡囡穿上衣服,一边望向杨木衣,只见杨木衣舒坦的伸了一个懒腰,嘴里还在那里说道:“囡囡,大哥哥可是快要穿好了哦!”惹得囡囡在那里不停的催促着她母亲。箐姐拿着衣服给囡囡穿好,然后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的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个都没有长大的孩子。

囡囡扭过头来,见到杨木衣才刚刚开始穿衣服,不由的高呼一声:“yeah,我赢了!”然后就开始不停的给杨木衣捣乱了,偷偷的将杨木衣的衣服的两只衣袖绑成个团,又或者偷偷的将杨木衣的长裤给藏在被窝底下,等到杨木衣找齐并穿好衣服,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要不是能听到两人的嘻哈吵闹声,说不定箐姐又忍不住的跑上楼来了。

杨木衣小心的将囡囡给带了下来,囡囡非得骑马,杨木衣无奈之下只得小心的慢慢的走下楼楼梯,不少地方还不得不躬着身子,免得不小心撞倒了囡囡的头。

走到楼下,却是十分的热闹,房间里面站站坐坐足有十来号人,见到与杨木衣一起下楼的囡囡,嘴角都不由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其貌非凡的中年男人走了上前,冲着囡囡伸出了胳膊。

囡囡眼睛一亮,顿时松开了抱着杨木衣的头的手,伸向了中年男人,直到被中年男人搂在了怀里,才甜甜的喊道:“爸爸!”中年男人抱着囡囡,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才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然后伸出一只手来递给杨木衣:“你好,我是囡囡的爸爸,我叫谭新琦。”

杨木衣也伸出手去,感受着谭新琦伸着的右手那种有力而不拖泥带水的情绪,这是一个成功男人的握手方法。杨木衣心里也是在那里感慨自己竟然从一次握手感受到这么多。嘴里却依旧是不卑不亢:“你好,我是杨木衣!”两个男人互望了一会,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那种同为男人的很是佩服的坚定信念,良久,相互微笑着松开了手。

“你很好,不错!”谭新琦点着头称赞道,作为一个手握上亿资产,成天与高官达人们相处的成功人士,他知道自己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那种上位者的气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无视的,也许面前这个年轻人并不认识自己,但是能在这样的气息下依旧平淡如初,这种气质很是不错。他哪里想到杨木衣现在身上有着胡巧娘的内丹,胡巧娘作为狐族的王者,虽然有些天真,但是这种气息却是依旧影响了杨木衣,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杨木衣对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所求,所谓无欲则刚,他又何必感到有什么不安局促呢!

囡囡刚刚从谭新琦身上爬下来,立马有人递过来一个盘子,盘子上摆放着的赫然就是囡囡刚刚说的烤肉串,看着那烤肉串的外型香味,显然并不是外面摊贩上随意买到的。囡囡眼睛一亮,从盘子里拿出两个肉串,一个放在自己的嘴里,另一串则递给杨木衣,嘴里塞满了肉串嘟咙着说道:“大哥哥,我请你吃肉串。”

看到这一幕,让囡囡的父母很是心酸,箐姐吃醋道:“囡囡,你太偏心了,妈妈你都不给,就给你的大哥哥!”

囡囡理直气壮的抬头挺胸:“大哥哥昨天请我吃了好多东西,我请他吃肉串算什么。”这话让她父母满意的点点头,知恩图报,总算是有所长进了,但是囡囡后面的话就让他们石化了,囡囡继续说道:“而且我以后要做大哥哥的小新娘,所以我就要给他吃肉串的。”

杨木衣原本肚子也有些饿了,他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接过囡囡的肉串也大快朵颐起来,心里还暗自称赞这有钱人家就是不同,同样是烤肉串,这味道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但是突然听到囡囡这样的说,让杨木衣差点没能将已经吞到喉咙的肉串给吐出来。那狼狈的样子看得周围的人群不由的小声的笑了出来,那丝丝的尴尬也就这么淡然消散了。

杨木衣觉得有必要绕开这个让他略有些尴尬的话题,连忙问着谭新琦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才知道原来谭新琦一家以为囡囡是被人绑架了,一直在家里面等着接勒索电话,但是两天电话都没一个,这让他们很是不安了,按理绑架勒索绑架在前,勒索在后,哪有只绑架不勒索的啊,那不是白费力么。

谭新琦他们渐渐的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又联想起前段时间的小女孩离奇死亡的事情,心里更是不安,再等了一夜,再也耐不下去了,连忙赶到警察局报案。在警察局一查,昨天却是有一个小女孩与他们形容的很是相似,就调来照片一看,谭新琦一看正是他们的女儿,立马就赶了过来,谭新琦他们看见囡囡的时候,囡囡与杨木衣正在那里睡得香甜,见到女儿没事,他们这才放下心来,招呼家里的佣人保镖们都在这里集合了。

谭新琦又问起杨木衣是怎么找到囡囡的,杨木衣只好硬着头皮随便撒着谎,就说是在路边看见一小女孩在那里,看打扮不像是个流浪儿,就好心带她去警察局报了案。听到这里,囡囡不由的嘟起了嘴巴,不过看到杨木衣那眼神又将头垂了下去,她可是和大哥哥拉过手指的,绝对不将山里的事情说出去的。

谭新琦是何等的人精,一眼就看出囡囡似乎有话要讲,但是却被杨木衣制止了。他却也并不点破,谁知道女儿这几天受了什么委屈,只要现在安全无恙那就是最好的了。

谭新琦最后却是将囡囡给带走了,囡囡走的时候还兴奋的对着杨木衣说:“大哥哥,明天我再来找你,你要带我去吃烤肉哦,不然我不给你当小新娘了。”杨木衣却是挥手作别囡囡,囡囡也许不知道,但是他却是知道的,也许这一辈子,两人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缘了。世界上的人那么多,能够相识是一种缘分,能够有过生死之交那更是一种缘分,惜缘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老头子

第一百三十六章

老头子

望着囡囡在小车上从后面的玻璃窗上使劲的挥着手作别杨木衣。直至小车行驶穿过街头的路口,消失在了下午的街道上。杨木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样的感性让朱令忍不住的问道:“怎么了?”

杨木衣倒是没有察觉到朱令那与平时不同的关心,他垂着头说道:“只是突然之间觉得有些感伤罢了,囡囡和我说明天过来看我,但是你我都知道我们属于不同的世界,明天的她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大哥哥,更惶提说特意跑这里来看我了。”杨木衣脑海中闪过几个影像,然后对着朱令说道:“过完年了,事情也已经完了,我想明天就走了,准备准备就又到了开学的时间了。”

朱令愣了一会,才点头淡淡的说道:“嗯,时间过得还真快啊……”朱令举着头凝望着路边的尽头,似乎在观望,又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有时候杨木衣真的很忍不住想要问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杨木衣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立场找不到什么理由来询问这些显然已经超出了一般朋友应该知悉的事情了。杨木衣望着朱令那似乎有些失神的眼神,呆了许久,慢慢的走回了房间。

许久,朱令才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四周空寂无人。不由的苦笑了一番,也慢慢的踱回了店里面,她那有些蹒跚的脚步让她从背影上看上去仿佛一个饱经沧桑的垂暮老人,除了那头耀眼的黑发。

一夜无语,朱令很是关切的帮杨木衣整理着他的衣物东西,不时的劝告着杨木衣出门在外一切要小心,那架势比他家老头子还要啰嗦,这多少让杨木衣很有些意外,朱令看起来并不是那种那么多事的女人,但是那么看上去,朱令果然显得更像是一个女人。杨木衣望着那里整理着杨木衣的东西,一边唠叨着,偶尔发愣的朱令,心里不由的腾升出一股哀怜的情绪。

由于即将远行,出门在外一切都不是很方便,所以第二天早上杨木衣并没有很早就起床,他一直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了,睡的舒爽的感觉让杨木衣心里很是平静,他静静的在床上坐起来,望着桌子上已经整理妥当的一个大包愣了一小会,然后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凝望着远处的大山,心里却在那里想着:胡巧娘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现在的她安全么?想着想着,杨木衣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在黑暗中胡巧娘的那表情语气又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让杨木衣心里很不是滋味,最难消受美人恩。

良久,杨木衣黯淡的离开了窗户,锁上了窗户,然后拎着包走下了楼梯,走下楼梯,杨木衣就听见有人在那里聊天谈话的声音,其中朱令的声音最为清脆,朱令的声音并不同往日,没有那样的冷冰冰,而话语中充满了娇柔,杨木衣从来没有听见过朱令这样的说话,这让杨木衣很是奇怪,不知道对方是谁,竟然让朱令露出这种小女孩的娇柔。

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这让杨木衣一震,赶忙的快步走了出去。走到客厅里面,杨木衣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在了坐在右边座位上的中年男人身上,那夹杂了些许白发的头发不羁的随意堆放着,一双不大的眼睛常常是微微的眯着。似乎永远睡不足似的,那下巴上的胡须似乎有些日子没有刮了,中年男人不时的伸出右手捏着那些长长的胡须轻轻的拔拉着。

杨木衣只觉得眼睛一润,似乎有什么东西蕴藏不住,一个劲的往外面直冒。杨木衣顿住了脚步,想要后撤几步逃到没有人注意的角落擦一擦眼睛再走出来,但是却被眼尖的朱令看见了。朱令站起来,朝着杨木衣兴奋的招手道:“杨木衣,快过来,看看谁来了!”

杨木衣后撤的脚步一顿,迎着那道熟悉的目光走了出去,稍微的抬起头,努力不然那盈眶的泪水涌出去。杨木衣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努力的挤了一个笑脸,但那表情却并不怎么的可乐:“老头子,你来啦!”

坐在那里的正是杨木衣的父亲杨坤正,他听到杨木衣这么的喊他,瞅了一眼旁边的朱令,却见朱令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连忙咳嗽了一下,然后对着杨木衣眨眨眼睛:“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的。小子,你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天了,我刚刚还和小朱聊起你呢,看不出来你还挺招女孩子喜欢的啊,看来真得了我的几分真传了。”

朱令在一旁扑哧的笑了,这样的表情杨木衣还真没有见过几次。杨木衣一愣,然后对着朱令说道:“朱姐,见笑了。我家老头好喝两口,今天肯定是喝醉了来的。”说得朱令更是笑开了怀。

杨坤正用着鄙夷的眼光瞥了一眼杨木衣,在杨木衣的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要是以前,这么一下非得让杨木衣脑袋上疼上个三五分钟,但是现在杨木衣却轻松的扛过去了,还用着疑惑的眼神望着杨坤正。杨坤正显然没料到自己往常百试百灵的招数现在竟然有些手生不管用了,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什么朱姐,没大没小的。你要叫朱姨!”

“啊?!”杨木衣目瞪口呆的望着老头,然后扭过头望向朱令,却见朱令满脸绯红,一幅小女人的表情。朱令见杨木衣将目光投向他,娇嗔的看了一眼杨坤正:“杨师兄,你又戏弄我了……”那娇羞的模样却是让杨木衣心里很是震惊。杨木衣心里一愣,用着狐疑的目光八卦的扫视着老头子与朱令,心里面不由的八卦着难道朱令与老头竟然有着某些暧昧,这个发现让杨木衣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老头多年寡居,杨木衣也曾劝说老头找个适合的女人过日子,所谓老伴老伴老来相伴,他不可能永远呆在老头子身边,老头子身边有个人相伴,这样杨木衣心里也安心一点。但是老头子一直很是男人气魄的指着杨木衣母亲的神举冲着杨木衣鄙视着他的爱情惊天泣地。怎么可能另找一个。

这确实让杨木衣在当时很是感动,不过后来在上海遇见馨姨之后觉得老头子可能有些不诚实,倒也没什么异议,毕竟馨姨看上去和老头子算是一代人,不过眼前这朱令算是怎么一回事啊,比杨木衣都大不了几岁,难道老头子准备找上朱令做他的后妈?

杨坤正对他这个儿子是何等的熟悉啊,一看杨木衣那个表情就知道杨木衣心里肯定不知道在哪里打转转呢,看着他瞅着自己与朱令的眼神,肯定这个不孝子又将他给歪扯了,但是杨坤正也并不去打断杨木衣的想法。他任由着杨木衣在那里胡思乱想,等下肯定有他的瘪吃。

杨木衣在那里神游天外,却是没有注意到朱令虽然与老头子很是熟悉的在那里聊着,但是一双眼睛却是不停的瞥向门口,看上去正是望眼欲穿。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衣着十分的简朴,比起老头子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穿着一声打着几个补丁的长袍,脚上穿着一双手工纳的千层底,但是衣着虽然简朴但是人的面貌看上去却很是非凡。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看上去就很有气势很正义的感觉,微微有些麦色的脸上一双眼睛格外的吸引人的注意,那双眼睛仿佛如同大海一般深,一眼看去让人忍不住想沉浸在其中,一对粗黑的眉毛扫入鬓角,看上去平添几分威严,但是嘴角却是总是微微的上扬着,看上去很是亲切,两种情绪糅合在他的脸上却一点也不唐突,反而更是显露出这个人正直却很是亲切。

看见这个人走了进来,朱令连忙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迎了上去:“花师兄,你来啦!”短短的六个字她却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声音还微微有些颤抖着,脸上也激动得红得很是透彻,仿佛抹了一层胭脂粉一样。

杨木衣循着朱令的眼光才看见眼前这个中年美男子,他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老头子,杨坤正却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端着茶杯不慌不乱的抿着茶水,仿佛与他无关一般,但是杨木衣却从老头那故意做作的表情看得出来他正在为能骗到他那个傻儿子而感到高兴呢。

杨木衣虽然心里轻松了许多,但是同时又有些替老头子感到悲哀,原本以为他找到了他的第二春,谁知道竟是水中月镜中花,空欢喜一场。

进来的中年美男子冲着朱令露出温馨的一个笑容:“阿朱,又得在你这里叨扰上一天了,可以么?”笑容很是具有杀伤力。至少对朱令是这样,朱令痴痴的望着中年美男子的脸,愣愣的摇了摇头:“花师兄能来,就是给小妹面子,小妹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意见呢!”

中年美男子朝着朱令笑笑,然后在朱令那掩饰不住柔情的眼神中走到了杨坤正的面前,对着杨坤正拱拳行礼道:“杨师兄久等了!”杨坤正巨牛无比的慢慢的站起来,用眼神瞥着杨木衣,低沉着声音说道:“花师弟客气了,我也是刚到的。”然后挥了挥手,让杨木衣走过来,指着杨木衣说道:“这是犬子杨木衣!”

杨木衣原本想说:“老头,你朋友真多啊。”杨坤正指着中年美男子说道:“这个就是你花飞霖花师叔!”“老”字刚出口,就忙着改口了:‘老爹,这就是你常常提起的花师叔啊!‘

杨木衣脑海中一下子想起来白颖姐弟的师父不就是花飞霖么,说起来也算是早有耳闻了。却是不知道原来自己家老爹与他看上去还颇有渊源啊,这让杨木衣心里不由的更是欢喜了,原本为老头子稍微感到的那么一点点不值也立马被丢到了九霄云外了。

“你就是杨木衣?”花飞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杨木衣,原本上翘的嘴巴也变得严肃起来。杨木衣连忙立正抬头挺胸,作出一幅顶天立地的样子。花飞霖看了一会,轻轻的点了点头:“小伙子,不错!”

杨坤正疑惑的望着眼前有些不认识的犬子,对着花飞霖疑惑的问道:“老花,你认识我家这傻小子?”看上去原本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是装的,现在一看情形不对劲了,也不再装了,疑惑的问着花飞霖。

花飞霖用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杨木衣,然后扭头对着杨坤正说道:“呵呵,师兄,我怎么会认识你家小子呢,我以前又没见过。不过……”花飞霖瞟了一眼杨木衣,杨木衣脸上立马紧张万分,紧张兮兮的看着花飞霖,眼神中还透露出丝丝的期盼,“不过,我的一对徒儿倒是与他‘熟识’!”说道熟识两字,花飞霖故意加重了语气,颇带一点玩味。

杨木衣是哭笑不得,心说您外表看上去那样的正直无比,怎么也会欺负我这小孩子啊。虽然杨木衣心里暗自腹议,却是不敢有半点表情露出来,凭着以往与白颖的交流,杨木衣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在白颖心目中的地位,那是一点也不亚于她的亲生父母,眼前不就是丑女婿初登门么,不过是意外的登门罢了。

杨坤正很是八卦,看了一眼在那里装乖装可爱的杨木衣,然后对着花飞霖说道:“哦,看来我这老爹当得还真是失败啊,自己家的小子我竟然比你知道的都少,老花,说来听听!”

杨木衣可不认为杨坤正会很古板的反对他入大学找女朋友,他曾听老头喝多后说道,他有个心愿,如果杨木衣能够在毕业的时候结婚,并且是带着儿子的话,他会很高兴,因为那样要省很多的事情。杨木衣当时有些年少天真,听了无语红着脸走开,但是也是明白了老头肯定不是那种古板的人。

杨木衣只是期盼的望着花飞霖,尖着耳朵听着花飞霖的说话,花飞霖所听到的肯定是从白翼或者白颖那里听来的,这样也能间接的得知自己在白颖以及她家里人心目中的形象。杨木衣不由的忐忑着期待。

第一百三十七章 背后的谜团

第一百三十七章

背后的谜团

花飞霖淡淡的瞥了一眼杨木衣。对着杨坤正呵呵笑道:“小孩子的事情你怎么也这么注意了啊,这可不像你啊,师兄,你在我心目当中可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形象,现在这样纯粹是破坏我心目中的形象啊。”

杨木衣听到花飞霖这么说,差点眼珠子都掉了下来,在杨木衣心目当中,老头子贪杯贪财甚至还有点贪色,每次出门,看见有漂亮点的女生他眼睛就滴溜溜的直转个不停,总是打着帮人看手相算命的由头捏人家的小手。没想到在花飞霖心目当中,老头竟然是这么一个高大的形象,杨木衣望着花飞霖的眼睛不由的透露出几分悲哀来,谁能比自己这个跟了老头混了十八年的儿子更了解眼前这个老头呢?

老头子被花飞霖的这一记马屁拍得是洋洋得意,挠着他那头乱糟糟的头发一阵得意的傻笑,看得出来,杨木衣平时挠头发的样子很大可能是从老头身上学来的。杨坤正正了正脸色,瞥了一眼花飞霖,用着无奈又似乎是骄傲的语气说道:“老花啊,这你就不懂了,这有了孩子之后啊。孩子就是那团割不掉的肉,怎么也是牵挂着。我家那小子的事情我能不上心么,别怪做师兄的说你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徒弟都和我家小子上大学了,你也该找个老婆生个孩子了。”杨坤正的眼睛瞥了瞥在一旁傻傻站着温柔的望着花飞霖的朱令。

花飞霖没有扭过头去看朱令,这让朱令有些失望,原本绯红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但随即她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依旧那么痴痴的望着花飞霖。花飞霖垂头端起朱令拿上来的花茶一饮而尽,然后才对着杨坤正笑笑:“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们当年在外面闯荡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我的心志,我这辈子是不准备沾染俗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有觉得哪里不自在啊,反而是逍遥自在,不像你困在老家里面,时时守着这小子,还发什么誓言用不出湖南?”

老头子的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表情,一直仔细盯着他两人看的杨木衣看得确切。老头将视线拉到了杨木衣身上,眼光中流露出一丝慈爱的目光,这种眼神让杨木衣很是不自在,幸好老头很快就将视线拉离了杨木衣,他对着花飞霖微微的摇头:“你啊你……”

这话让杨木衣很是好奇,看上去花飞霖应该在他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所以现在曾经沧海难为水,已经没有那种拈花惹草的兴趣了。杨木衣有心想问一问老头,但是当着主人这么八卦似乎有些不妥,于是张了张嘴,却并没有说话。

花飞霖脸上露出微微一笑,那淡淡的微笑十分的儒雅,与他脸上那威严的面格形成意外的魅力,看得旁边一直留神注意着他的朱令眼睛都要看穿了。花飞霖望着老头子摇头说道:“师兄,我都已经忘却了,你却又何苦提起这些往事呢?我知道你心里有些疙瘩,但是我真的现在没有什么其他的念头,唯一的念头就是好好调教好我那关门弟子,然后每天钓鱼种花,那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啊。”

杨坤正点了点头,对着花飞霖说道:“老花啊,是师兄太执着了。你啊,和当年真是大不同了,以前的你可是很是执拗,认死理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你都已经挂念上了这种休闲的日子啊,看来我们都老了啊!”

花飞霖举了举手上空了的茶杯。对着杨坤正敬道:“师兄哪里显老啊,依旧是那样一幅青春年少的模样。”花飞霖显然不是很会拍马屁,这种说法让一旁的杨木衣都有些恶心了,看看老头的脸再看看花飞霖的脸,那简直就好像是花飞霖在故意的损老头子一样。偏偏旁边的朱令拿着水壶给花飞霖给满上花茶,朝着杨坤正点头应道:“是啊,杨师兄看上去还是那样的帅气,要不是你自己说,谁能看得出来木衣是你儿子啊,简直就和你弟弟一样。”

两人的一唱一和让杨坤正很是开心,他用眼瞥了一眼杨木衣,似乎在那里炫耀着。杨木衣瘪瘪嘴,没有说话,如果对面不是花飞霖,不是白颖的师父,杨木衣此刻肯定要将老头一阵恶心,但是此刻却只能隐忍住了。

几人就在那里聊开了天,杨木衣瞅着几人聊了一会,终于趁着他们没有讲话的时候插嘴道:“老……爹,你怎么突然跑云南来了啊,家也不回,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准备去报警了呢!”

花飞霖笑笑说道:“杨小侄,其实你父亲这次出山是受我邀请,不然估计他还真不会破除誓言走出湖南啊,前段日子,我们一直在云贵边缘的大山里面,那里穷山恶水的与世隔绝。根本就打不了电话,你父亲也是疼你,怕你记挂他才写了一封信让朱令给你寄过去的,所以你还真不能怪他,实在要怪你就怪我吧。”

杨木衣一听花飞霖如此说话,心里苦笑着我哪敢怪你啊,只得脸上对着笑说道:“花师叔莫要戏弄我了,我以前与老……爹相依为命,说话之间不是很注意讲究的,所以说话有的时候显得很冲,其实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对了,花叔叔,你们在那深山老林里面干什么?”杨木衣的称呼从花师叔直接过度到了花叔叔,这厮顺杆直上的本领倒是增添了几分。

花飞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哦,这是因为有一次,我听到一个消息,有些人在打滇……”杨坤正猛的咳嗽了一下,花飞霖止住了口中的话语,朝着杨坤正望去:“师兄,怎么了?”

杨坤正瞪了一眼杨木衣:“去,去外面给我弄服中药来,平喘止咳的。”杨木衣虽然有心听花飞霖讲故事。但是却也不得不扮演一个孝子的角色,他点点头,然后朝着屋里的几人行礼跑了出去,直朝着街头曾经路过几次的药店走去,一边走一边在那里琢磨着应该用个什么配方呢,老头不给他把脉的机会,只说了平喘止咳,其实在杨木衣看来,老头脸色红润,看上去健康极了,刚刚那顿咳嗽说不定是喝茶的时候不小心将茶叶弄到了气管里面。引起的应激性咳嗽。

房内,花飞霖看着杨木衣离去的背影,扭过头来对着杨坤正问道:“师兄,怎么,难道这些事情不能与木衣说么?”

杨坤正看着杨木衣离去的背影,眼神当中有着一丝的担忧,他扭过头来对着花飞霖说道:“老花,这些事情,其实我并不想让木衣接触到的,我想过了,他应该有他自己应该过的生活,他还年轻,难道你想要他也像我们一样成天钻到这些深山老林里面么?”

“可是他……”花飞霖有些迟疑的说道。杨坤正打断了他的说话:“老花,所谓事在人为,我相信只要我们自己努力,肯定能做到的。”

花飞霖顿了顿,然后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他对着杨坤正摇摇头说道:“师兄,你现在还真是有点婆妈了啊。不过你说的也对,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能帮他们解决掉一些问题那是最好的了。”花飞霖看着杨坤正脸上露出一个八卦的笑容,“师兄,你不知道吧,你家那小子看上我的徒弟了,现在正在处对象呢!”

杨坤正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笑骂道:“好小子,有女朋友了也不和我说声,真是白养了,不过呵呵,既然是你徒弟么,那证明他还是有点眼光的,哈哈,你徒弟的人品我可是很放心的。”两人互相的看着,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旁边的朱令则看着花飞霖犹豫了几下,抿了抿嘴巴,终于没有提起有关于胡巧娘的事情了。

“对了。师兄,你不是说你家那小子碰到一大劫了么,说什么难以逃脱出来,不过我刚粗略一看,他气色可是很好啊,只是……只是似乎隐隐有些驳杂的气息在他体内。”花飞霖望着杨坤正犹豫着说道。

杨坤正愣了一下,他仔细的想了想,按理他本应该早就能看出杨木衣身上的异样了,只是与杨木衣父子情深,只顾得看杨木衣的言谈举止去了,倒是没有注意其他的。而且在国学里面有所谓的病不自医,这看相基本也没人给自己或自己至亲测的,因为主观想法一多的话,很有可能出错的。

看到杨坤正皱起了眉头,花飞霖连忙对着杨坤正说道:“师兄,你也不用太过于紧张了,我也就粗略一看,没有细察,说不定看错了,再说了,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大碍的,现在又没有人追求什么求证道果了,驳杂也无所谓,只要心性不坏,就没有什么问题的。以你杨家的家教,我想木衣那孩子想坏恐怕都学不来的。”

杨坤正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但是眼中那抹复杂的情绪还是难以掩饰,说话谈吐间也不再是如同平常那样的自如了。

很快,杨木衣就捧着几剂中药跑了进来,递给了杨坤正。杨坤不经意的打量了一下杨木衣,然后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纸包的中药。花飞霖看到那几味中药,点点头说道:“师兄,你真是教子有方啊,苓甘五味姜辛汤,虽然你没让木衣给你把脉,但是他一思究就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真的很是不错。”

杨坤正脸上露着笑容,嘴上却是斥责道:“你这小子,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看病救命看病救命,那是要救命的。今天你运气好,碰上我这么一个病例,正好是寒饮咳嗽,如果是其他的,你这一剂汤药下去,那不定惹出更大的麻烦了。给我记清楚了,看病的时候一定要望闻问切四观俱到,病人如果自己知道得什么病吃什么药,那还要我们这些郎中干什么,记清楚了没。”

杨木衣心里暗暗非议道明明是你自己不让我给你把脉,我能怎么办啊,但此刻在花飞霖花师叔面前也只得装成一个乖宝宝,点头称是。这让知道了真相的杨坤正心里很是不爽,却也无计可施。

杨坤正仔细的查看了杨木衣身上的气息,上次他占卦的时候察觉到杨木衣会有一个大劫,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注定会失去灵力,成为一个普通人,这在杨坤正看来其实还不错,让杨木衣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不沾染上这些鬼怪事情,这样应该可以活的更精彩一些,至少杨坤正不会成天的提心吊胆的。

但是显然现在杨木衣身上那澎湃的气息显示着杨木衣现在身上的灵力已经恢复了,而且比起以前来还要强大,只是看上去那气息似乎斑驳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让人一眼看上去不像是一门正道法门。

杨坤正很想当场问问杨木衣,但是看到旁边的花飞霖以及坐在角落里面不时的张望着花飞霖的朱令犹豫了几下,还是忍住了,思索着等回头只有两人的时候再问问清楚,在这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的世界里面却还是有着各种门派,门派之间也并不是天下大好,虽然现在式微了,但是有些牵涉千年的恩怨什么的谁也说不好,要是杨木衣牵扯到那些里面,那可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想着想着,杨坤正的眼睛不由的瞪住了杨木衣,流露出几分不善的神情。

杨木衣看到老头子的目光,不由的心里揣测着自己又是什么地方出了什么状况。一时之间,房间里面变得有些宁静。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杨木衣循声望去,只见花飞霖从打了几个补丁的长袍里面掏出一款新颖的ipone手机,拿到耳边不时的恩啊了几声,一会就将手机给挂断了。他看见杨木衣那讶异的表情,不由的笑了笑,说道:“是不是觉得我用这手机显得很不协调啊?我也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这科技还是有可以鉴取的地方的,这是我帮一个朋友之后他硬塞给我的,说可以长联系,有什么事情通知起来也比较快,所以我就拿了。”

杨木衣笑了笑,其实他令他觉得震撼的是从那身补丁重重的长袍里面掏出个ipone手机,实在是太震撼了,太有效果了。

花飞霖放下手机,对着杨坤正说道:“师兄,看来我们又得走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超度

第一百三十八章

超度

老头子与花飞霖就像那电影里的世外高人。来去匆匆。很快,他们就邀伴同行,离开了老唐府,杨木衣很想跟着他们去看看,但是被老头子给制止了,原因很是简单,这一去可能需要三五个月,如果杨木衣可以放弃学业的话那跟过去完全没有问题,正好他们还少一个给他们拿包开路的小厮。虽然杨木衣心里有些期待,但是一看那么长的时间,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的他心里面有了牵挂,特别是在经历了一个生离死别之后,他只想尽快的赶到白颖面前,轻轻的搂住她的小蛮腰,一直那么静静的守候下去。

只有朱令脸色有些不好,她听到花飞霖与老头子又将离开,原本绯红的脸蛋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轻轻的咬了咬嘴唇,却是努力没有让她自己的眼泪流下来,跑了出去。杨木衣清晰的听见店子里面老周那无奈的长叹声,老头子听见了与杨木衣一起侧目注视向花飞霖,却见花飞霖平淡的拿着茶杯默默的喝着茶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杨木衣是最后离开的老唐府,看见那个冰冷冷的眉头再次皱在了一起眼神中却有着失神哀怨的朱令,杨木衣张了张嘴,最后却仅仅只是说道:“朱姐,那个我先回学校了,有时间我会回来找你玩的,”看着朱令眺望远方的眼神,杨木衣暗暗的摇头,仿佛察觉到杨木衣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朱令将视线拉回到了杨木衣身上,杨木衣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看着朱令那痴情的眼神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话到嘴巴却有变成了另外的一番言语,“那个,你要是这几年到上海来玩,千万记得找我啊,为了报答你这些日子的悉心照料,我决定如果你来上海,肯定包吃包住包玩。”

虽然从杨木衣口中说出的话语是这样,但是朱令还是很聪明的猜到了他想要对她说的话,朱令情窦初开的时候遇见了花飞霖,几次下来,就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一直这么多年过去了。旁边的人只要是见过两人呆在一起都明白朱令的心思,她那双眼睛是骗不了任何人的,可是偏偏花飞霖没有一点回应,这些年来,也有许多人包括老周都劝过她了,让她放开心,尝试接触另外的男生,但是却并不曾改变什么。朱令微微的点点头,将杨木衣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好的,那我就不送了。你自己路上小心点,我不喜欢那种离别的场景,太过于感伤了。”朱令的眼睛有些红润,也不知道是因为花飞霖的还是因为杨木衣马上就离开了。

杨木衣扛上他的大包,慢慢的走出老街,这里的街道上面行人依旧匆匆,他们脸上还是一样充满了焦虑,小孩子们也依旧十分的少见,偶有那么一两个也是被他们的父母紧紧的攥着手里,那父母还一个个满面紧张,生怕突然之间就有天降祸乱在他们孩子身上,他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那个用邪术害小朋友的坏人已经被捉了。从此这里又是一片安详谐和了,嗯,他们不知道!

杨木衣看了看手上的那柄纸伞,里面的小孩子的怨魂都已经被超度了,除了小尹珍的。倒不是杨木衣有什么歪念头,而纯粹是因为狐死首丘,大抵灵魂一般都会要到他出身的那块地方才能得到引路,就好像是居民身份证一样,灵魂世界传说也有地域的,你最终只能选择你身份证上印着的地址生活。小尹珍的家是在昆明,只有到了昆明之后,才能将小尹珍的冤魂给超度了。

再一次来到了长途汽车站,这里的行人依旧熙熙攘攘,行色匆匆,他们不会想到也不会记得,不久之前,有一个可爱的小女生就吊死在那边的电话亭里面。杨木衣买上票,最后凝望了一眼那只能见到山头的众多大山,心里却在那里思索着胡巧娘现在在干什么,不知道她的脑海里是不是有他的记忆呢。想着胡巧娘那消失的身影,看来他们今生是注定无缘了,只得期待那不可期盼的来生了,前世千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也许只好等来世了。

几百里开外的大山里面,一只银狐正在丛林里面奔跑着,它不知道它是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这个世界,它想不起任何的事情,它每天都在小心翼翼的生活。为了填饱肚子,也为了躲避天敌,只是在窝在它的小窝里面睡觉的时候,它的脑海里面才会有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最主要的是他身上的那股气味很是好闻,然后才会慢慢的进入梦乡,在梦里面继续的奔跑生存着。

杨木衣在昆明匆匆的呆了一天,他并没有去找小尹珍的父母,只要到了地方将小尹珍的怨魂超度了都一样,实在是没有必要再让原本就过着惨淡年的小尹珍父母再次陷入懊悔愁苦当中。

杨木衣找了间小旅馆,点了三根线香,将纸伞打开,小尹珍被拘禁的魂魄一下子冲了出来,她看见杨木衣在那里,兴奋的冲了过去,在离杨木衣不远的地方冲着杨木衣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杨木衣现在灵力已经恢复了,他完全可以听清楚小尹珍的话语,小尹珍是感受到了自己身处的地域之中,似乎有着某种召唤的声音,让她的灵魂很是兴奋,她叽叽喳喳的说着谢谢大哥哥以及对不能去再看看她的父母的遗憾。

杨木衣冲着小尹珍微微笑道:“小尹珍你真的有点傻,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人了。阴阳两隔,就算去看了你的父母又有什么用呢,徒添他们的愁苦罢了,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去找你父母的原因。”看到小尹珍那张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杨木衣哄到:“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在意那些生前事了,你父母肯定会再要一个小孩,如果你们真的有缘,说不定你投胎之后又做了你父母的宝贝呢?”

小尹珍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一丝兴奋劲,她的眼神当中充满了对来世的期盼。杨木衣心里有些不忍,有没有来世他都不知道,更不用提再重新投胎到她以前的父母怀里了。但是如果不这么说的话那小尹珍的怨魂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被超度呢,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杨木衣静下心来,开始小声的念起那段《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拔罪妙经》,他现在全身灵力澎湃,随着时间的增长,他身上这股灵力也在不停的增长,现在念起这段**来,并没有什么费力的。不要以为道士和尚念经什么的,只要动动嘴皮子,那只能算是愚弄百姓的半调子,也许他们念得很是准确,对平淡过世的人来说也无所谓了,但求心安,但是对冤死惨死的那肯定是毫无用处,如果怨气消了倒也罢了,如若没有,那就会化为恶鬼为祸人间。只有应用了灵力,才能做到从根本上超度那些魂灵,但是一遍**念下来,那需要很多的灵气,如非必须,很多有道之士在一般情况下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杨木衣念完**,小尹珍身上那股黑色的怨气已经基本上消散得差不多了,浑身变得很是透明,就那么虚无的站在空中,脸上露出可爱而又祥和的笑容,冲着杨木衣直点头嘻嘻的小声笑着,而杨木衣手上打开的那柄纸伞也一下子无风自燃起来,而且烧得很快,一下子就只剩下一个骨架了。

杨木衣满意的看着小尹珍的魂灵,冲着小尹珍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就安心的去吧。”其实杨木衣也不明白这安心的去到底是要去哪里,因为这是老头子以前骗吃骗喝的时候说的话语,杨木衣照搬过来而已。小尹珍却是似乎明白她要去哪里,对着杨木衣扑过来在他脸上虚虚一吻,然后走出了房间,最后杨木衣见她的时候。她正侧目望向东边的位置,幽婉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整个灵魂渐渐的消失了,无影无踪。

杨木衣站在走廊上,抬头望向天空的繁星,虽然昆明的天空还是比较的干净,但那星斗却似乎有些稀少,杨木衣脑海中不由的想起曾经他与一个女生躺在草地上,仰头凝望天上的星空,那里的星空繁星点点,那里的空气清新怡人,那里的草地柔软舒爽,只是杨木衣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了,但杨木衣在心里暗自的否认着自己,不是想不起来,是他不愿意去想起那些似乎被尘封了的往事,他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很完美。

杨木衣心里一甜,拿起手机给白颖打了个电话,白颖才得知他已经从晋城里面出来了,现在正在昆明,杨木衣心里有些甜蜜的犹豫,该不该去白颖那里呢?杨木衣与白颖慢慢的聊着,聊着见到了老头子以及白颖的师父花飞霖,聊着朱令对她师父很是一往情深,甚至聊起了胡巧娘,杨木衣在这宁静的夜里将与胡巧娘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白颖,甚至将胡巧娘是修行数百年的狐狸精的秘密都告诉了白颖,在这个夜里,杨木衣对白颖没有秘密。

闻着有些带着汽油气味的凉爽空气,杨木衣嘴角露着一丝笑容,渐渐的睡着了,他耳边的手机发着“嘟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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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这章比较短,大家见谅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安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安

一大早,杨木衣就起床了。背着背包径直走到了火车站,现在还是大年初五,火车上并没有什么旅客,倒也没有让杨木衣很是憋屈的买张站票,而是一张硬卧直达上海。原本计划在白颖先前下车的地方下车去找白颖,看看白颖生长的地方,但是与白颖一谈起,白颖却是有些羞涩的制止了杨木衣的冒然行为,白颖让杨木衣自己先回上海,去见她家家里人,白颖自觉心里面还没有准备好,即便是杨木衣已经与她的师父见过面了。

无奈的杨木衣只好一路赶往上海了,来到上海,学校里面还是空荡荡的,硕大的校园里面只有偶尔几个不像学生的中老年走过,食堂也是紧闭着的,上面贴着的红红的告示说要到开学前两天才开始营业,所幸的是学生宿舍因为有些外国学生们还遗留在那里所以并没有锁楼,杨木衣倒是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空空荡荡的宿舍里面一片狼藉,先前离校时大家整理东西时整理出来的垃圾随意的丢在了地上,这些东西原本是开学前来的时候大家一起搞个大扫除来清楚的。但是现在杨木衣先行到校了,他可没有办法一个人居住在这样的脏乱的环境当中,只得在这孤单的日子里面,一个人静静的打扫着503宿舍。

杨木衣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这片熟悉的校园现在变得很是陌生,沸腾的园区现在空寂一片,让他总觉得心慌意乱,惴惴不安。莫名其妙的他竟然不小心的折断了两把拖把,这让原本就觉得有些空荡的环境更是让人沉寂得发疯。杨木衣原本并没有这样的感受的,只是自从他在那深山当中与钱先生的争斗当中,让他的心有些无法忍受这般一个人的孤寂了。

好不容易打扫完宿舍,杨木衣在其间郁闷的仰天大吼了好几声,如同受伤的野狼般的嚎叫回响在整个空间,让楼下偶尔经过的学校一个保安不由的吓了一跳,气急败坏的怒骂了几句,然后循着小路又慢慢的消失了。

杨木衣努力的趴在床上,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明明只是一个人而已,他却仿佛听见了两个人的心跳,他用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前,一把感受着心跳一边在自己脑海里不停的记数着,但是仿佛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帮他默数,这让杨木衣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发疯了。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让杨木衣更加的想念那些平时聊天侃大山的朋友,虽然他们在跟前的时候觉得无所谓,但是真的只有他一个人独处了,杨木衣才觉得自己的日子少了这些朋友们还真的就变得黯淡无趣了。

无聊的杨木衣整天数着开学的日子。旁人也许在那里恨不得那一天永远不要来到,但是杨木衣却是真真切切的等待着那一天,到了那一天,宿舍里的哥们齐了,到了那一天,白颖萧丽华她们也就全到了。

杨木衣每天就过着那样简单的日子,他每天一早起来就跑出去,跑出校园,跑到人多的地方,看着那里蜂拥的人群发呆,直到累了才跑回去睡觉,仿佛不这样,不到人多的地方,他就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遗弃了一样,每天杨木衣都与白颖聊着天,开始白颖每天与他都聊许久,但是后面似乎也有些不烦杨木衣的这样无规律长时间电话煲,到后面竟然越说越少,这让杨木衣更是郁闷不已。杨木衣其中去找过一次易雅馨,易雅馨告诉杨木衣让他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因为他的症状似乎是心理出现了疾患。但是杨木衣却并没有依从,虽然他知道自己有些莫名的紧张过度,但是他认为只要到了开学了,他的这种症状自然就会消失了。

于是杨木衣就这么一天盼着一天的盼望着新学期的开始。时间永远像那稳定行走的座钟,一秒一秒一分一分一天一天,杨木衣仿佛过了许久,仿佛再也无法承受的时候,新学期终于来到了。

宿舍的三人都已经到了,杨木衣原本以为自己应该可以不那么的孤单了,但是当四人都坐在宿舍里,吃着他们各自从家里面带来的土特产,聊天侃大山的时候,杨木衣还是觉得自己心里一阵莫名的孤单。那感觉仿佛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坐在一群如同朝阳般的年轻人面前,看着他们谈天说地的那种淡漠带着孤单的感情。

杨木衣的这种异样状态宿舍里面的三人都察觉到了,其实只有注意到,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以前的杨木衣与他们在一起聊天,虽然并不一定会什么话都讨论个喋喋不休,但是怎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人站在一边,脸上露出着敷衍的笑容,但是那笑容很假,让人见了很不舒服。

“老杨,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么?”终于忍受不了的刘梦尘在回到宿舍第二天晚上问出了几个舍友到嘴边却生生咽下去的问题。

“是啊,老杨,这次来感觉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兄弟们一样,怎么了,不妨告诉我们。也许我们没有什么能力说一定能帮你解决掉问题,但是所谓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说不定我们还真能给你拿个好主意呢!”李华成配合的说道。

杨木衣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仿佛听着他们说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事情,良久才反应过来,对着他们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累了点吧,总觉得有些浑身不对劲。”只是杨木衣的口气听上去有些愁苦。

“老杨,是不是在担心白颖弟妹啊?”曾荣帮杨木衣找了个理由,今天各班都已经开过小班会了,明天就正式开课了,通过吴彩凤同学的同学,曾荣还是辗转知道了白颖到现在还没有来上学的消息。

杨木衣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嘴里不说,但是心里其实真的很在意,白颖前几天说得好好的,会按时的赶到的,但是现在显然已经过了他们相约的时间了,而白颖则依旧没有出现,她的电话也于前天开始大不通了。

刘梦尘听见杨木衣的叹息声,对杨木衣取笑道:“老杨,你也忒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吧。按我说白颖弟妹的电话打不通很正常,她肯定是在路上。现在电话的信号很不好的,特别是在一些火车上,那简直就是盲区,你也别太过于在意了,也许明天一早,你一醒来,白颖就活生生的站在了你的面前了。”

李华成也是宽慰杨木衣:“老杨,你就别臭屁了,生怕我们不知道你有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是不,在这里撩逗我们这两个光杆司令,当然。曾荣不算了。”

杨木衣唯有放下心中的不安,对着几人说道:“没,只是这几天右眼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心里有些不安罢了。得得,算我的错。”

“什么叫算你的错,明明就是你的错,热恋中的男女总是莫名其妙,哎,我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桃花运啊!”李华成在黑暗中用力的挥了挥手,只可惜没有人看见。

杨木衣又和他们敷衍了几句,渐渐的房中安静了下来,宿舍里面的人渐渐的都进入了梦乡,这几天大家都是又是坐车又是搬运家伙的都比较累了,所以很快就都睡过去了。黑暗中只有杨木衣默默的张开着双眼,透过玻璃窗户看着外面的点点灯光,听着几人发出的微微的鼾声,心里却依旧陷入不安当中,冥冥当中似乎有人在为难着他一般。

第二天一早,宿舍几人都神清气爽的起了床,而一夜几乎并没有怎么睡觉的杨木衣也与他们一同起来,看上去也并没有精神萎靡的模样。看着杨木衣的红润的脸色,李华成点点头赞道:“老杨,这才对嘛!不要胡思乱想,平白的和自己过意不去,你等下去白颖那么教学楼,相信很快就会见到白颖的了。你要是一幅没睡醒的窝囊样,小心白颖将你甩了,选上我这样的大帅哥啊!”李华成对着镜子整了整他身上那套衣服,精心打扮想着给系上不知哪个女孩看,倒也显得人模狗样。

杨木衣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你们又怎么知道我是整晚几乎没有睡觉呢,只是现在的杨木衣精神很好,当然这得归功于胡巧娘的那颗内丹了。

新学期第一堂课,讲台上的约三十来岁的中医理论学讲师显然知道这帮看上去已经成年了但是大部分都还属于少年心性的小伙子们此刻是怎么也听不进去,也是很干脆的,在课堂上与大家进行着八卦般的聊天,果然效果不错。众多的学生们被他的话题所吸引了,更是有不少的包打听交换着自己的见解以及揣测,而当场就有不少学生立场不坚定的表示以后绝不逃这科了。但是杨木衣却是不时的看着手机,数着时间,拨出了那段熟悉的数字就等着下课的铃声响起了。

终于,如同挨了数月,那仿佛天籁般的铃声响了起来,讲师也不拖沓,双手一挥,大气的说道:“下课了,都散了吧!”杨木衣立马就拨出那个号码,电话那头是客服女声娇滴滴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杨木衣,有人找你!”一个声音让心里有些恍惚的杨木衣猛地一震,沮丧的头迅速的抬起,只见阶梯大教后门处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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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什么,这几天真的忙的我都不想敲键盘了。

第一百四十章 传说

第一百四十章

传说

“杨木衣学长,你的好徒弟又来看你了!”一声八卦的清脆声音在大教后面响起。惹来一阵低低的哄笑,杨木衣扭过头一看,只见在后门处一个俏生生的身影正在那里亭亭玉立的站着。

“你来了啊!”杨木衣没有理会旁边的一众女孩那些充满柔情与热情的眼神,径直走到后门处,对着站在那里正微笑着望着他的萧丽华轻轻的说着,然后拉着萧丽华的手径直走了出去,后面留下一地的女生感慨声音。

“杨学长真的好有风度啊,萧学姐真是幸福,不过为什么萧学姐每次来都自称是学长的徒弟呢,傻瓜都能看出来她看学长的那眼神含情脉脉,而且两人在一起真的很是般配啊!”一个脸上有着几颗小小青春痘的女生不由的说道。

“是啊,是啊,杨学长那么的有才华,也只有萧学姐这样的才女才能配得上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为什么没有成为男女朋友,不过看他们现在的情况,却分明是情侣么!”她旁边的另一个小女生附和道。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据我的老乡学姐和我们透露,以前大一的时候,杨学长曾经有一个女朋友,他们很是相恋。而且那个女朋友与萧学姐还是好朋友呢,萧学姐那时候就喜欢上了杨学长,只是因为学长有女朋友,只能默默的在一旁守候着,可是后来大一下学期的时候他的那个女朋友就不见了,杨学长当时疯狂的四处打听,听说他那一个学期翘了无数的课,跑到了那女的老家去打听消息,可是他最终没有找到。杨学长那学期很是消沉,被学校记过,差点就被开除了,说如果他学分学不够的话就将他开除了,可是杨学长一学期没上课,可是考试的时候竟然全部以高分通过了,当时还引起很大的争议,说是考题泄露了,后来几个教授亲自找他与他面谈,回来的时候大是赞扬,杨学长的天才才慢慢的展露出来呢!”两个女生旁边的一个小女生用着神秘的消息透露着她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引得旁边几个尖着耳朵听着她们八卦的女生连连压抑不止。

“哇,想不到杨学长这么深情啊,都过去了这么久了还是念念不忘,要是我能做学长的女朋友就好了!”那个脸上有着几颗青春痘显得活力十足的女孩憧憬道,“学长学习成绩那么好,更难得的是体育竟然也那么棒,据说我们学校的短跑记录就是他打破并一直保持着的,系体育系的那个系主任听说找过他许多次。要将他培养成中国的博尔特,被学长拒绝了,据说那系主任回去之后郁闷极了,大病一场,后来还找过几次学长,但都没什么结果。”

“嗤!”旁边的众多女生纷纷对女孩的不自量力报以嗤笑,一个打扮很是艳丽的女生裂了裂嘴巴,“也不看看你自己,学长要是想找女朋友,就算不提萧学姐,我们这里数起来怎么也轮不到你吧,你以为这里的这些女生们都是来自习的啊,你看看她们,自从学长离开之后已经散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都在这里听着你们八卦呢。”

活力十足的女孩原本还想反驳几句,但是环顾一下四周绿油油的目光,识趣的闭上嘴巴,只是嘟起了嘴巴,嘟咙了一句:“我不就想想么,有必要那么伤人家心么。”

旁边的人见她已经在那里偃旗息鼓了,不理会她。继续深究着各种八卦,那个先前透露杨木衣小道消息的小女孩继续说道:“据说杨木衣学长是个全才呢,他还精通藏语耶,据说他曾经的女朋友之前还有一个女朋友,他和那个女朋友之前的女朋友到西藏游玩,结果回来的时候,学长的女朋友不见了,但是他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面学会了藏语,据说他在西藏那边还很有地位呢,去年那个活佛来到上海,学长就与他见面了并且还言谈甚欢呢,学校里面的领导才知道学长不仅本事厉害,这关系也是很强的,据说学校里的那些领导们想让学长留校,留校耶,但是学长拒绝了,那样的干脆,他说他以后要游遍中国,志不在此。”女孩子眼睛里面冒着闪闪的星星。

“什么呀,还女朋友之前的女朋友,学长到底有过几个女朋友啊,而又怎么会放下了那个以前的女朋友呢,看学长现在的情形,他不像那种喜新厌旧的人啊!你是不是在胡说啊!”那个活力十足的女孩子显然不能容忍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身上有一点点的污点,反驳道,她的观点赢得了旁边数个女生们的一致点头。

那个透露着八卦的女孩脸上也是不解,有些懊恼的说道:“这是真的啦,不过我问了那学姐,学姐也不知道。只是当时她们没有在意,学长那时候还只是个小正太啦,并不是很吸引人的眼睛啦,不过后来她们分析这段往事,大抵相信应该是学长在西藏的时候遇见了车祸或者其他什么事情,他脑子里面一下子就忘了那个女朋友了。也许就在那段时间,学长学会了藏语,并且帮了藏族人民一个大忙,所以现在才很受到尊重吧。不过真相,恐怕只有学长或许只有萧学姐知道了,但是他们都从来不提起那些事情。”

脸上有着几颗青春痘的女孩子抬头望着头顶上的日光灯,悠悠的说道:“刚刚入学的时候就听到宿舍楼里面的那些痴女们都在聊起杨学长,很是好奇了,偷偷的跑去看了,那帮人指给我看我才知道杨学长也就长成那样,只是有点小帅罢了,当时我还很是耻笑她们没见过美男子,后来听说了学长的故事,我以为是她们以讹传讹的,哪有这么痴情又绝情的人啊,而且还文武双全,据说还是什么大企业的公子,领导见了也是丝毫摆不起架子来。后来我才从学校的校内网上搜索到以前学长的故事,渐渐的我才发现学长原来是那样子的,你们有没有觉得虽然学长与他的那些朋友很是亲密,但是我还是觉得他骨子里面依旧是那么的孤单。”

“切!”她的话语又换来了旁边的女孩子们的鄙夷,其中一个女孩子说道:“你就是听了学长女朋友离开了三年了,依旧没有找女朋友自以为的吧,我看学长是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每天一堆女生有意无意的围着他,每到就餐时间,萧学姐就准时的出现,每个周末就有大奔跑来将他接走。这样的日子如果他不享受的话那那就是个变态了。”

“你才是个变态呢!”女孩的话引来周围的粉丝一片训斥,吓得女孩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她很想离开出去,但是这样爆料八卦的时刻又不愿离开,毕竟现在校内网上的那些传说版本太多了,虽然每种都是那样的凄美,但是看着看着更像是同人小说了。

“你们还要不要听我说啊?”那个爆料八卦的女生不满周围的人将话题扯偏了,大声的呵斥道,她巨大的声音回响在大教里,引来还残存在大教的几个小声说话的人讶异的注目,女孩子脸上一红,恨恨的怒瞪着周围的人群,提起包包就准备走了。

“别啊,小玲,继续说,她们不听让她们走就行了,我们还想听呢,谁不晓得你是大一新生里面的八卦女王包打听啊。”旁边一个显然与这个叫小玲的女孩认识的女生连忙拉住了小玲的包包,周围的人也连连露出低沉的挽留声。

小玲显然很是满意自己刚刚到来就闯出来的这个名号,小脸上写满骄傲:“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继续说了啊!”

“据说学长的女朋友,嗯就是他三年前失踪的那个是趁着学长的女朋友之前的女朋友,就是去西藏那边的那个女朋友离奇离开了学长才突然出现在学长身边,成为学长的女朋友的。而那时候,萧学姐也很是喜欢学长,但是她与那个女朋友是好朋友,只好将那份心思深埋在心底,为了怕那个女朋友误会,她拜学长做师父,跟着学长学功夫。”

“哇,学长竟然还会功夫啊,就不知道他是那个门派的,少林寺不好,和尚不能找女朋友,武当?道士好像也不行,青城派好像名声不好。那他肯定是华山派的了,跟着令狐冲令狐师兄学习功夫。”旁边一个小小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显然这个女孩并不仅仅是八卦杨木衣的信息,她还很喜欢看武侠小说。

“华山派?这我倒不知道,回去得查查!”小玲显然并不喜欢武侠小说,连带的连武侠电视都不带看的,听到那个声音信以为真的八卦道,“不过学长的功夫却是很厉害的,据说前年的时候,有几个外国学生弄了个社团,然后和我们学校的武术协会进行比斗,他们很会挑时间,我们武术协会里面的几个精英都去北京备战那个全国大学生武术比赛了,没什么人留守,被他们挑了,据说他们当时很是嚣张,说中华武术不过如此,就算是那几个所谓的精英在这里也是一败,中国武术不过是花架子罢了,只能演演电影做做特技。当时杨学长在那里,听到他们的厥词,跑到台子上,以一敌五,将那些外国鬼子们打得落花流水。”

“这个我知道,我还在校内网上看过那段视频,真的很厉害啊,就是那手机效果太差了,看到的全是残影,就和打了马赛克一样!”一个女孩在旁边连忙拍胸说道,证明自己并不是毫无根据的随大流崇拜杨学长,“当时我看了还以为他们是在表演呢,原来竟然是真的。”

“那是!”小玲脸上露出骄傲,仿佛那个人是她一般,“那些外国鬼子当场认输了,你以为为什么我们学校那跆拳道空手道什么的总是死气沉沉发展不起来啊,就是因为有杨学长在这里镇着,听说后来武术协会还特意聘请学长当协会主席,但是学长婉言拒绝了,没办法协会最后只得给学长一个名誉主席的位置。”

“哇,要是有杨学长这样的男朋友那肯定会很有安全感!”活力十足的女孩脸上的小雀斑也随着她的憧憬一跃一跃着,很是生动。

“哼!”一帮女生又全部不赞同,女孩揉了揉头发,难道自己是个怪咖,怎么观点总与她们相反呢,小玲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无奈:“安全?这么优秀的男生岂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要是你真的当了他女朋友,你还不得天天跟着他身边,小心谨慎着每一个借口任何借口来制造邂逅的女孩,就算是萧学姐都没有那种自信,你知道萧学姐学长学姐们称呼她什么吗?‘女神’!”小玲的话让周围的女孩子们心里一阵警惕,杨学长仅仅是心中那一个梦,但是以后找男朋友也得记住了,千万不能找太过于优秀的男生,因为那种男生觊觎的女生太多了,众女生警惕的互望了一眼,然后很是默契的闭上嘴巴静静的听着小玲这个八卦女王继续爆料着。

“你们有没有听过笔仙的故事啊?”小玲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一帮女生连忙摇头,每人脸上露出几分害怕却勉强装作勇敢的表情,小玲很满意这种效果,她压低声音说道:“其实,三年前曾经发生过笔仙杀人的事情,如果你们去问那些大四的学长学姐们,他们肯定记得很清楚,据说就是杨学长不顾生命危险将那个笔仙给除了的,而萧学姐现在的女神名号也就是那时候传出来的,萧学姐据说能通灵,原本学校里面都陷入了一片狂乱当中,我们学校陷入了开校以来最危险的时候,萧学姐站了出来,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一片宁静,所有的人都称呼她为女神!”

“真的很神啊,不过萧学姐真的很可怜啊,这么多年一直默默的守候着学长,据说在学长最困难的时候也不曾离开,甚至陪着学长数次跑去找现在的前女友……”小玲显然对萧丽华很是崇拜,那是仿佛如同电视剧里面的最纯情的女主角一般,竟然活生生的生活在她们的身旁。

第一百四十一章 去一餐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去一餐吧

杨木衣与萧丽华两人静静的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一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杨木衣甚至听到了旁边那些低头窃窃私语的声音中有着自己与萧丽华的名字。

杨木衣不由的扭过头望向萧丽华,却见萧丽华眼睛低垂着盯着地上,显出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这并不是杨木衣所熟悉的萧丽华,这几年来,无论杨木衣的心情是阴是晴,默默的呆在他身旁的萧丽华总是满脸带着微笑的模样,给杨木衣以鼓励支持。

杨木衣停下了脚步,但是萧丽华并没有注意到,她依旧以那不缓不急的脚步朝着前面走去,杨木衣看得觉得有些心酸,这样的速度正是平时他行进的速度,萧丽华竟然做到了即便是在那里思索着什么,但是脚步依旧没有与他错开一步。旁边的树木下面不少男男女女正好奇的盯着这每日正午准时经过这里的这对璧人,眼神中不可抑制的散射着八卦的目光。

萧丽华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身边似乎少了一个人,心神一震,连忙四处张望,却见杨木衣正在她身后大概七八步的地方脸上带着一丝捉弄的微笑望着她。萧丽华脸上露出一丝讪笑,然后转过来。朝杨木衣走过去,走到他身边对着他说:“好你个杨木衣,你竟敢戏弄我!”扬起手满脸凶相,想着在杨木衣身上轻轻的拍一下。

杨木衣却并没有伸手拦住萧丽华的那慢慢挥过来的手,只是静静的望着萧丽华的脸,萧丽华心里长叹一声,挥舞起来的胳膊在空中停顿了一晌,然后又慢慢的缩了回去,嘴巴却是慢慢的撅了起来:“你真没意思,也不知道装一下,这样你让人家怎么下台阶啊。”虽然语气有些怨恨,但是那表情却是很是平淡。

杨木衣裂了裂嘴角,淡淡的说道:“我还不知道你么?得了,说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杨木衣虽然说话的语气淡淡的,但是他眼睛深处却闪过一丝期待的火苗。

萧丽华却是仿佛如同受到了打击,她觉得自己似乎很是软弱,想要找个人靠靠,但是眼前这个人现在却还不是她的依靠,虽然也许她提起来,是可以得到依靠的,但是萧丽华却是更加期待那并非感恩或者同情的怀抱,她希望得到一个真正的温暖怀抱,可以时刻做她的避难的温馨港湾。

萧丽华看了看周围渐渐多起来的人群,轻轻的一拉杨木衣:“好了,我们边走边说吧。我都有些饿了。再说,我发现你的这些粉丝们越来越多了,我可不想回头被校内网上传得纠缠你惹得你生气。”

杨木衣无奈的笑了笑,与萧丽华一起继续不紧不慢的朝着食堂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招女孩子喜欢了,只是仿佛突然之间,他就成了炙手可热的热门种子选手了。记得很多天以前的一天早上,李华成出去之后立马就溜了回来,然后对着宿舍的一帮哥们说杨木衣现在成了学校里的当红男星了,今天早上出去,他竟然碰到有漂亮美眉搭讪,只是话题一直围绕着杨木衣转,后来才明白原来那人是杨木衣的一个粉丝,想认识杨木衣与他交朋友,宿舍几兄弟以为李华成在开玩笑,仔细的看了杨木衣几眼,并没有发现杨木衣有什么重大的改变,依旧是那副模样,并没有去南韩做过整容手术。李华成见大家不相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件,闻着那故意香薰过的信纸。看着那秀气的字迹,众人一片愕然,良久,刘梦尘打开许久不曾上过的校内网才发现杨木衣同学的几次闪光已经引起了学校里面不少女生的注目,并且也如同明星般,许许多多陈年旧事已经被慢慢的打开了,不少已经渐渐被深埋的记忆又再度被揪了出来,包括许多他已经不记得了以及他很想不记得的事情。

杨木衣脑海中迅速的回过这几年的重要时期的记忆,嘴上却微笑着说道:“好了,应该不会跟过来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萧丽华望着杨木衣,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这微笑让杨木衣更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萧丽华嘴角的那抹无奈的苦笑一闪即逝,脸上又回复了往日的正常,叹了一口气:“我在想我们都大四了,明年就实习了。”

杨木衣闻言也是一片感慨,以前总觉得时间很多,每天多是那么的漫长,可是现在看来,四年的大学时光却几乎已经要过完了,也许不久之后,他们这帮子因为学业而从五湖四海聚集在一起的兄弟们就将要各奔东西了,也许有的还能偶尔见上一面,但是也许更多的这些朋友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次相遇了。也许以后的问候只是QQ或者MSN里面那一个冷冰冰的表情或许是电话线里那有些变样的声音了。

想到这,杨木衣的视线不由的侧向了一旁的萧丽华,却见萧丽华正在那里注视着他,眼睛里面亮晶晶的。杨木衣连忙扭过头去,不去看这种表情的萧丽华。这么些年来,他更是明白了这个优秀的女孩的心思,他知道只要自己愿意踏出这一步,那么剩下的九十九步这个女孩绝对会义无反顾的陪他走下去,即便是前面是刀山火海。可是杨木衣的心里却是颤颤巍巍的,他不敢侧过头去,他甚至不敢动那心思,因为他明白他自己的心中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如果那个影子还存在的情况下他选择了同萧丽华一起走下去,那他觉得对萧丽华其实非常的不公平。

萧丽华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杨木衣,看见他将头扭到了一边。以前第一次见到杨木衣这种表情的时候,萧丽华很是开心,乐呵了一整天,可是后来每次当萧丽华试图靠近一步的时候,杨木衣就是这样的表现,这让萧丽华渐渐的对他的这表情有些厌恶了,萧丽华痴痴的望着天想到:什么时候你才会换一幅另外的表情来啊。

杨木衣见到似乎事情有些出乎自己的掌控,脸上讪讪道:“怎么一幅这表情啊,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去对付他,怎么说来,我还是你师父不是么?”

杨木衣的话语让萧丽华脸色一暗。眼睛里面差点泪水就涌了出来了,什么师徒,当初也就是佳佳碰到危险的时候马虎拜下的,在说了现在这时代,这师徒又怎么了,金庸的小说里都有杨过与小龙女了,萧丽华当然明白杨木衣的心思是什么了,但是正因为这样,她更是感到一阵沮丧一阵心灰以及那丝丝不甘。

两人之间突然变得有些沉闷,但是所幸的是这一段到二食堂的距离并不远。杨木衣与萧丽华两人走到二食堂的外面,透过透明的玻璃门看见那个角落里的那一个座位上空无一人。即便是周围已经被拥挤的学生们挤满了,但是那一个座位却愣是没有人坐上去,那干净的桌面显示着似乎还没有人在中午使用过它。

杨木衣习惯的伸出手去,想去推开那玻璃门,但是手指刚刚碰到玻璃门,萧丽华却突然说道:“等等!”杨木衣奇怪的回过头来,看着萧丽华,萧丽华咬了咬嘴唇,对着杨木衣说道:“今天我们中午别在二食堂吃了,我们去一食堂吃吧!”

杨木衣更是奇怪的望着萧丽华,萧丽华鼓起勇气,努力的与杨木衣对视着,杨木衣望着二食堂里面的那个干净的座位,依稀记得以前的白颖与他总是坐在那个角落里面,旁边是他们宿舍的几个人以及偶尔是萧丽华以及其他的人。可是现在却是物是人非了,宿舍几个哥们都各有伴侣了,很少聚在一起聊天嗝屁了,就连晚上的卧谈会也长长会有人缺席了,白颖已经消失了三年了,他找了她整整三年了,甚至他都求到老头那里,让老头找那花师叔打听打听,但是结果却总是好不所获,仿佛那么一个活生生的大人就莫名其妙的从这个世界离奇消失了一样。

杨木衣看着旁边的萧丽华一脸期待的表情,心里不由一软,对着他自己默默说道:“杨木衣,也许真的是时候换个餐厅吃饭了。”杨木衣微笑着朝着萧丽华点点头:“也好,也许一餐厅的菜不错,我们就去一餐吧!”

萧丽华其实心里面很是忐忑,她从来没有逼过杨木衣,她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一般都不敢直接对着杨木衣说出来,今天突然的说出来完全是受到了佳佳的刺激。

先前出来找杨木衣的时候,佳佳突然对着她说教:“丽华,你准备继续和杨木衣这么暧昧下去多久?你虽然天生丽质,但是你今年也都二十二了,一个女人最灿烂的日子难道你准备就这么与杨木衣一直拖下去。我们大四了,还有一学期就要离校了。而他也将在明年开始就去实习了,难道你真的想当你离校之后回忆起以前的生活,只有永远的陪在杨木衣身边,而且是以好朋友的身份,你准备这样子么!我看杨木衣那种男人,其实心里很软的,他现在之所以没有接受你不是别的,正是因为他心里还固执的以为他喜欢以前的那个什么白颖,而忘了现在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你。所以,你今天去就挑明了吧,作为好姐妹,我真的不想你再继续这么故意装个好人一直骗下去了,骗他也是骗你自己。”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他好她好大家好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他好她好大家好

杨木衣与萧丽华中餐竟然是在一餐吃的。这一条不大不小的消息在学校里面通过手机短信以及网络平台到处传播着。本来,这并不是什么特别八卦的新闻,但是只要是在学校呆上几天的人就会从旁边的人口中得知杨木衣与萧丽华两人每天正午都是在二餐厅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面吃饭,数年如一日,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换过一个位置,偶尔的一次缺席也仅仅是因为他们中有谁的伙伴生日或者有事而错过了一次午餐,但是只要是当他们在学校里面用餐,就一定会是在那一个固定的位置,但是今天却仿佛如同愚人节般的发生了变化。不少的学生们纷纷在议论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又连带的猜测起那座位的含义了。

吹完饭,杨木衣与萧丽华在学校的树荫下走着,两人那翩翩的身影很是惹眼,学校的一个同学一次偶尔的拍到两人并肩静静走在树叶飞落的小道上,夕阳的余晖映得两人一边脸颊金光灿灿,凭着那张照片,这同学一下子成为了学校摄影协会的热门人物,这找照片甚至于成为了学校的宣传照片之一在学校官网上都可以看到。

萧丽华有些兴奋,她脸上藏不住的微笑,一双凤眼还不时的瞥向一边的杨木衣。午后的阳光依稀还有点刺眼,杨木衣站在她的上方,不经意间用身子挡住了一部分的阳光。让原本显得有些热闷的萧丽华心里觉得如同喝了一碗凉凉的绿豆沙冰,凉爽极了。萧丽华嘴角裂了裂,有些小兴奋的落后杨木衣半边身子,一蹦一蹦的,不断的踩着杨木衣在阳光下投下的影子。从来没有看见萧丽华这样的情形,杨木衣边走边想,不由的有些痴了。两人徐徐的朝着宿舍楼走去,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两人之间渐渐的腾升起一股无言的温馨之情,一股微风拂过,带起两人的发梢也抹去两人红润脸上的那些些汗珠。

杨木衣站在楼下,看着在宿舍楼门前向着他挥手的萧丽华,萧丽华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与藏不住的欢欣,对着杨木衣笑笑,然后返身走进了宿舍楼里面,杨木衣看着萧丽华的背影,仿佛她的心里放下了硕大的包袱,现在走起路来似乎都轻快了许多。杨木衣看着周围围观着他的女生们,朝着她们礼貌的笑了笑,然后扭身走了,留下身后的一众女生们梦魇般的呼叫声。这两年的越来越受关注使得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围观的眼神,他也从刚开始的惴惴不安到现在的“它强任它强,清风拂山岗”了。

杨木衣脸色平常的走回了503宿舍,推开房门,却是一阵愕然,宿舍里面刘梦尘李华成以及曾荣竟然都在,这可是罕见的事情。自从这些家伙们各个找上了另一半之后,基本上就脱离了部队,常常不见人影,有时候更是夜不归宿。说起来,杨木衣这个当年被他们羡慕不已的幸运儿现在是每天准时回来准时上课。

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咦,今天怎么都在啊?怎么了,想看看你们的阶级兄弟现在的状况啊。”

刘梦尘翻了翻白眼:“老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兄弟们为了你可是上刀山下油锅啊,为了给你和萧美眉制造机会,我们兄弟这么好的窝不要,跑到外面开房,你竟然还说这话,你也忒令兄弟们失望了吧!”

杨木衣翻的白眼比刘梦尘的大得多:“得了,感情你们把我一人扔这里是为我好啊,我有没吃饭,我有没生病,全部都没人知道还全是为了我好。我昨天可是还在医院里面躺着呢?”

刘梦尘一愣,忙走上前来上上下下的在杨木衣身上摸了几把,紧张的说道:“老杨,没事吧!怎么住院了啊。感冒了?你也真是的,说了要注意身子,怎么就不注意点呢。”刘梦尘的话语中很是真诚,让杨木衣都有些过意不去了,也很是感动。

李华成对着刘梦尘嗤道:“梦遗,也就你好骗。现在杨大才子可是学校风云榜人物,校草级别,每天有着数不尽的迷途***们盯着他的稍,他要是真的生病了,那肯定是全校皆知,或许还有不少妹妹点着蜡烛站在校医务室外面替他祈福呢。”

杨木衣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这身子现在很是健壮,基本上就没生过什么病,但是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昏了过去,还发着高烧,送进了医院,当时可是吓坏了不少人,萧丽华更是跷课赶了过来,当晚还真的有十来个小女孩点着蜡烛晚上在医院住院楼下面祈福着,只是后来他这病来得快去得更快,第二天一早他就醒了过来,而且身体健壮得很,引得当时的医生很是奇怪。而当时在住院楼下面祈福的小女孩们也被人拍了下来,传到了校内网上,引起了不少的争议,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支持她们的作法的。

看见杨木衣似乎有些尴尬,李华成很是开心的笑了笑,现在能糗到杨木衣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他似乎越来越精明了。身手也越来越好了,大一刚开始的时候就觉得有点怪胎的样子,会捉鬼还会武功更会泡妹妹,后来是越来越变态了,有时候他都会觉得杨木衣到底还属不属于地球人类这个范畴之内了。

杨木衣拿起桌上的一个小本子给自己漫不经心的扇着风,虽然体质很是强健了,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人,还是会有冷热干湿的感觉的。杨木衣看着那三个虽然各自似乎都在忙着他们各自的事情,但是眼睛却在不停的做着交流的舍友,不知道这三个很久都没有聚在一起的家伙到底是在干什么。不懂就要问么,这是杨木衣在学前班跟老师学到的,杨木衣在乡村长大,他们那没有幼儿园,只有到了快上学的时候读个学前班,学一些简单的算数以及aoe之类的东西:“好了,你们几个家伙,我还能不知道你们么?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三个竟然齐刷刷的端坐在这里!”

李华成与刘梦尘将视线聚焦在曾荣这个大帅哥身上,曾荣徒然的抵抗了一会,才脸上堆着笑对着杨木衣说道:“老杨,你这话太见外了吧。只是……只是我们听到一些消息,说……说你和萧丽华似乎有什么苗头,你也知道兄弟们很是关心你的感情生活么。这不就跑回来看看你!”

曾荣支支吾吾的将话语说了出来,杨木衣其实很是感动,这些家伙并没有因为他们自己的甜蜜二人世界就将杨木衣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会听到似乎杨木衣与萧丽华有着良好的趋势,连忙跑过来看看。其实刘梦尘他们几人对萧丽华很是喜欢感动尊敬,几人私下里聊着要是有哪个女生能做到像萧丽华对杨木衣那样对待自己,一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关爱。只是以前的杨木衣没有那份心,每天只是沉迷在思念白颖身上,对待萧丽华仅仅是一个好朋友好哥们,这事情他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是无能为力。好不容易现在似乎有着某种良好的迹象,几人连忙赶过来一探究竟。

杨木衣没想到这些人的耳目这么灵敏,这刚刚杨木衣才与萧丽华一起吃过饭,两人之间的那种情绪他也仅仅是刚刚才敢去正视,但是现在竟然却已经弄得是人人皆知了。杨木衣仔细的想了想,不由的摇了摇头,脸上露着柔和的微笑说道:“你们不去做狗仔队真是太埋没人才了。”

刘梦尘听到杨木衣的这个回答,很是开心,嘴角都裂到了耳根去了,似乎比杨木衣还要高兴,刘梦尘捉住杨木衣的手:“老杨,这是你这三年来终于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了。萧丽华多好一姑娘啊,人长得漂亮,又温柔体贴,最重要的是对你那是一个无微不至,这哪是那白颖可以比的啊!”

“咳咳!”旁边的李华成与曾荣一阵狂咳嗽,刘梦尘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又说错了话了,呆在那里郁闷的望着杨木衣,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旁看着的李华成看着在那里坐立难安的刘梦尘,心里一叹,就准备张嘴替他解围,这时杨木衣说话了:“梦尘说得没错,丽华是一个好姑娘,以前都是我辜负了她,就为了我心中的一个已经幻灭的梦,但是我相信以后我会好好的待她的,不会在让她受委屈了。”

“那……”曾荣有些想问杨木衣关于白颖的事情,但是张大着嘴巴却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

多年的生活岂能让杨木衣不明白曾荣准备说的话语呢,杨木衣将手上的小本子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面,望着外面阳光普照似乎有点刺眼的朗朗世界说道:“至于白颖,她只是我心中的一个梦,人不能总是活在梦里不是?”杨木衣的话语有些不确定,如同他自己的心一样。但是旁边听着的几人却很是高兴了,这是萧丽华这几年来最好的机会了,看着他们两人相知相识的人都很是欢欣鼓舞,这样看上去真的不错,她好他好大家好。

第二百四十三章 杨木衣的承诺

第二百四十三章

杨木衣的承诺

243杨木衣的承诺

杨木衣与萧丽华两人静静的走在校园的小路上。熙攘活泼的人群,微微摇曳的树木都成为了背景,两人一路走着,仿佛如同走在画里面一般,既那么的真实又那么的虚幻。

萧丽华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努力的靠近着杨木衣的身躯,往日他们行走的时候中间总是大约保持着五公分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正好是比朋友的距离近点,但是还不到恋人的距离。今天,萧丽华的身子颤颤巍巍的努力靠近着杨木衣的身子,她很期待却又很害怕,五公分四公分五公分一直摇摆个不停。

杨木衣觉得身边的萧丽华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萧丽华却红着脸颊摇头不肯说话,杨木衣经过仔细的观察终于发现了萧丽华的小动作,心里面有些放开的他顿时觉得萧丽华的这些小动作看上去还真是很可爱。看到萧丽华在那里挣扎犹豫,杨木衣脑海中渐渐的浮想起这么些年来,自己的身边一直有这么一个身影默默的伴随着他,艰辛的保持着那样的距离,不离不弃,想着想着,杨木衣将手拉住了萧丽华的手。

萧丽华的手仿佛如同被火灼烧一般。猛地一触,反射性的想要收回去,但是杨木衣却是坚决的没有放手。萧丽华红着脸侧目迷离的望着杨木衣,慢慢的一丝笑容不可遏止的迸发在她的嘴角,萧丽华扭过头去,不再望向杨木衣,但是那脚步却是慢慢的离杨木衣越来越近,而她的身子也是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着杨木衣,最后终于将头轻轻的靠在了杨木衣的肩上,两人的脚步都有些放慢,似乎不忍走完这段短短的路程。

周围不少的学生们看见这异样的两人,议论纷纷,其中一些人拿起手中的手机朝着他两人拍起照来。杨木衣本能的想加快脚步,他并不喜欢这些偷拍并发布小道消息的作为,但是他的右手上传来了抗拒的力量,杨木衣扭过头去,却见萧丽华正用着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她终于修成正果了,萧丽华迫不及待的想要整个学校甚至整个世界都知道。

杨木衣望着萧丽华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但是脚下的步伐却依托着萧丽华重新放缓了下来。说句实在话,当杨木衣牵向萧丽华的手的时候,杨木衣本来以为自己会有那种怦然心跳惶惶不安的感觉,但是真的拉住了萧丽华的手,她的手一样的细腻柔滑,手心里面湿湿的满是汗滴,可是杨木衣牵着她的手却仿佛牵过了千百次,毫不起波澜。杨木衣心里在那里感慨:也许是身边的这个女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常态的存在。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到了牵起她的手都是那样的自如平淡,真正如同左手牵右手。

两人结伴走向了学校的一餐厅,在前往一餐二餐的路上杨木衣还是习惯性的走向二餐厅,但是当走到二餐厅门口的时候杨木衣心里一动,对着萧丽华说道:“我觉得昨天一餐的食物好像味道不错,要不我们去一餐吧!”萧丽华的嘴角原本淡然的笑容立马灿烂的绽放了起来,她并不在乎到底在哪吃饭,她只在乎是与谁一起吃饭,当然,如果是杨木衣能考虑到她的感受了,那真真正正的就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了,但是萧丽华知道,杨木衣心里面还是有一个影子,这让萧丽华有些吃味不已,虽然这个影子已经三年没有出现了。

杨木衣与萧丽华走进一餐厅还是让不少的学生们震撼不已,私底下议论纷纷,昨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观看,但是远比不上今天的震撼,因为两人是手牵着手结伴走进来的,不时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还不时的从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来,特别是萧丽华美女的脸上,那种幸福的表情绝对不是凭借演技能饰演出来的。

萧丽华伴着杨木衣坐在了一个角落,看着杨木衣起身前去窗口打饭菜,她已经不用开口杨木衣就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了,正如同她知道杨木衣喜欢吃咸咸辣辣的湘菜一般。看着杨木衣的身影穿梭在各个窗口,萧丽华只觉得杨木衣的背影现在是这么的宽阔温暖,想到以后当自己累了的时候可以依靠在这个背上享受保护,萧丽华的嘴角就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想什么呢?”杨木衣看着在那里一个人傻笑发呆的萧丽华好奇的问道,他已经将饭菜都打好了,还细心的替萧丽华将不喜欢吃的芹菜全部挑完了,可是萧丽华却是一幅奇异的表情,他的动作完全没有看到,杨木衣心里有几分气馁。

萧丽华一惊,然后看着凑到她跟前的一个大脑袋,用手轻轻的将那个大脑袋推了回去:“要死啊,干什么呢?这里可是食堂。”萧丽华以为杨木衣那凑近的脑袋想亲吻她,虽然萧丽华很是期待而且也向往了许久,但是女孩天性的那种内敛羞涩让她很难做到像食堂中某些“喂饭族”们一样,旁若无人。

杨木衣伸出手背,在萧丽华的额头上轻轻的探着体温,嘴里关心的说道:“丽华,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啊?”杨木衣关切的话语让萧丽华很是受用,连那探在她额头的手都显得那么的温柔体贴,以前的时候虽然她生病的时候杨木衣也这样的关心,但是心境不同了,萧丽华的感受那是完全不同。

萧丽华恋恋不舍的看着杨木衣缩回去他的大手,杨木衣还在那狐疑:“没有发烧啊。丽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萧丽华看着杨木衣有些哭笑不得,杨木衣现在在校园里面很有人气,他超强的学习强壮的体魄还有那偶尔流露出来的受伤的孤寂表情都深深的吸引着那些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女孩们,可是谁会知道,这个已经将真心隐藏了三年的校园偶像也有现在这般的不解风情的时候呢。

萧丽华轻轻的拍了拍杨木衣渐渐缩回去的手,脸上露着几分调皮的笑容:“好了,我没事。只是在想快国庆了,去哪玩呢!”

杨木衣“哦”了一声,然后不再说话,他现在对这些什么节日的并不是很感兴趣,他的日子很是规律,放不放假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个样,他显然有些忘了他刚想过要从过去走出来,与面前的这个女孩努力的走下去。

萧丽华原本也仅仅只是找个借口摆脱刚刚那尴尬的一幕,但是杨木衣的这个反应还真是让她很是不满。也许以前她觉得无所谓,但是自从杨木衣有了那些表示之后,她的渴求也就越来越多了。谁不是一样呢,没有时想拥有,一旦拥有了那肯定想拥有更多,欲望是无止境的。

杨木衣感觉到面前这个女孩突然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他愣了愣,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话语。以他的智商很快他就明白了症结所在,杨木衣脸上堆起笑容,握住萧丽华漫不经心挑着饭粒的手,看着萧丽华抬起的眼睛,对着她柔情的说道:“丽华,我的意思是你想去哪我就跟到哪,所以我的观点就是完全听从党的指挥。”

萧丽华看着杨木衣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的又开心的笑了起来,现在的她很容易满足,只要是杨木衣的一句贴心的话语,甚至是一个关切的眼神都能让她内心变得很是充足。萧丽华觉得杨木衣就是她生命中的太阳,只要能围绕着太阳旋转。偶尔能接受到一点灿烂的阳光,那么人生就是如此的惬意。

杨木衣的话语让旁边几个侧耳聆听的小姑娘满脸兴奋,只是碍于当事人都还在那里,只得强自憋忍着一肚子的感慨,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吃饭。直到杨木衣与萧丽华起身离去,小姑娘们才开始议论纷纷,看她们脸上的那热情的表情,仿佛她们讨论的是当红的大明星一般。

杨木衣送萧丽华回到宿舍之后,溜达回了自己的宿舍,宿舍门大开着,杨木衣走进去一看,只见一堆人围在宿舍里面,当然坐在最中心位置的却依旧是503那三个损友。看见杨木衣走了进来,一堆人吹起了响亮的口哨,脸上还露着那种男人味十足的色相。杨木衣一拍脑袋,这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肯定又是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了。

大家住在一栋宿舍楼里面都四年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间不说无所不知,但是大抵也是知根知底的。杨木衣的那些陈年往事大家私底下也是知晓一二的,现在看到杨木衣似乎已经摆脱了过去的阴影,与萧丽华走到了一起,大家都很是为两人祝福。萧丽华作为一个在男生宿舍谈及率很高的女生,默默的在杨木衣身边守护了多年,这些大伙都是看在眼里的,终于杨木衣肯放下心中的包袱,那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杨木衣,以后好好的对丽华,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了,小心你的脑袋。”一个带着眼镜显得有些文弱的男生对着杨木衣吼道。杨木衣奇怪的望着这个男生,有些眼熟,但是绝对不会是他们大教甚至不是他们系的。

旁边一个男生看见杨木衣眼睛里有些疑惑,悲哀的看了一眼那个男生,对着杨木衣说道:“老杨,这个是萧丽华她们班的班头习志郎。人家可是对你家的萧丽华仰慕已久了,一直在默默的追求着,可惜萧丽华眼中只有你,害的我们的习班头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和你说,你可得小心了,他可是对你老早就不满了,你要是真的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萧丽华的,我估计他真的找你拼命了。”

杨木衣看着这个应该算得上是情敌的家伙,很是白嫩,若是摘下那副眼镜,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高中生,怎么也看不出大学快毕业了。习志郎并不理会旁边众人的善意的笑,只是双目虎视眈眈的望着杨木衣,眼神中很是坚定,甚至隐隐还有丝许的哀求。杨木衣从他眼中看出他是真心的喜欢着萧丽华,不是那种流行的快餐式也不是那种三分钟的热情。

杨木衣看着习志郎的眼睛,对他肯定的说道:“你放心,以后丽华就由我来保护了,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欺负到丽华的一根汗毛的。”习志郎努力的看了看杨木衣的眼睛,然后点了点头,推开了旁边的人群,慢慢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脚步有些沉重又似乎有些轻快,很快就消失在门口了。

曾荣对着杨木衣幽幽的说道:“他是真心喜欢萧丽华的!要不是你是我哥们,我真的觉得他比你更配萧丽华。”刘梦尘跳起来一拍曾荣的后脑勺:“老曾,说什么呢!是不是兄弟啊,这会说这话。”

杨木衣对着两人轻轻的一笑:“我知道,你们放心,我既然是真的打算与萧丽华交往下去,我就不会让她受伤的。以前也许我没有那想法,让丽华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以后肯定不会再让她受丁点委屈了。”

房里的一伙人齐齐的点了点头,大家祝福着杨木衣与萧丽华,然后就慢慢的散开了,房间里面又只剩下了503宿舍的几个了。杨木衣好奇的看着呆在宿舍里的三人:“我有些奇怪了,你们这两天怎么天天在这里啊,不用陪你们女朋友。你们可得小心被人撬了墙脚啊,要知道咱们学校本来就是典型的‘本就少,质量又不好’,你们那些女朋友在外面可是相当惹眼的啊。”

李华成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老杨你现在正处在关键时候,我们怎么能不坚定的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呢。”

杨木衣疑惑的看着李华成:“这可不像你们啊,前不久我找某人的女朋友陪我去参加个舞会,竟然坚决反对,还说什么‘谁动我衣服,我断他手足’。”前些日子,馨姨举办了个舞会,邀请的都是些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馨姨看到杨木衣似乎一直沉浸在过去,想着让他多结交些朋友,杨木衣当时不愿意与萧丽华一起去,就找李华成说借他女朋友一天,可是怎么诱惑都不行,最后他只好一个人去的,只是到了那里才发现萧丽华已经等在了那里。

李华成一脸正气的对着杨木衣说道:“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萧丽华在你身边,哪还要小敏陪你啊,当时我要真让小敏陪你去了,那哪还有你现在,所以你要感激我。”

第二百四十四章 我做你的灰太狼

第二百四十四章

我做你的灰太狼

244我做你的灰太狼

杨木衣不理会李华成的厥词。他只知道当时的他很是尴尬,看着在那里带着微笑的萧丽华只觉得不如打个洞直接钻进去,所以连整个舞会都是迷迷糊糊的,听着那些衣冠楚楚的公主王子们自我介绍着,却是晕晕沉沉,一个也没能记住,只是不停的小心侧目观望着萧丽华的脸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馨姨很是关注他的学习生活了,每逢周末总是派人用小车将杨木衣给接走,问问他的学习情况生活状态,然后就让他跟着她在公司里面或者其他什么聚会地点转悠,介绍起来都是说这是我一晚辈,以后请多指教。杨木衣也并不反感易雅馨的这种行为,相反,他还觉得有点温暖的感觉,很小就失去了母亲的他印象中母亲的形象是模模糊糊的,只是记得很温暖很漂亮,至于具体什么样子,就算是老头给他看他**仅有的几张照片,他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还是得点头应到。仿佛母亲在他脑海中记忆犹新似的,因为那一刻的老头并不像平时那么笑呵呵,反而有着一种深深的思念悲哀酝酿在其中。

杨木衣在宿舍聊了会,然后在床上眯了一会,正午睡上一个小时,下午精力就很是充沛,虽然他不睡也没多大关系,但是这些年来似乎得了强迫症的他十分规律自己的生活。杨木衣在床上躺了一会,突然,房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宿舍里的几人都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这艳阳高照的日子正是睡懒觉的好时光,几人都不想理睬,但是那敲门声不断,外面还传来一阵叫喊声:“杨木衣,杨木衣!”

杨木衣懊恼的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周围的床铺上其他的人也已经睁开了眼睛,奇怪的望着门口,不知道这大中午的门外这兄弟找杨木衣有什么急事。杨木衣冲着门口喊道:“什么事啊?”

“萧丽华在楼下,估计是找你的。”

“哦,谢了兄弟。”杨木衣应道,然后从床上蹦了下来,朝门口走去,李华成在床上坐起来,对着杨木衣说道:“老杨,萧丽华这会找你不会有什么事吧!”

杨木衣也有些忐忑,萧丽华从来没有这么突然的出现过。以前的她总是准时的在饭前出现饭后消失,偶尔会与他一起上自习或者上图书馆,但很少会在中午休息时间跑到宿舍楼下来。杨木衣说道:“应该没什么事的,有什么事她应该会打我电话的。”话虽如此说,但是杨木衣下楼的时候还是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走到楼下,却见萧丽华站在宿舍楼门口,背对着宿舍楼正准备离开的样子。杨木衣连忙跑了过去,也许是真的心有灵犀,萧丽华回头一望,杨木衣却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面。萧丽华满是惊喜,她朝着杨木衣有些激动的说道:“木衣?你怎么下来了!”

杨木衣看着萧丽华,她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杨木衣憨憨一笑:“我们旁边宿舍一同学看见了你在楼下,就喊我下来了,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杨木衣轻轻的持着萧丽华的手,温柔的望着萧丽华。

两人本来就属于学校里面的风流人物,旁边的一众男生见到杨木衣握着萧丽华的手,不由的吹起了口哨,让萧丽华脸上绯红一片。杨木衣见状想松开双手,但是萧丽华却是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许他离开。脑袋还朝着杨木衣微微的摇着,红透的额角有着几滴晶莹的汗珠。

杨木衣见萧丽华这样子,拉着她的手陪她走到了宿舍楼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树荫底下的木椅旁,将她轻轻的按压在椅子上,然后对着萧丽华问道:“今天怎么了,这会来找我。”

萧丽华望着杨木衣的眼睛,咬了咬嘴唇,但是还是诺诺的说道:“我……我是睡不着,就想着出来走走,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你们宿舍楼下面,我原本没想打搅你的,正想走回去呢,你就下来了。”萧丽华双颊一片霞红,不知是热的还是这番话语臊的。

杨木衣心里却很是感动,分明他什么也没有做,仅仅是朝前走了那么一小步,但是却让萧丽华如此的激动,看得出来萧丽华对他还真的是情深意切呢。杨木衣将萧丽华缓缓的拥入了怀中,在萧丽华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傻瓜,下回你要是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我陪你。”

萧丽华的身子一阵颤抖,最终却还是将杨木衣给轻轻的推开了,她有些手足无措,脸上更是如同关公一样,红得很是彻底,她惴惴不安的说道:“这大热天的你也不嫌热。”说完,用眼睛瞟了一眼杨木衣,然后红着个脸望着那些在烈日之下在校园里游荡的同学们。

杨木衣只觉得萧丽华现在这模样很是迷人,似乎有些喜欢又似乎有些抗拒。他逗趣着萧丽华:“哦。原来是正午太热了,那我们晚上再继续好了。”

萧丽华原本就臊红的脸蛋更是充满了羞意,她狠狠的杨木衣的胳膊上揪了一下,嘴里面小声的说道:“好你个杨木衣,原本还以为你是个君子,原来也是个色胎!早知道,早知道……”

杨木衣配合的随着她的那一记“鹰爪功”发出低低的痛苦呻呤,脸上也露出一丝苦楚的样子,看见萧丽华立马将手给缩了回去,他笑嘻嘻的看着萧丽华,凑着个脸过去:“早知道,早知道什么啊?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啊。”杨木衣再次将萧丽华给拥入了怀中,在她耳边喃喃私语道。“不过已经迟了,现在你是属于我的了,别想从我手上逃走掉。”

萧丽华的身子依旧是有些颤抖,却没有再从将杨木衣给推开了,只是将红着的脸埋在杨木衣的肩头,用手指在杨木衣的腰上掐了几下,在杨木衣的耳边小声的骂道:“看来我是看错人了,原本以为你是喜羊羊,谁知道竟然是一只灰太狼。不过……灰太狼我也认了。”

杨木衣嘿嘿笑道:“那你就当我的红太狼,你没听过嫁人就嫁灰太狼么。”萧丽华在杨木衣怀中轻轻的扭动了两下,似乎有什么地方放的不舒服一般。这样无心的扭动在杨木衣眼里是热情似火。诱惑不已,杨木衣意乱情迷的扳正了萧丽华的身子,嘴巴朝着她唇上错过去。

萧丽华眼睁睁的看着杨木衣的脸蛋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有心想抗拒,却又似乎手脚无力,只得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感觉到唇上一热,心里一慌,似乎还有个软软的东西直往嘴里面钻,萧丽华一阵迷糊,这时候突然从旁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口哨声。萧丽华一震,连忙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杨木衣,红着脸站在椅子后面,低垂着眼睛不敢看向杨木衣。

杨木衣从椅子上站起来,望向那口哨传来的方向,却见宿舍几人正在那里侧目聊天,似乎没有见到他一样。杨木衣心里一笑,嘴角上也挂着一丝邪邪的笑意,拉过萧丽华似乎有些抵抗的小手,朝着那三人走过去。

刘梦尘看见杨木衣走过来,连忙朝着李华成与曾荣打了个眼色,然后装作故意刚刚发现杨木衣一般,热情的朝着杨木衣打着招呼:“咦,这不是老杨么。”

“真是老杨诶。”“好巧哦,老杨你在啊,丽华也在啊。”一堆今天天气不错的毫无营养的话语过后,刘梦尘对着几人说道:“诶哟,我突然记起我还有功课没有做完,好像下午要抽查,我得先回去了。”说完就后撤着准备溜走。

杨木衣哪里能容得下他这么溜走啊,刚刚那记口哨声他是听出来了正是出自刘梦尘的口中:“梦遗兄,我平时待你不薄吧,像上次你说让我出去一宿,我就老老实实的在网吧跑了一晚,你说你女朋友想去看《阿凡达》,我托人排队给你买了票,还有……”

“打住,打住!”刘梦尘跳了起来,“老杨,原本以为你是豪爽大方的人,没想到你竟然将这些琐碎小事全部记在了心里,你太让我失望了。”刘梦尘一幅伤心彻底的表情,然后眨着眼睛望向李华成与曾荣,但是那两人却仿佛没有看见他的眼色一般,在那里低声不知道聊什么正起劲呢,刘梦尘见那两人见死不救。只得自救,用手指着杨木衣:“你太令我失望了,太令我失望了。”就准备这溜走,但是却被杨木衣拉住衣领给揪住了。

杨木衣的手力何等的大,刘梦尘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动弹半分,只好沮丧的垂下头:“好吧,我服了,我认错了。不过我要指出来,是华子说跟你出来看热闹的。”

李华成原本似乎是在与曾荣聊得开心,一听到刘梦尘的这话,狠狠的在刘梦尘的背上来了一下:“梦遗,你竟敢出卖我,真不是兄弟。”然后腆着脸在杨木衣面前,“老杨,我举报,其实是曾荣说想看看你的把妹技术的。”

原本正打算撤退的曾荣看着杨木衣瞥过来的眼神,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老杨,其实我们是想学习学习你的技术,你知道我们虽然说是找了女朋友,但是总是战战兢兢的,今天一见你要出手了,我们这才出来见识见识的。再说了,我们也得监督监督你,免得你犯错误。”

“犯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随地犯错误,老杨,你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怎么能在这种场地做这种事情呢,你是无所谓,可是萧美眉不萧嫂子呢?”李华成挺起胸膛一本正经的说道,萧丽华听到他这话语,原本正常了的脸色又是绯红一片。

萧丽华轻啐一口:“说什么呢?”红着脸拍开了杨木衣抓着她的手。

第二百四十五章 礼服

第二百四十五章

礼服

几人在宿舍楼前的树荫下嘻嘻哈哈。杨木衣只觉得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很是轻松自如。

“滴滴!”一辆小车缓缓的驶了过来,停在了杨木衣的身旁。车门打开了,一个穿着西服的人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他看见杨木衣一脸的笑容,冲着杨木衣打着招呼:“杨少爷,易总请你!”来人正是易雅馨派来接杨木衣去易雅馨公司的司机小王,小王长得很是威武,穿着一身西服看上去和那电影里面的特工保镖差不多,他是易雅馨的专属司机,易雅馨平均每周派他来接送一次杨木衣,所以杨木衣对他也很是熟悉了。

“王哥,和你说了,不要叫我少爷,我可没那福气,你再叫我可就要折寿了。”杨木衣冲着王司机说道,“今天又是周末了?馨姨这回找我干什么啊?”

小王司机根本不理会杨木衣的意愿:“易总今天让你代她去参加一个舞会,她今天临时有事,不能前去,她说让你玩得开心。”

杨木衣懊恼的拍了拍头:“不去行不行啊,那什么舞会的我实在是完全不感兴趣啊。”杨木衣不明白易雅馨为什么对他这么照顾。常常带着他出席各种活动,要是没什么节目还会特意举办一些舞会沙龙什么的,杨木衣曾经打电话问过老头了,他可不认为是因为自己的魅力让易雅馨这么照顾他,肯定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但是老头听过之后沉默了一会就对着杨木衣说没事,就照着易雅馨的话去做,不用太去在意那些东西。有时候杨木衣还真的有点怀疑,这个易雅馨是不是他的亲妈了,如果不是他很小的记忆中有那么一段母亲下葬的记忆,他肯定会胡思乱想的。

小王司机看着在杨木衣旁边,听到杨木衣要去参加舞会,有些不放心的贴了过来的萧丽华,对着杨木衣说道:“杨少爷,这个舞会是没有办法推辞的,如果不是易总真的碰到了急事,她一定要自己去参加的,所以她才和我说一定要让您去参加这个舞会,她会尽量的赶过去的,她还说希望你自己找一个舞伴。”易雅馨将杨木衣带出去的时候一般都会向对方介绍说杨木衣是她的子侄,久而久之,那些人就真的认为杨木衣是她的至亲了,所以有时候易雅馨不能按时参加的场合都会让杨木衣代她前往。

杨木衣叹了一口气,望着萧丽华:“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平时常常跟着馨姨混,看来今天是一定要去还了。”

萧丽华轻轻的拍了一下杨木衣的后背:“哪有你这么说馨姨的。馨姨是真心对你的。”

杨木衣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才郁闷啊,真心对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有时候觉得受之有愧啊。”杨木衣感慨着,然后拉着萧丽华的手:“丽华,今天的舞会就你陪我去吧,其实我还真有点不习惯那样的场合。”

旁边的李华成凑过来说道:“老杨,你也太见色轻友了吧,你可是从来没有邀请我们参加过这样的舞会啊。”

杨木衣一迟疑:“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不是我举办的,人家只说带舞伴么,你们怎么去啊?”

李华成嘿嘿笑道:“舞伴舞伴,又不是说只有女的才能当舞伴,我也可以做你的舞伴啊。”旁边围观的曾荣与刘梦尘立马齐齐的打了个寒战,齐刷刷的往后跳了一步,用着见鬼的眼神盯着李华成。

李华成冲着杨木衣嫣然一笑,看得旁边的萧丽华原本笑容兮兮的脸上都不由的有些抽筋了。旁边的曾荣对着几人说道:“啊,我记起来了,我家彩凤说请我吃晚饭。我先走了。”说完抱着胳膊落荒逃去,一边跑还一边摇晃着脑袋。

几人看看还在那里吐洒着威力的大太阳,不由的无语。刘梦尘也是落荒逃去,他可是一个借口也没有找,愣了一下就跑远了。

杨木衣仔细的打量着李华成,然后抓着萧丽华的手两人迅速的钻入了小车里面,小王司机也是满面惊愕,一踩油门汽车“嗖”的一声飙出去老远,原本热闹的树荫下顿时只有李华成一个人站在那里了。

萧丽华扭着身子透过后窗看着在那里感慨的李华成不由的嗤的一下笑了起来。杨木衣看见萧丽华展露出的红颜一笑,不由的有些痴了,萧丽华转过身子,看见杨木衣一幅猪哥的样子,冲着他又是扑哧一笑,弄得杨木衣迷迷糊糊的仿佛醉了一般。

看见杨木衣那傻傻的样子,萧丽华渐渐的将身子靠向杨木衣的肩头,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怎么了,以前又不是没见过,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啊!”

杨木衣伸出手去,揽住萧丽华的纤纤细腰,将头埋在萧丽华的柔滑的头发里,闻着那股子带着洗发水香味的清淡气息,陶醉的说道:“以前是我傻么,现在突然开智了,不傻了,才发现原来我身边有着这么一个情深似海贤惠温柔的女孩子啊。”说完在萧丽华的耳朵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萧丽华顿时觉得耳尖有些发烫,然后一直烫到了脖子。

萧丽华轻轻的推开杨木衣,小声的嗔道:“干什么啊,这里还有人呐!”杨木衣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王司机。王司机一本正经的盯着前面的道路,但是他的脸上还是有着压抑不住的笑容。杨木衣一看就知道估计是王司机刚才偷偷摸摸的在偷看他们了,他也知道王司机听从馨姨的命令,对他的学习生活很是关心,特别是他的感情生活,以往他单独搭载杨木衣的时候,会扯七扯八旁敲侧推的打听杨木衣的事情,现在看到场景,如果说他真的一点也不为所动杨木衣反而是不会相信了。

杨木衣将头从萧丽华的秀发中拔了出来,但是右手却依旧挽在了萧丽华的腰上。萧丽华突然对着杨木衣说道:“木衣,我看我还是别去了,参加舞会我……我没带礼服。”

果然前面的小王司机突然的插了一句嘴:“萧小姐请放心,我们那里有各种备用的礼服,绝对能找出一件您中意的礼服。”突然他不说话了,显然他也明白了萧丽华的这么突然的一句话有些对他的意思,萧丽华不久前就曾经陪着杨木衣参加过一个舞会,当时是易雅馨亲自与她挑选的礼服,当时一亮相就艳压全场。

萧丽华并没有继续捉弄小王司机的意思,她只是媚眼一飘,瞪向了杨木衣,眼神中有着略微的得意。杨木衣左手不由的摸了摸鼻子,刚刚实在是有些比较像是某些动物的化身额。

小车徐徐驶入了易雅馨的公司大厦,每每看到这栋大厦。杨木衣就有些感慨看易雅馨的年纪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是这么一间大公司的所有者,估计应该也是她家里的能量在其中吧,但是易雅馨却是在他面前绝口不提她家中的事情,每次杨木衣问到的时候她都面色有些僵,然后错开话题,杨木衣几次之后也就明了不再继续问这样的问题了。

小王司机热心的打开萧丽华旁边的车门,绅士的用手护着萧丽华的头部,免得她不小心小车的时候碰到头顶的车架,然后领着两人朝着大厦里的服装室走去。杨木衣还真的没有来过这间房子,每次轮到他出场的时候,他所需要穿的衣服都是由馨姨的助手准备好送到他手上。再说他也不认为男士的衣服除了西服还有什么可以挑选的,对西服而言杨木衣的眼睛里觉得全是一个样,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杨木衣认为应该将事情交给专业人士来解决了。

杨木衣走进这件服装室顿时觉得眼花缭乱,这哪里像是在一家非服装公司的更衣室啊,这分明就是一间服装公司的展览室啊。萧丽华这会的眼睛也被这些漂亮的衣服所迷惑了,看着这些漂亮的衣服,双手抓着杨木衣的胳膊不经意间更是大力了许多。上回她并没有走进这里,是易雅馨对人吩咐了一句,然后有人给她送了套礼服过来,现在见到这么多漂亮衣服,萧丽华的女孩心里不由的跳跃起来,真是恨不得将每一件心仪的衣服都穿个够。

那领路的职员看到两人这么惊诧羡慕的眼神不由的有些鄙夷,但是脸上却依旧是毕恭毕敬的,她虽然没有见过杨木衣,但是刚刚听到王司机与她说起,她也明白了这是易总的子侄,看易总平时的关爱之情,说不定以后整个公司就是他的了,所以心里虽然有些鄙夷,但是脸上却愈发的恭敬起来了。

杨木衣现在的心思很是敏感,岂能看不透那打扮很是时髦的女人的那点心里,但是他却也仅仅是一笑了之,也许馨姨的确对他很好,别人或许会弄混淆,但是他自己必须得明白自己的身份。杨木衣不理会旁边的人士,配合着萧丽华挑选着舞会礼服,实在话,杨木衣并没有觉得萧丽华穿哪一件礼服最漂亮,因为每件穿在她身上都一样的迷人,听到杨木衣的答话,萧丽华的眼角不由的弯成了一道弯月。

最终,萧丽华是选了一件宝蓝色的裙子,看上去有着那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意味,既青涩又显得有那么点成熟,交织成一道诱人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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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们会觉得是不是写的跑题了,其实这几章另有缘由。很快见分晓

第二百四十六章 小摩擦

第二百四十六章

小摩擦

杨木衣牵着萧丽华的手慢慢的走下车子。顺着红地毯走进了崔家的这栋位于浦东的大别墅里面。这次舞会是崔子麒为他留学归国的儿子崔震举办的,崔子麒作为在上海打拼的第一代人,为人很是豪爽大方,许多的人多受过他的恩惠帮助,所以这次为其子举办的舞会那是许多人前来捧场的。

杨木衣领着萧丽华来到崔子麒面前,向崔子麒替易雅馨道了一声歉,然后又很是熟练的赞美了崔子麒的儿子崔震一番,才领着萧丽华走到一旁,与几个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人点头互聊了几句,然后带着萧丽华走到角落里面挑了两杯鸡尾酒,慢慢的温馨起来。

萧丽华轻轻的抿了一口红通通的鸡尾酒,对着杨木衣小声的说道:“那个崔子麒的儿子崔震真的很没有礼貌,刚刚那样色迷迷的盯着我看,真是想不到这样的舞会上也会有那种人在。”

杨木衣也看到了刚才崔震盯着萧丽华的眼睛仿佛要瞪出来一般,那张激动的脸上简直没有写着“美女甩了他跟我吃香喝辣的去”,甚至暗地里还偷偷的朝着萧丽华轻轻的嘟了嘟嘴,作出了一幅亲吻的猪哥相。杨木衣真是不知道该说这人怎么样好。

杨木衣对着萧丽华轻轻的说道:“崔子麒老年得子,所以对这个崔震一直很是溺爱,因为以前好像是终于惹出了**烦才将他送出了国外,现在好像麻烦差不多解决了才将他接了回来。”杨木衣每周都混混这种聚会还是有所收获的,至少这种八卦之类的他就听了许多。当然也有他自己的八卦,比如说是易雅馨在外面的私生子之类的……

萧丽华点点头,看着站在那里迎接客人的崔子麒与崔震,这次是崔子麒发的请帖,不然的话这种场景根本就不需要崔子麒亲自来迎接客人。崔子麒虽然染黑了头发,笔挺的西服也显得年轻许多,但是那种历经风霜的沧桑是怎么也掩饰不掉的,而他旁边的崔震则是一脸轻浮的样子,不时的贼眼乱飞,盯着旁边的美女一阵猛揩油,看他眼睛巡视到了萧丽华这边,萧丽华连忙扭过头来,对着杨木衣露出温暖牌笑容来。

萧丽华奇怪的问道:“怎么崔子麒这么大了才生个儿子么,他以前就没有子女么?”按她的想法以及以往电视剧里面的那些狗血剧情,这样的人应该是大小老婆两三个,子女四五个,当然可能还有一两个私生子。

杨木衣迟疑了一会,才对着萧丽华小声的说道:“嗯,据说他还有一个女儿,比崔震大两三岁的样子,不过好像是死了,反正没有人见过她。都只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吃过她的满月酒周岁酒,但是后来就没有了消息。”

萧丽华点点头,这种事情在豪门里面很是平常,各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那是层出不穷,各种莫须有的理由也是随处飘扬,她家按理来说也就属于小富阶层。也就有了那么多的麻烦事情。

很快的,舞会上的人就多了起来,各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子们不分老幼都在那里举杯轻泯谈笑风生,衣着华丽亮堂的淑女们掩嘴轻笑着不时的比较着身边的同类的衣着品味,灯火辉煌,换杯交盏,一幅天下太平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场景。

萧丽华还颇有心情的盯着旁边的那些显然是些人物的男人女人一个一个的辨认着,杨木衣却是很是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这种场景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有些兴奋,但是后来渐渐的就觉得寡无味道了,大部分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话语,只是换件衣服换个地点罢了,他都觉得很是无聊,只是这些天生的贵族子弟们才对此津津乐道乐此不彼。

萧丽华还在那里一个一个的辨认着这是哪位,这里出现的男人女人们一般都经常出现在那些报纸新闻上面,所以每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眼熟,萧丽华虽然前面参加过一次,但是那次她还有许多没有认出来,这次她就继续辨认着。

杨木衣无聊的四处打量着,他参加的舞会一般都是在下午举办的,刚开始他以为是个案。后来才发现舞会很多都是在下午举办,与他印象中的晚上举办有着诧异。后来他才辗转知道,上午是这些公子小姐们补觉的好时光,晚上的话如果不是很重大的聚会的话大家都有各自的夜生活,所以下午刚刚好。这里的人也相似衣服也相似地方也相似,杨木衣有些光棍的想着这样的日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如果喝醉点醒来肯定不知道自己身处谁家了。

“这位美丽的小姐,能请你跳支舞么!”一个轻佻的声音在杨木衣耳边响起,杨木衣回过神来望去,却见崔震正绅士的伸出右手摊开掌心放在萧丽华的面前。

萧丽华慌乱中连忙瞥向一旁的杨木衣,却见杨木衣脸色似乎有些不满,心里有些开心,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对着崔震说道:“对不起,我不会跳舞。”然后朝着杨木衣身边走过去。

崔震一愣,满头油光的他呆了一下之后,连忙伸手拦住了萧丽华:“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教你跳舞的,我的舞蹈可是很棒的哦,要不我教你跳国标吧!”崔震显然对自己的魅力很是相信,他伸出手去准备拉住萧丽华的手,刚刚萧丽华与杨木衣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崔震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如同一只刚刚成熟的青苹果,既酸且甜,这些年来他已经尝过太多的熟透了的红苹果的滋味了,乍一见萧丽华这种类型的女孩,只觉得口干舌燥。这不,刚刚被崔子麒放开,他立马就蹭了过来。他刚刚对萧丽华很是注意,顺便也就听到了杨木衣的介绍,什么易雅馨,他都没有听过,在他看来,自己对他的女伴感兴趣,那自然他就会双手奉上了。

崔震根本不理睬杨木衣,右手就抓向萧丽华的小手。萧丽华显然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这个崔震竟然会这样的毫无教育,有些发呆。崔震看着似乎傻了的萧丽华很是开心,很快他就可以抓上那只小手了,然后今天就会是一个很好的一天了,崔震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想到了晚上,嘴角露出了一丝邪yin的笑容。

但是崔震感到手上的手感似乎有些异样,回过神来望去,却见杨木衣右手握住了他的右手。两人仿佛握手一般,在这样谈笑风生的场合里面并不异样,杨木衣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说话却并不是那么的客气。杨木衣微微的摇着头,对着崔震淡淡的说道:“崔公子难道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萧小姐说不会跳舞就是拒绝了你的邀请,怎么能这么死缠烂打呢。”

崔震心头怒火起,心里想着你是个什么玩意,竟然这般的不识好歹。嘴角有了丝许的狰狞。他用力的握着杨木衣的手:“小子,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乡巴佬,你来之前应该去打听打听我崔震是什么地位。你的马子崔公子我看上那是你的福气,你放亮点眼睛,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杨木衣没想到这个崔震比风闻中的还要低劣,崔震那点手劲在他手上如同是三岁小孩,杨木衣没想到这个崔公子竟然还有这样的癖好好与人比拼手力。杨木衣稍微的缩了缩手,那崔震的额角顿时太阳穴劲爆,脸色发青,身子也是遥遥摆动着,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肯定拼命的喊叫了起来。

杨木衣也没有那与这崔震死磕的打算,见状随手丢开了那捏在他手里的那双手,不理会崔震那双愤怒的眼睛,从旁边的服务员手上拿过一张纸巾擦了擦手,随手丢在了服务员盘子上。然后环着萧丽华的小蛮腰,走到了另外的一个角落里面。身后的崔震只觉得全身热血沸腾,发红的眼睛望着杨木衣,只恨不得将杨木衣狠狠的踩在脚底。崔震顿了顿脚,然后拉过了几个往日里一起风流快活的纨绔走到一起,嘴角露出了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

无聊的舞会继续着,杨木衣没有扛得住萧丽华的柔情款款,最后还是献丑的与萧丽华跳了两支舞,杨木衣以前没有跳过舞,对以前的他而言,跳舞这种活是女人们的事,而他要做的就是坐在下面看着女人们婀娜多姿的身材。后来随着馨姨多次参加舞会,杨木衣也在逼迫之下学会了简单的舞步,但是还是别扭至极,一看就知道纯属新手,没有那些舞林高手的那种闲庭信步。与萧丽华在一起跳舞,杨木衣最多只能打个及格的六十分,而萧丽华则是属于那种舞林高手了,看得旁边的崔震更是发誓要让两人好看。

“丽华,你也在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杨木衣与萧丽华耳边响起,杨木衣侧目望去,却见站在那里的是易雅馨。易雅馨穿着一套黑色的小礼服,将她的身材衬托的前凸后翘很是惹眼,shu女的打扮看得旁边的一众男人们不时将视线瞥向这边。

萧丽华看见易雅馨,心里有些羞涩,脸上红了红,声音也很弱:“馨姨,你来了啊!”那模样仿佛就是小媳妇见到了公婆,萧丽华明白易雅馨在杨木衣心中的那种地位,也许杨木衣没有察觉到,但是她却是明白了杨木衣心中对母亲的那濡沫之情全部转移到了易雅馨身上。

易雅馨是何等的人精,一见到萧丽华的这幅样子,顿时知道了从小王那听到的消息应该是正确的了。想到这,她嘴边流露出来的笑容更是美艳,耀得旁边围观的人群一阵晃眼。

第二百四十七章 桌底的女孩

第二百四十七章

桌底的女孩

新章节247桌下的女孩

萧丽华见到易雅馨这表情。更是觉得羞涩得无地自容,红着脸就别过身子,看着正对着她的杨木衣狠狠的盯了一眼。杨木衣莫名其妙的挠了挠脑袋,那憨傻的样子让易雅馨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终于,易雅馨见到萧丽华小姑娘似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隐忍着脸上的笑意,拉着萧丽华的小手,走到一旁说起悄悄话来。杨木衣想跟过去,却被刚刚还很是莫名其妙的两人给瞪了回来。

杨木衣无奈的拿了杯红酒,捏了块点心,溜在一旁的角落里面一边悠闲的吃喝着,一边看着这满堂的珠光宝气,偶尔瞥上一两眼聊得很是兴奋的萧丽华与馨姨,倒也自在。只是他的这种举动在旁人眼中却是像土包子一样,这让一直注意着他的

突然,杨木衣感觉到旁边的桌子似乎动了动,旁人或许没有注意到这点微小的动静,但是杨木衣自从得了胡巧娘的内丹之后,这三年刻苦练习,现在却也是耳目分明了,他的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了过去。杨木衣环顾一望。这偏僻的角落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呆着,旁边原来坐着的寥寥几人也耐不住寂寞,跑出去跳舞聊天去了。

长桌子下似乎传来了吃东西的声音,杨木衣不由的愣了:难道有哪位公子小姐竟然还带着宠物过来参加舞会了?无聊的杨木衣正好闲的发闷,心想逗逗这宠物似乎也不耐啊。杨木衣手里面捏着一块牛肉干,拉起桌布,嘴角带着笑容,躬下了身子。

杨木衣眼睛瞪得圆圆的望着桌子底下,那桌子底下并不是他先前所料想的什么宠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女孩。女孩看上去好像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袭白色的裙子,一双眼睛仿佛黑玉般纯清彻底。她嘴里咬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来的鸡腿,手上还拿着一大杯的似乎红酒的饮料。

女孩看见杨木衣,愣住了,双目盯着杨木衣,渐渐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悄悄的将嘴里的鸡腿以及手上的饮料放在了身后,她背着双手,冲着杨木衣露出温婉一笑,神情间似乎有些尴尬。然后冲着杨木衣点点头,似乎就准备从另一边桌底下钻出去。

杨木衣小声的叫住这个不知名的女孩,他可以肯定以前他参加的舞会绝对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先不提她这无法言表的个性,但就她这双纯净的双眼,如果见过就绝对不会忘记。女孩听见杨木衣的小声呼叫停了下来,扭头看着杨木衣。脸上却并没有露出什么疑问或者紧张,杨木衣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有个性,偷偷的钻到桌子底下大快朵颐,他对着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你的嘴角没有擦干净。”

女孩楞了一下,然后在杨木衣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将嘴巴在右肩的衣服上抹了抹,然后冲着杨木衣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继续又朝着长桌子的另一头爬了过去。

“啪!”一只手轻轻的拍在了杨木衣的肩头,然后萧丽华的声音柔软的在杨木衣的耳边响起:“怎么了,找什么呢?”

杨木衣连忙从将头从桌子下面拔了出来,只见萧丽华与易雅馨正奇怪的望着他。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憨憨的笑容:“没什么,刚刚不小心将手机掉在了地上。”看见两人似乎还有些怀疑,馨姨甚至有着想弯下身子瞅上一眼的迹象,杨木衣连忙扶住易雅馨:“馨姨,小心点,你现在穿的是礼服,小心走*了。对了,你们刚刚聊得怎么样了。”

易雅馨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黑色礼服,脸上露出一丝郁闷的表情:“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太习惯穿着礼服的场景啊。”

萧丽华却红着脸低下头来:“我们……我们没有聊什么!”但是那红透了的露在发丝外面的耳尖却将她深深的出卖了。杨木衣却也并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虽然他有很大的把握如果他继续多问几次,萧丽华肯定会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详详细细的告诉给他,但是没有那个必要,这两个突然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人,绝对不会有什么重要事情会隐瞒他的,何况现在看两人的情形,分明是一些女人的私房话。

这种舞会的重要功能却是互相交流,交流感情也交流信息。易雅馨带着萧丽华出去与一众成功人士进行着交际工作,两个人都是那种美艳无比的佳人,更何况两人走在一起,一个无比成熟另一个却略显青涩,登是让人赏心悦目,所以周围围了不少的翩翩公子。杨木衣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以往的时候,跟着易雅馨身旁的是他,对着一个两个的完全陌生的人必须保持微笑,不时的点头互相的道着根本不曾有过的交情,那种假面具真的让他很是不习惯,相比起来,他更喜欢直率单纯点的,比如……桌子底下的那个女孩。

杨木衣再次掀起了桌布的一角,将头垂了下去,桌子底下空空荡荡,那女孩却是早已经消失了。唯一能证明她存在过的就是那桌底下的那个还有小半杯的饮料,以及几根鸡腿骨头。杨木衣不由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没想到这个女孩最后竟然还偷偷的将鸡腿给吃完了,先前见到的时候,那鸡腿才刚刚开动。

杨木衣将头探出来,四处环顾着周围的人群。试图找出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女孩。虽然只有那么一面之缘,但是杨木衣心里却是总觉得女孩背后似乎有着另外的一种人生,望着她那双纯净的宛如星空的眼睛,杨木衣总觉得其中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快乐。

好奇心起的杨木衣四处搜寻着,但是却一无所获,那个女孩仿佛是一个突然出现的精灵,蓦然出现又突兀的消失了。杨木衣有些失望的摇了摇脑袋。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萧丽华的声音总是在杨木衣最需要慰籍的时候响起,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杨木衣抬起头来,却见萧丽华一双美目正望着他,眉间微微的蜷起,似乎在为他心痛一般。

杨木衣心里一颤,不顾旁边的馨姨正用着诡异的眼神望着他们,伸手将萧丽华的柔荑给牵住,温柔的对着萧丽华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无聊罢了。”

萧丽华轻轻的挣脱了两下,没有挣脱开来,却也并没有继续再挣脱了,任由杨木衣捏着她的小手,脸上飞过一丝红润,对着杨木衣小声的说道:“我也不喜欢,总觉得好像是在开假面舞会一样。不过,馨姨说……”萧丽华说道这里脸上红透。却是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我说你这小子不喜欢这种应酬,但是总得有人来应付,如果想帮你的话,就得学会这种无聊的应酬。”易雅馨端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抿了一口,替萧丽华将没有说完的话语说完了。

杨木衣实在忍受不了好奇心了,他盯着易雅馨问道:“馨姨,其实我有个疑问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了。我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这么帮我?”

易雅馨看着杨木衣,端着红酒盯着他良久,似乎在追忆着什么。良久。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全告诉你吧。我曾猜过你什么时候会按捺不住来问我呢,刚开始我以为你很快,后来我又猜你不会问我了,但是没想到两次都猜错了。”

易雅馨端起红酒,慢慢的喝了一小口,杨木衣这会得知馨姨将为他解开心中的迷惑,倒也不着急,旁边的萧丽华也是一脸好奇的坐在旁边,尖着耳朵,似乎不想听差任何一句有关于杨木衣的话语。

易雅馨张开嘴巴,刚准备说话,但是她身上的手机却突然的响了起来。易雅馨的脸色变幻了几下,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的走向了卫生间。在舞会一般都会将手机给关了的,这是对主人的尊重,要不大家玩得正起劲,这电话响个不停那也不是个事。如果实在是怕耽误事情,那至少也会调成震动的,不至于影响到旁人。

易雅馨的手机铃声引来了旁边的一些人斜视,易雅馨脸色有些忐忑,但还是勉力着做出一幅不好意思的表情,众人见到是一个美女倒也没有再露出什么不满来。易雅馨心里其实很是忐忑,她的手机设置中,只有有限的几个号码能够处于白名单,为了不耽误大事,她的手机调成了就算是在设置成为震动模式,这几人的号码也会用最大的响铃来提醒她。

易雅馨去的快,回的也快。杨木衣见到易雅馨很快就走了回来,只是她的脚步却有些凝重,脸上虽然有些笑容,但是那样的笑容却是刻意堆出来的,一看就是假的。

杨木衣连忙迎了过去,拉着易雅馨的手问道:“馨姨,出什么事了?”

易雅馨一愣,仿佛如同被电击一样,一震而醒。她看着杨木衣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又看了看在杨木衣身旁脸上也是担忧的萧丽华,迟疑了一会,缓缓的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公司里的一点小事。”

第二百四十八章 崔翠

第二百四十八章

崔翠

杨木衣并不相信易雅馨所说的公司出了点小事。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显然馨姨现在并不想告诉他到底怎么了,杨木衣并不想强人所难,特别是他所在乎的人。

杨木衣脸上挂着几丝担忧,易雅馨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她看了杨木衣好几眼,又看了看旁边也是很是牵挂着的萧丽华,终于还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三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死寂。

气氛的变化绝大多数的人并没有看到,他们依旧如同平日般谈笑风生翩翩有礼,但那些一直小心观察着他们的人肯定是看得很是清楚,不少人还蠢蠢欲动,这种时刻肯定是夺取芳心的好时机。当一个美女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他突然如同电影中的超人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将是一个多么震撼的出场啊。

有这种意yin想法的人很多,但是立马付诸行动的却只有崔震一个。崔震一直在小心的观察着萧丽华以及馨姨,对他而言,这两个女的就是这个舞会的所有,虽然先前吃了点小憋,但是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这件事情有趣。

看到三人之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崔震立马就捏着个酒杯。脸上带着几分他自己最满意的略带高傲的笑容豁然登场了。崔震走到三人所在的角落,用眼角瞥了一眼杨木衣,然后朝着萧丽华与易雅馨举了举酒杯,做了一个绅士般的敬酒动作,然后轻轻的吞了一口红酒,对着萧丽华与易雅馨说道:“不知道两位美女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只要说一句,我崔震别的不敢打包票,在这上海的一亩三分地上,我崔某人的面子还是有点用的,是不是资金出问题了,要不我帮你们给银行打个电话?”

崔震说完还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高抬着的头,那双眼过于顶的眼睛还不忘瞥一下杨木衣,表示出他的鄙夷来。萧丽华没有回话,只是担忧的望着易雅馨,她的心里面有些忐忑,难道真的是易雅馨公司的资金链出了什么问题?要真是那样,该怎么办?真的对眼前这个恶俗的家伙虚与委蛇么,想着想着,萧丽华的眼中透露出几分的不自然来,这让盯着她看的崔震心中大喜,看来有戏啊!

易雅馨原本有些不高兴的心情更是不爽起来,她看着崔震脸上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微笑来,那熟透了的身材面貌露出一个无比可怜的纯真微笑,这让崔震看得是有些发疯了,他的眼睛变得炽热起来。丝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易雅馨那玲珑身材。

萧丽华有些担忧的望着易雅馨,咬了咬嘴唇,刚想要说什么,却被杨木衣一把给拉住了。杨木衣与易雅馨相处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易雅馨的脾气秉性呢,现在这表现是在戏弄那自以为是的崔震呢。

崔震望着那一脸媚意的易雅馨,又看了看在一旁被杨木衣拉住的有些不安的萧丽华,心里飘飘然的想到今晚肯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他嘴里轻佻的说道:“看,这么不小心,嘴上竟然还沾了奶油!”手就慢慢的伸向易雅馨的脸蛋,似乎想在易雅馨的脸上揩点油。易雅馨眼睛深处骇色如同针芒般一闪而过,望着崔震的笑容那是更加的灿烂了。

在崔震的手即将触摸到易雅馨的脸蛋的时候,一只枯瘦的手将他的手给拦了下来,崔震很是气恼,翻着白眼就准备怒吼那不识趣的手的主人,撇过头去,却见那只枯瘦的手的主人竟然就是他的父亲崔子麒。崔震心里暗叹晦气,却也没敢多说什么,毕竟现在他的一切都是来自于崔子麒,如果惹怒了他父亲,那肯定吃亏的是他自己。

崔子麒的手有些颤抖。声音也有些异样,他望着易雅馨,毕恭毕敬的躬身致歉:“易小姐,实在是对不起了,犬子无知,还望易小姐大人大量放过他这一次。”

易雅馨望着崔子麒那深深的皱纹,叹了一口气,然后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子扭了过去。这高傲的样子更是刺激得崔震这个纨绔子弟热血澎湃,不去想刚才他父亲的那副模样,只是怨恨的想着刚刚就要到手的美味让人给搅和了。

崔子麒却是没有注意到崔震的情绪,只是拉着崔震快步走到一旁,低声对着崔震说道:“你不要乱来,有些人是惹不起的。”现在这环境也容不得他对崔震详说,作为主人,旁边总是有着许多的绅士淑女们对他举杯致谢,并不时有人上来攀谈。崔子麒以为这么的一句警告应该会让崔震有所警惕,但是没想到崔震此刻却已经是色迷心窍,根本没有去细想他老子的话中的意思,只是遥遥的看着易雅馨与萧丽华,眼中透射着根本不掩饰的浓浓yu火,心里盘算着等会散会的时候与那几个朋友行动的好事。

杨木衣等三人却是早就没有去看崔震了,他们只是诡异的沉寂着。易雅馨眼睛罕有的茫然的望着前方,而杨木衣与萧丽华则担忧的望着有些茫然的易雅馨。

这时,一声女高音般的叫声打破了三人的沉寂,更是将整个和谐无比的舞会一下子给整懵了,所有的人都注目在那发出讶然尖叫声的女人身上,那个脸上仿佛涂了三层粉底的白面女煞脸色更是红白交替,她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有些好像有些很不淑女。一只手掩着她那只血盆大口,另一只手则颤颤巍巍的指着桌子底下颤抖着说道:“……桌子底下有人!”

一席话说出来,顿时让众人一片讶然,她旁边一个似乎与她有些渊源的男子走过去对着她说道:“凤姐,你是不是眼花了?”然后翩翩然走到那唤作凤姐的女人身边,将她身旁的桌布给掀了开来。

掀开之后,那男人一下子也愣住了,显然他没有想到还真的会有人藏在桌子底下。他愣了一下,大声问道:“你是谁?出来!”桌子底下那人却并没有如同他所意料中那样潸然的走出来,而是毫无动静。

男人喊了几遍,都没有动静,抬起头来看着旁边众人那嬉戏的眼神,以为众人认为是他与那凤姐两人在演双簧,脸上有些挂不住,伸出双手伸到桌子底下,桌子底下传来一阵皮肉相碰撞的声音,很快,那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然后皱着眉头从桌子底下揪出了一个人来。

杨木衣先前心底就在怀疑,这会见到那个人更是不由的一愣,一抹微笑不知不觉就浮现在他脸上,旁边的众人也是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那桌子底下出来的人就是先前在杨木衣桌子底下出现过的女孩。女孩现在正与那男人纠缠打斗着,显然她的力气比不上那大男人,但是看那男人手背上深可见血的齿痕,显然刚刚在纠缠中,女孩狠狠的咬了那男人一口。

男人显然还是有些气度的,即便是手背被咬的那样的深,但是却依旧保持着冷静。他环顾一下四周,沉声问道:“谁认识这位姑娘么?”女孩脑子似乎有些问题,但是她周身的打扮却也不是普通人家的打扮,那男人也是见多识广,当然不会认为那女孩是外面什么乞丐混了进来。所以沉声问道,心里也暗自为自己的形象感到满意。

杨木衣此刻却被那女孩所吸引了,并不是他对那女孩有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一见钟情,而是那女孩现在透露出来的气息与先前在他桌子底下显露出来的纯正无邪判若两人。女孩现在眼睛怒瞪着那个男人,嘴里还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那咆哮的声音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旁边的众人也许没有意识到,但是杨木衣却从那声音中听出了危险。如果不是那女孩的样貌以及衣着打扮与先前所见一摸一样,杨木衣肯定不会认为竟然是一人,先前那双显得宛如天上星星般纯洁澄清的眼睛此刻微微的眯着,散发出危险的讯号。

杨木衣突然感到那女孩好像要有所动作了,下意识的喊道:“小心!”众人一片茫然,那女孩趁着大家发愣的一瞬间,双手一扭,瞬间就摆脱了那男人的双手的控制,然后一脚飞速的踹了过去,男人躲闪不及,瞬间就被那女孩踢倒在地,女孩的力气似乎很大,男人踢倒在地后还不由的往后翻了两个跟头才止住了他的身子。

突然出现的变故登时让整个舞会一片愕然,这些绅士淑女们的危险意识还是很是浓厚的,很快就闪出了一个以女孩为中心的大圆圈,众人好奇的打量着中间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漂亮女孩。女孩警惕的望着周围的人群,双手呈爪样摆放在胸前,脸上露出恐吓的表情。如果不是刚刚她一脚踢翻了一个大男人,现在肯定有不少的男士会围绕在她身边,就因为她身上的那股子狂野的气息。

这时,醒悟过来的崔子麒连忙走了过去,他走到那女孩身边对着众人歉意的说道:“抱歉,实在是抱歉。小女性子有些顽劣,喜欢捉弄人,让大家见笑了。”然后他扭头对着那女孩喝道:“崔翠,快像李总道歉。”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亲近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亲近

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这个脑袋似乎有些不清楚的女孩竟然是崔子麒的女儿。多年以来一直都只以为崔子麒只有崔震一个儿子,再没有其他继承人,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女儿来,让众人都是有些惊愕。

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倒也没有谁出来说什么。那个被崔子麒唤作李总的男人也是一愣,连忙揉了揉刚刚被崔翠踢中的腹部,那里似乎还很是剧痛,深深的吸上一口气,勉强笑着对着崔子麒说道:“果然是虎门无犬子啊,崔小姐真是武艺高强啊!”这个亏看来是吃定了,李总只得强自欢笑了。

崔子麒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心底里很是气愤那些看护崔翠的女仆佣人真是没用,竟然连个脑袋有问题的女子都看不住,回头得好好的训诫训诫,顺便开除上一两个以示警戒。崔子麒脸上对着笑容:“李总,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女实在是太不知轻重了,刚刚那一下肯定很疼,我们家里备有很好的药油,不如让侍者带你去擦点药油吧!”

李总倒也很是光棍,没有那种男子汉强忍的打算。连忙点头道:“那就多谢崔叔了!”然后随着一名侍者走了出去。

崔子麒看见李总走了,心里倒是放下了不少,虽然他已经料定李总是不会过于追究的,但是终究是他们理亏在先,心里总会有一丝不安。现在看来这个李总人还不错,很识大体,以后有机会可以好好合作合作。崔子麒心里的想法没有人能够知道,但那也就是一霎那的事情,崔子麒对着崔翠温柔的说道:“崔翠,和你说过许多次了,不能随便打人的,怎么又打人了,还有你怎么会跑出来的?”

崔子麒的声音很是温柔,眼中的那股子疼爱也是根本无法掩饰的,那是一幅慈父的眼神。崔子麒嘴上面虽然似乎有些埋怨崔翠,但是脸上的那神情却是无比的慈爱,他看着崔翠慢慢的走了上去。崔翠却并没有被崔子麒的这慈父形象所感染,她双手依旧举在胸前,脸上露出丝许的疑惑,但是眼神当中的那股子野性并没有消退。

原本这些都与杨木衣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杨木衣看着在靠近的崔子麒以及那似乎一触即发的崔翠总觉得有些不妥,当崔子麒靠近崔翠并伸出手来想要牵向崔翠的手的时候,崔翠眼神中一股寒芒闪过,杨木衣下意识的喊道:“小心!”然后冲了过去。

崔子麒比任何人都熟悉自己的女儿,明白当她犯病的时候,很是有几分可怕,这些年来光是赔偿给下人们的医药费就已经是不小的一笔开支了。所以他牵向崔翠的手很是柔和。但是当他看到崔翠脸上闪过一丝阴霾的时候心里一沉,闭上了眼睛,已经做好了挨上一拳的打算了,可是身子身不由己的朝着身后退去,身前却并没有意想当中的那股子疼痛。

崔子麒睁开眼睛,只见崔翠的拳头离他胸口大概还有一公分的距离,这时似乎才反应过来有人拉了他一把。崔子麒扭过头去,却正是杨木衣跑过来拉了他一把。杨木衣在发出警告声之后迅速的跑向崔子麒,那速度十分的快,就算是短跑冠军估计也没有这速度,但是众人目光皆被崔子麒父女所吸引,倒也没有人注意到。杨木衣下意识的拉了一把崔子麒,却正好将崔子麒从崔翠的攻击范围中拖了出来。

一旁的崔震走了出来,怒视着杨木衣,望着杨木衣拉着崔子麒的手,低沉的吼道:“你干什么!快放手!”先前崔翠的出现让他觉得很是丢脸,家中竟然会有这么一个神经病的亲人,而且竟然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跑了出来,崔震可以想到晚上起至很久以后这些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们的话题中将增添一个新的话题了。这会见到那个他很是看不顺眼的杨木衣竟然贸贸然的冲出去,还拉住了他的父亲,心里一股怒火怎么也压制不住。朝着杨木衣走了过去。

崔子麒与杨木衣同时皱了皱眉头。崔子麒当然明白如果刚刚不是身后的这个年轻人拉了他一把,他肯定得挨上他女儿的一记拳头,女儿的天生神力他可是一清二楚的,他现在可已经老了,吃上那么一拳肯定得躺上几个月了。崔子麒很是不满儿子的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指责,大厅之下却也不好过份指责儿子,他只得对着杨木衣说道:“谢谢小兄弟你了,要不是你,我估计我可得在医院躺上几天了,我可没有那位李总那么好的身体了。”

杨木衣裂了裂嘴巴,却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崔子麒那幅苍老的模样让他心底有些不忍,冲着崔震先前的举动他才懒得理睬这些事情呢,杨木衣没有察觉到这几年来,他的心绪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如果不是身边的人,他现在也变得有些冷漠了,他现在仿佛站在一个至高点上,俯视着底下的这些人的行色匆匆,所以他可以不去理睬那些躲在他背后不时的偷窥他的那些学妹们,他也可以不去注意那些也许曾经他很在意的什么公正公平的事情。

崔子麒此刻却也没有心思去管他身后的年轻人的心思想法了,他只是很是担忧的望着离他三步之隔的女儿,温柔的继续同崔翠说着话:“崔翠,你不认得我了?我是爹爹啊,你的爹爹啊,给你买熊娃娃的爹爹啊!乖,听爹的话咱们回楼上去好不?”

崔翠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双手微微的往下放了放,两眼也是一片朦胧之意。崔子麒继续温柔的说道:“崔翠吃过饭了没有。要不要陪爹爹一起吃饭啊!”

崔翠的声音第一次响起,十分的清脆动人,如果仅仅是听见她的声音看见她的人影,而没有见过她的举动的话,十个男人有十个会被她所吸引:“吃饭?翠翠吃过饭了,鸡腿,翠翠最爱吃鸡腿了。”脸上流露出的一丝纯真的满足感很是让人疼爱。

崔子麒还准备说什么,崔震却是没有忍住,大声的说道:“赵妈,赵妈呢?死哪去了,怎么让崔翠给跑出来了啊,真是没有,光拿薪水却不干活!”崔震的声音让崔翠的脸上一紧,原本已经放下一半的双手又再次的护在了胸前,杨木衣这回是看清楚了,崔翠这样的姿势显然并不是受过训练,而是她下意识里的动作。

崔子麒看着崔翠再次紧张的面孔闭着眼睛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崔震一眼,脸上都有些抽搐,如果不是崔震是他的儿子,如果不是这里实在是不宜动手,崔子麒现在都在脑海中幻象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崔震的脸上,然后在狠狠的冲着他怒骂上几句。崔子麒猛地扭过头来。看着崔震,那眼光让崔震不由的缩了缩,崔子麒对着崔震说道:“震儿,去看看赵妈在哪里?”然后扭过头来对着崔翠继续温柔的说着话语,但是崔翠此次却并没有听进崔子麒的话语了,面对崔子麒的慢慢靠近,她碎步的小心往后挪着,眼中的光芒却是越来越盛了。

“子麒啊,这是怎么了?咦,这不是大小姐么,怎么在这里啊。赵妈,赵妈!死哪去了?”一个打扮很是妖娆的女人走了出来,五官很是端正,但是眉脚那一丝的荡意却是我见犹怜。杨木衣听到旁边的人小声的议论,原来这个就是小三中的成功范例,崔震的母亲钟婷了。崔震当年也是少年意气,妻子之外勾搭上了这个钟婷,后来他妻子难产死亡了,这个钟婷就扶正做了老婆了。

崔子麒原本因为崔震有几分恼怒的面孔在钟婷的出现后很快就瓦解了,看得出来钟婷对他的影响很大。崔子麒握住钟婷的手:“你怎么来了,不是身子不舒服么?”他没有注意到崔翠的眼神随着钟婷的出现变得很是凌厉。

钟婷摇了摇头:“一点老毛病了,你也知道我这身子就这样了,我刚刚在楼上似乎听见下面有些吵闹,就下来看一看了。赵妈呢?”杨木衣听见了总觉得有些意外,其他还好说,这听见楼下吵闹就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先前舞会的时候那音响开得老大都没见她下来,这会很是安静了,倒是下来了,只这,杨木衣就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一般,但是事不关己,杨木衣又怎会去点破呢。杨木衣环视一下四周,他相信有这想法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但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也没有谁多嘴出来插上一句。

崔子麒爱怜的握了握钟婷的手:“身子不舒服了就要静养的么,要你去住院你又舍不得那钱。”听到他这话,众人一片愕然,凭着崔子麒的身价就算是买上家医院都没问题,会在乎这点小钱,再说看钟婷这身打扮,随便从哪里扒上一件就足够普通人家吃上个一年半载了,众人只是一片哑然。崔子麒继续说道:“赵妈也不知道去哪了,我让震儿去找了,也就是赵妈能让崔翠安定下来,现在看她这样子只能由她暂时在这里了。”

崔子麒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对着大家说道:“诸位好友实在是抱歉了。这个舞会暂时需要停上几分钟,打搅到各位的心情实在是有些歉意,这样,我崔子麒诚邀诸位明天继续来我这寒舍举办聚会。”众人连忙一阵谦让,说句实在话,这里的这些男男女女们每天都是出入在舞会沙龙之中,舞会什么的对他们没多大意思,远远不如现在这样有剧情有悬念的闹剧来得有意思。

“爸,赵妈不知道在哪里,我刚刚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她!”崔震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过在众人看来,他这气喘吁吁实在是有着做作的表现,但是也没有人说什么,杨木衣不由的摇了摇头:这就是所谓的豪门了,常年带着一幅假面具对着每一个人,即便是至亲的人。相比较起来,杨木衣倒是觉得那个一脸警惕的崔翠要来的直率真诚得多。

这个赵妈找不到,崔子麒看了看围观的帅男靓女们,只得暗自叹一口气了,没法子了,这个烂摊子只得自己去收拾了,这个女儿对他毕竟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对他是除了赵妈外第二个亲近的人了,虽然这个亲近实在是有限。

崔子麒慢慢的靠向崔翠,嘴里慢慢的说道:“崔翠,你现在是不是有些想赵妈了,要不爹爹现在带你去找赵妈吧。”崔翠看着渐渐走过来的崔子麒,嘴里小声的哭泣着:“赵妈,赵妈!”渐渐的声音变得很是响亮起来,后来竟然变得嚎啕大哭起来。

崔子麒脸上闪过一丝羞红,显然女儿现在的表现让他都有些挂不住了。崔子麒脚下不由的往前一步,想去拉着崔翠的手,但是没有想到嚎啕大哭的崔翠身手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条件反射般的一拳就朝着崔子麒的胸口打了过来,旁边的钟婷发出一声惊叫,然后讶然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崔子麒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难道今天真的要被女儿给撂倒在这里?但是却迟迟没有等到崔翠的那一拳。崔子麒愕然的抬起头来,却见一个年轻的男子身影站在他的面前,握着崔翠的拳头,看着崔翠那茫然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众人也是一片茫然,他们只见到崔翠一拳打过来,站在崔子麒后面的男子走到崔子麒前面,温柔的握住了崔翠的手,然后崔翠就停了下来,茫然的看着杨木衣不知道她那脑袋里面在想什么。

站在了崔子麒前面的正是杨木衣,杨木衣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跑了出来,他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似乎有些亲近。众人解释一脸愕然的望着突然出现的杨木衣,就连萧丽华与易雅馨也是一脸茫然。崔翠看着杨木衣,突然将手收了回去,伸出手指指着杨木衣说道:“你,你……”

杨木衣露出他最真诚的笑容:“鸡腿!”然后指了指嘴角。

崔翠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那一瞬间绽放的光彩让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叹。更让他们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崔翠露着笑脸跑到杨木衣身旁,将身子藏在了杨木衣的身后,一双手将杨木衣牢牢的抱住,只是探出一个头来好奇的看着前面的人群。

第二百五十章 你比嘟嘟好

第二百五十章

你比嘟嘟好

这一变故却是让崔子麒很是讶异。惊愕的望着那个呆在杨木衣背后露出头来小心探望着的女儿,眨了几下眼睛确认了那确实是他自己的女儿之后,用着怪异的眼神望着杨木衣。而杨木衣也很是讶异,原本与这个女孩仅仅只是匆匆一面,在现在这种时候,她怎么会选择躲在了自己的背后呢。

四周一时变得很是沉默,只偶尔有几声很低声的讨论声飘过来,模模糊糊的却听不出什么内容来。

“你是?”迟疑了一会,崔子麒终于忍不住问起了这个被崔翠当作了挡箭牌的男子。虽然杨木衣先前与他已经见过两次面了,但是对于杨木衣这种属于默默无闻的下辈,他根本就没有注意,整个大厅里面百来号人,大部分是年轻子弟,他能认出来的绝对不超过三成。

易雅馨虽然心里似乎还有事藏着,但这会却也是走了出来,她走到杨木衣的身边,对着崔子麒点头微微的笑着:“这个是我侄子,杨木衣。”然后扭头对着杨木衣说道,“木衣,还不来见过崔伯伯。”

杨木衣脸上挤着一丝笑容朝着崔子麒礼貌的施了一礼,又无奈的望了望在他身后缩着的四处张望着不时的用手指戳戳他的后背的崔翠。对着崔子麒苦笑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道:“这个,崔小姐……”

崔子麒却并不以为然,摆摆手,用着奇异的眼神望着杨木衣,只看得杨木衣是心惊肉跳,这眼神怎么越看越不对劲啊。崔子麒上下打量了一番杨木衣,然后扭过头来,这才注意到刚刚走出来的竟然是易雅馨,不由的尴尬的说道:“易小姐!”脸上不由的闪了几下,终于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想到易小姐的侄子与我的女儿这么投缘啊!”

听到这句话杨木衣心里很是委屈,明明是你女儿躲过来的,关我什么事啊,只是这时候,似乎不是他这晚辈插话的时候,他只是默默的看着易雅馨,心里相信易雅馨应该不会将他给卖了。看崔子麒这模样,估摸着还真有那种想法!

易雅馨古怪的望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对着崔子麒露出几分笑容,看她这个似乎很是灿烂的笑容,根本看不出不久前她脸上还很是心事:“崔大哥过奖了。”却也是半点多余的话语也不提起。

崔子麒在那里沉呤了老一会,似乎根本就忘了她女儿还在那里躲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背后。不过看崔翠现在那双眼睛透彻无比,她脸上更是略带着兴奋的好奇表情,四处张望着,哪看得出刚刚才将一个大男人给踢飞了,还差点在这里上演了一个大武行啊。旁边围观的众人也是渐渐的慢慢的议论起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崔家大小姐。大多数人以前都不知道崔家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似乎有些神经错乱的大小姐。

萧丽华看着崔子麒那越来越帜热的眼神,心里很有些忐忑,好不容易将杨木衣从从前的前尘往事中拔拉出来,似乎这个崔子麒又打起来杨木衣的主意。虽然萧丽华相信杨木衣不会选择这个似乎有些疯癫的崔翠,但是看到文静下来的崔翠似乎比她自己要多出那么一股子楚楚可怜的滋味,萧丽华还是没有忍住,咬了咬嘴唇,从周围的人群中走了出来,慢慢的走到了杨木衣的身边,与杨木衣并排站在一起,望着崔子麒。

崔子麒看到萧丽华站在杨木衣身旁,脸上脸色微微变动,他望着萧丽华却对着易雅馨问道:“这位是?”

易雅馨用着宠爱与赞许的眼神望着萧丽华:“这是我侄子的女朋友,他们是随着我来见识见识的。”

杨木衣原本颇有些警惕的望着崔翠,怕她突然爆起向萧丽华出手,虽然萧丽华这几年跟着他学了点功夫,但是比起崔翠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力气又很大,还真的一不小心就会吃亏。但是崔翠却只是抬眼望了一眼萧丽华,并没有有什么举动,眼神中似乎有些好奇。却并没有大打出手,这也让杨木衣深呼了一口气。

见到周围的人群似乎议论纷纷不肯停歇,崔子麒看了一眼易雅馨:“易小姐,不如我们去楼上细谈吧!”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中间很是显眼的三个年轻的青年男女,示意他们也跟上。

易雅馨点点头,被这么多人看着虽然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她早已经习惯了,但是能够有点私隐空间,谁也不会反对。

崔子麒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看着杨木衣背后的崔翠,杨木衣迈出了几步,身后的崔翠连忙的赶紧贴着走了几步,小手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牵住了杨木衣的衣角。看见这情形,崔子麒对着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的崔震说道:“还不去找赵妈!”崔震裂了裂嘴,最后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出去,而崔子麒的娇妻则连忙跟着崔子麒走上了楼。

走进崔子麒的书房,崔子麒客气的请几人坐了下来,然后招呼着他妻子钟婷泡茶。见到杨木衣坐了下来,崔翠瞪了一眼想在杨木衣身旁坐下的萧丽华,然后趁着萧丽华发愣当头连忙挨着杨木衣挤着坐了下来,看得杨木衣朝着萧丽华露出了一个苦笑,而萧丽华则狠狠的瞪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在远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崔子麒举着茶杯摇晃着喝了一小口茶,然后不露声色很是自然的问道:“杨小朋友认识我家崔翠?”崔子麒相信崔翠从小到大出门的时间少得可怜,即便是真的出门,那也是不会脱离他的监控,但是这个杨木衣他却很是肯定他头一次见到,对于崔翠对于他的这种表现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杨木衣看着她身边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侧着头盯着他看的崔翠,摇摇头:“我也是才刚认识崔小姐的。”

“哦!”这个答案在崔子麒的意料之中,他看了一眼露着杨木衣侧面他只能看见点点面孔的崔翠,心里闪过一丝痛心,这个女儿如果不发病的时候绝对属于那天使,可是一旦发病起来,那可就真的是谁都不认,想想这么多年,虽然他很是宝贝这个女儿,但是却将她在绝大部分时间里面锁在这个小小的别墅之内,与之交流的也只有一个赵妈罢了。

“看来我家崔翠对你还真的很有好感啊,”钟婷在一旁对着杨木衣微笑着说道,但是杨木衣却宁愿她一直在一旁别说话别笑,这笑让他心底里面愣生生的打了一个寒战,钟婷话语很是温柔甜蜜,但是听在杨木衣耳中却很是不舒服。“子麒,以后可得让这位小杨朋友常常来家里走走啊,唉,要不是木衣小朋友有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真的很想让他当我家的女婿呢!”

钟婷说着还用眼睛瞥了瞥易雅馨,将她那原本就很是挺拔的胸部又挺了挺,这是她见到了一个比她更显漂亮更显气质的女人的不自主反应。而杨木衣则连忙将头垂了下来,那双澄净无比的眼睛要是让他多来走动走动。陪陪那个孤独的女孩没有问题,但是要是让他找崔翠当女朋友那就免了吧。

易雅馨却并不搭理钟婷,只是喝着茶,似乎在慢慢的体味这雨前龙井的滋味。

“小姐,小姐!”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响起来,在杨木衣身后侧头望着杨木衣的崔翠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赵妈,赵妈来了!”

门口走进来一个大约五十岁的中年女性,一眼望去,还保持着往常在农村里的那种质朴,穿着很是朴素。在这房间里面显得格格不入,头上已是夹杂了不少白发,怀里还抱着一只懒慵无比的大肥猫。她小跑着进来,口里还不是的喘着气,可以看出来她是一路跑过来的。

“赵妈,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任由小姐一个人乱跑?”钟婷垮下脸来怒喝着赵妈。赵妈嘴角动了几下,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站了起来的崔翠,心疼的说道:“小姐,你没事吧!”

钟婷看见赵妈不理会她,心里更是不爽,有心想要再说几句,但是崔子麒却在她前面说了:“赵妈,刚刚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声音很是柔和,却并没有丝许不满在里面。

赵妈连忙对着崔子麒鞠躬:“老爷,刚才嘟嘟不见了,小姐让我去找,我在里屋找到嘟嘟门却被反锁了,喊人也没有人答话!”赵妈微微的举了举手上的大肥猫,显然就是她口中所说的嘟嘟了。

崔子麒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反锁?没人?崔翠房中的人呢?”旁边的钟婷抚了抚额前的刘海,脸上带着几丝不自然:“今天不是开舞会么,我怕前面招呼不来,我就让小卓他们到大厅帮忙了。”

崔子麒默默的点头:“嗯,好了。以后注意点就是了。赵妈,将小姐领回房去。”

赵妈连忙点头,然后对着崔翠说道:“小姐,回房去了,赵妈做了小姐最喜欢吃的点心呢!”崔翠显然是被赵妈嘴里的点心所吸引,不由的舔了舔舌头,那纯真模样要是放在外面肯定得迷倒一堆人。

崔翠兴高采烈的走了几步,却挺了下来,扭过身子可怜兮兮的望着杨木衣。杨木衣实在是受不了她那种眼神,不自然的朝着她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赵妈愣住了,仔细的看了几眼杨木衣,然后用着眼睛瞥了一眼杨木衣旁边的萧丽华。举了举手中的大肥猫:“小姐,再不走的话,嘟嘟可是把点心全吃了哦。”

崔翠站着不动,用手指着杨木衣说道:“你比嘟嘟好,和我玩吧,我请你吃蛋糕!”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企盼的望着杨木衣。

第二百五十一章 崔翠的朋友

第二百五十一章

崔翠的朋友

杨木衣愣了,易雅馨愣了,崔子麒也是愣在了当地。众人都是一脸惊异的望着站在赵妈身旁露着一张笑脸看着杨木衣的崔翠,然后不由自主的将视线移到那被赵妈抱住手上似乎肥得已经走路都有些困难的那只大肥猫嘟嘟。

崔子麒愣了一会,脸上使劲的压制住难以忍受的笑容,走向前几步,对着崔翠说:“翠翠,你说什么?他比嘟嘟好!这从哪里说起啊?”

杨木衣脸色惨淡,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会沦落到与一只大肥猫相提并论起来,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是对着这么一个脑袋有问题的女孩他实在是狠不下心来责备,只得狠狠瞪了在一旁掩着嘴角一幅惊愕表情但是脸上却越发灿烂起来的萧丽华与易雅馨一眼。

崔翠一脸纯正无邪的指着杨木衣说道:“他就是比嘟嘟好啊!”崔翠说不清楚什么地方比嘟嘟好,多说上几次别人还是不明白她的想法,这让她有些着急了,说着说着嘴巴一嘟似乎就准备放声大哭起来,看她现在的表现,哪像一个成年人,仿佛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还是赵妈与崔翠在一起的时间最长,经过几次与崔翠的毫无规律可循的对话,她迟疑的问道崔翠:“小姐,是不是这个杨少爷和嘟嘟一样让小姐感到安心啊!”

崔翠连忙的点头,拉住将她的心意表达出来的赵妈露出一幅终于有人听懂了她意思的表情,眼中依旧是泪光盈盈,而脸上那笑容却是让她眼中那闪亮的泪水显得更加的纯洁,光看人仿佛就是一个来自于画中的可人儿。

崔子麒看到崔翠的这个回答,心里又是喜欢又是愁苦,原本以为这个宝贝女儿终于开始开窍了,知道喜欢男子了,心里有几分喜欢却又有些郁闷杨木衣的身份是易雅馨的侄子。现在看来,崔翠只是觉得杨木衣这个人很是安全,让她没有那种从不曾放下过的戒备之心罢了。崔子麒疑惑的望着杨木衣,不知道这个年轻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崔翠放下防备,甚至不惜用美食来“yin*”,要知道他这个当父亲的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杨木衣无奈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努力不将自己的视线冲向赵妈怀中抱着的那只大肥猫,他心里不由的有些悔恨当时任凭崔翠一拳打向她老子崔子麒不就得了,反正不管怎么闹,都是他们自己一家子的事情,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何苦现在将他自己给陷在了这里进退不得呢。

崔翠似乎也被赵**话语提醒了,走到杨木衣身旁拉住杨木衣的衣袖,对着崔子麒说道:“他好,比嘟嘟好,比嘟嘟好玩,不会让翠翠害怕!”前面的话语让人一阵无语,但是后面说道“害怕”的时候,众人还是能够感到原本似乎还是纯真无邪的女孩不由自主的呼吸一窘,脸色也是微微的变色了。

崔子麒慢慢走到崔翠面前,慢慢伸手抚摸向崔翠的头发,崔翠只是好奇的抬头看着崔子麒那只抚向她头顶的手,却并没有反抗与不舒服,相反还变得很是顺从。崔子麒难得享受这样的对待,脸上有着几丝温馨,对着崔翠慢慢的说道:“苦了你了,孩子!”双眼注视着崔翠,杨木衣一点都不怀疑崔子麒的眼中突然的流出泪水来。

杨木衣看着在那里露出温馨一刻的崔子麒父女,抬眼看了一眼在一旁发呆的馨姨,易雅馨敏锐的看见了杨木衣的那复杂的眼光,叹了一口气,对着崔子麒说道:“崔大哥,既然现在没什么事了,我看我就带着他们先下去了。”

“不行!”沉浸在父女那种身心交融状态的崔子麒听到易雅馨的这话,没有多想就坚决的拒绝了,那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易雅馨的脸色都有些变化了。

崔子麒很快就醒悟了过来,想到了易雅馨的身份,停住了在崔翠头上轻抚的手,扭过头来对着易雅馨说道:“易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小女,小女从小到大就没有玩伴,身边只有赵妈一人,我也帮她找过一些大大小小的朋友,但是从来没见过她对哪个朋友露出过半点笑脸,总是对他们拳脚相加,难得她对杨小兄弟没有反感,而且邀请他一起玩,能不能……”崔子麒后面的话语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他活了这大半辈子,除了年轻的时候软语求人过,后来哪有他求人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别人凑着过来求他。

易雅馨理智上想制止,但是看了那用着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杨木衣的崔翠,终于是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投向了杨木衣,那意思很是明显:事情是你闯出来的,是走是留全由你做决定了。

杨木衣望着那双纯洁无比的眼睛,又看了一眼在那里紧张得有些战栗的崔子麒,冲着崔翠点了点头,心底里却是在那里大唱:“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杨木衣对着崔翠露出一个笑脸:“好,那我就和你玩,不过你得给我吃赵妈做的糕点哦!”

崔翠大喜,欢呼了一声,连忙走过来拉住了杨木衣的胳膊,就拖着他要往楼上走去。杨木衣连忙扭过头来对着在那里安静无比的萧丽华说道:“丽华,你陪陪馨姨,晚点我们一起回去!”

萧丽华望着杨木衣嘴角无奈的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她自己喜欢上杨木衣不就是因为他这不忍伤害他人喜欢帮助他人的个性么,可是自从与杨木衣确立了关系,她心里慢慢的有了些变化,似乎不太喜欢杨木衣对其他人太好了,尤其是其他的女生。

杨木衣却是没有想到萧丽华背后心里还有这么多的曲折,将胳膊不露痕迹的从崔翠的怀中扯了出来,然后犹如兄长般用手轻轻的在崔翠的头上拍了拍:“好了,我们去玩吧,不过你可不许欺负我哦!”

崔翠对杨木衣轻轻拍着她的头顶并没有丝许的不满,刚刚崔子麒抚摸她的头顶,她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然后就眼神四处溜达,现在杨木衣轻轻拍着她的头,她却是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盯着杨木衣,那样的表情让崔子麒都有些吃味不已。

杨木衣随着崔翠以及赵妈来到了崔翠的房间,虽然杨木衣心里知道崔子麒对他这个宝贝女儿很是疼爱,房间肯定不错,但是真正见到还是大吃一惊。整个一层楼就只有两个房子,一间硕大的房子简直就像是一个大广场,上面到处都是各种洋娃娃各种彩图漫画,对面的墙上一块巨大的屏幕上面正播放着《蓝猫淘气三千问》,另外一边的墙角处却挂着一个与整个房间都格格不入的大沙袋,看那沙袋上面的痕迹显然是常常的被使用,看到这,杨木衣不由的看了一眼在一旁不停拿着洋娃娃递给杨木衣的崔翠。

崔翠那副模样与她手上抱着的洋娃娃还真的很有几分相像,可惜……杨木衣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眼神顺着那敞开的房门瞥向那里房,显然那房间就小了许多,当然是与他现在站着的这间广大的房间相比了。房间里面的墙壁呈粉红色,一张大大的粉红色的床,床上的被子很是凌乱。杨木衣不由的想起先前崔震说他没有找到赵妈而赵妈则说她被反锁在了那间房间里面,看来这其中似乎还有些隐情啊,不过比较起来,杨木衣更相信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的赵妈。

杨木衣整个下午就在这间大房子里同崔翠一起玩着洋娃娃看着卡通动画,与崔翠在一起的时间仿佛很是安宁,杨木衣自己都觉得自己心里经过这一下午都变得有些安宁,比起往日里的那种喧哗稳重了不少。只是身边的崔翠的表情更像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而不像如同她外表所表现的那样是一个女孩了,按照崔子麒他所说的,似乎这个崔翠比崔震还要大,可是看她现在这样子明显比崔震要小上不少。

时间过得不慢,很快就到了晚上了,杨木衣告辞着离去了,崔翠很是难舍,杨木衣不得不和她说明天继续来看她才得已脱身。看见他走出来,在楼下等候着的崔子麒以及易雅馨她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在崔子麒的再三感谢中,杨木衣三人略带狼狈的跑了出来,看来被人如此感恩戴德的感谢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坐在小车上,易雅馨很是识趣的坐在了小王司机的旁边,将后座留给了杨木衣与萧丽华。杨木衣见到萧丽华眼眉间似乎有着一种伤感,心里一紧,手在座位底下拉住了萧丽华的小手,对着她小声的说道:“怎么了?你不会是吃那崔翠的醋了吧!”

萧丽华缓缓的摇了摇头,将头轻轻的靠在杨木衣的左肩,杨木衣不知道萧丽华这是怎么了,伸出左手将萧丽华轻轻的拢在了怀中,飞快的瞥了一眼前座安静的两人,在萧丽华的秀发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萧丽华在杨木衣的怀里喃喃道:“崔翠真的好可怜啊!”

第二百五十二章 忍无可忍

第二百五十二章

忍无可忍

杨木衣仔细的想了想。崔翠这一下午除了先前在舞会上偶尔的发了一下威,吓了一群人,后面全是一个四五岁小姑娘的表现,虽然有些可惜,但是她现在的生活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可怜的。相比起这个碌碌的世界,也许崔翠一个人生活在她那个自己的世界她才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呢,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萧丽华却是没有注意杨木衣那不置可否的嘴角,她轻轻的依偎在杨木衣的怀中,侧着头看着车窗外渐渐被霓虹灯点亮了起来的整个城市,低声说道:“崔翠的母亲是难产死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亲生母亲,虽然那个钟婷对她并不是很坏,但是怎么也比不上对崔震的那种疼爱,更何况崔翠的脑子还有问题。”

杨木衣渐渐的明白了,她抚着萧丽华的如绸缎般顺滑的头发:“是不是崔子麒和你说的?”看上去是崔子麒怕他以后不去他家,在进行曲线救国的政策呢。

萧丽华的头在杨木衣的胸前不停的颌动着,让杨木衣心底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杨木衣可不敢在前方坐着易雅馨的时候有什么不雅的表现,连忙将身子挪了挪。

萧丽华并没有发现什么,待杨木衣身子停止了挪动之后,也是将自己的身子移了移,摆放在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继续向着杨木衣说道:“你知道么,原来崔翠的母亲当初生小孩的时候怀的是双胞胎!”

杨木衣一愣:“那怎么只见崔翠呢?另一个呢!”话没说完他心中就有结果了。

萧丽华幽幽的说道:“崔翠的母亲难产,她和她生的大女儿一起死了,只有崔翠活了下来。”

杨木衣不由的想起那样的一幕,一个大肚的女人被推进了分娩室,一个男人在那里替她鼓着气,然而等女人出来的时候已经魂离人世了,旁边还有两个孩子,更可怜的是其中一个孩子才刚刚出生却也跟着她母亲一起离去了。杨木衣叹了一口气:“当年的医疗环境还不行啊,再说是双胞胎,出了意外那也是……”这难免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萧丽华也随着他叹了口气:“这也是命吧,崔子麒当年与崔翠母亲时就知道了怀的是双胞胎,特意跑到上海当时最好的医院待产的,据他讲产前检查显示崔翠母亲健康极了,他还特意请了全国最有名的妇产科医生进行手术分娩,那医生当时看了之后和他笑着说只管将心吞到肚子里等着做爸爸就行了,谁知道……”

杨木衣愈发了解崔子麒的那种感受了,仿佛就像有一天得知了自己中了五百万的巨额彩票,但是一转眼就发现兑奖日期已经过了一般,那种从天上降落到地上的感觉,估计只有他自己知了。杨木衣也渐渐的明白了为什么崔子麒对他女儿崔翠的那种宠爱之情了,原来不仅仅是对她一人的,还有对她母亲以及她那只来得及睁眼看一眼这个花花世界就匆匆离去的姐姐的全部感情在里面。

两人就这么在那里静静的拥抱着,心底里却是在暗暗感谢这个世界,让他们两人都拥有着完好的身体,让两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比起那些天生有缺陷的人却是幸运得多了。良久。萧丽华慢慢的说道:“木衣,既然崔翠那么喜欢和你在一起玩,有时间你也去看看她,陪她玩玩吧!”杨木衣无声的点了点头。

杨木衣与萧丽华拒绝了馨姨好心让小王司机送他们回学校的好意了,小王司机显然也有他自己的生活,何况在这个夜色下的大上海结伴返回,似乎很有一些淡淡的浪漫气氛。易雅馨似乎显得心事重重,强颜欢笑了一下,就让已经更换好衣服的他们自己跑回去了,这么大的人了,倒也不怕走丢了。

杨木衣与萧丽华两人满满的走在霓虹灯照耀下显得光亮极了的大道下,旁边的小街道在明亮的路灯照耀下显得很是昏暗,在光与影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光怪陆离。杨木衣轻轻的拉住萧丽华的小手,入手温润柔软,杨木衣不由的手紧了紧,萧丽华侧目给了杨木衣一个白眼,没有挣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慢慢的将头靠在了杨木衣的肩旁。两人依偎着前行,与旁边的不少青年男女一样,给这霓虹灯下的城市增添了几分温馨。

两人慢慢的往前面走着,相互之间没有说话。在这片难得的宁静当中,仿佛一切话都是空白的,只要身边有着另外的一个人,只要能感受到他/她的呼吸,能触摸到对方的体温,那么一切就是真实的。许久,杨木衣看向萧丽华,却见萧丽华也是心有灵犀的望过来,两人对视一眼,扑哧一下,然后继续慢慢的朝着学校的方向走了过去。

温馨的气氛被几声小车急刹车发出的尖锐叫嚣声打碎了,那刺耳的声音让周围结伴行走的路人都不由的顿足关注起来。杨木衣皱眉望去,却见一吱溜的在这大道上停了四五辆跑车,一阵阵青年男女的调笑声顺着那敞开的跑车传来,显得格外的刺耳。

打头的红色法拉利上利索的从车上跳下一个年轻男子,那动作让后面几辆车中的男女发出了一阵阵叫好声,年轻男子昂首挺胸,感觉非常良好,那纹丝不动朝天挺着的劲爆头发带动着脖子左右的扭动了两下,那架势很像那电视剧里面那些纨绔少爷们亮相的场景,杨木衣与萧丽华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隐忍的笑意。

那领衔跳下车的正是崔子麒的儿子崔翠的弟弟崔震,崔震走到萧丽华的跟前,后面跟着一群的衣着光亮的男男女女,每个都奇装异服,与那些T型台上走秀的模特穿的想比也不差分毫。崔震仿佛没有看见杨木衣,对着萧丽华彬彬有礼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您这是打算去哪里,不知我有没有荣幸送你一路!”崔震身子让了让。将身后那辆车型如同流水般的招摇的法拉利跑车亮了出来,杨木衣对小车没什么兴趣,主要是他明白自己的实力现在这些东西还远着,所以他仅仅只是从车标上认出那是辆法拉利,至于是什么型号那他就是一无所知了。

萧丽华将身子朝着杨木衣靠了靠,对着崔震说道:“谢谢,不过不用麻烦你了,我还是比较喜欢走路。”

崔震脸上一愣,原来在舞会上邀请萧丽华跳舞的时候吃了个闭门羹,那是因为他没有亮出他的实力来,这是他自己的想法。据他所了解,这个美丽的女孩与眼前这个男子仅仅是大学同学,而这个杨木衣也不过是一个他没有听过的易雅馨的侄子,在他眼中,那个易雅馨之所以能跻身名流当中,应该绝大部分是靠着她那脸蛋与身材,所以推理下来,这个杨木衣应该会要识趣的离开。所以崔震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侧头盯着杨木衣,眼中露出让他识相点速度离开的神情。

但是崔震显然失算了,他瞪了杨木衣足足一分钟,但是杨木衣仿佛没有看见他那凶狠狠的眼光一般,只是四处张望着这夜色下的上海。崔震身后的一个男子走上前来。对着杨木衣吼道:“崔少在和这个美丽的姑娘聊天,不相干的人滚远点!”他长得很是高大,而且脸上肥肉荡漾,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威慑力。

杨木衣朝着萧丽华使了个眼色,然后点点头:“好,那我就走了啊!”然后扭过身子朝着路边走去,那里相比起来有些幽暗,似乎想借着朦胧的夜色遁去。后面跟着的那些男女一愣之后,不由的齐声发出了讥讽的笑声,不时有一两声“孬种”“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传过来。

萧丽华疾跑了两步,走到杨木衣的身边。拉住杨木衣的胳膊:“等等我么,走那么急,要是我迷路了怎么办?”

后面的一群纨绔子弟起哄道:“小姐别走啊,那样的孬种男人有什么用,看我们崔少那才是一表人才又多金大方而且绝对不会软腿,那才是真正值得交往的男朋友呢。”萧丽华却并没有理会他们,跟着杨木衣朝着阴暗的路边渐走渐远。那一群人等到两人都快走到街角才明白原来竟然被两人给玩了。

崔震只觉得心里一股怒火腾腾的烧起,原本在家里后来因为他父亲因为崔翠的缘故对杨木衣另眼相看,他也不打算在这个当口引起崔子麒的不满,但是因为先与那几个纨绔商定好了,舞会一散,他们就找上了他,崔震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拒绝,这才赶驴上架,追了上来,不过心里却想好了随便教训教训这个杨木衣几句就拉倒了,可是没想到却在这里被杨木衣耍了,一瞬间,仿佛这周围的人群全部是在那里冲着他哈哈笑着。

崔震一把跳上了他心爱的法拉利,一踩油门,直接将跑车开到了路旁的人行道上,吱呀的停在了杨木衣与萧丽华的身前,他身后的几个纨绔也是照样学样,驾着车驶到了路旁的人行街道上,拦在了杨木衣与萧丽华的身旁。光亮的车灯炫耀的大开着,照着围在圈子里面的杨木衣与萧丽华,强光中,两人嘴角似乎刚刚还带着几分残存的讥笑,更是让这帮人嘴角搐动不已。

原本跑车停下来就吸引了不少路人,这会见到这场景,旁边围着的人群就更多了,冲着这几部车子指指点点的,还小声的推测着故事的情节,但是纨绔子弟看中了贫困情侣中的女生,金钱吸引不成现在准备强抢民女了。有几个正义感强烈的人立马就拨打了110,并且在人群中遥遥的喊道:“你们这是准备干什么?围着人家干什么,我报警了。你们识相的赶紧走。”

崔震微一皱眉头,他身后一个纨绔却是大摇大摆的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不久就放下了电话,大声的对着崔震说道:“崔少,放心,警察一时半会是来不了了。”那声音与其说是说给崔震不如说是说给那围观着听的,说给被围在中间的杨木衣与萧丽华听的。

杨木衣心里也有了几分火气了,原本看着你那父亲以及那可怜的姐姐的份上,已经没有与崔震纠葛了,谁知道一退让就让人以为好欺负。杨木衣皱着眉头,微微的眯了眯被强光照耀的眼睛:“崔震,你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崔震原本腾腾升起的火气更加旺盛了,心想我还没有说话你这无名小子就敢冲着我大呼小喝。他脸阴沉着对着杨木衣说道:“没什么,看着崔翠那神经病的面子上,给你两条路,一条你一个人走,留下你身旁的那女孩陪我们去酒吧喝几杯,要不你躺地上看着我们带走那女的。”他这话语引起旁边的人群一阵轩然,不少人义愤填膺,只是在这个追逐金钱名利的社会,真正敢于走出来打抱不平的实在是太少了。

杨木衣心里很为崔翠感到悲哀,这样的一个弟弟在他口中似乎有这样的一个姐姐是一种奇耻大辱般。杨木衣不怒反笑道:“哈哈,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试试。”旁边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更有阵阵加油声传来。

崔震身后先前出现的那个大块头走了出来,他是这群纨绔中打架最厉害的,这当然得益于他那肥壮的身躯了,他一站出来与杨木衣一对比,似乎比两个杨木衣都要壮,旁边围观的人群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杨木衣看了看那大块头有些浮躁的下盘,对着萧丽华说道:“丽华,你到旁边点,被不小心碰到撞到了。”萧丽华对杨木衣是盲目的信任,闻言乖乖的走到一旁静静的望着场中央的杨木衣。

看见杨木衣似乎对自己有些无视,大块头大声的喝了一声,这如狼似虎的声音倒是唬倒了不少人,连外面围观的人群突然之间的声音都小了许多。大块头以前打架的时候都会吼上一声,这样既可以提升自己的底气,又可以突兀的吓一下对方,如果对方发愣那就是最好了。

看见杨木衣似乎有些发愣,大块头心里得意极了,但是手上却没有停顿,一个大拳头带着一个近乎三百斤的庞大身体朝着杨木衣冲了过去。

第二百五十三章 砸车

第二百五十三章

砸车

杨木衣轻轻往旁边一闪闪过了大块头的这一记拳头。虽然很明显大块头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但是常年的打架生涯加上他那强悍的体魄,这拳打过来倒也是虎虎生威,空气中似乎还带着拳风。

杨木衣闪过这一拳,无聊的望着大块头,希望他能见好就收,虽然大块头也许平时打架厉害,但是与他相比起来,那仿佛是一个小孩与一个大人的对比,杨木衣没有那样的心情去玩弄一个比他实力差上太多的人,而且两人之间还没有任何的渊源,他可不是那种喜欢没事装逼的家伙。

杨木衣心里是如此想的,但是大块头却并没有这么想。往日里他们这伙纨绔子弟每每碰到混混什么的,都是他一马当先顶在最前头,那种打斗最多也就是拿着铁棍什么的互相乱敲,凭着他那大块头上厚厚的肥肉加上小时候在他父亲的皮鞭下折磨上的三脚猫功夫,那可是所向披靡,以至于后来这些纨绔出去晃荡的时候都喜欢带上这个大块头,别的不说,关键时候还能上去拼上一会。

大块头见到杨木衣轻巧的躲过了他这一拳,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大吼一声,嘴里嘟咙着咆哮,横眉竖眼的怒道:“小子,跑什么跑,和爷爷我打上一拳。”然后又是直直的一记重拳冲了过来,那气势仿佛如同一只冲锋的犀牛,颇为唬人。

可惜他对上的是杨木衣,杨木衣不慌不乱的往旁边一闪,顺手牵着大块头的胳膊往前面一搭,大块头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冲了五六步远,才狼狈的停了下来,要不是大块头往日里打架很多,身子灵活点,这一下就直接收不住脚步,跌倒在地了。

见到这个场景,外面远远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欢呼声,仿佛那场中的杨木衣就是他们自己一般,在与这些明显不是好人的纨绔争斗当中占据了上风。那旁边围观的纨绔们则讶异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从车子里面拿出几根长长的铁棍持在手上,阴冷着走了上来。

在一旁看着的萧丽华连忙大声的喊道:“木衣,小心!”虽然她对杨木衣很有信心,但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么多的拳脚棍棒难免不会有落在杨木衣的身上。

一旁的围观者中有小青年热血沸腾,撂下身上的衣服,就准备上来打抱不平。就被身旁的朋友给拉住了:“你昏了头了,这时候上去有什么用,那些一看就是纨绔,说不定还是太子党们,没见刚刚报警到现在都没有信么。他们打斗,你冲上去,最后你猜会怎样,肯定是你做那个替死鬼,最后成为魁首,不如让这个小青年被打上一顿,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再弄上网去,最后说不定还能帮他赚上个几十万,也算是做一个普通百姓的最后的力量了。”那小青年郁闷的将衣服一丢,仰头长叹,却是止住了脚步,没有上前了。

杨木衣看着这几个围上来的衣着鲜亮的男子,虽然每人嘴脸都算是颇为俊秀,但是此刻却显得格外的阴森。杨木衣对着领头的崔震冷冷的说道:“崔震,你们就真的这么有恃无恐?拳脚不提,竟然动家伙了!”

崔震看了看手上提着的铁棍。铁棍身上传来一阵阵的冰凉,让他先前的沸腾的脑子似乎有了些许的冷静。崔震看了看旁边的几个纨绔,他们都是一脸兴奋的盯着杨木衣,眼神中透露着凶狠的目光。他们这些纨绔平时丰衣足食风花雪月,生活虽然很是富裕,但是精神上却是十分的匮乏无聊,每每常常争斗就是他们发泄心中无聊的时机。

崔震心中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了,他并不是怕其他的,只是怕他家老头子知道之后会再次将他送出国去,虽然外国的花花世界不比国内差,但是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地盘啊,在那里虽然一样可以挥霍风流,但是许多时候也得夹着尾巴做人。但是此刻崔震却也是骑虎难下了,这帮纨绔看来是蒙混了双眼了,一个一个只想着将眼前的男子踩在地上,狠狠的践踏在他的头上,只因为杨木衣眼神中的那股不屑。虽说这帮纨绔以他为首,但是喊他们来的是他,难道就在这大好时机在手的时候说上几句场面话扭头就走?这可不是他崔少的风格,这样以后谁跟他混啊!崔震感到有些郁闷了。

是的,此刻的杨木衣眼中却是是不屑一顾的表情,绵羊再多能拼得过一头狮子么?与这帮纨绔混混相比,他就是那头威武的雄狮!杨木衣的眼神更是惹怒了这帮平日里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们了,他们平时在这片地上那都是横着走的人物,认识他们的哪个不是点头哈腰巴结不已,即便是那些不屑与他们交往的,也会给上几分薄面,至少嘴脸上不会露出这种鄙视的眼神。

杨木衣看到一旁走上前来的萧丽华,冲着她露出一个信任的笑脸。轻轻的摇了摇头。萧丽华看着杨木衣那平淡的眼神,嫣然一笑停在了场边,微笑着望着杨木衣,但是双脚却是微微的屈着,准备随时冲上去帮助杨木衣,她心里也有些兴奋,跟着杨木衣学了两年的武术了,还没有真正的与人交过手了,看来今天说不定就能一试身手了。

崔震脸上的犹豫一闪而过,他心里打定主意了,等下将杨木衣轻轻的揍上一顿就算了,只让他受点皮肉之苦,老头子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将他再次赶出国去吧,要知道他可是才刚刚从国外归来。崔震挥舞着手上的铁棍对着杨木衣说道:“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乖乖的离开,将你女朋友留下,我们只要她陪我们兄弟们喝杯啤酒就让她回去!”天地良心,这会他心中真的只是想让萧丽华留下来陪他们喝上一杯啤酒就让离开,绝对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但就算他将心肺掏出来给杨木衣看,此刻杨木衣却是怎也不肯离去的,更何况是留下萧丽华。杨木衣回眸温柔的看了一眼萧丽华,眼角闪过一丝微怒,冷冷的说道:“别废话了。要打就打吧,等下我还得和丽华去吃晚饭呢!”虽然天色已晚了,但是两人还真的没有吃饭。

崔震看见杨木衣如此的小瞧他们,心里也是怒了,虽然在舞会上已经看出了杨木衣似乎练过,但是他们可是占据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此刻杨木衣却摆出这样的一幅姿态,仿佛他们就是那街边的三岁小孩一般,想如何打发就如何打发。崔震鼻孔中闷哼一声,然后也不再说话,拧着铁棍朝着杨木衣当头就砸了下来。

杨木衣可不会傻到任由别人朝着自己脑门上砸铁棍。也没那扯蛋的心情去比较脑袋与铁棍哪个比较硬,微一错步,轻巧的闪过了一边,顺手一脚不轻不重的踢在崔震的屁股上,崔震没有提防,脚下一踉跄,直接一个狗扑屎般扑倒在地上,周围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声,不时传来响亮的口哨声。

杨木衣这一脚并没有用上太多的力气,崔震只是摔得狼狈一点,身子却是一点也不碍。崔震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羞红,看着旁边几个纨绔朋友那努力憋着的红胀的嘴脸,喝道:“靠,有什么好笑的,还不上。”

那几个纨绔这才集中精神朝着杨木衣身上招呼过去,铁棍夹杂着呼呼的啸声没头没脑的朝着杨木衣身上砸去。这些个纨绔平时经常打斗,这番街头打斗倒也是有些配合,有打头的有攻击胸部的有砸脚的甚至有冲着他小dd而来的。杨木衣心里怒气值腾腾的升起,这是碰上自己,要是其他个没练过的,那在这几棍下来还不得直接被废了啊。

杨木衣其实也不想与这些个纨绔们狠斗,并不是他怕,而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无所谓,可是还有关心他的馨姨,也许馨姨是无所谓的,但是真的斗狠了伤了他们,这些纨绔的家长们虽然面子上不会说什么,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暗地里对易雅馨的公司使什么绊子,这些个纨绔背后的那一个个大神在这上海滩上那也是抖抖脚颤三分的人物。

但是此刻杨木衣却也有些火大了,这帮纨绔还真是欺人太甚了。杨木衣心里很快就有了主意,他仿佛一个不察觉被人敲在了胳膊上,然后身子一个踉跄倒在了一辆跑车的车头上。

旁边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声,萧丽华的心也是悬了起来,身子蹦的紧紧的,要不是她看见杨木衣暗地里偷偷向她瞥过来的眼神。她直接就冲了上去了。

街头打斗讲究的是一个趁他病要他命,见到杨木衣似乎不支了,几个纨绔更是兴奋起来了,舞动的棍棒朝着杨木衣砸了下去,杨木衣却是狼狈的躲过了这一记重棍,身子又是滚到了旁边的一个车头身上。

杨木衣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敲击声,然后一个纨绔惨叫道:“啊!我的兰博基尼!”然后他愤怒的蹦起来,攒起全身的力气,砸向杨木衣,但是杨木衣又神奇的狼狈至极的躲了过去,身后又一次传来巨大的响声以及另一个怒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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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怎么办

第二百五十三章

怎么办

杨木衣静静的站在一旁。外围观看的那些观众们此刻都已经傻眼了,而那些在场中央追逐着殴打杨木衣的那些纨绔子弟们此刻却是连杀他的心都有了,可惜的是杨木衣却犹如一条滑溜的泥鳅,滑手无比,没有真正吃到他们当中谁的任意一记重棍,但是在场的七辆豪华跑车却已经被他们自己给将车头敲得变形了。

场面有些异样的寂静,在这街道上,除了那呼啸而过的车声之外,竟然似乎可以听见那些个纨绔那些气愤的有些狂跳的奔腾之心。纨绔子弟们怒目看着杨木衣,如果此刻他们可以掏出冲锋枪的话,杨木衣绝不怀疑他们会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至少留下一百个弹孔。

但是纨绔子弟们却没有继续上前来了,经过一番自己将自己的宝贝爱车给砸坏,而杨木衣依旧是这么一个似乎一击就倒的狼狈模样,他们却也不是傻瓜,也已经明白了杨木衣比他们厉害许多,一直却是在那里戏弄他们呢。

猛地喘了几口气,将刚刚剧烈运动以及气愤无比引起的吸氧不足的感觉给调息了下去,纨绔们将杨木衣隐隐的围在中间,然后在那里商量起来。

先前那个打了电话通知警察迟来的那个眼睛纨绔对着崔震说道:“崔少,要不我们还是找警察来吧,我们几个看来弄不过他!”不知道他家中谁是哪级高官。反正听他口气好像那些警察是他家私人保镖一般,让外面围观的人群很是有几分意见。

一个脸色苍白看来平日里喜欢上网泡论坛的年轻男子在那里对着旁边的朋友说道:“看见没有,这大概就是普通屁民的悲哀了,以前一直不懂论坛里面里的那句经典话语‘你和他讲法律,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讲法律。’,现在我是懂了!”旁边听着的朋友们不由的感慨万分,对总结出这条结论的兄弟表示无比敬佩,该是怎样的遭遇才让他变成这样一个火眼金睛的愤青啊!

那场中央的几个纨绔们也是听见了外面的议论,除了提出这个意见的那眼睛男,其余几人脸上都不由的浮现出一丝羞色,自己七人手持家伙竟然没有收拾得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家伙,到最后还要找警察才能解决问题,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那些个无聊得每天就是议论着八卦新闻的公主王子们笑死啊。

崔震不置可否,在那里低头没有说话,眼镜男看见崔震没有说话,倒也不好意思自作主张,毕竟当初找他们出来的是崔震,要说丢脸最厉害的也是崔震了,至于车子被砸了,说实在话,如果他们愿意,再砸上一辆也无所谓,他们的零花钱多着咧,更何况各种外水那更是络绎不绝,何况再怎么说,他们是帮崔震的忙的时候才砸了车。崔震不说每人赔上一辆新车,但是将车子修得焕然一新那还是没问题的,所以眼镜男见自己的意见没有得到众人的赞同,哼了一声,从衣兜里面掏出一盒烟,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那闪亮的火点直直持续了七八秒。

一众纨绔盯着在那里低头默不作声的崔震,在等待着他的决定,现在为止,是他在领衔演出。可是外面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了,崔震却并没有再说什么,人越来越多,这影响就越来越难以控制,崔震并不是那种没有大脑的纨绔,相反,他的心思还不少,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不好处理,这让崔震在那里一筹莫展。

大块头冷哼一声,他是纯粹的那种肌肉控制身体的人,大脑仅仅是用来进行简单的运算。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对着崔震等人说道:“你们真是墨迹,这小子滑不溜秋的,我们干不了,难道不会找人么,”看着级纨绔侧目过去的眼神,大块头得意洋洋的笑道:“放心,我没找警察也没找军队,我就找了我家的保镖,我就不信了,这小子还能躲得过我家保镖。”大块头对他家中的那些名义上的保镖还是很是佩服的,他这身肉经过那些保镖们的训练之后,打起街头架来还没有吃过几次亏。

大块头旁边另一纨绔有些担忧的说道:“大胖,找你家保镖没事么,他们会出来么?你家里那固执老爹会允许么?”他们这群人当然知道大块头家中那些保镖有着怎样的实力,但是街头打打架无所谓,但是真的闹大了那也是一场**烦,毕竟围着的杨木衣这么说也是舞会上的人物,能出现在那里的人不管怎么样都是有点实力的,只是实力大小问题,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彻底结怨这样的一家,特别是就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上。

大块头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直接找到他们的头儿,就说我在这里快被人打死了,我就不信他们会不来。老头就算是知道也已经是事后了,我就不相信老头会为了这么一个无名之徒将我这个亲生儿子给送进监狱里面去。再说了,如果不给点教训的话,我们以后还怎么混啊!”

崔震连忙点头说道:“大胖说的没错,既然我们揍不了这小子。就交给专业人士得了。我们只是将他围住就行了,事后也没我们什么事,只是这小子犯了众怒,那些保镖看不过去就小小的教训了一番。”旁边的几个纨绔听得很是有几分不屑,看来崔震觉得这件事情不好处理,现在大块头准备当出头羊,他是准备撤了,不过这些纨绔也是有几分心机,也没有人去指出崔震的那点小心思,只是在一旁称赞着大块头,一边却不忘悄悄的撇清关系,这事情要是闹大了,没有他们的关系那是最好了。

杨木衣站在场中央,在车灯大灯的照射下,斜斜的站着,似乎力气有些不济,随时会倒下,还大口的喘着气。就是那模样欺骗了围着的纨绔,那些纨绔们虽然心里痒痒的,但是却并没有如同先前那般毛匆匆的上前来了。

杨木衣看见纨绔们不上前了,说道:“你们打完了没,打完了那我可就走了,和你们玩我还没有吃晚餐呢。看来你们也并不想陪我吃晚饭。”杨木衣见那些纨绔们不再上当了,身子一下子站直了,就要往萧丽华的方向走过去,他的眼神瞥见萧丽华身后似乎刚刚停了一辆小车,熄了火关着灯,仿佛是一头卧在黑暗中的猛兽。

那些纨绔们当然不会让杨木衣就这么轻易的离去,他们围着杨木衣以杨木衣为中心,不敢靠近,看着杨木衣现在这笔直的身影,心里明白杨木衣一直在逗弄他们玩。崔震见纨绔们只敢围着杨木衣却不敢靠近杨木衣,而杨木衣离萧丽华却是越来越近了。不由的说道:“姓杨的,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你厉害只有你一个人,你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是不是也如同你一样厉害呢!”

杨木衣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眼睛毫无表情的望向崔震,那眼神让崔震猛的一颤,心底里暗暗后悔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语来。杨木衣原本带着几分戏谑的心里现在变得有些想要杀人了,如果说龙有逆鳞的话,那么萧丽华绝对属于他心中的逆鳞。

杨木衣转过身子,默无表情的朝着崔震走过去,崔震虽然不想露出软弱的一面,但是面对这么一个似乎毫无表情的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持以往那种高高在上的冷漠,脚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面倒退着。

“吱呀!”两声尖脆的橡皮轮胎抓牢地面的声音响起,然后围观的人群被一小队的身强体健的硬汉子们硬推了开来,露出一条小路,然后六个健硕的大个子出现在了场中央。

其中领头的那个大汉环目一看,立马走到了大块头的身旁,不由分说在大块头身上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大块头虽然刚刚显得很是硬气,但是此刻在这个大汉手上却是不敢吱一声,任由那大汉上下其手。

很快,大汉低声喝道:“宋龙,你搞什么?”他虽然是低声说,但是那嗓门却是很大,旁边的人全部听见了。

大块头也就是宋龙此刻有几分忐忑,他对着大汉说道:“刘叔,那小子太厉害了,我打不过……”后面却是见到大汉的脸色不敢往下说了,他也就是当时突然的冲动,冷静之后却是早已有了几分心悸了。

刘叔用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宋龙,他看不起街头打架,但是更看不起的是那种打输了不知道反省只知道找家长的那种人,只是眼前的宋龙却是宋哥的唯一儿子,却是没有办法。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是那也仅仅只能回去之后再教训了,现在当着这么多的外人。却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旁边的几个纨绔子弟此刻早就乖乖的站在了一旁,手上的铁棍家伙什也早就不知道丢哪了,现在看上去,纯洁的像是一只小绵羊,只是用着畏惧的眼光望着场中央的杨木衣,那眼神仿佛被杨木衣**了一百遍。

刘叔狐疑的看了那几个站在一旁低调的纨绔子弟们,对他们的风评他也早有耳闻,只是万事讲的是一个眼见为实,他倒是没有见过这些纨绔们当着他面子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看了一眼围成一个圈圈的几辆跑车,皱了皱眉,然后望向场中央一动不动的杨木衣。

刘叔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杨木衣,挥了挥手,他身旁的五个大汉二话不说将宋龙给围在了中央,看宋龙那有些怯懦的眼神,刘叔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刘叔走了上前去,站在离杨木衣三步远的距离,对着杨木衣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这位小兄弟不知道混哪的啊,不知小侄什么地方惹到了兄弟竟然被小兄弟给狠狠揍了一顿。”

杨木衣原本看见这几个健硕的汉子心里还是有几分喜欢的,听见刘叔的这番话,却是很是有几分失望,心目当中的那种巍峨汉子形象顿时垮塌了。

杨木衣脸上露着几分讥笑,对着刘叔说道:“那大胖子什么行为相信你一定比我清楚,再看一下现在这环境你还用问我么,你又查看了一番那胖子,还废什么话,要打就打呗,不用找那些什么借口。”

刘叔的脸红白夹杂,他来到这里之后看了一下现场基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多年的习惯让他讲究万事都需要先占一个理儿,就算是自己处于失理的一方,也得找出一个理才好动手,也显示自己是师出有名,现在被杨木衣一抢话,顿时尴尬不已。原本外面的围观群众被这几个冲进去的虎背熊腰的大汉们给唬住了,他们身上那隐隐散发的气息让他们不敢出声,先前那些纨绔也就能说说不敢对他们动手,但是这几个的气息,一看上去就知道不好惹,可别弄个妄之灾,此刻却是小声的嬉笑起来。

刘叔眼睛阴沉的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围观者,那窃窃私语顿时就止了下来。刘叔对着杨木衣说道:“小兄弟年纪不大这嘴巴可是厉害啊,难怪我家侄儿会吃亏啊!”然后对着杨木衣勾了勾手指,“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长辈,这样吧,为了不被人说我欺负小辈,我让你三招!”

杨木衣瞥了一眼萧丽华,她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露出几分焦虑,刘叔顺着杨木衣的视线一下子看见了萧丽华,顿时原来有几分疑惑也明白了过来,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几个纨绔子弟,然后对着杨木衣微笑道:“如何?!”

杨木衣微笑道:“真的?”那轻松的表情让刘叔不由的有些警惕,多年以来的军旅生涯让他不由的有丝危险感,身子顿时紧张了起来,但是脸上却依旧微笑着:“嗯,这样,不管结果怎样,我给你保证,以后我们以及我们家那胖小子不会再与你发生任何冲突。”

杨木衣却是明白刘叔这话其实也是和他说这事没有后续了,至少和他家那胖小子没关系了。杨木衣点点头:“那我来了!”

杨木衣一晃身冲到刘叔面前,直直的一拳朝着刘叔过去。

第二百五十四章 巴掌

第二百五十四章

巴掌

杨木衣这一拳并没有什么出彩的。除了力气稍微大了一点之外,拳很直,对付一般人也算是颇有几分威力。刘叔看到这一拳,心里不由的一松,暗自嘲笑着自己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度,本来就是,这么一个小子能有什么能力,会让他感到一丝危险感,但心底却也是有些失望,看来这些年的宽裕生活,已经让他有些迷失了。

刘叔轻轻的一闪,躲过了杨木衣的这一记拳头,脸上不露声色,淡然的说道:“第一拳!”

杨木衣似乎并没有其他招数,第二拳又如同第一拳般直直的朝着刘叔过来,那架势力量如同第一拳一摸一样,刘叔脸上的失望表情越发的浓烈了,虽然他有意控制自己的脸部表情,但是那浓浓的不屑却被近在咫尺的杨木衣看得个彻底。

刘叔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往旁边一闪,杨木衣的这一拳这样下去却是会如同先前一般打到空处了。旁边围观者们先前见到了杨木衣的身手,似乎偏向于敏捷。靠着躲闪才躲过了前面几人的围攻,现在看上去杨木衣对上这个壮硕大汉,看样子是要吃亏了,不由的发出一阵阵的抽吸声,而那几个纨绔子弟则眉开眼笑,要不是刘叔等人在场,恐怕早就鼓掌吹起了口哨了,宋龙则是大声的喝彩着,似乎为着刘叔喝彩能减轻他稍候受到刘叔的教训一般。

然而这一拳到半路却是有了变化,依旧是那么直直的一拳,但是拳在半空中似乎提升了一档速度,刘叔原本侧身闪躲的身子眼瞅着是躲不过了,刘叔心里一片讶异,但是多年的刀山火海生涯让他第一时间冷静的作出了判断,刘叔猛地一耸肩偏头,将杨木衣那冲着他脸蛋上击去的脸蛋用侧起的肩膀给挡了下来。如果真的被一个小辈一拳打在了脸上,那他也不用混了,直接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杨木衣这一拳过去看见没有将刘叔给打趴下,心里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刘叔一看就知道是练过的高手,如果与他真实打斗,杨木衣虽然自信比他厉害,但要分出高下,杨木衣猜测起码得百招过后了,但是谁知道那后面是什么情况,所以杨木衣决定乍他一下,第一拳使用的力气速度都属于比正常人厉害一点。这让刘叔心里放松,又不将胜负一拳留在第三拳,那是因为最后一拳的时候并不是会有所放松,而是会更加的警惕,因为所有人的大招都习惯性的喜欢在最后的关头施放。第二拳正是最松懈的时候。

刘叔就吃了这个亏,他怒视着杨木衣,嘴里咆哮着,那愤怒的眼神仿佛杨木衣将他的宝贝女儿拐走了一般,而那四个围着宋龙的汉子见到刘叔吃亏,齐齐冷喝一声,怒瞪着杨木衣,似乎随时准备听从刘叔的口令将杨木衣狠狠的教训一顿。

刘叔张嘴刚想要怒吼杨木衣出阴招,但是杨木衣已经先开口了,他不紧不慢的说道:“第二招了,这位刘叔,第三招还要不要让啊!”那口气让刘叔咬牙切齿,但刘叔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龇着牙说道:“不用,还有一招,你出手吧!”他的左肩微微的撇着,左手轻轻的颤抖着。旁人或许没有看见,但是杨木衣却已经知道刚刚那一下刘叔却已经受了伤了。

刘叔并没有如杨木衣意料中那样火冒三丈,而是很快就变得冷清了,这不由的让杨木衣有些谨慎了,能这么快就醒悟过来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杨木衣故意说道:“算了,再要你让似乎会被人说成不敬老,这一拳我就不打了,算我第三拳打过了,我们就接下来继续吧!”那语气似乎将刘叔再打一拳刘叔就要倒下了一般,轻佻极了。

刘叔却没有生气,他只是刚刚上手的时候欺杨木衣年少,所以才中了计,现在他已经小心翼翼了,将杨木衣摆放在了一个平等的地位了,所以对杨木衣的冷嘲热讽并没有太多的在意。他只是淡淡的说道:“那好吧!”那平淡的语气让围观的人不由的发出一阵鄙夷的声音,但是杨木衣却愈发的重视起眼前的这个硬朗的汉子了。

刘叔小心翼翼的围着杨木衣,走动了整整一圈却也并没有攻出一拳出来,先前没有吃亏没有注意到杨木衣的动作,现在将杨木衣摆正了位置,顿时发现杨木衣现在的姿势很是完美,竟然无处下手。

刘叔的脸色更加的谨慎,脑海里电光火石的闪烁着眼前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和宋龙他们发生纠缠,真的是偶然,还是他是有意靠近宋龙他们或者是他们中的一个?刘叔的心里愈发的沉闷了,如果杨木衣是真的刻意来接近宋龙的话,那他们现在算是被抽离了首长身边,虽然首长那边还是有他们的兄弟在,但是怎么的这防卫也是会比往日有所松懈的。想到这。刘叔的脸色终于大变了。

刘叔不再寻找杨木衣身上的破绽了,右拳迅速无比的朝着杨木衣的头部击去,笔直的拳路呼啸的拳风,这完全是杨木衣先前那一拳的加料版。刘叔心底里面暗想着早点解决问题早点回去,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就想着依样将杨木衣先前的那一拳送还回去。

可是杨木衣的应对却是出乎刘叔的所有意料,刘叔想着杨木衣会躲开,这样他可以接着下一招上前错步侧踢,但是杨木衣却是生生的将他的计划给吞了下去。杨木衣并没有避让,他也学着刘叔,一拳朝着刘叔的拳头挥舞了过来,看他那架势似乎是想与刘叔比拳头硬了。

刘叔心底里暗笑,小子还是沉不住气,他刚刚尝过了杨木衣的一记拳头,虽然力气大但是相比起来离刘叔还是有些差距的。而那四名随刘叔一起来的大汉显然是知道底细的,看到杨木衣不知避让还敢与刘叔对拳,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碰!”一声巨响,这声巨响让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倒抽一口冷气,也让那些在一旁看热闹的纨绔们集体掉下了眼镜,这巨响仿佛就像那电影电视中的那些配乐般,比起他们先前砸车时发出的声音有高不低。

一声巨响过后,两人再度分开了,杨木衣垂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微微有些疼痛,但是还好并无大碍。杨木衣将视线投向对面的刘叔,刘叔面无表情,双脚不丁不弓的站着,拳头放在胸前,虽然似乎有些发红,但是却也似乎并无大碍。

刘叔的脸上满是赞赏之意,他慢慢的说道:“不错,小伙子不错。要不以后跟我吧,肯定能让你所学有所发挥。”

杨木衣当然知道刘叔的意思,从刘叔及那四个大汉身上杨木衣能看到他们身上那股抹不去的军人气质。这话是让杨木衣去当兵呢。杨木衣缓缓的摇头:“跟你,你的意思是听到这些个纨绔的电话立马跑过来将他们的对手揍上一顿?”杨木衣抬头示意了一下那几个站在一旁的纨绔们。

刘叔的脸上一红:“他们不过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罢了,又没有真的惹出什么大祸来……”只是这话的口气却是显得有些无力,旁边那些纨绔每个都是三尺男儿了,更何况他们身边还都带着一个两个身材惹火穿着更是惹火的女郎。

杨木衣挥了挥手:“算了,我没兴趣。还打么?不打我们可就回去了。”杨木衣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了。

“怎么,打不过就想跑?刘叔,揍他,狠狠的揍他!”大块头宋龙听见杨木衣又说要跑,不由的跳出来叫嚣道,“看你还牛不牛,刘叔,揍他,不用给我面子。”

杨木衣将视线从宋龙的身上再次移到了刘叔的脸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似乎刘叔你并不好做主啊,你说跟你混能混成什么样子呢,不如像我现在一样,自如快活。”

刘叔用着愤怒的眼神瞪向在那里叫嚣的宋龙,宋龙接触到刘叔的眼神,原本大嚷着的声音仿佛吞了一只苍蝇般立马停顿了下来。

“宋龙是吧?想打自己下场啊,在旁边呱呱像只乌鸦叫真烦!”一个声音不轻不重的响了起来,杨木衣立马望去,只见萧丽华的身边站着易雅馨的身影,看她身上的装扮,似乎还没有换衣服就被换了出来,看到馨姨这幅罕有的居家装扮,杨木衣只觉得很是亲切。

“谁?”宋龙被刘叔用眼睛制止了下来,但并不是说他就惧怕其他人了,听到这话语,立马如同被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宋龙看见萧丽华身边站着的易雅馨,虽然似乎有些眼熟,但是却也没有放在眼里:“咦,有一个美女,还是一个shu女,哈哈,合我胃口。美女,你陪我喝杯酒这事就算完了怎样?”

易雅馨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笑意。今天实在是过得很是不舒服,心中有股子怨气很想发泄,巧笑嫣然的走出来:“哦,真的么,不如姐姐陪你一晚上怎么样?”

易雅馨现在的声音很是魅惑,听得众人一阵痴迷,宋龙更是肥大的嘴巴大张着,口水啧啧的流了出来,双眼茫然的盯着易雅馨的脸蛋,傻瓜般的直点头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咳咳!”刘叔狠狠的大声咳嗽将一脸猪哥相的宋龙给惊醒了过来,宋龙看着场中央脸色青紫的刘叔,不由的一缩,原本兴奋的高昂着的头也连忙垂了下来。

“诶呦,这个胖胖的小dd竟然还会害羞,哈哈!”易雅馨看见宋龙的动作在一旁笑道,“宋龙,你这是害羞呢,还是害怕你对面那个老头?”刘叔最多不过四十出头,竟然就被易雅馨自动划分到了老头的行列,杨木衣饶有兴趣的看着馨姨的表演,杨木衣可是知道馨姨的实力,虽然也许国术不如他,但是配合馨姨那千奇百怪的手段,各种离奇的阵法那绝对是黑死人不偿命。

胖子宋龙听见易雅馨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抬起来头悄悄的瞥向了易雅馨,然后偷看上两眼又连忙将头垂下。

“吱呀!”一声汽车声再次响起,这回停靠在路边的是一辆大气的奥迪,崔震看见这辆车的时候条件反射的将身子缩了缩,使劲往纨绔群中挤了挤,可是纨绔子弟们此刻却并没有展露出他们往日里的那股子有钱同花有妞同上的好兄弟情节,都悄悄的往四周里散开了些些许。

易雅馨却是在场中央继续逗弄着宋龙:“宋龙小dd,你还没有说姐姐今晚陪你怎么样呢?”那娇滴滴的声音别说是宋龙了,就是在外面围观的人群中都不由的有年轻小伙子冒出了一句句“他不愿意我愿意!”的话语来。

宋龙此刻却是觉得脸蛋有些发热,以前都是他调息别人,一般女孩女人听见他先前的那番话立马就羞怒了,然后就任由他们戏弄了,哪像现在,仿佛却是他被玩弄了一般,宋龙的脸蛋红似晚霞。

“易小姐,看在我的薄面上,就放这小子一马吧!”一个有些衰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杨木衣看去,被两个保镖护在中间挤了进来的却是崔震的父亲崔子麒。崔子麒此刻望着场中央的易雅馨,脸上露出一份尴尬的表情来,却是不得不拉下面子替宋龙求情了,毕竟来的路上他听他的手下报告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起因了,只是没有想到此刻竟然在这里看见了易雅馨,听她的口气似乎这个大胖子还对她出口调戏了,崔子麒只得苦笑着硬着头皮走上前了。

易雅馨看着走过来的崔子麒脸上的那深深的皱纹,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叹了一口气:“既然是崔大哥求情,那就这么招吧,我累了,先走了!”然后不理会众人,朝着杨木衣与萧丽华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人群坐着汽车缓缓的离去了。

“我爹一出马,那狐狸精立马就识趣的走了吧!”崔震小声的同他旁边的纨绔们议论着,但是眼睛却不敢离开崔子麒半分,“等下,你看我不好好的收拾收拾那对狗男女!”

宋龙满脸不舍,用着怨毒的眼神望着崔子麒,却也没敢说话。崔子麒并不理会他,径直走到崔震跟前,突然扬手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崔震的脸上。

第二百五十六章 吃醋

第二百五十六章

吃醋

崔震摸着自己的脸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而周围的纨绔也全被崔子麒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唬住了。一晌之后,崔震指着崔子麒吼道:“你为什么打我?!”崔震心里面一下一下子懵了,从小到大崔子麒从来没有打过他,就算是上回他**了一个小女孩,崔子麒也是狠狠的骂了他一顿,然后出钱消灾,最后实在是看不下眼了,就将他给送出了国,但是即便是那样,也没有打过他,但是今天却这么突然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这让崔震很是迷茫。

崔子麒看着气急的崔震,闭上眼睛缓缓的摇了摇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到底什么地方错了么,我怎么就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到底我是造的什么孽啊!”崔子麒不理会在那里愣了的崔震,眼神缓缓的扫过在场的纨绔,那凌厉的眼神让纨绔们不敢对视,纷纷低下了头,心里却很是忐忑。

崔子麒慢慢的说道:“你们也轮不到我来教训,相信你们家里很快就会知道今晚的事情。你们自己回去好自为之吧!”崔子麒的话语让纨绔们也是一阵头晕,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说,今天这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他们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打伤任何人甚至说起来还是他们自己的爱车受损了,他们应该要理直气壮的冲着场中那小子索要好处,但是崔子麒的话语却是似乎他们有麻烦了,聪明点的纨绔很快将视线集中在场中的杨木衣身上,心里忐忑这个平时默默无闻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心里却是愈发的冰冷起来。

崔震此刻却已经被崔子麒的那一巴掌给激怒了,他白皙的脸蛋上那红色的五掌印在汽车灯光照耀下很是妖异。崔震突然一下子爆发了起来:“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不知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咋种打我?”崔震激动的跳了起来,“不就是因为他与你那神经病的女儿能凑到一块么,怎么,还打算招他做女婿呢,不过你可就要失望了,看看,那里”崔震夸张的挥舞着手臂,挣脱开了敢上前来使劲拉住他的那几个纨绔的束缚,指着萧丽华,“那里,这小子喜欢的是那个女人,你睁眼看看,除了你有钱外,你女儿哪点比得上那女人?!”

崔子麒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伸出右手掌作势就要往崔震脸上打去。崔震挣脱开那几个纨绔的手脚,将左脸高高的迎上去:“打啊!来啊!说穿了你心底的那点念头,脸上挂不住了吧!别废心机了,你那女儿是嫁不出去了。”

崔子麒高举的右手颤抖着终于没有落下去,收了回来扶住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着气。身子与嘴角不停的颤抖着,显得激动极了,他旁边的两个保镖连忙将崔子麒给撑住,一个保镖从随身的药瓶里面熟练的取出一颗药丸塞在了崔子麒的嘴里,良久,崔子麒才缓和了下来,他对着身边的一个保镖说道:“阿龙,你将这小子给我押回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那个叫阿龙的保镖迟疑的看着崔子麒,崔子麒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阿龙连忙将不断挣扎着的崔震给押走了。崔子麒环目看了一眼那些纨绔们,纨绔们连忙脸上对着苦笑朝着崔子麒告辞,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狼狈的开着那被砸的车头变形的跑车吱溜的忐忑的离开了,要说这名车就是不同,虽然外型有些走样,但是性能却没有任何损坏,很快原本被跑车围着的场面就只有崔震的那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在那里发着低沉的咆哮声。

看到纨绔们离去,周围围观的人群也悄然的朝中间挤了一点,话说今晚上这出戏很是不错,跌宕起伏还夹杂着英雄美人顺带还有全武行。大家纷纷的赞扬这中年大叔很是不错,不帮亲只帮理。虽然后面他儿子的话语里似乎有些八卦,但并不影响人们对他的好感。

萧丽华走到杨木衣身边,用手轻轻拉着杨木衣的衣角,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望着杨木衣,并用眼睛的余光瞥着崔子麒。崔子麒是何等人精,多年的摸爬滚打萧丽华的这点小动作根本瞒不了他。

崔子麒微笑着对着杨木衣说道:“杨贤侄,真的是失礼了,我那不孝儿子从小就娇生惯养,从来只想着自己不会考虑别人,让你受委屈了。”然后侧目看着萧丽华,“还有萧小姐,真的很抱歉,让你们受惊了!”说完朝着两人鞠了一躬。

崔子麒的举动将杨木衣与萧丽华给唬住了,原本心里还有几分怨怒此刻却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了。杨木衣连忙上前扶住了崔子麒,萧丽华也很是乖巧的搀扶住了崔子麒的另一只胳膊。杨木衣苦笑的对着崔子麒说道:“崔伯伯,这些不过是我们小辈之间的玩笑罢了,哪里经得起您这样啊,您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么!”

旁边围观的人群饶有兴趣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人小声的对着旁边的人说着自己的分析:“没看出来啊,这眼前的小子肯定是中央的某家公子,平时里低调无比,那些纨绔们这回可是碰上钉子了,没见那一看就是大人物的见到了也恭敬不已么!”这些人并不认识崔子麒,就算当中有认识崔子麒的人此刻却也是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祸从口出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崔子麒此刻见到围观的人还是这么多,虽然现在的他已经不再畏惧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但是能不落人话柄那是最好的了。崔子麒对着杨木衣说道:“杨贤侄,叫你杨贤侄没关系吧,我和你馨姨兄妹相称。想来也不算过份。”杨木衣心里撇撇嘴皮,这都叫了好几声了,还能说什么!

崔子麒说道:“杨贤侄,我家那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害的你和萧小姐受委屈了,这样吧,这混小子的这辆车子就当赔罪了。”崔子麒指了指那辆红色的法拉利。

杨木衣与萧丽华面面相觑,旁边的人更是一下子轰了起来,这辆法拉利虽然车头被锤得变形了,但是比起这辆车的价值那基本上来说根本就无所谓,杨木衣虽然不知道这车的具体价值,但是看这样子起码也值个百来万吧,不由连忙摇头:“崔伯伯,这可使不得,”杨木衣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崔子麒送这样的一份大礼,“所谓无功不受禄,何况,何况我不会开车!”其实杨木衣却是在易雅馨的催促下已经拿下了C照,而且有了两年车龄了,只是平时要过瘾也只是在王司机来接的时候他自己开车而然王司机在旁边指点。

萧丽华听见崔子麒的话语,心里很是警惕了,先前听到崔震的话语心里就有了丝许的疙瘩。虽然她相信杨木衣不会撇下她去追求那个有些疯疯癫癫的崔翠,但是还是有些不安,抓着杨木衣的衣角也不由的有些用力。

杨木衣奇怪的望着萧丽华,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萧丽华醒悟了过来,脸不由的红了,抓着杨木衣衣角的手连忙的松了开来。杨木衣却是不明白萧丽华的心思,只是对着崔子麒摇头。

在崔子麒眼中,其实这样的一辆小车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常年的身居高位让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何况杨木衣也是易雅馨的侄子。在他们这些处于财富金字塔顶端的人来说,一辆跑车仅仅只是寻常的礼物,何况还并不是全新的跑车。崔子麒对着杨木衣呵呵笑道,原本微微喘息的声音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是不是怕你馨姨责备啊,放心,崔伯伯和她去说,想必她不会有意见的。”

周围的人群再次爆发出一阵热议,果然能与那些纨绔对峙的也不会是简单的人物啊,众人心里有些愤慨,这个世界怎么就这么憋屈,这帮纨绔们横行,除了太子之类的外普通百姓有什么能力与之对抗,碰到了却也只能默默地承受了。感慨之余却也郁闷自己怎么就不是这些富二代官二代中的一员呢?这样就不用每天为了那油米柴油醋打拼个不停,就不用为了那高昂的房价越来越高涨的医药价格担心了。

杨木衣苦笑着对着崔子麒说道:“崔伯伯,不是我做作,只是这跑车实在是太贵重了,我受不起,而且,馨姨是馨姨,我是我,而且今天的事情也已经过去了,我看我们就先走了吧!”杨木衣不知道崔子麒为什么这么照顾他,按理说无论是他还是馨姨应该都不是崔子麒需要巴结的对象,杨木衣心里只得暗自揣测着是不是馨姨手上的项目正好卡住了崔子麒手上的项目,让崔子麒不得不低头,所以这话也委婉的表示事情已经了结不会再纠结了。

崔子麒原来也仅仅是因为以前的惯性思维迷糊了一下,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他没有勉强杨木衣,对着杨木衣说道:“呵呵,是崔伯伯考虑不周,这样吧,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得了。”

杨木衣想了想,似乎再拒绝就显得格外的记仇一般,点了点头。崔子麒脸上露出了笑容,打了个电话,很快就又开来了一辆小车,他对着杨木衣说道:“本来我是打算让阿虎去送你的,但是刚刚我患病了。我这把老骨头还真的有点怕死,只好临时找了我的司机来送你了。”他坦言自己怕死倒是显得格外的坦诚,让杨木衣觉得对他的好感也直线上升了。

杨木衣拉着萧丽华坐在了开来的那辆黑色小车的后座,将车窗按下去,看着窗外的崔子麒。崔子麒看着司机走上了车去,迟疑了几秒,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这……嗯,我希望你们不会因为今晚发生的不愉快而影响到崔翠,如果……如果可以,请你在有时间的时候能偶尔过来看望一下崔翠,这么多年,今天是我见过崔翠最开心的一天了。摆脱了!”崔子麒朝着杨木衣鞠了一躬。

杨木衣就要打开车门钻出去,崔子麒抬起头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这一鞠躬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一个父亲为了他的女儿对一个能带给她丝许开心的朋友的谢意!”

杨木衣伸出车门的脚顿了下来,他对着崔子麒苦笑着说道:“崔伯伯,你放心了,我觉得崔翠很可爱的,我会再去看她的。”崔子麒脸上顿时变得很是兴奋,连连向着杨木衣道谢。

杨木衣可是被崔子麒给弄怕了,连忙和崔子麒告了一声别,然后匆匆催促着司机开车驶开了。

小车很快平稳的驶入了校园内,徐徐的停靠在了路边,杨木衣与萧丽华走下了小车朝着司机致谢了一番,司机却很是客气,寒暄了几句才慢慢的离去了。

小车上杨木衣与萧丽华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前面有着一个陌生的司机有些不自在一般。下了车看到小车消失在视野里,杨木衣深深的伸了一个懒腰,看见旁边的萧丽华似乎一脸心事的样子,不由的对着萧丽华问道:“丽华,怎么了?这一路上你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啊,是不是担心馨姨啊,我也有些担忧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她不告诉我们估计是我们知道也无济于事,算了,只要相信馨姨就行了!”

萧丽华心中想着的却并不是易雅馨的那件事情,她望着杨木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杨木衣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呢?杨木衣拉住萧丽华的小手:“丽华,怎么了?”

萧丽华咬了咬嘴唇:“木衣,你还会去看那个崔翠小姐么?”

杨木衣一愣,望着萧丽华突然扭过头去哈哈的笑起来,笑声引得旁边路过的同学投来异样的眼光,只是现在夜色已晚,看不清楚是谁罢了,不然肯定又会被宣扬一番。杨木衣看见萧丽华似乎有些生气,赶忙将自己的笑脸忍了下来,看见萧丽华那晕晕月光下有些洁白的脸蛋,不由的伸出手在她如玉凝的肌肤上温柔的掐了一把:“你竟然吃醋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跑车

第二百五十七章

跑车

萧丽华的肌肤有些微热。她的声音里带着几丝娇嗔:“乱说,哪有?”只是话语有些慌乱,似乎她自己也不是很自信。

夜色下的杨木衣似乎充满了斗志,他手从萧丽华的脸庞慢慢的滑下,移到萧丽华的下巴,将萧丽华微微垂下的脸蛋抬了起来,凑向他自己,朦胧的月色下,有些圣洁但是却更让人心动了。

萧丽华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杨木衣的这轻轻的举手抬足带动着她的心跳呼吸一般,甚至不自觉的鼻孔中发出了微微的呻吟声音,这让近在咫尺的杨木衣更是一阵炫目。

杨木衣突然狠狠的吻在了萧丽华的唇上,不停的掠夺者她那薄薄的嘴唇以及那受了惊恐的丁舌,那突然而来的猛烈的男子汉气味让原本有些不安惊慌的萧丽华渐渐的变得安静下来了,黑夜不仅给了杨木衣狼样的野性,也让萧丽华放下了往日里的矜持,尽情的沉醉在了这一番热吻当中。

此刻的杨木衣心中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年头,眼中唯一剩下的只有月光下那熟悉的影子。杨木衣的双手渐渐的不安分起来,悄悄的从萧丽华的脸上慢慢的往下移着,手指触摸到的萧丽华的肌肤仿佛激起一阵涟漪。

终于,杨木衣的手碰触到了萧丽华那从未有人染指过的高耸的高峰。不过布料的触觉告诉杨木衣并没有真正的碰触到萧丽华的肉体。沉迷在其中的杨木衣霸气的将手指从萧丽华解开两粒衣扣的衣领里面伸了进去,那厚厚的布料阻碍了他的进一步举动,杨木衣就要将那厚厚的布料扯去,手却被萧丽华从衣服外面按住了下来。

萧丽华挣脱开杨木衣的热吻,微微喘着气,眼睛有些迷离,嘴里喃喃的说道:“木衣,别这样……我们,我们先去吃饭好么,我饿了!”

杨木衣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有些发红的眼睛移到萧丽华的双眼上,萧丽华经过这瞬间的调养已经调养了过来,她的眼睛再次变得清澄起来。渐渐的,杨木衣的手慢慢的从萧丽华的衣服里面伸了出来,月光之下,萧丽华那不整凌乱的衣服让她有种别样的美丽。

但是杨木衣却也清醒了过来,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着萧丽华道歉道:“对不起,丽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变得很是冲动,对不起。”

萧丽华将身子靠在杨木衣的肩膀上,将头埋在杨木衣的衣服上,虽然月色朦胧,却依旧不愿意让杨木衣见到她现在这股充满春情的样子。杨木衣感到萧丽华靠着他的地方似乎有着异样的感觉,心底里刚刚褪却的那股欲望有蠢蠢欲动,杨木衣连忙用手扶好萧丽华。对着萧丽华说道:“我们去吃晚饭吧,说真的还真是饿了,你听,我肚子都在叽叽咕咕的叫个不停了。”

萧丽华被杨木衣给扶好,在她的观点中却是被杨木衣推开了,原本满脸羞意的萧丽华心里一下子凉了,她的脸蛋在月光下显出耀眼的白亮,望着杨木衣,声音中隐隐有些悲凉:“你……你是不是不喜欢?要不……”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杨木衣楞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萧丽华估计是误会了,他温柔的对着旁边的萧丽华说道:“傻丫头,想什么呢,我是怕你在挨着我我会受不了,到时候把持不住你可就要叫我大色狼了。”

据调查在夜晚月光之下,人变得很容易冲动,但是相同的他/她的智慧肯定会有一定的影响,感性思维压倒理性思维。萧丽华此刻就像是一个无知的小红帽,任由着情绪主宰着她的一举一动。听到杨木衣的这话不由的先前的那沮丧消散得无影无踪,整个人也变得快活下来,在月光下仿佛是一个精灵,看得杨木衣都痴了。

萧丽华往前面走了几步。看见身后望着她背影发呆的杨木衣,不由的哧哧一笑,然后小声的对着杨木衣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后面的话语不说,却带给杨木衣更多的绮想。

杨木衣原本压抑的热血顿时冲向大脑,朝着萧丽华奔驰过去,抓住萧丽华的手:“真的?!”

萧丽华将杨木衣的手甩开,朝着杨木衣媚媚一笑:“假的!”然后朝着前方跑去,留下杨木衣在那里摸着鼻子郁闷不已,这个样子的萧丽华更像是一只狡诈魅惑的狐狸,更让杨木衣心动不已。

杨木衣与萧丽华两人在校外的一个小吃店里面甜蜜的吃了顿有点晚的晚餐,虽然两人都有些饿了,但是吃起来却是非常的甜蜜,而且时间很长,最后还是快要打烊的服务员含泪目送两人离去的,原本早就可以离去的她一直默默的守着这最后的两个客人直到店里的上班时间结束,服务员心里已经将两人归入了黑名单了,以后如果在碰到他们非得给他们最后上菜,而且还得撮使着那个追求她的厨师给他们少放肉片多放白菜帮子。

不提那女服务员的怨念,杨木衣与萧丽华还是吃了美美的一顿晚餐,然后依依不舍的分离在女生宿舍楼前。女生宿舍楼门前在这个时间段总是容易发生点荡气回肠的故事,但是杨木衣与萧丽华却并没有留意去看,惜手相别之后颇有些疲劳的两人各自回去了,让旁边注意到两人的同学们颇有几分埋怨,没有见识到两人的最真情一幕。

杨木衣回到宿舍,无视李华成无比哀怨的眼神,杨木衣脸上对着微笑冲了个凉水澡,将他心头残存的那一丝丝欲望之火给浇熄,也不理会曾荣与刘梦尘那八卦无比的眼神语言,躺在床上。望着头上的天花板悄悄的发呆,只有嘴角那抹微笑让宿舍内的空气变得很是温馨。

后面几天的日子一样过得很是轻松,杨木衣每天与萧丽华在一起上自习吃饭,不时心有灵犀的对视偶尔在角落或者黑暗中的那热情的亲吻,让杨木衣觉得生活就是这么的美好。两人的郎情妾意当然逃脱不了那些个对他很是痴迷的学妹们,在一片哀怨之声当中,倒也是有着相同的祝福声。

这个下午,杨木衣与萧丽华漫步在校园的小路上,太阳依旧高高挂在天空,只是那阳光照在人身上却已经没了昨日的灼烧感,偶尔吹过的风似乎带着北方的气息,而树木则是更早的领悟到这大自然的轮回,树叶已经悄然的变黄了,虽然还没有落下,却已是一幅早秋的景象了。

王司机的到来却是让杨木衣与萧丽华有些措手不及,没有事先打电话通知,王司机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杨木衣与萧丽华的视野当中,当然除了王司机,让杨木衣更是晃眼的确是他开来的那一辆红得亮眼的法拉利跑车。

杨木衣与萧丽华上下的打量着这辆吸引人眼球的跑车,周围的同学们也是跑过来一睹这传说中跑车的风采。杨木衣迟疑的望着这辆很是眼熟的跑车,问道:“王哥,这个是?”

小王司机用着留恋的眼神望了一眼这辆无比拉风的跑车,就刚刚那短短的路程。就有不少女学生在路边招手其中不乏姿貌上端的女学生。他对着杨木衣笑道:“怎么,不认识了?听说你可是使手段砸了一吱溜的豪车啊,其中就有这辆啊!”

杨木衣终于确信这辆就是当初崔震开的那辆红色法拉利了,他不解的问道:“怎么会在你手上,难道崔子麒欺压馨姨,强迫馨姨买了下来?”猛然间他醒悟了过来,支吾的说道,“不会是那崔子麒送来的吧!”

小王司机赞叹的点头:“杨少你可真是厉害,现在上海滩那些有头有脸的人谁不赞你一声啊,愣是赤手空拳的砸了七辆跑车,据说这一通砸车砸了上千万呢!还别说。你什么事都没有,那崔家崔总还巴巴的将这辆法拉利送上,真是牛气。”

杨木衣郁闷的翻了翻白眼,那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报道,就算是小道消息也仅仅是昙花一现然后就消失了。杨木衣猛地想起来,然后问道小王司机:“王哥,你怎么收下了啊,是你的意思还是馨姨的意思啊!”

小王司机对着杨木衣露出一个大大的白眼,拍了拍那真皮方向盘:“崔总敢送,我敢收么,这是易总点头收下的,崔总刚刚修好立马就送到了易总那里,手续保险什么的一套齐全,以前易总从不收这些东西,但是这次却是二话没说直接让我给你开了过来,她说了是送给你的,交给你了,你是收下丢掉砸烂全是你自己的事。”

杨木衣朝着身边的萧丽华苦笑了一番,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同学,拉着萧丽华上了车,然后对着小王司机说道:“王哥,先离开这吧,我们车上说话。”

小王司机点点头,牛气的打火踩油门,跑车无声息的徐徐朝着前面溜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同学们好奇的眼光中,只有背后留下来一连串的留言与传说。

杨木衣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馨姨,馨姨接了之后却是说那是崔家向他道歉之物,处置随他,如果他有任何的意见可以去找他父亲商量,然后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听得出来,易雅馨现在很是繁忙,而且心情并不是很好。

小王司机等着杨木衣将电话挂断,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杨少,现在去哪里?”

杨木衣想了想,对着小王司机说道:“王哥。这样吧,你先带我们去馨姨公司,然后我们自己开车去崔家,将车子还给他们,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是不能收,馨姨现在似乎很忙,就不麻烦王哥你陪我们跑了。”

小王司机看来是对这辆跑车很是喜欢,听到杨木衣这样说话,后视镜中可以看见他的眼神流露出不舍来,但是却没有多说话,只是点头说道:“好的,杨少。”

小王司机在易雅馨公司门口下了车,杨木衣坐上了他先前所做的位置,而萧丽华则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萧丽华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杨木衣,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用手拂去杨木衣额前落下来的头发:“杨少,你舍得放弃这跑车么?”萧丽华家中也算富裕,从小耳闻目睹,自然对这些豪华跑车还是有所了解,也明白其真实的价值。

杨木衣不由的撇了撇嘴巴,露出一个苦笑:“得了,你也取笑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哪称得上杨少这个词啊,像上次那崔少宋少那才叫少呢,我哪有那架势。”杨木衣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狼狈的表情,惹得萧丽华一阵娇笑,香车美人倒是引得路边不少的路人频频回头。

杨木衣对着萧丽华说道:“我开车了,你小心点哦,虽然驾照已经有两年了,但是开车次数却不多。”

萧丽华幽默的对着杨木衣说道:“放心,这念头撞人的都是宝马,法拉利比较低调啦。再说,一般的车子看见你现在这坐骑那是绕着走,要是真的刮花点什么,就算保险公司赔上一部分那也照样要弄得大部分人家心惊肉跳的。”

杨木衣却是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的道路,法拉利以不到四十码的速度行驶在路上,虽然萧丽华的玩笑话中有着一定的民间哲学,但是毕竟车上坐着的可是他自己以及萧丽华啊,安全第一小心至上那是最佳的。

跟着Gps导航系统,不费吹灰之力杨木衣驾驶着跑车来到了这个曾经来过一次的地方,每每这时杨木衣就感慨现代高科技的威能,当然现在他也可以使用引魂符指魂鹤之类的法术来搜索某些东西地方,但是论起寻找既定地方怎么也比不上这导航系统。

看到熟悉的红色法拉利开进了别墅前的草坪上,那站在外面的保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保安很快就醒悟了过来,连忙上来迎接,并且立马用对讲机层层上报了起来,当杨木衣停下车子的时候,崔子麒以及他夫人钟婷已经从大门口走了出来迎接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第二百五十八章

看到崔子麒与钟婷两夫妻联袂出来迎接,杨木衣可没有那种很是骄傲的想法,相反他的心里真的有些发毛,事若反常必有妖,他可是明白自己的分量,所以崔子麒与钟婷这般高调的上演倒靴迎许攸,并没有让他心中有丝毫的高兴,连忙的走下车,牵着萧丽华朝着两人走去。

“杨贤侄来了啊,快里面请!萧小姐也来了啊,很好!”崔子麒满脸堆着微笑问候着两人,很是和蔼,杨木衣脑海中老家村头那个缺了大把牙齿的晒太阳的老婆婆的身影与崔子麒的身影融合在了一起,但是很快杨木衣就连忙摇头将那想法给摇出了脑袋,旁边的钟婷也是脸上露出优雅的笑容,朝着两人颌首示意。

杨木衣快步上前,倒是没有让两人走下阶梯,径直拉着萧丽华走到了阶梯下面,朝着崔子麒与钟婷说道:“崔伯伯与崔夫人真是恩爱啊,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两位一起出场可不要说是看见小子来了,生怕我在您家里偷偷摸走点什么,特意跑出来盯着的吧?”杨木衣说话很是谦卑幽默,让这样的两位主人出门迎接那可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受得起的待遇。

崔子麒原本心里还有着丝许的芥蒂,毕竟他的身份在那里,但是此刻见到杨木衣这般的懂事乖巧心中的那一点点的不愉也消散开来了。他对着杨木衣与萧丽华笑道:“我在想要是我们不出来的话,杨贤侄是不是就会很快的闪的没影,没办法只好豁出我们这老脸了,当然也得提防着点你小子,虽然我家保卫还行,不至于让你顺走点什么,但是我们家漂亮的女孩还是有不少的,你要是偷偷的偷走她们的一片芳心那以后谁给我们服务啊。”门前处有几个在清扫院子的女孩看见崔子麒与钟婷两人一起出来迎接一对年轻男女,不由的好奇着打量着两人。

杨木衣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崔子麒竟然也有这般的幽默,更没有意料到的是崔子麒竟然有这般的闲情逸致。当人的生活或者说是地位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他能开的玩笑说的幽默段子一般来说都只能与与之有着相同身份地位的人才能说,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习惯将自己摆放在了一个适当的地位了。

杨木衣牵着萧丽华的手在前面的崔子麒与钟婷的迎接中走进了别墅,四人在客厅里面坐着,中间的硕大的电视屏幕上一帮男生女生在那里蹦蹦跳跳的唱歌跳舞,给这个不小的客厅倒也平添了几分人气。旁边的萧丽华与钟婷坐得很近,两人小声的指着屏幕上的男女们不时的说着八卦。

杨木衣对着崔子麒说道:“崔伯伯,外面那辆车?”杨木衣的话语中透着几分迟疑。

崔子麒微笑着对杨木衣说道:“赔给你的,怎么,车子出问题了么!”崔子麒的话语当中很是平淡,仿佛送出去的并不是一辆上百万的豪华跑车而是一辆自行车一般。

杨木衣真诚的对着崔子麒说道:“崔伯伯的厚爱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这份厚礼我实在是受不起,所以我今天来是希望崔伯伯能将这辆豪车收回去。”

崔子麒的脸色有些变幻,他看着杨木衣闷声说道:“杨贤侄,这车并不是送给你的,而是赔给你的,所以就不要说什么受不受得起的话了。”

杨木衣脸上透露出几分无奈:“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并没有吃亏受罪啊,嗯,可能还是那帮大少们吃了点小亏,所以……而且就算是赔这也太贵重了。”

崔子麒喝着女佣刚刚端上来的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杨贤侄未免太小看了自己了,也小看了我崔家了。我崔子麒下海拼搏一生,虽然说也打过不少擦边球,但是不管这么说都是坦荡荡一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是的,上次崔震的确没有在你那里占到便宜,甚至他还吃了亏,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改变他找人将你们堵了的事实。”

崔子麒眼睛盯着茶杯中有些涟漪的茶水微微的愣了一会,继续说道:“如果那天他碰到的不是你,而是另一个普通人,也许早就被他撂倒在了地上,严重点就缺胳膊断腿了,再严重点说不定都有生命危险了,至于萧小姐肯定也会遭到毒手,如果真那样,你想今天我们就不可能坐在这里喝茶聊天了,我肯定是会要去打点,并找那人的家属进行赔偿道歉,希望他们放我们一马,到那时就不仅仅是这样一辆法拉利的价值了。”

崔子麒不愧是一个在商海风浪中拼搏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说起话来让杨木衣根本就似乎找不到什么反驳的机会,杨木衣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完全被崔子麒言语带动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崔子麒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对着杨木衣说道:“而且,这辆车是赔给你与萧小姐两人的,你得到的价值就只有一半了,我想应该可以接受吧,难道你认为萧小姐的受到伤害连半辆车子都不值么!”

“不!”杨木衣没有思考立马否定着,他看到崔子麒嘴角那扬起的笑容,叹了一口气:“崔伯伯,我是说不过您,但是我是真的觉得这辆车子不是很适合我,毕竟我现在还是一个大学生,还没有工作,开着这样的一辆跑车,我可不想让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那些整天无所事事的富二代。”

崔子麒的脸僵了僵,杨木衣这才想起崔子麒的儿子崔震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富二代,他在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番,然后闭上了嘴巴。

崔子麒用着复杂的眼神望着杨木衣,杨木衣根本无法辨解那眼神,崔子麒许久之后才对着杨木衣说道:“如果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能有你一半不四分之一的懂事那我就可以瞑目了。”杨木衣看见钟婷的眼光在他身子上扫了一遍,心中不由的苦笑着,在母亲眼中果然是自己的儿子最好了。

杨木衣只得对着崔子麒说道:“我看崔震挺不错的,就是年轻气盛了点,长大点后会好的。”

杨木衣显然忘了他自己的年龄比起崔子麒还要少上半岁,他的心态已经很是成熟了,果然崔子麒无奈的摇头笑道:“看来果然是没有用啊,竟然要你这和他差不多大的人来说好话,算了,不提他了,提起我心里就心烦。家庭医生告诉我,让我少想那些不愉快的事,尽量保持愉悦的心情。”

杨木衣想起上次崔子麒捧着胸口的样子,显然崔子麒有心脏病病史,宽慰道:“的确,保持良好的心态是很重要的,”杨木衣又觉得脱口而出这话有些不妥,继续说道,“嗯,您知道我在学校学中医!”

崔子麒看着杨木衣微笑道:“呵,我知道。你要是能常来我家里看看我们,我会更加的愉快的。”

杨木衣望着被他放在桌子上的那串汽车钥匙发呆,虽然崔子麒说的似乎有理,但是杨木衣还是无法让自己心安的接受这份厚礼:“崔伯伯,我看这样,现在这车我们也用不上,要不我们将它放在您的车库,等以后我们需要用的时候再来开?”

崔子麒的脸色沉了下来,低声说道:“杨贤侄难道是看我崔家不起,一辆车子都送不出去?你也不用再多说了,车子是送出去了,就是你的了,至于你是卖是砸都与我们无关了,你要说没地方放,放你阿姨易总那里去,总之别放我这!”

这崔子麒一沉脸,立马往日里那股子威严气息立马钻了出来,整个客厅里面立马似乎降了几度,那电视屏幕里面男男女女唱歌跳舞都显得那样的单薄。杨木衣待了几秒,只得摸了摸鼻子,对着崔子麒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到底是没有将那跑车给送回去,但杨木衣的心里其实也很是纠葛,实在话他这年龄的年轻人有几个不喜欢跑车的,要是刚刚学会开车那甚至恨不得一天除了吃饭睡觉都是在汽车上度过了。

看见杨木衣答应了下来,崔子麒的脸色变得好了许多,不知是不是杨木衣多心,连旁边与萧丽华聊着八卦的钟婷都似乎有些开颜了。

钟婷似乎能够分心多用,一边看着电视聊着八卦一边似乎还注意着崔子麒与杨木衣的聊天,这会在门口一晃而过的赵妈竟然也被她看见了:“赵妈,你怎么在这里?小姐呢?”

朴素打扮的赵妈从客厅外面走了过来,朝着崔子麒与钟婷微微躬身,然后说道:“小姐在上面练拳,我下来拿点红花油以防万一。”

钟婷脸上露出几分怪异的表情:“怎么又练开拳了,女孩子家家的没事练什么拳脚,上次在舞会上都将人打伤了……”

崔子麒却是一脸慈祥,对着赵妈说道:“嗯,那你去拿吧,顺便将李医生带到楼上,崔翠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立马可以治疗。”然后扭头对着钟婷说道,“崔翠就那么一点爱好了,就让她去吧,也真是可怜我这孩子了。”崔子麒眼神朝着杨木衣瞥来,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强忍住没有说出来。

杨木衣对着崔子麒说:“我也正好有些日子没见着崔小姐了,不如让我上去看看?”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两女相斗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两女相斗

刚走到楼上,那频繁的击打沙袋的声音就不停的传了出来。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但是此刻他们的脸上却是颇有几分紧张,杨木衣甚至在其中一个大汉的脸上看到一点点的青白,虽然已经掩饰过了,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

伴随着那沉闷的击打沙袋的声音,还传来了崔翠那独有的娇脆的声音,如果仅有这声音那绝对是一种享受。打开房门,杨木衣放眼望去,只见在角落里那空旷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服的女孩在那里辗转腾挪着,身上似乎还隐隐有着雾气腾起。

崔翠并没有看见杨木衣,或许说这时她眼中只有那一个笨重的大沙袋,她一拳接着一拳间或还会踢上两脚,那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是坚强,完全没有了杨木衣心目当中的那柔弱女子的影子。虽然杨木衣见识过崔翠那疯癫的一幕,但是此刻见到她这近乎不要命的训练,还是有些诧异。

赵妈看见杨木衣站在门口,远远的离着,凑过来在杨木衣的身边小声的说着:“小姐这几天发病更加频繁了,以前基本上够不上一天一次,现在一天都有好几次了。”赵妈叹了一口气。听得出来她对崔翠的确是如同亲生母亲般喜爱,“小姐一旦发病,就必须要发泄掉她那一身的力气,以前很小的时候打伤过几个保镖,后来老爷就在她房中吊了个沙袋,她一旦发病就自己去打那个沙袋,要说小姐还是不错的,发病的时候基本上如果不去惹她的话她只会蒙头在那里打拳,但是要是招惹到她的话,”赵妈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那个脸上还隐有伤痕的保镖,那保镖脸上小心涂着的药膏也没能遮住他那泛红的脸蛋。

赵妈有着那种中年妇女基本上都有的碎碎话,说起来近乎有些唠叨,也许其他人几次之后就有些烦了,但是杨木衣心里面却是有些温暖的感觉,他从小就是老头一人拉扯大的,很是羡慕那些有妈**小孩子,她们那些骂声甚至是扬起的手掌都曾是躲在角落里偷看的杨木衣羡慕的。

赵妈看到杨木衣似乎有些走神,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看我这张嘴,就是止不住,看听得杨少爷你都烦了。”

杨木衣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呵呵,没有,我倒是觉得赵妈很是开朗呢。”

赵妈仔细看了看杨木衣,确定杨木衣是真的没有怎么生气,脸上更是露出了几分灿烂的笑容:“杨少爷就在这里待会吧,等小姐病退了再过去吧,小姐这会是有些不认人的,就算是我过去也得小心翼翼的了。”

杨木衣看着崔翠那矫健的身姿。看着那被她击打得晃荡个不停的沙袋,心里不由的有些热腾。看得出来崔翠对这个没有半点反应的死靶子很是有几分恼怒,每每击打上之后,眼角还有着丝许的厌恶。

这时萧丽华也跟着走了上来,她看见崔翠的神情不由的“啊”了一声,崔翠脸上那股子的凶狠的神情确实颇为震撼。

这突然的轻呼声却是惊动了在那里击打着沙袋的崔翠,杨木衣与赵妈在那里聊了一会都没有反应,但是萧丽华轻轻的一声惊呼声崔翠立马就听见了。崔翠的拳脚一下子停了下来,赵妈先是一舒,但很快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她有些急促的对着杨木衣与萧丽华说道:“杨少爷和萧小姐还是先到楼下等会吧……”

但是崔翠的脚显然比赵**话语来得快,崔翠如同下山的老虎奔腾过来,然后朝着萧丽华就是一个侧踢,那怒激的腿风让杨木衣都有些瞠舌,杨木衣招呼着萧丽华小心,却是想要拦住崔翠的这一脚,但是崔翠的这一脚太快了,杨木衣还是落了空。

萧丽华刚开始是被崔翠那蓬勃的气势给唬住了,傻傻的看着崔翠从不远处迅速杀到,然后朝着她的脸踢过来,还好杨木衣的喊声让萧丽华惊醒了过来。她本能的侧头躲避,接着一记同样的高踢朝着崔翠踢了过去,这完全是萧丽华跟着杨木衣学习国术之后身体的本能反应。

杨木衣见到萧丽华躲过了这一腿踢,还很有模样的还击了,原本激动的心也迅速的恢复了过来,原本要冲上前去的身体也止了下来。

于是在门口两个保镖那诧异的眼神当中,萧丽华与崔翠拼斗在了一起,崔翠他们见识过她练拳,所以对她还是可以想像,但是突然冒出

的一小姑娘,长得细皮嫩肉的竟然也能与崔翠拼斗在一起,看那架势有板有眼还挺厉害的。

两个保镖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流露出一双受打击的眼神,齐齐的将脑袋摆正,站直身子双眼看着门外的阶梯。

与赵**担忧不同,杨木衣越看心里越是安定,两人应该属于势均力敌,萧丽华弱在对战经验太少,而崔翠虽然看上去对战不少,但是她先前打沙袋已经消耗了许多的体力,所以两人对打虽然场面很是漂亮养眼,而且那拳脚风声听起来也是忽忽吓人,但是却是渐渐的越打越慢了。

终于两女停了下来,两人站在那里,都是满脸红通通,能看见的肌肤上面都是汗水,两眼都是紧紧的盯着对方,嘴巴微张着,不时发出急促的低喘声。

“好了。不要打了!”崔翠突然说了一句话,声音很是娇脆。

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样子崔翠是醒了过来,而萧丽华则有些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她今天很是开心,以前跟杨木衣在一起学习国术,但是从来没有机会与人对打,今天终于是过了把瘾,虽然身上隐隐有些酸疼,但是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还是让她心情很是开怀。

但是崔翠的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杨木衣与萧丽华有些不解,崔翠突然又说了一句话:“不行,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打过架了,我还有力气,我们继续!”崔翠的声音依旧是那个声音,但是声音却有些陌生,那冷冰冰的语气让人仿佛一下子从赤道搬到了北极,她最后的话语是朝着萧丽华说的,说完又是欺身上前朝着萧丽华打了过去。

萧丽华愣了一下,不清楚崔翠这是怎么了,要是平时肯定她肯定是躲不过这一下,杨木衣也是愣了,根本就没想到崔翠刚说不打接下来却是一拳打过去根本没有反应。萧丽华却是躲过了这一拳,她刚刚拼斗了一番。身子还是热的,所以本能的避开了崔翠的这一拳。

萧丽华摆开架势,一个弓步扬起手掌盯着崔翠,与崔翠先前的打斗让她知道别看崔翠样貌显得年纪不大而且似乎颇为温顺,但是打斗起来却是攻击性十足,先前那一番打斗基本上都是崔翠在那里攻击而萧丽华则是防守方。

崔翠却是突然又说了起来,而且话语有些高昂:“我说了,不要打了。”看她那撇开的嘴巴以及那堆满委屈的脸,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而且她根本就不理会在她面前摆好架势的萧丽华,两只手抱在了一起。

杨木衣与萧丽华傻傻的看着在那里一个人挣扎的崔翠,不知她怎么了。一会之后崔翠原本绷得有些紧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她朝着萧丽华跳过去了,没错,是蹦蹦跳跳的跳了过去,这让萧丽华很是紧张,身子小小的朝着后面退了一小步,让出小块空间,这样有个缓冲距离,就算是崔翠突然有什么招数也不至于一下子被打倒,刚刚崔翠的那一下让萧丽华是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孩可不是常人……

但是萧丽华很快发现崔翠根本就没有在意她,如果不是崔翠路过她时朝着她露出了灿烂的一笑,萧丽华都会怀疑她自己是不是隐形的了。杨木衣也是很是奇怪,唯一能猜测到的大概也就只有他身旁站着的赵妈了。

崔翠蹦蹦跳跳的来到杨木衣身边,拉住杨木衣的手,仰头看着杨木衣:“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和我玩了呢!”崔翠刚刚经过一番打斗,脸上发迹都是汗水,不停起伏的胸膛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馨香的气味让杨木衣一阵发愣。

崔翠却是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杨木衣发愣,或者说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杨木衣那发愣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她也不顾自己那双手上湿漉漉的汗水以及那黑灰色的污渍,直接就拉在了杨木衣的手上,拉着杨木衣朝着房间里面走了过去,嘴里还喃喃的说着:“从上次你走了之后,我就觉得好无聊,他们陪我玩都没有一点意思,你这么久也不来找我玩,”那哀婉的情形仿佛杨木衣是那抛弃了多年深爱的恋人的花心汉一般,杨木衣不由的有些尴尬以及小小的感动,还以为走后崔翠就会忘记他,谁知道竟然一直记得他,并且还记住了他走之前说的会再来陪她玩的话语。

崔翠继续的说道:“我一个人玩真没有意思,正好崔翡想出来玩,我就让她出来打拳玩咯。”崔翠继续说着,她对着杨木衣的时候话语很多。

杨木衣下意识的问道:“崔翡?是谁?”

第二百六十章 精神分裂症

第二百六十章

精神分裂症

“崔翡啊,她就是……”崔翠脸上暂停了一下。然后对着杨木衣神秘的说道,“她不然我告诉你!”

杨木衣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有些迷糊,他侧头看了一下身旁的赵妈,赵妈脸上露出哂哂的表情,却是没有说话假装没有看见杨木衣看向她的疑问的眼神。

“好了,好了,别管崔翡了,她现在不会出来了,你和我玩去了!”崔翠兴奋的拉着杨木衣的手使劲的拉着他朝着房子里面走去,脸上的汗滴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青春活泼。

杨木衣看了看在那里有些郁闷的萧丽华,对着崔翠说道:“崔翠,你不累么,不热么,要不先去洗个澡吧!”

崔翠似乎刚刚才感觉到自己脸上那粘乎乎的汗渍,用手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原本干净的脸上立马就变得黑糊糊的,她有些小可爱的嘟了嘟嘴巴:“真是没意思,每次崔翡弄得我一身汗水浑身酸软,她自己就溜走了。”

赵妈看到崔翠的身上有些脏。看了一眼杨木衣,有些羞愧的对着崔翠说道:“大小姐,我们还是先去洗澡吧,等洗完澡再来和杨少爷玩好不好?”

崔翠的头摇得像是个拨浪鼓,她一把抓住杨木衣的衣袖,朝着赵妈说道:“不要,不要,等我洗完澡他肯定就偷偷的走了。”

杨木衣看着这个年纪比他大看相貌却比他小智商更是只有四五岁小孩的女孩,脸上露出鼓励的笑容:“崔翠最乖了,我不会走的,你先去洗澡。”

崔翠似乎也是觉得身上粘乎乎的很不舒服,犹豫了几下,突然拉着杨木衣的手:“那你陪我去洗澡好不好?”一双纯洁无邪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杨木衣。

低头看着崔翠那长年呆在屋里白皙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杨木衣心里一阵悸动,这时他腰上传来了一阵疼痛,杨木衣扭头看去,却是萧丽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的身边了,一只手正很无辜的放在他的腰上,眼睛却是看着崔翠,仿佛那只在他腰上肆虐的手与她无关一样。

赵妈却是一眼就看见了萧丽华的小动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随即隐去,她对着崔翠说道:“大小姐,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要人陪着你洗澡呢,也不害羞!”声音有几分严厉。

崔翠看上去对赵妈还是有点害怕的。听见赵妈这么说,不禁有些犹豫,迟疑的在门口踌躇,想要走却又是舍不得。

赵妈看着崔翠的样子不由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轻轻的拉着杨木衣的衣袖对着崔翠说道:“这样,我帮你看着他不然他走,大小姐快去洗澡怎么样,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么!”

崔翠看见赵妈抓住杨木衣的衣袖,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就要往里屋里面跳去,刚转过身,又转了回来,对着赵妈说道:“赵妈妈,你一定要抓住他哦,不然我就不和你好了。”看见赵妈点头,她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冲着杨木衣灿烂的一笑,然后蹦蹦跳跳的跳进了里屋。

赵妈松开了抓住的杨木衣的衣袖,对杨木衣露出歉意的一笑:“对不起了,杨少爷。”

杨木衣点点头,对着赵妈说道:“没关系的。”然后好奇的问道,“对了,赵妈,那崔翡是谁啊?”杨木衣心中已经有了些计较,但还是想找赵妈确认一下。

赵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看着萧丽华一身汗渍似乎很是不舒服,身子不由自主小幅度的忸怩了几下,她对着萧丽华说道:“萧小姐,不如你也先去洗个澡吧。”萧丽华看了看杨木衣,脸上微微一红,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一个赵妈喊过来的女佣走了下去。

直到萧丽华消失在楼梯,赵妈才看着杨木衣,叹了一口气:“崔翡的事希望杨少爷在外面不要宣扬。”杨木衣点点头,他并不是喜欢多嘴的人,这种属于人家的隐私,更是不宜四处宣传了。

赵妈看着那紧闭着的房门,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不时的崔翠还用着娇脆的声音呼喊着杨木衣与赵**名字,两人只得偶尔大声的回应一声,以安住崔翠那颗冲动的小心眼,杨木衣可不确定如果他没有回答,崔翠会不会就那么直接一身泡沫就蹦跶出来。

赵妈对着杨木衣轻轻的说道:“崔翡其实就是崔翠,只是另一个崔翠,”赵妈眼睛流露出迷惘的眼神,“崔翠是个可怜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了她妈妈死亡的时候她还有个双生姐妹也一起死了,她就觉得自己身体里面还有一个姐姐,那个姐姐叫做崔翡。”

杨木衣愣了一下。然后小声的问道:“是不是精神分裂症?”

赵妈看着杨木衣缓缓的点了点头,杨木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花一般的姑娘却有着这样的精神疾病,上天还真的是很残忍。

这时崔翠穿着一身清爽的衣服打开房门跑了出来,看见杨木衣与赵妈依旧站在那里,很是高兴,她一把冲过来抱住杨木衣,大声的笑着:“哈哈,你还在这里,真好。”然后拉着杨木衣就往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对着杨木衣说道:“今天我们玩娃娃过家家好不好,崔翡都不喜欢玩这个,每次只有我一个人玩,好无聊啊!”

崔翠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杨木衣,杨木衣看了看房间里面到处都是的各种大大小小的洋娃娃,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片宠爱之情。

楼梯处,崔子麒与钟婷两人默默的站着,崔子麒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溺爱的望着那楼梯挡住了的崔翠与杨木衣的身影,而钟婷则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崔子麒。终于钟婷没能忍住,对着崔子麒说道:“子麒,你看现在崔翠这么开心。是不是将那杨木衣给拉拢过来呢!”

崔子麒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钟婷,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钟婷啊,你跟了我也差不多二十年了,如果可以,我怎么会不想将那杨木衣给拉到家里面陪崔翠呢,如果可以,就算是将我这幅身价全部送给他也可以啊,可是……”崔子麒颓废的摇了摇头,然后又转回了脑袋。

钟婷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她拉了拉崔子麒的衣袖:“子麒。我刚刚去看了震儿。”崔子麒听见之后鼻子里面冷冷的哼了出来。

钟婷脸上抽搐了一下,然后继续对着崔子麒温柔的说着:“他已经知错了,”崔子麒依旧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根本不予以理会,钟婷垂声说道,“其实震儿原本是想为崔翠帮忙的。”

崔子麒将头侧向钟婷,钟婷连忙说道:“震儿和我说他原本想给杨木衣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崔家的实力,然后再拉拢他,让他以后多陪陪崔翠的。”

崔子麒看着钟婷,终于开口了:“他这当弟弟的就是这样帮忙的,仗势欺人?而且竟然一点眼光也没有,要是我家的势力能压迫得住他,还轮到他出面么。”崔子麒陷入了沉思,脸上显得有些慌乱。

钟婷小心的看了一眼崔子麒:“怎么了,难道咱们崔家的势力还比不上他家,何况那杨木衣说是那女人的侄子,但是却都不是一个姓,说不定是什么关系呢!”钟婷的声音中透露着某种邪恶的想法。

崔子麒浑身一震,冲着钟婷低声喝道:“闭嘴!不要乱说,祸从口出。这些年政策不错,我们把握的不错,所以现在有点成就,但是不要就真的以为在这个上海滩可以横着走,以前不知道,到了现在才明白原来天外有天,以后记住这些话语不要乱说。”

钟婷被崔子麒这一声低喝声吓了一跳,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被崔子麒说过一句重话,此刻却是被喝斥了。但是她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冲着崔子麒默默的点了点头。

崔子麒看到钟婷似乎有些委屈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将钟婷那依旧美丽的脸蛋拉在了他怀里,温柔的说道:“那易雅馨的公司倒也罢了,只是易雅馨她背后有着一个流传数代的大家族,以前有个很有名气的人看上了她,竟然想用强。结果直接被连根拔掉了,所以谁也不能小觑她,上次与震儿一起的那个宋龙,你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么?”

崔子麒看着钟婷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慢慢的说道:“他被他爹用皮鞭狠狠的抽了一顿,都没有送去医院,直接拉到那易雅馨家门前跪着,后来那易雅馨派了个手下对宋龙他爹说让他以后多管教管教才敢带走送去医院。”崔子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想关着咱震儿啊,这是保护他,还好这次送去的那辆小车易雅馨给收下了,不然我还得发愁了,这水啊,深着呢!”

钟婷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崔子麒说道:“这也是你大人大量,要不就算她易雅馨背景大,大不了鱼死网破,估计她也不会好过。那震儿什么时候能出来,我先去看他他病恹恹的在那里,孩子是我这做娘的心头肉啊。”

崔子麒摸了摸钟婷的头:“也是我的心头肉啊,既然易雅馨那边有反应了,等杨木衣他们走了就放他出来吧,他那性子有些急躁,要是知道杨木衣他们在这里还不得直接闹翻了啊,还有你要好好的和他谈好,不要再乱惹祸了,下一次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他了。”

钟婷点点头,只是眼睛里面光芒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木衣与崔翠开心的玩着洋娃娃,崔翠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开心无比,连带着在一旁的杨木衣也是心胸愉悦许多。中间萧丽华加入了进来,崔翠也仅是用眼睛瞥了一眼她,并没有露出什么其它的表情,偶而也用手上的洋娃娃与萧丽华手上拿着的洋娃娃碰上一碰。

此刻的崔翠看上去除了显得幼稚一点,一个那样的大女孩还抱着个洋娃娃玩个不停,但是看上去却与正常人并无差异,看到她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在房门口一直看着他们玩耍的赵妈脸上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与崔翠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很快,仿佛是回到了杨木衣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这么纯粹的童年。随着夜幕的降临,崔翠也明白了杨木衣即将离去,脸上露出不舍想劝却有不敢劝说的表情,那模样看上去惹人怜极了。

几番挣扎,杨木衣与萧丽华还是起身准备离开了,杨木衣温柔的对着眼中蕴含着泪水的崔翠说道:“崔翠不哭,等有时间我一定会来看你的哦!”

崔翠原本勉强忍住的泪水却是怎么也忍不住了,她嘟着嘴巴泪水直接滑落在脸庞。杨木衣轻轻的擦去崔翠脸上的泪水,虽然与崔翠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在杨木衣心中,崔翠却仿佛是他记忆当中存在许久的一个孤独的***。杨木衣温柔的对着崔翠说道:“崔翠不哭,我答应你一定会很快就来看你的。”

崔翠点点头,然后伸出了右手翘起了右手小指,杨木衣愣了一下,依稀记起这是他很小的时候的一种约定的方法,伸出他的右手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崔翠这才破涕为笑,然后将头扭向萧丽华,却是显得有些生涩,萧丽华看着崔翠说道:“崔翠,下次我还和他一起过来和你玩好不好?”

崔翠连忙使劲的点头,这才让开一条道路,看着两人走下楼梯,很是乖巧的挥手道别,嘴里还甜甜的喊道:“拜拜!”

萧丽华依偎在杨木衣身边,慢慢的走下楼,还不时的回头朝着崔翠挥手道别。走下楼梯,萧丽华对着杨木衣说道:“崔翠真是好可怜啊!”杨木衣点点头,心里却是一片叹息。

谢绝了崔子麒与钟婷的款待好意,杨木衣与萧丽华又再次开着那辆拉风的红色法拉利跑了回去,实在是不喜欢这么拉风,两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先将这车子放在馨姨那里,等需要的时候再去馨姨那里取。

第二百六十一章 前路

第二百六十一章

前路

再到公司见到馨姨的时候夜幕已经布上了天空。易雅馨却依旧坐在她的办公室,她的桌子上并没有摆放什么文件,只是静静的托着她的下巴斜斜的靠在沙发椅上默默的看着窗外逐渐变得璀璨起来的都市夜景。

公司里的员工大部分已经都下班离开了,杨木衣原本也没有想到易雅馨还在这里,只是停车的时候那门口的保卫见到是他热情的告诉他易总还在公司,她的车子还在,然后一脸羡慕的望着杨木衣身下的那辆流水般的红色跑车。

对于杨木衣两人走到了易雅馨门口,易雅馨却是一点也没有发觉,细心的杨木衣与萧丽华甚至看到了易雅馨额角上微微皱起的那浅浅的抬头纹。

杨木衣看了萧丽华一眼,然后伸出手来,在门上缓缓的敲了几下,易雅馨看见门口的杨木衣与萧丽华,脸上露出一阵发自内心的笑容,对着他们说道:“来了啊?不过比我猜测的慢了许多啊!”

杨木衣习惯了易雅馨这幅充满了自信的表情:“馨姨,那么一辆贵重的跑车怎么能收呢,现在可好了,我去退都退不了!”

易雅馨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栋楼虽然不是上海最高的大楼,但是也算是俯瞰大地了。易雅馨看着窗外那夜色中点点滴滴闪亮的霓虹,那大街上缓慢移动的车流人海,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已经冰冷的咖啡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贵重么?杨木衣,难道你不知道在他们眼中那辆法拉利就和你脚下的一双球鞋一样,只要你想买,十双八双都没有问题的。”

杨木衣拉着萧丽华走近易雅馨,在她对面的工作椅上坐了下来,易雅馨的眼神仿佛如同雷达,轻轻的扫过了杨木衣与萧丽华牵着的双手,但是随即就飘离了出去,杨木衣虽然似乎感到有些什么异样,但是易雅馨那平淡的表情却在告诉他一切都仅仅是他的幻觉罢了。

杨木衣对着易雅馨说道:“也许在他们眼中那仅仅只是一双球鞋,但是对于我来说,那实在是太过于贵重,也许努力一辈子也买不起那样的一辆,怎么能不叫贵重呢!”

易雅馨脸上露出好笑的表情,看着杨木衣:“难道你到现在也还在迷糊你以后的生活么?”

杨木衣愣了一下,说句实在话,他的确是很久没有想过关于以后的生活的问题了,上次憧憬往后的生活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大一的时候?高中还是初中?现在的他只想着安安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如果身边有着萧丽华的陪伴那就更好了,平平淡淡的毕业,找个普通的工作,领着不让人眼红但是却够用的薪金,娶个对眼的老婆,如果是萧丽华就最好了,杨木衣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旁边的萧丽华,生个俏丫头或者胖小子。然后看着他/她慢慢的成长,然后自己渐渐的变老,看夕阳数星星。杨木衣心中突然一阵刺痛,一个身影被他强行的压了下去。

坐在他对面的易雅馨清楚的看见了杨木衣眼中突然迸现的那阵心痛,心里一疼脸上一搐,故意轻松的说道:“虽然馨姨我不能将你弄到我现在这个总裁的位置,但是将你提到个部门经理应该没多大问题,到时你就会发现现在你眼中的这豪车也许你努力一两年也就能到手了。”

杨木衣还真的愣住了,他可是从来没想过在馨姨的公司里面上班,虽然易雅馨对于他很是关照甚至有时候杨木衣都会觉得她是将自己当成了她儿子了,但是还真没用过那依靠易雅馨的念头。杨木衣脑袋里面浑浑噩噩的:“馨姨,你开玩笑的吧,我学的可是中医啊,到你这样一家公司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啊,专业不对口啊!”

易雅馨瞥了一眼杨木衣:“有时候你还真是傻的可爱,平日里你也算是常常出门在外见识也不少了,怎么现在却是这么傻呢?专业不对口?!现在就业压力有多大你还是不知道,只要有工作,谁还管那什么专业不专业的啊,算了,你也是还处在象牙塔中。对未来的工作生活还有着热情,我也就不打击你们了。对了,你们这会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萧丽华在杨木衣身边的时候挺多话的,但是一旦身边多上几个人,除了有限的几个玩得特好的朋友,一般情况下她都显得很是文静,就算是面对不算陌生的易雅馨也是一样。杨木衣看了一眼旁边的萧丽华对着易雅馨说道:“呃,到时候我找不着工作我就来给馨姨你打工啊。我们来这里是想将那辆跑车停在你这里,我可不想每天上课的时候提心吊胆的牵挂着自己的那辆跑车有没有被人划花了!”

易雅馨看着杨木衣,笑着说道:“是不是觉得那辆跑车过于虚幻了,好像不真实啊,是不是换辆QQ你就会觉得没有问题啊?”

杨木衣不是很懂车,不过对于QQ这款大眼睛的有点卡通形象的车子还是知道的,知道它价格不高属于入门级别的车子,而且现在大学里面开车的也挺多的,要是真的是辆QQ他倒觉得真的没什么问题,点了点头。

易雅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呀,就是没点志向。跑车又怎么样,QQ又怎么样,都是车子,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它们之间体现的阶层价值,木衣,你要记住,如果你自己没有那种开法拉利的心,那么你连QQ都开不上;如果你有了那心,就算是法拉利那又怎么样呢?”

杨木衣被绕了,慢慢的琢磨了好一会才明白易雅馨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他不知上进。杨木衣还想说什么,易雅馨说道:“我这里没有停车位。你将那辆法拉利开走,至于你放在哪里或者甚至是说卖掉那也随你意愿。”易雅馨露出一脸的倦意,眼睛里有着许许的愁绪,挥了挥手:“好了,你们走吧,我有点累了,也要走了!”

杨木衣从来没有被易雅馨这么驳斥过,更不用提这种软软的赶人了,摸了摸脑袋拉着萧丽华朝着门口走了出去。身后传来易雅馨的话语:“木衣,”杨木衣转过身子,却见易雅馨神情复杂的望着他,良久却是再度无力的摆了摆手,“没事了,你先走吧!把车开走!”

杨木衣冲着易雅馨点点头,然后拉着萧丽华离开了房门,走出房门,萧丽华轻轻的对着杨木衣说道:“馨姨是怎么了,她是不是生气了!”

杨木衣回头看了一眼在光亮房间中静静坐着如同风景般的易雅馨,只觉得在她背后硕大的黑色玻璃窗的映衬下易雅馨的身影却是显得这般的孤独落寞。杨木衣点了点头:“嗯,也许吧!馨姨这阵子似乎心情都不好,看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了。”

两人结伴手指相扣着掌心相对着徐徐的走进了电梯,他们身后的易雅馨用着感慨的眼神望着那闭着的大门,良久。易雅馨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杨木衣与萧丽华两人坐在法拉利车上,萧丽华看着杨木衣带着笑容问道:“怎么办?一整天了这车子还是在你手上!”

杨木衣轻轻的抚过方向盘上的真皮,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只能先开到学校了,明天在学校附近找个车库,然后再看呗,再说了,这车你也有一半的。”

萧丽华笑了笑,她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崔子麒非要将这辆跑车送给杨木衣,但是绝对的与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跑车在夜幕中慢慢的行驶在街道上。此刻街道上车水马龙,正是交通高峰时期,杨木衣原本就开得不快,这回倒是很附和他的心意了。回到学校已经快八点了,杨木衣看了看时间,对着萧丽华说道:“比起地铁公交,也没有快到哪去啊!”

萧丽华白了他一眼,两人将车子停在学校外面的一家小餐馆门口,准备在这里随便吃上一顿,服务员见到两人从跑车里面钻出来直奔他们餐馆,脸上露出比菊花灿烂的笑容,迎接了上来,这服务态度让以前偶尔在这里吃过几顿的杨木衣腹议不已。

吃过可以称得上是夜宵的晚餐,杨木衣开着红色跑车直接将萧丽华送到了女生宿舍楼前,果然如同杨木衣所想像的,虽然夜色已深,但是在女生宿舍楼前那朦胧灯光辉映下,这辆拉风的跑车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当看到杨木衣与萧丽华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顿时场面一片喧然。

萧丽华虽然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与她很是相近的杨木衣还是从萧丽华的眼神中看到一丝骄傲,又有哪个女生没有点世俗的比拼心理呢,杨木衣晃了晃脑袋将脑海中的那些杂念甩掉,然后送着萧丽华走进了宿舍楼,这才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中开着车回到了宿舍。

杨木衣将车子直接就停在了宿舍楼前,这让不少学生很是诧异,女生宿舍楼前出现这么拉风的跑车其实也是常事,更拉风的都可能出现,但是出现在男生宿舍楼前那就不异于冬雷震震夏雨雪了。

杨木衣冲着围观的同学们微笑着点头,然后蹭蹭的跑上了宿舍,身后也是一片热议声。

杨木衣刚打开房门,就见宿舍里面三个正在那里穿衣服,杨木衣一愣:“你们这是干什么?”

三人愣了一下,然后刘梦尘突然朝着杨木衣扑了过来,根本不顾那没有系起的的腰带随着那条长裤衩往地上掉,一把抱住杨木衣,嘴里透露着惊喜:“老杨。他们说你开了辆很是拉风的红色法拉利是不是真的。”

杨木衣苦笑了一下,知道这个资讯发达的年头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但是没想到消息传播的这么快。李华成穿上衣服,拉着杨木衣就往楼下走,杨木衣重心稍微下移,李华成拉了几次都没有拉动,杨木衣疑惑的问道:“干什么去?”

李华成扭过头来对着杨木衣说:“靠,你不给兄弟们看看你的坐骑么?我们还想着出去拉风一把呢!”

杨木衣仰天长叹一声:“明天好不好,就快关宿舍楼了。”

李华成等三人狂摇头:“管他呢,别的不说,我这翻墙绝对是大师级的,再说有了跑车,就算是少睡个三五两晚的也没有什么关系。”

杨木衣看到三人的神情,估摸着不跟下去今晚上就耗在这了,无奈的在三人相拥之下走下了宿舍楼。宿舍楼前已经围了一圈的同学,这倒不是同学们没有见识,只是实在是属于灵异事件。

刘梦尘狐假虎威的一按刚才从杨木衣手上抢过的钥匙,跑车发出一声清脆的解锁声,旁边的同学们愣了一下然后四处打量起来,很快就给503四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刘梦尘拉开驾驶座直接坐了下去,杨木衣等三人也只得陪着他坐了进去。法拉利车子里的隔声效果挺不错的,虽然外面依旧有人在那里议论,但是随着车门的关闭,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突然刘梦尘在前座郁闷的说道:“你们谁会开车,我不会。”车里的几人愣了一下,然后扑哧的笑了出来,李华成指着刘梦尘的头:“靠,看你这么积极,我还以为你有几把刷子呢,谁知道也是不会。”

三人齐齐的安静了下来,李华成闷闷的说道:“我老爹让你学车,我刚刚报名还没有开始学呢。”曾荣则裂了裂嘴巴:“还不都一样,老杨,今天不管怎样,你拉着兄弟们在学校里面转转,丫的,这还真是超级跑车啊,没想到我兄弟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弄了一辆,以后出去也能和人吹吹牛了。”

“看你们那点出息!”杨木衣吐了一句,然后在渐渐疏少的同学们诧异的眼光,与狼狈的刘梦尘换了个位置,启动开灯倒挡,很快就载着三人退出了包围。

杨木衣将顶篷退了下来,三人在车里面大声的呼喝,在这夜色中沉寂的校园里面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第二百六十二章 害怕的崔翠

第二百六十二章

害怕的崔翠

日子如流水般又滑过了三天。这三天里,503宿舍的几人甚至都没怎么陪他们的女朋友,只是天天有空就拉着杨木衣去开车,几天下来,杨木衣自觉现在的水平比起刚开始拿车的时候那完全是有质的飞跃,而刘梦尘等三人也已经能将车子开动了,假如是在茫茫的空旷的草原上的话,估计他们三人都可以将车子开着跑起来了。

这三天里,萧丽华也是知道杨木衣被宿舍几个缠住了,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在两人碰面的时候嘲笑的朝着杨木衣说道:“别忘了那车子也有我的一半哦。”

这天,终于宿舍的几人被他们女朋友给揪着耳朵不知道溜去了哪里,杨木衣难得清闲,和萧丽华打个电话报告一声,正准备躺床上好好的睡个安稳觉,突然他手机响了起来。

杨木衣看了下手机屏幕,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杨木衣按下接听键,却是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喂,杨贤侄么?”杨木衣愣了一下,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是简单的几个词语还不足以让杨木衣听出对方是谁。

一个娇柔带着慌张的声音哭了起来:“呜……崔翠好怕,崔翡好怕……”杨木衣一下子就知道了电话的那头应该是崔子麒与崔翠了。

杨木衣听到崔翠那六神无主的哭声,心里有些压迫的心疼感,对于崔翠他真的将她当成了一个***,连忙哄道:“崔翠乖,不哭,怎么了?”

可是电话里的崔翠却根本什么也讲不清楚,只知道哭,不知是不是错觉,杨木衣甚至听到了崔翠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杨木衣对着崔翠说道:“崔翠不哭了啊,我现在马上就过去。”然后和崔子麒说了一声,跑下了楼去,直接奔到从学校一老师那租来的车库开着那辆熟悉的法拉利冲了出去。

杨木衣很是奇怪,像崔翠这样一个只有约四五岁小孩的智商的姑娘,究竟会是什么事情让她这般的失常呢,杨木衣几次见到崔翠都是很正常的一面,就算是那天在舞会上最后的那拳脚,也只是显露出她那矫健的身姿,却没有害怕哭泣,只是反抗。

杨木衣胡思乱想着,脚下的油门也踩的比往日下了许多,所幸这一路上的车子都避让开了,显然是被这年头那些飚车二代给吓住了,只是在车后面发出阵阵经典的国骂罢了。

开车奔到了崔子麒的别墅跟前,门口的一些佣人们有些漫不经心的在那里聊着天,似乎在交流着什么八卦秘密,对于他们来说。那些上层人的生活就像是天上的月亮看得见却摸不着,所以有机会就私底下嚼嚼舌头倒也是一件放松的事情,只是往日里面戒律很严,只是今天似乎大小姐出了事情,没有人管所以他们才议论开来了。

看见杨木衣的跑车吱溜一下子停在了草坪上,几个探头议论的立马止住了嘴里的话语,上前帮杨木衣拉开车门,杨木衣走下车子的时候,钟婷却已经是从大门口处迎了出来。

“杨少来了啊,快里面请。”钟婷脸上露着笑容,风韵犹存的脸上看不出那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杨木衣礼貌的朝着钟婷打着招呼:“钟姨,崔翠怎么了?”

钟婷皱着眉头摇着头,声音很是担忧:“我不知道,我们没一个人知道,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崔翠虽然脑子有些迷糊但是却从来没有这般表现过,今天一早,赵妈就找过来和我们说崔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哭。以前崔翠做噩梦也会哭醒,但是很快就没事了,所以我们也就没当成什么大事,谁知道这次竟然一直哭到现在。刚开始的时候甚至连赵妈都不能靠近她身边,现在好点了。”

杨木衣点点头,钟婷继续说道:“本来不想麻烦杨少你的,可是崔翠一直喊着要见你,子麒他对这个宝贝女儿很是宝贝,所以……只是让杨少你见笑了。”

杨木衣摇摇头:“钟姨客气了,崔翠能记起我那是我的荣幸,要是有什么能帮忙的那绝对义不容辞。”

说话间就来到了这个特别建起的大房间,房间里站着崔子麒赵妈崔震一个医生以及两个保镖,崔子麒正与医生说着什么,而赵妈则担忧的站在蹲在那里哭泣的崔翠身边,一脸悲哀的望着崔翠,让杨木衣有些不自在的是崔震,上次教训了他一趟,听说被崔子麒关了禁闭,而且他的那辆红色法拉利现在更是成了杨木衣自己的坐骑。只是崔震此刻却并没有什么其他表现,抬头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垂下了头,匆匆的一抬头让杨木衣并没有看清楚崔震的表情。

刚走进房门,将头埋在双臂合拢围成的包围里的崔翠立马将头抬了起来,然后站起来朝着杨木衣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委屈的大哭,那样子仿佛先前受的无尽的委屈都要在此刻全部迸发出来。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见崔翠的举动,震愕了,如果不是忆起此刻处在病人家中,他肯定会大喊护士给病人注射镇定剂了。

崔子麒看着崔翠从地上爬起来奔向杨木衣,愣了一下,嘴角隐隐现出一丝苦笑,看着有些愣愕的医生。连忙小心的朝着医生解释着。

杨木衣看到崔翠委屈的躲在他怀中死死的抱着他放声大哭,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心疼的感觉,看到房间里众人围观他的诧异的眼神,就算是先前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他的崔震也露出无比惊愕的表情,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番苦笑。

杨木衣轻轻的抚拍着崔翠的后背,帮助崔翠放声大哭发泄心中的恐惧苦楚,脑海中却在飞快的转动,崔翠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竟然弄成到了这般地步。

房间里面除了崔翠的放声大哭,倒是静的很,特别是崔子麒用着笑意的眼神看着杨木衣,让杨木衣浑身不自在。良久,终于崔翠的哭声渐渐的平歇了下来,渐渐的变成了抽泣声。

杨木衣轻轻的拍了拍崔翠的后背,柔声的问道:“崔翠,怎么了?”

崔翠抬起头来,双眼通红,脸上鼻涕眼泪混杂在一起,看上去像个花脸猫,杨木衣下意识的用手拭去她脸上依旧涓涓细流着的眼泪。崔翠哽咽着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崔翡很是害怕,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她一直哭个不停!”

那个医生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盯着他的崔子麒。脸上现出了沉重的表情,他在崔子麒的耳边轻轻的说道:“看来大小姐的精神分裂症越来越严重了,甚至还产生了被害妄想了。”

崔子麒的身形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虽然依旧挺拔,但是那颓废却是匆匆一瞥就能看得出来。他在医生耳边悄悄的问道:“陈教授,那您看现在怎么办,您放心,需要什么药物什么东西您尽管开口。”

医生缓缓的摇头:“令千金的这个疾病自小就有,有可能与遗传有关,我们能做的仅能用药物控制,但是从用药的记录来看。效果并不是很明显,崔先生,您要知道,这个精神疾病的病理一直都还存在争议,所以……”

崔子麒身子一震,原来的两条平眉竟然几乎成了竖八字了,但是很快他面部表情一垮,叹了一口气:“还请陈教授尽心尽力,需要什么您尽管开口就是了。”看着依旧环抱着杨木衣的崔翠,眼神中透露着无比的关爱。

医生安静了一会,凑到崔子麒的耳边对崔子麒小声的说道:“那边那个年轻人,如果可以让他多与大小姐呆在一起,你看大小姐对他很是信任,如果让他与大小姐多处在一起,多同大小姐的这个性情相处,说不定可以帮大小姐定住这个性格。”

崔子麒浑身一震,猛的抬头看向医生,医生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过这也不能确定,只是有着机会,如果能与大小姐朝夕相处的话,我想就算是不能治疗,但也绝对不会继续恶化下去。”

崔子麒望着杨木衣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继续接话,陈教授也是阅人无数,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杨木衣可没有想到不远处的两人正在小心议论他当药方的可能性,他小声的安慰着崔翠:“崔翠,崔翡她害怕什么,你不知道么,她现在怎样,还很害怕么!”

崔翠摇着头:“我也不知道,以前崔翡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这次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昨晚我看完动画片,很累了就睡了,然后半夜就被崔翡给哭醒了,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只知道她一哭我就忍不住哭。她害怕我就很害怕。”崔翠说完,似乎记起了那种感觉,将身子又藏在了杨木衣的怀中。

杨木衣的脑袋有些迷糊,挣脱着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额头,然后伸手扣住崔翠的手腕,替她把起脉来。第一感觉就是很强有力的脉象,细细把来,流通滑利,确实是惊恐过度的表现。

“好了,好了,这么多人守着你,肯定没事的,不用害怕了。”杨木衣只得小心的柔声安慰着崔翠了,崔翠安心的趴在杨木衣怀中好一会,闭上了眼睛,一会睁开眼睛之后,却是依旧透露着惧意:“可是崔翡还是很害怕,我都不知道她怎么了。”说着说着,崔翠似乎又快要哭了。

陈教授与崔子麒一齐走了上来,他对着崔翠露出和蔼的笑容,沉稳的对着崔翠慢慢的说道:“那么,为什么不然崔翡来说到底她碰到了什么事情,这么害怕呢?”

崔翠看着杨木衣,见到杨木衣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很快她又张开了眼睛,摇了摇头:“崔翡很害怕,她不肯出来啊。”

杨木衣柔声的对着崔翠说道:“不怕,这么多人在,没有谁能伤害到你们的。你再和崔翡说说看看!”崔翠很是听话的继续闭上了眼睛,这次的时间相对而言有点长,一会,崔翠她睁开了眼睛,对着杨木衣说道:“崔翡终于答应了,不过她说只能见你一个人。”

房间里崔子麒一家将视线投向了陈教授,陈教授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对着崔子麒说道:“既然大小姐只希望与这男孩一个人说,那么我们就不用打扰他们了。”然后朝着门外走去。

崔子麒见到陈教授这般说,点点头,对着其他人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先下去吧。”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杨贤侄,这次就摆脱你了!”杨木衣点点头。

很快房间里面就只有杨木衣与崔翠两人了,空旷的房间里面除了到处都是的洋娃娃就只有几张塑料椅子了,以前每次来的时候,那投影电视总是发出各种卡通的声音,到也不觉得,现在杨木衣毫不怀疑当他说话的时候会有回音了。

杨木衣柔声对着崔翠说道:“好了,现在只有我和你了,可以让崔翡出来了。”

崔翠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很快她的眼睛就再度睁开了,只是这时杨木衣惊异的发现,同样的一双眼睛,同样的一张脸蛋,却在一秒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先前还是那样的娇柔可爱,这一瞬间却变得很是硬朗坚强了,不变的只有那掩饰不去的恐惧之色。

崔翠的声音也不再是那样的娇柔了,变得有些冷漠冰意,上次来的时候当崔翠与萧丽华打斗的时候杨木衣曾听到过一次。崔翠冷冷的说道:“可以将我放开么?”

杨木衣这才发现刚刚崔翠抱着他的时候他的手下意识的拢在了崔翠的背上,这会崔翠已经将手垂了下去,而杨木衣的手却依旧还是环在崔翠的背上。杨木衣连忙将双手缩了回来,脸上露出几分晒晒的表情。

看着这个截然不同的崔翠,杨木衣试探的问道:“你是崔翡?”

崔翠酷酷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她脸上残存的那股子惧意,这表情看上去与那些电影明星扮酷样子差不了多少。崔翠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并没有特别的恐惧,杨木衣不由的怀疑是不是崔翠的另一面格外的胆小。

不过杨木衣还是好奇的问道:“那崔翠呢?”

崔翠淡淡的说道:“她睡了,我和你说的话我不希望她听见,我也不想等她醒了你和她提起!”

第二百六十三章 噩梦

第二百六十三章

噩梦

杨木衣心中倒是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觉得崔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有点掩耳盗铃一般,两个意识共存一体,一个意识努力不想将自己的思想暴露给另外一个意识,却没有想到在旁人看来是有点黑色幽默的搞笑事件。

杨木衣强自按捺住自己心中那奔腾的想法,点了点头,用着他自己认为最为真诚的眼光望着崔翠.

崔翠犹豫了一下,对着杨木衣接着嘱咐道:“还有,你得答应我,不能告诉其他人!”崔翠的脸上有些憔悴,声音似乎也有些干巴巴的。

杨木衣迟疑了一下:“那我怎么帮助你呢?我很想帮助你,嗯,还有崔翠,只想让你们不要那么的害怕痛苦。”

崔翠脸上显然也露出了一幅不愉的表情,黑着脸嘟咙道:“那崔翠实在是太胆小了,我不过是流露出的害怕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她就怕成那样,”崔翠张着大眼睛瞪着杨木衣,“还有,我没有哭,绝对没有哭,你见到的哭泣流泪都是崔翠干的。”

杨木衣不禁一片哑然。脑袋有些大了,心里不由的郁闷为什么要参合到这样一滩乱泥当中来,却只得点头应允道:“好了,我答应你不告诉任何人,只出你口入我耳可以了么!”

崔翠的这个性格看上去比原来那个不知人间愁苦满心好奇的娇柔***要成熟得许多,说起话来至少条理得多了,而且也坚强许多了。崔翠的这个性格看来以前与人的交流并不是很多,其实她心里很是害怕却没有人可以倾诉,最后却是将与她心心相印的另一个性格给吓唬住了。此刻能与一个外人交流,她心底却是十分的愿意期待的。

崔翠压低着声音,想透露着神秘色彩,谁知道她那颤颤的声音显示出她心里很是害怕:“说好了,不许说出去啊,不然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崔翠眼神恍惚了一会,咬了咬嘴唇,对着杨木衣说道:“……我杀人了!”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杨木衣坐在塑料椅子上的身子猛地一歪,直接摔在了地上。杨木衣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只是崔翠这话语实在是让他很是无语。

杨木衣翻了翻白眼,却还是柔声的对着崔翠说道:“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罢了。”

崔翠却是很是严肃的摇了摇头:“当时我也以为我在做梦,我在一间小小的浴室里面,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去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干的,只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地上还有个已经被砍死了的人,他身子被分成了好几块,”崔翠颤抖着身子,“我身上的衣服上有许多血迹,接着我叫了一声然后就昏了过去,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却是被崔翠唤醒的,她感受到了我的心里的害怕!”

杨木衣努力不让自己的脸变得怪异,只是此刻他的脸部表情还是难以掩饰,杨木衣伸手想拍拍崔翠的头,但是看到她那抗拒的眼神,不由的讪讪的放了下来,杨木衣用着平和的声音对着崔翠说道:“好了,听我的话,你绝对是在做梦,梦醒了就没事了!”

崔翠一脸愤慨,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伸手指着杨木衣:“你不相信我,你也认为我是神经病是不是?”

杨木衣心里苦笑着,却不得不裂了裂嘴角:“我也想相信你啊。可是这个没有什么证据,你让我怎么相信呢?”

崔翠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对着杨木衣说道:“可是我真的记得很清楚,那浴室里那个人被砍成了好几块被扔进了浴缸里面,那水龙头里的水一直那么哗哗的响着……”

杨木衣安慰着崔翠:“好了,你肯定是做噩梦了,有时候这做梦的时候比现实还要真实。崔翠最近都看了什么动画片啊?”杨木衣转移着话题,不想再与崔翠的这个性格搅合下去了。

崔翠愣了一下,然后迟疑的说道:“《名侦探柯南》。”

杨木衣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好了,相信我那一定是一个噩梦,好了,现在你好好的休息就行了,让崔翠出来,我和她说以后不要看这种动画片了!”

崔翠似乎也相信了杨木衣的劝说,脸上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她慌乱的点着头,然后闭上了眼睛,正当杨木衣以为她们那两个性格会转换的时候,崔翠又睁开了那双有些冷冽的眼睛,扫了她一眼,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记住,不能告诉崔翠,也不许告诉其他人!”

杨木衣连忙点头,崔翠这回才闭上了眼睛,然后不久又睁开了眼睛,那双纯正无邪的眼睛杨木衣是不会认错,他嘴上露出一丝笑容,对着崔翠说道:“好了。问题解决了。”

崔翠仔细的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然后雀跃的跳了起来,一把扑在杨木衣身上,在杨木衣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哈哈,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

杨木衣感受着脸颊上那异样的触感,心里不由的晒道真是太过于敏感了,不过还是很开心崔翠不再那样的孤苦害怕,先前那样子让杨木衣的心里甚至飘触到了那卖火柴的小女孩了。

崔翠熟练的打开电视投影屏,画面中那小个子的柯南正在那里四处寻找证据。杨木衣觉得崔翠只是习惯了有声音伴随的生活,她根本没有看屏幕,只是将头瞥向杨木衣,有些好奇的问道:“崔翡是怎么了?”

杨木衣感觉好像在玩RPG游戏,对着崔翠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崔翡和我的谈话内容么?”

崔翠脸上露出沮丧的表情:“她不让我知道的时候我就不会知道的,我都不想和她做朋友了,我的事情她都知道,我就从来没有向她隐瞒什么事情。”然后拉着杨木衣的衣袖,好奇的问道:“你就告诉我吧,崔翡到底是怎么了?”这证明了不管女孩怎样,八卦之心已经蕴藏在她们骨子里面了。

杨木衣摇摇头:“不行,我答应她了不和任何人说起,特别是你。”崔翠气呼呼的扭过头,嘴里嘟咙着:“哼哼。真小气。”

杨木衣将电视换了个台,电视屏幕上出现了汤姆与杰瑞的追逐画面,崔翠抢过遥控器,抗议道:“干什么,崔翠要看柯南。”

杨木衣摇着头:“如果你还想让崔翡继续那么害怕的话,那你就看柯南好了。”

崔翠愣了一会,才点头笑道:“原来崔翡是怕看柯南啊,这有什么好害怕的,真是个娃娃,和崔翠说不就行了,崔翠不看柯南就可以了么。害崔翠也跟着哭了那么久,真是个坏崔翡!”

这时在门外守护的崔子麒一家人也听见了投影电视音响发出的动画片声音,赵妈轻轻的推开房门,崔翠看见了,立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朝着赵妈不停的挥手,这幅快乐的神情让赵**脸立马就变得轻松了许多。

赵妈看见杨木衣的头撇向了她,朝着杨木衣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杨木衣对着崔翠说暂时出去一下,崔翠看到了赵妈却是难得的没有纠缠,只是点点头对着杨木衣说:“那你要快点哦!”

杨木衣走出房门,却见崔子麒一家人就站在楼梯间等候着,就算是崔震此刻也是站在了那里,看见杨木衣走出来连忙将视线拉了回来垂下了脑袋。

崔子麒紧张的问道:“杨贤侄,崔翠现在怎么样了?”旁边的众人也是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杨木衣脸上露出笑容:“没事了,只是做了个噩梦,她一直以为是真实的事情,所以吓得哭了起来。”

崔子麒等人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崔子麒不由的好奇的问道:“那崔翠有没有和你说是怎样的一个噩梦让她吓哭了么?”

杨木衣本来打算说出来的,后来一想如果让崔翠的另一个性格知道了,也许对她的病情会有不好的影响,于是含糊笼统的说道:“嗯,就是一个噩梦,现在已经没有事了。”

陈教授点点头,对着崔子麒说道:“看样子大小姐是因为做恶梦惊吓过度导致了她的第二人格突出了,经过这位先生的劝说应该没事了,以后注意点就行了。对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的时候注意在大小姐面前不要出现太过于血腥暴力的事件,还有就是请这位先生有空的时候多来陪同大小姐聊聊天,她的病情就会稳定并会有一定程度的好转的。”

崔子麒用着期盼的眼神望着杨木衣,杨木衣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多来看望看望崔翠的。”房间中传来了崔翠的大呼小叫声,杨木衣脸上露出一分笑容,对着崔子麒等人说道,“那我先陪崔翠了,现在还得多安安她的心。毕竟她刚刚受了这般的惊吓,我先进去了。”

杨木衣走进崔翠的大房子里面,崔翠正抱着一个堪比她身材大小的snoopy双眼紧紧的盯着门口,见到杨木衣的身影出现,她立马就奔了过来,带着点埋怨的说道:“怎么这么久啊,我都想出去找你了!”

杨木衣看到崔翠只是呆在房间里面不愿意出去很是奇怪,第一次见到崔翠的时候就是因为崔翠偷偷的溜进了舞会现场,不由的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不出去看下我呢,你不喜欢出去走走么?”

崔翠摇着头:“以前的时候我很想到处去转转,可是老是做错事,被赵妈骂了一顿之后我就没有出去过了。”崔翠嘟着嘴巴脸上有着愤愤之意。

杨木衣奇怪的问道:“那上次舞会你怎么会偷偷的跑去呢?”

崔翠脸上露出一丝羞红:“那是因为听说有很多穿的很漂亮的女孩,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正好赵妈她们都不在,所以我才偷偷的溜下去吃点东西。”崔翠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的抬起头来对着杨木衣说道,“不过也就那么一次了,后来被赵妈还有爸爸说了一顿,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门口那些大个子们一天轮三回,我却只能一个人守一天,真的无聊。”

虽然崔翠依旧是一幅笑盈盈的样子,但是杨木衣却在其中品味到了就算是崔翠自己都未必发现了的那种孤单落寞的感觉。杨木衣心里一阵蠕动,却是有了打算,以后等崔翠病情好转之后,带着崔翠出去走走,让她可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享受享受热烈的阳光。

心下愈发有了怜悯的杨木衣陪着崔翠玩乐,不免就更加的用心了,让崔翠很是开心,等到华灯初上杨木衣将要离开的时候,崔翠开心的小声对着杨木衣说道:“今天崔翠玩得很开心,崔翡偷偷的也很是开心了,她让我告诉你,谢谢你!”

很快的崔翠的神情却变幻了,冷漠的眼眸里有着丝许的不自在,却是自言自语道:“崔翠,说什么呢,我就说表示一下谢意,哪有什么很开心啊!”

崔翠娇柔的声音调皮的说道:“你开不开心我会不知道么,你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害怕了,我还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还害的我也跟着哭了那么久,哼,坏崔翡!”

崔翠脸上那细微的神情如同电影特技般飞快的转换着,现在又变成了那个冷漠的崔翡了,崔翡没有理会崔翠,只是淡淡的对着杨木衣说道:“今天真的谢谢你了。”然后就又消失不见了,只有崔翠那纯正无邪的面庞出现在杨木衣眼前。

杨木衣觉得继续下去自己也会出问题,又答应了最快来看望崔翠,才得以脱身,又在崔子麒一家人的感谢挽留吃饭声中推辞着溜了出来,崔震倒是不知道在哪里了,相送的时候他并没有出现,显然与杨木衣觉得有些难以面对崔震一样,崔震也不好意思面对杨木衣了。

开着红色法拉利,杨木衣习惯的将车内的收音机打开收听路况,闲杂之余听听新闻怪谈却也不显无聊了,这也形成了杨木衣的一个习惯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巧合还是其它?

第二百六十四章

巧合还是其它?

上海的交通一如中国各大知名大城市一样的糟糕。虽然没有堵车,但是那缓慢的车流还是让人不由的心烦意躁,杨木衣有些理解那些“路怒族”了,所幸杨木衣性情还行,所以就算是开着这拉风的跑车也没有什么太过于暴躁的表现。

交通电台的女播音磁性的声音没有起伏的报道了一片上海交通的大致情况,提醒着广大的司机朋友们什么地方需要绕行,其确实对不少司机帮助了不少,但是对于杨木衣来说,整个上海那么大,他熟悉的地方那么少,就算是有着GPS导航,他也总是一如往常的路线。

路况报完了,接着就是一些新闻了,女播音的声音稍微有了些起伏:“今天早上九点左右,在我市南京路XX处有人发现一具被分尸的尸体,详细情形我们联系了相关负责人,负责人证实了确实有此事,并称已成立专案组进行调查……”

杨木衣有些茫然,不由的想到了崔翠的话语,然后就不由的自嘲的笑了笑,看来也是不能免俗啊。什么事情都往着自己偶尔得来的一两条线索上拉扯。

杨木衣驾着车慢慢的驶入了学校,中间还接了萧丽华的一个电话,对于杨木衣一整天都没有信息很是关切,当听到是崔翠出了点小事赶过去了之后,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关心的聊了几句,然后在甜蜜的话语之后挂断了电话。

这生活很是平淡,杨木衣很是喜欢这样的日子,仿佛是一滩风平浪静的湖水一般。

每天就这样的过着自己偷着乐的生活,杨木衣很是满足,现在就算是开着那辆豪车也无所谓了,周围的朋友同学们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有偶尔的隐在落叶深处的一两个对杨木衣还有着憧憬的学妹们偶尔伸出的兰花指。

离上次崔翠害怕的大哭一场的日子又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面杨木衣一直有课,没有时间去陪崔翠,倒是让杨木衣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已经决定了这个周末就跑去看崔翠。

但是杨木衣显然没有计算好,当他刚坐到教室里面准备上课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杨木衣掏出来一看,却是崔子麒的电话,上次事件之后,杨木衣特意将崔子麒的电话存在了手机里面。

崔子麒的声音有些尴尬,看来他很是头疼,原因却依旧是他那宝贝女儿崔翠,到了他那地位年龄,能让他这般头疼的却也只有她那唯一的一个宝贝女儿了。

崔子麒的话还没有说完。至少杨木衣还没有听清,电话就被崔翠抢了过去,崔翠的声音呜呜的传了过来,这凄惨的声音让周围不远处的同学们纷纷对杨木衣侧目相向,暗暗揣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一个女孩子在手机的那头放声痛哭,而对象还是校园内的风云人物杨木衣。

杨木衣有些尴尬的朝着周围的同学们点点头,然后走出了教室,身后可以听见同学们的各种小声议论。

崔翠哭了一会才对着杨木衣说道:“崔翡她又害怕了,虽然她不想崔翠知道,但是崔翠就是知道了,崔翠很害怕啊!”

杨木衣对着崔翠说道:“那你让崔翡和我说话好么?”

崔翠迟疑了一会:“那你等等啊!”

电话那头传来利利索索的声音,崔翠招呼着崔子麒等人离开的声音,关门的声音,虽然依旧在哭,但是此刻在杨木衣听来,就算是哭,崔翠此刻也是那种习惯性的干嚎了,没有了刚开始那种害怕胆战心惊的感觉了。

好一会,崔翠的声音传了过来,冷漠的语气,让杨木衣脑海中一下子转出此刻的崔翠脸上应该是那幅冷冰冰的固执的表情了吧:“杨……杨木衣。我又,我又,我不知道到底是做恶梦了还是真的……”

崔翠很是紧张,话语都说不顺溜了。杨木衣对着电话柔声说道:“好了,放轻松,深呼吸,慢慢来!”在杨木衣的指引下,崔翠经过了几番长时间的吐吸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杨木衣问道:“好了,现在慢慢的告诉我怎么回事,好么?”

崔翠的声音颤抖着传来:“昨晚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站在一条大街上,我的手上拧着一个很重的袋子,我闻到那袋子里面有很重的气味传出来,打开看了一下,”崔翠的声音变得急促,呼吸也紧迫了起来,“里面是两只胳膊,上面鲜血淋漓的,我吓了一大跳,然后就昏过去了,等我醒来,我却是在房子里面,我也以为只是在做梦,可是我却在我身上似乎闻到了那血腥味,我怎么办,我好怕啊!”

杨木衣对崔翠温柔的说道:“放下心来,你那是做梦,要知道你可是保镖们二十四小时保卫的,根本就不可能单独跑出去的。放轻松点,那只是个噩梦!”

崔翠迟疑的说道:“我也这么和自己说的,可是,可是我真的有在自己身上闻见那股血腥味啊……”崔翠说着声音又颤抖起来了,这个性格就是比先前那个崔翠的性格要坚强的多,至少没有痛哭出声来。

杨木衣想了想,对着崔翠安慰道:“也许那血腥味也不是真的,那只是你太过于害怕而产生的幻觉罢了,放轻松!”

崔翠沉默了许久,才对着杨木衣低声的说道:“真的是那样么,看来又是我害了崔翠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崔翠的身体里面有我这么一个意识存在,虽然没有人和我说起,但是我想也许大家都以为这是因为精神分裂症的原因,但是我却是很迷惘,真的是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么,我这么一个多余的存在怎么会存在这么久,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永远关在那黑漆漆的小房子里面,不要出来打搅到崔翠的正常生活。”

杨木衣愣了,他不知道一个精神分裂出来的另外一个人格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这对于他实在是太过于震撼。耳边又传来了崔翠那冷漠的声音,她对着杨木衣说道:“帮我向崔翠道声抱歉。”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很快。崔翠那娇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真的不和你玩了,崔翡,为什么又不然我知道你的秘密,我对你没有任何的秘密,你却总是瞒着我,你是个坏崔翡。”嘀嘀咕咕了老一会,崔翠似乎才想起了电话另一头还有着一个杨木衣,对着杨木衣小声的说道:“杨哥哥,崔翡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啊,你偷偷的告诉崔翠,崔翠保证绝对不告诉她好么?”杨木衣心中苦笑。这一声哥哥可是怎么也应不起来,崔翠可是比他还大上两岁呢。

杨木衣对着崔翠宽慰的说道:“没什么,崔翡只不过是做了个噩梦罢了,对了,她还让我替她说声对不起!”崔翠愣了好一会,才支吾着说道:“这个崔翡,好了,我原谅你了,不再说你是坏崔翡了。”

崔翠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杨木衣看见不远处讲师已经朝着教室慢慢的走过来了,和崔翠匆匆说了一声,然后不理会电话那头崔翠不依不饶的撒娇,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小跑着进了教室。

走到座位上,旁边的一同班同学好奇的问出来这些长舌男女们关注的问题:“老杨,刚刚谁的电话,怎么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在那里哭啊?”

另一同学八卦的说道:“老杨,你不是对哪个***始乱终弃了吧,或者是你不下心中奖了,对方小姑娘讹上你了?”这位显然是被电视剧荼毒了的。

杨木衣摇了摇头:“我说兄弟姐妹们,不要再八卦了,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她……她刚刚失恋了,找个人倾诉罢了!”杨木衣还是不习惯将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孩子拿出来做挡箭牌,胡诌了一个理由打发了过去。

那些有狗仔精神的同学们还想着继续追问,门口却出现了讲师的身影,杨木衣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安静了,还好宿舍那三个都是佳人有约,不然依他们那性格,肯定得将这个“失恋”的朋友的前尘往事全部问个清清楚楚,再打听出她的身高三围,最后再来商定是不是需要他们出马去安慰这位“失恋”的女性朋友。

讲师那平淡的声音仿佛如同那绵绵的春风,直让杨木衣眼皮挣扎不已,就在杨木衣在那里挣扎着是坚硬的趴下还是虚伪的坐直的时候,时间却已经如同手中的细砂不经意间已经流过,有些混乱的杨木衣才发现竟然已经到了下课的时间了。这段丢失的时间里面杨木衣可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发呆,脑海一片空白的发呆。

麻木的收拾好那寥寥的一本书,周围的同学已经记不起先前杨木衣的那八卦新闻了,一窝蜂的整个大教里面在一分钟之内空旷了下来。还不到期末时候,这时候基本上还没人在这美好的时光呆在教室里面学习的,坐在那里的基本上都是立志于考研读博的莘莘学子。

盘算着萧丽华这会还在上课,她今天应该是一整天的课程,杨木衣看了看有些惨白的太阳,慢悠悠的朝着宿舍走去,现在起暂时自由了,只有下午还有两节课了。

回到宿舍,宿舍里面的其他几人都不在,杨木衣无聊的打开电脑,杨木衣并不是经常使用电脑,到现在了还没一台他自己的电脑就是一个证明。杨木衣现在打开的是刘梦尘的电脑,桌面上赫然是刘梦尘与他女朋友的大头贴,让杨木衣看得一阵寒心,连忙点开了网页钻进了校内网。

校内网里面很是安静,证明这个世界很是和平,也证明着学校最近一段时间里面很是安静。杨木衣笑笑,又钻进了一个本地论坛,这个论坛里面大部分都是上海本地人,经常流传着一些离奇怪异的事情,这让杨木衣很是感兴趣。

突然,一个帖子引起了杨木衣的注意,那帖子里面的主贴却已经被删除了,对“迎客松”一类很有觉悟的杨木衣还是学着刘梦尘他们的用网页快照寻找起来,一般而言,越是遮遮掩掩的越是让人兴致大开。

杨木衣看着那网页快照,身子一颤,差点将刘梦尘那个他所谓的典藏版的鼠标直接扔了出去。帖子上写着今天早上,某居民在大街上的时候发现一个袋子,袋子里面有一对胳膊,该居民立马报了案,据推测应该与前不久的分尸案凶手属于同一人。

杨木衣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短短的两百来字的新闻稿,心里却是不停的翻滚着,崔翠先前那话语依稀还在耳边回响着,这是巧合还是什么?杨木衣耳畔又响起了崔翠那颤抖的故作镇定的声音。

杨木衣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迅速的在网上搜索起新闻来,先前那个分尸案因为早早被新闻媒体登了出来,现在在网上倒是可以查找到资料,一朋友去死者家中找死者商量事情,发现门没锁,走进去在发现地上的血迹,然后在浴室的浴缸里面发现了已经被分尸的死者,遂报了警,而警察的通报会都是程序的“此案有了一定进展,但是因为案情需要,现在保密,等案情告破,一定第一时间公诸于世。”之类的话语。

而关于今天早上的一对胳膊,网上却基本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零星的几条消息散落在各大小论坛,却是都第一时间被删除了。

杨木衣有些混乱,到底崔翠与这两起案子有没有什么关系,难道真的是崔翠不知不觉中下的手,她房门口不是有保镖二十四小时轮值么?

杨木衣越想越糊涂,抓起小车钥匙匆匆的跑了下楼去,直接开车驶向崔翠家中。

看见杨木衣跑来,崔子麒很是高兴,与钟婷一起很是陪着杨木衣聊了一会,不时的向杨木衣透露着信息,希望杨木衣干起事业来,他可以帮忙解决资金人脉等问题,杨木衣却是满脑子都是在想崔翠的事情,根本就无心与崔子麒交谈,崔子麒也是看出了杨木衣的恍惚,才带着杨木衣走向了崔翠的房间。

第二百六十五章 谜团

第二百六十五章

谜团

崔翠正在房间里面看着动画片。动画片与洋娃娃是崔翠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两件事了,如果硬是还要再加上一项爱好的话,那就只有她另一个性格喜好的拳脚了。

崔翠看见崔子麒与杨木衣走了进来,原本无聊的脸上立马变得灿烂了起来,她从小凳子上一下子跳了起来,直接奔着两人冲了过来,崔子麒满脸欢喜,准备张开怀抱抱住这个难道表现这般热情的宝贝女儿,但是崔翠却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他,直接一个虎扑就扑在了杨木衣的身上,牢牢的将杨木衣给抱住了。

“杨哥哥,你总算来看崔翠了。”崔翠甜甜的对着杨木衣说道,根本就没有理会在一旁的崔子麒,这让崔子麒很是郁闷,用着愤慨的眼神狠狠的盯了杨木衣一眼,然后垮着个脸走了出去。

杨木衣无奈的摇了摇头:“和你说了好多次了,叫我杨木衣就行了,不用叫我哥哥的。”被一个已知年龄比自己大的女孩子唤哥哥是一件纠葛的事情。

崔翠的头比杨木衣的摇得那是剧烈得多,她不依的说道:“不管了,崔翠就喜欢叫你哥哥的。”

与崔翠聊了一会,杨木衣心里其实很是难安。本来急忙赶过来是想着崔翠另一性格晚上做梦杀人的事情,可是却不敢直接让这个崔翠去换那另一个崔翠出来,毕竟崔翠的性格就有些敏感,特别是这个崔翠那更是了。

终于陪着崔翠聊了一会,看了一会卡通动漫,杨木衣对着崔翠说道:“崔翠,能不能让崔翡出来和我聊聊呢?”

崔翠原本兴奋的脸蛋一下子垮了下来,嘟起了嘴巴,似乎就要哭了,她带着哭音控诉道:“崔翠哪里不好么,哥哥为什么不和崔翠玩了,要找崔翡玩啊?”

杨木衣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对这种心理年龄不超过五岁的可以称得上是小孩子的人来说,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还好崔翠体内潜伏着的崔翡似乎听见了杨木衣的说话,崔翠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的交流了一会,才扁着脸走了过来。崔翠的嘴巴都快能挂瓶油了,对着杨木衣说道:“好了,我让崔翡和你说话,不过不许太久,不许对她比对我好,还有,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杨木衣脸上的肉跳了几下,乖乖,这简直比撒娇的萧丽华还来得厉害,不过他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也许崔翠和崔翡都觉得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但是在杨木衣眼中却是一个人的两个性格罢了。

在杨木衣胡思乱想的时候。崔翠的另一个性格也就是崔翡变了出来,很是好认,当看到崔翠脸上原本的娇笑一下子消失殆尽的时候,当她原本月牙般的眼睛变得有点冷冽的时候,那就是崔翡出现的时候了。

崔翡比起崔翠来说成熟得多,杨木衣估摸着她的智商情商都要比崔翠高出不少,崔翡在离杨木衣较远的地方拉过一条塑料凳子,静静的坐在那里,对着杨木衣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找我么,你放心,今天早上经过你的劝说,我已经不再害怕了,你说得对,那就是一个噩梦罢了。”崔翡的眼神没有崔翠的那么纯洁澄清,但是却有着淡淡的忧伤。

杨木衣听到崔翡这么说,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起了。杨木衣咬咬牙,对着崔翡说道:“呃,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做的噩梦的事情?”

崔翡脸上闪过一丝惊奇:“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么?”声音渐渐的变得有些恐惧颤抖了。

杨木衣没料到崔翡也是这般的敏感,就一句话就能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变化。这可不是那另外一个性格的崔翠能察觉得出来的。杨木衣早就知道在崔翠的生活当中,基本上不可能知道外面的信息,就更惶提这些社会新闻了,与崔翠有着关联的几人也不会无聊道同崔翠说起这些谈资,别看房间里有一个巨大的电视投影屏,但是那却能用来看DVD,根本就没有接电视信号的。

崔翡一下子变得很是慌张,双手死死的揪了几把自己的头发,然后将头埋在了双手之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我就知道,那是真的,真的,我……我杀人了……我……”

杨木衣连忙走过去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崔翡的头发,这次崔翡并没有流露出不满或者抗拒,看来她自己的那些个沉埋在心底里的念头已经将她彻底的吓坏了。

转念间,杨木衣决定暂时不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因为这仅仅是他的猜测,虽然崔翡两次说的都与新闻和网上的报道很是相似,但是这也不能说明就真的是崔翡干的。崔翡毕竟只是崔翠的另一个性格,就算她好拳脚,但是还是一样的受到了相同的监管,虽然为了保护崔翠的隐私,并没有在崔翠的房间里面装监控,但是门口的那些个保镖佣人并不是吃干饭的。

杨木衣柔声的说:“谁说你杀人了?”崔翡将头从双手间抬了起来,红红的眼睛期盼的望着杨木衣,杨木衣微微一笑,“我说你什么了么,怎么就往那方面想啊。”

崔翡抽了抽鼻子,对着杨木衣说道:“那你为什么和我谈我做噩梦的事情啊。”声音虽然还是有些颤抖。但是已经镇定了许多了。

杨木衣耸了耸肩:“我就想着为什么你在短短的时间内两次做了这样的噩梦,想帮你搞清楚原因,以后不再做这样的噩梦了。你最近有没有看什么特别的卡通动漫或者从保镖或者赵妈口中听到什么离奇的怪事啊?”杨木衣自己心底却是在思索着,难道崔翠的这另外一个性格竟然可以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么。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在某些人看来是丧门星的人其实是另有苦衷的,他们只是感受到了那种死亡的气息,不由的露出悲哀的表情,几番下来被人发现了,却以为一旦他们露出了悲哀的表情却是会有人死亡,一个因果关系的倒转,却是让这些个有着灵敏感应的人凄苦的过上一生。说不定,崔翠的这另一个性格崔翡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只是她比那些人还要厉害,她甚至可以“附身”在那些杀手身上,感受他们的动作。

崔翡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仔细的想了许久,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这里虽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也可以说这里对于我和崔翠来说就是一个监狱,除了赵妈会真心的呵护我们,就只有爸爸还会关心我们,但是他却根本不知道我们需要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们需要什么。嗯,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我只是想逃离这个躯壳,过上一个普通女孩子的生活,可以出去游玩,可以谈恋爱,可以上大学……”崔翡的话语开始跑题了,杨木衣听了只是觉得有些发酸,崔翡的要求实在是最为普通的要求了,可是这点,作为一个二分之一不到的人来说却是苛求的。

杨木衣与崔翡之间有些沉默。许久杨木衣才咳嗽了一下,继续追问道:“那你做噩梦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噩梦里面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呢?”

崔翡沉思了一会,脸上变得惨白起来,身子也禁不住颤抖起来,看来就算是她自己强迫她自己认为那仅仅是一个梦,对于崔翡自己来说还是有些害怕的。

许久,崔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甚至额角都有冷汗渗出来了,身子也如同钟摆般晃个不停,杨木衣连忙捉住崔翡的手。崔翡的身子一下子停了下来,无神的眼睛望着杨木衣,那眼睛深处有着深深的恐惧。杨木衣担忧的说道:“好了,想不起什么就算了,别强迫自己。”

崔翡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的眼泪与另一性格的崔翠不同,崔翠就是个孩子,那眼泪说流就流,看上去虽然让人担心却还是带着一丝好笑的意味;但是崔翠的这一个性格崔翡却是不同了,她在杨木衣看来就是一个正常甚至是有点坚强的女生,只是她一直纠结于自己的出现,有着很强的自卑感,但是正是让这自卑感让她更加的坚强,她的这个性格让她的眼泪流出来的时候更是让人产生一种“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的感觉,也更是让人有种感同身受的难过。

崔翡的眼泪刚涌出来,崔翡就用双手背抹过脸庞,将那泪水抹去,然后微微的抬起头侧过身子,不让杨木衣看见她这柔弱的一面。

差不多一分钟之后,崔翡扭过头来,除了那红通的眼睛,已经看不出先前流泪的影子了。崔翡强自镇定的对着杨木衣摇着头:“那场面很真实,可是我当时却是吓坏了,只知道那被分开的尸体,仅仅知道的就是一个大概的环境了。”崔翡说起的时候,脸色还是变化了几次。

说完之后,崔翡咬了咬嘴唇:“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希望你能帮我摆脱这些噩梦的纠缠。现在我根本就不敢睡过去了……”杨木衣也陷入

了沉默,崔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留恋,只是却没有人发现,崔翡对着杨木衣继续说道:“好了,我休息了,让崔翠出来和你聊吧,和你说了这么久,崔翠肯定要生气了,还有,不要将我给你说的事情告诉她!”

崔翡盯着杨木衣的眼睛:“崔翠对我从来没有隐瞒过什么,所以你不要试探她什么,我可是知道的。”崔翡盯了一眼杨木衣,然后闭上了眼睛,再毒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眼神已经变得有些澄清了。

崔翠嘟着嘴巴看着杨木衣:“真坏,崔翡真坏,每次和杨哥哥聊天都不让崔翠听,可是每次崔翠和杨哥哥说话都没有不然崔翡听。”埋怨了一会,崔翠笑着望着杨木衣,好奇的问道:“杨哥哥,今天你和崔翡聊了些什么,能不能告诉崔翠听?”

杨木衣摇了摇头,点了点崔翠的鼻子:“不行的,我答应了崔翡不告诉你的。”崔翠却是不依,揪着杨木衣的衣袖晃个不停,不停的撒着娇:“不嘛不嘛,你告诉崔翠嘛,最多你在崔翠耳边小声的告诉崔翠,崔翠绝对不会让崔翡听见的,也不知道你们玩什么,弄得崔翠的眼睛都有些不舒服。”

杨木衣摇了摇头,看着一脸纯真的崔翠,却是突然之间想知道一下作为与崔翡最为密切的崔翠,对崔翡当时的感受会是怎么样。

杨木衣逐字逐词的对着崔翠说道:“崔翠,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做梦啊?”他小心的看着崔翠,很怕崔翡突然出现骂他不守承诺。但是杨木衣自觉并没有提起崔翡的噩梦,只是想知道崔翠的感受罢了,也许崔翡的智商也能够体会,所以崔翠并没有翻脸变成崔翡。

崔翠愣了一下,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茫然的摇着头:“崔翠经常做梦,梦见和喜羊羊美羊羊玩耍,梦见变成杰克和汤姆玩,甚至几天前还做梦梦见杨哥哥陪着崔翠玩呢。但是崔翠仔细的想了想,昨晚却是什么梦也没有做。”

崔翠看到杨木衣脸上有些失望的表情,拉着杨木衣的衣袖继续说道:“杨哥哥怎么了,生气了么,不要生气了,今天晚上崔翠肯定做一个与杨哥哥一起玩的梦呢。杨哥哥在身边的时候崔翠就觉得好舒服呢。”崔翠留恋的将她的脑袋凑到了杨木衣的胸口。

杨木衣并没有在崔翠那里得到一点点有用的信息,略有些失望,陪着崔翠玩了一会之后,婉拒了崔子麒一家的午餐,开着车子离开了崔家。

虽然并没有从崔翡那里得到证实,但是杨木衣心里却隐隐觉得崔翡与这两起案情还真是有着某种联系,这让杨木衣更是有些担心起来了。现在崔翡只对他一个人信任,所以只告诉了他,但是如果事情继续下去,崔翡说不定在恐惧等高压之下将事情告诉给其他人或者赵妈或者崔子麒或者陈教授等什么人的时候,到时候就麻烦了。

杨木衣郁闷的一拍喇叭,小车发出清脆的鸣叫声,惹来旁边路人的侧目。

第二百六十六章 暗杀

第二百六十六章

暗杀

夜已经很深了,整个校园里面已经陷入了一片安详当中。周围传来了刘梦尘三人轻微的鼾声,偶尔还有着曾荣不时嘟咙发出的梦话。杨木衣却是睡不着,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中一片混乱,虽然想强迫自己尽快睡去,但是总是想起崔翠那张哭泣的脸以及另一面崔翡那颤抖的身子以及话语。

明明冥冥之中应该是有着什么联系的,可是怎么却也牵连不起来,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少饿了,杨木衣黑暗中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又细细的理了一遍事情的所有线索,却依旧是毫无线索。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窗外也是漆黑一片,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是在床上辗转反侧了那么久,怎么也不会太早吧,也许再折腾一会,天都快亮了吧,杨木衣无奈的想着,失眠真的很糟糕。

杨木衣盯着窗外那点点的灯光,心里一阵莫名的心烦。就在杨木衣盯得眼睛都很是酸累。瞌睡光环好不容易渐渐的笼罩在杨木衣的身上的时候,突然一阵轻微的开门声让杨木衣清醒了过来。

杨木衣清楚的记得睡觉的时候是自己将房门锁住的,并且还倒锁住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么。杨木衣心里有些怀疑,不过却转念成了对这个即将走进来的人的无比怨念,在这个乌黑的夜晚,半夜人眠的时候偷偷的溜进学生宿舍,不就是那些小蟊贼么?

房门发出低低的声音,一个猥琐的身影走了进来,杨木衣悄悄的将脑袋移到床边,斜眼偷偷的瞥向这个小偷。小偷的身形有些熟悉,只是一时却不知道是谁,杨木衣皱起眉毛,没想到竟然还是认识的人,难怪敢偷偷的在这里下手了,不然被发现的话不熟悉宿舍楼的格局,万一被逮住了的话,同学们可是个个年轻气盛的,那一顿暴打绝对少不了。

杨木衣心里暗暗的思量着是不是发出点声音将这个不知是谁的熟悉身影给吓出去,然后跟着出去看看是谁,尽量帮他一把不让他在这邪路上越走越深了。因为这个小偷的样子实在是太业余了,站在门口似乎很是犹豫,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一股冰寒的晚风随着打开的房门吹了进来,刘梦尘等熟睡的三人呼吸猛地一顿,然后又继续发出微微的鼾声了,杨木衣只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冰寒并有着某种难以言表的阴邪之意,心里大为紧张。这件事情现在好像并不简单了。

门口的那身影随着那股阴寒的晚风走进了宿舍,随着他的身形,宿舍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冰冷起来,杨木衣的身子轻轻的撑了起来,全身肌肉紧张的崩了起来,一旦发现这个身影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杨木衣相信他可以第一时间阻止。

这个透露着神秘阴寒的熟悉的身影在黑暗中模糊的轮廓很不好相认,身影不慌不忙的挪到房间里面,然后身子旋转了一圈,最后定了下来,又一股冷风从房门口吹了进来,黑色的身影一步一步朝着杨木衣这边走了过来。

虽然没有光,但是杨木衣还是将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只透过一条小小的眼缝死死的将视线固定在这个突如其来的访客身上。随着盘旋着吹进来的冷风,杨木衣突然似乎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浓浓的味道。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似乎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怪异的香味,这让杨木衣很是奇怪,这样的气味应该是很容易分辨的,为什么脑海中却没有这个似乎有些眼熟的身影的信息呢。

就在杨木衣思索当中,那个猥琐的身影慢慢的走近了,杨木衣渐渐的将呼吸慢慢的屏住了,那身影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再次旋转了一圈然后才朝着微微呼吸的杨木衣这个方向移了过来。

瘦小的猥琐身影走向杨木衣这边,但是让杨木衣感到十分惊讶的是那个身影踩在空气上如同踩阶梯一般,竟是一步一步虚空朝着杨木衣的上床走了过来。这种情况杨木衣印象中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杨木衣在武侠小说中看过,但那些都是些高来高去的大侠了;而另一个情况则是精灵鬼怪神仙妖怪了。

杨木衣可不信会有什么神仙会在夜半三更的时候溜进学生宿舍,看样子还是直奔着自己而来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恶灵了。

就在杨木衣还在那里揣测这个身影朝着自己过来到底是什么事的时候,杨木衣还以为这个身影应该会要弄醒他并与他对上一段话的,小说电影里面不都是这样的么,没想到这个瘦小的身影却是没有二话,直接朝着杨木衣挥手而来,虽然没有太大的光亮,但是杨木衣还是借着窗外的点点灯光看到了他手上闪过的一丝寒光,没想到这厮手里竟然还拉着家伙什,一点也不讲究身份。

杨木衣原本就紧绷的身子猛地一弹,裹着被子滚到了床里头,然后大吼一声:“谁?!”遇见邪恶的东西的时候,面对它大声的喝一声,可以提升自己的气势,暂时提升增添自己的阳气,甚至有时候还可以对对方造成一定的震慑。

那瘦小的身影猛地一愣,杨木衣一扬身从床上跳了下来,对着对面的瘦小的身影。杨木衣的一声大喝并没有将房内的三人惊醒,倒是隔壁宿舍传来有人的骂喊声:“哪个神经病,半夜三更的吼什么?XXX的,还让不让人睡了!”一阵骚乱之后却是又再次趋于安静了,但是房内的三人却是如同死猪般熟睡,若不是在黑暗中能听清楚他们的呼吸声,杨木衣肯定会以为他们遭遇了什么不测。

宿舍楼里面的大呼小叫的时候,杨木衣并没有大喊捉小偷之类的话语。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被对方给牢牢锁定了,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全身的感官全部发挥到了极致,可是那股触及内心深处的深深寒意却是怎么也消除不了。

对面的那个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对着杨木衣,手里面持着的兵器经过杨木衣的辨认也认出了是一柄小巧的匕首了。杨木衣全身高度紧张,这是从没有过的战栗,虽然看不清对方的眼睛,但是杨木衣却能想像他的眼睛如同死鱼般盯着他。

宿舍里面空间很小,杨木衣感受着那冰冷的杀意,一边则小心的思索着地上圆椅的方位,等下如果正是对战起来也不至于被一条凳子给磕了脚,当然如果能让对方这个神秘的家伙受阻那就更好了。

一股呼啸的冷风汹涌的扑进了这个房间,吹得宿舍里面书桌上摆放的厚厚的大部头书哗啦啦翻响个不停,那墙上挂着个衣服也凌空招展着。就在这一刻,对面那个神秘的家伙动了,他根本没有前奏,突兀的就是直直的朝着杨木衣划过来,手上的那匕首模糊着似乎闪过一道黑色的光芒。

杨木衣连忙小跳了一下退开了这一挥刃,不过这样,原本沉积在他心里的那种浓重的杀意也暂时的被他忘却了,杨木衣喝道:“你是谁?”

那身影却是根本不停,身子完全没有规律的朝着杨木衣杀过来。头手脚肩肘膝没有他用不到的地方,整个这个身子就是一个杀器,这种打法完全让杨木衣手足无措,挡住了拳头没料到他的肩膀顺势凑了上来,避过了膝盖却被小腿踢了一下,还要躲避那不时从阴暗角落里面闪现出来的匕首。

一时之间,杨木衣变得很是狼狈,只得努力的避让那些致命的地方,身子上却是如同沙袋般被揍了不知道多少拳脚。杨木衣苦闷的差点吐血,这种攻击完全压制住了他,并且这个环境也更适合对方。那紧迫的拳脚比起咏春拳都来得速疾,仿佛狂风暴雨根本就没有停歇,甚至压迫得杨木衣都觉得呼吸窘迫了。

渐渐的,对方的动作越来越放开,感觉刚开始还有些僵硬,慢慢的却是柔顺了许多,只是可怜杨木衣简直就成了对方练拳的对象,自从杨木衣得了胡巧娘的内丹之后,他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形。

神秘人的拳脚越来越凌厉迅捷,而杨木衣渐渐的在挨打中也慢慢的开始熟悉对方的招数,但是落在杨木衣身上的拳脚却是依旧是有增无减,也亏得胡巧娘的内丹有着强大的恢复能力,要不然杨木衣早就倒地投降了。

久攻不下,神秘人似乎打得兴起,身子也开始大幅度的腾挪了,那骤然提速的诡异身影仿佛就是黑夜当中的一个幽灵,乍使出来,杨木衣完全没有反应就被什么人跳在空中朝着他的头部重重的给了一拳,有那么一瞬间杨木衣完全没有想法脑海中一片空白了,但是很快的杨木衣的思想就被那浑身增添的剧痛生生的拉了出来。

杨木衣慢慢的朝着门口退去,只想着能靠在一面墙上,减少对方的攻击范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仿佛就是对方的天堂,那矮小的桌子底下对与他来说就和亮堂的大门一样,对他毫无阻拦,而杨木衣因为惯性思维,总是认为那些地方相对安全,被阴了好几腿后才离开了那些鸡肋之地。

两人迅速的交着手,却是并没有太大的声音,对拳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大多数的时候杨木衣强逼对方与他对拳,因为那样就算是他受伤严重,自损三千但是至少也能杀敌八百了,可是对了几拳之后,对方却不上当了,仗着身形诡异的快,基本都是围着他打。打完就找另一个地方那个继续下手。搏斗虽然激烈,却只有沉闷的击打在肌肤上的声音,杨木衣此刻却是根本没法喊出声音来,那紧迫的拳脚逼得杨木衣全神贯注,他心里面很是紧张并有些彷徨,看样子这百来斤的肉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杨木衣心里这个念头一产生,手脚上登时缓了许多,顿时身上又几分在同一时间内受到了五次攻击。似乎感觉到杨木衣手脚上的迟疑,神秘人的手脚立马迅疾了起来,兴奋的嘴里甚至开始含糊的念起了什么,杨木衣根本就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很像那小孩子雀跃时发出的毫无意义的胡言乱语。

神秘人又继续攻击了一会,可是杨木衣却依旧还在拼死抵抗,突然神秘人的身子停顿了下来,就那么站在刮进来的寒冷夜风中,好像一个雕像一般,根本看不出刚刚进行了激烈的打斗,而杨木衣则退在一边,大口的喘息着,身子不停的起伏着,眼睛却是死死的盯住对手,不敢有任何松懈,这是一个杀手,纯粹的杀手!

一股晚风吹来,杨木衣却是没有感到冷意,浑身发热,汗水从他身上的各个角落里汹涌奔出。

神秘人的手缓缓的抬起,杨木衣的心猛地沉下去,动与静冷与热在这一刻震撼的对立了起来。一股风吹过来,即便是杨木衣浑身冒着热汗也感到其中的冰意,杨木衣突然之间察觉到自己的身子不能移动了。

比起神秘人的拳脚,神秘人的这法术就显得有些业余不济了,杨木衣一咬舌尖,一股心血蕴藏在口中,一定神,“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九字真言的“者”字一出,立马整个身体就恢复了控制。九字真言的“者”字表现自由支配自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当然恢复自己身体控制与控制别人躯体那完全是天地之别了。

神秘人却是没有思考这么多,他在发动法术之后,整个身子高高的跃在了空中,嘴里一声轻喝,执着匕首朝着杨木衣当头劈了下来,杨木衣毫不怀疑如果刚刚没有解开束缚的话,虽然这匕首不大,可是自己却是难逃被一刀深深劈开的命运。

可是最让杨木衣感到震惊的却并不是这凌厉的一击,而是那嘴里的一声轻喝。这个声音简洁明了,比起先前发出的那些嘟咙声确实清晰了不少。

杨木衣喊道:“崔翠?!”

第二百六十七章 副作用

第二百六十七章

副作用

崔翠却仿佛没有听见杨木衣的呼喊。右手带着匕首朝着杨木衣继续划过来,杨木衣因为心里的震惊,倒退不及,胸口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还好划得并不深,暂时倒也没有什么危险。

虽然崔翠并没有承认,但是杨木衣却可以肯定对方就是崔翠。原先他觉得有些猥琐瘦弱的身影却原来是个女生的身影,也难怪身影看上去会那么的熟悉却想不起来,怎么想杨木衣也不会将一个小蟊贼的身影往崔家大小姐崔翠身上扯过去。

就那么迟疑了一下,杨木衣的胸前被划拉了长长的一条口子,杨木衣是又恼又怒,他根本就不知道崔翠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他宿舍,行踪诡异而且还冲着他刀锋相向。

见到杨木衣身上见血了,崔翠的动作更是疯狂了,接连刷刷两刀,如果不是杨木衣躲避及时,后果就不仅仅是在杨木衣的胳膊上留下两道血痕了。

见到崔翠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是不省人事,只是似乎听从着谁的使唤不由自主的进行着攻击,杨木衣不由的心里大急,原本就打不过崔翠,现在知道崔翠的身份之后。杨木衣更是有些犹豫了,节节后退着。

趁着崔翠一波攻击过去的间隙,杨木衣再次大声的喊道:“崔翠,醒醒!”声音很大,又将整个宿舍楼弄得沸腾了,许许多多的宿舍纷纷打开点灯,看一下时间,然后就开始破口大骂:“XXX的,这大晚上有完没完的,要不要睡觉了,睡不着要不找兄弟练练?半夜三更喊毛啊,想女人自己不会在外面开房,失恋了不会再继续找啊,鬼嚎什么啊!”。怒骂声得到不少人的赞同,大声的赞同声顿时将许多刚才没有吵醒的人给吵醒了,然后整个宿舍楼就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但是宿舍里的三人却依旧是陷入在沉沉的睡眠当中,虽然依旧能感觉到他们的呼吸及微微鼾声,但是杨木衣还是心里有些担忧了。

所幸的是崔翠似乎被杨木衣这歇斯底里的大喊声震住了,她手上的匕首举在空中,却并没有迅速的落下来,而是停留在空中,黑暗中,杨木衣似乎看到那条胳膊被缓缓的收了回去,而且似乎是因为那不断卷入宿舍的冷风停了下来,杨木衣好像感觉到崔翠身上那股子凶狠的气息消散了许多。

看到事情似乎有了些许的转机,杨木衣温柔的说道:“崔翠,你是你么。你醒了?!”

黑暗中的崔翠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呼声,然后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崔翠手上的那柄匕首已经掉了下来,黑暗中崔翠的身影似乎在那里颤抖战栗着,崔翠用着怀疑的声音低声的问道:“你是……你是杨木衣?!”那声音有些颤抖并且有些冷冽。

杨木衣呆了一下:“你是崔翡?”脚下却往崔翠跟前走过去。

崔翠发出一声痛苦的长长的哀鸣声,然后一股更强烈的夜风吹了进来,杨木衣只听见崔翠“啊”了一声,然后身子又变得一动不动,黑暗中她似乎用着冷冷的目光看了杨木衣一眼,然后就扭过身子怪异的冲出了房门外。

杨木衣愣了一下,也跟着崔翠冲了出去,但是当他走到走廊的时候,走廊上却是无比空寂,只有不少的灯光从各个宿舍照出,传来阵阵骂骂咧咧的话语,如果不是杨木衣自己身上那刀伤以及拳脚击打所造成的痛苦依旧存在,杨木衣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在做梦了。

杨木衣站在走廊上,渐渐的原本冰冷的晚风平息了下来,原本已经沸腾起来的宿舍楼也慢慢的重归于宁静了,那一盏盏亮起来的灯光又静静的一盏一盏熄灭了。直到身上的汗水冷却了下来,那不深不浅的伤口也渐渐的凝固了。杨木衣才拍拍脑袋走进了宿舍爬上了床。

“老杨,别睡了!起床,咱宿舍进小偷了!”刘梦尘的声音伴随着他摇晃的手臂将杨木衣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昨晚一番打斗之后杨木衣全身酸软,粘到床之后很快就熟睡了过去,如果崔翠那会再过来,杨木衣肯定毫无反抗的就被崔翠给解决了。

杨木衣睁开眼睛,却见刘梦尘等三人正站在宿舍空暇当中,郁闷的打量着地上那如同遭遇了抢劫的现场。宿舍里面地面上一片狼藉,各种书籍衣服纷纷摊在地上,几条椅子也是东倒西歪的,不知什么地方的碎纸张塑料袋也跑出来凑热闹,看上去简直堪比垃圾站。

曾荣脸上肌肉颤动着,嘴里恨恨的说道:“靠,竟然有小蟊贼不长眼跑我们503来捣乱,别让我捉到他,否则一定给他好看!”

刘梦尘龇龇牙,对着李华成说道:“华子,你不是说你睡觉很轻的么,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马醒过来的么?怎么这么大动静也没有点反应啊?”

李华成有些郁闷的摸了摸脑袋,这以前吹的牛皮看来是破了:“我怎么清楚啊,以前我真的很容易醒的,不知昨晚怎么了,估计是太累了吧!”

杨木衣只觉得身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阵的酸痛,脑子里还是很疲乏,挥了挥胳膊,将稍微撑起来的身子又倒在了床上:“好了,别叽歪了,你们快收拾收拾。我再闭上五分钟。”

这时隔壁宿舍的齐旺却是听见了争吵,探头进来一看,大吃一惊:“你们宿舍这是咋了?毕业了?”

刘梦尘挥了挥手:“去去,没见我们正在分赃么。”齐旺吐了吐舌头退了回去,很快整栋楼就传开了503宿舍招贼了,而且那蟊贼还很是牛叉,竟然将他们宿舍闹了个天翻地覆,最后传到杨木衣他们耳中的时候竟然是他们的内裤都被打劫走了,就因为齐旺的小道消息,不时的有人探头进来瞅上一眼,然后幸灾乐祸的说道:“呦,这是搬家呢?”“咦,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让刘梦尘等人很是气恼,刘梦尘一拍杨木衣的床:“老杨,你不下来怎么知道哪些东西是你的啊,倒是要是少了什么东西可别怨我们啊!”

杨木衣闭着眼睛嘟咙:“好了,咱就那百来斤肉,想要就拿去吧。你们挑,剩下的就是我的了,这都不懂!”杨木衣闭目鄙视道,听得底下的刘梦尘牙痒痒的!

男生们收拾起东西来原本女生们来得迅捷得多,挑上自己需要的东西以及自己喜欢的东西,其他的就不是自己的了。至于挑的东西当中有没有不是自己的那不是重点,反正在大学宿舍这会基本都是混用的了。

杨木衣自觉还不到五分钟,刘梦尘就用力的拍了拍杨木衣的床:“老杨,我们的整理好了,你起来收拾好你的东西了,快要上课了。”

疲惫的杨木衣长叹一口气:“兄弟们,饶我一回吧,我今天跷课了,等下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自己收拾好了就可以了。”

刘梦尘可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自己三人可是好不容易将自己的东西挑了出来。现在弄醒杨木衣可不是催他上课,翘上两堂课那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只是这摊子总得有人打理吧,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种发扬风格的事情肯定得让给这些没有准备的人啊。

刘梦尘一把拉下杨木衣的被子:“老杨,你昨天不是跟我们一起睡的么,没见你去找你的萧大美女,怎么会这么累啊,就知道你偷懒,和你说跟兄弟们这套没用,我们可不是你那些粉丝学妹,会被你迷住了。”旁边的李华成与曾荣也是如同身受的狂点头。

杨木衣闭着眼睛伸出左手,竖起了中指,然后长长的呻呤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

“啊!”地上的三人见到杨木衣的样子不由的惊呼出了声音,刘梦尘连忙将被子扔到一旁,上下的打量着杨木衣:“老杨,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啊,被谁打的?告诉兄弟我!”杨木衣穿了个短袖,身上的刀伤并没有露在外面,不然的话这三人肯定得直接跑去校保卫处报警不可了。

不过杨木衣还是对刘梦尘等三人的关心很是受用,他摇摇头,感动的说道:“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伤,只要再躺躺就可以了。不过就算告诉你也没用,未必你还帮我去报仇不成。”

看到杨木衣似乎并无大碍的样子,刘梦尘三人原本紧张的脸庞也放松了下来,李华成更是对着杨木衣点头道:“一定要告诉我们,我绝对买个果篮去感谢他,XX的,终于替兄弟们出了一口恶气了,以前这厮仗着自己会两招三脚猫功夫动不动就威胁哥们我,终于天可怜见,竟然在一个乌黑的夜晚为民除害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刘梦尘等三人还是将杨木衣压在了床上,曾荣特意跑去食堂买了笼小笼包外带一杯豆奶给杨木衣。刘梦尘与李华成则将宿舍地面给打扫得干净,虽然逼迫着杨木衣发下下次一个人打扫卫生一个月的毒誓,但是还是让杨木衣有些感动。

杨木衣拒绝了三人想要将杨木衣受伤的事情告诉给萧丽华的好意,现在这件事情越来越古怪了,崔翠竟然真的半夜溜出来还对他下黑手,最离奇的是她竟然还会使用一些超自然的邪恶力量,想象着崔翠昨晚上那宛如杀人机器般的猎杀技能,杨木衣不由的长吐出一口气,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萧丽华参合进来。

杨木衣找了顶帽子带在脸上,他先前看了一下镜子才明白为什么李华成他们经过先前的震惊之后,后面每每看向他都是忍俊不禁的,杨木衣的双眼被崔翠狠狠的揍了两下,击出一对黑晕的黑眼圈,再加上那打得有些肿胀的脸以及那斑驳的脖子,活脱脱一只大熊猫的形象。

杨木衣练习国术给自己的身上散瘀活血,虽然比开始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好转,但是国术不是仙术,不可能一下子就将他身上的伤痕弄得消失的干干净净,依旧一眼能够看出他脸上的熊猫眼。

虽然杨木衣带着帽子,还低着头,但是他的那些学妹们还是认出了低调的他,对着他不停的张望着,甚至似乎还有一两个似曾相识的女孩仿佛鼓起勇气准备与杨木衣来上一个美丽的邂逅,只是杨木衣机敏的闪了过去,从学生宿舍楼前到他租用的车库,短短的路程杨木衣竟然觉得仿佛经过了一场心身的磨练。

杨木衣开着车迅速的驶到了崔子麒的家中,崔子麒并没有在家,他因为公司的例行高层会议一早就去了公司,而崔震也不知道去了哪了,所以别墅只有钟婷在,见到杨木衣的到来,钟婷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表情。

杨木衣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不好意思的说道:“钟姨,让你见笑了!”

钟婷倒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的脸变得有几分严厉:“杨少,你这是怎么搞的,告诉我,我帮你出这口气!”虽然杨木衣知道钟婷仅仅只是口里面说一说,但是心里还是很是受用。杨木衣连忙摇头:“呵呵,我就和几个朋友玩不小心弄伤了,没事了!”杨木衣可不敢对着钟婷说这是你家那大小姐弄的,你说咋办吧。

钟婷点点头:“我也知道你们这些小辈不喜欢我们插手你们的事情,不过如果有什么困难,来找钟姨和你崔伯伯,在上海这片地儿,我们说话还是有点作用的。”钟婷的目光很是慈蔼,看上去让人觉得无比的温柔,“对了,杨少,你今天来是来找崔翠的么?”

杨木衣点点头:“今天没事休息,我就想着来找崔翠玩会!”

钟婷皱着眉头看着杨木衣的脸:“不是钟姨阻止你,只是你这脸……先前陈教授和我们交代过说不要让崔翠接触到任何有可能影响到她暴力倾向的东西,你这?”

杨木衣心里虽然很想说这都是拜你女儿所赐,但是表面上却不能这么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杨木衣只得笑笑的说道:“哦,我倒是忘了,那我先走了,以后好点了再来看崔翠!”钟婷点点头。

这时,赵妈从楼上走了下来,她对着钟婷说道:“夫人,大小姐又哭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

第二百六十八章

赵妈一眼就看见了站起来的杨木衣。脸上露出几分惊喜:“想不到杨少爷就在这里啊,您这是特意来看大小姐的?您对大小姐真的是太好了。”

杨木衣看着钟婷没有说话,钟婷面部凝了一下,对着赵妈说道:“赵妈,杨少现在有些不是很方便,他正准备离开呢。”

杨木衣扭过头来看向赵妈,赵妈这才注意到杨木衣脸上的那对很是显眼的熊猫眼:“杨少爷,您这是怎么搞的,弄成这样。要不您上去就稍微陪一陪大小姐吧,大小姐这孩子其实也挺可怜的……”赵妈没敢继续说下去,因为一旁的钟婷对着她怒目相向,而她也明白了刚刚的话语似乎有些不妥,只是用着期盼的眼神望着杨木衣。

杨木衣对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是否会对崔翠造成恶劣的影响完全不在意,他身上的伤全是拜崔翠所赐,他更是好奇崔翠当时流露出来的那诡异的身手以及那阴寒的气息。杨木衣扭过头来望向钟婷:“钟姨,要不我上去一下,如果崔翠小姐要是有什么反感的话那么我第一时间出来怎样?”

要是旁的佣人当着钟婷的面子绕开她直接与客人交谈,钟婷肯定会大发脾气,然后将他直接的开掉,但是这个下人却是赵妈,不说赵妈在崔家比她钟婷呆的时间还长。只说只有她才能照顾崔翠就让崔子麒对她是很是感激了,常年四季还经常发放一些东西让赵妈寄回老家去,这让其他的佣人很是羡慕却也只得干巴巴的望着了。钟婷狠狠的盯了赵妈一眼,然后脸上露着微笑冲着杨木衣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杨少你就上楼去吧,不过得小心别吓到崔翠了。”

杨木衣点头随着赵妈朝着楼上崔翠的闺楼走去,不经意的一瞥眼看见钟婷望着他露出奇怪的眼神,钟婷看见杨木衣侧目望向她,表情瞬间变得很是优雅了,杨木衣有些狐疑,但是却并没有露出奇特的表情,只是静静的随着赵妈走上楼去。转个角落,身后的钟婷露出了阴狠的表情,先前的优雅表情殆然无存。

赵妈首先走进房间,对着冲过来抱着她大声哭泣的崔翠哄道:“大小姐,这么大了还经常苦脸,也不害臊?快下来,看看谁来了?”

崔翠睁开泪眼婆娑的双眼,一眼看见了跟着赵妈走进来的杨木衣,一下子从赵妈身上跳了下来,直接的又扑到了杨木衣的怀中,抱着杨木衣死死的盘在杨木衣腰上,再也不肯下来。

赵妈看到崔翠的动作,摇着头感慨:“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然后就要将如同树袋熊般挂在杨木衣身上的崔翠拉下来,但是无论她怎么拉也拉不下仿佛被强力胶黏在了杨木衣身上的崔翠。

杨木衣其实心里面还是有些紧张,崔翠的强势昨天晚上他是有了一个明确的体会,上次见到崔翠与萧丽华的搏斗还仅仅是初入门阶段的话。那她昨晚上的那表现绝对处于巅峰状态了。只是现在的崔翠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发现,她并没有感受到杨木衣身上那紧张的肌肉,只是将头靠在杨木衣的肩上,不停的哭泣,一会功夫,杨木衣就察觉到肩膀处湿湿的了。

杨木衣对着在那做着无用功的赵妈笑道:“赵妈,没事的,看来崔翠是吓坏了,等下她不那么害怕了自然就好了。”赵妈看着渐渐的平息下来的崔翠,摇着头对着杨木衣说道:“既然这样,那大小姐就摆脱杨少爷了,我先下去了。”然后轻轻的拉上门走了出去。

看见赵妈离开了,杨木衣在崔翠的脑袋边温柔的说道:“崔翠乖啊,我不会走,你先下来好不好!”虽然崔翠身子有些瘦小,体重也颇轻,但是身上遍体伤痕的杨木衣还是觉得周身一阵酸痛。

崔翠倒是听话的从杨木衣的身上爬了下来,然后突然轻声的惊叫一声,抚摸着杨木衣的那双熊猫眼:“呀,杨哥哥你打架了么,怎么成这样了。”然后拍着胸膛对着杨木衣说道。“杨哥哥,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崔翠……崔翠找崔翡出来帮你打他!”

杨木衣用手揉了揉依旧有些胀痛的双眼,对着崔翠笑道:“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崔翠很是乖巧的将杨木衣按在塑料椅子上,然后用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拂过杨木衣的双眼,俯下身子将嘴凑了过来,看上去好像好献吻一样。

杨木衣心里一疙瘩,崔翠这是要干什么啊?因为想到崔翠像是一个小孩子般,不想惹她哭泣,所以杨木衣强自镇定并没有移动,但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崔翠真的亲他的话那他肯定会找个借口站起来。

但是崔翠却并没有如同杨木衣想像当中的那样,她只是凑到杨木衣的眼前,对着杨木衣的眼睛短暂急促的小心的呼着风。杨木衣只觉得眼睛被这吹出来的风吹得有些痒,不由的快速的眨了眨眼睛。

崔翠紧张的问道:“杨哥哥,有没有好一点啊。崔翠以前手上受伤的时候,赵妈就给崔翠呼呼,崔翠就不那么疼了,杨哥哥现在被崔翠呼呼,还疼么?”

杨木衣原本的那一点紧张此刻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脸上露出笑容,轻轻的拍了拍崔翠的脑袋。

崔翠嘴里突然喊道:“不要,崔翠才刚和杨哥哥玩,不行!”崔翠看上去仿佛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很是生气的样子。

杨木衣的手一紧,问道:“崔翠怎么?”

崔翠嘟着嘴巴看着杨木衣,委屈的说道:“崔翡真坏,她让崔翠去睡觉,她不要崔翠和杨哥哥玩。她要自己和杨哥哥玩,崔翡坏!”

杨木衣知道崔翡大概是知道了杨木衣的到来,现在她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杨木衣对着崔翠柔声的说道:“崔翠乖,那我就和崔翡说上几句话就陪着崔翠玩,好不好!”

崔翠抬着头看着杨木衣,瘪了瘪嘴巴:“那崔翠听听杨哥哥和崔翡的谈话好不好,崔翠还没有听过崔翡与杨哥哥说话呢!”崔翠显得很是委屈,她与杨木衣的相处从来没有避让过崔翡,但是崔翡却是总是避开她的视线,让她的心里有一种小孩子般的失落感。

杨木衣微微的摇头,这事可不敢当着崔翠的面说,虽然理论上两个性格是处于同一个躯壳里面,所以信息应该是相通的,但是在杨木衣与之的几次相处看来,两个性格看起来还是相对独立的。杨木衣轻轻的安慰着崔翠:“好了,崔翠乖啊,我就和崔翡说几句话就完了,等下有大把的时间和崔翠玩,要是现在咱们这么争论上半天,那等下就没多少时间玩了。”

崔翠听到杨木衣的话语,拿着手指头掰了掰,才鼓着腮帮子嘟着嘴巴说道:“好吧,那可不许你们多说哦!”

杨木衣点点头。然后看见崔翠将眼睛闭上,很快崔翡那双冷冽的眼睛就睁开了,可是今天的崔翡眼神中不仅仅是冷冽了,还有着许多的茫然。那双茫然的眼睛盯着杨木衣上下看了好一会,却是没有说一句话。

杨木衣面对着崔翠的这另一面崔翡其实也是有很多话想要问的,可是真的看到崔翡这双茫然的眼睛,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昨晚?”崔翡鼓起了勇气问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杨木衣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的看着崔翡,想看看崔翡是不是有什么隐秘的感情泄露出来,可是很久都没有什么发现。杨木衣看崔翡的时候。崔翡也盯着杨木衣在看,看着看着,崔翡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种不可思议以及绝望的神情。

“昨晚发生的那是真的?!”崔翡虽然心中已经基本上认定了,可是还是开口向着杨木衣求证,她的心中有着那一点点的祈望,祈望杨木衣说昨晚发生的又是一场噩梦。

可是杨木衣却没有办法再欺骗崔翡了,按照昨晚发生的事情,那么崔翡前两次同杨木衣所说的她醒来然后发现自己杀人了那应该是事实了,那么崔翡现在就是处在危险的漩涡当中了。

崔翡突然之间仿佛全身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样,软软的倒在椅子上,双眼茫茫然的看着杨木衣,但是视线却并没有聚成一个焦点,仿佛透过杨木衣在看着遥远的天际。崔翡失神的瘫在那里,嘴里喃喃的说道:“怎么办,我……我真的杀人了,怎么办?”

对于崔翡来说,这真是一个惨烈的打击,虽然相比起另一个性格崔翠来说,她成熟太多,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常年被关在家里面根本就没有见过风浪的女生,崔翡一下就被吓坏了。

迟疑的,杨木衣小声的问道:“崔翡,你还记得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吗?”杨木衣真的很是奇怪,不管是崔翠还是崔翡,这两个性格虽然不同,但是都是那么的纯真善良,如果不是杨木衣自己亲身经历,他怎么也不会将那个冰冷冷的宛如杀神一样的身影与眼前这个女生对等起来。

崔翡仿佛一下子从梦魇中被惊醒了,她连忙捉住杨木衣的手,双手很用力,捉得杨木衣的双手上隐隐作疼:“杨……杨木衣,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如果你不帮我们,我都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也许哪天就不仅仅是我突然在半夜惊喜了,如果是崔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怎么样?”

崔翡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声说道:“怎么办,我杀人了,会不会被捉啊?会不会被杀啊!”崔翡仿佛进入了梦怔,“那样也好,反正我们就是一个神经病,死了也好,至少不会害到别人!”

见到崔翡这个样子,杨木衣只觉得心里一阵发酸:“崔翡,别太担心了,毕竟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先前那两个到底是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再说,我相信你,肯定不是坏人。”

崔翡抬起头盯着杨木衣,双眼中满是晶莹的泪珠,她边哽咽着边抚摸着杨木衣的脸上受伤的眼睛以及那略略肿胀起来的腮帮:“你不怨我么,这些……这些伤都是我造成的。”

杨木衣拉住崔翡的手,肯定的对着她说:“我相信这不是你故意打的,只是你不知道,你昨天晚上还救了我一次呢,如果不是你突然醒了,我肯定就完了。对了,昨晚是怎么了,你还有印象么?”

崔翡擦去脸上衰落下来的泪水:“崔翠昨天有些累了,很早就睡觉了,我也跟着很早就睡了过去,在睡梦中突然似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片乌黑,手里还冰凉凉的拿着一把刀子,我立马醒悟过来那绝对不是我住的地方,然后我就听见了你叫我的名字,我刚想和你说话,突然之间就觉得身子很是阴冷,然后我就不知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早上了。”

杨木衣低垂着头,仔细的思索着到底在崔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崔翡见到杨木衣低着头不说话,以为杨木衣不相信她的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你去找警察来吧!”到最后她的声音有了几分绝望。

杨木衣抬起头来对着崔翡说道:“我相信你,你也不用这样害怕,事情肯定会搞清楚的,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们找出答案来。”

崔翡看着杨木衣眼神中流露出几丝的感动,杨木衣挥了挥手:“好了,不用太感动了,我这人就是太好管闲事了!”最后夸张的撅着嘴吧摇晃着脑袋,那滑稽的样子还是让崔翡露出了两秒的笑容。

杨木衣对着崔翡说道:“好了,让崔翠出来吧,不然等下她可就完全发飙了可就难哄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问题搞清楚!”崔翡点着头,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杨哥哥,怎么和崔翡聊了这么久啊,还和崔翠说就一会,这一会就这么长!”果然崔翠有些不乐意了,沉着脸嘟着嘴,“崔翡坏,崔翠下次再也不和崔翡玩了,一早上就将崔翠弄哭了,看见了杨哥哥她也要抢,真是个坏崔翡!”

杨木衣不知道崔翡听了是什么感觉,但是他听了却是有些难过,既为崔翠感到难过也替崔翡感到伤心,与崔翠越发几次的相处,杨木衣更是觉得这简直就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将两个人的灵魂强行灌注在了一个躯壳里面。

崔翠并没有太过于在意于杨木衣脸上的伤了,或许在她的思想当中,这些个伤口就和衣服上的脏东西一样,在崔翠眼中都是空无一物的,在这点上,小孩子们要比大人们来得真诚,没有那么多的利益纠葛也不在意那么多的光鲜外表。

杨木衣与崔翠又在一起玩着洋娃娃,看着卡通片,其间崔子麒回来了,听到杨木衣在陪崔翠很是高兴,特意泡上来与杨木衣聊了一会,杨木衣婉拒了崔子麒的帮杨木衣出气的好意,没有说出他脸上伤口的出处,总不能当着崔子麒说是你女儿干的吧。这倒是让崔子麒很是感慨,崔震以前吃了亏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告诉他,然后要他帮忙出头的……

在与崔翠玩的时候,杨木衣抽空出去问了一下门口的保镖,崔子麒为了崔翠的个人隐私不至于公诸于世,她的闺房里面没有监控,只有门口有着保镖,据那些保镖介绍交接替的时候上晚班的兄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原本想着从崔翠身边的这些保镖着手希望很小,毕竟依崔翠昨天晚上的那惊艳的身手,别说这只是区区的三楼,就算是五楼,杨木衣也相信她完全不必走门口,直接能从窗户自如出入的。

与崔翠玩了一会,旁敲侧击,崔翠的这一个性格却是晚上睡觉死睡的那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记忆,毫无线索,杨木衣只得黯然先行离去了。

心里有着这样大的一个秘密却不知道应该与谁一起分析,杨木衣很是头疼,现在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过客了,现在他也正式的参与在了其中。杨木衣不想告诉萧丽华,因为他不知道崔翠晚上找上了他是不是因为崔翠那不为人知的一面知晓了杨木衣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才起了歹念了,难保如果萧丽华知道了,崔翠不会找上她去。

杨木衣开着车子在上海市里面到处乱转着,犹如他那糊涂的思想。当杨木衣发现视野当中的建筑路线有些熟悉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跑到了易雅馨的办公楼下面。

杨木衣脑子一亮,对啊,易雅馨见多识广肯定能给他一些有用的线索。杨木衣轻车熟路的来到易雅馨所办公的顶楼,秘书看见杨木衣微笑着朝杨木衣点了点头,然后将杨木衣给让进了易雅馨的办公室。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双子星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双子星

易雅馨正在办公室里面忙,她桌面上摊放着零零碎碎许多的文件,而易雅馨则埋头在文件当中,听到秘书的报告,她挥了挥手让秘书出去了,但是却并没有立即与杨木衣交谈,而是继续埋首在那一堆文件当中。

很难得见到易雅馨处于这种状况当中,一般的事物易雅馨总是喜欢交给她手下的人去弄,而她一般只是负责在文件上签名,而且她也很少自己这么辛苦的埋首文件当中,她更喜欢的是听着下属们的报告,据易雅馨自己介绍说这样可以减少脸部皱纹。看样子易雅馨还真的是遇见了大事情了,杨木衣并没有上前去打搅她,在一个人全神贯注的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如果冒昧的打断对方,那是很失礼的事情,就算对方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也难免产生怨恨。

杨木衣就干脆的坐在易雅馨办公室的沙发上无聊的翻着杂志,而易雅馨则坐在办公椅上用心的处理着文件,整个办公室里面安静极了,让杨木衣有一种恍惚处于高中上课时的那种感觉。

“咦,木衣?你什么时候来的!”当杨木衣垂头盯着杂志发呆的时候,易雅馨偶尔伸了个懒腰,然后发现了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竟然还有一个人,她瞅了一眼才发现竟然是杨木衣。

杨木衣抬起头来:“呃,我来了有一会了!”杨木衣将手上的杂志丢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砰!”的一声将杨木衣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易雅馨的身上,只见易雅馨满脸焦急的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杨木衣跟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杨木衣的脸庞:“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谁干的?!”易雅馨的声音中有着杨木衣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阴狠的感觉。

杨木衣心里很是感动,对着易雅馨说道:“没事,这就是皮肉之伤罢了!”

易雅馨在杨木衣有些浮肿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一股火热的感觉在皮肤里面漫腾着,杨木衣不由的龇了龇牙。易雅馨严肃的说道:“这叫皮肉之伤?你来之前自己已经推宫活血了一番吧,还留下这么明显的淤痕,你当我是白痴么?将你的衣服脱了!”

杨木衣看到易雅馨脸上那抹心疼的表情,仿佛对面的易雅馨就像是他**妈一样的温暖,杨木衣不想让易雅馨再伤心,摇着头说道:“没有,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了,就是脸上挨了几下!”

易雅馨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见杨木衣没有动作,摇着头亲自解开了杨木衣身上的纽扣,将杨木衣身上的那件深灰色的将他身子遮盖得严严实实的衬衫给打开了。

易雅馨的手停了下来,她的视线当中是杨木衣那略微有些肌肉的胸膛,胸膛上到处是紫色的拳点,但那都不是重点,易雅馨的视线停留在杨木衣胸口处的那一条长长的刀痕上,刀痕处的伤口结了薄薄的一层痂,两头还隐隐有些黏液分泌出来。

易雅馨面无表情的将杨木衣身上的衣裤脱得只剩下了一条小裤衩了,冷冷的看着杨木衣身上那布满了的淤痕,瞪着那些胳膊上留下的刀痕:“是谁?!”这声音仿佛是易雅馨从她的牙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她的脸色变得青紫起来,那些伤痕当然瞒不过她的双眼,虽然易雅馨功夫不高,但是她却见多识广,看到杨木衣身上的伤痕就能想像得到当时的打斗有多么的凶险。

杨木衣迟疑着不知道怎么说,在易雅馨的这幅仿佛千年寒冰的表情下,他根本就不敢说出任何的其他话语,只是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心里却是有些懊悔不该忘了自己身上的伤直接就找到了馨姨这里。

易雅馨瞪着杨木衣许久,脸上那冰寒的表情才一点一点的退去。终于易雅馨完全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看着在那里穿着小裤衩有些难堪的杨木衣,叹了一口气:“将衣服先穿上吧,”杨木衣连忙迅速的将衣服给穿上,速度过快都没有注意到伤口,衣服狠狠的滑过刀伤口处,让没有准备的杨木衣不由的裂了裂嘴巴。

易雅馨摇着头走上前来,小心的替着杨木衣将衣服拾掇好:“慢点,小心伤口。”几件衣服在易雅馨的小心帮助下竟然是穿了许久。

看到杨木衣做了个健康无比的动作,易雅馨摇着头坐回了她的办公椅:“好了,注意伤口。馨姨我知道你似乎害怕我对那凶手做什么,你放心馨姨知道你的意思了,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吧,不要和我说是切磋比武!”

杨木衣见到易雅馨似乎平静了下来,点点头,将发生在崔翠身上的事情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易雅馨,将崔翠做的噩梦以及后来崔翠半夜去袭击他的事情并且崔翠袭击他的时候还使用了诡异的法术。

易雅馨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听着杨木衣的解说。当杨木衣说完后,易雅馨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杨木衣说道:“馨姨,我知道你见多识广,你说发生在崔翠身上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易雅馨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用白笋般的玉指轻轻的敲击着咖啡杯,发出清脆的响声,许久,易雅馨停止了击打,抬着头盯着杨木衣缓缓地摇着头说道:“我想到了一些东西,但是还有许多东西想不通,看来要见到那个崔翠的面才能弄清楚。”

杨木衣好奇的问道:“馨姨,你知道了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崔翠她们以后……以后还会出去害人么?”

易雅馨用着宠溺的眼神望着杨木衣:“看不出来你对崔家大小姐还是挺上心的啊,你就不怕……不怕萧丽华对你不满么。我就上次在舞会上见过一次这位崔家大小姐,以前虽然也听说过崔子麒有一个女儿有病,养在深闺当中治病,但是却是没有见过,当时见到崔家大小姐的时候也没怎么上心,不过听你这么说来,估计这个大小姐是双子星了!”

“双子星?”杨木衣奇怪的听着这个名词,那依稀是一个天文名词,“那是什么?”

“双子星是指两颗相互吸引着围绕对方转圈的星星,不过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我指的双子星是因为我听到你的介绍,这个崔翠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结果双胞胎姊妹只有她一个人活下来了,我们对于灵魂的研究还很少,甚至现代科学将之视为上帝的禁区。但是根据你所说的她的那两个性格完全迥异,而且智商根本不对等,甚至各自有着各自的记忆储存,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两个灵魂共生在于一个身体里面?”

易雅馨的话语让杨木衣听得简直是目瞪口呆,以前看那铁拐李借尸还魂的神仙故事就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一个灵魂转到另一个死人的身体里,竟然还可以修行成仙,易雅馨的意思却是两个灵魂跑到了一个身体里面。杨木衣大张着嘴,良久才说道:“那馨姨你的意思是?”

易雅馨说道:“我记得以前在某本志异小说里面见到过类似的故事,但是具体哪本忘了。以前觉得不可能,但是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当那母亲在死亡的时候感受到她体内的一个小生命的逝去,将那一个灵魂移到了另一个健全的小身体里面,当然你也可以想像成是那一个小女孩对未来向往太厉害了,竟然感到自己要灭亡了,本能的驱使她自己的灵魂转移到了与她同胎共母的另一姐妹身上了,反正就那么一回事了。”

杨木衣呐呐的不知所措,良久才说道:“那到底哪一个才是本来的灵魂,哪一个才是跑进来的灵魂呢?怎么样去证实崔翠不是精神分裂而是双子星呢?还有有什么办法将她们分开么?”杨木衣渐渐的有些相信易雅馨的话语了,崔翠与崔翡看上去真的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易雅馨摇着头:“这种情况基本上没怎么出现过,要不是你说的很详细,我都不相信世界上竟然还真的有这种现象存在,要证实则好说了,一个人有三魂七魄,用法眼仔细查看,双子星应该是有六魂十四魄的。”易雅馨叹了一口气,“至于分开,你是别想了,那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就一个身体怎么分开,谁分开谁死啊!”

“哦!”杨木衣有些失落,崔翠与崔翡都是那么善良纯真的人,要是真的消失掉一个那可不好了。“那馨姨,那晚上出现的崔翠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按你说的,两个灵魂除了崔翠就是崔翡,但是我都试探了一下,两个都不像是与我对决的人啊?”

易雅馨摇了摇头:“那就是我还搞不清楚的地方,既然是这种情况,我想不如我们两去一趟崔家,仔细的调查清楚。”

“可是我刚刚从崔家出来啊,而且看你的样子好像挺忙的啊!”杨木衣无奈的说道,他刚刚才从崔家跑出来,现在又跑回去,还带着馨姨一起,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妥。

“什么事情也比不上你的事!”易雅馨的话语让杨木衣心里很是温暖,这个年轻貌美的漂亮小阿姨对他一直很是照顾,也让他很是感激。

第二百七十章 异样

第二百七十章

异样

杨木衣与易雅馨一起开车来到了崔子麒的家中。因为来之前易雅馨已经与崔子麒打过了一通电话了,所以当杨木衣与易雅馨到来的时候,崔子麒与钟婷领着几个佣人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了。

见到易雅馨与杨木衣走下车子,崔子麒连忙从阶梯上走了下来,走到易雅馨的身前,握着易雅馨的手:“易总大驾光临,真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易雅馨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崔大哥说笑了,您这要是寒舍那我住的不是草棚都算不上了么!”杨木衣总是觉得崔子麒对易雅馨总是有着某种的惧意。

崔子麒领着众人一起走进了别墅,然后崔子麒就带着易雅馨两人走进了书房,一会之后崔子麒就脸上满是兴奋红光的走了出来,他带着易雅馨与杨木衣走到崔翠的房门外,然后对着易雅馨说道:“那小女就全拜托易总以及杨贤侄了。”然后就招呼着旁边的保镖赵妈以及钟婷一起走下楼去。

钟婷皱着眉头问道:“子麒,不是我多嘴,我只是想问问这是干什么?”

崔子麒虽然久经商场喜怒哀乐那控制自如,但此刻脸上那欢欣还是掩饰不住,他对着钟婷说道:“婷儿,易总说她有希望可以治疗崔翠!”说着说着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钟婷脸上变化了几下神情,对着一边静静的看着的易雅馨说道:“易小姐不是我多疑,只是崔翠这丫头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效果,以前也有几个号称神医的。结果……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她口中的那不尽如人意咬的很重,听她那口气仿佛将易雅馨当成了那些只会动嘴皮的神棍了。

易雅馨仿佛没有听见,崔子麒却是有些气恼了,他对着钟婷重重的说道:“婷儿,易总的为人你不知道不要乱说,易总能来替崔翠治病那是崔翠的福分,”然后对着易雅馨小心的说道,“易总,她也是爱女心切,希望您别与她一般见识。”听得旁边的钟婷脸色一片青白。

易雅馨冷冷的对着崔子麒说道:“嗯,知道,我也没有责怪令夫人的意思,虽然大小姐不是令夫人亲出,但是却是关怀备加,真是个贤妻良母啊!”

钟婷还待说什么,却已经被崔子麒拖拉了下去,很快的崔翠的房门外就仅剩下了易雅馨以及杨木衣两人了。

楼下的卧房里面,钟婷坐在床头别着个身子别对着崔子麒,崔子麒正在那里哄着钟婷,虽然两人都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但是感情却还挺好的,主要是崔子麒对钟婷很是宠溺,有什么事情都会偏着钟婷,要是出现了争执,不管对错到最后总是崔子麒想着钟婷道歉,在崔家的佣人中,大家都流传着崔子麒是一个绝版的好男人。而钟婷则是那幸运儿的消息。

许久之后,钟婷才渐渐的消了气,呼呼的说道:“子麒,那个易雅馨真的那么厉害么,我看她这么年轻能有什么办法啊,不会将崔翠当作试验品吧,可别出什么篓子啊!”

崔子麒轻轻的将仿佛少女般的钟婷拉在怀里:“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那易雅馨出自个古老的家族么,至于具体流传多久了没人知道,但是在一些小圈子里却传着她们家族里的人很是不俗,会许多外面已经失传了的东西,听他们说只要他们愿意,就算是癌症艾滋也能控制住……”崔子麒露出向往的表情。

钟婷则发出不屑的耻笑声:“这种话你也信啊,有这本事早就闻名天下了,哪能还只有你们几个寥寥听过啊!”

崔子麒却是摇着头:“婷儿,你却是小看了天下人了。你以为和我谈起的那几个人会是那么好骗的,个个都是些人精,虽然也学是有所夸大,但是肯定是有常人所不能的本事!”

杨木衣与易雅馨没有听到两人的八卦,他们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崔翠一个人正抱着一个洋娃娃正在那里一个人看着动画片,动画片里不时的露出笑声。崔翠也跟着发着附和的笑容,只是一个人在空旷的大房子里面,显得有些凄然。

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崔翠扭过头去,一眼就看见了杨木衣,崔翠连忙从塑料椅子上站了起来,奔跑着朝着杨木衣冲过来,脸上露出了无比欢欣的笑容,嘴里还大声的叫喊着:“杨哥哥,哈,杨哥哥你又来看崔翠了啊!”跑的杨木衣跟前的时候,将手上的洋娃娃往旁边一丢,然后就扑到了杨木衣的怀中。

杨木衣只感到怀中一片温热,不由的侧头看向旁边的易雅馨,易雅馨却并没有注意到杨木衣的表情,她从一进门就将视线集中在了崔翠的身上,脸上一片平淡。

崔翠在杨木衣怀中待了一会,然后才察觉到旁边的易雅馨的存在,她抬着头与易雅馨看了一眼,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杨哥哥,这个人是谁啊,崔翠觉得有些不舒服!”崔翠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抱她在怀里的杨木衣能清楚的感受到。

杨木衣以为这是因为崔翠不习惯见到陌生人的缘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的投缘,不是每个人都像杨木衣一样能第一眼就被崔翠接受的。杨木衣将崔翠从怀里拉了出来,指着易雅馨对着崔翠说道:“崔翠,这个是馨姨,她人很好的,你不用害怕。”

崔翠看着杨木衣点着头。颤抖着声音说道:“哦,你好,馨姨!”冲着易雅馨问好了一声,然后将身子躲在了杨木衣身后,从杨木衣的肩后小心的探出脑袋观察着易雅馨。看样子,她还是很害怕易雅馨,冲着易雅馨的一声问候也仅仅是因为杨木衣的缘故了。

易雅馨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走到崔翠的身边,崔翠的身子抖动的却是特别的严重。易雅馨对着崔翠说道:“崔翠,你为什么身子发抖啊?”

崔翠畏缩的又移到了杨木衣的身后,摇着头:“崔翠也不知道,只是馨姨过来的时候崔翠就全身发抖。”崔翠凑到杨木衣的耳边小声的带点奶声奶气的问道:“杨哥哥,这个馨姨是不是个坏人啊,为什么崔翠这般的害怕呢!”

杨木衣不由的朝着易雅馨露出一丝忍俊不禁的表情,而易雅馨也听到了崔翠的这番说话,杨木衣摇着头:“不是,馨姨是个好人,崔翠不用那么害怕的。”

崔翠嘟了嘟嘴巴:“崔翠不喜欢馨姨,崔翠去睡觉了,让崔翡出来和杨哥哥玩好了。”然后不等杨木衣说话,就闭上了眼睛,等到那双眼睛再度张开,眼神中却是一片冷静之色。杨木衣知道控制这个身体的已经换了另外的一个灵魂了。

“崔翠是怎么了?”杨木衣有些奇怪的问道,以前只要他在,崔翠不管怎么样都想着时刻的陪伴在杨木衣的身边,甚至就是崔翡出来与他说上几句话,她也是很不甘愿,可是现在竟然自己主动的与崔翡换了位置,自己一个人溜到深处避让。

崔翡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疑惑:“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她的所有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现在我却只能够感受到她发在内心的那种畏惧,但是是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易雅馨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崔翡却很是乖巧的走到易雅馨的身边,颦着眉头对着易雅馨露出苦涩的笑容:“您好,馨姨。我是崔翡,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失礼了,可是崔翠不知道怎么了那么害怕。”

易雅馨围着崔翡转了几个圈,崔翡并不像崔翠一样害羞躲在杨木衣的身后,就那么婉约的站在一旁,虽然脸色有些不好,但是却依旧显出了一番风度来。易雅馨点着头赞道:“崔翡小姐果然与崔翠小姐完全不同啊!”

崔翡愣了一下,她迟疑的说道:“难道馨姨也认可我们是两个人,而不是神经病么?”崔翡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是低落,但是脑袋却是高高的举着,盯着易雅馨的眼睛。

这是一个长期自卑的孩子听到赞扬的时候的不信的眼神,这是中了百万大奖欣喜却不信的眼神。易雅馨似乎对眼前的这个崔翡很有好感,拖了一张塑料椅子在崔翡的面前坐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拂过崔翡的头发:“嗯,我可不信你们是神经病!”易雅馨手下的那个头微微颤抖着,嘴角也是紧紧的咬了起来,眼眶中似乎有些发红。

崔翡咬了咬嘴唇,最后却还是从几乎紧闭着的嘴唇里面泄出声音:“其实……其实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有病。”崔翡看见两人看着她的眼神,忙摇着头说,“不是因为崔翠,而是我崔翠,有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发热的头脑,有时候崔翠突然将我拉出去,如果,如果有太多的陌生人的时候,我就有些混乱,我就有些暴怒的感觉,那时候就想打人了。”

易雅馨点了点头,她记起了第一次在舞会上见到的崔翠,当时就是崔子麒上前也差点被崔翠一拳击中了。易雅馨对着崔翡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那只是你常年一个人生存,所以碰到许多陌生人的时候才会有些情绪失控,只要你以后多接触接触陌生人就没事了。”

崔翡的身子渐渐的已经适应了易雅馨的存在了,身子的颤抖已经慢慢的停止了下来。她抬起头来望着易雅馨:“真的么?”那样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自己非常濡慕的亲人,这让杨木衣有些吃味,崔翡对他可从来没有流露出这种表情来。

易雅馨轻轻的拍着崔翠的脑袋。坚定的点着头。崔翡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不知道崔翠到底是怎么了,我觉得馨姨真的很好,就像是妈妈一样,为什么崔翠就那么的害怕呢?”

易雅馨脸上微微一笑:“崔翡,我听说你可以让崔翠不听见你的说法与想法是不是?”

崔翡瞪了一眼杨木衣,然后点点头。易雅馨继续说道:“那你能不能将你昨晚突然梦醒的事情告诉馨姨呢?”

崔翡又瞪了一眼杨木衣,不过看到杨木衣脸上的那点点瘢痕以及那对熊猫眼,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将昨晚她梦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杨木衣的宿舍里面,然后手上还拿着一柄匕首,听见杨木衣叫她的名字,她心里一激动,手上的匕首掉了下来,然后就又莫名其妙的昏迷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早上了。

易雅馨仔细的听着崔翡的说话,不时的询问着一些小细节,却与先前说的并没有多少的出入。说完,崔翡咬了咬嘴唇,然后对着易雅馨说道:“馨姨,你是不是要将我送进警察局啊?”崔翡脸上显过一丝害怕,但是很快就又消失了,“那样也好,至少我不会再害人了。”

易雅馨摇着头说道:“谁说我是来将你送到警察局的啊,我是来给你治病的!”

崔翡愣了:“治病?”

易雅馨说:“崔翡,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有自己的感觉么,你还记得崔翠是什么时候有的么?”

崔翡有些担忧的说道:“治病?!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和崔翠好像都是从来都是存在着的。”

“哦!”易雅馨望了一眼杨木衣点了点头,看样子她的判断还真的有几分正确,说不定这个崔翠还真的就是那传说当中的双子星了。

易雅馨放下随身的小包,杨木衣知道那里面有一些已经制作好的符纸,易雅馨等下就将要与杨木衣一起用这些符纸给崔翠进行检查验证,只是因为不想太过于突然,引起崔翠的反感,所以与崔翠进行一段较长时间的谈天了解,让她不至于太过于害怕担心。

易雅馨拉着崔翡的手,崔翡的手稍微有点凉,但是还是很柔软:“我听到杨木衣说起你和崔翠的病情,但是需要知道更多的你的事情,能不能和我们谈谈你和崔翠的生活成长呢?”

与崔翡谈这些要顺利得多,要是崔翠的话,那估计就得锤破脑袋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希望

第二百七十一章

希望

崔翡沉默了许久。然后幽幽的说道:“以前父亲同崔翠说起的时候,我听说过,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是很聪明的。”崔翡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显然她也不清楚这个“我”到底是谁,是崔翠还是崔翡?

“刚出生就会笑,很少哭,说我半岁多点就会喊人了,一岁的时候就会满地跑了。”崔翡流露出追忆的眼神,“可惜我是什么也记不得了。后来父亲说起当我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变了,一会很是高兴一转眼呢却又在那里哭泣了,他当时以为只是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可是那时候的我们就开始慢慢的感觉到了另一半的存在了。”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很是高兴,不用赵妈婷姨也有人可以玩了,可是渐渐的大人们发现了我们身体的异常,然后经过检查就说我有病……”崔翡的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怪异,“然后我也渐渐的明白了原来每个人的身体里面只有一个人的思想,可是我这身体里面却有两个思想,当时我真的也以为我是病了。许久以后,为了不然别人用异样的眼睛看我。父亲渐渐的不再带我们出去了,这房子渐渐的就充满了我的记忆了。我也觉得很是愧对父亲还有崔翠,就是因为我的存在,崔翠才失去了她原本应该享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于是你就隐藏在了崔翠的影子里面?”易雅馨爱怜的抚摸着崔翡的秀发,“和我们探探崔翠吧,她好像有点迷糊?”

崔翡摇着头:“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其实崔翠以前很聪明的,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她比我聪明多了,她都可以咧着嘴吧大声的喊爸爸喊赵妈了,我张着嘴巴却只能哇哇的叫,她当时就像是我姐姐一样关心着我,后来随着我慢慢的长大,崔翠却是似乎一点也没有长大,依旧是那样的单纯,有的时候我总觉得我更像是她姐姐了,可是正因为这样我更加的疼苦了,就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崔翠才会一直没有长大!”

易雅馨拍了拍崔翡的脑袋:“傻丫头,不用自责,崔翠没有长大起来的缘故肯定不是你的缘故,你们公用一个身体,同样的一个大脑,你能长大没理由崔翠变成弱智的,肯定是其他方面的原因。”

崔翡有着几分惊喜的捉住易雅馨的手:“真的?不是我么!那馨姨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到崔翠么,就算……就算是要我这个崔翡消失也可以!只要崔翠能够快乐健康的生活下去。”崔翡努力的将话说完,其实崔翡是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过于痛苦了。如果不是因为如果她要自杀的话肯定会连累到崔翠,崔翡老早就自杀了。

易雅馨安慰着崔翡:“不用这么悲观,到时候再说吧,这样我们先帮你看看你们的灵魂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崔翡点了点头,她虽然思想比崔翠要成熟得多,但是她与崔翠一样都是被束缚起来了的,毕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以前看到的卡通片里面魂魄之流蛮多的,倒也没有觉得异常。

易雅馨示意杨木衣拿出符纸出来,杨木衣将易雅馨先前放下的小包拿了起来,谁也没有想到易雅馨的这么一个时尚的小包,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些符纸朱砂之流的东西。

易雅馨拿起先前准备好的两张符纸,用手虚空的在符纸上画了几笔,然后口里默默念了几句词语之后,将符纸往自己的双眼前面抹过。然后易雅馨侧头朝着崔翡头上仔细的看去,看着看着却是皱起了眉头。

崔翡看着易雅馨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不由的咬了咬嘴唇,然后望向一旁的杨木衣。杨木衣对着易雅馨说道:“馨姨,发现了什么?”

易雅馨将两张符纸依样在杨木衣的眼前擦过,杨木衣只觉得眼前似乎光线多了许多也亮了许多,眼里仿佛入了沙砾一般很不舒服。不由的眨了眨眼睛。眨完眼睛后,眼睛又舒服了,杨木衣知道是符纸发生了作用,双眼朝着崔翡望去。

只见崔翡身上密密麻麻的一堆影影绰绰的影子,有大有小有喜有乐有哀有愁,杨木衣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易雅馨看着杨木衣盯着崔翡有些不知所措,对着杨木衣说道:“仔细的观察,先数一下数量。”

杨木衣听话的睁大着眼睛细细的数起那些神态迥异大小不一的虚无的影子来,数了两次,杨木衣对着易雅馨说道:“总共是十七个。”

易雅馨点点头:“然后你再细细看,大个的大小一致的光亮的是魂,小点的大小不一的是魄,再数数。”

“嗯,五个魂,十二个魄!”杨木衣很快就数出来了,先前一眼望去很是眼花,现在分类了倒是觉得容易了许多。说完,杨木衣突然愣了一下,然后视线投向了易雅馨。

易雅馨点了点头,杨木衣这么快就想出了问题的所在,倒也很是不错。易雅馨继续说道:“继续看,看看那些大个的魂有什么区别。”

杨木衣在那里仔细的看着,只是可怜崔翡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杨木衣与易雅馨脸上露出肃穆的表情,不时两人还互相问答一下,只得乖乖的坐在那里,心里却是紧张不已,手心里面全是汗水了。

杨木衣细细的看着那几个比较大比较明显的魂,先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毕竟都是影影绰绰的虚无的白色影子一般,可是后来经过易雅馨的指点,杨木衣再看过去的时候,却是发现魂之间还是有些差异的。前面那三个魂颜色更加的白亮一点,而且那白颖脸上的虚无的面容依稀看得出与崔翡还是有些相近的,后面那两个魂则相对比较暗了一点,而且那脸上的样貌看上去与崔翡相差得还是较远的,甚至依稀可以看出有点像个小孩子。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崔翡敏感的问道,她看到杨木衣与易雅馨都停了下来,不由的有些紧张。

“先前我和你说过双子星吧?”易雅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这也是现在面对的是崔翡,心思比较成熟坚定,要是面对的是崔翠,那易雅馨肯定只会哄上两句就算了,说起来易雅馨对眼前的崔翡可比对崔翠的印象好太多了。

崔翡点点头:“嗯。”先前易雅馨同她说起的时候,她细细的问了一次,才明白原来竟然是这样的说法。

易雅馨看着崔翡柔声的说道:“按理来说,双子星就是两个灵魂处在同一个身体里,同精神分裂在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精神分裂不管怎么说都仅仅只有一个灵魂。”说道精神分裂,崔翡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这么多年来。虽然接触到她的人都小心的不提及这件事情,但是这个词还是深深的在崔翡的心底里烙下了一个深深的伤痕。

“既然是双子星的话,那么你现在应该是六个魂十四个魄。”易雅馨慢慢的说着,然后用眼神瞥着杨木衣,让杨木衣继续说下去。

“只是刚刚我和馨姨给你检查的时候,发现现在在你的身体里面只有五个魂十二个魄。”杨木衣慢吞吞的说道。

“那会怎么样?”崔翡牢牢地抓住杨木衣的衣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崔翡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焦急的问道,“是不是就因为少了一魂两魄,所以崔翠才会智商偏低。”

易雅馨柔声的说道:“这个也没有这种说话,在以前的古典中记载。少了魂魄只会让一个人精神匮乏无精打采,但是却没有提起是不是会影响到智商。”

崔翡却是执意的那样将她自己套进一个死胡同:“肯定是这样的,馨姨,能不能帮崔翠找回那失去的一魂两魄啊,如果……如果找不到,我愿意用我的一魂两魄补给崔翠。”

易雅馨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崔翡,脸上露出爱怜的表情:“嗯,既然有点眉目了,那我们先回去了,等我们商定好怎么解决然后再过来帮你们怎么样?不过你先别将我们给你看病的事告诉给其他人,就算是崔翠你爸都别说,别让他们担心。”

崔翡点点头,看到易雅馨与杨木衣转过身子准备离去,崔翡突然忆起一件事,拉住易雅馨的手:“馨姨,我……我今天晚上不会再,再出去吧!”崔翡身子微微的颤抖着。

易雅馨愣了一下,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玉佛递到崔翡的手上,崔翡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但还是接着了手里。易雅馨对着崔翡说道:“这个玉佛你贴身带着,就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崔翡愣愣的点着头,然后目送着易雅馨与杨木衣一起离去。当房门关起来的时候,崔翡将玉佛带在身上,然后闭上眼换出被屏蔽的沉睡的崔翠。

崔翠张开眼睛,一双澄净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她大叫道:“崔翡,胸口是什么东西啊,怎么崔翠觉得好不舒服啊!”

崔翡感受着崔翠的惊慌失措,有些奇怪的问道:“就是馨姨送给我们的一个玉佛啊。”

崔翠颤抖着身子闭着眼睛将玉佛扯了下来,扔在一旁的桌子上:“崔翠不喜欢杨哥哥的那个馨姨,她好可怕啊。崔翠也不喜欢馨姨的这个东西,崔翠不要。”

崔翡无奈的小心的哄着崔翠,可惜的是崔翠却是怎么也不肯将玉佛带在身上,崔翡只得在心底里暗自打算着等崔翠睡觉之后,偷偷的将玉佛再带起了。

崔翠又与崔翡孩子气的说了一阵杨木衣与馨姨,许久才停歇下来。抱着洋娃娃看起了电视投影屏上面那些天真可爱的卡通片,而崔翡只得在心里苦笑一声,然后看着孩子一样的崔翠沉默了起来。

且说杨木衣与易雅馨两人走出了崔家,崔子麒与钟婷两人联袂相送,崔子麒更是不停的向着易雅馨打听着崔翠的病情,只是易雅馨却并没有透露太多,只是说有希望,等她回家查点资料明天再过来。

崔子麒很是感谢,只是旁边的钟婷却是一脸的怀疑表情,不过对此无论是崔子麒还是杨木衣都只能选择无视,当两个一样有着气质面貌的美丽女人遇到一起,总不能强求没有一点波澜。不过杨木衣心里却是暗自偏向易雅馨,易雅馨的那种蕴藏在骨子里的优雅绝对不是钟婷那稍显做作的举手投足能比拟的。

坐在汽车上,杨木衣没有忍住内心的疑惑,问道坐在旁边的易雅馨:“馨姨,你真的有办法找到崔翠的一魂两魄?”

易雅馨摇着头:“还是有希望的,只是希望有些渺然。”

杨木衣紧张的问道:“怎么办?只要有一点希望我绝对会让崔翠好起来的。”

易雅馨侧头看了一会杨木衣,摇了摇头:“好了,到时候你自然知道了。”

杨木衣见到易雅馨不想谈起,点了点头,专心的送着易雅馨来到她的办公楼,易雅馨下了车,想了想对着杨木衣说道:“你今天别回宿舍了,小王今天请假了,等会你送我回去,明天我们再去看看崔翡!”

杨木衣点了点头,易雅馨居住的并不远,她住的并不是那种别墅,只是在离公司稍微有点距离的白领公寓买了一套四室两厅,装饰得也并不是很奢华,根本就看不出她的身价来。

杨木衣陪着易雅馨来到顶楼,易雅馨让秘书给杨木衣泡了一杯茶之后,就又坐回到了老板椅上,继续她先前未曾完成的文件,只是杨木衣慢慢的发现,易雅馨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看上一会文件总是会发上一会呆。

也许是文件太多了,也许是易雅馨分神了,反正等到易雅馨将文件处理完,外面已经是一片灯火了。杨木衣给萧丽华以及宿舍的几个打了个电话,除了李华成怨念着杨木衣美味佳肴忘了他们之外倒是一片宁静。

陪着易雅馨在一个餐厅里面吃过一顿小而精的晚餐,杨木衣就开车送着易雅馨来到了她的房子里面,虽然这套房子对易雅馨来说似乎有些掉身价了,但是对于杨木衣来说却是他准备奋斗的目标。

第二百七十二章 是谁?!

第二百七十二章

是谁?!

夜已经较深了,杨木衣趴在柔软的床上。眼皮很是沉重,似乎有一个铁块吊着一般,杨木衣也很想睡了,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有些犹豫,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他还是产生了阴影了。如果昨天晚上真的睡了,估计现在他已经躺在太平间了,而校园里估计就流传着又一个神鬼泣的传说了,然后情杀仇杀什么的全来,足以养活不少用笔杆子混生活的兄弟了。

杨木衣胡思乱想的想着,然后渐渐的窗外那隐隐的喧闹声消失了,而幽暗的床灯下杨木衣已经陷入了梦乡当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杨木衣突然被一声低沉的响声惊醒了,原本就很是戒备的杨木衣立马从床上腾了起来。杨木衣赤足踏在冰冷的实木地板上,蹑足朝着门口移动着,他倒是并不怎么惊慌,刚刚那低沉的响声来自客厅,而然后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这时,杨木衣听见了旁边易雅馨的房门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杨木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连忙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打开房门,客厅里面大灯照耀着,客厅中间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身影正安静的站在那里。她并没有蒙面,杨木衣一眼就看出了正是崔翠,而易雅馨则优雅的从卧房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长长的丝质睡衣,但那姿态却像是穿着一件最美丽的礼服一般。

杨木衣别过脸,看着站在大灯下面的崔翠,头顶上大放光亮的灯光将崔翠照得很是清楚,只见崔翠身上穿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弄来的黑色紧身服,长长的秀发也用一块黑色厚布给包了起来,但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崔翠的脸部表情。崔翠那双无比澄清的眼睛现在正翻着白眼,那眼睛里全部都是白色,黑色的眼珠却是不知藏在了哪里,那脸色在白色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苍白,看上去就像那些电视中的僵尸一样,崔翠的嘴巴微微的颤抖着,不知道在嘟咙着什么。

虽然杨木衣昨晚上已经碰到过了崔翠,但是当时他身处在一片黑暗当中,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但是此刻见到崔翠的这幅模样,还是不由的感到一阵后怕,崔翠的这个样子比起人来更像是一个鬼。

而易雅馨则很是淡定的上下打量着崔翠,只是那不断跃动的眉毛显露着她内心的变幻。杨木衣经过了刚开始的震惊,不由的问道易雅馨:“馨姨,这是怎么了?”

易雅馨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呵呵,不过是一点小阵法罢了。这人也真是胆大,我家竟然也敢随意乱闯!”

杨木衣惊讶的问道:“这人?难道。难道崔翠的背后竟然还有人控制么?”

“不然你以为崔翡真的会在睡梦当中莫名其妙的去杀人么?哼,想不到竟然有人会这么狠心,竟然抽取了这孩子的一魂两魄来控制她。”易雅馨脸上露出几丝凝重。

“难道崔翠的那一魂两魄竟然是被人生生的抽取出来不成?”杨木衣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旋即怀疑的说道,“可是为什么崔翠竟然没有什么异样呢?”

易雅馨看着杨木衣摇了摇头:“如果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被抽取了呢?要知道崔翡可是双子星,就算是少了一魂两魄,她依旧有着足够的魂魄,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疲乏的异样。”

杨木衣只觉得头脑一阵发麻,这都是一个什么世界,竟然人们可以忍心到这地步,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视人命如同草芥。杨木衣只觉得一片灰暗,叹了一口气:“那接下来怎么办,将崔翠给困在这里,然后等明天送回去么?”

易雅馨摇了摇头:“那样不行的,说不定对方会狗急跳墙直接将那一魂两魄给毁了,没办法,只有将她放回去了。”易雅馨用手翻开崔翠的衣领,那里她原本递给崔翡的玉佛并没有在那里。

“看样子果然是她身边亲近的人干的。”易雅馨点着头分析着,看到杨木衣露出疑惑的表情,跟杨木衣解释道。“你也不必太放心头,这世界有时候很疯狂的,那些人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旁人的,在他们眼中,除了他们自己就只有目标了。不过你还是要相信,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的,你看我和你不就都能算是好人么。”易雅馨微微笑着。

易雅馨朝着她书房里面走去,嘴里慢慢说着:“我为什么要你今晚在我这里睡,就是因为我不确定这孩子晚上会出来找谁,今天我们一起去了,幕后的人肯定已经知道了,所以崔翡可能是去跟你也可能跟我,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都在这里,那么她肯定就跑这来了。”

杨木衣看着易雅馨从房间里走出来,然后将手上的一个小小的黄豆般大小的黑色纽扣小心的缠在了崔翠的秀发里面,然后仔细的看了看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却又将她头上的黑布给包了回去。

杨木衣看着易雅馨做完这一切,才好奇的问道:“馨姨,那是什么东西?”

易雅馨对着杨木衣理直气壮的说道:“窃听器啊!”杨木衣张大着嘴巴,不知道为什么易雅馨突然弄出了一个窃听器。

易雅馨感慨的对着杨木衣教育道:“发展,知道么?要与时俱进,为什么中国的国术难以前行,是因为我们这些后辈们都只是一个劲的翻着老祖宗的东西,而忘了应该自己发扬出去,所以就算是我们将老祖宗的东西弄得一清二楚也不过是继承了罢了,至于说发扬光大显然是不够的。所以,我们要开阔思维。有窃听器就能知道我又何必那么辛苦的去打探呢?”易雅馨顺势对杨木衣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

易雅馨教育完杨木衣,然后关上了客厅头顶的大灯,场中间静静站立的崔翠仿佛被什么惊醒了一般,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然后耸了耸鼻子,将头朝向易雅馨,嘴里低沉的发着类似于野兽的咆哮,然后就准备朝着易雅馨扑过来。

易雅馨却很是淡定的再次将灯光打开,杨木衣这才注意到这个客厅里竟然用灯光摆了一个北斗七星阵,而那头顶的大灯正是北极星,一开灯,就发动了阵势,这北斗七星阵对于妖邪鬼怪还是很有震慑的,崔翠此刻就受到了震慑,当灯光闪亮起来之后,她茫然的跳了几下,然后渐渐的又安静的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不再动弹。

看到崔翠不动了,易雅馨又将灯光关了,然后崔翠又继续扑出来,易雅馨又将灯打开,如是三回,当易雅馨再次将灯光熄灭之后。崔翠却并没有再次扑上来了,她只是茫然的看着易雅馨,然后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冲出了房门,等杨木衣跟着出去的时候,崔翠却已经离他很远了。

杨木衣走回客厅,易雅馨毫无风度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对着杨木衣挥挥手,走回了她的卧房,门“砰”的一声被紧紧的关闭了起来。杨木衣这时经过一番折腾,也是哈欠不断,揉着眼泪弥漫的眼睛。跑回房中直接将自己甩在了床上,知道了这房间里面还有着阵法,他心里一下子变得宽慰起来,原本那份谨慎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很快就踏进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易雅馨就将杨木衣给敲醒了,然后径直来到了崔子麒家里,照旧将崔子麒一家人请出了崔翠的房门。

崔翠原本见到杨木衣的一张笑脸在看到易雅馨之后又变得有些害怕,不过说起来倒是懂事了许多,虽然恋恋不舍,但是最后还是让崔翡出来与易雅馨打交道,并且最后竟然还小声的同易雅馨告别了一声才颤抖着退去。那小心的神情让杨木衣很是升起一股想要呵护的感觉,特别是知道她的一魂两魄竟然被人生生的抽离,而且还用来作恶。

崔翡一出来显得很是高兴,上前来拉着易雅馨的手,小声的说着话,看上去很是濡慕眷恋。易雅馨也很是喜欢崔翡,两人在那里说了一会的悄悄话。

易雅馨问道:“崔翡,昨晚怎么样,有没有睡得好啊,那玉佛有用么?”

杨木衣知道崔翡那玉佛并没有在身上,不知道崔翡会怎么回答。崔翡却是露出一丝无奈:“本来馨姨送的,崔翡是一定要妥善保管的,可是崔翠却是很不舒服,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将玉佛挂在我身边的洋娃娃身上,不过却还是很有效果的,昨晚我睡得很好,没有做任何的噩梦。”崔翡指了指床头她摆放的一个洋娃娃,洋娃娃只比崔翡小一点,胸口处的那玉佛还很是闪眼。

易雅馨将崔翡拉住身旁,对着崔翡温柔的说道:“崔翡,馨姨知道你是一个聪明勇敢的女孩,所以馨姨并不打算瞒你,其实昨晚你又跑出去了,不过没有得手罢了。”杨木衣张大着嘴巴,不知道为什么易雅馨会将事情告诉给崔翡。

崔翡脸色大变,声音有些颤抖着:“啊!”愣了一会。然后望着易雅馨,脸色惨白,“难道昨晚上我去了馨姨你那?我……我没做出什么事吧!”说到后面,崔翡的眼泪如同大颗黄豆般粒粒清晰的滚滚流了下来。

易雅馨掏出一张面纸,细心的将崔翡脸上的泪珠泪痕擦拭得干净,对着崔翡笑道:“傻丫头,馨姨怎么会有事呢,你看我和杨木衣都好好的站在这里啊。”

崔翡小心的打量了一番杨木衣,特别是盯着杨木衣的脸蛋来回的看了两遍,才慢慢的止住了流泪,小声的说道:“嗯,我看到了杨……杨木衣脸上并没有新伤口了。”言者无心,崔翡只是将她心中的话语说了出来,但是在一旁默默听着的杨木衣却是顿时如遭雷劈了。

杨木衣揉了揉自己脸上那对已经消散了许多的熊猫眼,对着在那里对话的两人露出一丝苦笑。

易雅馨将崔翡的头轻轻的拉在她怀中,然后细心的在崔翡的头上秀发里面找出了她埋藏在里面的窃听器。崔翡好奇的打量着易雅馨从她头发里面找出来的这个黑色的小东西,抬起略微有些红肿的眼睛:“这是什么?”

易雅馨对着崔翡笑道:“这个是窃听器,它能够录制六小时的声音。”

杨木衣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窃听器,没想到易雅馨竟然还会如此的高科技,只是看这窃听器这么小的个子,杨木衣裂了裂嘴:“馨姨,是不是还有个收集信号的东西啊,难道就这一个东西么?”杨木衣记得考试的时候,有不少临时佛脚都不愿意抱的英雄们就弄了些这样的高科技玩意而,不过据说需要插到手机上面,才能通过耳塞听到另外的好汉的小声答案。

易雅馨看了一眼杨木衣:“这是军用产品,不用添加其他的东西的。而且不会散射出电子波出去,所以不易被发觉。不过也有弊端,必须有人跑到现场去收集这东西。”易雅馨熟练的挑了一下那窃听器上的一个小小的开关,然后掏出手机,打开蓝牙直接接受起文件来,不过这文件可是真够大的,三人就那么等待着那文件的数字跳跃着,等了足足半小时才算是输送完全。

知道传送完文件,崔翡才小声的问道:“馨姨,这个……这个是你昨晚碰到我的时候藏在我头发里面的么?”杨木衣倒是很好奇为什么易雅馨身上会有这种军用产品。

易雅馨点点头:“嗯,好了,等下我们就可以知道是到底是谁在搞鬼了,揪出他之后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再害怕了。”

崔翡点点头,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但是很快她的脸色又变得不安起来,她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有些惨淡:“馨姨……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宣传出去,只要让他交出崔翠的一魂两魄就可以了。”显然崔翡也想到了能对她动手的应该就是她身边那有限的几个人中的一个了。

易雅馨很是惊奇崔翡此刻的淡然,没想到碰到这样悲惨的际遇,崔翡还是能保留她内心当中的那一片纯善,倒是难得可贵。易雅馨思索了一会:“崔翡,馨姨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两个惨死的人……”

崔翡的脸色一下子呆住了,她身子微微的颤抖着,但还是小声的辩解着:“也许,也许是因为那两个人是坏人呢!”

易雅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抚着崔翡的稍微乱了点的秀发,然后打开了手机的播放功能。伴随着嘶嘶的电子杂音,杨木衣与易雅馨两人的对话声音响了起来,声音很是清晰,能清楚的听出正是杨木衣与易雅馨两人。

随着时间的流过,渐渐的房间里面变得安静起来,只有那微微的嘶嘶声音传来,杨木衣知道,这已经是走出了客厅之后了,因为杨木衣听到了他最后隐隐约约的呼喊声,以及那呼呼的声音,还有那偶尔传来的汽车鸣叫声。

崔翡听着身子一直在颤抖着:“我从来没有想过,竟然在我和崔翠都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竟然走在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与那么多行人匆匆擦肩而过,竟然没有人发现我的异常。”

这种感觉仿佛就像是一个人在看一段关于他自己梦游的录像一般,明明是他自己,可是偏偏他自己却是一点记忆也没有,最哀莫过于此了。

终于又有声音传来了:“怎么会这样?”声音很低,但是三人都是听出了那声音的主人,崔翡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倒在了地上,嘴里喃喃的说道:“为什么?怎么会是那个人!”

杨木衣将崔翡扶起来,那手机里还在继续发着声音,一阵悉悉索索的检查声音,甚至还听到几声手掌拍打着肌肤发出的脆脆的声音。“怎么会失败呢?”那个声音继续小声的传来,“已经失败两次了,鬼婆说的方法到底有用没有啊!还有先前怎么会失去控制呢,而且还是一旦靠近点就失控,真是诡异!”

嘶嘶的声音还在继续,那个声音还在那里低声的自言自语着:“对了,鬼婆说过如果对方有什么宝贝护体的话,那么就会出问题,看来是这样的了。没想到那易雅馨家里还真有些宝贝啊,果然是流传数百年的古老家族,随便走出一个人手里就有些好宝贝!嗯,等有机会弄掉她后,找个机会去将她房子里的宝贝找出来,哈哈!”一阵夜枭般的笑声之后沉静了一会,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

“唉,就是这事前事后要换衣服太累了,要是能让她自己穿衣服就好了。”“啪啪”又是两声清脆的拍打声,“滚回去睡觉了,你这小贱人!”

然后就是很长时间的嘶嘶声音,显然是崔翡已经回到了房中睡觉了。易雅馨将手机的播放器给关闭了,房间连陷入一片死寂当中。

崔翡从先前的伤心欲绝中挣脱了出来,她看着易雅馨坚定的说:“馨姨,我求你,你帮我把那一魂两魄找来,或者散掉也无所谓,但是,放过她吧!”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为什么会是你?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为什么会是你?

杨木衣与易雅馨走出了房间。他们身后跟着仿若游魂一般的崔翡,崔翡的脸上满是泪水,嘴里不停的喃喃诉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要害我?”

走到楼下的客厅,崔子麒钟婷正坐在那里,电视机在那里响着,但是两人的注意力却显然并不在那上面,两人不时的侧头看着楼梯口,而赵妈则安静的站在一旁,垂首默默的站着。

听见下楼的声音,崔子麒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旁边的钟婷也跟着站了起来,而旁边的赵妈等佣人则连忙站直了身子,随时等候着两人的吩咐。

崔子麒见到易雅馨与杨木衣,双眼一亮,连忙迎了上前,但是看到落在他们身后的仿佛失魂落魄般的崔翠,不由的紧张的问着易雅馨:“易总,我家崔翠这是?”话语里很是紧张。

易雅馨默默的看了一眼房中的几人,挥了挥手。招呼身后的崔翡走上前来。崔翡挣扎着走了上前,看见崔子麒,低头低声的喊道:“爸爸!”

以前的崔翡一般都是很惧怕见到崔子麒的,因为她觉得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才导致了与崔翠在同一个身体里,并且才弄得崔翠智力上面有缺陷,所以每当崔子麒出现的时候,她都是躲在崔翠的背后,至于这声“爸爸”则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才唤过那么一声了。

崔子麒很是激动,以前碰到崔翠的时候,崔翠对他并没有表现的很热情,以前比不上赵妈,现在则比不上杨木衣,要说他没有一点嫉妒那肯定是骗人的,崔子麒心里面暗暗的幻想过当崔翠病情好了之后的表现,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的绝了这个心,只希望崔翠能够在他的庇护之下快乐的过着每一天,至少是在他死去以前能快乐生活就行了。

崔子麒登时忘了眼前的易雅馨与杨木衣,朝着崔翡走过去,行进间身子不住的颤抖,那在杨木衣看来一直很是风骨的身子此刻竟然如此的激动。崔子麒捉住崔翡的双手,脸上表情很是怪异,一双眼睛里面似乎有着水雾弥漫。他的声音有些战栗:“崔翠,崔翠,你好了么?”旁边的钟婷以及赵妈等人也是侧目注视着这个与往日里很是不同的大小姐。

崔翡的心仿佛一下子被刺穿了般,她的眼泪奔流下来,然后将身子投在了崔子麒的怀中,努力的亲自感受着父亲那宽广的胸膛。而不是要通过崔翠去感受这一切,嘴里低低的喊道:“爸爸!”这时的崔子麒再也忍受不住了,多少年的苦心等候,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似乎真的好了,不再是那幼稚的小女孩了,而更加的符合她的外在年龄,是一个懂事的大女孩了,崔子麒紧紧的将崔翡拥入怀中,眼泪默默的流了出来。

许久,崔子麒才放开了拥抱崔翡的手,将崔翡拉离了怀抱,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崔翡,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崔子麒爱怜的抚摸着崔翡的头发,转过身子接过旁边佣人递过来的手绢,擦掉脸上的泪水,对着易雅馨有些哽咽的说道:“让易总见笑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易雅馨微笑着摇了摇头:“崔大哥爱女心切,我们又怎么会觉得好笑呢?不过崔翡现在还有点小问题。”

“崔翡?”崔子麒惊疑的听着这个名字,然后扭头看向旁边的崔翠,“什么问题?”崔子麒还是很激动,此刻却是爱怜的抓住崔翡的手。期待着这一切不要是一场梦,如果是一场梦的话请慢点醒来。

“崔翡,你自己说吧!”易雅馨看着崔翡,让崔翡自己来说出发生在她身上的离奇事儿。

崔翡迟疑了许久,可是却是什么也没有说清楚,易雅馨与杨木衣是看出来了崔翡显然是并不想将事情告诉给她的父亲,因为这个女孩害怕他的父亲伤心。

崔子麒虽然心里面依旧激荡万分,但是多年的商场战争让他已经是久经世事了,所以却也从崔翡的犹豫当中明白了似乎还有着一些不小的事情,其实他的心里更加在意的是易雅馨说的还有点小问题。崔子麒抚摸着崔翡的头:“崔翠,有什么事就放心大胆的说出来,不管你是要什么还是想做什么,只要你说出来,爸爸我都为你做主。”

听到崔子麒话语中的这般偏护,崔翡更是支吾了两声干脆就闭上了嘴巴,她是真的不想将背后的那只黑手捅出来,从而让父亲心痛难过。

崔子麒将视线从崔翡的身上投到了易雅馨的身上,易雅馨对杨木衣说道:“木衣,既然崔翡不忍心说出来,那你就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崔伯伯吧!”

杨木衣避开崔翡那带着几分哀求的眼神,他将发生在崔翡身上的事情全部完完整整的告诉给了崔子麒。

当听到崔翠身上被人摄取了一魂两魄而暗中使坏的时候,崔子麒那是火冒三丈,阴沉着脸冷冷的扫视了一眼房中的这些佣人们,冰冷的沉声问道:“是谁?!我崔子麒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要这般来害我女儿!”

客厅里面的众佣人们低垂着头,身子微微的颤抖着,仿佛在崔子麒的无边怒海当中浮沉一般,崔子麒见到没有人应答,更是怒火直烧。以他的智慧,已经想到了害他女儿的那背后凶手应该就在这些人当中,但是这房中的这些人都是他这么多年来认为最为可靠的贴己人,这让崔子麒更是愤怒。“是谁!”崔子麒的咆哮仿佛一只受伤的雄狮,那气势似乎都快要将这房子里的玻璃给震碎了。

崔翡轻轻的拉住崔子麒的手,崔子麒低头看见崔翡那微微抿起的嘴巴,看着她眼中那无言的关注,崔子麒的怒火却是终于忍了下来。崔子麒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继续发问的时候,钟婷从崔子麒的身旁走了出来:“我!”

钟婷的声音很是平淡,平淡的仿佛是在与崔子麒聊着家长里短一般。崔子麒却是如同雷击,踉跄着走到钟婷身边,声音透着沙哑与怀疑:“你?!为什么?!”

杨木衣想起当时他从电话里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钟婷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那么的恬美优雅,杨木衣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是那午夜催使着崔翠出去行凶的背后黑手。

钟婷平淡的看了一眼崔子麒,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很是平淡:“没什么,我喜欢而已!”

周围的那些佣人们一个个的屏住了呼吸,心里却在那里如同陀螺般转个不停,这大户人家里面真的是无法言表,前一秒还是他们心目当中的幸福两口,后一秒却又有了这般辗转反侧的爱恋情仇。

崔子麒不敢相信的看着钟婷,虽然这客厅里面都是他的亲信。但是要说谁是他最信任的谁是他最愿意相信

能排除在外的就是与他同枕相眠了近二十年的钟婷了。崔子麒的手哆嗦着指向钟婷,身子却是直接倒在了他的沙发座上,旁边的崔翡很是乖巧的立马将崔子麒扶住:“告诉我,为什么?!”崔子麒的声音中透露着无尽的哀求,他不希望将来自己死去的时候都抱着一大堆的疑问。

钟婷仿佛埋藏心底多年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为什么?!你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当年我还只有十八岁的时候,就被你骗上了床,那也就罢了,当时也怪我自己瞎了眼了,糊里糊涂的就从了你。可是事后你怎么说,你说你有家室了,不能娶我。只能对不起我了。”崔子麒张着嘴巴却是哑口无言,想来也是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还是犹如一根骨刺刺在了钟婷的心中。

“呵呵,”钟婷冷笑了两声,“那也就算了,我也没打算做你这崔老板的老婆。当时我喜欢上了一男生,和他正谈得火热,突然有一天他跑过来和我说你不允许我们相处了,他说对不起我,他斗不过你,后来那个男生就从此消失了,到现在都没有他的音讯。”

“你一面巴着你那老婆,可是这边却将我紧紧的扯在手上,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最爱的还是你那死去的老婆么,虽然你对我不错,很是依顺,但是你敢说你心里比得上你那死去的原配么!”

崔子麒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盯着钟婷:“你……当年我确实有对不起你,但是这都是那会年少轻狂,所以我一直觉得愧疚于你,所以对你很是依顺,但是你要说那个男人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当年他获悉我和你的关系之后,找到了我,提出只要我给他一万块钱他就会离开你。我不愿意你为这样的男人付出你的感情,自私点说那时我也不想放你飞,所以我才答应了你的要求,如果你不信,我有他的电话,他现在在珠海开一间公司。”

钟婷愣了许久,才干涩的继续说道:“哼,我不信!你当年老婆难产之后死了,你就拖着我出来做你老婆,挡你家里面的那些亲朋好友,那些知道我以前是你情妇的人哪个不是在背地里耻笑我不要脸。你父亲什么时候给过我好脸色,那些人甚至说你老婆难产是因为我给她下了药,你父亲死是被我气死的!就算是我生下了崔震,还是有人在背后咂舌说是野种。凭什么?我嫁给你之后那是一心一意的对待你们一家子,就因为我出生贫贱,与你门不当户不对,就这般的耻辱我。所以,我决定给你们点教训,就在我绞尽脑汁苦苦思索该怎么样给你最大的苦楚而不被你知道的时候,鬼婆出现了,”钟婷眼中充满着兴奋的光芒,“她帮我暗中对着你的宝贝崔翠施了术,然后……然后我就每天看着崔翠变得怪异,慢慢的变成神经病。你知道么,当我从医生嘴里听到精神分裂症的时候,我真的有点害怕,怕你知道,可是我又真的很开心,终于让你们得到了教训!”

“啪!”一声脆响,崔子麒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刚刚站起来的身子又再次的软在了沙发上,脸色变得煞白,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旁边的一个女佣人见了连忙递上两颗药丸以及一杯白开水。崔子麒一挥手将药丸以及水杯摔倒在地上,似乎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要是怨我怪我你直接冲着我来啊,那小孩子有什么罪啊,要遭受你这般的折磨。”崔子麒看着旁边默默无语悄悄支撑着他的崔翡黯然失神。

钟婷再次愣了许久,才幽幽的说道:“小孩没什么罪,要怪就只能怪你是她父亲了。”

“本来我想着就让这傻丫头这么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也就算了,我原本也没有跟你计较的心了,毕竟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是,可是你实在是对她最好了,上次你竟然和我说要是他娶你那傻女儿的话就将所有的财产全部交给他!”钟婷一指杨木衣,让杨木衣很是愕然,摸了摸鼻子看向一旁的崔翡,而崔翡听到这样的话语的时候,纯洁得仿佛一张白纸般的崔翡却是变得满脸通红垂下了脑袋。“呵呵,这次不错,这小子有对象了,看上去也是不差钱,应该不会对你女儿有太大的兴趣,可是保不准下一次你这傻女儿又看上哪个了,到那时崔震可怎么办!”

钟婷竟然是这样的想法,让崔子麒一阵愕然,原本只是两口子在一起的感慨,但是没想到钟婷竟然这样的重视。“何况这杨小子看上去对你这傻丫头还挺上心的,两人在一起也是越来越频繁了,不定什么时候他突然说看上了你那傻丫头怎么办?震儿最喜欢的跑车你都能随手送给他,你的那些公司恐怕你也是随意就会送给他吧,你还说要他自己创业,你可以大力支持,呵呵呵呵……”说到最后钟婷竟然大笑了起来。

崔子麒看了钟婷许久,伸出了手来,钟婷转过脸去:“什么?”

第二百七十四章 瓶中的木偶

第二百七十四章

瓶中的木偶

“崔翠的一魂二魄。你给我交出来!”崔子麒对于钟婷的这番发自内心的话语是无言以对,此时此刻他真的根本不想与钟婷有任何的言语沟通,但是面对自己这平白受了二十多年苦楚的宝贝女儿,他却是无法不面对此时的他从来没真正认识的钟婷。

钟婷仰天笑了笑,那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孤寂,她没有回答,只是扭过身子来,看着站在那里的易雅馨与杨木衣。钟婷慢慢止住了笑,然后对着易雅馨说道:“你们是怎么发现的?不要告诉我你们没有找出我就跑出来揭穿有人利用她!”钟婷用眼角示意了一下崔翡,而崔翡则咬了咬她薄嫩的嘴唇,一丝血线从她嘴角渐渐的浮现出来。

易雅馨从包里面拿出那个窃听器,朝着钟婷说过:“夜路多了必见鬼,你驱使崔翡次数多了,自然就会遇到你所不能控制的场面。”

钟婷点点头:“我服了,两次失败都在你与杨小子身上,我也无话可说,你们这些大门大户果然就是不同,身上有着这样那样的宝贝。”

易雅馨露出怜悯一笑:“你以为真的是因为输在我们身上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钟婷脸上露出耻笑的嘴脸:“不用装高贵,在我眼中,你们这些所谓的高门大户不过就是一些豺狼,你们肆意的剥夺着他人的人生与幸福。就因为你们那眼中只有你们自己没有他人。”说着说着她手舞足蹈起来。

易雅馨对于钟婷的这番言语并不评价,只是用着冷淡的目光注视着钟婷,在易雅馨的目光下,钟婷原本那狂咤的笑容渐渐的抿息了下来,她瞪着易雅馨:“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说不出口了么!”

易雅馨毫无火气的微微摇头,在这一刻,两个美丽shu女之间的差别一眼就能看出来,易雅馨那深入骨子里面的优雅绝不是当上二十年贵夫人就能培养出来的。易雅馨看着钟婷淡淡的说道:“高贵什么那根本就不用装,身为一个女人我真的为你感到悲哀。在你眼中,你真的那么痛恨你说的那些高门大户么,看看你现在,你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真金白银,你要是真的有那志气,你大可以照样粗茶淡饭过日子啊,可是你却与你痛恨的人一样做着同样的事情,所以你根本就没有立场来说这些话。”

“你就和那些永远只懂得抱怨的人一样,口里面口口声声的骂着那些富商官吏,可是一旦真的要是当上了富商官吏却往往还要更加的黑心!”易雅馨的话语让钟婷的脸色一下子退色了,就连她脸上那层薄薄的粉底也没法给她增添几分颜色。

“你不懂我为什么身为女人替你感到悲哀吧?崔大哥对你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情意么,就算当年是他强迫你的,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就没有反抗过呢。你就不会用你的内心来自己感受一下么?生命向前,你总是惦挂着过去的一些事情,怎么朝前走啊!就连我这与崔大哥仅有数面之缘的人也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在乎你!”易雅馨说着说着突然声音大了起来,“你为什么就不懂得珍惜呢!”最后几个字吼出来之后,易雅馨也觉得有些将她自己的情绪带进去了。冲着崔子麒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几步,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那里想什么。

钟婷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许久之后,她才将眼睛抬起来望向软软坐在沙发上朝着她伸着颤抖的手的崔子麒。崔子麒虽然脸上表情很是生气,但是那眼睛深处的那伤心欲绝还是瞒不过她这个与他共枕了二十多年的枕边人。崔子麒的脸上因为平日的董事长高位所以显露出几分威严,但是那脸上深刻的皱纹以及那头上虽然经过细心染色但是那发根还是又露出了白色的头发还是让钟婷看明白了这个男人正在老去。

看到钟婷看过了,崔子麒将眼睛轻轻的闭起来,这个纵横商海的男人,不想让人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绝望,特别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崔子麒闭着眼睛对着钟婷说道:“念在……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念在崔翠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情分上,把那拿走的一魂两魄还给我吧!”崔子麒的声音有些虚弱,但每一个字都念得很清晰。

钟婷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与柔情,她沉默了一会对着崔子麒说道:“我并不知道什么一魂两魄,我没拿!”

看到钟婷似乎有些意动的意思了,崔子麒睁开了眼睛望向旁边的易雅馨,如果钟婷真的到最后也不肯交出那一魂两魄的话,说不得只能有崔震出面了,但是钟婷有了转变那是最好的了。易雅馨说道:“你是用什么控制崔翡出去的?”

钟婷默默的走出房门,众人倒也不提防她自己开溜了。毕竟再怎么说这里也还是她家,而且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崔震。很快钟婷就走了回来了,她的手里小心的捧着一个玻璃瓶,玻璃瓶里面有一个木头雕刻的小人,脸蛋身子很是明显,胖嘟嘟的脸上眼睛眉毛鼻子每个都很明显,如果不是被钟婷小心的捧进来并装在玻璃瓶中,肯定大家都会将这个认为是一个精致的手工品。

看到钟婷捧着玻璃瓶走进来,那些个女佣们不由的轻轻的惊呼一声身子微微的缩了缩,而一直在那里沉默寡言的崔翡见到却是很有几分激动,将视线转移到了身旁的易雅馨身上。

钟婷拿出那个木偶,轻轻的擦拭了一下,那温柔的动作却是让在一旁站着的崔翡感到一阵后怕,不由的悄悄的将身子靠向了在她旁边看着这个悲剧的杨木衣,杨木衣感到崔翡的害怕,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容,看到杨木衣这个鼓励的笑容,崔翡的心放了下来,平静的看着场面中央。

钟婷轻轻的托了托手上的木偶:“就是用这个,只要我念一句咒语,然后再说出事情就可以了。”钟婷将手上的木偶递到了易雅馨面前,“没想到碰到了高手,却是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啊。”

崔子麒看着易雅馨小心的拿过木偶,然后在那里皱着眉头细心的翻来覆去的打量着,不由的紧张的问道:“易小姐,这个崔翠的一魂两魄就在这个木偶身上么?”

易雅馨闭上眼睛感受着那木偶,脸上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她问着钟婷:“这个是那个鬼婆给你的?她是谁?”

钟婷此刻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癫痫样子,她很是安静。那模样渐渐的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浅谈言笑的钟婷了。她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她是谁,她出现的时候都是蒙着头的,她自称鬼婆,问我要不要报仇,后来就给了我这个,告诉我使用方法之后她就走了。”

“后来有没有再见过她,最近的一次是哪次?”易雅馨接着说道。

“怎么了?有问题么,”钟婷有些奇怪的问道,在她心中那鬼婆可是帮了她很大忙的人,虽然她的动机钟婷并不清楚,“大概十天前她曾经找过一次我,和我说要我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说着说着,钟婷也有些怀疑了,“其实我以前虽然有些怨恨崔子麒,但是当弄得崔翠发病之后,我心中原本就已经没有了那种计较了,可是后来经过鬼婆的劝说之后,我回头就变得很是怨恨了。”

易雅馨点点头,这么看来这个钟婷还真是有点可怜了,埋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仇恨本来已经基本上烟消云散了,可是却被鬼婆给蛊惑了,结果弄得现在这般下场,不过说起来钟婷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如果不是她那么的执着,将一份原本早该丢弃的已经毫无意义的心情一直埋在心底的话,也不可能被鬼婆那么轻易的就给蛊惑了。

易雅馨的声音不由的柔和了许多了:“那这么多年,你怎么照顾这个木偶的!”

钟婷举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由的露出一丝痛楚:“以前我就那么放着,都差不多给忘了,就让下人们打扫的时候注意我房里柜子里的东西不能动,我自己打理。直到上次碰上鬼婆,她让我滴了一滴中指的血液放在木偶的身上,然后就告诉我可以驱使崔翠出去了。我照鬼婆说的话做了,真的就可以控制崔翠的行动了。而崔翠却是根本就没有知觉,我还模模糊糊的能够感受到崔翠的一些处境动作,那感觉就好像在打游戏一样。”

“第一次我控制着崔翠跑出去,第一次不是很灵活,在街上游荡了一会,有个男人竟然以为崔翠是个站街妹,拉着她就回家了。当时我承认我心里的确有些黑暗,想着就让崔翠这样被糟蹋了也好,可是当那老男人跑去洗澡的时候,我又有些过意不去,就想着走出去,谁知道那老男人发现了就拉着崔翠进了浴室,我心里一慌张,就把那个男人杀死了。”

易雅馨见到旁边站着的崔翡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而崔子麒的脸色更是如同死人一般,他那愤怒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左手不由的俯在了胸口位置,旁边的一个女佣手上又掏出两颗药丸走上前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先前崔子麒就打掉了她拿过来的药丸以及水杯。

钟婷叹了一口气,说道:“给大小姐,大小姐喂的话他会服用的。”多年主母的积威让那个女佣立马就将药放在了崔翠的手上,看到崔翡垂头看着那药丸,钟婷幽幽的说道:“你父亲有心脏病的毛病,一着急生气就会发作,你给他喂下去。”

崔翡拿起一颗药丸,塞在了崔子麒的嘴上,崔子麒却是狠狠的吐了出来,那药丸飞出去很远。崔翡柔声的说道:“爸爸,女儿给你喂药也不吃么?”又塞了一粒放在他嘴里,崔子麒这才勉为其难的铁青着脸将那颗药丸含在了口里。

看到崔子麒似乎好点了,钟婷继续往下面说着:“第二天一早起来,我还以为是做梦,直到看到那篇新闻报道,而崔翠则一直在那里哭泣说害怕,但是杨少来了之后她又好了,我当时以为只是她撒娇想吵闹着与杨少见面玩而已。到了那天晚上,我只觉得心神不宁。很是不安,最后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那玻璃瓶跟前,往里面又滴了一滴鲜血,那之后那种不安的感觉立马就消失的干干净净,而且似乎与崔翠的联系更加的密切了。我有些害怕再让崔翠出去会害人,又怕警察会找到家里面,所以我安静了三天。”

“可是三天之后,我心里却很是不舒服,就好像上瘾了一般,终于我没有忍住,操纵着崔翠跑到外面街巷的一个角落,随便看见一个正在施暴的男人,于是我就操控着崔翠将他给杀了,那之后我就觉得身心舒畅了许多。但是第二天崔翠又害怕的哭了起来,而且又找来了杨少,我怕事情泄露,就想着一了百了。后来的你们就知道了。”钟婷一口气将事情说完,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看来这些事情压在她的心里,她也很是不好过。

杨木衣听到钟婷用中指精血喂养木偶,还能凭借着这个木偶操控崔翠的行动,不由的怀疑的看着玻璃瓶,然后将视线投向易雅馨的脸上,希望在易雅馨的脸上看到他希望看的表情,但是易雅馨的脸色却是有些难看,杨木衣的心里不由的往下沉了下去。

“怎么样,易小姐,有这个木偶能不能将崔翠的一魂两魄给放出来?”崔子麒含服了药物之后脸色好了不少,此刻也已经从重大的打击当中缓和了过来,身子也渐渐的坐直了。

易雅馨有些复杂的打量着手上的这个木偶,然后侧头看了看旁边的杨木衣,对着崔子麒说道:“崔大哥,这个……”

“有什么请易小姐直说无妨。”崔子麒依稀有成了那个坚决果断的商海冲浪者了。

易雅馨迟疑着说道:“虽然这里面有一魂两魄,但是可能还是要让崔大哥失望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纸鹤谜踪

第二百七十五章

纸鹤谜踪

“怎么了?”崔子麒与崔翡不约而同的问道。而旁边的钟婷也露出了一分微微有些紧张的表情。

崔子麒转过头瞪着钟婷,大声的说道:“是不是她搞的鬼?”说完朝着钟婷递过一个充满愤怒疼苦的眼神,钟婷微微的一畏缩,但是很快又挺起了胸膛,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

杨木衣再三的打量并研究着眼前的这个木偶,再细细的思索钟婷刚刚所说的话语,他并不怀疑钟婷说话的真实性,到了这种情况了,钟婷也并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杨木衣犹豫再三,迟疑的问道易雅馨:“馨姨,这个……这个怎么那么像是养小鬼啊。”

“养小鬼?”崔子麒崔翡以及钟婷不由的异口同声的喊道。崔子麒瞪了一眼钟婷,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易小姐,这个养小鬼什么的对崔翠的一魂两魄是不是有什么影响,是不是难以取出来啊,请易小姐这次鼎力帮助,以后但又差遣,我崔某人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崔子麒的许诺不知道上海有多少人希冀得到,他这人很是守诺,这在那些上层人当中很有信用的。

易雅馨在那里垂头低吟了许久,才抬起头来对着崔子麒慢慢的说道:“养小鬼必须拘提一个冤死的童魂才能驱使……”

崔子麒此刻哪有心情听易雅馨给他说起养小鬼的种种,他此刻的心里十分的焦急:“易小姐。你就给我说到底是怎么了,需要怎么办,至于其他的我现在真的是没有心情来知道。”

崔子麒心里焦急没有注意到易雅馨话里的意思,但是一旁的崔翡却是冰雪聪明,她愣了一下,然后颤抖的说道:“冤死?”她的脸色变得煞白,身子也不由的有些发抖。站在她身旁的杨木衣立刻就察觉到了崔翡的心情变幻,连忙用手扶住了崔翡的后背,小声的安慰道:“没事的,放心!”

崔子麒听到崔翡的说话也是一愣,他颤抖着声音说道:“还请易小姐直说,冤死的童魂到底是什么意思?!”

易雅馨端正素颜,慢慢的说道:“养小鬼,顾名思义就是要有一个小的鬼,既然是鬼,那么肯定就是已经死去了的。”说到这刻,易雅馨的娓娓道来也就没什么顾及了。

“你的意思是崔翠是个鬼?”崔子麒愣了半晌,讶然的喊道,然后慌忙的拉过崔翡的手,将崔翡紧紧的抱在怀里,对着易雅馨说道,“易小姐,是不是你看错了,你看崔翠面色红润,这体温呼吸心跳都很正常,怎么可能是鬼呢?”

易雅馨拿着手上的那个精致的木偶徐徐说道:“这个就是养小鬼常用的道具,术士会将冤死的童魂勾到这个木偶身上。然后就可以驱使这个木偶里的怨魂做事了,而养小鬼每天必须要喂养精血的,才可以驱使小鬼。”

“不是说小鬼是死去的鬼魂么,可是我家崔翠还是很正常的一个人啊,就是以前有点痴傻,但是不要紧,我养她一辈子。”崔子麒被易雅馨的解释说的很是幽怨,紧紧的拉着崔翡的手,生怕一松手崔翡就真的那么直直的倒下去了。作为一个纵横商场多年的成功者,崔子麒很是相信这些带点灵异奇谈的东西,更何况刚刚钟婷都交代了真的是用了邪法控制崔翠。

“这个我想估计得找出那个鬼婆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情况,不过我认为是她在施术的时候出现了偏差,所以才会导致崔翠变成现在这样!”易雅馨也不好与崔子麒一直那么较真下去,只好退一步先想办法找到鬼婆再说。

“这个鬼婆到底长什么样?”崔子麒看着钟婷狠狠的呼了一口气问道。

钟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每次出现都蒙着脸面,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套黑色的普通服装,而且每次见到她之后再想起来总觉得晕晕沉沉的记不清楚,不过听她的声音有点苍老的感觉了。”

崔子麒忍不住讥讽道:“你还真有用啊,连个人都记不清楚,还说什么晕晕沉沉的蒙着头的。”听到崔子麒的讥讽钟婷却是异常的安定,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微微的揉了一下久立的有些酸硬的小腿,旁边的崔翡从旁边搬来了一张木椅,给钟婷搬了过去,钟婷看了一眼崔子麒,崔子麒却是瞥过脸去,钟婷又看了一眼低垂着头退下去的崔翡,黯然的坐在了木椅子上面。

易雅馨说道:“这倒也并不一定是崔夫人的原因了,据崔夫人的说法,那就是那个鬼婆肯定使用了一些法术或者是药物,让崔夫人思想迷糊不能正常的思考。”

钟婷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易雅馨,而崔子麒则瞥着脸重重的怒哼了一声。

“那怎么办?”崔翡看着脸色平淡的钟婷,以及黑着一张脸的崔子麒,柔声的问道易雅馨。

易雅馨皱皱眉,这个根本就没有什么线索,倒是真的有点困难,更何况她并不是很在行这种需要推理的东西,她更多的厉害在于她在这些灵异奇谈当中的渊博知识以及那些鬼神避逸的阵法,易雅馨侧着头望向旁边的杨木衣露出询问的眼神。

杨木衣倒是旁观者清,在旁边看出了一些这些当局者们没看见或者忽视了的问题。杨木衣一边总结着自己脑袋里面的各种线索,一边慢慢的说起:“馨姨,依我的看法看来,这个鬼婆还是一个亲近的人。”

杨木衣的话语说完,一把的崔子麒与钟婷都不由的将视线集中在了杨木衣的身上,崔子麒的黑黑的脸蛋更是如同一块黑板般了,往常觉得身边的人都很是贴己,使唤起来也是如同使臂,很是顺心如意,但是这短短的时间先是自己同枕二十余年的老婆竟然害了自己的女儿,现在又出来一个人蛊惑了自己的老婆。这都是些什么自己人啊?!崔翡的眼神则透着几丝崇拜的迷离的望着站在那里侃侃而谈的杨木衣,女孩的心第一次有了异样的感觉。

“钟姨说”杨木衣刚刚开口,一个钟姨就让旁边坐在沙发上的崔子麒不由的又重重的哼了一声,对于易雅馨的说话他不好有什么表示,但是碰到杨木衣讲了,他还是忍不住的用鼻子哼出了他心里的不悦。

杨木衣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在旁边铁青着脸的崔子麒,以及安坐稳如泰山的钟婷,咳嗽了一声含糊的说道:“钟姨说那个鬼婆出现的时候是蒙着头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鬼婆应该是个相识的人,不然如果是一个陌生人的话,她又会迷惑的法术或者药物,根本就不必蒙着头。”

“那也不能确定就是身边的熟人啊,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就算是陌生人如果有些记忆好点的也能描摹得差不多,然后就可以通过种种方法得出对方的身份。而且看电视电影里面的那些劫匪哪个不是蒙头遮脸的,就连个在长途公交车上抢劫都会蒙个丝袜呢!”这话却是崔子麒说出来的,他的心里很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边的人这么的不可靠,不由就说出了口,但刚出口就觉得好像有些不妥,毕竟杨木衣是在帮他女儿,所以只好略带尴尬的挤了挤脸,挤出个笑容又沉默的坐在那里。

“崔伯说的是,也有这种可能。但是这个仅仅是其中的一个可疑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当年那个鬼婆突然的出现在了钟姨身边,也许当时只是路过随手帮助,但是差不多二十年过去了,她竟然又出现了,而且是在钟姨很是彷徨的时候出现,而且又恰好的帮助钟姨解除心里的忧愁,这也太过于凑巧了。”钟婷原本心里还是很感谢鬼婆对她的帮助,虽然也曾经有过那么一丝的怀疑,但是却总是被她她自己故意的忽视了过去,此刻听到杨木衣说起。细细一想,对方并没有表露出她的身份,也没有要求她做过什么,在这个信仰缺失的年代,钟婷现在想起可不觉得对方会那么的雷锋。

“那这个鬼婆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出现,而隔了这么多年才突然的冒出来呢?”崔子麒不由的问道。

“一个可能是她可能出去了多年,不久前才回来。”杨木衣刚刚说完,崔子麒环顾了一下房内的这些人,又低头细细的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并没有这样的人存在。

“还以一个可能就是她遇见了什么事情,不得已停止了她原来准备好的阴谋,而且我先前听到说这个木偶是不久前才到钟姨手上的,这么说来以前一直就在她手上,这养小鬼必须每天滴心血给它的,所以我猜估计是因为她没想到崔翠的鬼魂并没有被她全部拘来,而只拘来了一魂两魄!所以她术法出现了问题,直到不久前才解决这个问题,所以直到那会她才又找到了钟姨!”杨木衣逐条分析着,旁人并不懂他的话语,易雅馨却是微微的点着头,颇为赞同杨木衣的这个观点。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这个鬼婆能够在晚上悄无声息的找到钟姨,并且事前事后都没有人知道,你们不觉得她对这里的环境特别的熟悉么?所以我说她应该是崔伯您身边的一个熟人干的却也并非没有道理。”杨木衣一口气将他脑子里想到的东西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这些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崔子麒换个身份不是崔翠的父亲他也一眼能看出来,可是此刻却只得是当局者迷了。

崔子麒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们,声音带着苦涩:“我崔子麒这一辈子辛辛苦苦的打拼,打下了这点地盘,自信对人没有过什么不共戴天之仇,特别是你们这些人,老的小的我们都相处了一段时间,短的也最少也有三年了,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要与我崔家这般做对?”崔子麒缓慢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仿佛身子压了重多的重担一般。

“是不是你,小李?”崔子麒随便点着站在他身旁先前给他递药丸的那个年轻的女孩问道。那个叫小李的女孩愣了一下,然后连忙的摇着头,焦急的说道:“老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崔子麒也知道肯定不是这个叫小李的女孩,苦笑一声,又坐回了沙发上,他挥了挥手:“嗯,对不起了,小李,是我糊涂了,二十年前你还只是个小孩子呢!”叫小李的女孩眼睛里藏着晶莹的泪珠,此刻听到崔子麒的说话,很是感激,哽咽着说道:“谢谢老爷。”然后擦了擦没能忍住的泪水,悄然的又退到了旁边,而她身边的其他佣人们则个个胆战心惊着,特别是那些有些年纪的在崔家干了许多年的佣人们更是人人自危。

崔子麒无力的扭过头来看着杨木衣,闷闷的问道:“杨贤侄,你有没有推出那个鬼婆到底是谁?我现在头脑一片混乱,想要想事情却根本就想不出什么东西来。”此刻的崔子麒终于褪去了他身上那股精明能干的商人气息,一眼看过去却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伯罢了,崔翡走到崔子麒身边,轻轻的拉着崔子麒的胳膊,而这样的动作似乎能给崔子麒带来力量一般,崔子麒看着崔翡露出了一个温馨的笑容。杨木衣心里叹了一口气,崔子麒终于是老了,当他露出这般神情的时候,他就已经老了。

“凭着这些东西还是不行啊,崔伯也不愿意冤枉到好人吧,再说我对崔家这些人的了解也并不深,如果钟姨能够再多想起一些东西,能够更详细一点就好了,比如那鬼婆的声音有没有什么助气词口头禅之类的,她身上有没有什么香水肥皂的气息等等啊!”杨木衣用着期盼的眼光望着钟婷。

钟婷却是苦颜一笑,微微的摇着头,她当时实在是记不清,就好像是做梦一般,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一不留神就什么也记不起了,只是记得做过一个梦罢了。

崔子麒拍了拍沙发的扶手:“钟婷,希望你可以多想想。”

钟婷摇着头说道:“到了这地步了,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真的是记不起来了。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怎么的我也得替震儿留条路吧!”

崔子麒鼻子里面淡淡的哼了一声:“崔震那小子跑哪里去了?”他现在对钟婷很是生气,连带的往日里崔震往日里的那些劣迹此刻一股脑在他脑海中回应了起来,不由的平添了几分生气,再加上此刻正值崔家多事之秋的时候,崔震竟然又不知道溜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怎能不火冒三丈呢?

钟婷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儿子她是很宠爱的,崔震也不买她的帐,每次出去都是随口说一声就溜了出去,哪里还会交代去哪里。这时旁边的一个保镖走上前一步对着崔子麒说道:“少爷说是出去散心,开着车库的宝马一早就出去了,不过我听他打电话好像是去找什么人,我也没敢仔细听。”

崔子麒瞪了一眼钟婷,对着旁边的保镖阿虎说道:“阿虎,立刻打电话给那个逆子,让他马上给我滚回来,要不他就别回来了。”阿虎很快就回来报告道:“崔总,少爷的手机关机了,没有人接电话。”

崔子麒重重的哼了一声,对着阿虎下着命令:“你继续给我打,一直到打通为止,另外给我把他那些狐朋狗党的电话也给我打一遍,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让易小姐见笑了,要是我那逆子能有杨贤侄一半好,我就可以安心瞑目了。”崔子麒对着一旁优雅的翘着二郎腿的易雅馨说道,说完还满意的看了一眼杨木衣。

“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出那个鬼婆么?”崔子麒皱着眉头问道杨木衣,他真的是恨透了这个鬼婆。从钟婷的话语当中他是看出来了,虽然钟婷也有过错,但是罪魁祸首却是鬼婆,看来钟婷只是那个替死鬼,被鬼婆给利用了,弄到现在线索似乎一下子就断了一般,而这个鬼婆却依旧躲在暗处如同一条毒蛇般蜷缩成一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猛地窜出来咬上一口。崔子麒用着阴森的眼光缓缓的环顾了一圈这房中的家人佣人们,一股寒意在客厅里面蔓延着腾长着。

杨木衣看着钟婷,希望钟婷能够再提供一点点有用的线索,但是钟婷冲着他露出苦颜一笑,看样子钟婷是真的其他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杨木衣垂头摇了摇头,然后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易雅馨,只能看馨姨有没有什么超寻常的寻找方法了。

易雅馨托着手上的木偶上下的打量着,皱着的眉头颦成很好看的一弯烟月眉,看着易雅馨在那里似乎有些犹豫,崔子麒在那里劝说道:“如果易小姐能有办法的话,希望易小姐能不吝手段,如果是需要什么材料东西之类的,我也立马让人去取来。”他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件事情给彻查清楚,不然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情况?

易雅馨有些迟疑的说道:“那我尽力而为吧,我用寻踪纸鹤锁定这木偶上的气息,是那个鬼婆制作的话上面应该会有她的气息,但是……但是钟夫人已经在上面滴过不少精血了,可能不是很灵。”纸鹤寻踪是茅山术法中的一种,一般是用来追寻阴魂鬼魄之类的灵力混杂不清的生物的,但是如果功力深厚的话,也可以驱使灵鹤通过对物体上灵气的残留痕迹来追寻对手,但是这样要求比较高,不禁对施术者要求灵力高许多,而且对物件也有要求,一般不能被那些精血破坏过,因为这样会导致灵气混乱,无法追踪。

崔子麒是一门心思想要查出对手,而易雅馨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她对崔翡很是喜爱,见到这般混乱的局面心底肯定想要将那凶手抓出来,不然以后崔翡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遇到危险,她不可能成天陪着崔翡不是?

易雅馨吩咐杨木衣从包里面拿出一张黄纸,细心的折成了一只千纸鹤,易雅馨折得很是虔诚,折的过程当中嘴里念念有词,这是在将灵气通过折叠的方法充盈在这只纸鹤的身上,折叠完易雅馨将纸鹤放在玻璃茶几上,千纸鹤安静的展翅立在茶几上,那身体并不像平时折叠纸鹤的时候是那么干扁的,而是微微的有些鼓起,好像随时准备展翅飞翔一般。

一口气将千纸鹤折叠好,易雅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紫毫笔,在一个装着朱砂的小盒子里面沾了一点点的朱砂,然后轻轻的点在千纸鹤的眼睛部位,黄色的千纸鹤上两只点点红睛,看上去竟然似乎活了一般,开着的客厅门口涌入一股细细的微风,千纸鹤微微的左右摇摆着,仿佛随时会飞起来一般。

易雅馨放下紫毫笔,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将那点好眼睛的千纸鹤放在手心,嘴里开始默默有词的念了起来,杨木衣站在近旁也没有听清楚馨姨念的这是一段什么咒文,不过真的比较长。易雅馨一边念着,一边将纸鹤放在木偶的前面,不时的用纸鹤那尖尖的黄纸折叠成的尖嘴去碰那木偶,就像是那些驯犬师在给猎犬闻物件的气息,仿佛是要让千纸鹤记住那木偶的气息一般终于念完了,易雅馨将纸鹤轻轻的往空中一托,右手比划了个法诀,嘴里念道:“急急如律令,叱!”

那千纸鹤在空中并没有落下来,就那么在空中上下渐渐的漂浮着,仿佛一舟在波浪中起伏的小船,还慢慢的转着圈子。旁边的那些佣人们心里既紧张又有些新奇,新奇的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仿佛变魔术一样,而紧张则是怕易雅馨出错,到时候被这个千纸鹤错误的辨成幕后黑手,那可就真叫做有口说不出了。

千纸鹤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上下震荡不停,使劲的摇摆了几下,千纸鹤徐徐的朝着一个方向慢慢的飞去,众人的眼睛紧紧的跟着那纸千鹤,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似乎大口喘下气都可能将这纸千鹤吹得偏离它原本的轨迹。千纸鹤摇晃着慢慢的飞到一个人的脚下,众人顺着脚朝上看去,却是钟婷安定的坐在那里,一双眼睛也是好奇的盯着那只纸鹤。

易雅馨叹了一口气,那纸鹤却仿佛完成了它的功能,自己就那么无风自燃了起来,很快就只有一点点的纸灰证明曾有那么一只充满了神秘的千纸鹤的存在。易雅馨对着崔子麒露出苦笑:“崔大哥,真的不好意思,这样还是不行!这木偶上面令夫人的气息太过于强烈了,完全掩盖住了其他的气息。”

崔子麒也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勉强一笑,对着易雅馨说道:“还是谢谢易小姐,不过还是想请易小姐仔细的想想,看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想么,要是那鬼婆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的话找不出也就算了,毕竟我也这般年纪了,就当命薄少活了十年,但是我这崔翠还这么小,怎么能处在危险当中呢!”听到崔子麒的话语,崔翡趴在沙发上,将头埋在崔子麒的肩旁,感受着那份宽阔的肩膀以及那宽厚的安全感。崔子麒轻轻的摸了摸崔翡的秀发,嘴上露出一丝慈祥和蔼的笑容,此刻也只有面对崔翡崔子麒才能露出笑容吧。

崔子麒慢慢的抚摸着崔翡的秀发,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崔子麒的脸色再次变化,他抚摸崔翡秀发的手停了下来,扭过身子对着旁边在一直拨打电话的阿虎说道:“阿虎,通了没有?”声音有些紧张。

钟婷并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花瓶,她的脸没有了一直显露出来的镇定,身子微微的摇摆着:“阿虎,到底打通了没有?”看到阿虎缓缓的摇头,钟婷努力的吸了一口气,“震儿那孩子只是好玩,这时候不知道在哪家酒吧里面喝酒,要不就是和他的一帮死党在哪里泡小明星呢,应该是的!”钟婷试着说服她自己。

阿虎将手上的电话放下来,对着崔子麒说道:“老爷,平时与少爷一起玩的那些朋友并没有与少爷在一起,我再三确认过了,甚至搬出了老爷的名号,但是他们还是说没有在一起,看来是真的没有和他们在一起了。”

崔子麒的心里一沉,崔翡只觉得头上那原本很是柔和的手此刻竟然变得很是沉重。一旁的钟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往门外走去,崔子麒吼道:“你去哪里?”

钟婷脸色苍白抖着说道:“我去找震儿!”

崔子麒瞪了她一眼,然后对着她说道:“你现在哪也不能去,给我好好呆在这里。”看到钟婷一幅不依不饶的表情,崔子麒对着阿虎说道:“阿虎,给外面的一些朋友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帮着找看看。”

客厅里面很是安静,只有阿虎的声音在那里响起,杨木衣只觉得呼吸都有些窘迫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瓶子的秘密

第二百七十六章

瓶子的秘密

听到阿虎报告已经让各方去打探崔震的消息了。崔子麒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整个绷着的心也不由的暂时的放松了下来。暂时定下心来的崔子麒冷冷的扫视了一下房间里的这些个男男女女们,并没有说话,那些个佣人保镖们则如同在yin威震慑下的颤抖的弱女子一般,战栗着不敢言语。

钟婷听到崔子麒的安排,痴痴的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的说道:“震儿什么都不知道,应该不会有事的,对,他不会有事的,只是玩得兴起,手机没电了都不知道而已。”

崔子麒看了一眼钟婷,却是没有理会她。崔子麒看着易雅馨,有些为难的说道:“易小姐,还请你多费心费心。”

易雅馨皱皱眉,看着依偎在崔子麒身边的崔翡,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在那里低头思索着是否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到崔家找出那个幕后黑手鬼婆。

一时间房间里面很是安静,众人的呼吸声压抑得很低,众佣人们也知道现在是崔子麒雷霆一怒的时机,不敢多嘴也不敢稍有异动。生怕崔子麒一怒之下受到池鱼之灾,丢了这份实在是很难找到的高薪工作。

只有保镖阿虎在那里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确认着,不停的打进打出,倒是显得格外的忙碌,但是他的脸色却一直没有惊喜的表情,众人不用听他的汇报就知道他肯定没有得到确认的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崔翡突然脸上露出几分不适来,一直用余光打量着她的崔子麒紧张的拉着崔翡的手:“崔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然后将视线投向了易雅馨。

崔翡脸色变幻了几下,弱弱的说道:“崔翠一个人呆了许久,她有些生气了,想出来了。”崔子麒愣了愣,才想起易雅馨与他说的关于崔翠身体里两个灵魂的事,然后用着咨询的目光望向易雅馨。

易雅馨在那里垂头思考着怎么样将那鬼婆给揪出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崔子麒父女两的对话。在崔子麒心中,那个原来的傻丫头其实比现在这个知心的好女儿来得更亲切,毕竟崔翠以那样的面目在他的身边生活了差不多二十年了,现在鬼婆的事情没有解决,而关于这两个灵魂崔翠与崔翡弄得他是头很大,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处理,看到崔翡投过来的那眼神,微微沉呤了一会,对着崔翡说道:“既然这样,那崔翡你就让崔翠出来透口气吧,以后你就和崔翠每人半天出来怎么样?”

崔翡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崔子麒点头细声的应到:“知道了。那我先休息了。”杨木衣注意到崔翡的话语中有着一点点的委屈,崔翡说完话,闭上了眼睛,很快,再次睁开眼睛,一见到这么多人,而且身处在客厅,崔翠大声的尖叫一声,然后一眼看见了身边站着的杨木衣,二话不说,直接扑到杨木衣怀中,死死搂住杨木衣,将头埋在杨木衣的胸前,只是高高的竖起两只耳朵,不时的偷偷的瞄出一只眼睛来,迅速的瞅上一眼,就像是一只正在戒备着的兔子一般,那形象让旁边一直沉默的佣人们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来。

同样那形象也感染了她的父亲崔子麒,崔子麒见到崔翠露出这样的神情,心地里就忍不住的开怀,他伸出手想要像先前一样轻轻抚摸着崔翠的秀发。但是崔翠却是双脚在地上一蹬,推着杨木衣跑到了一旁,躲开了崔子麒的这一动作,她与崔子麒还是有些熟悉的,探出头来,狠狠的白了一眼崔子麒,让崔子麒又是气馁又是欢喜。

崔翠好久才从受惊状态中脱离出来,她探头看着几乎堵满了整个客厅的这些保镖佣人们,好奇的小声的在杨木衣的耳边问道:“杨哥哥,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啊?”崔翠平时认识的也就那么有限的几个,其他的大部分她都不曾见过。

那幅亲昵的样子让周围不少的佣人保镖们很是惊异,虽然他们或多或少从通过小道消息知道了这个杨少爷与大小姐很是投缘,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亲昵,看起来,崔大小姐对杨少爷可比对崔老爷与赵妈都来得亲密。

崔翠有些害怕的看着他们的那双双八卦的眼睛,缩在杨木衣的怀里,对着杨木衣小声的说道:“杨大哥,你带崔翠去崔翠房间好不,在这里崔翠有些害怕。”

杨木衣看向崔子麒,但是此时此刻崔子麒又怎么会让崔翠跑去楼上房间呢,崔子麒冲着杨木衣微微的摇了摇头,杨木衣点头示意收到,然后对着崔翠小声的哄道:“崔翠乖,你看这里这么多人在,我们就在这里玩吧,我们看动画片。”

立马有佣人打开了刚关闭不久的电视机,调到一个卡通频道,看到电视机里面那些卡通的动画人物们滑稽的动作以及那些奶声奶气的声音,崔翠不由的就依偎在杨木衣的怀里露出甜甜的微笑看起了卡通片了。只是她的一双手却是牢牢的抓在杨木衣的衣服身上。好像怕一不小心杨木衣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经过崔翠的这一番挣扎,客厅里的气氛倒是稍有缓和,就连坐在中间的钟婷的脸上都稍显舒缓了不少。易雅馨依旧在那里低头瞅着那只精致的木偶,不停的上下翻转着,似乎想在上面找出刻制者的名字来,可惜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杨木衣任由崔翠抓住他的衣服,盲目的双眼无神的落在电视机上,那里面花花绿绿的动画却是半点也引不起杨木衣的注意,杨木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思想跑到哪里去了。而崔子麒则不停的用眼睛上下打量着崔翠,他很想看清楚这个崔翠与先前那个知心的崔翡到底有哪些不同?

杨木衣眼睛四处溜着,想看看周围的这些个人当中有谁的神态异常,可惜他的眼力实在是有限,而那个鬼婆又实在是个人精,杨木衣眼睛溜了一圈,觉得又嫌疑的有几个,但是却是一个也不确定。杨木衣吁了一口气,眼神落在了馨姨手上的那个木偶身上。

杨木衣下意识的说道:“馨姨,我记得养小鬼不是要成双成对的么,怎么这个只有一个木偶啊!”

崔子麒听见了连忙望向易雅馨,现在只要有一点点的异常都可以引起他的高度重视。易雅馨轻轻的抚摸着

手上的木偶说道:“因为小鬼天性好玩,怕一只小鬼太孤单会溜跑,所以一般都是勾一对童男童女的怨魂,让他们有个伴。这个木偶就有一对,但是……”易雅馨看着在那里瞪着电视聚精会神的崔翠悄然叹气。

杨木衣一愣,然后是明白了,原来就因为那鬼婆勾魂的时候发现是双胞胎,出了差错,那原本应该勾去的魂魄钻到了另一个身体体内,本来就有两个灵魂做伴,自然就不用再替它寻找一个鬼伴了。

杨木衣看着粘着他的眼前的这个崔翠,她难道真的是一个小鬼么,杨木衣有些不敢相信。杨木衣伸手在崔翠的头上抚摸了两下,崔翠的体温依旧是那样暖暖的。还有她那绵长的呼吸以及不时发出的清脆的笑声,都让杨木衣深深的怀疑着馨姨作出的判断是不是有误,但是钟婷交出来的那个木偶却是真真实实的啊,这让杨木衣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易雅馨拿着木偶翻来覆去的检查了许多遍思索了许多的方法,但是最后却总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可以将那木偶上钟婷深浸入的精血气息给分离出来。易雅馨将手上的木偶重新装回了玻璃瓶子里面,用盖子盖好,然后递给崔子麒:“崔大哥,我现在确实想不出什么办法,先把这木偶交给你保管,这样你我都放心些,这个瓶子上有封印,能封住那木偶身上的一魂两魄不至于自动消散,还是尽量少打开。”

崔子麒有些黯然的结果瓶子,点了点头,还是对着易雅馨说道:“还是感谢易小姐的大力帮助,如果不是易小姐的出现,我崔家就算是倾家荡产估计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时我崔子麒可就真的是死都不瞑目了。”

杨木衣也有些黯然,努力了那么久而且找到馨姨一起出马,最后却只找到了一个替死鬼钟婷,那背后的黑手鬼婆却是依旧找不出,这多少有些沮丧。杨木衣看着崔子麒小心的接过瓶子,然后四处的打量着房间,显然在想着应该给将这个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突然杨木衣眼睛一亮,他猛地从木椅上面站了起来,连带着紧紧攥着他的崔翠都一下子从动画片中醒了过来。崔翠看着杨木衣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稍微休息了一下一双因为紧紧抓住杨木衣衣服而有些酸疲的手,然后再次的揪在了杨木衣的衣服之上。

崔子麒的视线一下子被突然站起来的杨木衣给吸引住了,其实不光是他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被杨木衣这突然的一出给愣住了。杨木衣却是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直愣愣的望着崔子麒手上捧着的那个装着木偶的玻璃瓶子。

崔子麒有些期待的问道:“杨贤侄,你……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的方法么?”

杨木衣如同他所期待的点了点头,旁边的易雅馨也很是好奇:“木衣,你想到了什么?”众人的视线集中在了杨木衣的身上,旁边拉着杨木衣衣服的崔翠有些担忧的扫视了一下周围那围拢过来的眼神,弱弱的缩了缩,不再去看那有着吸引力的卡通片了。而是将身子又埋在了杨木衣的身上。

杨木衣指着崔子麒手上的瓶子说道:“瓶子,瓶子上面有那个鬼婆留下的封印!”

易雅馨与崔子麒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在了崔子麒捧着的那个瓶子上面,易雅馨的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个木偶的气息已经被钟婷的精血所浑浊,已经找不出原来的那个鬼婆了,但是这个玻璃瓶子上面却还有着那鬼婆封印的灵力气息,想钟婷不会血多到用精血去涂抹在玻璃瓶子上吧。

杨木衣的话语一说出来,整个房间里面的佣人保镖们不由的放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生怕这些玄之又玄的灵力出现差错,错误的指向他们身上。而杨木衣也趁着这个机会扫视了一眼房中的众人的表情,只是那一个有些异样表情的面庞却是让杨木衣有些惊愕。

崔子麒连忙小心的将瓶子捧结实递到了易雅馨的手上,易雅馨用着赞赏的目光看了杨木衣一眼,然后让杨木衣从她的包里面掏出了黄纸以及那狼毫笔和朱砂盒。

易雅馨闭目深呼吸了几次,然后默默的折叠起千纸鹤来,很快一只略微有些充盈的千纸鹤就在易雅馨的巧手下成型了。易雅馨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拾起狼毫笔,沾上一点朱砂,稳稳的在千纸鹤的头部点了一双丹红色的眼睛,那振翅欲飞的千纸鹤又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与上次一样,虽然崔子麒在场,但是下面的佣人保镖们还是忍不住的小心议论着,私下里揣测着这个背后的鬼婆到底是谁,然后用着怀疑的目光看着身旁的任何一个往日里还有些交往的同事们。

崔子麒屏住呼吸,看着易雅馨口里念念有词,一手拿着那纸鹤另一只手则拿着那个玻璃瓶,用纸鹤的尖嘴轻轻的碰触着玻璃瓶上的瓶口及瓶塞,一会,易雅馨长吐一口气,嘴里喝道:“急急如律令,叱!”双手微微上扬,那千纸鹤则奇妙的悬浮在空中,慢慢的转着圈。终于它停了下来,众人一看它的头却并不是朝着坐在中间的钟婷了,顿时大家的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微微带着颤抖的看着那只千纸鹤轻轻的上下浮动着飞向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的几个佣人们脸色大变,很想移动着躲开这只千纸鹤的飞行路线,但是却被崔子麒那如虎般的眼神给吓得不敢挪动。

千纸鹤就在众人各异的心情当中缓缓的朝着一个方向笔直的移动着,渐渐的那些女佣人们则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疑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是靠近人堆越是嘈杂。

突然,千纸鹤停了下来,并不是它到了目的地了,而是一只手将它紧紧的捏在了手上,原本漂亮的千纸鹤在那人手上被抓成了一个纸团。

第二百七十七章 赵妈的故事(1)

第二百七十七章

赵妈的故事(1)

崔子麒看着那只手的主人。半天没有说话,旁边的女佣保镖们此刻也很是聪明的屏住了呼吸。

“赵妈?!”崔子麒看了看那只被揉成一团扔在旁边的黄色纸团,然后将视线又投在了这个刚刚伸手将黄色千纸鹤给毁了的赵妈,不由的张口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

赵妈虽然依旧穿着她那身朴素的衣服,外表看上去依旧像是一个农村老妇,但是此刻那突然透露出来的神采却是怎么也不会被那掉色的衣服掩饰的。赵妈看着崔子麒,脸上露出淡淡的得意的笑容。

“为什么?”崔子麒怒问道,他自问对赵妈那可是很是照顾,特别是在崔翠只要赵妈照顾的这些年来,崔子麒对赵妈简直比对他手下的那些高级经理们都要来的大方爽快,那工资不亚于白领,逢年过节的崔子麒都会特意备上一份厚礼,而且对赵妈那假期从来没有限制的,甚至还给赵妈买了高额的保险,崔子麒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赵妈会这么突兀的出现。

钟婷也是用着不敢相信的眼光望着赵妈,虽然通过先前易雅馨他们的推断已经知道这个给她出主意的鬼婆是她身边的人,但是钟婷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赵妈,要知道往日里赵妈与她还有些貌合神离,对她有时候还显得很是冷淡。不过此刻赵妈走出来,钟婷还是发现她与那鬼婆果然身形上很是想像了。

赵妈根本不理会崔子麒,她淡然的看着易雅馨与杨木衣。对着易雅馨赞叹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果然不错,易小姐的这寻踪鹤真是出神入化了,而杨小哥的这番推断那更是让人折服啊。”

杨木衣看着这个以前他印象非常不错的赵妈,此刻却是觉得那样的陌生,难道就因为赵妈此刻变幻了脸上的表情,不再像是从前那样略显直板,就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么。易雅馨则是很是微微的朝着赵妈一点头:“雕虫小技额,倒是惹得赵妈见笑了。”她并不认识赵妈,不过刚刚她身后的一个女佣很是识趣的将赵妈以往的身份告诉给了易雅馨听。

赵妈叹了一口气:“易小姐,我们往日无冤今日无仇的,为什么你偏偏要趟这趟浑水呢?”

易雅馨义正言辞的说道:“赵妈却是说笑了,我们这些粗通奇门之术的人心底里是恪记不已这些奇门之术偷蒙拐骗世人,以免引起天怒,但是赵妈却是逆行倒施,怎么能怪我们呢?”

赵妈却是脸上露出笑容,然后渐渐的那笑容愈发的明显到最后竟然是仰天长笑起来,那神情好像是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天怒?逆行倒施?哈哈!如果苍天有眼的话,那又怎么会有崔家的繁荣昌盛呢?”

崔翠有些迟疑的在杨木衣的怀里露出一个小脸来,微微皱着眉毛小心的看着站在人圈当中的赵妈,然后又朝着与赵妈对话的易雅馨露出一个讨厌的鬼脸出来。崔翠做完鬼脸,却是没有人看到她的鬼脸,不由的心里有些偷笑以及兴奋,她拉着杨木衣的衣袖:“杨哥哥,赵妈和馨姨为什么吵架啊?”说完,崔翠像那些卡通片里面的人物一样,挥舞着拳头。奶声奶气的喊道:“赵妈,崔翠支持你!”

一句话让众人将视线短暂的从赵**身上移到了崔翠的身上,崔翠不由的再次缩到了杨木衣的怀里,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只是此刻赵妈显然更加有吸引力,也就那么一两秒,视线又重新回到了赵**身上。

崔子麒听到赵**说话,强忍着满腔的怒气一字一句重重的说道:“赵妈,别人也许我还有所亏待,但是对你我自问已经做的够多够好了。我崔子麒还有什么地方亏欠你?我崔家还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现在你不妨直说!”

赵妈将头扭向崔子麒,带着一丝复杂的笑容:“崔子麒,你认识我多久了?”

崔子麒一愣,然后仔细的想了想,似乎自己有记忆以来赵妈就一直存在,崔子麒以前都没有注意过,只当时一个老家人了:“嗯,大概有五十多年了吧。”崔子麒仔细的在赵**脸上看了几眼,然后声音有些颤抖着说道,“你……你的样子……”

“五十多年了,你都四十九岁了,呵呵。”赵妈冷冷的笑着,那笑声让人很不舒服,就连崔翠都在杨木衣怀里不安的扭动着,伸出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听到这阴森的笑声,“你知道我在崔家呆了多久么,我从八岁来到你们崔家,今年七十岁,在你崔家整整呆了六十二年了。”

“啊?!”崔子麒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赵妈,他从小就知道有个赵妈,只是这个赵妈脾气有些古怪,不喜欢搭理他,所以他也就没有理会太多,直到崔翠出生后,一直吵闹个不停,谁也哄不住,当时赵妈挺身而出,轻易的就将崔翠给安抚了下来,这才让赵妈再次出现在了崔子麒的视线当中。

“哼,没有我,能有你们崔家的这般风光荣华么?”赵妈脸上露出追忆的神情,鼻子里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崔子麒沉声说道:“我想你搞错了,崔家之所以有现在的这般田地,虽然我不敢说全靠我,但是大部分都是我打拼出来的,至于你么,”崔子麒同样回了一个冷哼,“你什么时候冒出来过。”

赵妈脸上露出笑容,然后凄惨的扑哧笑了:“哈哈,的确。你是很厉害,那老东西和那贱人竟然能生出你这样一个儿子倒是真走运,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起家的本钱哪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啊!”

崔子麒愣了一下,慢慢的说道:“那是我爸爸给我留下的,还有不管你和我父母有什么恩怨,他们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是留点口德吧!”

赵妈大为生气,大声的“呸”的吐了一口浓浓的唾沫:“哼,我就叫他们老东西和贱人,你怎么的?当年是我瞎了眼,被那老东西花言巧语给欺骗了,我会这么痛苦的过一辈子么?知道你那孩子为什么还没出生就死了么,哈哈,就是我用偷龙转凤的术法使的!”

听到这番话,杨木衣与易雅馨倒吸一口凉气,而崔子麒则双眼发红,刚刚还蜷缩在沙发上显得很是虚弱下一秒就暴跳起来,朝着赵**脸上就是一拳挥过去,可惜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原本就不甚爱好运动的崔子麒根本就是有心无力,挥出去的拳力气速度都小,赵妈年纪虽大。但是身手矫健,轻易就躲了过去。

赵妈还不忘刺激崔子麒:“你大概不知道什么叫做偷龙转凤吧,当我知道你老婆有了孩子之后,我就种了一颗西葫芦,每天施咒焚符,用焚符水倒在西葫芦根上,将西葫芦与你老婆肚子里面的孩子性命相连,然后等你老婆生孩子的时候,我一刀劈下了那个结成的西葫芦,然后你那孩子就跟着咽气了,哈哈。那一瞬间我真的很是爽啊,”赵妈仰头大笑着,笑声很是凄厉,而崔子麒则颤抖着指着赵妈大口的喘着气,赵妈阴狠的继续说道,“可是我没有想到你那老婆肚子里竟然有两个孩子,那个与西葫芦性命相连的灵魂竟然被另一个孩子所吸引,害我竟然只引得了一魂两魄。”赵妈阴沉着脸龇了龇牙。

客房里虽然挤了一堆人,但是随着赵妈那咬牙切齿的诉说,众人只感到一阵凉意从骨头里往外面冒,一个个在那里战战兢兢的,只有崔翠偷偷的瞥了一眼赵妈,然后在杨木衣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赵妈现在的样子好丑啊!”

“我崔家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崔子麒一把推开过来搀扶他的佣人,盯着赵**眼睛大口的呼吸着。

“呵呵,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赵妈朝着一边走过去,那边的佣人们很是紧张小心的稍微的退开了点,但是还是依旧牢牢的将赵妈给围住,赵妈走到那边的沙发旁,很是潇洒的轻轻的坐了上去。

崔子麒看了一眼四周的佣人保镖们,现在这个背后的黑手已经捉住了,说不定等下的事情就关系到了崔家的名声,崔子麒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那些个佣人保镖们虽然很想听这种八卦,但是既然崔子麒都这么说了,只得低着头小心的朝着客厅外面挪动着。

“慢!”赵妈很是大气的一挥手,众人看向她,赵妈淡淡的说道,“既然我讲故事,怎么能就几个人听呢,也让他们听听到底你们萧家是怎么对我的,要不然我干脆就不说话了。”

崔子麒瞪了一眼那些佣人保镖们一眼之后,大声的喊道:“停,都过来听听,听赵妈怎么来编排我们崔家。”那些佣人保镖们很是配合的立马过来围拢了起来。

“我家世代贫农,八岁那年天灾再加上打仗,家里实在是养活不了我们兄妹七个,我就被送到你们崔家做丫鬟。”看见众人围了过来。赵妈开始了她的故事,“你们崔家是我们那带有名的地主家,虽然说人还算不错,偶尔也施舍点米粥,但是在地主家当丫环的哪有不辛苦的,不过既然是去做丫环的,我这心里也有底儿。”

“不过只要想着我家里的哥哥姐姐们过得舒坦点,我也就无所谓了。可是后来我却偏偏遇到了那个畜生,他花言巧语欺骗了我,说什么以后和我结婚,可怜我一傻丫头哪知道什么啊,没两下就从了他还成天做着当夫人的梦,呵呵。”赵妈嘴里淡淡的笑了两声,但是脸上的那神情却是柔情与绝然并存,可以想像当年的赵**确是对崔子麒的父亲有过深深的爱恋。

“只是那老东西的却只是将我当成路边的野菜,偶尔吃吃罢了。后来传来老东西那死鬼爹要老东西的娶一大家闺秀,我去问那老东西的,他还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他会抗争到底的,我也信以为真,就那么一直的等待下去。”赵妈恨恨的说道,“直到后来文~革了,你家那地主成分是要挨批斗的,那老东西的竟然在那时候跑到我家向我爹提亲,还将你家里的地契作为聘礼送了过来。”

“我那老实巴交的爹娘知道什么,很是过意不去,推辞了几番,才最后收下了,还说等以后我出嫁的时候作为嫁妆再送过去。”赵**眼睛里浑浊的泪水悄然的滑落了脸庞,此刻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听着那段已经悄然忘却或者说是故意忘却了的历史,心里也是一片的凄然,“第三天,当我在家里面拿着那新赶制的大红嫁衣憧憬以后的美好生活的时候,我家那破烂的房门就被人踹开了。”

赵妈闭上眼睛,用力的挤了挤眼角的泪水,脸上一片狰狞:“我清晰的记得那带头的就是那个畜生,那张脸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对着跟来的红~卫兵说我爹有他家的所有地契,那时我们那偏远的地方刚刚兴起那风,我那老爹还以为是那畜生的的朋友,乐呵呵的点头答应着,然后我家就完了,我爹娘被关了起来,我那哥哥姐姐们一个个都被批斗了个遍,然后逼着他们承认脱离这个家,不认这个爹妈,至于我,呵呵,我就是一当代妲己,被他们没日没夜的关押着。”

赵**话语让整个房间里的人全愣了,就连先前还是满腔怒火的崔子麒此刻也偃旗息鼓了,眼光里有着同情的色彩。赵妈估计是许久没有聊过这些了,打开话匣子就不想关上了,她继续说着。

“我那是还抱有着那么的一丝幻想,以为那老东西的毕竟是喜欢我的,他很快就会想办法救我出去,可是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在牛栏里面听到那畜生竟然就要结婚了。我腆着脸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畜生听到风声,连忙将地契送到我家,然后就带着红~卫兵们来抄我家分那些地,因为他举报有功表现良好,竟然就这么被放过去了,还混了个小头头!他又找关系解了那贱人家的围,在外面办喜酒闹洞房,只有我一个人在冷冰冰的牛栏里面独自流泪,后来我爹娘被斗死了,几个哥哥姐姐们也都离开我走了,他们每个人走之前都狠狠的骂我说我是个王八蛋!那时我就发誓,我一定要让你们崔家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赵**话让客厅里的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第二百七十八章 赵妈的故事(2)

第二百七十八章

赵妈的故事(2)

崔子麒阴沉着脸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赵妈,在他心里虽然有丝怀疑,但是却并不相信赵**话。崔子麒他父亲在崔子麒心目当中形象很是端正和蔼,甚至他父亲重病最后那段时光还帮助老家盖学校修路,留下了善人的美名。但是此刻崔子麒却并没有反驳,他准备等到最后的时候再一一驳斥赵**话语,还他父亲一个青白正直的名声。

赵妈看着崔子麒继续说道:“呵呵,你想不到吧,在你心目当中最尊敬的爸爸竟然有这样的一面。你还有更想不到的,当年我还在牛栏里面生了一个那畜生的儿子!”

崔子麒心头大震,下意识的问道:“儿子?……他现在在哪里?”

赵妈惨白着脸说道:“哪里?!哈哈,你那贱人母亲知道了我的事情,偷偷的跑到牛栏来看我,偷偷的给了我一袋奶粉,我当时还以为她人不错,还算是有点良心,谁知道奶粉还没有喝完,我那才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就夭折了。”赵**脸黑得好似浓郁的墨汁,泪水再次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可怜我那可怜的儿子,还名字都没有起就死了。接着就被那些红~卫兵们像捡垃圾一样从我怀里抢走了,后来我不断的打听,但是却是终究连他被埋在了哪里都不知道。”

赵妈恶狠狠的盯着崔子麒嘶哑着声音吼道:“你说,你家该不该断子绝孙!”旁边的佣人保镖们虽然依旧没有说话,但是那投向赵**眼神却有了更多的同情。

崔翠听到赵**嘶吼声,不由的哇哇哭起来,她对着赵妈哭道:“呜呜,赵妈好凶啊,崔翠好怕啊!”

但是此刻的赵妈却全然没有了以前在她面前的柔情温和,板着脸朝着崔翠斥道:“哭什么哭?!一天到晚只知道哭,毛用都没有,要不是有个死鬼爹帮衬着你,你老早就被卖到窑子里面去卖肉了!”

崔翠听不懂,但是并不妨碍她知道赵妈是在凶她,呜呜的哭着:“哇哇……崔翠不要赵妈了,崔翠不要赵妈了!”然后死死的揪住杨木衣的衣服,埋头在杨木衣的胸口处大哭起来,很快杨木衣就感觉到胸膛部位湿润润的,很是难受。

见到赵妈如此喝斥崔翠,崔子麒心头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他从椅子上颤抖着站起来,指着赵妈说道:“赵妈,你说的所谓的故事都只是你一个人说的,并没有什么证据,就算是你与家父家母再有怨恨,也不该将你们的怨恨发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身上,你难道就没心了么。崔翠毕竟是你从小带大的啊,怎么的也会有几分怜悯之心吧!”

赵妈见到崔子麒动怒,脸上反而露出了几分笑容来:“怜悯之心?哈哈,早在四十八年前就已经消失了。你以为成天装着笑脸对着仇人的子女很舒坦么,你以为整天逗着傻瓜一样的白痴做着幼稚的事情我很喜欢么。每每看见你,看见你的儿子、女儿,我就想起我那死去的儿子,你让我怎么能不恨!”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已经害死了一个还在腹胎中的婴儿,她母亲也可以说是死在你的手上,也差不多了,可以放手了!”比起崔子麒,易雅馨对赵**这番话就信任得多了,赵**声泪俱下绝对不是演戏能表演得出来的。

赵妈呸的恨恨的朝着崔子麒脚下吐了一口浓浓的浓痰,咬着牙说道:“差不多?哼,还差很多呢?我爹娘为什么会被红~卫兵们活活的逼死,都是因为那个畜生和他的父亲,死死咬住他家里的土地以及财宝全部都被我家给吞没了,地契被分了,但是他们说的那财产却没有着落,红~卫兵们没日没夜的审问我父亲。没有的东西我父亲去哪里给他们找出来,最后活活被气死了,我妈妈她见到我父亲死了,她跟着就上吊自杀了。”

“谁想那笔财宝却是被那畜生给偷偷的埋了起来,后来改革了,他偷偷的取出来用了,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没想到却全被我看在眼里!”赵妈冷冰冰的说道,她气愤到了极点,脸上反而显得冷静了许多,“你以为你家的本金哪里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啊!”

崔子麒冷冷的哼了一声,却并没有说话,当年他父亲开始做生意发家的时候他也十多岁了,他曾经也很是好奇他父亲从哪里弄来的那么钱,但是他父亲只是微笑着对他说是借的,没有说其他的,然后就慢慢的成了当时的万元户,然后他父母就都相继离世了,留下的遗产在崔子麒手上得到了发扬光大。此刻听到赵妈如是说他家发家史,却是让崔子麒很是有些不舒服。

“那畜生如此害我,害我家,你们说该不该妻离子散、断子绝孙?”赵妈朝着周围的人大声的质问着,这些脸庞是那么的熟悉,此刻却是躲闪着她的视线,毕竟违心之说难以出口,而他们却依旧需要这份稳定的不菲的薪水来维持自家的生活。

“就因为那畜生的种种作为,我家破人亡,父母双亡、兄姐离去、幼儿夭折,哼。我自己也活活被逼疯了!”赵妈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众人都是一阵讶然,没想到平日里有些冷淡的赵妈竟然有如此深埋的仇恨。

“如果不是我碰到了我师父,我这一辈子估计早就完了。所幸天无绝人之路,我碰到了被打成封建迷信的师父,他懂得医道,将已经发疯的我慢慢的治好了,并且还细心的照顾我,教我法术。”赵妈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如果我这辈子最大的孽是到你家做丫鬟的话,那我这辈子最幸运的是就是碰到了我师父。可叹我师父一身本事,却被那些有眼无珠的人推搡着去清洗厕所拉粪,呵呵!”

“只是可惜好人不长命,我师父不久也仙去了,却是你那畜生死鬼老爹见到我被师父治好,向上面县里的一个什么官员介绍治病,但师父看了之后却是直说生死有命,死死不治,被活活的吊死了!”赵妈说到这的时候身子甚至有些颤抖,杨木衣还是从她的话语当中听出了似乎赵妈对她的那个师父有着许多的眷恋之情,也许当年崔子麒的父亲只是想要讨好一下上面,没想要了赵妈师父的命,但是子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子而死。

“我最后的一点良心也在那一刻随着我师父长眠在了地底!”赵妈咬着牙说道,她似乎在回答先前崔子麒问的赵妈还有心没有。“后来改革了,你那老不死的父亲发财了,估计是良心过意不去了,巴巴的将我接过去照料,呵呵,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过去的一切么?!我那时心里就暗暗想着要你们崔家断子绝孙家破人亡,但是那畜生虽然说很是照料我,什么东西只要我要都会第一时间给我弄来,但是对我却是死死的防备,就连你也被严禁与我相处。可惜哈哈,他没有想到他会死得那么快,而且什么也没和你这蠢蛋说就一命呜呼了,真是苍天有眼啊!”赵妈说得热泪奔腾。

“那畜生死的前两天估计是有了那种预感,特意跑到我面前,让我原谅他,他就那么跪在我面前,干瘦干瘦的,我估计一只手就能将他拎起来,当时我很想给他狠狠的揍上**掌,但是我伸出手又缩了回来,哈哈,如果我打了他,他肯定就会舒服多了,罪孽感也会少许多,所以我没有打他,只是在一旁对着他笑,哈哈,想到现在我还是想笑啊,真是痛快啊,看着他缩成一团叹着气走出去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哈哈!我想他一定死不瞑目,要不,你去打开那畜生的棺材,他现在肯定还是睁着眼睛的!”赵妈狂笑着,众人脸上一片戚戚然。

“死得好啊!”赵妈狠狠的笑道,“他死了之后,我就成了一个特别的人了,依照那天杀的关照,我的生活没有忧愁,而那些暗地里看着我的人也因为没有了指示,渐渐的都离开了,而我则有机会了!”赵妈笑的很开心,眼中都笑出了泪水。

赵妈随手擦去那干皱的脸上的泪水:“大家都不知道我,我就找机会偷偷的靠近你那短命的老婆,知道她有了身孕。我真是高兴啊,那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啊!我就用偷龙转凤私底下作法,只是我功力太低,没有看出原来她肚子里面竟然有两个孩子,结果有一个孩子还活了下来,那被我施法的那小孩也只是勾来了一魂两魄。”

赵妈瞥了一眼缩在杨木衣怀中不停哭闹着的崔翠:“我原本有些失望,毕竟没有让你家断子绝孙,但是后来我发现那存活下来的孩子很是哭闹,只有我拿着那勾来的一魂两魄靠近的时候她才会安静下来,而你这蠢猪看到了,还很高兴,立马指定我照顾这个孽种,哈哈,我就琢磨着要用什么方法来让你家人心惶惶家破人亡!我就一直在我师父给我留下的那些书中查找,但是我师父是茅山正宗弟子,那种害人的法术实在是很少,而且那些书籍也很是难懂,我又没有念过什么书,直到不久前我才从那里找出了一种驱鬼术。”

“驱鬼术?!”易雅馨与崔子麒不由的低声喝道。

“驱鬼术原本是用来用鬼魂的一点魂魄逼迫它们帮助自己干活的法术,我那时灵机一动,试着用手头的一魂两魄控制你那大小姐的活动,我发现竟然可以完全的控制她的行为动作,哈哈。”赵妈仰天大笑着,想来是为了自己的竟然发明了这么厉害的术法感到兴奋吧。易雅馨也是一阵愕然,赵妈可以说是半路出家,但是显露出来的天赋却是上佳的,如果不是她没有系统的学过,想来也轮不到易雅馨来戳穿吧!

“而这个白痴,”赵妈指着钟婷,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自从跟了你之后就唉声叹气,每天对着夜空发呆叹气,整个一个白痴样,我只是稍微的显露了自己的实力,她立马就信我了,稍微****,她就迫不及待的要将你这宝贝大女儿给给弄没了,哈哈,不过我可不愿意,我不能让那死鬼畜生见到他家的破灭,但是我一定要让他最喜欢的儿子感受着这一切,要让我受过的苦难他千百倍的体会,我要他亲眼见到他自己最喜欢的人一个个死在他面前,他最亲近的人一个个背叛他。不愧我这么多年的隐忍,这一刻果然如我所意料的这么痛快啊!”

“有那么好笑么?”崔子麒冷冷的说道,他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被人背叛的感觉很坏,特别是自己信任的人,短短的半天时间,先是他老婆,然后是他最为尊重的他可怜女儿的奶妈,都那样赤luo裸的背叛了他,此刻的崔子麒已经处于发飙的边缘了,多年的打拼生活让他此刻威势逼人,一旁的钟婷此刻直面着崔子麒的怒火,原本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此刻也不由的粉面微微变色。

但是赵妈却是一如既往的那样疯狂,她不停的笑着,杨木衣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一不小心赵妈很可能直接笑岔气。崔子麒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乱窜,为了不让他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不安表露出来,他大声的朝着赵妈吼道:“笑什么笑?你有什么好笑的。你说的我全然不信,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相信我父亲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的人,他是一个正直的人,知道他的人谁不这么说,就凭你在这里抹眼泪说道一声就能让他变成一个这样的人么?你做梦!”

赵妈露出一幅胜利者的样子,她得意的用头示意示意了钟婷:“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没吃猪油,看不清!你看出了你那和你睡了二十年的老婆最后竟然想要害你的女儿,你看出来了?我在你身边埋了一辈子,你辨出来了?至于那些说那畜生好的人,谁不是受了他的鸡毛蒜皮的恩惠。永远不要太过于自信了!”

崔子麒不由的一阵气馁,但是很快他又摇了摇头:“我不管你怎么说,我爸都已经过了,人死如灯灭,他一生早就盖棺定论了!而你,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磕头

第二百七十九章

磕头

“是么?!”赵妈不置可否。只是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崔子麒叹了一口气:“既然话到了这个地步了,那么你还有什么底牌全部打出来吧,看你样子也不像在意的样子。不过无论如何,你都是跑不掉的。”崔子麒看着这个他从小开始就若有若无的出现在他的记忆当中却从来没有引起他重视的女人,心里颇有些纠结。

赵妈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沙发上,随手端起一杯冷茶一饮而尽。她对着崔子麒阴笑着说道:“哈哈,也许没错你确实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我,但是别忘了,你家里可是还少了一个在,而且是你那传宗接代的心头肉!”

“震儿在你手上?!”钟婷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跑到赵**跟前,揪着赵**衣领大声的喝问道。而崔子麒则脸上一凛,不由的侧目看了一眼旁边的易雅馨,易雅馨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

赵妈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瞟了瞟钟婷抓住她衣领的手,多年以来的小心谨慎此刻却是变成了自大狂妄。触到赵妈那隐带威胁的目光,钟婷如同触电般立马松开了她那双很漂亮的纤手,只是此刻十指指尖紧紧的抓住一起,露出点点紧张的红色来。

钟婷不安的站在赵妈身边,紧张不安的问道:“赵妈,平日里我也待你不薄。甚至不知不觉当中还被你当枪使,我也没有意见,因为那是我自找的,但是崔震与你无冤无仇而且还是一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请您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最多……最多,我愿意一命赔一命!”钟婷此刻说话很是坚决,那语气倒是很让杨木衣有些意外。

钟婷以往虽然表面上与崔子麒很是恩爱,但是她心里面总是有一个结存在,所以对崔子麒其实是貌合神离。多年以来的一丝安慰就是她儿子崔震带给她的,不知不觉当中,钟婷对她的儿子变得很是宠爱依赖,此刻见到崔震似乎身处险境,那母爱以及不知名的因素发挥到了极致,竟然说出了愿意以命抵命的话语来。

可惜的是钟婷现在碰到的是赵妈,多年来的积怨一朝爆发,又岂是她钟婷的一番真情流露就能打动的呢。赵妈脸上露出疯狂的神情,有些声色俱厉的喊道:“我放了你儿子,可是当年怎么没有人放过我儿子啊!可怜我的孩子,连名字都没来得及起就又匆匆的离去了,知道么,每当我看到你那孽子,我就牙痒痒的,我说过一定要让你们崔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哈哈,多年的等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赵**眼神里闪射着疯狂的光芒。

杨木衣轻轻的靠近易雅馨,在易雅馨的身边低声的问道:“馨姨。这个赵妈是不是疯了啊?我总觉得她似乎有些不正常了!”易雅馨也皱起了眉头,此刻的形式很是不妙,赵妈虽然处在一群人的包围当中,但是她手上还有一个崔震在,以她那学得似是而非的茅山术法,还真难保她不会疯狂的在崔震身上施上些离奇诡异的法术。

崔子麒将目光投向在旁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偷偷的探听着客厅里局势的阿虎,希望阿虎那里得到崔震的消息,可惜的是阿虎无奈的摇了摇头,外面的人差不多要将整个上海给翻了一遍了,可是却是丝毫没有崔震的消息,只是似乎有人看见崔震开的那辆小车已经驶离了上海市区了,至于是去了哪里现在还不知道。

崔子麒脸上很是阴沉,在那里沉呤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赵**这一招却是很是高明,将崔震给抓在了手里。虽然崔子麒对崔震并不满意,钟婷的宠溺已经让崔震变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崔子麒只有崔震这么一个儿子,在他的脑海里,只有男孩才算是传宗接代,至于以前说的将家产全部交到崔翠的丈夫手中,那也仅仅是心里的感慨罢了。真要是出现了崔翠的丈夫,他崔子麒怎么也不可能将财产交到崔翠手上,最多给崔翠及她老公多留点财产,保证他们这一辈子衣食无忧罢了,也只有钟婷关心则乱,竟然轻信了崔子麒的一番枕边话。

崔翠此刻依偎在杨木衣的怀里,脸上满是不安的望着先前狠狠吼了她一顿的赵妈。她听不懂赵**意思,虽然知道了赵妈凶了她,但是她那单纯幼稚的心里还是向着赵妈。虽然嘴里没有说话,还嘟着个嘴巴,但是却是很是紧张的关注着赵妈,抓住杨木衣的衣服不由的有些紧张。

崔子麒脸上变幻了几回,却是冷静了下来。他对着赵妈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你说?!”

赵妈看着已经服软了的崔子麒,原本放松的身子端坐在了沙发上,瞪着一双大张的眼睛,眼睛深处闪过一丝茫然:“我要……我要你死!”赵**话语里透着一股险狠。

崔子麒慢慢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是能不能让我见一下崔震?”看到赵妈脸上露出一丝当我是白痴的神情,崔子麒摇了摇头,说道:“那好吧,我能不能听听他的声音,确认一下他的安全,然后你想怎么处置我我都悉听尊便!”钟婷满脸泪水的看着崔子麒,哽咽着想要说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赵妈依旧在那里迟疑,最终用着怀疑的眼光瞪着崔子麒,摇头说道:“不行。你崔家势力那么庞大,我可不敢让你们有任何一点点的可乘之机。”

崔子麒不由的怒道:“那我怎么知道震儿是不是在你手里啊?”

赵妈嘴角露出一丝嘲笑:“那我不管,你爱信不信。不过我和你说,他那地方只有我知道,如果我不愿意,那么就不知道他是被吓死还是被饿死了!”

房间里面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良久,崔子麒抬起了头,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有些恐怖。崔子麒淡淡的说道:“好,我答应你,你想怎么样?!”

钟婷不由的轻呼一声,然后低声的呼道:“子麒……”崔子麒却是冷然的看了一眼钟婷,然后撇过头来注视着赵妈,钟婷此刻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的表情。

赵妈脸上迷茫的表情一晃而过,她脸上露着怪笑坐在斜着坐在沙发上,对着旁边的崔子麒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你这么强求,好歹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怎么的也得给点面子。这样吧,你先给我跪下磕上三个响头再说。”

客厅里的众人脸上纷纷的变色了,虽然赵妈先前的故事讲的很是凄婉动人,但是那也仅仅只是赵妈自己一个人说的,有多少真实有多少是她添油加醋的就只有天知道了。而且崔子麒往日里对大家不薄,对他们颇为关照,也让不少人有些同情,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是崔子麒的父亲做的孽,而崔子麒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可是此刻赵妈却让崔子麒给她跪下磕头,在众人看来却是有些过了。再怎么说,崔子麒也是这一房子大大小小佣人保镖的主,给她一个老婆子磕头那算是什么,即便是那老婆子的年龄足以受得起这三个响头了。

一个以前与赵妈略有些些交集的女佣人忍不住在一旁劝慰道:“赵姐,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你退一步算了。毕竟对不起你的是崔老爷的父亲啊,崔老爷对你可是没话说啊!这磕头就算了吧!”

赵妈冷眼扫了一眼那个往日里偶尔还能谈笑风生的姐妹,咧嘴低声说道:“你懂什么,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大方的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过的么,每当我闭上眼睛,我的眼前就闪现出我爹我娘的身影,他们骂我不孝,我的耳边就听到我儿子的哇哇哭声,他问我为什么生了他却又让他那么早的死去……”

赵妈眼一白,瞪着崔子麒,冰言冷语的说道:“怎么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啊,何况是咱崔老爷呢,不想跪就别跪了,反正我无所谓的。”

崔子麒抚着胸口大力的喘息了几口气,然后颤巍巍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努力的平息着心头的各种念头,慢慢的走到了赵**面前,隐忍的看着赵妈,最后终于却还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赵妈桀桀的笑了几声,然后看着崔子麒用鼻子哼道:“你也不用那么为难,不说别的,只就我和你那畜生老爹有过婚约,还帮他生了个孩子,你这一跪也毫不出奇。”崔子麒的脸上青黑一片,赵妈却是继续说道:“好了,磕头吧!”

崔子麒在那里跪着,腰却是怎么也弯不下去,皱着眉头脸上一片痛苦的表情。钟婷走了过来,她径直的跪在了崔子麒的旁边,什么也不说,通通通的给赵妈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对着赵妈说道:“赵妈,您也许不知道,子麒他有腰椎间盘突出。腰根本就弯不下去,反正再怎么说我也还是他老婆,我代他给您磕头成了吧!”

崔子麒看着钟婷的眼神透露着复杂的情绪,但是那也是一晃眼的功夫,很快崔子麒就朝着钟婷冷言道:“不用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走!”然后就将头扭向了一旁,而钟婷眼睛一红,却是倔强的跪在了崔子麒旁边根本不动弹。

“还真是恩爱啊,”赵妈安稳的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们刚刚不是才吵了一架么,这么快就和好了啊,果然不愧是处了二十年的夫妻了。可是没用,如果希望我透**关于你们宝贝儿子的消息,那就得崔子麒他给我磕上三响头,其他人的不算!”

钟婷指着赵妈:“你……”赵妈却是将脸高高的翘起,根本不理会钟婷。

崔子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皱着眉毛皱巴着一张脸,勉强的弯下腰去,却是怎么也弯不下。钟婷在一旁迟疑了几下,还是伸手过去搀扶崔子麒,崔子麒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恼火的推开钟婷的双手,但是后来却还是在钟婷的帮助下艰辛的弯腰磕了三个响头。

三个响头过后,崔子麒那叱咤风云的气势仿佛一下子逝去了,似乎苍老了许多。崔子麒微微的喘着气,对着

赵妈说道:“我现在已经给你磕过响头了,能不能告诉我们崔震在哪里了?”

赵妈仰天大笑起来,人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一通笑持续了许久才慢慢的平息下来。赵妈走到跪着的两人面前,俯头看着两人:“虽然我没有答应你们当你磕完响头后就一定告诉你们你们那宝贝儿子的下落,但是我这人心软,就告诉你们,崔震现在在我手上,被我关在一处地下室里面,而且锁得很好,放心,除了我之外没人能找到。”

钟婷抱住赵**腿:“赵妈,你放过崔震好不好?你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你要我们集团我们都可以全部给你,只要你放过震儿!”钟婷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可是明白赵妈有多疯狂,能在五十年前就开始计划这一切,而且能够一忍就能忍上半个世纪,这绝对属于那种变态的疯子。此刻崔子麒并没有说话反对,在他心中拿集团换儿子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你们集团?我要那破东西有什么用啊?难道以后拿着换成钱陪我下地下啊。”赵妈根本不同意。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心中的仇恨难道就不能减少一点点么?”崔子麒忍不住大声的问道。

“想怎么样?我老就和你们说了,我要你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赵妈恶狠狠的说道,她瞪着崔子麒与钟婷,“你们的儿子将会被活活的给饿死,然后你们女儿将终身是一个白痴,你老婆将会赤luo裸的背叛你,我还要将你们家的事情抖露出去,让你家破产!”

“不用这么狠吧?!能不能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将财产大部分捐赠给慈善机构来赎罪!”杨木衣忍不住的插嘴。

“桀桀,我能活到现在全靠仇恨的力量,你说我会答应么?!”赵妈根本不接受杨木衣的条件。

“你也不积点德么?”杨木衣有些不解,比起普通人,他们这种人更加相信要积德行善,可是赵妈却没有一点顾虑。

“屁,当年我儿子死的时候我已经断子绝孙了,还积什么德行什么善?!当我使用出偷龙转凤的术法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过警戒了,也许晚年福薄,但是我此刻却依旧过得好好的,所以,我相信一定是老天爷也可怜我,故意让我来报仇的。”赵妈恨恨的说道,“何况就是再福薄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就一条光杆命在这里了,而且老早就想死了。只是我怕我死后我爹娘问我有没有报仇,而我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求求你啊,你放了我的震儿吧,我愿意去你关押震儿的地方关着,被饿死我也愿意。”钟婷抱着赵**大腿大声的哭道,那样子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赵妈腿用力一抖,鼻子里面重重的哼了一声,钟婷就这样被赵妈给抖落到了一旁,跌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众人此刻都有些不忍了,小声的议论变成了嘀咕,现在更是有几个佣人保镖忍不住的跳了出来,指着赵妈喝道:“姓赵的,不管你以前受了多少委屈,但是那都已经过去了,死了的都已经死了,活着的有什么错,你没那本事去找那死去了的崔老爷的爹,只会阴谋欺负毫不知情的崔老爷,算什么本事啊?!”

赵妈也没有料到先前对她还充满了关怀与怜悯的众人在此刻竟然都纷纷改口了,而且矛头还直指着她自己,不由的很是愣了一会,她心底闪过一丝怀疑,但是很快就消逝了,她瞪着周围的那些佣人保镖们,脸颊上的干涸的皮肤紧了紧,大声的说道:“我与崔家的事关你们什么干系?给我闭嘴!”

赵妈发飙的样子着实是将这帮人给唬住了,几个佣人保镖看了看依旧跪在那里默不作声的崔子麒与钟婷,不由的退缩了回去,心里暗暗可怜崔子麒叱咤风云一辈子,到了这会竟然还会有这么吃瘪的时候,而且还是因为他那纨绔的儿子。

不过大家都没有看见易雅馨在众人不知觉的时候偷偷的扔出了一道符纸,那道符纸在易雅馨的指尖悄然的烧了起来,那微带蓝色的火焰一直在易雅馨的手上,可是易雅馨却是丝毫没有受到火焰的灼烧一般,面色如常,只有对灵力非常敏感的杨木衣注意到了易雅馨的动作,不过此刻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蓝汪汪的火焰在易雅馨的手上燃烧。

易雅馨走到崔子麒的身后,拿手轻轻的拍了拍崔子麒的肩膀:“崔大哥,到了这地步了,怎么走下去就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第二百八十章 死

第二百八十章



赵妈见到易雅馨走到崔子麒的身边。很是紧张,厉声喝道:“臭女人,干什么,这是我们两家的事,你滚远点!”

崔子麒回头看了一眼易雅馨,易雅馨的眼中却又他并不清楚的神情。易雅馨手上蕴藏的淡淡蓝光一闪而过,根本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易雅馨慢慢的倒退了回去,点着头应承道:“说话客气点,就算你们有天大的冤仇也与我没有一点干系,再以术法的高低而论的话,我怎么也比你强一点。”

赵妈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却是没有继续同易雅馨说话,她心里对易雅馨还是有些发怵的,半路出家的她还是有着先天的信心不足。

杨木衣却是有所准备,悄悄的给自己开了灵眼,只见馨姨手上的灵力一阵变幻,然后就变幻出来了一个人形,而馨姨则拍了拍崔子麒的肩膀,崔子麒则愣愣的跟着馨姨走了出来,周围的众人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依旧盯着那处于风暴中心的三人看个不停。

杨木衣心里赞道:“好高明的幻术、好厉害的迷魂术!”

就在杨木衣心里不停的感慨的时候。崔翠似乎也看见了异样,她指着易雅馨身后的空白地方,准备要说着什么,杨木衣却是一把将崔翠的嘴巴给堵了下来。

崔翠见到杨木衣似乎又陪她玩了,小声的在杨木衣的耳边说道:“崔翠的爸爸在那里干什么?玩躲猫猫么?”

杨木衣心里一阵汗颜,幸好刚刚发现的及时,没有让崔翠说出口,要不然以赵**谨慎小心,说不定就真的发现易雅馨的手段了。杨木衣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崔翠的耳边说道:“嗯,对,崔翠可不要说话哦,要不让赵妈听见你爸爸就输了。”

崔翠点点头,小声的在杨木衣耳边嘀咕:“嗯,崔翠知道了,崔翠不会告诉赵**,赵妈最坏了,竟然吓唬崔翠!”这个时刻,杨木衣真的很想身边站着的不是这个童趣无比的崔翠,而是那个善解人意的崔翡。

赵妈没有发现易雅馨的手段,她站在崔子麒与钟婷的身边,不时的打量着两人,不时的垂头思索一番,显然是在考虑该怎么样收拾崔子麒一家人的。

跪在那里的崔子麒脸上显得很是平静,他抬头与赵妈对恃了一会,然后有些冷漠的直接从桌上拿过一柄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水果刀,什么话也不说。直接举起刀子捅进了他自己的心窝,刹那间一股鲜红的鲜血飙射了出来,在赵**身上脚下留下了一大片的鲜红的血印。

房间里面沉默了好几秒钟,才终于有女佣歇斯底里的大声的尖叫了起来,众人这才从极度的震撼当中醒悟了过来。众女佣们纷纷的捂耳尖叫,众保镖们则纷纷的围住了崔子麒,探视了一番崔子麒的脉搏,黯然的摇头退了回去,钟婷傻傻的跪在旁边,目瞪口呆的望着旁边倒在地上的崔子麒的尸体,张大着嘴巴却是根本哭不出来,只是那眼泪却如同大开的水龙头,源源不绝的流了出来,虽然她心里对崔子麒很是怨恨,但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却也是不可能说不想就没有的,只有崔翠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显得有些按耐不住的兴奋,还好杨木衣将她牢牢的揪住了,再加上众人此刻也没有谁会注意到这么一个有些疯癫的小女孩的形象,所以赵妈倒也没有发现异常。

赵妈迟疑的望着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气绝身亡了的崔子麒,茫然的用手指沾了些飞溅到了她身上的鲜红的血液。用手指轻柔的揉了揉。许久以后,赵妈才仿佛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她朝着地上崔子麒倒着的尸体吼道:“崔子麒,你干什么?我还没有玩够呢,你就敢自杀?!你给我起来!”赵妈用脚踢了踢脚边的崔子麒的尸体,如她所料的崔子麒的尸体直挺挺的在那里躺着一动不动。

“你干什么?死了还不放过?”旁边的佣人保镖们有些乱了,见到此刻赵妈对着崔子麒的尸体还是不依不饶的,不由的有些意气,纷纷冲上前去制止赵**动作。

赵妈被两个保镖反扣着双手押在了一旁,此刻赵**脸上布满了惊慌与迟疑,她是想过要将崔子麒给弄死,但绝对不是这样在她面前如此干净利落的自杀,她的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

半分钟过后,赵妈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她大力的扭动着身子,朝着旁边扣着她的两保镖吼道:“放开我,你们这帮豺狼,”见两保镖对她根本不理睬,朝着傻傻跪在崔子麒尸体旁边落泪的钟婷喊道:“钟婷婊~子,让这两个混蛋将我给放了,你还想不想见到你那小兔崽子崔震啊!”

钟婷原本已经被突然发生的事情给吓傻了,她傻傻的跪在崔子麒的身边,透过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地上崔子麒那张惨白的脸,脑海中已经没有了她往日里常常忆起的崔子麒强行占有了她身子的记忆,没有了她二十多年来都不曾忘怀的她那初恋情人的黯然诀别,能记起的都是生活当中崔子麒笑着陪她吃饭,每天早上温柔的抚摸她头发的点点细节了。原来仇恨早就不是她生命中的主题曲了,只是到了此刻钟婷才发现罢了。

钟婷还在那里落泪沉思,却是听到了赵**呼喊。麻木的转过头去,只见赵妈脸上露着痛苦的表情正被两个保镖给押在一旁,她嘴里骂骂咧咧的,钟婷只觉得一阵发自内心的厌恶与仇恨感,直到听到赵妈喊出了崔震的名字,钟婷才顿时醒悟过来。

钟婷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脸色比起往日来要难看得多,但是那股子凛然的威严感觉却是比起往日里要浓厚许多,甚至堪比得上崔子麒的怒发冲冠了。钟婷对着两个保镖说道:“阿龙阿豹,放开赵妈!”

虽然先前钟婷已经与崔子麒闹翻了,但是崔子麒并没有当场与钟婷离婚分家,所以现在钟婷依旧可以算得上是崔家的女主人,更何况是此刻崔子麒悲惨际遇的时候,阿虎阿豹犹豫了一下,鼻子里面冷哼了一声,将赵妈往前一推,用力的将赵妈给推开了。

钟婷走到赵**身边,对着赵妈说道:“赵妈,现在你满意了?可以告诉我们崔震被你关在了哪里了么?”钟婷的声音此刻很是冷冰空寂,好像回荡在冬日里的苏伯利亚高原上一般。

赵妈狠狠的揉着自己胳膊上被两保镖给压得生疼的地方,原本心中的那点点突兀的震撼也被这猛然间的疼痛给驱散干净了。她的腰慢慢的挺直,慢慢的抬起她那发白的头发,脸上露出一丝高傲的笑容。用鼻子哼道:“我不说!”

“赵妈,崔伯伯什么话都不说,直接用行动表示了他的忏意,他的自杀是为了他那已经故去的父母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赵妈,我看就算了吧!”杨木衣在一旁劝慰着。

“死了?死了有什么用?他死了,他老婆还活着,他儿子还活着,他女儿也还活着,我说了要让他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赵妈朝着杨木衣咆哮道,她的声音里面充满了疯狂。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站在她身旁的一脸紧张的钟婷。

钟婷此刻的神情既悲伤又紧张,但是却独独没有害怕,她听到赵**话语,猛地一抬头:“只要你放过我家震儿……还有那崔翠,我愿意在你面前自杀!我甚至可以将所以的财产都给你,这样崔震从一个富家子一下子变成了穷光蛋,肯定比让他直接死要来得更有意思吧,至于崔翠,一个弱智女孩对你也没有影响,杀了还有损你的形象,你就放过他们两个吧,怎么样!”

赵妈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似乎在考量着钟婷话语里的可行性!见到赵妈似乎有所动作,钟婷颤抖着手从地上崔子麒的身上将那柄插在他心窝处的匕首拔了出来,然后比划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赵妈有些懊恼的看着这一切,仿佛在霎那间她变成了一个万恶之人,虽然别人或许有异样的想法,但是从开始至今,赵妈一直坚信自己所作所为都是正义的,她也没有任何的良心不安,但是此刻她的心却是有些过意不去了,赵妈被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吓坏了,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钟婷拿着手上那柄还残留着崔子麒鲜红血液的匕首,望着地上的崔子麒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喃喃的说道:“子麒,对不起,如果真有下辈子的话我愿意全心全意做你的老婆。”

杨木衣看着钟婷颤抖的手高高的举了起来,然后闭上了眼睛,显然她即将把那柄匕首刺进她的身体里面,杨木衣忍不住准备大声的呼喊,说时迟那时快,馨姨的身影如同闪电般出现在了钟婷的身边,一道淡淡的蓝色光芒过去,杨木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易雅馨嘴角露着不屑:“婆婆妈**,能行不能啊,我还等着回家做饭呢,我帮你一把吧!”在众人愤怒以及凶狠的眼光中。那柄匕首利索的插在了钟婷的胸口,鲜血迸射出来,将大大的客厅里染成了大片的红色。

第二百八十一章 人的心

第二百八十一章

人的心

房间里面一片愕然。众女佣保镖们震惊的望着那满脸平静的易雅馨,根本没有料想到走上前去的易雅馨竟然不是帮助钟婷活,而是帮着钟婷直接将匕首刺向了她自己的胸口,那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以及那漫不经心的表情将众人是吓得一愣一愣的,就连赵妈此刻都是不知所措的呆在了那里。

“疯了!都疯了!”终于有一个女佣忍不住心头的震惊,用着近乎于呻吟的声音绝望的抱着自己的头,她已经有些怀疑,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这一声似乎妄语的呻吟将整个房间里面的气氛变得越发的怪异起来,一帮人满腔愤怒的瞪着易雅馨与杨木衣,那神情样子似乎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手上也是磨拳霍霍。

易雅馨却是一点也不害怕,她冷冷的走到了杨木衣的身边,给了杨木衣一个眼色,杨木衣有些不明白,但是易雅馨却是第一时间转了回去,面对着在那里低头看着地上那两具刚刚还鲜活的死尸。

“怎么样?解恨了没有?报仇就报仇,还磨磨唧唧的,还算是什么快意生活啊!”易雅馨根本不理睬周围那些快要迸发的人,冷冷的对着赵妈讽道。

“你……”赵妈指着易雅馨的鼻子,半晌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本来她心里埋藏了半个世纪的仇恨,见到了仇人一个一个死在她眼皮底下。这是她这些年做梦都希望看见的事情,可是当仇人真的一个个躺下的时候,赵妈却是有些苦闷迷茫。

易雅馨走到杨木衣的身边,看了一眼躲在杨木衣怀中的崔翠露出一个微笑,只是面对易雅馨这个莫名的微笑,原本就有些不高兴的崔翠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她对易雅馨有着本能的抗拒害怕,这个形象更是让周围的佣人保镖们很是紧张,众人齐齐的打了个激灵。

阿虎站了出来,他奔向崔翠,朝着易雅馨吼道:“你们这些个疯子,还想怎么样?把大小姐放了!”说着朝着易雅馨挥舞着拳头直直的冲了过来,如果以身手功夫计较,那么易雅馨不是阿虎的对手,但是此刻却并不是公平决斗,易雅馨早就施展了术法,只是阿虎他们不知道罢了。易雅馨的身子仿佛如同风吹杨柳轻飘飘的躲过去了,那姿态架势仿佛如同那电视中的小龙女一样轻盈。

阿虎一愣,易雅馨的身子却离奇的快速绕到他背后,轻轻的在他身上拍了一掌,杨木衣依稀见到似乎易雅馨的手里面藏了符纸,阿虎被易雅馨轻轻的打倒在地上,

想要爬起来,却是怎么也动弹不得。易雅馨的这轻轻一掌果然起到了示威的作用,原本意忿不平的众人此刻却是一阵骚乱,一时间却也没有人敢于上前来。

易雅馨朝着赵妈露出微微一笑,然后走到杨木衣的跟前朝着杨木衣施了一个颜色。杨木衣见到易雅馨先前的“杀人”大抵也是明白了她准备怎么做。双手轻轻的放在了崔翠身上的腰上。

赵妈茫然的看着易雅馨走到杨木衣身边举起手,然后放了下去,而杨木衣怀中的崔翠则由原来的哆嗦到睁大眼睛,然后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嘴角流出来一道血丝,而杨木衣则睁大着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一样望着躺在他怀中的崔翠。

“好了,都完了,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易雅馨朝着众人挥一挥手,然后转过身子对着客厅大门,那架势似乎就准备这么的离开了。

房中的众人茫然的看着易雅馨潇洒的转过身然后慢慢朝着门口走去,一群人见一个人杀人并不会太过于害怕,毕竟这里这么多人不用担心祸害落在自己身上,所以可以用看热闹的心情来看待,但是当这个人杀完一个又杀一个,更重要的她杀人仿佛如同洗脸吃饭般习惯自如,那神情仿佛就像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麻的惯犯。

见到易雅馨朝着门口走去,房中的佣人保镖们竟然都没有人吱声,甚至靠近门口的几人还下意识的小心的朝着两旁让了让,一点也不敢惹这个外貌漂亮的煞星。

易雅馨走到门口。回过头一看杨木衣,对着杨木衣淡淡的说道:“木衣,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走了!”众人眼中杨木衣才有些愕然的抬起头来看着易雅馨,杨木衣此刻却是有口难言啊,崔翠在他手中控制着勉强不能动弹发声音,但是杨木衣一离开可就不敢保证崔翠会不会里面一句“杨哥哥”喊过来,崔翠并不比崔子麒与钟婷,她现在身体里有差不多两个人的魂魄,对于灵术的抵抗远远高过于普通人,没有哪个无聊的道士会去研究能一招符纸对付一个基本上不存在的双生魂魄的双子星的人。

杨木衣此刻却不得不点头,然后想着将怀中的崔翠小心的放倒在地上,心里面暗暗祈祷崔翠能懂事一点不要突兀的站起来。

在这个时候,赵妈却是先发难了,她指着易雅馨的鼻子:“你算哪根葱?我和崔家的事情要你在这里插什么手,原本我可以玩得更好的,我想着钟婷控制着那疯子多杀上一些人,然后最终被人揭穿,上新闻头条,他家集团迅速的垮台,然后到时候我再跳出来告诉这个孽障一切,气得他吐血身亡。”赵妈愤愤的一指地上的崔子麒,“可是你却将我的计划全部给打坏了,现在还是将他们全部给杀了,你杀什么杀?!”

易雅馨转过身子,淡定的看着赵妈:“你不是想他们死么,我帮你杀了他们,你怎么似乎还有些不高兴似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你那墨迹的劲。人家老早就找出你藏崔震那傻小子的地方了,然后你就死定了,我不过是见你可怜,帮你一把罢了,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而趁着这机会,杨木衣又将崔翠抱在了怀里。

赵妈根本不理会易雅馨的诉说,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想和易雅馨说话,先前的话语不过是她内心中的独白,她只是讲给他自己听罢了。她此刻对着地上惨死的崔子麒与钟婷垂着头,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根本就没有理会杨木衣怀中的崔翠。许久,赵妈颓废的软倒在了地上,双手杵着实木地板,不知所措的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

易雅馨又走了回来,走到赵**身边对着赵妈微笑道:“赵妈,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赵妈猛地一抬头,脸上那神情似乎激动似乎兴奋又似乎悲哀。她瞪着易雅馨:“为什么,为什么达成我所愿了,但是我的心里却是一点也没有开心的感觉?”赵妈仿佛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姿态。

易雅馨故意颦着眉头望着赵妈:“不会吧,五十多年的仇恨一天之内完结了,你怎么会不开心呢?是不是你心中惊喜过甚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啊?”

赵妈仔细的想了想,坐在地上点点头,不知道是对着易雅馨还是对着她自己猛地点头:“嗯,对,一定是这样的!”然后抬起头来用着感激的目光看向易雅馨。杨木衣算是看清楚了,赵妈现在真的估计有些疯了。

“那你笑一笑啊!”易雅馨轻轻的拍了拍赵**肩膀,赵妈眼神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易雅馨,然后用力的裂了裂嘴巴,眯了眯眼睛,干干的笑了几句:“哈哈,哈哈!”只是这笑声中并没有太多的快乐。反而显得有些凄寂。

“好了,我们走了。”易雅馨却是不理会赵**笑声如何的干涸凄然了,拍了拍赵**肩膀然后就大步望着门口走去。

“别走!”赵**声音在易雅馨的背后响了起来,只是声音很是虚弱。

易雅馨停下了身子,却是没有转头,只是直接的问道:“怎么了?舍不得我么?”

许久赵妈才低声的问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我好像是个多余的人了?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快乐,我多年以来的计划期盼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为什么?”赵妈后面的声音变得大声起来,她很是不解。

易雅馨在那里驻足了许久,慢慢的转过身子:“为什么不快乐?你应该问问你自己,这些年来被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但是你的心却还是感受着一切,你要问你的心,你到底感受到了什么!”

赵妈猛地一愣,然后将视线投向了杨木衣怀中的崔翠身上,这些年来,虽然她心中一直恨着崔子麒恨着崔家的每一个人,但是对于那个弱智的女孩,赵**心里还是有着异样的感受的,不管怎么样骗自己,对于崔翠,她还是用了心的,也许她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是赵妈确实是将崔翠当作了自己的孙女一样关怀了。

“你的仇恨蒙蔽了你的心,当这仇恨烟消云散的时候,你自然就看到了自己的内心,怎么样,是不是与你自己想的有些出入啊。”易雅馨的话语如同重锤重重的击打在赵**胸口,赵妈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眼睛死死的盯着易雅馨。

“你是不是知道了,你一定是知道了,可是你明明知道了你却依旧这么做,你算不算人啊!”赵妈眼睛里满是愤怒盯着易雅馨,仿佛易雅馨就是害她杀人的凶手,这一切的过错都是易雅馨的过错。

易雅馨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人的心啊,不管是怎么样,都喜欢将过错推到别人的头上。第一时间抽离出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易雅馨直视着赵妈,而赵妈则瞪着眼睛一点也不害怕的怒视着易雅馨。易雅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如果我不出手,你会不会一个个将崔家的人全部给杀掉?”

赵**眼睛有些闪躲,然后才敢对视着易雅馨:“不会!我不知道,都是你的错!”赵妈有些不敢面对的抬头望着头顶的吊灯大声的喊道,那声音充满了恐惧。

易雅馨慢条斯理的说:“如果我不出手帮你,当你自己亲手做成这一切的时候你会怎么样?你会变成一个疯子,错了,你现在就已经是个疯子了,我是在帮你。”

赵妈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望着易雅馨,不停的摇着头,她的脑海中一晃而过易雅馨说的那种情况,她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地上,手里面拿着一柄长长的刀子,而崔家一家人都躺在她的面前,每个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还泛着死鱼般的眼神,漫天漫地的到处都是血迹,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大声的发出可怕的笑声。赵妈瞪着易雅馨,大吼的时候却是紧紧的闭着她的眼睛:“我不是疯子,你才是疯子,他们都死了,都是你杀死的!”

房中的众人满脸郁闷的望着这两个将这个客厅变成了杀场的煞星,此刻她们却是在那里互相的推诿着。易雅馨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算了,随便你怎么说,我走了!”说完就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易雅馨回了一下头:“还有,记住,你手上的崔震此刻不知道被找到了没有,我想你还是去察看一下吧,没有了崔震,我可不敢想想就你那半吊子法术能面对房中的这么多的人。”

赵**眼中一亮,但是很快就灭了下来,她站起来的身子又倒在了地上,喃喃的说道:“就算是杀了那崔震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是真的将他们崔家灭门了我又会开心么?”她的眼神很是茫然,人也显得很是低落,如果不是在此刻这种情况下,赵**这种神情想来会得到不少人的真心可怜,可是此刻客房中的众人却是用着那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赵妈。

易雅馨暗自给了杨木衣一个眼色,杨木衣会意的朝着赵妈问道:“那不如将崔震的地址告诉给我吧,你此刻也是心愿已了了,应该不会还想着要杀了崔震吧。”

赵妈抬起头来奇怪的看着杨木衣,没有说话,只是那神情似乎有些心动。阿虎却是在地上大声的喊道:“不要告诉他们,赵妈,如果你告诉了他们,他们会斩草除根的将少爷杀死的。”

赵妈猛地一愣,然后戒备的看着杨木衣,杨木衣只好露出一个苦颜的笑容来。阿虎在地上喊道:“赵妈,不如你告诉我们吧,我们找出少爷,一定会帮你求情的。”

赵妈摇了摇头:“我告诉你地址,求情就免了吧,都走了,我留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也是时候去了,就留下个崔震,也算是我对那畜生当年的感情的一点最后的留恋吧!”

赵妈在阿虎耳边轻轻的说了一个地址,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第二百八十二章 救人?

第二百八十二章

救人?

赵妈蹒跚的朝着门口走出去。虽然步履有些不稳,但是短短的距离还是很快就走到了,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头看着房间里面的众人说道:“我就在后院我的房间里面等着……”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易雅馨,然后悲凉的扫视了一下房间里面躺着的崔子麒以及钟婷崔翠的尸体,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众人木然的任凭赵妈慢慢的走出去,并没有人上前制服赵妈,虽然赵妈似乎已经放弃了反抗了,只要有谁愿意就可以将赵妈给扣下,但是却没有人这么做。赵**身影消失在门口,然后在墙的另一端可以听见赵妈发出大声的笑声,惊得几只看家的狼狗一阵喧闹。

房中的众多佣人保镖们用着敌视的眼神看着易雅馨与杨木衣,如果他们杨木衣他们被捆住了的话,杨木衣绝对相信他们会涌上来将他们给生吞活剥了。

见到赵妈说出了崔震的藏身之地,等到赵妈走出房间,易雅馨终于没能忍住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而杨木衣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高兴的笑容。

“杨哥哥!我刚刚怎么说着了?”一个清澈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的眼睛不由的聚集在了杨木衣的怀中,杨木衣刚刚心里一激动,手上压着崔翠身上的几处穴位的手指不小心移动了位置,崔翠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客厅中的众多佣人保镖们很是惊奇。又带着丝许的期待,瞪着被杨木衣拥着怀中的崔翠。果然崔翠没有让他们失望,崔翠在杨木衣怀中扭动了几番身子,随手大咧咧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如同八爪鱼般将杨木衣给缠住。

看到众人都是一脸惊疑的望着怀中的崔翠,杨木衣饶是气定功夫很是不差,也不觉的有了丝许不安。杨木衣朝着那些个保镖们说道:“难道你们不急着去将崔震给找回来么?”

房里的佣人保镖们才似乎明白此刻并不是看热闹的时候,客厅里面登时变得有些杂乱,大伙都有些慌乱惴惴不安。不过在其中一个似乎有些德望的老佣人的指挥下,顿时就变得井井有条来,众人立马就全部走到了起来,只是在经过易雅馨的时候免不得远远的绕过她,而远远的有几个人用着警惕的眼光盯着易雅馨与杨木衣,还有一两个陌生的佣人似乎想接过杨木衣手中的崔翠,只是看崔翠此刻的样子,却是在一旁搓手跺脚。

易雅馨看到有保镖从地上的阿虎那里得到了消息,打着电话出去接崔震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符纸。看到易雅馨的动作,周围原本忙碌的人立马发出一阵惊叫,客厅里的人如同兽散。阿虎在地上喊道:“你干什么?”只是他的声音里有着害怕的颤音。

易雅馨根本不理会,只是双手将那符纸抛出,一道淡淡的火光闪过地上的崔子麒钟婷的尸体,那原来在那里的两个尸体就这么突然的消失了,好像从来不曾有过一般,就连那飙射得地上到处都是的鲜血也不见了,整个客厅里面干净无比。

“老爷。夫人!”阿虎阿龙大声的喊道,一旁的其他的佣人保镖们也是一片惊异,掩着嘴巴偷偷的惊呼着。阿虎朝着易雅馨咆哮道:“疯女人,你将我们老爷夫人的尸体给弄到哪里去了?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刑法,我们这么多人亲眼见到你杀人了,而且这客厅里面还有监控,你跑不掉的,快将我们老爷夫人的身体交还回来。”

杨木衣在一旁拍着易雅馨的马屁:“馨姨,你这障眼法真是太厉害了,赵妈都被你骗了。”杨木衣说完狠狠的瞪了地上的阿虎一眼,怎么说易雅馨也是绑了崔家一个大忙,虽然眼前的这些个凡俗肉体看不见真相,但是却并不能成为阻止杨木衣不满的借口。

易雅馨微微一笑:“不是,只是那赵妈只是半路出家的,又没有经过系统的教授,虽然她看的那些书籍很可能是正宗功法,但是没有师父领路全凭自学肯定是有些地方会出错的,就像这次原本障眼法根本就对付不了赵妈这种有些底子的人,但是赵妈却并不知道,根本没有想起过,所以我们才会成功的。”

杨木衣脸上露着灿烂的笑容拍着马屁:“那也是馨姨心细。竟然想出了这么简单的方法就让赵妈着了道,而且手法也是如此的高超,我想就是赵妈真的系统学过,恐怕也要中招吧,她和馨姨哪是一个级别的啊。”

易雅馨轻轻的在杨木衣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小马屁精,我又不是萧丽华,没必要这么讨好我。”说道萧丽华的名字的时候,易雅馨的声音似乎有些不顺畅,但是杨木衣却并没有注意到。

杨木衣怀中的崔翠小心的看了一眼易雅馨,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杨哥哥,赵妈去哪了?你和崔翠上楼去吧,崔翠不想呆在这里,这些人崔翠不喜欢。”崔翠指了指那些虎视眈眈的望着她的佣人们,她小眼也迅速的瞥了一眼易雅馨,却是没有勇气去指着易雅馨。

一个佣人鼓起勇气,对着崔翠小心的说道:“崔小姐,我陪你上楼去吧!”

崔翠别过脸去,却是根本不理会那佣人,只是在杨木衣的耳边与杨木衣小声的说着一些简单幼稚却有些童趣的小事,如果抛去他们心中对杨木衣与易雅馨的恶感,此刻却也不得不承认,杨木衣确实是那个最适合照料崔翠的人了。

这时阿虎的电话响了起来,阿虎在地上伸了伸手腿,却是可以动弹了,就在刚才,易雅馨悄悄的收回了施放在阿虎身上的定身符。阿虎从地上爬起来,拿起电话,很快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高兴的表情。放下电话,阿虎对着大家说道:“少爷已经找到了。他没有事,很快就会回来了。”

房中的佣人保镖们不由的大声松了一口气,崔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紧绷着的他们终于在这时候听到了一件可以稍微开心点的事情了,虽然崔震在他们眼中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少爷,但是此刻却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了,以后还能不能在这个别墅里过日子,就全靠这位大少爷的心情了。此刻放下心来,甚至有些女佣人们还不由的嘴念阿弥陀佛了。

杨木衣与易雅馨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无声的导演了这么一出戏,终于最后还是救下了崔震,倒也不枉表演一场了。虽然那赵妈只会些半调子的术法,对两人完全造不成威胁,但是她手里握着崔震那还真是件难事,软硬不吃,就算是将她给拿下了,如果赵妈死口不说出来,那么崔震能平安回来的机会还真的很渺茫,不过此刻却算是个圆满ending了。

杨木衣对着易雅馨笑道:“馨姨,可以将幻术撤掉了,我想崔伯伯和钟姨也忍了许久了。”他的话语让一直侧耳倾听着的众人一愣,什么崔伯伯钟姨啊,难道先前死去的崔子麒与钟婷的尸体竟然还可以复活?这可是神仙般的法术啊。注意倾听的人此刻对两人那可是眼冒红光啊。

阿虎就是其中一个,他是个孤儿,从小就是个流浪儿,一次在街边偷了个包子被包子店老板狠揍的时候,被崔子麒看见了,帮他解了围,还好心的帮他找了个孤儿院,送他上学,可惜他实在不是那块读书的料,虽然知道读书不容易,但是却怎么也学不进去。后来崔子麒去看过几次,他都是无颜面对,不过崔子麒并没有责怪他,只是勉励他,并不只有读书一条道路的,发现阿虎很好动,就将他送去学武,没想到阿虎竟然很有天赋,后来阿虎就这么成了崔子麒的保镖,所以阿虎对崔子麒是感恩戴德,此次出了这么档子事情,阿虎心里真的恨死了他自己这般没用,往日里用心练的功夫在这些人面前竟然是毫无招架之力。

此刻听到杨木衣的说话,阿虎心中腾起一股明亮,他一下子跪倒在易雅馨面前:“请易总和杨少爷救一救我家老爷和夫人。”说完不停的磕头。

杨木衣与易雅馨吓了一跳,杨木衣连忙想将阿虎给拉了起来,阿虎却是跪在那里死死不肯起身。易雅馨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对着阿虎说道:“你叫阿虎是吧,我也想救啊,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啊。”

易雅馨的话语让阿虎愣在那里,他眼中满是被欺骗的感觉,如果不是此刻他心中还有许多的牵挂,此刻他就已经冲上去了,哪怕是死也要在两人身上咬下一块肉出来。

见到阿虎的这神情,易雅馨扑哧的笑了,那笑容很是美丽,让人心神颤动。易雅馨笑完,点了点头:“崔大哥崔夫人,你这个保镖很忠心啊。”她扬了扬手,一道符纸闪过,原本空旷的一旁地上出现了两个身影,正是崔子麒与钟婷。

易雅馨对着阿虎眨了眨眼睛:“我可没法救他们,他们一点事也没有怎么救,要不你去给他们弄点伤口出来?”易雅馨露出了一份狡黠的笑容,她此刻的心里很是开心,难道的开起了玩笑。

第二百八十三章 并不美满的结局

第二百八十三章

并不美满的结局

“老爷,夫人!”一声声兴奋的激动的叫声在房中响起。众多的佣人保镖们一拥而上,仔细的跑近来仔细打量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崔子麒与钟婷。

阿虎也顾不上易雅馨的调侃,分开众人冲了上去,当看见崔子麒与钟婷身上没有一点血迹也没有伤口的时候很是激动,但是看到两人如同木偶般躺在那里没有动静,又不由的有些紧张,扭过头来问着易雅馨:“易小姐,请问我家老爷和夫人这是怎么了,一动不动的?”

易雅馨微笑着说:“没事,我怕他们忍不住胡乱动作坏了事情,所以给他们下了定身咒,给他们解开就好了。”易雅馨笑着走过去,那些先前还有些怨恨的佣人们恭敬的让开了一条道,放任易雅馨走过去。

易雅馨走到崔子麒与钟婷的身边,双手比划了几个手势,嘴里念了几句咒语,然后伸手用食指在两人的眉间轻轻的点过,原本一动不动的两人的身子一下子从僵硬中变得比较柔软,喘了几口气之后,才在人搀扶下站起来,朝着易雅馨鞠躬道:“这次谢谢易小姐的鼎力相助。大恩大德绝不敢忘!”两人仅仅是中了定身符咒,虽然不能动弹,但是还是可以看到听到一切的,原本的残局在易雅馨与杨木衣的帮助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却是很感动,特别是崔震被平安的救了出来。

易雅馨朝着崔子麒微笑道:“崔大哥却是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本份。更何况是有通术法之人走上邪路,那更是不能不管了,这是我们学习术法之人的义务。”易雅馨皱了皱眉头,小心的说道:“只是说起来这个赵妈也是个可怜人……”易雅馨说不下去了,毕竟先前的赵妈表现有多疯狂大家都是目睹的,而且虽然是她帮助解了围,但是到底是两家的恩怨,她一个外人也确实没有什么立场说什么,所以有心想要求上点情,却是说不下去了。

崔子麒闻弦歌而知雅意,点了点头对着易雅馨说道:“易小姐请放心,不管过去赵妈到底与我崔家有什么瓜葛,但是我想总归是我崔家欠她的。这回我们死后她似乎已经解开了心结,我们又怎么会继续纠结下去呢?我会暗中给赵妈找个好房子,然后每个月给她赡养费的,我父亲已经死去了,不过看样子,还真是当年我父亲有负于她。”崔子麒叹了口气,他父亲的形象在他心目当中一直是一个威严公正光明磊落的形象,但是此刻却是变成了一个为了自己而不惜一切代价的人了,“这么算来。她还是我父亲的原配……”

易雅馨可不理会崔子麒心中的种种感慨,见到崔子麒似乎并没有想要找赵妈麻烦的情况也就放心了。易雅馨对着杨木衣说道:“木衣,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以后再来看看崔翡吧!”

杨木衣感觉到怀中一直搂着他的崔翠听到易雅馨的话语,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了点,但是崔子麒家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此时家里肯定是需要有一些时间来处理的。轻轻的拍了拍崔翠的后背,对着崔翠说道:“崔翠乖,我下次再来找你玩!”杨木衣也不知道这个被赵妈用偷龙转凤勾去了一魂两魄的崔翠到底算是人还是鬼,但是却并不妨碍他与崔翠做一个玩伴。

崔翠看了看易雅馨,撅了撅嘴巴,最终还是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松开了抓住杨木衣的手。然后在崔子麒的小心哄闹着才不甘的一步三回头走上了楼上的房间,此刻想必就算是对崔翠很是喜欢的崔子麒也希望这个小女孩此刻变成那个懂事的崔翡吧!

对于易雅馨与杨木衣的离去,崔子麒并没有过多挽留,他心中对两人的感激已经不是用言语可以表达了,所谓大恩不言谢大抵就是如此,感谢的事情以后在生活工作中再慢慢的报答远比嘴里那廉价的言语来得重要。

杨木衣与易雅馨走出别墅,正好看见崔震走回来,他的脸上一脸的迷茫与不安。早上出门的时候原本只是为了发泄掉心里那窝藏已久的窝囊,身为一个富二代,其实还是有着他自己的脆弱的,他的心中有着一座山,但是先前来接他的那些保镖的脸色让他心里很是不安,连为什么他会突兀的昏迷在一个幽暗的地下室也没有深究,只是失魂落魄的跟随那些沉默寡言的保镖们回到了家里。

此刻见到杨木衣,崔震咳嗽了一下,原本有些黯然的脸色很快就变换了,他的头很是高傲的抬起,经过两人的时候鼻子里面还轻轻的轻哼了一声。那些保镖们去找崔震的时候也已经隐约知道了崔家发生的大事了,但是并没有同崔震说起,此刻见到杨木衣与易雅馨从崔家走出,而崔震还是这样的一幅表情,也明白了几人之间估计有些过结,但是却也并没有什么表示,此刻他们的心里也是一片忐忑。

杨木衣与易雅馨根本就没有理会崔震,面无表情的笔直的从崔震一行人身旁走过,仿佛没有看见那恨不得全身放在放大镜下给杨木衣看见的崔震一般。看到杨木衣与易雅馨径直走过,没有一丝犹豫,待两人走过之后,原本脸上还有着许多的骄傲的崔震顿时萎靡了下来。倒是让旁边的保镖们很是怀疑刚刚经过的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提崔家众人大劫之后的相遇会是怎样的相拥而哭,或许是怎样的感慨人生亦或是在那里清理门户,杨木衣与易雅馨走上了杨木衣便宜得到的跑车,坐在车座上,杨木衣不由的咧着嘴笑了起来。

易雅馨奇怪的问道:“木衣,怎么笑得这么傻,有什么好事么?”

杨木衣眨了眨眼睛:“没有,我只是看到刚刚崔震特意摆出的那样子。而我们根本没有理会他,直接无视他走了过去。我后来偷偷的瞥了他一眼,我们过后他缩着个脖子,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觉得很是好笑。”

易雅馨轻轻的在杨木衣的头发上挠了一把,在杨木衣的抗议下收了回去:“你啊,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不过你也已经长大了,希望你的心也能随之成长起来。”

易雅馨的话语后面那一句声音很轻,杨木衣没有听清楚:“什么?”

易雅馨脸上露出一丝烦恼,摇了摇头:“没什么,开车吧。”杨木衣依言的将跑车驶上了道路,只是心里面却有了些些的不安,眼睛不经意间总是瞥向易雅馨,可是往日很是精明的馨姨此刻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是将脑袋微微的靠在窗上,望着车外的风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几番之后,杨木衣也是明白了易雅馨不想谈起她的烦恼,杨木衣也只得作罢,打开车上的电台,交通频道正在播报新闻:“大众瞩目的五天前发生在南京路XX处的凶杀分尸案有了新的进展,今天专案组的发言人于下午十四时发布了新闻发布会,犯罪嫌疑人已经找到。案情正在进一步审理中,由于案情还在审理阶段,不方便透露过多的信息……发言人表示将会尽快破案,给死者以公正,并建议有心里感到绝望的人群能寻找心理咨询师进行咨询辅导……据悉,该犯罪嫌疑人可能是因为生活绝望,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听到电台这样的播报,杨木衣不由的看了一眼易雅馨,易雅馨正好也是看向杨木衣,两人对视了一眼,苦笑了一下。视线分开来,杨木衣继续开他的车,而易雅馨则将头微微的伸出了车窗外,感受着那冰冷的风吹着脸庞的感觉。

第二天,杨木衣接到了崔子麒的一个电话,赶到了崔子麒的家中,到了才发现易雅馨也已经到了,一堆人在那里交杯换盏,大厅里面暖融融的,丝毫看不出昨天那气拔弩张的架势,而周围的佣人保镖们也是一脸的平静,仿佛没有丝毫事情出现,只是钟婷出现的时候没有了往日里的那种故意装作出来的高傲,脸上并没有如同往日般那样故作打扮,倒是显得有一些徐娘的滋味来。

杨木衣简单的同崔子麒等人说了些话之后就随着一个有些脸熟的佣人走上了楼,楼上崔翠正无聊的摆弄着那些玩具布偶,见到杨木衣进来,很是高兴,扑上来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玩了一会,崔翠突然对着杨木衣说道:“杨哥哥,你是比较喜欢崔翠还是崔翡啊?”崔翠的语气并不像往日那样的仅仅是争强好胜,往日里无忧无虑的声音中似乎隐隐有些其他的东西在。

杨木衣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崔翠的鼻尖:“呵呵,我都喜欢啊,崔翠还有崔翡都很好。”

崔翠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很快就被她藏了下去:“不行,杨哥哥一定要喜欢崔翠比喜欢崔翡多。”

杨木衣点点头:“好的,不过,崔翠为什么这么问啊?”

崔翠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迷茫:“崔翠的爸爸昨天晚上和崔翠说了很多很多话语,可是崔翠都听不懂,崔翠只知道爸爸哭了,他像个小孩一样哭了,还要崔翠哄他,后来爸爸又说了些什么半夜抱着崔翠亲了一下,然后才离开的,崔翠感到心里好难受,偏偏崔翡不同崔翠说。她也一样很是难受,崔翠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明白,只是好像崔翠什么地方做错了,爸爸不高兴了,赵妈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崔翠说到后面声音变得有些失落。

杨木衣心里一紧,看着崔翠那双纯洁无瑕的眼睛,只觉得心里一阵抽搐。杨木衣勉强对着崔翠一笑:“崔翠,能不能让我和崔翡说说话啊!”

崔翠不依的又同杨木衣撒了一会娇,但是最后却还是将那个乖巧懂事有时却又颇有些暴力的崔翡给替换了上来。崔翡的脸上有一些落寞,杨木衣看着她本来想问的话语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崔翡沉默了一会,才幽幽的说道:“我爸爸想让馨姨将崔翠的灵魂给抽取掉!”杨木衣长大着嘴巴,却是怎么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这是崔家的家事,而且虽然现在崔翠是这样的无忧无虑,但是对崔翡来说却是很不公平,原本应该是崔翡的躯壳,却被一个双胞胎姐妹给共享着,而且还因为残缺魂魄显得有些智商不成熟。

崔翡又慢慢的说道:“说句真心话,我有时候偷偷的也会想如果没有崔翠在,那我的生活肯定会很是不同,可以在外面看太阳看大海,呼吸树林里面的清新空气,可以上学谈恋爱甚至结婚生子。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我又有些觉得孤单寂寞了!我该怎么办?”崔翡睁大着眼睛看着杨木衣,眼中满是泪水。

杨木衣看到崔翡眼中的茫然,同样是一片茫然,到底谁是谁非何去何从,又哪是他这样一个非亲非故的外人所能左右的,更何况在他心底他压根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杨木衣挤出一丝笑容:“你应该听你爸爸的,他是对的!”但是真的是对是错杨木衣自己也不知道。

刹那间杨木衣只觉得没有一点心情了,他同崔翡说了几句话之后,崔翡也感到了杨木衣的不自在,黯然的退了回去,换成崔翠上来。杨木衣与崔翠玩着游戏看着动画片,往日里觉得有些幼稚,此番却是显得格外的珍惜,杨木衣不敢去看崔翠那双澄净得仿佛如同拉莫那措圣湖的眼睛,怕他看了之后会流泪。

时间终于会过去的,杨木衣陪着崔翠尽情的玩了一天,到了晚上崔子麒挽留杨木衣吃饭,看到崔子麒的眼神,杨木衣知道他是准备晚上让崔翠安静的离去,而让崔翡有一个崭新的明天。思索了一下,杨木衣还是拒绝了,听到他要走的时候,崔翠还很是热情的抱住杨木衣的胳膊:“杨哥哥,下次你还要再来陪崔翠玩哦!”

杨木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崔家,明明不久前才相识,竟然也会有这样复杂的难舍之情。

杨木衣后来还见过几次崔翡,但是却并没有太多的去深交,每每看到那熟悉的面庞,他就会不由的想起崔翠那双眼睛来。崔震则又被崔子麒给送到了外国,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放他回来。钟婷依旧陪着崔子麒,只是两人之间再也不复有往日的那种情愫了。至于赵妈,杨木衣听到有人说在一间养老院里面见过她,但是不久之后听说她已经死去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温馨图书馆

第二百八十四章

温馨图书馆

时间过得很快,似乎在杨木衣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感悟的时候。又快到一年寒假了,学校里的同学们现在也变得有些不安分起来,一边盼望着假期的迅速到来,另一边则在那里焦灼的做着大考的准备,临阵磨枪的汉子那是大有人在。

杨木衣倒是显得颇为安定,他记忆力近两年来大有长进,虽然平时不怎么学习,偶尔还跷上点课,但是多摸了几遍书本,详细的参考了一番课件,那成绩倒也算得上是不菲了,仅仅比不上那些准备考研的猛人。

这点让503宿舍的几人很是感到不公平,说起跷课什么的,他们比起杨木衣那可是要少上许多,但是这成绩就是不成正比。不过由于宿舍几人都找了女朋友,每天一起泡着去上自习,倒是及格什么的也无忧,不像旁边宿舍有几哥们,天天泡网吧,那可就有些危险了。

杨木衣随手拿了一本书慢悠悠的朝着图书馆走去,早晨清新的空气带着一点微微的雾气。校园里的树木大部分都是光秃秃的,只有几棵万年青还用着那绿色点缀着校园,不过那绿色现在看上去也泛着黑,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周围的同学们也是一片脚步匆忙,每个人都是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路,往日里吸引他们的校园此时也已经失去了光彩。

看见杨木衣走进图书馆,一直注意着大门的萧丽华站起来朝着杨木衣挥了挥手。现在这时节,要想在图书馆占到一个座位那是有一定难度的,不少的同学在还没有开门的时候就来排队了。杨木衣却是不知道这些,他觉得在哪里学习都一样,实在没地方去了,宿舍也一样,何况他也并不担心他自己的学习。可是萧丽华却是有些在意,虽然杨木衣成绩一向不错,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杨木衣跷课可不少,要是哪个老师给他个小鞋的话,只有绝对的成绩才能让他们无法为难。

图书馆里面已经满满的全是人了,偶有一两个座位上没有人那也是上面有着大堆的书本占着座位了,一派欣欣向荣好好学习的好光景。不过就算是这个时节里,爱美之心的还是大有人在,面对这萧丽华这样校花级别的女生,靠得近的男生们都不时的偷偷的瞥眼过去,更有不甚明了的人见到她旁边的空位腆着脸过去,却是被婉拒。此刻见到杨木衣走进来径直坐上去,也有些不谙学校风云人物的同学在那里暗自叹息着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杨木衣在一堆人怨恨的眼神中坐了下去,萧丽华很是贴心的将原本占座的书收进了放在一旁的包里面。还从包里面掏出一杯还温热的牛奶,递过四个仅有些许残留温度的肉包子,皱着眉毛小声的说道:“看,都凉了,就不能再起早点么?”

杨木衣无语的接过早餐,外面太阳公公也还没起床呢,如果不是这帮临阵磨枪的人将气氛弄得这般紧张,哪里需要他这早起来陪着萧丽华同学上自习啊。萧丽华看着杨木衣的嘴脸心里可是很明白,轻轻的拍了拍杨木衣那有阵子没有修剪有点长的头发:“还敢有怨言?你看看这图书馆里,都满了,要不是我来得早,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位子自习了。”

杨木衣不顾周围恨死人的眼光,将萧丽华的小手拢在手里,萧丽华的手露在外面,在这冬天的早上很是冰凉。杨木衣捧起萧丽华的手,轻轻的呵了几口气,一股暖暖的感觉在萧丽华的心底升起,脸上也不由的闪过一丝绯红。

周围的鸳鸯其实不少,注意他们这一对的也很多,见到杨木衣的动作,顿时就有女生怒视眈眈的瞪着旁边的男朋友。就算是先前那因为男朋友大早在冰冷的晨风中排队的一点点感动此刻也已经消散了,惹得那些男生一阵莫名其妙,只好在心底暗自摇头: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

杨木衣拍拍萧丽华的手,萧丽华出生成长在广州,相比起来上海就是北方了,冬天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那双手一到冬季就变得红通通肿胀胀的生起冻疮,后来还是杨木衣小心的用中药外敷并送了她一个暖手袋才恢复了她的纤纤细手:“不听话,和你说了实在不行我们跑车上开着空调不是照样看书么,实在不行,到外面咖啡厅找个包间不一样读书么!”

萧丽华横了他一眼:“钱多还是怎么的啊,这地方多好啊,人多气氛好啊,有问题随时可以查找资料,甚至懒点直接找个同学就问了。你就是懒啊,一点都不想动,小心变成肥猪我可就不要了。”萧丽华的声音变得有些妩媚,眼神也灵动起来,还真真的点倒了几个无知的小男生。

可能是感觉到压力,旁边不远处的一女同学不耐的大声的咳嗽了两声,那警示意味十足,让萧丽华不由的吐了吐舌头,给了杨木衣一个白眼,这动作却是让杨木衣一阵迷糊,还是在萧丽华的推搡下才头晕晕的开始了一天的学习生活。

学习的时间可快可慢,遇到一道难题使劲弄明白的时候,会发觉那时间如梭,但是如果是制定的学习计划以前仔细的都记过。那可就叫一个惨字。杨木衣随手拿的是一本中医诊断学,很快他就翻了一遍,梳拢了一下知识要点,再与以前碰到的病例进行了一番对证,另有一番心得体味。

放下书本,杨木衣长吐了一口气,侧过头去,却见到萧丽华正直直的看着他,见到杨木衣侧头看去,萧丽华却是脸上一红,连忙转移视线放在了课本上。杨木衣心中一动,在萧丽华耳边小声的说道:“想看就看呗,不用偷偷摸摸的。”说的萧丽华连耳尖都红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扭过身子装模作样的看起了她手上那本外文书。

杨木衣单手撑着脑袋侧头盯着萧丽华,萧丽华长长的眼睫毛不停的颤动着,终于忍不住了,拿起厚厚的书本轻轻的在杨木衣的脑袋上砸了两下:“你干什么!我还要学习呢,别捣乱,早知道不给你占座了。”

那娇嗔的语气让杨木衣只觉得仿佛喝了一碗暖心的热粥,熨烫极了。杨木衣将萧丽华捣乱的手以及书本拿开,一本正经的说:“别捣蛋了,好好学习。我看我的你学你的,没听主席以前就是在闹市中读书的么,才我一个人看你你就受到影响了,怎么能行啊!”

萧丽华一阵无语:“……”

两人的打闹声都很是克制,倒也没有造成大范围的影响,不过跟前几个就明显觉得有些不自在了,有几个男生趁此机会仔细的盯着萧丽华打量了一番,萧丽华有些受不了,瞪了杨木衣一眼,然后将头垂下继续看起她的语法来。

杨木衣继续盯着萧丽华看了一会,只是萧丽华再也不上当了。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任凭杨木衣在海岸线上不断的招手也不理会。这情侣间的打闹得有人相附和才有意思,萧丽华学习去了,杨木衣盯了一阵子也觉得无聊,有心想撤退却又觉得对不起萧丽华这么早的占座,看看离午餐时间还早,叹了口气,继续拿着那本中医诊断学慢慢的磨起洋工来。

杨木衣看会课本再瞅着萧丽华看会,那悠闲的姿态着实是让不少人羡慕,甚至不远处一哥们同他同学说道:“要是我女朋友也这样,我肯定天天陪着来上自习,真是一种享受啊!”

虽然小声,但是在这较为寂静的图书馆,再加上杨木衣那灵敏的听觉,却是被杨木衣听个正着,杨木衣回过头去,冲着那哥们笑了笑,那哥们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不理会旁边同学的感慨,将头埋在了书里面。

一阵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图书馆里面响了起来,仿佛如同在一个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原本埋首在书中寻找黄金屋颜如玉的莘莘学子们一个个的抬起了头来,脸上还带着一点的不耐烦,不时有人低声嘟哝道:“谁啊,这么没修养,怎么手机还开着铃声啊!”

萧丽华用着愤怒的红色眼睛扫视着杨木衣,脸蛋上一片红霞,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心里暗暗咬牙想着以后再也不和这牲口一起上自习了,太悲催了。杨木衣掏出手机,朝着萧丽华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杨木衣手机平时就接接打打萧丽华的电话,宿舍那几人都习惯用吼的,而且基本上没有什么电话同他,至于其他人的电话则更少了,所以一时杨木衣也忘了将手机调成会议模式了。

杨木衣掏出手机一看,不由的愣了一下。竟然是易雅馨打过来的。易雅馨很少和他打电话,偶尔相见杨木衣了,就派着司机过来接下,杨木衣曾听易雅馨解释说打电话辐射大,容易让人老。但是今天这通电话竟然是易雅馨打过来的,而且还是在上课时分,猛然间,杨木衣只觉得心里一阵乱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萧丽华也看到了杨木衣手机上的来电提示,对着杨木衣指了指图书馆门口,她可是怕了杨木衣这牲口就在这图书馆里大声的对话起来。

杨木衣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小声的说道:“喂,馨姨!”

第二百八十五章 那到底是谁

第二百八十五章

那到底是谁

杨木衣架着跑车。心里却有些恍惚,不明白易雅馨先前打来的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让杨木衣立刻赶过去一趟,却并没有说清楚什么事情,这也让杨木衣更是有些不安了。

杨木衣不由的将油门踩到了底,飙升的速度让旁边的汽车发出尖锐的鸣叫声,倒是将杨木衣给稍微的惊醒了点。杨木衣摇摇混杂的脑袋,大口的呼吸了口气,然后努力将精神集中,但是那车速却是一直没有减下来,多月的开车生涯以及超强的反应这一路倒是有惊无险。

将车子停在了易雅馨公司大楼下面,杨木衣在众人的注目下,先前还能克制住自己不行,后来却是忍不住的狂奔起来,即便是这样,他那奔腾的心还是越跳越快,以至于他的双颊都有些异样的瑰红色了。

杨木衣走到易雅馨的办公室外,闭上眼睛努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敲敲门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时他的心里不由的揣测着难道是老头出了什么事情了么?心里不由的紧了紧。

易雅馨想必是在那里等了许久了,见到杨木衣进来,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你来了。”只是那笑容看上去真的很假。说完这一句话易雅馨却仿佛被暂停了,等了良久却是再也等不到下文了。

杨木衣强自隐忍着内心的那股异样的不安,对着易雅馨笑道:“馨姨,找我有什么事么,我还以为失火了呢,这车子我还没有开得这么疯狂过。”杨木衣不知道他的笑容在易雅馨眼中同样是那样的假,而这个玩笑话更是一点也没有什么影响,一个涟漪都没有激起。

易雅馨沉呤了一会,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你和我去一个地方,我想你见见一个人。”

杨木衣的心里蓦的一紧,吞了一口干干的口水,小心的问道:“不会是家里老头子……”

易雅馨一挥手,摇了摇头:“他没事,你别管那么多,跟着我去看看就知道了。”易雅馨的脸上有着一丝不耐烦,这还是杨木衣第一次从易雅馨的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而且还是冲着他的,不知是不是过敏了,杨木衣总觉得今天易雅馨似乎对他有着某些的偏见。

杨木衣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然后依从的随着易雅馨走下了楼去,路过的旁边的职员们一个个都屏住呼吸,今天的易总黑着一张脸,可别给捉个正着。

易雅馨站在车前伸出手来,杨木衣不解的望着她,易雅馨低声的说道:“车钥匙,我来开!”

杨木衣有些迟疑的将钥匙递到易雅馨的手上,果然上车他就有些知道自己的不安了。杨木衣赶忙的拉上了安全带。易雅馨开车实在是太疯癫了,来的时候杨木衣开车的速度已经是够快的了,可是没想到易雅馨飙起车来,那更是让杨木衣脸色全无,在这样高速行驶中,身手再好也是白搭,还得感谢现在这时候正好是车流偏少的时候,那车上的司机们见到这样嚣张的一辆红色宝马,倒是很自觉的在一片叫骂声中悄悄的往一旁移了移。

汽车径直开到了钟山医院,杨木衣有些迟疑的看着那人声鼎沸的医院大门,悄悄的看了一眼旁边一脸严肃的易雅馨,心里暗自揣测着难道是易雅馨的家长出了什么情况么。

易雅馨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了一下,将车子开入了车库,然后拉着杨木衣在医院外的一个花店买了一束鲜花,交由杨木衣捧着慢慢的朝着住院大楼走了进去。

杨木衣闻着医院里面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有些忐忑的捧着这一大束盛开的鲜花,跟随着易雅馨慢慢的行走在这个充满了悲欢离合的医院内,一路上易雅馨仿佛成了哑巴,一言不发,看得出来她的心里也是很为震动。

很快的两人来到了医院的特护病房外面,看着上面显眼的“ICU”字样。杨木衣只觉得心里很是紧张。以往在附属医院的时候,他大多是在中医门诊室里混日子,虽然偶尔也在医院住院大楼里面闲逛,但是当时路过ICU病房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就如同路过内科、外科、五官科一样,但是当此刻手捧着一束白色的康乃馨来到ICU外面的时候,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心情。

易雅馨可能已经来过了几次了,看她同那些个护士一幅相识的场景就能看得出来,杨木衣心里禁不住的乱想,难道这段日子里易雅馨的愁眉不展就是因为这个么?易雅馨同那些个护士聊了几句之后,扭头对着杨木衣说:“你先在这里等着。”什么也不说,径直朝着ICU病房走去。

杨木衣好歹也到了大四了,ICU病房不容许病人家属进入的规矩还是清楚的,但是此刻见到易雅馨走进去,周围的护士们却是仿若未见,让杨木衣第一次感觉到书本上的东西同现实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杨木衣捧着一束鲜花站在ICU病房外面,仿佛一颗摇曳在寒风中的野花一般,那种随时凋零的感觉让他很是难受,甚至是那些个护士投射过来的眼光杨木衣也觉得仿佛很是异样,仿佛那眼光中有着许许多多的复杂的感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打开了,易雅馨从病房中走了出来,她的脸上依旧如同先前一般,但是杨木衣却还是觉得易雅馨更加的沮丧了。杨木衣捧着鲜花迎了上去,易雅馨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露出狠狠的神情,倒是让杨木衣一愣。易雅馨很快也醒悟了过来,轻轻的抬起右手轻抚额头,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将花递给护士小姐。让她们帮忙送一下吧。”

杨木衣却是被易雅馨的声音给吓着了,刚刚进去之前她的声音还很是圆润,但是此刻却显得有些沙哑了,杨木衣听话的将鲜花递给旁边的护士,并且免费赠送了一个和谐的笑容,转过身子来,拉住易雅馨的手:“馨姨,你没事吧!”

易雅馨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脸色有些难看,强自展颜一笑,微微的摇头:“没事,我们走吧。”只是回头的那一刹那有着令人神伤的黯淡。

杨木衣心里很是好奇这病房里面到底是谁在里面,竟然让易雅馨有这么大的反应,而易雅馨带着他过来更是显得莫名其妙,到了现在这时候,更奇怪的是易雅馨此刻竟然丝毫没有想带杨木衣进去认识的意思,杨木衣都有些郁闷了到底自己跟着易雅馨来是为了什么。

易雅馨不再说话,盯着病房的门轻叹一声,然后朝着电梯走过去,杨木衣心里乱七八糟,但还是随着易雅馨走了出去。

走下了住院大楼,住院大楼的前面有一小片花园,还有几棵光秃秃的树木矗立在那里。易雅馨没好气的盯了杨木衣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花园中的一条石椅上。

杨木衣紧挨着易雅馨坐下。看着易雅馨变幻莫测的脸蛋,小心的问道:“馨姨,ICU里面的病人是谁啊?”

易雅馨闻言更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杨木衣,但是却是垂下头去没有说话。杨木衣莫名其妙,不由的有些心跳加速:“馨姨,不会是老头子出了什么问题吧?”杨木衣说出了他内心最紧张的事情,心里也暗自的祈祷着墨菲定律不要出现,身子也站了起来。

易雅馨没好气的看了杨木衣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道:“不是,放心!”

杨木衣顿时觉得胸口处一块大石头定了下来,然后有些怀疑的问道:“那么是谁啊。你要带我来?”

易雅馨看了一眼天空,冬天的太阳笼着一块白色的灯笼,看上去并不是十分的刺眼,看了一会杨木衣,微微的摇着头:“也许是我错了,你可能真的没必要来。”

一席话说的杨木衣是莫名其妙,杨木衣摸了摸脑袋,还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易雅馨已经不再说话了,她从石椅上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屁股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朝着停车场走了过去。

杨木衣不解的看着易雅馨,回头看了一眼那高耸的住院大楼,心里保留着一丝疑问,早知道刚刚就应该偷偷的问问护士小姐那病房里面住的是什么人了,就算是只知道个名字好歹也可以从易雅馨的秘书那里得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不是?

易雅馨在前面走了一段路程,回过头看到还在原地发愣的杨木衣,沉声喊道:“木衣,你还走不走了?”

杨木衣应了一声,然后随着易雅馨往车库走去,易雅馨将钥匙丢给杨木衣,低声说道:“你来开车,我们回去。”声音里面显得很没有精神。

杨木衣点点头,从停车场将车子给开了出来,然后载着易雅馨慢慢朝着医院门口驶去。

经过医院大门的时候,杨木衣不经意间似乎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背影很是熟悉,似乎深入脑海,但是一时却是记不起那是谁的背影了。杨木衣怀疑的看着那远处的背影消失在人群当中,慢慢的将车子驶上了公路。

车子在沉默的气氛当中慢慢的前行着,突然杨木衣脑海深处蹦出了那个背影的正面,杨木衣心里一颤,车子差点失控。杨木衣连忙将车子停在了路边,颤抖着声音问道:“馨姨,你告诉我,那到底是谁?”

第二百八十六章 章台柳

第二百八十六章

章台柳

易雅馨凝神看着杨木衣,停了几秒,似乎在看杨木衣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可是杨木衣此刻脸上微微胀着红色,两颊部的肌肉也微微的颤抖着,眼神中有些迷茫。易雅馨顿了顿,垂着头摇了摇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看到杨木衣侧头看着她并不开车也不言语,不由的抬头勉强笑道,“不是你家老头,你放心吧,开车吧,馨姨有些累了。”

易雅馨眉眼间的疲惫确实很明显,那是一种发自心底处的疲倦。杨木衣看着易雅馨的眼睛也有些过意不去,却仍然没有听从易雅馨的吩咐,还是仔细的搜索着易雅馨眼睛深处那藏着的秘密。

旁边的汽车经过的时候都不忘嘶吼一声,以抗议这辆熄火在大道上的跑车,滴滴的尖叫声不绝于耳。杨木衣吞了一口口水,对着易雅馨问道:“馨姨,你告诉我,那里面那里面是不是……是不是……”杨木衣后面那个名字根本就说不出口,那是他埋藏在心底的一个伤疤,此刻就算是脑海中忆起那个名字,他的声音有着他未曾察觉的微微颤抖。

易雅馨沉默了一会,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杨木衣此刻的眼神,那像是一只伤痕累累的孤燕。易雅馨叹了一口气:“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杨木衣没有回答易雅馨刚才他那偶尔见到的背影,他只是抓住易雅馨的衣袖,苦苦的哀求道:“馨姨,是不是,是不是她?她怎么了?”杨木衣的声音很是软弱,易雅馨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杨木衣发出这样的声音,一时竟然有些呆了。

杨木衣抓着易雅馨的袖子摇了摇:“馨姨,你告诉我吧,隐瞒是瞒不下去的,你不告诉我,我知道地方,我自己一样可以去证实的,求求你,告诉我!”

虽然有没有没有提起那个名字,但是易雅馨却还是知道杨木衣口中的她到底是谁,易雅馨成熟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过,最后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杨木衣从易雅馨那里得到证实之后,一踩油门,跑车一下子飙出去一段距离,让旁边低速行驶的小车子们吓了一跳,所幸这个时间段这条路上车流并不是很多,倒也没有磕到碰到。

杨木衣方向盘一拐,易雅馨吓了一大跳,连忙将杨木衣的方向盘给扶正,大声的喊道:“你干什么?”

杨木衣这才记起现在处在单行道上,这要是猛地一掉头,估计明天就可以上新闻头条了。见到杨木衣此刻情绪很是激动,易雅馨心里不由的暗自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是自己在开车,在路上又不好停车换人,只好一边祈祷各路神仙保佑一边死死的盯着前面的路段,随时准备着帮杨木衣转方向盘。

杨木衣强自镇定的开着车子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转了个圈,再次驶入了医院的停车场,见到汽车稳稳的停住,易雅馨不由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小子情绪激动起来开车那简直就是在玩命。

易雅馨好奇的看着杨木衣,停下车之后杨木衣却并没有立马跑下车直接冲向病房,而是双手撑在方向盘上,傻傻的看着前面明亮的挡风玻璃。易雅馨还真的有限担心杨木衣是不是这么情绪波动幅度过大,弄出什么毛病来,小心的用手推了推杨木衣的手:“木衣,怎么了?”

杨木衣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短短时间内,两次走着同样的一段路,可是这心情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先前杨木衣还可以稍微有些随意,但是此刻每一步他都可以听见他自己砰砰的心跳,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

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得了什么病,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杨木衣一路走一路心里在那里很是忐忑不安。很配合的易雅馨在旁边悄然的跟着杨木衣,神情还带着点紧张,她也不确定杨木衣到时到底会怎么样的出现。

越来越近了,杨木衣的心跳越来越快,那不住在耳边鸣叫的心跳声似乎都要将他自己给折磨晕过去了,他的脚步也越来越慢。当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的时候,杨木衣的脚步停了下来。

易雅馨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从杨木衣先前的表现看来杨木衣的心里深处还是装着那个女孩子的,她也想过杨木衣一旦得知了情况就会立马直直的跑过去拉住她问个清楚或者是看着她的样子不言一发转身离去,但是却没想到在这临门一脚的时候,杨木衣竟然停了下来。

杨木衣缓缓的转过了身子:“为什么?”杨木衣问的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就更不用提易雅馨了,易雅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杨木衣口中的为什么是什么意思。杨木衣自己心中也不是很明白,这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谁而问的呢,也许是为了那段美好的回忆,也许是为了那苦苦的追寻,亦或是为了那深藏心底不曾磨灭的情愫,更或是为了老天爷的不公,明明想过以后相见的时候自己要很幸福的,而她也要是很幸福的,没想到却是在此处相见了。

杨木衣缓缓的转过了身子,背靠着墙壁缓缓的坐在了地上,虽然经过的医生病人见到了难免投来好奇的一眼,但是却也没有人太过于追究,在这医院里面,生与死的距离往往就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杨木衣已经想起了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现在的他有了一个知心的女朋友萧丽华了,恍惚间杨木衣似乎看见萧丽华就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朝着他展颜欢笑。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杨木衣不经意间嘴里轻声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词,他根本不曾记得他什么时候看过这样的一首诗词,但是在这时候,却仿佛刻在骨子里面,很是平凡的悄然出现了。

易雅馨听到杨木衣嘴里痴痴的念着诗词,却是显得那么的苦闷,不由的轻轻的在杨木衣的肩膀上拍了拍:“怎么了?不敢进去么?”

杨木衣点了点头,虽然他心里对着自己说仅仅是朋友间的问候,但是他的双脚却是拒绝了他的谎言,软绵绵的根本撑不起他的身子。到了这个时候,杨木衣的大脑经过先前的震惊到后来的迷惘,此刻已经恢复了许多。他对着易雅馨问道:“馨姨,她得了什么病?”

易雅馨脸上露出几丝难过的表情:“还没有查清楚,不过听医生说恐怕很难……”易雅馨也说不下去了,在她的记忆当中,那个身影比起萧丽华来得更加的亲切,也更加的亲近。

杨木衣露出痛苦的表情,易雅馨说的病情都没有查清楚,可是以这医院的条件,估计就是现在科学很难解释清楚了,而不用说到了这地步,肯定中医方面已经尽过力了。杨木衣咬了咬嘴唇:“那我能进去看她么?”杨木衣努力的撑起双腿,虽然依旧有些摇晃不稳,但是却是已经站了起来了。

易雅馨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病房门打开了,先前所见的身影出现在了杨木衣的眼前,杨木衣不由的直了直腰。“怎么是你?”声音不亲不淡,很是平静,但是还是有些诧异的感觉。

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姐姐她……”杨木衣的声音有些干涩结巴,神情更是仿佛一个做了亏心事的男人一般。

“她没事,多谢你的关心。”男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不过话语的结尾的时候那扬起的语气还是显露出了一点的不爽。“他怎么来了?我姐不是说过不见他么!”男子看向一边的易雅馨,眼中满是愤慨。

易雅馨露出一个苦闷的愁脸,并没有对年轻男子的不礼貌语气有什么反应,艰难的扭过头看了一眼杨木衣,低声说道:“我看你姐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前些日子,她昏迷中还喊着杨木衣的名字,所以我想着带他来看看,但是还是没有见到她!”

杨木衣心里一紧,虽然知道住进了ICU了,但是听到昏迷的字样还是会心里难受的。不由的心里腾出那么一丝异样来,如果不是刚才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偶尔见到了男子的背影,又联想到了易雅馨那怪异的举动,恐怕就真的错过了,而这样的错过恐怕就是一辈子的悲哀了。

“请让我进去见见她!”杨木衣诚恳的对着男子说道,他的头也很真诚的垂了下去,不知是不是地心引力的作用,感觉上泪水似乎有些掉出去的感觉。

年轻男子静静的看着杨木衣,关于杨木衣与他姐之间的故事他也基本上全部知道了,此刻见到杨木衣这般的表情,既难过又高兴,许久,他才对着杨木衣轻声说道:“我姐不想让你见到她现在的模样。”声音变得很温柔,此情此景让杨木衣更是觉得难以释怀。“她说,她想在你心中留下最美的回忆!”

杨木衣呆住了,许久他才说道:“她在我心中永远不会褪色的,请让我看看她,哪怕……哪怕只是一眼也行!”

年轻男子犹豫了一下:“那好吧,我姐现在睡着了,你远远的看一眼就走吧,她肯定不想让你见到她这幅模样的。”

第二百八十七章 病床上的旧人

第二百八十七章

病床上的旧人

杨木衣痴痴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孩。如果不是他仔细的看过女孩子的眉眼,冒然之下,他绝不会认出这个女孩子就是他心中那个最美的白衣飘飘的女孩——白颖。

此刻的白颖很是羸弱,头上的满头乌丝也已经不见了,剃了一个很是闪眼的光头,脸上完全不见了杨木衣记忆当中的那白润的肤色,很是枯燥仿佛如同干枯的树皮,还呈现出一丝不健康的灰色,由于过于瘦弱,脸上的皮肤松软软的趴着,嘴唇也不见了往日的湿润红泽,干涸的裂了几道口子,与记忆当中的白颖一对比,杨木衣只觉得眼中那股酸味怎么也隐忍不下。

杨木衣想用手在白颖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却又害怕白颖会突然醒过来,望着白颖那病态的脸,杨木衣不知道这些年来白颖到底是怎么过的,她为什么会这样,她当年为什么没有出现?一个一个疑问仿佛在杨木衣脑海中突然苏醒了过来,瞬间占领了他的所有思想。

一声轻轻的呻吟将杨木衣的视线给拉了过去,杨木衣将视线集中在白颖的脸上。却见白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白颖并没有如同杨木衣所想像当中的那样,尖叫着把身子藏进被窝,然后呼喊人来将他赶出去。白颖只是脸露微笑的看着杨木衣,声音中带着几分甜美的色彩:“真好,又梦见你了!”说完轻轻的从被窝伸出手来,抚摸着杨木衣的脸蛋,“还真是真实,体温都这么清晰,要是能永远将这个梦做下去那该多好啊!”白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杨木衣只觉得脸上白颖的手是那么的冰凉无力,似乎有些后继无力的隐隐要坠落下去,杨木衣伸出右手按住白颖在他脸上的那只苍白的小手,心中仿佛被重重的锤了一下,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慢慢的涌了出来。

白颖叹了一口气,微笑着替杨木衣拭去了脸上的泪水:“怎么哭了,是不是被我吓了。果然,在梦中都会被我吓哭,看来我是没有错了。”白颖痴痴的看着杨木衣的脸,“也许是先前馨姨说带了你过来,所以这个梦才这样清晰漫长吧,平时都是一会就不记得了。我是很想见你,但是我现在这模样怎么能见你呢,听白翼说你和丽华做了朋友,我真的有点不开心,不过你做的却是对的,我想只有丽华这样的好女孩才可以拥有你吧,我是不行了。”

白颖说完这些话似乎有些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里却依旧在那里喃喃的说道:“嗯,但愿这个梦不要醒,让你可以多陪我一会。”白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杨木衣的手,但是在杨木衣眼中,那紧紧抓住的手却是显得那样的无力。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杨木衣忍不住在白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白颖缓缓的张开了眼睛,露出一个幸福的笑脸:“真好,竟然在梦中也能听到你的声音。”但随即脸上的笑容褪去,黯淡的说道,“师父以前说过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是回光返照了,可惜,这么清晰的你,我却是不能看你太久了!”白颖望着杨木衣的眼睛里缓缓的透出几缕晶莹的泪光来。

杨木衣的声音有些沙哑:“傻瓜,我真的来看你了!”杨木衣想露出一个笑脸来,但是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却是怎么也露不出笑意来。

白颖缓缓闭上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她愣了一会,用力的在杨木衣手上摸了几下,感受了一下杨木衣的体温质感,然后又有些不放心的在自己的身上掐了一下,那清晰的疼痛让白颖愣住了。

白颖突然将自己的身子费力的翻了过去。背朝着杨木衣,那粗喘的呼吸让杨木衣一阵心疼,那光亮的脑袋更是让杨木衣觉得很是刺眼。

一会之后,白颖将身子又慢慢的翻了过来,朝着杨木衣露出了一个微笑,没有了杨木衣印象中的明眸善睐,却依旧是那样的灿烂。白颖对着杨木衣说道:“你来了啊!他们也真是的,不打一声招呼就将你放进来了,害我丢脸了,你不要见怪啊。”

这突然的生疏字眼让杨木衣愣住了,白颖不敢看杨木衣的眼睛,垂着头盯着杨木衣握住她的手,尝试着收回手,却被杨木衣微微用力攒在手中,不愿放开。白颖盯着杨木衣的手说道:“怎么不说话啊,这些年过得还好么?”她尝试着用平淡的语气同杨木衣聊着家常,她也曾经想过与杨木衣见面的时候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用什么样的形态,可是却是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好的见面。

杨木衣心里一紧,抓着白颖的手说:“还行,在学校里面日子不就是那样的么,想多简单就有多简单,要是想充实也能很充实。”杨木衣说了几句,然后就盯着白颖不再说下去了,他不想多说什么,只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

白颖伸出另一只手来轻轻的在自己的脸上摸着,然后对着杨木衣露出一幅不知是哭是笑的脸色:“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你说老实话!”

杨木衣的脑海中一下子又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白颖的样子,衣袂飘飘英气逼人,又一下子晃过了当年的往事。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杨木衣用手轻轻在白颖的光亮的头上摸着,点点头:“是啊,有一点丑!”

白颖看着杨木衣的坏笑,感受着他的手抚摸着头部摩擦出的微微的热度,只觉得时间仿佛从未逝去,当年的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又回到了她的身边。白颖顿时觉得心胸开阔,满世界都是幸福的笑意,露出一个真心的灿烂笑容,轻轻的将杨木衣摩挲着她头的那只捣蛋的手给推去:“别乱动,很痒的!”直到杨木衣的手停在她的头上,白颖才朝着杨木衣用力的握了握拳头,露出威胁的表情,“怎么说话的呢,是不是想和我打架啊!”

这是当年两人相亲相爱的时候白颖常常说的一句话,有的时候两人有所争执,互不相让的时候,白颖就会祭起这句话,凭武力值,当时的她可比杨木衣高出许多。一句话就将两人带进了往日的回忆当中了,淡淡的温馨从床头腾了起来。

这股温馨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苍白的现实还是很快就让两人几乎同时从甜蜜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

“你怎么会出现的,是不是馨姨告诉你的!”白颖此刻才想起到底是谁将杨木衣给放了进来的,她可是叮嘱过馨姨不要告诉杨木衣实情的。她也相信馨姨应该不会骗她。

杨木衣的手又在白颖的头上抚摸着:“你可真狠心,想着就这么不让我见你么。不过还真是天意,馨姨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你的事情,我们都离开了,可是在出医院的时候我认出了白翼的背影,再联想到馨姨的欲言又止,我就猜测着是不是你出了什么问题,馨姨被我缠不过,才告诉我的,你就不要怪他们了。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杨木衣有些心疼的说道。

白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楚,但很快就被她掩去:“得病了呗。不过就是比较麻烦,到现在还是个病因未清!”白颖无所谓的说道,杨木衣这才发现白颖的床头卡上真的并没有写清楚病因,只写了一个晕厥查因。杨木衣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医院基本上属于全国的顶尖水平,可是在这里都查不出原因的话,那还真的很难说了。

杨木衣很快就将皱起的眉毛给怂了下来,他不想让白颖看见他这个样子,就如同白颖不想让他看见她那副模样一样。杨木衣并没有在说什么,握住白颖的手扶在了她的脉门上,细细的体会起白颖的脉搏来,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心里难受:白颖此刻的脉很是薄弱,而且脉象很是混杂,似乎所有筋脉都受到了阻滞又或者像什么也没有。

学医不管中西医都有一点不是很好,不管是碰到了什么样的小病,但是自己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将这个病情往严重中考虑,要是自己出现点什么异常,那可真是不敢过于思索,否则自己就把自己吓死了。杨木衣此刻也是这样的感受,如果自己什么也不懂,全部交给医生的话那肯定要心安许多,可是自己也懂,一查探之下那却是是更加的难受了。

白颖见到杨木衣沉默不语,默默的缩回了自己的小手,也许之前见到杨木衣把脉的时候有过一丝小小的希冀,但是此刻却也是死心了,毕竟为了她这病,她师父带着她也是寻找了许多的名医大家,但是最终却都只是摇头叹息无能为力。

突然间,气氛似乎有些不自在,白颖心里叹了一口气,眼睛微微的闭上了,不用装也露出了一丝倦意来。杨木衣轻轻的在白颖耳边说道:“你休息一会,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

白颖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又或者是不想回答,反正就那样躺在床上并没有回答杨木衣。

第二百八十八章

第二百八十八章

杨木衣微笑着走出了病房。虽然白颖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睡去了,但是杨木衣希望就算是白颖猛的一张眼,看见的也是杨木衣的笑脸。

走出病房,易雅馨与白翼两个人坐在医院病房走廊的塑料椅子上无言的等待着,两人默契的望着出现在门口的杨木衣,不约而同的慢慢的吐了一口气。

杨木衣脸上的笑容沉默了下来,他看着在门口的两人,沉闷了一会,低声问道:“白颖到底是怎么了?”

易雅馨皱皱眉苦着脸摇了摇头,白翼也是愁上眉头。白翼盯着病房上面干净透明的玻璃窗,在上面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在玻璃上留下了一片雾蒙蒙的水渍。

“我也不知道,当年原本姐姐很是高兴地准备去上学,但是在临开学前的几天,姐姐突然感觉到身体不舒服,全身乏力脸色苍白,她当时以为没有什么事还准备立马赶去学校与你见面,但是师傅见她脸色难看,让她在家多休息一天,结果第二天她就昏迷了过去……”

虽然已经过去了多年了。但是白翼讲起当年的事情还是有些心悸,如果不是他师傅当年细心地让白颖多休息一天,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因为第二天白颖就没来由的不省人事,而且身体情况一天比一天差,短短几天白颖就从原本一个健康的女孩变成了一眼看上去就知道病重的女孩。

白颖也是好强,虽然她天性豪爽,敢爱敢恨,但是她小女儿的心性还是不想让杨木衣看见她如此这般憔悴难看的样子,于是不让众人告诉杨木衣她的情况,更甚告诫了白翼等人不可与杨木衣接触,想着以后身体好了以后再去见杨木衣,这段事情也就当做是一场考验。

没想到病情的发展却并不是白颖想象的那样,虽然她师傅找了不少的名门大家但是还是无济于事,求助于西医也是一筹莫展,这时间也在病情反复中一天天的过去,原本还开朗的白颖也在一天天的等待中渐渐的消沉了下去,最近更是将自己封闭在她自己的内心当中,就算是白翼过来也难得与他聊上几句了。

但是白颖却依旧很是关心杨木衣的消息,不久前从家中被送到这座医院之后,白颖就变得神经质起来,她一方面很高兴,因为就算是不敢见到杨木衣,但是却知道与杨木衣一起呼吸着这座城市的一样的空气,心里面很是接近,另一方面却又不敢将消息告诉给杨木衣,她不想让杨木衣见到她光秃着头的样子,尤其是在白翼告诉她杨木衣终于牵上了萧丽华的手之后。

慢慢的听着白翼的诉说。杨木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感觉了,心底仿佛像打翻了个调味盘,五味俱全。无力的背靠在墙壁上,那雪白的墙壁里面不知道曾发生过多少生离死别的故事,但是此刻却是杨木衣唯一的依靠。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杨木衣唯一能说的,就只有这么重复的一句话。他很想问白翼很想问易雅馨也很想问白颖,但是世事走过就走过了,只有后果或者结果,但不会有如果两个字。

白翼已经没有了初见到杨木衣时候的那猛然间蹿出来的无名业火,脸上有着一丝同情的表情,轻轻的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杨木衣这几年去寻找白颖他都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白颖的再三叮嘱,他早就将杨木衣给领到了白颖的跟前了,而当时陪着杨木衣寻找白颖的那个叫萧丽华的女孩他也是看见了,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还是不得不说萧丽华确实是一个好女孩。

白翼透过透明的玻璃看着病房里面的那个柔弱的身体,对着杨木衣淡淡的说道:“这是我姐这么多年来最兴奋的时刻了!”

杨木衣随着白翼的目光望去,白颖静静的平躺在那里,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远远的还能看见她脸上那奇异的瑰红色。

易雅馨明白杨木衣此刻的感受,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去劝慰什么。当日当她听到白颖的消息的时候,就一直在那里担心着,担心杨木衣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变成怎样,担心他知道之后会不会陷入一片纷扰中,但是显然越是不想出现的坏消息它就一定会出现。最后她还是得知了白颖收到了医院发送的病危通知单,终于不忍再瞒着杨木衣。

易雅馨轻轻的在杨木衣的背上拍了拍:“去洗一下脸,然后再去陪一会白颖吧!”杨木衣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过泪水,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止住他都不知道,唯一的见证就只有他脸上那两淌显得有些白皙的泪痕了。

杨木衣点点头,走去洗手间里面匆匆的清洗了一下,直到在洗手间那面大镜子上面看不出红肿的眼睛才施施然的擦干脸上的水珠,朝着病房走去。

推开ICU那特有的厚厚的大门,这个单独隔出的小房间里面白翼与易雅馨已经安静的坐在一旁了,两人见到杨木衣走进来,朝他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然后又将头扭向了躺在床上这个正在休息的女孩。

床上的白颖此刻正闭眼休息着,微微扇动的鼻翼似乎颤抖着的闭着的眼睛让人看不出来她现在到底是不是清醒的。但是此刻却是没有人出声,在这间小小的病房里面,只有心电监护发出规律的微微波动的声音。

杨木衣坐在白颖床头的椅子上,微微的侧着头打量着这个虚弱的女孩。虽然先前已经仔细的看过一次了,但是当白颖安静下来,他就忍不住的再次打量着眼前这个瘦弱的脸庞。

记忆中的那红颜与此刻病床上躺着的身影渐渐的重叠在一起,那因为多病而变得很是瘦弱的脸庞依稀还有以前那青春焕发的痕迹,而那深陷进去的眼睛似乎还可以看见曾经的那双闪亮的明眸。看着看着,杨木衣不由的有些痴了,傻傻的坐在那里,连易雅馨与白翼的离去都不曾发觉。

病床上安静的躺着的白颖突然动了,她的身子猛地一颤,然后睁开了眼睛,睁眼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侧转过头来。搜索着床头的人影,当看见杨木衣那笑得很是灿烂的脸蛋之后,才努力不着痕迹的微微舒了一口气,可惜在杨木衣这无比熟悉她的一举一动的人眼中,却是觉得是那样的乖巧与怜惜。

白颖对着杨木衣笑着说道:“还在这里啊?”她刚刚做梦的时候梦见杨木衣见到她的样子之后决然的扭头就走了,她很伤心但是却是倔强的咬住嘴唇,不让她自己虚弱的感情透露出来。睁开眼睛看见杨木衣眼睛都不眨的守护在她的身旁,让她很是激动。

杨木衣如何不知道白颖的心理呢,勾了勾白颖的鼻尖,这个亲昵的动作是当年杨木衣最喜欢做的,多年以后那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在白颖的鼻尖,让白颖有些恍惚的错觉。

杨木衣没有注意到白颖的分神,对着白颖肯定的说道:“不在这里去哪啊?我可不想再一个不小心你就又消失个三年!”杨木衣原本是做一个笑话说起的,但是说到三年的时候,他也不由的顿了顿。

白颖没想到杨木衣这么说,讷讷的在床上嘴唇蠕动了许久,才终于吐出了一句:“你放心,现在我已经跑不动了!”白颖说着伸出了她那一双如同骨柴的胳膊。

杨木衣见到白颖似乎又变得不开心了,连忙将话题给转开,白颖也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虽然她几次问过医生以及她师父,他们告诉她病情在好转,但是她自己的身体她还是知道并没有变好。反而变得更加的虚弱了,最近更是常常会想起一些以前以为已经忘记了的事情,按她老家的说法,只有在人快死的时候,才会想起一些很久以前的往事,所以她更是有些害怕。

两人又聊了一些话,大多说的是当年两人在一起的点点细节,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难得的两人都还记得那么清楚。一件很小的琐事,原本以为只有自己记得,没想到对方与自己一样记得那么清楚。这种相知的感觉让两人都觉得很是温馨。

时间过得很快,护士已经进来检查过三次了,对于杨木衣与白颖的谈话看上去有些意见,但是最后却并没有阻止,只是朝着杨木衣点点头,然后拥着复杂眼神走出去。

白颖在其间醒醒睡睡,每当白颖沉沉的睡去,杨木衣就会觉得心酸心痛,但是当白颖醒过来的时候又要装扮出一幅笑脸来。虽然杨木衣很有几分演技天赋,但是还是被白颖看着眼里。

白颖对着杨木衣说道:“木衣,已经晚了,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杨木衣摇着头:“不了,我陪你。你不记得了?现在是考试时间了,不用上课了。”

白颖久住病房,根本不知外面时月,听到杨木衣这么说,心底不由的有些难过,幽幽的说:“上次考试似乎很久了,不知道以前学校的那些同学们还好么?不过你还是回去吧,考试了得复习,可别挂科!”

两人瓜葛了一番,最终却还是杨木衣受不了白颖的威胁,在白颖的不配合医疗的恐吓下,还是黯然的退出了病房,透过玻璃窗,白颖扭过头去,但是还是可以在灯光下看见她脸上的那点点泪珠。

“你就是杨木衣?!”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杨木衣的耳边响起,只是听到这样一个声音,杨木衣就敢想像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一个事业有成很有几番威严的中年男士。

杨木衣扭过头去,准备看看发出这样的声音的男人是谁,他记忆中似乎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有特点了,太有魅力了,相信听到过之后就不会再忘记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让杨木衣大跌眼镜,眼前的这个男人倒是如同杨木衣所想像的人到中年,但是他的衣着打扮却并不如同杨木衣所想像的。男人身上穿着十分的朴素。粗糙的布料制成的衣物上面还很是鲜亮的打了几个颜色迥异的补丁,脚下踏着一双手工制成的百纳底,这打扮实在在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在这个大城市里面还是基本独一无二。这身打扮反而将男人的相貌有些模糊化了,杨木衣竟然有些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了。

杨木衣的脸上原本有着几分悲伤,此刻不免添上几分疑惑,这样一个个性的男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认识自己的呢,杨木衣沉声问道:“我是杨木衣,请问你是?”杨木衣将头扭向易雅馨,因为他见到易雅馨坐在男人的旁边,两人的神情似乎还颇有些渊源。

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用着奇怪的眼光望着杨木衣,那深邃的目光杨木衣根本看不出什么,但是内心深处却是感到有一股子深深的凉意。

易雅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招呼着杨木衣说道:“木衣,这位就是白颖和白翼的师父花飞霖,来,见过花叔叔!”

听到易雅馨的介绍,原本对花飞霖的眼神有几分抵触的杨木衣不由的感到一阵不安,这种感觉仿佛是初次登门的女婿一般,很是忐忑不安:“花叔叔,不好意思,初次见面如果有失礼的地方还请您多多的包涵。”

花飞霖用鼻子哼了一声,斜眼上下打量着杨木衣:“也没见你有什么特别好的,那傻丫头怎么就是放不下呢。”花飞霖眉毛一横,厉声问道:“听说你甩了白颖又找了个女朋友?”

杨木衣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像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错,不由的用着求情的目光看向白翼,白翼踌躇了一下,还是替杨木衣求了一番情,看得出来花飞霖心情并不是很好,对着宝贝关门弟子的求情,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杨木衣有心想同花飞霖多聊聊白颖的病情,但是看到花飞霖臭臭的表情,还是沉寂了下来,而此刻他也看出来易雅馨与花飞霖似乎有些看不对眼,两人虽然都没有表明,但是那如同冰寒的气氛还是感染着众人。

聊了几句,易雅馨就告辞了,杨木衣也跟着易雅馨准备离去。经过花飞霖的时候,花飞霖突然叹了一口气,对着杨木衣说道:“杨木衣……帮我问一下你爸爸,看他是不是愿意出手!”

第二百八十九章 晨光

第二百八十九章

晨光

宿舍里的几人有些不甚明了的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杨木衣,杨木衣难得会有这样紧锁眉头的表现。他学习无忧,有个漂亮的女朋友,还偶尔有些不低的收入,在他们一伙朋友当中,算得上是最舒适的一个了,可是此刻竟然也有这样的神情!

李华成他们先前也兴致勃勃的想同杨木衣谈起他少年维特的烦恼,但是杨木衣却是失魂落魄,十句答不上一句,最后只得无奈的摇头,等待明日杨木衣情绪好点后再同杨木衣好好的议论了。

杨木衣此刻心里一片茫茫,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原本商定的与萧丽华一起上晚自习也被他混沌沌的推脱了,此刻的他不知道面对着萧丽华,他还能有怎样的反应。

杨木衣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估摸着老头子应该在家的时候,杨木衣连忙走进了厕所,并将厕所门紧紧的关上了,拨响了老家的电话。杨木衣的心里有些颤抖,不知道白颖的师父花飞霖找老头子有什么事,看他那情绪似乎隐隐的与白颖有关,难道老头子还藏了一手,竟然能救治白颖不成,想到这,杨木衣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喂,哪位?”老头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里面响起,杨木衣从来没有觉得老头子的声音是这样的亲切熟悉,就算是刚来大学的时候打电话回家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的激动过。

“喂,是我!”杨木衣说出这几个字之后,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按照老头子的习性,如果当初花飞霖去找他帮忙救助白颖,假如他能救的话肯定早就救了,哪还会等到如今呢。

想到这,杨木衣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原本满腔的说辞霎那间就变得那么的虚无了,声音也就没有了下文了。

“小兔崽子?!”老头子声音中带着点淡淡的欣喜,“怎么有空给我打个电话啊,什么事啊,先说明啊,要钱的话免谈,我还想着看你手头方便不呢,我最近穷得很久都没有去称猪肉吃了!”

老头虽然如是说,但是声音里面还是透露着关切的话语,杨木衣也绝对相信,如果他真的有点什么事情,老头子肯定二话不说全力支持了。

虽然杨木衣心里已经沉了许多,但是面对老头子的柔声,还是忍不住将见到白颖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但是说着说着,杨木衣突然想起当年他可是拖老头去找花飞霖问白颖的下落,但是老头回头却告诉他找不到花飞霖,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杨木衣压住心底的疑惑,小心的问道:“老头,那花叔叔和我说那件事你愿不愿意出手?什么事啊!”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下来,如果不是听筒里面可以听见老头子的粗粗的呼吸声,杨木衣非得以为电话线路出了问题不可。良久,老头似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着杨木衣说道:“大人事小孩子不要多管,你只管专心读你的书就行了,我和你说,你要是敢不及格,你看回头我怎么和你算账!”

老头子三言两语就将话题岔开了,虽然他没有过多的说起,但是杨木衣还是听出了自从他提起了花飞霖说的话之后,老头子的情绪就变得有些古怪,没说上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夜就在杨木衣的辗转反侧中无声无息的溜走,第二天一早,杨木衣大早就爬了起来,比起准备去替女朋友占座的刘梦尘还要早。窗外的天空还有些黑,天上还能看见闪烁的星星。

刘梦尘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老杨,怎么了,这么早,失眠啊!”

杨木衣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睡不着就起床了,你再睡会吧,我会很小声的。”然后跑去洗手间里面简单的洗涮了一下,他没有注意到刘梦尘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了一通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清晨的空气很是湿爽,走在校园里,孤寂的路灯将杨木衣的影子拉得很长,杨木衣就这么漫步着,校园里这时候很是安静,除了食堂方向隐隐的传来喧嚣声,就只有不知名的小虫不知在哪堆枯草丛中凄然的惆怅着。

“怎么了?”一个柔美的女声在杨木衣的耳畔响起,让杨木衣有些恍惚。杨木衣侧头看去,只见路灯之下,萧丽华全身包在白色的羽绒服中,正巧笑盈盈的望着他,那样子仿佛就是突然而现的天使。

杨木衣转过来的脸还是吓了萧丽华一跳,原本萧丽华也没有睡好,虽然杨木衣自从做了她男朋友之后一直很是体贴温存,但是萧丽华却一直没有太多的安全感,毕竟杨木衣以前与白颖在一起的日子她也同样的熟悉,虽然两人都刻意不去提起,但是那却始终是一根哽在喉咙的鱼刺。

所以昨晚上萧丽华一直在患得患失,她不知道为什么杨木衣突然之间说有事不上晚自习了,却并没有给出解释,以前杨木衣可不是这样的,他有事都会详详细细的将事情告诉给萧丽华听。今天早上接到刘梦尘的短信,才连忙赶了过来。

这见到杨木衣的样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吓了她一跳。才不过一天不见,但是杨木衣的样子却变化太大,他那嘴角四周钻出来的胡须渣子、他那蓬乱糟糟的头发、他那红通通的眼睛,没一样是她熟悉的杨木衣。

杨木衣沙哑着声音对着萧丽华说道:“你来了啊!”他沙哑的声音更是吓了萧丽华一跳,萧丽华不由的有些忐忑,杨木衣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怎么会一天之间变幻这么的大。而杨木衣也没有再说话,两人之间的空气如同这冬日的早晨,冷冰冰的。

“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一靠!”杨木衣隔了好一会才沙哑着声音对着萧丽华说道。没理由的萧丽华的心里腾起一种高兴的情绪,虽然杨木衣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是此刻萧丽华却觉得这样的杨木衣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杨木衣。

两人在路灯下找了一条长石椅坐了下来,萧丽华开心而又忐忑的看着杨木衣将他的头侧放在她的左肩,她感觉到自己的秀发盖在了杨木衣的肩上,也感觉到杨木衣那乱糟糟的头发挠得她的面际有些发痒,听闻着耳边杨木衣的呼吸声渐渐的变得平静下来,萧丽华只觉得此刻她是幸福的!

杨木衣不知不觉中依靠着萧丽华的肩膀沉沉的睡去了,他原本慌乱的心此刻因为依靠在萧丽华的身旁而慢慢的放松下来,原本被他压着的睡意此刻也全涌上了心头,不知不觉中就悄然的睡去了。

冬日的早晨很有几分凉意,淡淡的白雾腾起,一股清晰的晨风拂过,萧丽华不由的打了个寒战。萧丽华温柔的看了一眼侧头睡在她肩膀的杨木衣,小心翼翼的将她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下来,然后盖在了杨木衣的身上。

虽然萧丽华自己觉得心里一片火热,但是她还是感觉到她的身子越发的冷寒起来,她放在杨木衣肩膀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随着晨雾的浓密腾起,原本寂静的校园仿佛被风拂动的水面,从一点点的喧闹而变成一股激情四溢的交响乐,那些占座一族们洗涮完之后就拎着几本书踏上了前去占座的光荣路程。不过当他们经过这条石椅的时候,都不忘放慢脚步,闭住嘴巴。

在这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刻,在这浓雾笼罩的校园,一条青石长椅上,两个身影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草草的盖在两人身上。虽然不知道两人为何会这般出现在这里,但是却并不影响同学们感受这份难得的温馨。

有个摄影社的同学眼睛一亮,连忙又跑回了宿舍,拿起他那省吃俭用节省出来的宝贝单反相机,怀着不知道是虔诚还是怎样的心情按下了快门,留下了这样一张独一无二的相片!

终于周围的喧闹声将杨木衣给吵醒了过来,杨木衣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身子有些冷,但是旁边却是很温暖。杨木衣睁开眼睛一看,却见萧丽华正温柔的望着他自己,而萧丽华的外套盖在两人身上,不过大部分都是盖在杨木衣的身上。

杨木衣连忙站起来,将羽绒服将萧丽华给裹好:“怎么这么傻啊?这样会着凉的,冷么?身上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杨木衣的声音很紧张,萧丽华却是灿烂的笑了,虽然她的脸上此刻冻得有些发青。萧丽华灿烂的笑着摇头,杨木衣连忙将手探到萧丽华的额头仔细的探察了一番,幸好并没有发烧的迹象,才稍许的放下心来。

此刻食堂已经开门了,杨木衣连忙连拖带抱的将萧丽华给拉进了食堂,食堂里的暖气总算是让萧丽华那青白的脸色有了些许的红润,又连忙要了两碗热腾腾的水果羹,看着萧丽华灌下肚子才点点头。

“木衣,发生了什么事了?”萧丽华看着杨木衣的情绪稳定了许多,才开始问出这个她琢磨了一早上的问题。杨木衣的汤匙在他的嘴边停了下来,他看着萧丽华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闪烁起来。

第二百九十章 萧丽华探病

第二百九十章

萧丽华探病

杨木衣迟疑了一下。还是忐忑的将昨天碰到白颖的事情告诉给了萧丽华听,一边说,一边还小心翼翼的看着萧丽华的脸色。

萧丽华的脸色果然是变了变,刚开始的时候她原本很是高兴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但是随着杨木衣的话语,她渐渐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你是说白颖现在生了重病,在医院里面么?”

杨木衣不安的点了点头,面对萧丽华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一个曾经的热恋情人的突然出现,而且萧丽华还是知根知底知道他的心意!

萧丽华脸上露出几丝怜悯,她轻轻的抚摸着杨木衣的头:“你就为了这件事情这么为难么,是不是怕我有意见啊?”萧丽华的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满足的表情来。

杨木衣垂下了脑袋没有说话,身边的这个女孩很是聪慧,根本就不用明说她肯定就会知道他的意思的。

萧丽华不顾食堂里面众人八卦的眼神,撑起杨木衣的肩膀:“放心,我没那么爱吃醋的,再说,你现在不是是和我在一起么!不管怎么说,你到现在还这么的关心着她我确实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愉,但是你肯当着我的面说清楚,证明你是坦诚,我没意见的。等下我们一起去看看白颖吧,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杨木衣愣住了:“你也去?”

“怎么?我不能去么,白颖不止是你的朋友,她同样是我的好姐妹,姐妹生病了,我怎么能不去呢!”萧丽华理直气壮的说道,她同白颖虽然说不上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当年两人也曾有过一段友谊,如此说来倒也说得过去。

杨木衣点了点头,但还是小声的说道:“好吧,不过等到了医院,你先在房间外面等会,我同白颖问过之后再叫你进去,免得你一下子跑到她跟前,让她情绪不稳定。”

萧丽华点点头,但是手却在杨木衣的肋下狠狠的掐了一把:“什么叫情绪不稳定,难道我长得很吓人么!”嘟咙了几句,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随口吃了点东西,然后就上了杨木衣的小车,驶向了白颖所住的医院。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多嘴说话,一股沉重的气氛在慢慢的酝酿着。

萧丽华其实并不在意杨木衣去见他以前的恋人白颖,也许在今天早上以前,她会很害怕很无助,但是经过了今天早上之后,萧丽华觉得自己多年的守候已经起到了作用,杨木衣的内心中已经有了她的身影了。

到了医院门口,萧丽华很是细致的挑选了一个果篮。然后随着杨木衣来到了病房的门外,那突然之间浓烈的消毒水味还是让萧丽华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走廊外面只有几个护士在匆匆的走过,并没有什么旁人在那里或消沉或寂寞。杨木衣轻轻的对萧丽华说道:“丽华,你就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同白颖说下。”

萧丽华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用手很是细心的将杨木衣的衣领给理了理,然后捧着果篮坐在了走廊上的塑料椅子上面。

杨木衣推开病房的厚重大门走了进去,白颖依旧那样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白翼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帮着白颖捊着被角,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看见杨木衣,微笑着点了点头。

杨木衣点头回应着,走到白颖的身旁,仔细的看着白颖那光秃秃的头上苍白的面色,极小声的问道:“白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啊!”

白翼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杨木衣也随着白翼短短的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床头的椅子上:“好了,你还没有吃饭吧,你先去吃饭,这里我守着。”

白翼点了点头。然后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之后走出了病房。杨木衣随着白翼走出了病房,白翼走出房间看见在走廊上安坐的萧丽华,愣了一下,然后用心的注视了几下,扭过头来对着杨木衣不悦的说道:“她是?”

其实白翼曾经见过萧丽华,对于萧丽华这样出众的女生来说,印象肯定比较深刻,但是他同样也知道现在杨木衣已经同萧丽华走到了一起,虽然他有些替家姐不值,但是事实就是事实。白翼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刻意忽视这个问题,可是当萧丽华出现的时候,他还是免不了有些微怒。

杨木衣见到萧丽华脸上原本见到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走过去将萧丽华的手握住:“她是萧丽华。”

白翼看着杨木衣握着萧丽华的手,冷冷的瞥了一眼,然后不说什么昂着头走了出去。

萧丽华有些担忧的看着杨木衣:“木衣,他是不是白颖的弟弟白翼啊,这么多年不见原本还以为总归也是曾经认识,不说笑脸相迎,但起码也是点头微笑啊。我想我还是回去好了,白翼都这样,白颖肯定就更不想见我了。”

杨木衣一把拽住萧丽华的手:“傻瓜,白颖又怎么会和白翼一样呢,白翼是个小孩子,又基本上随着他师父一起在深山生活,不谙世事,你不用太在意。昨天我来的时候,还被他骂了一顿呢!”

萧丽华点了点头,杨木衣捋了捋萧丽华那黑长的直发:“乖,白颖现在还没有醒。不过她根本就睡不深,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萧丽华点点头,推了推杨木衣的后背:“好了,我知道了,你先进去吧,等下白颖醒过来如果身边没有人的话,她会害怕的!”

杨木衣点了点头,顺从的走进了病房,而萧丽华则站起来,透过那窗户看着杨木衣的背影,那曾经的青涩似乎已经从杨木衣身上消失了,杨木衣的背影和那些男人们的一样,变得很是沉稳厚实了。

杨木衣并没有回头看,他径直走到白颖的床头坐了下来。也许此刻他的心中依旧在那里天人交战,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紧紧的锁在了白颖那单瘦的躯壳上。

白颖嘤咛一声,缓缓的张开了眼睛。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床头搜寻家人熟悉的身影,曾经有那么几回,她醒过来的时候孤独一人,当时她真的很是害怕。空旷的病房里面一片白色,只有她一个人呆在那里,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人遗弃了一般。虽然理智告诉她那仅仅是她的幻想,但是卧病在床的她有着大把的时间去进行这样的胡思乱想,那些时刻她真的很害怕。

白颖今天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床头搜寻昨天那熟悉的身影。昨天杨木衣走后,她很是担忧到底杨木衣的出现是真实的还是在梦中,现实与梦境她已经分辨不清了。

当看到杨木衣微笑的面孔,没由的白颖觉得心底腾起一股幸福的暖泉:“你来了啊?怎么这么早啊!”

杨木衣拿起先前白翼准备好的放在床头的毛巾,在热水中浸泡了几下,然后捡起来小心的挤去多余的水分,体贴的在白颖的脸上轻轻的擦拭着,白颖睁着眼睛痴痴的看着,哪怕是毛巾拂过眼睛她也不肯闭上眼睛,生怕这样温柔的杨木衣当她闭上眼睛之后就会消失不见了。

杨木衣替白颖擦完脸,笑道:“不算早了。都起床了。你看,你弟弟都帮你把热水给准备好了。再说了,我睡不着,就早早的跑过来看看你咯!”

白颖叹了一口气:“多怪我这身体,要不然也不会连累到我弟弟了。要不是我拖累他,他现在应该和那些正常的家里的年轻人一样,每天唱着山歌高高兴兴的谈恋爱呢!”

杨木衣摇摇头:“那以后我来照顾你,让你弟弟去开开心心的玩不就得了?”

白颖脸上露出莫名之色,良久闭上了眼睛缓缓的摇了摇头:“你?你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啊,再说了,你现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哪能连累你呢!对了,丽华现在怎么样了?你没有将我的事情告诉给她吧!”白颖睁开了眼睛看着杨木衣,那眼神很是复杂。

杨木衣尴尬的笑了笑:“她也是你朋友啊,怎么好瞒她呢。对了,她也来了,就在外面。”

白颖缓缓的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低声的

“哦”了一声,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怎么在外面啊,让她进来啊,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丽华妹妹了,不知道她现在比起以前更加漂亮了没有!”白颖的话语中有着丝丝的落寞。

杨木衣嘟着嘴巴:“也太不公平了吧,昨天我来见你,你还不让我见呢,今天丽华来,你就直接让她进来。”

白颖嘴角挤出一个弧线:“你怎么能和丽华妹妹相比呢,你有丽华妹妹那么漂亮的话我肯定也让你进来了。”

杨木衣撇撇嘴巴,走到病房外面将萧丽华给拉了进来。

萧丽华捧着果篮走了进来,原本脸上还很是淡定的笑容,但是看到白颖的样子,脸上变得很是难看,那两行泪水止不住的就掉了下来:“白颖,你受苦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误会

第二百九十一章

误会

两女在那里泪眼相望。不相干的人乍一看到还以为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在这病床前团圆呢。杨木衣有些错愕的看着真情流露的两人,不明白女孩子这脑袋里面都装的是些什么,他怎么就弄不明白呢。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不会如同他所猜测的最坏的情况,两人一言不合冷战到底。杨木衣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分傻笑来。

良久,两女的泪水才慢慢的止住了,萧丽华看着白颖那苍白的面庞光秃秃的头顶,怜惜的说道:“白颖,你怎么这么傻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你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撑啊。”

白颖有些惭愧的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勉强的笑了笑:“我这个样子怎么出来见人啊,如果不是馨姨多事,我想我肯定会这么一个人离去的。”

萧丽华抓住白颖的手:“呸呸,童言无忌,什么离去啊。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你这小病很快就能解决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啊。”

白颖点点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知道了,其实你来最好了。我原本还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不过见到你之后我的心结完全解开了。他以后就交给你了!”

萧丽华看了一眼提着个热水壶走出去打水的杨木衣。点了点头:“你放心,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我都会守护着他的。其实说起来,我更加不知道该怎么与你见面,总觉得我像是个抢了你男朋友的第三者。”萧丽华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些都是她心底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白颖的时候竟然全部都吐露了出来。

白颖愣了下,然后呵呵的笑道:“你太多心了,其实放手的是我,牵你手的是他,你完全不用在意的。我们很久之前就只是朋友了。不过你可要守好了,我感觉到他现在似乎更加的成熟稳重了,可是很吸引那些学妹们的哦!”

萧丽华嘟了嘟嘴巴:“白颖姐你的眼睛可真厉害啊,现在他在学校里面风头很劲,有许多的学妹迷恋,不过还好啦,他那人你知道的,原本就是个榆木疙瘩。”

两人窃窃私语的聊了一通,杨木衣则拧着个灌满了开水的水壶走了进来,见到两人在那里聚首在一起聊天的样子,心里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杨木衣将琐事基本上做完了,凑到两女跟前陪着笑脸。

“**什么事啊,女生谈话的时候,臭男生走远点。”萧丽华有些恼羞的将杨木衣赶开,两人刚刚谈到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特别是杨木衣的事情。

杨木衣默默鼻子,老实的站在一旁。看到杨木衣的这个熟悉的表情,就连精神有些萎靡的白颖都不由的露出了会心一笑,在萧丽华俯下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两女又打闹在了一起。

只是白颖却是有些后继无力了,与萧丽华吵闹了一会,脸上露出了几分倦容。细心的杨木衣很快就看到了,拉住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萧丽华,对着白颖柔声说道:“白颖,你看上去有些累了,你先休息一会吧。”

萧丽华听到杨木衣的提醒,细看白颖的脸色,果然颇有些倦意,不由的抱歉道:“白颖姐姐,你先休息会吧,我们等会再继续聊。”

白颖本来不想在萧丽华面前露出不支的表情的,可是身体却并不受她的控制,看着杨木衣与萧丽华那紧张的脸,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刚刚吵闹中有些急促的呼吸慢慢的又恢复了平静。

杨木衣与萧丽华在床边守了一会,直到白颖的呼吸变得细长,睡了过去才打着手势相约走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只见白翼一个人抱着双手坐在走廊上的塑料椅子上,看见两人走出来,板着脸径直走进了病房。

萧丽华看着白翼那比包青天还黑的脸,有些担忧的说道:“木衣,看来白翼对我真的有很大的意见。”

杨木衣拉着萧丽华坐在椅子上:“你管白翼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来看他的,我们是来看白颖的。你没发现么,你能来白颖很是高兴,昨天我一个人在的时候,虽然白颖也一样脸上堆着笑容,但是我还是看得出她其实心里有些疙瘩,你来了她才完全的放开了她自己。”

萧丽华盯着杨木衣的眼睛:“其实对着白颖我真的觉得很是羞愧,我就像那些小三,抢了她的男朋友。我知道她现在心里有你,而你的心里也还有她!”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起来。

杨木衣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萧丽华的这个问题,说没有那肯定骗不了萧丽华,但是说有那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萧丽华将头慢慢的靠在杨木衣的肩膀:“我都知道,你不用在意的,因为我知道既然你在我的身边那么你就会一直陪着我。”杨木衣点着头表示赞同。两人依偎在那里,在这个单调而又淡漠的医院走廊里面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如果,我是说如果,白颖的病全好了,她出现在你的面前,那你会怎么办?”沉寂了许久,萧丽华扔出了这么一记重拳,只让杨木衣头晕目眩。

杨木衣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萧丽华的眼睛,萧丽华盯着杨木衣的眼睛。良久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将刚刚撑起的头又倒在了杨木衣的肩膀:“这个地方以后只能是属于我的,记住了。”

两人在那里温存了一会,又走进了病房,只见白颖已经张开了双眼,正同着白翼说什么。白翼见到两人走进来,同白颖说了一句话,然后仿佛没有见到杨木衣两人一般,又走了出去。

白颖无奈的看着白翼消失的背影,对着萧丽华苦笑道:“我这个弟弟太倔强了,对不起。”

萧丽华又怎么会在意这个呢,只要杨木衣站在她的身边,她就觉得自己可以面对所有的一切,无论是仇恨罪恶或者是嫉妒羡慕。

两人又凑在一起聊起了天,女孩之间的话题不知哪来的那么多,不过杨木衣倒是没有吃味的意思,见到两个他生命中都很重要的女生坐在一起细细的说着话,还真是不错的感觉。

冬天的白天过得总是那么的快,仿佛还没有聊几句,但是那天色却又是近黄昏了,白颖今天聊了一天,虽然精神还依旧振奋,但是她脸上那疲倦却是那样的浓密。

杨木衣有些不忍的看着白颖那张充满倦意的脸。私底下拉了拉萧丽华的手:“丽华,天色不早了,白颖今天聊了一天了,让她休息休息吧,你可是还有三天就考试了。”

萧丽华点点头,对着白颖说道:“白颖姐姐,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陪你聊天哦。”

杨木衣却并没有同萧丽华一起站起来,他对着萧丽华说道:“那丽华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再待一会。”

萧丽华愣了,白颖也愣了。一晌之后。白颖连忙推了推杨木衣:“杨木衣,你搞什么,丽华要走了,你不送她你干什么啊!”

萧丽华脸上勉强露出几分笑容:“没事的,白颖姐,反正交通很方便的,医院外面就有公交车直接抵达学校。”萧丽华别过脸去,不想去看杨木衣现在的脸。

杨木衣见到两人的这表情,不由的摸了摸鼻子,看来两人虽然表面上很是亲近,但是心底里却依旧有着那么一层的隔阂,自己的无心之谈竟然就变成了导火线了,却是先前没有意料到的事情。

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是这样的,昨天我碰到了花叔叔,他让我帮他带句话,我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听到杨木衣的解释,两女都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又不约而同的瞪了杨木衣一眼,然后互相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杨木衣说道:“我也不知道花叔叔什么时候来,又想着丽华快要考试了,白颖又有些累了,所以才让丽华先回去的。”

萧丽华瞪了杨木衣一眼:“知道了,解释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杨木衣心里苦笑着,刚刚不知道是谁那垮了的脸那么臭。

萧丽华与白颖又说了几句,然后杳杳迢迢的走了。杨木衣将萧丽华送出住院大楼,然后又走回了病房。

白颖虽然脸上布满倦意,却是没有睡去,见到杨木衣推门进来:“木衣,你怎么这么不细心啊,丽华是那么敏感的女孩,以后说话要注意点,丽华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的珍惜!”

杨木衣点了点头,白颖仿佛放下了心,这才闭上眼睛休息起来,杨木衣静静的在灯光下看着白颖单瘦的身体。病房里又变得很是安静了。

“贤侄,你来了啊。”一个特色的声音响起,杨木衣循声望去,却见花飞霖牵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与昨天比起来,他今天可是祥和许多,那个女孩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杨木衣。

“乖,叫杨哥哥!”花飞霖蹲下身子柔声的劝着小女孩,然后笑着对杨木衣说道,“这是我的宝贝公主,钱多多!”

第二百九十二章 钱二

第二百九十二章

钱二

眼前这个小女孩长得很是可爱,大大的眼睛忽眨忽眨的,头上还梳着一对朝天辫,红红的脸蛋仿佛两个红苹果。近年来孩童们的发育明显要快许多,常常十一二岁的小孩看上去就像十六七岁的青年一样,但是眼前这个小女孩却并不是那样。

也许是自小随着花飞霖在大山深处成长,钱多多还保留着这浮夸的社会难得的童心,脸上露出几分害羞的表情对着杨木衣小声的说道:“杨哥哥!”

杨木衣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小女孩的名字似乎曾经听过,但是却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听过了。稍微思索了一下,见到钱多多露出一分忐忑来,连忙弯下腰伸出右手对着钱多多柔声的说道:“钱多多,你好!”

钱多多看着杨木衣的右手,飞快的伸出右手握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红着脸蛋躲在了花飞霖的身后。

花飞霖用手捏着他下巴那一堆刮得短短的胡子呵呵的笑着,笑声将浅睡的白颖给惊醒了。白颖看着花飞霖,露出几分濡慕的目光:“师父,你来了啊,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听到白颖的声音,钱多多欢笑着冲到了白颖的床前,一把抱住了白颖的头:“白颖姐姐,白颖姐姐你快好了么,多多还等着你同我一起去逮兔子呢!”

白颖微笑着拍了拍钱多多的头,面上却是露出了几分苦闷的笑容来。花飞霖看着白颖笑着说道:“颖儿,你不用担心了,为师已经找到一种方法了,肯定能将你的身体治好的。”

白颖愣住了,这么多年来虽然花飞霖总是和她说找到了一种可以医治她的方法,但是却都有几分不确定的口吻,也许旁人听不出来,但是白颖却是很清楚,但是此次花飞霖的那口气却是那样的自信,让白颖都不由的随之激动起来,难道这次真的能从这病床上站起来?

杨木衣也很是激动,他心神震荡之下,一把抓住了花飞霖那洗得发白的补丁长袍:“真的,花叔叔,真的么!”

花飞霖看着杨木衣嘴角喜不胜收的弯成一条弧线,点点头,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开心。

杨木衣期盼的问道:“花叔叔,那我能帮到什么忙么?”杨木衣希望自己可以为在床上躺着的白颖尽自己的一份力,好像如果不能出点力的话,心里总是觉得很对不起白颖一般。

花飞霖用着慈祥的目光看着杨木衣,满意的点点头:“你已经帮了大忙了,暂时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了,如果你实在想帮点什么,那么你每天来看看颖儿好了,自从你来之后,颖儿可是很开心的。”

白颖这时候也从惊喜中醒悟了过来,脸上难得的又飘上了那两朵诡异的瑰红:“师父你说什么呢?人家哪有你说的那样,你就会欺负我!”

白颖那撒娇的语气让花飞霖很是受用,那兴奋的笑声不绝于耳,似乎要将这些时日所受的所有的不满郁闷全部发泄出去。抱着白颖的钱多多不知道花飞霖为什么笑,但是却很是乖巧的随着花飞霖发出咯咯的笑声。

杨木衣再同花飞霖谈起关于怎样治疗白颖的话,花飞霖却是三缄其口,再也不肯透露什么东西出来,不过杨木衣还是隐隐的猜到估计是昨天他要自己同家里老头子带的话有关。杨木衣不由的揣测着难道家里祖上还传了什么宝贝灵药?

从花飞霖那里得到了这么些信息之后,杨木衣心里也放松了许多,看看天色也已经较晚了,同白颖等人说了一声,却是开着他的那辆法拉利朝着学校驶去了。

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打了个电话给萧丽华,萧丽华在上自习,两人甜言蜜语了一番才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杨木衣接着就朝着老家打了个电话,但是却一直没有人接听。不知老头子去哪了,不过想起先前花飞霖的话语,杨木衣倒是相信应该是去替白颖弄药去了。

杨木衣心里不由的有几分担忧,既然老头子踌躇了那么久,肯定是事情并不简单,杨木衣担心着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另一头却又琢磨着白颖的病能够治疗,以后白颖又变成那个敢爱敢恨的苗家女孩;思绪一转,又想起了一路陪在他身边的萧丽华,她的柔情蜜意点点滴滴沁润着他的心田,慢慢的磨出了她的影子。想着想着,杨木衣不由的痴了。

一夜就这么的过去了,宿舍几兄弟还是在耿耿于昨天晚上杨木衣的失魂落魄,原本还想献出一份爱心出来,谁知道一天之后,杨木衣虽然不说春风满面,但是他脸上的那高兴的表情却还是将他的心情完完全全的背叛了。几人近乎严刑拷打,但是杨木衣并没有说出来,他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同这几个兄弟说起白颖的事来,以他们的秉性可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第二天一早,杨木衣就驱车前往医院了,萧丽华早上给他打了个电话,她们的讲师突然心血发作,原本说着不划重点了,但是在这临考前一天竟然好心的说给她们划上几个重点,萧丽华虽然不担心及格,但是这成绩不是越高越好么,萧丽华同杨木衣说她晚点才去,让杨木衣先行一步。

心中坦荡的杨木衣于是就这么一个人跑到了医院,推开熟悉的房门,白颖依旧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脸上依旧是那么惨白一片,旁边一个小女孩正趴在那里睡觉,正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钱多多,白翼则坐在旁边,看着杨木衣走进来,扫视了一下杨木衣的身后,没有发现其他人,点点头,朝着杨木衣露出了一个吝啬的笑容。

仿佛对杨木衣的气味有着特殊的感应,杨木衣刚刚在床头坐下,病床上的白颖就徐徐的睁开了眼睛,她仿佛如同看过千百次般熟悉的看着坐在床头的杨木衣,淡然的说道:“你来了啊!”

杨木衣点点头,从白翼手中接过温热的手巾在白颖的脸上温柔的擦拭着,渐渐的白颖的脸上现出了几许不多见的绯红。

也许是杨木衣的动作太大了,或许是白颖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摆动,反正在一旁沉沉睡着的钱多多缓缓的醒了过来,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杨木衣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

杨木衣终于发现了旁边这双灯泡眼睛,看见白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将手巾在水盆里面洗了一下,然后轻轻扶着钱多多的头,替她也清洗了一下那有些脏了的脸蛋。

钱多多等杨木衣替她清洗完之后,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几下,然后怀疑的看着白颖:“白颖姐姐,杨哥哥洗脸之后是不是好看了一些啊。我看白颖姐姐洗后,脸上红彤彤的很漂亮。”

一旁的杨木衣不由的笑出声来,白颖白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将钱多多那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梳理了一下:“多多本来就很漂亮的,不管是自己洗还是谁洗都一样非常非常的漂亮。”

杨木衣同白颖说起话来,可是估计是刚刚那笑声惹恼了白颖,白颖却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语,仿佛一个人在那里讲单口相声,杨木衣将求情的目光投向白翼,白翼却是很是无良的捧着肚子走了出去。

杨木衣看着根本没有将视线移到他这边的白颖,不由的感慨着女孩的心事还真是难懂,莫名其妙的怪异,就算是白颖也这样。

看着钱多多那好奇宝宝的眼神,如果不是因为看上去与杨木衣并不熟悉,杨木衣相信钱多多肯定有一堆的问题想问他。杨木衣对着钱多多问道:“多多,你怎么在这里啊,花叔叔呢?”

钱多多看了一眼替她梳头的白颖,扭过头来对着杨木衣不满的说道:“花爷爷去帮白颖姐姐找药去了,说多多本事还没有练好,不带多多去。”

杨木衣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小女孩,没想到花飞霖就这么放心将钱多多放在这里,要想白颖还是重病,而白翼则需要看护白颖,哪有时间来管这个小女孩啊,不过还好看上去钱多多还是一个挺乖巧的女孩,应该不怎么调皮。

“多多,吃饭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从病房外走进来一个长得很是高瘦的男人,男人的样貌很是英俊,但是没想到声音却是这般的难听。

不过多多显然对这个男人很是熟悉喜爱,从床上蹦了下来,扑到男人的身上:“二叔,你来了啊,今天有没有带来多多最喜欢的小笼包啊。”

那个叫二叔的男人亲昵的点了点多多的鼻尖:“哪能不记得呢,买了两笼呢,就看多多能不能吃完了。”他说完之后瞥了一眼杨木衣,那眼神杨木衣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这人的相貌杨木衣却是根本不曾有丁点印象。

见到杨木衣的眼神,那男人脸上露出一份奇异的表情,走到杨木衣的面前伸出手:“你好,你一定就是杨木衣了,我是花师父不久前收的一个弟子,我叫钱二!”

杨木衣总是觉得眼前这个叫钱二的男人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但是却并不能失礼,只得压住自己心底的不快,握住了钱二伸出的手。

第二百九十三章

第二百九十三章

杨木衣再三的打量着钱二,这个给他奇异感觉的男人英俊的脸庞怎么也没有印象,钱二也很是不俗,朝着杨木衣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任由杨木衣细细的观察。

一会之后,钱二嘴角露出一丝带着讽刺的笑意:“杨小兄弟不知道看够了没有?”那沙哑的声音却着实很是难听,仿佛听出钱二语气中的不悦,钱多多也是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嘟着嘴巴气呼呼的看着杨木衣。

杨木衣摇摇头甩去自己心底的那丝异样,露出个笑容:“不好意思,钱哥,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一样。”

钱二愣了一愣:“应该没有吧,像杨小兄弟这么人中龙凤,我要是见过肯定不会忘记,不过我却是不记得见过杨小兄弟。”

白颖见到两人在那里尽说些没内容的东西,而且两人似乎之间天生就有些敌视一般,对着杨木衣说道:“木衣,钱二师兄是师父最近收的弟子,别看他跟师父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学的本事可不少,师父都赞他是奇才呢!”

钱二笑笑,对着白颖拱拱手:“颖师妹过奖了,我入门时间太短了,只是学了些皮毛,哪比得上你们两姐弟,从小跟在师父身边,特别是白翼师弟,那更是师父的关门弟子。”

白翼淡淡的说道:“钱师兄过奖了。”杨木衣在旁看着,却是看出了白翼似乎对这花飞霖新收不久的钱二并没有太好的印象。

杨木衣可没心情去理会他们师兄妹们之间的是非恩怨,逗弄着钱多多道:“多多,你怎么这么小就跟着花叔叔啊?你不想家不想爹妈么?”

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原本还在互相推诿着的白家姐弟以及钱二都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杨木衣与钱多多,看到白颖眼中那抹难以掩饰的怜惜,杨木衣心中一动,不会是这小姑娘是个孤儿吧,他并没有注意到钱二的眼神更加的奇怪了。

钱多多似乎还有些不喜欢先前杨木衣对钱二的态度,将头撇到一边:“哼,我没有家,师父说我爹去很远的地方挣钱去了,要多多长大了才会回来。等我爹爹回来,我一定要我爹给我买很多很多的奶糖,哼,到时候我给白颖姐姐吃给白翼哥哥吃给钱二叔叔吃,就不给你吃!”

听到钱多多的话语,杨木衣不由的拍了拍她的头顶,摸着白颖给她梳好的两个朝天辫:“这样吧,杨哥哥等下就带你去买奶糖吃……等以后你爹爹回来,你再给杨哥哥奶糖吃好么。”杨木衣垂头温柔的同钱多多说话,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钱二的脸色有些变化。

钱多多抬头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白颖,见到白颖点头,才勉为其难的答应:“那好吧,不过我要那种小猴的。”虽然她脸上似乎有些勉为其难,但是她的语气中却是充满了意外之喜。

杨木衣点点头,小孩子的心事藏不了多久的时间,喜怒也很是善变,钱多多本来就同杨木衣有些小别扭是因为看见杨木衣似乎对很疼她的钱二叔叔不好,但是看见杨木衣答应给她买糖,很快就遗忘了先前的那些点滴。

小心的给白颖喂了些小米粥,自从杨木衣照看起白颖,这每天三餐,杨木衣都很是体贴的亲手喂食,虽然其实白颖双手可以活动,但是没有胃口的她根本不想吃任何东西,唯有杨木衣喂的东西才能勉强的吃下去。

两人之间的这种暧昧其实已经有些超过了友谊的界限了,上次萧丽华见到的时候也小小的吃味了一下,不过面对这么憔悴的白颖、面对这样一条失去了活力的生命,那小小的吃味已经抵不过什么了。

而白颖思想当中其实并不愿意这样的,但是不管她怎么想,她自己动手吃的食物总是吞不下去,而杨木衣的手仿佛有魔力一样,送到她嘴边总是能轻松的咽下去。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白颖也只得接受这有些暧昧的喂饭过程了。

看到白颖脸上有些羞红的吞咽着杨木衣递上的汤匙,钱多多也很是羡慕,她将小笼包递给钱二,然后张张嘴巴,无语的望着钱二。钱二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亲昵的拍拍钱多多的脸蛋,然后拿起一个小笼包,捏下一半塞到钱多多的嘴边,钱多多一口将半个小笼包吃进嘴里,看向杨木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那幸福满足的嘴脸让众人一片笑意,这原本有些凄然的病室因为钱多多的存在而变得有些暖意了。很快钱多多就吃不下去了,她腻歪着钱二带她出去转转,钱二受不了多多的撒娇,乐呵呵的带着多多走了出去。而白翼也找了个借口踱了出去,整个小房间里面就仅剩下杨木衣与白颖两人了。

杨木衣小心的将一汤匙小米粥送到白颖的嘴巴,一边同白颖说道:“多多和钱师兄是不是亲戚啊,多多这么缠着钱师兄。”

白颖微笑着摇摇头:“多多是从前一个钱师兄的女儿,后来钱师兄突然失踪了,原本很喜欢多多的师父干脆就将多多接到了他家,当孙女一样的养着了。至于钱二师兄,他跟随师父不过一年,也没有听说他同多多有什么关系,不过他们两个倒是很投缘就是了,不认识的人常常以为两人是父女。”

杨木衣点点头,他的脑海中突然忆起三年前碰到的那个差点将他灭掉的钱先生,他那瘦小有些猥琐的身影曾经在他心底有过阴影,但是时间还是将之淡淡的磨去了,依稀的似乎那钱先生曾经说过他有个女儿名字就叫钱多多!

记起这些,杨木衣不由的感慨造化弄人,当年他将钱先生抓了起来,然后打电话报警将他送进了监狱,现在竟然碰到了他的女儿。杨木衣摇着头苦笑了一番,看来钱多多说的花飞霖告诉她她爹爹去远方挣钱了,却不是因为钱先生死了,而是得知了被抓进监狱的消息了。

看见白颖实在是吃不下了,杨木衣很是体贴的在床头拿起一张纸巾小心的替白颖擦去,聊了一会,白颖又有些昏昏欲睡了,正好钱多多随着钱二走了进来,她的衣服口袋里面鼓鼓的,还有个塑料包装纸露出了一角,却正是金丝猴奶糖的包装,杨木衣看过去,钱二却是爱昵的替多多整理着衣服。

看见杨木衣,钱多多很是开心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一颗糖递给杨木衣:“杨哥哥,我请你吃糖。”先前对杨木衣的那些小小的不满早就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杨木衣微笑着结果糖果:“好啊,看来多多不用杨哥哥买糖就有糖吃了。”

钱多多用力的拍着钱二放在她肩膀的大手,骄傲的说道:“这是钱叔叔帮我买的。”

钱二见到杨木衣的目光,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拍了拍钱多多的脑袋走了出去。这个时候,杨木衣相信有些人天生磁场就是排斥的,即便是第一次见面也会有反感,例如他同钱二。

白颖已经睡过去了,杨木衣不敢让钱多多在这里呆着,小孩子如果不小心将白颖给吵醒了,那白颖就没有休息好了。

杨木衣带着钱多多走了出去,门外白翼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见杨木衣走出来,小声的问道:“白颖睡了?”

杨木衣点点头:“嗯,我带多多出去逛逛,很快就回来。”

白翼看了一眼钱多多点点头,杨木衣就被钱多多拖走了。钱多多毕竟不过十岁,沉闷的医院里面虽然有白颖姐姐,但是还是很沉闷,难得被允许带出来,小女孩很是开心。拖着杨木衣在医院附近的店子里面到处转悠,一点也不想回到那个沉闷的病房。

等到杨木衣半拉半抱将钱多多带回病房的时候,白颖已经醒过来了,萧丽华正坐在床头陪着白颖小声的说着话,不时有点点笑声传出。

钱多多见到萧丽华,立马放开了杨木衣的手,挤到白颖的跟前,萧丽华也很是好奇的看着这个小姑娘。白颖很是知道这个小女孩的心思,替她介绍道:“这位是萧姐姐,这位漂亮可爱的女生是钱多多。”

杨木衣这才明白原来美丽的事物是不分性别大小的,就像见到他钱多多还会为了更帅的钱二闹别扭,就像钱多多会腆着脸蛋去认识漂亮的萧丽华姐姐。

时间过得很快,杨木衣与萧丽华除了考试,基本上就泡在了白颖这里,而钱多多也同两人很是熟悉了,常常缠着两人给她讲一些故事,童话故事还不成,非得讲一些风花雪月的甜美爱情故事,不得已,杨木衣还将白雪公主继续再回炉加工再返销给钱多多了。而白颖的病情则依旧那样,看不出一下子恶化,但是她那身体却是一天比一天虚弱,不过幸好有杨木衣在她身边,精神倒还过得去。

当这天,杨木衣终于将这学期最后的一科考完之后赶到白颖的病室,病房中却有一个他期盼了许久的身影。

“咦,花叔叔,你回来了啊?灵药找到了没有!”杨木衣热情的同花飞霖打着招呼。

第二百九十四章 滇王灵药

第二百九十四章

滇王灵药

杨木衣兴冲冲的跑近花飞霖,走到跟前才发现花飞霖的脸上并没有笑容,反而是满脸愁容,杨木衣的心立马一沉。

“怎么了?花叔叔。”杨木衣小心翼翼的问道,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不祥的预兆,但是还是希望从花飞霖的嘴里得到与之相反的答案。

原本背对着杨木衣的花飞霖慢慢的转过了身子,杨木衣不由的吓了一跳,原本就洗得发白的青灰长袍一片狼藉,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割的碎裂了许多小块,上面还有点点的鲜血,杨木衣都有些怀疑他是怎么走进这座医院的。

“这是怎么了!”杨木衣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虽然没见过花飞霖出手,但是他身上的那股子气势还是让杨木衣很是崇拜,此刻见到花飞霖这般的狼狈,杨木衣的心里很是惊异。

花飞霖似乎并不想见到杨木衣,转过的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讷讷着蠕动嘴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他身旁的白翼白颖与钱二都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特别是白颖眼睛红通通的,看着杨木衣的眼睛里面满是歉意。

“您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啊,白颖需要的灵药您找到了没有?”杨木衣忐忑的问道,看样子希望不大啊。

这时候房门一下子打开了,一个妙曼的身影随着一股香风扑了进来,径直走到花飞霖的身前。

“馨姨,你怎么来了。”杨木衣奇怪的问道,易雅馨从前也来过,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急匆匆的样子,走过的身后地上有些纸屑被带动的旋风裹挟着飞上了空中。

易雅馨见到杨木衣愣了一下,然后对着花飞霖吼道:“你搞什么,为什么杨木衣会在这里,我不是说了暂时不要告诉他么?”

杨木衣愣住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能告诉自己,用着茫然的世界望着在那里对峙的两人,只是一眼看去,易雅馨叉着个腰,柳眉倒竖很有几分气势,而花飞霖则耷拉着个脑袋,两只手不安的摆放在胸口搓揉着,看上去显得很是委屈。

花飞霖脸上挤出个苦笑:“我没有通知他,我听到他今天考试,算着时间碰不到我们……”杨木衣更是不懂,到底是什么事,让两人竟然还背着自己进行着秘密活动。

见到易雅馨瞪过来的眼睛,杨木衣只觉得很是弱势:“我提前交卷跑过来陪白颖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杨木衣有着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易雅馨听到杨木衣的解释,并没有再同杨木衣说话,只是瞅了一眼花飞霖,鼻子里面低低的哼了一声,以示了解。

杨木衣有些紧张的问道:“馨姨,出什么事了,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样啊。”

易雅馨朝杨木衣微微一笑:“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你对面的那个一把年纪做事却不知深浅的人闯了点小祸。”杨木衣听到易雅馨对花飞霖的评价不由的愣神了,旁边的白颖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只有花飞霖一身破烂的站在那里,看上去好不尴尬。

杨木衣挠挠脑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那为什么还指定不许告诉我啊?是不是白颖的灵药出了什么问题啊!”

易雅馨点点头:“不想告诉你是因为去取那药颇要费上一番周折,有你在这里白颖她才会过得舒服点,不好带你去,又怕你担心所以原本我和他说好等下就走,不告诉你。”

杨木衣点点头表示理解,虽然总觉得易雅馨应该还有些什么话语没有说出来,但是想来应该并不是什么大事。

说了几句,花飞霖就对着白颖说道:“颖儿,那我先和你易阿姨去了,你安心养病,很快就会回来的,等我下次回来之后,你就可以康复做一个健康的女孩了。”

白颖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师父,你也要小心点啊,为了我你受苦了。”白颖望着花飞霖胸口处被割烂的衣服以及那伤口犹新的伤疤,担心的说道。

花飞霖宠爱的拍了拍白颖的脑袋,又将钱多多梳理好的朝天辫蹂躏了几下,才转身随着易雅馨朝着门口走去。

杨木衣送两人走出病房,走到房门外的时候,杨木衣突然记起老头子,下意识的问道:“花叔叔,我家老……我爸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啊?”

花飞霖愣住了,抬眼望向易雅馨,易雅馨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脚下不停径直超前走去,脚步很是沉重,看起来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花飞霖尴尬的笑笑:“你爸爸?他……他没事,下次他就会和我一起回来了。”杨木衣似乎听到花飞霖那中气十足的声音有些苦涩,但是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听,不过想来花飞霖应该也不会骗他吧。

花飞霖随口又说了几句,同杨木衣说道:“那我们就走了,有你馨姨那高超的阵法之术,这回肯定没有问题了,你先回去陪陪颖儿吧,她现在很是需要人的关心的。”花飞霖急匆匆的跟随着易雅馨走出了住院大楼,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杨木衣站了一会又走回到了白颖所住的病房,病房中的气氛有些沉闷,显然是大家知道了取灵药出师不利,凭借着花飞霖的身手竟然还受了伤,可以想见藏药地方的凶险,现在加上一个易雅馨,大家却是依旧觉得有些困难。

杨木衣扫视了一眼房中众人,钱二的表情却是很是怪异,虽然看上去同众人一样有些担忧,但是那脸上的表情出了担忧竟似乎还有着许许的高兴,见到杨木衣的关注很快掩饰了过去,但是却在杨木衣的心底留下了一丝疑惑。

见到白颖似乎有些气馁,杨木衣坐在白颖的床前,抓住她的手安慰道:“白颖,你可别灰心哦,花叔叔再加上馨姨,还有我家老头打下手,肯定没有问题的。”

白颖似乎也是想起了三人的厉害之处,点点头,脸上终于又渐渐的恢复了几分平常的颜色了。觉得房中的气氛有些凝重,钱二拉着钱多多出去附近的公园玩耍了,而白翼则又自顾自的神秘消失了,自从杨木衣来到医院之后,白翼就常常自动消失,给两人留下大把的相处空间与时间。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去什么地方取什么灵药了,也不说清楚,想要联系联系问问情况都不行!”杨木衣抱怨道,没有见到老头子总归是有些心中难安,特别是花飞霖还显得那么的狼狈的情况。杨木衣唯有自己安慰自己老头子那么老奸巨猾,碰到什么危险情况肯定知道躲在后面,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白颖抬头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思索着回答道:“我是偶尔从师父那听说过,他有一次不经意说道如果要百分百治好我这病估计只有用滇王古墓中滇王的镇墓灵药。”

杨木衣皱着眉头:“滇王的镇墓灵药?那是什么东西,没有听说过啊!”

白颖将身子躺平了,慢慢的说道:“我也是听我师父不经意间说起的,这灵药听说是当年汉武帝所赐,滇王被汉武帝降服之后被汉武帝赐金印掌管古滇王国,同时还赐下了这颗灵药。传说中这颗灵药可以白骨生肉延年益寿,滇王后来被下臣所害,这颗灵药也就随之埋藏在地底下了。”

杨木衣拍了拍脑袋:“那你师父又是怎么知道这颗灵药的存在的,而且还知道地方?”

白颖虚弱的声音中带着自豪:“当年他们发掘出了滇王金印,随之还有一些金银青铜等陪葬品,我师爷爷是当时有名的智慧之人,他们让我师爷爷尝试翻译那些陪葬品中的东西,被我师爷爷无意中发现的。同时他还从一块同时出土的猪皮上看到真正的滇王尸体埋藏的地方在另一个地方,那里藏有滇王的尸体以及那颗灵药,还有许多的宝贝,但是那里却同时也是机关重重。师爷爷怕他们丧命,没有告诉他们,于是这个秘密就只有我师父知道了。”

杨木衣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不过对白颖的这个师爷爷还是很佩服的,那么久远的时间了,已经失传了的文字竟然还认识,还能从中得到这么一条重要的线索,真是个牛人。

不过杨木衣还是说道:“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颗灵药还在么,是不是真有这么厉害的药效呢,会不会变质了!”

杨木衣只是下意识的反驳着,但随即看到白颖的脸色变幻了几下,不由的哈哈的说道:“看我这嘴巴,古人的东西不少失传了,但是其神秘的效果却是远比现在的东西来得神秘,我想有了这颗灵药,你的病一定会很快的恢复的。”

白颖默默的点点头:“师父说过,除了将灵药给我之外,其他的东西全部保存好,破除掉机关陷阱之后就全数上交给国家。”

杨木衣想想如果是真的滇王古墓,那价值简直不可估量,花飞霖能有这样的行为那还真是光明磊落了。

聊着聊着,白颖又累的闭上了眼睛,而杨木衣则坐在床头,心里面在那里憧憬着滇王古墓的神秘壮观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第二百九十五章

杨木衣这一段日子的离奇行动让与他朝夕相处的503宿舍几人感到无比的惊奇。如果不是萧丽华偶尔过来寻找杨木衣的时候依旧是那么的幸福自如,几人非得以为杨木衣有了新的女朋友不可。

原本是因为期末终考,几人成绩虽然不差,但是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几人又不像杨木衣一样有着变态般的记忆力,所以虽然有心查找出杨木衣的踪迹,但是却总没有行动。现在最后一科已经过去了,没有人再去思考是不是有哪一科不安全,那种如同高考过后的解放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原本很是好奇杨木衣的行踪也就被几人提上了议程。

这大三大四的学生不像刚入大学校门的鲜鱼,一有个什么假期就迫不及待的赶回家里面,到了大三大四,所有的时间都是自由的,他们挥霍着走出这象牙塔之前最后的激情,假期在各种旅游团结伴游中度过。

李华成他们一点也不在乎是不是晚几天回老家,他们三个人约好盯住杨木衣,看看杨木衣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第二天一早,杨木衣又早早的起床了,原本很是喜欢恋床的三人却也是精神抖擞的从床上飞快的钻了起来,看看外面的天色,天上依旧是繁星点点。

杨木衣好奇的看着跟在他身旁洗涮的三人。好奇的问道:“咦,你们不多睡会么,平时总是抱怨睡觉时间太短了,今天难得没有人会再催促你们,难得没有什么功课,可以随你们睡多久,怎么就起来了?咦,不会是你们谁这么早的火车吧?!”杨木衣心里有些歉意,他们三兄弟什么时候回家的车子他一点都不知道,要知道往年的时候都会去相送的。

李华成含着嘴里的牙膏泡沫含糊的说道:“没,我们都不急,还没买票呢。不知怎么的,平时没有时间的时候老是想睡,可是这真的大把的时间的时候,又觉得睡在床上简直是浪费时间。”旁边的刘梦尘与曾荣连连点头,也亏得李华成一嘴泡沫说出来的话语几人还能听清楚。

杨木衣点点头,这种感觉他也有过,得不到的时候千方百计想得到,得到之后又觉得不过如此,人大抵都是这样。

杨木衣收拾了一番之后,朝着楼下走去,外面虽然依旧月朗星稀,但是不同于前几天,考试完之后不止是有人打点着包裹想着回家彻夜难眠,也有人放纵的泡着通宵网吧,此刻受不了正摇摇晃晃的赶回宿舍补觉,倒也是人影绰绰。

刘梦尘等三人连忙紧紧的跟随在杨木衣的身边。杨木衣心里有些明白了,这几人估计是看自己这些日子里总是早出晚归,除了考试基本上见不到人影,所以想知道倒是是什么事情了。杨木衣的心里流过一阵暖流,难怪前几天曾荣曾和他说如果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话说出来,也许他们没有办法解决,但是至少有个人听听可以舒坦一些,可笑的是当时的杨木衣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们说的意思。

杨木衣故意回过头去,奇怪的望着三人:“你们这是干什么?”

李华成憨笑着走近杨木衣:“这不是放假了么,我们三兄弟暂时又不想回家,看老杨你这段日子似乎过得很潇洒,我们几个跟你去混混。”

曾荣拍着杨木衣的肩膀:“老杨,是不是你有什么不好见光的事怕萧丽华同学知道啊,放心,我们好兄弟绝对不会出卖你的。好久没有坐你的豪车了,我屁股都有些发痒了。”

杨木衣鼻子哼哼:“是啊,你们是不会出卖我的,因为没有人出个好价钱。得了,不就是想跟我去看看我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吗,去也可以,不过你们可不许大惊小怪吓到人家了!”

“纳尼?老杨。你不会真的红杏出墙了吧?”刘梦尘的思想永远是这么的黑暗。

杨木衣鄙视的看着刘梦尘,刘梦尘终于在杨木衣同学正义的眼神当中低下了自己罪恶的脑袋。杨木衣很是满意的对着他们三人说道:“如果不是你们忙于考试,我老早就告诉你们听了,毕竟你们也是她的好朋友。”三人听的云里雾里,还好杨木衣很快就给他们揭开了谜底,“其实这些日子我都是去看白颖了!”

“白颖!”三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喊出来之后刘梦尘等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对着杨木衣小声的说道:“老杨,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放宽心吧,你现在不是有萧丽华萧美眉么!”

杨木衣拍拍脑袋:“是真的白颖啊,你们才脑子有病呢!”

刘梦尘小声严肃的说道:“那你更不对了,老杨,白颖无声无息的将你抛下了,这些年来陪在你身边的可是萧丽华啊,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旁边的曾荣与李华成也是连连点头赞成。

敢于指责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朋友,杨木衣心中很是高兴,这才是真正的兄弟。杨木衣看到三人脸上都露出了不愉的表情,赶紧说道:“想哪里去了,白颖病了,身边又没有什么人,我帮忙照顾照顾罢了,还有丽华也知道的,她有空也和我一起去帮忙照顾。”杨木衣慢慢的将白颖的事情详细的告诉给了三人。

李华成用力一拍杨木衣的肩膀:“杨木衣,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这会才说,你当我们兄弟是什么人了。白颖好歹也是我们的好朋友,得了重病需要关心安慰的时候,你竟然还想着我们的什么考试成绩。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吧!”

旁边的曾荣与刘梦尘也是一脸愤愤的望着杨木衣,杨木衣陪着笑脸:“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们不知道刚开始我去的时候,连人都没见到,因为白颖怕让我们看到她现在那不漂亮的一面,我看她心里还有些抵触所以才没有和你们说起。”

“别多说了,快开车,我们现在立刻去医院,一想起那么美丽动人的白颖妹妹现在无助的躺在医院的病床里面,我就觉得很是难受。”难得曾荣这么高大感情却是这么的细腻。

杨木衣点点头,驾着车迅速的驶往白颖所住的医院,一路上车子并不是很多,这个时间段大部分的人才刚刚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杨木衣轻车熟路的走进白颖的病房,病床上的白颖心有灵犀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杨木衣走进来露出了一个笑脸,有些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旁边的闹钟:“你今天来的还是这么早啊,一连这么久,累么,要不你趴在这儿再睡会吧,这里有空调倒也不用担心着凉。”

杨木衣微微笑道:“不用,我精神好的很,而且昨天考完了最后的一科。感觉还不错,根本就没有睡意了。”白颖很喜欢听杨木衣讲这些生活学习当中的琐碎小事,这是杨木衣与白颖经常聊天的时候发现的,“对了,你知道今天谁来看你了么!”

白颖轻轻的将杨木衣额头前因为清晨的水气而弄得湿漉漉垂掉了下来的头发拨到一边,一边思考一边喃喃的说道:“你这么说肯定来的是以前没有来过的人了,那一定不是丽华妹妹,嗯,你和我都很熟悉的,那一定是你宿舍里的人了,是谁呢?华子曾荣还是刘梦尘啊?”

杨木衣摇摇头:“你猜错了。”杨木衣打开房门,一直等在门口的三人鱼贯走了进来,杨木衣继续说道,“他们全来了!”

虽然杨木衣已经同刘梦尘等三人提起过了白颖现在的状况,可是真的当白颖那瘦弱的都有些变形了的脑袋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三人还是愣住了。这个还是当年那个明眸善睐意气奋发的青春美*女么!

见到三人发愣,白颖脸上露出了一个笑脸:“怎么了,我不过是剃了个光头你们就不认识我了啊!好啊,华子、曾荣、刘梦尘!”

听到白颖同他们打着招呼,三人连忙傻傻的应道。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的李华成对着白颖说道:“白颖,你太不够意思了,来到了上海竟然也不通知我们一声,要不是我们今天早上舍身跟踪老杨,估计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哎,情人就是和朋友有区别。”

听到李华成暧昧的说法,白颖的脸上又飞上了一丝诡异的瑰红。她瞪了杨木衣一眼,对着李华成说道:“华子,什么情人朋友的,我现在和杨木衣可是纯洁的朋友,别说的那么龌龊。对了,听说你们都找了女朋友了,什么时候带过来让我给你们看看怎么样?”

碰到三个以前的好朋友,白颖的精神亢奋了许多,而且说话也随意了许多,不知是不是杨木衣多心,他觉得白颖现在和他说话都有些太过与严肃了,而同李华成他们谈天说地的时候要自如许多。

李华成等三人经过了刚开始的略微不安之后,渐渐的也熟悉了白颖的这个新形象,同着白颖开起了不大不小的玩笑,白颖一直很是开心的笑着,就算是不小心将玩笑开到了白颖的光秃秃的头上白颖都能够一笑了之,看上去高兴极了。

杨木衣站在一旁看着几人在一起开心的聊天,看着白颖偶尔投射过来的兴奋的眼神,只觉得这个早晨真TMD好啊!

第二百九十六章 难安

第二百九十六章

难安

当太阳跳出东面的地平线的时候。萧丽华手捧着鲜花出现了,由于白颖的病情一直是那样,没有好转一时也见不到恶化的迹象,白颖就搬离了重症监护室,她也并不喜欢那里面阴沉的气氛。

萧丽华看见刘梦尘等人在这里,很是惊奇,开心的同他们打着招呼,而刘梦尘等人回应着笑脸之余都偷偷的朝着杨木衣竖了竖大拇指,能让前女友与现任女友这么和睦相处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见到萧丽华的到来,白颖更是显得很是兴奋了,这么多年以来,她每天躺在床上,锁在病房当中,每天过着千篇一律的日子,来看望她的人也很少。今天竟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好朋友,有几个还是多年未见的朋友,难得的是见面之后依旧是那么的亲热,并没有什么隔阂的感觉。

白颖坐在床上,同几人开心的说笑着,看她那精神劲儿,竟然一点也没有疲倦的意思。

杨木衣担忧的对着白颖说道:“白颖。聊了这么久了,你累么,要不要休息一会啊!”以往白颖聊上一会就感到疲惫,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但是今天已经聊了差不多近两小时了,白颖还没有疲惫的感觉。

白颖摆摆手:“没有,我精神好的很,可能是来了这么多的好朋友,人逢喜事精神爽么,怎么,你对我精神好点有什么意见么!”白颖侧眼瞥向杨木衣,旁边的众人也随她嘻嘻哈哈的朝着杨木衣瞅来。

杨木衣摸摸鼻子:“好了,这不是关心你么。”杨木衣心中隐隐有些害怕,事出反常必有妖,平白的白颖精神好了这么多,让杨木衣感到一阵心悸,不过此刻面对众人的目光,却也不方便说出来,别是空惊慌一场,反而让众人陪着他担心。只好自己自我安慰着用白颖所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来解释了。

见到白颖的精神并不像杨木衣所说的那么差劲,503宿舍的几人也只当杨木衣是当局者迷,关心者乱,心底里暗暗偷笑之余,却是陪着白颖说着杨木衣的这些年来的各种糗事。细细听来,杨木衣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来自己竟然也有过这么多的糗事,也亏的这几个死党竟然都还记得清楚。

这一通聊天一直没有停断过,杨木衣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替白颖把了把脉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情况,还是趁着个机会跑出去找到白颖的主治医生让他给检查了一遍。医生呵呵笑着说杨木衣是太过于紧张了,今天白颖的情况好了许多,如果一直能保持下去,估计不用多久就能出院了。

听到了想听的话语,杨木衣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听到那主治医生说让白颖开心点对白颖的病情有所帮助,杨木衣也加入到了爆料当中,说起宿舍里面其他人的各种麻辣糗事来,听得白颖是笑个不停。

这一聊一直聊到了中午午餐时间,白翼与钱二带着钱多多出现了,见到白颖不错的精神状况,很是开心,邀请着几人一起吃饭,连带着白翼对萧丽华的那种淡淡的敌视都缓解了不少。几人是欣然同意了,留下杨木衣自愿在病房中守着白颖,让他们帮忙带饭菜过来。

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出了病房,原本很是热闹的病房终于变得安静了下来,杨木衣用手背探查着白颖额头的温度,有些热乎乎的,不知道有没有发热的迹象。白颖的脸色红晕晕的。眼睛也比起前些日子来晶莹透彻许多,杨木衣担忧的将白颖轻轻的放平:“怎么样,没哪不舒服吧!”

白颖嘟着嘴巴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一直这么提心吊胆的,你是诅咒我还是怎么的?”当两人独处的时候,白颖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不时的朝杨木衣撒着娇,但是一有他人的时候,白颖绝对同杨木衣保持一定的距离,与杨木衣一样,白颖也很是享受这种暧昧的感情。

杨木衣朝着白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想到哪里去了,你要是能痊愈,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只是你注意到没有,今天的你与往日的你比起来,似乎好了太多,又没有用什么特殊的药物食物,所以我有些紧张罢了。”

白颖先前是一直投入到了与几人的聊天当中,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事情,此刻听杨木衣提起,却也是明白了杨木衣的感受:“不用那么紧张,不管最后我这病怎么样,有你在我身边守护我一段时间,我已经很满足了,就算是现在就死去,我也死而无憾了。”白颖温柔的抚摸着杨木衣的手,柔情似水的说道。

虽然两人之间充斥着暧昧的气息,但是当白颖这么说起的时候,杨木衣还是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思绪慢慢的酝酿在脑海当中。有感动有感谢有伤感有凄然,复杂的情绪让杨木衣都有些发愣了。

白颖显然刚刚那句话也是脱口而出的,说出去之后就有些后悔了。她嘴角拙劣的继续说道:“我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我说的是真的吧。你呀,好好的对待丽华妹妹,别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啊,突然见觉得好像真的有点累,我先睡会。”白颖侧身背对着杨木衣躺了过去,不再说话。

杨木衣很是纠葛的抓了抓自己头顶的头发,白颖那紧张的呼吸瞒不了他。如果当初……杨木衣的心中不由的腾出这几个字来,但是刚刚出现就被他给甩出了脑海,人生从来只有结果与后果,从来不会有如果。

杨木衣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现在就想那些没有的事情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白颖的病情迅速的康复。

杨木衣乱七八糟的想着,床上的白颖的呼吸也有先前的紧张急促慢慢变得平和了下来,难得的伴有微微的鼾声传来,看来白颖是真的有点累了,原本只是装睡却又直接的睡了过去。

杨木衣站在床头,细细的打量着白颖的侧脸的样子,以前白颖的侧脸的模样是那么的清晰,两人并肩坐在学校的各个角落。白颖的侧脸总是微微的靠在他的肩膀,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现在白颖的侧脸却是那样的陌生,没有了绸缎般的秀发,没有了略带羞意的红晕,有的只是白,苍白的白。

杨木衣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白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直到萧丽华等人吃完饭走回到病房里面。萧丽华兴高采烈的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她手里面拧着两个快餐盒,里面是杨木衣最喜欢吃的尖椒肉丝。

推开门。却见杨木衣背对着门口站着低着头,看那姿势似乎是一直在那里观察着病床上白颖的样子。萧丽华只觉得心中一阵苦酸,但是她掩饰得很快,并没有人看见。

李华成咳嗽一声唤醒了发呆的杨木衣,他指了指萧丽华手上的塑料袋小声的说道:“老杨,丽华妹妹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尖椒肉丝,快点去吃吧。”

杨木衣看着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的萧丽华,心底不由的闪过一丝愧疚,他点点头,走到萧丽华的身边,接过塑料袋,对着萧丽华温柔的说道:“谢谢。”

萧丽华点点头,小声的问道:“白颖怎么样了,又睡着了?”

杨木衣点点头:“她今天上午和大家聊了一上午,先说累了想睡会。”

钱多多嘟了嘟嘴,将手上攥着的奶糖又塞回到了自己的口袋,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钱叔叔给我买了奶糖,我还想给白颖姐姐吃呢,没想到白颖姐姐又睡着了。”

她今天一早就被钱二拉着出去游玩了,闷了许久的她快活的玩了一上午,却是小小的心中也有牵挂,担忧着病床上的白颖姐姐,拖着钱二跑了回来。先前白颖同李华成他们聊天,钱多多又插不上嘴,只好怏怏的在一旁乖巧的看着图书,这会回来,满心兴奋的想让白颖也尝一尝钱二叔叔给她买的大*糖,没想到白颖姐姐却又睡着了,也难怪她有些不悦。

主角睡着了,众人只得在病房外面小声的说着各自的琐事,李华成他们从杨木衣那里知道白颖一般休息睡觉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所以几人聊聊学校里的趣事倒也不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杨木衣并没有随他们在外面聊天,杨木衣只想静静的守候在白颖的身边,所以一直呆在白颖的床头,看着白颖那苍衰的面容,萧丽华咬了咬嘴唇也是坐在了杨木衣的身边,她的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抱住了杨木衣的左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去。白颖一直在那里沉睡,白翼与杨木衣都频频的看了看各自的手表了,以往白颖白天休息的时候根本就睡不了多长时间,不过考虑到今天她上午精神振奋了一上午,觉得多睡会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白颖却一直没有醒过来,当时钟指针指向了四的时候,杨木衣终于忍耐不住了,他看了一眼对面有些坐立难安的白翼,轻轻的推了推床上的白颖:“白颖?白颖!”

第二百九十七章 植物人

第二百九十七章

植物人

杨木衣慌了,白翼慌了,萧丽华也慌了。

床上躺着的白颖的眼睛微微的闭着,似乎并没有熟睡,但是任凭杨木衣白翼怎么呼喊,白颖的眼睛都不曾张开,看上去却是故意装睡不理睬众人。

三人的呼喊声惊动了病房外面的刘梦尘等人,他们在外面走廊上等候了许久,白颖却是迟迟没有醒来,几人这些年来当年那风风火火的心劲早就磨灭了不少,这么干巴巴的坐着,倒也坐的稳当。

听到房内杨木衣三人有些慌乱的呼喊声,立马觉得里面出了什么问题,走进去一看白颖却是怎么也唤不醒,李华成连忙在床头的传呼器上按了下去。

很快,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两个护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到围着的一群人,挥手让护士将众人赶出了房间,然后仔细的替白颖检查起来。

他谨慎的拿着听诊器在白颖的胸前听了一会,然后拿出一个小手电翻开白颖的眼皮照射了几下,最后拿出一个小塑胶锤子在白颖的身上几处敲打了一番。

很快,医生就走了出来,杨木衣的心里沉了下去,连忙迎上去问道:“医生,白颖怎么样了?”他先前同白颖把了脉,但是心慌意乱之下却是连脉门都扣不稳,更别提平心静气的仔细辨脉了。

医生走过来对着杨木衣说道:“白颖小姐的病情比较复杂,她的病例在医学界尚属首例,所以有些事情我们也没有弄明白。”医生先就白颖病情的特殊性做了一番长长的解释,为他下面的话语做铺垫,“……白颖小姐现在处于深昏迷当中,对各种刺激反应迟钝,换句话说就是现在她是个植物人。”

杨木衣懵了,白翼懵了,一群人都懵了。萧丽华结巴着说道:“医生,你有没有弄错啊,你再帮白颖姐姐检查一下啊,我们上午一直和她聊得很开心,到中午吃饭她还很是清醒,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植物人了啊,你是不是弄错了啊!”

医生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平和的同萧丽华解释道:“这位姑娘,请相信我的专业素养,如果你们有怀疑,可以再找一个医生来进行诊断,但我需要告诉你们的是这都是事实。”

医生的话语让众人一片黯然,医生护士又问了一些上午发生的事情,比如白颖吃了什么东西或者受了什么刺激,但是注定他们必然是没有任何发现。

医生和护士安慰了众人几句,就飘然离去了,最后留下的那些眼神着实让这里呆着的众人感到一阵绝望了。

房中突然之间变得很安静

,众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很清楚。白翼突然发疯一般,一把揪住杨木衣的衣领,大声的吼道:“姓杨的,你说,你到底把我姐怎么样了?!”

白翼的话语要是换个环境说出来,说不准闻着会意会的朝杨木衣竖竖手指,暗赞一声好个风流小子,但是此刻在白翼嘴里却有着一种浓烈的恨意。白翼另一只手握着拳头就要往杨木衣的脸上击去,那激起的拳风可以想见这一拳的力量。

众人连忙七手八脚的将白翼给拖住并将他拽着杨木衣的衣领的手给拉开了,也是这会白翼心神受到了莫大的冲击,不然就他们几个扑过去老早就被白翼给放倒了。李华成刘梦尘等人纷纷在白翼的耳边替杨木衣申冤着,可是此刻的白翼却是仇红了双眼,根本不理会众人的劝慰,只是想着将杨木衣给狠狠的揍上一顿。

白翼吼道:“你们放手,放开我,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揍。姓杨的,就是你将我姐害的,当年要不是和你相恋,我姐怎么会得这么个怪病,可你倒好,没两年就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另一个女人。可是既然你已经移情别恋了,为什么还又要来招惹我姐姐,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白翼不停的挣扎,他气涨了了脑袋,什么东西都往杨木衣身上扯。

不过他的有些话语还是很对的,杨木衣耷拉着脑袋无言以对。白翼此刻急需要一阵发泄,见到众人拖拉着施展不开身手,嚷道:“放手,你们这些混蛋。要不是你们跑过来,我姐今天上午就不会那么一直和你们聊个不停,现在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白翼此刻就像是一只疯狗,逮着谁就咬谁。李华成等人听了白翼的话,脸上纷纷流露出一丝难过来,但是却并没有放松抓住白翼的手脚。乱糟糟的情景吓坏了一旁愣着的钱多多了,钱多多推了推床上的白颖,想让她来制止白翼哥哥的发疯行为,但是床上的白颖却任由她怎么推搡,也不醒来,觉得很是委屈的钱多多忍不住哇哇的哭了起来。

一时间病房里面吵翻了天,那医生护士听到了却也是明白这是病人家属刚刚听到了坏消息,在互相推诿埋怨着,这在医院也并不少见,所以并没有人来劝止,反正过不了多久他们自然就会安静下来,考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够了!都住手!”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大声的响了起来,房中众人都被这个声音给震住了,除了昏迷不醒的白颖。杨木衣侧头望去,却是外表很是英俊的钱二发话了。

钱二抱住大哭的钱多多,很是怜惜的替钱多多将脸上的泪珠给擦拭去,然后阴沉着脸对着白翼说道:“白翼,够了!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我相信你也知道你姐姐现在变成这样,根本就与杨木衣无关的!”

花飞霖门下的弟子之间师兄弟并不是按照一般门派的按入门时间长短来定,而是按照实际年龄来排列的。虽然钱二入门很晚,但是却依旧是白翼的师兄,多年以来受到的教育让白翼渐渐的清醒了过来,他铁青着脸,但是身子却没有再挣扎了,抱着他的众人见到白翼似乎平静了下来,也纷纷慢慢的松开了手。

白翼突然抱着自己的头蹲在了地上,将头深深的埋在了胸口,很快,杨木衣就看见地上有着点点的泪迹出现了。杨木衣这才发现,原来性格迥异的白翼与白颖的感情竟然深厚至此!

杨木衣走到白翼的身边,手伸到半空中想拍拍白翼的肩膀安慰安慰他,但是那手掌却是怎么也落不下去。杨木衣叹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经过刚刚的这么一闹,他的心总算是安定了许多。

杨木衣渐渐走到白颖的跟前,小心翼翼的托起白颖的手,细细的替白颖把起脉来。可是激荡的心情总是不停的冲击着杨木衣的胸怀,杨木衣仿佛置身于一条随风漂泊在大海上的小舟上,怎么也平静下来。杨木衣狠狠的大口呼吸了十来口气,才终于将这激荡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在此刻他的脑海中终于明白了病不自医的缘故了。

白颖的脉搏很是弱,似断非断似连非连,把上手就像是一个血气虚弱的病人,杨木衣昨天才替白颖诊断过,昨天白颖的脉象比起今天来可是要好上许多了,就是上午趁着白颖没注意替她诊脉的时候与现在比起来那也是天壤之别,白颖又没有碰到什么突发的重大情况,一般来说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无因的产生两种区别很大的脉象的。

众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杨木衣替白颖诊着脉,在这群人当中,虽然李华成他们也学的是中医,但是比起杨木衣的中医水平那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的。李华成他们看着杨木衣皱起了眉头,不由的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旁边的钱多多拉了拉杨木衣的胳膊,担心的问道:“杨哥哥,白姐姐她怎么样?她会不会死啊!”钱多多自小见惯了花飞霖替人治病,都是把脉查病,比起先前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钱多多更加信任空手诊脉的杨木衣。

听到钱多多的话语,众人的目光集聚在杨木衣的身上,就连蹲在一旁的白翼也偷偷的抹了一把眼睛抬头望向杨木衣。

杨木衣其实心里也没有底,看向众人的目光也是一片茫然,这里众人与杨木衣相处的时间都不短,见到杨木衣一片无助的眼神,纷纷垂下了头。

白翼原本充满希冀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杨木衣干涩的说道:“别失望,等花叔叔他们带着药回来,白颖这病肯定没有问题的。”话虽然是杨木衣所说的,但是杨木衣自己都有些不信,他不是不信花飞霖带回来的药的药效问题,而是有些害怕白颖在花飞霖回来之前就发生意外了,那药再灵,想来也不可能让人起死回生吧!

钱二的沙哑声音再次响起:“要想等到师父他们回来,我看你们还得留神点。”杨木衣将恼怒的目光投向钱二,旁边众人也纷纷仇视着钱二,这会了他还在那里说着风凉话。

钱二裂了裂嘴巴:“不要这么看我,你们的本事不比我低,你们仔细看一下白颖师妹的魂魄就知道了!”

杨木衣与白翼连忙运气法诀朝着白颖看去,却见白颖的魂魄正在慢慢的飘起,挣脱着想要摆脱躯壳跑出去。

第二百九十八章 招魂

第二百九十八章

招魂

杨木衣与白翼愣了一下神。一个生魂就生生的摆脱了肉体的束缚,直接离开了白颖的身体,在空中微一停顿,流露出一丝茫然的气息,然后就突兀的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剩下的又有一个生魂在努力的朝着头顶上钻出来,杨木衣大叫一声,用嘴咬破右手食指,食指上顿时有点滴鲜血流出。杨木衣抬起食指,在空中虚画了一道符,嘴里默默念动着咒语,然后直接点在了白颖的眉心。

“怎么了?老杨!”宿舍里的几人这些年见识过不少杨木衣的特殊本事,倒也没有太过于大惊小怪的,不过此时此地见到杨木衣在白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血红色的印记,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

杨木衣用其灵觉查看了一下,白颖身体内蕴藏着的魂魄却是受到了灵符的镇压,没有再往外面冒的迹象了。

杨木衣看了一眼白翼,脸上露出一丝苦闷的表情。白翼则怒视着钱二:“钱师兄,你既然发现了我姐的灵魂有消散的迹象,为什么不出手帮助!”

钱二轻轻的抚摸着怀中钱多多那两只朝天辫,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白师弟,虽然我叫你一声师弟。但是我入门时间是最短的你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救白师妹啊!”

白翼狐疑的看了一眼钱二,最终却是接受了钱二的解释,的确钱二入门才一年,能发现白颖的魂魄离体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如果硬要将责任归咎于他头上似乎有些过意不去。

“怎么了,木衣!”萧丽华拉了拉杨木衣的衣袖小心的问道。她刚刚也运用起灵觉来查看白颖,但是她功力较浅功法又不是特别熟练,等到她灵觉运行好,杨木衣已经用鲜血灵符将白颖蠢蠢欲动的七魂六魄给镇压住了,她并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

杨木衣苦笑着对萧丽华也是对一旁关注白颖的众人说道:“刚刚不知什么原因,白颖的七魂六魄很不稳定,竟然要离体而去,我运用法诀将她的魂魄稳住,但是还是放走了一个生魂!”

众人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七魂六魄离体还是知道的,坊间传说是人死之后七魂六魄就烟消云散了,反之七魂六魄离散了,那人不也就死了么!还好,第一时间却是被杨木衣给镇压了下来,听到这个消息,大家不由的一阵唏嘘。

“那白颖现在不要紧吧?”刘梦尘担忧的问道,先前因为白翼的无礼的话语,他觉得心情很是不爽,如果不是与白颖以前的情谊,肯定拍拍屁股走人了。此刻听到白颖这般的凶险,却是依旧很是紧张。

杨木衣点点头:“还好。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也亏得白颖这魂魄飞散并不是因为自然原因,而是突然出现的某种情况,要不然我这鲜血灵符根本就没有作用。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还好啦!”

萧丽华有些迟疑的问道:“那白颖姐姐跑掉的那一个生魂怎么办?对她有影响没?”

杨木衣朝着萧丽华露出一个放心的脸色:“别担心,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将那个跑失的生魂找回来就可以了!”

众人点点头,李华成突然问道:“老杨,白颖这突然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杨木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书上也没有记载过。不过放心啦,吉人自有天相,像白颖这么好的女孩子,肯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众人一齐点头,在这个时刻唯一能安慰他人与自我安慰的就只有这一句词语了:吉人自有天相!

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就连钱多多这小丫头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滋味,蜷缩在钱二的怀中,一幅委屈的模样。

许久,白翼突然站了起来:“我去准备一下晚上招魂用的东西。”然后就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回过头来对着杨木衣说道,“你给我注意着点我姐。如果她再出现什么异常,我不管是不是与你有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杨木衣苦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招魂并没有什么太多需要准备的东西,一把线香几件主人平常经常使用的物具就够了,此刻白翼走出去,未必就没有不想看见杨木衣的意思。

杨木衣看着白翼消失的背影,看了看时间,经过先前那么一折腾,却是已经快六点了,这个时间窗外的天空早已经黑了下来。杨木衣对着钱二说道:“钱哥,我们今天晚上招魂,不太方便多多在场,还请麻烦钱哥等下带着多多早点到旅馆里面住下。”

钱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动,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招魂术本来并没有什么凶险的。招魂本来是指一个人客死他乡,不知归路,魂魄就会像他的尸体一样停留在异乡,受着无穷无尽的凄苦,它不能转世轮回也不能被超度往返甚至不能受到香火祭祀,只能变成一个永远孤寂的饿死鬼,永远漂泊他乡,除非他的家人替他“招魂”,使他听到那企望着他的声音,他才能够循着声音归来。但是招魂的时候运气不好还是会碰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没有行家领路那更是,比如有些恶鬼就喜欢李代桃僵,跟随着唤魂者回家,如果不知情的人贸然将恶鬼带回了家,不但那客死的人无法安息。就连自家也会被它折腾得起飞狗跳不得安宁。还有些恶魂煞气很重,小孩老人容易被它所迷,轻则失财生病,重则败家丧命。所以事关灵异,都还需小心谨慎,切不可妄为之!

白颖出生成长都不是在上海,她在上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客家人,她的生魂一经离体,就迷路了,堕入了迷途当中。一般的在病房里招魂,白颖的那生魂肯定不知来路,只有晚上到附近的街上去唤魂,才有可能将那生魂给找到。其实杨木衣还有点没有和众人说,那就是并不一定去招魂唤魂了就一定能找到白颖的生魂……

时针很快就指向了十一点位置,杨木衣白翼萧丽华三人一手拿着一件白颖的衣物,另一只手中捏着一把的线香,线香刚刚被点燃,袅袅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道。

杨木衣再次对这萧丽华嘱咐道一有异常立马运用灵觉查看,如果有搞不定的事情,立马就念不动明王咒。原本杨木衣是不想让萧丽华也加入到唤魂的行列的,因为招魂需要与生魂主人最亲近的人喊话,这生魂才能听见,才会现身。可是萧丽华一口咬定她与白颖的感情很是亲近,杨木衣计较不过,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萧丽华的请求。

杨木衣看着时钟,十一点是一天之中阴气最盛的时候,白颖的那一个生魂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有能力出现,于是对着大家说道:“好了,我们开始吧,大家按照先前计划好的行事。”在上海这么大的城市,一手一把燃着的线香另一只手一件衣物,虽然已是晚上十一点,但是还是会引起不少人的关注的。说不得还有人会无聊的跑去报警呢。于是杨木衣和众人商议以拍电影为名,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

“白颖,你回来啊!白颖,你回来啊!”两男一女的声音响起在医院附近的街道上,引起旁人的关注,此刻大多数人都睡觉了,而那些过夜生活的人来说正是意兴正艾的时刻,所以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又有旁边的刘梦尘等人在一旁做着解释掩饰,那些路过的行人多瞄上几眼之后,倒也自如的散去了。

“白颖,你回来啊!”杨木衣大声的喊道,周围只有行驶的汽车声以及那匆匆的行人,白颖那一抹生魂的影子却是根本没有看见。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离最后时辰凌晨一点也越来越近,如果今天找不到,明天恐怕就更加难找了,异地的生魂不停的飘荡,谁知道它下一刻飘向何方啊。

“啊,木衣!”最右边的萧丽华发出一声惊喜的尖叫声,杨木衣心里突突的猛跳,连忙走到萧丽华跟前,顺着萧丽华的眼睛,用灵觉望去。

萧丽华跟前不远处的矮围墙上有一个朦朦胧胧的白色的影子,它静静的呆在那里,侧头凝视着萧丽华。

见到那个影子,杨木衣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拉了一下萧丽华,摇摇头说道:“那不是的,只是一个游魂野鬼,在那里看热闹,不要多管闲事,别去招惹它。”

人有人间道,鬼有鬼途,游魂野鬼就坐在那里,并没有妨碍到杨木衣他们,杨木衣也不好出手驱赶。

杨木衣对着萧丽华说道:“如果是白颖的生魂很好认的。她跟白颖一摸一样,只是大小上可能有些差异,一般来说都会比正常人小上一点,而且她一旦出现就会被她熟悉的衣物所吸引,自动的走向我们的,不会呆在原地不动!”

杨木衣教导了萧丽华一番招魂常识,又走开了一点,继续在那里大声的呼唤起来:“回来啦,白颖!快回来啊,白颖!”

第二百九十九章 成功

第二百九十九章

成功

“白颖,你在哪里啊。你快回来啊!”杨木衣大声的喊着,眼神中掩饰不住的焦虑,如果找不到白颖这飘散的生魂,就算是花飞霖他们找到了滇王灵药,回来给白颖服下,恐怕白颖也注定会一辈子病魇缠身,而且会智力低下。

旁边做着掩饰工作的刘梦尘等人也是一片焦急,虽然是在冬日的夜晚,但是还是有点点汗珠在他们额头上掉落下来,为了将这“导演”工作做好,不然旁边的人们骚乱,刘梦尘还特意跑到学校“贿赂”了一把后勤总管,从他那里借来了一架小型的DV机,装模作样的跟随着三人。

先前萧丽华的突然惊喜叫声让大家都一阵欣喜,谁知却是一场空,一惊一乍之下,气氛也变得有些黯然了。

一行人在大街小巷中穿行着,大声的吆喝在这午夜的都市里面显得有些空旷也有些寒意,旁边那些好事的行人那异样的眼神在此刻却也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了。

刘梦尘受不了三人那愈发沉闷的气氛,朝天大声的喊道:“白颖,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啊,我们找得你好辛苦啊!”声音之中带着凄凉的感觉,杨木衣回头望去,他的眼睛在街灯下反射着异样的光芒。

曾荣与李华成也受到了刘梦尘的启迪,手里拿着DV机,在那里一边吼着一边走着,气氛颇为壮烈。

突然,杨木衣心中一震,停住了脚步,扭动着脑袋四处观望着,就在刚才,一种异样的感觉一下子碰触到了他的内心,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很像是白颖在他身边枕着他轻轻的呼吸着。

“怎么了?”萧丽华一直都留意着杨木衣的举动,看到杨木衣脸上先是一凝,然后露出了那种惊喜若狂的表情,萧丽华的心中一动,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小声的询问着杨木衣。

白翼他们很快也察觉到了杨木衣的异常,纷纷停下了脚步,一面四处张望着,又不时的将目光转移到杨木衣的身上。

杨木衣将右手食指竖在自己的嘴边,对众人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托着手里面白颖的一件白色外套,深情的喊道:“白颖,你在么?你出来啊,我是杨木衣。快出来啊!我想见到你,我想你了!”

旁边的萧丽华的脸上微微的变了颜色,不过她身处在路灯旁边,黑夜给了她黑色的掩护。

那股温暖的感觉又一次涌上了杨木衣的心头,杨木衣四处的张望着,却是依旧不见白颖的生魂。这回这股感觉强烈了许多,一旁的白翼也感觉到了,他脸上也露出了欢喜的表情:“姐姐,是你么,真的是你么,我是白翼啊,你出来啊,跟我们回去啊!”

见到白翼也感觉到了白颖的存在,一旁的李华成等人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能找到白颖的这个生魂真好。

虽然白颖的感觉很强烈了,但是却依旧没有见到她的生魂现身,杨木衣举起手上的白色外套继续说道:“白颖,你出来啊,我们都很想你啊,你难道不想我们么。你看,白翼。萧丽华,刘梦尘,李华成,曾荣,我们大家都来找你了,你出来啊。你还记得这件白色外套么,这是我们大一的时候你最爱穿的衣服啊,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么,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带着这件白色上衣。白颖,你就忍心这么离开,不再见我们了么!”

杨木衣说的很是真诚,旁边的众人都能感受到杨木衣言语中的真诚。李华成下意识的朝着一旁的萧丽华看出,萧丽华躲在黑暗之中,看不到她的脸色,但是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出来了,她出来了!”萧丽华的声音带着点异样的惊喜,其实众人也都听出了她说话的时候声音的那种干涩,但是此时却是没有人去安慰她,众人都被她话语中的内容所震动着。

杨木衣第一时间转过身子,果然,远处的街道尽头,一个妙曼的白色身影缓缓的出现了,她从墙壁中缓缓的走了出来,那熟悉的身姿熟悉的脚步熟悉的面容无一不证实着她就是他们寻找了一晚上的白颖的那抹生魂。

白颖的那一条生魂脸上有些迷茫又有些兴奋,似乎受到某种牵引一般,直直的朝着杨木衣他们这边慢慢的走过来,乳白色的身体穿过路上的小车行走的游人微微晃动的垃圾箱,径直的朝着杨木衣这边走过来了。

杨木衣并没有朝着白颖的生魂走过去。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候着白颖慢慢的走过来。其实一般的鬼魂很是胆小,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立马隐遁的无影无踪,特别是新产生的鬼魂,在民间,送先人灵的时候其实很是讲究,孝子孝孙们一路上必须得毕恭毕敬,不能猛地回头,一来怕死去之人舍不得留恋不返,另一个原因就是怕吓得它魂飞魄散,徒增烦恼。

杨木衣脸露微笑静静的候在原地,看着白颖的生魂慢慢的靠近,越是靠近她越是显得小心翼翼,看她那架势似乎准备一有什么动静就准备撒腿消失掉,杨木衣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站在原地柔声的对着白颖说道:“白颖,快回来吧,白颖,我们想你啊!”

白颖慢慢的朝着杨木衣手上拖着的白色外套伸出了手过来,杨木衣的心也提了起来,只要是白颖碰到她熟悉的有她自己本身气息的物品,就会被拉住,这时唤魂就算完成了,就可以带着白颖回去。再将这失落的生魂重新放回到白颖的本体里面了。

旁边的白翼与萧丽华也是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的望着,心也是提的高高的,而没有灵觉的李华成等人则是通过分辨三人脸上的情绪来探察事情的发展,看起来,已经到了最重要的时刻了。

“小鬼,你敢!”白翼一对眉毛几乎竖了起来,原本英俊秀气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煞气,怒视眈眈的望着白颖的身后。

白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只游魂,他通体透射着异样的灰色光芒,鬼魂以颜色辨别善恶。比起镜花缘中的那大人国中人更容易辨认,大人国中恶人还可以用红绫遮住脚下,但是这鬼魂就仿佛是一个通透的灯泡,根本无法掩饰。

初生的鬼魂基本上都是无善无恶的,呈乳白色,而后受到地气人气等的侵袭,又有生前秉性所影响,善鬼行善助人渐渐全身化为金黄,到至高地步甚至可以化为鬼仙,恶鬼作恶多端,渐渐的身体会变得很是黑暗,全身充满煞气,到最后可以化为恶修罗,那也是偌大本领,只是两条路要走到最后都是很困难,基本上千载难得一逢!

此时躲在白颖身后的那游鬼身体泛灰黑色,却是一只地地道道的恶鬼,他感应到杨木衣等人的唤魂,恶上心头,拉住了白颖的身子,却是准备李代桃僵,代替上白颖跟上杨木衣等人。

等闲之人哪能分辨召唤回来的魂魄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招呼的那只呢,有些小本事的阴阳先生会弄个招魂幡,幡上挂上一只铜铃,当有生魂跟上的时候铜铃就无风自响,不少恶灵就通过这种方法为祸人间,搅乱纲常了。

但是可惜的是这只游鬼碰到的是杨木衣等一群人,按理说他们三人都有灵气在身,虽未故意放出,但是鬼魂仔细一辨就能辨出,所以虽然先前有不少的恶鬼想上来作恶,但是最后却是本能的止住了,唯有这只恶鬼,这些日子弄了个车祸害死了一家人,正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时候,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惹,但是戾气之下却是依旧拉住了白颖的生魂。准备替换上场。

白翼大吼一声:“小鬼,你敢!”这声音中充满了灵气,朝着恶鬼游魂扑去,颇有几分少林狮子吼的意味,只是白翼吼出来的中间并不是夹杂声波内力,而是卷起灵气冲去。

其实白翼也有些无奈,如果白颖此刻没有出现,这么一只恶鬼出现,随便出手就能将它消灭了,可是此刻白颖的生魂就在他的身前,要是出手肯定会伤到白颖的,所以只好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灵气,吓唬吓唬这只恶鬼了。

这只恶鬼当年遭遇横祸,撞死街头,因为阳寿未尽,不能轮回,就在这街道上游荡,因为自己是惨死,恶向胆边生,竟也干起了这推波助澜的勾当,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从许多或历练或路过的高人手上逃脱了过来,他的胆小谨慎是他飘荡了这久的最重要的因素。

今天不过是一时迷了心窍,此刻见到白翼这充满震慑的一吼,再一望杨木衣那闪着寒光的眼睛,尖叫一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白颖也被白翼这突然的一吼给吓住了,停住了脚步,在那里惊慌的望着白翼。杨木衣的耳边小声的传来刘梦尘报的时间,只有三分钟就到凌晨一点了,杨木衣在心里痛骂那只恶鬼,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但是嘴上却还是不得不温柔的唤着白颖的名字,说着以往的甜蜜往事。

终于,白颖盯着杨木衣缓缓的又朝前走了一步,伸手拉住了白色外套的衣角,霎那之间,杨木衣只觉得白颖投入了怀抱当中,哽咽了几下,扭头擦去了不小心掉下来的泪水。

第三百章 定魂

第三百章

定魂

一伙人如同打了胜仗的英雄一般。兴奋的满脸对着笑容朝着白颖所在的住院大楼走去,杨木衣手持着白色外套走在最前头,身后差开了一个身位,白翼与萧丽华能够清楚的看到,白颖就在那块空白的地方随着杨木衣朝前走去。

此刻的白颖的那抹生魂没有了迷惘的表情,她痴痴的望着杨木衣,双手轻轻的拽住白色外套的衣角,被杨木衣拉着往前走着,此刻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将被杨木衣给带往何处,也不在意身边还有些什么人,她的目光一直定定的盯在了前面朝着他微笑的杨木衣的脸上。

虽然来之前萧丽华就从杨木衣那里得知了生魂如果被某个人唤醒了她心底的记忆的话,那么她的眼中就只有那某一个人,对其他人视若未睹,或者说就是看不见其他人了。萧丽华知道此刻白颖一双眼睛盯着杨木衣是因为她仅仅只是一抹生魂了,但是心底的那股浓烈的酸味却是怎么也去不掉。

杨木衣此时的心神全部都放在了白颖的这抹生魂上,这种鬼怪神谈的事情最是讲究一个心诚则灵了,虽然白颖此刻已经抓住了信物,但是行百里者半于九十,没有送入白颖的身子里面,就算是到了白颖的跟前那也是白费功夫。杨木衣全神贯注的不停的同白颖交流着,不断的说起以往的事情。让白颖着迷依恋。

杨木衣此刻没有精神注意萧丽华,但是李华成他们却是看到了,先前灯下黑看不太清楚,但是此刻却是看得清楚萧丽华脸上的那落寞与伤怀。

“丽华,老杨现在只是在施秘术救人,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老杨这人你还不知道么,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点,就算现在面对的不是白颖,他也一样会这么尽心尽力的。”李华成拍拍萧丽华的肩膀,在萧丽华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现在这时刻,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就算是咳嗽都勉强自己给憋住,李华成是实在看到萧丽华难过的表情才忍不住上来安慰着。

不过李华成的安慰却也是替杨木衣打着马虎眼,不管萧丽华怎么想,李华成先就给杨木衣的这个行为定了性了,完全就是杨木衣乐于助人在帮助人,什么柔情蜜意都只是杨木衣的表面功夫罢了,李华成尽心尽力想将这件事情当中白颖的影子磨到最少。

萧丽华又怎么会不明白李华成的想法呢,其实她更是明白杨木衣的想法,杨木衣此刻应该也很是矛盾自责吧,也许在杨木衣的心中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他自己的想法了,唯一感到疑惑的就是为什么要有这么复杂的感情。

杨木衣并不擅长处理感情这档子事,这个白颖知道,萧丽华知道,就连那曾经出现过的苗姬也知道。杨木衣对于感情有些低情商,他只懂得被动的去迎合。却不知道主动去分辨去追求。其实一个人情商至此,不懂自己内心深处到底喜欢的是谁爱的是谁,那也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萧丽华朝着李华成点点头,露出了一个微微的笑容,然后全神贯注的仔细的用灵觉查探着周围的一切异常,要是再出现个什么恶鬼游魂的搅乱了白颖的归途,并且还是从她那边漏过去的,那不管以后怎么样,她都不可能再有可能呆在杨木衣身边了。

吸取了先前的教训,白翼将周身的功夫提高到了极致,那充盈的灵力在周边的小鬼游魂眼中不异于一辆拉着警灯乌拉乌拉奔驰的警车,如此的显眼。萧丽华也是全身紧张着,一道引雷符被她扣在手心,手心沁出的汗水甚至将这道灵符都渗得有些潮湿了,这道灵符以她的灵力来引动还稍有些困难,但是威力却是实在的。萧丽华不想认输,从杨木衣那里强行拿了这道灵符时刻的准备着。

还好,那些修炼有成的妖魔鬼怪并不喜欢逗留在大都市当中,因为大都市当中的天地灵气太过于稀薄,不利于他们的修行。一些小鬼们见到那么亮的一个大灯泡,都躲得远远的。这一路上,倒是并没有出现寻常唤魂之余的并发症,身后不小心的跟上了一群游魂野鬼。

杨木衣的脚步并不慢,很快就来到了医院的病房里面,本来医院晚上住院部一般都是会关紧大门的,但是不知道白翼和谁说了什么,反正杨木衣走进去的时候,大门虚掩着,走廊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护士站那地方一个大灯通亮着,值夜的护士也不知道去哪里巡夜去了,不过没有人倒是更加的方便了,杨木衣径直领着白颖的生魂来到了白颖的病床边。

转病房的时候,特意替白颖要了间单人病房,虽然价格高点,但是好处就是没有其他病人及家属的干扰,方便行事。杨木衣迅速的将白色外套披在了在病床上躺着的白颖的身上,白颖的那一抹生魂也随着白色外套将视线转移到了床上躺着的白颖的身上,眼睛里满是疑惑。

生魂并不是没有直觉,它们也会思考,只是它们所思考的却是人类最基本的东西,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什么?之类的东西。白颖的这条生魂一路听着杨木衣说的点点滴滴,杨木衣的话语很是熟悉很是亲切,他所说的事情也很熟悉,他手上拿着的那件白色外套更是很熟悉,但是当白颖的生魂被白色外套所吸引将注意力集中在床上躺着的那个光头女生的身上的时候,白颖的生魂一下子又迷惑了。她是谁我又是谁?很快,白颖的生魂就变得模糊起来,似乎随时会消散掉。

萧丽华一直在观察着白颖的生魂,此时一见到异样,不由的大声的招呼着杨木衣与白翼。杨木衣与白翼其实也是一直在关注这白颖的这条生魂,见到生魂有消散的迹象,杨木衣连忙掏出一张灵符,嘴里迅速的念了几句咒语,灵符燃烧化为了灰烬,那逐渐模糊的生魂又稳定了下来。

白翼紧张的吐了一口气,刚刚拿起的葫芦也收了回去,如果杨木衣刚刚失败了,说不得他只有先将白颖的这条生魂给收起来,至于收了之后受到损害之类的问题那也就只有等以后再说了。不过幸好,杨木衣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成功的将迷茫的生魂给安定了下来。

杨木衣对着白颖的生魂说道:“你原本就是白颖七魂六魄当中的一条生魂,只是因为不知名的缘故离体飘荡,现在本窍在这里,你还不进去更待何时?”

杨木衣手持线香念起心经,手上的那燃烧的线香杳杳升起的淡淡烟雾随着杨木衣的诵经,慢慢的在杨木衣的身前汇聚起来在那里不停的翻滚着,却并不飘散。

原本有些折腾的生魂听到杨木衣默念的心经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原本迷惘的眼神也逐渐的变得闪亮了起来。她的眼睛不停的瞅着床上的身体,身子也绕着身体慢慢的转动起来。

白颖的生魂这样的表现是证明她已经有些明了自己的处境了,正在那里想方设法的钻回身体里面,准备回归大本营,但是可惜的是她不知道怎么出来的,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不过这样的动作却已经让白翼兴奋的脸上露出了许久不曾见到的开怀笑容,而萧丽华则一脸崇拜的望着那个站在床前施放秘术的人,那是她的男人,萧丽华已经很久没有去想过杨木衣还是教她灵术的师父了。

杨木衣此刻已是满头大汗,虽然表面看上去杨木衣不过是拿件衣服在外面转了两圈,然后走回医院在白颖跟前念了一会心经。但是这一路上都是用灵力引导的,而且还得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的马虎,特别是现在这段心经,没有运用灵力的时候,很是容易,不过三四百字,但是当运用起灵觉,并将灵力运用在每一个字里句中,那可就真是一件巨大的工程,还好这些年来杨木衣一直没有拉下手头的功夫,倒是勉强的支撑了下来。

白颖的生魂在外面转了一圈,沾染到了世间烟尘的浊气,如果就这么将它塞进白颖的体内,那么以后老了的时候白颖难免会有各种小毛病,经杨木衣心经这么一净化,这些事都可以避免,看到杨木衣这么的卖力,旁边的白翼都忍不住多看了杨木衣几眼。

杨木衣额头豆大的汗滴不断的沁出来,萧丽华有些不忍,拿着张纸巾想上去替杨木衣擦拭,走上前却被白翼给拦了下来,看到白翼的神情,萧丽华知道了此刻杨木衣是不能受到干扰的,顿住了脚步,而白翼也很是干脆的又回到了杨木衣的身边。

杨木衣念完心经,脸上满是倦意,却不敢有丝许怠意,徐徐的吐出一口气,手上比划了几个手势,他胸前先前凝聚的那些烟雾听从他指挥,拉成了一条细长的烟雾横着慢慢的移动了过去,一端连在了白颖生魂的左手食指上,另一端则连在了病床上白颖的鼻尖。

白颖的生魂愣了一下,杨木衣大呼道:“回魂桥已好,白颖生魂此事不归更待何时!”白颖的生魂嗖的一下化为一道白光顺着那条烟雾钻进了白颖的体内。

第三百零一章 心中所爱

第三百零一章

心中所爱

功毕,那条横着的淡烟很快也慢慢的弥散在了空气中,消失不见了,只有鼻尖犹有那淡淡的檀木香味。

杨木衣收工,闭上眼睛,默默的站在那里调理气息,今天晚上的事情着实需要不少的基本功。许久过后,杨木衣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白颖。

萧丽华是见到白颖的生魂化为一道白光顺着那云烟构建成的线索直接的从白颖的鼻尖钻进了白颖的体内的,然后就没有动静了。看到杨木衣缓缓的张开了眼睛,萧丽华不由的问道:“木衣,这……这就完了?”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疑问,旁边的李华成他们也用同样的眼神望着杨木衣,这就完了么?白颖这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呢。

杨木衣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完了,白颖的魂魄齐全了。”

“那白颖什么时候醒来啊?要等到明天么?”李华成小声的问道,唯恐吵醒了熟睡中的白颖。

杨木衣仔细的替白颖把了把脉,脸上一片黯淡:“虽然找回了白颖飘走的生魂,但是白颖却还是暂时醒不过来。”

“为什么?魂魄都齐了,怎么会醒不来呢?”李华成有些焦虑的问道,合着大伙折腾了一晚上,白颖还是老样子,醒不过来啊。

杨木衣点点头:“白颖会醒不过来是因为她自己原来的怪病,生魂游走只是一个插曲的。”见到众人一片颓意,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其实也不用太过在意了,白颖现在魂魄齐了,只要等到花叔叔将灵药带来,给白颖服下,治好了她的怪病,白颖自然而然就会好了的。”

曾荣也是脸上带着微笑:“是啊,以前经常听白颖说起她师父马中赤兔人中吕布,肯定能将那什么灵药给白颖找来的。”

众人见到杨木衣与白翼脸上那表情,不由的纷纷进行劝说着。

不管是谁,都忙碌了一晚上了,又各自打了阵底气之后,纷纷各找地方睡觉了,杨木衣为了让大家休息好,特意在医院附近的一间旅店里面订了三件房子,不过没等到他付钱,白翼已经悄悄的房钱给支付了。

虽然晚上弄得两点多钟,但是第二天一早,众人就纷纷的起床来到了白颖病房外面,就连知道白颖不会醒过来的杨木衣也早早的赶来了。虽然明知道不会醒来,但是人却总喜欢自己给自己留下一些幻想的空间,比如说突然白颖神奇的醒了过来,更甚者突然一下子病就无药而愈了。

众人安静的等在房间里面,气氛有些沉闷,但是没有人出声来打破这种沉默。医生与护士进来看了一遍白颖,安慰了众人几句,然后又走了出去,一会之后,一个护士就推着个器械车走了进来,熟练的给白颖挂上吊瓶,众人的心就随着那点滴中的药水一样缓慢而又低沉的跳动着。

一直等到中午,护士过来替白颖又量了一次血压,白颖也没有醒过来。她的眼睛微微的闭着,眼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惜的是暂时还没有能将她吻醒的王子。

病房里一片寂静,杨木衣清了清喉咙,缓缓的说道:“白颖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暂时是醒不过来的。放假了,大家都有时间,但是白颖却并不确定什么时候醒过来。你们愿意留下来陪几天就陪几天,有事情要走的也不要勉强自己。等你们过完年回来,白颖肯定已经痊愈了,到时候有大把的时间聊天玩耍。”

众人一片黯然,但是这却是实情,如果是暑假也就罢了,但是寒假中有着中国人最重视的节日春节,如果春节没事都不回家过年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面,李华成他们陆续的离开回家了,最后快过小年的时候,萧丽华也终于没有办法不理睬她父母的呼唤,搭乘着飞机回了广州。

杨木衣去机场送了萧丽华,其实杨木衣也看得出来萧丽华的眼神中有着恋恋不舍与担忧,还有着一种隐埋在深处渴求杨木衣同她一起归去的奢望。但是最后萧丽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在机场大厅里面,到处是喜气洋洋的行人,离春节还有几天,但是春节的气息却已经浓了。萧丽华小心的替杨木衣整了整衣领,然后痴痴的望了一眼杨木衣,最后转过身子径直走进了登机通道,她最后回头朝杨木衣挥挥手,然后低着头快步的向前走去。她不敢停留,因为她怕一停下来她就舍不得再离去。

杨木衣朝着萧丽华的背影用力的挥了挥手,他可以感受到萧丽华的感受,但是现在的他却是什么也不能做,只有将这份感受暂时的埋藏在心底,等候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再拿出来细细的品味了。

杨木衣转回到白颖所在的病房,病房里面只有白翼在那里。钱二带着钱多多买鞭炮去放了,自从花飞霖离去之后,钱二同钱多多天天疯狂的在一起玩,白翼小心的提醒了钱二几句,但是钱二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毕竟钱二是师兄,白翼也不好怎么说。

看见杨木衣回来了,白翼朝着杨木衣点头道:“走了?”

杨木衣点点头:“嗯,刚上飞机。”白翼不再做声了,虽然他一直有些看不顺眼萧丽华,但那都是因为他知道他姐姐的心的缘故,这些日子下来,白翼虽然依旧不太理睬萧丽华,但是至少不再故意的躲开萧丽华了。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一左一右的坐在白颖的床头,默默的守候着白颖。临近春节了,不少病人都忍着病疼离开了医院,医院走廊上那来接病人的人不时的发出低低的笑声,更是映衬得这间病房是如此的冷清。

两人如同木瓜般呆坐了许久,白翼突然说道:“不知道师父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杨木衣算算时间,从花飞霖上次拉着易雅馨一起失踪,到现在都有一周有余了,说起来,华夏土地上无论是哪里也应该有个结果了。杨木衣对着白翼安慰的说道:“不用急,应该快了。”

白翼微微的咬了咬嘴唇,看着杨木衣的眼光中有些柔弱,他对着杨木衣问道:“如果……如果师父他找不到灵药怎么办?”白翼的声音有些小小的慌乱,他已经拼命在掩饰自己的口吻了,但是却还是没有办法遮掩得完完全全。

杨木衣愣了一下,然后摇着头说道:“我从来都相信花叔叔和老头子他们肯定能找到灵药!”杨木衣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就算是找不到又怎么样,他们找不到还有我们,我就不相信我们一直这样找下去会找不到解救白颖的办法!”

杨木衣的话语落地有声,白翼看着杨木衣默默的点头,用力的握了握拳头,然后不再多言了。话多说无益,互相知心就可以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木衣袋中的手机低低的唱起了歌,杨木衣掏出手机一看,却是萧丽华的电话,算算时间,萧丽华应该是刚下了飞机。

杨木衣瞅了一眼白翼,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萧丽华的声音有些小,但是还是可以听得出来有些消沉。杨木衣同她聊了几句,同她商量好上网聊天的时间,然后就挂断了电话,这漫游费实在是让人有些心疼。

白翼静静的坐在一边,盯着床上白颖的苍白的脸,脸上闪过一丝柔情。直到杨木衣挂断电话坐下不久,白翼突然说道:“杨木衣,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杨木衣抬起头来望着白翼,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难道是关于白颖的发病?还真是有些蹊跷。

白翼继续说道:“我姐和萧丽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心底到底喜欢的是哪一个?”

杨木衣愣住了,想说萧丽华好像不是,白颖么?现在他又与萧丽华在一起。旁边静静的躺着白颖,虽然知道白颖此刻应该没有知觉,但是杨木衣却还是不想胡乱说话。

见到杨木衣发呆,白翼露出一幅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来:“我原本有些恨你,也有些恨萧丽华。因为我一直觉得是你们背叛了我姐姐,虽然我从头到尾知道你们的事情,甚至你那段疯狂寻找的经历我也知道,但是我还是觉得你们背叛了她。”

杨木衣无奈的笑了笑:“对于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以后你有了恋人之后会稍许的理解我的心情。”

白翼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这几天我与你和萧丽华都相处了一段日子了,我必须承认你们是好人,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明白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谁,如果是我姐姐,我希望你和萧丽华说清楚;如果是萧丽华,我希望你到时候自己悄悄的走开!”

杨木衣张大着嘴巴,却是什么话语也反驳不了。以一个弟弟的身份来说出对姐姐男朋友的要求并不过分。

白翼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我希望在我姐姐痊愈之前你搞清楚了自己心里到底喜欢着谁!”

第三百零二章 无功而返

第三百零二章

无功而返

自从那天白翼同杨木衣谈过那一次话之后,白翼再也没有在杨木衣面前提起过这件事情,好像那天与杨木衣谈起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白翼可以扔出话题不管,可是杨木衣却是一直在那里头晕,每天守在白颖床边,眼睛痴痴的望着病床上那一睡不醒的白颖,心里却是两个女孩的身影在那里轮番上阵。

与白颖的点点滴滴是那么的清楚,说自己心中已经没有一点牵挂了,杨木衣自己都不信,当初再次见到白颖的时候他内心的那种突如其来的狂喜就算是到现在他也记忆犹新。

而对于萧丽华,以往杨木衣就知道萧丽华心中有他的影子,萧丽华也从来没有掩饰过这一点,就算是当年杨木衣与白颖走在了一起,萧丽华也只是高傲的抬着头站在一边。后来白颖消失了,萧丽华又再次出现了,是萧丽华用她的温柔点点滴滴的融化了杨木衣的冰冷的内心,是萧丽华让杨木衣明白了世界上原来真的还有爱情。

而萧丽华在默默的做着那些事情的时候,也在默默的改变着杨木衣的内心,如果说对萧丽华没有特殊好感,杨木衣自己也不相信。

杨木衣这几天就在那里发着呆,一会想着白颖,一会想着萧丽华,脸上也是一会笑脸一会却又变成了愁脸。这就像是张爱玲说的那样的经典: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旁边的白翼心里颇为得意,就算你气场再强,武功再高,秘法再强,堪不破这感情关头,总归是无力。

钱二这些天带着钱多多满上海的转悠,看两人脸上那幸福快乐的面容,杨木衣与白翼也无力去计较白颖还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

不过钱多多虽然乖巧,但毕竟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呆在几个傻傻呆呆的男生旁边,怎么也耐受不住寂寞,不时的喧闹着要玩耍各种离奇的玩意,钱二将她给哄住也算是帮了白翼与杨木衣很大的忙了。

日子就在杨木衣与白翼每天看太阳书星星的时候度过了,白翼每天早上醒来碰到杨木衣总要说上一句:“师父他们今天应该就会回来了吧!”但是一直到除夕的早上,花飞霖他们都还没有回来。

杨木衣与白翼两人无精打采的坐在白颖的身边,电视机传来喜气洋洋的歌声,就连过来替白颖输液的护士小姐脸上也是一脸笑意,脸上的那几颗雀斑都似乎要飞起来一般。

医院里面也是过春节的,很是贴心的在走廊的墙壁上挂了几条彩绸,护士工作台的桌子上也很是细心的放上了一束鲜花,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与病人家属见面都是笑嘻嘻的,俨然一幅喜庆节日的气氛。

“除夕了啊,看来这个春节只有我们五人一起度过了!”杨木衣看着有些心神恍惚的白翼说道,旁边的钱二与钱多多正凑在一起看着电视,难得今天钱二没有拉着钱多多一起出去游玩。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的过去,算下来花飞霖与易雅馨他们走了都快两周了,可是却依旧没有他们的消息,不只是白翼有些担心,杨木衣也很是担心。但是杨木衣却还得故意装作一幅轻松的样子,怎么说来,他都比白翼要大上几岁。

钱二与钱多多两人正在抢着遥控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旁与大环境很不符合的愁眉苦脸的两人。白翼羡慕的看了一眼在那里争吵着无忧无虑的钱二与钱多多,点了点头:“嗯,也好,人少清静点也好。”话虽是如此说,但是白翼的一双眼睛却还是不停的瞟向微微打开的房门。

杨木衣并没有去说破白翼的牵挂,白翼跟随花飞霖拜师学艺,虽然旁人看来很是少年老成,但是杨木衣却是知道其实白翼也有着少年人的心性。杨木衣还得知了,以往的岁月里,白翼从来没有这样孤独的过年,没有师父没有父母,甚至是姐姐都是躺在床上,根本没有知觉。

“你爸妈确定不会来了么?”杨木衣拍拍白翼的肩膀,前段日子白翼打电话回家,他父母似乎有着想来上海看望儿女的打算,可是昨天白翼的精神很是低沉,原来他父母来电话说是来不了了,挤不上火车。

白翼点点头:“是啊,他们说只能过完年再来了,我爸妈一辈子都在乡下,说实在话,这样单独来上海我还有些不放心呢!”白翼谈到自己的父母,说话终于有了点兴致,在外的旅人每逢佳节的时候,能解相思之苦的就只有与他人聊着家人的故事了。

白翼突然问道:“你说我师父他们是不是因为没有挤上火车才没能赶到这里呢?”

刚说完白翼就苦笑了下,摇着头自己对自己说道:“看来我是真的有些糊涂了,如果师父找到了灵药,上不了火车肯定也会打个电话过来告诉我们一声的。”

看到白翼如此的低迷,杨木衣只好干巴巴的劝慰道:“不要多想了,你想啊,你师父是什么人,高人啊,高人一般都不带手机的。”其实杨木衣自己也很是不信,就算是花飞霖不说,以易雅馨那性格,肯定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过来了。

一旁的钱二拉着钱多多看着电视,听到杨木衣与白翼的对话,脸上现出了奇怪的表情,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继续逗乐着钱多多,如果不是钱二那难听的笑声,说不定倒可以为病房多增添上几分人气。

就在一群人各自琢磨着自己的心事的时候,病房原本虚掩着的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了。从房门外鱼贯的走进来三人,却正是花飞霖易雅馨以及老头子。

众人愣了愣,白翼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到花飞霖的身边,激动的说道:“师父,你回来了啊!”那话语当中的濡慕之情却是十分的真切。

杨木衣则好奇的看着老头子,同三人打着招呼:“花叔叔馨姨你们回来了啊!辛苦了!老头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发誓说不出湖南的么!”

三人脸上充满了倦意,而且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看着三人的样子,杨木衣都有些不敢提起关于灵药的事情了。

易雅馨是三人当中形象保持最好的了,但是还是一脸的乏意,听到杨木衣打着招呼,露出笑脸回应了一下,然后对着杨木衣指责道:“木衣,怎么这么同你爸爸说话。”然后扭过头来对着老头抱怨道,“杨大哥,你有些太宠着这孩子了,同你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

杨木衣以前就曾因为称呼的问题被易雅馨教训过一顿,后来也记住了在她面前提起老头总是恭恭敬敬的称呼为老爹,但是刚刚的时候杨木衣心里激动,一时竟然忘了。

老头子看到杨木衣被易雅馨训斥却不敢还嘴,虽然心底因为一些事有些不悦,但还是露出了笑容:“小馨,还是你有办法,这小子我是没有办法,他根本就不吃我这一套,以后你多管管。”老头说着还朝杨木衣挤了挤眼角。

杨木衣只觉得有些肉麻,一直怀疑馨姨与老头子之间有什么暧昧,现在听到两人的称呼,杨木衣更是有些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师父,你们是不是找到了滇王灵药啊,我姐姐是不是有救了!”白翼紧紧的抓住花飞霖的手,期盼的望着花飞霖的嘴巴。

花飞霖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连带着旁边易雅馨与老头子的脸色也暗了下来。杨木衣与白翼的心里一紧,白翼更是猛地受了当头一棍,多日来一直支撑的信念一下子消失了,身子也一下子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了。

“说起来真是丢人,想来以我们三人的能力与智慧,世界各地何处不可去,没想到却在滇王墓地碰了这么一个大钉子,哎!”花飞霖的脸上满是苦涩,旁边的易雅馨与老头子的脸色也同出一辙。

“师父,那滇王墓里面真的是龙潭虎穴么,以你们三位的实力都不能成功么!”钱二拉着钱多多围了上来,钱多多更是一把扑在了花飞霖的腿上。

“哎,不谈也罢!”花飞霖苦涩的说道,“还是想想有什么办法救颖儿再说吧,杨师兄,还请麻烦你替颖儿再看看。”花飞霖对着老头子恭敬的说道。

“咦,颖儿今天睡的可真熟啊,我们来了这么久,还这么热闹她竟然都还没有醒过来!”花飞霖终于注意到白颖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静了。

“师父,姐姐她已经昏迷不醒很久了。”白翼对着花飞霖老实的说道,说话间他哭了起来,这些日子所受到的委屈难过他一直都死死的憋着,现在见到了花飞霖,终于一股脑全部都发泄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花飞霖脸色大变,拉开白翼与钱多多,径直走到白颖的身前,仔细的探察起白颖来,他的身后跟着同样脸上满是关切的老头子以及易雅馨。

第三百零三章 娘家人

第三百零三章

娘家人

花飞霖怒气冲冲的瞪着白翼。白翼战战兢兢的将那天白颖的情况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在花飞霖的强大精神压迫之下,根本没有多想,一吱溜的全部给倒了出来。

杨木衣此次才真正的面对花飞霖的精神压迫,只觉得仿佛面对的是一只龇牙低吼的猛虎,随时准备扑过来一般。

花飞霖听完白翼的叙说,挑了几处问题随口再问了几句,白翼不假思索的立马回答了出来,花飞霖才点点头,那股骇人的压迫感才曳然消失,只留下汗流浃背的白翼与杨木衣。

花飞霖满脸严肃的侧过头去同易雅馨与老头子进行着交流,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对白颖突然不省人事的事情很是费解,三人在那里小声的讨论再也没有理会旁人了。

白翼此刻仿佛霜打的茄子蔫了,坐在椅子上傻傻的望着床上的白颖,不知情的人非得以为白翼有恋姐情节不可。杨木衣则仔细的尖着耳朵听着老头子三人的讨论,可是他们三人的声音都很小,根本就听不清楚。

杨木衣的眼睛却是意外的瞟到了拉着钱多多站在一旁的钱二,钱二的右手攥着钱多多的小手,钱多多还嘟着个嘴巴,为刚才花飞霖将她推开在那里暗暗生气。钱二俊朗的脸上此刻的眼神却是有些黑暗,盯着在那里讨论的三人。嘴角还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冷笑,看到这个笑容,杨木衣不由的心里一动,白颖的现在的状况该不会和钱二有关吧!

说来钱二还真是有些值得怀疑的,当白颖昏迷了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焦急等反应,好像白颖是一个陌生人一样,整天只知道陪着钱多多玩耍;还有,白颖的生魂离体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了,要知道他才刚跟着花飞霖学本领还不到一年,竟然会注意到这个,也实在是太值得怀疑了。

仿佛感应到杨木衣的眼神,钱二的眼睛淡淡的扫过杨木衣的脸,还朝着杨木衣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可惜的是杨木衣看不懂钱二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花飞霖三人还在那里讨论着,似乎他们还有了些许的争执,因为花飞霖与易雅馨的声音明显大了许多。

花飞霖大声的说道:“杨师兄,颖儿现在这个样子,我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她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如果师兄想不到什么办法的话,那么还是恳请师兄帮上颖儿一把。我想……”后面的话语声音又小了起来,因为他看到易雅馨那双圆鼓鼓的眼睛。

易雅馨摇着头:“姓花的,你这样做可是有违江湖道义,先前我帮你的时候已经同你说好了的,让你断了那个念头,你怎么出尔反尔呢。你知道么,我最不喜欢你的就是你这点了。”

花飞霖叫冤道:“易师妹,如果躺在床上的是我的话,我根本就不在乎,因为生死对我来说已经不在乎了,但是颖儿不同啊,她才刚刚二十出头,才刚刚到她人生最美好的时刻,我怎么能看着她就这么凋谢在我的面前呢!易小姐,想想颖儿吧,以前她也是叫你馨姨的!”

易雅馨显然是没有办法反驳花飞霖的话语,却还是扭过身子双手抱在胸口,坚决的摇头:“我坚决反对,我们三个去的时候都差点丧命在其中了,他怎么能行,我看你是痴人说梦。你自己也知道宝贝徒弟生病受罪的痛苦,难道你要让我们也体会到这种痛楚么!”

易雅馨与花飞霖两个人在那里不停的争执着,说的大伙是云里雾里的,只是依稀的听到好像救治白颖还得找什么东西来帮忙才行,不过因为那滇王藏药的地方有些危险,易雅馨坚决不赞同罢了。

他们两人在那里争执个不停。最后也没有个结论,于是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老头子。老头子也是满脸的犹豫,看看花飞霖又看看易雅馨,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易雅馨当场就怒了:“杨坤正,多少年了,怎么你还是这样啊,难怪木衣感情上优柔寡断,原来都是你做的好示范啊。我就不明白了,当年家姐怎么就被你骗了!”

老头子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好了,孩子们都在,给我留点脸面。今天可是除夕,明天就是新年了,我们过了年再讨论好么!这两天我们再研究研究看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可以帮到小姑娘的,说不定还真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

老头子看到花飞霖脸上阴沉的表情,对着花飞霖说道:“花师弟,你放心,我在这里总不会让小姑娘有什么大危险的。我们先想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到时候再说吧,这小姑娘如果没出问题的话,那还是我家媳妇呢!”老头子看来也并不是很赞同花飞霖的办法,不过话也并没有说绝,花飞霖看了看白颖,点头同意了。

“今天是除夕了,大家开开心心的过,不用愁眉苦脸的。相信白颖小姑娘也不愿意看见你们这幅表情,放心吧,过了年我们一定会想到救助白颖小姑娘的办法的!”老头子看到白翼脸上失落的表情,大声的劝慰道。杨木衣以前没有注意到老头子还有从政的水平啊!

老头子这几句话一说,再加上杨木衣易雅馨等人的随声附和,房间里面的温度倒是立竿见影

的提高了几度,就连花飞霖都挤出了一丝笑容,卖给了老头子一个面子。

杨木衣这才注意到易雅馨先前说的话语,家姐?易雅馨也没让杨木衣失望,朝着老头子说道:“杨大哥,既然来到了上海,是不是也去见一见旧人啊!”

杨木衣悄悄的走近老头子,老头子在老家的时候根本不同他讲起老头年轻时候的事情,有时候杨木衣问的急了,老头子就弄几个江湖传闻故事换个马甲自己上阵,后来杨木衣在外面走的多了,才明白那根本就不是老头自己干的事。杨木衣也很是好奇老头子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是江湖气十足还是一脸书生气呢?

老头子眼神中有着难得的迷惘,停顿了许久,老头缓缓的摇了摇头:“算了,我这一糟老头子还有什么脸面来见那些人啊,算了!”杨木衣从来没有见过老头这么的沮丧,就算是以前祭奠杨木衣的母亲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的沮丧。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木衣都张这么大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我想姐如果还在肯定不希望你这样。”易雅馨柔情的同着老头说道。

老头还是有些踟躇。易雅馨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念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老头浑身一震,眼中满是怀念:“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喃喃的翻来覆去念了许多遍。

杨木衣都有些担心老头是不是有些发神经了,紧张的走近老头的跟前说道:“老……老爹,老爹,你没事吧!”

老头听到杨木衣的呼唤,慢慢的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杨木衣。对着易雅馨说道:“馨妹,有些地方我发过誓了永远不再踏入了,虽然有些誓言被我自己破了,但是有些誓言我是肯定会遵守的。我是不去了,你要有心,带着这孩子去一趟吧,让他去磕几个响头,也算是一点香火的意思了。”

杨木衣上次有心从易雅馨那里打探她与自己的关系的时候却是正好有事给耽搁了,后来又见了几次,却没有了那种急切知道的想法了,不管同易雅馨有没有什么关系,他总认易雅馨这个馨姨不就得了,这年头亲兄弟都为几块钱家产闹个你死我活的呢,感情这事比那八辈子搭不上关系的亲戚来得更好一些。

但是杨木衣没想到易雅馨还真的就是他亲戚,还是那种很亲的亲戚,她母亲的妹妹。杨木衣朝着易雅馨望去,却见易雅馨也正朝着杨木衣看过来,易雅馨的眼中全是慈祥,让杨木衣感到很温暖很温暖。

易雅馨对着杨木衣说道:“很久之前就想带着你回去给老太太看看了,可是一直没有碰到你爸爸,为了不被他说我拐骗人口所以一直没有提起。”易雅馨白了老头一眼,“不过今天你爸同意了,那么你就随我一起去见见你妈**家人吧!”

杨木衣看了一眼老头,点了点头。既然老头都同意了,那么就走一趟也无所谓吧,这些日子来一直守着白颖,这人都变得有些过于忧虑了,这种状况陪着白颖想来白颖也不会开心的。

杨木衣随着易雅馨走出了医院,易雅馨一边驾车一边同杨木衣说着她家中的众人,只是可惜杨木衣却是有些神情恍惚,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易雅馨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除夕,正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不管是在北方漠河还是在南方的海南岛上,只要可以,都会千里迢迢的赶回家中,与家人聚在一起,共同分享这一年的喜乐。特别是那些有着传承的家庭来说。更是如此。

杨木衣就这么突兀的随着易雅馨来到了郊区的一栋庄园门口,庄园门口张灯结彩着,庄园里面许多的大人小孩在那里散步着,不时有一两声二踢腿的声音传来。

第三百零四章 太奶奶

第三百零四章

太奶奶

小车缓缓的驶入了庄园里面。然后很是熟练的驶入了一个车库里面,车库里面并没有很多车,但是每一辆都是那么的漂亮,就算是杨木衣这个不识车的车盲也能猜得出来价格匪浅了。

杨木衣以前还真没用想到就在上海的周边市郊不远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庄园,这样的情形在寸土寸金的上海及周边地区来说还真的有点不敢想像,更多的像是在美国电影里面的场景。

杨木衣紧紧的跟随着易雅馨走了出去,草坪上面许多的小孩见到易雅馨都是大声的喊着各种称呼跑了过来,而那些散步的大人则好奇的打量着易雅馨身旁跟随着的杨木衣,偶尔还会和身边的亲人小声的说上几句话。

易雅馨一路带着甜甜的微笑,热情的同每一个小朋友打着招呼,也不忘同那些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亲戚互道一声问候,却并没有同他们介绍杨木衣,而是领着杨木衣径直的走向了那幢大房子。

房子很大,房子里面的人也不少,众多的中年人凑在一起小声的聊着天,还有一些老太太老公公们在大厅的角落里面打着国粹麻将,周围还围着一些观众在那里不停的讨论着,挺是喜气热闹。

见到易雅馨带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走了进来,一帮无良的中年人朝着易雅馨做着各种手势,易雅馨都有些恼羞成怒了。所幸这帮人估计曾吃过易雅馨的苦头,在易雅馨发飙之前就跳得远远的了;而那帮老人则拉住易雅馨的手,同易雅馨说着话,眼睛却不停的瞥向易雅馨身后的杨木衣,露出几分赞许的目光。

易雅馨面对这些长辈们不好发火,只得小心的陪着笑脸。还好这些老人倒也没有为难她,只是同她聊了几句,仔细的看了杨木衣几眼就放行了。

杨木衣终于跟随着易雅馨来到了一个厅房外面了,这里同先前进来的其他地方最大的区别就是这里真的要安静上许多。杨木衣可以感觉到走到这里的时候易雅馨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易雅馨站在门口,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着,抚了抚头上盘起的头发,将她的衣领翻了翻,然后又在杨木衣身上扫视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破绽才轻轻的敲了两下房门。

“谁啊?进来吧!”一声和蔼却有带着几分威严的苍老的女声传了出来。

易雅馨轻轻的推开房门,一股淡雅的茶香立马飘逸了出来,闻香生津,杨木衣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易雅馨拉着杨木衣走了进去,杨木衣抬眼望去,房间里面很是空荡,只有一个大方桌,搁了四条长木椅在那里,靠近窗口的位置有一炉火,火上有个黑色的小瓦罐,正腾腾的冒着热气。炉火左近,一个身穿唐服的老太太正立在那里静静的观察着瓦罐,并没有回头看门口,她那身姿稳稳的站在那里。好像是一株不老松。

“奶奶,是我,雅馨。”易雅馨小声的同着老太太说话。老太太听到易雅馨说话,飞快的转过了身子,原本在杨木衣眼中那种隐含蕴着道家正义的场景一下子就被破坏了。

老太太高兴的朝着易雅馨说道:“雅馨啊,你回来了啊。过年了怎么还这么忙啊,到除夕才跑回来。”老太太看起来并不知道易雅馨跑出去刚刚才从外地赶回来的消息,抱怨的说道。

说完,老太太狐疑的看着易雅馨身边的杨木衣,上下的打量着杨木衣,凝着眉头:“雅馨,他是?你男朋友!”老太太摇摇头,自顾自的说道,“不像,要是真是你男朋友就好了,虽然年轻了点,但是会体贴照顾你就够了。”

杨木衣暗暗偷笑,想不到馨姨在外面那么强势,回到家里面还是要作为剩女被奶奶催婚啊。易雅馨瞪了杨木衣一眼,跑过去拉住老太太的衣袖,撒娇的摇了摇:“奶奶。你又乱说话了,我说了还没有看对眼的,等找到了一定带他回来给奶奶过目。”易雅馨看见老太太似乎还要继续说下去,连忙叉开话题,“奶奶,你觉不觉得他有些面熟啊?”

老太太眯着眼睛再次山下的打量了一番杨木衣,眼神中越发的迷惑了:“咦!虽然我有点老糊涂了,但是家里几个小辈我都记得很是清楚啊,就连你丁仙侄女的那个刚会走路的小娃我都记得叫琪琪,这小伙子我看着还真是很面善,但我怎么就真的想不起来他是谁了啊!”老太太的眉毛悄然的纂到了一起。

易雅馨跑到杨木衣的身边,将自己的脑袋与杨木衣的脑袋凑到一起,对着老太太笑道:“奶奶,你不觉得他同我很是有几分想像的么?”

老太太仔细一瞅,果然真是如此啊,易雅馨同杨木衣异样都是个瓜子脸蛋,眼角眉毛都挺相似的,在杨木衣身上叫做眉清目秀,但是落在易雅馨脸上那就叫眉目含情了。老太太有些疑惑:“雅馨,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一番话将易雅馨给雷住了,她愣是愣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杨木衣则使劲的憋住自己的嘴脸,不然自己笑出声来。易雅馨哭笑不得的说道:“奶奶,你什么眼神啊,你难道不觉得他同我姐姐更是想像么?”

老太太身子微微的震动了一下,凑到杨木衣的跟前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杨木衣,最后用手指轻轻的在杨木衣的脸上抚摸着,蠕动着嘴唇低低的唤道:“茹云,茹云!你是茹云!”杨木衣并不喜欢有人在他脸上摸来摸去。但是老太太的动作却让他心底里感到一种亲人的温暖,现在更是听到了母亲的名字,顿时一股火热的气息涌上胸口,仿佛处在一个温暖的火炉旁边。

很快老太太就醒悟了过来,她的手停了下来:“不对,茹云已经死了,茹云不是男的。你不是茹云,你是谁?”老太太最后的声音有些尖锐。

易雅馨眼中也噙着泪:“奶奶,他是姐姐的孩子,叫做杨木衣!”扭过头来对着杨木衣说道,“傻孩子,看见了太奶奶还不上来行礼?!”

杨木衣噗通一下跪倒在老太太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太奶奶,曾孙杨木衣给您磕头了。”

老太太连忙将杨木衣给拉了起来,脸上一脸的笑容,拉着杨木衣上下的打量着,不住的点头:“好,好,好!”

见到老太太一脸高兴,易雅馨也是一脸兴奋,说实在话,虽然她将杨木衣给带了进来,但是能不能得到老太太的认可还是一回事。毕竟当年老太太并不是很看好易茹云与杨坤正在一起,已经同他们说了在一起必会有所失,但是情深意浓的两人还是走到了一起,为了抗议甚至易茹云离家出走同杨坤正一起私奔了,老太太很是生气,甚至不止一次的说要断绝关系,直到有一次得知了易茹云离世的消息,老太太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面三天,三天后才出来。

易雅馨有些害怕老太太迁怒在杨木衣身上,所以很是担忧,甚至来的路上都不敢将杨木衣的身份告诉那些亲朋好友们。免得到时候如果老太太不认杨木衣这个曾孙的话,也不至于让杨木衣太过于难堪。

老太太岂能不知道易雅馨的那点小心思,她将杨木衣拉在怀中,不停的点着头打量着杨木衣,对着易雅馨说道:“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清楚,以前我也有绝强好强的时候,不过现在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你以为这点小事我会看不开么。”

易雅馨连忙恭维着老太太:“奶奶睿智无双,我这点小心眼哪能瞒得过您呢。”易雅馨拍起马屁来实在是水平够差的,杨木衣不由的裂了裂嘴巴。

老太太却似乎很是受用,她脸上的皱纹都活了,像是一朵漂亮的菊花,对着杨木衣问道:“你叫杨木衣?木衣,不错的名字。你爸爸还好么?”

“老头啊,老头……爹身体很好的,谢谢太奶奶的关心。”杨木衣心里有些紧张,一紧张嘴巴里的话语就乱窜了,虽然他及时的改正了,但是却还是让老太太听了个正着。

老太太瞪着眼睛望着杨木衣,双眼中满是惊疑,而旁边的易雅馨则偷偷的摸了摸额角,杨木衣这也太放肆了,真是欠教训,在奶奶面前也敢嘴里放炮。老太太愣了一会,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老头?老头!不错,这孩子,我很喜欢。”

老太太虽然心结因为时间的流逝已经解开了,但是能从杨木衣口里听到这样的话语,还是觉得很是开心,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老太太寿高位重,往日里不管是谁面对她的时候都是恭恭敬敬的,唯恐有所怠慢,说话形式都是那样的礼数,却不想

“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其实她更喜欢有人同她亲近点,杨木衣随口的一个称呼却是让老太太似乎有了共同的小秘密。所以心底对杨木衣还真是很是喜欢。

老太太看了一会杨木衣,越发的满意,她侧头对着易雅馨说道:“雅馨,木衣你找到多久了,怎么以前没有听你提起过啊!”

易雅馨脸上堆着笑容:“奶奶,有段日子了,本来很早就想带他来给您老人家看看,但是他爸爸一直没有碰到,我也不好自作主张,所以一直等到今天。”

老太太脸上有些不悦:“难道见我这太奶奶还要他爸爸批准么,你将杨坤正叫来,看他在我面前敢不敢这么说。再说了,没有茹云,杨坤正那小子能生得出木衣这么好的孩子么!”老太太火冒三丈,如果杨木衣木讷不讨她喜欢也就罢了,偏生杨木衣随口一句词语却让老太太很是喜欢,此刻更是想起以前没有更早的认识杨木衣感到不悦了。

易雅馨吃着老太太的这一枪口,脸上一阵郁闷的表情,见到老太太似乎还想将矛头指向她,连忙朝着杨木衣使了个眼色。

杨木衣这么多年承受易雅馨帮助,岂能见死不救呢。杨木衣对着老太太说道:“太奶奶,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馨姨看见我就对我说是我亲戚,然后还要拉着我去见人,我肯定会以为她是个骗子的。毕竟像我这么优秀的男生有不少女孩子都哄抢着追求我呢!”

老太太听到杨木衣的话笑了,杨木衣自己却是觉得有些慎得慌,刚刚那席话那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老太太对着易雅馨说道:“罢了,看在你将木衣小哥带回来的份上就算了,不然看我不将你个小丫头关在房子里面一个月不让你出去。不用朝着杨木衣做眼色了,我还没瞎到没看见的地步。”

易雅馨吐了吐舌头,杨木衣朝着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脸。老太太牵着杨木衣的手朝着外面走去,杨木衣一愣:“太奶奶,我们去哪?”

老太太将杨木衣的手牢牢的攥在手心,朝着杨木衣笑道:“放心,太奶奶不是吃人的大灰狼,就带你去认识认识你的一些长辈。”

杨木衣一下子停住了,老太太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怕丑么!你妈妈可是个疯丫头,从来都没有过害羞什么的啊!”

杨木衣还真不知道自己母亲是什么样的人,老头不喜欢提起她,每次提起都会黯然神伤,几天都无精打采的,久而久之,杨木衣都不愿意再问起母亲的事情了。杨木衣心里打定主意,有空了一定常来这里陪太奶奶,听太奶奶讲讲母亲当年的故事。

杨木衣对着老太太说道:“奶奶,不急。您可别忘了您还有茶在火上,刚刚进门的时候我闻到那茶香,可是吞了好几口唾沫了,您是不是赏上一口给您的乖曾外孙呢!”

老太太这才记起还在炉上的茶水,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点点头:“好,不过太奶奶煮茶可没有什么厉害功夫,也就是平时自己煮给自己喝,你要是觉得不好喝别勉强自己。”

杨木衣捏着小杯轻轻的将茶水送入嘴中,老太太没有说谎,确实并没有什么异香。杨木衣说道:“喝茶喝的是心境,此刻太奶奶泡的茶喝出来就是别样的香甜啊!”

第三百零五章 亲人见面

第三百零五章

亲人见面

杨木衣被老太太手拉着手走了出来。老太太的脸上满是笑意,而杨木衣则有些不安的样子。

这个庄园里现在全部都是易雅馨的亲朋,就算是偶有一两个佣人,那也是跟随易家有很多年的老人了,年轻点的佣人都放回家去团圆了,只有这几个老佣人一直跟随着易家,外面没有家,只有将易家当成自己的家了。

一群人很是惊讶的望着老太太牵着的杨木衣,在他们印象中老太太很久没有想现在这样笑得这么开心了,而且也很久没见老太太这么宠爱的牵着一个后辈的手了,就算是老太太那刚出世的曾曾孙子也没有得到老太太的这般偏爱。

对,就是偏爱,一群人好奇的打量着杨木衣,然后用着敬佩的目光望着跟随在两人后面的易雅馨,能找来这么一个哄老太太心的小男友,的确很是厉害。他们都以为这个眉清目秀的小男生是易雅馨找的男朋友,虽然易雅馨年龄是比这个小男生要大了点,但在众人眼中,就易雅馨的相貌才学资产,配上杨木衣这么个小男生那是绰绰有余的。

老太太当然不可能带着杨木衣去认识每一个易家人,看看庄园房子里面众多的人。再想想外面宽阔草地上那些漫步的人群以及热闹的小朋友们,如果一遍下来,杨木衣非得被那些个三叔公四姨婆之类的弄昏了头,就算是他记忆力超强也不行。

老太太带着杨木衣来到一间偏房里面,这里坐着的人一眼看上去就同外面坐着的明显不同,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显得是那样的不俗,虽然年龄上老的有六七十了,小的应该还不到三十,但是脸上却是一样的有着那种精明能干的神色,这里应该就是支撑起易家这个传承世家的中流砥柱们了。

杨木衣来的时候易雅馨同他讲起易家,虽然杨木衣很多没有听进去,但是还是隐约的记得一些,易家传承了近千年了,相传祖上跟随过一代神相赖布衣,赖布衣一生最为著名的就是他那精湛的堪舆之术了,但是据易家先祖说赖布衣的医理之术也是举世罕见,易家祖上跟随赖布衣游走天下,到了晚年的时候离开了赖布衣,自己隐居了下来,然后将从赖布衣那里学到的东西慢慢的传了下来。

虽然沧海桑田,也曾浮浮沉沉,但是易家人还是将这些国学给传承了下来,直到现今。时代在变,易家也跟着在变,如果一成不变的话那么易家早就如同历史上无数的世家一般消失在茫茫的历史长河当中了。易家人在当代没有死守着老家的一亩三分地,而是冲击商海,凭借着他们那近乎作弊的识人眼光再加上他们那充满各种奇思妙想的大脑。很快就创造出了一片天地,只是易家人并不喜欢抛头露面,保持着高人的低调,所以才并不被大多数人知道,但是还是有不少人隐约知道易家这么一个大世家。

“老祖宗,雅馨阿姨,这位是?”房间里面一个最为年轻的男人问道,虽然是同着长辈们讲话,但是话语中还是难免有着一贯的那种骄傲语气,或许说是常年养成的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杨木衣还是感到有些震撼,这就是世家的能力么,一个应该不超过三十岁的男人,竟然就会有这样的气势。

老太太微微的点头,然后脸露笑容的对着房中众人说道:“呵呵,你们继续聊,我不过是想介绍一个人给你们认识。杨小哥儿,出来给各位长辈们打声招呼。”

杨木衣从老太太身边走了出去,一时有些为难,这个该怎么样行礼呢,磕头的话这里面还有像刚刚那年轻男人一样的年轻人,算起来同自己还是同辈。如果作揖的话,初次登门却好像又有些太过于失礼了。

不过还好有人比杨木衣还要动作快,杨木衣刚刚走出来,一个脸色刚毅的应该不超过六十岁的老男人凝着眉头说道:“易雅馨,你又搞什么鬼,他是谁?”

易雅馨在外面很是风光,但是此刻回到了老巢,杨木衣才发现原来易雅馨实在是属于弱势人群,这里碰到个大人,基本上都是易雅馨的长辈,因为大抵她的晚辈都在外面玩耍。

易雅馨剜了杨木衣一眼,然后看着老男人的眼光有些闪躲:“爸,他是杨木衣,是……是姐姐的孩子!”

爸?杨木衣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老男人,这个老男人就是自己的外公?杨木衣不停的打量着老男人,脸上的菱角却是一点也不像,老男人的脸成很是阳刚的国字脸,浓眉大眼,而杨木衣的脸则有着江南的婉约,瓜子脸还很是眉目清明,倒是更像易雅馨。

老男人一愣,看着杨木衣的眼神有些激动,旁边众人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老男人,唯有几个年轻点的小辈,很是奇怪的瞅着杨木衣上下的打量,还不时的偷偷的瞥向老男人,看他们那神情,估计也如同杨木衣一样,在那里琢磨着两人真的一点都不像。

“你是茹云的孩子?你真的是茹云的孩子!”老男人愣了一会之后。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杨木衣走了过来。

杨木衣背后的易雅馨轻轻的推了杨木衣一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外公磕头?!”

随着老男人的慢慢走近,杨木衣只觉得一股暖意朝着自己围拢过来,从没有过的感觉,比先前老太太那里感受到的似乎还要更加的温暖。难道这就是亲人的气息?血脉的气息?杨木衣此刻心底还不忘暗暗的腹议一番老头,在他身边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

杨木衣眼睛有些红润,朝着眼前这个老男人他的外公跪了下来,恭敬的磕了一个响头:“外公!”

老男人失魂落魄的走到杨木衣的面前,见到杨木衣跪下去并且唤了一声外公,虽然他脑子里面很想避开,但是最后落在行动上却是等到杨木衣磕完头之后,他才闪过了身子,看得旁边的众人纷纷掩嘴偷笑。关于杨木衣母亲易茹云的事情,许多人都还清楚的记得,唏嘘之余却也并没有太多的感受,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不是自家的事过上些时日总归会淡忘,从而变成一种笑谈的。

老男人刚毅的脸上有着几分莫名的颜色,他咳嗽了一声,望着跪在地上的杨木衣,又咳嗽了几声。才堪堪的问道:“慢着,我可还没答应做你外公呢!杨坤正呢?他不敢来了么!”

杨木衣有些哭笑不得,这做外公还需要答应了才能做的么,再说了,刚刚磕头拜见的时候不见说出来,占了便宜才说起!杨木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当年的事情他根本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当年父母之间发生的那一段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了。

老男人可以任凭杨木衣跪在那里不理睬,可是老太太可不爽了,难得碰到这么一个曾外孙很符合她的胃口,对她也并不是那么的毕恭毕敬。反而更是有趣了许多。老太太不悦的说道:“你得瑟什么,你不认就不认了,这个曾外孙我认了。木衣,起来吧,这天地上凉,小心身体。”

老太太朝着老男人一通发飙,周围的人群也是看出了老太太今天兴致非常的高,纷纷随着起哄,倒是看不出世家子的那种严谨风评来。

老男人狠狠的盯了杨木衣一眼,却又只能小心的看了一眼老太太,然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杨木衣在地上看得清楚,虽然老男人嘴硬,但是他的眼睛还是红了,脸上也微微的激动颤动着,能看得出他心里是何等的激动。

易雅馨偷偷的瞥了一眼她父亲,然后走到杨木衣身边,就待将他扶起来,这时房门外奔进来一个女人,她大口的喘着气,然后看到了躬腰在那里的易雅馨以及在地上跪着的杨木衣。

女人跑到杨木衣身边,易雅馨连忙松手避让到一边,小声的问候道:“妈!”

这个应该就是自己的外婆了,杨木衣一边打量着进来的女人一边如是想到。女人看不出多大的年纪,满头乌发,脸上只有额角有着浅浅的皱纹,那张脸看上去很是眼熟,杨木衣终于明白自己以及馨姨是随着谁了,原来主要遗传的都是来自于自己的这个漂亮的外婆啊。

女人捧着杨木衣的脸蛋,不停的在杨木衣的眉毛眼角处打量着,似乎要在上面寻找某些曾经失去过的痕迹,看着看着,她的眼中滚出了豆大的泪珠,然后一把将杨木衣给抱住:“孩子,我的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杨木衣有些担忧的望着一双妙目瞪着他的易雅馨,心里琢磨着眼前这外婆该不会多年思虑爱女。弄得现在有些神志不清了吧。易雅馨还以为杨木衣在担忧外婆忧伤过度,如果知道杨木衣心里想的是什么,非得将他狠狠的揍上一顿

不可。

良久,女人才将杨木衣给放开了,此刻她才注意到身后一直盈盈微笑的老太太,连忙从地上站起来,随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朝着老太太一福礼:“母亲,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没有看到您在这里!”

老太太微微一笑:“没事,我也是当娘的,当然明白这种心情了。你也不用太过于激动了,大悲大喜都不利于养生之道。”老太太说起话来条理分明,很有一种唱佛的感觉在里面。

杨木衣这时候连忙站起来重新给女人跪下,磕头说道:“孙儿杨木衣拜见外婆!”女人连忙将杨木衣给扶了起来,小心的替杨木衣将腿上沾上的点点灰尘拍去,柔声的说道:“好,好,快起来,地上凉!”

杨木衣在外婆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此时的外公那老男人却只得气鼓鼓的站在一旁发着闷气,有他**以及老婆在旁边撑腰,虽然他很想教训上杨木衣一顿,却也只得暂时隐忍了。

杨木衣在易雅馨的指点之下,一一拜见了这房间里面的众位情人,还真的有三叔公在里面!一通下来,也没有记住几个,老太太乐呵呵的看着杨木衣认完人才对着杨木衣说道:“想来你也记不住这么多,不要紧的,以后多住些日子自然就都会认识了。”

杨木衣咧咧嘴,没有说话,他可没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如果往日倒也无所谓,但是现在白颖还昏迷不醒当中,怎么也放心不下而留在这庄园里面过夜。

杨木衣当然不会在这当口提起这些事情,老太太很是高兴,领着杨木衣走了出去认识更多的人,而易雅馨与外婆则是连忙跟在了旁边,留下杨木衣外公一个人呆在偏房里面继续同那些亲朋们聊着各种事情,可是却总是走神,看他一幅死要面子心里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的样子,着实让房中众人偷笑不已,只是他自己却并没有发现。

外面的人的辈分什么的就明显不如偏房里面的那一堆人了,见到老太太都是毕恭毕敬的喊着老祖宗,易家开枝散叶家业很大了,旁系直系算起来有六七支了,但是辈分最大的却还是老太太,对于许多人来说,老太太已经不能用曾曾奶奶来形容了,只有用“老祖宗”三个字来描绘了。

见到老太太拉着杨木衣的手四处给人介绍着,不少人都很是眼红,老太太虽然不管事了,但是她的面子却是谁都得顾着的,要是能惹得老太太开心,老太太一高兴,说不定赐点什么东西,那可就可以开开心心的过上一年好日子了。

大家之中,难得调和的唯有利益,易家虽然有一帮子见识卓越的人在打理着各种门路的生意,但是也不乏那些不思进取只懂伸手的纨绔们。

很快,杨木衣就碰到了一位。当时老太太正拉着杨木衣在外面草坪上走着,一边很是高兴的介绍草坪上开心玩乐的后辈们让杨木衣认识,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年轻人,看他那年纪应该与杨木衣差不多。

他走过来自来熟的搀扶着老太太的另一只手:“老祖宗,您今天兴致真好啊,老天爷兴致也不错,看您出来了,很久没露面的太阳今儿个也出来了。”

他的话很让老太太高兴,指着杨木衣说道:“这是杨小哥儿,这是易贵蓝。”

杨木衣笑着同易贵蓝打着招呼,他注意到旁边的易雅馨自从见到易贵蓝之后就一直臭着一张脸。

第三百零六章

第三百零六章

易贵蓝很是礼貌的朝着易雅馨鞠躬道:“馨姨。半年没见,您还是这么的美丽漂亮。”可惜他的马屁易雅馨似乎并不接受,嘴角淡淡的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根本没有接下话茬。

易贵蓝似乎也是习以为常了,根本不以为然,双目望向杨木衣,杨木衣一眼望去,易贵蓝双目细长,如果是个女生那绝对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可是长在男人身上就有些阴沉的感觉了,脸上带着微笑,但是笑中看不出半分的真意,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易贵蓝望着杨木衣笑着点头道:“杨兄弟,我是易贵蓝,现在在水木读大三,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你好,我是杨木衣,在上海XX大学,请多指教。”虽然从面相上看来,易贵蓝这人让人生不起深交的意思。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杨木衣也仅仅只与他见过一面,此刻还是客气的回敬了过去。

易贵蓝朝着杨木衣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又恭维了易雅馨本人及她的公司一番,然后就贴上了老太太,一个劲的哄着老太太,不过他的口才还着实不错,哄得老太太一直乐呵呵的笑个不停。

老太太与易贵蓝说笑着在前面漫步着,易雅馨与杨木衣跟在后面。易雅馨拉了拉杨木衣的衣角,对着杨木衣悄声的说道:“木衣,这个易贵蓝心机很重,你稍微注意点。”外婆瞥了一眼易雅馨,却是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欢喜的目光不住的望着杨木衣。

杨木衣心底很是感激,对于一个姓易的自家人能指点给杨木衣小心点,可以看得出易雅馨对于他是多么的关切。杨木衣笑着回答道:“馨姨,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往后就是有空的时候来看看曾奶奶外公外婆,其他的与我无关。我想也不会有人对我怎么样吧!”

易雅馨看着杨木衣却是点头笑了,而外婆也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杨木衣别的不说,单说他这知心达意的本事就让人很是喜爱了,不用点明杨木衣却是一点就通。大户人家最大的矛盾就是财产分配问题,每时每刻都有不同的人瞄准着那块大蛋糕,如果杨木衣卷了进来,那还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老太太同易贵蓝聊了一会,又想起了今天才回来的重外孙。回过头来看见杨木衣正与易雅馨小声的聊天。心里很是愉悦,打趣道:“杨小哥儿,同你馨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据易雅馨说老太太是浙江人,说话喜欢带点卷舌音,称呼小辈男生更是喜欢用哥儿来称呼,倒是很有几分古韵古香的意味。

杨木衣望着眼前满头白发却是精神抖擞的老太太,恭敬的说道:“曾奶奶,没什么,我就想和馨姨打听打听我母亲的事情,你不知道在家里,老头……老爹从来不告诉我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我一提起他就一脸悲哀,我想着在馨姨这里听点母亲的往事,也让我脑海中不是一片空白。”杨木衣嘴边还是稍微的替老头子留了点情,以他那外公的脾气,如果杨木衣稍微煽点风点把火,传到他耳朵里面,估计晚上就杀过去了吧。

老太太听到杨木衣的说话,脸上闪过一丝悲哀。她往日里对易茹云这个孙女很是喜爱,甚至超过了对易雅馨的喜爱。而易茹云也很是懂事孝顺,哄得老太太很是伤心。谁知道最后易茹云却还是没能逃脱过情字一关,被一从山里跑出来的愣头青小子杨坤正给迷惑了,最后竟然还死在他乡,这让老太太很是伤心。对老太太而言,最伤心者莫过于此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杨木衣也没有想到短短几句话就让老太太变得悲哀起来,连忙对着老太太说道:“不过我想我母亲能在这里生长,那肯定是很开心的一件事情,能有曾奶奶的细心照料。”

旁边的易贵蓝朝着杨木衣露出一个似乎鄙夷的眼光,不确定是因为杨木衣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易贵蓝会向自己露出这么不友善的目光来。易贵蓝拉了拉老太太的胳膊:“曾奶奶,那些伤心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不是一切都好么,您看木衣现在这么健康快乐的在您跟前站着,这不是很开心的事么。”

老太太慈爱的望着杨木衣,脸上露着笑容点点头:“是啊,是我还有些看不开。茹云虽然不在了,但是留下了杨小哥儿,那也是她血脉的延续。嗯,杨小哥儿,你要是想听闻你妈**事情,稍候点向你馨姨多问问就行了,我老了,过去的事情总是不经意就回想起来,茹云那孩子想起来我就有些忍不住悲恸,还是等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再说起吧。”

杨木衣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因为有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情,老太太的心情明显低落了许多,几人行走间也沉默了许多。易贵蓝狠狠的瞪了杨木衣一眼,然后继续哄着老太太开心,不过老太太似乎真的忆起了以前的易茹云,不急不慢的回了几句,然后同杨木衣说了几句贴己话之后,回了她的茶室。老太太一有心事或者心绪不宁的时候,她就会回茶室煮茶煮心。

老太太一走,易贵蓝两眼一瞥杨木衣,然后跟外婆以及易雅馨道了一声之后施施然的走了,根本没有理会杨木衣,让原本举着手想同他告别的杨木衣无奈的望着自己的右手。

易雅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别在意,易贵蓝头脑不错,也很懂得哄老太太等人开心,但是他自己很是高傲,看不起人,你也不用太在意。”

杨木衣点点头:“无所谓了,我和他又没什么交集,估计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见面,我才没必要为这么一个不担当的人生气呢。”

“嗯,果然是茹云的孩子,这品行和茹云一摸一样。”外婆慈爱的看着杨木衣,眼中还是激动。

“好了,妈。木衣已经知道家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过来看您,您也可以常去看他,就别这么激动了,看,木衣都有些伤感了。今天是年三十,得高兴。这样吧,让木衣在这里同他的兄弟姐妹们认识认识,我们先进房子里面休息休息会吧。”易雅馨看不得她母亲这样一幅恨不得将杨木衣含在嘴里的神情,半拉半拖的将外婆给拉进了房间。其实是易雅馨知道杨木衣突然得到这么多突如其来的讯息,这么多突然出现的家人。虽然看上去一直在笑,但是心中肯定还没有反应过来。

杨木衣满脸笑容的目送易雅馨及外婆回去了房子里面,一转身,却见周围不远处围拢了一大群的大人小孩,都很是好奇的打量着杨木衣,还不时的低声的说着话。

杨木衣朝着众人微笑着打着招呼:“你们好,我是杨木衣,请多多关照!”

笑容是人际交往最重要的开始,一群人看到杨木衣的微笑,纷纷回以灿烂的笑容,各个自我介绍起来,先前随着老太太走马观花的认识了一遍,但杨木衣坚信,有老太太陪着和没有老太太陪着的这家人完全是两样。

不过比起先前唯唯诺诺的人,杨木衣倒是更喜欢此刻这些有说有笑的人,也许他们脸上并没有如同先前般的笑容,但是却更像是一个个活生生性格迥异的人了。

同杨木衣也并不是很熟悉,一个个陌生的亲人同杨木衣打过招呼之后很是自觉的又开始了他们各自的游玩散步,到最后终于所有在外面草坪上的人都打完了招呼,杨木衣也如同他们一样,享受起脚下的这片虽处冬日,却依旧还是散发着绿意的草地。

杨木衣好奇的蹲了下去,用手感受着脚底下的这片绿草,心里细细的感受着大地的气息,一股淡淡的灵力隐隐约约的弥散在这地底下。杨木衣心中一动,原本他以为是因为这地底下有着地热,看来却是想错了,却是易家人用秘法将灵气蕴藏在地底,使这片草地处于灵气孕育当中,所以才会一年四季长青不衰。杨木衣心中不由的有些感慨这传承了近千年的世家就是不一般,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妥,生老病死天人五衰是万物发展必然规律,这么让这一片绿地保持长盛未必不是一种逆天行为,而且还是以秘法。

“乡巴佬,很好奇这绿地为什么现在还这么绿油油的么?”一个声音传入杨木衣的耳中,杨木衣愣了半晌,才明白这话应该是同他所讲的。杨木衣抬眼望去,却见易贵蓝正站在他的面前,冷笑着望着他,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男生和四个女生。

杨木衣皱皱眉头:“你是在同我说话么?”

易贵蓝笑而不语,他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耻笑道:“在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的乡巴佬么?”这个年轻人先前似乎见过面,但是见的人太多了,杨木衣根本对这种毫无特点,老太太易雅馨介绍起来也是随口带过的人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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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字数不计钱:疯了,硬盘坏了……

第三百零七章 道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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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谁也不行!

第三百零八章

谁也不行!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老太太沉着脸重重的问道。她的身后跟着一群满脸怒气的易家中人,看到他们的那阴暗的脸色,刚才还在叽喳议论的那些个小辈们此刻都噤若寒蝉,一个个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曾奶奶,都是那个杨木衣,他将一帮堂兄弟给打折了腿,正林叔叔劝阻他,他竟然将正林叔叔都给打了。”易贵蓝一幅可怜害怕的模样对着老太太说道。

旁边的看到了事件过程的易家人心地不由的有些鄙夷,但是却没有人去揭穿易贵蓝的话语,明哲保身这条道理已经深入人心了。

易雅馨不由的说道:“不可能,杨木衣不是这样的人。易贵蓝,往日里你搬弄是非什么的我管不了,也懒得管,但是不要以为你的那些好事没有人知道。今天你要是随便诬蔑杨木衣的话,我看你也别想要家里曾经答应给你的那笔天使资金了,对于不能团结友爱家人而且又恶意诬蔑家人的人,我想家里大人都不会赞同吧!”

易贵蓝听到易雅馨的这一番话,脸上白了几下,咬了咬嘴唇,却是没有再说话了。杨木衣这件事现在之所以没有人说穿,是因为没有哪个掌势的大人问起。这些个看了整个过程的人也不想这么无缘无故的招惹到他们一行人,所以才没有说,但是真的有人问起的话,他们肯定不会为自己几人辩解的。

“雅馨,说话还是注意点好,你就这么肯定不是那杨木衣惹的事?要知道以前我们易家还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为什么杨木衣一出现就出了这档子事情,而且不说别的,你看他下手就知道了,打得他的几个堂兄弟竟然都在地上嚎啕大哭着,更甚者竟然伸手打长辈!”一个声音在易雅馨耳边响起,易雅馨侧头看去,却是易贵蓝的父亲易正开。

易正开往日里的名声倒是不错,只是他们这一代人当中,因为环境的因素一般都只有一个子女,所以对儿子也挺是宠爱的,再加上易贵蓝平日里面对父母的时候都是一幅乖乖儿的表情,在外面偶有闯祸也都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易正开一直不觉得自己儿子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相反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以自己的儿子为荣。现在见到易雅馨这样的指责易贵蓝,不由的开口反驳道,他其实更是相信自己的儿子。

“易贵蓝,你将事情详详细细的说清楚。”老太太瞟了一眼易雅馨与易正开,对着易贵蓝沉声问道,能看得出来老太太已经蕴藏了很大的火气,随时可能会爆发的样子。

“老祖宗,你怎么不信贵蓝哥啊。刚才他已经说清楚了,还要怎么说啊。”从地上爬起来的易仁德不理会他父亲的眼色,大声的说道,“这个小咋种仗着自己武功好,就将我们几兄弟打成这样,如果不是我父亲来得早,我也肯定被他……啊!”易仁德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杨木衣在他身旁阴狠狠的说道:“要不要我再说一遍?你怎么说!”众人根本没有料到杨木衣会突然爆起伤人,被杨木衣一脚踢在了易仁德的腿上,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易仁德抱着右小腿躺在了地上。

“好小子,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还敢行凶!”一个个人义愤填膺的跳出来,指着杨木衣的鼻子喝道,就连易雅馨与杨木衣的外公外婆见到此景都不由的有些感慨,怎么这么鲁莽,竟然当着这么多人下手,让他们有心想担待着点都不能。

“我……我,对不起,我再也不乱说话了。”易仁德抱着腿哭丧着求饶了,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面,他被杨木衣连着三次打击,最后这一次终于是承受不了心里的压力。服软了。他心里很是在暗恨着:这杨木衣还真是个变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就下手了,如果还不服软,这以后恐怕就没个安稳觉睡了。

“啊,你小子有种!”易正林没想到一个不提防,宝贝儿子竟然惨遭了杨木衣的毒手,听到易仁德那大哭的声音,易正林如受刀割,也不管在场的还有老太太等人,抡起他的拳头朝着杨木衣砸过来。

杨木衣先前受了易正林几拳,脸上还有着淤痕,再加上嘴角的血迹,看上去也是一幅被狠揍的样子,看得易雅馨与外公外婆是一阵心痛,见到易正林再次挥拳过去,不由的嘴里惊呼起来。

杨木衣轻轻一跃,避开了易正林的拳头,对着易正林说道:“虽然你打了我几拳,但是你是我长辈,又是爱子心切,我不同你计较。”

几句话让旁边的人大为惊叹,外公外婆不由的将视线由杨木衣身上移到了易雅馨身上。见到两人询问的眼神,易雅馨还了一个不知的眼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易正林听到杨木衣的这句话,那更是火上添油,不顾周围人的劝止声,继续挥舞着拳头朝着杨木衣打来,杨木衣却是真如同他所说的,只是闪躲。却并不还手。

杨木衣的外婆见到杨木衣一直在闪避,心惊肉跳的,走到老太太身边,对着老太太说道:“妈,木衣这孩子初来乍到,有些事情不懂,还请妈让正林停了手吧,您看他那脸上,早就被打出血来了。”

老太太严肃的嘴角轻轻挽起,对着杨木衣外婆说道:“不用紧张,杨小哥儿身手好着呢,正林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一直没有还手罢了,等一会正林气岔了自然就会停手的。”

虽然知道老太太眼光很好,但是杨木衣的外婆还是觉得有些不安,杨木衣脸上嘴角上的伤明明就是易正林所打的,怎么可能比易正林还要厉害呢,但是老太太既然这么说了,外婆也只好退到一边揪着心看着那里的追逐战。

易正林追打着杨木衣,杨木衣虽然不还手,但是他明显比易正林高上一筹,躲闪起来那是毫无压力,易正林却是年纪以大。气力明显不如以前,渐渐的也有些气喘了。有老太太等人在场,易贵蓝也不敢再在背后偷偷阴杨木衣了,只得在一边暗暗的诅咒杨木衣分神,被易正林痛打一顿。

易正林这时心里却是郁闷不已,他宁愿杨木衣反抗将他揍上几拳,这样他也好下台一点,这样追打着杨木衣,而那小子竟然完全躲避了过去,他也明白这是杨木衣因为他这个便宜远房舅舅的身份。

打着打着,易正林心头郁闷之气纠集起来。朝着杨木衣吼道:“小咋种,你躲什么躲,有本事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场!”他也是随口而出的,眼中只有杨木衣的易正林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边观战的人当中有不少人脸色变了许多,看向老太太等人,果然是阴沉无比。

杨木衣的身子果然站住了,他冷冷的对着易正林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易正林挥着拳头朝着杨木衣胸口推去,却是少林长拳的一记马步冲拳,易正林浸yin在这一套普通的少林长拳中数十年,很得其中几分意味,这一拳打过来激起一阵尖锐的拳风,看得围观者低声赞叹。易正林嘴里还不忘打击道:“小咋种,我叫你小咋种怎么了!”

少林长拳本来就与呼吸气理有很大干系,一记冲拳过来如果聚集了从腰部汇聚来的力气,经过纵膈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怒喝声,易正林一说话,就泄了不少气,对普通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面对杨木衣的时候就吃亏了。

杨木衣也不言语,冷冷的望着易正林,同样的一记炮拳冲过去,发出一阵响亮的声音,那声音并不是从喉咙里面迸发出来的,似乎还是从胸腔里面发出来的。

两拳相撞,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可以听见易正林不由自主发出的闷哼声。

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没想到易正林这样的对拳竟然输了。易正林满脸痛苦的表情,右拳摆在胸口无力的垂着,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易家不乏医术高超之士,只一眼看去便知道里面肯定已经骨折了。

要知道易正林那可是易家练拳脚最勤的人之一了,他那拳头去打黑拳都没有问题了,没想到竟然这样折在了杨木衣这样一个小屁孩手里,众人望向杨木衣的眼光不由的变得有些怪异。

“杨木衣,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当着这么多长辈们的面将正林伯伯打伤,是不是真的欺我们易家无人啊!”易贵蓝可是很会把握机会,在众人震撼之下说出一席话。果然周围不少的热血青年们摩拳擦掌,就准备上来教训杨木衣了。

杨木衣哼了一声:“我不管什么人,侮辱我可以,但是绝对不能侮辱到我的家人!谁也不行!”杨木衣冷眼瞥了一眼站在对面正不停的喘息的易正林说道。

听到杨木衣的这番话语,一堆年轻的易家子弟更是有些气急,挣脱着周围人的拉扯,就要冲到杨木衣的面前了。

“住手!你们是不是想造反啊!”老太太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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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的硬盘,用HDTunePro检测了一下,直接提示是更换硬盘……这打起字来有时候得等上七八秒才能出字,真是郁闷。看来得去淘块硬盘了,烟钱又得少了,悲催!

第三百零九章 年夜饭

第三百零九章

年夜饭

听到老太太似乎有些发火的声音。一帮后生小子们还是一个个的垂下了头,安静了下来。大家族当中最重尊卑礼仪,流传近千年的易家更是如此。

“曾奶奶。”“奶奶。”杨木衣与易正林此刻才有闲暇功夫同老太太打着招呼,所不同的是易正林喊完话之后却是又用仇人的眼光望着杨木衣,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将杨木衣给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上一顿。

“哼,你们的眼中还有我这么一个老婆子啊!”老太太冷哼着说道,重重的话语让原本还嬉闹嘈杂的草坪上一片安宁。“看看你们,一个舅舅一个外甥,竟然打在了一起,打得还真是热闹啊。”

“奶奶,我知错了。”难为易正林快五十的人了,面对老太太的时候却依旧只得这般的低声下气,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在易家养成的老太太为大的思想。

杨木衣则是一脸平静的说道:“曾奶奶,我没错。不管是谁,辱及到我的父母,我都会出手的。”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老太太的脸上一片阴沉,看不出喜怒来。易贵蓝等人则在一旁暗喜,让杨木衣这傻瓜多说点吧。最好惹怒了老祖宗,让他以后再也进不了易家大门。

易贵蓝为什么会招惹杨木衣呢?因为在易贵蓝看来,他们这一代他应该是其中的翘楚,以后易家的当家人应该是他。虽然杨木衣不可能当上易家的家主,但是一看到老太太这么的喜欢他,易贵蓝的心里就会有危机感,所以他想着教训教训杨木衣,才找来了易仁德等人,谁想到杨木衣竟然是个硬茬,竟然被杨木衣给教训了。

杨木衣平静的面对这老太太,他心里其实对这个易家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有易雅馨,有他那外公外婆在这里,还有这个曾奶奶在,杨木衣老早就甩甩衣袖扭着屁股走了,哪里还会在这里等候着,似乎像那等候宣判的嫌疑犯一样。

“哈哈,不错,很好。”老太太沉寂了一会之后却是出人意料的开口笑了起来,朝着杨木衣赞道,然后冷眼扫视了一下周围围观的人群,特别是在几个当事人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很不错,虽然父母不在,但是却依旧知道维护父母的尊严。”

被老太太扫视过的几人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寒,只得听着老太太继续的说道,“你们几个刚刚说什么。咋种?!你们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么,如果他是咋种,我是什么?你们是什么?和你们说过了修身养性,但是你们呢一个个全当耳边风。”

“特别是你,正林,他们小孩子不懂事打打闹闹的也就算了,你这一个当父亲的、当叔叔的、当舅舅的竟然还搀和在里面,最后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杨小哥儿手下留情,就你那点本事,不早在地上趴着了。”

易正林被老太太说的抬不起头来,脸上也是羞红一片。老太太说完,觉得差不多了,就说道:“算了,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各自自己玩耍子去,但是记住不要再弄出麻烦来,要不然可别怪老太太我家法不留情面了。”

老太太连敲带打了一番,却是终究感到疲倦了,挥手摆脱了易雅馨的搀扶。自己慢慢的踱回了房子里面,周围的易家人见到老太太都散了,也是结伴邀谈着缓缓的散开了,最后杨木衣身边只留有他的外公外婆以及易雅馨了。

“没事吧?”杨木衣的外婆从兜里掏出一块小手帕,细心的擦去杨木衣嘴角的血渍,轻轻的揉着杨木衣脸上微微有些青紫的伤处,一边很是温柔的问道。

“没事,外婆,您放心,这点小伤一晚上就好了的。”杨木衣朝着外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还好意思笑,你知不知道刚刚我和爸妈都担心死了。”易雅馨指着杨木衣的额头轻轻的弹了一下,“那易正林可是我们易家拳脚功夫非常不错的一个了,你还敢口出狂言,甚至还真的就一直闪躲不还手,有你这么傻的么。与长辈交手,就算是你手段全用上,也没人说你什么的。”

杨木衣傻傻的笑道:“怎么说他也是我的长辈,能让就让呗。”杨木衣后面那一半话没有说出来,但是众人都知道了他的意思,因为刚刚后面他就证实了自己的语言。

“杨……杨木衣,你还真是能耐了,刚刚来到易家就弄得鸡犬不宁的。”说话的是杨木衣的外公,虽然看上去他摆着一张黑脸,但是那有神的眼睛还是将他的内心深处暴露了一部分出来。“对了,看你那身手,怎么会受伤的,难道是你认为自己技高一筹,轻敌了?”

杨木衣的外公一问就问出了疑点,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淡漠的笑容。摇着头将易贵蓝在身后施展小动作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杨木衣的外公脸上变幻了几下色彩,却是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用着复杂的眼神望着杨木衣。

“早就知道那易贵蓝不是个好东西,成天在奶奶那里扮乖孩子,我是在外面才偶尔听说在学校里面他也是那种横行的纨绔子弟,只是比起仁德他们来说,掩饰得更好罢了。”易雅馨对易贵蓝的印象从开始就没有好过,此刻更是有些愤愤不平。

“雅馨,怎么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啊,有些话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乱说,免得影响家里的一团和气,还平白的得罪人。”杨木衣是看出来了,他的外婆就是属于那种传统女性,说起话来柔声细气,而且讲究的是息事宁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好了,大过年的,尽整这些没用的。杨木衣,走,进房子里面去,出了这么档子事我知道你心里难免有些不喜。但是想想曾奶奶,她这些年比起以前老得多了,见到你回来,老太太今天的心情那是最开心的。你就忍着点,去洗个脸,就当是替你那早去的母亲尽尽孝道吧!”外公的话倒是显得有些意外了,杨木衣点点头,乖巧的跟随着外公走回了小房子里面。外面的草坪上见到一行人的消失,指着背影婆**说了一会,终究也是都归于平淡了。

因为有了先前的一些不大不小的冲突,杨木衣在回到房子里面的这一段时间并没有遭到什么人的围攻。但是也并没有人上前来同他客套着什么,毕竟比起易贵蓝他们来说,杨木衣更像是一个参加他们聚会的陌生人。

杨木衣安静的坐在那里,身边只有他的外婆以及易雅馨坐在那里,外公进房子不久就又离开了去了,作为易家举足轻重的人物来说,他实在是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处理,这么大一家子人及企业,虽然数据什么的老早就好了,但是此刻却还是不得不拿着这些个数据一个个的给那些有着疑问的家人们介绍着解释着。

看着房子里面的众人聚头议论着,各自一幅怡然自得的样子,杨木衣无聊的按着电视遥控器,说句实在话,这场景并没有他想像当中的那种亲人在一起的情意融融的味道,更像是以前易雅馨带着他参加的那一个个舞会,其乐融融,但是完结之后却是又形同陌生。如果不是身边有着外婆以及馨姨的陪伴,杨木衣真的更想回到白颖的那间小病室,虽然小,虽然白颖至今依旧昏迷不醒着,但是里面却更加有着人情味。

时间终于在有人期盼有人留恋中不快不慢的恒定的度过了,杨木衣倒是见识了一番大家族当中的年夜饭,三间大房子才勉强的将所有的人给装了下来,由于老太太的偏爱,杨木衣倒是留在了大厅的房子里面,不过他可没有坐到老太太那一桌,饶是如此,易贵蓝他们离开大厅走到旁边侧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杨木衣一眼。

饭菜很是丰盛,味道也很好,表面上看来,一家人聚集在一起说着话吃着热腾腾的菜很是亲密,但是杨木衣却是看了出来,这里面有着不少的勾心斗角,而杨木衣心中却也是有些落寞。

也许家里的伙食比不过这里的这么精致,也许家里的气氛比不上这里的这么热闹,但是在杨木衣的感觉当中,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有些太过于做作了。反而是没有了那种家的滋味了。

不过应该是杨木衣自己的错感吧,这大小三间厅房里面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样子,大家轮番着上前敬着老太太以及各位长辈们的酒,酒憨饭饱之后,又有一些孙子辈们在那里展示着一年所学的才艺,大厅的大屏幕上不知所措的是春晚的节目,一派歌舞升平蒸蒸日上的景象。

杨木衣吃过晚餐之后,陪着老太太外公外婆以及易雅馨喝了一会茶,心里觉得是时候回医院陪陪老头子以及白颖他们了。杨木衣同外公外婆以及易雅馨小声的商量了一番,几人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却没有过多的为难杨木衣,毕竟那边还有他的父亲在。倒是外婆拉着杨木衣的手,让他一定有空的时候多来这里走走。

同老太太告别的时候倒是出了点小意外,在一堆人诧异的眼光当中,老太太先是怎么也不许,最后却是闻及杨木衣医院里面还有昏迷不醒的朋友,才点着头放人的。

杨木衣走出房子里面,夜色之中有了几分寒意,杨木衣手上多了几个这大户人家最不缺的红包。

第三百一十章 难过的除夕夜

第三百一十章

难过的除夕夜

白颖的房中一群人正在那里聊着天。虽然今晚是除夕夜,但是房中却并依旧没有太多的欢笑。看见杨木衣推门走了进去,一堆人止住了声音,好奇的看着身上带着细微雪花的他。

也许老天是真的想制造点除夕夜的浪漫气氛,先前还是难得的好阳光,但是在这会,天却阴沉了下来,挥挥洒洒的飘落着细微的雪花,如果心情不错的话,的确很是漂亮。杨坤正看见杨木衣走进来,心里很是激动,这么多年以来,每年过年都有着杨木衣的陪伴,原本今年以为杨木衣跟着易雅馨回了外公外婆家,只得一个人过年了,没有想到杨木衣竟然跑了回来。

“小崽子你怎么跑回来了啊,是不是闯祸了被赶出来了啊!”杨坤正虽然心里激动,但是嘴上却是依旧这般的打趣着杨木衣。

杨木衣没好眼的回了一下老头子:“那大家大户的太无聊了,一大堆人聚在一起,还都不认识,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瞌睡。很无聊,就想起你们来了。”从老头子手上接过毛巾,将身上的残留的点点雪花和水渍给拭去。

“哈哈,果然是我的种,当年我也是一样,跟着茹云去她家,陪着她那些什么七姑八舅的,转了一大圈,我愣是一个都没有记住。还不是的同我问着我什么职业,家里情况怎么样,烦都烦死了。”杨坤正很是感慨的怀念了一把当年的时光,脸上隐隐的有着笑意泛出,“对了,你外公外婆还好吧,曾奶奶身体怎么样?”

杨木衣瞥了一眼老头子:“想知道的话,你先前跟着我去一趟不就行了?这会来问我。”

杨坤正从衣兜里面掏出一根香烟,放在了嘴上:“你小子还真的说得对,我是真不敢回他们易家。想当年……哎,算了,不提了,反正是我欠他们的,怎么还敢去对着你那外公外婆一家人呢,要是让他们见到了我,非得把我给生吞了不可。”

杨木衣想起先前外公外婆朝着他打听杨坤正的情况的时候,好像并没有什么敌意,那隐隐约约的好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一般。杨木衣对着杨坤正说道:“他们身体都很好,曾奶奶的身体也很不错。他们今天朝我打听了你。我想着你在这里又不去陪他们过年好像不好,就说你在老家。不过我听他们那口气,并没有什么什么敌意啊,是不是你过敏了啊!”

杨坤正望着杨木衣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没有说话。这时候花飞霖是看出老头子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在一旁搭话道:“不过依我看,杨木衣你跑回来可能并不是因为你爸爸吧,我看多半是因为小徒白颖吧,不用解释了,这段日子里你的表现白翼都告诉我了,说句实在话我很是高兴,因为这样证明了白颖虽然是个傻姑娘,但是看人的眼光却是非常的高明。”

杨木衣朝着花飞霖笑笑,面对这样一个付出了全部努力,却还是对白颖无能为力的白颖的师父,杨木衣不知道应该自己应该是个怎样的心情,是感谢还是怨恨。杨木衣的目光扫过房间的众人,然后落在了白颖露在被子外面的头上。白颖的头在日光灯下反射着光芒,微微闭着的眼睛那眼睫毛似乎还在那里颤抖着,微微抿着的嘴唇,小小翘着的鼻子。虽然只是一会不见,但是杨木衣却还是努力的望着白颖的样子,很怕转眼间白颖就没了,而他的记忆当中什么东西都没有。

“大哥哥,吃个苹果吧。”一声童稚的声音将杨木衣的走神给拉了回来。杨木衣低头看去,钱多多正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手上举着一个红通通的苹果,脸上还满是快乐的意味。

杨木衣接过苹果,这才记起今天是一个团聚的节日,而且这里的所有人都与床上的白颖有着各种牵挂,他并不比谁有资格更加忧伤。杨木衣摸了摸钱多多的头,笑着对钱多多说道:“谢谢多多,今天过年,这个给多多。”杨木衣顺手从衣兜里面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了钱多多,这个也不知道是易家哪位长辈给他的,除了外公外婆馨姨以及曾奶奶给他的红包他另外放着之外,其余的他都没有兴趣打开,直接就摸了一个递给了钱多多。

钱多多看着杨木衣手上的红包,自然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钱二,杨木衣随着钱多多的视线看过去,钱二望着他的眼神中有着许多话语他却看不懂,不过那眼神一闪即逝,杨木衣还没有看清楚却已经消失了。钱二看着钱多多点点头:“既然是杨哥哥给你的你就收下吧,还不谢谢杨哥哥。”钱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难听,但是杨木衣却是觉得面对着钱多多,他那难听的声音都似乎有了不少的温柔。杨木衣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花飞霖看到钱二与钱多多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过很快这表情就消失了。

钱多多乖巧的接下红包,甜甜的回道:“谢谢杨哥哥。”然后扬着红包蹦蹦跳跳的朝着钱二走过去,交到了钱二的手上。“二叔叔,这个你给多多保管吧。”钱二微笑的接过了红包,顺手在钱多多的头上拍了拍:“多多真乖。”

杨木衣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咧嘴笑道:“钱二哥你和多多真是很有缘分啊,看上去就跟亲生父亲一样。而且有你在这里,多多都很乖,从来没有吵闹过。”杨木衣对着钱多多好奇的问道,“多多,你不想爸爸么?”

杨木衣是言者无心,但是钱二的脸却一下子变得惨白,他连忙望向了一旁微笑盈盈的花飞霖。花飞霖表情一切很是正常,对着钱二微笑着说道:“钱二,多多的爸爸不在,你可要多多照顾照顾她。现在这时代什么都好,就是人命有些卑贱,每天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唉,今天是除夕夜,但是先前我们过来的时候还是在高速公路上看到发生了好几起车祸。唉,真是不幸啊,都是赶着回家团聚,谁知道最后却是这样一个下场。”

钱二连忙站起来,对着花飞霖说道:“谢谢师父指教。弟子记住了。”

钱多多瞪了花飞霖一眼,然后将钱二给拉着坐了下来,童稚的声音对着花飞霖说道:“花爷爷最不好了,人家很高兴的时候你却是教训二叔叔,再说了,我这么大的人了,过马路红灯停绿灯行,走斑马线还会不知道么。”

花飞霖被钱多多这么一嚷嚷露出一幅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嘿嘿笑着:“好你个多多,花爷爷不过离开了这么短的一段日子,你就叛变了。你也太容易收买了吧。不行,下次出门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天天带着你,免得你到时候跟人跑了,我可没有办法向你爸爸交代。”

钱多多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愁绪:“我爸爸都不知道去哪了?每次问你们,你们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不要多多了。”

杨木衣想起了曾经在云南与钱先生的恩怨,记得最后是自己将他捆在了那里,然后通知了警察。虽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但是想来这种离奇事件自然有专业人士来处理,钱先生想出来见到钱多多恐怕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杨木衣对着钱多多微笑道:“哪呢?多多的爸爸最爱多多了,想来是应该遇到了什么难事,一时半会的没有联系多多罢了,多多这么可爱,怎么可能不要多多呢。”

钱多多这才露出笑脸,再三的跟着杨木衣确认着,最后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来。一时间房中开始慢慢的变得温馨了起来,那摆在床前桌子上的电视中传来了阵阵热闹的笑声与掌声,也算是给这个安静的病房带来了几分节日的气氛。

这时,一个医生同一个护士联袂而来,两人脸上都露着节日的微笑,因为加班无法一家团聚的情绪在他们脸上似乎没有任何表现。他们先是仔细的替白颖检查了一番,然后对着病房中的众人祝福了一番,才走了出去,手上多了杨木衣塞的两百块钱。钱并不多,但是这是种祝愿罢了,再说了,更多的钱杨木衣敢给他们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收。

因为有着医生与护士的打搅,让众人又想起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颖,房中先前那难得的带点温馨喜气的气氛又似乎消散了。房中唯有电视上那老赵那充满了北方气息的声音在那里抑扬顿挫的说着,往年里颇能逗乐众人的小品此刻却显得那样的无力。

突然白翼一下子跪在了花飞霖面前:“师父,你一定要救救姐姐啊,先前你们说的话我想了很久,救姐姐还是有办法的,是不是?”白翼的突然动作不仅让花飞霖,也让房中的其他人感到一阵不知所措。

花飞霖很快反应了过来,拉了白翼两下没有拉起了。花飞霖满怀愧意的看了杨坤正一眼。对着白翼说道:“白翼,你起来。你姐姐的事情师父会想办法的,你放心好了。今天大过年的,别让你杨师伯他们看笑话。”

白翼还要说话,不过看到花飞霖那似乎要喷发的怒火,还是忍住了。不过经过他这么一搅和,原本就有些冷场的除夕夜注定就会这么的冷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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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我一百,数据找回了不少,但是丢失的章节却是永远的不见了。换了个新硬盘,但愿能换个好心情!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不提未来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不提未来

大年初一,在各地风俗有很大的区别。但是大部分这一天是不会出门走亲访友的,都窝在家里看着电视聊着家常磕着瓜子,一年当中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候。

但是医院里的气氛就有些不同了,医院里没有喧闹的人群,比起往常的时候,此刻的医院人流量那是冷清的可以,医生护士的脸上也难得的有着几分的笑意。杨木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送着尽职的医生护士查完房。

在这些个喜庆的日子里面,白颖依旧是如此的平静,杨木衣有些出神的望着床上无忧无虑的白颖,心里一阵翻腾。就在不久前,他接到了萧丽华从广州打来的新年的第一个电话。萧丽华知道杨木衣肯定在医院,不知道凌晨的时候方便打电话否,强自压住了心底的那股子意愿,忍到了早上才给杨木衣打电话。

这不是主要原因,让杨木衣出神最主要的原因竟然是有没有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竟然没想到要给萧丽华打上一个电话祝福一番。杨木衣此刻都不知道一晚上没有睡觉的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病床在眼前,电话在兜里,杨木衣无言的盯着白颖那日益显得有些消瘦的脸庞。突然他的肩膀上被人轻轻的拍了拍,杨木衣回过神来,却是白翼已经过来了,他的手上拿着一杯豆浆和几个包子。难为这些卖早点的小贩了,在这个显得沉寂冷寒的城市当中,唯有他们的那一笼笼热腾腾的包子散发着不屈的热气。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众人都跑去附近的宾馆里面休息了,只留下杨木衣一个人守护着白颖。众人对杨木衣的深情都感到无比的敬佩,但是只有杨木衣自己知道他心里其实已经很乱了。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她醒过来的时候如果知道你一直陪在她身边,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的,但是我不认为她会再与你在一起。”白翼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天一夜没有睡对人的声带还是产生了疲意。

杨木衣扭过头来,白翼很少同他说话,杨木衣知道这是因为白翼认为他背叛了白颖:“我没想过那么多,我只知道此刻她就在我的眼前,她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是那么的孤立无援,我只想着这一刻能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就好了。”

白翼沉默了许久,杨木衣则慢慢的将有些变冷的包子撕下一小块塞进自己的嘴里。

“你有没有听你父亲提起过那个关于怎么样帮助到白颖的方法?”白翼的声音有些沙哑干涩,杨木衣仔细的回味了一下才听出他的意思。

杨木衣缓缓的摇头,从老头子等人回来到现在,他与他们相处的时间还没有白翼与他们相处的时间来得多。什么话也没有提就被易雅馨拉回了易家,回来又都是一起守在一起,老实说,杨木衣也很是好奇似乎有些忌讳莫深的解决方法。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听到了什么有关的消息,请一定要告诉我,就算是我师父他们无能为力用尽了方法。只要有一线希望,我绝对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将白颖的病治好,然后带着她一起回去见我阿爹阿妈。”白翼的眼神很是坚定。

“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让她恢复她往日里的色彩的!”杨木衣重重的拍了拍白翼的肩膀,脸上满是笑意。

但是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至少现在这两人都还是一片迷惘,不知道有什么办法。白翼听到杨木衣这般的话语,脸上终于有了点点的笑意,至少证明这个世界上,不止是他一个人为了他姐姐白颖在奋斗,至少他的身边有了一个与他一起一往直前的人了。白翼熬了一天一夜了,还是被杨木衣劝说着回宾馆休息了。

白翼走后,整个空荡的病房里面就只有杨木衣与白颖两个人了,电视依旧在那里呱噪的说着什么,但是杨木衣却没有去留意。暖暖的房间里面,杨木衣望着白颖慢慢的趴在白颖的病床边静静的睡去,在他的梦中白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回复了往日的风采,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在跑动中飘逸的扬起,拉着他朝着医院下面跑去。脸上满是笑意。杨木衣望着白颖痴痴的笑着,身不由己的随着白颖奔跑着,突然他的另一条胳膊却是一沉,杨木衣回过头去,却见萧丽华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眼神中满是伤心,杨木衣心一沉,脚下不由的停了下来。杨木衣左右不停的张望,白颖与萧丽华两人绝美的脸庞相继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还一个一个慢慢的别过头去,放开了杨木衣的手朝着远方慢慢的走去,杨木衣站在原处却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追逐。

“醒醒,木衣醒醒!”突然一阵熟悉而又有些生疏的声音在杨木衣的耳边响起,杨木衣费力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是在做梦。杨木衣庆幸之余也不由的有些唏嘘,但愿不要真正出现那样的情况,而唯一能阻止那样情况的发生,就只有他自己正确的认识自己的感情。

“馨姨,你怎么来了!”将杨木衣给推醒的正是易雅馨,她此刻嘴角正露着诡异的微笑淡淡的看着杨木衣。

“呵呵,打搅你的美梦了吗,看你嘴里喃喃的竟是白颖与萧丽华的名字,我看你啊,是着迷了。”易雅馨嘴上露着坏笑,刚刚她进来的时候,杨木衣脸上一脸甜蜜的在那里轻轻呻吟着白颖与萧丽华的名字,然后不久他的表情就变得有些纠结了,最后还手舞足蹈起来,看到这里。易雅馨才将杨木衣给推了醒来。

杨木衣想起梦中的甜蜜与难受,心里不由的五味俱全,微微的摇了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馨姨你今天不用陪外公外婆他们么,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啊?”杨木衣还是有些好奇,大年初一大伙都愿意窝在家里,聚在一起,没人愿意跑到这个没有好兆头的医院里面来。

“还问我怎么来了,我问你,新年里你难道就不知道要去给曾奶奶外公外婆拜年么!我还不是被你外婆给催来的,你当我愿意来啊,这天气这么冷的。”易雅馨瞪了杨木衣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啊,我不是给外公外婆他们打过电话了么?”杨木衣有些迷糊,他明明记得一大早就给外公外婆他们打了电话拜了年了,怎么这会还会被易雅馨给找上门来呢。

“这电话拜年也算啊?你要是不在上海还好说,昨天刚刚同外公外婆们见过面了,今天这新年里,你外婆知道你在上海,还不是催促着我将你拉回去过年,说你在这里一个人的也不知道回家过年。”易雅馨对着杨木衣有时候觉得真是有些无语了,外婆那脾气秉性见到了外孙,想起了那早去的好女儿。那心里是一个高兴又难受,这不一想起来就催促着易雅馨来将杨木衣给带回去。

杨木衣稍一思索就想通了,估计是老人家们想他了,他也挺想见到他的外公外婆他们的,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是那种血缘之间无法言表的亲密还是让他对那些有些陌生的老人家们有着异样的感受。杨木衣朝着易雅馨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可是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啊,要不你先回去,我等会再过去?”

“算了,我还是在这里陪你吧,我可不想一个人跑回去,肯定又得被你外婆一阵碎碎念。”易雅馨在杨木衣的面前显得有些长辈的架势。但是一提起她的父母长辈们,那架势不知不觉就不见了,“他们什么时候来替你啊,估计你一晚上没睡吧,这么就趴着睡了。”

“嗯,往常有的时候我也熬夜通宵的,精神都很不错。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趴着就睡着了,估计是这暖气太让人觉得疲乏了。”杨木衣随意指着床脚的暖气片辩解道。

“你也不想想自己这些日子里为了照顾白颖,都成什么样子了,都瘦了一大圈了。”易雅馨心疼的看着杨木衣的变窄了的脸。

杨木衣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馨姨,你也太夸张了,我自己怎么没有觉得有变瘦什么的啊。”

易雅馨心疼的望着杨木衣,迟疑了一会,才顾虑的说道:“木衣,如果当初我知道你为了白颖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还会不会带你来到医院。”杨木衣没有看易雅馨,只是柔情的望着床上的白颖。

易雅馨犹豫了一会,对着杨木衣说道:“木衣,白颖是个好姑娘,但是……但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她以后也许……”

“别说了,馨姨!”杨木衣打断了易雅馨的话语,他的脸上变得很是坚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绝对不会那么做的!不管白颖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但是我只想把今天先撑下去。”杨木衣也间接的从一些旁人的口中听到过对于他的评价,有赞扬有讥讽,但是不管是什么都不能阻止他此刻的心情。

“也许以后我会改变,但那绝对不会是现在!”杨木衣看易雅馨似乎还有些犹豫,对着易雅馨淡然的说道,没有谁一定是谁的谁,他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守护多久,但是今天、现在且让他安静的守护下去。

第三百一十二章 拜年

第三百一十二章

拜年

接近中午的时候。钱二带着钱多多跑过来接杨木衣的岗了。钱多多很是昵他,而他也乐的成天的哄着钱多多一起玩,如果不是钱二与钱先生相貌外表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杨木衣心里已经肯定了钱先生是钱多多的父亲,杨木衣肯定会以为这钱二才是钱多多的亲生父亲。

昨天晚上由于钱多多很早就睡了,钱二带着她也是早早的睡了起来,不过现在看他的面容,不似刚刚饱睡一番精神抖擞的样子,相反还有些萎靡,看上去比杨木衣还要累一般,只是有气无力的陪着钱多多玩耍着。

见到杨木衣,钱二的眼神中又是那样复杂的情绪,杨木衣都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以及感觉出了问题还是这钱二的眼神有毛病,总是让他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在钱二奇特的眼神中,杨木衣同他与钱多多告别了一声,然后坐上了易雅馨的小车,朝着郊区外的易家大屋驶去。

外面的天气真的很冷,昨夜的雪花给这座钢铁水泥的城市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保鲜膜,但是已经有不少地方这层保鲜膜已经消失了,露出丑陋的黑褐色的底层。天空一片阴阴沉沉的,似乎随时可以飘下鹅毛大雪一般。有几个小孩子在旁边的公园里欢快的对着雪人打着雪仗,没有一点点寒意。

“刚刚那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么?”易雅馨一边开着车,一边轻轻的问道杨木衣,小车里面放着一首不知名的英文乡村音乐,咿咿呀呀的很是好听,“我看他刚才看你的眼神有些怪异。”

“我们认识也不久,往日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我总觉得他好像有很多心事要说起,我还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呢。”杨木衣微微的闭着眼睛,声音中有种浓郁的困意。先前在白颖病榻前趴了一小会,但是很快就醒了过来,此刻心情放松了下来,睡意自然而然的涌上了他的心头。

“嗯,有时间同他聊聊吧,也许他少个倾诉的人。你睡会吧,等到了我再叫你!”易雅馨很是心疼的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将那音乐的声音又调低了一点,在那隐约的音乐声当中,杨木衣渐渐的沉沉的睡去。

没过多久,杨木衣就被易雅馨给推醒了过来。易家那栋大房子就在不远处了,张灯结彩满地是礼花的残骸。易雅馨老早就将车子开到了,今天大街小巷上的行人车子都屈指可数,一路往返都是一帆风顺的,只是见杨木衣一直在沉睡才让杨木衣多休息一会,不过现在就快点午餐饭点了,如果没有赶到的话,肯定会让奶奶他们感到不愉快,所以易雅馨才将杨木衣给推醒了。

杨木衣从沉睡中醒了过来。车子停在路边,只有车上的空调在那里轻轻的发着细小的声音。杨木衣感激的看了一眼易雅馨,说道:“馨姨,我们走吧!”易雅馨点点头,然后重新的启动着小车,徐徐的驶入了易家大屋里面。

刚刚停稳,杨木衣就见到从屋子门口处走下一个妇人,却正是他的外婆。杨木衣心里一热,外婆肯定是一直都守在房门口,所以才一见到馨姨的汽车就连忙的走了过来。

杨木衣正要走下小车,易雅馨却拉了他一把,然后从后座提出两个纸袋:“我知道你没有带东西,这个大点的里面是一对红酒以及一些化妆品,你等下给外婆;这个小点的里面是一只野生百年人参,你送给曾奶奶。其余的那些个长辈们你和他们也不是很相熟,人都认不齐,不送就不送了。”

杨木衣看着易雅馨眼角中似乎有些异样的湿润,这种感觉真的很是亲切,杨木衣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会。杨木衣点点头,从易雅馨手上接过两个纸袋,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婆。新年好,给您拜年了!”杨木衣脸上露着笑脸,热情的同着外婆打着招呼,并递上了他手上的那个大点的纸袋,“这是一点小小的礼物,祝您新年行大运,身体健康,万事顺意!”

外婆接过杨木衣手上的袋子:“你这孩子,自家还送什么东西啊,不要把自己当成外人。能看见你啊,我这心里就很是高兴啊!走,里面走,别看你外公没站在这,先前他还和我一起在这等着呢,不过一看见雅馨的车啊,他就钻进去了,哈哈,讲他的长辈面子去了!”外婆见到杨木衣很是开心,一手提着纸袋另一只手将杨木衣空着的手牢牢的抓住,杨木衣只觉得外婆的手很是暖和,“这孩子,手这么冷,快进屋去吧!”

杨木衣顺从的随着外婆走了进去,屋里面比起屋外面,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里面,热闹的音乐响着,一堆人在那里聊着天打着扑克麻将,一堆小孩在那里追追打打,很是喜气。

杨木衣抬眼望去。就见到外公站在显眼的地方,明明看见了他们走进来,却故意的将身子扭向了另一边,对着那淡黄色的墙纸不知道在看什么。杨木衣心里一笑,扭头看去,却见外婆与馨姨都是露出孩子气的笑脸。杨木衣走过去:“外公,给您拜年了,祝您身体健康万事顺意!”

杨木衣的外公看着杨木衣微微的点了点头:“嗯,来了啊。去给曾奶奶磕个头拜年去!”

杨木衣点点头,这个家里最大辈分的就是曾奶奶了,肯定得第一时间去给老人家拜年。杨木衣随着易雅馨来到曾奶奶的房门外,曾奶奶今天并没有在昨天杨木衣看到她的茶房里面,而是在一楼最左边的一间不大的房间里面。此刻,那不大的房间里面挤满了人,一群大的小的正陪着老太太聊着天乐呵着呢。

虽然易家一大家子的人都得过来给老祖宗拜年,但是因为杨木衣到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该行的礼数都已经完了,所以倒也并没有出现杨木衣意想当中的那样一堆人朝着曾奶奶磕头拜年,一波接着一波,就好像庙宇中的那些菩萨一般。

曾奶奶年纪虽然大了,但是眼睛还是很尖的,杨木衣刚走进房间她就看见了。曾奶奶在太师椅上面兴奋的朝着杨木衣招手:“杨小哥儿,你来了啊。哈哈。我就寻思着好像还少了人了,原来是你,哈哈!”

一旁有人在那里用阴阳怪调的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新年不给长辈来拜年,真是没有家教。”杨木衣循声望去,却是一大片人,人影憧憧,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曾奶奶年纪大了,还是稍微有些耳背的,并没有听到这一句话。易雅馨却是听见了,她大声的对着曾奶奶说道:“奶奶,木衣原本一早就想来给您拜年的。但是他的朋友没有来,还得守着那个昏迷的朋友,所以才来迟了。”

老太太满脸笑容,乐呵呵的说道:“没事,来了就行,来了就行。看着这孩子啊,我就想起了茹云,那时候每年新年的时候她都第一个给我来磕头拜年。”

杨木衣走到曾奶奶面前,恭恭敬敬的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头:“曾奶奶,给您叩头拜年了,祝您身体健康福如东海!这是给您的一点小小的心意!”杨木衣递上了易雅馨先前交给他的那个小点的纸袋。

老太太很是高兴,乐呵呵的直笑个不停,接过了纸袋,递给了杨木衣一个红包:“哈哈,这是你出生以来,第一次给老太太我拜年,给你个红包,愿你新的一年里面心想事成,给老太太我找个曾孙媳妇就完美了。”

易雅馨见到老太太高兴,在一旁爆料道:“奶奶,你就不用为木衣操心了,他现在啊不是苦恼没有女朋友,而是有两个,不知道找哪一个!”

曾奶奶很是高兴:“真的?杨小哥儿,你为难是吧,这样,你将她们带给曾奶奶我看看,我给你把把关,绝对没有问题,曾奶奶我活了一辈子了,没什么本事,不过这相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真是看不出来啊,杨木衣你也有女朋友,而且还是两个。”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杨木衣这次看清楚了,正是与他有些纠纷的那个易贵蓝。易贵蓝见到杨木衣看到了他,也不忌讳。直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就不知道这两个女朋友是不是嫫母无盐,要不怎么会同时看上了杨表哥你了呢!”

杨木衣没想到易贵蓝竟然如此发难,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懵了,看了看易雅馨,馨姨却没有任何表示,曾奶奶倒是微微的皱了皱眉毛,不过老人家脸上皱纹实在是太多了,不细心看还真是发现不了。

见到杨木衣不说话,易贵蓝更是有劲了:“不过都说丑女痴情,我想杨表哥一定是被她们的痴情所打动了。”

杨木衣不知道这个易贵蓝今天是怎么了,这么起劲,正要反驳,易贵蓝又说了:“呵呵,开个玩笑,杨表哥不要生气。”又施施然的钻回了人群,看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好像是打了个了不起的胜仗。

经过易贵蓝这么一折腾,杨木衣倒是不用再发愁讲起白颖与萧丽华的事情了,曾奶奶似乎已经忘了先前的事情。很快的,房间里又变得是那样的暖和洋洋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父母的青葱岁月

第三百一十三章

父母的青葱岁月

陪着曾奶奶聊了一会天。就到了午餐时间了。易家新年的第一个正式餐会那当然不能马虎了事,一大堆人拥挤在三间房屋里面,杨木衣被曾奶奶给拉在了中间大厅的偏桌上,照样让不少的表兄弟姐妹们眼红不已。

杨木衣对这些目光根本就没有那太多的感觉,他只是回外婆家中吃上一顿团圆饭而已,没必要弄得一惊一乍的。桌上的菜花样味道都很是不错,满满一桌子各种口味俱全,倒是不用考虑有人挑食了,不过再怎么精致,也是一餐饭,也是要散席的。

酒足饭饱之后,外婆与易雅馨又拉着杨木衣在一个偏房里面喝着茶水聊着家常,而外公则一脸不情愿的被易雅馨给拉了进来,不过看他那脚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抗。

外婆一直细心的问着杨木衣从前的事情,聊起杨木衣小的时候爬树上掏鸟窝溜河底拾蚌贝光着脚丫子捉螃蟹,这些小时候的事情从杨木衣的嘴里淡淡的说出来,另有一番风味,听得几人不时的陪着杨木衣轻笑。

聊了一会,杨木衣望着外婆那并不显老的脸庞,只觉得似乎与他脑海中深藏起来的一个身影不断的在融合着。他看着外婆低声的问道:“外婆,能不能和我聊一聊我的母亲?我父亲从来都不和我谈起她,每次谈到妈妈他就唉声叹气,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妈**事情,我不想在我的印象中她除了一个名字之外就是一片空白。”

外婆看了外公一眼,外公脸色黯淡了许多,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却并没有反对。外婆用着慈爱的眼光望着杨木衣:“可怜的孩子,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你妈**事情,那外婆我就告诉你,你爸爸不告诉你也是因为有些事情他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

杨木衣的脑海中顿时映出了老头子那张似乎常常嬉笑无常的脸,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往事。

“茹云是我们的长女,她天性善良,有着一张很漂亮的脸蛋,你现在的这张脸跟茹云很是相似。”外婆痴迷的望着杨木衣的脸蛋陷入了往日的记忆当中。

“茹云从小无忧无虑的长大,你知道我们易家家传医、易,茹云很是喜欢这些东西,她的医术和堪舆之术很是出众,也很得众人的喜爱,就连你曾爷爷曾奶奶对茹云也是十分的疼爱,记得那时候物资并不是很充裕,有一年中秋的时候,家中仅有几个月饼了,但是却是一大家子等着分那几个月饼,你曾爷爷愣是给了茹云一整个月饼,而其余四五十人分了其他的几个月饼,你可以相见茹云那会是多么的得宠。”

“但是人总会长大的。这不连你都这么大了。后来我们有了雅馨,当时茹云都十五岁了,对这个妹妹宝贝得不得了,整天带着雅馨玩耍,哄她吃饭哄她睡觉,说起来,她比我这个做娘的还要疼爱雅馨……”外婆的略微带点苍老的声音在杨木衣的耳边徐徐响起,带领着杨木衣慢慢回到了他**曾经的青葱岁月,而一旁的易雅馨也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两眼中有着难言的温馨与落寞。

“一次茹云去给一个老人家看病,要知道当时全国的医疗事业才刚刚起步,那一批乡村医生还没有起来,所以当时很多地方的救治都是半数靠天半数靠人,茹云有时间就跑到这附近的乡下去替那些看不起病的老人们义诊。回来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们就问她碰到了什么事情,可是当时她死死咬住不说,后来她出去的愈发的勤快了,就连你曾爷爷与曾奶奶都有些吃味了。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她遇到了你父亲。”外婆此刻谈起这些还有着那种难言的惆怅,女儿大了,离开了身边去了另外一个对于他们而言完全陌生的男人的身边,这种感觉不是乖乖女的父母是不会体会到的。

“你妈妈完全被他所吸引了。不久之后她就将那小子给带回了家里面,当时,不,到现在我们都不清楚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让她那么的痴迷,甚至不惜与家里人闹翻!”外婆的眼神中有些迷惘,似乎还略略带点愤怒,旁边的外公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当时我们肯定不许啦,你不知道当时你父亲过来的时候,我记得正好也是过年的时候,他一幅探头探脑的样子,看上去就不让人放心,嘴里面还总是碎碎念着,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外婆似乎回忆起当年老头子初次见面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而杨木衣则在脑海中将老头的面容与外婆口中的动作合拢在一起,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们不许,可是茹云这孩子太固执了,很像你外公的这个臭脾气,认定了的事情哪是我们能劝说的呢。也不知道被那男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这么跟着走了,连最爱她的爷爷奶奶都不理会,就跟着那臭小子走了。其实我们也并不是看不起你父亲,只是当时你曾爷爷替茹云与你父亲算过命格,但是两人命格相冲,在一起的话肯定会折寿折福的,可是后来茹云还是不理睬我们的警告,甚至还撂下了一句迷信!”外婆的声音提高了许多,似乎到此刻也不信那话是从茹云那个以前的乖乖女口中说出来的一般。“要知道以前她可是对医易两方面都还是很厉害的,茹云就这么走了,跟着你父亲就那么走了,从此就再也没有了他们的消息。”外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茹云没有听我们的话语,固执的走了,一去就没有了消息,怎么找也找不到,你曾爷爷因为替茹云强行算命格,因为替自己家人算命,结果泄露天机,就此病倒了。那时候,每天他醒来都是问是不是找到了茹云,就这么一直持续了一年多。不过后来有一天,你曾爷爷突然之间变得落寞了,长吁短叹了之后很快就过世了,后来终于有人打听到了你母亲的消息,但是当时她已经过世了,我们才知道你曾爷爷又不顾忌讳再次替你妈妈算了命,结果却是已经过世了。”

“因为这件事情,你曾奶奶将你父亲给恨得那叫一个重,发过誓如果他敢上门来,一定打断他的腿。”外婆叹气道,“你父亲当年抱着你来过一次。不过当时大家都正在气头上,都没有理睬他,更是不敢跟你曾奶奶提起。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太太年龄越大就越是回忆起一些往事,慢慢的这气才消除了,不过这气色也是一年比不过一年了,你馨姨找到了你这才敢将你带回来给老太太看看,不过倒是没想到你还挺讨老太太的欢欣的啊!”

大概的将整个事情听完,杨木衣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每每提起母亲的时候总是那样一幅颓废后悔的样子,感情当年两人之间还有过这么一段凄惨的感情。也许放到电视电影上,这个会显得很是凄美。但是作为当事人的家人来说,只是感觉到凄惨,根本看不到其中的爱情的美。

外婆断断续续的说话,一时之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虽然房外是阵阵喧闹,但是这个偏厅却是这样的冷清,显得格格不入。易雅馨强颜笑道:“妈,你也真是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看不开啊。更何况今天还是新年,木衣也是第二次来到我们家,你就弄得这么冷场,真是的。”

外婆对着杨木衣一笑:“呵呵,这人一上年纪,就难免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木衣,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放的也都放下了,你只要记住你是我们的孙子就行了。来来,今天给外公外婆拜年,外公外婆给你一个红包。”外婆递上一个红包,杨木衣接到手里面,稍微有些重,而且硬硬的不像是纸币的样子。

易雅馨在一旁怂恿道:“木衣,快打开看看,让馨姨比较比较,看看你外公外婆有没有偏心,今年给馨姨的红包可是少了许多哦!”杨木衣将红包打开,却是从里面抽出一条不薄的金片。

易雅馨在一边对着外婆说道:“妈,你也太偏心了吧,给我的红包就一千,给木衣的红包就给上一两黄金,这个可是一万三四千啊!”易雅馨这里也不是没有向杨木衣解释这金片价值的意思,让杨木衣明白这个红包的分量。

杨木衣稍微犹豫了一下,却是并没有推辞,而是大方的接下了这个红包,对着外公外婆说道:“谢谢外公外婆!”见到杨木衣的这举动。外公外婆很是满意,露着笑容点了点头。

杨木衣又打开了曾奶奶给的红包,红包中也没有装着红红的人民币,只是一把小钥匙以及一个号码。杨木衣不解的望向外婆,外婆却是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曾奶奶将这东西还是给你了,这些东西原本有一些是你妈妈以前用过的东西,还有一些是你曾爷爷曾奶奶给你妈妈准备的嫁妆,都锁在银行里面,我原本以为你曾奶奶已经将那些东西忘了呢,没想到还是记起来了。既然给你了,你有空就去银行取出来吧!”

第三百一十四章 请你救救她

第三百一十四章

请你救救她

杨木衣由易雅馨又送往医院。虽然知道几位老人家很是不舍,但是想到在医院里一个人呆着的白颖,杨木衣还是暂时的辞别了外公外婆以及曾奶奶,许下以后有空常去看望他们的诺言之后才堪堪的离去。

一路上,杨木衣很是安静,听着易雅馨车里那不知名的悠扬的歌曲,思绪一闪一闪的回到了当初爸爸妈妈相识的那个年代,想起来他们当年相遇相知的日子。

“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你妈**事情?都过去了二十多年了,他们都在努力的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只想记住那些快乐的事情。如果你觉得对你父亲有些偏颇,那你也放开些吧,毕竟他们是你的长辈。”易雅馨不知道杨木衣为什么这么安静,以为是刚刚听到的关于他****事情给了他太大的冲击。

“没有,我对于我妈妈没有任何的印象,在我脑海中是一片空白。现在听你们说起,我才觉得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称谓。”杨木衣面上还是有些留恋,那是一种心灵深处不可磨灭的濡犊之情。

“好了,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这新年第一天总是不在家,你外公外婆他们会有意见的。这个给你!”杨木衣被易雅馨给赶下了车。手上还被易雅馨强行塞给了一个红包,厚厚的一叠。

杨木衣愕然的看着小车嚣张的吐了一口黑色的浓烟,然后嗡嗡着飞驰而走,低头看着手上的这一叠钞票无奈的发呆。

“来了啊!”杨木衣走进病房,钱二与钱多多已经不见了,估计又是被钱多多拉着去什么地方玩耍去了,留在病房里的是白翼。白翼见到杨木衣走进来,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杨木衣说道。

这段日子里白翼虽然对杨木衣已经没有刚开始的那样冷漠的脸色了,但是像现在这般主动露出笑脸相迎,杨木衣还是觉得有些纳闷。杨木衣愣了一下,然后朝着白翼露出一个笑脸:“嗯,我回来了。白颖现在怎么样?”

虽然明明见到了白颖躺在床上依旧没有知觉的样子,但是杨木衣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这么一句心里已经基本肯定了答案的话语来。

白翼脸上一下子变得很是落寞,黯然的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有时候我一个人面对她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她会就这么一直睡下去,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杨木衣宽慰道:“早上走的时候你还是那样的斗气十足的,怎么这会又变得这么消沉起来啊!”杨木衣有些诧异的接过白翼递过来的椅子,白翼现在的表现还真的有些反常。

白翼苦笑了一番,又拉了一条椅子自己坐了下来,看着床上的白颖慢慢的说道:“白颖对我真的很好,她只比我大三岁,许多相差不大的兄弟姐妹之间天天打架吵闹,但是我们姐弟间却从来没有过,因为从来都是她让着我的。以前还没有跟着师父的时候,我们跟着阿爹阿娘过着那种自给自足的清贫日子。每次阿爹去赶集买回来几颗糖果,平分给我们姐弟俩个,但是白颖从来都是将她的那一份留着,当我吃完我的我再去吃她的;那时候难得做上一件新衣服,我们那地方的人都是给老大做新衣服,然后老2穿老三穿,这么一直穿下去,可是我家没有,因为我姐都让着我,她自己去穿寨子里另外一家的旧衣服,那衣服都打了许多的补丁。现在想起来,我真的觉得我的姐姐对我太好了,也许是她太早熟了,那时候天天跟着阿娘在家里帮忙,而我却跟着寨子里面的那些孩子们玩耍,当一天的事情做完的时候,白颖才拿着我的书本跑去寨子头领家去看书,只有他家的煤油灯能点到比较晚的时候。”

杨木衣就静静的坐着一旁听着,白翼则坐在另一边徐徐的讲着白颖小时候的故事。虽然那时候他们过的真的很苦,但是杨木衣还是能听出来白翼很是怀念那时候的生活,那样的无忧无虑那样的纯真美好。也许后来他们跟了花飞霖日子过得好一些了,但是当年的那种小小的幸福生活也就不在了。

“……白颖替我做了许多许多,当时我根本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感激的,把这一切当成是理所当然的,直到”白翼看着杨木衣,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直到她遇到了你,当我来这边遇到她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的感觉了,因为她不再将我挂在口上,不再问我过得怎么样了,我以为那是因为我长大了。可是当她放假回家的时候,她总是同我说起学校里的事,大多是关于你的,我承认那时候我就已经有些不喜欢你了。”

杨木衣静静的看着白翼,没想到这白翼貌似还有点恋姐情怀,不过遇上了白颖这样一个姐姐,有点恋姐情节那也是无可厚非的。杨木衣只是有些不懂,为什么白翼会突然同他讲这些,杨木衣可不认为自己突然之间气势猛然改变,让白翼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为什么同我讲这些?”杨木衣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

白翼看着杨木衣张了张嘴,然后扭过头去看着病榻上的白颖,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累了,或者是我想通了吧,抛开个人情绪。其实你这人还不错,我不想你错过我姐,或者说我不想我姐错过了你。我只希望你知道白颖是个好女孩,只希望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能第一时间看到你。”

杨木衣笑笑:“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做到的,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一直到她醒过来。”杨木衣用手爱怜的抚过白颖那光滑不再的脸蛋,脑海中又记起了初次见到白颖的时候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白翼看着杨木衣现在这样柔情的眼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杨木衣的手机却是唱起了歌曲。杨木衣掏出手机一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白颖又瞅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白翼,白翼心里知道了这一定是萧丽华来的电话。

“喂,丽华,什么事啊!”杨木衣也没有走出去,当着白翼的面就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萧丽华的声音细细的,透着一股柔情,听闻得杨木衣的心底一阵柔软。

“怎么了,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么!”萧丽华有时候也会冲着杨木衣发发自己的小脾气,以证实自己的女友身份,“白颖现在怎么样了?你爸爸他们回来了没有,我早上和你打完电话,我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杨木衣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们回来了,不过却并没有取得灵药,白颖现在还是老样子。”

“啊。我还以为他们回来白颖就可以康复了呢!”萧丽华的声音中带点失落,这样的语气让杨木衣更是觉得萧丽华的可贵,“那接下来怎么办?他们怎么说?”萧丽华急切的问道。

“听白颖她师父花飞霖的口气好像还有什么方法,听他们那神情似乎是有些危险,所以现在没和我们说起,我现在也矛盾的很,又想着白颖能好起来,又有些担心去找灵药的话他们会遇到什么危险。”杨木衣仔细的对着电话那头的萧丽华解释着,将这些事情诉说出去之后,杨木衣自我觉得心里面要舒服多了。

“啊,这样啊。那不管怎么样都得小心谨慎,做好完全把握才能动身,可别白颖没有治好,又弄出一些麻烦事来。”萧丽华温柔的同杨木衣说起,“你这几天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啊,声音都沙哑了,照顾白颖的时候你也得照顾好自己啊,可别白颖还没好,你就先倒下了。”萧丽华的声音细细的,如同暖流慢慢的沁润着杨木衣的心田。

杨木衣与萧丽华聊了一阵子才挂断了电话,可以听到萧丽华其实心里面很是思恋着杨木衣,似乎还有着要提早赶过来的念头,却是被杨木衣给打消了。这春节里头不在家陪着父母,一个大姑娘跑出来那实在是有些伤父母的心了。

放下有些发热的手机,杨木衣望着床上的白颖一阵发呆。他知道萧丽华过问白颖的事其实还有另外的一层含义,她希望白颖快点好起来也未必不曾有她自己的居心,只有白颖快点好起来他才可能真正的在心里面放下白颖,但是那有错么?没有,如果一定有错的话,那错也是错在杨木衣的身上。

病房中一下子变得有些冷清,白翼看着杨木衣放下电话,努力的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对着杨木衣说道:“杨大哥,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姐姐!”

杨木衣从发呆中醒过来,奇怪的看着白翼:“白翼,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救白颖啊。”杨木衣苦笑着说,“我要是能救她,我会坐在这里看着她发呆么!”杨木衣觉得白翼今天真的有点怪异。

“不是的,真的只有你能救她。先前我碰到钱二了,他告诉我昨天晚上我师父他们去睡觉的时候,以为他睡了,谈起过这件事情,只有你能救我姐姐了!”白翼的话让杨木衣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不要冲动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不要冲动

“什么意思?”杨木衣还真的没想到自己有这功能。诧异的问道白翼,心里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刚刚回来的时候,白翼的那一系列的反常的举动,原来是有求于人啊。

“我也不太清楚,是钱二说的,他也是偷偷的听师父同师伯讲起的,好像去那个滇王古墓里面需要一个时辰年月符合的人才能进去,听他们说你就是那个符合的人。”白翼期盼的看着杨木衣,虽然他知道杨木衣对白颖现在依旧是旧情难忘,但是现在这个要求好像有些超过了,毕竟从两次几位长辈们的狼狈而返,可以看出来这一行肯定是有危险的,而且风险还颇大,所以白翼也不确定杨木衣是不是会答应他。

杨木衣皱了皱眉头,这个所谓的符合时辰年月在古代的一些神秘建筑里面还是有的,不过这些都有些类似于寻找一些隔代的传人,只有在到了一定的时候才可以由某些特定的人来开启这些东西,现代的科学无法解释其中的奥妙。但是这些传承过程中有着各种考验,成功了肯定收获不少,但是要是失败了那后果都不用说,轻则重伤残废。重则直接死翘翘。

“我也知道这其中风险很大,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白翼看到杨木衣一响没有说话,以为杨木衣不愿意只是当着他的面不好意思拒绝,白翼淡淡的看着白颖轻轻的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过,只要是有一线希望能帮助白颖恢复健康,我肯定义不容辞的。只是老头子没有同我说起,你也只是从钱二哥那里听到的,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杨木衣心里倒是有了七成相信,心里琢磨着难怪觉得钱二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原来是这事啊,他却浑然忘了,他觉得钱二的眼神有些怪异,是从认识钱二不久之后就察觉到的。

白翼刚刚的心情已经有些低落了,此刻听到杨木衣如此说起,很是激动,兴奋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捉住杨木衣的手,大声的说道:“真的?谢谢,谢谢你!杨大哥!”

杨木衣走到白颖的床头轻轻的坐了下去,看着病床上细细的呼吸的白颖,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是有一线希望,不管那滇王古墓里面有什么机关鬼魅,一定要找到那传说中的滇王灵药,救助床上的这个精灵。

白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看到杨木衣痴痴的望着床上的白颖,心里一阵异样,轻轻的推开门走了出去,只是那脚步却是轻松了不少。

杨木衣就这么静静的守护着白颖,过了很久,身后的房门才被人推开。杨木衣扭头看去,却是老头子与花飞霖两个中年大叔联袂走了进来,两人的装扮都很是有特点,花飞霖依旧是那样的朴素平淡,身上的外套再打上几个补丁都可以成为丐帮的传家宝了;老头子却是一丝不苟的打扮,一身熨烫得笔直的中山装,看上去到颇有几分那种乡村干部的架势,两人这么走着,着实很是惹人注意。

“咦,小兔崽子,怎么就你一个在这里?其他人呢!”老头子皱着眉头看着空荡荡的病室,不满的问道,不得不说,他与杨木衣皱眉头的样子还真的很相似。

“哦,钱哥带着多多出去玩了,白翼刚刚还在这里。刚刚出去了。”杨木衣不以为然的回答道,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守护在白颖身边的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就这么一直守护下去。

“真不像话,特别是白翼这小子,当弟弟的竟然还比不上木衣来得关切。”花飞霖嘴上随口的敷衍了几句,表达了一下他对于白翼的缺席的不满,不过看他样子并没有真的觉得白翼有什么过错,因为他是知道白翼的,对白颖这个姐姐那绝对是没有二话的。

“不管白翼的事情,是我想一个人呆着他才出去的。”虽然看出来了花飞霖并没有真正责备白翼的意思,但是杨木衣还是多嘴解释了一遍,成人的世界当中就是有着这样的游戏规则。

听到杨木衣这么说起,果然花飞霖并没有多说什么了,走到白颖的身边小声的唤了白颖几句,当然,结果还是一样的,白颖躺在病床上,眼睛微微的闭着,没有一点会要睁开的迹象。花飞霖叫唤了几声,叹了一口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香烟,点燃了起来,香烟萦萦绕绕的,不久就遍布满了整个病房,此刻花飞霖好像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妥。将香烟熄灭了,无神的看着病榻上的白颖。

花飞霖看了白颖几眼,然后又将复杂的视线投向了一旁表情严肃的老头子,因为杨木衣先前从白翼那里听到了似乎自己是去取药的关键,所以这会花飞霖朝着老头子的眼神就显得有些玩味了。老头子瞥到花飞霖的眼神,脸上微微的变幻了几下颜色,却是不动声色的将头扭向了另一边。

看到这样的场景,花飞霖强颜欢笑了几下,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和老头子说了几句,就走了出去,这原本寂静的病室又重回了宁静。

杨木衣看到老头子脸上的肌肉被他咬得微微搐动着,杨木衣心里有着一种温暖的感动。杨木衣对着杨坤正低低的说道:“爸!”

“嗯?”老头子的脸从微微低着转向了杨木衣这一边,眼睛对着杨木衣却是微微闪躲着,如果不是杨木衣仔细看,肯定不会注意到这些,“说吧,什么事!你个小崽子我还不了解么,每当你这么称呼我的时候总是没有好事,要么就是做错了事情,要么就是有所求,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杨木衣沉默了一会:“爸。我听说……我想问一下关于滇王灵药的事情,上次听着花师叔的口气,好像还有着一线希望,可以取得滇王灵药,是不是!”

老头子定定的看了杨木衣好几秒钟,慢慢的说道:“嗯,可以这么说,但是那里太危险了,这线希望基本等于没有。”

“到底是什么办法?”杨木衣盯着杨坤正的眼睛追问道。

老头子被杨木衣看得有些心神恍惚,挥一挥手不耐烦的说道:“告诉你个小兔崽子有什么用,你毛都没有长全。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看情形他被杨木衣这么追问得有些上火了,杨坤正以为杨木衣只是看出些什么了,想假装生气发火,将现在这个局面给搪塞过去。

杨坤正朝着杨木衣吼了几句,出乎他意料的是杨木衣并没有如同以前一样同他辩解着,只是看着他。很快,房间又变得安静起来了,杨坤正觉得自己在面对这个儿子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了一种慌乱的心悸感觉,这让他很是不满,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杨坤正听到杨木衣的声音。“爸,……是不是只有我能取得那滇王灵药?!”杨木衣的声音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在证实。

杨坤正如同被点燃的鞭炮一下子炸了:“……你小子是不是发烧了,而且烧得还不轻啊,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只有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说,是不是从谁那里听到了什么东西!”老头子前面否认着,没想到后一句却又不小心暴露了真相。

看到老头子一脸紧张的样子,杨木衣不由的笑了笑。杨坤正愣了半晌,原本的愤怒的表情很快就湮灭了,摸出一根香烟含在嘴里,又拔了出来放在鼻翼下面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是谁告诉你的,花飞霖?”

杨木衣摇摇头:“是你自己说梦话的时候被人听到的。”杨木衣可不敢乱说,如果让老头子以为是花飞霖私底下透露给杨木衣的,那估计这两人二十多年的交情也就这么没有了。

“梦话?我什么时候说梦话,我怎么不知道!”老头子原本的怒气已经准备好了发泄的方向,但是听到杨木衣这么说起,不由的抚了抚额头。

“要是知道那还叫梦话啊!”杨木衣一句话将老头的话给堵住了,他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他只关心他关心的事情,“爸,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取得滇王灵药?”

杨坤正苦笑一下,摇摇头:“那滇王古墓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是游乐场啊,这么容易进去取药?儿子,这滇王古墓实在是太过于惊险了。听我一声劝,不要冲动,我们另外想办法,相信我,肯定能想出救白颖这小姑娘的办法的。”

“办法?能想出办法此刻你还会在这里?白颖还会在病床上不醒么,别骗我了,我已经二十多了,我可以分辨得清楚的。”杨木衣摇着头闭着眼睛说道,“爸,你就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取得灵药吧,而且不管你说不说,我都会跑去那滇王古墓的。”

“你敢去!”老头子是真的怒了,一拍自己的大腿,“你敢去我先把你双腿打断了,我看你怎么去。”老头子一棒子打下来,又柔声的给个甜枣,“木衣,别冲动,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第三百一十六章 劝说

第三百一十六章

劝说

最终杨木衣与老头子也没能达成思想上的一致。杨木衣懂的,杨坤正也是懂的,但是以各自的立场来说都有着各自的期待。老头子嘟咙了几句之后,用威胁的眼光狠狠的瞪了杨木衣一眼,然后朝着门外走了。

杨木衣不知道老头子会用什么办法或者是用什么手段来劝服杨木衣,但是杨木衣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是有一点点可能能将白颖从现在这般情形中救醒过来,他甘愿冒任何的危险。

杨木衣轻轻的抓住白颖的手坐在床头,就这样默默的守候在白颖的身边,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不管是不愿意见到杨木衣的老头子还是似乎对杨木衣有些无颜面对的白翼都慢慢的归来了,病房里面的人虽然慢慢的增多,但是气氛却是异样的冷清。不知情的花飞霖与钱二多多他们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蕴藏在空气中的寒意,说话都有些莫名的拘束,连那往日里喜欢喧闹的多多现在都变得意外的淑女,依偎在钱二的身边,用着一双费解的眼神看着房中的众人,嘴里含着一颗奶糖,细细的不知道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咳咳,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而我不知道一般啊?”问话的是花飞霖,在这样异样的气氛中。能够有那资格问话的也只有他了,花飞霖面对着老头子问道,他能察觉到似乎最大的源头似乎就来自于这个多年的故交了。

老头子扫了一眼花飞霖,然后将锋锐的目光瞅向杨木衣,鼻子里面冷冷的哼了一声:“没事,小孩子不懂事胡闹罢了,飞霖你别放在心上。一会我们哥俩喝酒去,说起来咱哥俩有些年头没有聚在一起喝酒了。”

花飞霖点点头,露出追忆的目光:“是啊,想那会我们也是在上海初次相遇的,那时候我们俩出来见世面的乡巴佬面对这花花世界,竟然在这样一个大城市里面碰面了,打了一架然后就成了朋友,跑到一起喝那散装的米酒。对了,杨哥,还记得我们当年是怎么打的架么?”

老头子没料到一句喝酒竟然让花飞霖引出这么多的追忆,他仔细的思索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还真的记不起了,我只记得我把你打的像猪头一样,你大声求饶,然后我们就不知怎么的就在一起喝酒了,就你那酒量还和我比,当场被我灌的趴在河堤上睡到第二天中午,差点没被当时的公安给带到派出所。”

花飞霖猛的摇头,对着老头子大声的说道:“什么?!你记错了,当初我把你揍得跟猪头一样,你不服气。说要和我拼酒,结果拼酒也不行,没几下就醉了,酒品还不好,到处撒野,没的跑到一个大姑娘面前对着她大声吼‘你好漂亮,我喜欢你。’之类的话语,要不是我帮你遮掩着,你直接就被人家当流氓给捉起来了。”

“咳咳,真是这样么,我怎么记不起来了。”老头子咳嗽了两声,然后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的表情来。用着眼睛狠狠的扫视了一圈病房中的众小辈,钱二白翼脸上浮现出微微诡笑的表情,但是接触到老头子的目光赶紧的垂下了眼神;钱多多在一旁笑道:“杨爷爷太没羞了,酒品这么不好。我花爷爷说过了,酒品不好的人也不好。”钱多多虽然十岁了,但是出生成长在大山深处,还保留着她那一份独有的单纯幼稚。

老头子咳嗽了一声,望向杨木衣,杨木衣却是依旧用那平淡的目光望着这个自己最亲的亲人。老头子突然的感到一阵不自在与难受。沉着脸扭过头去,然后拉着花飞霖说道:“你肯定记错了,走,我们现在就喝酒去,我就不信了,我多年酒精考验,竟然会比不过你,今天让你重温重温杨哥我的酒量。”

老头子拉着一脸怪笑的花飞霖匆匆的离去了,连晚饭都不吃了,就这么匆匆的离去。

钱多多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仰头对着钱二说道:“二叔叔,我怎么觉得杨爷爷似乎不喜欢我们啊,就这么拉着花爷爷走了,去喝酒也不带上我们,我也想喝酒。”作为一个深山中成长的小女孩,没什么饮料可以喝,家人往往喝酒的时候看他们眼馋会给他们一点点,酒量就是这么从小培养起来的。

钱二拉着钱多多的小手温柔的说道:“爷爷们不找多多喝酒,我带你去喝,但是不能喝太多,只能喝一点点。”钱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难听,不过话语中的那股子浓浓的暖意却是不打半点折扣,有时候杨木衣真的以为这钱二肯定是钱多多未曾见面的亲叔叔之类的人了。

钱多多自从跟随着花飞霖他出来后,就没有再喝过那种辛辣的味道了,砸吧了一下嘴巴,拉着钱二朝着门外跑去。钱二看了一眼房中一动不动的白翼与杨木衣,打了一声招呼,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杨木衣,随着钱多多拉出了病房。

很快。整个病房又安静了下来,原本这会应该是要聚在一起吃个晚饭,顺便不管有用没用集思广益搜寻各种治疗白颖办法的时候,但是今天因为敏锐的感觉到异样的气氛,众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纷纷散去,只有杨木衣与白翼两人安静的守在白颖的病床边。

白翼看着杨木衣,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问道:“杨哥,你有没有问关于怎么样救我姐的事情啊!”

杨木衣看着白翼期盼的眼神苦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没有呢,要是没有老头子会这样的反常么,只是他不愿意告诉我方法。”

白翼神情似乎有些落寞又有些轻松,他叹了一口气,对着杨木衣说道:“杨哥,是我自己太自私了点。先我仔细的想了,其实你真的不必要冒这个危险的,也许白颖就是这个命吧,总不能因为白颖而让你也身处危险当中吧,师伯是对的!”

杨木衣有些惊奇的看着白翼,发现白翼并没有闪躲什么的,这一番话应该是出自于白翼的内心,杨木衣脸上露出微笑:“白翼,我们不是才说过的。哪怕有一点点希望,都会努力去实现的么,怎么这会你就打退堂鼓了?放心,不会有危险的。”

白翼摇摇头:“杨哥,你真的要好好的为自己考虑一番,如果白颖现在醒着,她也不会同意你为她冒这样的危险的,如果你真的因为她出了点什么问题,以后她醒过来的时候我们怎么和她说啊。杨哥,谢谢你,这些日子里你对白颖的照顾我们都看在眼里。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但是你真的没必要冒这样的危险。”

杨木衣看着白翼问道:“我就问一句话,你想不想白颖好起来?”

“那是当然了,只是……”

“不用只是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会也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吧,我比你还大上许多,我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帮助你姐的这件事,不管有多么的困难我都会去做的。”杨木衣坚定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萧丽华?”白翼抛出了杀手锏,他此刻是真的有些后悔了,如果将来杨木衣真的因为寻找灵药出了什么意外,那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杨师伯,怎么面对白颖了。

杨木衣沉默了许久,抬起头来对着白颖说道:“我相信她会理解我的。”

见到劝说无效,白翼也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床上的白颖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杨木衣此刻嘴里随时如是说着,可是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忐忑的,如果萧丽华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劝说他,那他还会有那勇气为了白颖而去冒险么?

杨木衣决定不再这般的胡思乱想了,越想心越乱,抬起头来,对着看着白颖发呆的白翼说道:“白翼,我有点饿了,你去吃饭吧,顺便给我带个盒饭过来。”医院里这点还好,大年初一也还有饭菜吃,不然杨木衣还真的不知道该去那里找东西来祭自己的五脏庙。

“你去吃吧,我还不饿,你吃完给我带个盒饭上来就行,我在这里陪陪白颖。”白翼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又垂下头去。杨木衣点点头,拿起一个饭盒朝着医院的食堂走去,新年的时候,医院食堂里面的伙食还挺不错的,那炒菜的大师傅都大方许多。肉丝什么的比起往日里都能多放上些许。

杨木衣走进食堂,就在食堂的一个角落里面看见在那里喝着白酒的老头子与花飞霖两人。桌上摆放着几个小菜,两人就在那里慢慢的酌饮着,小声的聊着天,不时的发出阵阵的笑声,此刻老头子脸上已经不见了先前在病房里面的那种烦闷。

老头子正好面对着大门,杨木衣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杨木衣,老头子闷哼一声,端起小酒杯一口气喝了一小杯,脸色也沉了下来。花飞霖见到老头子的异常,扭过头来看见了杨木衣,挥手朝着杨木衣招呼,杨木衣犹豫了一下,同两人抱歉了一番,还是拎着两份盒饭走了出去。

花飞霖疑惑的问道:“杨哥,你跟你儿子这是怎么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中年男人的秘密对话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中年男人的秘密对话

大年初二,从这天起拜年就真正的开始了。医院里面虽然依旧是冷冷清清,但是外面马路上却是一改昨天的冷清,车来车往热闹了许多。大街小巷走亲戚的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幸福的笑容,所谓“初一儿初二郎”的说话,就是说大年初二的时候是传统去丈母娘家拜年的时候。所以虽然初一的时候已经去过了一趟易家,但是初二一早,杨木衣还是被面无表情的杨坤正给推了起来。

“老头子,你就不打算跟我一起看看?外婆昨天还和我打听你来着。”杨木衣拧了拧手上的那大袋小袋的东西,脸上带着微笑的看着眼前的父亲,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当年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女相约一起私奔的场景。

“咳咳,我今天有点事要做,你一个人去就行了。”老头子稍微愣了几秒,然后脸上露出几分惆怅的神情,“别急着回来,替你妈妈多陪陪你外公外婆以及曾奶奶,多尽尽孝道,这边我替你守着。”老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白颖。

“不用您提醒我也知道,昨天那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杨木衣看着老头子的眼睛问道,从昨天到今天,只要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杨木衣总不忘问起。让老头子感到很是烦恼。

“今天我不想和你争执,你先去给你外公外婆拜年,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多说。”老头子看着杨木衣随口说道,“你去了外公外婆家里面,注意着点说话,别让人以为我杨家没有家教,等以后有适当的时机,我还要去你外公外婆家赔罪。”

杨木衣没有继续纠缠在白颖的灵药问题上,反正时间一大把,不愁没有机会。杨木衣点点头,脸上却是故意露出好奇的神色:“赔罪?老头子你做了什么,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跑过去赔罪,现在还不敢上外公家门。”

老头子脸上露出几分追忆与尴尬,驱赶着杨木衣道:“小屁孩怎么这么多问题,快点过去,给我记住了,我要是以后听到你在外公家里面乱说话什么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别以为我老了,揍你个小兔崽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杨木衣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看着老头子一脸尴尬的表情,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些许。吹着响亮的口哨,提着老头子准备的礼物,推开病房门走了出去,剩下老头子在后面很不是滋味。

“师兄,你起的这么早啊。”花飞霖头上顶着个鸡窝头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看木衣大包小包的提着。这是要去嫂子娘家么,你怎么不去?”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老头子瞪了花飞霖一眼,“当年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哪有脸面去见茹云的父母家人啊。”老头子叹了一口气。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我看易家也已经放下了,你看他们不都接受了木衣了么,看起来还对你这个宝贝儿子很是喜欢呢,这几天来天天要易小姐拉着他去易家。”花飞霖不解的望着老头子,“你怎么就不敢过去呢。”

“也许他们是放下了,但是我这心里却是放不下啊。”老头子摇头叹气,“当年的时候我就隐隐听到有传闻说我与茹云命格相克,不会善终,可是我们两人却是沉浸在甜蜜当中,没有理会这些,结果却是将茹云给害了。”老头子瞅了一眼花飞霖,“还有就是也对不起你啊。”

花飞霖的脸色变幻了几下,声音有些紧张:“师兄,说什么呢,我都迷糊了,关我什么事啊!”

老头子苦笑着摇摇头:“你的心意也许当年我没有明白,但是后来想想就知道了。其实你也钟情茹云,只是顾虑到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所以才按捺住自己的那份感情,也许当年是你与茹云在一起会更好一些。”老头子的眼中有着几分的迷惘。

“说的什么呢,师兄。再这么说我要翻脸了。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放不下啊,当年的事你没有错,嫂子也没有错,如果一定有错,那是老天错了。你们那样的相爱,他最后竟然还忍心将你们强行拆开。”花飞霖的脸色又是几番变幻。

“也许这就是孽缘吧,当时的我们以为人定胜天,可以战胜命运,谁知道到了最后竟然还是命运无常啊。”老头子谈起当年的事脸上就写满内疚,当年初出茅庐哪知天高地厚,满腔热血与豪情哪里思索过以后的命运啊。

老头子扭头看见花飞霖也是一脸落寞的表情,挤出几分笑脸来:“不说这些了,你个臭小子这么多年了,还不给自己找个伴么,我看你小子挺有几分桃花运啊,这次去云南,又见到朱令那个小姑娘了,对你还是这样的一往情深,现在人家小姑娘也不小了,你是不是要考虑考虑啊。”

花飞霖苦笑着看着老头子:“师兄,这事讲究缘分的,而且我现在对这方面还没有想法。朱姑娘是个好姑娘,可是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没有感觉,只能将她看作是我的妹妹一般。”花飞霖见到老头子似乎还想要问,连忙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现在和你那宝贝儿子到底是怎么了,我看你俩之间似乎有些问题,昨天问你你不想回答我也就没问了,可是看你现在这表情,似乎有点麻烦啊。不介意让我这个二十多年的老朋友知道吧!”

“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我家那小崽子不知怎么的知道了他可以去取滇王灵药,一直纠缠着我要知道怎么去取药。”老头子虽然说话很是平淡,但是那皱起的眉头还是将他内心的那种不安给展露无遗。

“他怎么会知道的!”花飞霖惊声问道,这个秘密经过他与老头子以及易雅馨三人小心推论研究得出来的,根本就不可能被杨木衣知道,花飞霖脸色有些难堪,“难道是易小姐不小心说漏了嘴?”

老头子苦笑一番:“听他说是我晚上说梦话的时候不小心说出来的,花师弟,我们的交情也不短了,你知道我有说梦话的习惯么?”老头子看着花飞霖求证到。

“这个……”花飞霖迟疑了一下,“师兄,你心里有大事的时候还真有这个说梦话的习惯,那会你追求茹……嫂子的时候,晚上做梦一直在那里叫着她的名字,我看还真有可能是你做梦的时候说梦话被人听到了,我看多半是白翼那死小子听到了。说给木衣听的。这个死小子,看我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老头子摇头苦笑道:“算了,不管是谁听到的,总归是我自己说梦话的时候吐露出来的,怎么能将这些过错归咎在小辈们身上呢,何况真的是白翼的话,他也只是为了他姐姐,就凭这份姐弟情谊又怎么能横加指责呢。”

“可是这件事就真的不太好处理了,虽然我和木衣贤侄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却是看出来了他个脾气还真的和你们两口子很是相似,认准的事情肯定会一条路走到黑的。而且偏还一身义气。他知道了还不得一直这么缠着你啊,那你打算怎么办?”花飞霖皱着眉头替老头子分析道。

老头子叹了一口气:“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哪就好了,这小兔崽子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一条筋,如果不是那地方我实在是三成把握都没有,告诉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他这么热心我还是很喜欢的。可是现在是我没有把握啊,师弟,不是杨师兄我不肯让杨木衣去取药,只是……只是我和茹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他真的出点什么意外你让我死后以后怎么向茹云交代啊。”

“师兄,你的考虑我肯定是知道的。也怪我,当初见到木衣的时候什么也没想直接透露了一点口风,不然的话他肯定不会知道的。”花飞霖自责道,他对那次三人从滇王古墓回来时候见到杨木衣脱口而出的那点口风感到很是遗憾。

“花师弟这与你无关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最后肯定是会知道的,只是个时间问题罢了。”老头子见到花飞霖颇为自责劝慰道。

“那现在怎么办?”花飞霖赶紧的问道。

“先拖一拖,我们尽量想想其他的办法,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方案来帮助到白颖小姑娘的。”老头子叹气说道,目前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花飞霖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哎,这些天来,我们什么办法没有想过啊,可是就是对白颖毫无帮助。也不知道白颖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们几人竟然也是看不出一点点的迹象出来……”花飞霖的脸上写着心痛。

老头子拍拍花飞霖的肩膀:“好了,别想这些没用的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几个也不过是比旁人多知道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有些东西不明白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苦了白颖小姑娘了,我倒是宁愿这怪病生在我的身上,这样我也不用这么头疼了。”

不提两个中年男人缩在病房里面唧唧歪歪,杨木衣出门的时候糗了一下老头子,心情似乎也开朗了不少,直接开着那辆宝马驶入了郊区易家的大房子里面。

今天天气不错,惨白的太阳在这个冬日还是很罕见的,但是今天竟然还是跑出来抛头露面了。给行色匆匆的众人洒下一点点微薄的热量。

易家与旁边地方最大的区别就是那一大片生机勃勃的绿色草地,见惯了一路上的深褐色,突如其来的绿色让杨木衣的眼睛都舒坦了不少。将车子徐徐停在了车库旁边,车库里面早就被各种小车给塞得满满的了,易家大屋外面的人也比起前两天的人要多上不少。

杨木衣提着大包小包的走下了车子,在一众人热闹的甚至带点嗤笑的眼神当中朝着易家大屋走去。走到屋门口,杨木衣总算是明白了那些人眼睛那抹嗤笑的含义了,门口坐着一个颇为眼熟的三四十来岁的男人在那里,身边站着一堆二十岁左右的小辈们在那里搬着各种送来的礼物,看着那些包装精致的礼物,再看看杨木衣手上那几个纸袋子,虽然没有人嗤笑,但还是能感觉得到其中的含义。

甚至杨木衣身边的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们若有若无的离的杨木衣稍微一段距离,脸上带着好笑的表情看着杨木衣,准备看他出丑以增添几分他们心中的深埋的优越之心。这帮子绅士淑女们都是以前与易家有些交集的,或者易家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今天这个这么好的日子第一时间就赶过来拜年,联络一下感情,毕竟人总有生病的时候,易家的医术在某些层面还是得到过不少大人物的称赞的。在他们眼中,杨木衣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同易家套近乎寻求帮助的路人甲罢了。

坐在门口负责登记的不惑男人看见杨木衣,朝着杨木衣微微一笑,并没有挥手让旁边的几个小辈去取杨木衣手上的礼物,对着杨木衣笑道:“杨小哥儿来了啊。”杨木衣这两天每天都会来陪着他外公外婆以及老祖宗一会,在众人眼中是名副其实的红人,想不记得都难。

杨木衣有些尴尬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男人倒也聪敏,一下子就想到了杨木衣的问题所在,朝着杨木衣露出友善的笑容:“我叫易礼蓝,按辈分是你表哥,你叫我名字就行了。这几个都是我们易家的同辈兄弟。也难为你了,易家这么多人而且一下子全挤在一起了,你认不全那也是正常的。进去吧,老祖宗他们说你今天会来,在那里盼了一早上了。”易礼蓝露出一分笑意,“他们这么宝贝你,我们这些做晚辈的都对你妒忌了。”

易礼蓝能在这里独挡一面,证明他自己能力肯定不俗,这不,这短短的几句话就让杨木衣心里大增好感了,同着易礼蓝聊了几句,杨木衣这才拧着大袋小袋的走了进去。

第三百一十八章 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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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柳暗花明

第三百一十九章

柳暗花明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易雅馨呆了一下,迟疑的问道,“那里很危险的,我们三个去了都没有什么办法,你就别想了,还是想想其他的方法吧!”

“我已经知道了那滇王古墓我是能够进去的。”杨木衣看着易雅馨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

易雅馨愣了半晌,脸上露出夸张的笑容:“木衣你说什么呢,什么你能进去啊,你以为你是VIP用户啊!”易雅馨垂下了头,避开了杨木衣直视的双眼。

“馨姨你不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老头子睡觉的时候说梦话已经说出来了,我已经问过他了,只是他不愿意告诉我怎么去滇王古墓罢了。我就想问问你能不能告诉我滇王古墓到底在哪里?”杨木衣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易雅馨听到杨木衣这样说,抬起眼睛严肃的对着杨木衣说道:“既然你父亲不愿意告诉你那你肯定也知道原因了,馨姨也是一样的态度,那里太危险了,仅仅是在外围我们就遇到了不少的麻烦,正墓里面我们更是连去都没去过,虽然是有那样的说法,但是谁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还是安下心来,我们继续想其他的方法吧。”

杨木衣还想再说服易雅馨,但是易雅馨却不愿意再同杨木衣聊起这些了。她沉下脸对着杨木衣说道:“你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去问你家老头子,他还真是没用,睡觉也会说梦话。今天是你来外公外婆家拜年的,别提这些事情,难道你还想外公外婆以及曾奶奶他们替你担心么,要知道现在的你并不仅仅是你一个人,你想事情的时候麻烦替你身后的那些亲人朋友们仔细考虑考虑,不要再像个小孩了。”

易雅馨同杨木衣讲了一通之后,却是甩下杨木衣在那里一个人发呆,脸上露着笑容朝着一个打扮靓丽的女士迎了上去,两人说笑着渐渐的越行越远,徒留下杨木衣一个人呆在那里。

先前杨木衣都是一腔热血的,只是希望让白颖尽快的好起来,没有想过他自己的身边也有太多的亲人了。此刻听到易雅馨说破,想着如果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情,那外公外婆曾奶奶萧丽华尤其是与他相依为命的老头子该怎么办,想着想着,杨木衣的心不由的凉了,身子也微微的颤抖着,冷汗一点一点的从额头上掉了下来。是不是真的有些太理想化了,太过于自私了?

“呦,这不是我们杨小哥儿么!”杨木衣站在草地上迎着冷冷的北风发着呆,他的身后传来一声阴阳怪调的腔音。

杨木衣扭过头去,却是易贵蓝等上次与杨木衣发生过纠纷的几人,正勾肩搭背的凑在一起,冲着他阴沉的笑着呢!特别是易仁德,那肥壮的身子在那里龇牙咧嘴,上回被杨木衣打得抱头求饶,这几天因为这事在他们这个小群体当中倍受奚落,一股怨气在肚子中发酵,已经忘了杨木衣的强势了,只当当初是几人没有一齐上,让杨木衣各个击破了,还有就是有杀手锏灵气没有用上,心里揣测着应该综合实力肯定比起杨木衣只高不低。

杨木衣正在那里思考着去滇王古墓的事情,本来就心里有几分戾气,此刻听到身后几人的怪腔调,一股怒气平白的在心地腾起。但是杨木衣还是强行忍住:“我不想同你们有任何交集,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说着就要从几人的身旁钻过,易仁德却是身子一动,宽广的身躯挡在了杨木衣面前,不然杨木衣通过。

杨木衣皱皱眉头:“易仁德,你给我让开,是不是拳头吃的不够,还想被我揍一顿是不?我今天不想动手,也不想想今天是什么时间,也不看看这里这么多外人在,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弃呢!”杨木衣瞪了易仁德一眼,积威之下易仁德身子一缩,不露痕迹的稍微让开了一个身位。

易仁德让杨木衣挤过身边才突然意识到今天大家都是有准备的,还特意找易贵蓝弄了不少符纸,肯定能揍得杨木衣比他上次还惨,正待要将伸手勾搭在杨木衣的肩膀上给杨木衣一个过肩摔,但是他的手却被一个人给按住了。易仁德看去,却是易贵蓝,易贵蓝阴着脸对着易仁德说道:“他说的对,今天这种情况还真的不适宜动手,要是真的惊动了大人们甚至是曾奶奶,那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几人除了易贵蓝之外都是易家有名的混世魔王,此刻几人勾搭在一起,就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了,易贵蓝可不想自己这些年在易家好不容易才攒出来的好名声就这么破散了,所以连忙将易仁德给拉住了。

易仁德气呼呼的对着易贵蓝说道:“贵哥,怕什么,他一个外姓小子,又不姓易,就算是真的打起来长辈们还不得偏向我们啊。看见这小子我心里就冒火,上次没有状态竟然被他给赢了,说什么我也得讨回这个公道。”易仁德这两天对上次的事情总是用自己没在状态让杨木衣占了便宜来解释,倒是让不少没有见到真相的人还误以为是易仁德不小心吃了个小亏。

易贵蓝撇撇嘴,蔑视的看了一眼易仁德:“谁怕那小子啊,只是你没见这里有这么多客人在么,如果他们在老祖宗面前不慎说漏了嘴巴,那我们怎么办。说了做人要低调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让那小子蹦跶几天,等过几天我们找个机会在外面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没有人帮他还不是想怎么蹂就怎么蹂么!”

易仁德连连点头:“贵哥说的对,以后我们在外面堵他,奶奶的,就上次和这小子打架,被他揍了一顿,回家我爸还将他受的气全撒在我身上,要不是过年估计我这回还在关禁闭呢!”几个少爷将话题慢慢的由杨木衣身上渐渐的转移开了,转移到了上海地面上的花红酒绿名媛淑女身上去了。

杨木衣从易仁德的身边挤过的时候,心里还留了点心眼,见到易仁德似乎还准备朝着他动手,心里有些不爽也有些期待,心里面的事情太过于沉重了,杨木衣更想通过一场打斗来发泄一下心中的不畅,所幸的是易仁德最后被易贵蓝给制止住了,杨木衣只得晃悠悠的一步一步朝着外公外婆所在的房间走去。

回到外公外婆的房间,外公外婆同着易雅馨正在那里聊天说着什么。外婆见到杨木衣走进来很是高兴,对着杨木衣说道:“木衣,怎么样,有没有新认识一些朋友啊?”外婆知道杨木衣初来乍到,怕他一个人呆着无聊,所以放他同易雅馨出去认识一下杨木衣的这些大大小小的亲戚,却不想杨木衣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认识这些个亲朋好友,被易雅馨挑破心中的顾虑,正是满肚子苦水。

杨木衣下意识的望向易雅馨,却见易雅馨根本没有正眼看他,只是同着外公在那里开心的聊着什么。杨木衣朝着外婆笑道:“外婆,这朋友也是讲究缘分的,知己么一两个足以。外公,你同馨姨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外公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拿捏,但是最近这几天是越来越和蔼了,见到杨木衣也不再装腔作势了,满眼里都是溺爱。听到杨木衣问起,摸了摸他那没有刮干净的下巴:“我们在讲易家每年的比拼。”

外公看到杨木衣一脸迷惑,细细的同杨木衣解释着。原来易家以医易传承,虽然现在受到了现代医学科学等的冲击,但是每年的时候都会举办一次家族内的比拼,让易家的晚辈们拿出一年来所学的传承给长辈们看看,这也是易家能传承至今的一大要素。要知道如果在这比拼上大放异彩,让家里长辈们记住了,那可不仅仅是一种荣誉,更会得到许多的奖励,所以那些有些本事的晚辈们无不摩拳擦掌精心准备着,以求在比拼大会上脱颖而出。

杨木衣心中一动,望着易雅馨问道:“外公,那馨姨的医术易术在易家排行怎么样啊?”

外公看着易雅馨乐呵呵的微微摇头:“你馨姨只能算是中等,如果不是她对阵法很有研究,那么就她那几下子完全是三流水平。”虽然易雅馨已经三十多了,但是在外公的眼中,俨然还是如同小女孩一般的带着丝许的宠溺。

杨木衣心中一动:“那外公,易家医术最高明的是谁啊?”

外公乐呵呵的说道:“易家里面医术最高的?嗯,有几个都差不多,如果一定要排的话,那我推选你外婆。”

杨木衣脸上乐的笑开了花,心里暗暗骂着自己怎么就忘了易家这么一个以医易传承的世家呢,也许白颖的治疗真的不需要到那不知地方的滇王古墓,对面的外婆也许就能治疗好白颖。

杨木衣看着外婆露出了无比灿烂谄媚的笑容。

第三百二十章 外婆驾到

第三百二十章

外婆驾到

“笑成这样,说吧,有什么事!”杨木衣的外婆好笑的看着一直在她跟前献媚谄笑,此刻对着正在替她推捏着大腿的杨木衣问道,自从先前从外公嘴里得知了外婆隐隐是一代神医后,杨木衣就黏上了外婆。

“没什么,我见到外婆就是开心,就忍不住的发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杨木衣不轻不重的推捏着外婆的大腿,仰头看着外婆那依旧残存许多风貌的面容矢口否认道。

“就你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外婆呵呵的笑道,不过她也挺是满足于杨木衣的这种邀宠膝边的感觉,天伦之乐天伦之乐,不就是这种甜蜜的家人在一起相互爱护对方么。

杨木衣一脸恭敬的替外婆小心的揉捏着大腿,心里却是在等待着外婆的继续追问,琢磨着只要外婆再问一次,就将白颖的事情说出来,怎么的也的找着外婆去给白颖看上一看。

然而杨木衣一直捏啊捏,但是外婆却一直没有再继续说话,微微闭上眼睛,仿佛要睡着一般。杨木衣心里面忍不住了,嘟着嘴对着外婆说道:“外婆,不带你这样的,怎么不继续追问下去啊,不问下去我怎么和你说啊!”反正面对外公外婆撒撒娇也无所谓,不见馨姨都那么大人了还在曾奶奶面前撒娇呢。

“呵呵,忍不住了吧,小屁孩还和我耍心眼。”外婆睁开眼睛,双眼中满是笑意,“好了,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我们的小木衣这么为难啊,先说好啊,外婆可不是神仙,别让外婆给你摘星星!”外婆眼中满是疼爱之意。

“哪能呢,我就想让外婆帮我去看看我的那个病人朋友,她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医生们都束手无策。”杨木衣小心的同着外婆说道。

外婆点了点头,亲昵的揪了一把杨木衣的耳朵:“要外婆帮忙就直说啊,还用得着这样来讨好外婆么,难道不讨好外婆外婆就不会帮你么!”

杨木衣连忙谄媚的又替外婆推捏了一阵:“哪呢,我是单纯的想着替外婆按摩按摩,没想其他的。”只是外婆看杨木衣的眼睛却是一幅你再装的神情。

又推捏了一阵,外婆有些心疼的看着杨木衣额角处满是汗渍,挥了挥手让杨木衣去外面凉快凉快,杨木衣才走出了房门。甫一出房门,杨木衣就看见易雅馨正站在门口:“外婆答应了没有?”

杨木衣点点头,心里面却是在想为什么馨姨不早点找外婆替白颖看病。易雅馨仿佛听到了杨木衣的心声,冲着杨木衣竖了竖大拇指:“还是你厉害,你知道外婆有多久没有出过手了么,十多年没有出手了,知道外婆现在的身价是多少么,有些人要找她看病,随随便便百千来万那是小菜。”

杨木衣吐了吐舌头,没想到外婆竟然这么厉害。易雅馨见到杨木衣一脸欣喜,想了想却还是朝他泼了一盆冷水:“不过……不过外婆这些年虽然没出手,但是她还是看了许多疑难杂症,并且将她的体会全写在了笔记里面。馨姨我就白颖的病情翻过了所有的笔记,甚至旁敲侧推的同你外婆聊起,你外婆似乎也是没有什么太好的主意。”易雅馨看见杨木衣的脸立马变成灰暗,又只得哄他道:“但是你也不用灰心,外婆当时虽然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但是说不定看见了白颖,她就能琢磨出什么奇思妙方来呢。”

一惊一乍之下,杨木衣有些忐忑的离开了易家,原本外婆倒是很希望第一时间见到杨木衣口中的这个朋友,杨木衣语气中的那种关切,以及这几天的表现,让外婆对这个杨木衣的女性朋友感到很是好奇,很想见识一下自己外孙口中充满柔情的普通女性朋友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还是被杨木衣搪塞过去了,杨木衣可不想外婆随着他奔向白颖的病房,而老头子那个无良大叔正坐在病房里面安安心心的喝着茶水看着电视,要真那时候杨木衣还真不知道外婆会是个怎么样的表现。

杨木衣回到了病房,病房中老头子并没有在,只有白翼一个人在病榻前守护着白颖。据白翼讲老头子与他师父一起凑头出去商讨关于白颖的事情了,而钱二依照惯例带着比对他自己女儿还要亲热的钱多多出去游玩了,也不知道这个花飞霖在山野当中招收的新弟子对这个花花世界是怎么熟悉的,外面那乍看之下大同小异的大街小巷庞大的上海市区竟然也不会迷路。

白翼看着杨木衣有着几分的不安,不为其他,只因为那脑袋中的突然意气,让他将一些也许不应该由他说出来的事情告诉给了杨木衣,而这后果他也是看到了。杨木衣与杨坤正之间的异样情绪是那样的浓烈,只要细心点自然就会看出来,何况白翼告诉杨木衣之后就一直很是担忧,并且还不时的留意着杨木衣的举动。

杨木衣看见白翼看着自己一幅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心里已经是明白了几分了。先前易雅馨同他讲的,也许他是当局者迷,但是白翼作为一个旁观者肯定是知晓得清清楚楚,所以有些后悔担忧也是正常的。

杨木衣朝着白翼笑笑道:“白翼,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轻重缓急我都清楚的。”白翼点点头,以为杨木衣终于想清楚了,放心的同时不过又感到一点点的心酸。杨木衣继续说道:“不过我今天找到了一个好医生,我明天找她来看看白颖,也许她会有办法的!”

白翼有些期待的问道:“好医生?是谁,有用么?”花飞霖自己本身就通晓医术,他替白颖查看过,而且还请了许许多多的中西名医,但是对白颖的身体却都是百思不得其解,根本无从看起。此刻听到杨木衣如是说,虽然白翼很是期待,但是心里却也有些丧失信心了。

“应该会有用的。”杨木衣坚定的点了点头,“是我外婆,她是易家最厉害的医家高手,馨姨说她可能会有办法的。”杨木衣将有些话语改变了些许,不仅是给白翼信心,也是想着给予自己信心。

“真的?!”白翼很是欣喜,对于易雅馨他还是有些敬佩的,虽然与易雅馨的接触也不是很多,但是从最开始的时候遇见伏尸的时候,在最危难的时候,就是易雅馨从天而降,将伏尸给消灭了的,那神奇的阵法当时还很是震撼了一把白翼的内心。此刻听到杨木衣嘴里如是说道,也不由的对着明天杨木衣外婆的到来有了几分期待,“不过为什么馨姨以前的时候不找你外婆过来帮帮白颖呢?”白翼还是有几分的怀疑。

杨木衣撇撇嘴:“据说我外婆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出过手了,别人报价成百上千万她都不出手,所以估计这样馨姨才没有说出口吧。”其实杨木衣倒是觉得更大的可能是老头子矗在这里,让易雅馨有些顾虑,当年的那些恩怨她还不确定她那些家人是否已经忘却还是依旧埋在心底深处。

白翼接受了杨木衣的这个解释,脸上也变得有些喜气洋洋起来。

不久之后,老头子与花飞霖两人联袂归来,看两人的脸色与说话中带着的那点迷糊劲,估摸着两人又跑到了底下食堂喝酒去了。话说这样的两个中年大叔,没事的时候整天的喝酒,看上去就给人一种不安心的感觉,不过还好两人并没有拼酒,说话头脑都还是很清晰的,就是脚下稍微有些发软罢了。

老头子听到杨木衣说明天外婆会来,原本脸上有着潮红的老头子一下子脸色变得惨白起来,他一下子站的笔直,问着杨木衣:“你外婆怎么突然会要来这里啊?”声音有些虚,一幅底气不足的样子。

杨木衣摆摆手:“外婆医术不是很高明的么,我想着要外婆替白颖看看情况。”

花飞霖扭过头对着老头子问道:“杨木衣他外婆真的医术很高明么?以前易雅馨怎么不早点找来替白颖看看啊。”花飞霖的语气有些埋怨。

老头子愣了一会才说道:“嗯,茹云她妈~的医术的确很是不俗,我们认识那会就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医了,只是她老人家淡泊名利,这些年来听说没有出过手了,所以雅馨才没有找她吧,我估计这次还是看在这小崽子的面子上她才会来看看白颖的。不过也好,她老人家那么厉害的医术应该能帮助到白颖闺女的。”

花飞霖也是迟疑了一会才说道:“师兄,我猜易雅馨不敢将她妈带来,估计还是因为你在这里吧!哈哈,明天我看你怎么办?”花飞霖笑呵呵的说道,这话让老头子确实感到有些郁闷,他确实在那里踟躇明天该怎么办。

“我说师兄,明天我们就说你是刚刚到的,正好你不是也想找个机会见一见你的岳父岳母么,这就是个好时机。”花飞霖在一旁小声的建议着,只是他那口气怎么也不像是好心的样子。杨木衣更是觉得花飞霖说话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却想不起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三百二十一章 亲人相见

第三百二十一章

亲人相见

一大早,杨木衣就被老头子给推醒了过来,昨晚上老头子为了今天的展示特意将杨木衣给拉到了旅馆里面让他好好的睡了一觉。用老头子的话来说就是免得让外婆过来的时候看见杨木衣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以为老头子虐待他。

杨木衣经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陪护,说不累那是假的,就算是超人也会有累的时候,何况他还不是超人呢。趁着这个机会,杨木衣也没有矜持,让白翼守护着白颖过夜,而杨木衣则难得的在小旅馆的床上睡了一夜。这一睡却是睡的很是香甜,如果不是老头子催促,他估计可以直接睡到下午去。

杨木衣睁开眼睛就看见老头子精神抖擞的站在杨木衣的床前,脸上那新冒出来的短短的胡须渣子也已经被他剃得干干净净,糟乱的头发难得的整理得一丝不苟,身上也穿着了他很难得穿上的一套中山装。杨木衣迷迷糊糊的乍一看上去,刚开始还真没认出来这站在他床前的这个衣冠楚楚颇有几分风度的人竟然是他家老头子。

“怎么样?我这身不算太寒碜吧?”老头子咨询着杨木衣的意见,二十多年过去了,再一次面对心中有愧的岳父岳母,老头子也不由的收拾了几分。

老头子一开口杨木衣才认出来,从床上爬起来上下的打量着老头子,点点头:“我以前总不明白像我妈那么优秀的女人怎么会看上你的,不过今天你打扮打扮,我倒是有几分了解了,这卖相还不错。”

老头子差点被杨木衣的话语直接气爆,伸出手来就想狠狠的在杨木衣的头顶上给他狠狠的敲上几下。杨木衣连忙躲开:“等等,你今天可要注意点言行,要是让外婆看见你往日里就这么对我的,说不定她会狠狠的教训你一顿,然后让我们脱离父子关系呢!”

老头子瞪着眼睛说道:“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的事,你外婆才不会管呢。”不过他的手却是已经恨恨的缩了回去,将杨木衣的被子一掀,“好了,你外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来了,赶紧起来收拾收拾,免得到时候你外婆对我说我没有管教好。”

这小旅馆里面的暖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这冬日的早晨还是有些冷冽的,杨木衣打了个寒战,连忙将被子包在自己身上,朝着老头子抱怨道:“想冻着我啊,要是感冒了我看你怎么跟外婆交代。”杨木衣现在俨然一幅仗势欺人的姿态,那嘴脸让老头子是看得牙痒痒的,但是此刻却是拿杨木衣没有招,只得眼不见心不烦,抛下一句“赶紧下来吃饭,等下好去医院”怏怏的走出了房间。

早上仅是一个小插曲,不过还是让杨木衣对这一天有些期待。早早的,杨坤正两父子就感到了医院,到达医院的时候天还微微亮,医院里的医生都还没有来交班查房,只有几个值晚班的医生护士在那里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聊着天。

走进病房,白翼正精神抖擞的看着病榻上的白颖,脸上看不到一丝丝的疲惫。老头子让白翼回旅馆休息休息,但是却被白翼拒绝了,想也知道,要知道今天可要来一个可能对白颖的病情有帮助的人,这当口白翼激动得一晚上都胡思乱想,到了现在这时刻他怎么会舍得离开而不得到第一手的信息呢。

老头子也是知道他不会离开,所以也并没有继续劝说,只是随手拿了把塑料椅子,坐在了病室里面。只是往日里坐着能显得很清闲的样子,但是今天却是有些坐立难安,不时的看向门口方向,连呼吸都有些不是很顺畅。

门一下子被推开了,老头子神经反射的站了起来,而且还站的笔直,脸上露出了很是严肃的表情。杨木衣抬头往门口看去,却是花飞霖与钱二带着钱多多来了,三人脸上露着微笑,钱多多手上还拿着一根彩珠筒。

“花师叔。”杨木衣站起来同花飞霖打着招呼,他一直坐在白颖的病床前面,刚刚细细的又替白颖把了把脉,仔细的回顾了一下自己所了解的白颖的病史,免得等下外婆过来的时候问起却是一问三不知。

老头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怒视着花飞霖等三人:“怎么是你们啊!”

钱二与钱多多显然有些准备不足,被老头子的横眉怒目给吓了一跳,钱多多瘪了瘪嘴巴,一脸不高兴的表情。花飞霖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老头子:“师兄,怎么不是我们了,你在等谁啊?岳母娘么,我看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啊,是不是有些害怕啊。”嘴角却是堆满了笑意。

杨木衣倒是没想到花飞霖花师叔还有这么捉弄人的习惯,看着老头子一脸郁闷的表情,心里也是一阵偷笑。老头子咳嗽了两声:“咳咳,我是说你们这样子是不对的,进来要先敲门的嘛!”老头子大概忘了以前他进这病房的时候可是从来就没有敲过门过,都是推门就进。

花飞霖有些担忧的说道:“杨师兄,我看你真的是有些太过于紧张了。你要不要紧?要是实在是紧张的话那你还是出去躲一躲算了,下次等你准备好了再见你的岳父岳母吧。”

老头子似乎被花飞霖所说动了,在那里有些踌躇,抬眼看向杨木衣,却见杨木衣用着异样的眼神望着他,杨木衣心里的那点想法怎么可能不被他这个与之共处了二十余年的父亲所知道呢,老头子咬了咬牙,对着花飞霖摇摇头:“算了,总归是要面对的。再说,按木衣所说的,茹云家人已经不再执着于曾经的往事了,我有什么好逃避的,我还想着替茹云去尽尽孝道呢!”

花飞霖见到老头子如是说,点点头鼓励道:“师兄你总算是想通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有什么好怕的。还听说当初你还死劲的不然杨木衣到上海来,现在想起来是不是有些傻啊!”花飞霖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老头子当年的举动,此刻提起微微的损道,不过经过他的这一打混,老头子确实放松了许多,毕竟不像刚开始那样绷成一条筋了。

有了花飞霖同老头子聊天,倒是显得自然了点,杨木衣此刻也对这花师叔感到一阵感谢,要是让这么紧张的老头子同外婆见面,外婆还不得很是后悔当年怎么的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这么没有眼光啊。

不一会,易雅馨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杨木衣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了上来,而老头子也很是恭谦的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垂头站在一边,脚步却是望着墙边稍微的退了几步。

“外婆,馨姨。外公,你怎么也来了啊?!”杨木衣有些惊讶的发现易雅馨与外婆的背后还跟着外公,昨天的时候外公没有说他今天会过来的呀。

“怎么,我不能来么,那我就走。”外公假装生气扭过身子,同外公愈发熟悉就愈发的能感觉到他的那种爱意与点点幽默,杨木衣有时候也会想像在这样两位家长的爱护下的自己的母亲,肯定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只是他却无缘见到母亲的这一面。

“哪呢,我这不是太高兴了么,没想到您也会过来!”杨木衣连忙将外公的手给拉住了,然后扭头对着房间角落里越来越紧张的老头子喊道:“老头……老爸,外公外婆馨姨来了,你还不过来。”

老头子此时在那里很是懊恼,为什么先前不偷偷的溜掉,此刻却是不仅得面对丈母娘,就连那以前对他一直吹鼻子瞪眼的岳父也出现在了他视野当中。老头子原本低垂着头,准备趁着几人不注意,偷偷的溜出房间算了,却没有料到被杨木衣直接的唤了出来。

老头子只好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僵硬的表情,挤出一丝笑容朝着门口走去,仔细的看着眼前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两人。岳父岳母面无表情的望着杨坤正,两老已经不是当年的风情了,头上也有了不少白发,就连他的岳母青丝中都藏着银色踪迹了,脸上比起从前更是苍老了许多。两老见到老头子,眼神中却是情绪翻腾着。

杨木衣见到三人在那里互相对视着,却是没有话语。杨木衣心里暗暗的着急,轻轻的一侧腰,挤了一下老头子。老头子却是幡然醒悟,恭恭敬敬的跪拜了下去:“爸妈……”后面的话语却是说不出来了,眼睛中泪花闪烁,脸上更是一脸的懊悔。

老头子都跪了,杨木衣也只得跟着老头子跪拜了下去:“外公外婆,老……老爸他这些年一直都在想你们,只是他不敢来面对你们。”

外公外婆都是吁了一口气,外公别过脸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外婆望着杨坤正好一阵才说道:“好了,起来吧,地上凉。”

杨木衣连忙爬起来,将他父亲也给扶了起来,外公外婆在门口犹豫了一会,虽然依旧没有给杨坤正好脸色,却是并没有扭头转身就走,看到这一幕,旁边的易雅馨也是松了一口气。

“看看你那朋友吧!”外婆似乎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个女婿,顿了半晌对着杨木衣说道。

第三百二十二章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外婆坐在白颖的床头仔细的替白颖查看着。自从她帮白颖把脉之后就一直皱着她的眉头,后来问了白颖的发病过程之后更是如此了。看得杨木衣与白翼很是不安,很想问问情况却又不敢过多的追问,生怕结果不如己意。

到底是老头子指望着同岳父岳母多聊聊,拉近点关系,也是替杨木衣问出心中所问:“妈,白颖怎么样了?”

外婆皱着眉头没有理会老头子,两手同时抚向白颖的双手腕,同时把起白颖的双脉,过了好久之后,外婆才放下白颖的双手,在那里沉思着。这举动已是让杨木衣等人很是难安了,看来外婆也没有什么用啊。

外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外婆这般模样了,在外公眼中,外婆是那种技艺很是高超的人,原本就是名医之后,后来嫁到易家更是钻研了易家传承的医术,在易家中那是首屈一指的,曾奶奶~的身体基本上就是外婆一手调理的,到现在近九十的人了,精气神都还很好。而且外婆看病基本上一看一个准。容易的直接给个药方,难的也就同对方直说,从来没有如同现在这般过,竟然在那里紧皱眉头。外公有些心疼的问道:“婆婆子,怎么了,这小姑娘的病怎么样?”

外婆放下白颖的手,皱眉沉思了一会,微微的摇了摇头:“这小姑娘的病还真的很是奇怪,我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

“啊!”杨木衣不由的错愕出声,虽然已经有所预感了,但是从外婆口中听到结果还是感到有些失望。

外婆看了一眼杨木衣,却是又继续说道:“不过我记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种情况。”她话音刚落,杨木衣与白翼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笑意,终于有人对这个奇怪的病情有了些许的蛛丝马迹了。

花飞霖也很是激动,对着外婆说道:“那请阿姨仔细的想想,帮帮我这可怜的徒儿。”

外婆听到花飞霖说话,侧头凝神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花飞霖,疑惑的说道:“你是……好眼熟啊,人老了就是糊涂了,明明眼熟却是记不起到底是谁了。”

花飞霖看了老头子一眼,老头子连忙对着外婆说道:“妈,这个是我的朋友花飞霖,也是茹云的朋友,以前也曾到过易家做客的。”

“哦,是你!”外婆恍然大悟,然后回头同外公对视了一眼。对着花飞霖说道,“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这个小姑娘是你徒弟啊?”

花飞霖似乎有些尴尬,朝着外婆努力的笑了笑,然后点头道:“是,还要请阿姨替白颖好好的看看,我这可怜的徒弟不知遭的什么罪,受这样的折磨。”

外婆回过头来,看着满眼期盼的杨木衣,仔细的想了一会,却还是摇着头对着杨木衣说道:“嗯,木衣,外婆实在是记不起来了。不过你放心,外婆绝对在哪本古籍中见到过这种情况,而且应该是外毒所致的,你放心,外婆回去好好的翻一翻,应该能找到的。”

易雅馨有些疑惑的问道:“妈,家里那些藏书笔记我都翻了一遍,没见到过有类似的记载啊。”

外婆宠爱的看了一眼易雅馨,微笑道:“就你那点猫一样的耐心。还翻了一遍?而且那些古籍你能看全了,大概就是翻翻目录吧,然后乱翻一遍吧。”外婆回头对着杨木衣笑道,“木衣,你就放心,外婆虽然不一定能治好这小姑娘,但是肯定能帮上一点忙,等找到了那篇记录,就算是没有记载治疗方法,但是我们推敲推敲肯定也能配出个药单出来的。”

“真的么,那谢谢外婆,多谢外婆。”杨木衣高兴的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一把抱住了外婆,笑得像个小孩。

“看你这么高兴,看来这个小姑娘对你还真的很重要啊。”外婆看着抱着她雀跃的杨木衣笑道,仔细的在白颖的脸蛋打量了一番,点着头道,“也难怪,虽然小姑娘现在有些消瘦,但是看骨骼眉脚,应该是长得挺漂亮的。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杨木衣随着外婆的眼光看着床上的白颖,白颖的光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隐隐泛着黑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又有一些头发长出来了。脸蛋消瘦,双眼微微闭着,眼睛还隐隐窝了下去,脸上的脸色也是一片黯淡,他已经看不出当年那个衣袂飘飘明艳盈人的白颖的踪迹了。真看不出外婆是怎么看得出来白颖是一个怎么样漂亮的女孩的,有这水准杨木衣觉得完全可以去考古学给那些不时发现的头骨化石做复原了。

听到外婆的打趣,杨木衣张了张嘴。却是没法说出口,这白颖到底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只得乐呵呵的傻笑两下以回应。偏偏外公似乎有些执着,他对着外婆说道:“似乎听雅馨说过,杨木衣这孩子似乎有两个女朋友,难以抉择当中呢!木衣,这是不是其中的一个啊?”

外公的话语让杨木衣一阵郁闷,不由抬头他也能感受得到旁边白翼扫过来的警告的眼神,而旁边的老头子等人则一个个脸色古怪的看着坐立难安的杨木衣。

易雅馨扫视了一番杨木衣,然后对着外公说道:“爸,你也真是的。木衣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好的,你怎么那么多话啊,咱们不用管那么多的,反正到时候杨木衣拉着谁回家的时候你准备好红包不就得了?”

外公也看出了杨木衣的烦恼,呵呵笑道:“看我这嘴,年纪大了,有时候说话就是没有把门。木衣,外公不和你说这些了,小姑娘就交给你外婆了,外公对你外婆别的没有什么把握,但是治病还是有一套的。”

现在正是外婆看病的时候,就算是白翼有什么不满,此刻也只得忍在心底。只当没有听见他们的话语,不过他的心中却还是为自己的姐姐感到有些不满。明明最开始的时候是白颖与杨木衣在一起的,明明他们到现在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如果当初白颖没有得这个怪病的话,如果……但是没有如果,白颖还是不闻不问的撇下了杨木衣三年,而杨木衣的身边又有一个对他关怀倍加的萧丽华在,所以白翼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了。

外婆今天的到来只是为了替白颖看病,再加上旁边有个一直在那里献着殷勤的杨坤正在,外公外婆总感觉到有些不适,掌握了第一手的资料之后就催促着易雅馨带着他们离开了。让旁边一直小声提议吃个午餐的杨坤正很是有几分尴尬,但是没有翻脸还是让杨坤正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其实他真的没有什么意图,只是希望能够代替易茹云替外公外婆以及曾奶奶尽尽孝道罢了。

外公外婆离开之后,老头子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塑料椅子上,塑料椅子发出凄惨的叫声,差点没将老头子给撂倒在地上。花飞霖看着老头子笑道:“师兄,你岳父岳母又不是凶人恶兽,你有必要怕成这样么,我真的想不通当初你和茹……嫂子是怎么有胆子私奔的。”

“哦,私奔?”旁边没有听过这段秘闻的几人竖起了耳朵,就连一向显得有些冷漠的白翼都不由的将视线投向了尴尬的老头子身上,心里琢磨着难怪杨坤正过年不敢去丈母娘家里,见到两老向耗子见到猫一般。

老头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花飞霖:“小孩子面前怎么的也给我留点面子啊,”偷偷的瞟了一眼杨木衣,杨木衣却是面无表情,杨坤正心里琢磨着杨木衣肯定已经知道了这段当年之事,所以才没有太大的反应,要知道以前杨木衣可是常常的旁敲侧击,只为了得到一丁点他**的事情,“你是没做他们的女婿,不懂他们的威势。再说我面对他们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有愧,所以才这样的。这表面上的镇定还是小的,你摸摸我这后背,我一后背的汗水。”

花飞霖的脸上黯淡一闪而过,转瞬就笑着说道:“果然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看我就好了,没什么惧怕的,君子坦荡荡。”钱二低下头在钱多多的头上轻轻的抚过她的头发,手稍微有些颤抖,缠上了钱多多的几根秀发,扯得钱多多大叫,钱二连忙安慰着钱多多,最后好不容易才将钱多多给哄住了。

一屋人在病房里面慢慢的聊着天,可是心底却都是十分的激动,都在等待着杨木衣外婆的电话。外婆走的时候说了。她回家之后立马好好的去翻翻那些古籍,然后一有消息立马就打电话通知他们,因为外婆乐观的情绪,让整个病室里的人都很是期盼着,只是不知道外婆这个电话什么时候到来。

呱噪的电视不停的在那里喧闹着,只是却没有人去仔细听闻电视里的那年复一年的电视剧。杨木衣无聊的打量着众人脸上的情绪,白翼是那样的期待与担忧,钱二却是显得有些漠不关心,钱多多是一脸天真烂漫,老头子一脸深沉,似乎尤处在上午的情景当中,花飞霖脸上带着微微笑容,看上去对外婆信心十足的样子。

杨木衣的电话突然大声的唱起了歌,杨木衣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

第三百二十三章 辐射

第三百二十三章

辐射

杨木衣挂断了电话。房中众人都纷纷注目在他的身上。

“怎么样了?是不是你外婆给你打来的电话?”最先按捺不住的是白翼,他从杨木衣接听电话起就一直在那里屏住呼吸侧头凝听,可是杨木衣的手机声音不大,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那边传来的有些走样的女声,内容却是一点也听不到。

“嗯。”杨木衣回应着点点头,然后同众人说起外婆在古籍中找到的一点线索。外婆暂时还没有找到她所看过的那一篇古籍章节,不过她却意外的在另一篇灵异志异里面看到过有些类似的情节,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给杨木衣,给杨木衣一点开心。

“什么情况,志异里是怎么说的?”花飞霖连忙问道杨木衣,他的表情很是紧张,甚至比起一旁的白翼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是在一个地方的地方志的杂记中写道:陨石於处州宝应县,散如火,甚臭腥。然后在不久之后又接着写道:王林氏奇症,少无发,寝消瘦,四体不勤,乃亡,医以为瘟,州禁,十室九空。无终,众云天外飞石所招,盖葬九泉,稍遂安定。”杨木衣记忆还不错,这样的两端地方志异也记了下来,虽然可能复述的时候有所差错,但是大体应该不会错了。

听到杨木衣念的古文,听懂了的在那里沉思,没听懂的则在一旁左顾右盼,只望有人能替他们进行解答。

老头子仔细的想了想,对着花飞霖说道:“按照我岳母的意思,那应该白颖小姑娘的这个病情可能与陨石有关,当时白颖患病的时候,有没有流星降落在你们那地方啊?”

花飞霖脸色严肃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听到他们有这样的说法啊,我觉得那古文中记载的与白颖的还是有所差异啊。古文中好像只是记载了那病人秃头消瘦或者还有全身乏力,但是没有说像现在这般的昏迷不醒啊。再说了,如果是陨石的话,那为什么只有白颖一个人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呢,她也没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们那地方也没有听到有继续如同白颖一样的病情出现。”

杨木衣原本有几分期待的,但是现在一听花飞霖的分析,似乎也很正确。如果真的是陨石的各种原因所致的话,那么肯定就不止是伤害到白颖一个人了,听闻至此,心下里不由的有些黯淡。

唯有白翼在一旁说道:“也许真的是陨石也说不定啊,这地球外的陨石有上一两个稀奇古怪的也不算意外啊。我听人说夜明珠好像也是陨石。也许真的就是白颖碰到了某块陨石。而陨石上附着的所有能量一下子全部冲到了白颖的身上也说不定啊。”

老头子想了一会点点头:“有这可能,这个世界本来就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凭借现代科技无法解释,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否认其的存在,就像是外星人一样。也许白颖小姑娘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定,所以我们还是耐心的等待我岳母的后续跟进吧。”

“既然是这样,那么如果是陨石所导致的离奇昏迷,那么病因是什么呢?被砸到的话估计当初就砸昏了过去。”钱二在一旁突然说道,他往日里是很少发表这种带有评论性质的话语的,这次却是突兀的说了出来。

但是却并没有人注意钱二的突兀疑问,杨木衣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想应该和辐射有一定的关系吧,也许我们通过仪器检查一下白颖的身体,看看有没有受到辐射污染就能够得到一定的答案。”

“怎么检测?”花飞霖作为一个多年不曾出来的高人,与他那个性的朴素补丁外套相似,他也有些不能了解这个辐射是如何检测的,即便是他的手上拿着的是最新的苹果ipone。

众人互相看了看,最后却是将视线投向了杨木衣,手拿着国产山寨机的杨木衣又怎么会知道呢,只记得电影里面那些工兵穿着严严实实的防辐射服装,背着个大背包。手上拿着一根探管,慢慢的走着,手上的长杆到处点点。

杨木衣走出去询问白颖的主治医生,才知道医院里面并不能进行相关的检测,不过白颖的主治医生对这个辐射检查倒是很热心的,看得出来他似乎对这种可能性的认可度还颇高的,只是对无法进行求证感到有些遗憾。

杨木衣可没想过就这么不了了之,他原本甚至有了去冒险下到滇王古墓里面取出滇王灵药来,这时遇见这种事情,哪能就这么放弃了呢。杨木衣直接拨通了易雅馨的电话,馨姨也不知道在哪里做检查,不过她答应替杨木衣找找看,有了结果后会打电话给杨木衣的。

杨木衣打了电话之后心里稍微有些底了,抬腿就走向病房,以这些日子在易家的所见所闻,这件事情应该是件小事。果然,杨木衣还没有走回到病房,易雅馨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说搞定了,等下会有人去找他,打他电话的时候他出去接一下就可以了。

杨木衣回到病房,病房里面众人都是神态迥异,期盼紧张纠结在一起。见到杨木衣走进来,白翼连忙站起来问道:“杨大哥,怎么样?医院里面能检查么?”

杨木衣摇摇头,见白翼脸色一下子灰暗了下去,连忙接着说道:“不过馨姨已经找了个朋友过来,他可以进行检查的。”一言既出,房中顿时轻松了不少。但是杨木衣却是瞥见钱二嘴角微微扯动,似乎露出了一丝不以为然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湮没了过去,但是杨木衣却还是看在了眼里,心中对白颖的这个突然出现的师兄弟有了一些忌惮。

不一会,杨木衣的手机就叫了起来,杨木衣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连忙接了起来并快步的走了出去。很快,他就与另一个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手上提着一个不大的箱子,脸上露着淡淡的微笑,那神情依稀的与馨姨有着几分相似,但是杨木衣却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在易家见过这个女人。

女人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是言语却是十分的有限,杨木衣问上十句话才回答上一句,从楼下一直到病房,杨木衣也只是问出了女人姓许。女人见到房中一堆人也不以为奇,利索的打开箱子,箱子里面却是一台仪器,女人利索的将仪器装好打开,对着杨木衣说道:“要检测什么,拿出来吧。”

杨木衣不知道易雅馨是怎么同女人说的,用手指了指床上的白颖:“麻烦能不能检测一下她。看看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辐射的影响。”

女人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讥讽来,指着箱子里面的屏幕对着众人说道:“你看这条峰线,一直很是平稳,没有什么波动,如果她身上有辐射的话肯定已经会有波动的。”女人的话语让房中众人一片黯然,女人自己则在心里暗暗的骂着易雅馨,这么无聊的事情也不说清楚,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女人说完就准备要关机拆卸了,杨木衣连忙对女人说道:“许姐,能不能靠近她点,会不会是辐射太小了这仪器没有感应到?”

女人脸上抽搐了几下。才冷冷的说道:“这仪器是我国最新产品,就算是在国际上也属前列。没有侦测到异常的辐射这是个事实,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人身上的辐射很小的话,那么对她的身体也就不会有什么影响了。”女人本来就准备拆卸走人了,不过看到杨木衣与白翼等人的期盼的眼神,愣了下停了下来,反正都来了,就当是给易雅馨一个面子,陪这帮人玩会得了。

女人叹了一口气,小心的将箱子移到白颖的身旁,将探头移到白颖身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屏幕上面原本一条直线的光波稍微有了丝丝的起伏。白翼忍不住的大声说道:“有了有了,有了辐射了。”

许姓女人翻了翻白眼:“是个生物本身都有辐射的,辐射说穿了可以算是一种能量的溢出外放,人体有体温,无时无刻不在向外界放射着辐射。你们看这里,只有辐射值超过了这条界线,才有意义的。”女人知道这些人对辐射什么都不懂,干脆的指出了一条界线告诉给众人,杨木衣看出,白颖身上散发着的辐射远远低于那条线。

“那要不再靠近点?”白翼脸上微微一囧,事关他姐,他只好继续建议道。

“都一样,只差了这么及公分了,与直接接触没有什么区别了。你要不信,我们试一下看看就知道了。”亏得白翼这小子长得有几分帅气,食色性也,虽然女人不至于有什么直接冲上来索爱的举动,但是能多看看小帅哥,女人们也是不会在意的。许姓女人拿着探头直接放到白颖的身上,然后又退开,嘴里面继续说道:“看,这波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吧。”

只是在她无心解说的时候,那仪器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尖叫声,女人愣了一下,将探头小心的放在了白颖的身上。仪器再次尖叫,屏幕上的那点光点也直线攀爬,很快就将原本女人指的那条线抛得远远的。

第三百二十四章

第三百二十四章

“怎么可能?”许姓女人大喊一声,不敢相信的望着屏幕上那高高在上的光电慢慢的走成一条线,而那箱子里不知藏在什么地方的喇叭节奏的发出紧凑的警告声,许姓女人愣在当地傻傻的看着。

“这条线已经超过了你刚才指的那个位置了,这个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白颖身上有辐射啊?”白翼虽然已经猜测到了,但是还是忍不住的问了这个女人一声,有些事情自己的猜测往往不如专家们的肯定来得放心,当然得除了有关部门。

许姓女人愣了一会,没有回答白翼,小心的将那探头移开白颖裸露的身子,那箱子顿时停住了鸣叫,而那道光波也犹如瀑布般飞流直下,很快就又回到了刚开始时候那底层的位置。

如是反复了几次,最后女人忍不住的将那个探头触摸到她自己的手上,那光电稍微有些移动,却是依旧在底层徘徊着。最后,女人将手上的探头小心的放在了箱子里,额头上皱成了一个川字,不停的打量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白颖。

“许姐,这个是什么意思?”杨木衣忍不住的问道,看样子这个女人应该已经检测完成了。

“嗯,这种情况真的很奇怪,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个小姑娘身上似乎有着很高的辐射值,但是这辐射却并没有发射出来,这更是奇怪了。要知道辐射不可能这么稳定的,还是以人体作为一个容器,这真的很是奇怪了。”许姓女人有些疑惑的说道,这能防辐射的材料有铅等重金属,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人的身体能有这样禁锢辐射的功能,而且这仪器一接触到人体表明,那超高的辐射立马就能检测得到,而周围没有一点外泄,这完全超出了她所学习的物理学理论知识了。

杨木衣等人可没有那探索科学的心情与态度,他们在意的只是白颖到底身上有没有他们推测到的辐射在,而显然目前许姓女人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答案,那么也就是说白颖身上的离奇病症还真的与那陨石有着某些关系。

送走了在那里愁思苦想的许姓女人,一行人在房间里面小声的交谈着,不过众人脸上那种激动的情绪还是难以掩饰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在这会得到了白颖的发病可能的原因了。白翼脸上更是难得的浮现出了一丝发自心底的笑容,他现在对杨木衣的外婆的本事更添几分期待了。

“高人就是高人!”花飞霖赞叹的同老头子说道,“没有想到这结果还真的如此的接近于阿姨所讲的,看起来还真的是天外飞石引起白颖的症状。只是可怜了我这小徒,平白的受了这么多的苦,如果不是这次阿姨的鼎力相助,我看我们还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老头子此刻对自己这个丈母娘那也是感慨万分,心里面更多的却是在后悔当年为什么不厚着脸皮强行带着茹云回易家生产,有丈母娘如此的医术,茹云肯定也不会因为产后大出血而耗损了身子,最后早早的就离世了。

见到老头子没有回应,花飞霖推了推老头子:“杨师兄,你说阿姨会怎么救白颖?”经过几番的言谈,花飞霖仿佛已经回到了二十余年前的那个初出茅庐的懵懂少年,对着杨木衣的外婆也是宛如当年那样亲切的称呼。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在什么书籍里面见到过这样的记载,不过我相信,妈她既然说过曾经看到过记载,那肯定就有办法的。而且据我所知,现在就算是重型辐射污染按照西医的治疗也是能有一定的办法的,虽然对人体损伤很大,但是将白颖小姑娘救醒绝对没有问题。然后我们再好好的替白颖小姑娘调养上几年,肯定到时候她又能如同以前一样健康快乐的生活了。”老头子看着花飞霖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连忙宽慰着花飞霖,这么多年对自己心爱的徒弟的不懈救助,在这个时刻终于迎来了光明,老头子心里戚戚然,多少也能感悟到花飞霖的心情。

杨木衣坐在白颖的床前,静静的看着白颖失去光泽的脸蛋,眼神中满是柔情。看到这一幕,老头子不由的舒了一口气,如果没有杨木衣外婆的突然出现并且找出白颖的病因的话,杨木衣那执拗的脾气还真的有可能不顾任何人的劝阻,直接就奔着那龙潭虎穴的滇王古墓而去了,而那一去可就真的是生死未知了。而现在,一切都变得光明了起来,杨木衣也没有再继续执着于那飘渺虚无的滇王灵药,没有继续再与他纠缠着滇王古墓的方位,他也可以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里他睡觉都不敢睡得太死,免得自己睡梦中又不小心的将滇王古墓的位置透露给了杨木衣。

又过了两天,外婆依旧是没有信息,杨木衣等人虽然有些落寞,但是却并没有人因此而感到灰心,这么长的日子都等了,还会在乎这短短的几天么,更何况白颖虽然昏迷不醒,但是她的身体情况却并没有一下子恶化,那消瘦的身体按照医生所说的,

完全是因为她长期没有进食而导致的营养不良,因为有着杨木衣与白翼每天替她进行按摩,所以白颖虽然消瘦,但是肌肉却并不像其他一些长期卧床病人一样萎缩。

其中那许姓女人倒是来了两次,又带了一些另外没有见过的装置,替白颖全身又检查了一次,在征得了白翼同意之后还抽了一小管血才飞速的离去了。这些年来,白颖做的那些各种检验不少,只要不是将白颖切成碎片放到实验室去检查化验,区区抽上点血做检查,白翼根本就不会阻止的。

杨木衣虽然心底里有些焦急,但是却不敢打电话问询外婆,又不敢上门去影响到外婆翻阅古籍,只好每天打上许许多多的电话给馨姨。按照馨姨的说法就是,杨木衣这两天给她打的电话比认识杨木衣以来他打给她的所有电话还要多,说的杨木衣是有些羞愧。不过馨姨还是会告知杨木衣外婆查阅资料的进展情况,因为古籍多而杂,再加上外婆需要仔细的观看,所以进展的并不是特别的快,不过刚开始第一天就找到了些蛛丝马迹看来运气是挺不错的。

因为有外婆的帮忙,杨木衣这两天的心情都放松了许多,不只是杨木衣,大家的心情都愉悦了许多,就连白翼都会不时的冒出一两句笑话来,惹得大家一阵发冷。

心情愉悦的杨木衣在易雅馨的怂恿之下来到了中国银行,这天是大年初五,虽然大部分的银行都还处于休假状态,但是杨木衣与易雅馨来的这个银行却是早早的开了门,不过来这里办理业务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完全没有往日里杨木衣去银行的时候等待上一小时的那种拥挤的场景。

杨木衣拿出曾奶奶给他的那个信封,因为从外公那里得知了这里面锁着的应该是母亲的一些东西,所以杨木衣很是小心谨慎的随身贴肉摆放着,此刻拿出来还有着些许的体温残留。

杨木衣递给那个彬彬有礼的工作人员一个账号,那工作人员脸上流露出好看的职业笑容,拿着杨木衣的身份证登记了一下,然后拿着一串钥匙领着杨木衣走向了一边的钢门。杨木衣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穿过了好几扇一看就让人觉得有些绝望的厚实铁门,来到了一排排紧密关闭的大铁箱子面前,那工作人员核实了一下那个账号,然后带着杨木衣与易雅馨来到一个大大的铁箱子面前,拿起杨木衣递给他的钥匙,塞了进去,转动了几下,然后恭敬的让杨木衣输入密码打开了铁箱子。

工作人员很是体贴的推开了十步之遥,留给杨木衣与易雅馨一个隐私的空间。杨木衣拉开厚实的铁门,大大的箱子里面并没有塞太多的东西,一眼扫过去,空空荡荡的摆放着一大本相簿,一个大大厚实的信封,里面不知道塞满了什么东西,还有就是一个装饰精致的小盒子,易雅馨拿起盒子打开,里面却是一块如同最纯净天空一般的纯蓝色的玉佩,一条红色的丝线系着,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温暖。

“这个是?”杨木衣看着易雅馨拿着那块玉佩不停的翻转着,好奇的问道。

“这个是姐姐最喜欢的一块玉佩了,是爷爷送给她的。不过后来和家里面闹翻了,生气之下将这快玉佩放在了家里面。后来这玉佩不见了,他们说爷爷死的时候用这块玉佩做了陪葬了,没想到却是被曾奶奶锁在了这里了。”易雅馨注视着玉佩说着这些往事,眼神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杨木衣不想勾起易雅馨的伤心落寞,他更加想翻看那一大本相册,他很想看看他的这个没有任何印象的妈妈到底是什么模样,是不是真的如同外婆所说的同他长得很是想像。

杨木衣拉着易雅馨抱着保险箱里面的几样东西离开了银行,他的脖子上系着他**妈曾经带了十八年的玉佩。

第三百二十五章 保险箱里的东西

第三百二十五章

保险箱里的东西

杨木衣不理会易雅馨的眼光,一个人抱着相册走进了旅馆,这个时候可以肯定旅馆里面肯定没有人在,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下心来,细细的看着相片里的那个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相片是按照年代收藏的,杨木衣颤抖的打开第一页,一个胖嘟嘟的小孩的黑白相片赫然入目,相片都有些发黄了,但是却没有一点污渍或者是破烂的痕迹,看着黑白的肥胖娃娃,杨木衣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杨木衣看得很慢,每一张照片都看得很是仔细,照片上的人儿也从婴儿慢慢的成长为儿童到少年,最后再到漂亮的女孩,照片当中也有许多是合影,看到那年轻时候的外公外婆等人,让杨木衣仿佛有种时空倒退的感觉。

但是杨木衣看得最为仔细的还是那一个他看一眼就觉得心底微酸的身影,那张脸蛋熟悉而又陌生,笑笑的看起来就温暖,整个相簿里她的表情只有笑,除了笑还是笑,一幅无忧无虑的表情。

这个人就是母亲,这个人就是妈妈呀。以前同老头子在一起很是忌讳的话题从与易雅馨在一起后渐渐的掀开了面纱,那一个逐渐熟悉了的名字与这相片里的人慢慢的融合在一起,杨木衣想着想着渐渐的有些痴了,这个就是自己的母亲啊。

杨木衣从旅馆的房中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还是被易雅馨的电话给催醒过来的,要不然不知道杨木衣抱着那个相簿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去。杨木衣用手揉了揉脸,然后抱着相册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看完了没有,该给我看看了吧。”易雅馨见到杨木衣赶忙的问道,自从茹云同家里面闹翻了与杨坤正一起私奔之后,曾爷爷就时常抱着这个相册发呆,特别是到了后来临死的时候。等到曾爷爷离去,曾奶奶满腔怒气沸腾,说要将这相簿给烧了,又将外公外婆那里有关于茹云的相片全部拿走了,从那以后易雅馨就没有见过她姐的相片了。这回从保险箱里面取出了相簿,易雅馨随便想想也知道,当年曾奶奶还是没有将相簿烧掉,只是将这些相册都锁了起来。

杨木衣小心翼翼的将相簿递给易雅馨,眼中流露出不舍。易雅馨被杨木衣这样的眼神看得都有些不敢看这相簿了,将先前杨木衣留在车子里面的大信封递给杨木衣:“这东西既然是放在保险箱里面,而且钥匙什么的曾奶奶都给你了,那肯定也是你的了。你自己看这东西去,别来打搅我看相片。”

杨木衣估摸着易雅馨应该不会偷偷的偷上一两张照片走人,接过信封:“馨姨,你要是想要哪张照片就同我说,我直接拿去影楼给你重新洗上几张!”

易雅馨一拍脑袋,连连点头:“对啊,我怎么忘了。我整套都要,如果让我发现少了一张,我就直接从这里面抽上一张。”易雅馨的声音变得有些黯淡,“当年你曾奶奶将茹云的相片全部搜刮走了,说要烧毁掉。所以你外公外婆那里你妈一张相片也没有,两老想有个留恋都没得,为这事我记得很长一段时间你外婆同你曾奶奶闹得很僵,洗上一套送给你外婆肯定很不错。”

易雅馨对着连连点头的杨木衣说道:“你看看那信封里面是什么吧,那么一大包说不定还有当年你妈妈收到的情书哦。”易雅馨抱着相簿钻进了汽车的后排座位上,她心情也很是激动,怕不小心在杨木衣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杨木衣从后视镜中望了一眼易雅馨,拿起手上这个大又厚的信封,信封被封得死死的,没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杨木衣又看了一眼易雅馨,撕开了信封的一头。

信封里面最上面是一篇字迹很是娟秀的信件,杨木衣迅速的看了一下最后的落款,果然是“女儿茹云”。杨木衣心情激动的看着这些字迹,这就是母亲的亲笔笔迹啊,一横一竖一撇一拉都是那么的秀丽无比,杨木衣试着努力的阅读其中的内容,发现自己竟然没法读下去,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组成句子他就有点迷糊了,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也没能看懂。

杨木衣觉得眼睛有些模糊,用手揉了揉有些不适的眼睛,将这封信小心的叠好放在一边,然后又查看起下面的东西来。

这个大信封里面完完全全就是母亲当年的生活记录,有她的两本日记簿,杨木衣还没有来得及细细的看,有她画的一些画,也被折叠着放在了里面,看到那折叠的痕迹,让杨木衣很是心疼,甚至还有着几个褪色的发夹,看那样式应该还是当年母亲最喜欢的发家……

杨木衣兴奋的在大信封里面查看着一件又一件东西,仿佛是打开了一个宝藏,每一样东西都是让他如此的意外如此的惊喜若狂。杨木衣仔细的清点着东西,现在他激动的心情根本就看不懂内容,就如同一个见到满地珠宝的探险者,只知道将口袋塞得满满的,哪里还有那心情去鉴定那一颗珠宝的具体价值有多少啊?

慢慢的往下查看着,杨木衣希望这个信封就像是哆啦A梦的肚兜一样,永远没有底,但是他仔细的检阅着,最后还是到了最后一样东西了。杨木衣好奇的看着这纸上的笔记,这笔迹遒健奔放,只是书写时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导致了许多地方看上去有些软弱,不过即便是如此,也让写字比鬼画符好不了多少的杨木衣汗颜不已。

这明显不是母亲的笔迹,杨木衣拿起那张存放了不知道多久依旧雪白如新的宣纸看到。“茹云吾孙女!”杨木衣心里一动,难道这是那他未曾谋面的曾爷爷的手书?

杨木衣细细的看下去,看完之后是感慨万分,又是增添了不少疑惑。这曾爷爷写这东西的时候他已经算到了母亲的离世了,全文中蕴藏着浓浓的哀婉之意,曾爷爷在信中最后还写道让曾奶奶帮他照顾茹云的孩子,还写道什么“十方之体,福缘天定,但恐遭人祸,望小心看管。”

杨木衣有些莫名其妙,这曾爷爷的纸条上写的是什么意思啊,这个茹云的孩子不就是指的自己么,什么“十方之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关于这个十方,杨木衣倒是有些印象,三国.葛玄的《道德经》序上写道“祸灭九阴,福生十方。”佛教当中关于十方那就更是大智慧了,十方就是十种方位,不仅东南西北,甚至还包括天地生死过去与未来。杨木衣一时也弄不清楚这个十方之体到底是什么,应该是易家传承的一些专业术语吧。

细细的看下去,杨木衣才明白手上的这张宣纸应该算的上是曾爷爷的一封遗书了,里面还涉及到了一些财产分配,杨木衣这才知道原来易家这传承了近千年的大家族采用的竟然还是股份制!所有大权落在族长一个人手上,其余的人负责赚钱,分钱的时候按照股份效益以及一些贡献来分配,在二十余年前就能如此科学,真不是盖的。只是杨木衣不懂为什么这份遗嘱会存放在这个保险箱里面,不过想想也无所谓了,这份遗嘱都执行了二十年了,易家都是这么的安稳了,还有什么用呢。就像是古代那传国圣旨,这皇帝一坐实了,谁管上任皇帝到底是传旨给的谁啊。

这里面与杨木衣有关的除了曾爷爷先前踢到的茹云以及茹云的孩子,就只说了一句将茹云最喜欢的蓝凤翡翠送给茹云的孩子,希望翡翠能“明亮此子之心,亲君子远小人”。曾爷爷看来小时候是在私塾里面念得功课,写作的时候还带着点现在已经消失了的文言风格。

杨木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将手上拿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清点好,又塞回到了那个大信封当中,仔细的在车椅上查看了看,没有将什么东西落在车子里面。

“馨姨,看完了没有!”杨木衣催促道,在车子里面虽然一样可以看东西,但是杨木衣总觉得有些不敬。

易雅馨将相簿递给杨木衣,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低头对着杨木衣说道:“嗯,你开车吧,去医院。”旅馆离医院的距离很短,步行都不需要十分钟,开车就更快了。这两天这大街上的车子越来越多了,连带着医院里的病人也是越来越多了,医院里又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那种熙攘。

杨木衣将车子停在了医院外面,易雅馨沉闷着声音对着杨木衣说:“你上去吧,我回家了。记住将相片多洗上一份,你外婆应该会很喜欢的。对了,信封里面是些什么东西?”易雅馨这才记起了先前杨木衣打开的信封。

“哦,我妈妈以前的一些日记信件。”杨木衣回答到,他没有注意到他口中的“妈妈”两字很是顺口,似乎已经呼唤过无数次了一般。

“嗯,有时间我再找你要来看,我先走了,你外婆肯定会很高兴的。”易雅馨钻进驾驶座,杨木衣看到她的眼睛有些红润,柔声的说道:“小心点,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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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节日快乐。这章献给永远的你!

第三百二十六章 幸福能有多久

第三百二十六章

幸福能有多久

杨木衣轻声的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如此的动作这些日子里面他已经无比的纯熟了,房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安静的开了。

病房中依旧只有白翼一个人在,其余的人似乎总有着各自繁忙的事情需要处理,杨木衣有时候很是难以了解,他家那老头子在这上海大都市当中不在旅馆也不在医院,能去什么地方。

白翼看了杨木衣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了啊?怎么样,保险箱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白翼的话语有些生涩,他其实并不喜欢问这些有关于杨木衣隐私的事情,只是先前得知了杨木衣出去是去取易家老祖宗留在保险箱里的东西,而现在这病房当中又仅有他们两人,白翼只是没话找话的询问着,这些日子,白颖的病房基本上都是他们两人在看护,有些感情并不需要挑明自然会知道的。

“都是一些我妈妈以前的东西,相簿和一些日记等东西。”杨木衣扬了扬手上的提袋,他特意准备的一个大提袋,虽然外表上不是很时尚,但是防水体积又大,用起来倒是很顺手。

杨木衣小心的将相簿拿出来,递给白翼,然后坐在了白颖的床头,静静的看着安静的白颖,柔声的说道:“你再多睡一会,这几天等外婆来了你就能醒了!”

白翼将手头的相簿小心的打开,匆匆的看了一遍,然后又小心的递给杨木衣,他知道这东西对于杨木衣来说绝对是个无价之宝,可不敢随意亵玩:“你来了我就先去休息一会,等晚上的时候我再来接你的班!”

虽然白颖的病情这些日子基本上没有变化,但是小心谨慎的两人还是决定要轮班看护,唯恐有什么一点点的差错,更重要的是两人都担心如果白颖突然的醒过来,身边没有一个人的话,她会很害怕的。

白翼推门离去了,病房之中又只剩下了杨木衣一个人。杨木衣打开电视机,电视里面照旧是热闹的贺新春,一个人寂寞的时候打开电视机也许并不是为了看电视,而是为了听听电视里面众人的喧闹声,那个时刻才能感觉到这个世界不只有自己一个人。

耳边有了些声音,杨木衣仔细的打量了白颖一番,然后去洗手间洗了一下手,将相簿小心的摆放在膝头,慢慢的打开相簿,妈**世界仿佛也在这一刻再次向他所打开。

过了许久,杨木衣中途都跑去打开了房间的日光灯,直到日暮之后,老头子他们才迟迟的纷纷归来。老头子也是知道杨木衣去取易家曾奶奶留给他的东西了,匆匆的回来,就看见杨木衣正拿着一个相簿在那里细细的观看,老头子心中一动,探头望去,那相簿里的身影却是异常的熟悉。

“木衣,能不能给我看看!”老头子声音弱弱的传来,杨木衣抬头望去,却见老头子一脸激动。如果是往日里,也许杨木衣会乘此同老头子吵闹上一番,但是此刻,杨木衣却是默默的将相簿给递了过去。杨木衣发现老头子接过相簿的手都有些颤抖。

老头子默默的翻看着相簿,神情很是肃穆,仿佛他在看的不只是一本相簿而是一道古代皇帝下给臣子的一道诏书一般,眼中那晶莹的泪珠也是不断的在翻滚,似乎随时都会坠落下来,杨木衣从来没有见过老头子这个样子。

已经过了晚餐时间了,一旁的钱多多小声的同钱二撒娇道她已经很饿了,都能吃进一头牛了。杨木衣同众人商量着让他们先去吃饭,然后给老头子与自己带上个盒饭上来就可以了。

花飞霖似乎也很想看一看多年前那闪亮的身影,但是犹豫了一会还是带着钱二与钱多多下去了医院的食堂。估计他是猜想到也许这个时刻老头子更是愿意同杨木衣一起安静的度过。

老头子看得很仔细,翻过了一大本相簿,已经没有了相片,后面都是空白的。老头子微微颤抖的手伸入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用素布裹着的袋子,打开袋子,袋子里面有一个坚硬的薄薄的笔记本。老头子从笔记本中温柔的拿出一张相片,小心的塞在了那相簿的后面,紧紧的挨着最后一张易茹云在海棠花下微笑的相片,然后递给了杨木衣。

杨木衣结果相簿一看,老头子最后塞在里面的相片却应该是两人的结婚照了。照片保存的也是完好,只是似乎颜色有了些褪变,微微泛着黄色。照片中是两人侧头在一起冲着镜头微笑,茹云一头大*的乌黑的秀发,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老头一头短发很是抖擞,脸上有着杨木衣从未见过的满足的微笑,只一看相片,就知道两人真的很幸福。

“保管好!”老头子用力的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有些沙哑的说道,然后朝着病房门口走去。杨木衣知道老头又去食堂喝酒了,以前提起母亲之后,老头子总是会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寂寞的喝酒,现在想来,老头子应该是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两人的结婚照在那里伤心懊悔吧。

窗外远方群灯闪烁,老头子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孤独的老狼,独自一个人跑去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舔着伤口。杨木衣将手上的相簿轻轻的合拢,细心的塞进他带来的提袋里面。虽然似乎已经过了餐点很久了,但是他却依旧感觉不到一点饿意。

“你说,我们以后会怎样?”杨木衣垂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颖,轻声的问道。照片中的父母很是幸福快乐,但是这种幸福快乐却是如此的短暂,看看老头子现在的情形,杨木衣都感到一阵心酸。

“是分是合?会幸福的在一起?还是会黯然分离?”杨木衣小声的问着床上的白颖,同时也是在问着他自己的心。以前的时候因为白颖的病情一直压迫在杨木衣的心头,关于白颖与萧丽华两人他都只是突然而至的感怀,但很快就被白颖的病情给压制了下去,现在白颖的病情似乎因为有了外婆的帮忙而变得随时很快就会好起来,这让以前杨木衣刻意忽视的问题慢慢的变得愈发严峻起来。

猛然之间,杨木衣突然想找个人说说话,他不想让自己这样胡思乱想下去,至少不是现在,杨木衣本能的逃避着,然后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木衣?!”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

蓦的,杨木衣才发现自己习惯性的拨出的号码竟然是萧丽华的号码。听闻到萧丽华的声音让杨木衣心里一阵奇异的感觉,又紧张又轻松,既痛且快乐着吧。“丽华,是我!”杨木衣说完这四个字之后竟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同萧丽华说什么了?似乎这些日子说来说去的总是围绕着白颖,以前没有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今天打过去的时候却觉得有些对萧丽华不住。

杨木衣沉默了,萧丽华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隔着千里对着电话安静着,听着听筒里面对方传来的细细的呼吸声。

许久,萧丽华才说道:“怎么了?是不是白颖出了什么事了?”萧丽华的声音有些异样忐忑。

“没有,我外婆应该能找到治疗她的方法,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康复了。”杨木衣同着萧丽华说道,电话的另一头萧丽华却是很安静,或许说是很忐忑,伴随着白颖的病情康复好转,有些事情又会再次的出现在他们三人当中,这让萧丽华很是担忧,因为杨木衣的这一长段时间的表现都让萧丽华很是担忧,也许故事的结局很美好,但是她却不是女一号。

没有听到萧丽华的声音,杨木衣突然觉得心里面一阵空荡,他脑海中突然一阵害怕。杨木衣对着电话说道:“萧丽华,我想你!”然后挂断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萧丽华愣了一下,然后嘴角露出了一丝迷人的微笑,眼睛当中有泪光闪烁。

旁边的萧丽华的父亲萧立国早就注意到女儿接电话的异常了,看见女儿嘴角露出的微笑,心里一阵欢喜:“丽华,谁的电话啊?是不是杨木衣那小子啊,这么久没见面也不见他过来给我们请安,你提醒他小心我以后给他小鞋穿,不要以为救过我我就会随便将我的宝贝女儿交给他手上。”

萧丽华同她母亲无话不谈,当与杨木衣确立恋情的时候她都第一时间的告诉给了萧母,所以萧家也都知道了这段事情。因为以前见过杨木衣,所以也并没有反对这段感情。不过萧母私底下还是对萧丽华建议让她注意点,不要被骗了。

萧丽华朝着萧立国撅嘴说道:“爸,说什么呢?小心我不理你了。”萧丽华不理会萧立国在她耳边不时的诉苦着女大不中留之类的话语,她思索了一会,对着家人说道:“爸妈,我想明天就去上海!”

第三百二十七章 萧丽华归来

第三百二十七章

萧丽华归来

大年初七是个好日子。托现在便捷的交通所赐,在这一天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拜完了年,而且又还没有全民上班,正是三五好友聚在一起聊天游乐的日子。而且今年更是天公作美,阳光普照,是难得的冬日里的一个暖阳。

好阳光带来美好的心情,杨木衣今天的心情就特别的好,特别是刚刚易雅馨打过来电话说外婆已经找到了那本札记,正在那里抄写札记并且思量着用药,相信很快就会过去到医院了。

听到杨木衣的转述,不止是杨木衣,旁边的白翼老头子等人也都是满脸笑容,这么长日子的不离守候,似乎终于如同外面的天空一样,即将迎来灿烂的阳光。白翼已经微笑着来回的在窗口处门口处打量了好几回了,探长着脖子,颇有几分长颈鹿的风采。

花飞霖手里端着钱二奉上的热乎乎的热茶,微抿一口,对着老头子说道:“师兄,托你以及贤侄的福,我家这个苦命的丫头今天终于有个了结了。师兄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们从滇王古墓回来的时候,我的心那叫一个纠结啊苦闷啊。我是真的很想找杨贤侄帮我这苦命的徒弟,又是知道师兄你很是宝贝你的儿子,我当时真的是一筹莫展啊!”

“师傅!”白翼听到花飞霖如此的说,想起了这些年来花飞霖对白颖以及他的照顾,感慨万分,不由深情的喊道。

“师弟啊,师兄也知道你的苦处,我也很想帮你帮白颖侄女啊,就算是真的要了我这条老命也不要紧,怎么说我也活了快五十年了,已经活够本了。可是却是要我那独苗儿子去冒这个险,我还真的是做不到啊。要是他真的有点什么差错,我怎么对得起我们杨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茹云啊。”老头子此刻也是心里舒畅,将这些日子被杨木衣逼在心底里的窝火全部倒了出来。

“是是,师兄说的是,不过今天好了,阿姨终于找出了解救白颖的方法了,我们也不用再心里一直挂着那滇王古墓里的滇王灵药了。只要白颖能好起来,就让那灵药继续留在滇王古墓当中,留待有缘人吧!”花飞霖哈哈的笑着,脸上满是笑意。

“爸,师叔,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们,到底为什么那滇王古墓里的滇王灵药只有我能去拿啊,是不是我就是那传说中的九五之尊啊?”杨木衣此刻也开起了玩笑。不过心里面却是突然的记起了曾爷爷留下的那封遗书里面记载到的什么“十方之体”。

“你,九五之尊?”老头子愣了一下,指着杨木衣扑哧大笑起来,“我们杨家的祖坟里面没有冒烟,怎么可能出个九五之尊啊。就你这小样还想着皇帝命呢?”

花飞霖也是愣住了,摇摇头对着杨木衣说道:“杨贤侄,你那还不是九五之尊,不过也是很不错的命格了。你就是传说中的幸运星,能够大难不死逢凶化吉,哈哈。”

“不愿意说就直说么,不带你们这么嘲笑人的!”杨木衣郁闷的走到白颖的床前,看着白颖消瘦的脸蛋,也许等会也许明天,白颖的这双窝进眼眶的眼睛又会再次如同天上的明星般闪亮了。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病房中的众人立马将视线聚焦在房门口走进来的人身上。白翼更是激动的连忙站了起来,不过当他看清楚来人之后脸上顿时变得怏怏的了,挤出了一丝笑容之后又坐回了椅子上面。

“丽华,你怎么就来了?!”杨木衣惊喜的看着门口站着的那道靓丽的风景。

“已经拜完年了,我爸我妈每天都出门应酬,在家里面呆着无聊,想着你说的白颖姐姐就要被外婆治好了。我立马就飞过来了。这样重要的时刻,我希望自己能够陪在白颖姐姐的身边。”萧丽华礼貌的给老头子等人拜了年,手里面还提着一对五粮液,递给了老头子,送酒的时候脸上仿佛染了胭脂一样红霞满天飞,饶是动人。

“怎么样了,外婆给白颖姐姐治病了没有?”萧丽华连忙的问道杨木衣,神情间很是有几分期盼,她同白颖那确实也算是姐妹一场,感情也算还好,这种期盼是发自肺腑的,再加上前天下午接到杨木衣的那个电话,听到杨木衣在那头说想她之后,萧丽华更是觉得有几分愧对于白颖了。“白颖姐姐现在怎么样了,醒过来了没有?”

杨木衣拉着萧丽华来到白颖的病床前,白颖依旧是那样安静的躺着:“暂时还没有醒过来。先前馨姨给我打电话,说外婆已经找到了那札记,正在那里摘录文章,并且考虑治疗,等下可能就会过来了,等到外婆给白颖治疗之后,白颖相信很快就可以康复了。”

萧丽华点点头,坐在白颖的床头,握着白颖的瘦弱的小手:“白颖姐姐,新年好啊,我来看你了。你一定要快快的好起来,我们姐妹有很多话都还没有说呢!”萧丽华从身上掏出一个淡黄色的纸包,系着一条红色的丝带,萧丽华将之系在了白颖的手腕上:“这个是新年的时候我在白云寺求的护身符。一定可以保佑白颖姐姐你早日康复的。”

“多谢萧姑娘的一番好意了。”花飞霖笑呵呵的看着萧丽华,而老头子则是满意的抱着那对五粮液,对着萧丽华露出灿烂的笑容。

萧丽华微红着低下了头,似娇还嗔的看了一眼杨木衣,那种风情让所用的雄性生物都感到一阵心动。老头子抬起腿一脚踢在杨木衣的屁股上:“臭小子,陪小姑娘说说话,我同你花师叔要谈些事情。”

这借口还真是有够臭的,房间里面一堆人,除了老头子与花飞霖之外,还有白翼钱二和钱多多在那里,单单的将杨木衣与萧丽华给推搡出房间,还用了这么臭的借口。不过也没有人去指责这个借口有多烂了,有些事情知道但不必说出来的。

杨木衣与萧丽华两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走廊里面病人医生护士来来往往的又多了起来,那些个小护士看见杨木衣还会送上一个灿烂的笑容。对于杨木衣与白翼她们可是很是熟悉,私底下还聊了不少关于这两个少年郎的八卦,对于杨木衣的似乎爱情传记更是热衷不已,这会又看见杨木衣同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坐在外面走廊上,两人神情间还有几分的亲密,都不由的多投过来几眼。

“看样子你的那两瓶五粮液起作用了,老头子二话不说就将我塞给你了。”杨木衣朝着微微脸红的萧丽华说道。

“……塞给我,还得看我要不要呢!”萧丽华翘了翘鼻子,然后瞥了一眼杨木衣。“倒是看不出来你还挺招眼的啊,这才在医院呆了几天啊,这路过的小护士都朝你笑,往日里倒是看不出来啊。”

杨木衣抬着头:“那是,我这魅力那是无人能敌的,就像沙砾中的金子,总是会闪着光芒的。”“臭美!”两人在一起斗了几句嘴。

“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给我打给电话啊?我好去机场接你啊!”杨木衣看着萧丽华的眼睛温柔的问道,两人不过十天不见,但是杨木衣却是觉得萧丽华似乎变瘦了,“看看。回家过年都瘦了!”

“哪有啊?我在家吃的好穿的好睡的好,怎么可能变瘦呢。不过就算瘦点也好,我都担心太胖了你不喜欢。”萧丽华凑到杨木衣的耳边细声的说道,那口中吐出的微微细风扫过杨木衣的耳际,让杨木衣的耳朵感到一阵酥麻,渐渐的蔓延至全身,“怎么,我突然来了,你不高兴么?还不是你说你想我了么!不识好人心!难道你是哄我的啊?”

“不是,当然不是了,我是真的想你了。”此时此刻否认的才是傻瓜,何况杨木衣那天脱口而出的话却是是他当时心里的真实写照。

“算你还有良心!”萧丽华满意的在杨木衣的脸颊上迅速的亲了一口,脸上迅速的变得红通通的了,两人虽说挑明了关系,但是两人之间并没有太过于亲密的举动,就连亲吻都很少,此刻也是萧丽华一段时间没有看见杨木衣了,又听到杨木衣的甜言蜜语,喜上心头,才不由的亲了一口,但很快她自己的脸颊就被自己的举动给弄得一片绯红了。

杨木衣傻呵呵的笑着,两人就在病房的外面腻歪了好一会。

“咳咳,木衣,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位是谁么?”一个声音在杨木衣的耳边响起,杨木衣扭头一望,之间外公外婆以及馨姨正站在他们面前,而外公外婆则是一脸笑容的看着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站在一旁惴惴不安的萧丽华。

“外公外婆馨姨,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啊?”杨木衣此刻也是觉得很是有些羞意,并不是那种无颜以对的羞意,而是一种带着撒娇意味的羞意,觉得自己的举动落在了长辈的眼中,难为情了。

“在你们玩亲亲的时候!”外婆搞怪的说道,看着眼前的萧丽华,外婆很是欢喜,长得很是漂亮,螓首蛾眉,齿如瓠犀。美目盼兮,很有一番江南美人的风范。

听到外婆如此说,一旁的萧丽华发出低低的嘤声,脸色更是红的如同血滴,将头更深的埋了下去,身子不自主的躲避在杨木衣的身旁,试图用杨木衣的身子拦住她自己的踪影。

“这个小姑娘是萧丽华。”易雅馨在一旁替杨木衣解围了,她看着窘迫的两人脸上也是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刚才如果不是她一把拉住了外公外婆,肯定看不到两人精彩的秀了。“嗯,是木衣的朋友!”这一句明明就是画蛇添足,杨木衣心底暗自诽谤着。

“萧姑娘什么地方的人啊,长得真俊,家里面都有什么人啊?”外婆一边听到易雅馨的介绍一边热情的走上来,拉着萧丽华的手就开始追问起萧丽华的家世背景了,看她那架势,今天不把萧丽华的祖宗十八代问清楚是不会完的。

萧丽华平日里也不是个害羞的大家闺秀,可是怎么的也撑不住外婆的这般热情,何况旁边还有外公与易雅馨在一起看着热闹呢。萧丽华勉强的细声回答了几个问题,确实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最后竟是声若蚊音,脸上更是一直维持着灿烂的霞红。

“好了,外婆,以后有时间细细的问丽华情况,现在还是赶紧的给白颖看病要紧。”杨木衣跳出来护驾了,这样下去说不定萧丽华会转身走人了。

“是是,说的对,来日方长!婆婆子,我们先去给那个白小姑娘看病。”外公关键时刻还是很挺男人的,推拉着外婆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易雅馨笑吟吟的看着杨木衣与萧丽华,点点头:“好了,你们也进去吧。不过丽华,你应该没有忘记给外公外婆以及馨姨我们准备的拜年礼物吧?”

杨木衣朝着易雅馨白眼道:“哪有你这样做人家长辈的,明目张胆的伸手要礼,应该是你散红包。”

易雅馨横了杨木衣一眼:“一般人给我们送我还不收呢,红包肯定是少不了的,你一小屁孩一边耍去。”

“馨姨,我准备了礼物,只是没想到你们会在这里,没有带。”萧丽华小声的说道,她本来计划昨天就要到的,就因为同她母亲一起准备礼物又多耽搁了一天,所以今天才到的。

“不错,不错。回头馨姨给你包个大大的红包。”易雅馨满意的点头,然后拉着萧丽华的手走进了病房。不知道为什么,杨木衣看见易雅馨拉着萧丽华的手,总觉得心里面有些不安的感觉。

病房之中,白翼正激动的站在杨木衣外婆的身边,身子微微的摆动着,紧张的看着在那里翻阅着外婆带来的手抄的札记笔记的花飞霖,外婆要用治疗方案,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特意抄了这一篇过来,集思广益,才能有更好的疗效。

“竟然是这样?果然是奇思妙方啊!”花飞霖与老头子看完札记之后,比对了一下白颖的病情,点着头赞叹不绝于口。老祖宗的东西果然博大精深,只是已经流逝了态度哦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白颖醒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白颖醒了?

杨木衣在一旁聆听外公外婆同花飞霖以及老头子等人商量着治疗方案。面对这样的疑难杂症,他知识面的寡缺一下子就显露出来了。虽然在同龄人当中甚至是在一些专业医生当中,他都是独领风骚,但是真正遇见了像白颖这种情况,他也只能在一旁仔细听讲,认真思考,轮不上他发表意见。

外婆并没有第一时间按照古籍札记中的治疗方案进行治疗,而是很是保守的同众人进行商讨,尽信书不如无书。不过有外婆在前面分析,后面的外公花飞霖以及老头子等人都只能在那里不断点头,他们可是想不出什么好的补充方案,最多也就提出几点不懂的疑问罢了。

经过大半个小时的商讨,外婆决定出手相救了,花飞霖以及老头子虽然对白颖的病情走向很是熟悉,但是对其所以然是毫无知觉,外婆也没有什么灵光可以激发,只得狠狠的瞪了老头子一眼,然后拿起了银针准备给白颖先进行针灸治疗。

外婆手上的银针并不是特别的银针,只是很普通的银针,其实按照杨木衣的想法,如果是动用到那鬼门十三针的话。应该效果会更好一点。但是外婆却摇头否认了这一条,虽然鬼门十三针灵气十足,但是对于白颖这样的病情来说,并不要求出彩,只要稳定的能让白颖好转过来那就好了,如果使用鬼门十三针的话,说不定半途还出点什么差错那就更糟糕了。其实按照外婆所说,最好是用鱼针或者是石针,但是这些东西现在基本上只能去博物馆找了,所以也就只好随便用点银针代替了。

外婆下针飞速,整套动作仿佛行云流水般顺畅无比,仿佛是演练过千百遍一般。百会、阳白、外明、人中、下关……杨木衣还没来得及记住,外婆就刺了拔拔了刺,只看得杨木衣是眼花缭乱。

这样下银针整整刺了十多分钟,外婆才停下手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易雅馨连忙掏出一块丝巾替外婆抹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老了,”外婆感慨道,“这么下一次针竟然觉得有些疲乏了,幸好这手还没有抖动!”杨木衣仔细的望向外婆,外婆头上夹杂的银丝显示着外婆真的正在变老了。中医讲究经验,所以老中医很是吃香,但是绝对不包括针灸,针灸医师上了年纪的话,眼花不说,手脚也会变得不是那么的利索,力气也下降了许多。自然就得功成身退了。

“哪老了?您问问我爸,看你哪老了,还是那样的漂亮迷人!”易雅馨拭去外婆额头的汗珠,听见外婆的说话应该是这次针灸成功完成了,忍不住的同外婆打趣道。

“不老,不老,婆婆子一直都是这样的漂亮。我这辈子最自豪的事就是娶到了你妈做我老婆。”外公连忙表达着决心,两人对视一眼,那温馨的场景很是让人沉醉。

“这样就好了么?”白翼小心的问着,白颖依旧是如同先前一般昏迷不醒,没有一点想要复苏的迹象。

“嗯,针灸只是驱除她体内的内毒,因为是天外飞石影响,据那古籍札记中记载,应该先发其气,散其戾气。只有将她体内的内毒散发掉才能治好小姑娘的病,小伙子你也不用太心急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外婆安慰着白翼,眼睛却是看向了杨木衣。

萧丽华在杨木衣的身边挽住杨木衣的胳膊,对着外婆笑着说道:“那外婆,白颖姐姐要什么时候才可以醒过来呢?”

外婆听到萧丽华唤她外婆很是高兴。连连点头,对着萧丽华柔声说道:“放心,只要将内毒散去,很快就能醒过来的,只要时辰够了,我取出银针,那小姑娘应该就会醒过来的。只是醒来容易,但是要想痊愈,估计就得花上一段时间了。”白颖长年卧床,身体机能都陷入低谷时期,再加上疾病影响,不经过长时间的调理,是很难达到以前的状况的。

萧丽华点点头:“只要白颖姐姐能醒过来就好说了,每次看见白颖姐姐一个人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不言不语,我就觉得……难受。”其实是觉得过意不去,只是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萧丽华不好说罢了。

外婆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只钢笔,在一张纸上写起了药单来。笔迹是银蛇乱舞,很显几分不羁之气,不过那草字却都很是清楚,至少不像某些医生一般,写出来的东西待会他自己来看,都得半猜半读的了。

外婆拿着药方举到杨木衣面前稍微停了一下,看了一眼萧丽华挽着杨木衣的胳膊,将药方递到了白翼的手上:“这个是古方,你拿去捡上五剂,用砂锅文火慢熬。等小姑娘醒过来了。每天一剂,吃上五天,应该就可以将内毒清楚干净了。”

白翼小心翼翼的接过药方,仔细的看了一眼,然后谨慎的塞进了内衣的口袋里面。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外婆看了看白颖的脸色,小心的用大拇指与食指搓动着白颖身上还留在一些穴位上的银针,不知是不是杨木衣眼花,杨木衣似乎看见了白颖的眉头稍微的动了一下,但是很不明显,杨木衣还没来得及确认,就又恢复了平静。

外婆吐了一口气,揉搓着缓慢的将白颖头顶百会穴上插着的一根银针拔出来,依稀的似乎随着银针的拔出来,一股淡淡的灰色气体随着银针拔了出来,弥散在了周围的空气当中了。

“那是什么?”萧丽华眼尖一下子看到了那灰色的气体,推了推杨木衣的胳膊,小声的问道。

杨木衣想了想,迟疑的回答:“可能就是外婆所说的内毒吧。”

外婆聚精会神的一根接一根的将白颖身上的留着的银针全部给拔了出来,每次起针都可以肉眼看见一股淡灰色气雾同银针一起从穴位针孔出涌出来,看见这一效果,真让人感慨神乎其神,而空气中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奇异的香味。很是诡异但却特别的好闻。

终于,外婆将最后一根银针给拔了出来,白颖的脸上也离奇的浮现出一丝红润来,这是她昏迷这么多天以来脸上最大的惊喜变化了,白颖原本细细的呼吸似乎也变得深重了许多,嘴巴也微微的张开着,慢慢的吐着气体。

“外婆,这是什么味道啊?”杨木衣闻着空气中那奇异的香味,问着外婆,这股香味是这般的奇异,比起以前杨木衣在苗寨闻到的那股忘情草痴情花的味道都要好闻很多。

外婆迷惘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从小姑娘体内随着内毒排出来的,木衣,去打开房门窗户,通通气。也不知道这气体对人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

杨木衣依言跑过去将房门以及窗户给打开来了,虽然病房里面有着暖气,但是这打开的窗户外面涌入的冷风顿时将房间里面的温暖给带走了,空气中的那股奇异的香味也很快就消散了。房中众人不由的打了个寒战,杨木衣走到床边,小心的将白颖床上的被子给捂了捂。

虽然房中很冷,但是众人却都很是兴奋,经过杨木衣外婆的针灸,白颖现在的情形看上去要好上了许多,看她那越发红润的脸蛋,也许她很快就可以醒过来了。白翼坐在了白颖病床的另一边,安静的望着昏迷中的白颖的脸,眼睛都不愿意多眨一下。

杨木衣看着外婆皱起来的眉头,拉着挽着他胳膊的萧丽华走过去,疑惑的问道:“外婆,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么?”从白颖现在的表现情况来看,似乎这次针灸很有疗效的,杨木衣不明白为什么外婆的眉头会不经意间紧紧的锁起。

“嗯,我在想这股香味。”虽然房中那香气已经消散了,但是外婆却还是指示再多开一会窗户,让冷空气彻底净化这间病房。

“香味?有什么不对么?”杨木衣不知道这香味有什么奇怪的,天外飞石弄出的疑难杂症么,有点更离奇的东西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古籍札记里面并没有记载这个啊,要知道如果是这么特殊的香味,不可能不会记载的!”外婆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个作为治疗之后的一个标杆,怎么可能在札记中不记载呢。

“也许是古籍札记中记载的那个病例并没有这种奇特的香味出来啊,这也是有可能的啊!这天外飞石每颗都不同,有些诧异也是正常的,要想大部分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病例出来啊!”杨木衣搜肠刮肚的寻找了一个理由,这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样的病例,同样的病症不同的治疗,不同的病症同样的治疗,同样的治疗不同的结果都是可能的。

外婆还要继续说什么。却被旁边白翼的惊呼声给打断了。

“姐姐!姐姐!你醒了啊!”白翼激动的大声的喊道。

白颖的眼睛慢慢的打开了,疲惫的看了一眼,又再次闭了起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 高手在民间

第三百二十九章

高手在民间

“姐姐?!白颖?!”白翼大声的呼唤着白颖的名字。但是白颖自从刚刚微微的张了一下眼睛之后又陷入了一片安静当中,任凭白翼如何呼喊她的名字,也都无动于衷,看情形似乎又陷入了昏迷。“我姐她这是怎么了?”白翼抓住杨木衣外婆的衣服紧张的问道,声音当中有着几分质问。

“放手,成何体统!”一声低沉的怒吼,却是花飞霖走上了前来,一把抓住白翼的手将他的手从外婆的衣服上扯开,然后对着外婆笑脸相迎道,“阿姨,这小徒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醒过来又昏过去了啊?”

外婆倒也没有太在意白翼猛然之间的唐突举动,仔细的又替白颖把了把脉,查看了一下白颖的眼睑舌苔,点点头对着白翼说道:“没事,只是内毒还没有清除完成,再加上小姑娘昏迷了这么久,估计是很累了,直接就昏睡过去了。”

汗,杨木衣听到这个说法只觉得只有这一个字来形容。不过想想也是,白颖虽然说是躺在床上看似已经睡了这么久了。但是昏迷与沉睡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你可以昏迷上三五七天,但几乎没听人说过你可以睡上个三五七天。白颖从昏迷中醒过来,余毒不尽,没有理会白翼的呼唤沉睡过去也是正常。

白翼也意识到了刚刚自己的举动实在是太过于放肆了,不管怎么说,白颖能醒过来证明治疗已经起了效果,又怎么可以苛求一下子就药到病除妙手回春呢?白翼连忙同杨木衣外婆进行了诚挚的道歉。

外婆挥了挥手,作为一个医生被病人及家属误会那是难免的,只是当你名气越大的时候,病人及家属就更加相信你,相应的误会什么的也就少上一些,而外婆已经很久很少被人驳问罢了,“没事,我先给你的那个药单你现在去抓药熬药,估计小姑娘这次睡足够了就能自然的醒过来了,到时候再把汤药给她服用就行了。”

因为有白颖的苏醒这一标志着治疗起效的最直观的表现,外婆心中先前曾经有的不安也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之外了。此时外婆的心中也很是自豪,对于一个医生而言,比起治疗好一名病患更有成就的是治疗好一个旁人束手无措的疑难杂症,这更有自豪感。

“外婆,辛苦你了,你真厉害,一伙人都没有办法,外婆一出手立马马到成功啊。”杨木衣同外婆赞道,并顺便拍拍外婆的马屁,反正都是自家人。又是自己的长辈,也不嫌这马屁多或者俗。

“好了,外婆厉害不用你说了,外婆自己就知道的。”外婆笑呵呵的对着杨木衣说,“我就先回去了,你个小子可别过河拆桥啊,有空多往家里面走走,不然小心你外公敲你头,要知道你外公可是最喜欢敲人头了。”外婆虽然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休息,先前的疲劳感已经过去了,但是毕竟也是快六十的人了,精气神不比从前,这几天查了好一阵子的古籍,又推敲治疗方案,刚刚又是出手刺了一回银针,别看针灸似乎毫不费力气,但是要是要求做到精准稳,还有捻弹搓邪补驱邪扶正那可得费老一阵子的心神了,所以此刻外婆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很深的乏意了,于是就想着回家休息了。

杨木衣也是知道外婆此番出手相助的确是很费了一番心血,连连点头:“肯定会常去的。只是不要到时候我天天跑过去白吃白喝让外公给我赶出来就行了。”

外婆瞥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外公,笑呵呵的对着杨木衣说:“他敢,你别怕,要是你外公欺负你你告诉外婆我,外婆我替你做主!”外公看着乐呵呵的看着他笑的杨木衣瞪了一下眼睛,不过看到外婆的眼光扫过,又变得很是温顺了。

“萧姑娘,有空你也和木衣一起来外婆家玩啊!”外婆看到站在杨木衣身边的萧丽华,不停的上下打量着萧丽华,脸上还堆满了笑,“外婆家也没什么好东西,不过要是想吃些什么各地风味,或者有人欺负你,”外婆眯了一眼杨木衣,扭过头对着萧丽华笑道,“只管来找外婆,外婆替你做主。”第一印象很是重要,比起在病床上躺着的瘦弱的白颖,外公外婆更是满意于眼前这个依偎在杨木衣身边一幅小鸟依人样子的萧丽华,不说别的,至少健健康康。当然,如果是从前那个武林高手的白颖,也许外公外婆就会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萧丽华含羞的看了一眼杨木衣,对着外公外婆微微一福,脸上露出一丝绯红:“好的,外婆,我会登门拜访的。”

外婆不由的心中一动:“要不就今天?”她可是有许多的话想问这个长相很是标致漂亮的女孩,只是现在这里这么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与床上白颖很有关系的人。外婆也不好直接相问。

萧丽华看了一眼旁边的杨木衣,杨木衣此刻却是眼睛也不眨的望着病床上的白颖。萧丽华心里微微一酸,对着外婆说道:“外婆,还是下次吧,我还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要是让家人知道了,非得说我没有礼数不可。”

易雅馨见外婆似乎还要说话,连忙拉住外婆的胳膊:“妈,等下白颖就要醒来了,等她醒过来如果能第一时间见到她的好朋友,相信她会更高兴的。以后时间长着呢,等哪天有空了,我拉着他们回家,您在家准备一大桌好菜就行了。”

杨木衣此刻也从发呆中醒悟了过来,看着易雅馨露出感激的表情。易雅馨瞪了杨木衣一眼,然后拉着外公外婆走了出去。

白颖的主治医生已经赶过来了,对于白颖的病情他是一筹莫展,为了这个病他是不知道翻阅了多少资料,杀死了多少脑细胞,但是最终却总是毫无功建可树,再加上上头有人打点,所以对于白颖的治疗,如果白颖家人采取他们自己的方法的话。他也不会制止的,不过他也不承担责任,这个都已经签过契约了的。刚刚听见护士说白颖似乎醒过来了,心里一阵激动,急忙的就赶了过来。

白颖的主治医生进病房一看,众人脸上都是一幅惊喜交加的样子,他心里就有了几分计较了,走到床前,拿出听诊器小手电筒来细细的替着白颖检查了一番,结果确实让他大吃一惊,白颖的身体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比起从前有了重大的好转,瞳孔对光发射有了反应,身体似乎一下子从深昏迷状态变成了浅昏迷,这让主治医生很是感慨,这样一例病例,甚至在网上请了多国医生会诊,但是却都是束手无策,却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妇人所治疗好了,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使用药物,只是用针灸进行了一番治疗。

原本白颖的主治医生听到白翼跑过来说找了外人进行治疗的时候,跑过来看了一眼,但是见到是一个老妇人,穿着打扮似乎还有些讲究,还使用针灸治疗,他就没有什么想法了,只是派了个护士在一旁守护着,自己就溜走了。白颖住进医院之后,花飞霖前前后后找来了不少医生郎中,前几次白颖的主治医生还很有兴趣的共同讨论讨论,但是结果却没一个奏效的,所以后来他也松懈了。没想到今天却是放过高人了,医生只得感慨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

老头子同花飞霖以及萧丽华联袂去送外公外婆一行人了,老头子是抓住每一个表现的机会,特意将杨木衣已经复洗好的相册给留住不发,说是要找个时间同杨木衣一起去易家负荆请罪,现在老丈人同丈母娘出现了,怎么可能不好好表现呢。就因为这些日子里外公外婆可能会出现,老头子原本随意的衣服也变得清洁起来,头上经常的鸡窝头也变得光亮顺洁起来。

钱二撑不住钱多多的哀求,被钱多多拉走了,不知道又钻向了哪个游乐场或者是公园了,医生护士啧啧称奇的离去之后,病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杨木衣一个人守在了白颖的床边。

白颖的脸上有着一丝肉色的红润,嘴唇也不像从前那样的干涸,仅仅只是一次治疗,原本白颖身上的那股灰暗的气息似乎快要消散殆尽了。仅仅是增添上几分红润,白颖削瘦的脸蛋上就有了一种病美人的意味了。杨木衣痴痴的看着床上的白颖,脑海中却是回到了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往事如梭啊!

一双柔弱的手扶在了杨木衣的双肩上,一股淡淡的幽香袭来,杨木衣扭过头来,却见萧丽华正一脸温柔的望着他。萧丽华的身后空无一人,不知道老头子同花飞霖又跑去了哪里。

杨木衣有些歉意的望着萧丽华,正待要说话,萧丽华却用一只玉手掩住了杨木衣的嘴唇,微微的摇摇头,对着杨木衣说道:“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让我看着你就好了。”

萧丽华轻轻的将头依靠在了杨木衣的后背,隔着厚厚的衣服,杨木衣也能感受得到萧丽华脸上的那股温热。

“嗯~”一声娇软的声音在杨木衣与萧丽华的耳边响起。

第三百三十章 白颖醒来

第三百三十章

白颖醒来

这一声微微的呻吟声在杨木衣的耳边却是犹如响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躬身在床头,握住白颖的手,嘴里轻声的呼唤着那个曾经魂牵梦萦的名字:“白颖,白颖!”

萧丽华原本正依靠在杨木衣的后背上,正在那里仔细的感受着杨木衣宽阔的后背,神情都有些迷糊了,根本就没有听到白颖突然而来的低声呻吟。突然之间那宽阔的后背却是一下子从她的身前挪移开了,萧丽华只觉得一阵若有所失的感觉,心神一阵恍惚。

“白颖,你醒来了啊!”杨木衣坐在床头,握着白颖的手,同缓慢睁开眼睛的白颖柔声的说道,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自己的声音竟是那样的柔弱,声音很是颤抖。

白颖微微的侧过头来,看着杨木衣,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你在这里啊,我好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啊!我是不是睡了很久,看你的样子都没有去休息。你去休息一会吧!”白颖的手在杨木衣的掌心微微的触动了几下。

“对了,刘梦尘他们呢,走了么?”白颖摇晃着脑袋四处张望着。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一天,刘梦尘他们一起来看她的日子,却是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了。

杨木衣突然感觉到白颖放在他手心的小手猛然之间一下子爆发了力气,迅速的从他手心抽走了。白颖脸上露着迷人的微笑,对着杨木衣身后站着的萧丽华说道:“丽华,你还在啊!”

萧丽华听到白颖同她打着招呼,也走了上来,握住白颖刚刚从杨木衣手心抽离的小手:“白颖,你醒了啊!”

白颖对着萧丽华笑道:“嗯,这一觉似乎睡的够长的,浑身都酸疼。丽华,你怎么不劝劝杨木衣呢,你看看他现在那副模样,一脸胡渣,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中年大叔一样。你要劝着点的么,要好好休息休息打扮打扮的么,不然怎么配得上你呀。”

萧丽华回头看了一眼杨木衣,果然杨木衣现在的形象很得老头子从前的几分真传。头发如同鸡窝,下巴满是密密麻麻的胡渣,脸色稍显黯淡,衣服也是不修边幅。萧丽华幽幽的说道:“他哪有心思打理自己啊。算了,不提他了,白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么?”

白颖努力想从床上坐起来,从前的她虽然有些吃力,全身乏力,但是支撑着自己坐起来那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此刻却是怎么也支撑不起自己的身子。白颖拒绝了杨木衣的搀扶,也没有继续再努力挣扎了,躺在床上脸上微微的搐动了几下,强颜对着萧丽华说道:“还不错,就是睡久了脑袋有些迷糊身子还有些乏力罢了。”

这时白翼端着一个瓷杯走了进来,他见到杨木衣萧丽华正坐在床头说着话,心里一阵激动,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许多。略有些踉跄的走到白颖的床头,看见白颖睁着眼睛正同杨木衣与萧丽华说着话,将瓷杯放在床头柜子上面,哽咽的说道:“白颖,姐,你醒了啊!”

白颖看见白翼眼中还噙着泪,朝着白翼微微笑道:“白翼,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么,这么大的人还流眼泪了,也不怕大伙笑话啊。”

白翼连忙擦去眼中含着的泪水,对着白颖说道:“嗯,没事。对了,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白颖对着白翼笑着说道:“我以前也是经常这样的啊,容易疲乏,常常睡去,你怎么还是这么大惊小怪的啊。”

白翼疑惑的看向杨木衣,他脑袋一时有些迷糊,不知道白颖为什么这么说起。

杨木衣朝着白翼苦笑:“好了,先别说那么多了。外婆的药方已经熬好了吧,先让白颖喝药。”

白翼连忙点头,从床头柜子上将瓷杯拿起,递给白颖:“姐,你快点喝药吧。这个药你喝下去之后病很快就会好了。”

白颖接过瓷杯,疑惑的看着杨木衣:“外婆?谁的外婆?什么时候又有人给我看病了么,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

杨木衣坐在床边,看到白颖握着瓷杯疑惑的看着自己,却是没有喝药的心思。从白颖手上拿过瓷杯,对着白颖微笑着说道:“好,我慢慢的和你说,你现在先喝药。”说完,就要喂白颖喝中药。

白颖看了一眼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萧丽华,连忙将瓷杯从杨木衣手里抢了过来,皱着眉头一口气将中药全部喝完,然后皱着苦瓜脸问道:“好了,我喝完了,你可以说了。说吧,外婆是谁?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母亲家里面的亲人你一概不知晓的。难道你找到了你外婆?什么时候?”

“你猜猜你这一觉睡了多久?”杨木衣看着白颖那张消瘦的脸,有些心疼的问道。

白颖细细的看了看众人的脸蛋,总算是没有见到他们变成大叔阿姨,心里也就放下了许多:“我只觉得这一觉睡了很久。不过听你们这么说,好像还睡得够久啊,不过还好,你们还没有变成老大爷老大娘。”

看见白颖能够如此的开朗,杨木衣等人心里的那点忐忑也总算是放下了。不惧怕别的,就怕白颖心里面有些弯弯绕不过去,直转牛角尖那就叫一个麻烦了。

杨木衣坐在床头细细的将这段时日里白颖昏迷中的一系列事情全部同白颖说了出来,可是还没有说完,白颖就又昏昏然了。杨木衣对着白颖说道:“你先睡,以后有的是时间同你慢慢的说起。”白颖身体刚刚有所好转,但是精神实在还是很差,先前同几人聊了一会已经很是疲乏了,这会又是听杨木衣说了很久,实在是撑不住了,同杨木衣迷迷糊糊的又说了两句话,闭上眼睛又是睡了过去。

杨木衣等人静声的走出了病房,白颖现在需要休息,在房中说话可能会打搅到她。走出房门,白翼终于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里最为难过紧张的就是白翼了,总算是白颖醒了过来,他也是可以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也许是受到了白颖的影响,萧丽华也是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这两天她也是连轴转,今天刚从广州飞过来。仅仅只在宾馆里面放下东西,就马不停蹄的跑到医院里来,现在也是感到很是疲惫了。

杨木衣对着萧丽华柔声的说道:“丽华,你先去休息吧。白颖已经没事了,你也可以放心了。”萧丽华虽然其实并不想就这么走了,但是无奈身子确实是有些失常,她也不想用现在这样的状况面对杨木衣,点了点头,同杨木衣又交代了几句,也是信步离去了。

白翼看着萧丽华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旁边失神的杨木衣。叹了一口气,拎着瓷杯也是转身离去了。他晚上要来替换杨木衣守夜,现在如果不回去休息一会的话,那晚上估计他也只能是趴在白颖床头睡觉了。白翼可不希望白颖如果半夜醒来的时候,一个人孤单寂寞,找不着人说说话。

终于只有杨木衣一个人了,杨木衣轻手轻脚的走进了病房,小心的在白颖的床头坐了下去,看着白颖明显有了许多血色的脸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上天总算是没有太绝情,让白颖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折磨之后这般的恢复了过来,以后也许她就会这么一直平平安安开心的生活下去了。

杨木衣守在白颖的床头,白颖又睡了许久,直到快近黄昏了,才又慢慢的醒了过来。白颖看见坐在床头望着墙壁发呆的杨木衣时,心里就突然而来的一股满足感,微微的旋转脑袋,整个房间里面就只有杨木衣一个人,白颖放下心来,安心的仔细的观察着杨木衣的脸庞。先前醒过来的时候匆匆的一瞥,然后就看见了萧丽华,白颖没敢多看,现在安静了,仔细看过去,杨木衣似乎比起从前又显成熟许多,眼睛中比起从前略显沧桑了些许,脸蛋也是瘦了不少,看得白颖一阵心疼。

“你醒了啊!”杨木衣不经意一垂头,正好看见白颖似乎在痴痴的望着他,待杨木衣再次看去的时候,白颖的眼神却是恢复了正常。

“嗯,”白颖淡淡的应道,然后突然觉得有很多的话想问,却是不知道从哪里问起。杨木衣习惯的拉着白颖的手,白颖的手虽然瘦弱,但是却是那样的温暖。白颖一阵心慌。同杨木衣说道,“那你继续先前所说的吧,我想听下去。”杨木衣就坐在床头,同白颖讲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白颖侧头听着杨木衣说着事情,可是她耳中根本就没有怎么听进去杨木衣到底说的是什么,她只是感觉到杨木衣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是动听,举手投足之间总是有种让她忍不住留意的气场。杨木衣也没有在意白颖有没有在听,他只是觉得只要是白颖这么样的呆在他的身边,能感受到白颖的存在,那就是一种幸福,那就是一种满足。

不知什么时候,杨木衣已经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白颖并没有提出任何的疑问,只是侧头凝视着杨木衣,而杨木衣也没有停,继续说着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不过这时言语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身边陪伴的是谁?

钱二与钱多多是最快回来的人了,钱多多手里面还抱着一只公仔娃娃,脸上满是笑容。推门进来就看见杨木衣正同着白颖说话,赶忙的抱着公仔冲了上来,看见白颖睁着眼睛,对着白颖大声的说道:“白颖姐姐,白颖姐姐,你醒了啊!”然后扭过头来冲着钱二大声的欢叫道:“二叔,二叔,白颖姐姐醒了,白颖姐姐醒了!”

钱二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走过来摸了摸钱多多的头发,沙哑着声音对着白颖说道:“白颖,你醒了啊?醒了就好,知不知道这些日子可是急坏了不少人啊,你弟弟,杨师弟还有师父,对你都很是担忧啊,幸好你醒了。”

钱多多对着钱二抗议道:“二叔,还有我呢,我也很担心白颖姐姐的。”钱二溺爱的刮了刮钱多多的鼻尖:“嗯,还有你这个小调皮。”

白颖微笑着对钱二与钱多多说道:“谢谢钱师兄还有多多的关心。”她睡醒不久,精神挺不错的,同钱二与钱多多一起聊起了一些师门趣事,脸上也增添了不少笑容,只是比较起来,杨木衣更喜欢刚才两人独处时的那种不用言表的温馨。

几人正聊着天,花飞霖与老头子两人一起走了进来。花飞霖一听见白颖的声音,连忙的扔下老头子,走了过来:“颖儿,你总算醒了!再不醒师父我可就要急出病来了。”脸上有着藏不尽的笑意。

白颖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折腾了好几下都没能爬起来。杨木衣连忙伸手扶住了白颖的腰,白颖的身子微微一颤,却还是在杨木衣的扶助下坐了起来。白颖脸上有着一抹绯红,对着花飞霖鞠躬道:“师父,白颖的事让师父操心了,让师父为难了,白颖谢过师父。”

花飞霖连忙上前扶着白颖:“傻丫头,你是师父的乖徒弟么!虽然不是关门弟子,但却也是师父最喜欢的徒弟啊。你有事,师父怎么能不帮忙呢,只是师父实在是本领低微,没有帮到什么忙,幸好有杨贤侄的外婆出手,你才能够苏醒过来啊。”说完就要白颖朝杨木衣与老头子亲自致谢。

杨木衣连忙扶住想要依言弓腰的白颖,将她小心的放倒:“干什么?你身子刚刚好点,别再折腾了,躺下休息要紧。”白颖倒是没有什么抵抗,顺从的在杨木衣的搀扶下躺了下来。

老头子也是摸着他那剃得光光的下巴,对着白颖奸诈着微笑道:“没事,应该的,应该的。”说话时还阴阳怪气的看了杨木衣一眼,这让白颖的脸蛋更是布满了晚霞,众人见状都不由的发出会心的微笑。两人之间不经意间的心有灵犀,不经意间的温馨怎么能够瞒得过这些人精们呢?

第三百三十一章 寒冬的清晨

第三百三十一章

寒冬的清晨

时间过得很快,虽然杨木衣还想好好的守护白颖一会。但是外面华灯璀璨,俨然已近午夜,白颖刚刚同杨木衣聊了一会,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白翼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杨大哥,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明天你早点过来陪着她也是一样的。”白翼已经决定不再理睬杨木衣与白颖之间的事情了,随他们自己去处理了,只是心里这样决定,但是偶尔的看见杨木衣与萧丽华或者杨木衣与白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不爽的感觉。

杨木衣点点头,留恋的再看了一眼白颖的容颜,白颖嘴角微微带着微笑,似乎梦见了什么喜事一般。杨木衣对着白翼说道:“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随时打我的电话。”

杨木衣慢慢的从医院走向旅店,晚风带着浓烈的寒意叫嚣着冲洗着街道上的行人,天空中没有任何的星光,就连那众多的灯光也似乎在摇曳,好像将要熄灭一般。杨木衣蓦然的感觉到一阵心寒。

杨木衣回到旅店里面,隔壁的老头子正在那里鼾声大起,那分贝似乎都可以穿过旅馆那道薄薄的墙,清晰的在杨木衣的耳边回响起。幼年童年少年的时候,这样的声音伴随着杨木衣成长,听到另一边钱二或是钱多多翻来覆去的声音,杨木衣心中原本压抑的那股心寒之意总算是消散了许多。

躺在床上的杨木衣又做了一个梦,梦中的白颖一脸凄婉的望着他,伸着手却是杨木衣怎么也够不着,杨木衣脚下拼命的跑,不停的想捉住前面白颖的手,可是怎么也追不上。另一边却是又有声音呼喊,杨木衣一回头,萧丽华正一脸泪水的望着他,她正也伸长着手朝着杨木衣奔来,却是怎么也追不上杨木衣的脚步。天上的那轮红日里发出阵阵的嬉笑,声音很是熟悉,讥讽他不知天高地厚,而此刻他的心中却是响起了一个名词“夸父追日”。

杨木衣心中很是难受,拼命的呼喊着白颖的名字,但是白颖却似乎并没有想要理会他的意思,回头看了他一眼,扭过头继续那样淡淡的走着。那一回眸的风情却是让杨木衣一下子近乎崩溃了,白颖的眼中满是委屈爱怜哀婉,直直的冲击着杨木衣的内心,后面萧丽华似乎快要抓住杨木衣的手了,可是杨木衣却是被这一眼给震撼了。杨木衣脚下速度又增快了许多,身后的萧丽华一个踉跄,终于大声的哭泣了起来,一边哭泣一边喊着杨木衣的名字。

“木衣,木衣!醒醒!”杨木衣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却见萧丽华一脸紧张的看着他。杨木衣晃晃脑袋,晃去脑海中刚刚睡梦的残留,对着萧丽华微笑道:“丽华,你怎么就来了啊!”

萧丽华温柔的用手在杨木衣的脸庞抚摸着:“我大早就醒来了,然后就过来找你了,怎么?不欢迎我啊!”

杨木衣笑道:“怎么可能呢,只是我刚才在做梦中,你原本还在梦中,一下子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在想着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啊!”

萧丽华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俯身轻轻的在杨木衣的嘴唇上印了一笑,犹如蜻蜓点水一般:“怎么样?现在能感觉到是真还是假了么?”

杨木衣脸上一阵错愕,心里很是有点不知什么滋味的感觉,萧丽华冰雪聪明,脸色渐渐的由刚才的红润慢慢的沉默了下来。笑容也不知不觉中敛去了,以前与杨木衣偶尔的一次小小的亲密接触,杨木衣都会有上一些回应的,但是这一次却是仿佛对这个早安之吻没有特别的感觉,这让萧丽华感到一阵害怕。

萧丽华脸上很快就又露出了笑容,只是这一次的笑容却是显得有些勉强了,杨木衣错愕之后,发现萧丽华似乎情绪有些变化,他根本跟不上萧丽华的节奏,对着强颜欢笑的萧丽华说道:“丽华,怎么了,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啊?怎么了?”

听见杨木衣柔声的对着她说话,萧丽华心里对着自己说,杨木衣只是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还没有完全醒过来,所以才有些失常的。努力的安慰着自己,萧丽华原本有些酸楚的心总算是有了些缓解。

“没什么,好了,快点起床洗脸刷牙,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小笼包和豆浆,吃完了我们去医院看看白颖姐姐。”萧丽华拖拉着将杨木衣从床上拉扯了起来,杨木衣心里也很是郁闷,明明锁门了,不知道萧丽华却是怎么进来的,看看外面天色,还有些黯淡,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杨木衣从简单的厕所中洗涮出来,萧丽华却是在那里整理着杨木衣乱七八糟丢在床上的衣物,那盈盈的身影不停的忙碌着。让杨木衣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萧丽华似乎感觉到了杨木衣的注视,回头冲着杨木衣一笑:“洗完脸了啊,快点吃饭吧。我给你放在了暖气片上了。”莫名的,杨木衣觉得对萧丽华有一种很是愧疚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一个女生,陪伴着自己走过了人生的最低潮;就是这样的一个女生,将她最青葱美好的岁月留在了自己的回忆当中。

怀着异样的心情,杨木衣迅速的吃完了手上的小笼包,然后在萧丽华的注视之下又一口气将还温热的豆浆一口气喝下,然后同着萧丽华走了出去。外面很是寒冷,似乎又在酝酿着一场新的风雪,萧丽华紧紧的依偎在杨木衣的身边,身子微微有些发抖,她露在外面的一张脸蛋一片煞白,嘴唇还微微的不由自主的颤动着。虽然已经在这边度过了三个冬天,但是出生成长都在南方的萧丽华还是难以忍受这刺骨寒冷的日子。

杨木衣看到不远处那个摆摊的小贩那里热气腾腾的冒着热气,一大群人围在那里跺着脚等着小贩将包子馒头装好袋子,然后迅速的离去。杨木衣看了一眼旁边微微颤动的萧丽华,伸手将萧丽华紧紧的抱住,似乎是杨木衣将自己的热量传递给了萧丽华,原本还有些颤动的萧丽华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两人就这么依偎着冒着愈发寒冷的北风朝着医院走去。

走进医院,在病房外面,因为有着冷气的缘故。这里不似外面般寒冷,杨木衣轻轻的松开了拥抱着萧丽华的胳膊,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病房里面,白颖已经醒过来了,正在那里同着白翼说着话。见到杨木衣进来,白颖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但是看到杨木衣身后跟着一起走进来的萧丽华,白颖脸上兴奋的表情一下子停滞了,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热情的同着两人打着招呼:“杨木衣,丽华。你们来了啊!”白颖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旁边放着的手表。

杨木衣与萧丽华刚刚进来也许没有看到白颖表情的变幻,但是白翼一直守候在白颖的床边,同着她一直在说话,白颖脸上的变幻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白翼心里一酸,漠然的看了一眼杨木衣与萧丽华,对着白颖说道:“你们先聊会,我去给白颖买点早点,你们吃了么?”

杨木衣点点头:“嗯,已经吃过了,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们了。”白翼看了一眼床上脸上满是笑容的白颖,心里一叹然后点点头,推开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昨晚睡的怎么样了?”杨木衣在白颖的床前习惯的坐了下来,习惯的替白颖将身上的被子掖了掖,然后脸上自然的露出笑容同着白颖说道。

“还不错,睡的挺香的,你没见我今天精神很好么。你外婆真是神医,我现在感觉很好,如果不是白翼硬不让我起来,我觉得我已经可以自己行走了。”白颖很是高兴,这么多年了,她的病情虽然稳定,但是都是慢慢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虽然白颖并没有向谁诉过苦,但是她心中却是越来越阴暗难受,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似乎双腿有了许多力量,让她很是兴奋高兴。

看到白颖露出这样灿烂的笑容,仿佛是一轮艳阳暖暖的照射在这个寒冬的早晨。杨木衣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好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等病好了,有的是时间让你走让你跑。”

萧丽华也在一旁说道:“是啊,白颖姐姐,你快点好起来,到时候我们就又可以一起玩了。”

白颖看了萧丽华一眼,点点头对着萧丽华笑道:“谢谢你,丽华。”

两女就在一起小声的商量着以后病好了之后什么时候要到什么地方旅游,杨木衣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行程。将会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面,走遍中国最少八个省份,足迹更是会要遍布祖国南北,从新疆到黑龙江,从内蒙古到海南,都是她们的目标。听着两人描绘着自己心仪的场景,讲说着以后旅行会遇到的各种琐事,偶尔会有人投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杨木衣只是觉得很是温暖幸福的感觉。但愿此刻亘久远!

第三百三十三章 有救

第三百三十三章

有救

杨木衣那并不是很深厚的灵力也已经发了出去,花飞霖更是脸色惨白的第二次发放着灵气。现在白颖的情况很是糟糕,如果没有几人先后的用灵力补充她体内的阳气,此刻白颖早已经魂归故里了。大伙现在在这里坚持着,就是希望等待着杨木衣外婆的到来,也许只有外婆的到来才可以给白颖留下一点点的希望。

终于,房门外传来了一阵纷杂的脚步声,正在养神定气的杨木衣立马就听出来了其中有着外婆熟悉的脚步声。病房门被推开了,外公外婆以及易雅馨披着些许的雪花走了进来,外面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起了雪花。

白颖的主治医生见到几人带着一身的寒气随着寒风涌入房中,大声的朝着三人喊道:“你们干什么?快快把门关上,现在病人情况比较危险,房间里面别留这么多人,最后全部出去。”虽然上面有人与他打过招呼的,但是医生还是对白颖亲朋私自找其他医生郎中来治疗有些看法,昨天还在那里感慨没有见到高人,今天此刻却是在那里感慨着果然那些人是靠不住的,这不现在搞出麻烦事来了,还得靠他们来进行救治处理。

外婆可不是普通人,径直走上前去,挥手将医生驱走开来。那医生心里愤愤,就准备上前来警告,杨木衣的外婆淡淡的说道:“如果你有五成的把握救助这个小姑娘我立马走人!”

医生愣了一下,心里盘算着,其实他一成把握都没有。白颖虽然躺在病床上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随他怎么检查记录,可是对于白颖这个病人的病因病情他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于昨天白颖突然之间为什么会醒过来今天又怎么会突然的恶化他都是不知道,不是他水平低,能在这个医院当上主治医生,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只是实在是白颖的这个病情实在是与他所学的西医没有丝毫瓜葛,甚至绝大部分的中医也是毫无着眼点,唯有外婆还能说出这个病情的起因,并且昨天还让白颖醒了过来。

医生踌躇了一下,还是让开了地方,他对着花飞霖等人说道:“因为你们已经同我上级打过交道了,我也知道你们有权请外院人士进行治疗,我现在也和你们坦承对于白颖,我是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如果这位阿姨上手的话,出了任何事情,我们医院不负担任何责任,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可以允许这位阿姨替白颖病友进行治疗。”昨天他还是匆匆的见了外婆一面,只是当时没有将外婆当回事,也只当外婆是以前那些徒有虚名的高人一样。

花飞霖等人怎么会不相信外婆呢?在这一刻唯一的救星就只有杨木衣的外婆了,花飞霖连连点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医生与护士听到花飞霖如此说,将床头的位置让给了杨木衣的外婆,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如同昨日般离去,而是站在床尾,打算看外婆是如何治疗这种他们毫无把握的危急病人的。

外婆走上前去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白颖现在的表现与那古籍札记中的记载已经完全不同了,札记中的病人会因此慢慢的好转直至最后康复过来,而白颖现在则明显在不断的恶化。外婆心中一惊,还是将手慢慢的扶在了白颖的手腕上,替白颖细细的品着脉搏。

良久,外婆放下手上白颖的手腕,狐疑的看了一眼角落里面站着的一群人。角落里的几人中,花飞霖老头子以及杨木衣都是脸色一片青白,额角隐隐有汗迹流出。

外婆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神情肃穆的取出一个银针盒,点燃一盏酒精灯,稍一凝神,取银针在酒精等上灼烧消毒,然后手起针落,飞快的将一根根银针插在了白颖的身上几处大穴位上,然后用银针替白颖采补法,已补白颖体内散去的元气。

杨木衣运用灵力查看到外婆一出手,原本疯狂逸去的阳气渐渐的缓和了下来,到最后竟渐渐的停了下来,虽或依旧有元阳散去,但是却已经稳住了。至此时,房中的几人才齐齐的吐了一口气。

白颖的主治医生见到外婆就拿着银针在白颖的身上留了些针,旁边的白颖的亲朋就似乎放松了许多,心里暗暗讽道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这么轻易的相信人,看那心电监护仪上依旧显示着白颖的心脏跳动很是迟缓,而且有些杂乱,随时都有着生命危险。不过对此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有任凭外婆在那里施展了,在他看来,外婆现在的功能也就是一个心理安慰了。

外婆也不着急,用银针慢慢的补气,足足留了十分钟才将银针缓缓的取了出来。取完银针,外婆径直朝着病房外面走去,她的身后,杨木衣等人连忙的跟了上来,病房里面只有医生护士两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外婆,白颖现在怎么样?要不要紧啊!”杨木衣第一个发问,好不容易白颖似乎才有了些许好转,但是没想到一会功夫就变得如此的糟糕。

外婆没有直接回答,她问着老头子:“刚刚我查看小姑娘的时候,发现她体内五气紊乱,隐隐有阳绝的迹象,按照病情的发展,她应该脱不到我过来,是不是你们用术法帮的她?”

老头子点点头,花飞霖抢着问道:“阿姨,这样做对白颖的治疗是不是有什么影响啊?这也没有办法,刚刚要不是我们几个努力,白颖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

外婆对着花飞霖脸色明显比对着老头子要来得好看得多,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没事,我就是问一下,看看是不是我的判断有了错误。你们做的对,如果刚刚停手的话,那小姑娘就真的是当场毙命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早上她还好好的?”杨木衣继续问道,他将白颖病情恶化前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重点将白颖吃了小半个包子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外婆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应该和吃不吃包子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吃包子最多是因为她胃气未通,而引起胃胀等,不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现在怀疑是不是我的诊断出现了问题?”

“可是昨天明明白颖已经醒过来了,而且精神也变得很好了啊!”萧丽华在一旁说道。

外婆看了一眼萧丽华:“那小姑娘是醒了过来,但是在治疗过程当中,还是有一些与古籍札记记载不符的东西的。比如我们昨天治疗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馨香,古籍当中就没有记载的。”

“那是不是如同昨天木衣所说的,是因为天外飞石个个不同,所以才造成治疗有所差异呢?”萧丽华对杨木衣说过的话印象最是深刻了。

杨木衣可没有心思去追根究底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只想知道结果:“外婆,白颖现在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啊?”

外婆脸上表情变得很是严肃,她慢慢的说道:“白颖姑娘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我用封针补气法暂时是稳住了她的性命,但是这个方法也是治标不治本的,现在她阳气失散了许多,仅仅是靠术法补充阳气才得以活下来,但是这些终归是外力,会慢慢的消散的,到时候如果没有办法的话就回天乏力了。”

“那怎么办?”白翼紧张的问道,“外婆,求求你救救我姐,求求你,不论是需要什么,我都给您去找来!”白翼说话间就要朝着外婆跪拜,外婆连忙将白翼给扶住。

“嗯,白姑娘的这种情况我也是从未见过,对于她为什么会明显好转的情况之下又急剧的恶化,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昨天的治疗虽然中间有些不同,但是整体来说还是很成功,我走的时候替白姑娘仔细的检查过,没什么事了才安心走的,但是今天我给她检查的结果却是近乎阳绝了,这……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外婆闭着眼睛缓缓的说道,虽然她并没有详细说什么,但是却让众人的心全部沉了下去。

“外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白颖还有没有救?”杨木衣一字一句的说道。

外婆看着杨木衣,也是一字一句的回答:“我是没有什么办法了,至多能帮小姑娘吊上十天左右的性命。如果要治疗的话,我想除了一些天灵地宝之类的灵药估计是别无他法了。”

杨木衣浑身一震:“灵药有用?那滇王灵药有用么?”

“滇王灵药?”外婆疑惑的问道。

“就是汉武帝赐给滇王的一颗灵药,传说中这颗灵药可以白骨生肉延年益寿。”杨木衣说起这话的时候又想起了当日白颖同他当趣闻聊起的滇王灵药。

“如果真的如同传说中的功效的话那肯定没有问题,怎么,你们有这灵药?”外婆好奇的问道。

“有!”杨木衣肯定的回答道,“还请外婆帮白颖吊住她的性命,我很快就去把灵药取来。”

第三百三十四章 至少还有一条命

第三百三十四章

至少还有一条命

“你干什么!”老头子的声音大气磅礴的传来,他有些急了,杨木衣这臭小子又抽风了。

“木衣,你别冲动,我们再仔细想想办法!”花飞霖也不是很赞成,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旁边的老头子与易家人是不大会赞同杨木衣去冒着生命危险取灵药的。

“你不许去!”易雅馨气急败坏的吼道。

一旁的外公外婆此刻却是知道了原来去取这滇王灵药是有莫大的危险的,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到手,白颖这个小姑娘不早就痊愈了,哪里还会等到外婆她出手来帮忙呢。外公看着杨木衣缓缓的说道:“木衣,不急,反正不急在一刻,咱慢慢商量商量看看啊!”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外公是知晓杨木衣的性格就同他**茹云一样执拗,认定事理绝不回头,以前强硬措施起不了作用,现在使用起了怀柔来。

萧丽华不清楚他们所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大家激烈的反应还是让她明白事情似乎很危险,萧丽华拽住杨木衣的胳膊,深情的望着他却是没有说话。

杨木衣坚定的对着大家说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颖死去,外婆都说她已经尽力没有办法了,除非你们现在把我打死,不然我就是爬也要爬去。”杨木衣扔下这一句话,然后轻轻的挣脱开萧丽华拽住他胳膊的手,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萧丽华迟疑了两秒,还是随着杨木衣走了进去,她已经想好了,不论杨木衣去哪里她都跟着,即便是刀山火海也一路相随。

“怎么办?”花飞霖的脸色有些怪异,他一脸紧张的望着老头子。

老头子闭上眼睛,咬着牙说道:“我不会让他去的,反正他一时半会找不到滇王古墓的位置,我看他怎么去找。”

白翼蠕动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被花飞霖狠狠的瞪了回去,白翼转身推开房门一言不发的走了进去。

“妈,你再仔细的想想还有什么办法没有?以木衣的性格不会如此善罢干休的,我怀疑他早已经知道了滇王古墓的位置了。”易雅馨很是了解杨木衣,只得努力求助于她妈妈了。

外婆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是有办法她会不愿意出手帮助白颖小姑娘么,这件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掌控的,白颖小姑娘的病情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一点头绪,更不用提起治疗了。

外公看着那紧闭的病房门突然常常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留恋。易雅馨问道:“爸,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啊?”老头子也是一脸的小心翼翼,唯恐老丈人有什么意外发生。

外公摇头叹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幕很是相似。二十多年前的时候,你姐姐茹云也是这般的推门离去了,二十年后她的儿子也是这样。”

老头子有些错愕的望着老丈人,外公却是出人意料的对着老头子柔声说道:“你知道么,你的做法与我当年对茹云的作法如出一辙,你是不是也想木衣同你就像后来的茹云与我一样,老死不相往来,还真的是到死也没有再见上一面?”

“可是……”老头子还想说什么。

“不要可是了,我和你说,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但是你不能阻碍到我外孙的想法做法,在我们长辈心里面他们小辈永远是长不大的,永远是个孩子,但是我还是要你清楚杨木衣已经有二十二岁了,他已经可以为他自己的行为负责了,要是我们一味的束缚他,那他怎么长大成人!”外公说话很是铿锵有力,说的老头子哑口无言,“当年的我就是没有想清楚这一点,又被我爹所算的卦吓住了,所以才酿成了今日的悲剧,但是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不会有事的。”

外婆拉了拉外公的胳膊,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了,怎么说来相比起父亲来,他这个爷爷还隔远了一层,何况称呼中还带个“外”字。

老头子沉思了老一会,也没有人去打搅他,有些东西得靠自己去体会,许久之后,老头子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

外公瞧着老头子,嘴角露出一丝苦奈:“这个就是命运啊!”老头子看着外公也是同样的苦笑:“命运!”

“爸,姐夫,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滇王古墓可不是公园游乐场,随意进出的,那里很危险的,就我们三个上次去的时候,仅仅是在外围就费了很大的波折,甚至还有人受了伤,要是进去到里面,那绝对凶险百倍,木衣他怎么可能能安身而退啊。”易雅馨坚决反对。

“那你有什么办法?”外公看着易雅馨问道,易雅馨摇着头:“我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我坚决反对木衣去冒险。不能因为白颖的性命就不顾自己的性命啊!”

“你反对,你反对有个屁用。”外公直接无视道,“你以为我不喜欢杨木衣这孩子么,识大体讲义气。更何况我是已经看出来了,相比起他现在身边的那个萧姑娘,他对病床上的那个白颖姑娘更是情有独钟。”外公想起这些日子里易雅馨同他们讲起的杨木衣这些年在大学里面发生的事情,讲起白颖与萧丽华同杨木衣的故事,让他们很是唏嘘不已,这个让人怀念的荷尔蒙飞翔的岁月。

“我说你最好是进去将杨木衣看住了,别等下他失踪了你就更加的头疼了。”外公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连忙吩咐着老头子,当年杨木衣的妈妈就是这样,先前还同他们在一起喝茶,可是上了一趟厕所之后就已经人去楼空了,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老头子心中一惊,他还真不确定杨木衣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滇王古墓的地址,如果知道了,以他对杨木衣的了解,肯定会二话不说,迅速的赶去。不过他还是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还有萧丽华在他身边呢。”

易雅馨却是连忙走进了病房,刚才似乎有人影出入,她也没有在意是谁:“萧丽华?她完全被你个宝贝儿子迷住了,我敢说杨木衣要是去滇王古墓,她绝对会二话不说跟他一起去。”

一伙人急急忙忙的朝着病室走去,幸好的是杨木衣还在那里,坐在白颖的床头,深情的望着白颖。众人齐刷刷的松了一口气,可别他们在这里讨论半天,人家正主一声不吭的直接已经奔赴目的地了那可就无语了。

杨木衣静静的守候在白颖的病床前,白颖此刻已经醒了过来,睁开着一双深陷的眼睛,迷离的望着床前的杨木衣,氧气罩下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杨木衣将脑袋探下去紧紧的贴着白颖的嘴唇也是听不见她到底想说什么。不过刚才听护士说,白颖暂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不过很快就要转移去到重症监护室,那里仪器更加齐全,监护也更加及时。

杨木衣抓着白颖的手柔声的对着白颖说道:“白颖,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去取药,很快你就会康复的。”说完,站起身来就往病房外面走去。

老头子一把拉住杨木衣:“你干什么去啊?”

杨木衣倔强的不看老头子,坚定的说:“我去取药,爸你别拦着我。”杨木衣走到外婆的跟前,对着外婆躬身说道:“外婆,我要去取药,还请外婆替白颖多多费心。”

老头子拉住杨木衣吼道:“你小子这么急匆匆的跑去滇王古墓是去取药还是去送命啊?你知道那里的各种机关么?你能避开那里的毒瘴么?你知道灵药长什么样子么?”

杨木衣愣了一下,却还是倔强的说道:“我去了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如果我留在这里,那却是一点希望也没有。”

老头子恨不得一巴掌拍在杨木衣的脑袋上,不过旁边有着外公外婆在,他也只好就此作罢。老头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杨木衣说道:“木衣,你别着急,去滇王古墓不能匆促,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准备些东西,食物水什么都得带够了。”

杨木衣惊疑的望着一旁的老头子:“爸,你……”

老头子无奈的苦笑:“你这臭小子不听我的话我有什么办法呢,做老子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去死吧。我陪你一起去。”

“真的?”杨木衣有些不敢相信,先前还是坚决反对的老头子竟然这般就同意了,他都惯性的怀疑老头子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臭小子,你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个小崽子啊!”老头子高举着巴掌挥了挥。

杨木衣一把抱住老头子:“谢谢,谢谢你爸爸!”老头子一把将杨木衣给推开来,仿佛杨木衣身上沾了狗屎一般:“别恶心人了,现在给你写个清单,你立马去准备。”

杨木衣兴奋的拿着老头写的长长的清单跑了出去,从吃的干粮到喝的水一大堆的东西让杨木衣相信老头子并不是在敷衍他,而是真的愿意陪同他一起去取灵药。

看到杨木衣与萧丽华一起离去,老头子对着外公说道:“至少我可以努力守护在他的身边,可以替他消除危险,实在不行,还有我这一条命可以救他!”

第三百三十五章 在路上

第三百三十五章

在路上

一大早,杨木衣就守候在白颖的病床前。昨天他已经准备好了杨坤正交代他购买的所有东西,等到清点完成已经夜深了。今天应该是要踏上寻找灵药的路程,杨木衣精神有些异样的兴奋,一晚上没有睡觉,此刻却依旧是精神振奋。

同着同样没有睡觉的萧丽华好声的说了许多话,才勉强让萧丽华打消了陪同他一起去寻找灵药的念头。其实就算是杨木衣答应了,也不可能会得到老头子他们的许可。萧丽华先前的据理力争没有得到回应,此刻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已然睡着了。

病床上的白颖已经醒过来了,她虽然现在身体很是糟糕,嘴不能言,但是她还是可以听到可以看到一切的,她张着嘴巴想要反对杨木衣的冒险,但是无奈蠕动的嘴唇却是发不出一点轻微的声音。

杨木衣坐在床头细心的替白颖擦去眼角流出来的泪水,握着白颖的手说道:“白颖,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而且这次一起去还有我家老头、馨姨以及你师父,这样的阵形龙潭虎穴都大可去得。”

白颖说不出话来,只是被杨木衣握着的手似乎有些颤动,眼角的泪水任由杨木衣落了抹、抹了落。着实让杨木衣很是心疼。杨木衣也是明白白颖此刻的心情,如果换成了他躺在床上,而白颖又要冒这样的危险,他也不会赞同的。但是明白理解心意是一回事,而行动又是另一回事,就像是怕死并不影响一个人成为一个英雄,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执念。

因为知道杨木衣今天将要与老头子他们一起去寻找灵药,会与白颖和萧丽华分开一段时间,老头子他们也很是知趣的将清晨的这一段时间留给了他们,一群人睡个死足,又堪堪的在路上折腾了好一阵子,最后又在医院门口硬是等到了易雅馨与杨木衣外公外婆的到来才一起走向了病房。

白颖最终还是没有挪动病房,医生提议的重症监护室对于白颖来说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帮助,而且反而会影响到外婆的动作,所以在再一次签了知情书之后,白颖依旧躺在这间单间病房里面。老大的一伙人簇拥着走了进来,虽然已经尽力避免发出大的响声,但是还是将浅睡的萧丽华给惊醒了。

杨木衣见到众人走进来,连忙从床头站了起来,冷风随着刚才打开的房门拥入,杨木衣才发觉自己的眼睛似乎也有些酸楚。外婆看着杨木衣笑笑,然后坐在了床头,替白颖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之后了然的点点头,白颖的病情虽然没有好转,但总算是吊住了一条性命,而且还让她恢复了清醒。

外婆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从中取出一片薄薄的药片。然后再次替白颖施针。

术毕,外婆小心的取回银针,杨木衣连忙凑上前来。外婆不待杨木衣追问,直接说道:“我用银针在小姑娘疏导体内气息,补其阳气,又给白颖小姑娘含着三百年老参吊命,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最多可以保小姑娘九天性命。第九天的时候,不管你们取没有取到灵药,一定要赶回来。”

杨木衣肃穆的点点头,外婆的意思很明确,不管有没有取到药,第九天必须赶到,不然恐怕见白颖最后一面的机会也是没有了:“您放心,我们一定在那之前赶回来。这些日子还请外婆您多多帮忙了。”

易雅馨看了看时间,对着杨木衣说道:“木衣,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了去闯滇王古墓救白颖,事不宜迟,那么我们准备走吧。”

旁边的花飞霖也是在一旁搭腔:“没错,早去一分钟就能早取得灵药一分钟,白颖也就能早一分钟康复。”

杨木衣点点头。对着在一旁紧紧拉着他衣服的萧丽华柔声的说道:“丽华,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很快就回来了。”萧丽华毕竟脸皮没那么厚,看到一群人各色的眼神,最后还是怏怏的松开了手。

杨木衣又对着一旁的白翼说道:“白翼,那这几天白颖就全靠你照顾了。”

白翼脸上有些羞愧,毕竟这去闯滇王古墓取滇王灵药说起来还算是他怂恿起来的,但是却是再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低着头对着杨木衣说道:“嗯,杨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白颖的。祝杨大哥一路顺风。”

那边外公外婆对着老头子嘱咐道:“你要是敢让木衣受到一点点的伤痛,你看我们敢不敢把你的腿给打折了。”又勉励了一番花飞霖与易雅馨,才对着杨木衣说道:“木衣,我们知道你的心意,所以也没有阻止你,不过你要记住,在这里还有你外公外婆以及你曾奶奶在等着你回来。一切要小心啊!”杨木衣连连点头。

临出病房门的时候,杨木衣回头看了一眼白颖,白颖的头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偏向了门口,看着他的眼睛泪水不停的往下掉,沾湿了好大一块枕巾。杨木衣心里一酸,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朝着白颖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坚定的朝着前面走去。

因为准备了很多东西,而且去的地方交通并不是很方便,一行人并没有乘坐飞机,反而是弄来了一辆悍马,在山区路上行驶,这样一辆悍马比起那些豪华跑车可是要有用许多。

一上了车。易雅馨坐在驾驶座上开了导航驶着车前行,而杨木衣一个通宵没有睡觉,此刻离开了医院离开了白颖的身边,顿时感觉到一阵睡意袭来,在后车厢直接睡着了,这车上会开车的就只有他与易雅馨,要想日夜兼程,只得靠两人轮番开车,养足精神那是最重要的。唯有老头子与花飞霖,两人此时没有什么任务,在那里讨论了一会易术杂学,又商量了一会滇王古墓的情况,最后实在是无聊,拿出一瓶红星二锅头就着花生米在后座喝了起来。

外面的天气很不好,洋洋洒洒的还在下雪,还好高速路并没有封住,不然可就郁闷了。不过上了高速,易雅馨也没敢开太快,等到杨木衣醒来的时候,才刚到芜湖,杨木衣心中一盘算,从这里开车到云南就已经是差不多要两天了,回来坐飞机的话。那么也只剩下不到七天的时间能够寻找灵药,这让杨木衣心里有些紧张,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要是半途再遇到点什么事还真是难说了。

杨木衣心下里着急,但是却实在是不敢开得太快,要是出车祸那他就真的会连死的心都有了。

终于,在第二天的晚上的时候,杨木衣一行人开着悍马在寒风细雨中驶入了贡山独龙族怒族自治县,这里是易雅馨设置的GPS导航的终点。到了这里,杨木衣也只得绕到了后座,换成易雅馨在前面开车行驶。在花飞霖的指点之下,又在颠簸的山路上行驶了许久,才来到了一处村落里,就是这条最后段的山路,也有许多地方根本就是泥草地,错非是四驱的悍马越野,寻常点的车子在这里还真的行驶不下去。

等到来到一片较大的草地上时,车子停了下来。杨木衣随着花飞霖他们一起下了车子,外面依旧下着细雨,天气有些寒冷,这里的冷与上海那边的寒冷全然不同,湿冷的空气让人更是一种寒彻心扉的感觉。不远处的村落里面各种建筑物黑压压的一片,不知在什么地方透露出的点点光芒让这里显得更是巍峨肃穆。

狗吠声不断的响起,原本已经熟睡了的村落里面又渐渐的有了些动静,点点微弱的光芒透过细雨传来,似乎更是显得有些朴素宁静。花飞霖不知从什么地方捡了一根木棍,在前面探路而行,老头子背着个背包紧紧跟着其后,易雅馨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对着杨木衣说了声走吧,然后示意杨木衣迅速的跟上,她的言语中也有着深深的倦意。

很快,花飞霖就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座房子面前,这房子就座落在村落入口处,黑黝黝的似乎很大,杨木衣随着花飞霖走上前去,脚下发出踩在木头上的脆响,在这雨夜里面显得格外的幽清。

房间里面已经燃起了一盏油灯,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杨木衣听不懂他的话语,花飞霖也是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很快,房门打开了,一个老头出现在了杨木衣的眼前。

老头见到花飞霖,很是高兴,大笑着拍了拍花飞霖的肩膀,然后拥着花飞霖走了进去。也不理会后面的几人,后面跟着的老头子等人也不见外,跟着就走了进去,杨木衣也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走进房里,木房里面比起外面很是暖和,老头嘀嘀咕咕的取出一竹筒酒,然后与花飞霖一起抱着脖子贴着脸仰头喝了下去,杨木衣看得是目瞪口呆,两人这般喝酒,竟然没有洒下一点水酒下来,看这样子不是一天半天能学会的。

夜已经深了,花飞霖喝完酒同老头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老头点点头,然后用手比划着给几人分了房间,一群人赶了两天的路程,很是累得慌,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房间外面细雨依旧,原本吵醒的村寨又渐渐的陷入了沉睡当中。

第三百三十六章 抵达

第三百三十六章

抵达

第二天一早,杨木衣大早就醒过来了。高度紧张的神经让他根本就没能多睡,虽然很是疲惫,但是还是天微微亮就已经醒过来了。幸好他体质不错,又正值少年,倒也是能撑得住。

杨木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静静的深呼吸着,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一个人是难有作为的,而且路途又不熟悉,这次来找滇王古墓还是诈出来的,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在哪里,但是他还是成功了。

外面的细雨敲打着屋顶,敲打着树叶,一片淅淅沥沥的声音,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倒是一片宁静山庄的雨景。

房门轻轻的响了几下,屋外传来易雅馨的声音:“木衣,起床了!”杨木衣很快就穿戴整齐了,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皮靴,小心的将一把匕首藏在腰间,今天是要去那滇王古墓了。被老头子他们说成是龙潭虎穴的地方岂能简单呢。

杨木衣走出房间,一阵米香扑鼻而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杨木衣就走到了饭桌旁边,一群人已经坐在了那里。除了杨木衣等人,昨天那个老头还有一个应该是他老婆两人已经是坐在了那里,旁边的地上蹲着一只黑色的大狗,样貌十分英俊。

那个老头与他老婆同着花飞霖与老头子如同昨天晚上一般,抱着肩贴着面每人喝了一竹筒米酒,那女人也没有什么忌讳,同着老头子与花飞霖也是如此贴面喝酒。

易雅馨在杨木衣的身边小声的同杨木衣说道:“这里是傈僳族,他们在招待贵客、签约盟誓或结拜兄弟等的时候就用这种喝酒方式,叫做同心酒!”易雅馨替杨木衣介绍那个老头,“那个是这个傈僳族村寨里的巫师,另一个是他老婆,他与你花师叔是好友,上次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就在他家里呆了几天。”

巫师应该也在外面闯荡过段时日,别扭的同着易雅馨与杨木衣用走调的普通话聊了几句,倒是没有勉强易雅馨与杨木衣也同他喝这同心酒。杨木衣迅速的吃过早餐,早餐是大米粥,粥里面放着一些青菜叶子,上面还有好几块厚厚的油光焕发的不知名的肉块,十分的香。

吃过早餐,花飞霖也不耽误时间,同着巫师用着当地的土语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然后就唤着众人一起离开村寨走向了大山深处。走的时候留下了几袋盐糖,倒是让那巫师很是高兴。这地方离集市太远了,这些东西都比较珍贵的。

杨木衣背着一个大背包跟在易雅馨的身后,花飞霖在最前面开路,而老头子在最后面殿后,一行人穿着雨衣就这么行走在深山当中。

这里人迹罕至,到处都是树木灌林,花飞霖手里面拿着一根轻质钢杆在前面探路,不时的停下来对照一下地图与指南针。

越往里走,越是难行,到了后面,那里的动物都不甚惧怕人了,杨木衣甚至看到一只野兔就在三人旁边不远的地方瞪着一双红眼睛支着一对长耳朵观察着他们,根本就没有那种撒腿逃遁的意思。

这里是一片世外桃源,如果不是杨木衣心里很是焦急时间以及白颖的病情的话,这段旅程绝对可以算得上是美妙之旅。与曾经的西藏那片蔚蓝的天空开阔的视野不同,这里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到处都是生机勃勃,各种颜色混杂在这个世界,清新的空气,点点的雨丝。当然,如果路能更好走一点就更好了。

杨木衣贪婪着这样的景色。倒是没有觉得什么累,只是心里面焦急着这时间,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走了快四个小时了,但是这里却依旧是无尽的连绵的丛山。手机已经搜集不到一点信号了,仅仅只能作为闹钟使用了。

“还要走多久?”杨木衣忍不住问道。

“还有一段较长的路程,怎么,累了么?要不要休息一下?”花飞霖在前面回答道,他眼疾手快的将脚下的一条长蛇用钢杆挑开,那绿油油的长蛇吐了几下舌头,扭过身子很快就消失在了草丛当中。

“我还行,就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滇王古墓?”杨木衣不是故意装腔作势,他的确还没感觉到什么疲惫,多年的国术联系再加上服下了胡巧娘的那颗内丹,杨木衣的体力很是惊人。

但是走到一个宽阔的地方的时候,花飞霖还是停了下来,他用手中的钢杆敲击着那一片草丛,惊走了其中的各种大大小小的动物,才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大块叠着的高强度塑料布铺在地面上:“好了,我们休息一会,喝点水吃点东西。”

易雅馨立马一屁股跌坐在塑料布上,厚厚的草丛也不用考虑是不是会跌坏屁股。杨木衣这才发现易雅馨的体力已经差不多完了,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满头大汗。

易雅馨坐在塑料布上看着杨木衣喘着气说道:“你运气不错,我们已经探过路了,你不知道上次我们探路的时候,在这深山老林里面转了三天才找对路,一路上还遇见各种毒蛇野兽。哪像你现在来,都很有经验了。有人开路有人殿后,身上食物药品齐全,皮裤皮靴穿着,这叫一个顺利啊。”

老头子点点头:“是啊,上回真是困难啊,原本只是计划了一周的,谁知道竟然拖了一个月,到后面食物水都没有了,找路的同时还要找食物,真的很危险啊。后来来了一次同你馨姨就好了许多,只是中间迷了路,岔了道。”

几人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会,感觉力气恢复了许多,又继续开始了路程。由于有花飞霖的引路,在下午四点钟左右的时候来到了一片树林跟前,在那里又进行了一次休整。

坐在那里看着这片树林,隐隐的似乎可以听见河水湍流的声音。

“听见那水流的声音没有?”易雅馨问道杨木衣,杨木衣连忙点头,这样的声音肯定是一条大河拍打河岸才能发出来的。

“那就是怒江了!”易雅馨感慨道,她又记起了她初次见到怒江的时候那种感觉,惊涛拍岸,咆哮前行。不愧于那个“怒”字。

杨木衣仔细的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怒江的雄姿,等待着稍候见到怒江时与之进行对照。杨木衣望着那片树林,心里想象着树林的背后是怎么样的一片天地。看着看着,杨木衣总觉得眼前这片熟练似乎有些什么地方总让人不放心。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么?”老头子一直在关注着杨木衣的点点滴滴,在这片人力渺渺的土地上,小心谨慎那是长命的唯一保证。老头子可不愿意杨木衣只是空有一腔热血,却没有半点大脑。

“嗯,这片树林有些奇怪。”杨木衣说出自己的感觉,他不怕说出自己的任何直觉来,越危险的地方直觉越是重要。有的时候危险过来的时候往往根本就没有思考的余地,向左向右都是一瞬间的事情,那全得靠着自己的直觉了。

“哪里不对劲了?”老头子其实已经很满意杨木衣的直觉了,但是还是想要考验一下杨木衣的观察能力,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也发现了有些异常,想了差不多半小时才想出答案,他想看看这个儿子是不是已经比他厉害了。

杨木衣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心中一动,拍着大腿说道:“对了,这片树林实在是太安静了,什么声音都没有。我们一路走来的树林里就算是没有鸟兽吼叫,但也有虫子的鸣叫,但是这片树林里面却是什么声音也没有。”

“不错,杨贤侄的确很是不错。这片树林里面充满了瘴气,基本上没有什么动物能够存活。”花飞霖在一旁抚掌赞道,“要想通过这片树林一个办法是等每天的正午,阳光照射下才能通过。不过我们赶时间,我已经配好了药丸,只要等下我们将药丸含在嘴中,迅速穿过这片树林就可以了。”

因为天空下着细雨,杨木衣没有见到易雅馨所说的淡红色的烟雾带着奇异的芳香扑鼻而来的场景,杨木衣也没有那闲情雅致在这充满危机的树林里面逗留,匆匆的跟随着前面的易雅馨迅速的穿越这片庞大的树林。

这样的树林行进在里面实在是很难受,寂静得让人发疯,如果不是有人陪伴,杨木衣都不敢想想如果他一个人穿过这么大的一片仿佛雷同的树林会不会还没被毒死就已经发疯了过去。

这片树林足足走了一个小时,等到穿过了这片树林,杨木衣眼前豁然开朗。轰隆隆的水流声不绝于耳,杨木衣俯身望去,脚下就是湍急的怒江了,一阵山风猛烈的吹过,杨木衣的身子不由的晃了晃,饶是他胆识过人,面对下面那湍流的怒江他还是忍不住退了退。

这就是怒江啊!看到猛烈的河水穿过两座高山之间,冲洗着山脚的岩石,将一座座连绵的山脉削的奇峰独立,急促的河水溅起老高。似乎站在半山腰上都可以感受得到那扑面而来的水气。

杨木衣还在那里心神旷怡,旁边的花飞霖在他旁边淡淡的说道:“我们到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入口

第三百三十七章

入口

杨木衣从俯瞰怒江心神激荡的状况中回醒了过来。扭过头来疑惑的看着花飞霖,这里就是了么?杨木衣四顾周围,现在站着的位置是在一个悬崖上,下面是奔腾的怒江,身后则是刚走过来的树林,其余空无一物,杨木衣不明白花飞霖所说的到了是在哪里。

“这就到了么,在哪里?”杨木衣喃喃的说道,表情很是疑惑,在他想来这滇王古墓往日里从老头子几人的嘴里说出的时候很有几分气魄的样子,在杨木衣的脑海中还曾有过在一片人迹绝踪的地方,转过一个遮挡的巨石或者山头之后,背后如同埃及金字塔般耸立着一栋高大威武的建筑,那上面还画着或者刻着巨大的诡异的图画,或者是巨大的抽象的人头,杨木衣幻象过许多的场景,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象过类似于眼前的一切。

“呵呵,是不是有些傻眼了啊。”易雅馨喘着气笑着对杨木衣说道,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听到花飞霖如此说的时候,同样也是吃惊不已,不过她同样知道现在所见到的都是表象。等到杨木衣进到了里面他就会明白先哲的智慧与气魄是何等的恢宏,就算是在浩瀚史书中仅仅只是汇鸿一瞥的滇王他的古墓同样伟大。“滇王古墓的入口在这悬崖中间!”

“走吧!”花飞霖等待众人都休息了一会,喝了点水之后挥了挥手,看得出因为白颖的缘故,他比起从前那个花飞霖要来得更加热情与期待。

花飞霖从背包里面取出一根有乒乓球粗般的高强度纤维尼龙绳轻车熟路的系在了山顶悬崖上的一颗巨大的石头上面,这根尼龙绳是杨木衣采购的,据说可以承受超过一顿的重量而不会断,而且扔在野外风吹雨淋的过上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断裂。花飞霖很是小心谨慎的绕了巨石好几个圈才郑重的打了好几个死结,看样子,不是有人在上面特意将绳索解开割断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了。

花飞霖一马当先,将先前买的腰扣扣在了尼龙绳上,移动了几下,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朝着众人说道:“我先下去了,杨师兄,你帮木衣检查一下,然后再一起下来吧。”

说着,花飞霖双手戴上一幅白色的做工的那种粗手套,抓住绳索很快就消失在了悬崖之上。杨木衣小心翼翼的靠近悬崖,低头望去,花飞霖的身影还一直的在贴着悬崖往下面移动。

老头子一把将杨木衣给拉了回来:“你小子看什么看啊,这么危险要是掉下去怎么办?先搞好安全措施。”老头子将杨木衣的皮腰带扯了两下,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将腰扣给杨木衣给套上,把腰扣系在了绳索上。杨木衣试了试,只有当自己的身体保存一定的角度,这腰扣才会将他放下去。如果超过了一定的角度,那么整个人就被卡住无法下降了。

老头子看着杨木衣摆弄了几下,熟练的替自己系好腰扣,然后对着在一旁武装完成的易雅馨说道:“我们三个一起下去,我第一个,臭小子第二个,雅馨你最后下来。”分配完成之后,老头子又小心的不耐其烦的将下降时候所不许注意的事项事无巨细的告诉给了杨木衣,毕竟这么高的悬崖上,下面又是奔腾咆哮的怒江,要是真的有个什么意外,那什么也不用考虑了,尸体都捞不着的,最后也仅能落个埋身鱼腹当中。

老头子再三叮嘱完,又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杨木衣身上的腰扣,点点头,对着杨木衣与易雅馨说道:“小心一点,我们走吧!”然后抓着绳索,将身子慢慢的移向了悬崖边,渐渐的整个身子消失在了悬崖边上。

杨木衣双手紧紧的抓住尼龙绳,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放缓了自己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往日里杨木衣也是艺高人胆大,但是此刻面对自然之威,他还是有些手心冒汗,白手套里面的手心都有些冒汗了。

易雅馨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放轻松点,都系着安全扣呢,没有危险的。你就当是出来进行攀岩游戏得了,手放轻松点,不要拽的那么紧。”杨木衣在易雅馨的劝解之下,慢慢的将身子放下了悬崖,静静的抓住了绳索。

老头子与易雅馨同杨木衣讲了好几遍要抓住岩石慢慢的朝下面移动过去,可是荡在半空中的杨木衣却是一下子慌了神,下意识的紧紧的抓住绳索,整个人游荡在空中。阵阵山风随着浓浓的水汽袭来,天上还下着细细的微雨,杨木衣吊住半空中却又透心般的冷冽。

“抓住身边的岩石!”易雅馨探出个脑袋在杨木衣的头顶上大声的喊道,悬崖边大风刮过,即便是易雅馨大声的呼喊,传到杨木衣的耳边感觉起来好像也很是遥远了。

杨木衣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才发现自己的整个身子被这对流的大风刮得不停的摇摆,甚至幅度越来越大了,颇有些不受控制了。杨木衣努力的吞了一口冰冷的口水,大口的喘着气,左手紧紧的拽住绳索,而右手则伸出去抓向悬崖边突出的岩石。

杨木衣下降的还不算很远,离悬崖峭壁也很近,没费太大的力气就抓牢了悬崖边的一块突出来的岩石,整个身子也停住了摆动。吊在半空中有了个坚硬的岩石可以依靠,杨木衣死死的抓住岩石,然后身子也是本能的贴着了岩壁。有了厚厚的冰冷的感觉,杨木衣的左手也攀在了一块凸出的石头上面。

杨木衣整个身子如同壁虎般贴在了峭壁上,此刻他也顾不得那紧紧贴着的脸上那股冰冷的感觉了。易雅馨在上面见到杨木衣抓住了岩石,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对着杨木衣喊道:“慢慢的往下面动一动。”杨木衣贴着峭壁,有了依靠,才感觉到这悬崖峭壁上也是有着一定角度的,心下里不再那么慌乱,慢慢的抓着岩石朝着下面移动过去。

攀岩往上爬比起往下跑其实要简单许多,往下爬的时候视线不好寻找落脚点,但是却是掉下一小段距离也无所谓,只要安全措施做的好。杨木衣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胆战心惊,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其实并没有他先前想象中的那样困难,移动也渐渐的开始加速起来,这样朝下攀爬了二十分钟左右,杨木衣看见一个不是很大的山洞,而老头子正一脸笑容的洞口处探望着缓缓移动下来的杨木衣。

杨木衣滑落到洞口的时候,老头子伸手将杨木衣给拽了进去,碰触到洞里厚实的大地,杨木衣才感觉到双脚一阵发软,身子似乎有些往下跪的感觉。老头子拽住杨木衣,轻轻的抵住杨木衣的腰,杨木衣在老头子的搀扶之下并没有软到在地。

一会。易雅馨也从上面爬了下来,老头子见到易雅馨的出现,才放开杨木衣伸手拉着易雅馨的手,将易雅馨也拉进了洞穴。身后突然失去了老头子的支持,杨木衣才发现原来老头子的臂膀是那么有力,儿时父亲如山般的形象再度浮现在他的眼前。

易雅馨进入洞内,将腰上的腰扣解下,看着杨木衣嘻笑道:“木衣,怎么样,害怕了?有没有腿发软跪倒在地上啊?”

杨木衣此刻才觉得那种虚无的惧意随着那发软的双腿的消失而消失了,他看了一眼老头子。对着易雅馨说道:“哪有啊,你看我站的好好的。”

“不说杨木衣了,雅馨,我记得你第一次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先是在上面死也不下来,后来下来了可是在这里躺了足足有十多分钟啊。”旁边传来了花飞霖的声音,杨木衣才知道原来害怕的不仅仅是自己,易雅馨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啊。

“咳咳!”易雅馨没想到会被花飞霖当面拆穿,愤愤的瞪了花飞霖一眼,然后用力的剜了一眼杨木衣,“上次不是我身体不舒服感冒了么!”怏怏的解释了一句,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再次休息了一会,花飞霖对着众人说道:“我们往洞里面走,然后到广场处扎营休息,今天就到那里,晚上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再进去古墓。”这里虽然老头子与易雅馨以前也来过,但是比起花飞霖还是有些陌生,杨木衣更是第一次来,此刻也就是随着众人点点头,服从花飞霖的指挥了。

众人取出探照灯戴在头上,然后一个一个鱼贯的朝着洞穴深处走去。杨木衣好奇的环顾着四周的洞壁,洞穴入口很是天然的样子,但是走着走着周围的洞穴墙壁就变得光滑起来,地面更是变得很是平整,像是有人专门打磨过一样。

这一段路上倒是没有什么风险,除了从悬崖上攀爬下来的时候有些害怕之外,杨木衣倒是没有察觉到老头子他们谈之色变的惊险场面。四人径直走到了最底下一个宽广的地带,比起入口处的一人多高的洞口,杨木衣明白为什么叫做广场了,这一片地面宽广平整,上面很高,举着探照灯看去,黑黝黝的看不到洞顶。

不过那不是最吸引杨木衣的地方,最吸引杨木衣的地方是眼前的那一个趴着的巨大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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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新年好!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外围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外围

探照灯下,一团黑黝黝的影子安静的趴在眼前。周围一片肃静,空气中都似乎隐约有着阵阵煞气淡淡的飘逸出来。杨木衣仔细的靠近那栋建筑的入口,用头上的探照灯仔细的打量着,只是探照灯那雪白的光线在这洞穴里却是显得那么的无力,只能看到一小部分。

一栋高大的房子就突兀的出现在这个黑不见天日的山洞里面,大门紧闭着,杨木衣照着探照灯的光线望去,石质的厚厚的大门上面画着不少的图案,还用着杨木衣从来没有见过的文字写着一些什么,只是那些图案与字迹似乎由于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不过有些地方还是可以看出来是人为的痕迹。

杨木衣仔细的打量着那些图案,文字他不懂,不过对图案还是很感兴趣的,一般这种陵墓中间的图画都会描绘出墓主一生的功绩,虽然可能会有所夸大,但是内容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也是作为史实研究的一个重要的来源。这些断断续续的图画是用某种红色染料画上去的,虽历经千年,但是这些残存的红色却依旧是那样的鲜红似血,一眼看过去很是有几分恐惧的感觉。

图画当中有不少的人形图案,围着一个人在那里载歌载舞。身后是一大堆的牛羊牲口,线条不多,但是却是将当时的那种繁荣的景象描绘出来了,看这幅图案的样子,应该是为滇王庆功或者祈福之类的聚会图案,杨木衣看得津津有味,继续往后面看去,后面的却是损毁的实在过于严重了,看不清楚上面到底是画了些什么了。

“别看了,这外面的图画损毁很严重,只有一幅还能看,其余的没有什么好看的,我早就看过了,过来帮我扎个帐篷。”一道灯光照射在杨木衣的身上,耳边传来易雅馨的声音。

在这洞穴里面还扎什么帐篷啊,讲究点就弄个睡袋,将就点就盖件大衣得了,杨木衣腹议着,但是却还是走到易雅馨身边帮她支起了帐篷,也亏得这帐篷是全折叠式的,里面的支架还是打气的,很是轻便小巧。

这洞穴里的温度应该超过二十度了,在里面呆上一会,早就没有了在外面的那种湿冷的感觉了,杨木衣支好帐篷之后,自己找了一个帐篷,直接钻了进去。行走了一天,还真的很是累了。

帐篷外面,花飞霖还是爬上爬下了两次,才将他们背来的所有物资给背了下来,这次准备是最为充足的,探照灯的干电池都是半箱,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准备了一大壶煤油,花飞霖还特意砍了许多的松树枝,用些布料一裹,浇上点煤油就是亮堂堂的火把了。

杨木衣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途中似乎被人唤醒吃了点熟食,杨木衣都不甚记得清楚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杨木衣睁开了眼睛,周围一片黑暗,杨木衣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显示着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而信号早在进入山区就断了,只能当个手表使用。

很快,生物钟调节下的众人都纷纷的起床了,花飞霖点燃了一只火把。空气中漂浮着一种有些刺鼻的煤油味,倒是没有那种窒息的感觉,看上去这里还是有不少暗地的通风道的。

整装完毕,花飞霖对着众人,最主要是对着杨木衣说道:“滇王古墓里面危机重重,虽然除了杨贤侄外,大家都来过,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杨贤侄更是要跟好易小姐,外围的路途我们是探得清楚了,跟好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但是到了里面的话,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这里可真的是龙潭虎穴,稍不留神就会丢掉性命的。”在这里花飞霖最为熟悉,他对滇王古墓研究也是最深,所以现在是以花飞霖为队长服从他的指挥了。

花飞霖取下火把,头戴着探照灯朝着那紧闭的厚厚的石门走过去,走到门口,老头子连忙走上前,双手扶着石门,用力的朝着一边推过去,令杨木衣目瞪口呆的是那石门发着轰隆隆的声音朝着一边悄悄的移开了一个身体的缝隙。经过那石门的时候,杨木衣仔细的看了一下石门的厚度,那足有五十公分的厚度不是盖的,目测过去,每一扇石门都有超过两吨以上的重量,而老头子竟然一个人就将它给挪开了。而且还不是很好的角度。

杨木衣瞅了老头子一眼,感情老头子以前揍他的时候从来没有用过真功夫啊。老头子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在火把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神气,易雅馨看了老头子一眼对着杨木衣说道:“吓着了吧,我上次来也被吓着了,后来才发现原来地上有槽,正好是可以移开的轨迹,我试了一把推不开,但我想你肯定没有问题的。”

看到杨木衣的眼神没有了先前的震惊,老头子嘟咙道:“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这门可不是这么容易打开的,后面上了横叉,还是巨石的,我和你花师叔想了许多的办法才将那横叉给挪开,你看,那就是原来关门的横叉。”老头子用手上的灯光照射向了一旁,果然两截长方体的石块被扔在那里,看那样子,应该也很是有几分份量。杨木衣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弄开的,但是看老头子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杨木衣硬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之心,随着易雅馨朝着里面走去。

老头子见到杨木衣一幅不感兴趣的样子,摸了摸鼻子跟在了杨木衣的后面压阵。一伙人随着花飞霖朝着墓穴里面走去,行走的这条通道很是宽阔。让四人并排前进都绰绰有余,通道上面的顶也很高,应该超过了三米。

杨木衣好奇的打量着通道两旁,墙壁上还残存着一些图画,画面上一些人正在举行祭祀,只是画面很是残缺,再加上众人行色匆匆,却是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观察。

四人安静的行走在宽阔的通道里面,大步朝前,却是没有一点犹豫,杨木衣心中很是纳闷。在众人口中所说的龙潭虎穴为什么竟然是如此的轻松,走了差不多五百米了,竟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机关没有陷阱,除了那空荡荡的脚步回声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突然,杨木衣觉得有些异样,可是仔细听着看着,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身前的易雅馨一直在观察着杨木衣的举动,探照灯下杨木衣的神情很是有几分紧张。易雅馨嘴角露出笑容,没想到杨木衣这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当时她跟着花飞霖以及杨坤正进洞的时候可是一直没有察觉,最后还是走过了这一段路程听到杨坤正说起才知道原来一路上就竟然有这般的异常。

“等一下!”杨木衣顾不上是花飞霖在带队前进,停住了脚步大声的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么?”花飞霖停住了带队前行的脚步,火把下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着杨木衣。

杨木衣肯定的说道:“有人!刚刚我们前进的时候,我听见了五个脚步声!”杨木衣的嘴角有一些难看,明明是四个人,却是听到了五个声音,再加上以前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地方,虽然身怀易术,自问遇到一个两个孤魂野鬼也能制服的了,但是还是脸色变得惨白了。

杨木衣先前没有太过于注意,说出来之后才发现周围三人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情,反而都是脸上带着微笑。杨木衣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么清晰的声音怎么可能就他一人听见呢,他们肯定也听到了,而且肯定以前就已经解决了,想来也是,从老头子他们以前偶尔谈起的零星段落可以听出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内门处,而这里还属于他们所说的外围空间。

“不错!”花飞霖回过头来对着杨木衣竖了竖大拇指,“这么快就发现了。我们已经来过两次了,这个脚步声仅仅只是声音经过走廊的时候多次折射而叠加产生的一个特殊的回音,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后来偶尔才发现到,而且这个声音很有趣,当行走的人越多,声音越明显,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个鬼魂之类的轻飘飘的东西跟着一般。”花飞霖试了试,果然他一个人走的时候,那脚步声也轻轻的跟上了,而加上老头子的话,声音又大了许多。

杨木衣心里很是赞叹,没想到这里这么的神奇,而且这回声竟然只折射脚步声,说话声一点也不回响,而且更神奇的是无论脚步声有多杂,他都只是回射出一个声音。

经过这一小段风波,众人原来的那种紧张的心情倒是有了些缓解,空气中那种沉重的压抑感也轻松了许多。杨木衣也暂时的放下了紧紧绷着的心,随着众人一起朝着墓穴深处走去。

经过了前面那一段路的脚步声之后,后面的路程显然就不像原来的路程那样只是个空幌子了,通道渐渐的变得狭窄起来,而且道路是渐渐的朝着下方盘旋着,路上有许多的零散落在地上的锈迹斑斑的铁箭之类的东西,还有许多活动陷阱,不过有了前面几次探路的经验,都是无惊无险的过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要去的话就去吧

第三百三十九章要去的话就去吧

“到了,我们休息一会!”花飞霖在一片开阔点的地方突然停住脚步,对着众人说道。旁边的老头子与易雅馨也很是熟练的放下背在背上的袋子,有条不紊的收拾起来。

杨木衣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切,这里就是一路上花飞霖等人所说的外围与核心区的分界点么?眼前并没有像进入墓穴时有一扇巨大的石门格挡着,前面只有一个小洞,小洞仅容一人进入,里面似乎还有着流水的声音,杨木衣拿着灯光探望过去,黑黝黝的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

老头子放好身上背着的袋子,点燃了一根火把插在旁边的墙壁之上,然后走到杨木衣的身边对着杨木衣小心的嘱咐:“等下里面就只有你一个人能进去,我们都会在这里等你,对讲机带好,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要随便乱闯,和我们说,一起拿主意。”

老头子的神情很是紧张,声音都有些走调,从地上的包里小心的掏出了几个对讲机,塞了一个给杨木衣,又试验了一下,虽然有些噪音,但是还是很清晰。易雅馨走到杨木衣的跟前,拿出了一些牛肉干递给杨木衣:“来,先吃点东西,好好的休息,进了里面就不知道什么地方安全了,可能会苦一些了。”

杨木衣点点头,坐在地上拿着牛肉干细细的嚼了起来。吃完牛肉干,杨木衣觉得身子还有些劳累,也不着急,坐在地上缓缓的恢复,每天面对着老头子等人的语言轰炸,这里面肯定就是个龙潭虎穴,虽然目前而言一路都很是顺风,但是那是因为有了花飞霖等人先前的探路,杨木衣也不会轻视这里,拿着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杨木衣好奇的问道老头子:“老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说这里只有我能进去啊?先前和你们说起,总是遮遮掩掩的,现在到了这里,反正也没有外人,就是说我是唐僧肉也没人知道,那个曾爷爷说的‘十方之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好歹也饱览群书,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呢?”

老头子鄙视的看了杨木衣一眼:“就你臭小子这秉性还什么包揽群书?你也不害臊。”

花飞霖坐在地上饶有兴趣的对着杨木衣说道:“呵呵,你们两父子感情真好,不比我的那些徒弟,个个对我都是毕恭毕敬的,好像是他们上司一样,就一个颖丫头放开些,没想到现在全弄成了这样。”花飞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白颖会好起来的。”易雅馨在一旁安慰着花飞霖。

“‘十方’在佛教当中指的是大神通,各种方位,东南西北上天遁地生死以及过去未来。在道家里面就简单许多,就是说福泽福缘,‘十方之体’就很好解释了,就是有福缘的人,这样的人就是天生的幸运星,这种幸运不是讲的什么摸彩票中大奖之类的,这里的幸运是一种气运,能够逢凶化吉吉人天相,更重要的是这样的人传说中是前世大修为者或者是大善人转世而来,因为这些特性,所以很多大人物死了以后以为自己可以转世投胎,凭借他们的身份地位死后肯定是个十方之体,他们妄想着后世能如同前世般享受前世的荣华富贵,所以他们会将一些宝藏或者他们认为最为重要的东西藏在某些地方,然后以为自己会有着前世的某些记忆,可以找到这些藏宝。”花飞霖同着杨木衣解释着杨木衣心中的疑惑。

“是这样啊?”杨木衣心中的疑惑少了一个不过却是又冒出了许多,他追问道:“那么他们用什么方法来检验是不是那所谓的‘十方之体’呢?我怎么就是十方之体了?”

“呵呵,古人的智慧不容我们小觑。有些失传的东西可比现在的科学仪器更加精密,我们不清楚怎么样制造这样的一个东西来进行甄别,但是这些古人做到了。”花飞霖摇着头说道,要是知道了原理的话,那破解就是小菜一碟了,这些年来花飞霖对这个进行了不少的研究,但是最终却都是无功而返。

“你出生的时候天降祥瑞,池塘前的荷花一夜全开,山中的鸟兽都汇聚在我们屋后以前的老林子里面。”老头子在一旁看着杨木衣说道,他的眼神中有着几分对往日的追忆。

“就这个?我就是‘十方之体’?”杨木衣有些不敢相信,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随便点什么地质异常都会出现一些异常的生物举动。

“当然不是,最重要的是你妈妈亲口对我说的,说你是什么‘十方之体’!要是我可以选择,我才不愿意你是这什么十方之体呢,我只希望你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只要是个健健康康的普通人就可以了。这十方之体虽然听上去似乎很不错,但是你妈妈当年却和我说过,这样的体质却是容易招惹奸邪,若不能自保的话,恐怕会被坏人所利用。你妈妈当年曾写过一封信给你外公,内容关于你的十方之体,可是因为你曾爷爷当时身体很差,你外公并没有回信。”老头子说话的时候有些哽咽,想是又想起了一些往事,这样的环境很是容易招惹梦魇,平日里的一些点滴琐事常常被放大,感情也是如此。

“妈妈?她怎么会知道我是‘十方之体’的?”杨木衣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你回去之后问问你外婆,她可能会清楚,你花师叔可能也知道,当年你妈妈可是专门问询过他!”老头子摸了摸鼻子对着杨木衣说道,心里面有些郁闷这样的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道,而且也找不着出处。

杨木衣将头转向花飞霖,花飞霖摇着头对着杨木衣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仅仅是从我师父那里听到过这个名词,很长一段时间我还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人,后来你母亲捎信给我,我很是兴奋,连忙赶过去,那时候你才出生不到一个月,原来也就是个普通婴儿,既不会说话也不会行走,只喜欢黏着你母亲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其实,这里也是一个很好检验你母亲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的地方。”花飞霖的语气有些激昂,用力的一指背后的那个大概一人左右大小的洞口,“我们先试验一下,如果你不是那‘十方之体’,也就无需再进去了,我们回头就走,还可以看到颖儿的最后一面。”花飞霖说到后面有些沮丧。

“怎么试验?”杨木衣很是好奇。

花飞霖对着杨木衣笑道:“看好了!”花飞霖将探照灯照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将手慢慢的深入了那个黑洞当中。

“看什么?”杨木衣盯着那手一会,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有些不解的问道。

“让你看你就看,那么多嘴干什么!你等下进去之前也试探一下,如果你不是十方之体的话我真的打断你两腿我也不会让你进去的。”老头子严肃的吼着杨木衣。

杨木衣被老头子一吼,注意力集中在了花飞霖的那只手上,很快,杨木衣就发现了异常,那只手上的肌肤渐渐的在变皱,肌肉渐渐的松弛了下来,颜色也变得有些发白,看上去就像是变成了一只老年人的手一样。

花飞霖很快将手缩了回来,递到杨木衣的眼前让杨木衣仔细的观察清楚:“看清楚了没?这就是最方便的检验方法,我师父当年找到的那张皮革上面就记载了,说是只有福泽之人才可以进去,说句实在话,我还有些怀疑,这福泽之人是不是就是指的十方之体,所以进去之前,你也先实验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才能进去;要不然你进去,别等下出来都需要用拐杖撑着了。”

“更大的可能就是爬也爬不出来。”一旁的易雅馨冷冷的说道,不过她的眼神却是很关切。杨木衣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说取滇王灵药,只有他可以取,如果真的如同他们所说的,只有这有着“十方之体”的人才能不被这里的异象所改变的话,那的确不能怪罪于花飞霖他们不进去寻找灵药。

杨木衣有些激动的如同花飞霖一样小心的放了半个手掌伸入洞中,旁边是老头子的半个手掌,老头子一定坚持要这么做,有个对比的话他也可以安心,至少不要怀疑这个洞穴里的老化作用是不是也会有着时间的变化而改变,这样就不会有杨木衣走了一般才发现自己已经比老头子还要显得苍老了。

灯光都聚焦在了两只手上,杨木衣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指尖,这是决定白颖命运的时刻,杨木衣感觉到自己的内心砰砰的乱跳个不停。众人的心里也都是同样很紧张,大家都紧紧的盯着那两只大小相似但是颜色却有着很大诧异的两只手。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杨木衣发现老头子的手也如同先前花飞霖的手一样在那里渐渐的变得苍老起来,而他自己的手却并没有什么反应。易雅馨对着老头子说道:“姐夫,快把手拿出来,不然就难恢复了。”

老头将杨木衣的手放到他刚刚放置的地方,然后缩回了自己的手:“在这个位置再等一会。”

时间很快的又过去了五分钟,老头子看着杨木衣那只依旧有些稚嫩的手,说道:“你一定要去的话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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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花飞霖出场的问题已经找到了,谢谢书友的指正,已作出修改,但VIP里面不知道该摆放在什么位置,等我弄明白了就去改正过来,谢谢!

第三百四十章 闪烁的蓝色星海

第三百四十章

闪烁的蓝色星海

杨木衣小心的将身子探入洞中。耳边传来众人的一片叮嘱声。杨木衣头上顶着一个探照灯,手里面还举着一个火把,古今道具结合起来在这黝黑的洞里才堪堪的可以看清楚脚下的路,这个洞穴的周壁仿佛是黑洞,吸收着光芒。

进入小洞穴,不远处就是一个近乎九十度的拐角,这些是老头子告诉他的,老头子他们曾经到达过这里,发现身上的异样才迅速的撤离了出去,至少这一段路程是安全的。

杨木衣谨慎的穿过了这个拐角,对讲机里传来老头的声音:“小兔崽子,你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样,要是有异样就赶紧跑出来,我们另想办法!”

杨木衣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并没有什么变化,心里也是长松了一口气,试验是一回事,可是进来之后却是另一回事了,现在身边没有其他人,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杨木衣对着对讲机说道:“我一切都好。身上没有什么异常。”

听到杨木衣的回答,杨木衣可以清楚的听到对讲机对面传来了三声低低的舒气声。很快老头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嗯,那你万事小心,有什么不对劲立马退回来,看到什么不懂的地方千万不要装懂,问我们。”

杨木衣点点头,然后才想到老头子他们看不到,说道:“知道了,我再往里走。”

杨木衣小心的朝着前面挪移着,头上的探照灯照着眼前的道路,随着他的走动而晃动着,周围一片安静,杨木衣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脏的跳动声,在这样一片黝黑的环境中走着,前面似乎永无止境,整个世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如果这样走下去,杨木衣觉得自己都会发疯了,还好身边有个对讲机一直在发着电磁的噪音。

朝前又走了一小段路程,就在杨木衣感到有些疲惫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踢到了前面一阶台阶,差点将他摔倒在地上,他不由的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呼叫声。虽然杨木衣的声音很小,但是却还是被老头子他们听见了。

老头子焦急的声音传过来:“小兔崽子,杨木衣,木衣?你在么,你还好么?怎么了?”

“没事。只是这里有些台阶朝上走,我没有注意到,差点摔倒了。”杨木衣连忙回答道,他很怀疑如果稍有迟疑,老头会不会立马就冲进来。

“嗯,那你小心点。”那头传来的是易雅馨的声音。

杨木衣小心的抬头望去,台阶盘旋而上,只能看见很短的一段路程。周围的墙壁上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些图画,但是杨木衣此刻却没有那时间与精神去细细的观看这些画面了。杨木衣深吸一口气,随着台阶盘旋而上。

寂静是杨木衣唯一的感觉,这个墓穴里面简直就不像是一个墓穴,除了这些墙上的图画,杨木衣曾经到过河南安阳见过那里的殷都遗址,里面也有墓地遗址,也去过西安,但是像现在这样的一个墓穴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果说这里是一个地下藏宝室也许杨木衣更加相信。

杨木衣胡思乱想着,幸好这一段盘旋而上的台阶并不太长,所以当杨木衣走到最上面的时候杨木衣都有些发呆,当然最令他吃惊的是眼前的场景。

前一秒杨木衣还在一个黝黑的洞穴当中,他前面没有任何光芒。就连强力的探照灯都只能投射到脚跟前,可是当杨木衣后一秒踏出那个台阶的时候,他眼前却是豁然一亮,地上墙壁上都发着幽幽的蓝光,将这个不小的洞穴里面照射得纤毫可见。

眼前的异常让杨木衣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陌生状况的时候,下意识的总是会将自己撤回到原来熟悉的场景,然后再伺机观察情况。可是后退的这一步却并没有让他回到刚才的黑暗当中,杨木衣下意识的扭过头去,身后却并没有任何的洞口的痕迹,身后也是如同周围一样,宽敞而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杨木衣揉了揉眼睛,转过身子寻找着自己刚刚走进来的洞口,但是仔细的检查过地面,却是真的没有任何痕迹。

“木衣,你现在怎么样?”对讲机里面传来老头子的声音,声音有些嘈杂也有些不甚清晰。

“还好,我现在在一个较大的洞穴里面,周围的墙壁上发着蓝光。”杨木衣回答道,但是却并没有说自己的来路已经找不着了,他可不愿意外面老头子他们着急,要是老头子一时冲动溜了进来,他还可以撑上几天,老头子估计就只能在这里面呆上一个小时。

“蓝光?那你有没有发现出口?”耳边传来花飞霖的声音。

“等等,我刚到这里,还没有仔细检查。”杨木衣回答到。

“你小心点,注意脚下的地是不是有陷阱,旁边的墙壁上是不是有箭孔,还要仔细着是不是有什么蛇虫之类的东西。反正就是千万要小心。”老头子对着杨木衣下着指令。

杨木衣没心情同老头子等人聊天,随口回应了一句,然后就仔细的朝着一边的洞壁挪过去,杨木衣知道一点,不管是什么样的迷宫,只要扶着一面墙走,要么就是走出迷宫,要么就是走回原地,但肯定不会迷路,面对着虽然亮堂而且看上去一览无遗的洞穴,杨木衣心里还是很谨慎,因为眼前这亮丽的一切实在是让他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

“木衣,找到了没有?”对讲机那头的花飞霖原来的好耐心似乎消磨殆尽了,杨木衣才刚小心翼翼的靠近墙壁就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没有,我还在找。”杨木衣仔细的环顾四周,这个洞穴比起昨晚上他们停留在的那个广场只是稍微小一点罢了,四处都发着蓝光,看上去就好像是置身于星海当中一样,时间稍微长点,那点点蓝光似乎如同星星般一闪一闪,但是当杨木衣紧紧盯着其中一个蓝色光点的时候又发现其实它并没有闪烁。

杨木衣仔细的查看着这周围的点点蓝光,发现大部分是一些半透明的珠宝之类的东西,里面有着蓝色的物质。发着蓝光然后透过半透明的珠宝将蓝光透射出来。如果不是先前进入之前老头子同他说的无论是路上有多少金银珠宝奇珍异物,都不要拿取半分,古人对陪葬品很是器重的,对盗墓贼恨之透骨,往往在其中埋藏着许多的机关陷阱,那些贪财的盗墓贼们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杨木衣肯定琢磨着拾上一把带出去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不过杨木衣也知道这个其实对他此次行动而言完全行不通,他所要取走的是汉武帝赐给滇王的一颗灵药,滇王没有服用,但是对于他而言这是一件无比尊贵的东西。肯定是要比眼前的这些发着蓝光的珠宝来的重要得多,杨木衣要取走灵药肯定比现在在这里拿上一把蓝光石头来得危险得多。

但是杨木衣这次来的目的很强烈,就是取出灵药救白颖的性命。他可不愿意中途生事,免得最后影响到他取灵药。杨木衣慢慢的挪动着,这里的空间很大,随着杨木衣的走动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产生,没有陷阱也没有蛇虫,这里很是安详。

“怎么样?找到了没有?”对讲机那头花飞霖的声音有些急躁。

“还没有,这里到处都是点点的蓝光,看得眼睛都有些迷糊了。”杨木衣无奈的说道。

“别急,木衣,还有很多时间,静下心来,你要知道古人的宝物不是这么容易取得的。要不你先撤回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再进去?”易雅馨的声音柔柔的传过来,不知不觉杨木衣都进去了好几个小时了,易雅馨真的有些担心,虽然对讲机里面杨木衣的声音从未断过,但是她还是想亲眼见一见杨木衣,这样才能够安心。

“啊?”杨木衣不由的长大了嘴巴,来时的路根本就找不着,怎么回去啊,“馨姨,这里离你们那有段距离呢,往回走太麻烦了,我身上有很多的食物水以及其他的东西,就不用回去了吧。”

杨木衣能听见对讲机那头花飞霖在劝说着易雅馨:“雅馨,这样来回确实有些麻烦,我想还是让杨木衣快点找到灵药,然后迅速的出来更好。”有了花飞霖的劝说,易雅馨也没有再坚持,只是在那里不停的叮嘱杨木衣,自从遇见杨木衣之后,易雅馨总是在不知不觉当中当起了杨木衣妈妈这一角色。

杨木衣也是连连称是,不敢再多说话,免得到时候易雅馨一时意气,非让他撤出去见个面就麻烦了。杨木衣延着洞穴仔细的转了一圈。却是并没有在这个大洞里面找到任何的出口,似乎这里就是一间密封的房子一般。

一时找不到,杨木衣也没有脾气,只好休息一会补充点食物水份,就仅绕着这个洞穴转一圈他就转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诡异的墓穴当中,突兀的仿佛像蓝色星海一般的广场,怎么可能不步步为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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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事情有些忙,这几章有些仓促,抱歉!

第三百四十一章 水晶

第三百四十一章

水晶

“臭小子,找到出口了没有?看到没有。你小子还嫩着呢,找个出口都那么费劲!”对讲机那头传来了老头子铿锵有力的声音,言语中有几分挤兑,随着杨木衣的长大,从前在杨木衣心目当中那无所不能的高大的影子已经逐渐消失了,难得此刻有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重要性。

“老头,别这么说,要是你到了这里也一样找不着路。”杨木衣休息了一会,歇了一口气,又继续围绕着这大洞穴寻找起来,为了能够辨别自己到底有没有围绕着这洞穴转一圈,杨木衣将身上带着的匕首插在了洞壁上面,洞壁虽然很是坚硬,有许多石子,但是还是有间隙让杨木衣将匕首固定好的。

杨木衣小心翼翼的沿着洞壁的一头开始朝着另一边走去,左手一直扶着墙壁,原本用来照明的火把也已经失去了它的功效,化为了一堆灰烬,杨木衣关闭了探照灯,沿着洞壁慢慢行走着,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干扰。就仅仅只是在这样一个地方漫步的话,这得说是一个梦幻般的地方。

最终,杨木衣又回到了他插着匕首的位置,却依旧是一无所获,没找到任何的出口,有那么一瞬间,杨木衣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就会在这个封闭的洞穴里面了结了自己的一生。

“怎么样?”沉寂了许久,对讲机那头传来了老头子的声音。

“呃,好像遇到麻烦了,还是找不着出口。”杨木衣看着四周闪耀的蓝色光芒无可奈何的说道。

“嗯,别急,静下心来,不要慌了神,进了这墓地核心区了,不会没路的,肯定是在某个地方你没有注意到。”花飞霖冷静的同着没有分析着。

“好,不过有什么好建议么?”杨木衣无聊的坐在地上,从地上拾起一块散发着蓝色的光芒的珠宝样东西。无聊的他也没在意老头子说的小心谨慎的原则了,现在看来,说不定这洞的出口就与这些发着蓝光的珠宝有着关系呢,毕竟这里让人眼花缭乱的东西应该不仅仅只是让人眼花缭乱,应该会有着其他的意义。

细细一看,杨木衣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吃惊的对着对讲机说道:“晕死,我还以为这里的全是蓝色宝石,说不定还全部都是夜明珠呢,没想到全是玻璃碎片。真是晕!这破玻璃片有什么用啊,就算是能发蓝光它还是玻璃啊!”

“玻璃?你确定是玻璃,不是蓝宝石?我还想着等你离开的时候给我带上两颗呢!”易雅馨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沮丧,听到杨木衣的叙说的时候,她在那里幻想着杨木衣所遭遇到的那美轮美奂的场景,一边还想着要是拥有一颗那样的蓝宝石幻想起来也更加真实点。

“宝石我可能不认识,但是玻璃怎么会认错啊!”杨木衣拿着手上的玻璃随手敲打在地上,豆大的玻璃颗粒立马粉身碎骨了,原本认为是很宝贵的东西杨木衣也很是小心谨慎,当确定是玻璃之后,杨木衣原本有的那种惶恐之心一下子没了,“真没意思,没有珠宝的话放点金银财宝也好啊,放玻璃算什么意思啊。”

“屁!”老头子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对讲机吼道:“你小子不学无术,也不想想千年之前的玻璃是什么概念,那肯定是比黄金珠宝都要来得名贵的东西。”

“呃,随便了。反正和我没有关系,只是这东西不比金银啊,贬值太厉害了,这一洞穴的玻璃我在外面买上五十块钱敲碎都比这里要多多了。”杨木衣抱怨道。

“好了。不要乱说话,小心……小心你没那么多的空气。”易雅馨本来想说小心滇王跳出来揍你一顿,却是想到了此地似乎不宜说这样的话,才改口的。

杨木衣愣了一下,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哈哈,我有办法了,我想到办法了,馨姨,你真是天才。”

“嗯?什么办法?”易雅馨问道,她刚刚的话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么,易雅馨很是不解。

“我在这个洞穴里面呆了有好几个小时了,到现在却是一点气闷的感觉也没有,肯定是有出口才可能。”杨木衣欢快的说道。

“有入口一直通着我们这里,我们这里又一直连通着外面,怎么可能会没有空气,你傻啊!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早就告诉你可以点个火把,看看火苗的动向来寻找洞口了。”易雅馨在那边不留情面的对杨木衣讽刺着,杨木衣却只能苦笑,谁让他开始的时候为了怕老头子他们担心,没有告诉他们入口已经消失不见了呢,这么说来,自己陷入现在这般场景,原来全是他自己的问题。

杨木衣只得闷声说道:“嗯,不管怎么样,我试试看。”杨木衣从背包里面掏出一根花飞霖塞在里面的松枝棍,从身上的衣服上割下一块布料,绑在松枝上,然后倒上一点柴油。点燃了简易火把。

火把腾腾的燃烧着,杨木衣小心的将火把固定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火苗飘动的方向,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杨木衣手动的缘故,固定之后火苗渐渐的偏了一个小小的角度。

“哈哈,我真是天才,看起来管用。”杨木衣对着对讲机说道,然后不理会对讲机那头几人的嗡嗡声音,朝着火苗耀动的方向移动过去。

“诶呦!”杨木衣的脑袋突然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其实杨木衣行走的很是缓慢,这一磕碰倒是并没有撞出什么问题,只是突然之间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碰到了他脑袋,他猛然间吓坏了。

“怎么了?”老头子焦虑的声音传来过来,“小兔崽子,你没事吧!”

“没事!”杨木衣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看起来空无一物的地方,对面不远处以及地面上都是那闪烁着蓝色光芒的玻璃颗粒。杨木衣用手小心的探了过去,在他身前不远处,他探手可及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

杨木衣打开探照灯,用着灯光照射过去,灯光直直的照了过去,没有什么异常。杨木衣放下探照灯,脚步稍微的移向了一边,才发现在旁边看过去。那灯光已经有了些折射了。

“哇,真是神奇,巧夺天工啊!”杨木衣赞叹道。

“什么?你发现了出口了么?”老头子轻快的问道。

“我想是的,真是不敢想象,这难道是一大块的水晶么,在这地方我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么透明,就好像是一片空气一般,那周围的蓝光透射过来没有一点异常,我原来根本就没有看到。”杨木衣大声的说着,他刚刚用匕首敲了敲这透明的近乎于虚无的东西。并没有如同玻璃一样被敲下一块来,所以杨木衣相信这应该是水晶了。

“找到了就好,你还是要小心啊!”对讲机那头的老头子等人对杨木衣看到的并没有太大的感想,毕竟他们没有看见眼前这几乎可以称得上奇迹的场面,反而是对杨木衣找到了出口感到高兴。

杨木衣打量着面前这透明的水晶,却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下脚,完全透明的用着探照灯扫视了几下也没有找到台阶或者洞口之类的东西,不过他相信出口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仔细的看了老一会,杨木衣眼睛都被那些发着蓝光的玻璃给闪花了,也没能看出有上去或者下去的痕迹。好吧,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杨木衣仔细的用臂膀丈量了一下这个水晶,他双手伸开也摸不到两边,不过倒是让他在水晶上面摸到了似乎有着一个一个踏脚的小洞穴。

杨木衣抬头看看顶端,上面蓝光闪烁,那顶端却很是高伟,要是在外面的话,起码也超过三层楼的高度了吧。杨木衣一咬牙,伸手朝着先前他已经探到的那一个小洞摸去,将身子贴住水晶,另一只手在水晶表面上上方摸索着,果然又让他找到了另外一个小洞。

杨木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样子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了,只是想来现在自己用的这种方法显然并不地道,全靠摸索。杨木衣贴着水晶柱,朝着上方慢慢的爬动着,水晶虽然很是滑溜,但是显然是经过故意打磨过的,那伸手进入的小洞里面有着微微的倒钩,倒是方便杨木衣的攀爬。

渐渐的,杨木衣爬上了半空,如果此刻有人在一旁看着肯定会大呼神迹了,杨木衣仿佛就是悬挂在半空当中,还在那里慢慢的往上升着,在这满是闪烁蓝光的空间中仿佛是在星海中腾挪。

杨木衣爬了一会,有些累了,停住了往上攀爬的身影。将身子牢牢的贴在了水晶上面。杨木衣低头望去,他脚下是一片空白,即便是这么紧密的贴着他也看不清他面前的这块水晶。杨木衣没有恐高症,但是此刻他的心里也有些胆颤,一个人最还怕的并不是受到伤害,而是面对即将面对的伤害却没有办法躲闪,就像是杨木衣这样,真的要是摔下去了也就那样,但是这样悬在空中那是很难受的。

“出去了没?”对讲机那头传来老头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紧张。

“就快了。”杨木衣喘着气对着别在肩膀上的对讲机说道,然后咬着牙继续朝着上面摸索起来。

看着底下那渐渐变得有些黯淡的蓝色光芒,杨木衣心中还有另外的一个杂念:他好像在征服整个星海!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万尸洞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万尸洞

杨木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终于从那个让人有些迷离的仿佛星海的洞穴中爬了出来了。从离开那个洞穴的一瞬间起,整个世界又重归于一片黑暗当中了,这突如其来的变黑就如同早先前突如其来的光明一样,很是突兀。

“怎么样,出去了没有?”对讲机那头老头子的声音有些嘈杂,应该是受到地形影响了,谁知道一个能满是玻璃的洞穴后面有没有一个满是磁铁的洞穴,说真的杨木衣经过了先前的蓝色星海那一幕,根本就不会感到意外,如果不是外面白颖还奄奄一息,等着他取药救命,杨木衣肯定会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持有着浓厚的兴趣。

“出来了,这里好黑啊,我打开灯先。”杨木衣喘着气说道,然后顺手打开了头上的探照灯,这里也如同来时的通道一样,似乎会吸收光线,只有探照灯直接照着的那一团白色光晕中才能看清楚事物,其余的地方一片黑暗。

“怎么了,木衣?”老头子焦急的问道,即便是对讲机那头声音有些嘈杂。声效不是很好,老头子等人还是清晰的听到了杨木衣的抽气声。

“好好好……好多人啊。”饶是杨木衣胆大,此刻说话却也结结巴巴了,不仅结巴了,他说话的声音也压低了不少,似乎不愿意惊醒任何一个人。

“什么?”对讲机那头老头子的声音很是激动,“谁,谁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将他活剐了!”

杨木衣没有理会老头子的歇斯底里,他头上的探照灯缓缓的从这个宽广的洞穴的一头慢慢的移向另一头。数不清的人垂着头跪在那里,身上穿着很是简陋,身子都朝着一个方向安静的跪着,没有声音没有颤动,仿佛就是无数个的雕像一般。

但是杨木衣却能清晰的知道这不是雕像,千年之前还没有什么人能将雕像建造的与人一摸一样,无论是兵马俑还是其他什么,一眼看过去就能知道那些不是真人,就算是真的人也都已经不像个人了,但是眼前的这些人不一样,他们就那么跪着,头上的头发随着从刚刚杨木衣爬上来的洞穴涌上来的微风微微的颤动着,在探照灯下飘扬着,眼前的这一幕就像是一个戒律森严的秘密会议一般。

“什么人?那里面应该没有人才对啊,不可能有人的!”对讲机那头隐隐约约传来花飞霖的声音,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急躁。

“呃,全是死人,他们跪在那里。垂着头,双手合十,全部朝着一个方向,似乎在祈祷着什么。”杨木衣低声的说道,在这凉风飕飕的洞穴中,他莫名的感到一阵寒栗。

“下心点,别碰那些尸体,这么多年了,小心有尸毒什么的。”易雅馨赶紧提醒着,杨木衣可没有穿隔离服,要是真的有什么古代病毒细菌那就麻烦了,现在的细菌病毒经过了千年的进化,已经同古代的很是不同了,很可能就是一个普通的感冒病毒都可能将杨木衣的小命给留在那里,“你包里面我记得有口罩。”那些口罩是易雅馨让准备的,古墓里头肯定有尸体,千年之后如果不是白骨森森,那就是腐臭难闻。

杨木衣听从的取出两个口罩重叠着戴好,然后小心翼翼的靠近最靠近他的一个跪着的尸体。从纤细的背影看上去像是一个女子的身体,杨木衣小心翼翼的站在一侧,俯身观察着这个女子的尸体。女子的脸并没有杨木衣想象中的那样变得面目可憎,只是脸上的肤色有些苍白,看上去似乎弹性很好,似乎就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睡着的女人。女人的眼睛微微的闭着,眼睫毛都一根一根很是清晰,似乎还在微微搐动着,有那么一个瞬间杨木衣甚至都觉得自己应该会听到这个女人的心跳声。

“情况怎么样?那些尸体过了这么多年了,应该已经腐烂或许都成了白骨了,木衣,你不用害怕的。”易雅馨担心的说道。

杨木衣微微的摇了摇头,这哪是白骨啊,这分明就像是一只沉睡着的部队,似乎随时会苏醒过来一般。杨木衣低声的说道:“我知道了,我先仔细看看,有情况我会和你们说的。”

杨木衣仔细的观察完这具似乎在沉睡的女尸之后,小心翼翼的朝前挪动着,不敢碰触到周围任何的尸体,探照灯下,这些尸体脸上都很是平静安详,似乎他们在这里心甘情愿的跪着,然后噩运突如其来,将他们分封于此,千年之后杨木衣再次来到这里,一切与当时好像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杨木衣越往前越难行动,因为前面的尸体明显比后面的要密集许多,到后面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尸体将能前进的路给挡住了,如果不碰触这些尸体,似乎根本就不可能走过去。

杨木衣停下脚步,四下里打量着。头上的探照灯洒出的灯柱扫过地上跪着的一个一个身影,影影绰绰的杨木衣只觉得越发的心寒了。这里到底有多少人啊?为什么他们都会死在这里,在卫生条件极差的古代,在地处偏僻的滇王国,这么多人应该是怎样庞大的一股势力啊,可是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湮没在了这里,如果不是杨木衣的到来,也许他们还将在这里继续沉睡下去,不知道到什么时候。而他们只是在这里安静而安详的跪着,虔诚的跪着,向着前面某处未知的地方跪着。

杨木衣不知道,如果有某个考古学家处在他现在的这个处境,他一定会感谢满天神佛,让他可以穿越历史的长河来到过去的岁月里。

“怎么样了?找到出口了没有?”对讲机那头传来老头子的声音。

“没有,尸体拦住了我前进的路,他们都朝着一个方向跪着,我想出口应该就在那个方向,但是前面却被尸体给拦阻住了,不推开一些尸体肯定过不去的。”杨木衣肯定的回答着,说着他从背包里面取出了一双塑胶手套戴在了手上。

“你小心点,注意千万不要让什么东西碰触到你的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面。”对讲机那头传来老头子的话语,听到杨木衣的情况他也没有什么好方法对付。

杨木衣从袋子里面掏出先前烧了一会的松枝,上面的布料已经被扯掉了。现在只有一是一根一端烧焦的普通棍子了。杨木衣拿着松枝往前面的一个拦在道路中央垂头跪拜着的尸体小心翼翼的推过去,动作很是轻柔,似乎担心随时会将这个沉睡的人刺醒一般。

杨木衣愣了一下,松枝轻松的穿过了那具尸体身上所穿着的衣服,直接刺在了那具尸体的身上,因为杨木衣用的力很小的缘故,尸体并没有往一旁侧倒,仅仅是微微的晃了晃。但那不是杨木衣发呆的原因,令杨木衣发呆的是那具尸体身上原来穿着的简陋的衣服就那么轻松的被刺穿了,似乎就像是刺穿一层薄雾一般,不费吹灰之力。而且那衣服很快随着松枝的抽离慢慢的掉落,如同灰尘一般,轻轻的掉落。

很快,在杨木衣目瞪口呆当中,那具尸体变成了裸体,却依旧那样安静的跪在那里,除了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有了之外,一切都如同旁边的那些跪着的尸体。杨木衣很是惊奇的发现,这些衣服经过了千年的风化已经触之随风飘散,而这人的身体却仿佛刚死,甚至松枝碰触到尸体的身上还有弹性。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在听到杨木衣的述说之后,老头子在对讲机那头担忧的问道。

“那个人有没有爬起来质问你为什么脱光他的衣服?”这是易雅馨的声音,她仅仅只是想起杨木衣面对的窘境,一时口快罢了,但显然说出来之后她就后悔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声响。

“没事,我一切正常。”杨木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突如其来的咳嗽发烧,扭过头仔细的看了看探照灯底下的各个尸体,并没有哪一具突然爬起来变成僵尸和他拼命,反正一切都很好就是了。

“那你小心点。不到万不得已别碰触那些尸体,既然他们如你所说的保存得如此完好,那么肯定是有用意的。”老头子仔细的叮嘱着,生怕杨木衣一时大意,惹上**烦。

杨木衣答应着,然后用着松枝棍小心的挪出一条仅能供他前行的道路,随着他的前行,身后留下一条赤luo的尸体,与其余的尸体迥然不同。而且随着杨木衣的前进,他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随着越往前行,这些尸体身上所穿着的衣服越发的贵重了,杨木衣进来时刚刚碰到的那具女尸身上是一件似乎麻布编织的衣服,然后有兽皮缝制的衣物,到现在他所见到的尸体身上的衣服竟然有些是用丝绸所制成,虽然最后在他的松枝棍的触碰下一样的化为灰烬。但还是能看出明显要高档许多。

当杨木衣挤开到前面位置的时候,猛一抬头,才发现前面不远处竟然有些空旷,一条宽大的道路直接通向前方,而那里的地势明显比其他地方来得高,一个衣着很是华丽的人正背对着杨木衣跪在那里,只是他的头并不是低垂着的,而是笔直的朝着前方。

第三百四十三章 滇王

第三百四十三章

滇王

“木衣,现在什么情况?”对讲机那头传来了易雅馨的声音。

“我好像见到了滇王!”杨木衣有些疑惑带着难以置信。眼前那不远处跪在高处的衣着华丽的人莫非就是滇王?让杨木衣有这想法的不仅仅是因为他衣着最为华丽,当然那也是一个原因,历经千年,他身上所穿的衣服还是那样的完整,头戴高冠,身穿黄色长袍,一对招风的大袖荡着,长袍上似乎还绣有精美的图案,只是杨木衣与之距离有些远,而光线在这里似乎不是很起作用,看不清楚罢了。

让杨木衣认为他是滇王,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则是他身后的两竖排跪着的人,右边一竖排的人全部如同最上面那人一样着高冠长袍大袖,只是颜色有些差异,似乎图案也有些不同;左边一竖排的人则全身皮甲,各个更是虎背熊腰,杨木衣甚至看见最上首的那个腰上还别着一柄长刀,这些看上去就像是杨木衣在电视剧里常见的那些文物官员。

“滇王?哈哈,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滇王的棺椁了,那你在他棺椁里面找找看。有没有药瓶什么的?”老头子的声音听上去很是高兴,没有他意想当中的危机四伏,也没有弄出一个大迷宫来让杨木衣转悠上十天半月的,很轻松就找到了滇王的尸体了。

杨木衣仔细的看了看前面的滇王,并没有看见什么棺材之类的东西啊,再说了,这在这里虔诚跪着的就是滇王,又没有掩埋,哪来的什么棺材啊!“可是滇王也同先前的那些死尸一样,都是在这里跪着的啊?没有棺椁啊!”

“滇王也是跪在外面,没有躺在棺椁里面?”老头子很是惊奇的问道,“不可能啊,滇王那时候受汉武帝册封,怎么的也不可能就让他这么曝尸在那里啊,你是不是认错了啊,真的是滇王么,他都穿着什么啊?”

“应该是滇王没错,他跟前跪着有两竖排官员,想来那古滇王国地处偏远,应该只有这么一套领导班子吧!”杨木衣咂咂舌说道。

对讲机那头传来老头子的意外咳嗽声,显然是被杨木衣嘴里的领导班子给呛着了:“那应该就是了,也许是古滇王国的传统不同,他们不流行葬于棺椁里面,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他应该会把灵药与他最贵重的东西放在身边,你上前去仔细查看查看。”

杨木衣应了声,正要前往。对讲机那头却传来了花飞霖的声音:“杨木衣,等等先,你别着急,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异样?”花飞霖的声音很是紧张。

杨木衣愣了一下,刚刚他已经在这里走了这么长的路了,碰到的尸体都没有什么异样的变化,也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不过听到花飞霖的告诫声杨木衣还是停住了前倾的身子,仔细的用探照灯四处的探望了一番,周围一片寂静,没有哪具尸体突然的从地上站起来,不过杨木衣倒是发现了在文武官员外面较远的位置发现了一些披着暗色似乎金属制成的短甲的护卫的跪拜着的尸体,他们的跟前地上似乎摆放着一些武器,不过远远的照过去,没有那种寒光绽出,估计要么是木头制作的要么就是都已经生锈了。

“没什么异样,只是在旁边发现了一些跪着的武士,他们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我从他们国王手上拿一颗药丸,应该也不会气愤不过跳起来揍我一顿吧!”杨木衣再三确认一遍之后说道,他是觉得花飞霖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小心谨慎了。要是要出问题早就出问题了,在杨木衣现在看来,这滇王古墓的内部区域完全就是安全的,当然除去那不知名的时间流逝。

“小心为上,先是因为你没有拿墓穴里面的东西,现在你可是要去拿滇王珍贵的灵药,那能一样么,正所谓不虑胜先忧败,先想好退路绝对不会出错的。”花飞霖现在应该是心里也一样的紧张,也许很快杨木衣就能找到灵药然后出来了。

“这句话没错,木衣,现在没什么动静,你先考虑好归路,还有时间。”老头子在一旁连连点头,万事小心为上,“嗯,还有,退路不要想着原路返回,古人可没有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傻,不会让你有这么好的选择的。”

杨木衣倒是没有觉得古人傻过,至少像现在这样,在一个空旷的洞穴中,让这数不尽的尸体千年之后依旧保持原样,让现在科学家来处理的话估计他们都做不到,不说外面的细菌,就是寄生在人体肠道里面的细菌也将死人给吃掉了,以前学的什么人是食物链的最顶层,全是错的,最顶层的应该是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细菌病毒们。

杨木衣点点头:“知道了。那我先观察一下路径。”杨木衣仔细的用探照灯照着前面那跪着的疑似滇王的尸体,想先看看到底他将灵药藏在了什么位置了,可是他穿着的大袖长袍完全将他的身体给遮掩起来了,在杨木衣看来,滇王灵药最大也就是放在个瓶子里面或者盒子里面,可是在滇王那宽大的衣服里面,藏上几个瓶子盒子完全没有问题。

确认无果,杨木衣不得不将视线转移到滇王身边的位置,滇王身边空无一物,没有电影中的那宝箱。不过倒是让杨木衣似乎发现了一些另外的东西。

杨木衣的探照灯扫过滇王,照射在滇王的前面,黑糊糊的一片,原本杨木衣以为仅仅是因为同先前的原因一样,这洞穴里面灯光照射的问题,可是来回的扫过几次之后,他竟然似乎发现滇王跪拜的那个方向还有一个洞,从洞口看来似乎并不小。杨木衣仔细的用着他那双1.5视力的眼睛再三确认之后,连忙同着老头子说明情况。

“这是怎么一回事,照杨木衣说来,那上首者应该是滇王了,可是滇王前面怎么还会有个洞穴啊?我都迷糊了,滇王不是应该是古滇王国的最高领袖么,就算是他要祭天什么的。祭品也应该要摆放在他的前面啊,可是这突然冒出的一个大洞又是怎么一回事啊,能让滇王在那里跪拜着的除了老天还会有谁呢?”老头子很是疑惑,连忙让杨木衣在那里呆着别动,虽然想起杨木衣呆在一群死尸当中似乎有些不妥,但是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还是让他呆在那里更为安全。

老头子将头撇向一旁的花飞霖,旁边的易雅馨也是将视线集中在了花飞霖的身上。这滇王古墓以及滇王灵药全部都是从花飞霖口中获得的,虽然花飞霖让两人看了那皮革,但是那古怪的文字两人也并没有去细心研究,他们又不是专家,而且就算是一般的专家对这些字符没有个几年的研究考察恐怕也难以辨认。所以只有将希望寄托在花飞霖的身上,毕竟花飞霖说过他的师父是研究这些文字的专家。

不过花飞霖看上去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他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们也知道我也是从我师父那里听说的,应该不会有错的,而且从我们在这里找到的图案以及武器风格来看,同那年发现的古滇王金印一起的葬品风格很是相似,这里应该就是滇王的埋骨之处了,只是听杨贤侄这么说起,似乎还有比滇王更高贵的人葬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是谁?总不会是汉武帝吧!”

“去,汉武帝的陵墓在茂陵,那里还有卫青霍去病等人的陪葬墓,那里多好啊,有官员家人陪伴,可能葬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么?”易雅馨差点就要指责花飞霖所学无数了,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我猜也许是这滇王感恩汉武帝的册封,在那洞穴之内设了一汉武帝的衣冠冢,灵药以及宝藏什么的都在里面。”

“易小姐说的对,很有道理,一定是这样的。”花飞霖赶紧的点头赞道,易雅馨在一旁洋洋得意,“杨木衣,那灵药也许就在那洞穴当中了。”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这滇王未必对汉武帝也太感恩戴德了吧,不过杨木衣也没有多想,现在的他只想着迅速的找到灵药然后返回去救助白颖,至于古人的那些事情就让古人自己处理得了。

杨木衣点点头:“知道了,那我先过去了,按你们说的,不碰灵药就不会有危险,应该没事的,而且我找了一下没有见到什么好返回的路径,也许那山洞里面有路也说不定。”杨木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与这么多死尸在一起,虽然时间久点也就习惯了,但是还是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就是有人说的少了人气。

杨木衣小心的推开最前面拦着的一具尸体。他的前面一段距离都没有尸体,再上去点就是那些文武官员的尸体了。杨木衣小心的将右脚踏出跪着的人群所组成的一条线,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杨木衣连忙收回右脚,仔细的打探着身旁的跪着的尸体,并没有异样。

杨木衣心里暗笑自己被吓怕了,径直走出了拥挤的尸群,猛然之间,地面似乎一阵摇晃,杨木衣措不及防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第三百四十四章 群尸乱舞

第三百四十四章

群尸乱舞

杨木衣原本警惕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门眼。虽然身子被摔在地上,摇摇晃晃的洞穴他一时站不起来,可是眼睛却是四处张望着,浑身肌肉紧绷着,随时准备着躲闪任何可能的攻击。

还好并没有任何突如其来的暗器之类的东西,直到杨木衣感受到洞穴里面停止了晃动,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也并没有意外发生。杨木衣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难道又是地震,这几年国人被这地震伤的很深。

杨木衣对着对讲机说道:“爸,馨姨,花叔叔,你们还好吧?”他心里安慰着自己应该没有什么事,刚刚的地动山摇虽然将他给晃倒了,但是头上却并没有巨石落下。

“什么?我们都好,怎么了,你那发生了什么事了么?”老头子不解的问道。

“嗯?刚才你们那里没有感觉到地动山摇么?我还以为什么地方发生地震了呢?”杨木衣有些疑惑的说道。

“没有啊,你们感觉到了没有?”后面肯定不是对杨木衣说道,很快老头子就对着杨木衣说道,“我们都没有感觉到,小兔崽子。你小心点。”

杨木衣应了一声,这才发现跪在地上的那些尸体并没有任何一具摔倒在地上,依旧是那样正直着身子跪在那里。杨木衣摸摸脑袋,小心的打量着四周,探照灯光下,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之处。

难道是自己的幻觉,杨木衣心里有些怀疑,不过很快他就否认了自己的这一丝怀疑,地上灰尘上那清晰的他的身影告诉他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遇此一遭,杨木衣更是小心谨慎了,站在原地四处的打量着四周,不知是不是心里原因,他总觉得周围有些异样,打量了几回,却是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地方有问题。

杨木衣静静的打量了好一会,直到砰砰狂奔的心跳渐渐的缓和了下来,杨木衣才鼓起勇气,慢慢的朝前挪动了一小步。杨木衣停住脚步,再次的探视着四周,却是依旧那样的安静,只是此刻他觉得这空气中的安静似乎并不安静,反而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那股异样的平静,虽然平静,但是空气中有着看不见的电离子在疯狂的酝酿着,只等那一声雷鸣。

杨木衣原本渐渐平静下来的心跳又突然的狂乱的奔动起来,并不是他发现了什么异常,但是此刻他身上的汗毛却是根根竖立起来。这是一种本能,生存的本能,遇见危险的时候人总会有某些异样的表现,通常被人称之为第六感。

杨木衣猛地朝前一蹿,身后的地上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其实也并不是特别的响亮,只是在这安静空旷的洞穴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响亮罢了。杨木衣不敢停住脚步,朝着前面跪在高处的滇王尸体处奔跑着,脑袋奔跑中扭转了回去,头上的探照灯照亮中,两个身着软甲的卫兵手持锈迹斑斑的长戟样的武器,正朝着他跑过来,刚刚他站着的位置,正有一名卫兵拖着一把刀朝着他奔过来。

只是似乎他们刚刚从睡梦中苏醒过来,身子有些僵硬,与杨木衣奔跑的距离越拉越远。见到这三人的速度跟不上自己,杨木衣吐了一口气,不过当他的视线扫过后面那群跪着的尸体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那些死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僵硬的朝着他这边汇集而来。

这些死尸虽然行动似乎有些僵硬不便。但是架不住人多尸海战术啊,不说别的,但是这洞里面的人每具尸体给杨木衣吐上一口唾沫,杨木衣也得被淹死。

还没等杨木衣缓过神来,前面的文武官员似乎也感受到了杨木衣的存在,在杨木衣的前面站了起来,特别是那些武官,一个个虎背熊腰的,站起来就很有气魄。杨木衣身子微微一滞,没想到身后跟上来的两个卫兵中的其中一个挥舞着长戟朝着他的脑袋上砍了过来,杨木衣大惊之下偏过头去,那长戟一下子劈在了杨木衣的肩膀上。

杨木衣一声痛呼,身子一下子吃疼倒在了地上。幸好那长戟因为千年时光,已经不那么锋利了,劈在杨木衣的肩膀上并没有劈进血肉里面,但饶是如此,如同一根铁棍砸在杨木衣的肩膀上,还是让杨木衣左肩疼痛无比,连带着左手都无法使唤。

这些死尸们可没有想要留杨木衣活口审讯的意图,杨木衣这边刚刚被打倒,身后跟着的另外一个死尸护卫跟着长戟又是朝着杨木衣劈过来,他的身后那个拖着长刀的护卫也紧紧的跟着他身后,看起来三死尸护卫轮番上阵,那配合很是流畅。

杨木衣一个翻滚,堪堪的躲过了第二个护卫的长戟,只是左手的失利以及身后背着的大背包让他的动作没有往日的伶俐,那对讲机里面不时的传来老头子他们的惊呼声以及询问声,刚刚杨木衣的痛呼顺着对讲机传了过去,老头子呼叫未果。正待奔驰过来,却被花飞霖与易雅馨给拦腰抱住了。

杨木衣此刻可没有功夫回复他耳边老头子的惊问声,他刚刚躲开了三名死尸护卫的三连击,正在抱头鼠窜。杨木衣悲哀的发现这些死尸从站起来之后身子似乎渐渐的在苏醒,比起刚才来他们的动作都流畅了许多,速度也快了许多,就连那大群的普通百姓死尸都是如此,众多死尸朝着杨木衣狂奔过来,这样的场面虽然不比电视电影中那样满是狰狞破碎恐怖的面孔,但是探照灯闪过,全部都是一样的面无表情朝着杨木衣扑过来,与此同时,除了踩在地上的脚步声,一点声响也没有,显得更是格外的恐惧。

有时候无声的恐怖比起尖叫的恐怖还有恐怖许多,杨木衣顾不上自己的左肩疼痛部位到底情况怎么样,此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掏出这个死人堆。后面的三个护卫穷追不舍,后卫身后跟着的无尽的尸海,前面却也有文武官员在那里逼迫上来。

杨木衣看着前面那排成了两排朝着他渐渐而来的文武官员,咬咬牙,冲了上去,虽然身后暂时只有三个护卫。但是离护卫不远就是数不尽的尸体,更重要的是前面的文武官员虽然身上穿着很是华丽,但是并不像护卫一样身上带有武器。

五米,三米,二米,一米。杨木衣将身子努力的弓起来,然后朝着两个人影的中间强行挤过去,右手握着匕首狂乱的挥舞着。杨木衣乱舞的匕首也许正常人都会下意识的缩一下,但是眼前的这些人却不是正常人,他们根本无惧匕首在探照灯下闪起的阵阵寒光,伸手朝着杨木衣抓过来。

杨木衣心里一凉。也许自己的百来斤肉就扔在这里了,被他们抓住杨木衣可想不到还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杨木衣却是挤了过去,杨木衣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挤过去,稍一注意杨木衣就发现了,原来这些官员虽然动作无误,但是他们的身体还比较僵硬,没有跟上杨木衣的速度,杨木衣人冲过去了他们的手才抓了过来。

冲过了两重官员的封堵,杨木衣突然发现自己前面一片空白了,只有在不远处的那滇王尸体在他眼前,更为重要的是滇王的尸体并没有如同其他尸体一样站起来,他依旧在那里双手合十的跪着,身子没有丝毫的动作。

杨木衣心中一喜,他的脑海中依旧没有忘记白颖需要的灵药,虽然与老头子他们合计着应该是在对面那个山洞里面,但是也不排除被这滇王藏在身上的可能性。杨木衣快步跑到滇王的身边,滇王依旧没有反应,杨木衣脸上难得的露出笑容来,右手的匕首就要往滇王的衣服上拨去,反正衣服千年已经腐朽了,随便碰碰就灰飞烟灭了,如果灵药在滇王身上一定就出来了。

杨木衣的笑容还在脸上,但一下子就僵硬了过来,滇王突然直直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身后追逐他的死尸无数,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死尸从地上站起来的动作。一般人从跪着到站起来都是身子回撤然后脚尖着地站起来,但是滇王不是这样的,他的身子仿佛如同跳机械舞一样,好像头上有什么东西吊住他一样,直直的就那么站了起来,很像是被吊起那两条腿跟着缩回去一般。

滇王转过身子来看着杨木衣,这一切滇王做起来似乎很慢,杨木衣一一看在眼里,可是直到滇王站了起来面对着杨木衣,杨木衣的匕首才刚刚要碰触到滇王的身子。滇王的眼睛猛地睁开了,杨木衣的探照灯直接照在他脸上,这是杨木衣第一次看见死尸的眼睛。后面跟着的几护卫以及前面的文武百官一直追逐着杨木衣,但是杨木衣肯定他们都是闭着眼睛的,而眼前的滇王却睁开了眼睛。

不过他这睁眼比不睁眼更是骇人,滇王的眼睛里面全是白色,根本就没有眼珠。杨木衣也是反应超人,心里寒意一起,生生的将身子扭向了一边,匕首也连忙的缩了回来。

第三百四十五章 沙袋般的打斗

第三百四十五章

沙袋般的打斗

就在杨木衣强行扭转过身子从滇王旁边冲过去的时候。滇王的手突兀的扫向杨木衣刚刚朝他冲过去的地方,那速度根本不是刚刚那些死尸侍卫已**武官员的速度可以比拟的,他好像根本就不需要其他死尸那种从僵硬慢慢的恢复过来的过程,他仿佛只是打了个盹,而杨木衣则是那个将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人。

杨木衣虽然心下里警觉了扭向了一边,但是还是被滇王的手掌给挂到了,原本被那侍卫锈迹斑斑的长戟样武器击中都没有流血,此刻被滇王的手掌扫过他的胸部,却是将身上的衣服带血肉撕扯下了老大一块,胸前一疼,鲜血不住的流下来,幸好没有伤到动脉血管。

滇王击出一掌之后并没有继续攻击,只是站在原地,用着一双白色的眼睛瞪着杨木衣,将右手手上的血肉提起放到他自己的鼻子下嗅了嗅。杨木衣则乘此机会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身后,如果现在那些大群的死尸冲上来的话,他不被打死也会被他们活活的耗得失血过多而亡。

所幸那些死尸们都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不远处静静的观望着,只是被一群死尸闭目噤声观望着,杨木衣心里不由的有些紧张,特别是全是裸体死尸的情况下。刚刚这些尸体们冲着杨木衣而来的时候。身上的衣物都已经不知不觉当中化为尘埃飘零满地了,现在不管是文武官员还是底下的普通百姓不分男女老少都是一个一个光裸着个身子。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更重要的是这些尸体们并没有冲上来,杨木衣拿出一块消毒纱巾胡乱的塞在了胸口处的伤处,心里面却不由的想着不知道多久以后,考古学家或者那些盗墓贼们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满地死尸开着无遮大会,那是怎样震撼的一种场面啊。

但是轮不到杨木衣的发散思维一直后飘上百年,那滇王已经冲了过来,他不同于其他的死尸,除了有一双有眼无珠白色的眼睛之外,他的喉咙里竟然还能发出扑哧扑哧的低吼声,就和玩网游打BOSS一般,就算是样貌都一样,BOSS还是要有些与众不同,不管是技能外貌还是语音。

滇王的速度比起杨木衣来要快上许多,那真是动若狡兔、疾如闪电,杨木衣的身子刚刚下意识的后撤一步,那拳头已经冲到了杨木衣的胸口处,虽然杨木衣后退一步卸了不少力气,但还是被这一拳打得倒退好几步,直直的落入死尸群中。

杨木衣心里一沉,估计要成口粮了,但是那些死尸们却并没有如同他所料想的那样蜂拥而上,而是给他腾出了一块空间,任由他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杨木衣从地上爬起来,胸口处一阵闷痛。呼吸时有些难受,先前的伤口还没有止住血,此刻却是又遭打击了。对讲机里传来老头子嚷嚷的声音:“杨木衣,兔崽子,你还在不在,在的话吱一声,不然老头我可要进来替你收尸了。”老头的声音很是紧张,旁边还有着花飞霖与易雅馨的劝阻声。

“咳咳,”杨木衣刚想说话,喉头一阵涌动,却是咳出了一口鲜血,吐出这口鲜血之后,杨木衣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声音有些沙哑:“老头,我现在很忙,不想你儿子挂的话别说话,等下我和你联系。”

杨木衣不再理会对讲机那头声音的惊喜,以及一群人的商讨声,聚精会神的盯着眼前款款而来的滇王。滇王的动作很是优雅,当然如果他能穿上衣服的话肯定更是有几分优雅与威严,他渐渐的朝着杨木衣缓缓走过来。平静的脸上似乎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杨木衣眼睛瞟向滇王的身后的那个大洞口,滇王身子都光了,也没有见到什么瓶子盒子之类的东西,看来灵药应该不在滇王的身上了。既然灵药不在滇王的身上,那又何必浪费精力在这赤luo的君王身上呢,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杨木衣基本上是不做的。

似乎感觉到了杨木衣的意思,滇王在杨木衣身前三米左右的位置突然朝着杨木衣张大嘴巴一声怒吼,一声巨响朝着杨木衣袭来,伴随着这一声怒吼,滇王的身子也跟随而至,拳头朝着杨木衣的脑袋打过来,击起阵阵拳风。杨木衣连忙侧转着脑袋避开了这一拳,不过仅仅只是耳朵感受了这一拳的拳风都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滇王得势不饶人,或拳或掌或踢或踹,打起来大张大合,竟是威猛无比。杨木衣心里一阵发苦,感情这滇王是打出来的啊,这俨然就是一代猛将啊,杨木衣虽然身手不错,在外面现在也算上个高手,但是比起这滇王来那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左挡右闪的还是挂了不少彩,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成了碎布条,如果这样下去,也许不久杨木衣也将会要参加他们的这个无遮舞会了。他身后的背包就更加可怜了,有几次实在是躲闪不及了,杨木衣只得偏转过身子去,让身后的背包替他承受了几次攻击,结果是背包成了瘪包。里面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掉落一地,但是杨木衣却是完全没有心思去计较得失了,现在只有这么撑下去了,一旦停下脚步,不用怀疑,绝对是死路一条。

“嘭”的一声响,杨木衣再次被滇王给击倒在了地上,比起身手来,估计四个杨木衣也不是滇王的对手,杨木衣从空地处爬了起来,还好这些死尸似乎同古罗马那些贵族一样,更加偏爱于在斗兽场上观看着血腥的比斗,而不是下场来一较高低。

杨木衣也很想撇掉滇王朝着那先前看定的洞穴里面奔去,可是不知不觉中,那些死尸已经将两人给牢牢的围在了中间,就算杨木衣想撇开滇王,也会被这些死尸们给拦回来的。还好这些死尸只围观不参与,也不同于现代某些无聊人士喜欢下黑手,他们就那样静静的围观,直到杨木衣被滇王击飞到他们那一块,他们才很是娴熟的让开一个较大的位置,让杨木衣安分的倒在空白处。

也亏得杨木衣自从得了胡巧娘的内丹之后,身体各方面的机能有了很大的提高。不仅是思维体能,就连抗击打能力都有了大幅提高,所以现在这些如果普通人挨上一下就得倒地不起的攻击击打在杨木衣的身上,也仅仅只是让杨木衣身体发疼难受或者有些行动不便罢了,却并不能让杨木衣真正的倒地不起,甚至不知不觉中,杨木衣原本无法动弹的左手现在也开始听起使唤来了。

虽然如此,但是杨木衣却是越发的焦急起来了,虽然滇王的攻击没有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这么一直挨打下去,总会有被完全击倒的时候。甚至如果不小心被滇王打中脑袋那肯定就直接被KO了,他的体力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下降,呼吸也越发的急促起来,可是反观滇王,动作越来越快,出手越来越重,原本杨木衣以为他同其他死尸不同不需要长时间的调节就能达到最佳状态,现在看来错了,如果刚刚开始的时候滇王的动作有现在这么快的话,他肯定第一回合就被滇王给搞定了,而且是直接被滇王穿心而死。

杨木衣再一次被滇王击飞打倒在地上,他身后的那些死尸们很是敏捷的退开一个大圈,让杨木衣自由落地。杨木衣猛的心中一动,从地上爬起来,避开了滇王的一脚,闪到了一旁,眼睛却是飞快的扫描着先前发现的那个洞穴。

杨木衣一分神,滇王的手掌直接的拍过来,杨木衣连忙撤头,但是脸上还是被刮上了三条血痕,杨木衣动作再慢上半拍的话,估计这鼻子都被滇王给挖下来了。虽然吃此一招,但是杨木衣的脸上却是不由的露出了笑容,就在刚刚的一撇头的瞬间,他看见了那个他寻找许久的洞穴入口。

见到洞穴了,杨木衣心里有底了,聚精会神的躲闪开滇王的攻击来,偶尔甚至还能与滇王对上一拳,虽然是次次被滇王打得手脚发麻,但是却是身上要少受许多的伤。杨木衣一边同滇王对着拳,一边小心的调整着自己的脚步。

此刻滇王又是一记重拳挥舞过来,杨木衣连忙双手握拳护在胸口,滇王的重拳击打在杨木衣的拳头上面,将杨木衣重重的击退,杨木衣击退途中不忘回头看一眼,洞口就在身后的位置。

杨木衣的行动举止十分的明显,就是要借着滇王击飞落地的时候那些旁观的尸体们并不会阻拦。相反会让开一个大圈让两人继续搏斗,慢慢的朝着身后的洞穴退去。只是他这么明显的意图举止,这些死尸们却并不知道,他们只是本能的退避开大王的打斗,不敢阻扰大王的兴趣,而滇王自己也是毫无意识,只有一个将对方击倒在地的信念。

于是,杨木衣忍着吃上几拳几脚,被当成沙包一样被不断的击退。

终于,身后不远处就是那洞穴了,杨木衣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此刻,滇王似乎意识到了杨木衣的意图,仰天长啸,那些死尸们一愣,然后朝着杨木衣蜂拥上来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 洞中海

第三百四十六章

洞中海

杨木衣最终如同他所愿望的那样逃进了那个洞穴当中。只是付出的代价比他预计的要惨烈许多,他的身上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整个身子上面都是各种抓痕。忆起刚才最后一幕,还是让杨木衣心惊胆战不已。

滇王一声咆哮,那些原本绕开的死尸们蜂拥而上,虽然每个都面无表情而且除了沙沙的脚步声外没有其他任何声音,但是却依旧威慑十足。杨木衣拼着最后滇王的一次重击原本准备在落地之后趁着尸体们散开的空档迅速穿过那为数不多的洞口前的死尸,他先前惊喜的看到了那些死尸宁愿往旁边挤在一团,也不愿意踏入那洞穴半步,生机也许就在那洞穴当中。

只是滇王的一声咆哮,那些死尸们并没有让开一个空白圆圈出来,而是朝着杨木衣被打落的身体蜂拥而上,杨木衣一时没有防备这些死尸,一时措手不及,竟然被这些死尸们在他身上乱七八糟的抓着拍着。

杨木衣迅速反应过来,抱着头蹲着身子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朝着洞穴方向钻了过去,不过也幸好这些蜂拥而上的死尸们,原本最具有威胁的滇王被格挡在了身后,它不断的咆哮着,可是却拿杨木衣毫无办法,甚至越来越远。最终只能用他那双有眼无珠的眼睛目送杨木衣钻进了洞穴。

杨木衣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带着几分余悸望着不远处的死尸群们。滇王现在已经站在了最前面了,但是他如同其他的死尸一样,在洞口处不断的张牙舞爪,甚至仰天咆哮着,但是仿佛他的跟前有一块看不见的巨大钢化玻璃一样,他就同他那帮死尸子民一样,在玻璃的那头挥舞着手脚。

杨木衣用着头上的探照灯打量着他现在所呆的位置,他现在应该是在一个洞穴通道里面,现在所呆的位置还挺大的,但是越往前面道路越窄,似乎蜿蜒着朝下一路蔓延。周围一片黑暗,只有滇王那不远处的咆哮声,其余一片宁静。

似乎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杨木衣这才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杨木衣垂头看去,只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抓得惨不忍睹了,浑身上下血肉模糊,还有几处受伤较为严重的伤口还流着血,全身上下全是火辣辣的疼痛。

杨木衣龇了龇牙,然后右手朝着身后的背包摸去,想取出点纱布给流血的地方包扎一下,但是却摸了个空,原本鼓囊囊的背包早已经不知所踪了。杨木衣赶紧的去摸对讲机,对讲机倒是还在,不过当杨木衣看到那对讲机上面深深陷进去的外壳的时候。杨木衣心里就凉了半截了,果然除了摇起来砰砰作响之外,一点声响也没有。

这就是弹尽粮绝了!杨木衣郁闷的在全身上下搜索起来,除了身上披着的零零落落的布条之外,就只有头上戴着的探照灯已经手上持着的匕首了。比起现在自身这情况,其实杨木衣更担心的是在那头等待他消息的老头子一行人,花飞霖不好说,但是老头子与易雅馨绝对会冲进来找他的,唯一的可能就在于他们什么时候冲进来。杨木衣此刻不由的有些庆幸先前同老头子最后一次对话的时候告诉他们让他们等待,有了这句话怎么的也能抵上几个小时吧。

看来得抓紧时间了,最好是灵药就在前方不远处,一路上平平安安,然后等他取上灵药后迅速的与老头子他们会合。杨木衣心里面如此乐观的同他自己进行着催眠,手下却并没有停止动作,匕首从身上的布条上再隔了几条布条,在他自己身上血流不止的地方包扎了一番挤压止血了一番,顺便也能让身体得到休息,刚刚与滇王的一番苦战着实消耗了不少体力。

稍微休息了一会,杨木衣舔了舔嘴唇,口稍微有些干燥,身子也有些乏力。但是杨木衣却还是毅然的站了起来,右手持着匕首朝着通道尽头慢慢的走去。现在他的情况很不妙,弹尽粮绝越拖下去越是危险,更重要的是同老头子他们断了信号,归路不说那群围拢在洞口的死尸们,就连那宛若繁星充满蓝色玻璃的洞穴那里他也找不着出路,所以现在没有退路,只能是往前行了。能早一刻找到灵药早一刻返回,老头子他们也许还没有走进这时光飞逝的洞穴。

探照灯下,杨木衣扶着洞壁朝着前方慢慢的移动着,虽然心里很是焦急,但是见识了死尸们的威力之后,杨木衣对这里不敢再存有任何侥幸的心理了。滇王这么强悍的BOSS都守在前面,可以想见后面的危险性。

洞里的通道越来越小,坡度也越来越陡,到最后竟然好像是小朋友做的滑滑梯,杨木衣相信只要他敢于尝试,也许他可以一溜到底。但是显然杨木衣不敢,于是他紧紧的撑住洞壁,小心的朝着洞底移动过去。

这一段旅程其实并不长,但是因为它越来越狭小越来越陡峭,使得杨木衣觉得越来越压抑,而这时间仿佛也越发的流转的慢了。转过一个狭小的角落,杨木衣停下了脚步,他迟疑的关下了头上的探照灯,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些光亮。

前面的洞口处一片淡淡的蓝色,偶尔还会荡漾几下,这蓝色不同于先前在那个洞穴里面见到的蓝色,一点一点宛若繁星。这里的蓝色似乎是一片大海,在随着海风轻轻的荡漾着。

杨木衣忍住心里的欢喜,小心的打开头上的探照灯,朝着前方愈发小心的挪去,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地点,如果是他设计陷阱机关的话,他肯定也会选择在这里设置,一片无尽的黑暗当中,前面一片光明,人肯定会下意识的朝着光亮走去,与昆虫一样,人也有趋光性,就算是那些喜欢躲在角落里的天性孤独的人,他们躲在的阴影处不远处肯定也是有一片光亮的。

不过却并没有出现杨木衣所想象中的情况,这短短的路程杨木衣走了很久,但是却是没有一点危险,当走到洞口的时候,杨木衣有些郁闷的关上了头上的探照灯,对于这里,他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杨木衣探出头去,他自己身处在半空中的一个洞口处,外面一片光亮,在他的下方是一大潭的池水。碧蓝碧蓝的,水面上并不平静,偶尔有些微波荡漾,将不知道什么地方射出来的光线微微荡起,折射到对面的墙上,就形成了先前杨木衣所见的那样荡漾的蓝光了。

除了池水,杨木衣什么也没有看见,这个洞穴不如说是一个水潭。杨木衣郁闷的看了看高度,怎么的也有七八米高吧,如果先前的背包还在的话,那里面还有一条长绳。足够杨木衣将自己放下水池当中了,可是现在他身上身无一物,就算是将自己身上的那些零碎布条拉扯起来恐怕也没有这么长的距离。

杨木衣在身下的墙面上仔细的查找了一番,看看是不是犹如先前在宛如星海的洞穴中那透明的水晶上面有着供攀爬的小洞,可是不久他就失望了,无论是他目测还是用手去触碰,他身下的这一片洞壁都是如此的光滑无比,杨木衣相信丢只壁虎在这里它恐怕也要掂量掂量才敢小心爬行。

看来是别无他法了,杨木衣不由的望了一眼头上的探照灯,商店老板和他说这探照灯防水,此刻只能保佑那老板并不是唬他的了。杨木衣决然的看了一眼底下的水池,右手持着匕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纵身跃下了水池,在空中他的愿望是这潭碧波里装的全是水,而且是普通的水,水中最好是有些可以供他食用的小鱼,但千万不要有食人鱼在里面。

杨木衣如同一块巨石掉落在了水潭当中,发出一声巨响,激起很高的浪花。虽然杨木衣已经做好了准备,摒住了呼吸,但是突然起来的冰凉还是让他不由的张大了嘴巴,呛了一口池水。池水很是冰凉,杨木衣脑海中闪过这么一丝念头,双手双脚划动着努力朝着水面游去。

不过很快他停住了手脚,因为他发现根本不用他划动,他自己的身子就被温柔的送到了水面,一个头探在了外面。人的比重与水的比重差不多,只是稍微高那么一点点,所以通过游泳可以保持在水面以上,但是现在根本就不用杨木衣划水,他直接就漂浮在了水面之上。这一切让杨木衣很是疑惑,难道是如同死海一样的盐水湖?可是刚刚呛了一口水,这明明就是淡水。

但是很快杨木衣就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东西了。因为他探出在水面的眼睛发现了异常,这里不再是先前他从上面看到的那个水潭了,天上虽然没有太阳,但是却依旧明亮无比。头上没有洞顶,四周也没有洞壁阻挡,或者说杨木衣看不见先前的洞壁在什么位置,放眼望去,四周全是水。

这是一个微微荡漾着的蓝色的海洋。

第三百四十七章 大巫

第三百四十七章

大巫

杨木衣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洞里面竟然有着这么逼真的一片海洋。也许不能算是逼真,应该是真的有这么一大片海洋。杨木衣为了确认自己不是在幻觉当中,努力的朝着他刚刚跳下来的方向游着,按他自己的计算,最多只有五六米就可以碰触到洞壁,但是显然他错了。

杨木衣朝着他认定的一个方向拼命的摆动着胳膊,江南水乡长大的他水性还是挺不错的,足足游了三分钟,也没有碰到任何的东西。

杨木衣郁闷的发现自己迷路了,比起一般的迷路不同的是他迷失在一片海洋当中。经过来路的一番折腾,杨木衣已经不是很清楚到底现在是幻觉还是真实的世界,毕竟那里整整一个古滇王国的子民们都跪在那里,然后在他眼皮底下站了起来,甚至差点还将他给留在了洞穴当中,任何的可能与不可能轮流交替着出现在杨木衣的脑海中,杨木衣却是愈发的迷惘了。

在水潭上面的洞口处观望,底下是一个不算很大的水潭,可是跳进水潭之后却是发现自己处在一片茫然的海洋当中,周围一片宁静,没有岛屿没有船只,没有星星没有太阳,甚至连一片可以供来固定方位的云朵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整个世界似乎除了杨木衣就只有这漫天满地的水。

“晕,这怎么往下走啊!”杨木衣低声抱怨着,先前就算是碰到滇王,被滇王及他的子民揍得很是惨烈,杨木衣也不曾感到如同现在般的无助,毕竟那时候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样,前面那个洞口就是自己的目标,可是现在处在这片大海的中央,路在何方呢?

“呵呵。”一声轻笑声在杨木衣的身后响起,杨木衣如同受惊的水鸟一般拍打着水面迅速的扭转过去身子,身后却是空无一物,视线所及满是水面。杨木衣屏住呼吸,眼睛锐利的扫视着眼前的水面,一双耳朵也微微的颤动着,捕捉着空气中可能的任何声音。

许久,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杨木衣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来是产生幻觉了。杨木衣失神的望着四周无尽的海水,心里一片渺茫,在这苍茫的大海面前,在伟大的自然面前,人是如此的渺小,霎那间,杨木衣只觉得生命是如此的短暂,人生是如此的脆弱,似乎生无所恋了。

不知不觉当中,杨木衣右手紧紧的拿着匕首缓缓的刺向了自己的胸口,他的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

杨木衣听到一声轻轻的“噗”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见一柄匕首刺在他的胸口处并且整刀都已经刺入了杨木衣的体内,原来被刺穿胸口的感觉是这样啊。这是杨木衣的最后的念头,然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得身子很是沉重,慢慢的朝着水底落了下去。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杨木衣睁开了眼睛,他脑海中一片迷惘,疑惑的看着四周。

“大巫!大巫!”一阵阵巨大的欢呼声将杨木衣从昏迷中惊醒过来,这语言很是陌生,但是杨木衣却能明白其的含义。

杨木衣睁开有些疲惫的眼睛,只见自己高高的坐在一个高垒的藤椅之上,底下许许多多的人们正在那里欢呼雀跃。杨木衣看着底下那群人,心里面很是疑惑,难道自己竟然如同现在那些流行小说中的主角一样穿越了?

但是没等杨木衣回过神来,他惊奇的发现整个身体竟然不用他的控制,缓缓的从藤椅之上站了起来,双手往下挥了挥,嘴里吐着杨木衣明白但是听起来很是陌生的语言:“今天是我荣登大巫宝座的日子,秉承着上天的旨意,护佑着我们部族多子多女,健康无病,庄稼风调雨顺,部族人民强壮无比。”杨木衣不停使唤的身子从身边的几个浑身上下涂抹着颜料的侍卫手上拿起一个竹筒,将里面的酒洒在了面前的祭坛之下。

底下的人群刚开始的时候很是安静,等到杨木衣将酒洒下之后,再次迸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欢呼声中,一个头戴高冠,身披黑色短襟的人走了上来,跪倒在了杨木衣的面前。杨木衣一阵目瞪口呆,因为眼前这个人明明就是先前他所见到的那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滇王。

滇王跪倒在杨木衣的面前,大声的祈求着上天的赐福,杨木衣心里很是奇怪,想要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是谁,可是怎么的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滇王满脸真诚的跪倒在那里祈福着,并且在那里寻求着自己的指引。

杨木衣的身子开始说话了,说的什么杨木衣根本就没有注意,他只是在那里琢磨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现在的自己与那“大巫”到底是什么关系。杨木衣也翻过几本穿越小说,可是从来没有如同现在这般状况啊,穿越过来竟然只是当一个旁观者,这多少与主角身份不符合啊。

杨木衣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在旁冷眼看着自己身体的言行举止。一片喧哗声当中,自己的身体当上了大巫的宝座,随着时间的流逝,杨木衣渐渐的也有些明白自己这个大巫的身份了。在古滇王国里,竟然如同西方某些国家一样,神权大于王权,滇王的身份除了是靠他自己率领着他自己的部族在群族乱战中取胜之外,还需要杨木衣的这具身体给予他称号。这就是大巫!

杨木衣在一旁看着这个大巫从刚开始的时候满腔热血,替古滇王国的人驱灾祈福,只想着古滇王国的所有人能够永远幸福快乐。为了避免与当时强悍的大汉发生战斗,大巫劝说着古滇王前往长安向汉武帝称臣,果然汉武帝很是高兴,喜好开张扩土的汉武帝并没有将战火燃向古滇王国,并且赐下了许多的金银滇王金印,以及灵药。

这一枚灵药很是惹眼,虽然大巫在古滇王国里那是天神的代言人,但是见识过大汉王朝强势的滇王又怎么肯心甘情愿的将灵药交给大巫呢,与滇王金印一样,灵药是汉武帝所赐,只能用来供奉,连他自己都不敢服用。

大巫索取灵药不成也无所谓,反正灵药在那里摆放着,滇王总有有求于人的一天吧,再加上长时间的纸醉金迷,大巫慢慢的开始了转变,他不再是原来那个一心为民祈福的大巫,他变得自私自利起来。杨木衣看到大巫从原来的替一个路边的普通百姓祈福治病到后来就算是跪在他门前三天三夜他也无动于衷,看着大巫从原来的两袖清风,人们送几个野果都婉拒到后来没有上好的丝绸陶瓷不要登门,大巫渐渐的堕落了。

可是大巫自己却并不知道,他慢慢的发现原来自己可以过得如此的逍遥自在,如此的幸福快乐。他渐渐的被权势金钱美色给迷惑了双眼,他渐渐的自大到以为自己在这个古滇王国里面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于是古滇王国又开始了动乱,滇王被大巫用巫术所迷惑,成为他的傀儡,与起义军开始了战争。虽然大巫法力无边,但是抵不上人心叛乱,最后他却是战败了。

大巫被宠爱的女人刺伤了胸口,愤然的一掌将那美艳的女人给拍成了肉酱。杨木衣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曾经有心想提醒大巫,可是却说不出任何话语来。于是杨木衣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和平安详的古滇王国在战火中渐渐的离去,曾经的战友变成了现在的敌人。

大巫战败受伤之后,却是并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他一味的将责任归咎于叛乱份子身上,他认为自己成为大巫是上天所赐,这些叛党都是逆天而行。与大巫观点一致的还有不少子民,虽然受到大巫的剥削奴役,但是他们却一厢情愿的以为

大巫最后会变回原来的那个善良的大巫。

大巫集合着手下的子民准备进行着最后的反击,却没想到终究是逆天行事,最后竟然天人五衰提前到来,在最后的关头竟然发现自己所剩时日不多了。因为大巫从前的法力很是厉害,他估计就算是服用下灵药能保住自己的命,却是保不住这一身的术法。

大巫在踟躇之下做了一个让杨木衣很是震惊的决定。大巫集合了所有的子民,不是让他们举兵,而是让他们前来大巫以前就相中的一块福地,让他们在这里在大巫最后的时月里努力的修建了这么一座宏伟的陵墓,大巫运用了许多的术法机关来保护这里。大巫这么做却不是为了死后能够安详,而是他不愿意就此败北,他要积攒实力准备着来生再同那些反叛份子们一斗高下。

大巫相信有来生,相信他来生一定会有着此生的经历,相信来生肯定会来到这陵墓来取走他前生的东西,于是他设置好各种机关,只有那种福缘之人才能进入这个陵墓来取走他放在这里的各种宝贝,以及那些他设置了咒术的滇王士兵子民们。

第三百四十八章 会合

第三百四十八章

会合

杨木衣惊恐的看到大巫操控着滇王号令着全部的子民官员来到了一处很大的巢穴。直到此刻,那满朝文武以及全部子民没人知道大巫被他心爱的女人刺伤的那一刀引起了大巫的天人五衰,没人知道大巫已经危在旦夕了。

子民们听到滇王对他们说大巫对战乱战败很是疼惜,决定痛改前非,为古滇王国的大王与子民们祈福。大家兴高采烈的来到这处洞穴当中,杨木衣俯身在大巫的身上看见大巫偷偷的躲在阴影处打量着这些子民,那眼神仿佛是饿狼在打量着羊群一般,看着他们聚首在一起议论着祝福着期盼着。哪里料到这已经心黑的大巫在准备拿他们献祭,并将他们做成尸兵呢!

杨木衣无助的看着大巫意气奋发的登上高台,底下的滇王率领着文武百官以及全体子民都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静候着大巫的祈福。祭坛前面燃起着一堆篝火,扑鼻的香味充盈着整个洞穴,洞穴里的众人更是仿佛如登极乐,每人脸上都露出幸福的笑容,只有杨木衣知道大巫很是心狠的在篝火中洒了一堆的特殊香料,这种香料有催眠作用,不过更主要的功能是能让人肉身千载不腐。

这场祈福大会持续了整整一上午,大巫朝着篝火里面持续的洒了九把香料,到后来的时候他都不用遮掩了,直接朝着篝火里面撒去,此刻的全部古滇王国的人们都已经陷入了一片迷乱当中了。

杨木衣看着先前大巫在那里装神弄鬼跳了一番大神舞。嘴里面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直到见到众人都陷入了迷乱才开始了真正的施术。大巫命令那些可怜的人们全部虔诚的跪在那里,此刻陷入了迷乱中的人们眼中大巫就像是一个天神,马上从兴高采烈中收敛回来,虔诚的跪倒在了大巫的面前,就连滇王也不例外。

大巫脸上露出微笑,拼着他最后的一股灵力开始了一个巨大的灵术,为了这个灵术,他准备了整整七天的时间,这还不包括大巫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在这个洞穴里面布下一些增益用的阵法。刹那间,大巫的灵术在阵法的增益之下如同雪崩海啸一般席卷过整个洞穴,杨木衣以前觉得要论起威力来,钱先生在广州的时候通过那个邪阵发出的威力挟天地之势已是让杨木衣瞠舌不已,但比起现在大巫的这一招来,那简直就是萤火虫与皓月的差别。那些跪着的人们顿时就被他抽去了所有的生机,而大巫则用这些生机最后布置了一个灵术阵法,将这个洞穴封印住,只有有福缘之人才能不被这灵术阵法当中的时光流逝所伤害。

看到这里,杨木衣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里会让人急速变老,而自己却是不受影响,感情就是大巫用了近万人的生命作为代价施下的灵术诅咒啊。

杨木衣震撼的看着眼前的众人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了无声息的死尸,看着大巫不慌不忙的设下诅咒,然后又将众死尸设下禁忌,并设下机关,只要有人跨过一定的区域这些死尸就能醒过来,并且追杀那些闯入的人。按照大巫的想法,转世之后有着今生的记忆。他可以轻松的用咒语命令这些死尸进行着各种操作。

杨木衣现在是知道了如何操控这无数的尸体了,可是他自己却是莫名其妙的被困在了这千年之前的大巫身上,动不能动说不能说,只能看大巫看到的,只能听大巫听到的,只能感受大巫感受的。

在杨木衣为这些可怜的人们感到悲哀的时候,却是感受到了大巫特别兴奋的心情,他嘴里哼着些些忽高忽低的声音,唱着自古流传的各种山歌,脸上虽然一片苍白,却是满意的看着底下虔诚的跪着的众人。

大巫处理完这里之后,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杨木衣都感觉到手脚很重很累,看着大巫朝着身后的洞穴走去,越走越慢,呼吸也越来越重,原本被大巫勉强压住的天人五衰终于在大巫使出一记超级大招之后爆发了。到最后到达那个水潭上方的时候,大巫已经是走不动了。

杨木衣看着大巫一脸笑容的从水潭上望着水潭底下,杨木衣知道通过那下方有一个山洞,可以从那里通到嘴里面的密室里。那密室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宝贝,除了滇王灵药之外。还有大量的金银器材以及一些青铜和生铁制兵器,不过最重要的东西莫过于大巫在感到天人五衰之际,将希望寄托到来世的时候,将全身大部分的功力汇集在一颗灵骨上面,大巫称之为灵骨,但是杨木衣却是知道这就是一颗舍利子。

大巫对佛教并没有什么尊重而言,他只是认为这么一颗舍利子能储存他的灵力所有理所当然的将他从一名和尚那里抢了过来,杨木衣但是却是有些发愣,因为那和尚说这颗舍利是释迦摩尼佛祖的真身舍利,死活不肯,结果被大巫轻轻松松拍碎脑袋取了过来。

杨木衣正在胡思乱想着,却发现自己身子在下降,这才发现原来大巫已经知道濒临死亡了,舍着那残存的灵能,以他自己残存的生命之能作为祭品施放了最后一个灵术,将他的一生经过记忆在这汪潭水当中,以待转生之体对前世的自己有个完全的了解。

随着大巫的生命终结,杨木衣又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片混沌当中。大巫死了,那我又在哪里?杨木衣如是想到,有了大巫的记忆,杨木衣明白了自己应该是受到大巫最后那个以生命献祭的灵术的影响,只是杨木衣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心里一片黯然,只觉得生命太渺小,自己面对着无尽的大海无能为力,又觉得没有办法取得灵药,无颜回去面对白颖,所以直接举刀自杀了。

既然已经自杀了,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啊。难道自己是游魂野鬼,现在就是在阴曹地府?杨木衣看着周围一片混沌,似乎与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很是不同啊,杨木衣环顾四周,连脚下都是一片虚无,仿佛就如同那白云一样,悬浮在空中。

杨木衣四处打量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孤独与寂寞随之而至,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木衣感觉到自己无聊发呆到就要疯了。

“木衣!木衣!醒醒,醒醒!”一阵熟悉的声音在杨木衣的耳边响起,仿佛福如心至,杨木衣感到一阵眩晕,等到杨木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他眼帘的是老头子他们三人熟悉的脸庞。

“醒啦,醒啦!”老头子与易雅馨的欢呼声响起,而花飞霖在一旁也是满脸期望。

杨木衣使劲的晃了晃脑袋,疑惑的看着老头子:“咦?你们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哪?”杨木衣将后面那一句“我是在阴曹地府么”给生生的吞了下去。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老头子拿着杨木衣的身子一阵乱晃,仿佛要将杨木衣身上的水迹甩干一般。

杨木衣突然醒悟过来,弹起来抓住老头子的手:“咦?老头,你们没事了?可以进来了啊!”老头子他们的外貌并没有发生改变。身上也没有先前试探时候的那种迅速老化的迹象。

“哦,我们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反正没事就好了。”老头子看了看自己以及易雅馨与花飞霖,“估计是你碰到了什么机关,结果将那机关给关了吧!”

杨木衣的脑海中不由的闪过大巫的记忆,顿时明白了过来,按照大巫的意思是这时光飞逝的诅咒可以永远持续下去,但是这只是大巫的一厢情愿,经过千年时光的流逝,诅咒本来就削弱了许多,再加上经过杨木衣搅动了滇王以及那些群众演员们。原本就是用他们的生命之力献祭而成的,他们的行动自然也是消耗的这里的灵力,结果竟然耗光了。

“我这是怎么了?”杨木衣也不说破了,反正没事就好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到底是怎么了,他记得很清楚他自己刺了自己一刀,那撕裂的疼痛是那样的清楚,至今仍让他心悸不已。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先前听到你的打斗声,然后你说等会联系,我们就在外面等,等了两个小时之后你没有消息,你爸放心不下,一定要进来找你,我们没办法也只好跟着进来了。”易雅馨淡然的说道,但是却依旧让杨木衣很是感动,在不知道情况之下,带着必死的信念钻进来,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多深的爱意啊。

“我们一路走来,顺顺利利的来到了一个大洞里面,满地都是衣服碎片,你个背包也被撕得稀烂,当时你爸都懵了,脸色白得吓人,”易雅馨继续说道,杨木衣回头看了一眼老头子,老头子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我们四处找你,后来从这个洞口处发现你晕倒在下面的水潭里面,不过还不错,竟然没有沉下去,还在上面飘着。你爸系着绳子掉下去将你捞上来的,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你还有气。”说道后面,易雅馨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第三百四十九章 取药

第三百四十九章

取药

“杨贤侄,你知不知道灵药放在哪里?”花飞霖比起老头子与易雅馨来。更是注重于滇王灵药的存放,好不容易等到易雅馨将事情大概说了一边,连忙问起杨木衣关于灵药的事情来。

听到花飞霖如此问起,易雅馨这才注意到前方

似乎并没有路途了,而终点似乎就是眼前这水潭了。她记起了此次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寻找灵药帮助白颖,看到杨木衣似乎没有什么事情了,这才紧张的问道:“是啊,这里是尽头了,灵药放在什么地方呢?”

“在下面那个水潭底部有个洞穴,潜水通过那个洞穴就可以到放灵药的那里了。”杨木衣朝着底下的水潭指了指,对于大巫的宝藏他可没有什么留恋的。虽然通过灵术让他看到了大巫的生平,但是这样也不能让杨木衣对大巫产生什么前世今生的感觉,更惶提是对大巫产生好感了,杨木衣对于大巫只有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曾经那样的一番理想,却是很快就被迷醉的生活给生生扼杀了。

听到杨木衣指出了前方还有洞穴,灵药还在,花飞霖等人都不由的吐了一口气。易雅馨与老头子提议众人迅速取出灵药,然后马上离开这个让他们感到有些无助的洞穴,但是花飞霖却是拒绝了这个提议。花飞霖坚持在这里休息一晚上,然后等休息够了之后再取出灵药。一鼓作气冲回去。

商讨了几句,老头子与易雅馨还是同意了花飞霖的提议。毕竟花飞霖是队长,而且他说的也的确没错,不知不觉当中,又是一天过去了,虽然洞中不知时间,但是身体还是能够反映出众人的精神已经有些松懈了,更重要的是花飞霖觉得出去的路也许会遇见一些新的机关陷阱,休息之后,以最佳状态来面对未知的挑战无疑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老头子他们走的急,那些帐篷什么的并没有带来,众人只是随身带了几个包过来,不过此处倒是挺温暖,不像外面那样寒风冷雨,就算是和衣而睡也并不觉得很冷。众人草草的吃了点东西之后,地上铺着几件衣服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虽然杨木衣以为他很难进入梦乡,但是没想到随意的躺在地上不久之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如果不是第二天一早老头子将他唤醒,他恐怕还不知道会沉睡到什么时候。老头子一脸严肃的替着杨木衣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然后才放下心里,他的身旁站着同样一脸严肃的易雅馨与花飞霖。

等到老头子同杨木衣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老头子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花飞霖与易雅馨轻轻的摇了摇头。杨木衣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了?”杨木衣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曾经被大巫的灵术所操控,回到了千年之前的那段岁月,是不是自己在梦中也像大巫一样。有了几分神经质。

老头子并没有回答杨木衣,只是对着杨木衣说道:“好了,既然醒来了,我们准备取灵药,然后快点离开这里吧!”

杨木衣点点头,然后四人站在高处的洞口处,看着底下的水潭,水潭依旧闪耀着荡荡的蓝光,看上去仿佛如同一块巨大的蓝宝石。蓝光照射在几人的脸上,让众人的脸上也闪现着几分神秘的宝蓝色。

“就在这水底,那里有一个洞,直通到那个存放宝物的山洞。”杨木衣脸上露出几分笑容,一指那水底,仿佛他手指向的地方就是灵药,很是兴奋。

“你们呆在这里,我下去取药就行了。”花飞霖冲着几人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杨木衣迟疑了一会说道:“花叔叔,我也跟你一起去吧,经历了这么多来到这里,如果没有亲眼见到灵药,我心里都有些难安。”花飞霖没有说话,回头看着老头子以及易雅馨。

老头子无所谓的看着花飞霖。而易雅馨则是一脸兴奋:“不管了,探宝如果知道宝藏就在前面,而不然我亲眼看一眼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会后悔的。”易雅馨此次跟随几人而来,不得不怀疑她心目当中是不是有那种探寻宝藏的私心存在。

花飞霖看着两人无奈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去吧,不过我们得小心点了,得到灵药立刻就出来,其他的东西我们也不拿,迅速的离开陵墓,免得夜长梦多。”易雅馨连连点头,她在意的并不是那些宝藏,而是亲手打开一扇宝藏的大门,看到那些东西在自己的双手中重现人世。杨木衣也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如果大巫所施展的灵术没有出差错的话,那么这后面应该是一帆风顺了,不会再有任何的机关陷阱了,甚至还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接通向底下怒江边上的一个岩洞,这都是大巫为他这个后世所准备的通达的出路。

一行人沿着绳索从洞穴中爬下了洞壁,直接浸入了潭水当中。突然起来的寒意让杨木衣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先前他跳进这个水潭的时候可没有感到这股冰冷之意,反而有些暖和。不过现在显然同他上次跳下来很是不同了,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此刻看到的依旧是一个水潭,而不是一片茫茫无边的大海。

看到杨木衣露出奇怪的表情,易雅馨不由的问道:“怎么了,木衣,有什么不对劲么?”杨木衣作为这后段路程的探路者,易雅馨可是很在意杨木衣的任何感受。

杨木衣回头朝着易雅馨露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不打算将自己回到了大巫的前世见证了一个古滇王国的兴衰讲述给大家听,有些事情任由他匿迹在历史的长河当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大巫的所作所为,按照现在的观点来看,肯定是一负面形象,杨木衣好歹也算是承蒙他存放的灵药救助白颖一命,没必要将他挖掘出来,让后世之人哀婉唾骂不已。

易雅馨也只当杨木衣是刚一入水,被冰冷的潭水所冻而产生的奇怪表情,没有多想,身子如同一条美人鱼一般在潭水当中遨游起来。在杨木衣的指引下,四人憋气通过水底的通道来到了另外一片空间里。

顺着通道慢慢的走到了另外一个洞穴,易雅馨不由的赞叹了起来。这里虽然是紧挨着蓝汪汪的寒潭水,但是走上这个洞穴却觉得很是干燥,没有一点湿润的感觉。杨木衣也是此刻才发现,原来那潭水闪闪放着蓝光,起光源却是辗转来自这个洞穴里面。

洞穴同前面那些山洞很有几分区别,那里如果是些普通大户人家的话,那么这里只能用皇宫来形容。就算是先前那个闪烁如同星海一样的大洞穴里面,那里很是漂亮,但是徒有虚表罢了,最多也就是那么一大块透明的水晶有些震撼人。但是在这里,这洞壁的四周都是镶嵌着各种各样的闪光的珠宝,五颜六色很是耀眼,那光线也不知道是从哪一颗或者哪些珠宝里面投射出来的,反正这些珠宝互相辉映着,看上去仿若天堂。

除了洞壁四周到处镶嵌着珠宝,地上各处散落着各种青铜铁制的兵器,虽然有些锈迹斑斑,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当年的寒光来,角落里各处散落着各种奇怪的石头贝壳,上面还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图案。杨木衣有着大巫前世的记忆,倒是记得那些是古滇王国时期民众用来祈福的,类似于西藏地区各地累积而成的石头堆。大巫认为这些石头能够产生很强的作用,可以让后世的身体吉祥长寿,所以也将这些东西一股脑的堆积在了角落里面。

这些东西也许当年大巫很是在意,不过现在杨木衣他们却是一点也不眼热,虽然对那些珠宝很是向往,但是即便是眼红的易雅馨也没有去抠洞壁上的珠宝,有关于古墓的诅咒在全世界都很是流行,当然最著名的莫过于埃及金字塔里的法老的诅咒了。只是希望等下取得滇王灵药不会有什么诅咒产生。

易雅馨等人根本没有想到这后面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杨木衣也没有说明,这些宝贝肯定属于国家一级文物,不是随便能取出去的,再有就是这些算是横财了,在相书中其实有人发横财之后有横祸的说法,这些东西还是等出去以后再告知给政府,让政府来或取走或开发,总是一个说法。不过即便是如此,杨木衣还是趁着众人没有注意,偷偷的在墙上抠了一颗漂亮的红宝石,想了想,又抠了一颗,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的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最里面最中央摆放的一张石桌,石桌子上面摆放着不多的几样东西,其中一个玉瓶杨木衣一眼就认出了正是当年大巫踟躇了许久之后最终没有服用的灵药。

杨木衣径直走过去,将玉瓶拿在手上,那温润的触觉与大巫把玩时的触觉一摸一样,让杨木衣有些似曾相识的恍惚的错觉。

“是这个么?”易雅馨走过来好奇的看着杨木衣手中的玉瓶问道。

杨木衣点点头,然后招呼着众人往里面继续走去,那里有一条鱼肠小道可以径直通向外面。杨木衣的视线粗略的扫过了桌子上的东西,突然他不由的轻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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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回家了,忙活了两天再次开始更新了。

第三百五十章 出洞

第三百五十章

出洞

“怎么了?”听到杨木衣的一声低呼。易雅馨下意识的问道。旁边的老头子与花飞霖也透了实现过来,紧张的盯着杨木衣。

杨木衣走到桌子边上,奇怪的打量着石桌最中心一个锦盒里面的一颗珠宝,这是一颗黑宝石,有婴儿拳头大小,在各色珠宝的辉映之下显得格外幽清神秘。

“这颗黑宝石好漂亮啊!”易雅馨不由的轻轻赞叹道,有一家公司,并且身后还有易家这么一个大家族的支撑照顾,易雅馨没少见过各种珠宝,但是像眼前这么漂亮这么大的黑宝石她确实是第一次见到。

杨木衣注视着这颗黑宝石却不是因为这颗黑宝石很漂亮,而是在大巫的记忆当中,这颗黑宝石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大巫摆放他那颗将绝大部分功力凝聚在内的佛家舍利子,而不是眼前这颗突兀的黑宝石,说实在话,这颗黑宝石虽然很是靓丽,但是在这一整洞墙壁都镶嵌着各种珠宝的洞穴当中,也并不是特别的显眼。

“这黑宝石有什么不对劲么?”易雅馨好奇的打量着那颗黑宝石,疑惑的问着杨木衣。

杨木衣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地方摆上一颗黑宝石有些显得突兀,满洞都是珠宝。”听到杨木衣如此说来,其他人也觉得有些诧异。易雅馨兴致勃勃的说道:“那肯定有其他的用意。要不我们再找找?”刚刚发现了一个秘宝藏处她心里很是兴奋,此刻似乎又有新的秘密,她的好奇心被完全**了起来。

“算了,我们来的目的又不是为了寻个究竟,只是为了找到这个灵药救白颖,现在灵药到手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去上海吧,我有些担心白颖。”花飞霖对继续追究下去兴致缺缺,劝说着众人。

听到花飞霖如此说来,易雅馨连连点头:“没错,白颖小姑娘还在那里倍受折磨,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反正这个洞穴在这里又不会跑,我们下回再来查个究竟就行了!”

一听到白颖的名字,杨木衣哪里还会思索这里的舍利子怎么变成了黑宝石,恨不得立刻飞到白颖的身边,看着那个青春无敌白衣飘飘的白颖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杨木衣看了一眼黑宝石点了点头,此刻他只盼望着能迅速踏上返程的飞机。

花飞霖看了一眼那来路,嘴角带着微笑:“好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原路返回吧,从我们跟着杨贤侄进来没有碰到什么意外来看,这里应该是属于那种一次性的,我想我们缘原路返回应该没有问题的。”

杨木衣想起那些古滇王国的君臣子民们,心里总是有些疙瘩,虽然在当时那样的环境当中,杨木衣并没有那样的目光去面对那些满是白白的裸体。但是时候想来总是觉得眼前似乎有些不自在,虽然听到老头子他们说起那些尸体们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时间太久了,再加上能量的消失,这些尸体们也如同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

一样灰飞烟灭了,但是杨木衣还是觉得有些寒碜。

杨木衣对着大家说道:“我们没必要原路返回的,这里还有路,可以一直通到外面的。”

大家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易雅馨疑惑的问道:“木衣,你怎么知道的?这里你也是第一次来,你也不熟,怎么会知道有路啊,有没有危险啊?”

老头子虽然露出奇怪的表情,但那仅仅只是昙花一现,他朝着杨木衣点点头,没有说话;花飞霖则有些意外了,他的眉头稍微的扬了扬,脸上似乎有些异样。花飞霖对着杨木衣问道:“杨贤侄,你是怎么知道这里还有路的。”

杨木衣没有将自己在大巫的灵术当中曾经在昏迷中见到了大巫的一生,甚至连这里有条小路通向外面,那原本放黑宝石的地方原本应该放置的是佛祖舍利子的事情告诉给几人听。虽然这里的几人应该都算得上是杨木衣的最亲近的人了,但是有些秘密他还是想自己一个人隐藏着。这是一种感觉,只是单纯的或者说不知道怎么的想自己一个人把持着这个秘密。

杨木衣咧嘴笑了笑:“我先在那水潭里面模糊中似乎进到了一张地图,那里画着这洞里面有条通向外面的小路。”杨木衣的表情怎么可能欺骗到眼前的这三人呢,不过仔细的看了杨木衣一会之后,众人并没有多话,闭上嘴巴跟在杨木衣身后,既然杨木衣不想说那随他去得了,只有花飞霖的脸上似乎有着那样的一丝犹豫。

杨木衣带着众人走到了那个石台后边,石台在这个洞穴的深处中央,它后面不远就是洞壁了,在满洞的珠光宝气的照应之下,纤细可见。看到杨木衣径直朝着那墙壁走去,老头子等人脸上有些疑惑,明明就是一堵墙,没有什么出路,为什么杨木衣还要径直朝那里走呢?怎么看那里也不像是有出口的样子。

杨木衣仔细的打量着墙壁上镶嵌着的各色宝石,慢慢的伸出手去,虽然记忆当中大巫曾经那样的设置过,但是杨木衣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也许大巫他自己都记错了也说不定,也许他将那佛家舍利子与黑宝石记错了,也许这里也可能不是幻境中所示范的样子。

杨木衣伸手在一颗蓝宝石上面轻轻的拨了拨,幸运的是那蓝宝石随着他的手朝着一边轻轻的移动开去。看到这一幕,老头子与易雅馨的脸上满是惊喜与好奇,众人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花飞霖看着杨木衣脸上露出的表情很是古怪。

杨木衣聚精会神的将那墙壁上的一些宝石都移动开来,动作也越发的熟练起来,虽然只是幻境中看到过大巫的移动方式,但是此刻却有着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很快。那些珠宝就被杨木衣移动成了一个字符,老头子等人虽然认不出这个字来,但是看这线条痕迹,应该是一个古代字迹。的确,在杨木衣的印象当中,这个是大巫的印记,就是一个“巫”字。

随着最后一颗珠宝的到位,一股淡淡的灵气一扫而过,众人皆是我辈中人,当然可以感受到这一切,随着这股灵气的突然出现与消失,原本看似一堵墙的洞壁渐渐的出现了一些痕迹,看那样子,似乎是一扇门的样子,而那个奇怪的字迹正好是处在那扇门的中央。

杨木衣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在那个字迹上面,感受着手底下的冰凉,稍稍有力的一推,那面似乎门的痕迹发出一阵“噗噗”的声音,随着杨木衣的动作,渐渐的那门被推了开来,渐渐的露着一个黑黝的洞穴,一股带着浓厚水汽的空气迎面扑来。似乎还带着河鱼的腥味,耳边也似乎隐约能听到波涛拍案的声音。

众人齐齐的打了个冷战,这扑面而来的冷风实在是太冷了,本来这洞穴里面很是暖和,根本同外面是两个世界,可是打开这个墙壁,这股凉风提醒着他们外面的时节。易雅馨好奇的看着杨木衣面前那黑漆漆的洞穴,对着杨木衣赞叹道:“木衣,你真棒,这都知道。如果沿原路返回的话还不知道要碰到什么东西呢,不过现在看来这里的确是一条捷径。对了,这捷径通向哪里啊?”

有这股冷风作证,倒是没有人怀疑这条通道不是通向外界的了,只是几人心里不由的更加想知道到底杨木衣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杨木衣看着几人说道:“原来是通到怒江旁边吧,千年的时间了,沧海桑田,我也不确定了。”

听到杨木衣如此说来,众人更是好奇了,只是想来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也都一个个压抑住自己的好奇,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打着探照灯与杨木衣鱼贯的朝着黑漆漆的前方走去。记忆当中大巫对自己的后世很是期待,不仅安放了许多的金银珠宝以及众多的兵刃,甚至连去路都设计在了怒江旁边的一个山洞里面,那洞穴很是蜿蜒,但是里面却什么东西都没有,而且还四处漏风,在当时看来是属于那种很不好的环境,这样也就不虞有人误闯了,虽然他用灵力将洞穴去路封堵住了,但是说不定有个什么有着莫大法力的人不小心看见了,肯定会闯进来的,这样的洞穴肯定就不会有那样的高人进出。

杨木衣脑海中回忆着去路,在探照灯的指引下四人沉寂无语的朝着前方走去,但是走了一会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记忆中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前面远处渐渐的变成了一片光亮,没有了似乎刚刚还在眼前闪过的幽暗,没有了似乎还在眼前的那迷宫般的路线,唯一相同的是那宛如天威一般咆哮的怒江。这里已经同千年之前不同了,走不远的地方就是怒江那奔腾的江水了。

众人从洞穴中走了出来,都不由的看了看头顶微微发白的太阳,从那古墓中走出来,有着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老头子等人在阳光下打量了一番杨木衣,最后老头子才说道:“好了,终于出来了,我们现在休息一下立马回去上海吧。”

第三百五十一章

第三百五十一章

杨木衣一行人有些怪异的来到了上海,这个怪异是杨木衣的感觉,虽然他的心早就飞到了白颖的身边了,可是无言之中似乎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异样,让他感到有些怪异。

但是杨木衣却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感觉,应该老头子等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异样,一样是那样同花飞霖说笑着,易雅馨照例同花飞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只有花飞霖偶尔发呆的时候会不由的蜷起眉毛似乎心里压着许多的事情一般。

杨木衣曾经很是好奇的问易雅馨为什么会对花飞霖似乎有着偏见,易雅馨无所谓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看着他就是有些不顺眼,也许是那会……”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不肯继续说下去了,也许是涉及到他们那一辈人之间的一些恩怨,杨木衣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能比外婆商定的十天时间提早两天赶到上海还是让杨木衣感到发自内心的兴奋,不过内心深处杨木衣还是感到一阵心虚,害怕这其中又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让他的一腔热血遭遇满天冰雪肆意摧残。即便是早就打电话从外公外婆那里得知了白颖现在情况稳定,还是有些不安,只有当面见到白颖也许杨木衣这颗愈发腾挪的心才会安稳的落回到他的肚子里面去。

杨木衣一行人刚下飞机,就被易家派来的司机给接去了医院,回来的时候是买的机票,至于去时的那辆车子,现在还窝在云南飞机场那里休息呢,可能要过上一段时间才会有人将它开回来,或者就当地卖了,虽然理论上还有足够的时间,可是杨木衣等人还是义无反顾的乘上了飞机。

汽车安稳的停到了医院的门口,虽然众人一路上都有时间可以短暂的睡上一会,但是都是一路没有阖眼。汽车刚停稳,两道身影就冲了上来,杨木衣拉开车门走出去,两个身影立马围了上来,却正是一脸兴奋的白翼与萧丽华,萧丽华更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狠狠的揉进杨木衣的体内,死死的将杨木衣给搂住,忍不住的小心的抽泣起来,杨木衣的这一路前行虽然是一路惊险,萧丽华也不好过,这些日子就没有睡上一个安稳觉,总是半途就被噩梦所惊醒。

原本围拢过来的白翼等人不由的放慢了脚步,任由萧丽华发泄她内心当中的凄苦。终于,最后还是外婆没有坚持到最后,她在旁边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才将萧丽华从甫一见到杨木衣时那旁若无人的状况中给惊醒了过来。

萧丽华一抬头看见周围的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脸上一红,连忙从杨木衣身上挣脱出来,但是抓住杨木衣的手却并没有放开,依旧紧紧的拽着杨木衣的胳膊,很怕一放手杨木衣又会再次消失掉,一双明眸还不断的上下打量着杨木衣,淡如烟雾的柳叶眉微微的蜷着,似乎很是有些在意杨木衣现在这样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

外婆朝着满脸绯红的萧丽华笑了笑,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乖孙子,受累了,我们别在门口了,先进了医院再说吧。”

杨木衣连连点头,虽然身边的萧丽华分散了他不少的注意力,但是他那一颗心还是有些悬着,只要是没有见到白颖,他很难做到谈笑风生,更重要的是杨木衣此刻有些担心那颗灵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风化,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疗效。

杨木衣随着外公外婆一起朝着病房走去,白翼紧紧的贴在杨木衣的身后,自从知道那颗灵药被杨木衣贴身保管之后,他就满脸紧张的盯着杨木衣,似乎很是害怕任何出现在他视线当中的陌生人,从大门到病房这短短的距离里,白翼已经用眼神吓退了不少的人了。

杨木衣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这普通病房的房门今天似乎有些沉重,病房里面一个小护士刚好替白颖查完脉搏血压,看见杨木衣走了进来,愣了一下之后,朝着杨木衣露出了一个安慰意味十足的笑容,然后捧着血压计走了出去。杨木衣在这里也已经算是熟人了,他那痴情的看护在护士医生当中流传甚广,那些天生母性十足的护士们更是恨不得用自己那颗无比温柔的心来融化杨木衣心中的苦楚,不过后来萧丽华的出现让她们自己收回了自己的心思。

杨木衣走到床头,白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面,眼睛微微的闭着,苍白的鼻子微微的掀动着,证明她还存活着。旁边的床头柜上面有好几张老红色的纸条在那里,正是一张一张的病危通知单,不过房中更是让杨木衣有些陌生的是坐在床头用着希冀的眼神望着推门而进来的一行人的一对中年夫妇。这对夫妇带着浓厚的乡土气息,虽然身上穿着与大家无异,但是还是能一眼看出两人是来自那种深山老林,对着外界有着本能的抗拒与害怕。

中年夫妇看上去显得有些疲惫苍老,从其中妇女脸上依稀可以找到白颖曾经的面貌。中年妇女看见花飞霖走了进来,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对着花飞霖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杨木衣听不懂,只是从那语气中可以看出她很是紧张期盼,而旁边的男人面色沉沉,看上去有些木讷不善言语,但是却同着妇人一起望着花飞霖,嘴巴微微的张着。看到这里,杨木衣突然觉得有些紧张不安起来了,这莫非就是白颖的双亲了?

花飞霖脸上露着笑容,朝着两人沉稳的说了几句苗语,然后那两人顿时喜上眉梢,双颊生辉,一脸笑意的望着杨木衣等人,不停的对着杨木衣等人鞠躬,嘴里不停的说着话,那音调似乎有些类似于“牛肉干”。杨木衣连忙还了一鞠躬,然后站到一旁,避开两人的行礼,老头子等人也连忙伸手拦住了还待要跪下行大礼的两夫妇,嘴里不停的安慰着,幸好旁边白翼连忙义不容辞的当起了翻译,几人在白翼的翻译之下倒是也能各表心意。

杨木衣仔细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白颖,白颖的脸色比起上次见面的时候又苍白了许多,此刻已经可以用白纸来形容了,看得杨木衣心里面难受极了。正在杨木衣发呆的时候,左手胳膊一重,杨木衣侧头看去,却是萧丽华挽住了他的胳膊,此刻正也是一脸怜惜的望着病床上的白颖。

杨木衣从怀中掏出那个玉瓶,仿佛那个玉瓶是一个磁石,众人原本还在那里说着话,但当杨木衣掏出玉瓶时起,周围就变得静悄悄了,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杨木衣手上的这个玉瓶上面,这不仅仅是一个玉瓶了,它更是白颖生存的希望。

杨木衣拿着玉瓶望着花飞霖:“花师叔,这个应该怎么服用啊?就这么让白颖服下去?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呢?如果是药丸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让白颖服下呢?”杨木衣记忆中这颗灵药颇为大气,差不多有鸽子蛋般大小,或许这样才能体现出皇家的大气。

外婆一直在关注着杨木衣,听到杨木衣的话语,在杨木衣的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下:“你这傻瓜,还能怎么服用啊,这灵药这么久了,就算是药水此刻也变成稠浆了,当然是兑上冷开水小心的喂服了。”杨木衣一想也是,就算是不能溶于水,但是弄成糊糊也好过直接塞到白颖的嘴里啊。

花飞霖从杨木衣递过的手上接过玉瓶,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玉瓶,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嗯,这个我来弄吧,你们先把白颖嘴里的吊命人参先拿出来,我这里立马就好了。”花飞霖拿过一个瓷杯,拿着热水瓶到一旁泡那灵药了。

杨木衣轻轻的托住白颖的下颌,白颖微微张开的嘴巴里面可以看见一片薄薄的药片,杨木衣轻手轻脚的将那药片拿出来,湿漉漉的却是一片带着红色血丝的人参片,那线线血丝融汇在人参的纹理当中,赫然是血参片。这个血参并不是平常所说的丹参,而是人参超过五百年之后,它里面就形成点点的红色痕迹,越是年岁久远,那红点越多,这片人参上面形成了纹理,已经是无价之宝了。

杨木衣明白其中价值,用着感谢的目光看了一眼外公外婆,然后扭过头看向花飞霖:“花师叔,好了没?”刚刚取出人参不久,白颖的鼻翼掀动就愈发明显了,喉咙里面也隐隐有鸣啸声传出,杨木衣不由的有几分紧张了。

一股浓郁的芳香突兀的出现然后又诡异的消失了,闻到这股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的令人心旷神怡甚至有些失魂落魄的香味,众人不由的愣了愣神,幸好这股香味消失得很快,不然这一发呆白颖说不定就这样满腹委屈的冤死过去了。香止,花飞霖捧着瓷杯来到了病床旁边,众人的目光不由的投向了那杯子里面,杯子里面呈现着如同柠檬汁一般的淡黄色,隐隐有一些香味传出来,但又似乎被压抑住了一般,若有似无。

杨木衣理所当然的接过了瓷杯,将那杯口小心的凑到了白颖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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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停了一些日子,不好意思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直逼天堂

第三百五十二章

直逼天堂

杨木衣依靠着墙斜斜的坐在病床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在病床上安静入睡了的白颖,嘴角露出一丝温馨的笑容来。

白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原本消瘦的苍白的脸蛋也微微的透着一股红润来,问询赶来的白颖的主治医生都在那里感慨万分,这药实在是太灵了。当时杨木衣给白颖服药,杨木衣还有些担心气若游丝的白颖会不会不知道要服药,不过应该是灵药天生就有诱惑之力,即便是昏昏迷迷几近奈何桥的白颖也知道在晕晕沉沉中微微的张开嘴巴,将杨木衣凑到白颖嘴巴边上的药水细细慢慢的咽了下去。

喝下药水不久,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原本微微有些掀动的白颖的鼻子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脸上也渐渐的浮现出肉色来,再过了不到十分钟,白颖就睁开了眼睛,神识很是清楚,一眼就认出了杨木衣,只喜得白颖的父母还有白翼在那里忍不住的抽泣出声。

白颖醒了一会之后又沉沉的睡着了,按照外婆以及医生的说法是白颖长期卧床又没有进食,营养不良引起的身体虚弱,只要以后好好调理,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外婆甚至说如果白颖家人放心,当时就可以出院了。

白颖父母倒是没有说什么,但是杨木衣却没有同意,虽然在医院里面也不见得出什么问题都能解决掉,但是杨木衣觉得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一点,也许医院对于某些人来说,更多的是有安心的作用吧。

最终白颖还是留在了医院里面,白颖的主治医生很是高兴,兴致冲冲的拿着杨木衣喂完了的那个白瓷杯赶忙的冲下化验室去检查成分了,另一边还不忘对着众人说医院方面会免费替白颖做一次全身检查的。

杨木衣摇摇头,将这些回忆全部从脑袋中晃走,眼神再次落在了躺在床上的白颖的脸上,白颖似乎正在做着美梦,嘴角微微的抿起,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看得杨木衣都有些痴了。

“木衣,木衣!”白颖的脑袋微微的摇晃着,嘴里喃喃的喊着杨木衣的名字,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落寞,脸上原本甜蜜的微笑不经意间也已经敛去了,换上了一幅惊慌失措的表情,紧紧的苦皱着一张脸,嘴巴瘪了瘪,似乎像是要哭了的样子,“你别走!”

原本心里有些阴暗有心想听听白颖梦话的杨木衣忍不住的轻轻的推了推白颖:“白颖,白颖,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没有走!”杨木衣抓住白颖的双手,怜爱的放在自己的身前。

白颖被杨木衣推搡了几下,沉沉的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白颖醒过来之后,望着坐在床头握着她双手的杨木衣愣了一会,似乎在那里思索着到底自己现在是在梦境中还是在真实世界里面。

白颖愣了几秒中之后,脸上不由自主的飞上了两片红霞,她将眼睛避过杨木衣的身影看了看四周空荡的病房,问道:“咦?我爹娘他们人呢?”说话间,杨木衣注意到白颖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想将小手从杨木衣的手中抽离出来。

杨木衣紧了紧手没有让白颖得逞,柔声的对着白颖说道:“哦,叔叔阿姨他们不眠不休的守了你三天三夜,现在见你没事了,被白翼赶着去宾馆里面休息睡觉了,其他人都各自有事都不在。”其实杨木衣知道除了萧丽华是真的是因为实习的事情有事离去之外,其余人都是有心想给杨木衣一个与白颖独处的机会。

“哦!”白颖说道,然后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看着杨木衣的脸一阵发呆,杨木衣也没有说话,两人四目互望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良久,杨木衣干咳一声,然后扭头问道白颖:“你刚刚做什么梦啊,看你一直在那里笑。”

白颖愣了愣:“嗯?……不记得了,我有笑么?”那表情错非是杨木衣,其他人肯定被她那一脸无辜的表情所欺骗,但是杨木衣却是分辨得很清楚。杨木衣也不挑破,怔怔的望着白颖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白颖现在一切安好,但是杨木衣心里面还是有些忌讳,他生怕白颖又像那会一样,明明似乎就要好了,却是一晚之后变得更加严重了。

白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对着杨木衣摇头道:“我很好,没事。”白颖看着杨木衣略显疲态的脸,低声说道:“杨木衣……谢谢你!”随后就闭上了眼睛,只是在眼角处没能留住那盈眶的泪水。

白颖紧紧的闭着眼,然后感觉到一只熟悉的温暖大手在自己的脸庞上拂过,那不小心滑落下来的眼泪伴随着一股淡淡的凉意一同被那只大手抹去,然后感觉到那只大手就一直落在她自己的脸上,不再离去,这种温暖的感觉已经很久不曾拥有了。

房门轻轻的传来两声敲门声,然后白颖就感觉到脸上的那只手很快的缩了回去,心里面留下了一点点的落寞与遗憾,紧接着白颖就听见耳畔传来萧丽华低低的熟悉的声音:“木衣,白颖怎么样了?还没醒来么?”这一霎那白颖只觉得自己的脑中千思百绪,一下子似乎觉得自己在背着一个妻子与丈夫**一般。

杨木衣只是随口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更没有注意到萧丽华的脸上有着一丝丝的不满。房间一下子变得有些沉寂,就在杨木衣觉得有些不自在的时候,萧丽华低声对着杨木衣说道:“那你自己多加注意点身体了,我先走了。”

白颖听着萧丽华的脚步声缓重的渐行渐远,并听到房门轻轻的推开关上的声音。白颖睁开眼睛,只见杨木衣呆呆的望着病房前的窗外,眼神中满是疑惑,陷入了沉思。白颖咬了咬嘴唇,对着杨木衣说道:“杨木衣,你不能这么对待丽华的,你不知道这样很伤她心么?”

杨木衣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疑惑的看着病床上半坐着的白颖:“嗯?我对丽华有什么不对么?”

“你以前对丽华也是这么一理不理的么?”白颖严肃的看着杨木衣,眼神中莫名的闪过一丝慌乱,“你这样子让丽华怎么想,要知道你是她的男朋友,像刚才丽华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听到她的声音很是兴奋,可是和你一说话之后就变得沮丧了起来了,你这样会伤她心的。”

“有么?”杨木衣奇怪的望着白颖,“我怎么没有印象啊,是不是你多想了啊!”杨木衣仔细的想了想,并没有觉得有异常,当时他心事重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萧丽华的异样。

“那是确定的!”白颖的声音有着许久不曾有过的激烈,“我是女生,最了解女孩心理的也只有我们女生了,你刚刚肯定伤了她心了,现在你必须去找到丽华给她道歉。”白颖近乎咆哮的朝着杨木衣吼道,然后就闭上眼睛与嘴巴不在同杨木衣说话,无论杨木衣说什么也是不理不睬的了,让杨木衣都有些担心是不是她病情又发作了,不过白颖那粗粗的呼吸以及红润的脸色还是让杨木衣安心不少。

不知不觉中,杨木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出了病房,满脸雾水就这么走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白颖说的萧丽华有些生气还是因为白颖的语气让他走了出来,反正他就有些郁闷的走了出来,走出病房,闻着走廊里面那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杨木衣心里愈发的迷惘了,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旧爱,到底谁才是自己内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呢?以前因为白颖的重病这个问题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所以不经意间被杨木衣萧丽华以及白颖给忽视或者无视了,但是随着白颖的病情好转,这个问题赫然就摆放在了三人面前,让人很是为难,每每此刻,杨木衣就有些羡慕旧社会的那些地主老财们,根本就不用考虑这么多,只要自己愿意养的起,三妻四妾都没有问题。

杨木衣满腹心事的走出了病房,同样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病房里面传出的那几不可及的低声的哭泣声。杨木衣站在门口不知要往哪里去,自己似乎是被白颖给赶了出来,又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杨木衣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大楼楼下走去,刚走出住院大楼,杨木衣就瞥见了同他说有事而走出了病房的萧丽华,萧丽华此刻正坐在了医院里面的花坛上,眼睛看着那显得有些老暮沉沉的四季青,一脸的哀婉。

那神情让杨木衣的心神一颤,原本还有些怀疑白颖的话,此刻却暗叹自己果然是不够细心。杨木衣并没有靠近萧丽华,只是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一脸心事的萧丽华在那里沉思,旁边周围的医生护士病人家属们人来人往,都忍不住的看上这两人一眼,嘴角眼神里总是露出几分自以为是的隐隐笑容。

终于,萧丽华从发呆中醒悟了过来,看了一下天色,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然后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盯着她看的杨木衣,没来由的,萧丽华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刹那,杨木衣只觉得周围花开雾散,鸟语花香,直逼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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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了,祝福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刚完春节事情比较琐碎,渐渐的会恢复更新,本书也接近尾声了,感谢一路上您的陪伴!

第三百五十三章 离歌

第三百五十三章

离歌

“月亮真圆啊!”杨木衣先前被萧丽华的笑容震颤得心神动荡,然后面对这萧丽华那犹如狐狸般的笑容面前,总觉得自己好似内心深处那最龌龊的一面被眼前这个如同精灵般的女孩了如指掌,一阵异样的沉寂之后,杨木衣随口对着对着萧丽华说着,一边抬起头,之间今晚上海的天空中一如既往的一片昏暗,并没有假想中的月亮,一如既往的只有那无数的灯光璀璨如同漫天繁星。

“是啊,好大的月亮啊!”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杨木衣这样尴尬的一面的时候,萧丽华总是会心情莫名的好转起来,此刻也一样,特意抬头看了一眼一片灰蒙蒙的天空,用力的点着头附和着,嘴角露着一丝笑容。

杨木衣看着萧丽华嘴角的那一抹微笑,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发酸,如果不是遇见自己,此刻的萧丽华应该是很幸福的,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巧笑嫣然,而那一个男人则全神贯注的温柔的看着萧丽华,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因为萧丽华的喜怒哀乐而相应的微笑难过。

“怎么了!”萧丽华在杨木衣的眼前挥舞着手掌,不明白刚刚还很是正常的杨木衣又为什么突然的变得深沉了起来。

杨木衣眼睛眨了一下,看着萧丽华:“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不知道在一个女士面前走神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么?”萧丽华嘟着嘴巴,那样的神情更是让杨木衣有些心动。

杨木衣张开嘴,想要分辩几句,却发现面对着萧丽华,自己实在是没有半分想要同她撒谎的意图,杨木衣低下头:“对不起。”

萧丽华满意的微笑着点头,走近杨木衣伸出右手在杨木衣的脑袋上轻轻的抚摸了几下,眼角里满是满意的笑容。以前萧丽华也是如此,在杨木衣做出了她期待的事情,就如此的表扬着杨木衣,就如同杨木衣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男孩一样。即便是杨木衣再三的同萧丽华说叨着男人的头同女人的腰一样,不是随便能摸的。

“既然白颖很快就可以出院了,那我这几天就不来了,就要毕业了,毕业论文还有实习单位什么的还什么都没有弄好。”萧丽华将在杨木衣头上的手移到了杨木衣的背上,将自己的身子投入到杨木衣的胸怀当中,感受着杨木衣那熟悉的气味,萧丽华小声的同着杨木衣说道,“你……你也好好的想想,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会接受的。”萧丽华伏在杨木衣的胸口大力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想将杨木衣的气息牢牢的记在脑海中。

杨木衣感受着怀中女孩那柔软的身子,心里一阵愧疚,他当然知道萧丽华的意思了,但是他在此刻却不敢有任何的保证,在他自己没有理清感情之前,杨木衣不敢给任何一个女孩任何一丁点的保证。

没有听到杨木衣的回答,萧丽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推脱出杨木衣的怀抱,拉开同杨木衣的距离,借着灯光看着杨木衣的脸庞,对着杨木衣挤出一个笑容:“杨木衣,再见!”然后扭过身子快步离开了花圃。

杨木衣望着萧丽华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心里若有所失,怔怔的发了一阵呆之后扭头朝着病房里面走了去,感情这搭子事太伤大脑了,一时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这抉择的道路在他面前越来越迫近了,已经不是他自己想着逃避可以躲避开来的了。

杨木衣推开病房走了进去,病房里面白翼正坐在床前,正在细心的替白颖削着苹果皮,那手很是灵巧,阵阵一长条薄细的果皮长长的挂着没有断裂的痕迹。推房门声惊醒了坐在床前的白翼,他抬头看了一眼杨木衣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专心致志的削着剩下的苹果皮。

白颖看见杨木衣走了进来,对着杨木衣微笑着说道:“你回来了啊,吃个苹果不?”只字不提刚才将杨木衣给轰赶出去替萧丽华道歉的事情,似乎根本就已经忘却了有这么一回事了。

杨木衣顺从的从床头椅上拾起一个苹果,正待要走出去清洗一下苹果,刚转过身子,身后传来了白颖的声音:“杨木衣,似乎你们也要实习了吧,我知道你学习不错,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准备准备……我……我准备后天就出院了。”

白颖的声音很是平静,似乎在说着一件平常如同家常的事情,只是听在杨木衣的耳畔,却是格外的震撼,不比晴天霹雳柔和多少。杨木衣迅速的转过身子,眼睛逼视着白颖的眼睛,缓缓的在她的脸上扫视着:“你说什么?不是,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啊?身体还没有好怎么就能够出院呢,不行!”

“我只是和你说一声,没有要得到你批准的意思。”白颖平静的说着,眼睛一点也不退缩,直视着杨木衣的眼睛。

“那个,我去上个厕所。”以前的白翼就会意志坚定的站在他姐姐白颖一边,不过自从杨木衣为白颖九死一生取得了滇王灵药之后,白翼的立场就变得微妙起来了,遇见两人纠结的时候,只好尿遁了,每当这等时候,白翼就份外的郁闷当年为什么不直接找到杨木衣告诉他白颖的情况,这样也就不会如同现在这样为难了,明明两人都还彼此情深,却也只能故意露出生分的意味来。

看到白翼带着点狼狈的跑了出去,病房中一下子有些安静,沉默了一会,白颖对着杨木衣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本来我是准备明天就出院的,不过白翼和我说明天你外婆他们都会再来,毕竟他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能走的那么失礼是吧……”

白颖还打算继续絮絮叨叨这么一直说下去,说到最后直到有哪一个人突然走进来打断她的说话,也不愿意让杨木衣开口,听到杨木衣的嗓音。可是杨木衣并没有如她所愿,对着白颖说道:“是不是因为我。”

白颖再次顿住了声音,两眼直视着杨木衣良久,才悠悠的说道:“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它随风而去吧,你的身边已经有了萧丽华,她是一个好女孩,你别辜负了她。”

杨木衣张嘴正待说什么,白颖却是大声的冲着杨木衣叫了一声:“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你打算丢下萧丽华然后和我在一起么?!”白颖朝着杨木衣咆哮完,泪却如同雨下,真是我见犹怜。

杨木衣张着嘴巴,看着梨花带雨的白颖,很想给白颖一个承诺,可是就如同他面对萧丽华的时候一样,面对着眼前的这个女孩,他也没有任何言语可以说,在他内心深处,这两个女孩无论哪一个看上他了,都是他的幸运,两人都对他有好感那简直就是他自己都有些眩晕的事情了。

“好了,我要休息了。”白颖哭泣了一会,看着杨木衣站在那里看着她并没有什么动作,有些心灰意冷,止住了哭泣,然后抹掉了脸上的泪痕,翻过身子,背对着杨木衣,很久没有了动静。待到杨木衣以为白颖已经睡着了,垂着头转过身子朝着病房门口走去的时候,床上传来了白颖的声音:“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杨木衣没有回答,眼神复杂的盯着那黄白色的木门很久,长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这次,随着那关闭的病房门,他听到了白颖那低低的似泣似叹的声音。

第二天,阳光灿烂,是这个季节少有的晴天,伴随着那晴朗的阳光,外公外婆等人很早就来到了医院里面,外公的手里还捧着一大束鲜花,脸上似乎有着一些的不自在,旁边的外婆以及馨姨则脸上满是笑意。

杨木衣无神的站在医院门口默默的等候着,他的心中总是想起昨天白颖的那些话语,想着白颖明天就要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次相见,不知道下次相遇的时候两人是不是还能一眼就认出对方,不知道到时候两人是不是都守在另一个人身边,脸上刻满了沧桑。杨木衣的旁边是有着些许拘谨的老头子以及白颖的父母,花飞霖因为老家有事,在昨天晚上就已经离开了。

杨木衣的失态大家都看在了眼里,但是并没有人对他劝说,这是杨木衣自己的事情,就算是他们这些长辈,对着小辈的感情的事情,也不好太过于干涉,何况白颖与萧丽华都是如此优秀。甚至连原本对萧丽华更有好感的外婆等人在这些日子与白颖的相处中,听着白翼说起白颖的事情,心中那原本有些倾斜的天平又慢慢的回复了过来。

这一天大家都是喜气洋洋,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当然除了无法掩饰的杨木衣的那一张苦瓜脸,或许白颖那张笑脸下是另外的一幅模样,但是不管怎么说,至少表面上,大家都是其乐融融,很是有那种大病痊愈时的喜气。

快乐的时间也好,苦楚的时间也罢,这一天就如同那不远停留的河水,不慌不忙的驶过了,那样的不动声色,让杨木衣毫无防备,就连第二天白颖出院走了杨木衣也没有注意到,茫然习惯的走到病房,那里只是空旷的病床,白颖竟然没有等他,直接就这么离去了。

杨木衣心中一阵慌乱,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个秋天,心里一阵抽搐的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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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元宵佳节快乐。

第三百五十四章 未来

第三百五十四章

未来

杨木衣有些错愕的愣愣的望着前方的一片空旷,任由身边的人来来去去的走过了一波又一波,任由他们那或宽慰或激励的话语在耳边如同苍蝇一般出现而又消失,就连是匆匆赶来陪在他身边的萧丽华,杨木衣也仅仅只是知道对着她略带几分痴傻的笑容。

没错,杨木衣自己或许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异常,至多不过他认为是自己难得的放松,而身边却没有了他心目中期待的那个女孩的存在。昨日还谈笑风生的,怎么一天之后就消失了,就如同她上次一样又消失不见了。

杨木衣的心里面像是被生生的挖去了一块心头之肉一般,空虚寂寞孤独蜂拥而至,就算是身边有着众多的好友一直陪随,但是那种寂寞的感觉确实如此的明显。

也许,自己的心中最爱的始终是那一抹白衣裙带翩翩的白颖吧,在这一刻,杨木衣总算是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内心了。

杨木衣心里面已经暗暗的打定主意了,只等到有时间,就自己跑去再次寻找白颖,当再次找到白颖的时候,就绝对不会再次松开她的手了。

杨木衣的心中偏向了白颖,这个想法虽然杨木衣自己没有对任何人说起,但是很快的大家就发现杨木衣又发生变化了,他又变得与从前一样了,不再一个人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不再走着走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去何方,更不再吃着吃着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在那里一阵苦思。

众人都很是欣慰,以为杨木衣终于从感情中挣脱了出来,只有萧丽华细心的发现了一些异常,但是萧丽华现在正为了以后的工作在不停的奔波,为了毕业论文很是忙乱,就算是发现了杨木衣的一些异常举动,也只得在心中暗暗着急,在面对着杨木衣的短暂时间里也只好堆上笑容,努力展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给杨木衣看。

面对萧丽华的时候,杨木衣的心里很是纠结,既想直接挑明了的同萧丽华说清楚,但每每面对萧丽华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杨木衣就觉得自己的话语到了嘴边,又纷纷的朝着肚子里面一窝蜂的退缩了回去。

时间就在杨木衣的每日里纠结郁闷当中一日一日的过去了,生活似乎又走上了固定的轨道,在这又临近毕业的日子里,每天的校园里都是那样的写满了温馨与淡淡的离愁,不时有着同学们三五成群的漫步在这个渐渐变得生机勃勃的校园中,那偶尔无比郁闷的愁怀般传出来的叹息声似乎都变得如同这青翠的校园一样,是那样的充满了美好的回忆。

在四月的一天,杨木衣陪伴着萧丽华漫步在校园的路上,天上的太阳有些毒了,幸好有着阵阵的凉风伴随着那树叶的欢呼声拂面而过,倒是显得很是惬意。

两人相随的身影倒是格外的引人瞩目,不时有着同学拿着相机拍摄着两人的身影,偶尔还会传来有关于“女神”“校园王子”之类的称谓。在这个似乎即将逝去的青春年华里面,原本还有些矜持的男男女女们似乎都变得鸡血起来,更是时不时有人跑过来拖着两人拍照留念。

这让原本两人之间变得似乎有些微妙的情愫消失不见了,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些八卦的同学,两人略带些狼狈的跑进了“翰香阁”,坐在角落的一个卡座里面,不由得相视一笑。

“最近毕业答辩准备的怎么样了?”杨木衣点了两杯绿茶,随口问道萧丽华。

“还成,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毕业论文真真正正是我自己写的,那中间的资料我全部都自己看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倒是你?现在怎么样了,几天不见,似乎变得深沉起来了,你啊,不适合玩深沉的。”萧丽华轻轻的抿了一口热乎乎的绿茶说到,以前萧丽华最喜欢喝的是可乐,可是跟随者杨木衣的时候,渐渐的也喜欢上了茶水的问道,虽然不像可乐那样的入口甜美,但是喝在嘴中,久点时候,自然就会有一种温暖的香味随着淡淡的甜味只嘴中腾起,仿佛发自内心一般。

“深沉?有么?”杨木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杨木衣的印象中,大家说的深沉就是一脸颓废,满脸胡渣那样的一副沧桑的样子。

“你啊!”萧丽华看着杨木衣的举动不由得笑了,这一笑仿佛如同蝴蝶振翅一般,美艳无比,看的杨木衣一阵发呆。萧丽华看到杨木衣盯着自己一副痴呆的样子,心中一阵欣喜,原本有些慌乱的心里也变得安定了下来,嘴里却说道,“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好了,我承认我看错了。”

萧丽华原本还想打趣杨木衣一番,可是看着恢复过来的杨木衣的那微微蜷着的眉毛,萧丽华心中不由得一叹,她当然知道杨木衣那蜷着的眉毛是因为谁而微微的皱在了一起,但是她又不能说什么,毕竟杨木衣的感情她早就知道了,而且当初面对那个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白颖的时候,听着白翼说着白颖的事情的时候,萧丽华那会就对那个女孩子不再有任何的争斗之心了,有的只是感怀与叹息。

两人之间莫名的陷入了一种略显尴尬的情境之中,杨木衣看着在那里盯着绿茶发呆的萧丽华,有话想说确实这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微微的咳嗽了一声,对着萧丽华说道:“那你毕业之后,准备在哪里找工作呢?回广州还是上海,还是北京深圳什么地方?”

萧丽华抬眼看着杨木衣,微微的摇头:“还没有想好,再说吧。”看着杨木衣的眼神略显几分幽怨,“那你呢,里毕业以后准备去哪里?这里,湖南还是广州深圳那边。”因为孙老大夫的关系,学校以及医药对杨木衣都很有几分关切,希望杨木衣可以留在这附属医院。

杨木衣心中略略一想,就明白了萧丽华的意思了,她是想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所以想去杨木衣以后会去的地方找工作,以杨木衣对萧丽华的了解,萧丽华说不定还会干干脆脆的在学校附近找一间房子陪伴着杨木衣度过在附属医院实习的最后一年,虽然萧丽华在大学里面遇到过许多的事情,甚至与杨木衣在一起还改变了她的世界观,但是这最后的象牙塔也同样的保护了她,让衣食无忧的萧丽华根本就不在意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心中在她心目中,感情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大学也许是许多女孩拥有的最后的纯洁了,这里并不是特指肉体,指的是她们的内心,大学中虽然也渐渐的充斥着尔虞我诈,但是更多的还是那种象牙塔的高贵,这里没有工作的艰辛苦难,没有生活的穷困潦倒,这时这里的大部分女孩依旧保存着对待感情永远至上的那样一份情愫,有情饮水饱。

“我也不确定,有段时间我都想学着如同孙老大夫一样,游遍祖国山水,顺便一路拜访各地的名医高师;有时候我却又想干脆留下来,在附属医院里面应该也挺不错的,薪金似乎不少啊;有时候又想着回湖南,虽然老头现在还是很健壮,但是总有一天他会真正的如同老头一个,需要人扶持帮助的。”杨木衣故意的如是说道,他现在很想让两人的这一段感情如同很多大学恋人之间的感情一样,毕业就分手!

“这样啊,那你自己慢慢的考虑吧,你还有一年时间,倒也不是很着急,慢慢的想吧。不管你做出怎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的。”萧丽华很是可爱的用力的握拳在胸口处比了几下,自从韩剧流行起来,很多女孩都喜欢这么做,要是更矫情一点的还会再加上一句“fighting”。

“那你呢?还没有想清楚在哪里么?那有什么预备去的地方没有?”以萧丽华的学习成绩,以及她的外貌,她要找份工作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还有她家的关系在那里。再怎么说公平,同样的两个优秀的女孩,单位肯定更希望录取那名外表靓丽的女孩,没有人不希望每天面对的都是一个美女。

“恩,先不说,我准备在这附近找间单位先做上一会,累积点经验,以后跳槽容易点,毕竟现在我们找工作再怎么找也难以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工作。”萧丽华看着杨木衣平静的说到。

果然,杨木衣心里在那里呻吟着。确定了对方心中的想法,两人同样没有底气,又寻了个话题再闲聊了一会,两人就此分开,毕竟就算是杨木衣很有空闲,也没有那样的想法,让一众的女同学们找个由头忽悠着,然后还当成猴子般给不同的女同学们充当她们照片的背景。

“木衣,五一长假的时候有事么?”易雅馨突然打来的电话让杨木衣有些吃惊,易雅馨的声音并不是很好,似乎很是疲惫。

“那你和我一起去趟湘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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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恢复更新

第三百五十五章 无法功

第三百五十五章

无法功

“什么?去哪?”杨木衣愣了下神,反问一句到,他有些疑惑到底自己有没有听清楚易雅馨所说的地方,还是因为自己心中一直想着那个地方,让他一下子脑袋与耳朵没有协调起来,以及产生了差错了。

“湘西啊?怎么?你不想去,你不想去的话就算了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易雅馨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然后说的,其实她原本没打算叫上杨木衣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下意识的就打电话通知了杨木衣了,而且还是那样的自如。不过此刻她有些后悔了,也许真的不该提起那个地方,你看多好的一小伙啊,愣是让这感情的事情弄得迷迷糊糊了,才二十多点,就有些听不清楚了。

“去去去!”杨木衣一口回答了三个去字,等到他心中的那股子热腾劲过去了,才发现电话那头的馨姨已经没有等他反应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电话给挂断了。

挂了电话的杨木衣出神的看着电话发呆,似乎电话的那头的易雅馨还告诉了他一些什么事情,只是满心欢喜精神恍惚的杨木衣压根就没有听进去易雅馨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她似乎同杨木衣说了些什么东西罢了。

“怎么了,老杨,发什么呆啊,你要去湘西么?”坐在宿舍床上的李华成无聊的翻着手中的书本,比起那枯燥的专业书本,李华成更是喜欢各人的八卦,特别是杨木衣的,因为杨木衣的八卦不管大小,至少关注他八卦的基数人就要大上许多,有些时候,504的一众兄弟们一致认为当初李华成明显是选错了专业,他更适合去当一名记者,而不是一个一本正经的中医阆中。

“嗯,馨姨不知道去湘西干什么,她打电话给我让我陪她一起去。”杨木衣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李华成的疑问的时候,竟然有些紧张,略显干涩的将理由重重的说了出来。

“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清楚,大声不代表你理由强,再说了,你还是对着萧丽华的时候再同她说明白吧,不过你放心,我们替你作证,确实是你馨姨打电话相邀的。”李华成似乎心里有事,听着听着声音就糙了起来,隐隐有想要与谁大吵一架的架势。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怎么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啊。”与人相处之道就是要知进退,杨木衣见到李华成心中有事,连忙走了过去,疑惑的问了起来,旁边原本做壁上观的其余两人也凑了过来。

见到众人一脸的焦虑,李华成的心中也不由的有些过意不去了,连忙对着大家自我道歉:“对不起了,让你们担心了,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天我和我家打电话,家中的妹妹说我父母心中都有些走火入魔的练上了一种什么神功,走火入魔到家中原本还有几块钱的积蓄都被他们拿去上贡了,听妹妹说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肉了,据说是因为这段日子是属于什么斋戒日期,不能动荤。”

“哦?”杨木衣很是有几分好奇,李华成的父母曾经在入学的时候见过一次,看上去并不像是愚民,看样子这个什么神功的还挺有一套,能让他们给入套,他们可不是那些初入社会的没见过市面的大学生或者研究生们,长年的社会阅历让他们通达人情,不过也正是他们这种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情那肯定会一条路走到底的,也难怪同样知晓他父母的李华成会如此的一筹莫展了。

“不提这些了,提起来伤神,我想以我父母的能耐,他们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李华成不愿意过多的提起这件事情来,转移着话题,如此一来,杨木衣也无奈只能作罢了。

“嗯?是不是那无法功?”听到李华成的话语,曾荣突然问了一句。

“无法功?”杨木衣还在那里翻转脑袋仔细的琢磨到底是哪路功法。

“有这门功法么?”“你怎么知道的?”杨木衣与李华成同时说道,杨木衣说完奇怪的看了一眼李华成,没想到这令李华成父母有些混乱的竟然还真是他闻所未闻的无法功。

曾荣耸耸肩膀:“我家人告诉我的,据他们说似乎有些灵验,我父母还在那里犹豫是不是要去参加他们举办的***呢。不过是因为以前那轮子功法弄得太厉害了,让他们有些迟疑,不过听他们那口气,下次打电话来告诉我他们入了我也不会感到意外的。”

曾荣又奇怪的看了一眼杨木衣:“老杨,虽然你有感情烦扰,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也应该多留意留意周边情绪,虽然政治军事太大了,咱人微言浅,说了不算什么,但是底下宿舍楼管从赵大妈变成了比她漂亮百倍的钱大姐你也应该注意点吧。这无法功现在可是很流行,不说其他地方,就是咱们学校也有不少人参加了他们的培训班,不光是学生,有一些老师都参加了,只是心中还没有拿到台面上讲罢了。”

这回不仅仅是杨木衣了,李华成与刘梦尘都不由大吃了一惊。“真的?我们怎么不知道。”几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曾荣见到众人咄咄的目光连忙自己承认道:“好吧,我承认我也就是昨天才知道,我也是听彩凤说的,她昨天告诉我说她加入了这么一个组织,还劝我也加入。你们知道我的,如果有那心思,何须去找什么无法功呢,找老杨不是更厉害么,僵尸都能搞定。”

三人还在那里很是好奇的私下里交流着各种小道消息,杨木衣的脸却皱巴在一块了,这样一个组织带有几分宗教色彩,而且出现都是如此的突然迅捷,看样子并不是小事了,不管是什么宗教信仰,从出现到成系列都是需要N多人去完善解释的,这样突兀的出现的组织还能迅速的蛊惑这么多人的内心一般情况下更多的是一种邪教性质的组织了。

“能和彩凤说说,什么时候他们开班,带我们也去见识见识呗。”杨木衣对着曾荣说道。

曾荣看着杨木衣嘴角的冷笑,不由的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么?是不是这个无法功有什么不对劲的么,我想也是,你们看这名字,都是无法,无法无天,不行,我得拉彩凤出来,可别整出什么其他的幺蛾子来。”

“不用太紧张,说不定是我多心了,一个这样的组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吸引到一批人员,肯定有他们的一套方法,我就是想去见识见识。”杨木衣对曾荣宽慰的说道。

曾荣看着杨木衣坚定的说道:“算了,咱们几兄弟在一起朝夕相处这么久了,你心里面的那点小九九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不管了,我得将彩凤拉出来,前不久我可是看过一篇关于邪教的书籍,里面可是惨绝人寰,敛人钱财不说,甚至有的聚众荒yin集体自杀的都有。”曾荣越说越紧张,从凳子上爬起来就准备朝宿舍外走去。

杨木衣连忙一把拉住他:“好了,好了,别急,慢慢来,你现在这么去,你家彩凤还不一定就会相信你所说的呢,对吧,要不这样,你先不和她说,然后找个时间说我们宿舍的几兄弟也有兴趣,希望去见识见识这个无法功的威力,我想她肯定会愿意带我们去看看的,到时候我们再当众揭穿那个无法功的一些秘密,这样彩凤就自然而然的清醒了。”

“真的?”曾荣看着杨木衣有些怀疑,“不会有事?”

“真的!不会有事的,我的本事你还能信不过啊。”杨木衣拍着胸膛保证到,他对这个无法功很是有几分兴趣的样子,因为说着说着,杨木衣似乎记得在电话里面馨姨和他说的似乎好像也提及到过这个无法功了。

“那好吧,不过我心中就要跑过去陪着彩凤,可别让人给骗了。”曾荣挣脱开杨木衣的手,批了件外套在身上,毛急毛急的冲了出去。

“哈哈,我看是他生怕彩凤被那无法功的人给生吞了才是。”李华成在一旁拍着手吹着口哨说道。

杨木衣冷冷的在一旁说道:“连咱们学校里面都渗透进来了,我看你还是小心你自己的女朋友别真的中招了啊。”

果然听到杨木衣如是说着,宿舍里的其余两人也迅速的打了个电话,然后冲冲的跑了出去,至于是因为女朋友受到了这无法功的蛊惑还是他们自己心里面十分想见到他们女朋友继而发生点什么少儿禁止的事情,那就不是杨木衣所能想象的了。

杨木衣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萧丽华拨了一个电话,虽然这无法功的风头似乎很是强劲,但是杨木衣相信以萧丽华的才智以及她从自己这里所学到的东西,应该不会掉入里面,但是杨木衣最终还是无法按捺住自己的内心,打出了电话。

“喂,木衣,是你么?”电话那头的萧丽华声音中透着几分惊喜,杨木衣同她打电话的次数很少,最近就更是了。突然的一个电话,让萧丽华很是惊喜,甚至声音都有些颤抖似的。

第三百五十六章 人去楼空


class="width">“没什么事情,我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一个无**?”杨木衣面对着萧丽华的声音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了,不得不说他心里面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了,本来就是么,以萧丽华的见识以及所学,再加上这些年来或多或少遇见的各种古怪离奇的事情,她应该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肯定不会被这所谓的无**所欺骗蛊惑。-====-

果然,萧丽华的声音楞了一下很快就再次传了过来:“哦,我听说过,我们宿舍有个姐妹迷上了那个,我劝说了她好几回都没有用,后来我看过她们的一些观念,虽然没听说过这个什么无**,但是那些讲义看上去还是挺不错的。怎么了?难道这个无**有什么问题么?”萧丽华的声音有些紧张,似乎在担心她的那个姐妹。

“现在还不是很确定,我也是听我们宿舍的兄弟说起的,我可不想见到一些同学因为这个而被耽误了,所以想去见识见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那是最好,我也就当没听过,但是如果全部都是唬人的骗钱的,那么我想当众将他们揭穿。”杨木衣肯定的说道。

“好,我也要去。”电话那头的萧丽华很是欢喜,立马就要求同往。杨木衣再怎么劝说她就是不改口,按照萧丽华的说法就是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很是忙碌,得找个理由让自己放松放松,最后杨木衣没能撑得住萧丽华的柔情攻势,最终只得同意萧丽华与他一起同行了。

两人都是行动派选手,放下电话不久,萧丽华就又打电话回来了,原来她那舍友刚刚同她说起明天上午的时候就有一次讲义,还很是热情的推荐萧丽华去听课。

面对着萧丽华的柔声细语,杨木衣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慌乱了,草草说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挂断了电话。

杨木衣挂断电话,躺在自己的床上,闭上眼睛想要迅速的沉睡下去,可是大脑却仿佛是一个开足了马力的机器,不停的思索着各种杨木衣不愿意拿出来翻阅的那些感情往事,杨木衣只想着暗示自己一切都已经搞定,自己最喜爱的还是那永远的白衣袂袂的白颖。~~~~

似乎是因为噩梦的影响,杨木衣心中仿佛压着块巨石一般,一早上都是那么的闷闷不乐,直到吃过早餐,与萧丽华碰到了一起,还是没有从那噩梦般的心境中逃脱出来,还是那样的心神不宁。

不过见到萧丽华杨木衣还是心内变得愉悦起来,面对一个漂亮的女孩,只要不是特别的悲伤总会改变心情的。更何况萧丽华的身边还有着另外一个很熟悉的女孩,杨木衣当然更加不可能板着一张脸。

这个女孩是萧丽华的舍友佳佳了,佳佳自从大一入校后不久发生过的事情,彻底的改变了她的人生观。佳佳现在变得更加的热情礼貌了,不管是什么事情,她总是真诚的面对,生怕自己不小心做了什么昧人的事情,而受到各种上天的折磨,当然更让人直观的举动就是佳佳变得格外的礼佛了,大庙小庙她见到就拜,不知道听谁说的,说她就算是上个厕所也会在那里祷告一声说如有冒犯、敬请原谅。

见到杨木衣,佳佳很是兴奋,毕竟杨木衣是她心目当中的一个高人,而且这个高人如同她见过的无**的高人一样,是她亲眼目睹的,如非不是当初她得知萧丽华拜杨木衣为师之后,死缠着杨木衣非要拜师,但是一经测试发现并不符合条件,佳佳心中说不定就成了萧丽华的师妹,杨木衣的二弟子了。

看到当时的佳佳满脸懊恼的样子,杨木衣宽慰着对佳佳说过大道三千,我这里不适合,说不定你能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道法呢。天地良心,杨木衣当时说那句话的时候完全只是想着安慰这个小女孩,不要太过于伤心了,谁曾想到这佳佳竟然信以为真了,听闻什么地方香火灵验立马就跑去上香,至于说什么踏上峨嵋道观登上武当高峰寻师拜友那是常有的事,结果学习成绩是惨不忍睹,据说上学期还被辅导员单独约谈了,才稍有好转,没想到这个无**刚一现身,佳佳就兴致冲冲的奔了过去了。

佳佳刚开始也以为这个无**仅仅只是一些人串通起来玩魔术,可是在听了几次课之后,见识了几位大师级老师的能耐之后,佳佳就一下子被吸引了,成为了这个无**的第一批学员,成了师姐了,这让佳佳很是兴奋。

“佳佳,既然都当了师姐了,能不能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啊!”杨木衣听着佳佳与萧丽华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无**的事情,忍不住的插上一句嘴。

“呃,其实我水平还不行,不过是杨木衣你想指点指点那还是没问题的。”看得出来佳佳其实很想在杨木衣的面前演练演练,因为杨木衣的话还是或多或少的伤害了小女生的自尊了。

佳佳双手捏了一个法决,杨木衣第一眼见到就觉得很是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原本随意的心情不由的变得严肃谨慎起来,旁边的萧丽华见到杨木衣的严肃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是以为佳佳的这套无**很是厉害,噤声了下来,一眨不眨的盯着佳佳的动作。

佳佳捏动一个法决,最里面念念有词,然后双手微微的朝着路旁的一支含苞待放的月季指过去,杨木衣只觉得一股不小的灵力从佳佳的手中发出,然后就见那月季渐渐的花开艳丽了,花瓣逐一展开,就像是那电视镜头一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受到了莫名的操控。

“啊!”见到佳佳的这一手,萧丽华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管是哪个女生,都无法抵挡如此功法的诱惑,看着萧丽华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很想从佳佳那里知道这种很是漂亮的功法的技巧。

杨木衣也是张大了嘴巴,佳佳的这一手真的很是熟悉,可是一时他却忘了是在什么地方见识过这一招了。杨木衣仔细的盯着佳佳看了一会,佳佳的身体里面并没有灵力的储存,似乎那灵力来自荒芜又重归于荒芜。

“佳佳,你刚刚使用的这招……”杨木衣看着佳佳突然不说话了,因为他已经明白了佳佳使用的灵力是从何而来了。

佳佳满头大汗,头上的热气蒸腾而上,脸上的少女的红润光泽似乎也变得很是黯淡,有些发白了。她看着杨木衣喘着气说道:“怎么样?还可以吧!大师们说无**就是要无拘无束无法无天,当然这里的无法无天不是说怎么样,而是说无**不需要修炼,只要有一份虔诚之心,众多的虔诚之心发散在这个空间,就是巨大的能量,只要你的虔诚之心足够,完全就可以驱动那巨大的能量。”

“怎么有点像那太平洋保险的广告啊!”萧丽华忍不住的插了一句,让佳佳很是不悦,不过见到是萧丽华,她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没有多说。

“嗯,好了,带我们去见识见识教你功法的那些大师们吧。”杨木衣看着佳佳期许的眼光,不想说什么,只是转移开话题,不过最后还是叮嘱了一句,“灵术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以后不要随意出手了。”

萧丽华是听出了什么,扯了扯杨木衣的右手,杨木衣没有反应,佳佳倒是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是当然了,大师和我们说了,使用这功法不能用诸于坏事,因为大家的虔诚之心肯定都是好的祷告,如果做坏事说不定会走火入魔,而且他们绝对不会出手帮助那样的一个人脱离苦海的。”

杨木衣看到佳佳似乎还准备替那无**继续进行传教,对着佳佳说:“佳佳,还是带我们去见识一下大师的风范吧。”

佳佳见两人似乎并无意去详知无**的各种观点,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闷不做声的领着两人朝着学校外走去。不过她心中还是对大师充满了希望,她希望杨木衣与萧丽华也能投入到她现在所在的无**组织里面,这样才能让她自己的功法更趋于强势。

“咦?”佳佳走到学校外面一个大的仓库面前,疑惑的看着那门窗洞开空无一人的仓库,脸上微微的变了颜色。

“怎么了?”杨木衣将佳佳与萧丽华护在身后,紧张的看着四周的场景,他的感知中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异常。

佳佳从杨木衣的身后走出来,指着那洞开的仓库有些迟疑的说道:“他们搬走了,怎么就突然搬走了呢?”说着说着,佳佳似乎愈发难受,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第三百五十七章 百花茶


class="width">易雅馨看着杨木衣,一会之后脸上露出了无所谓的微笑:“好了,如果你记忆当中没有印象而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的话,那只能说你前生曾经是苗家人了

杨木衣抬头朝着那厨房位置看去,那里几块花布悬挂着,似乎有个人影在那里一闪而过。易雅馨对着服务员说道:“那能不能请婆婆出来见一面呢,我也想知道能泡出这般滋味的人是什么人?”

易雅馨侧头对着杨木衣说道:“放心啦,既然是带你来找花非霖的,那自然就会让你见到他的,不过能不能见到其他什么小姑娘我就不知道了。”易雅馨朝着杨木衣怪笑了几下,让杨木衣觉得脸上一阵绯红。

知道了花非霖很快就会找上来,杨木衣心里也放松了许多,不过心里却依旧有着小小的期待,不知道白颖会是怎样?会不会也跟随着花非霖而出现呢?

易雅馨找了一个靠近窗口的桌子坐了下来,优雅的环顾着房间里的装饰,一个穿着很是漂亮的苗寨小姑娘走到易雅馨跟前,用着稍有些憋嘴的普通话问候着易雅馨。易雅馨很是期待的点了两杯百花茶,然后点了一些小吃,扭头看着若有所思的杨木衣。

易雅馨看了一眼杨木衣:“你那花师叔你以为那么容易找啊,这整个偌大的湘西就是他的后花园,谁知道他跑到哪个小寨子里面潇洒快活了,我们还能一个一个的去找啊,既然我们找不到他,就只好让他来找我们了。”

杨木衣不解的跟随着易雅馨走了出去,易雅馨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与那些来这里观光旅游的游客们一样,拿着手上的相机一阵狂拍,看见特别点的当地特产物件立马就走过去问价砍价,玩得比周围的游客们还要来得兴奋。

杨木衣不置可否,很快的,衣着苗族特色的服务员就将两杯热腾腾的百花茶以及易雅馨点的一些食物给送了上来,百花茶那浓郁的芬芳立马充斥着杨木衣的鼻腔。

杨木衣懵懵懂懂的被易雅馨拉着走进了这样一间茶楼,里面的房间装饰那绝对与外面那些小贩的伪苗寨不同,这里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真正的苗家装饰,还有那扑鼻而来的茶香,是那样的熟悉迷人,闻到这股茶香,杨木衣脑袋内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急切的想去见识一下泡出这种茶香的主人了。

“怎么了?不喜欢这百花茶?那让服务员换杯绿茶吧。”易雅馨见到杨木衣愣愣的望着眼前的百花茶,并没有端起茶杯喝上一口,还以为杨木衣并不喜欢百花茶的这种浓郁芳香呢,伸伸手就准备招呼服务员。

杨木衣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对着易雅馨说道:“馨姨,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些东西竟然觉得非常的熟悉,好像我曾经与之朝夕相处过一般。”

易雅馨吓了一跳:“木衣,杨木衣,你搞什么,喝杯茶而已么,怎么喝得流泪了啊,难道你茶中是芥末?”易雅馨说着端起杨木衣面前的百花茶浅浅的喝了一口,确实与她的那一杯并无二样,易雅馨奇怪的看着杨木衣。

想到这里,杨木衣心里轻松了许多,他也跟随着易雅馨在这个苗寨里面看起各种的苗族小吃以及苗族特产起来,先前心事重重杨木衣倒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杨木衣确实现对于眼前这些苗寨的东西,自己竟然有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杨木衣自己都觉得有些很是不可思议,苗寨他确实来过几次,但是每次他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可是此刻他见到这些东西确实有一种很是亲热的感觉,似乎依稀之间抚摸过千百次,尝过千百次一般。

服务员为难的说道:“对不起客人,婆婆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外人了。”

杨木衣以前没有来过这个苗寨,他从前来这边找白颖的时候从来没有在这样一个旅游开的苗寨逗留过,因为他曾听白颖说过她打小住在大山深处,她父母更是一辈子都没有出来过。所以此刻见到易雅馨将他载到这样的一个苗寨很是不解,杨木衣对着易雅馨小声问道:“馨姨,这里能找到花师叔么?”

一会,服务员就端上了几个烤的焦黄的糍粑,毕恭毕敬的送到杨木衣的跟前:“您好,这是我们婆婆请您吃的糍粑,她说在这里开了这么多年的茶楼了,您是第一个品尝出她心情的人,这一桌她老人家请您了,还有这几个糍粑,是婆婆亲手烤的,也请您品尝品尝。”

易雅馨风情万种的摇曳着走进了旅馆,很是大方的用身份证开了两间房,捏着钥匙也不进房间,径直拉着杨木衣又朝着门外走去。

服务员惊奇的看着杨木衣,然后强忍着表情退了下去。杨木衣又慢慢的喝了一口百花茶,那茶水入口仿佛化为无数柔情寸断,只叫杨木衣不舍放下,品味着此中悲伤,冷眼看着旁边座位上的那些游客们满脸笑容,夸夸其谈,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其中。

杨木衣也是锻炼过了的人,脸上的绯红一会就不见了,他对着易雅馨问道:“可是馨姨,这样咱们什么都不做,花师叔会知道我们来找他么?”

易雅馨说完,姿仪万千的朝着大寨旅馆走去,那shu女的风范连那泊车的小弟都不由愣了会神。杨木衣匆匆的跟在了易雅馨的身后,注视着易雅馨的男人女人们下意识的扫视了一眼杨木衣,然后都流露出一种惋惜的眼神来。杨木衣虽然不差,但是比起易雅馨的风范来还是有较大的差距的。

“放下你的一百二十个心吧,这地方总共就这么大,你花师叔在这里简直就是土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更重要的是,上次你花师叔和我们说过,如果要找他,只要到这个寨子的旅馆里面和服务员说一声,他就会知道的。”易雅馨可爱的朝着杨木衣眨了眨眼睛,杨木衣这才知道又被易雅馨给耍了,原来刚刚进去旅馆的时候易雅馨就已经对服务员说出来了,心中也不用干什么了,只要是等待花非霖上门就可以了。

“怎么了?”易雅馨在各种小商贩之间穿梭着,她的声音与苗家姑娘那清脆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确实显得格外的空谷幽兰,偶尔一回眸,现杨木衣看着手上的东西竟然在那里呆,不由的拍了拍杨木衣的肩膀。

原本杨木衣以为易雅馨是在什么暗号,可是走着走着才现不对啊,就算是暗号也是要盯准对方目标才能送啊,哪里像易雅馨这般到处闲逛啊。在易雅馨放下了手上的一块精致的丝帕之后,杨木衣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拉住易雅馨的手问道:“馨姨,我们这是在干什么?不是应该找花师叔么?”

杨木衣连忙摇头:“不,不是,我只是突然有种特别的感觉。”杨木衣端起茶杯,凑上去小口的喝了一口,一股浓郁的花香味弥散在口腔当中,莫名的一股不知道从何处产生的浓厚的悲哀笼罩在杨木衣的身上,两滴泪水瞬间不听使唤的掉落了下来。

“好了,想什么呢,坐下来先喝口这百花茶,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你不知道,我那朋友对这茶推崇得不得了,她回到上海还特意带了些百花茶,可是确实怎么也泡不出这里的味道来。据说只有这里的老婆婆泡出来的百花茶才是最好喝的百花茶,听说这里的老婆婆年轻的时候是周遭苗寨的一个大美女,喜欢上了一个外乡路过这里的小伙子,两人私定了终身,后来那小伙子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据说是抗日的时候牺牲了……”乘着服务员还没有端上东西来,易雅馨很是八卦的同杨木衣说着她从她那朋友那打听到的小道消息。

杨木衣与易雅馨的脸上同时浮起了失望的表情。

易雅馨将车开到一个很大的寨子面前,那寨子虽然表面上是个寨子,但是那底下的水泥砖头还是暴露了它的本质,不过就是一个披着苗寨外衣的现代建筑。门口的服务员更是与国际接轨,见到这样的一辆跑车过来,立马直溜的跑过来,打开车门,盛情相邀。

这是一种无比熟悉的芳香,杨木衣总觉得内心深处似乎对这种香味有种特殊的怀念,似乎曾经自己每天都喝着这种无比芬芳的百花茶。

易雅馨见到杨木衣还是一脸深思的表情,摇着头拉着杨木衣朝着前面一间小茶楼走去:“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去前面这家百花茶楼坐会吧。我有朋友曾经来过这里,对这里的百花茶赞不绝口,我们去吧。”

易雅馨轻车熟路的开着车子驶入了一间大寨里面,这个大寨看上去很是繁盛,不时有着中外游客背着背包拿着相机在里面穿梭拍照,地上的路也是很是平整的乡间小路,其中还镶嵌着鹅卵石,开车进去倒也并不为难。

杨木衣举手擦去不小心掉下的泪水,摇了摇头,看着一脸担忧的服务员说道:“没事,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伤心,似乎是有着无比的思念,所以不小心的掉下泪来。”



第三百五十八章 糊子酒


class="width">在茶楼里面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苗家小妹子都给杨木衣两人添过三回热水了,杨木衣与易雅馨才终于起身准备离开了。

在这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杨木衣平均没三十秒就打量一下那个厨房门口,希望可以在那里看到些什么,可是那里服务员出出进进,那帘布分分合合,确实没有任何一个看上去让他有些许印象的人影。

“婆婆,他们走了。”刚刚那个服务员走到一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看上去行将入墓的老婆婆身边对着老婆婆小声的说道。

老婆婆虽然看上去年纪一大把了,可是听力似乎很好,她轻轻的挥了挥手,从苗寨楼上的窗户痴痴地看着杨木衣的背影,直到杨木衣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黯然的叹了一口气。

“你去打探打探,刚刚那两个人来这里是干什么?”老婆婆侧头对服务员说道,见到服务员不解的样子,老婆婆很是多余的解释了一句,“能品出我百花茶的滋味的人是我的知己,虽然年纪太小了点,但是如果是来旅游观光什么的,我还是可以稍微帮助点的。再说,他看上去很像……很像我年轻时候的那个阿哥。”

服务员点点头,走下了阁楼,老婆婆叹了一口气,嘴里开始唱着含糊不清的山歌,眼泪缓缓的流过她那似乎干涸的脸上,手下确实微微颤抖着继续在那里煮茶泡茶。

杨木衣随着易雅馨在苗寨的两旁继续闲逛着,听闻着各种清脆的声音,偶尔还有一段一段的苗语山歌飘来,确实很是具有他乡风味。只是从百花茶楼走出来的杨木衣总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让他很是费解。

原本到了这个苗寨的时候就已经接近黄昏了,再加上在茶楼里面坐了很久,逛上一阵之后,天空渐渐的黑了。苗寨里面的小贩们收拾收拾东西钻进了各自温暖的家,一阵阵食物的香味也随着晚风充斥着整个苗寨,很快的,苗寨刚刚还很是繁盛的集市就变得冷清起来,在上面匆匆走着的只有这些有些迷惘的游客们了。

杨木衣随着易雅馨回到了旅馆,按照杨木衣的心思,是想着去茶楼里面吃饭的,不过一想到来到这里的正经事,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然的跟随着易雅馨来到了旅馆,不过他的心里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在离去之前,一定要再去那百花茶楼一品那让他黯然神伤的百花茶。

刚走到旅馆里面,那旅馆的工作人员兴奋的迎了上来,看着易雅馨娇媚的脸蛋连忙低下头说道:“尊贵的客人,我们的大师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易雅馨有些惊奇:“噢?没想到花非霖这么快就到了,看起来这地方还真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啊。”

那工作人员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只是原本兴奋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冷漠了:“是这样的,客人。我们大师最近正在这附近的一处苗寨给寨民们祈福,听闻两位找他,立马就赶了过来,还要求我们好好的款待两位贵客。”

易雅馨对花非霖一直没太多的好感,挥了挥手,那一方老总的气势立马就展露无遗:“好了,知道了,现在带我们去见见你们的大师吧。”

服务员朝着两人微微一鞠躬,然后引领着两人朝着楼上走去。

服务员很是敬业的推开包厢的房门,里面花非霖立马满脸笑容的站了起来迎了上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帅气男人,却是钱二。

花非霖与易雅馨在那里打着招呼,杨木衣连忙冲着花非霖鞠躬:“花师叔!”一边则是偏着头朝着包厢里面看去,包厢里面空无一人,并没有杨木衣所期待的身影。

花非霖也是知道杨木衣在寻找什么,看着杨木衣的姿势微微的摇了摇头:“杨贤侄,你找谁啊,这里只有我和钱二小徒在这里。”

杨木衣满脸失望,点头说道:“我就想看看白翼在不在,还有……还有想看看白颖现在过的怎么样,她身体完全康复了没有?”

“哦,他们都很好,白颖身体都已经康复了,我让白翼陪着白颖在家里面,也多陪陪他父母。”花非霖和蔼的说道,然后招呼着两人走进了包间。

钱二见到杨木衣与易雅馨眼中似乎有些东西闪过,等到杨木衣细心去观察的时候,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进了包厢,很快的服务员们就热情的上起了各种热菜,每个服务员走到里面都是一副振奋的样子,好像就和见到国家领导人或者超级大明星一样,还稍显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寒暄了几句,易雅馨就说起了正事:“花……兄,你在湘西根深蒂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无**的功法组织?”

花非霖满脸惊疑,迟疑了半晌才皱着眉头说道:“不瞒易小姐,这湘西虽然我比较熟悉,但是最近一段时日里,我为了颖儿的病情忙里忙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什么无**,要不您稍微等等,我去让钱二打听打听。”

钱二听到花非霖的吩咐,沉声点头走了出去,钱二似乎因为他那如同破锣的嗓子,所以很少听见他说话。

“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无**是个什么东西,易小姐能不能给我介绍介绍呢?”花非霖很是好奇的问道。

易雅馨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花兄长居这里,真的没有听说过?”易雅馨见到花非霖国字脸上一本正经问心无愧的表情的时候,微微的摇了摇头,“其实对这个无**我们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是一个新冒出来的好像邪教的组织,现在还好并没有惹出什么事情来,但是却笼络了不少人,上面有人现在对这些组织都比较忌讳,所以就托我过来看看,据说这个无**是从这边传出去的。”

“噢,还有这回事么?我这些日子真的是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竟然出了这样的一些组织。不过易小姐你们放心,只要是在这地方,我一定帮你把这个无**给揪出来,来,我们喝酒,这个是我们苗寨特产的糊子酒,好喝不醉,最适合像易小姐这样的人喝了。”花非霖很是好客的举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杯,里面已经被慢慢的倒上了一杯乳白色的糊子酒了。

易雅馨虽然往日里对花非霖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不过此刻面对着花非霖高举的酒杯,也只好端起了酒杯,喝上一小口,不过这味道还真是不错,甜甜的带着浅浅的酒味,很是润口。

杨木衣也跟着喝上了一口糊子酒,这酒在他老家也有的,他小的时候隔壁家里面就酿这糊子酒,杨木衣当时很是喜欢,有一天偷偷溜进人家家里,拿一个大勺子灌了两勺子,结果回到家晕晕沉沉的醉了两天整的,不过还是很怀念当年的那味道啊。现在喝上一口糊子酒,入口丝丝滑滑的,与曾经吃过的糊子酒相比似乎更是别有一种味道,只是杨木衣的嘴里似乎还隐约的品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只是一时想不起是什么来了。

杨木衣放下糊子酒,赞道:“花师叔,这糊子酒还真不错,丝丝滑滑的,比起我小时候喝的还要好喝了,是不是里面放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啊,我似乎还隐隐尝到了一些草药的淡淡香味了。”

花非霖点点头:“不错,这里的糊子酒是正宗的苗寨糊子酒,里面有我们苗寨特产的一些草药在里面,比起外面卖的那种糊子酒要好喝多了,而且还可以强身健体,等你走的时候,我找人送你两大壶!”

三人又坐在那里吃饭喝酒,谈笑风生倒是其乐融融,钱二不知道找人询问得如何了,许久都不见他上来,不过酒劲渐渐的上头来,杨木衣与易雅馨也变得多话起来,原本对花非霖有几分不喜的易雅馨也终于不再是一张扑克脸了,自顾自的倒着那糊子酒吃着那火焙鱼,吃的是不亦乐乎。

吃着喝着,杨木衣突然觉得似乎稍微有些头晕了,脸上嘻嘻一笑,对着花非霖说道:“花师叔,我头有点晕了,看样子是这糊子酒喝多了,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酒量已经有所增长了,但是对这糊子酒,还是一样要醉了。”迷糊的眼睛当中,花非霖喝着他面前的一小杯白酒,看着杨木衣微笑着,只是那笑容似乎有些阴冷,杨木衣使劲的眨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却是怎么也看不清楚,侧头看去旁边的易雅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喝趴下了在那里。

这时,杨木衣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杨木衣掏出手机,大声的说道:“喂,哪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苍老:“木衣,你现在有危险,赶紧下来。”

杨木衣奇怪的看着电话,打了个饱嗝:“喂,哪位?”又放在耳边仔细的听了一会,那苍老的声音十分的陌生,杨木衣听得很是不烦:“呃,有点晕了,你打错电话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谁的电话啊?杨贤侄。”花非霖柔声问道。

杨木衣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回道:“不知道,估计是打错电话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陌生的电话


class="width">花非霖走过来拿起杨木衣手上的电话,放在了耳边,只听见电话忙音声,也没有觉得特别。<<>>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坐了回去,笑盈盈的倒上一小杯的白酒,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钱二推开包厢门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易雅馨与杨木衣,用着刺耳的声音说道:“师傅,既然已经准备和他们撕破脸皮了,为什么不随便用点什么**就行了,还非得用这稀少的百日醉啊。”

花非霖国字脸上露出笑容,那笑容竟然似乎有些扭曲,他对着钱二说道:“你啊你,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怎么就是没点长进呢?这两个人是什么人,都是些老油条了,**什么的他们入口就知道了,就连这百日醉,这小子都尝出了点味道来。做大事的,就不要那么斤斤计较了。”

钱二站在旁边毕恭毕敬的听着花非霖的训斥:“那师傅,我们现在将这两人弄倒了没事么?不会引起其他人注意么,那姓杨的小子家的老头子很有一套的,虽然师傅术法天下无敌,但是还是小心为上啊。”

花非霖斜睙了一眼弓着腰的钱二,说道:“看不出你还挺有孝心的,钱二,说实在话,你弄成现在这样,有没有在心里面恨过我。”

花非霖的语气很是平淡,钱二却是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钱二跪在将头重重的叩在木板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弟子从来没有对师傅起过二心,以前刚变成这样子的时候的确心中有些怨恨师傅,不是其他的,是因为面对多多的时候她不再称呼我爸爸了,不过后来就想开了,不管多多叫我什么,陪在我身边,保护着她不受伤害就已经够了。”

花非霖满意的点点头,对着钱二说道:“二啊,别怪为师的狠心,只是你要想到你当日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是有违天理人伦,被那杨木衣识破了就只能亡命天涯了,师傅我实在是不忍心你们父女骨肉分离啊,所以才出此下策的。”花非霖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的拍在了钱二的肩膀之上,感觉着钱二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感激的颤动,嘴上再次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地上太凉了,起来吧!”

钱二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是弓着个腰,屏着气不敢大口呼吸。

花非霖坐会了原来的位置,对着钱二问道:“无**组织是怎么回事?不是和他们说了要低调低调再低调么,刚开始那帮白痴竟然还敢直接的就开到了北京上海,就他们那点三脚猫的本事也敢去那些地方闯么?还好我发现的早,及早调整了方案,让那些白痴迅速的撤离了,要不然今天来找我们的就不是这两个了,而是两百两千个高手了。”

钱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着花非霖说道:“主要是那些人往日里在这边大山里面闷得太久了,刚一出去,肯定想要大干一场,想着要好好的耍上一耍,不过后来师傅您法令一下,那些人还不是乖乖的听从您的安排去了指定的地方传功建教了么!至于说被人知道,师傅,这个真的有点难啊,他们已经很低调了,只是这新功法一出来,还很是灵验,那些愚男愚女们争相学习,肯定会引起关注的。”

花非霖皱了皱眉头:“唉,可惜现在羽翼未丰啊,还不能强出头啊,等到无**的弟子有个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话,我就算是光明正大的以教主身份现身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花非霖意yin了一会,然后对着钱二说道:“好了,让他们继续干吧,既然已经被有心人士注意了,那就要在他们之前尽快的发展自己。放心,让他们大力干,我给他们指定的地方都是精挑细选的,那附近都没有什么高人在,一段时间内是安全的。”

钱二在一旁拍着马屁:“还是师傅高明,这些年走南闯北走遍了整个中国,早就将那些所谓的高人的踪影摸得一清二楚了,安排起无**那些传功护法来得心应手,竟然没有出一点差错。”一句话说得花非霖很是受用,看着旁边趴在桌子上的易雅馨与杨木衣满脸得意的微笑。

“对了,白翼两姐弟现在怎么样了?”花非霖突然皱着眉头问道。

“哦,他们两姐弟现在在老苗寨里面,白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了,但是心情有些低落,她的父母有心想替她张罗一个女婿,传出风去了,现在附近苗寨的小伙子们都蜂拥而上了,老苗寨现在可是热闹了,比三月三都热闹,天天有人在那里唱情歌斗芦笙,白翼则还在那里陪着他白颖。”钱二淡然的说道,只是嘴角的一丝笑意证明着他的观点。

花非霖点点头:“嗯,好了,就让他们去闹吧。”花非霖拿起桌上的纸巾细细的将嘴边残留的油印给抹去,慢慢的站了起来,“嗯,叫上几个靠得住的人将这两个人送到老洞里面去,别让人发现什么异常了。以后要是有人来这里查找,就说他们两人去什么深山老林不知道干什么就行了,反正这地方都是我们的地盘,别人要来找就来找吧。”

花非霖出门前,最后扭头用着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杨木衣与易雅馨,然后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远远的一些服务员见到衣着朴素的花非霖都很是感动,远远的弯下了身子,而花非霖也是一脸淡然的微笑,和蔼的朝着众人点点头。

花非霖乘坐着停留在饭店门口的一辆面的很快就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当中,一会之后,门口的两个服务员被人唤走了,然后里面钱二匆匆的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服务员搀扶着两个沉醉的人,服务员很是尽责的将两沉醉的人扶进了法拉利车子里面,钱二熟练的点火挂挡,很快就将这辆拉风的车伴随着两个不省人事的人带离了旅馆门口。

旅馆旁边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衣着传统苗族服饰的小姑娘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看上去像是在那里倒垃圾,见到那车子消失了,连忙将那塑料袋朝着街边的垃圾箱里面一丢,有些慌乱的迅速的快走起来,转过两个弯,走进一个大房子,赫然就是杨木衣与易雅馨早前来过的百花茶茶楼。

萧丽华坐在宿舍里面仔细的检查着她的毕业论文,毕业论文大体上已经完成了,只是需要稍加修改就行了,往常这时候她都能够平心静气的坐在电脑前,一字一句的看下去,可是今天却是有些心慌意乱。

萧丽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是不淑女的伸了一个懒腰,脑海中却是在那里琢磨着先前来的那一个陌生电话,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声音竟然是要杨木衣电话的,说是杨木衣的中学同学,辗转得到了萧丽华的电话,想知道杨木衣的电话。当时萧丽华正在思考论文的一个重点,随口就回答了那个女孩,可是之后醒悟过来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不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刚刚忍不住打了杨木衣的电话,却是提示电话已关机了。

佳佳躺在床上郁闷的看着专业书,看到萧丽华站起来满脸愁容的样子,打趣道:“怎么了,我们的女神也思春了么?那杨木衣不久今天早上才走的么,就这么一天没见,就坐立难安了啊!”

萧丽华强忍下心头的别扭,看着佳佳说道:“你啊,这嘴真毒,我看以后谁敢娶你回家。”

佳佳正要反击,萧丽华的电话却是又响了起来,萧丽华拿起电话一看,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萧丽华疑惑的按下了通话键:“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有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喂!萧丽华么!”

这个声音很是陌生,萧丽华仔细的想了许久,也不曾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个熟人:“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打电话告诉你杨木衣现在有危险了,你快点找他的父亲去救他,他在湘西。”一句话说完,那电话就挂断了,萧丽华隐隐觉得似乎这女人的语气有些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是更让她担忧的是电话的内容,一想到杨木衣身涉险境,萧丽华就觉得有些六神无主。

“萧丽华,放轻松点,要知道你先前就接过一个电话的,说不定是骗子集团准备骗钱呢!放轻松点,你不是说杨木衣是和馨姨一起去的么,你打个电话问问馨姨看什么情况,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给他外婆,最后再打给杨木衣他爸爸,别没事竟吓唬人!”佳佳听到萧丽华的诉说,连忙安慰着萧丽华并出着主意。

慌神的萧丽华打了易雅馨的电话,电话那头也是已关机,听到这个声音萧丽华手脚冰冷,浑身颤抖,翻杨木衣外婆电话都无法镇定下来,还好佳佳帮忙才找到了外婆当日给她的那个手机号码。

电话接通了,萧丽华听到电话那头杨木衣外婆的声音,竟然无从说起,只是在那里放声痛哭。好不容易才被外婆以及佳佳给劝慰着将事情告知了外婆。

“丽华,别哭,别急,外婆这就派人来接你过来。”



第三百六十章 萧丽华入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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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丽华坐立难安的等待着黑暗中那一盏灯光,原本很是聪慧的一个女生面对着自己心爱的人有危险这一消息,已经完全的慌了神,就连旁边一向粗枝大叶的佳佳都能替她拿主意了。

终于,萧丽华的手机再次响了,宿舍楼前面也有一辆宾利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那里,车轮与地面发生强烈摩擦声,引得不少同学们好奇的观望。

萧丽华看了一眼佳佳:“谢谢你,佳佳。”然后迅速的跑向了那辆宾利,旁边的同学们很是好奇这个有着“女神”之称的许多男同学甚至是年轻男讲师心目当中的完美女孩今天竟然这么的失态。

萧丽华此刻已经没有那样的心情去理会别人的观点了,她不理会那走下车来准备替她打开车门的司机,一把拉开车门,钻进了后车座。后车座上面已经有两个人了,借着车内灯一看,赫然是杨木衣的外公外婆两人。

萧丽华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恐慌了,一把扑在外婆的怀中,哇哇的哭了起来,外婆只好不停的轻轻的拍打着萧丽华的后背,直到萧丽华渐渐的止住了哭泣。

“乖孩子,电话里面没有说清楚,告诉奶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杨木衣怎么了,你又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外婆等到萧丽华平复了下来才问道,怎么说也是风风雨雨了一辈子了,比起萧丽华来,还是要镇定许多。

萧丽华又是一阵慌乱,不过经过了一番发泄,倒是也镇定了不少,才将今天早先时候的事情说了一遍。

外婆看了一眼萧丽华,掏出手机拨打了一遍杨木衣与易雅馨的电话,两人的电话都是提示手机已关机。外婆看了一眼外公说道:“老头子,两个手机都打不通,看来他们两个真的是出了事了,你看怎么办,要不要通知杨坤正以及婆婆啊!”

外公看了一眼外婆严肃的说道:“先别通知杨坤正,至于咱妈那更是一个字也别提,既然有人打电话来警示,证明在他们两人身边还有朋友在暗中监视,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小心行事就行了。对了,你们知道他们两人是去哪里干什么了么?”

萧丽华思索了一会说:“我只知道好像是去调查关于一个无**的组织的事情,至于是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外婆一拍脑袋:“对了,昨天雅馨好像说是要去湘西。”

“湘西?!”萧丽华与外公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了,丽华,看看你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我们给对方打过去就知道了。”外婆看着萧丽华的手机说道。

“我已经试过了,是一个公用电话亭打过来的,说起来那方言还真的像是湘西那边的方言。”萧丽华此刻已经渐渐的冷静下来了,与外公外婆一起进行着分析。

“那你有没有想过会是谁?她怎么会知道你的手机号码的?”外公的声音显得很是睿智。

萧丽华仔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前面一个女孩子说话我没有一点印象,后面一个老婆婆的声音我也很陌生,不过那个老婆婆的语气我却是似曾相识的,很是奇怪,那女孩子说是杨木衣的中学同学,辗转得到的我的手机号码。”

“呵,这女孩肯定有问题,你想想啊,如果真的是杨木衣的中学同学,怎么找,找到木衣老家的电话号码找到木衣其他中学同学的电话号码总比找到你的来的简单许多吧,可是却还是找到了你来询问杨木衣的电话,我想她也许是一个你认识的人或许你不曾留意,但是人家关注你许久的人。”外公分析着说道,“丽华,你仔细想想,在你记忆中是不是有这样的一个人啊?”

萧丽华捧着脑袋,仔细的想了许久,最后无奈的抬起头来:“如果一定要有这么一个人,我觉得白颖姐姐的可能性最大了,不过她的声音我听得出来,而且她也不可能见到杨木衣身涉险境不管,而给我打电话。”

看到萧丽华一脸苦恼的样子,外婆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你暂时别想了,今天你就住到我家吧,手机不要关机,我们等上一晚上看看,说不定这一切都只是个恶作剧,明天一早木衣与雅馨的电话就通了呢。”

“但愿如此吧!”话虽如此,但是一晚上,众人没有一人入睡,第二天一早,大家都是熊猫眼。

“怎么样?有电话过来没?”外婆见到萧丽华立马就问道,一晚上没有睡好,外公外婆的脸色都并不是很好。

萧丽华无奈的摇摇头,昨晚上她很想努力睡着,然后准备今天奔赴前往湘西的,可是不论她如何困乏,可是平均每隔三分钟就会清醒一次,然后掏出手机看看上面的时间以及有没有来电未接的,可是一直到今天早上,也没有见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一早上萧丽华就忍不住又打了杨木衣与易雅馨的电话,只是两人的手机依旧是那样的答复,“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见到萧丽华否认的摇头,外公外婆的脸色也不由的黯淡了许多。外婆推了推外公的胳膊:“老头子,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外公摇头说道:“需要失踪四十八小时以后才能报警,而且杨木衣与雅馨是去那边调查那个无**的事情,昨天我和一些老朋友通过电话了,这件事情比较有危险也比较重要的,他们没有接到任何的求救信号,不能轻举妄动的。”

“那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雅馨以及木衣就这么失踪么?我不管,你没有办法的话我自己一个人跑去。”外婆的牛脾气上来了,就要转身冲回房中换衣服准备出发。

外公连忙一把抓住外婆的手:“你这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这么急冲冲的有什么用啊,我们要想一个万全之计。再说了,你也不看看你,你现在不是十八二十八岁了,你现在也上了年纪了,要是真遇到点事,你能搞得定么?”

外婆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就算我是九十八了我也要去,现在有危险的是我的女儿和我的外孙诶,怎么可以假装看不见呢?”

“你以为我不急么,那不同样是我的宝贝女儿和外孙么,但是老太婆你不要这么冲动,要是你再出点什么是我还就真的什么都想不到了,到时干脆我们一家也别什么什么的了,全部地下重聚就得了。”外公难得对外婆说几句重话,此番一说外婆愣住了不再多说话了。

外公看见外婆似乎安静了下来,对着萧丽华叹气道:“好了,丽华,你也去吃点早餐然后休息休息吧,木衣的事情我们来处理就行了,看看你都两只熊猫眼了,都不漂亮了。”

萧丽华自己心中有所打算了,她乖巧的对着外公外婆行礼道:“嗯,知道了,那我先下去了,外公外婆也要注意身体。”然后很是自然的捏着手机走出了房间。

看到萧丽华离开了,外公对着外婆说道:“我看不如打电话给杨坤正那小子吧,他的门路比较多,再说是在湖南他应该会比较熟悉的。”

外婆点着头,此刻就算是外公说认识湘西的一个乞丐是丐帮帮主,能帮他们解决问题,外婆也不会有二话的。

外公打通了杨坤正的电话,只是电话接通了,听到对面杨坤正的声音,外公竟然不知道怎么张嘴,从前对待杨坤正的那种种脸色浮上心头,竟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将手机丢到了外婆的手上,外婆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外公,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小家子气。

外婆很是利索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告知给了杨坤正,杨坤正听到杨木衣与易雅馨是在湘西失踪的,松了一口气,对着外婆说道:“爸妈,你们放心,湘西那地方是花师弟的地盘,那地方我也熟悉,我去转一圈就没事了,你们放心吧。”

听到杨坤正如是说,外公外婆终于是放下了心来,想要将这一好消息告诉给萧丽华,却发现萧丽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易家了,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最后却是发现了萧丽华留下的一个字条,原来萧丽华竟然独自踏上了南下的火车了。

看到字条,外公外婆连忙给萧丽华打电话告诉她杨木衣的父亲已经过去了的消息,但是萧丽华确实执意要去湘西寻找杨木衣,外公外婆想了想,就当成萧丽华是去湘西散心的吧,再一个电话告诉给了杨坤正,也就安心的在家里面等候了。

萧丽华坐在火车上,木然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她此刻的心里其实有些别扭,不是别的,仅仅只是因为杨木衣去湘西而不告诉她,这样是不是显得她很是小气爱吃醋啊。

不过此刻她踏上南下的火车,她的目的地还真的就是白颖的家。萧丽华的心中有些许的纠葛,杨木衣的湘西之旅到底是为了那无**还是为了白颖。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她找到白颖的家一切都将会一目了然的。



第三百六十一章 湘西初见闻


class="width">杨坤正要比萧丽华要早到的多,虽然他对着杨木衣的外公外婆说没问题,很容易就解决的事情,可是毕竟事情关系到他的小姨子以及亲生儿子,一挂断电话立马就出门坐车朝着湘西去了,一路上不忘打电话给花非霖,花非霖接到杨坤正的电话很是高兴,对于杨坤正说的杨木衣与易雅馨在湘西可能遇到危险的事情花非霖在电话那头拍着胸膛说绝对帮他找到两人。<<>>

放下电话,杨坤正是放下了心了,毕竟花非霖绝对算得上是湘西的地头蛇,而且花非霖与他自己也不是泛泛之交了,可以说是多年交情,甚至有着数次生死之交了,他说帮忙找人那相信绝对没问题的。

很快的杨坤正就来到了一个花非霖指定的苗寨里面,刚一下汽车,就看见花非霖就站在路边不远处等候着,他的旁边一群的苗家大人小人都热情的跟随着。花非霖见到杨坤正下车,很是开心的张开了双手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人结伴走进苗寨的一间大房子里面,里面酒菜已经摆上了桌子了。花非霖上来就端上了一杯米酒递给杨坤正:“入我们苗寨来,你也知道规矩的,先喝上三杯苗家人自酿的米酒。”

杨坤正看到花非霖一脸平淡祥和,心里大定,豪爽的接过三杯米酒痛快的饮下:“哈哈,别人我是不敢拼酒,不过和你花老弟的话,绝对奉陪到底了。”

杨坤正喝下三杯米酒,坐在桌子旁看着花非霖问道:“花师弟,木衣和雅馨你找到他们了没有啊?”

花非霖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慢的抿了一口,对着杨坤正说道:“杨师兄你真是关心则乱啊,要是没有找到他们我现在还能和你安然的在这里喝酒么,他们啊,被山那头的几个不上眼的小混混给迷倒了,我已经派人去接过来了。”

杨坤正大喜,也不去思考凭着杨木衣与易雅馨两个人的身手见识怎么可能会被几个小混混给迷倒了,只当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一时大意中招了,连忙站起来冲着花非霖敬酒致谢。

陪着花非霖喝了一杯酒,杨坤正对着花非霖说道:“花师弟,你稍微等下,我给我那岳父岳母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昨天他们听到个电话之后就一直坐立难安,一晚上都没睡好,我先给他们打个电话。<<>>”

花非霖坐在一旁捏着酒杯淡然的点点头,很快杨坤正就打完了电话,从扬声器中传出的声音可以听到电话那头的外公外婆是放下了一副重担,隐隐似乎还有外婆喜极而泣的声音。

杨坤正挂断了电话,又与花非霖喝了几杯酒,花非霖好奇的问道:“杨师兄,关于贤侄与易小姐遇险的事情你们是怎么得知的啊,我这地头蛇都还没你们消息灵敏呢,不会是杨贤侄遇险前就同你们商定了什么暗号吧,比如什么时候没给你们打电话就是遇见了危险了。”

杨坤正看着花非霖的揣测不由的乐了:“花师弟,想不到你心态还是这般年轻啊。我们那臭下子哪里还有这些什么暗号的啊,只是昨天晚上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似乎见到了他们遇险,打了个电话给萧丽华,萧丽华又告诉了杨木衣的外公外婆。”

“哦,是这样啊,那你们知不知道那个打电话的是谁啊?”花非霖凑到杨坤正的面前低声的问道。

杨坤正晃动了下脑袋,摇了摇头:“嗯,这酒酒劲还真大,我都有些头昏了。那个打电话的啊,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是用公用电话打过来的,查询不到了。”

花非霖凑到杨坤正的身边,搭着杨坤正的肩膀看着杨坤正潮红的脸蛋,脸上的笑容有着几分阴冷:“这样啊,那杨师兄你有没有给谁留点什么暗号暗信之类的呢,比如你消失了会不会有人知晓啊。”

杨坤正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含含糊糊的说道:“我……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弄那干什么……好酒,好酒。”然后嘴里就不说话了,直直的趴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了。

花非霖脸上变得很是阴狠,用力的拍了拍杨坤正的脸颊:“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也留下来吧。”花非霖拍完,伸出双手轻轻的拍了三下。

包厢门唰的打开了,钱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弓下腰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花非霖冷冰冰的说道:“将我的好师兄送过去父子团聚。”钱二点头就准备来扶走杨坤正。

“最近我们周围有没有陌生人出现?”花非霖突然问道,“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钱二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怎么了,师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花非霖摆摆手:“没什么事,你将他给弄下去吧。”钱二半抱半拖的将杨坤正给拉了下去,花非霖看着杨坤正的身影从门口消失掉,叹了一口气:“唉,你怎么就这么天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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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丽华乘坐着火车是傍晚才到的凤凰,如果可以她肯定首选飞机,不过正逢五一长假,机票早就卖完了,就连火车票也还是在黄牛党那里买来的呢。

不过能在今天感到这个湘西小镇凤凰,萧丽华还是感到很高兴的。心里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忐忑,因为中午的时候外婆就打电话过来了,杨木衣的父亲已经去接杨木衣了,杨木衣与易雅馨都没有什么事,只是吃了一惊被吓了一跳罢了。

知道杨木衣来到这里并没有私会白颖,萧丽华的心里莫名的一个艳阳天,同样不知道什么样的心里,萧丽华的心里蹿出了一股想去见见白颖的心情,虽然萧丽华的心里对自己说不是去炫耀,只是怎么说也是好友,也在一起吃过许多餐饭,来到了她的家乡不去见一下似乎有些失礼了。

萧丽华就怀着这样的心境下的火车,凤凰这个小镇在余秋雨的笔下十分的迷人,读初中的时候萧丽华很想来这个出了不少文人的据说是风水很好的小城镇来看一看,看看这里小河流水看看这里的凤凰古长城,只是在这个高速发展的时代,凤凰这样一方净土似乎也在迅速被金钱所腐蚀,灯红酒绿之下再不复小说中那片蔚蓝的晴天了。

萧丽华刚下火车就被几个拉客的摩的司机给围拢住,争相要萧丽华乘坐他们迅捷方便的摩托车,可以去到这个小镇的任何一个角落里。如果是几年之前的萧丽华肯定会有些手忙脚乱,但是现在的萧丽华已经是一成女性了,她淡然的朝着几位摩的师傅粲然一笑:“谢谢师傅了,我朋友的车就在前面。”顺手一指车站前方一堆车中最靓丽的一辆车,那些摩的师傅一见,只得怏怏的散去,又去寻找各自新的客源了。

萧丽华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朝着一家朋友介绍过的旅店走去,在火车上她特意打电话问过了几个曾经来过凤凰的朋友,听她们仔细的介绍了一番怎么样在这边才能不被人当成是肥羊宰杀。

一路走过去,在火车站旁边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聚集着一大堆人,很是安静的听着中间一个人在那里讲解着什么,不时传来鼓掌声。

萧丽华不是一个爱看热闹的人,原本以为只是移动联通什么的举办活动罢了,正准备绕道而行,缺无意间听到中间那里嘴里说出了“无”这三个字了,萧丽华的脚步一下子站住了,这个就是杨木衣要来调查的无么,这个就是让佳佳到现在仍然魂牵梦萦的无么?

萧丽华唤住了一个正准备走过去的老大娘,甜甜的问道:“大娘,这是在干什么啊?这么多人。”

老大娘上下打量了一番萧丽华,估计是看这个姑娘长得还挺不错的,对着萧丽华热情的说道:“哦,这是张大师在讲解无,姑娘,你要是有时间不妨也去听听,对你的一生都会很有帮助的。”

萧丽华一脸将信将疑的态度随着这个老大娘来到了人群里,人群中男女老少很是不少,但是却出奇的并没有人吵闹,安静的就像是上课的小学教室一般。

萧丽华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只觉得头脑里面有些晕晕沉沉的,差点摔一跤。萧丽华心里一凛,默念起不动明王咒,顿时觉得头脑清醒许多,再偷偷的打量着四周的群众,大家的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容,似乎沉浸在一个美梦当中一般。萧丽华暗运灵气,发现随着那个张大师的讲解,一股淡淡的灵力迸发出来笼罩着众人,似乎有着催眠的效果。

萧丽华细细的听了一会,却是前言不搭后语,根本就矛盾百出。这时,远远的响起了警车鸣笛的声音,那张大师远远的瞥了一眼,然后看了一下周围的几个人一眼,安逸的说道:“好了,今天的讲课传教就到这了,下次见。”然后几人匆匆的离去了。

随着几人的离去,周围围拢的人群也渐渐的散去,还不忘一路议论。看见老大娘一脸沮丧的表情,萧丽华连忙拉住了她:“大娘,这个无有多久了啊,都什么时候来讲课啊?”

老大娘警惕的看着她,萧丽华连忙说道:“我只是想再来听课。”

老大娘放下心来:“这样啊,原本无只是在私底下传授的,不过这几天因为教主算出天地有一大劫,所以才不得已浮出水面的。”



第三百六十二章 探白颖


class="width">萧丽华好奇的问道:“大娘,什么大劫啊,难道是世界末日要来了啊?”说话间难免有几分轻佻。-====-

老大娘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沉声说道:“小姑娘,这世间的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说起世界末日也未必就一定是胡说的。你小姑娘应该比我老人家更多的接触一些新闻,最近几年突然出现的神秘深坑,还有那些突然大批死亡的鸟类,频繁生的大地震,这些都是预兆。”老大娘的脸上满是忧虑与惊慌,似乎那一切即将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萧丽华不便去分辨说这些现象其实每年都有生,如果去网上搜索,最早的记录可以在公元前,只是如此一说来,老大娘难免以为萧丽华是与他们不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了。萧丽华好奇的问道:“大娘,这些您是怎么知道的,是那张大师传教的时候说的?”

老大娘点点头:“嗯,我们平民百姓知道些什么啊,何况这些东西在新闻上也只是一晃而过,说起原因总归就是一句正在调查当中,永远没有后续的。还好有张大师这些人,不畏权贵,勇敢的将这些事实的真相揭露给我们,我们才不会浑浑噩噩的活到世界末日。”老大娘的声音渐渐的充满了感激。

“姑娘,你这会到这里有没有找到歇息的地方啊,要是没有不如到我家住一晚吧,我家里就我和老头子两个人在,住的地方也宽敞得很,你住下来,我和你好好的讲一讲这个无。”老大娘很是热心,似乎也想着要展一名信徒。

现在这世道可不是什么路不拾遗的世道,萧丽华摇摇头,指着不远处的旅馆说道:“谢谢大娘了,不过我已经定好房间了。不过,大娘,这世界末日了加入这个无有什么用啊?”萧丽华很是好奇这无到底讲些什么,怎么与佳佳同她聊起的又截然不同了。

“闺女啊,这就亏了教主的无上神通了,教主是佛祖第九九八十一世佛祖转世,有着无上的神通,他算出来世界末日即将到来,愿意用他的全部力量来挽救尽可能多的人类。”老大娘说起这个教主的时候不忘双手合十摆放在胸口,神情语气很是肃穆,“但是教主毕竟只是转世佛祖,没有拯救全部人类的力量,于是教主就佛心慧眼,指点了众人一条明路,加入了我们无的弟子可以在学习过程当中一心向善,到时候自然生存的几率就大一些了。”老大娘说到这的时候眉头深锁,似乎不忍目睹世界末日时候的那悲惨场景。

“而且教主也和我们了当的说了,他现在力量有限,还需要借助我们的祈祷的力量,只有这祈祷的力量越大,到时候他救的人才会越多。”老大娘苦口婆心的说道,两眼炯炯有神的望着萧丽华,似乎想着能不能为他们的无再添上一个两个新人了。

“这个……”萧丽华不知道怎么说起了,迟疑了几下,问道:“加入这个无需不需要交钱什么的啊?”

老大娘脸上绽放出笑容来:“哈哈,一看你小姑娘就自以为是了,以为大娘我和那些人一起骗你钱的了,哈哈。不用交钱的,张大师他们从来没强迫我们交过钱的,相反他们还准备自费印制教材供我们学员们使用呢!”

“那他们自己怎么过日子呢?不用吃饭么?没有钱那教务怎么展开啊,呃,比如准备场地印制书籍,全靠他们自己么?”萧丽华就想着给老大娘心底里留下一点点的疑惑,那样随着这个无以后的展,自然就会慢慢的变大从而让老大娘产生怀疑。

“呵呵,大师他们早就到了辟谷的阶段了,可以一个月不吃东西了,不过为了显得与众弟子们亲近,偶尔他们还是会与一众弟子们在一起吃上顿饭的。至于其他的,就靠弟子们上贡了,就和庙里面一样,上点香油钱,无也是一样,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也没人说什么的。”老大娘很是热情的替萧丽华解开心中的疑惑。

“这样啊,那大娘,您给了没有?”萧丽华很是好奇的问道。

“呵呵,我以老太婆了有多少给啊,也就意思意思了一点,献上了八千元。本来心里面也是有些舍不得的,但是张大师说的没错,这钱啊用得有价值啊,说不定在世界末日的时候又能多挽救上一条性命呢,再说了,世界末日了,这钱还不就是一堆废纸么。”老大娘很是看得开。

萧丽华看着这老大娘不知道说什么,看老大娘身上的衣着很是简朴,估计这八千块钱还是好不容易节省下来的钱,就这么无怨无悔的交给了他人,还一脸的幸福。

“好了,闺女,天黑了,我得回家准备饭菜了,我家老头子应该也要回来了。你要是没事的话,明天下午…钟的时候可以在这个广场等着,张大师他们一般都是那时候开始讲课的。”老大娘看了看天色,朝着萧丽华挥了挥手,然后三步两步的朝着一个小区走去了。

萧丽华目送着老大娘健步的离去,直到大娘的身影消失了,萧丽华才记起自己竟然忘了问老大娘那教主的名字了。不过看到已经不见踪迹的身影,萧丽华想了想还是朝着旅馆方向走了。

直接面对着无,萧丽华总算是有了一点点直观的感觉了,再听到老大娘的介绍,萧丽华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无就是一个邪教,催眠这样的老人家让他们将辛辛苦苦辛劳一辈子赚来的血汗钱交到他们手上,诱惑像佳佳这样的无知少年利用他们的好奇心教他们一些歪门邪道的功法。

萧丽华心里很想立刻跑到杨木衣的身边,将自己现的这些告诉给杨木衣,面对这一切萧丽华似乎有种做不过来的感觉,而第一个想到能解决问题的人就是杨木衣了。

萧丽华坐在旅馆里,看着新闻联播,看着领导们很忙,祖国一片繁荣富强,人们生活衣食无忧,外国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手里面捏着电话,找出了杨木衣的手机号码,却是迟迟的不敢拨出去。

萧丽华很怕杨木衣会问自己身在哪里,然后又会问为什么到了这里,将去哪里。萧丽华的脑海中闪过白颖的身影,慢慢的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之上,继续看着那大同小异的新闻联播。

第二天一早,萧丽华就从睡梦中醒过来了,梦里的内容已经记不清楚了,可是却是知道做的那个梦并不是好梦,醒来之后都还有些后怕。

萧丽华并没有在凤凰逗留,在这里歇息了一晚之后,她就踏上了去往白颖家的汽车了,虽然她真的很想再看看那无到底是怎么样的蛊惑大众百姓的,但是在萧丽华的心中,白颖比起那与无是要重要千百倍的存在。

萧丽华并不知道白颖家在哪里,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家里,只是上回白颖走之前偷偷告诉过她一个地址,说如果要找她就派人到这个地方询问就能问到。白颖走之前的那口吻语气,以及她那祝福的话语让萧丽华明白白颖是准备自己撤离她与萧丽华两个女人的战场,她准备当一名逃兵了,而只告诉她这地址只是想着如果有哪天萧丽华与杨木衣走上了红地毯的时候能捎个信给她,让她也好在远方默默的祝福,从此不必再有牵挂了。

萧丽华胡思乱想当中,汽车摇摇晃晃的驶向了一个很是偏远的山区,原本空荡的车厢里面也渐渐的堆满了人群,一个个打扮得很是英俊潇洒的苗族青年满脸笑容,精神抖擞,辗转反侧的苗语如同那咚咚的流水充斥着真个车厢。

当到站时,萧丽华走下车子才现这地方比起曾经她去过的彩瓦寨等地方都要热闹许多。吊脚楼上许多的苗家姑娘们正在那里迎着太阳做着刺绣,只是她们那不停直溜着直转的眼睛透露着她们的内心,不时有几个苗家姑娘凑在一起,对着在寨子中间走过的苗服青年们指指点点,而那些苗族青年一个个抬头挺胸龙腾虎步个个都是气势十足。不少的苗家小孩子们在吊脚楼之间穿梭着,一只手拿着一块丝绢,另一只手则是抓满了零食,很是开心快乐,欢笑声充满了整个寨子。

萧丽华的出现让苗寨中大部分人的目光短暂的集结在了她的身上,主要是她身上的那衣服在这五颜六色的苗族青年当中实在是太显眼了,再有就是她明艳的相貌,着实吸引了不少苗族青年的目光,先前在汽车上,萧丽华坐在汽车的最后面,并没怎么引人注意,可是走下车之后出色的相貌着实吸引了不少的眼球。

一些性急的苗族青年见到站在寨子门口四处张望的萧丽华,站在不远处就大声的唱起了苗寨歌谣,那上下起伏的歌词很是好听,只是听不懂苗语的萧丽华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唱的是什么,只好看着他们露出浅浅的微笑来。



第三百六十三章 相亲大会?


class="width">那些苗族小伙子见到萧丽华脸露微笑,并没有什么生气的举动,更是大方了,原本就敢爱敢恨的苗家小伙子们更是热腾起来,就连先前一些在一旁围观的青年小伙子也忍不住的载歌载舞起来。

一时间,苗寨门口如同举办盛大的舞会,各种歌声此起彼伏,芦笙声音悠扬的传来,小伙子们灿烂的笑容,小孩子们调皮的穿来穿去。见到这个阵势,萧丽华脸上的笑容不由的有些僵硬了,曾经她同白颖也聊起过苗寨的风俗,但是今天她过来的日子似乎并不是什么重大的节日,怎么会有这么多盛装的小伙子们在这里唱歌跳舞呢。

还好这时一对中年男女迎了上来,中年男人嘴里面不知道唱着什么,不过他一开唱,旁边的小伙子们都止住了歌声,只有那悠悠的芦笙声音继续在那里飘扬;中年女人则是手里捧着一个木制小几,小几上面摆放着三杯水酒,站在一旁看着萧丽华微笑。

中年男人唱完歌,捧上了一杯水酒递到萧丽华的面前,萧丽华有些手忙脚乱的接过杯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做好被呛的准备,将水酒直接倒入嘴中。水酒并没有萧丽华想象当中的那股子辛辣味道,相反的一股丝丝柔柔的感觉很是适用,不像是酒,倒更像是饮料了。

萧丽华不由的轻呼了一口气,脸上微皱的眉毛也舒展了开来。见到萧丽华脸上表情的变化,旁边注视着她的一众小伙姑娘们不由的哈哈笑了起来,那中年男人也是微微一笑,又奉上了第二杯水酒,萧丽华这回接过酒杯,细细的品味了一番,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

如是喝完三杯水酒,萧丽华放下手中的杯子,朝着中年男女微微的一鞠躬:“谢谢。”

那中年男人看着萧丽华,用着蹩脚的普通话说道:“这美丽的百灵鸟来到我们这偏远的多米寨,是来观光旅游还是来寻找阿哥啊。”语气有着苗族特有的那种幽默诙谐,中年男人一挥手指着周围的衣光鲜艳的苗族小伙子们说道,“就算是来观光旅游的也不妨看看我们这里的小哥们,往常日子里你可是难以看到这么多帅气的小哥们的哦,要不美丽的百灵鸟飞累了,就在我们苗寨安扎下来吧,我们好客的苗族人一定会让姑娘你幸福快乐的。



萧丽华没有想到热情好客的苗族人也同样是这么的直接大方,原本因为三杯水酒就有些微红的脸上更是变得红彤彤很是漂亮了。萧丽华对着那中年男人说道:“谢谢大叔了,不过我这次来是找人的,我一个朋友叫做白颖,她说如果我想找她的话就来这里,这里会有人知道她的下落的。”

听到白颖这个名字,周围的小伙子们不由的出了“哄”的响声,那个中年男人伸了伸手,止住了众人的响声,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白颖才说道:“果然老鼠的朋友不会是猫,百灵鸟的朋友就一定是翠鸟了。白颖的朋友,你们谁带她去找白颖姑娘啊。”中年男人朝着身边的小伙子们说道。

“我!”“我!”“我!”一群小伙子们群情愤慨,争前恐后,看那架势似乎有着要干上一架的样子了。

中年男人用着苗语呵斥了几句,然后对着萧丽华说道:“这些小伙子个个是好小伙子,可是怎么说来着,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也不用挑谁了,这些各寨的帅小伙子来我们这里还不就是为了一套芳心么,他们都是准备去白颖那里一展身手的,美丽的百灵鸟你就跟随着他们去就行了。”

萧丽华好奇的打量着这些穿着很是华彩的苗族小伙子,没想到他们竟然都是准备去白颖那里的,没想到白颖在苗族青年小伙子当中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萧丽华是注意到了,这里不少的小伙子就是先前在车上与她一起过来的年轻人。

中年男人对着萧丽华说道:“好了,姑娘你好点走,这地上的路并不是很好走,小心点,离我们苗寨一枝花那里可还有段路程的。”说完,他又用着苗语同那群青年们大声说了几句,那些青年小伙子目光炙热的看着萧丽华,大声的应承着什么。

一行人就这么唱着山歌吹着芦笙朝着深山走去,这些苗族小伙子大多会说点普通话,虽然说的并不是很标准,但是沟通还是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他们说话能稍微慢一点的话。

有一大群小伙子们护送,萧丽华一点也不担心安全问题,她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风景,这里俨然已经进入了大山深处了,到处都是崇山峻岭,绿树环绕,远远望去,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山林中到处可以听见小鸟的歌唱,还偶尔有几声野兽的吼叫,一个长得颇为英俊的苗族小伙子陪同着萧丽华朝着深山走去,不停的替萧丽华解说着各种传说以及各种鸟叫声都是些什么小鸟,虽然路途有些遥远,但是却一点也不无聊。

一路上萧丽华都是巧笑嫣然,惹得旁边的小伙子们不停的侧目相看,以前萧丽华随着杨木衣为求寻找白颖也曾到过不少苗寨,但是那时的苗族人似乎与现在眼前这些苗族小伙完全不是一样的人,那时的苗族人一个个都是冷眼相向,而现在这些苗族人都很是热情开朗。

走着走着,萧丽华身边那个一直同萧丽华进行解说的苗族小伙子仔细的盯着萧丽华看了几眼,突然对着萧丽华说道:“美丽的姑娘,你以前是不是到过我们的丰粮寨,我怎么觉得你很是眼熟啊。”

他这话一出,萧丽华还没有说话,旁边的一群苗族小伙子们倒是嘻笑开来,他们还特意用着普通话说道:“扎木,现在追求女孩子已经不待用这样的方法了,喜欢就要直接了当的同她说明白。”

那个叫扎木的苗族小伙脸上一红,挥挥手:“去去,我是说真的,我总觉得美丽的姑娘很是面善,我肯定应该见过的,像姑娘这么出众的人我见一面就肯定不会忘记的,让我想想,肯定能想起来。”

扎木一边深思着一边在那里走着,突然他叫了起来:“哈哈,我记起了了,前年的夏天,正是最热的时候,这位美丽的姑娘跟一个男孩子来到了我们丰粮寨,他们要找我们美丽的公主白颖。当时大师给我们说了,不许我们将公主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公主当时正在生病,说是会影响公主的治疗。哈哈,没错吧。”

萧丽华完全记不起眼前这个帅小伙子自己是不是见过了,当时的她一副心思全牵挂在了杨木衣的身上,成天随着杨木衣四处寻找白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他,就怕某天醒来突然杨木衣就不见了,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了。但即便是如此,萧丽华还是装作惊奇的皱着眉仔细的看了一番这个帅气小伙子:“哦,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

“哈哈,我就说的么,我见过美丽的百灵鸟的。”扎木宛如出了一大口气,挥舞着拳头在身前几个青年的身上敲了几拳,“那美丽的姑娘现在来找我们的白颖公主,白颖公主知道么?”小伙子记起曾经有那么两三年的时间,是禁止向其他外乡人透露白颖的消息的。

“呵呵,你不用担心的,我已经见过白颖了,来这里找她就是她告诉我的。”萧丽华很是聪慧,知道这个小伙子想的什么,看着这些随着路程越激动的苗族小伙子们,萧丽华忍不住的问道,“对了,大哥,我想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么,怎么这么多阿哥们都去白颖她们寨子啊?还一个个打扮得这么精神漂亮。”

“嘻嘻!”一直很是大方的扎木突然露出了几丝羞涩的表情,不过很快就过去了,他对着萧丽华说道:“其实我们是去相亲的。公主的阿爸阿妈想给公主找个丈夫,现在是我们苗寨轰动的大新闻了。”

“公主?”萧丽华愣了一下,然后大声的说道:“白颖?!相亲?!”

“是啊!”扎木看着萧丽华圆瞪的双眼很是费解,“白颖姑娘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了,以前是出去求学了,后来是因为生病了,现在病好了,又回来了当然就要准备成亲了。”扎木很是奇怪的看着萧丽华,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的震惊。

“你不知道当年得知白颖公主生重病的时候,有无数的苗族小伙子们前去她们寨子里面看望她,无数的小伙子们替公主祈祷,终于,上天听到了我们的声音,公主终于痊愈了。公主的阿爹带着公主从外乡回来后不久就宣布,想要在苗乡挑选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给公主做新郎。”

扎木滔滔不绝的说着,似乎只要一说到白颖身上,他就有说不完的话语,而萧丽华则是愣愣的跟随在其中,她已经完全傻了,脑海中只有一句话“白颖?相亲?!”



第三百六十四章 姐妹相见


class="width">萧丽华随着这群对爱情充满了憧憬的苗族盛装小伙子们穿梭在大山里头,这里山清水秀,确实是人杰地灵了。

转过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三人合围不拢的大树,眼前豁然开朗。眼前是一大片山谷,一个传统的苗寨就在山脚下,一条清澈的小河弯曲着从山寨门口绕过,小河的这边是绿油油的稻田,田间小道上几只土狗在那里追闹着,俨然一副梦中天堂的样子。

那竹木制成的山寨里面人声鼎沸,夹杂着鸡鸣犬吠,倒是显得格外的热闹。萧丽华身边的苗族小伙子们更是显得激动,一个常走山路的小伙竟然滑了一跤,差点摔倒,引得众人一阵欢笑。

萧丽华随着众小伙子们朝着那大寨进发,离大寨门口还有两三里路程的时候,这些热腾的青年小伙子们就一个一个开始了欢快的歌唱,芦笙与唢呐声相拥而起,那热闹劲似乎比得上结婚的时候了。

随着这边歌声唢呐声芦笙声远远的传过去,原本空旷的苗寨门口渐渐的出现了一个两个的小孩身影,然后就是一堆的男男女女出现在寨子门口,个个都是红衣绿衫盛装打扮,显得格外的妖娆。

这边唱完那边并不示弱,悠扬的歌声如同真的百灵鸟叫般飘送入了萧丽华的耳畔,这一刻,萧丽华还真的有点艳羡白颖,有这么多的优秀的苗家小伙子为了得到她的青睐在这里载歌载舞,将这个古老的苗寨妆扮得犹如一个艺术的天堂。

唱完山歌,两堆人开始了热闹的拥抱,原来这些苗族小伙子们都是附近寨子里面的好小伙子,大家往日里都很是熟悉,甚至还有些是结拜兄弟,一时各种热闹的苗语充斥着整个寨子。

同样的,萧丽华在这一群红衣绿衫的苗家妆扮中是显得格外的耀眼,那些苗寨里的小伙子们连忙拉住陪同萧丽华一起过来的小伙子们打听着萧丽华的信息,看着一双双帜热淳朴的眼睛,萧丽华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慌。

当得知萧丽华是来这里找他们心目当中的白颖公主的时候,这一群小伙子不由的热闹的吵闹起来了,说不定这外乡的阿妹在这里逗留上几天,然后就被自己这英俊的外表华丽的衣服幽默的谈吐所诱惑,从而与自己结下良缘呢。小伙子们在那里用着各种苗语嘀咕着,而有些很是机灵的苗家小伙子更是立刻就跑向了白颖的家中,这可是在白颖公主心目当中添加印象分的最好时机了。

萧丽华站在寨子门口,四处打量着,搜寻着自己唯一较熟点的扎木,可是周围的人个个都是盛装打扮,看的萧丽华是头昏眼花也是没有找到扎木的身影。没办法,萧丽华只好四处张望,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看上去老实点的人带她去找白颖了。

这时,外面侧边的大山处又出现了一对人马,个个穿着也很是鲜艳,唱着山歌朝着这边走过来,这边聚在寨子门口的小伙子们则在那里冲着那走来的苗族小伙子们指指点点的,用着飞快的苗语说着什么,反正萧丽华是听不懂的。

这边的苗族小伙子们正准备要对山歌,可是身后的寨子深处却是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惹得这对山歌的小伙子们都止住了歌声,噤声聆听,然后也欢呼起来,让萧丽华是摸不着头脑。

萧丽华转过身去,好奇的打量着那被青年男女重重遮住的道路,那路上的青年男女们都纷纷的朝着两边挤去,将路途中间让开了一条三人宽的道路。一个衣着很是华丽的苗家姑娘快步的走了过来,她身上穿着红色的苗族传统服饰,头上带着一顶红色的头冠,胸前挂着宽宽的银制的精美的项链,头上的头冠上更是吊坠着无数的吊坠,随着她的快步走来,在阳光下放射着耀眼的光芒,耀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看不见那脸蛋,仿佛就是一个天使行走在人间,随着她的快步走来,一阵阵清脆的铃声也相随而来,那么样的清脆那么样的节奏,即便同样是女性,萧丽华也看的有些痴了。

“丽华!”随着白颖的惊喜的声音,萧丽华被这个快步走来的红妆女孩给搂在了怀中,她身上的饰品发出一阵阵的清脆的响声。

萧丽华扶住白颖的身子,仔细的打量着那华丽冠帽下的脸庞,那眉毛那眼睛那嘴巴,不正是白颖么。白颖的身子看样子是康复了,不过看到白颖那消瘦的脸庞,萧丽华不由的感到一阵心酸,大叫一声:“白颖!”将白颖给抱了起来。

周围的苗族青年们见到两人相拥在一起,不时的迸发出阵阵的欢呼,嘴里面在那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这时候,萧丽华曾见过面的白颖的爹娘捧着一个木几走了过来,上面摆放着三个酒杯以及一个酒坛,看见萧丽华脸上露出笑容冲着她和蔼的点头。

白颖对着萧丽华说道:“入乡随俗,这三杯水酒是一定要喝的,不然会被人说我们凤凰寨失礼的。”白颖一边劝慰着萧丽华,另一面则是不断的用眼神搜索着周围的人群。

只是周围全部都是盛装的苗家小伙,见到白颖巡视的目光不由的发出阵阵喝彩声,没有找到想见的人,白颖不由的眼光一淡,强忍住心中的千万情绪,对着萧丽华镇定的说道:“丽华,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啊?”

萧丽华痛快的饮下三杯水酒,那甜滋滋的味道很是不错,听到白颖的问话,放下酒杯对着白颖的父母鞠躬行礼,然后跑到白颖的身边说道:“哈哈,难道你不喜欢我来看你么,还是怕我搅了你的相亲大会啊,要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就回去了。”白颖脸上一黯,对着萧丽华说道:“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又没说别的,你怎么一个人,杨木衣呢?你们吵架了么?”

萧丽华说道:“没有,你这做主人的真不够意识,难道就一直让我这客人在你这里站着说话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到你家坐着说啊,走了这么远的山路我可是累坏啦。”

白颖一愣,连忙笑着说道:“是是,是我这做主人的失误了,来,丽华,里面请。今天一定要让你好好的尝尝我们正宗的苗家风味,让你尝尝我阿妈做的腊肉,一定让你吃了还想吃。”

白颖高兴的牵着萧丽华的手朝着寨子里面走去,一点也不理会周围那可怜巴巴望着她的盛装打扮的苗家小伙子们,那些苗族小伙子们原本还想巴巴的跟上去,不过被白颖的冷眼一扫,全部停了下来,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白颖与萧丽华消失在寨子里的房子里面。

走到白颖家门口,看着萧丽华踏进了房间,白颖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下来时的路,路上数不尽的好男儿在那里唱歌练武,只是没有她心中想见到的那一个。白颖叹了一口气,也走进了房间。

萧丽华好奇的打量着白颖家的装饰,以前她曾经去过苗姬的家中,现在一到白颖家,就发现白颖家比苗姬家要来得漂亮许多,不过从这些家居饰品上来看,这房子可要有些年代了。

看到萧丽华在那里打量着自家的房子,白颖热情的端上了两杯热茶:“怎么样,来到这边是不是有种来到了另一个时空的感觉。想当年,我刚刚从大山里面走出去,师傅领着我来到了上海,我看着那高楼大厦一阵头晕,足足休息了两天才缓过来。”白颖说着说着微笑了起来,那些都是她记忆当中的美好事物。

“我倒是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山清水秀真的很漂亮,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能生长出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了。”萧丽华喝着热茶,看着苗服妆扮的白颖赞道。

“好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跑来找我,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不陪在杨木衣身边呢?”白颖在萧丽华的身边坐了下来,她的父母很是热情的看着萧丽华笑笑,然后就拿着一些什么东西去忙碌了,闻着渐渐弥散开来的香味,应该是在准备饭菜了。

“你还是放不下他,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他。”萧丽华突然对着白颖说道。

“什么?”白颖用手轻轻的拨动着头上垂吊下来的一个银饰,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没有什么想法,我只是觉得好奇。”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为什么你的眼珠要不停的转动,你和我讲三句话就会不知不觉的扯到杨木衣的身上去的,你骗不了人的。”萧丽华抓着白颖的手说道,“你知道么,你刚刚离开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因为面对你我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就算是没有你在他身边,他依旧想着的还是你。”

白颖看着萧丽华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自从我知道你们两个走到了一起,我真的是真心替你们祝福的,我从来没想过到最后还有参合在你们其中。”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我谁也不怪。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好姐妹不是么?”



第三百六十五章 过客


class="width">萧丽华与白颖相对无言的坐了一会,萧丽华突然觉得自从自己到了这个凤凰寨还没有看见过白翼,不由的问道:“对了,怎么没见到你弟弟啊,不会是到现在对我都有成见,躲着不肯见我吧。



白颖笑着摇了摇头:“哪有啊?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在搞什么,嘴里老是在那里嘀咕着什么无,神神秘秘的,时常不见踪影。”

“无?”萧丽华不由的轻呼出声来,神情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白颖一直在观察着萧丽华,不由疑惑的说道:“怎么了,丽华你也知道这个东西?”

萧丽华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看着白颖微微的咬了咬嘴唇,对着白颖说道:“其实不瞒你说,不止我在这里,木衣他也来这里了。”

白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是复杂,端着茶杯的手不由的晃动了一下,一些茶水不小心就洒了出来。白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也来了?他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白颖颤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是细小了,“难道是他生我的气了么?”

萧丽华摇了摇头:“他就算是生所有人的气,也不可能会生你的气的。其实木衣并不知道我来了这里,而且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他来到了湘西的。”

“啊?他到湘西来干什么?”白颖的声音刚开始很是响亮,可是说着说着声音就变下了,她的心中突然想到莫非杨木衣跑到湘西来是来找自己的?

“他是和馨姨一起来的,就是来这边查什么无的事情。”萧丽华肯定的对着白颖说道。

“哦,是这样啊。”白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黯淡了起来,虽然她理智上并不想让杨木衣来找自己,再让三人陷入感情的麻烦当中,可是当她得知杨木衣真的并不是为她而来的时候,心里面还是难免有着失落感。

“不说他了,说起他伤我们姐妹的感情。”萧丽华大声的说道,“还是说说你吧,这一路上我可是听白颖公主你相亲的新闻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颖脸上露出难为情的表情:“还能有什么事啊,都怪我爹娘呗,看我在家里闷闷不乐的,想着给我找以如意郎君就会开心快乐的,结果弄成现在这样,烦死了。-====-”白颖看着紧闭的大门,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山歌声以及喝彩声懊恼的说道。

“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这一路上来,不知道有多少苗族姑娘在那里艳羡的看着这一路相亲的大军,就拿与我一起来的那些个苗族小伙子来说,个个都是生龙活虎英俊潇洒的,谁想你这正主竟然提都不想提,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非得直接从你们寨子门口那小河里跳下去不可。”萧丽华推了推白颖说道。

“你要喜欢你去选一个呗,”白颖白了一眼萧丽华,“其实我和我爹娘说了很多遍了,我现在真的不想找,如果不是怕我娘落泪,我肯定一早就将那些人全给赶跑了,现在弄得我真是烦死了,连出去逛逛都成问题了。”

“唉,我常听说什么护花使者有一个加强连,一直没有见识过,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萧丽华不遗余力的糗着白颖,似乎只有这样她自己的心里才会舒服一点。

两人又闹腾了一会,沉默了半晌,萧丽华对着白颖说道:“其实我们真的能够成为好姐妹的。”

白颖轻轻的拉着萧丽华的手:“我们已经是好姐妹了!”

萧丽华看着白颖有些消瘦的脸,内心有些愧疚:“你的病情现在怎么样?完全康复了没有,怎么看上去那么瘦弱啊。”

白颖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原本就清秀的脸庞现在下巴处完全就像是被刀子削过一般,估计范冰冰的下巴都没有这么尖锐了,她对着萧丽华微笑着说道:“看你说的,这可是我减肥的成果啊。现在不都是流行要苗条么,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减下来的。你不知道我刚刚回家那段日子,天天爹娘大鱼大肉的伺候着,又不让我做事,眼看着这身材就好像气球一样一天比一天来的肥胖,后来我一想不成啊,要是再这么肥下去,我这凤凰寨里的一只凤凰就要变成火鸡了,于是我就节食减肥,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成品了。”

萧丽华如何能不知道白颖内心的真实世界呢,她伸出手来轻轻的抚过白颖消瘦的脸庞,声音有些内疚与不安:“对不起,委屈你了。”

白颖愣了一会,拍掉萧丽华的手,对着萧丽华强颜笑道:“说什么呢,我真的没事了。我已经想通了,那个人仅仅只是我生命当中的一个匆匆过客,在我一生当中肯定会有无数个匆匆过客的,只是他出现的时机地点有些特别罢了,现在一切过去了,我也看开了,真的没什么了。”

白颖顿了一会,然后诚恳的对着萧丽华说道:“丽华,你不用心里过意不去,我们都是女人,感情的世界,在我们女人心中都是唯一的唯美的。其实我真的很佩服你,在我生病的那段时间里,是你一直陪伴在木……杨木衣的身边,甚至你能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想法,陪着他一起四处寻找我的消息,这需要多大的爱啊,现在我总在想,如果我们换个位置,我绝对不可能会陪他一起去找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萧丽华看着白颖的眼睛,微笑的摇摇头:“不会的,如果真的你和我换了个位置,你一样会陪着他来寻找我的,因为我了解你。”

白颖叹了一口气:“当我知道我的病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希望了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什么?他么?”

“我那会一点都不担心他,因为有你陪伴在他的身边,我知道他这个人,其实对感情很是迷惘,他追求的是一种那种梦幻般的感情,有你陪在他身边,如同微风细雨,他迟早会被你所感动的,有你陪伴他我一点都不担心。相反的,那时我更加觉得对不起的是你,因为如果当时我真的就那么离开了,虽然他陪在你身边了,可是他的心中却一定会有一块地方不属于你的,当时我真的觉得很是对不起你。”白颖抓住萧丽华的手,两人虽然一直都说是好姐妹,可是有些话不说出来哽在心中的话,这情谊总得打上几分折扣。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是么?”白颖松开了抓住萧丽华的手,拭去不小心滑下的泪水,对着萧丽华说道,不过她更像是在对着她自己说,“现在这样我觉得挺好的,你守护在杨木衣的身边,我很放心,就如同我阿爹阿妈所说的,我也应该开始一段新的人生了。”

白颖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干净,擦掉又掉下来,擦掉又掉下来,她突然抽了一下鼻子,对着萧丽华展颜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很久没有见到老朋友了,有些失态了。等下吃过午餐,你陪我在楼上看看热闹吧,看我们苗寨的壮小伙子是不是很不错,最好是能帮我挑上一个,唉,这个有太多的追求者也是一件烦恼的事情啊。”

萧丽华满脸内疚的看着白颖的举动,对着白颖说道:“嗯,等下我一定和你一起挑挑,正好也让我见识见识你们能歌善舞的苗家汉子们的精彩表演,虽然一路上他们也唱了许多山歌,但是我想最好的肯定得留到你这个正主面前才会亮相的。”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脸上精彩的表情,抽搐了几下鼻子,然后又笑着拥抱在了一起。

白颖与萧丽华两人不断的聊着,聊着学校里的新鲜事,聊着那无的事,当然最多的还是聊着杨木衣的糗事。说说笑笑当中,时间过得很快,一会那浓郁的腊香扑鼻而来,香喷喷的米香也弥散开来,惹得萧丽华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白颖的阿妈站在门口眺望了一下寨子入口,原本站在那里欢歌笑语的苗族小伙子们都各自找地方应付午餐了,只有几只黄的黑的土狗在那里追闹着。白颖的阿妈皱了皱眉头,对着白颖用苗语说着什么,白颖也看了看寨口,用苗语回复了几句。

白颖的阿妈点点头,走了进去,萧丽华不解的望着白颖。白颖说道:“我阿妈问我知道白翼去哪了么?吃饭了都不见人影,问我是不是要等他。我说他可能在外面谁家吃了,不用等他了。”

萧丽华对着白颖说道:“不好吧,还是等等吧,别等下回来只有冷饭冷菜的,吃了对身体不好的。”

白颖指着萧丽华的肚子笑道:“算了,怎么说也是贵客临门,走了这么远的山路肯定饿了,我们先吃吧,白翼那小子有的是地方吃饭,跟着师傅本事没学到多少,这混吃混喝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成。你放心,他要是回来看见家里面吃过饭了,扭扭**跑到隔壁谁家还没吃过饭的,绝对少不了他的一口,说不定人家还要加上个小菜呢。”

萧丽华也不再说话了,怎么说白颖也是主人。很快,一桌子菜就摆上了桌子,几人刚坐定,一个人影就闯了进来,径直坐在了椅子上,萧丽华抬眼一看正是白翼。



第三百六十六章 焦虑到崩溃


class="width">“白翼,你好啊!”萧丽华对着白翼热情的打着招呼。~~~~

白翼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原来饭桌边还有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影。他愣了一会,才愣愣的对着萧丽华说道:“对不起,我刚刚没有注意到你在,你好。”

“什么你你你的,连丽华姐都不知道称呼一句,真是的,跟着师傅在外面那么久也没见你学点这个。”白颖瞪了一眼白翼,然后从桌子上给白翼挑了一块腊肉塞在他的碗里。

“忙什么呢?到这会才回来,差点连饭都没赶上了。”萧丽华打趣道。

“没什么,就到处逛逛。”白翼虽然同萧丽华之间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冷战,但是却依旧没有太多的话说,不过萧丽华倒也见怪不怪了,白翼原本性情就比较冷漠,不喜说话,不过见到过白翼温馨照顾白颖的场景,萧丽华也明白这个男生也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了。

白颖两姐弟的阿爹阿娘乐呵呵的对着萧丽华说着什么,虽然萧丽华听不懂他们的苗语,但是那脸上慈祥的笑容以及不停指向桌子上丰盛饭菜的手还是让萧丽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萧丽华夹了一个香菇放在碗中,然后朝着白颖的阿爹阿娘很是愉悦的点头称谢:“谢谢阿姨叔叔,这菜做得真好吃。”白颖在一旁连忙小声的替萧丽华进行着翻译,听懂了萧丽华的意思,白颖的父母更是高兴的眼睛都笑成了弯月。

白翼低下头来迅速的扒拉着饭,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小男孩一般,旁边的白颖看着他吃饭的样子露着微微的笑容,萧丽华先前听到白颖说起过白翼这两天是在那里调查关于无的事情,有心想从他那里得到点消息,看他有没有听说过杨木衣的消息,不过看到白翼这么孩子般的吃着饭,也没好打断,干脆自己也放开了胃口大口的吃起了这可口的饭菜来。

说起来,这桌饭菜真的很是不赖,有香菇肉,有香腊肉,还有剁椒鱼头和白颖特别介绍的山猪肉,很是合萧丽华的胃口,萧丽华难得的多吃了一碗饭,吃完饭又看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一阵担忧。

吃完饭,白翼原本就想离开的,不过看到萧丽华在那里坐着,犹豫了一下,来到萧丽华的面前说道:“丽华姐,我还有点事情先出去了,你和我姐在这里好好玩,要是嫌家里坐着无聊,让我姐带你上山打兔子去。”然后转身就准备出门了。

“等等,”萧丽华赶紧叫住了白翼,这时白颖也洗完碗筷走了出来。萧丽华看了一眼白颖对着白翼说道:“你有没有听到有关于杨木衣和馨姨的消息啊?”

“嗯?什么消息啊?”白翼满头雾水。

“是这样的,我先前听白颖说你最近在查那无的事情。”萧丽华满脸期望的看着白翼。

白翼看了一眼白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嗯,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他们两个和这无有什么关联么?”

“杨木衣与易雅馨前几天来这边查探这个无的消息,昨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说杨木衣遇到了危险,但是却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我想是不是你暗中打电话通知我的?”萧丽华仔细的思来想去,排除了白颖的话,估计也就只有白翼可能会通知她关于杨木衣遇到危险的事情了,也许白翼不想让白颖再次陷入感情的漩涡,所以才没有通知白颖,直接打电话告诉了自己,而不想让自己知道特意找别人来说的。

这也是萧丽华心里太过于敏感了,遇到感情的事情这脑海当中就胡思乱想犹如天马行空一般。

“什么!杨木衣遇到了危险?!”白颖刚刚在萧丽华的身边坐了下去,又一下子被惊得站了起来,脸色一片煞白。

“无?杨大哥遇到了危险?”白翼的眉头也是竖了起来,不得不说,他有很多小细节都同花非霖很是想像,就连这疑惑震撼的时候竖起眉头都是这么的想像。

白翼看到白颖一脸煞白的站在那里,身子还禁不住的微微颤动,连忙走过去,扶住了白颖:“姐,你不要慌张,你看丽华姐现在这么安定的样子就知道杨大哥肯定已经没事了,有事她肯定比你还要着急。”

听到白翼的劝说白颖的心里稍微的安定了些许,但是她还是走近萧丽华的身边捉住萧丽华的衣袖,期盼的问道:“丽华,木衣他现在没事了吧,他没受伤吧,要不要紧?”

萧丽华看着紧张的白颖叹了一口气,先前还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的白颖对杨木衣还是如此的关心,其实萧丽华一直明白那些话都是白颖的自欺欺人,不过此刻见到了白颖的表现,萧丽华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萧丽华拍了拍白颖的手说道:“放心吧,已经没事了。当时真的吓了我一跳,慌得我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后来还是找了杨木衣的外公外婆,他们通知了木衣的爸爸。今天早上的时候,外公外婆打电话给我说,木衣他老爸已经到了这边,托花叔叔帮忙已经找到了木衣他们了。”

白颖送了一口气,然后又急切的问道:“他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怎么会遇到危险的啊?现在有没有事啊,有没有受伤啊。”

萧丽华耸了耸肩膀:“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还没敢和他联系,你又不知道他那牛脾气,如果知道我自己一个人来这边,他一定又会胡思乱想的。”

白颖还想说话,白翼突然问道:“杨大哥的外公外婆打电话来的时候是说杨大哥的父亲去找我师傅了,而我师傅也帮他们找到人了?”

萧丽华被绕了一下,等理顺了思路才微笑着点头说道:“嗯,是啊,你说杨木衣和馨姨也是的,往常他们两人搭档在一起,那还不整天一副天上地下大可作为的样子,谁知道这次,这次听外公外婆说竟然被几个小混混给弄倒了,哈哈,真是的。”萧丽华说到最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反正杨木衣与易雅馨都没有事了,而且还难得的见到两人吃上这么大的暗亏,想想萧丽华就想笑。

旁边的白颖想了想也咧着嘴吧笑了几声,只是她那笑容很是干涩,看上去和哭差不多。

白翼看了看白颖与萧丽华,突然对萧丽华说道:“丽华姐,不如你打个电话给杨大哥问候一声吧,从他遇到危险到现在,你都还没有和他通过电话,这样不好吧。”

萧丽华迟疑的看着白颖:“这样好么?我打电话过去他会不会以为我是准备嘲笑他啊,他不会生气么,再说,他要是问我在哪里我怎么说啊,我可是给外公外婆留了纸条说来这边了。”

白颖温柔的对着萧丽华说道:“傻瓜,你是他女朋友,如果你知道他遇到麻烦事了也不给他打电话,不是更加说不过去么?”

萧丽华一想也是,再扭头看向白翼,白翼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似乎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萧丽华也没想太多,掏出手机看了看,还好,虽然身在大山深处,但是还是有一格信号。

萧丽华熟练的按上杨木衣的手机号码,然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白颖,白颖朝着萧丽华点了点头,脚下不自觉的轻轻的朝着萧丽华靠近了点,虽然她不敢同杨木衣说话,但是能听到杨木衣的声音也未必不是对她相思的一种慰籍。

萧丽华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按下了通话键,将耳机放在耳边稍远的地方,心里忐忑的等待着电话接通的那一霎那。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事情并不认同她所预料的那样,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传来的依旧是那一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萧丽华挂断电话,茫然的看着白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杨木衣脱离了危险肯定这手机也就要开通了,怎么还是关机呢。

白颖连忙捅了捅萧丽华,强颜欢笑道:“别愣着了,也许他忘了开机也不定,你打馨姨的电话看看!”

萧丽华很快翻出易雅馨的电话,然后迅速的拨起了电话,只是电话的那头依旧是那样悲催的一句话,让萧丽华很是崩溃。萧丽华失神的垂下了握着手机的手,茫然的看着白颖:“白颖姐,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他们的电话都打不通啊?”

白颖也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砰砰乱跳,一股很是不祥的感觉弥漫在胸口,但她还是对着萧丽华说道:“丽华,别着急,你打个电话给杨木衣的外公外婆问问先,也许是他们又去调查什么事情了,特意关机的。”

萧丽华练练点头:“对对,肯定是这样的。”萧丽华迅速的拨打了杨木衣外公外婆的电话号码,这回电话的那头并没有出现那毫无情绪的女子声音了,而是一首流行歌曲的片段。

很快电话就接了起来:“喂,丽华么!”



第三百六十七章 告诫


class="width">“外婆!呜呜……”萧丽华刚刚勉强镇定的内心当听到杨木衣外婆的声音的时候一下子就瓦解了,不由的就哭了起来。

“乖乖,怎么了,别哭了,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啊,告诉外婆,外婆帮你出气!”外婆的声音连忙传了过来,在一旁能隐隐听到的白颖不由的露出向往的神情,她完全可以想到外婆此刻神情紧张手忙脚乱的场景。

又哭了一阵,萧丽华才渐渐的止住了哭泣,面对着杨木衣的外婆,听到她慈祥和蔼的声音,萧丽华总是忍不住将自己内心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出来,“外婆,我刚刚打木衣和馨姨他们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是不是他们还有事啊?”

“呵呵,我当你怎么了呢,原来是这事啊,放心啦。”电话那头传来外婆开朗的轻笑声,“是这样的,先前木衣的爸爸打过电话说木衣和雅馨他们已经找到了正在与他们会合的路上,后来不久你花叔叔,就是湘西的那个花非霖叔叔打电话过来跟我们说,杨木衣与雅馨已经到了,和杨木衣的老爸都见面了,不过因为杨木衣与雅馨的手机已经坏了所以开不了机的。然后你花叔叔说他们没在湘西好好的玩过,他请他们在那边好好的玩上几天。”

“说木衣与雅馨饿了两餐了,和他爸爸以及花非霖喝酒都已经喝醉了,花非霖怕我们这些人担心,所以打了电话过来给我们报了平安了。说给你听了,你就放心了吧!呵呵,对了,丽华啊,你现在在哪里啊,在湘西么?要不我给你花叔叔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去与木衣他们见面?”外婆很是好心的说道。

萧丽华看了一眼旁边的白颖与白翼,只见白颖一脸淡然,而白翼则皱着眉头不断的摇头,萧丽华想了想对着电话说道:“不用了,外婆。我现在在这边一同学家里面,现在过的很好。木衣他们在这边是有事要做的,我就不去打搅他们了,还有您也别和他说我来这边了,难得一个假期,我想和朋友一起在这边好好的休息休息。”

外婆爽朗的答应了:“嗯,好,就这样,那我就不告诉他们了,原本你花非霖叔叔打完电话的时候我还有些后悔忘了将你也去那边的事情告诉给他让他知会杨木衣那臭小子的,不过你想一个人呆着就一个人呆着吧,不过在外面要注意点身体啊,千万不要生病感冒啊,还有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们……”外婆很是婆妈体贴的讲了一大堆,萧丽华则很是认真的听着,说也奇怪,这话如果是萧丽华妈妈对她说,她老早就挂断电话了,只是当对方换成是杨木衣的外婆的时候,萧丽华则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和谐。-====-

挂断了电话,白颖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扭过头来看向白颖两姐弟,白翼一脸沉思,似乎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而白颖则一脸艳羡的表情,不过看到萧丽华扭头看过去,立马很快就换上了一副笑容:“怎么样,说了让你不要太焦急吧,先前竟然还哭了,”白颖用手指在自己粉嫩的脸上划了几下,头上的银饰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真的很害羞哦。”那娇艳的表情要是让外面那伙又开始唱歌跳舞的苗族小伙子们看见了,非得把个凤凰寨给翻了天不可。

萧丽华看着白颖有心想也损她几句,说说她刚才那紧张的表情,可是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做声了,毕竟说起来,她已经是占了便宜了,何必还要再在白颖的面前买乖炫耀呢。

白翼的脸上的色彩变幻了几下,他对着萧丽华说道:“丽华姐,我刚刚想起来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先走了,你就好好待在我们凤凰寨里面看热闹吧,外面那些人可以一直持续到你假期过完的。”

然后白翼又对着白颖说道:“姐,那我先出去了,你招呼好丽华姐,别让她一个人到处乱跑,咱们这地方穷山恶水的,要是迷了路就麻烦了……还有,你们这几天也别去找师傅了,就在这里好好的玩几天吧。”

白颖看着萧丽华说道:“看到没,这就是我弟弟,教训起我来和我哥哥一样。”萧丽华看看白颖又看看白翼笑了:“反正你本来就显得年纪小,走到外面,说成是双胞胎也没有人会不同意的。”

白翼不理会两人,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忍不住的又回头叮嘱一遍白颖:“姐,记住了,这几天别去找师傅,他……他这几天很忙。”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萧丽华与白颖匆匆的离开了房子,走到外面引起外面那一堆的苗族小伙子们的追捧欢呼。

看着白翼的身影消失,萧丽华若有所思的对着白颖说道:“白颖,你有没有觉得白翼似乎有些什么事情没和我们说啊。”

“有么?”白颖看着虚掩着的大门,奇怪的问道,“我并没有怎么觉得啊,他一向都是这样子的啊?”

“嗯,他刚刚说让我们别去找你师傅。”萧丽华皱着眉头说道,“走到门口还特意再叮嘱一次,好像很怕我们去找你师傅一样,是不是他闯祸了,怕你家里人知道啊。”

白颖摇了摇头:“白翼这个人从小就很懂事,小时候寨子里面和他一般大的小孩子天天闯祸被家人打骂,只有他从来没有被阿爹阿娘骂过,他不会闯祸的。”

白颖低下头低沉着声音说道:“我想是因为他听到杨木衣在我师傅那里,怕我忍不住过去找他,放不下心中的那段情吧,所以才这么说的吧。”白颖看了看旁边一脸沉思的萧丽华,连忙大声说道,“可是他哪里知道其实我早已经放下了,不过为了不让他操心,这回我就听他的,陪着我的好姐妹在我们凤凰寨子里面好好的玩上一回。”

萧丽华看着白颖说道:“白翼真是个好男生,对你也真的很好,以前你生病的时候,他衣不解带的天天守在你的身边,听说他从你生病开始就那么一直守着一直守了三年多,真是难得啊。”

白颖温柔的说道:“是啊,我这辈子其实已经值得了,有这么一个体贴的好弟弟,还有阿爹阿娘以及师傅,对我都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白颖的眼神中透露着无限的温柔,而萧丽华的心底里也替她说出了她不曾说出口的一个名字“杨木衣”!

两人又坐了一会,然后就听见外面原本此起彼伏的山歌声停了下来,然后就是一个单词的声音逐渐的响亮起来,原本还只是几个人在那里呼喊,到后来被众多的人齐声欢呼,就好像外面有千军万马一般。萧丽华仔细的听了听,立刻明白原来是叫白颖的名字,因为他们用苗语喊出来的音调与汉语也差不了多少。

白颖俏皮的翻了翻白眼,然后对着萧丽华说道:“唉,又来了又来了。”然后无奈的拉着萧丽华慢慢的踱上了阁楼。

萧丽华随着白颖来到阁楼上,阁楼上一身朴素苗壮的白颖爹娘已经乐呵呵的站在那里了,看着底下的人群在那里轻轻的呵笑着,白颖的阿爹更是手里捏着个竹筒烟斗,乐呵呵的在那里敲着里面已经燃尽的烟草灰尘。

白颖的爹娘看见白颖与萧丽华走了上来,原本就乐呵呵的笑着的脸上更是灿烂了,伸出手朝着两人招着手。白颖不情愿的瞪了她的爹娘一眼,然后拉着萧丽华靠在了阁楼上的栏杆处。

看见一身大红盛彩苗族妆扮出现的白颖,底下众多的苗族小伙子愣是被惊艳的停顿了两秒钟,然后白颖的名字以及欢呼声不停的在萧丽华的耳边响起,一个个面红耳赤的苗族小伙子在那里争相跳跃着,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让白颖看得清楚一点。

白颖的阿爹突然对着白颖说了几句苗语,白颖不情愿的又瞪了一眼她的阿爹,然后拉着萧丽华的手,突然张开嗓子唱起歌来,底下的苗族小伙子们顿时安静下来了,鸦雀无声。

萧丽华听不懂白颖唱的是什么,只是看着在午后透过云彩的照射在白颖身上的阳光,将盛装打扮的白颖照射得就和那精灵一般耀眼,而她那歌声很是清脆婉转,与那不知疲倦夹杂其中的小鸟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简直就是天籁之音。萧丽华以前没有听过白颖唱歌,从来不知道她唱歌这么好听,比起一般的明星都要空洞轻灵许多,虽然听不懂歌词,但是阳光之下白颖那温婉的柔情那略显婉转的歌声,无不透露着浓浓的情意,只是那眼光透视着远方,注定看望着的是一个无人看到的地方。

一曲唱完,足足有半分钟,众人才从那美妙的歌声中醒悟过来,一时底下鼓掌声口哨声络绎不绝,更是又汇集成了另外的一个名词,只是萧丽华根本听不懂罢了。

白颖的父亲期盼的看向白颖,但是白颖根本不为所动,拉着萧丽华坐在了阁楼上两人开始了小声的讲话。



第三百六十八章 和谐的聊天


class="width">萧丽华对着白颖吐了吐舌头,叹服的说道:“白颖,我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些人为什么对你这么疯狂了,你简直就是一个天后级的人物啊。虽然我听不懂你唱的是什么,但是却依旧为你的歌手所打动着迷,以前我怎么就不知道你唱歌这么好听呢?”

白颖对着白颖做了个鬼脸:“算了,别夸了,再夸我都要飘飘然飘上天去了。其实我唱歌也就那样,要是唱流行歌曲我肯定是五音不全,不过这山歌打小就跟着大家唱,比较熟悉所以唱起来比较的顺口。你也就是以前没听过我唱歌,再加上没怎么听过地道的山歌,所以才觉得另类好听罢了。”

两人坐在阁楼上晒着午后微微发烫的太阳,聊着天,然后偶尔瞥上一眼底下不断卖弄着自己才华的苗族少年,听着那最原生态的苗族山歌,不得不说很是惬意。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白颖终于忍不住装作不经意间的问道:“丽华,你和杨木衣现在怎么样了,他对你还好吧!”

萧丽华顿了一下,看着底下那些苗族青年们淡然的说道:“嗯,他对我很好,很关心我,嘘寒问暖的,这些天正与我商量着毕业以后的事情。”萧丽华的眼中有种亮晶晶的东西。

白颖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她慢慢的点点头说道:“是啊,时间过去得真快,就到毕业时了。只是我却当了逃兵了,才上了一年大学就离开了。你准备毕业以后在哪里找工作啊?上海广州还是哪里?”

看到白颖似乎是真心的祝福,萧丽华也不好意思瞒骗,再说了这事也并非不可对人言的事情。“还不确定,我无所谓的,主要是木衣现在还没有确定,我希望以后可以和他在同一个城市,这样即便是单位远点,但至少还可以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气。可是他到现在还对未来没什么想法,一会说要留校一会说回湖南一会又说要四处流浪,白颖,你说我怎么办?他这是什么意思?”萧丽华诚恳的看着白颖,希望白颖给她一点点的建议。

白颖听到萧丽华的话语,心里有着几分莫名的兴奋,不过她很快就压制住自己内心的躁动,温柔的对着萧丽华说道:“丽华,杨木衣虽然看上去很有一番男子汉的气概,又很有几分本事,可是他就是一个小孩子脾气,还没有定性,所以你也不用着急,慢慢的等着吧,等到他长大成人的那一天,自然就好了。<<>>”

萧丽华理解的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和他说我准备在上海逗留上一年,在那里暂时找份工作,然后再看他了,反正我是黏定他了。”

白颖冲着萧丽华笑笑,然后端起先前阿娘端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茶水很是芳香,只是嘴里那股浓浓的苦味却显得分外的分明。

萧丽华沉默了一会,对着白颖说道:“白颖,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难道真的就在这里面随便的挑上一个过完这辈子么?”

白颖看了一眼萧丽华:“应该是吧,不过你不觉得这样平淡的生活也很不错么,男人在外面耕作打猎,女人在家中整理打扫洗衣做饭,吃饭的时候有个人陪着,累了有人陪着说会话,不是挺好的么。”

白颖指着不远处房子门口躺在竹椅上一对晒着太阳的老人家说道:“你看,像他们那样,辛劳一辈子,然后两个人坐着摇椅晒晒太阳,谈谈往事,就算是耳朵有些聋了,听不到对方说什么,但是只要看到对方的嘴巴在动,就一直冲着对方微微的笑着,这样的人生不是也很完美么?”

萧丽华沉默了一会,摇着头对白颖说道:“也许你说的很对,那样看上去是很幸福,不过你和他们不同,你是特别的!白颖,你不属于这里,你应该勇敢的走出去,去面对你精彩的人生。”

萧丽华看着底下热情洋溢的青年们,对着白颖说道:“你就真的甘心你这一辈子就守着这么一个你根本就不认识的不喜欢的人?虽然你挑的那个人他可能很会唱歌,很会跳舞,很会耕种打猎,甚至很是喜欢你,可是你真的愿意么?毫无感情懵懵懂懂的过完一辈子……”

“那你说怎么办?!”白颖打断了萧丽华的话语,盯着她的眼睛,低沉的声音中有着几分嘶吼,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将萧丽华吓了一跳。

萧丽华被白颖的神情话语吓了一跳,她错愕的看着白颖不知所措,突然想到白颖的心中中意的那一个人不正是现在自己身边的杨木衣么,白颖对杨木衣肯定是依旧爱意纵横,杨木衣对白颖也是余情未了,两人分开的那段时间里并没有因为分开而忘却对方,相反的变得更是敏感了,仿佛一个声纳,时刻警惕的搜集着对方的一点点的声讯。而就算是杨木衣当时同她走到了一起,未必就真的是因为她而感动了,萧丽华心中也很是清楚,可能更多的是杨木衣不想继续在那死胡同般的爱情中继续轮回下去,也许那样他会崩溃的,他毕竟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还有亲人在。

白颖看到似乎被吓到了的萧丽华心里一阵过意不去,她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同萧丽华这般说话的,只是萧丽华的话语句句击中她内心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一时情绪上有些失控了,其实其他任何人同她谈起这些她都可以古井不波,只是当对面说这话的萧丽华的时候,她真的是无法隐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啊,如果真的她站在杨木衣的面前,杨木衣会选择谁还是个问题,只是她不愿意见到杨木衣痛苦,也不忍见到萧丽华伤心,才独自默默的离开的。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阳光虽然明媚,但是内心的那种凉意却是怎么也晒不热。

“对不起。”两人同时对着对方说道,然后同时一愣,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错愕。

“对不起!”两人再对着对方说道,声音要诚恳许多,白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冲着萧丽华伸出了双手,萧丽华脸上也是带着微笑,伸出了双手,两人拥抱了在一起,贴的很紧,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更能感觉得到对方的那种微微颤动。

良久,两人放开了对方,白颖看着萧丽华眼角的泪水,笑着说道:“傻瓜,你哭什么。”然后伸出玉手替萧丽华将眼角的泪花擦去。

萧丽华同样在白颖的脸上擦去泪痕:“那你哭什么。”

萧丽华握着白颖的手真诚的对着白颖说道:“好姐妹。”

白颖的手稍稍的用力,对着萧丽华点头说道:“好姐妹!”两人相视而笑,那明艳的样子刺激的底下热情的苗族小伙子们更加卖力的歌舞起来。

载歌载舞的时光过的飞快,太阳弟弟似乎有些不舍这美妙的场景,悬挂在西天,露着半张脸还要偷看这尚未散去的苗族青年人群,而那边月亮姐姐已经迫不及待的爬了上来,虽然似乎有些还没有睡醒的样子,脸上还有着倦意,不是那么的光明照人,但是确实忍不住的来看着这些苗族小伙子们火辣辣的青春了。

白颖的阿爹磕了磕手上的竹烟筒,对着底下的苗族小伙子们说了几句,那些苗族小伙子们发出低低的懊恼的叹息声,停下了那悠扬的山歌,眼巴巴的看着楼上沉浸在夕阳的余晖之中的白颖,此刻的白颖身披红妆,那背后的场景被夕阳渲染成一片金黄,说不出的动人。

白颖勉强站起来,用着苗语清脆的说了几句,然后拉着萧丽华的手就走下了阁楼,下楼前,萧丽华忍不住的回首望了望,阁楼下的那些个苗族小伙子们肃穆的站在那里,披着夕阳的余晖,似乎笼罩在淡淡的哀暮当中。

白颖的阿娘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比起中午的伙食还要丰盛不少,等了一会白翼,白翼却并没有赶上,白颖的阿爹鼻子里面哼了一下之后,伸出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于是一家人开始了晚餐。

虽然白翼不在,但是气氛依旧,饭后,萧丽华一边帮着白颖洗碗一边好奇的问道:“你弟弟没有在家吃晚饭,你阿爹不生气的啊。”在她家,如果她没有事先打电话回家然后又没回家吃饭,她妈她爸都得狠狠的啰嗦教训上半天的。

“呵呵,习惯了,白翼他有时候随着师傅有事,就不会回来吃饭了,家里没有电话,想通知也来不及,说开了也就没事了。”白颖回过头来对着萧丽华微笑着说道。

“这样啊。”萧丽华点点头,然后又拍着自己的微微凸起的肚子郁闷道,“完了,在你家里这么待下去,我回去不得胖上十斤啊。”那样一副懊悔的样子让白颖直偷笑,吃饭的时候没见她有这种担心。

白翼并没有如同白颖所料想的那样夜不归宿,在晚上九点钟的时候白翼回来了,而且他的样子让白颖与萧丽华都吃了一惊



第三百六十九章 神神叨叨的白翼


class="width">白颖与萧丽华听见了敲门的声音,白颖看着萧丽华微微一愕,说道:“奇怪了,白翼怎么回来了。<<>>”白颖先前同萧丽华说过,如果白翼晚上没有回家吃晚饭的话,那么他很大的可能当晚就不会回家睡觉了。

白颖的爹娘都已经早早的睡了,在这深山老林的深处,晚上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举办篝火晚会什么的,不然寨子里面的人都习惯了早睡。寨子里面倒是有了电,只是这里的电视没有有线电视网络,接收信号也不好,晚上没有什么活动,无聊的人只好做着最原始的运动,间或就是老早的睡觉。

白颖以前也是睡的挺早的,其实只要是习惯了,八点钟睡觉与凌晨两点睡觉都是一样的,不过今晚是陪萧丽华说话,所以两人都坐在房间里面聊天呢。

“会不会是别人啊?”萧丽华一把拉住白颖的手,有些担心的问道,外面虽然有着淡淡的月光,但是却还是很黑暗,这让从小就在广州长大的萧丽华有些害怕。

白颖笑着对萧丽华说道:“我们这地方安全着呢,大山深处,没有什么坏人来的,再说了就算是来了什么坏人,我只要吼一嗓子,真个寨子的人全会跑来的,再说了,我的身手你还不放心么。”白颖伸出手握成拳头在萧丽华面前比划了几下,萧丽华这才记起白颖的武力值可是很高的,再说寨子里面不比大城市,邻里关系那么的僵硬,面对面住着都老死不相来往。

听到白颖这么一说,萧丽华也是放心了,任由白颖跑去开门,听到白颖的脚步节奏的走向大门口,听到白颖打开门闩的声音,然后听到白颖的一声低沉的惊呼。萧丽华心中一紧,连忙的从房中跑了出去。

萧丽华并没有看见什么刀光剑影也没见什么蒙面歹徒,只见到白颖与白翼站在那里,灯光之下,白颖正皱着眉头替白翼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杂草。

“你这是怎么了?打架了吗?多大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让人安心呢,幸好阿爹阿娘都睡了,要不然非得揍你一顿不可。”白颖仔细的替白翼捏掉他头上粘着的一些枯草,摇着头说道。

“白翼,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受伤啊?”萧丽华走近白翼,好心的问道。走近一点才发现白翼身上不仅仅有着灰尘,那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被挂得不成样子了,白翼穿的是苗族人劳动时穿的衣服,那布料很是结实,一般情况下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是白颖先给萧丽华普及苗族知识的时候同她说道的。

见到白翼一脸慌乱的不知所措的表情,白颖心中一叹,虽然白翼很是懂事,懂事到人几乎忘记了他还不满十八岁的年纪,但是他总还是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青少年,这番这幅狼狈的样子,看样子似乎是受了些磨难。白颖对着白翼温柔的说道:“还没吃饭吧,去换件衣服洗个澡,我给你去热点饭菜。”然后施施然的走进了厨房。

萧丽华看到白翼那双有些迷惘的眼睛,看着他那副犹豫的样子,萧丽华觉得自己似乎不好直接面对,对着白翼说道:“白翼你先去整理整理,我看白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然后犹如兔子般钻进了厨房,其实就萧丽华那从未下过厨房的手艺,也就能做个最拿手也是唯一的煎鸡蛋,记得一回她很是热心的想做个饭给她爸妈,将米放进了电饭煲,打上电源,她家人还夸她能做事了,谁知道等到吃饭的时候,其余的菜已经做好了,众人坐到了饭桌前,打开电饭煲,众人都无语了,原来萧丽华竟然忘了放水了。

白翼微微的抬眼,看着萧丽华消失的背影,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走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等到白颖将饭菜重新热好,摆放到桌子上的时候,白翼已经洗完澡换好衣服从房中走出来了,虽然他身上的枯草灰尘都已经清洗干净了,不过他那神情以及眼神还是让白颖与萧丽华意识到他还有重要的事情隐瞒在自己的内心当中。

看着白翼大口的吃着饭菜,白颖与萧丽华坐在他的对面默默的看着他。刚刚在厨房的时候,两人就白翼的事情还小声的讨论了一番,按她们的观点来看,白翼多半是因为感情的事情才弄得如此狼狈,而且还应该是两个情敌进行了一番搏斗,本来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突然之间变得似乎有些沧桑男人味,除了感情那么一档子事情还真的很难有什么事情能够做到的。

“白翼,能和姐姐说说出了什么事么,你怎么弄成那副模样,和人打架了?”白颖忍不住的问道,她真的很是好奇到底是谁家的姑娘能让她这早熟的弟弟如此这般的狼狈。

白翼停下了手上的筷子,盯着白颖不说话也不吃饭了。

白颖看着白翼,摇了摇手:“好了,当我没说,你继续吃饭。”

白翼瞪了一眼白颖,然后又开始埋头扒饭了,而且将头垂了下去,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他现在还没有考虑好怎么办,又不想看见对面两人那八卦以及无知的眼神。

看到白翼在那里埋头猛扒饭,白颖私底下伸手拉了拉桌子下萧丽华的衣服。萧丽华看了一眼白颖,咳嗽一声然后对着白翼说道:“白翼,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出出主意的,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女生,不是有人说过,最懂女人的永远都是女人么!”

白翼抬头看着萧丽华,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这眼神在萧丽华眼中却变成了一种害羞。萧丽华挥了挥手:“好了,你也这么大了,感情上有些烦恼那也是正常的。俗话说得好,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思春呢?你和姐姐们说,是不是你有心仪的女孩子了,而她对你却又若离若即,甚至还有另一个小伙子也喜欢那个女孩子,你们今天是不是决斗了一番?”萧丽华的思维犹如那天马行空四处发散开来,制听得白翼是目瞪口呆。

白翼的目瞪口呆看在白颖的眼中却是一种被揭穿之后的傻眼,她以为自己与萧丽华在厨房中所进行的猜测完全正确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白翼说道:“好了,告诉姐姐,你喜欢的是哪一个姑娘,是我们寨子里的还是其他寨子的,告诉姐姐我,姐姐我帮你去打探打探,也好去探探她的口风。”一思及白翼可能喜欢的女孩子,可能以后是自己的弟妹,白颖的心里顿时翻腾起来了,在苗寨里面,十八岁的年纪已经可以娶亲成家了,像白颖一样这么大的女孩子其实已经算是晚的了,所以她爹娘才那么在意,想着给她找个如意丈夫。

白翼这才意识到白颖与萧丽华在那里胡思乱想着什么,苦笑一番,对着两人说道:“你们想哪去了啊?不是那么一回事,就凭我白翼的名头外貌在这湘西的地盘,还会有这烦恼么,喜欢我的阿妹们可以从我们凤凰寨一直排到多米寨。”对于这个关于男人魅力的问题,即便是白翼年纪不大,也不会有半点退让。

白翼看了一眼满脸好奇的白颖与萧丽华,叹了一口气:“好了,别担心我了。只是有事情我还没有想好,而且还没有证实,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就别乱八卦了。”

白翼放下手中的碗筷,突然严肃的看着白颖与萧丽华,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一个曾经帮助过你们的人现在需要帮助……但是这个人却是在另一个恩人的手上,你们说,该怎么办?”

萧丽华愣了一下还在那里思考,想着有什么可以两全齐美的方法,白颖却是一拍白翼的额头:“你真是笨啊,这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跟着师傅是怎么学的。很简单的啊,你先帮那个需要帮助的人,这样你就还了他的人情,然后再帮那另一个恩人,还他的人情不就行了。小屁孩一个,哪来那么复杂的问题啊,跟着自己的心走,听从自己的心的安排,这是以前师傅教导过我们的你怎么忘了,亏你还是个关门弟子呢!”

白翼苦笑了一下,嘴里喃喃的念叨着:“跟着自己的心走,听从自己的心的安排。跟着自己的心走,听从自己的心的安排。”反复了几句,眼中露出迷惘,然后木木的看了一眼萧丽华与白颖说道:“我已经吃饱了,先回房了。”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一边走着,嘴里面还是那样一直念叨着那一句话语。

看到白翼的身影消失了,萧丽华拉了拉白颖的手说:“看样子白翼真的是遇到了麻烦事情了,你看他都纠葛成那样子了,也不和我们说说,说不定我们还能替他拿个主意呢。”

白颖看着白翼的背影说道:“神神叨叨的,算了,他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别人说的他不会听的,一直要到他自己想通才算数的。好了,我们也回去睡觉吧。”话虽是这么说,但是白颖看着白翼的眼神还是有着说不出的担忧。



第三百七十章 苗服的萧丽华


class="width">当夜,白颖与萧丽华同床共枕,小声的说着各种话题一直到很晚才睡觉,两人之间刻意的避开了一些尴尬的问题,主要集中在白翼那反常的表现上,不过讨论了一晚上,到最后也没有个什么肯定的想法。

第二天,白颖与萧丽华起的有点迟,她们是被屋外那渐渐沸腾的人群所吵醒的。那些苗族小伙子们有些离得近的晚上就跑了回去休息,一些远的干脆就在这边找着些或亲近或疏远的亲戚朋友家呆着,幸好这边的房子都是那种传统的老实吊脚楼,房子都比较大,倒是也能装得下这么多的人。

一早,这帮苗族小伙子们洗涮之后,吃过早餐,早早的就在房子前面集结了,昨天没唱完的山歌一早又开始嘹亮的响起了,不时有阵阵叫好声在那里响起,这样的场景,萧丽华以前只在书本上看到过,那时老早以前关于旧时代赶集或者赶庙会的一种记录了。

白颖与萧丽华睡得较晚,本来还想着在床上多躺会,可是外面那喧闹的声音实在是让两人睡意全无,两人就这么躺在床上盖着一床单薄的被子,听着外面的山歌声,不时的进行着评论,倒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了。

大约九点钟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白颖阿娘的声音响了起来。听完了阿娘的话语,白颖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然后对着萧丽华说道:“呃,该起床了,我还以为他们已经吃过早餐了,谁知道还没有吃,一直在等着我们。”

萧丽华转眼一想就知道为什么了,这是因为她这个客人在,主人才没有大早吃过早餐。一想到这里,萧丽华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羞涩的红意来,白颖整理了好一会,才将她那套苗族服饰穿戴整齐,然后看着萧丽华有些羞涩的情形宽慰道:“没事,以前我懒得起来的时候他们也会等我吃饭的。”

白颖眼珠一转,看了看萧丽华说道:“你有没有穿过我们苗族服装啊?”

萧丽华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白颖笑着说道:“好,那今天就让你试试我的苗服。”白颖取出一套白色的苗族服装来,冲着萧丽华比划了几下,然后点点头,替萧丽华妆扮起来了。-====-

小心的将萧丽华的头饰弄好,白颖拍了拍手掌,满意的说道:“好了,大功告成。”然后退后两步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来,脑袋不断的微微点着。

萧丽华小心的转动着脑袋,听着耳畔传来的清脆的响声,这些饰物是从白颖的头上饰物中取下来的。苗族的传统就是要讲家里面所有的银饰都戴在身上,这样才显得这家人很丰裕,现在虽然这些个传统已经不符合时代了,但是还是有不少的少女喜欢将自己点缀满饰品,那样一套行头下来差不多有十斤。

萧丽华小心的走动了几下,感觉了一下脖子和脑袋与往常还是有些差别,白颖的这套行头虽然没有全部塞给她,但是这怎么得也得有个一斤东西吧,初次戴着真的有些不适应。

白颖却没有那么想,她推着萧丽华来到她房中一面大镜子面前,萧丽华错愕的看着镜子中的那一个一身白色苗服的漂亮苗族姑娘,乍一打眼,竟然没有认出自己来。

萧丽华扭动着身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原来自己穿着苗服竟然是这么一个样子,看上去也并不差么。萧丽华的脑海中不知怎么的突然闪现出三个苗服少女,一个是白颖,一个是她,另一个竟然是似乎已经被她遗忘了的苗姬。

萧丽华还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身上戴着的这些饰品不小心就掉落了,看这些精致的银饰品,应该是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与金钱的吧。白颖可不管那么多,苗家女孩出去哪个不是这么穿戴的啊,这些饰品也很是牢实,根本就不用担心掉落的问题,半推半搡的将萧丽华给推了出去。

白颖的阿娘看着一身红衣的白颖,然后满脸惊讶的看着一身白色苗服的萧丽华,渐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嘴里还喃喃的说着什么。白颖听了对着萧丽华说道:“哈哈,我妈说她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认清哪个是她女儿呢,说你穿这衣服很漂亮,还说要是让外面那些苗族小伙子们看见了,肯定不会要我,全去追求你了。”

萧丽华脸上一羞涩,对着白颖的阿娘说道:“谢谢阿姨!”

白颖的阿爹已经坐在了饭桌上,看见突然出现的两个容光焕发的苗服华丽女子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萧丽华的衣着,冲着萧丽华连连点头,让萧丽华心里也很是欢喜,恨不得这个样子立马出现在杨木衣的面前,也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异域风情,苗服妆扮。

两人笑吟吟的坐在桌子上,萧丽华奇怪的打量着对面那个空着的位置,那时白翼的座位,可是上面却是空无一人。萧丽华好奇的问道白颖:“白翼呢,他不吃早餐的么?”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习惯了不吃早餐,萧丽华也仅仅只是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白颖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用苗语问着她的阿娘,她阿娘又回答了一些,白颖朝着萧丽华耸耸肩说道:“已经走了。阿娘说他天还没有亮就跑出去了,没有吃早餐,似乎有很紧急的事情。”

对于白翼的私事萧丽华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吃过一顿愉悦的早餐之后,两人捧着热茶又被白颖的阿娘给逼赶着走上了阁楼。

阁楼上出现的两个妙曼身材的苗服少女让底下的苗族小伙子们傻了眼,好一会,才有大胆的苗族小伙子用着苗语大声的问着什么。白颖看了一眼萧丽华,嘴角一个迷人的笑容,然后大声的说着什么,底下原本就沸腾的小伙子们更是一个一个摩拳擦掌,帜热的目光不停的扫视着坐在阁楼上的两个少女。

萧丽华总觉得底下的那群人的眼光似乎有些不对劲,她拉了拉白颖的衣袖,凑到她的耳边低声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了?我怎么觉得底下的这群人看我的神情好像有点不对劲了啊。”

白颖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对着萧丽华笑道:“哈哈,这种折腾人的事情怎么能我一个人受呢。我和她们说你也没有成亲,说不定也会在他们当中挑选上一个当丈夫的。”

萧丽华张着嘴吧差点惊叫出声来,身子也要站起来,不过被白颖用手压着肩膀,以白颖的武力值她根本就站不起来。白颖在她的耳边说道:“又不是要将你强买强卖,慌什么,你陪我坐着不觉得无聊么,反正你不点头他们还能强抢么,安心啦,没事的,就当来我们苗寨体验了一把苗族男女谈情说爱的感受呗。”

萧丽华被白颖弄得是苦笑不得,只得勉强的坐在竹椅上,只是脸上再也不是刚开始一脸兴奋的表情了,有些羞涩有些忐忑,毕竟像这样被当成女王一样被人追捧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

因为阁楼上有了两位明媚如同天上繁星般的女孩,阁楼下面的苗族青年们更是起劲的在那里唱歌跳舞了,各种乐器也间或响起,甚至还有个苗族小伙子在底下表演起了口技,那惟妙惟肖的声音让萧丽华也体验了一把深山老林各种动物和谐生存的乐趣。

看着底下越来越多的苗族小伙子,还有苗族小伙不断的从寨子外面如同赶集一般的赶来,萧丽华心里有些没底,她小声的在白颖耳边耳语道:“白颖,这么多人,真的没事么?我怎么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啊。”要是先前萧丽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当白颖告诉她将她卖了之后,萧丽华总觉得这越聚越多的青年如果没有个结果的话,真要闹点什么事情来那可真的就不是小事了。

白颖这时也才发现这阁楼下的人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自己家阿爹想给自己找个丈夫,这也仅仅是在他们寨子里面传开的,就算是寨子里的人告诉到外面,也不应该有这么多的青年来啊,看他们一脸兴奋的样子,白颖也有些迷惑了,难道自己在苗寨里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不过此刻面对着萧丽华的疑问,白颖还是微笑着对着萧丽华说道:“没事,又不是我们让他们来的,他们自己跑来的,能怪谁啊。再说了,我们苗家人很是爽快的,喜欢就行不喜欢那也没有办法。”白颖的话让萧丽华的心里稍微的踏实了点,可是看到底下这堆积起来的人群还是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同样白颖也是有些后怕,两人不顾身后阿爹阿娘的热情呼唤,低着头捧着杯子凑在一起走下了阁楼,底下那群青年们见到两人要走,不停的吹着口哨,抗议着,只是毫无成效。

两人走下了阁楼,互相看了一眼舒了一口气。不久之后,外面嘈杂的山歌声喝彩声消失了,白颖的阿爹从阁楼下走了下来,冲着白颖说了几句话,让白颖神色大变:“啊?!”



第三百七十一章 发现


class="width">萧丽华的神经刚刚就一直绷得紧紧的,此刻见到白颖的神情似乎有异,连忙一把拉住白颖的衣袖,也不怕将她的衣袖给扯烂:“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萧丽华别的不怕,就怕外面那一堆荷尔蒙过剩的苗族小伙子们闹事,要是闹出个人命来那可就麻烦了。~~~~

幸好白颖的脸色很快的就变回来了,她一把抓住萧丽华的胳膊,拉着萧丽华直跳起来:“哈哈,丽华,今天晚上让你见识见识我们苗族的篝火晚会。”原来刚刚她阿爹和她说今晚上举办一个篝火晚会,让她与外面那些苗族俊小伙子们有个近距离接触。

白颖倒不是为了有这么个机会而兴奋,而是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参加篝火晚会了,想起一堆的人围着一堆篝火唱着歌跳着舞还有源源不断的美食佳肴,白颖就振奋不已,这几年因为她的病情,白颖已经离开放松跳舞的日子有很久了。

萧丽华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刚刚白颖的脸色变化是因为太兴奋的缘故她还是弄明白了,放下心来之余也不由的对白颖的一惊一乍感到好笑,她以前从来不知道白颖竟然还是这么一个派对动物。

因为知晓了晚上有篝火晚会,大伙都已经散开来去准备了,外面那载歌载舞的声音总算也停了下来,他们的歌唱的很好,做背景音乐其实真的很好,不过如果音量能更小一点,也许白颖会更加的喜欢。

白颖拉着萧丽华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将一套套华丽的苗族服饰摆在了床上,将一个个精致漂亮的小饰品也全部摆放了出来,满满的到处都是,看到这么多美丽的事物,萧丽华的心里也不由的有几分羡慕,伸手摸着那些精致的饰物都有些舍不得放手了。

白颖仔细的给自己挑了一套服装,纯洁的白色,比起萧丽华现在穿的这件,那上面的纹饰更加的漂亮,甚至自身就已经缝进去了一些闪闪发亮的小银片,摆放在那里就闪闪发光,很是惹眼,然后又挑了几样简单的饰物。白颖挑完自己的衣服之后,非要帮萧丽华也挑上一套晚上足以“吸引所有人眼球”的衣服,拿着萧丽华做模特,不断的试着衣服,幸好两人身材差不多,试穿起来倒是也很贴身。~~~~

萧丽华半推半就中终于被白颖挑了一套,等到她穿好之后,白颖都忍不住想要亲她了。普普通通的一身粉色,这样的颜色其实在苗服中并不多见,还是以前白颖未满十六岁的时候制备的,很有几分漫画中女主的样子,穿上去之后俨然就是一个传说中的小罗莉,按萧丽华的话来说就是装嫩太明显了,不过客随主便,白颖既然大力赞同的话,萧丽华也无所谓的。

等到两人试好衣服,就已经到了午餐时间了,这女生换衣服打扮的时间还真的需要很久,就算是本身天生丽质也同样不例外,不过也难怪现在有句话很有理: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白颖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看着萧丽华在晚上的篝火晚会上面艳惊四座了。

正在吃饭中,白翼突然跑了回来了,他的身上很是脏乱,头发好像是一个鸡窝一般乱糟糟的,上面还有着不少的枯草与灰尘,衣服又如同昨日般挂烂了,上面沾满了草丛中的一些草种以及灰尘,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难民,不过最让白颖等人吃惊的是白翼竟然不是从前面走进来的,而是从后门偷偷的溜进来的。要知道她家的后门是一个很高的峭壁,很是陡峭,不小心的话很危险的。

看到白翼这样的一副装扮,白颖的阿爹阿娘愣了一会之后,火冒三丈,朝着白翼大声的吼道着什么,他们昨晚上并没有见到白翼的样子,要是昨晚上也见到了白翼的状况,现在肯定会直接教训上白翼一顿。

不过白翼对着他爹娘的训骂似乎并不在意,他也不理会白颖与萧丽华正在吃饭,用着普通话对着两人说道:“白颖,丽华姐,我有些事情想和你们说一下。”

白颖与萧丽华对视了一眼,看着白翼不知所措,不知道他这幅样子同她们两个有什么关系。萧丽华脑袋一转,对着白翼笑道:“呵呵,知道姐姐们的用处了吧。感情的事不用着急的,来,坐下来吃个饭换件衣服我们再从长计议。”萧丽华以为白翼是因为感情的事情再受挫折,所以找她们帮助来了。

“不是,是件很严肃的事情,我想如果我等你们吃过午餐再说,你们会怨恨我的。”白翼满脸严肃的说,那语气让萧丽华与白颖有些无可适从。

白翼对着朝他露出错愕的表情的阿爹阿娘说了几句苗语之后,走进了他自己的阁楼,然后扭头对着白颖与萧丽华说道:“随便你们,不过你们吃饭快点,我还急着有事去呢。”

萧丽华与白颖顿了顿,终于还是放下筷子跟随着白翼走进了他的房间,听着白翼那样的口吻,她们真的很难再镇定自若的在那里品尝着午餐,只留下身后的白颖的阿爹阿娘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然后终于觉得不理不睬,继续的与桌上丰盛的食物进行战斗了。

走进房中,白翼已经换了一件衣服了,不过头发依旧没有整理,还是乱糟糟的如同鸡窝一般,他的脸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弄了很多灰尘,看上去很有几分街头乞讨者的风范。

白颖与萧丽华走进房间,白颖瞪着不停忙碌着的白翼说道:“说吧,什么事,不过你最好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同我们讲,不然我一定要让你明白惹怒你姐姐是什么后果。”白颖还用力的挥了挥拳给自己的警告添上几分颜料。

白翼走到白颖与萧丽华的面前,迟疑了一会,看到白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终于还是对着两人说道:“我和你们说了,你们下午的时候表现还是要同往常一样,千万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要不然的话后面就不好搞了。”

白颖看着白翼说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还不要引人注意,到底在说什么呢?你以为演电影啊,我们周围还潜伏着卧底啊?”

白翼点点头:“虽然没那么严重,但是还真的有耳目存在。”

萧丽华想象外面那堆起来的众多苗族小伙子,心里一悸:“白翼,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快点告诉我们,我这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很不安啊。”

白翼待到房中两人安静了下来,才低声对着两人说道:“杨木衣现在有危险!”

萧丽华与白颖愣了一会,白颖狠狠的瞪了白翼一眼:“说什么呢?不要乱说话,害的你梨花姐姐很不安。”

白翼对着瞳孔稍微有些放大的萧丽华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杨大哥现在还被无**的人关押着。”

萧丽华连连摇头:“不可能,我昨天已经同他外公外婆打过电话了,她们告诉我说木衣和馨姨都安全无碍,与伯父对哦会合了,还是花师叔……”

萧丽华猛地一愣,指着白翼的鼻子声音有些颤抖:“难道……”

白翼的声音有些颓废沮丧:“没错,我师傅是骗他们的,其实……”白翼的话语说不下去了。

“其实什么?快说,是不是师傅根本就没有找到他们,或者是根本就已经……”白颖恨不得给白翼狠狠的打上几拳,到最重要的关头竟然吞吞吐吐的,这是要急死了么,她不由的自己推测下去,可是越推测这心里越是发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然后一双妙目狠狠的盯着白翼的眼珠,“快点说?”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中隐隐约约的有了丝丝的哭腔。

“啊?他们没死!”白翼是白颖的弟弟,当然知道白颖心中最担心的事情,连忙否认道。

萧丽华与白颖齐齐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白颖又紧逼着问道:“那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受伤很严重么?伤到什么位置了,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啊?”白颖继续的追问着,犹如一挺机关枪一般。

看到白翼那苦笑的模样,萧丽华拉了拉白颖的手,两人的手都很是冰凉,对着白颖说道:“白颖,别着急,让白翼一次把话说完。”

白翼苦笑着点头说道:“他们现在也没有受伤,他们只是被关了起来。”

“关了起来?怎么一回事啊?谁把他们关起来的啊,不是有师傅在么,怎么会让人将他们关了起来呢?”白颖忍不住的又问道。

“是师傅下令将他们关起来的。”白翼平淡的说道。

“什么?!为什么?”萧丽华与白颖齐声问道,“他们不是朋友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啊,还是白翼你根本就弄错了啊。”白颖与萧丽华都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因为……因为那个无**就是师傅建立的!”



第三百七十二章 真相


class="width">“我不信!我要去找师傅!”白颖突然大声的说道,她转过身子就往着房门口走去。

白翼吓得是魂飞魄散,连忙一把拉着白颖的胳膊,对着她小声的劝慰道:“别乱来,现在师傅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慈祥和蔼一心为了我们苗族百姓的师傅了,他已经变了,他不会听我们的话的。我敢保证,你要是这么跑过去质问他的话,你立马如同杨木衣他们一样被关押起来。”

白颖还是不依不饶,在她的印象当中,师傅是她除了家人之外最为尊敬的一个长者了,她一直以有着这样一个大公无私的师傅而感到自豪,更是以自己的弟弟能成为他的关门弟子而感到无比的骄傲,可是现在偏偏是她弟弟白颖来告诉她她心目中那个完美的师傅竟然是一个什么无**的教主,而且还扣押了她最为重要的一些人,这让她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白翼拉着白颖的胳膊,心里面很是有着几分无奈,他姐姐白颖的心思他肯定是知道的,只是这样一个结果也并不是他希望的。当他发现苗寨当中有着一种叫做无**的歪门邪道流传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同他的师傅花非霖说起了。花非霖当时的表情很是震怒,说他会处理的,然后就放了他的假期,让他在家多陪陪他姐姐白颖。

白翼当时很是相信他师傅,认为花非霖说会处理就一定会处理的,也就安心的回家陪白颖了,白颖身体虽然好了,可是她的心却没有好,每天都对着青山发呆,茶不思饭不想的,身子更是一天比一天瘦了。这情形可是急坏了家中爹娘,他们对白颖的感情也是有所了解的,不过对他们为什么会分开还是不得其解,匆匆见过一面,白颖喜欢的那男孩对她也很是关切,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替白颖取药,但是白颖要离开他们也没意见,毕竟怎么的那都是女儿自己的决定。回来之后见到白颖如此这般,一合计干脆给她来个招亲,老两口原本就在这附近两个寨子这么一说,没想到竟然传遍了三乡六寨,来的苗族汉子竟然有这么多,这可是让他们很是高兴,就准备着白颖仔细的挑上一个,然后好好的过日子了。

白翼原本对这扯蛋的相亲大会很是不敢兴趣,他知道她姐姐白颖也是这样的观感,但是弄出这事的是他的阿爹阿娘,他也没有办法,权当就是每天参加一次赶集吧,听听那些卖弄的苗族青年唱着山歌吹着芦笙,倒也并不无聊。可是前几天,偶尔的让他发现了竟然有几个苗族青年在那里讨论着无**,看他们那语气似乎对这无**很是有好感,还说什么苗族的大师都没有反对,看样子应该是不错的功法组织。

白翼当然知道他们嘴里所说的大师是谁了,他的心里登时就有了些疑问,原本想同他们问上几句,但是看见他们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而且似乎很有几分警戒,就忍了下来。虽然他隐忍了下来,但是心中的疑问却并没有因此减退,不过他相信他的师傅肯定会有所动作的,不会让这带着几分邪教色彩的无**在苗乡里流传开来的,为此他对这个无**进行了一番调查,但是调查的结果却让他很越来越怀疑这个无**的建立与传播了,只是当时的他并没有追根究底了,他甚至有过想要放弃追查的念头了。

直到萧丽华的到来,萧丽华所说的杨木衣与易雅馨来调查无**一事,而且还托的是他师傅花非霖,并且还有陌生的电话提示说有危险,这让白翼的心里有了几分忐忑,当萧丽华后来打电话的时候,他听到对面杨木衣的外婆说一切都好,而且是花非霖打电话过去报的平安的时候,白翼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妙了。

于是白翼趁着人少的时候偷偷的溜了出去,将附近这大山里面走了个遍,他以前跟着花非霖已经将这苗乡走了个遍,什么地方偏僻好藏人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这么宽广的大地,一个一个找来,还真的不是一回两回就能找到的。

白翼也不愧跟随了花非霖有些念头了,脑袋一转,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花非霖的一个小跟班,那个人人比较老实,并不是很得花非霖的喜欢,不过胜在他对花非霖很是忠诚,从来什么都不想就跟随着花非霖,往日里白翼对他还不错,想来也不会引起他的怀疑。白翼小心的旁敲侧击着,终于知道了他师傅最近一段时间就在这附近,听说要在这附近呆上些日子,不过最近来了个和尚,他师傅正在招呼着呢。

知道花非霖最近一段时间都在这附近,白翼的心里不由的踏实了许多,以他对花非霖的了解,他师傅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他是一个喜欢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上的人,那么杨木衣他们多半就被他关押在这附近的什么地方。

白翼当时就开始了在这附近四处搜寻,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爬沟钻洞着实让他寻找了许多地方,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翻过两个山头之后的那个偏僻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岩石山洞,知道的当地人称之为老洞,据说当年湘西剿匪的时候就曾经是个老窝,后来土匪们被剿了,这个山洞里面死了不少人,当地人都纷纷搬离了出来,这个洞就渐渐的隐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了。可是白翼在这洞口的时候就发现了两个隐藏着的暗哨,也许是他们不觉得这荒山遍野的会有人来,就在那里聊起了天,当听到一个人抱怨说那“娘们虽然有三十多了,但是保养得还真不错,就是教主不让我们上”的时候,白翼就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了,正准备偷偷的撤退的时候,听见他们又说起教主很是厉害,隐忍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而这里面的那些个傻蛋们还让教主自己抓自己,真的很是傻蛋,白翼当时就傻了,虽然已经有所察觉了,可是当亲耳证实了这一切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震惊,他强忍着自己想要将那两人揪出来问个明白的情绪,偷偷的溜了回来。

此番见到白颖不顾一切想去找师傅问个清楚,白翼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别乱来,师傅他是不会承认的,然后你也会被师傅看押起来,到时候谁去救杨大哥他们。”

一句话让白颖冷静了下来,她抓住白翼的胳膊,期盼的问道:“怎么办?我们应该怎么办?”

白翼说道:“别担心,杨大哥他们一时半会不会有危险的。我们找个机会偷偷的溜出去,然后跑到老洞偷偷的将杨大哥他们放出来就好了。”

白翼看到萧丽华拿着手机颤颤巍巍的按着,不由的夺过她的手机来:“你干什么?!”

萧丽华看着白翼,突然之间胆色自心底腾然生起:“我打电话给外婆他们,然后报警!”

“你疯了?那时我师傅!”白翼声音不由的放大了,虽然他对花非霖现在的一些做法也很不赞同,但是他绝对不允许有人通知警察来捉他师傅,特别是当着他的面。

“我怎么疯了?疯了的是你那好师傅!自己组建邪教也就不说了,竟然对多年的好友同生共死的人也能欺骗并且还暗中下手扣押,我报警有错么?”萧丽华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人的心中总是有那么几块逆鳞的存在,不用说,花非霖已经碰触到了她的逆鳞了。

“……好,如果你要是打电话报警的话,那我就不带你去救杨木衣他们了。有本事,你找警察去救他们吧!”白翼胸膛急速的起伏了几下,放开了抓住萧丽华的手,侧过脸说道。

“白颖。”萧丽华捏着手机看了看白翼,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白颖,希望白颖替她说上几句话。萧丽华对花非霖可没有什么感情在里面,此刻得知他竟然害了杨木衣以及易雅馨和杨木衣的父亲,萧丽华恨不得立刻将他投入监狱当中。

白颖看了看萧丽华又看了看白翼,微微的摇着头说道:“丽华,还是忍忍吧,现在除了白翼没有其他人知道杨木衣他们被扣押在哪里了,要是逼急了说不定真的会有性命危险的,还是……还是先救人再说吧。”

听到白颖的话语,萧丽华恨恨的瞪了一眼白翼,然后将手机收了回去。白翼见到萧丽华停住了想要打电话的念头,点点头说道:“这样就很好么,你们先去准备准备,我们晚上趁着夜色出发。”白翼看了一眼两人身上的苗族服饰,“特别是你们的衣服,还有银饰都得换下来,不然隔了老远就知道你们的到来了。”

“不现在走么?”白颖很是有几分心急,恨不得立刻跑过去将杨木衣给救出来。

“不急,现在人多眼杂,这么多人,不定其中就有师傅派过来的眼线呢。晚上好,趁着夜色好行动。”白翼头也不抬,仔细的磨着他腰间的那柄弯刀。

“可是晚上有篝火晚会啊!”萧丽华突然想了起来。



第三百七十三章 等待


class="width">白颖与萧丽华两人手牵着手走到了阁楼之上,脸上满是微笑,白颖的阿娘正在阁楼之上晒着太阳,绣着衣服,见到两人笑意盈盈的走了上来,很是开心,冲着白颖一通苗语说着什么,而白颖则很是清脆的回答了几句。~~~~

听到阁楼之上传来的女孩清脆的声音,原本在底下有些无精打采的苗族小伙子们一个一个是能量爆发起来,一个个昂首挺胸大步流星,整理起寨子前面那块不小的草地也是飞快的速度,经过她们这个阁楼的时候还不忘缓下脚步来,抬起头朝着两个仿佛天仙一般的美女露出一张张质朴的笑脸。

“为什么要听他的,现在这种时候还要我们在阁楼上卖笑,如果不是只要他知道木衣他们被扣押在哪里,我绝对不会妥协的。”萧丽华脸上露着灿烂的笑容,嘴角微微的抽*动,对着旁边同样一脸笑容的白颖抱怨道。白翼说为了不让外面的人起疑心,更重要的是怀疑外面有着他师傅花非霖的眼线,将这两个注定是女主角的女生给推搡了上去,不过萧丽华的心中更多的是怀疑白翼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想让她们看见,故意将两人支开的。

白颖微微的动了动嘴唇,脸上的笑容装了这么久了,都有些僵硬了。她回眸看了一眼萧丽华,那姿仪真是魅力万千,萧丽华心中暗暗比较一下,难怪杨木衣对她是如此的恋恋不忘。白颖并不知道那一瞬间萧丽华的脑子里面的胡思乱想,她对着萧丽华小声的说道:“算了,趁着现在好好休息休息,等到了晚上肯定有的忙了,你也别怪白翼了,毕竟那个人是教育了他与我十多年的人啊,我们一直都将他视为亲生父亲一般的尊敬尊重。曾经在我们的心目中,他就像是天上的太阳一样公正无私,这也就是因为被扣押的是杨木衣他们,如果是别人,白翼他连看都不会看一下的,更别提这种等同于与那个人做对了。”

萧丽华与白翼也算是打过些交道了,特别是在白颖在上海住院的那段时间里,仔细一想的确没错,白翼不喜欢说话,每每说话说不到几句就会说“我师傅说”“我师傅讲”等等,当时没什么感觉,只当是白翼年纪不大,又很是质朴,就和那些小学生一般,喜欢说“我爸爸说”一样。

现在想来,原来竟然是如此,在白翼的心目当中,他师傅就与那圣人一般。

“那白翼不会有事吧!”萧丽华有些担忧,心中的信仰一旦破裂,很多人就会有疯狂的举动,“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萧丽华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她发现旁边的白颖的脸色也在不知不觉中阴沉了下去,这才想起原来旁边这个同样也是花非霖的忠实粉丝。

白颖的脸色沉闷了一会,然后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她扭过头对着萧丽华说道:“有些失态了,别见怪。”萧丽华脸上露着几分歉意的表情。

白颖沉默了一会,幽幽的说道:“其实在我们这附近,他不仅仅只是我们两姐弟的偶像,也是很多人心目当中的大师,你不知道曾经的他是那样的吸引人,虽然他穿着很是普通,一件衣服穿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上面都许多的补丁了,但是他那气质根本就让人忽略了他的衣服,大家只会看到他那如同太阳般的微笑。他在我们这地方是出了名的好人,谁家有困难解决不了的都会去找他;两家有矛盾了,甚至到了寨主都解决不了的时候找他;甚至是两个寨子之间为了大山打猎范围起了争执还是会找他……你是不会明白的。”白颖的视线中有着些些的迷离。

“如果不是白翼告诉我的这些事情,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告诉我这件事情,我什么都不会想,直接就会去找到他,然后将一切都告诉他。”白颖平淡的说道,“因为我绝对不会相信那个人说的话的,说他不是好人,还扣押了一些人,我不会信的,就算是你说的也一样。”白颖看了一眼萧丽华肯定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萧丽华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什么此刻适合自己说的话,**的挤出了这三个字。

“你对不起什么啊,呵呵,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白颖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白颖的阿娘在一旁冲着白颖说了句什么。

白颖脸上再次戴上了愉悦的微笑面具,拉着萧丽华走到她阿娘身边,她阿娘冲着两人点点头,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下了阁楼。

白颖看着萧丽华好奇的看着她阿娘正在绣的图案,对着萧丽华说道:“要不你试试?”白颖自己对这绣花之类的活很是不感兴趣,她更感兴趣的是舞刀弄枪,只是在这苗乡里,一个苗族姑娘不会绣花的话会让人笑话看不起的,于是白颖的阿娘就给白颖来了突击教学,硬是在白颖的手上扎了不少针孔之后能绣出一些简单的花案了。

萧丽华看着那块布料很是眼热,她其实很喜欢这些东西的,只是苦于无处求师,所以一直只有缝缝扣子的水准,后来迷上了十字绣,照着个布料数格子,许多人数的头昏眼花,可是萧丽华却是绣出了好几件十字绣。萧丽华为难的看着白颖:“这没有图案怎么绣啊,我不会。”

白颖眼珠一转,她没想到萧丽华似乎对这个绣花很感兴趣,原本心中的苦闷登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笑着对萧丽华说道:“很简单的,我教你。”

白颖做徒弟很没有天份,被她阿娘天天念经般的咒念好不容易才学会了点点皮毛,不过做师傅倒是挺有天份的,很快的萧丽华就学会了她那一点点的内存了,看到萧丽华针底下漂亮的花纹,一丝不苟的针脚,白颖心中一阵惭愧,这才多久,萧丽华这徒弟就已经比她这师傅的水准还要高了。

萧丽华抬头望着白颖,希望可以有中级心法,看到萧丽华期盼的眼神,白颖的脸上一热,对着萧丽华说道:“不急,慢慢来,先巩固巩固,再说了,这块布料只需要用到这些东西,等你练熟了再学其他的。”

萧丽华点点头,在她的印象中,这些少数民族的女孩子个个都是心灵手巧的,手下的针线功夫那是顶呱呱的,翱龙飞凤、并蒂莲鸳鸯鸟那是栩栩如生,哪里知晓面前这个女孩的那点底全让她给掏没了啊。

白颖坐在一旁看着萧丽华认真的绣着花,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一身白色的苗服,显得是那样的恬静,白颖甚至都有些觉得萧丽华比自己更像是一个苗族少女。不过白颖的心里还在暗暗得意,刚刚她阿娘下去的时候让她帮着绣完那点图案,现在教了个这么好的弟子,就不用自己动手了,真是惬意。

底下的苗族汉子们都很是眼热的看着阁楼上凑在一起绣花的两个女孩,看她们那一丝不苟的神情想来绣出来的图案一定也很是不俗。这让更多的青年们都摩拳擦掌,想要趁着今晚的篝火晚会,打动少女的情怀,然后抱得美人归,要知道像这样貌美又能歌善舞还会刺绣听说还是大学生的苗族女孩实在是太少了。少到了竞争对手竟然有这么多,汉子们纷纷对着旁边的青年们怒目相向,就连往日里关系不错的朋友此刻也是横眉相对。

阁楼上的两女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底下的气氛已经有些走样了,她们此刻正在那里专心致志的研究着刺绣呢,在这样一个一秒钟都觉得漫长的时刻,两人都愿意多绣上几条花纹,这样也许一抬头就已经到了晚上了。

时间过得不算慢,特别是中途白颖的阿娘上来了一次,看到很有天赋的萧丽华在熟练的绣着最简单的边纹之后,瞪了一眼白颖,然后一针一针的教导着萧丽华更深的技巧,而白颖则在一旁干干巴巴的充当了一次翻译,萧丽华真的很有刺绣的天赋,很快,她针下就出现了一朵梅花,虽然稍显有些呆板,但是却已经让一旁的白颖傻眼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萧丽华可以学的这么快这么好,而自己应该要有些遗传的这双手却是僵硬无比,只能绣绣边纹。

就这样,在傻眼与钦佩当中,太阳弟弟渐渐的西移,虽然有些留恋,但是最后还是吐出了最后一抹光晕之后沉入了西边的群山当中。

有些看不清了,萧丽华才停住了不断刺绣的双手,满意的看了看她自己的第一幅真正的刺绣作品,一棵梅树上面,点点梅花绽放着,虽然有些大众但还是挺不错的,至少能认出来那时一棵树上面有些花。

吃过晚餐之后就是篝火晚会了,白翼不知道在准备什么,也不知道他准备的怎么样了,刚刚吃过晚饭他扔下碗筷又钻回了他自己的小窝。萧丽华与白颖回到房中看着准备好的苗服,互相看了几眼,还是没有更换,反倒是翻箱倒柜的寻找起适合晚上出去行动的衣服来。



第三百七十四章 篝火晚会


class="width">没有太多灯光的照射,苗寨的夜晚比起城市的夜晚来说要黑暗上许多,不远处的大山在夜幕当中影影绰绰,更添几分神秘的威严。

凤凰寨前面的那一块大草坪已经整理好了,中间位置用着劈好的大树枝架起了一个大大的干柴堆,在较远的地方摆放了好几张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时下山里的各种野果以及一些瓜子花生之类的东西。

这些事情都是那些想要抱得美人归的苗族小伙子们干的,本来就是年轻人的心性,很是喜欢热闹,又或许能够得到美人的芳心,他们干起活来很是卖力,看的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的苗族老爷爷老奶奶们连连直点头,在那里小声的议论着哪个小伙子不错,是不是给自家的或者是远房点的适龄闺女拉来瞅瞅。

反正因为这个篝火晚会并不是什么节庆的日子,得到了消息的附近寨子里的男男女女都不约而同的蜂拥到了凤凰寨,看着这么多的男男女女在一起开心的说着闹着,萧丽华不由的吐了吐舌头。

白颖看出了萧丽华的困惑,说道:“我们这凤凰寨其实是一个老寨,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附近这些个寨子都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论起根源来都是在我们这里,所以如果我们这里搞什么活动,他们有时间的话都会过来的,何况这种性质的活动。”

萧丽华点点头,也难怪了,现在电视上的相亲节目那么的红火,没想到在这苗乡也是如此。萧丽华曾经听说过这边的三月三是男女定情的日子,对唱情歌插草标等等,此刻看来,果然这也是一个浪漫的民族啊。

白颖的阿爹走出来站在了柴禾堆旁边,手里持着一个火把,众人见到他走出来了,都闭上了嘴巴不再出声了。在凤凰寨的这两日,萧丽华已经知道了白颖的阿爹就是凤凰寨的寨主,甚至听白颖说起她们家似乎祖上还是这附近的首领,难怪在来的路上总是听见有人称呼白颖做公主了。

白颖的阿爹大声的用苗语说了几句,萧丽华是听不懂了,众男女却是一片欢呼声,想来也是一番场面话。白颖的阿爹说话并不像某些领导,一二三四五能说上半小时,两句话说完,在众人的欢呼鼓掌声中,将火把扔进了干柴禾堆中,干柴中原本就倒了些许的松油,干柴禾堆立马燃烧起来,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松油清香弥散着,很快就被微微的晚风不知道送去了哪里了。

葫芦丝的声音很是悠扬的传了起来,一个身穿苗族华服的苗族青年突然放开歌喉大声的唱起了山歌,那悠扬的歌声晃晃悠悠的传遍了整个草地,一阵善意的哄笑之后,那个苗族青年一边唱着一边朝着白颖与萧丽华这边径直的走过来了,先前的时候,这些个青年们就已经瞄准好目标锁定了方位了,这个青年秉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原则,第一个跳了出来。

青年的嗓子很大,众多的青年替他打着节拍都掩盖不了他那出色的歌喉,他唱着走到了萧丽华的身边,停下了,看着萧丽华的眼睛认真的诉唱着,双手还不停的做着一些爱慕的动作。

熊熊的篝火下,萧丽华看着眼前这个青年那双明亮的眼睛不知所措,篝火照耀下,他的眼睛里似乎也有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似乎想要将萧丽华整个的融化掉。

萧丽华旁边的白颖以及一堆的苗族女孩子看着萧丽华呵呵的笑着,那些苗族的少女更是不停的用苗语对着萧丽华说着什么。虽然萧丽华听不懂,但是想来她也知道她们的意思,大学里曾经发生过这么一段求爱的事情,一个男生去她们女生宿舍楼找一个女生示爱,他在楼下用火红的蜡烛围成了一个心,然后里面摆着那女孩的名字以及英文的ILOVEU,在那天晚上示爱,整个学生公寓都沸腾了,当那个女生不好意思的走下去的时候,她也在一旁情不自禁的喊着“答应他,答应他。”显然现在这些苗族少女们也是一样的话语吧。

或许她们还有别的用心,这里最美丽的两个女孩萧丽华与白颖如果不早早的出局的话,那么她们的机会可能并不多吧。萧丽华如是想着,在萧丽华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苗族青年已经唱完了山歌,然后眼巴巴的看着萧丽华。

萧丽华一脸无辜,扭过头去看了看白颖,都是这白颖惹出来的祸事,如果不是她早先那么说,她就可以用一句她已经有了男朋友来回复了,可是此刻……白颖看了一眼萧丽华,嘿嘿笑了几句,然后冲着那个苗族青年说了几句话,那个苗族青年原本有些帜热的目光登时黯淡了下来,往人群中落寞的退下去。萧丽华看到那个似乎有些寂寞的背影,不由的用普通话说道:“对不起,谢谢!”

那青年回过头来,看着萧丽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作为年轻人虽然不一定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但是听普通话还是没有问题的。他看着萧丽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后,朝着萧丽华微微的一弓,然后钻进了人群当中,不知是不是萧丽华的错觉,总觉得他原本落寞的背影一下子就和没事了一样。

虽然出师不利,但是却并不能阻挡住苗族青年们那荷尔蒙飞翔的热情烈火。很快的,另一个长相很是不错的苗族小伙子就唱着歌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萧丽华的内心不由的揪了起来,她并不擅长拒绝人,在她的思想当中这样直白的拒绝一个人是很不礼貌的,但很快她的心就放了下来,那个青年走到她身边的白颖跟前就不再移动了,他对着白颖深情的唱了起来。

没有心理压力,萧丽华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满脸认真的苗族小伙子,他长得其实真的很不错,高高大大的身材在这附近很是少见,浓眉大眼刀刻般的脸蛋,就算是放到外面的世界也是一个少见的男子汉,更不用说的是他那浑厚的声音,仿佛就像是一坛美酒,让人有些沉沦在里面。

也许如果没有出现他白颖说不定会看上眼前这一个吧,萧丽华心里叹了一口气,为这么个优秀的青年感到有些惋惜,虽然白颖心中否认着,但是萧丽华还是知道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着那么一个影子的。

萧丽华的思绪还在飞翔的时候,她突然听见旁边的白颖也亮开了歌喉,她那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登时让众多男男女女们止住了声音,萧丽华则心里在那里郁闷,难道自己又想错了?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事实果然如同她所预料的那样,那个苗族小伙子在一片哄笑当中摸着鼻子退了下去。

因为接连着两个都吃了个闭门羹,那些苗族青年们一时不敢朝着两人发力,这时倒是有几个苗族小伙子找另外的一些苗族少女们配对成功的,在一片哄笑当中深情对唱,很是喜庆,就是偶有没有看对眼的也会唱上几句,亮亮歌喉。

萧丽华拉了拉白颖的手:“难道就算是拒绝也要用唱歌的形式么?”

“呵呵,这是我们这的规矩,不管怎么样,对方如果同你唱山歌,如果你不回复的话会说你没教养没礼貌或者就是看不起对方的,所以如果看上眼了,那就情歌对唱,如果没看上的话,那就唱一些他办不到的事情他自然就会知难而退的了。”白颖笑着同萧丽华解释着。

“那你刚才唱的是什么啊?”萧丽华是个好奇宝宝。

“呵呵,我和他说初一的月亮漫天圆,十五的月亮弯如眉,夏天的大雪封住山,冬天的杜鹃开遍野,到时候再要他到我家门前来提亲。”白颖耸耸肩朝着萧丽华随意的说道。

“你……你真够绝的。”萧丽华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简直就是另种版本的“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而且是个错版。

“这样他就会明白我对他没有意思,就不会再来纠缠了啊。”白颖一脸无所谓,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不远处她家阿娘正满脸怒火的瞪着她,刚刚那个小伙子她是打听过的,人品家世都很好的了,谁知道让她的女儿就像是丢根稻草般随意就抛到了一边,看看人家,现在正被一群女孩子给围住了呢。

白颖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不远处的阿娘,继续与萧丽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们的心思其实早就不在这里了,只是作为主角,她们不能过早的离退罢了。又过来了几个苗族小伙子,围绕着两人唱了许多的山歌,甚至还有一个苗族小伙子别出心裁的对着萧丽华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只可惜一阵云彩将天上那大半张胖脸的月亮哥哥给遮住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原本还有些拘束的苗族人开始了热情的载歌载舞,围绕着篝火唱起歌跳起舞,草地上传开了浓郁的米酒香味,一个一个的人不管男女老少脸上都红彤彤的,就像那越烧越高的篝火,越来越精神越来越自在。



第三百七十五章 夜色摸山


class="width">白颖与萧丽华是趁着一堆人在那里唱歌跳舞有些晕晕醉醉的时候悄悄溜走的,苗家人家家都自酿米酒,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欢喝上一点,这样的晚会上更是少不了美酒相伴。~~~~

白颖与萧丽华看了看周围的人们,一个一个手里面都捧着一个大瓷碗,里面都是扑鼻的酒香,脸上都是红通通的一片,也不知道是喝高了还是因为篝火的映射,不过看他们走路说话跳舞的姿势,应该还是喝高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白颖扭过头看了一眼,不由的吓了一跳,只见她背后不远处她阿娘一手端着个瓷碗正瞪着眼睛瞅着她呢,这让刚刚一直拒绝人的白颖不由的有些心惊肉跳,拉了拉萧丽华的手垂着头悄悄的溜走了。

走着走着,萧丽华一拉白颖的手,白颖顺着萧丽华的视线望去,却见他那往日里很是有几分假正经的弟弟白翼正在一堆小女生堆里面和她们热切的说着话语,不时的惹得周围那些小姑娘们一阵阵的欢笑,白翼不时的摇晃着-本文转自书书网--身子,似乎有些喝高了的样子。

白颖走到白翼的身边,咳嗽了几下,旁边那些个小姑娘一看就白颖与萧丽华,立马垂着头离开了,她们先前就见识了两女的魅力,更是知道了白颖更是白翼的姐姐,不过还是有几个胆子大点的小姑娘还不忘回头给白翼抛上几个媚眼。

一见到白颖与萧丽华,原本堆满了笑脸的白翼的脸蛋登时又变回了原来的那样一张冷酷的脸蛋。萧丽华啧啧的说道:“白翼,看不出来你还真的很有一套么,迷得那些个小姑娘们神魂颠倒的。”

“你们当我愿意啊,一直这么傻笑着,还不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么!”白翼用力的在脸上搓了搓,很久没有这么长时间的保持笑容了,还真的有些不自在了。

“有人注意你么?”萧丽华其实并不相信会有人特意跑过来监视白翼两姊弟,对他的话语将信将疑。

白翼贴近两人的耳朵,朝着四周几个并不出众的苗族青年说道:“就那几个,已经跟了我很久了,不过他们现在也喝了不少酒了,等下我装醉,你们扶着我回去,我们就准备出发了。



萧丽华还没有来得及应答,却感觉到一个身子依傍着自己慢慢的朝着地上泄下去了,旁边的白颖愣了一下扶住了白翼,然后用不算很小的声音问道:“白翼,白翼,你没事吧!”

白翼摇晃着脑袋,试着要自己站起来,可是怎么样站不直,老是往一边斜下去,看上去还真的就像是喝醉了一般。白颖抱怨道:“酒量不行就少喝点么,弄成这样,丽华,我们扶他回去吧。”

旁边有几个青年很是热心的跑过来想要帮忙,不过都被白颖给拒绝了,白颖不经意看了一眼白翼先前告诫过她的那几个人,果然他们也很是紧张的看向这边,不过看到白翼不断打转的双腿,笑吟吟的转过头去又拿起桌上的米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白颖与萧丽华半抗半拖着将白翼往她们家屋子里面般,周围的人见了不由的指着白翼哈哈大笑,而白颖的阿爹阿娘见了也是一副关切的表情,不过做为凤凰寨的当家,他们还真的就离不开了,只好任由两女孩拖着白翼朝着家走了回去。

走进了寨子里面,周围很是黑暗安静,萧丽华凑到白翼的耳边说道:“到了寨子里面了,不用装了吧,快点起来,走。”

白翼的声音很低很低:“到屋子里再说,我了解我师傅这个人,在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他肯定不容许任何一种他不能完全掌握的情况,他手下的人也一样,既然他没对我提起无**的事情,那么就说明他不希望我参合在里面,我身边肯定有人在监视我,以前不知道肯定调查无**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只是我调查了一点点起了疑心就没有调查下去了,所以现在一定要非常小心。”

萧丽华与白颖只好又继续抗拖着白翼朝着他家走去,进过一个拐弯的角落的时候,萧丽华眼睛一瞥,在月光之下,果然远处有一个人影在一个角落里站着。

好不容易将白翼扛回了家里面,关上大门,原本如同一滩烂泥的白翼立马站直了起来,他对着两女说道:“赶快换下衣服,丽华姐,你就在家里等着,我和我姐两个人去就行了。”

“不行。”萧丽华立马反对着,白天的时候没听见白翼说不让自己去,到晚上了临近行动了,白翼突然一句这样的话让萧丽华很是恼怒,“我要去,为什么不让我去?”

“这次去是救人,晚上的山路你走不习惯,如果不是怕对方人太多我搞不定,我还真的愿意就自己一个人过去。”白翼看了一眼白颖,希望白颖替他讲上几句话,虽然他不想明说,但是萧丽华在这大山当中,真的是一个累赘。

白颖看着萧丽华,她当然明白白翼的意思,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萧丽华却阻止了她的话语:“我知道你们的意思,这样,我和你们走上一小段山路,你们看看如果拖累了你们我绝对二话不说立马自己一个人回来。”这些年来跟随着杨木衣她这身体也得到了许多的锻炼,常年跟着杨木衣练习国术,虽然没有什么功力超群,但是一个打两个普通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白颖看到了萧丽华眼中的坚持,看了看白翼对着萧丽华说道:“好吧,不过如果你跟不上千万不要勉强,要知道我们是去救人,如果到时候你还需要救的话那根本就不可能救杨木衣他们了。”

萧丽华点点头,自信的说道:“放心吧,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知道的,我也只是想尽一份力而已。”

听到萧丽华如是说,白颖与白翼也不再多说话了,白翼对着两人说道:“好了,既然这样那我们换好衣服就准备出发吧。”

很快,白颖与萧丽华就换好衣服,两人身上所有能发出响声的东西全部卸了下来,仅仅只是穿着黑色的劳作的时候穿的那种老布苗服,瞬间从两个漂亮的苗族妙龄少女变成了朴素的苗族小家碧玉。

不一会,白翼也已经装扮好出来了,他身上穿的是黑色的紧身衣服,与那电影中的夜色服倒挺有几分相似的。他头发上还湿漉漉的,看样子刚刚洗了个澡,背上背着个袋子,鼓鼓的,不知道里面装着些什么东西。

白翼掏出一个塑料瓶,从里面倒出一些绿褐色的液体,涂抹在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然后丢给白颖,白颖如是涂抹完,又递给了萧丽华。萧丽华看了看这有些恶心的液体,问道:“这是什么?”

白翼仔细的扎着手脚处的衣袖裤腿,一边随口说道:“哦,那时防虫药水。”

白颖替萧丽华小心的扎着衣袖裤腿,又帮她把衣领给扣好:“现在这时节,晚上走山路蛇虫鼠蚁很多,抹上这个它们就不会靠近你了,不然你这晚上钻山里,那就是喂虫子的。”

听到白颖这么说,萧丽华连忙将那液体涂在手上,然后小心的抹在了脸上,虽然样子有些不好看,但是却有着一股淡淡的芳香,并不难闻。

一切准备妥当了,白翼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白颖与萧丽华,点点头,白颖很是小心的钻到阁楼上四处的打望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陌生人,于是走了下来冲着白翼点了点头示意外面可以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白翼突然转过身子对着萧丽华说道:“记住你先前答应过的事情,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老老实实的立马往回走,这晚上的大山可不是好耍的,里面真的有野兽的。现在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在这里等?”

萧丽华坚定的摇了摇头:“没问题的,虽然我以前没有晚上爬过大山,但是我相信我能行的,我这几年锻炼过不少了,曾经也在这样的大山里走过,只是那是白天罢了。”萧丽华记起了曾经同杨木衣在这些深山寨子里面寻找白颖的消息的往事了。

“走吧!”白翼低声的说了一句,然后偷偷的拉开一道门缝,四处的打望了一下,顺着屋檐下的阴影朝着寨子外面摸去了,偶尔有一两只狗警觉的冲了出来,不过很快又悄无声息的跑了回去。

三人无惊无险的从寨子的一侧溜出了凤凰寨,寨子前面那团篝火依旧在那里熊熊燃烧着,偶尔还有人拿上几根木头丢到里面。三人互望了一眼,都不出声,埋着头朝着山里面走去。

山里面其实并不安静,各种不知名的小虫子在那里欢快或者悲哀的鸣叫着,不知名的鸟儿发出惊栗的尖叫,偶尔还有一两声明显是大型动物发出的吼叫,甚至在离寨子不远处的时候,三人还听见了一对情人发出的亲热声音,直让三人很不自在,尴尬的垂着头朝着大山深处进军着。

天上的月亮似乎也在学三人,偷偷的摸了块云彩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丛山夜路


class="width">晚上的深山老林走起来真难,即便是在这里出生成长的白颖与白翼两姐弟都走得很是小心翼翼,一直跟着的萧丽华更是咬紧了牙根,不去理会旁边的寂静与黑暗,低着头就看着在那无尽黑暗中白翼的那一双不断前挪的脚。<<>>

除了猎人,很少会有大山中的人会在晚上穿梭在大山当中,在这个不愁吃穿的年代,也基本上没有哪个猎人在晚上行进在深山当中,将他们的弩弓或者火统对准那些晚上出来进食的动物们了。在苗乡有这么一种说法的,大山的白天属于他们这些人们,晚上则属于那些动物们。

白翼其实也没走过夜间的深山老林,只是以前的时候,晚上穿过不大的小林子,那些树木根本就不像现在这里的树木一样,那里还能看见天上的月亮,而这里则被连绵的大树遮盖得严严实实,那是一种完完全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白翼原本准备备用的手电筒也只能掏出来指引路了,其实他真的不愿意打出灯光的,在这无边的黑暗中,这束光简直就是恶狼群中的一块鲜肉,格外的招惹。只是也轮不到他有其他的想法了,如果不打出这道光的话,就算是前方的脚底下是悬崖峭壁他恐怕也会一脚直接踩下去了,白翼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握着的是他今天打磨了半天的弯刀,半米长的刀身上有着两道血槽,即便是在乌黑的丛林中,就借着那一点点的手电光散射光芒,发着阴森的白色光芒。

白颖的手上紧紧的握着一把弯弯的苗刀,这是苗族小伙子们最常用的一种弯刀,它比较厚实,也不是很锋利,多用做上山的时候劈开道路,其实更多的像是一把柴刀。但是不要傻的将它认为是真正的柴刀,虽然没有开血槽,但是割到身上那也是一道又深又大的伤口,要是力气足点,一刀看下一只山猫野狗的头那也是很正常的,当然前提是它们没有躲避的能力。萧丽华武力值没有那么高,就没有给她刀子了,给她的是一根从一棵树上劈下的一根树枝,不是很重,硬度还可以,用来击打野兽应该也能打疼它们,不过此刻在萧丽华的手上,基本上是用来做拐杖的。<<>>

他们三人在深山之中行走着,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有脚踩在枯枝上发出的轻微的响声。他们三人走在大山中就是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其余的地方虫鸣兽叫好不热闹,当他们走过的时候,周围却总是一片异样的宁静,那种压抑的感觉让三人的手心都冒出了汗水。

突然,白翼停住了脚步,身子微微的弯着,如同一根蓄力的弹簧一般,右手握着的弯刀摆在了胸前,一副一触即发的样子。萧丽华从白翼的身旁侧头望去,灯光照射的旁边有一双碧幽幽的眼睛正瞪着这边,借着手电筒的散光望去,隐隐约约的那里趴着一只很大的野兽。

萧丽华看了一眼那双眼睛,心里面不由的一阵发凉,虽然好像是没有表情的一双眼睛,但是却让萧丽华感到一阵害怕,虽然看不见那野兽的模样,但想来也是很凶残的野兽了。

白翼不敢用灯光直接照射那野兽的眼睛,那样肯定会刺激到这只豹子的,对,这就是一只豹子,虽然距离有些远而且又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那隐约的身影还是让在大山中土生土长的白翼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一只豹子了。

白颖悄悄的凑了上前来,将萧丽华护在了身后,她的身子犹如那只豹子般低躬着,手上的那把苗刀慢慢的移动着,一副随时上去生死搏斗的样子。

萧丽华这时候被他们两姐弟护在了身后,可是身后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悄无声息的,很是吓人,比起前面那不知名的野兽还要吓人,于是萧丽华背靠着白颖,双手握着棍子,紧张的盯望着那无声的恐惧黑暗,虽然萧丽华很想着镇定下来,但是白颖还是能够感受得到萧丽华那微微颤抖的身子。

那只豹子见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慢慢的站起来,犹如一个国王般的慢慢的在前面绕着三人移动着,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好的入口点,白翼的灯光时刻的追寻着它的身影,脚下也不停的小步移挪着,始终面对着那只豹子。

这样僵持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萧丽华只觉得自己身上出了一声的热汗,然后那热汗又变冷了,贴着自己的身上很是冰冷难受,幸好在这老林中也没有太大的晚风,不然她知道自己肯定得感冒不可。那只豹子见到似乎并没有可乘之机,低低的咆哮了一声,然后扭过头慢慢的消失在丛林深处了。

见到豹子已经走了,白颖与白翼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低低的呼气声,这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和半个世纪一样,两人紧绷绷的,大气都不敢喘,全身都处在高度警戒的状态,野兽可不比人,它们从来不讲究什么面子的,在它们眼中,只有两种选择,食物与非食物,它们不动则已,一动必定讲究一击必杀。

也幸好现在已经是食物充沛的季节了,如果要是在冬季,难得寻找到食物,说不定这只豹子饿昏了头,还真就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扑上来跟他们进行生死搏斗了。不过现在这季节,有着大把的兔子山猫这种不甚危险的食物,没必要招惹这几个看起来有些危险的食物,所以动物才会很少去招惹人类的。

豹子走了,三人稍微的休息了一下,舒缓了一下紧张的手脚,白翼更是从背包里面掏出了几块巧克力分给大家,萧丽华没想到白翼竟然还会藏着巧克力,不由的多看了几眼。白翼也不解释,小声的说道:“快点吃了,三分钟后我们出发。”入山的时候,白翼就同她们说了,在夜晚的大山之中,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要说话,惊惹到野兽可就不妙了。

稍微的休息了一会,三人又继续踏上了前进的旅途,因为有了先前的经历,不管是白颖还是萧丽华都紧张了许多,不再如同先前那样仅仅只是害怕,还有了更加直观的看法,但是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恨不得这道路早点走完,早点到达杨木衣被扣押的地方。

山里的旅程并不太平,这一段路程白翼白天一个人走的时候用了两小时多一点,可是晚上带着白颖与萧丽华,他们走下了竟然用了六个小时,还好这其中后来并没有遇到什么大型野兽,也就是碰到了几回野猫山猪,挑开了几条毒蛇,避开了几个猎人挖的大型陷阱。

看到前面那熟悉的石头,白翼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快到了,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森林里面连天上的月亮都看不见,只能靠着简单的树叶辨明方向,没有走错那真是万幸了。到了这块熟悉的巨石,前面不到两里地的位置就是老洞了,这一段地树木已经少了许多了,没有了那连绵不绝遮天蔽日的树木,已经快落西山的月亮还是将地上那条隐隐约约踩出来的路显露了出来。

白翼关上手电筒,虽然料想这晚上的并不会有人放哨,但是小心总归没有错。白翼蹲在离石头还有段距离的草地上,趁着这时机休息了一会,喝了口水,对着两女低声说:“前面不远处就是关押杨大哥他们的地方了,等下到前面我打手势让你们停下的时候你们就停下,我去看看有没有暗哨什么的,虽然在这地方这时候很可能没有,但还是小心为上,对着师傅我从来没什么把握的。然后你们等我回来,再去老洞。”

两女点点头,跟随着白翼放低身子,沿着那条在月光下隐约可见的小路朝着前方移动着,白翼手上依旧拿着那把弯刀,手电筒已经被他塞回了背包,借着月光在前面引着路。

超前走了一里路左右,白翼小心的检查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人或者野兽,他的手在月光之下朝着两女的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两女明白了过来,停在那里,谨慎的半蹲着。白翼看了一眼两女,见它们停顿了下来,点点头,也不理会两人是不是能看见,朝着前方慢慢的摸索了过去。

白翼小心的沿着白天走过的路途小心的朝着山洞边上摸去,在白天呆过的那个地方等了一会,周围很是正常,那无名的虫子也在那里欢快的叫着,这应该就是对方并没有放置暗哨了。但是白翼还是小心翼翼的弯着腰朝着白天发现的两个暗哨的位置摸去,看到那两个刻意挖出来的半身高的大坑里面空无一人,白翼心里面有数了,看样子他们晚上并没有放哨的人。

白翼心中一松,很快就溜了回去,然后将在那里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的两女带着钻向了老洞洞口。

这个老洞以前曾经是土匪的贼窝,里面很大,那会藏上一只数千人的部队都没有问题,白翼等三人来到洞口,看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有些不知所措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黎明的等待


class="width">“现在怎么办?”三人在洞口等待了许久,也不见里面有任何的声音,萧丽华忍不住的低声问到白翼。

虽然白翼的年纪是三人当中最小的,但是也许是中国人骨子里面的那种男尊女卑的思维作怪或者是因为白翼一直表现的都很是成熟,三人行中现在是白翼当家作主。

白翼皱着眉头盯着那黑漆漆的洞穴也是一脸郁闷的表情,都已经到了这地方了,竟然遇到这样的麻烦事,真的叫一个郁闷了。洞穴里面根本就没有一点光亮,白翼以前也就随着他师傅在这附近来过一次,并没有经过这个山洞,花非霖当时也就告诉他这个老洞的一些以往的故事,只是言语中让当时的白翼觉得他对这里应该很是熟悉,所以后来在暗自打探消息的时候,最后来这里碰运气竟然让他真的找到了。

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洞穴里面的情况,只知道里面很大,至于地形什么的一概不知晓,现在进去也不能打着手电筒,还真的是一筹莫展。

白翼在那里没有说话,白颖想了想说道:“要不我们摸着洞穴壁摸进去?我想他们在这个洞穴里面的话,也许进去一小段路就会有光亮了。”

萧丽华也是小声的赞同着,知道杨木衣就在这里面,与她挨的很近,但是就是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不知道有没有受到伤害,有没有挨饿,想起这些萧丽华恨不得自己立马就跑进去,如同那电影中的女超人一样,将杨木衣他们给救出来。

“可是不知道他们在这洞口安置了什么机关没有,我师傅那人很是小心谨慎的,而且会的东西又很多,我跟他的时间越长越觉得他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白翼使劲的睁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洞穴里面的点点踪迹,可是就算是他将眼睛睁得再大,也是无济于事,那谈不上皎洁的月光对着个洞穴里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丝丝的影响。

“那……要不我们等天亮了,能看清楚了再溜进去吧!”白颖仔细的想了想,低声在萧丽华与白翼的耳边说道,她也很想立刻将杨木衣给救出来,不过比起萧丽华来,她还是显得更加的有理智,只要能将杨木衣救出来,晚上那么一点点总比全军覆没要好很多。~~~~

白翼此刻的表现倒是有些符合他的年纪了,无计可施的他想了想赞同了白颖的计划,虽然萧丽华心里很是不愿意等上这么一会,但是胳膊拗不过大腿,更何况她很清楚就凭着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也只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萧丽华嘟了嘟嘴巴,用鼻子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意见。

白翼抬头看了看四周,洞穴门口有着几块大石头,旁边还有几棵大树,白翼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对着白颖与萧丽华小声说道:“你们爬到树上去,千万别做声,等到我在底下喊你们下来你们再下来。”

白颖看着那棵树点了点头,萧丽华却是在沉闷不语。白翼看着没有表示的萧丽华,微微皱眉,问道:“丽华姐,怎么了?”

虽然月光之下看不清楚大家脸上的表情,但是萧丽华还是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热腾。她低声对着白翼说道:“我……我从来没有爬过树,不知道能不能爬上去。”声音有着说不出的别扭,她一个从小在大城市长大的女孩,从小就被教育得要修养,哪来的那种念头要下河爬树啊。

“没事,很简单的,你抱着树干,两只脚紧紧的盘住树干,慢慢的往上爬就行了。”白颖对着萧丽华解说着,还拿着旁边的树进行着现场教学,很是灵活的从树下很快的爬了上去,很是轻松,小时候白颖可没少干爬树掏鸟窝的事情,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这事没怎么干了,可是打小留下的根底还在。

看到白颖的动作很是轻松自如,萧丽华也抱住了树干,将双脚扣住在了树上,然后想学着白颖的往上爬,可是手脚都在树上,她却不知道该先动手还是先出脚了。萧丽华小声的询问着白颖,白颖告诉她,可是却是怎么也攀爬不上,挂在树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大声表达自己的情绪又恐惊动了老洞里面的人,在那里很是纠结。

白颖笑了笑,走到树底下,用手拖着萧丽华的屁股,将她往上面推动着。萧丽华的臀部放上了一只手,她先是一惊,猛地垂下头,不过看到下面是白颖的身影,没有说话了,脸上一阵羞红,却是借着白颖的手往上面攀爬着。

这棵树很高大,终于萧丽华还是抓住了最下面的一个大树枝,用了借力的地方萧丽华这些年随着杨木衣学习国术锻炼的身体显示威力了,很是灵活的就将自己的身子搭拉了上去,白翼在底下看了看,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萧丽华的身影,对着旁边的白颖说道:“等下你上去的时候你们还要往上面爬,然后找个树叶多点的地方掩盖住自己的身形,如果实在是找不到,拗更树枝也要掩住你们的身形。”

白颖点点头,然后很快的爬上了大树,她如同特技演员一般,踩着就上来了。白翼在底下看着两女的身影在树上会合,然后又往上面攀爬了许多,白翼都看不到她们的身体了,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了洞口。

等到白翼将自己偷偷的藏好,天空已经慢慢的泛起了鱼肚白,大山当中的虫鸣兽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安静了下来,换上了一些鸟兽逃出生天的一阵喜悦的鸣叫。白颖与萧丽华两人攀爬在树上,紧张的盯着下面的洞口,身子微微的颤动着,有着些许的紧张,也有着一股凉意。

等待的时间是过得最慢的,当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底下的洞穴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萧丽华忍不住凑到白颖的耳边用着微微的声音说道:“会不会是白翼搞错了,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声响啊?”

白颖的心中也有着几分怀疑,不过她还是相信白翼,对着萧丽华小声的说道:“应该不会的,白翼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告诉我们的,何况现在的对手还是那个人。”

白翼藏在离那暗哨的隐藏点位置不远处的草丛之中,茂盛的草丛将他的身影完全的掩盖在了里面,微风拂过摇曳得小草也随风摆荡,不走近根本就发现不了白翼的身影。白翼此刻也有些怀疑了,他当然不是怀疑昨天的见闻,而是怀疑他们会不会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已经溜走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太阳已经升到了枝头,萧丽华从衣服里掏出已经静音了的手机,已经快十点了,这时候不止是她了,白颖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终于洞口处传来了一声懒洋洋的声音:“毛头,走了,轮到咱两去放哨了。”

另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似乎还没有睡醒:“野狗,别烦我了,这狗屁地方,哪来的什么人来啊,咱们四兄弟在这里守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见过人影啊,唉,也是咱兄弟们不会拍马屁,你看其他人个个被教主弄到外面去传教了,个个都是美酒佳肴还有无数美女相伴,哪像我们啊,窝在这狗屁老洞里面,看着几个犯人,原本还有个女人虽然不能动手吧,但是起码过个眼瘾吧,谁想昨天下午竟然又被教主给弄走了,天啊,我要疯了,这个地方,连只麻雀都是公的,我可是快忍耐不住了。”

“也是,不过谁让我们不会讨好教主呢。走了,出去放哨了,教主不是托人很我们说只要再过几天就让我们出去了么,到时候兄弟我请客请咱兄弟们好好的出去潇洒潇洒。”那个叫野狗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猥琐,声音飘散出洞穴来,虽然话语不怎么的,却还是让苦苦守候的三人精神为之一振,白翼连忙趁着人还没有走出洞穴动弹了下双腿,这么趴着已经有些麻木了。

突然洞穴里面传来了一阵铃声,那个叫毛头的声音传来:“就这地方教主还不放心,还让我们弄个警戒铃,除了我们自己弄响之外,老鼠都没碰动过,真是郁闷。”听到这里白翼的心里不由的有些侥幸,昨晚还好没有偷偷摸进去,要不有个这样的响铃在里面,肯定被人发现了,谁知道里面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陷阱啊。

一阵杂响之后,洞穴里面总算是有两个人推推搡搡的走了出来,两人身着普通的苗族服饰,每人手里面捏着半只烧鸡,腰上别着一把匕首,让白翼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的是他们身后竟然还背了一只自制土枪。白翼可是见过不少苗人用这种土枪打猎了,威力还不小,除了不能一下子打死熊瞎子那类大型动物之外,狐狸兔子那时一枪毙命。

两人一边啃着烧鸡,一边竟然拉开裤头就冲着白颖与萧丽华爬的那棵树撒起尿来,看他们那娴熟的动作,看样子平时没少在这树上撒过尿。树上的萧丽华与白颖互望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羞怒。两人撒过尿,将鸡肉啃完,然后懒洋洋的趴回到了他们挖好的半人深的暗哨里面。



第三百七十八章 放倒暗哨


class="width">趴回到暗哨里面,野狗与毛头倒是显露出了几分精干的样子,随手扯了几根杂草做了顶帽子戴在了头上,然后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如果不是白翼先前已经探过一次哨了,而且幸运的发现了他们这两个暗哨,肯定不会注意到他们两个。

微风轻轻的拂过,地面上的杂草随着微风轻轻的荡漾着,周围一片鸟语花香,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野狗与毛头眼睛看着来时的道路,惬意的闻着淡淡的土地的芳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身后有着隐藏的威胁。

白翼安静的等了一会,他听到野狗与毛头谈起似乎他们一共有四人在这里看护,生怕后面突然的冒出一个人来将他的行踪给喊破。但是洞穴口处很是安静,没有丁点的响声,看样子那剩余的两人肯定还在谁懒觉,不到他们值哨这么安逸的早上,肯定要多睡一会了。

白翼悄悄的匍匐着朝着靠近他一比啊的那个暗哨爬去,他的动作很是轻柔,没有引起一点点的杂音,那动作那姿势,与昨晚上碰到的那只豹子还真的有几分想像。白翼匍匐的爬动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观察了几下,那暗哨里面的毛头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白翼的心里很是有几分兴奋,他强自按捺住自己内心的狂奔,努力的放松自己,包括他的呼吸,都很是轻柔,而且那节奏隐隐与那微风相呼应,竟似乎有着说不出的隐蔽。近了,更近了,白翼不敢有一点点的放松,不远处的那人可是他师傅的手下,对于他的那个师傅,白翼从来都很是崇拜的,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可以打败他的师傅。不过就算是明知道不是他师傅的对手,此刻走上了必须要敌视的场景,白翼还是有着莫名的兴奋的,也许这是一个可以向他的师父证明他自己的时机了。

当白翼离毛头差不多还有一米的时候,那毛头似乎有所警戒了,原本一直看着前方的头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白翼的视线的能量,竟然扭过了头去。白翼在毛头转头的时候就有所发现了,身子如同一直轻盈的猎豹,低低的扑向了毛头,绝对没有一点点的噪音。

毛头刚要开口呼救,白翼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只手很是熟练的在毛头的颈部一捏,顿时毛头就如同蔫了的小白菜,一下子软倒了下去。-====-

毛头这边虽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野狗似乎有着几分感应一般。野狗对着毛头说道:“毛头,怎么了?我好像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啊。”来时的路上并没有任何的人影,野狗说话倒也没有什么顾虑。

在大树上看到的白颖与萧丽华不由的心里暗暗有几分着急,白翼将那毛头放倒的过程她们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此刻野狗突然的发问,她们在心里着急着白翼该如何回答了。白翼也是有几分急智的,用鼻子“嗯”的回复了一下,然后不再做声了,那不耐烦的音调倒还真与那毛头的声音有着三四分的相似。

野狗听到白翼的回答,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的骂道:“靠,你个死小子,一早上将我给弄醒了,说什么一起放哨,我还以为你真的有这么好心呢。原来你个臭小子拉我起来就是让我替你来看哨的啊,你自己倒是乐呵乐呵的随着这暖风熏睡啊!”这野狗骂骂咧咧的,倒最后倒还引出了几分书情来,倒真是人不可貌相。

野狗骂骂咧咧了一会,白翼几人却是忍不住的放下了心来,悄悄的齐齐的舒了一口气,看样子应该是蒙混过去了。白翼小心的将那毛头放好了,让他双手扒放在暗哨的坑土上,将头埋放在手上,这姿势乍一看过去就和他在那里偷睡没什么区别,不走进去翻动他的身体根本就不会发觉到异常,而且白翼也很知道自己的出手,这一下子这个毛头不昏睡上四个小时他是不会醒过来的。

白翼点点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然后用着轻盈的动作慢慢的退到了草丛的深处,朝着野狗那一面小心的匍匐前进着。树上的白颖与萧丽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两人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能互相感应到对方双手那冰冷的感觉与紧张的微微颤动。

白翼此刻却是无比的兴奋,他只觉得身体里面热血沸腾,浑身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气。8.N白翼继续小心的匍匐着爬向了野狗,野狗虽然还在那里低声的骂骂咧咧着毛头,却并没有真的再去打搅到毛头的“睡觉”了,只是在那里不断的咒骂着,还说着下回两人值哨的时候他一定先趴下睡觉,然后让毛头一人来盯着。

亏得这荒山野岭的,杂草丛生,而现在这年月里又不缺柴火,这地方远离各方苗寨,人迹罕至,这地方的杂草发展得那叫一个蓬勃,高深的地方一人直立行走都看不到头,何况白翼还是匍匐前进呢,除了他那套黑色的紧身衣服在这草丛中有些惹眼,让在高处的白颖与萧丽华能一清二楚的目睹整个事情的发生之外,野狗也如同那毛头一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有外人的接近。

白翼放慢呼吸,透过丛丛的杂草看着那在暗哨中露出小半个身子的野狗,野狗此刻倒真的很有几分野狗的风范了,他本来长得就不是很招惹人,尖嘴猴腮的,其实老鼠这个外号可能更要适合他,野狗的脑袋一动不动的望着来路,大大的耳朵高高的竖起,微微的蠕动着,让在他身后不远的白翼一时不敢有什么动作。

所谓异人异象,这野狗的耳朵一看就是听觉很是灵敏的,白翼此刻也不由的有几分小心了,更重要的是这野狗不像那毛头,他的土制火统竟然被他握在手上,似乎随时有拿着火统给人开上一枪的感觉。

大树上的萧丽华与白颖可是没有察觉到这个野狗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她们只是看见白翼在那野狗身后大概三米左右的位置停顿了下来,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不再前进,心里不由的有些焦急而且慌乱,不知道白翼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了,莫非他身前有毒蛇出没?

白翼可不知道树上的两女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他一直在那里等候着一个时机,一个可以将他的身形再往前挪移一米左右的时机,现在这里他没有把握一下子扑到对方,要知道面对着手中握有凶器的敌手,必须要一击必中,不给对方任何的机会。

树上的萧丽华与白颖显然并不知道白翼此刻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在寻找着一丝丝的机会,这样僵持了十分钟,萧丽华忍不住的凑到了白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白颖,白翼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动也不动了,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白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看见暗哨中的野狗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瞄上了大树上了,手上的火统也已经抬了起来,连忙一把掩住了萧丽华还待继续说话的嘴巴,所幸大树枝叶繁茂,再加上艳阳高照,那野狗抬眼望去,刺眼的阳光之下他看不清任何的东西。

野狗不由的对着另一边的毛头说道:“毛头,你有没有听到啊,我好像听到有娘们的说话声音啊?!”

毛头当然没有一丁点的回复了,他已经早早的被睡觉了。野狗说了一阵,毛头没有一丁点的回复,野狗骂骂咧咧道:“操,毛头你个睡货,就这么睡着了,让老子一个人在这里值守,真他祖母的。”骂骂咧咧的野狗没有注意到他身后有个黑影已经离他很近了,趁着他刚才骂骂咧咧的时候,白翼已经又前进了一米,离野狗似乎触手可及了。

野狗还在那里踟躇着自怨道:“擦,在这鸟地方爷爷都憋出病来了,这荒山野岭的竟然听到有娘们的说话声音,还是从那大树上传下来的,娘的,难道还真是仙女下凡了啊。”

“咦,谁……”野狗突然说道,然后扭过身子去看,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只好像看见一大块黑压压的东西朝着他扑了过来,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将野狗给放倒了,白翼不由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了,这野狗实在是太小心谨慎了,也太敏感了,还好刚刚在那里骂骂咧咧着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白翼,等他听到响声的时候白翼已经离他很近了,这才无惊无险的将野狗给放倒了。

白翼小心的将野狗也放好了,然后仔细的看了看老洞的洞穴入口,老洞里依旧如常,没有丁点的响声,白翼也不敢放松,弓着身子跑到了大树底下,朝着树上的两女做了个安全下来的手势。

大树上两女的脸色都有些煞白,刚刚那一幕对两人来说都很是有几分惊险,现在回想起来还有几分后怕,特别是野狗那双眼睛似乎穿透了重重的树叶看向了她们两人,让两女的在树上忍不住的蜷缩成了两团,后来见到白翼放倒了那野狗再招呼两女下来,好不容易才缓下了心来。



第三百七十九章 入洞


class="width">白颖与萧丽华在树上缓和了几口气,才放下了汹涌窜动的内心,白颖一马当先的从树上溜了下去,然后仰头观望着在树上的萧丽华,示意她迅速的爬下来。

看到萧丽华那拙笨的动作,白翼想了想,偷偷的潜伏到了山洞的洞口,这样,即便是萧丽华从树上下来的时候被洞里出来的人给看到了,他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将那人给制服了,说起来,白翼还真的很想老洞里的两人依次顺序的走出来,让他一一放倒,毕竟老洞里面什么情况他们很是陌生,将所有人放倒之后再去探找,那肯定要安全许多。

白颖看着在树上不知怎么下来的萧丽华,心里突然有了几分的怨气,虽然昨晚上萧丽华跟着他们姐弟两个走了那么长的山路来到了这里,一路上并没有掉链子,但是城里的大小姐毕竟不比她们这种山里土生土长的杂花野草,上下个树都这么困难,还好这地方看哨的人少,要不然非得出问题不可。

萧丽华心里也很是有几分着急,她虽然不知道底下的白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的怨恨了,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再在这树上待着那贻误了时机可就不好了。萧丽华一咬牙,双手掉着那最下面的一根大树枝,慢慢的将身子放下来,然后一闭眼一松手,从约两米半高的树上直接的落了下来。虽然以前没有这么干过,但是落地的时候萧丽华的身体还是很自然的做了一个缓冲动作,一下子载到在了地上,虽然动作是难看了点,但是还是挺管用的,除了双脚有些麻木之外,没有丁点的不适。萧丽华学着白颖弓下了身子,正要说话,白颖对着萧丽华低声说道:“好了,我们走吧。”那语气让萧丽华有些不解,不知道白颖怎么会突然之间有些生气,她可是一点没有想到是因为刚刚她在树上呆了老久不知道下来的缘故。

两女弯着身子穿梭在杂草丛中,高高的杂草将两人的身形完全的掩饰去了,乍一看去,开阔的地方杂草丛生,微风拂过没有任何一丝的异常。

三人在洞口处会合了,白颖与萧丽华将视线集中在了白翼的身上,期盼着白翼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将老洞里面被扣押的人安全的救出来。

白翼看着隐隐约约能看清洞穴深处的山洞,对着两女低声的说道:“现在洞里面还有两个看守的人,他们很有可能还在睡觉当中,不过我们得小心点,等下我走在前面,你们两个拖在我身后,如果我被发现了,你们趁机干掉捉我的人,但是千万要小心,他们手里面有火统的,这个给你们。”白翼将从毛头和野狗那里搜集到的两把火统递给了白颖与萧丽华。

两女接过了火统,萧丽华还很是好奇的拿着枪口看了看,吓得旁边的白颖连忙将她的枪杆压了下去,放到了一边,低声对着萧丽华说道:“不要把枪口对着自己人,这些火统都是他们自制的,很容易走火的。8.N”白颖她们寨子里面曾经就有小青年无聊的将火统对着伙伴,谁想竟然真的走火了,后果很是惨痛,有过那次教训,附近寨子里的青年们都得到了教育,什么东西可以玩,什么东西得小心着玩。

萧丽华听出了白颖语气中的隐隐怒火,愣了一下,心里也有些意见了,不过此刻却也没有表示出来,朝着白颖两人点点头,跟在了白颖的身后。

白翼可没有察觉到萧丽华与白颖间的苗头,这些都是常识,他可没觉得白颖做错了什么,要是他师傅发现他这么做,老早就两耳光上来了。白翼朝着两女点点头,然后摸着弯刀,朝着洞穴里面钻了进去,他身后,白颖与萧丽华看着他的身影渐渐的变暗,然后消失在一个石头处,两女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出声,握着火统也悄悄的跟随着走了进去。

比起外面的艳阳高照,洞穴里面明显是另一个世界,阴冷幽暗,外面柔和的暖风经过洞口竟然也变得有些刺骨起来。白翼贴着洞壁,小心的朝着里面走去,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不放过地上任何一点点的异常,生怕不小心就中了陷阱,他还得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远远跟着的白颖与萧丽华,生怕她们乱窜,不小心就碰触到了他没有碰触到的机关陷阱。还好身后的萧丽华与白颖纪律性还是不错,远远的坠着他,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白翼仔细的打量着自己身处的这个老洞之中,洞口并不算很大,但是转过一个大石头之后才发现老洞里面别有一番天地,各种光怪陆离的钟乳石高高的在头顶上悬挂着,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从上面直接坠落下来,地面上倒是颇为平稳,有些地方还被人用鹅卵石给铺平了,就不知道是以前的那帮土匪们还是现在他师傅指使人做的了。

能容纳数千人的洞穴当然足够宽阔了,白翼悲哀的发现这洞穴之中竟然没有什么好遮挡身子的地方,只有他现在身处的附近还有几块石头可以挡挡身影,前面约一百米左右的距离竟然是一片空白,就像是一个大操场一样,只有一张桌子与几块充当座椅的小石头在那里摆放着,桌上凌乱的摆放着一些吃食以及一些坛子,闻着那气息应该是一些米酒。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白翼发现了剩下的两个人,更好的消息是他们两人还在那里侧趴着,看样子似乎还没有醒过来。

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每过一分钟,那两个人苏醒过来的几率就更大,看到两人隔了约四五米的距离,白翼想了想,应该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将两人放倒。

白翼看了一眼即将走过来的两女,冲她们比划了个他上了的手势,让两女小心点,然后就弓着身子朝着前方窜了出去。约一百米的空地,没有任何的遮拦,白翼不再讲究什么掩饰身形了,他全速的朝着前方奔跑着,只希望在那两人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或者醒了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将两人给放倒在地上。

杨木衣有些沮丧的坐在小洞穴的角落里,他的双手双脚上都上着重重的铁链,走动起来很是费劲,更难以忍受的是他已经两天没有吃到任何的东西了,全身无力的他坐在那里盯着外面的山洞,心里很是不解,为什么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力气询问着外面看管他的人他在哪里,可是迎接他的只有一阵阵的冷笑,到昨天杨木衣亲眼看见易雅馨被他们给拉走了,无论他怎么抗议怎么敲打着千万年形成的石柱,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毛手毛脚的将易雅馨给拖拉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了。杨木衣的心中满是悔恨,他知道这次是栽了,重要的是栽在谁手上他都不清楚,到此刻他都不曾怀疑过花非霖,只当他也栽了。

洞中不知时辰,只知道有两个人爬起来走出去了,应该是早上了,然后当杨木衣闭上眼睛准备节省力气的时候,突然他似乎听到了一阵杂乱的细微的脚步声,杨木衣睁开眼睛望去,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如同矫捷的猎豹一般,冲了上来,看到那个身影,杨木衣甚至忍不住都要大声的呼喊起来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只是突然之间还是不经意的拖动了铁链,发出了低低的清脆的铁链拖动着石头的声音。

白翼没有注意到异常,他全神贯注的冲向了右边的一个躺着的身影,三十米,十米,五米,三米,一米。白翼如同一只雄鹰般扑向了那个身影,然后伸手在他的脖子上按了一下,很快那个原本挣扎了两下的人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白翼抬起头来看向另外一个睡着的身影,刚才他留意的位置却没有了人,白翼心里一紧,隐隐听到旁边不远处传来了微弱的“小心”的声音,下意识的朝前一个翻滚,只听见身后一阵巨响,然后听到了一声“别动!”的警示。

白翼不敢乱动了,他扭过头去,只见先前被他放倒的那个人身上已经满是洞孔了,血液洤洤的从他身上留了下来,看他那不断折腾的身影,显然是活不下去了。

“转过身来!”白翼慢慢的转过身子去,对面三米处一个面目憎恶的男人正一脸嘲笑的看着他,他的双手握着一杆火统,火统的枪口还隐隐冒着轻烟,他对地上的被他一枪打中的那同伴不理不睬的,似乎那只是一个陌路人,而双眼嘲弄的望着白翼,右手扣着扳机的手指正准备缓缓的扣下,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对方那绝望的表情。

“不许动!”两声清脆的女子喊叫声在男人身边响起,男人心中一动,侧目望去,却见两杆火统正笔直的对着他,正当他心中巨颤的时候,他原本枪口处指着的白翼突然消失了,然后男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三百八十章 找到


class="width">白翼胸膛大幅的起伏着,终于最后舒了一口气,然后朝着不远处的白颖与萧丽华竖了竖大拇指。刚刚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过于惊险了,如果面前这面目可憎的男人不是下意识的侧目去看一眼白颖与萧丽华,不是被她们手上那两个黑漆漆的火统给吓了一跳,这结局还真不好说。

白翼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面目可憎的男人,又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那被火统打得面目全非的另一名看守,然后侧头朝着先前隐隐约约传来警示的声音那角落里看去。

只见那角落里有几块天然形成的钟乳石,将一个角落里正好隔了开来,俨然一副天然的牢房样子,没有光线的照射下,隐隐约约的只能看见一个人影正在那里,似乎还在注视着这边。

白翼从地上拾起恶汉手上的火统,朝着角落里走去,他身后跟着的萧丽华与白颖连忙匆匆的跟了上来,两人手上的火统也指着那个角落,枪杆微微的晃动着,显示着她们内心的震动。刚刚那个被枪击中的男人那凄惨的样子震撼了她们,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两人老早就尖叫了起来。即便如此,还是花容巨颤,身子晃动着,努力不去想起地上的那具人体,至于晚上如何入眠那时以后的事情了。

三人放慢着脚步朝着角落走去,越走越近,突然萧丽华与白颖齐齐的轻声欢呼了一声,两人朝着角落里快步跑去,她们已经看清楚了那个人影正是朝思暮想的杨木衣的身影。齐齐的跑了几步,白颖猛地想起了什么,原本欢喜的脸蛋上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跑动的脚步也放缓了下来,在那里踟躇了一会,才等着白翼一起走了上去。

角落里提醒着白翼的正是杨木衣,杨木衣见到白翼放倒了一个人,但是身旁睡着的那个汉子却已经惊醒了过来,而且他反应很是迅捷,翻身就握着火统,然后看了一眼那里的白翼,也不出声警告,第一时间就放枪了,幸好白翼反应也是奇速,竟然神奇的躲过了第一枪,当看到白翼在汉子的威慑下停下了身子的时候,杨木衣只觉得一阵心灰意冷,但是旋即柳暗花明,那两声熟悉的娇吼声让杨木衣一阵头昏目眩,努力的看了几眼,那阵阵的饥饿感伴随着无尽的疲惫,将他的意识带走了。-====-

“木衣!”萧丽华看到那里一动不动的杨木衣的身影,终于忍不住的大喊一声,然后扑了过去,但是杨木衣却并没有任何的一点点反应,这让萧丽华很是担忧,抓住杨木衣的身子用力的晃动着。

听到萧丽华的惊叫声,白颖也忍不住心里的担忧了,从白翼的身边快步的奔了过去,借着微微的光线来到了杨木衣的身边。杨木衣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丁点的动静,似乎已经昏死了过去。白颖双手捧着杨木衣的脑袋,眼中满是泪花,哽咽着呼喊着杨木衣的名字。

杨木衣徐徐的睁开了眼睛,映入他眼帘的是白颖那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容。杨木衣的声音很是微弱:“你们怎么来了?”

虽然杨木衣的声音很是微弱,但听在两女耳边却无异于惊雷,两人脸上满是欢喜,连忙招呼着白翼快点过来。白翼打开了手电筒,杨木衣不由的闭上了眼睛,白颖将手电筒的光线移开了一点点,只见杨木衣脸上满是倦容,原本光滑的下巴处到处是杂草丛生的胡须渣,脸色在手电光下显得格外的菜色,那嘴唇更是干涸得发裂了。

“水,水!”杨木衣有气无力的呼喊着,饿也就罢了,最可恶的是这些人竟然连口水都不给他喝,要不是这洞穴之中的空气还比较湿润,他早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白翼连忙从后面的背囊中取出一个水壶,将水壶口轻轻的放到了杨木衣的嘴边,杨木衣原本有气无力的身形一下子变得很是亢奋起来,用力的喝着那从来没有觉得这般甘甜的清水,只听见咕咕的声音不断的传出来。

“慢点喝,别急。”萧丽华忍不住的对着杨木衣说道,并且伸出手来轻轻的拍着杨木衣的后背。

杨木衣这时候也渐渐的醒悟了过来,他脑袋微微的动着,示意他已经喝够了水了。白翼看了看一脸紧张的萧丽华与白颖,从背囊中继续取出了一块巧克力递给白颖,然后看了看杨木衣手脚上的铁链,朝着外面躺着的两个家伙走去了。

白颖看了一眼杨木衣,小心的将巧克力的包装纸打开,正想喂到他的嘴边,可是看到杨木衣那柔情的眼神,微微的怔了怔,然后将巧克力递给了萧丽华,不再看杨木衣的眼神,从那钟乳石围成的小牢房中走了出来。

白翼从那个面目可憎的恶汉衣服里面摸到了几个钥匙,看了看应该就是杨木衣手脚链上的钥匙了,他看了看正缓缓走过来的白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你不多呆一会么?”

白颖留恋的看了一眼那角落阴暗处的模糊的人影,这么远的距离已经看不清楚动作与面容了,白颖微微的摇了摇头:“我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纠缠在里面了。”微微的光线下看到白翼那担忧的脸,微笑着说道,“没事的,你难道以为你姐姐是那么容易倒下的人么,没事的,真的。”

白颖微微的转过头去,不愿意让人看见她那含泪的眼睛,即便是在这样无法看清的场合,即便是对面站着的是对她很是熟悉的弟弟。

白翼不再说话了,看着白颖微微颤动的身影微微的转了过去,他也不想看见白颖这样痛苦的表情,可是对于这件事情他无能为力,只能是在一旁默默地祝福或者祈祷什么的。

两人没有说话,大约等了五分钟,估计着杨木衣应该吃完了巧克力,应该休息了一会体力回复得差不多了,白翼对着白颖说道:“好了,我们进去吧,杨大哥逃走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到师傅的耳中,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事情还很多。”

白颖不做声,径直朝着那角落里两个身影之处走去,走近两人,白颖的脸上已是灿烂的笑容,她的声音很是清脆:“杨木衣,你怎么会弄成现在这样子啊,你可不知道,丽华知道你被关押了,那个焦急的,一刻也不能逗留了,硬是陪着我和白翼在晚上走了六个小时的山路赶了过来。”

杨木衣吃过巧克力之后觉得身上舒服多了,刚刚萧丽华正在同他不停的说着什么,还很是焦虑的在他身上检查着,直看到杨木衣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只是杨木衣刚刚那会却是完全的走神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萧丽华在同他讲着什么,只是远远的注视着那团黑黑的身影,想着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一张梨花带雨的熟悉的脸庞。

此刻听见白颖这般的说话,杨木衣的心中不由的闪过一阵浓厚的沮丧与失望。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声音有些沙哑:“她就是个傻丫头,对了你们怎么来了,我怎么会在这里?”杨木衣话虽然如此说着,但是眼睛却是牢牢的盯着白颖,没有半分的挪移,都说人在将死的时候最想见的人就是他最爱的那个人,当杨木衣一个人呆在这个山洞里面的时候,脑海之中映现出来的人影却只有白颖一个人。

先前杨木衣就已经隐隐有些了解了,此刻才完全的明白自己的内心,原来白颖已经不知不觉的占据了他的内心,他不愿意再回避自己的内心了,他只想着牵着白颖的手,然后对着她说出自己的内心。

已经适应了洞穴之内微弱光芒的白颖看到了杨木衣如火般灼热的眼神,心里一颤,将身子微微的藏在了白翼的身后,并且拉了拉白翼的胳膊。

白翼心里叹了一口气,却也不愿意为难她姐姐白颖,将事情的原委以及他探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了杨木衣。原本心里不断的猜测的杨木衣这时才发现原来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就想错了,根本就不是什么无**的幕后黑手放药将他们给放倒了,而是根本就是他们找错了人,一开始就与虎谋皮,怎么可能不上当吃亏呢。

杨木衣脸色变换了几下,突然他一把抓住白翼的手:“那你们有没有找到馨姨,她昨天被带走了。”

白翼安抚着杨木衣说道:“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你放心,虽然我师傅与你们立场不同,但是我相信他对馨姨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说不定就是威胁一番。”

杨木衣微微的摇了摇头:“如果是以前我认识的花师叔的话,那我相信你的话,可是现在面对这个花非霖,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原本还以为有几分了解,谁知道根本就什么都不了解。”

杨木衣看着白翼:“我想,现在你也不知道你师傅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吧!”



第三百八十一章 不敢想象


class="width">白翼一阵愕然,的确,他不知道他这个一向很是尊敬尊重崇拜的师傅,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他不再熟悉甚至有些陌生的人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如果不是有着那么多的证据,白翼真的不愿意相信也不会相信那个欺骗了杨木衣欺骗了他欺骗了所有人的人会是他的师傅花非霖。

白翼慢慢的垂下来脑袋,虽然一切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但是背负着花非霖的徒弟这一称号还是让他自己觉得很是有几分难受,曾几何时,这样的一个称号是他无比自豪的光环,可是现在面对这羸弱的杨木衣,他只恨不得从来不认识眼前的这么一个人。

“好了,我知道花非霖所做的一切你都不知情的,要不然此刻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杨木衣安慰着白翼,他也不知道先前为什么会突然的忍耐不住心头的怒火,朝着白翼就是一阵的冷嘲热讽,估计是因为受不了被自己信赖的人所欺骗吧,不过想一想,恐怕最为难受的还是白翼,一直以来,白翼都将那个人当成自己最崇拜的偶像来爱戴的。

白翼不做声,拿出钥匙解开了杨木衣手脚铁链上的锁,听到那铁链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杨木衣只觉得手脚一阵轻松,那原本有些嘈杂的声音也变得如此的悦耳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了?”杨木衣揉着手腕上被铁链勒出的伤痕,问着众人。萧丽华有些心疼的轻轻的揉捏着杨木衣那红肿的手腕,白颖的眼睛也不时的瞟向那里,白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儿女情长的萧丽华与白颖,微微摇头说道:“外面倒没什么,我昨天打探到你们被捉到了这里,只是没想到等我们过来的时候馨姨已经被他们拉走了,对了,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说要讲馨姨给拉到什么地方去啊?”

杨木衣摇摇头,拖走易雅馨的时候他已经很是疲乏了,心里只有那么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他们带走馨姨,可是已经饿昏了头的他手脚上还捆锁着沉重的铁链,根本就无力阻止,被那几个人狠狠的踢了几脚之后,只能含泪目送馨姨被他们带走了。

“你们被关押的消息一直被封锁着,我师……打电话给你外公外婆说你们先是被几个小混混给迷昏了,后来他们已经找到了你们了,而且与你父亲会合了,只是手机坏了,他想要留你们玩几天,所以你外公外婆他们还不知道你们出事的消息,我们琢磨了一下,没有给他们打电话,想着先救救看,免得他们一时冲动,走漏了消息那就难救了。<<>>”白翼对着杨木衣小声的说着。

“等等……”杨木衣猛地一愣,“你的意思是老头子我爸也来了?”杨木衣的声音陡的拔高了不少,可以听出他的声音很有几分震怒。

白翼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杨木衣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有几分惨白,迅速的来到了旁边不远处的一块石壁处,那里有一个小洞,蜿蜒着一直转下去。白翼他这才发现原来这地方还别有洞天,跟随着有些踉跄的杨木衣朝着里面走去,后面萧丽华与白颖很是关切的也跟随着走了下来。

“这是……”白翼有着几分错愕的看着这光滑的洞壁,没想到这地方竟然隐藏的这么深,这么隐蔽,如果不是杨木衣带路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发现这里面还有异常,当然,如果杨木衣被关押在这里面的话,那他们多半会要无功而返了。

杨木衣迅速的走到了底下,虽然脚下有些浮动,但是休息了一会还是没有摔跤。很快四人就来到了洞穴的最底下,这里竟然有一条地下阴河流过,冰冷的河水散发着异样的寒冷,刚刚进来的杨木衣等四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然后白翼就看着杨木衣淌着冰冷的河水冲向了河水中间被锁着的一个人了,莫名的,白翼打了一个寒颤,因为那个人他很是熟悉,正是被他师傅热情的称之为杨师兄的杨坤正。

此刻杨坤正低垂着头,他的双手被牢牢的锁在了在阴河中耸立的一根钟乳石上面,那姿态很像是耶稣受难的姿势,他已经昏迷不醒了,他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被鞭子给撕裂开来的,他下半身被浸泡在冰冷的河水当中,脸色一片惨白,看上去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杨木衣大声的呼喊着爸爸,可是杨坤正却是一动不动,杨木衣用力的抬着杨坤正的身体,想要将他抬出水面,可是虚弱的他根本就拿不动,更何况杨坤正的身子还被紧紧的锁住着。

白翼浑身一颤,他不明白为什么花非霖对杨坤正要有这般的怨恨,他一时间竟然愣了,他真的很怀疑现在那个师傅还是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和蔼可亲的师傅了。

白颖与萧丽华也顾不上那冰冷的河水了,扑通着奔驰了过去,用力的帮着杨木衣扛起杨坤正的双腿,将他们使劲的脱离水面。白颖看见白翼在那里发呆,大声的朝着白翼吼道:“白翼,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帮忙?!”白翼这才从震惊中惊醒了过来,他扑了过来,手里面捏着先前搜出来的钥匙,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心里激荡下竟摇摇晃晃的套不上钥匙孔。

白颖从有些呆木的白翼手上抢过钥匙,然后迅速的解开了杨坤正身上捆绑着的铁链,将杨坤正的身子抗住,然后看了一眼正在发愣的白翼,一脚将他给踢醒:“还发什么愣啊,快点,将杨叔叔给抬出去!”

白翼连忙搀扶着杨坤正的身子,四人齐心协力将杨坤正给弄出了水面,抬到了岸边。白翼看见一脸慌乱的杨木衣,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杨坤正,虽然杨坤正气息微弱似乎奄奄一息,但是多年锻炼的身体底子还是有的,也不知道这么泡了多久了,白翼对着杨木衣说道:“杨大哥,我们先讲杨师伯抬出去,这地方太冷了,外面太阳很暖和的。”

杨木衣怒视了一眼白翼,用力的推了一把白翼,然后对着萧丽华说道:“丽华,我们将我爸爸抬出去!”白翼被杨木衣一推,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白颖心里有些难受,看了一眼白翼,然后过去想帮着杨木衣抬动杨坤正。

杨木衣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白颖,虽然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光线,但是白颖还是看到了杨木衣那如同受伤的野狼般的眼神。白颖的身子猛地一颤,她从来没想过杨木衣会对她露出这样的眼神,但是很快她就清醒了过来,不再理会杨木衣那凶狠的眼神,只是帮着萧丽华抬着杨坤正的头部,径直朝着洞穴外面走去,后面的白翼失魂落魄的跟随在后面。

外面艳阳高照,不过几人身上却依旧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不知道是那阴冷的地下河水还在那里发挥着余力,亦或是为了花非霖的这一无法理解的举动而感到无比的寒心。

杨木衣的脸上一直是一脸冰寒,让旁边的萧丽华看得无比的揪心,让旁边的白颖看得是无比的痛心,原本不愿意面对杨木衣那期盼的眼神,但是此刻却忍不住的期待着杨木衣能偶尔投射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哪怕是寻常普通朋友般的问候的眼神。可是杨木衣的眼睛一直都是冰冷的,脸上紧紧咬着的肌肉显示出他此刻心中的愤怒,那如刀般的眼神让白颖突然觉得杨木衣离她很是遥远。

抬在了太阳底下,杨木衣颤抖的褪去了杨坤正身上披着的衣服,杨坤正前胸后背,脸上乃至双腿,没有一处没有伤痕,鞭挞的痕迹将杨坤正身上的肉都翻了起来,让人不寒而栗,而腰以下的身子因为浸泡在冰冷的地下河水当中,变得如同死鱼般的白色。

杨木衣颤抖着手在杨坤正的鼻子下谈了谈,然后又握着杨坤正的双手手腕仔细的把了把脉,总算是稍微的放下了点心,虽然惨遭毒手,但是幸好杨坤正往日里身子骨很是健壮,又加上他们救治得时机并不算太晚,所以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杨木衣用力的用手搓揉着杨坤正的身子,也许是碰触到了他浑身上下那翻着红肉的伤口,杨坤正的脸上露着一丝疼苦的表情,但是杨木衣却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的情形只能是先替他活血,不然的话说不定以后会落下什么麻烦。

白颖小心的凑到杨木衣的身旁,拖下了她自己身上穿着的外套小心的盖住了杨坤正的双腿,杨木衣怒视了一眼白颖,将那件外套一扔,低哑着声音吼道:“滚!”

白颖如同冬日里遭到了一番冰水的冲击,愣了半晌,旁边的白翼忍不住想要说话了,被白颖死死地拽住,看到白颖充满眼泪的眼睛,白翼咬咬牙,将头扭向了一边,看到那外面两个暗哨里面呆着的人影,怒上心头,走了过去,而白颖则哀怨的看了一眼杨木衣,从旁边的地上拾过了一些干柴禾,放在了杨坤正的身旁,点燃了柴火。

柴火很是温暖,白颖的心里却很冷。



第三百八十二章 逼供1


class="width">杨木衣不理会旁边的白颖是如何的伤心,此刻他的心中被一种无比的愤怒所占据了,就算是白翼告诉了事实的真相,但是杨木衣的心中还是藏有着那么一丝丝的侥幸,认为那只是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至少对于自己除了忘记了按时给水给饭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折磨。

就算是馨姨被带走了,当得知对方是花非霖之后,杨木衣的心中还是轻松了许多。

可是眼前的事实告诉他,那个人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花非霖了,甚至于杨木衣都感觉到一阵心寒了,那个曾经热情的呼唤他为“杨贤侄”的花师叔已经完全的改变了,看着杨坤正身上的那一道道深刻的鞭痕,看着他面上那乌紫的嘴唇以及苍白的脸色,想着先前被浸泡在阴冷的地下河水当中的景象,杨木衣心中不由的增添了几分的怒气值。

萧丽华看了一眼在旁边红着眼圈委屈得如同小媳妇般的白颖,又看了一眼一脸激怒的杨木衣,不敢惹着杨木衣,只好压住心中的话语,朝着白颖打着眼色,她是知道杨木衣现在的做法只是一时的冲动激怒罢了,等到杨木衣清醒过来,肯定不会如此这般的朝着白颖吼叫。

白颖看到了萧丽华的眼神,她心中却仿佛如同中了魔怔一般,萧丽华的眼神她自己也懂,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胡渣满眼血丝似乎随时会爆发的杨木衣,白颖的心中却是一阵一阵的心痛,杨木衣从来没有给过她这样的眼神,也从来没给过她这样的语气,这让得知了杨木衣等人被扣押的消息之后连夜赶了六小时夜山路又在树上呆255475了好几小时的白颖感到无比的委屈。

白颖咬了咬嘴唇,将那燃着的篝火旁边的那一圈杂草给拔掉了,然后扔到了篝火堆上,火越烧越旺,即便是艳阳高照,也映的几人的脸上一片红彤彤,那直上青天的淡淡烟雾更是显得格外的招眼。

白颖做完这一切,委屈的将被杨木衣扔在地上的外套给拾了起来,看了看杨木衣,又将外套轻轻的盖在了杨坤正的身上,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刚刚被杨木衣的话语一激动,再加上山中早上那淡淡的凛冽晨风,脱掉了外套的白颖感到身上一阵发寒。~~~~

杨木衣冷眼瞥了一眼白颖,然后伸手将白颖盖在杨坤正身上的那件外套给拨了下来,张着嘴吧想来想要说上一堆的恶语,可是面对着白颖那即便是在篝火的辉映下还是有几分苍白的脸色,杨木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有鼻子哼了一声。

萧丽华看了眼杨木衣又看了看白颖,叹了一口气,将被杨木衣摔在地上的外套轻轻的拾了起来,然后拍打了两下上面粘着的枯叶杂草,小心的盖在了杨坤正的身上。杨木衣静静的看了一眼萧丽华,没有任何的表示,低下头来继续替着杨坤正进行着推拿活血。

白颖再也受不了了,从了起来,努力的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跑到了白翼的身边了。她不愿意让杨木衣看到她的眼泪,更不愿意让萧丽华看到她此刻的委屈。

白翼此刻已经将地上的那毛头野狗以及洞里面的恶汉三人捆绑了起来,三人被白翼弄晕了,即便是白翼拿着他们的手反铐了起来,甚至将他们的身子扔在了草地上,三人也没有醒过来,最多也就是嘴里哼哼了几句。

白翼看见白颖走了过来,瞥了一眼白颖,见到她的眼中满是泪水,脸上一脸委屈的表情,心里一怒。先前杨木衣的举动他是看在眼中的,想来是杨木衣一时的冲动,白翼也能够理解,可是看到白颖现在的这样一副表情,白翼的心中还是有几分的怨怒,他们可以说是为了救杨木衣他们,背负着欺师灭祖的罪名啊,无论孰是孰非,就凭着这个,他们也已经算是够意思了,想想这一直以来白颖所受的委屈,白翼的心里越想越愤怒,手中的弯刀用力的握了握,就想着给杨木衣劈上两刀,让他清醒清醒。

白颖连忙拉住想要走过去的白翼,朝着他用力的摇了摇头,看到白颖那眼神,白翼叹了一口气,将腰上的弯刀又插了回去,然后用力的每人两脚将地上的那捆着的三人给踢醒了过来。

地上的三人身上吃疼,呻吟着醒了过来,看到陌生的环境,第一时间就想站起来,可是被牢牢的铐住的手脚又怎么可能平衡的站起来呢,三人又纷纷的哎呀着摔倒在了地上。

因为这附近几公里都没有苗人居住,白翼倒是不提防有人过来撞见他捆绑着这几个陌生的男人,也就没有堵住三人的嘴,这一刚放开,这三人顿时哼哼唧唧的咒骂了起来,不过骂了几句之后,那个先前被打晕了的野狗很快就闭上了嘴巴,只有那毛头与洞穴里面的恶汉还在那里不停的大声咒骂着。

白翼冷然的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三人登时一阵心寒,那毛头与恶汉微微一震之后又继续开始骂了起来,没有什么内容,就那么几句脏话翻来覆去的念叨着。白翼点点头,冷笑着看着野狗:“很好,你很好。”然后冲着那毛头与恶汉一阵拳打脚踢,他全身的力气似乎都用上了,只打得那两个人哭爹喊妈。

这一顿狠揍,如果不是旁边白颖很是及时的拉住了白翼,估计那两个男子会被白翼给活活打死了,即便是如此,常年锻炼的很有几分功底在身上的白翼还是有些微微喘气,可以想见他刚才的那一番狠揍。

地上那两个男人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骨气,继续在那里怒骂着,可是渐渐的吃不了白翼的这一番苦揍,到后面哭爹喊**求饶起来,可是一心想要发泄心中的怨火的白翼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直接将两人打得是趋于昏迷了,这可是吓坏了旁边的野狗了,他在一旁原本还想着要求求情,到后来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嘴巴,将自己的身子稍微的挪移开之外,就规规矩矩的躺在那里,就像个木乃伊一样,只是他的身子不停的筛动着,提醒着旁人他还活着。

白颖将白翼给拉开来,地上那两人显然已经不能回答任何问题了,白翼的脸一板,怒眼一下子扫向在那里默不作声的野狗,原本有着几分清秀的脸庞此刻在野狗的眼中不亚于那阎罗小鬼,浑身颤抖着的野狗连忙挣扎着想从地上跪起来,嘴里颤抖的说道:“别打我,英雄,别打我,我什么都招,什么都招!”

白翼朝着野狗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让野狗的心中稍微有了些许的放松,但是旋即他那无比疼痛的腹部提醒着他眼前这个看上去不大的男孩真的不是容易相处的人。野狗无比委屈的望着白翼,很想问问为什么自己都愿意什么都招供了,还要受到这一拳,不过看着白翼的脸,野狗吞了口口水,不敢有任何的疑意。

“你大概在想,为什么我已经答应什么都招供了,还要挨打是么?”白翼的声音犹如一个恶魔般在野狗的耳畔想起,野狗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死命的摇头,嘴里说道:“没有,没有。”

白翼又狠狠的在野狗的腹部揍了一拳,野狗不由的又发出了一阵哀号声。白翼看着野狗淡淡的说道:“不用否认,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怎么办呢,我这心里一团怒火怎么也发泄不出来,特别是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

白翼的拳头又刚刚的扬了起来,似乎又将要落下来。野狗看了看旁边进气多出气少的毛头与恶汉,努力的点着脑袋:“英雄,您有什么尽管问,我绝对有问必答,有问必答!您暂时别打我了,如果我回答得不对您再揍我吧,求您了!”如果此刻他手脚自由的,白翼绝对相信他会立马跪下磕头。

“哦,这样啊。”白翼对着阳光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无所谓的问道,“那我给你次机会吧,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好象不是这附近的人吧?”

“我……我是苟成,他们都叫我野狗,我自治县的,是听从教主的法旨来这边看守犯人的。”野狗不敢多说也不敢少说,他对眼前的这位爷那是惧怕到了极点,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多说了给自己来上几下啊。

“你是无**的弟子?!你们教主是谁?”白翼的声音大了起来。

“是,我们的教主是花非霖花教主!”野狗的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听上去似乎对花非霖是他们的教主还有几分骄傲的,旁边的杨木衣不由的也竖起了耳朵。

“你学这个无**多久了啊?是怎么加入这个无**的啊?这个无**什么时候创建的啊?”

“我随着花教主学无**已经有四年了,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功法,也不知道教主是花教主,当时我只是一个小混混,因为得罪了当地的一个有钱人,被他折腾得混不下去了,有一次被几个人揍,被花教主搭救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逼供2


class="width">“当时我也不知道他就是花非霖花教主,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带我去医治了。<<>>他问我想不想过上好日子,从此不再受人欺负,我当时就以破落户,就答应了他。我就认识了一些人,包括这两个。”野狗用眼睛比划了一下地上躺着呻吟的毛头与恶汉,“他当时不告诉我们他是谁,只是给了我们一些功法让我们学习,后来才知道是无**了。”

“四年?!”白翼不由的有些吃惊,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与他师傅花非霖相处得是最久的人,那这个人就只能是他白翼了,可是最少四年的时间了,他白翼竟然没有注意到花非霖有任何一点点的异常,白翼一把拽住野狗的脖子,“你的话是真的?你跟他真的有四年了?”

“英雄饶命,我不敢有半点假话。”野狗被勒着脖子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好努力的求饶着,眼前这个混世小魔王他已经很是惧怕了,他就是一个小混混出身,现在也是一个小混混,可为不着为了花非霖而送了自己的小命,他刚刚看了看,周围只有毛头与恶汉,没看见白狼的踪影,野狗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白翼脸上一片煞白,旁边的白颖也是如此,虽然知道他们的师傅花非霖现在已经有些陌生了,特别是看到了杨木衣父亲杨坤正的样子之后,两人心中也是充满了怨恨,可是此刻听到野狗这么一说起,花非霖最少竟然是在四年之前就已经谋划这个无**了,这样的结果不由的让白颖两姐弟很是吃惊,并且感到后背一阵冷风飕飕的刮过。

“好,将你知道的所有关于无**以及师……花非霖的事情说出来,对了,你认25547识我是谁么?”白翼的声音变得很是冰冷,最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野狗先前被白翼踢醒,后来见到白翼狠狠的揍着恶汉与毛头,哪里敢正视眼前这个混世魔王啊,此刻听到白翼如是说来,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白翼。太阳底下,白翼漠然的蹲着,脸上一片平淡,有几分英俊的脸庞上透着一股淡淡的英气。野狗仔细的打量着白翼的脸蛋,心里琢磨着难道这个人是个什么大人物,可是仔细看了半天却是怎么也认不出来。

野狗摇了摇头:“英雄饶命,我实在是认不出您来。”看到白翼并没有扬拳亮掌,野狗暗暗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将他知道的连番倒了出来。

原来野狗知道的也并不多,先前说的已经差不多了,也就补充了一些后来的事情。野狗他们大约有上百人,常年在苗乡的大山里面来回的躲避着,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给他们送来食物与酒水,而他们也如同上班一般,每个月有几天出山玩的日子,有人给他们钱让他们放松。

大概两个月前,花非霖突然找到了他们,然后告诉他们他们学的是无**,他是他们的教主花非霖,以后他们不需要再像现在这般的一直在深山老林中苦练了,当然花非霖说的更加的婉转一点,就是说他们已经差不多可以出师了,他们的能力需要在花花世界当中得到锻炼,他们被要求出山去带弟子,将无**发扬光大。

听完了野狗的诉说,白颖与白翼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心中最敬爱的师傅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表面上的他光明磊落,男子汉大丈夫,可是没想到背后他竟然还藏有着这样的一支人马。

白翼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意乱,一时不知道要问些什么了。白颖的声音有些颤抖,她问道:“为什么将他们关押在这里,还有昨天被带走的那个女人被带到哪里去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一个小小的看门人,怎么知道这些啊,教主派人将他们送过来我们就接着,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野狗小声的回答着,眼睛不时的瞟向一边垂思的白翼,然后他的肚子上一阵巨疼,那感觉一点不亚于刚才被他内心暗自称之为混世魔王的白翼出手。

野狗大大的张着嘴吧,用力的吐着气,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看上去娇滴滴的,没想到出手竟然也这么的有力气,他虽然练习无**并不怎么用心,但是经过这么些年的锻炼,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挺满意的,也能头顶砸玻璃瓶,也能空手裂砖石了,先前被白翼打上两拳,也就认了,对方虽然年纪上小,但是好歹是个男人,练过,是个练家子,可是现在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竟然一拳打得他直恶心反胃,这就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了。

见到野狗发愣,白颖也有些不知所以然了,稍一迟疑,她的另一拳又揍了上去,原本白颖并不是一个喜欢暴力的女孩,可是现在她内心很是矛盾,一腔怒火无以发泄,此刻这个人肉沙包竟然没点反应,白颖的出手更重了。

一声悠长的惨叫,这凄惨的声音让旁边的杨木衣与萧丽华也不由的侧目看了一眼。野狗总算是被打醒了,现在可不是考虑为什么这恶婆娘的拳头这么重的时候了,一霎那,野狗心中就对白颖编排上了名号。野狗连忙大声的喊道:“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我还没有说完,还没完。”

白颖放下了自己的手,冷冷的看着野狗,那种眼神让野狗更是一阵心寒,他自己直觉的认为眼前这个恶婆娘明显比那个混世魔王还要来得凶狠,至少那个混世魔王没将他打得反胃恶心,真是人不可貌相。

野狗连忙说道:“虽然那些人没有和我们说,不过我私底下听他们说这些人是因为要查探我们无**的底细,被教主发现了亲手擒拿的,昨天那个女人,是教主派人提走的,听说……”

“听说什么?!”白颖大喝一声,倒真的很有三国演义中张飞的气概。

“听说是教主看上她了,准备要她做教主夫人。”野狗赶紧的说了出来,然后闭上眼睛垂下脑袋准备再挨上一拳,他是明白了眼前这看上去金童yu女的一对都是偏好武力的一对。

但是身上却并没有受到攻击,野狗慢慢的抬起了头,小心的看过去,却见恶婆娘脸上一脸不解与淡淡的悲伤,虽然现在两人是对立的,但是野狗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细心的呵护上几句,让这个女孩不那么的悲伤。

“哼!”白颖偷偷的瞥了一眼在那里不停的给杨坤正做着推拿的杨木衣,然后强忍着心中的慌乱,沉着脸问道,“那人身上的鞭痕是谁打的?是不是你?!”

野狗一看依旧昏迷不醒的杨坤正,虽然是别扭的坐在了地上但是此刻却觉得一阵心寒,连忙大声的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被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听说是教主亲手打的,听说他和教主以前是什么仇人,这次落在教主手上,教主狠狠的教训了他一番,本来想直接将他弄死的,但是后来教主想让他再多受点罪,才将他给锁在了阴河之中,受地下水的浸泡。我……我当时还觉得有些不忍,想要将他放出来,但是教主派来的人一直盯着,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说着,野狗似乎委屈的要哭了。

白颖愣了半晌,心中的偶像瞬间崩塌了,她怎么也猜不到一直对着杨坤正恭敬的喊着“杨师兄”的花非霖竟然与杨坤正是仇人,杨坤正身上那满满的鞭痕竟然是他亲手所鞭挞的呢,地上的野狗心里一松,总算是过去了,但是猛地腹部一疼,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一侧头“哇”的一下子吐了出来,今早上吃的烤鸡以及胃水全部都吐了出来。

白颖收回了拳头,冷冷的站了起来,根本不解释这一拳,她只是恨不得现在立马出现在花非霖的面前,然后指着他的鼻子问着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咳咳!”咳嗽声很是微弱,比不上那不知名的虫鸣,也比不上山间鸟儿的歌声,甚至都比不上旁边那柴火发出的嗤嗤响声,但是听到几人耳中却是无比的震撼。

“爸,爸,你醒了啊!”杨木衣的声音有着些许的紧张,更是有几分哭腔在里面,原本在他心中高大威武的父亲此刻却是在他的怀中奄奄一息。

“吵死了,你个兔崽子,你老爸我不过就是累了想睡一会都不让,是不是想和我练练啊!”杨坤正的声音很是微弱,而且断断续续的,谈话间似乎还碰触到了身上的伤口,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爸,好了,醒了就好,别说话,别说话。”杨木衣搂着杨坤正的脑袋,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对待杨坤正,此刻他只想让杨坤正迅速的好起来,心里面突然的感到一阵后怕,如果他的父亲就这么去了,他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咦,你们都来了啊。”杨坤正慈祥的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带着微笑的看着凑了过来的萧丽华以及白颖姐弟,“辛苦你们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回程


class="width">“叔叔,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一旁的萧丽华连忙的问道,她赶紧将白颖脱下的那件外套紧了紧

杨坤正脸上露出了微笑:“嗯,不错,就是这脸似乎有些不自在,以后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痕,要是留疤的话,可能就没有那么的大姑娘喜欢我了。-====-”

“老头,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听到杨坤正的话语中杨木衣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即便是他知道这是杨坤正特意这么说来让大家轻松一些。

“好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一边的萧丽华皱着眉头问道,看到杨坤正现在的这幅模样,她的心里还真的有些害怕了。

杨木衣对着萧丽华说道:“丽华,你带着老头子先离开这地方,去个大点的城市,找间医院先让老头在那里好好的养伤。”

“那你们呢?”萧丽华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杨木衣,又瞥了一眼在一旁紧张盯着他们的白颖与白翼。

“我一个人去找花非霖,我要当面问问他,到底外面杨家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对待我老爸!”杨木衣说的斩钉截铁。

“不行!”四人异口同声的反对着,原本还有着几分恬然的杨坤正此刻的脸上也变得有些急躁了,那脸上弯弯曲曲的伤痕如同一条条恶心的蜈蚣一般,让他真个脸庞都变得很是狰狞,“你去什么去,你老爸我都着道了,就你一小兔崽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老老实实的跟着你老爸我走,我们先离开花非霖控制的这块地盘,然后召集我们一帮被花非霖蒙骗了的人,将事实的真相说出来,然后将这个无**的性质什么的举报给国家。”杨坤正说话虽然还是那样的断断续续,但是条理却是很清晰。

杨木衣看了一眼杨坤正,没有说话,如果现在易雅馨也被救了出来的话,杨木衣肯定二话不说,带着他们立马离开这个地方,可是现在易雅馨还在花非霖的手上,生死未卜,他怎么可能丢下易雅馨直接离开呢。

杨坤正看见没人反对,还以为自己的话语震住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青年们,脸上露出了几分微笑,看着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白颖与白翼说道:“谢谢你们两姐弟了,你们都是好孩子。

”温柔的语气很是动听,原本受到了无尽委屈的白颖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就算是白翼也是不停的眨着眼睛。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出自他们的内心,面对着杨木衣的殃及鱼池的怨恨,他们无力反驳,可是当杨坤正说出这往日里觉得很是普通的话语的时候,他们只觉得内心深处一阵阵的感动,特别是想到杨坤正身上的这一身伤痕全部是来自他们那陌生的师傅的时候。

杨坤正抬头看了看蓝天白云,呻吟着伸了个懒腰,然后微微的声音说道:“这地方真不错,蓝天白云鸟语花香阵阵凉风吹来,在这地方结庐居住倒是不错的想法。嗯,这是……”杨坤正侧过头来,才发现自己身边这袅袅的轻烟直上云天。

杨坤正看了看四个眼巴巴的望着他的青年男女,细细的说道:“今天老头我再教你们一招,如果燃起了这样的篝火的话,还是趁早离开吧,我想这地方应该已经暴露了。”

杨木衣看了一眼那袅袅升起直入云霄的轻烟,狠狠的瞪了白颖一眼,刚才就是白颖点燃了这堆柴禾的。杨木衣对着白颖质问道:“你点燃这个,是不是准备通风报信?!”他却浑然忘了刚才就是借着这不断释放着热能的柴禾,才能将杨坤正的身子迅速的暖和过来,让杨坤正迅速的苏醒。

白颖眼中原本滑落的泪水瞬间止住了,她的眼神变得很是离奇复杂,充满了不敢相信的表情,脸上的表情更是一下子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刚刚那时杨木衣说出来的话语。

“杨木衣,你……你简直不知所谓!”白翼将白颖拉到了身后,指着杨木衣的脑袋斥责道,声音无比的颤抖,甚至有一种想要将杨木衣狠狠揍上一顿的冲动了,“要不是白颖燃起柴火,杨……杨叔叔能这么快的将身上烘干,能这么快就苏醒过来?杨木衣,亏我姐姐昨天晚上赶了六小时的夜山路,一路碰到多少毒蛇野兽,要是知道你是个这样子,打死我也不来救你!”

“哼,”杨木衣鼻子里面轻轻的不屑的哼了一声,“谁知道你们是什么想法啊,看你们那师傅花非霖就知道了,一个伪君子,谁知道你们救出我们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你!”白翼指着杨木衣,那只手大幅的颤动着,“你简直不可理喻,如果不是现在你身子虚弱,经不住我几下,我今天不把你教训一顿我简直就不是人。”

“好了,白翼,别说了。”白颖温婉的将白翼的右手轻轻的拉了下来,安抚着白翼,“杨木衣现在只是一时冲动,我们就让一点也无所谓的,好了,杨叔叔,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说不定他们已经快到了。”白颖根本就不理会杨木衣了,她直接对着杨坤正说道。

杨坤正点点头,柔声对着白颖说道:“嗯,好,我们走吧。白翼白颖啊,真是对不住了,这臭小子就是这个臭脾气,一发起疯来谁都不认,他现在说的话你们不用放到心里去,等他睡一觉或者休息上一会之后,他就会后悔的。小时候有一次,这小子特皮,闯了祸,我揍了这小子一顿,他牛脾气一上来了,竟然敢和我动手,打不过竟然搞离家出走。”杨坤正随意的说着杨木衣的过去,想要白颖与白翼两姐弟别将杨木衣的一时气话放进心里面去。

白翼一脸气呼呼的,别过头去不理,白颖则是满脸笑盈盈的,似乎一点都没有放进心里面去,可是杨坤正多少年的老江湖了,知道杨木衣这小子这一次是实实在在的伤了人家小姑娘的心了,严重点说是根本就对他死心了,杨坤正想起以前杨木衣为了白颖所做的一切,叹了一口气,却是无计可施了。

白颖看到杨坤正叹气,伸手扶着杨坤正说道:“杨叔叔,怎么叹气了,我们起来吧,嗯,这样吧,我们先回我们凤凰寨,然后换身衣服找几个信得过的亲戚送你们去丰粮寨,那里有汽车出山,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回去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和白翼吧。”

杨坤正点了点头,扶着白颖的肩膀就想要站起来,嘴里微微的说道:“谢谢你啊,白颖。”白颖只觉得眼中泪腺似乎又有液体将要分泌,连忙努力的挤出个笑脸,对着杨坤正微笑着摇头。

看到杨坤正似乎要站起来,一旁的杨木衣瞪了一眼白颖,连忙过来搀扶着杨坤正,杨坤正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将杨木衣的手微微的拨开了,虽然此刻杨坤正并没有什么力气,但是那微微的抵抗还是让杨木衣在那里措手无策。

杨坤正慢慢的想要站起来,可是借着白颖的力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双腿却似乎根本就没有知觉,根本支撑不住他自己的身子,白颖稍一松手,杨坤正似乎就要跌倒了过去。这也亏得是白颖在这里搀扶着,要是换上一个女孩子,老早就已经摔倒了。

杨坤正皱了皱眉毛,他的脸上那几道鞭痕让他显得格外的恐怖。杨坤正悄悄的捏了捏自己的双腿,没有丝毫的感觉,他的心里一沉,但是并没有表示出什么来。

杨坤正闭上眼睛,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臭下子,还不过来背你老爸,看样子这两条腿一时半会是走不动了。”

杨木衣点点头,在杨坤正的身前俯下了身子将杨坤正给背在了背上。白颖与萧丽华一起将杨坤正身上掉落的衣服给他重新的盖好,杨坤正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朝着两女点点头,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衣着单薄的白颖一眼,凑到杨木衣的耳边说道:“臭小子,你知道往哪走么?还不问问白颖小朋友?”

杨坤正的声音很是微弱,但是一直尖着耳朵听着的白颖还是听到了他的说话。白颖瞥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对着杨木衣说道:“跟上。”朝着外边的那块大石头处走去,杨木衣虽然心中有着几分不自在,但是此刻也只好尾随者白颖而去了,在这莽莽的大山中,没有熟悉路况的导游带领,运气不好转个三五天走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白翼看了一眼朝着原路返回的几人,一脚踢在了那蜷缩成一团装死的野狗身上,然后拿刀子割了一块布料塞住他的嘴巴,将三个不能反抗的人捆绑好扔到了老洞深处,然后走出来踩灭了那还在那里燃烧的柴火,这大山里的子民都很是注意防火的,要是真的不小心燃烧了起来,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白翼看了看四周似乎没有什么好处理的了,看了一眼前方那一路前行的四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跑步着追了上去。



第三百八十五章 伏击


class="width">一路上,五人很是沉寂,除了偶尔杨木衣走到岔路口不知道怎么走,仿佛向着天问道“往哪走”之外,是格外的安静,白颖与白翼都不说话,只是往那路上一站,然后杨木衣就低头朝着前方走去了。

杨木衣其实走的也很是累,如果是平常的时日,以他的体力背着杨坤正走上这么段距离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是现在的他体力严重不足,饿了三天了,还只有先前才喝了点水吃了一块巧克力,根本就不足以支撑他背负着杨坤正前行。但是杨木衣咬着牙汗如雨下也不愿意放下杨坤正,或者交到白翼的手上,他只想背着杨坤正一直这么走下去,不论是这一段路还是以后的路。

萧丽华在一旁心疼的看着杨木衣,偶尔掏出一块布巾来擦拭去杨木衣额头上的汗滴,平时的时候就帮着杨木衣用力的捧着杨坤正的大腿,以减轻杨木衣的负担。

白颖在一旁眼神复杂的看着杨木衣,她不是没有想着要去搭手帮忙,可是杨木衣的眼神制止了她,于是白颖就恨恨的在一旁跟着,紧张的盯着脚步有些浮动的杨木衣,准备随时帮忙搀扶住杨坤正,至于说杨木衣,他要倒下就随他倒下罢了,反正看见他那样子就有气,白颖一脚踢开了一根枯树枝。

就这样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了,太阳已经快要到顶了,树林中各种鸟儿似乎也有些忍受不了这炎热的天气了,在那里歇息了,只有那躲着阴凉的草丛中的不知名的虫子还在那里欣喜的狂奏着交响曲,宣泄它们对这个时节的无比热爱。

杨木衣已经面色苍白了,身子也是摇摇晃晃了,他背上的杨坤正已经说了好几次让杨木衣暂时停下了休息休息了,但是杨木衣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一直死命的支撑着往前挪动着。旁边的萧丽华用着哀求的眼神望向白颖,但是白颖却侧过头避开了萧丽华的眼神。

“看了赶不及中餐了。”白翼看了看天空对着白颖说道,他此刻只想同白颖说说话。

“还不知道家里现在是什么样了呢?阿爹阿娘肯定以为我们失踪了。~~~~”白颖嘴角露出一丝真心的微笑,只要想到家,想到家中的阿爹阿娘,原本心情糟糕的白颖的心里也变得愉悦起来。

“阿爹阿娘倒是无所谓了,我只是在想你们的那些拥趸们现在情绪怎么样了?那么多的苗族小伙子,全部跑到我们凤凰寨来,还不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么。我说这次回去,你就真的好好的选选,选上一个阿哥谈谈看看,毕竟你年纪也不小了啊。”白翼瞥了一眼杨木衣,朝着白颖淡然的说道。

“再说吧!”白颖淡淡的回道,然后径直朝着前方走去,她的身后杨木衣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在她单瘦的背影上扫视了一下,瞳孔一下子放大了,然后迅速的恢复了正常,低垂着头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一行人越走越慢,当然是因为杨木衣的缘故了,杨木衣的脸色一片金色了,颞角的静脉高高的凸起,张着嘴大力的喘着气,用周星驰的话语来说,就是和狗一样。白翼看着杨木衣不冷不热的讽刺了几句,杨木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并不反驳,继续背着杨坤正朝着前方挪去,只是他背上的杨坤正一脸的怜惜表情,即便是白翼也不由的闭上了嘴巴。

林中有两大好处,头顶上茂密的树叶遮挡住了火辣的太阳,还有那带着青草的淡淡香味的微风能带走身上那压抑不住的燥热,杨木衣虽然觉得双脚如同灌了铅水,但还是基本上能往前行动。

突然,白翼停住了脚步,疑惑的看了看身后的茂密的树林。他那突然的动作让一直跟随着他的几人停了下来,白颖更是仔细的打量着他们身后的道路,没有什么发现,白颖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白翼默不作声,朝着白颖说道:“你们先走,不用管我,我很快就跟上来了。”白翼说完,钻着身子钻进了路旁的草丛,很快就不见了。

白颖看了一眼白翼,点点头,对着萧丽华与杨木衣说道:“你们先沿着这笔直的超前走,我最迟五分钟后与你们会合。”白颖说着,将身上背着的另一杆火统也递给了萧丽华,不等萧丽华他们说话,朝着白翼消失的方向钻了过去。她身后的萧丽华虽然不知道白颖与白翼怎么了,但是也明白应该是有什么状况了,不由的冲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轻声喊道:“你们小心点!”

杨木衣看着白颖与白翼消失的地方,原本一直坚持着不肯停下的脚步停了下来,身子也扭转了过去,朝着那个方向不停的张望着。

杨坤正在杨木衣的耳边说道:“臭小子,放我下来,歇息一会吧。”杨木衣愣愣的随着杨坤正的话语将杨坤正小心的放在了地上,一旁的萧丽华身上背着两杆火统,看着杨木衣微微的咬着好看的下嘴唇。

杨坤正看到杨木衣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对着杨木衣说道:“你也过去看看吧。”杨木衣看了一眼杨坤正然后又看了一眼萧丽华,点点头,大力的喘了两口气,朝着走来的路钻了过去,没有了包袱,他脚下的步伐明显要轻快许多。

“丽华,你不会怪我吧!”杨坤正沉默了一会,对着一旁有些不安的萧丽华细声的说道,杨木衣与两个女孩子的事情他当然很是清楚了,其实无论杨木衣选择哪一个他都没有意见,只是同样的他对另一个女孩子会感到无比的抱歉,特别是这次当他们两父子面临险境的时候,竟然又是这两个女孩子以及白翼不顾危险身涉险境将他们给救了出来的,这份情谊无论杨木衣怎么想都是无法拜托的,有时候杨坤正将自己放在杨木衣的位置也是觉得无比的为难呢。

萧丽华愣了一下,连忙摇头:“叔叔,我怎么会怪您呢!对白颖姐姐,其实我真的很佩服的,很尊敬的,而且我也相信杨木衣。”萧丽华如是回答着,抬着的头看向那树林深处却有着种种的担忧。

杨木衣弓着身子穿梭在灌木丛中,很快他就发现了白颖的踪影,白颖趴在一处草丛中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林子。那里走过来七个矫捷的身影,他们的装扮是普通的苗人打扮,手里拿着苗刀,不停的四处打量着,其中还有一个人不时的用鼻子嗅着从地上拾起的枯草活着灌木丛中的树叶,然后扬起苗刀指着他们前进的方向。

杨木衣四处的打探着,想看看白翼的踪迹,但是白翼明显比白颖要藏的更好了,杨木衣怎么也发现不了他的身影。那七个人影朝着这边快速的走了过来,不久就要走到白颖的身旁了,凭着刚刚那似乎嗅觉灵敏的苗人的手段,杨木衣相信很快他们就会发现潜伏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白颖的,而让杨木衣很是不解的是白颖竟然如同一块石头一般,不尽早撤退,而是等在原地,等候着他们的到来。

果然,那个苗人似乎发现了白颖的踪影,他将手一扬,原本一直超前的另外六个苗人装扮的汉子立马听了下来,用着苗刀护在身前,小心谨慎的朝着前方移挪着,一点也不见了刚开始杨木衣看见的那样大阔步朝前追赶了。

近了近了,离着白颖越来越近了,杨木衣使劲的抓住旁边的小树,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冲了出去,白颖那样一动不动显然是有所准备的,杨木衣虽然能想到这个,但是他的心中却依旧有些彷徨,他很怕那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也许白颖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了什么树根之上,造成的昏迷了。

离白颖只有不到五米了,如果不是繁茂的灌木,那七个苗人早就看见了白颖,杨木衣觉得自己已经忍不住了,正准备不顾一切的朝前奔去,不管怎么样,让一个女人身陷这样的险境显然不是杨木衣心里能忍受得下去的。就在杨木衣准备爆发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从树上跳落了下来,他的目标正是那个善于跟踪的苗人。

那树上跳下来的身影一身黑色着装,矫健的身材,却正是白翼,白翼的动作不可谓不快,但是这七个苗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反应很快,那个善于跟踪的苗人坎坎的避过了白翼的这一击,没有让白翼击中部位,只是肩胛上吃了白翼一拳,伸手受到了限制,并没有如同白翼早上伏击野狗毛头那般,瞬间放倒。

七个苗人很快的就将白翼给围在了中间,虽然看上去七人的身手都比不上白翼,但是他们七人攻守有序,互相协助,看起来到是有个小型阵法在里面。更让白翼心底暗暗着急的是那个善于跟踪的苗人竟然放了个哨子在嘴里,大声的吹了起来,这样一来,傻瓜也知道他们后面还有人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暂时解围


class="width">七个苗人围着白翼一番狠斗,白颖则根本不理会那嘟嘟不停鸣叫的哨声,依旧卧倒在草丛中,一动不动,杨木衣慢慢的朝着白颖爬去,白颖感觉到身后有人,身子微微一颤,猛地一回头,看到是杨木衣在身后,又将头扭了回来,仔细的盯着那争斗中的八人。<<>>

白翼或许是与白颖先前就商定过了的,不知不觉中将那七人合围的阵势慢慢的朝着白颖与杨木衣这边移动了过来,而白颖的身子微微的拱了起来,杨木衣当然知道这是白颖将要出手的征兆了。

那七个苗人正在不紧不慢的围攻着白翼,他们心中很是欢愉,将眼前这少年给围住了,然后等到后面跟随的大部队到来,肯定能一举将这少年给拿下了,到时候教主肯定会大赏他们的,要是能被教主外派到什么地方传功那绝对是最美妙的事情了。山高皇帝远,在那教主管不到的地方自己就是首领了,到时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美酒佳肴美人如玉那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着想着,那七人手上的招式虽然同本能一样招架闪躲,但是警觉之心却早已放下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七个苗人离白颖只有不到二米的距离的时候,白颖突然的窜了出去,她的目标是左边的一个较矮小的苗人,而与此同时,杨木衣也心有灵犀的扑向了右边的一个苗人。

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竟然还有人埋伏的那两个苗人直接就被白颖与杨木衣给K.O了,剩下的五个苗人顿时手忙脚乱了,原本他们就不是白翼的对手,只是仗着一个奇妙的阵法才将白翼给围困住,此刻阵法一破,白翼如同下山猛虎,顿时放倒了两人,剩下的三人见势不妙,就想着要逃跑,可是抵不上三人的速度,即便是杨木衣很是虚弱无力,但还是很轻松的又放倒了另外一个苗人。

七个苗人全部被放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着,白翼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却是没有一个面熟的,想来又是花非霖这些年来暗中培养的势力,看着七人那进退有序的步伐,应该也训练了有一段时日了吧。

白翼找出了先前那个善于追踪的苗人,抬起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即便是昏迷当中也是一声短暂的哀号,顿时他的鼻子就瘪了下来,鼻血飞溅了起来,那模样让杨木衣都有些怜悯。

白翼冷冷的看了一眼杨木衣:“如果让他找到我们,我想你大概不会流露出这种表情吧。”然后不理会杨木衣,拉着白颖朝着萧丽华与杨坤正的方向跑去了。杨木衣想起杨坤正身上受的伤害,想起在地下河中见到杨坤正的样子,心中一股邪火闪过,朝着七人每人的小腿上狠狠的踢上了一脚,清脆的骨折声伴随着哀号声响起,杨木衣面色青紫的朝着白颖他们消失的方向跑去了。

往前跑了一小段路,只见白颖与白翼正在那里削着树枝,拉着树藤,这番动作倒真的很有几分山中猎户的姿态。白颖看了一眼杨木衣没有说话,白翼对着杨木衣说道:“你们先走,我和白颖在这里做两个陷阱就跟上来。”

杨木衣默不作声的从两人身边走过,来到了萧丽华与杨坤正的身边。萧丽华端着火统,看到杨木衣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将火统放了下来:“是你啊,白颖与白翼呢?”

杨木衣将杨坤正背在自己的身上,对着萧丽华说道:“我们先走,后面有人跟上来了,他们在做陷阱,一会就过来了。”说着杨木衣回头看了一眼灌木丛深处,那里隐约有着声音传来。

看着白颖与白翼的身手,更重要的是他们两姐弟的默契,倒是不虞这样一帮小喽喽们会危及到他们,杨木衣心中虽然对他们有着几分池鱼之怒,但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陷入危险而不顾,此刻应该暂时没什么太大的危险了,杨木衣背负着杨坤正朝着前方继续走去。

这样大概走了五分钟不到,杨木衣只觉得身上力气已经所剩无几,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旁边的萧丽华一副无比怜惜的样子,不时的掏出布巾来替杨木衣擦着他那满头大汗。反倒是杨坤正此刻在杨木衣的背上闭着眼睛,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唱着他最喜欢的花鼓戏,如果不考虑他身上的伤痕,看上去倒像是在郊游一般。

白颖与白翼两姐弟跑了过来,走到他们的身后看了一眼虚的不行了的杨木衣,两人对视了一眼,鼻子里面同时轻声哼了一下,然后白翼也不理会萧丽华一旁求助的眼神,从旁边砍下一根藤蔓,挽了一个藤圈,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旁边的大树,将藤绳绕了过去,再在后面压了一根大树枝,看着大树枝那蠢蠢欲动的样子,这个陷阱恐怕就是一只小兔子不小心穿梭而过碰触到了也会被直接吊到树上了。

白颖很是小心的在旁边的地上拾起一些掉落的枯树叶细心的铺在了那藤蔓做的小圈上,看她那架势没少做过这样的陷阱,很快的这么一个简易的陷阱就做好了,一眼看过去,根本就发现不了这地方有着陷阱。

白颖与白翼满意的拍了拍手,然后跟上了前方不远处的三人的行踪。杨木衣已经近乎于强弩之末了,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会要坠地了,旁边的萧丽华使劲的帮着他抬着杨坤正的身子,但是她那微薄的力气实在是派不上什么用场。

白颖看着那蹒跚的身影心里一阵的心疼,推了推旁边的白翼,白翼看了她一眼,用力的踢了一脚脚下的一根枯树枝,然后朝着杨木衣走了过去。

“我来背!”白翼冷冰冰的语气对着杨木衣说道。

杨木衣根本就没有力气回答了,他大口的喘着气,朝着前面继续狼狈的走去。

“如果我们走的再这么慢的话,不久就会被后面的那些人赶上了,你是不是想杨叔叔再继续落在那些人的手上啊。”白颖冷淡的说道,那口吻很是冰冷,杨木衣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那年的那个季节,初次见到白颖的时候,白颖也是这般的冷漠,不过记忆很快就因为发黑的大脑扯了回来,他停下了脚步。

白翼在白颖的眼神的指示之下,不情不愿的来到了杨木衣的身前,将杨木衣背后的杨坤正小心的背在了自己的身上,杨木衣很是小心的将杨坤正给扶好扶正了,然后站在白翼的跟前想要说句感谢的话语,但是鼓足了勇气这句简单的谢谢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白翼冷冷的看了杨木衣一眼,对着他说道:“感谢的话你不用对我说,如果是你的话我理都不会理,我这是不忍心看到杨叔叔再遭那些罪过。”然后回头看着低头不语的白颖说道,“我们走吧。”

白翼背着杨坤正那速度明显要提升了许多,远远不是杨木衣那蜗牛般的速度可以比拟的。估计白翼也是想着要教训教训杨木衣吧,他背着杨坤正竟然是一路小跑着,这附近的山里他都很是熟悉,白天简直就是他的王国,这一番奔跑可就苦了后面跟随着的杨木衣与萧丽华了,吊在了身后,如果不是白颖偶尔的拉一拉白翼的衣角,让他放慢速度的话,估计两人老早就被落到了最后,甚至连他们的人影都看不到了。

看着后面的杨木衣狼狈不堪的样子,白颖的心里一软,先前还有着几分想要折磨折磨他的意思,可是却也是再也无法这样下去了,原本在她心中那个无所不能的杨木衣此刻却是衣衫不整满脸苍白脚步蹒跚,看过去白颖还真的有些不知是什么滋味的感觉。

白颖拉了拉白翼的衣角:“白翼,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喝口水吧。”然后不理会白翼,靠着一棵树木就停了下来,从先前白翼背上背过的包囊里取出一瓶水慢慢的喝了几口。

白翼看着白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又看了看身后狼狈跟过来的杨木衣,暗自叹了口气,将身后的杨坤正小心的放在了地上,从白颖那里接过一块巧克力以及水壶递给了杨坤正,杨坤正随口吃喝了一些,然后复杂的看着后面渐渐跟近的杨木衣与萧丽华。

“怎么不走了?!”杨木衣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他身旁的萧丽华接过白颖递过来的水与巧克力,将巧克力塞给杨木衣,然后大口的喝了一口水。

杨木衣看着怀里的巧克力,看了一眼白颖:“我不吃。”

看到他那副样子,白颖真的恨不得过去将他如同先前那个野狗一般狠狠的揍上一顿。白翼无所谓的说道:“没事,不吃最好,这后面还有一个半小时的山路,我是不准备停歇了,要是跟不上也怨不得我们了。”

杨木衣将头扭向一边,白翼继续说道:“嗯,还有,不知道到了我们家,是不是也不吃东西了呢,看来还能省点米,不知道以后是准备怎么带着杨叔叔离开苗乡呢,看样子,应该是身无分文吧,难道走出去。”

杨木衣狠狠的瞪了白翼一眼,然后大口的咬着那巧克力,仿佛那是白翼或者是他的师傅亦或是其他什么人。



第三百八十七章 到家


class="width">终于一行人在午后不久赶到了凤凰寨,凤凰寨里面还是依旧的歌舞升平,那些个唱山歌的苗族汉子们的粗犷的歌声即便是在两里外的深山之中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行走了很久没有听到一点点人声响的杨木衣也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没有注意到白颖与萧丽华面面相觑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

一行五人没有从寨子门口走进去,昨晚上白翼就发现了有人跟踪他们,当然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杨坤正父子两从那么多的人群中穿插着进去。他们这回又是从白颖家后门进去的,白颖家的后面是一片峭壁,除了小时候白颖两姐弟喜欢在这里爬上爬下之外,就算是寨子中的其他小朋友们也不敢来这里攀爬,所以这里现在俨然就成了一片安宁之所了。

白颖与白翼很是迅捷的攀爬了下去,然后萧丽华与杨木衣小心的将杨坤正的身子一点点的放下去,四米高的峭壁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在底下白颖与白翼两人的不断催促之下,杨木衣看了一眼一脸镇定的杨坤正,轻轻的松开了手,杨坤正的身子顿时自由落体的降落了下去,下面的白颖与白翼身手很是敏捷,一把将杨坤正给接住了,本来如果是个手脚灵活的人,自然而然的会协调自己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差错,但是杨坤正的双腿根本没有了知觉,那样笔直的掉下来,白翼使劲的保持住自己的平衡,但还是被推倒在了地上,幸好地上还算是软和,没有伤着什么地方。白翼从地上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杨坤正,还好没有出什么篓子。

萧丽华在杨木衣的帮助下小心的将自己的身子挂在了峭壁之上,然后缓缓的朝着下面移挪过去,她的身手其实也算敏捷了,但是从来没有学过攀爬的她还是一不小心一脚踏空,直接的掉了下去,不过她已经离地面不远了,而下面又有白颖在那里看护着,有惊无险的降落在了地面。

白颖与白翼看了一眼上面的杨木衣,扭过头打开自家的后门朝里面走去,杨木衣不知怎么的心里一阵烦闷,但是此刻他也没有什么好怨言的,手脚麻利的朝着峭壁之下攀爬着,虽然比不上白颖两姐弟,但是还是安安全全的抵达了地面。~~~~

推开虚掩的后门,杨木衣第一次的走进了白颖家,那些他已经很是熟悉了的苗寨风格的建筑还是给了他耳目一新的感觉。外面热腾的大太阳高高的挂着,还有令他有些心烦意乱的那苗家山歌,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畅,此刻走进房间,屋内一片阴凉,原本不停喘气的呼吸不知不觉中也平静了许多。

这个就是白颖的家了,曾经他为了寻找这么一个地方翻山越岭走了多少的地方,可是无论他怎么寻找,也找不到踪迹,但是现在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就这么轻松如意的来到了白颖的家中,只是此刻他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

白颖的父母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不过估计是去哪里寻找他们不见了的孩子了,要是以往他们还没那么着急,可是现在外面那些唱着山歌的苗族青年们不肯散去,让他们很是紧张啊。

白颖已经在厨房中做起了饭菜,那阵阵扑鼻的芳香让杨木衣的肚子不由的发出阵阵的低声鸣叫。白翼则小心的背着杨坤正朝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一旁的萧丽华小心的搀扶着,真个客厅就只有孤零零的他一个人在那里,好似被众人所遗弃了一般。

杨木衣站在厅房之中,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好一阵发呆,仿佛瞬间又仿佛亘古,仿佛想了许多许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等到他从发呆中感到有人在拉扯他的衣袖的时候,他扭过头来,脸上那无悲无喜的面容还是将过来喊他吃饭的萧丽华给吓了一跳,但幸好这表情很快就消失了,萧丽华也只当是自己突然之间一时眼花罢了。

饭菜很是可口,杨木衣吃着这很久不曾尝过的味道,心里一阵莫名的情绪,原本很香的饭菜在他嘴里渐渐的变得如同嚼蜡了,他突然的记起这次过来的时候,花非霖也是这样的宴请他与易雅馨的,结果两个毫无防备的人就这么被放倒了,而后他的父亲也被同样的方法给弄倒了,到现在易雅馨下落不明,他父亲这双腿还不知道能不能复原,就这么简单的一顿饭,让他们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萧丽华看着杨木衣又是一阵发呆,不夹菜,就那么一口一口白饭往自己嘴里面塞着,夹了一块腊肉塞在了杨木衣的碗中,带着几分怨艾的口吻说道:“怎么了,又想什么了,从你到了白颖家休息开始就老是走神,现在连吃饭都心不在焉的了,想什么呢?”

杨木衣被萧丽华一说,啊了一声,随口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啊,今天是什么节日么?”

萧丽华看了白颖一眼不说话,白颖低头往自己的小口里面扒拉着米饭,白翼看了一眼杨木衣,哼了一声说道:“没什么,最近十来天都是这样,阿爹放出风去,说要给白颖找个丈夫,这附近百里的苗家好儿郎都来我们寨子里面了。”

杨木衣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颖,点点头淡然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白颖你找到了没有?”那口吻让一直就有些火气的白翼恨不得将杨木衣的嘴巴给撕开。

“还没有,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白颖根本就不抬头,两眼盯着那碗米饭不动声色的说着。

午餐就在这样表面平静但是暗中却波涛汹涌的气氛中异样的吃完了,吃的最好的恐怕非杨坤正不可了,他好像没有看到几个小儿女之间的暗流涌动,乐呵呵的吃着香腊肉,还不忘偶尔的赞美上白颖一顿,夸她手艺不错。

吃过午餐不久,白颖的阿爹阿娘就回来了,回来看见了白颖姐弟以及萧丽华在,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大声的训斥着白颖姐弟两,那滔滔不绝的话语犹如绕口令一般绵绵不绝,不过白颖姐弟显然对这样的训斥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面不改色安然自若。

好一顿训斥之后,白颖的阿爹阿娘才注意到这个厅房里面还坐着两个外人,他们原本就看见了有一老一少两个外人在,但是心中那股怨火一直逼迫得两人只管训斥着自己的子女,没有仔细打量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外人。现在仔细一打量,杨木衣那熟悉的面孔立马就闪现在他们脑海当中了,对这样的一个男孩子,一个为了他们家的宝贝女儿出生入死的男孩子,他们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虽然事后似乎与女儿之间有了矛盾,但是这救命之恩他们又怎么能够忘记呢,此刻见到杨木衣,脸上立马变得灿烂起来。

热情的同杨木衣用着别扭的普通话说着“你好,谢谢。”之后,白颖的阿爹阿娘才打量起另外的一个较老的男人了,初一看让两人吓了一跳,杨坤正脸上那道道鞭痕很是惹眼,如同一条条丑陋的蜈蚣趴在他的脸上。压制住他们内心的阵阵不快,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似乎也有些眼熟的身影,最后他们终于认出来了这个看上去很是狼狈的男人竟然是救过他们女儿的杨坤正,同时也是那与女儿似乎很有些瓜葛的杨木衣的父亲。

认出两人来,白颖的阿爹立马凑了过去,用着苗语大声的询问着什么,眼中竟然有着热泪盈眶而出,杨木衣等人心中同时一叹:这就是质朴的大山的子民啊。

白颖很是乖巧的在一旁做着翻译,白颖的阿爹阿娘除了那一次去上海之外,从来没有出过苗乡,普通话也不是很懂,上次去上海也只是学会了那简单的“你好”“谢谢”,交流起来还是需要有一个翻译在的。

白颖的阿爹询问着杨坤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变得如此。杨坤正看了一眼白颖,对着白颖的阿爹短暂的说了一下情况,只是隐去了许多关于花非霖的事情,他是知道花非霖在这苗乡的一亩三分地上是太上皇一般的存在,别看白颖阿爹现在这般的热血苗乡汉子一般,要真实说出事实的真相,不定白颖的阿爹心里一番挣扎之后跑去同花非霖告密也说不定,毕竟他同白颖阿爹也不算很是相熟。其实就算是相熟又怎么样,他同花非霖二十多年的交情,还不是一样说骗就被骗了。

杨坤正只是说自己被人暗算了,只想找个时间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偷偷的回去,只字不提其他的事情。白颖的阿爹虽然没在外面的世界生活过,但是他还是知晓了杨坤正有些事情不愿意他知道,白颖阿爹也不抱怨,点点头答应了杨坤正的要求,甚至是关于隐藏他们父子的消息谁也不透露的要求也答应了。

杨坤正很是放松的任由杨木衣将他背上了床去,他背后的白颖阿爹很是心痛的看着杨坤正那双不能动弹的双腿。



第三百八十八章 暗流


class="width">杨木衣将杨坤正背入房中之后,等杨坤正慢慢的入睡之后又走了出来,杨坤正虽然一路上都是有说有笑,但是他的情况其实真的有几分危险,要不是往日里身子骨很是健壮,又解救及时,杨坤正肯定性命堪忧,但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有着很大的问题,昏昏沉沉睡着之后醒过来大病一场是在所难免的,更重要的是他那双腿以后能不能走路还是一个问题了,想及此,杨木衣的眼中就不由的有着几分的怨怒。<<>>

但是此刻的形式却容不得他愤怒,仔细的想了一想,先前对白颖姐弟两的口吻语气实在是过分了许多,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个时刻杨木衣要想将杨坤正安全的运送出去,要想着将易雅馨给救出来,还非得依靠白颖两姐弟不可。

想着想着,杨木衣就有些郁闷,特别是听到外面那不断起哄的欢呼声以及那不绝于耳的山歌声,想起先前白颖与白翼说的话,杨木衣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旁的萧丽华凑了过来,担忧的看着杨木衣,杨木衣的一举一动都不曾脱离过她的眼睛,她对杨木衣也是忧心忡忡,如果依她个人的意见,她真的很希望与杨木衣迅速的离开这个地方,去到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安安心心的过上一辈子,只是现在看来并不是时机。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杨木衣似乎在生白颖与白翼的气,特别是对白颖,他的说话口吻语气那是能冲死人,但是他的内心萧丽华还是很清楚的。

如果这么下去的话,杨木衣再也无法与白颖有机会在一起相守了,这是杨木衣潜意识中的想法,即便是他自己不曾想到这上面去,但是心细如丝的萧丽华还是替他找到了理由。

问世间情是何物?萧丽华的脑海中忆起了电视剧神雕侠侣中李莫愁的这一句话,如同李莫愁一般,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又是一阵发呆。

杨木衣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直到一阵熟悉的香风在鼻前闪过,他才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了过来。

抬眼望去,却见白颖一身淡色的苗服,俏生生的在杨木衣的跟前走过去,走向阁楼,消失在阁楼之上。

这是杨木衣头次见到白颖穿着苗家传统服饰的样子,虽然白颖已经消失了,但是她那窈窕的身影,漂亮的头饰,如同那阵阵香风以及那清脆的铃铛声,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只那一瞬间就深深的印记在了杨木衣的心中。

白颖抬头挺胸的从杨木衣身前不远处走过,走上了阁楼,阁楼上她阿娘正坐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底下的苗族小伙子们,知道女儿心事的她却丝毫不以为然,想当年她也曾经与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阿哥甜言蜜语誓不分离,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所谓誓言已经如同凤凰寨前的那不绝的流水,随波漂荡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了,现在她的心中记挂的就只有家里那个笑呵呵的老头子以及这一堆出色的儿女了。

见到白颖走了上来,她阿娘笑呵呵的放下了手上的针线活,拉着白颖的手,小声的询问了一番她们今天早上出去的事情,先前她阿爹在旁边,还有一堆的客人,有些话语她不好问,现在就娘儿两个了,有一些娘女之间的事情就可以问问了。

一个一个在白颖看来还有些羞涩的问题抛到了白颖的面前,虽然不虞底下的那帮汉子们能听到俩娘女之间的悄悄话,可是还是让白颖有些娇羞,那风情将底下一堆大老爷们看得是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只是白颖的阿娘怎么问最终也是没问出什么东西来,不过是看出自己的闺女对那个杨木衣似乎还是一往情深的样子,虽然今次谈起的时候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但是也有过这段岁月的她自然能明白女儿心中所想的到底是什么,女儿的真心到底是什么。

两人在阁楼上聊了一会,底下那唱山歌吹芦笙的苗族汉子们可是一个两个眼红不已。

昨晚的篝火晚会本来是最好结实的时机,可是他们一群人却并没有把握住机会,让白颖与萧丽华那两个小姑娘给离开了,虽然心中有几分的惆怅没能在昨晚上抱得美人归,但是同样很是庆幸昨晚上也没有听到什么美人被人抱走的消息,要不然真的会伤透一大堆人的心。

再接再厉的不曾死心的苗族青年们今天一早就又在白颖家门前开始了这段日子的必修课了,不少昨晚上已经觅得了心上人的苗家青年们也是一如既往的来到了这里,或许他们已经不再将这事情当作是相亲了,而是当成了一种比拼,在无数的苗家男男女女面前展露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正当白颖与她的阿娘在阁楼上小声的谈着女儿家的心事的时候,远远的能从阁楼上看到寨子门口来了一大帮的陌生面孔,每个都是汗流浃背,腰上都挂着弯弯的苗刀,更是惹眼的是他们那种杀气腾腾的气势,让不少碰见他们的苗家人都不由的避开了风头,在角落里朝着他们指指点点。

白颖第一时间就看见了这些陌生人,她心里一动,低声的叮嘱她阿娘迅速去将她阿爹唤来,在自己生长的寨子,白颖还真的就不怕任何人。

白颖阿娘也看到了那一群陌生人,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连忙走下了阁楼,去唤自家老头子去了。

这一堆陌生人的到来很快就冲击着底下的这帮苗族青年们,虽然这些个苗族青年们也正是热血澎湃的年纪,但是没有人出头,面对着这么一群约三四十人的队伍还是没有人说话,都只是怒目相向,两方的气势都在不停的升温当中,似乎随时可能爆发出一场激斗。

白颖的阿爹很快的来到了阁楼上,房间里面的杨木衣萧丽华都已经避到了杨坤正的房门口,两人手里都拿着白翼递过来的苗刀,看那磨得锋利的刀刃,杨木衣毫不怀疑这苗刀能迅速的砍下一只手来。

白颖的阿爹一走上阁楼,顿时底下原本有些沸腾的苗人们都安静了下来,就算是那刚来到这里的那苗人打扮的人都止住了声音,他们虽然人不少,但是还是比不过这里这么多的苗人,要是惹起了众怒还真的不是那么好收拾的。

白颖的阿爹很是满意的看着下面虽然剑拔弩张但是却没有丝毫声响的人群,这个就是他自己的个人魅力了,远远的,白颖的阿爹甚至看到还有不少凤凰寨的当地居民手里拧着家伙什正朝着这边赶过来,每一个苗寨都有自己的地盘与尊严,虽然现在对于地盘之争已经很少了,毕竟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没必要为那么一块两块山头争个你死我活,但是在那会苗寨之间干起架来也是好不心慈手软的,毕竟是为了生存。

但是却不要以为苗寨里面已经没有了热血的汉子了,苗寨当中大家都是亲朋好友,远远近近的都有些关系在里面,此刻听说好像有人要来凤凰寨闹场子,凤凰寨里面的大老爷们甚至是假小子们都摸着东西过来了。

白颖的阿爹在阁楼上用着苗语问道:“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不知道来我们凤凰寨有什么事情么,我们凤凰寨很是好客,但是对付豺狼决不手软”本来来到这里的人都表明自己是来求亲的,个个都没有携带什么武器,最多也就是悬挂上一把苗刀,但是绝对不会如同他们一般将苗刀握在手上,随时一副准备攻击别人的样子。

“尊敬的寨主,我们来到贵寨没有丝毫的恶意。”

一个看上去像是头领的人大声的解说着,然后让旁边的人将苗刀放回了腰间的刀鞘里面,虽然一群人不情不愿的,但终于还是听从了指令,将苗刀收了回去。

白颖阿爹看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微笑,不是来争斗的是最好的,毕竟没有人愿意平白流血,旁边的苗人们虽然对这一大帮子的人还是依旧怒目而视,但是气氛还是要好上了许多。

“客人们不知道来我们寨子有什么事,凤凰寨虽然偏远,但是对客人还是有酒有肉的。”

白颖阿爹客气的说道,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心里暗暗的琢磨着这一帮子人应该是与杨木衣父子有关,但是既然到了他们寨子了,那就是他们的客人了,不能不管,如果能够将眼前的这帮子凶神恶煞用言语赶跑那肯定不错的。

“我们是来这里讨要两个人的,我们寨子里面捉了两个骗子,没想到被他们跑了,我们一路追寻着线索发现他们逃到了贵寨,能不能请寨主将那两个骗子交给我们。”

那个头领用着苗语大声的问道,看他们理直气壮的样子,周围的一帮苗族青年们不由的小声的议论起来,别真的是来捉骗子的吧,这年头不少诚实的苗族老乡们都被一些骗子给骗过了,大伙对那些骗子很是不满,一般捉住了骗子,轻则重打一顿,要是重的甚至直接了当的取其性命的也有。



第三百八十九章 我们是乌木寨的人


class="width">“骗子?”白颖的阿爹在阁楼上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如果不是以前就认识杨木衣父子,更添是白颖姐弟两将他们救来的,以他们苗人的性格说不定还就真的将他们两父子给揪出来对峙了,不过现在有了先入为主的看法,自然就看底下的这帮子面目凶悍的苗人装扮的男人们有些不善了。

“我们凤凰寨不包庇一个坏人,”白颖的阿爹大声的说道,他身旁的白颖一脸焦急的伸手在背后拉了拉她阿爹的衣服,白颖阿爹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继续说道,“但是也绝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底下原本有些沸腾的苗人们顿时变得安静下来,看着阁楼上白颖阿爹的眼神也变得崇拜起来。

“今天的确我家白翼带回来了两个陌生人,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并不像是骗子。这位陌生的客人,你既然说他们是从你们寨子里面逃出来的骗子,那能不能和我们这么多的苗族兄弟们说清楚你们是哪个寨子里的啊?”白颖的阿爹没有否认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的消息,对于他这么耿直的苗人来说,事无不可对人言,更何况他从白颖姐弟那里得到的信息是这帮来讨要杨木衣父子的人并不是好人,白颖的阿爹心里暗暗打算着要让这帮人看看苗族人的力量,更要让他们见识见识苗族人并不是好惹的。

“我们……我们是乌木寨的”那个首领模样的人并没有开口说话,他旁边的一个随从大声的说道。乌木寨是离凤凰寨大概五六十里山路的一个小寨子,那里比凤凰寨还要偏远,到现在还没有通电,而且这五六十里的山路要走孤岭甚至还要过一条宽阔的河流,凤凰寨虽然是个老寨子,但是对于乌木寨也不是很熟悉。

如果是往日里,说不定真的就被他们给糊弄过去了,毕竟没有人会跋山涉水跑到那么偏僻的乌木寨去求证一下事情的真相,首领听到这里不由的对旁边的那个开口说话的人大为赞叹,还是这灵,虽然本领不高,但是够聪明,他刚刚也是在那里迟疑着要说个什么寨子的名字出来混弄,仔细的想了会,还是这个乌木寨来的最好,那地方一年四季都没什么人出来的,外寨的姑娘们都不愿意嫁到乌木寨去,而乌木寨的姑娘们也很难嫁出来。

但是今天他们显然失算了,虽然乌木寨几乎与世隔绝,但毕竟不是绝对的与世隔绝,凤凰寨的一枝花他们苗寨的公主白颖要找个丈夫,附近数百里的苗族青年们都跑过来了,乌木寨的小伙子们也有几个跑了出来凑热闹的,他们也知道自己没有希望娶到白颖做妻子,但是这样的一次机会显然是展现他们乌木寨风采的大好时机,说不定就会有这附近的苗族阿妹们心动之下,跟随他们回到乌木寨过上男耕女织的美好生活呢。

听到那帮人如是说着,不知情的苗族汉子们虽然觉得对那两个跑到乌木寨去骗人的骗子觉得有些异样,但是却也没有多想,谁知道乌木寨里面有没有什么保存完好的古董宝贝之类的,一时间底下倒也熙熙攘攘的闹个不停了,阁楼上的白颖也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焦虑的表情。虽然她阿爹是凤凰寨的寨主,但是如果事情任由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就算是寨主也压不下去了。

“乌木寨?”一个穿着朴素的苗族小伙子跳了出来,他正是这次从乌木寨走出来的几个乌木寨阿郎之一,他围绕着那群苗族装扮的凶神恶煞的男人们走了几圈,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拉着与他一起来的另一个同伴,问道:“古里,你在我们乌木寨见过这些人么?”

那个叫古里的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大声的说道:“我是乌木寨的古里,这边几个都是我们乌木寨的青年们,我们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打着我们乌木寨的名号在外面骗人”

一席话激起千层浪,听到古里的话语,旁边原本小声议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汹涌起来,那个首领旁边的随从显然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真正的乌木寨的苗人,迟疑了一会,大声的对着古里等几人说道:“你们是骗子,你们和你们那两个骗子是一伙的,大家不要相信他们,我们才是乌木寨的人,他们不是,他们和那两个骗子是一起的,一起来骗我们苗人的钱,骗我们苗人的宝贝的。”说着将刚插回了腰间的苗刀拔了出来,仿佛听到了号令,两方人马都拔出了苗刀,一时之间风声鹤唳。

这一下就变得有些混淆不清了,旁边不知所以然的苗人们望着两边刀拔弩张的人马,一时不知道该帮哪一边。这时,旁边一个苗族人喊道:“我记起来了,那个古里是乌木寨的人。我姨妈是乌木寨的人,我曾经去过乌木寨一次,难怪我觉得古里有些眼熟,他还是乌木寨寨主的儿子,是乌木寨数一数二的好汉”

这个苗人不是众人不熟悉的苗人了,他是山前丰粮寨的苗人,认识他的苗人们众多,此刻听到他这么一说,众多的苗人看向那帮假冒乌木寨苗人的眼光就有些凛冽了,不少火气旺盛点的苗族汉子们甚至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听到有人替自己解围,那个叫古里的乌木寨少寨主很是赶集的望了一眼这边这个实在是不曾有印象的苗人,然后对着那帮苗人们喊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我们乌木寨人在这边欺瞒众人,我们乌木寨与你们到底有什么瓜葛?要是你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今天我们乌木寨的人少,但是也不是好欺负的”一番话倒是说的很是气势,那瞬间的气势让旁边的一些阁楼上围观的苗族少女们很是心动。

“这个……”那个首领看了一眼旁边那个机灵的随从,先前还很是赞赏,此刻却恨不得将他的嘴巴给缝起来,然后将他丢到那帮子彪悍的乌木寨人面前,任凭他们处置,但是显然他不能这么做,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他这暂时的首领位置也得让位了。但是看着眼前那数个乌木寨不肯罢休的苗人,再看看他们身后那些眼睛里满是不怀好意的其他苗人们,首领只得勉强忍住自己心中的那股深深的杀意,现在的形式并不乐观,虽然他们人不少,但是对面那帮子苗人更多,一个不小心就两败俱伤了,他可不愿意带几个残兵回去见教主,更何况那样的话,这一块的无**肯定就会被连根拔起了。

“古里兄弟请息怒”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首领能够成为首领必然有其他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比如说现在,他身后的一帮小弟们都是怒火朝天,似乎随时要冲上前去拼斗一番,在他们的心中,有教主的光辉指引,自己这边一个个生龙活虎刀枪不入,就算是受伤也是立马恢复,更甚者有人狂热的憧憬着信教主得永生满血满篮复活。

“其实我们并不是特意想要冒犯贵寨的名声的,”首领逐字逐句的慢慢的说着,脑子里则在那里飞速的运转着,希望能找出个什么最好的方案出来,可是到了现在这地步,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出来。他能当上这次行动的首领,并不是因为他有着无比的智慧,只是因为他入教早,对教主忠诚,而且做人不冲动,懂得三思而后行,只是显然现在被逼到了这个份子上他的隐忍似乎没什么作用了。

“其实我们是花大师的随从,这次那两个歹徒是花大师亲手捉的,然后让我们看管的,我们一个没有觉察,让他们两个跑了。”首领决定实话实说,对于花大师的名号,他们还是很有把握的,在这苗乡的地盘上,还没有谁会不给花大师的面子。

只是显然现在的情形有些超出他们的预料,阁楼上白颖的阿爹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那首领,杨木衣他们两父子是白翼姐弟救出来的,在这方圆数百里的苗乡,谁不知道白翼是花非霖的得意门生,甚至是关门弟子,再说了他是听过白颖与白翼谈起杨木衣父子的,根本就没有提及与花非霖有任何的瓜葛。

白颖的阿爹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温和的对着那底下的首领说道:“你说的是花非霖花大师?”那首领看着周围那帮苗人们看着他们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心里一紧,却还是恭敬的点头回答:“是,我们是花非霖的随从,也是他老人家的弟子。”

“那你们认不认识他是谁?”白颖的阿爹将白翼唤到了阁楼之上,白翼原本不想露面的,虽然花非霖做的事情他很是反感,但是底下那帮子人到底是花非霖派来的,他还是不愿意与花非霖直接发生碰撞,可是此刻他父亲召唤,白翼只好放下心中的百般不愿,蹭蹭的跑上了阁楼。



第三百九十章 我们是花大师的人

第三百九十章

我们是花大师的人

“你们可认识他啊?”白颖的阿爹指着白翼问着底下的那帮突然闯入的苗人装扮的男人。

那个首领仔细的看了一番白翼,白翼站在阁楼上,下午的太阳照在他的身上,原本朴素的白色苗服配上一张虽然有些青涩但是却很是英俊的脸蛋,想了许久,却是不曾认识眼前的这个似乎应该大有来头的青年。

那个首领打量了许久,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听见身旁传来了苗人们的阵阵讥笑。其实这真的不能怪他们,花非霖往日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特别是不想外人知道自己暗地里隐藏的力量,都是避免白翼等人同这些个暗中扶持的实力想接触的,在这帮暗中势力的眼中,根本就不知道有白翼这么一个人,而白翼如果不是这些日子的打探,也根本不会知道他那个道貌岸然的师傅背后竟然还有着这么一群黑暗处的打手。

“大家有谁能告诉他们我身边的这个人是谁啊?”白颖的阿爹脸上露出灿烂的胜利的笑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陌生人。

“哈哈,你们冒充谁不好,偏偏要冒充花大师的弟子随从。”一个大嘴巴的苗族青年大声的说道,他的话语引得旁边众人一阵愉悦的欢笑,“你们知道那人是谁么?如果你们真的是花大师的弟子随从们,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啊。他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花大师的得意门生关门弟子白翼。”

一阵哄笑声让这些个陌生人们很是摸不着头脑,看着上面那个仪表非凡的青年也有些意外,他们是知道花非霖这些年在外面还收了几个弟子的,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有见面过。而且既然是花非霖的弟子,为什么还会来搅和花大师的事情呢?

“这附近苗乡的苗寨里面,哪个寨子花大师没有带着白翼兄弟去过啊,你们既然是花大师的随从弟子,怎么可能不认识他。我看你们不是来找骗子的,你们就是些骗子。”另一个苗族青年大声的说道,与前面那个大嘴的苗族青年一唱一和,让这些突然闯入了凤凰寨的陌生人一阵脸红。

“你真的是花大师的弟子?”虽然大家都是这么说,但是那个首领还是忍不住的询问了一声,这一问倒是让底下的不明真相的苗族围观群众们发出了哄堂大笑。

“千真万确”白翼本来就很少言语,这样的回答在众人眼中是他一贯的风格。

“那你怎么……”那个首领本来想质问为什么你要将花大师的囚犯给救走,不过看到这么多苗人在那里虎视眈眈,看着白翼那样的一副冷漠的表情,想来白翼也不会承认的。的确,白翼已经做好了否认一切的准备了,他心里对着自己说反正师傅花非霖并没有告诉我关于无法功的事情,也没有告诉我这些人的事情,更加没有告诉我扣押了杨木衣父子的事情,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偶尔的救了一对曾经相识的人。

虽然首领的话语没有说完,但是那咄咄逼人的口吻还是让旁边观望的苗人们很是不爽,出于对花非霖大师的尊敬,他们忍不住的想要狠狠的教训教训这帮子来路不明的人了。

阁楼上的白颖阿爹不由的瞥了一眼身旁昂然站立的白翼,没有比父母更加了解自己孩子的了,虽然白翼如是说着,虽然底下的那帮子陌生人没有再继续的就这个话题争辩下去,但是白颖的阿爹还是敏感的发现了其中似乎有些什么问题,想想白翼回来之后没有继续跟随着花非霖进行学习,而是天天守护在白颖的身旁,虽然他说是因为牵挂阿姐,但是此刻各种线索结合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了。这也是人之常性,原本没有发觉的时候总觉得一切都很是自然,只要是发现了一点什么苗头,总觉得不对劲了,白颖的阿爹虽然常年在凤凰寨中,很少出去,没见过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但是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些,这也难怪阴谋论很是吃香了。

白颖的阿爹也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翼,没有当场询问白翼,毕竟此刻不是时候,而且一个做父亲的,当儿子与外人相争执的时候,第一反应还是要尽量帮助儿子,这恐怕是父母的天性吧,何况这个儿子是自己无比熟悉的儿子。

白颖的阿爹脸色一沉,洪声对着这帮在那里你瞧我我瞧你大眼瞪小眼的人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先前冒充乌木寨的人,现在又冒充花大师的弟子随从,你们到底是准备干什么?你们是不是苗人?莫不是欺负我们凤凰寨,欺负我们苗家人有眼无珠么?”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声色俱厉,不怒而威,很是有几分大寨寨主的风范,而说起话来更是很有讲究了,一句话就将这帮人放到了与苗人对立的阶层,果然底下的苗人们闻言大部分都热血沸腾,大声的质问起来。

那个首领脸色有些苍白了,他可不是他后面那些个刚刚入教的弟子,他可不相信信教主得永生满血满状态复活,看到周围不满的苗人们,他突然觉得这次出来自己当上这次行动的头领真是晕头了,早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才不愿意出头呢,凭他的功法,不惹眼的话估计自保是绝对没有问题,可是现在被当成了头领,引起了注意,对面这些血气方刚的苗族青年们怎么可能任凭自己全身而退呢。

不思胜先虑败,首领脑袋中在那里迅速的转动着,想着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让自己带领着这么一帮子人完身而退,等到此次事件过后再想办法,再做考虑,即便不行,到时候在凤凰寨出寨的路上守着,只要是那两个囚犯不跑出去总归是能落到他们手上的。想到这里首领不由的有些郁闷了,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了,他们长居深山之中,信息不是很灵通,根本就不知道这凤凰寨现在有大帮子的各寨青年苗人在这里,要知道他原本是想着如果凤凰寨敢反抗,他们就略施手段,让他们服软交人,现在看来却是一切都枉然了。

“怎么了?无话可说了么?我们苗族人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说吧,你们是想着我们动用苗寨的家法还是扭送你们去警察局呢?”白颖的阿爹多年的寨主生涯可不是白当的,趁他病要他命可是自己领悟的。

听到这里,首领的脑袋中嗡的一下子炸了,他旁边那些名分上属于他管辖的小弟们顿时大声的喧闹起来,挥舞着手上的苗刀一脸蛮横的样子,这些人大部分是附近一些旅游区的混混们,被花非霖收在手下,给了点甜头,这帮原本就是欺软怕硬的混混们被收服的时间不长,依旧是混混的作风,以为现在身处的这地方同他们以前所在的街道一样,只要敢挥舞着苗刀,就有人乖乖的服软,所以一时间他们倒是无比的嚣张了。

旁边的苗人们可不是那些势单力薄的商贩们,更何况这里还是凤凰寨,还是他们的主场。没有人说话的时候他们只是冷笑着看着这帮陌生人,那不屑的神情却被这帮混混们以为是软柿子,叫嚣得更加疯狂了。

“咦,这个不是FH县上的混混阿三么,我去年去那里,被他撞了一下,他偏说我把他撞伤了,还叫了十来个混混将我们三人围住,把我们打了一顿之后将我们身上的一千多块钱给搜走了。”旁边一个苗族小伙子看着其中一个小弟打量了半晌突然大声的说道,那对他是一个奇耻大辱,只是那里他们寨子没多少人,人生地不熟的只好咽下了这口怨气,此刻竟然在这里见到了这个阿三,他心中的怒火登时点燃了起来,“对了,他不是苗人,他不是我们苗人”

这下子这旁边的苗人们涌动了,那个被揍了一顿的苗族小伙子更是怒气冲天,伸着拳头过来就要揍那个阿三,那个阿三往日里哪见过这阵势啊,慌乱的挥舞着手上的苗刀,大声的呵斥着,可是却是根本没什么作用,这帮苗人对他手上这毫无规则软弱无力的挥砍简直是有些鄙视,各个寨子里面的十四五岁的小儿郎们都比他挥舞得有力。

“这个……有话慢慢谈,有话慢慢谈”首领连忙挡在了那些个混混前面,然后用力的瞪了一眼这些个没用的混混们,往日里不积德,现在弄成这样子了,他自己也不想想积德怎么当混混,真当演“古惑仔”啊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白颖阿爹的声音威严的从阁楼上传了下来,旁边的那些苗人们暂时的停了下来,这里是凤凰寨,对于寨主的话语要服从这是他们的本能,也是苗寨能够这么多年屹立不动的原因,“你们本是混混,现在还装扮苗人,坏我们苗人名声,更是大胆的闯入我们凤凰寨,企图蒙混我们,带走我们苗寨的客人,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第三百九十一章 我们是无法功弟子

第三百九十一章

我们是无法功弟子

首领看到站在阁楼上的凤凰寨寨主突然之间从一个发脾气的猫变成了一只咄咄逼人的猛虎,心里不由的有些寒颤了,今天这个一个不好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他可不像旁边那些混混一般没有见识,对着这帮子发怒的苗人们,没有什么人愿意去直接面对,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一时兴起直接将自己这一帮人全部剁了,对大部分深山苗人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律的概念,他们朴素的价值观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首领脸上挤着笑容对着白颖阿爹说道:“误会,都是误会。尊贵的凤凰寨寨主,这一切都是误会。您先让我们这帮苗族的壮小伙子们先将苗刀收起来,要是伤到了人就麻烦了。”首领一边指示着底下的人将苗刀收起来,一边一脸媚笑的看着白颖阿爹。

首领手下的混混们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装出一副算你们识相的表情,将苗刀再次放回了腰间的刀鞘,只是他们脸上那副表情却是怎么也轻松不起来,特别是刚刚被苗人打了几拳的阿三更是愤愤不已,大口的喘着气,一双眼睛喷火般扫视着周围的苗人们,只是他那双刚整容成熊猫眼的眼睛实在是威力有限。

白颖的阿爹悠闲的站在阁楼上,淡然的看着底下的这帮装扮成苗人的混混:“好了,既然你说是误会,那为什么要冒充我们苗人,败坏我们苗人的名声,还要冒充花非霖大师的弟子随从,破坏大师的声誉,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哼哼”白颖阿爹鼻子里冷哼了两声,那姿态让底下的苗人们很是疯狂,以前从来没有觉得凤凰寨的这位寨主是什么狠角色,现在看来,能当上寨主果然不是假的。

“误会,误会”首领大声的说着,仔细的组织着语言,“尊贵的寨主误会了,众多的苗族兄弟们误会了。其实……对,我手下的这帮人以前的确有做过混混当过小偷的,我不否认,但是这不是他们的错,生活所逼啊。混的不是他们,是他们身处的环境社会”首领的急智让周围的苗人们暂时的放下了按在刀柄上的手,气氛稍稍有所缓和。

“他们以前却是做过不少坏事,甚至伤及到了我们英勇的苗族小伙子们的身上,但是那都是过去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首领越说越是顺道,这一瞬间他自己觉得自己仿佛口吐金莲,语言魅力值直接提高到了满值,“这些迷途的小伙子们现在已经悔过了,他们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感到无比的愧疚,决心要做一个善良的人,一个正直的人。”一席话说的让他旁边的那些个混混们脸上都有些羞愧的红润了,当然也有一小部分的人很快就入戏了,微微扬起的脸蛋泛着光芒,似乎真的如同首领所说一样。

“他们现在如同我们在场的所有苗族小伙子们一样,他们变得正直善良,疾恶如仇,但是多年以来的黑暗生活让他们不习惯于面对这光明的世界,他们才刚刚学会如何面对这个充满光明的世界,所以他们畏缩了。”这个首领不应该在这里的,他应该身处在剧场的中央,深情的演绎着《雷雨》的,“我有错,我想着再让他们熟悉熟悉这充满了光明的世界,所以我才让他们隐藏住自己的身份,因为他们还没有足够的信心将他们自己原来的一切过错都暴露在大家的面前。”

“真的?”那个被混混阿三揍过一顿刚刚又趁乱打了阿三几拳的苗族小伙子怀疑的问道,他看着此刻那阿三发红的眼睛,怎么也看不出他有着悔改的意图。

“当然是真的。”首领立马走过来,狠狠的一敲那阿三的脑袋,阿三瞪了那首领一眼,最后在首领咄咄逼人的目光中缓缓垂下了脑袋,“只是他们入教时间还短,不能直视自己的过错,所以有时候冲动点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也应该得到大家的理解。就像是这个阿三,他以前是混混,欺负过这位苗家的好兄弟,现在他必须为他以前犯下的过错做出反省,这样吧,就让他在这位苗家的兄弟面前忏悔,至于苗家兄弟是要打还是骂都随他了,阿三绝对不会还手的。”

首领真诚的说着,然后走到阿三的身边,趁着众人不注意在他的耳畔叮嘱了几声,然后用力的拍了拍阿三的胳膊,将他推到了人前。阿三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个首领,然后低垂着头来到了曾经被他欺负的苗族小伙子面前,低声说道:“来吧”将他的头凑了过去。

那苗族小伙子看着昔日仇人的脑袋凑到了自己的跟前,根本不抵抗,耿直的苗族小伙子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了,环顾了一下四周,众人却是在议论纷纷,苗族小伙子咬咬牙,举起胳膊,但是却是怎么也甩不下去,他曾几何时做梦都想着要把这个阿三踩在脚底下,然后狠狠的给他甩上几个耳光,就像当日他对自己所做的一样,可是现在众人面前,他这手却是怎么也甩不下去了。苗族小伙子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阿三,说道:“走吧,对着这样毫不还手的人我们苗家人是下不去手的”

那阿三偷偷的吸了一口气,垂着头走回到了混混的人群当中,偷偷的瞥了一眼那首领,露出了赞服的眼神。

“继续说下去,你们来找的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白颖阿爹站在阁楼上看着底下的表演不动声色的说道,他根本不理会旁边白颖对他的轻微拽拉。

房间里面,杨木衣叮嘱了一番萧丽华之后偷偷的跑到了客厅,听着外面不断喧闹的声音,他的心里有些微微不安,虽然他嘴里说着不信任白颖姐弟,但是心里还是无比的信任的,他此刻只是怕外面招架不住,如果招架不住的话那么他就跑出去,吸引那些追捕的人逃进大山深处,刚刚吃饱喝足了又休息了一会,杨木衣相信只要不是花非霖亲自出手,逃脱这帮人的追捕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他可不愿意将祸事带到帮助他们的这帮质朴的苗人们身上,特别是白颖的亲人身上。

“那两个人其实就是骗子,以前他们同我身后的这帮人一起行骗了不少苗人的钱财,这次他们跑来又蛊惑他们去行骗,但是我身后的这帮兄弟们听从教主的劝说,已经改邪归正了,就劝说他们不要再骗人了,谁知道那两个人根本不听劝说,打上了我们几个弟兄,然后跑了出来,为了替那几个兄弟们报仇,更重要的是不想让更多的苗人上当受骗,所以我们才会闯入贵寨来要人的,只要寨主交出两个骗子,我们一定万分感谢,并且在FH县摆下酒宴,宴请诸位苗族兄弟,以谢闯寨及冒充他人的罪过”一席话说的是冠冕堂皇,旁边不少的苗人们按在腰间苗刀刀柄上的手也缩了回去,看着这帮人的眼光也和善了许多。

“哦?这么说来,倒是我们错怪了你们了。刚才你们说的教主?你们是什么教啊,梅花教?这么厉害,能让这么多的街头混混们改邪归正”白颖阿爹的话语听不出喜与悲,淡然的如同一瓶白开水。

“我们是无法功弟子”首领说到这里,昂首挺胸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似乎感到无比的骄傲

“无法功?”“我听说过这个,听说很不错,现在外面流传的很广。”“我们寨子里也有些人在练这个无法功啊”“可能还真的就是如同他们所说的,我们误会他们了。”旁边的苗人们知道的不知道的纷纷议论起来,无法功虽然发源自这里,但是却并不是依赖于这些淳朴的苗人们,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如果弄得后院起火更是麻烦,深知其中道理的花非霖肯定不会在苗寨之中大肆宣扬了,所以还有不少的苗人们并不知道这个无法功。

“无法功?那你刚刚所说的那个教主是谁?我想肯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吧”白颖阿爹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个……”首领看着阁楼上的白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按理说此刻直接说出教主的名字没什么问题,可是上面站着的白翼显然要比他要来的有威信,如果说是花非霖大师,他白翼在上面否认的话,那他这深情的一番告白就全部白费力气了。他是猜到了,也许花非霖真的没有同白翼说起关于无法功的事情,要不然白翼也不可能直接同花非霖做对,此刻还有脸面来面对他们。

首领想了想,迟疑的说道:“我们教主的名讳暂时还不能透露给大家,不过我敢保证我们教主在苗乡这地方名声很好,说出来之后肯定大家都会信服的。”

“既然大家都会信服,为什么现在不说出来啊,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一个两个的苗族小伙子们很是好奇的大声问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第三百九十二章 对质


class="width">“不会一切都是你们编的吧,那什么无**,根本与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吧”一个苗族小伙子大声的喊道,“要不然怎么连个教主的名号都不能对大家说呢,还说的神神秘秘的,什么名声很好,大家信服,你倒是说个名字啊”这个苗族小伙子站在乌木寨古里的身旁,一脸愤愤的表情,他是乌木寨的小伙子,对这帮人盗取他们寨子名字在外面横行霸道很是不满,比起旁边没有利害关系的苗族小伙子,要尖锐上许多。-====-

“这个还真的暂时不能对大伙说,虽然我们知道我们教主的名号,也知道只要说出来就能大家信服,以后你们碰到他老人家的时候也能够得到正确的回应,但是我们还真的不能说啊,”首领一脸郁闷的说道,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我们无**弟子做事问心无愧,但是没有教主的指令我们是不能将教主的名号泄漏的。”

“砰”一声清脆的响声将底下一堆人的视线拉回到了阁楼之上,只见白颖阿爹狠狠一拍阁楼上摆放的小木桌子,这一拍差点将那结实的桌子给拍散了。白颖阿爹一脸怒气,大声的说道:“够了你们都是满嘴的谎言,当我们苗人都是傻子啊,想怎么骗就怎么骗啊。先说自己是乌木寨的苗人,被揭穿了就说是花大师的弟子随从,谁知道连我们苗人都不是,一看也演不下去,登时又变成了什么无**,你们真当我们苗人全是傻瓜,这么好欺骗啊。无凭无据,任由你们信口开河,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们是骗子。”

白颖阿爹的话语如暮钟般敲在苗人的心中,一部分被首领口吐金莲所蒙骗了的苗人登时醒悟了过来,这一切全部都是这些个假冒苗人的青年们所说的,没有一点点的任何证据,就任由他们口舌指引开路,这让那些心动了的苗人感到一阵羞愧。

“这个,尊敬的凤凰寨寨主,我愿意以我的家人的生命信誉担保,我们真的是无**的弟子。”首领看到形式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些艰辛了,心里暗暗着急,走了出来大声的对着白颖阿爹发誓着。

“哦?”白颖阿爹冷冷的看了一眼首领,漠然的问道,“好啊,那么能不能请你说说你到底是哪个寨子的苗人呢?你的家人都在哪里呢?我们对你一无所知,甚至连你是不是苗人都不清楚,虽然我们苗人珍重誓言,但是对于你的担保,我不予以接受”

首领望着阁楼上的白颖阿爹双眼冒着火光,他这个誓言还真的是他诚心诚意的发出的,因为他们真的是无**的弟子,这点毋庸置疑的。可是他还真的就不能说出自己的家在哪里,因为他其实是一名通缉犯,他当年年少无知奸杀了一名来他们寨子旅游的外乡女游客,事发之后他竟然侥幸的逃脱了追捕,不过也因为这事,他祖母被活活的气死了,他家人宣称与他断绝了家人关系,而他们寨主也将他的寨民身份给剥夺了,听到白颖阿爹的话语,首领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个他不愿意想起的过去。

首领在那里暗自着急,他身旁原本答话乌木寨的那个小伙子两眼冒光,大声的说道:“我以我家人的性命担保,我们都是无**的弟子总行了吧我是……”

白颖阿爹不耐烦的又一拍木桌子,那结实的小木桌子终于没有撑过这一下,直接被拍散了,小木桌子上摆着的几个瓷杯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突然的响声将那个年轻小伙子的话语直接吓了回去,他有些愕然的看着阁楼之上,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父母给了你们生命,养育你们成长,就是供你们用来发毒誓的么?”白颖阿爹的声音有些阴森,“先前那一个被问得无言以对,一看就知道心中有愧,你一毛都没长全的人急着拿你父母性命来担保,担保什么?我们苗人发誓不是讲究誓言里面说些什么,而是表明内心的问心无愧,就你们,别玷污了这神圣的仪式。”

底下的苗人们听到白颖阿爹如是说着,原本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此刻也是觉得这些个人真的是太放肆了,简直就是缺乏教训,一时之间横眉冷视,似乎随时会握着苗刀看过去一般。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们背后是什么人,我只想知道,你们追捕的那两个人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一直追逐到这里也不肯罢休,甚至隐瞒身份混入我们凤凰寨,说”白颖阿爹大声的说道,那威武的样子让旁边的白颖与白翼一阵崇拜,以前的阿爹都是一团和气,笑脸迎人,没想到威风起来也是这么的气势逼人,两人甚至觉得眼前这个阿爹都有些陌生了。

首领与那些个跟他一起闯入苗寨的人互相观望了一会,却是没有人能站出来给个说法。首领没有办法只好强自出头说道:“……他们,他们是骗子。”

“骗子?呵呵,哈哈”白颖阿爹先是一阵冷笑,然后放声大笑起来,阁楼之下的人仰望着这个突然变得情绪的寨主,不知所措。

“你们真的是好狠的心啊,你们说自己是无**的弟子?我不懂什么无**,我也不管是谁创立的这无**,我只知道在我心目中,你们简直就是狗屎,不,你们狗屎都不如”白颖阿爹右手一指底下的那帮闯入寨子的陌路人,大声的斥骂道,“不说别的,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他们两个真的是骗子,你们这号称教化了无数混混小痞子们的无**是如何对待的?一个饿了整整三天,粒米不给滴水不沾,如果再晚上一天半天的,那肯定就要被活活渴死了”

首领并不知道那里关押着的杨木衣父子的情况,他们得到的信息只是在另一个地方潜伏着,等候命令,然后等到他们发现那里有炊烟升起的时候,花非霖来了口信,让他们尽快赶到那里,将那里关了两个人带回来,生死不论。他们尾随着白翼一行人的踪迹来到了凤凰寨,哪里清楚被关押的两人的状况啊,更何况花非霖也不愿意这些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越多人知道越是风险。

首领此刻也被逼到悬崖边上了,只能与白颖阿爹对质了,看能不能尽量避免冲突了,他心里暗暗觉得不妙了,那寨主似乎有着满腔的怒火一直隐忍着,现在是忍不下去了,识人的首领甚至想着就这么全体冲出去,但是看到旁边那些个苗人们,还是止住了自己的那点点念头:“这个……这个是给骗子一点教训,等到饿够了时间就会给他们食物和水的,对不对啊”他后面的话语是对着旁边的小混混们说的。

小混混们也都是些刀滚肉,个个都是察言观色的主,连忙不断的点头称是,甚至还有小混混在人群中说着自己就曾经被这样的教训过,然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

“嗯,很好,不错”白颖阿爹看着这帮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小混混们,恨不得直接交人上去将他们狠狠的教训一顿,然后全部拉去警察局,判他们每人五年十年的。白颖阿爹不怒反笑:“那么,你们的教训中是不是有用鞭子将对方抽的只剩一口气,然后将他捆着绑在地下河的**当中,浸泡上两天呢?”白颖阿爹的话语中满是笑意,但是这样冷冷的笑意却让底下的这帮混混们不敢答话了,谁知道这个寨主会不会在他们承认之后捉住他们来进行这样的教训呢

首领也没有想到教主扣押的人竟然是这样的扣押方式,他当然知道这不是扣押这是要人命的,看到白颖阿爹阴冷的表情,首领连忙喊道:“误会,误会,一定是……”

“误会,误会你们只会说这个么?”白颖阿爹看到那个首领还要狡辩,不想同这样的人再继续在言语上纠缠下去,“一不对劲就是误会,你们个误会还真是多啊要不我们也误会误会,让你们也去尝尝那鞭刑之后浸泡在地下河水当中的滋味?”

“擦,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帮畜生也太可恶了吧,竟然用这样的方法折磨人”“还屁的无**呢,我看这就是个邪教,都用出这样的手段了,肯定不是个好东西,回去得和我们寨子里面的人讲讲。”“这帮天杀的真是绝了,不知道那两个人做了什么,让他们使出这样的手段,如果说是骗子,打死我都不信”苗人们一个个瞅着那些个闯进凤凰寨的恶人们,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手上握着的苗刀也纷纷的拔了出来,此刻他们已经相信这些个陌生人都不是好人了。

“你们知道那两个人是什么人么?”白颖阿爹站在阁楼上淡淡的说道,“他们是我们白颖的救命恩人,就是他们同着花非霖大师一起闯入了古墓**,取出了灵药才救回了我们家白颖”

首领听到白颖阿爹的说话只有一个感觉:这都他**的叫什么事啊



第三百九十三章 狗急跳墙


class="width">首领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他恨不得立马挖个深沟然后跳下去,再扒上一些泥土将自己埋在里面。

这都叫什么事情啊,幸好刚才没有将教主的名字说出来,不然那就真的是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了,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了挽回的余地了。

首领心里那叫一个冤啊,不过他心里也在那里暗暗的发毛,没想到他被吩咐过来追捕的两人竟然还是花非霖所认识的人,听这凤凰寨寨主的意思,似乎他们之间的交情还挺不错的,甚至有点生死之交的感觉。可就是这样在外人看来是生死之交的交情,竟然能让教主下令折磨成那样,如果不是运气好逃出了半条命,恐怕真的就冤死在那老洞中了。想到这里,首领不由的大口的吞了口口水,然后琢磨着以后见到教主绝对要毕恭毕敬,至少表面上要如此,而且还得考虑好退路了。

“怎么了,说不出话了吧”白颖阿爹冷笑的看着底下交头接耳的那帮恶徒,大声的说道,“还有什么话说么,你们是不是干脆就说花大师就是你们无**的教主,这样先前你们所说的是花非霖的弟子随从就可以说得通了啊”

“咦,你怎么知道?”一个小混混明显智商过低,听到白颖阿爹的说话立马下意识的反问道,然后使劲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刚刚那一瞬间,有不知道多少混混气的下意识的在他脑袋上狠狠的敲起了菠萝。

“……”面对这样的一帮子人,白颖阿爹还真是没有什么话语可说。可是旁边那些看不下去的苗人们已经开始暴走了:“擦,你们自己跟着个猥琐教主不敢真面目真名现世,竟然还敢诬陷花大师,你真当我们这些人是木偶摆设啊。”说着就要动手了,一时间底下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大家静一静,”白颖的阿爹虽然对这些个混混们很不喜欢,但是毕竟来的人不少,如果发生了碰撞的话,虽然苗人们并不惧怕什么,但是无谓的伤亡能避免就避免,好不容易盼上了个好时代,衣食无忧的,没必要喊打喊杀的,再说谁知道这些个混混有多少,要是每天来上一些混混跑到他们凤凰寨里面偷鸡摸狗的话,那也是一**烦,于是白颖的阿爹指着首领说道,“我们苗人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

这样,你一个人回去,将你们的教主也好,花大师也好请来,然后我们再对质对质,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要是不能让我们满意的话,虽然我只是凤凰寨的一个寨主,但是我相信以我的名声,不说让你们全部过不下去,至少能让你们过得没那么舒服。”

白颖阿爹的话语并不是大话,他的确有这种能量,至少这附近方圆百里之类的苗寨基本上都是从他们这里发源出去的,可以说凤凰寨才是这附近苗寨的根基,而他们家数百年前就是这凤凰寨的寨主了,一直以来都从苗人利益出发,不知道为苗人做了多少好事。而他本人也从来不作恶欺善,在苗人有困难的时候还不时的拉上一手,可以说他这名号在这附近苗寨中很好,真要说上一句话还是挺管用的。

首领虽然不知道白颖阿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此刻不管真假他都必须当成是真的。他倒是很想按照白颖的阿爹的指示自己一个人离开,甚至他自己心里面还琢磨着是不是离开之后就永远的离开这苗乡,离开花非霖的身边,过上另外的生活。但是他不敢,他可是见识过花非霖对付背叛的人的手段,很快就能将对方揪出来,然后将他扔进一个虫洞里面,虫洞被用药物封堵好,里面全是各种毒蛇毒虫,让他被万虫噬心,嚎叫上好几个小时才死。

首领看了看旁边的苗人,个个都是饶有兴趣的望着他们,眼中带着不善,似乎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首领暗地里对着身旁的人说道:“跟旁边的人说下,等下我一说冲,大家一起冲出去。”然后对着白颖的阿爹大声的说道:“没问题的,不过寨主,我们这么多人扣押在你这里,我有些不放心啊,他们的吃饭开销就是一大笔,再说了,听寨主的口气与那两个人有些瓜葛,我怕他们在这里会吃亏。”

在首领同白颖阿爹商量的时候,底下的混混们正在传递着首领的意思,他们一直都在交头接耳,倒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白颖的阿爹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呵,不用担心,虽然我们凤凰寨并不富裕,但是这几十个人吃饭睡觉的地方还是有的。而且你且放心,我可不是那种挟私报复的人,我用我的名誉担保,他们会在十天之内过着衣食无忧的舒适生活,但是十天之后要是没有人来,那就不要怪我们苗人不好客了。”

白颖阿爹见到首领似乎有一些意动,继续说道:“而且我也没打算要怎么样,我就想知道对付我朋友的人是谁,到底我这两个朋友做了什么,要让他做出这般的手段”说到后面,白颖阿爹的话语又变得严厉起来。

“好的,好的。”首领似乎服软了,他扭过头去,面对着寨子门口,那里重重叠叠的人群将路已经完完全全的堵死了。首领从自己的小弟中穿过去,这帮混混们都已经知道了等下会演出怎样的戏,此刻都是有些紧张的盯着首领,不过他们的这些个表情在众多苗人看来却是很正常的表情,头都走了,只留下他们一帮小混混们,有些忐忑是能够理解的。

很快首领就走到了苗族小伙子们让开的仅一人宽大小的通道口,那些个苗族小伙子一脸嘲讽的看着这个刚刚还在那里夸夸其谈的家伙,鼻子微微的朝着天。首领大力的深呼吸了一次,他是明白这些苗人都是这幅表情,敢爱敢恨,从来不用将什么事情埋在心底,有什么表情大多就显露出来了。

首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那些眼中满是紧张的混混们,咬了咬牙,然后大吼一声:“冲!”那些个原本就跃跃欲试的混混们顿时如同打了鸡血,抽出腰间的苗刀跟随着首领朝着寨子门口冲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苗人们都微微的愣了一下神,不明白这些个小混混们为什么在被团团包围的情况下还会朝着外面冲起来,一个不慎,让混混们砍了个正着,虽然苗人小伙子们身手敏捷,但是周围拥堵的人群让他们无法躲闪,一时间竟然吃了个暗亏,场面上不时有苗人受伤流血。不过所幸的是这帮小混混们此刻的目的是要冲出去,倒也并没有与这些受伤的苗人们纠缠,只是挥舞着苗刀一脸凶狠的冲向寨子门口,多年的混混生涯让他们知道打架拼的就是一股狠,谁狠谁就会赢。

白颖的阿爹原本在阁楼上一脸微笑的表情,他没读过太多的书,不然的话他会将自己现在的样子说成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但是这个怡然自得的表情很快就变得狰狞起来,这帮小混混们竟然敢在他的凤凰寨里面大打出手,甚至还伤了苗人,要是拿不下这帮混混,让他们逃了出去,他这个面子可就全没了。

白颖的阿爹大吼道:“给我打,将他们全部拿下”然后不理会旁边白颖阿娘背后偷偷的拉人动作,从阁楼下蹭蹭的跑了下来,然后拿了他那把传了不知道多少辈的苗刀冲了出去,他的身后,白翼与白颖也赶忙的跟了上来。虽然白颖阿爹年轻时候是凤凰寨的高高手,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力气肯定不足,要是出点什么事那可就麻烦了。

这帮混混们以前只在县城或者市城的街道上打过群架,动过刀子铁棍,自从被花非霖将他们收编了之后,一直被放在深山之中,从来没有与苗人们发生过什么争执,虽然听说过苗人凶悍,但是却没有什么想法。他们以前打斗的时候,只要动了刀子,砍伤几个人,那鲜红的血一飙出,那周围原本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就如同见到炸弹般四处逃窜了,然后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可是今天他们是碰上了硬茬子了,这帮苗人见到鲜血,竟然似乎被点燃了漏*点,并没有如同他们预料的四处散去给他们让开一条出寨的金光大道,反而是掏出了腰间的苗刀,奋不顾身的冲了上来。这意料之外的变故让许多混混们措手不及,被苗人们狠狠的在身上划了几道伤口,还好他们这些年月在深山老林之中,每天进行着各种搏斗训练,换成以前老早就吓得抱头缩在地上了,此刻竟然只是吃疼之下嚎叫着奋力反击,并没有趴下求饶,一时之间,从白颖家到寨子门口的这一段路,人仰马翻鲜血四溅时时刻刻都有刀具互砍的声音以及受伤惨叫的声音传来。



第三百九十四章 危险,散开!


class="width">第三百九十四章危险,散开!

两方大打出手,人仰马翻,一时间倒是看不出胜负来,不过就算是哪一方胜了也将会是惨胜吧。

这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片欢呼声,首领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之间原本高高在阁楼上的凤凰寨寨主挥舞着苗刀朝着他们冲杀了过来,他的身畔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少年正护伴在其左右。

随着他们的冲锋上阵,原本就有些热血沸腾的苗人们登时满能量槽了,挥舞的手上的苗刀也快了几分,甚至一点点的伤口都不能令他们撤退,那英勇的姿态让那些个混混们很是不解,但更为无奈。

房间里的杨木衣原本在底下紧张的等着,他听不懂苗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见白颖偶尔投过来的眼光让他镇定,虽然杨木衣面对白颖的时候有些别扭还是只能安静的等着。直到他听到外面传来的打斗声以及惊呼声,紧接着他就看见白颖父亲气冲冲的跑了下来,白颖与白翼紧紧的跟着,杨木衣意识到外面出事了,连忙也想着跟上去,但是白翼制止了他:“你在这里呆着,要不去阁楼上,别出来,别不小心被我们苗人误伤了。”杨木衣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听白翼的,在阁楼上观望,如果他们抵挡不住的话,那么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帮苗人们受累,到时说不得自己还得引敌跑出去。

也不怪杨木衣胡思乱想,虽然这里是凤凰寨,是苗人的地盘,但对面可是在苗乡很有威信的花非霖啊,更何况他是见识了那些火统的,如果使用起来火器,那可就是件大事了。

白颖阿爹携带着白颖与白翼冲了过来,却发现英雄五用武之地,他们前进的路被密密麻麻的苗族小伙子们给阻挡住了,而且凡是他们所到之处,那地方必定是苗人占据上方,这让白颖阿爹有些郁闷,生生怀疑着自己是不是带着胜利光环。

一个两个热血沸腾的苗族小伙子不仅仅热衷于上场拼斗,要是被挤了出来,还不忘跑到寨主面前为自己表功:“刚才我打断了那小子的胳膊。”“我在他身上划了一刀。”就算是负伤了的苗人们也不忘前来解释上两句,“啊,我旁边那苗人太傻了,竟然被吓得一动不动,没办法,我只好发挥风格,替他挨了这一刀。”虽是在寨主面前表功,但是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不离白颖的脸庞。

这变故让白颖阿爹不由的停在了一旁,替这些苗家儿郎们鼓气,偶尔瞟向白颖的眼神也很是古怪,虽然知道自己女儿很有人气,但是没想到竟然还能如此的鼓舞这帮小伙子们的士气,但是可惜的白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嘴角微微的抿起表明她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感觉。白颖的阿爹在一旁想着如果是白颖在这一旁说上几句,也许这场战斗能更快的停止吧,只是这只能是他想一想,面对着自己这个女儿,他觉得似乎越来越陌生了,除了和她阿娘还有几句话说,与他却是没什么共同语言了。

本来白颖家楼下的青年就很多,先前那帮混混们闯入的时候,看他们那样子似乎来者不善,一帮聪明的小孩子就立马跑出去将在外面劳动的凤凰寨寨民们唤了进来,这一番拼斗的时候,苗家人明显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而且还不时的有人从寨子外面奔跑进来加入打斗。只是混混们突然出手,一下子伤了不少苗人,突然的震慑住了这帮苗人,所以一时之间倒是显得他们很是厉害,只是时间的推移,再加上这帮被荷尔蒙冲昏了头的苗族小伙子们急于在白颖面前展露自己能够保家的本领,混混们渐渐的支撑不住了,不少的混混已经无还手之力,只有在那里苦苦的支撑着了。

首领看了看前面,离凤凰寨那高大的寨门还有一段距离,看样子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是很难冲了出去了。首领躲过一个苗族小伙子的一刀,本来想给他还上一刀的,但是身侧又一把苗刀递了过来,没办法,首领只好踹了那个小伙子一脚,然后堪堪的避开了另一刀。做为首领,他的本领无疑在这些混混当中是最厉害的,但是同样他受到的攻击也是最多的,这些个苗族小伙子紧紧的围住了首领,不停的朝他身上招呼着,现在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啊,只要能将这人给拿下了,那在凤凰寨公主面前就狠狠的露脸了,即便是没有得到白颖的芳心,能够在这附近方圆数百里的众多苗族小伙子面前拿下这个人,那无疑自己的名声肯定就会传遍这整个苗乡了。

众多苗族小伙子每每想到这里,手上就快上几分,渐渐的,就连首领那快捷的身手也被割伤了几刀,所幸他躲闪及时,并不是什么大伤口。

首领一看再不出绝招就完了,他大声的招呼着身边几个挨得近的混混们围拢过来,给他争取时间,那些个混混原本见识过花非霖教这个首领使用这一招,如果不是他们以前曾经试过这一招,哪能坚持到现在,老早就弃械投降了,原本心里还有些暗暗责怪首领不识好歹,不迅速的使出大招,害他们受伤,但是此刻却还是听从了首领的安排,朝着首领汇聚过去,哪怕是拼着挨上几刀也得保护好首领发出绝技来。

首领其实很是忐忑的,这一招花非霖在两个多月前教给他,当时他试了过一次,效果的确是杠杠的,但是那副作用也是杠杠滴,当时他使用了这招之后,直接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个月才能起床行动,按照花非霖说的只是透支了他一个月的精神体力,但是首领自己还是有些怀疑,对于事后的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疲惫感他感到有些惧意,那以后再也没有用过,大招之所以是大招就是必须在最关键的时候使用,不过此刻却也由不得他不使用了,躺一个月就躺一个月,总比被砍死在这里来得划算,看到周围这些苗人的发红的眼睛,首领毫不怀疑一不小心被剁成了肉酱也很是可能,更让他担忧的是他看见有几个苗人过来手上还拿着自制的火统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同样毫不怀疑那火统的威力。

旁边的苗族小伙子一见这家伙招呼旁边的混混围拢了过去,还以为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心里暗自得意,手下面更是毫不留情,但是那些红了双眼的混混们此刻也似乎吃了*药,完全不顾受伤也要围拢过去,将首领给围住,就是先前被苗人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混混们也抱着头冲了过去,挡在了外围。一时之间,这些个混混们抱成了团,聚在那里不再前进了,这样一时之间苗族小伙子们对这些混混们也没有办法。

不过苗族小伙子们并不气馁,围聚在那里抱成一团,只要他们不离开寨子,慢慢耗总能将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给留在这里,至于是不是缺支胳膊少支腿此刻却也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了。一时间场上的形式似乎稍微有些缓和了。

杨木衣倒是感觉有些异常了,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直觉的猜想到应该那个首领在酝酿着什么,毕竟他是知道这帮追捕他们的人是出自于花非霖的手,有一两个手段还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想着白翼在那里,应该不会成气候的。他先前有一些紧张,不过看到这些混混们并没有带着火器闯入苗寨,他心里还是蛮放松的,纯比拼武力值,这些个追捕者根本就不是在大山中成长起来的苗人的对手。

突然之间,杨木衣在无比嘈杂的声音之中听到了一声仿佛来自亘古的吼叫,他的心里一颤,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他应该在哪里听到过,只是一时之间,他纷乱的脑袋中根本就想不起来,只是直觉得很是危险。杨木衣不再去思索到底是什么地方听过了,心中的那强烈的危机感驱使他直接从阁楼之上跳了下来,跑向了站在一边的白颖三人。

吼叫声一声超过一声,但是奇怪的是除了杨木衣,似乎并没有人听见,他们依旧如常的各自进行着自己的事情,该砍了的继续砍人,该看热闹的继续看着热闹。杨木衣迅速的避开几个杀红了眼睛的苗人的苗刀,跑到了白颖身边,那几个苗人看到白颖阿爹同他们挥了挥手,才意识到自己搞错了,看了一眼白颖,立马就热血沸腾的朝着中间人堆里冲了进去。

“白翼,快让这些苗人们散开,危险”杨木衣不懂苗语,再说了就算是他懂他说的话估计也没人会听的,只好焦急的对着白翼说到,这短短的路程竟然因为心里的激动而有些气喘吁吁。

白翼看了一眼杨木衣,侧过脑袋去,不理会杨木衣,他对杨木衣对白颖的那种态度还一直怀恨在心,何况此刻在他眼中,苗人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白颖相信我,真的,快让他们散开,危险”杨木衣气喘吁吁的看着一脸冷漠的白颖。



第三百九十五章 超强大招


class="width">第三百九十五章超强大招

白颖仔细的盯着杨木衣看了一眼,但是就是这一秒的时间在杨木衣心中也是无比的漫长。~~~~杨木衣仔细的整理着自己的表情,尽量露出严肃的表情来,似乎这样可以证实事情的严重性。

白翼也回过头看了一眼杨木衣,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了?”这时候白颖的阿爹也见到了杨木衣似乎有着要紧的事情,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杨木衣。

这时,天可怜见,白颖沉闷了两秒钟,还是将杨木衣的话语转告给了白颖阿爹,白颖阿爹听到杨木衣的话语之后,更是显得莫名其妙了,明明自己这边占据着上风,只要再过十分钟,甚至都不需要十分钟,这一帮混混们就全部得倒地了,到时候就能够让他们见识见识老实的苗人们发起火来是什么样子了。

白颖见到她阿爹并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好奇的观望着杨木衣。白颖是知道杨木衣的性格的,如果不是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他是不会如此的失态的,凑到她阿爹的身边,正要说话。

变故突然的发生了,场上并没有什么巨大的爆炸声,也没有如同电影里面般的突然出现个奥特曼,但是一发生,很快就会被发现了,因为形式有了很大的变化了。

最先意识到有变故的是白翼,他对灵气的感应很是灵敏,刚刚杨木衣虽然说有情况危险,但是天地灵气并没有什么变化,那么一大堆混混聚拢在那里,他也不怕对方丢出个手榴弹来,那样的话恐怕中国之大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了,虽然天地之间的灵气并没有发生变化,但是对面那些混混们的身上的灵气却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只是白翼从灵气方面的发现,围攻的苗族人以及旁边的围观者见到的情况就更加的具体了。那些原本被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混混们,突然之间似乎有充满了力量,甚至是拥有了超强的力量,原本互砍的时候,苗人与混混们的苗刀相碰,总是以混混们力气不支退缩告终,但是这几下他们却发现了有很大的异常了,混混们的力量明显要大上许多,而且似乎有些疯狂了,身上被砍上一刀,他们却并不感觉到疼痛,一声大叫之后朝着苗人扑过去,总得在苗人身上还上一刀才肯罢休。~~~~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原本凯歌前进的苗人们就遇到了重大打击,许多苗族小伙子们一时不觉,竟然被混混们狠下手来在他们身上使劲的划拉着,有几个苗族小伙子的手连着苗刀一起被砍了下来,甚至还有严重的更是有生命危险。一时间场上形式急剧转变。

更让苗族小伙子们震撼的是这些混混们身上好不容易被他们砍伤的伤口竟然以肉眼般的速度在恢复着,这一切让很是迷信的苗人们不知所措,场面上更是逆转直下,被那些个混混们砍得很是狼狈了。

白颖阿爹此刻可顾不及什么杨木衣先前所说的话语了,大声的让苗人们散开来,原本就是苦苦支撑的苗人们闻到寨主的命令,立马狼狈的四散开来,那些混混们追逐了几步也不再向前追赶,撤了回去围着中间的几乎被混混们死死围住的首领朝着寨子门口趾高气昂的走去,嘴里还不停的用苗语咒骂着什么。

看着众多的苗族小伙子们浑身破裂的满是血迹的衣服,听着苗族青年们忍不住的低声喊痛声,闻着现场那浓厚的血腥味,白颖阿爹的脸色一片青紫,这可是苗家的未来,现在竟然在这里弄成了这样,白颖阿爹浑身不住的颤抖着,似乎随时有发飙的可能,白颖连忙伸手在背后拉住了她爹,现在可不是她阿爹发飙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

白颖看了一眼杨木衣,眼神中满是惊讶,白翼则皱着眉头看着那不断移挪的混混们。白颖阿爹横了一眼白颖,冲着白颖大声的吼着什么,杨木衣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大抵上也是明白他在让白颖松手,但白颖怎么可能会松手呢,此刻现场情形很不明朗,只是用着求助的眼神望着杨木衣。

杨木衣脑海中猛然的记起了些什么,对着白颖说道:“让他们用石头砸,那些人是不能离开太远的距离的,这个法术的施展范围和施术者有很大关系,应该没有太大的距离,不然以这群人的手段,老早就铺开来了。”

白颖连忙点头,旁边的白翼看了一眼那围成一团慢慢的朝着寨子门口的混混们,对着周围站在远处一脸气愤的苗人们喊话。苗人们一脸愕然的望着白翼,白颖也大声的喊起来,苗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地上捡起石头使劲的砸着,一时找不到石头的随手捡起地上的木块,甚至有的苗人从家里面拿出了一大摞的瓷碗,使劲的朝着那帮混混们头上砸去。一时间,铺天盖地的各种东西飞了过去,杨木衣甚至在其中看见了菜叶以及鸡蛋。

有几个忿忿不平的苗族老爷们端起手上的火统,就要朝着这帮混混们身上打去,白颖阿爹见到了,连忙大声的喝止了。打架斗殴都是小事,只要没有弄死人就行了,弄伤弄残的没关系,更何况他们还是苗族,对于少数民族,国家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优待的,但是一弄上火器,那事情就闹大了,性质也就严重了,虽然白颖阿爹很是自信寨子里面的人不会出去乱说,但是人多嘴杂,一不小心传了出去,那可就得惹上大官司了。所以一般情况下,没有人动用火器的,除了那些已经走投无路了的凶狠之徒,或者是已经打定主意要杀人灭口的。

听到寨主的喝止,那些个苗族老爷们怏怏的放下了手上的火统,然后捡起地上的瓦片砖头也是一阵狂砸,就连阁楼上躲着的小朋友以及女孩子们,也是拿着手上的东西乱扔,一时之间,凤凰寨里面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苗人们砸得很是欢腾,这帮混混们却是叫苦连天。虽然他们现在在首领的术法加持之下,力量激增了数倍,身体恢复能力也增强了许多,但是无奈这被石头砸到还是会痛的,又不能离开首领太远的距离,如果没有术法的加持,看着周围远远围着的苗人们,就算是不被打死,也会被打个半死。

混混们只好簇拥着他们的首领朝着寨子门口走了去,脚下步伐加快了不少,浑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首领根本就没有动作了,全依靠他们将首领叉着移动了。

本来凤凰寨的大寨门口是有木门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扇寨门早就已经毁坏了,后来干脆就将寨门取了下来,反正现在这念头,已经没什么土匪之类横行了,要这寨门也没什么用处饿了。没想到竟然会碰到今天这档子事,如果凤凰寨的寨门在的话,只要将寨门关上,这帮混混们估计也就不会这么折腾了,可是没有,所以这帮混混们还在继续折腾着,朝着他们的希望之地努力的前进着。

快到寨子门口的时候,一把苗刀飞起,割在了最后面的一个混混的身上,顿时割出了一道伤口,鲜血淋漓的掉落着,这原本没什么意义,但是一直仔细观察着的白翼却是眼睛一亮,那个混混身上的伤口并没有迅速的恢复,依旧在那里不停的流着血。

白翼大吼一声:“他们快不行了,他们的邪术已经不起作用了”然后拿起手上的苗刀朝着那帮混混们冲了过去。白翼并不擅长于搏斗,他的武力值比不上白颖,但是比起一般的混混倒还是绰绰有余,毕竟白翼跟随了花非霖这么多年了,对于人体的弱点还是了如指掌。

白颖见到白翼冲了上去,心里一急,将她阿爹的手往杨木衣手上一塞,然后提着个苗刀就冲出去了,她那妙曼的身材无疑是道靓丽的风景,瞅得旁边的大小伙子们心里砰砰直跳,甚至有几个狂热的小伙子也跟着白颖冲了过去。

混混们见到身后又扑过来几个人影,嘴角现出凛冽的冷笑,刚刚被砸的头晕眼花,恨不得活活将这帮苗人给咬死却又不敢离开首领太远,此刻见到有人不怕死的扑了上来,立马抽着苗刀迎了上去。只是结果却并不如这些混混们所期待,原本应该会将对方的苗刀荡开,然后再轻松的将刀子砍到对方的肩胛上,这个小混混在脑海中酝酿了无数次的场景却并没有出现,他手上的苗刀直接被挑了起来,高高的飞起,然后落在了远处的地面之上。

混混愣了一下,然后猛然之间反应了过来,嚎叫着冲回了混混堆里面,想着将自己的身子挤到最里面去。而苗人们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们就发出了欢呼声,手里高高的举着苗刀朝着那些个混混们冲了过去。

混混们一见形式不好,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寨门,不再抱成团了,拥挤着朝着寨子门口冲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六章 奇怪出现的老头


class="width">这突然的变故让后面扑上来的众苗族小伙子不知所措,先前看起来还很有纪律性的混混们一下子做鸟兽散,抱着头朝着寨门冲去,仿佛只要冲出了寨门,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苗族小伙子们做好了再狠斗一番的打算,没想到对手却没有一点打斗精神,突然做鸟兽散的混混们让苗族小伙子们不知道该追向哪一个,在众人一片喧嚣声中才费劲的朝着自己最近的混混扑过去,想要在最后的关头显示出自己的战斗力,刚刚这帮混混突如其来的反扑让他们吃了大亏,同样的也让他们自己心中的骄傲扫地,此时似乎抓上一个两个小混混才能够展现出他们令人尊敬的战斗力来。

霎那间,寨子门口人仰马翻,那些机灵的脚下快的混混们趁着刚刚众多苗族小伙子们愣神的时间冲出了寨子大门,然后什么也不管,就连手上的苗刀也扔了,直接冲向一旁的大山,虽然苗家人在这里出生成长,但是大山深处要寻找这么一两个故意躲藏起来的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些受伤了的被堵在身后的混混们则没那么幸运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想着借着余味,与苗族小伙子们拼上一会,看能不能将这些苗族小伙子们吓退,但是刚一交战,他们就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这帮杀红了眼的苗族人的对手,使劲的往寨子门口挤去,但是大寨门口却只有那么宽,还有几个混混不小心摔在了地上,于是直接就发生了踩踏事件。到最后,除了那几个机灵的逃窜了出去的混混,其他的混混都趴在地上哼哼直呻吟,甚至那几个被推到在地上的混混可能还有生命危险。

很快,战场就清理干净了,一些意犹未尽或者还想着报仇的苗人已经牵着土狗跟上了大山,而更多的苗人则将那些个混混们捆绑着牵到了寨子外面的开阔草地上,他们捆绑的时候可没有心慈手软,哪个混混不老实还不忘给他敲上几记耳光,一时间草地上是呻吟声抽搐声不绝于耳。

白颖两姐弟只冲上去打斗了几下就撤了回来,白翼踢到了一个混混,而白颖战果则丰盛许多,几下功夫就放倒了四个混混,这也让旁边看到这一幕的苗族小伙子悄悄的咂舌不已。白颖姐弟与杨木衣伴随在白颖阿爹的身边,看着这一片狼藉的现场,地上到处是石头砖头瓦片菜叶,更触目惊心的是到处都是鲜红的血迹,血腥味飘散在整个空中,没来由的让人觉得心里难受。

三人陪着白颖的阿爹来到一旁的房子里,这里到处都是受伤的苗族伙子们。大部分的苗族人受的伤都不大,但是也有几个苗族人受伤严重,最重的被砍下了整只手的苗族小伙子已经被当即送出了寨子,此刻正在赶往外面医院的途中,虽然用冰块将那断手给冰着,但是最终能不能保住这只手其实还真的难说。看着这些个受伤的苗人们,白颖阿爹眼中竟然老泪纵横,这些可都是苗族人的未来希望,今天竟然在这里受到这般的磨难,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其他寨的苗人交代。

倒是这些个苗族小伙子见到白颖阿爹老泪纵横,连忙起来安慰着他,只是他们的眼神却总是时不时的瞥向一边微皱着额头显得有些担忧的白颖,并不时的用着敌视的眼光望着隔着两个身子站着的杨木衣。

白颖阿爹一番鼓励之后,走向了捆着那些个混混们的草地上,他的眼中满是怒火,杨木衣毫不怀疑他会走过去将那些混混们一个一个挨个的敲断他们的腿。

走到外面的草地上,那帮混混们听到周围变得安静起来,一个个的抬起了头。他们看见了白颖阿爹站在了他们前面,他们知道已经是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刻了,眼神中不由的露出了求饶的眼神,嘴里还一个一个呻吟的求着情,只是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那个一脸微笑慈祥和蔼的白颖阿爹了,而是一个面色青紫满眼火光的凤凰寨寨主了。

“他们的那个头呢?”白颖阿爹满脸狰狞的问着他寨子里的一个小伙子,吓了那个小伙子一跳,他长到这么大还没有讲过他们寨主这样子怒气冲天。他迟疑了一下才摇着头说道:“那……那个没有发现那头”

白颖阿爹一下子怒气值满槽了,恨不得狠狠的给这个无辜的小伙子踹上几脚,方才能解心头之气。那小伙子见到寨主这般模样,很怕遭到池鱼之灾,连忙抽个空偷偷的溜走了,就连以往很喜欢看上两眼的白颖姑娘也不敢多瞅。

白翼说道:“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个带头的竟然溜了。”说着他侧眼看了几眼一直皱着眉头不说话的杨木衣,不知道先前那样混乱的局面,杨木衣是怎么发现事情有些异常的,白翼一直以来都认为杨木衣不过是运气好点,真实的本领可能还不及他,但是今天过后他才意识到原来杨木衣比他还是要厉害许多。

白颖的阿爹这时候才意识到旁边的杨木衣,脸上满是愧疚的对着杨木衣说道:“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悔不听杨木衣你的话啊。”当然这个是白翼翻译的版本了,不过杨木衣也能够理解,面对着大好局势,就凭着自己说上一句话让众苗人散开,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此刻听到白颖的父亲这般的愧疚,连忙对着他说道:“这不能怨谁的,只怪我没有早点发现早点提醒,害的这么多苗族同胞们受了伤。”

刚开始的时候没反应过来被混混们扑上来砍伤了几个人,但是那伤势都不严重,后来那次混混的首领发出了大招,众苗人一时不察才吃了大亏,那些伤势严重的苗人都是那会受的伤。杨木衣虽然心里有些愧疚,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他在这里语言不通也没有一点威信,现在这种情况应该还不算是最差的。

白颖的阿爹越想越气,走到那些混混们面前,一个一个的走过,每走过一个人就暴躁的在他们身上踹上一脚,那火爆的场面让后面跟着的一众人都暗自咂舌。

走到其中的一个混混面前,白颖的阿爹这一脚没能踢下去,他奇怪的看着这个人,对着身边围拢过来的苗人们说道:“咦,这是谁家的亲戚,怎么也捆绑在了这里啊,快点过来扶回去。”

听到他这么喊话,周围空着的苗人们全部聚拢了过来,看着地下的这个人。这个人看外貌应该有七十多岁了,面如草纸,满头白发,而且还瘦的跟木柴似地,身上有着几处刀伤,身上的衣服很脏而且还被割破了,衣服上满是血渍,眼睛紧闭着,眼看着似乎就不行了。看到周围的苗人们小心的议论,却并没有人上来认领,白颖阿爹很是无奈,这些日子来来凤凰寨的苗人实在是太多了,连带的走亲戚的人也很多,不少的老人想着老去之前回一趟老寨子,也跟随着他们的孙子过来了凤凰寨。

白颖的阿爹大声喊了三次,却是无一人认识这样的一个老头。白颖阿爹只好先不管那么多了,将土郎中给唤了过来,土郎中一把脉,对着白颖的阿爹摇了摇头。白颖阿爹狠狠的踹了旁边的一个混混几脚,大声的说道:“你们还有没有点天良啊,这样的一个老头你们也能下的去手。”

混混们很是委屈,人多手杂,谁还去管对手是老头还是小孩或者是大姑娘啊,不过他们更加郁闷的是他们谁也不记得朝这么一个满头白发的糟老头子下手,虽然他们是混混,以前经常欺负老大娘小屁孩,但是对这种一看就行将入土的老头子却是敬而远之,一不小心就出人命了,到时候就不能收场了。

混混们很是委屈,但是却也不敢反驳,毕竟这个糟老头不是他们一帮人里面的,那肯定就是苗人了,谁想这么老的一个糟老头还一腔热血,冲上来与他们搏斗啊。

白颖的阿爹狠狠的看了看这些个混混,然后对着众苗人说道:“既然没有人认识,那我们依照老规矩,先放在郎中那里治疗,大家去打探打探,看谁家丢了人的,让他们迅速去郎中家里,老人家……估计不行了。”

郎中招呼了几个青年小伙子,就准备将这老人给抬走,杨木衣却突然跑上了前方,制止了苗人们的动作。白颖的阿爹皱着眉头刚要说话,白颖拉了拉他的手,她阿爹闭上了嘴巴,任凭杨木衣在那里检查。

杨木衣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老头的衣着,然后看了看老头腰上的刀鞘,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对着白颖惊呼道:“这个……这个人和那帮混混们是一起的。”

众人一片愕然,看着那糟老头子一阵无解,这走都走不动了,还怎么跟这帮混混们冲锋陷阵啊。

“我想他是用了秘术,透支了生命力。”杨木衣肯定的说道,他心里更是似乎就要触摸到答案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鬼针唤醒


class="width">一句话说出来,白翼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也弯下了身子,凑了过来,仔细的检查起这个奇怪的濒死老头,一旁赶过来的土郎中用着迫切的眼光看着站在一旁面色有些青紫的寨主,站在老头的身旁他就清楚的感觉到这老头身上散发出的一股似乎带点腐臭味的气息来,这种气息土郎中也常常会感知到,每当这种时刻他就几乎可以判定这个人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你过去给他看看。”白颖的阿爹看着在一旁似乎等的有些焦急的土郎中,挥了挥手,白颖在他耳边将杨木衣的话语翻译了一遍之后,白颖的阿爹很是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濒死的老头。

杨木衣与白翼站起来给土郎中让了个位置,其实刚刚杨木衣已经暗地里替这个满头白发的糟老头子把脉诊疗过一次了,老头脉象十分差,甚至要等上许久才会有那么一次不太明显的微微搏动,这是阳绝的征兆,人体阴阳动态平衡,但如果阳绝的话那就是这个人已经是阎王簿上画圈圈的人了。

这时旁边一个苗族小伙子肯定的赞同着杨木衣的话语,他虽然普通话说的不是很好,但是听杨木衣那口颇为标准的普通话还是没有问题的:“我看这朋友的话没错,这人还真的就是使用了什么邪功,要不然为什么先前这一帮臭虫们会突然变成野狗啊,那么凶悍,砍伤了我们这么多的人。”

有人带头,后面自然有人跟着说话:“嗯,我看没错,就是这样。而且,大家想啊,这么样一个糟老头子,我们又没有瞎眼,怎么可能会将他给捆绑在地上而没有察觉呢”本来大家就对这突然出现在混混堆里面的老头子很是意外,此刻见到似乎这个解释不错,连忙赞同着。要是真的是他们失误了,将这么一个老头子给绑了起来,那简直就会被这苗乡里所有的苗人笑话死。

“再说了,最奇怪的是我们都没有看见有这么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在人群中打斗,而且看他身上的伤口似乎还受了不少的伤,更重要的是现在人躺在这里,竟然没有人认识他”众多苗人开始议论纷纷了,白颖的阿爹也不去理会他们,只是期待的看着地上一直皱着眉的土郎中,但是看到土郎中的那副神情,白颖的阿爹多少也知道了这老头的状况了。<<>>

“怎么样?”白颖的阿爹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口,他心里琢磨着这事情的真相只有让这个老头自己来说才能说清楚了。

土郎中抬头看了一眼白颖的阿爹,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不行,这个老人我无能为力了。”

白颖的阿爹看着那老头,突然问道:“那能不能将他救醒,听听他临终的时候有什么话要说的。”

土郎中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我刚刚有试过掐他的人中虎口,甚至在他的胳膊上用针刺了一下,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反应。我是无能为力了。”

白颖的阿爹一下子有些沮丧了,难道这老头子的突然出现直至死亡就这么全部笼罩在一片疑惑当中?没人认识他,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死之前还有什么遗愿。这对苗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鳏寡孤独必有所养,就算是一个儿女双亡没有后代的老人在苗寨里面也能够颐养天年的,死后照样会按照苗族传统进行大葬。可是这么一个老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突然死亡,这让白颖的阿爹有些难过。

周围的苗人们也能够体会到白颖的阿爹的这种心情,渐渐的,原本还有些杂乱的议论声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这帮苗人们都肃穆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这样一个随时会死去的老头,心中不再有任何的是非观念,对于中国人来说,死者为大,就连周围原本哼哼呻吟的混混们此刻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呻吟的声音也放低了许多,低低的呻吟声伴随着微风吹过,倒似乎是一首带着无尽哀愁的送葬的挽歌。

白颖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杨木衣的身边,拉了拉杨木衣的衣襟,小声的说道:“你能不能救地上的这位老人啊?”

杨木衣看了一眼白颖,此刻的他面对白颖的时候不再有先前的那种殃及池鱼的怨恨,看着地上的那些受伤的苗民们以及那些呻吟的混混们,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杨木衣的声音出乎白颖意料的温柔:“没有办法了,这老头并不是因为受伤什么的原因才产生生命危险的,而是他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力,身体的器官全部萎缩了,这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了。”杨木衣心中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除非他也能找到如滇王灵药这般的天才异宝才可能活命。

“不过我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让他清醒上一会。”看到白颖露出失望的表情,杨木衣忍不住的说道,虽然没有带上鬼门十三针,但是针法还在,这套针法讲究的就是一个奇门之术,对于一般医生措手无策的疾病症状有时候有奇效。

“啊”白颖原本失望的表情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她不由的大声的重复道:“真的?你真的能让这个老人清醒么?”

杨木衣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走到那个土郎中面前,指了指他医药箱中的那个针盒,说道:“能不能将这个借我用一下?”这个凤凰寨的土郎中也是拜师学医,从跟随他的师傅起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对杨木衣的普通话不是很懂,不过看到杨木衣的手势他还是清楚杨木衣的意思,将银针盒递给了杨木衣,然后很有兴趣的站在了另一边,准备看杨木衣拿这个他已经无能为力的老人怎么治疗。

不少苗族小伙子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凤凰寨的这位土郎中在这附近还是很有名的,大大小小的病症治疗了不少,效果很是不错,甚至有不少病人慕名从大城市的大医院辗转反侧跑到这偏僻的寨子里面来求医,不过只是这土郎中不通普通话,不然名声肯定不止现在这般。而此刻白颖也在她阿爹的耳边将杨木衣有办法让这个老人清醒过来的事告诉给了她阿爹,白颖阿爹的眼中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杨木衣不理会周围苗人们的纷纷议论,平心静气将自己的身体状况调节起来。这些日子里他没有吃东西,很是虚弱,再加上先前又走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山路,虽然刚刚有过休息,但是身体状况却并没有调整过来,所以杨木衣捏着银针在手上并没有第一时间扎下去,这个老头的气息如此微弱,他也只有一次机会来施展针法了,如果不小心力气没有控制好的话,那别说清醒了,立马就得归去。

看到杨木衣在那里捏着针并不往老头身上扎,旁边的苗人们顿时非议起来,特别是苗族小伙子们,虽然白颖与杨木衣此刻两人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交流,但是敏感的他们还是直觉的意识到白颖估计与这个汉族小伙子有那么点情愫在里面,还好杨木衣听不懂苗语,任凭他们在那里小声的非议着,他也只当是耳边多几只苍蝇在那里嗡叫。

大概过了半分钟,杨木衣拿着银针在自己手上的虎口轻轻的扎了下去,感受一下力度,虎口处出现涨涩的感觉,杨木衣满意的点点头,这力度行了。旁边的苗人们的议论声增大了许多,这扎银针救人他们知道,但没见过往自己身上扎针的,不由的有些苗人还发出了低声的嘲笑。

白颖的阿爹却是不理这些,严厉的眼神一扫,周围的苗人们顿时收声,今天的寨主可是很生气,一不小心惹怒了他那可就麻烦了,更重要的是他还是白颖的阿爹。杨木衣抽着银针,直接朝着老人头顶的百会穴刺去,长长的银针顿时没入了老人的头顶,一旁的郎中不由的抽了一口气,别人不懂他可是知晓的,这百会穴是人体大穴,随意施针的话会造成生命危险的,不过一想这老头也活不成了,这才强忍住了想要制止的冲动。

很快,杨木衣就在老人身上扎了七针,这七针一气呵成,中间毫无停滞。杨木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周围的苗人们的小声惊呼中,地上的老人缓缓的睁开了他的眼睛。

他咳嗽了两下,然后气喘吁吁的说道:“我这是在哪里?”他的眼睛很是浑浊,不停的眯着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你是谁?”在知道老人清醒的时间不会很久之后,白颖的阿爹立马问道老人。

“白寨主?呵呵,没想到还是落在了你们手上。”老人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就因为这个小动作而皱起了脸上那苦瓜般的皱纹。

白颖的阿爹皱了皱眉头,听到这话语他是清楚了这个老人真的如同杨木衣所说的是透支了生命造成的快速衰老。

“你快要死了,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么?我们会尽量帮你完成心愿的”白颖的阿爹面对这样一个垂死的人实在没有办法说硬化,按照杨木衣的意思,直接的问道这个随时会油尽灯枯的老人。



第三百九十八章 人死如灯灭


class="width">躺在地上的老人愣了一下,然后睁开他的无比浑浊的双眼看着白颖的阿爹,微弱的声音说道:“你说什么?什么快要死了,你们不能这样杀我,我不服气。-====-”

白颖的阿爹摸着他如同枯枝的手慢慢的说道:“不是我们要将你怎么样,实在是你自己的问题,你刚刚不知使用了什么邪术,现在已经不行了。”

地上的老人咳嗽着想要爬起来,嘴里面还喃喃的念叨着:“你不用骗我了,我以前试过这胜利咆哮,只会让我虚弱上一个月,不会死的。”他的浑浊的双眼似乎要亮了一点,只是那一点点的微亮看上去更像是回光返照。

“你用的这个邪术透支了你的生命力,现在你已经要不行了,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将你救醒只是想知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我们会尽可能的帮助你完成你最后的心愿的。”白颖的阿爹心下里也有些不忍,虽然立场不同,但是先前在他们面前如此年轻活力的人眨眼间变成了比自己还要苍老,眼瞅着就要死去的老人,还是会觉得很不是滋味。白颖阿爹从附近一个小姑娘手里面拿过一面小镜子,在老人的眼前照着。

老人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懵了,然后费力的抬起自己的双手,打量着那如同枯枝般的削瘦双手,嘴里喃喃的断断续续的说着:“不可能,不肯能,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一激动,老人顿时大口的喘息着,但是却连喘息的力气也没有,杨木衣举着银针在老人的胸口处扎了一针,慢慢的老人才又平息了下来,不过他那呼吸以及眼神更加的发散了。杨木衣叹了一口气,对着白颖说道:“他大概还能清醒两到三分钟。”

老人无力的看着天上的蓝天,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他骗我,他骗我。”

白颖的阿爹和气的对着老人说:“谁骗你?你还有什么心愿么?”

老人的眼睛看向了白颖的阿爹,大口的喘着气,说道:“我里衣袋子。”白翼听到了,连忙伸手到老人的里衣袋子里面掏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老人的面前,那时一条很普通的银项链。-====-

老人看着那条银项链,眼神说不出的温暖,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微微的点头,嘴里开始说话了,只是声音实在是很低,白翼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老人的嘴边才堪堪的听了个**成,老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脸平静的看着蓝蓝的天空以及那白软的云朵,这样美丽的景色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享受过了。

老人安静的看着天空,脸色越来越祥和,浑浊的眼睛里留出了两行清澈的泪水,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在这他无法将感受说出口的时候,他感觉到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在他弥留的时候,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那个时候,他闯了祸跑回家,他那父亲巨大的巴掌,母亲那不停的唠叨,都是那么的清晰;他那纯纯的初恋女友一脸绝然的向他露出背影,然后不久就与另一个男人结成了夫妻;他看见那个男人咒骂殴打他自己舍不得骂上半句的女友,喝醉酒的他直接冲过去将那个男人打到在了地上,那个女人却大声的咒骂起他来;他又一次闯祸,闯的什么祸是不记得了,可是却被家人给赶了出来,宣称断绝父子关系,一脸倔强与少年无畏的他一个人跑了出来;他遇见了那个人,那个人告诉他他可以帮助他,让他出人头地,到时候再带着他去见他的父母,让他们看看自己那不懂事的儿子有多优秀……

老人渐渐的闭上了眼睛,一生的一切如同电影一般在他脑海中疯狂的转动着,心底里是那曾经最初的梦想,只是这个梦想已经被他自己给遗忘了,那个家,他的父母不知道还好么

老人原本微微张开喘气的嘴巴已经停顿了下来,努力放在胸口的右手也无力的垂在了一旁的草地上,杨木衣转过了身子,郎中稍微检查了一番老人,对着众人说道:“他已经死了”

盖棺定论,不管这个男人以前做过什么事情,不管他伤害过谁,至少,从今以后,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这样的一个人了。白颖的阿爹看了一眼白翼递过来的项梁,问着白翼:“他最后说了些什么?是想要将这条项链交到谁手上么?”

白翼点点头,对着他阿爹说道:“这个人叫做巴罗,他让我们将他的银项链交到他家人的手上,并对他们说声对不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果然是如此啊。”白颖的阿爹看着手上的项链感慨的说道,然后递给了白翼,“你今天或者明天去一趟他家,将他的话带到,……再看看他家,有没有人愿意来参加他的葬礼,或者是想将他的尸体带回去下葬也行。”

“巴罗?”一个不远处的小混混听到白翼说出来的名字吓了一跳,不由的大声的叫了一句。

白颖的阿爹看了一眼那个一脸惊容的小混混,招了招手,立马有苗人将那个小混混提到了这具老人的尸体面前。白颖的阿爹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认识这个巴罗么?”

小混混双腿不停的打着摆子,面色一片惨白,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地上的巴罗的尸体,然后点着头小声的说道:“认……认识,我们都认识他,他就是我们的首领。”

白颖的阿爹听到小混混的话语,一把将小混混从巴罗身旁移开,仔细的打量着地上这具渐渐冷却了的尸体,仔细的辨认,果然同他先前对话了许久的那个首领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小混混先前听到了众人的对话,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这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们那个巴罗首领。

“你们不是都听到了么?他逃跑的时候使用了邪术,就是让你们变得力大无穷的那个邪术,结果透支了生命力,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了。”白翼皱了皱眉头,不屑的说道,这些个使用生命作为代价的术法在他眼中都是邪术。

“你知道这个法术是谁教给他的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白颖的阿爹看着这有些惊慌错乱的小混混,柔声的问道。

“这个是教主交给巴罗的,当时听到教主单独教给巴罗这个胜利咆哮,我们都很是羡慕他,巴罗是个好人,他每天都很刻苦的练习无**,我还知道他一直有个愿望想要回家去看看他的阿爹阿娘。”小混混应该同巴罗关系还不错,说起话来很具有感染力。

围着的苗人们都没有打断小混混的说话,任凭他进行着缅怀,这样一个仪式在很多苗寨都有的,找一个死者的好友讲述死者的故事,说起来倒同外国信奉天主教的教徒有几分想象。“巴罗人很老实,比我们年纪都大,入教的时间也比我们长,他常常和我们讲他当年的一些傻事,讲以后的希望。不久之前,他高兴的告诉我们,教主答应过阵子陪他一起回趟家,他的阿爹阿娘一定会很高兴的,他和我们说他阿爹阿娘最信服教主的话了,只要教主同他一起回家,他阿爹阿娘就会让他回家了。没想到……”小混混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流出了不少的泪水,从他开始混荡开始,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将心炼得跟钢铁一样了,没想到竟然还是会流泪。

“你们真的是无**弟子?你们教主是谁?”白颖的阿爹咬着牙问道,他没有注意到他身旁的白颖与白翼脸色有些异常,似乎有些话想说又说不出口。

小混混听到白颖的阿爹的问话,愣在了那里,将脑袋凑到衣服肩部将眼泪擦去,眼神中满是犹豫,似乎心底里还有些不敢。

“为什么不说了?说出来,我会将你们放了的,今天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甚至还有个巴罗的例子摆在你们面前,我不知道这个无**是怎么和你们说的,但是就它今天的作为来看,我觉得这是个邪教,而且注定命不长久。看看巴罗,如果不是我们刚好将他救醒了过来,恐怕他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你们也不会知道你们的所谓无**就是教授了你们这样的功法吧。醒醒吧,将所有知道的事情告诉给我们,然后你们都回去吧,好好做人,别参合进这事了。”白颖的阿爹苦口婆心的说着,一个人的死亡已经足以教训所有人了,突然之间他原本愤愤难平的心里变得安宁了下来。

小混混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地上冰冷的巴罗,然后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站在白颖的阿爹身后不远处的白翼,缓慢但是清楚的说道:“我们的教主是花非霖”

“花非霖?花大师?怎么可能?”一下子周围安静的苗人们顿时沸腾了起来,一个一个都不相信这个小混混所说的话语,甚至有几个以前受过花非霖恩惠的苗人伸出手来还想揍上这个小混混一顿。



第三百九十九章 离开凤凰寨

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不变的,这里不仅仅只捉了那一个混混,这一大帮子的混混们异口同声的指出无**的教主是花非霖,这结果让很多人都难以接受。(更新快

八度吧

在他们心目当中曾经是那么高大正直的花非霖花大师,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他欺骗了整个世界。这让许多的苗人们无法理解,不知道为什么花非霖竟然会变成这样,更让他们痛心的竟然是花非霖自己将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们给诱捕了起来,并且还对他们进行了残酷的严刑,这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甚至当场有许多苗人们认为花非霖是被坏人给控制了,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自他本意,但是长达四五年之久的无**潜伏过程让这种推断毫无立场可言。

最终,一帮子苗人们带着这个无比震撼的消息失魂落魄的散开了,不久之后,这个消息将会传遍整个苗乡,而花非霖的伪君子的面孔也将会被撕碎,只是这样的一个消息,对于大部分曾经那么的尊敬花非霖的苗民们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

经过这一场染血的战斗,白颖家门前的那一帮子苗族小伙子们终于也不再聚集在那里了,他们都踏上了回家的旅程,更重要的是他们要将今天在凤凰寨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那些被欺骗了的人民,让他们远离无**远离花非霖。

杨木衣等四人沉默的回到了白颖的家中,白颖的阿爹等着白翼与白颖问道:“你们早就已经知道了是么?”不用提什么事情,白颖与白翼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白翼脸上带着淡淡的悲伤,刚刚众多的苗人们虽然没有指责他,但是看他的眼神难免怪怪的,这让一直很受苗人们喜欢的白翼有些不自在。白翼点点头:“我也是这两天才发现的,我原本只是想调查那无**,谁知道……”

白颖的阿爹用力的拍了拍白翼的肩膀:“不错,你已经长大了。你明明知道对方是花非霖,可是还是心里记挂着是非,更难得可贵的是还能去他那里将我们的恩人救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白翼疑惑的看着自己的阿爹,原本他以为他阿爹会咒骂他,毕竟他跟随了花非霖这么多年,也没能识破他的心机,但是结果却有些意外。白颖的阿爹以为白翼还有些想不开,继续拍了拍他的肩膀:“外面那些人的眼光你不比在意,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他们会明白你还是那个心地善良的帅小伙白翼的”

白翼点点头,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一旁的杨木衣听不懂他们在那里说着什么,但是看着几人的动作表情还是能够大致上猜到几人说话的内容。看着他们似乎说完了,杨木衣对着白颖的阿爹说道:“叔叔,我想今天晚上送我父亲和丽华离开这里,不知道怎么走?”

听到白颖的翻译,白颖的阿爹对着杨木衣说道:“孩子,真是对不住了,我们没想到花非霖竟然是那样的人,还让你与你父亲受委屈了。不过既然来了我们凤凰寨,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放心,那花非霖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来我们凤凰寨了。”

杨木衣摇着头说道:“谢谢叔叔,只是我父亲被浸泡在地下河水当中,现在身体很差,我想送他去外面的医院进行系统的治疗。”

白颖的阿爹一听是这个理由,也不好多加挽留,只得对着杨木衣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好吧,等吃过晚饭我让白翼送你们离开这里。晚上走也好,现在附近的苗人们才刚刚知道那花非霖不是个好人,要传开来还要几天时间,晚上走不会碰到花非霖的人。”

白颖的阿爹同着杨木衣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匆匆的出门了,寨子里面刚刚进行了一场多年不遇的打斗事件,那些受伤的苗人以及那些被捉的混混们都需要他去处理。

等到白颖的阿爹离开了房间,白颖偷偷的扯了扯白翼的衣角,白翼看了一眼白颖,短吁了一口气,替白颖问道:“杨大哥,你也一起走么?”刚刚杨木衣只说送他父亲以及萧丽华离开,并没有说他也会跟着一起离去。

杨木衣看了一眼白颖说道:“嗯,我也跟着一起去。”然后转身走向了他父亲休息的房间。

白翼看了一眼白颖,白颖摇着头说道:“他骗人,他想一个人去找师……那个人他那模样能骗得了谁啊,更何况我还知道馨姨还在那个人手上,就这一点理由,他就不会跟着杨叔叔一起离开。”

“既然你知道何必要问呢?”白翼摇了摇头,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昨天到今天他一直忙着,累的很,晚上似乎还有事情要做,得抓紧时间休息休息了。

一会,整个房间里面就只是白颖一个人了,白颖扭过头来看着杨木衣消失的那个房间,握了握拳头,然后也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杨木衣推开房门,只见萧丽华正紧张的望着门口,见到杨木衣的身影,脸上露出了放松的表情,刚刚外面那打斗声吵叫声以及愤怒的呐喊声让她很是害怕,虽然她一直对着自己说她能行的,她是最棒的,但是手上握着的火统还是有些颤抖,此刻见到杨木衣推门进来,萧丽华只觉得好像全身放下了一副千斤的重担。

杨木衣看了看躺在床上已经昏昏入睡的杨坤正,低声的对着萧丽华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就离开这里,送你们去上海。”

萧丽华顿时一惊,拉住杨木衣的手问道:“那你呢?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么?”

杨木衣看了看沉睡着的父亲,凑到萧丽华的耳边低声对着她说道:“我还不能走,我要去找馨姨。”

“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萧丽华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行你跟我去了,那谁来照顾我爸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不方便,而且急需系统的治疗。”杨木衣急了,坚决不同意萧丽华留下来,杨坤正现在情形很不好,说不定一双腿都保不住了,更重要的是杨木衣不想萧丽华也参合进来,太危险了,想想自己以及杨坤正所受的苦,杨木衣不敢想象如果萧丽华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会怎么办。

萧丽华扭头看了一眼在床上睡着的杨坤正有些迟疑,她知道杨木衣说的都是事实,可是一想到杨木衣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与花非霖战斗她心里就有些害怕,更是一想到陪伴在杨木衣身边与他一起战斗的一定会有白颖的身影,萧丽华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好了,乖,就这样说定了,我一找到馨姨,立马就和她一起离开这里去找你们”杨木衣不得已用着哄小孩子的方式哄着萧丽华,虽然知道萧丽华是不会拒绝自己的这个提议,但是知道萧丽华心中担心什么的杨木衣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全身疲惫之后小睡一会,那时间是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晚餐时间了,因为考虑到杨木衣他们晚上还有出发,所以晚餐做的很早,才刚刚四点半左右就已经开饭了。

因为知道杨坤正他们吃过晚餐之后就要离开了,白颖的阿娘可是拿出了看家的本事,晚餐十分的丰盛可口,那扑鼻的芳香让中午海填了许多的杨木衣还是吃得抱着肚子直唤痛快。

稍事休息,白翼与白颖就领着三人朝着寨子外面走去了,杨坤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杨木衣的后背,还不忘和几人谈笑:“我养这个小兔崽子这么多年了,也就今天才享了享儿子的福,加油,快点走”那不羁的说笑让杨木衣心底的淡淡哀愁也灰飞烟灭了。

萧丽华重走这一段路程,来的时候一帮苗族小伙子们陪着她,说说笑笑的走了很久,回去的路上虽然也有说笑,但是脚下的速度却又快上许多,当赶到了丰粮寨的时候,天才刚黑不久。

丰粮寨的居民们已经听到了花非霖的消息,但是看见走过来的白颖与白翼,还是忍不住想问个清楚,估计他们是觉得从花非霖的弟子嘴里得来的信息应该更加的真实吧,夜色下却没有注意到白颖姐弟黯淡的脸色。好不容易和热情的苗民们说完话,白翼带着几人来到了一辆吉普车面前,这是他刚刚从丰粮寨的一个亲戚那里借来的,路过这里的班车老早就歇息了,只能自己开车离去了。

杨木衣驾驶着吉普车,在白翼的指点之下用着并不很快的速度行驶在这陌生的马路上,五月乡村的晚上还是有点冷意的,这辆吉普车估计也离报废不远了,嘈杂的机器响声以及那不断透过关不严实的玻璃窗户刮进来的呼呼晚风让吉普车内的几人一阵沉默,只有杨坤正怡然自得的看着外面黝黑的一片,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着,不知道他在说着什么。

吉普车终于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凤凰,这里有着小城镇特有的那种安宁,杨木衣却并没有心思去追寻这种心灵的平静,径直将吉普开到了火车站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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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送别萧丽华

第四百章

送别萧丽华

到火车站广场,萧丽华就拿起她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一个人利索的跑了过来,核对了一下萧丽华的身份,将两张晚上的卧铺票给了萧丽华。(最快更新



现在是五一长假其间,如果正常去买票的话那肯定连硬座都买不上,杨木衣等人不敢让白翼去联系熟人弄票,白翼的这些关系大部分都是花非霖带着他认识的,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花非霖的死忠份子。

在吉普车上,萧丽华就打了个电话给上海的外公外婆,那边还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听到萧丽华的叙述,顿时变得惊慌错乱起来,萧丽华连忙说已经将人都救出来了,她并没有提到易雅馨还没有下落,他们对着杨坤正的统一口径就是易雅馨此刻安全,去联系一些高人去了。当外婆知道杨坤正受了伤需要去她那里进行治疗现在又没有车票的情况后,立马给了萧丽华一个电话号码,让她到了火车站打这个电话自然有人送来。

萧丽华接过了两张软卧票,朝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高兴的说着谢谢,小伙子看了一眼车内的几人,微一点头,然后转身小跑着离去了。

“应该是当兵的”杨坤正肯定的说道,虽然这个小伙子并没有穿军服,也没有敬礼,但是他那一举一动都能显示出他的出身,当兵的气质明显不同。

除了杨坤正,没有人去注意这样的一些情节了,大家都聚在一起,小心的打量着周围穿梭的行人,虽然这里是火车站广场,但是谁知道有没有花非霖的眼线在这里,更没有谁能肯定花非霖就不会弄上一堆混混过来闹事。

看了看车票上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萧丽华看着手上的手机,又看了看火车站旁边的手机店,对着杨木衣说道:“木衣,陪我去取点钱买点东西。”杨木衣以为萧丽华是准备买点在火车上吃的东西,本来想说贵就贵点吧,现在别出事就行,但是一听还要取钱,那也只能点头同意了,没钱寸步难行啊,更何况是那虚高价格的火车上的东西呢。

杨木衣同着萧丽华来到了自动取款机上,萧丽华取了一万,她倒是一个小富婆,家里每个月给她打很多钱,而她基本上没什么特殊的爱好,所以钱就都这么攒下来了,当然比起某些个省吃俭用积攒了千万家资的官员来那绝对是萤火虫同皓月相比了。

萧丽华取完钱,然后径直带着杨木衣来到了一个卖手机卡以及山寨手机的小店子里面,杨木衣就明白萧丽华是想做什么了。其实杨木衣并不喜欢在火车站旁边的点子里面买东西,那里特别的混乱,小贩们就吃准了你们一辈子大概也就来这么一次,狠狠的宰上一顿,他们不需要回头客的。

萧丽华花着大价钱买了三个手机,虽然是山寨机,但是价格比起那些品牌机却并没有差多少,如果换个地方,一个的价钱足可以买上三四个同类手机了。但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那样的地方已经关门了,所以只好这样任由宰割了。杨木衣接过手机之后每一个都打了萧丽华的手机,能接通能对话了这才走出了小店,他记忆很是深刻就是李华成在火车站买了一个手机,他大呼手机高档价格便宜了差不多一千五,在他们面前现弄,谁知道想打电话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玩具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那卖手机的给调包了,等到再回头的时候,那个卖手机的已经不见了踪影。

萧丽华又买了一些吃的食物,还很是贴心的替杨坤正买了几份报纸才牵着杨木衣的手拉着他回到了吉普车上。看到萧丽华与杨木衣牵着的手,对了白颖心里已经在对自己说应该要祝福他们,但是心里那一股涩味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了。

萧丽华冲进了车内,拿出一袋的瓜子递给白颖与白翼:“呵呵,干坐着太无聊了,来吃点瓜子。”又拿出一些苹果来放在了杨坤正的身边,杨坤正微笑着拿起一个大口的咬起来,还不忘夸上几句苹果很甜,只美的萧丽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萧丽华从杨木衣手上拎着的袋子里拿出了两个手机,给白颖姐弟一人递了一个,白颖与白翼面面相觑:“不行,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萧丽华硬塞在了他们的手上:“山寨机,都是山寨机,很便宜的,再说了,我们还要常联系的,虽然寨子里面的信号不是很好,但是还是能打电话的。号码我已经都输好了,里面都有。另外不打打电话报报平安,我这心里不踏实。”萧丽华看着杨木衣,这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着杨木衣说的。

杨木衣看着手上袋子里面那个手机盒子点了点头,萧丽华又不放心的将身上的银行卡递给了杨木衣:“你现在估计是身无分文了,这卡你先拿着,密码你知道的。”杨木衣看了看萧丽华,又看了一眼白颖,迟疑了一会,将银行卡收在了手里。

絮絮叨叨中时间过得也不满,很快离开车时间就只有半小时了,杨木衣背着杨坤正随着萧丽华一起走进了火车站里面,萧丽华的手上还拧着两根手工制作有些粗糙的拐杖,这个是凤凰寨一个木匠做的,木匠手工很是不错,只是时间上比较紧,没有细细打磨。

经过一番解释,那检票员倒是也通情达理,让杨木衣一直将他父亲送上了火车。坐在吉普车上的白翼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问着身边的白颖:“白颖,我们不去送上火车么?不会有问题么?”

白颖手上拿着个只咬了一口的苹果,缓缓的摇着头:“不了,我们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杨木衣……丽华肯定还有些话想同他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杨大哥也没有说让我们在这里等,他甚至还让我们回去,不要参合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了,我看他是不希望我们同师傅……那个人发生什么事情。”白翼每每想到花非霖的事情,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这是一个以前他当作父亲一样尊敬的人啊。

“我……我们还是等等他吧,看他是个什么打算。”白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真的很想能更长点时间陪伴在杨木衣的身边,这样即便是以后看不见他了,也能够多一点两人相处的回忆。姐弟两人就在黝黑的吉普车里面静静的看着出站口,没有人再说话。

杨木衣同萧丽华一起等着火车,萧丽华不停的同杨木衣说着话,那叮嘱的絮絮叨叨让旁边不少的小青年们很是羡慕,母亲的啰嗦会让人觉得有些烦闷,但是情人的唠叨只会让人觉得很是幸福。一旁的杨坤正并不介意做一个大大的电灯泡,反正旁边那些个小伙子们已经将他这个配角彻底路人化了,只有他那有些恐怖的面庞才让众人微微的绕开了一点距离,显得有些害怕。

很快就上了火车,将杨坤正放在软卧上,杨木衣和两人说了一下,就准备下车了,杨坤正拉住杨木衣的手肃穆的说道:“你一定要将你馨姨救回来”杨木衣愣了一下,原本以为杨坤正真的被他们欺瞒了过去,谁知道他父亲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只是不想让他们这些小辈们担忧罢了,杨木衣看着他父亲的眼睛,点着头说道:“放心吧,老头,我一定将馨姨给平安的带回来。”

目送火车缓缓的驶离了站台,杨木衣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没有了杨坤正以及萧丽华在他的身边,他只觉得自己似乎都要厉害上一倍,至少没有了后顾之忧,只是想到这里,杨木衣的脑海中突兀的闪过一个白衣飘飘的婀娜身影,杨木衣摇了摇头,晃晃悠悠的朝着出站口走去,现在什么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易雅馨,然后迅速的将易雅馨给带回上海,只是想着他们逃离了囚禁的消息以及在凤凰寨的那些混混们的事情一传播开来,恐怕这想要速战速决就有点问题了。

杨木衣随着人流朝着出站口走去,走出出站口,呼吸了一口车站广场上冷冽的空气,杨木衣下意识的朝着先前吉普车停留的位置看过去,虽然早有过猜测,但是看到那辆吉普车停留在那里没有离开,杨木衣的心里还是有几种情绪纠结在一起,有感动也有微微的恼怒。

杨木衣朝着吉普车走去,看到白颖与白翼淡定的坐在车上,不由的用着几分怒气的口吻说道:“不是让你们回去了么?怎么还在这里,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上次被捉只是因为没想到花非霖会对我们下手,不然就凭他一个能将我和馨姨一起弄倒么?”

车里的白颖与白翼没有反驳,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声,杨木衣心下里以为两人总算是应承了下来,点点头说道:“好了,你们放心了吧,那么现在就开车回去吧。”杨木衣转过身子就想着离开这里,他真的不愿意白颖姐弟受到任何的伤害。

白翼懒洋洋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那个……我们不会开车”

第四百零一章 易雅馨的消息

第四百零一章易雅馨的消息

就为了这样的一个理由,杨木衣没有办法丢下这姐弟俩,杨木衣钻上了吉普车,然后将车子开往了丰粮寨,一边开着他心里还在那里嘀咕着,不知道他的那辆法拉利是不是还在那里,不过想来也应该被花非霖当成了自己的私人财产了。

一路上并没有太多的话语,除了一直借着灯光从后视镜中偷偷的偷窥着杨木衣的白颖,杨木衣倒是觉得很是轻松。其实能够多与白颖姐弟两相处上一会,他也觉得很是不错,可是事情总是如此的阴错阳差,白颖退出了他们的感情,而她与她弟弟白颖的师傅现在则变成了他的死对头,虽然杨木衣没说过会怎么办,不过只要一想起杨坤正的遭遇,想来也不可能善了的。

吉普车里依旧是那西西冷冽的晚风,外面一片乌黑,以往杨木衣最喜欢看的月亮星星没有一个出来,天上笼着浓浓的乌云,看样子应该是要变天了。

突然,一阵高亢的歌声在吉普车内响起,这突如其来的歌声让车内三人一阵纳闷,很快他们才手忙脚乱的找起刚刚到手的手机,知道他们号码的就只有萧丽华了,想来第一个电话应该是给杨木衣的,但是找了一遍,却是白颖的手机响了。

白颖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手上的这个手机,她以前的那个手机有着太多的记忆,从她回家之后就将它锁了起来,不敢再拿出来看了,心底里有着万种思绪,手上却迅速的将手机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萧丽华的声音,山寨机的声音就一个字:大,即便是白颖没有按免提键,安静的车内还是能听到萧丽华的有些变形的声音,萧丽华和白颖问了一声好之后,就直接询问杨木衣是不是在她身边。

白颖别扭的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杨木衣,低沉着声音应承了一句,但是对面没有意想中的不快,只是让杨木衣接一下电话,那急切的语气让白颖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将电话放在了杨木衣的耳边。

杨木衣对着电话紧张的问道:“丽华,怎么了?是不是我爸出什么事了?”刚刚那急切的语气让杨木衣的心中蓦地一紧,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也紧紧的拽住了方向盘,他的脑海中顿时想到了莫非花非霖派人上了火车,对杨坤正做了什么?

萧丽华愣了一下,连忙说道:“不是,木衣,我们很好。我找你是关于馨姨的事你手机怎么不接,我打不通只好打白颖的电话了。”

“馨姨?”杨木衣将车停在了路边,从白颖手上拿过了手机,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将车子开到山沟里面,“馨姨怎么了?”杨木衣顿时有不妙的想法,难道易雅馨出了什么状况?

“不是,你别紧张。”萧丽华听出了杨木衣的紧张,连忙解释道,“是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告诉了我她看见了馨姨,在BC镇,她和花非霖在一起。”

“BC镇?”杨木衣喃喃自语着,然后侧头看向身后的白颖与白翼,白翼点点头:“我知道那里”

杨木衣继续对着电话说道:“谁给你打的电话,可靠么?不会是花非霖放的烟雾吧?”这样一个污浊的社会,他都不知道谁能可靠,连花非霖这样与之一起算是同甘共苦出生入死的同伴也能够翻脸不认人,不过他还是相信至少电话那头的萧丽华以及后座的两人还是可以信任的。

“那个人……你不认识,放心,绝对可靠。”萧丽华在电话那头肯定的说到,刚刚那个电话她其实也不相信的,不过到最后电话的那头说出了一个名字之后,萧丽华的怀疑立马就烟消云散了,在这个世界上她相信不会害杨木衣的几人当中,对方绝对是一个,只是萧丽华很是惊奇她的突然出现。

见到杨木衣似乎还要追问下去,萧丽华对着杨木衣说道:“你信得过我的话馨姨就在这里,把电话给白颖,我和她聊会天,火车上好无聊啊。对了,看看你个手机,难道就坏了?”

“我手机调成震动了,只是在开车没有感觉到。”杨木衣说着将电话交给了车后的白颖,白颖接过电话之后,两女在那里细细的聊了起来。

白颖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对着电话小声的说道:“丽华,是谁告诉你消息的,能不能告诉我,我看我和白翼认不认识。”

杨木衣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白颖,心里暗暗有些不屑,萧丽华连自己都不愿意说,怎么会和白颖说。但是结果透过那有些嘈杂的喇叭,杨木衣还是隐隐听到了一个名字,萧丽华说的很轻,就算是以山寨机强大的外放功能还是没有让杨木衣听清楚。听到那个名字,白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对着电话说道:“既然是她的话,那应该没错了。”这句话让杨木衣心里面有些痒痒的,到底是谁萧丽华与白颖都这么肯定信息的真实性呢,不过想来白颖也和萧丽华一样不会告诉自己对方的名字,不过杨木衣心里暗暗留了个神,以后自己注意着点,应该可以找到那个帮助自己这方的那个人。

既然老头没事,而且又意外的知道了易雅馨的消息,杨木衣这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点,这些日子一直走霉运,今天开始似乎变化了些许,杨木衣驾驶着吉普车又开始了慢悠悠的旅程,这样的一段不是很长的路程,虽然杨木衣走得很慢,但还是不久就到了丰粮寨。

丰粮寨里面有着白颖家的舅舅,这辆快报废的吉普车就是她舅舅家的运输工具,一到了丰粮寨,白翼就邀请杨木衣今晚也在这里过夜休息算了,这大晚上的又没有车子,杨木衣也不矫情,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因为先前就同舅舅已经讲好了,晚上会在这里过夜,所以舅舅一家人都还没有休息,有着卫星接收器在那里看着电视,这地方偏远没有数字电视,要想多收几个电视频道的话就只有装卫星接收器了,所幸这偏远地方也没有谁来清查。

和白颖的舅舅一家人寒暄了几句,几人就爬上了已经准备好的床了,下午的时候休息了一小会,但是对连着两天都很是辛劳的三人来说还是觉得困乏,粘着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杨木衣就醒了过来,虽然他还是觉得休息得不够,但是一想起易雅馨还在花非霖的手上,他就没有办法在床上继续躺下去,看了看山寨机的时间,然后爬了起来。

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看这昏暗的天空,这细雨应该就会这么一整天的断断续续的下个不停了。走出房间,杨木衣就看见白颖姐弟俩正坐在大厅之中同着他们舅舅一家人在那里聊天,看见杨木衣出来了,赶紧的起身迎了上来,那亲热劲让杨木衣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哪知道一大早的白颖同白翼起床之后,就被他们舅舅拉着要他们说昨天在凤凰寨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还不忘追问着各种小小的细节,看他舅舅一家人脸上的向往的表情,感情是懊恼昨天没有参加上那么热血的搏斗事件当中。此刻白颖姐弟一见到杨木衣出来了,那简直就是救赎他们脱离无边苦海的天使菩萨啊,就连原本面对杨木衣有些不自在的白颖也撑不住他舅舅一家人的无边轰炸,走到了杨木衣的身后,将杨木衣暴露在了舅舅一家人的火力当中。

杨木衣根本听不懂他舅舅一家人说的苗语是什么意思,舅舅原本想用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同杨木衣聊聊,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一番清洗之后,愉快的用过了早餐,杨木衣等三人就狼狈的离开了丰粮寨了。

杨木衣原本是想着一个人前去BC镇的,只是后面的白颖与白翼总是跟随着他,再加上杨木衣自己对这地方不熟悉,只好同意了两人的跟随,不过同两人约法三章了,必须尽量的隐蔽他们的身影,特别是白翼,他同着花非霖在外面历练那么久,肯定认识不少人,要是被发现了那就糟了,两个内心之中不知道想着什么的白氏姐弟点头应承了下来,三人踏上了开往县城的汽车,去这BC镇还需要在县城里转车,不是很方便。

杨木衣看着车子外面陌生的环境,心里在那里暗暗琢磨着为什么自己曾经来苗乡寻找了那么多次,就没有往这一片来寻找过呢?车内一帮苗人们在那里不停的聊着天说着话,这一段路上的这些苗人基本上都熟识,根本就不会冷场。只是苦了白颖两姐弟,因为他们口中的内容都与两人有关,一个就是这一段时间里的凤凰寨寨主女儿相亲引得周围的小伙子们纷纷前去献艺的事情,另一个则是更新更火爆的凤凰寨打斗事件,更何况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以为苗家知名的花大师,更是让各种八卦漫天飞舞了。

白颖与白翼低着头坐在大巴的最后面的角落,不敢抬头,而白颖更是飞快的扫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垂下了脑袋,心想还好他听不懂苗语。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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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陌生的女孩

第四百零二章陌生的女孩

托现在越来越发达的公共交通的福,伴随着微风细雨,杨木衣等三人很快就来到了b镇,这是一个很小的镇子,横竖只有三条街道,称之为镇子实在是有些大了,甚至有些地方一个村子都比这里要来的大,但是不管怎么说,在行政级别上,这里就是一个镇子。(更新最快

镇子虽小,但是却颇为繁华,这附近的苗人们都喜欢来这里赶集游玩,接踵而来的苗人们催生了这里的娱乐业,三条街道上到处可见酒店饭馆,扑鼻的芳香充盈着整条街道,让一路赶来的杨木衣不由的又有些饥饿了,比酒店饭馆少点的大概就是那旅馆宾馆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旅馆开满了整个小镇,不少的旅馆门前还有着浓妆艳抹的女人们在那里招揽客人,不时的有一个两个的单身男子被拉拢进了旅店。

看到这熙熙攘攘的人群,热热闹闹的集市,杨木衣只有一个感觉,这里实在是人蛇混杂。因为有着白颖的存在,经过那些个明显别有风情的旅店的时候,并没有被那些个散发着恶香的女人们所招惹,不过杨木衣与白翼还是惹得不少女人们朝两人大放电眼,让一旁的白颖拉着两人迅速的离开。

白颖与白翼打扮了一番,白颖的脸上点上了一些淡淡的麻子,然后肤色也被白翼用一种草汁给染了一下,现出一种深色的黄色,再将白颖颧骨的地方涂抹了一番,结果白颖走出来的时候,第一眼杨木衣竟然没有认出她来。白翼则戴上了一顶帽子,贴上了一点胡子,将眉毛涂黑了一点,原本清秀的小伙子就变成了一个颇有男子汉气概的苗族好儿郎了。就连杨木衣也在脸上贴了一个大痣,不知道白翼是不是有心的,这颗痣将杨木衣的形象完全的改变了,变成了一个有些奸诈的苗人。

杨木衣很是好奇白翼的这些伪装知识是从哪儿来的,简简单单的几步就可以达到如此的地步,简直让杨木衣叹为观止。结果也如同杨木衣所预料的那样,果然是花非霖所教导的,杨木衣的心中不由的有些感慨,恐怕花非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教给白翼的伪装本事竟然被用来迷惑他的耳目。

如同大多数来到b镇的苗人们一般,三人很是欢乐的逛了一遍集市,然后来到一家酒店,点上了两个小菜,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无误了,杨木衣觉得如果花非霖在如此繁茂的小镇里布下耳目的话,肯定不可能一个一个仔细查看,三人如此自然的动作应该不会让人起疑心。

杨木衣拿出手机,拨打了萧丽华的电话,现在他们到了b镇了,可是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花非霖的踪影,就连往常伴随在花非霖身边的人白翼也没有看到。杨木衣都有些怀疑萧丽华的信息来源是否可靠了,只是不知道萧丽华与白颖为什么就那么一厢情愿的相信那信息的真实性。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算算时间,萧丽华与杨坤正此刻应该还在火车之上,杨木衣低声的问道:“丽华,我们已经到了b镇了,那个告诉你馨姨在这里的人有没有告诉你馨姨在什么位置,或者那个人在那里,我去找他”

萧丽华连忙说道:“你别去找她,你不认识她的,你等等吧,我和她说了你的手机号码,有什么线索她会用短信发到你手机上面的。”

杨木衣询问了几句杨坤正的消息,得知一切正常才挂断了电话。

看着满脸关切的注视着自己的白颖姐弟,杨木衣摇摇头说道:“还没有什么消息,她又不告诉我对方是谁在哪里,不然我们就直接去找对方不就好了么?神神秘秘的,弄得和地下党一样。”

白颖眼神复杂的转过头去看着小店门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叹了一口气:“既然不想让你知道,你就别打听那些了,你只要相信丽华不会骗你就行了。”

三人坐在小酒店里面,慢慢的尝着小店里并不是很美味的菜肴,喝着店家自己酿造的米酒,不着调的说着一些个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不过只是路过这里的路人看来,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很快就到了中午十分了,这一顿饭吃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如果不是杨木衣他们又点了几个小菜,店家都想将他们赶走了,不过就算是这样,看着杨木衣与白翼胃口大开的吃着那相当于十人份的食物,不由的看了看自己的厨师老公,难道他今天的手艺见涨了?

就在杨木衣觉得自己的耐心与胃口都将彻底归零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的震动了起来。山寨机功能强大,这个震动竟然让摆在桌子上的手机跳起舞来,昨晚上杨木衣没有接到萧丽华的电话实在是不能怪山寨机,只能证明那吉普车的威能太过于强大了。

杨木衣拿起手机一看,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杨木衣打开一看,还好不是那些卖房子卖黑枪的家伙。对方给杨木衣发了一个地址,不过看到那个村的单位,杨木衣就知道肯定不是这里了。果然,白翼接过去看了一下皱着眉毛说道:“离这里还有段路程,没想到他们转移得这么快。”

杨木衣有些拿不定的看着手上的这个地址,疑惑的说道:“你们就这么的相信这个人?不会是陷阱吧,先让我们跑到这b镇,然后又让我们跑到什么村子里面去,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白颖瞪了一眼杨木衣,肯定的说道:“如果是丽华说的那个人,我相信一定是真的。”听到白颖这么说起,杨木衣依稀记起了自己当日与易雅馨一起来到湘西的时候,与花非霖一起吃饭的时候,最后自己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打电话给自己说有危险,让自己小心。杨木衣的心中一转,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萧丽华如此信任,而且还给自己打电话提醒了,只是那天已经药性上来了,没有听清楚对方的声音,不然一定能够知道对方是谁。

杨木衣点点头:“好吧,既然你也这么肯定的话,那外面就去这……苦竹村吧,这村子的名字还真怪。”

“那村子比较偏远,以前很是穷苦,日子很是难熬,个个跟竹子一样,后来解放了,要给村子取个正式的名字就取了这个名字。”白颖下意识的解释着,然后三人结了帐晃晃悠悠的朝着外面走去,想是看三人苗人装扮,应该是附近的居民,老板倒没有狮子大开口,甚至最后还省了个零头,大概看到他们吃的这么高兴吃的这么多,期待着他们的再次光临吧。

三人慢慢的走在街道上,蒙蒙的细雨打消不掉苗人们那无尽的热情,狭窄的街道上到处都堆满了人,几部比蜗牛还慢的车子在街道中间走走停停,倒是很能沉住气,并不鸣喇叭催促。三人也乐的慢悠悠的行走上一会,健脾消食,刚刚那顿吃还真的将杨木衣与白翼给吃伤了。

走了不远,只听见旁边的一个旅馆里面钻出一个苗服装扮的小姑娘,她拼着全身力气奔跑着,她身后有三个恶汉在那里追逐着她,一边追还一边不停的咒骂着什么。杨木衣等人不由的皱了皱眉,看看那旅馆门口站着的那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这个简直就是电影里的逼良为娼啊。

那个小姑娘怎么能跑得过那三个大汉呢,眼瞅着就已经跑到了门口了,可是却被大汉们给捉住了,小姑娘一阵尖叫,双脚一阵乱抖,只是无奈实力差距太大了,她根本就反抗不了三个恶汉的大力钳制。见到这一幕的有许多人,有几个正义的苗人冲上前去理论,可是那几个恶汉凶狠狠的回复了几句什么,那几个苗人冲上去想直至,但是恶汉身手却很是敏捷,将几个苗人给踢翻在了地上。

白翼小声的在杨木衣耳边说道:“那个女孩的家里面欠了这些人的老板很多钱,没有钱还钱,所以要这个女孩子来偿还。”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父债子还也很是耳熟能详,所以众苗人们虽然看不下去,但是却也只有几人冲上去。

眼看着小姑娘就要被三个恶汉给拽上了旅馆,杨木衣忍不住了,虽然他知道并不是明智之举,对救易雅馨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杨木衣还是忍不住的冲了上去。

白颖与白翼没有动弹,犹如大多数的人一样在那里冷漠的围观着,那时因为杨木衣在他们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让他们在这里等待,不要暴露了身份。杨木衣知道比起他们两姐妹,自己被认出来的几率更小一些,更何况面对这三个恶汉,他一个人足矣。

那三个大汉虽然看上去也练过身手,但是哪能比得上杨木衣的拳脚,很快就在一片欢呼声中将那三个恶汉打跑了。那个小姑娘并没有道谢之后迅速的离开,而是揪着杨木衣的衣服,指着旅店里面,不停的用苗语说着什么,只是杨木衣虽然穿着苗服,可是对苗语却是一窍不通,根本听不懂女孩说的是什么。

“她让你救救她的婆婆”人群中的白颖见到杨木衣一脸的茫然,大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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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苗姬的生活

第四百零三章

苗姬的生活

苗姬背靠着身后的玻璃窗户,冷冷的看着门口那一群不敢踏前一步的人,在她与门口的这段狭小的房间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八个大汉的身体,他们躺在地上悄无声息,不知是生是死,极大的震撼住了门口的那帮无**弟子们。

苗姬轻蔑的看了一眼门口的那帮人,然后扭过头来看向窗户外面那片风景,虽然她是想要看看外面那片连绵的青山,但是那透明的玻璃上那道苍老的身影还是让她有些难过。苗姬伸手触摸着玻璃上那淡淡的反光的背影,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但是不断有水面玻璃甚至是光亮的勺子都会提醒着她,提醒着她满头苍白的头发,皱纹爬满了脸上,皮肤也变得黯淡无光,老人斑几乎占据了整个脸上。

苗姬叹了一口气,脑海中渐渐的回忆起曾经与杨木衣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了,这几年来,从她变成了这个样子走出了杨木衣的声明之后,回忆过去的日子成了她忘记现在的处境最好的方法。想起与杨木衣当初的相识,那简直就像是一场梦,然后她将杨木衣的心给诱惑了,想想在寨子里面的那段日子,那是她最美好也最愿回想起的日子了,然后杨木衣为了帮助自己,费尽了心机,甚至带着她一起跑向了西藏,那样的一段神奇的经历,有时候苗姬都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老了的缘故,自己想象出来的。

“那个老婆子,有本事出来”“死巫婆,你跑不掉了,乖乖的投降吧,你这么老了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巫婆,你那孙女已经被我们捉住了,快点出来,不然那白白嫩嫩的小妞可别怪我们兄弟们辣手摧花了。”堵在门口不敢进来的无**弟子们在那里大声的恐吓着威胁着。

苗姬皱了皱眉头慢慢的转过了身子,大力的喘了几口气,心里很不高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清楚的回忆过往的点滴了,今天好不容易回忆了这么一次,这帮小混蛋们却又来捣乱。看到苗姬脸上似乎有些愤怒,那些无**弟子们不约而同的倒退了一步,眼前的这个老婆子绝对是个巫婆,如果不是因为身后有护法的敦促,他们老早就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了,在苗乡的他们先前一看走进房间的几人莫名其妙的倒地就知道这个老婆子竟然是一名蛊婆,在苗疆地区令人闻而生畏的那种人。

苗姬看着这帮人的样貌年纪,似乎与杨木衣差不多,甚至还有的比杨木衣还要大上一点,可是就凭着自己微微皱一下眉毛,这帮人却都齐齐的倒退了一步,与杨木衣相比起来简直就是落汤鸡与凤凰相提论。苗姬老眼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惆怅,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昨天听到小艾打电话同萧丽华说话,杨木衣与他父亲已经被救了出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见到一次杨木衣。

苗姬想起来小艾那个丫头,说起来自己只比她大上了七八岁,可是看上去自己做她奶奶都绰绰有余。小艾是苗姬从彩瓦寨带出来的,她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婆婆就是当年与她关系不错的苗姬姐姐,彩瓦寨虽然安详和谐,但是同样也很穷苦。到过上海走过西藏的苗姬显然眼光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了,她遵从着以前彩瓦寨老婆婆的遗愿要带给彩瓦寨人一条可以富裕的道路,在孙老大夫的指点之下看上了百花茶这个特产,果然,百花茶的经营很是丰硕,在苗乡各大旅游景点都开起了连锁经营,而最出名的当然就是杨木衣他们上次去的那家总店了,为什么出名,就因为那里有着她苗姬老婆婆,不过现在已经没人知道她是苗姬了,大家都只叫她苗婆婆。

自从昨天晚上知道易雅馨在这里曾经出现过之后,苗姬就立马让小艾打通了萧丽华的电话,告诉了对方易雅馨的下落,可是萧丽华不是十分的信任她的话,一定要她说出为什么会如此的帮助他们,萧丽华已经听出来了上回告诉她杨木衣有危险的人就是对方了。

苗姬沉默了一会,让小艾告诉了对方苗姬这个名字,果然萧丽华再也不多说了,直接应承了下来,并且旁敲侧击的想要来看看苗姬,但是现在的苗姬怎么能够见这些熟人呢?就算是见到了又能相识么?苗姬让小艾直接的挂断了电话。

小艾挂断电话之后,看着苗姬,小心的问道:“苗婆婆,您是苗姬姐姐的婆婆么?您知道苗姬姐姐现在在哪里么?小艾都有很多年没见过苗姬姐姐了,难怪我总觉得您和谁很想像,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苗姬姐姐啊。”苗姬看着小艾露出了个笑脸,她的牙齿已经掉了七七八八了,笑起来很是难看,很多情况下,苗姬基本上都不怎么这么大笑的,虽然她外表已经**十了,但是她的心还是那一个爱美的小姑娘。

让小艾打完电话,苗姬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冲动,想要再看到杨木衣的冲动,即便是不能近距离的观望,只要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好了。苗姬因为这个想法剧烈的咳嗽着,这更坚定了她的想法,自己这具老朽的躯壳不知道还能残存多久,她不希望等到闭上眼睛的时候还留有遗憾。

于是,苗婆婆就带着小艾来到了BC镇,自从苗姬从彩瓦寨出来之后就一直呆在她一手创办的百花茶的茶楼之中,根本不与任何陌生人相见,如果不是上次杨木衣与易雅馨来到了百花茶楼,而杨木衣更是在品到她亲手煮的百花茶之后有些神伤,感受到了她做茶的时候的那种浓浓的相思与哀托,掉出了眼泪,让小艾看见了,小艾好笑的告诉了自己,恐怕苗姬根本就不知道杨木衣来过她的百花茶楼,又一次喝过了她的百花茶。

后面的剧情就明了了,苗姬不知道杨木衣到苗乡来干什么,让小艾去查探消息,结果却发现了花非霖让人在酒里面放了些药粉,小艾赶紧的跑回去告诉了苗姬,苗姬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杨木衣,但是却还是晚了一步。

苗姬并没有因此放弃,只是她也知道花非霖对于苗人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对方是杨木衣这个她无比熟悉的人,面对这发生的一切,苗姬即使是知道了,也会当成是对方是坏人,而花非霖只是为了不伤及太多的无辜所以采取的温和行动。但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对方是杨木衣,而她是苗姬,这就足够了。于是苗姬让小艾这小姑娘去跟踪线索,自己则打电话通知了萧丽华,本来她第一个是打给白颖的,但是白颖的手机号码却已经是空号了。

小艾原本身子就很是灵巧,这回见到了对方下药的事情,如果不是苗姬知道兹事体大,不敢乱报警,恐怕这热血沸腾的小艾老早就报着警然后冲了上去了。不过对于让她跟踪对方这种她以前只在电影中见过的情节,小艾还是很感兴趣的,因为她在当地也是熟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其实她一直在悄悄的尾随着对方。

可是后来杨木衣与易雅馨被人用车子运走了,小艾两条腿不可能跟的过四个轮子的汽车。这让苗姬很是着急,一边只得不着痕迹的托人四处旁敲侧击的打探消息,另一方面则是让小艾常常在那酒店面前盯梢,然后又让她碰上了杨木衣的父亲杨坤正,然后也一样的被汽车给运走了。

好不容易打听到杨木衣与他父亲被救走了,然后又打听到易雅馨的消息,通知了杨木衣之后,苗姬原本那颗想要见到杨木衣的心再也不肯安宁下来,于是她就同着小艾一起来到了BC镇,她无比熟悉杨木衣,只要杨木衣知道了易雅馨在这里,他一定会来的。这样,只要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好了。

苗姬想起这些日子的事情,叹了一口气,自己的这平淡的生活只要一遇上杨木衣就会立马变得惊心动魄,就像是那话剧一般的让人不可思议。

可是事情却并不可能一帆风顺,就在小艾打听到易雅馨被花非霖带到了苦竹村回来告诉她的时候,苗姬敏感的发现了小艾的行踪应该是被人发现了,并被人追踪了。苗姬微笑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她视作妹妹孙女一般的女孩,温和的交给她一封信,递给她一本书,这是自从她派小艾去打探杨木衣的消息的时候就准备好的东西,苗姬让小艾替她将这封信交给彩瓦寨的寨主,打发她走了。

可是苗姬没有想到的是小艾心里也是有些预感的,躲在旅店的厕所里不时的观望着苗姬的房间,她敏感的觉察到苗婆婆今天有些不太正常,有些担心苗婆婆是不是会突然生病死了。但是结果却并不是这样,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一伙凶神恶煞的汉子冲向了苗婆婆的房间,然后一下子突然倒下了几个,这突然的变化让小艾不小心踢翻了字纸篓,被那些恶汉们发现了,顿时有三个恶汉冲了过来,小艾满脸惊慌的朝着楼下跑去。

第四百零四章 飞逝的生命

第四百零四章

飞逝的生命

苗姬并不知道小艾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偷偷的躲着一旁查看着,更不小心的让这帮无**弟子们发现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抓到,让这帮无**弟子也没有办法来威胁着苗姬从房间里面出来。

这是BC镇最有名的酒店了,而不缺钱的苗姬入住的是这间酒店的第七层的一间舒适的房间,听到身后那帮无**弟子的不断叫嚣,苗姬猛然觉得心里面有些很不舒服很烦闷的感觉,这种异样的心里让她在狠狠横了那些个无**弟子后,伸手拉开了身前的那道玻璃,微微的细雨随着冷风刮进了房间,将苗姬那不长的白发轻轻的飘起,突然起来的冷空气让苗姬也不由的一阵猛烈的咳嗽。

同样这突如其来的微风让门口的一堆无**弟子一阵尖叫,然后四散开来,里面的那个老巫婆不声不响就放倒了他们那么多同门弟子,现在这般的举动,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蛊毒随着这凉风吹过来,甚至有几个被自己吓坏了的无**弟子更是退到一旁大声的咳嗽,往地下吐痰,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不至于稀里糊涂的丢掉性命。

这帮无**弟子们总算是清静了,他们不敢再围拢在门口,躲在墙壁后面,大声的用着各种词汇咒骂着苗姬,心里却是在那里暗暗骂着刚刚去追那小姑娘的几个人怎么还没有将人捉回来,他们也是偶尔才发现那个小姑娘似乎有问题,只要捉住了那个小姑娘,里面的老巫婆肯定就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了。更有人心里暗暗骂咧着那护法,明明就在这里,偏偏不理会他们的死活,一定要帮那个小女孩清理好房间才出来,这么大一个酒店,老板都是你的弟子,那么多的服务员,谁不能帮那个小女孩清理下房间啊,说什么干女儿,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邪恶思想的怪叔叔啊。

苗姬大声的咳嗽了几下,门后面的那帮子无**弟子的声音立马变得小了许多,面对那苗人祖辈传说的神出鬼没的蛊毒,不知内涵的苗人们总是充满了敬畏之心,谁知道那些虫子还是什么的能不能透过墙壁或者是绕过墙壁找到他们啊。

正当这帮子无**弟子们在那里一筹莫展黯然神伤的时候,一个高瘦的身影徐徐的出现了,他的脸很是英俊,看上去很有几分模特的气质。这些无**弟子们见到高瘦人影的出现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连忙迎了上去,谄媚的叫着护法,然后七嘴八舌的说着发生在里面的事情。

如果杨木衣或者白翼在这里,他们就会知道这名被称做护法的人其实就是钱二了,钱二面无表情的走到了房间门口,他的身后那帮无**弟子们畏畏缩缩的在他身后躲着,探着头出来看着站在窗户边上咳嗽着吹着微风细雨的老太婆,老太婆的白色头发纯白如雪,随风轻轻的荡漾着,让他们不由的想起一个名词:白发魔女。

钱二根本不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那八个人,迈步朝着房间里面走去了,他走的不快但是很稳健,一步一步走到了苗姬的身旁,与苗姬一起看着窗户外面的无尽青山。

看到钱二不费吹灰之力就走到了苗姬的身边,那些个原来就是这附近的混混立马表露出了他们痞子的一面,全部一窝蜂骂骂咧咧的耸着肩膀满脸恶相的走进房间里面,嘴里还不停的骂着各种脏话。

苗姬将视线拉进,看向底下的街道,街道下面是一块很大的塑料,将底下的人群遮盖的严严实实的,苗姬来的时候就知道了,那里摆着一个水果摊,那块塑料布应该是摊主遮挡细雨所用的了,这样的彩色塑料布以及大伞在这一条街上如同雨后的蘑菇一般,无比繁多。苗姬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这个心愿是无法完成了,苗姬转过头来看向了身边的钱二。

那些一窝蜂骂骂咧咧走进来的无**弟子们走了几步,也如同地上原本躺着的那八个人一样,悄无声息的躺在了地上,这一幕却并没有让苗姬或是钱二的眉头皱上一下,这些人在他们两人的心中都是一样,如同草芥。

“安静了”苗姬将头又扭过去,看向远方的青山,灰暗的天空之下,远方的青山似乎有变得格外的巍峨雄伟。

旁边的钱二没有搭话,沉默了一会,沙哑的声音说道:“在我的印象中,彩瓦寨那附近有一个老人家,她很是精通蛊毒,但是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她老人家已经过世了”

“你们消息真的很灵通。”苗姬淡淡的同着钱二说着话,言语很是平淡,似乎是多年不曾见过的老友之间的淡淡寒暄,“婆婆她的确已经去世了,如果是婆婆在的话,你根本走不到我的面前。”

“可惜了”钱二的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遗憾,不知道他是在遗憾没能见到婆婆的蛊毒,还是可惜婆婆已经去世,亦或是可惜面前的这另一个婆婆。

“你为什么要派人暗中跟踪我们?”钱二破锣般的声音再次想起,沉闷了一会,苗姬并没有回答,钱二无所谓的说道,“不回答也没什么关系,我并不好奇,我只是好奇,你这把年纪了不在家颐养天年,有必要再出来出头露面么?凭你的本事,无论在哪个苗寨都能够过上安定的生活。”

苗姬没有回答钱二,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钱二,问道:“其实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会跟着花非霖?在我看来,你一点也不喜欢跟着他,甚至你还很恨他”

钱二回头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一帮子混混们,摇了摇头,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在百花茶楼喝过一回百花茶,那是我喝过的最正宗的百花茶了,为了这杯百花茶,你还有什么遗愿,能帮你做到我一定帮你。”苗姬最厉害的就是那无声无息的蛊毒了,现在钱二都站在了苗姬的身边了,以苗姬那老弱的身躯,已经是无还手之力了。

苗姬浑浊的眼睛无比深情的扫视了一眼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缓缓的摇了摇头:“谢谢你了,其实你真的是个好人。不过我最后的心愿我看是完不成了,就让我自己选择我的归宿吧”

钱二转过身子背对着苗姬,背后的苗姬又说了一句话:“连我都能看出来你很恨花非霖,以花非霖的心思,我想他肯定更清楚,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钱二的身子猛地一颤,转回身子,只看见苗姬蹒跚着步伐搬过一条凳子来,咳嗽着喘息着站在了窗户边上,大口的呼吸着那无比新鲜的空气,她的脸上满是笑容,在那一刹那,钱二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太婆还闪烁着青春的气息,苗姬闭上眼睛,轻轻的哼着她曾经在梦中都哼唱过的那一首首山歌:“摘下碧绿碧绿的树叶,紧紧贴着阿妹的嘴唇,吹出的声音如此婉转,带着阿妹的心思。天上飞翔的小鸟,听到飞落在我的肩头,它也掉了眼泪,我将小鸟放飞,太阳妹妹听到我唱歌,伤心的早早落下,月亮哥哥听到我唱歌,会为我把心事传……”

底下原本围观着杨木衣救小姑娘的人影中突然迸发出一阵惊呼与惊叫声,众人的视线都看上了楼上,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身影崴嵬的站在窗户上,似乎是要往下跳,而抱着杨木衣的那个小姑娘抬头看了一眼,更是立马就尖叫着跑到了那人影的下面,大声的朝着上面用苗语快速的喊着什么。

苗姬站在窗台之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她微微的哼完了一遍当年的歌谣,然后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嘟哝着说道:“让我再飞一次吧”

苗姬的身体朝着下面笔直的坠落着,这种感觉似乎回到了当年,掉下陷阱的霎那,也是这般无助的感觉,那次有着心跳的感觉,这回却是……

突然,苗姬感觉到一道无比熟悉的眼光,她奋力的扭过了头来,她看到了那一脸惊容看着自己的杨木衣,对,没错,那就是她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杨木衣,而且他也看到了自己,正朝着自己这边跑过来。苗姬脸上露出一个无比幸福的笑容,紧紧的盯着杨木衣,眼睛一眨不眨,直到她耳畔听到砰的一响,眼前一黑,身上一阵巨疼之后无比的轻松。

“跳楼了”“救护车”一时之间,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变得沸腾了起来,八卦了起来,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婆从一个酒店上跳楼身亡,无知的人们脸上满是兴奋。

那个小姑娘站在那里,她的双手朝前举着,嘴巴张的大大的,傻眼般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苗婆婆。那个和她开着玩笑,倾听她女儿心事的苗婆婆,那个手把手教她辨认草药,教她泡最好的百花茶的苗婆婆,那个带领着彩瓦寨人致富,不求回报的苗婆婆。

现在却是这个静静的躺在这里,鲜血渐渐的染红了街道,身子渐渐的冷去的这个苗婆婆。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杨木衣的鼻子没来由的一酸,泪水与雨水在脸上混淆了,面对这一个陌生的老婆婆的失去生命,杨木衣没来由的泪流满面。

这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

第四百零五章 寻找女孩

第四百零五章寻找女孩

没有人知道杨木衣流眼泪了,就连杨木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的掉泪,只为了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老婆婆,还是仅仅为了一条生命的逝去,但是杨木衣自己知道自己并没有如此的伟大,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一点点的感触就潸然泪下,不然的话,就凭着每天电视电脑上的那一个个感人的故事,杨木衣肯定就变成了林黛玉林妹妹了。

应该是小姑娘的这份真情感染了自己吧,杨木衣如是解说着,轻轻的松开了拉着小姑娘的肩膀,刚刚小姑娘很是激动的冲过去,竟然想要去接住掉下来的这个老婆婆,如果不是杨木衣眼疾手快,肯定连带着这个小姑娘也已经性命难保了。

大姑娘愣了老半晌才失魂落魄的走到了老婆婆的身前,捧着老婆婆那被鲜血染红的老瘦如同枯枝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那冰冷的温度,放声的大哭了起来,嘴里面哭喊着:“苗婆婆,苗婆婆”

杨木衣一脸为难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如果是往昔的话,他肯定会留下来,看有什么可以帮助到这可怜的苗婆婆,可是现在另一边却还有着易雅馨在那苦竹村等着自己等人前去救助呢。

就在杨木衣踟躇的时候,她面前的那个小姑娘一脸愤怒的站了起来,也不再理会地上躺着的老婆婆了,穿过拥挤的人群,迅速的消失在了酒店的大门口了,看到出了人命,酒店大门口也满是好奇的服务员,还在那里小声的议论着。隔着重重的人群,他们也只能听着前面传来的消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放进去的那个小姑娘就是那死者的亲人,现在更是怒上心头丧失了理智,只想着去找那帮害的她婆婆丢掉性命的恶人报仇了。

杨木衣愣了一下,再一回神的时候女孩已经穿过了人群,他伸手想要拉住那个小姑娘,却是没能如他所愿。杨木衣回头看了一眼周围,白颖与白翼在人群中朝他露出了询问的眼神,看得出来他们也很是矛盾,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杨木衣稍一犹豫,还是分开了人群朝着女孩消失的方向冲了过去,远远的已经听见有警车以及救护车尖锐的叫声了。人群中的白颖与白翼互看了一眼,露出了我就知道是这结果的眼神,也尾随着杨木衣离去的方向过去了。

汹涌的人群远远的围着地上的尸体,各种听不懂的苗语不停的在杨木衣的耳畔回响,而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原本就很是拥堵的街道更是被堵得水泄不通。杨木衣已经消失了那个陌生女孩的身影,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跑进了刚刚那间酒店,刚刚女孩被三个大男人追捕,跳楼的这位老婆婆又是她所认识的人,想来怒火中烧的女孩肯定是想着去找那些害死了婆婆的人拼命,但是她也不想一想,就她那单薄的身体,怎么可能是那么多的大汉的对手,不要被害了性命,最后落上一个自杀的名头。

杨木衣满身湿透的跑进了酒店,还好现在外面下起了大雨,没有大伞的人都是这幅摸样,酒店的服务员倒也没有怎么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在他问了一下刚刚跑进来的女孩的时候,服务员们用着八卦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之后告诉了她房间,这帮前台的服务员可没有那些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员那么重视客人**,杨木衣只稍微的说了几句说自己是女孩的朋友,她们就全部都告诉了杨木衣,并且还告诉他让他小心点,那几个追着女孩的大汉是老板的朋友,听说很有势力的。

杨木衣朝着这个很是好心的服务员说了句谢谢,然后坐着电梯朝里面走去,他身后白颖与白翼偷偷的也跟了过来,看到白颖与白翼那无比自信的表情,那些服务员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阻拦,谁知道是不是也是老板的贵客啊,这些日子,陌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每次拦住最后都是被老板训斥上一顿然后一脸尊敬的将那些人给带上了酒店,如果不是这份薪水还不错,甚至有不少的服务员都准备去警察局告密说酒店里可能藏有犯罪团伙了。

杨木衣等三人来到了七楼,七楼楼层上面很是诡异,空无一人,竟然连一个酒店服务员也没有,也很是安静,听不到一点声音。女人并不是胆小鬼,但是女人对着突然起来的未知的情况还是会有一些紧张的,白颖就下意识的拉了拉白翼的胳膊,但很快就放了开来,她复杂的看了一眼前面的杨木衣,如果是跟着他的身边,拉住的是他的手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白颖都有些记不清那曾经无比熟悉的感觉了。

杨木衣并不知道身后的白颖在一瞬间会想那么多,他朝着服务员告诉他的房间号码走去,对于那个女孩,因为是她一个人来订的房间,而且还是个不菲的套间,服务员还是很有印象。脚踩在红色的地毯上面,没有一点声息。

很快就来到了服务员告诉他的房间的门口,房间的门紧紧的闭着,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但是贴着房门的杨木衣还是听到了里面嘈杂的声音。杨木衣镇定的敲了敲门,清脆的门响之后里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很快就听见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谁啊”声音很是粗暴不耐烦。

杨木衣镇定的说道:“警察,开门”房间里面顿时传来了一片嘈杂的响声,以杨木衣那超强的听力还听到了隐隐有着女孩别捂住嘴巴发出的声音。

“警察先生,什么事啊?”听到杨木衣的回答,房间里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我是来调查刚刚发生的跳楼案的,请协助开一下门,谢谢”杨木衣淡定的说道,他身后的白颖与白翼有些愣神的看着一脸镇定的杨木衣,没想到杨木衣竟然敢冒充警察,要知道在华夏这片神奇的大地上,警察那时最有威慑的职业,虽然近年来城管这一职业威名不断提升,但是对广大老百姓来说,还是警察来得实在。

“好,来了。”拖拖拉拉的又一阵子,估计是要等你们的人收拾好,杨木衣也不着急,这么一会估计他们也不可能将所有线索都抹得干干净净,好一会才有人打开房门。

房门一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看了一眼一身普通苗服的杨木衣,皱了皱眉头,虽然是在自治区,但是警察出警还是会穿警服的,哪像现在站着的杨木衣啊,不过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没有大喊大叫:“你是警察?”话语中充满了怀疑。

杨木衣可不管那么多了,现在他只感觉时间不够,只想着救出那小姑娘,然后离开这里前往苦竹村,至于善后的事情交给真正的警察去办吧。杨木衣一脚踢在门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那门后的男人没想到杨木衣会第一时间发狠,被门狠狠一撞,抱着胸膛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惨叫声惊醒了房间连忙的所有混混们,他们连忙从各个角落里面探出头来,一见到杨木衣的身影,立马将刚才被吓得手忙脚乱的气全发了出来,一伙人嗷嗷叫着冲向了杨木衣,手里面拿着各种棍棒,偶尔还有一两个人拿着的匕首,已经是高级装备了,这些人明显只是街边的小混混,没受过什么训练,杨木衣根本不放在眼里,依托着门口狭小的地势,摆开了姿势。

房间里人真的很多,杨木衣粗略一看大概不下三十人,他们就是先前来堵苗姬的那帮无**弟子,只是本事太大了,直接被苗姬用蛊毒给放倒了,说起来,苗姬跟着那位婆婆虽然时间短,但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特别是蛊毒方面。后来苗姬被钱二协逼着跳下了七楼,这帮无**弟子他看了一眼救醒了一个之后,扔下一个草药瓶然后就离开了,也亏得苗姬没有了以前的冲动,不然的话恐怕就轮不到钱二来救他们了,直接就陪葬了。

这帮无**弟子被救醒之后,知道那老巫婆已经跳楼了,这里很快就会被警察找上,连忙收拾东西清理线索,没想到小艾却是挥舞着一把斧头冲了进来,她拿着的是消防箱里面锁着的斧头,无**弟子先被小艾给出其不意的伤了两人,但是怎奈就算是小艾有心杀敌,但是实在是实力有限,最后被他们给拿下了。

小艾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出落的很是水灵,这帮原本就无法无天的小混混们心里很是痒痒,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恐怕他们当场就要将小艾给办了,没想到杨木衣又紧接着诈了进来,这帮原本对警察就是老鼠见猫的德性,惊吓之下连忙将小艾给锁到了厕所里面。

此刻一见杨木衣出手立马明白过来,这是来对头了,而这也能解释得清为什么会突然有警察跑上来而前台没有打电话提醒他们,要知道酒店老板可是打好包票了,绝对会提前提醒,并且那些个警察也会在恰当的时间才会出来的,那时间足够他们处理好这里的一切了。

第四百零六章 救出小艾

第四百零六章救出小艾

“小子,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一个无**弟子在用了几遍苗语咒骂杨木衣毫无反应之后,用普通话呵斥道,说起来,他的普通话可比杨木衣这些日子碰到的那些苗人的普通话标准多了。

杨木衣终于有反应了:“你们放开那个女孩,我们立刻离开这里,下面警察很快就来了,你们现在逃还来得及。”杨木衣实在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心急如焚,只想着迅速的找到易雅馨,将易雅馨从花非霖的魔爪下救出来,看了那巴罗的下场,杨木衣仔细的想了许久,依稀似乎在滇王古墓中,大巫的记忆中曾经见识过那样的招式,不过不是属于杨木衣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在慢慢的忘却了,以前杨木衣觉得无所谓,但是现在看来还很是重要,杨木衣不得已又仔细的回忆了一边那模糊的记忆,并且将所有能记起的都用笔记了下来。

杨木衣现在大概猜测到了花非霖也许已经得到了大巫留在密室当中的舍利子了,得到了大巫遗留下来的力量与灵术,这种透支人体生命力的法术正是大巫特别拿手的法术,在记忆中,大巫曾经用了五百人的献祭,放出了一个术法,让他的战士们全部狂化,力大无穷,无所畏惧,没有痛苦,不战至战死绝不停下,以区区的两千人硬生生的战推了一支两万人的大军。以花非霖的手段,不知道会给易雅馨下什么手段,所以杨木衣才不想多费时间。

但是杨木衣的这种口吻却让房中的这些个原本就是欺软怕硬的混混们很是嚣张,他们以前就是混迹在大街小巷的混混,不久前被花非霖的手下收编了,每天过着有酒有肉有女人的舒畅生活,每每发生点什么事情,也总有人替他们将屁股擦得干干净净的,他们老早就得意忘形了。

“警察?哈哈哈哈”那个无**弟子捧腹大笑着,“警察现在在和我们哥们在底下喝茶聊天询问情况呢,你个臭小子,爷爷原本今天高兴,有个小妞好轻松轻松,但是你却这么的不知死活,还伤了我们兄弟,今天不留下支手来别想着离开。”

“啰嗦什么,快点,我们还赶时间呢”白颖听到混混的话语有些不悦了,催促着杨木衣。

原本白颖与白翼被杨木衣挡在了身后,这帮无**弟子并不知道杨木衣还有同伴,此刻一听女人说话,声音立马痒绕绕的,探头看了一眼白颖,说道:“嗯,又一个小妞,兄弟们,今天有的乐了虽然皮肤有点黑,脸上还有点麻子,但是声音不错,身材也好……唔唔……”

他的话语没有说下去,杨木衣一拳打在了他的嘴上,打落了几颗牙齿,这个小混混抱着脸缩到了一边,用着阴狠的眼光望着杨木衣,嘴角里呜呜的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听到他后面的说话,杨木衣心中平地升起一把火,打完之后狠狠的踹了一脚脚边先前被他撞倒的那个混混,原本揉着胸口眼露凶光的混混立马再次捂着胸口躺在了地上不停的呻吟了起来。

后面的无**弟子一见自己人竟然被打了,挥舞着手上的棍棒匕首冲了过来,只是他们人多堵在了门口,只能一个一个的被杨木衣踹在肚子上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这帮小混混们先前被苗姬迷迷糊糊的放倒了,对于未知的他们感到害怕,但是面对着这样三个青年男女,他们倒并不怎么害怕,一见摆不开阵势,无**弟子们也很是机警的立马推开来让出一块空地让杨木衣等三人进来,好发挥他们人数上的优势。

杨木衣怡然不惧,身后的白颖与白翼也是一脸坦然的跟了进来,刚刚开到这些人的身手,他们很是放心,这些人也就是街边的小混混,再来多点也没什么关系,全部都是乌合之众。

三人走了进来,这些无**弟子们原本想着关门打狗,一拥而上,谁知道冲上去才发现人家是虎入羊群,这三个人很是厉害,都是练家子,特别是那个女人,估计是先前说话不好听了,出手很重,被她拳脚打中的人估计没有十天半月别想起来。

很快,房间里面除了杨木衣三人,众人就都倒在了地上,满屋子的人渣,不断的呻吟,倒是显得格外的诡异。白颖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然后拍了拍手掌,又恢复了原来那个普通苗家女的姿态,只是现在那模样在地上躺着呻吟的无**弟子眼中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杨木衣不再理会地上的这帮痛苦呻吟的人了,他打开各处的房间门,最后在厕所里面找到了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嘴巴里还堵上了布团的小艾。小艾原本已经心死了,最敬重的苗婆婆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她也在怒火中冲进了这贼窝,落在了这样一帮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好东西的混混们手上,小艾已经不敢想象等下这扇门打开之后自己将会是怎样的结局了。

厕所的门终于打开了,小艾的身子不由的缩了缩,然后当她看清楚来人的面目的时候,不由的腾升起一股希望来,这个人,正是这个男人先前将她从三个恶汉手上救了下来。小艾大声的嚷嚷着,但是嘴里塞着的布团却让她的声音变成了呜呜的声音,脸上不由的流出了泪水,被关在厕所的这短短的时间,小艾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深深的后悔刚才自己的冲动,这回报仇无望反倒是搭上了自己,但是现在却是犹如电影中的剧情一般,最紧要的关头,一个白马王子驾着七彩云霞来到了她的面前,将她救了出去。

杨木衣可不知道小艾的想法,他迅速的将小艾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扯掉了小艾嘴里的布团,不容小艾说话,连忙拉着小艾准备要离开这里。杨木衣自己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有什么话要说可以在路上说。

小艾乖巧的跟随着杨木衣走出了房间,看了一眼房间内另外两个站着的苗人,她一眼看出来,那两个苗人同眼前的这个救命恩人是一伙的。但是小艾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了躺在地上的杂七杂八的那些混混们身上,她顿时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母鸡,使劲的踹着地上的一个混混,不停的流着泪,大声的哭道:“你们为什么要害我苗婆婆,为什么要害死我苗婆婆”

那个混混在地上疼得直翻白眼,心里更是郁闷,这地上躺了这么多人,你姑奶奶怎么就踢我一个啊,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啊,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晕过去了啊。杨木衣见小艾发泄得差不多了,轻轻的拉住小艾的手:“好了,再踢下去会出人命了。我们要走了,你现在准备怎么办?留在这里等警察来还是跟我们走,如果跟我们走,我们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打电话通知你的家人过来,再一起替你奶奶办后事。”

“这帮混混们也真的是无耻,竟然找一个老婆婆和小姑娘的麻烦,还出动了这么多人。”白颖拉过小艾的手,将小艾轻轻的拉到怀中,像小艾这样一个干净得如同精灵的女孩,白颖也升起了怜悯之心。

“谢谢哥哥姐姐”小艾的普通话很是标准,这是她这些年来在百花茶楼锻炼的结果,小艾哽咽了几下,强忍住自己的泪水从白颖怀中挣脱出来,向着几人鞠躬:“我叫小艾,我想请哥哥姐姐帮我苗婆婆报仇”小艾作为苗姬选定的继承者,还是有她自己的特色的,很快就从悲伤中解脱出来,或者说很快就压制住了自己的悲伤,变得镇定下来了,只是小艾始终没有见识过什么世面,再加上年纪还小,所以说话之间难免有些年少无知的那种幼稚。

白颖看了一眼小艾,柔声对着小艾说道:“小艾,苗婆婆的仇已经报了啊,你看,这些害你苗婆婆的人都已经在这里了,等下警察来了,你同他们实话实说,他们一定会替你做主的。”眼看着同是苗人,这样一个有着苗族淳朴的女孩却遇见了这样的事情,白颖说不出的伤心,只是现在他们也有事情需要做,不可能在这里长时间逗留的,要是迟上会,花非霖带着易雅馨再次走了又该怎么办呢?

“没有”小艾大声的反驳着,然后看了一眼杨木衣低声的说道,“他们只是一些小喽喽,害我苗婆婆的是无**的人。”

“无**?”杨木衣的声音不由的大了起来,脸上贴着的那颗黑痣上的长毛也不由的颤抖了两下,“他们为什么要害你苗婆婆啊?”

杨木衣脸上的那颗痣让他跌了不少分,但是幸好先前他的一系列举动已经告诉了小艾他的正直。小艾犹豫了几下,说道:“苗婆婆发现无**的教主伤害了她的几个朋友,让我替她打探消息,我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说着小艾哭了起来。

杨木衣叹息的看着小艾,她与自己也有几分相似,家人都遭到了无**的迫害。旁边的白颖却是煞白着脸,摸着手机不停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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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交底

第四百零七章

交底

白颖的心里突然之间变得很是慌乱了,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她而已。想想底下躺着的那个老婆婆姓苗,想起苗姬曾经因为生命快速流逝而与杨木衣一起前往**,回来的时候却只有杨木衣一人,更是想起了小艾所说的她替苗婆婆盯着无**是因为苗婆婆的一个朋友。

白颖的脸一片苍白,身子也摇摇欲坠,不小心的碰触到了地上的一个躺着的无**弟子身上。心不在焉的白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了地上。突然的变故让杨木衣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到了白颖的身上,脸上满是担忧:“白颖,怎么了?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

白颖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杨木衣强颜微笑道:“我先在外面看一看情况,再打个电话给丽华,这么久了,她应该也想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了。”白颖的声音有着丝丝的颤抖,只是杨木衣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用着担忧的目光看着白颖。

“那你准备怎么办?”杨木衣温柔的对着咬牙切齿的小艾说道。

“我想要帮苗婆婆报仇”小艾大声的说道,对着杨木衣祈求着,“汉族的哥哥,你们帮帮我,帮我捉住那个无**的教主,我要亲手杀了他替婆婆报仇”小艾看了一眼门口消失的白颖,低声但是坚定的说道,“只要阿哥你能帮小艾这个忙,小艾……阿哥要小艾做什么都可以。”小艾故意的挺了挺她那还没有发育完成的胸脯。

白翼脸上微微一红,低头在地上的无**弟子身上搜索了起来。杨木衣叹了一口气,将手轻轻的按在小艾的肩膀之上:“小艾,你放心,我们来这里就是来对付无**的,我们一定会替你婆婆报仇的。”

“那你是答应我了?”小艾的脸上头次露出了雀跃的表情,看着杨木衣的眼中却是有些悲伤,一个花季的少女却是不得已将自己作为筹码摆放在了命运的天平之上,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一首很具有苗族风味的山歌淡然的响起,小艾愣了一下,然后掏出了怀中的手机,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眼泪一下子掉落了下来:“喂,姐,苗婆婆已经被他们害死了。”

小艾在那里同着电话哭诉着,白颖缓缓的走了进来,脸上一脸的悲伤与苦楚,看向杨木衣的眼神有着一种可怜与同情,杨木衣都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再看向白颖的眼神,白颖却是一脸疼惜的望着在那里蹲在地上哭诉着的小艾,慢慢的走过去,将小艾搂在了怀里。

白翼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这个并不是很喜欢将自己情绪表露出来的姐姐为什么今天会突然的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竟然会对一个女孩如此这般的感伤。白翼对着杨木衣与白颖说道:“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还要赶路呢而且底下的警察应该也快要上来了,如果被警察发现我们在这里,我想我们可能就要在警察局里面过两天了。”

杨木衣点点头,沉声的对着白颖与小艾说道:“好了,我们趁现在没人发现赶紧离开,小艾你留在这里跟警察录口供,有什么说什么,将地上这帮混混们给弄进警局里面,就凭他们将你婆婆逼着跳楼的事情,我们在网上给他们曝曝光,相信应该每人判个二十几年没问题,然后你就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着我们,你告诉哥……姐姐你的电话号码,等到我们把那些害死你婆婆的人全部捉起来,我们打电话告诉你,好不好”

小艾没有回答,地上的一个混混却是忍不住的跳将了起来,呻吟着说道:“大哥,你弄错了,那老太婆真的不是我们逼着跳下去的啊。”听到杨木衣对小艾说的话,这些个混混们忍不住了,本来他们就是混口饭吃的,现在跑不掉了,要是背个这么大的黑锅,那可就不值了。

小艾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混混面前,狠狠的踹了两脚在混混的身上:“还说,不是你们逼婆婆,婆婆会自己跳下去啊?我亲眼看见你们闯进了婆婆的房间,你们还捉我,不是你们是谁?”

白颖也走过来,狠狠的踹了几脚,如果说小艾的两脚这个混混还能够承受得住,那么白颖的这两脚则让他变成了一只虾米,蜷缩成了一团。

小混混抱着肚子呻吟了起来,但是还是不忘解释,毕竟现在关乎着他以后一二十年的日子啊,如果真的是他们那也就罢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但是问题的真相并非如此啊:“真的不是我们啊。我们刚刚走进来就全部晕倒了,那个老太婆,哎呦,婆婆,老婆婆很是厉害,她会蛊术,直接就将我们全部放倒了。真的不是我们啊”

“骗人如果你们全倒下了,苗婆婆难道还会自己跳下去啊,你们就是狡辩。”小艾又狠狠的踹了地上的混混几脚,混混很是无辜的看着周围一群眼巴巴的望着他的人,心里很是叫苦,一伙人指望着他脱离苦海,可是这皮肉之苦却是只有他一人承受。

“那是……”小混混支吾着不肯说下去,他想起了护法的一些手段。

杨木衣看出来这些个无**弟子就是些小混混,嘴角带着一些嘲笑,对着小艾说道:“小艾,别听他们的,他们就是狡辩,你就在这里等着,告诉警察就是他们害的你婆婆跳楼的”

说完杨木衣转身就要离去,小混混一想如果自己真的在牢房里关上个十几二十年,过那种被囚禁的生活,家中妻离子散,那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扫了一眼身旁的几个混混们,他们眼神中也满是凄凄然。小混混一咬牙,大声的喊道:“是我们护法啦我们醒来的时候,只有我们护法一个人站在这里,而且先前也只有我们护法一个人能走到那老太婆身边”

“护法?”杨木衣来了兴趣了,凑到小混混身边蹲下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小混混,“你们无**还有护法么?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我们的护法是钱二先生,他现在应该是在顶楼,这酒店的老板是我们的一个教友,捐了很多钱,并将顶楼送给了护法,护法将他的干女儿放在那里,一有时间就在那里陪他的干女儿”小混混一闭眼,什么都说出来了,然后用着哀婉的目光扫了一眼旁边的混混们,那些个混混们看着他的眼神中有敬佩也有同情,但更多的是感谢。

“钱二?”杨木衣回头看了一眼白翼,白翼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杨木衣的脑海中回想起一个高大单瘦很是儒雅的人影,同时还记起了他铜锣般的嗓音。

“是不是高高瘦瘦,声音很难听的那个钱二?”杨木衣对着眼前的混混们问道。

“是是”小混混在地上连连点头,并且一脸希冀的看着杨木衣,“大哥你认识我们护法?”

杨木衣点点头:“认识,他那个干女儿应该是钱多多吧”杨木衣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爱的小孩子身影。

“对对。”小混混的脸上越发的挤满了笑容,声音也爽朗了许多,而一旁的小艾则是满脸煞白,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她看向杨木衣三人的目光也变得仇恨了起来,手慢慢的摸向了地上先前她拿进来的那柄斧头。

“很好”杨木衣对着白颖与白翼说道,“你们去不去会会钱二”白颖与白翼毕竟与钱二还是师兄弟的关系,杨木衣很是尊重他们的意见,如果他们不愿意上去,杨木衣也并不会勉强。

“去”白颖与白翼一头,他们将要面对的最终b可是他们的师傅,如果连这个钱二这关都不能够过去的话,那还谈什么面对他们的师傅。

杨木衣看了一眼小动作的小艾,对着她说道:“小艾,你放心,呆在这里,我们不会害你的。”听到杨木衣的话,小艾愣了一会,还是听命的放下了手头的斧头,“你在这里等警察,别告诉他们我们去了哪里,只说是听我们说要回去,就下楼了”小艾听话的点点头。

杨木衣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这一帮子无**弟子们,淡淡的说道:“你们也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是吧”小混混们集体的打了一个寒颤,然后连忙点头应承起来。

“如果我们帮你们除掉了那护法,你们还能够活下去,如果被警察谁给搅和了,你们那护法以及无**的本事,相信我,你们见识的还很少”杨木衣冷冷的说道,这是真话,如果这些小混混们真的见识过花非霖的那些手段,肯定宁愿在监狱里呆上一二十年也不会想着要透露给杨木衣他们钱二的下落。

小混混们听到杨木衣的话语,心里不由的一凉,彼此看着对方眼中的惊恐,已经打定主意了,先在警局里面待几天再说。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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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钱二的秘密

第四百零八章钱二的秘密

顶楼之上,很是安静,从走廊开始就像进入了童话王国,走廊的墙壁刷成了粉红色与淡蓝色,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饰品以及玩具狗熊之类的东西,地上铺着的毯子也是一片深蓝,中间还有着一点一点闪闪发光的星星,走廊之中有着淡淡的清香味,很是好闻,还有着淡淡的童歌声从角落里的音响里面传出来。()

现在,这条童话般的通道走进来了三个人,他们的表情装扮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白颖心中原本有些难受的心情面对着这样一个充满了梦幻色彩的通道,也不知不觉中减少了许多,在她心中,也许苗婆婆的死亡更是一种自我的解脱了,想来她也会像一个天使一般张着洁白的羽翼,恢复她最美丽的样貌,朝着天堂飘去。

酒店的顶楼同七楼不同,七楼还有许多的小客房,但是这顶楼则要简洁得多,一条梦幻般的通道,直接通向着前方红通通的大门,门上还画着一副白雪公主与七矮人的图案。

走到门前,里面传来了低低的钢琴协奏曲,很是悦耳,还有着小女孩的嬉笑声以及钱二那熟悉的铜锣般的声音。杨木衣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白颖与白翼,两人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消失了。看着两人同时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杨木衣伸手将那扇红色的大门推了开来。

房间里面更是无比的梦幻了,这绝对是每一个小女孩甚至是女孩梦寐以求的房间。推开房间,里面无比的鲜艳,暖色充斥着整个房间,到处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彩色气球,暖暖的光线透过粉红的灯罩,将整个世界抹上了一层美丽的粉红色。一个小女孩正坐在一个木马上欢乐的摇摆着,不停的和蹲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说着什么,时常有欢笑声从她嘴里蹦出来。

这样的一个场景,让站在门口的三人都不愿意去打断破坏,他们三人就那么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这个梦幻王国中居住的这两个人,钱二在三人推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三人,朝着三人瞥了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的逗弄着面前的钱多多,而门口的三人也没有上前去破坏着温馨的时刻。

“白颖姐姐白翼哥哥杨哥哥”小女孩偶尔的看见了门口的三人,张着双手欢笑着朝着三人冲了过来,留下了一路的欢声笑语。她身后的钱二看到钱多多惊喜的冲了过去,眼神中露出了淡淡的哀伤,清秀的脸上流露出一种神伤,安静的站了起来,在这样美的一间房子中仿佛投下了一片忧伤。

白颖微笑着抱住了钱多多,用手在钱多多的鼻子上点了一下:“嗯,多多又长高了啊”

钱多多抱住白颖的脖子,声音中带着点埋怨:“白颖姐姐一点都不喜欢多多了,这么久都不来看多多了。”

白颖听到钱多多的话语中似乎有些难受,拍着钱多多的后背,温柔的问道:“多多,怎么了啊?你看你现在住的这里,这么漂亮,还有钱二叔叔陪着你,怎么还不开心啊?”

钱多多嘟着嘴吧说道:“这里多多是很喜欢,可是这里就多多一个人,有时候干爸爸出去了,留下多多一个人多多很无聊,有时候还会很害怕”

白颖抱着钱多多说道:“那多多可以出去和小朋友玩啊,可以带着小朋友到你这里来玩啊,好多小朋友多多就不会无聊害怕了。”

钱多多摇了摇头:“不行,干爸爸说现在还不行,得等多多长大了点才可以出去玩,说现在外面有坏人会捉走多多的。”

钱二看着多多的眼神很是温柔,他用着铜锣般的声音对着多多说道:“那多多你以后跟着白颖姐姐一起生活好不好,就不会无聊了。”

杨木衣等三人将视线集中在了钱二的身上,钱二根本不理会三人,只是用着无比慈爱的目光望着多多。钱多多抬起头来看着钱二:“真的?我真的可以和白颖姐姐一起吃饭睡觉?”看到钱二点头,钱多多惊喜之后又期盼的看着钱二:“那干爸爸呢?干爸爸还和多多在一起么?”

钱二对着钱多多说道:“干爸爸可能有点事情需要出去一阵子,你和白颖姐姐一起好好过日子,干爸爸会来找你的。”

“真的?拉钩”钱多多与钱二伸手拉了拉勾,钱二对着钱多多说道:“相信了吧,好了,这些日子你在这里憋坏了吧,让白颖姐姐带你出去玩好么?”

钱多多用力的点头,看样子她真的在这梦幻般的房子中憋了太久了,孩童的天性一下子就迸发出来,推搡着白颖的脖子让白颖带着她出去玩耍。白颖侧头看了看白翼与杨木衣,杨木衣看着钱二朝着白颖点了点头。

白颖将钱多多放了下来,牵着钱多多朝着门口走去,与钱多多的雀跃不同,白颖的眼神很是复杂,看着房间内沉默的三个大男人,她复杂的重重的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牵着钱多多的手离开了。

“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做?”沉默了一会,白翼没头没脑的问着钱二。

钱二嘴角带着一丝嘲笑,微微的垂着头看着白翼,白翼被他看的有些很不自在。钱二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对着白翼问道:“你觉得花非霖是一个怎样的人?”

“嗯?”白翼看着钱二嘴角的那一抹嘲笑,心里面突然很是害怕答案:“他……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不相信你现在所见到的这个花非霖啊?”钱二嘴角的那丝嘲笑更是嘲讽味十足,“在你记忆当中,你那个师傅应该是正直勇敢和蔼可亲公正大方,几乎是所有褒义词的集合体是吧”

白翼的心中一疼,这的确是以前他对花非霖的看法,甚至是绝大部分认识花非霖的人对花非霖的看法。钱二呵呵冷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知道我是谁么?”

“你不是钱二么?”白翼下意识的回答到,不知道钱二说的是什么。钱二将目光投向了杨木衣,杨木衣仔细的打量着钱二的这张脸,实在是看不出有谁假扮的可能。

“呵呵,你们都已经认不出我了吧”钱二的声音中满是怨恨,“你们当然认不出我了,白翼,我们以前虽然不是很合得来,但是还是也算常见面,你认不出我来;杨木衣,我们也打过好多次交道了,想我们第一次见面……嗯,应该是在广州,你破坏了我赚钱的计划,你可能已经记不起来了,不过我如果提起狐狸精,你可能会猜出来点什么。”

“你……你是那个?你不是被捉了么?”杨木衣将两次一连接,再加上姓钱,一下子就记起了一个人影了,但是那个人身材并不高大,而且尖嘴猴腮贼头鼠脑的,与眼前这个钱二实在是挂不上钩啊,更何况在杨木衣记忆当中,那个人已经被他绑在了那里,就等着警察过去将他捉拿归案了。

“你难道是钱师兄?”白翼脑海中符合他条件的人选也只有那么一两个,有些惊疑的问道,“不过,你不是……不是已经失踪了……”

“我现在还不叫失踪么?”钱二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影,“你们都认不出我来了,就连我的亲生女儿钱多多都认不出我来了,这还不叫失踪么?”

“你怎么弄成现在这模样啊?”白翼皱了皱眉。

“哈哈,我怎么成了现在这幅模样?”钱二的声音爆发了起来,那破锣般的嗓音回荡在这个童话般的房间里,仿佛如同是一个踏入童话世界的恶魔,“我弄成现在这样子,全托你那好师傅花非霖所赐”

白翼与杨木衣都默不作声,静静的站在一旁,听着钱二讲述他的事情,两人都看得出来,钱二应该是已经将这些事情憋在心里很久了,不爆发出来,他心里难受。

“我承认,我有许多地方做的不好,那会我贪财好色,这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则是花非霖他不断的诱惑我。我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但是最近这几个月里与他的相处我是想通了许多事情了。”

“以前,我也和你一样崇拜着花非霖,认为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顾别人的异样眼神,愣是将我这么一个流氓收为了徒弟,还教导我法术。我那会也很是认真努力,每天拼命的学习法术,很快得到了他的信任,他也开始将一些小事情交给我去处理,甚至放任我一个人在外面单干了。”钱二的声音平淡得如同白开水。

“那会在广州我突然忍不住接了一笔生意,违背我良心的生意,也是我第一笔生意,因为那时候我突然觉得yu火焚身,做出了对不起人的事情,被他们捏住了把柄。”钱二的话一出,杨木衣与白翼脸上都露出了不耻的表情,虽然两人对花非霖的事情不耻,但是将这些事情也归咎在与花非霖的头上,他们自己都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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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不为人知的背后

第四百零九章不为人知的背后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很不要脸,八竿子搭不上的事情全部往花非霖的头上栽?”钱二何等精明,立马就发现了杨木衣与白翼的不屑表情。(更新最快当时我还真没往他身上想,只怪我自己管不住自己脐下三寸,自己惹了祸。可是不久之前我是发现了,花非霖教我的那套功法就有那个弊端,会让人yu火焚身,他也不和我明说,在那紧当口他还外派我去广州,甚至还是他给对方提的暗示,你说我能不恨他么”

“有这回事?你不是骗我的吧”白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年钱师兄做错了事情,花非霖还很是后悔说没有再多看管一会,被钱师兄给骗了。

“骗你?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花非霖的面目都已经露出来了,我还有必要骗你们么?”钱二不置可否的说道,“当时我就醒悟了过来,立马跑回去求他,求他的宽恕,那时候我真的很天真,以为他就是我的神,只要是他能原谅我,整个世界都不原谅我也没有关系。”钱二的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苦笑,白翼与杨木衣都没有说话,屏住呼吸听着这些他们不曾知道的事情。

“他当时说原谅我了,只是让我去一个人去老林子里面思过,等到我回来的时候,我家里的老婆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多多一个人在他的手上,他告诉我我老婆受不了我的背叛,丢下多多跑了。”钱二的脸上满是恨意,“我以前混得很是差劲的时候,我老婆都没有离开过我,就算是日子再苦,她都守护在我的身边,可是就是那一次我稀里糊涂的错误,却让她抛下了多多与我一个人离开了。”

“那你找到嫂子了没有?”白翼忍不住的问道,对于多多的妈妈他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传统的苗族女性,很是质朴,而且长的还很和蔼,当时他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很是怀疑为什么会是钱师兄的老婆,两人站在一起实在是不般配。

“我找了整整四年了,可是根本就没有她的一丁点影子,反而是她家里人一个劲的问我要我交出他们的女儿,他们当时就反对她与我在一起,更是说我害死了他们的女儿。”钱二的眼神中满是悲愤,记忆似乎又回到了那段他最为不愿意回想起的时候了。

“其实我心里还有着一种怀疑,就是她已经被害了,只是没有一丁点的线索。当时我辈我丈母娘他们逼得是走投无路了,而多多则被花非霖给带走了,他说不愿意让多多在这样的生活中长大,对她影响不好。我当时心灰意冷的,更是想着要赎罪,所以任由他将多多带走了,可是后来他却不再让我见我的多多了,将她给藏了起来。后来花非霖故意让我看见一门邪门功法,有了这门功法,我的实力一定会有很大的长进,这样我就可以有实力与花非霖对峙,我就可以要求去见我的多多了,呵呵,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钱二看了一眼杨木衣:“你其实早就是他棋盘中的棋子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广州我不知道,但是在平遥的时候,你绝对已经是他手上的棋子了,就连那只傻狐狸都是花非霖一手摆布的,只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罢了,不过我估计多半与你的什么十方之体有关。”

“后来你将我绑在了那里,花非霖出现了,他一出现,我就知道为什么那只傻狐狸会将她的恩公认为是我,一切都是花非霖搞的鬼。但是当时形式已经不容我有任何的想法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花非霖问我想不想再见到我的女儿多多,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好从了他。”

“那时候开始他就不再在我面前掩饰他的伪善了,他让我见多多也就是让我以现在这副模样见多多,以钱二、钱叔叔的身份去见多多。你们知道那种感受么,明明是自己的女儿站在面前,却不能听她唤自己一句爸爸,那时什么滋味。当我老婆离开之后,多多就是我的一切了。他给我服用了一种药,半年服用一次,服过之后整个身体的筋络骨骼都会变形,我就被平白的拉高了近二十厘米,那种苦楚你们是不会知道的。”钱二闭了闭眼睛,稍微的停顿了一会。

白翼与杨木衣都愣住了,没想到钱二背后竟然还有着这样的故事,脸上不由的闪过一丝可怜的表情来。

“你们是在可怜我么?”钱二一下子看见了白翼与杨木衣脸上的表情,露出了异样的情绪来,“呵呵,其实我却是可怜你们。白翼,你知道你姐姐白颖为什么会一下子病了,而且病的这么离奇,这么久么?”

白翼的脸一下子一片青白,抓住了钱二的衣领,颤抖着声音说道:“你说”

“我一说出来你自己不久全部猜到了么,没错,的确是你那好师傅花非霖所做的。当时我还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只当是他也准备将你弄成和我一样替他死命效忠的对象,我的多多被他扣押在手上,并且给她用了药,半年服一次解药,要不然就会浑身高热昏迷不醒。当时我真的以为他只是想要要挟你,谁知道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你,而是你旁边的这个杨木衣,原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那滇王古墓中的东西。”

杨木衣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以前钱二看向他们的眼神总是那么的让人费解,原来是他心中在那里怜悯着他们这些被蒙混在鼓里的人。白翼则是一脸的不敢相信,虽然不久前他师傅花非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但是当想到对着自己的姐姐白颖动手,白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信是么?”钱二嘴角露出了嘲讽味十足的微笑,“杨木衣的外婆曾经治疗过白颖,当时她的情况好转了许多还记得么?为什么隔了一天就变得昏迷不醒了,病情逆转直下了,你以为真的是药不对方么,错了,是你的好师傅花非霖指使我给白颖下了一种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毒,结果才是那样的了。”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为什么要那么做”白翼揪住钱二的衣领,一脸都是狰狞,“你为什么不当时告诉我们,而是要现在告诉我们”

钱二拍了拍白翼的手,将白翼的手给挥开:“为什么?为了我的钱多多,当时钱多多就在花非霖的手上,我要是敢说个不字,他立马就会害了多多;而且当时就算是我说出来,你们信么?你信么,你最崇敬的师傅害了你的姐姐,他当时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那样的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为了白颖更是请便了三山五水的各类名医,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他的所作所为,你告诉我我都不会相信”

钱二破锣般的嗓音一字一句很是清楚,更是一字一句都冲击着白翼的内心,白翼一时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杨木衣向前一步:“你为什么今天要都告诉给我们”

钱二脸上露出一丝落寞与苦闷:“为什么?你也倒罢了,白翼你都没有看出来,你先前看见多多的时候就没有看出点异样么?”

“多多?多多怎么了,脸色红润精神振奋,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可爱啊。”白翼仔细的想了一下,的确是没有发现多多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呵呵,果然和我一样,我们男人就是比不上女人细心,你就没有发现多多几年了还是一模一样,没有长高一点也没有长大一点么?”钱二闭着眼睛说道。

“啊”白翼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很久以前他就看到多多是现在这幅模样了,到现在还是这幅模样,一点都没有长大,“你是说多多……”

“没错,多多被花非霖用了药,这种药不仅让多多每半年就必须服用一次解药,而且还不让多多再长大了。”钱二看着白翼与杨木衣说,“如果不是这样,我根本不会和你们废话,直接就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了,反正只要有时间让我多陪陪多多,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惧将他拉下马来。”

“可是……可是多多问我为什么她和其他孩子不一样,都不会长高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钱二破锣般的声音有着异样的深情,哽塞的语气让人觉得心里难受,“所以我决定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拼上一拼,最多不过我与多多一起来世再做父女。”

“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了底下的苗婆婆啊?”杨木衣忍不住的问道,对这个让他心情极度的扭曲的婆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杀她?其实我是给她解脱”钱二愣了下子,摇了摇头,显然是没想到杨木衣等人跑上来和那个苗婆婆有瓜葛,“其实我根本就不想杀她,只是她跟踪花非霖已经暴露了,花非霖下令要她死,我只是身不由己罢了。而且,我还让她选择了她自己喜欢的死亡方法,相信我,比起我来,如果她落入了其他人手上肯定想死都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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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钱二的恨

第四百一十章

钱二的恨

“这么说来,你还是帮她咯?”杨木衣忍不住的冷嘲起来。(

钱二冷淡的看了杨木衣一眼:“信不信由你。而且那老太婆也不是一般人,她是彩瓦寨蛊毒巫婆的传人,只是没想到那个老太婆的徒弟竟然还是个老太婆。”

“彩瓦寨?”杨木衣脑海中一下子想起了那个漂亮的寨子,但是其中更深刻的记忆却都有些模糊,记不大清楚了。

“她算起来去的是比较安详的了,要是落在了花非霖的手上,你们应该是见识过他的手段的。”钱二朝着杨木衣与白翼露出个了然的眼神,两人不由的想起了被花非霖手下关押在老洞的日子,以及被浸泡在地下河当中的杨坤正。

“那你不会放过她?一定要让她死么”杨木衣还是忍不住的说道,他对那个摔死在他面前的老婆婆还是有着一种出自内心的难受。

“呵呵,放过她,谁又来放过我,放过我的女儿呢?”钱二脸上满是悲切,破锣一般的嗓音仿佛是在哭诉。

“我馨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真的与花非霖一起,在苦竹村”杨木衣不忍看到钱二的这样的一副表情,面对现在这个样子的钱二,先前在小艾面前的一腔正义的怒火不知不觉中已经虚弱了许多。

“你们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我还正琢磨着怎么给你们透信息呢。没错,花非霖带着易雅馨在苦竹村,那个村子就是花非霖的老家,他是那个村子里面出来的,在那个村子里面,他就是土皇帝,绝对没有人会去背叛他的,你们还是自己小心点吧。”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虽然我很是同情你,但是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害了一个婆婆的性命,我希望你能主动去自,你放心,多多我们会替你照顾好她的。”杨木衣咬了咬嘴唇对着钱二说道。

钱二看着杨木衣的眼神有些好笑:“呵呵,杨木衣,你还真的看得起自己啊,我为什么要去自啊,那老太婆跳楼我根本就没有碰她一下,甚至是那满房子的小喽喽们都没有一个人碰到她身上,你完全可以找人去了解情况,她的身上没有一丁点的其他人的指纹。我去自,那些警察还会认为我是精神病呢。其实,如果你们能够解救了多多,让她可以健康快乐的成长,别说是自了,就是让我自杀也没有问题,但是你们能保证么?你们什么都不能保证,又怎么能照顾好多多。”

一席话说的杨木衣是哑口无言,的确,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去保证找到治疗钱多多的药物,甚至他们都不能够确定凭着他们的身手能不能将易雅馨从花非霖的手上救出来。

“你们知道苦竹村现在的状况么,你们知道易雅馨现在的状况么,你们知道花非霖现在的状况么?”钱二一口气说出三个问题,面对这三个问题杨木衣与白翼都是哑口无言。

“知道为什么下面那个老太婆会被现?其实那个女孩老早就盯上了花非霖,我早就现了,但是我并没有说,但是后来那个女孩竟然跟到了苦竹村,找村子里的一个老婆婆套话,话是让她套出来了,可是她人也被现了。花非霖得知了消息,派人跟上一定要揪出背后的人,如果不是他在练一门邪功的话,他肯定自己出马了,没办法,我运气差,那女孩跑到了我分管的这一块,还和那老太婆运气背到住在这酒楼里面,我只好出手了。”钱二淡然的说道,在他的嘴里,只要不提到多多,总是那么的平静,白翼在心里面拿着他同以前的钱师兄相比,现在的钱二比起从前来要稳重许多。

杨木衣也无话可说了,毕竟这也是各为其主,而钱二也仅仅只是想着保存好自己以及钱多多,但是即便如此,杨木衣还是无法面对这样的一个钱二,也无法这样的去面对那女孩小艾,或者是去想起那跳下楼的苗婆婆。

“既然是这样,我不多说什么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们更多的关于苦竹村以及易雅馨和花非霖的消息,如果我们找到了救治多多和你的药,我们会给你们带过来的。”杨木衣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与钱二说起了,原本怒气腾腾的冲上来,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是如此和谐的场面。

钱二摇了摇头:“苦竹村的情况太复杂了,那里人人都是花非霖的眼线,你们要是贸然的进去,肯定会打草惊蛇甚至有去无回。要想进去,只能晚上进去,而且那里还有许多无弟子做暗哨,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全部都记住了,毕竟花非霖对我也有着很深的戒备。所以,我想还是我同你们一起去比较好,不管怎么说,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放倒花非霖这个恶魔”

“你不是说花非霖在练一门邪功么?那他肯定在闭关当中,我们只要偷偷的进去将易雅馨救出来,然后找到解救你和多多的解药就离开,至于花非霖他们那帮子人,自然会有人来对付的。”杨木衣可不愿意同花非霖进行正面交锋,他与花非霖也有过几次交道,花非霖虽然一直没怎么显露出他自己的水准来,但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肯定很有一套,毕竟能教出白颖姐弟以及钱二的人水平差不多哪里去,再说了花非霖还得到了滇王古墓里面的大巫功法,在杨木衣的隐约印象中那些大巫的功法都是比较邪恶嗜血的,大都以人的生命力为代价,但是效果却是很明显,杨木衣可不愿意拿自己这颗鸡蛋去碰鹅卵石。

“易雅馨?呵呵,不好意思,易雅馨现在已经是花非霖的人了”钱二嘲笑的说道。

“什么?不可能,馨姨不是那种会投向花非霖的人”杨木衣眦目的喝道,揪住钱二的胳膊就想着要揍上钱二一拳,对于杨木衣来说易雅馨更多的像是他的母亲,用着丝丝的温暖感动着杨木衣这颗从小就缺乏母爱的心灵,此刻听到钱二如是说,心里激愤之下竟然也是暴跳如雷,竟然想着要去狠揍上一顿钱二,用以缓解或者去除自己内心的那种慌张。

“我也不是很清楚”钱二面对杨木衣的拳头毫无惧意,身后的白翼连忙抱住了杨木衣的身子。钱二继续说道:“我也有些弄不清楚,不过易雅馨现在的确是听从花非霖的指挥,她也被花非霖任命成为了无的护法。”

“不可能的。”杨木衣只觉得这个世界太过于疯狂了,明明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的一个人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背叛了自己,背叛了信仰,杨木衣只觉得身子一下子变得很是困乏,手脚都毫无力气,只想着躺在什么地方什么都不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杨大哥,你振作点。”白翼看到杨木衣失去色彩的面容,朝着杨木衣鼓舞道,他是明白这种心情的,当时当他得知花非霖竟然是那种他意想不到的人的时候,他同样觉得天崩地裂,不知所措。“也许你馨姨有着什么苦衷也说不定啊,也许是花非霖以你和叔叔做为筹码威胁着馨姨让她不得已为花非霖做事啊,只要你过去了,说不定馨姨立马就改旗换帜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杨木衣立马被激活了,原本他就不相信易雅馨会是这样的人,只要是有任何一点点可能的解释都会让他如此这般的振奋,看的旁边的白翼是一阵羡慕,杨木衣还能找到一个理由,但是面对着花非霖这个最终boss,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进行辩解。

这时房屋的大门被推开了,白颖拉着钱多多的手走了进来,白颖看了一眼整洁的房间,三个完整无缺的大男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钱多多挣脱开白颖拉着她的手,一路欢笑的跑向了钱二,手里面还拿着一个闪闪亮的银制铃铛,出清脆的叮当声。钱多多拉住钱二的手,举着手里的铃铛:“干爸爸,这是白颖姐姐送给我的礼物,好看么?”

钱二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无比温柔的表情,将钱多多抱在怀里:“呵呵,很漂亮,跟着白颖姐姐出去玩好玩么?”

钱多多幸福的点着头,杨木衣与白翼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钱多多,果然与印象中的毫无改变,白翼甚至觉到与两三年前的时候都一模一样。钱二将钱多多放在地上:“乖,自己先一个人玩会,爸爸我和白颖姐姐他们聊会天”

钱多多张口在钱二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哼哼的说道:“干爸爸坏,说好的多多只能做干爸爸的干女儿,多多的爸爸只有一个,这是妈妈教我的,干爸爸,爸爸妈妈去哪了,不要多多了么?”

“多多这么可爱怎么会不要多多呢,多多的爸爸妈妈去远方办事了,不用很久就会回来的。多多乖,一个人先去玩会”

多多蹦蹦跳跳的走开了,杨木衣看着钱二手指上那密密麻麻的牙印,心中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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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夜赴苦竹村

第四百一十一章夜赴苦竹村

一阵沉默,就连不知道详情的白颖也不由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氛所感染,只觉得突然之间整个的就变得很是寂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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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白颖看着钱多多的身影,对着钱二说道:“我这几年病了没怎么注意身边的人,可是怎么多多一点都没有长啊,还是这个样子。”

看着多多开心的身影,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齐声的叹了一口气。白颖不知所以然的看着三个男人,杨木衣看着钱多多那娇小的身影,又复杂的看了一眼钱二,对着白颖与白翼说道:“我们走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用与钱二对峙对于白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的心中不希望与从前的故人拼个你死我活。只是想到那已经逝去的苗姬,白颖的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难受,她忍不住的问道:“那底下的苗婆婆?”

杨木衣看了一眼钱二,对着白颖说道:“苗婆婆的事我们出去再说吧,罪魁祸首还是花非霖。”

白颖见到白翼与杨木衣都一副不愿意提起的情绪,很是聪慧的点了点头,三人就准备离开了。

钱二对着三人说道:“你们真的不考虑让我帮忙么?”

杨木衣看了一眼钱二:“算了,你还是多陪陪多多吧。至于解药,我们一定会尽力替你们去寻找的。多多已经找不到他的爸爸了,我不想看见他的干爸爸也不见了。”

钱二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钱多多,然后扭过头对着杨木衣他们说道:“那你们小心一点,注意最好是晚上去苦竹村,小心暗哨,花非霖他因为修炼邪功的关系在村子后面的一个山洼里,那里有一大片竹林隔绝着,苦竹村的人不会去那里,只要你们小心穿过苦竹村穿过了竹林,不让那里的村民们发现了,就成功了一大半。据我这些年来打探到的消息,那里是花非霖的老窝,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都在那里,应该可以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还有易雅馨也在那里。”

杨木衣点点头,对着钱二说道:“谢谢,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多多找到解药的。”三人与钱多多告别了一番,才走出了这个无比温暖梦幻一般的童话王国。

杨木衣的心里还在那里琢磨着花非霖最后的一句话:“你们小心点,还有小心易雅馨,她似乎是受到了花非霖的控制。”白颖挡在了杨木衣与白翼面前,叉着腰问道:“多多的解药?钱多多怎么了,解药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翼一把拉住白颖,然后慢慢的跟她讲钱二与钱多多的故事,只听得白颖泪腺不受控制,狠狠的落了许多泪水。“没想到钱师兄还有这样的故事,没想到多多这丫头这么命苦,我就说么,怎么多多这么多年来还是一直这副模样,原来……原来都是被花非霖所害的啊,我决定了,从此之后与他恩断义绝,见面之后绝不心慈手软”

“好了,别哭了,我们的实力我认为不足以与花非霖硬碰硬,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揪出馨姨,找到解药然后就偷偷的溜走,至于对付花非霖的事情,我相信等到萧丽华与我家老头子回到了上海,将事件一公布,自然就有人来对付花非霖,这样你们也不用直接面对他了。”杨木衣对着白颖与白翼说道,虽然看上去白颖姐弟似乎对花非霖已经绝望了,但是当真正面对花非霖的时候,杨木衣根本就不敢保证两人是否能够下的去手,而他们的实力即便是全力以赴也不一定能够对付得了那只老狐狸。

“只是可怜了苗姬啊,死得这么惨”白颖的声音小小的传来,杨木衣没有听清楚,反问道:“什么?谁?死得惨啊?”

白颖连忙大声的说道:“我是说那个苗婆婆,就这么死了,一点都不值,而我们对她却是没有一丁点的帮助,不能帮她报仇。”

杨木衣叹了一口气:“毕竟按照钱二的说法,他没有出手伤害苗婆婆,我们也不好对他直接下手吧。只能是……暂时对不起小艾了,等到以后将花非霖绳之以法了,再去恳求她的原谅了。”

“我看你是面对着钱多多不好下手吧”白颖一下子就戳穿了杨木衣的思想,叹了口气,显然她在想着如果是她面对这一切她会是怎么样的想法,毋庸置疑结果也是下不了手。

“杨木衣,那个苗婆婆跳下楼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感觉啊?”白颖忍不住心里的疑惑问道,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期待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感觉?”杨木衣迟疑的看着面前这张无比熟悉的脸,曾经他用手碰触过并且深深印在记忆中的这样一张脸,“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面对一个人的生命的离去,你有没有觉得心里难受什么的。”白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她还是执意的问了出来。

“我又不是冷血动物。”杨木衣瞥了一眼白颖,然后朝着电梯走去,他心中颇有些疑惑白颖这么问的原因是什么,不过他的心中同时闪过一丝困惑,自己真的有那么多愁善感,会突然的因为一个人的生命的逝去而漠然流泪?

没有得到自己期待中的答案,白颖并没有怎么气馁,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她心中也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

三人走在了b镇的街道上,刚刚下来的时候,酒店门口已经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一些民警们已经在那里盘查询问起来,而杨木衣等三人很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的小艾则并不在那里,应该已经被带回警局了。

杨木衣等三人另外找了一间旅馆,住了下来,按照钱二给的线索,应该是晚上行动比较适用,而且面对如此一个掏心挖肺的钱二,三人都选择了信任他。

休息了一会,早早的吃过晚餐,三人慢慢的移挪向车站。天已接近黄昏了,按照白翼打探到的消息,现在这般路经苦竹村的班车是倒数第二班,抵达苦竹村的时候应该天色已黑了。

三人坐在了车厢的后座,很快的车子上就挤满了回家的当地百姓,他们一个个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车厢中间还摆满了各种物件,一会,车厢里就充满了各种乡音的对话。

车子摇摇晃晃的走走停停,车厢里的人却总是如此的拥挤,白翼仔细的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越来越漆黑的夜色给他增添了许多的麻烦。这是种乡镇汽车,没有人报站,基本上都是熟知环境的本地人,所以也用不着报站。

不知道走了多久,靠着窗户的白翼推了推身旁无言沉默的白颖与杨木衣,大声的喊着司机停车,三人轮番的走下了这摇摇晃晃的汽车。车外的空气比起车厢内的要好上数百倍,当地人抽烟并不是很喜欢抽卷烟,更喜欢他们自己亲手种亲手晒切丝的烟丝,用他们的话来说是比卷烟要够味许多。车厢里面就充满了那浓烈的土烟味,让平常对烟味并不敏感的杨木衣都不由的有些皱眉。

杨木衣看了一眼四周寂静的丛林,疑惑的问道:“白翼,这苦竹村在什么地方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很是漆黑一片,不像有村落的地方啊。”

“这里离苦竹村大概还有两里地。”白翼仔细的辨认了一番周围的山木,点着头满意的说道,“现在苦竹村也不是那么偏僻了,直接一条公路就在他们村子门口经过,要是我们在那里下车肯定会被有心人发现的,我们在这里下车就好多了,这边过去有几户居民,车上就算是有苦竹村的人也不会怀疑我们,而我们走过去也并不是很远,借着夜色应该能很快的到达苦竹村。”

“那好,我们走”杨木衣对这里根本就是人生地不熟的,现在能有个勉强能认路的白翼在,杨木衣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催促着白翼迅速的带路,他心里已经很是期待着要去将易雅馨给救出来了,对于钱二对他说的哟啊小心易雅馨,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翼领着两人从路边顺着大路朝着前方走去,天空很是阴暗,黑压压的压塌着大地,幸好现在的大路很是宽敞,在微微的光亮之下还能看见前进的道路,只是这黝黑的路上还是有着不少的积水,杨木衣一个不小心踩了一个正着,一脚的水很是难受。还是白颖看见杨木衣垂头打探着道路,对着杨木衣说着“天光走暗处,天黑走明处”这一彦俗,杨木衣才堪堪的避开地上的水洼跟上了白颖姐弟的速度。

黑夜的道路很不好走,两周黑压压的树木随着呼啸的冷风发出阵阵颤动,偶尔有一两只夜猫子躲着深处发出一两声凄惨的嚎叫,最重要的是天上没有一点星光,四周也不见一处灯光,原本喧闹繁华的世界在这里仿佛被隔绝了一般。

所幸,路并不漫长,很快,杨木衣就随着白翼看到了前方点点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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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拦路灯

第四百一十二章

拦路灯

苦竹村并不如杨木衣所想象中的那样落后,相反,它还颇为繁盛,至少在杨木衣在这附近几个村寨里面逛过之后发现它还是比较富裕的,比起凤凰寨丰粮寨之类的村寨要富裕上许多。(最快更新

也不由的让杨木衣感慨这村名与村子的繁盛完全不对应,想这么苦的一个名字的苦竹村,竟然有着这般的富裕。

越是靠近苦竹村,越是能发现苦竹村的昌盛,点点的灯光很远就看见了,更是有着各种喧嚣声从村子里面传来,不时有油锅发出的嗤嗤声,那扑鼻而来的香味更是让人三里之外就能闻见。

苦竹村比起其他的苗寨来还是颇有不同,至少它并不像其他的苗寨一样围了起来,而是同大部分的村子一样就那么一堆房子聚拢在一起,这样倒是让杨木衣等人心里有了些许计较,至少不用像入其他苗寨一样那么的引人注意了。

苦竹村里灯光闪烁,人声鼎沸,宽敞的草坪上停满了各种小汽车,甚至还有在这地方少见的名车奥迪宝马之类的都有。杨木衣等三人蹲在离村子不远的树荫底下,查看着这苦竹村,天空又开始下起了微微的毛毛雨,那些原本在房子外面喧嚣的人们也都叫嚷着返回了房间里面。

“这苦竹村看起来并不苦么?比起来你们凤凰寨好像更应该拥有这个名号啊”杨木衣忍不住的对着白颖与白翼说道。

白颖哼了一下没有回答,白翼小声的对着杨木衣说道:“这村子以前是个穷村,交通很不便利,我们走的这条大道修起也不过十年光景。那时候这地方穷山僻壤,根本就没有人来,里面的东西也运不出去,你看这地方又不适合种植什么农作物,所以才穷。现在不同了,交通发达了,这里的人做起了竹雕生意,家家户户都做竹雕根雕,卖出去也方便,自然而然的就挣钱了。以前这地方没姑娘愿意嫁进来,现在这里的小伙子们娶媳妇可是要千挑百选的了。”

“呵呵,白翼看样子是长大了,张口闭口都是娶嫁了。”杨木衣笑着对白颖说道。

白颖瞪了一眼杨木衣,又看了看白翼的身影,其实在这乌黑的环境中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我们苗家人娶嫁都很早的,以白翼的年纪就算是讨个老婆在我们苗人眼中也是很正常的了。”

白翼估计是刚刚被杨木衣的话给惹害臊了,冲着杨木衣说道:“那是,我们这些没怎么读过书的人肯定就会想着要娶妻生孩子了。如果不是我姐这些年生病了,我外甥都会打酱油了。要知道白颖可是凤凰寨的宝贝,只不过放放风说是想找个丈夫,方圆数百里的苗族好儿郎就自告奋勇的冲到了我们凤凰寨。”

“白翼”白颖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面对其他人的时候白颖根本就无所谓,爱说就说去,可是当倾听者是杨木衣的时候,白颖却是觉得有些很不自在,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偷偷的瞥上一眼杨木衣,只是黑暗笼罩着三人,只能隐隐约约的看清对方的身影,哪里能看到杨木衣的面色。

这番话一说出来,三人之间就陡然的变得有些异味了,特别是杨木衣与白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对方。不过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还是让两人更加懂得了该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沉寂了一会之后,再度聊开天的时候,大家都懂得了可以避开某些让他们感到尴尬的话题了。

时间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过去了,杨木衣只觉得浑身有些寒冷,牙齿也慢慢的不停使唤上下的碰撞起来。原本并不觉得怎么冷的毛毛细雨贴在人身上,慢慢的透过厚实的苗装渗透到衣服里面,感觉到皮肤都是一片冰冷。

“我们什么时候准备出发啊?”白颖忍不住的问道,她的声音微微的发抖着,身子也在那里发抖着,此刻她很是后悔为什么没有带上一把雨伞,虽然不能避寒,但是可以遮雨啊,这不起眼的毛毛细雨已经将她的头发都全部浸湿了,那冷冷的湿意浸透进她的内衣之中,只觉得很是难受。

杨木衣心疼的看了一眼身边黑乎乎的身影,将已经湿漉的外衣脱了下来,遮挡在了白颖的头上,包着了她大半个身子。白颖感受着这件还带着湿热的衣服,心里一阵温暖,但还是用手拨开杨木衣的手:“你自己穿着吧,我不冷。”

杨木衣没有说话,固执的将衣服包裹在白颖的身上,然后松回了手,白颖感受到杨木衣已经收回了手,迟疑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将自己整个的头以及上身尽量的包裹在了衣服里面,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环境黑暗,但是两人的动作白翼还是能够感受得到,白翼看着两团黑色的身影,又看了看那依旧灯光璀璨的苦竹村,无奈的说道:“还得等一会,这苦竹村子里的人还没有睡着,据钱……钱二的话,我们要想到苦竹村后面的竹林里面,必须要从苦竹村里面穿过去,旁边是陡峭的悬崖,根本就不可能进出的,那地方是个绝地。”

“嗯,没事,要是冷我们就跳一跳就好了。”杨木衣点点头说道,然后自己在那里做了几个深蹲跳。带雨的晚风迎面而来,这种冰冷的寒意似乎发自骨子深处。

终于,三人在这离苦竹村不远的树荫底下等到了出发的时刻。苦竹村原本沸腾的声音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原本璀璨的灯光也一盏一盏的熄灭了,苦竹村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好了,我们走”白翼看着环境应该差不多了,招呼着三人朝着苦竹村里面摸去了。这种气氛很是诡异,杨木衣的心里砰砰的直跳着,似乎是在做贼一般,不敢让人发现,紧着着杨木衣就发现了身旁的两姐弟也是一样的情绪,他们的呼吸明显要浅快了许多。

走到苦竹村门口,杨木衣听到周围寂静的村子,奇怪的低声问道白翼:“白翼,我怎么觉得这个村子很怪啊,没有什么声响,要是你们寨子,这回应该是鸡鸣狗叫了啊。”

白翼看了看周围,低声对着杨木衣说道:“等下进了村子跟着我,都别说话。这苦竹村是出了名的,他们说以前村子穷就是因为鸡狗吓跑了财神爷,所以穷,后来他们不养鸡狗这些活畜,然后就经营起了根雕竹雕发了财,我原本以为还真的是养鸡狗破坏了这里的风水呢,不过听钱二的话语,我想大概是因为花非霖在这里修炼邪功,那些牲口的突然叫唤可能会让他走火入魔,所以他才找了个借口让这里的村民不养鸡狗。”

白翼小声的解说了一边,然后领着白颖与杨木衣朝着村子里面摸去。虽然也已经渐渐的深了,但是苦竹村里面还是有着各种声音,电视声说话声,更多的还是搓麻将的阵阵声音。

托乌黑天色的福,三人躬身穿梭在苦竹村里面,竟然并没有什么村民发现,不过这也得多亏了这苦竹村并没有人养狗,要是换个村寨,当三人还离村寨老远的地方,整个村寨就已经笼罩在了犬吠当中了。

从屋檐底下穿梭而过,三人走走停停,白翼不停的张望着,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当中,大概也只有他能分辨东西了,以杨木衣与白颖的眼光看来,这地方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一个模样,根本就无从分辨东南西北,更不要说还要找到村后竹林的入口所在了。

白翼领着白颖与杨木衣两人走到一个房子的屋檐下停了下来,夜色笼罩之下,三人停靠在那里如果三人不动,就算是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估计他们都不会发现三人。白翼仔细的看了看前面的黑暗之处,那里黝黑的路上有一盏黄亮的灯光,虽不是特别的明亮,但是从那里穿过肯定能被人发现。杨木衣与白颖也探头出去,除了那一片光亮,其余只是那里一片黑暗,根本就看不见什么东西。

白翼小声的对着杨木衣与白颖说道:“按照钱二的情报,前面的房子里面应该就有两个暗哨,他们租了这两套房子,每天二十四小时有人透过窗户盯着这里。要想进入竹林,必须要通过这个地方。”

“怎么过去啊,那灯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是有人走过去肯定能发现的啊。”白颖有些郁闷的看着前面那微微的灯光。

“还有其他地方可以绕进竹林里面么?这么大一片竹林应该总有其他的地方能绕进去吧。”杨木衣问道,这里显然不是一个好的突破口。

“其他地方比起这里还要难闯,绕远路不说,这片竹林很是繁茂,里面还装满了当地人装的陷阱,用来捉竹鸡和黄鼠狼等动物,不过我现在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师傅……是不是花非霖故意埋下了的陷阱。”白翼说话一快就难免将花非霖说成是师傅,虽然他自己对自己说了许多遍,但偶尔还是有口误。

“那没办法了,只好从这里通过了。我们弄灭这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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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 怒

第四百一十三章



上海的一家医院里面,萧丽华正陪着杨坤正坐在病床上聊着天,说是聊天,其实是杨坤正询问着萧丽华的家世背景,而萧丽华则一脸拘束的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杨坤正的问题。(

两人虽然认识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秉着杨木衣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拉屎自己擦屁股的原则,杨坤正并没有与萧丽华谈过太多个人的事情,他是知道杨木衣在两个女孩子之间的取舍艰难。

不过时至今日,杨坤正对于萧丽华与白颖都十分的满意,下意识的想要知道萧丽华与白颖的过往,这样以后对杨木衣也可以起到参考作用。如果是往日里,杨坤正这般同萧丽华聊天,萧丽华会很是开心激动,可是现在她一心牵挂着远在湘西的杨木衣,更是在中午的时候得到了苗姬死亡了的消息,这让萧丽华现在情绪难以稳定下来。杨坤正不知道苗姬的事情,不过看到萧丽华坐立难安的样子,他心中倒是明白其中一大半的道理。

病房的门一下子被推了开来,杨木衣的外公外婆一脸紧张的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有些苍老但是精神抖索的老年男女,杨坤正一眼就认出了这些是一些隐藏世家的大当家的或者是二当家的,他们的脸色并不好看,板着脸,走进来的时候仿佛带进来了一股冷风。

“坤正,你没事吧”一伙人对着杨坤正很是嘘寒问暖询问了一番,杨坤正当年闯荡上海的时候可没有少与他们打交道,特别是在他结婚的前前后后,为了杨木衣母亲的事情,他不知道求过多少人,但是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但是虽然如此,但是杨坤正的形象以及他的心灵还是被这些人所认可了,此刻见到杨坤正躺在病床上,脸上满是鞭痕,心里还是有些震撼,特别是知道出手的以前与杨坤正看上去关系很是亲密的花非霖的时候。

见到这些个前辈们如此的热心,杨坤正的心里也很是感动,这些年来因为有愧于易家,杨坤正都不敢跑到上海来露面,没想到这些个前辈们对他还是这般的热情。杨坤正感动之余,很是平淡的将自己这次湘西之行说了一遍,然后又将自己与杨木衣的遭遇说了一遍。不用太多的言语,只要看到杨坤正身上的伤痕这些人就已经相信了杨坤正了,特别是当杨坤正的外婆替杨坤正检查了一番下肢之后,更是有千百言语不知从何说起了。倒是杨坤正看得开,现在有吃有喝有住有穿,儿子又这么大了,能养家糊口了,不能走路就不能走路了。

一伙人在这里谴责了几分钟花非霖之后,然后匆匆的离去了,他们要去准备对付花非霖以及他的无**了,就连杨木衣的外公外婆也只是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并不如意的女婿,然后跟着走了出去。现在可不是家长里短的时候,他们还有女儿以及外孙还在湘西未归呢。

很快,病房里又变得安静了起来,杨坤正捏着手上那串珠子,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萧丽华看着杨坤正的孤寂的身影,想起以前看见杨坤正的时候他的样子,眼中一热,匆匆说了一声推开门走进了厕所。

远在湘西的杨木衣此刻并不知道他的父亲在遥远的上海思恋着他,他的眼神注视着那道渐渐远去的黑暗的身影。白翼弯着腰小心的窜到了那两间被无**弟子租用作为暗哨的房间背面,仔细的查看了一下那昏暗的灯光,以及那暗哨隐藏的窗口。

看上去那个暗哨对这里很是放心,远远的白翼就能看见那烟火一闪一灭的很是惹眼。天空的雨越下越大了,在这雨夜的山村之中,只有雨水打落在树叶上以及屋檐水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那些搓麻的声音都似乎渐渐的消失远去了。

白翼的身子犹如一只野猫,悄无声息,杨木衣睁大着眼睛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身旁的白颖的身子微微的贴着他,那温热的触觉让他有些心神荡漾。

路口的昏暗的灯光突然熄灭了,顿时传来了两面暗哨的对话声,那房间里面也沸腾了起来,然后杨木衣就看见一个身影迅速的朝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怎么弄的?没被发现吧?”杨木衣小声的询问着。

白翼的声音透露着自豪:“放心,我将一根电线给弄断了,那帮子人以为是保险丝烧了,检查了一番没有断,折腾一会就会散了的。这雨越下越大了,这帮人肯定不会在今晚上检查线路了。”

“他们不会怀疑么?”杨木衣还是有些担忧。

“不会,在这地方,电线的接入接出都是他们自己弄的,那些个电工就是临时工,经常会有发生短路什么的情况,不会有人在意的。我们凤凰寨那里就是这样。”白翼得意的解释着。

果然,透过雨幕,那原本对话喧嚣的两家居民小洋楼折腾了一会,那帮没电的房子里的人匆匆的跑向了另外一边房子,然后里面传来了热闹的打牌声,以及喝酒声,至于那熄灭了的路灯,已经没有人去关注了。

等了一会,白翼低声的对着杨木衣与白颖说道:“成了,我们现在冲过去还是等雨小点再走?”

杨木衣扭头看向身边的白颖,白颖伸手碰触了一番雨水,说道:“我们还是现在走吧,早点找到馨姨找到解药然后迅速离开这里。我对这个苦竹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太安静了。”

杨木衣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偷偷的溜过去。”白翼点点头,领着两人趁着茫茫的夜色以及淅淅沥沥的雨声朝着路口摸了过去,走到那两栋小洋楼的不远处,白翼抬眼看了看那黝黑的露面,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那寂静的两旁,没有任何的动静,白翼可不相信在这样的雨夜,还会有无**弟子如此尽职尽责的守在哪个角落里盯着那个漆黑的路口。

就在白翼准备领着两人窜过去的时候,有电的那边小洋楼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掏出家伙什就在门口冲着大雨撒了一泡尿,灯光从大门里穿透出来,照射在杨木衣三人前面的地上,如果刚刚白翼没有及时发现并且退了回去的话,肯定就被看了个正着。

男人风骚的摇了摇,然后抽了口烟,顺着屋檐走到了路口看了看,杨木衣甚至看见他的目光扫过了三人所在的角落,只是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漆黑的夜色给了他们完美的保护。男人将一根烟抽完,然后打了个寒颤迅速的冲回了房间,里面传来一阵热闹声。

白翼不说话,领着两人迅速的穿过了路口,穿过路口是一条泥泞小路,这里已经被雨水下的没有了干燥的地方了,要想过去只有淌着泥水过去了,三人沉默不做声的迅速的穿插了进去,躲在了竹林前面的一棵大树之下。

路口处又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那大门口映射出来的灯光下还是能够看得清的。“这帮人在那里打牌,输了的人不仅输钱,还得出来看着路口,直到下一个人输牌为止。”白翼小声的解释着,刚刚房间里面热闹的声音杨木衣听不懂,但是他能够听懂。“外面运气不错,趁着先前冲了过来,现在就不好冲了。”

果然,那路口处不再有空闲的时段了,总是能见到有一个身影站在那里值守着。杨木衣微微的赞叹道:“想不到花非霖治下还是有一套啊,这样的情况下这帮人还能够做到这一点,真是难得。”

“他肯定有一套啊,不然我们会被他蒙骗这么久么”白翼不由的争辩着,最让他郁闷的是他这个号称是花非霖的关门弟子的人竟然看不清楚自己的师傅的真实面目,而且被他一骗就是好多年。

“好了,我们走吧。穿过竹林就到了山洼了,那里就是花非霖现在的窝了。”杨木衣对着两人说道,这雨虽然给他们潜入带来了许多方便,但是同时也有着许多的不便,就好比现在他们三人都是浑身湿透了,冰冷的雨水顺着身体肌肤表面流淌而下,很是难受,这一趟下来,三人中肯定有人会感冒着凉了。

三人转过身子,朝着竹林走过去。苦竹村之所以称之为苦竹村,除了以前日子苦之外,这竹子也是这里的一大特色,这片竹林很是繁密,就算是大晴天从这里看过去,密密麻麻的也都是竹子,何况这样的一个雨夜的晚上,两边看上去那就像是两堵浑厚的大墙,雨风敲打着竹叶催动着竹林,影影绰绰很是有几分恐惧。

三人走到竹林前面,白颖伸脚就要朝着竹林里面走去,杨木衣连忙一把拉住了白颖:“慢,小心点。”面对着花非霖,面对着这样的一片竹林,杨木衣想不小心都困难。

杨木衣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前方狭小的道路,白翼也在那里打量着有没有陷阱之类的东西,最终两人都没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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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梦一样的大阵

第四百一十四章

梦一样的大阵

看到白颖一脚即将踏入竹林之中,杨木衣的心里突然的一个激灵,一把将白颖给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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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颖疑惑的转过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而白翼则立马变得很是紧张,身子也微微的迈了个丁步,做了个战斗准备。

杨木衣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眼前这片在风雨中摇曳的竹林,缓缓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当你踏脚步的时候我就觉得心里有着危险的感觉。”

听到杨木衣这样的感觉,一行人都不敢小觑了,对于他们来说,这种突如其来的直觉其实是很重要的,这是身体机能对周围事物的一种本能的反应,要是在战场之上,这样的直觉很可能直接就能救人一条性命。

三人站在那里仔细的打量着前面的小路,但是任凭三人怎么查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危险来。杨木衣侧头问道白翼:“白翼,花非霖对阵法有深入的研究么?”

白翼摇了摇头:“没有,他就会些简单的阵法,这个他并不拿手……嗯,只是在我面前。”

杨木衣点点头,考虑了一会,对着白颖与白翼说道:“我先走,你们在这里等着,直到我轻声呼喊你们或者跑过来接你们你们再跟上来。”白颖与白翼点头答应了,对于面前的这片竹林,其实他们是并没有太多的感觉的,只是有着杨木衣的直觉在里面,所以才有些谨慎。

杨木衣轻轻的踏出了一步,踩在地上掉落的竹叶上发出噗哧的声音,杨木衣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风雨依旧飘摇。杨木衣扭头看了一眼担忧的站在那里望着他的白颖与白翼,轻轻的吁了一口气,也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缓缓地又踏出了第二步。

杨木衣只觉得眼前一亮,原本乌黑幽暗的竹林一下子变得光亮了起来,原来应该在下雨的天空一片湛蓝,好一个晴朗的天空。杨木衣的心中疙瘩一下子,知道自己肯定是入了阵法了,他低下身子,用手抚摸着地上的竹叶,很是干燥,根本没有一丁点的湿意。杨木衣心中更是焦急了,这个阵法让人的感觉如此的真实,肯定很不一般,如果是往日,有着空暇的时间,杨木衣心中根本不着急,就当作是一场入戏的电影,可是今天不行,时间有限,他必须要尽快的破阵,找到易雅馨,然后几人一起安全的出去。

白颖与白翼看着杨木衣踏出一步,看到他模糊的脑袋扭过头来,周围什么也没有发生,白颖与白翼心中一阵安慰,也不由的认为杨木衣的过于谨慎已经近乎于胆小。两人睁大着眼睛看着杨木衣的身影,看着他超前又走了一步,然后突兀的杨木衣的身影就不见了。

虽然雨夜几乎看不清楚,但是杨木衣离两人的距离并不遥远,先前还有些模糊的身影眨眼间就不见了。白颖与白翼面面相觑,心中原本的对杨木衣的偏见一下子变成了对杨木衣的敬佩。

白颖对着白翼说道:“怎么杨木衣一下子就不见了啊?你说他会不会有事啊”

白翼仔细的回想了下杨木衣消失前的身影,又仔细的费力的看了看杨木衣消失时的地上,并没有发现一个黑窟窿,白翼摇了摇头:“没事,以杨大哥的本事,没问题的,更何况刚刚还是杨木衣发现了异常的,我们在这里等着吧,估计过不了多久,杨大哥就出来了。”

白颖也没有办法,与白翼一起走到路边的一堆竹子底下静静的站在,白颖拉开身上杨木衣的湿透的外套,遮盖在自己与白翼的头上,然后听着竹叶上积攒的雨水断续的掉落在衣服之上,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前面漆黑的小路。

杨木衣站在原地不敢移挪步伐,眼前这梦幻般的一幕虽然看上去很是祥和,甚至竹林之中还可以听见鸟儿欢快的歌唱,但是杨木衣的心中却是越发的小心谨慎了。对于阵法他跟随易雅馨这么些年来,也学习了不少的知识,越是祥和的表象之下越是危险,越是危险的大阵看上去越是和谐安静。

杨木衣运气灵气至双目,这个方法可以看穿许多的幻境,能够让事物呈现出原本的模样,是堪舆点龙的绝佳技能,也是看穿幻境破解鬼打墙之类的幻术的最佳方法。只是杨木衣此刻看过去,周围却依旧是这般的云淡风轻,并没有看到原来的那片湿漉的雨夜竹林。

杨木衣的心中很是焦急了,他现在知道自己所处的阵法很是威力了,按照白翼的说法,花非霖根本就不可能布出如此伟大的阵法来。杨木衣的心中闪过一个他自己都不愿意想起的念头:难道这个阵法是易雅馨所设置?也只有易雅馨这样的阵法高手才可能设出这样的阵法来。

杨木衣呆在原地看着四周的竹林,微风拂过,竹叶潇潇,甚至可以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竹香味,仔细的观察了好几分钟,周围的环境并没有什么变化,看样子这个阵法并不随着时辰的变化而改变,如果是那种随着时辰发生改变的阵法,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迹象。

杨木衣咬了咬牙,拿起腰上的苗刀在地上刻了一个印记,然后小心的往前面又走了一步。谨慎的走了一步,杨木衣立马紧张的停在那里,小心的打量着四周,四周并没有什么风云突变的改变,他依旧是在这样熟悉的一片竹林当中,天空依旧一片湛蓝,杨木衣回头看了一眼,地上他原本用苗刀刻画的印记依旧在那里,不偏不倚。

杨木衣回过头来,朝着自己原来用刀刻画的地方走了一步,站回了原地,四周仍然是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其他迹象。杨木衣微微的愣了一下,这离他的预期有着很大的不同,一般来说,阵法之所以能够将人给困住甚至是伤害杀死误入的人,总是要拥有一定的变化的。要么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发生改变,要么就是随着移动的变化而发生改变,但是显然杨木衣现在所处的这个大阵中却并没有这样的变换。

杨木衣看着先前进来的方向,继续又迈了一步,可是并没有如同他所意料的那样从阵法中走出来,他依旧处在这个很是美丽的竹林当中,周围依旧竹木潇潇,太清一气。杨木衣的额头上深深的陷进了几条皱纹,他对着这样的一个结果百思不得其解,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陷入了昏迷或者是踏入了另一个时空了。

杨木衣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那熟悉的痛感让他明白自己现在依旧处于现实当中,当一个人处于幻境与梦境当中的时候,会对自身的本我产生模糊,进行刺激就能很好的分辨出自己,就像是怀疑自己进入了梦魇当中,只要一掐身上,发现并没有意想当中的疼痛,自然就会知道自己并不处于现实,无知者无畏,自然就可以从梦魇中苏醒过来,或者成为幻梦的主人。

杨木衣无语的看着周围这真实的一幕,想了想朝着前方谨慎的走了过去,前面的道路一路平坦,并没有杨木衣想象中的那么艰难险阻,甚至连野猫都没有出现一只,就更别提一般阵法中的那些什么老虎狮子之类的猛兽了。

如果不是杨木衣自己坚信自己的意识,恐怕在这宛如梦境中的空间里呆上这么久就会渐渐的迷失了自我吧,杨木衣看着周围的青翠的苍竹以及蔚蓝的天空如是想到,那地上铺着的小草宛如一片绿色的波浪,随着微风不断起伏着。杨木衣心里紧了紧,连忙静下心来,不去理会周围这难得一遇的天人合一一般的和谐。

超前走了一会,一阵悠扬的竹笛声传入了杨木衣的耳畔,杨木衣心中一喜同时也是一紧,这声音传来的地方肯定有问题,而且可能就是这个大阵的阵眼了。杨木衣放缓脚步,朝着竹笛声飘来的地方缓步轻移过去,手上的苗刀稍稍的提在胸口,就算是突如其来的进攻也可以抵挡一下。他可不认为幻境中的攻击是虚假的,何况是这个他都不知道该认定是幻境还是现实的场景中。

转过一片竹丛,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孩正背对着杨木衣坐在一片草地上,一个翠绿的横笛横放在她的嘴边,一双晶莹剔透的削葱玉手十指轻柔的起伏着,微风拂过她坐着的草地上,起伏的草浪将她的背影衬托得一片清高孤寂,这样的一个身影,杨木衣都不忍心去破坏此刻的和谐了。

杨木衣痴痴地在背后倾听着这不该地上拥有的笛声,几次想要打断这美妙的音乐却总是不忍心,只想着再听一分钟再听一秒钟,这样一分一秒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木衣却始终是鼓不起勇气去打断这美妙的音乐。

突然,杨木衣的腹部一阵灼热,他的心猛地一震,脑海中顿时想起了易雅馨的身影。杨木衣用力的一咬嘴唇,那刺疼的感觉似乎让他有了些许清醒。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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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破阵

第四百一十五章

破阵

“你是谁?”正当杨木衣宁静下自己的心神的时候,一声无比好听的声音在杨木衣的耳边响起,这悦耳的声音仿佛天上的仙音让杨木衣有了那么瞬间的恍惚。(更新快

但是杨木衣刚刚宁静下心神的时候已经很是小心了,那一瞬间的恍惚立马就逝去了,杨木衣心中不由的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原本已经认为自己心神很是稳重的杨木衣心神不宁,这个女子也好,这个阵法也好,绝对是非常危险的。以前跟着易雅馨的时候,易雅馨曾经警告过他如果碰到这种无比魅惑人的声音或者事物的时候,一定要无比的当心,最好随时咬住自己的舌头,用舌尖的疼痛保持大脑的那一点理性。

杨木衣此刻就是这么做的,他连忙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突然的痛感让杨木衣的脑海更加冷静了。杨木衣不去深思女子的问题,如果一深思,就会着了魔入了相了,这些询问的问题都是关于自我本我的问题,很容易就将人绕进去,传说中有些阵法一个问题能够让一个人一辈子在里面询问自己这一个问题,直至老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你又是谁?”杨木衣冷冷的对着女子说道,这个女子不仅声音悦耳,而且在杨木衣看来声音也好背影也好,似乎都很像一个熟悉的人,只是那不断起伏的绿草让杨木衣无法辨认清楚,不过他的心中,那一个女子很像萧丽华,不过似乎又像是白颖。

“你希望我是谁?”女子的声音传入杨木衣的耳中,似乎是白颖的声音又似乎是萧丽华的声音。

杨木衣轻轻的一咬舌头,一股刺疼让他全身打了个寒颤,杨木衣肯定的说道:“不管你是谁,看样子你肯定不是与我一起的。”杨木衣谨慎的看着四周的景象,对于阵法他熟悉的不多,只知道有时候喝破了对方的法相之后会破阵或者换成另一个场景。

但是此刻显然并不如他脑海中所想的那样,女子依旧背对着他坐在那里,发出了银铃般的微笑,那笑声让杨木衣的心神都不由的有些晃动,甚至觉得整个人都似乎飘飘然了:“那可说不定啊,我们既然相遇就是有缘,难道你都不想知道我的真面目么,不想摸摸看我是不是真人么?”

女子的声音带着奇特的魔力,充满诱惑的话语让杨木衣登时血气上头,一张原本白皙的脸蛋变得通红起来,呼吸也粗了许多,身子更是有了些许反应。杨木衣的脚下朝着前面的女子缓缓的走去,整个身子都微微的前倾着,一双眼睛也发着红光。

杨木衣的牙齿不小心咬了一下自己牙齿底下放着的舌头,一个激灵杨木衣猛地醒了过来,他看着身前不远处背对着他的那个美妙的身影浑身一阵冷汗,这是怎样的存在啊,只是一个背影加上几句话语,就能让一想自诩古井不波的杨木衣心绪不定甚至精虫上脑。

杨木衣生生的被这身冷汗将自己的一头热血给冲冷静了下来,谨慎的看着女子的背影,大声的吼道:“你到底是谁?”

女子缓缓的转过身来,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纱巾,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眼熟,透过纱巾杨木衣甚至能看到女子的笑容,只是他却看不清楚女子的相貌,只是知道这是一个她无比熟悉无比向往的女人:“我转过头了,你认出我了么”

杨木衣的脑海中顿时变得有些迷糊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很像是白颖,杨木衣刚想要喊出白颖的名字,又变得很像是萧丽华,弄得杨木衣自己都很是小心谨慎,好象真的面对的是一个女孩子的撒娇,还是杨木衣不忍心伤害的那种,叫错一个名字不仅让女孩难受同时也让杨木衣自己心中会产生罪恶感。

“怎么了?认不出我了么?”女人眉毛微微蜷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中似乎有泪水即将溢出,那么一会,杨木衣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一个罪人,竟然连这么熟悉的一个女人都认不出来,只是那妙曼的身材,**的眼睛似乎都笼罩着一层薄纱,让杨木衣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杨木衣站在那里痴痴的愣着,良久,他仿佛想清楚了一般,既然我看不出来,那干脆撤掉女子脸上蒙着的那块纱巾,总该能认出来了吧。杨木衣身不由己的朝着女子走过去,女子水汪汪的眼睛散发着无尽的魅力,让杨木衣越是靠近心跳的越快,到最后接近女子的时候,整颗内心如同奔马一般澎湃不已,似乎随时都会自己跳出来。而更加惊险的是杨木衣原本压在牙齿下的舌头,因为刚才的惊讶都已经收了回去,甚至那张大的嘴巴根本就不曾合拢,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朝着女子脸上的薄丝巾缓缓的摸去,甚至杨木衣的手上都能感触到薄丝巾的那种丝绸般的触感了,杨木衣的手指微微拢起,伸手捏住了薄丝巾的下端,就要将丝巾给拉扯下来,甚至于他那上下不停起伏的胸膛还有那急促的呼吸他都没有注意到了,他的眼中只有这么一个身影。

杨木衣混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连带着整个脸色都变得一片通红,如果不是往日里身体健康,心脏没什么隐患,就现在这心脏跳动频率老早就翘辫子了。不过即便是如此,当杨木衣的手接触到女子的面纱的时候,他自己浑然不知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微微在抖动了,看这样的情形,只怕等到杨木衣揭开面纱的时候,也就是他丧命的时机了。

突然,杨木衣下丹田里微微一阵,一阵剧烈的刺疼让杨木衣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腰,这是下丹田今天的第二次给他警示了,杨木衣以前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下丹田竟然还有这样的功效。不过这并不妨碍杨木衣从这离奇的幻境中清醒过来,杨木衣对自己的下丹田简直是心存无比的感激,这时候他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体的状况了,已经濒临崩溃了。

杨木衣昂起身子,大喝一声:“呔”全身灵力随着大喝声通过嘴唇喷了出去,一股看不见的灵力风朝着那蒙着面纱的女子直冲了过去,那女子的身形模糊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变得清晰起来,她那眉毛哀婉的似乎柳叶,朝着杨木衣肝肠寸断的控诉着:“木衣你做什么啊,难道你想害我么?”

这话语让杨木衣的心中又是一阵恍惚,但是提起了十二分心的杨木衣这回并没有被女子的话语给迷昏了头,他用力一睁双眼,对着女子吼道:“去,不用再迷惑我了,你谁都不是,我撕下你的面纱,来,你告诉我你是谁”杨木衣一伸手将女子的面纱也扯了下来,果然,女子的鼻子眉毛嘴巴组合在一起,似乎像是萧丽华又似乎像是白颖。

“你不过是我心中的一个心魔,看破了你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滚”杨木衣一声大喝,像是说给那个女子听的,其实这是他说给他自己听的。

女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渐渐的淡去了,但是在她消息的时候她还是说道:“你堪破了我又如何,你堪破了自己的真实内心么?”

杨木衣还没来得及反驳那女子的话语,周围世界的变化就让他心里面变得紧张起来。原本青翠的绿竹湛蓝的天空仿佛就如同那褪色的老旧电影般,迅速的褪去了色彩,变得有些驳杂,周围也渐渐的黯淡了下来,很快的,他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杨木衣心中小心谨慎着,随时警惕着周围可能发生的任何危险事情,一个如此厉害的阵法应该不可能就这么迅速的被他看破了。但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以及他脚下那湿透的竹叶让杨木衣渐渐的回醒了过来,那浇在头上的雨水也让杨木衣原本澎湃的心情很快的恢复起来。

杨木衣回过头来,这周围的竹林世界是如此的清晰,看样子他是真的破解了这个大阵了。杨木衣回头的时候还看见了两个身影,白颖侧坐在离他不远的地上,黑糊糊的身影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那阵阵低低的娇咛声以及那微微的喘气声让杨木衣刚刚平静下来的内心又充斥了一把野火,呼吸也急促了许多。

白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是白翼,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嘴里还在那里喃喃自语着:“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恩又如何、恨又如何?他又如何、我又如何?”

杨木衣迟疑的看着身后的两个身影,现在他有些不敢确定这是真的白颖与白翼,还是阵法当中的又一个考验,但是看到两人那沉迷的模样,杨木衣还是不能放任不管,杨木衣扭过身子朝着白颖小心的走了过去。

白颖与白翼原本是站在竹林外的,看到杨木衣身影消失他们也知道了阵法的厉害,刚开始两人还可以平心静气的在一边等候,可是等了许久,杨木衣还是没有踪影,白颖等不及了,直冲冲的冲了进去,而白翼也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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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白颖的欲望

白颖一直以来的性格并不是特别的好强,也并不是很莽撞,这从她在思索了一番之后自动从杨木衣与萧丽华及她之间的感情纠葛中退出来就可以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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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虽然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偶尔会有后悔,但是大部分时间来说她都很是理智的,甚至大多数时间里白颖都是祝福着萧丽华与杨木衣的。

但是当杨木衣独自一个人突然在一个雨夜的竹林中消失了之后,白颖的心就一直没有安定过,她也曾经碰到过那些阵法,比如以前就与杨木衣一起碰到过易雅馨设置的阵法,她知道要破阵肯定不是一时半会,但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安静的呆在那里。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白颖是坐立难安,看得旁边原本静心养气的白翼都有些心烦意燥了。

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白颖顾不上白翼的劝说,义无反顾的走进了竹林之中,而她身后的白翼稍微踌躇了几秒之后,也只好叹气的跟上了,但就是这几秒钟,白翼踏进大阵中之后就不见了白颖。

白颖踏入竹林之时就顿住了脚步,虽然她并不是很懂阵法,但是面对未知情况人总是会有下意识的反应的。白颖就是这样,她站在原地,四处打量着,这里很是熟悉,一条小河缓缓的流过,击打着岸边的石块发出阵阵欢快的涛声,远方的大山重重叠叠巍峨无比,风儿带着淡淡的鱼腥味吹过满地的绿草吹拂着她的面孔,将她的头发轻轻的扬起,黑色的天空之上一轮皓月当空而照,漫天的星斗没有一片云彩,草丛中的虫群发出阵阵的奏鸣曲,给这个浪漫到了极致的环境增添了更多的韵味。

白颖好奇的打量着这四周的一切,原本紧张无比的心情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白颖摸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冰冷的头发伏在脸上提醒着她刚刚是从雨夜中而来,这里仅仅是一个幻境。白颖朝着河边走去,她只觉得那里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她一般。

离得近了,白颖发现河边的草丛之中躺着一个身影,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只看那轮廓白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杨木衣。白颖尖叫着杨木衣的名字朝着他跑了过去,这一刻,原本还有些提防的心全部都被它抛在了脑后,她的眼中只剩下那一个躺在草丛之中生死未卜的杨木衣。

还好,草丛之中并没有钻出什么毒蛇虫蝎之类的东西在白颖身上狠狠的咬上一口,白颖无惊无险的跑到了杨木衣的身边。杨木衣将杨木衣的头扶起,试探了一下杨木衣的鼻下,然后大口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杨木衣还有气在。白颖大声的呼喊着杨木衣的名字,双手更是将杨木衣的头不停的晃动着,希冀着能够将杨木衣给摇醒了。

但是白颖摇了许久,杨木衣还是晕晕沉沉的,没有半点反映。白颖的心越来越没底了,摇着摇着终于忍不住将杨木衣搂在自己的胸前,抱着杨木衣哭泣了起来。这一刻,白颖再也记不起自己对自己说过不再对这个男人动心,她也再也记不起自己原来是在一个幻阵当中,这一刻,这么些日子里的委屈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源源不绝的通过哭泣通过眼泪将自己心中的委屈给发泄了出来。

“你哭了”白颖愣住了,她的耳边似乎响起了一个在睡梦中都无数次响起的声音。白颖连忙将杨木衣的脑袋从自己胸口扶了出来,之间月光之下杨木衣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闪闪发光。

“好温暖好软和啊”杨木衣接着的一句话让白颖更是一愣,让白颖有些措手无策的是杨木衣将自己的脑袋再次放到了白颖的怀中,先前还没有什么感觉,此刻白颖却是觉得杨木衣的脑袋蹭着自己的胸脯让她一阵心慌意乱,甚至被杨木衣接触的部位都有些异样的感觉了。

白颖一把将杨木衣的身子给推开,脸上满是红霞:“要死啊,说什么呢”嘴上非常的强硬,心里面却是不停的砰砰直跳,原本并没有觉得有些不妥的动作现在回想起来却是那样的暧昧。

“哎呦”杨木衣夸张的跌倒在了地上,嘴里面大声的哀号出声,那夸张的动作与语言,让白颖好笑之余也不由的有些担忧。

“你……没事吧”白颖站在离杨木衣三步远的地方小声的询问着杨木衣,虽然她自己觉得刚才自己的动作并没有很用力,但是她也不敢肯定心慌意乱之下自己的出手到底是不是很重,她对于自己的力气还是有些忌讳的。

“你说呢下这么重的手,你想谋害亲夫啊”杨木衣从地上坐起来,揉着后脑勺抱怨的对着白颖委屈的喊道。

“什么……亲夫,不要乱说话。”白颖的脸蛋上更是一片灿烂,虽然她心底里隐隐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但是白颖自己真的不愿意就这样醒过来,她只希望能与这样的一个杨木衣多聊一会,就多聊一会,让她自己原本就有些不安分的心找到一个寄托,让她自己往日里睡梦中才会出现的情节得以实现。

“怎么了?你不希望我留在你的身边么?”杨木衣缓缓站起来,朝着白颖走去,将满身紧张的白颖轻轻的拥在怀里,大力的在白颖的头顶上吸了一口气,“嗯,就是这股清香味,让我着迷了好多年。”

白颖原本僵硬的身子顿时软塌了下来,以前与杨木衣相恋的时候,杨木衣最喜欢拥她在怀中,闻着她头发上的清香,然后对着她说着甜言蜜语了,这一刻,白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热恋的季节,没有其他的任何人,只有她与杨木衣的两个人的季节。

杨木衣将身子有些发软的白颖的脸蛋用手把她的头抬了起来,白颖满脸羞涩的抬起了头,睁大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个无比熟悉的脸庞,那眉毛那鼻子那嘴唇,都是这样的熟悉。白颖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在杨木衣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就连脸上线条的触觉都是这么的熟悉,白颖不由的有些痴了。

白颖痴痴的看着杨木衣那双无比柔情的眼睛,这样的眼神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了,就连睡梦之中都很少看见如此深情的眼神了。不知不觉当中,白颖的视线有些模糊了,白颖连忙伸手抓住杨木衣的衣袖,很怕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杨木衣已经消失不见了。当杨木衣的手指轻轻的拭去她眼中的泪水,当杨木衣的心疼的表情再次清晰的出现在白颖的视线中的时候,白颖终于忍不住了,放开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将自己的身子投入了杨木衣的怀中,放声的大哭了起来。

在这片美丽的天地,在星夜的小河边,一个美丽的女孩扑在一个男孩子的怀中放声的大哭,这是怎样的一种场景,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在白颖的心中,此刻是最美好的,她最大的希望就是将这一刻停留在自己的心中。白颖一边在杨木衣的怀中哭泣着,一边大声的哭诉着自己这些年这些日子里受的委屈,虽然杨木衣没有直接安慰她,但是他那温暖的怀抱告诉了白颖杨木衣很是在乎她,在乎她的言语在乎她的表情在乎她的感受。

渐渐的白颖的发泄平息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她自己的喉咙都有些沙哑了,但是她的心情却如同雨后的天空格外的晴朗。白颖将头埋在杨木衣的怀中,感受着杨木衣那安定的心跳,自己也觉得要安静许多。

终于,白颖想起了一个人,抬起头来看着月光下杨木衣的脸蛋:“木衣,那……丽华怎么办?”

杨木衣缓缓的垂下脑袋,柔情的看着白颖:“我不管她了,我在乎的只有你,我爱的只有你,对于她我只能说抱歉了”

“但是……”白颖的话没有说完,嘴唇却遭到了杨木衣的围堵,白颖的心中一颤,这嘴瓣柔软的触觉已经许多年没有过的感受了,那粗粗的呼气扑到脸上也许久不曾有过了,渐渐的白颖闭上了眼睛,微微的张开了嘴唇,放任杨木衣那不停探索的舌头在她的嘴中寻觅着,什么萧丽华还是易雅馨的,在这个时候都已经不再在白颖心中记起了,白颖的心中腾起了一股yu火,只想着与面前的杨木衣一起沉浸在爱的欲河当中。

杨木衣的手指仿佛带着电,在白颖的身上抚过的时候,他的手放在哪里白颖的身子的那个部位就感到一股酥麻。白颖闭上眼睛,用力的抱住杨木衣的脑袋,与杨木衣的舌头不停的交战着,身子却是战战栗栗的感受着杨木衣手指的触摸,从脸蛋到脖子然后再探入了她的衣内,当碰触到白颖的敏感高地的时候,白颖不由的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娇咛声,伸手按住了杨木衣的捣蛋的手。但是杨木衣并没有停留,稍微用力就挣脱开了白颖那双害羞的手,继续的在白颖的身上探索着,而白颖也听天由命的放软了自己的身子,任由杨木衣的索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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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危机边缘

第四百一十七章

危机边缘

杨木衣小心谨慎的朝着白颖的方向走去,白颖那低低的呻吟带着无尽的**,让杨木衣只觉得口干舌燥,但是刚刚经过了那竹林中绝美女子的诱惑,杨木衣心中谨慎了许多,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杨木衣轻轻的不时的咬一咬自己的舌尖,看不清白颖的身影,只听见白颖那充满了极度魅惑的低低呻吟让杨木衣心跳加速,比起刚刚遇见那个绝美女子还要来的漏*点。因为那女子杨木衣的潜意识中还是知道对方是一个大阵中的幻象,而现在这呻吟的白颖,却是在这雨夜的竹林中,像极了聊斋中的那些勾引书生的狐狸精之类的妖物。

杨木衣走到白颖的身边,白颖罗衫半解,即便是在乌黑的竹林中,杨木衣也能够看清楚白颖那白皙的身子。杨木衣心中七上八下,一半是因为紧张而另一半则是因为躺在地上的白颖那诱惑的白色,在这黑漆的夜色中竟是如此的亮眼。

杨木衣打量着白颖的身子,听着白颖娇滴滴的充满**的低声咆哮,脸上变得无比的火热,刚刚回复过来的心脏又开始了击鼓般的跳动。杨木衣伸出颤抖的手来,在白颖的身上触摸了一下,温软的肌肤透过杨木衣的指尖直接到达杨木衣的脑海身处,而白颖则因为这轻轻的一触摸发出了一阵高昂的呻吟。

杨木衣狐疑的看着地上的半裸的**,他记得自己先前告诉过白颖姐弟,让他们不要先行闯入竹林之中,此刻这两个身影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白颖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双脚不停的绞动着,更让杨木衣直流鼻血的是白颖的嘴里还不停的叫唤着杨木衣的名字。

杨木衣大口的喘着气,狠狠的给自己一记耳光,将自己的眼光给扇到了一边。杨木衣拾起地上白颖脱掉的衣服,囫囵的套在了白颖的身上。似乎感觉到杨木衣的接触,白颖如同八爪章鱼一般的缠住了杨木衣,还不停的用自己的身体磨蹭着杨木衣,差点让杨木衣当场当机。

杨木衣一咬舌头,将白颖的身子抱起,冲到了竹林尽头,刚刚杨木衣有看到那里有一块大石头,上面比较光滑,而且雨水也并不是很多。现在他已经管不了这是不是还在阵法当中了,他只知道白颖现在已经到了很重要的时刻了,刚刚顺手给白颖把了把脉,白颖体内气息很是紊乱,而且温度不断提升,如果不是往昔里身体底子不错,她老早就精气泄的差不多了。

杨木衣将白颖平放在石头之上,白颖依旧不依不饶的纠缠着杨木衣,不停的将嘴唇凑向杨木衣的身子,只吻得杨木衣全身颤栗,而且她的衣服在挣扎当中又落在了地上,露出了美好的上半身。

“木衣,我也爱你”白颖嘴里喃喃的诉说着,偶尔睁开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如果不是环境不对,白颖在另一个环境中朝着杨木衣露出这样的表情语言,杨木衣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但是刚刚粗略的诊断了一下,发现白颖身体很不对劲,杨木衣才能借此勉强按下自己的内心,不去想着白颖那美丽的身子以及低喘的呻吟。

杨木衣平心静气,吻住了白颖的嘴唇,一口灵气伴随着体内的一股阳气通过嘴唇缓缓的渡入白颖的体内,渐渐的,白颖的身体逐渐的平复下来,呻吟声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不久之后,白颖就睁开了她那双因为残留的**而变得有些迷惘的双眼,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几秒钟之后,白颖闭上了眼睛,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品尝着杨木衣嘴唇的味道。

杨木衣很快的感受到了白颖的异常,但是他并没有点破,一个恍如一个世纪一般的吻之后,杨木衣轻轻的在白颖的耳边说道:“好了,现在平心静气,什么都不要想,我去救白翼,你……你将衣服穿好了。”

白颖感到杨木衣温暖的身体离开了自己的身子吗,顿时感觉到浑身一阵发凉,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姣好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之中,脸上一红,连忙抓住了滑落了一大截的外套,抬头看着杨木衣的背影,心中并没有什么后悔的念头,只是觉得美好的时光似乎不是短暂就是虚幻,白颖一边茫然的穿着衣服,一边在心里面暗暗的为自己叫屈,甚至有那么一个念头,如果能够在刚刚那种无尽的浪漫与**中死去,想来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杨木衣可不知道他背后的白颖的小脑袋瓜子里面还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虽然面对着无限风光的白颖他的心里很想着在那里在呆上一会,甚至等到白颖娇羞的穿上她的衣服,但是理智还是制止了他的那一点男人的想法。这个大阵他似乎已经不受影响了,他很是有几分疑惑,这样的结局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在杨木衣的思想当中,应该当他破解了这阵法之后,白颖与白翼肯定也就不会再受到这大阵的荼毒了,可是事实是只有他一个人看着这条夜色竹林的小路是安全的,而白颖与白翼则依旧处在浑浑噩噩当中,杨木衣是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个阵法了,不过现在可不是考究这个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白翼给解救出来。

杨木衣朝着白翼走去,白翼并没有处于白颖的那种状况,这让杨木衣心里安妥了许多,要是白翼也是那般情况的话,杨木衣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那样的勇气去解救白翼了。

白翼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仿佛那里依旧皓月当空一般,任由那毛毛细雨飘落在他的脸上,汇成水珠然后滑落在他的脸庞,嘴里面则喃喃的说着:“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恩又如何、恨又如何?他又如何、我又如何?”似乎入了魔障。

杨木衣轻轻的一拍白翼的肩膀:“白翼,醒醒”顺手朝着白翼的手腕摸去,想看看白翼是不是也出了什么状况。

然而白翼并没有如同杨木衣所预料的那样安稳的等候着杨木衣的解救,白翼扭过身子,嘴角发出低低的嘶吼,摆脱了杨木衣把脉的手,然后直接朝着杨木衣的鼻子一记后肘击了过来。

杨木衣根本没有提防白翼会突然的出手,虽然很是灵敏的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被白翼击中了鼻子,顿时酸辣的感觉充斥着杨木衣的脑袋,那眼泪止不住的就留了下来。

白翼得理不饶人,大吼一声:“你不是我师傅,你是一个魔鬼”手舞足蹈的朝着杨木衣击打了过来,根本及不讲究任何的招式,杨木衣连忙闪避开来,仔细的一瞅白翼,白翼的嘴角隐隐有一条似乎深色的痕迹流出,杨木衣心中一急,看样子白翼是真的走火入魔了。

白翼挥舞着手脚朝着杨木衣一阵乱攻,其实凭他的那身手以及现在的状况,杨木衣完全可以轻松的将他给搞定,但是此刻杨木衣却并不敢随便出手,因为白翼现在的情况很是不明朗,谁知道他身体内有没有什么地方叉了灵气,修炼了武功或者是灵术的人最怕的就是走火入魔了,一不小心不仅前功尽弃,而且还有可能危机生命。

杨木衣一边躲闪着白翼的攻击,一边睁大眼睛仔细的察看起白翼的情况,即便是在乌黑的竹林之中,借着几乎不可察觉的点点光芒,杨木衣还是看到了白翼现在的情况,白翼现在不仅仅只是嘴角里面流血了,似乎鼻子眼睛里面都有着深色液体的渗透出来,杨木衣可不会认为那时鼻涕或者眼泪。

看样子白翼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了,杨木衣躲闪开白翼的一记毫无章法的进攻,然后在白翼的后颈部不轻不重的锤了一下,白翼很是听话的立马倒了下来。

杨木衣连忙将白翼的身子缓缓的放倒在地上,现在他可顾不上地上的湿冷的竹叶了,仔细的替白翼检查了一番,上苍保佑,白翼的情况并不是非常的厉害,只是心情激荡之下引起的气血倒流,在杨木衣将他敲晕了之后很快及恢复了正常。

杨木衣将白翼给扛到了白颖所在的石头处,白颖已经将可以穿的衣服穿好了,至于她自己撕坏的内衣那却是被她不知道藏到了哪里。白颖见到杨木衣扛着白翼走了过来,刚刚浑身还有几分残留的红晕很快就消失了,她紧张的走到杨木衣的身边,帮着杨木衣搀扶住白翼,紧张的问道:“木……杨木衣,白翼怎么了。”

杨木衣闻到白颖身上的清香,不由的心中一荡,连忙沉气对着白颖说道:“他走火入魔了,幸好发现得早,现在已经没事了。”看到白颖凑着脑袋到白翼的脸上去观察,杨木衣连忙解释着说道:“哦,那是他体内的淤血,不打紧的,你放心,等下他醒过来了就没什么事了。只是白翼看上去很是开朗,但是对花非霖的那个结始终过不去啊。”先前听到白翼攻击他的时候所说的话杨木衣大致上是明白了白翼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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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暴露

第四百一十八章

暴露

因为时间紧迫,杨木衣不得已用按摩的手法将白翼给弄醒了过来,白翼醒过来之后也是一阵迷惘,然后才明白自己刚刚陷入了走火入魔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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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颖看了一眼杨木衣的黑漆漆的身影,对着白翼说道:“白翼,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面,我们你都可以完全信任的。”

白翼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再一回忆起刚才的幻境,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对着白颖与杨木衣说道:“没关系,只是一个不小心着了道了,我原本以为我已经看开了,没想到还是没有看开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跟随了花非霖这么多年,曾经的感情甚至于都胜似父子之情了,突然之间发现了花非霖的隐藏面目,即将要与他反目成仇,心中肯定会难以接受的。”杨木衣对着白翼说道,“不过我们现在即将面对的说不定就是花非霖本人了,白翼,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在这里等我们,白颖,你也是一样”杨木衣扭过头来看着白颖。

“不了,这一关我始终是要面对的。”白翼坚定的说道,然后径直朝着竹林前面走去了,他身后的白颖扭过头看了杨木衣一眼,然后也迅速的跟上了白翼。

杨木衣叹了一口气,连忙跟上了两人,朝着竹林深处走去。这后面的一段路程很是出乎三人的意料,并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阵法陷阱之类的东西,竟然只有偶尔的路上挖上一个深坑,里面埋放着一些削尖的竹刺,在白翼的火眼金睛之下根本就无处隐藏。很快的三人就穿过了竹林来到了最里面的山洼深处。

这里其实是一个山谷,一座大山在这里生生的缺了一个口,三面是陡峭的悬崖,没有一棵树木,光秃秃的很是吓人。山谷里面,几栋平房静静的趴在那里,一间小*平房里面发出淡淡的灯光,指引着三人的前进。

走出竹林,杨木衣三人藏在竹林前面的一个草丛当中,盯着这无比安静的平房。这里很是安静,天空的小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停了,除了偶尔的树叶不堪积水的压榨摔下来发出阵阵响声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就连那些呱噪的虫鸣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钱二说的就是这里了,我们怎么办?一起行动还是分开来找?”白翼小声的对着杨木衣与白颖说道,压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的突兀,似乎那恐怖电影中的背景音乐一般。

“还是一起吧,我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大对劲。”杨木衣低声的建议着,这里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压抑着杨木衣的情绪,有那么一会杨木衣都觉得自己似乎要发疯了一般,但是他注意到旁边的白颖与白翼的呼吸很是正常,并没有什么压迫的感觉。

“好,那我们一起,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找。”白颖点头赞同着,当知道花非霖就在这几间房子中的其中一间的时候,她直接的反对分开来。

三人商定之后,顺溜着弓着身子朝着那几栋平房摸去,除了一间房间里面有微弱的灯光外,其余的房间一片漆黑,三人在这雨夜行走,惦着脚步,根本就没有什么声音发出来,杨木衣心中不由的感慨着真是好天气啊。

三人偷偷摸摸的摸进了第一间房间,借着山寨手机发出的不菲的光芒,三人看清楚了房间里面的情况,房间有着很普通的摆设,一如以前的花非霖一样朴素低调,普普通通的柜子普普通通的木床,其余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更不用提易雅馨的踪影了。

一间房间没有,杨木衣等人并不气馁,他们悄悄的溜进了第二间房,房间里面一如既往的空荡,没有易雅馨也没有他们想要找的瓶瓶罐罐的药品,三人对视了一眼,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继续摸向下一间房。

直到所有的房间都已经摸完了,所有的房间里面都很是干净,看上去就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普通民居一模一样,更让三人郁闷的是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三人轻手轻脚的从房中走出来,聚在一起,白颖奇怪的说道:“咦,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没看见馨姨就连花非霖都没看见?是不是我们找错地方了,还是这根本就是个假地址啊?”

白翼摇了摇头:“不对,这地方最近还住过人,房间地面桌子都很干净,没什么灰尘,还有那盏灯光,没有熄灭,肯定有人住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今天晚上他们跑去哪里了?”

杨木衣的心中突然的一紧,他紧张的扫视着四周,白颖发现了杨木衣的异常,拉了拉杨木衣的胳膊:“杨木衣,怎么了?发现什么了么?”

“呵呵,你们找了这么久,找到想找的东西了没有?”一声爽朗的声音在三人身边不远的地方响起,紧接着房间外面一下子灯光大亮,让原本混迹在黑暗之中的杨木衣三人眼前一花,连忙的眯起了眼睛。

平房的四周围绕着房前安了一溜的灯泡,看这亮度估计全都是千瓦以上,将整个山洼都照的一片光亮,三人的身影顿时就暴露在了灯光之下,杨木衣第一时间做好了打斗准备,旁边的白颖与白翼也很快的摆好了姿势,只是直到三人的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亮也没有任何人朝他们发招。

杨木衣看了一下四周,在他们身边并没有围上什么人,杨木衣消除了警戒姿势,扭过身子看向先前发出声音的地方。不远之处的灯光之下,花非霖正背着手悄然的站在那里,灯光之下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正看着三人。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你们在我家里面找了这么久,要找什么东西找到了没有啊?”花非霖的声音很是淡定,仿佛在和街坊邻居进行着毫无营养的对话。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杨木衣很是光棍,他大声的对着花非霖说道:“花非霖,你把我馨姨藏在什么地方去了?”旁边的白颖与白翼则稍微靠后一点站在了杨木衣的两侧,他们的脸上很是紧张。

“白颖白翼,怎么见到师傅也不叫人了么?我是这么教导你们的么?”花非霖并不与杨木衣进行交谈,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白颖与白翼。

“你对杨木衣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你让我们怎么叫你师傅啊”白翼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很是脆弱,充满了无限的委屈,原来的时候他对着自己说一定能够看开的,可是当花非霖真的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多希望花非霖能和他说是他弄错了,一切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结局都是喜剧,花非霖淡淡的摇了摇头:“我对他们做什么是对他们,我对白翼你们可是当成宝贝一样啊,要知道为了不让你们为难,我特意的将你们送回来凤凰寨,原本在那里你们只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就可以了,谁知道你们偏偏要跳出来与我为难。”

花非霖沉默了一会,对着白翼说道:“白翼,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可曾亏待过你,我把你当成亲生骨肉一般的疼爱,难道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白翼,你知道我孤孑一生,无儿无女,我要是有什么成就,以后还不都是你的么?过来,到师傅这里来,你和白颖都过来,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们还是为师的好徒弟。”

白翼的眼泪流了出来,他摇着头:“你告诉我,白颖的病是不是你弄的?”这件事情一直像是一根鱼刺梗在了白翼的喉咙之中,不弄清楚他是分分秒秒都很是难挨。

花非霖的头瞥向一边狠狠的瞪了一眼,迟疑了一会,逐字逐句的慢慢说道:“这个……其实我是有分寸的,如果真的没有找到解药的话我会及时替她解救的。”

“这么说真的是你在暗地里害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是白颖?”白翼的声音咆哮了起来。

“不是白颖的话,你旁边那个咋种又怎么会那么热心的前去找药呢?这不能怪我,只是形势所逼罢了。再说了,为成大事,有些许的小小牺牲那也是在所难免的。”花非霖的声音很是淡定,只是说道杨木衣的时候声音变得很是厉声,那尖锐的声音比那猫头鹰还要来的难听。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就不知道我爹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看清楚你这头披着羊皮的狼呢?我就不明白了,我爹那么真诚的对待你,你竟然能对他下如此的毒手,肆意鞭挞还不说,竟然还将他浸在阴河水当中,你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杨木衣怒视着花非霖,如果他有那么一丁点的把握的话,那肯定就直接上了,只是他没有一点点打倒对方的把握,所以杨木衣也只好在原地先用嘴巴反击了。

“那时你爹蠢,瞎了眼,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花非霖阴沉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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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花非霖的伤心处

第四百一十九章花非霖的伤心处

“白翼,怎么样,你是不是和白颖一起再回到我的身边,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们照旧是我的好徒弟,我们一起努力,创造苗乡一个美好的明天。”花非霖深情的对着白颖姐弟说着,他的眼睛在灯光之下炯炯发光。

“师傅,收手吧。什么美好明天啊?现在的苗乡已经不错了,再说你说的美好明天是什么?一帮小混混们统治苗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些都不过是浮云,您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们替您求情,以您这么多年在苗乡里积善行德,您收手还来得及,大家都不会怪您的。”白翼苦苦的哀求着花非霖,他是真的不愿意原本情同父子的师徒变成仇人。

花非霖的脸渐渐的(阴)沉了下来:“呔,小子实在是太没有志趣了,我们要给苗乡带来美好的新生活,只要我再修炼一阵子,凭借我的功夫甚至都可以统治整个苗族了,只要我们苗族团结起来,我们甚至可以统治整个中国”

“神经”杨木衣愣了半晌之后不由的笑了,顺便说出了这个一众人心中涌现出来的词语。

“那有什么意思?现在大家吃穿不错,日子是蒸蒸日上,你又何必弄出这些个矛盾出来呢?就算是让我们苗人统治了世界又怎么样?照样只是每天吃上三餐,也只能睡一个人的地方,死了之后还只是照样那么大的墓(穴)?有意义么?遭罪的不是别人,正是你嘴里口口声声说要维护的苗人们”白翼实在是不知道花非霖的志向是如此的“伟大”,瞠目结舌之余,心里面很是赞同杨木衣刚刚的那个词语。

“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么个没有一点上进心的家伙来有什么好?为什么其他的大城市就能够那么的繁荣昌盛,而到了我们苗乡里面却是这样的贫困,凭什么他们轻而易举就可以获得暴利,而我们却要在山里地里辛辛苦苦赚上一辈子,甚至一辈子赚的钱还不够他们吃一顿饭。我不服我要这天下不再有人可以不劳而获我不服我要这世界大一统”花非霖说着说着亢奋起来了,到后面是嘶吼着咆哮了出来,原本安静的大山因为他的这一嗓子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无数的小鸟在黑暗中折腾着起飞,空气中满是翅膀拍打的声音以及不安的鸣叫。

白翼已经无话可说了,花非霖已经入魔太深了,他已经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他自己的“伟大复兴”当中了。看到白翼无话可说,花非霖的眼睛更加的闪亮了:“乖徒儿,过来师傅这边,以后这天下就是你们的了,想想,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那种滋味该是多么的美妙啊。”

“别说了,别将苗族同胞绑在你自己的利益之上,我是看出来了,什么创造苗乡一个美好的明天全他的是放狗屁。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那永无止境的利益,为了满足你那永无止境的权势,你直接说就好了,就我们几个人在这里,你没必要弄得说的比唱的好听。”杨木衣不屑的说道,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枉自将一众人的利益揽在自己的身上,还美其名曰为了他们好的人了,全是狗屎。

“啪”杨木衣听到一阵清脆的响声,然后才感觉到左边脸蛋上火辣辣的疼,杨木衣有手捂住自己的脸蛋,谨慎的看着花非霖,花非霖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这一巴掌却来的如此的悄无声息。

“我没让你开口,你最好不要说话。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惹恼了我,别怪花叔叔我手下不留情。”花非霖看着杨木衣哈哈的笑着,那得意的样子让白颖与白翼目瞪口呆,他们何曾见过花非霖(露)出这样得意忘形的表情啊。

杨木衣正要还击,旁边的白颖连忙拉住了杨木衣的手,现在的花非霖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就连刚刚这一巴掌是不是他打过来的都没有人看清楚。白颖生怕杨木衣驴脾气发作,赶紧的将杨木衣的手给牵住了,杨木衣扭头看了一眼白颖,看到白颖脸上的紧张表情,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嘴巴,静静的看着白翼同花非霖进行着交谈。

“怎么样?看见我现在的力量了没有,只要你跟着我,用不了多久,你也能同我一样这么厉害的。”花非霖诱惑着白翼,对于一个追求力量的人来说,这样的诱惑无疑是不可抵挡的,但是显然白翼并不是。

白翼轻轻的摇着头,对着花非霖说道:“师傅,你陷得太深了,我根本就同你说不清楚了。力量有什么用?如果这样的力量是以白颖为诱饵而获得的,这样的力量有什么用。”

“糊涂有了力量就有了一切,没有人可以看不起你,没有人会不尊重你,没有人不服你,只要有人不服你,你就打到他服为止。”花非霖用眼睛看了一眼杨木衣做了一下示范,刚刚吃了他一巴掌,杨木衣被白颖拉着看上去根本没脾气。

“我不管那么多,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要这样的对待杨木衣以及杨叔叔”白颖看到白翼在那里执拗的同着花非霖进行着没有结果的争辩,(插)嘴问道。

花非霖的神情有刚刚的夸夸而谈变得沉寂下来了,他脸上原本带着的淡淡微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白颖看到花非霖看向杨木衣的眼神有些冷酷得可怕,连忙不着痕迹的将杨木衣的身子掩在了自己的身后,这样的动作让杨木衣不由的有些心疼。

花非霖瞪了白颖一眼,对着白颖说道:“这只能怪杨坤正那个衣冠禽兽”杨木衣的手被白颖抓的紧紧的,半抓半掐的让杨木衣闭上他的嘴巴不要反驳。

“想当年,明明是我先遇到的茹云,她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可爱,从看上她的第一眼我就深深的爱上了她,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对自己说我这辈子的女人就是她了。”花非霖的头微微的抬起,脸上(露)出淡淡的幸福的笑容,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这样的瞬间,杨木衣甚至都有些想要暴起大力反击了,但是他还是生生忍住了,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个自己父亲推心置腹的兄弟会突然之间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华丽大转身,变成了生死仇人。

花非霖的微笑来得快去得更快,眨眼间,原本的笑容就变成了一脸的狰狞:“可是,就是杨坤正那个衣冠禽兽,根本就不管江湖道义,直接横刀夺爱,将茹云带走了,你说,我要不要这么的对待他以及这个孽子”花非霖满脸愤怒的看着白颖。

白颖仔细的听完之后也已经明白了这个茹云估计就是杨木衣的亲身母亲了,她疑惑的问道:“真的是杨叔叔横刀夺爱?那会茹云阿姨已经与你相爱了么?”白颖怎么也不觉得杨坤正会是那种横刀夺爱的人,虽然说起来白颖与花非霖的关系还要来得亲切,但是相比较起来白颖还是觉得杨坤正来的更加光明磊落。

“哼”花非霖重重的哼了一口气,然后咬着牙说道,“如果不是杨坤正出现,凭我的样貌才学,茹云肯定会爱上我的,只是因为有了那个花言巧语的杨坤正,他油嘴滑舌的欺骗了单纯的茹云的真心。”

“……”白颖愣了,白翼愣了,杨木衣也愣了。没想到花非霖口中的横刀夺爱就是这样的一个情节,如果不是白颖眼疾手快将杨木衣的嘴巴堵住,杨木衣甚至要说出“最好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这样就没有人和你横刀夺爱了。”的话语了。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茹云阿姨都已经过世了那么久了,你又何必一直这么固执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啊”白颖小心翼翼的遣词造句,她头一次发现花非霖竟然是如此的自私,以个人为中心。

“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当年茹云被杨坤正那禽兽给欺骗了,我连忙赶去同茹云的家人求亲,想让他们将茹云许配给我,可是你知道当年茹云的爷爷是怎么对我说的么?他说虽然杨坤正他看不上眼,但是我我花非霖诶,他说我花非霖比起杨坤正来更是差得远。你想想我能咽得下这口气么?虽然那老东西已经死了,但是我还是要证明给世人看,我花非霖比起杨坤正那畜生要厉害许多。”

“恬不知耻就你也配同我爸相提并论,凭的辱没了我爸的名声。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更像是一个疯子。醒醒吧,看看你的身边,孤零零一个人,你已经众叛亲离了,和你谈话简直脏了我的嘴巴,你放了馨姨,然后洗洗睡吧。”杨木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顾白颖的阻拦抬头对着花非霖说道,话语中实在是充满了讥讽味。

“呵呵众叛亲离?”花非霖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对杨木衣出手,只是反问着杨木衣,嘴角里更是笑的很是灿烂,如同一朵桃花。

第四百二十章 馨奴

第四百二十章

馨奴

“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啊,未卜先知?错错错,虽然我是会那么一点占卜术,但是要算的如此精准,算定你们今天晚上会偷摸到我家里来,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花非霖脸上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容,眯笑着摇头。

“我之所以会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候你们的原因是因为有人告诉我你们今天晚上会来到我这里做客。出来吧”花非霖对着旁边平淡的说道,然后一个人影从一棵树后面钻了出来,高高瘦瘦的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将影子拉的老长。

“钱师兄,是你”白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从白翼与杨木衣那里听到了钱二的一些往事,白颖的心中还唏嘘不已,为了钱二也为了钱多多,此次进来更是带着要帮两人找到解药的目的而来,没想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却偏偏是钱二的身影。

一时间,白翼与杨木衣也都愣住了。两人都算是很有眼力的人了,一般人表现出来的真情或是假意他们都分辨得很清楚。比如在酒店顶楼,当钱二如是说的时候,两人都深信不疑,并且暗暗为这一对父女惋惜,甚至于将那老婆婆的跳楼死亡的事情都放到了一边,谁知道此刻花非霖那边钻出一个人影,却恰恰是他们深信不疑的钱二呢。

“你为什么要骗我们?”白颖大声的怒问着钱二,她心里涌现出了一种背叛的感觉,就因为杨木衣与白翼对她说的话,她甚至于将苗姬的死亡都隐瞒在了心底,只为了钱二对钱多多的那一份浓浓的父爱,谁知道此刻却是这个样子。

“骗你们?什么?我是无**教的护法,将有人要伤害教主的信息告诉给教主是我的本分,说什么骗不骗的。”钱二站在花非霖身后不远处,眼睛里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白颖还要继续再说下去,杨木衣一把拉住了白颖的手:“哼,没什么了不起,钱师兄不过是受到了你的威胁罢了,如果没有你的威胁看看,他早就脱离你而去了。”

花非霖微微转过身子,眼睛散射着锐利的光芒,冷声问着钱二:“真的么?”

“绝对不是”钱二高高的个子弯的低低的,看上去很是害怕的样子,毕恭毕敬的回答着,“能为教主做事,我心甘情愿。至于说什么威胁,我相信只要教主明白了我的真心,自然就会将解药交给我的。”

花非霖满意的点着头,转过身子面对着白颖:“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只要是真心的对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花非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丢给钱二,“这个给你宝贝女儿服下,她的身体自然就会好了。”

钱二捧着那一个瓷瓶欣喜若狂,身子剧烈的颤动着,他连忙将瓷瓶收入怀中,不停的感谢着花非霖。花非霖摆摆手说道:“等到这件事平息下来,我就将你的解药交给你。不过听说你对我有些不满,是不是啊?”花非霖的声音变得很是冷酷。

钱二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是他很快的垂下了脑袋,所以并没有人看见:“没有,教主明察,我对教主的心日月可鉴,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不满。”

花非霖点点头,扭过头来看着白颖:“这回你可没话说了吧。”脸上满是自得的表情。

“这话你也相信?”白颖嗤之以鼻,心中很是纳闷为什么一向都很是机灵的花非霖竟然会在这件事情上面这么的自大,简直有点不可理喻的感觉。

“我有这么多死心塌地的手下,又掌控着无比的力量,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啊。白颖,白翼,你们姐弟年纪还小,还不明白这个社会的黑暗,所以我不会在意你们现在的行为,只要你们过来我这边,从此以后你们就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富裕生活了。”花非霖看上去对白颖姐弟两还真的是很真心,说了这么久都不愿意随意放弃。

“师傅,松手吧,现在这个时代不再是那个拳头大说话的时代了,现在已经是热兵器时代了,您的功夫再高又怎么样,能抗的过子弹么?不要再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了,还是回头吧。”白翼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只是他的劝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花非霖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走火入魔了,完全沉浸在他那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梦当中了,有点像天龙八部里面的慕容复了。

“哼,你不用劝了,看样子你们是铁定心了要和我做对了,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我们师徒的恩情就到此为止吧”花非霖翻脸了,以他现在的秉性能对白颖姐弟说上这么久已经是很难得了。

“你别将苗族同胞们当成傻子,就你的这点破事,已经有人发现了。巴罗还记得么,就是那个使用了你教他功法的那帮混混们的头领,他死了,你骗了他你杀了他,无数苗人看见了这件事情,很快,你就会发现原本那些支持你的苗人们都不再支持你了,我看你的所谓的苗人的未来是给谁的”杨木衣大声的对着花非霖嘲笑着,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想到那么多的各寨苗人们聚集在凤凰寨,更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被捉了个正着。

花非霖原本冷酷的脸更是阴沉了下来,整个山洼里面突然之间狂风大作,那积满了雨水的树叶随着狂风摇摆着,将那些雨水甩落在地上,发出阵阵响声。“那个白痴,死了活该,竟然坏我的好事”花非霖良久之后狠狠的骂道。

“你已经穷途末路了,花非霖,交出馨姨,解散了你的无**教会,然后你隐姓埋名的过你自己的生活吧,看在白颖和白翼的份上,我告诉他们你已经死了,不让他们继续追究你的下落了。”杨木衣大声的对着花非霖说道,他身旁的白颖一个劲的拉着杨木衣的胳膊,想让杨木衣不要乱说话,刚刚花非霖的那一个巴掌还真的让白颖很是担心了。

“呵呵,好啊,你要易雅馨是吧,出来吧。”花非霖诡笑着,然后对着旁边的竹林里喊了一声。

竹林里面一阵纷乱的响声,然后易雅馨出现了。杨木衣看着眼前的易雅馨有些不敢确认,因为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想象了。现在的易雅馨一身黑色短装,黑色的露脐小背心将易雅馨完美的胸围凸显了出来,看上去格外的热火,而黑色的紧身短裤更是将她的翘臀以及象牙般的双腿展露无疑。易雅馨径直走到了花非霖的身后,双眼热情的看着花非霖,根本就没有看上一眼杨木衣等人,似乎在她的眼中整个世界就只有花非霖一个人存在一般。

易雅馨的头发盘在头上,醒目的灯光下能看清楚她脸上画着的浓浓的烟熏妆,这一身打扮直接将易雅馨那种成熟妩媚的气质展露无遗,同样也让见惯了易雅馨一身OL装或者休闲装的杨木衣愣在了当场。

“馨姨?”杨木衣的声音不是很确定,他的脑海中想起了钱二对他说过易雅馨已经变成了花非霖的手下,更添为无**的护法,杨木衣刚才见到钱二之后以为是他在说谎,可是此刻一见易雅馨的神情动作,似乎又是真的。

易雅馨抬起头看了一眼杨木衣,那眼神很是陌生,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根本就不予以理会。杨木衣心里一下子慌乱了,恨不得立刻揪住花非霖的衣领大声的喝问他,不过此刻他知道自己比拼不过花非霖,强忍住心头的怒火,责问着花非霖:“花非霖,你对我馨姨做了什么?”

“哦?她是你馨姨啊,不过可能那时以前的事了,现在她可不是你的馨姨了。”花非霖脸上露着胜利的笑容瞥了一眼杨木衣,然后对着易雅馨问道:“你是谁啊?我又是谁啊?”

易雅馨从花非霖的身后走到花非霖的身前单膝跪下,抬着头对着花非霖说道:“我是馨奴,您是我伟大的主人。”花非霖伸手在易雅馨高耸的胸脯上摸了两把,冲着杨木衣露出嘲弄的笑容,而易雅馨在花非霖的抓摸之下,根本不理会旁人发出阵阵娇咛声。

看到这一幕,杨木衣的身子都气的发抖,他伸着指头跳将出来,指着花非霖喝问道:“你……你简直就是个畜生,花非霖,你对我馨姨到底做了什么”

“我魅力太大了,你馨姨一定要跑到我面前来,死皮赖脸的要做我的馨奴,我有什么办法,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花非霖发出阵阵得意的笑容,而白颖与白翼则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在那里仰天长笑的花非霖,不再有任何的先要劝其回头是岸的想法与语言了。

“馨姨,你怎么了?是不是他胁迫你了,我们都安全了,你现在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了。”杨木衣滔滔不绝的对着易雅馨说着话,可是易雅馨根本就不理睬他,仿佛杨木衣只是一只苍蝇一般,根本引不起她的任何注意。

第四百二十一章 意外

第四百二十一章

意外

易雅馨对于杨木衣的话语根本不予以理会,只是用着崇敬并柔情的眼睛看着花非霖,在众多灯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无比的清晰。

杨木衣愈发的变得慌乱了起来,他只知道易雅馨是出了问题了,可是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却是一点都不知道,而且从情形上看来好似很是严重。

白颖与白翼也很是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两人同杨木衣一样也很是熟悉花非霖,对易雅馨也不陌生,要说这是易雅馨对花非霖的本意,两人怎么也不相信。白颖语气中带了几分的愤怒,一个自己熟悉的女人在人的面前被猥亵着,而且她还知道这种看上去的心甘情愿其实并非出自易雅馨的本意:“你……你对馨姨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给她下了情蛊什么的?”白颖对易雅馨的感情很深,易雅馨对她很是照顾,数次帮助于她,此刻见到易雅馨受到如此折磨,忍不住的对着花非霖发飙了。

花非霖微微的摇头,看着白颖说道:“小白颖,你怎么就将师傅我想的如此不堪呢,师傅可不是那种邪恶的蛊师,下什么情蛊,再说了,中了蛊的人也不过是受限于人,怎么可能就根本不认你们了呢。你错了,你一直以来以为很是纯洁的馨姨其实就是一个yin贱下流的jin货,这才是她的真实面目。”

对于花非霖的狠话易雅馨恍若未闻,依旧安静的单膝跪在花非霖的面前,任由花非霖的一只咸湿大手在她的胸口脸上不停的抓着揉着,发出阵阵的引人无比遐想的喘气呻吟声。

杨木衣对着花非霖大吼一声:“够了虽然以前你对我和我父亲狠下杀手,甚至百般折磨羞辱我们,我也只是认为你是一个枭雄,与我们路不通不相为谋罢了,看样子我是高看你了,你哪算什么枭雄,你连狗熊都算不上,说你是畜生那简直是对畜生的侮辱。”他忍不住的挣脱开白颖拉着他的手,朝着易雅馨奔去,就想着要将易雅馨从花非霖的魔掌下救出来。

花非霖饶有兴趣的看着杨木衣冲过来拉住易雅馨,他一动不动就那么安静的站着,身后赶过来的白颖与白翼戒备的表情明显松下不少,刚才他那无影无踪的一巴掌真的很有震慑力。

花非霖没有动作,但是易雅馨却又动作了,她从地上蹦起,避开了杨木衣拉向她的手,然后眼中寒光一闪,迅疾的朝着杨木衣的胸口处踢去,那敏捷的动作让一直关注着花非霖的杨木衣根本没有丝毫防备,直接被易雅馨踢了个正着,直直的摔向了身后的白颖与白翼。

白颖大惊,连忙伸手抱向向她飞过来的杨木衣,脸上焦急慌乱的情绪怎么也掩饰不了,只是她没有料到杨木衣后退的身形会如此突然有力,直接随着杨木衣的身体一起倒在了身后四五米远的地方,胸口处一闷,后背一阵刺疼,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杨木衣在半空中的时候就感觉到身后一个软软的熟悉的身子,听到白颖倒地发出的低低呻吟声,他连忙从白颖身上爬起来,紧张的看着白颖:“白颖,你没事吧”声音很是紧张。

白颖大力的呼吸了几口气,努力压抑住胸口以及背后的疼痛,朝着杨木衣微微一笑,只是这一笑牵动了胸口处的不适,不由的皱了下眉:“没事,就是稍微有一点疼。”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白颖落地的时候正好落在一个小泥坑当中,并没有受太大的伤。

杨木衣将白颖拉起来护在身后,谨慎的看着前面朝着他们怒目而视的易雅馨,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易雅馨啊,眼神中没有一丁点杨木衣熟悉的神情,而她的动作力量更是让杨木衣陌生,以前易雅馨虽然手上功夫也不错,但厉害在于她身手较为敏捷,但绝不是现在这般的力大无比。

花非霖在背后朝着易雅馨招了招手,易雅馨一脸凶相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满脸春情的走向了花非霖,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那黑色紧身服之下裹着的妙曼身材随着她的走动发出种种的魅惑人心的**。

花非霖满意的看着身前跪着的易雅馨,然后对着白颖与白翼说道:“看到了没有,我没有说任何话吧,她真的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好的人,她就是一个jin货,不值得你们为她拼命。你们现在也看清了,这个世界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清晰,对是对错是错,我这当师傅的这些年也有错,没有让你们看清楚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我的错,让你们如此的固执。”花非霖假惺惺的说着,眼神中满是得意,“怎么样,白翼,颖儿,你们现在看清楚了没有,现在过来我这边还来得及,放心,只要你们回到我的身边,我保证你们平安无事,就算是全世界的人联合起来反对我,我也可以将他们全部踩在脚底下”花非霖无比的意气风发。

杨木衣的脸上无比的青紫,身子也不住的颤抖。白翼用着陌生的眼神不住的打量着花非霖,眼神中充满了质疑与绝望,而白颖干脆的在杨木衣身后发出一阵怒哼,别过脸去,不愿看到花非霖如此的面目,一时之间,场上对峙的两方人变得很是沉寂。

杨木衣看着跪在那里的易雅馨,脑海中似乎隐隐有什么要闪出来,这样的一幕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现在每当看到这样的眼熟却又想不起来的画面的时候,杨木衣的脑海中就会知道那肯定就是大巫的记忆了,并不真实的属于杨木衣的记忆即便再真实也会随着时间飞快的流逝,就像是晚上做的一场美梦,梦境之中是那样的熟悉,甚至睁开眼睛的时候还记忆犹新,不过洗过脸之后就已经记不起内容了,只知道做了一场美梦。

杨木衣恨不得立马从怀中掏出本子翻看起他记下来的内容来,说不定他当时记下了这样的灵术,只是面对着花非霖的咄咄逼人,他实在是不敢用这样的动作,如果笔记被花非霖夺去了,那他就真的没有丁点的希望了。

花非霖看着杨木衣三人,特别是看到白翼那冷冽的目光,心下里很有几分怨怒。他冷冷的说道:“既然你们这么的不给面子,那师傅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师命不可违”

随着花非霖的话语,地上跪着的易雅馨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子,面对着杨木衣等三人,脸上满脸的春情如同变脸般迅速的褪去,换上了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杨木衣可是知道现在的易雅馨不是他熟悉的易雅馨了,见到她露出这样杀气腾腾的样子,一边小心的将白颖护在身后,一边对着易雅馨喊着:“馨姨,醒醒我是木衣啊,你忘了我么?还有外公外婆曾奶奶,你都忘了么,我们一直很牵挂着你,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么?醒醒”

随着杨木衣的喊话,易雅馨似乎露出了迷惘的表情,脸上不再是那凶狠的表情了,而是变得有些犹豫。杨木衣见状连忙继续说道:“馨姨,你忘了我们来这里的事情了么?我们是一起来察那无**的事情,然后被花非霖给欺骗了的啊,他将我们给迷倒了,你忘了么?在那老洞中他们将你带走,你不记得了么?我们不是你的敌人,你的敌人是你身后的花非霖啊”

似乎有些成效了,易雅馨的脸上呈现出天人交战的表情,脚步有些迟缓的朝着杨木衣身边移动了过来,渐渐的她的眼神变得很是疑惑,努力的看着杨木衣的面容,似乎想要看清楚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小男人到底是谁。

杨木衣的脸上露出喜色,望着易雅馨嘴里不停的说着一些以前两人在一起的琐碎逸事,而易雅馨的脸色也平缓了下来,慢慢的朝着杨木衣走了过来。

杨木衣没有觉得什么,但是一边的白翼与白颖却是无比的紧张,特别是白翼,他身上的汗毛都好象要根根竖起了,看着易雅馨离着杨木衣越走越近,他看了一眼背后的花非霖,突然之间大声的喊道:“小心”然后双手就要朝着易雅馨的身上击打过去。

杨木衣听到白翼的喊话,身子不由自主的做出了避让的动作,但是却依旧没有来得及躲开易雅馨的这一拳,易雅馨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手下却并不手软,她微微一让闪开了白翼的拳脚,然后一拳击在了避让不及的杨木衣的胸口之处。虽然杨木衣在最危机的时候闪避了一下让开了关键部位,但是依旧被一拳打得吐血。

杨木衣吐出嘴里的一口鲜血,然后愣愣的看着脸上似乎满是迷惘的易雅馨,低声的问道:“为什么?”

易雅馨慢慢的朝着杨木衣走过去,杨木衣努力的将腾到咽喉的一口鲜血吞下去,然后继续的同着易雅馨进行着劝说,脸上一脸的痛苦表情。

“小心”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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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翻脸

第四百二十二章翻脸

白翼朝着易雅馨的后脑勺击去,他已经用上了他所有的力气与速度,如果这一拳打实了,易雅馨就算是不死也会去上半条命。而白颖则从杨木衣身后迅速的一拉杨木衣,自己闪到杨木衣的跟前,伸出拳头来架住了易雅馨突然劈向杨木衣的一个掌刀。

杨木衣猝不及防的被白颖拉的狼狈倒退了几步,终于还是没有稳得住身形,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了地上,刚刚咽下去的那一口鲜血还是不由的从嘴里吐了出来。

易雅馨身子无比灵活诡异的闪躲开了白翼的那一记拳头,同时向前一步,紧跟着的一记拳头朝着架住她劈掌的白颖打了过去,白颖身手比起白翼来都要厉害上许多,甚至单凭身手力气来说,比起杨木衣都要来的更厉害。不过比起现在这个以前并不以拳脚出名的易雅馨来说,似乎还是稍有不及,易雅馨的拳脚很是灵活有力,两人交战起来发出蓬蓬的声音,不过从白颖的微微苦皱的眉头以及那不断躲避的身影来看,她还是要吃上不少的亏。

见到白颖一个人力敌不过,身后的白翼也加入了战场,他可不放心白颖,虽然白颖现在身体似乎已经没事了,但是前一段日子甚至是前几年的虚弱的白颖已经在他的心底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对着的还是花非霖一边,天知道花非霖有没有偷偷的在白颖身上弄点什么东西,让她可能瞬间晕倒之类的。

三人打斗得很是快捷,不断的发出蓬蓬的拳脚*战的声音,短短半分钟的时间,就已经交手了近百次,那频繁的蓬蓬声甚至练成了一条声线,似乎那连绵不绝的小鼓声一般,杨木衣看着白颖与白翼似乎越战越吃力,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而易雅馨则脸上带着点点淡然的嘲讽微笑,似乎没有一点压力。

杨木衣摸着胸口处被易雅馨一拳击中的地方,离他的心脏部位只有一拳的距离,要不是听到白翼的声音下意识的闪避了一下,被易雅馨全力一拳击中在心脏,不定就被当场了,不过饶是如此,现在胸口处还是火辣辣的疼,杨木衣摸在胸口处都感觉到一阵无比的刺疼,杨木衣强忍着疼痛稍微的检查了一番,竟然还是被打断了一根肋骨,还好这肋骨并没有刺进肺脏厘米啊,因为他呼吸虽然有些窘迫,但用力呼吸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发自脏器的那种实质性的刺疼。

杨木衣看到白颖与白翼节节败退,右手撑着地正要站起来加入战斗,易雅馨却是突然的后退了。易雅馨退到离花非霖不远处警戒的看着白颖与白翼,脸上一脸轻松;而白颖与白翼则慢慢的退到杨木衣的身前,两人虽然背对着杨木衣,但是从他们那微微颤抖的手脚还是可以知道两人其实并不轻松。

白颖不敢回头,紧张的问着杨木衣:“杨木衣,你没事吧”刚刚她一拉杨木衣之后就一直与易雅馨交手,虽然她拉的那一下杨木衣似乎并没有被易雅馨打中,但是她还是有些谨慎的询问着杨木衣,经过刚才的交手她可是明白了易雅馨的手脚有多重,如果打在没有防备的杨木衣身上,那不定会成什么样子呢。

杨木衣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白颖说道:“我没事,刚才谢谢你们”听到杨木衣没事,白颖与白翼都不由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白翼有些好奇的问道:“馨姨有这么厉害,以前我都没有发现过啊”

杨木衣肯定的说道:“这肯定不是馨姨的本事,馨姨手脚虽然厉害,但是单凭手下功夫连白颖都打不过,更不用说可以对你们两个联手了”

白颖也点点头:“要不是我对馨姨非常的熟悉,我都会以为现在这个馨姨是被伪装了的机器人呢,手脚真重,而且和我们拼了那么久竟然一点都不吃疼也不乏力。”白颖的话说出了她与白翼的心声,现在的这个易雅馨真的似乎不是他们两人可以战胜的,甚至于白颖都觉得刚才易雅馨根本没有拿出她的全部实力,如果她拿出了她的全部实力来,白颖甚至都相信她可以轻松将两人给摆平了。

花非霖站在易雅馨身后得意的笑着:“怎么样?现在服了吧,馨奴以前是什么实力你们都知道吧,她不过跟了我短短的两天,实力就突飞猛进,你们两个可是我的好徒儿,你们要是跟了我,以后你们的实力肯定比馨奴的都要厉害上许多。”

白颖冷冷的说道:“只怕到时候我们两人也会和馨姨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自我知觉,只能做你手下的人形工具吧”

花非霖连连摇头:“那怎么可能,馨奴怎么可能和你们比呢,你们跟了我之后,就是无**的副教主了,从此以后你们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怎么样?到时候,想想无数人臣服在你们脚底下,那样的画面想想都让人激动啊,想想到时候,你们的阿爹阿娘,不用再每天辛苦的劳作了,可以整天的享福,那时多么美好的一个未来啊”

“哼,我阿爹阿娘就不用您废心了,他们现在过得就很幸福了,如果没有你们的那个无**在一旁捣乱的话,让他们天天在家里呆着,他们是过不了那样的生活,闲下来就会生病的那种人。所以不劳烦你的好意了,我们也一样,如果每天眼中竟是些龌龊的事情竟是些歹毒的人影,我们也会受不了的,所以你不用再劝了。”白颖往日里并不是很多嘴,就连与杨木衣在一起热恋的时候也只是偶尔才会有一两次甜言蜜语,但是今天她可是爆发了,不带脏话的言语直接朝着花非霖嘲讽了过去。

“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臣服呢?你在做梦吧,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的这些人形兵器有什么用啊?的确,馨姨在你的邪魔功法控制之下是厉害了许多,不过就算是她武功天下第一又能怎么样?能抵得过子弹么,就算能抵得过子弹你敌得过炮弹么?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么天真,以前的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会那么的崇拜你”白颖滔滔不绝的说着,她心里真的很是怨恨,怨恨心中偶像的破灭,怨恨自己的有眼无珠。

“啪”白颖突然整个身子被击打得在空中翻转了两个圈,然后直直的掉落在地上,一阵清脆的响声在杨木衣与白翼的耳边想起。然后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花非霖嘴边传了过来:“放肆稍微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啊,真是不知好歹,不往你们身上下死手还就真当我不敢拿你们怎么样了啊哼,老子巴巴的好心好意劝说你们,你们竟然不知好歹,真的以为我不敢教训你们啊,想做老子徒弟的人多的是,一抓一大把”花非霖再也不顾及自己在白颖姐弟面前的那淳淳君子样了,语言变得凶狠起来,而脸色也是瞬间多变。

“呸”白颖坐在地上摸着左脸用力的朝着地上一吐,一口夹杂着鲜血的唾沫被吐在了一旁的地上,其中还夹杂着一枚白色的牙齿,“哼,假面具戴不下去了吧,说不过了吧,我真为自己过去教过你那么多声的师傅感到可耻。”白颖自从知道她身体这两年得的病是花非霖搞的鬼之后,她对花非霖的好感度就急剧下降,如果不是花非霖,她现在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会一个人回到凤凰寨,怎么会让杨木衣离开自己的身边。

白翼连忙挡在了白颖的面前,小心的戒备着花非霖,他可是怕花非霖一不小心再度出手,那样的话暴走的花非霖说不定直接就将白颖给打残了,甚至更严重。

花非霖的脸色变得异样的蓝,那样诡异的颜色让白翼都有些不敢看着他的脸,实在是太像电影里面那些恶鬼之类的东西了。花非霖冷冷的看着白翼,眼睛里充满了杀气,他的声音宛如十二月的天气一样冰冷无比:“你也这么认为?你也敢挡在我面前?”

白翼的身子微微的颤动了一下,看着花非霖发着蓝的脸还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索性闭上嘴巴,坚定的站在那里,用自己的行动来为自己的想法做着诠释

花非霖发蓝的脸更加的蔚蓝了,他瞪了三人很久,嘴角渐渐的浮现出狰狞的笑容来:“好,既然你们要与我做对,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与我做对的下场也罢,就用你们的鲜血来为我接下来的计划祭旗吧”随着他的说话,似乎有一股冰冷的冷风从竹林上吹过,吹在了场上众人身上,杨木衣只觉得身子仿佛被放入了冰窖一般变得非常的冰寒阴冷。

气氛变得无比的凝重,花非霖与易雅馨的眼睛落在三人身上如同看着死人,而他们身后的钱二眼神则不停的闪烁着。

突然,花非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瑰丽的艳红色,仿佛涂满了那种俗气的胭脂一般。

第四百二十四章 阵内

第四百二十四章阵内

白颖与白翼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他们可不认为真的就如同花非霖所说的一样是为了再给他们两个时的时间考虑,刚才看花非霖那撕破脸的架势,怎么看也不像是突然之间恢复了冷静的样子。

“我倒是觉得他刚才突然的动作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你们注意到他脸色的变换了没有?”杨木衣自己分析着,然后问道白颖与白翼,花非霖那样奇怪的脸色很是引人注意,如果不是他眼睛出了问题的话那么白颖与白翼肯定也能够看得见。

白颖点点头:“我看见了,他的脸色先前变得很蓝很蓝,真的很恐怖,然后又变成红色,没几下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花非霖的脸色实在是太有特点了,根本不用刻意去注意,在那恍若白昼的灯光之下也是一览无遗。

赤血混元大阵之外的钱二盘坐在大阵之外,看着阵中的三人聚在那里,嘴唇不停的蠕动着,只是因为有着阵法的阻隔,根本就听不清三人之间到底在说着什么。他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阵中稍显狼狈的三人,然后偷偷的从腋下回头看了一眼那依旧不断出阵阵惊扰人春情的呻吟声的房间,灯光已经熄灭了,但是房间之中却是闪烁着奇怪的蓝色光芒,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格外的耀眼。钱二咬了咬嘴唇,放在膝上的双手用力的握了握拳头,但是最后还是无奈的放松了下来。

杨木衣揣测着:“我看他可能是突然之间邪功作了,所以才不得不将我们给困在这里。”杨木衣的揣测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像花非霖与易雅馨这么快捷的增长功法的手段肯定不简单,按照正规的修炼途径肯定不能如此的突飞猛进的,而一般的邪功魔道之类的虽然提升迅,但是肯定会有一定的副作用,所谓有得必有失。

“我看应该是这样”白翼点着头说道,对于花非霖突然要易雅馨出手困住他们他的观点与杨木衣差不多,突然他一拍大腿,郁闷的说:“那刚才我们亏了啊,早知道他不能动手的话,直接冲上去了。”

白颖郁闷的说道:“谁知道啊,他前一秒钟还是那么的威风凛凛,甚至深不可测,后一秒就那么不动了,我们肯定不怎么敢上咯。”白颖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脸,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嘴里也是一样,刚刚一巴掌不仅将她的一颗牙给打掉了,还将口腔牙齿附近的黏膜给刮伤了,现在还很疼。

“是啊,其实就算是他躺在那里受了重伤,我们靠过去的时候还是会心翼翼的,面对着现在这个花非霖,我的心里还真的有点毛骨悚然的味道。”杨木衣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对着这个花非霖真的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了,杨木衣甚至在想着如果自己手上有一支冲锋枪就好了,就算他武功再高,应该也不可能抵抗得了那一梭子弹吧。

白颖与白翼沉默了,面对这样的一个花非霖他们真的只有重重的挫折感,如果不是心中的那一股信念,估计真的面对花非霖的勇气都不会有,实在是太恐怖了。

白翼喃喃的说道:“以前他从来没有展现出这么大的实力,虽然我知道他很厉害,但是绝没有现在这般的厉害。”

白颖跟着点头说道:“是啊,我的武术是他教我的,以前也曾和他对练过,虽然比我厉害一点,但是绝对不像今天这般,我甚至都看不见他的出手了,而且今天他这两巴掌怎么说也应该算不上武术了,离我们那么远也能迅的打过来,甚至都不需要动作。”

“还有馨姨”白翼接着说道,易雅馨的变化让三人都没有了语言,虽然明知道是受制于花非霖,但是面对着易雅馨的攻击还有她面对花非霖的时候那样献媚的表情,让三人都有一种有如吞了一只苍蝇般的恶心感觉。

“对了,杨木衣,你仔细的想一想那大巫的功法,看有没有什么控制馨姨的手段。这样邪恶的功法我觉得只有那大巫才有,而且以前我就没见过花非霖使用过这样的招式”白颖对着杨木衣说道,自从知道了杨木衣曾经看见过大巫的生平,再联想到花非霖千方百计的制造机会让杨木衣帮助他达成心愿,肯定是从滇王古墓中得到了好处,说不定这控制的方法也是从滇王古墓中获得的。

杨木衣环顾了一下四周那红蒙蒙的一片,压低着声音说道:“说实在话,我真的稍微好像有些印象,但是记不太清楚了,也许笔记里面记载了也说不定,但是现在的这个情况,我怎么敢把笔记拿出来啊,外面说不定花非霖就在那里呢,就算花非霖不在,馨姨或者钱二总有人在那里,让他们现了我这个笔记的话,那我们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白颖看了一眼四周撇了撇嘴巴,声的说:“谁知道外面能不能看见我们这里呢,而且就算是能看见我们又能怎样,我们已经到了绝路了,听花非霖的口吻是两个时之后要我们的命了,现在不看一看搏一搏,难道等两个时之后让他将我们一个一个玩弄致死啊,死了也就罢了,要是变成馨姨那样,真是想死都难了”白颖与易雅馨的感情很深,见到易雅馨如此她不免有置身处地的想法,如果真的被花非霖那样的亵渎,就算是活着也会恶心的死去的。

“我看我们这样,三人围拢在一起,尽量不让人从外面看到我们在干什么,然后杨大哥你快点翻看一下你的笔记,所有的都记一下,说不定什么时候还用得着。”白翼声的建议着,没有人反对,刚才白颖的话语说到了杨木衣的心坎里了,看样子这一劫是不好逃了,死了也就死了,但一个易雅馨变成了那样已经让他疯狂了,要是白颖也变成了那样,估计他死了都会从墓中间跳将出来。

钱二在外面看着三人聚在一起,背对着外面,蹲在那里,似乎在看着什么东西。钱二心中微微一动,身子却并没有变化,只是安心的抬头望着天空。天空之中原本已经消停了雨变得肆虐起来,大滴大滴的雨点从天空中砸落下来,砸在竹林里,出空灵的响声。

四面旗子中间那一块地却非常的离奇,那雨水落在上面竟然不直接落下去,而是似乎有一层透明的玻璃将雨水全部隔绝了起来一般,雨水纷纷从旗子附近汇聚着落了下来,那磅礴的气势很有几番湍流的溪水的意味。就连里面的地上都和先前的一模一样,并没有任何的雨水流进去,全部绕着那四面旗子界开的范围流动着。

钱二满身雨水的坐在当地,雨水洒落在身上很凉,他的心里更凉,就是易雅馨这随手抛下的四面旗子,竟然有着这般的威力,这让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感,看着旗子中间的三人不由的露出了几分怜惜的表情,只是他这样的表情并没有人看到,花非霖没有看到,杨木衣他们也没有看到。

杨木衣等人根本不知道外面的雨下得如此肆虐了,他们只是在那里一个劲的翻看着杨木衣潦草的笔记,笔记记得并不是很久,但与杨木衣心中所记的东西想比起来,要多得多。杨木衣没想到自己努力的回忆记载下来的东西,这么快就能派上用途了,如果不是现在环境不允许,他还真的很想证明自己有多厉害了,不过转念一想,没有在当时刚刚离开滇王古墓的时候就记载下来,真的很是吃亏了,别的不说,就那跌宕起伏的剧情稍微一下,完全就是一本级厚黑的玄幻说了。

果然,在笔记里面杨木衣还真的找到了一些关于易雅馨的症状的东西,看完那一段介绍,杨木衣与白颖白翼都面面相觑,总算是明白了易雅馨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花非霖对易雅馨施的灵术是种魂术,在大巫的灵术当中,这种魂术也是一种匪夷所思的灵术了,施术者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意识种植到受术者体内,然后达到完全的控制对方,甚至如果施术者允许的话,他甚至可以将自己整个的灵魂移植过去,那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了当然,这样的术法条件还是很苛刻的,施术者与受术者都必须身具灵术,而且受术者必须完全服从施术者的命令,这样的条件就算是大巫他一辈子也只用过一次,但是没想到花非霖这么快就应用到了易雅馨的身上,而且还成功了。

白颖与白翼完全没有语言了,没想到易雅馨竟然是这样的被控制住了,她的思维已经完全被花非霖所控制,她甚至自己根本就没有思维了,只要是花非霖想做的她都可以第一时间做到,难怪先前看她的动作是那么的配合,甚至花非霖都不用说话她就会自己做出动作来,甚至还做出了犹豫的表情一举打伤了杨木衣。

还昨天的两章

第四百二十五章 你们必须活着

第四百二十五章你们必须活着

“看看有没有解法?”白颖忍不住的说道,翻开了另一页,那一面却并不是这个种魂术了,面对只有介绍没有解法的种魂术,白颖与白翼也愣住了,这个可该怎么办呢?甚至于以后就算是有人将花非霖给杀死了,将无**教给灭了,但是他死之前将自己的灵魂移植到了易雅馨的身上,那谁会知晓?而让他在易雅馨身上这般的潜伏了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跳了出来,到时候背负恶名的就只是易雅馨了。

“没了?那该怎么办?”白颖看着后面另一个灵术问着杨木衣,聪慧如她,肯定知晓易雅馨会被花非霖作为一个大杀器秘密使用着,说不定花非霖还会将易雅馨索性放回去,然后利用易雅馨作为暗哨得到大量的情报,而让他和他那无**教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各方人士的围堵劫杀。

杨木衣也是一片愕然,但是与白颖与白翼不同,他刚才翻到这个的时候,脑海之中也记起来了一些没有记载在笔记上的事情。大巫之所以会陨落,除了是天人五衰之外,还有就是他的那一个种魂者被对手击杀了,大巫的灵魂有一部分转移到了受术者身上,受术者一死,大巫自己本体也受到巨大的影响,最后天人五衰连原来准备作为备胎的受术者也死亡才不得已郁闷的将自己的知识灵术以及雄心霸业全部封锁在滇王古墓之中,直达千年之久了。

这是一个近乎无解的难题啊,杨木衣苦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如果要想将花非霖给彻底的清除掉,那么易雅馨肯定是不能让她溜走的,最大的难题就在于杨木衣根本不知道如何让易雅馨从花非霖的掌控之中逃脱出来。

看见杨木衣若有所思的样子,白颖与白翼互望了一眼,两姐弟心有灵犀,自然知道肯定是杨木衣心中有什么计较没有说出来,但是关乎易雅馨花非霖甚至是他们的性命,他们也不急,反正看时间,两个时虽然不长,但是现在却也才刚过不久,杨木衣肯定会要将所有知道的全部告诉给大家的,只有那样才有可能能够救得了易雅馨以及他们自己。

“那我们继续看看其他的吧,面有没有记载什么样的功法可以让花非霖的功力大增,而且是暴增”白颖看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杨木衣,从他的手上接过了笔记本,聚在那里心的翻看着,越是翻看她与白翼的心里就越的胆战心惊,这大巫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些左道旁门,什么功法都是那么的霸道邪气,少不得就是几十上百人口的献祭之类。

“蓝灵功”看到这个名词,白颖不由的轻呼了起来,她的脑海中顿时就想起来花非霖那蔚蓝得恐怖的脸庞。然后她细细的看了下去,这一番查看直让她与白翼额上冷汗涔涔的流出,脸色也是一片苍白骇然。

“这……这……”白翼从白颖手上抢过笔记本,双手捧着那笔记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虽然知道花非霖并不是好人了,但是他却绝没有想到花非霖竟然有这么恶毒,毕竟从来他都是只见到花非霖手下伤人,就连杨木衣所说他与他父亲的的遭遇他也没有亲眼见到,他心底最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迟疑的,认为仅仅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但是此刻见到这个蓝灵功的练法他不由的彻底的失望并且吓傻了。

“足日到百日内婴儿生机澎湃,且无抵御之心,吸取其精灵可大幅提升功力,至九九八十一可成蓝灵功。功有成,脸色蓝,举手投足力大无穷;功成,脸若平常,只功时脸色泛蓝,神出鬼没万军之重取上将级。”杨木衣从白翼手上接过笔记念道,他的脑海中仔细的思索起大巫的生平来。

其余的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大巫他自己绝对没有修炼这个蓝灵功,古时候孩成长很是艰难,特别是古滇王国这种属于蛮荒之地,医疗卫生条件很差,每一个孩都是一个宝贝,根本不可能让大巫找八十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来练邪功,这门功法在大巫的记忆当中是他缴获一个在古滇王国兴风作浪的歪道邪门的战利品,原本大巫准备要销毁的,在他这种人眼中这都是属于惨绝人寰的功法,但是后来作为战利品被他保存了下来,没想到落在花非霖的手上,他竟然修炼了这样一门邪法。

当然了,作为这种大巫都没有修炼过的功法,他自然就不知道如何破解了,他当时的破解就是以力破敌,而且当时那个左道旁门还只是成就被现了,一个人脸色变成了蓝色,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没想到在现在,竟然被花非霖给修炼成功了。

“这个……”白翼嘴唇颤动了许久,这一句完整的话还是说不出来,他实在是真的被吓坏了,按照他们先前所见到的,分明这花非霖已经修炼大成了,他的脸色根本就是如同寻常了,只有在他施术的时候才变成蔚蓝一片啊,那这么说来,死在他手下的刚出生的婴儿就已经有八十一个了,这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要是被众多修炼的人知道了,哪怕是将这苗乡给翻个天翻地覆也会要将花非霖给找出来正法了,现在这念头有这样的做法的上一次还要追溯到民国时期了。

白颖咬着牙狠狠的说道:“畜生”能让她说出这两个字来,实在是花非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灭绝人性了。白颖看着杨木衣问道:“杨木衣,你这上面怎么都这样啊,只记载了怎么练成却没有什么破解的方法,你这有什么用啊,难道是准备拿来练习的?”白颖一肚子火气泄在了杨木衣的身上,谁让他记得笔记当中都没有破解的方法,而杨木衣也是有口难言,这些东西都是大巫的记忆,他能记住这些已经是不错了,而且大巫那一辈子也没有练过这蓝灵功的邪功啊。

“不管了,再找找看,看有没有关于这个阵法的介绍,我们尽量破阵然后趁着现在花非霖可能受了内伤或者其他什么情况之下迅的跑出去,实在是不行我们就只有先行撤退了,然后尽快的通知你爸爸他们,然后再从长计议”白翼脸色大变,现在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了,以花非霖现在那灭绝人性的性格,说什么师徒之情那纯粹就是骗人的,白翼也不是傻瓜还会相信,而且花非霖与易雅馨两人在一起实力实在是太过于高强了,等闲来点人还真不被他们放在眼中,最重要的是要将这里生的一切都公布出去,让人心。当白翼看到花非霖为了练功杀害了那么多的婴儿的时候,终于他师傅花非霖这个称号只能成为过往了,从此以后将再无半点瓜葛了。

听到白翼的说话,杨木衣连忙迅的翻起他的笔记来,只是他的笔记很是混乱,而且还有些杂乱,全部是他脑袋中灵光一闪记起来了就写在笔记之上的,并不是很容易查找,更何况在大巫而言,阵法并不是他拿手的东西,在他的记忆之中并不是很多,自然的在杨木衣的记忆之中即便是有也忘却的比较快了,于是杨木衣在翻看了半天之后也没有找到太多有用的东西,唯一有用的估计就是这一个名词了:赤血混元大阵。

白颖将笔记看了一眼之后,再也没有看这个笔记了,这东西什么用都没有,根本就没有记载什么破法,只是写着成法与威力,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丁点用处,反倒是平白增添了不少的惧意与愤怒。

杨木衣将笔记本心的收回了自己的怀中,心里却依旧不停的在想着花非霖与易雅馨的事情,两件事情都是无比的困难,更何况的是他们还真的是几乎没有任何的一点点办法。

杨木衣想了想,偷偷的将笔记本递给了白颖,白颖不解的看了杨木衣一眼,杨木衣低声的对着她说道:“这东西你收着,我拿着也没有多大的用处,等到以后有机会你碰到我家老头或者是什么人,你将这东西交给他们,虽然不一定有什么用处,至少他们可以通过这些东西来找到一些对策,我们实在还是阅历不足,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杨木衣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给我干什么,你自己给他们不就得了”白颖没好气的给了杨木衣一个白眼,她的心中猛然之间有着很不好的念头,然后用着凌厉的眼神看着杨木衣,“你想干什么?”

杨木衣看着四周赤蒙蒙的一片,低声在两人耳边说道:“现在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三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逃脱出去,这样等下去的结果是我们三人一起死掉,那谁那通知我家老头他们馨姨的事情,花非霖修炼的功法呢?所以你们必须活着”

昨天两章

第四百二十六章 血符破阵

第四百二十六章血符破阵

“你什么意思?”白颖激动的说道,她心中已经隐隐有几分明白了,但是还是不敢相信杨木衣竟然会让他们这么做。

“我们先前听到花非霖说只要你们杀了我,他还是会认你们做徒弟,到时候你们有机会的时候还可以偷偷的溜出去,将这里生的事情告诸于天下,也让花非霖不会侥幸逃脱,更不会让馨姨身败名裂”杨木衣淡然的说道,他不敢看白颖与白翼的眼睛,因为他怕那么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你混蛋”白颖将手上杨木衣递过来的笔记往他身上一砸,转过身子就要远远走开,白翼连忙一把拉住了白颖,这赤蒙蒙的深处可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现在可不是怒的时候。

“杨木衣,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白翼脾气也爆了,往日里他总是那样一副无大喜大悲的神情,除了从前在白颖病床之前有过失态之后,似乎总是这样的一副淡然的情绪,今天是实在被逼得情绪爆了。先前是见到了自己的师傅滔天的孽障,现在又见杨木衣竟有让他们夺命逃生的打算,这简直就是在一次次的侮辱他的人格,让他忍无可忍了。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要不我才不会那么傻呢。”杨木衣伸手搭在了白翼的肩膀之上,白翼挣脱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动弹了,杨木衣去拉白颖刚刚荡开的手,白颖却是怎么也不肯让他牵上,脸上满是不虞与愤慨,让杨木衣很是无奈,“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了么?有办法我还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现在的形式是由不得我们了,等到两时一过,花非霖肯定就会动手了,到时候我们不是白死了么”

“死就死,有什么好说的,人生自古谁无死?我们苗家儿女从来都不贪生怕死”白颖挺着胸膛大声的说着,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我知道你不怕死,白翼也不怕死,可是我们不能白死啊”杨木衣终于拉住了白颖的手,示意他们说话声点,这样一个阵法也不知道能不能隐藏住他们的声音,“我们全死了怎么办,没人知道我们怎么了,甚至花非霖还会用我们来威胁我们的家人,这样不是更糟糕么再说了,我们死了,让馨姨怎么办?她现在被花非霖控制着身不由己,以后如果花非霖被其他高人杀了之后,他看上去是死了,但是我们都知道他将灵魂转移到了馨姨的身上,到时候他用馨姨的身体兴风作浪怎么办?以有心算无心,肯定会有不少人吃亏甚至丧命,到那时更是让馨姨身败名裂,我们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么?”

白颖根本不听从杨木衣的解释,她的手很是冰凉,她反手握住杨木衣的手:“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让我看着你死在我面前,不如我先死在你的面前,也少了那么多的冤孽”杨木衣的心一热,看着白颖的眼睛很是感动。

“傻瓜,死有什么好争的,我只希望你以后碰到萧丽华对她替我说一声对不起”杨木衣柔情的看着白颖的眼睛,那一声的傻瓜却也是白颖多年未曾听到过的甜言蜜语。

白颖听到杨木衣的话语,脸上愣了一下,然后眼中泪水涌了出来,将自己的脑袋慢慢的靠进了杨木衣的怀抱当中,听着那有力的心跳,这是梦中常有的情节。

“我不管,要活命让白翼活去,反正……反正我是跟定你了,要死我们一起死”白颖闭着眼睛靠在杨木衣的怀抱当中,感受着杨木衣胸怀的温暖,呼吸着那熟悉的气味,喃喃的说道,在这已经是生死关头的时刻,白颖终于不愿意再顾虑其他任何的事情了,只愿意将自己的心意对着杨木衣述说清楚,刚才杨木衣那近乎于遗言的话语当中只是提到了萧丽华,并没有半句提到白颖,但是白颖却是感受到了杨木衣是真真正正的将她当成了自己人,不再需要有言语上的补偿,而对萧丽华则只能是对不起,虽然这样的时间似乎来的有些晚似乎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但是白颖还是觉得自己被幸福所包围着,就算是现在身处绝境也仿若置身于春暖花开的幸福天堂。

“醒醒,现在可不是你们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要亲热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你们去亲热好了,别挡我眼前。”白翼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也不愿意打扰到这两位在一起卿卿我我的人,但是现在真的不是什么恰当的时机,“杨大哥,你还真的是被花非霖的一番话语就给蒙蔽了,他那么说无非就是让我们陷入现在这种情景之中,而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我是想通了,我们还是试试破阵吧要是破阵,说不定我们早就将这个阵法破掉了,毕竟这只是馨姨随手布下的阵法,没有什么太多的布置,肯定不是很难,只是我们的心思被花非霖给玩弄掌控罢了。”

“杨大哥,你真的以为我们把你杀了花非霖就会不计前嫌的继续当我们是他的徒弟?要是从前,我或许会这么想,但是今天我看见了他的真实面目,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要是他留着我们肯定是因为我们还有着利用的价值。我想就算我们杀了你,最后的下场恐怕和馨姨差不多,变成他的傀儡了,所以不用想那些没用的东西,赶紧破阵吧,寄希望于他人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抓住希望。”

杨木衣这番被困住在阵中只是刚开始草率的看了一番就没有继续研究,未尝不是被花非霖与易雅馨的手段给吓得,也是心底隐隐就起了杀身成仁的念头,此刻听到白翼这么一说,幡然醒悟了过来。没错,以花非霖的心机手段,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那肯定就不会让他存在,而有利用价值肯定就会牢牢的掌控在他自己的手心,还亏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差点白死冤枉了,那可就真的是轻如鸿毛了。

白颖将头从杨木衣的怀中抬了起来,柔情的看着杨木衣,那眼睛中仿佛有着一滩清水:“白翼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尽快的想办法从这个阵法里面离开吧,已经过了一些时间了,花非霖嘴两时,说不定不到两时他的事情就完成了。”

杨木衣点点头,正要沉心静气的仔细打量起这个阵法来,他身边的白颖突然对着他说道:“木衣,不管以后怎么样,我的心意已经告诉你了,只望……只望……”白颖鼓起勇气对着杨木衣说起话来,但是说着说着,她又说不下去了,并不是她的勇气丧失了,而是她的心底念起了一个人,一个她曾经对她虽未承诺但也近乎承诺的人。

杨木衣又怎么会不明白白颖的心中所想呢,这何曾不是他自己内心中的纠结呢,但是此刻,当他面临着生死考虑的时候,他的心思从未如同现在这般的清晰明了。杨木衣微笑着在白颖的嘴唇上轻轻的印了一个吻,那嘴唇突然而来的冰冷触感让白颖愣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杨木衣微笑着说道:“你不用考虑那么多了,我已经想清楚了,其实一直以来我的心中最深处都只有你一个人。是我的优柔寡断伤害了你,伤害了丽华。不管今天我们能不能逃出生天来,如果能够活下去,我回去之后一定当面同丽华讲清楚,不管她怎么对我,就算是她杀了我,我也不会再让我们三人在揣测中伤害彼此”

白颖愣住了,她是彻彻底底的愣住了,这一切是真实的还是在做梦呢,白颖甚至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疼痛的感觉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比起先前在竹林之中的那个幻境都要来得真实,或许,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另一个幻境呢,不过管他呢,就算是幻境之中,这样的幻境就让它留的长久一点吧。白颖的泪水顺着脸颊不断的流了下来,而脸上却是渐渐变得无比灿烂的笑容,看得杨木衣心中很是酸疼,这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却是因为自己而受到了如此这般的折磨,只望以后能够有时间可以弥补自己的过错了。

杨木衣伸手拭去白颖的泪水,但是白颖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尽,一边笑着一边源源不断的流着。白颖拍了拍杨木衣的手:“好了,别管我了,一会就好了,我们还是寻找破阵的方法吧,我可不希望才听到你这么几句忏悔的话语就算了,我还想罚你以后天天对我说呢”白颖一边说着一边泪水流的更是欢快了,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似乎都要从眼泪中流下了,特别是想起这两天因为花非霖与杨木衣父亲的缘故,杨木衣对白颖甚至是恶语相向,此刻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白颖更是一边觉得委屈一边觉得开心了。

杨木衣深深的看了白颖一眼,然后仔细的探查起这赤蒙蒙的一片天地来了,此刻他心中不为其他的什么大事,只是想着以后能天天看见白颖的笑容就已经足够了。

阵外天空之中大雨依旧瓢泼般的下着,天空之中隐隐有闷雷传来,钱二安静的盘膝坐在雨水之中,任由这泼天的雨水在他的身上泼落着,他整个身子已经完全湿了,衣服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短短的头积攒了不少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脖子流了下来。钱二就那么安静的坐着,有些诧异的看着那四面旗子围成的相对而言简直是乐天的空间里面那三个人,看着他们不再聚在一起探讨了,而是手牵着手在那里心的探查起什么来。

一阵冷风随大雨吹过,钱二的身子挺得直直的,看着阵中的三人眼睛里一闪一闪的,似乎在想着什么。他身后的那一排木屋当中,中间那一间房间里面依旧闪烁着妖艳的蓝光,而一阵阵yin声浪语伴随着瓢泼大雨以及阵阵闷雷之声传入他的耳中。

“怎么样?有什么现没有?”白颖问着停下脚步来的白翼与杨木衣,白颖并不知道这阵法之途,只能干瞪眼并等着白翼与杨木衣的回答。不过其实问了也白问,看着两人那无奈的表情就大致能猜得出来其实两人并没有找到破解的办法。

杨木衣敲了敲脑壳,皱着眉说道:“这阵法真的是太奇怪了,以前跟着馨姨,她告诉我阵法就是幻象与机关的结合,纠结汇聚着天地的灵气,直接作用在人的神识当中,让人五识不正常而产生幻觉。但是这个阵法实在是诡异,我都感觉不到有灵气的存在,要不是眼前所见,我真的怀疑这里根本就不是一个阵法了,只是这样的一片天地,实在是诡异。”

白翼点点头说道:“我对阵法就更不熟悉了,只是以前听花非霖说守住心中正义,邪魅自然避逸,见到阵中之灵,当属阵法之眼”白翼想起花非霖说着的心中正要,不由的咧着嘴微微的摇头苦笑,“我在这阵中仔细的找过了,根本就无边无垠,所到之处都一片红色,似雾非雾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找不到其他什么东西,我们就这么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也没见有阵中守阵之兽或灵气什么的,真的是怪异”

杨木衣摇头说道:“走多远倒是不用怀疑,阵中我们就是走上一天两天也不过是在花非霖前面的那个院子之中罢了,要是真的能走很远的话,我还真的就希望一直走下去,走到他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呢,不过实在是妄想啊。”

“那怎么办?”白颖忍不住的问道,她的心里有些着急,如果没有杨木衣与她说的那番话那也就罢了,反正目前她的生命之中并没有什么必须执着的信念,她这年龄段的女孩最喜欢的就是将爱情当作自己的所有,失去了爱情她心底隐隐就有了那么一种轻生的念头,只是因为有着家人的眷念所以才没有冒出头来,但是被花非霖先前一激,白颖当时就变得大义凛然起来,死就死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此刻听到了杨木衣的内心,她心中一下子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白颖的心中忍不住的又变得期盼起来,期盼着能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别急”杨木衣拉着白颖的手稍微的用力,让白颖感知到他内心的郑重与稳定,果然白颖焦急的情绪很快的稳定了下来,鸟依人般的依靠在杨木衣的身边。

杨木衣的脑海中似乎有那么一丝灵感一触即,他停住了脚步,仔细的思索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白颖刚要说话,白翼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杨木衣的样子是找到了阵法的边缘了,可不能打搅了,要是打搅了可就真的是前功尽弃了。白颖也是知道的,只是关心则乱,见状连忙安静的站在一边,仔细的看着微微蜷着眉头的杨木衣,看着他那蜷着的眉头,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睛,高耸的鼻子,几天没刮有些渣滓的胡须,看着看着白颖不由的有些痴了。

杨木衣此刻却并不知晓白颖在一个劲的瞅着他看,他自己此刻脑袋之中却是在飞快无比的转动着,似乎抓住了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抓住。

杨木衣苦思了许久,却是总找不到突破的重点,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白颖一直关注着杨木衣的神情,此刻见杨木衣的眉目间腾起一股颓然的表情,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木衣,不急,想不起可以慢慢来,我们还有时间。”说着用衣袖擦了擦杨木衣还有着水迹的脸庞。

杨木衣看着白颖露出会心一笑,然后拿起先前被白颖砸过来的笔记本,翻看着那赤血混元大阵,可惜的是上面只记载了一个名字,至于里面什么内容杨木衣都完全不记得了,甚至于大巫一生之中的重要大事似乎都没有这阵法的瓜葛。

“我刚刚好像想到了什么,却是想不起来到底想到了什么”杨木衣郁闷的对着白颖与白翼说道,眼中满是内疚的情绪,不是因为自己,两姐弟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可是他此刻却是无能为力。

“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就算是我们逃脱不了,这也就是我们的一个大劫罢了。”白翼淡然的说道,他倒是看得很开。

“木衣,我们再找找这上面的笔记,看有没有什么武功成的方法,不用太长的时间,只要让我们等下能逃离这里就行了,就算是事后再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也没有关系”白颖想起了凤凰寨中那个巴罗,他在最后的时候使出的那大招简直就是无敌光环,如果可以,她愿意用那样的方法将白翼与杨木衣送出这里。

杨木衣显然不知道白颖的这种极端的想法,他微微的皱眉并翻着那本笔记,低声的说道:“成的办法?这个不好吧,成有利必有弊,更何况还是大巫的功法呢,他的功法都是些邪门歪道,不怎么使用灵力,但是比使用灵力还要来的悲惨,他的功法都是使用的生命力。”

杨木衣突然止住了自己的话语,眼中一亮,嘴里喃喃的反复咀嚼着一个词“生命力”。终于,杨木衣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对着白颖与白翼说道:“哈哈,说不定我已经找到了破解这个赤血混元大阵的方法了”

白颖一蹦,脸上满是欢愉的神彩,她用力的摇着杨木衣的手说道:“真的?你真的想到了解决方法了么?”而白翼则看着杨木衣的眼神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赤血混元大阵肯定也不是用灵力布置而成的,而是用生命力和鲜血作为阵法的能量而布置的这个阵。”杨木衣肯定的说道,“大巫他传承的秘法都是比较邪恶的,用我们现在的观点来看,纯粹全部都是些邪术,动辄需要杀上几十上百的人,基本都是利用的生命的献祭来获取能量,我们先前用灵力来寻找破阵的方法肯定找不到了,根本就不是一个系统的。”

“啊?那刚刚是馨姨布置的阵法,她不会像巴罗一样吧”白颖眼前闪过了巴罗的惨状,然后回现出易雅馨的脸庞,想着要是易雅馨变成了那样老态的样子,等到易雅馨醒悟过来肯定会很伤心的。

杨木衣摇摇头说道:“放心吧,现在馨姨是花非霖所控制着的替身,他是不会让馨姨出任何问题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阵法肯定是花非霖自己临时练祭的,至于用的生命力,我想他敢用八十一个婴儿来练蓝灵功,肯定不会舍不得人命来炼制这个赤血混元大阵。”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白翼眼中光芒闪烁,仔细的品味着杨木衣这句话的意思,杨木衣无心之言却让他有所了解,只是越是了解他的心里就越是忐忑,看着杨木衣的眼神也变得很是复杂起来。

“好了,不用解释你的什么生命力啊灵力什么系统了,你找到方法破这阵法了没有?”白颖可没那么多心眼,她此刻只想着知道是不是能迅的破了这个阵法然后逃离这里,至于花非霖与易雅馨,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之后,自然会有高人来收拾他们的。

杨木衣仔细的思索了一番点点头说道:“嗯,应该可以试试的”杨木衣拔出腰上的苗刀,迅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下去,一道血线随之掉落在了地上。

白颖连忙扑过去,用手去捂住杨木衣的手腕,眼神之中满是慌乱,大叫着喊道:“杨木衣,你疯了啊为什么要这么傻啊,不是和你说了就算是你死了我们也没有办法逃脱花非霖的掌控的么”说着说着,白颖忍不住的就哭了起来,那样子十分的凄惨。

杨木衣连忙用力的拉住白颖,刚才她的这一扑碰到了杨木衣胸部断裂的肋骨处,一股刺疼突然生起,腕上刚刚有的那一点疼痛顿时变得微不足道了,杨木衣的额头上原本的水迹未干,现在又不断的冒出冷汗来:“嘶,白颖,我是要自杀,别冲动。白翼,快点将白颖拉开”

白翼不等杨木衣说话他就已经动手了,但是白颖很是疯狂的挣扎,直到杨木衣说出自己并非要自杀她才变得有些冷静下来,但是还是瞪着杨木衣那不断流血的手腕,声音有些沙哑:“你干什么?为什么割自己的手腕啊,还说不是自杀我告诉你,你死了我也不会活了。”

杨木衣看到如此慌乱的白颖除了感动就只有感动了,他柔声的对着白颖说道:“知道了,乖,先冷静一下子。我要自杀抹脖子快多了,何必割手腕呢?”听到杨木衣的劝说,白颖总算是没有在使劲的折腾杨木衣了,杨木衣胸口处的刺疼也缓和了一些。

杨木衣见到白颖还是满腹疑问的样子,连忙说道:“我这是在试着破这赤血混元大阵,以我看来这阵法是以生命力和鲜血作为代价构筑的,也只有用鲜血或生命力来破解了。”看到白颖一脸骇然的样子,连忙补充道,“其实万法不离其宗的,我用鲜血做引,以灵气破阵,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白颖终于放下了心来,不过还是在一旁埋怨着:“要血你说啊,你先前才受了伤,还吐了血,我直接割给你不就好了么”

杨木衣脸色有些苍白,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熟这个阵法,肯定用自己的血施法威力来的大些,更何况如果让你流血我还算男人么。”白颖的脸上微微一红,没有了言语,只是站在白翼的身旁,担忧的看着还在那里不断流血的杨木衣。

钱二透过厚厚的雨幕看着仿佛玻璃房子中的杨木衣三人,当看到杨木衣割脉流出鲜血的时候,钱二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赌命一般的看了一眼杨木衣等三人,然后侧头回望了一眼那充满妖异的房子中间,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渐渐的沉下心去,很快,那瓢泼般洒落在他身上的雨水已经不知觉了,身后那阵阵娇咛的喘息声他也听不见了,他的心慢慢的沉浸了下去,渐渐的进入了一片虚无当中。

杨木衣回头看了一眼白颖与白翼说道:“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破了这个赤血混元大阵,而且很有可能我们破完阵法,外面花非霖就在那里狞笑着等着我们,你们真的不后悔么”杨木衣说的后悔是指先前花非霖开出的条件,虽然可能会失去自由甚至是生命,但是也很有可能存活下来,花非霖的感情还是很真挚的。

白颖走到杨木衣的身边抱住了杨木衣没有受伤的胳膊,她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了自己的观点;而白翼则抽出腰间的苗刀站在了白颖的身旁,冷冷的对着前方:“好了,开始吧,你血多是么”

杨木衣苦笑了一下,从白颖怀中抽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然后拿起苗刀,用着地上流着的鲜血在空地之上画着神符,全身灵气随着地上的血液跟随着苗刀在地上刻画着印记,杨木衣并不怎么擅长画符,但是他还是懂得画符的。杨木衣以前画符从来没有如同现在般感到乏力但是也没有如同现在般感到得心应手,也许是材料就是他自己的鲜血,灵力渗透在鲜血之中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很像是个字却又并不是人们见识过的字的图案,当最后一笔画好之后,地上那图案隐隐之中似乎有着红光闪烁,看上去比起那朱砂要瑰丽得多。

看到杨木衣收刀回鞘,白颖忍不住的四处观望着,但是四周依旧是赤蒙蒙的一片,没有任何的变化。白颖甚至都忍不住的想要问询杨木衣到底这个方法有没有什么作用了,白翼却是一脸肃然的拉住了白颖,不让她多言让杨木衣分心。

杨木衣用右手一挤左手手腕,刚刚已经渐渐停止流出来的鲜血又被他挤出了许多,滴滴滴落在地上的血符之上,而杨木衣也闭目养神,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什么,然后使了几个法决,用手沾着鲜血一指地上的血符,嘴里喝道:“急急如律令,叱”一股红光闪过,杨木衣忍不住的就要摔倒在地了,白颖用力的挣脱开了白翼的手,将杨木衣扶在了怀中,至于阵法什么的她都不在意,她只是紧张的看着面色苍白看上去很没有精神的杨木衣,嘴里不停的呼喊着杨木衣的名字。

杨木衣勉强一笑,对着白颖说道:“没事,只是脱力了罢了。”白颖方才心中大定,撕下身上衣服上的一块布料,在杨木衣的左手手腕上包扎了起来。

白颖与杨木衣没有注意这阵法中的变换,但是白翼却是注意到了,当地上血符之上红光闪烁的时候,他就警戒的站在了白颖与杨木衣的身边,手上的苗刀横握着,谨慎的看着四周。地上的红光闪烁了几下,然后那鲜血如同有着灵魂一般沿着四条笔直的显露朝着前方蔓延开来,一直延伸到了那赤蒙蒙的混沌深处。即便是在一片赤红色,这四条血线也依旧是那么的清晰明朗,睁着眼睛看着前方的白翼甚至似乎远远的还看见那血线的尽头碰触到了那一面黄色的旗子。

突然之间,天空中雷鸣大震,雨水瓢泼着洒落下来,待到白翼再要去寻找那赤蒙蒙的边境的时候才现自己已经出了阵来,甫一出阵白翼连忙环顾四周,原本光明的草地上因为澎湃的大雨变得有些迷糊,远处的灯光之下更是腾起了一层白茫茫的水雾。原本四周都亮着的灯泡估计因为这场大雨而熄灭了几个,阴暗交错的草地上只有一个盘坐的人影,安静的坐在他们背后不远处的地方,既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仿佛死了一般。

当雨水洒落在杨木衣与白颖的身上的时候,他们也醒悟了过来,白颖忍不住的想要雀跃着欢呼却被杨木衣给组织了下来,没有受到任何的袭击已经很是走运,没必要再激起花非霖或者易雅馨再来将他们一一擒拿。

很快的白颖与杨木衣也现了坐在他们身后的钱二,钱二那单瘦的身子在这滂湃的大雨之中仿佛那周边的青竹,看似柔弱实则坚韧。当然,同样的,杨木衣三人也听见了房间里面易雅馨那一声赛过一声的春意呻吟,也见到了那不是闪烁着妖异蓝光的房间窗户。

杨木衣心中腾的升起了一股怒火,这漫天瓢泼的雨水也无法将他的怒火熄灭,自己无比敬爱的宛如母亲一样的易雅馨此刻却是在花非霖的魔掌之下被肆意**着,杨木衣抽出腰上的苗刀就要冲进房间去将花非霖给了结了,但是白颖赶紧的抱住了杨木衣,身体虚弱的杨木衣此刻的一番怒火也只给了他很短的力量,很快就不敌白颖而被白颖拖拉着到了一般。

白颖对着杨木衣说道:“木衣,别冲动,现在最安稳的做法不是你冲进去找花非霖拼命,谁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样一个情况。我们必须把这里生的事情告诉给外界听,让他们有所准备,不要让花非霖给欺骗了,并且让他们一起来清楚花非霖这个败类”白颖其实心里面也很是痛恨花非霖,对于易雅馨她的感情同杨木衣差不多,易雅馨可是帮了她与杨木衣许多。

杨木衣大口的呼吸着,头上的雨水不时的流进他的嘴中,甚至一不心还将自己给呛住了。杨木衣看着安坐在雨中入定了的钱二,咬着牙说道:“放开我,就算杀不了花非霖,让我先收点利息”他抽出苗刀就要向坐着地上的钱二砍去。

白翼不愿意节外生枝,或者说他的心中对钱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疑虑的,当日那个与钱多多一起玩笑的钱二始终让他无法相信钱二的所作所为。他拉住杨木衣低声的说道,其实不用低声也没关系,这大雨掩盖了许多的声音,除了易雅馨那一声声看似低沉的呻吟,其实却是透过重重雨幕穿透到了众人的耳边,“别冲动,说不定他的身上花非霖下了什么禁制,只要出了什么事情花非霖就会现了,我们的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从这里逃出去,其余的事情,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来和他们好好算账。”

杨木衣一吐嘴里苦涩的雨水,不说话了,半依靠着白颖朝着竹林路走去,雨水之中,三人的背影蹒跚着淡去,最终消失在路口不见了。

钱二沉寂的心中微微一动,从入定中醒悟了过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再看向旗子中,旗子已经倒了,中间的那地面上也已经湿漉一片了,最主要的是旗子中间的那人不见了。钱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就敛去了,然后满脸慌乱的朝着那充满呻吟诱惑的房间跑了过去。

今天大章

第四百二十七章 清理门户

第四百二十七章清理门户

钱二不敢用力的敲打花非霖的房门,只得站在门口小声的呼喊着师傅。房间里面无尽的春情呻吟,易雅馨的那一声声令人脸红耳赤的呻吟声在滔天的雨幕中都漂荡了许远,门外则是那狂风暴雨击打竹林及屋顶的声音,钱二都有些怀疑自己这小声的呼唤声能不能传入房中花非霖的耳中,当然要是传不入那就更好了。

但是三声师傅之后,房间那一闪一烁的妖异蓝色光芒停息了下来,就连易雅馨那呻吟声也暂时的消失了下来。花非霖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的传了出来:“什么事”

钱二心中一颤,连忙低头低声的将杨木衣三人逃脱了的事情告诉给了花非霖。话音未落,一股磅礴的力气随着木门一起击打在了钱二的身上,钱二本人随着那厚厚的断裂成两段的木门跌落在光暗交接的草地上,一声声沉闷的雷声激荡在他的耳边,钱二身子一凛,强撑着身体的痛楚跪在了原地,将头死死的磕在了地上,但是他的手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胸部,那里那个瓷瓶刚刚被他拼命的保护了下来,所幸并没有损坏。

“废物说,他们是怎么逃跑的,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花非霖站在房门口,身后的易雅馨紧紧的跟随着他,脸上也是一层薄粉。

钱二将头埋在雨水当中小声的说道:“弟子弟子不知,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三人在里面折腾了一会,破不了易护法的阵法,他们就安静了起来,似乎还起了争执,弟子在外面实在是听不见,然后就下起了大雨,弟子闻见有雷声阵阵,恰好是弟子修炼功法的上好时机,所以……所以就入定修炼起来,等弟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人了”钱二的声音越说越小,在后面的阵阵响亮的雷鸣声中几乎微不可闻了。

本来习练国术甚至包括房中术都忌讳在雷雨当中进行的,这样容易走火入魔堕入魔道,就连房中术也会对身体不利。但是花非霖教给钱二的功法却偏偏是一套号称镇霄雷霆法,雨天里修炼容易,要是雷雨中那更是事半功倍,按照花非霖的说法,如果钱二功力达到了,完全可以吸引天上的天雷为己用,那可是世上稍有敌手。

花非霖听到钱二如是说,愣了半秒,然后一巴掌又拍向了钱二,钱二不敢躲闪,直接被花非霖给拍的倒飞了七八米,远远的离着花非霖了。

“你个蠢材,连几个活人都看不住,要你有何用”花非霖扬起手来脸上满是蔚蓝的光芒,哪怕是钱二远远的离着花非霖也看的清清楚楚,钱二甚至都能看的清他那双发着蓝光的眼睛。

钱二不敢抵抗,闭上眼睛跪在当地,一副任由索取的样子。这时易雅馨说话了,她对着钱二说道:“教主,别生气了,据我的灵力分析,我布下的这个赤血混元大阵是被人从里面给破解了的,没想到这帮小子还有两下子,这么容易就破解了大阵,说来不怨钱护法的,要惩罚请教主惩罚我。”易雅馨走了出来,跪在了雨中,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花非霖的脸上蓝光大盛,但是很快又红霞遍颊,他闭上了蓝色的眼睛调息了几秒之后脸色恢复了正常。花非霖对着易雅馨说道:“起来吧”易雅馨乖巧的站了起来,原本玲珑的身材经大雨这么一洒湿,更是显得窈窕诱人无比。花非霖对着钱二低声的说道:“你也起来吧”声音虽小,但是通过长长的雨幕传到钱二的耳边却依旧是那么的清晰。

钱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浑身酸痛,嘴中还有着丝丝咸腥味,肯定是被花非霖给打得吐血了。钱二不敢多言,站起来低着头对着花非霖羞愧的说道:“弟子有愧师恩,请师傅责罚”

花非霖的脸上阴晴交错,许久他才淡淡的说道:“我刚才打了你两掌就当是已经责罚过了,以后注意点,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听清楚了,我让你干什么你就给我干什么,别给我耍猴头,要不然小心你和你那宝贝女儿的脑袋。”钱二不由的身子一缩,连忙对着花非霖跪下,大声的说着:“弟子不敢。”

花非霖似乎有些疲惫,他对着钱二与易雅馨说道:“好了,起来吧。既然人是你们手上丢的,那么不管怎么样,你们今天得给我把人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各自去寨子里面的老木头那里订几口棺材吧,家里有几口人就订几口”

钱二与易雅馨一起称是,然后雨具什么的也不带,就这么冒雨冲进了竹林里面,朝着外面追去了。很快,苦竹村里面热腾起来了,然后一伙人纷纷起来替已经丢失了东西的花非霖花大师寻找起那可恶的小偷来,虽然没有鸡鸣狗叫,但是却也很是热闹。

花非霖从屋中打着一把雨伞走到了原来困住杨木衣等人的地方,他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他看着地上那被雨水冲的有些乱七八糟的小旗子,拾了起来,闻了闻,然后在地上找了找,很快就发现了地上杨木衣用刀刻的痕迹。花非霖不由的咳嗽了一下,脸上的红色变得更是鲜艳了,他恼怒的说道:“姓杨的小咋种,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竟然能从赤血混元大阵中逃出来。不过你也就这点运气了,等到我将你找到,一定将你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花非霖将四面黄旗子扔在了房间里面,然后恼怒的看着外面的竹林说道:“没想到这赤血混元大阵这么容易就被那小子给破了,易雅馨这jin货先前替我布置的什么酒色财气浊心阵他们也很快的闯了过来,看来这jin货果然只是在那里随便的糊弄啊。唉,要是那jin货能为我用该多好啊,相信以她的阵法配上我的能力,那肯定真的能够神挡杀神佛阻杀佛。”花非霖叹息了一会,关上了房门,不久之后房间里面蓝光闪烁,又变得诡异起来。

易雅馨与钱二两人结伴先是在那无**弟子租住的两间房子中换出来了这帮打牌睡觉的无**弟子们,被白翼弄熄了路口的路灯,再加上外面的倾盆大雨,他们连先前那样不时的在外面的屋檐下观看路口的人都没有了,此刻听到有人闯入了教主的住所并且还让他们给逃脱了,被花非霖洗脑了的这些忠心耿耿的弟子们顿时沸腾了,一个个冒着雨打着手电四处的寻找着,更是有人敲醒了苦竹村村名的住房。

他们这帮人在这村子里面也居住了一段时间了,更何况他们是花非霖花大师的手下,听到他们说花非霖那里失窃了,一帮村民们很是愤怒,在自己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贼匪入侵之后,立马加入了寻找小偷的队伍当中,这帮质朴的村民们甚至有人在那里暗暗的发愿着一旦抓住了这小偷,一定要将他们狠狠的揍上一顿,让他们知道苦竹村虽然没有养狗防盗,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他们偷摸进房的。

易雅馨跟随着钱二来到了外面的大路之上,暴雨如盆喷洒在大地之上,击打得苦竹村旁边的树林田地间一片雨打树叶声,整个空间除了一群人的呼喝声,整个山林之间甚至连一只动物也没有发出一声鸣叫声,它们都已经被今晚这洒落的大雨还有那一声声沉闷的雷声给吓住了。

易雅馨看了一眼身前的钱二,眼中一转,脸上变得垮了下来,她低声的对着钱二说道:“钱护法,你说杨木衣他们会跑哪里去了?”

钱二没有看易雅馨,只是看着公路的两头,又看了看四周寂静的树林田地,摇了摇头,颓然的说道:“唉,不知道,看样子今天我是完了,这样的天气还是那几个鬼崽子,怎么找啊”

易雅馨小声的对着钱二说道:“钱护法,你偷偷的放了他们肯定能找到他们的吧,其实我和你一样身在曹营心在汉啊,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逃离花非霖那混蛋的魔掌,现在我们出来了,要不你带我去找他们吧”易雅馨的声音中带着几丝娇媚,钱二扭过头看去,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春情,再加上易雅馨那妙曼的身材,着实很是惹火,就算是现在,那些个出来找小偷的无**弟子以及苦竹村村民还是有意无意的围拢在易雅馨的身边不远处。

钱二的喉咙里一股吞口水的声音,他的脸上变得很是狰狞,他一把掐住易雅馨的脖子:“哼,你个jin货竟然敢和我说这样的话,好,反正找不着白翼那些兔崽子们,我拿你上去交差,应该也能保住我自己一条性命了”钱二拖着易雅馨的脖子就要走回去,他的沙哑的声音在众多男人面前显得格外的刺耳,那一帮有意无意围拢在易雅馨身边的男人们虽然嘴里叫嚣着,但是却并不敢上前来,钱二面容的确清秀,但是在这雨夜之中脸上恐怖的表情仿若恶魔。

易雅馨翻了几下白眼,似乎没有了力气,挣扎的胳膊也渐渐的无力垂摆了下来,看到这一幕的旁边众人纷纷尖叫着:“杀人啦,杀人啦”虽然他们有着几分怒气,想着找到那个不开眼的小偷就将他狠狠的教训一顿,但是却并没有意图要置那小偷于死地,更何况此刻的这一个美娇娘,竟然在一个看上去满脸狰狞的恶汉手上丧命了。

钱二听到这些尖叫声也不由的一愣,手上稍微的放松了一点点,正待要去查看易雅馨的状况,易雅馨却是突然一个滑步绕到了钱二的身后,很是快捷的用胳膊锁住了钱二的咽喉,钱二的背后靠着易雅馨那高耸的胸部,也许以前他会感到很是幸福,但是此刻他却是不停的摆动着手脚,双眼也不由的发白。旁边那些无**弟子以及苦竹村村民们看着原本看上去是个娇滴滴的受害者,没想到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身手敏捷的阿婆莎,将原本那控制住他的恶汉给反手锁住了。

不理会旁边那些围观者们雀跃欢呼声,易雅馨在钱二的耳边轻轻的说着:“你就是个白痴,无凭无据的你怎么和花非霖那个畜生说我叛变了他啊。比起你来,我觉得他要更信任我,你才刚刚放走了那杨木衣他们三个,而我则刚刚还在花非霖的身边伺候着他,你觉得他会信任我么这样,我松开你,你不用做别的,只要带我去找杨木衣他们三人,然后我们到外面找着大批人马杀回来,除掉花非霖那个畜生,然后我,”易雅馨轻轻的咬了钱二的耳垂一下,“我随你这小帅哥怎么办?”钱二曾经的色心花非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用色诱相信钱二很快就能够招供出来的。

钱二的眼珠一闪,他喘着气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好,我答应你,你先放开我。”

易雅馨脸上露出淡淡的嘲笑,但是很快就敛去了,变换上了一副胜利的微笑。她对着钱二说道:“这才对么,何必为了花非霖那个混蛋出生入死呢,等以后除掉花非霖,我与你双宿一起飞。”易雅馨突然松开了钱二,并且很是热情的伸手替全身湿漉的钱二整理起衣领来,将刚才她锁住钱二咽喉时候不小心弄皱的衣领整理开来,这甜蜜的场景让周围一帮围观者很是纳闷,不知道这演的是哪出戏。

钱二任由易雅馨在他脖子上整理着衣服,易雅馨此刻的面容在苦竹村村口点亮的大灯之下显得格外的恬静优雅,满头湿漉飘散下来的头发更是平添了几分诱惑,身上那黑色的紧身短衣裤则充满了火辣,各种风情混杂在易雅馨的身上却并不显得突兀,反而现出一股特殊的魅力来。

易雅馨轻轻的一拉钱二的衣领,对着钱二巧笑嫣然:“好了,走了,带我去吧,我是杨木衣的姨娘,又不会杀害他,先前失手打伤他只是因为身边花非霖在那里,我不出手的话等花非霖出手那伤的更重了,没看见先前花非霖对付你的手段么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我们同杨木衣他们一起逃脱,等到我们再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他好看,要让他清楚女人不是好惹的,我也不是那么好欺骗的”说道后面,易雅馨的脸上变得一片狰狞了,那恐怖的脸色杨木衣以前绝对不会在易雅馨的脸上看到。

钱二看着易雅馨的恐怖的脸色,心中转了几个弯,点点头对着易雅馨说道:“好吧,跟我走,但是别让其他人跟着了”说完朝着大路的一旁走了过去,易雅馨紧紧的跟在了钱二的身后,回头制止了几个想要一路跟随的无**弟子,那些个小混混不知天高地厚,看着易雅馨眼热就想着要沾点便宜,不过被易雅馨随手不经意间放倒了两个,也就安分了,用着艳羡的眼神望着两人走进了路边的森林里面,吹了吹响亮的口哨,然后不甘不愿的在其他地方寻找起他们不曾见到的小偷来。

易雅馨跟在钱二的身后,看着钱二信步走进了路边漆黑的树林之中,黑暗之中看不清的脸上浮现出恐怖的狰狞笑容,天空中雷鸣电闪,如果此刻钱二猛一回头的话,说不定直接就被易雅馨这恐怖的笑容给吓晕了。

易雅馨看不见的钱二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些些的异样,他变换了许久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眼光中带着一点狠色,变得坚决起来。易雅馨跟着钱二走了一会,除了两人手电发出的微弱的光芒,已经没有任何的光线了。易雅馨声音娇滴滴的传过来,似乎还带着几丝惧意:“钱护法,你确定他们是在这边么?这一路黑灯瞎火的,他们不像是往这边来的吧。”

“嗯?难道我记错了?”钱二顿住了脚步,手电筒四处的照着,然后他回过头来对着易雅馨说道:“要不,你喊一喊杨木衣他们的名字,我想他们听到你的名字就会泡出来的。”

易雅馨眼中精光一闪,低声的呼喊起杨木衣来,在这寂静的雨林当中,并没有任何的回响。易雅馨抬眼望向钱二,脸上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钱二,这里根本没有杨木衣,你骗我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替师傅清理门户了”钱二说着,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了易雅馨的小腹,易雅馨猝不及防直接被钱二刺了个正着。但是易雅馨功力很是深厚,虽然中了一刀,但是很快就回醒了过来,一伸手直接将钱二给击飞了起来,撞在一棵树上,直接将那颗碗口大的小树给撞倒了。

易雅馨一摸腹部的伤口,发出一声尖利的吼叫,这样的声音响彻在树林之中,仿佛如同厉鬼现身,先前那些没有跟过去的男人们看着钱二与易雅馨消失的方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随口敷衍了几下,然后迅速的跑回了房间之中,钻进了身旁婆娘的暖被窝当中。

第四百二十八章 逃

易雅馨将钱二打飞撞倒了一棵小树,她抽出自己腹部的匕首,抬头发出一声尖厉的叫声,原本寂静的山林之中,众多的鸟兽听到这声厉叫声,纷纷振翅嗷叫,让已经躲进被窝中的一众苦竹村村民们很是心惊胆跳,并发愿着明天一早肯定得请花大师前来替他们指点方位迷津。

易雅馨左手捂住自己的腹部伤口,右手持匕首架在了躺在地上的钱二的脖子上,厉声问道:“钱二,你为什么要杀我”

钱二躺在地上,长长的出了几口气,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易雅馨的问题,而是小心的探手到了怀中,那被他小心谨慎裹包了了好几层的布里面,那个小瓷瓶还安然的在里面。钱二吐了一口气,在易雅馨的手电光之下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要杀就杀好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会背叛我师傅么,你错了,我这条命是我师傅给的,我就是他身边的一只狗,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背叛我师傅的。就算是我让白翼他们跑了,我也会自己到师傅面前让他赎罪的,但是对于你这样的白眼狼,我是非杀不可,我不会让你这样随时会伤害到我师傅的人留在我师傅身边。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没关系,我死了我师傅肯定会怀疑到你的,到时候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过了,总有一天你也会下地狱来陪着我的。”钱二一边说着一边嘴里吐着鲜血,但很快就被那淋漓的大雨给洗去了。

易雅馨看着面前的钱二脸上阴晴不定,终于,她狠狠的瞪了钱二一眼,然后一腿踢在钱二的颈部,将钱二给踢晕了过去,嘴里喃喃的咒骂了几句,然后将钱二抗在了肩膀之上,捂着腹部的伤口朝着原路返回了,虽然她身上似乎受了伤,但是看她的身手却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很快就扛着钱二消失在了树林之中,渐渐的树林里面变得一片寂静了,那被惊吓了的小动物们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在易雅馨与钱二刚才打斗的不远处,传出来一阵摸索声。白颖小声的问道:“他们真的走了么?”

刚才钱二随便指的路还真的带对了,当看见钱二与易雅馨一路对话着来到杨木衣三人附近的时候,就算是心坚如杨木衣,也不由的有些心惊胆战了,如果不是下着大雨,雨声敲打着树木隐藏了他们那狂跳的心动声,恐怕三人早就被发现了。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有些不对了,钱二竟然趁着易雅馨不注意往易雅馨的身上插了一刀,幽暗的树林之中只有钱二与易雅馨两人的手电筒发出的微弱光芒,所以杨木衣并没有看的仔细,等他看仔细的时候,刀子已经插在了易雅馨的腹部。不过也亏得他没看清楚,不然的话他肯定会不由自主的惊呼的,那可就真的危险了。

“应该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白翼莫名奇妙的站在钱二被撞飞的地方,那里新倒着一棵碗口大的小树,而且地上还隐隐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不知道,我也糊涂了。刚才钱二将馨姨给刺伤了,为什么馨姨不顺手将钱二给杀了啊,不是说馨姨现在是被花非霖所操控着的么?以花非霖的性格,敢这样的冒犯他,还不得直接将他给杀死啊。”白颖不解的发着疑问。

“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花非霖用馨姨的身份诈钱二,钱二将计就计,想将馨姨给杀死替花非霖解除隐患,没想到花非霖技高一筹,虽然受伤了,但还是将钱二给制服了。”杨木衣推测着,心里却着实郁闷,花非霖试探着钱二,却是用着易雅馨作为药饵。

“嗯,应该是这样了,不过我看钱二似乎别用隐情一样啊,按照以前他的秉性,绝对不会在我们还困在阵法里面的时候打坐练功,还是入定,我觉得他好像有隐情。”白翼想了想说道,他的心中对钱二总是有特殊的一种感念,似乎钱二做的事情在他心底总是有着另一番含义。

“好了,我们还是先走吧,木衣受了伤,虽然不是很打紧,但是还是尽快的找个地方医治才行,再加上下这么大的雨,还得注意不要着凉了才行。”白颖连忙插嘴说道,先前杨木衣差点动手想要杀掉钱二白颖是看在眼中,她不愿意杨木衣为了钱二的事情徒添烦恼,在她的心中,现在没什么比杨木衣来的更重要了。

白翼点点头说道:“好的,我们走吧,不过现在不好顺着大路离开,花非霖肯定会派人沿着大路搜索的。说来我们还是没有太多的计划啊,早知道应该开辆车停在这附近什么地方的。”三人原本的计划是救出易雅馨找到解药,根本没想着要与花非霖进行硬拼,不过他们当时心里也是有那么一股子傲气,就算是碰到了花非霖,凭着三人的实力也是可以有的一拼的,再加上易雅馨的话,那绝对是有胜算的,谁知道结果竟然是这样,他们自投罗网,根本就不是花非霖的敌手,而易雅馨也变成了花非霖的傀儡,如果不是花非霖临时出现功法反噬走火入魔的现象,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有现在了。

“现在不是想那些没用的事情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吧,或者看看有没有看林人的房子,木衣现在的情况很不好。”白颖焦急的打断了白翼的说话,搀扶着杨木衣就望着山里深处钻去,杨木衣现在真的非常的虚弱,先前受了花非霖的一掌被易雅馨打了一拳然后后面又受了一拳刚才还滴了那么多的血,再加上被大雨淋了这么久,刚才还强撑着眼皮观看钱二与易雅馨争斗,此刻却是没能撑下去,直接晕了过去,如果不是白颖一直关切着他,直接的就倒在了地上。

虽然白颖与白翼可以说是从小就在苗山里面出生成长,对苗山的一草一木都很是熟悉,但是这里却并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苗山,这里离他们长大的老家有着不近的距离,就算是跟随着花非霖到处晃悠的白翼也被花非霖有意无意的远离着这片地方,只是偶尔的两次才路过了这里。所以,白颖与白翼对这里与杨木衣没什么区别,都是一眼黑。

不过杨木衣与白颖白翼不同,因为他已经昏迷了过去,全靠着白颖背着他,而前面则是白翼拿着苗刀在前面开路。等到杨木衣悠悠的醒转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呆在一个干燥的石洞之中了,外面大雨已经没有停歇,只是天色却已经有些亮了。

杨木衣刚刚醒过来,立马就惊动了白颖,白颖就抱着杨木衣的头坐在了地上,杨木衣身上的外套已经脱了下来,身上盖着一些干燥的稻草,而白翼也是坐在一堆稻草丛中,静静的靠着石壁,安详的看着外面的雨水。

这是少有的一场连绵大雨啊,杨木衣心中感慨着,不知道又有多少地方会因为泥石流或者突如其来的山洪而遭到祸害。“你醒了”杨木衣以为自己醒来白颖不知道,所以并没有动弹,只是安静的躺在白颖的大腿之上,感受着白颖手握着自己手的柔软温暖,没想到白颖却是发觉他已经醒过来了。

知道自己已经醒了,杨木衣也就不好意思继续在白颖的大腿上枕着了,杨木衣挣扎着想要起来,白颖却制止了他的动作。白颖温柔的对着他说:“你刚醒来,还受了不轻的伤,没感冒已经是万幸了,别动,继续躺会,这雨一时半会还不会停歇的。”

杨木衣听到白颖如是说也就没有再动了,刚刚动弹那么一下子,他顿时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了,双手双脚很是发软疲乏,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刚才就算是白颖没有拉他,他自己也会就那么的倒下去的。

“醒了啊”白翼的声音在洞口处响起,他也没有歇息,只2554243在关注着洞外的动静,这片地方苦竹村的村民们与花非霖肯定都很熟,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冒雨半夜的寻来呢,所以他一直守候在洞口。而且这个山洞里面还有不少的稻草,看样子还是个有主的洞穴,找来的几率就更大了。听到白颖同杨木衣说话以及身后的摸索声,白翼扭过头来对着杨木衣说着“你现在还很虚弱,急需补充食物,但是现在这天气还真的不好去找东西,你再忍一忍,等天再亮点,我就出去找东西。”

虽然晚餐吃的有点早,但是还是吃饱了,可是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再加上先前放了那么多的血,杨木衣还真的感觉到肚子里面叽叽咕咕的开始叫起来了。杨木衣嘴角微微的抿起,摸到被白颖草草脱掉的外套,然后神奇的从那有些破烂的外套里面找出了好几块巧克力。

吃着杨木衣递过来的巧克力,白颖好奇的问着杨木衣:“你怎么会准备这些东西的,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零嘴的啊?”白颖的心中一黯,莫非这是萧丽华的喜好,而杨木衣只是习惯了随身替萧丽华带上几块巧克力。男女感情的事情总是那样的复杂有趣,每每有什么想法,总是会忍不住的往那方面想去。

杨木衣不知道白颖的想法,也没听出她话语中的黯淡,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这也得多亏了花非霖的指点了,没被饿过那是不会知道那种感觉的。自从被你们从老洞中救出来之后,我就随身都准备着一些巧克力糖果之类的食物,就怕是突然挨饿,这滋味我实在是受够了。”

想起花非霖对杨木衣做的一切,白颖与白翼沉默了,洞里面变得格外的安静,除了阵阵雨声,就只有小声的吞咽巧克力的声音以及偶尔的塑料声了。

杨木衣吃了一大块巧克力,感觉到身子有些暖和了,问道:“雨停了我们怎么办?想好了怎么逃出去了没?”他们一夜被困在这里,外面肯定已经被花非霖以及无**弟子们布置成天罗地网了,更何况这地方还是花非霖的老宅,这地方的人和物他都无比的熟悉。

白颖郁闷的掏出山寨机,摇着头说道:“可惜了,这些手机实在是太山寨了,不知道是进水了还是先前摔坏了,总之是没有用了开不起机了,不然的话我们直接电话通知你爸爸那就好了,至少我们就将花非霖以及馨姨的事情告诉了外面。”杨木衣看着那山寨机也只得摇头叹息,心中暗自想着以后买手机还是买个品牌手机得了,免得出篓子,不过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这个机会跑出去。

“要不我们趁着没人注意,跑到苦竹村里面,用他们的座机给你父亲还有我们父亲打电话,让他们有所准备。”白翼建议着,这地方前后一段距离都很是荒凉,除了苦竹村之外恐怕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们有电话可以打了。

“苦竹村恐怕是不好进去了,那里无**弟子太多了,而且有花非霖馨姨和钱二在那里,我们的相貌他们肯定很清楚,一旦被人发现那就是瓮中捉鳖了,我看不如我们埋伏在道路旁边,看到有小车过路的时候看能不能有顺风车,不用管去哪里,只要是能离开这地方就行了。”杨木衣建议着。

“就怕到时候道路两旁会有人在那里看守着,而且我觉得花非霖在这地方落脚,说不定这地方的有些警察都是他的弟子了,到时候那些警察在路上设路卡盘查起来,那些司机不定会把我们的行踪暴露出来的。”白翼郁闷的说着,其实他心里的想法是在大山当中游走,在这大山里面他不惧任何的苗人,肯定能避开行踪,只是杨木衣现在的状况似乎并不是很适合,看他的脸色根本不可能同他们走出这一片苗山来。

“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到昨天我们下车的那地方,那里离苦竹村有一定的距离,在那里搭车前行,而且我们也不搭小车,我们看能不能找机会爬上当地村民的小货车车厢,那里面他们肯定不会怎么盘查的,实在不行,找辆摩托车,开车溜出去,以后找机会再加倍送还回来不就得了。”白颖的想法总是这样的出人意料。

“我看就这样吧,现在先走一步算一步,这地方是不能久留的,这么多稻草,肯定是猎人们落脚的地方,我们等雨小一点就赶紧离开吧,我不碍事了。”杨木衣吃了块巧克力之后感觉要好很多,连忙建议着,其实他更希望白颖与白翼能与他分开行动,没有他自己这么一个累赘,白颖与白翼逃脱的机会要大上许多,但是杨木衣不会这么建议,因为他知道这样建议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大雨终于伴随着黎明的到来渐渐的变得柔和了起来,看着外面已经可以看清树木的轮廓模样了,白翼带头朝着洞外走去了,而白颖则与杨木衣一起结伴跟随在其后,虽然杨木衣觉得自己吃过大块巧克力之后身体恢复了许多,但是当他站起来行走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双腿发软乏力,于是他只好将自己的身子大半的依靠在白颖的身上了,不过白颖身体素来很好,力气也不小,搀扶着杨木衣倒并不觉得很费力气。

雨后的林子里面空气非常的清新,还夹杂着树林里面那各种树叶发出的淡淡清香,很是好闻,虽然天空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但是行走在这样的林间,杨木衣还是觉得自己的精神为之一振,身体也很是受用,当然如果地上的路好走点那就更好了。

三人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更何况还是行进在下着雨的树林之中,经过一天一夜的雨水,林子里面的地上也变得很是光滑,特别是一些石头之上,滑不溜湫的,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在地上,不过失败是成功之母,等到杨木衣摔了两次在白颖的搀扶之下并没有受伤之后,杨木衣行走在这些看似安稳的石头上的时候也稳健了许多。

三人行走了许久,身后林子里面隐隐的传来了人们的喧闹声,白翼不由的变幻了脸色,脚下也快了不少。在白翼的设想当中,那些苦竹村的村民们应该并不会太过于追究计较他们这三个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的小人物,但是没想到花非霖却最终还是驱使着他们跑入深山老林之中来寻找他们了。不过幸好苦竹村的村民们没有养狗的习惯,不然虽然雨水冲去了他们不少的气息,但是好的猎犬还是可以非常快的找到他们。

苦竹村的村民们本来也不怎么想冒着雨来这不着边际的林子里面寻找小偷,只是昨晚那突然的厉叫吓坏了树林中的鸟兽,折腾了半宿都没有安宁下来,他们前去找花大师定心,花大师却说小偷偷走了苦竹村的镇村之宝,以后苦竹村又会变成以前那个穷山僻壤了,于是这帮村民们个个横眉竖眼的跑上了大山,一定要将这几个敢头镇村之宝的小偷绳之以法,并将他们的宝贝给带回去。

第四百二十九章 盟誓

第四百二十九章盟誓

白翼带着白颖与杨木衣好不容易来到了离苦竹村有近三个时山路的村落,这里很是平静,三人到达的时候正是炊烟腾腾升起。一路之上,很是惊险,刚开始的时候三人还领先后面的追逐着较远的路程,但是走了一会之后,终究还是杨木衣拖慢了脚步,甚至都可以听闻到身后追逐者的谈话声了。

不过当时他们离开苦竹村已经有一段距离了,而这些村民们也大都以为那偷走他们镇村之宝的偷们已经早早的离开了,所以寻找起来也并不是很尽心尽力,再加上苦竹村的这些村民人数有限而且大都从事竹雕根雕之类的行业,很少在这深山之中寻找了,倒是让白翼领着两人躲过了几个苦竹村村民的搜索。

白翼并不知道山脚下这个宁静的村庄的名字,他对这一带真的不熟悉,只是曾经乘车路过这里的时候见到过这底下有一个并不是很起眼的村落,与苦竹村比起来这个村落要贫苦许多,掩在青山绿水之中,并没有太多的现代那种两层楼的洋楼,都是比较常见的当地居民楼。

不知道是因为大雨的缘故还是因为这里真的比较偏僻,当杨木衣三人来到村子后面山上不远的地方的时候,这里才刚刚开始冒起炊烟。杨木衣等三人蹲在村落背后不远处的地方,看着那平静的村落,土狗不畏雨水在那里奔腾吠叫着,几个男人打着雨伞在那里同那站在门口的村民们说着什么,他们身旁听着一辆警车。虽然距离很远,但是看那形式,杨木衣大抵也猜测到了估计是苦竹村的人过来报信了,让他们这个村落现了陌生人报告给他们苦竹村。

雨水虽然了,但是一直下个不停,经过了三个时的冒雨前进,三人现在是又累又饿,特别是杨木衣,闻到随着炊烟弥散在空气中的扑鼻饭香,他的肚子甚至不时的出阵阵抗议声了。

白颖看着两人,不安的问道:“现在怎么办?都有警察在这里了,我猜花非霖可能指示苦竹村的人报警了,先前听他们嘀嘀咕咕的,说我们偷了他们的什么宝贝,真实气死我了,被当成贼了。”三人先前躲在一旁的时候,那几个并不怎么将搜索放在心上的苦竹村人抱怨的从他们附近走过,嘴里埋怨着那偷将宝贝偷走了,苦竹村看来以后难过了,他们在那里琢磨着是不是以后跑出去打工了。

“这里面不好闯啊,他们喂了很多的土狗,我身上又没有带什么药,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将狗给迷倒,偷溜进去了。”白翼郁闷的说着,“看样子,这里我们是不好进去了,只好先在这地方找个干净点的地方等着了,到时候你们在那里等我,我去弄点野果子来给你们吃,估摸着我们只有晚上出来行动了。”白翼心觉得可能得被困在这大山之中几天才可能逃脱得出去了,白天根本不适宜在大山之中行走,一不心被人现了踪迹,那真的就无处可逃了,只能晚上行动了。

在这大山之中,只有白翼是最熟悉的了,杨木衣与白颖也没有什么可补充的,只是跟随着白翼在这村落不远处寻找起可以避身的洞穴之类了。

倒是不久就让他们找到了一个可以栖身的洞穴,洞穴并不大也不深,三人聚在里面稍显有些拥挤,但是里面却很是干燥,并没有雨水飘落进去。白颖心的扶着杨木衣坐在了石头之上,然后拉着杨木衣的有些冰冷的手说道:“你在这里等会,我去弄几件干净的衣物来。”

白翼不敢去底下那个村落里面取食物,白颖倒是艺高人胆大,想着去那里找几件干净的衣物,不过只凭她一个人的身手还真的大可以去的,白颖可不相信在这个村落里面还会有人比她来得厉害,就算是有土狗现了她的踪迹,她相信凭她自己的能力肯定能将土狗踢飞。

让杨木衣觉得安慰的是白颖出去之前从他的口袋里面取了两百块钱,看样子她并没有打算要去偷的意图,只是不经主人同意换取罢了。其实如果没有钱的话白颖也会去取的,比起道德来,她更注重的是杨木衣的情况,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可以看成是江湖救急,等到以后安全了再跑来还情一样可以的。

白翼回来的很快,他抱着一些野桃子之类的山果跑回了洞穴,脸上满是欣喜,这大山之中果然是吃喝不愁,时令野果许许多多,更何况现在的苗人的孩也不再是满山跑搜寻野果了,往日里的零嘴就吃不完。白翼回来没有见到白颖,心里很是意外,再一听杨木衣叙说白颖跑到山下的村落去了,心里也很是焦急,不由的有些埋怨起杨木衣来。

杨木衣低着头不说话,他其实又怎么会想着让白颖去冒险呢,不过这是白颖的一番心意,而且白颖的犟脾气一上来,根本就不会太多的废话,她会自己径直做完再回来交差,白翼与杨木衣两人都是无比熟悉白颖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秉性呢?不过是此刻见到白颖以身犯险,而且不用问肯定是因为杨木衣的缘故,所以白翼不免要埋怨上几句了。

白翼在洞口处向着山下树林中观望,虽然他肯定基本上白颖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是却还是有些紧张,白翼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杨木衣,心底里不由的腾起了几分幽怨,曾经最疼爱最关心自己的姐姐白颖,现在在她的生命之中有了一个更加重要的男人了,昨晚上听到杨木衣与白颖的对话,白翼的心中很是高兴,但同时也有着少许的失落。

两个男人在狭的山洞之中沉默着,很是诡异的气氛,外面雨洒落着落在树林之中,已经有鸟不顾雨水在那里鸣叫了,虽然下雨但是它们也要进食生存。终于,白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杨木衣朝着洞外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树林深处,她手上拎着两大包的东西,欢快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不由的,杨木衣的嘴边浮现出一抹愉悦的笑容来,见到白颖的身影,总让他心情变得晴朗。

白颖迅的钻入洞中,将手上的袋子打开,其中有一个里面装的是衣物,白颖随手拿了几件丢给了白翼。白颖打开另外的一个袋子,里面却是一直热腾腾的烧鸡,杨木衣与白翼目瞪口呆的看着白颖拿出这只烤鸡来。

“怎么会有烤鸡的?”白翼可不认为底下那个村落里面会有酒店而且就卖这烤鸡的,他不由的有些担忧白颖这么做会让人现他们的踪迹。

白颖将烤鸡放到杨木衣的身边,然后拿起一件干净的衣服准备替杨木衣换衣服,一边说道:“呵呵,这是那几个警察来这里找偷,那村子里面的村长招待他们的。”

“你这样会暴露我们的,要是被现了我们又得跑,这大白天的很容易会被现的。”白翼郁闷的说道,闻着那烤鸡的芳香不由的抽了抽鼻子。

“我没那么傻,”白颖笑呵呵的说着,“我刚溜到村子旁边,其他的狗都很是老实,就一只土黄狗,冲着我叫,我踢了它一脚它不再叫了,只是远远的跟着我。我去找衣服,现那几个警察在那里坐着准备吃饭,听他们说是捉偷,坐在那里屁股都不动一下就捉偷啊,我气恼不过,现他们厨房里面没有人,还有只烤鸡在那里,于是我就把烤鸡偷了出来,把鸡头丢给了那只土黄狗了。”杨木衣朝着旁边看过去,果然那只烤鸡上面的头已经不见了,想想那只可怜的土黄狗,杨木衣心中不由的有几分可怜了。

杨木衣看到白颖根本不顾及的要脱掉他那已经湿透了的裤子,不由的有几分别扭,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白翼,他昨天断了肋骨,先前刚简单包扎了一下,现在不能弯腰不能有太大幅度的动作,这穿脱裤子都会有些难受。白翼咳嗽了两声,白颖回头看了一眼白翼,然后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别人换裤子,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白翼原本咬了一口青桃在嘴里,闻言不由的呛住了,狼狈的逃了出去。

白颖将白翼说了出去,看着杨木衣还是屁股不动的在那里有些不安分,抬头对着杨木衣说道:“我把白翼说出去了,现在把裤子换了吧,湿裤子穿在身上会着凉的。”猛然之间,白颖醒悟了过来,脸上羞红成了一片,从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那个我让白翼来帮忙好了。”说完就要走出去。

杨木衣见到白颖的娇羞的样子,心中腾的升起了一股热火,鬼使神差的拉住了白颖的手:“就你换吧,我不吃亏的。”话音刚落,白颖就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白颖虽然脸上有些迟疑,但是最后还是真的替杨木衣将裤子给换了下来,那梦境中偶尔出现的羞事,竟然真的离她不远了,白颖满脸羞红的想着。

白颖替杨木衣把腰带系好,这样体贴入微的关怀让杨木衣很是感动,不由自主的托着白颖的头朝着她的嘴吻了过去,直将白颖吻得面红耳赤脸若桃花。一吻既了,杨木衣朝着洞穴外面走去,白颖只觉得心中很是失落,不由的拉住了杨木衣:“你……你要去哪里?”

杨木衣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对着白颖说道:“怎么了,难道你想当着我的面换衣服么?其实我是很想看啦,不过我怕白翼突然闯进来,你的身体只能由我一个人看,你弟弟也不行,以后有机会你再单独在我面前更衣吧。”见到白颖的神情,杨木衣就忍不住的想要逗弄逗弄,果然,白颖愣了一下之后恼羞成怒,拿起袋子里的烤鸡砸到杨木衣的手上,然后一脚不轻不重的将杨木衣给踢了出去,杨木衣笑着走出了洞穴,后面传来白颖的声喝骂:“滚”

走出洞穴,外面还在下着吹面微雨,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杨木衣只觉得浑身要舒坦许多。见到杨木衣走出来,白翼在一旁对着杨木衣淡淡的说道:“出来了啊”杨木衣点点头,从烤鸡上撕下了一个鸡翅放在嘴里,然后把烤鸡递给了白翼。

白翼也从烤鸡上撕下了一块鸡肉,吃了几口,然后对着杨木衣突然的说道:“你以后不许对不起白颖,如果你敢有负于白颖,我可不会管我们是不是认识或者朋友什么的,就算是你变成像花非霖一样厉害,我也会找你拼命的。”

杨木衣看着白翼肯定的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有负于白颖的。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了,不管以后是生是死,我的心都将坚定不移,不再动摇了。”

白翼满意的点点头,对于杨木衣与白颖的圆满他还是很乐意见到的,毕竟不管是杨木衣也好白颖也好,为了这样一段的感情都已经付出了许多许多。但是白翼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这么说我相信你,但是萧丽华怎么办?”白颖生病住进上海的医院的时候,萧丽华可是很体贴的照顾了白颖,而且以前还陪着杨木衣有过那样的一段过去,白翼怕杨木衣见到萧丽华的时候难以慧剑斩情丝。

杨木衣听到萧丽华的名字不由的叹息一声,其实他最不愿意同谁谈起萧丽华,就是眼前的这两人,白颖与白翼。杨木衣对着白翼说道:“你放心,我已经知道了,虽然对不起丽华,但是对于她我也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了。放心,不管怎么样,我要和你姐姐在一起,肯定是会要得到萧丽华的祝福的”

白翼看着杨木衣不再说话了,只专心于手里的这一块鸡肉。一会,白颖就从洞中跑了出来,她脸上满是笑容,蹦跳着显得很是高兴。

白颖一看白翼还是一身湿漉漉的衣服,不由的说道:“白翼,你干什么,还不去换衣服,就知道吃,会着凉的。”说着从白翼的手里面抢过了烤鸡,将白翼给驱赶进了洞穴。

见到白翼走进了洞穴,白颖捧着烤鸡来到杨木衣的身边,用着柔情的眼神看着杨木衣:“好吃么,好吃就多吃点。你现在身子虚弱,得多吃一点,我和白翼身体很好,不吃也没什么关系的。”杨木衣看了看洞穴,幸好白翼已经走进了洞穴了,不然白翼肯定得哭了。

杨木衣伸手揽住了白颖的纤纤细腰,将头嗅向白颖的秀,天空的雨露将她的头弄得湿漉漉的,很是柔滑。白颖被杨木衣抱住之后身子变得很是僵硬,很快软软的靠在了杨木衣的怀抱当中。

“真希望时间可以定格在这一刻,我们可以永远的这样依偎在一起”杨木衣在白颖的耳边喃喃的说道,经过了那么多的磨难,杨木衣的心境变得有些沧桑了,特别是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杨木衣更是觉得这个世间最难寻的就是真爱的伴侣了。

“我也是”白颖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身子投入到杨木衣的怀中,这种被人拥抱被人疼爱的感觉真好

“等将花非霖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也就快毕业了,等毕业之后,我们就回来,回到我老家或者凤凰寨都行,我们就平淡的过着安稳的日子,将我爸爸以及你爸妈都接过来,然后我们生上一堆的孩子,让他们带个够好不好”杨木衣闭上眼睛喃喃的在白颖的耳边说着,也是在他自己的脑海中幻想着。

“啊,不要啦。”白颖娇羞的轻轻拍打着杨木衣的后背,动作很轻,即便是现在她也没有忘记杨木衣身上还受着伤,“生那么多不好,就生两个就好了,一男一女,男孩子像你女孩子像我,然后和我们的爸爸妈妈在一起,幸福快乐简简单单的生活下去。”

“好,然后我们就看着我们的孩子一点点的长大,然后我们一起慢慢的变老,皮肤变皱了牙齿也掉光了,不能走路了,只能每天靠在椅子上晒太阳,然后再慢慢的回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杨木衣接着说道,白颖在他怀中不停的点着头,两个相爱的人能够一起慢慢的牵手变老,那才是最浪漫的事情了。

不知不觉,仿佛磁石的两极自然的被吸引,杨木衣与白颖也拥吻在了一起,天空中落下了微微雨,树叶随着微风飘过,在这苗乡的不知名的山林里,两人在这里着心底的盟誓,只愿今生今世走在一起,简单平安的陪着对方渡过此生。

“咳咳,”白翼换好衣服已经好久了,他站在洞口实在并不想怎么打搅这样忘情的一对,只是这雨又下的有点大了,好不容易找来的干净衣服可别又弄湿了啊,“还是到洞里来亲热吧,最多我不看你们”白翼的嘴边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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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易雅馨的

第四百三十章

易雅馨的

天空一片黑暗,一辆灰色的面包车隐藏在道路的旁边,在周围的树木阴暗遮挡之中,稍远一点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影踪,它趴在那里安静的等候着,就像是一头沉睡着的野兽。

车上的钱二却并没有沉睡,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费劲的盯着前面拐弯的路口,他全神贯注的神情,很是让人怀疑是不是黑暗之中一只老鼠窜过,他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钱二眼睛看上去像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黝黑的大道,但是脑海之中却在不断的暗自庆幸着。他很是高兴自己终于是赌对了,昨天当被易雅馨给打晕了过去的时候,钱二的心里就充满了后悔与害怕,当然他并不是为自己的生命感到害怕,他只是害怕自己赌错了,害怕童年的钱多多从此以后就变成了真正的孤儿,再也没有人疼爱呵护了。

然而他赌对了,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他就明白自己赌对了,而且不仅赌对了,而且以后自己肯定会要好过一些了。钱二睁开眼睛,花非霖与易雅馨的一双脑袋凑在他的眼前,易雅馨还娇嗔的说着:“教主,还是你厉害,果然他在一分钟之类就醒了过来了。”

钱二睁开眼睛的瞬间一下子就想起了昏迷过去时候的种种,他脑中灵光一闪,眼神中一丝犹豫过后,立马在脸上露出满脸怒容,然后大叫一声,就要朝着易雅馨扑过去,看他那架势与气概,等闲一般三五个普通大汉都会被他给吓唬住的。

易雅馨尖叫一声朝后退去,但是钱二得理不饶人,挣扎着从床上攀爬了起来,还待要继续朝着易雅馨扑过去。这时候,他只觉的浑身一麻,然后身子不由自主的软倒在了硬板床上,将床板摔得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吱呀声。

钱二看着一脸平静的花非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堪堪的将他自己的手指抬起,他的手指遥遥的指着易雅馨,对着花非霖用着无比沙哑的声音说道:“师傅,那易雅馨是叛徒,她背叛了您,还劝我与她一起背叛您,您可千万不要被她给蒙骗了啊”往常的时候钱二沙哑的声音听上去就很让人觉得不舒服别扭,但是当他用着这种神情与语气躺在床上低声的说着的时候,花非霖还真的有一种被感动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只有那么短短的一霎那,但是花非霖还是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花非霖将手放在钱二的额头之上,对着钱二淡然的说道:“没事,有师傅在,一切你放心。易雅馨是不敢背叛我的,她已经被我牢牢的掌控住了,她一个女人没什么心眼,昨晚发生的一切太过于突然了,她以为你与白翼杨木衣他们有着某些联系,所以自作主张的去试探你了,师傅已经替你好好的教训她了,再说了,她被你刺了一刀,差点就没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谁也别说了。”

花非霖盖棺定论了,钱二也不再说话了,只是他的一双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易雅馨,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花非霖多少还是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的性格,虽然钱二没有再说话了,可是以他的脾气秉性,以后两人要想好好相处恐怕已经很难了。花非霖挥了挥手,示意易雅馨走出房去,整个房间里面就只有花非霖与钱二两个人了。

看见易雅馨走了出去,钱二看着花非霖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安起来,这个国字脸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无比的正直老实,但是钱二却是知道他的手段的,在他虚假的外衣底下藏着一颗无比狡诈阴险恶毒的内心,钱二很是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了。

花非霖看着钱二的眼神很是复杂,他潜意识之中并不是很信任眼前的这个弟子,因为钱二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甚至为了控制住钱二,花非霖觉得仅靠药物控制钱二可能不够,不惜用药物控制了他的女儿钱多多来让他乖乖听话。可是,当他控制着易雅馨去试探钱二的时候,没想到钱二竟然在最后的关头趁着他没注意,竟然刺了易雅馨一刀。这一刀幸好是天黑地暗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钱二直接的将匕首刺在了易雅馨的腹部,而且易雅馨反应也很是及时,及时收缩肌肉,夹住了这一刀,但饶是如此,还是将易雅馨给刺出来不大不小的伤口。

刚开始的时候花非霖真的很是生气,他甚至气的恨不得将钱二给当场打死,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自己的这一行动。钱二伤了易雅馨,他并不知道其实易雅馨与花非霖现在是一体的,甚至花非霖为了更好的控制住易雅馨,将他自己的很大一部分神识都埋在了易雅馨的脑海之中。如此一来,当钱二刺伤易雅馨的时候,花非霖自己的神识都差点被直接吓死了,要是易雅馨死了,他可就只剩下半条命了,而且那一霎那,花非霖甚至能感觉得到易雅馨自己本我神识的复苏,不过还好处理的及时,总算是有惊无险。

等花非霖冷静之后,又觉得钱二是难得可贵的,他并不会知道易雅馨其实就是他的一个分身了。以易雅馨那种场景那样的语气说来,相信钱二并不会有所怀疑的,更何况以他对钱二的了解,以前的钱二就是一个色中饿鬼,凭着易雅馨那样完美火辣的身材诱惑的语言,竟然也能保持内心对着自己的忠诚,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花非霖现在手底下人数的确不少,但是他真正能毫无忌讳的使用的就只有易雅馨一个人了,而这个人却并不能称之为他的手下,现在见到一个独立的钱二能对他如此的忠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花非霖的心底里还是有了许多的好感,就连昨晚上杨木衣白颖三人突然的消失的事情,在他的心底也已经基本上相信了钱二的解释了。

这样的事情虽然花非霖心中有着几分的窝火,但是却也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了,还不能对钱二有任何的责罚,不然传出去了以后他的那些个手下更是不会有任何的忠诚可言了。于是钱二就这样的获得了花非霖的信任,虽然这信任实在是有限,但是却已经迈出了重要的一步。譬如,现在让他开着车子前来阻截白翼他们,至于为什么要在这地方进行阻截,花非霖只是笑笑却并没有回答他。

钱二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面包车里面很是昏暗,旁边坐着的是易雅馨,虽然花非霖心中基本上很是信任钱二了,但是现在要进行的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太有风险了,于是花非霖虽然知道钱二对易雅馨有意见,还是将易雅馨放在了钱二的面包车上,名义上是来协助钱二下手的,但实际上不用说,钱二也知道是来监视自己的。以着易雅馨那诡异的身手,钱二很是怀疑一旦自己稍微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肯定易雅馨二话不说直接就将他给灭了,而且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面包车里面无比昏暗,但是钱二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虽然他看不见旁边的易雅馨的身影,但是他直觉的感觉到易雅馨的眼神如同那黑暗中的毒蛇一般牢牢的锁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无视这一片黑暗,而让钱二证实自己想法的就是易雅馨的那双眼睛,在这黑暗之中,偶尔易雅馨的双眼会如同花非霖一样闪过一丝蓝色的光芒。

有的时候钱二甚至会觉得易雅馨可能很早以前就同花非霖给勾搭上了,易雅馨的那冷血冷笑的样子与花非霖很是相似,也许这个无**就是两人联手起来搞出来的。不过比起花非霖来,钱二更是觉得易雅馨更加的危险,想她在杨木衣等人的身边隐藏了那么久,就愣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她的异常,就连现在,还有杨木衣等傻瓜前来搭救。

钱二眼神一阵闪躲,不由的有些祈祷着白翼他们千万不要从自己现在把守的这条道路上经过。

钱二的神情在黑暗之中稍微有那么一丝丝的迷惘,易雅馨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钱护法,在想什么呢?这么车子里面很冷啊,我身子都起鸡皮疙瘩了,怎么办?”易雅馨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之力,但是钱二此刻的心中却是给她定下了一个词语:美女蛇。

感觉到身边的易雅馨朝着自己的驾驶座慢慢的移挪了过来,钱二不由的沉着声音说道:“易雅馨,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上当的,有我在这里,你别想着让杨木衣他们偷偷的溜过去。我不管你是怎么迷骗师傅的,但是对我,你那一套是不管用的。”

黑暗之中易雅馨发出阵阵的娇笑,那低低的笑声在钱二的耳边荡起,让钱二浑身一阵颤栗。钱二感觉到脸颊之上有一阵热呼呼的温热的感觉,然后感觉到一只手攀爬上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胸膛部位不断的摸索着,那冰冷的触感让钱二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

钱二感觉到脸上一阵柔软的触感滑过,留下一道湿漉的水痕,他的身子猛地一阵,一把推向身边的易雅馨,沙哑的声音冰冷冷的说道:“易护法,请你放尊重一点,不要来惹我,不然我不保证昨晚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我现在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对我师傅忠心耿耿,你现在的动作对我们的行动造成了不良的影响,如果让白翼他们溜走了,我会如实的向我师父禀告这所有的一切的。”

“呵呵,”易雅馨的声音就在钱二的耳尖响起,她的呼吸扑打在钱二的耳尖处,让钱二的耳朵不由的一阵赤红,“你说花非霖是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呢?你不过是他的徒弟,他的徒弟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而且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每天收上十来个徒弟;而我,则是他的枕边人,你有没有看见他有多么的宠爱我啊,昨天被你刺伤了,你也将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诉给了他,可是呢?他却对我没有任何的怀疑,反而是今天还将我派在了你身边,摆明了就是让我监视你的,你何必这么认真呢,放他们一条生路对你并没有什么影响的,相反我还可以在花非霖的身边替你美言几句,以后你肯定也能成为独当一面的老大了。”

易雅馨说着话,手从钱二的衣领处伸了进去,紧贴着钱二的肌肤在那里轻轻的挠着,那种感觉仿佛就是千八百只蚂蚁在那里噬咬着,而易雅馨的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探向了钱二的下腹部,刚一接触易雅馨就不由的发出了一阵轻笑,钱二下腹部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很是紧张的样子。自从钱二的老婆莫名其妙的失踪之后,钱二再也不复以前那样的无女不欢了,甚至他的生活变得有些类似于苦行僧,只是偶尔一两次才在路边的小店里面解决自己难以遏制的**,但是这一切花非霖并不知晓。

钱二用力的将易雅馨两只如同蛇藤般的手拔了出来,深呼吸着警告着易雅馨:“易护法,适可而止,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师傅的女人,请你放尊重点,不然回头被我师傅发现了,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的。”

易雅馨愣了一下,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以前那样好色的钱二竟然会变得如同圣杰,不过心中却是更加的信任了,她依旧的黏了过去:“放心吧,在这里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我们不同花非霖说,他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说话间,易雅馨的身子又黏了过来,这回钱二感觉到易雅馨的高耸的胸膛在他的上臂处来回的摩挲着,那柔软的感觉很是挑战钱二的定性。

钱二猛地将易雅馨往旁边一推,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他妻子的身影最后定格在了钱多多的身影之上:“滚”突然的爆发让易雅馨很是措手不及,被钱二推在了旁边的车门之上,发出一阵低沉的碰撞声,然后易雅馨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呼痛声。

车厢内变得很是寂静,良久钱二感觉到身边一阵摸索的声音,然后听见易雅馨在那里埋怨着:“简直就不是个男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下手这么狠”那娇嗔的语气让钱二很是难受,身边的易雅馨无论从哪方面说起来都是那种绝对诱惑男人的女人,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吸引,更何况她偶尔还发出那种充满磁性的诱惑声,每每此刻,钱二就不由的想起了那晚在花非霖的房间里面传来的声声充满春情充满漏*点的呻吟声喘气声。

易雅馨虽然抱怨的说着话,但是身子却并没有再度靠拢了过来,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那寂静的身影甚至让钱二都有些怀疑易雅馨是不是已经下车了。

其实易雅馨在那里对钱二很是满意,就算是易雅馨这样几近完美的躯壳来诱惑着钱二,但是好色如命的钱二还是能够因为是花非霖的师傅而拒之门外,这样的结果很让花非霖满意,他甚至在心中有些后悔这些年来没有好好的发现培养钱二,而是将大部分的心思放在了白翼的身上。白翼的确有些像当年的他,但是现在却是走在了背叛他的第一线,这让花非霖很是失望。

而且因为凤凰寨的那一场激斗,现在不少寨子对花非霖的印象都不是很好了,从电话中收集的情报中就可以得知,不过还好他发现的早,及时的进行了舆论上的一些混淆,再加上以前他完好的形象,所以一时半会倒是不用担心后院起火,但是这个事情是压制不住太久的,如果到时候他不能带给苗人们实实在在的好处,他这些年努力树立起来的苗人的朋友守护神的形象恐怕就会轰然倒塌了,所以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少时间了。

花非霖控制的易雅馨不再纠缠于钱二了,知道他心中对自己尊敬就可以了,**过头了让钱二产生怀疑了就不好了,毕竟他现在控制着易雅馨的思绪的事情他还不想告诉给任何一个人听,他并不知道杨木衣知道这件事情,他只想着当成自己一个人一辈子的秘密,有着这样的一个易雅馨,他可以做的事情要容易许多了。

面包车车内一片寂静与黑暗,易雅馨在那里思考着,钱二的脸上却闪过了一丝犹豫,但是这抹犹豫很快就消失了,沉思中的易雅馨根本就没有注意。前面传来了一辆摩托车的发动机声音,钱二不敢偏头看向一边寂静的易雅馨,他心里暗叹一声,将手放在了汽车钥匙上面。

也许是就要到达镇子了,摩托车车上传来一阵阵的开心的对话声,即使相隔很远,但是在这寂静的夜晚的小路上还是可以听得很是清楚。

前面一盏车灯转了过来,钱二的心里叹了一口气,一扭钥匙,发动机发出轰鸣声,一道闪亮的大灯直接照了过去,然后钱二开着车子直接朝着那辆奔腾过来的摩托车撞去,钱二甚至能看到开车的白翼脸上那错愕以及恐惧的表情。

第四百三十一章 丛林危机

第四百三十一章丛林危机

杨木衣那仿佛坠入了无尽黑暗之中的大脑似乎得到了某种召唤,渐渐的从一阵虚无迷惘之中有了点点的自我意识,在一片混沌之中,杨木衣的神思不断的在思索着,自己到底是什么,这里是哪里。终于,仿佛过了一万年之久,杨木衣终于记起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来历,心下里不由的很是焦急,一急,原本无尽的虚无之中似乎有人的声音在那里回荡着。

杨木衣痛苦的呻吟一声,然后循着那有些恍惚的声音渐渐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昏暗一片,刚刚才苏醒的杨木衣费了老大的劲才将有些失焦的眼神对齐,地上尘埃碎石到处都是。

“木衣,杨木衣,你醒了没有?”看见杨木衣的脑袋微微的动了动,捆在杨木衣对面的白颖不由的哭着喊道,从她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在呼喊着杨木衣的名字,可是一天多了,杨木衣都没有点动静,白颖心下里很是害怕杨木衣是不是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情也越的冰冷了,甚至于到最后都有些绝望了,连她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喊得沙哑了她都不知道。直到刚刚,杨木衣的身体微微的动了一下,出一阵低低的呻吟,这样的声音在白颖看来,仿佛就是天使的声音。

与白颖并列着捆绑在石柱上的白翼也听到了杨木衣的低微痛楚声,他的脸上同样的露出了难得的惊喜,也大声的呼喊着杨木衣的名字,希望杨木衣能尽快的缓和过来。

白翼的心中颇有几分自责,当天晚上天公总算是怜悯他们,将已经下了两天一夜的雨水停了下来,虽然看上去天空依旧被厚厚的一层云层遮挡住了,甚至连月半的月亮都遮掩得看不出一丝光亮来,但是总归是雨停歇了下来不是。白翼带领着杨木衣与白翼又在山中走了老远的路程,来到了十里之外的一个村落后面的树林之中。

虽然吃了些野果甚至白颖还顺了一只烤鸡,但是疲乏交加的三人还是觉得这十多里的山路实在是一种折磨,特别是杨木衣,刚刚受了伤又流了不少的血,身体很是虚弱,根本就难以忍受这样的长距离山路跋涉,就算是白颖一直半拖半拉着他,也是走上一里地得停息下来歇息上半小时。天空停下了雨了,树林之中的各种动物们也开始出来觅食了,这连绵不绝的苗山之中虽然没有狮子猛虎之类的野兽,但是豹子野猪野狗毒蛇之类的还是屡见不鲜的。

上次白颖姐弟俩同着萧丽华也是半夜里出动跑去救的杨木衣父子,但是当时他们准备的很是齐全,而且那附近白翼也很熟悉,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大型野兽,凤凰寨的村民们还保留着打猎的习惯,偶尔上山摸几只野物,附近的那些有灵性有领土意识的大型野兽大致上潜意识之中认为那附近的地方并不是它们的领土,所以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就是靠近老洞的时候碰到了一只吃饱了的豹子,对峙了一番之后也有惊无险的全身而退了。

而这一片苗乡与凤凰寨那附近完全不同,这里的苗人们走上了手工业服务业之类的项目,他们开旅游倒腾苗族特色的各类饰品制作竹雕根雕之类,基本上已经不怎么上山打猎了,偶尔的一两次上山像是游玩过了打猎,所以这地方的树林里面藤蔓杂生,有些地方白翼用手上的苗刀开路都得砍上一小会。

藤蔓算不上是什么拦路虎,甚至连障碍都算不上,毕竟只要白翼都砍上几下,道路就出来了。最让人感到无比烦躁的就是那一只只硕大的蚊虫,阴湿的山间丛林之中,这些硕大的蚊子嗡嗡的在人的身边飞舞着,而不熟悉附近环境的白翼根本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可以稍微驱赶蚊虫的榄菊之类的药草,三人只好尽量将自己的肌肤包裹在衣物之中,免遭蚊虫叮咬,可是露在外面的脸部以及双手那时怎么也遮盖不住的,不久之后三人的脸部以及双手就变得无比的瘙痒肿胀起来。

如果说蚊虫的叮咬最多让三人难受的话,那潜伏在密密麻麻的草丛藤蔓之中的毒蛇则是要命的杀手了,这一片地方的毒蛇不知道怎么的特别富有攻击性,一般而言,毒蛇这种生物面对人类这样的生物的时候,只要不是溜到它们的窝边,让它们感觉到威胁的话,它们是不会主动攻击的。可是这地方的毒蛇实在是太过于疯狂了,走上一里地总是会碰到一两条毒蛇猛地窜出来扑向在前面带路的白翼,而一直绷得紧紧的白翼则眼疾手快,将毒蛇或是用苗刀拍晕或是直接劈死,有一次右手没来得及动弹,白翼甚至都只能用左手捏住了一条一米长左右的毒蛇的脖子,而毒蛇的嘴巴距离白翼的胸膛也不是很远的距离了。

有着白翼的常挥,这一路走来,杨木衣走走停停的倒也算是大开了眼界,虽然很是昏暗看不清楚白翼的动作,但是听着白翼的解说以及身边白颖偶尔一两次的帮忙,他还是清楚了不少的事情。想起他以前小的时候也号称是上山掏过鸟窝下河抓过螃蟹,但是与白翼这么一比,那他家后面的那靠山之上,简直安详得和天国一样,只有偶尔的几只蛇虫爬出来吓他们一跳,而且每次都会有村尾的张伯伯乐颠乐颠的跑过来将蛇虫抓住拿去市城里面饭店兑上百来块钱,到最后那偶尔的几只蛇虫都不见了踪影。

当面对着一只野猪的时候,白翼停了下来,杨木衣不由的有些感到奇怪,在他这样的外乡人眼中猪实在不是什么害怕的名词,杨木衣以前村子里面的村民们基本上户户都养猪,那贪吃好睡的生活很是让杨木衣感到羡慕,在杨木衣眼中,野猪除了个子精干点多出一副獠牙之外并没有什么特点。这和大多数的人碰到一只狼的感觉差不多,和平日里一吓唬就夹着尾巴逃走的狗实在是个头没多大分别,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可畏惧的,但是真的对上了饿狼,那十有就惨遭不幸了。

与杨木衣不同,白翼对着这只哼哼唧唧的野猪却是感到压力很大,说实在话,白翼甚至愿意面对着上次夜路碰上的那一只豹子,也不愿意碰上这样的一只雄壮的野猪,这样的野猪即便是有那火统,不打在它的要害处都打不死这在泥浆之中打滚披上了一层厚厚的泥浆盔甲的野猪了。野猪的头朝着白翼这一边,声音越来越是响亮了,看它的样子似乎有些怒了,野猪怒山中猛虎都绕道,白翼心下里很是叫苦,要是往常他肯定立马就爬到一棵树上,等上一阵时候,野猪又不能爬树,守护一阵之后自然就会退了,可是现在他的身后是杨木衣与白颖,杨木衣身上还有伤,在杨木衣与白颖找到安全地带之前,他是不能退缩的。

白颖早在白翼低低的说出野猪让他们上树的时候,就偷偷的拽着杨木衣朝着旁边的一棵大树溜了过去,野猪看见了他们但是却并没有太多的动作,也许在它的心中,眼前这个手上有着亮晃晃刀具的苗人才是它真正的对手吧。杨木衣并没有询问白颖为什么要爬树,现在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听专家的建议总比自己一个人冒冒失失的冲上去要来的实在,面对自己不知深浅的环境,还是尽量先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要冲到累赘。

杨木衣费力的攀爬着大树来,以前杨木衣虽然不敢说爬树级高明,但是却绝对也算是个中里手了,但是今天这棵大树却实在是很让他费力了,刚下过雨的树干上湿漉漉的滑不溜湫,而更痛苦的却是他的左肋肋骨骨折的地方出一阵阵刺人心扉的疼痛,让他的左手根本就无法出大力气。不过他也知道事态很是紧急,白颖在他的身下用力的托着他的屁股,硬生生的将杨木衣的身子给推了上去,杨木衣此刻就有些感慨,找上一个大力的女朋友其实还真的很有作用,比如现在这种时刻。白颖双手托着杨木衣朝着树上推着,直到到了双手够不着的地方,白颖跟着爬上了那棵大树,很快就到了杨木衣身下的位置,白颖侧过头去,用肩膀托住杨木衣的屁股,对着杨木衣小声的说:“快点,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白翼坚持不了多久的。”

杨木衣小声的应答了一声然后用脚一踩白颖的肩膀,很快的有上去了一小段距离,就这样,两人费了两分钟的时间,终于是攀爬上了大树最下面的一根枝桠了。白颖对着白翼喊道:“白翼,我们上树了,你小心点。”

白翼听到白颖的喊话声,心下里安定了许多,不由的精神稍微一放松。像丛林之中生长起来的动物都会敏感的觉察到对手的举动,这是它们从小到大无数次的历经生死培养出来的一种直觉,也许它并不懂为什么对方会突然之间似乎有着松懈的感觉,但是它们却并不会放过这样的一次机会,于是野猪冲锋了。别以为猪都是跑不快的,野猪冲锋起来度很是惊人,再加上它那精壮的体魄,看上去委实有几分气魄。

白翼赶紧的闪躲开来,手上的苗刀下意识的朝着野猪的头部劈了过去,一声沉重的响声,苗刀直接就被震飞了,而野猪却是根本就没有一点影响。野猪冲过白翼的身子的时候,竟然将头一扭,一根獠牙刺在了白翼的大腿之上,白翼不由的闷哼一声,被野猪挑到在了不远处的地上。白翼倒地之后立马别扭的站了起来,野猪可不是人类,它不会讲究什么绅士风度或者武士精神,它的目的很是明确,杀死对手自己存活,要是对手受伤倒地之后它可是更加的幸福了。刚刚将白翼挑倒之后,野猪迅的扭过头来,另一个冲锋又冲了过来,以野猪那健壮的身材如果直接的撞倒人的身上,不说下腹部的要害部位,就是撞正了腹部,很是轻松平常的就能撞出个脾破裂肝破裂之类的要命伤势。

白翼身子还没有站稳,看见野猪再次冲锋了过来,连忙一个地打滚,放旁边的草丛上一滚,然后迅的一跳朝着身边的一棵大树上攀爬了上去。野猪刚刚吃了白翼一刀,虽然泥浆盔甲以及皮毛很是厚实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它的野性却是被激起了,见到白翼朝着树上爬去,大声的哼唧一声,朝着白翼的身子冲了过来。

所幸白翼爬树的本领强,一两秒的时间就爬上了两米高的距离,这还是在他的左边大腿受了伤的情况之下。野猪猛地一撞,直接撞在了那棵大树之上,出一声比先前刀子砍在它身上还要响亮的声音,白翼抱着的那棵大树顿时出一阵阵婆娑声,树叶之上积攒的雨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摔在地上的枯叶之上出一阵响亮的声音,而白翼则早有预感,紧紧的抱住了大树,不让自己的身子滑落下去,以前听从老一辈猎人们的故事看上去还是很有几分好处的。

杨木衣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翼的模糊的身影,听着野猪撞击大树的一声声巨响,现在他是明白了为什么先前白颖二话不说的就让他爬树了,这样的生物不是他们手上的那把苗刀可以抵挡的,就凭着它现在的这股子冲劲,一次次撞击着大树,那力量足足可以撞倒那些不结实的瓦房了。终于,在杨木衣很是担忧那棵大树能够支撑多久之后,野猪终于冷静了它热的脑子,也许是一次次撞击让它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它在树底下转了许久之后,终于哼唧哼唧的离开了。

白翼坐在树枝之上,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左大腿一阵刺疼的感觉。刚刚太过于紧张了没有检查伤口,现在一看,之间左边大腿处的裤子被撕裂开了许多,露出了血糊糊的一片,野猪的那一刺幸好他躲闪及时,不然直接就能被刺穿,不过现在也不见得有多好,依旧还在那里不停的流着血,但是总算并没有刺中大的动静脉,所以一时半会倒也出不来什么大问题。

当三人再次聚在一起的时候,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可能继续在这山林之中一起继续的走下去了,不管是杨木衣还是白翼都必须得到医治,白翼的伤口虽然现在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那野猪的獠牙之上却是什么细菌都有,这一扎可以说得上是细菌战了,不及时用抗生素治疗的话,很可能会感染甚至严重到败血症危机生命。

按照原来三人的计划,是在这山林之中尽量远离公路的地方行走上三五天,一直走到Bc镇,那里车水马龙的,三人很容易就能拜托花非霖的追捕,但是显然计划赶不上变化。白翼的这一受伤让这个计划彻底的破产了,于是三人虽然依旧是在山林之中前行,但是气氛却已经很是改变了。白颖在前面开路,只是她比起白翼来要生疏许多,偶尔隐藏在草丛之中的毒蛇她也没有那么警觉,不过她的身手还是挺敏捷的,及时将毒蛇拍飞了,而白翼与杨木衣两个伤兵则互相搀扶着跟在了白颖的背后,只觉得这条路是无比的漫长。

终于,当三人看见那个小村寨的时候,他们都不愿意走了。当三人感到村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这个时候的小村寨里面一片安宁,只有偶尔的几次狗吠和几盏黯淡的灯光提醒着三人这里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三人面面相觑,然后终于下定决心朝着村寨摸了过去,当靠近村寨的时候,寨子里面的那些狗顿时如同疯了一般朝着这边犬吠着,顿时激起沉睡中村名的一阵怒喝,又多了几盏灯光亮了起来,显然是村民起床来检查是否是有梁上君子之类的进了家门,但是结果显然是并没有什么异常,再一注意到大大小小的狗是朝着村后的树林里面犬吠的时候,顿时明白估计是豹子或者野猪什么的来到了村落附近,这在苗乡村寨之中并不少见,只要狗是朝着村后的树林里狂叫着,那肯定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最多不过是天亮了去那边挖上几个陷阱,过几天说不定就有野味可以吃了。

终于,三人等到了村庄里面的灯光又一盏一盏的熄灭,那狗群也叫的足够了之后,悄悄的摸向了村落里面,村子里面很是安静,只有偶尔的一两个房间里面还传来人的说话声以及麻将的声音,在这样的地方,国粹的精华也已经深入到了血脉当中了。

在一家显然是麻将馆的房间外面,白翼竟然现了一辆摩托车,一辆插着钥匙的摩托车,车子看上去很是老旧了,可能车主是车主忘记拔钥匙了,也许是车主自信这样一辆破旧的老爷车没有人有兴趣,于是被白翼惊喜的现了。

于是白翼等三人压抑着狂喜的心情,推着车子朝着村寨外面走去,只有偶尔的几声犬吠欢送着他们,村寨里面依旧静悄悄的,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样的摩托车在这附近的大小村落里面都有这么一辆,并不起眼,但是钥匙却是插在车子上面的。

第四百三十二章 花非霖的版本

朱令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曾经她心目中那个英雄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朱令虽然并不属于宗教这一块,但是做着老唐府青铜器买卖的她还是有着一定的人脉的,毕竟老唐府的那些青铜器有许多宝贝都是来自于这些个神秘的宗教人士,而且多的去向也是这些神秘的人士,被他们当成法器或者古董什么的拿去外面忽悠人,他们也是需要养家糊口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道德可言

当杨坤正将自己的遭遇与花非霖创建无**一教的事情传播出去的时候,各方还是稍微有些震动的,但是大抵上还是比较的稳定的杨坤正虽然是通过他泰山大人一家子传播出去的,但是比起花非霖,肯相信他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数人都将这件事情认为是杨坤正与花非霖的私人恩怨,杨坤正吃了大亏所以挟私报复

杨坤正这些年来一直在湖南那一块地方混饭吃,并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有少数的这些个高人听说过他的名字,大部分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因为他拐跑了当年的一枝花易茹云,要知道那个时候刚刚开始改革开放,那些个宗教派人士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恐出什么乱子,被人找着了把柄然后不停的进行各种阶级斗争,所以即便是他们心中很是不甘,却也只能默默地观看着易茹云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娶回了老家,而再也没有了消息

而花非霖则不同了,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宗教派人士了,这些年来他走南闯北的闯荡出了偌大的名声,各地的福缘也是结识了不少,他往常在各地那可都是一副淳淳君子的模样,那样子很是能欺骗善良的人

于是杨坤正的说话被认为是吃了大亏挟私报复也就无可厚非了,但是毕竟是从易家传出去的,这年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生,何况是易家这种传承了成百上千年的传统中医世家,谁能没个身体不适的情况呢,于是乎就有不少人冲着易家的名头还是组织了一批人前往湘西探查详情

自从前几年出了个xx功,搅和得神州大地一片乌烟瘴气之后,原本多的像是一种名义上的管理者宗教联盟开始渐渐的变得需要拥有一定的实力了,来震慑那些个不起眼的妖言惑众荼毒乡里的各种歪门邪道,从这方面来说,听到无**教的来历他们也是有些疑虑的,于是听到了易家的建议,还是组织了一批的人来湘西详查实情,不过大部分的人并不相信无花非霖所创建的

现在科技很是达,很快这一批人开始集合准备前往湘西的时候,各地还是听闻到了一些风声,但大多数的人都是冷眼旁观着,这些事情离他们都很是遥远,就算是那无**教在他们当地秘密有所行动,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也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一个浮出水面很短的教派是无法与他们这些个有着数百上千年福祉的教派相提并论的

当然这其中比不包括那些个关心杨坤正或者是花非霖的人,就像是朱令当朱令刚刚听闻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耳朵,不久之前她就见到过杨坤正与花非霖,两人联袂而行,谈笑间很有几分男子汉的气概,看上去两人就是那莫逆之交,可是仿佛没过多久,就听到这样的消息,杨坤正父子以及易家的二姐易雅馨被花非霖用药给扣留了,杨坤正父子拼死逃了出来,而易雅馨还没有着落,而花非霖做这一切的原因竟然是他创建了无**教

事实总是会有出入的,朱令听到的这个版本基本上就是广为流传的版本了,虽不中却也不远了朱令听到宗教联盟组织了一批人准备前去湘西的时候,她就心动了,她实在是找不到自己一定要去的理由,于是她就对着自己说着这是为了杨木衣,那个曾经在她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的那个男生,她视之为弟弟侄儿的男生

于是朱令找到朋友混了个名额夹杂在了这帮子宗教派人士当中,她的心情无比的复杂,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希望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杨坤正与花非霖两人之间生了误会?杨坤正陷害了花非霖还是……朱令的心底隐隐的浮现出一个影子来,那个在她心中高大威猛的身影

朱令混杂在这批宗教人士当中并不显得突兀,除了偶尔有一两个人曾去过她的老唐府买过东西见过她之外,却是并没有太多的人认识她这一批宗教人士显然并没有将这一趟任务看成是什么重要的差事,相反大部分的人都是一些年轻的弟子们,僧尼道侣都有,聚集在一起格外的引人注意了这么多的年轻弟子聚集在一起,本来也就有着让年轻弟子们在一起相熟以后互相提拔结交人脉的目的,这样的一批弟子,未来三四十年的各教派就属于他们的天下了

于是和尚找道士看手相,尼姑找女道聊风水,还有一些其他门派的弟子则在一起聊着游戏,甚至有人还伺机在其中寻找以后的人生伴侣,倒是显得一团和气这一次带队的却是四川金光寺的空性大师了,空性大师虽然是出家之人,但是却顶着全国宗教联盟的副盟主一职,前不久曾因为无**教的事情到过湘西,就在杨坤正他们被捉之后的第二天,当时他也是第一时间找的花非霖,花非霖当时表示他已经在查找了,不久之后就可以给空性回信,于是空性大师就怡然自得的回去了,可是没想到这才几天居然就冒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情,不仅传出了无**的来历,还将矛头直指花非霖

空性大师身为出家之人,心地里装的却并不只有佛祖佛经,他像是一名笑傲江湖的高手胜过于一个出家之人一旦各地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邪魔歪道的苗头,空性大师总是第一时间就跑过去,一定要讲事情的原委弄清楚将那邪魔歪道导入正规或得到应有的制裁才肯罢休,就因为他的这一作为,许多人都很是尊敬他不少的人怀疑空性大师如此行为不像是佛家所为,出家之人心中当四大皆空,而不应该如此斤斤计较斗勇争狠,但是一些高人却是说空性大师这是大修为

空性大师带领着这帮刚出茅庐的各教派精英,古井不波的心境还是有着一丝的迟疑的,别人或许只是听说过花非霖的好名声,偶尔见识过花非霖的段甚至空性大师都了解这里面大部分的人出来的时候长辈们对他们说的是这次多半没什么事情,只要是去见识见识就可以了,多结交朋友才是王道但是他却与花非霖打过几次交道,如果事情真的如同易家所说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真的有点麻烦了,就凭着眼前的这一帮子半清不熟的弟子们,真的面对着花非霖,要是被花非霖给抓住了那可就麻烦了

但是这些话语空性大师并不能同这些个弟子们诉说,他只得打电话给这些弟子的长辈们告知了他的担忧,但是那些个各教派eo却并不是很听在耳中,不过凭着空性大师的面子,还是派出了三个高手前来护队,于是,总共花了两天的时间,这一帮僧俗混杂的人马就来到了湘西了

刚一来到湘西,空性大师等一行人就见到了花非霖,花非霖已经等候在车去许久了而让空性大师他们吃惊的是在易家口口声声中说已经失踪被花非霖所俘虏了的易雅馨却是安然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她的脸上满是淡淡的微笑,看上去精神很是不错易雅馨的亮相一下子就打破了所有人的疑虑,事实与他们的听闻很有几分差距,于是那些和尚尼姑连连念着“阿弥陀佛”,而那些个不修口德的人是破口大骂起来,正所谓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多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朱令,朱令有些迷惘的看着花非霖与易雅馨,耳中还满是刚才花非霖的解释花非霖将这一帮子的年轻弟子为主的人带到了一个酒店里面,安置好了他们之后,拉着易雅馨来到了空性大师的房间之中找空性大师诉苦起来

花非霖掐的时机正好,空性大师一帮人正聚在空性大师的房间里面谈论着花非霖的事情,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见到了易雅馨安然并且甚至有些深情的站在了花非霖的身边,一行人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原因呢见到花非霖走进来,他们都觉得自己有些心虚,虽然原来就不是打算过来问罪的,大部分人是当成旅游的,但是怎么说名头也是打着查人家老底的名号聚拢在一起的,谁曾想到达目的地之后竟会是这种情况呢

花非霖在空性的房间之中过足了戏瘾,在易雅馨的滴泪哽咽诉苦声中,另外的一个完全颠覆的版本出现在了众人的脑海之中

易雅馨受到了宗教联盟委派前来这边询查无**的事情,杨木衣一定要跟随着过来游玩,反正这一路上的花费都有报销的,易雅馨碍于情面推脱不过所以就答应了与之一起过来谁知道两人过来的时候因为杨木衣的原因,竟然惹是生非,一个没注意被当地的地头蛇给迷倒了过去,性命危在旦夕此刻花非霖接到了易雅馨父母的电话,不知道是谁放谣言诬陷他迷倒了易雅馨与杨木衣,花非霖此刻才知晓他们两人到了自己的地头

花非霖很快的找到了易雅馨与杨木衣并将他们给救了出来,这个过程之中让原本就对他暗生情愫的易雅馨敞开了心怀,而花非霖也终于动心了,所以两人秘密的相处,而应易雅馨的要求也并没有将这件事情透露给她的父母,一个是因为易雅馨有些害羞,另一个原因则是花非霖准备自己与易雅馨一起跑去上海,亲自在易雅馨的父母前面提亲

本来这是一件很开心和谐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第二天,杨坤正不知道什么原因跑了过来花非霖很是委屈的说着自己并不知道杨坤正其实对易雅馨也是情愫早生,不知道杨坤正早已经将易雅馨视之禁脔,见到花非霖与易雅馨在一起顿时勃然大怒,与花非霖三言两语不对头然后就大打出手,而他的儿子杨木衣则在一旁突然的暗算自己,所幸他身手不错又有易雅馨的相助,所以倒是没有落败花非霖说的很是委婉,说是没有落败,但是在场的众人都知道他得胜了

花非霖继续说着由于一时没来得及收手,直接踢在了杨坤正的腿上,将杨坤正的腿给踢断了,又将杨木衣给制服了,于是杨木衣扶着杨坤正跑了回去他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样完了,但是没想到杨坤正不知道弄了些什么手段,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然后一个人跑去了易家诉苦,而杨木衣则不知道潜伏在什么地方,准备伺机给他咬上一口,这让他最近一段时间很是不顺,毕竟杨坤正与他是多年的知己,没想到竟然因为易雅馨而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有着易雅馨在一旁滴泪哽咽着叙述补充着一些细的情节,很快的在这群人的心目当中,花非霖变成了一个因为不知道自己兄弟喜爱着这个喜欢上自己的女人而有些懵懂的好男人,为了爱情被多年相交的兄弟背后捅了一刀;易雅馨则变成了一个为了追求真爱不顾一切的**女子;杨坤正则变成了一个求爱不成恼羞成怒胆却又卑鄙的人,杨木衣则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花花大少外加完全般的纨绔子弟

这些人当中当然也会有人会怀疑,比如刚开始的时候易家派来的人就很是气愤,毕竟是他们家中的人被扣押了,谁知道随着花非霖的诉说事情竟然完全换了方向,重要的是只要易雅馨安然的站在那里,那他们就不会有任何的脾气了只是心中暗暗的恼怒着易雅馨有什么事情不能打个电话同家里人讲啊,这样一个姑独处的大龄圣女有了结婚的想法,易家上上下下都会烧香祝福的,是怨恨着那杨坤正父子,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让他们易家此刻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以后易家可就真的要颜面扫地了

还有怀疑的就属朱令了,这里的其他人并不熟悉杨坤正与杨木衣,就连易家来的人也仅仅只是见过两父子几眼,而且他们的心中本来就对杨坤正父子有所偏见,易茹云如花似玉的风景就被杨坤正带走了,而且很快就香消玉殒了,此刻听说杨坤正竟然还对易雅馨打主意,他们的心里是气胀了,脸蛋涨的通红但是朱令不同,朱令相对而言比较熟悉杨坤正父子了,或许熟悉杨木衣一些,杨坤正也只是一般的相识,但就算是这样的相识,朱令也不认为杨坤正与杨木衣会做出如同花非霖所说的那些事情来

只是朱令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这些,何况花非霖的身边还有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媚羞人的易雅馨陪伴着站在那里,两人那么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看上去很是相配,不由的让朱令的心中生出几分自卑来

然而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搭,于是当花非霖满意的牵着易雅馨的手走出房间的时候,朱令连忙跟着跑了出去花非霖也好,朱令也好,房间里面会生什么样的情况基本上他们都能够猜测得到,甚至也无需多加猜疑

朱令大声的喊道:“花师兄”声音刚开始很大然后一下子降下了大半个调来,因为她注意到易雅馨扭过头来看着她眼神之中很是莫名

花非霖转过头来有些意外的看着朱令,声音中有着几分欣喜:“朱令?你怎么在这里?刚才你也在里面么?有什么事么?”花非霖的欣喜声音却是让朱令心底一颤,这个世界上什么叫做最难受,现在的朱令就觉得自己很难受了那样的一个大活人混在十多个人当中,又没有躲在谁的身后站在什么角落,可是偏偏花非霖就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朱令此刻面对着停在那里的花非霖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原本有着满腔的话语想要诉说,可是面对这样的一番开场白,似乎一切言语又都是多余的了朱令咬着嘴唇许久,她对着花非霖说道:“呃,我是想说祝福你们”朱令的声音有些苦楚,一直以来她都是芳心暗许,没想到事情最后却是变成了另外的一副模样

“谢谢你”花非霖脸上带着微笑对着朱令说道

朱令等了一会,花非霖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脸上满是委屈挤出一丝苦笑扭头走了出去她身后花非霖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之中阴晴交错,这群人当中最熟悉杨坤正杨木衣以及他的就是眼前的这个背影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 朱令

第四百三十三章

朱令

花非霖的脸上阴晴不定,这次宗教联盟这么快速的派出了调查组还是打得他措手不及,他很多的掩饰工作都没有来得及做成,不得已只好将易雅馨给摆出了台面,其实他心中真的很不想这样这么早的将易雅馨摆放出来,而且是摆在他这一边,只是却是形势逼人不得不为。()

未思胜先虑败,当前形象并不难看的情况之下花非霖已经在考虑如果自己以后败了的话该怎么样用好易雅馨这颗棋子了,那可是最后的保命机会,甚至是他以后的躯壳,虽然他对做了大半辈子男人一下子变成一个女人有些不自在,比如胸部xiong罩太紧之类的感觉,但是活着总比死了强,哪怕是换一个身体。

花非霖已经考虑着不要过多的将易雅馨扯进他的事情来了,反正易雅馨的情况知道的人并不多,实在不行将那些知情人士从这个世界之上抹去就成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再加上易雅馨的配合,还真的很少有人能逃脱他的手心了。更何况知道这些事情最大的变量杨木衣以及白颖姐弟已经被他给捉了起来了,想到这,花非霖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些许的笑容,对钱二做事也感到很满意了,上回钱二撞过去的时候可是一往直前坚定无比,有着易雅馨在一旁冷眼看着,花非霖绝对相信他的眼睛。

不过显然现在这个工作组还是一个麻烦,虽然他们已经基本上信任了花非霖,但是无**教在这边的明面上还是没有完全的撤除,这次工作组过来一个原因是因为杨坤正指认他是无**教的教主,这条被排除了,认为是杨坤正的诬诟;但是另一个原因也就是过来查探无**教的虚实,以前宗教联盟没有组成这样的工作组,都是一两个闲人小打小闹的,被他忽悠上几下也就回去等候他这教主的消息了,可是现在来这么一帮子的人,而且大多数都是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大姑娘小伙子,被派出来进行任务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指望着能够一鸣惊人,来为他们自己的面子添光也为以后的生涯打上一个美好的符号,个个都是如狼似虎的,放任他们在这里瞎搞一通,不定就真让他们找出点什么苗头出来呢。

花非霖对这个事情很是郁闷,却是没有一点组织的办法,只好寄希望于带着这帮人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好好的旅游一番,然后丢出几条咸鱼让他们面上过得去,然后将这帮算是瘟神的人赶紧的送出自己的地盘。只是没想到这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还真的没有如同那些老油条一般被磨得光滑无比,一个个都还是满怀着一腔热血,根本不怎么理会花非霖的糖衣炮弹,就这么一两天的时间里,就算是花非霖一直陪伴着他们,还是让他们抓住了几个无**教的中层管理人员,不过还好这帮人并不知道他是背后那个真正的老大,而他也第一时间让他们的上头赶紧的溜出去躲避风头了,总算是有惊无险。

更让花非霖在意的是这两天,朱令一直似有似无的远远的坠在他的身后,偶尔他的一个回头一望总是会发现她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变得很是警觉羞涩。对于朱令,花非霖也是知道她的心意的,但是花非霖却并不怎么在乎。他对于女人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无论是朱令还是现在的那个易雅馨,在他眼中就是一个红fen骷髅,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花非霖也总是会忍不住的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些年来自己身边出现的女人都毫无感觉,最后他得出的结论是他的心一直是在易茹云那里,而且是当年那个青涩无比的易茹云那里,假如易茹云活到了现在,或许真的生活在了花非霖的身边,花非霖说不定对她的感觉也会如同现在的易雅馨一般,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可以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每每此刻,花非霖总是心里会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或许他真的是有点变态了吧。

朱令却是不知道花非霖的这些烦恼,她只知道她跟随着宗教联盟调查组过来的这两天,除了刚刚开始的那次易雅馨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之外,易雅馨就消失在了花非霖的身边。花非霖对着大家说易雅馨是因为受到了杨坤正父子的打击,心情沮丧,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修养了,并且大度的给了大家易雅馨的电话以及地址,但是建议大家尽量不要去打搅到她。在易家派人联系了之后,调查组最后的那一点点的怀疑也被抛诸于脑后了。

但是朱令却不是这样想的,患得患失的她心情很是矛盾,她的脑海中总是想起这些日子里花非霖看向她的那一个个笑脸以及一个个“温柔”的眼神,她的心里总是在那里幻想着易雅馨的离去是不是因为她的缘故,是不是因为她的出现,易雅馨变得有些失落,所以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花非霖,每当想到这里,朱令的眼神就不由的帜热一番,更是不由自主的远远的跟着了花非霖,只想看到他的身影,听到他的说话,看到他的笑容。

朱令原本并不是一个这样甚至有着几分傻的女人,她的表情动作全部被调查组的这一帮子青年人看在了眼里,原本不是很熟悉的他们很快就明白了朱令托关系进了他们的这个调查组,原因竟然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中年大叔,不过仔细一打量,排除掉花非霖那身洗的发白并且有着几处补丁的衣服,花非霖还真真正正的是一个中年美男子。

这样的情节从古至今从中国到外国都是娱乐的焦点话题的中心,于是一帮子不恤世事的年轻人们在一起起哄衬托,就算是那几个年轻的和尚尼姑都在那里大谈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每当吃饭逛街的时候总是将两人安排在一起,反正没有易雅馨在一旁,他们也不怕有人有意见,于是花非霖就更加郁闷了,甚至心底里有时候想着要找个机会对付朱令都找不着时机。

花非霖并不知道为什么朱令会迷恋上他,他的心里很是委屈,他甚至都想对着朱令说“你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成么?”,可是他说不出口来,朱令并没有将他的心意说出来,只是每每在背后用着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而当花非霖深呼吸着准备同朱令说清楚的时候,朱令却像是一只受惊的羚鹿,羞涩的跳开了她的步伐。

花非霖已经记不起当初与朱令的相识了,他这前半辈子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那里做好人或者是在那里装做好人,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外面云游着,不断的在那里做着好事或者是创造条件做着好事,从扶老人过马路到帮警察捉小偷,从帮人看地宅到帮人捉鬼驱邪,可以说他的这前半辈子将他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大善人,一个可歌可泣的超级大善人。所以,他帮过的人何止千数,甚至有人都称呼他为宋公明了,哪里还记得如何与朱令的相识啊。

花非霖认识朱令不过是举手之劳,也认为不过是人生之中的一场相识,仅此而已,但是对于受到帮助的朱令来说,那却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朱令还记得当初与花非霖的相识是在一个下雨的黄昏,她一个人茫然的走在昆明湖的旁边,天空还有着光线,但是她的世界却已经一片漆黑了。她与她的男朋友从相遇到相知相亲相爱,都是在这美丽的昆明湖旁边,就在昨天,她还在那里憧憬着今天,那时一个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时刻了,披上婚纱嫁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从此为了另一个人的存在而变得重要。

可是苍天却是如此的无情,就在昨天晚上,她那个今天将要佩戴上新郎胸标的男人竟然横遭车祸,被送入医院不久就离开了人世,当朱令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冰冷的尸体了。当场,朱令就晕倒了过去,等她悠悠的醒过来的时候,即便是白亮的医院在她眼中也是一片昏暗。

于是,摆脱了那些放心不下她而贴心照顾她的朋友,黄昏的时候,朱令一个人又来到了这个昆明湖的旁边,石阶之上曾经留下过两人无数的回忆,此刻却是一片孤寂。茫茫的昆明湖上细雨微微的飘着,朱令心中满是悲哀,她与她的男朋友都已经父母双亡了,两人原本很是警惕的心灵总算是慢慢的靠拢在一起渐渐的温暖着彼此,与其说两人是相爱之人,朱令倒更是觉得两人是这个世界上彼此最了解的人,而现在,这个世界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天空飘着小雨,昆明湖边的垂柳随着风雨摇摆不定,不时的点下头去将原本混乱的湖面加上一层荡漾的波纹,整个岸边只有来去匆匆的行人,或是相拥相伴而行或是脸上布满了笑容,唯独没有人看向朱令一眼,在那个时刻,朱令只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简直就是多余的人,似乎自己根本就不应该苟且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之上。

朱令慢慢的游荡到一个偏僻点的地方,左右看着无人,然后径直的投入到了碧波的昆明湖当中,冰冷的湖水浸没过她的头顶,她的心里还在那里揣测着也许明天报纸上就会登出自己殉情自杀的消息吧。

就在朱令觉得自己的意识在逃离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一只粗鲁的手拽着她的头发将她从湖水中拔了出来,当时的朱令真的很是生气,这样一个生无可恋的世界竟然还有人不让她死,还是拽着她的头发。不过当朱令离开湖面的时候,她只有一种感觉,这个人拽得自己的头发好疼啊。

朱令没有睁开眼睛,她甚至屏住了呼吸,她只希望自己身前的这一个陌生人能怕招惹麻烦迅速的离去。果然,她敏感的察觉到了那个人有着一丝犹豫,她的心里也不由的感到一丝嘲弄,这个就是现实,无比肮脏道德沦丧的现实。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一只手用力的捏着她的嘴唇,将她的牙关挤开,另一只手捏着她的鼻子,让她很是难受,然后她感到有一个热乎乎的嘴唇盖在她的嘴巴之上,往她的嘴里吐着气。

朱令当场就有些懵了,她与她未婚夫每每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往日里的接吻也就是两个人的四片嘴唇碰在一起,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往自己嘴里吐气,甚至还有少量的口水流入了自己的嘴唇里面,但是朱令却并不感到恶心肮脏,反而她的心里感到一阵异样的情绪。然后当一双手接触到她的胸膛,在她的胸口处按压了一阵子之后,那股异样的情愫让她再也无法安然的躺在那里了,于是朱令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第一眼,朱令就见到了花非霖。当时花非霖的脸上满是焦虑,头发上的水渍流过他的脸庞掉落在朱令的脸上,朱令只觉得就连这水滴滴在自己的脸上仿佛就像是滴在了平静的湖面之上,竟起波澜。花非霖的脸上露着微笑,浓眉大眼的,虽然年纪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了,但是那笑容在朱令看来就像是一个小男孩一般天真无邪。

这是朱令第一次见到花非霖,对于花非霖来说不过是救了一个陌生的女人,但是对于朱令来说,花非霖却等于是她的另一种寄托,另一个生存的理由。然后不久之后,朱令就在老唐府里面见到了这个陌生的男人,老唐府是朱令夫家的遗产,两人原本计划好了以后要好好的经营着这个地方,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朱令一个人在那里打拼了。甚至有不少的街坊邻居当时都很是怀疑朱令是不是杀死她未婚夫的凶手,不过这么多年朱令一个人一直是独自生活,那些个街坊邻居倒是个个看清楚了她的真实面目,反而一个劲的要给朱令介绍男朋友,不再因为已经死去多年的未婚夫而这么一个人一直生活下去,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从那时候开始,朱令的心中就已经印上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花非霖并没有认出朱令就是他不久前救过的那个落水女子,他只是看着老唐府外面的装修很是不俗,想逛逛见识一番,不过见到了老唐府的那些个青铜器倒是很是喜爱,那种野蛮与爱融为一体的风格让他爱不释手,更重要的是这里的青铜器很像是他追寻了多年的家中那些关于古滇王国介绍的物件。

花非霖当场就买了几件,然后很是用心的在那一段时间里常常出入老唐府,很有技巧的询问着关于这些物件的出处以及有没有一些古董陪葬品,他想着要拿来当法器,花非霖当时介绍自己说是一个风水师,出来见识世面的。一来二去的,花非霖同朱令就熟悉了,而花非霖这些日子不断的来出老唐府也让朱令心底很是怀疑着是不是花非霖对她有好感,所以才常常找各种借口来接近她。

可是后来,花非霖渐渐的减少了接触,这让朱令很是头疼,她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她的心里很是不安,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是个不祥的女人,所以花非霖也即将离开她。后来,很偶尔的她听到了街坊的议论,她未婚夫才刚死不久,就有一个看上去很是不俗的男人经常进出老唐府,着实不令人不议论。于是朱令想当然的认为是这些流言蜚语影响了花非霖,花非霖怕朱令受伤害,所以才故意的疏远了她,这让朱令的心里更是感动不已。

就在朱令琢磨着要整个什么委婉的方法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花非霖听,让他不要害怕的时候,花非霖却突然不告而别了。这让当时的朱令很是害怕,那些日子她每天都窝在老唐府里面,翘首企盼着门口的那扇木门处,只是那样的一个身影没有再出现了。

朱令当时又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她很是郁闷为什么生活要这样的复杂苦难,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的艰辛。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相信花非霖的离去注定还是会回来的,会回到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然后温柔的替她戴上戒指的,只要过上那么一段时间。

于是朱令就那么痴痴的等着,甚至对着那些个替她介绍对象的街坊邻居们说她已经有了未婚夫了,只是去了远方,不久之后就会回来娶她过门,一天复一天,一月复一月。当花非霖再次来到老唐府的时候,他是以朋友的身份而来的,而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杨坤正,两人那豪爽的气概以及洒脱的心性让她更是折服。

只是花非霖并没有意识到身边的这个曾经的少女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熟透了的女人,而她依旧是单身一人,也许是他没意识到,也许是他故意没有意识到。但是杨坤正发现了,杨坤正还敲边的提醒着花非霖,这让朱令很是感激,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花非霖就像是那顽石一般,不谙人世。

第四百三十四章 情敌?

第四百三十四章

情敌?

空性大师这两天的心情变换很大,从刚刚开始的义愤填膺到来到湘西见到易雅馨安然无恙站在花非霖身边时候的淡然,再到现在的复杂情绪,一直在不停的变换着。以他数十年的修为来说,这样的情绪变换真的很少见,但是却是可以从中看出他对事情发展的不可预测。

原本当他领着这么一帮子半大不大的年轻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见到易雅馨的那一刻,他真的放下了心来,这次的任务估计真的就同那些个各派中的老顽固们认为的一样只是来走个过场,而领着这样一帮子年轻人无惊无险的总算是让他自己心中也能放心不少,这帮人可是各宗派今后数十年的顶梁柱,要是在自己手上折了,他都没有脸面回去见任何人了。

但是随着这两天的点滴发现,空性大师原本放松下来的心又不安起来了,凭着手下这帮初出茅庐的弟子们的耿直秉性,竟然真的让他们发现了不少的东西。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原本分开来在各个弟子手上发现,并不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当这些个零碎的线索总结在了空性大师手上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这些线索都似是而非,更重要的是这刚刚还很有价值的线索,转眼间就变成了一文不值,那原本还没有一点察觉的无**高级传功弟子,转眼间就人去楼空了,而茶水都还是温热的。

这其中肯定有鬼,空性大师闭目养神心中却是一片明朗,这无**在湘西这地方实在是太过于猖狂放肆了,这两天他们打探到的消息竟然是可以大胆的在个城镇的广场大肆宣扬,这让空性大师的心中更是有了几分的不安,因为不久之前他曾同花非霖进行过议论,当时花非霖说这无**虽说似乎发源于湘西,但是都是在偏远山区里面进行传教,他一时不好掌控证据,但是显然是骗人的。

空性大师轻声念佛,心里却是在那里有着一丝后悔,早知道如此,前几天就不应该完全相信花非霖的,要是随便在这是市集上询问一番,肯定就能够发现异常的,可是他同花非霖实在也算得上是多年相交,而且两人可以说得上是近邻,而花非霖一直以来名声都很是不错,所以他选择了毫无保留的信任了花非霖,现在看了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改变,这不得不让空性大师想到了那个在易家疗养的杨坤正,听说他同花非霖还是生死之交

空性大师已经私下里将这边的情况告诉给了宗教联盟的各理事们,并且约束着手下的这帮年轻人们不要出去随意打探消息,只是年轻人的心性又怎么可能了解到他的心情呢,于是,依旧还是源源不断的有着各种各样的信息被反馈了回来。而更让空性大师情绪不安的是花非霖这两天也只是派出一个导游对他们进行旅游安排,他本人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而且以空性大师及其他几位临时增派过来的宗教精英的眼光,很容易就发现了他们已经被人跟踪监视了。

朱令也很是烦恼,花非霖又失踪了,第一天见到花非霖的时候,朱令不知不觉中跟随了花非霖一天,可是第二天开始花非霖就没有再露面了,只是指派了个导游给他们,让导游带他们四处逛着。其余的年轻姑娘小伙子也就罢了,找了些喽啰出来,然后就是旅游一番,也是他们这伙人来这的基本路线方针,基本上国情如此,他们还算很有本分的了,好歹还做了不少事情,比起那些出差一个月,工作一上午还只是听听官方接待的一些人来说实在是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可是朱令却是觉得坐立难安,她心情也变得低落起来,因为花非霖派来接待的人说花非霖是因为有些放心不下易雅馨所以才离开这里前去易雅馨处的。跟随着宗教联盟的人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之后,朱令觉得自己再也无法这样的呆下去了,她必须要有所行动。

朱令无声无息的脱离了宗教联盟这一帮子的人,她一个人茫然的走在这无比陌生的街道上,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回回熙熙攘攘,很是迷惘。她虽然下定决心了要有所行动,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往什么地方走,见到花非霖的时候应该怎么样和他说,甚至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期望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朱令什么也不知道。

迟疑了许久,朱令还是没有想好自己该怎么办,但是她却已经想好了一个行动的方案,她要见到花非霖,她要对花非霖说出她的感觉,就算结果很是残酷无情,至少她可以对她自己说她已经用过心了努过力了。不得不说,常年呆在老唐府再加上有些自我封闭,让年龄已经不断增长的朱令她的心理年龄一直徘徊在当年那个她投湖的年纪,还是有些天真有些懵懂。

朱令鼓起勇气,按照花非霖所说的易雅馨的地址询问起了路边的店家,这才发现易雅馨所在的位置离她现在的位置还是有一点远的,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在一个叫“青远”的小山村里面。

朱令到达青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天空之中艳阳高照,一洗前几天那阴霾的天气。青远这里青山绿水,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丘田之上,绿油油的满是拔高的禾苗,鸟儿欢快的在那里鸣唱,微风带着湿润的水气迎面拂来,让人觉得倍感舒爽。

朱令看着这一方净土,心里不由的很是羡慕起了易雅馨,在这样的一块宁静的地方,又有着心爱的人的陪伴,这样的日子简直不羡鸳鸯不羡仙了。不由的,朱令的脑海之中猛地蹿出来了杨坤正与杨木衣的身影,她现在心中很是纷乱,她很想问问易雅馨,到底杨坤正与杨木衣在她的心目当中是不是真的如同花非霖所说的那样不堪入目,到底是不是她朱令有眼无珠错认了人。

朱令找到一个当地居民,询问了易雅馨的下落,那个居民狐疑的看了朱令好几眼,才指着村子最里面,近乎于处于老林之中的一间小房子告诉朱令,易雅馨就住在那里。

当朱令有些犹豫的走到村民指的那间小房子的时候,她还真的很是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去敲一敲那扇关闭着的房门了,终于,她还是鼓足了勇气敲响了房门,她虽然有些胆怯,但是更不愿意自己就这样的离开,没有得到任何一点点的证明就这样默默的离开,这不是她想要的。

易雅馨真的在这里,本来花非霖还有些迟疑着是不是真的要易雅馨一直守候在这里,但是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了要易雅馨这些日子一直就呆在这里。当朱令找上门的时候,那些个被花非霖安置在这地方的无**弟子第一时间就打电话通知了花非霖,而花非霖则第一时间就猜测到了估计这个陌生的女人应该是朱令了。花非霖有些心烦的时候不由的也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并没有放弃这些小的细节,如果要是朱令没有在这里找到易雅馨的话,

传扬出去,不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花非霖是知道现在空性大师等几人已经有了些许的怀疑了,而他现在正在做着两手的准备,一方面努力的弥补着这些漏洞,另一方面则派人暗地里安排跟踪着宗教联盟的这伙人,并设置下了陷阱,一旦事情不可控制,立马就将这帮年轻弟子们给控制住,有了这些人在手上,投鼠忌器,自己也可以好过上许多。

当然花非霖更想着尽力弥补着无**教的那些个漏洞,他现在羽翼未丰,贸然行事难以达成目的的。只是这些年来湘西这一块地被他经营得如同自己家后院一般,而以他在外面闯荡出来的好名声,任谁在这地方行事都得给他三分面子,所以以往无**发展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及,实在是授人太多的把柄了,此刻宗教联盟派来了调查组,这些事情迟早会败露,只是看着败露的时间长短了,以及他准备的后手了,不过他有着易雅馨这样的一张王牌在手上,其实也是有着一定的底气的,所以此刻才会不慌不忙的做着他的后手工作。

朱令却是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已经落在了花非霖的手上,她终于还是敲开了易雅馨的大门,再一次见到了这个陌生的女人。易雅馨现在的打扮并不是杨木衣等人这几天看到的那身黑色短衣短裤的火爆紧身衣服,而是很平凡的休闲服装,不得不说虽然往日里花非霖的打扮很是老土朴素,但是给易雅馨穿的这套休闲服却很是漂亮,乳白色的衣服穿在易雅馨的身上,更是衬托出了易雅馨白皙嫩滑的肌肤,秀发如丝明眸善睐红唇皓齿,看上去就和那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般模样。

这样的易雅馨让朱令都有些形残自愧了,以往朱令对自己的外貌还是很有几分自信的,虽然比不上那些如花似玉的花季美*女,但是比起她的那些个同龄人甚至是不少的女孩子都要来的漂亮,再加上脸上的成熟美,很是引人注目,这从那些个进出老唐府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的陌生男人们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出来,虽然她并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但是能被人欣赏总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了。

可是面对着易雅馨,朱令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受打击。上次见到易雅馨的时候,有着花非霖在她的身边,朱令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被花非霖所吸引了,即便是易雅馨的姿色在她的眼中也直接被无视了。当然,如果她有询问过身边那些个小伙子们就会知道他们的目光则牢牢地锁定在了易雅馨的身上。所以这次当朱令直面着易雅馨的时候,被震撼住了,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反而是易雅馨在沉寂了一会之后说话了:“你……是朱令朱小姐?”那迟疑的形态与有些怀疑的语气,十分的到位。

朱令点点头,过了一会才恍然大悟的问道:“你……你怎么认识我的?”易雅馨上次同着杨坤正与花非霖到滇王古墓去探查的时候并没有在朱令那里逗留过,这算起来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而第一次见面则是上次在车站的时候了,上次朱令并没有自我介绍,而此刻易雅馨知道她的名字,不由的让朱令很是有几分的激动,难道真的就如同她所想的,易雅馨来到这个青远小村,就是因为她的缘故么?朱令的声音有了丝丝颤抖,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易雅馨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这样恬静的笑容让朱令这样的一个女人都感到有些嫉妒:“呵呵,我是听花大哥说的,他和我说没有注意到这次来的调查组当中竟然碰到了许久以前的故交老朋友了,然后提起了你的名字,我一见你的外貌,我就想起了花大哥的形容,果然和花大哥说的一样美丽。快进来坐吧”易雅馨将朱令请进了小房子里面,朱令的心情非常的激动,她迫不及待的想从易雅馨的嘴里听到自己在花非霖眼中的印象了。

易雅馨现在住的这间小房子很是普通,普通到都有些出乎朱令的意料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条凳子就是全部的家具了,没有电灯电话电视,一切与电有关的东西在这里都是绝缘体,而照明的东西则大概就是桌子上的那一盏油灯了。从分开的城镇到现在易雅馨居住的房间不过是一个小时的车程,可是却仿佛从现代社会走进了古代社会了。

易雅馨仿佛看出了朱令的疑惑,她微笑着对朱令说:“我不太喜欢过于现代化的东西,这地方很不错,山清水秀的,晚上星空很是美丽,点上灯什么的你不觉得有些浪费了这里的气氛么?”易雅馨说话间给朱令倒上了一杯茶水,粗瓷的杯子很有几分粗野的气概,摸上去沙沙的,朱令端着茶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过这些都不是朱令所希望获得的信息,她抬着头望着易雅馨,小声的问道:“那个……那个花大哥说他来找你了,怎么没见人啊?”她的脸上有着一抹羞愧的红色,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找上门来的小三,只是她这个小三并没有电视中演的那样的自信与猖狂。

“呵呵,我就知道你是来找他的,”易雅馨微笑着说道,脸上没有一丝其他的情绪,让朱令更是有几分不自在了,“他吃过中饭出去了,应该要晚点才会回来,你有事么,有事的话我帮你托人去找一下,这地方谁家出点什么事情都喜欢找他去评理说清的,也没个正点。”易雅馨的脸上露着灿烂的笑容,似乎很是享受自己的男人有着这样的地位。

“没事,没事”朱令连忙说着,她的脑中一晕,这样与花非霖见面她该说些什么呢,没事找事凭空惹得花非霖的几分憎恶,“我就是呆着无聊,出来走走,想起易小姐在这里,于是来看看你。”

“呵呵,谢谢你了,”易雅馨淡然的微笑着说道,那语气形态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其实昨天见过你之后,花大哥就同我说起了你。”易雅馨故意的顿了顿,果然朱令眼睛一亮,她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启话题呢,连忙追问道:“说我什么了?”

“你喜欢花非霖”易雅馨突然的问道,脸上依旧是那种淡然的微笑,朱令突然之间觉得易雅馨的这种始终贯注的微笑似乎有些让人觉得恶心了,让她感觉到有一种虚假的感觉。

朱令脸上原本的几丝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很是慌乱起来,她连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惶恐的说道:“没有,没有,易小姐你不要误会。”

易雅馨微笑莹莹的走过来将朱令扶着坐下:“看来是花大哥自己自作多情了,他同我说朱小姐你喜欢他呢”易雅馨的这种口吻语气表情笑容让朱令如坐针毡,此刻她真的有些后悔自己跑过来找花非霖了,也对,以花非霖的性格,能将他俘虏到手里的女人会简单么,朱令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扒光了赤luo裸的丢在易雅馨的面前,任意随着易雅馨在那里肆意评论者。

“我想也是,就花非霖那德性,也就我吃亏眼睛不好使看上他了,以朱小姐的姿色身世来说,肯定是不可能看上他这样一个糟老头子的”易雅馨打量着朱令继续的说着,她只想让朱令退出这趟浑水,这里实在是太过于混乱了,多上朱令这么一颗不稳定的炸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一切越是安稳越好。

朱令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她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不再去追问着花非霖的想法了,跟易雅馨这样一个情敌谈论花非霖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朱令于是转移着话题:“易小姐,你怎么看杨坤正与杨木衣?”

第四百三十五章 意外

第四百三十五章

意外

易雅馨端着面前的粗瓷茶杯喝了一口有点烫口的茶水,迟疑了一会才说道:“其实我真的不是很相信他们是那样的人,特别是杨坤正,他还是我姐夫,我相信我姐姐的眼光,可是……”易雅馨不再说下去了,只是她那闪烁的眼神更是让人觉得她心里很是矛盾。

在易雅馨的版本当中,基本上与花非霖所说的没多大区别,只是按照易雅馨的立场将有些细节含糊其辞了。朱令虽然在对花非霖的感情上面有些困扰,但是这么多年来的生活历练让她的心中不由的对易雅馨所说的话语更多了几分的信任,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长气,没想到在她面前那么刚正不阿的杨坤正以及那个虽然有些毛糙但是正义感十足的杨木衣在背后竟然是这样的一番模样。

不愿意再继续纠缠在这个话题之上了,朱令并不是杨坤正父子的什么人,说起来她同花非霖的关系还要来的复杂一些,见到其中似乎没有什么误会,朱令也不好再纠结下去了。于是又随便聊了一会之后,朱令失神的辞别了易雅馨,走出了青远村。

看着朱令的离开,易雅馨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笑容,其他的宗教联盟的人全部都是盯着无**那一块,按照花非霖的方案,虽然没能百分百的完全抹去痕迹,但是却也基本上能在掌控之中。只有朱令因为与杨坤正与杨木衣相识所以将重点摆放在了两人的身上,花非霖的这些说词其实并不是很合理,如果真的较真的追询下去,肯定会露出破绽的,不过庆幸的是朱令因为花非霖的关系情绪并不是很好,所以有些细节并没有认真去听,甚至易雅馨都有些怀疑后面聊天的那些内容有几分经过了朱令的大脑。

不过这样也好,总归是解决了一个不稳定的炸药,刚刚同朱令聊天的时候,易雅馨有意识的将花非霖这些日子一直陪在她身边,甚至晚上也同她在一起的事情暗地里透露给了朱令听,以着朱令的那闷罐子的性格,肯定不久之后就会一个人独自离开了。

花非霖并不想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人身上浪费太多的心思,他躲在宗教联盟调查团的背后,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听着底下跟踪的手下汇报上来的点点滴滴,查漏补缺防范未然,就连被他捉住丢在了他练功的山洞里面的杨木衣三人都没有时间去处理了,他也不想随意的让人处理那三个人,他要亲自下手让那三个人生不如死,要让他们尝到背叛与被背叛的痛楚。

朱令现在知道自己在花非霖的眼中并不是如同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了,但是她根本不知道从头到尾花非霖就没有将她放在眼中,在花非霖眼中,朱令连做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当然的,这样的人也就没有什么跟踪的必要与价值了,除了两个不靠谱的小混混被派来跟踪朱令,以免再发生任何的意外,毕竟不管怎么说,朱令都是随着宗教联盟一起踏入湘西的,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是出点问题脸面上还真的是看不过去的。

不过这两个小混混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在一个比较热闹的集市里面竟然被朱令给不经意的甩掉了,心事重重的朱令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人跟踪带保护的,只想着回去同带团的空性大师说上一声然后自己赶紧的回到自己的家,只有那里才是她的避难港湾。

但是宗教联盟的一群人被花非霖安排的导游带出去游玩了,朱令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心情烦闷的她在这个逗留了两天的市集上溜达,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让朱令有些安全感,也只有这么多的行人当中,她才能感觉到自己生活在一个社会之中,而不是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朱令走走停停,看看周边的摊贩上摆着的服饰玩具,尝尝当地的特色小吃,虽然心情依旧有些低落,但是总的来说还是要舒坦上不少,她没有注意到当她钻进一个公厕再出来的时候,她身后原本远远跟着的两个青年男子已经不知了去向。

因为知道宗教联盟的人被带离了这里,去较远处的一处风光带进行观光了,暂时不在镇子之上,那些个被约束了的无**弟子们心中也不由的放了不少的心,赶紧的趁着这样的一个时机在镇子上出来透透气兜兜风,他们往日里大都是一些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也只有他们这一号人才会如此冲动,容易被人煽动。虽然只是在得到宗教联盟会过来查探的时候才开始被花非霖严令不允许出来惹事,但是就这短短的两天已经让很多的人心中很是憋屈了,在他们看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的,被无辜的关闭了这么久,就算是整天窝在房子里面打牌看电视也是觉得身子仿佛要发霉一般,很不自在。

这些个无**弟子往常就是些混混,这些日子虽然在花非霖的要求之下变得收敛了不少,但是他们底子里面还是那股混混的秉性。有花非霖的遮掩,往常他们祸害的往往是一些外地人,与本地人并没有太多的瓜葛,所以当地的居民虽然看他们不顺眼,倒也相安无事,就像是这次宗教联盟的一些人问询起无**弟子的下落,不少本地人明明知道他们就躲在这里面,却还是摇着头说不知道在哪里。

以往这些无**弟子们祸害些外地人,那些人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处寻理,他们一般情况之下倒也做得并不是很绝,只是求财最多也就动手打个轻伤,构不成什么犯罪,所以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湘西这个地方的风气却是渐渐的变得败坏起来了,甚至不少的人在网上发帖控诉当地的这些混乱的治安以及警察的不作为,但是这个一时半会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中国不缺的就是人,即便是网上帖子那么多,还是依旧有着众多的游人涌入这里。

朱令长的很是漂亮,shu女气质很是惹人,再加上刚刚从易雅馨那里回来,满脸淡淡的悲伤模样,看上去像是失恋一般,我见犹怜。一个小混混眼神很尖,在熙攘的人群之中一眼就见到了朱令的姿色,不由的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这一声口哨提醒了他身旁的狐朋狗友,一伙人嬉皮笑脸的围堵了过来,吹着口哨,眼神无比亵渎的上下打量着朱令,在朱令身体的敏感部位不断的徘徊着,恨不得将她的衣服剥光了仔细的看个清楚。

“你们想要干什么”朱令的脸上有些惧意,她根本意想不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有这么一大帮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混混们围拢上来,立刻变得很是警惕。

“美女,失恋了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还是谁欺负你了,哥哥我替你教训教训他”一个小混混靠了过来,伸手就要朝着朱令的肩膀摸去。

“你个白痴,一看这位姐姐就知道是欲求不满啊,”另一个小混混脸上更是猥琐了,那笑容让朱令觉得恶心想吐,“这样吧,我们这么多兄弟一定好好的伺候好姐姐,肯定让你得到满足。”

一时之间,各种恶心低俗的语言充斥在朱令的耳畔,朱令的脸都气的发白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在一个人来人往的集市当中竟然会被一些个混混们如此侮辱,而周围的居民们则远远的躲着这一块,仿佛没有见到这里的状况一般,这让朱令很是失望与伤心。

见到朱令似乎被吓住了,这帮子混混就将朱令围在了中间,伸手就要朝着朱令身上摸去,其实他们到并没有想着一定要将朱令怎么怎么样,只是这些日子被花非霖强令要求躲起来不能出来露面,让他们的荷尔蒙急剧的攀升,此刻有这么一个熟透了的shu女似乎被他们吓住了,不由的各个心中变得很是荡漾了起来。

朱令尖叫着挣脱开这些混混的咸湿手爪,心里面觉得无比的恶心,这样高调的尖叫声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的,其中大部分是游客,当然也有维护治安的两个巡警。看到旁边的外地游客们指指点点的,甚至还有人掏出相机来朝着这边偷偷的拍照,这两个暗自郁闷倒霉的巡警连忙凑了过去。

“干什么,干什么呢”一个巡警大声的喝着,然后皱着眉头说道,“金毛,又是你们这帮混子,这才安宁了三天,怎么又跑出来骚扰游客了啊”

见到有警察靠近,这帮混混们的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但是他们却并不惧怕,那个被巡警称之为金毛的混混说道:“张警官,你可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兄弟们自从加入了神教,就一直秉公守法,帮助相邻。这个女人是个小偷,刚刚还准备偷我的钱包,被我发现了,我们兄弟正准备教训她一顿呢”

听到金毛这么说,朱令发怒了,她一脚踹在金毛的腿上,然后冲到巡警的身边,对着巡警说道:“长官,他胡说我根本没有招惹他们,他们突然围过来冲着我动手动脚的,长官,我要求你们立刻将他们逮捕,不然我立刻打电话通知媒体前来。”现在的警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新闻记者,什么事情都好说,只要不曝光,但是一旦曝光了,有了社会影响了,那事情就难善了了。

张巡警本来打算分开这些混混与这个女人也就算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于频繁了。他也知道这些个小混混们本来就是些无赖,欺男霸女横行乡里,但是他们的行为一般最多也就是在警局里面扣留上两天,然后放回来之后又是继续如常。后来这帮混混们集体的加入了无**教,有了很多的收敛,而且做事也低调了许多,就算是偶尔犯了事情,也总是有着各种不在现场的证据,所以警察们对这些个混混是越发的感到头疼了,他们也不愿意将精力放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之上,对他们的业绩提升没什么用处。

但是此刻听到朱令如此说,而且还掏出了手机,他们就没有办法再搅和下去了,不久之前就有警察因为被曝光而被扒了警服,现在工作可不好找,特别是他们这种工作。张巡警偷偷的瞪了朱令一眼,朱令却是没有看到,要是看到了说不定她还就真的不这么坚定了。此刻因为见到有警察过来了,旁边围观的群众也围拢了过来,虽然这些个混混们露出凶狠的眼神瞪着那一个两个聚拢过来的游人,但是有这么的的围观者在,再加上还有警察在现场,根本就起不到什么警示的作用。

张巡警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巡警同伴,然后对着朱令说道:“好的,既然小姐投诉的话我们会受理的,那么现在就请小姐同我们回警局办理手续吧。”然后他狠狠的一瞪那些个混混,“你们跟上了,我可是都认得你们,一个都别想溜”他义正言辞的表情让旁边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欢呼声,让他很是受用。

如果是往日里,这帮混混们肯定会嬉皮笑脸的跟上去,反正进的警局多了,他们也明白只要不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就他们这点事情最多在里面呆上两天就会被放出来的。只是今天不行,他们可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有人在上头搬弄是非,说他们无**教的坏话,教主正在沟通当中,让他们这一阵子一定得消停,不能惹出任何的麻烦出来。

混混们脸露难色,连忙委屈着脸蛋哀求着两位巡警:“长官,给点面子,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敢再犯了”他们此刻想起了上头的手段,不由的有些畏惧。然而巡警却是以为是他们的王霸之气让这些混混们一个一个的老实听话起来,脸上不由的光彩万分,不过他们也不愿意死命的得罪眼前的这些个地头蛇,毕竟他们也是本地人,他们也有妻子儿女在当地生活,于是巡警将视线投向了站在一旁的朱令。

朱令此刻依旧满脑子都是怒火,原本在易雅馨那里受的闷气一股脑的全部发作了出来,她红着眼睛说道:“不行,朗朗乾坤之下他们竟然敢这样动手动脚的,这还有王法吗?要不是在集市,要不是大白天,我恐怕就已经遭到不测了,这帮混混一看就是惯犯,我绝对要起诉他们”朱令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子的生气过,往日里在电视里看法律节目时获得的一些个词汇也都冒了出来。

朱令原本长得就很是成熟漂亮,现在双眼通红满脸骇容,着实的惹人怜悯,连两位巡警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他们回过头来对着那帮混混们厉声喝道:“走,我们这地方的风气就是让你们这帮混混给搅和坏的,今天落在我手上,又有这位女士起诉,我一定要让你们在监牢里面住上三个月”

那帮混混们磨磨蹭蹭的在那里就是不愿意动弹,他们也是在等,刚刚见到有警察插手的时候就已经很是利索的有人打电话了,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将他们救走了。两个巡警拿着这么一帮子十多个混混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张巡警都已经呼叫警局要求支援了,但是警局里面的人还没有来的时候,混混这边的人已经到了。

混混这边来的人并不是混混,相反他穿着西装革履,在这集市之中分外的惹眼,看上去很是精神抖擞。他一脸笑容的给两位巡警递上了一根烟,然后对着巡警说着好话,看样子这来人似乎来头不小,两位原本看上去正直铁面无私的巡警也不由的露出了些许的恭维的表情。

三人在那里有着当地的话语聊着,朱令却是一句也听不懂,不过看着三人偶尔投向她的目光也明白三人肯定是在那里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会,三人就聊完了,那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微笑的走到朱令的身边:“这位小姐,我为我这帮手下的行为感到万分的抱歉,他们都是乡野粗人,都是些法盲,有什么让小姐不满的地方还请你多多见谅。这里有两千块钱,算是给这位小姐赔礼道歉了。”

男人说话间虽然微笑萦萦,可是眼中偶尔露出的那一丝丝的寒光还是让朱令感到眼前这个男人背后的凶狠。朱令摇摇头刚要说话,这个男人继续说道:“请小姐一定要接受我们的歉意,并且请小姐放心,以后肯定不会出现类似的这种情况了,更不会出现什么躲猫猫喝白开水做噩梦之类的事情发生了。”

朱令原本涨红的脸蛋更是气的有些发紫了,这哪是道歉啊,这是赤luo裸的威胁啊。朱令原本就不是什么胆小的人,再加上她现在情绪很是激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发作,这是,她身边一个当地的大娘拉了拉她的衣袖,在她身后小声的说道:“姑娘,算了那些人是无**教的人,惹了他们在这里是要吃大亏的”

第四百三十六章 出发

第四百三十六章

出发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行。朱令虽然这次跟随着宗教联盟过来只是想着要见一见花非霖并且或许可以找个机会冰释两人之间的矛盾,但是她还是知道他们此次过来的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无**教了。

朱令听到身后的老大娘低声的对着她说这是无**教弟子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计较,不再多言了,只是冷眼看着那一帮混混们以及那个穿着光鲜的成功男人。那些人以为朱令是服软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来,虽然他们收敛了许多,但是往日里有了些许的争执偶尔还是会惹上官司,这时候,有些地位的无**教弟子就会走出来替他们开脱,久而久之,他们便自认为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是土霸王了。当然这种开脱并不是单方面的,偶尔这些个帮助过他们的同教弟子也会有事要求助到他们,比如说弄了块地皮拆迁问题或者是与谁争风吃醋要找人要回面子,那时候他们就可以帮上忙了。

利益从来都是两方面的,原来那帮看上去有些地位的无**教弟子对支援这帮小混混们其实并不怎么认同的,可是当他们遇到麻烦之后,原本可能需要很费周折的解决现在一个电话几个小时就可以解决了,他们也不由的正视起这帮混子们来了。虽然知道他们手段并不光彩,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不是用在他们自己的头上就行了,现在这个经济社会,一切向钱看齐,笑贫不笑娼,只要自己能发财,哪管其他人的死活啊。

那些个无**弟子狠狠的瞪了朱令一眼,在那成功男人的规劝之下走回了刚才出来的那间民宅,无**教教主下令了这些日子必须得安心窝在房子里面,不能出来惹是生非,否则,以着这些人的心性,肯定不会如此的善罢甘休,原本没有后台也就罢了,现在肯定会倒打一耙,诬陷朱令刚才偷窃,这一招他们也用过不少回,其结果还是很理想的,一般那些外地人都会服软,交上几百上千元的和解费,然后夹着尾巴迅速的逃离的。不过今天不行,于是这帮混子们怏怏的走回了民宅,特别是那金毛,进门之前还不忘挑衅的看了一眼朱令的容颜,然后朝着朱令伸出了一根中指。

朱令大口的喘着气,脸上很是阴晴不定,旁边围观的居民好奇的看着她,想看看是不是还会有下文,也有好心的当地人低声的提醒着朱令让她迅速的离开当地,以免惹祸上身,这样漂亮的一闺女,可别被祸害了。

朱令知道自己一个人人单势薄,根本不可能同这么多的人硬斗,原本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打个电话给花非霖,这里是他的地盘,相信他出面肯定能替自己找回面子。但是一转眼她就熄灭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先前在易雅馨那里获得的那种淡淡的奚落让她觉得自己无法面对这样的一个花非霖,于是朱令放回了手中的电话。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了,花非霖不好找,但是空性大师肯定没有问题,他手下的那一帮青年弟子们正憋足了劲头准备要好好的干上一场,可是在他们的调查当中已经很难找到无**教露面的弟子了,似乎两天之间这无**教弟子们就齐齐的消失了,现在自己给他们这个提示,想来他们也会很高兴的吧。

于是朱令不再闲逛了,她径直的踱回了他们居住的那家酒店,躲在房间里面看起了电视打发着无聊的时间。朱令一走,原本拥挤在一起看热闹的群众们也就纷纷散去了,一切仿佛恢复了宁静,只是在私底下多了些打发时间的不错的谈资。

傍晚时分,空性大师带着那一伙人回到了酒店,原本很是安静的酒店因为有了这样一帮子逐渐熟悉起来的年轻弟子们而变得热闹起来。看见朱令窝在房间里面,与朱令一起居住的一个峨嵋的女弟子很是有些意外又有些了然,对于朱令的事情她这个同居者有着更多的时间了解,也就明白的更深刻一些,但是对于感情这档子事情,这个峨嵋女弟子也不是很清楚,她从小就在山上长大,很少见到男人,更没有过什么恋情,纯白的像是一张白纸,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感情的美好向往,所以她对朱令既是怜惜又隐隐觉得有些向往。

朱令隐隐知道这个同房的峨嵋女弟子的想法,她不想自己的感情生活成为别人的笑谈,也就不愿意与他们任何一个人有过多的交集,她同着峨嵋女弟子微笑了一番,然后径直推开房门朝着空性大师的房间里面走去了。

空性大师做为这次行动的带团人,被分配了一个单间,原本以空性大师的心性根本就不在意这房间是一人或者还是三人五人,只是他们都是两人一件房,而来的人却又是个单数,所以原本带团的空性大师独居了一间房间。不过这样也好,地下的这帮人之间有什么问题矛盾都可以来这里进行诉苦,这样临时的一个小团体里面,虽然大家都是些宗教精英,但是都是精英也就大多有几分傲气,矛盾也很是容易产生,这让空性大师古井不波的心境都有了一定的影响,这哪里是带着一帮年轻弟子啊,这简直就是在带小学生。

当空性大师看见朱令走进房间的时候还是有几分愕然的,这间房间里面这两天有不少人单独来过,甚至空性大师带领着这一帮弟子们也大致能够了解到会有哪些人会来找他单方面诉苦或者要求更换房间,但是他从来没有料想到朱令会单独的出现在这里。活了一辈子的空性大师看见朱令瞅着花非霖的眼神就明白了这个半途插进来的女人来到这里的目的了,虽然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他们到达这里是来做事的,并不是来处理私人感情的,但是有些脸面却是必须要给别人的,能插进这个团体里面,必然的朱令背后也应该有着一定能量的人的帮忙。

“朱令施主,可是有事么?”空性大师看出了朱令脸上有些迟疑的表情,先开口问道,他心中却是在那里揣测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朱令找到了他这里,难道是因为花非霖与易雅馨的事情所以来诉苦或者是准备离开了?空性大师对于朱令与花非霖之间的事情一无所知,他这两天随着对无**教的了解,却是越发的对花非霖有些不满起来了,这无**教在这里发展的如火如荼,可是在花非霖的嘴里却是子虚乌有,空性大师不由的有些怀疑朱令找上门来是不是因为花非霖以前有负于朱令。

朱令在空性大师对面安静的坐了下来,将自己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空性大师,当然她并没有提起前去青远村找易雅馨的事情,只是将混混们的事情告诉给了空性大师,并且告知了空性大师当时有当地的居民告诉她这些人全部都是无**教的弟子。

空性大师眉头一动,没想到自己一行人在这里查找了许久也就捉了些虾兵蟹将,根本就没有钓到什么大鱼,还以为这帮无**教的弟子们已经闻风而逃了呢,没想到竟然就躲在同一个镇子之上,只是似乎被命令不要轻举妄动,空性大师脑海一转,登时又想到了当时他们的行踪离这小镇有一定的距离,而就是这点空间时间差,让他们在这个地方如同大海捞针,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抓获,这样的事情发生证明他们的背后肯定有着无**教的人在那里盯着,而且还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如果不是今天朱令不自觉的脱了团,如果不是那帮无**教弟子们出来透气的时候碰见了朱令并且调戏朱令,恐怕他们一行人还都被蒙着了鼓里。

空性大师闭上眼睛思索了一番,他自己心中隐隐的指向了花非霖,虽然他并不愿意将目标锁定在这样一个自己相识了数十年的朋友身上,可是线索的条索让他不由的将视线集中在了花非霖的身上。他登时又想起了被花非霖说得很是不堪的杨坤正与杨木衣,现在的他真的很是怀疑两人身上受到的待遇了,更惶提杨木衣到现在还是下落全无。

空性大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显得有些憔悴的朱令,柔声问道:“没想到我们一行人都没有找到无**教的窝点,倒是朱令施主找到了。朱令施主,这件事情你除了同我说,有没有同其他人说起过?”空性大师虽然很是感慨着朱令竟然瞎猫装上死耗子碰到了无**教的一个窝点,但是心中却并不是很兴奋,以着朱令对花非霖的感情来不定朱令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花非霖,而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确的话,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估计又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朱令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件事情我没有同任何人说起过,就一直在酒店里面等着大师你们。”朱令的话语让空性大师几分期望,他迟疑了一会,才柔声的问道:“同花非霖花施主也没有谈起过么?”

朱令的脸上一红,她心底明白自己这两天的言行肯定都被眼前这位高僧看在眼中,她此刻倒是没有猜想到空性大师话语中的其他意思。她摇着头肯定的说道:“没有”

空性大师对着朱令脸上露出了微笑,朱令看到其中似乎隐隐有着满意的色彩,她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含义,不过她的心中却是留下了一个疙瘩,似乎空性大师有些话语没有对她说起,而这些话语当中似乎隐藏着一个很重大的秘密。

又随便的聊了一会,朱令看出空性大师是有事想要单独处理了,而她的事情也已经说完了,于是很有礼貌的起身告别了。朱令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空性大师突然对着朱令说道:“朱令施主,这件事情还请先不要告诉给花非霖花施主,我们这次过来的时候发现总是有人快我们一步,现在老衲怀疑花施主的身边有邪教的眼线在那里,惊动了花施主,恐怕施主你的线索就没用了。”

朱令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房间,她心里隐隐觉得事情并不像空性大师所讲的一样,犹豫了一会,朱令终于还是决定听从空性大师的话,不打电话给花非霖,原本她就没有那个想法,只是空性大师多余的一句话让她觉得似乎有必要知会一声花非霖,如此说来也是空性大师没有看清楚事情,反而差点惹出了问题了。

空性大师等到朱令走出了房间,立马一个电话通知了宗教联盟总部,然后提议让附近驻地的武警帮忙捉人。虽为佛家弟子,不能骗人,但是空性大师只是说怀疑当地的警方可能遭到了邪教的入侵,内部可能有人知会无**教,所以必须得小心行事。自从前些年出了个XX功闹得神州大地一片狼藉之后,国家对这些个突然冒出来的歪门邪道变得谨慎了许多,听到空性大师的报告,很快上头就有人联系了空性大师,并且将附近一位军官的联系电话告诉给了空性大师。

事不宜迟,空性大师迅速的联系了这位刘姓军官,这位刘军官显然也已经接到了上级的指示,很快的就答应了下来,并且不到半小时就带了三卡车士兵来到了空性大师他们居住的酒店之下。就在这半小时里面,空性大师已经将这次他带团带着的所有成员都已经聚拢了在一起,此次行动如果真的如同朱令所说的那样,肯定不是一条小鱼,说不定还能摸到无**教背后的那个教主身上。而空性大师心中已生怀疑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说不得今天之后一切就变得危险起来了,他底下的这一帮子青年人可都是各宗派的未来希望,要是出点什么意外那可就麻烦了。

这一帮年轻人原本心中对空性大师等这几个带队的人并不是很热情,在他们看来这些人实在是江湖越久胆子越小,这两天的时间里头他们小小的无**教弟子也摸了上十个了,可是这些个带队的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相反还约束着他们的行动。他们心中老早就有些不满了,只是都是代表着各自的宗教,所以才没有公然的顶撞。

今天空性大师突兀的召集齐他们,又不说什么事情,还不让他们离开。虽然空性大师不说,但是他们心中却是已经隐隐的猜测到了可能会有大行动了,一个个热血沸腾,只望着能在其他同仁面前好好的露上一回脸,看向空性大师等人的眼睛也灼热了起来,老大就是老大,小虾小鱼的都懒得张口,要捉就捉大鱼。

当这帮年轻人的心情越来越难以按捺的时候,空性大师身边的电话响了起来,现在这个通讯的社会,不管是和尚还是尼姑,只要是不是真的隐居在深山老林之中,一般都配有了而且基本上他们的配置还很是不错,甚至有些出家人都用的是最新款的IPONE。一伙人很是紧张的憋住呼吸,看着空性大师在那里沉稳的应承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空性大师听到刘军官已经带队到了楼下了,对着旁边的这些个年轻人说道:“等下我们有个行动,我们发现了无**教的一个窝点,可能在里面有一些邪教弟子,一旦发生冲突,老衲希望你们能在自保的情况之下尽力的发挥出你们自己应有的实力。还有,从现在起到行动结束部关机,不能与任何人有联系,行动结束后一旦老衲说让你们集合,任何人都不能再肆意行动,更不能随意的去追击可能逃走的邪教弟子。如果你们违反了这些,老衲说不得只有将你们送回门派再同你们的师傅将事情原委告知了,知道了么?”空性大师不得不先前就打好招呼,这帮初出茅庐的家伙实在是太过于热血了,有冲劲不假,但是也容易兴奋过头迷失自我。

一个个的宗派弟子们不迭的点着头,来了这么久了,终于似乎有点可以说得上的行动了,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上去斗他个三五百回合了,即便是那些讲究清静无为的佛门弟子脸上也不由的有些意动,伏魔也是他们的公德啊。

当这些个宗派弟子们走到楼下的时候,才发现底下有着三卡车的士兵,一个个身子挺拔好似不动松,看上去就是精兵锐将的风范。他们原本高昂的心性不由的就变得低闷了许多,看着对面士兵身上扛着的黑乎乎的枪杆,这才是国家凶器。他们也这才明白这次事情看上去似乎比他们预料之中要严重许多,他们这次不能算是执行者了,最多算是一个个的助手。

一个军官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走出来的一行人,拿着手上的一个照片看了一眼,然后走到空性大师面前敬礼:“我们接到命令,前来协助大师行动,一切听从大师指挥,请大师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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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枪战

第四百三十七章

枪战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性,虽然刘军官并不知道为什么上级会突然给他们下达这样的一个命令,并且还是听从这样的一个老和尚的命令,但是多年的军旅生涯还是让他没有丝毫犹豫的走到空性大师面前敬礼交接职责了。

空性大师脸上露出春风般的笑容,对着刘军官微笑的说道:“这次实在是麻烦施主了,我们现在去一个地方,然后请施主将里面的人全部控制住。”然后空性大师将先前从朱令那里听来的地址告诉给了刘军官,在得到朱令给的线索之后,他特意让底下的一个精英份子前去那里秘密探查了一番,果然那里很是有几分古怪,与朱令说的很是吻合。

刘军官也不追问为什么要控制那些人,而是很是尊敬的行礼,然后迅速的下达着指令,既然是上级的命令,那么只管行动就可以了,军人不必有太多的思考,这是刘军官一直信奉的条例。

因为有了这一帮铁血的军人在一旁,原本感觉良好的宗教联盟派遣过来的那些个年轻弟子们一个一个都变得有些拘束了,他们这帮人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从小在各门派长大,听到的各种版本都是军人如何的冷酷无情,如何的不惧生死,所以他们唯一怕的就是惹上军人,却不想着自己现在也是官家的身份了。

刘军官显然也没有料到老和尚身后的这一堆穿的很是复杂的人员也要参与这次行动,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然后下令下来一卡车的军人在后面跑步跟随,然后将宗教联盟的这帮人请上了卡车,暗地里他甚至吩咐手下的几个班长,让大家注意点这些个外来人员的人身安全了。

安排妥当之后,一伙人就准备开车前往朱令遇到小混混的那个民宅了,这时空性大师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次行动大伙的手机都关闭了,但是空性大师作为联络人,他还是保持着他手机的畅通。空性大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平淡如水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但是仔细盯着他的人还是看出了他眉毛微微的有些颤动。

“花施主,有事么?”空性大师接通电话淡定自若的问道,他心中已经明白了花非霖的来电的意思了,不过却还是这样的问着,他真的不是很愿意将花非霖与他脑海之中隐隐怀疑着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电话那头传来花非霖爽朗的笑声,一如既往的豪爽,只是听在空性大师的耳边,却觉得有一些干涩的味道。“空性大师,我们也是多年的好友了,你怎么能这样呢?要不是有人和我说起,我还不知道你找了一帮子的军人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么?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空性大师对着电话淡定的说道:“花施主,本来这件事情是要知会一声施主你的,可是老衲一想施主现在估计在陪易施主,想了想还是算了,老衲虽是出家人却也明白世上还是有许多的事情是必须亲力亲为的,譬如说培养感情之类的事情。”空性大师开口哈哈笑着,虽然谈吐的是世间的情爱,但是在空性大师嘴中却是那样的安定自若,就和谈论佛经佛学没什么区别,这才可以看出空性大师的真正心性,佛在心头坐,酒肉穿肠过,虽不是酒肉但是这些个言语也如同春风一般,拂过之后一片空寂,什么都不曾留下。

“大师说笑了,只是因为一些私事不想留在大师身边,免得有些尴尬,不然非霖还真的愿意就陪伴在空性大师的身边,这样也能让我等俗人听取佛经获得佛家真意啊”花非霖苦笑着说道,他这样说起来效果要好上许多,毕竟朱令的眼神动作不要说空性大师这个活了一辈子的人了,就是那些个初出茅庐的青年姑娘小伙子们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样说起来只是为了避开朱令不愿意易雅馨引起误会,如果空性大师没有这两天的线索没有仔细的思索过,可能真的就被花非霖的说辞所感动,但是现在他心中对花非霖已经不是那么的信任的,只是微笑着不回答。

面对空性大师这样一招沉默是金,花非霖忍不住继续问道:“对了,大师,这样的一帮军人到我们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需要我在什么地方打打招呼么?大师还不知道吧,就刚刚,那一帮军人停留在酒店面前,当地人都议论纷纷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各种谣言满天飞呢,甚至还有的谣言说是这边什么地方有个山洞里面研发核武器,结果发生了核泄漏了。”

空性大师的心里不由的冷笑了几分,这帮军人到达酒店下面逗留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哪来的那么多谣言啊,还核武器核泄漏,恐怕这些都是花非霖随口瞎编的吧。要说引起众人围观那倒是真的,毕竟和平年代,除了在军营之中,现实当中还真的很少能看见这样一帮手握钢枪的铁血军人,不时的有附近居民在那里进行围观,甚至还有人掏出相机进行拍照,还有人上来套近乎,但是却被军人们给赶了回去,划分了一个小小的军事隔离区了。

空性大师心中不由的对花非霖又多了几分猜忌,他对着花非霖说道:“花施主不用太客气了,我们很快就会离开的,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至于打招呼什么的,就更加不必了,这次上面派遣军人过来就是想绕开这里的一些关系,所以只能谢过花施主的一番好意了。”

花非霖听到空性大师这么说也明白空性大师恐怕是对他有了几分的怀疑了,不过此刻他却不得不继续追问了,花非霖沉闷了一会,忍不住的问道:“空性大师,这次行动是不是同无**教有关?”

空性大师还不想同花非霖闹得太过于僵硬,更重要的是已经可以看到朱令所说的那个民宅了,空性大师对着花非霖说道:“嗯,我们接到了一些暗地里的消息,发现了一个无**教的窝点,好了,花施主,我们要行动了,不和施主你聊了。”

花非霖看着手上发着忙音的手机一阵发愣,他心里变得很是忐忑不安起来。这次宗教联盟派人来的太过于速度了,他还有许多的无**弟子没能安置妥当呢,只能下令让他们藏身在附近的民居里面,不要出去惹是生非,他暗地里还派人同当地的居民打了招呼,花非霖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花非霖有几乎无敌的一张底牌,所以他心中其实并没有太过于焦急紧张,无**教只是一个工具,只要他在随时可以再弄出一个教派出来,只是他心中的骄傲不能容忍被人这样毫无迹象的糟蹋,无**教说起来也是他亲手创建的,而且隐瞒在地底这么多年,一直很是小心谨慎的努力发展,没想到刚露面没有多久就遭到了这般的打击,看样子要想发展一个教派实在是困难啊。

无**教的那帮混混弟子们早已经忘记了下午发生的事情了,这种小事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和早上起来洗脸一般平常了,除了偶尔有人还在那里嘀咕着朱令美妙的身材shu女的风范,大部分人都将这件事情抛诸于脑后了,他们一伙人在民宅里面打牌喝酒看电视,房子里面乌烟瘴气酒气冲天,一片狼藉。

当房门被踢开之后,冲进来的人都不由的皱了皱眉毛,这里实在是不是人呆的地方。被酒精以及香烟所迷惑了的混混们被突如起来的踹门给吸引了,愣了一下之后,挥舞着桌子上的空啤酒瓶就冲着门口冲了过去,在这地方从来只有他们去踹别人家的门,还真没用人来踹过他们的房门。

这时,其中一个混混的电话响了起来,不过现在显然并不是接听电话的好时机,因为门口已经干了起来。这些个酒精冲晕了头的混混们刚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只当是什么不长眼的混子们来挑战他们的威严了,在城市的这个黑暗的一面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平常了,当年他们也是这样子打出的一片天地,而当年的他们的对手现在大都在街边摆着小摊贩或者弄了个烧烤摊子,每次见到他们都是点头哈腰一脸畏惧的模样。

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这个道理所有的小混混们都知道,能真正漂白出来的人绝对是凤尾龙鳞,他们也有这这样的自觉,但是显然现在他们并不认为已经到了他们退隐江湖的时候到了。于是,一帮红眼的混混们冲着一帮军人们冲了过去。

结局几乎不用想象,被培养成为国家凶器的军人们如果连这些个小混混们都对付不了的话那可就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很快的,大部分的混混们很轻松的就被军人们用军棍给搞定了,看着那些军人们脸上意犹未尽精神焕发的样子,这些个剩余的小混混不由的齐齐打了个冷战。

军人们手脚是舒展开了,可是宗教联盟的人不乐意了,当然这不乐意的基本上都是那些各宗派的年轻弟子们,他们原本以为有一票大的可以好好的干上一场,谁知道票是一大票,但是出手的却并不是他们。于是他们哼唧着朝着前面挤过去,想要冲到里面浑水摸鱼的打上几个小混混,只是这帮子军人先前就听到了刘军官的暗示,用身体将狭小的房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里面传来一阵阵小混混们的惨叫声,但是就是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情形,这让各宗派的年轻弟子们更是不满了。

刘军官一直呆在外面,站在空性大师的旁边,他有些不解的听着里面的声音,这个任务实在是太简单了,他都有些怀疑为什么上级会突然的打这么一个电话给他,这种事情随便当地的警局就能搞定,这样的情形总让刘军官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不过很快他的这个想法就消散得灰飞烟灭了,因为他听见了枪声。刘军官在来之前就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明白了这里面只是一帮混混,没有太大的杀伤力,所以他对手下的士兵们说不是紧要关头不许开枪,可是现在却是枪响了,一听声音他就知道这是他们的制式火枪,根本就不是小混混们手中的那些个自制火统,刘军官不由的伸直了腰板,很快的他的脸色大变了起来,因为枪声一阵一阵的传来出来,只听着声音,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会以为里面在发生着警匪片中常见的枪战,只是刘军官却是听得出来,那些枪声通通都是他手下士兵的枪发出的声音。

刘军官对着对讲机大声的喊道:“怎么回事?里面是什么情况,立刻回答”

“我们遭到伏击了”里面的士兵听上去也是准备第一时间就通知刘军官,声音中透露着些许的慌乱,这样的情况在刘军官手下的士兵当中很是少见,“对方人很多,又占据了地理优势,他们躲在堡垒中,我们冲不上去,人员伤亡惨重”

底下这个班长汇报的情况让刘军官很是不解,这都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啊,什么堡垒,什么冲上去啊。刘军官脸色一怒,大声吼道:“什么玩意给老子说清楚,不然老子拉你上军事法庭”刚刚还以为是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现在竟然老母鸡变鸭了,他手底下这个往日里军事素养很好的班长竟然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报告首长,他们压上来了,啊……魔鬼有魔鬼冲上来了,他们刀枪不入,我们的武器对他们没有作用,请求撤退,请求撤退”班长大声的嘶吼着,这样的声音以前刘军官从来没有在这个班长的身上听到过,然后他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急速的枪响,没有了以往训练过程中的那种从容不迫,充满了慌乱。

“撤退,全部撤退出来”刘军官看了一眼旁边的空性大师下了撤退的命令

第四百三十八章 混乱

第四百三十八章混乱

虽然刘军官及时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是等了好一会才看见有士兵狼狈的从民宅中撤出了,而且他们身上都很是狼藉一片,衣服上到处都是灰尘,还有着各种不知名的杂七杂八的颜色在上面,看上去让人觉得很是不舒服

这些军人撤出来的时候,一个个脸上都很是白,看那样子似乎被吓得不轻,还好这附近已经被军人们戒严了,那些好奇的群众远远的在远方隔着隔离带观望着这边,还不停的议论纷纷,议论着刚才民宅里面的枪响,当然多的人的脸上满是兴奋,这帮混混们盘踞在这里,不知道搅黄了多少好事,打了多少秋风,此刻有着军人们替他们解决这个麻烦,不知道他们心里有多么的高兴

刘军官满脸青紫的看着撤退出来的士兵们,先前被他们擒获的那些个混混一个也没有捉拿出来,反而是他们弄得一身狼藉,不少的士兵枪口处还有残余的轻烟冒出,甚至还有两个士兵受了枪伤,所幸的是枪击部位都不是重要的部位,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被几个军医简单的巴扎了一番然后迅的抬离了现场送往了医院

士兵们一个一个很是狼狈,而民宅里面则传来了那帮混混们唯恐天下不乱的欢呼声以及鄙夷声,如果不是这里不允许,刘军官甚至都想着拿出一颗迫击炮来轰得这帮孙子们四处逃窜,看他们还敢不敢这般的从容行事

刘军官铁青着脸,问着刚才带队进去的班长:“李班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里面生了什么?”

李班长脱离了刚才的险境,渐渐的回过神来了,他也为自己刚才的行为举止感到有些羞涩,不止是他,他手下的那帮同他一起闯进去的士兵们都是这样的一种表情李班长郁闷的说道:“报告连长,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顺利,眼看着我们就要将所有的人制服了,这时我闻到一阵香味,然后就脑袋有点晕,仔细一看我们却是在一个山坡上冲锋,对面的碉堡里面不断的朝着我们射击,一个个的战友倒在了我的身边,而我却是一点用也没有,甚至我开枪打中对方,他们也根本没有影响,等到他们冲下来的时候,我依稀觉得这帮人似乎就是地狱中的魔鬼一般,朝着他们开枪根本就没有效果,然后不久连长就命令我们撤退”

“胡扯”刘军官大声的喝斥着,眼睛睁得滚圆,这哪里是汇报情况啊,这简直就是在说书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里就这么几间破房子,哪有什么山坡碉堡魔鬼的,我看就是你们作战不利李班长,你一向夸你们班的战斗力在全连那时数一数二的,我也信你,没想到就这么几个混混你们都解决不了,我看回头把挂你们班的那么红旗给我交回来,免得让人笑话”

李班长不由的有些急了,大声的辩驳道:“连长,我说的真的都是实情啊,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问我们的这些个战士,看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啊要说我指挥不当我也就认了,但是说我们班的作战能力那我们绝对不认可”这可是关系到他们班的荣誉啊,要是真的传扬出去了,那以后他们班的弟兄们也就被露脸了,不然非得被那帮竞争对手们给活活的羞愧死

“放屁,你给我守门口,看我怎么收拾这帮兔崽子的”刘军官不屑的说道,说到这他不由的瞥了瞥旁边的空性大师,看样子上面派他们来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他们军人的面子,刘军官已经决定了冲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讲所有的人给放倒了,谁敢不听,立马枪弹伺候,反正作为国家暴力机构,打伤打残了也是允许生的事情,何况还知道里面的这帮混混们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好事

“施主,请留步”空性大师看见刘军官看了他一眼却没有问他说话,心底已经明白了这个军官有着军人固有的那种荣誉感,连忙阻止刘军官与另外一批军人的进入,他身边原本雀跃不已的宗教联盟的那帮年轻弟子们一个个安静了下来,在一旁冷眼观望着这帮军人,心里面却是兴奋不已,让这帮军人们看不起他们这些人,现在知道麻烦了

因为上头的命令是要听从空性大师的安排,所以刘军官虽然心下里有些抗拒,但是服从为天性的他还是止住了冲动的脚步,转过身子看着空性大师,微含着怒意问道:“不知大师有什么吩咐”

空性大师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并不多的军官,年轻的军官有着年轻人特有的那种冲动,即便是他知道自己要服从空性大师的命令,但是年轻人热血脾气上头了还是做不到天崩地裂面不改色空性大师念了一声佛号,然后对着刘军官说道:“施主,刚才那位施主的话施主是信还是不信?”

刘军官当然知道里面肯定有异样,他对着空性大师说道:“我不认为李班长在撒谎”

空性大师点点头说道:“不瞒施主说,里面的这帮人原本只是街边的一些游荡儿,说起来如果只是这样那样不用劳烦到诸位施主了,只是后来这帮游荡儿加入了一个邪教,为非作歹,我们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么一个聚点,他们加入了邪教,会一些邪门歪道的本事,老衲看施主是不是让我们的这帮弟子们也进去尽尽绵薄之力啊,也许比起单纯的武功搏斗,他们不是施主们的对手,但是对付这些个歪门邪道,他们还是有点本事的”

刘军官怀疑的看着那帮摩拳擦掌又变得热血飞扬的年轻人,虽然这些人衣着很是奇特,有道士有和尚有尼姑也有古装衣服,但是他们实在是太年轻了,虽然刘军官也是一个年轻人,但是他真的很难对这些人产生信赖感,要是说眼前的空性大师亲自上场,他肯定不会有丝毫的怀疑,但是就这帮年轻人,他还真的有些踟躇了

“放心,他们都会两下子,虽然不一定能起什么作用,但是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空性大师见到刘军官似乎还有些迟疑,同他淡然的说着

刘军官原本还有些迟疑,本来想着是不是自己等人先进去看一下情况再说,不过看到周围那些士兵虽然脸上还是一脸平淡无惧的表情,但是他们的眼神之中却没有了往日里的那种锋芒,刘军官明白了这些个士兵们心摇了刘军官相信自己的这帮手下,即使是面对死亡想来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退缩,但是听到了先前李班长的那些话语,这些个士兵们还是不由的有些惧意了,比起死亡来,未知让人的心软弱

刘军官稍一犹豫还是点头答应了,不过他要求宗教联盟的这帮年轻弟子们必须跟在他们的身后,不能随意行动与这些个年轻弟子相比,刘军官显然加的信任自己手底下的那帮子士兵们

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们并没有反驳,一个个按捺住自己的兴奋老实的点头跟在了士兵们的身后,他们通过刚才李班长他们在里面碰到的事情,已经猜测到了里面肯定并不平常,只要是不平常,以着这帮大头兵们的身手见识肯定是会要吃亏的,到时候自然就有他们出手的时机了

一行人心翼翼的进入了这间古怪的民宅,房屋并不是很大,很是普通的房子,原本安置在房子里面的桌椅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各种瓷器玻璃碎片满地都是,看上去一片狼藉,告诉着进来的人们这里曾经生过一次激烈的搏斗刘军官掏着手枪走在最前面,脚下很是轻松的样子,但是他警惕的眼睛四处转悠着,如果有人躲在什么地方的话,他肯定能第一时间现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现,这间房子里面一片安宁,根本就没有人的影踪如果不是刚刚还听见里面有人出阵阵耻笑声,刘军官心中还真的会以为这帮子混混们已经通过什么渠道撤离了这里了

刘军官带着他手下的士兵很是利索的四处分散开来,占据着这个厅房的各个角落与背影处,行动很是迅整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样子,整个过程没有人出任何的声音,悄无声息的仿佛夜晚的幽灵他们身后跟着的宗教联盟的那些个年轻弟子们却没有这样的训练有素了,虽然他们在刘军官的示意之下也闭上了嘴巴,躲在门口不远处的角落里,但是他们行进的时候还是不心踢到了地上的随瓷片,瓷片在水泥地板上滑了一段路程,出了一串刺耳的响声

刘军官有些恼怒的看着这帮年轻弟子们,看样子让他们参合进来还真的是失算了,连点隐蔽都做不到还能做什么呢?不过此刻已经骑虎难下了,箭在弦上不得不了,于是刘军官也只得狠狠的丢几个严厉的眼神给这帮年轻人,只是他并不是这些年轻人的师长们,所以他的眼神虽然犀利,但是在一众各宗派弟子眼中,却是毫无杀伤力

刘军官叹了一口气,伸手比划了一个姿势,然后就有两个士兵轻巧的奔到了他的身边,两人手上端着冲锋枪,一脸肃穆的样子,看他们的那样子,年轻的宗派弟子们根本不怀疑他们会不会不敢开枪

两个士兵彼此看了一眼,然后看着刘军官做出了踹门的手势,两人协调好时间之后,一人狠狠一脚踹开门,另一人一个前翻翻进了里面的房间里面,手上的冲锋枪迅随着他的眼神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一番,没有现敌人,此刻,那个踹门的士兵也一个纵跃跳了进来,同样没有现任何的人于是两人一边警戒着一边朝着刘军官打着招呼,刘军官原本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径直的招呼着身后的士兵以及宗教联盟的弟子们走了进来

刘军官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对房间进行搜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现,只是一众的士兵搜索了一番,却是什么也没有现,看样子那些个混混们之中还是有人很注重这些细节或者说是混混们背后的那个人很是厉害,竟然让这些混混们能如此及时的处理好他们的所有线索

刘军官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也没有遇到李班长所说的什么山坡碉堡之类灵异的事件,不由的心中平添了几分疑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突然他觉得眼前似乎一阵微风拂过,然后鼻尖闻到一阵奇特的馨香,刘军官顿时想起了李班长先前所说的香味,不由的大声的对着众人说道:“心,这阵风有古怪”

这时刘军官心中不由的有些埋怨先前到来之前空性大师不同他详说,上级也没有多余的指示,不然的话他肯定带上了防毒面具,有那东西在,估计这阵馨香肯定能够完全抵挡得住,而这一切却都是他自己的猜测了,这股芬芳的香味并不是真正的香味,而是由于自己的大脑受到影响而产生的馨香,即便是穿在太空服里面,他照样会感受到这股馨香的

众人心下里一紧,止住了前行的脚步,警惕的看着四周,子弹已经上膛了,如果有任何的动静,相信他们会在第一时间进行射击解决刘军官的大脑里面似乎有些浑浑噩噩的,两眼变得很是疲惫,忍不住的上眼皮就往下垂掉,刘军官心中大为警惕,可是大脑却并不由意志所操控,到了最后依旧是那样浑浑噩噩的,似乎加的条理不清晰了

突然,耳边的一身枪响让刘军官的身体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身体条件反射的卧倒在了地上,仔细的观察起周围的形式来,这里是一片平原,平原之上杂草蔓生周到处都是腾升的硝烟已经飞散的流弹,不远之处许多的战友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这里似乎刚刚经过了一场大战,而现在则是大战的最后时刻了,敌人已经开始搜寻起尸体来了

刘军官脑袋一阵茫然,自己这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面前的这陌生无比的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刘军官此刻已经想不起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干什么了,他只知道自己与地上躺着的这些战士们是一边的,而敌人在在那里肆虐的荼毒这他的那些个重伤倒地的战友们,刘军官咬了咬牙关,偷偷的将手枪瞄准了其中的一个人,然后扣动了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那个敌人应声倒地了,只是刘军官自己却很是不满,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瞄准着敌人的胸口处开枪的,只是子弹却是落在了对方的大腿之上,那人却是并没有死去

枪声引起了那些敌人的注意,然后刘军官看着那几个敌人贼眉鼠眼的朝着这边看过来,并且走过来,他们的手上扛着冲锋枪,可是却并没有人着子弹,刘军官嘴角一咧,看样子这几个人是准备要捉俘虏了,他心下里很是嘲讽的笑了笑,然后迅的又连开了六枪,对方却是一人也没有倒下,明明瞄得很准的子弹一出枪口似乎就偏了方向,刘军官不由的心下里是有着几分着急了,虽然他的脑袋之中有些迷惘,但是他自己觉得自己的枪弹一出,对面的那帮敌人肯定得中弹倒地的,可是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刘军官看着手枪之中剩下的最后一颗子弹,忍了忍,将手枪收回到了腰间,伸手习惯性的去摸本来应该被藏在军靴之中的三棱刺,可是却没有摸着,刘军官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先前大战的时候不心已经将刺刀给丢了,不然的话凭着他的身手,有这么一把三棱刺在手上,刘军官也相信自己肯定能将眼前的这几个敌人给解决掉的

敌人不待他动手,直接就朝着他扑了过来,刘军官身子条件反射的避让了开来,然后顺手捉住一个人的双手,借力使力,结果那个人被他这么一送,直接飞了很远,远到那飞跃出去的身子刘军官都没有看见下文了不过刘军官身手不差,这帮敌人的身手也很是矫健,迅的摆脱开了刘军官的颤抖,将刘军官围在了中间,他们似乎还在那里对着刘军官念叨着什么,似乎是要刘军官赶紧投降,刘军官嘴角狞笑了一番,朝着一个敌人如同饿虎扑食般扑了过去,那气势很是吓人

围着刘军官的几名宗教联盟的弟子一阵郁闷,眼前的这个刘军官实在是太过于凶猛了,先前他们听到刘军官大吼一声心,他们立即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心,然后就感觉到心神一阵巨变,灵气铺天盖地的汹涌着席卷过来,这些年轻弟子们心中一紧,没想到这里的这些混混对着竟然还有着这样的狠角色,竟然能动如此威猛的招式,只是这股灵气就这么一瞬间,等到年轻弟子们做好反应抵抗了第一波灵气之后竟然后面就变得很是安宁了

宗教联盟的弟子们很是愕然,在那里盘膝而坐,定下心神,准备着迎接第二次的灵力攻击,可是结果缺失大出人意料,这一波之后就没有了动静,正当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些个战士们一个个脸上满脸狰狞的开始了设计,那些飞翔而来的子弹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虽然没有特意瞄准着他们,但是那偶尔的流弹还是让这些个年轻弟子们即使兴奋又有些害怕、

他们窝在一个角落里面,正准备一个一个的进行着施术解救,可是突然的一子弹飞到了一个宗教联盟的弟子的大腿之上,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带队的刘军官满脸情绪的盯着他们这边,他手上的手枪又出了一颗子弹,所幸的是众人已经警惕了,所以才没有让刘军官的子弹打在身上,这也是他们幸运,刘军官手上拿的是一把手枪,要是如同其他战士一般拿的是冲锋枪的话,那他们这帮子人就全部成了马蜂窝了

其他的战士们都是对着天空或者墙壁一阵乱开枪,唯有刘军官则是死死的盯着他们这一堆人,于是众年轻弟子们在那里商议着,派上几个人去制服刘军官,而其他的人则去帮忙阻止那些个士兵

刘军官实在是太过于威猛了,他们这些宗教联盟的弟子们好歹也是各宗派里面出类拔萃的人物,虽然不一定身手天下无敌,但是那却也是矫健无比,只是比起刘军官那种纯粹为了杀人而锻炼出来的搏斗而言,他们的攻击实在是太过于文雅了当武当的一名弟子扑过去的时候,被刘军官一个借力使力将他狠狠的踢到了墙壁之上,出一声巨响,这些个清醒的宗教联盟弟子们甚至怀疑这一下这房子是不是会被撞倒了

房子没有撞垮,武当的弟子也没有生命危险,他躺在那里出阵阵的压抑的呻吟声,看样子是受了伤一个武力值低下的宗教联盟弟子连忙过去将他给扶着抬出了房间,先前那名受到枪伤的宗教联盟弟子也已经被扶了出去,两个受伤的宗教联盟年轻弟子让除了空性大师之外的其余几个看护的精英很是紧张,他们看着空性大师想要获得许可进去帮助这些个年轻的弟子们

空性大师念了一声佛号,然后淡定的说道:“这些年轻弟子们来这里是历练的,既然是历练肯定就会有受到伤害什么的,各位也不用太过于在意了,吃一堑长一智,相信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他们会成熟上许多了”那几个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听到空性大师如是说着,也只得苦笑着退到一旁,引颈探望着那狭的房门口,期待而又害怕的看着那黑乎乎的门口

房间之中形式变换的很快,除了刘军官,其余的士兵们都已经被宗教联盟的弟子们给救清醒了过来,虽然过程当中也有反抗者,但是过去上两三个弟子,总是能将他们给制服了,然后就由灵力高的弟子给他们施术救人,那些个士兵们摇了摇头然后清醒过来,看着自己身边的战友不由的觉得脸上有些羞愧,他们原本对先前李班长他们的行为感到有些不以为然甚至是有些不耻,但是此刻自己当局醒来,原来自己同他们也没有什么差别

清醒过来的士兵们朝着刘军官围了过去,他们人数虽多,但是却并不敢随便上去,刘军官在他们连队甚至是他们这一军区的武力值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往常同他们士兵们过招都是以一敌五,而且还都是他手下留情才不至于伤的太重,对于刘军官他们心中实在是有阴影的

但是没有办法了,已经轮不到他们想着其他的方法了,刘军官的手摸向腰间的手枪了,这最后的一颗子弹不知道是留给的谁,但不管是留给谁都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一伙士兵们鼓足了勇气,朝着刘军官扑了过去

刘军官见到围着他的敌人越来越多,心下里也不由的有些沮丧了,看样子今天自己是要交代在这里了,虽然他脑海之中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心底里刻在骨子里的军人的气概还是让他明白了自己似乎知道不少的秘密,不能被俘虏了,于是他的手迅的摸向腰间的那把手枪,那里还有着最后的一颗子弹

但是显然敌人现了他的举动,全部扑了过来,刘军官自己奋力的摆脱了几名敌人,甚至下手狠狠的重伤了几名敌人,可是终于寡不敌众,还是被人给捉住了,他的头手脚被一帮人给扛了起来,这根本就没有招法的招法却让他很是难受无处借力,单凭着他自己肌肉的力量怎么也不是这么多人的敌手,刘军官骂骂咧咧的吼道:“放开我,有本事我们单挑……”然后他的眼睛看见一个敌军满脸狰狞的用手朝着他的额头挥舞了过来,刘军官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降临的那一刻

刘军官只觉得大脑之中仿佛被扑了一碗冰水,一个激灵之后他停止了动弹,抓着他身体的都是他无比熟悉的战友,有大牛有田螺有爆仗……他的大脑也一下子明白了刚才生的一切,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起来了,刚才自己动手对付的敌人难道全部都是自己的这帮手下?

感觉到连长似乎不再挣扎了,这些个士兵也明白了连长应该是清醒了过来,这样的精力他们刚刚也经历了一番,知道其中的过程,连忙心翼翼的将连长给放了下来

刘军官沉默了一会,黯然的问道“刚刚我打伤的那些人有没有事?”

他手下的一个班长连忙站出来安慰着刘军官:“报告连长,只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

刘军官总算是放下心来了,他冷冷的看着那扇关闭的房门,眼睛里仿佛要冒出火花来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姑奶奶

第四百三十九章姑奶奶

因为有着前车之鉴,面对这下一扇房门的时候,一众士兵们心翼翼的,虽然冷眼怒视着,却也不敢大意,随意朝着里面前进了,要知道就刚刚这一会儿,就已经伤了好几个人了,最郁闷的是却是就连伤了这么多人,竟然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这个事情让刘军官很是恼火,他入伍这么多年,执行了许许多多的任务,但是从来没有哪次任务像这次任务一般让他捉鳖,明明就是一群不起眼的不入流的混混,却偏偏让他的不少精锐士兵们吃了闷亏

刘军官看着身旁的那些没有穿着统一衣服的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们,虽然先前他的确有些瞧他们,但是经过了刚才的事件之后,确实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之下,这帮陌生的年轻人比起他手下的那帮士兵们要来的有用

“现在怎么办?需不需要点什么防护,还是就这么直接的就冲进去?”刘军官虽然不想但是为了手下的这帮士兵们的生命着想,还是不耻下问着,问着身旁的一个穿着僧衣的年轻和尚,这个和尚显然在这边宗教联盟派来的弟子眼中也是属于出众的角色,至少那些年轻弟子们对他还是比较服气的,一个个的都很是自觉的听从着他的指挥

年轻和尚念了一声佛号,然后对着刘军官淡定的说道:“施主请放心,有僧等人在这里,想来里面的这些迷途之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手段使出的,要不这样,施主等人就在这里等候着,僧等人进去,想来也能将这帮不法之徒给擒拿归案的”

说句实在话,刘军官还真的很想就这么办了,毕竟现在面对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陌生了点,特别是刚刚他才亲身的体验了一番先前李班长所说的那种异样的状况,还出手打伤了几名士兵以及这帮外派的增援不过显然军人的荣誉是不允许他置身事外的,如果他们一伙人来捉些不入流的混混,到最后自己弄得人仰马翻,结果混混们还是被一些没经过训练的普通人给捉住的,那可就真的是笑柄了,在刘军官眼中,不是军人警察,那就是普通人

刘军官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不可能让你们独自去冒险这样,我们一起进去,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的话还请各位及时出手,以免造成误伤”刘军官有着军人特有的那种狡猾,他很是利索的点了十几个军人,让他们每人保护着一个身边的这帮化外高手,这样一来,即便是真的有什么异常状况的话,想来这些个化外高手也可以第一时间将他们从混乱中弄清醒过来

宗教联盟的年轻人当然明白刘军官的用意,但是他们并没有点破,只是点头赞成着,不管怎么说,现在刘军官他们代表的是国家的势力,有些事情不能讲的太过于详细,只要是大家能听懂就行了

商定之后,刘军官的心里有放下了不少,至少眼前的这帮年轻人虽然看上去不谙世事,但是至少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要是真的拒绝了他们的这一请求他还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一帮看上去很是年轻的年轻人其实却是各大宗派的生势力,未来数十年的定海神针,如果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那还怎么出来混啊,早早的背着行礼一个人回去宗派之中苦修得了

刘军官向着手下做着手势,一群人很是谨慎的来到了那紧紧关闭的房门面前,虽然现场有些嘈杂,但是还是可以听见房门里面传出来的阵阵嘻哈的声音,这声音让刘军官等人是火冒三丈,感情他们这么严阵以待,里面的混混们却是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

其实却是刘军官错怪了这帮混混们了,刚开始的时候,混混们被军人们给打得那叫一个人仰马翻,当场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后来由他们的这帮混混的头领施放了一个术法,这个术法让那帮军人们在那里晕头转向,最后怏怏的撤退了,这个结果让他们很是意外,原本这个术法也只是这个头领仅会的几个术法之他从上面训练归来之后根本就没有用过,根本就不知道效果,甚至刚开始的时候他心中还不以为然,认为仅仅只是一种心里催眠或者什么其他手段罢了,在他的眼中,这个无**教同其他的帮派也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名号上的不同罢了,与他有着相同观点的有着不少的混混们,他们加入无**教是因为看到无**教暗里的势力惊人,可以为自己获得大的利益

那个头领被军人给逼到角落的时候,心里想着死了死了,然后却是不由自主的将自己学到的那个术法使出了一个来,然后他就现自己以为只是些骗人的障眼法竟然挥了巨大的作用,随着他术法的完成,整个房间里面不论是军人还是他的那帮狐朋狗友都一个个在那里满脸迟疑四处探望着,即便是自己在他们面前走过他们也视而未见,头领将自己的那帮兄弟们用着上头教的方式将他们全部弄清醒了带回了房间他们也知道现在是一个好时机,只要下了这些军人的枪,拥有了武器在手上,那么肯定有得一拼,但是他们却是不敢,往日里的那些欺男霸女的行为与抢夺枪支的罪名一比,那是完全比不上的,而且头领也明白自己等人就算是拿了枪支比起这些个国家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那也只是个玩具枪罢了,根本不划算,头领理智的制止了手下那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子们的夺取枪支的建议,而是带着他们回到了房间里面,拨打着上面护法的手机

当刘军官他们闯进来的时候,放哨的混混第一时间就现了,他立刻回去告诉给了头领,头领点点头,脸上不露声色一脸淡然的样子他那镇定的样子让手底下原本有些惶惶的混混们变得安定了起来,可是众人又怎么知道他心中的郁闷,先前施放了一个术法之后,他觉得全身乏力,似乎做了三天三夜的事情,脸色很是苍白,他只想着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现在那帮士兵们又闯了进来,为了手下的这帮混混,头领还是打起精神来施放了第二个术法,这个术法完成之后,他整个人的力气似乎全部被抽光了,当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帮混混们见到头领脸色惨白的样子很是吓了一跳,连忙七手八脚的将他给扶到了里面的床上,现在这个头领可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了,以往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尊敬,但是今天每个混混却是真心实意的希望头领不要出任何的差错可能是听到了混混们的呼唤,头领在床上闭了一会眼睛之后,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虽然神态很是狼狈不堪,但是却是清醒了过来,见到头领醒了过来,这帮混混们出了一阵无比兴奋的欢呼声

就在这时,紧闭着的房门一下子被踢开了,然后一帮如狼似虎训练有素的军人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朝着原本就大部分鼻青脸肿的混混们冲了过去,手上还不忘挥舞着那橡胶军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见到这帮混混们,他们一下子就想起了在房外被连长训斥了一顿的同袍们,也许他们私底下是竞争对手,但是在对外的时候,那绝对是出奇的一致

刚才因为头领昏迷不醒的缘故,这帮混混们都凑到了头领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人去看哨观察外屋的情况了,何况他们对头领刚刚施放的术法很有信心,房间里四闭着,但是突兀的一股有形的清风从头领的身上散了出去,直接扑到了那紧闭的房门之上,然后放哨的混混就兴奋的同他们说外面的那帮傻大兵又同先前的那一帮大兵一样着道了这帮混混们赞叹的同时也不由的对头领变得尊敬了许多

混混们看着这帮闯进来的大兵们根本就不知所措,一个个朝着后面躲避着,然后还不忘大声的同着他们的头领喊道:“老大,快施法,这帮丘八闯进来了”一个个将视线集中在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头领的身上

刘军官正愁不知道是哪个下的阴手,让他以及手下的士兵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呢,此刻听到混混们的呼喊,又一见一伙人很是畏缩的躲在一个床后,也不理会床上的那个混混苍白的脸色,一个疾步冲了过去,然后迅一拳击打在了头领的脸上头领原本就很是虚弱的身体哪能承受得住刘军官的这一击老拳啊,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就昏迷了过去

那帮原本被军人给吓退了的混混们见到头领被这人一下子给击晕了过去,一时热血腾升,脑海中一下子忘记了他们面对的是什么人了,一个个红着眼睛冲了过来,那架势还真有点杀气腾腾的样子

只是他们挑错了对象,如果是冲着宗教联盟的那帮年轻弟子们冲过去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能吓住几个人,但是他们冲向了铁血之中成长起来的军人,还是身手在军区数一数二的刘军官,刘军官曾经在某边防驻扎过,真的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又岂会被他们给吓住呢,鼻子里面不耻的冷哼一声,手下却并不留情,那些个混混们如同南瓜般被他轻易的放倒了好几个,一个个躺在他身旁的地上直哼哼

这时剩下的混混才明白过来面对的并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帮训练有素的军人们,顿时原本冲上来的人群四散开来,准备着要逃命,也有聪明的立马就倒在地上装死或者蹲在地上举起双手来投降,那姿势之熟练看上去就像是狠练过一般那些逃窜着想要奔跑出去的人最为吃亏了,就算侥幸从最里面的房间立马窜了出来,到第二间房子的时候,那帮刚刚被他们弄得晕头转向的军人们正等在那里一肚子的气没处,立马狞笑着冲了上来,掏出军棍一顿狠揍,一时之间,房间里面变得鬼哭狼嚎哭爹喊妈,好不凄惨

良久,这些个混混们终于全部老老实实的蹲在了地上,就连被打得估计他**都认不出来了的猪头样的混混也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蹲在地上,只要不蹲着,军人那穿着军靴的大脚就一个劲的往他们身上踹过来,军人们可没有那心慈手软的习惯,何况还是先前吃了个亏当宗教联盟的一伙人回过神来,混混们已经全部被制服了,他们根本都不必要出手,这时他们才感慨这些个硬汉子军人的铁血作风果然很是不俗啊

唯有混混们的那个头领还在昏迷不醒,刘军官在躺在床上的混混头领的脸上拍了几下,只是这个头领却是怎么也拍不醒,倒是免了许多的皮肉之苦,不过让刘军官也有些老脸羞涩,原本只是想着打晕他过去,没想到晕是晕了,但是却怎么也叫不醒了,倒显得他出手没有什么轻重

这时候,在外面得到了消息的空性大师以及四个精英走了进来,他们走进来先看向的是自己这边的这帮年轻的弟子们,只是这帮弟子们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原本以为可以狠狠的闹上一场,特别是中间的时候生的事件让他们以为后面肯定会有加刺激的事情生,谁知道竟是纸老虎一只,原本很是警惕的跟在后面,谁知道一会时间就已经全部结束了

空性大师放下心来,先前被刘军官枪打伤了一个,又放倒了两个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总算是伤的并不是很严重,后来空性大师虽然对身边的其他人说是要让经过风雪才有寒梅扑鼻香,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紧张,多年的修为也难以平静下来,毕竟这些个年轻人就是各宗派的未来了不过总算后面并没有生什么事情,很是顺利的就将这帮混混们给打倒在了地上

朱令随着空性大师走了进来,她自己有多少斤两她自己清楚,就没必要跟着这些人一起到里面拼命了,别被混混们当作了人质那就可悲了

混混们抱着头蹲在墙角,朱令看到下午威风凛凛并且言语亵渎她的这帮混混们心里不由的就有几分生气,恨不得跑过去冲着那些个混混们狠狠的踹上几脚,不过现在看到他们鼻青脸肿还一个个哼哼唧唧呻吟的样子,朱令还是觉得心情愉悦了不少,就连感情上的挫折也在这一会似乎被他忘记了

空性大师先前从李班长那里详细的询问了一番,就已经知道这里估计**不离十就是无**的一个窝点了,不然不可能会有人会施展这种诡异的术法

混混们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明白此刻走进来的人应该是军人的长官了,一个混混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喊着冤:“长官救命啊我们是守法公民啊,什么都没有做过啊”混混们最常用的伎俩就是将一切都推的干干净净的,管他什么事呢,先把自己撇清楚了再说,最多不过将身边的狐朋狗友推出去顶嘴,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朋友就是拿来卖的

说着他就愣住了,因为在他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他意料之中西服革履的领导也不是一身军服的军人,而是一个陌生的老和尚,混混愣住了,不知道这老和尚跑过来这里干什么他刚刚被一顿狠揍,大脑也有一些模糊,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到这会他都不明白对方过来是因为自己是无**教弟子的缘故,主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有意料到无**弟子的身份会给他惹上祸端,而且他对这个身份也并没有什么认同感,只是披了一层虎皮罢了

“大师,这个混混我就打了他一下谁知道怎么也醒不过来了,您不是出什么错了?”刘军官有些讪讪的指着躺在床上不醒的头领对着空性大师说道,“他应该就是施展术法的那个混混了,我看他似乎又准备施展邪术,就给了他一拳,谁知道打了他就不醒了”

空性大师点点头走了过去,稍一检查那个头领,对着刘军官说道:“施主不用在意,这不是施主的错,只是这个游荡儿施展邪术透支了体力所以造成的昏迷,等到修养一晚上自然就会醒过来了”

混混见到大和尚不理会他,自己找了个没趣,还在那里琢磨着为什么会生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呢,这时他一眼瞥见了跟在空性大师后面的朱令,他心下里一紧,再仔细一看,狠狠的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记耳光,然后蹲着走到朱令的身前,对着朱令跪下说道:“姐,不,姑奶奶,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啊”

第四百四十章 线索

第四百四十章线索

混混们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状况,还以为是惹着了朱令这么一个不能惹的对象呢,在那里不停的朝着朱令道歉着,那样低卑的姿态,虔诚的表情语言,让人觉得无比的可怜,就连朱令都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不过很快她就醒悟了过来,她现在过来并不是仅仅因为这帮混混们下午的时候调戏猥琐她,而是因为他们是无**弟子这一身份,再说了,以这些个混混们的行为,往日里肯定加的作恶多端,只不过是今天落在了她手上,所以才会服软低头,如果是换一个幻境,也许就是她欲哭无处了

不过混混的这一动作还是让旁边不少的人惊讶了一番,完全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个混混们即不去求那些军人,也不求看上去就是领导气质的空性大师,而是来求这么一个看上去完全没有杀伤力,就连刚才的活动她都没有参加的女人有宗教联盟的弟子脑筋转的快的,立马意识到了难道这次这个无**窝点的现同朱令这样一个完全不搭调的女人有关系?他们背后可没怎么多瞧朱令,也没有少议论朱令,为了一个花非霖千辛万苦的加入了调查组,谁知道结果却是那样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次任务最大的功劳竟然落在了朱令的身上,这样的推测让这些脑袋很是灵活的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们很是郁闷,不过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里看起来是她现的了,而他们所做的相比起来微不足道了

朱令稍一愣,但是她的这一愣在混混们眼中却是依旧在怒火中烧,混混们继续的苦苦哀求着,个个诉苦着他们凄惨的身世,每个人都是父母老年得子,而且年幼父亲去世现在母亲高龄身体很差,自己到现在还是光棍,为了给母亲治病,找不到好的工作不得已混迹在江湖,过着昧着良心的日子只是,这帮人的诉苦实在是不怎么达意,完全没有掌控汉语的精髓,仅仅只有上有八十老母,下面的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就完全消失了,根本就引不起朱令的同情之心

朱令抬头看了一眼与刘军官在那里聊着战绩的空性大师,微一沉吟,对着那些混混们说道:“你们是无**教的弟子?”

那帮混混们面面相觑,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原来根本原因似乎并不是因为他们下午对这个shu女的行为语言,而是他们一直都不是很放在心上的无**教徒的身份,这时候,有些聪明的混混们立马就猜想到了上头对他们说的让他们这些日子里不要在外面招摇撞骗欺男霸女,因为外面有宗教联盟的人在那里调查他们,现在还不到与宗教联盟生冲突的时候

一个混混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朱令,声的问道:“你们……你们是宗教联盟的人?”说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狠狠的朝着蹲在人群中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的金毛瞪了一眼,如果不是金毛的举动,怎么可能会被宗教联盟的人找上门来而金毛早在先前抬头看见了朱令的身影的时候就吓得不敢动弹了,规规矩矩的低垂着脑袋,他心里无比的后悔,好好的一次放风竟然会让他们落得如此田地,说起来原因就是他的这一次常规的调戏,没想到这一调戏竟然调戏出来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来了,这让金毛无比的后悔

金毛虽然低垂着脑袋,但是耳朵却一直树得尖尖的,一直在那里仔细的听着混混们同朱令的回答,当听到一个混混如是问着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下,心下里变得无比的害怕了这些日子,因为要着他们不去外面混荡,上头不止是和他们说宗教联盟的人来了,不宜与之相斗,还很是夸张的说着以往宗教联盟派出了的人很是固执,碰到调查对象都是一顿深究,往往弟子们死伤惨重,而且上头还恶狠狠的说着如果谁不检点让人现了他们的话,那就算宗教联盟的人不下手,他也会执行教规的想起这些,金毛的身子不由的颤抖起来,突然他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大声的说道:“是的,我们是宗教联盟的弟子,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一定告诉给你们听”

金毛想起了他们这群人当中关于教规的恐怖传说,心里很是觉得害怕,反正自己已经稀里糊涂的触犯了教规了,与其被无**教的法规责罚不如老实的交代来的及时,也许那样可以得到眼前的这帮人的庇护,不管怎么说,既然上头都规定了不许与这帮人生冲突,那么就意味着无**教肯定是无法与这个宗教联盟进行抗衡了在金毛朴素的世界观中,只有打不过对方才会在对方面前装孙子,显然,无**教现在的行为在金毛看来就是装孙子了

金毛的声音很大,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连较远处与刘军官聊得很是开怀的空性大师都听到了金毛的声音空性大师意外的看着站在金毛面前的朱令,以前没有现朱令竟然还有这样的面目,颇有领袖的风范啊,只是可惜了朱令并不是真正的宗教联盟的人,要不然也许这个人以后可能还会有大的展,不过这也仅仅只是空性大师看了一眼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罢了

刘军官对这次来执行的任务并不是很清楚,这一次的任务虽然稍有些古怪,没有折在对,相反,受伤的人基本上都是自己这边的成员,让刘军官感到郁闷的是伤的最重的那几个人还全部都是出自于他自己的手下,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无法容忍的事情,这就是一次失败,但是不得不说,比起在枪林弹雨中执行的任务,这次的任务难度并不算很大,而且不管怎么说,不管是有谁帮的忙,这一次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此刻听到金毛这般大声的说话,他心里面顿时也有了些许的了解了,他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空性大师,没想到这次的任务竟然与无**教有了些些的关连虽然他在部队之中,这无**教似乎并没有产生太大的风浪,但是在内参上他还是看到了一些关于这个邪教的观点,认为有必要尽早的将这个邪教铲除,没想到这次的行动竟然就是其中的一个部分,没有想到铲除邪教竟然是眼前的这帮僧俗打扮的江湖异人了

不过这些与他没有多大的干系,军人一向信奉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刘军官朝着空性大师露出一个了解的微笑,然后对着空性大师说道:“大师,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请问还有什么要我们做的么?”他这是要请辞了,空性大师交代的事情已经完了,他现在想着迅的带队回去,然后去医院探望被他放倒了的同伴,虽然当时他神志有些恍惚,但是不管怎么说,人都是伤在了他的手上,他还是想着迅的去查看一下伙伴们

空性大师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施主且慢,待老衲等人查探过这些游荡儿之后,施主且将这些失足之人带回去关押住,让他们修身养性,勿要再祸害乡里了”空性大师并不想将这些个混混交给当地的警局管理,这里的警局里面说不定也已经被无**教给渗透了,虽然是他们交代的,但是空性大师他们只是名义上挂着国家宗教管理局的称号,实际上并不能插手地方治安,警局将混混们放了他们也无话可说的虽然往日里,一般的公务员都会给他们一些面子,但是现在可是到了揪出无**教的最关键的时机了,已经是撕破脸的时候了,无**教的人使坏将人给放了,他们可就没地方可以哭了,这可是无**教作恶多端的直接证据啊

刘军官有些愕然,他不知道自己等人将混混们给抓了,还得管关押,不过既然是空性大师令了,他可是还记得上头交代的任务是听从空性大师的指挥,所以刘军官虽然有些郁闷要养这帮混蛋们一些日子了,但还是点着头应承了下来空性大师同着刘军官说完,然后径直走到了朱令的身边,一同垂头朝着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金毛看着

金毛原本以为自己说出那句话之后自己就会被单独的拉到一旁去让他招供,然后好酒好肉的招待着,不得不说,他往日里看那些解放战争地下党之类的谍战片太多了,他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反倒是他感觉到身旁的混混们身上出一阵阵的令他寒心的气息

金毛刚开始的时候有些阴森的感觉,但很快他就无视了这种感觉了,他心底里不屑的想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德性,就你们那藏不住的嘴巴,只要别人稍一恐吓,恐怕连自己老婆的内裤颜色都会抖落出来,早晚都是会说的,还不如我老实的说出来,以前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时,金毛低垂着的眼睛看见一双黄色僧鞋站在了他的身前,一声无比柔和浑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位施主还是起来说话”

说话的正是空性大师,金毛闻言只觉得一股如同大热天喝了凉开水一般的喜悦清爽的感觉油然而生,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还是不敢抬起头来看眼前的老和尚,虽然先前抬头的时候他就整房间看了一眼,基本上已经知道了眼前的恐怕就是那个看上去是领的老和尚了

空性大师的声音一如平淡的白开水,只要不是他直面的碰对着世间的丑陋的事件,那他就是一个得道高僧,但是一旦被他碰上了什么不平之事,特别是武林中人利用武学或者灵术为非作歹,那么他立马就会化身为怒目金刚,让那些为非作歹之人望风而逃面对眼前这样的一个在他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混混,空性大师慈眉善目的问道:“施主刚才说的乃是无**教这一邪教的教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往日里见到这么一个老和尚,少不得金毛会同着他的这些个狐朋狗友们拿来取笑一番,可是此刻金毛却是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对方还是深浅莫测的世外高人,金毛绝对相信,就算是有十个自己恐怕也不是眼前这老和尚的对手,金毛不仅爱看谍战片还喜欢看武侠片,特别是金庸的武侠片,那看上去不起眼的老和尚肯定是高手,金毛的脑海中顿时想起了少林寺的扫地僧了

金毛朝着空性大师鞠躬说道:“不敢欺瞒大师,我们确实是无**教的教徒”与空性大师说话,就连金毛这样满嘴难得干净的人也学会了文绉绉的了

金毛的话语让空性大师心里愉悦了许多,看样子今天是没有白忙活,这里还真的就是无**教的一个窝点了空性大师心底里虽然开心不少,但是脸面上却依旧是那样一副平淡的样子:“那施主知不知道无**教的教主是谁啊?”空性大师最希望知道的就是创建这个无**教的人是谁,能暗地里将一个教派展到现在这种地步,那绝对不是普通人了,而且让空性大师感到郁闷的是这个无**教的人传教还能避开他们宗教联盟的眼线,有着宗教联盟宗派驻扎的地方或者是有着世家高手驻扎的地方,这无**教的人都会很是巧妙的避开,而在他们宗教联盟的眼线之外进行传教,一直到很久之后才被他们现,而当他们现的时候,宗教联盟已经展的很大了最主要的是空性大师想要了解创建无**教的人是不是他心中想的那个人

但是空性大师很快就失望了,显然这个金毛属于最底层的弟子,知道的实在是有限,别说是教主了,就连无**教的分级都不清楚,不过他还是回答了空性大师的许多的问题,对于金毛空性大师还是很满意的,他够聪明,能第一时间就将事情交代的很清楚,根本不用他们威逼利诱,而且还举一反三根本不用他们提醒

金毛告诉了空性大师他们原本在这一带很是横行无忌,但是几天前上头传令下来说有宗教联盟的人要来这边,让他们潜藏起来,不能被宗教联盟的人现,不能与宗教联盟的人对抗,而且每天还有人会定时的过来告诉他们宗教联盟的人今天的行程以及可能到的地方,然后让他们避免去那些地方行动,甚至这两天上头还下了死命令,不许他们出去晃悠了,只许在这间民宅之中藏身而且除了这些之外,每天还会有人来告诉他们昨天有哪些弟子不心折在了宗教联盟的手上,今天又有谁落在了宗教联盟的手上,直说的人心惶惶的

空性大师等人不由的互相观望了一眼,心里头却有了几分商榷,看样子就算不是花非霖,宗教联盟内部也有人被无**教给收买了,不然他们的行程不可能被这些底层的无**弟子们知道的如此清楚,可惜的是这个十分配合的金毛实在是级别太低了,根本就不知道其余的关于无**教的信息了不过金毛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他指着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头领对着空性大师说了那个是他们中的领,比他们知道的多了一些,而且还跟随一个护法学习了一些灵术,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就是金毛还将其他几个往日里很有头脸的当地无**弟子暴露了出来,他还是很聪明的,只有乘着这些人在这里能替他清除障碍他以后才能好的生活着,不然的话就凭着这些人的势力,分分钟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空性大师朝着刘军官点了点头,刘军官会意的朝着身边的几个士兵下达了将这些个无**弟子捉来的命令,虽然这几个无**弟子在当地有些名望,但是在刘军官心中,现在执行的是战时处理条例,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影响,反正也就是一些鱼虾,起不来什么风浪的

而空性大师则朝着那昏迷不醒的头领走了过去,皱着眉毛有些难看的看着昏迷中的头领,这头领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了,根本就唤不醒,就算是强行唤醒了,恐怕对他的身体也有很大的损伤,虽然头领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让空性大师如此作为,还是让他很是为难

这时,一个精明的宗教联盟的弟子从头领的衣兜里翻出了他的手机,空性大师眼睛一亮,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这个头领肯定会打电话求助,里面肯定有线索的果然,在手机里面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让头领带着手下弟子尽快赶到一个地方

第四百四十一章

第四百四十一章

空性大师看着弟子递过来的面的地址,眉头一掀一掀的,脸上神色未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空性大师看上去并没有着急的样子,不过宗教联盟这些个年轻弟子们可就没有这样的涵养了,他们一个个用着期盼的眼神望着空性大师,只希望空性大师能迅的做出决定,最好是能迅将他们一伙人拉到过来的那个地址去,这里已经搞定了,他们可并没有满足,希望能捉住更大的鱼。

空性大师又岂能不知道他身边这些年轻弟子们的心思呢,只是他心底却是有些迟疑,这个短信总让他有种是个陷阱的感觉,只是仔细的思索了一番之后去并没有找到任何的迹象,看看时间就是刚才不久之前,应该是军人们刚刚开始进攻的时候,算来又不像是一个陷阱,这民宅本来还有扇偏门的,如果不是来之前他派人好好的了解了一番这地方,恐怕这帮无**弟子们早就乘着那偏门溜走了。

“空性师伯,您就下令找过去吧,依道看来这里就是一窝虾米,唯一知道点什么的就是那个昏迷不醒的家伙了,可是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如果错过了可能我们这次就真的白来了。”一个年轻的道士在一帮同伴的眼神怂恿之下站了出来,他师傅同空性大师颇有几分渊源,往日里同空性大师打过几分交道,比起其他人来说似乎更要好说话。

空性大师看着旁边摩拳擦掌的一众年轻弟子,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也不好破坏他们趁胜追击的心思。看见空性大师点头,一帮年轻人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刚刚没有过瘾,说不得等下就会有一场硬仗了,更说不定能顺藤摸瓜,一直将无**教的那个教主也一举擒获,那样的话那么他们以后的生活就会要好过上许多了。

空性大师对着身旁的刘军官说道:“刘施主,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施主您了,还请施主多多的费心了。”

刘军官对着空性大师敬礼说道:“放心吧,大师,一定完成您交给我们的任务,大师是不是还需要我们跟随您一起过去呢?”刘军官得到的命令是听从空性大师的指挥,并没有说什么时候或者到什么地步算是结束了。

空性大师心底里还是很乐意有这样的一帮军人们协助的,但是先前这些军人们面对灵术的时候那几乎为零的抵抗力让空性大师思索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面对这样的混混们的时候军人们都显得有些不是很得心应手,就更不用提那些更为狡猾厉害的无**高级人员了,军人手上的热武器说不得就成了残害自己这方面的主力了,术业有专攻,对付这样的邪魔歪道还是得靠他们自己了。

刘军官看到空性大师摇头也基本上明白空性大师的苦衷,他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他们这支部队绝对算得上是精锐,但是这个精锐面对未知的这种状况的时候还是显得有些准备不足,不过这也不能怨他啊,他们是训练军人,又不是训练卫斯理。再说了,面对那样的突*况,刘军官还真的觉得不是他们的特长,不去丢人也是一件好事。

刘军官点着头对着空性大师说道:“好的,大师,请问我们的下一步任务是什么?”

空性大师看着跃跃欲试的宗教联盟弟子,对着刘军官说道:“施主,这里就交给施主了,我们借部队一辆车,等回来的时候还到政府。”空性大师一指蹲在地上的混混们说道,“这些浪荡儿就交给施主了,还有那几个施主派人去抓的邪教的人士也请施主暂时扣留,并且代为询问一番,有任何的信息麻烦施主给老衲打个电话说一声”空性大师虽然平日里并不是住持,并不管理寺院,但是到了关键当口他还是很靠得住的,条理很是清晰,交代得也很是清楚。

刘军官点点头应承了下来,旁边的那些士兵们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士兵们也是爹生娘养的,他们也是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刚刚面对的那些莫名的情况让他们不由的有些惧意,也许让他们面对凶狠的歹徒他们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当对方变成了莫名其妙的东西,甚至到了最后他们都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这让他们还是本能的感到了害怕与抵抗。

很快,一辆卡车钥匙就交到了空性大师的手上,空性大师拿着钥匙回头看向他手下的这一帮弟子们,他本人是不会开车的,他只希望他手下的这帮人中有人会开车。果然,还是有人有驾驶执照的,虽然大部分的弟子从都是在深山老林中苦命修行,但是还是有几个世家弟子在里面,包括这一次的易家就派了人过来调查情况,他们都是会开车的。

当汽车开动起来的时候,所有的宗教联盟弟子们都不由的出了一声低微的欢呼声,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有着空性大师等长辈们在这里,他们欢呼的声音肯定不止现在这样大,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心情,这帮年轻弟子更像是些被惯坏了的或者被关坏了的金丝雀,只要能让他们大展身手能让他们一展风采,他们肯定就会蹦达起来。

只有空性大师,坐在副驾驶座上沉思不已,他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忐忑不安,似乎这一去并不会如同后面弟子们所预料的那么轻松愉快了,甚至会有一定的危险。但是空性大师此刻却并不愿意去给这帮年轻弟子们泼凉水,经过这两天的接触他也现了这些年轻人还是很有实力的,只是他们历练太少了,对外面世界的残酷还没有他这一个出家人来的清楚,但是雏鹰不经风雨无法成长不是么?更何况他们还有五个宗教联盟的高手在一旁保驾护航,就算对手真的是花非霖,凭着他们几人联手想来也不会对付不了花非霖,想着想着,空性大师心中也增添了几分豪爽。“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地藏王菩萨能有这样的宏愿,难道作为佛门弟子的他还看不透么?

卡车迅的行驶在路上,不用担心找不着路,他们这些宗教联盟的弟子们虽然身处深山老林中,但是现代的装备却是不少,连最新的苹果手机都有好几部,开着gps导航,再加上军车的车牌,一路上顺畅无比。作为司机的宗教联盟弟子恨不得将卡车作为飞机开,他的心也早就飞到了目的地,脑海中有着热血无比的打斗场面。因为知道无**教在他们背后藏着眼线,所以时间就是一切,其实空性大师心中有着计较,如果目的地没有陷阱的话那估计对方早就得到消息溜走了,但是空性大师并没有点明这一切,不管怎么说,这一趟都是一种历练吧。

不到四十分钟,卡车就行驶到了目的地,这里是很平常的苗乡的一个山坳,青山绿水,远方连绵的山脉叠叠重重,微风拂过树叶,出沙沙的响声,鸟儿欢快的唱着歌,一派无比祥和安宁的景象。

作为司机的宗教联盟弟子再三的看了看挂在车头的手机,上面显示着目的地已经到达了,只是眼前的情景却并不认同他所想象中的一样,在他的心目当中,自己一行人的目的地应该是一处偏僻的但去应该穷山恶水的地方,而不是现在这般的祥和的处境。

察觉到卡车停了下来,军车上的弟子们伸着懒腰从后车棚里面钻了出来,摇摇晃晃的晃悠了这么久,虽然他们身体素质很不错,但还是觉得有一些身体酸软的感觉。钻下车子,大家看着这样的一个环境都很是吃惊,这里确实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无**教接头点。

这时一个眼尖的宗教联盟弟子看见了山洼里似乎有一个人影在那里潜伏着,而且还在那里慢慢的朝着后面退去。他心中一喜,看样子那个人就是无**教派在这里接应先前那帮混混的人了。宗教联盟的这个弟子咧着嘴笑着,然后一指那个人影,展开身形冲了过去,旁边的弟子们见到他指的方向的正准备撤退的那个身形猥琐的人,一个个都是喜笑颜开,一伙人一窝蜂的冲了过去,从副驾驶座上下来的空性大师本来还想制止的,但是却哪里能跟得上这帮年轻弟子们的度啊。

那个潜伏着的人见到来的人并不是他要等的人,心里明白看样子那帮人是折了,正待要心的撤退离去,只是没想到竟然被宗教联盟的人现了。然后一见二十来号人冲着他一个人冲了过来,而且他们的那气势惊人,似乎要将他直接灭了一般,这个派来等候的人心下里一片惊慌,再也不顾隐藏身影了,从地上爬起来使劲的朝着身后的林子里面狂奔而去,他的心里恨透了派他来这里接应的人了,原本来这不是他的事情,只是他的那个朋友临时肚子不舒服,来不了,还和他说来这里有好处,那帮混混们肯定会孝敬不少的,所以他才屁颠屁颠的跑来了。谁知道混混们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一帮僧俗伴侣,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分明就是这些天教中传遍了的宗教联盟的人,这个无**弟子心下里很是惊慌,连忙想偷偷的溜回去,没想到却是被现了。

只是这个无**弟子虽然学了几天的武功,但是哪里比得过宗教联盟的这帮年轻弟子们,他费尽全身的力气朝着林子里面狂奔,但是却还是被一群施展了身法展开了轻功的宗教联盟的弟子们给拿住了,见到无**弟子似乎还待要反抗,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们可不是好说话的,每人轻轻的揍上两拳,于是这个无**弟子就抱着脑袋缩在了地上,也不敢再逃跑或者反抗了。

当空性大师见到一群宗教联盟的弟子七手八脚将那个偷偷潜伏着的无**弟子举着抬到他的面前的时候,即便是以空性大师的心性也不由的有些乐呵呵的笑了,这帮年轻的弟子真的很是胡闹,不过这也让他想起了当年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候,而当年他的那些个同伴现在都是个宗派现在的掌门或者长老了,他们都已经年轻不再了,而眼前的这帮年轻人肯定想不到他们心目当中那样固执沉稳的师傅师伯们也有过同他们一样如此青年好玩的青葱岁月。

宗教联盟的弟子们将那个被揍了一顿的无**弟子放到了空性大师的面前,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面对着空性大师总是让他们不知不觉当中将他们顽皮冲动的一面收敛起来,一个个屏气收声准备聆听空性大师的教训,他们这会想起来刚才他们的举动实在是过头了,与他们往日里的修养心性有着太大的差别。

但是空性大师却并没有训斥他们,而是慈眉善目的看着那脸上肿了起来的无**弟子,柔声的说道:“你们下手太重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要记住你们的身份,侠以武犯禁。”

听到空性大师如是说,这个无**弟子仿佛见到了佛祖,连忙抱住空性大师的大腿说道:“大师救命啊。”他的话语让旁边的男女僧道们眉毛一扬,恨不得再将他揍一顿,吓得那个无**弟子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空性大师将无**弟子扶起,淡然的说道:“这位施主严重了,这帮弟子们心性还是好的,出手也知道深浅,断断是不会平白害你的性命的。敢问施主姓名?可是无**教的弟子?”空性大师直言问道,他旁边的宗教联盟的弟子们齐齐的翻了个白眼,这样问这个贼眉鼠眼的人会如实回答那才叫有鬼呢

马权拉着空性大师的胳膊哭诉着说道:“大师救命,我叫马权是这附近的村民,却不是什么无**教弟子。刚才在这里打猎,可是却平白的被这帮人打了一顿,还请大师替我主持公道啊”

“放屁,打猎?你贼眉鼠眼的窝在那里,见到我们就偷偷的往回撤,分明就是无**派来的人,还敢狡辩”先前第一个现马权的宗教联盟弟子不由的喝斥道,所有人都看出了这个马权分明就是在骗人,但是却不知道空性大师是怎么想的,要是空性大师不是这么想的,那他可就冤枉了,君子可欺其方,古人诚不欺我。

“我们苗人打猎都是挖点陷阱,下个套子,现在根本就不用火枪弓箭了,而且我也只是想着弄点竹鸡兔子之类的野物,没想打大的野兽。”马权理直气壮的说着,他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一伙人是以老和尚为头领,他紧紧的贴在老和尚的身边,如果能糊弄过去那是最好,实在是不行,他打不过这些年轻后生们,难道这么一个老和尚还能打不过么,到时候只要老和尚在手,这帮人还不得投鼠忌器乖乖的放他离开啊,想到这里马权心里对自己都无比的佩服,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只是刚刚露出点笑意,脸上的伤口却让他不由的一颤。

这时候,空性大师的手机响了起来,空性大师一看来电,却是刘军官的电话。空性大师知道肯定是有什么情况生,接起了电话,果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些比较有用的信息,只是这样的信息却让空性大师的心里变得更加的黯然了,据刘军官抓的那几个有点身份地位的无**弟子交代,无**教的护法有一个叫钱二,空性大师却是明白这个钱二是花非霖的弟子,这么说来花非霖的嫌疑是越的大了,看样子这次回去之后得好好的派人调查一番花非霖了。

空性大师勉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情绪,瞅了一眼身旁的马权,对着刘军官问道:“施主,麻烦你找人问一下那帮人,看他们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马权的人?是不是也是无**教的弟子?”

马权就在空性大师的身旁,怎么可能听不到空性大师的说话呢,他的心里一阵紧张,刚才他是听到了有人说出了护法的名字,虽然马权以往在教中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是他往常被派去各地过通知,说不定还真的有人知道他。

马权眼中凶光一闪,从腿上的绑腿里面掏出一把匕,另一只手朝着空性大师扣去,已经到了非常时间了,擒贼先擒王。马权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但是他却挑错了对象,空性大师虽然打着电话,但是却并没有放松对马权的观察,他底下的那帮弟子都能看出马权有些不对劲,他怎么可能现不了呢?

马权刚一行动,旁边的宗教联盟的弟子们一阵怒喝,但是却来不及出手,空性大师却是动手了,他一只手轻轻的一拍马权的扣向他脖子的那只手,马权只觉得一股大力将他的身子平和的退后了三四米,没等他醒悟过来,旁边的宗教联盟弟子们的拳脚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先前的拳脚还有些收力的话,那么现在的拳脚那就是毫不留情了。

第四百四十二章 你们就留下来吧

第四百四十二章你们就留下来吧

马权郁闷的带领着身后的这一帮宗教联盟的人朝着这个山坳之中的无**教窝点走去,他的脸上满是青肿,如果不是非常熟悉他的人恐怕没人能一眼认出这个就是马权吧,他走路的时候还瘸着一只腿,这是被宗教联盟的人给狠揍的。

先前没有吃准空性大师的功底,想要上去挟持空性大师作为人质,谁想空性大师虽然看上去就是一个不起眼的老和尚,但是手下功底实在厉害,轻松的就将马权给击飞了,然后马权就被一帮愤怒的宗教联盟的弟子们狠狠走了一顿,如果不是还要马权带路,估计直接就将他揍得不醒人事了,不过马权还真的希望能被他们揍晕过去,这样就不会再受这皮肉之苦了。

后来马权想着要做一回无**教的优秀教徒,特意带着宗教联盟的人绕了一个圈子,只是没想到被宗教联盟的一个弟子给现了,竟然欺负他们不懂地形,于是一帮人又狠狠的将马权揍了一顿,甚至将他的一条腿都给打伤了,这一顿狠揍让马权也醒悟过来还是不要惹怒这帮年轻气盛的青年为好,虽然看上去他们都是些世外之人,但显然他们的修为还没有如同老和尚一般喜怒不惊。

不过马权倒是没有想到他的一番作为倒是让空性大师的心里放松了不少,至少在马权身上空性大师并没有看到什么陷阱之类的东西,空性大师不由的心中暗暗感慨着自己也不能免俗,这防人之心太过了。

马权领着这帮宗教联盟的人低着头老实的朝着无**教的山坳之中的窝点走去,这个窝点建的比较早,外表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仅仅只是孤单的几间民房,但是就这几件民房之中,却是许多的无**教弟子进修的地方,可以说这里就是无**教的“进修学院”。往常没有弟子进修的时候也有着几个人在这里看守,免得有山上的野兽毒蛇窜进了房间里面,或者被路过的苗人占为己有了。

马权琢磨着过了这么久了,自己这边的人应该有所觉察了吧,不顾他心中并没有什么底,这里往日很是平和,根本就没人会想到会被人摸到这里来,虽然他们在这里教导别人要注意隐蔽注意安全,可是安逸的生活太久了,他们已经忘了自己本身的安全问题了。

不过当马权看到以往安排在那里的一个暗哨处没人的时候,马权心中还是有些复杂的感情的,看样子山洼里的人已经得到了消息,应该已经全部溜走了,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有人受自己这样的罪了,但愿他们及时的将无**教的一些资料带走或者销毁了,不然的话依着那些资料顺藤摸瓜的话,无**教恐怕真的会遭受了灭顶之灾了。

不得不说马权心里无**教还是非常重要的,他们这样的被无**教洗脑了的人还是有不少的,这些人就是无**教真正的力量了,底层的那些混混们只是无**教用来敛财以及吸取人员的最基本单位,虽然算是基石,但却算不上中流砥柱。马权见到暗哨处没有了同伴,不由的心下里有些高兴,如果不是嘴脸被揍得分不清笑容来,不然他现在那不可压抑的表情肯定会被人现,不过现在他这幅模样实在是没有人能看出他心里的高兴。

走进那用树枝编制成的栅栏围成的民居群落里面,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声甚至连普通村落里面的鸡鸣狗叫都没有,很是安静,似乎就是一个死寂的村落,让宗教联盟的这帮原本兴奋无比的年轻弟子们不由的觉得一阵凉意从心底涌现出来,事现无常必有妖,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于是,一个宗教联盟的弟子一把揪住毫无反抗能力的马权大声的喝问着:“马权,这时什么意思?你耍我们?带我们来这么一个死沉沉的村子里面,是不是刚才还没有吃够拳头啊”

马权心底里很是高兴,但是看不清面色的脸上还是硬生生的挤出一丝愤怒的表情,他沙哑着嗓子说道:“我没有骗你们,真的没有骗你们,我出来的时候,这里还有很多人的。是了,他们一定是现了你们,所以他们都跑了,肯定是这样”

“哼,那肯定是你刚才故意带我们绕路故意让他们现的,是不是?”那名弟子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原本以为无**教的人都如同他们早前抓获的那些个街边混混们一般,没有什么骨气,甚至都不用审讯,他们就如同倒豆子般将所有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全交代清楚了,没想到现在竟然遇到了一个硬茬子,不仅不老实,还特意带他们绕路,这怎么能让他们不感到气愤呢。

这时已经有几个宗教联盟的弟子从那些关闭着的民宅之中走了出来,他们走到空性大师的面前,对着空性大师说道:“空性大师,看样子这些无**的余孽走了没多久,茶水都还热着,饭灶里面也还温热。”说完他们就用着恨意的眼神盯着马权,如果不是马权捣鬼,说不定他们就已经捉住了这批无**的人了。

马权此刻昂起了头,那洋洋得意的神情似乎在说着我就是一顽强不屈的地下党员,我就是让你们这些反派们找不着我们的组织,你们又能怎样,要杀要剐任由你们了。见到他这样的神情,一帮子宗教联盟的弟子更是火大了,有几个火爆脾气等会儿人甚至都不理会空性大师在一旁,揪住马权的头就要往他脸上击打过去。

空性大师制止了他们的动作,对着这帮弟子们柔声的说道:“既然这里的人都跑了,打他也没有什么用了,依老衲看来,这地方应该是邪教的一个重要的窝点了,你们四处找寻找寻,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之类的,如果找到了的话,就算是跑了这些个余孽也没关系,只要能找出他们的教主名字或者是总教的所在就好了。”

听到空性大师的话语,宗教联盟的弟子们点头四散开来去寻找线索了,此刻就轮到了马权惴惴不安了,关于无**教的许多内情在这里都有着记录,包括一些地方的头领以及缴纳上来的钱财,以及暗地展的对象,甚至还包括一些教主亲自下达的命令,这里也有影印份,要是那帮同伴们没有及时搬走或者处理掉被现了的话那还就真的麻烦了。

夜色终于降临了下来,就算是现在的时节就算是今天是一个艳阳天,但是日夜亘换,斗转星移,天空还是逐渐的黯淡了下来,而且光线褪去的越来越快了,先前还能看得清人,但是一晃之后,似乎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人影了。

空性大师看着夜幕笼罩下的无比安宁的民居群落,心里总是觉得有些难安,对于一个修行有成的大和尚来说,心血来潮的这种心念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但是今天来到这里的一路却总是有着各种杂念,不由的让空性大师本能的觉得危险。空性大师决定了,不管有没有找到什么东西,今天一定要回去酒店,绝对不在外面特别是这个空荡荡的村落里面渡过剩下的时间。

不过,很快他的思索就被打断了,一个宗教联盟的弟子在一群弟子群星拱月中走了出来,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他的手上捧着一堆的纸张,看到这些东西,旁边的马权心里不由的暗骂着那帮同伴来了,这些东西他无比熟悉,就是他的东西,他那些同伴逃离的时候竟然不知道将他房间里的这些资料也搜索一遍,结果让人家给拿了个正着,这里面虽然不是无**教的全部详情,但是也有不少的重要东西了,特别是他特别崇拜教主,每次教主的指令他都要影印一份保存,现在这些东西落到了宗教联盟的手上,那肯定得惹出**烦来。

那个宗教联盟的弟子走近空性大师,对着空性大师喜笑着说道:“空性大师,我找到了一些资料,看上去像是无**的一些内部资料,里面还有无**教教主的一些资料的影印件”空性大师闻言也很是高兴,找了这么久了,总算是找到了与无**教教主有关的东西了,他心中也很是期待,期待着证实他心中的那一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怀疑。

这时,谁也没有想到原本蹲在一边地上的马权从地上蹿了起来,直接朝着那堆资料冲了过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就算是一时抢下了这些文件他也没有时间来处理毁坏,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在这一刻他唯一的信念就是要将这些文件抢下来,至于将它们全部毁掉的事情他暂时根本就没有想起。

马权的突然作吓了这些个宗教联盟弟子们一跳,原本以为已经变老实了的马权竟然不顾身上的伤痛,还是一个劲的扑上来,这完全是一种自杀式的作为,如果他身上绑了炸弹,没人怀疑他敢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做一个人体炸弹。马权的意外作让他从那个手中持有资料的弟子手上抢下了一些资料,马权二话不说将抢下来的资料一撕,然后就要往嘴里面塞进去,他是准备要全部吃下去了。

可是他的动作虽快,但是宗教联盟的这帮弟子们也不是白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特别是那个被他抢了资料的弟子,更是气的哇哇叫,一脚将马权踹在了地上,马权身上一阵刺疼,捏着撕坏了的文件的手不由的松开了,然后撕坏了的文件如同纷纷飞舞的蝴蝶,在夜色中飞的四处都是。

看着漫天飞舞的碎纸片,马权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他的笑容勾起了他脸上的伤痛,不由的捂住了脸蛋,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而怒气冲天的那名弟子更是愤怒,又朝着他狠狠的踹了几脚,这一次连空性大师都没有制止了。空性大师虽然是出家人,与人为善,但是佛虽普渡众生,但同样有金刚怒目,这马权冥顽不灵,已经被无**教给彻底的洗脑了,一时半会的醒不过来了。

空性大师别过脸去,看着其余的弟子老老实实的在那里捡着碎纸片,然后借着民宅里的灯光看起了没被抢夺过去的哪一些资料,这些资料其实多半是一些个人的感悟,显示出来的是这个写资料的人对无**教的无比崇拜,对教主的无比崇敬,更是在资料里面表达着自己的决心,一定要为了神教的伟大振兴为了苗族人们的伟大未来而努力,看到这空性大师不由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马权,虽然空性大师并不知道这些东西就是马权所写的,不过他也明白恐怕马权也同这个笔记的主人一样深深受到了无**教的蛊惑了。

空性大师不由的对这些人感到一阵的不值,原本一个个都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就因为加入了这样一个蛊惑人心的邪教,彻底的颠覆了他自己的价值观,颠覆了他的信仰,而为了一个这样虚无缥缈甚至是有些不可理喻的理想而努力的贡献着他们自己的力量,而他们的上面他们的教主却用着这样一些忠实教徒的心血行驶着他自己的野心,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

由于马权的时间很短,他撕毁的文件其实并不是很碎,很快,这些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碎片就被众弟子纷纷拾掇了起来,并且几个细心的女弟子很是细心的在那里进行着碎片拼图,不过这些个碎文件实在有许多,想要迅的拼凑好还真的有点困难。

空性大师走了过去,随手拿起其中的一张碎纸片看了一眼,顿时他的身子愣住了,这是一张影印件的碎纸片,让空性大师震惊的是上面的字迹,这字迹他真的非常的熟悉,甚至他的禅室之中还挂着这样的一副笔墨,这赫然就是花非霖的手迹。空性大师的心中一阵难过,虽然他早有预感,但是当一切都摆明的亮在他的面前的时候,空性大师看破红尘的心还是会感到一阵难过,更多的是一种无言的惋惜。

“你们的教主是花非霖吧”空性大师对着一旁痛苦的缩在地上的马权问道,他的问话不仅让地上马权愣住了,就连旁边的宗教联盟的弟子们也是一片傻愣,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来之前,可是还有不少的长辈们对他们底下的这帮弟子们说过如果在这边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花非霖,怎么空性大师突然就这么的问道了啊。跟在人群当中的朱令更是身子一颤,手上拾起的纸张碎片又掉落到了地上,这句话让她不由的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呵呵,老和尚你说什么啊?”马权想要挤出几分笑容来反驳空性大师,可是他此刻的语调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反而让众人更加坚信了空性大师的怀疑了,他们的心中闪过一丝阴影,难道花非霖真的是这无**教的教主?想起这两天花非霖对他们的无微不至的关怀他们很不愿意去相信,但是又想起他们的行踪总是被无**教的人现并且提前做好了准备,这又让他们不由的有些怀疑了。

“花非霖的笔迹老衲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也是相识多年了,唉阿弥陀佛”空性大师苦涩的看着手上的影印件念着佛号,朱令从空性大师手上抢过了那张碎片,那与花非霖相知的那一段时日里,花非霖也曾写过一些名言警句给她让她放开心怀,那些纸条朱令一直深藏着,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拿出来观摩,花非霖的字迹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底,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些字迹正是出自于花非霖,她的脑海一片混乱,手上的纸条不由的掉落了下去,仿佛一只随风凤舞的蝴蝶,美丽却又孤单。

这时,一阵手机的响声回荡在这寂静的村落里面,众人互相观望着,这带着浓郁苗乡风味的手机铃声并不是他们的手机,响了好一会,空性大师才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手机,那却是先前从那个混混头领那里拿来的手机,此刻正欢快的叫着。

空性大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却是花非霖的声音。“大和尚,我已经尽量不让你们卷入到这里面了,可是你们实在是太不听话了,最后还是搅和到了里面了,现在你应该已经知道你想知道的东西了吧”花非霖的声音很是平淡,带着稍微有一点点的惋惜。

“阿弥陀佛,老衲其实并不想证实这一切,老衲实在不想去证实自己多年的好友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是老衲实在是想不明白花施主为什么会这样做?”空性大师的声音同样的平淡,但是他的眉毛却在微微的抖动着,熟悉他的人明白这是他无比激动的表现了。

“为什么?需要那么多的理由么?”花非霖笑着说道,“我本来不想害老和尚你的,但是没办法了,被你们现了我的秘密,那就只有委屈你们了,你们就留下来吧”

第四百四十三章 招降

第四百四十三章招降

“我本来不想害老和尚你的,但是没办法了,被你们现了我的秘密,那就只有委屈你们了,你们就留下来吧”花非霖在电话里不温不火的说道,语气平淡的仿佛在同着空性大师说着家长里短一般。

空性大师的眉毛扬了扬,他看了一眼四周周笼罩在夜色之中,却并不显得什么危机重重的感觉,这里很是安宁,就像是一个平和的乡下夜晚一般。空性大师对着电话淡然的说道:“花施主,却是不敢劳你大驾了,老衲将会带着这帮弟子离去,过上两天自然会回来再与花施主相会的”

“呵呵,大和尚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单纯啊,你都找到了这里了,我还会让你们有机会离开么?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往日里贴上你赞颂你几句,还真的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啊,呵呵,本来我真的就没打算要伤你们的性命,毕竟你们当中有不少的人往日里同我也有几分薄面,但是事已至此,我只能说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要是按照我的安排行程来,你们怎么可能会碰到现在这样的事情啊。”花非霖的话语之中有着些许的惋惜之情,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这个与他有几分薄面的人到底是谁,不过空性大师还是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看着影影绰绰的群山呆的朱令。

“薄面?花施主玩笑了,花施主不是同杨坤正杨施主是多年的好友,生死之交么,连那样的好友施主都能很得下心下的去手,又怎会在乎这的薄面呢”空性大师摇着头叹息的说着。

“呸,不要和我提杨坤正那个畜生”花非霖大声的在电话的那头吐了一口口水,似乎提到杨坤正的名字都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部都是拜杨坤正所赐,当年明明茹云先看上的我,但是他却偏偏横刀夺爱,将茹云抢走了,甚至夺走了茹云之后竟然不懂得珍惜,让茹云早早的就离开了人世,也让我悔恨了半辈子,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努力制止他的行动。”花非霖每次点到杨坤正的时候总是要将易茹云拿出来说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明他自己其实也是受害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形势所逼的。

“当年的是是非非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施主何必一直记挂在心头耿耿于怀呢殊不知退一步海阔天空,就连易女施主的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花施主何苦还有纠结于过去呢?”空性大师对花非霖当年与杨坤正易茹云之间的感情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今天对着花非霖能说出这么一点来,还全托着这次过来的时候,杨木衣的外公外婆特意拉着空性大师谈了当年的一些往事,只是事情涉及到他们女儿的**秘闻,所以也只是大概的点到罢了。

“呵呵,我就是看不开,二十多年都过去了,我仍然没有看开。”花非霖刚才原本有些激动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平静了下来,语调中也似乎带着些许嘲讽的气息了,“反正大师你们也将要留在这了,就不妨告诉你们,不仅杨坤正的伤是我弄的,甚至现在连他的儿子都在我的手上,哈哈”

空性大师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原本以为是杨木衣想着为父亲报仇所以藏在暗处准备伺机报复花非霖,谁知道杨木衣竟然已经被花非霖给抓在了手里了。空性大师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问道:“花施主,你已经入魔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花非霖淡然的说道:“人生本苦海,又何来回头,何来靠岸?我心即是佛,很早以前我就只相信我自己了。”

空性大师缓缓的摇了摇头,花非霖已经入魔太深了,他身上的执念如同那无边炼狱,将花非霖的本性完全的抹掉了。空性大师苦涩的声音问道:“花施主,你做的这一切,易雅馨易施主是不是知晓呢?”

这一回,花非霖的声音等了好几秒钟,错非空性大师多年平心静气耐性十足,换个人肯定以为电话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对方将手机给挂了,但是空性大师很是坚定的拿着那个手机,静静的等着。

良久,花非霖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他的声音之中似乎带着些许的苦涩:“反正到了这时候了,也不怕大和尚你告密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情。”

空性大师舒了一口气,还好这一切与易雅馨无关,不然再扯上一个易雅馨在这摊浑水当中的话,他还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上岸了。空性大师从衣服里将他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准备一边同花非霖聊着,另一边则打电话通知宗教联盟总部,现在这里可是有一堆的年轻弟子,虽然目前看上去一切安稳,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出现,但是空性大师对花非霖还是很了解的,花非霖做事基本上都会谋定而后动,很少有失手的时候,即便是失手他也总是会留有后招,甚至空性大师都有些怀疑先前宗教联盟弟子找到的面留着的短信,根本就是个诱饵,引导他们来到这里的,只是他虽然似乎有所警觉但是却并没有太过于重视。

空性大师刚刚拿出手机,电话那头花非霖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大和尚,你这个喝上当的可不地道啊,一边同我打着电话另一边则准备打电话找人来支援,实在是与你的身份不符啊”花非霖的声音透露着一股得意的意味,空性大师放下了自己的手机,扭过头来四处的观望着四周的环境,看样子花非霖应该就躲在这附近了,不然他不可能现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是没想到在这一片夜幕笼罩的环境之中,花非霖还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动作。

空性大师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花非霖等了一会并没有听到空性大师的辩白,让他的心里有些失望,他自己创造出来的一番事业往常都是隐瞒得死死的,不敢同人透露,现在终于有这么一个能够畅所欲言的对象了,可是对方却并不能听出自己话语中的骄傲,也没能听到对方的求饶声,这让花非霖有些不爽。

花非霖等了差不多一分钟之后,叹了一口气对着空性大师说道:“好了,大和尚,看样子你是没什么话同我说了,那就这样吧,我们是没有那机会再聊天见面了,下辈子千万别做和尚了,花花世界没一样可享受的,白活了一辈子。”花非霖将电话挂断了,空性大师摇了摇头,招呼着身边围着他围成了一团的宗教联盟的弟子们,刚才他同花非霖打电话的时候,这一帮年轻弟子很是八卦的想听着两人之间会聊什么,说实在话刚开始的时候虽然空性大师如是说着,他们也并不完全相信花非霖就是无**教的教主,只是后来两人的电话空性大师并没有避讳他们,所以他们都听到了花非霖的说话,这让他们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虚伪。

空性大师对着这帮因为沉思而沉默的弟子们说道:“阿弥陀佛,花非霖因为执念而入魔,这个入魔并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走火入魔,而是思想上的入魔,这比等会儿入魔更让人疯狂,所以你们要记住戒嗔戒痴戒欲,佛法僧,法字就是去掉这…,方能成佛。”空性大师借着这个机会对着这帮弟子们进行着思想教育,他心里面对花非霖的步入邪道感到很是惭愧,不想这些天资聪慧的年轻弟子们也步入相同的道路,同样他也明白这…是人的天性,又怎么可能看的如同他般那样的空净虚无呢,不过点点总是必须的,至于听不听那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反正就算是这帮弟子中有人起了祸心,估计他是已经看不到了。

“大和尚,你这好为人师的习惯还是没改啊,你说这帮年轻人会听你的么?”一个声音在黑暗的空间里突然的出来了,只是这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根本就不知道方位。

“花大哥”朱令第一时间将头四处打望着,这个声音刻骨铭心,她第一时间就听出来了。

“花非霖?”刚才空性大师就已经怀疑花非霖就在这旁边,此刻听到花非霖的声音脸色还是忍不住的变化了几下,只是夜色笼罩之下虽然旁边有着灯光,没有被人现。空性大师朝着旁边四个宗教联盟派过来的精英打着手势,让他们站在弟子们的外围,将这帮弟子们围拢在里面,花非霖刚刚的随口说话看上去只是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但是空性大师却明白这并没有使用什么高科技,而是一种传音的本领,有这种实力说明花非霖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先天境界,在现在这个社会有着这样功力的武林高手那简直就是凤毛麟角,而且这些人一般都已经年龄很大了,很少出来走动了。

空性大师这时候已经忍不住了,拿出手机来就要拨打着电话,现在他继续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宗教联盟的高层人员,这里的情况太过于复杂困难了,不是他带着这帮初出茅庐的弟子们能解决的了,这里需要高手,级高手。

只是很快他就现事情不对劲了,手机竟然没有任何的信号,刚刚他可是还是与花非霖打了电话,先前还有刘军官打电话告诉给他现了一名护法叫做钱二的信息,可是此刻手机却是突兀的没有了信号。

“老和尚,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们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这样吧,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说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弄得你死我活的,这样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归顺于我,我可以放你出来,从此你就是我无**教的副教主了,怎么样”花非霖的声音恻恻的从四面八方回荡着,“还有你们这帮家伙们,只要你们答应帮我做事,我就放你们出来,从此跟着我荣华富贵,不比你们在那宗派里面受人管教要来的舒服许多”

空性大师没有回答,他此刻已经意识到似乎自己一行人已经陷入了花非霖设计的陷阱里面了,偏偏他还是没有现自己到底这陷阱是什么时候套上的,甚至还不是很知道这陷阱在什么地方,反正他们稀里糊涂的就着了道了。

空性大师没有回答,他下面的那一帮子年轻气盛的年轻弟子可没想那么多,在他们看来,他们是顺应天道替天行事,一帮的邪魔歪道见到他们无不望风而逃,逃的慢的也当场就缚,根本没什么抵抗。此刻听到花非霖如此的说话,一个个都气的气胀,有年轻弟子就喊话了:“花非霖,你这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和我大战一场,躲在阴暗处也敢出来说话,你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

面对这样一个弟子的喊话花非霖根本就不曾理会,一个巨人面对一个婴儿的牙牙挑战,他可能会放在心上么?要是这样的话,他一天二十四时根本就不够,还不够他与这些个无名卒们进行着辩解呢

花非霖的不做声让这帮年轻弟子们更加大声了,他们以为这时花非霖害怕了,一个个在那里兴奋的大声的说笑着,颇有一种谈吐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感觉。

估计花非霖也觉得这帮弟子们说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个一个很是可恶,只有朱令以及易家的两个弟子在那里沉默着,这件事情之上两方有着他们各自的立场,似乎都不是很适合谩骂。花非霖的声音很低,但是却能令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楚:“你去将那卡车开走,开到镇上交给那个大头兵,要是他们询问什么,你就同他们说空性大师已经捉住了无**的人了,这里没他们什么事情了,让他们回去就行了。”

空性大师与一帮弟子们看着身边不远处的那辆卡车,离他们不过二十来步远,此刻花非霖竟然这般说,难道还真的敢派人如此做么。空性大师手机虽然打不通,但是他心中并不怎么着急,有一辆卡车停歇在这里没有交回去,那刘军官也不是傻子,肯定会明白这边一定是出了什么异常,他找不到自己等人一定会上报上级,然后自己等人失踪宗教联盟肯定就得到了消息,那样自然就会来更厉害的高手来解救他们了。

空性大师心中已经看出了他们现在已经是身为鱼肉,而花非霖是为刀俎了,只是底下的那帮弟子却并不这么认为,一个宗教联盟的人咧着嘴说道:“理会这个疯子干什么,我是看出来了,这花非霖已经疯了,我们上车然后赶紧的回去,然后通知上头的通知上头,该干嘛干嘛去。”说着就要与一帮宗教联盟的弟子走向二十步开外的卡车。

这时候却见一个细瘦的身影突兀的仿佛从地底钻出一般出现在卡车的旁边,然后打开车门把卡车点了火,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为让宗教联盟的一帮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个个火冒三丈,即便是往日里有些涵养的空性大师此刻心里不由的也有几分恼怒了,这样的行为根本就是不将他们二十多号人放在眼中啊。

刚才那个叫嚣着要上车回去的年轻弟子更是一阵火冒三丈,脸上一片血红,这简直就是赤裸的打他的脸啊,刚他还说要上车回去,这回人家就在这不远处径直准备开车离开,更让他们受不了的是那司机看着他们一群人脸上还露着得意的笑容。

“靠”宗教联盟的弟子们一般都修口德的,但是面对这样的行径,一个个都不由的狠狠的吐了一个这样的字眼,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于是一伙年轻弟子们冲着朝那辆卡车以及司机冲了过去,可是那个司机的脸上眼睛在车内灯光之下却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依旧带着那嘲讽的笑容。

看着司机用着十分慢的手法慢慢的将卡车开动,甚至那车比起乌龟来也要慢上许多,可是自己这边的一行人这二十来步却是无论他们如何跑动都无法到达。

“呵呵。”也许是见到了宗教联盟弟子们的这样的气爆的样子让花非霖觉得很是解气,在一旁根本就不顾形象的大声笑了起来,只是此次却没有人如同先前一般随口乱说了,他们也是已经见识了花非霖的手段了,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着道了,虽然不如空性大师般迅的猜测到了,但是见到了这等手段也不禁让他们冷静了下来,盛名之下无虚士,看样子花非霖能混到现在这般的地位却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的笑脸迎人。

“现在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我还是先前的那一句话,无**教永远的向你们敞开着大门,只要你们愿意,你们随时都可以出来的。”花非霖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回荡着,“不过这个永远在我是永远,不过你们么,我不知道断水断粮的情况之下你们能活多久,三天,五天,一周还是半月”

第四百四十四章 婴儿尸体

第四百四十四章婴儿尸体

宗教联盟的一群人还在那里郁闷的看着那辆他们开来的卡车慢悠悠的驶离了他们的眼前,虽然只是二十来步的距离,但是却是愣是没有人能够靠近。虽然这帮人也算是见多识广,并且往日里也同着不少的灵异事件打过交道,但是真的面对这样怪异到极致了的事件,他们还真的是一筹莫展,甚至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空性大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们也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常啊,怎么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一个宗教联盟的弟子小心翼翼的问着一脸平静的空性大师,这里其他人的脸上都难免有着一些彷徨失措,只有空性大师的脸上一脸平静,仿佛胸有成竹一般。

空性大师诺了一声佛号,然后摇着头说道:“老衲却是看不出来,花非霖此人天资聪颖,往日里水平也很高,只是隐藏较深,不被外人知罢了,众人知晓他的也仅仅是他乐善好施的一面。此处看上去似乎没有

什么异常,但是老衲却是明白肯定是埋藏了什么阵法,只是我们看不出来罢了。苗疆之地,这些东西不被外人知,就连蛊毒之类的东西这里的人都不愿意拿出去分享,所以我们不知道很是正常。”

那名弟子原本只是希望从空性大师那里得到一个乐观的信息,没想到空性大师说了一通,最后却还是如同他们一般,什么都不知道,这不由的让这些个年轻弟子们心下里有些害怕彷徨了。

空性大师见到众人的脸上都有些落寞彷徨的神色,对着他们淡然的说道:“你们现在是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出不去了,就这样困死在这里?”

一众年轻弟子们左顾右盼,却是没有人站出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各人的眼神之中有些闪烁,显然他们刚刚见到那个司机大摇大摆的将他们开来的汽车缓缓的开走,他们又小心的向着其他的方向试探了一番,发现他们的活动范围就在这周围的方圆不过二十平米的地方,就连后面不远处的那一间间民宅他们也只能干望着。

空性大师见到年轻弟子们并不回答,淡然的一笑:“其实刚开始的那一瞬间,老衲也有些彷徨害怕,你们一定会奇怪了,老和尚我活了这么久了,又说是念了一辈子佛,怎么还是不能免俗呢?”空性大师顿了一顿,果然那帮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们望着他,眼神之中流露出怀疑的神色,“老衲虽说出家一辈子了,佛祖要召见老衲,老衲也不会有任何的想法。老衲彷徨害怕却是因为你们,你们还年轻,大部分的人甚至还是第一次脱离师门出来办事,原本也以为这次的事情很是简单,可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老衲彷徨害怕你们会遭到不测,老衲更是彷徨害怕你们会守不住心中的正统与正义。”

空性大师微微的皱起眉头,他刚才所说的守不住心中的正统与正义却是指的是花非霖刚才公然的招降于他们,生怕这些年轻弟子们没有骨气,直接就叛离了,那可就真的让各宗派以及宗教联盟的人丢脸丢大发了。

年轻弟子们大声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表示自己肯定不会毫无原则的加入到无**教当中去,花非霖的诱惑只当是放屁一般。空性大师的脸上露出淡定的微笑,但是他的心中却并不是这么的轻松,这帮年轻弟子们很是年轻气盛,现在他们精力充沛肯定不会对花非霖所说的有任何的残念,但是如果到了几天甚至十几天之后,承受不了饥渴的生理需求,他们是不是还能有着这样的坚持呢?

空性大师点点头,淡然的说道:“其实你们也不用太过于在意的,虽然花非霖将我们困住在这里他自己认为很是完美,似乎没有什么破绽,但是其实却又一个很大的破绽,那就是我们。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失踪了,联盟肯定会发现的,如果只是一两个没见,他们会以为是好玩或者个人脱离了团队,可是要是这么多人失踪的话,联盟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而且会第一时间来找我们的,所以我们无需太过于惊慌。”空性大师的话果然起了作用,原本一个个满脸愁容的年轻弟子们一个个的又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不再那样无精打采的了,只有空性大师心里还是没底,发现宗教联盟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的,但是能不能第一时间找到这里那却是两说了,毕竟这里是湘西,花非霖的地盘,只要是宗教联盟的人没有真正怀疑花非霖,花非霖从中周旋上几天的话,那可就出问题了。

暂且不提被围困在莫名阵法之中的空性大师等人,他们一个个盘膝安坐在阵法当中,一边等待着外界的救援,一边综合众议进行着试探性的破阵,只是毫无进展,恐怕一时半会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再回到三天前山洞里面,杨木衣与白颖姐弟被锁困在石柱之上,杨木衣终于痛苦的醒转了过来。他的身上一阵无比的酸疼,仿佛全部的骨头都被撞散了一般,其实也没有完全说错,杨木衣的身上除了原本就折断的那一根肋骨之外,又在那一记猛烈的撞击当中撞断了本能的护着自己头部的手臂的两根骨头。

杨木衣原本并不打算睁开眼睛的,全身的酸疼让他很是不堪,但是此刻他的耳畔依稀听到了白颖的呼喊声,那声音很是焦急彷徨,明明似乎在自己的耳畔不远处响起,但是大脑转动的满了一拍的杨木衣却又觉得仿佛像是在遥远的天际传来的一般遥不可及。杨木衣努力的睁开眼皮,一片昏暗,有些迟钝的大脑愣是等了好久才慢慢的看清楚面前的这些情况。这里是一个昏暗的山洞,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与他面对面锁着的白颖与白翼在那里呼喊着他的名字。

这种感觉很是怪异,明明对面的两人嘴唇不停的在动弹,可是声音却似乎总是有些延迟,好像以前同宿舍的几人看那些盗版碟片,字母与声音配不上的感觉,真的很是差异。不过这并不妨碍杨木衣表达自己的感情,杨木衣看着对面的白颖姐弟,努力的想要露出一个笑容来,只是身体似乎并不受他控制,这个笑容实在是太过于难看了,脸上的肌肉根本就没怎么受到控制,反而是露出了一个无比难看的表情,这也让对面的白颖更是心惊胆跳,大声的询问着杨木衣是不是身子难受。

杨木衣并没有第一时间的回答白颖的问题,他让自己休息了一小会,才对着白颖微微的摇着头说道:“没事,我没事,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杨木衣渐渐的想起了那起车祸,当时三人因为知晓了即将到达镇子了,心里放松了不少,而这时,突然的一辆吉普车从黑暗当中咆哮着冲了出来,当场将车子撞飞了起来,还好三人都身手不错,虽然身子并不是最佳状态,但是临危不惧,都及时的做好了自我保护,最好的白颖肯定状况也是最好了,她只是晕了过去,甚至当时钱二很是怀疑她这晕过去是不是因为担心着白翼与杨木衣而自己将自己给吓晕了过去;白翼运气也是不错的,他开着摩托第一时间发现了那辆吉普,本来是想着尽量躲避的,只是没想到对方并不是单纯的没有看见他们而是存心撞了过来,白翼被撞飞之后只是双腿骨折,其余地方并没有什么大伤,对于一个并没有什么保护措施的摩托车司机来说那可真是佛祖保佑了。

反倒是杨木衣,不仅手臂有两根骨头骨折了,而且还是摔着了脑袋,搞出来个脑震荡,现在的这些个反应只是脑震荡的后遗症罢了。

见到杨木衣开口了,虽然声音很是细弱沙哑难听,但是听在白颖白翼姐弟耳中无异于天籁之音,特别似乎白颖,先前醒过来之后唤醒了白翼,但是杨木衣怎么也叫不醒,她当时就急了,如果不是被牢牢的锁在这石柱之上,恐怕就算是爬也会爬到杨木衣的身边了。此刻见到杨木衣总算是醒了,虽然似乎神情并不是很好,但是神志还是清楚,不由的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我们这是在哪里?”杨木衣奇怪的问道,这里有些昏暗,以他现在的眼力根本看的不是很远,只是似乎看到白颖姐弟的身后似乎有一些东西放在那里,只是怎么看他也看的不太清楚。

“不知道”白颖郁闷的说着,不过她大概也是想明白了会将他们三人锁在这里在这地方恐怕只有花非霖了,只是不知道那起车祸是不是花非霖指使的还是他们实在运气欠佳发生而被花非霖的人给发现了而将他们送到了这个地方,更让她郁闷的是从她醒过来到现在,无论她在这里怎么样的大喊大叫着,这里就是空无一人,根本没有任何人走进来,仿佛他们已经被这个世界给遗弃了。幸好很快她就将白翼给唤醒了,不然的话让白颖一个人呆在这样一个空虚的洞穴之中,面对着两个不知生死的白翼与杨木衣,她绝对不用一天就会崩溃疯狂的。

“白翼,你走的地方多,这里你以前有来过么,或者听花非霖提起过有这样的洞穴么?”白颖将话题拉到白翼的身上,白翼自从醒过来之后就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心中有着什么一般,只是白颖问起的时候白翼总是摇头否认,白翼虽然对她这个姐姐不像对待别人一般冷淡,但是白翼不愿意提起的事情白颖也不愿意去揭他的短,自从白翼心中的偶像花非霖从他心中的神坛上垮下来之后,白翼就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了,只是那时候他们急于逃命奔波,所以白颖虽然心里担心却也没有提起来,此刻却是清闲无比,白颖当然想知道了,只是白翼却是不多言,让她也无可奈何,此刻借着这样的一个话题看能不能打开白翼的心扉了。

白翼仔细打量着他能看见的那一部分洞穴,这个洞穴显然比较的深了,看不见洞口,不过光线却是从他眼前透露出来的,看样子这个洞穴还有些蜿蜒不平。白翼仔细的打量着这一切,一会之后,白翼摇着头说道:“没有来过,也没有任何的印象,甚至都没有听花非霖或者任何人说起过。”白翼想着先前白颖那么大声的呼喊也不见有人过来查探情况,就连无**教的人也没有人过来,如果不是花非霖下了死命令,那就是这里实在是太过于荒芜偏僻了,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人家,想来要想从这地方逃出去,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白翼先前试探了一下他身上捆着的绳索,显然花非霖怕这帮人出什么意外,竟然是用牛筋秘制的绳索,这些牛筋经过浸泡,捆在人的身上十分的坚韧,除非用非常尖锐的刀具使劲的切割才可能切断,更重要的是这些绳索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缩紧,深深的勒进人体的肌肤里面,就算是传说中的缩骨功面对这样的东西那也是无计可施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木衣渐渐的熟悉了现在的自己了,或者说是他熟悉了自己眼前的一切,他的视线不可避免的四处扫视着,希望可以查看到任何对现在的他们有丝毫帮助的任何东西,虽然他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这么做了,这本是人的天性,任何一个人在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的第一反应就是隐藏保护好自己,然后的下一个动作一定是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仔细的在自己心底对这个陌生的环境进行着任何的评判,然后为自己以后的行动进行前期的估量。

杨木衣首先的目光就投向了白颖与白翼的身后部位,那里白颖姐弟俩肯定是看不见的部位,除非他们的脖子能够转动个一百。杨木衣的呼吸不由的猛地一顿,心头的怒火不由的蹭的一下子猛地蹿了起来。

白颖自从杨木衣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将视线集中在杨木衣的身上,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白颖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拉住杨木衣的手,仔细的分享着任何杨木衣的情绪,无论是欢乐还是痛苦,只要是杨木衣生命之中产生的情绪,白颖都希望自己可以参与在里面,随着他的欢乐而愉悦随着他的痛苦而悲哀。白颖瞬间就发现了杨木衣死死的盯着自己这边,眼中露出无比愤慨的怒火,虽然洞穴之中的光线很是昏暗,但是这并不妨碍白颖看清对面不远处杨木衣的脸色。

“木衣,怎么了?”白颖小心翼翼的问着,她很怕自己的问题会让杨木衣感到反感,但是看着这样的杨木衣,白颖的心里更加的疼痛了,她宁愿见到杨木衣的多上几道伤痕,也不愿意杨木衣有这样怒气冲天的时候。

杨木衣努力的咬着牙,身上的肌肉狠狠的鼓起,勒进了肌肤里面的牛筋绳索产生的疼痛似乎也无法让他产生任何的感觉了,他只想着要发泄。就在此刻,杨木衣听到了白颖的温柔的问话,他循声望去,却见白颖与白翼都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杨木衣心中一冷清,然后整个身子就感到一股疼痛,特别是反锁在身后石柱上的双手,被牛筋绳索勒得很是疼痛,鲜血都勒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杨木衣的错觉,似乎那些绳索遇到鲜血变得更加的紧了一般。

杨木衣闭上眼睛,努力的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对着白颖姐弟强忍着话语中的怒气说道:“我已经知道这里是哪里了?你们不知道那是肯定的了。”白颖与白翼奇怪的看着杨木衣,他们怎么说来也比杨木衣这个外人要来的熟悉苗乡的各处景点吧,但是怎么可能他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而杨木衣却第一时间发现了呢。

杨木衣咬着牙说道:“这里就是杨木衣修炼邪功的地方”

白翼已经见到了杨木衣的异常状况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说着他努力的扭回头去看他的身后,只是他们锁的位置正好背对着那里,什么也看不见,白颖也做着想通的动作,但是显然她也做不到。

杨木衣狠狠的喘了几口气,然后说道:“你们别看了,看到了并不是什么好事。那里只是一堆尸体”

“一堆尸体?”白颖与白翼不约而同的问道,他们的脸色登时大变了,他们想起了上次从杨木衣的笔记中看到的关于蓝灵功的记载。“一堆婴儿的尸体?”白翼强忍着怒气问道,显然他也被这个发现给激怒了,从笔记上看到功法的记载是一回事,毕竟那是杨木衣写的,谁知道杨木衣有没有记错或者添油加醋啊,但是现在从杨木衣的脸色看来,显然并不是杨木衣信口开河了。

“一堆婴幼儿的尸体,”杨木衣点头确认并描述着,“一个个婴儿身体很是干枯,似乎被风干了一般。”

第四百四十五章 感情这档子事

第四百四十五章感情这档子事

“一堆婴幼儿的尸体?”白颖与白翼重复了一遍,然后齐齐的止住了声音,原本停顿下来了的脑袋继续拼命的转动着,想要自己确认一番,只是他们的身子被牢牢的锁住了,根本就不能有任何的动弹,所以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杨木衣能够看见的那一堆婴幼儿的尸体他们是一具都看不到。

两人努力了一阵,未有寸功,终于挣扎了一番之后还是放弃了,只是两人的脸色在这有些黯淡的洞穴之中变得格外的难看。

因为杨木衣发现的这些个婴幼儿的干尸让三人之间变得无比的沉重寂静,白颖与白翼齐齐的被震撼住了,而杨木衣则是在那里嘀咕着花非霖毫无忌讳的将他们三个锁在这个隐藏着他最大秘密的地方,看样子已经是不会再放过他们了,想来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就会是他们丢掉性命的时候,虽然杨木衣心中在上次被花非霖捉住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念头,但是面对着生死还是会变得有些难以忘怀。

不知这样沉闷了多久,三人之间又再次的聊起了天,想来是都知道他们被关在这个洞穴之中的后果,三人的聊天倒是放开了许多,也深入了许多,不再遮遮掩掩不再害怕自己的回答会让人不舒服,这样的真诚面对让三人都觉得心里很是异样与自在。

杨木衣自己老实的表达了对白颖的爱恋,也表达了对于萧丽华的感动,甚至说出了他以前还有过那种念头,想要将白颖与萧丽华都收藏进自己的后宫,这样的回答要是往日里,无论是面对着任何一个人,杨木衣都不敢如此直白的回答,但是此刻说起来无比的顺畅,而白颖与白翼虽然看上去有些不悦,但即便是无比维护白颖的白翼也并没有叫嚣着什么,只是淡淡的讥讽了一句。

白颖则直白的向杨木衣表白了自己的爱意,白颖虽是敢爱敢恨的苗族女孩,但是与杨木衣分分合合的这几年,她变得无比的成熟了,此刻面对着一片黑暗的未来,白颖苦笑着说起以往的那些事情在此刻看来简直就是不堪一提,可偏偏就是这样的琐碎小事在当时的她看来却是比她自己的生命还要来的重要,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去,她绝对会珍惜与杨木衣的一分一秒,不会为了自己心中所谓的公平而随意作践着自己的感情。白颖说话的时候一直用着火辣辣的眼神望着杨木衣,那种眼神充满了眷恋与渴求,只让杨木衣口干舌燥,恨不得化身狼人,将白颖给吃进肚子。

白翼在一旁有些羡慕的看着这一对恋人,以往他对于爱情也曾经彷徨不安,甚至他也老老实实的交代着他自己对他们附近一个苗寨里的一个女孩很有好感,偶尔他都会找个理由跑过去看看,但是从来不敢表白,依旧是那样的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杨木衣心中很是郁闷,白翼那会怎么说也是附近这苗乡里的一棵良草,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对着他怀春动心,可是白翼动心的女孩他却偏偏不敢表白。

白颖看着一脸苦恼的白翼,狠狠的对着他说道:“你这个傻瓜,不是和你说过么,和姐姐我说,我帮你去找对方姑娘聊天探探口风,怎么就信不过姐姐我呢。好了,现在告诉姐姐到底是谁家的姑娘,等我们出去之后姐姐一定帮你去问个清楚”白颖的话语让三人都不由的呆滞了一下,出去之后?不知道今生三人还有没有可能从这洞穴里出去了。

白翼呆滞一下之后,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之后,终于还是咬咬牙说道:“隔壁梧桐木寨的沉香。”

“沉香啊,那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果然有眼光。”白颖脑海之中顿时浮出了一个女孩子的样貌,很是娴静文雅,手工非常好,在附近的苗寨里面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不过很快她同时又想起了什么,脸色不由的大变了,“沉香?她不是……”白颖说不下去了。

“没错,不久之前我曾经去喝过她的喜酒。”白翼将白颖没有说完的话语补充了完成,脸色一样的平静,“不过这样我觉得更好,如果当时我对她表白了,她会不会接受我还是两说,如果真的接受了我,今天我们在这里这样的被关押着,不知道她会变得怎样,我喜欢她,只希望她平安幸福,却不想她因为我受到任何一点点的折磨苦难。”

杨木衣不由的点点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或许所有的男孩子面对着感情或者其他什么的时候,只要不是那种偏执狂都不会有一定要将对方握在手上的想法,几乎所有的男孩都会有过那样的犹豫,但是绝大部分的男孩都不会让自己变得太过于自私,都会放开自己的双手,让对方去选择,而他们所做的,都只是在一旁痛苦而希冀的观望着。

白颖没有注意到杨木衣的点头,如果不是此刻她被锁住无法动弹,她一定会狠狠的跳起来给自己这个骄傲的弟弟的后脑勺拍上一掌:“你个傻瓜,感情上的事情怎么不和我说啊,要是你和姐姐我说起过,肯定不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个沉香以前我也看见过,当时她看你的眼神很有问题,只是附近的女孩对你的眼神都有问题,所以我才没有和你说起。”白颖郁闷的说着,“什么只要她幸福你就好了,你以为演电视剧啊。对于一个女孩来说,什么也比不上一份真挚的感情,虽然现在这个社会真挚的感情似乎有些变质了,但是在我们的心底,总有那样的一处最柔软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人能碰触到那里,她会不顾一切的爱上你的。”白颖柔情的看了杨木衣一眼。

“你知道女孩子怎么看你的这种观点么,只要你好,在我们眼中,这只能证明你不在乎我,不喜欢我。所以一旦真的出现这种情况,你要做的就是表达出自己对她的爱意,让她知道你的心,让她能对你的心放心。对于好,有什么能比得上呆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牵手做过一生来的更好呢?别看现在传闻之中女孩子都很是物质,其实女孩子并不是天生如此物质的,只是因为被心爱的男人伤透了心或者是她们并不确定自己心中的爱情,对这个社会变得更加的防备,于是乎才会更加的在意物质生活,其实这不仅是社会的悲哀,更是我们女人们的悲哀啊。”白颖自然而然的替她们女人说着话,一边用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等着白翼。

杨木衣与白翼不由的点了点头,原来女孩子们看待爱情竟然是如此的弯弯曲曲,果然是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出来。杨木衣不由的想起了从前的点点滴滴,白颖两次离开自己,第一次是因为女孩子恋爱时候的总是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担忧,担忧对方对自己的感情,想着要千方百计的考验对方,没想到这一考验就是这么长的时间;而第二次白颖离开自己,估计就是因为当时的他在面对感情的问题上太过于犹豫了,让白颖觉得自己的心并没有完完全全的放在她的心上,所以白颖才会黯然但是却坚决的离开了自己的感情世界吧。

杨木衣用着愧疚的眼神望向白颖,白颖显然也感觉到了杨木衣的眼神,回过头来看着杨木衣,眼神之中露出了然的眼神,并且附赠上了一份爱意十足的眼神,让杨木衣很是受用。

三人就在这安静的洞穴之中不断的聊着天,聊聊停停,醒醒睡睡,刚开始的时候除了身子被锁住行动不便之外倒也是惬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挪移,这样的聊天变得越来越少了,三人只觉得身子无比疲软,嘴唇也愈发的干燥了,而杨木衣与白翼身上受伤的部位因为并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白翼渐渐的陷入了浑浑噩噩的境界,任凭着白颖怎么呼喊,他渐渐的陷入了昏迷,这样下去根本不等饿死或者渴死,他就会病死了。而杨木衣虽然受伤比白翼来的严重,但是同样没有受到任何治疗的他的身子却是一天比一天好,折断的肋骨与手臂里的肱骨都似乎有着痊愈的趋势了,这样的表现却并不能让他心中有任何一丝丝的高兴,甚至能去思索这些的念头都没有,他一直都在那里关切的注视着白颖与白翼。

也许是杨木衣曾经被花非霖断粮断水过一段时间,虽然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第四天,杨木衣也只是身体变得很是饥渴,但是神识意志一直都是清楚的,甚至肌肉的力量也还保存着一定的水准,而对面的白颖姐弟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除了因为病疼饥渴消耗了大量能量变得皮包骨的白翼,就算是身体往日里很是健壮的白颖此刻也变得有气无力了,这哪里还是那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武林高手白颖啊,现在恐怕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都能将她给撂倒了。

要是问杨木衣在这洞穴之中怎么样清楚的知道日子的,当然是随着洞穴里光影的变换了,今天已经是他第四次能看清对面的白颖姐弟面容了,想来又到了新的一天。白颖与白翼没有他这样的兴致了,甚至连抬起头来的动作都没有,如果不是两人那起伏的胸膛,杨木衣都很是怀疑两人是不是如同他们背后那一堆婴幼儿干尸一般了。

杨木衣无比的怀念刚开始醒过来的时候了,那一天三人虽然被锁住了,但是他们不停的交流着,虽然身子锁着很是难受但是至少不那么的寂寞无聊,此刻他更是无比的惊恐,生怕面前的两人在他面前从完好到现在的昏迷,然后在某一天他醒过来之后发现他们失去了生命的迹象,这样的念头让杨木衣更是难受了,他不断的用着疲乏沙软的声音呼喊着对面两人的名字,可惜两人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但是都没有任何的动弹。

虽然早知道当花非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会是三人丧命的时机了,但是杨木衣还是忍不住的期盼着花非霖的立刻出现,即便是这样会让他丢掉性命,但是他也不愿意直面爱人的死亡,如果一定要死那就两人一齐共赴黄泉,这样就算是传说之中的黄泉之路再孤苦寂寞,有他的陪伴至少三人不会那么的无聊。

当杨木衣喊的声音疲软再也无力继续下去的时候,他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影走了进来,他心中一喜,不管进来的是谁,只要是个人就行了,哪怕是花非霖也好,至少这证明着三个人都将要得到解脱了。杨木衣心中对于继续活下去并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当日看见花非霖的眼神开始他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只是想着白颖姐弟也被平白的搀和在了这里,让他心中觉得很是难受,想起这两天昏昏迷迷之中白颖姐弟最终喃喃的念叨着的阿爹阿娘,还是让杨木衣觉得心疼极了,不过很好,很快他也不用再想着白颖的阿爹阿娘以后怎么生活了,也不用想着家里老头以及外公外婆他们了,杨木衣心中一松,一下子陷入了真正的昏迷当中了。

当杨木衣悠悠的醒过来的时候,他使劲的摇了摇脑袋,传说之中黄泉之路上一片幽暗,只有无数的孤魂野鬼如同受到什么吸引一般自己就朝着前方走去,走过奈何桥,那里有一位专门递水的孟婆,她给每一个过桥的鬼魂喝下一碗汤水,喝下这碗孟婆汤之后,前世的点滴都将与这个鬼魂没有丝毫的瓜葛了,杨木衣在心中想着自己一定不要喝这碗孟婆汤,他不要忘记此生所爱。

想到这里,杨木衣举着有些沉重的脑袋四处的探望着,想要寻找着白颖与白翼姐弟的身影,果然他稍一扭头就发现了白颖与白翼躺在地上,他们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男人,杨木衣仔细一辨认,却是化成了骨灰他都能认出来的花非霖了。杨木衣心中一愣,登时醒悟过来,自己还没有死,看样子花非霖并不想让自己等人死得太过于干净利索,杨木衣心中激荡之下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绳索已经解了下来,甚至自己又恢复了几分气力。

花非霖仿佛感应到了杨木衣的怒气一般,扭过头来,脸上有着刚才望着白翼时犹存的几分痛苦,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想不到你竟然是第一个醒过来的,看来果然不愧是那个老鬼的咋种啊。”

花非霖的话语让杨木衣心里很是激动,想要大声反驳着,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此刻已经知道了难以活转下去,怎么的也得狠狠骂上一番出出自己心中的恶气吧,可是张着嘴巴,他却是喊不出任何的话语来,他的声音早已经喊沙哑了,虽然现在醒转了过来,但是滴水未沾,他的嗓子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花非霖见到杨木衣此刻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这些日子陪着宗教联盟的那帮人,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想着要完满的结束一切,没想到最后却还是只能用武力才能解决,这让花非霖多少有些挫败的感觉,不过当他抽出时间回到自己的秘密洞穴里,见到昏迷的三个年轻男女他的心情就变得好转起来了,特别是看见杨木衣被锁住的身体之后。

花非霖本来想着就这样让三个年轻男女就这样在昏迷中死去算了,可是看着杨木衣那清秀的脸庞上依稀有着几分当年易茹云的痕迹,他心中的怨恨又不由的腾升起来了,如果当年易茹云跟随的是他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个花非霖。不会像他现在自己的心一样彷徨不安,他会一直是那个急公好义的花非霖,而不是他自己心目之中不忍提起的那个心狠手辣伟大目的不择手段的花非霖。

于是花非霖又将杨木衣等三人给从石柱之上放了下来,将三人给用药弄醒过来,由于知道三人这四天过来都是滴水未沾,他也并不虞会被他们三人暗算,何况以他现在的实力,他也并不将这三个小辈放在心头。当将苏醒药水放在白翼的鼻下让他呼吸清醒的时候,看着白翼那短短三四天如同泄气的气球一般从一个精壮小伙子变成了现在这般的皮包骨,眉头还紧紧的皱了起来,发出就连花非霖都听得不太清楚的低低的呻吟,想起了往日里白翼跟随在他身边,陪着他走南闯北的样子,在他的心中,未尝没有将白翼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所以在这段时日里特意将白翼放回了他父母身边,想让他远离是非,谁知道天意弄人,他竟然自己跑了过来,而且站在了他的对面,看着这副模样的白翼,花非霖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几丝苦楚的表情来。

正当他沉浸在往事之中的时候,花非霖感觉到了身后的杨木衣苏醒了过来,他的心里一恨,就是这个人这个咋种,将他所有的安排都弄糟了。

第四百四十六章 人性

第四百四十六章人性

花非霖瞪着一双眼睛望着杨木衣,嘴角露出一丝愤怒亦或者是其他什么意味的表情来,只是此刻在杨木衣的眼中看的不是很清楚罢了,只是觉得这种眼神让他的心里觉得有些害怕。

花非霖的脸上变化了几下色彩,特别是杨木衣看见他脸上不时的闪过一丝蔚蓝色如同天空般的颜色的时候,杨木衣的心中总是觉得有些异样,他的眼神不由的就看向了先前他对面的那一堆婴幼儿的干尸了。如此想来,虽然杨木衣的嗓子干渴无比,不能如他所愿般大声的怒斥着花非霖,但是他愤怒的眼神还是十分清楚的出现在了花非霖的眼前。

花非霖见到杨木衣的这种情况不怒反笑,他伸手在杨木衣的头上狠狠的拍了一下,这一下并没有使用上他的诡异的力量,全凭着**的肌肉力量,突兀的一掌杨木衣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他得手了。杨木衣摸着自己的脑袋眼神之变得愤怒,如果不是花非霖的身边还有着白颖与白翼生死未卜,杨木衣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在杨木衣的头上狠狠的拍了一下,花非霖只觉得自己的心情要愉悦许多,他对着杨木衣嘲笑着说道:“放心,暂时你们活着比死了有用,算你命大,我再多留你活几天。”其实花非霖真的很想将杨木衣给拍死,只是想着自己无**教教主的身份已经被空性大师那个老和尚等人知道了,虽然他对自己的那个阵法很有信心,但是他做事一般都会留有后路的,现在,杨木衣等人就是他手上的筹码,只有他活着才有价值。

杨木衣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得有价值了,不过能多活几天那也是不错的,当然前提是白颖与白翼都陪着他。杨木衣的视线集中在了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的白颖与白翼,他不想开口问花非霖话,只是用着担忧的眼神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人。

花非霖显然知道杨木衣在看什么,他对着杨木衣带着讥讽的说道:“你放心好了,他们只是饿过头了,白翼也只是稍微有些炎,只要好好的调理,很快就没事的。”花非霖说完觉得自己的这个解释似乎并不是很好,连忙继续说道,“反正暂时你们的命都还有用,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死的。”

花非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了瓷瓶的木塞,一股诱人的清香顿时弥漫在这个洞穴之中,就连因为饿过头了的杨木衣闻到这股清香都不由的脑海之中猛地一震,眼睛也睁大了不少。花非霖从瓷瓶中倒出了两粒乳白色的药丸,分别塞在了白颖与白翼的嘴里,然后犹豫了一会,咬了咬牙还是不顾杨木衣的反对,硬是塞了一粒药丸塞入了杨木衣的嘴里。

杨木衣努力的闭着嘴巴,这反抗的姿势让花非霖更加的怒意十足了,他用力的捏开杨木衣的牙关,将药丸扔入了杨木衣的口内,狞笑着说道:“这粒毒药你还敢不服?不管是让你生还是让你死都在我一念之间,所以你最好老实点”杨木衣拼命的想要吐出来,他是死也不肯吃花非霖的任何东西,虽然从刚才花非霖肉疼的表情上看来,这粒药丸应该不会是毒药,但是即便是这样的便宜杨木衣也不愿意沾上任何的一点点。

只是这药丸入口即化,自然而然的随着唾沫咽入了喉咙里面,虽然杨木衣努力不去想药丸的事情,但是自腹部腾升起的一股热力迅的冲刷着他的全身,他只觉得原本因为这两天的饥渴而变得虚弱的身体内一股力量很快的在那里茁壮的生长了起来。看样子这个药物的效果还很是不错,先前花非霖又给白颖与白翼闻了清醒剂,所以不一会时间,白颖与白翼就出一声低微的呻吟声,然后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这个的呻吟让杨木衣无比的兴奋,不顾花非霖在一旁就想着要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两人身边。

花非霖显然并不想如杨木衣的意,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然后用脚一踢脚底下的一颗石子,石子如同子弹般飞的撞在了杨木衣的脚踝上,杨木衣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但是花非霖的动作何等迅,而他与花非霖之间的差距又何等的大,就算是他现了也来不及躲开,被直接的撞在了脚踝上的穴道上面,杨木衣只觉得一下子失去了对右脚的控制,不由自主的朝着地上栽了下去,连忙用着双手撑住,刚刚好转的手臂处又传来一阵疼痛,让杨木衣一下子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白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背影,他的心里猛地蹿出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就是这个人将他骗了十多年,而现在更是撕破了脸皮,不再复从前的慈祥和蔼了,他心中一个神坛上的偶像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败类,如何能让他不生气呢。

白翼的呼吸生了变化,花非霖又怎么可能察觉不了呢,他扭过头来,脸上不由自主的换上了一副淡雅的儒笑,这个和谐无比的笑容仅仅只是露出了不到两秒之后就迅的撤换了下去,因为地上的白翼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反而是一副抗拒陌生的神色。花非霖脸色变了几下,努力的说道:“白翼,我再给你和白颖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们回到我的身边,我可以放过你们”

白翼别过脸去不说话,白颖此刻也幽幽的醒了过来,她对花非霖视若未睹处的搜寻起杨木衣的身影了,当看见不远处杨木衣脸色疼苦的坐在那里的时候,心里一松的同时也不由的又有些紧张了。在她迷迷糊糊当中杨木衣似乎一直在呼喊着她的名字,白颖那时很想同杨木衣说会话,但是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于饥饿口渴了,本能性的陷入了昏迷之中减少损耗。

白颖想要站起来走到杨木衣的身边,但是她的身体虽然清醒了过来,但是手脚还是很乏力,根本就无力站起来,于是白颖努力的挪动着身躯,向着杨木衣爬了过去。

但是刚刚挪动了一点点距离,她就动弹不了了,花非霖一把制住了她的动作。花非霖见到两个弟子都不领他的情,心情更是糟糕了,脸上频频现出诡异的蓝色,他冷声对着两人说道:“不要把我对你们的仁慈视若无睹,也不要浪费我对你们的一片心意。这几天你们应该也尝到了死亡的滋味,这才让你们断水断粮三天你们就成这样子了,要是真的把你们锁住活活饿死,你们想过那样的场景么”

听到花非霖说话间的那森森的寒意,白颖与白翼都齐齐的打了个寒颤,那种胃里一阵阵痉挛的抽搐全身乏力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绝对的难受,难怪从上次之后杨木衣就总是在他的身上藏着点吃的东西,这完全是对饥饿的一种畏惧。但是白颖与白翼互望了一眼之后,脸上露出苦楚但是坚定的表情,两人紧紧的闭上嘴唇不出任何声音,他们很怕自己微一张嘴,就会有屈服的话语从他们的嘴里面不由自主的说出来。

见到两人如此的动作,花非霖的心里既是难过又觉得欣慰,不愧是他调教了这么多年的弟子,果然是有着他自己多年的影子,这让花非霖心里更是心动想要折服这对姐弟了,这样的弟子如果真的答应在他手底下做事,那可比其他的弟子要来的可靠许多,就算好似钱二如此的行为,花非霖理智上都很是信任他了,但是心底总是会有一个疙瘩在那里,毕竟曾经他对钱二做过许多不好的事情更是用药物控制了他唯一的宝贝女儿钱多多,所以花非霖的心中总是难免会有些纠结。

花非霖强忍着自己心里瞬间迸出来的复杂情绪,对着白颖姐弟说着:“你们想过没有,如果真的就这么死了,值不值你们就算是不为你们自己想,你们也要替你们凤凰寨的父母想想,他们就你们两个孩子,如果全部死了,谁给他们送终,你们这支血脉就这样断了,你们能过意的去么?”花非霖大打亲情牌了。

果然面对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白翼似乎不能沉默了,他大声的说着:“身为凤凰寨寨主的儿女,身为苗家儿女,我们都疾恶如仇,如果真的因为苟延残喘而低头,就算是我还活着也一定会被阿爹阿娘赶出凤凰寨。你不用多说了,要杀还是要怎么样你尽管使出来,我相信阿爹阿娘知道了他们一定会为我们姐弟俩感到自豪的。”白翼虽然是大声的说着,但是三人之中他状况是最差的,这个声音也就刚好几人能听到,不过他话语中的决绝的意味还是十分的明显的,这像是白翼在冲着花非霖表着自己的决心,更像是在同他自己进行着对话,催眠着他自己不让他找出一个屈服的理由。

白翼还说了一番话,到了白颖那里就根本没有话语,她只是用着仇恨的双眼看着花非霖,对于他阻止她爬到杨木衣的身边感到无比的愤慨。

花非霖的心里一阵黯淡,看样子这对姐弟是真心实意的要同着他做对了。花非霖闭上眼睛,抬头看着头顶光滑的石壁,不让自己眼中的柔软展露在他们面前,不管他心里是如何的坚硬,不管他有多大的野心,也不管他的力量现在也多大,但是他总归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他也会觉得虚弱,他也会觉得孤独,就算是赢得了整个世界但是这种喜悦没有人能够分享,这时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啊。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花非霖的心中闪过一丝后悔,如果他没有做出那些事情来,也许他现在还是这对姐弟眼中的偶像崇拜的对象,也许他此刻就可以无比轻松的同着各地的好友喝酒聊天,甚至是被他困住在阵法里面的空性大师也可以同他一起进行佛学上的一些交流。但是很快,花非霖就将这些念头使劲的摇头摇走了,要是真的那样,那还是他花非霖么?他花非霖辛辛苦苦的经营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出人头地,不被人当成是个乡巴佬么,不就是要站在高处受万人敬仰么?

花非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白颖姐弟不是回不到他身边么?没关系,再从培养一个两个就好了,花非霖心底里还真就不信了,自己能够将无数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就不能为自己培养一个能贴己的好徒弟。花非霖的脑海中顿时闪过钱多多的身影,她那娇的身躯下面蕴藏的那颗心对他也是如同白颖姐弟从前般崇拜,只是因为钱多多是钱二的女儿,所以花非霖下意识的将钱多多更多的看成是一个有点价值的筹码,不过筹码也可以增值贬值不是么?

念及如此,花非霖的脸色变得平和起来,他一脸平静的看着地上眼露不屈的三个年轻男女,对着他们说道:“好了,不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既然你们一心求死我也不会阻止的,只是有些怀念我们当年在一起的日子。放心,我们总算师徒一场,虽然你们对我恨之入骨,但是我还是会好好待你们的,我会每天给你们好吃好喝的,直到……你们失去价值的那一天为止。”

白颖与白翼对花非霖所说的失去价值的那一天没有什么兴趣,也不明白他们现在还有什么价值,但是能活着一天就是一天吧,何况还是能够好吃好喝的,虽然他们不想对花非霖露出什么感激之情,但是他们的脸上还是不由的被好吃好喝钓起了肚子里的饥饿虫,不由的狠狠的吞咽了几口口水。

花非霖果然没有失信,或许是为了补偿这几天白颖姐弟受到的苦吧,花非霖离开一会之后很快就带回了几个菜和一锅的米饭,其实花非霖真的并没有诚心想要饿着渴着白颖姐弟俩的意图,只是这地方实在是太过于隐秘了,他根本就没有同任何人说起过,就连跟随在他身边的白翼以及钱二等成天跟随他的人他都心翼翼的隐瞒着,这次将杨木衣三人锁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易雅馨所操作的,就连钱二也只是将杨木衣等人给撞晕了过去之后就被花非霖派去其他任务了。所以前几天当花非霖与易雅馨俩人都被拉去演戏的时候,白颖姐弟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受害品了。

本来花非霖并不允许杨木衣也吃喝的,但是即便是面对着满桌在他们心中不亚于龙肝凤胆的美食,白颖姐弟愣是使劲的吞咽着他们的口水拒绝食用任何的东西,看着两姐弟的倔强,花非霖想着他们也许过不了几天就会由自己亲手处死,心里一软,反正杨木衣那个咋种不久也死定了,再加上听说杨坤正那老畜生虽然逃出了一条性命但是得到可靠的消息,他这一辈子都得坐着轮椅之上,再也站不起来了,花非霖觉得自己多年的气总算也是出了一口了,也就默认了杨木衣也一起吃饭了。

虽然三人并不想在花非霖面前露出任何的胆怯之类的情绪,但是饥饿的感觉实在是燃烧了他们仅存的意志,想着这也许是为数不多的几餐美食了,三人所幸放开了各种情绪,大快朵颐起来,很快,一桌的饭菜就全部进入了三人的肚子里面,桌面一片狼藉,残羹冷炙,花非霖一直笑意盈盈的看着白颖姐弟吃着食物,当三人放下碗筷之后,他的满脸笑容也收回了肚子,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将三人捏起,继续的困锁在了石柱之上,而白颖姐弟总算也是看到了他们这两天十分想要见到的那堆婴幼儿的干尸了,花非霖将他们看成是死人了,跟那地上的干尸也没什么区别,干脆也就一直没有隐藏的意思,这些干尸其实他自己每次面对的时候也会心里有着异样的情绪,但是他并没有处理他们,这样可以让他自己的心更加的坚硬,另外这些婴幼儿的尸体他还另有秘用。

听到杨木衣诉说一堆婴幼儿的干尸与亲眼所见还是很有区别的,当白颖与白翼见到这堆细弱的尸体的时候,他们也不由的愣住了,那一堆婴幼儿的干瘦的尸体随意的码垒在那里,每个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黝黑的脸庞显示着他们丧失的生命,见到这一堆干尸,白颖与白翼的心里顿时觉得一阵难受,一股恶心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白颖脸色变换了几下,然后哇的一声吐了,刚刚才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又全部的吐出了身体里。

花非霖见到两人这般的表情,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也不理会白颖吐在地上的那堆呕吐物,利索的用着牛筋绳索将三人如同先前般困锁在石柱之上,不等白颖与白翼姐弟的咆哮问,他径直的说着:“明天我会再来给你们饭菜的,你们好自为之吧”

第四百四十七章 新的调查组

第四百四十七章新的调查组

第二天果然花非霖如约的送来了食物,饭菜依旧可口,杨木衣等三人也没有很固执的君子不是嗟来之食,反正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保住自己的性命最为重要,虽然希望渺茫,但是还是有着那么微弱的一丝希望让他们可以憧憬不是么,至少花非霖当着他们的面说过他们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不然他也不会留着他们的性命到现在了。

白颖昨天吐了之后,原本有些难受的胃更加的难受了,不过今天她却并没有再吐了,虽然那些婴幼儿的尸体依旧会出现在她的脑海当中,但是经过一天的酝酿,那种恶心的感觉已经可以隐忍了,她可不希望自己死之前不能在杨木衣面前遗留下最美好的一面。

花非霖或许是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将白颖与白翼拉到身边的想法了,送过饭菜之后变得格外的健谈,谈着他的一生谈着他以前的青葱岁月谈着他的梦想谈着他脆弱的感情,这与他从前在白颖姐弟面前的形象完全不同,以前的花非霖站在那里就是一个标杆,一个道德的标杆,正直大方君子坦荡荡,没想到他的背后竟然也有着这么多的曲折。不过这也难怪,人生哪能总是一帆风顺啊,总会有得失,心中总会有计较。

以前花非霖要顾及自己作为师傅长辈的面子,所以很多的事情他都要隐忍在心中,但是花非霖并没有什么真心的朋友,就连看上去与他生死相交的杨坤正都是他一直暗中对付的对象,他这大半辈子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花非霖心中的各种负面情绪积累了多少可想而知了。

就算是一个硕大的港口里面也早已经是堆积满了各种的垃圾了,花非霖心中有那么多的话语想找人诉说都不成。现在好了,白颖与白翼对他都很是了解,而他也已经决定了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了,他可以见自己心中的话语畅所欲言,可以说出自己心中任何的话语而不用担忧着对方保护不了这些秘密。

第三天的时候,花非霖并没有来送饭菜了,杨木衣揣测着估计是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所以花非霖给耽搁了。说起来,杨木衣还真的有点像是那不死的强,饿了好几天但是稍微休养了一天,他的体力已经恢复了许多,精神也变得旺盛起来,而被锁在他对面的白颖姐弟两却没有那么厉害了,虽然他们也是饿的,但是还是手脚软使不出他们的一半的气力来。

花非霖真的是有事情给耽搁了,他原本就有了被人找上门来的念头,但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这般的让他很是费解。

宗教联盟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们派遣过来调查无**教以及花非霖的那个调查组下落不明的事实了,他们也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迅的调查了他们手中的各种线索。

调查组第一天报告上来的结果很让人满意,就是花非霖并没有肆意的对杨坤正父子进行攻击,甚至恰恰相反,对花非霖进行暗算的是杨坤正父子,只是他们技不如人被花非霖教训了一番,这一切有着易家的大姐易雅馨作为旁证似乎并不需要过多的解释,甚至于杨坤正口中被花非霖扣押了的易雅馨还以恋人的身份出现在了现场,这样的结果很是如他们所预料一般,比起默默无闻的杨坤正,他们更加相信这个有着一定交情甚至在宗教联盟也挂了个副职的花非霖了。

后面几天的结果也并不是很出人意料,每天空性大师报告的时候总是会说抓了几个无**教的弟子,虽然没有什么大鱼上钓,但是想着这次派过去的调查组,想着那帮没有什么阅历的年轻弟子们,能有这个结果也算是不错的了,至少看上去他们都在那里很是认真,再说了,再怎么说湘西这一块地方还是有个花非霖坐镇在那里的,按照花非霖的说法他都没有找到什么太大的线索,看样子无**教的总部设在湘西,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烟雾弹。

当空性大师报告上来说可能现了无**教的一个较大的窝点的时候,宗教联盟的总部几人立马电话联系了国安局,并且辗转的找到了驻地军区的一支部队拉给空性大师,然后他们就安心的在那里老神在在的等候着结果了,在他们看来,有了国家凶器坐镇再加上邪不压正,很快就能解决掉战斗。

可是越等就越是焦急了,等到他们终于忍不住心中对那帮年轻弟子的记挂拨打电话过去,却总是处在不在服务区的状态之中了,然后他们火急的又辗转的通过电话找到了刘军官,刘军官很是诧异的告诉他们那帮被他们指定过去帮忙的人一切安好,而且还将他们的卡车都送了回来,并且将向上级汇报的情况如实的说了一遍,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状况。

于是宗教联盟里的各宗派的当家之人稍微的放松了一口气,也许是调查组现在在哪个山窝窝里面,所以才会出现集体的不在服务区的回音了。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再怀疑过花非霖,这完全是第一天调查组上报的内容给了他们错误的信息,杨坤正所说的话都是假的,并不能当真,所以花非霖与无**教并没有什么关系,要是不信,有易家的易雅馨在那里替花非霖作证呢。

至于空性大师虽然心中随着在湘西的调查有所怀疑了,但是出家人不打诳语,而他也并没有第一手的关于花非霖与无**教有着瓜葛的证据,再加上空性大师心底里对花非霖还是认为是一个知交多年的好友,内心深处并不是很相信花非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他并没有向宗教联盟汇报他自己心中的感觉,而是只是老老实实的将已经调查清楚的事情上报了上去。

于是在花非霖利索的准备着备战的时候,宗教联盟的人通过电话又找到了花非霖。花非霖原本已经满脑子里想好了各种版本的信息,谁知道对方对于自己是一点防备之心也没有,完完全全的信任于他,并且说调查组离奇失踪,请求花非霖对调查组失踪尽快调查并且配合新的调查组进行工作。

花非霖见风使舵的本事很是高强,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对着自己前几天的工作自我检查了一番,声称竟然不知道空性大师等一伙人竟然失踪了,这时他的事情,并且拍着胸膛保证就算是将苗乡翻个跟斗也要将空性大师他们一伙人找出来。

挂断电话,花非霖立马通知无**教的人继续潜伏着,这才迅的联系这新的调查组来到湘西之后的吃住场所,这回不比上回,这回出事的全部都是各宗派的年轻弟子们,都是属于很有潜力的弟子,甚至有些宗派还将他们视为自己未来宗派的顶梁柱定海针了,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总不可能草草的走个过场就算了的。

花非霖也是知道这次来肯定会现不少的问题的,毕竟人做事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在湘西经营了这么多年,无**教也明里暗里的隐藏了这么多年,别看往日里似乎并不被人详知,但是真的是上面的人想要查探个虚实,那还是很容易的。就像是现在时候的一些官员,不查都是清官,一查全有问题。

但是花非霖也得先过去打探打探计划,看看过来的调查组成员,虽然此次过去可能会遇到危险,但是信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花非霖还是决定亲自跑去接机了,其实花非霖对于自己现在的身手还是很有把握的,就算是不能一个人将他们所有的人放倒,但是要逃出来保命应该问题不大。

于是花非霖理所当然的没有去给在山洞之中锁困在石柱之上的三人送去食物了,这三个人看上去还有些利用的价值,但是不说出去的话就算是失踪了也没有人会在意,除了他们的家人。易家或许现在很是在意杨木衣的生死存亡,不仅仅是因为杨木衣外公外婆的缘故,更重要的是曾奶奶对杨木衣还是很在乎的,所以他们很是有几分担忧。

而白颖家人虽然也有些担忧两姐弟,但是往年的时候白颖与白翼也常常跑出去几日甚至数十日的不归家,久而久之他们也就放开了,只要隔三差五的给他们个信息,让他们知道这对儿女还活蹦乱跳的他们就没有问题了。

三人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价值,杨木衣也许就能威胁到易家,而白颖姐弟甚至说来还是花非霖的弟子,要真的能威胁也就只能威胁到白颖的家人。但是这只是表象,如果真的仅仅如此,恐怕唯恐夜长梦多的花非霖肯定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三人直接的送去阎王殿了,但是他纠结了一番,就连杨木衣都没有舍得杀了。

如果将来一旦他的身份曝光了,那杨木衣在他手上就是一招妙招了,宗教联盟的人还真的就不怎么好动手了,毕竟比起向他们真实投诉的杨坤正的话语并没有得到他们的认同,相反他们还相信了花非霖的话语,不断的向着易家施压,想要他们将杨坤正交出来,如果不是杨木衣的外公外婆从中周旋,再加上易家上面的老祖宗在那里压着,说不定真的就将杨坤正给交到了花非霖手上,那样的话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家了。而到那时,他手上的杨木衣那可就是一个好招牌了,怎么的宗教联盟的人也必须要讲杨木衣保了下来,这样他们才不会太过于丢脸。

而白颖姐弟虽然表面上看来算是他花非霖的弟子,但是凤凰寨的人以及那附近的人都是明白两人同他已经有了分歧了,甚至白颖姐弟还狠揍了自己手下的无**弟子。所以他们的身份自然就从他弟子中分拨了出来,而他们作为凤凰寨的少寨主,在他手上作为筹码那肯定是不错的,这样就算是政府也不得不看清楚再行事了,现在可是和谐社会,一切以安定为主,要是白颖姐弟出点什么事情,这些凶悍的苗人还不知道会出点什么事情呢。

所以花非霖手上的有用筹码还是不少的,更何况他还有着易雅馨这样一招绝世好招,花非霖并不忌惮宗教联盟的这帮新来的调查组,虽然他相信这次来的调查组肯定来头更不,而且实力也一定很是强。

果然,当花非霖从机场接到这些新来的调查组成员的时候,心里还是稍微的有些惴惴不安了,这些都是各教派的真正精英啊,甚至还来了不少的长老,这些人往日里或多或少的同花非霖打过交道,花非霖知道对方的老底,那可是以前的他仰望的对象啊,现在虽然说花非霖功力大进,甚至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但是面对这样的一帮人他还是觉得有些忐忑的。

花非霖震撼的同时,这帮调查组的人对于花非霖也是觉得有些意外与些许的担忧怀疑了,虽然花非霖知道对方肯定会怀疑到他身上,但是没想到来的却是这么的快,主要是他们对花非霖也是有着较深的印象,从前那个只能算个高手的花非霖竟然在不长的时间里面一下子就到了现在这种级高手甚至绝世高手的境地,不能不让人产生忌讳。

这次来的这帮人可不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弟子们了,他们一个个都是历练了一辈子的级人物,或者说一个个都是一个老油条了,虽然心中都有了些不安与忌讳,但是表面上花非霖与这些人见面的时候那种热情的场面,让旁边那些来接机的游客都不由的有些侧目。只是并没有人看清楚这背后的那些风云诡异,暗雷涌动。

将一行人送到了安排好的酒店之后,花非霖就告辞离开了。他并没有让人在这一行人的饭菜酒水中做下药之类的动作,这些人可不比对他毫无防备的杨坤正以及杨木衣等人,会轻易的上当。而花非霖相信,只要是饭菜之中有着稍微一丁点的药物的味道恐怕这帮人都能察觉出来,而且其中不乏杏林高手,花非霖可没有狂妄自大到天下无敌的地步。

当然他的担忧并不是无的放矢的,新来的调查组果然如同花非霖所料想的那帮对他们的水食物进行了严格的检查,毕竟有着一个空性大师带领的调查组在这块离奇的失踪下落不明,谁知道现在这里的情况会是怎样,再加上刚才碰到了花非霖,与他进行的交流虽然看上去花非霖胸襟坦荡,甚至自责自己没有做好防备工作,都不知道调查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痛苦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真善,但是在这帮阅历无数的老油条眼中却还是很是做作,或者说他们眼中基本上人性本恶吧,他们从来不忌惮用最人的眼神看待问题,何况他们看待花非霖此刻也并不能确定他与宗教联盟先前调查团的失踪有着任何的关系。

新来的调查团在花非霖走后第一时间就开始了工作,现在那些失踪的人可都是他们各个宗派的宝贝们,时间越久对他们肯定越的不利了。有花非霖在这里,他们总是觉得有些不好开展工作,毕竟这里属于花非霖的影响范围,谁知道这件事情对于花非霖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呢,而花非霖也不愿意将自己一个人置身在狼窝之中,虽然他很是焦虑着调查团的结果,但是那一切都是有前提的。

新来的调查团第一时间通过关系找到了刘军官,刘军官对于这帮人的到来还是有些忐忑的,他已经通过他的关系了解到了当日他被派去协助的那些方外之人已经集体的失踪了,按照现在的线索说来,恐怕他们还是属于最后与那些人有过接触的人了。不过刘军官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是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一点的隐瞒,从那天自己突然的陷入疯魔状态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人不是自己所认知的人,他们有着他们自己独有的力量,也许自己可以在数千米意外通过狙击枪一枪将一个毫无防备的这样的人干掉,但是面对面即便是自己手中拿着一挺轻机枪,他也没有了那种稳赢的信念了。

送走了刘军官之后,新来的这帮宗教联盟的人陷入了沉思与议论当中,他们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刘军官并没有任何的隐瞒,对于他们这些高手来说,简直就是人体测谎仪,他们甚至可以听出一个人说话时的情绪变化,这从他们的心跳声中就能听出来,当然这也只能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对于高手他们甚至能够控制自己的心肌跳动频率,他们也就没有了把握,不过刘军官的脚步声还是告诉他们这人虽然在军中算是高手,但是却还不是他们意义中的那种高手。

一个普通休闲服打扮的人突然说道:“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么,空性大师不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他通过我们找军方的人我就有些怀疑了,现在看来其中问题不,你们有没有现整个行动过程当中,似乎并没有出现花非霖的任何的人”

第四百四十八章 调查1

第四百四十八章调查1

这个穿着休闲服的却是易家的人,论起悲愤来应该算是杨木衣的表姨夫,算是易家比较有影响力的新一代势力代表人物,叫做易哲,往日里易哲同着杨木衣的外公外婆这一支关系比较好,此次前来的时候又特意去见了杨坤正,从杨坤正那里听说了他在花非霖这里所受的遭遇,所以他的心里还是比较偏向于杨坤正的。即便是上次传来了易雅馨与花非霖走到了一起的消息,但是毕竟不是他亲眼所见的,他还是有着很大的一些怀疑的,更何况以前易雅馨同杨木衣的感情那时所有认识他们的易家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易哲更加愿意相信易雅馨是受了花非霖的什么胁迫,不得已才陪着他演出了一场戏。要知道那之后的几天里,易雅馨还是没有给她父母打过电话,而给她打电话也总是显示关机状态。

易哲来到这里的时候,心里面就已经有了计较,要将这里的一切拆穿,要还杨坤正一个公正,这些日子来,宗教联盟的人或多或少的给了易家不少的压力,要求他们交出杨坤正,都在易家老人的强势之下抵挡住了,只说杨坤正受伤严重,需要密切关注治疗,宗教联盟的人也不敢太过于得罪易家这么一个关键时刻能救他们性命的杏林世家,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含混着。

听到易哲说出在空性大师所指示的这一次行动之中并没有出现花非霖的人,这就不得不让人玩味了,这里算起来可是花非霖吃饭的地方,将花非霖给踢开出局,宁愿从他们那里辗转得到军方的支持也不愿意扯上花非霖,这在人品没得说的空性大师做来,那肯定是别有一番用意的。再一联想到刚才在机场见到花非霖的时候,他那虽然看上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实际上却是很有水分的样子,以及他那突然增长的让这帮高手们有些忌惮的高武力,众人都沉默了,他们都是宗教联盟从各宗派调过来的高手,可以说阅尽了人间事情,自然明白孰为真情孰为假意。

“所以我建议,我们应该从花非霖调查起,而且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让花非霖参合在其中,并且派人将花非霖监视起来。”易哲大胆的建议着,果然他的话语引起了房间里众人的一阵议论。

“这样不妥当吧,就仅仅只是因为空性大师没有派人知会一声花非霖就对花非霖起疑心,并没有真凭实据就要我们监视起他来,要是事后现花非霖并不知情,而又被他现了,那事情可就可大可了。”一个道士迟疑的说着,他是来自崆峒的妙灵子,往常同着花非霖还是有着一定的交情,他的话语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

易哲脸上露出一丝微微的耻笑,他当然知道这些个精英们的想法,不过是担心事后如果情况不对没有人出来担责罢了,他可不相信这么明显的事情这帮高人们会看不出来。精英高人们也是人,他们也是各宗派的代表人物,同样他们就代表着各宗派,现在没有真凭实据的调查一个还算是他们宗教联盟中间的人,肯定会引起一番风波的,如果以后证明了花非霖是那幕后黑手好说,是他们大伙齐心合力现了马脚然后一鼓作气的将花非霖绳之以法的;如果事后现不是那么一回事,自然就得推出一个人来当那替罪羊了,证明这只是一两个人的作为,与他们一众人无关,不管这里是哪里,这里都叫江湖。

易哲代表的是易家,因为杨坤正已经易雅馨的事情,易家已经处于了风口浪尖了,明里暗里易家已经成为了许多人眼中的笑柄了,特别是从花非霖嘴里面流传出来的杨坤正对易雅馨还有着觊觎,妄想将他这个姨子收入自己家中,甚至还做出了些不堪的举动,这种带着花边的道消息流传的广,也最为人津津乐道。

对于这些易家都很受影响,所以易哲这次来的任务还包括不惜一切代价一定得将事情的原委揪出来,并且将易雅馨给带回去,如果花非霖说的是实话就将花非霖也带回去,如果花非霖说谎也一定要将花非霖给带回去。说实在话,易哲更相信杨坤正的话语,他身上的那一道道鞭痕以及那浸泡在阴河之中而废了的双腿无不证明着他的话语,得有多深的仇恨才会令人做出这些举动来啊。

易哲环顾了一下四周的这帮同僚们,没错,他们宗教联盟的调查组里面,各人的关系更像是办公室里的同僚们,如同各宗派之间一样,明理上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暗地里却是一直在那里比拼高下,恨不得自己的宗派天下第自己门中的弟子遍布全球,自己门中的财产挥霍无尽。

易哲微微的咬了咬嘴唇说道:“有真凭实据那还要我们来这里调查干什么?要是有了真凭实据那就不是监视他了,而是直接将他抓起来了。我相信大家都已经觉了这里面不是那么的简单,而且大家别忘了我们各宗派的一些辈们现在可都下落不明不知生死呢”

一群人陷入了沉默当中,易哲说的话语没错,也许以前他们之间暗地里互拆墙角打压对方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显然不是那样的时候,他们宗派之中最有前途的年轻弟子们现在都折在了这里,不知生死,他们出来的时候,门派里的掌门长老们都齐齐的要求他们尽心尽力一定要将那帮年轻人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现在刚来到这里他们就已经现了,这里生的事情似乎与花非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先前这帮人都不愿意出头,但是此刻想起自己门下的那些个年轻弟子们,也不由的心动了。更何况他们这些高人不仅武艺见识人,素质也要强悍许多,崆峒派的妙灵子第一个就出来赞同着易哲:“仔细一思量,我觉的易哲的话语也没错,我们是什么来干什么的?不就是来调查的么,为了洗脱掉自己的瓜葛,我想花非霖知道后也会同意我们的行动的。”

妙灵子的话语让众人一阵侧目,甚至有人怀疑妙灵子是不是易哲找来的托了,这人的立场也太容易动摇了。其实妙灵子同易哲还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他其实自己觉得同花非霖的关系还要来的好一些,只是这次失踪的人员之中有着他的一个弟子,先前他只是习惯性的表着反对意见,妙灵子这个人如同叛逆少年一般,不管谁说什么他都喜欢说出反对的话语,就连崆峒派的那帮长老们都觉得很是麻烦,不过他们后来也与时俱进弄出了投票表决的举措来。妙灵子经易哲的点拨,顿时立场改变了,他对他自己的这个弟子那可是比亲儿子还亲呢,花非霖虽然比易哲亲近一些,但是同他这个弟子一比,那绝对是隔了千山万水了。

这次来的调查组里面的成员基本上都同着那些失踪的年轻弟子之间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这事情一旦摊在了他们的头上,他们也不会退避的,他们雷厉风行,能越快解决问题越好了。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很快的就做好了安排,关系到他们门下的弟子都要来的度,越快他们弟子存活的机会也就越大了。至于事后是不是如同他们所预料的那样就不去管了,反正法不责众,有这么多人担着,而且也不是由他们提出来的,就算是事后调查起来也没有他们多大的关系。

这个调查组里的人可不像是空性大师一样老实厚道,还非得自己见到证据的时候才会将自己的推测上报给宗教联盟,他们透过各种不为人知的渠道将自己的现推测以及调查组现在的做法全部都秘密的传达给了自己的教派,这样的事情没有结论之前是不好上报给宗教联盟让众人都知晓的,那样说不定走漏了风声让花非霖有所警觉,但是却是必须要同他们的掌门或者门派内的长老们通好信,这样即便是他们折了这些东西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的,更重要的是这样不会让门内的上位者们觉得自己无视他们的存在,而以后给上鞋穿。

同样,这样可以秘密的从其他地方调来两个花非霖并不认识的往日里深居简出的高人来进行监视,这个调查组的成员花非霖都打过了照面,而且不少人同花非霖还有过一些交情,要是他们去监视的话很容易就被现了,而且这面上也不好过去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秘密从其他地方找一两个花非霖没见过的高人来进行监视,而且如果花非霖真的有异心的话,估计他们这些人的一举一动花非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里可是花非霖的老窝啊。

商量好了之后,宗教联盟的这帮精英们纷纷回房休息了,至于他们暗地里是不是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使出或者派出了什么不为众人熟悉的密探打探到了什么特殊的消息,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帮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想来不管那无**教的教主是谁,此刻也会坐立难安吧,易哲如是想着,然后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这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就齐齐的聚在了一起,今天按照原本计划的行程,他们将会去那天年轻弟子们战斗过的现场进行现场勘察,期待能不能有什么没有人察觉到的现,那个刘军官已经得到了命令,让他全程陪同这帮世外高人们,以便回答他们询问的任何一个他可能知道的问题。而花非霖则很是知趣的直言要避讳,所以并没有陪同他们进行调查,而是告诉了这帮精英他的地址以及电话,并且保证他随传随到,看上去花非霖似乎是对生在这里的事情感到很是愧疚,自感无颜以对。而昨天秘密派去监视的那两个宗教联盟的高手也给他们回了信息,花非霖的确在他所说的那地方老实的呆着,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其实这时花非霖对自己很有信心,他自己虽然没有一起随同,但是他已经派人白道的黑道的入流的不入流的一路上各点进行着监视,相信只要有任何的动作他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花非霖同样也知道自己肯定已经被宗教联盟的人给盯上了,但是想来就算事情暴露了,以他的身手想要逃离那还不是简单的事情么,更何况他还有不少底牌在手上,所以他的底气还是比较足的。

宗教联盟的一行人在刘军官的陪同之下来到了前天那些年轻弟子与无**教弟子进行了打斗的地方,这里因为生了比较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而且还有军方的介入,所以当地的警察并没有太多的插入,但是他们还是很程序的拉上了警戒线,所以现场保持的还算是完好。

宗教联盟的人见到现场的时候还是不由的微微的皱了皱眉毛,现场一片狼藉,里里外外的几间房间里面基本上除了那些大件的衣橱大床之外,都有着各种程度的损伤,玻璃木头碎片残渣到处都是,还有几处已经有了些许黑的血迹,房间里面散着一股奇怪的酵的味道,很是难闻。

宗教联盟的精英们没想到自己的后辈们的作战实力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地步,虽然他们也曾经年轻过,但是他们那会打斗的时候一般都选取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双方亮明身份然后就是比斗,无论谁输谁赢,至少不会将现场弄得这帮狼藉,这样的破坏能力,哪怕是当年鬼子实行三光政策的时候才可能出现吧,这与他们往日的调教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毕竟不管内心怎么样,他们还是得保持好他们淳淳君子的样子。

“这个是他们弄成的?”终于一个老和尚忍不住的问了,他还真的有些怀疑了,别的不说,但是带领那个调查组的空性大师肯定是不会让这帮弟子们做成这个样子的,而且以他对双方实力的判断,宗教联盟的弟子们比起那些个无**教的弟子来实力要强上许多,除非是他们特意施为,不然现场不会是如同现在这样子的。

刘军官刚要点头,但是察言观色的他很快就明白了老和尚所指的,他不由的脸上微微的一红,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们军人被训练来最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保家卫国,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其实军人的作用只有一个,破坏谁敢与国家机器做斗,那他们就去破坏谁,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情,本来军队就是作为国家凶器被培养起来的,如果一个个文绉绉了的,那还不如回家当个家庭煮男。

刘军官大声的说道:“报告,这些现场是我们军队的军人们弄成的,他们下手没有个轻重,所以造成现场难看一点。”他将当日里的情况详说了一遍,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也明白了这军官恐怕是以为那帮年轻人身份不知底细生怕他们出什么意外,所以才抢先出手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这个不是他们弄成的就可以了。他们各宗教的形象在外人面前总是保持着高人的境界,这样可以让他们的地位人,如果真的年轻弟子们打砸一气,败坏了他们宗派的名声,那么就算是找到了这些年轻弟子们,回去恐怕也得好好的教训一番了。

当从刘军官的嘴里得知了当日里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并且是以第一人的感官告知了宗教联盟的这帮精英们,这帮精英们还是变得有些诧异。军队里面连夜对这些聚居在这里的人进行了审判,这帮人的的确确就是一些当地的混混们,甚至他们的家庭背景什么都很快就找到了,并没有谁有什么特别大的背景底细,而唯一有些疑惑的那个头目又一直昏迷不醒着,这样的结果让军人们很是疑惑,但也全都上报了,但是上面觉得可能有些夸大现实所以并没有转告宗教联盟的人,于是宗教联盟的人还并不是很清楚这里有过特殊的事件生。

宗教联盟的人也从军方得知了这帮人就是一帮混混们,对于混混会使用灵术让人陷入幻觉这件事情却是一概不知,精英们商议了一会,还是绝对分出两个人去部队控制着的监牢里面见一见那帮混混们,并且最重要的是去看看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混混头领,看能不能将他弄醒,弄明白他的灵术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宗教联盟的人从刘军官口中知道空性大师他们从那个混混的领那里得到了一个手机,而且还从他那里借了一辆军用卡车,只是刘军官并不知道空性大师他们去了哪里,不过想来混混的这个昏迷不醒的领肯定知道点什么。

第四百八十九章

第四百八十九章

意识到关押在军营里面的那帮混混们可能是这次调查的突破口,易哲同着一个武当的道士一起在一名士兵的带领下奔赴了附近的军营里面。武当的这个道士怀闵道长在众人当医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与易哲一起前去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当然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要监视易哲的举动,虽然易哲看上去不可能有什么举动,但是在这人人自危的时刻,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信任,有这样的安排也是无可厚非。

易哲同着怀闵道长来到了军营里面的军区医院,见到了这个依旧昏迷不醒的混混头领,他们先前已经同那些个混混们进行了交谈,这帮混混们在军营里面也已经明白了此次的事情不,他们也仅仅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喽喽们,可不能因为一些他们自己都不清楚的内幕而折在了里面,所以他们也非常的配合,一个个抢着将他们所知道的东西都倒出来了,只是他们实在是知道的有限的很,大部分还都是听说而已,根本就没有一点真凭实据,至于说离奇失踪的原来的那个调查组他们更是什么也不知道,看样子唯一有点希望的也就是这个昏迷不醒的头领了。

不过此刻易哲与怀闵道长却是深深的皱着眉毛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昏迷不醒的头领了,头领脸上呈现着干枯的黑褐色的色彩,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倒是很像是那些老人的肤色一般。在两人的身后,军营里面的那个负责治疗的医生一脸郁闷的说着:“刚开始的时候这人虽然昏迷不醒,但是神色都还很是正常,就像脱力累倒昏迷一样,检查结果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两天他一天比一天情况严重,脸色变得很难看,身子也迅的虚弱了下去,至于原因……”医生看着皱着眉毛的两个人,并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来历,不过既然上方有命令让他们全部告诉对方,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吧,医生尴尬的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着,“原因我们还没有找到,所以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处理方法,只能就是输点能量合剂了,不过我们已经申请了专家会诊了,原本是计划明天上午进行会诊的。”

在医生的眼虽然并不应该对病人有身份地位的区别,但是这也仅能是存在于传说当,医生也是人,他同样会有人的七情六欲,只是好的医生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在病人面前表露出来罢了。按照惯例,像现在混混头领这样的情况肯定第一时间邀请专家会诊,但是知道这个混混的身份之后,医生心肯定是有几分不喜的,特别是这些部队里面的医生,他们的正义感更是强盛,如果不是上面将这病人推到他手里,他恐怕会远远的避开来。

易哲与怀闵道长并不是体制里的人,也并不懂医院里面的这些东西,不过就算是他们懂他们也不会跳出来说什么话语,他们这样的人比起一般的医生来就更不同了,要是这样的病人来他们那里求医,就算是在他们门外跪上个三天三夜也休想跪开他们的大门。他们更加不懂他们身后那医生的忐忑不安,毕竟他没有尽责全力救助这个病人,虽然这两个与这个军营格格不入的人看上去不大可能与这个混混有什么关系,但是谁知道呢,谁家没有个有点能量的人呢?能走到这里的人就已经能证明他们的能量了,更何况上级还对他指明了一切都要听从对方的安排。

易哲根本没有怎么听背后那医生的病史讲述,比起听到的那些东西,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眼睛。易哲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怀闵道长,这也是一个医家高手,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么明显的东西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想来这个怀闵道长也已经看出来了吧。

怀闵道长果然也是一脸郑重的看向易哲,他对着易哲说道:“居士,据贫道我的观察,大致上可以肯定这个人是因为身体受到了某种秘法的反噬而造成的生命力迅流失。”易家里面能被派出来的人肯定在医术上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怀闵道长虽然身怀绝技,但是对于这个传承了千年的医世家,他还是很尊重的,将自己确定的东西说了出来,不过他对于这种情况的治疗却是一筹莫展了,生命力的迅流逝那简直就是一种不可逆的情况,就像是生老病死根本不由人力所控制的,不过他对于易家的医术还是很期待,不由的望着易哲,希望可以从易哲身上看到某种特别的医术,对于一个好医生来说,对她最大的吸引就是一种他不曾见识的厉害的医术了。

易哲何尝不知道怀闵道长的想法呢,他也很想表演一番,然后将易家的名头继续扬光大,可是面对这样的病患他也同样是无能为力,这样的情况要想好转,恐怕也只能是得到那些天灵地宝的神药才有可能了,不过就算是有这样的灵药,恐怕也没有哪个医生愿意用着这样一个心术不正的陌生人身上。

混混头领的主治医生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两人似乎对他的这个病人很感兴趣,而且听看两人的神色并不像是那些江湖骗子,毕竟江湖骗子要是能骗到他们这里来那就不能算是骗子了,那也是大师了。医生仔细的一思索着怀闵道长所说的生命力迅流失,再一联想这两天来这个病人的身体机能的迅退变,不由的大表赞同,他这两天闲暇之余也很是思考了一番这个病人的病情,虽然他对这个病人的人品并不耻,但是作为一个医生,面对一个特殊的病患的时候总是会有些意动的。只是他此刻有些郁闷的是怀闵道长所说的某种秘法到底指的是什么,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他总觉得这些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装神弄鬼,让不懂的人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认为他们是一些神棍了。

只是医生没有料想到眼前的这两个人还真的同神棍有着某些的联系了,特别是怀闵道长,更是不少人眼的神棍了,有时候治病只是用符水,别人不知道里面藏着的天地灵气,故此就以为是一个大大的神棍了。

易哲再次的检查了一番混混头领,然后说道:“他生命力明显的透支了,我猜测可能同刘军官他们所遭遇的那两次事件有关系,他身上并没有灵力使用的痕迹,可能是用透支生命力来施展的灵术,”易哲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恐怕这个人自己也是蒙在了鼓里,不然我想以着混混们的心迹,不可能为了一个邪教而心甘情愿的肆意消耗掉自己的生命力,这种用生命力的术法还真的很是少见,不过不管从哪方面说来都属于邪法了。”

怀闵道长原本还准备侧耳倾听着易哲的高见,以为易哲会说他有办法能救助眼前这个可悲又可怜的人,只是没想到易哲的话语也是老生重弹,没有一点心意,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心底里却是平添了几分轻视。

易哲继续说道:“要想将这人透支的生命力补回来我是做不到的,就算是做得到我也不愿意做,事由因果,种下苦果必有前因,”易哲说话间很有禅理,其实厉害的医大师做人处事绝对很有一套,因为医讲究的就是一个阴阳五行,世间万物都逃离不了这一套,如果脱离了天地阴阳五行之了,那就如同孙猴子一样了,不在人间界了,“不过我可以将他唤醒,并且如果他以后好好的调理的话,大概还能活个十来年吧”

怀闵道长眼睛一亮,对于这个病人他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方法,唯一可以行的大概就是尝试用内力疏通他体内的经脉,刺激他体内的身体机能自我复苏,这样的结果怎么样不好说,而且还会消耗他大量的内力,如果是他门下的弟子或者是个对他或者他门派有重要作用的人倒也无妨,但是面对这样的一个混混,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听到易哲的话语他心里很是兴奋,因为他也明白易哲肯定不会用他刚才想到的这个方法,易哲也不是圣人。

两人不知道他们身后的那个军医更加的兴奋,这两天虽然他对这个病人并不怎么放在心,甚至有着一丝无所谓的观点,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对这个病人进行了不少的措施,但是这个病人却并没有丝毫的反应,陷入深昏迷当,如果不是他的身体迅的退变着,军医可能大笔一挥,直接给他弄个植物人或者脑死亡了,反正这样的混混,在军医的眼死得越多社会越是安宁。

军医的物理化学手段都没能起到作用,他原本已经放弃了,在他看来,就算是明天会诊的那些挂着专家头衔的人士恐怕比起自己来也高明不到什么地方去,毕竟能站在这里本来他在一些人的眼已经属于专家级别了。此刻听到易哲这样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人似乎竟然有手段可以让这个病人苏醒,而且听他口气似乎以后还可以活上个十来年,这样的预后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的一些病症治疗后能活个三五年就不错了,十来年那已经是很少了,眼前这个迅衰老的病人原本在他的眼基本上属于那种随时可能会断气的人了,病危通知单都下了几张了,只是却没有人来签收罢了。

怀闵道长对着易哲说道:“易居士果然不愧是易家出来的人,贫道对这个病人却是没有什么办法,不如现在易居士就出手让贫道一开眼界如何?”怀闵道长很是期待的看着易哲,看着后者的眼睛却是瞟向了身后的混混的主治医生,连忙对着那个军医一打稽说道,“不知如此作为是不是让居士觉得为难呢?”怀闵道长此刻是见猎心喜,心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这个军医因为怕担责而用医院的规矩打自己等人的话,他一定立刻打电话给上级,想来上方并不会因为这么一个混混的身份而为难自己吧。

他却不知道这个军医其实心里也很是期待两人的手段了,只是他的身份不好让他主动邀请,但是此刻怀闵道长同他说着话,已经给了他面子了,再说了上级给他的命令是听从两人的安排,他们愿意动手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这样的一个混混就算是出了点什么医疗事故也不会起什么风浪的,在这个无比现实的社会当,平等只是上位者的竞争口号罢了,和谐的社会私底下也流传着不少类似躲猫猫漏*点杀人之类的神奇故事。

军医脸上满是笑容,旁边的护士们很是奇怪往日里板着个脸的医生竟然也有这般灿烂笑容的时刻,而且对于别人准备拿他的病人动手并没有丝毫的反感,这简直就不是她们认识的那个医生了。军医微笑着摇头说道:“请便,我接到的命令是服从两位的安排。”军医同医生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们还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性。

见到军医已经同意了,易哲也不矫情,顺手将混混手背上的静脉滴注拔了,那两瓶慢悠悠滴着的能量相比混混流逝的生命力根本就如同九牛一毛般渺,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然后再次仔细的把了会混混的脉,就这样谨慎的态度就让旁边的怀闵道长以及军医佩服不已了,刚刚不久之前易哲已经把过一次脉了,那时他对这个混混的病情应该就已经了解了,但是当真正治疗之前,易哲还是不忘再仔细的检查一遍,以免生什么遗漏,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成功九百九十九次也没有人会记住,但是只要失败上一次,那就是一生之的污点,医生不比其他任何职业,他没有容错性

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易哲心下里已经了然了,这个混混并没有其他什么病患,这样他也放心了不少,刚才他的话语是建立在混混没有其他疾患的前提之下的,医生不能随口说空话,更不能同病人做着任何的保证,因为没有人有百分百的保证,就算是一个的流感,真的去到大医院也没有哪个医生会对你说百分百的能治好,这不仅仅是因为医生对自己的保护,同样也是因为还真的就没有办法做出保证,科学在展,但是对于人体生命科学来说还只是刚刚起步,有着太多的未知之谜在其起着各种莫名的作用了。

如果现在面对的是这个混混的家属,即便是易哲再怎么对混混不喜,但是对他们无辜的家人他还是会说出他有几成把握,不会将话语说死,但是面对着怀闵道长以及军医的时候,他代表的是易家,他有着近八成的把握能将这个混混给弄醒了,所以他才会如此坚定。

易哲从怀掏出一个针盒,打开针盒,里面黄灿灿的竟然是金针。医针灸里面用的基本上都是银针,很少有人用其他的针具,不过一旦是使用其他类型的针具,那同样就证明着他有着不一般的本领。金针比起银针来要柔软上许多,不少不会使力的人甚至连刺进人体内都做不到,就更不提准确的刺穴位及深浅了,不过易哲显然是此好手。

易哲取出酒精棉球点燃将针具烧烫了一番消毒,然后捏着手上的金针闭目养神深呼吸了一番。面前的这个病人生命力还在不断的流逝着,至于要流逝到什么时候,如果不加处理的话,一直会流逝到他透支的生命力完全消散掉。本来原本的功法混混头领施展完秘术之后他的身体就会立刻老去,就如同凤凰寨的那个巴罗一般,但是在凤凰寨的事情生之后,花非霖立马就进行了补救,他可不希望太多的人看到这些个施展秘术的人在他们面前迅的老去,而他的方法就是让这些原本在两时内生的改变迟缓到三天缓慢的生,虽然还是很明显,但是比起短短两个时来还是要缓和许多,他也可以有时间进行弥补了。

易哲此刻要做的就是将花非霖的这种补救的方法给驱除掉,重症用猛药,只有迅的将这方法驱除掉,才可能进行后续的治疗。易哲用金针头一针直接刺进了百会大穴,原本毫无表情的混混顿时流露出一丝痛苦来。易哲不为所动,迅的又刺下了六根金针,心的捏拨着这些金针,以怀闵道长的眼力能看见从那金针处往外泄着的一股神秘的能量,怀闵道长原本还有些怀疑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看着迅老去的混混头领的面容,他猛地一震,顿时明白了那是些什么。那就是混混的生命力。

怀闵道长脸上肌肉微微的颤动着,不明白易哲这般作为到底是为何,以他现在的行动,简直就是另类的谋杀。

易哲显然也知道怀闵道长的眼力,淡然的说道:“这些生命力已经腐去,注定离体,只是被人强行锁在他体内,对他身体百害而无一利,我只有先行将之驱除了才能进行后续的治疗。”

第四百九十章

第四百九十章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小混混头领现在的身体其实已经到了很危险的状况了,花非霖后来为了掩饰生命力迅速透支的功法纯粹是用残存的生命力进行透支保护,就像是用信用卡还信用卡一样,越拖越多越拖越严重。

而易哲所做的一切就很简单了,先破坏到花非霖用来掩饰的那部分功法,让这些已经腐朽的不属于小混混了的生命力迅速的从他身体里面发泄出去,经过易哲的解释,怀闵道长已经是明白了过来,而军医以及其他观望的护士们则是似懂非懂,不过他们看着易哲的眼神却变得异样了起来,甚至那些个护士们看着易哲的眼神中隐隐有着一层惧意。

这一切都是因为小混混突然的改变,原本这两天里,小混混虽然一直在迅速的衰老,但是用肉眼来看,前一分钟同后一分钟的差别还不是很大,所以如果一直守着小混混的话并不会觉得小混混很快的老去,但是每隔上一段时间过来看的话总能看出变化来,而现在在易哲的针下,前一秒与后一秒小混混的退变十分的明显,头发变白了,原本黑色的肌肤更加干枯黑色了,皱纹也逐渐的加深增多了,甚至脸颊上渐渐的出现了一点一点的老人斑。看着小混混的改变,房间里面的所有人都不由的感觉到生命的脆弱,每个人的脸上都变得肃穆起来,就连易哲也是一脸的严肃,这时对生命的尊重。

小混混一直在衰老,直到大概十多分钟过去了,当小混混变成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糟老头之后才没有了变化,容颜已经定住了,易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插在小混混身上的七根金针给拔了下来,消毒之后又小心翼翼的收回了针盒里面。

一帮目睹这一切的护士看着易哲的眼神变得惊恐了起来,在他们眼中易哲简直就是那地狱来的恶魔,夺取人的青春。她们下意识的离着易哲退后了几步,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的青春岁月被人这样的轻易夺取,在她们眼中,如果有人对她们这样,这恐怕已经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了。

虽然已经知道易哲两人出手肯定会有一些变化,但是军医没想到结果却是现在这样,他一脸惊讶的看着躺在病床之上依旧不曾醒悟过来的小混混头领,心中充满了震撼,这简直就是魔术,如果不是真实的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军医绝对不会相信这一切,他甚至有些苦恼为什么没有拍摄下这一切来,这样他以后就可以多多参考这个了,说不定还真的能让他发现其中的一些秘密了。

而怀闵道长看着易哲的眼神已经是一片炙热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还可以采用这种方法救人,至少他就没有想到过,在他看来要救助这个小混混就只有让他在当时那中情况之下苏醒过来,然后保留在那种状况之下,但是却没有想到干脆让并且迅速的发展,发展到稳定的阶段,到了现在这个阶段,病人也只是身体机能底下,只要好好的调理下来肯定就能坚持活下去,至少不会如同他先前所预判的那样毫无方法可言了。

“这个……”军医看着躺在床上有些陌生的小混混,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现在躺在他病床之上的这个人还算是他的病人么?说出去他该怎么向病人的家属交代呢,他并不知道就算是易哲不出手,等到明天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小混混也会是现在这幅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到那时的话这个小混混已经没有了呼吸,而现在病人却是安然无恙。

“这个……他会醒过来么?”军医强忍住自己心中的众多的问题,想起了眼前的这两个人是他上级送过来的,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也轮不到他担忧,他此刻只是想知道这个病人会不会真的如同易哲所说的醒过来,然后还可以存活上十来年。

易哲微微的摇头:“我还没有给他治疗呢,刚刚只是将他强行封锁在他体内的生命力给放出来,现在才开始要治疗的。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易哲替小混混把完脉之后说道,现在小混混的大问题已经解决掉了,只是因为身体没能适应现在他的身体环境,所以才依旧没有醒过来,不过这已经不是大问题了,就算是将他丢回家中,只要每天给他输上点能量合剂,等他的身体适应了之后自然而然的就会醒过来。

不过显然现在没有那种苦苦等待的时间了,一堆的人还等着他这边的消息前去寻找那些个已经失踪了无音讯的宗教联盟的头一个派来的调查组了,虽然另一边依旧在那里对着蛛丝马迹进行着调查,并且还监视着花非霖的一举一动,但是易哲还是很怀疑以着花非霖的老道,以及这些日子的掩饰,他们是不是还可以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唯一可能的突破口估计就是床上躺着的这个糟老头样子的混混了,部队的人很是及时的将他给弄到了部队里的医院来,虽然无**教势力在这边坐大了,但是毕竟军队里面他们还是没有那么深的渗透入来,而花非霖大概也是觉得这个小混混显然已经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了,所以也就放任部队扣押而没有在这个敏感的时刻通过各方面进行施压了。

易哲从护士那里要了一盒银针以及一些艾条,对于金针的使用他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毕竟用金针的时候对他自己的要求很高,他也必须百分之百集中精神,稍有不慎可能金针就出问题了,面对这样普通的治疗还是使用银针来的方便,还有就是要用艾条的话习惯于用银针导热能了。要使人迅速的苏醒过来,在中医里面没什么比使用银针与艾条来的迅速快捷了。

易哲捏着银针飞快的插进了混混身体的神谷檀中等穴道,然后点着艾条在银针上方灼烧,采用补法将艾条的热气补进小混混的体内,仿佛立竿见影,不一会儿,小混混的身子抖动的如同筛子,发出阵阵的低声呻吟,然后不久就呻吟着睁开了眼睛。

小混混茫然的看着眼前模糊的一切,举着疲软的双手在眼睛上面擦了一会,然后继续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模糊的身影,可是感觉之中就在身边,但是他就是看不清楚这些人的面貌,这个发现让他心里很是忐忑不安,更惶提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或者说与自己的控制有着很大的出入,他努力的伸手想要将自己支撑着坐起来,但是结果却让他心里更是不安了。

“你醒了啊,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么?”一个柔和的声音在小混混的耳边响了起来,虽然声音听起来就在耳边不远处,但是听起来却觉得有些吃力,仿佛这个声音很是细小一般,但是他自己心中却有种感觉这声音应该并不小。

小混混的心里听到这柔和的声音还是安宁了许多,至少这个声音听上去并不是很让人害怕,至少不是教他灵术的那个护法,小混混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心里面变得惴惴不安起来,当时可是有一帮子的军人打上门来了,他强行施展了两次护法所教的秘术,却不知道效果如何了,不过想来应该是不错了,至少第一次施展完成之后,他那帮混子兄弟们见到了混乱的军人,并且将众多被擒拿住的兄弟们给救了出来。

小混混努力的循声望去,想要看清楚站在他不远处的人影,可是模模糊糊的就是看不清楚,小混混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同那老眼昏花似乎很有几分相似啊。“我在哪里?你是谁?我的那帮兄弟们现在怎么样了?”

小混混说话的声音将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这声音无比的陌生难听,就和被他欺负的街尾的那个摆早餐店的莫老爹的声音有的一拼,小混混的心里略一激动,然后就察觉到心脏跳个不停,呼吸有些窘迫,脑袋之中仿佛有千万的东西想要爆裂出来一般。

小混混不知道,他醒过来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一帮人的眼中,他们原本清冷的眼神此刻也不由的挤上了几丝怜悯,原本应该是年少气盛的年轻人就这么两三天却已经成了一个暮气垂垂的老头子,可是他自己却一无所知,依旧对那终究将要离去的热血岁月念念不忘,依旧对那帮酒肉朋友们牵肠挂肚着。

“我是易哲,是你的医生。”易哲看了一眼旁边的军医说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是不是眼睛很花,耳朵有些背啊?”

小混混猛地抬起头来,厉声说道:“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最好识相点将我治好,我可以保证你身体完好,要不然,哼哼”小混混冷声的笑着说道,“我眼睛看不清楚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我耳朵听不清楚我就割了你的耳朵。”

如果是小混混以前的姿态说不得还真的能唬住几个没有胆识的医生,但是此刻从一个糟老头子嘴里面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不过这话语一出,原本对他凭空产生了几分怜悯的医护人员的那一点点怜悯之心顿时又飞到了九霄云外了,这些个混混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

“我等着你动手呢?不过你还能爬起来么?”易哲淡然的说道,他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怒火,这样的小混混在他眼中简直就是路边的狗屎,不对,连狗屎都不如,以往哪里会值得他出手啊,就算是跪死在他的房门外也休想让他有半分的动摇,现在他出手并且将这个小混混从死神的手上抢了回来,但是小混混非但没有半点感激的自觉,还出口威胁他怎么能不让他火大呢,如果不是小混混的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他的一掌,他绝对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这帮傻*”小混混怒不可赦,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犹如那老旧的风箱一般。

“我们可没有对你做什么,如果说一定要说做了什么,就是将你救活了,没让你在昏迷中死去”易哲的话语让小混混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易哲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定,小混混心中突兀的产生了些许的怀疑,也许自己真的就是被他给救了,不过小混混还是强自出头说道:“哼,那我现在怎么会成这样?”

“哈哈,果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易哲笑着说道,这笑声在小混混的耳边显得格外的刺耳,但是他却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仔细的听着,不希望放过任何一丝丝的细节,他此刻还在幻想着等他身体康复了,一定要再次来到这个医院找到这个傻叉医生好好的教训上他一番,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妄图用生命之力发动灵术,这就是你这种无知小辈的后果”

易哲的话语让小混混有些摸不清头脑:“你能不能说人话,不要这么装疯卖傻啊,惹恼了大爷我,我一把火把你们这个破医院给烧掉”小混混的话语让旁边的军医以及护士们脸色变得更是难看,虽然之前就已经知道这家伙是个街头混混,也是个刀滚肉的角色,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无耻到了这个地步。

“就是说你不知天高地厚,施展了灵术,结果透支了生命,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易哲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小混混说清楚,至少这样可以让他自己心里舒坦上许多。

“什么样子?”小混混颤抖着声音说道,他在施展了灵术之后就觉得身体很是疲乏不堪了,他隐隐约约中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了,可是面对着那一帮兄弟们的热情笑容,他将那些事情埋藏在了心底。

易哲对着旁边的一个护士说道:“给他拿面镜子,让他自己看清楚自己的模样,免得一无所知。”护士看着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军医,军医想着刚才小混混威胁的那些话语,对着护士说道:“听这位先生的话语,上级命令我们听从两位的安排,服从命令就行了”

护士点头很快的从外面拿出了一面不小的镜子,递到了易哲的手上,她很不愿意与这个床上的让她觉得恶心的男人有任何的接触。易哲没想那么多,将镜子随手放在了小混混有些骨瘦如柴的手上,缓缓的说道:“你自己看吧,不过我个人奉劝你还是做好最坏的心里准备再来看。”

小混混可没有把易哲的话语当真,他心里忐忑不安的怀疑着难道自己被毁容了,不过他心中还是有着那么一丁点的觊觎,男人就算是毁容了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小混混的手有些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身体机能的迅速蜕变而引起的,他费了很大的劲才将镜子调整到合适的位置,刚刚苏醒的苍老的身体他真的不能控制自如,无论是视力听力还是手脚的动作,都不是很协调。

“这是谁啊?”小混混的声音喃喃的念叨着,那种神态像极了那些街头村尾每天絮叨度日的老爷爷老奶奶们,然后小混混的声音猛地爆发了,变得十分的大声,“这他**的是谁啊”小混混摇晃的手直接就将那面镜子给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的水泥地板之上,碎成了好几块。

“你自己都不认识了么?”易哲的声音依旧很是平淡,不过任谁都听出了他话语中似乎带有着一些报复的快感。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小混混大声的说着,从昏迷中醒过来,怎么整个世界就变了啊,难道这是有人在恶作剧?嗯,看样子自己是在做噩梦了,小混混心底里给自己找着千百个理由,并且挣扎着想要从病床上爬起来,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体哪里能接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很快他就再次身子一顿陷入了昏迷当中。

看着躺在床上没了大呼小叫的小混混,一屋子的人不知道由谁开始,长长的齐声叹了一口气。易哲捏着手上的银针在小混混的人中上轻轻一刺,不久,小混混又晃晃悠悠的醒了过来。小混混睁开有些浑浊的双眼,迷惘的看着眼前模糊却又有些熟悉的画面。

“怎么样?发泄一番是不是舒坦一些了”易哲的声音淡然的说着,让小混混脸上的肌肉不由的颤动了几下。

“你个魔鬼,将我弄成这样,我不会放过你的”小混混厉声的说着,只是他的声音之中有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颤抖。

“这就是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的下场,也不想想这个世界之上哪有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任何的事情都是双面的,有得必有失,而这就是你所失去的东西。你以为就凭着你这三两肉能发动秘术?要是真的这么容易的话那怎么会没有在这个社会上广为流传呢?”易哲声音之中有着不以为然,作为一个医生,对这种透支生命力的秘术简直是恶心无比。

第四百九十一章

第四百九十一章

易哲与怀闵道长最后还是从这个叫索哒的混混头领那里得到了一些东西,虽然这样的一个头领所知道的东西实在还是太过于渺微不足道,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知道了一点点关于无**教的秘密,知道了这个新崛起的邪教隐藏得很深,而且势力比他们想象还要来的庞大神秘,邪功术法也比他们原本预计的要来的更加神秘鬼测,更重要的是他们最后还是从索哒这里得知了那一条神秘短信所指的地方了。

得出这一些东西并不是很困难,特别是当索哒终于醒悟了他自己的现状以及造成现在这一切的因由之后,索哒变得很是主动了。痛定思痛,索哒对自己这么些年来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有了不一样的观点,当知道自己已经年老体衰不复当年之勇之后,索哒不由的以着一个老人的身份来透视他们这些年来的作为,当想到以后说不定会有一帮新的冒出来的混混欺负到他这样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老头的时候,他的心里很是觉得害怕,不由的对那个教给他这损人害己功法的无**教痛恨不已,此刻他才意识到什么意气风一呼百应那都是一些虚的,只有家人才是最重要的,而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面目回去见他家的父母妻儿了。

易哲与怀闵道长心下里也有些唏嘘,但是他们却无力改变什么,人总要为自己所做出的决定付出因由的代价,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的。

易哲与怀闵道长一齐来到了酒店里面,与调查组的人又集结在了一起,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刚过晌午,就已经得到了线索,看样子他们这一次行动还算是颇为顺利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帮混混们被军人们第一时间给拉回到了军营里面,在那里有着严明的几率,根本就不是无**教这种新兴的邪门歪教所能渗透进来的。

而在民居里面进行调查的调查组人员则没有那么顺利了,现场虽然表面上看来保护得还算完好,但是以着这些个调查人员多年历练练就的一双火眼金睛,还是看出来有着人为的痕迹,那里的点滴迹象表明着有着一些某些神秘的人物曾经对现场进行过一番,原本不应该生意外的一些死角都有着清晰的痕迹,证明着有人曾经在那里搜索过一番。所以,除了这个线索在现场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那帮混混们的存在没有什么可疑的,他们的每一个人都有身份可查,都是附近一些不入流的混混们,这里是其一个混混的家,他家父母早亡,在社会上流浪,逐渐的就加入了这些混混圈子,而这个家也就成了这帮混混们的窝点了。至于说无**教还有神秘的灵术之类的,他们没有现任何的痕迹。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所幸易哲与怀闵道长带着好消息回来了,这让他们心下里也舒坦了许多,这才过来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们已经感受到了身上的压力了,各人的话就没有个停歇的时候,总是有着各方人士打来电话进行询问的,毕竟这样的一个带着官方色彩的调查组的突兀消失还是有着很大的影响的,更不用提这帮人大部分都是各教派里的年轻一派的佼佼者了。

于是得到了地址之后,宗教联盟的这帮人也顾不得易哲与怀闵道长一路赶路还没有吃午餐,拉着两人就上了包来的客车,他们这回的经费很是充足,所以并没有很是拮据,对于他们着一行人来说,这么点钱根本算不了什么,比起前面那个调查组必须大部分依附在花非霖的身上,他们显然要更加的自主一些。

很快的,在gpRs以及当地导游的带领之下,一行人也来到了空性大师他们来的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看着前面那几栋民居以及外面有竹子围成的竹篱笆,易哲与怀闵道长互望一眼点点头,就是这里了,同索哒所讲的地点一模一样。

这个地方在午后的烈日照映之下显得很是恬静,蔚蓝的天空朵朵白云随意的飘荡着,数只鸟儿在天空点缀而过,远处绿色的青山巍峨的耸立着,还有几个人儿在那山林里面若隐若现。路旁的杨树之上有只蝉儿早早的在那里鸣叫着,附和着不知何处草丛之的不知名的虫儿唱着二重奏,房子旁边不远处一条白色的溪河静静的淌过,着几乎听不到的低低的咕咕声。

如果光只是看到这些,这帮新来的人们肯定很是会怀疑着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这里实在是不像无**教的秘密窝点,反而更像是一处世外桃源,虽然这帮闯入这里的人们大都是在各宗派里面修身养性修行苦练,但是即便是在他们各自天地灵秀的宗派之,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一些俗气,唯有这里,恬静安逸得仿若世外桃源,没有嘈杂的汽车声音、没有熙攘的人声鼎沸,这里完全就是一副美丽的山村风光。

但是显然这里有着最大的一个破绽,就是这个破绽让宗教联盟的这一帮人变得格外的谨慎。这里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按理来说,这样的一个偏僻的村寨子里面,就算是成年男人们都跑出去打工挣钱了,但是村子里面还是会留守一些老人妇女孩子的,只要是有人,这个村寨里面就不会如同现在这般沉默……死寂。没有人声没有犬吠,甚至现在这个时刻里,连其余地方随处可闻及的扑鼻的饭菜香味这里都没有丁点。

“大家心了,这里有些不对劲”即便是众人都觉了这里有些异样,但还是有人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虽然大家都知根知底,知道都是些闯荡多年的人,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的晕了脑袋,做出一些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呢,这个就如同那些足球场上的不安分份子,谁都知道会生什么事情,他总是会突的短路而造成一些不可预计的后果。

一众人心谨慎的走进了这个无比沉寂的村寨里面,里面一片狼藉,满地都是些纸张碎片,碎木头玻璃整个寨子里面到处都是,似乎经过了一番天灾**一般。

一个俗家打扮的宗教联盟的精英闯入了一间门大开的房子里面,一会他跑了出来,对着众人说道:“这里已经有没人了,灶台早就凉了。”这样的结论基本上没有人有异议。

“你们看我们原来派来的那帮崽子们是不是也到过这里啊?”一个面相很是凶悍的恶汉问道,他同着空性大师并不是很合得来,此刻说话也没有什么遮掩,这样的话语让一旁的人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却并没有人说什么,这个人虽然看上去面相凶悍,但是其实心地里却也很是善良,只是素日看不惯空性大师的普渡众生所以两人很少碰面,即便是碰面空性大师也会绕道而行,据有人透露这是因为空性大师曾经将他的一个不孝的侄子给打伤了,虽然是他那侄子品行不端,但是面貌凶悍的大汉却是很是护短,虽明知理亏,但是见到空性大师总是不忘要讥讽上几句假和尚之类的话语。

有人的地方就有纠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算是在这标榜正义的宗教联盟里面,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冲突矛盾,只是这些却是私底下的事情,没有哪家会自曝其丑将之放诸到台面上来说,除非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亦或是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而这个面貌凶悍的大汉显然就是后一种了。

“依老衲看来,恐怕空性大师与那帮年轻的弟子们已经来过这里了。老衲在那边的泥地上现了几枚鞋印,那款式却是几个佛家弟子所穿的僧鞋。”一个大和尚念着佛号站出来说道,他是少林寺派出来的弟子,虽然出家人四大皆空,但是看到这个大汉语言对空性大师等人毫无尊敬,还是不由的站了出来,维护他们僧人的尊严。

“哦,”大汉显然对于有机会踩压空性大师心下里很是兴奋,如果不是这里时机不对,他都恨不得仰天大笑几番,不过即便他隐忍了许多,但是那眉飞色舞的神情还是让这一帮对门下弟子们牵肠挂肚的精英们心下里很是不满。“大和尚既然现了这个地方,怎么不通报一声就自作主张的行动了去,他在这里调查了三天什么都没有现,而且竟然还带着一帮年轻人跳进了别人准备的陷阱里面,就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在宗教联盟里面挂上高职,我都不知道这人事是怎么任命的”

原本就心情糟糕的众精英更是心里愤愤了,原本这次出来并没有计划这家伙也参与的,就是因为知道他同着空性大师不和,没想到他却是愣参合了进来,在众人皆努力寻找蛛丝马迹的时候,他还在这里冷眼旁观冷笑讥讽,这样的神态实在是让人觉得很是肚鸡肠,甚至他都不曾注意到原本与他还有着几分热情的昔日好友此刻都变得离他远远的了。

“空性大师再怎么样也算是古道热肠,至少他这些年来在外面行善积德做了不少的事情,不比某些人,不但窝在家里面只知道修炼,就连家人都管教不好,在外面为非作歹。”一个同花非霖往日里很有几分交情的人大声的说着,说起来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身份地位都差不多,他也不惧怕会得罪人,而且刚才大汉的话语里直言宗教联盟的人事任命有问题,这就将不少的大门派给打进去了,不少的人甚至连连点头赞同着刚才这人的话语,大汉的侄子利用术法迷惑一个不喜欢他的女孩子的事情虽然空性大师并没有传扬,但是总有着各种渠道传扬出去,还是被不少人知道了。

大汉横眉竖目正要说话反驳,站在一旁的武当的老道士说话了,武当少林同执牛耳,因为有空性大师这样一个佛门弟子参合在几人的争论当,少林方面的和尚不便开口,于是只有武当的道士出头了。老道士说道:“诸位不要再起纠葛了,我们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办的,要是让对方知道我们没有还没行动自己内部就生了争执,那还真的会让人笑话的。”

老道士虚机子辈分很大,这里的众人都需要给他几分面子,果然虚机子一说话,就连那相貌凶悍的大汉也这能屏气忍息,吞下到了嘴边的讥讽的话语。虚机子继续说道:“先前的那帮年轻弟子道士我也同其几个有过几分缘分,以老道我对他们的见解,恐怕这次仓促的行动这帮年轻人起了很大的作用,以着空性大师的性格秉性,他恐怕也没有料想到事态会展到出乎他控制的地步。”

虚机子的话语缓慢但是沉稳,听上去就让人觉得很是自信沉稳,众多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不由的点了点头,其他门派的弟子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但是他们还是明白他们底下的那弟子,根本还没有修心养性到一定的境界,还是会有争强好胜的信念,不过不用说那帮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了,他们之间又何曾不是如此呢。

“虚机子道长,那你有没有现什么线索啊,空性那个老秃……老和尚以及一帮年轻人们到底在哪里啊?”大汉虽然不敢明面上对虚机子进行驳问什么的,但是却是忍不住的出了这样的一句疑问,对着虚机子刺了一下。

虚机子虚怀若谷,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大汉的这并不友好的疑问而变换脸色或者勃然大怒呢,就算是他心有什么点滴的不虞,但是他还是可以隐藏得很好,所以众人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任何的变换,不过虚机子虽然没什么表现,但是旁边的一帮精英们对这个大汉可就没那么友好了,给脸得要脸不是,纷纷就要进行斥责,而有一两个往日里同大汉有几分交情的人也不由的暗地里拉了拉这个似乎有些短路了的朋友,并在心底里暗自对着自己说今后要注意同这大汉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惹祸上身了。

虚机子摇着头说道:“惭愧,暂时还没有什么现,不过有诸位道友在这里,想来肯定会有现的。好了,诸位,我们还是继续寻找线索吧,早一刻找到线索我们就能早一点找到我们的弟子们。”其实不用虚机子说明,大家也知道现在肯定越快找到线索越好了,救人总是有个黄金时刻,过了七十二时之后死亡几率就直线上升了。

而就在这帮精英们在房子里面四处搜寻的时候,在他们旁边不远处的一块草地之上,一众众人寻找的年轻弟子以及空性大师和四个精英弟子们正一脸惊喜的望着村子里面忙碌的熟悉的身影。

只是饿了一天,众多的年轻弟子一个个虽然觉得有些饥渴,但是身体状况却并不是很差,精神虽然有些萎靡,但当见到一辆巴客车驶入了此地的时候,他们的精神变得格外的兴奋起来,当看见从客车上走下来的一个个熟悉的长辈们的时候,他们变得亢奋了起来,朝着那群长辈的客车奔驰了过去,一边还大声的呼喊着师长的名字。

只是这短短的数十步步伐他们狂奔了十来分钟也不见他们跑到地方,而无论他们的声音如何的响亮,就算是旁边的同伴不由的遮住了自己的耳朵,但是仅仅十数步远的师长们却是根本听不见丝毫的声音。这个现让他们的心里变得很是不安起来,被围困住的这短短的时间里面,众人变得很是患得患失起来,这地方很是偏僻,他们怀疑上面派来的人能不能第一时间找到这里。

但是当他们现他们期待的人到来的时候,他们亢奋了,可是他们很快就现事情似乎并不如他们所预想的那样,很是迅捷的现了他们被困在这里,而且很快就将他们解救出来,然后一行人意气风的打上花非霖家去,将花非霖的所有罪行公诸于世,然后代表正义将花非霖给打入地狱。他们期待的人根本就没有现他们,这很出乎他们的意料,也让他们很害怕。

空性大师心里也有些忐忑,如果仅仅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话他绝不会如此的失态,但是与他一起在这里枯坐着的是众多的年轻人,不管怎么说,要这样一帮如同初升的太阳陪伴自己这个昨日黄花一起死实在是太过于过分的一件事情了。

不管不远处被困住在阵法里面的众多年轻人怎么呼喊思念,在村寨里面四处搜寻的精英们却是一无所知,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离他们所要寻找的对象只是十来步的距离,没有人会想到对方会如此这帮的行事,不过这也不能不说,花非霖根本没有将这帮人放在心上,花非霖心甚至隐隐透着一股邪恶,当以后这帮年轻弟子们折了,然后让这帮精英们知道他们曾经离那帮年轻人只有几步之遥,想来他们会更加的愤怒吧。

第四百九十二章

第四百九十二章

阳光依旧明媚,在这看上去无比宁静的山野之地,宗教联盟的一帮精英弟子们却是在那里一筹莫展。他们背后的那几栋民宅已经被他们翻遍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有所顾及,动作并不是很大,就算是翻箱倒柜的也不忘事后将一切都还原过来,可是到了后面他们的动作就没有这么温柔了。

大家翻腾着这几间有限的民宅,一个个都有些红眼了,这里是他们最为重要也可以说得后的线索了,可是关系到前一个调查组二十多条的性命啊。他们捣腾着这些个房子,恨不得能将这些房子给拆了看能不能发现任何的一点点线索。可是这地方应该已经被人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是灶台里面那些犹没有烧干净的纸张碎片他们都一个个的细细查看了一番,但是结果却不得不让他们感到失望。

终于,在这个空荡荡的村寨里面翻腾了一下午,一伙人无奈的聚首在了村头的部位。一伙人无精打采的互相打量着,期冀着能从某一人的脸上看到任何一丝丝可能出现的奇迹的表情,但是众人的脸色如同那屎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虚机子道长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无精打采的精英们,沉声说道:“大家不要太过于失望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老道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到我们的那帮弟子的。”虚机子的打气却并没有起到太多的作用,大家心知肚明这里是最有价值的线索了,可是在这里线索断了,这就意味着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追寻下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手发出昏招,主动跳出来将一众弟子还到他们手上或者利用他们来要挟自己这一方,但是从无**教的一贯行为做法来看,基不可能的。

虚机子看着四周神情黯淡的精英们,脸上也闪过一丝难过,他的一个弟子就在从前的那个调查组里面,当时他也错误的估计了无**教的这潭水,结果将自己的得意门生也折在了里面生死未卜。虚机子脸上抽搐了几下,说道:“好了,我看在这里我们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了,还是先回去吧,天都要黑了”

虚机子看了看西边红彤彤的夕阳,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原本以为得到了一条很有作用的线索,找到了无**教的一个传功法的窝点,说不定就能找到那帮年轻的弟子们了,就算是找不到那群弟子,至少也能找出他们的下落,商量以后的计划。谁知道无**教的人这么厉害,竟然直接就舍弃了这个窝点,全部消失不见了。虚机子还不知道无**教的这个窝点里的人离开的很早,甚至在空性大师等人来之前就已经撤离了,他只当是发现空性大师他们找到了这里,无**教的人将空性大师他们给擒获了,然后才离开的。所以他错误的以为无**教的人训练实在是有素,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就将一切痕迹全部抹去了。

而就在他们不远处的草地之上,一伙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们一个个千奇百怪的瘫坐在草地之上,他们的喉咙已经喊得沙哑了,俨然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先前他们一个个满怀着期望,在他们眼中,不远处的那一帮人一个个都是他们仰慕的对象,肯定能迅速的找出他们。刚开始的时候没人注意他们他们以为是没有人注意这一块,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着那帮人在那空旷的村寨里面四处搜寻,但是愣是没有人将目光投向他们这边哪怕是一眼,他们的心越来越低沉了,甚至有几个女孩子忍不住的低声哭泣了起来。

山野之地的傍晚,凉爽的晚风早早的刮起,本来在这已经开始炎热的傍晚是显得格外的让人舒爽的,但是此刻站在寨子门口的一伙宗教联盟的精英们的心情却依旧很是糟糕,甚至不少人的心中已经开始为自己门下的那些个年轻弟子感到悲哀了。易哲郁闷的看着一片狼藉的空地之上,无数的碎纸片草屑在暮风中飘飘扬扬的在广阔的天地飞翔着,更是将这个丧失了人气的小寨子点缀得格外的阴沉。

易哲在那里思索着是不是应该去见一见易雅馨了,本能的根据他自己的推测,他觉得易雅馨应该是受到了花非霖的控制,应该从她的嘴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甚至易哲在脑海中猜测着花非霖肯定是捉住了杨木衣威胁着易雅馨,不然易雅馨不可能替花非霖说话,而杨木衣也不可能这么久不出现。

以易哲从易家众人褒贬不一的议论中还是可以辗转的得出杨木衣的个性来,他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更不会无视杨坤正的受伤,更不会任凭易雅馨落在花非霖手上,他肯定是偷偷的去找花非霖报仇了,只是被花非霖所擒获了,然后被花非霖利用着来威胁易雅馨服从了。易哲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接近现实,而这也是花非霖想要达到的目的,他不让易雅馨过多的同众人接触就有着这方面的考虑。

以易哲对易雅馨的了解,易雅馨肯定不会置杨木衣于危险之中不以理会的,所以光明正大的去寻找易雅馨肯定是没有太大的作用的,想来易雅馨也知道花非霖在她的身边安排了明哨暗哨,她不会说出什么东西来的,看样子要想得到线索只能暗地里偷偷的去找易雅馨了,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花非霖是坏人这一前提之下的,而易哲心底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易哲心下里有了打算,但是却并没有想着要告诉给任何人,不管怎么说,关于易雅馨的事情在他们易家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无论事情是如同哪一方所说的,易雅馨都是那属于受欺负的一方面。想起易雅馨那张美丽的脸,却要承受着现在这般各方面的沉重压力,不由的让人想起一个词语“红颜薄命”。不管事情怎么发展,在他们这些个圈子里面,恐怕易雅馨已经成为了一个笑柄,一个谈资,不管是不是她愿意也不管她的背后有着怎样的心酸,易雅馨都已经难以改变她自己那桃色的名声了。

原本易哲并不打算去寻找易雅馨,从她那里得到什么线索的,这是一种保护,但是显然现在已经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刻了,如果找不到那帮年轻的宗教联盟的弟子们,找不出无**教的教主,找不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那么这可以称得上是江湖之中三十年来最大的案情他们易家就难已脱得了干系了,就算是众人都知道与易家没有多少干系,但是不管易家怎么无辜,总是会有人会将这些事情算到易家的头上的了。

易哲只觉得自己肩上的胆子瞬间要沉重了许多,虽然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刻他还是难免会觉得压力,先前在军营里面从索哒口中得出来信息时的那种喜气洋洋的心情早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易哲心地里叹了一口气,扫视着四周说起来真的很是不错的场景了,这里山清水秀,在易哲以前年轻的时候曾经有那么的冲动,就是要找一个这样的环境,然后找上一个普通的农妇,男耕女织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但是这也只是他年轻时候的一种受到挫折之后的想法罢了,等到他后来心情好转之后只觉得这样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袋中简直就是一种错误,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不过这倒是并不妨碍他对眼前的这片场景的喜爱,当然除了那满地的白色的碎纸以及塑料袋。

易哲的眼神突然锁定在了一片青翠的草地上,那一块草地与旁边的草地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很是普通的草地,但还是有着一定的区别的,那就是那一片草地之上很是干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碎纸片以及塑料袋掉落在那里了,看上去倒是显得有些区别了。

“易哲居士,怎么了?”一个声音在易哲的耳畔响起,易哲扭过头去,却是怀闵道长站在他的身旁。怀闵道长脸上也是一脸的黯淡,他门下的师侄同样下落不明,这样下去肯定同样也是九死一生。他见到易哲皱着眉茫然的盯着一片草地,不由的走了过来开导着易哲,他对易哲的针灸功夫很是敬佩,可不希望易哲心情激荡之下走火入魔或者发生什么其他什么意外。

易哲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只是这表情实在是有些难看。他对着怀闵道长说道:“谢谢道长的关切,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觉得有些不好过罢了。一些俗事倒是叨扰了道长的清修了。”易哲知道怀闵道长是一番好意,但是事关到他易家的名声,易哲还是不愿意透露给怀闵道长知道。

怀闵道长也知道易哲不想告诉他心中所想,也不为诩,微微的摇头说道:“贫道哪有什么清修啊,不过是不愿意这个俗世越来越污浊的气息打乱贫道的本性罢了。其实贫道有过出世修行的念头,可是总是难以成行”僧俗道侣都讲究出世入世,不出世无以了尘俗,不入世无以断心魔。要想真正当上出家之人,入世修行是必须的,只有入世才能堪破世界真情假意才能真正的达到出世的境界,当然那些沽名钓誉之辈的所谓修行潮僧之流那也只是走秀罢了,当不得真。怀闵道长自感修为已到了一定的瓶颈了,要想再进一步,只有入世修行了,只是面对现在这个道德缺失的俗世他还真的难以踏出步伐。

“风吹草动,不过心动罢了。想来以怀闵道长的修为不会被这一枯草遮住眼目,所谓出世入世又有什么区别呢?”易哲随口指着那一片随着晚风招摇的塑料袋对着怀闵道长说着,这样的带点佛理演绎的话语往日里他不知道同一些佛学大家对弈了多少,虽然他心中不是很明白,但是随口拿出来说还是很能唬住人的,他不懂是还不到那地步,当对方达到了这个境界的时候,他不懂的话语自然就成了当头棒喝了。

“多谢易居士指教,贫道受教了”怀闵道长果然悟了,只是易哲居士却并没有悟罢了。易哲何止没有悟,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怀闵道长说什么,他的眼睛牢牢的盯着那一块青翠的绿地之上,以至于怀闵道长同他讲了好几遍话都没有听见。

“怎么了?易居士?”怀闵道长用手轻轻的推了推易哲,然后看着那一块绿色的草地问道。

易哲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表情,就在刚才,他看见那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飘飘扬扬的飘到了那一片绿色草地的上方,然后仿佛受到了什么力量的影响一般,迅速的掉落了下来,仿佛里面装了石头一般垂直掉落,在地上翻滚了几番之后又随风飘扬着飞向了其他地方。

“怀闵道长,你有没有发觉那一块绿地似乎有些异样啊”易哲指着那片十数平米的草地有些激动的问着怀闵道长,就在他指向那片草地的时候,原本被困住草地之上的众多年轻弟子们只觉得泪流满面,看着易哲的眼神变得激动起来,易家的一个弟子甚至大声的沙哑着声音对着旁边的同伴们骄傲的说道:“看到没,那就是我们易家的易哲师叔,他发现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怀闵道长顺着易哲的手指仔细的看着这一片草地,除了那地方稍微的干净一点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异常。怀闵道长再三的确认之后,看着易哲茫然的摇着头,而此刻两人的指点以及声音已经引起了旁边不少人的关注。虚机子也是凑了过来,对着两人打了个道稽,然后问道:“两位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他也是有些焦急了,他不愿意发生一个偌大的悲剧。

易哲从起一根树枝朝着那块绿地上扔了过去,在众人的众目睽睽之下,那根树枝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朝着那片绿地上飞了过去,当接近那片绿地的时候,仿佛在空中遇到了一堵看不见的气墙一般,径直的掉落了下来,这完全违背了物理规律的行为让众人的心里先是一愣然后一阵激动。

一行人顿时扔下了手头的碎纸片,争先恐后的跑向这一片绿地之上,就连后面几位老成稳重的精英的连声提醒都没有听进耳畔,这一片十数平米的绿地如此诡异,恐怕自己等人的后辈们就被困在了里面了。激荡之下,他们连自己的安全都不曾注意了。

被困在阵法里面的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们见到一个个门内的高手们争先恐后的朝着自己这边奔跑了过来,也全部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沙哑着声音呼唤着朝着对方跑过去,只是两边都听不到对方的声音,而能看见对方的年轻弟子们却是不论他们怎么奔跑也不能接触到那一帮门内的长辈们。

虚机子道长以及少林寺的释为高僧以及少数几个沉稳的人在后面大声的提醒着众人注意安全,毕竟那一片地方很是诡异,只是没有几个人听从他们的。不过幸好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只是那一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冲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如同那根树枝一般被无形的气墙牢牢的挡住了,无论他们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冲破那无形的气墙,也无论他们怎么贴着那堵气墙,他们听不出里面的丝毫声音。

经过一众人的仔细摸索,终于界定了气墙的范围,并且用粉笔将气墙的周围给划定了出来,气墙的外围很是规则,就像是一个正六面形,那棱角处还颇为尖锐,如果没有注意直接撞击在上面,肯定能将人给劈伤。一帮人在那里试探着用了众多的破解阵法的灵术,但是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这堵气墙似乎是金刚石一般,根本不为所动。

在一众人聚首在那里群策群力的破解着这个神秘的气墙的时候,虚机子拉着释为小声的问道:“大和尚,你说那帮弟子们是不是真的会在这里面?”虚机子心里很没有底,别这只是一个烟雾弹,让他们一群人在这里劳心劳力了许久,结果里面却是空无一人,那样的话对众人的信心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释为高僧捏着佛珠闭目沉思了一会说道:“据老衲猜测,我们那帮弟子们还真的很有可能在这里面,可能空性他们是上当了,被困住了,不然的话不可能没有一个弟子逃出来,这帮弟子们虽然不是个个本事高强,但是每人都有一两手绝活,捉住一个两个很有可能,但是要不动声色全部擒拿那就需要一定的手段了。”

虚机子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是在这里就好了,总能将他们救出来的。对了大和尚,你觉得这次这里的事情背后是怎么一回事啊?”

第四百九十三章

第四百九十三章

释为手里不停的捏动着佛珠,眼睛看着西垂的落日渲染的红色晚霞,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扭过头对着虚机子说道:“孽缘啊孽缘,道长既然已经有了答案何必来和尚我这里打着机锋呢?”

虚机子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如此说来,大和尚也同老道我一样怀疑他了?真实没有想到,老道我和大和尚你看了这么多年,竟然也没有看透他的心思。”

“阿弥陀佛”释为念着佛号微微的摇着头,“何为看透何为看不透,看透又如何没看透又如何,该来的总是会要来的,我们能看透一时还能永远守着这帮弟子们一辈子不成。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孽障孽缘不外乎是,只是道长没有看开罢了。”

看着释为打着佛禅,虚机子露出一丝苦恼的笑容:“罢了,老道我是红尘一俗人,哪能看的那么开啊。好了,大和尚你也该下去看看了,这阵法大和尚你似乎比较厉害一点,早点将那些年轻弟子们救出来,也是无上公德。”虚机子对于阵法很是普通,反倒是释为高僧曾经在藏经阁里面书籍,对于阵法佛法研究都很深,甚至藏经阁里还流传着不少的不为外人知的秘闻传奇,这些都开阔了释为的见识,他破阵的方法海阔天空匪夷所思,但是事后想来却又理所当然,堪称是灵术界的阵法大家了。

释为也不推脱了,虚机子不推他恐怕下面的那帮用尽了各种方法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也会冲上来找他去破阵了。看见释为高僧走了过来,一帮正在那里仔细观察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连忙让开了一条道路,其实让不让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这个诡异的空间大概有十数平米,就他们这十多号人根本就围拢不住,但是为了表达尊敬,他们还是很自觉的让开了一条康庄大道。

刚才释为在一旁看着一帮精英们在那里尝试了许多的方法,他的心稍微也有了点数,这帮精英们见识都很是不错,用的方法也各不相同,但是大抵上都属于一流的手法,甚至不少的破阵方法释为也是仅有耳闻而已,但即便是如此,对这个陌生的空间都是毫无作用,到了现在这种地步,甚至都有人怀疑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一个阵法,而是某些神迹或者是遗迹,亦或是外星人的基地了。虽然这帮精英们常年累月在宗派之勤修苦练,但是他们的思维同样的活跃。

看着释为大师围着那片围起来的空地绕行了三圈,然后站定了身子,眉头紧皱,伸手去碰触那一团透射的空气墙,良久也并不言语。

一行人心里很是紧张,却不敢出任何的声音,现在可是紧要的关头,可别打搅了释为大师的思维,而且看着释为现在的举动,很显然是沉浸在其,全神贯注的思索着所有的细节,甚至可以说到了一种关键的时刻了,突然的打搅说不定真的会令释为走火入魔也说不定。

于是,整个地方变得很是寂静,一群人静静的围着释为赞成一个较大的圈子,但是却很是默契的没有人出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人动弹,如果此刻有人路过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就以为这里站着的这一堆人只是一堆雕刻的惟妙惟肖的雕像罢了。

良久,释为睁开了眼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仿佛就是一个引子一般,引得旁边一堆屏气息声的精英们全部不由自主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大和尚,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想法?”能这么称呼释为大师的也就只有与他身份相当的虚机子了,两人分别出生少林武当,而且往日里交情也不错,僧道常常聚在一起论道说佛,说话间也没有那么的客气了。

释为眼柔光缕缕,云淡风轻的念了声佛号,然后才淡然的说道:“这个阵法实在是有些古怪,老衲自问也算是见多识广,却也没有见到过如此神奇的阵法,刚才老衲试探了一番,这个阵法里面似乎并无灵气荡漾,却又隐隐有着能量在里面挥着作用,真实奇怪”

众人一阵失望,释为所说的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其实他们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他们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怎么样能将这个阵法解开,然后查看一番他们各门下的弟子是不是被困在了里面,这个神秘出现的阵法的位置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他们可不认为这里仅仅只是恰好碰巧遇到的,当他们知道这里是宗教联盟前一个调查团集体失踪前最后到达的地方的时候,他们现这个阵法就知道了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却是如此,这个阵法的原理很是诡异,与我们传统的阵法有着很大的区别,可以说根本就不是与外面传承的功法一脉相承的。甚至都没有使用到灵力,而这也是我们没有察觉到它的缘故,如果不是易哲兄弟心细,我们还真的就没有现这么一片看上去完全没有问题的地方了。”说这话的是一个阵法世家的弟子,叫贺云林,对于阵法很有研究。

“传承不同?”易哲皱着眉想了想,脸色大变的问道,“那这个阵法有没有可能是从国外流传进来的?”易哲的话语引得众人齐齐的变了脸色,就算是得知宗教联盟的调查团失踪了,里面有着他们的门下弟子他们都没有如此的大惊失色过,但是易哲的话语却让他们一个个惊诧万分。

无论无**教是谁建的邪教,但是怎么说来原本以为这只是国内的一些事情,但是如果真的有国外的异术界掺杂在里面的话,那么这次事件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说不得这个事情就可以搅和得整个社会七激八荡的了。

宗教联盟的一众精英们脸上大变了颜色,然后一个个的伸手碰触着那透明的空气墙,闭目仔细的分辨起来了,现在这个时刻,可不能仅仅只是听从旁人的话语,他们必须自己仔细的感受一番,毕竟这些事情如果有责任落下来的话,肯定就是他们自己承受了。

这一番感受,众人脸色很是不同,有脸色青白摇头的,有不动声色的,有人的嘴角还露出一丝狞笑,显然这人往日就有几分好斗。

“果然,还真的就感觉不到天地灵气的存在”一些对阵法没有多少研究的精英们感觉之后感慨着,心下里却是很有几分忐忑了,难道从此江湖又将风云再起了么?

“释为大师,您怎么看的?”易哲看着释为的脸上不动声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的问道,不过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刚刚释为才说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法,易哲只好加上了一句,“听说释为大师对外国的一些阵法异术也有些研究。”

易哲只是随口一说,他根本就不知道释为对外国的阵法是不是有所研究,但是他这随口一说竟然说对了,释为大师对许多国家的异术都有过研究,不过因为资料有限,研究的比较多的也就是日本的式神泰国菲律宾的降头术欧洲大6的光明术暗黑术之类的,但是这个地球上如此庞大如此精彩,又岂能是他能全知全觉的呢?

释为淡然的说道:“易施主有心了,老衲确实对一些其他的异术有所了解,但是要说研究那绝对谈不上,仅仅只是知道罢了,而且全世界如此庞大,又岂是老衲这一只井底之蛙能够知道的。至于这个阵法,却并不在老衲所知的他国的灵术里面。”

所有人听到这个话语并没有感到高兴,因为释为自己也说了,他并不懂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灵术,而这个灵术突兀的出现在这里,在众人的观点当,除了本国的就是他国的了,既然众人认不出来是本国的,那么就一定是外国的了。比起没有任何人知道来历,众人倒宁愿这时某一个已知的秘法,这样至少能知道对手是谁了,而且以着这帮精英们的手段,不定他们还真的会想方设法的潜入对方的地盘将这个秘法的破解方法给弄出来了。

释为见到众人一阵苦思愁绪的样子,继续说着:“不过,”众人立马将火辣的眼神投向了释为,心下里却是在那里暗暗诽谤着,有什么东西一次说完不可以么?非要吊得人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释为却是一点也没有感受到众人的怨念,继续不快不缓不轻不重的淡淡的说道:“不过,老衲似乎曾经在什么书本杂记看到过类似的秘法,只是老衲年老体衰,记忆力大不如前了,已经记不起来了。不过,这个阵法应该同外国没有多大的关系的。”

释为大师的话语让众多的精英们放下了跳动到了喉咙口的心脏,与外国没有干系,至少行动上来就要方便上许多,不过很快他们又郁闷起来了,释为只是指出他曾经见过类似的秘法,但是具体的他又记不起来了,如是说来,他们那帮弟子如果真的困在这个阵法里面,那还不是一样在等死么?

“大和尚,我们都是没有一点思路,就你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记忆,你也别在那里卖弄你的知识渊博了,仔细的再想一想,看能不能想起什么东西来,要知道这里面可是我们各教派的未来希望啊。”虚机子被释为的一波三折弄得很是郁闷,抓紧时机就对着释为白眼说着。

释为看着旁边众人期待的眼神,淡然的说道:“也好,那老衲再想想”其实释为也没有什么底气,他活了这么一辈子,所见过的佛经诗书何其多哉,也就是他往日里心平如水,所有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印象,但是这印象实在是太过于模糊了,他根本就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的了。

但是释为也明白自己此刻已经是眼前这帮人的唯一救命稻草了,只好盘膝趺坐在草地上,眼睛似闭未闭,慈眉善目的看着前方一团空气,慢慢的进入了心静的境界,脑海之却是一片空白,佛家奥义,不必要他自己使劲的去思考,放空一切的时候说不得那已经模糊的记忆就窜上了心头来。

只是显然释为这一次的尝试并没有什么意义,枯坐了大半个时辰,当天上银月当盘星光璀璨起来,释为从入定醒了过来,看着周围一片期待的眼神,以着释为的修性,还是不由的眼神之闪过一丝黯淡。释为淡然的摇着头说道:“很抱歉,诸位施主,老衲是无能为力了。”

一群人虽然心下里已经有着最坏的打算了,但是当结果赤1u裸的从释为的嘴里吐露出来的时候还是不由的感觉到一阵失神。

良久,众人才脸上挤着几丝不能再苦的苦笑对着释为说道:“与大师无关,看样子这帮弟子的这一劫恐怕是难以度过了。”

“这个无**教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会这种连释为大师都没有印象的阵法,莫非我们原来的猜测有错?这无**教与那花非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一个宗教联盟的精英大声的说着,他往日里同花非霖有几分交情,对花非霖的功法也是颇为熟悉,但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花非霖会用这种阵法,此刻见到这种情况却也不顾大家虽然调查花非霖却只是在私底下说起,场面上却是谁也没有说过花非霖是无**教的教主,径直的说了出来,幸好这地方也就他们一帮自己人在,要是有外人在这里,肯定又是一番争议了。

“也不知道这无**教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这么神秘鬼测,往常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厉害的功法啊,就是用催眠术加上点不入流的灵术欺骗那些无辜百姓,才会被认定是邪教,怎么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秘法啊”另一名精英弟子也感到一阵郁闷,原本以为这无**教也就是一个幌子,是哪个不入流之辈为敛财而创建的,没想峰回路转,先是怀疑花非霖了,没想到很快就又现了这个神秘莫测的阵法了。

“要是知道无**教的一些核心的功法就好了,说不定我们就能知道他们秘术的基础理论了,这样基于这套理论上的阵法相比虽然可能会比较困难,但是集合我们一群人来思考,想来总是能想出来的。”另一个人也在那里郁闷着,他们一帮子的精英会在一起,力量那肯定是不用说的,但是没想到到了现在却仿佛重力击打棉花,完全没有用武的地方。

易哲脑海之猛地想起了在扣押在军营里面的那个混混头领索哒,他身体的变化生命力的流逝说不定就同这帮精英们所说的理论有关了。术业有专攻,易哲对于这些佛道僧侣们的阵法秘术没有太多的研究,他只对医术感兴趣,不过所谓一法通万法通,易哲还是敏感的察觉到索哒身体生的变化可能同着众人所说的破阵有着某种关系。

破阵他是不懂的,但是自然有懂的人在这里,于是易哲就将混混索哒的身体变化详详细细的告知了眼前这帮精英们,众人原来也仅仅是从易哲与怀闵道长嘴里知道这个地点,至于过程谁去管他呢,不过现在听到易哲详细的说了一遍,众多精英们敏感的察觉到其肯定有着某种关联,至少在他们所知的秘法当,就没有这么一种不需要灵力就能让一群人陷入混乱的功法,而付出的是生命力的代价的功法就更是几近没有,偶尔有那么一两样,也是少数门派的杀手锏,一般使出来基本上都是天地同寿了。

易哲说完之后就细心的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了,在其他很大一部分的人还在那里思索的时候,以着释为大师的修为,此刻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见到释为大师的表情,易哲心很是激动,看样子释为大师是已经有了想法了。

易哲对着释为恭敬的问道:“大师,您是不是有所现了?”

易哲的话语让一众人将目光聚集在了释为的脸上,释为点点头说道:“刚才听了易施主的话语,老衲突然记起了当年看到的那本杂记里面的一些东西来。诸位没有见过,所以不是很清楚那是肯定的了。”要是旁人说出这话来,众人肯定心下里会有些不自在,但是从释为嘴里说来,却是如此的理所应当。

“老衲记起那原本应该是一篇野史杂记,当初见到的时候也以为是古人伪造的,刚刚听易施主介绍的,看样子却是老衲才疏学浅啊。那上面记载着曾经在某地出现过一些秘术,以人的生命力以及鲜血为能量的秘术,另成一统,只是那种功法实在是有违天合,比起我们现在所讲的血祭邪法还要来的邪恶,他们杀人以千论记,实在是有违天合,最后被原教派联合剿灭了,为了防止有人再学习这种功法,甚至将他全部毁去了,只有偶尔的字记载,大都也当成了野史怪谈。而这种秘术的特征就是不需要灵力也能驱使鬼神,但是使用之后生命力迅逝去。”

第四百九十四章

第四百九十四章

“大和尚,别尽说这些废话,老道我们现在没有那个心思听你这么一堆子罗里吧嗦的话语,你就给个确切的消息,你有没有办法将这个阵法破掉?”虚机子道长不耐烦的打断了释为大师的话语,也只有他敢同释为如此说话。

释为看着周围的人群,除了偶尔的一两个喜好阵法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在那里听的津津有味之外,大部分人都是一脸的焦虑与不烦,如果不是顾及着自己的身份,估计这帮人老早就叫嚷起来了。

释为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做为一个修行多年的高僧来说,释为的心胸完全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胜不骄败不馁那是最低的境界了,但是能够不受他人影响自主的表达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又何尝不是一种高的境界呢。释为念了声佛号,微带着歉意说道:“倒是老衲多言了,这阵法老衲但且一试,不过却是不敢有太多的保证。”

听到释为的话语,一帮人的脸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来,释为说话分量还是很足的,先前他都没有尝试就已经放弃了,现在说出可以一试,那肯定就是心里已经有了些底气了,想来破阵真的是大有希望了。

释为站在那堵空气墙前,月光柔和的洒在了他的身上,释为脸上一脸平淡的表情,看上去还真的很有高僧的风范。释为伸出右手手指,在左手的掌心之上轻轻的一划,一道血珠立马流了出来,众人都算是普通人口的高人了,视力嗅觉都乎常人许多,见到释为的动作都不由的愣住了,他们根本不知道释为这是准备要干什么。

说话的还是虚机子:“老和尚,你搞什么啊?看破世间红尘道了?准备去见佛祖了?想自杀你和老道我们说一声,别的不敢说,老道我肯定奉上一把宝刀,绝对不会让你感到任何的痛苦的”嘴上如此说着,但是虚机子话语的关切释为还是听在了耳里。

释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士你还是修点口德吧,免得到时候坠入阿鼻地狱受那拔舌之苦。”释为不再多说了,右手沾上一些鲜血,轻轻的一扬手将那鲜血朝着那气墙甩了过去。

虽然现在已经是夜间光线并不是很好,但是众人好歹也非常人,借着朦胧的月光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点点鲜血径直的沿着一条抛物线掉落在了地上。众人一片讶然,先前的那根树枝的遭遇他们都看到了,而他们自己也伸手感应了一番这堵气墙,虽然看不见但是摸得着,这堵气墙还是有着它质般的触感,没想到这鲜血却是能透过这气墙径直的穿越过去。

当然,其功力更高眼力更好的如同虚机子释为等少数的几人却是看到了更多,那鲜血虽然表面去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以着他们的眼力,还是看出在穿过气墙的那瞬间鲜血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时间的停顿,然后才穿透了过去,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觉得鲜血穿过之后,似乎颜色也稍微的变得有些黑了,只是在这朦胧的月色之下,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看的很清楚,也没有人可以跑到那鲜血摔落的地方进行证实了。

众人愣了一会之后,马上一个个喜形于色了,先前他们使用了各种方法手段,可是对这个透明的空气墙没有丁点作用,甚至都有人怀疑这个是不是地球上的产物了,没想到在释为的手上竟然这么简单,只是几滴鲜血就轻松的突破了这空气墙的禁锢,直接的穿越了过去。这样的话,想来破阵也不是艰难的事情了,顿时一个个变得精神抖擞了起来。

释为虽然脸上只是淡淡的笑容,但是他心底还是觉得很高兴的,但随即他察觉到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朝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虽然年龄已经上来了,但是释为还是以着一个矫健的身姿大袖翩翩的躲过了那未知的东西,众人也被释为的突然动作给愣住了,但是随即变得紧张了起来,戒备的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释为闪开来之后就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暗器暗算他了,几点血迹落在他刚才站着的地方,如果不是他目光如炬,恐怕也难以现在那草地上的一点点的血迹。这时候,一堆人现了情况,围了过去,看着那几滴鲜血,脸上的表情各异。

虚机子清了清嗓子,看着一脸复杂的望着那空荡的空气的释为,忍不住的问道:“大和尚,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些鲜血莫非就是你刚才甩出去的那些?怎么又回来了啊?”虚机子奇怪的看着那前方的草地上,刚才释为甩出去的鲜血还在那里,但是谁知道呢?这一个阵法无比的诡异,说不定那只是幻觉,而真的鲜血已经从里面被折射了回来也说不定。

释为微微的摇着头说道:“这不是老衲的血。”释为说的很是肯定,对于他们这些个修行有成的人来说,自己身体的任何的部位都无比的熟悉,不管是身上的毛还是汗水,似乎都同样沾染了他们自己的味道,别人也许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自己绝对能分辨的很清楚。

听到释为如此说着,虚机子也是一愣,然后说道:“不是你大和尚的血?那会是谁的?鬼的啊”说完他又是一愣,然后用着灼热的目光望着那一片看上去什么也没有的空气,这不是释为的鲜血的话,那肯定是别人的了,再一想到鲜血是从透明的空气之似乎突然的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显然这是有人在给他们信号呢。

还真的没错,虽然在阵法外面看不见也听不见里面的一切,但是处在阵法里面的宗教联盟的一帮弟子们却是对外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原本他们已经有些放弃了,因为刚才一大帮子的他们眼的前辈高人们在那里探索琢磨了许久,但是却是措手无策,一个个都露着他们根本就没有看见过的愁眉苦脸,那样的情绪感染了这一帮年轻的弟子们,一个个变得很是沮丧起来,甚至还有几个年轻的姑娘嘤嘤的哭了起来,不过更苦的却是那一个带路的马权了,被这群年轻人又是一阵好揍,如果不是空性大师在一旁提醒着,恐怕马权老早就活活在拳脚之下丧命了,不过饶是如此,马权也基本上不是昏迷就是被这群年轻人给揍醒了,空性大师也明白此刻这帮年轻人需要一些泄,不然的话不定会出什么乱子,所以他也并没有组织这帮年轻人的拳脚,只是好意的提醒着切莫要弄出人命来。

就在他们即将绝望的时候,释为突然的甩出了几颗血珠,看着那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血珠,几个贴在那面前的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都有些傻眼,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是一直警惕的空性大师很是机警的拉开了几人,不然那血珠落在了几人身上那结果可就不知了,是一直悬浮在半空?还是直接消失不见?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恐怕释为的心都会变得更是迟疑了。

阵法结界里面的年轻弟子们先是一愣,然后出了阵阵雀跃的欢呼声,只是这声音虽然庞大响亮,但是数步之遥的阵法外面的精英们却是丝毫没有听到。年轻弟子们先前尝试过了许多的办法,也见到了外面的前辈们的各种方法,但是无论是哪种方法,都是那么一筹莫展,仿佛他们与外面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般,根本不同往来,但是释为大师的这几滴鲜血确实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其实这才是他们被围困在阵法里面的第三天,虽然已经饥渴难受了,但是以着这帮人的能量,倒是还没有人精疲力尽或是陷入混乱之,只是这种活生生的等死的滋味实在是太过于难熬了,虽然这帮年轻人出生都很是不俗,心性修为也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还是一些初出茅庐的少年郎,已经有人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这从马权越来越低的呻吟声就能听得出来。原本在空性大师的劝导之下还能留手,但是现在却是越来越有些失控了。

见到释为的鲜血穿透透明的空气墙直达过来,年轻弟子们愣了一下之后,一个濒临崩溃的年轻弟子伸手拿起一把匕也学着释为大师的模样在手心划了一道亮丽的口子,然后整个手一扬,那些鲜血洒出一条雪线朝着释为那面冲了过去。年轻弟子的举动让旁边的一众人等全是愣住了,但是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一个个掏出匕准备也来个抛头颅洒热血。

唬的空性大师连忙大声的用着狮子吼的劲道说话止住了众人的疯狂:“大家放下手上的武器,不要慌张。你们要相信宗教联盟不会放弃你们的,你们各宗派也不会放弃你们的。现在救兵已经在外面了,我们都能看得到,而且你们也该看到了,少林的释为大师已经有了办法,大家稍安勿躁,耐心等候就可以了,相信大家也不愿意等下见到自己门长老前辈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现在这般模样吧。”

空性大师的话语还是起了作用,而且刚开始的那一股疯狂过后,恢复了理智的年轻弟子们一个个还是显得有礼有节的,至少没有人再去对着人肉沙包马权动手动脚了,他们都聚精会神的静静的趺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阵法外面忙碌的人们,空性大师的话语很对,他们这些个弟子对这个阵法一样的东西根本就一筹莫展根本就没有丁点的作用,既然如此,何必乱来打搅到外面人的破阵呢?

而空性大师则在一旁心的安慰着那一个失控的隔开自己掌心的年轻弟子,那个年轻弟子已经想起了刚才自己霎那间的疯狂,此刻脸上有有些羞涩,而一旁的一个易家弟子正在那里帮他进行着简单的包扎着,众人的脸上都尽量的想着要恢复平静的面孔,但是那难以遏制的喜悦还是让一个个年轻人显得格外的精神。

释为感觉到那几滴鲜血并不是自己的鲜血之后,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这是阵法里面的人给自己等人的提醒了,提醒着自己一行人这个透明的空气墙里面,虽然看上去通透无比,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这突然而来的鲜血却是告知了诸人,这透明的空间里面真真切切的有人,而且似乎还能看得到他们的举动,这个现让阵法外面的精英弟子们也是一阵欣喜,此地此时被困在这诡异的阵法当的人,除了他们宗教联盟先前的那个调查组里的那一帮年轻人之外,还会有谁呢?

得知这一情况的精英们一阵心喜之后很快的又变得威容正听起来,如果仅仅是他们这一群人在一起,身份地位相差无几,大家之间谈吐举止并不需要特意的保持风度,但是知道有一帮辈们在暗处看的一清二楚,那情况由不同了,毕竟他们还是要回去面对辈们的,如果自己的没有风度的仪容被辈们得知了,以后还怎么在他们面前树立威风,还怎么管教他们啊。

释为并不知道这些,他此刻全神贯注的在那里思索着破解这个阵法的方法了,他并不比杨木衣,杨木衣是知道这些阵法的来龙去脉,所以只要稍一有点提醒他就会想到破解的方法,但是释为却并不知道这些,他知道的东西全部是来自于那一本不知何时也不知何处所见的杂记了,他当时还认为只是一本野史之类的杂志,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这个阵法有没有后招,比如说强行破阵是不是会引起阵法的塌陷,从而对处于阵法当的人造成致命的或者严重的伤害,所以释为必须在心里仔细的寻找出一种他自己认为基本上十拿九稳的方案出来。

一众人也知道此刻不宜去打搅释为的思索,就连往常同释为总是大呼叫的虚机子此刻也变得很是低声细语起来,他们一伙人心的准备着等下破阵可能需要的一些东西,什么朱砂黄纸墨斗罗盘都心的备齐了放在一边,只待释为一声令下,立马就将这些个东西递过去了。

这样,阵法内外难得的同时陷入了寂静之,三四十双眼睛盯着释为,如果是普通人,面对着这样一帮如有实质的眼神总是会觉得有些压抑难受,但是释为的心境古井不波,一双善目似睁未睁,柔和的看着那透明的空气墙,仿佛要看透那空气墙一直看到空气墙里面的年轻弟子们一样。

所幸,这样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如果太长了,外面的人们也许没什么反应,但是阵法里面好不容易才寂静下来的年轻弟子们可能就没那么好的耐性了,这三天的饥渴生活将他们的耐性已经磨灭殆尽了。

释为并没有问旁人要任何的东西,依旧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里轻轻的一划,先前已经止住了的鲜血再次涌了出来,释为用右手食指沾着自己左手手心的鲜血,飞快的在空气之笔划着一个大大的卐字,这个在佛家有着重要意义的符号就那么停留在半空之,虽然知道那里有着一堵空气墙在,但是鲜血在空气墙是没有任何的作用的,刚才那两次的鲜血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此刻释为所画的卐字确实停留在空,正好贴在了那空气墙上,显然,释为大师已经将他自身的本领用在了上面,这样一道卐字却并不是纯正的红色,依稀里面似乎还有着一丝丝金色在里面闪烁,见到这一幕的众人心里不由的吸了一股凉气,都知道释为修为很高,但是没想到他的境界已经高到了这般程度,这血液要是全部变成金色那可就是传说的成就罗汉果位了。

释为一脸肃容,受他感染,周围一片静悄悄,就连那不知名的虫鸣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异样的情绪,停止了他们从不停歇的鸣唱。释为闭目凝神,双手使了一个佛家秘传手印,嘴里喃喃的低语着什么,众人只觉得一股庞然的浩然之气蜂涌而至,充斥在那悬在半空之的那个卐字之上,不知道是不是众人心里原因,似乎那个卐字在这朦胧的月色之下竟然隐隐射着毫光。

释为脸上没有了先前那般从容自在,原本红润的脸庞变得有些惨白,这样的细节让一众人心情变得有些激荡起来,可不敢出什么意外啊。

不过还好释为并没有让他们失望,他又打出一个手印,然后口里一声轻诵:“开”空气似乎有那么一霎那变得停滞了开来,然后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空旷的草地上出现了二十多号的人影,而仿佛打来了一扇闸门,许许多多人议论纷纷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第四百九十五章

第四百九十五章

“嗡”仿佛平静的战场被扔下了一枚炸药,又仿佛狭的空间飞入了一群苍蝇,总之,随着这批人影的突然出现,议论纷纷的声音也随之萦绕在了众人的耳畔。

而此刻,原来被围困在阵法当的这群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们还并不知道阵法已经破除了,他们虽然或坐或站的处在那里,但是却依旧用着显得虚弱疲惫的声音在那里讨论着,讨论着阵法外面前辈高人们的故事传说,也在那里惊叹着释为大师那叹为观止的佛法修为。

“阿弥陀佛,空性师弟,这些日子却是受苦了”还是释为关键时候展露出了理智的一面,他微笑呤呤的看着脸色有些干涩的空性大师,两人分属不同寺庙,所用的法号辈分也不尽相同,所以干脆的除了本门派弟子之外,外面游走的佛门弟子一般都相互称呼为师兄弟了,当然年龄上有着较大差距的肯定就不能这么称呼了,不过佛门讲究万物皆空,这名号乃是身外之物,就算是不修口德也没有佛门高人真的会将之放诸心上。

空性大师的脸上不由的一阵喜色,这一帮年轻人看来是获救了。空性大师走到释为的面前,朝着释为行了一个佛门礼节,然后看着释为有些显得金色的脸色略显惭愧的说道:“释为师兄受累了,都是空性识人不明又贪功枉进,倒是差点害了这帮年轻的弟子,也连累了师兄了”

释为与空性两人在那里很是平淡的说着,根本看不出先前紧张的局面,仿佛两人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是那么云淡风轻的在谈经论道,不像是在诡异的阵法之内而像是在一间檀香袅袅的禅室之一般。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同两位高僧一般将事情看的如此的开朗,当阵法当枯坐或者傻站着的一帮年轻人意识到阵法已经被破除了,自己等人获救了之后。他们愣了几秒钟,原本嗡嗡的议论声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仿佛如同大风暴来临前的那片宁静一般,转瞬之间就爆了,他们一个个大声的呼喊着“师叔”“师伯”“长老”的称号,然后飞快的朝着外面那些他们看了很长时间很是想念着的人扑了过去,他们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眼泪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湿润了眼眶甚至流了出来。

而那些个他们的师长们也意外的并没有斥责他们的失态,脸上同样流露出慈爱的目光,面对着这样一群大有希望的年轻人,没有人能够置身于外,冷眼旁观的。当他们先前一群人面对着那堵透明的空气墙而毫无办法的时候,他们的心想的更多的就是被困在阵法里面的门内弟子往日里的一举一动,是那么的亲切,就连偶尔的几次闯祸也被看成了是少年天性或者是淘气调皮,此刻见到完好无缺的奔腾过来的年轻弟子们,他们一个个嘴角那抹灿烂的笑容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一番絮叨之后,终于还是回到了正题,虽然已经是星月同辉,但是众人依旧没有想要回去的打算,不管怎么说,哪里也比不得这里,一大片的草坪四周空无一人,在这里商量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有太多的顾及,根本就没有人会在这么多高人眼皮底下埋藏潜伏,正是一个商量事情的绝好的地方。

虚机子看着在一边不温不火的释为与空性,终于还是凑了过去:“大和尚,别再叙旧了,给老道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会被困在这个阵法里面,这个阵法如此的诡异,到底是谁布置的啊?”

空性大师脸上流露出一丝惋惜的表情,然后对着虚机子以及释为说道:“都是冤孽,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花非霖所布的局”

“花非霖?真的是他”释为与虚机子虽然来到这里之后两人讨论过觉得花非霖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真正的从空性大师的嘴里得出这个确切的消息还是让他们很是惊讶,毕竟花非霖以前在众人嘴里的人品德行都还是很好的,甚至趋向于完美,都没有人说过他半句坏话,都是急公好义乐于助人之类的好话。

空性大师将事情的原委一一告知了释为与虚机子,而此刻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也从他们的后辈弟子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于是一帮子修为不浅的精英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怒气值狂涨,一个个叫嚣着要去找花非霖算账,顿时,情绪变得很是激动起来了。

如果说场上还有谁显得郁郁不欢的话,那除了躺在地上没人理睬的马权之外,就只有随意坐在草地上的朱令了。自从看到了那些个花非霖亲手书写的件的复印件之后,朱令整个人仿佛就被抽取了全部的力气,同时也抽去了她所有的灵魂,朱令就那样呆呆的站在那里,什么时候他们被困住了,什么时候她腿麻了跌倒在了地上,再到什么时候阵法被破了她都一直傻傻的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

旁边的人原本对她痴恋着花非霖感到有些鄙夷,但是他们已经忘了不久之前他们还同着花非霖称兄道弟打得火热,根本就没有什么立场对朱令的心意做出任何的评判,他们一个个都不愿意与朱令接触,当然同时也与朱令异常的心理状况有关,不过此刻见到朱令依旧是那样一副失魂落魄心神失常的表情,人们感慨之余也不由的感到一阵惋惜,这个世界痛苦的事不少,但是爱错了人绝对是其的大不幸。

空性大师同着释为大师以及虚机子道长讲完,就一起来到了朱令的面前,这几天他对朱令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从刚开始朱令给他无**教窝点的时候开始空性大师就观察起她的为人来了,说来朱令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好女人,只是她的心完完全全的对花非霖不设防,将花非霖的形象摆放的太高,谁知道结果却是如此的残酷。

空性大师安慰了朱令几句,只是朱令却仿佛还没有从沉浸的心事醒悟过来,她茫然的眼神完全的失去了焦点,看的空性大师平静的佛心都不由的有些涟漪。空性大师也看出了朱令此刻依旧还在牛角尖里面无法自拔,但是对于这样的情绪他也是没有什么方法,说来朱令一直都是如此的人,认定的事情基本上都会一直走下去,一路走到底,没有什么奇遇她不碰到南墙是不会回头的,当初她未婚夫的死去如此,后来爱上了花非霖如此,想来此次的事情亦会如此吧,恐怕只有时间这一万能的魔法才能让朱令醒悟过来,但是需要多久恐怕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空性大师同着释为与虚机子声的说了几句朱令的事情,然后就与两人来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马权面前了,看着身上一片肮脏狼藉的马权,更甚者他的身上还有好些鞋印,释为与虚机子不由的皱了皱眉,看这个人陌生的气息,似乎并不是他们这一边的人,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他们这一边的人,不然不会任他躺在这里也没有人给他任何的医治,就连空性大师也仿佛将之视为空气。

空性大师见到两人目光之隐含着责问的意思,脸上也不由的微微一红,本来就算马权是花非霖的人,是无**教的死忠份子,但是以他们的地位而言,都不应该如此的对待他,但是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如果不是有个马权这人肉沙袋在这里让这帮年轻弟子们泄他们心的怨恨怒火,恐怕等不到宗教联盟的人前来救助,他们自己就已经崩溃了,就算是此刻将他们救了出来,恐怕以后心也会留下很大的阴影,这一生恐怕都难以再有寸进了,更不用说达到各宗派长辈们期待的高度了。

空性大师并没有太多的解释,不过很快的释为大师与虚机子道长也醒悟了过来,他们也并不是迂腐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在数以千记的门派弟子脱颖而出了。而且此事也不宜大肆宣扬,毕竟于他们宗教联盟的正义脸面有所违悖,两人充满深意的互视了一眼,然后充满默契的扭过头去,不再看向地上的马权了。

释为与虚机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在场的所有年轻弟子们,虽然一个个因为连日的饥渴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但是总体来说精神面貌都还挺不错的,一个个也挺是亢奋,脱困之后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去好好的吃喝一顿大睡一场,而是叫嚣着要去找花非霖算账,看到他们依旧如此锐意的斗志,释为与虚机子总算是放下了心来,就怕被花非霖这么一顿折腾,将这帮年轻弟子们全部弄成了孬种,那才叫真的头疼了。

释为见到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宗教联盟的成员,大声的说着:“各位,大家稍安勿躁,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是无**教,是花非霖,那么后面的事情就好做了,大家且好好的吃喝一顿,然后我们再去找花非霖。”

释为的话语让一众的年轻人立马想起了因为兴奋而暂时忘记了的空瘪的肚皮了,马上众多的年轻弟子都不由齐齐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连连点头应着,的确,报仇事大但是填饱肚皮同样是件大事,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不吃饱喝足,怎么能够在对阵花非霖以及无**教的时候展露出自己的风采来呢,刚刚还满门心思想着如何破阵突围反省着自己从前的人生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的年轻人们一个个早将刚刚的思想抛诸脑后十万八千里了,此刻只想着如何在自家长辈面前好好的表现自己,那心思简直就和幼儿园的朋友拼命想得到红花回家向父母炫耀以期得到父母的赞扬一模一样。

宗教联盟的这数十人喜笑颜开,正在那里朝着巴客车走去,看样子今次却是要载了,不过在湘西这地方,县级班车基本上没有不载的,就算是逢年过节,电视上那主持人一脸肃容的宣扬着拒绝载坚决罚款,但是那也仅仅只是对付一些开往省城的客车,而且人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反正你不可能全路段监控吧,每将到一个监测点,他们就将载的那部分扔到地上,让他们步行一段距离,等到应付完检查之后,再堂而皇之的拉上客车,就算是那些检测员也视若未睹,毕竟他们在其也是可以得到一份不菲的利润,在这个时代,没有人同钱过不去。

却是题外话了,只说释为大师同着一帮宗教联盟的人朝着客车走去,他身上的手机响了,释为大师并不是佛门ceo,他对手机这东西不是很敏感,如果不是此次出来为了方便所以才将宗教联盟配备给他的手机带在身上,不然他肯定不会在身边放这么一个有碍他修行的东西,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明白过来,不过他旁边的一个弟子连忙声的提醒着释为,释为这才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从僧衣掏出手机,不是很熟练的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那头确实一个意外的声音:“释为大师,是不是很想我啊”花非霖的声音以前总是显得如此的正义凛然,但是没想到此刻却是变得如此的阴邪,释为不由的皱了皱眉毛,难道这手机效果这般的差,还是因为对方并不是花非霖?

“花非霖?”释为不确定的声音让周围顿时变得安静了下来,众人怒容满面,如果花非霖站在对面,恐怕他们立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上去干个痛快了。

“呵呵,释为大师,你不是有些话想同我说么?怎么,没有吗?”花非霖的话语之有着很特殊的韵味,让释为的心感到莫名万分,不知道花非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竟然已经知道自己这方已经知道了他是无**教的教主的事情了?不过不应该啊,这里并没有谁通风报信给他啊,而从这几天花非霖的举动来说,他虽然知道宗教联盟一方对他有怀疑并且有调查了,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肯定是不会去动他的,怎么会突然的跳将了出来呢?

释为还在那里沉思,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花非霖的声音继续传出来:“呵呵,既然大师已经找到并且救出了那帮子们,想来也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事情了,大师作为一个佛门高人,竟然还有不敢说实话的时候么?”

花非霖的话吓了释为一大跳,这边才刚刚将这帮年轻人给救出来,没想到那边花非霖就已经知道了,难道有人一直在监视着他们么,但是怎么就没有人察觉呢,自己这方带过来的人都绝对可靠,就算是往日里同花非霖有几分交情的人面对这样的大事件的时候都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该吞到肚子里面,更何况此刻已经事情明朗了,更不可能有人偷偷的给花非霖通风报信了。

释为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大山之,难道有人藏身远处用着望远镜一直观察着他们么,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有人藏身在大山丛林之远远的监视着自己一方,那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能将他们给揪出来呢。

“呵呵,大师不用找了,那时找不到我的人的。大师莫非忘了现在身处的地方可是非霖我多年经营的地盘,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的防备就仍由大师等人在我的地盘里面四处乱窜呢?”仿佛当面看着释为一般,电话那头的花非霖洋洋得意的说着,这句话却是让释为大皱眉头,他刚刚只是眼神微微的动了动,脑袋都没有动弹,而花非霖却第一时间知道了他的眼神并且还迅的说了出来,这不由的让释为觉得有些鬼神莫测的感觉。

“还有,释为大师如此好意生怕非霖有什么意外,特意还安排了两名高手在暗地里保护非霖,原本非霖还真的挺是感谢大师等人的一番好意的,但是没想到这两名高手手段却实在是差劲了点,竟然一不心就昏睡了过去,本来非霖想着这是在野外,要是被野狼恶狗之类的现了那可就不妙了,想着我们也是相识一场,非霖也只好将他们送到了镇子的广场之上了,只是行动之手下的人不心将他们的衣物给弄掉了,想来现在应该引起了一番议论吧,恐怕大师回来的时候得到警局里面去领人了。好了,非霖还要准备准备好好的招待大师一行人,就不再叨唠了。”花非霖很是迅的将手机挂断了,只听得释为大师一片愕然,不知道花非霖到底是准备做什么。

但是释为很快就醒悟了过来,他的脸上难得的一片青紫,刚才花非霖的话里透露的意思,恐怕是他们派去监视花非霖的人出了意外,似乎还糗大了。释为闭上眼睛沉心静气了一番,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又是那样一副不悲不喜的表情了。

释为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宗教联盟兔死狐悲的人群,正待要说些什么,突然他眼光芒一闪,指着其一个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说道:“你过来”

第四百九十六章

第四百九十六章

释为的声音很是严厉,就算是与他相交多年的虚机子等人也未曾见过他流露出如此的表情,于是,一群人都不由的用着疑惑并厉色的目光注视着那一个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慌在当地的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

而远在数十里之外的一辆奔驰的小车之上,闭目不语的花非霖突然的睁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淡然的摇着头说道:“没想到这老秃驴还有几分本事,竟然被他发现了。”自言自语完毕之后,花非霖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身子靠在了柔软的真皮座椅之上。

坐在驾驶座开车的钱二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又闭上了眼睛的花非霖,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来,又继续全神贯注的开着小车驶向花非霖告知的地方。后视镜中的花非霖一身看上去就价格匪浅的西装革履,原本已经有了几丝白发的头发也已经染成了黑漆漆的颜色,手上还戴着一块金光闪闪的手表,哪里还有从前那穿得一身朴素洗得发白甚至还有不少补丁的模样啊,现在的花非霖俨然就是一副翩翩浊世俏公子的模样,一眼看去分明就是以成功人士上流人士。

那个被释为大师指着的年轻弟子唯唯诺诺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他的一个师门长辈走了过来,在他的头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然后喝声问道:“小安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让释为大师不高兴了?”他这话语玩味十足,表面看来是在斥责自己门下的弟子,实际上却是在那里逼迫释为说出详情,并且也在警告着旁边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一众同伴们,这小安子是他们门派的人,就算是做了什么事情需要人教训也得由他们自己来动手。

见到他的动作言语,果然旁边的众人虽然一个个脸上都显得有些兴奋,但是却没有了先前那种摩拳擦掌霍霍向猪羊的举动了,反倒是释为大师的脸色稍微的有些异样了,他平淡着语气说道:“李施主,你误会了,老衲只是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与这位小施主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想来只是时也运也。”

听到释为的这番话语,那个被吓得脸色有些苍白腿脚有些发软的年轻弟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至少现在看来释为大师并没有认定他做了什么坏事。想起刚才释为的一声厉喝,年轻弟子还是不由的觉得一阵心悸,心里还不由的有些怨恨,释为大和尚你想问什么就问呗,有必要这么突然鬼叫么,心脏不好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你吓死的。年轻弟子心里埋怨着走向了释为大师。

释为大师仔细的盯着这个年轻弟子的胸部看着,脸色越来越严厉了,这也让众人都不由的有些异样,远远的盯着这个年轻弟子的胸部,脑海里在那里思索着释为大师到底是在看什么呢?虽然这名年轻弟子并不是一个女孩子,但是被这么大一堆人看着自己的胸部,他还是会觉得一阵羞涩,当然了,如果是一个女孩子的话,此刻恐怕早就爆发了,哪怕面对的是佛门高僧释为大师也是一样。

大部分的人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但是还是有少数几个年龄比较大功力比较高的人物看出了些许的东西,不过随着他们的目光,他们的脸上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惊讶。

“这个……”虚机子一脸骇然的指着那个年轻弟子的胸口望着释为,他的眼中满是疑问,见到他这样的举动,就连那个年轻弟子也不由的垂下了头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胸膛,衣服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异常,怎么这些个高人会有如此的举动呢,甚至这个不懂YY这个名词的家伙都不由的YY了起来,莫非他们透过自己这衣物,看出了自己拥有成为一个绝世高手的潜力,现在正一个两个的准备拉着自己当徒弟?

“诸位师长们到底看出了什么?能不能给我们这些后辈们解解疑惑啊?”一个往日就很是知冷暖很懂得讨人欢心的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不由的问着释为与虚机子等人,听到他的问题,旁边没有看懂的绝大部分人很是感激这个出头鸟,纷纷的点着头。

这时候,被释为指着的那个小安子突然觉得眼前一亮,然后一团幽蓝色的火光在他的胸口腾然生起,这突然的变故让小安子愣了一下之后立马跳将了起来,哇哇叫着拍打着他胸口处的着一团诡异的蓝色火花,但是任凭他自己怎么折腾,这一团蓝火却是依旧那么的燃烧,没有丁点的扑熄灭的迹象。

旁边的一堆人纷纷吓了一跳,一时之间竟然也是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都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好端端的一个人的胸前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团诡异的幽蓝色的火花呢,而且没有丁点的预兆,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不过幸好释为大师等几个少数看出异样的高人心中有着戒备,释为因为刚才消耗了不少的灵力,此刻脸上金光一闪,正待要出手,一旁的虚机子已经出手了,嘴里面还念叨着:“大和尚,先前你累着了,现在且看老道我的手段。”

虚机子脸上闪过一丝生机昂昂的淡绿色的光芒,伸手朝着小安子的胸口处拍了过去,那团蓝幽幽的火花刚才任由小安子怎么拍打也没有半点反应,不过在虚机子的一双带着浅绿色光芒的双手的轻轻拍打之下,很快的那团蓝色火花就熄灭了。

蓝色火花虽然熄灭了,但是小安子却仿佛依旧受到灼烧一般,依旧在那里哇哇惨叫着,不停的在自己的胸口处拍打着,更是奇怪的是刚才那一团幽蓝色的火花虽然看上去熊熊燃烧了一会,但是小安子身上的衣物却是没有丁点的烧坏的痕迹,众人目光凝视着小安子的胸口处的衣物,那里依旧一片完整,此刻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半点着火的痕迹。

虚机子叹了口气,看着那惨叫连连的小安子,然后将手再次贴在了小安子的胸膛之处,不过几息时间,小安子就安静了下来,不再惨叫连连,只是不停的喘着气,神色之间变得更是倦乏,比起其他饥饿交迫的弟子们来更是显得虚弱不堪。

“道长,小安子这时怎么了?”刚才的变故其实只在电闪火光之间,众人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看着疲乏不堪甚至可以用精疲力尽奄奄一息来形容的小安子,他师门的那个长辈不由的开口问道,以他的功力先前并没有看出什么东西,原本还有些怨恼释为大师的举动,此刻却也明白了小安子身上有着某些变故,多半是小安子遭人暗算了。作为小安子的师门长辈,对这个小安子他还是很看重的,此刻突遭变故他却什么都不知道,此刻也顾不上师门的面子了,赶紧的发问了。

“呼”看着小安子似乎已经没有事了,虚机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虽然看出了那团蓝火非同小可,但是却没想到竟然还有灼烧灵魂的效果,如果不是他见机给小安子受伤的魂魄用他师门特有的功法补了一补,恐怕这个唤作小安子的年轻弟子这一生就这么毁了,不仅这痛苦得不到解决,就是他的身体也会因为精神的逐渐崩溃而变得迅速萎靡死去。

虚机子仔细的又打量了小安子一番,小安子虽然神情间显得很是疲乏不堪,但是至少已经恢复了理智,咬着牙站在一旁,虚机子才满意的点点头,扭过头来对着小安子的师门长辈说道:“这应该是花非霖的手段了,如果不是释为老和尚眼尖看出来,恐怕我们都没有人会察觉出来。”

释为大师诵了一声佛号,然后说道:“这也只是老衲灵光一闪罢了,刚才花非霖同老衲打电话的时候说话间仿佛就在老衲眼前一般,老衲就在那里思索是不是花非霖藏身在左近,后来又怀疑是不是他或者派人躲在这某处大山之中旁窥着我们,但是不论哪种解释似乎都不是那么的确切,此刻老衲突然察觉到这位小施主的身上似乎有些异样。”

“难道刚才那团蓝火是花非霖给放的?而且那团蓝火还能监视我们?”一个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不由的惊呼了起来,他的声音也让旁边的一众人脸色有些难看了,这样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匪夷所思了。再一想起花非霖有着这样的手段,那以后他要是想探听点什么事情那还有几人能保证不被他所听闻呢,能识破这种手段的人实在是少得可怜,就算是刚才释为大师一脸肃容的盯着小安子的胸口处,他们也看了,但是还是只有寥寥几个高人看出来他的胸口处有些异常,其余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嗯,应该不会有错了”释为大师点着头说道,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这样的秘法似乎只有那些传说或者演绎当中听闻过,现在这个社会哪里还有这些东西,花非霖突然冒出来的这些秘术让他也不由的觉得有些头疼,是花非霖一直藏的这么深?还是他最近另有奇遇啊?不过一想起刚才听闻无**教秘密建教传教近二十年了,想来第一种可能性更加大了。

“那怎么会突然变成一团蓝火了呢?没有烧坏他的衣服,不过看上去他受的伤却是很厉害”有人立马发出了疑问了,现在这时机,似乎释为大师他们是有问必答,难得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有什么疑问立马就问了出来,反正释为他们并没有要生气发火的迹象。

释为大师的脸色阴沉了些许,沉吟片刻他终于还是说着:“依老衲看来,花非霖在这位小施主的身上施放了一个类似于千里眼的术法,能让他随时随地看到这位小施主看到的一切。刚才他看到了老衲指出了小施主,他知道自己的这个秘法可能已经曝光了,于是引发了这个秘术,变成了一团蓝火,至于衣服没有烧坏却受伤严重的问题,这个就要问虚机子道长了。”释为将目光投向了虚机子。

虚机子叹道:“很简单,这团蓝火不是普通的火焰,它不会烧伤什么东西,但是对灵魂却有强烈的灼烧作用。所以虽然衣物没有烧坏,但是这小居士却是受伤严重,虽然外表去没有什么痕迹,但是他的精神灵魂却是受伤严重了。”虚机子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小安子的师长,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放心,老道我刚刚已经帮他粗略的治疗了一下,他没有太大的事情,回去之后好好的调养个半年时间就没有问题了。”

小安子的师门长老朝着虚机子以及释为抱拳躬身,嘴里并没有说什么,有些谢意不需要言语的表达,再多的感激的话语也表达不出了谢意,一切就看以后的行动吧。

听到释为与虚机子两人的话语,一众人立马嗡嗡的议论开了,原本他们只知道花非霖欺骗了他们,会一个诡异的阵法,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们一直以来以为的小绵羊原来并不是小绵羊,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知道的越多,就越发的发现花非霖的底牌越多了,他的手下也越来越厉害高明了,这不由的让宗教联盟的一群人更为提心吊胆了,甚至有的年轻弟子不由的凑到了释为等高人的面前,想着让这些个高人替自己看看,自己有没有像小安子一样被人不小心的暗算了。

刚才小安子也已经说出了可能的事情经过,小安子与花非霖并不相识,也没有怎么接触过,唯一一次称得上接触并且碰到过他胸口的就是第一天花非霖带着他们开接风宴的时候他不小心将啤酒喷在了自己身上,当时花非霖拿着一块纸巾给自己擦了一些。这样的经过让一众人都不由的更是不安起来,这样的接触实在是太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并不需要提神运气,只是随随便便的碰到了,这样的经历众人仔细的回想了一番,竟然大部分人都有过,于是乎这些个弟子们就惶惶不可终日了。

释为一看状况,稍一思索就明白了过来,虽然他相信花非霖要施展这一种秘术还是需要很大的气力的,不可能对每一个人都施展,估计这里的其他人没什么问题,不过为了安住这帮弟子们的心,还是与几个高人一一的将这帮弟子们筛选了一遍,结果也不出释为的意料,真的没有发现有人中了这样的暗招了。

这样的结果也让众人都放下了心来,谁也不想自己什么时候突然身上冒出一团蓝火,然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宗教联盟弟子一把提着在地上许久无人问津的马权拧了过来,放在释为的面前,对着释为恭敬的说道:“请释为大师也替这人看看吧,看他身上有没有被施展什么秘术,虽然是花非霖的人,但是说不定也被花非霖施展了什么法术也不定,还那么的死忠,说不定就是花非霖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法了。”他的心里很是怀疑,以着花非霖的为人和无**教的凶名,怎么会有这般对他死心塌地的人,他也不想想,无**教也只是他们这帮人眼中视为邪教,而花非霖则更是几天之前被揭露真面目之后才让他不耻其的为人,而再之前他们还认为花非霖很不错,好客大方来着呢。

释为也没有反对,他看着瘫坐在地上但是眼睛却鼓得圆圆的马权,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释为看着拧着马权过来的年轻弟子摇了摇头,年轻弟子很是有些纳闷,不过不敢质疑释为的判断,就要走过来将马权给提走。

马权突然对着释为说道:“你们先前说的那团蓝火真的是教主放的?”他心下里很是怀疑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苦肉计,就想着从他嘴里得出信息,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口,只是他这几天不仅滴水未沾而且还时常被那帮满肚子怨怒的年轻弟子们狠揍,此刻说话声音实在是很渺小微弱,错非释为功力超人,平常人还真的听不见。

释为大师一愣,仔细的盯着马权看了一会,然后才淡然的说道:“施主既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何必一定要从老衲嘴里得出不愿意相信的答案呢。”

马权愣住了,这时那个年轻弟子不耻的哼道:“我们有必要弄虚作假么?给谁看?给你看么?”马权顿时蔫了,这个年轻弟子没有说错,他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人物,现在会捉着他也就是因为先前他刷了他们一番,不然估计以他的身份地位早就被他们扔到路边不理不睬了。

不过马权心里的纠结很快就被他自己敷衍了过去,做大事不拘小节,教主既然这么做了,那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不管马权怎么的思想挣扎,释为与虚机子还是拉着一众人上了客车。

天空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前面的道路一片漆黑。

第四百九十七章

第四百九十七章

朱元与范轩看着身上随意裹着的几块布料,看着身边一脸诡异笑容的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混子们有些莫名其妙,他们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而且看那紧闭着的铁门,看上去他们似乎是被关闭起来了。

朱元与范轩低下头仔细的思索着发生的事情,做为一个小门派里面的难得一出的武艺高超的优秀人才,他们的心性也很是沉稳,不然他们不可能取得现在这般的成就,不过就算是以着他们稳健的心理仔细的思索,他们也实在是想不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只是记得他们奉着命令远远的跟随着那个在一个偏远小镇帮着一家富贵人家看着风水的花非霖,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要他们盯着这个他们素未相识的看上去很是和蔼可亲的男人,但是做为他们门派头次被派遣出来做着特定的任务的人,他们两个还是很尽职尽责的二十四小时盯着,就算是上厕所吃饭也是轮流进行着的,不过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不知道上头让他们盯着是要做什么。

朱元与范轩对自己的身手很是自信,做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里面最杰出的两个人才,甚至门派里面的长老都认定他们就算是放到武林江湖之中,那也是屈指可数的,所以他们对指派的这个任务并没有太大的异议,而一切也似乎都如同他们所意愿的那般,那个花非霖的男人并没有任何的异常。直到先前不知道多久之前,天已经黑了下来,两人正在那里小心的讨论着武功的事情,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不省人事了,等到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了,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他们原来的衣物了,乱七八糟的随意裹着几块破烂的布料,散发着一股霉味,而周围还有五六个尖嘴猴腮看上去就像是街边混混的人。

“朱师兄,我们这是怎么了?你知道么?”范轩比朱元入门较晚,所以只能当师弟了,两人往日里同吃同住一同练功,感情很是不错。

朱元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他同范轩一样已经感到了有些不妥,看样子他们似乎受了暗算了,可是到底是谁却是丝毫不知,不过朱元心底明白了今次的事情肯定与他们监视的那个叫花非霖的男人脱不了干系,他心底更是在那里暗自郁闷,原本监视了这久以为是件轻松的事情没想到最后竟然变得这般的下场,而更让人郁闷的是自己师兄弟两人是怎么被放倒的又是怎样被送到这里来的都不清楚,而不用怀疑,这次的监视任务肯定是失败了,恐怕这次失败的任务还会直接的导致自己门派在宗教联盟的地位再度下降吧。

朱元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再讨论已经没有了意义,还不如仔细的想想自己的处境了。朱元看着旁边满脸兴趣看着两人热闹的几个尖嘴猴腮的人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诸位又是何人?”不得不说虽然两人的门派比较小,但是该有的教养还是一点不欠缺的,说话文雅不过了。

几个尖嘴猴腮的人诡异的互相看了好几眼,但是却没有说话,但是嘴角那遏制不住的笑容却还是显出了几分的嘲意,朱元两人见到几人充满着嗤笑的脸庞有些不知所措,仔细的看了几人的面容,自己师兄弟两人实在是不认识这些个人啊,为什么他们的笑容却是如此的不善呢。

朱元脾气较为柔和,但是范轩的脾气可就没有这么好了,他看着几个人脸上的诡异的笑容,心下里登时大怒,一把揪住最近的一个人的衣领,毫不费力的将他给举在了半空,鼻子里面冷哼了一下:“哼,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我师兄问你们话呢,快回答,有半点谎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好吧,恶人还需恶人磨,对朱元这帮人并没有什么惧意,不过当范轩单手将一个重一百四五十斤的男人举起,脸部变色的时候,这帮人立马就服软了。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被举在空中的男人,他被范轩拿着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熟悉丛林法则的他还是勉强的吃力的说道:“大哥饶命,我说,您放我下来。这里是警察局,我们……我们只是些犯了事的本地人。”

其实他们多是当地的一些小偷地痞,或是因为偷东西被捉或是戏弄人家大姑娘给逮了过来,反正就没犯什么大事,不够判刑的又得拘留几日的小事情,说来这些人在当地那也算是过街老鼠般的人物了。范轩与朱元听到这里是警察局,还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两人离奇昏迷之后怎么又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警察局了。

范轩将那男人给放在了地上,脸色变得和睦了一些,对于这帮小偷地痞他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们又没有触犯到他们师兄弟两人身上,而且这个男人还很是知趣,听到他的提问,第一时间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出来,范轩也不想落个仗势欺人的名头,所以将他放了下来,继续问道:“哦?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警察局么?还有,我们身上的衣服是怎么一回事?”范轩闻着有些霉味不知从什么地方搜刮出来的破烂衣物皱着眉头问道。

这些个小偷地痞哪个不是察言观色的主啊,从两人的神情上看就知道这两人肯定不是外边风传的那样,而是被人陷害了,只是这样的传言怎么好同这两看上去不彰显,但是武力值惊人的人说起啊,那不是自己找死么?一个不小心恐怕就会被毒打一顿,说不得就成了几级伤残了,他们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最为崇尚的就是丛林法则了,拳头打的是大哥,显然现在他们却是小弟的地位。

那个人支吾着没敢做声,他琢磨着是不是拖延拖延就可以糊弄过去啊,毕竟那个师兄看上去不像师弟那么不讲情理。但是显然他打错了算盘,朱元虽然比较随和,但是关切到自身,怎么也不可能让人随意糊弄了,他将头扭向了一边,不去理会这一边男人期盼的眼神,而范轩则阴沉下了脸,那股如同实质的杀气让这个男人只觉得浑身发凉,他心里痛骂着这些个不作为的浪费纳税人钱财的警察竟然这么没有眼力,这两人哪里是什么男同裸奔破坏社会风气啊,根本就是两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啊

那个男人也很光棍,立马就跪在了范轩的跟前,低着头对着范轩说道:“两位好汉饶命,两位好汉饶命,我说,我通通都说”男人说话间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看的旁边几个混混一脸惊诧,刚才范轩的气势控制着只是笼罩着那一个男人的身上,旁边的人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感觉,所以根本就没有那个男人死亡恐惧的感受,就连对两人的称呼也从大哥升级到了好汉。

范轩收回了自己的气势,然后问道:“我们在这里听着。”

那个男人稍一停顿,最后却还是咬着嘴唇弱弱的说道:“大哥,不是我说的,真的不是我说的,那只是外面人的谣传。”

“谣传什么?”范轩没好气的问道,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不干脆了,简直比娘们还要娘。

“两位大哥你们被发现的时候赤luo着身子互相抱着躺在一家酒店前面的草地上,身上还有很浓厚的酒气,被警察给带回了这里,外面谣传两外是同志关系,一时放纵所以才会醉酒裸游,这个真的不是我说的,都是外面谣传。”男人一口气将事情说完,然后迅速的离得两人远远的,生怕两人之中有谁会震怒之下将怒火发在他的身上,那样他可就真的是受无妄之灾了,他的眼力可是很不错的,这两人哪里是什么男同啊,都是纯纯的纯爷们

朱元与范轩却是有些模糊却又有些生气,他们模糊的是同志关系到底有什么不好的,两人都已经四十多岁了,他们接受的教育里面同志那是很正规的叫法,却是哪里知道在现代这个社会已经有许多的名词已经变了味了,例如同志、例如小姐……范轩咬了咬牙,问道:“你听谁说的,还有怎么样出去?”

那男人没想到范轩虽然神情有些生气但是却没有他意料当中的那样雷霆大怒,不由的心下里对那份谣言有了几分相信了,没想到如此火爆的纯爷们竟然是同志,看着两人的眼神不由的有了些颜色,看向朱元的眼神就更是怪异了,想来这个不甚言语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小受了。不过心下里随时如此八卦着,但是男人却是不敢有太多的情绪冒出来,刚才那质般的杀意犹存,他的后颈汗毛依旧树立着。

“我……我也是听那些将两位送来的警察说的,至于出去,没有太大的事情,只要罚点款,最多关上四十八小时就能出去了。”男人对这流程可是熟悉无比,这警局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平均每个月都要来上个三四次,这里的警察他都熟悉了,每次来的时候,碰上警察心里高兴还会对着他笑呵呵的说道:“哟,又来了啊”

“我们要打电话联系他人该怎么办?”朱元淡定的问道,他本来不屑于与这帮不入流的混混们说话的,特别是他们那异样的眼神让他很是不爽,但是想着他们那失败了的任务还有消失了的自己俩师兄弟,想来必须要尽快的给释为大师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免得让花非霖给溜了,两人的手机已经连同身上的衣物钱包一起消失不见了。虽然他心下里几乎已经肯定自己两兄弟会来到这里肯定是花非霖的手段,但是他还是侥幸的以为自己两人只是不小心着了他人的道了,不定花非霖还在那里帮人看着风水呢,他又怎么知道花非霖已经同宗教联盟的人撕破了脸皮,而释为等人也赶了回来,正四处打探着两人的下落呢。

“这个只要你们到门口敲着铁门,然后同警察说起,一般他们都会同意的。”神情猥琐的男人指了指那关闭着的铁门说道。

朱元不再理会这些个有些异样的混混们,径直的走到了门口,敲了敲那铁门,很快铁门上方打开了一个小窗口,一张脸出现在了那里,他看着衣着不整的朱元,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来,对于这两个引起轰动的男人他可是印象很深刻的,对于同志这个词语虽然他听说过许多,但是亲眼目睹就只有这两人了,想起外面的传闻,警察不由的笑了笑,他强忍着自己话语中的笑意,问道:“有什么事么?”

“我想打个电话。”朱元淡定的说道,他的语气以及神态让身后的那些看热闹的混混们很是惊讶,这个男人有点神秘,原本以为是个小受,谁知道竟然走眼了,看他这副镇定自若的样子,那肯定是个主宰的主啊。

“可以,正好你们醒了,我们还有些情况想要问询一下。”警察点点头,打开了铁门,这两个大男人进来的时候昏迷不醒,身上还有着浓重的酒味,根本就唤不醒,只好先将两人扣押了起来,但是一些情况根本就没有记录,此刻醒了过来,正好补充一下没有记录的资料。

朱元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范轩神情自若的坐在了刚才那个警察对面,范轩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四周,不多的几个警察纷纷用着与先前那些混混差不多的眼神望着他,一个个还隐忍着笑意,这让范轩很是有几分不爽,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还是懂得这些穿着制服的警察代表的是什么,所以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着那个警察提出的问题。

当朱元走回到警察与范轩的面前,不由的皱了皱眉,因为范轩的表情很是郁闷,嘴里还在那里说着:“我说的是真的,朱元真的是我同门师兄,我们来这里是有任务的。”

朱元对着范轩露出稍安勿躁的表情,然后问道:“警察同志,我师弟的回答有什么不对劲的么?”范轩对朱元还是服气的,见到朱元的示意,恨恨的哼了一声,然后狠狠的坐在了木椅上,那结实的椅子发出了一声难堪负重的吱呀声,只是没有人注意到罢了。

警察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叫我警察就行了,别同志不同志的。”别人怎么称呼他无所谓,但是面对着他心中认定的“同志”如是称呼着他,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我问你的这位……师弟,他说你们是师兄弟关系,来这边是执行一项任务,但是什么任务他却不愿意详说。”

朱元害死有些纳闷这个警察说话间逻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却不愿意与这些警察有着什么纠纷,他点点头说道:“我们师兄弟两人平素里很少出门,所以不是很懂与人打交道,这样,一会就会有人过来,到时候你们问他们就可以了。”

听到朱元这么说,警察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种人,或者说是想起了一个职业:律师。虽然真正有什么大事发生,在华夏大地上律师起的作用并没有太大的作用,最起作用的还是钱权,但是对他这种小鱼小虾来说,被人诉上公堂他还真的就没辙,所以警察正容了许多,脸上的那表情也庄重了不少,也不再乱说话,只是让两人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候着了,完了的时候还好奇的打量了这两人几眼,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两个据说是同志的人没想到还有些背景,竟然一个电话就找来了律师,想来不是好茬。

不一会,从警局的门外就走进来了几个和尚道士以及气质不凡的人,警局里的警察们一愣,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人化缘化到警局来了么?一边做着口供的小混混也不由的好奇的打量着这几个人,不知道这闹的是哪一出。

不过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那两个传言同志的男人紧张的走了过去,对着那几人行着礼,还不时的说着什么,这时候,那个警察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两人找来的不是律师而是和尚道士啊,不过他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了,这都哪跟哪啊。

警察正准备过去斥责上一番,但是被他身边的一个老警察给拉住了,老警察见多识广,更是喜欢,他牢牢地记住古龙的有三种人不能去欺负,和尚乞丐与女人,更重要的是老警察这些日子隐隐的听到有人提起过这帮和尚道士,似乎来头不小,此刻见到年轻警察似乎要上去发飙,连忙拉住了他,说起来这个年轻警察往日里还是很懂得孝敬他的,关键时刻还是得拉上一把。

果然那个和尚拿出一个很是新颖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会,然后不久,就见到他们那往日里喜欢呆在办公室里钻研各种爬升门道的长官一脸阿谀的冲了出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径直朝着那几人走了过去,然后恭敬的同那和尚道士说了几句,然后就径直让那几人带着那两个传言同志的男人走了。

年轻警察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冲上去理论,只是默默的将桌头放着的笔录看了几眼,然后撕成了碎纸条。

第四百九十八章

第四百九十八章

朱元与范轩垂头丧气的跟随着释为大师走回了酒店里面,第一次被委以重任,谁知道就被他们搞砸了,更重要的是他们连对方是不是真的就是花非霖他们都无法确认。虽然一路之上,前来解救他们的释为大师并没有任何的言语上的不满,其他的几人也未见对他们有所失望的表情,但是朱元与范轩还是心下里很是沮丧,毕竟他们与这些人并不是十分的熟悉,所以就算是他们心下里有些芥蒂也不会对他们俩师兄弟明说的。

不过让朱元与范轩比较奇怪的是酒店里面的其他宗教联盟的人并没有对他们师兄弟进行言语上的攻击,反而是用着,呃,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们师兄弟,甚至还有人声的劝慰着两人。朱元与范轩不是很明白他们身上生的事情,可是这些人却是知道了的,而且还知道两人被当成了“背背”“遛鸟族”,再一看两人身上这有些霉味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哪里还会指责他们呢,何况经过了先前那诡异的蓝火,他们对花非霖的功力手段已经很是有几分忌惮了。

回到酒店里面,这些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汇聚在释为大师的房间之中,他们一个个神情很是严肃,虽然救出了先前被困住的调查组,他们的任务可以说完成了,但是没想到这后来的变故却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释为大师脸上依旧是那样的平淡,先前金色的面容经过一番调理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是不是达到了他的巅峰水准就不为人知了。释为大师平淡的说道:“诸位,相信大家对这里的事情都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了,现在我们商量一下下面该如何办了?”

虚机子大声的说着:“凉拌这还需要想啊,直接找上花非霖去,然后将他给抓住,先废了他的功法,然后再丢给各联盟去讨论该如何处理了。”虚机子生性放荡不羁,倒是一个云游的道士,与这个社会却并不是很脱节,说话间偶尔还能蹦出一两个新鲜的词汇出来。

众人虽然对虚机子话语中的“凉拌”裂了裂嘴唇,但是还是点头赞同着虚机子的话语,花非霖的手段实在是让他们心机,他们可不敢让花非霖这头猛虎藏身森林当中,然后伺机出来噬人了,想想花非霖的手段,众人齐刷刷的打了个冷战,要是他们也如同那两个不幸儿一般被人剥光了扔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可能真的宁愿一到了结了自己,也不愿意回去面对那样的知情人。

唯有朱元与范轩两人到了此刻也只是觉得迷迷糊糊,不是很懂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等到事后他们醒悟过来明白过来,恐怕也会很是难看了,不过想来过了这久之后,两人倒不会有太多的过激的行为想法了吧。

释为大师诵了一声佛号,点头说道:“诸位与老衲的想法一样啊,老衲也是如是认为的。花非霖现在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违天理人伦,他创建的无**教诸位也从空性大师到了一些空性大师等人找到的资料了,而且花非霖现在所修行的功法老衲很是怀疑是不是一些魔道中的功法了。”

虚机子听着释为大师不温不火的慢慢的讲叙着,他的性子稍微有些急躁,打断了释为大师的讲话:“大和尚,别分析来分析去了,听得人头晕,你不说我们也知道那子不是个好人,只是现在朱元与范轩都被那子给甩了并且阴了一把,接下来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这里也就只有虚机子能同释为如此说话。

释为大师点点头,缓缓的说道:“花非霖虽然现在已经下落不明不知去向了,但是按照从前他的说法的话,说不得还是有人知道他的行踪的,只是……”释为大师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将眼神投向了坐在角落里沉思不语的易哲身上。

易哲看着释为大师投过来的眼神,心里乱七八糟的,但是易家派遣他来这里进行调查,他的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易哲强行压下心头的种种思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释为大师不用有太多的顾及,但有差遣,易哲敢不服从?”

其余人不如易家处身事情之中,没有易哲思考的那么多,易哲此刻却是如同吞下了一只苍蝇,吐又吐不出,很是郁闷当中。果然事情变得如此糟糕,虽然同他心中预见的一模一样,但是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他很是难受。如果花非霖欺骗了他们的话,那么同花非霖一同站出来控诉杨坤正父子的易雅馨不是也说谎了么,就算易雅馨不是说谎,她只是说出了她自己所见到的事实,但是其中的变故又有谁能说的清呢,不管怎么说来,易雅馨这次是难以逃脱干系了,易哲在心里面很是郁闷,以往易雅馨很是机灵精明没想到竟然变成了现在这般情况,再一联想到可能杨木衣还在花非霖手上,易哲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并没有任何的轻松,反而加重了不少。

“差遣之言不敢当,不过老衲希望易哲施主能不能联系一下易雅馨施主,看她知不知晓花非霖的下落。”释为大师脸上微微的有些异样,如果不是事情到了现在这般地步,他还真的不是很愿意让易哲去找易雅馨问情况了,毕竟那样的话就扯出了易雅馨来,易家的事情虽然在众人眼中都清清楚楚了,但是这样摆在台面上来说还真的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这里有这个面子来提出这件事情的除了他释为就只有虚机子了,以着虚机子的心性,他想没想到这一出还真的难说了,所以释为只好自己将这事情挑明了。

易哲的心里迅的转了几圈,却是没有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易哲只得脸露微笑的说道:“释为大师不说易哲也准备要联系雅馨妹的,不过易哲心中对结果却并不是特别的看好,因为在易哲看来,雅馨妹也并不是很知情,她对大家说的话很可能只是受到花非霖所胁迫而被迫说出的话。”

易哲的话语让周围一众人一阵讶然,虽然知道关于易雅馨的事情上面易家可能会有些抹不开,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受过易家的恩惠,也不愿意过多过深的去追究,但是没想到从易哲口中说出来易雅馨就从与花非霖两情相悦变成了受到花非霖的威逼利诱了。

易哲不理会旁人的看法,继续说着:“在来之前,雅馨妹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堂叔找到过我,他告诉我他认为雅馨妹曾经说过的话语那是受到胁迫说出来的,而原因则只有一个,那就是杨木衣了。雅馨视杨木衣为己出,对杨木衣宝贝得不得了,而杨木衣对雅馨也是无比的尊敬,我堂叔认为雅馨会反口那时因为花非霖捉了杨木衣,用杨木衣威胁雅馨。以着我对杨木衣的了解,他不是那种没有担当的人,不可能杨坤正被折磨成了这样,而他馨姨又被花非霖抓在了手里而他没有丝毫的动作,肯定是那孩子莽撞冲动,结果飞蛾扑火,被花非霖给拿住了,反过来要挟起了易雅馨了。”

易哲的话语让旁边的一众人听得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不过听易哲理直气壮的说法,以及易雅馨父亲的意见想来是真的了,不是有句话叫做知子莫若父么。

释为大师没想到易哲这般的说话,他沉吟了一下,突然脸色变化了:“如此说来,那易雅馨施主现在岂不是有危险了么”

虚机子见到易哲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摆摆手说道:“易居士你也不必要太过于紧张,依老道我看,你家那姑娘没有太大的危险的,毕竟一个死的易雅馨远远没有一个活着的易雅馨来的有价值。”

“别说那么多了,还是快点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吧,花非霖先前不是给过我们易雅馨姐的电话么,当时有人证实过,那确实能够联系到易雅馨姐。”一个声音急的响起,易雅馨虽然并不是特高调的人,但是其靓丽的外表还是吸引了不少杰出人才的眼光,不知有多少人一直在挂心着易雅馨的安危幸福,只是不知道易雅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并没有结婚甚至连男友都没有,不过这也就更让那帮痴心的男人痴情不改了,就算是迫于家里的压力娶上了媳妇,但是一颗心却依旧萦绕在易雅馨的身边。先前听闻易雅馨终于找到了爱人,并且是花非霖的时候,这帮人中有人很有兴趣的赶来,不得不说其中也有着想要看看能折下易雅馨这朵花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此时听到易雅馨有危险,一时没有忍住心中的忐忑,不由的冲口而出了,话说完,那个男人脸上显过一丝难安,不过很快就隐藏了下去了,他也已经是门派中的中流砥柱了,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未说话先脸红的羞涩男孩了。

易哲闻言立马点头拨起了电话号码,他原本已经打定主意,要找机会偷偷的见上易雅馨一面,了解上一些背后的情况,只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救出空性大师一行人之后,立马就同花非霖将脸面给撕开了,不需要同易雅馨见面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同时又将易雅馨置身在了漩涡当中了。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易哲的脸色终于变得阴霾起来了,易雅馨到底是出了事了,他可不认为易雅馨的电话关机是恰好手机没电了。原本他这次过来是想着将易雅馨以及杨木衣给接回去,至于花非霖以及宗教联盟会怎么样的结果,那根本与他无关了,谁知道事情的展却变得如此诡异,而他的打算却是遭到了巨大的挫折了。

看着易哲阴沉的脸色,众人知道了肯定是易雅馨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了,那几个暗恋着易雅馨的男人更是紧张无比,看他们那紧绷的状态,似乎只要有着丁点的信息,他们就会立马不顾刀山火海的冲过去了。

释为大师抬起慈祥的眼睛看着易哲:“易施主莫要灰心,老衲同易雅馨施主也有过数面之缘,老衲看过易雅馨施主的面相,不像是早折的相。”易哲心下里很是不以为然,大和尚的面相之术要是有用的话,那么怎么没有看出花非霖那子包藏祸心啊。不过他也不好明说,只是脸色依旧不是那么的好看。

“砰砰”房门被不轻不重的敲响了三下,房中有几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他们很是看重礼仪节气,明明之前已经告诉了那帮弟子们,他们在这里商量事情,不要来打搅他们,可是却依旧有人不将他们的话语放在耳边,竟然还敢在他们商量事情的时候前来捣乱,他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

释为将几人的难看脸色看在眼里,淡然的说道:“想这帮弟子们不会无缘无故的前来敲门,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生了,还是开下门问一下情况吧。”释为大师都如此说了,门口处的人立马将房门给打来了,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俗家弟子,他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房中的众人,低声的说道:“易雅馨姐来了,她说她要见释为大师”

年轻弟子心里很是郁闷,他对易雅馨可是很反感的,毕竟在他们眼中易雅馨与花非霖是一伙的,此刻竟然还敢闯上门来,简直就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是对他们赤裸的挑衅,这一帮年轻弟子们放下手上的饭碗都围了上去,将易雅馨团团的围住了,而他则不幸的被人指挥着前来敲门了,那帮年轻人可是知道这房间里面有几个长辈脾气可是并不好的,贸然的敲门肯定会被批上一顿。

年轻弟子已经做好了挨批的准备了,在他想来有什么事情等到师长们商量完了之后再找他们不一样么,何必让自己来敲门呢,他哪里知道这是一帮年轻弟子在整他呢这只能怪他自己了,以前来到这里的时候同花非霖打得火热,后来花非霖的面目被揭穿了,他们被困在了阵法当中,同舟共济倒也相安无事,可是出来之后,众人总是觉得心里气愤难平,所以才故意的整他了,年轻弟子要是知道真相,他还真的是喊冤不已了,他同花非霖打得火热还不是因为来的时候他的师傅告诉他让他有事情找花非霖,他师傅同花非霖交情不错,哪里想到花非霖是这样的人物啊。

不过事情的结果却出乎年轻弟子的意料,只见房中众人停顿了几秒钟,然后一个个的变得很是激动起来,有几个人更是立马就冲了出去,然后房中的众人都快步的跟随着那几人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走廊里,就见到一众年轻的宗教联盟弟子正围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虽然神情有些委靡但是却依旧有着一股难以言语的高贵感,却正是许久未曾见面的易雅馨了。

“你们在干什么围着易姑娘干什么一个个都是什么表情啊”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是厉声的接连响起,正是刚才在房间里面担忧的那个男人,他看着易雅馨的目光很是炙热,只是令他可惜的是易雅馨看着他的眼神根本没有丁点变化,反而是一个劲的看向他的背后。

“师……师叔,她……她是花非霖的人啊”一个年轻弟子还是没有忍住,不安的走到男人的跟前,鼓足勇气对着男人说道。

男人脸色一沉,还没来得及飙,释为大师的声音柔和的响起了:“诸位弟子还是回房吧,易雅馨施主不是坏人,其中有些误会,我们稍后会同你们说明的。”释为大师的话语还是很有号召力的,那帮年轻弟子们恨恨的瞪了易雅馨几眼,然后纷纷的走回了刚刚定下了的他们的房间。

易哲径直走到易雅馨的跟前,对着易雅馨问道:“妹,你可是急坏家里人了,叔叔婶婶都很是挂牵着你,你也不抽空打个电话回家”易哲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神情间不见了往日里那虽成熟但依旧显得有些清纯的气息,叹了口气说道,“刚刚我给你打电话,结果关机了,我吓坏了,还以为你被花非霖给带走了呢,你没事吧”

易雅馨看了易哲一眼,摇了摇头:“我没事”

易雅馨的表情让易哲微微一愣,眼前的这个易雅馨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甚至都不像是他那个熟悉的妹了。易哲以为易雅馨只是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再加上杨木衣被花非霖抓在手里面情绪低落引起的,他说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将问题解决掉的,虽然我们不想你再有任何的事情,但是还是想要问你知道花非霖可能会藏身在哪里么?”

易雅馨看着易哲,张着嘴巴似乎正要回答,只是她突然双眼一翻,竟然昏迷了过去,易哲一把抚上易雅馨的脉搏,唯一察觉,然后松了一口气对着周围紧张的眼神说道:“没事,她只是情绪激荡加上身体饥饿引起的晕阙,休息好了就行了。”

第四百九十九章

第四百九十九章

听到易哲的这个解释,诸人齐刷刷的松了一口气,刚才见到易雅馨突兀的倒下,他们心里一寒,以为这又是花非霖的手段了,如果真的如同他们猜测的那样,花非霖做事滴水不漏的话那么他们对付起对方来那还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易哲扭过头来看着闭目不醒的易雅馨,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犹豫来,刚才他探查易雅馨的状况的时候,发现易雅馨的确身体很是虚弱,但是似乎隐隐约约的又有些不同,而且他总觉得易雅馨的身体里面有着一股奇怪的能量,只是这种能量很是奇怪不是他所能明确指出来的。

“易哲施主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啊,看神情很是严肃的样子”一旁的释为大师看着易哲问道,老和尚一辈子看过了众多的悲欢离合,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易哲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大师严重了,只是对着自家小妹,总是觉得心神不宁,想起花非霖的手段,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果大师方便的话还请大师仔细的替易雅馨检查一番,免得小妹的身上有什么隐患。”

释为点头坐在了床头,那一团幽蓝的火焰让众人警惕之心达到了极致,如此一说,花非霖的上次震慑之举难说是好是坏了。释为仔细的替易雅馨检查了一番,却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站起来对着易哲说道:“阿弥陀佛,老衲替易雅馨施主检查了一番,结果同易哲施主的却是并无两样。”

易哲明白释为如是说就是说并没有其他的发现,这样的结果让易哲心中的那一丝怀疑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了,也许易雅馨体内那神秘的奇怪能量是易雅馨她自己的灵力吧,易雅馨在易家学习的阵法,关于这个易哲所知甚少,也就只当是易雅馨修行阵法的副产物吧,毕竟释为大师都没有发现她身上有异常,想来真的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吧。

易哲等人不知道,他们已经逃避了一劫,如果真的让他们发现了易雅馨身上的异常,说不得易雅馨就会突然的暴起偷袭了,以着易雅馨现在的功力,再加上众人没有丝毫的防备,突兀之间要想打死打伤几个然后全身而退那时绝对没有问题的。只是那样的话就失去了深藏宗教联盟当中的意义了,一个高级间谍绝对比一个超级死士要来的有用的多,于是易雅馨没有丝毫的动静,继续选择昏迷。

易雅馨之所以选择昏迷是不清楚这一帮人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只是一种姿态,更多的她还是想着在昏迷的时候偷听着宗教联盟的这帮人的议论,看看能不能从中听取到有用的线索,比如说自己到底是如何从花非霖手里面逃脱过来的,自己同花非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易雅馨的选择还是很有用的,因为很快就有人在一旁对着易哲紧张的说道:“易哲兄弟,这个易雅馨姑娘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啊,我们还想着问一下花非霖的下落呢。”

旁边立马有人回斥着说道:“就算是易雅馨姑娘知道,我们也不确定她会不会说了,现在看来,那个杨木衣在花非霖的手上,易雅馨姑娘投鼠忌器,说不定她不会告诉我们的,要知道她先前可是有过先例,欺骗我们她与花非霖两情相悦,我们前面的那帮小辈们也实在是眼力不够,真心真意与虚情假意都分不清,而且后来那易雅馨就远远的躲开了,明显其中有问题吗,他们就愣是没有发现。”声音里面充满了抱怨,显然是对先前那个调查组的不满,此刻唯一与易雅馨有过交道的朱令已经远远的避开了,她犹自患得患失懵懵懂懂沉浸在花非霖突然之间就从一个大英雄变成了大坏蛋的惊天变化当中。

“好了,从前的那些事情就毋须拿出来继续商谈了,易雅馨施主现在昏迷不醒,我们凑在这里也不好,依着老衲的意见,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待到明日易雅馨施主醒过来,我们再好好的开导开导她,看能不能从中得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来。”释为大师发话了,虽然有几个对着易雅馨痴心不改的中年大叔很不愿意,但是最终还是退出了房门,等到察觉到所有人都已经走出了房门,躺在床上的易雅馨突然的睁开了眼睛,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阴寒的诡笑,然后才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易哲就走到了易雅馨的房间里面,易雅馨仍旧没有醒过来,易哲看着易雅馨似乎有些消瘦了的脸庞叹了一口气,心中犹自在哪里琢磨着这些日子里,易雅馨可能受到的各种折磨苦难,对于易雅馨来说,她这个易家的公主般的人物何曾受到过这样的折腾啊。

“易哲施主,易雅馨施主醒来了没有?”房门外的释为大师看着关闭着的房门不由的小声问道,易哲已经进去有一小会了,可是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易哲刚要说话,却见易雅馨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她对着易哲说道:“易哲大哥,我已经醒了,你先出去一会,等下我换件衣服就出去。”

易哲吓了一跳,一个人睡着与醒过来呼吸心跳肯定是有差异的,刚刚易哲仔细的观察的时候发现易雅馨并没有要清醒的征兆,没想到这么一转眼间易雅馨就睁开了眼睛,突然的变化让易哲的心里觉得怪异极了。不过易哲压下了心头的诧异,点着头走了出去。

一会,易雅馨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看着易雅馨的衣着打扮,众人还是觉得眼前一亮,成熟的女体加上有些冷漠的表情,很是具有杀伤力。易雅馨施施然的走了过来,对着众人行了一福礼:“谢谢诸位的关心,昨天的事吓着各位了,雅馨真的很是抱歉”

一群人连忙一阵“好说好说”“客气客气”之类的话语出来了,托辞言语了一番,释为大师沉吟了片刻问道:“易雅馨施主,现在我们同花非霖已经撕破了脸皮,已经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了。前面虽然说施主同花非霖似乎有着一些传闻,但是我们都还是相信易雅馨施主的,不过肯否易施主详细的说上一遍,这样老衲等人也好从中揣测揣测花非霖的功力功法,对吾等以后的行动还是会很有帮助的。”

易雅馨脸露难色,迟疑着说道:“释为大师,不是我不肯说,只是,只是……”易雅馨踟躇了片刻,却是终于不敢说出其他的话语来。

虚机子一拍释为的肩膀:“大和尚,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吓坏了人家小姑娘的。没见人家小姑娘的状况么,好一阵子都没有进食了,结果都饿昏了过去。”

易雅馨咬咬牙说道:“不瞒诸位,我……我……我无话可说。”易雅馨到最后如同泄气的气球,颓然的垂下了脑袋,那欲言又止的神情语态让旁边众人一阵感慨。

释为与虚机子齐齐的看向了易哲,此刻也只有与易雅馨最为熟悉的易哲能打开易雅馨的心扉了,易哲柔声的对着易雅馨说道:“小妹,我们知道你心中的委屈,甚至我们都知道你不肯说是因为杨木衣在花非霖的手上,堂哥我没说错吧”

易雅馨抬起了头,眼睛中蕴藏着泪水,话说一shu女含泪欲滴的神情同样的让众人一阵心悸,特别是从前就对易雅馨很有好感的那些人,更是冷吸了一口凉气,这时候只要易雅馨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他们在所不辞。

“知道你受委屈了,现在不是好了么,你都出来了,这里就是你的娘家,我们就是你的亲人,有什么话你就说。而且你要知道,就算是你什么都不说,杨木衣也不见得就会没事;而就算是你说了出来,杨木衣也不见得就会出事的”易哲轻轻的拍着易雅馨的肩膀说道。

“是啊,易姑娘,你还是将你知道的线索说出来吧,你能如此知时机的从花非霖的手上逃出来,肯定是知道了他的一些动作,不然我想花非霖是不会让你轻易的逃脱的。”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易雅馨心下里一凛,偷眼看了对方一眼,却是并不是她熟悉的人。

“小妹,只有你说出来我们才能帮到你,帮到杨木衣的。如果你什么都不说,那我们怎么帮你去找杨木衣,怎么有可能从花非霖手上将杨木衣给救出来啊”易哲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们是认定了易雅馨之所以不说那是因为杨木衣在花非霖的手上,易雅馨不敢轻举妄动,“你放心,以我们大家的分析来看,花非霖一时半会是不会对付杨木衣的,他还要拿着杨木衣对我们进行威胁呢,怎么可能让杨木衣就这么的死去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将杨木衣给救出来,迟则生变啊”

易哲的话语显然已经起到了作用,易雅馨仿佛受到了偌大的委屈,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嘤嘤的哭泣了起来,旁人一阵心酸心疼的时候,易哲另有一番感触,易雅馨的这举动实在是不像她本人了,以着易雅馨的个性,哪里像是会服软认输的个性啊,就连先前那眼泪汪汪的表情都不会出现,如果易哲将易雅馨的现在这举动告知家里的众人,大家肯定不会相信的。

易雅馨咿咿呀呀的哭了老一会儿,才擦去自己的眼泪,对着众人露出了略带羞涩的微笑来:“不好意思,失态了”

“易姑娘不用客气,大家知道你是受了大委屈了,发泄出来对身子有益的。”一个以往钦慕易雅馨的男人大声的说道,“如果易姑娘调理好了,那能不能同大家讲一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易雅馨点点头,徐徐的说起来,在易雅馨的话语当中,易雅馨并不是很清楚花非霖的举动,她同众人一样也发现了花非霖的真实面目,但是当时花非霖已经将杨坤正与杨木衣抓获在了手里,易雅馨当时也落入了花非霖的手上。后来花非霖当着易雅馨的面鞭挞折磨杨坤正,甚至后来要挟着要如此对杨木衣进行酷刑,易雅馨心下里不忍才听从了花非霖的要求进行演戏。易雅馨在背后仔细的调查过一番花非霖,但是花非霖露出的破绽实在是太小了,而且他还牢牢的把捏着杨木衣的生死,让易雅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寻觅了许多回,却是根本就找不到杨木衣与杨坤正的下落,直到后来,才知道杨坤正已经逃离了,而杨木衣则被花非霖藏在了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

为了杨木衣的性命,易雅馨被迫同着花非霖一起演戏,当时她被告知只要将宗教联盟的人给糊弄出去就行了,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危险,所以易雅馨才堪堪的同意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后面所发生的事情。

这次逃出来是因为她多藏了一个一个心眼,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偷听了监视她的人的电话,知道花非霖要动手将她带走,她才逃离的。花非霖更是讲了这些日子为了防范可能,她甚至滴水未沾,粒米未进。虽然易雅馨说话的时候并不是很委屈狼狈的样子,但因为她的这种故作坚强的样子,让一群人更是敬佩不已,看着她的眼神也敬佩了不少,如此说来,虽然宗教联盟的那帮弟子们也被困在阵法当中饥饿干渴了好几天,但是比起易雅馨来那还是小巫见大巫的,毕竟易雅馨有那个魄力,面对美食宁愿饿肚皮也不愿意放下戒备之心。

易雅馨的一席话让众人听的是很是感叹敬佩不已,唯有易哲或许是因为易雅馨的表现实在是与往日里有些差异,易哲似乎觉得易雅馨说话间实在是太过于流利顺畅了,根本就不假思索,好像已经背好了答案一般,不过这些都不好说出来,毕竟这只是他自己心中隐隐的感觉,没有真凭实据他也只能当时自己太过于紧张谨慎了,不过饶是如此,在易哲的心里还是留下来一丝阴影。

释为大师看着易雅馨说道:“易雅馨施主实在是大毅力大智慧,老衲佩服。不知易雅馨施主在逃离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花非霖可有提及什么地方,现在我们的时间并不是很充足,如果能够第一时间找到花非霖或者杨木衣的话,对我们的行动还是很有利的”

易雅馨微微的沉吟了一会,众人并没有人来催促她,不过眼神中多了几分炙热,易雅馨的这种表现看上去很有戏的样子,如果她不知道什么的话她肯定就会第一时间告知大家她什么都不知道,然而一旦她迟疑了,那就说明她肯定是知道些东西的,只是她心里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毕竟还有一个她的至亲杨木衣被花非霖捏在手里面。

易雅馨心里面却是在那里琢磨着要怎么样才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冒险她绝对不怕的,反正自己的这最后的绝招谁也料想不到,所谓富贵险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套不住色狼,想来要想易雅馨在宗教联盟里面有着更大的话柄权更大的知情权,还是要付出一些宗教联盟希而乐见的代价的。

易哲压住自己心下里的异样,对着易雅馨说道:“小妹,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吧,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啊,你不告诉我们,凭着你一个人的力量还能将杨木衣从花非霖的手下救出来么?我想你也已经发觉了,现在的花非霖的手段非常啊,不是你一个人所能应付过来的。”易哲苦口婆心的说道,“再说了,我想杨木衣贤侄他也不愿意你因为他一个人而放弃心中正义吧,以我对他以及他父亲杨坤正的了解,他们都是那种正直的人,我想他们也会赞同你说出来的。”

仿佛是易哲的话语说到了易雅馨的心坎里面,易雅馨咬了咬嘴唇,坚定的点了点头,但还是犹豫了片刻,才说出了一个地名。易雅馨说着:“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最后听到监视我的人同花非霖打电话,说了这么一个地方,说要将我带到那里去。我也不确定那个地方有没有人或者是谁在那里”

“哦”释为大师的眉头稍微的动弹了一下,然后问道,“如此说来,恐怕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价值了,易施主逃离了,以花非霖的聪慧他肯定就放弃了这个地方了。”

易雅馨迟疑了一会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我将那个监视我的人引到了一个阵法里面,相信凭着他的能力肯定是逃离不了那个阵法的,所以我猜测花非霖还不一定知道我已经逃离了他的监控。”易雅馨的话语让众人眼前一亮,毕竟易雅馨的阵法还是挺厉害的,甚至有传闻说易雅馨的阵法研究不逊于释为大师。

释为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这个消息的价值又有不同了,如此,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免得花非霖警觉逃离了。”

第五百章

第五百章

易雅馨说的那个地方离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镇不算很近但也不是特远,也就三十多公里的距离,一个叫羊片儿的镇。没错,花非霖并没有指认一个偏远的山村或者是什么山窝窝作为会合的地方,而是一个的镇子,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大家的预料当中,现在的花非霖应该如同丧家之狗一般惶惶不可终日,可没想到人家似乎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同手下人商定的地方照旧是处在镇之上,虽然这个叫羊片儿的镇在地图上都找不着。

临行的时候,有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建议着说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也不能就凭着他们这一路人马前去碰运气,应该要动国家的力量,究社会之底气来追缉花非霖这一危险份子。显然这位精英似乎并不是很懂现在社会上的法律,虽然众人都知道花非霖是个坏人了,但是没有太有力的证据,凭他们的力量根本就难以实行这个方案,而就算是真的实施了这个方案,以着花非霖的手段,恐怕那些普通的警察还没有近身就已经危险了。

释为等人还是没有采取这样的方法,这不是普通人普通警察能够吃得开的场面了,贸然的指使警察们行动只是平白的将他们置之于火盆之上,而且以着花非霖的心智手段,能够选定这么一个地方,那肯定有他的道理在里面,释为等人可不希望引爆一个大火坑,所以还是国家的归国家,宗教的归宗教吧。

不过释为还是和宗教联盟的各理事们联系了一番,大家也纷纷认同释为等人的做法,要是真的弄得一不可收拾,那么对整个社会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要是能无声无息的将花非霖给解决给带回去,那方显示出大本事来。

释为等人走的时候还让一帮年轻的弟子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话说现在他们这么多的精英弟子在,俨然是一个言传身教的好机会,但是释为等有限的几人还是费尽了大力气将这样一帮年轻弟子们给打了回去,不是别的,只是他真的觉得他们这一趟虽然表面上看来胜券在握,但是实际上谁也不曾知道到底面对的会是什么,现在去了这么一帮精英弟子,可不敢让年轻弟子们也贸贸然的闯过去了,不然丢了道统那可就真的无颜面对各宗派的列祖列宗了。

总而言之,当释为等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踏上前往羊片儿镇的客车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将一帮年轻人给丢在了当地,让他们自己回去,众年轻弟子们虽然心下里有些不满与郁闷,但是最终还是听从了释为等人的半劝慰半命令,集结在了一起,踏上了归家的旅途。

众年轻弟子虽然心里有些郁闷,但是能又回到门派见到熟悉的人与风景,还是让他们一个一个的很是兴奋,当然,其中得排除掉失魂落魄俨然失心疯的朱令。朱令倍受打击以来,整个人仿佛与世界隔绝,痴痴愣愣的,别人同她说话,她总是抬着头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对方,仿佛对方是白痴一样,如是数回,虽然众年轻弟子心里很是可怜这个可怜的女人,但是却也都一个一个的远离开了朱令。而朱令则整天的躲在房间里面,连吃饭都是有人将食物送到她的身前,以至于朱令根本就不知道易雅馨的到来,也许易雅馨的到来会刺激到朱令,让她回忆起曾经的那次约会,但是如果朱令影响到了花非霖的计划,也许朱令在不知不觉中就被花非霖给害死了,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所以当朱令被众人半陪护半押送的拉扯上车子的时候,旁边看到朱令那痴傻的表情以及成熟妩媚的外貌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郁闷的感慨一句:“为什么竟然是个神经病”

且不提朱令等人踏上了归家的旅程,宗教联盟的一众精英们心情复杂的都已经踏上了前往羊片儿镇的客车。三十多公里的路程不远不近,一个时足以,但是众人心中还很是忐忑。毕竟虽然易雅馨将花非霖的那个监视她的人给困在了阵法里面,但是一夜过去了,谁知道花非霖有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而突然的离开啊,现在最为不利的条件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地方花非霖无比熟悉的很,纯属于本土作战,根本就不是他们这帮外来人所了解的。

在司机的带领之下,很快的众人就来到了这个羊片儿镇,镇之上很是安详和蔼,可以看得出很少有外人突兀的闯入到这个镇子上来,那些行走在镇子之上的居民们很是兴趣的看着这些突然闯入了他们宁静的生活的陌生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这情况让宗教联盟的一众精英们感到很是被动,原本以为一个镇怎么说来他们这十多号人参合进去也并不会显得突兀,他们原本准备着到了这里之后然后就分散开来的,没想到这个镇实在是太了,到就只有一条短街,街道两旁的当地居民们坐在店子里面聊着天不时的冲着他们指指点点的,现在宗教联盟的一帮人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花非霖会挑选这么一个地方了,这个地方的居民彼此都十分的熟悉,人来人往也都是乡里乡亲,别说是十多个陌生人,就是偶尔的一两个陌生人也是如同夏日里的萤火虫一般耀眼无比。

宗教联盟的一众人有些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他们从来没有预期过这样的场面。他们在路上计划好了,到了地头谁负责什么谁又负责什么,可是到了这儿一下车,好家伙,根本就不用负责什么了,完完全全的亮相在了诸人的眼皮之下了,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可不会傻到以为这么多的人这么多双眼睛,就没有一个人一双眼睛是属于花非霖的眼线的。

“他娘的,这个地方怎么是这样啊,花非霖这鸟蛋还真是狡猾呢,看样子我们是暴露了。”一个宗教联盟的精英如是说道,这些天与着这一帮宗教联盟的人在一起,他努力的隐忍着自己的脾气脏口,可是此刻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忍不住的就爆了个粗口。

此刻却是没有人理会这个精英弟子的粗口了,大家都忧心忡忡的看着释为大师虚机子道长等高人们,却是一筹莫展了。他们毕竟不可能以抓捕花非霖作为他们的事业,他们必然会要离开回去的,可是想着有这么一个手段无比歹毒又能隐忍潜伏的主暗藏在某处,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挑选谁来咬上一口,想着那幽蓝的火焰,他们心里就不由的犯嘀咕。

众多精英弟子将目光投向了中间的释为大师以及虚机子道长,希冀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可是释为与虚机子面面相觑,却是一脸郁闷,此刻他们也是盲人摸象,哪里来的什么方法呢。

易雅馨的心里冷笑了一番,就凭着这些念经诵佛打坐修炼都弄得有些傻了的人还想着要与他花非霖做对,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易雅馨的脸上却是流露出了迟疑的色彩来,一直有那么几个人偷偷的瞥看着易雅馨,此刻见到易雅馨脸上露出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好说出口的样子,连忙柔声的说道:“易姑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要是的话,说出来大家计较计较啊。”

一席话让众人的目光汇集在了易雅馨的脸上,释为大师的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轻声说道:“易施主有话但说无妨,此刻我等都是措手无策,如果易施主能想到好的方法那真的是感谢佛祖了。”

易雅馨微微的咬了咬嘴唇,这样的动作让周围不少爱慕暗恋她的人一阵心跳加,易雅馨犹豫了一会说道:“释为大师,我也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不过我想既然我们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不妨就试探一下。我们干脆的挑明了找街边的商贩问一下,看看他们知不知道花非霖藏身在何方,这个镇如此狭,而且街坊邻居都是相识的,我想他们应该会知道花非霖身处的地方。”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呢易雅馨姐真实聪慧啊”顿时有宗教联盟的人在一旁赞叹着说道。

“可是,说不定花非霖他是偷偷摸摸的溜过来的,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亦或是花非霖让人下了封口令了,不让众人泄露他的行踪,这也是说不定的啊”有赞同的自然就有反对的了,宗教联盟的这帮精英弟子中还是有几个女性的,虽然年纪已经不了,但是面对着易雅馨如此的受到众多男弟子的推崇她们还是觉得很是不爽的,此刻找着机会了,连忙跳将出来反驳着。

“这个简单,我们找个人问一下就清楚了。”易哲虽然对易雅馨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但是面对着有人挑衅他的堂妹,作为堂兄他还是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易哲走进街边的一家店子里面问了起来,这镇地处比较偏远,人们之间也保留着那种质朴的感情,远不比大城市里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听到易哲的问话,那店主很是热心的替他指点起道路来了。感谢普通话推广者,虽然那店主的普通话有些怪异,但是总算是交流起来并无大碍,而店主早在这一帮陌生的外地人出现在镇之上的时候就已经很是感兴趣了,指点方向之余也不免有获取谈资的嫌疑,一直追问着一群人找花非霖的目的,还大声的说着花非霖的好话,这让原本对花非霖满腔愤怒的易哲脸上都有些抽筋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热心店主的热情招待,依着店主的架势,很有可能还想着要带领着这一群自称是花非霖的朋友的人早上他家门去呢。易哲可不想惹这样的麻烦,到时候一上门,与花非霖一打面,然后两方斗得个龙争虎斗,那不摆明了自己是在欺骗眼前的这个店主么。

易哲连连推脱了店主的热情招待,然后跑着来到了宗教联盟的人群当中,看到他那兴奋的脸蛋,众人也是明白了此去肯定大有收获,一个个脸上也洋溢着激动的情绪。易哲对着众人说道:“别说,花非霖还真的就在镇子里面,在镇最里面的一个庄园里面,那店主很是热心的告诉了我那个庄园的特色。”

虚机子道长等了半天了,都有些烦了,连忙对着易哲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先走吧,以花非霖的眼目,不定我们已经被他现了,现在赶过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撞见他,要是再迟上一会,说不得他又溜走了。”

易雅馨眼睛里精光一晃而过,但是却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一群人已经迅的登车朝着易哲指定的方向驰骋了过去。

这一片庄园其实非常的容易找到,因为在这附近的地方就这一幢类似于别墅的房子,外面用着高高的围墙将这里遮掩得严严实实的,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到房子里面以及后院的情况了。对于花非霖拥有着这样的一栋房子,一堆人很是吃惊,以前花非霖在众人面前亮相的时候总是那样一副朴素甚至是寒酸的样子,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还有着这样的一套漂亮的房子。其实别说是他们觉得惊讶,就算是白翼站在这里,他也会大吃一惊的,他从来都不知道与他朝夕相处的师父竟然还有这么一处产业,虽然地处比较偏远,但是仅从外观上看来,这栋房子的造价也不会太低了。

庄园是没有大门的,原本的大门已经被取了下来,看的众人一阵愕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其实却只是花非霖往日里为了不显得自己与大众有着隔阂,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家其实众多乡邻随时可以前来游玩,所以才特意叫人给拆掉的,只是没想到如此一来却是方便了宗教联盟的这帮人。如果真的大门紧锁,又叫不开门的话,当着附近居民的面他们还真的不好理直气壮的砸门而进,毕竟花非霖在这里的人气看样子想当的高,而且乡里邻间的都比较排外,遇到事情肯定是要帮着自己乡邻的,不可能眼巴巴的看着一众人乱闯入花非霖的家中。

在一群乡邻们好奇的眼光中,释为等一群人来到了花非霖的房前,虽然表面上看去并无异样,但是大家都已经浑身戒备了。释为大师轻轻的敲了敲门,房间里面很是安静,没有丁点声音,释为正待要继续敲门,一旁的虚机子手上运着气力那么一推,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然后大门就打开了。

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们谨慎的走进了房间里面,房间连忙却是一片安宁,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很快的,分散开来寻找的精英们就有了现,卧房里面一片狼藉,衣橱书桌混乱无比,显然是仓促之间逃离没有来得及收拾,而不久又有人前来报告现房间里面的茶水依旧温热,显然花非霖是刚刚离开这里,最让众人郁闷的是并没有现杨木衣的行踪。

很快的清查了一番,众宗教联盟的人汇集在大厅里面,看着释为与虚机子这两个大头,等候着下一步的命令,这次并没有找到花非霖,让众人有些失望,不过看踪迹来说显然花非霖离开的并不是很久,想来现在出去寻找的话应该还是能够找到他的踪迹的。

释为对着易哲说道:“易哲施主,你先去打听一下周围的乡亲们有没有看到花非霖的行踪?我们再继续在这里仔细的寻找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后一句话是对着众精英们说的,虽然有着一些证据可以证明花非霖与无**教的关系,但是如果能够找到更多的东西将它摆放到世人的面前,那么少了当地人的支持的话,对他们的行动还是会有很大的帮助的。

一众人还在房间里面清查着,易哲很快就跑了回来,他的消息大出众人的意料,周围的乡亲们并没有看见花非霖的离开,他们确定不久之前见到花非霖在房中,同样确定没有见到花非霖的离开。释为大师愣了一下之后,仔细的一间一间房屋查找起来了,易哲也仔细的找遍了一些角落,看能不能找到被遗漏的地道通道之类的地方。

逐渐的,众人也耳闻了这个消息,大家的兴致更是高亢了,虽然花非霖可能用着他的武功避开乡邻的耳目远遁了离去,但是也有可能是一时来不及逃离,隐藏在了这个庄园里面。

但是众人将房子寻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任何的东西,不由的大家有些失望。

易雅馨推开后门,一股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浓厚的大地清新的气息。众人不由的望了出去,只见后院空地之上青草随着暖风摇曳着,还有几棵大树挺立着,一派安详的气氛。释为大师的眼睛扫向后院,当扫过一个角落的时候,不由的眯了一下。

状态不是很好,头有点痛,断断续续写完的,以后有时间再来更改了,不畅处,请书友见谅

第五百零一章

第五百零一章

太阳已经高高的挂起了,虽然羊片儿镇地处比较偏僻处也都是丛山峻岭树木成荫,但是这已经渐显威能的烈日还是将整片地方晒得火热。草丛之中,不甘寂寞的虫儿一阵杂乱的鸣叫,不远处的大树之上,几只叫不出名来的鸟也是在那里烦躁的叫嚣着。

释为的眼睛盯着那后院的一个角落,那里绿草丛丛,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释为的眼睛却是一动也不动,而且身子也变得紧张起来了,原本那有些佝偻的身子一下子挺直了起来,这也让旁人顿时觉得呼吸一阵急促,高手的气息从他的身上蓬然爆了出来。

见到释为大师的异样,众人纷纷随着释为的目光扫视着那一个角落,虚机子等几个高人顿时看出了些许蹊跷,身上的气势也一下子绽放了出来,旁边就算是功力不够看的不是很清楚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此刻也知道了那个角落里肯定有着不寻常,一个个也学着模样,将自己的气势提拔到了最高点,顿时整个后院里面变得剑拔弩张,凝重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后院,那些草丛中的虫子也本能的感受到了气氛的异样,停止了它们的鸣叫,甚至旁边大树上的鸟也是吓得呼啦一声全部飞走了,不过一息之间,原本还是一片祥和的后院就变得无比的安静起来,只有众人的轻浅的呼吸声。

这样过了大概半分钟,释为大师以及虚机子都并没有动作,旁边的精英弟子们也没有动弹,仿佛泥塑雕像一般静静的守候在一旁,那汇聚而成的磅礴气势一直紧紧的笼罩着那一处角落里面,如果这气势是逼向一个普通人的话,他肯定已经手脚软的软倒在了地上,甚至心智差点的都有可能已经被逼疯了,但是角落里面却是一片安静,仿佛那里没有丝毫的东西。

宗教联盟的有些精英弟子们都有些心摇了,那空荡的地方到底有没有藏着人呢?如果不是昨天他们亲眼目睹了那一个奇妙的阵法此刻他们估计不会如此的安宁,早就有沉不下心来的人跑过去一探究竟了,但是昨天那阵法以及花非霖施展的手段还是很好的震慑了这帮精英弟子们,至少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哈哈哈哈,释为大师果然不愧是释为大师啊,这都让你给现了”一个爽朗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这声音无比的浑厚深沉,似乎隐隐的还带有催眠的功效,让人忍不住的就觉得说这话的人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紧接着,那空荡的角落里仿佛平静的湖面泛起一阵涟漪,那透明的空气仿佛一阵扭曲,然后一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那里。

“花非霖”一众人还是有不少人忍不住的叫出了这个名字,然后一脸异样的看着这个他们绝对觉得有些陌生的男人。花非霖已经一改往日里的装扮了,脱下了他那不知道穿了多久的灰白色补丁长袍,换上了一身休闲服装,头上的头也细心的理过了一番,甚至还上了一些蜡,脚上一双皮鞋换下了他那一双老布鞋,整个人来了个华丽丽的大变身。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一身打扮再加上他原本就很是不俗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看上去很是富有成熟男人的韵味,而这种气息完全可以让他在一帮懵懂的少女面前充当上一个骑士的角色,即便是这个骑士估计比她们的父亲年龄都要来得大。

花非霖根本就不理会这帮精英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与呼喊,也对他们释放出来的惊人的气势不理不会,径直的前走了几步,来到易雅馨身前不远处,看着易雅馨温柔的说道:“雅馨,你怎么走了,我派人去找你却找不到你,就算是我们之间闹什么矛盾,也不用离家出走吧,要知道你这样做,我很伤心的。”

易雅馨脸色红白交加,嘴唇不停的喏动着,那微微颤抖的娇躯以及含泪欲滴的表情真实我见犹怜,这回没有轮到易雅馨背后那些后援团的出面,易哲一个错步站在了易雅馨的面前,将易雅馨遮挡在了他的身后,对着花非霖沉着脸说道:“花非霖,我们易家与你也算是相识一场,没想到你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这次还伤了杨坤正,抓着杨木衣胁迫雅馨堂妹,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虽然你不仁但是我们不会不义,这样,只要你自废功力,并且誓从今以后绝对不再将你那邪功传扬出去,我们易家愿意保你一条性命”

易哲一番话先站住了理,他可不愿意自家堂妹易雅馨与花非霖有太多的纠葛,虽然从易雅馨嘴里面大家已经知道了易雅馨与花非霖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瓜葛,但是你能封住一个人的嘴你封不住江湖上千千万万张嘴,那些没事找事的舌头长过裹脚布的是非男们总是喜欢流传一些风言风语的话语,易哲甚至不用想也知道此刻的易雅馨已经处在浪头风尖了,背后那一帮人还不定怎么样的诋毁易雅馨呢,为了易雅馨,也为了易家的信誉,易哲此刻不得不站出来将话题给扯开来。

再说了,现在的花非霖的功力实在是匪夷所思乎寻常了,虽然相信以着自己这方近二十个精英们的功力能将花非霖给留下来,但是谁也不知道过程会是怎么样,如果能够兵不血刃的将花非霖给拿下那可就是最好了,虽然易哲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反间计能力值会有这么高。

“呵呵呵,易家?易家算个屁,还保我一条性命,你们知道我现在的修为有多深么?要说饶命也是我饶你们一条狗命”花非霖语气惊人,这样的口吻吓傻了对面的一堆人,大家都愣住了,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说话。花非霖摇摇头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唉,算了,井底之蛙又怎知天高地厚呢,与你们谈这些简直是侮辱我的身份”

好一会,大伙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好家伙,这会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住的大骂出口了,唯有释为大师等寥寥几个人不动声色戒备的盯着花非霖,唯恐他趁着众人心浮气躁的时候动突然的攻击,他们此刻是察觉到了花非霖的功力比起他们来是只高不低,再加上他那些神秘莫测的秘术,几人都心翼翼的戒备着,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见此,花非霖心底里也不由的暗暗叹了一口气,原本他想着用言语挑拨起这一堆人来,然后趁着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迅出击,快放倒一两个宗教联盟的人来达到震慑作用,让一帮人面对他的时候失去对敌的勇气,却没想到释为等几个高人却是没有上当,一脸警戒的盯着他,并且不着痕迹的将那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精英弟子护在了身后。

不过花非霖虽然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是表面上却依旧是那样的一副欠揍的表情,他对着易雅馨柔声的说道:“雅馨,别闹别扭了,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一堆人,和尚道士尼姑一大堆,不是出家人就是丑汉,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跟着他们显得你也一样的低俗掉价儿了。”

花非霖的话语却是气的一帮人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有几个精英弟子就要冲上前去与花非霖计较,只是他们被释为大师等几人巧妙的挡在了身后,并不能上前来,所以只好在那里朝着花非霖喊着:“花非霖,你算什么东西,一条养不熟的毒蛇白眼狼罢了,你有什么口气同我们说着这样的话,虽然现在的你也许可能很厉害,但是我们记住的永远是以前在我们跟前献媚摇尾的花非霖。”

花非霖也不火,摆摆手大度的说道:“我都懒得同你们做这些孩子般的争执,这样吧,我就站在这里,你们要是不服气的话,就同我来试试身手就行了。”花非霖左手放在身后,右手朝着右侧摆了一个请的姿势,不得不说,如果此刻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将花非霖当成是一代大侠,而对面的这帮人肯定就会变成一堆仗势欺人的狗腿子了。

登时就有人要冲出去同花非霖动手,只是他们却是牢牢的被释为大师等人拦在了身后,又不好全力朝着释为等人动手,只好在那里同着释为大师等人商量着,顿时场面变得嘈杂不已,而花非霖则安然的站在对面,不动神色的冷眼看着,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讥笑,更是如同火上添油了。

释为等几个级高手也是感觉到了身后的压力,释为运着内力诵了一声佛号,那充满着肃穆威严的声音让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安静了片刻,但是也仅仅是安静了片刻,不久之后,这些精英弟子仿佛又受到了刺激一般的亢奋了起来。释为大师心下里一凛,显然不知不觉当中他们又已经着了花非霖的道了,不然这帮精英弟子们不会这般的莽撞失去理智,只是这次幸运的是他们这几个功力高的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不然如果全部失去了理智的话那可就麻烦了,不过就算是现在这样麻烦也不了,那背后的人总是不断的想要冲出来,要与花非霖一较高下,以着他们现在这般的状态,那还不是去找死的么。

释为大师又诵了一声佛号,然后对着花非霖说道:“花施主,要比拼身手的话老衲一概接下,但是要是使用这般卑劣的手段的话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花非霖看着释为大师好一会,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他指着释为大师的鼻子说道:“哈哈,不错,果然不愧是释为大师。今天冲着释为大师的面子,我且放过这帮蠢人们,说起来,我同释为大师也有一些交情,释为大师不知道能不能离开不理会这里的事情呢,说句实在话,对于释为大师我还是很尊敬的,不想与释为大师为敌啊。”

随着花非霖的笑声,释为大师还是能够觉察到身后的这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施加给他的压力越来越了,嘈杂的声音也不断的在缩,想来是花非霖已经停止了他的手段,而这帮受到感染的精英们也已经恢复了他们往常的理智了。释为大师的心下里更是一阵凉意,看着花非霖的眼神更是有了几分忌惮,他缓缓的摇着头说道:“花施主客气了,其实花施主不愿与老衲为敌很是简单,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花施主愿意,花施主照旧可以与老衲一起煮茶论禅的。”

花非霖原本满脸的笑容突然的收敛了起来,那变幻莫测的表情着实让人觉得他很是捉摸不透,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一个花非霖才是真正的花非霖。花非霖冷眼看着对面的一帮人,那冷酷的眼神让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们觉得心底一寒,花非霖的眼神表情仿佛他们就是一群死尸一般。花非霖冷冷的对着释为大师说道:“那释为大师的意思是不愿意给花某这个面子了?”

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心里面在那里不耻,你花非霖有什么面子啊,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过刚才那异常的失控让他们心底很是有几分忌惮,一个个提起十二分功力,却是不敢与花非霖有任何的言语冲突了,他们是打定主意了,不与花非霖说话,交谈的事情交给释为大师他们,而他们则只负责围殴花非霖。这帮精英弟子们也很是清楚,自己现在同花非霖的个人实力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要想挥作用,那只有蜂拥而上了。

释为大师的脸上表情未变,淡然的说道:“此时关乎着无数世人的生死离合,却是恕老衲不能卖花施主这个面子了。不过老衲还是以为……”

花非霖一扬手打断了释为大师的劝说,他摇着头说道:“大师不用说了,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花非霖突然扭过头对着易雅馨柔声的说道:“雅馨,你却是怎样?是不是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们俩携手合作,自然可以有一番大作为的。”

易雅馨别过脸去,不再回答,显然现在这种时机,说的越多,不管是什么样的言语总是会更多的引起众人的异样心情。看到易雅馨如此的表现,花非霖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唉,没想到我这些日子同你好言好语的说话,却是一点改变也没有,你依旧是原来的你。既然是这样子的话,那么……我只好将你的自尊全部摧毁掉了。”

随着后面的几个字的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花非霖的身子如同一道闪电一道光带着无数的残影朝着释为大师奔腾而去。突然的变故让众人有些错愕,就连释为大师都是没有料想到。原本花非霖同着易雅馨说的好好的,看他那情形,就算是要冲谁动手也是第一个对着易雅馨的,但是没想到花非霖的动手目标竟然是释为大师了。

不过释为大师也不是平凡之辈,虽然没有料到花非霖会如此突兀的动手,但是面对花非霖的突然出手他还是展现出了他矫健的身姿。释为大师手捏了一个法决,不动声色的朝着花非霖的身影迎了上去。

没有巨大的响声,甚至都没有出肢体碰撞的声音,但是在场的众人都感觉到猛然之间仿佛空气不够呼吸一般的窒息感,幸好这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众人心中一阵凛然,然后朝着两人看去。花非霖动作非常之快,带着残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脸上一阵蓝光闪过,很快就敛去了,依旧那样平静的样子,仿佛刚才动手的并不是他自己;而释为大师则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脸上金光闪烁看上去无比的威武。

众人一阵哑然,没想到这一接手,看上去似乎还是释为大师吃了亏,毕竟花非霖的脸色很是正常,而释为大师则脸色金光闪烁甚至还倒退了几步。众人看着花非霖的眼神不由的又增添了几分的忌惮与谨慎,虚机子等几个大高手也连忙的站在了释为大师的身边,警惕的盯着花非霖,以免花非霖趁着释为大师吃了亏的时当,再次出手。

释为大师闭目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息了几次,才睁开眼睛,脸上的金光也逐渐的散去了。释为大师看着花非霖诵着佛号说道:“花施主的功夫果然深不可测啊,但是花施主却有没有想到过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花施主倒行逆施身边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而老衲虽然功力比不过施主,但是老衲站在正义的一面,身边自然有这众多的道友帮助老衲。难道花施主到此刻还是没有看清楚么?花施主所行的这条道路是条不归路啊”

花非霖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释为大师,纵容你是口若莲花也休想让我心动弹。搞清楚,现在可是我把你打退了我不信其他的,我只相信我自己,只相信我自己的拳头。”

第五百零二章

第五百零二章

太阳已经高高的挂起了,虽然羊片儿小镇地处比较偏僻,四处也都是丛山峻岭树木成荫,但是这已经渐显威能的烈日还是将整片地方晒得火热。草丛之中,不甘寂寞的虫儿一阵杂乱的鸣叫,不远处的大树之上,几只叫不出名来的小鸟也是在那里烦躁的叫嚣着。

释为的眼睛盯着那后院的一个角落,那里绿草丛丛,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释为的眼睛却是一动也不动,而且身子也变得紧张起来了,原本那有些佝偻的身子一下子挺直了起来,这也让旁人顿时觉得呼吸一阵急促,高手的气息从他的身上蓬然爆发了出来。

见到释为大师的异样,众人纷纷随着释为的目光扫视着那一个角落,虚机子等几个高人顿时看出了些许蹊跷,身上的气势也一下子绽放了出来,旁边就算是功力不够看的不是很清楚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此刻也知道了那个角落里肯定有着不寻常,一个个也学着模样,将自己的气势提拔到了最高点,顿时整个后院里面变得剑拔弩张,凝重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后院,那些草丛中的虫子也本能的感受到了气氛的异样,停止了它们的鸣叫,甚至旁边大树上的小鸟也是吓得呼啦一声全部飞走了,不过一息之间,原本还是一片祥和的后院就变得无比的安静起来,只有众人的轻浅的呼吸声。

这样过了大概半分钟,释为大师以及虚机子都并没有动作,旁边的精英弟子们也没有动弹,仿佛泥塑雕像一般静静的守候在一旁,那汇聚而成的磅礴气势一直紧紧的笼罩着那一处角落里面,如果这气势是逼向一个普通人的话,他肯定已经手脚发软的软倒在了地上,甚至心智差点的都有可能已经被逼疯了,但是角落里面却是一片安静,仿佛那里没有丝毫的东西。

宗教联盟的有些精英弟子们都有些心摇了,那空荡的地方到底有没有藏着人呢?如果不是昨天他们亲眼目睹了那一个奇妙的阵法此刻他们估计不会如此的安宁,早就有沉不下心来的人跑过去一探究竟了,但是昨天那阵法以及花非霖施展的手段还是很好的震慑了这帮精英弟子们,至少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哈哈哈哈,释为大师果然不愧是释为大师啊,这都让你给发现了”一个爽朗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这声音无比的浑厚深沉,似乎隐隐的还带有催眠的功效,让人忍不住的就觉得说这话的人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紧接着,那空荡的角落里仿佛平静的湖面泛起一阵涟漪,那透明的空气仿佛一阵扭曲,然后一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那里。

“花非霖”一众人还是有不少人忍不住的叫出了这个名字,然后一脸异样的看着这个他们绝对觉得有些陌生的男人。花非霖已经一改往日里的装扮了,脱下了他那不知道穿了多久的灰白色补丁长袍,换上了一身休闲服装,头上的头发也细心的理过了一番,甚至还上了一些发蜡,脚上一双皮鞋换下了他那一双老布鞋,整个人来了个华丽丽的大变身。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一身打扮再加上他原本就很是不俗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看上去很是富有成熟男人的韵味,而这种气息完全可以让他在一帮懵懂的少女面前充当上一个骑士的角色,即便是这个骑士估计比她们的父亲年龄都要来得大。

花非霖根本就不理会这帮精英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与呼喊,也对他们释放出来的惊人的气势不理不会,径直的超前走了几步,来到易雅馨身前不远处,看着易雅馨温柔的说道:“雅馨,你怎么走了,我派人去找你却找不到你,就算是我们之间闹什么矛盾,也不用离家出走吧,要知道你这样做,我很伤心的。”

易雅馨脸色红白交加,嘴唇不停的喏动着,那微微颤抖的娇躯以及含泪欲滴的表情真实我见犹怜,这回没有轮到易雅馨背后那些后援团的出面,易哲一个错步站在了易雅馨的面前,将易雅馨遮挡在了他的身后,对着花非霖沉着脸说道:“花非霖,我们易家与你也算是相识一场,没想到你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这次还伤了杨坤正,抓着杨木衣胁迫雅馨堂妹,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虽然你不仁但是我们不会不义,这样,只要你自废功力,并且发誓从今以后绝对不再将你那邪功传扬出去,我们易家愿意保你一条性命”

易哲一番话首先站住了理,他可不愿意自家堂妹易雅馨与花非霖有太多的纠葛,虽然从易雅馨嘴里面大家已经知道了易雅馨与花非霖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瓜葛,但是你能封住一个人的嘴你封不住江湖上千千万万张嘴,那些没事找事的舌头长过裹脚布的是非男们总是喜欢流传一些风言风语的话语,易哲甚至不用想也知道此刻的易雅馨已经处在浪头风尖了,背后那一帮人还不定怎么样的诋毁易雅馨呢,为了易雅馨,也为了易家的信誉,易哲此刻不得不站出来将话题给扯开来。

再说了,现在的花非霖的功力实在是匪夷所思超乎寻常了,虽然相信以着自己这方近二十个精英们的功力能将花非霖给留下来,但是谁也不知道过程会是怎么样,如果能够兵不血刃的将花非霖给拿下那可就是最好了,虽然易哲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反间计能力值会有这么高。

“呵呵呵,易家?易家算个屁,还保我一条性命,你们知道我现在的修为有多深么?要说饶命也是我饶你们一条狗命”花非霖语气惊人,这样的口吻吓傻了对面的一堆人,大家都愣住了,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说话。花非霖摇摇头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唉,算了,井底之蛙又怎知天高地厚呢,与你们谈这些简直是侮辱我的身份”

好一会,大伙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好家伙,这会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住的大骂出口了,唯有释为大师等寥寥几个人不动声色戒备的盯着花非霖,唯恐他趁着众人心浮气躁的时候发动突然的攻击,他们此刻是察觉到了花非霖的功力比起他们来是只高不低,再加上他那些神秘莫测的秘术,几人都小心翼翼的戒备着,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见此,花非霖心底里也不由的暗暗叹了一口气,原本他想着用言语挑拨起这一堆人来,然后趁着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迅速出击,快速放倒一两个宗教联盟的人来达到震慑作用,让一帮人面对他的时候失去对敌的勇气,却没想到释为等几个高人却是没有上当,一脸警戒的盯着他,并且不着痕迹的将那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精英弟子护在了身后。

不过花非霖虽然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是表面上却依旧是那样的一副欠揍的表情,他对着易雅馨柔声的说道:“雅馨,别闹别扭了,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一堆人,和尚道士尼姑一大堆,不是出家人就是丑汉,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跟着他们显得你也一样的低俗掉价儿了。”

花非霖的话语却是气的一帮人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有几个精英弟子就要冲上前去与花非霖计较,只是他们被释为大师等几人巧妙的挡在了身后,并不能上前来,所以只好在那里朝着花非霖喊着:“花非霖,你算什么东西,一条养不熟的毒蛇白眼狼罢了,你有什么口气同我们说着这样的话,虽然现在的你也许可能很厉害,但是我们记住的永远是以前在我们跟前献媚摇尾的花非霖。”

花非霖也不发火,摆摆手大度的说道:“我都懒得同你们做这些小孩子般的争执,这样吧,我就站在这里,你们要是不服气的话,就同我来试试身手就行了。”花非霖左手放在身后,右手朝着右侧摆了一个请的姿势,不得不说,如果此刻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将花非霖当成是一代大侠,而对面的这帮人肯定就会变成一堆仗势欺人的狗腿子了。

登时就有人要冲出去同花非霖动手,只是他们却是牢牢的被释为大师等人拦在了身后,又不好全力朝着释为等人动手,只好在那里同着释为大师等人商量着,顿时场面变得嘈杂不已,而花非霖则安然的站在对面,不动神色的冷眼看着,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讥笑,更是如同火上添油了。

释为等几个超级高手也是感觉到了身后的压力,释为运着内力诵了一声佛号,那充满着肃穆威严的声音让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安静了片刻,但是也仅仅是安静了片刻,不久之后,这些精英弟子仿佛又受到了刺激一般的亢奋了起来。释为大师心下里一凛,显然不知不觉当中他们又已经着了花非霖的道了,不然这帮精英弟子们不会这般的莽撞失去理智,只是这次幸运的是他们这几个功力高超的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不然如果全部失去了理智的话那可就麻烦了,不过就算是现在这样麻烦也不小了,那背后的人总是不断的想要冲出来,要与花非霖一较高下,以着他们现在这般的状态,那还不是去找死的么。

释为大师又诵了一声佛号,然后对着花非霖说道:“花施主,要比拼身手的话老衲一概接下,但是要是使用这般卑劣的手段的话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花非霖看着释为大师好一会,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他指着释为大师的鼻子说道:“哈哈,不错,果然不愧是释为大师。今天冲着释为大师的面子,我且放过这帮蠢人们,说起来,我同释为大师也有一些交情,释为大师不知道能不能离开不理会这里的事情呢,说句实在话,对于释为大师我还是很尊敬的,不想与释为大师为敌啊。”

随着花非霖的笑声,释为大师还是能够觉察到身后的这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施加给他的压力越来越小了,嘈杂的声音也不断的在缩小,想来是花非霖已经停止了他的手段,而这帮受到感染的精英们也已经恢复了他们往常的理智了。释为大师的心下里更是一阵凉意,看着花非霖的眼神更是有了几分忌惮,他缓缓的摇着头说道:“花施主客气了,其实花施主不愿与老衲为敌很是简单,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花施主愿意,花施主照旧可以与老衲一起煮茶论禅的。”

花非霖原本满脸的笑容突然的收敛了起来,那变幻莫测的表情着实让人觉得他很是捉摸不透,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一个花非霖才是真正的花非霖。花非霖冷眼看着对面的一帮人,那冷酷的眼神让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们觉得心底一寒,花非霖的眼神表情仿佛他们就是一群死尸一般。花非霖冷冷的对着释为大师说道:“那释为大师的意思是不愿意给花某这个面子了?”

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心里面在那里不耻,你花非霖有什么面子啊,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过刚才那异常的失控让他们心底很是有几分忌惮,一个个提起十二分功力,却是不敢与花非霖有任何的言语冲突了,他们是打定主意了,不与花非霖说话,交谈的事情交给释为大师他们,而他们则只负责围殴花非霖。这帮精英弟子们也很是清楚,自己现在同花非霖的个人实力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要想发挥作用,那只有蜂拥而上了。

释为大师的脸上表情未变,淡然的说道:“此时关乎着无数世人的生死离合,却是恕老衲不能卖花施主这个面子了。不过老衲还是以为……”

花非霖一扬手打断了释为大师的劝说,他摇着头说道:“大师不用说了,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花非霖突然扭过头对着易雅馨柔声的说道:“雅馨,你却是怎样?是不是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们俩携手合作,自然可以有一番大作为的。”

易雅馨别过脸去,不再回答,显然现在这种时机,说的越多,不管是什么样的言语总是会更多的引起众人的异样心情。看到易雅馨如此的表现,花非霖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唉,没想到我这些日子同你好言好语的说话,却是一点改变也没有,你依旧是原来的你。既然是这样子的话,那么……我只好将你的自尊全部摧毁掉了。”

随着后面的几个字的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花非霖的身子如同一道闪电一道光带着无数的残影朝着释为大师奔腾而去。突然的变故让众人有些错愕,就连释为大师都是没有料想到。原本花非霖同着易雅馨说的好好的,看他那情形,就算是要冲谁动手也是第一个对着易雅馨的,但是没想到花非霖的动手目标竟然是释为大师了。

不过释为大师也不是平凡之辈,虽然没有料到花非霖会如此突兀的动手,但是面对花非霖的突然出手他还是展现出了他矫健的身姿。释为大师手捏了一个法决,不动声色的朝着花非霖的身影迎了上去。

没有巨大的响声,甚至都没有发出肢体碰撞的声音,但是在场的众人都感觉到猛然之间仿佛空气不够呼吸一般的窒息感,幸好这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众人心中一阵凛然,然后朝着两人看去。花非霖动作非常之快,带着残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脸上一阵蓝光闪过,很快就敛去了,依旧那样平静的样子,仿佛刚才动手的并不是他自己;而释为大师则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脸上金光闪烁看上去无比的威武。

众人一阵哑然,没想到这一接手,看上去似乎还是释为大师吃了亏,毕竟花非霖的脸色很是正常,而释为大师则脸色金光闪烁甚至还倒退了几步。众人看着花非霖的眼神不由的又增添了几分的忌惮与谨慎,虚机子等几个大高手也连忙的站在了释为大师的身边,警惕的盯着花非霖,以免花非霖趁着释为大师吃了小亏的时当,再次出手。

释为大师闭目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息了几次,才睁开眼睛,脸上的金光也逐渐的散去了。释为大师看着花非霖诵着佛号说道:“花施主的功夫果然深不可测啊,但是花施主却有没有想到过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花施主倒行逆施身边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而老衲虽然功力比不过施主,但是老衲站在正义的一面,身边自然有这众多的道友帮助老衲。难道花施主到此刻还是没有看清楚么?花施主所行的这条道路是条不归路啊”

花非霖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释为大师,纵容你是口若莲花也休想让我心动弹。搞清楚,现在可是我把你打退了我不信其他的,我只相信我自己,只相信我自己的拳头。”

第五百零三章

第五百零三章

虚机子道长等几人脸色大变,纷纷挡在了花非霖的面前,将一众惊魂未定的宗教联盟精英弟子们拦在了身后,刚刚不过电闪火光之间,他们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根本就没有见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有四个他们当中的精英们倒在了他们身后,生死未卜。

花非霖并没有与虚机子等人发生直接交火,他微笑着退了回去,依旧站在原地,一脸微笑又带着几分傲然的看着易哲等几个医道高手在那里替躺在地上的精英们进行诊治,其实论到救治这种内力打伤的病人,虚机子自身特有的功力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强,但是面对着花非霖,他不可能分心去救助地上的伤者,唯有小心谨慎的提防着花非霖,一边焦急的等待着易哲等几个医家高手的救治了。

场面上变得很是怪异,刚才那拳来拳往的拳风阵阵的场地竟然变得空前的安静了起来,只有一众宗教联盟的人那粗粗的喘气声,而花非霖则是一副无比安详的姿态,甚至在炎炎烈日之下还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露出一副倦乏的姿态来,这倦乏绝对不是那种搏斗之后身心俱乏的那种样子,而是被暖洋洋的太阳晒得很是舒坦的那种模样,这样的一副样子,简直比那些天生张着一副嘲讽脸的人还要来的更是气人。

不过经过刚才那一阵交锋,宗教联盟的人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就连脾气最为火爆的精英弟子也收敛了许多,看着花非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惊魂不定了。他们现在是明白了与花非霖的差距了,如果不是这里还有着好几个虚机子道长等超级高手在这里压阵,说不得他们这一群人就做猢狲散了,只等着回到门派去将门派中最厉害的那硕果仅存的一两个老祖宗给搬出来将花非霖给收了,不然的话他们恐怕真的就会惶惶不可终日了。

终于,易哲等几个医道高手将四个精英弟子查看了一番,商讨了一会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虚机子等人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不远处的花非霖身上,不敢有稍微的放松,自然没有注意到这几人的动作,不过旁边可是有这些精英弟子的知己好友,见到易哲等人的动作心下里很是震惊,但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各位,这些师兄们……”他说了半截之后说不下去了,最怕从易哲等人口里得出那他们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易哲等人与他们又何尝不是一个心思呢,这些个精英弟子大都有些交情,甚至有不少是一路拼斗着成长起来的,亦敌亦友更是有着莫大的交情。易哲看着将炯炯目光落在他们几人身上的众人,尽量用着柔和的语气说道:“诸位师兄弟不用太过于紧张了,四位师兄没有生命危险”话音一落,旁边的众人不由的纷纷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命是保住了,活着就好。

“呵呵,易哲兄弟,你怎么不说出后面的一半呢?”虚机子等人将神识笼罩在花非霖的身上不敢分心,可是花非霖却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以着刚才他与众人的一番争斗,再加上对自己的身法很有信心,花非霖并没有太过于在意虚机子等常人眼中的超高手,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替那四个自己打伤的伤者进行诊治的易哲等人身上,此刻听到易哲如是说着,他微笑着发着疑问,他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下手的时候力气很是注意,他不需要这四个人死掉,而是要拖累住一些精英弟子,要是能震慑住一批那就更好了,虽然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了,但是能够花更小的气力解决问题那不是更好么,甚至花非霖都有些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计划似乎都有些过于保守了,一力降十会,绝对的实力之下哪里需要那些个弯弯扭扭啊。

听到花非霖的话语,一众宗教联盟精英弟子纷纷扭头看向了易哲,有些慌乱的问道:“易哲师兄(弟),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四位师兄弟还有什么不妥的么?”

易哲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个同行,他们也是一脸的凄苦,易哲嘴角微搐了几下说道:“他们的功夫废了。”听到易哲的回答,虽然大家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的怀疑,但还是忍不住的一阵沉默。对于这帮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来说,功夫是他们一个巨大的依仗,现在自己的身份地位与一身的功夫脱离不了干系,如果失去了功力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大家都不敢想象。

“人没事就好了,至于功夫什么的那不过是浮云罢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着那么多人手无寸铁不也照样活的有滋有味么,毕竟现在是一个法制社会,和谐盛世,又不是乱世,功夫什么的也没多大用处。”易哲如是的宽慰着众人,但是却是并没有太多的功效,这番话也许对那些只学了些皮毛的初入武林的人有用,但是对于这些将大半辈子沉浸在其中的精英们来说却是那样的无力与苍白。

“没取他们性命是念在从前与他们也算是相识一场,废他们武功是因为他们与我做对。”花非霖眯了眯眼睛冷声的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与我做对的下场,放心,我们总算是相识一场,再次交手我也只会废掉你们的武功,不会害你们性命的”其实如果真的花非霖出手了结的是他们的性命的话或许这帮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不会如此的惧怕,本来他们这些人也是知道将军难免阵前亡的道理,无论自己站在了道德的至高点,**们这个的,总是难免有所伤亡,终日打雁,还能怕被大雁啄了眼睛呢。

只是花非霖的做法实在是太狠了,不取人命,只是将他们的功力给废了,但是这样的做法在这帮精英们的眼前却是比杀了他们还难以接受。

一个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咬咬牙,狠狠的说道:“好你个花非霖,狼子野心也就算了,下手还这般的狠毒,别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就厉害,你武功再高能抵得住手枪子弹么,你躲得了手枪子弹,你能逼得开冲锋枪么就算不用那些热武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厉害的东西,别以为有两下子再会几个隐身阵法就了不起了,哼,各宗派的实力你又了解多少。”他说着从衣袖里面洒出了一把豆子,豆子落在花非霖的身前发出一阵朦胧的白烟,然后变成了一个两个衣着亮丽盔甲的士兵。

一种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不由的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声,虽然以着他们的身份以及各宗派里面对他们基本不设防备的藏书之所,他们都很是明白这个世界之上还有着许许多多超乎想象的实力,但是毕竟能学会这些本领的人还是很少的,更多的秘术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就算是这一众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当中,身怀秘术的人也仅占少数,传统国术的没落不仅仅只表现在医术武术之上,这些被人称之为左道旁门的秘术同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没落了下来。

“撒豆成兵”“崔兄真是厉害,竟然会这传说中的撒豆成兵”各种恭维的话语在这个崔姓精英弟子耳边响起,让他不由的有些飘飘然了,这撒豆成兵的秘术可是他最大的一个秘密了,这回因为花非霖的缘故将这秘术展露了出来,其实秘术刚一出手他就有些后悔了,毕竟中国人讲究财不露白,免得引起旁人的觊觎,但是现在听到旁边诸人的赞扬,他还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洒在地上的豆子化成了九个衣着铠甲的古代士兵,每人还拿着一柄长枪,看着那亮丽的铠甲以及那闪着寒光的长枪,不难想象这些个士兵的威力。更是让人赞叹的是这九个士兵的身子并不像木偶般那样呆板木讷,反而很是灵活,跑动间看不出一点异象,仿佛真真正正的就是九个穿着铠甲的真人一般,而且脚下很是进退有序,迅速的将花非霖给围在了中间,隐隐的还显露出了一个九九归元阵的趋势。

花非霖并不慌乱,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九个士兵,看着他们的动作以及脚步,连连点头:“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撒豆成兵啊,竟然如此灵巧还会阵法,真的让人很是心动啊。不过我曾经看过记载,别人撒豆成兵都是成千上万的,排兵布阵也都是十大阵法龙门阵之类的,相比你还没学到家吧。”

花非霖的话语让崔姓弟子很是郁闷,这年头会上一门秘法就已经很是了不起了,又不是那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只会弄虚作假唬弄人,自己这可是真真正正的撒豆成兵啊。不过崔姓弟子却也并不示弱,冷哼着说道:“对付你,九子就可以了。”然后不见动弹,那九个士兵就围拢着花非霖冲了上去。

花非霖运用着快捷的身影轻松的躲避开了士兵的寒厉的长枪,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道:“呵呵,果然不愧是妙法,这样我们做笔交易,只要你将这个秘法教给我,我答应你放你离开,不废你功夫,怎么样?”说话间,九个士兵的速度猛地一提升,花非霖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其中一个士兵的长枪在胳膊上划了一条浅浅的血线。

崔姓弟子大笑着说道:“花非霖,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要想和我谈条件,还是等你闯出了阵法再说吧。”

花非霖这是今天吃到的第一个小亏,原本灿烂的笑脸变得难看了起来,他不忘瞪了一眼九个士兵围成的阵外看热闹的一种精英弟子,狠狠的说道:“好,既然这么说的话,且看我如何破了这几个小杂碎。”

花非霖的身形猛地一顿,身形一下子放缓了下来,出拳出掌也慢上了许多,与着那些个豆子化成的士兵交手的时候,拳掌击打在长枪之上发出一声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而这些看上去无比锋利的长枪刺在花非霖的手上,竟然不再有任何的痕迹,甚至连一道白痕都划不出来。

甚至有时候花非霖还能占到几分上风,他的拳掌有时候也能击打在士兵的身上,发出噗噗的厚重的声音,将那些个士兵击飞数步之远,只是这些在精英弟子看来击打在他们身上肯定就会身受重伤的拳脚击打在那些士兵身上却是并没有什么作用,那些个士兵依旧毫无损伤的再度迎接上前与花非霖进行交战,甚至连身上的铠甲也不见有丝毫的黯淡垮塌之类的光芒。

“崔兄好手段啊,原本只是听派中长辈说过崔兄家族这撒豆成兵的手段了然,没想到今天一见,却是比长辈们所说的还要厉害上许多啊。”一个精英弟子佩服的对着崔姓弟子说道,心里面却在那里暗自提防着,以后可要与崔家保持友好关系,不然单凭着这一堆的豆子就能将他们派中的人给耗死。

旁边知根知底的一些大宗派弟子则不以为然,这撒豆成兵的本领的确很是厉害,但是经过时代的流传,还是大抵有了破法了,一个就是将施术者直接灭了,另一个则是消灭掉那引动天地灵气的豆子。所谓的撒豆成兵,只是以豆子作为引子,引动天地灵气化为躯壳兵器,灵气不尽士兵不死。这天地灵气又怎会耗尽呢,所以想通过拖延时间来消耗掉豆子上的灵气那纯粹是找死的行为,但是如果本领足够的话只要将那一粒豆子打烂或者是击飞,破坏天地灵气的引子,自然也能破掉这些个士兵,只是那样需要好身手罢了,眼前的这个花非霖身手绝对够了,只是他不明白这点,所以不知道如此破解罢了,而这些个知道其破解方法的人也不会此刻蹦跳出来说给花非霖听,这就是普通传承者与名门大派传承者的区别了,也许他实力不弱,但是见识却是怎么也比不过那藏书破万卷的大宗派了。

花非霖也发觉自己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了,先前就耗损了一部分的气力,此刻再被这些个不知疼痛的豆子化成的士兵一阵抢攻,竟然有些喘气了。易雅馨此刻也很是焦急,但是她藏身在宗教联盟的弟子当中,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好,花非霖压制住了她本身的灵魂,所以易雅馨自己原有的记忆都很是模糊,不然以着易雅馨的知识,破不了这个九九归元阵,但是要逃离出这个阵法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此刻的她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她同花非霖一样,对阵法根本就是略知皮毛,显然对这个复杂的九九归元阵,皮毛是不够的。

听到外面越发放肆的笑声与嘲讽声,花非霖的脸上闪过一丝蔚蓝的蓝光,他对着众人吼道:“哼,区区几粒豆子也想将我困死,简直是做梦。”花非霖一咬舌尖,猛地喷出一口舌尖的鲜血,那鲜血仿佛蕴含着莫大的腐蚀性,接触到了那士兵之后,登时那些士兵个个如同触电,身子摇晃不已,浑身也冒出浓浓的白烟,几秒钟之后,那些个士兵一个个消失不见了,只有地上有着几粒豆子在那里直溜的转个不停。

这突然的变故让一众人都有些愕然,原本还很是狼狈的花非霖突然之间变得威猛了起来,吐了一口鲜血然后就破了这撒豆成兵之术。那个崔姓弟子更是茫然,看着地上那九粒豆子,喃喃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么破的,破解撒豆成兵的方法有十七种,这绝对不是其中的一种。”

花非霖的脸上诡异的蓝色并没有如同前面所见一般迅速的隐退,反而一直浮现在他的脸上,刚刚的这一口鲜血,虽然看上去像是很普通的咬破舌尖喷出一口心血,但是其中蕴含了花非霖的一股灵力在里面,他将一部分的蓝灵功力逼在了这一口心血当中,喷洒出去,形成了一个隔离层,将撒豆而成的士兵与外界的天地灵气隔绝开来,果然这些失去了灵气的豆子就又变回了豆子。这个发现是易雅馨听着身边几个精英弟子咬耳朵说出来的,声音很是低微,在一众人的叫好当中很不起耳,但是易雅馨的功力可不俗,听到了这低低的交谈声然后迅速的就被思想沟通毫不费力的花非霖所得知了。

因为花非霖并不知道该用多少的灵力才可以隔绝这九个士兵,所以刚才那一口心血当中所蕴含的他的功力,绝对不比先前他击打向释为大师的那一掌弱,连番的激斗终于让他内力受损,气息不畅,这从他幽蓝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了。

花非霖一破这撒豆成兵,二话不说直接扑向了那崔姓弟子,他对这撒豆成兵一概不知,天知道这崔姓弟子还能不能再次招出这么九个士兵来,要是再来一次他再这么样破一次的话,估计他的功力就会折损很大了,到时候恐怕就连逃开此地都比较困难了。所以花非霖二话不说,直接就冲了过去,他心中也不禁为自己以前的计划感到庆幸,同时又不忘警示自己:不要小看了天下英雄

第五百零四章

第五百零四章

最大的威胁肯定得第一时间解决掉,这个是花非霖的哲学,当然前提是要有能够解决掉对手的绝对实力,要不然就潜伏起来,甚至是忍辱负重也一定要努力的提升自己,直到达到能够将对手解决掉的实力,再来狠狠的出上一口气,这个就是花非霖的一贯做法了。

崔姓弟子还在那里为自己的撒豆成兵之术被花非霖的一口心血破了百思不得其解,迷惘之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花非霖一脸阴狠的朝着他扑了过来。这撒豆成兵的秘术流传了上千年了,其破法也早已被他家族所记载流传,从古至今有着十七种破解的方法,但是独独没有花非霖所使用的这一种,这样的效果如何不能震慑到崔姓弟子啊。其实这也只是因为崔姓弟子功力还不够,只能使用出这九子来,如果是像古代大能一样挥挥手召唤出成千上万的士兵来,就花非霖这种破法,就算是他灵力够,恐怕也没有那么多心血来破解的。

就在崔姓弟子迷惘徘徊当中的时候,花非霖人如闪电的疾奔向了他,先前刚被九个撒豆而成的士兵围成的时候,他还很有兴趣的提出要学习这门秘术,可是此刻的他那动作以及神情却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花非霖已经动了杀心了。与一门秘术相比,花非霖还是觉得自己的性命更加的重要,更重要的是知道了崔姓弟子所属家族,等到以后有了空闲时间了,再次杀上门去,还怕找不到秘籍么?

不过花非霖聪明,宗教联盟这一方的人也并不傻,即便是花非霖被那撒豆而成的九个士兵围住落于下风的时候,虚机子等几人也将全部的心神放在他的身上,当花非霖破了撒豆成兵的秘术的时候,虚机子等人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着花非霖的举动。果不其然,花非霖动手了,虽然他的动作很快,快到近乎瞬移,但是虚机子等几人也不是一般的高手,更何况他们的精神高度集中。

花非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了一柄剑,寒光闪闪的剑笔直的指着崔姓弟子冲了过去,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崔姓弟子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不过面对这迅疾的一剑他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这一剑实在是已经超出了他水准太多太多,已经让他产生了无法与之匹敌的念头,都没有了躲避的念头了,就更不用提招架还击了。

就在崔姓弟子绝望的当头,一声清脆的响声在他身前不远处响起,这声音仿佛蕴藏了魔力一般,让人只觉得耳朵嗡嗡鸣叫不已,实际上他们自己的耳朵却反映说这响声其实并不是很大。崔姓弟子很是激动的发现那柄他无法抵抗的剑在他身前大约半米处的地方被拦了下来,而架住那柄剑的有一个拂尘还有一支毛笔。

崔姓弟子发觉自己被救下来之后,身子的全部力气仿佛一下子泄得无影无踪了,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脸上一片惨白,根本没有了方才的那种一切都拿捏在手心的感觉了,但是旁边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却并没有任何人露出一丝嘲讽的表情来,刚刚那石破天惊的一剑他们看着也都是一个感觉,无比恐惧无法阻挡。这不,就连抵挡,也得虚机子道长以及另外一个孔孝仁先生两人才挡住花非霖的这一击。

原本诸人对这个孔孝仁并不是很看在眼中,认为只是因为他的来头不小,来自孔府所以才被释为等人尊重,而这孔孝仁一向也很是低调,所以众多不是很清楚底细的人也都对他不以为然,但是没想到方才这一下却是大出了风头,一支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毛笔与虚机子的拂尘一起挡住了花非霖的这一剑。

花非霖的那柄看起来直直的剑竟然是一柄软剑,被虚机子与孔孝仁一拦住,仿佛失去了骨架一般迅速的软了下去,虚机子与孔孝仁两人原本想着要架住花非霖的这一柄剑,甚至夺回或者毁去花非霖的这一柄武器,却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花非霖的软剑缩了回去之后迅速的又变得坚挺了起来,他舞了一个剑花朝着孔孝仁扑了过去,这也难怪花非霖的选择了,与虚机子相比,孔孝仁的名声明显要小上许多,柿子要捡软的挑,花非霖可从来不认为自己真的是一个堂堂正正的英雄豪杰。

这时候又有一个身影加入了战斗圈,这人的身手明显比不过场上三人的速度,但是一双虎拳大开大合打得也是虎虎生威,很是有几分气势,虽然动作比不上三人快捷,但是大巧不工这勇猛无比的拳法还是尽显宗师气概了,此人却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派拳师张猛了。

场上四人的打斗论起花样来,肯定是比拼不过先前十多号精英弟子围攻花非霖来的漂亮了,但是比起内涵来,那可就要深奥许多。花非霖一脸幽蓝,甚至连嘴唇都变得瓦蓝瓦蓝,脸上原本的轻松表情早已经消失不见了,正一脸严肃的躲避着场上三人的围攻,甚至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开始小口的喘着气了。

而场上的另一方,虚机子三人也并不轻松,三人虽然合击花非霖,而且三人都到了一定的境界,对于武道有了很深的理解,虽然以往没有配合过,但是还是很配合的进行着围攻,但是到底三人以前都是单打独斗,没怎么配合过,所以三人合围虽然武力上隐隐的压制住了花非霖,但是却并不足以打败花非霖。

而且虚机子三人的损耗比起花非霖来说虽然要小一点,但是他们可没有花非霖那诡异的蓝灵功,比起消耗战,他们是耗不过花非霖的。但是三人此刻却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先前花非霖虽然做作,但是并没有太大的杀机,唯一的杀机也是在那崔姓弟子施展了撒豆成兵的秘术之后,但是此刻显然花非霖已经打得火起了,盯着三人的目光之中透露着浓浓的杀意,即便是三人都很是有修行,还是不由的全身鸡皮疙瘩树了起来。

虽然众精英弟子对花非霖很是厌恶,但是不得不说花非霖在武道之上很有天份,与三大超级高手争锋时也并不落于下风。花非霖身影如鬼随影,十分诡异,身去轻飘飘,说不出的潇洒自如;虚机子往日里拿着拂尘的样子很有几分搞笑的味道,但是打斗起来,大袖飘飘拂尘扬起,看上去就像是那仙家道人一般;孔孝仁的动作却显得很是灵巧了,与花非霖的动作速度相比也并不落下风,一支判官笔不停的点画着,仿佛在那里书写字画一般;而名不见经传的张猛人如其名,大开大合,拳风汹涌,动作虽慢,但是出拳时机总是恰到好处,即便是以花非霖与释为大师对掌的功力,也不敢与张猛争高下,当然这同花非霖身陷三人围攻有关,也同花非霖此刻已经内力灵气受损有关了。

场上四人斗得酣畅淋漓,众多精英弟子看得也是如痴如醉,这种级别的打斗着实少见,不少精英弟子成长到了现在,除了自己与门中长辈切磋,再也没有见过这等高手出手了,此时一见,却是钦佩羡慕不已了,心中向往武道之心也坚定了。

这一番打斗大概持续了半刻钟,随着宗教联盟三大高手的微微收力,花非霖也缓缓的一点一点回缩着自己的力气了,如果再继续这样打下去,不知道对面三个人能撑多久,至少他是撑不了太长时间了,即便是真的再撑到了三个超级高手气力耗尽了,想来他那时候也是强弩之末了,在面对着对面虎视眈眈的一众精英弟子,恐怕他就算是想逃也是有心无力了。

于是,四人很有默契的一点点的收缩着自己的力气,拉开着彼此的距离,终于最终停下了手来。此时四人都气喘吁吁的模样,各人脸色也有着很大的差异,花非霖的脸色蓝的可怕,虚机子的脸上一阵绿光,孔孝仁一脸淡黄色的光泽,至于张猛则是满脸通红,像极了三国时的关公脸。

虽然看上去花非霖有些狼狈的样子,但是经过先前众多精英弟子与花非霖的一番交战再加上刚刚虚机子等三大超级高手与花非霖的对决,即便是觉得花非霖已经不行了,但是一众精英弟子还是忍住了自己那扬名立万的心,固然能将花非霖这样的贼子亲手除去那是无比荣耀的事情,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知道花非霖此刻是不是真的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呢,要想成名总得先保住自己的命不是么。于是场面上变得安静了起来。

花非霖稍一调息,然后对着虚机子等三人说道:“宗教联盟的超级打手也不过如此啊”声音中充满了讽刺之味。

虚机子等人没有回答,他们抓住任何的机会进行着吞吐调息,要是比花非霖恢复得差了,那不定就真的是灭顶之灾了,面对着这个手段高超狠辣的花非霖,他们真的觉得以前的了解完全没有任何的用处,花非霖就是一个全新的人。

但是有宗教联盟的人忍不住了:“你得意什么,要不是释为大师受伤在先,就你早就被灭了”这话倒是真的,加入刚才加上释为大师的功力在里面的话,花非霖真的支撑不过百招就得落败,毕竟刚才同虚机子三人相斗的时候几乎已经是他的全部功力了。

花非霖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来:“哈哈,亏你们能说得出来,我一个人你们那边出了三大高手都没打过我,还好意思说要出第四个高手,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么?”

被花非霖一说,刚才那个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也不由的有些讪讪了,抛开立场与正义来说,自己这方的确有些以多欺少的嫌疑。不过他还是强自说道:“对付邪门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以多欺少总比放任你出去欺男霸女妖言魅惑百姓搅得一方人民不得安宁来得强。”这名弟子口才的确很是不错,一席话就将刚才被花非霖说得有些不自在的精英弟子说得抬头挺胸了。

花非霖虽然在同这名弟子进行着口舌上的交锋,但是眼神却是一直在暗中注视着三个超级高手,虚机子等人见到花非霖在同那名弟子争执着,也不以为然,对于他们这种境界的人来说,口舌上的高低根本就没有了意义,不过就因为这样,他们的心神稍有放松,努力的调息起自己的内息来。

花非霖心中一喜,身子突然的急速朝着这些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冲了过来,他的目标依旧是那个崔姓弟子,这突然的变故让一众人很是愕然,就连虚机子等三人都没有料到。

虚机子大吼一声:“花非霖,你敢”身子也奔驰而来,但是他的速度比不上花非霖,又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非霖以着超乎寻常的速度越过了一众弟子,身手朝着崔姓弟子的脖子捏了过去,可以想象,只要给上花非霖一秒,不,半秒的时间,他就可以捏断崔姓弟子的脖子,那样即便是易哲等医道高手在一旁,也无力回天了。

花非霖的算盘打得确实不错,差点就成功了,但是毕竟还差点。花非霖将他认为对自己行动有威胁的虚机子等三人都算计了进去,本来想着将那崔姓弟子给灭了然后立刻远遁的,毕竟这里已经不是那么的安全了,而原本留在这里等候着这一帮人想要在关键的时候卖给易雅馨一个面子,让易雅馨在宗教联盟里面更有发言权的打算也只好中途作罢了。不过,对于对他有威胁的人,花非霖本着灭掉一个算一个的原则,想着在临走之前将那崔姓弟子给杀了,反正人命这东西在他下定决心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很在乎了,在他修炼蓝灵功的时候更是漠视到了极点。

花非霖眼看着就要得手了,他的手指尖似乎都碰触到了崔姓弟子的有些温暖的脖子了,崔姓弟子也很是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生命之中最后的那一刻的到达,但是花非霖在最关键的那一霎那还是缩手了。因为他不得不缩手,他的身边释为大师一脸金色的看着他,刚才在那最关键的时刻,释为大师一拳飞速的击向了花非霖的小腹部,如果花非霖不收手回挡的话,那么他杀掉了这崔姓弟子,而他自己则会被释为大师的这一拳直接击破丹田,他一身的武学将会付诸东流,当然花非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花非霖勉强的挡住了释为大师的这一记猛拳,脸上惊魂未定,因为刚才释为大师的这一拳竟然比起先前与他争斗的时候要厉害上许多,仿佛有了生气一般。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释为大师的身手竟然有了长足的长进,甚至已经可以与花非霖一较高低了,这样的结果怎么能不让花非霖错愕呢。

就在花非霖震惊的时候,一名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冷哼一声,随手挥出五面小旗子,将花非霖给笼罩在了其中,嘴里面喊道:“花非霖,你布的那阵法很是诡异,让我们的一些弟子在里面困了三天三夜,今天你就不妨闯一闯我的这五行旗阵”说着朝着易雅馨露出了笑脸。

易雅馨被这名精英弟子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的心里很是为在阵法里面的花非霖担忧不已,但是脸上却也只得不露声色,冲着这一名精英弟子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看向那个五行旗阵。五面五色迥异的小旗子成着五角芒星阵分布着,共同组成了一个阵法,阵法里面黄色青色绿色蓝色红色或是交杂在一起,或是泾渭分明各不相扰,论起看头来,这阵法的确很是富有观赏性,比起易雅馨以前的那些个阵法好看许多。

“廖明兄,你这五行旗阵可真实厉害啊,一向只知道你对阵法很有研究,没想到却是如此精进啊。”一个显然往日里同这个廖明有着几分交情的人拍着廖明的肩膀说着。

廖明嘴里随口的敷衍着,一双眼睛却是止不住的流露出异样的情愫看向了一边的易雅馨,并且说道:“这个五行旗阵其实是易雅馨易姑娘指点之下才勉强学会的,今天使出来只是想请着易姑娘指点一番。”

这个廖明以前与易雅馨见过一面,当时惊为天人,一番求爱却是落得个暗淡下场,易雅馨对他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廖明却是无比的认真,甚至爱屋及乌的喜欢上了易雅馨最擅长的阵法,不断的钻研,倒是让他闯出了不小的名堂,而他其实只是想着以后见到易雅馨的时候能与她有所共同的语言。

而这套五行旗阵则是易雅馨在当时拒绝廖明求爱的时候所说的条件:“想追我,至少你得学会五行旗阵。”廖明刻苦钻研,不久之前才学会了这套看似简单实则无比复杂的阵法,此刻说出来给易雅馨听,显然是想从易雅馨那里得到某些提示,只是他哪里知道此时的易雅馨已经不是那个易雅馨了。

第五百零五章

第五百零五章

廖明虽然是同着旁边的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在那里低调的说着话,但是他的眼神却一直都在瞟向着一边没有丝毫神色变化的易雅馨,心里面原本的一腔热血也渐渐的变得苦涩了起来。

花非霖被困在五行旗阵法当中,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原本蓝色的脸庞在五行旗阵蓝色颜色中倒是并不显得很是明显,但是一旦到了其他的区域,那蔚蓝的色彩竟是如此的鲜明。

花非霖此刻无比的郁闷,心里面也是后悔极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虽然知道这帮宗教联盟的人并不好惹,但是没想到竟然让自己窝囊到了这地步。刚开始占得上风时候那得意洋洋的心性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此刻更是心中暗自怨恨着要是自己再小心一点,不这么自大到挑战这么多人,一个一个独自攻破,那肯定是毫无问题的,只是他自己想着要一战立威,再卖个易雅馨一个情面,让易雅馨更有话语权,没想到竟然身陷在了阵法当中。

其实花非霖对阵法也是略通一二的,对于他们这帮人来说,大抵这些阵法之类的东西都粗知皮毛,当然这皮毛比起许多自称高人的人来说要厉害上许多了,但是他对这五行旗阵却是一头雾水,什么也不知道。花非霖对这一次前来的这批宗教联盟的精英们进行过一番调查,此时却由不得他不破口大骂了,那帮调查的人简直就是白痴,平白的多了两个超级高手不说,还又钻出了两个身怀秘术让他很是忌惮的精英,天知道这帮精英弟子中还有没有人暗中藏了一手,就准备着拿他练手的人在啊。

这其实花非霖怨不得他手下调查这帮精英弟子的人,在中国人的观念当中,做人做事都得留一手,暗中得藏上点什么秘密手段,他花非霖做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花非霖郁闷的站在了原地,不敢再做尝试了,刚才在易雅馨站在外面的眼睛的指引之下,他努力的朝着一个方向进行着突围,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的收获,并没有闯出阵来,反而身子被雷劈被火烤了一番,虽然在易雅馨的眼中看着并没有什么异象,只是花非霖在阵法当中哇哇叫着跳着,不停在他自己身上拍着,但是在阵法当中的花非霖却是觉得自己无比的难受,那种感觉绝对不是虚构的,而是无比的真实,甚至受的伤都是实实在在的。

易雅馨心下里很是焦急,但是面上却不得不保持着淡定自若的表情,那有些冷漠的表情却是更加的吸引着廖明的眼神了。虽然廖明对着易雅馨的漠视有些苦涩,但是心中的那股心念却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在自己心中暗自的催眠着自己,只要自己再努力一把,这个女人肯定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廖明兄,你这五行旗阵阵法很是厉害啊,我看那花非霖在阵法里面不停的哇哇大叫,甚至神色变得黯淡起来,那张蓝脸也更加的难看了,这五行旗阵到底是什么仙家阵法啊,怎么以前都没有听说过啊”一名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朝着廖明打探着消息,面对花非霖的这种表现,他心下里也有些忐忑,要是什么时候自己也陷入了这阵法当中,以着自己同花非霖那天壑般的差距,想想都让人觉得恐怖。

廖明看了一眼身边不动神色的易雅馨,心底里转了几个弯,脸上堆着笑说道:“这五行旗阵阵法其实我也是从易雅馨易小姐那里学到的,不是我不说,只是……只是这阵法毕竟是传承自易雅馨小姐这里,我是觉得易雅馨小姐对这个阵法的体会心得肯定要比我要厉害上许多,有什么疑问,问问易雅馨小姐那绝对比我要好很多。”廖明说着这番话,心里面得意洋洋着,有人吹捧着自己感觉真的不错,想来易雅馨易小姐对这种恭维也不会有感到反感吧,易雅馨小姐对阵法的研究与热爱那都是众所周知的,是个出了名的好说话的人,当然前提是她喜欢的阵法。

易雅馨平淡的看了廖明几眼,没有人能看出她眼底那股深藏不露的杀机。易雅馨在那里脑子转的飞快,这廖明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阵法真的是易雅馨教给他的么?不会是廖明看出了什么,所以故意露出个诱饵来诈她的吧。这也不由的易雅馨不这么认为,要是之前她绝对不会觉得自己的这秘法会有人看出来,但是经过刚才的连番受挫之后,花非霖的心境受挫了,他不再那么坚信他的这个移魂之术一定没有人能看出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易雅馨看,也没有时间再多做考虑了,花非霖也只好顺着廖明的说法淡淡的点点头说道:“是廖明师兄布的阵当然由廖明师兄来讲比较妥当了。”然后闭上嘴巴不再说话,身子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是身子的全身气力却是提到了最佳的状态,只待稍有异常,立马逃之夭夭,现在的她可是最后的希望了,花非霖可不希望随意的将这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移动灵魂寄台给弄出点什么意外。

廖明脸上登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虽然易雅馨的神情还是那般的冷淡,但是这一声廖明师兄还是听得他心花怒放,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全称,从前她都只知道廖师兄廖师兄的叫,现在竟然叫的亲切了一些,难道是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有所提升了么?一时之间,廖明脸上露出白痴的表情傻傻的看着易雅馨竟然不知道言语了。

旁边的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都有些看不过去了,特别是其中有几个曾经对易雅馨也很有好感的人,心下里更是一种异样的情绪。用力的拍了拍廖明的肩膀,一个往日里同廖明有几分交情的人可不愿意廖明此刻在易雅馨面前丢人现眼,将廖明拍清醒了之后对着廖明说道:“廖兄,想什么呢?易小姐让你给咱们说说这五行旗阵的奥妙呢?”

廖明刚被拍醒的时候心下里很是恼怒,但是随即明白了那好友的意思,心下里对这好友也不由的很是感激,脸上露出几分讪笑,然后又看了一眼易雅馨,同着这帮好奇宝宝一般的宗教联盟精英进行起了五行旗阵的讲座。

且不提廖明的表现,单提一边的易哲。易哲总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堂妹似乎有些异样,虽然易哲同易雅馨不是亲兄妹,但是两人年纪相差不大,所以彼此十分的了解。先前只是觉得可能是易雅馨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所以才言行举止有些失常,但是此刻见到易雅馨对着廖明的回答他心中的疑惑就更加的大了,不由的细细的打量着易雅馨,只是眼前的这个堂妹无论外表声音气息都是他的那一个堂妹,这没有半点怀疑的,易哲甚至都有那种冲动想要打个电话给上海的叔叔婶婶了,他们当年生易雅馨的时候有没有生出双胞胎来,然后狗血的被人抱走一个情节。

因为这实在不是易雅馨该有的言语,也许在其他方面,易雅馨不会有什么据理力争的场面,但是只要一到了阵法方面,亦或者是碰到了她那姨侄杨木衣的事情,易雅馨绝对就像是一只护短的母鸡,不会有半点退缩。对于五行旗阵,易哲也是知道的,他甚至见过易雅馨布置这个阵法,他敢肯定廖明布的这个阵法有所缺陷,因为里面五色或是交融或是泾渭分明,分明就是五行不调的缘故。易哲见过易雅馨布的五行旗阵,阵法里面五种颜色绝对泾渭分明,没有丁点融合在一起,而且也不是这般杂乱无章的,而是缓缓的旋转着,夹杂着形成一个棒棒糖般的外貌,就像极了周星驰电影《功夫》里面卖的那棒棒糖一样。

而那功效比起现在这个五行旗阵来说也要厉害上许多,至少别的不说,花非霖绝对没有那站在阵法中一动不动就不会碰触到阵法的情形。而就这样一个易哲看着都觉得不堪入目的阵法,易雅馨却是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评论一句的话语都没有,只是淡淡的说让廖明去解释,这样的话语,如果是易哲从旁人口中辗转得知他肯定会不以为然的笑笑,然后肯定的否认着,因为那不是他的堂妹易雅馨。

然而现在却是他亲耳所听,这如何不让他疑惑不解呢?这还是他那个熟悉的堂妹易雅馨么?以着易雅馨的脾气,她应该大声的站出来,来回将这个阵法批驳得体无完肤,然后再将正确的阵法讲解一遍,最后再将这个五行旗阵布置一遍。对于弘扬阵法一事,易雅馨从来不会嫌弃有多麻烦,不过这东西真的需要天份,就算是易雅馨那般透彻的说上一遍,也不一定会有人会领悟到,比如说眼前的这个廖明肯定就是听到过易雅馨的一番讲解过,再加上苦苦的暗地里琢磨苦练了这么多年,现在已经勉强能够实施出来了,可是其结果呢,却依旧是也只是勉强施展出来。

廖明虽然也觉得易雅馨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却没有多想,他此刻依旧沉寂在易雅馨对着他说起的廖明师兄这个称号上,根本就已经忘了以前借机会与易雅馨探讨的时候,只有是谈论到阵法情况之下,易雅馨才会同他说话,而且毫不留情。更何况廖明也是见过易雅馨施展过这个五行旗阵的,见识过易雅馨手下的五行旗阵五色泾渭分明,绝对不是自己眼下的这般混杂不清。

只是此刻廖明已经色迷心窍了,他还以为是自己多年以来的苦苦追求得到了易雅馨的回应了,此刻更是神采飞扬,兴奋得不得了。廖明偷看了一眼易雅馨,这个动作被众人看在眼中,不由的露出一丝善意的或者非善意的哄笑。廖明也并不反感这样的起哄,不过见到易雅馨的脸色依旧平淡,没由的有些郁闷,但很快他又兴奋起来了,易雅馨不是已经对他有好印象了么,于是清了清嗓子说起了五行旗阵来,而他也注意到一边的易雅馨已经侧目关注起来,更是让他兴奋不已。

易雅馨正在听着廖明说的五行旗阵阵法,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就算是廖明不提起,易雅馨也会找个机会让廖明说起,最好是将破阵的方法都告诉给她,毕竟花非霖对阵法的破解并不拿手,更不用提这算得上是高难度的阵法了。因此,见到廖明看过了,易雅馨还是勉强的递上一个笑容,将个廖明弄得迷迷糊糊的。

廖明大声的说着:“这五行旗阵其实是几年之前机缘巧合之下我从易雅馨易小姐那里学习到的,只是直到近日才勉强的学会,本来不敢班门弄斧的,不过易小姐开口了,那我就腆着脸给大家谈谈我自己的一点小小的心得吧。”廖明还真不怕有人因此就学会了这阵法,毕竟这阵法实在是太困难复杂了,以着他的天资,也是几年下来才勉强施为,他可不认为这周围的人之中有人会比他天资要好。

“五行旗阵顾名思义就是蕴含天地阴阳五行,金木水火土,别去似乎就五面旗子,但是其方位时辰点位都在不断的变换,而这五行旗阵最大的困难就是这了,必须同一时间将五面旗子定下去。不过阵法是难了点,效果却是非常。我布下着五行旗阵效果还是一般,真正的五行旗阵效果全开的话,那花非霖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安站在那里思索破解阵法之途啊,疲于奔命都来不及的。”廖明看着易雅馨叹了一口气,只有易雅馨手下才能布出完美的五行旗阵啊。

“处在五行旗阵之下,就要承受五行的各种攻击了,这时一个超强的攻击阵法,水淹火烧土埋木撞金刺这只是最基本的,但是随着五行旗阵吸引的灵力越来越强,效果也越来越复杂,电击雷鸣冰霜雪舞那都是平常的,据说这五行旗阵最厉害的甚至可以困死地仙之流,唉,想那地仙之流简直就是传说之中的人物,有没有咱都不知道。我这五行旗阵虽然比不上易小姐布下的,但是困住这花非霖却还是小菜一碟了。”廖明脸上露出自得的笑容来,这些年来,他苦苦的琢磨着这一个阵法,不知被多少亲人好友劝慰,让他别沉迷于此,说不定是易雅馨扔下的一个残缺阵法,根本就不可能布成,因为他们也试过,根本就没有一点可能。不过廖明坚持了下来,并且有了今天的这一亮相,却是无比的兴奋自豪。

“那这五行旗阵不就是无敌的了么?可有什么破解的方法。”一个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忍不住的将他自己的心头的疑问说了出来,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当了,人家辛辛苦苦的研究了数年才刚刚学会,你一下子就想知道破法,这心也太黑了吧。不过其他精英弟子虽然知道他所问的并不妥当,但是却没有人斥责他,毕竟他们也很希望得到答案,这个安定的社会,这些东西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发挥作用,更多的是显示一下自己的实力罢了,各宗派之间虽也有矛盾,但是却也没有到动用这种阵法的地步。

廖明心下里很是不悦,脸色沉了下来,唯一沉吟,他对着大家说道:“这个阵法我是学自易雅馨易小姐的,所以……”廖明将头扭向了易雅馨,易雅馨的习惯是讲布阵阵法原理,但是却并不说破阵,因为那样就显得对布阵的人很不公平了。不过只要是真心喜欢阵法,喜欢研究阵法的,知道了原理以及布阵方法自然而然的也会明白破阵的方法的,这也算是对同行的一种保护吧。

现在的易雅馨显然并不知道这些,她看见廖明看着自己这边,其实她的心里很是激动,她也很想知道答案,但是她的脸色并没有变化,她对着廖明说道:“你做主就可以了。”

易雅馨的这番话虽然没有明确说出,但是廖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含义呢。他皱着眉看了一眼易雅馨,然后才缓缓的将破阵的方法讲了出来:“破阵有两种方法,一种就是用着特定的步伐,这个是正解;另一个则是寻找阵眼了,这个阵眼在五行旗阵中随时变化,是天地灵气汇聚的地方,如果是易雅馨小姐施放的阵法那么不容易找到,但是……”廖明话还没有说完,脸色陡然大变,场上形势有着巨大的变化了。

易哲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一直在观察着自己的这个堂妹,易雅馨的习惯真的是太熟悉了,以前如果有人如此问破解方法的话,易雅馨轻则拂袖而去重则大声斥责,在易雅馨眼中那是对布阵者的不尊重,肯定不会说出先前那很有诱导性的话语。

“噢……不”一种精英弟子们大声的喊着,然后发出沮丧的声音。

“哈哈,一个破阵也想困住我,简直是做梦”

第五百零六章

第五百零六章

易哲扭过头去,只见花非霖狼狈的站在五行旗阵外不远之处,脸上一片蔚蓝之色,神情说不出的疲惫不堪,衣服也满是灰尘。但即便是如此的狼狈,但是面对着宗教联盟的这一帮精英们,他的脸上还是一脸的傲娇,花非霖伸脚将一面黄色的旗子踢到了一边,那旗子轻飘飘的飞到了半空之中,然后折断成了两段。

花非霖蔑视的看着这边的一众精英弟子,大声的说道:“你们还有什么手段,全部使出来,且看花非霖你家花爷爷能不能全部接下。”花非霖是真恼怒了,原本他是猫戏老鼠的心态,谁曾想到竟然差点阴沟里面翻船了,如果不是外面宗教联盟之中还有着易雅馨这样一颗绝妙无比的棋子在那里,他还真的就这样灰头土脸的被抓了呢。

虽然宗教连忙的一众精英们见到花非霖此刻很是狼狈的样子,但是花非霖的这一番争斗却是在他们的心目当中树立起了一个近乎无敌的形象,就算是花非霖难得的口出狂言辱骂到了众多精英弟子们,他们一时之间竟然似乎被吓住了,没有人发出任何的响声。而那几个受伤的超级高手则一门心思的调息着自己的内息,他们可不是花非霖这个变态,毫无顾忌一点也不担心走火入魔,所以一时之间场面之上变得很是怪异。

花非霖嘴上虽然是如此的大放厥词,但是他心中却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这一次却算是亏大了,体内的气血以及蓝灵功似乎都有些压制不住,在不断的沸腾,这中功法修炼起来虽然简单而且功力超绝,但是反噬起来那也是同样的厉害。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古至今出过那么多的邪魔功夫,但是却没有什么能够流传下来的缘故,副作用太厉害了,一个控制不住,就坠入了疯癫狂乱之中,失去了理智,就算是再怎么有着野心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也不会去学习这样的功法,甚至花非霖手上有这样的功法,但是他宁可让钱二偷取前去修炼,他也不愿意自己修炼,直到遇到蓝灵功。

这蓝灵功是古滇王国的大巫对手的功法,端是厉害,同样的修炼起来其实简单不过,而大巫并不知道这功法的副作用,而且他也不屑于知道,在古滇王国,他就是那无上之人,就连国王在他面前也只能低下他那高贵的头。所以大巫虽然留下来这个功法,但是却并没有说明他的副作用,只是笼统的说着威力惊人。花非霖拿到手之后看到修炼方法也很是烦恼,但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修炼,果然威力惊人,而且似乎副作用也并不是特别的强大,至少到现在花非霖还是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但是没想到这功法一旦受损之后反噬却是很大的,至少现在的花非霖感觉很是不妙,他现在只想着要迅速的不动声色的抽身离去,然后再去找些婴儿来练功。

花非霖不敢大意,此刻虽然他身体里面如同烧开了一锅开水,但是表面之上却并没有露出太多的痛苦表情来,这也得亏了花非霖那蔚蓝无比的脸庞,似乎笼罩在一片蓝色的气雾之中,遮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表情,即便是在灿烂的阳光之下,也没有人能看清楚他脸上那微微的抽搐。

花非霖不敢泄了自己的底气,虽然他相信对方这么多人肯定有人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妥了,但是他对自己刚才展露的武力很有信心,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对面的人肯定不敢上前来同他较量,其实花非霖更怕的是有人又有什么新花样新的秘法扔出来,那样的话,不管这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怎么猜测怀疑,他也只能是抽身迅速的离去了。

花非霖咧着嘴笑了,不屑的眼神扫视了一圈这些宗教联盟的精英们,面对着花非霖咄咄逼人的目光,不少的精英们都不由的避开了花非霖的眼线。花非霖微微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了往日里的那般浑厚磁性:“雅馨,现在你见识到了我有多厉害了吧,你身边的那些个家伙跟我一比真的提鞋都不配。雅馨,回来吧,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我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

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听到花非霖的这番话语都气爆了,但是即便是往日里对易雅馨有着几分爱慕之情的人如廖明之类的人,此刻也只能铁青着脸蛋,没有办法,花非霖的武力值实在是太高了,大家对他的人品很是不耻,但是却不能忽视他高强的武力。

易雅馨却似乎是有些意动了,她回头看了一圈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那眼神之中流露出的哀婉气息着实让人觉得怜悯,此种怜悯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地位高低,然后毅然的扭过头来,对着花非霖说道:“花非霖,你说的是真的么?那么我让你将你那无**教给解散了你也愿意?”

花非霖眼睛之中露出了无尽的哀伤,两人的这种表演如果是落在知道事实真相的人的眼中那绝对是影帝级别的演出,只是在这当中无人知道真相,即便是有所怀疑也猜不透两人之间的关系。花非霖摇着头说道:“雅馨,别人不了解我就算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么。其实别人了不了解我我都无所谓的,只要是你能够了解我就可以了。”花非霖说着的话如同绕口令。

“其实,我当年创建无**教的时候还很年轻,那时候不知天高地厚,创建这么一个教派大半是为了好玩。同时也只是想着要为苗族人民做上一点事情,让他们有个大点的组织,但是没想到经过这么些年,无**教发生了改变,当年的那些一心为了人民的人已经腐蚀了,他们开始弄虚作假贪图享乐,甚至为了一己之利不惜破坏众多的家庭。等到我发现这些东西的时候已经迟了,无**教的臭名声已经传播出去了,这些日子里我为什么要阻止他们调查无**教,无非就是想着给那帮人一个机会,也给无**教一个机会。这些日子里,我对无**教进行了重组,将一些**的头目都已经清理出教了,可以说现在的无**教同你们认识中的那个无**教完全不同了。本来我是不打算动他们了的,不过既然是你要求的,那么好的,我答应你。”花非霖用力的点头应承了易雅馨的要求。

一众宗教联盟的人面面相觑,对面的花非霖这口才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口吐莲花,甚至他们当中也有少数几个人都信以为真了,看着花非霖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他们在这一瞬间都忘了花非霖曾经的作为了。

易雅馨咧着嘴笑了,她摇着头冷冷的说道:“花非霖,别把世人都当成傻子,我在你这里也呆了一段时间了,你以为我是那十七八岁的懵懂的小姑娘么?这么容易被你欺骗?你也不用说的这么动听了,对我没有半点用处。我只是提出这个要求,你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不用那么多的废话。”

被易雅馨的言语一激,花非霖的脸色难得的红了几下,但是在那一片蔚蓝的海洋之中,这一点红色是这么的短暂这么的渺小,只有寥寥几人注意到了,不过倒是让宗教联盟精英这边那少数的几个多愁善感的人物看着易雅馨的眼神变得高大了起来。花非霖瞥了一眼静坐在地上不动声色的释为大师等四大超级高手,他们并没有站起来,这让他放心了不少,又不经意间扫视了一下对面的那一帮他眼中的蝼蚁之流,心底里牙痒痒的,但是却不敢有过激的举动,谁知道他们那帮人中间还有没有什么秘密武器,现在的花非霖一心只想着尽力的为易雅馨扔上几枚筹码,然后赶紧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易雅馨停顿了几秒,满意的看着花非霖的沉默,然后说道:“还有一个条件,将杨木衣给放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杨木衣无关,只要你放了杨木衣,我就跟你走。”易雅馨的这般话语让易哲感到头疼无比,这个易雅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先前他还有些怀疑易雅馨是不是被人易容混了进来,但是此刻一看却又不像,莫非真的是因为倍受打击所以心神剧变弄得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

“不行”花非霖立马回答道,似乎又觉得这语气太过于坚决,他放柔了声音说道,“杨木衣是我手上唯一的筹码,除非你与我结婚,不然我是不会放了他的,不过你放心,他在我手上吃得好睡得好,我怀疑就算我赶他走他都不一定会离开了。”花非霖的神情也变换的很快,眨眼之间仿佛同先前那个一脸哀怨的痴情男人是两个男人一般,绝对没有丝毫的变脸的那种不安羞愧表情。

易哲这时候跳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再不跳出来的话,说不定自己的这个堂妹真的就被花非霖给骗走了,易哲可不认为花非霖会说话算数,而且在易哲看来,花非霖也是秋后的蚱蜢,蹦达不了几天了,要是易雅馨真的这么跟着他走了,那么以后就算是回来了,恐怕这一辈子都会贴上一个标签,所以即便是易哲对易雅馨的表现有所疑惑,但还是站出来说话了。

“堂妹,别听他瞎说,我看这个花非霖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追个女人都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跟着他又能幸福到哪去?而且我看杨木衣根本就不在他的手上,他也就只能嘴巴罢了,你连人影都没看见,就这么不清不白的被他威胁着跟他走了,以后后悔可就晚了。”易哲不屑的看着花非霖,他的言语也引起一种宗教联盟的人的赞同,虽然他们对花非霖的武力值很是服气,但是听闻花非霖如此逼迫一个女人的时候还是一样甚至更加觉得鄙夷了。

这一霎那,花非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季节,听着易茹云的爷爷在那里对着他不屑的说着话,虽然言语之间并没有什么过激之处,但是那不屑的表情,即便是过了二十多年了,花非霖有时候做梦还是会梦见他。花非霖与易雅馨的眼睛之中同时闪过一丝阴森恐怖的眼神,易哲正好扭头看着易雅馨,看到这恐怖的眼神他都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眼神会出现在易雅馨的眼中。

不过很快他就不得不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花非霖的身上了,花非霖目露凶光瞪着易哲,满脸的蓝色仿佛云彩般翻腾不已,咆哮着冲向了易哲,看着他那一往无前的气势,易哲身边的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只觉得面上一紧,呼吸有些压抑,竟然兴不起反抗之心,就更不用提易哲了。易哲原本就不算是武道高手,他的身手勉强只能算上二流,他继承的是易家的家传医学,面对着花非霖的这突然暴起,仓促间竟然都反应不过来。

易哲没能反应过来,但是他身边还有着一个释为大师,释为大师脸色金光闪过,身形也是疾迅如电,先前差点被花非霖一击得手,所以释为大师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花非霖的一举一动,此刻更是早早的将注意力放在了易哲的身上,见到花非霖的身手,他从地上直接飘起落到了易哲的身前,替易哲抵挡住了这一招。

一声如同沉闷的雷声过后,花非霖脸上幽蓝更甚,他恼怒的看着释为大师,低声吼道:“释为和尚,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么?一定要与我作对”此刻他的一双眼睛里都变成蓝色一片,看上去很是骇人。

释为大师接连着倒退了几步,堪堪的在易哲的身侧停住,脸上也是金光大作,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花施主有何不敢的呢?只是老衲虽然功力不如施主,但是这骨气却不能不如施主。”

花非霖眼中蓝光更甚,但是不一会又褪去了,他缓缓的移动了一下脚步,随着他缓慢的动作,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一个个都摆好了姿势,似乎随时都准备一拥而上与花非霖决一死斗了。场上的气氛再次变得无比的凝重。

花非霖脸上蓝光翻转,嘴里面厉声一喝:“你们都该死”然后朝着释为大师扑了过去,释为大师沉着的摆开架势,但是没想到花非霖在半路的时候突然一个急转弯,朝着身边不远的一个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冲了过去,这一下的变故大出释为大师的意料,之前不管怎么说,花非霖与人相斗的时候总是会有个缘由,或者是大家冲上去与他争斗,或者是主动出手阻拦他亦或是言语中对他有明嘲暗讽,但是此次花非霖的对手却是一个并没有言语冲突也没有主动招惹他的对象,释为大师根本就没有料想到这个,等到释为大师醒悟过来的时候,花非霖已经一掌将那名精英弟子给击飞了。

那名精英弟子在空中翻腾了几圈落在地上,狂吐出一口鲜血,手脚抽搐了几下,然后停止了动弹,释为大师眼力何等惊人,立马发现这名弟子在这眨眼间就已经死去了。

花非霖这还不算完,扑到了精英弟子人群中,仿佛猛虎入羊群,那帮宗教联盟的普通精英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功力速度都比不上他,更何况先前还有一个人在眨眼间就被花非霖给击飞了,以他们的眼力一眼就看出花非霖没有留手,而那名弟子的下场也就不用怀疑了。这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虽然勉强支撑了两三招,但是很快的第二个受害者就出现了,花非霖一掌再次打倒了一个精英,这次更惨,那名精英弟子的头都被打瘪了,脑浆都迸溅了出来。

释为大师长啸一声,即便是老和尚的佛心此刻也不由的发怒了,而地上的虚机子等三大超级高手也站了起来,脸色很是难看。他们的身影迅速的朝着花非霖扑了过来,看样子是准备拼着多年的修为将花非霖给立毙在当下了。

就在花非霖准备荼毒第三名宗教联盟的精英的时候,易雅馨娇声一吼:“花非霖,你疯了,那就尝尝我的阵法吧。”易雅馨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四面杏黄旗,就待要朝着花非霖抛过去。

花非霖却似乎对易雅馨的这四面小旗子很是忌惮,迅速的退去,正好避开了释为大师等四大超级高手的合围。他退到墙角冷冷的看着众人说道:“哼,今天算你们走运,我不与你们再多纠缠,不过往后你们自己小心了”说着身子一纵,就从那高高的后院里跳了出去。

孔孝仁冷哼一声,手上的那判官笔无声无息的朝着花非霖追了过去,但是没想到空中的花非霖却仿佛脑后有眼一般,轻松的避开了这无声无息的攻击,而那柄看上去像普通毛笔的判官笔则无声无息的陷在了高墙之上,孔孝仁飞身取下他的武器,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花非霖离去的方向不知道想什么。

第五百零七章

第五百零七章

孔孝仁垂头把玩着自己手上的这只判官笔,不再有任何的话语,刚才那突然的一幕释为大师他们都没有料到,原去坚挺无比的花非霖竟然突然的跳墙逃去,这突然的变故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以至于仅仅只有孔孝仁发现并且攻击了。

不过孔孝仁的这一攻击更是让释为等熟悉他的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孔孝仁旁人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作为超级高手的释为大师虚机子等人还是清楚的,孔孝仁是孔府老宅的嫡子,虽然并不以武力显人,但是这些高手们没人会忽视孔府的实力,毕竟能在这么多年的战火交锋中保留下来,除了他们的特殊地位之外,自身的实力也很是重要的因素。而孔孝仁的这一击无声无息,甚至释为大师等人能看见那判官笔飞驰过去,但是他们的感觉当中却并没有那样的感受,就这样,花非霖竟然还能躲得过去,这不得不说花非霖的实力很是吓人了。

一阵寂寥之后,一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总算是明白了花非霖这时跑了,一阵嘈杂着就要奔驰出去寻找着花非霖的足迹,此刻他们的脸上真的是表情万千,虽然这个杀神现在已经走了,可以松下一口气了,但是却是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会以怎样的方式回来,又让他们心里忐忑不已。

释为大师劝阻了这帮人的无功行为,出了这小镇世界一片开阔,以花非霖对附近地形的熟悉程度来说,肯定早就已经远走高飞了,就算是潜伏了下来,天大地大的要想搜寻凭着他们这一帮子人也必须得分散开来,对于花非霖的武力,即便是释为大师等超级高手也忌惮不已,何必要让这些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跑去送死呢?

那帮精英弟子也都是聪明人,甚至刚才的一番闹剧也不过是表明自己的态度罢了,不然怎么也不见有人追出屋去啊,甚至就算是这堵后院高墙,相信这当中也有好几个人能轻松的翻越过去。听到了释为大师的柔声劝阻,精英们很快就停住了脚步,然后汇集在躺在地上的两个精英弟子的身边,静静的等候着易哲等几个医家高手进行着诊断检查。

虽然在这两名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中了花非霖的掌击之后,特别是第二个脑袋都打瘪了之后,易哲等人心中就已经隐隐的有了答案,但是当真正的证实这一切还是让人会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易哲看了旁边两个同道高手,看着他们眼中那无奈的情绪,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周围期盼的目光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将那已经渐渐冷却的尸体放平在了地上。

一股悲伤的气氛弥漫在场地之上,刚刚还生龙活虎谈笑风生的伙伴一下子就变成了地上两具逐渐冷却的尸体,这强烈的对比总是让人觉得人生无常以及世事难料。良久,一个沉沉的声音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面钻了出来:“花非霖,你这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虽然知道这次行动有着一定的风险,但是却没有人预料到会如此这般的严重,不提那废去了内力以及受伤的,就是尸体也躺了两具在当下。众人互相观看着,这才发现虽然对手只有花非霖一人,但是自己这方却是大部分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些伤,而完整的毫发无损的人只有那么可数的寥寥几个。

释为大师对着地上的尸体念了一番往生咒,然后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同道,花非霖的实力大家现在已经有了直观的了解,而且现在花非霖也已经离去了。现在摆在大家面前有两条路,一条就是跑回去,不再与花非霖做对,无视我们所看到的一切,这样也许我们可以平淡的过几年甚至是一辈子;另一条道路,就是追上去,我们发挥全部的实力,发动所有的力量寻找花非霖的踪迹,找到他,然后将他亲手擒获。现在到了该是做选择的时候了,无论施主们选择哪一条道路,都是施主们自己的选择,没有人对你们进行指责也没有人会称赞你们。”

释为大师的话徐徐响起,不轻不重不偏不倚,那沉重的语气也将众人的心压得沉沉的。众精英弟子互相观望着,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话,这种时刻无论哪一个选择对他们来说,似乎都是沉甸甸的。

虚机子对着释为大师说道:“大和尚,别人不管怎么样,老道我是和这花非霖给耗上了,不久一个脑袋两条胳膊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此刻退缩了,估计老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半分长进了,那花非霖肯定就是我心中的一个心魔了。”虚机子的话语让许多的精英们眼前一亮,他们只是被花非霖的超高武力以及破坏力给吓住了,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此刻退缩之后以后花非霖就会成为他们心中的一道坎,这道坎不会发生任何的变化,即便是他们听到了花非霖的死讯,这道坎还是会横在他们的心中,没有特殊的机遇,那么他们这一辈子就是现在这水准了,不会再有半分长进,想要成为超级高手那肯定是半分希望也没有了。

有几个一心向往武道巅峰的精英们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又看了看旁边依旧昏迷不醒的被废了内力的同伴,抬起头时,眼神中满是坚定,选择的这条道路就是这样,如果非要走下去,一定想着要见识那最高处的风景,那么就不能被这周围的阴森给吓倒。“释为大师,我愿意继续留下来同花非霖决一死战”

语气之中战意盎然铿锵有力,很是不俗,释为大师看着他们微微的点头,生在和平年代,没有经历过铁血战斗,即便是成长成为了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但是他们的经历上还是那样的平淡如水,如果过不去现在这一道坎,那也就仅能这样了,但是一旦下定了决心,不惧怕流血牺牲的话,那么这条路将还会有很远。

有人带头,立马大部分的精英弟子纷纷表示愿意与花非霖一绝死斗,但是还是有两人久久难以下决定,这个和平的年代生活实在是太过于稳定了,没必要因为这虚无的武道就将自己的生命悬挂在腰带之上,要知道他们往日里在宗派里可是过得很是舒坦,似乎并不需要一定要与那花非霖生死拼搏。

看着两人迟疑的表情,释为大师怎能不了解他们的情绪。释为大师淡淡的说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既然难以下定决心那么就不要去了,没有那必去之心就算是勉强的跟上那也无济于事。如此,两位施主就帮忙料理一下此二人的后事吧”那两人不敢面对旁边一众同伴的目光,朝着释为大师鞠躬行礼,然后低垂着脑袋,脸上满是羞红一片,先扶着受重伤的人前往外面的车子,这样也能免受一些尴尬。

释为大师不理会旁边精英们对那两人不满的目光,说道:“诸位,路在脚下,脚是自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没有人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仅仅只是听从心的指挥,随心而行以法律己,这时吾辈中人的行为准则。莫以己心替他心,莫为他人强做主。”精英们思索着释为大师的话语渐渐的平和了下来。

释为大师继续说道:“我们既然决心留下来与花非霖一较高下的话,那么首先就得找到他,而且也必须要找到他,不能让他潜伏下去,虽然老衲不愿将人心看的险恶,但是对花非霖,老衲觉得不能有任何的松懈。所以老衲认为必须通知宗教联盟总部,然后让他们协调本地的各处政府机要部门,让他们也一起来寻找打探花非霖的下落,另外就是要各宗派里的宗师前来助阵”

听到释为大师的后面的话语,众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一愣之后变得一片欢呼,宗师,那可是宗师级别啊,能在各宗派当中被认为是宗师级的人物,那都是宗派当中的最顶级的人物了,哪一个功力修为不是超过一甲子啊。往常这样的高手在宗派里面那可就是派中之宝,轻易都没有人敢去打搅他们的修炼感悟,就连掌门人见到他们都要行弟子礼,就这样的宗师将会被派来这里,而他们也将有幸见识到宗师们的风范。原本心中还存有的那一丝忐忑之情也灰飞烟灭了。

“但是大家也不能放松警惕,那些宗师来或者不来都不是很确定,什么时候来也不一定,所以这里我们还将会是重心。”释为大师告诫着众精英弟子们,精英弟子们虽然表面上承诺了,但是那雀跃之情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当然就更没有人看见易雅馨眼神中的那一丝冷冽了。

花非霖的逃离比起宗教联盟一众人的猜想要计划许多,众人都以为他是跑出了小镇,躲进了深山老林之中,却没想到花非霖老早就安排着钱二开着一辆小车在镇子外面的公路上等候了,距离他所在的那栋别墅不远,甚至没有几人见到神情异样衣服褶皱的花非霖。

钱二平稳的开着车,不时的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闭目调息的花非霖,花非霖此刻脸上的深蓝色仿佛如同雾气翻腾的气息已经渐渐的平和了下来,但是这蓝色却是一时半会停歇不下来,花非霖坐在那里,整个就像是一缩小版的阿凡达。

“怎么了?”花非霖并没有睁开眼睛,缓缓的问道,车厢里面并无第三人,钱二只觉得鼻尖一点冷汗冒出来,连忙将自己的视线看向前方大路,这一刻钱二只觉得全身紧张不已,这是一种生死关头的那种格外的清醒感觉。

钱二声音中满是恭敬,现在的花非霖仿佛就像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利锐宝剑,已经出鞘,随时准备着要舔上移舔新鲜的血液的滋味:“我只是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羊片儿小镇上逗留,而且还令我在镇外等候。我觉得师傅已经知道他们要来这里找您,为什么您还要在这里等候他们呢?”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么”花非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迸射出亮晶晶的光芒来,看着钱二坐着的驾驶座,钱二不敢通过后视镜回头观望,但是他还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汗水不知不觉中已经湿透了汗衫。

“不敢”钱二赶紧的回答着,不敢多说一个字。

花非霖满意的点着头,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连你这个跟随在我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那那帮人肯定更是不会怀疑了。”钱二不敢再搭话了,此刻后座上那蓝脸的花非霖仿佛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也不知道他的喜怒哀乐,保险起见还是什么都不说。

“不过说起来,没想到宗教联盟的那帮人手底下还是有些本事的,竟然让我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看来我还了天下英雄了。”花非霖摇着头说道,看不出也听不出他话语当中是不是含有着懊悔之意,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忌惮了的,今天这次受伤吃亏是他学成以来受到的最大的一次伤,就算是现在调息了许久,还是难以遏止住那沸腾的血气以及不安份的蓝灵功法,幸好上次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已经让他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倒也并不是很慌乱,练习这种功法最好的一点就是很容易就能恢复过来,不用考虑其他的。

“钱二你帮我去找一个婴儿来,条件你知道的。”花非霖的话语让钱二身子猛地一颤,手一抖,差点整个方向盘都没有打好,他强自镇定的说道:“是,师傅”然后低下了头。

说来钱二当年也曾经为了修行邪功害过人命,不过自从他辗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知道了背后的一切都有着花非霖的影子之后,当知道了钱多多受制于花非霖之后,将心比心,钱二也是无比的懊悔,但是此刻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他的心中潜藏的怒气怨恨绝对不比任何人少,甚至于他觉得花非霖也觉察到了,但是此刻花非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可以信任的人,于是还是得任用他。

就在钱二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的时候,后座的花非霖猛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冷哼,无比熟悉花非霖的钱二顿时明白了这是花非霖真正生气了,钱二的情绪差点就迸发了出来。

花非霖闭着眼睛冷哼着说道:“好你个释为秃驴,要是真的惹怒了我,我跑到少室山去,把你个藏经阁点上一把火,我看你怎么过。”钱二对花非霖的这种突然的话语已经有所免疫了,他已经知道了花非霖用秘术在宗教联盟那边布下了眼线,只是不知道这眼线是怎么布下的,是怎么通过的释为大师等一些此中高手的火眼金睛的,不过钱二对着消失在花非霖身边的易雅馨隐隐已经有了些许想法,只是他还是弄不清楚到底花非霖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易雅馨如此死心踏的的跟在了花非霖的身边。

很快的小车驶入了BC镇,对于花非霖选择这个小镇让钱二很是赞叹,恐怕没有哪个人会猜测到钱二会在这里出现吧,这就是传说中的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了。不过钱二可不认为花非霖会一直呆在这里,以着花非霖的性格还有被他弄成大本营的湘西这一片儿,钱二所知的花非霖的秘密窝点就不下十处,狡兔三窟,花非霖要想潜藏下去,凭着宗教联盟的人想要找到还真的是很困难,特别是在花非霖有意误导之下。

经过一路的调息,花非霖的脸色已经基本上正常了,虽然依旧有着那么一丝丝的蓝色,但是不仔细看绝对不会有人看清。花非霖满脸微笑的走下小车,甚至在车子之上他还换上了他往日里的那一套朴素的长袍,看上去和蔼可亲极了,而一众的当地居民见到花非霖也很是亲切的同着花非霖打着招呼。这时虽然暗地里已经流传着关于花非霖的各种不利消息,但是经过花非霖派遣手下的人在各地进行舆论的控制,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传上了天,信息绝对不对称的平民们也就无所适从了,只得人云亦云到最后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小镇上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年轻妇女一把扑住了花非霖的大腿,哭诉着说道:“花大师,你一定得帮帮我,帮我找到我的孩子啊”花非霖一脸祥和的将妇女扶了起来,满脸同情的问着情况。

原来这个年轻妇女是附近寨子里的一个普通妇女,新婚不久之后有了一个女孩,谁知道生下来还不到一周就离奇失踪了,她与她丈夫找遍了整个寨子问遍了附近居民也不知道婴儿哪里去了,甚至随着这个女人的追查,她才发现这一年了,这苗乡以及附近城镇里的医院民居里面,陆陆续续的丢失了许多的婴儿,到现在一个也没有找到,现在附近更是风声鹤唳,大家都将小孩随时牵在手边不敢放松。

花非霖一脸同情的表示自己一定帮助她,而花非霖身后的钱二则是满脸怪异。

第五百零八章

第五百零八章

杨木衣与白颖姐弟俩疲惫的坐在地上,经过这些日子的摩擦,屁股底下的那一片地儿已经光滑无比了,没有一点灰尘了,三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除了是这长时日没有洗涮了之外,一直被绑着无法解决生理大小便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

刚开始的时候三人都还觉得有些别扭,但是这东西憋极了那是怎么也忍不住的,所幸是三人都一样狼狈倒也没有谁笑话谁。虽然现在才五月时分,但是外面却仿佛已经置身于炎炎夏日当中了,即便是黄昏时分了,也依旧是如此的炎热,厄尔尼诺现象愈发的明显了。但是这不知到底在什么地方的洞穴内却很是凉爽,就连那狂躁的热风经过洞口吹拂到三人的时候,都已经变得安逸了下来。

白颖对着白翼说道:“白翼,你说花非霖为什么两天没来了啊?先前还说不让我们饿着了,没想到跟放屁一样,又将我们撂在这里不管了。”前两天进食了不少的东西,所以虽然觉得肚子饿了,但是精神却还可以,并没有到那奄奄一息的地步。

白翼翻了翻白眼:“我怎么知道,我和你一样被锁在这里,不比你知道的东西多一点。”白翼面对着白颖的这样的问话只是会显得很是急躁不安,虽然这里的杨木衣与白颖都明白他同着花非霖现在的这些动作没有任何的关联,但是他还是很是抗拒有那么一丁点的似乎他与花非霖有着某种关联一般的言语意思。

“好好,不说了,别生气。你也知道我没有其他意思。”白颖不敢再继续同他这个现在变得格外敏感的弟弟进行过多的交流了,她脸上浮现着灿烂的笑容看向杨木衣,“木衣,再同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呗。”

杨木衣也是一脸的温馨的笑容,虽然此刻洞穴里面光线并不是很足,甚至都看不清对面白颖的脸,但是从白颖的声音以及模糊的外貌上来还是可以猜测到白颖的笑脸的。对于杨木衣与白颖来说,这里是他们两人感情的迸发的场景。

也许是因为陌生的环境,又或者可能是因为明天的不可靠,白颖与杨木衣之间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两人原本就相互吸引的心因为着这短短的两米距离而变得无比的贴近,两人甚至并不顾忌着白翼就在白颖的身边,说着那些情意绵绵的话语。不过白翼倒是并没有什么意见,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年一直跟随着花非霖,他也应该是成家的人了,在少数民族人们当中,早婚早育实在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了。甚至白翼有时候会心里暗自腹黑着,如果不是这里地点不合适,而两人又都被绑了起来,估计这两人都已经滚到床上去了。

不过白翼对两人只有这羡慕,没有其他的意思,毕竟身边的这个是自己的姐姐,他更加的想念的是他的那个初恋情人,如果当初他能够勇敢的走出来,勇敢的表达出自己的爱慕,也许今天的情况就会有所不同吧,在这似乎不见天日不见未来的日子里,即便是白翼这样的甚至算得上是青少年的人也在迅速的成长着。

闲聊着过去的琐碎事情,三人沉浸在点点滴滴的小美好当中渐渐的陷入了沉睡当中,就连三人那咕咕直叫唤的肚皮也没能让三人将瞌睡虫给驱走。

杨木衣是被一阵食物的香味给诱惑醒的,在睡梦当中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股芳香,当时他正做着美梦,手里面抓着一只烤鸭,毫无姿态的在那里大快朵颐,而一旁坐着的白颖与白翼也同样在那里吃着美食,并且不时的白颖还会抛过一个媚眼来,这样的饭局实在是太舒坦了。

杨木衣用力的一咬,一下子咬住了舌头从而一下子从睡梦中疼醒了过来,但是鼻尖的那股芳香却依旧存在着。杨木衣循着香味望去,却见不远处的石桌之上摆放着一桌的食物,正腾腾的冒着香气,而花非霖则一身长袍的安坐在那里,手上还捧着一杯热茶。

花非霖仿佛感觉到了杨木衣的醒来,不经意间的扫视了一眼杨木衣,那冷冷的神情让杨木衣顿时浑身打了个寒颤,借着外面折射进来的光线,杨木衣还是一眼就看清楚了花非霖的面容,虽然表面去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杨木衣却只是觉得花非霖的脸色有些难看。

也许是同样受到了美味的吸引,不一会的时光,白颖与白翼也相继幽幽的醒了过来,与杨木衣一样,两人顺着香味一下子就发现了那一桌食物,然后就看见了安坐在石桌旁边手捧热茶的花非霖。而不同的是当花非霖见到白颖姐弟俩醒过来的时候,看着两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这股笑容发自内心,杨木衣是明白了,看样子花非霖对白颖与白翼还真的是不同,对两人的喜爱也是发自肺腑的。只是两人同杨木衣一样,对着花非霖的笑容不屑一顾,虽然有些不舍那看上去诱惑无比的食物,还是将头撇向了一边,在那一刻,即便是花非霖的脸上依旧保存着笑容,但是杨木衣却是看出了他的脸上的笑容变得如此的苦涩。

有那么一瞬间,杨木衣甚至都有些可怜眼前这个武力值高超的家伙了,就为了心中那一段忘不掉的过去,将自己的人生以及未来搅和得一塌糊涂。杨木衣甚至觉得花非霖是不是已经老了,不然怎么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来。

仿佛感觉到杨木衣的眼神之中的含义,花非霖的眼光变得刺眼起来,仿佛带着无数的锋针朝着杨木衣刺了过来。杨木衣只觉得眼睛很是难受,不由自主的侧头避开了花非霖的目光,然后耳边还能听见花非霖那沉沉的冷哼声。

杨木衣此刻却仿佛没有听见花非霖那刻意在他耳边响起的如同响雷的冷哼声,他的视线全部聚集在了白颖与白翼背后的那一堆婴幼儿的干尸身上。

白颖与白翼不愿意去想这件事情,他们也可以不去想,因为他们背对着那一堆干尸,并不会时刻的看在眼里,眼不见心不烦,所以经过刚开始的忐忑之后他们有心的遗忘了这件事情。但是杨木衣却不可以,杨木衣直接面对的就是那一堆干尸,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白颖姐弟,第二眼见到的就是那一堆干尸了,但是他却不愿意让白颖与白翼看到他不安的样子从而让他们也再次的回想起那一堆可怜的婴儿,于是杨木衣就不得不强颜欢笑努力镇定。

虽然杨木衣不愿意面对这样残忍的一幕,但是他不得不面对着,于是经过刚开始的愤怒之后,杨木衣变得冷静了下来,他已经清楚的知道花非霖让他们知道了这个真相之后,无论是他还是白颖姐弟俩似乎在花非霖的眼中都已经属于死人了,而花非霖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不过是因为心中对着白颖姐弟总是有着多年的感情,而他一时还摆不脱这一种感情罢了。

杨木衣这几天一直面对着那一堆婴幼儿的干尸,他其实对那堆干尸无比的熟悉,甚至他觉得自己比在那里堆砌的花非霖还要熟悉,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异样,比起昨天他最后看到这对干尸,明显干尸发生了变化,甚至杨木衣还清楚的一眼就看出来了在那堆干尸之上又多了三具婴幼儿的干尸。

杨木衣的身子猛的一颤,又再次仔细的观看了一遍那些个婴幼儿的尸体,只是那清晰的小小尸体提醒着他事实的真相。杨木衣将头扭向花非霖,眼中露出了仇恨的目光,不管任何的种族,只要是拥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只是眼前这个看上去道貌岸然的人,背地里却做着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

花非霖早已经将视线投向了白颖姐弟身上,对于杨木衣,他似乎觉得多看一眼都有些恶心,所以根本就没有丁点想要与杨木衣进行交流的打算。看着花非霖看着白颖姐弟的目光,杨木衣的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怏怏的咽了下去。现在已经基本上确定了花非霖不会让三人活着走出去,又何必再在白颖姐弟心中再添上几分恶心呢,虽然白颖姐弟两看上去听上去似乎同花非霖已经划清了关系,但是杨木衣却是知道无论两人如何的掩饰,他们心中总还是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感情的,这么多年的生活不可能一下子就真的恩断义绝,他们毕竟不人而是活生生的人。

花非霖虽然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白颖姐弟身上,但是对于杨木衣他还是留意的很,当他注意到杨木衣的身子猛地一颤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杨木衣发现了对面的异常了,但是花非霖并没有任何的警告,他甚至还特意的扭过头去,不看杨木衣,只想着只要杨木衣一开口说话自己就将他的脖子扭断。花非霖已经好几次想着要将杨木衣给杀死了,只是一直以来都有着这样那样的顾忌,现在他虽然经过运功已经勉强将蓝灵功以及沸腾的气血给压制了下去,但是他还是敏感的察觉到自己心中的那一丝杀意弥漫,似乎随时都有着爆发的冲动。

花非霖只想着要一个借口,一个可以将杨木衣杀死的借口,这样即便是面对着白颖姐弟俩凶狠的目光他也能泰然处之,只是没有料想到杨木衣在那里踟躇了一会竟然没有出言指责自己,这样的结果既让花非霖感到满意又觉得有些失望,在他的计划当中原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没有了那一个借口花非霖勉强的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狂躁,伸手解开了深陷入三人身体里的特制牛筋绳,这种牛筋绳真实不错,想要硬生生的撑开基本上不可能,而且还会随着身体的挣扎而缩紧,当然要是一直很是合作的话却并不会对身体有所损伤。

解开了三人身上的绳索,花非霖脸上露出了笑容,对着白颖与白翼柔声的说道:“好了,是不是饿了,既然饿了,那就先吃饭吧。这些日子有些急事要处理,所以没有给你们送饭,实在是抱歉……”花非霖此刻并没有丝毫昨天在宗教联盟前的那股嚣张的气息,念念叨叨的在白颖与白翼面前说着些许琐事,并且还特意的致歉,简直比一个啰嗦的老大爷还要来的啰嗦。

白颖与白翼本来很想着狠狠的怒视一眼花非霖的,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念叨着的人却是怎么也鼓不起怒斥的勇气。所以两人干脆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白翼一屁股坐在了石桌旁边,拿着碗给自己添了一碗汤,然后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反正现在这种时候,已经身为鱼肉了,就算是被下了毒那也无妨了。

白颖却并没有如同白翼一般迫不及待的坐在石桌旁边,而是很是亲热的奔跑到了杨木衣的身边,将身子依偎在杨木衣的身边,然后与杨木衣一起相依着坐在了石桌旁边,不理会花非霖,亲热的给杨木衣也盛了一碗汤,然后微笑呤呤的看着杨木衣喝了一口汤,才自己开始给自己盛汤。

看见白颖的举动,花非霖不用的冷哼了一声,这样的动作即便是以前花非霖与白颖在一起很是亲近的时候都没有过,这让花非霖很是吃味,更是对杨木衣不爽起来,不得不说,花非霖对着白颖与白翼,其实在他心中更像是对着一对自己的儿女一般,这话他并没有说谎,没有享受过亲情的他不知不觉中已经将白颖姐弟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他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都瞒着两人,只是没有想到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就算是他隐藏得再深,还是被白颖与白翼发现了,并且还义无反顾的站在了他的对面,这样的结果让他很是郁闷伤心难过。

花非霖安静的坐在一旁,捧着一杯热茶,默默的看着三人在那里狼吞虎咽,三人原本就不是那种很有大家族中出来的人,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教条,更没有吃饭时必须小口细嚼的习惯,大快朵颐狼吞虎咽很是舒爽。

一顿好吃让三人很是尽兴,不得不说花非霖的这些小菜做的真的很不错,至少很是合三人的口味。酒足饭饱之后,又跑到一边隐蔽地方解决了生理需求之后,三人揉着肚皮走了回来,瘫坐在地上,彼此看着对方聊天傻笑着。

三人并没有什么想着要突围逃出去的念头,有花非霖在一旁看守着,凭着三人的实力以及对花非霖的了解,三人都没有那种想法,三人很是清楚自己三人同花非霖之间的差距,那绝对是非常巨大的。而花非霖也并不急于将三人再次锁在石柱之上,他老神在在的捧着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饶有兴趣的看着三人在那里毫无形象的聊着天,好吧,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着白颖姐弟俩,对杨木衣并没有什么兴趣。

三人也不傻,没必要再去激怒了花非霖,反正已经知道了自己等人的未来基本上没有什么生路了,虽然不可能对花非霖妥协,花非霖也不可能同他们妥协,但是能放开一切烦恼就这么安逸的享受完生命之中的最后一段路程也算是不错了。

白颖靠在杨木衣的身边,左手紧紧的扣着杨木衣的右手,两只手十指交叉紧紧的握在一起,两人同着白翼说着琐碎的事情,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两人在那里互相凝视着,嘴角里那幸福的笑让人觉得无比的妒忌。

花非霖妒忌了,他呆了一会之后觉得似乎这样对杨木衣太过于柔和了,他一只手将杨木衣拧着用牛筋绳将他困锁在石柱之上。杨木衣并没有反抗,他同白颖微笑着,心里面只觉得温暖极了,在这最困难的时候,他与白颖一起携手同往,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感情在那里开花结果着。

三人仿佛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将花非霖当成了空气一般在那里旁若无人的说着话聊着天,甚至白颖与杨木衣在那里情意绵绵情话不断,这让花非霖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空虚失落感。花非霖强忍着心里的那种冲动,将白颖姐弟再次锁在了石柱之上,他已经发现了这蓝灵功是超级厉害,也很是容易恢复,但是这心境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在白颖姐弟面前还好一点,在外人面前,他越来越古怪无常了,喜怒哀乐随心所欲,稍有不顺就只想杀人,就在今天早上,就因为钱二多嘴问了一句他要去哪里,花非霖直接就甩了钱二一个耳光。

这让清醒过来的花非霖感到无比的害怕,但是他却已经无法割却这蓝灵功了,他已经行走在了单程的独木桥上了,周围是无尽深渊,而他已经无他路可走了。

“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你们就要离开这里了。”花非霖迟疑了半晌还是对着白翼说出了这句话。

第五百零九章

第五百零九章

花非霖所说的离开这里肯定不会是指放他们走了,杨木衣三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虽然三人都早已经有所心里准备了,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还是觉得有些不安难受。

沉默了好一会,花非霖都已经离开许久了,白颖的眼里水汪汪一片望着杨木衣:“木衣,没想到我们的缘分这么浅,早知道这样当年我就不会离开你身边了,白白的浪费了我们三年的相处时间。”

杨木衣也想起了那分别的三年,自己像是一个傻瓜般的四处的打探着白颖的消息,同时又想起了那一个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另一个身影。杨木衣努力不去想起他人,对着白颖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当年我们都还,而且现在我们也已经知道了这一切的背后都有着花非霖在那里捣鬼不是么?不管怎么说,我们相遇相知相亲相爱了一回,就算是死,也死而无憾了。”

听到杨木衣的柔情款款,白颖眼中的泪珠盈眶而出,脸上却是带着灿烂的笑容,微微的闭上眼睛说道:“是啊,此生与你相爱一场已经无憾了,而且能在这么美丽的年龄与你一起离去,在你的记忆中永远的留下最美的时刻,我更是知足了。”

白颖的话语让杨木衣很是感动,有心想着要开点玩笑让气氛不这么伤感,但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不可能没心没肺的说出“我都死了,还有什么记忆”之类的话语来。

白颖的脸上微微一沉,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可惜了丽华了,她为你付出的一点都不比我少,甚至比我多多了,我不在你的身边的时候都是她陪伴着你,可是没想到最后的结局却是如此。”

如果此刻杨木衣能够自由的活动,他肯定第一时间将白颖拥在怀中,柔情蜜意的同她说着情话,不让她想着那些个他们都不愿意提起的人来,但是此刻的杨木衣却是什么也不能做。杨木衣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对不起萧丽华,辜负了她的一片痴情。但是感情的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付出回报这种交换来解决的,我喜欢的是你,我心底的那一个人也只是你。”

白颖彻底的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这样也好,让生命为爱情做主,这样的离去至少不会让她再面对着萧丽华了,每次面对着萧丽华她都会有一种三的感觉,只是觉得偷偷摸摸的,至少从明天之后不会有那种感觉了。萧丽华能陪伴着杨木衣一起出生入死,她也能;萧丽华能给杨木衣带来可怜,她也可以。在她没有陪伴杨木衣的时候,萧丽华陪伴在了杨木衣的身边陪他度过了艰难的时月,但是此刻,陪伴着杨木衣一起勇敢的面对死亡的人,是她白颖。

“你们倒是如愿了,不能同生但能同死,说来还是浪漫的殉情。可怜我一个人,白白的给你们当了陪葬品,还落不下个什么浪漫的名声,真实晦气。”白翼郁闷的说着,看着白颖与杨木衣两人在那里卿卿我我的对白忍不住的就诉苦了,他的心里很是想念那一个曾经的梦中情人,只是可惜现在的那个梦中情人已经是罗敷有夫了,白翼也只能是再次在梦中相聚了。

“大好的青春你不知道自己找上一个女朋友,你怪谁啊”杨木衣毫不介意的对白翼进行着诋毁,当然更多的是为了让白翼放开心怀,不至于郁郁寡欢精神不振,“你这岁月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受异性吸引,谈恋爱是人的天性,你又不是卫道士,有了暗恋的姑娘而又不敢去追求,那你也只能如此了。”

白翼仰天大吼着:“啊我不甘心啊,我还是个处男就要离开这个人世了,我不甘啊。”听到白翼的话语,杨木衣与白颖不由的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一片羞红的颜色。杨木衣显然已经记不起自己曾经的荒唐事了,他在那里憧憬着曾经自己的手隔着衣服在白颖的娇躯感受到的温柔,而白颖则记起了曾经与萧丽华一起听过杨木衣与苗姬的墙脚,那时一种怎样的心慌啊。

白翼显然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暧昧情愫,他依旧在那里抱怨着:“这些年跟着花非霖,一直都是和那些个老人家打交道,最多的也就是些中年妇女了,就没有机会与阿妹结识,啊……花非霖害了我啊”他的这一句花非霖害了他显然与之前的类似的言语明显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自从关押在了这里之后,白翼的话语越来越多了,这也是空虚寂寞之下的人的一种本能的反应,生怕自己关押的久了,没有人与之说话,都忘了怎么说话怎么与人交流了。

三人嬉闹着说着话,如果不是场景不对,聊性方艾的三人指不定还会点上一杯米酒,要上一碟花生米,彻夜的谈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呢。因为都知道第二天就要离开着人世了,三人一直都很是亢奋没有丁点的睡意,一直聊着各种话题,很是心谨慎的避免着那些不愿意提及的话题。

但是一整晚这么长的时间,三人还是不可避免的谈到了那些话题,谈到了白颖姐弟的阿爹阿娘,聊到了杨木衣的父亲以及外公外婆,聊到了易雅馨。谈到以后就见不到这些人了,以后这些人也见不到自己了,以后他们就要那么孤独的生活下去了,三人忍不住的流出了眼泪,哽咽了声音,就连一直以为自己非常坚强非常独立了的杨木衣都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有着太多的牵挂,又怎么舍得离开这个难舍的人世呢。只是三人虽然都泪流满面,但是三人都表示并不后悔,与着心中的正义相比,没有什么不可放下的,无论是自由还是其他……

三人一直那么样不停的聊着聊着,直到口干舌燥喉咙嘶哑还是不肯停歇,一直聊着,直到山洞里面的光线从一片黑暗变得光明然后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终于,三人短暂的停止了交流,看着再次阴暗下来的洞穴,听着肚子里面不断抗议的声音,白翼的声音嘶哑不已,也几乎虚弱的没有声音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不是过去了一天了么,怎么花非霖还没有来啊。”

昨天花非霖离开的时候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是幻听,但是这“明天”都快过完了,怎么还不见花非霖的踪影呢。死其实并不可怕,只要放下了心中的各种念头,自然无知无畏,但是等死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等死,那简直就是一种受罪,白翼等人此刻心底都郁闷的想着早知道会被放鸽子,那么从昨天开始就不这么傻傻的说话,说了整整一天一夜了,应该要好好的休息一阵子。

看着白翼不经意间皱了皱眉毛,白颖侧着头关切的说道:“白翼,你的腿不要紧吧,别乱动,很疼的。我现在估计花非霖应该是有什么事缠住了,我们休息吧,这每多一分钟都是我们赚到的了,我预计下次我们与花非霖见面的时候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了。”白翼的腿骨折了,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而且就这么坐在地上,所以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有所好转,但是一旦动作幅度过大就会疼痛,但还好花非霖将三人捆在当地,白翼平常并没有什么动作,所以才不会那么很疼。

相比起白翼的伤势,杨木衣的情况就好多了,虽然杨木衣的肋骨骨折,手臂肱骨也有骨折,但是他很快就好转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没事了,甚至杨木衣怀疑就算是此刻去照x片,恐怕结果也会让那些医学专家大吃一惊,绝对不信不久之前杨木衣还有那两处骨折。杨木衣不由的很是怀念那胡巧娘,自从她给了自己内丹之后,身体的恢复状况就变得快捷无比了,甚至都近乎于人类了。

白颖猜测的没错,花非霖还真的就是陷入了麻烦当中,而且还是一个**烦。

花非霖已经想到了宗教联盟的人会对自己追的很凶,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追的这么凶这么紧,简直就像是一只逼急了的疯狗,这就是花非霖的全部感受。

花非霖显然没有意识到将两名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击毙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手上已经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的他理所当然的将那件事情当成了一件事,一件杀鸡儆猴的事,在他的观点当中,江湖事应该是江湖了的,没想到宗教联盟的人却一点都不讲江湖道义,他已经忘记了现在这个社会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快意江湖的社会了,不再是那个弹剑长歌仰天长啸的年代了,而是一个法治社会。

当面杀死了两个宗教联盟的弟子的时候,花非霖忘记了对面的那帮人现在的身份是白色的,而他的身份则是见不得人的黑色,原本就对他的无**教很是忌惮的宗教联盟此次怎么可能忘记了他们自己的身份呢。改革开放的不仅仅只是世俗凡人,他们这帮宗教人士也都思想解放了,少林寺都成了商标了,住持都成了ceo了,都跑国外给失足妇女开光了,还有什么可讲的呢。

于是宗教联盟的人报了警,然后动了国家机器。花非霖哪里猜想到对方会如此的卑鄙呢,当他从易雅馨那里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他也已经没有什么后手可做了,当年的法x功那么的嚣张,都在那延长的新闻联播面前措手无策,最后变成过街老鼠,他的无**教在国家机器面前那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花非霖的踪迹在群众眼中那简直就是一览无遗,从解放战争开始,国家上下就有着优良的传统,人民战争人海战术,虽然花非霖很有技巧的躲在了Bc镇上,自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但是这也抵挡不住宗教联盟的人开作弊器开地图全开啊。

于是花非霖很快就被现了踪迹,而且宗教联盟的人很快就跟随了上来,这一回,释为大师等四大级高手带队,全部都恢复了相当的功力,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以着花非霖现在的十成功力也不能与对方硬抗,更何况宗教联盟背后还有着一堆精英弟子,经过易雅馨的眼线,他已经知道了宗教联盟的这帮精英弟子们也已经商量好了方案,只等着他这只瓮中之鳖自投罗网呢。

花非霖虽然有着易雅馨这样一个隐藏的叮当跟随在宗教联盟之中,但是却是无奈怎么也抵不过对手的地图全开,一整天在易雅馨的遥控之下逃避开了好几次宗教联盟的围堵,但是最后却还是被越来越缩的包圆圈给包住了,没有办法,易雅馨这样的叮当只有那么一个,宗教联盟的人分开成两组,再加上当地武警的协助,花非霖显然是不可能逃脱的。

花非霖是明白了,事情已经处于不可逆转的局势了,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却是似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花非霖也不敢再逃跑下去了,他已经知道释为大师已经去请宗教联盟各宗派的那些老古董过来了,如果他三番五次的逃出了宗教联盟的包围,宗教联盟那边肯定会起疑心的。到时候那些个老古董一过来,说不定就现了他埋藏在宗教联盟那边的叮当了,那样子的话他还就真的山穷水尽了。现在的花非霖虽然心浮气躁,脾气古怪,但是他也明白了不能看天下人,这天下辽阔,谁知道还有什么不显山显水的低调高人啊,现在他也不敢肯定就一定不会有人现他用着种魂术控制着易雅馨,更不敢肯定就一定没有人不会破解这个法术了。

于是花非霖不逃了,他犹豫的看了一眼紧张的钱二,最终还是让钱二到一个地方等着他,如果早知道会生这种情况,花非霖肯定不会逃跑,他肯定留在山洞里面,亲手解决掉杨木衣以及那两个他曾经甚至现在也是最喜爱的弟子。但是现在这里离那个山洞已经很远了,花非霖刚开始的时候一心想着要逃脱宗教联盟那帮人的追踪,更不想让对方找到杨木衣三人藏身的洞穴,所以他拼命的催促着钱二驶离山洞所在的位置,然而现在他后悔了,他想着了解了那三个人的性命,然后执行最终的方案,但是来路却已经被宗教联盟的人给封住了。

花非霖不忍就这么的离去,虽然花非霖相信只要他这**死亡了,肯定就不会有人能找到杨木衣三人,即便是有人找到三人,那也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而没有食物和水的杨木衣三人肯定也早已经死去。但是花非霖不甘心啊,他不甘心不能亲手了结了那三人,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做法都有一定的危险,但是花非霖还是想着要赌上一赌,赌赢了,他能亲手了结了杨木衣三人的性命,能亲手杀死那个畜生的儿子,也能亲手与过去的半辈子做个了结;赌输了他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这次行动变得不是那么完美罢了。

花非霖还在那里仔细的思索着的时候,他就被宗教联盟的人现了。花非霖之所以能这么容易的就被现了,这与他在湘西这块儿的高知名度有关,无论男女老少,大家都认识他,虽然有一部分的人对电视上通缉花非霖感到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些同情,但是大部分的人更愿意相信国家机构,当然他们同样的对那上面提到的提供线索有重金奖励也很感兴趣。所以除非花非霖从此之后隐居在哪个无人的大山之中,或者一辈子都躲在汽车里面,吃的用的都让钱二帮他买来,才可能不被人现,不然的话他唯有勇敢一战然后华丽的死去了。

花非霖“无路可退”的碰到了宗教联盟的一众人,见到花非霖一个人满脸郁闷的站在一棵树下,即便是以着虚机子的心性还是忍不住的呵呵笑着说道:“跑啊,跑啊,你跑得快还是我们追的快。你的那个司机护法呢?”

有了花非霖直接杀人的证据,原本还遮遮掩掩的各政府人员跑得比兔子都快,原本还什么都不知道负隅顽抗,根本不肯吐露任何的东西,现在听说花非霖杀人了,被通缉了,所有知道的点点滴滴全部吐露了出来,一点骨气也没有,甚至都比不上那些江湖混混们,至少他们那里还有着相当一部分的人虽然知道某些零碎事,但是都没有说出半分来,更不用提那些死忠份子如同马权之流了,即便是有了充足的证据,他们还是死死的咬住嘴不说话,即便是眼睛里流露出对花非霖丧失信心的眼神,但是他们却依旧闭口不箴。

花非霖从树荫底下走出来,看着虚机子说道:“老杂毛,你当我真惧你啊,就凭你这样的两三个我没放在眼里,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不讲江湖道义,竟然让政府插手”

虚机子不以为然的说道:“花非霖,老道我比你还大上不少,没想到你比我还与这个社会脱节,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犯法的,没想到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自古以来的那句话你总该记得吧--侠以武犯禁”

第五百一十章

第五百一十章

“哼,什么侠以武犯禁,那不过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找的借口罢了。”花非霖不耻的说道,“真正的强者根本就不屑于这样的说辞,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那全靠实力说话,只有那些打又打不过别人偏偏又不肯服输认老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着。有本事,你也来个以武犯禁啊”

花非霖的话语仿佛就像是一颗深水水雷扔进了汤锅里,顿时激起一众宗教联盟的人的义愤,这么多年传承下来的中华传统礼仪被花非霖一竿子打死了,将所有的事情都赤裸的用着胜与败强与弱来解释了。

虚机子愣了一下之后,摇着头说道:“花居士的思想未免太过于偏激了,侠以武犯禁说的是以为自己有着高的武力,而不将世俗的法律放在眼中,随意的出手伤人。你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本意是要侠士们自律,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又敢断言自己身手天下无敌,就算是天下无敌能敌十人百人,但是能敌过千人万人么?”

虚机子看着花非霖毫无表情的面庞摇摇头说道:“也罢,花居士这些年来虽然游历神州到过了不少地方,见识了不少的风土人情,但是却还是依旧没有看到其中的种种真理啊。所谓风土人情,不过是浮世繁华罢了,只有那风土人情之中所藏着的人文哲学才是我辈所需。”虚机子后面却是对着一帮宗教联盟的弟子所说了,他话中的人文哲学显然并不是哲学系教授所教的那些东西了。

花非霖愣了半晌,仔细的回味着这些年来大江南北不断的游历,见识了不少大开眼界的风光景色,但是不得不说他的重点是考察各地的宗教形式以及实力,刻意的结交各地的奇人异事,就更不用说沉下心来仔细的品味各地的不同了,在自然风光与人文景观的相互辉映之下,神州大地各处或是婉约或是粗犷或是肃穆或是朝气,种种都蕴含着当地人民千百年来的智慧,只是花非霖却并没有将这大道看在眼中,反而是一味的追寻着那道。

花非霖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也许真的错了,这些年来因为被仇恨嫉妒蒙蔽了心灵,没有用心的观察周围的事物展,虽然在这块地儿展了一定的实力,但是在整个大环境面前那简直是微不足道,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钻营结果却是如此的渺,这不由的让花非霖很是气馁,不过此刻的他却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了。

想不通的就不想了,花非霖这点气魄还是有的,面对强敌再一分心,那他可就真的一点拼搏的机会也没有了。此时此刻,花非霖想到亲手了结杨木衣时的那种快感,竟然让他的心又沸腾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势也不由的磅礴了起来,这样的突然爆让对面的虚机子很是惊讶,刚刚一番带有说教意味的话语让花非霖似乎有所领悟,整个人也变得低迷了起来,没想到突然之间他却又仿佛换了一个人了一般,变得咄咄逼人了,这也更让虚机子等人忌惮了,不能再放任花非霖乱搞下去了。有着高的武力,还似乎有着一颗充满嫉恨的心,这样的人不管扔在什么地方,都是危险分子。

仿佛感觉到了虚机子这边的紧张气氛,花非霖突然笑了。花非霖脸上露出微笑,这种微笑完全没有任何的表**彩,就是一个笑容罢了,没有那种喜悦的情绪,也没有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很难形容,普通的简直就像人摆布的程序一样。

花非霖微笑着说道:“虚机子老道士,我知道你同我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拖时间,等着释为那个老和尚一行人。”花非霖的话语让虚机子很是紧张,他这边只有两个级高手再带着一帮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与花非霖硬拼起来还真的难说能胜,当然了就算是胜利了那也是惨胜,而花非霖也同样,就算是他一个人胜了,面对着释为等人他还是必败无疑。

虽然明白花非霖肯定知道自己一行人在这里不动手戒备着是在等待着释为大师等人的到来,但是当花非霖毫不忌讳的讲出来的时候,虚机子还是忍不住的用眼神示意着旁边的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们戒备起来。在虚机子看来,他们可以等待,但是花非霖却是没有那个时机等待了,原本虚机子也只是想着能拖一会算一会,毕竟释为等人离他们这里也还有一定的车程。而花非霖却没有那个时间来等待了,时间越长,花非霖就越危险,虚机子可不认为以着花非霖的智慧会傻到自大到等到宗教联盟这一方人齐刷刷的到齐了才动手。

果然花非霖脸上依旧笑容满面,但是手下却并不留情,身子迅的朝着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移动了过去,那快捷无比的身影让虚机子等人很是惊讶,同样更是忌惮了。昨天虽然虚机子等人在花非霖手下吃了不少的亏,丢了两条宗教联盟精英弟子的性命,还有人被废掉了内力,但是他们同样也明白花非霖受到了重伤,而且花非霖并不像他们一样,当时就在那里调息理气,只是稍事休息之后就再次动了进攻。当时花非霖的脸色可是无比的蔚蓝,虚机子等人肯定不会认为这是花非霖吃错了东西染上的色彩,那是花非霖受了内伤的体现,每个功法对应人体内的五脏六腑,同样有着颜色的诧异,一般修炼功法除非是受到了重伤或者是某些极个别的功力,才会让颜色遍布身上,而花非霖显然是属于前者。

但是没想到一晚上过去,虚机子自己还只恢复了八成的功力,没想到看着花非霖的身手应该是完全恢复了。这个现更是让虚机子忌惮了,而且花非霖现在也不再讲究什么道义了,伸手直接就是扑向了那些普通的精英弟子们,期待着一举将那些个精英弟子们给击溃了,然后再回头同虚机子等大高手对决。

虚机子吃惊,但是同样的花非霖也感觉到无比的惊讶,虽然已经从易雅馨那里得知了这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为了能与他一战,特意练习了一个阵法,但是花非霖并不认为这么简短的时间里套上一个阵法这帮与他实力有着明显差距的精英弟子们就可以同他对敌了,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他意料,如果不是他有着些许的心里准备,肯定一上手来就会吃上一个大亏。

这帮精英弟子比起昨天一窝而上人数上少了一半,但是进退有序,互相掩护,虽然花非霖眼中还是可以看出他们的破绽,但是每当他想着要向破绽下手的时候,就会有一人朝着他必救的部位进行着不要命的攻击,这部位可能是咽喉可能是双眼甚至有可能是下阴。而当花非霖恼怒的想要向这个冲过来击向他重要部位的精英弟子下手的时候,又有人从旁边攻向他必救的部位,而刚开始的那个精英则安然的退却。

这样的攻击让花非霖甫一上手就差点吃了个大亏,但是花非霖毕竟武力值比这帮精英弟子高出了一大截,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并且很快就想好了对策,不再避让全部的攻击全部攻击回去,想着以他的高的功力来抵抗这帮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最好是将他们一个个的打疼,让他们不敢与自己对拳,那时候他就赢了。

只是花非霖虽然想的很好,但是他很快就现这个阵法并不是那么简单可以破除的,隐隐约约间这帮精英弟子们的内力似乎全部汇集在了一起,花非霖一拳原本只准备与一名弟子交手将他击飞,可是结果却是那名弟子并没有击飞,只是后退了几步,然后没事般的冲了上来。而花非霖则也不由的后撤了一步,花非霖此刻不由的有些后悔,昨天这帮人训练的时候易雅馨并没有上前前去查看,一个原因是易哲拉着易雅馨问着杂七杂八的事情,另一个原因也并不是没有花非霖看不起这些人临阵磨枪练出来的阵法,只是没想到却是被大雁啄眼了。

果然是卧虎藏龙不容觑啊,花非霖感慨着,心下里其实却并不像外人所想象的那么紧张不安。的确,花非霖此刻处于劣势了,甚至不用虚机子等级高手动手,仅凭着一般的宗教联盟的普通精英弟子们,就将不可一世的花非霖给困住了,但是花非霖在这里等候着虚机子等宗教联盟的人,原本就没有打算着全身而退的,花非霖只是想着能用自己现在的这个躯壳完成自己的心愿,如果能成那是最好,如果失败了那也无所谓,反正所有的后路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即便是“花非霖”死了,但是“花非霖”还是活着,只是以着世人并不知道的身份活着罢了。

虚机子本能的感觉到了花非霖的气势改变,不知道为什么花非霖似乎变得无所谓起来,这在虚机子看来就是其中另有阴谋,如果不是花非霖身上没有什么鼓鼓的地方,不然虚机子肯定会认为花非霖身上藏了许多的炸药,只等着宗教联盟的人一汇集他立马就引爆炸弹来个同归于尽了。

但是虚机子很快就为自己的这种近乎天马行空的想法感到一阵好笑,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这么忌惮一个人了,就在虚机子感慨中的时候,场上的场面却生了巨大的变化。

临阵磨枪果然还是靠不住啊,虚机子感慨着。经过一晚上的磨合,这帮手底下有些真章的精英弟子们进退间倒是像模像样,但是毕竟默契不同,而且没有一个能够令众人信服的对象,刚开始的时候一腔热血还知道进退掩护,可是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帮精英们现花非霖被困在众人当中竟然处于劣势,而且看样子已经随时会被他们放倒的时候,他们的心就不那么齐了,有的人动心了,如果能亲手将花非霖给放倒,那绝对是一件长脸的事情,在众多宗派当中,自己代表的宗派亲手将花非霖给放倒了,这个天大的功劳肯定能让自己在宗派中更有话语权。

国人的劣根性这时候就展露了出来,虽然脚底下依旧进退有序,但是手下却不那么配合了,拼命的朝着花非霖的要害处击过去,完全没有人打掩护了。虚机子叹了一口气,摇着头不说话了,他们没有参与到这阵法的演练当中来绝对不是因为自恃身份地位高,而是因为这阵法必须要求功力接近,否则不但不会起到协同作用,还会畏手畏脚不出全部的威能来。如果有虚机子等级高手在阵法中当阵眼的话,肯定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但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花非霖原本已经准备着再打一阵就放弃了,自我了断绝了这帮在他眼中纯属人的不屑笑脸,但是没想到竟然现这帮精英弟子们自己却乱了起来。花非霖心中一动,原本已经快要消失了的亲手了结了杨木衣等人的念头再次浮上了心头。

花非霖表面上依旧摆露出不支的样子,还装模作样的被不轻不重的击中了几掌,脚下似乎也有些踉跄了,这样让这边宗教联盟的精英们更是疯狂起来了,个个奋不顾身的冲上去去,而花非霖则节节败退,但又无路可退,身后也是宗教联盟的人,花非霖身子不断的摇晃着似乎就要倒下了……就要倒下了……

在众多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期盼之中,花非霖的身子却犹如那暴雨之中的一根狗尾巴草,不断的招摇着,甚至贴到了地面之上,但是风暴稍微减少一点,这根坚韧的狗尾巴草又再次摇晃着身子抖动着雨水想要站立起来。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身处事局当中,当局者迷,但是虚机子等人却是站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也看出了花非霖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大问题,当然那拍在花非霖身上可能产生的淤青实在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虚机子与张猛并没有出声提醒这帮精英弟子们,而是提起十二分的精力,仔细的注意着场上的场景,算算时间,释为大师等人就要来了,现在让这帮精英弟子吃上点亏,就算是受点伤也好,让他们长点记性,不要得意忘形更不要忘了他们的目的。

场上局势瞬息万变,花非霖脸上似乎有些慌乱,更是引得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心下里暗喜,总算都属于中流砥柱,也都能够喜怒哀乐不形于色,不然恐怕当场就有人会大笑了,昨天释为大师四大级高手都没有占到便宜的花非霖如果今天倒在自己的手上,那么自己的名声很快就将会传遍大江南北了。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实在是打得太早了,因为抢功,这一众精英们都已经忘记了阵法一个劲的抢攻着花非霖来,甚至偶尔还会对身边的同伴不经意间假装没注意般使上个绊子,大家费劲了心机,体力也在这般的勾心斗角间大肆耗损。如果不是面前的这帮人属于宗教联盟,如果不是因为面对的是花非霖这样的危险人物,虚机子与张猛等人都恨不得闭上眼,不去看场上那让人恶心的一幕,只是责任所在,他们不得不努力的睁着眼睛并且用心的看着,脸上一片青紫,心下里更是暗暗的想着以后找机会一定要找各宗派的掌门以及各长老好好的谈一谈,本来应该是淡泊名利的各宗派,不能如此的势力,更不能如此的不合甚至背后损人。

花非霖酝酿了许久,终于这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已经自乱阵脚了,花非霖细细的一打量,现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就你们这帮不入流的人物也敢标榜正义呢还想着要擒拿我,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现在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实力”花非霖的身子如同陀螺般迅的转动着,这些精英弟子拼命的找着掩护的朋友,这才现不知不觉当中,自己等人都已经乱了起来,那临阵磨枪练就的阵法也早已经自乱阵脚了。

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们此刻无比的怨恨起来,怨恨自己等人怎么就没有注意阵法问题,怨恨旁边的同伴没有配合自己,更是怨恨花非霖狡猾不知不觉当中将他们诱惑的乱了阵脚,唯独忘了怨恨自己,忘了自己刚才的那充满功利的心。同时他们也怨恨不起啦了,花非霖的身子转动着来到了他们的身前,那看上去有些蓝色的手掌蕴藏着强的力量,被这样的一掌击中,估计不死也得重伤了。

但是很快他们就现自己被救了,虚机子道长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替他们抵挡住了花非霖的这些拳脚,而不久之后,那威猛的张猛也冲了上来,两人堪堪的抵挡住了花非霖的拳脚。

第五百一十一章

第五百一十一章

虚机子道长面对花非霖强力的一击的时候还是受了伤,虽然他心中对与花非霖对掌有着深刻的估计,虽然他在之前就一直提起了十二分的功力与精神,但是绝对的实力还是让有心的虚机子受了伤。

虚机子强吞下一口鲜血,脸色变得绿绿的,幸好他所修行的功法虽然威能不是最大,但是却有着另外的一种特性,防御比较强悍,特别是虚机子有了准备之后。

虚机子被击退几步之后,强吞下一口鲜血,然后又朝着花非霖扑了过去。花非霖也是知道虚机子等人的虚实,不想被虚机子等高手缠住,等着释为等人的来到,所以他击退虚机子之后立马就扑向惊魂未定,浑然乱成一团不知道结阵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

但是花非霖没有想到虚机子会来的这么快这么坚决,眼瞅着自己就要打到一名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了,甚至花非霖都能够看清楚那名精英弟子脸上的惊恐导致他脸上根根耸立着的毫毛了,但是花非霖却不由的不撤手。如果是先前被围困在精英弟子的阵中,花非霖可能不会有这样的退避举动,但是当他破了阵,然后又打伤了虚机子之后,花非霖有些不甘了,他心底的那意愿再次蹭蹭的钻了出来,只想着在这地方留下几个重伤的人,然后迅的前去指定的地方与钱二会合,然后再赶到隐蔽的山洞,亲手了结了自己的心愿。

所以花非霖收手了,不然的话就算是逞了一时之气,打伤甚至杀死了这名弟子,但是他这个肉身的“遗愿”肯定是完不成了的。花非霖迅的撤掌闪步,躲避开了虚机子的一掌,然后不由分说一记十成十的重掌击向了虚机子道长。

花非霖从前与宗教联盟的交锋中,出拳伸掌的时候只是轻飘飘的,阴柔无比,可是这一掌拍打过去的时候,声音渐响,仿佛那钱塘江的海潮一般,一浪接着一浪,渐渐的竟然似乎有着地震山摇的音响一般,着实摄人,那帮功力低一点的宗教联盟精英们脸色一阵惨白,仓促间竟然停下了身子,不敢动弹。

虚机子脸色又是一变,昨天的一番争斗他以为自己等人已经知道了花非霖的底牌了,没想到花非霖竟然还有这一手。虚机子面对着的是花非霖的全部威压的一掌,就不心分散出去的气势就让一旁的普通精英弟子们心神巨震失魂落魄了,可想而知虚机子现在所承受的压力。

虚机子脸上的绿色退得干干净净的,脸上没有一丝肉色,一片惨白,仿佛刷了一层石灰似的,面对这一掌他实在是自内心的觉得无能为力,不过他还是勉强的运起功力迎着这一掌拍击了过去。虚机子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被击飞甚至昏迷倒地死亡的准备了。

这时,旁边迎过来一只粗壮的胳膊,上面很是粗野的张着好多的黑毛,与虚机子的勉力一拳同时击在了花非霖的那一掌上,只听见一声巨大的响声,旁边心神震荡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不由的倒在了地上。他们刚一倒在地上,立马就清醒了过来,脸上变得一阵红白交加,然后互相惊骇的看着,不敢再流露出先前的丝许的骄傲自得来。

虚机子整个身子如同一片枯叶,直接被掀起倒飞了数米,才“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一旁的精英弟子回过神来之后连忙赶了过去,想要查看虚机子的伤势,虚机子却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吐出了一口鲜血之后,脸上绿光闪烁再次站回了原处。

花非霖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五短身材却又无比健硕的张猛,张猛个子不高,但是却非常的强壮,那胳膊大腿很是健大,外人看去铁定认为他是一个举重运动员,而且张猛身上毛很是旺盛,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铺着一层黑黑的毛,脸上也是横肉颤抖着,看上去很是吓人。但是张猛一旦微笑起来,脸上就变成一种奇特的憨厚的感觉,让人觉得无比的淳朴。

虚机子走了过来,对着张猛微微行礼说道:“张居士,感谢你的出手相助”

张猛嘴角流出一丝血丝,但还是朝着虚机子咧嘴笑道:“虚机子道长客气了,我们本来就是一边的,有什么谢不谢的。”张猛扭过头对着花非霖神情肃穆的说道:“你很厉害。”

花非霖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张猛,摇着头说道:“天下之大果然人才辈出啊,没想到你名不见经传,竟然有着这么高强的武力,比起虚机子这些牛鼻子老道来也不落半分。”

张猛摇着头说道:“我也就一点蛮力罢了,却没想到花非霖你的武功竟然这么厉害。”张猛的脸上露出了狂热的表情来,炯炯有神的看着花非霖,“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昨天的时候你就让我大开眼界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见识了这么厉害的一掌,那一掌中蕴含着天威是吧,不然虚机子道长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花非霖有些黯淡的摇着头看着自己的右掌,叹了口气:“只是刚刚碰触到了门槛罢了,要是真的达到了一定的境界,真的登门入室了,刚刚那一掌又怎么可能是你与虚机子两人能够接下来的呢。”

张猛的脸上也变得落寞了起来,怏怏的说道:“可惜了,我最喜欢打架了,要是你真的会了这充满天威的拳掌那该多好啊。”张猛显然暂时的忘了他现在与花非霖是敌对关系,如果花非霖真的会那强的掌法,恐怕他也会当场被击毙在花非霖的掌下。

花非霖淡淡的说道:“那也不难,我已经接触到天道的门槛了,只要再有点时间肯定就能够真正的把握住这种掌法了,甚至我还能将这掌法教给你”花非霖的声音充满着诱惑,他是看出来了这个张猛似乎是个拳痴,只想着一心学习功夫,说不定能将他yin*到自己这边来,如果成功了那可就是一个了不起的收获了,这个张猛可是一猛人。

但是花非霖显然想错了,张猛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只是这憨厚的笑容中有着一股另类的狡诈感觉。张猛呵呵的笑着对着花非霖说道:“呵呵,花非霖,没想到你会这样的看我,我没那么的天真。虽然你的武功很是了不起,我很佩服你,但是武功归武功,对于你这人,我实在是看不上眼。你太不象个男人了,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恨敢作敢当,就你那模样,要是真心实意的去追你家姑娘,没定那易雅馨姑娘就真的看上你了,但你做的那龌龊行为简直就不是个男人所为的。”

花非霖原本脸上淡淡的淡然一下子被张猛说的灰飞烟灭了,虽然知道张猛说的是他捏造出来的关于易雅馨的故事,但是不知不觉之中,花非霖总是会将易茹云给替代进去,然后听着别人训斥着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经听到的种种。

张猛继续的说道:“就你这样的心眼秉性,能接触到天道的边缘,能有着丝许的天威那已经是幸运到了极致,要真正的登堂入室你这辈子是不可能了。我这人虽然有点傻,但是有些事情上绝对不傻,至少我能够分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张猛的话语让众人大开眼界,也让大伙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天知道这个看上去粗犷无比的看上去直来直往的男人其实心底里竟然如此的明亮,不过这也难怪了,能够修炼到他们这种地步的人,没有一定的悟性那是怎么也不可能达到的。

花非霖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紫,被别人如此说他大概还可以忍受,可是面前这个五短身材看上去就像是只大猩猩的家伙竟然也敢这么说,这简直就是没有天理的事情。张猛仿佛就张着一张天生嘲讽脸,让花非霖很是气炸,咆哮着扑向了花非霖,手上的功夫却不再如同先前一般充满了奇异的声音了,与昨天的攻击没有什么区别了。

张猛并不避让,微微蹲下了身子,双手平平的推了出去,看上去很慢,但是却让花非霖避无可避。更是让花非霖觉得惊诧甚至惊恐的是他现张猛的这拳掌伸过来的时候,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虽然他听不见那拳风,但是他的脑海中却仿佛有着巨大的响声,让他整个身子一阵颤栗,仿佛一个人站在海边,看着那海啸激起的高高的浪头朝着他飞扑过来,而他面对着这天地之威,即便是他有着通天的本事,也只能默默的站着看着,却无法有任何的动作。

在旁人眼中就变得很是怪异了,花非霖刚开始的时候用着敏捷的度朝着张猛扑过去,张猛没有退让,慢慢的伸出双手朝着前方慢慢的推过去,那度仿佛就和打太极拳一样,偏偏这个时候,花非霖仿佛与张猛演戏一般将身子放缓了度,然后杀杀的朝着张猛的拳头冲了过来,连本能的架开张猛的拳脚都没有,直接用自己的胸口朝着张猛的拳头扑了过去,然后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在一旁窃窃私语着,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这诡异的一幕,甚至有不少的人怀疑是不是张猛与花非霖在那里演双簧了,只有虚机子道长一脸诧异的看着脸色有些红的紫的张猛。

“你……你……”花非霖仿佛大梦初醒,双手捧着胸口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嘴角流出一丝蓝色的血液,让大家感到莫名的诡异感觉。花非霖脸上一片深蓝色,甚至连双手都变成了蓝色,整个人就像是以前动画片里面的那蓝精灵一样。

张猛却仿佛没有听见花非霖的断断续续的话语一般,他满脸通红,然后肉眼可见迅的变成一片惨白,最后竟然自己就坐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脸上一片惨白却又有着一种意外的惊喜的样子。

虚机子噤默了一会,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对着张猛说道:“恭喜张居士了,从此踏入了一代宗师的境界了。”

张猛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虚机子在同他说话,他喘着气说道:“哈哈……没想到我竟然成功了,这就是天地之威,这就是武学之道”张猛的声音中有着某种莫名的感触。

花非霖哇的吐出一口蓝色血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腐的气息,他看着张猛良久才说道:“你果然厉害,竟然这样领悟了武学之道,想我用了这久才堪堪的碰触到门槛,没想到须臾之间你就登堂入室了,天地果然不仁啊”花非霖仰天长叹着。

张猛一心沉浸在刚才的一掌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花非霖在那里说什么。虚机子却是摇着头说道:“你错了,张居士之所以能够突然之间领悟,那时因为从前的厚积薄,功力到了,境界到了,机缘来了,自然就成功了。而你呢,虽然现在看上去功力匪浅,但是这真的是你一心修炼而成的么?你已经走上了邪路了,现在的功力已经到顶了,揠苗助长的故事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有几个真正的看清楚了自己的行为呢”

花非霖原本就摇晃的身子猛地一颤,他脑海中迅的想起了这些日子苦命的修炼功力,可是却总是只有着寸进,难以大长,他一直以为只是瓶颈罢了,突破之后就会一帆风顺,但是此刻听到虚机子这么一说他的心里变得很是苦涩了。花非霖猛地抬起头来对着虚机子吼叫着问道:“为什么你们从前不说,都只是马后炮事后诸葛亮从前我们也见过许多回,为什么那时候你不对我这么详说”

虚机子愣了一愣,然后摇着头说道:“花非霖啊花非霖,到这个时候你还没有真的清醒过来啊,是我们不说还是你从来不问起。你从前的样子是不是你都忘了,你是那么的镇定自若正直大方,谁知道你心中会是如此的扭曲啊”

第五百一十二章

第五百一十二章

人总是如此,一旦现了有什么不公或者不地道的地方,先想着的总是抱怨别人为什么不提醒自己或者告诉自己,这种观念在中国人的内心之根深蒂固,可以说是民族劣根性中的一大表现,当然这与国人从受到的教育是息息相关的,从很的时候我们的父母就告诉我们什么你能做什么你不能做,但是他们从来不向孩子们解释为什么你必须做你不能做,于是我们的孩子们从的时候就有了一种依赖别人的想法,而从来不用着他们自己的脑袋想一想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花非霖一样有着国人的这种特性,所以他面对着虚机子的指责时竟然如此的义愤填膺,如此的不知所措,不过花非霖毕竟是花非霖,其实不管虚机子道长有没有回答,他都会很快的醒悟过来的,毕竟这么多年的米饭也不是白吃的,走南闯北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不是围绕着他一个人在转动的。

花非霖用手擦去嘴角残存的蓝色血液,缓缓的站直了,脸上蓝色的气雾奔腾着,看上去很像是来自地狱的幽灵一般。虽然察觉到刚才张猛的那一招让花非霖已经吃了个大亏甚至被打得吐血了,现在他的情况似乎也是重伤之下的勉强支撑了,虚机子道长还是忍不住的将跌坐在地上的张猛护在了身后,心翼翼的警戒着眼前这个仿佛受伤野兽般的危险男人。

而旁边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到此刻才消化完整个事情,他们一脸崇拜的看着那个跌坐在地上脱力了的身影,即便是张猛刚才的那一掌已经出了他们许多,甚至他们根本就看不出那一掌的玄妙之处,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们对张猛的崇拜。先前花非霖的那一掌声音中带着令人无法抵抗的天地魔音,这在一众精英弟子的面前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而显然从三人的对话中他们已经明白了,后面的张猛的那一招更是玄妙无比了,只是他们的功力还无法看清楚其中的凶险罢了。

一心想着要扬名立万的一众宗教联盟精英们吃了一个大亏,差点被花非霖给一锅端了,但是众人都相信,不用太久的时间,张猛这个名字一定会传遍神州大地的各处道所,而所有人谈起这个名字来都会是一脸的崇拜与敬佩,不会有人在意他不高的身材,也不会有人在意他不笑的时候一脸横肉。

好心情属于宗教联盟,而花非霖的心情则更是糟糕了,虽然他承认虚机子道长说的很有道理,他同样对张猛的那登堂入室的一招很是佩服,但是这都不是他的幸运,因为现在的他同着这一帮人是对手。莫名的花非霖竟然想起了当年楚霸王在乌江边吟唱的那一诗了: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适,骓不适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想着自己面对宗教联盟的一众精英弟子,那是大打出手,甚至还曾经占据上风,但是无奈对方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即便是自己有着楚霸王的威力也只能长叹一声,黯然神伤了,唯一不同的是自己身边没有那多情的虞姬罢了。

所幸这也只是花非霖心里的暗想罢了,要是花非霖敢说出来,肯定会被一帮口舌伶俐的宗教联盟精英弟子们给驳斥得哑口无言,虽然楚霸王最终败了,甚至留下来千古一唱,但是失败了的楚霸王依旧是霸王,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也能自比的。

花非霖身上的蓝色光芒不断的闪烁着,像极了一只巨大的蓝色萤火虫,众人虽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却没有人出任何的声音来,谁知道花非霖会什么时候爆出能量来,谁知道这巨大的萤火虫会不会突然之间像是一个人体炸弹般炸裂开来啊,对于花非霖的手段他们无比的忌惮,虽然此刻明知道花非霖已经受了重伤,但是众人都不敢上前,生怕突兀之间就会被花非霖给戏耍了,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先前他们结阵围攻花非霖的时候此刻他们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脸红不已,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再次结成了阵,但是花非霖却是不会再次上当了。

于是,一时之间场上变得寂静下来,而且越来越寂静诡异。由于花非霖也不愿意伤及到无辜,所以他挑选的这个位置比较靠近一片树林,旁边有着树木的遮挡,附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居民,倒是一个了结恩怨的好地方,所以斗了好长一会时间了,也没有外人突然的闯入进来。

花非霖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蓝色光芒稍显黯淡了丝许,蓝灵功此刻在他心底里不断的狂转着,他现在都已经不去想着怎么压制心头那冷酷嗜杀的念头了,而随着这股嗜杀的念头不断的涌现出来,花非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热了起来,仿佛饥渴了数百年的吸血鬼见到了一个美味的处*女一样,充满了食欲的念头。花非霖稍微残留的理智甚至都有些怀疑,现在的这个样子杀出去,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一些什么样的举动来,但是不管是什么举动,显然现在已经不是思考那些事情的时候了。

虚机子等人很快就察觉到了花非霖的异样,甚至连一旁结阵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也察觉到了那股仿佛冷到了心底的寒意,此刻的花非霖依旧站在那里,身上一片湛蓝,连眼珠都变得蓝汪汪的了,看上去同先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不管是宗教联盟的普通精英也好还是跌坐在地上的张猛也好,亦或是将众人护在身后的虚机子也好,都齐刷刷的打了一个冷颤。

张猛跌坐在地上,根本就没有了先前勇猛时候的那风范了,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脸色变得一片煞白:“这……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张猛已经不再认为对面的花非霖是一个人了,虽然他基本上很少看电影,但是还是从少数的几部电影中得到灵感,绝对对面的花非霖说不定是个什么外星生物了,不然不会有着这般冷冽的气势。

虚机子不敢回头,他的声音也没了先前的镇定自若。虚机子对着张猛说道:“张兄,看来你那一拳打出了一个怪物来了。你看花非霖现在的气场,已经隐隐的有着某种天道在里面了,天地之气都已经改变了,只是这种天道却是杀伐之道……”虚机子不言语了,他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在这个和平的社会里,花非霖是如何练成这杀伐之道的,这不是普通的修行就可以修成的,必须要有着真实的体悟才能够练就出来。这就和同样是兵,上过战场与没上过战场的有着天壤之别,那是因为他们见过了生死,他们杀过了人,他们有了杀气。而花非霖身上这股浓郁的杀伐之气,甚至是达到了天道这一高度,那可就不是简单的杀过一两个人可以成就的。杀伐同着其他大道一样,一样可以窥视天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诌狗,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生死轮回其属平常,有人通过救助天下苍生得窥天道,有人通过刻苦锻炼自己得窥天道,而有人则用不断的杀戮来提升自己,同样可以得窥天道。

杀一人是罪,杀百人是雄。屠德九百万,便是雄中雄在这个和平的时代,在这个没有战场的土地之上,花非霖从什么地方领悟的这股杀伐之气呢?虚机子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那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在背地里花非霖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恶魔。

虚机子看着花非霖的眼神不由的变得冷清了起来,原本不管怎么样,毕竟花非霖还称得上是一个人,虽然似乎有些亦正亦邪而且心术不是很正,伟大目的不择手段,但是不管怎么说来,总归是有着一个原因的,但是现在在虚机子的眼中,花非霖却已经属于那种必须要被正法的人了,他手上肯定沾满了不少人的鲜血,不管对方是不是都是恶棍必须得死,就算全部是十恶不赦的凶徒也不应该死在他的手上,让他来磨练心性修行武功。当然如果虚机子能够知道花非霖的手下沾的鲜血绝大部分是那些无辜的婴儿的鲜血的话,他肯定当场就暴走了,当场就心神失守甚至心情巨荡之下不堪一击了,但是花非霖却是不敢透露出去,如果这个最危险的秘密被其他人所知道了,那么他就真的无法在这个世界上过上一个安定的日子,也别想着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这些都只是虚机子的思想罢了,花非霖此刻很是安静,甚至安静得让人觉得很是可怕。阳光普照着大地,烈烈的阳光依旧如同昨日般的洒在大地之上,先前众人还是觉得太过于炎热了,此刻却觉得这太阳光实在是不够火辣,五月的南方太阳高照之下他们竟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而且这寒意还越来越浓烈,渐渐的,就连天空的太阳似乎都变得有些难受了,扯上一片淡淡的薄云遮住了它的苍白的脸,不再看着这个浑浊的世界。

花非霖突然动了,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灵敏矫捷,度与从前差不多,似乎并没有受到伤病的影响,而且出手的时候空气之中隐隐带着一股寒风,更似乎还有着一阵阵的鬼哭狼嚎的啸声,只是真正侧耳倾听的时候,却是一片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虚机子道长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迎了上去,先前他被花非霖突兀的一掌击飞,那并不是他实力与花非霖的真实写照,虚机子道长知道那只是因为花非霖的那一掌实在是太隐蔽太猝不及防了,虚机子根本没有想过花非霖会打出那么样的一掌,一掌蕴含着天地之威碰触到天道的一掌,那是虚机子梦寐以求的境界,所以虚机子才一时不察中了招。现在虚机子自己全神贯注的准备好了,再加上花非霖也仅仅只是刚刚触碰到天道的门槛,相信不会那么容易就会被打倒不起的,而更让虚机子有底气的是他知道不用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三五分钟,释为大师就会带着其余的人来到这里,到那时候,肯定能将这花非霖给留下来。

虚机子看着现在这般气势的花非霖其实心中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底气,那最隐蔽的念头让他深埋在心底,不愿意想起,甚至连那个念头都不愿意想起。花非霖此刻却没有那么多的念头,他此刻已经基本上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况之中,他变得六亲不认甚至于他的理智都已经失去了,唯一残存的念头就是要将阻挡在他面前的人全部给杀死。

花非霖的第一招并不是很乎想象,这让虚机子暗自放下了心,但是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现虽然花非霖的身手没有受到影响变得更加的快捷,但是他自己却似乎变得有些难受起来了。虚机子可不认为这是他自己先前受伤所导致的,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是清楚了,特别是像虚机子一样的这些高人们更是如此,先前虽然都吐血了,似乎受伤很是严重,但是其实吐出胸口的那一口淤血,气血一通,再加上他修炼的功夫自愈能力较强,所以虚机子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影响。

可是此刻他受到的影响却是实实在在可以感受得到的,仿佛置身在一个粘稠的浆糊当中,又仿佛被蛛丝缠住了全身,总之虚机子此刻是非常的难受,眼睛明明能看得清楚,脑子也分明能够解析的很是地道,该如何避让如何还击,可是身子却是不由自主,不听使唤。

于是,第一拳的时候,虚机子就如同一个沙包,被花非霖给高高的击起了,周边的宗教联盟精英们出一阵低低的惊叫声,想着要上前组阵帮忙,这才现原来他们的身手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根本挥不出原来的一半实力。

花非霖桀桀的笑着,此刻的他仿佛从恶魔群中爬起来的强者,散着一股摄人的威力,而原本还有些惨白的太阳似乎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看不见了,在这炎热的大中午,这一片地上竟然腾起了白色的雾气,白色雾气的正中心,一个蓝色的身影处很是显眼,他附近的雾气似乎都受到蓝色气息的影响,翻腾着,其实煞是好看。

如果是从前的花非霖,面对着绝对优势,他肯定会聊上几句,这样可以显示他的利害,虽然众人都知道夜长梦多这个词语,但是真的在那种情况之下,不可避免的都会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心情。但是此刻的花非霖却并不是那样,他桀桀的笑着,甚至笑的时候都不曾停下来,径直的朝着虚机子飞扑了过去,脸上那淡漠的表情让人看了仿佛他是在同着人淡定的聊着天一般,根本不会认为他此刻手上的那招式如果打在人的身上,那肯定就是死路一条了。

虚机子连忙一个驴打滚躲开了这一拳,他可不认为姿势丑陋点有什么不妥,能保住性命再说。而花非霖也很是咬紧不放,好像虚机子杀了他全家一样,伸腿朝着虚机子的双腿间踹去,这一脚要是踹实了,功能没有了都是事,肯定当场哼都不哼一声就毙命了。

虚机子脸上也有些微微的色变,赶紧的躲避这一脚,最后还是没能躲开,幸好用双手拼命的拦下了这一脚,不过仅这一脚却也让虚机子的双手一阵麻,脸色变得一片惨绿。

花非霖得理不饶人,他此刻已经不记得先前自喻西楚霸王了,但是如果清醒此刻他肯定想的是另一句诗句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花非霖看着跪着将要爬起来的虚机子,一个侧踢腿踢了过去,这一腿踢得是虎虎生威,将空气中的白雾都挤出了一道空缺。

虚机子看着这一踢腿,脑海之中迅的想到了对策,可是动起手来才意识到这根本就来不及了,身手受到的束缚实在是太大了。

“道长,你武当传家的太极难道真实街边强身健体的功法啊”一旁的张猛大声的呼喊了起来,当花非霖变得冷漠到陌生的时候,当白雾腾起的时候,当他自己感到身子受到很大的束缚无法动弹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花非霖现在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力敌的对象了。当他看到虚机子对目前的这种状况毫无方法的时候忍不住的喊了出来,原本是不适合这么做的,毕竟虚机子也是一代高手了,如此这般的讲解那不是很不给虚机子面子么。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张猛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虚机子显然身处局中没有看清楚状况,他张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要想能够支撑下去,只有使出武当的太极拳才可能挡得住。

听到张猛的提醒,虚机子立马就醒悟了过来,他对武当太极拳其实并不是很精通,这也是为什么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使用太极的原因了。虚机子虽然是个修道之人,算得上是个地道的世外之人,但是他的秉性却比较的急躁,为人风风火火的,说话也大大咧咧的,喜欢直来直往的真性情,又怎么会对讲究后先至以静制动以慢制快的太极拳敢兴趣呢。不过虽然并不精通,但是虚机子还是得到了正宗的武当太极传承,比起一般的卖狗皮膏药的还是要强上许多。

虚机子不再追求躲避并还击了,他现在也清楚的认识到了,现在对面的这个花非霖显然已经过他的能力范围很多了,他所要做的,就是将花非霖给稳住,不让他打倒自己,也不让他去伤害到其他人,虚机子这样的高手都如此受到限制,就更不用提那些普通的精英弟子了,如果张猛现在康复的话倒可以与之一战,但是先前那看上去普通的一掌却蕴含了张猛的所有的功力,没个十天半月,张猛是没有一战的能力了。

虚机子的动作渐渐的慢了下来,动作也简洁了许多,不得不说虚机子其实也是个天才,虽然他对太极拳没有太多的兴趣,但是此刻从他手下演练出来的太极拳却有着非一般的神韵在其中,不温不火不急不缓,像极了一个没脾气的老太爷,让花非霖突然之间觉得很是难受。

明明是朝着虚机子的胸膛处的一记轻飘飘的掌招,愣是被虚机子的手左一下右一下的给带到了一边,差不多就要碰触到虚机子的身体的时候他的身子又仿佛如同游鱼般轻快的从花非霖的手边滑了过去,就连原本花非霖看上去轻飘飘的一掌甚至不带起一丝风声,却愣是让虚机子带着从他身边着巨响擦肩而过。

花非霖觉得别扭,虚机子却是觉得自己惊险万分,简直就是在玩火,花非霖的拳脚看上去轻飘飘的似乎没有一点力气,可是他引动的时候才知道其中有着多大的力量在里面。花非霖对于拳脚功夫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了,所有的力气都蕴涵在其中了,当碰触到目标的时候,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爆出来,可想而知其中的威力。

但是虚机子却别无选择了,此刻的他只能一个人负隅顽抗了,他实在是不喜欢这个词语,但是只有这个词语能说出他的心声。此时的花非霖面对着他们这一群人的时候占领着绝对的优势,如果一定要说此时的花非霖有什么弱点的话,就是他仿佛失去了理智,只认准虚机子道长一个人在那里追打着,如果他换过一个目标,不论其他的在场的任何人,他都可以轻易的打倒,而且那样子的话,虚机子道长肯定没有办法再采用这种半逃半躲的方法来拖延时间了。但是花非霖得到现在这股力量的条件就是失去他所有的理智,所以事情也就在那里胶着着了。

但是这胶着却并不长久了,虚机子在白雾之中身子已经摇摇欲坠了,被动防守实在是太过于难受了,他得心着花非霖的每一拳每一脚。花非霖现在的状态实在是惊人,整个人仿佛就像是一个战斗机器一般,出手出脚如同羚羊挂角,毫无规律可循,却又浑然天成,似乎无懈可击。即便是张猛心底明白一旦花非霖将虚机子击倒之后他们这一群人也难逃一劫,他看着花非霖的那些手段还是忍不住的在心里大为击掌,眼睛里都闪出了光芒来。

花非霖的身体犹如一架高强的战斗机器,经过了刚开始的不适之后,很快就找到了破解的方法。无疑,太极本身是一门非常精湛绝伦的武功,虽然关于他的来历有很多版本,但是武当的这个版本显然在世人之中名声更躁。盛名之下无虚士,武当太极有着其过人的本事,想通过太极来追求天道那也是可能的,一代鼻祖张三丰张真人显然就是最富盛名的人士了。

只是虚机子的境界离此时的花非霖有着太大的差距了,再加上虚机子的太极拳绝对称不上是精通,所以当花非霖适应了之后,虚机子渐渐的现自己引力越来越难了,就更不用提那高级版本的借力打力了。这个就是境界的差距,这个就是以力降技。如果虚机子的太极达到了极致的话,那么虽然不说能轻松的拿下暴走状态下的花非霖,但是要自保绝对没有问题,但是现在却是有些困难了。

张猛从地上努力的爬起来,虽然他已经称得上是精疲力尽了,但是让他这么样看着虚机子被花非霖给欺凌下去最后不言而喻肯定是虚机子丢掉性命,张猛做不到。等到张猛狼狈的站起来的时候,他看着来路的一群人,身子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一屁股又坐会了地上。

释为大师与孔孝仁两人冲在了最前面,显然他们透过薄薄的白雾还是看清楚了虚机子正处在崩溃的边缘,虽然他们不知道现在的花非霖是现在这般的模样,但是不用怀疑如果被花非霖打中了,虚机子肯定是不死也重伤了。

释为大师与孔孝仁扑到花非霖的身边才觉自己身上的异样,一个没提防两人同时被花非霖给打了一拳,幸好两人关键时刻还是用心的防住了这一拳。虚机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他没有如同往常那般的同着释为大师开玩笑,而是心的戒备着,然后对着释为大师与孔孝仁说道:“你们心点,这家伙很是古怪。”

花非霖却似乎丝毫没有受到来人的影响,场上站着几人,他就朝着几人动手,丝毫不顾及来人的功夫手段。昨天花非霖同虚机子张猛以及孔孝仁搏斗的时候不分伯仲,今天花非霖伊利丹变身了,却依旧与释为大师三人斗得个不分高低,其中固然有花非霖此刻全属本能战斗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则是释为大师悟道之后功力有了一个大大的长进了。

“你们怎么这慢啊,我们差点全死了。”一个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在一旁对着刚赶来的同伴说道。

“这么大的地方,我们又不熟悉,及时赶到就不错了。说起来,还真的得感谢这雾了,我们看到这边有些异常,跑过来一看,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五百一十三章

第五百一十三章

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都远远的朝着边缘退让了一些位置,给花非霖等四人留下了一块较大的场地,以供四人腾挪辗转。同样的他们也现了当离花非霖越远的时候,那股冰冷的寒意也越小,让他们可以舒服点的观赏着这场罕见的大决斗了。

论单体攻击能力,花非霖显然是场上四人之最强的。虽然之前虚机子道长同他讲着他的做法不异于拔苗助长,今后肯定是不会有长进了,可是花非霖这拔出来的苗还是拔得很高的,基本已经达到了武学的巅峰,再要长进那就是到了道的境界了。而此刻的花非霖在控制不住自己或者是放弃控制自己的身体控制之后,他的功力也随着七情六欲的断绝而变得更加凶猛。其实这时候的花非霖很是危险,他对于蓝灵功这一功法了解的也并不深,他以为这个样子只是一种持续的状态,当状态解除之后他就会清醒过来,但是他显然错了,如果没有一定的机缘将他从这种状态醒悟过来,那么他将一直这么持续着这种杀伐的本能,成为一个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只会杀戮的杀人狂魔,直到变成杀魔,或者是成就杀伐之道,成为一代杀神。

场上的花非霖根本就没有半点表示,对着场上的三人一阵抢攻,那诡异的身手变得越来越快了,越来越无迹可寻了。原本虚机子一人在苦撑了许久之后,见到来了两大帮手,以为自己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谁想到这花非霖仿佛就像是一个流沙之地,将他们牢牢的给黏住了,甚至他感觉到自己身上受到的压力依旧没有丝毫的减少。虚机子百忙之看了一旁的释为大师以及孔孝仁一眼,两人神情都很是严肃,盯着花非霖那飞舞的身影小心的支架着。

其实花非霖也并不是无懈可击的,能够做到真正的无懈可击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即便是臻于完美,那也只是破绽非常之少,甚至于掩饰得特别的深罢了,人无完人,一个人如果太好了的话老天都会嫉妒的,所以才有天妒英才之说。花非霖的攻击如同羚羊挂角,毫无规律可循,但是要说破绽的话实在是太多了。此刻的花非霖就像是一个只想着一心想打倒对方的孩子,浑然不顾及自己的安危,一副拼命三郎的打法,所以他身上许许多多的破绽在三大高手面前都展露无遗。

但是他们却根本没有办法出手,因为他们不像花非霖一样失去了理智,他们的理智告诉着他们,如果真的奋不顾身的冲上去的话,虽然有很大的把握能够将花非霖给制服,但是同时他们也清楚,那样的结果就是自己也将与花非霖一样,不知生死了。

这就是理智的代价,思前想后深思熟虑太多了,心自然就会有着各种各样的顾忌。所以还是不用考虑太多,埋头苦进一往直前,自然会成功,当然了,与疯子打斗这种事情除外。

释为大师等三大高手有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和一个疯子打斗一般,这种感觉无比的别扭,如果是在往常切磋的时候,他们大可撇撇嘴不一言然后抽身离开,可是现在却是在生死搏斗,根本由不得他们有着什么大脾气之类的想法。此时的花非霖就像是一个拿着手枪的孩子,虽然众人正常情况下都能够将孩子放倒,却是谁也不知道他手上的那手枪什么时候会出一颗致命的子弹来。

花非霖身上蓝色光芒不断的闪烁着,渐渐的刚开始时释为大师与孔孝仁参合进来时虚机子感到的一阵稍微的松弛再次消失不见了,花非霖在打斗不断的增长着他的战斗本能,花非霖的脸上也渐渐的露出了笑容,虽然花非霖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但是这种热血的感觉,这种不断泄的感觉还是让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

但是这个笑容看着释为大师三人眼却变成了赤1u裸的嘲笑了,还好三人都算得上是修身养性的行家,虽然心有气,但是手下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依旧抵挡躲避着花非霖的攻击。释为大师等三人并不清楚此刻的花非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不然的话他们肯定也抽身离去了,然后再寻找个什么时机,用上点手段来制服这个花非霖,没有人愿意同一个疯子进行战斗。可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情况的是跟随着释为大师等人一起而来的易雅馨了,易雅馨此刻脑一片混浊,根本感觉不到以往与花非霖的那种两人一体的感觉,只是觉得花非霖大脑之空荡荡的,只有一股冷冽的杀机在他的意识之横冲直撞,甚至不知不觉之易雅馨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了下来。原本易雅馨还想着要托着释为大师到其他的什么地方多兜几个圈,可是那一种不安的感觉还是让易雅馨暗领着众人迅的赶了过来。现在的易雅馨身上只有着花非霖种下的一点灵魂,如果花非霖本身实力强壮的话那还可以绝对压制住易雅馨自身的意识,可是如果花非霖自己本身都出大问题特别是精神上的问题的话,一旦压制不住易雅馨的意识,让花非霖的那一点灵魂被赶出了易雅馨的身体,那可就亏大了。行进这么多事情,这时花非霖次感觉到事情的展已经过了他预期的最底线。

“小妹,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一直在观察着易雅馨的易哲忍不住的问道一脸忧心忡忡的易雅馨,他们两人都不是武林高手,也都对武学没太大的兴趣,更没有立志要寻求武道的终点,所以易哲拉着易雅馨小心的站在外围的位置,用着看杂耍的眼光看待着场上的打斗。

易雅馨的脑满是混沌,本来易雅馨自身就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被花非霖所压制控制,此刻感觉到花非霖的意识似乎有着些许的松动,如同潮水般的在易雅馨的身体里进行着争斗。但是这种争斗并不像场面上的那种打斗一样直观可视,但是危险性却一点也不亚于他们的那种拼斗,不是变成白痴就是变成植物人。

花非霖的灵魂现在还是稍占上风的,他勉强控制着易雅馨朝着易哲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哲哥你不用管我,我在这里休息休息就好了。”易雅馨说完不顾易哲的感受,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去,眼睛也微微的闭上了,似乎一副很累了的表情。

易哲看着易雅馨的疲惫的表情迟疑了一会,他虽然觉得易雅馨似乎有些怪异,但是却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想着估计就是因为被花非霖所惊扰有关吧,毕竟谁被花非霖这样一个武功高而人又有些变态的变态给惦记着总是心难免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再有着易雅馨最疼爱的杨木衣还在花非霖的手上,面对着花非霖就会有着各种的压力。

易哲自我解释得过去了,伸手轻轻的放在了易雅馨的额头上,看看有没有烧的迹象,像他们这种身怀一定武艺的人身体都很是健壮,一般情况之下是不会患病的,但是也有例外的时候,而且一旦犯病了,那绝对是大病一场,剥茧抽丝般延续上十天半月才会渐渐的好转起来。

就在易哲伸手抚住易雅馨额头的时候,易雅馨的眼睛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直愣愣的看着易哲。易哲的手一下子停顿在了那里,因为易雅馨此时的眼神实在是很怪异,很是熟悉的感觉,其却似乎又含着千言万语的感觉。易哲刚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易雅馨又再次闭上了眼睛,等到易雅馨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眼睛先前那千万种感觉的眼神已经消失不见了,一如这几天她延伸当的那冷漠与淡淡的陌生的感觉。

易哲的脸色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醒悟了过来,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来替易雅馨把起脉来,甚至闭上了眼睛。刚才一定是眼花了,不然一个简单的眼神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感觉啊,易哲无言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东西,然后仔细的替易雅馨辨起脉来。

一会,易哲放下了易雅馨的手腕,对着易雅馨说道:“小妹,你身体还好,就是似乎有些心事,所以郁生肝滞,回头吃上两剂疏肝活络的汤药就可以了,有什么事也别藏在心里,大哥知道你的苦恼,不过你放心,你看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帮我们,一定可以制服花非霖,然后找到杨木衣的,你就放宽心好了。”易哲开导着易雅馨,以为这是易雅馨心情不舒畅的重要原因。

易雅馨也不言语,她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只是她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不过易雅馨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又靠着大树坐在地上,倒是没有人再注意到她那难看的脸色了。就连易哲也被场上的打斗所吸引了,易哲是不喜好武功,但是这种打斗还是很精彩的,自然而然就会被吸引了。

场面上一直都是花非霖一个人压着虚机子三人在那里打,从刚开始一直到现在,一直没有变过,稍有不同的是刚开始的时候,虚机子等人稍微还能有些许的放松,甚至还能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样将花非霖给放倒,但是到了后来,他们只能是狼狈的躲避着花非霖的攻击,全神贯注着,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松懈,虽然花非霖的拳脚看上去很是轻柔不带起一丝风声,但是那轻飘飘的一掌拍在身上拍实了,绝对是要命的状况。

虚机子等三人此刻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只想着如何应付着花非霖的那致命的攻击,不知不觉当花非霖的度似乎更快了,而他们的度也在变慢当,空气那股黏着的感觉也越来越浓密了,甚至于靠近花非霖的身体的时候总会有种窒息的感觉。

如果在以前,说释为大师虚机子道长以及孔孝仁三大高手围攻一个人还处在下风,这绝对会被武林之好事之人评为最无聊的笑话,在他们心目当,释为大师等人已经代表了最高峰,就算是单打独斗斗不过那些个被人称之为宗师之类的老家伙们,但是三个人围攻一个人,哪怕是宗师那也得趴下。然而当他们见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也只能感慨着自己的见识实在是太少了,踏入天道的境界已经不能用寻常武林人的目光来看待了。

现在的虚机子三人苦苦的支撑着,如此下去,他们获胜的唯一的希望就是身为对手的花非霖力竭,可是他们注定是要失望的。武林的确是越老功力越深而且经验也越丰富,所以胜算更大,但是一旦陷入了持久战,就算是功力再高他也当不了体力来用,所以越是功力深厚的各宗师越是平易近人,也越不与人交恶,但是一旦真的到了必须拼斗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手段一定是雷霆之怒一般。

现在场上四人之,花非霖的年龄的,他现在四十出头,正是当打之年,而宗教联盟这边最年轻的就是孔孝仁了,不过他也五十多了,至于释为大师与虚机子两人,都已经年过六十了,比起体力来肯定是拼不过花非霖的,即便是他们到了现在依旧天天苦练。所以三人的希望注定是要失望的,即便是他们以三敌一。

就连易哲这样的半吊子此刻也看出来了释为大师他们的处境很是不妙了,三人原本三足鼎立的站着围攻花非霖一个人,但是现在已经不知不觉之三人站成了一排,彼此互相掩护着才能抵挡住花非霖越来越凌厉的攻击了,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他们都很是明了当他们力竭的时候,就是他们倒地的时刻了。

一旁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也很是焦急,他们比易哲的眼光要毒辣上许多,更早就察觉到了场上三人的不支,但是他们却是无计可施了,现在的场面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一般人眼的高手所能参合的,不说别的,只单单要靠近花非霖的身边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即便是他们离场心退远了一些,但是那冰冷的寒意以及凝固般的空气还是让他们望而却步,现在的他们走到花非霖的跟前就跟那蹒跚学步的婴儿一般,根本就是一推就倒。特别是先前那些个因为困住了花非霖而感到洋洋自得的精英弟子们,此刻想起来,心里还是一阵后怕,如果当时的花非霖如此的爆了出来,那么他们就算是等到了虚机子与张猛的救援,那也得折上好几个在那里。

但是比宗教联盟的精英们更焦急的是易雅馨,或者说是易雅馨身体里的那一点花非霖残留的灵魂了,受到花非霖的影响,它也是很是混沌不安,很想替花非霖解忧着,而易雅馨自身的意识却是在不断的萌芽,甚至已经有了隐隐要脱离他所控制的迹象了,而那无疑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易雅馨此刻很是为难,不救的话,那么就会任由着花非霖在那里大开杀戒,甚至六亲不认的他会将易雅馨同样当成他磨练自己心性的目标,其实易雅馨挺喜欢这种结果的,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当花非霖从这种杀戮状态醒悟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为了一代真正的杀神了,但是易雅馨也很是怀疑花非霖能不能够从这种状况清醒过来,需要多久,易雅馨毫不怀疑如果需要一段时间,花非霖肯定死定了,在他的食物放点东西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易雅馨可不相信花非霖真的就百毒不侵了。

而一旦她出手的话,那么隐藏着的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易雅馨相信再加上自己的力量,与释为大师三人一起绝对能够将花非霖给制住,但是制住之后又怎么样让花非霖清醒过来完成种魂之术呢,又如何解释自己这身突然而来的高的功力呢,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没有易家的人在这里,完全可以将自己解说成是低调的高手,但是有着知根知底的易雅馨的亲人在一旁,这种谎言根本就说不出口。

易雅馨在那里很是纠结,他突然之间觉得这件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此时的花非霖的一点魂魄灵智不由的很是懊恼,如果当时不怎么样冲动,如果将心头的那点小小的企盼置诸脑后的话,那么此刻就不会那么的烦恼的,更甚至直接完成种魂秘术,然后将花非霖的那个躯体丢给宗教联盟的人,一切不就好了么,那么多的解决办法,偏偏自己挑的是最烦心的一种,也是最危险的一种。

场上风云变化,易雅馨还在那里思索的时候,场上的释为大师三人却有了不支的迹象了,特别是虚机子道长,先前颤抖了一番,此时再加上这般高强度的对决,他的脚步已经踉跄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真正的倒下了。

易雅馨猛地一抬头,懊恼的想着:算了,拼了,最多不过事后将这里的一干人全部灭掉,这样就能保住自己的秘密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第五百一十四章

现在的易雅馨是有这个本事的,无论是准备伙同着释为大师三人一起制服花非霖还是找机会将现场的这些人全部杀掉,易雅馨都是有着一定成功的几率的。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除了花非霖之外还有谁对花非霖现在的功法最了解的话,那就是易雅馨了,即便是此刻的花非霖打斗间已经没有了刻意的招式在里面,但是易雅馨坐在一边仔细的观察还是可以看出一些习惯的东西来,比如说花非霖更喜欢用手拍而不是用脚踢,比如说不经意间花非霖总是喜欢微微的一甩头,这些细节也许其他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但是她看到了。一个人的习惯的养成是很长久的,而一旦变成了习惯,有意无意的总是会不经意间流露出这些细节,就像是一个乞丐穿的再华丽,稍微一走动的话,立马就将他的身份展露无遗了。

易雅馨抬着头咬了咬嘴唇,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身前已经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场上四个身影的易哲,要是没有易哲以及另外的两个易家家人在这里,接下来她要演的戏肯定能加上不少的分了,只是有这么个知根知底的堂兄在一边,却让易雅馨很是有几分忐忑。

没等到易雅馨真的出手,当易雅馨动了这个念头的时候,刚贴着大树站了起来,花非霖就朝着她这边出了一声敌意的咆哮之声。易雅馨觉得与花非霖失去了本应有的那种联系,因为她只能察觉到那一股子冷冽的杀意,但是花非霖却并没有失去与易雅馨的联络,他在易雅馨动了念头的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远比旁人需要动手或者是释放出气势来才现来的快方便。

而且花非霖也并没有觉得对易雅馨出手有什么不好,此刻的他六亲不认,只要是敌人就一定要打倒,而且他感应到易雅馨的功夫似乎很高,这让热血澎湃的他更加的兴奋,兴奋之下用着他自己的方式着挑战,只是此时的他根本都不会说话了,只会本能的出狮吼般的呐喊,来叙述他心中的感受。

释为大师等三人被花非霖这莫名奇妙的一声大吼吓了一跳,与花非霖一直打斗到现在,今天的花非霖很是安静,绝不废话,最多不过出几声得意诡异的笑声。但是总归是三人虽然与花非霖缠斗了许久,这注意力一直都很是集中,并没有因为这突然的一嗓子而出现什么不该有的失误。

易雅馨的脸上变得郁闷了起来,心里不由的更加郁闷了。如果花非霖没有察觉到她的动作,她可以躲避过众人的注意偷偷的接近打斗中的花非霖,然后突如其然的跳将出去,用着最快的度加入战斗,然后尽量不流露出真本事的情况之下将花非霖给放倒了。那样即便是众人有所疑问,她也完全可以用花非霖被她悍不惧死的打法给打蒙了,至于为什么能够成功,那完全是因为花非霖对她有所不同,不忍下手。这样子的话至少当时是糊弄了过去,易哲等人虽然心中会很是怀疑,但是没有人会当面来询问这个问题的,至于背后来询问她就更加不怕了,因为易雅馨已经做好了打算,有时间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清理”上一遍。

花非霖来做这件事情全凭着自己一身的武力,说起来那绝对是热血沸腾,但那绝对是下下策,而且做起来很是艰难。但是她易雅馨来做这件清理的事情的话,把握绝对比花非霖要来的多一些,而且更加的彻底一些,易雅馨可不想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各种的困扰,她的人生观就像是一条毒蛇,要么不动要么一击毙命。

但是这些都只能是遐想了,花非霖竟然察觉到了易雅馨的心机,朝着易雅馨这边出了一声充满了敌意的咆哮,不过在易雅馨看来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兴奋的咆哮。虽然易雅馨没有出手,但是花非霖那充满杀意的大脑里面还是从与易雅馨的联系当中了解了那边那个靠着树站着的脸色很是难看的女人有多么的危险,甚至比起场上的这三个与他打斗的人都要来的危险,花非霖不由的伸出舌头在嘴唇边上舔了舔,如同看见了最中意的美味食品。

花非霖打斗中占据着上风,此刻他更是只想着迅的了结了这边的三人的性命,然后朝着那个让他全身鲜血沸腾的女人冲过去,与她好好的较量一番。花非霖一心只想着杀戮,但是普通精英的性命在他眼中就如同嚼蜡了无乐趣,完全只是一种杀戮的本能。但是这种与强者杀斗之后全身愉悦的将一个个需要动手搏斗的对手杀死,这是唯一能让花非霖那充满杀意的心有着丝许满足的事情了。

旁边的众人虽然对花非霖这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吼叫声很是不解,虽然他们并没有看出太多的异常,但是他们还是偶尔的也会用着异样的目光投向易雅馨这边,那样古怪的眼神之中似乎有着某种“你知道的”的那种含义,也许在他们心中,易雅馨此刻已经上升到了红颜祸水的阶段了,即便是这样的红颜似乎已经过了豆蔻年华,到了女人最成熟的阶段了。在他们心中,花非霖的这一吼叫声显然是在向易雅馨彰显着自己的威势,就像是猴群之中的猴王总喜欢咆哮着指挥手下的猴来做事,这样可以获得更多的母猴的青睐。

易雅馨此刻有些浑浊的大脑里面闪过一丝无奈,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卧薪尝胆了那么多年,甚至所有的后路都已经准备好了,基本上可以说没有了后顾之忧,可是,最后竟然会因为花非霖的蓝灵功出现这种情况,实在是让易雅馨有些感慨人生无常。不过她也没有什么时间来感慨了,如果再不将花非霖给制服了,那么她就失去了那仅有的机会了,虽然易雅馨相信自己的功夫不比场上的释为大师等人弱,但是与现在的花非霖相比,那还是差了许多,易雅馨也不会相信花非霖解决了场上的三人之后会好心的放过自己这另一个花非霖,在易雅馨的脑海中,现在的花非霖唯一的念头就是杀杀杀无尽的杀念

虽然上前去事后似乎不好交代,但是总归还是有着那么一线的希望可以拜托这个死局的,再加上那越来越有些混浊不清越来越觉的一团乱麻的大脑,易雅馨毅然做出了决定,不管怎么样,先将眼前这个事情摆平了再说,实在不行德话那大不了一拍两散或者干脆来个玉石俱焚。霎那之间,易雅馨脑海之中残存的那一抹花非霖的魂印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于是易雅馨朝着场中央偷偷的溜了过去,还好众人的视线又被场上的四人给吸引过去了,没有人注意到易雅馨在偷偷的接近着场中央。其实易雅馨的这个偷偷摸摸的并不是避讳着场上的花非霖,早在易雅馨刚刚动作的时候,花非霖就毫不意外的看了一眼偷摸着走动的易雅馨,只是这一次的花非霖并没有出什么咆哮的叫喊声,而是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有些木讷的脸平添了几分战意,手上也不由的又加紧了几分,直让一边苦苦支撑在的三人更是狼狈不堪了。

而释为大师三人的狼狈支撑也是赚足了旁边围观者的目光,他们无法靠近中央,只能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的风云际会,然后心里面不停的默默祈祷着释为大师或者是哪一个级高手突然的人品爆或者是来个级无敌大招最后时刻来个绝地大反攻,只是显然他们的愿望太过于天真了,场上的形式依旧不容乐观,释为大师等三人还是苦苦的在被花非霖给压制着。

易雅馨偷偷的躲避着周围的一众宗教联盟普通精英弟子们的视线,尽量的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之下接近着场上的四人,即便是以着她现在的功力,越是靠近场上的四人的时候,还是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压力也越的庞大了。这让易雅馨又是喜悦又是苦恼,这样的一股强大的力量是从自己的身上出来的啊,这是一种多么强大的力量啊,因为花非霖的大脑里面只有一阵阵的杀意,所以易雅馨并不能亲身体验到这种力量,但是越是靠近的时候她越是能够感觉得到这股力量的伟大。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易雅馨甚至觉得自己干脆什么都别干了,任凭着花非霖在这里大开杀戒算了,等到他醒悟过来的时候,那绝对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了。

但是这种念头也只能是偶尔的想起了,易雅馨苦笑了下,现在并不是什么兵荒马乱的战乱时期,每个人的生命都是那么的宝贵的,一旦花非霖的这种情况被人曝光了,那么肯定将会是死无葬身之处。易雅馨甚至能够想像的到,隔着数公里之外的山头之上,有人用着狙击枪瞄着花非霖的脑袋,然后砰的一声枪响,花非霖就那么样的倒下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接近了,更加接近了。易雅馨看着越来越清晰的四人,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股嗜血的面容来,受到花非霖的影响,她也变得心中充满了杀意,而且易雅馨郁闷的现,越是接近着花非霖,这股杀意越是明显,心中也越的冷酷了,甚至易雅馨都怀疑如果单单两个人站在一起,就算是花非霖不动手,那么她也会出手与花非霖死斗的。不过也因为这个缘故,她身体里面,易雅馨本身的意识也在迅的消退,仿佛她也受不了花非霖的这股浓浓的杀意一般。

终于还是有人现了易雅馨,看着离场上四人并不遥远的易雅馨,不由的出了一阵叫声。这叫声也让周围的精英们注意到了那个仿佛突然之间出现在场地靠近中央位置的易雅馨了,他们此刻所想的并不是为什么易雅馨竟然可以走到那个位置,而是为着易雅馨深深的担忧着,毕竟在众人的印象当中,易雅馨并不是一个武道高手,她最喜欢的还是摆弄各种阵法。

“妹,你在干什么危险,快退下来”易哲此刻才现原本自己身后靠着树坐着的堂妹易雅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场地中央了,他心里面很是焦急,生怕易雅馨出上一点点意外,对于这个堂妹他们一家都很是宝贝着的,特别是自从她姐姐易茹云死亡的消息传到之后,更是恨不得将万千宠爱集于她一身上。此刻的易哲根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易雅馨能够跑到场地的那样的位置,只想着将她唤回来,一边还想着走过去将易雅馨给拉回来,只是他现无论自己怎么样的努力,他的身子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整个人仿佛一个溺水的人,不停的挣扎着,却是难以游动半分。

既然决定了,那么就没有后路可退了,至于以后怎么样解释或者干脆被暴露了,这些都不能够影响到易雅馨半分了,此刻的易雅馨受到了花非霖的剧烈影响,也不再避讳什么了,一个闪身朝着花非霖奔驰了过去,那样的度似乎比起花非霖来也并不慢多少,这一现让底下的一众提心吊胆的精英们一阵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

易哲更是用力的擦了擦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场上那飞舞的身影,有些怀疑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那个堂妹了,怎么变得这么厉害起来了。

说起来,易雅馨的功法才是古滇王国大巫的正统传承。当日在滇王古墓里面的那一个夜晚,花非霖使用了些手段,将随行的杨木衣等几人给昏迷了过去,如果不是一起过来的时候有许多的人知道他们一起,花非霖甚至在那时就想着要害了杨坤正与杨木衣两父子,只是最后还是没有动手。不过他却是偷偷的钻进了古墓里面的秘洞里面,将大巫留下来的有用的宝贝扫了个精光。花非霖并没有将所有的东西都透露给杨坤正父子,比如这个古墓里面他就知道其实是古代大能的遗物,里面有着宝贝只待有缘人。

自从从滇王古墓里面得到了古滇王国大巫的绝学之后,花非霖就纠葛了,一面是储存着大巫所有功力的舍利子,通过大巫透过某些秘密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花非霖找到了这颗舍利子,但是得到的时候花非霖就有些纠结了,对于大巫的功法他的确很是觊觎,但是面对这么一颗收藏了上千年的舍利子,里面的功法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效果,甚至上千年了有没有变质,这些都苦恼着花非霖,毕竟没有谁有过这种际遇。

在花非霖无比苦恼的时候,他现了大巫放在旁边的一块兽皮,上面书写着就是蓝灵功,花非霖为了研究这个墓穴,他对古滇王国及其展的字很有研究,甚至可以说他比绝大部分的专家还要厉害许多。一见之下花非霖犹豫了一番,还是选择了这样一个可靠点的功法。后来花非霖用着种魂秘法控制住了易雅馨,想着有些不甘,就将那颗舍利子给易雅馨使用了,没想到即便是过了千年之久,这舍利子里面封存着的大巫的功力还是无比的精湛精纯,花非霖当时就很是眼红了,自己苦心的搜集了那么久,还得心不能让人见到,修炼的蓝灵功才略有成,但是良心就已经游戏不安了,哪里像易雅馨这般的好命啊,这么简单就成为一个高手了。不过后来也就那样罢了,毕竟种魂秘法控制着的易雅馨就是花非霖的分身,保命的工具那自然越安全越好了。

没想到此刻却是要由着这保命的工具来害花非霖自己的性命了,花非霖郁闷的感慨着果然是造物弄人。易雅馨奋不顾身的朝着花非霖扑了过去,朝着花非霖的胸口狠狠的拍击了过去,这一掌很是隐蔽,虽然看上去威势惊人,但是这只是前招,真正的杀手锏在后面跟进的那一拳。在易雅馨的大脑中认定了脑海中混沌一片的花非霖肯定会避让开第一掌然后吃上她的第二拳的,可是她忘了她所想的花非霖都知道,虽然花非霖现在的大脑里面根本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但是这并不影响着他的动作。

花非霖明白如果让易雅馨真正的打中了他的话,那么他肯定会难受的,于是花非霖随手一招踹向易雅馨的腹,这正是易雅馨这一招的弱点所在,但是一般人都会被易雅馨手上的拳掌所吸引,根本就不会看到这破绽所在。但是花非霖毕竟不是一般人,不提他现在处于杀戮这一级状态,就是他料敌先知的明白易雅馨的一举一动,易雅馨对他也是毫无威胁的。

但是花非霖毕竟只有一个人,他一脚将易雅馨给踹飞了,那样的一脚无比的响亮,旁边的众人不由的捂了捂腹部。但是花非霖却挡不住身后的释为大师等人的招数了,释为大师建功了,他一拳拍在了花非霖的后背上,让花非霖也受着惯性踉跄的朝着前方跌倒了过去。

第五百一十五章

第五百一十五章

场上的突然变化让一众人只看的眼花缭乱,他们有的人还在那里想着易雅馨是怎么样靠上去的,就发现易雅馨又被花非霖给踢了开来,那样沉闷的一脚可以想见其中的力量之大,大家都为着易雅馨感到有些不安。不管男女此刻总是忍不住的对花非霖突然之间的辣手摧花感到不可思议,因为昨天的花非霖还是那样的痴迷眷恋着易雅馨,可是今天却可以毫不留情的将易雅馨给重重的踢飞了去。

即便是知道易雅馨是上前与花非霖为敌,可是有着先入为主的众人总是觉得花非霖的做法太难以接受的,甚至昨天还有着某些极少数的人为这件事情感到郁闷,原本自己一行人过来完全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家花非霖不过是求爱罢了,只是手段激烈了一些罢了,至于无**教,也被他们看成了是错位的爱的副产物。但是今天看到花非霖如此出手的时候,还是不由的为易雅馨感到庆幸与不值,这样一个昨天还宣称无比喜爱她的男人,今天出手却是决不留情,而且打完之后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只是拍飞一只苍蝇一般。

庆幸的是易雅馨看穿了这个男人的真实面目,没有被花非霖给欺骗了,而感到不值却是因为花非霖却是这样一个小气小心眼毫无男人风范的男人。有些人的心里还在那里转着弯,可惜了朱令那个傻女人已经收拾包袱回去了,不然让她见到这一幕,肯定可以对她的痴心症有所帮助。

易雅馨被踹了出来,包括易哲无不以为易雅馨此次肯定是遭了大罪,不定身体里面有没有脾破裂肝破裂之类的急症了,易哲更是焦急得在一旁乱吼着,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吼着什么。易哲想着要冲向易雅馨,可是那短短的几步却是咫尺天涯。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如同蝴蝶般飞起的易雅馨所吸引了,至于说花非霖被释为大师击中一掌踉跄着似乎要倒地的情况倒是根本没有几人在意。在众人错愕的目光当中,易雅馨的身子在这众人都觉得无比凝滞的空气中仿佛一只轻巧的海燕,在空中折飞了几下之后落在了地上,虽然似乎还是稍显狼狈,但是却似乎并没有受到重伤。旁边围观的人们就又在想了,别看刚才花非霖那一掌看上去无比凶猛,听上去似乎沉重无比,其实都是花架子,不然哪能像现在这般啊,对于花非霖的身手力度他们还是很有体会的。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易雅馨再次冲向了花非霖,她的动作依旧那么的快,似乎根本就没有受到影响。而花非霖刚刚被释为大师打中一掌,身子一个踉跄着似乎随时要倒地了,释为大师的这一掌虽然打中了花非霖,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让花非霖移动了一下身子,没有被打中要害部位。而这时易雅馨正好来到了他身后,娇叱一声,一个飞踢踢向了花非霖的腰部,众人心急如焚的观望着,期待着花非霖并没有注意到易雅馨的再次扑上去,同样也是懊恼着易雅馨,你踢就踢嘛,干嘛非得吼上一嗓子,生怕人家不知道一般。

果然结果如同众人所怨念的那样,花非霖仿佛背后有眼一般,不等身子站稳,干干脆脆的直接倒在了地上,正好让易雅馨的那一脚踢了一个空。这样的动作显然已经超乎了众人的想象,甚至有人都在一旁大声的叫嚣着说无耻了,但是花非霖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一般,他径直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皱着眉头看着身后站着的一言不发的易雅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是花非霖从陷入杀戮之后第一次显露出思索的表情来,易雅馨脸上很是淡然,但是心中却是掀起了千层巨*,只期盼着花非霖能突然的从杀戮状态中醒悟过来远遁逃去,或者是清醒的死去,完成最后的种魂,那也就算万幸了,但是花非霖的思绪表情只有那么一瞬间,很快的他就不再思索了,咆哮着冲向了击倒他的释为大师。

易雅馨其实不用看花非霖的表情也能明白花非霖的想法,这个世界之上现在有谁比她更了解花非霖的呢,花非霖的脑中依旧是一片厚厚的杀戮之气,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任何的念头。易雅馨甚至明白那一瞬间的思索是花非霖在那里本能的判断到底哪一个才是对他最有威胁的对手,不过很快他就本能的做出了判断,虽然他感觉得到易雅馨身上的力量也很是强大,但是他同样的感觉到自己似乎能知道对手的一举一动,这样易雅馨的威胁指数就降低了许多,所以他重新又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放在了面前的释为大师三大高手上面了。

释为大师三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现在还不倒地放弃全凭借着的是自己心中的那一股子毅力与意念,但是事实上他们的威力已经减少了许多了,就连刚才释为大师击中花非霖的那一掌也不过是将他打得踉跄罢了,如果不是身后有着易雅馨的突然袭击,花非霖都倒不了地的。

所以虽然释为大师三人很是庆幸有着一个生力军的加入,同样他们的心底也稍稍的有着少许的疑惑,但是场上的形式依旧很是困难。释为大师等三人在那里苦苦的支撑着花非霖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而易雅馨则在花非霖的背后对着花非霖一阵狂轰滥炸。唯一的区别是,释为大师三人的脸上都很是紧张莫名,脸上汗珠不停的掉落,眼睛都不敢多眨,生恐一不小心就被花非霖给打中了,然后将一众人的性命留在了这里。

而花非霖则要灵活许多,他仿佛同着易雅馨打情骂俏一般,任凭易雅馨如何的狂轰乱炸,如何的出其不意,花非霖总是宛如先知般的灵巧的躲避开易雅馨的攻击,那闲庭散步的模样让众人更是觉得易雅馨之所以能站在那里同着花非霖这般的拼斗完全是因为花非霖放水的原因了,虽然同样还是对易雅馨的身手感到有些意外,但是多少他们心中还是平衡了许多。唯有易哲,一直在底下叫唤着易雅馨下来,别在上面被花非霖戏耍了,只是易雅馨就是如此的倔强,根本就不停任何人的任何言语,依旧朝着花非霖拍打着她那似乎花架子般的无用功。

其实易雅馨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了的,她的一番乱斗,虽然花非霖能够料敌先知,知道她会什么时候用什么手段朝他什么部位发动攻击,但是同样的花非霖为了躲避这些攻击还是牺牲了一定的他自己的攻击力,有一些明明触手就能够将释为大师三人中的某人放倒了的时候,就因为着易雅馨的攻击而不得不停顿下来避让开来易雅馨的攻击。所以易雅馨的攻击还是给了释为大师三人苟且支撑着的时间。

过了两三分钟,以着花非霖的本能杀戮特点他已经发现了,虽然这个女人似乎对他的威胁最小,似乎自己就是知道她的出手,但是想要杀掉面前的三个老男人,他就不得不先将这一个女人给干掉。花非霖的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尽的杀戮,谁阻拦他的作为,那么谁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于是花非霖猛然之间转变了攻击的目标,一个回身朝着易雅馨的身上攻击了过去,他已经有了最新的念头了,就是将眼前的这个女人杀掉。

花非霖的信念源了,想杀就杀什么都不用说一声。刚开始的时候,释为大师等人还以为这时花非霖的佯攻罢了,其目的只是想着要将释为等三人给引动开来然后将他们打倒,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情况似乎与他们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场外的旁观者们以为是花非霖在给易雅馨放水的念头其实他们心中也是隐隐产生有的这个念头,但是打斗了一番之后他们就发现易雅馨的功力并不比他们差,那拳脚风声那是历历在目,根本由不得他们怀疑,只是易雅馨的功法在花非霖面前似乎却如同赤luo着身子一般,所有的招式花非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就更有不得他们三人不怀疑了。

只是仓促之间三人并没有太过于荒谬的联想了,而且三人的本性恐怕再怎么联想也坏不到哪去。释为大师三人只是觉得估计易雅馨的功夫是花非霖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对易雅馨的攻击,花非霖是胸有成竹,根本不假思索就能轻易的避让卡易雅馨的攻击。

所以当看到花非霖朝着易雅馨攻击的时候,释为大师三人先前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也以为不过是花非霖在那里演戏罢了,但是他们比旁人更快的发现了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的简单,因为短暂的时间三人并没有出手,而是停顿着休息了几秒,原本以为花非霖会觉得阴谋败露从而继续转攻他们,可是花非霖却是一门心思的朝着易雅馨不断的攻击着,那行云流水般的攻击绵绵不绝,如果没有立场观点的话,那么花非霖现在的攻击无疑于是赏心悦目的。

但是同样也是很危险的,释为大师三人惊奇的发现花非霖对易雅馨攻击毫不留情,而且心狠手辣,一点也没有想要怜香惜玉的感觉,而且很快的易雅馨就明显支撑不住了。如果是以前易雅馨与花非霖相比斗,两人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一来两人的功力都臻于大成了,二来则是两人之间都知道对方会出什么招,就像一个人左右手划拳一般,不是大脑出问题的人肯定是比不出个高低来。

但是显然现在的花非霖的大脑出问题了,他一定要分个高低出来,而且最好是分出个生死来。而一比较起来,花非霖本身就占据了太大的优势了,他现在处在一种超级杀戮的状态之下,脑海之中没有其他的什么念头,而且出拳也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即便是易雅馨脑海中得到了他将要落拳在什么位置的时候也是已经快打到身上了。

这样的打斗很是别扭,在旁人看来却更像是在演戏一般,每每花非霖到最后的时候,总是让易雅馨以着差之毫厘惊险动作躲避开去,这样的打斗以往众人只有在那电影里面慢动作中才能看的清楚,但是现在这一幕在他们眼前真实上演了。

释为大师三人愣了一小会之后就扑了上去,虽然在旁边众人看去,花非霖与易雅馨似乎是在那里假打,虽然众人都明白了场上的这两人肯定有着很深的渊源,以至于都如此的彼此熟悉,但是他们站在场上,看到的还是有所不同。比如说易雅馨那急促的呼吸以及那不断冒出来的豆大的汗滴,都显示着易雅馨此刻处在很危险的状况之下,她与花非霖的对打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样轻松,相反,还很是危险。

易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他的呼喊,面对着这个易雅馨,让易哲产生了一种陌生感,就好像隔着这白色的雾气看着场上的那个妙曼的婀娜身姿,看上去就是她,但是却总是有着一种迷雾的感觉。易哲不知道易雅馨什么时候同花非霖有着这么多的交集了,不知道易雅馨的身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矫捷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也同众人猜想的一样认为是花非霖在放水,所以才让易雅馨一个人能够参合进去高手之间的比斗,但是后来花非霖追逐着易雅馨的时候易雅馨表露出来的那种身法手段却不是花非霖放水能放出来的。

易哲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场上的易雅馨,心里面有无数的疑问想着要解答,但是此刻他却也只得将这些疑问压在心底,然后一门心思的替易雅馨祈祷起来。

易雅馨是生力军,而且又很是年轻,加上功夫也厉害,所以一时之间还能支撑得住。但是同样她也是苦不堪言,花非霖的脑海之中没有固定的招式,想到哪打到哪,根本就让她最大的利器料敌先知失效了,而同样的花非霖却是能够知道易雅馨的念头,知道她要往哪边躲避,又或者想朝哪里进攻。所以这样的打斗让易雅馨觉得憋屈极了,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憋,即便是当日被钱二出其不意的用匕首刺了一刀,那也没现在这般的憋屈,至少当时她可以一下子将钱二给劈晕了,甚至如果她想当时就能将钱二给杀了,但是此刻的她却是什么也无法作为,只能被动的挨打着,而最可气的是这个打他的人还就是他自己。

花非霖朝着易雅馨攻击了一阵子,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被易雅馨给逃脱开去,这样的结果让花非霖无比的恼怒,忍不住的朝天发出了一声充满怒气的吼叫,甚至眼睛里面都冒出红光了。

一直以来,花非霖身上都是笼罩着一层蓝色的柔和光彩,就连眼珠都是蓝闪闪的,很是诡异,但是现在突然之间双眼冒出了红色的光芒,似乎还照射了出来,在一片白色的淡淡雾气当中显得格外的恐怖。

易雅馨都不由的“呀”的叫了一声,显然她并不是被花非霖突然的变化感到害怕而被吓得尖叫起来,而是花非霖现在的状况似乎变得更加的糟糕了,突然之间,她似乎都感觉不到花非霖的存在感了,要知道这么久的能支持下来,最主要的就是靠着那最紧要关头的时候能够知道花非霖的出手的目标,可是现在那种两人一体的感觉消失了。

易雅馨不由的有些发愣了,而且在这关键的时刻,易雅馨本身被压制住的本念在不断的上涌着,不管怎么说,花非霖的这缕魂魄纯属舶来品,她的自己的意志可不管时间地点都要求第一时间起来翻身作主,哪怕是身处在最危急的时刻也不能有半刻迟缓。

易雅馨一时没能想到花非霖这是怎么了,但是释为大师等人却是看出来了,花非霖这是要入魔道了。虽然先前的花非霖的状况是属于走火入魔,但是此入魔与彼入魔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走火入魔只是一时的走火不小心而导致的,但是花非霖现在的这种入魔却是他无法突破自身的天道而寻求的另外一种突破,那就是入魔。

花非霖的杀戮之道本来就不是那种堂正的大道,更像是剑走偏锋,其中危险可想而知,一不小心就将会要堕入魔道,到那时花非霖将会是一个清醒的杀戮机器。与现在的本能杀人相比,那时的花非霖将更加的具有威慑力,毕竟一个会杀人的傻子与一个一心想杀人的聪明人,后者更具有威胁性,何况花非霖堕入魔道之后会做的不仅仅只是杀人了。

看到易雅馨茫然的站在那里似乎被花非霖的突然变化有些不知所措,以着释为大师的修养,还是不由的大声的吼道:“小心”易雅馨似乎听到了什么,呆呆的动了一下,然后被红眼的花非霖一掌击起,在空中吐出一片红色的烟花,然后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第五百一十六章

第五百一十六章

“妹”见到易雅馨如烟花般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易哲不由的出一声悲呛的呼嚎声,即便是他心中有着再多的疑问与不解,但是面对着易雅馨的这般模样,心中那股子浓烈的亲情还是让他同样的声出了一声惨呼,挣扎着就要跑向易雅馨,只是在滞重的空气中他却是半分也不得前进,心急之下的易哲不由的洒出了一行热泪而自己却是浑然不知。

花非霖双目迸射着惊人的红色光芒,一掌击中易雅馨之后却是再也不多看一眼,然后回过身子来同着释为大师三人再次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释为大师三人心下里因为刚才自己三人并没有来得及出手救人而感到有些沮丧,心里总是有着几分的不自然,途一面对花非霖再次凌厉甚至更加凶险的拳脚,他们也只得狼狈的伸手招架着,仔细的提防着花非霖的任何可能的天马行空的攻击。

花非霖的功力显然又有了不少的精进,这时释为大师等三人的直观感受,先前三人还能狼狈的支撑住,可是现在只是花非霖的普通的随意攻击就有些扛不住了,而似乎花非霖自己本身还在那里本能的调节着自身的协调性,每出一拳动一脚,他的度力量都会有着些许的长进,而这些长进很是惊人,渐渐的,原本用双手格挡住花非霖的拳脚的双手也渐渐的有些麻木疼痛起来了,而他们的心中也渐渐的产生了一股惧意,似乎无论他们如何的抵抗,都无法再次抵挡住花非霖的这些攻击了。

花非霖长进的不仅仅是身手,他的精神方面长进得更加的厉害了,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花非霖的精神攻击本能的在那里挥着它本能的作用。但是就是这股子精神力量,甚至影响到了对面三个级高手的古井心境,虽然同着他们刚刚无法援手有些愧疚的这一诱因有关,但是同样也是因为花非霖的精神太过强势了。

花非霖修行的蓝灵功原本就是非常的具有侵略性非常的霸道,从他修炼的过程就可以看得出来,正常情况之下的花非霖就已经有些情绪失控精神暴躁了。入了魔的他则更甚了,此刻的花非霖还没有清醒过来,依旧是浑浑噩噩的一片,心里面依旧只有那样唯一的杀戮念头,但是他那疯涨的精神力却实实在在的对着众人出了威慑的作用了。

这种威慑并没有引用天地威势,仅仅是用着他自己自身的精神力量进行压迫。虽然比不上天地威势那般的夺天地造化,但是这种压迫却是更加的难以防御,因为其他人要进行防御的话也只能凭着自己的精神进行抵挡。

释为大师三人更是不支了,身子不断的踉跄着后退,虽然三个人互相守护着,但是面对着花非霖的凌厉攻击,已经没有人能够做到全身而退了,他们的身上终于不可避免的遭到了花非霖的攻击,虽然经过了三人格挡牵引之后力量要了许多,而且击中的也并不是什么重要要害,但是积少成多,再勇武坚韧的人也扛不住这样的攻击啊。

场上四人犹在那里进行着生死拼搏,但是易哲的双眼却是再也没有离开过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易雅馨的身上了,此刻的他双目瞪得滚圆,脸上的泪水早已风干,就那样的看着易雅馨,嘴唇咬出了一道深深的齿痕,心里面却是在那里不得的祈祷着,只盼望着易雅馨只是昏迷了,没有伤及性命。

可能是苍天可怜易哲吧,在易哲的企盼之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易雅馨突然身子微微的动了一动,那样微微的动作如果不是易哲一直紧盯着易雅馨在那里观察着的话,他肯定现不了。易哲用力的挤了挤眼睛,果然易雅馨的身子稍微的动弹了一下,易哲不由的出了一声呼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喜气,在这紧张的环境中很是招眼。

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正看着场上四人的拼斗揪心不已,蓦地听到这样突兀的一声带着几分欣喜的笑容在自己近旁响起,只觉得是无比的刺耳,皱着眉头看过去。却见易哲盯着那远处地上的易雅馨脸上露出了几分欣喜的笑容,而他们也随之现了易雅馨似乎醒了过来。

众人对易雅馨还是很有几分期待的,刚刚虽然易雅馨的表现如同昙花一现,但是这一现的昙花却给他们留下来深刻的印象,就刚刚易雅馨参战的时候,场面之上他们宗教联盟这一方还是要好看许多,这不易雅馨一倒下,那边的释为大师等人似乎就支撑不住了,身上也不知道受了花非霖多少拳脚了,这就更让众人期待着易雅馨再次如同仙女般出现在与花非霖拼斗的战场之上。

说来他们自己也觉得有些惭愧,如此的战斗,他们竟然只能在一旁期待以及祈祷着,还要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这对一向自诩为武林的中流砥柱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的他们来说很是有几分愧疚羞涩,心下里更是有了几分计较,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的修炼,不再在这样的时刻让人给比下去,更是不能再有这样的时刻,别人的打斗竟然连参合进去的实力都没有。

易雅馨在众人众多眼光的期待之下微微的动弹了下,虽然众人离她的位置较远,但是这并不妨碍众人看清楚她的一举一动,这里的绝大部分人的眼力都好得不得了。大家看到易雅馨的手指先是微微的动了几下,然后是整个手,到最后的时候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了。

易雅馨睁开眼睛看着外面陌生的环境,感受着自己身子腹部如同刀割般的疼痛,然后似乎还听见远处有人的呼喊声。易雅馨有些迷糊了,她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这里,身上为什么会这么的疼。

易雅馨的大脑里面一片混沌,她想着要仔细的理清楚自己的情况,可是大脑里面一片混淆,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等到易雅馨仔细的思索的时候却又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易雅馨再次的闭上了眼睛,这个结果让旁边的宗教联盟的人很是焦急,不知道易雅馨这是怎么了,到底她受的伤严不严重,更是苦了易哲了,在那里大声的呐喊着易雅馨的名字,恨不得飞到她的身边替她仔细的检查一番。

易雅馨很快又睁开了眼睛,因为她在一片混杂的声音中似乎听到了堂哥的声音。易雅馨微微的皱着眉头,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却见易哲一脸焦急的正看着自己这边,在那里朝着自己招着手,脸上一片焦急的表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那里叫啊跳的,却并不肯走过来半步。易雅馨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肯定是在做梦了,一定是的,易雅馨深呼吸一口气,腹部的疼痛少了许多,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安静的等待着睡梦清醒的那一刻。

只是那一刻却并没有来的那么快,很快易雅馨就被惊醒了,她睁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那一举动。刚才她的大脑一阵警告,然后自己还没有醒悟出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整个人就如同一片枯叶般飞了起来,迅的飘远了好几米,然后安然的落在了地上。而她刚刚躺着的位置之上,一个全身笼罩着一层蓝色光芒的花非霖正如同混世魔王般凶悍的站在那里,双眼出红色的光芒。

易雅馨更加确认自己在做梦了,只是这个梦境实在是有些诡异,她相信在自己的心目当中,眼前的花非霖才是真正的花非霖,就像是一个恶魔一般。不过易雅馨还是觉得很兴奋,虽然对梦境之中有着这样的一个不愿意看到的人物感到有些不爽,但是自己却似乎成为了一个武林高手,而且她还看到了一旁的释为大师虚机子道长以及一个白脸的高手,他们正在那里喘着气,看样子自己的梦境之中似乎还有着一众武林高手的捧场相助了。

易雅馨自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她的行为在众人眼中却是莫名万分了。先是花非霖突然放弃了释为大师三人,而是迅的朝着地上躺着的“重伤不起”的易雅馨踢了下去,即便是周围一众人在那里大声的斥责着花非霖的举动,但是花非霖却并没有丝毫的忌讳,坚定不已的踢了过去。而易雅馨则更是如有神助般突然的从地上弹了起来,跳到了一边,然后有些茫然的看着对面的花非霖。

这时候众人却又以为是易雅馨刚才只是在那里伪装着,想着突然袭击花非霖将花非霖给打倒了,只是自己等人的欢呼声让易雅馨的计谋失算了。同时又认为花非霖实在是太过于狡猾了,即便是躺在地上的易雅馨他也不忘记特意跑过来踹上一脚,以免遭到偷袭。

只是易雅馨逃过一劫之后却又变得古怪起来了,站在那里微微的皱着眉头,上下的打量着花非霖,眼神之中有着某种奇特的光芒,而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易雅馨的易哲此刻也觉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易雅馨此刻迸射出来的眼神中的那一丝狡黠才像是他印象中记忆中易雅馨该有的眼神。

总算是易雅馨即便是自觉的在睡梦之中也得保持良好的形象,谁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梦话的习惯,要是说出个什么“代表月亮消灭你们”之类的话语被外人听去了,那她估计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花非霖此刻也没有再进攻了,刚才的他突然心中一动,本能的感觉到那个在这里最大的威胁似乎又回来了,于是他不顾一切的放弃了攻击释为大师三人的大好机会,朝着易雅馨攻击了过来,只是没想到易雅馨这个**烦这么的警惕,竟然如此漂亮而又迅的躲过了他这势在必然的一击。即便是先前被易雅馨接连的躲过了不少拳脚,花非霖还是觉得无比的懊恼,先前更是被易雅馨给气的达到了入魔的状况。

场上陷入了一阵突然的安宁当中,而释为大师三人则乘此机会立马调息起来,对于他们来说,此刻的一分一秒都得之不易,每一点一滴的力气都无比的珍惜。

易雅馨觉得自己作为这个梦的主人,面对这样的一幕似乎应该要说点什么,她大咧咧的对着花非霖说道:“花非霖,你这个样子才对嘛,就是一个恶人,往日里干什么要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啊。”

花非霖仔细的盯着花非霖不再做任何的动作了,他红色的眼睛里面光芒闪烁。花非霖入魔有一会的时间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将会慢慢的恢复理智,此刻他已经开始慢慢的思索起来了,比如对面的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是什么人,怎么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不应该打对面的这个女人。

花非霖已经在脱离本能的驱使了,他的脑海之中除了杀戮之外渐渐的多出了一些东西,比如说他是谁这样的深奥的问题。但是显然一时半会,花非霖是理不清这样无比深奥的问题的,于是花非霖脸上的表情渐渐的丰富了起来,整个人也蹲在了地上,毫不顾忌旁边还有着虎视眈眈的敌人,就径直的在那里苦苦的思索起来了。

释为大师心下里不由的紧张了起来了,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他们已经现了花非霖有些不对劲,似乎是走火入魔入了魔障了,但是此刻思索起来显然是花非霖已经在渐渐的好转了。入魔了的花非霖清醒过来那可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如果他一直浑浑噩噩的虽然也害人,但是总归还只能害到少数一部分人,但是他这要是清醒了过来,那就是一个级毒瘤了。释为大师看着旁边的一脸迷惘的众人心下里也是不由的有些忐忑,最后却是身子微微的直了直,念了声佛号,然后自言自语说道:“罢了罢了,地藏王菩萨如是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然后脸色却是变得平淡起来,自顾自的声的念起**来了,这宽阔的地方,释为大师的声诵经声却是声声入耳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易雅馨不由的偏头看了一眼一脸平淡却又显得肃穆庄严的释为大师,没想到在自己潜意识中这个大和尚还是有些本事的,易雅馨依旧将一切都当成是一场梦境,而自己则是这个梦境的主人,而这里所有人物都是自己潜意识的表达。

不过更让易雅馨气炸的是在自己梦境之中的大恶人花非霖竟然敢毫不顾忌自己这个梦中的主宰,径直的在自己的身前不远处蹲在那里,如同蹲坑般的皱眉苦思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雅馨越想越是火大,毫无形象的大吼一声:“靠,装什么装在我面前有你装酷的样子么”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着花非霖扑了过去,她洋洋得意的现自己在睡梦之中果然像是开了作弊器,这度这力量简直就是她做梦都想得到的本事。易雅馨其实内心之中也有一个侠女的梦想的,只是年少时的时候没有那股勇气与毅力吃苦训练,所以这个侠女梦也只能是深埋在心底了。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易雅馨迅的朝着花非霖飞扑了过去,身形比起倒地之前还要快上几分,再加上易雅馨那毫无形象的吼叫,让众人都是一脸黑线。难道这是事实么?这莫非是自己在做梦么可是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还是坚定了这不是在梦境,这一切都是真实生的,至于易雅馨,谁知道她是怎么一回事?

易雅馨自己的意识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理所当然的比花非霖那个舶来品要来的顺畅许多,度力量都要平添上许多,再加上易雅馨根本就没有弄清楚现在这个场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凭着心中的那股子潜藏许久的怨气就朝着花非霖飞扑了过去,那样的度力量,让虚机子等人也不由的大为赞叹,不知道易雅馨是怎么样练成现在的身手的,而且还潜藏的这么深,以前都没人知道易雅馨最厉害的竟然还不是阵法而是这武功。

在易雅馨的想象当中,她这一巴掌拍下去,肯定就会将那蹲在一边像是蹲坑的花非霖给拍倒在地上甚至拍得像是一块地板一样,然后随她愿意任意的踩践,只是没想到她这一巴掌却是连花非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从花非霖的身边擦肩而过了。

易雅馨扭过头来,花非霖依旧蹲在那里仿佛没有动弹过。旁边围观的众人都是一阵惊叹,如果往日易雅馨也会很受打击,但是现在的她却固执的以为在自己的这个睡梦之中,花非霖是一个大*oss,也不想想,大*oss哪有那么容易的就打倒的。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易雅馨如同不知疲倦的疯婆子一般朝着花非霖毫无章法的胡乱攻击着,而花非霖则变得很是保守,随意的躲避着易雅馨的攻击,却不还一招,这更让人觉得花非霖与易雅馨之间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第五百一十七章

第五百一十七章

易雅馨在那里同着花非霖打斗得不亦乐乎,她连打带踢的打斗了好长的时间,以至于她都感觉到有一阵微微的疲累的感觉了。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意外又觉得还算满意了,毕竟易雅馨没有想到她的“梦境”如此的真实,竟然打得久了还会自然而然的产生疲累的感觉,而让她觉得满足的是这一番打斗也已经过她的正常极限水准很多了,她已经很是满足了。

易雅馨如同疯婆子一般的拳打脚踢让旁边围观的人群一阵目瞪口呆,心里面甚至忍不住的怀疑着易雅馨是不是先前被花非霖打了一拳打得有些神志不清搞不清楚事实了。先前好歹易雅馨的攻击还像模像样的,虽然那招式有些死板老套,但是毕竟也算得上是个练家子,可是这刚才的那一番拼斗,哪里有着先前的分毫气息啊,整个就像是一个街头与人争吵拉扯的疯婆子形象,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着几下套路,可是后来渐渐的就走形了,到最后简直就是不堪入目了。

易哲不由的觉得脸上一红,尴尬的看着旁边诧异的用着询问的眼神望着他的三五好友。他已经不再叫喊易雅馨的名字,让她停下了了,因为他现无论他的声音有多大,易雅馨都打定了主意,对他不理不睬视之为空气,到不了场中央的他也只好摸摸鼻子站在一边心底里不断的着怨念,诅咒着易雅馨回头就拉肚子,怎么也止不住,而且一拉就是一个星期。

不过总算让易哲感到放心了的是易雅馨没事了,她那样精力充沛的冲着花非霖着无理的招式,那生龙活虎的状态实在是看不出她有半点的受伤迹象。这同样让易哲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堂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变得如此的陌生了。

易雅馨兀自不知道任何的情况,她停下来微微的喘着气,看着中央的花非霖毫无办法,没想到自己睡梦之中的花非霖竟然也是如此的厉害,任由她打到如此的地步也不能伤到他半根毫毛。易雅馨停下手来,心底里在那里暗示着这一切都是梦境,而她是这梦境的主人,她不停的在心底对着她自己说道,花非霖现在在她面前变得不堪一击了,等下就可以将花非霖给一拳打倒,然后花非霖就会倒在地上,跪着向她求饶了。

这也是易雅馨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日子生了什么,她只当她现在是在睡梦之中,而她也仅仅只是刚刚答应了花非霖的一个的要求,根本就没有想到离她最后清醒的时刻已经过去了许久了。不然的话,让易雅馨知道在她失去意识失去对身体的控制的这段时间里面,花非霖用着她的这句躯壳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只是想着让花非霖在地上向他跪地求饶这么简单了。

易雅馨停下了,用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花非霖,脑子里面奇怪的想着那个古怪的念头,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过于古怪了。而花非霖则根本没有看到易雅馨那充满了怨念的眼神,而是一直蹲在那里思索着他的突然冒出来的问题,就连心中的那股浓烈的杀戮之气都在不知不觉中隐退了不少。

“花非霖,我们来一决死战吧”易雅馨估摸着自己在心里面想了这么久了,这“梦境”之中的花非霖肯定也已经是不堪一击了,于是易雅馨挺了挺胸不再沉默寡言,不再在心底诅咒着花非霖了,而是勇敢的站了出来出了挑战。虽然知道是在梦中,但是到了这样的精彩时刻,易雅馨还是觉得唯有这般的豪言壮语才能表达出自己内心的豪迈,即便是有些可惜,这样的场景只能是在梦中自己一个人欣赏,不能让周围的人群看到她如此豪爽大气的一面。

花非霖抬起眼睛,眼神中满是疑惑。他依旧蹲在地上,那老土的姿势实在是很是让人无语,于是易雅馨毫不顾忌的大声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周围的人们依旧沉浸在花非霖刚才的无敌声势当中,对着易雅馨的这样毫不顾忌的笑容他们也只能干干的和上几声,却是不敢有太过放肆的言语。

“我是花非霖?”花非霖张嘴说话了,但是言语确实让易雅馨有些意外。易雅馨郁闷的想着自己只是想着要将花非霖这个大*oss削弱一点,不让他那么的Bug,但是却也没有想着要将花非霖弄成现在这幅神经病的样子,这样欺负一个神经病,让易雅馨觉得自己很是过意不去。从这点上可以看出来,易雅馨其实还是一个好同志的,至少欺负神经病,抢劫幼儿园朋友的棒棒糖之类的事情她还是做不出来。

“啊?”易雅馨看了好一会迷惘状的花非霖懊恼的闭上了眼,嘴唇微微的蠕动着,似乎在念叨着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易雅馨是准备拿出她最闻名最厉害的级大阵了,纷纷拭目以待,却没有人会猜想到此时的易雅馨正在那里不停的念叨着让花非霖稍微的智商高一点,至少不要让她一个人在那里唱独角戏。

说起来似乎易雅馨有些过于白痴的表现,但是这是建立在她完全与往常大不一样的情节之下,即便是场景再过于真实与具体,但是这样突然的换了一个巨大的环境,从镇子上一下子变成了荒郊野岭,身手之间突然就变成了草上飞水上漂的一代女侠,更是突然的冒出了许多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的围观,怎么看也不像是真实生的事情,所以易雅馨一直到现在都以为是在做梦也是无可厚非的。

“花非霖,好点了没有,好了我们就来大战个三百回合。”易雅馨练着叉腰肌对着花非霖大声的说道,这充满了歧义的话语让众人一阵哑然,唯有易哲觉得有些熟悉,这个才像是他往日里那虽然生理年龄过三十但是心理年龄永远十八的在他们这些人面前依旧是古灵精怪的堂妹易雅馨了。

“易施主,你心点,花非霖现在已经入魔了,他的情绪很不稳定,随时可能动手伤人的,易施主切莫要惹恼了他。”释为大师有些担忧的对着易雅馨说道,虽然释为大师已经做好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宏愿打算,但是释为大师还是不想让花非霖变得失控而害到其他在场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虽然释为大师对易雅馨突然的变化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还是本能的感觉到了此刻的易雅馨并没有恶意,也没有疯,这对他们来说至少不是一件坏事。

即便是觉得在睡梦之中,易雅馨觉得面对那些值得尊敬的人还是一样的得尊敬。易雅馨优雅的朝着释为大师行了一礼说道:“雅馨受教了,谢谢释为大师的提醒。”然后不再言语,怒瞪着在那里蹲着抱头苦思,嘴里喃喃的念叨着“花非霖”这个名字的花非霖。

花非霖抱着头蹲在那里,如果在叼上一根手卷的自制土烟在那里吞云吐雾,就非常像电视剧作品里面陕北的那些老农的常有姿势了。花非霖在那里沉思苦想着,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着,就是根本不看周围的其他人,仿佛整个天地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而其他的人或者任何东西,对于他都是草芥都是浮云,不值一提。

易雅馨朝着释为大师行礼受教,但是心里却并没有真正的将释为大师的话语放在心上,对于此时的她而言,她固执的认为现在的一切斗不过是一场幻梦,等到梦醒的时候一切都将成空,所以这里无论她如何的折腾,只要是一想到睡梦一起,所有生的事情不过是自己能够记住或者什么都记不起来的一场梦境,易雅馨的心中就没有任何的压力。

易雅馨深呼吸一口气,这时她才感觉到身边的空气似乎有些异样,但是这种异样很不明显,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她的武学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花非霖不经意间释放出来的气场对她而言根本就起不到作用,自然不像周围的围观者们感官的那样艰难呆滞了。

易雅馨朝着花非霖一声**:“花非霖,受死吧”然后身子疾如闪电般的奔向了花非霖,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朝着花非霖的身侧飞踹了过去。这一脚,易雅馨蕴含了全部的十二分的功力,在她心中琢磨着有了自己心底潜意识中对花非霖的弱化,这样的一脚提过去,花非霖肯定是接不住自己的这一招了,将会被自己直接的踢飞了出去。

想着想着,易雅馨在飞踹的时候就不由的有些洋洋得意,原本还算是规范的动作到了最后竟然有些变形。然后易雅馨就觉得自己翩翩然飞舞了起来,等到她回过神来,自己整个人已经远离地面差不多有三层楼高的位置了,而且还似乎隐隐的还在朝上飞去,易雅馨醒悟过来之后,吓得哇哇大叫起来。虽然易雅馨很是期待着做一个飞檐走壁的女侠,但是却绝对没有这样的近乎于跳楼的举动。

在旁边众人眼中看过去,却是易雅馨一往直前的冲向了蹲在地上的花非霖,然后花非霖微微的一皱眉,身子稍微的一扭动,然后用手在易雅馨的腰上轻轻的一提,易雅馨整个人就从刚开始的朝着花非霖冲过去变成了朝着天空飞了上去,易雅馨的力气是如此之足,甚至于她自己的身子都似乎拜托了地球的万有引力,一直飞上了两三楼的位置,然后易雅馨就哇哇的大叫起来,最后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激起地上的草屑灰尘一片飞舞,即便是在一片淡白的白雾当中,还是腾起了一股隐隐黄色的范围杂色。

易雅馨在空中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以着她多年做梦的经验,这样的场景之下,很显然,不管下一秒她愿不愿意,她基本上都会因此而醒转过来,易雅馨有些不甘啊,她固执的认为只要是再多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将花非霖给打倒在地,狠狠的给他揍上一圈,以解她心头的怒火。

但是很快她欣喜而又疑惑的现,自己竟然没有被踢出这个梦境,自己依旧跌倒在地上,睁开眼睛,依旧是这一片朦胧的白色当中,而近旁不远处的花非霖依旧蹲在地上似乎在那里画着圈圈。

“妹,你没事吧”远处的易哲先是吓了一大跳,他只觉得今天一天生的事情比起他整个前面三十多年的人生都要来的跌宕起伏莫名其妙,而他的心脏也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几度紧张到罢工,易哲有些担忧是不是这么样下去,自己恐怕会很快就得上心脏病了。不过还好,这一回易雅馨并没有在地上久躺,她很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疑惑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粘着的草屑,最后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自己,脸上逐渐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众人都以为易雅馨是不是被打傻了,怎么这种情况之下还能笑得如此的灿烂,却压根就不知道在易雅馨的心中,现在梦境之中的她基本上就处于无敌模式,君不见能跑得那么快,跳得那么高,力量那么大,甚至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除了屁股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疼痛之外,没有丁点的不适,在睡梦之中能够有这样的能力的存在,这简直就是一个十年难得一遇的美梦啊,最是难得的是这个梦境是如此的清晰,易雅馨甚至有着预感,也许这个梦等到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还是会记得一清二楚,这对心底侠女梦埋藏了三十多年的易雅馨来说简直就是天赐的良机啊。

易雅馨稍微愣了一下之后,欣喜的从地上蹦了起来,脸上的笑容灿烂到让人以为她神志出了问题,搞的现场的人都很是奇怪的看着场中央的一男一女两个人,仿佛两个傻子凑到了一块。

易雅馨嘿嘿笑着说道:“我们再来”然后再次的奔着花非霖扑了过去,在她印象之中,花非霖除了会躲避之外没有其他的什么特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其他的变故,再加上花非霖还蹲在地上,在她眼中就像是一个痴呆的汉子一般,易雅馨根本就没有半点惧怕的意思。

花非霖依旧是平淡的躲避开了易雅馨的这一记攻击,不过他的眼神之中的红色光芒显然已经褪去了不少,整个身子的蓝色光华也在不断的收敛,易雅馨并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状况,就算是看到了她也不会有其他什么特殊的感觉。对于她而言,整个就是一场梦境,但是对于旁边的释为大师等三人来说,却是越来越觉得有些紧迫了,虽然看上去花非霖似乎越来越平淡寻常了,但是他们敏感的触觉还是察觉到花非霖身上的那股子不为常人所觉察到的那股压迫感却是越来越浓烈了,普通人甚至一般的高手都不会觉察到这股压力,但是他们这些修为越是高深的人越是能察觉到其中蕴藏着的无尽力量。易雅馨可以当成像是游戏ss的不同阶段的不同技能而不闻不问,但是他们却是不行。因为易雅馨一直当这里是虚幻的,她是无敌的或者是永生的,而释为大师他们却是知道这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世界。

易雅馨依旧不依不饶的冲过去同着花非霖搏斗,因为察觉到花非霖似乎并没有还击的能力,易雅馨甚至都不离花非霖身边一米,一番快的拳打脚踢,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甚至于易雅馨都觉得电影叶问里面的那咏春拳如果能达到她现在这般的效果的话,那肯定票房还能再往上拔一拔。

易雅馨打得是那个痛快,但是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如果说易雅馨的打斗像是咏春拳的话,那么花非霖的躲闪简直就和金庸瑛姑的那泥鳅身法有得一拼了,花非霖的身子看上去蹲在那里,但是却似乎全身所有的关节都可以随意移动,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动作使用起来毫不费力,简直有点脱离了人体的范畴了,如果那些个练街舞的人能达到这样的动作,那绝对是一代舞王了。

易雅馨不由的有些喘气了,而这时释为大师等三人也扑了上来,现在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们在一旁作壁上观了,他们感觉到的那股压力越来越强烈了,压迫得他们不得不现在扑上来,不然的话,估计等下他们连出手的勇气也没有了。释为大师等人一出手,那绝对不像是易雅馨一般毫无章法,攻击起来那是辗转腾挪上下齐攻。那凛冽的气势让一直蹲在地上的花非霖也不得不从起来闪避起释为大师等三人的攻击起来,花非霖虽然蹲在那里,但是并不是说他就一直得蹲在那里,只是先前的易雅馨并没有那个将他逼起来的实力罢了。

花非霖一边躲避着招式,一边依旧在那里沉思苦索着,任凭释为大师四人围攻也没有回手,其实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心头的问题之上,完全是凭着本能在闪躲着,但是即便如此,释为大师四人的攻击也没有得手过。

第五百一十八章

第五百一十八章

场上的四人拼命的攻击着那个满脸深思的花非霖,越是拼斗越是觉得心里没有底气,也越是害怕。当然其中得除去那一脸欣喜的易雅馨,即便是场上奋斗着的释为大师三人,也是很不理解易雅馨脸上那兴奋欣喜的表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也想不出她喜悦表情的来由,就算是心下里认为可能是因为花非霖的缘故,但是怎么也看不出那真拳实脚的易雅馨会是想着因为花非霖而变得如此的高兴。

花非霖兀自在那里愁思着,他对于释为大师四人根本就没有放在心头之上,权当是四只苍蝇在周围嗡嗡的叫着,连挥一挥手赶走的心思都没有。其实现在是释为大师等人离开的最好时机了,谁也不知道花非霖会这样的陷入深思多久,只要花非霖不醒过来他暂时是不会出手伤人的,也许这个时候回去各宗派,然后等到各宗派派来的那几个宗师级人物过来将花非霖给收了,这未尝不是一件大家都能够满意的结果。

但是这就是作为正面人物的悲哀了,即便是打不过对方却也得守在这里,即便是对方随时可能醒过来给予自己致命的一击,为了不让这无妄之灾落在附近的普通人的身上,他们必须得坚守下去,但是其他人却不必如此了。

虚机子道长停了下来,站在一旁,对着远远围观着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说道:“诸位道友,现在这里较为危险,老道我还是认为大家都回去好了,这里交给我等几个就可以了。”

宗教联盟的精英们虽然武力上帮不上忙,但是他们的眼界却是在那里摆着,虽然他们没有释为大师四人那越来越压抑的胁迫感,但是场面上的情况还是一目了然的,释为大师四人是死命的攻击着,可是那一脸脑残的花非霖就那么躲避着,根本毋须还手,就这么样的躲避着,释为大师四人围攻都打不下花非霖,一旦花非霖清醒了过来人肯定就都会很快的送掉性命。

虚机子道长的好心劝解他们当然听得清楚,但是却没有人动弹,或许其中有人心动了,但是周围的人群没有人动弹,这几个人的心思即便是再怎么雀跃,也暂时的保留着自己的观点,而是与大家一起站在外围不言不语的关注着场上的风云变幻。

众人一动都不动,释为大师三人很是欣慰,但是心底里却又很是担忧,这里的一众精英弟子可是宗教联盟的中流砥柱,一旦真的全部折在了这里,恐怕至少十多年将会出现一个青黄不接的状态,再过上几年,等到那些个老人过了,下面的年轻弟子又没有起来,恐怕整个中华武学就会停留甚至倒退上好多年。曾经各宗派很是风光显目,但就是因为战火或者其他的原因,让各宗派断层了,结果虽然现在这么多年了,却依旧还是式微,并且愈的没落了。

这样的话却是不容释为大师等人此时在此地详说了,所以他们看着周围那一脸固执的众人都是一阵头疼与伤神。释为大师缓下手来说道:“诸位施主都是我辈中人,自然深知大家肩负重任。此刻我等与花非霖搏斗,实属无奈,然而花非霖此人天资过人,现在更是心境入魔,一旦醒过来的话,我等几人恐怕治不住他。唯一希望只有等到宗派宗师的到来,但是那时的拼斗就更不是尔等所能观望的了,且不如先回去好好修炼。”释为大师往常都是口吐莲花,但是现在说起话来那也是磕磕碰碰的,干涩无比。

“大师,既然如此,不如你们也一起和我们离开吧,等到各派中的老祖宗赶过来就好了,别在这里同这个疯子计较了。”旁边的一名宗教联盟的精英其实心里也很想着离开,但是碍于面子却又不得不停留下来,听着释为大师的话语连忙喊道,他话语中的意思众人都懂的,要是往昔他人肯定会对他嗤之以鼻,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们却是默默的等待着释为大师的回答。

释为大师看了一眼那名弟子,淡然的说道:“我们都各有各的使命,老衲等人的使命现在就在这里,就是看住花非霖,拖住他不让他出去害人,然后给各派宗师引好路,让他们知道花非霖在那里。”释为大师缓了一下说道,“而你们的职责就是离开这里,回去各宗派,好好的修炼下去,将各宗派的道统传承下去,不让各宗派断了传承,那样的话,不论是老衲我等还是你们,都将是罪人。”

释为大师扭过头对着在那里兀自斗得高兴的易雅馨说道:“易雅馨施主,你也请回吧。施主天资过人,武学惊人,此后必定将会踏入一代宗师的行列,甚至达到我辈中人不曾达到的境界,且莫在此途耗力气了,以着易施主的天资,也许再过一两年苦练就能与这花非霖一决高下了,但是绝对不是现在,易施主还是请回吧”

易雅馨正斗得开心呢,难得有这样的一场梦境,难得有这么一个不会还手也让她很是想着蹂躏的把子,她正玩得开心呢,突然之间听到释为大师如此对她说话,易雅馨心下里一阵无语。心想着拜托,我才是这睡梦的主人,哪有你们这样的不让我玩了,那我还在这做梦干什么,不如清醒过去,面对着花非霖那张恶心的脸蛋,天知道他准备拿着自己怎么办呢

但是易雅馨此刻还是对着释为大师说道:“大师不用多说了,我与他势不两立不共戴天,怎么可能就此退却呢,难得有这么样的一个机会,可以对着花非霖如此肆无忌惮的攻击,又怎么可能就此罢手呢。我看不如这样,释为大师你们到一旁休息休息,且看我今天如何降妖伏魔的。”易雅馨说话的时候,言语中有着说不出的豪情壮志,而看着花非霖的那一瞥眼却又是如此的轻视,到时让释为大师等人疑惑并期待起来,难道这易雅馨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不成?

易雅馨哪有什么绝招啊,她只是固执的以为她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境,不管怎么样,最后总不会是她吃亏就是了。释为大师等三人仔细的观察着易雅馨的表情,却是在易雅馨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心慌的表情,反而是一脸的兴奋,这让释为大师心下里有些希冀起来,也许这世界之大奇人之多还真是出乎想象,而这易雅馨看上去如此兴奋,也许她真的就有能将花非霖给收拾了的手段了。

释为大师等人退避到一旁,然后对着易雅馨说道:“还请易施主施展手段”那样诚恳的语气让易雅馨这个犹自以为是在睡梦之中的大大咧咧的人很是满足,曾几何时,一代武林中的泰山北斗面对她这样的女子的时候还会用着这帮诚恳的语气啊,真的是做梦也想不到,不对,是只有做梦才会梦到啊。

释为大师三人退到一边看着易雅馨施展手段,只是易雅馨又再次章法杂乱的与花非霖打斗了一番,却是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高明的招式。释为大师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易雅馨这到底用的是哪出,如果他们知道这关系着众多人的性命的一战在易雅馨的心目当中仅仅只是一场幻梦,并且还一直以着幻梦的标准在随心所欲的做着她自己想做的事情,也许释为大师等人会更加郁闷到吐血。

易雅馨心下里很是默默的念叨着要将花非霖给削弱,削弱成最低级的版本,甚至不需要她动手花非霖就自己倒下来的这样的版本,但是她现似乎自己这个意识并不是很强烈,因为花非霖并没有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甚至连稍微显得有些疲软的姿态也没有,依旧是那么样的安静着沉思,但是空气之中那诡异的气息却是愈的浓烈了。

易哲原本很想着上前将易雅馨给拉回来,然后将她锁进保险箱里面,他扛着保险箱就离开这片是非之地,至于其他的管他呢,反正不管是谁面对着他们易家的时候总得给上几分面子,实在是没必要在这里死磕,将性命丢在这里。但是当听到易雅馨说出那番大义凛然的话语的时候,易哲心里也不由的有着几分期待,如果易雅馨真的能够在这里大放异彩的话,那么他们易家也可以算得上是名声大振了。

于是易哲安静的站在一旁全神贯注的观察着易雅馨的一举一动了,可惜的是这个易雅馨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方法,仅仅也就只会那直来直往的招数,却并没有什么出人意外的杀招。原本易哲还很是期待的以为这是易雅馨的战术,也许下一秒钟之后,易雅馨就会拿出她最为有名的阵法出来控制花非霖了,谁曾想从头至尾易雅馨都是在那里蛮干,却是半分想要使出杀手锏的样子也没有,只是偶尔的在那里无声的念叨着什么,却是什么也念叨不出来。

看着周围渐渐沸沸扬扬的人群,易哲有种想挖个洞钻进去的感觉,先前易雅馨那样自信满满的说着话,让一众人都翘以盼,但是谁知道结果却是这般带着点黑色的幽默,虽然他们现在对易雅馨的身手功力很是佩服,但是却不认为这样一个只会说大话却没有真家伙的易雅馨是如同释为大师嘴中的将来会成为一代宗师,甚至是远众人的所在。

旁边议论纷纷,场上的易雅馨却是打得不亦乐乎,如此这般风光的情景,在她的记忆之中似乎从来就没有过,即由着这样的一场“梦境”将她多年的梦想完成了,易雅馨怎么可能不在那里欢呼雀跃呢,唯一的不足的地方就是花非霖太过于滑溜了,她打了这么久打了这么多拳,都不曾打到他的身体,没能狠狠的一出她心头的那股怨气。她根本就不曾注意到旁边众人的话语与脸色,就更不曾注意到花非霖的变化了。

花非霖的身子上面那不断翻滚的蓝色气息在不断的收敛,一双迸射着红色摄人光芒的眼睛也在慢慢的褪去那吓人的红色,甚至原本有些因为狂野杀戮而变得有些兴奋的脸上也渐渐的再度的恢复了平静,整个人慢慢的在变化,似乎都快看不见那武林高手的气场了,而变得像是一个普通人了,而山际弥漫着的淡白色薄雾也在不知不觉当中慢慢的收敛,天上的阳光似乎再度热情的照射在众人的身上了。

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只觉得身上这太阳光似乎有些灼热,让他们无法心平气和的呆在一边看着场上的争斗,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场上易雅馨的打斗实在是太过于难看了,比起先前与花非霖的奇异灵犀还要来的无聊郁闷,如果不是现在环境不允许,这帮弟子说不得就在场下大声的呼喊起“假打”“黑幕”之类的话语来了。

但是场上的四人却是觉得越来越冷冽,就算是显得没心没肺的易雅馨也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灼灼的烈日照射在身上,原本应该是很温暖的一件事情,但是场上的释为大师四人却是感觉到一股更凉的寒意仿佛从他们骨子里面往外面冒着,不仅将那烈日带给他们的温暖驱逐得一干二净,相反这股寒意似乎还不断的往外冒着,即便是几人相隔着一定的距离,也是能够感觉到身边的伙伴身上那股同样寒冷的凉意,仿佛就像是一个大冰块一般。

释为大师三人忍不住的再次扑了上去,只是此时的他们面对着花非霖却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抽着一个空暇的时间,释为大师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一把拉住易雅馨的胳膊,易雅馨稍微挣扎了一番,但是最后还是安静的随着释为大师站在了一旁。现在唯一的好处就是花非霖并不主动攻击,他一直在那里思索着,只有当人们去攻击他的时候他才会本能的躲避,但是一旦不攻击他,他也不会不依不饶的缠斗着不放。

释为大师对着易雅馨说道:“易施主,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还是同着大家一起走吧,老衲看着花非霖就要醒了,等到他醒过来的话,那么一切都迟了,以花非霖对易施主的心念,即便是旁人还有千分之一的几率离开,易施主是绝对不可能有机会离开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老衲不知道易施主是如何练成自己的这一身本事的,但是老衲知道,花非霖在施主这般年纪的时候绝对没有这样的身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花非霖能不能伏法,就全靠易施主了。”释为大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实在是不忍这样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就这么折损在这里,一时半会各宗派的宗师们是不可能赶到的,而花非霖显然就将要苏醒了,释为大师不忍见到花非霖辣手摧花,所以才这般的劝说着易雅馨,想让她了解自己的处境,从而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易雅馨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一个幻梦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了,释为大师的手稍稍的有一些粗糙,但同时也很是温暖,那样的触觉绝对无比的真实。易雅馨的脑海中腾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但是易雅馨很快就将这个念头给甩到了一旁,这一定是一场梦了,不然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的厉害了,而且醒过来的时候会在这样的一个场景了。也许易雅馨往日里多看一会网络说,她就不会如此的确信了,她多半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平行世界了,那里同样的有一个易雅馨,只是那个世界的易雅馨是一个强的武林高手。可惜易雅馨不喜欢网络说,所以她也只能将一切当成是一场梦境了。

“走?去哪里?哪里也别去了”一个对众人来说无比熟悉却又同时感到一阵心悸害怕的声音如同阴柔的鬼魅在众人耳畔响起,声音虽然很,但是听到众人耳中,却是分外的清晰。

一众人脸色纷纷大变,一脸煞白的看着那个垂着头站立着的花非霖,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仿佛见到了一个上古凶兽一般。释为大师脸上也是一片金黄,他扭过头对着花非霖站定,说道:“恭喜你花非霖,又突破了,不过你不用想着害任何人,有我在这里,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花非霖根本不理会释为大师的威胁,此时他的心仿佛就像是那展翅翱翔在九天之外的雄鹰一般,这个世界上的万物在他眼中都是那般的渺,试问一个人怎么会去理会一只在他看来是只蚂蚁的威胁呢。花非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没有一点嘲讽意味,却是让众人觉得无比的欠揍,可是此刻的花非霖却不是他们所能力敌的,于是也只好选择选择性无视,不去理会这样的表情。

花非霖看着释为大师身后的易雅馨,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你是易雅馨?”

第五百一十九章

第五百一十九章

花非霖对着被释为大师拉在身后的易雅馨,问出了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语:“你是易雅馨?”

易雅馨感到莫名其妙,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人,此时的花非霖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咄咄逼人的神情,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唯一与普通人稍有差别的大概就是他脸上的那股子微微的骄傲表情吧,没有了刚才所见的那诡异的蓝色光彩翻滚,也没有了那双如同妖魔般的红色双眼。

易雅馨觉得这个梦境简直就是莫名其妙,闭上眼睛不屑的说道:“我不是易雅馨难道你是啊?”易雅馨都不想继续这个梦了,只想着尽快的从这个乱七八糟的梦中醒过来。

花非霖深深的看了一眼易雅馨,对着旁边对他虎视眈眈的众宗教联盟高手视若无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那里思索着什么。只是花非霖这样的举动肯定惹怒了周围的这一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一众人无法靠近花非霖,却并不妨碍他们用着恶毒的言语对花非霖进行着攻击,或者他们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先前花非霖一副痴呆的模样,实在是让他们说不出口来。

花非霖根本不理会旁边嘈杂的人群,闭上眼睛也不怕一旁的释为大师等人偷袭,一会功夫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样的一丝笑容很是灿烂,霎那间似乎这灼灼烈日都无法遮挡这个微笑散出来的魅力一般,少数几个的宗教联盟女弟子不由的看得有些痴傻了,旁边的同伴看着她们的花痴模样忍不住的拉了她们一把,这些个有种犹自砰砰跳动不已的女弟子连忙扭转过头去,不去看那一脸阳光的花非霖。

不知不觉之中,花非霖在这些个女弟子当中的罪恶感就消除了许多,花非霖的功力大成,从走火入魔中踏入了魔境,他的精神修为大为长进,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时候就可以影响到释为大师等高手了,此刻故意的使唤出来,那些个功力远比不上释为大师等人的女人们肯定就中招了,她们固执的认为花非霖所做的一切都有他自己的苦衷,而自己这一方却是以多欺少,似乎有些不地道的地方。

这也是旁边伙伴提醒的迅,再加上她们自己本身也具有一定的实力,所以才没有被花非霖一个微笑迷惑的临阵倒戈,要是一般的普通女人,恐怕主动献身的心都有了。安静一会之后再想起来,觉得一阵后怕,即便是在这样的烈日之下,内衣的后背不知不觉当中已经被冷汗给湿透了,却是不敢再抬头看向那个充满了魔力的花非霖了。

但是花非霖的这一招在面对易雅馨的时候却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虽然易雅馨心中对花非霖的这个笑容很有好感,但是易雅馨比起任何人对花非霖都来的警惕,就是因为花非霖,她与杨木衣才折在了他的手上,易雅馨可不认为这样一个笑容就可以掩饰住他背后的那种阴森狠毒,相反,易雅馨更是谨慎了,生怕自己一不心就中招了,即便是这里是“梦境”,但是易雅馨也不想在这里输给花非霖。

花非霖看着易雅馨,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那股异样的魅惑之力也越来越强烈了,就算是那些动力低浅一些的男精英弟子也不由的垂下了头,他们也不敢再看下去了,也许这样看下去,自己这些年的修为就真的全部被破去了,说不得还惹上个断袖之癖,变成个东方不败,那可就悲惨了。

但是易雅馨依旧昂挺胸着,依旧骄傲的看着花非霖,那脸上的讥讽嘲色依旧没有改变半分,眼神中也依旧是那样深刻的仇恨。看着易雅馨如此的表现,释为大师三大高手不由的暗暗点头,心中对易雅馨能有现在这般的修为感到有些理解了,能够面对如此的强势与诱惑不低头,敢于直面如此的强大,她本身又怎么可能不精进呢。却浑然没想到易雅馨身上的情况根本就不干易雅馨本身什么事情,而易雅馨之所以能够如此的面对着花非霖,一个原因是因为她体内的功力臻于大成,而另一原因则是因为她心中对着花非霖那滔天的恨意。

心理师进行心理暗示或者更厉害点进行催眠的时候,总是从对方容易接受喜欢的地方谈起,绝对没有人会将你的仇人如何如何,因为那样的催眠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刺激到对方产生反抗心里。而花非霖的这种心理诱惑虽然比起一般的心理暗示或者催眠要来的厉害许多,甚至能够在不知不觉当中让对方中招,也不需要刻意的营造环境,但是同样这也属于心里催眠的一个方面,一个恨他入骨的仇人肯定是不会中他这招的。

渐渐的花非霖的笑容收敛了回去,整个人变得严肃了起来,而仿佛一股寒风随着他的身子吹了出来,即便是那些个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离的花非霖较远,还是感觉到一股寒意。而被这股寒意直接冲击着的释为大师四人所感觉到的就更是不堪了,先前四人就觉得一股凉意从他们骨子里腾升起,就觉得有些冰冷,但是此刻一比较起来,那绝对更是让人觉得如同置身在冰窟之中,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冰窟,肯定是那万载玄冰之上。

于是四人不由的全部动着自己残存的内力同这股莫须有的凉意进行着搏斗,拼尽他们全身的功力,也只能堪堪的阻挡住这股冰冷寒意的入侵。几人毫不怀疑这股寒意的侵蚀性,他们也不敢也没那机会去怀疑,那股子充满侵略的寒意霸道无比,似乎随时可以将他们的内脏冻成一块块的冰块。

这也让众人更是明白了此刻自己同眼前的花非霖的力量的悬殊了,到了一定的阶段,这所谓的功力也仅仅只是一些低阶的东西了,短短的一会,花非霖的攻击打开了一扇巨大的天门。释为大师等人相信,只要给他们一些时间,有着今天的这些经验,他们肯定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只是花非霖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么?释为大师等人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易雅馨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那个看上去并不怎么起眼的花非霖,在这个梦境之中怎么变得如此的强大?不用动手,只用着一股气势就将一众人死死的压住,这样的花非霖看上去真的很是强大。

仿佛感受到了易雅馨的惊讶,突然易雅馨身上的那股强大的冰冷寒意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突然消失的压力让易雅馨一下子失去了与之对抗的力量,不由的整个身子一阵难受,一股鲜血忍不住的涌上了喉咙,然后直接被吐了出来。易雅馨再看过去,之间释为大师等三人也同她一般,脸色一阵青白,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突然的变故让旁边围观着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神色大变,大家只是觉得有一股寒意涌过来,然后一会就消失了,但就这么一会的时间,释为大师四个先前同着花非霖搏斗得很是精彩的高手就莫名其妙的受了伤,这样突然的变故让人很是难以接受,场面上顿时一片哑然。

“只要你跟在我身边,我可以饶你不死”花非霖淡然的说道,他并没有看向任何人,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同着易雅馨说话,而更让众人有些心里难安的是花非霖的口气中似乎其他人却是根本连商量的口气都没有,都属于那必死的一伙。

易雅馨用力的抚着胸口,那里还是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她等着花非霖,理所当然的明白这句话是对她所说的,不过她的理由其实更加的无厘头,她作为这个梦境的主角,大*oss同人说着话,不是同她讲还会是同谁说话啊。

花非霖的嘴角微微的扬起,又露出了那个灿烂的笑容:“呵呵,你是不是以为这是一场梦啊?”花非霖突然的话语让易雅馨一阵错愕,没想到自己在睡梦之中竟然被人如此的戳穿,这样的感官还真的很是别扭,易雅馨不由的将视线扫向周围的人群,每个人的身影都那么的清晰无比,甚至每个人的微微动作,出的低低议论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好不混淆,这个现让易雅馨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倒是是真实还是幻梦之中。

不过很快易雅馨就自以为然的想明白了,这肯定是睡梦之中的花非霖在使用计谋让她错误的认错自己的环境,结果就是通过这个彻底将她打倒。不管怎么说,易雅馨有个绝对相信是梦境的理由,那就是她突然而来的高的身手,这在现实的生活之中从来都是她渴望却不可求的,一觉醒过来突然获得了这样的强悍身手,让她认为自己不是在梦境之中她还真的接受不了。

花非霖微微的摇着头,从他从那痴呆状况之下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易雅馨那里生了什么事情了,原本想着靠着自己现在的实力看能不能兵不血刃的将易雅馨给拿下,谁知道易雅馨就像是那茅坑之中的石头又臭又硬,根本就不吃他的各种试探招式,一门心思自认为自己是处于梦境之中。

花非霖抬起头来,眼睛之中虽然没有那咄咄逼人的凶悍的红色精光,但是那一双眼睛也是意外的耀眼,仿佛黑夜之中两颗璀璨的明星。花非霖嘴角露出一个略显残忍的笑容,对着易雅馨摇摇头说道:“其实要对付你我轻松的很,就算是你躲在释为老和尚背后,那也没有用。”

听见花非霖的这一句话,释为大师等三人大为警惕,不顾易雅馨的反抗,将易雅馨硬是拉到了他们的背后牢牢的护了起来,易雅馨现在可是宗教联盟的未来,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肯定是将他们这些高手给通通远远的抛在脑后,如果要是让易雅馨这样一棵有着无限未来的好苗子折损在他们的面前的话,不提易家那一帮老,就是他们自己也是过不去的。

花非霖看着释为大师三人心谨慎的样子,脸上露出的笑灿烂了,不过他转过身子去不再理会释为大师等人,而是对着周围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说道:“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誓以后永远的跟随我忠诚我,那么我将会给你们一个生的机会,不然的话,你们就……形同此树”花非霖看了看旁边一棵一人环抱的大树,随手轻轻的一扬,按在那大树之上,然后撤了回来。

众人仔细的观察着那棵大树,却并没有什么分裂倒塌的迹象,依旧在那里站的笔直,甚至还随着山风在那里微微的摇摆着树叶,看上去祥和极了。众人当然不会认为达到了现在这般成就的花非霖是在戏弄他们,只是他们瞪大眼睛仔细的观察着也不见有任何的异象,场上变得一片肃静,只有那些树叶在那里着唰唰的响声。

好一会,依旧没有任何的异象,然而花非霖却也没有露出任何恼羞的表情,安定的站在那里,任凭那山风吹过,周围的树叶杂草都一阵的晃动,但是众人却是清楚的看到花非霖的衣角甚至是丝都没有丝毫的动弹,仿佛全身笼罩在一个无形的玻璃房子里面一样。

这时终于一直观察着大树的释为大师脸色变了,一会的功夫,虚机子以及孔孝仁的脸色也变了,变得格外的难看,看着花非霖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起来。旁边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差,显然释为大师等人已经现了其中的奥妙,并且都有些被震慑住了,他们不由的瞪大着眼睛观望着那颗大树,树叶依旧是那样的青绿,树干也是那样的笔直,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时一只鸟从远处飞了过来,大概是累了,于是停歇在了其中的一根树枝上,大概过了三五秒钟,那鸟突然笔直的从树上摔落了下来,没有出一丝的鸣叫声。众人见到此异状不由的心中一寒,再细细一看,只见那颗大树的树下已经有着许许多多的虫子的尸体了,只是虫子体积都很,落在那里,不仔细的注意的话,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那些。

“这……这……”一群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不由的错愕万分,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刚才花非霖的那一掌竟然将那棵大树变成了一棵沾之即死的毒树了,而且外表看上去与旁边其他大树相比没有丝毫偏差,这是何等的能力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如果不是真真正正的生在眼前,一众人肯定不会相信。

相比起来,易雅馨就淡定许多了,她更加的确信眼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她绝对不相信花非霖能够做到这一点,她甚至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其他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却是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梦境,都是真实的,一时之间,只有抽凉气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花非霖淡淡的说道,嘴角抿起一丝残忍的微笑:“只要你没誓永远的效忠于我,并且杀死你们身边随便一名宗教联盟的弟子,我就可以饶他一条狗命,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杀你们,只会让你们变得如同这样一棵毒树一样,没有人可以靠近你们,你们只能永远的一个人生活,躲避任何可能的人烟,一个人孤老至死怎么样,我仁慈吧,饶过你们性命,我都有些崇拜自己了。”花非霖脸上洋洋得意的表情很是欠揍。

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面面相觑,都不曾动手,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悄悄的离身边的同伴稍稍的拉开了一段距离,虽然他们确定自己并无伤人意,但是他们却并不能保证旁边的人也如同自己一般光明磊落,毕竟真的变成这样的一棵毒树一样那么就太过于残忍了,自己是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变成那样,但是谁又能保证不会有人为了活命而变得卑鄙呢从古至今,中国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就是那种背叛者,各种内奸

易雅馨看着周围人群的动作,从释为大师四人的背后挤出来说道:“花非霖,你也就这点能耐,除了会害人吓人之外,你还会点什么,我都为作为你的同类人类感到羞耻”

花非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着易雅馨说道:“我害人我高兴,我吓人我舒坦,你能怎么的?你也别管他人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吧,真的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啊,真的以为这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啊,算了,同你们玩简直浪费我的时间。”花非霖的脸上露出了寂寥的表情,然后易雅馨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迹象。

“唉”花非霖看着躺在地上微微的摇了摇头,没有人看清楚他眼神深处有股子红光在那里暗流涌动着。

第五百二十章

第五百二十章

“易施主,易施主”释为大师首先觉察到身后的易雅馨的异状,他明明一直很是观察着对面的花非霖,他也确信只要是花非霖使用了什么手段,他都可以第一时间发现,虽然并不一定能够当时制止,但是相信有着他的拖延再加上提醒一下易雅馨,易雅馨肯定能逃过花非霖的手段的。

但是释为大师什么也没有发现,花非霖就那样自若的站在那里,脸上露出这一丝淡然的微笑,没有使用什么特殊的招式,甚至能手指都没有动弹过,仅仅只是站在那里说了一句话,然后易雅馨就这么突然的倒在了地上。

易哲更是吓了一大跳,先前花非霖说话的时候他就有些不好的感觉,他有心想要提醒易雅馨让她小心,甚至别管这样的一些事情,趁早下来,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他还是对自己的这个堂妹很是理解的,虽然易雅馨看上去似乎有些迷糊的样子,但是她的心性还是一样,不曾改变,更不会向花非霖这样的恶人低头。

“小妹,小妹,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易哲在一旁远远的喊着易雅馨的名字,恨不得立即跑到跑到她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将她唤醒。

释为大师等人则更是警惕的看着花非霖,显然他们也被这突然的变故震撼了,易雅馨虽然可能经验不如他们丰富,但是经过刚才的一番搏斗,他们也已经知道易雅馨的功力同他们相比其实并不差到什么地方去,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比他们更要厉害。可是就是这么样厉害的一个高手,就在花非霖谈话间就被他给放倒了,更让人震撼的是在场上的包括他们几个平日里自认见识不凡的高手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花非霖是使用了什么样的招式将易雅馨给放倒的。

这让他们对花非霖更是觉得有些异样的情绪了,甚至不知不觉之中,都有着一种恐惧的感情了。谁也不知道谁会是下一个,下一个被花非霖无声无息弄倒的那一个。

虚机子喘着气蹲下身子,仔细的替易雅馨检查了一番,释为大师与孔孝仁两人则警惕的防备着花非霖,他们的手脚微微的有些抖动,那是因为长时间的搏斗而引起的身上肌肉的抽搐。不过此刻的花非霖似乎并无想要痛下杀手的念头,或者是他又产生了猫捉耗子的那种戏谑心理,所以安然的站在一边,捏着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任由虚机子给易雅馨做着检查也并不制止。

虚机子快速仔细的给易雅馨检查了一番,抬起头来看着花非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狐疑的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易雅馨,一时沉吟着没有说话。释为大师还算心性不错,并没有追问,但是一旁的孔孝仁还是忍不住的问道:“牛鼻子,小姑娘怎么样了?中了什么招数啊”

对于在自己等人眼皮底下被对面的花非霖不知不觉将自己等人保护的人无声无息的给放倒了,在孔孝仁的眼中简直就是一个奇耻大辱,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造成的,自己等人如何来解救这样一个小姑娘。

虚机子从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易雅馨郁闷的说道:“书呆子,我还真不知道这易居士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的脉象很是平稳,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就是昏迷不醒,我也搞不懂花非霖是怎么给她使的手段。”

孔孝仁撅了撅嘴巴刚准备要讽刺几句虚机子,但是立马想到了现在似乎并不是自己人起内讧或者开玩笑的好机会,似乎现在自己等人也没有这条件在花非霖面前插科打诨,想着自己几人之中,似乎就是虚机子的医术最为高明了,他都看不出什么来,自己与释为大和尚估计也是白搭。

“呵呵,怎么样,没有折吧,想不到宗教联盟的超级高手们也不过如此。我花非霖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站在这里动都没动,就将你们保护的易雅馨给放倒了,你们当时发现不了,甚至事后我给你们时间机会让你们仔细的检查研究,你们也搞不清任何东西,简直是让我很失望。”花非霖站在那头淡淡的嘲讽着说道,他的话语让虚机子与孔孝仁脸上闪过一片红色,而释为大师则默念了一声佛号。

“哼,我说花非霖,我看根本就是你早就在易雅馨小姑娘的身上下了什么手段,将在这个时间爆发,你掐好了时间同我们说话,不过就是想打击我们的信心罢了。有本事,有本事的话你在朝着我身上使你这无影无踪无声无息的手段啊”虚机子眼珠一转,捏着他下巴的那一把山羊胡子朝着花非霖说道。

一旁的孔孝仁连忙拉了拉虚机子道袍宽大的衣袖,示意虚机子不要激怒花非霖,让他真的使出那般神鬼莫测的手段来。而虚机子则暗中微微的朝着孔孝仁摆了摆手,示意他安心一些。其实虚机子也是在赌,他在赌自己等人的眼力并不是差到那种睁眼瞎的地步,他在赌这一切不过是花非霖的一个局。就算是赌输了,虚机子也不觉得自己等人会损失什么,毕竟那证明了花非霖真的会一种他们防不胜防的手段,那样什么也别说了,大家立马做鸟兽散还能有机会活下去几人。不然就真的一切都将变得不可收拾了。

花非霖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虚机子道长,良久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来:“不愧是虚机子道长,这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奥妙。”花非霖的笑容却是让虚机子浑身一阵寒颤,一股寒意突然从脚底涌了上来。

释为大师双手合十,对着花非霖说道:“花施主如此手段,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么”

花非霖看着释为大师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释为大师实在是说笑了,我花非霖何德何能能被天下人耻笑?再说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不能流芳百世那就遗臭万年。”花非霖的笑声如同夜枭,让人听闻之后浑身颤栗。

释为大师双眼微微的眯起,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花非霖果然已经深入了魔境,心性发生了许多的改变,如果是以前的话,就算是花非霖有这个心思,有这个想法,至少他会考虑到以后的名声地位,不会这般的毫无忌惮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而现在的花非霖如此说着却似乎没有丁点的顾虑,完全是随心所欲了。

“看来咱几个今天是要撂在这里了。”孔孝仁把玩着手上的判官笔对着身旁的释为大师与虚机子道长说道,看着手上兵器的眼神有些神情复杂。

“阿弥陀佛”“无量寿佛”释为大师与虚机子同时诵到。

“别念你们的佛啊祖的了,今天除非是他们从那九天之外跑下凡间来,不然的话就是你们去见他们的时刻了。”花非霖不屑的说道,然后身子激起一阵黑风,整个人如同幻灯片般,忽闪忽闪的在场地里面间或的出现了,旁边功力稍微低一点的弟子就算是看见花非霖的身影都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了,更不用提生起那么样的反抗之心了。

“砰”的一声沉响,然后就听见三声低声的压抑不住的闷哼声响了起来,等到场上平静下来的时候,众人再看过去的时候,场上仅有花非霖一个人站立在那里了,而在他身前不远处的地上,释为大师等四人在那里趴着,除了易雅馨一动不动不知生死之外,释为大师三人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他们的嘴巴鼻孔里面正不断的往外面流着鲜血,神情也有着几分的萎靡,看上去很是吓人,而他们的动作更是显得有些迟缓无力,连从地上爬起来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了好久才相互协助着站了起来。

花非霖看着三人神情依旧很是平淡,脸上露着的笑容无比的祥和,只是说出来的内容却是让人觉得无比的惊悚:“怎么样,滋味好受么?没想到你们这么不堪一击,我不过随手一掌你们就支撑不住了,我这还是收了许多的力气了,要是用全力的话,你们还不得变成肉酱啊,哎,太弱了太弱了。”此刻的花非霖与先前那个一门心思杀戮的花非霖很是不同,如果当时的花非霖有着这样的机会,绝对二话不说将释为大师等人拍成了肉饼,但是此刻的花非霖却不急于那么样做,他在同着释为大师等人心平气和的说着话,不停的气着众人,不为别的任何原因,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心里高兴,花非霖不知不觉之中有了那么样的一种近乎于恶趣向的念头,就是想看到这些先前或者从前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人在他面前变得惶惶不可终日变得无比的畏惧。

花非霖说着还随意的伸了伸手,仿佛那手指之上有着无穷的魔力一般,刚刚艰难着从立起来的虚机子浑身一阵颤栗,眼睛睁的大大的努力想要保持住自己的平衡,但是最终摇摇晃晃了好几下再次倒在了地上,一旁的释为大师与孔孝仁拉了他一阵也没有将他拉住。

这一次,释为大师与孔孝仁是看清楚了花非霖的动作,花非霖右手一样,一股看不见但是却是能够感觉得到的力量从花非霖的右手手指间迸射过来,直取虚机子腿上的跳踝穴,虚机子自己也感觉到了,但是此刻的他却是避让不开这一记了,只有任由花非霖的攻击击中他的穴道,然后感觉到双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软倒了下去。

此时的花非霖实在是一个超级变态的存在了,刚刚就是那闪烁的几下子,就在释为大师等三人身上每人印了一拳,那拳脚很是迅速快捷,凭着释为大师三人现在的功力也是无可抵挡,几乎同时中招了,甚至连声音都只有那简单清脆的一声响声。

花非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已经超过了释为大师等人的反应了,面对着这样的一个花非霖,虚机子与孔孝仁不由的腾升起了一股无可匹敌的感觉。

似乎是觉得面对着这样的一群人,花非霖也觉得有些意兴廖然,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惊魂未定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那些个弟子一个个面对着花非霖的平和的目光却仿佛见到什么凶荒蛮兽一般,都不敢与他对视。有几个甚至心里面都有些暗自后悔起来,为什么刚才的时候自己不不那么坚持,虽然可能一时半会丢了面子,但是至少比起丢掉性命还是要划算许多啊。此刻他们想溜的心起,但是却都不敢再有异动了,毕竟现在的花非霖实在是太过于强势了,就算以着释为大师等四大超级高手的围攻,也在他谈笑挥手间将他们全部给击败了,想来要动他们的话,甚至于花非霖都不用多想,随手就能将他们放倒了。

花非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说道:“唉,高手寂寞啊,从前一直都有着一个梦想,想要成为第一高手,想把整个武林中人都踩在脚底下,可是现在看来,实现了这一个梦想却是显得如此的无趣,我都不知道要做点什么了”花非霖随口说着,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来的那种寂寥让宗教联盟的人心中一片欣喜,莫非花非霖看开了?不再肆意行事了?唯有虚机子等人心下里亮堂,这花非霖现在的心境根本就是堕入了魔道,他们绝对不会相信花非霖会有着这样的感慨,这里面肯定大有问题。

花非霖突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唉,我今天天堂地狱轮回几番,却是看开了,你们都走吧。”花非霖扬了扬手,他的话语让一众宗教联盟的人心里安稳不少,一个个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但是此刻却听到释为大师大吼一声:“花非霖,莫要再施毒手,且与老衲再搏斗过”

第五百二十一章

第五百二十一章

随着释为大师的一声怒吼,释为大师整个人化为一道闪着金光的闪电,瞬间扑到了花非霖的面前,手掌印在了花非霖的胸口之上,而花非霖似乎也被释为大师的这一掌震惊了,竟然没有丝毫的闪避,被释为大师的一掌直接击中,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

这突然的变故着实令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刚才还被花非霖给欺压得毫无还手之力的释为大师突然之间竟然老母鸡变鸭,一下子爆了起来,而且还将花非霖给打退了,这变故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以至于包括虚机子等人在里面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释为大师是怎么样出手的。

花非霖被释为大师打得倒退了几步,神情有些诧异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释为大师,显然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胸口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还是让他清醒的意识到一切都是真实生的。

花非霖上下的打量着释为大师,释为大师脸上金光闪闪,连摆在胸口处的双手似乎也变得金灿灿的,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庙里面一尊金光闪闪的罗汉菩萨。释为大师宝相庄严,说话间语气似乎也变得更有力度更显震耳了,与释为大师原来的那和蔼慈祥的话语简直两样。

释为大师双眼不时的吐露着金光,对着花非霖双手合十说道:“花非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休得再过害人”说话之时似乎有着种种佛禅之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刚才花非霖说话的时候众人那逐渐松懈的心情也迅的再次鼓舞了起来。

花非霖脸上露出一阵蓝色光芒,盯着释为大师缓缓的说道:“释为秃驴,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好事,原本我只想着将他们戏谑一番,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当着你的面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慢慢杀死,让你一辈子沉浸在痛苦里面,永远摆脱不了自己的心魔,一辈子也别想着再有什么羽化飞虹之类的想法。”花非霖刚才正说话松懈着宗教联盟的人的心情,本来想着不知不觉有精神力将这一众人给放倒的,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刻还是被释为大师给破坏了,更甚者释为大师还趁着花非霖没有注意的情况之下偷袭将他给打伤了,这实在是太过于可恶了,现在的花非霖恨不得将释为大师吃其肉喝其血。

释为大师浑身似乎散着金光,闭目长诵一声:“阿弥陀佛”那如绕梁三日的禅音在众人耳畔再次响过,原本还有些不畅淤滞的气血突然之间似乎被人推了一把一样,众人只觉得同刚才相比,简直就是天堂的感觉了。

花非霖刚才虽然被释为大师给击中了一掌,甚至拍得结实,他身子也被释为大师打得倒退了好几步,但是花非霖却并不畏惧释为大师。即便是他对释为大师的功力突然大增感到有些好奇,但是他更多的是一种内心深处被欺骗被戏耍的感觉,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刚才只是因为吃亏在释为大师的突然袭击上,所以才不支被打退的,在心里,花非霖还是相信自己比释为大师要厉害许多,肯定不会在与释为大师搏斗中吃亏的。

花非霖的手掌突然的朝着释为大师的胸口处拍了过去,他的动作姿势与释为大师的动作姿势几乎一模一样,有着少许差别的是释为大师先前虽然算得上偷袭,毕竟还是喊了一嗓子,而花非霖则干干脆脆的闷声不语,而且花非霖的度显然比起释为大师要来的更快,几乎已经脱离了人眼可以捕捉到的极限了,整个人仿佛就像是瞬移又像是撕破空间,就那么极限的接近着释为大师。

所有的宗教联盟的人都不由的出了低声的呐喊声,他们不敢亮高嗓子,不是因为害怕花非霖的怒火,而是担心他们的声音太大的话,怕吓到释为大师,让释为大师忙了手脚,被花非霖给偷袭成功了。

其实以着释为大师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这些琐碎事受到影响,但是众人还是这么做了,但是即便他们是如此做的,但是他们对释为大师其实心底一点底也没有,毕竟花非霖的表现太过于强势了,而刚才的释为大师与虚机子等级高手联手面对花非霖的时候也只能是那样的狼狈下场,更何况此刻就释为大师一人应战了,即便是释为大师此刻外表看起来跟个金身罗汉差不多,但是没有人会将释为大师看成是一个真正的金身罗汉。

然而奇迹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生了,对,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奇迹。释为大师仿佛事先就已经知道了花非霖的出拳的方向度,不疾不徐的朝着右侧稍稍的挪移了一步,花非霖的手掌就落在了空白之处,而释为大师则很是干净利落的再一次的击向花非霖的手臂,拳头带着一股无可抵挡的威势之力砸在了花非霖的前臂之上,直接将花非霖的胳膊击得荡了起来。

这一下大大的出乎了花非霖的意料,原本花非霖以为自己的这一记攻击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却是失败了,而且更让他惊诧的是不仅仅释为大师闪避开了他的这一拳,甚至还抽空给他还击了一下,虽然这一下是打在他的前臂之上,甚至爱没有前面那一拳印在胸膛之上来的厉害,但是对花非霖心理上的打击却是实实在在的,这释为大师也实在是太扯了吧,这么一会功夫,也没见他嗑药啊,怎么就一下子厉害到了这般田地呢。

花非霖心中虽然很是震撼,但是他的手底下并没有服软,相反他反而更是平添了几分兴致。刚才虽然看上去花非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很是气魄,但是对于花非霖心底深处的那股希望渴求搏斗的愿望,却像是一壶无味的淡酒,扔了可惜,喝下去的却又寡无味道。

花非霖大吼一声:“打得好接着来”然后径直的再次朝着释为大师扑了过去。

花非霖的身子再次拔上了几分的度,这样的度显然已经出了众人的想象,花非霖整个人四面八方的涌向了释为大师,数不尽的拳脚朝着释为大师闪闪亮的身影扑了过去。

这简直就像是电影或者是传奇才有的场景,花非霖一个人仿佛化身百十,每一个身影都是他迅攻击停留下来的那道影子,看上去仿佛就像是有着数不清的一模一样的花非霖同时的涌向了释为大师,那场景总是让旁边的电影爱好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电影《骇客帝国》中的经典场景。

对于这样的攻击,即便是释为大师现在如同罗汉般似乎无比威猛,但是依旧无法完全的挡住花非霖的这些攻击。于是,只听见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噼里啪啦的连续的传了出来。

花非霖仅仅用着肉掌在释为大师身上拍下的声音,就出了清脆的如同金铁交鸣的声音,一连串的金铁交鸣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清脆同时也很是骇人,旁边围观着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目瞪口呆,这两个都还算是人么?他们都很是怀疑现在就算是真正的用刀具砍上去,效果也同现在没有什么差别。

一连串的金铁交鸣的声音,最后却是加上了一声沉闷的哼哼声,然后所有的声音哑然而止。花非霖与释为大师两人各自退开,两人的脸上都是光华照人,一时的众人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从先前的打斗来看的话,明显花非霖似乎要更占上风,他的攻击如同水银泻地连绵不绝,但是从此刻花非霖有些愤怒的脸上以及释为大师嘴角的那一丝淡淡的笑容来看的话,似乎花非霖又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更像是吃了一点亏一样。

事实上还真的是花非霖吃了一点亏,花非霖刚才迅的朝着释为大师攻击过去,连绵不绝的手掌不断的印在释为大师身上的不同部位,释为大师虽然尽力闪避但还是无法全部的躲闪过去这么多的拳脚,一直出一阵阵的金铁交鸣的声音,但是最后的时候,却是释为大师眼疾手快料敌先知,一记拳头击向了花非霖的胸部,虽然因为一直采取守势所以仓促间没有上什么力气,但是这突然的一拳还是大大的出乎了花非霖的意料,花非霖并没有来得及避让开这一拳,被释为大师直接命中从而被打退了。

花非霖退后两步,上下的打量着释为大师,有些不是很清楚释为大师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厉害,让他一下子难以适应释为大师的变化。

花非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大和尚,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啊,不错不错,我喜欢”花非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慵懒的味道,只听得人似乎置身在暖暖阳光之下,不想有任何的动弹,只这样一直听下去。

释为大师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那有些泛白的眉毛微微的抖动了一下,缓缓的摇着头说道:“花施主过奖了,不若花非霖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何?”释为大师似乎除了这一句话没有别的话语可说了,这么样俗套的一句话,只听得旁边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一阵皱眉,倒是听到释为大师的声音,虚机子等少数几个人脸色大变,然后不顾有花非霖在面前,盘膝坐下,努力的调息了起来。

花非霖的声音中似乎充满了磁力,淡淡的说道:“立地成佛?如何成佛?成佛有什么好的?可以自由自在么?可以随心所欲么?我看大和尚你实在是太过于执着了,什么叫佛什么叫魔?佛在天上叫做佛,到了地上他也只能叫做魔,就比如你释为大和尚,你现在像是佛么?你现在根本就是一个魔,你一个成魔的和尚让我成佛,这叫什么事啊”花非霖的声音很是好听,只听得一众人心神恍惚,看着释为大师的眼神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这一刻,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心中的那股执念都跳了出来,在他们眼中释为大师同着花非霖一样都不属于人了,他们更不相信释为大师成佛了,他们看来,释为大师同花非霖都一样是魔鬼,他们有着那种远过他们凡人的力量,这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来到了这个世界之上,搅乱了这个世界的秩序,那么他就是一个魔。

释为大师诵念道:“阿弥陀佛”这一声音仿佛大热天里的一桶冰凉的水,浇在了众人的身上,直让人打了各激灵。释为大师看着眼神依旧还有些迷糊的宗教联盟的弟子们,低声喝道:“佛魔本在一念之间,俗语有云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所以才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心向善自然成佛,一心向恶自然入魔,花施主何不放下心中执念,以花施主的天资再加上现在的修为,相信只要花施主愿意放下,自然可以很快的踏入那真正的境界,一览这世界的真相。”

花非霖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但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花非霖咯咯笑着,看着那些个低头沉思不语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说道:“老和尚倒是妙口生花了,不过你们佛家不是总说什么无欲无求么,不是讲究什么冷眼观世间么?怎么你个老和尚不听从佛家的戒意,反而参合到这滚滚红尘之中呢?就这样的滚滚红尘之中,难道你还妄想在其中成佛不成。”

花非霖的话语却是对释为大师进行人身攻击了,而宗教联盟的人也将头瞥向了释为大师,不知不觉之中,众人的思维受到了两人言语的控制,内容加上依附在言语之上的精神力攻击,让这帮毫无防备也无从防备的宗教联盟精英弟子们变成了两人的棋子,比斗着精神力的同时也比斗着佛理人伦的争执。

幸好对这样的比拼,释为大师并不认为自己会比眼前这个不着调的花非霖来的差,毕竟不管怎么说,他可是正宗佛门弟子,从就浸yin在佛经妙文里面,更何况释为大师曾经还在藏书阁看护过一段时间,对于佛学典奥,释为大师绝对相信自己的水准的,更何况面对的是一个花非霖,花非霖能有什么心得,他所悟到的不过是他自己一个人所感觉感受到的,也许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了,可是要是拿到那如同瀚海般的佛家典籍面前,花非霖的那一点心得根本就没得看。毕竟花非霖只有一个人,而释为大师的背后则是从古至今无数的佛门高人的体悟心得,孰轻孰重那是一目了然。

可是偏偏花非霖就挑了这么样的一个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花非霖过于自信了,自信到他认为自己一人可以挑战整个天下英豪,自信到他一个人可以挑战整片佛学海洋。

花非霖之所以能够有现在般的成就,同着他的自信是分不开的,毕竟如果没有过人的自信的信念的话,花非霖老早就倒下或者放弃了,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的这股成为了执念的自信,成为了花非霖的软短板,花非霖太过于自信了,都达到了自负的地步了。花非霖绝对的相信自己可以将释为大师批驳得体无完肤,更是相信他的精神攻击将压倒性的战胜释为大师。

但是一切似乎都并不是那么的顺利,与释为大师嘴巴上的相斗,花非霖完全的落了下风。对于佛家出来的人来说,虽然并不是每个精通佛义的僧人都是武林高手,但是每一个佛门武林高手同时肯定会是佛义高人。佛门的武学修炼同佛门的典籍经意是相辅相成的,如果达不到那个心境,武学根本不可能登堂入室,更是称不上武学高人了。

于是花非霖理所当然的对不过释为大师了,花非霖很快的就被释为大师所辩驳得无法招架了,前言不搭后语条理紊乱,甚至到了后来竟然胡搅蛮缠起来了,树立起一些那种“佛祖能不能创造出一块他无法搬起的石头”之类的命题来搅和了,但是花非霖自己却是清楚得很,这次的比拼他却是落败了。虽然在精神上花非霖还隐隐的压住了释为大师一头,这从旁边的宗教联盟弟子身上可以看出来,那些个弟子虽然觉得释为大师的话似乎更有道理,但是他们还是觉得花非霖所说的自由主义也颇有道理,而且似乎更符合他们自己的天性。

但是花非霖也不是那种耍赖的人,也许之前的他会一门心思追寻杀戮的快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痛快了自己再说,但是现在的花非霖却已经恢复了理智,他承认自己成功或者失败都很是正常,即便是对于自己竟然败在了释为大师这样的一个老和尚身上感到不爽,但是花非霖还是很是自足的半途停了下来,看样子今天似乎不是他的幸运日,既然如此,那么就放过这些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也不无不可。

花非霖此刻的性格虽然有些喜怒无常而且心性更是偏向于黑暗,但是也正是因为他这乖戾的性格让他不屑于做出那种死缠烂打的行径。花非霖心下里已经有了定论,今天暂且先放过这一帮人,以后有机会再同他们进行较量,而且他也知道释为大师的突然爆肯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的,这种情况可以说他比在场的任何人包括释为大师本人都要来的了解透彻,只要没有了释为大师,那么这一帮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就是那一个个熟透了的软柿子,随他兴趣挑拣了。

释为大师此刻却是没有那心情琢磨这些,他看着周围那些被花非霖影响了心性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又回头看了看似乎无心再做言语上的交锋的花非霖,大声诵道一声佛号,然后说道:“佛,魔不过心耳出尔等心,入万民心心怀仁慈自然明了,何必纠结这许多”释为大师这次的话语中蕴含了他的许多的力量,在众人的耳边轰隆隆的如同雷声般响起,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比先前的数次都有所不同,直接敲响在各人的心底里,然后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们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这都是在想什么啊,大敌当前,不思退敌,竟然一门心思在这里钻着牛角尖,简直是一种耻辱啊,众多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脸红羞涩的垂下了头,不敢看着刚才自己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的释为大师。

释为大师此刻可没有那精力同这帮精英们进行思想教育,虽然刚才似乎胜利了一场,但是这样的一场实在是没有什么高兴可言,甚至于释为大师还明白通过这一番辩驳,花非霖比起所有人都是更有所悟,等到他将这些东西消化完成,他比起现在来还将会要再上一层楼,所以释为大师的脸上并没有胜利者的喜悦,而是一脸肃穆的观望着花非霖,脸上依旧是严峻的表情。

花非霖看着释为大师摆摆手说道:“大和尚,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过你们了,你们走吧”花非霖的语气中充满了施舍,不过对于广大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来说,却是称得上是施舍。释为大师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刚刚醒悟过来的易哲连忙问道:“我要将妹给带走”

花非霖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易雅馨,又看了看紧张兮兮的易哲,微微的思索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好,你把她带走的,不过她迟早会再回到我身边来的。”易哲感觉到一直压迫着他让他不能寸进的那股凝滞的空气似乎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立马迅的奔了上前,跑到有些的身边替易雅馨进行了一番检查,良久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易雅馨并无大碍,只是昏迷了过去,相信很快就会醒过来了。作为医生,易哲绝对相信自己的水准比起虚机子要厉害上许多,虽然先前虚机子检查过一番,似乎并没有什么现,不过还是自己检查来的放心,而且易哲同时也检查了一番,易雅馨并没有中什么毒,她的身体仿佛就像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般。

易哲生恐花非霖反悔,抱着易雅馨的身子一溜跑的跑到了一旁的树下,心的将易雅馨的身子给放在了树荫之处。现在的易雅馨可是一众宗教联盟精英们心目中的偶像,见到易哲将易雅馨抱了下来,立马就围上了一圈人,这些人都是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女人,三十出头而又素来保养得很好的易雅馨看上去根本看不出她的年龄,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柔弱至极了的女人,竟然有了那么强悍的实力。而这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也理所当然的以为花非霖之所以不敢随意的动作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应该就是清楚易雅馨的实力,所以才必须做出扣押人质这种卑贱到了极致的事情来。

且不说那边围着易雅馨看热闹的一行人,只说依旧站在场地中央的释为大师与花非霖,两人依旧在那里对立站着。花非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怎么?老和尚你还有事,要我请你吃饭么?”花非霖自认已经给足了释为大师面子了,花非霖实在是太过于自信了,自认为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难得的心里恻隐之心动弹想着暂且放过宗教联盟的这一群人,心里面还在那里暗自的说不定这一帮宗教联盟的人对他如何的感恩戴德感谢他没有赶尽杀绝呢

释为大师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花非霖:“花施主,刚才同贫道论了这么久的禅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心得体会啊不若跟随老衲前往少林寺,在那里听寺内高僧讲经论道,不比施主一人思索来的如意么?”

花非霖愣了一下,一股寒意从他眼中直接的射向了对面的释为大师,但是对面的释为大师却是不为所动,依旧金光灿灿毫无变幻。花非霖低着嗓音说道:“大和尚莫非还想留下我?你真的当我打不过你,怕了你?”花非霖哑着嗓子,他已经真正的愤怒了,他自己是好心好意,没想到这释为大师却是一点也不领情。

释为大师此刻却似乎真是如同菩萨般毫无情绪可言,看着花非霖的眼神也同样那样毫无情绪,或者说他唯一的表情就是怒目金刚了,释为大师冷漠的说道:“有所为有所不为,花施主到现在还没有认清楚么。花施主所做的事情以及将要做的事情都是这个世界所不赞同的,花施主何必纠结在这里面,白白的浪费了花施主的一番修为呢,不如随老衲去到少林寺。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向你保证,只要花施主能够将心魔驱除,花施主立刻就可以出了少林寺。”

“哼”花非霖的脸犹如十二月的冰霜一下子寒了下来,那晶莹剔透的蓝色也仿佛是那冰块的颜色,无比的寒意。旁边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一脸诧异的看着这两人,不知道又生了什么事情。

第五百二十二章

第五百二十二章

释为大师此刻其实却也是不得不为之了,如同花非霖所预料,释为大师确实是使用了一种佛家秘术,而且这种秘术同样的术后会有很大的副作用,释为大师这一辈子的功力将会全部废去,从此释为大师将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僧人,不再是江湖武林之中那个武艺高强的佛门高手了。

释为大师不得不这么做,已经被花非霖给逼到了份上了,如果他不使出秘法来,估计他们一行人早就被花非霖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给灭掉了,为了一众人的生命安危,释为大师没有多做犹豫,一见到势头很是不妙,立马就将这个在他心中也是犹豫了许久的秘法施展了出来。虽然释为大师佛学精湛,但是要让他放弃伴随自己大半辈子的武学,从此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老僧人,释为大师还是会觉得有些难以取舍,所以一直到最后,到了危机的关头,释为大师才将这个秘术给施展了出来,不过效果还是不错,佛门果然神通广大,竟然稳稳地压制住了花非霖一头。

此刻花非霖似乎有着想要服软的意愿,如果是之前,释为大师说不定也会见好就收,将这个烂摊子等着后面来的宗教联盟的那些个宗师级人物来收拾,毕竟他们已经尽心尽力的努力过了,而且很不幸的失败了。但是此时的释为大师却无法做到这一点了,花非霖虽然现在被他压住了一头,但是这仅仅只是暂时罢了,一旦秘术时间一过,他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僧人,那么这一帮子宗教联盟的人恐怕就会任由花非霖鱼肉了。所以释为大师必须要强硬下去,不说将花非霖给留下来,至少要让他受伤退去,不让他有那时间在短时间内袭击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待等到那几个老宗师的到来,那就不是他的职责了,相信那是的他也已经不再在花非霖的眼中了。

释为大师浑身金光闪闪,眼神中满是坚毅,挡在了花非霖的面前,不厌其烦的说道:“花施主何不随着老衲去少林寺休息一阵子呢?敝寺风光秀丽,素食味道鲜美,花施主不妨一游”

花非霖脸上阴晴不定,慢慢说道:“老和尚,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么?你还真是没有眼力价啊,也许我收拾你有些困难,但是不要忘记现在你周围还有这么多的宗教联盟的人在那里,我要拿下他们那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要不我们试试?”花非霖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与威胁,所有人都有些不满,但是却没有人敢于质疑花非霖话语中的意思,的确,花非霖有那个把握将周围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收拾了,以着花非霖的度,释为大师根本就来不及组织。想到这里,一旁的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不由的微微的聚拢了起来,抱拢在了一起,似乎想要集借着众人的力量抵抗花非霖,又似乎想着死道友不死贫道来躲避花非霖,反正不知不觉中,宗教联盟的人就慢慢的靠拢了在一起。

宗教联盟的人并不是很了解释为大师的决定,这从他们那疑惑的目光中可以看的出来。而往日里同释为大师要好的几个人此时看着释为大师的眼神却有些惋惜,他们知道释为大师正常情况之下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功力,而现在释为大师表现的这么的强势,肯定是有着某种不得不为的苦衷,而要获得这样的强势,肯定付出了他们所不知道的但是很严重的后果。

释为大师看着花非霖说道:“花施主会为难这些年轻弟子么?我看不会,虽然花施主嘴上不说,但是老衲明白花施主心中还是有着自己的骄傲的。就像刚才花施主说让我们离去,老衲就知道花施主真的是不准备追击我们了,至少现在不是。老衲相信只要老衲站在这里,花施主就不会去过多的为难这帮弟子。”释为大师是在赌,不过其实他心中根本就没有一点底,正如同花非霖所说的,花非霖有着绝对的度优势,如果他有了那种除去普通宗教联盟精英弟子的念头,这里的绝大部分人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但是释为大师不得不这么做,一旦过了一个时,他的功力全部丧失的时候,如果那时候花非霖反悔的话,他们连一点点的与之交谈对峙的本钱也没有了。

花非霖久久的看着释为大师,良久才笑道:“老和尚莫非疯了,我可不是什么翩翩君子,你可以把我看成是一个恶魔。”花非霖说话的时候双眼紧盯着释为大师,想从释为大师的眼睛里面看出一丝丝的情绪变化,但是此刻全身金光灿烂的释为大师实在是看不出任何的变化来,直让人觉得庄严与肃穆。

花非霖突然的朝着释为大师飞击了过去,没有预兆没有语言提醒,整个人如同闪电划过一道蓝色的弧线,瞬间冲到了释为大师的跟前,双手化为掌刀,朝着释为大师的脖颈处切去,那手掌掌迹边缘散着深深的幽蓝色光芒,看上去就像是镶嵌着一颗蓝色的珠宝一般。

花非霖却是有着他自己的骄傲,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杀戮机器了,他虽然入了魔境,但是他心中还是有着他自己的骄傲的,这是所有习武之人都有的那种骄傲,如果面对挑战一味的逃避的话,那么他就不是一个优秀的武人了,他也不可能变成一个优秀的武人,不能直面自己的软弱,那么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大的成长。释为大师就是在赌,赌花非霖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成就,虽然同他所修炼的武学似乎有关系,但是他的心境应该同所有的真正的武林中人没有太大的差别,所幸的是释为大师赌赢了。

一辈子不曾有过赌博的释为大师赌赢了,花非霖果然没有第一时间朝着周围那抱成团的精英弟子们动手,而是突然的偷袭了释为大师,那攻击十分的凌厉。虽然释为大师身上如同金刚罗汉一般金光闪闪,但是面对着花非霖这击向他喉咙的一招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释为大师虽然抗打击能力有了大幅提高,但是他不认为自己的脖子能够硬扛下这一招而没有任何的影响。

于是释为大师的身形也迅的撤退着,同时双手何时一招童子拜观音将花非霖的凌厉的攻击给挡住了,花非霖得势不饶人,更何况先前那短促的打斗也让他明白了现在这个状况之下的释为大师有着不逊于他或者可以强于他的防守能力,一般的攻击打在释为大师的非要害部位简直就是给释为大师挠痒痒一般,所以他的对策就是要用力,身子如同泥鳅般在释为大师身边游斗着,双手不曾离开释为大师的全身要害部位。

花非霖一番急斗,不过那么两三秒的时间,就传出来了一阵绵长的金鸣之声,悠扬绵长,听上去似乎像是那稍显有些断续的警钟长鸣。花非霖吸取先前的教训,先前他的度也很快,快到几乎同时在释为大师身上印上了巴掌,但是那样子做的话力量明显不足,打在释为大师身上没有什么效果,所以这次攻击花非霖的度稍稍的降了下来,但是他的每一拳每一脚的力度却是达到了极致,震耳欲聋的声音轰烈的在释为大师的身上响起,很是吓人。

释为大师仔细的护住自己身上的少数几处要害部位,那几处地方功力还不能完全的达到,面对着花非霖的这系列攻击肯定会是承受不住的,至于其他的部位,苦练童子功金刚罩的他再加上秘术的提升,抗打击能力完全达到了一个骇人的高度,至少花非霖这一连串的攻击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作用,花非霖觉得自己就像是打在了一颗巨大的金刚石上面,金刚石没有碎裂,自己的手倒是被反震得很疼。

花非霖也注意到了释为大师必救的几个部位,他也加强了对那几个部位的攻击,但是释为大师虽护不住全身,但是保护着自己的这几处显要的要害部位还是没有问题的。花非霖的攻击一次次的击中了释为大师早已摆放在那里的刚硬的手掌,尖锐的矛碰上了金刚盾,显然还是这面金刚盾牌更占上风了。

其实这些动作都生的非常的快,旁边围观着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只看到花非霖的身影在释为大师身边幽灵般的闪现,然后听到一阵连续的金铁交鸣的声音,他们无法看清楚两人的动作,只能全靠想象力来想象着到底花非霖有多快多狠,同时心里面暗暗的提心吊胆着,很怕释为大师一不心中招直接被挂了。

当看到两人分开的时候,释为大师还笔直的站立着的时候,宗教联盟的人总算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但是他们的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怨念着释为大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如果刚才众人离开的话,虽然面子上似乎有些过不去,但是绝对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只要等到各宗派的那几个老祖宗的到来,那时候再来收拾这个花非霖那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了。

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没有想过释为大师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厉害,他们只是认为自己等人的安全应该要比花非霖来的重要,他们更是不会想到释为大师的这厉害的时间会如此的短,只有短短的半个时辰。如果他们知道这些的话恐怕立马就会分成两个对立的方阵,一个要释为大师迅的将他们护送着离开这个鬼地方,而另一个激进的方阵则会要求释为大师第一时间将花非霖给灭了,不让他再有机会害人。

不理会宗教联盟的人怎么想,释为大师安静的看着退去的花非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花施主已经试过了?不能打败贫僧吧,不如就此放手随老僧我去少林寺静心休养一段时间。”

释为大师的脸上金光依旧灿烂,而且似乎有愈璀璨的感觉了,花非霖的脸色则有些难看,他看着一脸金光的释为大师,感觉着释为大师似乎变得更加厉害了。花非霖忍住心里的震撼,他不屑的说道:“老和尚嚣张什么,只会守不会攻,简直就是一只老乌龟,有本事你来进攻啊,看你能不能碰到我的一片衣角”

花非霖还是很有自信的,如果他想躲避的话,以着释为大师的度恐怕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当然花非霖的如意算盘并不止如此,如果仅仅只是逃避哪能显示出他花非霖的厉害呢。花非霖想的是激起释为大师出手攻击,只要是出手攻击,释为大师必定防守就不会那么的专心不会那么的密不透风了,而他也就有机会了,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花非霖确信自己已经知道了释为大师身上的罩门所在了。

释为大师呵呵一笑,神情之间倒是有着说不出的洒脱,如果他再胖一点的话,简直就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弥勒佛啊。释为大师笑呵呵的说道:“花施主却是有心了,不过老僧我还是愿意同花施主搏上一搏,花施主心了”释为大师提醒着,然后整个人朝着花非霖奔跑了过去。

释为大师的度却是明显要慢上许多,如果同刚才花非霖击过来的度相比,释为大师现在的度简直就是在散步。有长必有短,花非霖度占有绝对的优势,同时他的力量就降下了许多,而释为大师的防守与力量很强大,他的度却是很慢。

花非霖不屑的看着释为大师在他眼中如同蜗牛般的度,这样的度想要打到他的身上,那真的是笑话。所以花非霖并没有第一时间闪避,而是站在那里,双眼炯炯有神的扫描着释为大师,不断的游走在释为大师身上那几处释为大师先前看护很是紧密的部位。

其实释为大师的度也并不是特别的慢,快慢只是相对而言的,释为大师的度在一般人的眼中那也是矫健的身影,两人原本距离就不远,也就那么一个恍惚,释为大师就冲到了花非霖的面前了,他抬起拳头一记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冲拳朝着花非霖攻击了过去,这么一瞬间,花非霖就看到释为大师身上的好几处要害已经没有了防护。

但是花非霖很是心谨慎,第一招的时候他根本没必要死磕,他很是担忧释为大师如此的一拳是不是还有后招,要知道这样的一拳击中花非霖的话,同时花非霖也已经击中了释为大师身上的要害了,到时候就算是花非霖受伤,释为大师也是性命不保。花非霖不确信会有这样的人的存在,肯定其中有着某个他不知道的阴谋在里面。

于是花非霖心谨慎的避让开了释为大师的第一招,但是紧跟着释为大师的第二拳又冲了过来,这一拳攻向的是花非霖的胸膛,看上去无比的凶猛,但是花非霖同样知道,在释为大师打中他之前,他完全可以出手将释为大师给打中了,那时候释为大师的这一拳也就只能让他受伤,而释为大师自己则生死难料了。

其中一定有诈,花非霖更是谨慎的退开了一步,逃脱了释为大师的攻击范围,他的眼神更是敏锐的在释为大师身上扫视着,希望看到任何的释为大师的后手。花非霖相信释为大师现在的这些平凡的招数那都是在卖弄破绽,而如果他一旦出手,那么他就上当了。

于是众人就看到了一个怪异的情况,释为大师打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甚至在一些中学的体育教材里面都有了简化版的罗汉拳,这样平凡到极致的拳法朝着花非霖一拳一拳的打过去,而偏偏花非霖却是一直不敢还击,好像释为大师的那拳法是少林寺中那无比精妙的万佛朝宗又或者是那其他的什么精妙招式一般。花非霖却是一直在那里退避着,这样的情形很是怪异,简直就同先前易雅馨与花非霖的攻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说穿了就像是两个人在那里打假拳。

也许先前他们中有人怀疑花非霖与易雅馨之间是不是有着某些勾当,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怀疑花非霖与释为大师之间有着某种牵连,于是一众人都不由的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难道这年头高手过招都是这么样的让人莫名其妙么。置身处地的想一想,宗教联盟的这帮弟子会毫不犹豫的使出他们认为最佳的招式去还击,可是为什么花非霖却不那么做呢?难道释为大师的招式之中有着某些秘密?

花非霖其实也是在那里郁闷的吐血,他已经好几次忍不住的想要朝着释为大师露出来的那几个破绽的地方攻击过去了,但是他都强忍住了,他不信,不信释为大师会犯这样的错误,而且是一再出错。这不可能花非霖的脸上幽蓝一片,不是因为激功力引起的,更多的是被释为大师的动作给气的,他有一种念头,他就像是一只猴子,在被人戏弄着。

第五百二十三章

第五百二十三章

花非霖嘴角流着血钻进了钱二的小车里面,蓝幽幽的脸上仿佛像是那夜晚的磷光,显得格外的唬人,特别是嘴角流出来的那一丝蓝色的血迹,更是骇人了。

不过钱二对此倒是似乎司空见惯,并不惊诧,甚至他的脸上都没有一丝丝的异样的情绪,整个人安坐在驾驶座上,比释为大师还要来的正经,那真叫一个眼观鼻鼻观心。

花非霖的声音中有着这些日子里并不曾有过的慌乱,甚至嗓音都有了些许的颤抖:“快,快开车”钱二听从着花非霖的指挥将小车平稳的行驶了起来,花非霖还不忘扭过头来通过小车的屁股后面的玻璃看着车窗外面的情景,并没有人追过来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软软的瘫坐在那里,良久也没有开口说话。

“去哪里?”车子驶出去了好一会,钱二才沙哑着嗓音问着后座的花非霖,他甚至不敢透过车厢内的后视镜观望花非霖,双眼注视着前方冷漠的问道。

花非霖大口的喘着气,然后心有余悸的扭头看了一眼后窗,实在是没有见到什么车辆的接近才算是了事。他对着钱二说了一个小村庄的地址然后对着钱二说道:“给我找几个婴儿来”

钱二的身子微微一颤,飞快的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花非霖,花非霖紧紧的闭着双眼,嘴角的那一抹蓝色的血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擦去了。钱二的脸上微微的抽搐着,最后才从鼻子里面轻轻的哼出了一个单音节的鼻音:“嗯”

花非霖的眼睛突然的睁开了,他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来,再加上一脸诡异的蓝色,真是说不出的狰狞。花非霖对着钱二说道:“怎么了,是不是你心里也会生出怜悯之情来啊。不应该啊,你是谁啊,你可是钱二啊,我的好徒弟啊,你不想一想当年你在云南做的那些好事么?那时那些小孩子你都能下手,怎么现在心慈手软了么?”花非霖的话语让钱二抓着方向盘的手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将小车开着直接的撞向路旁的石壁。

“嘿嘿,是不是有种想杀我的感觉啊”花非霖自从心境大变之后整个人不知不觉之中就已经变化很大了,变得说话毫不掩饰了,以前就算是他心中对钱二有着疑虑之心,他绝对不会这般的直说的,“不过,你给我那宝贝多多吃了我给你的药没有啊,她有没有长高一点点啊?”

钱二一脚踩在刹车上,小车发出吱呀的声音停在了路中央,强大的惯性让钱二不由自主的磕向了方向盘,但是花非霖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整个人安坐在后座,一动不动,仿佛车子的惯性对他没有任何的作用。钱二扭过头来,脸上露出了恶狠狠的表情,将他英俊的脸庞扭曲得无比的别扭,钱二沙哑着嗓音说道:“你给我的到底是不是解药”

“是解药,怎么可能不是解药呢,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钱多多啊,她真的很乖。”花非霖的脸上露出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惹钱二不爽。

钱二此刻如同激怒的狮子,仔细的盯着花非霖的眼睛,但是花非霖的眼睛却是微微的闭着,钱二凶狠的目光根本起不到威慑的作用。一会之后,钱二无奈的将半伸到了后座的身子拉了回来,一脚踩在了油门上,小车继续超前开着,但是车内却变得格外的肃静了。

花非霖不理会前面钱二的一片怨念,他此刻的思绪已经飞回到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了。

释为大师的罗汉拳是如此的简单直了,让花非霖很是意外同时也感到有些惊诧,多疑的花非霖肯定的认为在释为大师简单的罗汉拳后面肯定有着某个不为他所知的后招,一旦他对上手的话肯定会吃上大亏。所以花非霖面对着释为大师的拳脚一再退避格挡,稳固住自己的防守,然后一双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着释为大师,打量着每一个细节,希冀从中看出释为大师所掩饰着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后招。

结果是那样的无情,无论花非霖怎么看也无论花非霖看多久,释为大师的招数都是那简单朴素的少林入门级拳法罗汉拳,怎么也看不出还留有后手的样子。生性多疑的花非霖怎么会相信这样的结果呢,他料定释为大师的背后肯定有着某种阴谋,即便是此刻的释为大师表面上金光闪闪像极了一尊金身罗汉,但是花非霖怎么也不会蠢到这样的金身罗汉就不会骗人了。

这样躲避了许久,终于最后花非霖忍不住了,心境大变的他能够强忍这么多招闪避这么多招数,已经很是艰难了,全靠着先前释为大师突然表现出来的强势才唬住了花非霖,不然的话就算是释为大师,在他面前耍着这样普通的罗汉拳,恐怕早就被他一脚踢开了。

但是花非霖也忍不了太多的招数,越到后面,花非霖心中的那股邪火越是旺盛,脸上的蓝色光彩也更加耀眼,先前嘴角的那一丝浅浅的血迹也早已经消失,脸上的那一丝受伤的萎靡表情也早已经消退得干干净净了。当退了十数步远的时候,花非霖终于按捺不住了,他躲避开释为大师的一记炮拳,不等释为大师后续的一个马步冲拳跟上,闪身朝着他已经期待并琢磨了许久的释为大师身上的檀中穴点去了。花非霖先前就注意到,檀中穴是释为大师必守的一个穴道,此刻瞅着空隙,花非霖迅速的运足功力朝着释为大师檀中穴杀去,为了加强攻击力,花非霖甚至难得的化掌为指,就为了能一击击中一击毙敌。

当自己的手指碰触到释为大师的胸口的时候花非霖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笑容很是纯真,只是那纯真的得意的笑容。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花非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似乎碰触到一块巨大的金刚石一般,这种感觉他先前有过无数次,只是先前是手掌的触觉而现在是指腹的触觉罢了,但是那种感觉绝对是一样的。

不等那一声金铁交鸣的短促声音传出,花非霖如同受惊的羚鹿迅速的撤回了手,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丝许的慌乱的情绪,糟了,中计了在同一时间里面,释为大师的拳头终于击中了花非霖。

其实释为大师所使用的依旧是那一套简单到极致的罗汉拳,但是就是这样的一套拳法却将花非霖给打中了。原本按照花非霖的估算,他可以先打中释为大师的檀中穴,那时释为大师的身体受到了这一招之后,肯定就无法后继的招数了。当然这时最好的状况,但是花非霖还是有些不相信会如此简单的搞定释为大师,所以他同时也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他打算一旦发现事情有什么不对劲,释为大师有什么精妙的招数使出来,他肯定第一时间就撤退开来。

但是事情实在是出乎花非霖的意料,释为大师接下来的一招正是罗汉拳里面普通的一招,花非霖看着并没有什么花样,还心下里以为释为大师练了一辈子也只会这么一套罗汉拳呢,当他的手指碰触到释为大师的肌肤的时候,他的心里一阵雀跃,心里不由的一阵欣喜,但是当他的指腹的触觉传到大脑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些怯了,而此刻他才发现释为大师的普通的罗汉拳恰到好处的打到了他的腹部。

大巧不工,释为大师的罗汉拳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境界了,时间方面那拿捏的叫一个恰到好处,刚好将花非霖击中,快一分花非霖就会因为警惕而躲闪开来,而慢一分的话花非霖已经有所警备,早就逃脱开来。反正是刚刚好,真高将花非霖打个正着。

这一招释为大师罗汉拳的威力绽放了出来,登时将花非霖给击退了好几步,而且张嘴就喷出了一口蓝色的血雾,花非霖的脸色也由深蓝色变成了浅蓝色,似乎随着这一口蓝色的美丽的血雾,他身体里面蕴含着的那蓝色光彩也消失了不少。

一击得手,释为大师精神更是亢奋,与花非霖相反,他脸上的金色光芒却是越来越盛,那样纯洁的黄色简直就像是那一尊黄金铸成新近开光的金身罗汉一模一样。周围的人发出了一声叫好声,先前释为大师也打中过花非霖,但是那半偷袭的一拳威力实在有限,仅仅将花非霖打得嘴角流出血丝,哪像现在这般的壮观,这蓝色的血雾仿佛依旧在空中飞舞,说不出的美丽。

花非霖狼狈的倒退了好几步,然后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释为大师:“你……老和尚,你竟然耍诈”花非霖失算了,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素来名声不错的释为大师竟然从一开始就误导他,让他以为释为大师身上的那几处一直小心护着不让他攻击到的部位是释为大师身上的罩门所在,却没想到从一开始释为大师就是在欺骗他。

所以花非霖失算了,毕竟释为大师从来都是侠义当道从无谎言,但是他又怎么会了解释为大师的苦楚呢。这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得飞快,如果不迅速的解决花非霖的话,一旦过了时间这里的所有人都危险重重了,为了这么多人的性命,释为大师也不得不将自己的名声丢弃了。不过释为大师还是保持着一条戒律的,毕竟他没有直接对着花非霖喊道“我的罩门就是这些部位,你来打啊。”释为大师甚至心底里暗自对自己说着我这就是故意卖弄破绽,如果花非霖上当了,那也是他武艺不精眼光不利所致。

于是花非霖悲催的被释为大师这么一个老实的老和尚给阴了。释为大师看着满脸愤怒的花非霖,心下里还是忍不住的一阵唏嘘,念了声佛号说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花施主却是执迷了,不若随老衲回少林寺好好调养一下身体,然后静心修佛,以花施主的天性,将来必定能够成为一代高僧”论到口舌之争,花非霖又怎么是释为大师的对手呢,虽然释为大师自己心里面觉得自己有些欺诈的嫌疑,但是现在表面上释为大师是不会露出怯意的。

就是这样的话语让花非霖一下子爆炸了,他怒火冲天,根本不理会自己身上已经受了不轻的伤,脑海之中一下子只有想着将释为大师给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蹂躏的念头,他也准备着怎么样做。于是花非霖的身子迅速的朝着释为大师奔跑了过去,只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花非霖的速度已经较先前有所减缓了,而释为大师的速度则要快上了几分,释为大师的这秘法很是奇特,时间越长越接近秘法消散的时间,功力却是越厉害,最终将会在一个突然的消失掉。只是这样的机密就连虚机子等与释为大师有着大半辈子交情的人都不知道,就更不用提花非霖了。

花非霖义无反顾的扑向了释为大师,他的脑海中满是怒火,他已经有了那样的念头,恨不得立刻将释为大师挫骨扬灰,甚至在他的思维影响之下,一直昏迷不醒的躺在易哲面前地上的易雅馨也突然的醒了过来,只是易雅馨的那眼神让易哲感到一阵陌生,易雅馨已经没有了先前他所看到的那股子熟悉的气息,一下子变得非常的陌生了起来。但是先前易雅馨有着熟悉气息的时候一直没在易哲的跟前,都是在同花非霖进行着搏斗,易哲也不是很清楚到底那莫名其妙的熟悉的感觉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的发生。

但是显然花非霖此刻已经不是释为大师的敌手了,先前他同释为大师进行搏斗的时候就占不到上风,现在更是如此了。花非霖受了伤而释为大师的功力则在不断的增长,释为大师已经稳稳地压住了花非霖一头。

于是花非霖以着更快的速度被击回了回来,此刻的释为大师也已经处于一种巅峰状态了,他的心态也已经变化了,慈悲为怀已经暂时的放在了西方极乐世界,此时的释为大师心中的念头只想着降妖除魔荡清世界。

花非霖的扑给了释为大师反击的机会,短短的几十秒中,花非霖就受到了释为大师如同撒豆子般急速的攻击,花非霖可不像释为大师有这那么高的防御能力,花非霖的防御主要靠的是躲闪,面对着释为大师一拳接一拳的连番进攻,一拳接一拳的大力攻击,花非霖的心中腾升起一股无力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先前的释为大师虚机子等人也曾冒起过,只是沧海桑田时过境迁,此刻变成了花非霖罢了。此时的花非霖才觉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何等的难受,他的心中冒出了一丝退意,虽然也许不敢直面释为大师的挑战可能会让他的战斗受到一定的影响,但是不管怎么说,比起丢掉性命在这里还是要好的多,而花非霖毫不怀疑以着释为大师现在的怒目金刚不会将他当成地狱中的那些恶魔给直接的灭掉了。

花非霖在这一刻终于清醒了过来,原来他在这个世界之上并不是无敌的,原本想着激活了易雅馨然后大开杀戒的心情也已经消逝了,看来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得回到原来的路线,易雅馨还是得藏身在宗教联盟之中,至于这其中的说辞现在他可没那心情去整理了,到时候随遇而安吧,最大的优势就是还没有人怀疑现在的易雅馨。

花非霖心生退意,眼神之中不由的有些闪躲,释为大师此刻是火眼金睛,立马就觉察到了花非霖的不妥。释为大师感到体内力量的急速膨胀,同时也能察觉到身体里面那巨大力量的迅速消退,留给他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释为大师一个箭步朝着花非霖飞击了过去,花非霖想要躲闪,但是连番被释为大师攻击他的身手已经呆滞了许多,根本就来不及躲闪,身子如同气球般被高高的击起,然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刚一站起来,释为大师的身影又再度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然后他感觉到身上一阵剧痛,整个世界再度的快速移动。

花非霖的功力不可谓不高,经过释为大师如此这般强劲的打击,到现在竟然还能勉强的站起来,释为大师的力量有多大,先前释为大师的一拳击中一棵碗大的树,那树立马的拦腰倒在了地上,但就是这样的连番攻击花非霖也依旧能站立起来,只是嘴角流出蓝色的血液证明着他已经身负内伤了。

当花非霖感觉到释为大师又一次将他击飞的时候,花非霖甚至都已经放弃了,他身体里的所有的蓝灵功都已经耗在了抵抗以及调息疗伤之上了,只要释为大师继续多打上两拳,花非霖绝对就会被当场打死,即便不死那也得残废。此时的花非霖甚至清晰的知道自己脑子里还很是怀疑释为大师怎么就不会缺乏体力呢

当那么一个瞬间感觉到释为大师没有进一步跟进,花非霖连头都不敢回,迅速的鼓起全身的力气朝着外面逃窜了出去。文章内容结束>

第五百二十四章

第五百二十四章

花非霖头也不回的逃窜跑了,这个结果让一众宗教联盟的人一阵愕然,虽然先前看上去已经知道释为大师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了,而且也将花非霖给打伤了,但是却没有人会想到花非霖会如此的绝然的迅速的逃窜离去,甚至连一句场面话也没有丢下一句就跑了。

沉寂了那么一两秒之后,宗教联盟的人不由的发出了一阵马后炮的嘘声,只是此刻的花非霖早已经不见了身影,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这喧嚣的嘘声了。然后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就慌了,因为场上一直威风凛凛的释为大师突然之间就那样的倒地了,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满身的金光闪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褪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变得无比的苍老,那原本健康的肤色浮现出一种虚弱苍老的惨白色。

花非霖并不知道身后的释为大师现在的情形,他也无法顾及这么多了,他只有一个念头趁着没有人注意赶紧的逃离现场,就算是他猜到了释为大师使用了某些秘法让他的功力暴增,就算他明白这种暴增持续的时间不会太久,但是花非霖还是不得不暂时先避其锋芒,现在的花非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先前的一番拼斗虽然都是花非霖占据上风,甚至以一敌四毫不惧怕,而且似乎蓝灵功也威猛无比,但是他毕竟还属于人的范畴,也是会累的,经过一番搏斗,花非霖的力气还是耗去了许多,功力也有所损耗。再加上与释为大师的一番龙争虎斗,到最后再被释为大师狠狠的击中几拳,更是耗去了花非霖的大部分体力,此刻的花非霖已经是无力抗拒宗教联盟的这一大群人了。

于是花非霖立马趁机逃窜了,这也是花非霖的厉害之处了,绝对不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的手上。先前花非霖留下来只是因为自己认为有机会与释为大师一较高下,甚至还有可能打败释为大师,所以才留了下来,当形势发生巨大改变的时候,当花非霖意识到自己已经落败肯定无法战胜眼前的释为大师的时候,花非霖就已经决定了一定要迅速的逃离,而他也做到了。

花非霖选择的时机其实很是惊险,如果释为大师的超级状态还能多持续三十分钟的话,将后背暴露给敌人那绝对是愚蠢的事情,但是花非霖没得选择了,不过他运气好,恰好释为大师的超级状态消失了。而花非霖一边狼狈逃窜一边心里还是很兴奋,那是一种大难逃脱的幸运感,花非霖心中很是自得,认为释为大师之所以没有跟上来,是因为释为大师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他会逃跑。

的确,他们这种打斗很少有人逃跑,因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生死搏斗了,而且就算是逃窜,一般人也不会忘记丢下几句场面话,但是花非霖都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的对手不是释为大师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旁还有虚机子孔孝仁等一群宗教联盟的人在虎视眈眈,花非霖可不敢保证自己一句“后会有期”之类的话语不让自己当场留下来。

花非霖很是庆幸自己永远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习惯,即便是此刻他的性格有了极度的变化,但是这一点还是没有改变的。当花非霖嘴角带着蓝色的血液,狼狈有些蹒跚的来到一公里外的一个僻静的树荫处,看见了那辆他熟悉的小车的时候,花非霖还是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只要登上了小车,想来以宗教联盟的那帮人应该还跟不上全速行驶的小车吧,就算是瞬间速度能够达到他们肯定也持续不了那么久高速的跑动,这就是工业**对传统国术的冲击的一个小角落吧。花非霖根本不知道释为大师已经倒地了,易雅馨此刻也才刚刚醒过来不久,与他的联系经过一段时间的中断要重新建立起来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后面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根本就没有派人跟上来,虽然花非霖已经受伤逃窜了,但是他们也不是释为大师,贸然的追击恐怕那是凶多吉少的事情,所以宗教联盟的人很是聪明的放过了花非霖的问题,一门心思放在了躺在地上的释为大师身上,他们还不知道释为大师的大半辈子武学已经就此灰飞烟灭了。

花非霖同着钱二说了几句就闭上了眼睛,此刻他心里面已经下定了主意,必须立刻马上完成自己的愿望,那就是将杨木衣给灭掉。如果说先前他还顾虑到白颖白翼的话,那么此刻的花非霖根本对着白颖姐弟已经失去了往日里那种疼惜怜悯的感觉了,他心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已经给过他们那么多的机会了,既然不能站在他这一边,那么就要做好失去性命的准备。

更重要的是花非霖还是有了深深的忌惮,与释为大师的一番搏斗他完全落在下风,即便是释为大师使用了秘术,但是他落败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一次他逃脱了出来,下一次的话也许就不那么幸运了,更何况花非霖还从易雅馨那里知道了宗教联盟派来了那几个老宗师的事情了。

花非霖之前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是无敌于天下了,特别是在以一敌三将释为大师三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当时他甚至想着将易雅馨也暴露出来,以着两人的武功肯定能收拾了整个宗教联盟从而闯出一片天地。但是很快释为大师就教训了他,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让花非霖明白了那几个宗师的实力并不那么样的简单,肯定很不一般。

这让花非霖有着深深的危机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丧失性命。虽然有着易雅馨那最后的棋子布置在宗教联盟里面,但是这具身体的那愿望他还是深深的记得,他记得曾经在绝望的时候他是如何的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将杨木衣给杀死,从而留下了遗憾,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了,所以花非霖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其他的,现在立马走过去将花非霖给立毙在掌下,从而也了却自己的一个最大的心愿。

花非霖径直让钱二将他送到了距离他的秘密洞穴不远的一个小村庄里面,这个村庄位置很是偏僻,即使是在日益变化不断更新的华夏大地之上,依旧显得是如此的古旧荒芜。钱二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村庄面前,他从来不知道在距离旁边小镇不远的地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村庄,没有自来水,来时的道路也是那没有经过修整全凭着数代甚至数十代当地居民踩出来的黄色土路,最是让他惊讶的是这村庄里面竟然还没有通电。

就算是再偏远的村寨也已经通上了电了,在这个距离旁边小镇不远的村子里面竟然还没有通电,这实在是让钱二大吃一惊,而将车子开进这村子的时候,钱二就感觉到一股股敌意的眼神不断的朝着开车的他扫视过来,甚至那些个脸上满是菜色的当地居民若有若无的慢慢的朝着他开着的小车聚集了过来,车前面也不断有那一个个浑身灰土的当地小孩童在那里窜过,钱二不得已将小车开的速度放慢到了最慢,简直可以用爬来形容了。

钱二仔细的回想着自己的记忆,他也算是熟悉这附近的一亩三分地,但是从来就不曾听说过有这么样的一个村落,而且他还感觉到了这些村民对他的那种愤恨的情绪,这种感觉让他无比的诧异,他绝对不会认为这只是他的幻觉,虽然他的武功灵术都不是出类拔萃,但是对于这种气息的敏感程度还是有把握的。

看着越聚越多的村民,钱二的心不由的漏拍了几下,这要是这帮看上去蛮荒的村民暴动了那可怎么办,他可不认为凭借着他的本事可以一个人从这么多村民中逃脱出去,此刻的钱二也没有那心情去思索为什么离小镇不远的村子竟然会是如此一个情况了,他也没有注意到这些村民的穿着很是简朴,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村子里面的物件是那样的古朴,他整个人在这座小村子里面就像是一个异物,与这个村子格格不入。

就在钱二有些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花非霖在后座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花非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奇异的笑容,这个笑容让钱二很是费解,从花非霖钻上小车之后钱二就感觉到花非霖似乎有些变化了,但是却是不知道花非霖到底什么地方变化了,就如同他不明白花非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笑脸一般。

不过钱二还是在花非霖的指示之下将车子停了下来,外面的村民们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上了苗刀以及锄头,就连旁边的那些拖拉着鼻涕的小屁孩们也一个一个的握着一块块石头,看上去似乎随时会将那些石头投向他。钱二不由的有些担忧花非霖了,当然不是担忧花非霖的生命危险,只是担心如果花非霖遇难了的话,钱多多怎么办,听着花非霖的话语钱二心里面已经明白了花非霖肯定对钱多多还下了什么手脚,他简直就是一个禽兽

不过情况却并不如同钱二所想象的那样变得无法收拾,反而当花非霖打开后车门信步的走下了车子之后,原本那压抑着钱二的那种仇恨的情绪一下子消失了,最具代表性的是旁边那些个拿着石头虎视眈眈的小屁孩们一个个抛下了手上的石头然后径直的朝着花非霖扑了过去,脸上的表情来了个一百大变脸,热情洋溢,根本看不出先前的那样仇恨的表情。

花非霖很是熟悉的抚摸着那些个孩童的头发,任凭那些孩童们脏兮兮的小手在他换上不久的白色衬衫留下一个个灰色的爪痕,脸上露着淡淡的微笑同着身边的那一个个脸上满是柔和笑容的村民们聊着天。许久之后,花非霖坐回了小车里面,然后指示着钱二径直的朝着前方的房子开去。

那一个个不大的孩子兴高采烈的追随着小车驶过扬起的厚厚的灰尘跟着小车往村子里面跑去,而那些围拢着的村民已经散开了,只是一个个在远处用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一辆小车,那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仇恨的情绪,唯有好奇的不断打量着这辆突然出现的小车。

花非霖在车上垂下头,厌恶的看着自己身上有些肮脏的白色衬衫,脸上露出了恶心的表情,然后迅速的翻出一件崭新的白色衬衫,不过花非霖稍微犹豫了一会,又换上了一件有些灰白色的苗服,服装上面好几个补丁在不是很起眼但绝对无法忽视的地方,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是清洗得却很是干净。

钱二偶尔的看上一眼花非霖,他脑海中满是疑问,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而花非霖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看着刚才村民的眼神以及与花非霖的对话,显然花非霖对这个地方很是熟悉,但是他跟随着花非霖的年月已经很久了,虽然比不上白翼那么长久,但是与花非霖呆的时间绝对比白翼要多,而且也知道不少白翼不知道的事情,但是钱二相信他绝对没有从花非霖嘴里听过任何这个村庄的消息,更让钱二百思不解的是这样一个靠近小镇的村子竟然如此的落后,这简直是不敢相信,虽然现在的官老爷们不甚管事了,但是面子工程还是要的,这么靠近小镇的村子竟然连电都没有通,这要是传扬出去那还不得引得全国人民一片斥责啊。

花非霖却是并没有任何的解释,花非霖换好衣服之后又在那里不知道思索什么,直到小车缓慢的驶到了花非霖先前告诉钱二的房子面前停了下来,花非霖才从思索中清醒过来。

钱二看着花非霖准备下车了,他连忙的问道:“那……那些婴幼儿我带到哪里?还是镇子上么?”以往花非霖让钱二找到刚出生不久的婴幼儿就带到小镇之上,然后花非霖就会过去取,但是此次看见花非霖让他将小车开进了这个有些诡异的村子,钱二觉得可能计划会有所改变。

花非霖稍微迟疑了几秒,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看着钱二淡淡的说道:“嗯,还记得过来的时候大路边那棵双生的梓树么?你带着他们到那里就可以了。”

钱二楞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要找一个那么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双生的梓树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在过来这边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了那棵路边的梓树,毕竟双生的而且还是缠绵着相长的梓树实在是罕见,而且还长得这么高大,只是那地方附近似乎没有什么人烟,钱二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花非霖要他将找到的婴幼儿送到那个地方。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显然是一眼就明白了钱二的不解,花非霖并不解释,而是如是对着钱二说着,然后就让钱二沿着原路返回了。

钱二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师傅,多多她那里……”对于这个他与他老婆的结晶,他自己的最爱钱多多钱二还是很宝贝的,先前忍不住的对着花非霖露出那样的情绪之后,又听闻花非霖那半截话语之后,钱二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此刻就忍不住的想要问清楚情况到底如何,如果花非霖对付他的话,钱二完全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但是当对象是钱多多的话,那绝对不是钱二所能忍受的。

花非霖的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多多也是我的宝贝,放心,我不会害她的,只要你替我真心做事,钱多多一定会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的。”花非霖的话听在钱二的耳中却令钱二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了,花非霖的话中另外的意思就是他对钱多多有所手段,想到从前的白颖,钱二只觉得浑身一阵颤栗。

花非霖说完之后径直的走下了车,然后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车门。钱二被这一声突然的巨响惊醒了,钱二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终于还是深呼吸了一口,一脚踩下油门,顺着来路将车子驶了回去。车子外面,那帮天真无邪的小屁孩们欢呼着跟随着汽车的灰尘又是一阵狂奔,一路留下了一阵阵雀跃的欢呼声。

钱二沿着原路迅速的驶在了黄色土路之上,这一片土路之上隐约可见杂草丛生,看样子并无太多的人行走过,颠簸的行车过程之中钱二不断的回想着这个令他感到有些诡异不自在的村庄,钱二这才回想起那一个村庄里最令他吃惊的布斯和没有通电,而是那里的村民的穿着,看上去很是原始,而且他们的器具都很是古老,看上去似乎更像是一个电影里面古代的小村庄一般。

钱二看着车窗外的双生梓树不由的怀疑着,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劳累产生幻觉了。不过当钱二透过后视镜看向来路的时候,他一个傻眼,差点将车子直接的撞向了那棵不知多少年的双生梓树。

第五百二十五章

第五百二十五章

钱二透过后视镜看向来路的时候,他愣了,差点没将小车直接撞向了路旁的那一棵高大的梓树之上。钱二将小车停在了路边,从车窗外往着来时的去,那里一片荫林遮挡,哪里有半分道路的样子。

那条道路不见了钱二使劲的眨了眨眼睛,他确信刚才自己所见到的所经过的肯定不会是幻觉,那是真的有这么一条道路,有这么一群村民,有这样的一个小村庄在那里面,但是现在却已经找不到了。没怎么用心读过书的钱二还是想起了那一个名词——世外桃源,只是这个桃源似乎并不是那样的富足,反而显得有些陌生与落后。

钱二缓缓的踩下了油门,心里面却是在那里不断的思索着,很快他就猜想得差不多了,肯定这一个村庄没有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唯一的联系恐怕就是那花非霖了,难怪就算是离小镇相邻,这个小村庄也是如此的落后,不说三通,连通电都没有做到。钱二不相信如果还有其他的联系,这个小村庄能够如此坚定的持之以恒生存下去,没有人能抗拒得了现代科技带来的便利,恐怕这个小村庄就隶属于花非霖的一手掌控之中了,而花非霖这个可以与外界相通连的人却根本没有动过那样的心思要向世人揭秘这一个世外桃源,相反,花非霖只想着着控制着这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让它成为自己的秘密会所。

钱二不再多做思索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花非霖找到那刚出生的婴幼儿,给花非霖送去。钱二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替花非霖找了这么多的刚出生的婴幼儿,还是让他很不舒服,甚至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睡觉的时候,钱二的耳边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婴幼儿咕咕哭号的声音,还有那无数父母撕心裂肺的哀号声。

现在这附近流传着这样那样的传说,传说之中是这附近出了一个恶魔,专门偷吃刚出生婴幼儿的心脏,所以才有那么多婴幼儿出生即失踪,有钱没钱的孕妇都不约而同的跑去了外地亲戚家待产,以前都是躲避计生人员的超生游击队,现在则是躲避恶魔的可怜妈妈。

这样的后果就是钱二愈发难以在附近的村寨里面找到刚出生的婴幼儿了,偶有一两个婴幼儿那也是被医护人员和家人牢牢的看护着,没办法,在医院里面丢失的婴幼儿太多了,以至于那些丢失小孩的父母家人一个个闹得医院鸡犬不宁,现在当地的妇产科医生见到孕妇都是劝说他们去外地生孩子,只有那实在是困难的家庭才不得已留在当地医院严阵以待,二十四小时从不让小孩子脱离他们的视线。

但是即便是这样,对于普通人来说相当于超人的钱二还是轻而易举的从医院里面寥寥无几的刚出生的宝宝中挑了两个带了出来,看着被秘法制住的小宝宝还有些皱褶的小宝宝,钱二叹了一口气,迅速的消失在医院的妇产科,没有什么比我的钱多多来得珍贵。不久之后,医院里面就传来了宝宝母亲那呼天抢地的嚎哭声,然后鸡飞蛋打的声音将宁静的住院大楼弄得鸡犬不宁,那些个没有遭到祸害的妈妈们紧紧的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娃娃,然后一个劲的催促着丈夫迅速的办理出院手续,根本就不理会自己产后第几天。

钱二显然并没有呆在医院里面观看这群家属的悲哀表情,他还没有这么样的变态,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只要花非霖可以做出来。钱二开着小车迅速的行驶在去往那棵双生梓树的路上,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不敢有过多的想法,也不敢有太多的逗留,每多一秒钟他都有着更多的被发现的可能。

事情却是总是向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的,警惕的钱二很快就发现他已经被警车盯上了,乌拉乌拉的警车跟随在钱二小车的屁股后面,大喇叭不停的招呼着钱二迅速的停靠在路边接受检查。不过钱二显然不会如此举手投降的,他一踩油门,小车迅速的飙向了镇子外面的国道之上,亏得钱二一路不曾停留,所以这短暂的时间即便是警方有所反应,等到他们发现钱二的时候,钱二已经闯出了他们的包围圈了。

婴幼儿离奇失踪的事情是掩饰不下来的,而且愈演愈烈,虽然警方与政府努力的控制舆论,但是这样重大的事情不可能压制得悄无声息,更何况还不是一个两个婴幼儿失踪,据不完全统计,在短短的一两个月里面,方圆百里左右的范围里面已经离奇的不见了近百名婴幼儿了,这还只是那些医院里面丢失的婴幼儿数字,不包括村寨里面失踪的婴幼儿。

这样的一个大案子弄得附近的居民忧心忡忡,其中警方与政府的压力就可想而知了,但是苦无线索,唯一有点用的线索就是似乎有人注意到婴幼儿失踪的时候总有一辆小车在当地出现然后迅速的消失。本来这件事情已经上报了,并且邀请了上级专家进行指导破案,毕竟这么多的婴幼儿失踪还没有一点线索,甚至后面那些婴儿失踪的时候还是在众人小心呵护的情况之下离奇失踪的,本来就充满了诡异,但是这次上面派人却是迟迟未来,当地警察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二十四小时守株待兔,在各地各医院守护着,每当有一个小生命出生,他们立马就建立档案,并且与医院建立直接联系。

每一个红眼的警察都不希望自己管辖的范围内出现那个魔鬼般的变态婴幼儿贼匪,他们更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其他地方的警察已经将对方捉拿归案了,虽然捞不着功绩,但是总比现在这样没日没夜提心吊胆来得实在。张伟就是其中的一个,但是狗屎来了挡也挡不住,张伟就踩到了狗屎。

张伟原本心里面就绷得紧紧的,他被指派到这家医院门前道路进行巡逻,而任务的重点则是那变态的婴幼儿盗匪。张伟也已经升级当了父亲,可是孩子出生了十多天了他还没有见过他的宝贝儿子一面,可以想见他那糟糕的心情。在警察系统,张伟比社会上的人要更早更多的知道这件事情,当时他老婆就已经要临产了,但是张伟还是狠下心来立马让丈母娘将老婆给带回来安徽家里,在那里安心生产。

这件事情并不是孤立的,只要是知道点信息的人都告诉了自己的亲朋好友,这关系到下一代的事情没有人不会重视。十多天前就已经传来了老婆平安生下了一个儿子的消息了,当时张伟很是兴奋,只想着迅速的去到老婆的身边看看孩子看看老婆,但是那可恶的盗匪再次出现了,上级大怒,所有的警察不许脱岗,不捉到那个变态不许休假。

张伟恨死了那个让他好心情变得无比糟糕的变态盗匪,当然所有的警察都一样。张伟今天刚刚接替不久,小镇之上依旧是一片宁静,人心惶惶的只有医院里面的那些人,外面的人们依旧是一片欢声笑语。张伟前面两分钟还同着医院里面的同事进行了交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些提心吊胆的父母同着紧紧绷着的便衣警察都是同样的焦虑,期盼着今天又是一个平安啊的日子,期盼着今天如同昨日一样安静祥和的渡过。

张伟坐在警车里搜索着四周的穿梭的人群,小贩们在那里兜售着各种盗版光碟,更有猥琐的混混猥亵的朝着一两个漂亮的女孩吹着口哨吓得那些个女孩一个个花容失色,也有那苦哈哈的小贩挑着那水果在那里转悠着。张伟并不想去打搅到这里的这些各种各样的人们,虾有虾道鼠有鼠路,只要是做的不过分张伟都不愿意去制止的,他可不是那些无敌天下的伟大城管。

当一辆小车迅速的从张伟的眼前驶过的时候,张伟的心蓦地一动,那司机开车驶过的时候那看着他的眼神很是奇怪,似乎有着千言万语要说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一般。其实小车驶过的速度很快,张伟很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很久没有睡上一个香甜的觉所以产生幻觉了,但是谨慎的张伟还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又同医院里面的便衣进行了交流,但是医院里面的便衣却是很久才有反应,然后张伟就听到了他的急促的说话声,有两个婴儿失踪了,而他刚刚不知道怎么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仿佛仅仅只是恍了一下神。

便衣的声音很是焦虑急促,在他眼皮底下被人将婴儿给掳走了,这样的结果怎么能不让他心惊呢,找不到替罪羊的上司根本就不会听他的解释,甚至于便衣已经可以想象自己以后的出路了,也许自己就这么样完了。

这里发生的突发状况第一时间就被上方知道了,附近所有的警察立马疯狂的朝着这边在赶过来。不过张伟显然是第一线了,张伟此刻已经飚了起来,他的目标就是先前那一辆给他奇怪感觉的小车以及那个司机。张伟迅速的跟上呼喊着那小车靠边,但是那辆小车却并没有听从指挥,相反加速朝着前方驶去,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张伟的脸上因为兴奋而变得灼热了起来,眼睛也红了起来,这个混蛋,今天一定要将他给捉到。

在张伟的车子后面,陆陆续续的有着许多的警车在跟随着张伟赶过来,所有的警察都憋了一口气,被上司骂被记者堵,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发泄他们心中的愤怒,怎么能不让他们抓狂呢。而现在似乎他们已经找到了那个给他们惹**烦的人了,警察们一个个红着眼迅速的跟了上来,只想着将那个变态给逮着,然后狠狠的教训上一顿,就算是事后被记过被处分那也值了。

张伟迅速的跟在了那辆小车的屁股后面,他已经警告了许多回了,但是那辆小车的司机却根本不予理会,继续超前快速的行驶着。不过想想也对,这样的时刻没有哪个人会傻到停下来接受检查,如果那个人真的有什么不法行为的话,特别是这种大案子。

张伟并不气馁,他也不再喊叫了,只是跟着那辆小车,不让它脱离自己的视线,心里面想着就跟他耗上了。而且张伟也并不着急,前面镇子上的警方也经过协同朝着这边围堵过来了,后又追兵前有伏兵,想来这辆小车应该是无路可逃了。想着抓住这个变态的贼匪之后,自己的功劳虽然肯定会被上面夺取一大半,但是就那一小部分功劳再加上自己入了上级的眼中,自己以后的仕途也将会要舒坦许多。没办法,这是国情特色,即便如此,张伟的心里还是有些兴奋,也许年轻的自己就要抓住命运的小尾巴踏上一条快捷的小路了。

张伟此刻用着对讲机与上司进行着直接的联系,上报了上级小车车牌型号,此刻他已经知道了前面奔跑的小车是一辆黑车了,现在的车主暂时还没有查到。在这样偏僻的小镇子里面,黑车套牌车基本上满街跑的都是,这些人一般都有着这样那样的门路,交警都不管他们这些民警就更不会去趟这浑水了,谁知道那些车主是不是哪个领导的亲戚家人啊。

张伟心里腹议着那帮不管事的交警,眼睛却是盯着那小车不放,生恐一不留神就让车里的人下车逃跑了,这地方到处是树林大山,要是熟悉环境的人想要从这地方逃脱,那真实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显然前面那辆小车的车主并没有那样的计划,而是开着小车迅速的行驶着,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车后面跟随着的乌拉乌拉叫着的警车。

很快张伟就愣住了,他将车停在路边握着对讲机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对讲机那头的上司在不停的追问着张伟这边的情形,可是张伟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那辆飞驰的小车不见了。

张伟心里面一阵惊悚,此刻才想起在附近流传着的关于吃小孩心脏的恶魔的传说,身子不由的很是颤栗。面对着上司的不断追问,张伟使劲的吞咽了几口口水,然后努力的说道:“头,不见了,那辆车不见了”

张伟发誓他的眼睛绝对没有离开过那辆小车超过一秒,刚才他还看着那辆车在前方快速的行驶着,似乎还有着拐弯的迹象,可是眨眼的功夫那辆车就消失不见了。张伟登时就被吓傻了,他下意识的想踩刹车,可是却将油门踩到了底,幸好这路段之上并没有其他的车辆行人,所以张伟回过神之后将车子停住为止也没有发生任何的交通意外,不过张伟自己却是被吓得不轻,浑身仿佛置身冰窟之中,好一阵激灵

一辆辆的警车从两面陆续的来到了张伟的警车旁边,一个个警察从车子上走了下来,问询着张伟发生的状况。不管对方是不是熟悉,但是张伟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的将他所见到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张伟以为这样的回答会让众警察感到离奇,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警察同事们只是叹了一口气,却并没有过多的指责张伟说谎之类的话语。张伟忍不住的拉着一个往日玩耍得很好的同事问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吃惊,那个同事告诉他说这件案子本来就很是离奇古怪,据说是邪魔歪道所为,而且外面有着种种的传闻,所以张伟所说的虽然有些离奇,但是众人还是相信张伟说的话。

但是同样也有人不信张伟的话,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张伟的话,那就是张伟的上级领导。他才不管张伟是怎么样突然的发现前面好好行驶的小车突然的消失的,他只想知道结果。原本在张伟报告了状况之后,领导第一时间向他的上级汇报了情况,并且拍着胸膛保证一定将这万恶之徒擒拿归案,谁知道就在他做着升官美梦的时候,张伟竟然报告说已经丢失了嫌犯的踪迹,这简直是太过于荒谬了,朗朗乾坤之下怎么可能一辆小车就这样突然的不见了呢,肯定是渎职了领导狠狠的训斥着张伟,一点也不相信张伟所说的在那棵双生的梓树前面那小车就那么嗖的一下子不见了,那简直是在拍聊斋电影。

领导发怒让一众警察们下车在这附近仔细的搜索,众多警察诅咒着这领导脑袋里面全是草,汽车都突然不见了,哪里还能找到人影啊,不过这样的话语只能是在他们心里面暗暗的骂着,却不敢说出来。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找不到,风平浪静根本就没有一点踪迹。

领导怒气冲天的训斥了众警察一顿,然后将一众人给拉了回去,留下张伟以及另外一个倒霉鬼在这地方仔细的勘察守株待兔。众警察路过张伟的时候冲他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而领导则一脸谄媚的向着上级汇报着这边行动失败的事情,脸上很快变成了苦瓜脸。

好不容易挂断了电话,领导冲着张伟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昂头带着一大票的警察们拉着警车警笛乌拉乌拉的往小镇上跑了回去。

第五百二十六章

第五百二十六章

钱二开着小车迅速的行驶在黄色的杂草蔓延的土路之上,他并没有太过于在乎身后的那些气势汹汹的警察们,相反,钱二的心理很是古怪,似乎有那么一点恨不得被警察发现的念头。这也是钱二驾车从路边停靠着的警车前驶过的时候,瞪了那守候在警车里的警察一眼的缘故了。

不然那些警察哪里能够这么快的发现自己的行踪啊,钱二脑海中微微的摇着头,只要宗教联盟的人不插手,想要找出他的踪迹那还真是困难的事情,而宗教联盟现在则被花非霖给惹得鸡犬不宁,所以钱二根本就不惧被警察们发现,普通人想要找到他的踪迹那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但是钱二还是特意的暴露了自己的身形,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只知道在那一刻他就忍不住的将自己的身形展露在了警察的面前,然后听着车子后面那乌拉乌拉的叫声,听着警察大喇叭发出的尖锐的喊话声,钱二只觉得自己有一种很是自我满足的念头。也许当花非霖提示他钱多多还在花非霖的控制之下的时候,钱二就已经有些崩溃了吧,他知道自己从花非霖的手上将钱多多给解救出来肯定是一件难于上青天的事情,也许那个瞬间他就抱着与钱多多一起来生再相聚的念头做出的决定吧。

钱二开着小车迅速的朝着与花非霖商议的地方驶去,他的心中未尝没有将那个他也是第一次看见的桃源小村寨暴露在世人面前的想法,所以即便是钱二觉得自己可能被警察看了个清楚,但是钱二还是义无反顾的朝着那双生的梓树飞驰过去了,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一拍两散一了百了,说真的,钱二已经觉得很累了。

钱二甚至期待着在双生梓树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依旧是一片林荫在那里茂密生长,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从这里一直往前面的国道上开去,直到在前面被前方埋伏着的警察们给逮着,当然,他也不可能毫无反抗就被捉住,他可以反抗一番,然后被打伤最后负伤被擒获。这样,也许这两个婴儿就可以存活下去了,钱二当时忍不住的看了看身边被包裹得如同粽子般的两个婴儿。

但是当钱二开车快到那棵双生梓树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阵闪烁,然后再细细的看过去的时候,在那双生梓树的后面一条不到两米宽的黄色土路现出了踪影,如果不是钱二一直都很是留意,他很可能立马就快速的从这条土路驰骋而过。

钱二叹了一口气,然后一拐方向盘,将小车驶到了那条土路之上,将车速放缓了下来,然后回过头看着身后那迅速的跟进的警车,看着警车停在路上,看见那警察从驾驶座上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下了,迷惘的看着自己这边,却是看不见缓慢行驶着的自己。

钱二扭头看了一眼旁边躺着的一对婴儿,黯淡的说道:“唉……只能怨你们和我一样运气不好”钱二并没有亲眼见到花非霖用这些刚出生的婴幼儿干什么,不过他已经给花非霖找了他都数不清的婴儿了,而每次花非霖都照单全收,他也没有再次见到一个婴儿的身影。钱二每每想起,就觉得花非霖那看上去方正的脸后面是如此的恐怖,以着钱二的想象,恐怕那些婴儿都被花非霖当成了药材了,这样的一个人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钱二放下心头的种种念头,开着小车沿着这条蜿蜒的土路一直深入里面,他不再去理会外面的种种,此刻的他已经恢复了往日里在花非霖面前那个无甚表情却坚决完成花非霖交给他任务的钱二了。只是钱二有些怀疑这样的一个世外桃源花非霖是怎么找到的,而这里的村民又为什么不走出这片落后的土地要一直坚守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之上。

钱二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显然不是他可以去触摸的。钱二胡思乱想着,小车缓缓的驶入了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庄。

天色已经渐渐黄昏了,村子里面却是一片黑暗,这样的黑暗让钱二很不适应,以前就算是在再偏僻的村庄,在这个阶段总有那么几家点起了电灯,散射着点点的灯光,可是此时此地,这里却是一片昏暗,那一座座房子固执的蹲守在村寨里面,如果不是那扑鼻的饭香以及那鼎沸的人声,这地方还真的很有几分**的意境。

小车渐渐的行驶在了村子里面,听到小车的声音,村子里面的男女老少一个个都从房中探出了脑袋好奇的打量着这一辆突然闯入的外来者,用着钱二也同不懂的话语在那里叽叽咕咕的探讨着什么,而那一个个的顽童们更是兴奋的哇哇叫着追随在小车的屁股后面,连家里面他们家人的呼喊也不理不睬。

钱二更加缓慢的行驶了,这里的路他并不熟悉,而这里的人他就更加的陌生了,虽然花非霖在这里看上去似乎很是熟悉,但是钱二可不敢肯定如果自己不小心的与这些当地人发生了冲突,花非霖会怎么样的处理,不用怀疑,以着花非霖的方法肯定会将他扔到这帮看上去还有些野蛮的村民手上,至于他的生死,与花非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还有一个原因让钱二将车子开得缓慢的原因,则是因为钱二不知道该如何的面对着花非霖,他总觉得现在与花非霖的每一次见面对他都是一种煎熬。虽然明知道不敌,但是钱二总是怀疑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会将自己的胳膊挥向花非霖的面孔。

但是这个村子实在是不大,即便是钱二只来过一次,他也知道顺着这条村子里面的大道一直往里走就是花非霖的房子了,先前,他正是在这里将花非霖给放下车子的。

不知不觉之中,钱二身后跟随着的那些个小萝卜头们都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被他们的父母给抓了回去还是对这一小片地方充满着畏惧感,不过当钱二走下车子的时候他就知道是后一种情况。因为那些个小孩子们正站在远处的屋檐下好奇的打量着这一边的动静,却是不敢过多的靠近。

花非霖一脸微笑的站在房子的外面,昏暗的天地之间已经看不太清楚他了,更何况花非霖似乎与这一片天地融合在了一起,站在那里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不过当钱二走下小车的时候,花非霖就突然从阴影中钻了出来,突然出现的花非霖让钱二还是吓了一大跳,不过钱二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脸上并没有其他的什么表情。

“怎么这么不小心,后面跟了一串的尾巴”花非霖的声音很是平淡,听不出喜与怒,不过听在钱二的耳中却是一阵凉飕飕的感觉。

先前在车子之上钱二有着同归于尽的感觉,但是下了车面对着花非霖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现在的他站在花非霖的面前那可是鱼肉,随便花非霖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了。钱二强压住自己心头的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对着花非霖说道:“前面下手太多了,警察们有了戒备,被发现了”

这话没有说错,这是事实,钱二眼睛一眨不眨的回视着花非霖,一点也不惧怕花非霖那审视的目光。花非霖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闪着淡淡的红色的光芒,看上去很是唬人,给钱二的压力也是巨大的。良久,花非霖眼中那红色的光芒消散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这一片黑暗似乎比周围的黑暗的环境还要来的更加的黑暗光滑,很是摄人心魄。

昏暗之中,花非霖点点头对着钱二说道:“嗯,辛苦了得手了么?”花非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慑之力,而且其中还隐隐带着颤音,似乎在强忍着他心头的不适。

钱二很是怀疑花非霖此次受的伤是不是特别的重,他的那颗心不停的在那里翻腾着,也许这是他最好的机会了,想想花非霖先前上车时候嘴角那擦拭不尽的蓝色血迹,想想花非霖在车子之上的异常举动,也许此刻的花非霖是外强中干不堪一击的时刻了。钱二的心不由的雀跃了起来。

但是钱二却不敢随便的动作,因为他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花非霖。钱二这一辈子可以说自从认识了花非霖以来,就是在花非霖的掌控之下生存,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花非霖的控制之下,从来不曾偏离,即便是他以为自己已经逃脱了花非霖的视线,其实不过是花非霖的手段罢了。

钱二对花非霖的畏惧可是积累很深了,所以即便是钱二此刻对花非霖感到非常热眼,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不断的小心的借着昏暗的暮色偷窥着花非霖的举动。可是暮色之下,花非霖的脸色隐藏在昏暗之中,并不是那么的清晰,钱二再待要细看,花非霖的脸上似乎挂着一抹嘲讽味十足的笑容,让钱二心中一悸,不敢再多看花非霖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眼,早早的垂下了头。

花非霖不理会钱二的种种举动,一双漆墨的眼睛淡淡的看着不远处那群好奇的小孩子们,嘴里却是淡然的继续问道:“得手了么?”声音之中有着几分的寒栗,让钱二从思绪中挣脱了出来。

“啊……得手了……不过……只有两个”钱二愣了一下之后才醒悟过来,支支吾吾的说道。

“怎么这么少啊?”花非霖微微的皱了皱眉,只是在夜色之中钱二又不敢过多的直视所以并没有看清,花非霖自觉自己这次受伤很是严重,蓝灵功损耗也是非常的多,两个婴儿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渺小了。

“现在这附近的产妇都跑到外地去生产了,留在本地的很少,再加上条子盯得严,实在是只能出一次手,还被人发现了”钱二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其实是他不想让花非霖迅速的好起来,他只想着拖上一拖,然后等着宗教联盟的那些宗师找上门来,有着他先前的那么一出小车离奇失踪,那帮宗教联盟的人想找不到这地方都难,他们可不是普通人。花非霖恢复得更慢一些,他失败被杀的机会也就更多一些,这样也算是为自己的女儿报仇了吧,钱二如是想着,他已经对从花非霖那里将钱多多解救出来感觉到绝望了。

花非霖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他这最近的一段时间里肆无忌惮的掳掠那些刚出生的婴儿,注定会引起反弹的,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不过即便是如此,花非霖还是懊恼的瞪着钱二::“你在这里休息一晚上,然后明天自己出去再给我找五个回来,如果找不到,你等着给你那宝贝女儿收尸吧”花非霖的话语让钱二打了个寒颤,这还是花非霖头次如此直白的威胁着钱二,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花非霖这次是真的急了。

钱二低着头低声应着,不敢发出质疑的声音,他心中的怒火却是越发的旺盛了。花非霖指着昏暗的房子对着钱二示意他今晚上睡在这里面,然后冷冷的说道:“这个村子里的人性格比较暴躁,你下午过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发现了,所以你最好不要晚上四处晃荡,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我事先没有和你提醒,”花非霖钻上小车,关上小车的大灯,登时整个村子变成了昏暗一片,钱二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花非霖一手托着一个包裹得严实的婴儿钻出了小车朝着房子连忙走去,走了几步,花非霖顿住脚步,然后扭过头对着钱二说道,“看在往日里你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我刚才说的是真的,你小心了,这里的人对触犯了他们的人决不留情,我所知的就已经有七个误闯入的外人被他们活埋了”

花非霖丢下一句话之后扭头走入了房间里面,钱二愣愣的看着花非霖手上托着的两个黑色的布团,心里面却是有了格外的想法。花非霖与他想象中的似乎有些差距了,以往依着花非霖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多说这么一句话的,即便是这一句话对他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他绝对不会多说一句的。花非霖肯定还会故意露出一些此地有很多秘密的表情,将他给吸引住,然后故意的yin*他去探索这里的秘密,这样子他才会感到兴奋,但是今天花非霖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怪异了,给钱二的感觉是花非霖在那里吓唬他。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的,钱二也有些搞不清楚了。不知道花非霖如此故意的画蛇添足是为了让钱二露出马脚还是真的就是花非霖现在处于最低谷,对他钱二也很是忌惮。钱二真的弄不清楚了。

钱二脑海中飞速的转悠着,然后跟随着花非霖走入了这间房子,花非霖很是帅气的拿出一根火柴,也不见他在火柴盒上擦,就用手指捏着火柴头轻轻一转,“嗤”的一声火柴就点燃了,然后花非霖将房间里面的油灯给点亮了。

钱二借着微弱的油灯光芒打量着这间房子,房子里面很是简朴,除了一张木床一个桌子之外别无他物,不过就这一张木床却显得格外的精致,上面雕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即便是只有微弱的油灯光芒,也难以掩饰它的古朴大方。花非霖淡淡的说道:“你就在这里睡觉。”然后径直从床上抄起两个不哭不闹的婴儿走出了房间。

钱二吹熄了油灯,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的心却一点都平静不下来,相反,他的心里很是雀跃,似乎随时都有种想要跳出来的感觉,钱二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过这种激动的如同初恋的小男生一般的感觉了,如此的兴奋又带着窒息般的紧张。天上的月亮晕晕的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入了房内,钱二躺在床上胸口上下重重的起伏了几下,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钱二咬咬牙,晕晕的月光中他的眼神很是坚定,不管了,大不了一死,反正这样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钱二如是想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对于多多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即便是似乎替多多找到了解药,谁知道最后竟然不过是花非霖的另一个手段罢了,既然如此,不如一搏,说不定能够手刃仇人的话,就算是同钱多多一起死去,那也算是再无遗憾了。

钱二从床上爬了起来,弓着身子钻到了房门口,小心的听闻着四周的声音。在宁静的小村庄里面一片静悄悄,只有那虫子在房间的角落里发着情绪的声音,钱二仔细的听了好一会,终于鼓起勇气,轻轻的推开了那扇没有上锁的房门了。

这间房子看上去往日里就花非霖一个人住,钱二占了花非霖的床之后花非霖就不见了踪影。钱二看着在淡淡的月光之下蹲着如同一只只蛤蟆般的房子,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在这山村的晚上,他呼出的气化作了淡淡的雾气,钱二凭空的打了一个冷战。

第五百二十七章

第五百二十七章

如果不算最后释为大师的突然昏迷倒地,今天的事情虽然一波三折,但是结果倒也算得上是不负众人期望。但是当释为大师突然的昏迷倒地,当众医家高手替释为大师诊脉检查之后,一个个微微的叹息,这结果却也难免让人难受,就连将花非霖这个大魔头给打跑了的兴奋剂也消散了许多。

释为大师的武功全废了,从此他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和尚了,这样的结果虽然少数人心中早有预料,但是当真正摆出来的时候还是会让人觉得一阵莫名的惆怅。没有人会因为释为大师的功力全废而对释为大师露出什么脸色,因为众人都已经知道了释为大师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为了他们这一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

易哲仔细的替释为大师检查过一番之后也是一样的结论,释为大师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恢复功力的可能了,他的丹田如同一个吹爆的气球,不再有任何的复原的可能了。

众人不敢有任何多余的想法,簇拥着释为大师等几个受伤的人慢慢的朝着来时的镇子上走去,他们没有那样的胆量派人去狙击截杀逃窜的花非霖,即便是虚机子等眼力高的人同他们说此刻的花非霖就是一只纸老虎,轻轻用手指一捅他就倒了,但是被吓住了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却是一个两个置若罔闻,再一稍稍的拖延上几秒,花非霖就已经消失得不见了人影,而有心的虚机子等几个级高手却又是有心无力,只得无奈的看着花非霖重伤逃窜。

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不仅是那时候被吓坏了,就是接下来的一路上都是沉默寡言,心翼翼的看着四周,此刻已经没有了释为大师这样一个强大的保护,他们觉得四面八方都有可能会出现花非霖的踪迹。甚至于他们都不敢分开,就算是去上个厕所也恨不得拉上所有的人一起去,看着这些被吓破了胆字完全丧失了抵抗信心的弟子们,虚机子道长等人不由的叹了口气,虽然这帮精英们一个个都依旧昂挺胸,但是他们那软弱的话语闪躲的目光还是暴露出了他们的心里,这一帮精英算是折了。

众多精英弟子惴惴不安的聚集在一起,期待着明天的太阳早点升起,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宗教联盟的那几个硕果仅存的老宗师们明天将会抵达这里与他们会合,到时候自然就到了他们反击的时刻了,虽然此刻的他们已经不知道花非霖逃去了哪里,但是相信有着国家作为后盾,想要找到花非霖应该还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易哲没有那么样的惧怕感觉,他并不属于战斗人员,他对花非霖并没有太直观的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很厉害,比释为大师虚机子他们还要厉害,但是具体厉害到什么地步,那样的念头真的与他无关,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能令死人复活不是么?易哲闭目躺在卧房里面,想要努力的睡觉,尽量的消化今天的事情,特别是易雅馨的事情。易雅馨的突然强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在花非霖的暗算之下轰然倒地也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在易雅馨醒过来之后更是不停的同易雅馨进行着交流,只是易雅馨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多少谈性,那帮好奇的人们也只好暂时偃旗息鼓,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再同易雅馨聊天好了。

易哲躺在床上,听着客厅的众人在那里神采飞扬的讨论着今天的大战,花非霖到此刻都没有什么反应,想来应该真的如同虚机子道长等人所言是受了重伤吧,一伙人忐忑不安的心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但是那心底的畏惧感却是怎么也消退不了,看样子这帮人今晚上是熬定通宵了。

外面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聊得热火朝天,卧室中的易哲满腹心事,怎么也想不透更是睡不着。易哲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特别是往日里很是亲近的堂妹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还是让他很是觉得怪异,而易雅馨的一身本事更是出乎他的意料,虽然易哲并不怎么会武术,但是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路呢?易家的武术他也见识得差不多,从来没有见过易雅馨那样的招式了。

而且易雅馨的神情似乎在其中有很大的变化,先前易哲只是以为易雅馨离自己距离比较远,而且又恰逢花非霖强势登场,气氛很是紧张,易哲并没有多想,可是此刻想来,易雅馨却有着太多的疑惑太多的问题了,易哲心中甚至隐隐有着一个级震撼的假设隐隐欲出,压迫得易哲不敢深思。

易哲清了清脑子,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难以遏制,甚至于他都难以安躺在床上了,易哲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十点钟,今天这么折腾,估计女士那边此刻也没有睡觉。易哲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推开门,不理会旁边众人的奇怪的目光,来到了隔壁房间门口。

易哲敲门进去之后,果然几个女人都没有睡觉,道姑尼姑俗家女弟子聚在一起,虽然尼姑之类的出家人讲究清静无为,但是今天这样的情形之下,几人也是免不了一番议论纷纷,只是八卦之心不如世俗之人那么强烈罢了。看见易哲敲门而进,几个女人用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她们当然知道易哲是谁,只是不是很懂这么晚了为什么易哲还要跑进她们女人居住的房间里面,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的。

易哲露出一个讪讪的笑容,不得不说世家之人基本上都长得不赖,就是么,朱元璋那样的丑陋的面孔他的后代照样也能优化成帅哥美女,没办法,母系那边相貌太过于美貌了,遗传累积下来自然血统高贵的人样貌就漂亮许多了。易家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基本上个个都是男帅女靓,走出去那都是吸引人目光的人物。

看见易哲的笑容,即便是出家人心性此刻也是一片温暖,虽然出家了,但是对于美好的事物总是有着天性的喜好,那些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大师境界她们还远远没有达到。

易哲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易雅馨的踪迹,这有些不符易雅馨的性格,易雅馨并不喜欢同一帮男人们搅和在一起谈天说地除了阵法,但是同女同胞们她还是挺多话的。易哲摸了摸鼻子问道:“我妹……易雅馨在里面睡着了么?”他们居住的都是套房,为了防止花非霖的突然袭击,原本两三人一间房间现在全部弄成了大套间。

众女人安静了一会,最后才由一个休闲打扮的三十多岁女人走了过来对着易哲说道:“易大哥,雅馨妹妹说太闷了,想出去走走一个人刚才走出去了,我原本想陪她去的,但是她没让我去。”

易哲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忐忑问道:“那她有没有说去哪里了?”

女人稍微的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她说就在附近走走很快就回来。”女人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她离开大概半时了,应该快要回来了吧。”

看见易哲的眉毛依旧挤在一块,女人以为易哲是在为易雅馨担心,不由的对着易哲说道:“易大哥,你是担心雅馨姑娘么?放心啦,现在她这么厉害,不会有事的。虚机子道长都说了,如果不是花非霖那恶魔使诈,根本不可能将雅馨姑娘给放倒的,就算是打不过逃跑绝对没有问题的。”易哲当然也听到了虚机子的这番话语,虚机子为了让众人放下心来,拿着易雅馨做比喻,也难怪他拿易雅馨来说事,易雅馨先前的表现大出众人意料,无比的凶悍,可是最后却在花非霖的嘴巴说上几句话之后黯然的倒地,怎么能不让众人惧怕。

看见易哲站在门口脸色犹豫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女人八卦的心大盛,上去轻轻的拉住易哲的衣袖,对着易哲柔声说道:“易大哥,正好你来了,不如和我们聊聊雅馨姑娘吧,她今天的表现好厉害啊,比起释为大师他们来一点都不差,很是抢眼呢,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些雅馨姑娘的事情啊?雅馨姑娘练的是什么武功啊,以前都没有见过,更郁闷的是我同雅馨也聊过几次,竟然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好的身手。”女人显然很是有一番长舌妇的趋势,有着太多的疑问想要询问,此刻见到易哲这么一个免费答题机的到来,忍不住的就度度絮絮的说了一长溜。

易哲一阵头大,他可没有这样的好心情来回答这个好奇女人的问题,天知道她后面还有多少问题,更重要的是这些问题其实他也不清楚。易哲勉强的敷衍了几句,然后推脱着从房间里面退了出来,原本脸上挤着的笑容也消褪了下去。

易雅馨却是去了哪里了呢?易哲很是好奇,他走到酒店的门口,看着外面乳白的月色灿烂的星空心里着疑问,镇子上面热热闹闹的夜猫子们都来来回回的出现消失了好几批了,但是易雅馨的身影却一直没有出现。

易哲心里只觉得一阵莫名的烦闷,从酒店里面买了一盒香烟,点上一根,用力的抽了一口,一股呛人的气流冲入肺部,易哲忍不住一阵咳嗽,但是他的脑海之中却要宁静许多,在昏暗的街灯之下,一个红色的烟点忽明忽暗,持续了老一阵子。

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易雅馨的身影,易哲却是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惊诧,也许是他现在自己都有些嫉妒妹现在的功力,也许是他自己心中的那个隐约的想法让他难以安身,反正随着午夜的凉风的吹拂,易哲在门口等了老一会之后,不知道什么滋味的慢慢的溜回了房间。

房间里面,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依旧在那里聊得热火朝天,就算是那些个和尚道士此刻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时的对着花非霖抛出一两句鄙夷或者愤怒的话语来,看见易哲出现在门口的身影,他们愣了一下,但旋即不理会易哲,径直继续的议论了起来,而易哲则冲着众人一个微笑之后,打开卧房大门,将自己扔在了床上。

今天真实苦恼的一天啊,易哲如是想着,脑海中再度回想着易雅馨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却是到最后也没有什么好结论,易哲不由的苦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样的年轻男人的动作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过了,今天却是为了易雅馨又再度不知不觉中用了出来。

所幸明天宗教联盟的几个老宗师就会到来了,易哲如是想着,因为花非霖出乎意料的强大,释为大师很是利索的立马请来了宗教联盟的几个硕果仅存的老宗师。这一点释为大师比起从前的空性大师要利索许多,不过这也是释为大师面前的花非霖是完完全全暴露出来了的,而当时空性大师面前的花非霖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遮遮掩掩的让空性大师等人看不清楚,更是不会被空性大师等人料想到会有如此强大。

宗教联盟的几个老宗师到来之后,一定要拖着他们给易雅馨仔细的检查一番,易哲心里面下定了决心,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么的出人意料,特别是出乎易雅馨的意料,不然他肯定此刻没有安心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空闲了。易哲心里面定下了这个念头,反倒是轻松了许多,脑海中也清空了一大片,不过他依旧睡不着。

不知道今晚上易雅馨此刻跑去了哪里?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甚至是虚机子先前同他们所讲的一辆掳掠婴儿的汽车离奇失踪的事情,这附近最近一段时间里面丢失了众多的刚出生的婴儿,易哲现这片地方有着数不尽的事情,同样有着无尽的迷雾,而易哲隐隐觉得自己似乎离这一片迷雾很近很近

第五百二十八章

第五百二十八章

一天又过去了,杨木衣感觉到洞穴里面又变得黑暗了起来了,心里也没来由的烦躁起来,距离上次花非霖给他们送“最后的晚餐”已经过去了两天了,杨木衣原本已经准备好了就义的准备了,可是花非霖这把刀迟迟没有落下,反而让他更加纠结了,原本觊觎的那一点点偷生的时光似乎都变得很是难熬了起来。

“白颖,你还好么?”杨木衣的声音很是沙哑低沉,完全没有往日里说话的底气了,从花非霖离开这个洞穴之后他同着白颖姐弟俩在这个洞穴里面一直聊天聊了整整一天一夜,声音没有沙哑那是不可能的,还好经过一个晚上再加上一个白天的休息,已经可以出了像样的声音了,至少白颖姐弟俩能够听见他的声音。

白颖的身子微微的动了动,她也很是疲惫,这种疲惫更多的是来自于心灵之上,虽然先前也是一样聊了一天一夜,虽然经过了一番休息调整,但是还是会觉得很累,如果不是这个世界之上还有阿爹阿娘的存在,也许她就不会感觉到这么累了吧。白颖抬起了头看着对面的杨木衣,洞穴里面已经很是黑暗了,外面就算是还有着微微弱光,洞穴里面却早已经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了。对面的杨木衣就是一团黑糊糊的黑疙瘩,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白颖都已经能够从这么一团黑糊糊的疙瘩身上看出杨木衣的头、胳膊、胸、腿出来了。

白颖张了张嘴,只觉得嘴里面一阵干,心里不由的苦笑了,原本以为就要死了,与杨木衣以及白翼不停的聊天,谁知道聊了这久也不见花非霖进来收割他们的性命,此刻却是后遗症来了,嘴里面干的要死。白颖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让自己的喉咙稍微的湿润一些,然后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嗯,我还好,又到天黑了吧”白颖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这个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即便是她自己听上去也觉得难听极了,根本就不是她往昔的声音。不过想来对面的那个男孩应该也不会太过于计较这些吧,白颖的苦笑稍微的缓解了些许,眼中透射出万种柔情,只是可惜这柔情似水的目光杨木衣却是看不到。

白颖昏昏沉沉断断续续的睡了一会,她实在是太累了,其实白颖根本舍不得这样的时刻,她恨不得能时时刻刻的清醒着同杨木衣以及白翼说着话,不用杨木衣一直对她说着甜言蜜语,只要听到他们的话语就可以了,她就心安了。可是她的意志终究抗不过身体的生理需求,最终还是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但是她睡的很浅,即便是这个洞穴里面十分的安静,但是白颖还是每隔不到十分钟就会醒过来一次,这样让她的精神更是差劲了,其实不仅仅是白颖一个人,白翼与杨木衣也都一样,实在是忍不住的阖上了眼,但是几分钟之后又警惕的睁开了眼睛,就怕自己一觉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两人就已经悄然的离去了,而自己却是连看他们离去送别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白颖也知道就算是花非霖要杀死他们,肯定会将他们一个个的弄醒了之后才将他们给杀死,不会让他们在不知不觉当中死去的,更不会让他们在睡梦中香甜的死去,因为如果那样子的话,花非霖根本就不用纠葛那么长的时间了,送饭菜的时候随便在里面加上一点毒花毒草之类的,他们就已经死去不知道多少个回合了。但是白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那股患得患失的心情,天知道花非霖会不会突然之间玩上他们一把,现在白颖觉得花非霖显然已经不是她所能够理解得了了的。

“你说又是一天过去了,花非霖是不是在玩我们啊,还是他给我们一份最后的晚餐,最后却是准备将我们生生的饿死啊?”杨木衣的脑中一片浑噩,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还是说了出来。现在他们三个人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就算是心中最不愿意说的秘密也都抖露了出来,甚至有的时候杨木衣还是觉得白翼杵在白颖的身边有一些不好,就是他想着同白颖说上几句男女间的私话也觉得别扭极了。

“应该不会吧,”白颖说着自己的感觉,“花非霖如果要饿死我们,当初不出现我们早就成了一堆枯骨了,哪里还等到后面啊。”想到枯骨,白颖不由的想起自己与白翼被解开绳索之后看到的他们背后的那一堆婴幼儿干枯的尸体,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不过她的心里却还是在劝说着自己那一堆干枯的婴幼儿尸体也许是前人扔在这里面的,而花非霖并没有进行清理罢了,原本白颖看到婴幼儿尸体的第一眼就对花非霖完全的绝望了,但是后来一想婴幼儿尸体的数目,白颖不由的心中又腾升起一股希冀,也许应该不会是花非霖杀死的吧,这么多婴儿,外面还不得翻天了啊。

白颖如果是在杨木衣的位置也许她就不会抱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了,即便是知道花非霖是将要取去他们性命的人,但是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他们嘴里再怎么驳斥,在他们的心底对着花非霖还是有着那么一丝丝的眷念的,这是人的最复杂的感情,无关阵营也无关生死。白颖抬起头来看着身边的白翼,问道:“白翼,你说呢?”也许正如同白翼所说的,她同杨木衣死在一起那是幸运的,只有白翼很是可怜,虽然有她这个姐姐在,但是总有着那么一种子孤独的滋味在里面,也正是因为这个,白颖与杨木衣常常会引着白翼说说话解解闷。

“嗯,你说的是。”白翼是三人中最为了解花非霖的,虽然现在的他对了解花非霖感到一阵的嘲讽,但是这是一个事实,白翼盖棺定论的说道,“花非霖肯定是想着亲手了结我们的,虽然他有许多的事情隐瞒了我,但是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他到现在也没有出现,那只有一种可能性,他被人拖住了,或者更甚就是他被人杀了。”白翼的话中带着几分肃杀,也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未觉察到的哀婉的情绪,也许是为了那最可怕的可能,为了花非霖被人杀死又或者是为了自己等人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洞穴之中被活活饿死或者渴死而感到哀婉吧。

“这么说来,却可能是花非霖的行为已经被人现了,现在如同丧家之犬在抱头鼠窜啊。”杨木衣却是没心没肺的笑了,他与花非霖的感情最是浅薄了,即便是曾经真心的感谢过花非霖,但是当知道花非霖将他家老头子给弄成那样之后,当知道白颖的一切都是花非霖一手操控的之后,杨木衣对花非霖那些感激之情顿时化为了乌有,有的只是那无尽的仇恨。

“如果花非霖真的被人杀死了,那我们可就要惨死了,这个洞穴我从来都没有来过,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而且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婴儿的枯骨尸体,我想这个洞穴根本就不会有人现。其实比起活活的饿死渴死,我倒是宁愿被一刀砍死。”白翼惨惨的说道,饥饿干渴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白翼觉得如果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算是面前是一个人他也不惧当一回那渗人的吸血鬼。

“我倒是很担心馨姨。”杨木衣幽幽的冒出了一句,自从知道了花非霖在易雅馨身上施了种魂之秘术之后,杨木衣就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如果其他人不知道馨姨被下了种魂之术,就算是花非霖被杀死了,他的灵魂转移到了馨姨的身上,那他还是没有死,而我可怜的馨姨却是要魂飞魄散了。”一个躯体只能容纳一个灵魂,当灵魂转移之后,花非霖肯定会第一时间将易雅馨躲藏起来的灵魂消灭掉,这样他才能完全的控制住易雅馨的整个躯壳。

白颖与白翼也想起了这种可能的情况,也是愁眉不展,但是最后白颖却还是安慰着杨木衣说道:“你放心些吧,既然能够将花非霖给杀死,那肯定身手很是厉害了,而且也是精通灵术的,肯定不会让花非霖的灵魂逃窜了的,再说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之大什么奇怪的高手没有啊,以前谁能想到这个花非霖会厉害成现在这般模样呢?所以说不准馨姨就碰到了一个隐世不出的高人,现了她身上的秘密,甚至就是那些个花非霖的对头也不定啊,你不是说馨姨是什么宗教联盟的人么,这个宗教联盟听名字就知道很是厉害了,肯定有很多厉害的人物,你就放开心些吧。”

杨木衣点点头,浑然没有意识到白颖与白翼并不能看清楚他的动作。杨木衣也是考虑过这种可能,但是其实这种可能性真的不大,就算是有高手注意到了花非霖的灵魂离开了躯体,恐怕他们也不会想着要将花非霖弄得魂飞魄散吧,只以为人死如灯灭,就让这残存的灵魂陷入轮回或者自然的灰飞烟灭吧,哪里知晓就是这么一个细节就将会让花非霖重新出,而且还是附着在一个他们不可能意想到的人的身上。

白颖没有看见杨木衣的动作,以为杨木衣依旧在自责当中,毕竟如果不是杨木衣当时一定要深入那滇王古墓当中,如果不是杨木衣一定要救自己,今天的一切就不会生了。白颖不由的看着杨木衣那黑糊糊的身影叹气说道:“木衣,你说如果你我没有相识,是不是今天的这一切就都不会生了?”

杨木衣的神思一下子就回到了那年的那个秋老虎肆虐的季节,当年匆匆的惊鸿一瞥让他留下来深刻印象的白衣翩翩的女生,想起了与白颖的相识,然后一起闯那学校底下的防空洞,遇见了生命之中另一个影响着他的女人易雅馨,想着与她的点点滴滴,杨木衣的心不由的痴了。

杨木衣摇着头叹息着说道:“我想了一下,我想不出如果我的生命之中没有你的存在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场景”杨木衣的声音虽然很是沙哑难听,但是听在白颖的耳中却是显得格外的甜蜜沁人。

白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整个人也如同盛开的鲜花格外的美丽,只是可惜黑暗吞噬着这灿烂的笑容,没有人旁人窥视到丝毫。白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喜悦:“其实我们的相识应该是花非霖一手制造的吧,当年我跟随着花非霖学了几年的拳脚功夫,然后就去读书了,其实成绩真的不怎么样,我们这块的孩的学习成绩都不怎么好,根本就达不到咱们大学的那个分数线,是花非霖托人找关系把我塞进去的,其实原本我从来没想过要去上海念大学,我只想着就算是在家乡附近念上几年普通高校我就已经知足了,可是花非霖还是将我送入了咱们的学校。他也并没有对我多说什么,甚至都没有提起过你,可是你怎么就会这么样的出现在我的生命当中,这么样的出现在了花非霖的阴谋之中呢?”白颖很是不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怎么就会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花非霖的工具了?

杨木衣柔声的说道:“虽然被花非霖当成了工具,甚至还害的我们三个人在这里生生等死,虽然我恨花非霖害我爸爸那帮模样,恨他拿你当成诱饵,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要感激他的,是他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让我们相识的。”杨木衣的话让白颖登时流出了感激的泪水,自从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白颖就觉得自己很是委屈,同时又觉得对杨木衣感到很是愧疚甚至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可是当杨木衣这般的说出他的感觉之后,白颖觉得一切的委屈都值了,至少有这么一个真心的对待自己的人,就算是这样的离去,多少也值了。

白翼见到两人的气氛变得十分的暧昧,空气中似乎也弥漫开了尴尬的气息,两人之间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插嘴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就不用这么肉麻卿卿我我的了,反正不管怎么说,你们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基本上可以确定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只是可怜我,一黄花大闺男,就这么样的丧命了。”

白翼的话语很是有几分怪声怪气,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缓和了起来,就算是白颖听到白颖的怪腔怪调的话语也不由的心中一阵快乐:“别作怪,难道你同我同年同月同日死,下辈子还做姐弟不好么?”此时的白颖与白翼已经将他们的阿爹阿娘放在了一边,不是他们不愿意提起,而是一旦提起的话他们的心里肯定会变得格外的难受,气氛也会变得很是沉闷,反正都将是要死的,何不脸上带着微笑离去,一定要寻死觅活哭天喊地怨天尤人的死去呢?阿爹阿娘就只能在心底祝福他们,祝他们早日摆脱这件事情的阴影,重新将笑容铺到脸上。

“不好。”白翼的话语出乎白颖的意料,冷冰冰的话语让白颖感到一阵不自在,但是接下来白翼的话语就让白颖很是感动,“下辈子我们做兄妹,我要当大哥,这辈子都是你保护我,下辈子换我保护你,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我一定将他揍得满头包。”白翼故意的瞪了杨木衣一眼,只可惜在黑暗之中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杀伤力,杨木衣根本就看不见他的带有意味的眼神,只是听着白翼话语中的浓浓的眷念心里很是感动。

“算了,给你个面子,这个要求我答应了。”白颖稍微迟疑了一会说道,“其实当妹妹也不错,做什么都有人强出头,被欺负了也有人帮忙打架,没钱用了还可以向哥哥伸手讨要,很不错。”白颖的话语中带着兴奋了,看样子她也被白翼话语中的下辈子给吸引了,整个的都投入到了下辈子的憧憬之中来了。

白翼咧咧嘴说道:“白颖,你这是另有所指呢感情我在你心目之中就是这样的形象啊。不过还不错啦,能当个大哥底下有个妹那肯定得宝贝着,这样以后谁想当我妹夫那还不得好好的巴结着我啊,呵呵,不错。杨大哥你说是不是啊?”白翼将话题扔给了杨木衣。

杨木衣不由的翻了翻白眼,郁闷的说道:“就算是想当你姐夫还不是一样得好好巴结着你啊”杨木衣仔细的回想起自己对白翼的态度,还好还算端正,唯一的冲突大概就是萧丽华的出现吧。

白翼愣了一下才大声的说道:“对啊,我怎么忘了,想当我姐夫也得巴结我啊,白颖,要不这样,下辈子还是你当姐姐吧,不过你有什么好东西得让着点我啊。”

白颖听到白翼的话语,心情变得好多了:“随便你啦,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上房你不许揭瓦,要不然看我收拾你不?”

白翼吐了吐舌头,侧过头看着白颖的位置说道:“白颖,你表错对象了,这话你应该同对面那无聊的人说起。”白翼一直称呼白颖的名字,很少叫她姐姐,因为这样白翼才会觉得亲切。

杨木衣说道:“这话都不用说,只是你们下辈子继续做姐弟,可是我却不能和你们做兄妹,想想不能陪在你们的身边,我就觉得难以接受。”

“别肉麻了,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出生啊,兄妹之恋,简直比韩剧还韩剧啊。”白翼嗤之以鼻的说道,他的业余爱好很少,最近一段时间受到感情挫折之后更是沉沦了一阵子,有空就买着盗版韩剧dV,“你脑子里面就不会想点别的?一定要在一个肚子里面出生啊?你不会投胎到隔壁家里啊,青梅竹马两无猜,快快乐乐的成长,这不是很好么?”

不得不说白翼的提醒很是重要,听到白颖提出的假命题之后杨木衣就在那里纠葛着也许要许久之后才能见到白颖了,以前不知道无所谓,可是当同白颖缠缠绵绵的讲了这么多话之后,当两人各自完全的打开了彼此的心扉之后,杨木衣只觉得就算是时时刻刻看着白颖还是觉得不够,只希望能将她含在嘴里甜在心里。现在一想到下辈子两人青梅竹马的长大,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到学初中高中大学,再到结婚工作然后有了孩子一起慢慢的变老,这样的生活让杨木衣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心底深处的那抹对死亡的恐惧也变得淡薄了许多。

“不过我总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一个人。”白颖担忧的说道,她的声音之中藏着许许多多复杂莫名的情绪,即便是白颖没有将名字说出来,即便是白颖的声音沙哑低沉,但是听到的人还是立马就想起了另外的一个女孩。黑暗的洞穴里面一片安静,只听见三人粗粗的呼吸声。

良久,杨木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和你没有关系,对不起她的是我,这一辈子看样子是没有办法偿还了,只希望她以后能够过得幸福快乐吧。”

“怎么能和我没关系呢?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也许你们两个就会走到一起吧。真心的说起,她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孩,连身为女性的我都被她所感动,又何况你呢,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竟然会有那样的一个女孩这般的对你。”白颖的声音之中有着许许多多的感慨,似乎在感慨着女孩,又似乎在感慨着自己,到底杨木衣有什么好的,就让她们这般的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

对着这样的话语,杨木衣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似乎说什么都不对。还好白颖似乎并没有想要杨木衣言的意思,继续在那里说着:“如果我没有出现,她肯定会是你的选择,那样的善良,在你的身后默默的支持着你,不曾出过任何的怨言,在你最低落的时候,我没有在你的身边,是她在你的身边守护着你,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是卑鄙。”

“别,你别这么说,感情的事情……”杨木衣听到白颖的话中似乎有着自责,连忙说道,没有说完却被白颖给打断了:“让我说完吧。我既然已经选择了在你的身边,那么就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而且,现在我们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个来说谎话欺骗我们自己了。她是一个好女孩,而你对她也动了感情不是么?”

“不用狡辩了,我都知道。”白颖虽然看不见杨木衣的表情嘴唇,但是这话说的时机还是恰到好处,刚好是杨木衣要开口说话的瞬间,“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你们之间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也知道这中间还有我的原因在,反正这一辈子我们就将这样的离去了,我只是有些遗憾罢了。虽然我对她说过对不起,但是还是想要真心诚意的同她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曾对她说过,我会离开你的身边。”

杨木衣愣了,他不知道白颖还说过这样的话语。白颖继续说道:“虽然她是我的情敌,但是她同样是我的好姐妹,我很敬佩她,她是一个真正全心全意对你付出了真爱的人。”白颖停住了话语,她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那是一个甚至连名字都已经被杨木衣忘记了的女人,可是那样的一个女人却是真正的生死无悔。想起她从电话里得到的消息,想想那飘落的苍老身影,这该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才可以做到这一点啊,就这样默默的付出了生命,而她的对象却是连她的名字都已经忘却,即便是曾经有过什么样的过错,那也应该算是早已经得到了惩戒了吧,只是不知道杨木衣却是走了什么样的桃花运呢?实在是看不出他有什么地方值得她们为此付出这般的代价啊。白颖在黑暗中寻觅着杨木衣的身影,想要细细的看看到底杨木衣有什么好的。

白颖沉默了,杨木衣与白翼不知道她是想到了另外的一个女人,还以为她心里乱七八糟很不是滋味呢。白翼清了清嗓子说道:“白颖说的没错了,不光是白颖,就算是我也对她感到很是敬佩。那段白颖住院的日子,特别是你们去滇王古墓的时候,就是她一直在医院守护在白颖的身边的,她贴心的照顾,才让白颖能够平安的支撑到你们回来。”

杨木衣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连白翼都说出了他很是感动了,杨木衣怎么可能会不被感动呢。原本杨木衣心底就曾经有过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对比,现在杨木衣已经明确的知道了自己的心里了,可是面对着一腔温柔的萧丽华,他还是会觉得一股沁人心扉的温暖与宁静,杨木衣嘴角微微的扬了起来。

“呵呵,你们聊得很开心么”一声清爽干净的声音在黑暗中响了起来,绝对不是三人那沙哑的声音,很是嘹亮。

第五百二十九章

第五百二十九章

即便是在黑不见人的洞穴之,但是杨木衣等三人还是感觉到了一个非常具有压迫感的身体进入了洞穴来到了他们的身边,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一个人冷冷的盯着你一样,虽然他不曾与你接触,但是他目光的那种冷冽还是能让你察觉到他的存在。就到而现在杨木衣等三人就有这种感觉,不仅如此,还有着很强的气势也出现在洞穴之,甚至连感觉有些迟钝了的杨木衣三人都感受到了身上一阵凉飕飕的感觉。

“师……花非霖”白翼第一个醒悟过来,脱口而出的话语差点又变成了师傅,但是他生生的在嘴边将这个名字给换成了花非霖的名字。这股气息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无论是对白颖白翼还是杨木衣,都实在是太熟悉了。其实就是花非霖并没有说话,他出现在暗无天日的洞穴的时候就会被三人所现,这大概就是人的磁场的影响吧。

“怎么样?这两天过得还好吧,实在是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搁了,差点没能赶回来,实在是抱歉。”花非霖的声音冷冰冰的想起,对白翼的反应好像视若未睹,看他说话的口气似乎是在与杨木衣说着话。

杨木衣稍微的有些奇怪,这声音在他身边不远处响起,杨木衣努力的扭头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可是实在是太过于黑暗了,根本就看不清楚一丝丝的影迹。

“怎么不说话?是因为看不见我么?”花非霖的声音再次在杨木衣的身边响起,稍微显得有些急促。杨木衣心一动,花非霖与以前相比似乎有着很大的改变,似乎变得不耐烦了,似乎变得有些焦虑了,甚至在花非霖的声音杨木衣听出了花非霖使劲压制着的那一丝丝颤音。

“你受伤了”杨木衣肯定的说道,听到花非霖的声音再一联想到花非霖失踪的两天,杨木衣几乎已经可以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了,肯定是花非霖与人斗了一架,甚至还因此受了伤。

“你受伤了?”白翼的声音在杨木衣之后跟着响了起来,因为太熟了,他都没有听出花非霖声音的那一丝丝的异常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天天陪他生长的家人看不见他个子的长高,但是偶尔见一面的朋友却可以一口判定他长高了许多。白翼就是那个无比熟悉花非霖的人,而且听到花非霖的声音之后他的心情变得很是激动,根本就没有去细辨花非霖的声音。

“你很聪明也很灵敏啊,我都有些舍不得杀你了”花非霖的声音顿了一下响了起来,却是一点都不愿意同白翼进行任何的交流,白翼虽然早就对花非霖失望了,可是面对着这样的无视,他还是觉得一阵不自在,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再出任何的声音了。就到

“呵呵,苍天有眼啊,到底是哪位英雄将你打伤的,我很好奇耶,你不是天下无敌了么?”杨木衣的声音有着一股让花非霖很是厌倦的戏弄感觉,让他心情很是糟糕。

杨木衣只感觉到脸上突然一阵大力打过,赤辣辣的抽得他的脸一阵火热,这一声清脆的响声也让白颖与白翼很是紧张。虽然白颖在花非霖的面前并不想说话,不想表达出自己的心思,但是乍一听到这样的响声还是不由的出了一阵短暂的“啊”声,然后急切的问道杨木衣:“木衣,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杨木衣脸上一阵火热,虽然他有听到一阵风声袭来,很想躲避,但是身体被固定住了根本就闪避不了,直接被一团东西击打在了他侧边的脸上,如果不是他侧一下头,估计直接就被打歪鼻子了吧。不过杨木衣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不知道是不是花非霖故意留了力气还是花非霖的身体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势,花非霖的这一记攻击并没有以前杨木衣记忆的那样凌厉,不过杨木衣可不认为是花非霖会故意手下留情,只要是不当场将杨木衣给杀死了,相信花非霖会很乐意给杨木衣带来一点痛苦。不过让杨木衣感到有些诧异的是击打在他脸上的东西虽然很是短暂也很是有力气,但是在接触的瞬间还是让杨木衣感觉到了一阵柔软的感觉,那并不是花非霖的手掌的触觉,似乎是衣物类的东西。

“没事我没事”杨木衣脑袋一阵短暂的眩晕之后连忙说道,他担心自己再不出声的话恐怕白颖就会要崩溃了,在这不见天日的洞穴之,三个人都是彼此的支撑,如果杨木衣真的就这么样离开了,就算是白颖与白翼只有短暂的存活时间,他们也会感到无比的痛苦的。杨木衣甚至脑海就曾想过,花非霖要是准备动手杀他们的话,他一定会让花非霖先杀了白颖与白翼,让他最后死亡,不是因为害怕死亡,而是不想让白颖姐弟俩见到他死亡时候的模样,也许对白颖姐弟花非霖的动作还是会比较控制,毕竟是花非霖心爱的徒弟,但是对他,花非霖肯定会是百般折磨之后再让他奄奄一息的死去,杨木衣不想让白颖姐弟俩看见他的那般手痛苦的模样,杨木衣早就已经有了计较。

听到杨木衣出了声音,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白颖与白翼总算是放下了心来。花非霖慢悠悠的说道:“没错,我是受伤了,被释为那个老秃驴给打伤了,但是即便是我受伤了,现在在这里依旧是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所以,你最好眼睛放亮点,别让我怒,那样也许你可以死得痛快点。”

“你会让我死得痛快点么?”杨木衣张着嘴吧笑了,他是已经明白了,花非霖就是个变态,怎么可能让他轻松的死去呢?他对自己的恨意甚至都过了自家的老头子,以着花非霖的睚眦必报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那样做呢,要是那样的话,花非霖恐怕老早就对他实施安乐死了。就到

“不会”花非霖似乎还真的想了一想才回答着杨木衣,“我会让你在痛苦死去的。”

“那不就是了?反正你都不会让我安安乐乐的死去,我又何必在乎你的想法呢”杨木衣想着耸耸肩表示一下幽默,可是不提他捆着的身子,就是漆黑的洞穴之也让他无用武之地。

花非霖沉默了一会之后对着杨木衣说道:“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如果不是你是杨坤正那畜生的儿子,说不定我们真的能够相处得很有意思。”

“呵呵,敬谢不敏了,你这样的人,人前面前一张慈善和蔼的脸,背地里却是一肚子坏水,与你相识那是倒了八辈子霉。”杨木衣也是挤出了几丝笑容,面对着花非霖,他不愿意有半分的怯弱与退避,“只是我家那老头,实在是太没眼光了,怎么和你相交了这么多年就愣是没有看出你的歹毒心肠来呢?”

花非霖对杨木衣的话语毫不动怒,声音带着几分的自得:“呵呵,这也是一种本事。你不知道么?以前我在众人的面前的形象那是很完美的,所有人都说我是急公好义十世好人,甚至连我自己都以为那个人前的我就是真正的自我,可是偏偏茹云不这么认为,她的眼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我。我后来听说茹云已经去世了,我甚至都以为我与你家的怨恨就此罢休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杨坤正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副柔情款款的样子,为什么他还要和我说他与茹云在一起的生活,为什么茹云还要同他一起生下你这个小咋种,为什么茹云到死都没有提起过我?”花非霖的声音有些厉色,最后的一连串为什么更是尖锐得很,那桀桀的嗓音在这个黑暗的空荡的洞穴里面更是显得格外的渗人了。

杨木衣侧过脑袋,却是看见自己面前不远处突然的出现了一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在黑暗之格外的引人注目而且也显得很是恐怖,而这一双红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就在他面前不远处,甚至杨木衣都能够感觉得到那鼻息扑到脸上的感觉了。杨木衣不由的吓了一大跳,心也不由的漏跳了半拍,这样的一双眼睛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了,以前杨木衣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夜晚之闪着蓝色幽光的狼的眼睛,因为是在电视上,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新奇,但是当一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当那样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处迅的扩散了开来。

杨木衣稍微的移了一下脑袋,这样的花非霖实在是有些惊悚,那阴森的触觉还是让他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压迫感,让他不得不暂时的避让开来。但是杨木衣还是很快的沉住了气,同着花非霖镇定的说道:“什么为什么?那是因为他们相恋,而对你没有任何的感情,就是这么简单,说的通俗点,那就是一直以来都是你一个人在那里单相思,这能怨得了别人么?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杨木衣说开了,反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了,继续说道:“不过我也庆幸我妈眼光不错,没有找上你。而且我也并不认为你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感情受到了挫折,那只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罢了,其实你自己的内心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自私自利,只是你一直给自己找个借口,找个让自己可以安心自私自利可以让自己做一切道义上不认可的事情,你就是这么样的劝说自己的,这一切都是杨坤正与易茹云害的,与我无关。其实,就算是如了你的意愿,你现在依旧会是这个样子,你会找出另外的一个小借口,然后将它放大无数倍,这样你就可以安心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杨木衣冷冷的说道,“所以,你不要这么样的给自己找借口,那只会让人觉得恶心,还是直接的面对你自己的内心吧,你就认了吧,反正在这一片黑暗之,所有听到的人除了你都将会死亡,面对即将死去的人你也一样要这么虚伪么?”

“啪”的一声脆响,白颖与白翼再次吓了一大跳,不过还好杨木衣很快就又说话了:“怎么了?被说穿了心里面很不自在是不是?就像是一个人被剥光了扔在了大街之上,所有的一切都被人看见了,很是不爽是不是”反正已经是最后的时光了,杨木衣也不再忌讳将花非霖激怒会怎么样之类的感觉了,他看着花非霖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继续说着。

花非霖的呼吸声音变得粗暴起来,听着他喘气嘘嘘的样子,白颖与白翼都很是担心他会不会一时暴起,将杨木衣打成残废了。但是过了好一会,花非霖的呼吸声逐渐的平息了下来,他对着杨木衣说道:“你果然让人很不爽,本来虽然我想让你痛苦的死去,但是说不定念在茹云的面子之上,我会让你稍微的少受一些痛苦的,但是你现在激怒了我,我誓要让你死得很惨很惨”

杨木衣用鼻子哼着说道:“不要提我**名字,你不配”虽然以前杨坤正并没有怎么提起过易茹云,但是这些年来特别是到了上海之后,与易雅馨以及外公外婆相认之后,杨木衣渐渐的从他人的嘴里得知了母亲的为人,也见到了易茹云的照片,让他对易茹云的那股异样的情绪也愈的浓烈了。所以即便是花非霖说说,杨木衣也会觉得是对自己母亲的一种侮辱。

一声脆响再次的响起了,杨木衣这次忍不住的哼了一声,那布团击打在自己脸上的力量果然要厉害了许多,看样子花非霖先前的确是留手了。杨木衣只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这一次花非霖是故意朝着他正脸击打的,即便是杨木衣察觉到了可是还是没有来得及,被花非霖打了个正着,打在了他的鼻梁之上,幸好力量虽然大,但是材质却是布料的,并没有将他的鼻梁打倒,只是鼻子里面热乎乎的,应该是被打得流鼻血了。

“木衣,你怎么样了”白颖的声音急忙的响了起来,她担忧的喊着杨木衣的名字,杨木衣的哼声在她耳边响起再加上拍打的脆响,白颖只觉得心里一阵紧张,恨不得替杨木衣承受着这份痛苦。

“没事,不是和你说了么?花非霖现在自己是身负重伤,杀鸡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将我怎么样呢?”杨木衣不能动弹,只好任由着那鼻血从鼻子里面源源不断的流出来,但是他的双眼却是一直在怒瞪着眼前的那双红色的眼睛,脑袋也高高的抬起,不让花非霖有任何看清他的时刻。

“啪啪”连着好几声脆响,杨木衣使劲的闭上自己的嘴巴,甚至控制着自己的鼻音,不让自己出任何的声响,能够让花非霖吃瘪,杨木衣心里觉得痛快了许多,黑暗之,只听见连声的脆响,却听不见其他的声音,让只能听声音不能看见任何东西的白颖与白翼很是焦急。白颖甚至哭着对着花非霖说道:“花非霖,花非霖……师傅,念在我们姐弟俩服侍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念在我们曾经真心的对待你的份上,你别打了,要么你就直接将他杀死了吧”

听到白颖的说话,花非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那“噗啪”的声音总算是停了下来,杨木衣却是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白颖哭着问道:“木衣,你没事吧,你倒是说话啊”

杨木衣浑噩听到了白颖的沙哑的哭喊声,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刚才花非霖的一连串攻击虽然力气都不是十分的足,但是却都打在了他的脸上,把杨木衣打得有些轻微脑震荡了。浑噩听到了白颖的哭喊声,杨木衣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声说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花非霖不错,按摩起来真是舒服,不过能够更用力点就更好了,还有,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啊,软软的,碰到身上太柔软了,害我都想睡觉了。”

杨木衣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白颖就在一旁劝说了:“木衣,你别说话了,你别说话了。”然后对着花非霖说道,“别折磨他了,干脆你就给他一个干净利落吧,您好歹也是一世英名,折磨一个后辈传出去对您的名声实在是不好。”

似乎是听从了白颖的建议,花非霖并没有继续的击打杨木衣了,而是对着白颖说道:“呵呵,我现在在外面还有什么名声么?我早已经是臭名远扬了,我也不在乎再多一个这样的名声,再说了,这里就你们三个,还有谁会将这一切传出去呢。”花非霖的话语让白颖一阵窒息,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花非霖,花非霖继续说道:“不过放心好了,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没意思了,等下我会给他更好的享受的。”

第五百三十章

第五百三十章

花非霖的话语让白颖与白翼齐刷刷的打了一个寒颤,他说话的口吻语气实在是太过于冷冽了,就像是冬日里的冰霜,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白颖愣了好半晌才诺诺的问道:“你还准备在他的身上动什么手脚?你还准备对他做什么?”

花非霖转过头去,这时白颖与白翼才看见花非霖的红色的眼睛,白翼还好,白颖当场就忍不住的出了一声惊呼声。花非霖的眼睛慢慢的朝着白颖走去,虽然花非霖穿着的是布鞋,但是在他特意的踩踏之下,结实的地面还是出了“砰砰”的脚步声。

白颖已经变得惊慌失措了,脸色也变得很是惨白,这样的黑暗之中原本她就很是害怕,虽然说洞穴里面还有杨木衣与白翼的存在,但是此刻面对着花非霖的时候,白颖还是觉得自己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就连身边的白翼的呼喊声似乎也是飘渺得如同在外太空一般。

白颖想要闭上眼睛,不去看花非霖的那双眼睛,但是那脚步声每一脚似乎都踩在了她的心跳之上,让她心血澎湃更是让她连闭上自己眼睛的勇气都没有了。白颖就这么样的痴痴傻傻的看着花非霖一步一步的靠近着她,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那双闪耀着红光的眼睛慢慢的挪到了她面前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

“桀桀桀桀”花非霖突然厉声的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听在三人耳中,只是觉得恐惧难听,即便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夜枭的声音恐怕也比不上花非霖的这个笑声。花非霖咧了咧嘴吧说道:“放心了,我的可爱的颖儿徒弟,我不会让杨木衣那子这么孤独的,放心吧,我会让你们俩姐弟也享受享受他所享受到的痛苦的,相信我,那绝对是你们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杨木衣先前都不曾有过怯懦,可是当听到花非霖如是对着白颖说道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爆了起来。杨木衣对着花非霖的方向吼道:“花非霖,你还算是个人么?他们两姐弟好歹在你身边跟随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说放过他们也就算了,让他们毫无痛苦迅的死去就已经足够了,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的狼心狗肺,到最后了竟然还要折磨他们,你简直就不是人”

花非霖饶有兴趣的扭过头来,看着杨木衣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这丝狰狞的笑容杨木衣看不到罢了。花非霖声音中带着几分嘲笑:“呵呵,看不出你还真是个风流人物啊,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这般的记挂着你的美人还有舅子,不过怎么办呢?你越是这样只会让我越的兴奋,越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着你痛苦绝望的表情。”

“你个畜生,你简直猪狗不如。”杨木衣愈的骂的凶了,可是却根本看不见花非霖的表情,不过听着花非霖的口吻似乎一点都不为之所动,仿佛杨木衣骂的是空气又或者是别人,反正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杨木衣突然听见白颖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她沙哑的喉咙瞬间爆出了高高到破音的嗓音,杨木衣心里一紧,大吼道:“花非霖,你干什么有本事你冲着我来啊,你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花非霖却是咂了咂舌头,然后说道:“嗯,不错,真的很香啊,就算是这么久没有清洗了,可是身上的香味还是这么样的明显,甚至更加浓郁了嘛”

“你这个变态,你在干什么?”花非霖的话语让杨木衣愣了好几秒,然后才醒悟过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圆,眼角都要撕裂开来,隐隐的有鲜血从那里流出来。

“呵呵,真香啊,我都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了,可是颖儿怎么办?我只能让你先等上一会了,等会等我恢复了功力之后,我自然就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花非霖似乎听见杨木衣的声音更让他兴奋了,对着白颖用着变态的语气说着,“哈哈,乖颖儿,师傅给你看一样好东西,你可要注意了。”

“花非霖,你在干什么?”白颖旁边的白翼就像是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咪一样尖叫了起来,先前花非霖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什么问题,不然的话为什么一向将自己与白颖当成亲生儿女的花非霖怎么会对白颖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呢?当花非霖再次在白颖的身边说起那些话语的时候,白翼爆了,尖叫着朝着花非霖吼叫着,如果不是被捆缚着,他肯定已经忘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他曾经的照料之恩,只会想着将他暴打一顿,惩戒他对自己的姐姐说出这些猥亵的话语。

听着花非霖的话语似乎充满了猥亵,杨木衣只觉得自己都快要气炸了,他从来没有如此的痛恨一个人,那手脚腕上的浸泡过的牛筋绳索深深的勒进了他的**里面,出一阵刺痛,杨木衣似乎觉得那牛筋都要将他的手腕给割断了。

杨木衣看着白颖的方向,白颖闭上嘴巴没有出任何的声音,白颖努力的不出任何的声音,不想让身边的杨木衣与白翼现她的囧样,白颖的心中其实充满了愤怒与尴尬,其他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语也许她还能够有所接受,但是当说出这番话语的是曾经她认为与她阿爹一样尊重的花非霖的时候,她只觉得这是对她感情的深深的亵渎。

白颖不停的挣扎着,即便是她的手脚腕上出了刺痛,即便是她都感觉到被捆缚着的地方有着湿湿的感觉,那是被勒出了鲜血的迹象,但是白颖还是在那里用力的挣扎着,她不敢出太大的声音,只有那不断加粗的呼吸声暴露着她自己的心情。白颖不停的挣扎着,直到她看见自己的身边不远处渐渐的出了淡蓝色的光芒,仿佛就像是黑夜之中的萤火虫一般,虽然不是特别的明亮,但是在黑暗之中格外的醒目。

杨木衣与白翼也是看见了这样的景象,他们也暂时的停止了挣扎,努力的睁着眼睛看着光源的方向,淡蓝色光芒之下,花非霖的身影逐渐的显露了出来,他的整个样子渐渐的变得十分的清晰纤毛毕露,甚至在一片黑暗之中能看到他脸上露出的微微的笑容。

花非霖散射的光芒甚至将他身边不远处的白颖都照的有些模糊,看着花非霖的身体离着白颖还有大概一二十公分的距离,白翼与杨木衣总算是放下了心来,停止了挣扎,紧张的看着花非霖的身体动作。

花非霖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这样充满了自信的笑容看在杨木衣等三人的眼中只是觉得如此的可恶,十足的嘲讽味,杨木衣不由的将目光从花非霖那张脸上移挪开了,看向了花非霖的全身,最吸引他目光的莫过于花非霖一手拿着的一个布包裹了。

先前大概就是那东西打在自己的脸上吧,所以自己才承受了那么多下击脸而没有受到重伤,如果换成是花非霖的手或者是其他什么坚硬的东西的话,恐怕那连串的击脸攻击就将他打得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了。杨木衣好奇的打量着那两大包的布团,似乎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却是认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同样的白颖与白翼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花非霖手上的两个包裹。

花非霖红色的眼睛红光闪烁着,他脸上露出着迷人的笑容,方正的国字脸上浓眉大眼,嘴角带着一抹开朗的笑容,卖相真的很是不错,要是扔到电影电视剧里面去,那绝对是纯天然的我方政委或者地下党之类的正面人物,可是花非霖的这个笑脸看着杨木衣三人眼中那就是无比的厌恶恶心了,恨不得将眼睛别到其他的地方去,不去看花非霖的脸面了。

但是三人却还是不得不将目光凝聚在花非霖的脸上,不是因为对光明的向往,而是因为害怕花非霖会突然的对某人出手,虽然他们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是他们也不愿意被花非霖所看不起,更是要将花非霖的恶行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如果有来世,就在来世也记住花非霖的一言一行。

花非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不得不说光从外表上看去,花非霖真的算是一个无比正直的人,就算是狡黠的笑去也是那样的温厚敦实,但是人的外表怎么可以跟内心有这么大的差距呢?常说三十岁以前的长相是看父母,三十岁之后的长相是看自己,怎么在花非霖的外表之上却是看不出他内心的险恶呢?

而这时两声咕咕叫着的婴儿哭声在黑暗的洞穴里面传了出来,这突然起来的声音让杨木衣等三人大吃一惊,旋即醒悟了过来,眼睛直直的盯向了花非霖手上托着的两个包裹,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这……这是?”杨木衣的脑海之中顿时想起了白颖与白翼身后的那一堆婴幼儿的干枯的尸体,脸上不由的一阵抽搐,难怪自己总是觉得那个包裹有些眼熟了,原来是父母用来包裹婴幼儿的裹布啊。

杨木衣在那天看见那堆婴幼儿枯骨之上又多了几个干尸,然后看见花非霖的出现,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定论了,更何况在他心中花非霖的形象已经非常差了,也根本没有太多的粉饰,杨木衣不惮用最恶毒的念头来思索花非霖的一举一动。但是白颖与白翼则完全不同了,虽然他们甫一刚看见那一堆婴幼儿的干尸的时候他们也是吓了一大跳,他们的心中也曾有过这样那样的念头,以为那是花非霖的所作所为,甚至他们也知道了蓝灵功的存在,但是他们对花非霖的感情并不是假的,他们有过那样的念头,那堆婴幼儿的干尸不是花非霖所杀的,而是历史遗留下来的,而花非霖的功法也不是蓝灵功而是另外一种功法。

这样的念头看上去似乎很是荒谬,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之下还为着花非霖粉饰太平,但是这就是人,这就是人心。但是这一切在今天完全被破灭了,当花非霖大摇大摆的托着两个婴儿的身体来到这个洞穴的时候,当花非霖将两个昏迷不醒的婴儿弄醒哭闹的时候,这个白颖姐弟俩用来自己欺骗自己的思维就完全的破灭了。

这样的效果十分的震撼,白颖与白翼都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了,以前虽然也有过心灰意冷甚至绝望的时候,但是他们心中还是认为花非霖的心底是存有着一种人性的,不管花非霖对杨木衣或者杨坤正甚至是易雅馨做过什么,但是他对白颖与白翼还是没话说的,就算是两人再怎么顶撞他,花非霖最多也就是打了两下就没有再打了,甚至还亲手烹饪了饭菜来到他们的面前,让他们可以饱餐。

但是今天这一切都结束了,当花非霖在白颖的面前说出那些带有猥亵的话语的时候,白颖与白翼就已经满脸错愕惊诧了,当听到这婴儿的哭泣声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勇气再回忆起曾经他们在花非霖的身边的日子了,那简直就是对他们自己的深深的亵渎。知道真相是一回事,当直面真相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杨木衣却是停止了挣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花非霖的侧面,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异常来,但是除了花非霖眼睛中那抹摄人的红色光芒之外,花非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在杨木衣的心中,却是已经隐隐觉察到了花非霖似乎有些意外了,以前的花非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花非霖虽然对他一样是那样的厌恶粗鲁不屑一顾,但是以前的花非霖对白颖姐弟俩的感情那绝对是真挚的,没有参合半点水分在里面,那绝对是一种对子女般的真挚感情。

可是现在花非霖却变了,他变得肆无忌惮了。先前花非霖说出那些十足猥亵的话语的时候杨木衣本来就应该要察觉的,但是因为关心则乱,当目标是白颖的时候则更是如此了,杨木衣只觉得满脑子都是鲜血,脸上憋得红红的,根本无暇思考其他,而当花非霖弄哭了两个婴儿之后,杨木衣冷静了下来,顿时就现了异常。从前的花非霖绝对不会在白颖姐弟面前暴露出他如此的一面,即便是他已经有心要将白颖姐弟俩也一同送入死亡的轮回之中,但是现在的他却这么样做了,这样突然的转变让杨木衣很是惊讶,再一联想到先前花非霖对白颖所说的阴气森森的话语,杨木衣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在花非霖的身上生了什么事情,让他生了如此的改变。

只是杨木衣注意到了,白颖与白翼却是没有注意到,他们此刻依旧一脸震撼的看着在那里肆无忌惮的逗弄着手上婴儿的花非霖,不知道什么时候曾经他们尊敬的师傅花非霖已经变成了这个模样,而且在他们的身边没有了丝毫的忌讳,毫不忌讳的在他们面前显露他最阴暗的一面。

花非霖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不停的逗弄着两只手上托着的两个婴儿,不时的低下头凑上去出“哦哦”的逗乐声,只是不知道是婴儿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还是已经饥饿了,又或者是拉撒在了包布里面,根本不理会花非霖的逗乐,那哭泣的声音反而更大了,仿佛已经知道他们的命运一般出凄婉的哭泣之声。

花非霖逗弄了一会,但是婴儿们依旧不迭不休的嚎啕大哭着,哇哇的哭声真是我见犹怜,但是在花非霖的耳边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不时的凑上脸去亲吻上一两下,不过一双红的眼睛还有透着蓝色光芒的身体,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婴儿哪里懂得眼前这个人的恐怖,他们只会本能的哭泣,那是一种本能的害怕,花非霖渐渐的脸沉了下去,阴森了许多,那双等着婴儿的眼睛让杨木衣等三人不寒而栗。突然他的脸上一下子露出了开朗的笑容:“好了,大声的哭吧,哭得越是大声证明你们越有用。”

“你想要干什么”却是白颖多此一举的问话了,花非霖依旧那两个婴儿就在她的身边,白颖甚至都能够看到婴儿脸上的那皱褶的肌肤,还有似乎都难以睁开的眼睛。

“呵呵,你不知道么?你没有看见你身后的那一堆宝贝么?”花非霖的声音之中有着难言的兴奋,似乎这件事情让他格外的激动兴奋。

“你是变态”白颖只觉得什么样的恶毒语言在花非霖的面前都失去了意义,皱着眉头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呵呵,等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变态了。先你们好好休息休息,我将这两个家伙给处理了,然后等下我们再好好的聊聊吧”花非霖裂了裂嘴巴呵呵的说着,然后不理会身后愤怒的三人,托着两个婴儿朝着洞穴深处走了过去。

第五百三十一章

第五百三十一章

杨木衣等三人怒斥着花非霖,却并不能阻碍花非霖托着两个婴儿走进了洞穴的深处,看着那淡蓝色的光芒逐渐的消失在洞穴深处,想起了花非霖先前那双残忍的红色眼睛。杨木衣与白颖白翼怒骂了一阵,突然齐刷刷的闭上了嘴巴,黑暗之中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但是第一时间里三人齐齐的出一声叹气声。

一会之后,白颖出了一阵低低的哭泣声,杨木衣不很明白白颖一直以来都没有哭泣,这回的哭泣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死亡的阴影?是感伤那两个甚至都还不会说话走路的宝宝?是为了花非霖先前的那番让她觉得恶心难受的语言还是花非霖形象的最后崩塌让她无法忍受,又或者全都有?

白颖出低低的哭泣声音,在这个黑暗的感觉起来仿佛无边无际的空间里面轻轻的回荡着,如诉如泣大抵就是这了吧。杨木衣心里很是怜惜,但是此刻的他却是根本就想不出什么词汇来怜惜这个嘤嘤哭泣的大女生,张着嘴巴良久,到最后再次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白翼说话了:“姐,别哭了,别让花非霖看了我们。有些事情我们是无能为力的,但是我们一定要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花非霖现在实在玩火自残,终究将会是自取灭亡的。”白翼的话语也许在现代很多人看来不过是软弱者的辩白,在这个笑贫不笑娼一再刷新道德底线的年代,这样的说辞不过就和那些所谓的严重警告一般,让人听了心里舒坦一些罢了,没有一点实际意义,没有信仰没有畏惧的人是最可怕的人。但是在白翼他们这些有着信仰或者说是相信前世今生相信神仙鬼怪的人来说,还是有着一定的意义的,只是即便是如此,还是会让人觉得这报应来的太迟了。

白颖听到白翼的话,哭泣的声音收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她此刻疲惫饥渴极了,哭泣似乎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了。没有了白颖的嘤嘤哭泣之声,杨木衣等三人就可以依稀的听到从洞穴深处传来的那隐隐约约婴儿的哭泣之声,现在的哭泣之声虽然因为距离离得较远听不清楚,但是还是可以听出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人觉得心都揪到了一起。

三人的呼吸声变粗了不少,彼此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三个人都变得激怒了起来,心中恨不得将花非霖给碎尸万段了,但是身子却是被牢牢的捆绑住了,不能移动半分。听着两个婴儿的哭泣之声,其中的一个越来越,然后渐渐的消失,而另一个婴儿的声音则变得更是大声了,想来以着婴儿的自我本能也是察觉到了一个同类的消失。

听到婴儿声音的变化,杨木衣等三人的眼泪忍不住的就自己流了出来,是人性的怜悯还是兔死狐悲的感慨,谁也说不清,总之听到这样的声音,三人忍不住的就流下了眼泪。不过三人都没有哭出声音来,他们不愿意让花非霖听到他们的软弱,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现在的花非霖能不能听到他们的哭泣,他们同样不愿意旁边的同伴因此而变得软弱。

三人紧紧的咬住嘴唇,颤抖着听着那唯一的一个哭泣声渐渐的变慢慢的消失,虽然三人都不曾照料过这般的婴儿,但是他们还是从那陌生的哭泣声中,听出了害怕听出了难受。终于,那折磨着三人灵魂的哭泣之声消失了,整个黑暗的空间里面再次变得宁静了下来,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状况了,但是三人之间却是再也兴不起任何的谈兴了。杨木衣缓缓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其实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睁眼或者闭眼都是一样的,但是杨木衣还是习惯的在清醒的时候睁开着眼睛,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慢慢的开始什么也不去想,努力让自己现在沸腾的心平静下来。

杨木衣不愿意在花非霖面前服输,如果让花非霖看见此刻自己的脸色,那么肯定会让花非霖所耻笑或者高兴的,所以即便是杨木衣的心里有着各种情绪在那里翻江倒海,至少表面上要让花非霖看不出一点点的软弱来,没有了对手的配合想来花非霖做起什么事情来也会兴致消潦许多吧。

杨木衣放空着自己的思维,努力的屏住自己的呼吸,不去想那些婴儿,不去想白颖,不去想即将到来的命运,这一切不过就是过眼云烟,总归是尘归尘土归土,不管生命之中的过程是如何的婉转曲折,又或者是如何的波澜壮观,最后的结局总归是生于斯死于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不管他们在历史书上写下了何等的辉煌,不管他们的陵墓修的如何的伟岸如何的神秘,他们总归同样湮灭于历史的长河之中,就算是此刻的花非霖如何的嚣张气焰,他最后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归属,总将归属于那一席之地吗,即便是倾全国之力寻找长生不死神药的历史上的那么多的赫赫有名的皇帝们,最后总是照样在历史课本上画上一个括号,写上一个止字符。

杨木衣努力将自己的思维提升到一个高度,在这样一个宏观的高度之下他可以让自己心里舒坦一些,也可以让自己的胡思乱想不至于那么痛苦,闭着的双眼依旧是那样的一片黑暗。突然杨木衣听到白颖与白翼出了一声轻声的“啊”声,虽然杨木衣已经将自己的想法提升到了地球历史那么长的高度之上,所有人的生命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不过是昙花一现,再出名的人物也不过是在辽阔大海之上扔下一颗石子,激不起一点波浪,但是听到白颖与白翼出的轻呼声,他还是忍不住紧张的张开了眼睛。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并没有看见花非霖的那一身惹眼的蓝色光芒,也没有看见黑暗之中的那一双犹如凶兽的血色双眼,杨木衣不由的紧张万分,难道花非霖又潜行着摸了过来?杨木衣正想要厉声喝问,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白颖姐弟俩的轻呼声是怎么一回事了。

一道微弱的光芒在他的身后闪了一下,杨木衣仅仅看见面前不远处被捆缚着的白颖姐弟俩模糊的身影,然后又再次消失不见了。这道光芒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很是渺,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仿佛如同一只渺的萤火虫,但是它同时却又是如此的璀璨,给人以无际的希望。

这是这些日子里面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唯一的闪烁,再一加上花非霖刚刚消失在洞穴的深处,而且花非霖在这洞穴里面似乎也如同那蝙蝠般并不需要任何的光亮,所以杨木衣立马就确定了,有外人溜了进来。来人并没有大声的呼喊,那时亮时灭的微弱的光芒提醒着众人,这个闯入这里的人并不是同花非霖一伙的,甚至还是花非霖的对手。

杨木衣等人的心立马沸腾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花非霖在洞穴深处不知道状况,他们已经大声的呼救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他们已经呼喊过许多次的救命了,但是从来就没有人来到过。这突然闯入的人肯定就是花非霖的对手,又或者根本就是来救他们的,已经绝望等死的杨木衣三人心里跳跃得更加疯狂了。

那逐渐变亮的微弱光芒显示着来人正在靠近自己三人,杨木衣的心都跳到了嗓子口了,显然白颖姐弟俩也有着同样的共识,虽然知道此刻花非霖可能正在运功没有听到这边的情况,否则以着花非霖的功力,根本就轮不到这突然闯入的人来到他们附近,但是他们还是闭着嘴巴,只用着粗粗的呼吸声提醒着来人在这个位置有着三个活生生的生物存在。

在一片寂静的洞穴之中,三人的呼吸声还是清晰可闻的,显然那个靠近他们身边的闯入者已经听到了三人的呼吸声了,那一片偶尔闪烁着的荧光已经消失了,只有摸摸索索的脚步声,虽然来者很是细心的放低了他的脚步声,但是在这一片宁静之中,还是显得很明显。

“杨木衣?白颖?白翼?”低低的沙哑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了起来,杨木衣等三人大吃一惊,他们料想到过来的许多人,也许是杨木衣的父亲杨坤正,也许是花非霖嘴里所说的将花非霖给打伤了的释为大师,亦或者好似陌生的过客或者是那些孤单的驴友,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花非霖身边的钱二。

钱二的声音他们无比的熟悉了,杨木衣三人不由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钱二这弄得是哪一出,这样子是怎么一回事?莫非这又是花非霖的另一套把戏,对着花非霖,三人的警惕之心提高到了最高,花非霖从来不缺乏这种戏耍之心,也许这又是玩的一出好戏码,让三人逃脱这里,然后在最后关头才又再次被花非霖手到擒来,就如同上次钱二给他们提的醒,给出的答案,三人偷偷摸摸的去到了苦竹村后头的花非霖的地盘,的确见到了易雅馨,但是同时也出现了钱二的身影,看见站在花非霖身边的钱二,杨木衣三人毫不怀疑自己已经被钱二给出卖了。

杨木衣三人都没有出声,只是扭过头看着那声音出的位置。钱二没有听到三人的回答,在那里摸索了一会,然后再次的打开了光源,原来这仅有的短暂的光源竟然是花非霖的手机出的光线,难怪如此的微弱了。钱二借着这荧光来到了三人身边,用光线照耀了三人一番,一片混沌的模糊之中,杨木衣分明的看到了钱二点头的模样。

钱二点着头,然后溜到了杨木衣的身后的石柱之上,杨木衣感觉到自己的手腕浸泡过后的牛筋处有一只手在那里稍稍的摸索了一会,手腕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杨木衣咬着牙不出任何的声音,他打定主意了绝不松口,就看着这钱二到底耍的什么把戏。

身后的钱二出一阵轻呼声,然后杨木衣感觉到两只手腕捆绑的中间挤进一阵冰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是冰凉也很是熟悉,这是铁器的感觉。原本已经勒进了肉里面的的牛筋更是压迫得杨木衣的双手手腕一阵疼痛,甚至手指尖都感觉到一阵短暂的麻木感觉。但是很快,这股感觉就消失了,杨木衣感觉到了那牛筋绳索一下子松开并掉落在了地上,双手也感到一阵难得的轻松,杨木衣将双手缩了回来,那条捆缚着他许多天的牛筋绳索已经不见了,然后杨木衣感觉到脚踝处被捆绑着的绳索也掉了,他已经被解放了,全身自由了。

杨木衣立马就扭过身子,一把朝着黑暗中感知到的钱二的位置抓过去,没有意想当中的挣扎躲闪,钱二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杨木衣觉察到的钱二的手上拿着的那把铁器苗刀也没有挪动,任由杨木衣一把将他给抓住了。意外的得手之后,杨木衣锁住了钱二的喉咙,压着声音问道:“钱二,你搞什么鬼,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不怕我将你杀掉么?”杨木衣这些日子受到的鸟气似乎都通过他的手得到了泄,锁着钱二的喉咙稍稍的用力缩了缩,杨木衣甚至能够听到钱二喉咙出的“咕咕”声。

“你是想要现在杀我,还是先把白颖姐弟俩救出去再杀?”钱二并没有反抗,努力的对着杨木衣压低着声音说道,被杨木衣锁着喉咙,钱二根本就难得出任何的声音。杨木衣手上稍微松动了一下,然后顺手将钱二手上提着的苗刀拿在了手里,虽然钱二的功力不高,但是还是别让他拿着凶器了,天知道有着苗刀在手的钱二会是怎么样的动作,有些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上要来的实在。

钱二很是老实,从解开杨木衣的绳索之后就变得格外的自觉,任由杨木衣的所有动作,愣是没有半分反抗的意图,这让杨木衣也很是无奈,如果钱二稍微挣扎一下或者反抗一下,他也可以将自己的愤怒泄在钱二的身上,甚至说不定捂住他嘴巴直接给他来个割喉礼,可是杨木衣毕竟不是花非霖,他做不到这样的随心所欲,即便是他憋屈了一肚子的火,也只能狠狠的一推搡钱二,不管钱二能不能够看见他的眼神,怒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了白颖姐弟的身边。

虽然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但是杨木衣对于白颖姐弟俩的位置是无比的熟悉,在这洞穴被捆住的日子里,他每天除了与白颖姐弟俩聊天之后就是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以便将来如果有了机会逃脱的话可以毫无阻碍的带着白颖姐弟俩逃脱出这一个洞穴里面。

杨木衣利索的来到了白颖的身后,伸出手来,轻轻的握了握白颖的一双手,花非霖有一点没有说错,即便是这么多日子没有清洗了,白颖的身上还是散着一股浓郁的馨香。白颖也感知到了杨木衣的到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容,只是这甜美的笑容在黑暗之中并不能被杨木衣所觉,何况杨木衣还是在她的身后。感受着杨木衣握着她的手,白颖的手微微的用力握了握,给予杨木衣力量与自信。杨木衣轻轻的摸了摸那勒进了肉里面的牛筋绳索,然后心翼翼的用着手上锋利的苗刀在两手紧贴处插了进去,唯恐伤到白颖的手腕半分。

一阵微微的光芒照射了过来,却是钱二摸索着走了过来,并且用手上的手机光线照在了白颖的手上,杨木衣侧目冷冷的看了一眼钱二,然后心翼翼的将那一根牛筋绳索给割断了。这牛筋绳索很是诡异,任凭怎么样用力的挣扎都不能弄断,但是一旦用上锋利的刀具,这绷得紧紧的牛筋绳索立马就断了,不费吹灰之力。

杨木衣借着钱二照过来的微弱光芒将白颖的脚踝处以及白翼身上的绳索全部割断了,很快的三人就算是自由了。白翼刚一挣脱开绳索,立马就将钱二给扣住了,他压低着声音问道:“钱师兄?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呢?”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很重,语音之中有着浓浓的杀气,白翼可不比杨木衣与白颖,他的野性要强上许多,再加上在花非霖那里受到的打击,先前白颖受到的亵渎他全部憋在了心里,此时一碰上上次将三人“陷害”了的钱二,他的出手无疑要大力许多,钱二努力的拍打着地面,却是没有出任何的声音,杨木衣毫不怀疑任由白翼折腾下去,也许再过上点点时间,钱二就得在白翼的手上升天了。

虽然杨木衣对此刻的钱二毫无好感,但是他却不想让白翼将钱二给杀了,杀人其实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难就难在杀人后的良心的谴责,白翼此刻是满脑热血,没有思及其他,但是杨木衣却不能让白翼如此闯祸。

杨木衣听着钱二痛苦的哼哼声却绝不反抗的任由白翼折腾,他上前拉住白翼的肩膀,对着白翼低声的说:“先出去再说,心花非霖跑出来”

第五百三十二章

第五百三十二章

听到杨木衣这个毫无任何反对理由的理由,白翼总算是放开了勒住钱二脖子的手,一把拽住钱二,将钱二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朝前有力的一推搡,钱二原本气就已经被勒得不是很顺了,登时咕噜着倒在了地上,但是黑暗之中很快的就听见他发出一阵摸索声,然后爬了起来,举起手上那微弱的手机光芒指引着出洞的路线。..

白颖对钱二也是绝无好感,更何况刚刚她才经历了恶心的一幕,恨不得离开这个肮脏恶心的地方越远越好,她一直都是面对着洞口的方向,洞里的这一小段距离对她来说已经默记于心了,甚至闭上眼睛都可以走对。借着微弱的荧光,白颖带队朝着洞穴入口走去,杨木衣轻轻的将手搭在了白颖的腰上,白颖身子微微一颤,回头借着光线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没有动声色的径直朝前走去。

洞穴真的很深,似乎深入到了山腹之中了,四人磕磕碰碰的走了好一会才走到洞穴的入口,再一联想到花非霖竟然还往洞穴深处跑去了,可以想见这个洞穴到底有多么的庞大,也让四人不由的感慨花非霖身上的秘密真多。

终于可以看见璀璨的星空了,新月如黛眉,妩媚的露着一张温柔的脸,与旁边闪闪的星空交相辉映着,似乎在对诉着情肠。晚风吹过,终于这里的风儿也不再是那么的冷清了,带着一股夏天的气息了,显得格外的凉爽,四人站在一颗巨大的巨石后面,巨石将这个洞穴巧妙的遮挡住了,不是用心的寻找,根本就找不到这个入口。

发现这一点的杨木衣对着钱二更是多了几分警惕:“钱二,上次你骗了我们,这次你又救了我们,我们之间的恩怨到此一笔勾销,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杨木衣实在是不愿意与这似乎有着悲惨故事的钱二有太多的纠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钱二的故事再悲惨那也是他的事情,如果不牵扯到自己身上那还可以同情的留下几滴泪水,但是一旦牵扯到自己身上,甚至将自己也给带进了这个凄惨的故事之中,那么就不是这么的完美了。

钱二的脸在一片星空之下显得格外的安宁,在黑暗的洞穴之中呆了这么久,杨木衣等人的视力现在对光线十分的敏感,即便是如此微弱的星光之下,也基本上可以看清楚近旁的钱二脸上的神情。钱二微微的摇着头说道:“我知道上次你们被发现你们认为是我搞的鬼,是我告的密。没错,不过我告密的时候是你们已经就要被发现了的时候,为了保存我自己没有办法我只好说出你们的行踪。”

“哼”白颖与白翼齐刷刷的用鼻子狠狠的哼了一声,不愧是亲姐弟,这默契实在是没话可说。

钱二脸上露出几分苦笑:“其实我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厌倦了这张脸,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恨花非霖,因为是他毁了我的一切”钱二额角的青筋暴起,英俊的脸庞之上有着另类的狰狞,“我老早就想摆脱花非霖的控制了,可是凭我自己一个人是做不到的,恰好这个时候,你们出现了。”

钱二稍稍的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词语,又或者是在清理思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那天在酒店顶楼和你们说的绝对是真心话,我告诉你们的也是实情。甚至说到易雅馨的时候我还犹豫了一下,我总觉得易雅馨似乎有些异样,与我以前见到的那个易雅馨并不相同,而且似乎对花非霖无比的忠诚,远比你我要忠诚。”钱二用手指比划了一下白翼与自己,“而且花非霖对易雅馨也很是奇怪,什么事情都不瞒着易雅馨,根本就不担心易雅馨会叛变什么的。我知道这一切,但是我怎么同你们说,我要是这么说,你们会相信么?”钱二直视着杨木衣。

杨木衣低下了头,没有回答,的确,在当时的情况之下,比起钱二的揣测之词,他绝对要更信任易雅馨一些,因为易雅馨对她而言不仅是姨娘,更像是他的亲妈挚友,说不定当时还会因为钱二的这番推测而与钱二当场闹翻。

杨木衣三人沉默着不出任何声音,实在是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好,虽然他们的心里很是谨慎,提防着再次被钱二的话语所欺骗,但是不可否认,钱二的话语还是挽回了他在三人心目中的不少的形象分。钱二看着三人沉闷没有说话,也不气馁,继续的说道:“没有办法,为了多多,我必须要活下去,所以我只好在你们被发现之前跑到了花非霖那里告了密,但是之后我也有帮助你们,不然你们以为你们可以那么逍遥自在的在那个阵法里面商量对策商定破阵方法也没人注意么?”钱二的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做了许多的帮助了,可是偏偏对面的这帮人却并不领情,同时不得不说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差到了极点,只能用运交华盖来形容了。

“你那时候故意放我们走的?”白颖的心思明显比两个男生要来得细腻,登时就想起了那天的雨夜,当三人破阵出来的时候,钱二坐在雨中练功,周围并无他人,而且如果当时不是他们仓促之下又恐怕被花非霖发现,他们当时就将被他们视为墙头草的钱二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当然了,不然你们有这么幸运啊,能这么简单就逃跑啊。后来逃脱之后我还特意放了你们水的,没想到你们最后竟然那么傻,偷了一辆摩托车就大摇大摆的开向了镇子,简直……”钱二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些胆大包天的人了,在当时那样的情形之下,偷偷摸摸的从山里面一直混进镇子边缘,然后再偷偷的溜进镇子里面无疑是最好最恰当的选择,虽然花非霖在当地很是有几分人脉,但是毕竟这地方地广人稀,要想拉网式搜寻根本不可能,但是没想到这几个看上去很是谨慎小心的年轻人,竟然大摇大摆的开着一辆事先就被布置好的摩托车硬生生的朝着他埋伏的方向前进,身边又坐着监督味十足的易雅馨,由不得他不踩下油门冲着三人冲撞过去,不过他也已经留手了,最后关头踩了一脚刹车,不然就不是几人骨折擦伤等轻微伤情了。

当然钱二也不知道当时杨木衣三人的状况很是不好,甚至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境界了,两人受伤而且缺衣少食,情况岌岌可危,冲动之下那也是不得已而为止的行为。杨木衣三人此刻回想起来,也不由的想到当时自己三人确实是鲁莽了,从花非霖那里逃脱了出来,花非霖怎么可能不堵截他们呢?还那么猖狂的骑上一辆摩托车沿着大路前进,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

“好了,别说了,我们相信你了,现在你可以走了,我们就在此别过吧,以后有机会再见面的时候还能相逢一笑也算是不错了。”杨木衣打断了钱二的长篇话语,现在可是危机时刻,虽然钱二的话语很有意思,但是他却不能就凭着钱二的这些话完全的相信钱二,何况还是在这么一个危险之地,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或者其他。

钱二看着杨木衣呵呵笑道:“离开这里?你们知道这里是哪里么?你们知道怎么离开这里么?我告诉你们没有人的指引,你们这一辈子都难得从这里走出去?”钱二看着三个满脸怀疑的人说道,“你们不信么?来到这里之前我也不信,但是现在我实在是不得不信。”

钱二一指不远处的山下漆黑的一团说道:“那里有一个小山村,你们仔细看看有什么异样”杨木衣三人下意识的顺着钱二所指的地方望去,那里黑漆漆的一团,即便是有着星光点缀新月光芒,但是还是看不出任何的东西,只有黑漆漆的一团。杨木衣三人仔细的观察着这黑暗中无比黑暗的一团,实在是看不出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三人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实在是看不出这黑暗的一团钱二所说的小村庄有什么异样的地方,然后一个一个的扭过头来看向一脸平淡的钱二。钱二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到三人质疑的眼神,说道:“异样就是那里和其他地方一样,都是一片黑暗。”听到钱二的话语三人恍然大悟了,现在这年头,资源不比一二十年前一般,还有什么农村地区过了多少点就停电之类的规则,所以不管是在大城市还是在小农村,只要是有电的地方基本上都会有着闪烁的光亮,也许有的地方晚上灯光多有的地方灯光少,但是绝不会像钱二所指的那个村子一样一片黑暗,没有丁点灯光。

“这个村子其实离小镇不远,很近,但是这个村子却是一个世外桃源,根本不被外面的人所知道,而这里的人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这里没有电没有塑料没有任何的现代科技东西,有的只是些古老的东西,甚至这里的人说的话都是那种很古老的语言,我算是当地人了吧,可是我也仅仅只能听懂其中一二,更多的根本听不清楚。”钱二的话语让三人目瞪口呆,以为钱二是在说天书呢。

“怎么可能?如果真的离外面镇子不远,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钱二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钱二的话语理所当然的被当成了是假话,其中肯定有着一些阴谋,白翼厉声的喝问道,这里与山洞里面有着相当的距离,想来花非霖就算是再怎么厉害,只要不是他有千里耳肯定是听不到他的大声喝问了。

“骗你们有什么意义?我的话是真是假,到下面村子附近一望便知。”钱二无奈的耸耸肩,狼来了的故事小学就教授了,死心眼的人现在实在是太少了,大多数死心眼的人不是活了心眼就是真的已经死了,“就算是你们怕有什么阴谋,到村子边远远观望一眼还是可以看清的吧,这村子不算小,稍微靠近点就能看清楚了。”

杨木衣三人互相对视了几眼,钱二的这个建议还是很有用的,毕竟三人对这里真的实在是太陌生了,而看钱二言之凿凿的样子,应该不是骗人的。白颖与白翼相继点了点头,杨木衣扭过头对着钱二说道:“好吧,我们相信你,但是你为什么要救我们?”杨木衣可不相信这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如果钱二所说属实的话,现在的钱二所做的一切都是非常危险的,那时挑衅花非霖的动作,杨木衣可不认为无缘无故的钱二会这么样的好心眼又或者是他一下子善心大发了,钱二做的这些肯定有他的目的的。

“当然了,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我从不伪装这一点,如果一定有伪装那也是在我的家人面前。在你们面前至少我是真诚的,至于我为什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们,这是因为花非霖已经疯了,以前的花非霖虽然为人奸诈,但是至少做什么事情还留一情面,可是现在他实在是太可怕了,更重要的是我不信任花非霖了,我要救多多。花非霖给过我一次多多的解药了,但是不久之前我才知道原来那解药也是毒药,多多继续在他的掌控之下,面对这样一个随时会威胁到我的家人的人,你们说我该不该勇敢的站出来?我已经不做那种梦了,与恶魔交易的人从来得不到什么好果子。”钱二坚定的说道。

钱二的话语引起了三人的共鸣,虽然三人依旧对钱二还是有些许意见,但是基本上已经相信了钱二的话语了。钱二其他方面的为人实在不怎么样,但是对钱多多的那一种如山的父爱却是被大家看在眼中。杨木衣看着钱二说道:“嗯,我相信你,不过我还是认为需要去查看一下村子确定一下,希望你不要见怪”杨木衣耿直的话语让钱二停了很是舒坦,比起假心假意的说上一堆,实际行动还是更为重要,而且杨木衣也毫不避讳他的打算,让钱二有一种被信任的感觉,这种感觉钱二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感受过了。

杨木衣的话语基本上也等同于白颖姐弟的意见,钱二如是说着,他们两人心中不由的变得有了些许的愧疚,不管钱二所作所为如何,毕竟他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这份沉甸甸的父爱在旁人看来也同样是伟大,白翼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在洞穴里面对钱二的动作太过于粗鲁了,有些想要道歉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那一句歉意的话语来,只好别过头去佯装打量着山脚的那一个村子。

白颖突然的说道:“要不我们溜回山洞去看看花非霖?”白颖的“看看”众人当然知道其中含义了,白颖其实也是真的怒了,先前花非霖那些亵渎的话语让她到现在还是觉得无比的恶心,此时心中猛地一闪,刚刚的行动花非霖都没有觉察到,说明花非霖现在正在练功的紧要关头,此时杀回去,说不定就将他给捉个正着了。

白颖的提议却遭到了杨木衣与白翼的坚决反对,花非霖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的功力本来就高出三人许多,先前虽然听到他说自己受了重伤,甚至还丧尽天良的用那些婴儿在那里疗伤,但是天知道花非霖什么时候就从练功状态中苏醒了过来,又或者他根本就是有意识的在那里练功,虽然三人逃走他不方便出手,但是一旦碰到生命危险了,说不定拼着再受重伤他也会强行出手将四人给击毙在那里了。

所以白颖的提议被驳斥了,捉坏蛋有警察打怪物有奥特曼,对付花非霖自然有其他类似于释为大师的高人,不必要他们这些小辈出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逃出去,将花非霖的秘密告诉给大家,最重要的是要将易雅馨给救回来。

有了计较的四人还是偷偷摸摸的朝着山脚之下钱二所说的那个村庄摸了过去,随着一路的行进,杨木衣等人发现了这个山坡其实很是怪异,到处倒是一块一块的巨型岩石,整个山坡上寸草不生,唯有寥寥几棵松树乱七八糟的长在边缘的地方。这样一块地方如果真的山下有一个村子的话,那么这里应该是山下小孩子们天然的游乐园了,虽然山坡很大,但是不可能没有一个人找到那样一个神奇的洞穴,也不可能这么久了没有一个人去到这个神秘的洞穴里面探访一番。

不过显然钱二说的是正确的,朝着山下走了一会之后,隐隐约约的就可以看见山脚下小山村里面那些民房了,聚集在一起影影绰绰的,那星月之下隐隐约约的能看出屋顶墙壁的棱角来,间或有几声小孩的哇哇哭声似乎飘渺的传过来,

杨木衣三人已经相信了钱二的话语,将头扭向钱二方向。

第五百三十三章

第五百三十三章

“该怎么走?”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是杨木衣还是问着钱二,现在可不是什么讲究脸面的时候,按照钱二的说法此处显然不是那好容易逃出去的地方,而且乍一见这渐渐消失在现代文明中的古建筑群,杨木衣还是莫名的觉得有着一些畏惧之意,这里的人依旧遵循着那些古旧的老礼过着简朴数百年如一日的规律的生活,不知道自己这行人的进入会不会搅和了他们这么多年来的安宁。

钱二的脸上则没有太多的异样,他冒着生命的危险其实并不完全是他所说的那样,不过有一点是没错的,那就是他真的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因为花非霖对钱多多下的黑手,让他已经几乎无法承受这一切了。钱二当初摸索出来是为了寻找花非霖的,虽然他知道杨木衣三人落在了花非霖的手上,但是他并不知道杨木衣三人被花非霖关在什么地方甚至是杨木衣三人还有没有存活在这个世界之上。

杨木衣三人只是他的意外现,但是这个意外现却让钱二不由的将赌注压在了他们三人的身上,钱二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经不起推敲的,一旦追究起来,自己这个花非霖的“看家犬”肯定也是难逃正义的审判。说真的,钱二对落在宗教联盟或者警察机关之类的机构联盟手上并没有什么惧意,毕竟这样的生活他也已经受够了,唯一让他难安的就是他那还未成年的饱受花非霖荼毒的宝贝女儿钱多多,此刻现了杨木衣三人无疑是意外的惊喜,钱二绝对不怀疑以后杨木衣等人会好好的照顾钱多多,而且以着杨木衣等人的秉性,现钱多多身体里的问题,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医治钱多多的,这从杨木衣当时不顾一切寻找灵药替白颖治病可以看出来,虽然钱多多在杨木衣的心目之中肯定是不能同白颖相比,但是只要是他们尽力了,哪怕最后多多还是没有得到一个幸福的人生,至少在钱二的心中已经满足了。

所以钱二对杨木衣三人非常的尊重与爱护,他已经知道不管今后到底是花非霖胜利还是宗教联盟的人胜利,他都注定会是一个悲剧的角色,趁着现在手上还有牌的时候努力的出好自己的每一张牌了。钱二听到杨木衣的询问,连忙回答着说道:“这里我也仅来过两次,我只知道一条道路,而且到了出口那地方肯定不是那么轻易的就能离开的,”朦胧中似乎见到杨木衣三人有些疑惑,连忙补充着说道,“那出入口似乎是被阵法控制着,我进出都是花非霖操控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杨木衣听了钱二的话语陷入了沉思之中,显然听着钱二的意思是那入口并不是普通的隐蔽处,而是被人为的用阵法控制住了,而钱二的进出都是花非霖开门的,想来也是,这么重要的入口,不可能给旁人掌控着,何况这里还有这样的一个村落上百名村民的存在呢,如果那么容易出入恐怕这里也早就被现了。

杨木衣郁闷的现自己等人现在最迫切需求的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而是时间,杨木衣相信只要是给他足够的时间,他肯定能够找到那个出入口的秘密的,可是显然花非霖不会给予他这么充足的时间的,但是这片地方对于众人来说却是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肯定很难,而且也很容易就会花非霖所找到。

白颖轻轻的抓住了杨木衣的手,稍微用力的握了握,杨木衣转过头去,白颖冲着他露出了甜美的微笑,杨木衣知道这是白颖在给予他支持,让他做主,而且对他的决定不会有任何的异议。杨木衣看向一旁的白翼,白翼头微微的扬起,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似乎并没有在意场上的形式,杨木衣知道这就是白翼的表态了。

杨木衣用力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钱二说道:“钱师兄,我们去那出入口吧,这里实在是太陌生了,想要躲避花非霖的追捕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去入口试试运气,说不定我们还能瞎猫碰上死耗子闯出去呢”杨木衣说着脑海中立马回顾起自己记忆中的那些关于阵法秘术的所有记忆,现在就开始用功,说不定等下就能派上用场了呢。

钱二此时已经基本上处于完全听从的状态了,反正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现在无疑还没有到那最后的时刻,他默默的点着头,然后对着三人说道:“嗯,好的。那么我们就出吧,我对这里不熟悉,也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情况,我看我们还是从村子里面走吧,来时的路我还是记得的。”这些古老的村子周围一般都会被村民们布下陷阱,以防有什么大型野兽之类的晚上溜入村子里面害人伤畜,钱二很是幸运,花非霖房间的那一角似乎是村子里面的禁地,并没有什么村民去那里徘徊,孩子也都离那里远远的,就更不用提去那边挖陷阱了。

杨木衣点点头,既然决定了要信任钱二,那么就一定坚信到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古人的话经过了数千年的历史沉淀,肯定有着其自己的内涵哲理。钱二领着三人朝着山脚之下的村子跑了过去,借着这漫天的星光,这山坡上的巨大岩石似乎都散着神秘的淡淡的光线,脚下的路倒是很明显人的脚步也快了许多。

偷偷的靠近这座没有被现代科技所污染的原始村落,这里的民居都是那种很古老的造型,在淡淡的星月光芒之下呈现出一种历史沧桑的美感。四人悄悄的走在这错落有致的民居围成的路上,看着周围的檐角飞扬雕栏刻窗,仿佛行进在历史的走廊之中。这村落里面很是安静,并没有鸡鸣狗叫,这样的情形四人都曾经见到过,如果不是周围这房屋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他们非得以为自己是在那个山窝之中的苦竹村不可。

大不相同的环境,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一样的异样安静,感受着这里的气息,似乎用鼻子就能闻出来这里是花非霖常待住的窝点,只是这里却是格外的隐蔽,花非霖身边可以说是跟随他最长最久的三个人,白翼白颖与钱二都不曾来到过这个地方,而白颖与白翼甚至都没有去过那苦竹村。

这个神秘的村落同苦竹村相比那简直是完全不同的氛围,苦竹村里面虽然没有鸡鸣狗叫,但是那闪亮的灯光,人声鼎沸一看就是一个富裕的群落,而这里现在还不算太晚,却已经是一片无比的宁静了,没有灯光没有那搓麻将的声音,有的只有那偶尔的一两声孩子的啼哭声以及大人的模糊的训斥声。

四人悄悄的潜行着,这个村落在这片净土之上已经安居乐业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安宁的生活,根本就不曾想到过有人会在晚上偷偷的在他们的土地之上行动,他们也根本就不曾有那样的警惕,甚至当白颖不心将脚边的一个竹木筒给踢飞的时候,出了一连串的咕噜声,也没有任何一家人出声音来。

四人惊骇的躲在一个角落里等候了半天,也不见有人钻出房门一探究竟,稍微等了几秒之后,才朝着村子尽头走去。路过那辆车的时候,钱二很是心动,但是最后也没有付诸行动,不可否认,如果没有那神秘的出入口,钱二肯定带着三人利索的爬上了车,但是他没有那信心可以将三人顺利的带出去,于是钱二也只好放弃自己的想法,带着三人步行了。钱二毫不怀疑,当这辆车的动机声音一响的时候,这帮沉睡之中的村民们马上就会一个个的探出脑袋来,对这个大家伙,村民们还是很有兴趣的。

走到村子入口的时候人的心稍微的放下来了一些,毕竟穿越村民居住的地盘还是很有压力的,何况是这些可以称之为“化外之民”的村民,他们可不会讲究什么法律常识,愤怒之下不定就将四人当场活活的打死了,对于这些事情,看过历史说演义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村子入口处的一栋房子里面,一个孩的哭声显然给四人提供了更大的掩护,孩子不知道原因哇哇的哭着,孩子的父亲则大声的训斥着孩子,间或有清脆的巴掌响声传出来,只是不知道是打在孩的脸上还是他光屁屁的屁股上了。由于孩的哭闹,房子里面也不像其他民居一样一片黑暗,而是有着暗暗的光芒散射出来,这昏暗的光芒似乎比起外面的星光都不如,却也已经是四人穿梭这个村庄唯一见到的灯火了。

四人心中真兴奋着,终于逃脱出了村子的时候,突然从远处的山上传来一声厉声的长啸声,这声长啸声虽然很是遥远,但是传到四人的耳中却是那样的大那样的沉。杨木衣四人借着星光互看了一眼,大家脸上都是一片惊骇,这个声音不用怀疑,那时花非霖的声音。

而籍着这个声音,村子里面仿佛如同扔下了一颗炸药,沉寂了一两秒之后,然后一下子沸腾开了,居民家里面那些昏暗的油灯也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然后传来了村民们议论纷纷的讨论声,只是这些快绕口的方言就连见多识广的白翼与钱二都几乎完全听不懂,就更不用提白颖与杨木衣了。

村民们大声的议论着然后一家一家的人手里面提着一盏盏的风灯走了出来,见势不妙的杨木衣四人已经识相的躲在了民宅的角落里,所幸的是这些村民们似乎正要去什么地方集合,并没有进行搜索,也没有人朝着这些阴暗的角落里面寻找,所以一时还没有被人现。

杨木衣四人在角落里面看见村民们出来的全部都是些老少爷们,有胡子花白估计七十好几的老者,也有一脸幼稚满脸兴奋的十来岁童,他们也许衣衫不整穿戴不齐,但是他们腰间一个个都别着一把苗刀,而且随着人群的聚拢,这股气势也变得分外的肃杀了。

杨木衣等人看着一群人朝着先前他们溜过来的地方涌了过去,先前钱二经过花非霖的房子的时候告诉了他们那件房子是花非霖的房子,似乎周围的村民们对那里很是忌讳,并不敢直接的闯入,看样子花非霖在这里的地位还真的是很奇特,一声长啸就能将全村的老少爷们呼唤过去,想来接下来他们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而是这帮杀气腾腾挎着苗刀的当地人的地盘,在这地方与这帮在这里土生土长的村民们躲猫猫那纯粹是自寻死路。

“现在怎么办?”白颖忍不住的问道,这个时候白颖还是表露出了女生的一些天性,大部分女生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寻找她们认为的安全港湾,将自己的生命交托给她们认为值得依托的人,直到她们现整个世界只有她们自己靠得住的时候才会迸出她们自己都不曾预料到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那些灾难影片中最后存活的都是女人和孩子,女人是因为她们的觉悟坚强而变得无往不利,而孩子则是人类的未来不可抛弃,唯一牺牲的就是那些为了守护未来以及妻子的丈夫、爸爸了。

“逃出去是不大可能了,这里他们肯定比我们熟悉。”杨木衣分析着,杨木衣在这种危难时刻还是表露得很是镇定,给了众人以莫大的希望,“我看我们只能搏一搏了”

白颖三人将视线聚集在杨木衣的脸上,却看见杨木衣将头瞥向了一旁那民居半掩着的门上,花非霖恐怕很难想到杨木衣这帮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不远远的躲离人群,还敢溜进当地居民的家里吧。

花非霖却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当他练功完毕兴致勃勃的准备着虐杀杨木衣三人以泄他心头的那股恶气的时候,却意外的现杨木衣三人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地上仅仅留有割断的牛筋绳索。以着花非霖的智慧,他立马就猜到了过程,一定是钱二偷偷摸摸的跟了上来,把杨木衣三人给救走了,这简直就是对花非霖的挑衅,花非霖迅的跑出洞穴,仰天长啸示警着,在这一片土地之上,他就是这里至高无上的神,想要从这里将他的敌人救走,不可能

花非霖迅的跑回到村子里面,满意的看着下面提着气死灯笼的村民们,这些愚昧的村民们都是他的领民,每个人对他都是绝对服从不敢冒犯的,所有冒犯的人都已经不知不觉之中消失了,留下来的人当中再也没有过其他的声音了。花非霖沉声对着村民们说道:“我的子民们,我一直在这里守护着你们,为你们寻找下一片乐土而努力着,现在外面依旧是一片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所有的人都已经疯了,不再有正义不再有希望,唯有这里暂时还是一片净土。”

听着花非霖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语,一众村民们大声的迎合着,感激着花非霖所做的一切。花非霖挥了挥手,继续用着绕口的方言说道:“但是今天,这一片净土已经岌岌可危了我现了三个窥视我们净土的人,满天神佛在上,因为这些人实在是太年轻了,我没有扬起神赐予我的苗刀,而是将他们囚禁在了鬼洞里面,期望他们能放下他们那贪婪的心,重新回归自然的怀抱。”

底下的村民们齐声赞扬道:“大师您的仁慈”

花非霖微微的摇头说道:“可是我没想到我的仁慈却为我们这一片净土带来了劫数,那三个年轻人并没有放弃他们那肮脏的想法,反而唆使我身边的一个仆人叛变了我,还从鬼洞里面逃了出来”花非霖的话语让底下一众人不由的嗡的一下子炸开了,大家在那里议论纷纷的声讨论着。

花非霖大声的吼道:“从这件事我现了,满天神佛的仁慈对那些心已经完全黑暗的外人没有用了,就算是跟随了我多年的仆人,甚至我第一次带着一个外人来到这片净土,他也立刻就产生了贪婪之心是我的错以后我会恳请上天惩罚我的,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这些外乡人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的子民们,找到他们并将他们带来我的身边,这样我们这一片世外桃源才能这样平静下去”

“哄”的一声,随着花非霖蕴藏着精神感染力的话语完毕,围拢过来的村民们一个个提着防风灯怒气冲冲的朝着村子外面走去了,而很少几个孩童则挥舞着苗刀在村子里面的居民家里面窜来窜去了,比起他们的长辈,他们此刻的行为更像是在参加一次群村的躲猫猫游戏

而此时的杨木衣四人则一脸郁闷的与面前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在那里对视着。

第五百三十四章

第五百三十四章

杨木衣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比武大郎还要悲剧。

原本四人在那里探头探脑的查看了一番之后,立马警惕的察觉到事情似乎变得很是糟糕起来,在这陌生的村子以及附近,他们四人是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些在这里土生土长的村民们的对手,如果仓促的逃出村子躲在哪个角落里面,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这些村民们现的,于是四人很快的就商定好了干脆赌上一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来路被花非霖以及村民们给堵上了,杨木衣丝毫不介意四人再次溜回到那个洞穴里面去,现在没有办法去那里了,那么也就只能赌上一把藏在村民的家中了,想来那些人不会认为他们会有这么大的胆色敢躲在村民家吧。

杨木衣的猜测还真是没错,果然花非霖并不认为杨木衣等人会躲藏在这民居里面,以着他对杨木衣等人的了解,杨木衣等人肯定不是那种甘心潜伏的人,他们一定都是恨不得能迅的离开这里,一旦离开了这里,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花非霖的猜测其实很是准确,如果他在晚出来五分钟左右的话那么杨木衣等人肯定就在出口处那附近徘徊了,如果不能迅的逃脱出去的话,那么肯定就会束手就缚了。但是就是这样的巧合,花非霖在洞穴深处练功,并不知道杨木衣等人是什么时候被钱二给救出去的,依着他对钱二的了解,钱二不动则以,一动手那肯定不会拖拖拉拉婆婆妈**,所以他认定钱二既然是下定了决心,那么他肯定在第一时间就摸了上来将杨木衣三人给救走了,只是花非霖错误的估错了时间,钱二对这地方并不熟悉,从他开始寻找到找到这个洞穴,钱二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花非霖心里有些后悔了,如果在觉得钱二不可靠的时候就将钱二给了结了,那么事情就要顺利许多了,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了。花非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警告了一番钱二之后,钱二还是义无反顾的背叛了他,甚至都不将钱多多的安危放在心上,现在的他的脑海之中思维已经不知不觉中变化了许多,以前他肯定能够了解钱二的想法,如果钱二的存活对他还有意义,他绝对不会如此的激怒钱二的;而如果没有了意义,那么就会让钱二永远的闭上他的嘴巴,就像是那些不经意间现了他秘密的陌生人一般。

花非霖将搜查的重点放在了入口处的地方,虽然杨木衣四人逃走了现在没有丝毫的行踪,不过他的心里其实并没有他表面上的那么着急,花非霖的心里更是有着一种愉悦的心情。没错,就是愉悦,这种变态的心情恐怕只有花非霖自己一个人知道,那时一种对猎物的渴望的感觉,似乎好久没有这样的充满悬念了,而且这种悬念似乎又隐隐全部在他的一手掌控之下。花非霖知道只要是杨木衣等人不逃出这一块地方,那么注定终于将会要落在他的手上,只是时间长短罢了,而现在花非霖也很想知道到底要多久,这几人才会落网。

杨木衣四人运气并不是很好,商定既果,自然就付诸行动了。反正这个村子对于四人来说都是陌生的很,也不知道谁家长谁家短的,而这房子似乎也差不多大,杨木衣四人一咬牙,干脆的溜进了最靠近村口的一栋村居里面,正是先前那打骂孩子的一家之中。

杨木衣四人也可以说很是幸运,因为从这家的男人提着灯笼走出去之后,他家的女人并没有锁上房门,也许是因为对这里的治安有着绝对的信心,反正这家人就任凭着那大门虚掩着,立马还可以听见一阵孩的轻呼声。杨木衣听得清楚,从男人离开房子的时候,就传出了孩的欢呼声,那是一种孩得到自由解放时的呼声,听到那声音,杨木衣脑海中回想起了当年自家老头去其他县市堪舆点穴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是何等的兴奋,终于可以自由自在了,可以掏鸟蛋摸螃蟹也没有人理会了,不过那样的时刻仅仅只是一个白天,当晚上面对着冰冷的灶台的时候,杨木衣就已经很是后悔了,更是深深的怀念着老头那熟悉的口气了。

杨木衣溜进房间的时候,嘴角是带着微笑的,这丝微笑白颖等人也看在了眼里,只是三人却并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个时刻杨木衣会露出这样的一个笑容来,不过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询问了,也没那样的机会,三人随着杨木衣悄悄的通过虚掩着的房门,溜进了这间房子里面。

房子里面的物件都无比的古朴简洁,在淡淡的星月光芒之下,显得格外的庄重厚实,这大概就是这些有着一定年代的物件同现代工艺的差别吧,现代工艺打造出来的东西美则美矣,但是总觉得缺少那么一种浑厚感觉,似乎没有了那样的一种灵魂,不过要实用性,肯定还是现代工艺要来的实用。晕浅的光芒之下,就算是房间里面的木制桌子,上面虽然被刨子刨得平滑,但是还是有着一种粗糙的感觉在里面,这大概就是最真实的原生态了。

杨木衣只是大略的打量了一番这间堂屋,然后就探头探脑的朝着里面的房门走去,还好这层房子的地面是三沙土,如果是现代许多苗寨房子那样木质地板的话,那么他们四人走过,恐怕早就留下来一串的脚步声了。

孩子的轻呼声显然恼怒了安睡的母亲,本来就劳碌了一天的母亲好不容易睡上一个安乐觉,刚生完孩同孩子的父亲逗乐了一番之后,正乐呵呵带着点疲惫安睡,就被孩子给吵醒了,还不是那刚出生的哇哇,而是她那已经快五岁的丫头,怎能不让她恼怒。

孩子他爸心情自然也不会好,教训了一番孩子之后原本这是也就完了,没想到突然横生枝节,被外面的长啸声给唤走了,失去了父亲管制的孩又怎么可能安心的睡觉呢,乐呵呵的吵闹个不停,简直就是一个大闹天宫的主,孩子的母亲浑浑噩噩中再次被惊醒了,不管三七二十跑到隔壁孩子的房中,伸手在孩子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几下,清脆的响声之后,孩不由的哇哇的大哭了起来,然后就被孩子的妈妈推搡着推到了一间黑屋子里面。这是一间定义仓库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各种现在不用的农具,还有一个粮仓,一般关孩子禁闭都喜欢选择这样的一间房子,最重要的是它离孩子父母居住的房间比较远,就算是孩子的哭闹声传到卧房,那也已经不是很清楚了。

丫头虽然对自己的家很是熟悉,但是这样的大晚上被她妈妈锁在这样的一间房子里面,还是会觉得很是害怕,终于不敢再不服气了,哇哇的哭喊着要妈妈,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一定好好睡觉不再吵闹了。可惜的是孩子的妈妈一脸疲惫的老早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安心的睡着了,现在她可还是在坐月子当中,身体困乏得很。

丫头哭闹了一番之后,现没有人理睬自己,终于慢慢的平息了下来。其实有的时候孩子的吵闹只是为了得到大人的关心,他们自己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忽视了,于是就会产生这样那样的在大人们看来幼稚的想法,得不到满足之后他们就只好用着自己的武器来捍卫自己的尊严,宣告自己的立场,这种时候,大人如果一律因为关心而上前笼络的话,孩子就会有一种哭泣可以解决一切事情的想法,从此之后一直到他真正的人格形成,基本上都会一不如意就哭泣吵闹,特别是现在一些独生子女更是如此了千宠爱集于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更是对这一招无比的娴熟。

丫头原本也只是吵闹一番,因为她现自从自己的妈妈生了之后,似乎她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挑战,原本对她乐呵呵的爸妈现在一门心思都系在了那个一团的弟弟之上,丫头见过那几回,她不甚清楚为什么自己就比不上那样的一个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一点也不好看的被包的严严实实甚至都不会说话的弟弟。这样的事情,家长自然不会同她解释,更何况在这样一个生存条件并不好的落后的村落里面,每一条生命都是弥足珍贵的,能养大的孩子都是上天的恩宠,就更不用提还有男尊女卑的落后思想在其中作怪。

这样的事情只有女孩多碰上几次壁之后才会明白过来,这也是古朴的社会氛围造成的,等到再过上一段时日,丫头再长大一点,当她现一众比她还大的男孩子们还在那里嘻哈游戏而她却要跟她的那些姐妹们一起干起简单的家务活的时候,她就会对这个社会的不公更加清楚,然后直至她麻木最后顺从这个氛围,认定一切都是正确的,甚至在最饥饿的时候也会想着要将这最后的一点饭团留给弟弟的时候,她才算是真正的成为了特定社会中的好女子。

丫头哭闹了一番,却是终于哭累了,停歇了下来,一双无邪的眼睛怯怯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白天的这间房子与此刻的这间房子明显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至少白天的时候她可以在这里面玩得不亦乐乎,可是现在她却只想着要逃离这里,她似乎还感觉到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里,似乎还有着什么人或者东西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女孩原本就害怕的心立马变得更加的畏惧起来了,再次大声的哭诉了一番,却是并没有激起她母亲的注意,她妈妈此刻已经很是疲惫,给刚出生的孩子换了尿布喂了一轮奶水之后,又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现在的孩子的妈妈只对着刚出生的婴儿的声音敏感,至于那个在她眼中已经不了的女孩此刻已经不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宝贝了。

女孩的哭声让杨木衣四人很是郁闷,恨不得一个手刀将女孩给弄昏过去,现在外面一群人在那里大肆的寻找着杨木衣等人的踪影,女孩如此这般的哭声还不很快的就将那些个搜捕者给引来啊。不过他们也有些好奇,女孩这般的哭闹,怎么外面的人还是迟迟不见动静呢?他们并不知道花非霖将搜索的重点放在了村外,而且村子里面此刻热火朝天,那些受惊了的孩子们一个个都在那里大声的哭泣,这家的女孩的哭声在一片童音哭泣当中并不显得特别的突兀。

又哭了一会之后,丫头渐渐的再次止住了哭泣,也许是因为在这么长时间里面并没有如同她妈妈所说的那些妖魔鬼怪巫婆之类的坏人出现,女孩的胆子稍微的大了一些,一双眼睛仔细的打量着那黑漆漆的粮仓里面,她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就躲在那里面一直在那里看着她,只是以着女孩的敏感,她察觉到那里呆着的东西似乎对她并没有恶意。这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大抵应该是与人的磁场有关,就像有的人天生就被孩子喜欢,就算是很是认生的孩子被他抱在怀里,也会呵呵的笑个不停。

女孩胆子壮了些许之后,这好奇之心就一不可收拾了,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哇哇大哭,只是想着要仔细的查看个清楚,那粮仓里面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妈妈所说的那些神仙。女孩的兴趣完全的上来了,借着外面越来越大的火光慢慢的朝着粮仓走了过来。

整个村子在花非霖的一声长啸之后突然的苏醒了过来,那些被花非霖用着带有精神力的话语蛊惑了的村民们更是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立马找出那些个外地人来将他们碎尸万段,以免自己最宝贵的村庄就这样的毁于那些个可恶的外乡人的手上。在花非霖的教育之下,村民们对外面的人的观感就是那些人都是一些狡诈好战奸恶的人,而自己等人则是善良老实正义的人,自己这些人注定是被动的,而外面的那些人肯定就是对他们心怀悱恻一心想要颠覆他们的人。

于是大部分的村民们在花非霖的指挥之下拿着灯笼在村外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而部分的人则带着一帮老弱病残在村子里面搜寻起来。他们大抵也认为基本上外地人不可能留在村子里面等候他们的搜寻,更多的是一帮半大子们在那里玩耍着。

一群半大子在几个老人的引领下开始了挨家挨户的搜查,另外一些人则同几个老人在村子中间燃起了篝火,熊熊的火焰再加上半大子们手上持着的燃烧的火把将这个漆黑的村子照的一片红亮。甚至有几家年轻的媳妇都溜了出来,凑在篝火目前聊起了天,甚至还有人在那里跳起了舞蹈,对于这个沉寂的村子来说,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晚上这么好玩之外,其他的晚上都是无聊,无聊到只有一种成年男女才可以玩的娱乐游戏。

女孩很是向往着外面那热火朝天的场景,但是她却被她的妈妈给锁在了这间房间里面,女孩的心里如同猫挠一般却是无计可施,幸好房中似乎另有秘密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于是慢慢的挪向了那粮仓。

七步六步……一步,女孩终于站在了粮仓口了,只要她攀爬上那粮仓她就可以看见里面的东西了,而爬上这个粮仓对女孩来说简直好似易如反掌的事情,这粮仓也是女孩躲猫猫的好地方。女孩用力的拉着粮仓上的木挡板爬了上去,然后吓了一跳,手上一松,顿时朝着地上摔落了下去,嘴巴长得大大的,就要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锐叫声。

但是女孩并没有出声音来,也没有摔落到地上,她的身子被杨木衣一把给抱住了,并且还很有先见之明的将手掩在了女孩的嘴上。女孩心慌意乱之下,狠狠的张嘴咬在了杨木衣的手上,杨木衣只觉得一阵疼痛,却不敢对女孩怎么样,更不可能将女孩揍上一顿,只好咬牙忍住了。

良久之后,女孩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突然出现在她家粮仓里面的几人并不是凶恶之人,至少没有妈妈所讲的故事里面那样将她给吃掉。女孩慢慢的放松了嘴上的力气,然后才感觉到嘴里面一阵咸咸的味道,女孩慢慢的缓和了下来,杨木衣是最有感觉的,他缓缓的放下了掩在女孩嘴巴上的手,女孩并没有要大声尖叫的意思,一双原本很是惊恐的眼睛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格外的好奇起来。

杨木衣试着同女孩说了一会,但是结果如同他所预料的,女孩根本听不懂杨木衣说的是什么,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杨木衣等人。

第五百三十五章

第五百三十五章

“别怕”杨木衣努力让自己的笑容变得和蔼可亲起来,但是仓促又别扭之下,他的这个笑容实在是有些另类的“惊人”效果,这个从女孩一下子变得惊恐的眼神可以看出来。

姑娘也幸好不是生活在外面那些接触了许许多多资讯事物的新生代孩,不然她肯定会不耻的丢下一句“怪叔叔”让杨木衣无地自容甚至到想要掘地自埋。

白颖看着杨木衣这个怎么看怎么显得有些猥琐的笑容不由的噗哧一笑,她的笑容让女孩的视线集中在了她的脸上。不得不说对美的欣赏是没有国界性别年龄之分的,即便是这样的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女孩,看到白颖的灿烂如同烟花般的笑容还是不由的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看见姑娘头次露出了笑容,杨木衣总算是歇了一口气,连忙将白颖给拉到自己的身边蹲了下来,在杨木衣看来,面对这样的一个萝莉,简直堪比面对白颖的父母一样让他紧张无比,生恐自己一不心就将这个宝贝给弄哭了。

白颖蹲下了身子,将姑娘轻轻的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在杨木衣的怀中挣扎不停的女孩在白颖的怀抱当中却是显得格外的安静,怔怔的看着白颖的脸蛋,甚至还伸出手来伸手在白颖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了起来,看到女孩那双手在白颖滑腻的脸蛋上轻轻的蠕动着,杨木衣甚至觉得自己都有些吃味了。

白颖对女孩的举动也很是受用,笑着用脸蛋贴着女孩的脸蛋一阵蹂躏,女孩并没有什么反抗的举动,相反还笑得格外的开心,那格格的笑声让众人原本因为外面的追捕而压抑的心情也变得舒坦了许多。

一会的功夫,女孩就将白颖当成了她的一个可靠的大姐姐了,虽然言语上不通,但是女孩还是很是兴奋,一直用着急快的方言说着什么,方言之中还有孩那特有的叠词,听上去很有意思。白颖虽然听不懂女孩说什么,但是从心底里也能够感受到女孩的兴奋,摸着女孩的稍微有着丝许干燥的头一阵微笑。

女孩是她父母的大女儿,对第一个孩子,她的父母对她还是很是宠爱的,即便是并不是他们所期待的宝贝儿子,但是怎么说也是他们的第一个爱的结晶。所以即便是刚刚生下了女孩父母的第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但是对这个大姐还是没话说的,女孩身上的衣服就可以看出来很有心意,在这个一切简朴古旧的村子里面,女孩穿的衣服竟然是丝制的,显然这轻薄的衣服工制作的,可以想见女孩父母对女孩的喜爱。

女孩长得也很是可爱,一双稍微带着红肿的眼睛在村外火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水汪汪的,微微翘起的的鼻子,再加上一张的瓜子脸,简直就是一个可爱的天使。白颖对女孩也很是喜爱,将女孩的头拨在了一边,露出女孩的洁白的额头,在上面轻轻的亲了一下。

亲吻果然是无国界的,在白颖亲吻了女孩之后,杨木衣等人迅的现女孩那仅存的一点点的戒备之心也消除得一干二净了,拉着白颖的手一阵撒娇,只是可惜众人听不懂女孩这更加复杂的当地方言,不然肯定还要觉得更有意思。

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在一旁,众人的心情总算是放松了许多,但是心底那忐忑之心就更加的不安了,听着外面的嘈杂人群在不断的接近,他们现在躲藏的这里显然迟早是会要被搜寻到的,到时候他们又该拿这个女孩怎么办呢?女孩会不会在外面这些人的询问中将自己等人给指出来呢,那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在白颖与女孩嬉戏的时候,杨木衣等三个人脸上虽然露出舒心的微笑陪着女孩在那里当着看客,但是他们的心却是在不断的加,而且随着外面那群人的靠近越来越紧张不安起来了。

外面的熙嚷声逐渐的在增大,那是外面搜寻的人在不断的靠近,听着就要到旁边了,即便是与女孩嬉戏的白颖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来。如果女孩能够听得懂他们的话语那还好,至少他们可以尝试着让女孩不要将他们躲藏在这间房子里面的秘密说出去,虽然不一定能行得通,但是至少要比现在要好上许多。但是现在显然行不通了,语言不通,女孩溜溜的说着什么,他们听不懂,而女孩显然也不会听懂他们所说的话语。

从被女孩现起,杨木衣四人就陷入了纠结当中了,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孩他们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偷偷的溜出去的话,外面有不少的人在搜索不提,女孩肯定会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逃跑而将他们误会,一旦大声的喊着捉偷,他们可就真的陷入了人民战争大军之中了。而如果他们停留下来,就得承受被女孩所说出来的后果,这么的姑娘,显然并不能够理解他们的突然出现在这里,即便是同女孩能够沟通,相信女孩也会在亲人们的引导下说出他们存在的位置,毕竟与他们这样的一群陌生人相比,还是他们的父母以及邻居们要来的熟络许多信任许多。

外面的大门终于被敲响了,白颖的脸蛋在外面篝火的照映之下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就连杨木衣三个大男人也不由的变了脸色,显然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钱二在女孩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比划了一下女孩的嘴巴,显然他是想着将女孩弄晕过去,如此一来说不定外面的人就不会因为女孩而现他们了。

不过显然这是一个愚蠢至极的想法,那些搜寻的人并不会因为女孩的不出声音而放过这间房子,相反他们还会很是警惕的细细的寻找一番,杨木衣都有些怀疑钱二是不是大脑容积不够,竟然会想出这样的想法来。杨木衣的脑海中无数的念头蜂拥而过,最后却是都没有什么好的点子,没有办法只好矮子里面选将军了,将白颖等三人一起拉着蹲在了木制窗户底下,一旦女孩将他们的踪迹暴露出来,他们就迅的从窗户逃出去,至于能逃出多远能逃到哪里那就只能是听天命行人事了。

白颖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女孩的手,在她的脸蛋上亲吻了一下,也许这就是她生命之中最后见到的精灵了,是她生命中最后的一个看客了。女孩被白颖从怀抱中轻轻的拉了出来很是不解,一双大眼睛里面迅的涌上了泪水,看上去就像是要哇哇大哭一般,但是孩知道亲近疏远,面对着白颖这样的一个大姐姐似乎并没有哭泣的立场,又或者不想在这样一个大姐姐面前落泪哭泣,那委屈的样子实在是我见犹怜。

白颖也很是有些不舍,这样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女孩没有一般山村女孩那种虽然纯净但去只是觉得有些木讷的表情,相反很是机灵,与白颖也很是投缘,但是此刻的她却不得不松开了拉着女孩的手,与杨木衣三人一起半蹲在窗户之下,警惕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听着门那面熙攘的吵闹声。

女孩的眼神在几人的身上转了几圈,洁白的额头上面眉毛紧锁着,一副大人的表情,如果是在其他时候遇到这个如同水晶般的女孩,白颖肯定会伸手在她的额头上将她的眉头给抿直了,但是此刻的白颖心跳很是急,一脸紧张的表情,根本就没有特别的注意到窗外火光照应下女孩忧郁的表情。

门外面女孩的母亲显然已经醒了过来,本来外面这么热闹,她就睡的并不安稳,如果不是因为刚刚生下来女孩的弟弟身子很是困乏,女孩的母亲说不定也如同一些喜欢热闹的女人们一样,籍着这样的机会,拿着一把板凳走到外面的篝火处同那些三姑六婆们聊起天来。

女孩的母亲显然并不会想到外面那些男人们翻天覆地寻找的那些个外乡人就躲在她家的房子里面,而且还和她家的宝贝女儿在一起嬉戏玩耍了好一会子,同着基本上所有的观点一样,那些个天杀的外地人应该远远的遁开了此地,找到一个寥无人迹的地方躲藏了起来,而他们村子里面的搜寻不过是图个好玩热闹罢了。

在其他房间搜寻未果的情况之下,女孩的母亲领着一帮半大子们来到了这间被她锁住的房间门口,半大子们见到在外面锁住的房间心里面就凉了许多,看样子也不在这里了,如果那些人藏在里面,断断不可能在外面将自己锁在里面的,不过为了以防万半大子们还是催促着女孩的母亲打开房门,让他们寻找一番。

听到屋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杨木衣等人立马就明白过来了,那应该是女孩母亲的声音了,白颖轻轻的在女孩的头上拨弄了一下,然后就准备随着杨木衣等人一起从窗户中跳出去了。但是白颖很快就察觉到似乎有一只手在拽着她的裤子,白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女孩可怜兮兮的用着眼睛期盼的看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里面满是委屈。

白颖微微的摇了摇头,指了指外面的那些个声音,然后用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之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孩能不能够明白她的含义。

女孩似乎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一只手拽住白颖的裤子死死不放,嘴巴里面却是大声的嘟哝着说着什么。女孩的声音让杨木衣只觉得一阵眩晕,拉住白颖的手就要将白颖拉住从窗户里面跳出去了。

但是白颖却是出奇的没有动弹,杨木衣侧目望去,白颖一脸惊喜的看着不点般的女孩。杨木衣顺着眼神看向女孩,却见女孩如同白颖一般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并且还用手指指了指那黑漆漆的粮仓。

杨木衣心里感谢满天神佛,这样的一个如同天使般的女孩果然如同天使一般的善解人意,这么怎么就这么懂事情呢?杨木衣从来没有想过女孩是诈他们躲进粮仓里面的,能够了解到他们的状况杨木衣已经觉得这个女孩聪慧无比了,要是还能将计就计的将杨木衣等人骗到粮仓里面来个瓮中捉鳖,那么杨木衣只得感慨这女孩不是女孩,她就是一个重生的活佛了。

外面的环境实在是不容乐观,不过霎那间,杨木衣就已经有了计较了,从窗户逃出去的话估计是难得逃脱了,不如就躲上一把,如果成功了,这一时半会的花非霖以及他手下的人肯定就找不到他们了,有着那些残喘的时间,说不定又会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了,连最紧要关头钱二都会突然的叛变,还有什么不能值得期待呢?说不定一晚上过去,花非霖就突然暴毙身亡了呢?

杨木衣在女孩的头上挠了两下,女孩却并不领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了杨木衣一眼,脚迅的后退了几步,拉着白颖的裤子轻轻的拉了几把。杨木衣有些讪讪的缩回了自己怪蜀黍般的手,然后在白颖等人的一阵笑脸之中狼狈的率先跳进了那个漆黑的粮仓。

杨木衣四人刚刚躲进了粮仓里面,房门就被打开了,女孩叉着腰站在一堆半大伙子以及她母亲的面前,嘴巴一张一合,一堆语言迅的从她嘴里面冒了出来,也不知道她这个形象是从村子里面哪个老婆婆那里学来的,实在是惟妙惟肖。

女孩的母亲见到女孩安然的站在她的面前还是吁了一口气,虽然刚才听到了里面宝贝女儿的声音,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见到女儿的状况,此刻她也有些后悔了,不该将自己的女儿一个人大晚上的关在这个仓库里面,更何况今晚上村子里面还这样的不宁静,如果女孩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她可就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了。

此刻见到女孩安然无恙,还嘟着个嘴巴在那里不停的絮叨着,又让她觉得有些厌烦的感觉。这大概是所有父母都会经历的一个时期吧,见不到孩子的时候无比的想念这个孩子,脑子里只想着孩子往日里在身边那乖巧伶俐的样子,但是一旦见到了自己的孩子,和孩子谈上几句,又会有一种不厌其烦的感觉。女孩的母亲见到女孩在一堆外人面前如此的啰嗦丝毫也不给她面子,不由的有些恼怒了,大声的训斥了几句。

女孩一下子不依不饶了起来,哇哇的哭了起来,那哭声一听还有些假,根本就是干嚎,只有哭声没有半点眼泪。这假哭如此的明显,却是不仅女孩的母亲能看出来,所有的旁观者也都能看出来。本来女孩长得聪明可爱就很讨人喜欢,此刻见到女孩这个调皮的模样,一众半大子们都愣愣的呆在了那里,一脸笑容的打量着这个他们都很是喜欢的邻家。

邻居们无所谓甚至还有几分兴趣的样子,但是直觉自己被撂了面子的女孩母亲却是有些挂不住了,原本她就对一伙人闯进她家搅了她的睡眠很是懊恼,现在女孩又是这样的一个捣蛋的样子,女孩的母亲狠狠的在女孩的屁股上清脆的拍了两下,一旁看热闹的邻居们连忙将女孩的母亲给劝开了。

女孩捂着屁股这回是真哭了,眼泪直飙了出来,也不理会她母亲,径直的朝着仓库里面走了进去。女孩让开了房门,半大子们才记起他们的职责来,虽然经过这么一闹相信这里面不会有人了,但是还是有一两个尽职尽责的子们溜进了仓库里面打量了起来。

女孩不停身后母亲的劝告,捂着屁股爬到了粮仓之上,狠狠的瞪了一眼她的母亲,然后在粮仓里面探出头来哇哇的看着她母亲哭了起来。一伙半大子们在房子里面随意的搜索了一番,然后盯着女孩哇哇大哭的粮仓,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出去,他们可不敢惹恼了这个妹,天知道会不会一晚上黏上他们哭个不停,那样他们可就什么好玩的事情也做不成了。

女孩的母亲也觉得刚才两下似乎有些过了,对着女孩柔声的劝说了一会,但是这个调皮精怪的女孩却并没有任何的反省的意思,女孩的母亲见到一众半大子们都撤了回来,并没有现什么异常的情况,终于残存的耐心消耗完毕了,砰的一声将房门给关上了,然后还听见房门外面上锁的声音。

女孩在关上房门之后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一双犹梨花带雨的眼睛望着粮仓里面的白颖等人,还不停的哽咽着。白颖轻轻的抱着女孩走出了粮仓,然后偷偷的抚摸着女孩的屁股说道:“乖,不哭了,真是对不起了,让你还被你妈妈揍了。”女孩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白颖的话语,不过她一把抱住了白颖的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啊”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第五百三十七章

第五百三十七章

“该怎么走?”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是杨木衣还是问着钱二,现在可不是什么讲究脸面的时候,按照钱二的说法此处显然不是那好容易逃出去的地方,而且乍一见这渐渐消失在现代文明中的古建筑群,杨木衣还是莫名的觉得有着一些畏惧之意,这里的人依旧遵循着那些古旧的老礼过着简朴数百年如一日的规律的生活,不知道自己这行人的进入会不会搅和了他们这么多年来的安宁。

钱二的脸上则没有太多的异样,他冒着生命的危险其实并不完全是他所说的那样,不过有一点是没错的,那就是他真的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因为花非霖对钱多多下的黑手,让他已经几乎无法承受这一切了。钱二当初摸索出来是为了寻找花非霖的,虽然他知道杨木衣三人落在了花非霖的手上,但是他并不知道杨木衣三人被花非霖关在什么地方甚至是杨木衣三人还有没有存活在这个世界之上。

杨木衣三人只是他的意外现,但是这个意外现却让钱二不由的将赌注压在了他们三人的身上,钱二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经不起推敲的,一旦追究起来,自己这个花非霖的“看家犬”肯定也是难逃正义的审判。说真的,钱二对落在宗教联盟或者警察机关之类的机构联盟手上并没有什么惧意,毕竟这样的生活他也已经受够了,唯一让他难安的就是他那还未成年的饱受花非霖荼毒的宝贝女儿钱多多,此刻现了杨木衣三人无疑是意外的惊喜,钱二绝对不怀疑以后杨木衣等人会好好的照顾钱多多,而且以着杨木衣等人的秉性,现钱多多身体里的问题,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医治钱多多的,这从杨木衣当时不顾一切寻找灵药替白颖治病可以看出来,虽然钱多多在杨木衣的心目之中肯定是不能同白颖相比,但是只要是他们尽力了,哪怕最后多多还是没有得到一个幸福的人生,至少在钱二的心中已经满足了。

所以钱二对杨木衣三人非常的尊重与爱护,他已经知道不管今后到底是花非霖胜利还是宗教联盟的人胜利,他都注定会是一个悲剧的角色,趁着现在手上还有牌的时候努力的出好自己的每一张牌了。钱二听到杨木衣的询问,连忙回答着说道:“这里我也仅来过两次,我只知道一条道路,而且到了出口那地方肯定不是那么轻易的就能离开的,”朦胧中似乎见到杨木衣三人有些疑惑,连忙补充着说道,“那出入口似乎是被阵法控制着,我进出都是花非霖操控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杨木衣听了钱二的话语陷入了沉思之中,显然听着钱二的意思是那入口并不是普通的隐蔽处,而是被人为的用阵法控制住了,而钱二的进出都是花非霖开门的,想来也是,这么重要的入口,不可能给旁人掌控着,何况这里还有这样的一个村落上百名村民的存在呢,如果那么容易出入恐怕这里也早就被现了。

杨木衣郁闷的现自己等人现在最迫切需求的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而是时间,杨木衣相信只要是给他足够的时间,他肯定能够找到那个出入口的秘密的,可是显然花非霖不会给予他这么充足的时间的,但是这片地方对于众人来说却是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肯定很难,而且也很容易就会花非霖所找到。

白颖轻轻的抓住了杨木衣的手,稍微用力的握了握,杨木衣转过头去,白颖冲着他露出了甜美的微笑,杨木衣知道这是白颖在给予他支持,让他做主,而且对他的决定不会有任何的异议。杨木衣看向一旁的白翼,白翼头微微的扬起,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似乎并没有在意场上的形式,杨木衣知道这就是白翼的表态了。

杨木衣用力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钱二说道:“钱师兄,我们去那出入口吧,这里实在是太陌生了,想要躲避花非霖的追捕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去入口试试运气,说不定我们还能瞎猫碰上死耗子闯出去呢”杨木衣说着脑海中立马回顾起自己记忆中的那些关于阵法秘术的所有记忆,现在就开始用功,说不定等下就能派上用场了呢。

钱二此时已经基本上处于完全听从的状态了,反正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现在无疑还没有到那最后的时刻,他默默的点着头,然后对着三人说道:“嗯,好的。那么我们就出吧,我对这里不熟悉,也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情况,我看我们还是从村子里面走吧,来时的路我还是记得的。”这些古老的村子周围一般都会被村民们布下陷阱,以防有什么大型野兽之类的晚上溜入村子里面害人伤畜,钱二很是幸运,花非霖房间的那一角似乎是村子里面的禁地,并没有什么村民去那里徘徊,孩子也都离那里远远的,就更不用提去那边挖陷阱了。

杨木衣点点头,既然决定了要信任钱二,那么就一定坚信到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古人的话经过了数千年的历史沉淀,肯定有着其自己的内涵哲理。钱二领着三人朝着山脚之下的村子跑了过去,借着这漫天的星光,这山坡上的巨大岩石似乎都散着神秘的淡淡的光线,脚下的路倒是很明显人的脚步也快了许多。

偷偷的靠近这座没有被现代科技所污染的原始村落,这里的民居都是那种很古老的造型,在淡淡的星月光芒之下呈现出一种历史沧桑的美感。四人悄悄的走在这错落有致的民居围成的路上,看着周围的檐角飞扬雕栏刻窗,仿佛行进在历史的走廊之中。这村落里面很是安静,并没有鸡鸣狗叫,这样的情形四人都曾经见到过,如果不是周围这房屋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他们非得以为自己是在那个山窝之中的苦竹村不可。

大不相同的环境,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一样的异样安静,感受着这里的气息,似乎用鼻子就能闻出来这里是花非霖常待住的窝点,只是这里却是格外的隐蔽,花非霖身边可以说是跟随他最长最久的三个人,白翼白颖与钱二都不曾来到过这个地方,而白颖与白翼甚至都没有去过那苦竹村。

这个神秘的村落同苦竹村相比那简直是完全不同的氛围,苦竹村里面虽然没有鸡鸣狗叫,但是那闪亮的灯光,人声鼎沸一看就是一个富裕的群落,而这里现在还不算太晚,却已经是一片无比的宁静了,没有灯光没有那搓麻将的声音,有的只有那偶尔的一两声孩子的啼哭声以及大人的模糊的训斥声。

四人悄悄的潜行着,这个村落在这片净土之上已经安居乐业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安宁的生活,根本就不曾想到过有人会在晚上偷偷的在他们的土地之上行动,他们也根本就不曾有那样的警惕,甚至当白颖不心将脚边的一个竹木筒给踢飞的时候,出了一连串的咕噜声,也没有任何一家人出声音来。

四人惊骇的躲在一个角落里等候了半天,也不见有人钻出房门一探究竟,稍微等了几秒之后,才朝着村子尽头走去。路过那辆车的时候,钱二很是心动,但是最后也没有付诸行动,不可否认,如果没有那神秘的出入口,钱二肯定带着三人利索的爬上了车,但是他没有那信心可以将三人顺利的带出去,于是钱二也只好放弃自己的想法,带着三人步行了。钱二毫不怀疑,当这辆车的动机声音一响的时候,这帮沉睡之中的村民们马上就会一个个的探出脑袋来,对这个大家伙,村民们还是很有兴趣的。

走到村子入口的时候人的心稍微的放下来了一些,毕竟穿越村民居住的地盘还是很有压力的,何况是这些可以称之为“化外之民”的村民,他们可不会讲究什么法律常识,愤怒之下不定就将四人当场活活的打死了,对于这些事情,看过历史说演义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村子入口处的一栋房子里面,一个孩的哭声显然给四人提供了更大的掩护,孩子不知道原因哇哇的哭着,孩子的父亲则大声的训斥着孩子,间或有清脆的巴掌响声传出来,只是不知道是打在孩的脸上还是他光屁屁的屁股上了。由于孩的哭闹,房子里面也不像其他民居一样一片黑暗,而是有着暗暗的光芒散射出来,这昏暗的光芒似乎比起外面的星光都不如,却也已经是四人穿梭这个村庄唯一见到的灯火了。

四人心中真兴奋着,终于逃脱出了村子的时候,突然从远处的山上传来一声厉声的长啸声,这声长啸声虽然很是遥远,但是传到四人的耳中却是那样的大那样的沉。杨木衣四人借着星光互看了一眼,大家脸上都是一片惊骇,这个声音不用怀疑,那时花非霖的声音。

而籍着这个声音,村子里面仿佛如同扔下了一颗炸药,沉寂了一两秒之后,然后一下子沸腾开了,居民家里面那些昏暗的油灯也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然后传来了村民们议论纷纷的讨论声,只是这些快绕口的方言就连见多识广的白翼与钱二都几乎完全听不懂,就更不用提白颖与杨木衣了。

村民们大声的议论着然后一家一家的人手里面提着一盏盏的风灯走了出来,见势不妙的杨木衣四人已经识相的躲在了民宅的角落里,所幸的是这些村民们似乎正要去什么地方集合,并没有进行搜索,也没有人朝着这些阴暗的角落里面寻找,所以一时还没有被人现。

杨木衣四人在角落里面看见村民们出来的全部都是些老少爷们,有胡子花白估计七十好几的老者,也有一脸幼稚满脸兴奋的十来岁童,他们也许衣衫不整穿戴不齐,但是他们腰间一个个都别着一把苗刀,而且随着人群的聚拢,这股气势也变得分外的肃杀了。

杨木衣等人看着一群人朝着先前他们溜过来的地方涌了过去,先前钱二经过花非霖的房子的时候告诉了他们那件房子是花非霖的房子,似乎周围的村民们对那里很是忌讳,并不敢直接的闯入,看样子花非霖在这里的地位还真的是很奇特,一声长啸就能将全村的老少爷们呼唤过去,想来接下来他们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而是这帮杀气腾腾挎着苗刀的当地人的地盘,在这地方与这帮在这里土生土长的村民们躲猫猫那纯粹是自寻死路。

“现在怎么办?”白颖忍不住的问道,这个时候白颖还是表露出了女生的一些天性,大部分女生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寻找她们认为的安全港湾,将自己的生命交托给她们认为值得依托的人,直到她们现整个世界只有她们自己靠得住的时候才会迸出她们自己都不曾预料到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那些灾难影片中最后存活的都是女人和孩子,女人是因为她们的觉悟坚强而变得无往不利,而孩子则是人类的未来不可抛弃,唯一牺牲的就是那些为了守护未来以及妻子的丈夫、爸爸了。

“逃出去是不大可能了,这里他们肯定比我们熟悉。”杨木衣分析着,杨木衣在这种危难时刻还是表露得很是镇定,给了众人以莫大的希望,“我看我们只能搏一搏了”

白颖三人将视线聚集在杨木衣的脸上,却看见杨木衣将头瞥向了一旁那民居半掩着的门上,花非霖恐怕很难想到杨木衣这帮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不远远的躲离人群,还敢溜进当地居民的家里吧。

花非霖却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当他练功完毕兴致勃勃的准备着虐杀杨木衣三人以泄他心头的那股恶气的时候,却意外的现杨木衣三人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地上仅仅留有割断的牛筋绳索。以着花非霖的智慧,他立马就猜到了过程,一定是钱二偷偷摸摸的跟了上来,把杨木衣三人给救走了,这简直就是对花非霖的挑衅,花非霖迅的跑出洞穴,仰天长啸示警着,在这一片土地之上,他就是这里至高无上的神,想要从这里将他的敌人救走,不可能

花非霖迅的跑回到村子里面,满意的看着下面提着气死灯笼的村民们,这些愚昧的村民们都是他的领民,每个人对他都是绝对服从不敢冒犯的,所有冒犯的人都已经不知不觉之中消失了,留下来的人当中再也没有过其他的声音了。花非霖沉声对着村民们说道:“我的子民们,我一直在这里守护着你们,为你们寻找下一片乐土而努力着,现在外面依旧是一片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所有的人都已经疯了,不再有正义不再有希望,唯有这里暂时还是一片净土。”

听着花非霖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语,一众村民们大声的迎合着,感激着花非霖所做的一切。花非霖挥了挥手,继续用着绕口的方言说道:“但是今天,这一片净土已经岌岌可危了我现了三个窥视我们净土的人,满天神佛在上,因为这些人实在是太年轻了,我没有扬起神赐予我的苗刀,而是将他们囚禁在了鬼洞里面,期望他们能放下他们那贪婪的心,重新回归自然的怀抱。”

底下的村民们齐声赞扬道:“大师您的仁慈”

花非霖微微的摇头说道:“可是我没想到我的仁慈却为我们这一片净土带来了劫数,那三个年轻人并没有放弃他们那肮脏的想法,反而唆使我身边的一个仆人叛变了我,还从鬼洞里面逃了出来”花非霖的话语让底下一众人不由的嗡的一下子炸开了,大家在那里议论纷纷的声讨论着。

花非霖大声的吼道:“从这件事我现了,满天神佛的仁慈对那些心已经完全黑暗的外人没有用了,就算是跟随了我多年的仆人,甚至我第一次带着一个外人来到这片净土,他也立刻就产生了贪婪之心是我的错以后我会恳请上天惩罚我的,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这些外乡人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的子民们,找到他们并将他们带来我的身边,这样我们这一片世外桃源才能这样平静下去”

“哄”的一声,随着花非霖蕴藏着精神感染力的话语完毕,围拢过来的村民们一个个提着防风灯怒气冲冲的朝着村子外面走去了,而很少几个孩童则挥舞着苗刀在村子里面的居民家里面窜来窜去了,比起他们的长辈,他们此刻的行为更像是在参加一次群村的躲猫猫游戏

而此时的杨木衣四人则一脸郁闷的与面前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在那里对视着。

第五百三十八章

第五百三十八章

“没想到你们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真实不怕死,好,好,有种”花非霖瞪着从角落里钻出来的四人,眼睛里有着诧异与欣喜,没有想到杨木衣四人竟然这么的愚蠢,不老老实实的做他们的老鼠等待着老猫的捕捉,竟然还敢在他的面前露面,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杨木衣四人带着小女孩一起到来,花非霖并没有注意到,他身上受了重伤,还没有恢复过来,眼耳明显的没有往日里那么灵敏,再加上花非霖一门心思在那里寻思着该寻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来解决面前的这一堆村民们,所以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外面的人身上,在花非霖看来,除非杨木衣等人脑袋长在屁股上,不然不可能会公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的。

“哼”杨木衣瞪了一眼满脸欣喜的花非霖,说道:“我们堂堂正正做人,又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呢,只有像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才只能躲在角落里面阴人,根本就不敢露出丝毫的嘴脸来。”杨木衣说的是正气凛然,只是面对着的花非霖对于杨木衣的这样的一番言语说辞实在是没有什么感想,依旧在那里朝着众人露出淡然的笑容。

“花非霖,你放下手上的婴儿”白颖与白翼齐刷刷的喊道,他们很是牵挂着被花非霖抱在怀里的小孩的性命,不久之前刚刚有两个婴儿丧生在花非霖的手下,此刻被花非霖又捉了一个,也不知道花非霖说的是什么,那些原本虎视眈眈的怒视着花非霖的村民的眼神一下子全部变得缓和了许多,声音也温和了许多,除了小孩子的父母亲,其他人说话间都变得平平淡淡了许多。

花非霖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不经意的扬了扬手上的包裹里的婴儿,那随意的动作让杨木衣等人以及婴儿的父母一阵心悸,唯恐一不小心那个被包裹在包布里面的婴儿就被他给甩了出来。花非霖看着自己怀中的婴儿低声的说道:“我手上的这个婴儿是一个祸根,我要代表上天将这个会祸害到整个村落的祸根给除去。”

“你疯了休想”杨木衣当然明白花非霖的本意了,什么祸根,不过是他用来欺骗这些村民们的说法罢了,花非霖的目的就仅仅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将这个婴儿当成补药一样的将他给吸干了。虽然之前在黑漆漆的洞穴之中也有两个婴儿在他们面前被花非霖拿捏着走进了洞穴深处,直至最后两个婴儿的惨叫声消失殆尽,但是当时的杨木衣三人被牢牢的锁在了石柱之上,他们自己也是案板上的菜任人摆割的对象,有心无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那两个小小的婴儿能够毫无痛苦的离去,然后下辈子找个安静的角落里投生,周围不要有花非霖这样的变态的存在。

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杨木衣等人都已经不是束缚状态了,他们不可能就这么样的躲在一旁冷眼看着花非霖将婴儿给带走。其实当杨木衣等人来到角落里看见花非霖的瞬间,杨木衣就已经知道了状况,花非霖的表情也许可以欺瞒得了这些质朴的村民们,但是他们绝对不可能欺骗得了在心里已经揣摩了花非霖无数遍的杨木衣,花非霖眼神里掩饰的那丝贪婪的色彩,在杨木衣眼中简直就像是一盏炽光灯。

杨木衣原本是打算在角落里面看热闹的,这个念头在看见花非霖的瞬间就蔓延到了白颖他们的身上,白颖什么都不想立马就将想要呼唤的小女孩的嘴巴轻轻的捂住了,他们就准备在这个角落里面看花非霖如何的收场,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们并不了解此刻的花非霖,还是按照他们原来的认识在这里揣测花非霖,认为他不可能做出太过于惊人的举动。如果他们知道此刻的花非霖的话,他们恐怕一早就跳将出来了,此时的花非霖实在是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所有同他讲理的事情那都是白费劲,花非霖没有动手的缘故仅仅只是因为除了这个村子他实在是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他还需要这里的村民们给他准备食物和水,并不是忌讳什么,花非霖其实并不介意来个血腥的屠村行为。

杨木衣四人领着小女孩在角落里面看着场上的一堆人在那里不知道说着什么,但是从他们的口气可以看出他们是在那里争执,杨木衣四人的心中乐开了花,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场将花非霖一顿狠狠的驳斥,然后将花非霖灰溜溜的赶出这个村落,只是可惜的是他们听不懂这里的方言,而且这些人说话都急匆匆的,听上去就好像一挺机关枪一般。

杨木衣四人原本以为胜利就在眼前了,无论花非霖怎么解释,他偷偷的偷走了婴儿的事情肯定不是一件小事,不可能就这么样轻易的就被花非霖所搅混了。他们认为这时花非霖无比昏暗的一记黑招,这一招出来之后只会惹怒这帮当地人,这么一来,那帮气势汹汹看上去就是找他们麻烦满村满地的寻找外来人踪迹的本地人肯定不会在帮助花非霖了,没有了本地人的协助,这样的一个地方想要躲藏四个人那还是很轻松的事情的。

可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变化的这么快,听不懂本地方言,也就听不懂花非霖说的什么,只是杨木衣等人怎么也猜想不到花非霖到底说的是些什么,可以让这些村民们如此迅速的转变了他们的立场,看着场上的一众人的脸面,除了小女孩的父母的真心愤怒之外,其余的村民们全部变成了打酱油的了。

看着花非霖就要抱着那个婴儿离开,杨木衣等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当然这其中钱二要除外,按照钱二的理论,别说是花非霖抱走一个婴儿了,就算是花非霖要将所有的人都杀死他都不介意上前递上一把刀子,前提是只要花非霖给他完完整整的钱多多的解药,但是与虎谋皮的事情做上一次就已经够了,再多做上几次的话那就是蠢蛋了,钱二虽然学习武功灵术的天赋并不是最好的,但他也绝对不是蠢蛋。

但是杨木衣等人跳了出来,钱二也只能跟着走出来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了,唯有紧紧的抱住这几个年轻人的大腿,这样他才可以安心,无论是生或者是死。

白颖一个没忍住,松开了捂住小女孩的手,小女孩哭喊着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冲到了她的母亲的身边,抱着她的妈妈大哭了起来。而杨木衣等四人也跟随着一起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见到四个陌生人的出现,那些原本已经安静了的村民们顿时想起了花非霖所说的话语,这个地方别说是谁家的人了,就算是一只碗一双筷子,扔在外面也有人能够辨认出来并且安全的送回去。四个完全陌生的人,还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语,肯定就是花非霖所说的要将他们这一片净土给毁灭掉的那些可恶的外乡人,登时他们就忘了刚才同花非霖的争执,而是一脸凶相的看着四人,并且不经意间将四人给牢牢的围了起来,虽然他们的苗刀还没有拔出来,但是那种剑拔弩张的气魄却已经暴露无遗了。

花非霖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味十足的笑容,早知道这么简单可以将这几个人给引出来,他何必要那么大费周章呢,原本以为在洞穴里面经过一番磨难之后这些人的正义感至少也会有所挫折了,没想到这些人却是属驴的,倔强得没法说。不过这样挺好的,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的傻子才能显得他们这样的人有多么的真实,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教育旁人,不要做圣人也不要装圣人,那样只会让别人看出你到底有多么的愚蠢。

杨木衣等人也有些郁闷了,这情景看上去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原本自己等人是跑出来帮助这些村民的,可是这帮村民却是二话不说就围了上来,好吧,他们说话了,只是他们说的这些话语实在是没有人能够听懂,能听懂的又不能说懂,总之很是纠结就对了。花非霖抢了一个小孩子,这帮村民们都这么的克制,只是理论也没有动作;可是他们刚刚出来,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表示友好,就被这些村民们不怀好意的给堵住了,看他们的凶恶眼神,似乎是掘了他们的祖坟一般。他没有想到花非霖的事情在这些村民们眼中是属于内部矛盾,不管内部矛盾再怎么严重,有外敌入侵的时候,不是都得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么

杨木衣不由的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钱二的身上,莫非是钱二惹怒了这帮当地人,不然完全陌生的人怎么会表示出这样的敌意啊,也由不得杨木衣如此想,旁边的白颖姐弟也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了钱二的身上,钱二看着杨木衣三人的目光却是哑口无言,他与这帮村民们毫无瓜葛,可是他说出来谁来证实啊。

花非霖大声的对着村民们说道:“我的乡民们,这些人就是我先去同你们说的那些外乡人,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活不下去了,就将目光转移向了我们这一方净土了,如果让他们离开了,战火与饥饿就会跟随着他们一起来到我们这片最后的净土,我们能让他们离开么”

“不能”一群村民们顿时转移了视线,大声的呼喊着,那股彪悍的气息直扑被围在中间的四人身上,其中不知道是谁拔出了随身的苗刀,然后一阵的拔刀的连串的声音,一转眼间,围着他们的那些个汉子们都拔出了苗刀,篝火照映之下寒光森森,气势十足。

杨木衣四人的脸色不变是不可能的,钱二与白翼这些年来跟随着花非霖走南闯北自问也见识过了不少的横不讲理的村落居民们,但是如同现在这般毫不避讳初次见面就直接大喇喇的拔出苗刀准备攻击的地方他们还真的没有见过,就算是再不好客,见面的时候也不过是给上几个后脑勺让他们知难而退就可以了,不到一定程度是不会刀剑相见的,毕竟争斗就会流血,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永远是胜利者。钱二与白翼都吓住了,就更不用提杨木衣与白颖了,与这些村民们相比,他们两个简直就是温室中的花朵,羸弱得可以。

钱二下意识的就要去拔腰上的苗刀,先前白翼看着钱二似乎并不是欺骗他们的,手上拿着一把苗刀实在是不太方便就将苗刀还给了钱二,反正有白颖与杨木衣在这里,虽然打不过花非霖,但是想要提防着钱二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钱二的手刚刚放在刀柄上,一旁脸色有些惨白的杨木衣连忙将他的手给按住了,钱二也只是条件反射下意识的动作,当他被杨木衣制止之后立马感觉到腰间碰到苗刀的手仿佛碰到了一团滚烫的岩浆一般,高高的扬了起来,笑话,这里这么多的村民这么多的苗刀,就算是他功夫再好,恐怕也只能仓皇逃跑了,何况他的功夫还只是个半调子。

这个时刻白颖站了出来,她的脸色一片粉白,眼神中的恐慌怎么也遮掩不住,在被花非霖关在洞穴里面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将生死看开了,可是现在当那些晃眼的苗刀搁在她眼前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的害怕,她功夫很高不错,但是生死搏斗的情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仅这些杀气腾腾的眼神就让她很是不安了,功力大打折扣了,根本就不用提什么动手之类的话语了。

白颖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不得不说美女在什么地方都是占便宜的,虽然在这个落后的山村里面,大家都是以肥为美,因为那样的女人好生养,奶水足,好带孩子,但是白颖的样貌身材还是给予了这些村民们以很大的震撼感,他们大概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这么的瘦还能这么样的好看。于是,一帮老少爷们那凶狠的气势不由的弱了几分,旁边围观的女人们虽然很是恼怒,但是在此时此刻这种情景之下,显然不是她们这些女人可以说话的场景了。

白颖努力的让自己的语言变得亲和起来:“你们好,我们没有恶意的”白颖说的很慢,还微微的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等人真的是没有什么恶意。这个时候,抱着母亲哭泣的小女孩显然是注意到了这边汇聚起来的人群,用力的挣脱开她母亲的手,朝着人群中挤了过去,小女孩的母亲根本没有料想到刚刚还在她怀中哭的像只小猫的女孩会突然之间离开,不由的一阵愕然,然后想起自己那苦命的刚刚出生的孩子,一阵痛苦,又是忍不住的落下了泪来。

小女孩努力的朝着人群中间挤了过去,男人们见到这样一个小小女孩凑上来一个个很是生气,现在这样的场景,就是那些个养家糊口的女人都不管参合进来,你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也凑什么热闹,大家都很是熟悉这是阿东家的女孩,不由分说的训斥了起来。

小女孩很是坚强,不论这些人如何的训斥,就是努力的在众人的脚下钻来钻去的,人群拥挤之下生恐一不小心伤到这个漂亮的小女孩,众多男人们也只好努力的避让开来,训斥归训斥,每一个小孩都是他们的宝贝,当然那些被花大师辨认为祸根的小孩要另当别论的。

小女孩七挤八挤的,小小的身躯竟然真的挤进了这堆人群,来到了场地中央,一直面对着杨木衣等人的汉子们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冲了出来,等到他们醒悟过来伸手想要拉住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小女孩却已经奔到了那几个外乡人的身边了,扑到那个长得很是漂亮的女人身边,抱在了那个女人的腿上,看她那亲昵的样子以及那个漂亮女人笑脸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可怕。

小女孩初生牛犊不怕虎,一点也不怕这些往日里逗弄她的隔壁家的叔叔伯伯哥哥爷爷们,她不仅是家中的宝贝,在整个村子里面也是独一无二的精灵宝贝,每个人见到她都是会不由自主的变得愉悦起来。小女孩一点也不怕生,充满了童稚的嗓音在那里大声的说着什么,只是她实在是人小声小了,说出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底气,如果不是她实在是离那帮外乡人靠得太近了,男人们说不得要拉着她狠狠的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上一顿方泄心头之恨。

白颖等人也是知道这样的环境,不可能仅凭着这样的一个小女孩的几句话就偃旗息鼓,那也太过于儿戏了,这帮村民们的苗刀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挥舞下来,可千万不要误伤了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于是白颖轻轻的拉开小女孩抱着她的腿,然后轻轻的将小女孩朝着男人们那边推了推,小女孩不解的望着她,白颖却是回复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小女孩还要冲过去,却被一个男人眼疾手快的给捉住了,然后不管小女孩的挣扎,将小女孩给抱出了人群。

“你们是什么人?”一声别扭的不能再别扭的话语在众人耳中响起,这声音很是别扭但是听在杨木衣等人耳中却不异于天籁之音。

第五百三十九章

第五百三十九章

“你们是什么人?”这个声音实在是非常的别扭而且特别的慢,一字一句。说真的,就算是那些刚刚接触到汉语的外国友人们说的都比这个声音要让人觉得自如许多,这个声音的发音无比的怪异,似乎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了上千年的人突然的回到了人类社会当中一般。

不过这个声音却让杨木衣等人大喜,这个声音并不是他们所熟悉的声音,同样也并不是花非霖的声音,在杨木衣他们耳中就是溺水的稻草。而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原本团团堵住了四人的人群之中一阵推搡退让,然后让出了一条小小的道路来,一个精干的老人出现在了杨木衣四人的面前。

杨木衣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老人就是先前同阿东夫妇一起站在花非霖面前的老人,就是他同着阿东夫妇与花非霖交涉,看着花非霖对他的表情以及现在旁边一帮老少爷们对他恭敬的态度,可以看出来这个老人不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也是这个村子里面威望十足的人。其实在杨木衣眼中的老人其实年龄并不是很大,还不到五十岁,只是因为长年的农家生活以及劳累的落后的耕作方式,让这村子里面的人衰老得很快罢了。

面对这样一根救命的稻草,杨木衣等人可不敢表现出什么异样来,他们先前同着村民们交涉的时候最大的痛苦就是语言不能沟通,虽然说微笑是最好的语言,但是有着先入为主的念头的村里人又怎么可能因为他们的干巴巴的笑脸就放下手上的苗刀呢?杨木衣四人老老实实的朝着这个走过来的男人鞠了一躬,这个老人仅凭着他的年龄就当得起杨木衣他们的一记鞠躬了。

“你好,我是杨木衣”杨木衣慢慢的将自己的名字,以及旁边的白颖三人介绍给了这个老人,他的话语说的很慢,一点也不着急,结合着花非霖先前同他说的这里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环境,这个老人能说出让人能听懂的话语来就已经很是了不起了,更何况老人所说的还是带着浓烈异域风情的别扭的普通话,姑且算是普通话吧。这是个神秘的老人,这是杨木衣的直观感觉,他原本只希望能够有那么一个人能听懂白颖姐弟俩的当地苗语就已经很是感激了,可是突然出来一个说着一口能让杨木衣等人都能听懂的别扭的普通话的老人实在是太过于惊喜了。

“你们为何来我们村子,是否有什么阴谋?”老人慢慢的说着,他的话语带着几分文言文的意思,又像是白话,说话的时候还似乎带着唱腔一般,说不出的怪异,但是此刻的杨木衣四人可没那心情去计较这么多,他们老早就怀疑这些当地人对他们这样的情绪,肯定是花非霖在背后说了他们的坏话,此刻一听老人如此的问道,一下子就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您误会了,我们是被花非霖给捉来的”杨木衣肯定的说道。

“村长,您别和这些人说话了,外乡人很是诡诈的,您可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语啊,我怎么可能将他们捉来这里呢?再说我要是捉了他们和村长您说上一声就可以了,您又不会对我指责什么,您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啊。”一旁的花非霖在村长用着古怪的口音说着白话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可能会有偏差了,这里都锁闭了数百年了,花非霖从来没有想到除了自己这一家之外村子里面还会有人会知道说白话,如果早知道村长会这手,花非霖老早就将村长一家子给灭了,这样的一块土地就是花非霖他们一脉立家的根本,在这片土地之上,虽然有着村长这样一个似乎是大家公认的村长,但是背地里花非霖却视这片土地上的人都是他的子民都是他的长工,而他则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在自己的这三亩地上,花非霖不希望有另外的一些声音。

花非霖是这么看待这里的村民们的,可是村长却并不是这样认为的,他挥了挥手,示意花非霖不要多说话,他自己同这些外乡人来谈。先前村长也被花非霖的话语给唬住了,认为这些外地人真的是来毁灭他们村长的,几百年前他们的祖上因为避祸才找到了这样的一方净土,然后邀请当时的一个很有本事的大能将这一小块净土给封闭了起来,让他们避开了外面的天灾人祸,同样的他们也与外面的世界隔离了,与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还真的很是相近呢,而花非霖则是当年那大能的后代,也只有他们一系能知道进出这片净土的方法了,而花非霖则更是这个村子里的骄傲了,继承了他家里的本领还在外面拜师学艺,学的一身的好本领。

原本村里同着花非霖他们那位祖先有过约定,花非霖他们那一系在他们村子里面享受最高的待遇,哪怕是天灾年头,也不让他们受丁点的委屈,而花非霖他们一家人所要做的,就是帮村里的人占吉问凶,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与外界保持联系,当天下太平的时候要让他们重新回到人世。也许花非霖的最开始的祖先立下约定的时候没有搀杂任何的邪念,只是想着要帮助这些求助到了他们身上的苦人儿,可是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代人之后,约定已经被他们忘记了,他们只想着保留着这样的一片土地,让他们留有一种统治的地位,即便是统治的地方很小人口很少,在花非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家里人训练出来了,这个外界的秘密就是最大的秘密,而现在,这个秘密却有着暴露的危险了。

村长摆摆手,继续同着杨木衣等人说道:“捉来?你们不是?不是汝等自己闯入此地?”虽然花非霖似乎应该要比这几个不知根知底的外乡人可靠,可是村长却是直觉的觉得这几个外乡人的话语更加的可靠。其实村长老早就有些怀疑这个外界依旧动乱不已的借口了,只是他们被牢牢的锁在了这个狭小的天地里,不可能知道外界的情况,即便是以前阴错阳差的闯入了几个外人,也被花非霖或者是自己村子里面的那些个热血青年们给利索的解决了,语言不通之下随意的挑拨总是能让村子里面的年轻人热血沸腾,从而弄出人命来。

村长祖上原来是教私塾的先生,在这一个村子里面也是属于有学问的人,所以才勉强会祖上传下来的一些官话,其中经过这么多年的传承,已经走调得不像样子了,但是村长一家却还是在那里坚持不懈的传播下去,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门户打开了,能够迅速的融入到一个和平安盛的社会中去。

村长一家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怀疑了,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样的一句话已经在中国人的心中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了,村长家显然也是知道的。村子里祖上避祸的时候确实适逢天下大乱狼烟四起,但是原本他们所处的地方也就是传说中的荆楚之地,战乱波及不是很广,但是四处的贼匪泛滥的拉壮丁,还是让当时村子里的人们下了避祸的念头,但是没想到这一避就是数百年,久远到村民们都已经算不清楚具体时日了。这么长久的时间,外界还没有安定下来吗,对此村长一家老早就怀疑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又加上这些日子他们的生活虽然不是顿顿饱餐,但是基本上能够果腹,而且随着花非霖一脉带回来的一些较为先进的农具,现在的日子过得颇为清闲,又没有那个际遇,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可是此刻却是不同了,这是天赐良机啊。原本村长在花非霖宣布有外乡人闯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计划了,不管是什么人,就算是真的对这一片净土有着觊觎之心,但是他也不打算一下子将他们给打死,他要问出外界的环境,他要知道世界的变化,虽然村长不知道“与时俱进”这个词语,但是并不妨碍他有这样的想法,特别是自从花非霖开来了一辆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不用动物拉,自己就能跑动还很是坚固的被他称之为“车”的家伙的时候,村长就更加深了这个念头。

“当然不是了”杨木衣肯定的说道,对于村长这种别扭的文白夹杂的话语他还是有些不是很习惯,“我们被花非霖捉来好些日子了,花非霖是一个坏人,您知道他为什么要抓那个婴儿么?”杨木衣一指花非霖抱着的那个婴儿,听到杨木衣的话语,花非霖无奈的闭了下眼睛,看起来似乎不能善了了。

“花大师说那是祸根,会毁了我们村子的。”对于自己的侄孙,那可算得上是自己的至亲了,他又怎么能不气愤呢,说话的时候都说的是花大师说的,表示他自己并不认同这个观点,只是迫于村民们的压力,不得已只好任由花非霖肆意妄为了。

“祸根?”白颖大声的说了起来,不屑的看了一眼她曾经的师傅,那个以前光明正大的形象早已坍塌,可是现在的每一次见到花非霖的恶心面目,都让白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白痴傻瓜,“不是,花非霖练了一门邪功,需要用婴儿才可以修炼。”

“小心”伴随着杨木衣的大声呼喊,白颖只来得及下意识的抬起她的胳膊挡住那迅速朝着她胸部袭来的一记拳头,一声脆响,白颖被一股大力击得不停的碎步后撤,不过很快就被一双手揽住了她的腰部,然后整个身子被抱着转了几圈之后才停住了身子后撤的劲势。

白颖的脸色有些发白,不停的抖动着胳膊,那股钻心的酸痛一时半会恐怕难以消除了。她的身旁,杨木衣一脸紧张的看着白颖,紧张的问道:“没事吧”刚刚花非霖的动作杨木衣是看在眼中,只是花非霖的动作很快,杨木衣只来得及提醒白颖,却是没有来得及挡在白颖的身前,最后也只是托着白颖的身子,不让她摔倒在地上。

花非霖的攻击仿佛一下子点燃了这个爆仗,原本围着的村民们立刻嗷嗷的叫着就要冲上来,他们可不理会村长同杨木衣他们聊的是什么,在他们的心中,花非霖是自己这边的人,不管什么时候,打起架来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管他谁是谁非,惹到自己头上先将对方弄倒了再说。

钱二将自己腰间的苗刀抽了出来,一脸紧张的看着站在人群中的花非霖,这么多的举着苗刀的村民,可是此刻在钱二的眼中,深深忌惮的就只有花非霖一个人了。花非霖拍了白颖一掌之后没有继续攻击,而是一脸嘲讽的看着杨木衣等人,然后看着身边的苗人们将他给淹没,最后让他不能被杨木衣等人可以直接攻击到。

不得不说,这打架也是天生的,从来没有演习过,可是一切做起来是那么的熟练,与球场上的那些运动员打架很是相似,肇事者得手之后迅速被队友们掩护住,免得被激怒的对方直接攻击到。一时之间,场面变得乱哄哄的了。

“住手”一声暴怒的吼叫声将这些已经红了双眼的村民们给喝止住了,喊话的正是一脸寒意的村长大人。刚刚听到对面一堆人的辩解,他的脑袋中满是疑惑,偏偏花非霖乘此时机发难,如果不是对方招架得当,恐怕当场就被打倒了,听到村长的怒喝,村民们一个个的止住了冲上去的步伐,不知道村长这是怎么了,他们也不懂刚才村长同对方说的是什么,花大师一发难,他们以为谈崩了然后就是蜂拥而上了,此时见到村长的动作,似乎其中别有洞天。

“你为什么出手伤人?”村长冷冷的看着花非霖说道,虽然花非霖在这里地位非常,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村长,花非霖的举动简直就是不将他放在眼中,很是让村长气愤

第五百三十九章

第五百三十九章

“你们是什么人?”这个声音实在是非常的别扭而且特别的慢,一字一句。说真的,就算是那些刚刚接触到汉语的外国友人们说的都比这个声音要让人觉得自如许多,这个声音的发音无比的怪异,似乎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了上千年的人突然的回到了人类社会当中一般。

不过这个声音却让杨木衣等人大喜,这个声音并不是他们所熟悉的声音,同样也并不是花非霖的声音,在杨木衣他们耳中就是溺水的稻草。而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原本团团堵住了四人的人群之中一阵推搡退让,然后让出了一条小小的道路来,一个精干的老人出现在了杨木衣四人的面前。

杨木衣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老人就是先前同阿东夫妇一起站在花非霖面前的老人,就是他同着阿东夫妇与花非霖交涉,看着花非霖对他的表情以及现在旁边一帮老少爷们对他恭敬的态度,可以看出来这个老人不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也是这个村子里面威望十足的人。其实在杨木衣眼中的老人其实年龄并不是很大,还不到五十岁,只是因为长年的农家生活以及劳累的落后的耕作方式,让这村子里面的人衰老得很快罢了。

面对这样一根救命的稻草,杨木衣等人可不敢表现出什么异样来,他们先前同着村民们交涉的时候最大的痛苦就是语言不能沟通,虽然说微笑是最好的语言,但是有着先入为主的念头的村里人又怎么可能因为他们的干巴巴的笑脸就放下手上的苗刀呢?杨木衣四人老老实实的朝着这个走过来的男人鞠了一躬,这个老人仅凭着他的年龄就当得起杨木衣他们的一记鞠躬了。

“你好,我是杨木衣”杨木衣慢慢的将自己的名字,以及旁边的白颖三人介绍给了这个老人,他的话语说的很慢,一点也不着急,结合着花非霖先前同他说的这里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环境,这个老人能说出让人能听懂的话语来就已经很是了不起了,更何况老人所说的还是带着浓烈异域风情的别扭的普通话,姑且算是普通话吧。这是个神秘的老人,这是杨木衣的直观感觉,他原本只希望能够有那么一个人能听懂白颖姐弟俩的当地苗语就已经很是感激了,可是突然出来一个说着一口能让杨木衣等人都能听懂的别扭的普通话的老人实在是太过于惊喜了。

“你们为何来我们村子,是否有什么阴谋?”老人慢慢的说着,他的话语带着几分文言文的意思,又像是白话,说话的时候还似乎带着唱腔一般,说不出的怪异,但是此刻的杨木衣四人可没那心情去计较这么多,他们老早就怀疑这些当地人对他们这样的情绪,肯定是花非霖在背后说了他们的坏话,此刻一听老人如此的问道,一下子就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您误会了,我们是被花非霖给捉来的”杨木衣肯定的说道。

“村长,您别和这些人说话了,外乡人很是诡诈的,您可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语啊,我怎么可能将他们捉来这里呢?再说我要是捉了他们和村长您说上一声就可以了,您又不会对我指责什么,您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啊。”一旁的花非霖在村长用着古怪的口音说着白话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可能会有偏差了,这里都锁闭了数百年了,花非霖从来没有想到除了自己这一家之外村子里面还会有人会知道说白话,如果早知道村长会这手,花非霖老早就将村长一家子给灭了,这样的一块土地就是花非霖他们一脉立家的根本,在这片土地之上,虽然有着村长这样一个似乎是大家公认的村长,但是背地里花非霖却视这片土地上的人都是他的子民都是他的长工,而他则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在自己的这三亩地上,花非霖不希望有另外的一些声音。

花非霖是这么看待这里的村民们的,可是村长却并不是这样认为的,他挥了挥手,示意花非霖不要多说话,他自己同这些外乡人来谈。先前村长也被花非霖的话语给唬住了,认为这些外地人真的是来毁灭他们村长的,几百年前他们的祖上因为避祸才找到了这样的一方净土,然后邀请当时的一个很有本事的大能将这一小块净土给封闭了起来,让他们避开了外面的天灾,同样的他们也与外面的世界隔离了,与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还真的很是相近呢,而花非霖则是当年那大能的后代,也只有他们一系能知道进出这片净土的方法了,而花非霖则更是这个村子里的骄傲了,继承了他家里的本领还在外面拜师学艺,学的一身的好本领。

原本村里同着花非霖他们那位祖先有过约定,花非霖他们那一系在他们村子里面享受最高的待遇,哪怕是天灾年头,也不让他们受丁点的委屈,而花非霖他们一家人所要做的,就是帮村里的人占吉问凶,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与外界保持联系,当天下太平的时候要让他们重新回到人世。也许花非霖的最开始的祖先立下约定的时候没有搀杂任何的邪念,只是想着要帮助这些求助到了他们身上的苦人儿,可是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代人之后,约定已经被他们忘记了,他们只想着保留着这样的一片土地,让他们留有一种统治的地位,即便是统治的地方很小人口很少,在花非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家里人训练出来了,这个外界的秘密就是最大的秘密,而现在,这个秘密却有着暴露的危险了。

村长摆摆手,继续同着杨木衣等人说道:“捉来?你们不是?不是汝等自己闯入此地?”虽然花非霖似乎应该要比这几个不知根知底的外乡人可靠,可是村长却是直觉的觉得这几个外乡人的话语更加的可靠。其实村长老早就有些怀疑这个外界依旧动乱不已的借口了,只是他们被牢牢的锁在了这个狭小的天地里,不可能知道外界的情况,即便是以前阴错阳差的闯入了几个外人,也被花非霖或者是自己村子里面的那些个热血青年们给利索的解决了,语言不通之下随意的挑拨总是能让村子里面的年轻人热血沸腾,从而弄出人命来。

村长祖上原来是教私塾的先生,在这一个村子里面也是属于有学问的人,所以才勉强会祖上传下来的一些官话,其中经过这么多年的传承,已经走调得不像样子了,但是村长一家却还是在那里坚持不懈的传播下去,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门户打开了,能够迅速的融入到一个和平安盛的社会中去。

村长一家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怀疑了,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样的一句话已经在中国人的心中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了,村长家显然也是知道的。村子里祖上避祸的时候确实适逢天下大乱狼烟四起,但是原本他们所处的地方也就是传说中的荆楚之地,战乱波及不是很广,但是四处的贼匪泛滥的拉壮丁,还是让当时村子里的人们下了避祸的念头,但是没想到这一避就是数百年,久远到村民们都已经算不清楚具体时日了。这么长久的时间,外界还没有安定下来吗,对此村长一家老早就怀疑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又加上这些日子他们的生活虽然不是顿顿饱餐,但是基本上能够果腹,而且随着花非霖一脉带回来的一些较为先进的农具,现在的日子过得颇为清闲,又没有那个际遇,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可是此刻却是不同了,这是天赐良机啊。原本村长在花非霖宣布有外乡人闯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计划了,不管是什么人,就算是真的对这一片净土有着觊觎之心,但是他也不打算一下子将他们给打死,他要问出外界的环境,他要知道世界的变化,虽然村长不知道“与时俱进”这个词语,但是并不妨碍他有这样的想法,特别是自从花非霖开来了一辆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不用动物拉,自己就能跑动还很是坚固的被他称之为“车”的家伙的时候,村长就更加深了这个念头。

“当然不是了”杨木衣肯定的说道,对于村长这种别扭的文白夹杂的话语他还是有些不是很习惯,“我们被花非霖捉来好些日子了,花非霖是一个坏人,您知道他为什么要抓那个婴儿么?”杨木衣一指花非霖抱着的那个婴儿,听到杨木衣的话语,花非霖无奈的闭了下眼睛,看起来似乎不能善了了。

“花大师说那是祸根,会毁了我们村子的。”对于自己的侄孙,那可算得上是自己的至亲了,他又怎么能不气愤呢,说话的时候都说的是花大师说的,表示他自己并不认同这个观点,只是迫于村民们的压力,不得已只好任由花非霖肆意妄为了。

“祸根?”白颖大声的说了起来,不屑的看了一眼她曾经的师傅,那个以前光明正大的形象早已坍塌,可是现在的每一次见到花非霖的恶心面目,都让白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白痴傻瓜,“不是,花非霖练了一门邪功,需要用婴儿才可以修炼。”

“小心”伴随着杨木衣的大声呼喊,白颖只来得及下意识的抬起她的胳膊挡住那迅速朝着她胸部袭来的一记拳头,一声脆响,白颖被一股大力击得不停的碎步后撤,不过很快就被一双手揽住了她的腰部,然后整个身子被抱着转了几圈之后才停住了身子后撤的劲势。

白颖的脸色有些发白,不停的抖动着胳膊,那股钻心的酸痛一时半会恐怕难以消除了。她的身旁,杨木衣一脸紧张的看着白颖,紧张的问道:“没事吧”刚刚花非霖的动作杨木衣是看在眼中,只是花非霖的动作很快,杨木衣只来得及提醒白颖,却是没有来得及挡在白颖的身前,最后也只是托着白颖的身子,不让她摔倒在地上。

花非霖的攻击仿佛一下子点燃了这个爆仗,原本围着的村民们立刻嗷嗷的叫着就要冲上来,他们可不理会村长同杨木衣他们聊的是什么,在他们的心中,花非霖是自己这边的人,不管什么时候,打起架来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管他谁是谁非,惹到自己头上先将对方弄倒了再说。

钱二将自己腰间的苗刀抽了出来,一脸紧张的看着站在人群中的花非霖,这么多的举着苗刀的村民,可是此刻在钱二的眼中,深深忌惮的就只有花非霖一个人了。花非霖拍了白颖一掌之后没有继续攻击,而是一脸嘲讽的看着杨木衣等人,然后看着身边的苗人们将他给淹没,最后让他不能被杨木衣等人可以直接攻击到。

不得不说,这打架也是天生的,从来没有演习过,可是一切做起来是那么的熟练,与球场上的那些运动员打架很是相似,肇事者得手之后迅速被队友们掩护住,免得被激怒的对方直接攻击到。一时之间,场面变得乱哄哄的了。

“住手”一声暴怒的吼叫声将这些已经红了双眼的村民们给喝止住了,喊话的正是一脸寒意的村长大人。刚刚听到对面一堆人的辩解,他的脑袋中满是疑惑,偏偏花非霖乘此时机发难,如果不是对方招架得当,恐怕当场就被打倒了,听到村长的怒喝,村民们一个个的止住了冲上去的步伐,不知道村长这是怎么了,他们也不懂刚才村长同对方说的是什么,花大师一发难,他们以为谈崩了然后就是蜂拥而上了,此时见到村长的动作,似乎其中别有洞天。

“你为什么出手伤人?”村长冷冷的看着花非霖说道,虽然花非霖在这里地位非常,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村长,花非霖的举动简直就是不将他放在眼中,很是让村长气愤

...

第四百四十章

第四百四十章

线索

小混混们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状况,还以为是惹着了朱令这么一个不能惹的对象呢,在那里不停的朝着朱令道歉着,那样低卑的姿态,虔诚的表情语言,让人觉得无比的可怜,就连朱令都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不过很快她就醒悟了过来,她现在过来并不是仅仅因为这帮小混混们下午的时候调戏猥琐她,而是因为他们是无法功弟子这一身份,再说了,以这些个小混混们的行为,往日里肯定更加的作恶多端,只不过是今天落在了她手上,所以才会服软低头,如果是换一个幻境,也许就是她欲哭无处了。

不过小混混的这一动作还是让旁边不少的人惊讶了一番,完全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个小混混们即不去求那些军人,也不求看上去就是领导气质的空性大师,而是来求这么一个看上去完全没有杀伤力,就连刚才的活动她都没有参加的女人。有宗教联盟的弟子脑筋转的快的,立马意识到了难道这次这个无法功窝点的发现同朱令这样一个完全不搭调的女人有关系?他们背后可没怎么多瞧朱令,也没有少议论朱令,为了一个花非霖千辛万苦的加入了调查组,谁知道结果却是那样的赤luo裸。

只是没有想到这次任务最大的功劳竟然落在了朱令的身上,这样的推测让这些脑袋很是灵活的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们很是郁闷,不过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里看起来是她发现的了,而他们所做的相比起来微不足道了。

朱令稍一发愣,但是她的这一愣在小混混们眼中却是依旧在怒火中烧,小混混们继续的苦苦哀求着,个个诉苦着他们凄惨的身世,每个人都是父母老年得子,而且年幼父亲去世现在母亲高龄身体很差,自己到现在还是光棍,为了给母亲治病,找不到好的工作不得已混迹在江湖,过着昧着良心的日子。只是,这帮人的诉苦实在是不怎么达意,完全没有掌控汉语的精髓,仅仅只有上有八十老母,下面的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就完全消失了,根本就引不起朱令的同情之心。

朱令抬头看了一眼与刘军官在那里聊着战绩的空性大师,微一沉吟,对着那些混混们说道:“你们是无法功教的弟子?”

那帮混混们面面相觑,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原来根本原因似乎并不是因为他们下午对这个shu女的行为语言,而是他们一直都不是很放在心上的无法功教徒的身份,这时候,有些聪明的混混们立马就猜想到了上头对他们说的让他们这些日子里不要在外面招摇撞骗欺男霸女,因为外面有宗教联盟的人在那里调查他们,现在还不到与宗教联盟发生冲突的时候。

一个混混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朱令,小声的问道:“你们……你们是宗教联盟的人?”说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狠狠的朝着蹲在人群中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的金毛瞪了一眼,如果不是金毛的举动,怎么可能会被宗教联盟的人找上门来。而金毛早在先前抬头看见了朱令的身影的时候就吓得不敢动弹了,规规矩矩的低垂着脑袋,他心里无比的后悔,好好的一次放风竟然会让他们落得如此田地,说起来原因就是他的这一次常规的调戏,没想到这一调戏竟然调戏出来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来了,这让金毛无比的后悔。

金毛虽然低垂着脑袋,但是耳朵却一直树得尖尖的,一直在那里仔细的听着混混们同朱令的回答,当听到一个小混混如是问着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下,心下里变得无比的害怕了。这些日子,因为要着他们不去外面混荡,上头不止是和他们说宗教联盟的人来了,不宜与之相斗,还很是夸张的说着以往宗教联盟派出了的人很是固执,碰到调查对象都是一顿深究,往往弟子们死伤惨重,而且上头还恶狠狠的说着如果谁不检点让人发现了他们的话,那就算宗教联盟的人不下手,他也会执行教规的。想起这些,金毛的身子不由的颤抖起来,突然他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大声的说道:“是的,我们是宗教联盟的弟子,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一定告诉给你们听”

金毛想起了他们这群人当中关于教规的恐怖传说,心里很是觉得害怕,反正自己已经稀里糊涂的触犯了教规了,与其被无法功教的法规责罚不如老实的交代来的及时,也许那样可以得到眼前的这帮人的庇护,不管怎么说,既然上头都规定了不许与这帮人发生冲突,那么就意味着无法功教肯定是无法与这个宗教联盟进行抗衡了。在金毛朴素的世界观中,只有打不过对方才会在对方面前装孙子,显然,无法功教现在的行为在金毛看来就是装孙子了。

金毛的声音很大,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连较远处与刘军官聊得很是开怀的空性大师都听到了金毛的声音。空性大师意外的看着站在金毛面前的朱令,以前没有发现朱令竟然还有这样的面目,颇有领袖的风范啊,只是可惜了朱令并不是真正的宗教联盟的人,要不然也许这个人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大的发展,不过这也仅仅只是空性大师看了一眼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罢了。

刘军官对这次来执行的任务并不是很清楚,这一次的任务虽然稍有些古怪,没有折在对手手上,相反,受伤的人基本上都是自己这边的成员,更让刘军官感到郁闷的是伤的最重的那几个人还全部都是出自于他自己的手下,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无法容忍的事情,这就是一次失败,但是不得不说,比起在枪林弹雨中执行的任务,这次的任务难度并不算很大,而且不管怎么说,不管是有谁帮的忙,这一次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此刻听到金毛这般大声的说话,他心里面顿时也有了些许的了解了,他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空性大师,没想到这次的任务竟然与无法功教有了些些的关连。虽然他在部队之中,这无法功教似乎并没有产生太大的风浪,但是在内参上他还是看到了一些关于这个邪教的观点,认为有必要尽早的将这个邪教铲除,没想到这次的行动竟然就是其中的一个部分,更没有想到铲除邪教竟然是眼前的这帮僧俗打扮的江湖异人了。

不过这些与他没有多大的干系,军人一向信奉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刘军官朝着空性大师露出一个了解的微笑,然后对着空性大师说道:“大师,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请问还有什么要我们做的么?”他这是要请辞了,空性大师交代的事情已经完了,他现在想着迅速的带队回去,然后去医院探望被他放倒了的同伴,虽然当时他神志有些恍惚,但是不管怎么说,人都是伤在了他的手上,他还是想着迅速的去查看一下伙伴们。

空性大师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施主且慢,待老衲等人查探过这些游荡儿之后,施主且将这些失足之人带回去关押住,让他们修身养性,勿要再祸害乡里了。”空性大师并不想将这些个混混交给当地的警局管理,这里的警局里面说不定也已经被无法功教给渗透了,虽然是他们交代的,但是空性大师他们只是名义上挂着国家宗教管理局的称号,实际上并不能插手地方治安,警局将混混们放了他们也无话可说的。虽然往日里,一般的公务员都会给他们一些面子,但是现在可是到了揪出无法功教的最关键的时机了,已经是撕破脸的时候了,无法功教的人使坏将人给放了,他们可就没地方可以哭了,这可是无法功教作恶多端的直接证据啊。

刘军官有些愕然,他不知道自己等人将混混们给抓了,还得管关押,不过既然是空性大师发令了,他可是还记得上头交代的任务是听从空性大师的指挥,所以刘军官虽然有些郁闷要养这帮混蛋们一些日子了,但还是点着头应承了下来。空性大师同着刘军官说完,然后径直走到了朱令的身边,一同垂头朝着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金毛看着。

金毛原本以为自己说出那句话之后自己就会被单独的拉到一旁去让他招供,然后好酒好肉的招待着,不得不说,他往日里看那些解放战争地下党之类的谍战片太多了,他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反倒是他感觉到身旁的混混们身上发出一阵阵的令他寒心的气息。

金毛刚开始的时候有些阴森的感觉,但很快他就无视了这种感觉了,他心底里不屑的想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德性,就你们那藏不住的嘴巴,只要别人稍一恐吓,恐怕连自己老婆的内裤颜色都会抖落出来,早晚都是会说的,还不如我老实的说出来,以前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时,金毛低垂着的眼睛看见一双黄色僧鞋站在了他的身前,一声无比柔和浑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位施主还是起来说话吧”

说话的正是空性大师,金毛闻言只觉得一股如同大热天喝了凉开水一般的喜悦清爽的感觉油然而生,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还是不敢抬起头来看眼前的老和尚,虽然先前抬头的时候他就整房间看了一眼,基本上已经知道了眼前的恐怕就是那个看上去是首领的老和尚了。

空性大师的声音一如平淡的白开水,只要不是他直面的碰对着世间的丑陋的事件,那他就是一个得道高僧,但是一旦被他碰上了什么不平之事,特别是武林中人利用武学或者灵术为非作歹,那么他立马就会化身为怒目金刚,让那些为非作歹之人望风而逃。面对眼前这样的一个在他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混混,空性大师慈眉善目的问道:“施主刚才说的乃是无法功教这一邪教的教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往日里见到这么一个老和尚,少不得金毛会同着他的这些个狐朋狗友们拿来取笑一番,可是此刻金毛却是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对方还是深浅莫测的世外高人,金毛绝对相信,就算是有十个自己恐怕也不是眼前这老和尚的对手,金毛不仅爱看谍战片还喜欢看武侠片,特别是金庸的武侠片,那看上去不起眼的老和尚肯定是高手,金毛的脑海中顿时想起了少林寺的扫地僧了。

金毛朝着空性大师鞠躬说道:“不敢欺瞒大师,我们确实是无法功教的教徒。”与空性大师说话,就连金毛这样满嘴难得干净的人也学会了文绉绉的了。

金毛的话语让空性大师心里愉悦了许多,看样子今天是没有白忙活,这里还真的就是无法功教的一个窝点了。空性大师心底里虽然开心不少,但是脸面上却依旧是那样一副平淡的样子:“那施主知不知道无法功教的教主是谁啊?”空性大师最希望知道的就是创建这个无法功教的人是谁,能暗地里将一个教派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那绝对不是普通人了,而且更让空性大师感到郁闷的是这个无法功教的人传教还能避开他们宗教联盟的眼线,有着宗教联盟宗派驻扎的地方或者是有着世家高手驻扎的地方,这无法功教的人都会很是巧妙的避开,而在他们宗教联盟的眼线之外进行传教,一直到很久之后才被他们发现,而当他们发现的时候,宗教联盟已经发展的很大了。最主要的是空性大师想要了解创建无法功教的人是不是他心中想的那个人。

但是空性大师很快就失望了,显然这个金毛属于最底层的弟子,知道的实在是有限,别说是教主了,就连无法功教的分级都不清楚,不过他还是回答了空性大师的许多的问题,对于金毛空性大师还是很满意的,他够聪明,能第一时间就将事情交代的很清楚,根本不用他们威逼利诱,而且还举一反三根本不用他们提醒。

金毛告诉了空性大师他们原本在这一带很是横行无忌,但是几天前上头传令下来说有宗教联盟的人要来这边,让他们潜藏起来,不能被宗教联盟的人发现,更不能与宗教联盟的人对抗,而且每天还有人会定时的过来告诉他们宗教联盟的人今天的行程以及可能到的地方,然后让他们避免去那些地方行动,甚至这两天上头还下了死命令,不许他们出去晃悠了,只许在这间民宅之中藏身。而且除了这些之外,每天还会有人来告诉他们昨天有哪些弟子不小心折在了宗教联盟的手上,今天又有谁落在了宗教联盟的手上,直说的人心惶惶的。

空性大师等人不由的互相观望了一眼,心里头却是更是有了几分商榷,看样子就算不是花非霖,宗教联盟内部也有人被无法功教给收买了,不然他们的行程不可能被这些底层的无法功弟子们知道的如此清楚,可惜的是这个十分配合的金毛实在是级别太低了,根本就不知道其余的关于无法功教的信息了。不过金毛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他指着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小头领对着空性大师说了那个是他们中的首领,比他们知道的多了一些,而且还跟随一个护法学习了一些灵术,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就是金毛还将其他几个往日里很有头脸的当地无法功弟子暴露了出来,他还是很聪明的,只有乘着这些人在这里能替他清除障碍他以后才能更好的生活着,不然的话就凭着这些人的势力,分分钟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空性大师朝着刘军官点了点头,刘军官会意的朝着身边的几个士兵下达了将这些个无法功弟子捉来的命令,虽然这几个无法功弟子在当地有些名望,但是在刘军官心中,现在执行的是战时处理条例,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影响,反正也就是一些小鱼小虾,起不来什么风浪的。

而空性大师则朝着那昏迷不醒的小头领走了过去,皱着眉毛有些难看的看着昏迷中的小头领,这小头领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了,根本就唤不醒,就算是强行唤醒了,恐怕对他的身体也有很大的损伤,虽然小头领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让空性大师如此作为,还是让他很是为难。

这时,一个精明的宗教联盟的弟子从小头领的衣兜里翻出了他的手机,空性大师眼睛一亮,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这个小头领肯定会打电话求助,里面肯定有线索的。果然,在手机里面发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让小头领带着手下弟子尽快赶到一个地方。

第五百三十九章

第五百三十九章

“你们是什么人?”这个声音实在是非常的别扭而且特别的慢,一字一句。说真的,就算是那些刚刚接触到汉语的外国友人们说的都比这个声音要让人觉得自如许多,这个声音的发音无比的怪异,似乎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了上千年的人突然的回到了人类社会当中一般。

不过这个声音却让杨木衣等人大喜,这个声音并不是他们所熟悉的声音,同样也并不是花非霖的声音,在杨木衣他们耳中就是溺水的稻草。而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原本团团堵住了四人的人群之中一阵推搡退让,然后让出了一条小小的道路来,一个精干的老人出现在了杨木衣四人的面前。

杨木衣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老人就是先前同阿东夫妇一起站在花非霖面前的老人,就是他同着阿东夫妇与花非霖交涉,看着花非霖对他的表情以及现在旁边一帮老少爷们对他恭敬的态度,可以看出来这个老人不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也是这个村子里面威望十足的人。其实在杨木衣眼中的老人其实年龄并不是很大,还不到五十岁,只是因为长年的农家生活以及劳累的落后的耕作方式,让这村子里面的人衰老得很快罢了。

面对这样一根救命的稻草,杨木衣等人可不敢表现出什么异样来,他们先前同着村民们交涉的时候最大的痛苦就是语言不能沟通,虽然说微笑是最好的语言,但是有着先入为主的念头的村里人又怎么可能因为他们的干巴巴的笑脸就放下手上的苗刀呢?杨木衣四人老老实实的朝着这个走过来的男人鞠了一躬,这个老人仅凭着他的年龄就当得起杨木衣他们的一记鞠躬了。

“你好,我是杨木衣”杨木衣慢慢的将自己的名字,以及旁边的白颖三人介绍给了这个老人,他的话语说的很慢,一点也不着急,结合着花非霖先前同他说的这里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环境,这个老人能说出让人能听懂的话语来就已经很是了不起了,更何况老人所说的还是带着浓烈异域风情的别扭的普通话,姑且算是普通话吧。这是个神秘的老人,这是杨木衣的直观感觉,他原本只希望能够有那么一个人能听懂白颖姐弟俩的当地苗语就已经很是感激了,可是突然出来一个说着一口能让杨木衣等人都能听懂的别扭的普通话的老人实在是太过于惊喜了。

“你们为何来我们村子,是否有什么阴谋?”老人慢慢的说着,他的话语带着几分文言文的意思,又像是白话,说话的时候还似乎带着唱腔一般,说不出的怪异,但是此刻的杨木衣四人可没那心情去计较这么多,他们老早就怀疑这些当地人对他们这样的情绪,肯定是花非霖在背后说了他们的坏话,此刻一听老人如此的问道,一下子就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您误会了,我们是被花非霖给捉来的”杨木衣肯定的说道。

“村长,您别和这些人说话了,外乡人很是诡诈的,您可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语啊,我怎么可能将他们捉来这里呢?再说我要是捉了他们和村长您说上一声就可以了,您又不会对我指责什么,您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啊。”一旁的花非霖在村长用着古怪的口音说着白话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可能会有偏差了,这里都锁闭了数百年了,花非霖从来没有想到除了自己这一家之外村子里面还会有人会知道说白话,如果早知道村长会这手,花非霖老早就将村长一家子给灭了,这样的一块土地就是花非霖他们一脉立家的根本,在这片土地之上,虽然有着村长这样一个似乎是大家公认的村长,但是背地里花非霖却视这片土地上的人都是他的子民都是他的长工,而他则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在自己的这三亩地上,花非霖不希望有另外的一些声音。

花非霖是这么看待这里的村民们的,可是村长却并不是这样认为的,他挥了挥手,示意花非霖不要多说话,他自己同这些外乡人来谈。先前村长也被花非霖的话语给唬住了,认为这些外地人真的是来毁灭他们村长的,几百年前他们的祖上因为避祸才找到了这样的一方净土,然后邀请当时的一个很有本事的大能将这一小块净土给封闭了起来,让他们避开了外面的天灾,同样的他们也与外面的世界隔离了,与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还真的很是相近呢,而花非霖则是当年那大能的后代,也只有他们一系能知道进出这片净土的方法了,而花非霖则更是这个村子里的骄傲了,继承了他家里的本领还在外面拜师学艺,学的一身的好本领。

原本村里同着花非霖他们那位祖先有过约定,花非霖他们那一系在他们村子里面享受最高的待遇,哪怕是天灾年头,也不让他们受丁点的委屈,而花非霖他们一家人所要做的,就是帮村里的人占吉问凶,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与外界保持联系,当天下太平的时候要让他们重新回到人世。也许花非霖的最开始的祖先立下约定的时候没有搀杂任何的邪念,只是想着要帮助这些求助到了他们身上的苦人儿,可是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代人之后,约定已经被他们忘记了,他们只想着保留着这样的一片土地,让他们留有一种统治的地位,即便是统治的地方很小人口很少,在花非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家里人训练出来了,这个外界的秘密就是最大的秘密,而现在,这个秘密却有着暴露的危险了。

村长摆摆手,继续同着杨木衣等人说道:“捉来?你们不是?不是汝等自己闯入此地?”虽然花非霖似乎应该要比这几个不知根知底的外乡人可靠,可是村长却是直觉的觉得这几个外乡人的话语更加的可靠。其实村长老早就有些怀疑这个外界依旧动乱不已的借口了,只是他们被牢牢的锁在了这个狭小的天地里,不可能知道外界的情况,即便是以前阴错阳差的闯入了几个外人,也被花非霖或者是自己村子里面的那些个热血青年们给利索的解决了,语言不通之下随意的挑拨总是能让村子里面的年轻人热血沸腾,从而弄出人命来。

村长祖上原来是教私塾的先生,在这一个村子里面也是属于有学问的人,所以才勉强会祖上传下来的一些官话,其中经过这么多年的传承,已经走调得不像样子了,但是村长一家却还是在那里坚持不懈的传播下去,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门户打开了,能够迅速的融入到一个和平安盛的社会中去。

村长一家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怀疑了,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样的一句话已经在中国人的心中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了,村长家显然也是知道的。村子里祖上避祸的时候确实适逢天下大乱狼烟四起,但是原本他们所处的地方也就是传说中的荆楚之地,战乱波及不是很广,但是四处的贼匪泛滥的拉壮丁,还是让当时村子里的人们下了避祸的念头,但是没想到这一避就是数百年,久远到村民们都已经算不清楚具体时日了。这么长久的时间,外界还没有安定下来吗,对此村长一家老早就怀疑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又加上这些日子他们的生活虽然不是顿顿饱餐,但是基本上能够果腹,而且随着花非霖一脉带回来的一些较为先进的农具,现在的日子过得颇为清闲,又没有那个际遇,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可是此刻却是不同了,这是天赐良机啊。原本村长在花非霖宣布有外乡人闯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计划了,不管是什么人,就算是真的对这一片净土有着觊觎之心,但是他也不打算一下子将他们给打死,他要问出外界的环境,他要知道世界的变化,虽然村长不知道“与时俱进”这个词语,但是并不妨碍他有这样的想法,特别是自从花非霖开来了一辆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不用动物拉,自己就能跑动还很是坚固的被他称之为“车”的家伙的时候,村长就更加深了这个念头。

“当然不是了”杨木衣肯定的说道,对于村长这种别扭的文白夹杂的话语他还是有些不是很习惯,“我们被花非霖捉来好些日子了,花非霖是一个坏人,您知道他为什么要抓那个婴儿么?”杨木衣一指花非霖抱着的那个婴儿,听到杨木衣的话语,花非霖无奈的闭了下眼睛,看起来似乎不能善了了。

“花大师说那是祸根,会毁了我们村子的。”对于自己的侄孙,那可算得上是自己的至亲了,他又怎么能不气愤呢,说话的时候都说的是花大师说的,表示他自己并不认同这个观点,只是迫于村民们的压力,不得已只好任由花非霖肆意妄为了。

“祸根?”白颖大声的说了起来,不屑的看了一眼她曾经的师傅,那个以前光明正大的形象早已坍塌,可是现在的每一次见到花非霖的恶心面目,都让白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白痴傻瓜,“不是,花非霖练了一门邪功,需要用婴儿才可以修炼。”

“小心”伴随着杨木衣的大声呼喊,白颖只来得及下意识的抬起她的胳膊挡住那迅速朝着她胸部袭来的一记拳头,一声脆响,白颖被一股大力击得不停的碎步后撤,不过很快就被一双手揽住了她的腰部,然后整个身子被抱着转了几圈之后才停住了身子后撤的劲势。

白颖的脸色有些发白,不停的抖动着胳膊,那股钻心的酸痛一时半会恐怕难以消除了。她的身旁,杨木衣一脸紧张的看着白颖,紧张的问道:“没事吧”刚刚花非霖的动作杨木衣是看在眼中,只是花非霖的动作很快,杨木衣只来得及提醒白颖,却是没有来得及挡在白颖的身前,最后也只是托着白颖的身子,不让她摔倒在地上。

花非霖的攻击仿佛一下子点燃了这个爆仗,原本围着的村民们立刻嗷嗷的叫着就要冲上来,他们可不理会村长同杨木衣他们聊的是什么,在他们的心中,花非霖是自己这边的人,不管什么时候,打起架来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管他谁是谁非,惹到自己头上先将对方弄倒了再说。

钱二将自己腰间的苗刀抽了出来,一脸紧张的看着站在人群中的花非霖,这么多的举着苗刀的村民,可是此刻在钱二的眼中,深深忌惮的就只有花非霖一个人了。花非霖拍了白颖一掌之后没有继续攻击,而是一脸嘲讽的看着杨木衣等人,然后看着身边的苗人们将他给淹没,最后让他不能被杨木衣等人可以直接攻击到。

不得不说,这打架也是天生的,从来没有演习过,可是一切做起来是那么的熟练,与球场上的那些运动员打架很是相似,肇事者得手之后迅速被队友们掩护住,免得被激怒的对方直接攻击到。一时之间,场面变得乱哄哄的了。

“住手”一声暴怒的吼叫声将这些已经红了双眼的村民们给喝止住了,喊话的正是一脸寒意的村长大人。刚刚听到对面一堆人的辩解,他的脑袋中满是疑惑,偏偏花非霖乘此时机发难,如果不是对方招架得当,恐怕当场就被打倒了,听到村长的怒喝,村民们一个个的止住了冲上去的步伐,不知道村长这是怎么了,他们也不懂刚才村长同对方说的是什么,花大师一发难,他们以为谈崩了然后就是蜂拥而上了,此时见到村长的动作,似乎其中别有洞天。

“你为什么出手伤人?”村长冷冷的看着花非霖说道,虽然花非霖在这里地位非常,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村长,花非霖的举动简直就是不将他放在眼中,很是让村长气愤

...

第四百四十章

第四百四十一章

空性大师看着弟子递过来的手机上面的地址,眉头一掀一掀的,脸上神色未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空性大师看上去并没有着急的样子,不过宗教联盟这些个年轻弟子们可就没有这样的涵养了,他们一个个用着期盼的眼神望着空性大师,只希望空性大师能迅速的做出决定,最好是能迅速将他们一伙人拉到手机上发过来的那个地址去,这里已经搞定了,他们可并没有满足,希望能捉住更大的鱼。

空性大师又岂能不知道他身边这些年轻弟子们的心思呢,只是他心底却是有些迟疑,这个短信总让他有种是个陷阱的感觉,只是仔细的思索了一番之后去并没有找到任何的迹象,看看时间就是刚才不久之前,应该是军人们刚刚开始进攻的时候,算来又不像是一个陷阱,这民宅本来还有扇偏门的,如果不是来之前他派人好好的了解了一番这地方,恐怕这帮无法功弟子们早就乘着那偏门溜走了。

“空性师伯,您就下令找过去吧,依小道看来这里就是一窝小虾米,唯一知道点什么的就是那个昏迷不醒的家伙了,可是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如果错过了可能我们这次就真的白来了。”一个年轻的道士在一帮同伴的眼神怂恿之下站了出来,他师傅同空性大师颇有几分渊源,往日里同空性大师打过几分交道,比起其他人来说似乎更要好说话。

空性大师看着旁边摩拳擦掌的一众年轻弟子,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也不好破坏他们趁胜追击的心思。看见空性大师点头,一帮年轻人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刚刚没有过瘾,说不得等下就会有一场硬仗了,更说不定能顺藤摸瓜,一直将无法功教的那个教主也一举擒获,那样的话那么他们以后的生活就会要好过上许多了。

空性大师对着身旁的刘军官说道:“刘施主,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施主您了,还请施主多多的费心了。”

刘军官对着空性大师敬礼说道:“放心吧,大师,一定完成您交给我们的任务,大师是不是还需要我们跟随您一起过去呢?”刘军官得到的命令是听从空性大师的指挥,并没有说什么时候或者到什么地步算是结束了。

空性大师心底里还是很乐意有这样的一帮军人们协助的,但是先前这些军人们面对灵术的时候那几乎为零的抵抗力让空性大师思索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面对这样的小混混们的时候军人们都显得有些不是很得心应手,就更不用提那些更为狡猾厉害的无法功高级人员了,军人手上的热武器说不得就成了残害自己这方面的主力了,术业有专攻,对付这样的邪魔歪道还是得靠他们自己了。

刘军官看到空性大师摇头也基本上明白空性大师的苦衷,他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他们这支部队绝对算得上是精锐,但是这个精锐面对未知的这种状况的时候还是显得有些准备不足,不过这也不能怨他啊,他们是训练军人,又不是训练卫斯理。再说了,面对那样的突发*况,刘军官还真的觉得不是他们的特长,不去丢人也是一件好事。

刘军官点着头对着空性大师说道:“好的,大师,请问我们的下一步任务是什么?”

空性大师看着跃跃欲试的宗教联盟弟子,对着刘军官说道:“施主,这里就交给施主了,我们借部队一辆车,等回来的时候还到政府。”空性大师一指蹲在地上的小混混们说道,“这些浪荡儿就交给施主了,还有那几个施主派人去抓的邪教的人士也请施主暂时扣留,并且代为询问一番,有任何的信息麻烦施主给老衲打个电话说一声”空性大师虽然平日里并不是住持,并不管理寺院,但是到了关键当口他还是很靠得住的,条理很是清晰,交代得也很是清楚。

刘军官点点头应承了下来,旁边的那些士兵们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士兵们也是爹生娘养的,他们也是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刚刚面对的那些莫名的情况让他们不由的有些惧意,也许让他们面对凶狠的歹徒他们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当对方变成了莫名其妙的东西,甚至到了最后他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让他们还是本能的感到了害怕与抵抗。

很快,一辆卡车钥匙就交到了空性大师的手上,空性大师拿着钥匙回头看向他手下的这一帮弟子们,他本人是不会开车的,他只希望他手下的这帮人中有人会开车。果然,还是有人有驾驶执照的,虽然大部分的弟子从小都是在深山老林中苦命修行,但是还是有几个世家弟子在里面,包括这一次的易家就派了人过来调查情况,他们都是会开车的。

当汽车开动起来的时候,所有的宗教联盟弟子们都不由的发出了一声低微的欢呼声,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有着空性大师等长辈们在这里,他们欢呼的声音肯定不止现在这样大,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心情,这帮年轻弟子更像是些被惯坏了的或者被关坏了的金丝雀,只要能让他们大展身手能让他们一展风采,他们肯定就会蹦达起来。

只有空性大师,坐在副驾驶座上沉思不已,他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忐忑不安,似乎这一去并不会如同后面弟子们所预料的那么轻松愉快了,甚至会有一定的危险。但是空性大师此刻却并不愿意去给这帮年轻弟子们泼凉水,经过这两天的接触他也发现了这些年轻人还是很有实力的,只是他们历练太少了,对外面世界的残酷还没有他这一个出家人来的清楚,但是雏鹰不经风雨无法成长不是么?更何况他们还有五个宗教联盟的高手在一旁保驾护航,就算对手真的是花非霖,凭着他们几人联手想来也不会对付不了花非霖,想着想着,空性大师心中也增添了几分豪爽。“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地藏王菩萨能有这样的宏愿,难道作为佛门弟子的他还看不透么?

卡车迅速的行驶在路上,不用担心找不着路,他们这些宗教联盟的弟子们虽然身处深山老林中,但是现代的装备却是不少,连最新的苹果手机都有好几部,开着GPS导航,再加上军车的车牌,一路上顺畅无比。作为司机的宗教联盟弟子恨不得将卡车作为飞机开,他的心也早就飞到了目的地,脑海中有着热血无比的打斗场面。因为知道无法功教在他们背后藏着眼线,所以时间就是一切,其实空性大师心中有着计较,如果目的地没有陷阱的话那估计对方早就得到消息溜走了,但是空性大师并没有点明这一切,不管怎么说,这一趟都是一种历练吧。

不到四十分钟,卡车就行驶到了目的地,这里是很平常的苗乡的一个山坳,青山绿水,远方连绵的山脉叠叠重重,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鸟儿欢快的唱着歌,一派无比祥和安宁的景象。

作为司机的宗教联盟弟子再三的看了看挂在车头的手机,上面显示着目的地已经到达了,只是眼前的情景却并不认同他所想象中的一样,在他的心目当中,自己一行人的目的地应该是一处偏僻的但是看上去应该穷山恶水的地方,而不是现在这般的祥和的处境。

察觉到卡车停了下来,军车上的弟子们伸着懒腰从后车棚里面钻了出来,摇摇晃晃的晃悠了这么久,虽然他们身体素质很不错,但还是觉得有一些身体酸软的感觉。钻下车子,大家看着这样的一个环境都很是吃惊,这里确实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无法功教接头点。

这时一个眼尖的宗教联盟弟子看见了山洼里似乎有一个人影在那里潜伏着,而且还在那里慢慢的朝着后面退去。他心中一喜,看样子那个人就是无法功教派在这里接应先前那帮小混混的人了。宗教联盟的这个弟子咧着嘴笑着,然后一指那个人影,展开身形冲了过去,旁边的弟子们见到他指的方向的正准备撤退的那个身形猥琐的人,一个个都是喜笑颜开,一伙人一窝蜂的冲了过去,从副驾驶座上下来的空性大师本来还想制止的,但是却哪里能跟得上这帮年轻弟子们的速度啊。

那个潜伏着的人见到来的人并不是他要等的人,心里明白看样子那帮人是折了,正待要小心的撤退离去,只是没想到竟然被宗教联盟的人发现了。然后一见二十来号人冲着他一个人冲了过来,而且他们的那气势惊人,似乎要将他直接灭了一般,这个派来等候的人心下里一片惊慌,再也不顾隐藏身影了,从地上爬起来使劲的朝着身后的林子里面狂奔而去,他的心里恨透了派他来这里接应的人了,原本来这不是他的事情,只是他的那个朋友临时肚子不舒服,来不了,还和他说来这里有好处,那帮小混混们肯定会孝敬不少的,所以他才屁颠屁颠的跑来了。谁知道小混混们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一帮僧俗伴侣,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分明就是这些天教中传遍了的宗教联盟的人,这个无法功弟子心下里很是惊慌,连忙想偷偷的溜回去,没想到却是被发现了。

只是这个无法功弟子虽然学了几天的武功,但是哪里比得过宗教联盟的这帮年轻弟子们,他费尽全身的力气朝着林子里面狂奔,但是却还是被一群施展了身法展开了轻功的宗教联盟的弟子们给拿住了,见到无法功弟子似乎还待要反抗,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们可不是好说话的,每人轻轻的揍上两拳,于是这个无法功弟子就抱着脑袋缩在了地上,也不敢再逃跑或者反抗了。

当空性大师见到一群宗教联盟的弟子七手八脚将那个偷偷潜伏着的无法功弟子举着抬到他的面前的时候,即便是以空性大师的心性也不由的有些乐呵呵的笑了,这帮年轻的弟子真的很是胡闹,不过这也让他想起了当年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候,而当年他的那些个同伴现在都是个宗派现在的掌门或者长老了,他们都已经年轻不再了,而眼前的这帮年轻人肯定想不到他们心目当中那样固执沉稳的师傅师伯们也有过同他们一样如此青年好玩的青葱岁月。

宗教联盟的弟子们将那个被揍了一顿的无法功弟子放到了空性大师的面前,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面对着空性大师总是让他们不知不觉当中将他们顽皮冲动的一面收敛起来,一个个屏气收声准备聆听空性大师的教训,他们这会想起来刚才他们的举动实在是过头了,与他们往日里的修养心性有着太大的差别。

但是空性大师却并没有训斥他们,而是慈眉善目的看着那脸上肿了起来的无法功弟子,柔声的说道:“你们下手太重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要记住你们的身份,侠以武犯禁。”

听到空性大师如是说,这个无法功弟子仿佛见到了佛祖,连忙抱住空性大师的大腿说道:“大师救命啊。”他的话语让旁边的男女僧道们眉毛一扬,恨不得再将他揍一顿,吓得那个无法功弟子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空性大师将无法功弟子扶起,淡然的说道:“这位施主严重了,这帮弟子们心性还是好的,出手也知道深浅,断断是不会平白害你的性命的。敢问施主姓名?可是无法功教的弟子?”空性大师直言问道,他旁边的宗教联盟的弟子们齐齐的翻了个白眼,这样问这个贼眉鼠眼的人会如实回答那才叫有鬼呢

马权拉着空性大师的胳膊哭诉着说道:“大师救命,我叫马权是这附近的村民,却不是什么无法功教弟子。刚才在这里打猎,可是却平白的被这帮人打了一顿,还请大师替我主持公道啊”

“放屁,打猎?你贼眉鼠眼的窝在那里,见到我们就偷偷的往回撤,分明就是无法功派来的人,还敢狡辩”先前第一个发现马权的宗教联盟弟子不由的喝斥道,所有人都看出了这个马权分明就是在骗人,但是却不知道空性大师是怎么想的,要是空性大师不是这么想的,那他可就冤枉了,君子可欺其方,古人诚不欺我。

“我们苗人打猎都是挖点陷阱,下个套子,现在根本就不用火枪弓箭了,而且我也只是想着弄点竹鸡兔子之类的小野物,没想打大的野兽。”马权理直气壮的说着,他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一伙人是以老和尚为头领,他紧紧的贴在老和尚的身边,如果能糊弄过去那是最好,实在是不行,他打不过这些年轻后生们,难道这么一个老和尚还能打不过么,到时候只要老和尚在手,这帮人还不得投鼠忌器乖乖的放他离开啊,想到这里马权心里对自己都无比的佩服,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只是刚刚露出点笑意,脸上的伤口却让他不由的一颤。

这时候,空性大师的手机响了起来,空性大师一看来电,却是刘军官的电话。空性大师知道肯定是有什么情况发生,接起了电话,果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些比较有用的信息,只是这样的信息却让空性大师的心里变得更加的黯然了,据刘军官抓的那几个有点身份地位的无法功弟子交代,无法功教的护法有一个叫钱二,空性大师却是明白这个钱二是花非霖的弟子,这么说来花非霖的嫌疑是越发的大了,看样子这次回去之后得好好的派人调查一番花非霖了。

空性大师勉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情绪,瞅了一眼身旁的马权,对着刘军官问道:“施主,麻烦你找人问一下那帮人,看他们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马权的人?是不是也是无法功教的弟子?”

马权就在空性大师的身旁,怎么可能听不到空性大师的说话呢,他的心里一阵紧张,刚才他是听到了有人说出了护法的名字,虽然马权以往在教中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是他往常被派去各地发过通知,说不定还真的有人知道他。

马权眼中凶光一闪,从腿上的绑腿里面掏出一把匕首,另一只手朝着空性大师扣去,已经到了非常时间了,擒贼先擒王。马权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但是他却挑错了对象,空性大师虽然打着电话,但是却并没有放松对马权的观察,他底下的那帮弟子都能看出马权有些不对劲,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

马权刚一行动,旁边的宗教联盟的弟子们一阵怒喝,但是却来不及出手,空性大师却是动手了,他一只手轻轻的一拍马权的扣向他脖子的那只手,马权只觉得一股大力将他的身子平和的退后了三四米,没等他醒悟过来,旁边的宗教联盟弟子们的拳脚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先前的拳脚还有些收力的话,那么现在的拳脚那就是毫不留情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

第五百三十九章

“你们是什么人?”这个声音实在是非常的别扭而且特别的慢,一字一句。说真的,就算是那些刚刚接触到汉语的外国友人们说的都比这个声音要让人觉得自如许多,这个声音的发音无比的怪异,似乎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了上千年的人突然的回到了人类社会当中一般。

不过这个声音却让杨木衣等人大喜,这个声音并不是他们所熟悉的声音,同样也并不是花非霖的声音,在杨木衣他们耳中就是溺水的稻草。而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原本团团堵住了四人的人群之中一阵推搡退让,然后让出了一条小小的道路来,一个精干的老人出现在了杨木衣四人的面前。

杨木衣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老人就是先前同阿东夫妇一起站在花非霖面前的老人,就是他同着阿东夫妇与花非霖交涉,看着花非霖对他的表情以及现在旁边一帮老少爷们对他恭敬的态度,可以看出来这个老人不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也是这个村子里面威望十足的人。其实在杨木衣眼中的老人其实年龄并不是很大,还不到五十岁,只是因为长年的农家生活以及劳累的落后的耕作方式,让这村子里面的人衰老得很快罢了。

面对这样一根救命的稻草,杨木衣等人可不敢表现出什么异样来,他们先前同着村民们交涉的时候最大的痛苦就是语言不能沟通,虽然说微笑是最好的语言,但是有着先入为主的念头的村里人又怎么可能因为他们的干巴巴的笑脸就放下手上的苗刀呢?杨木衣四人老老实实的朝着这个走过来的男人鞠了一躬,这个老人仅凭着他的年龄就当得起杨木衣他们的一记鞠躬了。

“你好,我是杨木衣”杨木衣慢慢的将自己的名字,以及旁边的白颖三人介绍给了这个老人,他的话语说的很慢,一点也不着急,结合着花非霖先前同他说的这里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环境,这个老人能说出让人能听懂的话语来就已经很是了不起了,更何况老人所说的还是带着浓烈异域风情的别扭的普通话,姑且算是普通话吧。这是个神秘的老人,这是杨木衣的直观感觉,他原本只希望能够有那么一个人能听懂白颖姐弟俩的当地苗语就已经很是感激了,可是突然出来一个说着一口能让杨木衣等人都能听懂的别扭的普通话的老人实在是太过于惊喜了。

“你们为何来我们村子,是否有什么阴谋?”老人慢慢的说着,他的话语带着几分文言文的意思,又像是白话,说话的时候还似乎带着唱腔一般,说不出的怪异,但是此刻的杨木衣四人可没那心情去计较这么多,他们老早就怀疑这些当地人对他们这样的情绪,肯定是花非霖在背后说了他们的坏话,此刻一听老人如此的问道,一下子就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您误会了,我们是被花非霖给捉来的”杨木衣肯定的说道。

“村长,您别和这些人说话了,外乡人很是诡诈的,您可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语啊,我怎么可能将他们捉来这里呢?再说我要是捉了他们和村长您说上一声就可以了,您又不会对我指责什么,您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啊。”一旁的花非霖在村长用着古怪的口音说着白话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可能会有偏差了,这里都锁闭了数百年了,花非霖从来没有想到除了自己这一家之外村子里面还会有人会知道说白话,如果早知道村长会这手,花非霖老早就将村长一家子给灭了,这样的一块土地就是花非霖他们一脉立家的根本,在这片土地之上,虽然有着村长这样一个似乎是大家公认的村长,但是背地里花非霖却视这片土地上的人都是他的子民都是他的长工,而他则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在自己的这三亩地上,花非霖不希望有另外的一些声音。

花非霖是这么看待这里的村民们的,可是村长却并不是这样认为的,他挥了挥手,示意花非霖不要多说话,他自己同这些外乡人来谈。先前村长也被花非霖的话语给唬住了,认为这些外地人真的是来毁灭他们村长的,几百年前他们的祖上因为避祸才找到了这样的一方净土,然后邀请当时的一个很有本事的大能将这一小块净土给封闭了起来,让他们避开了外面的天灾,同样的他们也与外面的世界隔离了,与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还真的很是相近呢,而花非霖则是当年那大能的后代,也只有他们一系能知道进出这片净土的方法了,而花非霖则更是这个村子里的骄傲了,继承了他家里的本领还在外面拜师学艺,学的一身的好本领。

原本村里同着花非霖他们那位祖先有过约定,花非霖他们那一系在他们村子里面享受最高的待遇,哪怕是天灾年头,也不让他们受丁点的委屈,而花非霖他们一家人所要做的,就是帮村里的人占吉问凶,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与外界保持联系,当天下太平的时候要让他们重新回到人世。也许花非霖的最开始的祖先立下约定的时候没有搀杂任何的邪念,只是想着要帮助这些求助到了他们身上的苦人儿,可是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代人之后,约定已经被他们忘记了,他们只想着保留着这样的一片土地,让他们留有一种统治的地位,即便是统治的地方很小人口很少,在花非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家里人训练出来了,这个外界的秘密就是最大的秘密,而现在,这个秘密却有着暴露的危险了。

村长摆摆手,继续同着杨木衣等人说道:“捉来?你们不是?不是汝等自己闯入此地?”虽然花非霖似乎应该要比这几个不知根知底的外乡人可靠,可是村长却是直觉的觉得这几个外乡人的话语更加的可靠。其实村长老早就有些怀疑这个外界依旧动乱不已的借口了,只是他们被牢牢的锁在了这个狭小的天地里,不可能知道外界的情况,即便是以前阴错阳差的闯入了几个外人,也被花非霖或者是自己村子里面的那些个热血青年们给利索的解决了,语言不通之下随意的挑拨总是能让村子里面的年轻人热血沸腾,从而弄出人命来。

村长祖上原来是教私塾的先生,在这一个村子里面也是属于有学问的人,所以才勉强会祖上传下来的一些官话,其中经过这么多年的传承,已经走调得不像样子了,但是村长一家却还是在那里坚持不懈的传播下去,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门户打开了,能够迅速的融入到一个和平安盛的社会中去。

村长一家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怀疑了,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样的一句话已经在中国人的心中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了,村长家显然也是知道的。村子里祖上避祸的时候确实适逢天下大乱狼烟四起,但是原本他们所处的地方也就是传说中的荆楚之地,战乱波及不是很广,但是四处的贼匪泛滥的拉壮丁,还是让当时村子里的人们下了避祸的念头,但是没想到这一避就是数百年,久远到村民们都已经算不清楚具体时日了。这么长久的时间,外界还没有安定下来吗,对此村长一家老早就怀疑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又加上这些日子他们的生活虽然不是顿顿饱餐,但是基本上能够果腹,而且随着花非霖一脉带回来的一些较为先进的农具,现在的日子过得颇为清闲,又没有那个际遇,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可是此刻却是不同了,这是天赐良机啊。原本村长在花非霖宣布有外乡人闯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计划了,不管是什么人,就算是真的对这一片净土有着觊觎之心,但是他也不打算一下子将他们给打死,他要问出外界的环境,他要知道世界的变化,虽然村长不知道“与时俱进”这个词语,但是并不妨碍他有这样的想法,特别是自从花非霖开来了一辆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不用动物拉,自己就能跑动还很是坚固的被他称之为“车”的家伙的时候,村长就更加深了这个念头。

“当然不是了”杨木衣肯定的说道,对于村长这种别扭的文白夹杂的话语他还是有些不是很习惯,“我们被花非霖捉来好些日子了,花非霖是一个坏人,您知道他为什么要抓那个婴儿么?”杨木衣一指花非霖抱着的那个婴儿,听到杨木衣的话语,花非霖无奈的闭了下眼睛,看起来似乎不能善了了。

“花大师说那是祸根,会毁了我们村子的。”对于自己的侄孙,那可算得上是自己的至亲了,他又怎么能不气愤呢,说话的时候都说的是花大师说的,表示他自己并不认同这个观点,只是迫于村民们的压力,不得已只好任由花非霖肆意妄为了。

“祸根?”白颖大声的说了起来,不屑的看了一眼她曾经的师傅,那个以前光明正大的形象早已坍塌,可是现在的每一次见到花非霖的恶心面目,都让白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白痴傻瓜,“不是,花非霖练了一门邪功,需要用婴儿才可以修炼。”

“小心”伴随着杨木衣的大声呼喊,白颖只来得及下意识的抬起她的胳膊挡住那迅速朝着她胸部袭来的一记拳头,一声脆响,白颖被一股大力击得不停的碎步后撤,不过很快就被一双手揽住了她的腰部,然后整个身子被抱着转了几圈之后才停住了身子后撤的劲势。

白颖的脸色有些发白,不停的抖动着胳膊,那股钻心的酸痛一时半会恐怕难以消除了。她的身旁,杨木衣一脸紧张的看着白颖,紧张的问道:“没事吧”刚刚花非霖的动作杨木衣是看在眼中,只是花非霖的动作很快,杨木衣只来得及提醒白颖,却是没有来得及挡在白颖的身前,最后也只是托着白颖的身子,不让她摔倒在地上。

花非霖的攻击仿佛一下子点燃了这个爆仗,原本围着的村民们立刻嗷嗷的叫着就要冲上来,他们可不理会村长同杨木衣他们聊的是什么,在他们的心中,花非霖是自己这边的人,不管什么时候,打起架来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管他谁是谁非,惹到自己头上先将对方弄倒了再说。

钱二将自己腰间的苗刀抽了出来,一脸紧张的看着站在人群中的花非霖,这么多的举着苗刀的村民,可是此刻在钱二的眼中,深深忌惮的就只有花非霖一个人了。花非霖拍了白颖一掌之后没有继续攻击,而是一脸嘲讽的看着杨木衣等人,然后看着身边的苗人们将他给淹没,最后让他不能被杨木衣等人可以直接攻击到。

不得不说,这打架也是天生的,从来没有演习过,可是一切做起来是那么的熟练,与球场上的那些运动员打架很是相似,肇事者得手之后迅速被队友们掩护住,免得被激怒的对方直接攻击到。一时之间,场面变得乱哄哄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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