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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界传》


第一章 穿越啦

华夏国都城市。

都城大学作为世界名校之一,一直在计算机网络领域领域独占鳌头。今年都城大学又举行了第21届“世界互联网大会”,无疑又将其名声推向了浪潮高峰。

目前世界上最大的三家科技公司卫华,米小,安果中的大部分核心技术骨干全都是都城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的,所以,如果能成为一名都城大学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不仅有了吹牛逼的资本,更重要的,还有了吃饭的本钱。

毫不夸张的说,世界科技的领头羊,就是都城大学计算机学院,它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

事实上,这个学院本身还承担着华夏国一些非常绝密的研究,包括大数据分析、虚拟空间成影等等,故而顺利毕业之后,要是能成为这个专业的研究生,那就意味着你正式进入了这个国家的上层行列。

在华夏国乃至全世界,人们随时可以在行疼、狼性、都城时报等大媒体上见到都城大学的新闻,不过大都是一些“××成功实现云端传感技术!”、“虚拟时代的到来!”、“都城大学,人类的未来!”等文章,绝大多数平民百姓是看不懂且不关心的。

不过今天的媒体报纸有些不一样,全都很有默契地刊登出了一个不一样的头条——“都大计算机专业准研究生欲跳楼,系因女子?”

这下民众沸腾了,犹如见到了彗星撞地球一般:都城大学里爆出来的新闻,还有这么接地气的?

各个媒体的网络点击量和报刊销售量都在蹭蹭蹭地往上升,大家都在猜测,这个极品男是谁,放着都大的研究生不做,放弃唾手可得的名利和财富,为了一名女子轻生?

妙龄少女们则都秒变花痴,脑海中自动补出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才子形象,一面惋惜一面嫉妒……

都城大学再次成为了各个媒体网站的热搜词。

数个小时前,都城大学里那座号称世界上最高的建筑——华楼的天台上站着一个目光呆滞、身材瘦削、满脸胡须,带着厚厚眼镜,穿着黑色棉袄的青年男子。楼下是一个巨大的黄色气垫,旁边停着一辆辆警车,一位明显是队长的警长拿着一款十分精致的望远镜,紧蹙着眉头,一边张望着高不见顶的华楼,一边指挥着手下的干警。

“哎呀,往这边挪挪,那个位置接不到人的……”

“你们怎么这么笨,对了,天台上的们打开了吗?”

“没有,那道门是计算机控制的,防爆隔音效果都非常好,我们根本突破不了。”一个小干警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们找了控制室,他们说也不知系统被谁篡改了密令,现在他们的人也打不开了。”眼看着队长要发火了,小干警连忙补充道。

队长的眉头又紧皱了几分,他对着旁边一个穿着一身精致西装,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满脸着急的中年男人说道:“韩助理,身份确定了吗?”

“嗯嗯,确定了,王队长,就是我们这一届的保送研究生,你们可一定要救下他啊,这孩子是我们老院长最得意的学生,可死不得啊!”眼镜男苦着脸,央求着说道。

“韩助理,你也看到了,一大批的心理专家都在这里,可现在我们根本无法和他对上话啊,真是有力使不出啊!不过我已经请求了直升机支援,只怕时间上也来不及了,你让我怎么救……”

“哎,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通呢……”韩助理摘下眼镜,抹了一把眼泪,叹了口气。

郝昭站在这个世界最高的建筑上,看着脚下奔腾翻涌的云层,一抹凄凉涌上心头,他喃喃道:“终究还是要下雨了,既然如此,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说完,他仰天一声大吼,纵身一跃,便从华楼上跳了下去。

寒风凛冽,往事如过眼云烟般浮现。

“咦,这孩子长得真是清秀,让我想起了前段时间看得那本书,对了,《三国演义》里面有一个关内名将,竟让诸葛亮也束手无策,真是厉害,以后你就随着他,叫郝昭吧,希望你长大后能向他一样,闯出些名堂,也好宣传宣传我们江中孤儿院。”

“恭喜你,郝昭同学,你被录取为都城大学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了,作为都城大学计算机专业的20名新生之一,希望你戒骄戒躁,继续努力,为国家争光,为人类造福。”

“郝昭,你小子可以啊,杨老说要收你做学生,这可是把你往研究院接班人的方向培养,以后你可要好好照顾着师兄啊。”

“对不起,郝昭,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就不要缠着我了,好吗?”

“他比你帅,比你有钱行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除了头脑聪明之外,还有什么优点,就凭你,也配得上我尹傲霜?”

郝昭苦笑。

画面一转,尹傲霜变成了白发苍苍的杨老师,他沟壑纵横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小昭啊,我很欣赏你编写的云界网络,它背后的虚拟世界理论应该成为我们研究院未来主要的研究方向。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做研究啊?”

郝昭还没回答,一个头发乌黑油亮的中年男人又出现了,他站在江中孤儿院的门口,手里拉着一个犹如瓷娃娃般的圆脸女孩,大声喊道:“郝昭,你现在有本事了,希望你常回家看看,你的弟弟妹妹们都等着你呢!”

那个圆脸女孩没有说话,眼睛里闪着泪光,她总是喜欢摆弄自己长长的头发,赵昊现在还记得她害羞的样子,惹人怜的模样,“昭哥哥,我是考不上都大的,你去都大读书了,一定不要忘了我哦。”

……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呜呜~~”

那些画面一幅幅闪逝在赵昊的脑袋里,加上淅淅沥沥的雨滴,滴在赵昊的脸上,力道却直达心脏,宛如重锤,痛彻心扉。

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回,如果再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如此轻生……

咔啦啦!!!一道惊雷乍起,赵昊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灵魂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一股强大的吸力出现在他的身后,赵昊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丧失,他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是地狱吗?”

郝昭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地上的。

“哎哟!”郝昭使劲掐了自己一下,痛感强烈,“难道自己不是在地狱?”

强劲有力的心脏搏动使他欣喜若狂。

四周漆黑一片,墙上却是布满了五颜六色的光线,借着这些管线的微弱光芒,郝昭总算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头顶不是天空,而是破烂的屋顶,角落里满布凌乱的铁皮碎片,忽冷忽热的小风,还有极其刺鼻的气味,“难道我跳楼落进了下水道里?”

沿着狭小的空间,郝昭小心翼翼地踅摸了一段距离,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这哪里是下水道,分明像一个先进的实验室。”

摸过一道门,郝昭沿着一段宽几丈的桥梁前行几米之后,空间里突然光芒大盛,四周密密麻麻的蓝点荧光骇得郝昭差点儿大叫一声,脚下的万丈深渊更是吓得他亡魂皆冒。

原来自己竟是这么走过来的!

待他仔细看去,四周墙壁上哪是蓝点荧光,分明是一个个整齐排列的棺材,里面躺着和自己一般无二的人类。

郝昭忍不住哀嚎,“为什么别人穿越不是去异界享福,就是回到过去装逼,而我却要来到这么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不!公!平!”

老天似乎听到他的祈祷,空间里忽然响起一声炸雷,然后郝昭便感觉到后脑勺一痛,昏昏沉沉间听见“发现人类!”,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艹,贼老天,我这穿越算个什么鬼!”

第二章 又穿越了

郝昭在一阵清风中悠悠醒来,郁闷不解之时,展目四望,顿时又觉心旷神怡。

只见湛蓝的天空下,阳光灿烂,白云飘飘,自然是一支鬼斧天工的画笔,勾勒出高山那悬崖峭壁奇石怪累的身架。

“我这是在哪儿?”

郝昭疑惑道,紧接着便施展出那招掐大腿的灵招。

“哎哟!”

一声大叫,包含着巨大的惊喜。

“我还没死?”

短暂的思考之后,郝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尽量让自己的心脏不要因为过于激动而卒停,

“我又穿越了,哈哈!”

“救命啊!”

回应郝昭的是一个稚嫩的呼救声。待他细听时,那声音又呼叫了两遍,然后便是“唔”的一声,显然被人限制了行动。

听声音不过百十米的距离,郝昭毫不犹豫,当即提胯迈腿,飞奔了过去。

郝昭跑起来才发现,现在这身体比起过去不知轻盈了多少倍,嫩枝绿叶甚至微风似乎都可借力。

这可把郝昭乐坏了。前世过的那么怂,这一次在鬼门关转了一圈,郝昭发誓要将这一世过的无憾,率性而为。

眼下路见不平,是到了自己一声吼的时候了。

茂密丛生的树林,郝昭像一只长臂猿似得穿梭其中,不待他对这边变化有何反应,百十米的距离转瞬即至。

只见两个身穿灰色长袍的人扛着一个如人大小的麻布袋,正有说有笑地驾着一柄仙剑,在树木之间穿梭前行。

“仙人啊!奶奶地!”

郝昭赶紧藏好身体,尽管他能猜到那麻袋里装的是什么,但要他在仙人手里抢东西,郝昭可没那个胆子,是以先前的那股勇气顿时泄了个干净。

正当他打算安安静静地当一片绿叶的时候,突然鬼使神差地喊了一个,

“定!”

更让人匪夷所思地是随着郝昭的法令出口,那两个仙人竟硬生生止住了前行的势头,宛如被定住了身形一般,悬在半空中,然后随着两声哀嚎,重重摔在了郝昭面前。

“完了!”

郝昭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个仙人,还没开始骂贼老天,两个仙人便如见鬼一般慌张逃去,只留下呆站在原地的郝昭。

前后不过几息之间,正当郝昭惊魂未定之时,麻袋里便传出一个娇嫩的女声,

“哎哟,痛死本公主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还不快放了我。”

“……”

等到仙人走远,郝昭才小心翼翼走过去,解开麻袋绳子,一个砂锅大的拳头赫然现于眼前,郝昭眼见不妙,退跳一步,躲过拳头,没好气的骂道,“你这个王八蛋,竟然袭击你的救命恩……人……”

然而待得郝昭看清所绑之人的容貌后,竟痴痴地说不出话来,心里那个已经结痂的伤疤似乎又被人撕开了一般,鲜血直流,痛彻心扉,郝昭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导致自己跳楼的女人?

“尹傲霜?”

美少女没有回答郝昭的话,反而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惊起无数林中小鸟,

“流氓啊!”

郝昭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之人虽然与尹傲霜长得极为相似,但细看之下又有区别,只见那小姐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在这苍郁的丛林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那羞怒之声传来,更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

可以说,眼前这少女就是尹傲霜的年轻版。

一阵清风吹来,郝昭感觉**一凉,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了许久,怪不得女孩那么大的反应,直到现在还闭着眼破口大骂,

“变态,色狼,流氓,救命啊!”

“……”

郝昭懊恼一声,心里头没来由地紧张,他左右一看,便从少女手中抢过麻袋,绕在腰上,绳头一系,索性当成半个衣裤穿。

“这位姑娘,你不要误会,我是救了你的人。”郝昭连忙说道。

“不行,你离我远点,救命啊!”又是一阵划破耳膜的吼叫。

“不是,你睁开眼睛,听我说……”

郝昭正打算解释的时候,突然从旁边树林里蹿出十来个人,衣服是紫青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刻着“青龙卫”三个黄色大字,和他们手上的木剑交相辉映。

几人将郝昭团团围住,神情紧张且愤怒,又有几人前去安慰少女。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对峙了几分钟之后,一个相貌英俊的中年男人安慰好少女之后,转身对着郝昭说道。

“我是这山野一俗夫,适才听闻姑娘喊‘救命’,急奔过来后,便遇见了这场景,姑娘似乎对我有些误会。”

郝昭见那男人脸无愠色,便知他是明理之人,所以也不慌不忙地说道。

“不碍事,公主也是受了惊讶罢了,你且不要在意。”

中年男人看见郝昭面露担忧之色,出言安慰道。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穿华服、头戴凤冠的中年美妇驾着仙剑而来,还未落地,便激动地大喊:“妍儿,妍儿,我的儿啊,你吓死母后了。”

“又一个神仙?”

郝昭见来人是一个中年妇人,她的容貌绝美无比,欣长苗条的身体,姿态优雅高贵得像是天界下凡的美丽女神,她的一对秀眉细长妩媚动人,乌灵高闪的眸珠,充盈着古典美态,秀挺的酥胸,布盈一握的纤纤细腰,修长的双腿,使她有着种傲然于世的姿态与风采,虽然眼角微微有些鱼尾纹,但整个人看起来才不过三十岁,丝毫不像一个女儿已经已经二十岁左右的妇人,显然保养得非常好。

郝昭看呆了,不过心里头对于神仙的印象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属下参见皇后!”

英俊男人单膝跪地,其他十几个青衣人当即叩首。

“皇后?”郝昭呆呆的站在原地,这可比见到仙人还让人惊讶,莫不是穿越到古代了?

中年美妇简单“嗯”了一声,便落地站定。

女子一看,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冲进妇女的怀里,两人竟嘤嘤哭了起来。

“母后,我好怕啊!呜呜……”

“不哭了,我儿,都怪你调皮,擅自离开我们,不然哪让妖人有可趁之机。”

美妇一边安慰少女,一边对着英俊男人说道,“董将军,幸苦你了。”

英俊男人顿时笑开了眼,忙站身回礼道,“这都是属下应尽职责,只要公主平安归来就好了。”

其他将士也都站了起来。

“嗯,说的是,这位小兄弟是?”

中年美妇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指着郝昭问道。

“一山野俗人而已,我们赶到时,他已在这里,只不知那两个贼人是何去向。”董将军说道。

“哦,原来如此,”中年美妇围着郝昭转了两圈,眼神直看得郝昭心里发毛才问道:“是你救了妍儿?”

郝昭细看之时,才发现眼前女人和尹傲霜长得更为相似,只是前凸后翘的身材要丰盈许多。

郝昭阉了咽口水,强自低下头颅,心里默念“空即是*即是空”,是以根本没有听见美妇的问话,直到英俊男人用刀背戳了一下自己。

“问你话呢!”

“哦哦,”郝昭这才反应过来,想起自己的处境,断不可被误杀了啊,看来这美妇便是主事之人,郝昭便将事情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

“你说是你吓跑了那两个劫匪?”所有人都面露疑色,英俊男人更是一把抓住郝昭的手腕。

“你干什么?”郝昭刚说完,便感觉到一股热流从手腕处涌入自己的身体,似蚯蚓一般游走,游遍全身,又从手腕处钻回英俊男人的身体。

他脸上疑色尽现,目光如炬,“你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灵力,你在说谎?!”

四周本已散去的黑衣人又将郝昭围住,局势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

郝昭真是欲哭无泪,为什么越是真实的话语越是没人相信呢?

尹傲霜,我要在你手中死两次么?

“退下,董将军,我相信他。”

顿时,一道天籁之音在郝昭耳边响起,“再加上你都说了,他身体里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更不可能是妖人的同伙。我们赶紧回去吧,皇上还在城里等着呢。”

“那他呢?”英俊男人指了指郝昭。

“带上吧。”美妇丢下一句话,便带着已哭晕的少女驾着飞剑走了。

然后,在郝昭极度的抗议中,他被人挟持上飞剑,也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

“这么多仙人?好高啊,唔……唔……,这…是…哪…里!”

飞在天空,郝昭这才看清脚底的世界,只见千峰列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青锁脆,雨收黛色冷含青。

“这么美丽的地方,就是地狱也值了!”脚下的美丽山川让郝昭暂时忘却了身处何地的恐惧。

飞翔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看倦了绿色的郝昭降落在一个皇城边上,中年美妇刚一落地,便有众多军士迎了过去。当前一人头戴紫金冠,身披绿龙袍,身材高大,浓眉发黑,下巴上有着一些密密麻麻的胡渣,饱经风霜的脸庞,好像用红铜铸成的,宽宽的额角上,深深刻着几条显示出坚强意志的皱纹,一双虎目,放出摄人心魄的光芒。此刻正柔情地安慰着怀着的两个女子。

事了,中年男人向着郝昭走过来,递给郝昭一件青黑相见的衣服穿上,妇女则扶着少女进入了撵车。

“参见帝皇!”董将军单膝跪地,虔诚道。

“嗯,幸苦你了,董将军。”那人脸色波澜不惊地说道,然后走到郝昭的身边,用十分友好的口吻说道,

“见到本皇不跪的,你可是第一人,不过看在你救了公主的份上,本皇就不追究了。不过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天元山脉?”

郝昭也像模像样地抱拳说道,“皇上恕罪,并不是草民有意冒犯,只是我乃一个在山野间长大的小子而已,不知礼数,只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郝昭这一番话说出来,连自己都十分佩服自己,这要放在以前,不结巴三次,他是绝对说不出这么得体的话的,看来环境真的很重要。

正当郝昭得意的时候,中年男人却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他走过来拍了拍郝昭的肩膀,“有意思,好一个‘只知拔刀相助的小侠客’,小伙子,我年岁长你这么多,你叫我皇叔吧。”

话音刚落,郝昭便感觉到无数嫉妒到可以杀死他的眼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帝皇……”英俊男人想说点什么,却被皇帝挥手止住了。

“就这么定了。”

又听中年男人说道:“可以说说你是怎么救下我女儿的么?别介意,我只是好奇。”

郝昭便将事情的原委又说了一遍,只是省去了开头自己穿越的事情。

中年男人听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中年妇女却捂着胸口,一阵感叹道,“真是上天保佑,福大命大,如果不是这两个妖人突然魔症,结果该是多么不幸啊!”

郝昭也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得好,只听中年妇女又说道:“我是青龙帝国的皇后,刚刚你救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女儿上官佳研,还没有请教你的姓名呢,小兄弟?”

郝昭这才想起,和中年男人聊了半天,自己都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叫中年男人没问呢。

这下郝昭学聪明了,急忙单膝跪地,说道“见过皇后,草民叫郝昭。”

说完,他注意到皇帝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中年妇女则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凑到中年男人的耳边,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了什么。

说完,英俊男人又开口了,“皇上,你跟一个小屁孩儿啰嗦什么,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公主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了,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

皇帝点了点头,转身对着郝昭说道:“走吧,小朋友,让我好好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之情。”

说完,不等郝昭反应,就拉着郝昭坐进了撵车,往城门走去。

郝昭这才注意到,拉动撵车的是八只气势威武、高大英俊、头生尖角的天马。

“这是天马,一级魔兽天角马之王,天性纯洁,日行万里。”青龙帝国皇帝亲自对着郝昭解释道。

所过之处,群民拜首,万人景仰。再看那城门,高十几米,宽几十米,百来米高的城墙上镌刻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青龙皇城。

进了皇城,又是一番高楼、名刹、琼台、玉阁、人山人海、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这就是青龙皇城,是我们青龙帝国最繁华的城市。”皇帝一脸骄傲地说道。

“确实雄伟!”郝昭赞叹道,心里却在盘算着目前的处境。

“你真是山野村人?”皇帝突然问道。

郝昭点了点头,此时只听皇帝又说道:“哦,你从小生活在天元森林,可知通天圣域?”

“通天圣域?”郝昭好奇道,那也是一个国家?

青龙帝国掌控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之色,语气中便不觉激动几分,“那是子晟大陆人的信仰,我们的共同家园。”

郝昭实在很难想象,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可以让一个国家的掌舵者说出这样的话来。

“或许是类似于大主教之类的信仰吧?”既然是古代,自己混不下去的说不定还可以当个大神棍呢。郝昭心想。

不过眼下是不可能去当神棍的,毕竟……哈哈……

“一个皇叔,哈哈,这么说我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郡王了?”郝昭心里一阵狂喜。

许久,郝昭对着外面骑马的英俊男人努了努嘴,问道:“那个老男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嚣张?”

皇帝哈哈笑道,“如果他知道你这么说他的话,定不会饶了你的。”

直到郝昭露出尴尬的神情,皇帝才继续说道,“他是我的防卫大臣,青龙帝国的护国大将军,就是这样一个人,很严肃吧,哈哈。”

又是一番闲谈,郝昭总算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丝了解。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人人安居乐业,而自己竟然意外成为了青龙帝国国王的侄子。对于上天的这份赠礼,郝昭真想说一句爱老虎油!我就要开启一段开挂的传奇人生了!正是: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第三章 神秘的藏书阁

郝昭跟随着皇帝回到皇宫,一路的楼宇拱殿,香榭亭台看得他眼花缭乱,更有花红柳绿宴浮桥,粉面桃腮眼含俏的美伺宫女,着实看了个够。

“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书房内。

“今天妍儿受了些惊吓,你吩咐御厨坊熬一碗静心汤送过去。”皇帝说道,然后又指了指郝昭,“这小子名叫郝昭,乃是救了妍儿的大恩人,吾打算收他为义子,择日行加冕典礼,你去安排一处殿房,找些换洗的锦袍给他吧,董将军还在乾坤殿等我呢,我得去一趟。”

“嗻,皇上。”老者惊讶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男孩,然后恭敬地低着头退了出去。

等到皇帝离开,他又从门外闪了进来,上下打量着郝昭,皱了皱眉,道:“真是你救了公主?”

老者满脸沟壑,一双小眼睛却闪着贼兮兮的光芒,人前卑躬屈膝,人后耀武扬威,郝昭着实不喜这种人,点了点头,也没有答话。

老者瞬间好似一只踩着尾巴的猫,大嚷着些“乡野小子”之类郝昭听不懂的话。

“你在说什么啊,花总管,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了。”

一个和皇帝长得有八分相似的少年出现在大厅里,一身锦衣玉袍,男孩俊美的脸庞曲线像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美少年纳喀索斯一样圆润完美。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显饱满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颜色。只见他的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透着点坏坏的味道。男孩歪了歪头,笑容在脸上漾开,嘴里叼了根草,好奇地打量着郝昭,

“你是谁啊?”

郝昭同时也在打量着面前这个身着青色蟒袍的少年,稚嫩的气息,清秀的脸庞,对于他的身份,郝昭心底已猜到了几分,仍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叫郝昭,赤耳郝,日召昭,是一个山野小子,今天无意间救了公主,皇叔见我无家可归,便将我带了回来。你又是谁?”

“你说姐姐她们回来了?”少年答非所问,惊喜道。

“是的,太子,老奴正要向您禀报呢,她们正在偏房呢。”老者恭敬地说道。

话音未落,少年已不见了踪影,老者厌恶地看了一眼郝昭,唤来一个叫做“小杉”的宫女,引着郝昭出了御书房,前往琼书苑去了。

“果真是帝王之家,连宫女都长得如此漂亮,比起前世的那些明星可丝毫不差。”

郝昭看着前面那个体格娇小,还未发育完全的美貌少女,问道:“小杉,我问你,刚刚那个可是你们的皇宫大管家?”

少女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回公子的话,是的。”

郝昭上前几步,和少女平排走着,一股处子独有的幽香飘入鼻尖,郝昭又问:“那刚刚厅里那少年又是什么身份?”

一听到那少年,少女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无限崇拜的表情,然后又像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郝昭,“那是我们的帝国太子,他可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呢。你竟然不认识他?”

废话,郝昭心想,嘴上却道,“你喜欢他?”

“嗯……啊,不是。”少女反应过来,一张俊俏小脸涨的通红,见四下五人,一拳捶在郝昭的胸口,“差点儿被你害死了。哼,不和你说话了。”

粉拳捶在胸口,没有疼痛,反而是一阵酥麻,郝昭两步追了上去,“我叫郝昭。”

“我知道啊,刚刚听见了,赤耳郝,日召昭嘛。”少女俏皮地说道。

约摸走了十几分钟,眼见着周围的建筑越来越破败,郝昭正欲发问,小杉便指着其中一件最破败的厢房说道:“郝公子,琼书苑到了。”

郝昭放眼望去,门上果然挂着一个暗灰色的牌匾,书写着“琼书苑”三个大字,真是穷书院啊!郝昭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小杉姑娘,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未来的郡王啊?”郝昭试探性地问道,心里实在无法接受这巨大的偏差。

“没有啊,这是花公公的意思,毕竟你现在还不是郡王嘛!”小杉嘻嘻笑道。

郝昭有点郁闷,从小杉的话中,他感受不到一点地位的尊贵,难不成古代的人都这样视权贵如粪土?

不过一想到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一切从低调出发,便不再在意了,正当他打算留下小杉谈谈理想的时候,小杉的身影却已飘然离去,“待会儿我会唤人送来公子换洗的衣服,公子累了,先行歇息吧。”

郝昭摇了摇头,便开始打量起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的家的房间。

只见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往里是一张茶几,墙上挂着一幅《行人踏歌图》,两边是一副对联,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不搭调!”郝昭仍不住吐槽道。

两边各有一间厢房,一边有蒲团卧榻,一边有锦绣大床。想来定是学习和休息的地方了。

正当郝昭打量时,又有一小厮送来几件青色衣袍。郝昭果断脱去身上那件不得体的衣服,穿上新衣,原来是一件绣有黄色貔貅的青色长袍,穿在身上倒是十分合体,对于小杉的细心,心里又忍不住赞叹了一分。

盆里有些热水,郝昭正对着镜子细细捯饬,小杉突然推门而入,问道,“郝公子,衣服还合身么?”

话音刚落,小杉又忍不住红了小脸,原来郝昭穿越之后,长相虽然依旧平凡,可这一身华服着实漂亮,看来真的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甚至就在刚刚照镜子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挺合身的,谢谢你了,小杉。”郝昭微笑道。

“哦,不……用……谢,那我先走了。”小杉低下头,突然结巴了起来。

“等一等,小杉。”郝昭连忙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入手丝滑,沁人心脾,郝昭脱口道:“你知道这儿的图书馆在哪里吗?”

小杉本就穿了一件抹胸宫裙,外面罩了一件青色薄衣,经过郝昭伸手一拉,薄衣滑落半截,露出胸前那珠圆玉润的皮肤,还有微微隆起的沟壑。

“呀!公子不可!”小杉大惊失色,又想起了他的出身,心中了然,连忙站好,又想了半饷,才说道:“公子说的图书馆是个什么地方?”

郝昭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口,连忙改口道:“就是看书的地方。”

“哦,”小杉恍然大悟,“公子说的可是藏书阁?”

“是了是了。”郝昭连连点头,古代确实有这种叫法。

“我知道那地方,”小杉道,“可是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公子去那个地方做什么?”

“我从小在山野间长大,恐怕已不知这世事变迁,所以想找本书好好学习一下。”郝昭作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小杉果然唤起了同情心,连忙说道:“我知道藏书阁在哪里,我带你去吧,以你的身份,或许可以进去呢,而且,那里面有些书,还是可以借看的。”

郝昭大喜,跟着小杉就来到了藏书阁。

要说着藏书阁,也真是气势恢宏,体态不凡,四周各有奇花异草,两边全是修竹乔松。

跨过一座白玉石拱桥,两边各有一名军士站着,黑色的长袍上绣有“青龙卫”三个大字,面容严肃,大眼长牙,气势非凡,就像两尊天神一样,声音洪亮,“站住!什么人?”

“两位青龙卫大人,郝公子乃是公主的救命恩人,老爷赐给他青色貔貅服,便是皇子一等的待遇,如今便是想去藏书阁一楼看看,还望两位哥哥行个方便。”小杉恭敬地说道。

郝昭注意到那两个青龙卫听见“青色貔貅袍”后双眼明显一亮,嘴里却哭笑道:“小杉妹妹,你自幼跟着公主长大,调皮惯了,可不要愚弄我哥俩儿了,这偌大的皇宫就太子和公主两人,哪有什么郝公子坏公子的。”

小杉乜了两人一眼,双手叉腰,颐指气使地说道:“上午发生的事,也不怪你们不知道,不过郝公子穿着貔貅服进去,晾你们也不敢拦,郝公子,你进去吧。我看今天谁敢拦着,看来姑奶奶今天脾气太好了。”

郝昭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宫女,将信将疑地径直走了进去,那两人也未加阻拦,看来小杉姑娘的话还是挺管用的。

走进藏书阁,一股书香气息扑面而来,文学、理学、农学……每间书房的外面都贴着便签,方便查询。

转过两三道弯,一级玄梯出现在郝昭面前,他小心翼翼地轻踏上去,迈脚之后又落在原地,来回几次,均是如此,当真是奇怪至极!

又步过几间书屋,“百科知识”书屋赫然出现在郝昭眼前,他推门进去,一番搜寻,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子晟大陆志》。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生存,第一件事就是要弄清楚这个环境。

郝昭翻开古黄色的书页,一个奇妙的世界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相传,整个子晟大陆诞生于四亿亿年前,由创世神所造。一千年前,圣域继承创世神的意志,统一大陆,分建五个帝国。分别是东方青龙帝国,西方白虎帝国,南方朱雀帝国,北方玄武帝国,分别由上官、皇甫、欧阳、司徒四个家族掌控。

每个国家的掌控者都是由圣域的三大主教占卜确定。从古至今,繁衍了已不知多少代。

掌一方水土,管一方民众。

四国既是子晟大陆的管理者,也是其力量的掌控者。子晟大陆灵气充裕,在不知凡几的生灵中,每每都有些生灵根骨精奇,可以和天地间的灵气产生共鸣。用天地间的灵气淬炼身体,催生灵力,利用元素,掌控法则,是以修真。

再往后看,书上已没有了关于修真的内容,更不要说如何修真的具体记载。

“赚大了,竟然穿越到了一个可以修真的世界,看来我也可以像其他的穿越男主一样,修炼成神,妻妾成群了,哈哈!”

怀着十分激动的心情,郝昭将书屋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关于修真的记载。

又去了其他几个房间,依旧没有什么收获。

郝昭垂头丧气地回到“百科知识”书屋,不知不觉间时间已过了晌午,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呼唤自己的声音,“郝公子?”

郝昭开门一看,正是守卫白玉石拱桥的青龙卫,他见郝昭,顿时恭敬地说道,“吃饭了,郝公子,小杉妹妹在外面等你呢?”

“嗯!”

一想到那个娇小可爱的女孩,郝昭心中的失望就一扫而空,管他能不能修炼呢,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谢谢你,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呢?”

“我叫六丁,外面是我的哥哥六甲,之前对公子多有冒犯,还请不要介意。”青龙卫恭敬地说道。

“怎么会呢,”郝昭哈哈笑道,路过楼梯的时候问道:“六丁大哥,我想问一下,我为何上不去这个二楼?”

看着郝昭一脸疑惑之色,六丁洒然一笑,“郝公子有所不知,这藏书阁二楼全是些修真之法,常人看了非但无用,而且有害,是以皇上才将它罩上阵法。”

“哦,为何有害?”郝昭不解道。

“郝公子是否听过一句话,‘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倘若没有资质的人贸然修炼,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尸骨无存。”六丁傲然道。

“六丁大哥是修真者?”郝昭见状,哪还不明白。

“老哥不才,才炼体期三阶而已。”六丁脸上又露出一股失落之意。

郝昭还欲再问,二人已到了门口,一个焦急等待的俏丽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小杉粉嫩的嘴唇微微上翘,用一副大人的口吻对着郝昭说,“我说郝公子,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天皇上在,我们可千万别不能迟到了。”

“哦哦,那快走,快走!”

郝昭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藏书阁二楼,便匆匆离去。

也许是对于郝昭身世的同情,小杉对郝昭十分热情,她的嘴唇红艳单薄,恰似两条火焰,摇曳滚动间,滔滔江水般的话语便倾泻而出。

郝昭特别喜欢她说话的样子。

“郝公子,我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小杉走在前面,突然停下了脚步。

郝昭一时没注意,“嘭”地一声撞在了小杉的背上。

小杉被人一撞,两手连忙抓住过道旁的栏杆,才勉强稳住身形,还未站稳,一股灼热的气息便冲向前胸及臀间,令她两腿一软,差点儿没摔在地上。

郝昭尴尬地收回双手,嫩藕般的触觉萦绕指尖,刚刚那一下倒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为了防止小杉摔倒。

“什么事啊,小杉姑娘?”郝昭说道。

小杉的脸红得都快滴出血了,十五岁的年纪,虽见过长相英俊之人,但都是触不可及的存在,而眼前这人虽然相貌平平,但却长得憨厚,给人一种无比诚实靠谱的感觉,而且他的出身却比自己还差,现在地位非凡,倘若自己对他好一点,再征得公主的同意,寻得一门满意的婚事,做一个福晋,岂不美哉!

小杉这般想着,眼波流转之间便多了几分情意,“哦哦,我看小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不知是不是和你有关,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注意不要招惹了她,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哼,那个刁蛮女么?蛮横无理,色厉内荏罢了!郝昭心想。

他因为背对着小杉,哪里知道她眼中情意的变化,只当是她的热心之言,当下谢道:“多谢小杉姑娘告知,郝某一定记得。”

渐渐地,楼道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老少男女皆有,人人都行色匆匆,手里也都拿着锅碗瓢盆,抹布拖把之类的物件,小杉又催促了一声,“快点,郝公子,宴席开始了。”

转过一处拐角,一座辉煌的大殿便矗立在郝昭面前。

只见那里:琼香缭绕,瑞霭缤纷。妆彩描金桌,千花碧玉盆。桌上有龙肝和凤髓,熊掌与猩唇。珍馐百味般般美,异国佳肴*新。

桌上铺设得整整齐齐,旁边坐着六七个人。最上一位是头戴紫金冠的皇帝,右手边是成熟丰腴的皇后,皇后右边便是神似尹傲霜的青龙帝国公主,一副浊世佳公子模样的青龙帝国太子则坐在皇帝的左手边。

下首坐着一位中年英俊男人,旁边也坐着一位身材火爆的美妇和一位少年。

郝昭刚一露面,上官佳飞便跑过来拉着郝昭坐下,嘴里兴奋地说道:“郝昭,我听母亲说你在两个筑基期的妖人手里救下姐姐,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救下姐姐的?你是不是比他们还厉害?”

“不得无礼,飞儿!”皇帝脸色一沉,帝音在大殿回响。

郝昭拜见完毕,便随着太子坐下,小杉自动退回到刁蛮公主的身边。

刁蛮公主看见郝昭,冷哼了一声,似乎对自己这个救命恩人极度讨厌。

郝昭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此时,只听太子指着中年男人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董将军董叔叔。”

郝昭起身敬礼,中年男人却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太子又指着他旁边的美妇说道:“那是他的夫人卜顺美。”

郝昭点头,美妇也微微颔首致意。

“那是他们的公子董文龙。”太子又指着那个少年说道。

郝昭和少年相互点了点头,但又能感觉到彼此的那股冷漠。

“那便是青龙城府尹东方叔叔……”

接下来几个人郝昭已经记不清,只记得大家看向自己的眼神,便和那贵族看着暴发富一样。

“吃饭了吃饭了,父皇话真多。”上官佳研嚷嚷道,率先动起了筷子。

皇帝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是了,众卿,这是家宴,你们都不必拘礼,妍儿这次有惊无险,还多亏了你们,干杯!”

“皇上客气了,这都是公主福大命大,老臣只是跑跑腿而已。”董成功也端起酒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郝昭也端起酒杯,狂饮了一口。酒水入肚,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辛辣,皇帝见状,赞扬一声道:“好样的。”

“妹妹,他们男人吃酒,我们吃菜!”皇后对着卜顺美说道。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

皇帝突然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啊,将赐给郝昭的百两黄金拿来。”

郝昭突然觉得这顿饭好像欢送宴一样,果然,只听皇帝说道:“郝昭,这是给你的酬金,我已在城内为你寻了处客栈,你且暂住在外面吧。”

“皇叔,你……”郝昭突然间有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皇帝的歉意,皇后的淡然,上官佳研的傲慢以及东方府尹父子嘴角的笑意,都让郝昭无地自容。

他没有看那黄金一眼,站起来说道:“多谢皇上的好意,这本就是举手之劳,我又怎可能要这报酬。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皇帝突然说道,袖中飞出一道绿光,落在郝昭手上,变成了一本泛黄的古书。

“在我心里,妍儿的性命珍贵无比,我听闻你对修真之法很感兴趣,这本《混沌决》是我最爱的书籍之一,便送与你,当作谢礼,希望你不要拒绝。”

郝昭怎么可能拒绝呢?这可是他留在周府的主要目的啊。

他内心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如此便谢谢皇叔了,小子来自山野,不懂礼数,冒犯了皇叔的地方,还望见谅。”

“哈哈,你这小子。”皇帝笑道,“来日修成大道,可不要忘了老夫的这份赠礼啊。”

郝昭虽不明白皇帝这话有何深意,但看天色将晚,便告辞离去了。

小杉站在刁蛮公主的身后,郝昭本欲打声招呼,但看她眼已望向别处,便很识趣地止住了口,转身离去。

正是:救得王府女,视作投机徒。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第四章 极上阁

郝昭离去之后,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对着旁边的美少女喝道:“妍儿,你真是太胡闹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上官佳研也红着眼睛争辩道:“父皇,他一个山野小子,凭什么和我一样,住在我们皇宫里?”

“就凭他救了你!”皇帝沉声道。

“救了我?救了我就要我以身相许?况且,我根本不知道是不是他救了我,万一他只是贪图荣华富贵怎么办?”上官佳研的声音中已略带哭腔。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嫁给他?”皇帝不解道。

“你让他穿青色貔貅袍,敢说没有这个想法?反正我是宁死不屈的。”上官佳研倔强道。

大殿上的氛围渐渐凝重了起来,众卿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皇帝家的事情,谁敢插手?

皇后将上官佳研护在怀里,“皇上,你怎么了?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对着女儿发火,妍儿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你没看见他第一次看见我的眼神,父皇,恨不得把我剥光一样,他就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登徒子。”上官佳研口不择言,众大臣如坐针毡,顿时觉得今晚上似乎不该来的。

“可是他连黄金都没有要哎,姐姐。”太子插嘴道。

“他这是以退为进。”刁蛮公主装作一副很懂的样子,对着上官佳飞比了比手指,“你看最后,他还不是获得了父皇的一本修真秘籍,将那本书卖了,可远不止这个价。”

“哎……真是被你们气死了!”皇帝放下筷子,化作一道绿光,瞬间消失在大殿里。

“让你们笑话了,董将军,咱们继续。”皇后拍了拍高耸的胸脯,松了口气,转而笑着说道。

“皇后说的哪里话,皇上宅心仁厚,实乃青龙之福。咱们可不要为了一个乡野小子坏了雅兴。龙儿,你不是说要找公主和太子切磋棋艺么?”董成功对着旁边一个英俊少年使了眼色。

“是了是了,太子,公主,我们去玩吧。”董文龙兴奋地说道。

走马观花半日荣华,皇宫之事暂且不表。

再说郝昭,离开皇宫之后,心情大好,虽说做不成皇亲国戚,但也可谋个自由生活,现在他怀揣着《混沌决》,只想离得青龙皇宫越远越好。

说走就走,郝昭当即找了个当铺,将一身行头典当了去,换了身普通衣服,还余了些钱,吃了饭,找了个简陋住处,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郝昭又一次到了那个寒冷刺骨的实验室,这一次,他看见自己也躺在那个棺材里,浑身插满了管子,好不恐怖!

“啊!”

郝昭一觉醒来,外面都已大亮。摸了摸怀中的书籍还在,郝昭当即辞了住宿,买了份地图便匆匆出了城。

要说离青龙帝国最远的地方,当属西边的白虎帝国。

郝昭拿着剩余的钱,随了个马队,便直奔白虎帝国边缘最大的城市——烈虎城而去。

古代的马车确实很不方便,但好在一路上还算平稳。

一个月后,郝昭站在气势恢宏的烈虎城外。只见:巍峨城墙拔地起,凭空矗立几万丈。

这一路走来,郝昭一有时间就会翻开《混沌决》阅读,不过《混沌决》还真是启蒙,竟然只讲了如何感应灵气的炼体期法门。

好吧,不能好高骛远,郝昭只得循着其中的法门,每天苦思冥想,暗自琢磨。终于在第十天的晚上,他感应到了天地间那最为奇妙的东西,似水非水,似雾非雾,不热不冷,不轻不重,吸入体内,却有一种通体舒泰的感觉。

郝昭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一种感觉,只觉得身处其中的话会十分舒服,他深吸一口气,灵气便随着他的呼吸进入身体,那一刻沁人心脾,郝昭便赶紧按照混沌决的法门,开始引导灵气灌入自己的四肢。

不过说来也奇怪,混沌决上说,炼体期1阶便是淬炼四肢,一般人只需一周即可将四肢的筋脉冲刷完毕,排尽四肢的体毒。郝昭如今都淬炼二十天了,四肢还没有饱满的感觉。他四肢的筋脉就像一条条江河,点滴灵气入体,根本泛不起半点水花,是以半月过去,他还没有排尽四肢的体毒。路上又不能每天洗澡,所以郝昭的身体总有一股奇怪的臭味,同行的人都避得远远的,要不是他多比别人出了百分之二十的路费,车夫早就赶走了他。

现在让他在中途下车,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真他妈倒霉,从来没拉过这么臭的人,这一趟回去说不定还得挨骂,古少东家那性格,哎……”车夫嘟囔了一句,悻悻然驾车离开了。

自从灵气灌体之后,郝昭已变得耳聪目明,所以车夫的那一句话他自然能听清楚,可他也只得无奈地笑了笑,因为他身上实在太臭了。

可是身上已经没有盘缠了,郝昭只得在城外找了一处山泉之地,洗尽身上的污垢之后,又恢复了翩翩美少年,浊世佳公子的形象。

“极上阁?”

郝昭站在烈虎城内的一处酒店门口,酒店的名字让他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学生,住的宿舍名字就叫做“极上阁”,取的是位极人臣的意思。

“这位客官,快往里面请。”一个模样清秀的店小二快速跑到郝昭面前。

“这位小哥,我想问一下,你们这店里还招人么?”郝昭试探性地问道。

别看郝昭现在穿着十分简陋,但自从他修炼了混沌决后,气质上已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自然而然地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所以店小二闻言后也不气恼,反而面露喜色,还引着郝昭到了酒楼后院,见到了一位五官精致,俏面含春的中年美妇。

“老板娘,老板娘,这人说要来应聘,我寻思着小东儿刚走,就来了个憨厚的小子,您看……”店小二小心翼翼的说道,低着头,似乎都不敢正眼看她。

郝昭可没有那么胆小,他肆无忌惮地扫描着面前的中年美妇,只见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开叉旗袍,身材凹凸有致,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她那又大又圆的臀部,饱满都能溢出椅面,富有弹性,绝对是一个绝世尤物。

再看那店小二,哪里是低着头,分明是在暗瞟老板娘的臀部。真是……

“别提那怂货,”美臀像Q糖一样从椅面弹了起来,侧过脸,露出一张性感脸庞,美眸中闪过一丝讶然,“你会做菜吗?”

郝昭点了点头,要知道前世的他只是一个孤儿,十几年的自理生活早就练就了一手好厨艺,虽做不出满汉全席,但摆弄些珍馐百味还是绰绰有余的。甚至在填报高考志愿时,他的第一志愿是都城大学计算机专业,第二志愿便是新东方烹饪学校。他相信自己如果不是读了计算机专业,现在肯定是一名出色的厨师。只是不知道这异界的烹饪方法和前世是否一样,故而他的回答饱含自信,又稍显底气不足。

中年美妇却全然不在意,激动之余美眸中又露出一丝担忧,“可你是男的啊?”

“难道你们不招男的?”郝昭脱口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显得太心急了,这可是谈判的大忌啊。

美妇温婉一笑,没有回答,反而围着郝昭转了一圈,丰满又挺翘的臀部不经意间碰到郝昭的手背,他的心脏猛地一跳,讶然道,“你们这……这是青楼?”

“扑哧~”店小二没忍住笑了出来,一张嫩脸涨的通红。

“笑什么笑,外面没事儿啊?”美妇愣住了步子,随后俏脸一寒。

店小二连忙说道,“知道了,老板娘,我这就出去。”

“那小生也告辞了。”郝昭看着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老板年,急忙说道。

没想到异界的极上阁竟然是……哎,罢了罢了。

郝昭刚欲转身,便有一物从身上掉了下来,他快速捡起,又揣进了怀中,心里祈祷这个女老板没看见。

“站住!”

上天总是不会眷顾虔诚的人。

身后传来美妇强势的声音,郝昭艰难回过头去,看着那Q弹的翘臀又回到了椅子上,勒出丰腴的圆盘形状。

“老板还有什么事儿么?”郝昭躬身道。

“你和青龙帝国皇室是什么关系?”美妇突然问道,神色有些动容。

“哦,我前段时间碰巧救了他们的女儿,然后周皇叔便将此物作为谢礼赠予我,老板认识他们?”郝昭惊讶不已,但见她既然能从一本书上看出青龙帝国皇室,便索性将事情如实告知。

“这你就不用管了。这样吧,我雇下你了,你暂时给我当助手吧。”美妇说道。

“呵,那就谢谢老板娘了,还不知老板娘怎么称呼?”不知怎的郝昭总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这酒楼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般太平,不过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儋州。人詹儋,州府的州,以后你也叫我老板娘就行了。”美妇说道。

“嗯,小的记住了,我叫郝昭,赤耳郝,日召昭。您叫我小昭就好了。”郝昭恭敬地说道。

“嗯,那你下去吧,让鸢儿带你熟悉熟悉酒楼,今天没什么客人,等需要你的时候我自会叫你。”儋州说道。

“鸢儿?”

“就是刚刚那个店小二。”

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起了个女人的名字,郝昭心里想笑,但知道不是时候,只得忍住,慢慢退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又有一个安身之所了。

郝昭到了大厅,却未见一个客人,那个鸢儿望着街道,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侧面看去,只见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倒也有几分女儿形态。

“鸢儿?”郝昭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店小二果然回过头来,狐疑的脸上立马布满了惊喜,“老板答应留下你了?”

看见店小二灿若桃花的笑脸,郝昭不合时宜地说道:“我有点想不通,我们初次见面,你就这么希望,我留下来?”

鸢儿楞了一下,随即双眼笑成了一条线,说出了一句郝昭汗颜的话,“嗯,就是看你很顺眼啊。”

看见这么灿烂清澈的笑容,郝昭心里突然很惭愧,他拍了拍鸢儿的肩膀,说:“我叫郝昭,赤耳郝,日召昭,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兄弟了,看你比我小,你以后就叫我昭哥吧。你也不要叫鸢儿了,听着像是个娘们的名字,我就叫你小鸢好了,怎么样?”

鸢儿脸色古怪,随即笑道:“好啊。那我们中午吃点儿什么呢,有新伙伴加入肯定要和以往不一样了呢。”

“好,中午我就露一手,好让你知道我这个大厨助手不是浪得虚名。”郝昭突然有一种想做菜给她吃的冲动。

“不过话又说回来,刚刚听老板的意思,咱们酒楼貌似挺厉害的,怎么这……”郝昭指了指四周空无一人的座位。

“嗨,还不是那个杀千刀的信天游。”说到这事儿,鸢儿的脸上露出愁苦的面容。

“信天游?”郝昭疑惑道。

“就是烈虎城的新城主。一直想要我们老板做他的私厨,老板不答应,他就天天派人来捣乱,这不,酒楼就变成了这副模样。”鸢儿无奈地说道。

“谁叫人家是城主呢,估计也没人管得了他。”前世郝昭可见惯了这种事,哪个新官上任不点把火,要怪也只能怪你的大屁股老板不会做人,郝昭心想。

鸢儿却撇了撇嘴,“切,小小一个城主而已,要是老板回到夫家……”

“鸢儿,你又在乱嚼什么舌根?”儋州突然出现在大厅里,打断了鸢儿的话。

“哦,对不起,老板。”鸢儿悻悻然,连忙站起来说道。

“去给郝昭收拾一个房间,顺便告诉他那些地方是他的禁区。”儋州不悦道。

郝昭跟着鸢儿往后厨走,低眼看着那件快要被撑破的旗袍,还有上面勾勒出的裤印,心想,兴许这才是城主的目标呢。

接下来便是看房选房的事情了,鸢儿提供了两个房间,一个是精致的充满胭脂气的房间,一个是位置很偏很简陋的厢房。

出乎鸢儿意料的是,郝昭竟然选择了偏房。从他的话说,这个地方安静,鸢儿着实松了一口气。

“小鸢,这酒楼里就咱们三个人吗?”选完房间之后,郝昭问道。

“对啊,老板只需要一个助手,加上我,不就是三个人吗?”鸢儿解释道。

“那人多的时候能忙得过来啊?”郝昭不解道。

“哪有很多人,你以为极上阁是什么地方,这是高端消费场所,老板又不差钱,玩得是艺术,每天只做三道菜,先到先得。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鸢儿看郝昭瞪大了眼睛,也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不就是饥饿营销嘛?郝昭心道。

“我说客厅里怎么只有三张桌子呢。”郝昭恍然道。

“走吧,昭哥,现在我给你说哪些是禁区。”鸢儿走在前面说道。

半个时辰后,郝昭苦着一张脸,指着自己房间和走廊以外的地方,

“小鸢,你确定这些地方全是禁区?”

“嘻嘻,当然了,老板是女儿身,讲究的自然要多些啦。”鸢儿一边说,一边推着郝昭往外走,。

“你不是说要我尝尝你的手艺么。快去做饭啦!”

郝昭一边被推向厨房,一边说道:“那后院的厕所我总可以用吧?”

“不行,那是禁区,你用前面大厅里的公共厕所!”鸢儿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你和我一样的嘛,是不是,小鸢。”郝昭随口说道,不料鸢儿却被闹了一个大红脸。

“让你失望了,昭哥,我不用的。”鸢儿笑道,一溜烟儿跑了。

“为什么?”郝昭穿着围裙,抗议道。

“因为她从小就跟着我了。”儋州出现在厨房门外。

“好吧,你们赢了。”郝昭无语道。

“不过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啊,今天中午的菜你来做。”儋州一张俏脸发寒,拉着鸢儿站在厨房外面。

“好啊,我要让你们吃过我的菜,一辈子都忘不了。”郝昭自信道。

郝昭瞧了一下厨房四周,只取了辣椒、鲜肉、蒜苗,打算做一份农家小炒肉。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每一个物件在郝昭手里都无比华丽,堪称艺术。

鸢儿看得痴了,就连儋州也瞪大了眼睛。

这手法为何如此娴熟,他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俊秀的模样哪里像经常下厨的样子,还有这香味,清香中带着一丝油腻;辛辣里又包含一丝甘甜,闻起来就让人充满了食欲。

直到这份农家小炒肉呈现在自己面前,儋州才回过神来,赞许道,“手法很不错。”

鸢儿尝了一口,顿时爽道:“哇,这味道太赞了。老板,你快尝尝。”

儋州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随即双眼一亮,“不错不错。完全可以担任我的助手了。”

还有更厉害的没让你瞧呢。郝昭心想,真是一群没见过市面的女人。

午饭吃得主客皆愉。

眼看着今天又做不了生意,儋州便让郝昭将店门关了。

“你们两也都歇会儿吧,郝昭记得将碗筷洗尽。”儋州酒饱饭足之后,站起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将胸前臀后几块嫩肉撑的高高的,然后便回了房间。

“性感吗,昭哥?”郝昭看得正痴时,鸢儿在耳边悄悄说道。

“嗯,不错不错。啊!”郝昭反应过来,有些尴尬道,“哈哈,小鸢,我们下午几点开门啊?”

小鸢瘪了瘪嘴,说道,“哎,还不一定呢,这段时间生意不好,得看老板心情。”

“哦。那我先洗碗去了。”郝昭尴尬地溜了。

酒楼后院只有一个百米宽的庭院和一座三层小楼,小楼和酒楼中间由一条三人宽的走廊连接,没有水池,两边却有两座假山,四周也种了些花卉植物,时至寒冬,此时竟都光秃了。

儋州住在三楼,鸢儿住在二楼,郝昭住在底楼,茅房和浴室在庭院的右边,是个一层建筑,不过那是禁区,郝昭内急的时候只能奔向前厅。

此刻他正夹紧双腿,往前厅冲去,路过茅房的时候竟然听见了一阵强劲有力的水声,要知道郝昭耳力异于常人,这水声的来源自然辨得清楚。但奇怪的是,这声音怎么听着像蹲着……

“难道是老板?”郝昭一想到那成熟丰满的身体,尤其是那两瓣西瓜般浑圆的翘臀,心脏就一阵狂跳,他连忙关闭五识,快速离去。

“色即是空啊,色即是空啊!”

鸢儿出恭完毕,推开门正碰见郝昭站在走廊上吃惊地盯着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茫然问道:“怎么了,昭哥?”

“刚刚一直是你在里面?”郝昭轻声问道,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再看小鸢娇嫩欲滴的样子,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鸢儿不知道郝昭为社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点了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没有。”郝昭连忙摆手,再细看时,越发觉得小鸢清秀的模样像个女子。

鸢儿被郝昭奇怪的眼神看得有点心慌,当下脸一横,说了句“莫名其妙”,便逃也似得离开了现场。

“有意思。”郝昭笑了。

回到房间,郝昭又背了一遍启蒙心法,开始修炼,冥想,用心沟通天地灵气,引导它们冲刷自身。

转眼间过去了二十余天,此刻四肢经脉中的灵气已汇聚成了滔滔江水,一遍一遍地冲刷着郝昭的经脉,郝昭咬紧牙关,强忍着铁刷刮皮般的疼痛。他的身体表面慢慢出现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再没有之前的黑色污垢。

随着四肢“轰”地一声,郝昭顿感一股热流冲向自己的四肢,他忍不住*了一声。

一阵狂喜涌入心房,郝昭试着站起来,发现四肢轻飘飘的,却又充满了力量。经过二十一天的苦修,郝昭终于突破了炼体期一阶,四肢增加了百余斤的力量。正是:

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

第五章 黄金三角佣兵团

郝昭的巨大叫声,犹如一道惊雷,吵醒了熟睡中的美人。

她辗转反侧,却再难入睡,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逝去丈夫的模样。

此刻儋州正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粉色睡袍,慵懒地躺在柔软的床上,睡袍下的美景,不宜尽言……

郝昭却不知自己无意中的突破竟促成了这样的美事,此刻他正在应付一个难缠的少年,或许应该是丫头。

“死昭哥,大中午的你吵什么吵啊,要不要人睡觉了?”

“不好意思啊,小鸢,哥哥没控制住,没控制住,下次一定注意了。”郝昭充满歉意道。

“哼,吵醒了老板,有你好果子吃。”鸢儿啐道。

也许是因为疲乏,也许是因为无趣,总之今年下午,极上阁又没有开门。

晚上吃饭的时候,郝昭总觉到儋州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自己没招惹她啊?郝昭心想。

“不会是中午吵着她睡觉了吧?”郝昭心中一惊,完了,都说女人家是小肚鸡肠,这是要秋后算账的节奏啊!

“不好意思啊,老板,中午吵着你休息了。”郝昭试探性地说道。

儋州寡居多年,又自视甚高,寻常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极上阁便如她的身体一般,圣洁无比,不想郝昭中午的时候竟然在房间里干那种事情,就好像有人*裸的调戏自己一样,儋州焉有不生气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自己中午不知怎的,竟也干了那荒唐事,正暗自懊恼的时候,却听郝昭却哪壶不开提哪壶,瞬间便如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你还有脸说,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我杀了你。”

“不至……哦,我知道了。”郝昭的话被儋州充满杀气的眼神硬生生瞪回了嘴里。

鸢儿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似乎在说,“看吧,我就说你要要遭殃吧。”

郝昭也是莫名其妙,自己不就是大叫了一声,有那么严重么?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一顿丰盛晚宴,吃在心思各异的三人嘴里,竟都味同嚼蜡。

“昭哥,忘了给你说,我们只有一间浴室,未时之后你才能用哦。”吃完饭,趁着洗碗的空档,鸢儿对着郝昭说道。

“哦,晓得了。”一听到只有一间浴室,郝昭的内心竟然有些隐隐约约的兴奋。

突破到炼体期一阶,郝昭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充满了力量,如书中所说,突破炼体期一阶,四肢便有百斤之力。

这在郝昭那个时代是不可想象的,他决定找个东西测试一下。

庭院里矗立着两座假山,每座都有七八米高,山脚有三四人合抱之粗,郝昭找到一个可以放手的位置,两手一轮,稳稳地抓在上面,然后深吸一口气,四肢齐用力,假山岿然不动。

郝昭没有放弃,他慢慢加大手脚上的力量,随着他一身大喝。

“起。”

手臂青筋暴起,脸色红若关公。

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假山上的小石头开始簌簌落下,根部渐渐被抬离地面。

“哈。”

轰地一声,假山落地。虽然只抬起了一点点,但也足以证明了郝昭手臂上的力量已非同寻常。更何况这个假山的重量却不止百斤,也就是说,自己的力量比同级的人更强大。

“死郝昭,你不想活了是吧?”三楼传来儋州的怒喝声,然后便听见哒哒哒下楼梯的声音。

须臾功夫,儋州便穿着粉红色睡衣出现在郝昭面前。

“嘎!?”

在明亮的月光下,儋州的皮肤白里透红,肤若凝脂。秘密部位在浅色的睡衣下若隐若现,挺翘的臀部竟将睡衣往后狠狠地向后拉起了一个长度。

“死郝昭,你故意的是不是,不愿意在这儿干,明天就给老娘滚蛋。”儋州怒喝道。

“老板你听我解释,刚刚那声巨响真不是我故意弄出来的,我想用假山测试一下我手臂的力量,谁知刚抱起来就滑了,然后就……”郝昭急忙解释道,心里却狂跳不止,眼睛也没有离开儋州丰腴的身体。

“将假山抱起来,吹吧你……怎么可能?”儋州浑然没有注意到郝昭的异样,目光完全被山脚移动的痕迹吸引。

一道浅浅的移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儋州细看时,却将臀部完全暴露在了月光之下。浅薄色睡衣完全遮不住丰满的身材,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芒。

“擦!”

郝昭瞪大了眼睛,鼻头一热,便有一股暖流顺势而出,都说女人如酒,愈久弥香,古人诚不欺我。

“不行了不行了!”

郝昭在心里大声呐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咬牙,偏过头去,正好看见站在二楼的鸢儿,她嘴角的冷笑让郝昭心底的*瞬间熄灭,又始终摸不着头脑。再看时,楼栏处已没有了她的身影。

“你是先天修真者?”儋州浑然没有发现郝昭的异样,回过身来说道。

“先天修真者?”郝昭不解道,先前的旖旎心思也消失不见。

“相信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灵根,能感应到天地灵气的存在。但没有灵根却并不意味着不能修炼。”月色下,儋州娓娓道来。

“没有灵根也能修炼?”这可刷新了郝昭对修真的认知。

“当然了,不然圣域的三教四堂,四大帝国的皇族又靠什么延续自己的血脉呢?只不过要造就一位后天修真者极为困难而已。”儋州幽幽地说道。

“后天的修真者怎么造就?”郝昭问道,就像一个好学的学生一样,他感觉到有一扇神秘的大门在向自己打开。

“我早该想到的,”儋州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露出追忆的眼光,“他一向是最有眼见的人,既然将《混沌决》交与你,你便不可能是一个平凡的人。”

郝昭听得莫名其妙,正欲问时,又听儋州说道,

“这些你以后自然就知道了。既然你是一位修真者,那明天就要靠你保护我们了。嘻嘻。”儋州突然笑道,然后飘然而去,只留下郝昭一人在风中凌乱。

“保护?难不成还能有人要来砸馆子?”

事实再一次如郝昭所言。

天刚蒙蒙亮,郝昭刚打开酒楼的门板,板凳还没坐热乎,就有三个光头大汉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

“三位客观里面请。”

虽然这三人穿着粗布大衣,不符合小鸢说的饭店定位,但这可是两天来郝昭接的第一单客人,他极尽所能地让自己看起来热情亲切。

“这又是哪里来的小娘子,模样倒是俊俏。来,让爷摸摸你的小脸!”

当前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直接伸出了他那满是老茧的大手。

郝昭一看,那还不明白这三人根本不是来吃饭的。他一巴掌拍在那人的手上,那人便立刻如陀螺般旋转了几圈,然后跌坐在地上。

“哎哟!”

壮汉大怒,他站起身,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指着郝昭说道:“你今天必须给我道歉,贱人,不然我拆了你们酒楼。”

闹声惊动了后厨的人,鸢儿跑过来,在郝昭耳边轻声说道:“这三人就是烈虎城有名的恶棍佣兵团‘黄金三角’,怎么会跑到我们店里来呢?”

“三位客观,这位小伙是新来的,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鸢儿将郝昭护在身后,嘴上说抱歉,态度却相当傲慢。

“不过呢,我们极上阁是儒雅之地,不欢迎下流之人,请吧。”

“哟呵,”络腮胡子怒极反笑,“实话给你说吧,今天爷们就是来找茬的,谁叫你们不长眼,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呢。哈哈~”

“哈哈哈~”另外两个光头往凳子上一坐,显得兴奋极了。

“这样吧,把你们老板娘叫出来,随爷们走一趟,今天这事儿就算完了,不然的话……”

“哼哼!”两个光头衬声道。

“不然怎样?”儋州的声音从门后传来,然后一个身穿淡紫色旗袍的中年美妇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紧身的旗袍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成熟的身体,郝昭心里一跳,忽地想起昨晚上那迷人的身影,再看那丰满的臀部,挺翘迷人,弹性十足,郝昭内心狂热,耳边传来两道咽口水的声音。

络腮胡子一脸猪相,奶奶滴,城主的眼光真不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就是……老板,跟……跟我们……走吧。”

“我……我为什……什么跟你……走。”儋州说完,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郝昭和鸢儿忍得双脸通红,实在没想到老板还有这么幼稚风趣的时候。最后实在忍不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络腮胡子脸色也是通红,不过不是忍的,而是气的,“奶奶地,敬酒不吃吃罚酒,铜头,铁头,把那骚娘们给我绑了。”

“住手!”眼看两个光头壮汉就要动手,郝昭闪身护在儋州面前,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普天之下,你们就敢强抢民女,不怕我们报官吗?”

“哈哈,他说去报官?”

“是啊,哈哈”

“哈哈~”

几人相视而笑,然后就想看着傻子一样看着郝昭,脸上满是嘲讽的表情。

“不怕告诉你,就是城主让我们来抓你的,你还说报官,哈哈!”最胖的那个光头说道。

“……”

“就你他妈话多!”络腮胡子怒道,给了他一个爆栗子。

“不用说我也知道,信天游那个混蛋不敢自己来,让你们三个人来当替死鬼,还把你们乐呵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好。”鸢儿则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大哥,别和他们浪费时间了,咱们赶紧抓了人,换了赏金,也好去逍遥逍遥,这骚娘们让我想起了翠花楼的小音,现在难受得紧。”另一个光头色急地说道。

鸢儿虽不知他话中的意思,但看光头那淫邪的表情便猜知了八九分,不由得啐道:“呸,下流东西。”

儋州更是被气得花枝乱颤,不等对方动手,指着两人喝到:“郝昭,给我打,打死了我负责。”

郝昭得令,手下也不留情,那两人说的话同样让他很不舒服,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

两个光头听了儋州的话,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凶相毕露,迎了上去。

面对郝昭飞来的一拳,猥琐光头并不在意,心想一个小孩子能厉害到哪里去。

他随手一挡,然后便听见“咔嚓”一声,猥琐光头飞了起来,落在几米开外的地方。

胖子光头刚跑过去摸到他,就听他痛苦地说道:“别动,断了。”

络腮胡子脸色一沉,说道:“铁头,我们上,宰了这小子,别大意了。”

郝昭则很满意自己的力量,眼见两人袭来,便开始转攻为守,可他空有一身的力量,却不懂运用的技巧,护得了头便顾不了腚,几招之后便被络腮胡子寻着一个机会,一脚踹在屁股上,摔了个狗刨屎。

络腮胡子更是心狠手辣,顺手提起一张椅子,对着郝昭的后脑勺砸去。

“郝昭!”

“昭哥!”

两女大惊失色。

情急之下,郝昭又有了初临这个世界时的那种感觉,整个世界的脉络无比清晰,络腮胡子的动作则完全显示在他的脑海里,而且无比缓慢。

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就像折断两根树枝一样,轻易地将络腮胡子和胖子光头的两边肩关节拉脱位,而他们两的表情还仍然保持在兴奋的状态。

“啊!”

那种奇妙的感觉消失了,大厅里立马响起了两声惊恐至极的哀号声,郝昭那如同鬼魅的动作,已经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再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更可况三人现在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再待下去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你们等着,你们等着,你们死定了!”

三人丢下一句话,便灰溜溜逃了。

“耶,昭哥,你太厉害了!”鸢儿一阵欢呼,跳到郝昭的怀里,一对还未成形的娇乳在郝昭的手臂上变换着形状。

郝昭有些尴尬,因为他能感觉到鸢儿胸前的那两座柔软,虽然小巧却很紧实。再加上郝昭比鸢儿高了一个头,一低头便能看见她粉嫩的脖颈和耳垂。

鸢儿却浑然不觉,不仅抱的越来越紧,而且还上下摩擦,郝昭渐渐地很享受这种感觉,无意间却看见儋州满脸愁容。

“老板可是在担心他们去而复返,报复我们?”

“是也不是,他们只是三个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虑。”

儋州叹了一口气,“我担心的是他们背后的那个人,今天这一巴掌打下去,怕是大家也只能撕破脸皮了。”

“老板,要我说就该给他点颜色看看,一个破城主而已,要是放在以前,给你提鞋都不配。”鸢儿怒不可遏地说道。

儋州瞪了鸢儿一眼,“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前的事休要再提,你要是还想着依靠他们,就不要跟着我了。”

“对不起,老板,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赶我走。”鸢儿一看儋州动了真火,吓得差点儿哭了。

“怕什么,以后有我在,一样帮你们灭了那个狗屁城主。”

郝昭适时说道,两女同时露出了笑容。

随后儋州又道:“虽然我不知道刚刚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炼体期一阶只是修真界最底层的存在,断不可狂妄自大。”

郝昭连连点头,他听得出儋州的关怀之意,自然不会反驳,更何况他也不知道那种奇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回回都指望得上?刚才他说那句话也就是下意识地想缓解大家的尴尬,宽慰两女的心罢了。

从儋州的话外之音,她似乎也是修真人士,但是从她的身上却感觉不到半丝灵力波动,郝昭心有疑惑,但没有追问,因为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知道就好,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晚上你来我的房间吧,我给你一样东西。”

“啥?”

郝昭的心脏猛地一跳,看见儋州的背影和丰满的身体,郝昭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庭院中的月光美景,心里就有一种最原始的欲望在蠢蠢欲动。

“晚上老板不会……”

“老板可能要给你武技了?”鸢儿小声说道,打破了郝昭美妙的幻想。

如果说境界是力量,那么武技便是发挥力量的工具。拥有强大的力量固然重要,但要是不懂其使用之道,顶多也就算蛮力而已,就像今天的郝昭,空有炼体期一阶的境界,却被两个凡人耍的耍得团团转,就是因为他空有功法,没有武技,不懂力量使用之道。武技虽然没有功法珍贵,但也不是烂大街的白菜。

“老板为什么要给我武技?”郝昭心想自己还没到那种人见人爱的地步吧。

“不给你武技,谁来保护我们啊。”鸢儿白了郝昭一眼,赌气似得说道。

郝昭知晓她在儋州那儿受了气,也不和他争辩。只讪讪地笑了笑,心里却在憧憬着儋州的闺房会是怎么样的。

此事暂且不表。

再说烈虎城中一座十分豪华的宫殿内。莺莺燕燕水蛇腰,沸沸扬扬土狗貌。此时正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恭喜啊,城主大人,你的到来真是我烈虎城百姓之福啊!”

“是啊是啊,城主大人在帝都人脉深厚,交友甚广,此番必将携福气而至啊。”

“所以我们降龙酒楼和帝国拍卖场已为城主大人准备了三位美貌的本地侍女,来表示我们烈虎城民众对于城主的热烈欢迎之意。”

“哈哈,大家都客气了,早就听闻烈虎城的女子体健貌美,身段婀娜,实在是难得的美味。哈哈,此次我来烈虎城呢,乃是皇上的旨意,诸位就送我这番大礼,不好吧?”最上首座位上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说道,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笑意。

只见他穿了一件金色大雕服饰,头戴银色配头,剑眉星目,倒有几分底子,只是脸色苍白,脚下虚浮,身体臃肿,一看就是好吃懒做、纵欲过度之人。

“哪里哪里,城主大人日后为我烈虎城百姓操劳,如果没人服侍,弄坏了身体,那才是我们烈虎城的损失啊。”

“诸位说的是,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谢谢诸位的美意,我初来咋到,还有很多不懂得地方,以后少不得要麻烦大家。来,我们共同干杯,为我们的友谊!”

“干杯!”

众人一饮而尽。

这时一个模样十分俊俏的小厮从偏门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附在信天游的耳边,说道:“‘黄金三角’回来了,正在外面等候,被打折了手臂,事情没办妥,那钱……”

“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剁碎了拖出去喂狗。”信天游低声说道。

“不可,城主!”坐在信天游下方的一个儒雅之士急忙站起来说道。

只见他身材瘦长,头发花白,马脸大眼,好一副美髯公的形象。

“哦,我的东郭先生有什么高见?”信天游笑道。

那名唤作东郭先生的美髯公看了一下四周,小声说道:“城主可否后殿一叙?”

信天游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众人说道,“大家吃喝尽兴,我有点急事,就先走了。今天老规矩啊,没有喝醉,不准离场。”

“东郭先生有什么事情,请说。”到了后殿,信天游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东郭先生姓东郭,名先生,可不是历史上有名的那位老兄。他是白虎帝国南方一带最有名的学士之一,是儒道大家,也是信天游的姐姐给他推荐的帮助管理烈虎城的首要人物,所以他即使再不耐烦,也只得认真地听着。

“卑职对城主最近的动作有些耳闻,那‘黄金三角’虽是市井名混,捉弄人是有些手段,但面对极上阁的老板,还是有些拿不上台面的。我以为,与其杀了他们,不如许以小惠,他们必定会感恩戴德,日后可能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儒雅之士说道。

信天游一想是这个道理,便对着俊俏小厮摆了摆手,“按先生说的去做。”

小厮领命,站在信天游身边,并未马上离去。

信天游起身刚欲离去,只听儒雅之士又说道:“城主请留步,卑职还有话说。”

他此时体内的酒色之虫已开始闹腾,脸色自然不善,“东郭先生还有什么事啊?”

儒雅之士也不气恼,兀自认真说道:“那极上阁老板背景极不简单,希望城主不要……”

一说起极上阁的老板,信天游又想起了那天宴会上惊艳的身影,他见过的女人不少,但像这样的极品尤物还是第一次看见,所以从那以后他就像入了魔一样,每次行欢做乐时脑海中都会想到她的身影,然后一泄如注。

“不行,这个女人我一定要得到。”信天游不容置喙地说道。

“这儋州惹不得啊,城主,她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的。”儒雅之士着急地说道,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的表情。

“笑话,我乃白虎帝国的皇亲,谁敢伤我?”信天游脸上肥肉一颤,自信说道。

“如果是圣域呢?”东郭先生喃喃道。

“没想到你也知道这件事?”信天游眉头一挑,脸上并没有出现东郭先生预期的那种信仰与恐惧,他倒是有些意外地盯了东郭先生一眼,“放心吧,几百年过去了,现在的他们……哼,也不敢和我们帝国对抗的。”

“城主,明天就是七天之限的最后一天了。”俊俏小厮适时恭敬地说道。

“哦,是了,待会儿你记得告知牛苑博一声,叫他找几个身手好的,明天咱们直奔极上阁,嘎嘎。”信天游满脸淫邪,似乎已经看到了儋州成熟丰满的胴体躺在自己的身下扭动。

“唉~”

眼看着信天游嚣张离去的背影,东郭先生心里五味杂陈,无意间他瞥见俊俏小童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身体忽地惊出一声冷汗,便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往家里奔去,连夜带着家眷逃离了烈虎城。

第六章 抢人

吃完晚饭之后,郝昭就一直在想着儋州赠送武技的事情,可是郝昭在房间里等了大半天也没有动静。

“老板不会忘了吧?”

心急如焚的郝昭下定决心,蹑手蹑脚地摸到三楼,刚到二楼,郝昭就闻到一股异香,不由得感叹道,女子房间就是不一样啊。难怪从古至今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儋州的房间灯火摇曳,里面会是怎样的一番美景呢?

郝昭摸到儋州的闺房门前,刚伸出手,房门就吱呀一声开了。郝昭吓得赶紧缩回了手,不想鸢儿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鸢,你在老板房间里干什么?”郝昭问道。

“关你什么事,”鸢儿白了郝昭一眼,“老板在里面,进去吧,看你猴急的模样,少不了你的武技。”

郝昭嘿嘿一笑,待鸳儿走后,伸头一看,儋州果然端坐在里面,穿了一件黄绫粉纱衫,下衬素色绣花裙,脚下是一双红色的描凤鞋,依旧是身段婀娜,风情万种的样子。

她对着郝昭招了招手,郝昭进门,便见桌上放着三本黄色书籍,儋州指着他们说道:“这三本武技分别是《九重浪》、《回马枪》和《狂刀决》,都是黄阶,炼体期使用的武技,你选一本吧。”

在来之前,郝昭就已经了解到,现存与世间的武挤分为四类,分别是黄阶,玄阶,地阶,天阶。对应的境界要求也是炼体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黄阶虽然是最低价的武挤,但也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郝昭的目光已经完全被三本黄色古籍所吸引,他也没想到儋州会这么大方,一次性就拿出三本。

正当他伸出手去拿的时候,儋州却伸出柔体,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

“贪多嚼不烂,三本选一本。”

郝昭的意图被拆穿,嘿嘿笑道:“老板你给我介绍一下这三本秘密嘛,这样我才知道怎么选啊?”

儋州手臂轻轻舒展,将最右边的书本往前挪了挪,“其实我也不了解这三种武技,只知道《九重浪》最难修炼,也是最厉害的。”

郝昭一把抓住最旁边的一本古籍,“就是它了。”

儋州满意点了点头,便拿起另外两本,欲将它们收起来。

郝昭把古籍揣在怀里,正想怎么感谢一下老板,忽地抬头看见儋州的美臀在床边摇曳生姿,红烛灯火,素色绣花裙惹人撩,一种成熟美妇的味道弥散开来。

郝昭内心本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灵魂,对这种熟女诱惑最是难当,不过俗话说得好,漂亮的玫瑰都带刺,为了防止自己犯下错误,郝昭果断地闪了。

“老板,我先下去练习了,你早点休息。”

“哎,等……”儋州话未说完,郝昭已不见了身影,她淡然一笑,“这孩子,性子真急,“随后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愿你能坚持下去。”

刚下了一层楼,一个穿着鹅黄色镂空长裙小二服的清秀身影便映入眼帘。

“昭哥,怎么这么快?老板说什么了?”鸢儿站在二楼的楼梯间问道。

“你一直在这儿等着?”郝昭疑惑道。

鸢儿小脸一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定要站在这里,看着郝昭从老板的房间里出来,殷桃小嘴一抿,说道:“我还没来得及回房啊,谁知道你们怎么那么快,对了,你选得的是哪本武技啊?”

郝昭了然,她一定是对自己的选择很好奇,便得意地将手中那本古黄色的书籍在小鸢面前晃了晃。

“《九重浪》!”鸢儿看清上面的字后惊呼道。

鸳儿的表情十分古怪,惊讶中带着一丝了然,了然中带着一丝不忍,当真奇怪!

“怎么了?”郝昭不解道。

“你不知道这个武技是最难修炼的?”

“知道啊”郝昭道,想起了儋尤物老板的话。

“知道你还选它?”这回轮到鸳儿不解了。

郝昭听完,飒然一笑,“因为你哥我根骨精奇,吃得苦耐得累,当然要挑战难度大一点的事情啊。”

“切,后面你别哭~”鸢儿打趣道,又看了一眼儋州的房间,这才心满意足地回房。

“怎么你也这么说,我还就不信了。”郝昭涨红了脸。

郝昭下定决心,回到房间就开始看书。简单浏览了一遍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老板和小鸢都要这么说了。

原来真正的《九重浪》是一本玄阶武技,只有筑基期的人才能修炼,而且极为困难,需凝聚体内的灵力,将之打出九重叠浪,造成九重威势,其伤害及威力一重高过一重,将九重浪修炼到极致,其威力堪比地阶武技。

而郝昭手中的这本《九重浪》只是简版,是大神通大智慧之人将其简化而来的,适用于炼体期修炼,则称为黄阶武技。其中所含的运功轨迹毕竟来源于玄阶武技,所以甚难修炼,但威力同样高过普通武技几倍。炼体期的人体内没有灵力,无法打出九重叠浪,所以需要借势。每一掌击出都有一个反弹之力,将反弹之力汇入下一次攻击,则力量翻倍,以此类推,当击出第九掌的时候,则其势不可阻挡,其力可排山倒海,堪称最强武技,正是“一力破十会”。

只不过这本武技也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对身体力量和强度的要求极为严格。炼体期的人虽然经过灵气淬体,身体强度已经远远超过普通人,但也很难满足九掌击出的需要。所以修炼此武技的人一定不可逞能,否则事倍功半事小,经脉尽断事大。

“难怪她们会这么说。”郝昭合上书,喃喃道,眼神明亮,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不过他更满意的是《九重浪》的威力,所以没有半分犹豫,他内心已经认定了这本最强武技。这份自信来源于他异于一般炼体期一阶的身体强度,他很想知道,凭借自己的千斤臂力,九掌击出,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说干就干,郝昭悄悄飘到庭院中一处空地上,噼里啪啦,按照《九重浪》上的秘诀练了起来。

信天游的威胁还没有解除,早一日练会就会少一分危险。郝昭心想。

“九重浪的基础在于每击必中,欲击中对手,必先锁定,欲锁定对手,必懂得避其锋芒。所以游刃有余的步法很重要,下面是九重浪的基础步伐……”

是夜,月明星稀,以往寂静的庭院中人影飘动……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极上阁的时候,郝昭伸了个懒腰,经过昨天晚上的练习,他已经将九重浪的基本步法完全掌握,剩下的就是实战和第二阶段的借力打力了。

说来也怪,高强度训练了一个晚上,按理说第二天多少会有一点疲惫,可是郝昭完全没有这种感觉,相反,他还觉得浑身轻松,心情愉快。

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实在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好天。然而极上阁的气氛却相当凝重,儋州又穿上了她最喜欢的紫色旗袍,将成熟的身体勾勒得前凸后翘。只不过现在大家都没有心思欣赏这幅美景。

端的是一脸愁容,两条妙腿,惹得行人醉。

早餐过后,三人便坐在大厅里,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冥冥中都有一种感觉。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儋州刚说完,便有一队穿着火红色铠甲的兵士冲了进来。

为首是一个身披铠甲头戴锦翎银盔的壮汉,两边各有四五个小弟,全都披盔戴甲,手持利刃,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极上阁老板儋州何在?”那人五大三粗,瓮声瓮气地对着郝昭三人喝道。

“我是,你是何人?”儋州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语气中含着一丝不耐烦。

壮汉看见儋州的身材容貌,眼睛一亮,立即惊为天人,只是他作为一方长官,倒也稳得住心神,“我乃烈虎城城防大将军牛苑博。”

“原来是牛苑博将军,不知你到小店有何贵干?”儋州不慌不忙地说道,翘臀稳如泰山,其淡然的模样让郝昭暗自心惊,实在是不像一个普通饭店的老板。

“城主大人有请,还请儋州姑娘移步。”牛苑博大起早就被安排了差事,正怒气冲冲,闻言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珠子一转,顿时客气地说道。

“如果我说不呢?”儋州却丝毫不给面子。

“那就请儋州姑娘别怪我无礼了!”牛苑博碰了一鼻子灰,顿时倔脾气上来,也不管那位东郭先生的警告,冷冷地说道。

那些兵士一见主帅发怒,顿时抽刀拔剑,将郝昭三人围了起来。

突然,一个尖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住手!”

众人都很惊讶,接着一个略显英俊的胖子出现在郝昭的视野里,只见他穿着一件金色莽雕大袖袍,头戴银色发冠,在一个英俊小厮地的陪同下,迈着八字步往里走,大摇大摆似螃蟹,彻头彻尾如王霸。

“牛苑博,我让你来请儋州姑娘,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还不给我退到一边去。”他刚进来就对着壮汉怒斥道。

牛苑博心有不满,不过也不敢表露出来,他虽然是烈虎城的城防将军、土皇帝,可在眼前这个外强中干的胖子面前,却什么也不是,无奈之下只得言听计从,兵士都是牛苑博的私人警卫,都随着牛苑博乖乖地站到一边去了。

“不好意思啊,儋州姑娘,他们都是军中俗夫,得罪了姑娘的地方,还请不要介意。”

信天游很满意牛苑博的表现,他转过脸来,对着儋州说道,一张肉脸差点笑成菊花。

儋州置若未闻,连蠢萌蠢萌的鸢儿都能看出信天游这种英雄救美的伎俩,语气中也不客气,就像面对的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而是一个流氓无赖。

“我说城主大人,你要是用餐,我们热烈欢迎,你要是找女人呢,请到红灯苑,你要是捣乱呢,就给我们滚远一点。”

“你……”

信天游一张本就苍白的脸涨的通红,他自衬是当今皇后的表弟,哪里受过这等鸟气,也不再猴子看书装斯文,大手一挥,

“奶奶地,敬酒不吃吃罚酒,都给我抓回去,大爷我今晚上要来一个‘普天同庆大被同眠’,哈哈~”

眼看着四五个壮汉腾出手来,鸢儿一骨碌儿躲到郝昭的身后,可怜兮兮地说道:“昭哥哥,保护我们。”

郝昭哭笑不得,却毅然决然地挺身挡在儋州和鸢儿面前。

牛苑博本想出手,但一看郝昭年纪轻轻,似未成年,自己出手难免失了身份,便对着几个军士说道,“我就不出手了,你们注意手中的分寸,别打死了人就行。”

几人得令,也不在意,便摩拳擦掌地向他们眼中的猪羊走去。

郝昭的内心很紧张,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实战,也不知《九重浪》的步法管不管用。

儋州和鸢儿也很紧张,因为她们不知道郝昭会不会被打死。

事实证明,《九重浪》这本武技确实非同凡响,攻击郝昭的军士都是炼体期一阶的实力,一只手臂的力量重达几百斤,但是三个人呼来喝去,拳风劲劲,就是偏偏落不到郝昭的身上,他就像一片落叶,顺着拳风四处飘荡,别人挨他不得,他却可以拳拳落在对方身上。

眼看信天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牛苑博赧然,他对着那些军士呵斥道:“他妈的,你们都没吃早饭吗?还在墨迹什么,用绞肉破。”

凭借他的实力,自然看得出,郝昭最多也就是炼体期一阶的实力,只是凭借一种诡异的步法,才能坚持到现在。

原来这十个军士都是牛苑博的嫡系部队,通晓一种叫做绞肉破的合击阵法,该阵法需要十个人同时施展,分别封堵敌人的八方及上下,从空间上彻底锁死敌人,一旦施展开来,不将阵法内的人绞碎不会停止,故称之为绞肉破。

用游唱诗人的话来说,这一套阵法实在是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的必备技能。

等到郝昭反应过来的时候,十个人已经完成了合击之势,现在不管郝昭往哪个方向突击,都会被挡住,所有的人都保持动作的一致性。

郝昭的兴奋之情还没消散,顿时感觉自己就像被关进了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里一样,不管他怎么突围,都没有作用。

空间越来越小,面对来自十个方向的攻击,郝昭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儋州和鸢儿的脸色也终于变了,就在她们打算开口认输的时候,却看见郝昭和一名军士对了一拳之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化解劲力,而是借势往后一飘,一拳轰在另一名军士的手上,那名军士虽然稳住了步子,但整个阵法缩小的趋势停了下来,然后郝昭在借势一飘……

“九重浪!”

儋州和鸢儿同时惊呼出声,儋州脸上全是兴奋之色,鸳儿激动的神情中则隐藏着一丝担忧。

牛苑博皱了皱眉头,显然也意识到了局势的微妙变化。

面对十人的合击,郝昭别无办法,只得赶鸭子上架,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郝昭回忆起九重浪的借力法决,开始第一次使用九重浪对敌,第一拳借力的时候,郝昭没有太大的感受,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一股力量,第二拳的时候这个力量又大了一分,第三拳的时候又大了一分,虽然此时自己身体就像吹胀了的气球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可是郝昭仍然咬牙坚持着,因为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退缩的余地,只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实战就被逼到了这种地步。

来不及多想,当轰到第四拳的时候,郝昭皮肤上的青筋已经鼓了出来,渗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珠,可是郝昭仍然咬牙坚持,轰出了第四拳,终于,

“轰隆~”

合击圈应声而破,绞肉破被击碎!

十个军士倒飞而回,散在地上,*不已,此时他们看向郝昭的眼中,已经没有了随意和蔑视,而是一种深深的忌惮

他,可是只有十四岁的样子!

拳劲散去,郝昭稳稳地落在地上,强压住内脏和四肢的麻木,心里却是又惊又惧,“这就是九重浪第四浪,威力果然强。幸好我坚持下来了。”

“你这是什么武技?”牛苑博阴沉着脸问道。

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打伤,牛苑博已经动了真怒,更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到这位新城主对自己渐渐失去了耐性。

“凭什么告诉你,带着你的人滚吧。”鸢儿又跳了出来,兴奋地说道。

郝昭稳如泰山,站在儋州和鸢儿面前。此刻他在十个军士眼中已不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但是牛苑博显然不这么想。

“哼,雕虫小技,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力量。”牛苑博冷哼一声。

只见他手掐法决,一把锋利无比的青色短剑便出现在他的手里,短剑九寸长,两边开刃,青蛇剑柄,闪着阴冷的寒光。

“灵器!”

儋州惊呼一声,“郝昭小心!”

子晟大陆灵气充沛,修真盛行,当有大神通者将天材地宝淬炼成神兵利器。久而久之,神兵利器渐多, 根据他们的威力大小,人们便将齐分为四类——武器,灵器,法器和圣器。武器一般是用金刚打造,削铁如泥,诸如青龙堰月刀等利器,是最常见的;灵器则需要灵力驱动,比武器又高了一个档次,不仅坚硬无比,锋利异常,而且可以飞行,诸如飞剑等,已经算是神兵的范畴了,相对来说很少见,有价无市;法器则需要念力驱动,念力则只有凝炼出金丹的高手才有,可以增强施法者对元素的感知力,属于更罕见的宝贝;圣器则是法则之力的产物,威力巨大,世所罕见。

《百科全书》上的文字在郝昭脑海中浮现,牛苑博能够使用灵器,至少也是筑基期的修为。

郝昭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就在牛苑博拿出短剑的一瞬间,郝昭浑身的血液就像被冻住了一般,动作变得极其困难,这就是筑基期的实力,绝对的气势压制。

郝昭不甘心,他闭上眼,期望那种奇妙的感觉再次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可是几秒钟过去了,郝昭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反而是那股寒意越来越盛,剑芒离自己的越来越近……

怎么办怎么办?九重浪根本无法施展,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么?

牛苑博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手掐法决,青色短剑则化作一点绿光,对着郝昭的心脏直射而去……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愤怒而响亮的声音在郝昭身后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短剑在离郝昭心脏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了,郝昭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胸前的皮肤已经渗出了一些温热的液体。

“我跟你们走!”

挺翘的美臀终于离开了椅子,啵地一声颤抖了几下,儋州说道,“不要伤害无辜!你们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生命的代价。”

“老板~”鸢儿面露焦急之色,不明白老板为何总是虚以委蛇。

儋州罕见地没有呵斥鸳儿,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必须的呀,儋州姑娘,我是一个儒雅之人,最见不得这些打打杀杀的了。”信天游眼见绝世尤物“伏法”,顿时眉开眼笑,道,“我们走吧,儋州姑娘,嘿嘿嘿~”

最终儋州跟着信天游走了,鸢儿不放心,也跟了过去,这让信天游的嘴角差点儿咧到了耳根子上。

郝昭无力地坐在地上,想起儋州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心中一痛,只恨自己实力不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板和小鸢被带走。

“如果有人来找我的话,就说承城主盛情邀请,我到他那里做私厨去了。”

儋州的话言犹在耳,郝昭一拳拳打在地上,直到指头关节冒出了血丝,他才发出一声嘶吼,

“可恨自己实力太低,连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啊~”

然而筑基期的压迫实在太强了,或许在对方的眼中,自己就像那砧板上的鱼肉一样。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实力的差距。除了认怂之外,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

“对了,报案!”

出生于新世界的郝昭脑袋中灵光一闪,随即又暗淡了下来。

自己去报案,不就是找刚刚那位城防将军么?

郝昭暗自嘲笑了一番,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盘算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思来想去,除了抢人,郝昭别无他法,只是要从一名筑基期修士的手中抢人,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留给郝昭的时间不多了,一想到信天游那副纵欲过度的模样,郝昭就替儋州担忧,最迟今天晚上,自己必须出手。

郝昭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他从来不是一个理论家,有些问题,在摸索的过程中就会找到最好的办法。

买城主府的布局图,乔装易容,实地勘察城主府周围的明岗暗哨,郝昭花了一下午的时间。

夜色降临,就在郝昭穿上夜行服,准备出门的时候,一股比牛苑博强大百倍的气势瞬间笼罩在郝昭身上,猝不及防的郝昭喉头一甜,只觉得五脏六腑移位了一般,喷出一口心血,然后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个带着银灰色鹰鼻面具的黑衣人突兀地出现在郝昭面前,冰冷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幽灵:“儋州在何处?”

郝昭心里已经骂了他不止一万次,不过一想到他有可能就是儋州说的救星,况且时间紧迫,郝昭便将儋州的原话告诉他,还说道:“信天游…就是…一个…淫邪之徒,如果…去晚了…的话……”

“给你一个忠告,离儋州远点儿,不然下次见你,必杀之!”

话音刚落,黑衣人就不见了踪影,压迫在郝昭身上的气势也消失不见。

郝昭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内心说不出的憋屈,就在清晨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的未来不可限量,是一个武学天才,来到异界,目地就是装逼的。

可是事实一次又一次打在他的脸色,发出啪啪地响声。

唯有实力,才能让自己拥有话语权。

至于黑衣人说的让自己离开的话,郝昭根本不会在意,因为如果自己退缩了的话,这颗道心就算彻底废了,这是他不能接受的结果,正是: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第七章 紫蛇医馆

黑衣人的境界极有可能已经超越了筑基期,当郝昭说到儋州被“请”到城主府去做私厨的时候,黑衣人杀机毕露。郝昭又吐了一口鲜血,然而内心却是有一种酸楚的欣喜。

不管怎么说,黑衣人越强大,儋州和小鸢平安归来的可能性就越大。

至于自己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做的计划图表和夜行服,郝昭统统将它们扔进了垃圾堆,刚扔完,郝昭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每吸一口气都有彻骨的疼痛。

不用说,肯定重伤了,郝昭悲哀地想。

放下儋州的事情,郝昭觉得自己必须去拿点药才好。

烈虎城虽然不大,但也有四街八道,宛如一副太极图案。极上阁位于东城门的东大街上,本是一个繁华之地,但不知什么原因,今天街道上行人稀稀,很多店铺也都早早地关了门,包括一些大医馆。

郝昭顺着一条西南方向的街道直走,越走发现这边的街道越热闹,终于在临近南大街的地方发现一个尚在营业的小医馆。

紫蛇医馆。

难怪生意这么差,这名字咋一听还以为是*的呢。

郝昭暗自衬道,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古香古色的建筑已经有些破败不堪了,门板和窗户七零八落,入门一股刺鼻的草药味道袭来,郝昭眉头一喜,因为他一闻到这个烟味,就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的疼痛渐小,

“看来选对了地方。”

医馆房间不大,两边是整齐的药柜,中间摆着一张问诊台,上首坐着一位花白胡须的老者,老者双眼明亮,皮肤白嫩,身材修长,正当郝昭感叹神医养生有方的时候,老者开口说道:

“小兄弟请坐,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啊?”

老者胡须皆白,穿了一件紫色的宽松大衣,脸上皮肤白皙紧致,双眼清澈明亮,声音更是宛如莺啼。

郝昭只道是老者驻颜有术,语气中不免又恭敬了几分,“神医你好,我胸口疼得厉害,你快帮我看看。”

老者淡然一笑:“把手放上来吧。”

郝昭乖乖将手放在护垫上,便感觉有一个羊脂玉般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脉搏上,说来也奇怪,老者将带着纱织手套的手放在郝昭手腕上的时候,胸口的疼痛就缓解了很多,郝昭反手抓住老者手,疼痛就更小了,一股冰凉之感传入体内,郝昭忍不住*了一声。

“你干什么?”老者嗔怒道,收手时因为郝昭没松手的缘故又将手套落在了外面。

一抹光滑一闪而逝,只听老者怒道:“你这登徒子,老夫不看了,请回吧。”

郝昭面露尴尬之色,急忙慌张地说道:“神医请不要生气,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当你的手放在我的脉间的时候,我胸中的灼热之感便减轻了许多,故而才做出冒犯先生的动作,还请神医不要介意。”

“此话当真?”老者一脸警惕地说道。

郝昭连忙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这老头不会有什么恶趣味吧?

老者看郝昭真诚的态度不似作假,神色果然缓了很多,“你这是受了内伤。”

郝昭点了点头,连忙问道:“严重吗?神医,还有没有得治啊?”

老者洒然一笑:“老夫只是一个普通的医者,你唤我师大夫即可,不用开口闭口神医地叫。”

郝昭点了点头,一番把脉之后老者双眼一亮,啧啧围着郝昭转了两圈,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蹙,看得郝昭心中一紧,须臾之后又说道:“并无大碍,你的身体异于常人,只需两粒滋补丹即可。”

老者说完,便递给郝昭两粒拇指大小的淡红色药丸,“今明两晚各服一颗,便可痊愈。不过有一点,你要切记,这段时间内断不可再受伤,不然的话可能危及生命。”

郝昭千恩万谢地走了,老者眉头一挑,神色有些疑惑,打出少女一般的声音,“他的体质……”

绕过七街八巷,郝昭回到东大街的时候,胸口已经不痛了。

“神医,真是神医啊。”郝昭不禁对那位姓师的医者又多了几分敬意。

从南大街到东大街,宛如从一个繁华的都市到了一个宁静的小镇。

“老板,你快看,是昭哥回来了。”鸢儿的声音在空旷的大街上分外清晰。

“小鸢!”郝昭快步上前,发现小鸢和儋州完好无损地站在酒楼的门口。

“你去哪儿了,害得我们一直在这儿担心呢。”鸢儿依旧是那副俊俏的模样,只是脸上多了几道脏痕。

“我去想办法救你们啊。”郝昭没有说自己受伤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而已。

“切,你能想到什么办法?”鸢儿的嘴依旧像刀子一样快。

“对了,快给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回来的?”郝昭问道。

鸢儿刚想说话,儋州就站起身来,挡在鸢儿的身前,鸢儿和郝昭本来站得就不是很远,儋州一站进来,郝昭便感觉到两块巨大的柔软之物抵在自己的胸口上,郝昭和儋州的身高差不多,所以儋州的美眸正好对着郝昭的眼睛。

“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我?”

儋州吐气如兰,一阵馨香从郝昭的鼻孔直冲大脑,精致而充满韵味的五官浮现眼底,真是一个尤物。

“有。”

郝昭发现,自己对于儋州真是没有任何抵抗力。

也许是鸢儿拉开了些距离,儋州退后一步,郝昭胸前突然变得空落落的,他怀疑道:“真是那个黑衣人救了你们。”

儋州对着郝昭的眼睛注视良久,直到郝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儋州才点了点头。

“他是谁啊?”郝昭问道。

儋州没有说话,缓缓地低下头,坐到一个椅子上,鸢儿看了一眼儋州,儋州点了点头,便听鸢儿说道:“他是我们小……老板夫家的人,姓陈名松,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他,他……”鸢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外面吐了起来。

儋州无奈地摇了摇头,美眸顾盼,说道:“他将城主府屠了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好一番凄惨景象。”

“这就是你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

郝昭总算明白了儋州之前为何一直保持冷漠的态度了,偏偏这信天游还不知死活,真以为儋州怕了他,白白害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正当郝昭感叹生命渺小的时候,儋州突然抬起头来,问道:“他可对你说过什么?”

郝昭依稀记得那个黑衣人说让自己离开儋州,可他自认为这是一句无甚要紧的话,便摇了摇头。

儋州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了。

鸢儿突然凑过头来,有些感伤地说道,嘴里还有一丝异味,“你可要想清楚哦,昭哥,我觉得你这人不坏,其实没必要留在这里的。”

郝昭讶然,“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让自己离开这里,儋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其实你的选择也不多,要是让他们知道你修炼了《九重浪》,估计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他们杀死的。”鸢儿坐在地上,双手抱膝,伤感地说道。

郝昭心头迷雾更甚,他走过去坐下,手臂搭在鸢儿的肩上,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鸢,你可以告诉我吗?”

鸢儿往后看了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就像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娓娓道来,“昭哥,你要答应我,不要将此事告诉其他人,老板不许我说的,其实老板的背后有一个超级大家族,是超越了四大皇族的那种,老板嫁到那边,本应该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可是老爷他……在一次意外中死去,老板就伤心搬了出来,来到这个他们曾经相识的城市。”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不知怎么的,郝昭的眼前浮现出一对抚琴弄剑的才子佳人,男的俊朗,女的貌美,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奇怪的是郝昭内心没有一点吃醋的感觉,反而一阵惋惜。

“你有所不知,二公子,也就是老板的小叔,一直将老板视作他的禁脔,最见不得老板被谁欺负,同时也不能容忍老板对谁好,尤其是男人。”说到最后,鸢儿的双眼聚在郝昭的身上,其意不言而喻。

郝昭总算明白了今天那个黑衣人为什么会那么对待自己了,不过他也不甘示弱,对着小鸢揶揄道,“你是女儿身吧?”

小鸢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郝昭嘻嘻笑道。

也许是受到郝昭的感染,鸢儿脸上的神色也渐渐放缓,她打趣道:“你就不怕?”

郝昭淡然一笑,“人生在世,如果前怕狼后怕虎的,能有什么作为?须知,对于害怕危险的人,这个世界上总是危险的。我不是那种人。”

这一刻,鸢儿总算认识了郝昭,郝昭的身影在她的眼睛里慢慢变大,变得伟岸,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钻进她的心里,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

“那个叫做什么陈松的怎么没有跟着你们回来?”郝昭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啊,追人去了。”鸢儿不经意说道。

“哦。”

“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吧。”

“啊?”

鸢儿掩嘴一笑,“看把你吓得,他今天不会过来的,老板说了,她会处理你的事情。”

“哦。”

“哎,你自求多福吧,我去休息了。”鸢儿虽然很欣赏郝昭的为人,但她从不认为郝昭会拥有和那个家族对抗的能力,他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大一点的、很帅的蝼蚁罢了,因为那个家族,实在——太强大了,不过自己能眼睁睁地看着郝昭被毁灭吗?鸢儿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一刻,自己只喜欢和昭哥相处下去。

鸢儿走了,郝昭呆在原地,看着这个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前世的自己因为任性,丢掉了很多东西,今生的自己,难道也要用生命去守护这个地方?

不对,我不能坐以待毙。郝昭忽地想起自己那两次神奇的感觉,这就是他唯一的机会。

“吃饭了,郝昭。”儋州难得下了一次厨,郝昭对她的呼唤却置若罔闻,径直把自己关在了寝室里。

那种神奇的感觉是在什么情况下有的?郝昭冥思苦想,第一次面对两个筑基期修士的时候,自己十分紧张,注意力高度集中。

第二次是面对黄金三角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被逼到了绝路,在生与死的边缘,自己才感悟到那种神奇的东西,那个时候的注意力自然也是高度集中的。

难道是注意力?郝昭灵光一闪,便开始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去感应那种莫名其妙的法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也渐渐落下了西山。

鸢儿一脸焦急之色,心里自责不已,自己那天晚上就不该对他说那么多话,要是他真的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或许自己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吧?

鸢儿已不知在郝昭的门前转了几个来回,而当她每次想要敲门而入的时候都会被儋州喝止,暗自神伤的她已不知责怪了自己多少次,那些话本没有必要和郝昭说的。

在房间内的郝昭对这一切浑然不知,他的思绪回到了过去,那个国家把房地产当作支柱产业的时代,他窝在实验室里,一遍又一遍地编写着云界网络的代码,写了又改,改了又写……此时距离虚拟世界理论的诞生还有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儋州和鸢儿还在屋外等候,此时,湛蓝的天空狂风突起,乌云翻滚,雷霆大作,江河湖海波涛汹涌,巨浪滔天,整个子晟大陆山崩地裂,风云变幻。

在一个偏僻的小村落里,一个正在地上玩耍的孩童,指着一个卖臭豆腐的摊子对着同伴说道:“快看,那个老爷爷不见了。”

与此同时,一个正在垂钓的老者,看着风云变幻的天际,掐指一算,而后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也消失不见。

……

子晟大陆的最中央,天元山脉的顶峰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湖泊之上,悬浮着一大四小五座岛屿,它的名字叫做圣域。

四座小岛屿就像卫士一样,共同守卫着中间那座最大的岛屿,岛屿上有一座七彩缤纷的巨塔,巨塔高耸入云,插入天际,不知有多少层,每一层又不知多少米,烟雾缭绕,站在塔下的人只能看见两根金黄色的雕龙柱,那是第一层的入口。

此刻,在这入口的周围,突然出现几个样貌普通的老者,有的穿着一身商家小贩的素衣,有的穿着一身斗笠蓑衣,他们身上没有半点灵力波动,却让圣域处在一个巨大的威压之下。

所有的居民都关门闭户,就连小孩也停止了啼哭。

巨塔的四个方位也都坐着四位长须飘飘的老者,高矮胖瘦,齐表不一,但都是头戴金冠,身穿白色长袍,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如果有凡人看见这一幕的话,定会十分惊讶,因为在他们眼中的偶像竟然会接受别人的诘问。

一位手握钓竿的中年人率先问道:四位堂主,你们可知刚才的异动是何原因?

一名鹰钩鼻子大眼睛的老者神情凝重,嘴唇翕动,大道之音在空气中蔓延,“天命之人已经出现,新的轮回就要开始了,神明啊,你的子民期待你的神谕!”

说起神明,所有的人都抬头望着面前这个七彩缤纷的巨塔。

巨塔就是他们眼中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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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验室里的郝昭,完成云界网络之后,就想立刻拿给导师杨,不料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实验室的门口响起,

“郝昭,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郝昭扶了扶有些厚重的眼框,木讷地站起身子,在尹傲霜嫌弃的眼神中,一步步往实验室外走去。

“不!”

郝昭一声大吼,他清楚地记得,那就是自己噩梦的开始。画面渐渐模糊,郝昭睁开眼睛,发现一切还是熟悉的极上阁,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整个世界已经恢复了晴明,和外面风云变幻的世界相比,儋州和鸢儿更关心的是郝昭这边的情况,就在儋州即将破门而入的时候,郝昭推开了门,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个将腿对准了自己下体的女人。

郝昭后退了几步,惊呼道,“你要干什么,老板?”

儋州见郝昭无事,心里放松了下来,当即笑道:“我踢死你这个没良心的。”

郝昭闻言,愣住了,这话听着怎么就像一个怨妇说的一样?

儋州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忙转移话题道:“这两天你缩在屋里干什么?害我和鸢儿白白担心了这许久?”

郝昭目光扫过站在儋州身后的鸢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嘻嘻说道:“我在寻找保护你们的方法。”

儋州大概也没把郝昭的话当一回事,打趣道:“那你找到没有呀?快说给老板我听听。”

郝昭摇了摇头,神秘说道:“这事儿我要暂时保密。”

时间回到几分钟之前,当郝昭从这个世界当中醒来的时候,终于又有了之前那种奇妙的感觉。

此刻在他的眼里,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网格状,所有的事物都被一根细细的线牵连着,拨动这些线条,空间就会发出微弱的震荡。再将这些线条的弧度拉大,就出现了一个空间黑洞,好奇的郝昭探过身子,发现了一个不曾见过的场景。

那是一座阴暗的牢狱,郝朝刚打算细看时,一支明晃晃的箭矢,便对准了他,直射而来,吓得他赶紧关闭了黑洞。

心惊之余一阵狂喜涌入郝昭心头,他明白了,这是法则的力量。而且还是最神秘的空间规则。

自己掌握了空间法则!

还没来得兴奋大叫,郝昭便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此时那种奇妙的感觉消失了,他的注意力也无法再集中,而且只要他一集中注意力,脑袋就会有一种即将炸裂的痛楚,他明白了,自己虽然掌握了空间法则,但也不是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这种状态不知多久才能恢复,郝昭心中那股兴奋之情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自己的实力真的太低了,身体强度也跟不上,就像面前有一座金山,自己却找不到进山的路,着实可惜!

儋州没有理会郝昭,径直走进郝昭的房间,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心里一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她在郝昭的房间里看见一个奇怪的东西,她捡起一看,是一支箭矢,明晃晃的剑尖是由精铁打造,上面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虎头,看完之后她脸色一变,忙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郝昭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老板自己那个奇妙的经历,而且他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得装作很茫然的样子,“啊,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见过?”

说起阅历和对这个世界的了解,郝昭可能不是儋州的对手,但要说到演戏,儋州可能拍马也赶不上郝昭,更何况此刻郝昭的外表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试想,面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谁又会相信他会说谎呢?

所以儋州对郝昭说的话,也没有产生丝毫的怀疑,只是露出疑惑的神情,“白虎卫的箭矢为何会在这里?”

“白虎卫?”郝昭疑惑道,接过箭矢一看,确实是一直白虎的头像。

不料此时儋州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喃喃道:“白虎卫是白虎帝国最精锐的部队,看来我们都低估了信天游在皇甫家心目中的重量。

这个时候,鸢儿也走进来说道:“老板,你是说皇甫家会来找咱们的麻烦?”

儋州秀眉微蹙,沉吟许久后说道:“这个可能性倒是不大,信天游只是信皇后的一个远方表弟,我相信皇甫家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做这种以卵击石的事情。”

随后儋州话锋一转,说道:“接下来我们都注意一点就行了,过几天就是义父200岁寿辰,前几天沈大哥飞鸽传书给我,义父要在白虎城举办寿宴,到时候我会”

“200岁?义父?”郝昭不敢相信还有人能活到两百岁,还是儋州的义父。

儋州白了郝昭一眼,鸢儿则嘻嘻笑道:“老板的义父是玄武山二长老沈前南老前辈,一身修为早已臻至化境,那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厉害吧?”

“玄武山是什么地方?”郝昭感觉到有一扇新的大门在自己眼前打开。

“这些你早晚都会知道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儋州狠狠瞪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鸢儿,“以他现在的实力,知道这些之后只会好高骛远,会影响到他的修炼的。”

鸢儿赧然吐了吐舌头,也不再言语。

“过几天郝昭同我一起前去吧,正好去探一探皇甫家的口风。”儋州突然说道。

郝昭还没反应过来,便听鸢儿着急地说道:“不可,老板,到时候二老爷那边也会去的……”

儋州颇有深意的看了鸢儿一眼,鸢儿就像被人看穿了心中的想法一样,小脸一红,不再言语,只顾低头摆弄衣角,儋州见状笑道:“有我在,别人还能吃了他不成。”

鸢儿闹了个大红脸,这才知晓自己说错了话,便恶狠狠地瞪了郝昭一眼。

郝昭刚刚触摸到空间法则,底气也增加了不少,不明就里地笑道:“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那我陪着去便是。”

有了空间法则,自己害怕什么?用大陆游唱诗人的话来说,空间法则是所有法则中杀人放火,逃走跑路的不二之选。

儋州也笑道:“别说的那么委屈,此事你还必须去,他们去都不行。”

“为何?”这倒让郝照有些不解。

“因为我需要你做一道菜,一道能让我有面子的菜。”儋州脸上焕发出迷人的光彩。

“哦哦,是啦,沈老前辈最好那一口了。”鸢儿这才恍然大悟。

郝昭却还蒙在鼓里,他向鸢儿问道:“你们都在说什么呀?不会是想做一道菜当作贺礼吧?不会这么抠门吧?”

“说对了!”儋州笑道。

“……”

郝昭表示无语,暗自祈祷到时候别吃个闭门羹,那脸可丢大发了。不过谁叫人家是老板呢?

“送什么菜呢?”郝昭问道。

“这个就要问你啦,我的好助手。” 儋州和鸢儿满脸嬉笑的走了,只留下郝昭在风中凌乱。

对了老板,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去呢?”郝昭对着儋州丰满摇曳的背影喊道。

“后天。”

……

“哼,小爷会让你们大开眼界的。”郝昭暗自发誓。

说到祝寿用的菜品,郝昭心中确实有一个上上之选。那还是从小养育自己的院长过60岁生日时,自己专门从都城赶回江中做的,那一次,院长感动到不行,直夸郝昭有出息,还有自己的妹妹,最喜欢的也是那道菜,想到这里,郝昭一声长叹,都怪年少轻狂不懂事,错一时,念一世,只如今冷暖自知。

明天去菜市场买些材料吧!郝昭心想。

第八章 鸠山一勺

晚上郝昭又将空间法则巩固了一遍,但他再不敢随便撕裂空间了,现在他也明白了,如果没有空间坐标的话,随便撕裂空间的话,指不定会连通到哪里,上次那个大牢还算是运气好的,要是连通到兽界或者混乱空间,郝昭可能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然后便是用天地灵气冲刷自己的身体,冲击连体期二阶,说来也奇怪,自从郝昭领悟了空间法则之后,则明显的感觉到和天地灵气的契合度高了很多,这让他兴奋不已。

大量磅礴的灵气涌入他的体内,身体里的经脉瞬间被填充得满满的,不再像以往一样,一点一滴的汇集,不过这种瞬间的充实感所带来的痛苦也是无法想象的,所幸郝昭咬牙硬挺了过来,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浑身沾满了泥垢,他知道,这些都是他身体里面的杂质。

“洗呀洗呀洗澡澡!”

郝昭心情大好,一路哼着歌。身体一动,十分灵活轻松,整个人就想瘦了几斤一样,忍不住就要往天空飘去。

郝昭简单做了一份早饭后,留下儋州和鸢儿那一份,全部吃完之后,便跑到烈虎城最大的农贸市场——西大街农贸市场去了。

从东大街到西大街,需要穿过城主府,令郝昭惊讶的时候,以往热闹异常的城主府,现门口十分冷清,门可罗雀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个城市的中心。

城主府的墙沿挂着几条白绫,四周零零散散地摆放着许多香火纸钱,还有一些披麻戴孝的老妇人。郝昭听路过的行人说,城主府昨天上午遭遇到了灭门之灾,全家男女老少一百多口人,无一幸免。

“我可怜的儿啊,都是为父不好,逼着你去城主府谋差事,本以为修成正果,不想遭来如此横祸,我可怜的儿啊……”

四周哭泣的声音不绝于耳,而此事的始作俑者只能羞愧的低下头,快步走过……

如果那天晚上自己没有告诉黑衣人儋州的下落,这一出人间的悲剧是否就可以避免?

可是,如果时间倒流一次的话,郝昭相信自己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生命,终究如此脆弱!”

正当郝昭胡思乱想,就要离开的时候,忽的又看见几个火红色铠甲的将士,为首一个头戴翎羽的壮汉长得五大三粗,正是侥幸逃过一劫的牛苑博,此刻他威风凛凛地指挥着手下的兵士,将城主府内外的白绫收拾了个干干净净,将四周祭奠死者的家属驱散开来,浑然没有发现混在人群中的郝昭。

“城主府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痛心,不过大家放心,伟大的金帝陛下已经知晓了此事,新的城主不日将会到来,到时候必能帮大家讨回公道,大家还是散了吧,咱们总不能用几条白绫欢迎城主吧。”

城防将军发话了,众人自是不敢反对,相互搀扶着离开了城主府。

其中也有一些穿着锦衣华服的地主商人留了下来,他们需要和眼前这位烈虎城的土皇帝“商量”一些事情。

眼看着众人离开,牛苑博眉头一皱,刚刚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可是眨眼之间又消失不见,他摇了摇头,眼中的忌惮之色一闪而过,心想这种事情还是让新来的城主去头疼吧,昨晚要不是东郭先生留下的锦囊,自己早就变成了冤魂野鬼。

西大街农贸市场不愧是烈火城最大的交易场地,人头攒攒,热闹非凡。

郝昭转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了贩卖海鲜的地方,那是一间充满腥臭味道的简陋木头房子,人气格外冷清,和外面热闹的市场形成鲜明的对比,老板是一个胡子拉碴,浑身散发着腥臭味的大叔,坐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郝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便指着角落里的一盆扇形物体问道,“大叔,你这些东西是怎么卖的呀?”

大叔耷拉着眼皮,瞟了一眼郝昭,挥了挥手,“哪里来的小孩子?一边玩去!别在这儿妨碍我做生意,你知道这是什么宝贝吗?”

郝昭大概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一个少年的事实,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是不是叫这个名字,他苦笑道,“不就是扇贝么,我是真心要购买的。”

大叔眼前一亮,扇贝这玩意儿可是个稀奇货,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认识,看向郝昭的眼神也变化了,这才发现眼前这个身着店小二服装的憨厚少年眼中的真诚。

不过嘛,大叔心中暗喜,半个月没开张了,不狠狠捞一笔,实在对不起自己!

他立即满脸堆笑地说道,“少年郎好眼力,我这扇贝可是刚到的新货,新鲜的很,只卖你一个银币一只。怎么样?”

“一个银币一只?”郝昭吓了一跳。

要知道,本着物价衡量的原则,十个铜币可以买一袋十斤的大米,按照郝昭那个世界的物价,一个铜币相当于2元,一个银币可相当于一百个铜币,也就是两百块钱,两百块钱买一个扇贝,价钱可不是一般的高。

“大叔,你就别唬我啦,扇贝哪卖得到这么高的价格,十个银币,你这一盘我都要了。”郝昭估算了一下当时的市价,便直接说道。

大叔心里一阵暗喜,脸上却不露声色,这些扇贝虽然罕见,但市场却并不很好,因为扇贝产自沿海,内陆需求很少,会做扇贝菜的人就更少了,而且这些扇贝又是他意外所得,能卖到一个银币,他都很高兴的,没想到还能卖到十个银币,当下就把一盆扇贝收拾了,打好包,正递给郝昭的时候,便听见一个娇俏蛮横的声音从店外传来。

“这些东西我要了!”

郝昭伸手接过扇贝,皱了皱眉,回头一看,眼前不由得一亮,只见迎面走来一男一女,少女一身粉色连裙,柳眉秀眸,鼻梁挺翘,小嘴红润如樱桃,处处透着喜气,她酥胸高高翘起,柳腰盈盈不足一握,翘起的小屯初见规模,修长的双腿将身段衬托的无限婀娜,便似一朵新开的荷花,浮在了清水中央。

那名男子二十一二岁左右,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腰带,显得狂野不拘,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谄媚的笑脸,给人一种极度虚伪的感觉。

那个穿着鹿皮小靴子的少女指着郝昭手中那一包扇贝说道,“老板,他那包扇贝我要了,不管他出的多少钱,我出他两倍的价钱,”

少女对着大树说道,从始至终没有看郝昭一眼。

大叔闻言,眼睛一亮,今天自己可是走了狗屎运,下意识道:“当真?”

“废话,我们降龙酒楼的鸠山小姐会和你开玩笑?”少女的身后的*了出来,谄媚的脸上多了几分凌厉之气。

“啊,原来是降龙酒楼的鸠山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就给你,给你。”大叔用一种恳求的眼神盯着郝昭,那意思再说,这两个人我惹不起,你也惹不起。

郝昭却不吃在这一套,不说儋州那极不简单的身份背景,就是自己现在的实力,也不惧任何一个元婴期下的武者。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算哪根葱?找打!”少年的手在腰间一抹,顿时一把制作晶亮,闪烁着锋利光芒的软剑出现在他的手上。

“灵器?!”

郝昭一声惊呼,软剑上的灵气波动涌入郝昭的眼神,他的脑海中自动闪现出这个名字,这就是掌握了空间法则的好处,虽然他的实力没有提升,但在境界上,郝昭就像这个世界的外挂一样,已经远远超越了常人的认知。

少年还以为郝昭被吓到了,正洋洋得意,打算进一步扩大胜利果实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娇俏的声音打断了,

“住手!”

粉裙少女的柳眉秀眸弯成了两道月牙,“这位公子,我确实很需要这一包扇贝,还希望公子能够成人之美,我赔偿给你五个银币,你看怎么样?”

“一勺,看他这寒碜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一个好人,这种人你没必要……”英俊男急忙说道。

鸠山一勺皱了皱眉头,不客气地说道,“信宁天,如果你再给我捣乱的话,就不要跟着我了。”

美少女乖巧有礼的模样确实很难让人拒绝,不过郝昭不是一般人,他能从少女的眼眸深处和周身气场上感觉到她对自己的轻蔑,顿时不客气地说道,“我给你十个银币,你让给我可好?”

“好啊!”出乎郝昭意料的是少女那毫不犹豫的回答。

“……”

终日打雁,不想今日却被雁啄了眼。

“不行不行,这明明是我先买的,怎么能和你打这个赌呢?”郝昭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一开始就入了眼前这个美少女的圈套。

鸠山一勺脸上的笑容慢慢退去,厌恶地看了郝昭一眼,盛气凌人地说道,“信宁天,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那个叫做信宁天的年轻人听到这话,就像被打了一针鸡血,异常兴奋,他手中的短剑,在阳光下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此剑名为金斧……”

刚摆好姿势,信宁天的话又一次被人打断了。

“哎呀,两位公子小姐,在下做一些小本生意,可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啊。”大叔闪电般跪倒在郝昭和信宁天的中间,苦着脸央求道。

随后他又耐着性子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道:“我说这位小兄弟,降龙酒楼可不是咱们惹不起,你就服一个软,不要 祸害了我这个老头,好不好?”

“如果我说不呢?”郝昭这一次彻底恼怒了,世人总是欺软怕硬,我倒要让你们看一看,我是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郝昭闭上眼,开始集中精力,那种奇妙的感觉,那种神奇的法则,脑袋里传来一阵阵胀痛,郝昭知道,这是自己精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缘故,可是现在的他只想教训一下这两个人,便忍着胀痛,努力沟通那种奇妙的感觉,不多时,一丝明悟涌上心头。

金虎是一把低阶灵器,它是信宁天过二十岁成人礼的时候,那位地位无比尊贵的远房亲戚赠送的礼物,而信宁天本人却只有炼体期二阶的实力,所以这把灵器对于他来说,更多的是尊贵身份的象征。

信宁天正得意洋洋,打算进一步扩大胜利成果的时候,顿时感觉自己如陷泥淖,浑身动弹不得,他手中的金虎发出一声哀鸣,顿时也如泄了气的某物焉了下来,从苍天怒龙变成了软绵绵的蚯蚓,耷拉着脑袋,任凭信宁天怎么挥舞,都挺不起来。

信宁天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可他知道肯定是对面那个丑陋的小子暗中使的计,他对着郝昭吼道,“臭小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郝昭缓缓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双手摊开,做无辜状,“什么也没做呀。”

“哼!”鸠山一勺眼前一亮,面前这个看似比自己还年幼的少年虽然其貌不扬,长相一般,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耐看的脸庞上此刻正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鸠山一勺心里一颤,冷哼了一声,“我们走。”

信宁天重获自由,急忙走出了几步之后,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郝昭一眼,“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信宁天刚走出海鲜市场,那种奇怪的感觉便消失了,金虎又重振雄风,信宁天对着他骂道,“奶奶的,关键时刻掉链子,害我在一勺面前丢这么大的脸,回去我就把你回炉重造,一点儿用没有。”

“瓮~”软件发出一阵阵声响,似抗议,似哀求。

最后扇贝还是落在了郝昭的手中,他仔细数了一下,有足足30个之多,心里也是高兴不已,这个不愉快的插曲也就被他抛在脑后。剩下的材料就很好买了,郝昭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凑齐了,现在他要回去做这份大菜——蒜蓉粉丝蒸扇贝。

回到极上阁,看到厨房里空空如也的饭碗,郝昭会心一笑。

这就是家的温暖,不过在外面经历了什么风雨,只要有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就是幸福的船长。

“还记得家乡里的城堡,小时候的歌谣,永远的依靠,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

郝昭一边唱着歌,一边清理扇贝,蓦然回首,发现一个娇小身影倚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鸢儿?”郝昭问道。

鸢儿没有回答郝昭的问题,眼睛里却充满了星星,“昭哥,你刚刚哼唱的那是什么曲目,好好听哦!”

郝昭会心一笑,眼前又浮现出那片金灿灿的麦浪,“那是家乡的歌曲。”

“哦,你的家乡在哪里呢?都没有听你说起过呢。”小鸢好奇道。

“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郝昭抬头望着天空,不知道在云空的那端,会不会有人也在思念着他?

鸢儿感觉到了郝昭眼中的悲伤,心想他一定是有着难以启齿的回忆,便迈着轻盈的步子,坐到郝昭身边,将袖子挽到莲藕般的手臂上面,嘻嘻说道,“我来帮你吧,昭哥。”

“嗯!”

郝昭话音刚落,便听到鸢儿一声惊呼,就像见鬼一样,一溜烟儿跑到了门口,小脸吓得苍白,手指着郝昭面前的扇贝,颤声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好恶心呀!”

郝昭莞尔一笑,“这是扇贝,一种营养价值很高的美味。”

鸢儿看着那一个个尚在蠕动的小肉团,心里头一阵阵发麻,把脸别到一边,怀疑道,“我才不信你呢,昭哥,这东西能吃吗?”

郝昭有些好笑的问道:“你们从来没有吃过这个东西吗?”

鸢儿毫不犹豫的连连摇头,“没,没,肯定没有吃过。”

“好吧,那晚上就先给你们尝一尝。”

“人家才不要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呢!”说完,鸢儿逃也似的离开了厨房。

与此同时,城主府的一间豪华房间内。

一位少年脸色惨白,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你,你真的看见他走进了极上阁?”

地上跪着一个身穿金边素色家仆服的小厮肯定地说道:“小的,百分之百肯定,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少年站起来问道。

“而且小的还看见极上阁的老板亲自出来,同他说了些玩笑话。”小厮也听说过前几天发生在城主府的惨案,还没来得及感受鸡犬升天的美妙,面前这位少爷便让自己去跟踪那个凶神恶煞。

“完了,完了。”少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再不复之前的趾高气扬。

然后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小厮恶狠狠的说道:“此事断不可让我父亲知道,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那小厮连连磕头,“少爷放心,小五出了这道门,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少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小厮退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神像,对着他磕了三个响头,口中念念有词:“伟大的创世神,请您原谅我鲁莽的举动,保佑我一家平安!”

翌日清晨。

“阿嚏~”郝昭擤了擤鼻子,心想,这又是谁在念叨自己。

一大早郝昭和儋州带着剩余的20个蒜蓉粉丝蒸扇贝,兴致冲冲地前往了白虎帝国的都城,白虎城。

烈虎城位于白虎帝国的最东边,所以,距离白虎城很遥远,只不过对于日行千里的天角马来说,也不过是一日的路程。

天角马头上长着尖尖的头角,四只蹄子宽而巨大,乃是一级魔兽,却没有任何攻击力,而且性情温和,它是风元素的宠儿,跑起来犹如一阵狂风,日行千里,是这个世界最普遍的运输工具。

郝昭之前在青龙城的时候也见过这种天角马,足足十六匹之多,那是青龙帝国皇帝陛下的座驾,块头和神韵比眼前的这两只,不可同日而语。

一日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郝昭和儋州坐在马车上,他眼神忍不住飘向对面那个尤物丽人,高挑而凹凸有致的身材,穿上略微有些紧身的紫色长裙时,更将她那曼妙的玲珑娇躯展现的淋漓尽致丰腴柳腰,马车的颠簸前行,带动着臂臀微微左右晃动。

郝昭心里大呼受不了,只好转移话题说道,“这些蒜蓉粉丝蒸扇贝的保质期很短,到了白虎城的时候,只怕……”

儋州柳眉秀眸,含浅浅笑意,穿一件紫色短袖旗袍,身材凹凸有致,坐在马车的另一边,说道:“不用担心,我早有准备,你看这个。”

只见她从马车底下拿出一个四方四正的小木箱子,箱子上有一个长宽三寸的开口,儋州微笑着说道,“伸进去看看。”

郝昭将信将疑的将手伸进去,一股冰凉之意顿时沿着手臂传入,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喜之色,“这是冰箱,好神奇啊!”

儋州微微一笑,“这是储物神柜,我们做酒楼的,少不了用着它,神奇不?”

郝昭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蒜蓉粉丝蒸扇贝放在里面,然后饶有兴趣的研究它,这种移动的冰箱可真神奇,不过它的能量从哪儿来呢?

郝昭反复琢磨,终于在箱子底部发现一个蓝色宝石,正当他打算扣下来,细细研究一下的时候,一只秀美柔荑啪的一声拍在了他的手上。

“你想死是不是?拿了这块下品水晶石,冰箱可就不能用了。”

郝昭只好讪讪的笑了两声,他也不傻,自然明白,这个冰箱的能量来源就是这块下品水晶石,心想不管在哪个年代,人类的智慧都是无穷无尽的呀。

“哎呀!”

突然马车一阵颠簸,儋州站立不稳,直接扑在了郝昭的身上,将郝昭的头埋在胸前*中间。

马车内顿时变得极度旖旎,正当美妇不知如何面对的时候,郝昭心念一动,脸色瞬变,“不好!”

第九章 幽暗魔猪

马车停了下来,他钻出车外,向着远处的一片密林望去,他能感觉到灰蒙蒙的密林深处,有几对幽蓝色的眼光注视着自己,随着眼光越来越近,郝昭终于看清楚了他们的面目。

二级魔兽——幽暗魔猪。

郝昭曾经在子晟大陆志上,看到过关于这种魔兽的记载,此物生性凶残,脾气暴烈,群居性动物,一身皮毛固若钢铁,两侧獠牙锋若灵器,奔跑起来快如闪电,和一般野猪不同的是,幽暗魔猪是肉食性动物,实在是很难对付。

天角马大概也感受到了这种威胁,站在原地惴惴不安,低声嘶鸣,三只幽暗魔猪成掎角之势,将马车包围,它们口角流涎,眼冒绿光,望着两只天角马和马车上的郝昭,发出兴奋地嘶吼,显然是将他们当成了一顿可口的美餐。

“吼吼!”

体型最大的那只幽暗魔猪低吼了两声,小魔猪便放低身子,两只前爪开始刨地,后腿蓄力,开始作冲锋状。

“啊呜!”

两只天角马一声哀鸣,便倒在地上,屎尿横流,眼见是活不成了。

天角马只是一级魔兽中最温和的存在,面对凶残的二级魔兽幽暗魔猪,自然惧怕不已。纵使是一只未成年的幽暗魔猪,也能轻松地杀死两只天角马。

“这……”

小魔猪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两只成年幽暗魔猪,随后又将凶狠的目光放在了郝昭身上。

郝昭不禁莞尔一笑,原来这两只幽暗魔猪是带着他们的幼仔来训练捕猎技能来了,只不过它们将算盘打在郝昭身上,可就是二下五去一——打错了算盘。

“吼!”

小魔猪气势汹汹地飞奔起来,前面的两颗獠牙突然离体飞了出来,伴随着切割空气的声音,化为利刃,犹如两颗小型炮弹,对着郝昭所在的马车直射而来。

幼年幽暗魔猪的天赋技能之一——飞天獠牙。凭借这个天赋,幽暗魔猪成为了佣兵们最不愿意面对的二级魔兽之一。试想一下,面对成百上千只幽暗魔猪对着你释放飞天獠牙,估计就是金丹期的强者,也得暂避锋芒。

然而郝昭不是金丹期的强者,他是一个拥有元婴期境界的炼体期一阶武者。

面对疾驰而来的两颗獠牙,郝昭没有其他选择,只能迎刃而上。因为儋州还在马车里面。

“畜生,来的正好!”

他大呼一声,双腿微微弯曲,像一个压缩的弹簧,右手握拳,选择和两颗炮弹硬碰硬,他这样做的目地并不是狂妄自大, 而是想检测一下自己的身体强度,因为他的精神力探知这两颗獠牙的攻击并不凶猛,毕竟是一只未成年的幽暗魔猪。

“嘭!”

气浪掀翻附近的草木,精木所做的马车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一个五官精致的成*人探出头来,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幽暗魔猪!”

和小魔猪的正面对抗,郝昭后退了几十步,手臂发麻,才堪堪止住小魔猪的身形。小魔猪大概也没想到眼前的人类如此难缠,双眼露出兴奋的光芒,对着郝昭冲撞而去。

“九重浪!”

郝昭将气力灌入自己的四肢,双掌轻轻一贴,借助小魔猪的冲撞之力,传射到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上,然后又反射而回,冲向小魔猪。

小魔猪没见过这种招式,但它却并不惧怕,他吼叫着继续往前冲,直到第三次的时候,郝昭已经化掌为拳,一拳重重地轰在小魔猪的头颅上,小蘑菇痛苦的嚎叫了一声,弹射出几十米,眼睛里终于露出了惧怕的光芒,它正想夺路而逃时,那只体型巨大的成年幽暗魔猪又低声吼了两声,小魔猪才堪堪止住了后撤的步子,不过它已经被郝昭打怕了,不管那只成年魔猪怎么嘶吼,小魔猪都站在另外一只成年魔猪的身后。

“郝昭,小心他们的腐蚀光波!”

此时儋州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郝昭心里一紧,只见体型巨大的那只魔猪的两颗獠牙高高竖起,丝丝电流在两颗獠牙直接窜动,郝昭能感觉到这天地间的灵气,似乎都在往那两颗獠牙之间汇聚。渐渐的,两颗獠牙之间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幽暗色光球。

四周的密林树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成片的树叶被劲风从树枝上吹落,在空中飘舞,惊起许多飞鸟,这个才是幽暗魔猪的终极杀手锏。

腐蚀光波!

二级魔兽成年后,体内就会出现灵丹,有了灵丹之后,他们就可以操控灵力,用来攻击或者防御。腐蚀光波不是幽暗魔猪唯一的攻击方式,却是最强大的攻击方式,因为他一旦射在猎物身上,就会开始腐蚀猎物的肉,外面的皮却安然无损,几个小时之后,猎物就会变成一个囊肿一样的东西,这在他们的眼里,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肉汤美味。

郝昭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威压,却觉察到有两股气息锁定了自己,他知道,小魔猪的父母要出手了。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啊,”郝昭悲天悯人地说了一句,然后盯着小魔猪,一字一句的说道,“空!间!黑!洞!”

这是他领悟出来的一个大杀招,在敌人的位置撕裂出一个最大距离的空间黑洞,将敌人传送到一个连他也不知道位置的地方,从而缓解自己的困境,至于对手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刚研发出这个攻击手段的时候,郝昭兴奋了许久,毕竟像自己这样的天才,是值得自豪的。

第一次在实战中运用,郝昭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随着郝昭的精神力集中,那种奇妙感觉之下,郝昭主宰了这一方空间,他意念一动,一个直径十丈的黑洞突然出现在小幽暗魔猪的脚下。

小魔猪和腐蚀光波犹如镜中花,水中月,轻轻一荡,便消失在空间黑洞里。

“吼!”

体型巨大的幽暗魔猪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它不能接受自己儿子就这样死去,跳将出来,要将郝昭碎尸万段。

郝昭微微一征,看着面前这个只有两个自己那么高的巨大魔物,心里也有些发怵,因为这头幽暗魔猪的体型实在巨大,光是内颗尖尖的獠牙,估计都快赶上郝昭的身高了。

“完了,彻底惹怒他了!”

郝昭想故伎重施,继续使用空间黑洞,可是这只成年幽暗魔猪的道行显然高升了很多,郝昭苦思冥想,强忍着极度的胀痛之感,他知道自己最多再能施展一次空间黑洞了。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可是有幽暗魔猪的空间,仍然牢不可破。

其实这只幽暗魔猪到了二级魔术的巅峰,已经触摸到了元素的奥秘,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升级到三级魔兽。可是眼下,他越强大,郝昭的危险就越大。

“小心,郝昭。”

儋州冲到郝昭的身边,拉起他的手,竟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兴奋的问道:“你会空间法则是不是?你到底是什么人?”

郝昭一怔,刚刚只顾着保命,没想到儋州竟然在旁边,亲眼目睹了自己施法这个过程,自己要不要告诉她实话呢?郝昭心思百转,以至于两人都忘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这个秘密自己还是不说的好,灵光一闪,他苦笑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那只是我无意中获得的一个法则卷轴而已。”

儋州闻言,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许多,连忙松开拉着郝昭的手,失望的点了点头道:“也对,如果你这么年轻就成为了元婴期高手,那真的是一个怪物了。”

她旋即脸色一变,妩媚的脸上全是绝望之色,“完了完了,这头魔猪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不知不觉,儋州已经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靠在了郝昭身上。

郝昭的手臂触及一块柔软,心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心态放松之后便一脸戏谑的说道:“正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老板,你说咱们要是死在一起,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缘分呀?”

“哎呀,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儋州俏脸一红,修长的手指在郝昭手背上一掐,“快说说怎么办吧?”

郝昭心里一荡,说道:“我这里还有一张法则卷轴,可以跳跃空间,要不咱们直接回到烈虎城吧?”

“真的吗?”儋州美眸翻转,充满期盼的说道,“不不,我们直接跳跃到白虎城,这样就可以赶上义父的寿宴了。”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白虎城的位置…”郝昭哭笑不得。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记着自己义父的寿宴。

“你拿给我用不就行了吗?白痴!”儋州翻了一个白眼。

“不行,这个卷轴只有我能用。”郝昭急忙说道,差点忘了这一茬儿。

儋州也知道,有些人为了防止丢失卷轴,会早早的将卷轴认主。

她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郝照,然后俏脸一红,咬牙说道:“嗯,你我元神相通,我给你提供地址,你使用卷轴就可以降落到白虎城了。”

“啥?”郝昭错愕道,他知道元神相通,只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通过阴阳交合,另一种便是通过签订契约。第二种肯定是不可能的,难道是……

“你和我签订一个平等契约…”儋州接下来的话打碎了郝昭的美梦。

郝昭果断的拒绝道:“不行!”签订契约是需要分享精神力的,郝昭现在还有很多秘密不想让人知道。

借着郝昭和儋州说话的时间,幽暗魔猪的能量已经积蓄完毕,尖尖的獠牙中间出现一个篮球大小的光波,幽暗魔猪两眼通红,誓将面前两人轰成碎屑。

威压越来越强,郝昭甚至能够感觉到那个光球已经锁定了自己和儋州。

儋州怒视着郝昭,略带哭腔,“签订主仆契约,我为仆你为主总行了吧?”

“不用!”

郝昭将儋州紧紧的抱在怀中,在腐蚀光波即将射中的一瞬间,打开空间之门,瞬间消失在原地。

幽暗魔猪一击落空,愤怒的激光四射,可怜这条刚开通不久的官道,瞬间淹没在了丛林乱石之中。

再说郝昭和儋州,由于郝昭不知道白虎城的位置,便随便选了个地方跳跃,不想正好落在白虎城外。

一个茶店小二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人,愣了许久,惊呼道:“你们,你们…”

等他反应过来,郝昭和儋州已离开了茶店,儋州扶着郝昭,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郝昭。”

郝昭现在头痛欲裂,大脑一片空白,却又胀得不行,他虽然知晓了空间法则,但限于本身只有炼体期一阶的实力,一天最多是只能使用一次空间法则,刚刚他接连使用了两次空间法则,精神力就出现了透支的状态。

由于使用法则卷轴也要耗费精神力,所以儋州不疑有他,一巴掌拍在郝昭作怪的手肘上,“你看看你小小年纪,精神力这么弱,一看就知道整天不务正业,以后还是要经常锻炼身体才行。”

郝照只得苦笑,他现在浑身无力,刚刚手肘碰到儋州的美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想却被当作误会,真是想说理都找不到地方。

与此同时,白虎城皇宫的坤宁宫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地上恸哭,“芽儿,你表兄死得太冤了啊。”

殿上一位衣着华丽,浓妆艳抹的女人则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二伯,我说了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再叫我的小名,我现在是白虎帝国的皇后。”

老者只顾坐在地上恸哭,“每天晚上我闭上眼的时候,你表哥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告诉我,现在他无家可归……”

“打住!”女人大喝一声,扶着衣裙走到老者身边,用安慰的口气说道:“二伯,你可知表哥得罪的是什么人?”

老者摇了摇头,一脸愤然的表情,“我才不管他是什么人呢,在白虎帝国,得罪了我们信家,就要付出十倍以上的代价。”

女人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二伯,杀死表哥的人,我早晚要让她付出同样的代价。”

白虎城不愧是西部第一大城市,有道是:西南形胜,白虎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屏,参差十万人家。

用现在的话说,如果说青龙城是金融中心,白虎城就是西部宜居城市。

白虎城内的一家酒店内。

“老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平时去白虎城都是经过那条路么?”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郝昭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点了一杯米酒后问道。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那是一条新开辟出来的道路,以前的官道都是绕过金山的。”儋州说道。

“金山?”不会是那个金山吧?

“嗯,金山就是沙漠之心,它是灵元大森林的余脉,却并不是山脉,实际上是一个覆盖着沙漠的山丘,因为是金色的,所以也叫做金山。”儋州解释道。

“哦?”

“不过我也不知路上为何会突然出现三头幽暗魔猪。”儋州继续说道。

“好吧,不过有一件事是值得我们庆幸的。”郝昭说道。

“什么事儿?”儋州眨巴着大眼睛,像一个少女一样。

“那就是我们安然逃过此劫,来,为我们劫后余生干杯!”郝昭举起手里的酒杯。

两人正要举杯,忽然,一个少女的声音在郝昭身后响起。

“咦,州姨,你怎么在这个地方?”

“如雪小姐,这么巧,你也来降龙酒楼!”儋州无奈一笑,站起来说道。

郝昭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色长发及腰的女孩,她长着一张瓜子脸,鼻梁挺拔,樱嘴小巧,眼神盛气凌人,穿了一件层层叠叠的白色公主裙,上面繁重的蕾丝与珠宝证明了她的地位。

“州姨,你还是叫我小雪吧,不然我会不习惯的。”少女说道,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客气,指着郝昭说道:“这是谁啊?”

“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儋州说道。

“哦,州姨你还有远房亲戚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少女不依不饶道。

“我们也是前几天才相认的。对了,小雪,明天就是义父的寿辰了,你不在家里呆着,跑这来干嘛?”儋州转移话题道。

少女找了一张板凳坐下,气呼呼地说道:“家里太无聊了,一会儿这个亲戚,一会儿那个表哥,着实让人心烦。我就想出来转转,没想到还能遇到州姨,嘻嘻。”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一个远房表弟,姓郝名昭。”儋州指着郝昭说道。

少女闻言,好奇的大眼睛对着郝昭扫了一圈,“是吗?我怎么觉得他和你一点儿都不像呢?”随后又小声嘟囔了一句,“长得这么丑!”

郝昭强忍住打人的冲动,只听儋州解释道,

“那是当然了,都隔了不知多少代了。哎呀,肚子怎么……你们先聊。我去去就来。”

“如雪小姐你好!”儋州走了,郝昭自然不会让老板难看。

少女乜了郝昭一眼,没有回话,身后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

一个穿着金色蟒王袍的少年在一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酒桌旁边,兴奋着说道:“楚如雪,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

少女露出一副厌烦的表情,“皇甫伯琥,你别在跟着我了行不行?”

那名唤作皇甫伯琥的少年却一点儿也不气恼,嬉笑着说道,“这酒楼开门做生意,你进我也进,怎么能说是我跟着你呢?”

少年走到郝昭身边,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去去去,一边坐着去。”

郝昭自顾自地品着酒,并未理会少年。奶奶地,哪里都有这欺软怕硬之辈。

少年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种亏,而且还是在一个寒碜的穷人小子面前,他脸色顿时不善了起来,“我再说一次,让开。”

郝昭还是品着自己的酒,却瞥见楚如雪的小脸神采奕奕,眼底全是激动的情绪,嗲着声音说道:“昭哥哥,你别他的,我喜欢和你坐在一起。”

“噗~”

郝昭呛了一口酒,还没来得及说道,少女就拿着一块白色的丝巾,极其温柔地擦拭着郝昭的嘴角。

郝昭愣住了,少年发怒了,“啊啊,端木宇阳,把他给我甩出去!”

一只犹如钢铁般的大手搭在郝昭的肩膀上,其上传来丝丝劲力,钻进郝昭的身体,可怜郝昭精神力刚恢复了一些,根本没有办法使用空间法则,修为境界也没到炼体期二阶,身体强度还是如同俗人般脆弱,幸好对方也只是炼体期的修为,不然的话,单这一下,郝昭的手臂就残废了。

不过实质性的伤害没有,疼痛却尤为剧烈,郝昭的脸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双脚仍然紧紧地抓住地面。

“这丫的出手也太狠了吧!”

郝昭不打算坐以待毙,他右手开始蓄力,九重浪蓄势待发,对付恶人,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叫你把他扔出去,端木宇阳,你在墨迹什么?”皇甫伯琥见郝昭丝毫未动,不由得怒喝道。

“好玩好玩!”楚如雪拍着手嚷道。

端木宇阳没想到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竟然也是修真者,冷哼了一声,手上的劲道陡然变大。

郝昭一声痛呼,同时右手握拳,对着端木宇阳的腹部击去。

“住手!”

儋州的声音响起,她满脸怒容地走到皇甫伯琥面前,一巴掌打在端木宇阳的脸上。

“啪!”

“你……”端木宇阳的手从郝昭的肩膀上离开,指着儋州,却不敢说什么。

“原来是闻人大少奶奶,怎么,你要为这小子出头?”皇甫伯琥不无忌惮地说道。

“是又如何?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什么没学会,倒学会了欺软怕硬。”儋州双手抱胸。

“我杀了他你信不信?”皇甫伯琥急红了眼。

“你敢!”儋州喝道。

“在这白虎城,还没有本皇子不敢的事情!”皇甫伯琥说道。

“那你试一试,我会让你们整个皇甫家为他陪葬。”儋州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就不信闻人二少会为了这件小事出头,不过我怎么觉得他定会乐见其成呢。”皇甫伯琥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惧怕,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如果我说他身上有一本《混沌决》呢?”儋州阴沉着脸说道,皇甫伯琥戳中了她的软肋,只要使出另一张杀手锏。

皇甫伯琥脸色一变,“不可能,那是我们四大皇族才能够修炼的……木青龙?”

儋州点了点头。

皇甫伯琥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郝昭,然后对着端木宇阳说道:“我们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皇甫伯琥突然回过头来说道:“我现在很好奇,明天黑鹰尊者看见郝昭在你身边,会是什么反应,哈哈……”

儋州闻言,脸色变幻了几次,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说的没错,陈松一向唯老二马首是瞻,心狠手辣,如果他发现郝昭的话,说不定会直接出手,那样的话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黑鹰尊者是谁?”郝昭问道。

“他是炼器宗的大弟子,以后你会知道的。”儋州满脸愁容,再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老板,你带我来应该不是做菜这么简单吧?”郝昭问出了自己心中隐藏了很久的疑问。

郝昭知道,理由绝不仅仅是郝昭会做蒜蓉粉丝蒸扇贝那么简单。

儋州犹豫良久,妩媚的脸上出现一抹惨白,终于说道:“如果我说我后悔带你过来了,你信吗?”

“信!”郝昭毫不犹豫地说道。

儋州点头微笑道:“晚上绣安阁见,我给你讲个故事。”

绣安阁是降龙酒楼里上好的房间之一,类似于前世的总统套房,郝昭心里一荡,却听见楚如雪尖着嗓子说道:“州姨,你怎么能住外面呢,还是跟我回府吧,你的房间都给你留着呢?”

儋州惨然一笑,“你回去吧,小雪,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楚如雪急了,“不,我才不会去呢,州姨,母亲知道了会怪我的”

儋州板着脸说道,“怎么,小雪,长大了就不听州姨的话了?”

楚如雪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才不是呢,州姨,除非你答应收留我,不然我就回去告诉母亲她们。”

儋州则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你不回去的话会让俪姐担心的。”

“哎呀,我的好州姨,家里真是太烦了,你就收留我嘛。”眼看一计不成,楚如雪就装着十分可怜的样子。

郝昭则在一旁抿着酒,他有一种预感,自己正被儋州带入一个巨大的旋窝之中。可是他却不想回避,其中一个原因是自己答应过儋州和小鸢会保护他们的,另一个原因郝昭自己也不知道,但却义无反顾地做着。

“想什么呢,郝昭?”

“啊?”郝昭回过神来,看见儋州修长的手指在眼前晃动,白皙晶莹,秀色可餐。

郝昭硬生生止住了一口咬上去的冲动,环顾四周问道:“那个姑娘呢?”

“走了。”儋州松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两个请柬,说道,“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磨人。”

儋州捋了捋额前的秀发,对着郝昭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晚上子时,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

“……”

这就是成熟女人的魅力啊!郝昭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儋州的丰满美臀,感慨道。

第十章 儋州的秘密

期待着,夜晚终于降临。郝昭满怀期待地敲响了绣安阁的房门。

儋州依旧穿着一身紫色旗袍,外面罩了一件貂绒大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看样子根本没有认真“交流”的打算。

郝昭被邀请到一张檀木椅子上坐着,失望的表情被儋州捕捉在眼里,发出咯咯银铃般的笑声。

“来,尝尝这雨神花露。”儋州给郝昭沏了一杯茶,微笑着说道,彼此之间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

郝昭端过青花瓷的茶杯,轻轻滑动杯盖,一杯泛着热气、冒着异香的绿茶尽显眼底。

郝昭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清香可口,绕齿不散,他向儋州竖起大拇指,赞道:“不错,真好喝!”

儋州则挪了挪身子,尽量让自己和郝昭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丝丝幽香飘入郝昭的鼻孔里,只听儋州说道:“我给你说一个小女孩的故事吧。”

郝昭竖起耳朵,却仍然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品着茶,听儋州继续说道:“她是一个孤儿,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个权贵人家收养,收做义女。虽说是收养之人,但她在那人家被当作大小姐对待,也算是过上了贵小姐般的生活。”

郝昭看见儋州眼里缅怀的神情,哪还不明白这个小女孩就是她自己,但他不想拆穿,便问道:“然后呢?”

儋州的美眸有些动容,“那女孩长得虽不敢说是国色天姿,但也是妩媚异常,身后的追求者众多。可她偏偏一个也看不上,那时候,真是‘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才子邀’。”

郝昭能够想象一个妩媚佳人依桥赋诗,身后众多才子追随的场景。

“再然后呢?”不知不觉,郝昭已经被儋州带入了那个故事里。

儋州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好景不长,她还是被当作势力联姻的工具,嫁入了另一个更有权势的人家。虽说是势力联姻,但那人家的公子是一个才华横溢、很会哄女孩的人。”

“那不挺好的吗?郎才女貌,男耕女织,很美满嘛。”郝昭不解地说道。

“起初是这样的,”儋州解释道,“可是不久之后那个少爷意外死去,他的弟弟接替他成为了家族中的长子,他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开始使用各种手段保护她的嫂嫂。”

“可他的嫂嫂却不这么认为,”郝昭接着道,“她不想这样丧失自由的权力,便和她的小叔子闹翻……”

“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变态!”儋州突然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

郝昭不动声色地品着茶,“你怎么不向你的家人求助,嗯,我是说你的义父。”

“对不起,”儋州的美眸泛起了红丝,回忆道,“谁没有点年少轻狂的时候,那时候她为了抗拒那份政治联姻,和最疼她的家人断了关系。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她就愈发没脸回去了。”

“她的家人没有找过她吗?”郝昭问道。

“兴许他们也忘了她了吧。”儋州垂头丧气地说道。

白痴!尽管知道这个小女孩就是儋州,郝昭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这个世界上,哪有说断就断的亲情?

“那你这次为什么又要回去?”不知不觉,郝昭已经将儋州放在了小女孩的位置上。

“那就要问你了,”说到这儿,儋州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我?”郝昭迷惑道。

“你就是那个能带着我跳出火坑的人。”儋州的身子往前倾了半度,显得极为认真。

郝昭却哭笑不得,“别逗我了,老板,我能带你跳什么火坑?”

儋州用少有的严肃语气说道:“我相信周大哥的眼光。”

“你认识青龙帝国的皇帝?”郝昭惊道。

“嗯,”儋州点了点头,“准确地说,我从小是和叶雅姐姐一起长大。皇后你应该认识吧?”

郝昭脑海中出现一个长得像极了尹傲霜的女人,时而年轻,时而成熟,总之不是前世的那个尹傲霜。他发现这个世界还真是小,自己千里迢迢地从青龙城逃到白虎帝国,没想到最后还是能和皇室扯上关系。

“你还不知道《混沌决》的含义吧?”儋州突然又问道。

郝昭摇了摇头,说实话,他一直不明白皇帝最后的所作所为是什么原因,而《混沌决》上的炼体法门,显然也不是凡物,因为它和一般的炼体法门相比,竟然能将自己的经脉拓宽了不止十倍有余。这其中虽然有自己体质特殊的原因,但那不同寻常的法门也至关重要,让郝昭这块璞玉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工具。

“我只能对你说,《混沌决》是子晟大陆上四大皇族才有的东西。”儋州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

郝昭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盯着儋州,这么贵重的东西竟然就被自己这样放在身上,所幸没有其他人知晓这个秘密,不然自己必成众矢之的,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你那本是拓印本。”儋州继续说道。

郝昭这才送了一口气,又听儋州说道:“不过你那本虽是拓印本,但也足以看出周大哥对你的重视。”

“难怪,我说怎么只有炼体期的法门呢,原来只是一个复印的版本。皇叔也真是小气!”郝昭嘟囔道,不知不觉已经换了称呼。

儋州秀手微微举起,一颗爆栗子落在郝昭的脑袋上,“你还不知足?这东西要是放在大陆上,不知会引来多少腥风血雨?”

郝昭脑袋一疼,下意识地侧头,正好碰着儋州丰硕挺拔的双峰,两人“啊”的一声同时弹开,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郝昭尴尬地吃了一口茶,才发现茶水已谅,适时儋州拿来热水壶,一杯冒着热气的雨神花露茶又出现在郝昭的眼前。

“此行或许会很危险。”儋州的心性毕竟比郝昭成熟得多,在郝昭还在回味的时候,儋州已经清醒了过来。

“那你为什么要带上我,我才炼体期二阶不到,你认为我拥有和他们抗衡的实力?不说多了,就是那天那个黑衣人,叫什么来着?”

“陈松?”

“对,就是他,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置我于死地。”郝昭至今忘不了那种被压迫的感觉。

“我别无选择,郝昭,明天就是义父两百岁的寿辰了,以他好吃成性的性格,一定会非常喜欢你做的蒜蓉粉丝蒸扇贝的。”儋州兴奋地说道。

“所以呢?”郝昭不解道。

“义父一生痴迷于美食,如果他知道你会做很多美味的话,一定会留下你,这样你就可以借用沈家的资源……”儋州说道。

“所以你是想把我献给你义父,获得他的欢心?你把我当成了什么?”郝昭知晓了儋州的意图之后,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他将儋州按在椅子上,大声吼道。

“呀!”

儋州惊叫一声,穿着旗袍的双腿被郝昭分开一条缝,双手更是像小鸟的翅膀被按在两边,傲人双峰抵在郝昭的胸膛上,那专属于男人的灼热鼻息喷在自己的脸上,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儋州心里狂跳不止,连带着*也一跳一跳的,像打桩一样。

郝昭却完全没有旖旎的心情,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货物一样,被扔来扔去,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儋州欺骗自己,郝昭的眼睛里只有怒火。

在儋州看来,郝昭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她丝毫不担心郝昭会对自己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所以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动作却变得更加大胆。

儋州双腿一松一紧,郝昭的双腿便被夹到了儋州的大腿根部。身体微微上挺,直到双峰已经被压迫得有点变形。她凑近了些,将热气吐在郝昭的脸上,妩媚地说道:“从你选择修炼《九重浪》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接受了这份命运,沈家的武技不是可以随便外传的,除非你能打败沈府年轻一辈的最强者,否则的话只有乖乖地呆着沈家,顺便告诉你,当年我离开沈府的时候,沈家年轻一辈的最强者已经到了炼体期七阶。”

郝昭闻言,这才想起自己选择武技的那天晚上,小鸢那奇怪的眼神,果然,世间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所有的一切都是利用。

郝昭愤怒极了,他看到一张成熟妩媚的脸蛋和自己近在咫尺,胸膛上的两块柔软压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

“我会打败他的!”郝昭坚定地说道,不知不觉中,他的语气已经软了下来,不过为了防止差枪走火,他还是放开了儋州。

儋州的心里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自从丈夫去世后,自己何曾和哪个男人这么亲密过,不过看着郝昭那张长相一般,却十分耐看的古铜色脸颊,她的心里又有些失落,她想起自己年少时曾在《本杰明巴顿奇事》上看过的一段话:有时候,我们的人生轨道,会与别人的交错,只是不自知罢了。无论是意外,还是天意,我们都无力改变。

“沈府是这个大陆上最强大的家族之一,和四大皇族相比都弱不了几分,你真的不想留在沈府?”儋州再次问道,这个世界上可极少有人能够拒绝这份诱惑。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郝昭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儋州将郝昭坚毅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总之,即将发生的一切已经和自己原本的计划不太一样了。

“好,那就让我们一起面对这个丑陋的世界吧。”儋州容光焕发,意气风发地说道。

也罢,既然是我对不起你,那么便让我陪着你这臭小子疯一回,纵然身死,亦无悔。

第十一章 寿宴(上)

公元历3001年,圣域玄武山二长老沈前南决定在他的出生举办他的两百岁大寿,整个白虎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白虎帝国之主下令,全城欢庆三日,以此庆贺玄武山长老百岁寿辰。

儋州一大早便不见了踪影,顺便带走了蒜蓉粉丝蒸扇贝,只留给郝昭一个请柬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隽秀的小字:

有事先走,这是请柬,务必小心。

“不是说好一起面对的么?”郝昭看着那张大红色请柬,郁闷地说道。

“兄台,请问一下沈府怎么走呢?”出了降龙酒楼,郝昭便看见一个提着礼物的胖子,急忙上前问道。

胖子身高六尺,身穿一件湖绿刻丝祥云纹长衫,一张大饼脸,两颗斗鸡眼,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他扫了一眼郝昭,见郝昭也拿着一张大红请柬,手机却没有礼物,便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弟你也是去混场子的吧,老哥告诫你一句,别去凑那个热闹。那沈府是什么地方,虽说今天是一个喜庆的日子,但要是惹得老寿星不高兴,随时都有可能把小命丢在那儿,所以……”

“谢谢你的好意,我自有安排。”郝昭拿出那个大红色请柬,在胖子眼前晃了晃。

胖子闹了个大红脸,他一把抢过请柬,确定是真的后又还给郝昭,讪讪道:“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伤了一家人,都是老哥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小弟不要介意。”

郝昭知晓胖子之前的一番话绝无恶意,所以并不在意,“无妨,还未请教老哥大名?”

胖子受宠若惊,连忙递给郝昭一张名片,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姓古名辰,是古龙车马行的少东家,小英雄你是?”

古龙车马行,不是自己从青龙帝国搭乘到白虎帝国的车马行么?那可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商家!

还真是有缘啊,郝昭暗衬道,嘴上却不动声色道:“我是极上阁的伙计,姓郝名昭。”

极上阁?没听过,想来定是不入流的事业。古辰心想,脸上却笑嘻嘻地说道:“原来是郝昭小兄弟,我痴长你几岁,唤你一声老弟可否?”

至于伙计,古辰选择了自动忽略,笑话!沈府寿宴的请帖何其珍贵,怎么可能在一个伙计的手上。

郝昭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来,老弟,哥哥我在前面带路,咱们一同前往沈府。”

十几分钟的路程,郝昭得出一个结论——古辰绝对是一个不择不扣的话痨。不过他早已开启了屏蔽模式,一直到了沈府门口,两人将请柬交到门口小厮那里,才分开来,被带往了不同的地方。

“尊敬的贵宾,请跟我往里面走。”一个身着红色短袍下人服的银牌侍从对着郝昭说道。

郝昭知道,在子晟大陆,有钱人家的仆人大抵分为三类,分别是金牌侍从、银牌侍从和铜牌侍从。

能得到一个银牌侍从的接待,是郝昭没有想到的,不过一联想到儋州的身份,郝昭也就释然了。

古辰眼看着面前那个其貌不扬的小子走进内院,心里是又惊又恼,虽然父亲早就告诫过自己,为商者,切忌以貌取人,可自己却还是没有当回事,竟然真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人,眼睁睁地看着发达的机会在自己面前溜走,古辰好一阵捶足顿胸,郝昭,你是个大骗子!

“古大哥,谢谢你带的路,咱们后会有期。”末了,郝昭突然转过头来,对着古辰说道。

“嗯,好……好,郝昭老弟,客气了,认识你很高兴。”古辰欣喜若狂,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喊了出来。

整个沈府人头攒动,所有人都洋溢在一片喜庆之中。无论是从管家到侍从,还是从主人到宾客,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再加上楼台亭榭,水池假山的影响,郝昭紧绷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你果然还是来了?”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女突然从假山中跳了出来,拦在郝昭的面前。

只见那女子生的小巧玲珑,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裙幅褶褶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正饶有兴趣地看着郝昭。

“见过如雪小姐!”银牌侍从右手置于胸前,恭敬地说道。

楚如雪一头金色长发披在两肩,红彤彤的小脸像两个苹果,她对着小厮挥了挥手,说道:“你下去吧,我带他进去。”

“诺。”小厮恭敬地退了下去。

“小弟弟,告诉姐姐,你和州姨到底是什么关系?”带路的时候,楚如雪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

“……”

郝昭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牢记儋州的嘱托,不管楚如雪怎么问,都说自己和儋州是远房亲戚,直到楚如雪嘟着小嘴,气呼呼地离开。

和外院相比,内院则显得宽松了许多,除了十几张筵席以外,更多的是点缀其间的奇花异草,不知怎的,这些花草的摆置总给郝昭一种奇怪的错觉,有一丝淡淡的压抑,当他仔细去感受时,这丝压抑又悄然不见,当真奇怪!

外面寒风呼啸,此处春意盎然,由此可见沈府的不凡。

郝昭找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独自坐下,开始等待儋州的出现。

儋州没有出现,郝昭却等到了一个极度狂妄的声音,“这是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混到沈府内院来了?”

郝昭抬头看去,是那天在酒楼碰到的一行人。

为首一个少年盯着郝昭,如黑琉璃般晶莹的眼睛,眼里只有着冰冷,眉宇间有着尊贵和傲气。金色阳光,将他俊朗的面庞衬托得格外耀眼。一身琉色素衣,上面却绣满了紫色的蟒、显得高贵而优雅,上身散发出一种特殊的贵族气息。

皇甫伯琥在一行人的簇拥下来到郝昭面前,说话的却是站在皇甫伯琥身边的一个身着华服,浓妆艳抹的妖艳少女。

“皇姨问你话呢?小屁孩。”皇甫伯琥最见不得这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气质,见郝昭没有感应,顿时火气,厉声道。

郝昭淡淡看了一眼少女,心里恶趣味一闪,剑眉星目一挑,说道:“她是你的姨娘还是情人啊?”

不想皇甫伯琥闻言,却像炸毛的公鸡一样,嚷嚷着要将郝昭诛灭九族。

少女则出乎意料地哭了起来,那个叫做端木宇阳的少年应声跳了出来,要与郝昭决斗。

有趣的话题和热闹的场面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波的围观者,众人都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纷纷主动了起来,一眨眼的功夫,一个小型的擂台就搭建了出来。

当有人说分析郝昭和端木雨阳的实力,分别是炼气期一阶和六阶的时候,大部分人又失去了兴趣,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没有公平之说,只有无聊的区分。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刚才就算端木宇阳不提出决斗,郝昭也打算找机会收拾一下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经过一晚上的休息,郝昭的精神力已经完全恢复了,所以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端午雨阳的实力在炼体期六阶。

炼体期一阶对上炼体期六阶,郝昭没有丝毫的胜算,除非用上空间法则。

但是更艰苦的战斗还在后面,如果将每天两次的空间法则用在端木宇阳身上,岂不是杀鸡用了牛刀,大大的浪费。

再加上郝昭也有心感受一下炼体期一阶和六阶之间的差距,如果能借此突破到炼体期二阶,倒也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机会。

郝昭和端木宇阳很快就站在了擂台之上,由于沈府内院无比宽阔,所以此处的动静还没有惊动沈府护卫。

郝昭和端木宇阳,一个长得高大帅气,一个长得黝黑憨厚,此刻站在擂台的两边,气氛渐渐凝重,战斗一触即发。

“端木宇阳,给本太子好好地收拾他,擂台上无生死,出事了我负责。”皇甫伯琥俊朗的面庞上布满了杀气。

内院的人大都身份非凡,但一看到这位帝国太子发怒,众人也都知道,那个黑娃凶多吉少了。

“来吧!”两人齐齐吼道,顿时提功运气,气运丹田,如两头公牛一般轰轰对撞了过去。

“轰轰!”

四周尘土飞扬,郝昭和端木宇阳的身影淹没在了四周的尘埃之中。

端木宇阳炼体期六阶,淬炼完了四肢、躯体、心脏、肝脏、脾脏、肺脏,只差肾脏没有淬炼,身体的力量和机能都已经到了炼体期的顶峰,郝昭只有炼体期一阶,按理说根本不是端木宇阳的对手,但他从一开始就修炼《混沌决》,身体强度比一般炼体期的强了十倍不止,再加上《九重浪》的基础步法,再加上端木宇阳的轻视,所以他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尘埃落地,两人你来我往,凭借肉体的速度和力量,相互对轰了几十掌,势均力敌,这一下众人似乎发现面前这个炼体期一阶的小子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又都围了过来。

有的人激动,有的人兴奋,却没有一个人惋惜,大家都觉得,还有什么比蹂躏一个天才少年更有趣的呢?

端木宇阳的脸上却挂不住了,以他的实力,对付三五十个炼体期一阶的人都不在话下,这就是炼体期六阶和炼体期一阶的差距,肺脏属金,炼体期六阶淬炼完肺脏之后,一身力量会增加十倍以上,可他偏偏对上郝昭,这么多招之后都还不能取胜。

“听说这端木宇阳从小和金虎太子一起长大,也曾有幸去过圣域学院,为何实力如此差劲!”一人说道。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有人天赋好,有人天赋差,那是在正常不过了,你以为当狗就能登天了!”又一人说道。

……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偏偏没有一个人说端木宇阳的好,看来这主仆二人平时的人品确不好啊。

端木宇阳羞得两颊通红,对着郝昭大声吼道,“我要认真了,小弟弟,伤着你可不要说我以大欺小啊。”

这话一出,倒为他挽回了一些面子,言下之意就是之前他并未用尽全力。

郝昭却不吃这一套,嗤笑一声,郎朗道:“尽管来吧。”

“金山烈火掌!”

端木宇阳大喝一声,双掌挥动,快速而均匀,沿着一个固定的轨迹,四周气流涌动,相互摩擦,一股灼热气息四散开来,灵气沸腾,渐有调动之势,伴随这端木宇阳的动作,双掌之上隐约生出丝丝火焰。

有识货的宾客顿时说道:“‘金山烈火掌’是玄阶武技,是以攻击力超强著称的武技,敌人一旦被击中,就会感觉烈火焚身,生不如死,没想到这端木宇阳只有炼体期六阶的境界,也能够施展这种掌法,倒也算是一个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完了,那小子完了……”

端木宇阳带着必杀技冲向郝昭,誓要斩杀这个三番两次让自己颜面受损的无知小子。

端木宇阳的烈火掌锁定了郝昭,郝昭别无选择,只有硬接,默默运转九重浪,双臂的肌肉有机组合了起来,郝昭提起一口气,紧握双拳,对着烈火掌轰然击去,拳击之法,讲究以攻为守。

“嗤嗤!”

轰然一声,劲道散落,气流涌动,靠近两人的座椅和盆栽发出吱吱的响声,一个筑基期的美妇顺手一挥,一个枫红色的结界应声出现。

拳掌交接之处传来一股烧焦的糊味,退了十几步的郝昭看见手上有些发黑的关节,暗自苦笑,炼体期六阶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端木宇阳不管是在力量还是劲道的使用上,都要超出郝昭一大截。

况且这四周根本没有借力的地方,九重浪根本施展不出来。

皇甫伯琥坐在看台上,眼看着郝昭的手臂被烧伤,心里就一阵痛快,不过他并不满足这样的结果,他狞笑道:“冒犯皇族者,杀无赦!”

烈火掌再次锁定郝昭,端木宇阳显然下了杀手。

就在郝昭准备使用空间黑洞的时候,一个粉红色纱裙的美少女突然张开双臂,挡在郝昭面前,

“住手!”

待看清少女容貌之后,端木宇阳吓了一跳,连忙收功,站在原地,手掌距离美少女只有一寸之遥,不想遭到反噬,吐出一口鲜血,只说了一句“我草!”便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楚如雪,你……”

妖艳少女怒视着楚如雪,心有不满,却不敢说出来。

对于白虎帝国的普通民众而言,沈府或许并不出名,但对于白虎帝国的高层贵族而言,沈府就是白虎帝国里一个超然存在,因为玄武山的缘故,白虎帝国的皇族也不敢轻易招惹沈府的人。

妖艳少女牢记姐姐的话,和侄儿对视一眼,只能忍气吞声,便招来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将端木宇阳抬了下去。

皇甫伯琥英俊的脸上又布满了阳光,有些无奈地说道,“如雪,他们是正常决斗,你这样……不公平的。”

少女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你还想唬我?炼体期六阶已经将心肝脾肺淬炼完毕,无论力量、速度还是敏捷上,都有了很大提升,对阵连躯体都没有淬炼成功的炼体期一阶,还好意思说公平,最重要是他还两下杀手,要真是因此扰了我外公的大寿,后果你们自己想想吧。”

“……”

皇甫伯琥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堂堂一个帝国太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丫头训斥,倘若以后荣登地位,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如雪,你说的没错,之前的动手是我们考虑不周,可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皇家的声誉岂是那个野小子能诋毁的?”皇甫伯琥对着楚如雪说道。

“诋毁什么声誉?”楚如雪纯洁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四周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众人似乎都已经忘了这个大胆的话题。

“他说,他说……”皇甫伯虎的皇姨气得满脸通红,指着郝昭,却又不好意思说出那番话。

皇甫伯虎倒是装作一副胸怀天下的样子,毕竟楚如雪在场嘛。

他笑吟吟地说道:“皇姨,小孩子说的话岂能当真?如果我们和他一般见识,岂不是正如他意?”

听完这话,郝昭不禁对这个纨绔子弟刮目相看,短短两句话,不仅化解了皇家的尴尬,还彰显了自己的气度,高招啊!

“不过嘛,”皇甫伯琥顿了顿,随后双眼如炬盯着郝昭,“他确实说了有辱皇家的胡话,看在如雪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对对,”他皇姨的眼睛里又冒出了快意得火花。

“你欲何为?”楚如雪问道。

“不怎么样,只要他跪下认个错,此事便算完了,不然的话就是闹到老师那里,伯琥也是有理的。”

皇甫伯琥所说的老师名叫沈月阳,是楚如雪的二舅,也是现今沈家的家主,太子太师,世袭白虎帝国伯爵位,一向不苟言笑,对子辈非常严厉,是楚如雪最怕的人,没有之一。

楚如雪闻言,瞬间便如霜打的茄子一样,只好对郝昭眨巴着大眼睛,意思是说你就服个软吧,小弟弟。

郝昭视如无睹,要他命可以,但要他屈从于权威,是绝不可能的。

“说了就说了,他们能奈我何,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仗着皇族身份耀武扬威的人。”郝昭的血性也被激发了出来。

“你…”楚如雪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索性一甩袖子,“不管你了!”

诋毁皇族的大罪,有你受的。

“大言不惭的小子,我就让你看一看,得罪白虎皇族有什么下场!”

第十二章 寿宴(中)

皇甫伯虎显然动了真格,他一步步逼近郝昭,在离郝昭十步的地方站定,正当郝昭暗自戒备,以为这位太子要出杀招的时候,只听他口中念道:“白虎卫暗影何在?”

随着皇甫伯虎话音落下,他身前的空间开始波动,紧接着从虚空中走出两个身穿黑色衣甲的战士,全被都笼罩在一片黑布之中,只有两颗闪烁着绿光的眼睛露在外面,胸前镌刻着一个白色狰狞的虎头,细看之后,郝昭发现这个虎头竟然和那支箭矢上面的虎头一模一样。

他们在皇甫伯虎身前站定,恭敬道:“在!”

“我以白虎帝国皇族太子的身份命令你们,将辱我皇族者,杀之!”

皇甫伯虎一字一句的说道,场面顿时紧张了起来。

人群一片哗然,白虎卫是白虎帝国最精锐的部队,而暗影则是精锐中的精锐,就好像明朝的锦衣卫,皇甫伯琥的话等于直接宣布了郝昭的死刑。

“堂堂白虎帝国的太子,气量未免也太小了吧,对付一个小孩子,竟然将暗影召唤出来了…”之前说话的人又说了。

“我说你就小声点吧,万兄,暗影成员最低也是筑基期的修为,老衲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跟着你一起死。”

“…”

两个黑甲卫士虚身一晃,便出现在郝昭身边,筑基期的灵压外放,面无表情,似乎在等着郝昭被强大的灵压摧毁。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尽管一个天才少年的陨落是可惜的,但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得罪这个帝国的主宰。

要怪也只能怪他不自量力,得罪了一个望不可及的存在。这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过去了。

皇甫伯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站在擂台的边缘,他都能感觉到两个筑基期修士的强大威压,位于威压正中的郝昭为何像无事人一样?

两个黑甲修士的脸上也露出了差异的神色,再用灵力探测一下,没错,是炼体期一阶啊,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各自从虚空中抓出一根黑色的带钩长链铁锤。

勾魂夺命槊出,意念所指处勠!

围观人群一声惊呼,勾魂夺命槊是暗影的必杀武器,每次出手必然饮血而归。郝昭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不过这可是在沈老的寿宴上,有些识趣的已悄然离去,只留下几个皇甫伯琥的拥趸者饶有兴趣地看着。

他们挥动手中的长链铁锤,似有万斤之力。

铁锤上环绕着丝丝灵力,闪烁着幽幽的黑色光芒,好像地狱恶魔的勾魂锁,铁链飞舞,要是打在郝昭身上,定会让他尸骨无存。

硬接肯定是不可能的,郝昭只能使用空间法则了。

灵压是不存在的,可是铁锤挥舞带动的气流越来越多,像刀片一样刮在脸上,隐隐生疼。

“妈的,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老子还怕了你们不成。”郝昭内心崇拜是共产主义,他还记得一位伟人说过,材狼来了我们有屠刀,面对压迫,只要反抗。

“潜藏在虚空中的…”

“住手!”

郝昭咒语还没念完,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凭空响起。

紧接着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身穿一件白色紫边金雕袍,郝昭认得那应该是一件官服,和青龙帝国不同的是,白色紫边金雕袍上镌嗅的是一只金色大雕。

“太子太师沈月阳来了,这下没戏了。”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句,剩下的围观群众便作鸟兽散。

暗影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停顿,白虎卫属于帝国皇家力量,只听皇族指挥,所以暗影根本不会理会沈月阳的话。

“白虎令在此,暗影退下!”

沈月阳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黄色巴掌大小的令牌,正面刻着一只气势滔天的白虎。

众人脸色一变,俱单膝跪地,包括皇甫伯琥,

“拜见虎帝陛下!”

“父皇在上!”

见白虎令如见白虎帝王!

飞到半路的铁锤倒飞回暗影的手中,两人虚身一晃,身影便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沈月阳脸色铁青,纵然素知太子殿下乖张,不想竟嚣张到这种程度,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虎帝曾经对他说的话,“伯琥含道出生,自幼聪慧,奈何生于帝家,性情乖张,还望先生竭力教持,他日若有所成,实乃我白虎之福啊!这块白虎令孤当赠送与你!”

言犹在耳,不想今日就要用上这东西,他对着皇甫伯琥说道:“太子殿下,暗影是皇族最神秘的力量,如果陛下知道你拿着他到我沈家来呈威风,恐怕后果会很严重。”

皇甫伯琥脸色一变,如果其他人向他父皇告状的话,他一点儿也不会害怕,偏偏他自己的这位老师,实在让他胆寒得紧,他站起来对着中年人行了一礼,“老师我错了,甘愿受罚!”

“哼!”

沈月阳却不给这位未来的虎帝陛下面子,冷哼了一声,看向妖艳少女,缓缓说道:“幽月小姐,这事儿皇后娘娘那边……”

“先生说的极是,小女子也知错了!”妖艳少女乖巧地说道。

沈月阳收回白虎令,右手扶须,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家都散了吧,今天是家父寿辰,感谢大家的到来,定要玩得开心才好!”

“沈大人客气了!”

众人散去,皇甫伯虎看了郝昭一眼,然后带着他的傲娇小姨离开了。

虎帝太子阴冷的眼神让他想起了毒蛇,他总觉得此事不会就怎么算了,正当郝昭刚打算离开,就被沈月阳叫住了,

“闯了祸就想离开?不想解释点什么吗?”

郝昭尴尬的笑了笑,刚想解释,又听沈月阳问道:“你今年多少岁?修为如何?”

“14岁,连体期一阶。”郝昭对沈月阳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因为他严肃的面容让他想起了刚正不阿的包拯。

沈月阳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对着郝昭说道:“跟我来吧!”

看着面前这个人人敬畏的太子太师,郝昭叹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绕过四周按着一定规则排列的奇花异草,郝昭跟着沈月阳走进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单看这座恢宏的建筑,就能感觉到它主人家的不凡,可是如此庞大的建筑外面竟然一丁点儿也看不到,看来那些看似随意摆放的植物还是个阵法,而且虽然此处比起内院小了很多,但却更加精致。

走进大厅,迎面一座铜铸巨塔矗立在大殿中央,龙虎雀龟各据一方,全都匍匐在大厅中央的宝塔之下,两排矮桌分裂左右,上面坐满了人,最上首的位置上有一个更大的矮桌。

其上珍馐百味,奇花异果无数,却只坐了一人,只见那人只见他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隐隐约约是“玄武”两个大字。

大厅中总共十人左右,在多数人诧异的眼光中,沈月阳将郝昭带到中央,

“父亲,他来了!”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郝昭也没想到自己的出现会受到这种待遇,他瞥见老者身旁的儋州,此时她穿了一件金色束胸拖地长裙,挽天女头,两缕秀发垂在两颊,顾波流转,明眸皓齿。她对着郝昭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郝昭环顾四周,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最上首的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他的眼神深邃,郝昭不敢直视太久;其次是浓眉大眼的沈月阳,平静如水的眼睛只有看着儋州的时候才有一丝波动;还有一对中年夫妇,望向郝昭的眼神十分复杂。其他的男男女女十余人,望向郝昭的眼神各有不同,有好奇、不屑、挑衅…不一而足。

最让郝昭不舒服的是一个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只见他长得唇红齿白,看人进食时却自带一股虎狼之气,在他挑衅眼神的环伺下,郝昭觉得自己可能被他看作了猎物。

就在郝昭对发生的种种十分不解的时候,那个花白头发的老者痛饮一杯后,颇有感触地说道:“罢了,既然你是小州失散多年的远方表亲,那就特许你进入神武门学习吧。不管怎么说,因为你的原因,小州才来看我。”

听到这儿,儋州成熟秀美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少女般的愧疚。

神武门是沈家的私人武装,也是儋州费尽心思想让郝昭进入的地方,因为一旦进入神武门,不但拥有名师指导,最重要的是还有享之不尽的修炼资源。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这句话,肯定要乐疯了,可郝昭不是一般人,他听到这句话,心里没有半点儿兴奋,反而有一丝担忧。

“喂,小弟弟,叫我一声姐,以后我就罩着你了。”此时一个娇俏少女跑到郝昭身边,笑嘻嘻地说道,浑然忘记了刚在内院抛弃郝昭的事情。

“多谢老爷子好意,”郝昭没有理会楚如雪,对着老者恭敬地说道,“不过小子野惯了,留在沈家的话只恐叨扰了各位,我还是不留在神武门了吧。”

“哦?”老者皱了皱眉,有些意外地看了儋州一眼,只见儋州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老者怒道:“胡闹,小州,你可知偷习武技的后果?”

儋州脸色一变,连忙跪下,恳求道:“偷习武技,格杀勿论,非吾族类,其心必异!州儿怎么可能忘记,可是义父,郝昭他不是外人…”

“不要再天真了,小州,”这时候,沈月阳旁边一个中年美妇站起来,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说道:“如果他不是外人的话,又怎会不愿留在神武门?”

只见那美妇长了一张蛇精脸,穿了一件十分暴露的大红束胸连衣裙。

话音刚落,一个浓眉大眼,十分剽悍的女子又站了出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的表情,“小州,你这么多年不回来,一回来就胡闹,家传武技是能够外传的么?规矩是先祖定下的,难道你要让父亲为你背下千古罪名?”

儋州闻言一滞,一张成熟秀美的脸庞满是无奈之色。

楚如雪的小脸也满是疑惑,扑闪着大眼睛急忙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留下?留在沈家你就不算偷习武技啦,这样你就不用死了。”

郝昭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再一次忽略了少女的好意,急得少女都想打人了。

“好好好!”

老者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后脸一横,手掐法诀,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七彩琉璃塔光芒一闪,大厅中便不见了郝昭的身影。

儋州脸色瞬间苍白,急忙哭诉道:“义父,义父,手下留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哼,都这么大个人了,做事情还是这么任性!一点儿记性都不长,真是气死我了,待会儿再收拾你们。”老者气急败坏的说道,随后大手一挥,七彩琉璃塔便光芒尽收,矗立在大厅的中央,龙虎雀龟臣服四周,唯有不见了郝昭。

儋州松了一口气,只要郝昭没被立即处决,就还有生还的希望。

儋州还想说话,老者手一摆,打断了她,“有客人来了,咱们都出去吧!”

说完,老者虚身一晃,不见了身影,

众人也都赶紧跟了出去,儋州看了一眼矗立在殿中的琉璃塔,叹息一声也跟了出去。

圣域中的大人物降临沈府,自然少不了一番举杯叙情,觥筹交错。

说到前段时间的天地异象,众人又都是一番嘘唏,因都是四大门派中的副手,所以并不能直接得到三大主教的旨意,只能各说自己的猜想。

有人说:“乱世将至!”

有人说:“我辈当立!”

还有人说:“魔兽化神!”

不一而足……

此处暂且不表。

而我们的始作俑者此时正被关在一处幻境之中。

需要十人环抱的参天大树遮云蔽日,数之不尽的奇花异草交错纵横,满地的断枝落叶散发出腐朽的气味,这是一片原始深林,茂密的树木,潮湿的气味,唯独没有一丝地生气。

四周寂静地可怕,闭上眼,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郝昭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处的这片虚空,想来这就是那个七彩琉璃塔的空间里。

正当郝昭思索之时,一个暗黑色的人影出现在虚空之中,蹑手蹑脚,一脸紧张,郝昭心中一动,这人莫不是那个老头派过来的杀手?

郝昭睁开眼,四周还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闭上眼却能准确地看到那个人的位置,如此一闭一睁,便直接锁定了十米开外的一个参天大树。

他,就躲在那棵树干的后面,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窥视着自己。

郝昭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像一个无事人一样,对四周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黑影左闪右避,慢慢靠近,郝昭却忍俊不禁,只求他快点儿过来。

就在郝昭都不知道假装欣赏什么了的时候,黑影终于出现在他的背后,郝昭细看发现,他竟然是坐在沈月阳身边的虎狼少年,长相魁梧,此刻却偏偏像个小偷一样,着实好笑。

“你动作能不能快点儿?”郝昭转过身来,不耐烦地说道。

少年退了两步,惊道:“你发现我了?”

“你以为自己多厉害?”郝昭撇了撇嘴道。

虎狼少年眉头一挑,傲然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用这种口气和小爷说话?”

郝昭也不生气,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沈月阳的儿子吧?”

虎狼少年哈哈笑道,“没想到你这二愣子还有点眼力,我就是沈府少爷沈光晨阳,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

郝昭:“废话,我又不是你爹,怎么知道?”

“找打!”沈光晨阳虎目一张,运功提气,怫然作色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厉害还是我的拳脚厉害!”

从他外放的气息,郝昭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实力,炼体期四阶。

郝昭还没放在眼里。

“你,不是我的对手。”郝昭对着他摇了摇手指。

“你…看招!”虎狼少年今年十六岁,是沈月阳的二儿子,性格狂傲,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他见郝昭只有炼体期一阶的实力,口气却是自己还狂妄,便有心教训一下他。

“来的好!”受到沈光晨阳九重浪气势的牵引,郝昭九重浪心诀悄然运转。

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斗了几十个回合,四周的树木已不知被摧毁了多少,直到郝昭力有不逮,渐渐落于下风。

连体期三阶淬炼心脏,拥有强大的爆发力;连体期四节淬炼肝脏,拥有非凡的恢复力。

沈光晨阳一只手的攻击,郝昭需要两只手才能接住,而郝昭的九重浪,沈光晨阳总能在第三重的时候化解掉,那种感觉就像拳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看来九重浪还有后招,郝昭心想,有矛必有盾,不愧是大家族。

十招之后,沈光晨阳得意的笑,“原来你就只有这个水平,炼体期一阶而已,哈哈,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小弟弟,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狂技九重浪。”

说完,沈光晨阳一跃而起,一记下勾拳,打向郝昭的腹部,郝昭双手往下一按,挡住了沈光晨阳的攻击,沈光晨阳顺势抽身退回,脚往旁边的树上接力,

“嘭!”树干应声破裂。

沈光晨阳以更快的速度冲向郝昭。

九重浪的第二重!

这一次,拳头直向郝昭稚嫩英俊的脸庞。

“不行,不能再让他借力。”郝昭转念一想,然后闭上眼,四周景物皆消失不见,只剩下沈光晨阳的身影在虚空中攻向自己。郝昭抽身后退,同时蓄足气力,一拳轰在沈光晨阳的拳头上,两人的拳头对在一起,“轰”地一声又迅速分离,郝昭借势一退,沈光晨阳的嘴角则露出一丝狂笑。

二愣子,难道你不知道你越用力,我的力量就越大么?

又是一根树干应声断裂,沈光晨阳的力量已经增加了五倍有余,硕大的拳头一往无前,足足五千斤的力量,估计就是炼体期五阶的人估计都不敢硬接。

“是时候了。”郝昭依旧闭着眼,心念一动,飘然后退两步。

沈光晨阳难以置信地看着郝昭就这么消失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里,不过快速的攻势已由不得他多想,一咬牙,狠狠一拳轰在树干上。

“嗡!”需要十人环抱的参天巨树抖了一下。

“簌簌!”

漫天落叶飞舞!

“你到底是谁?”沈光晨阳停了下来,不着痕迹地擦了擦拳头上的血迹,九重浪的攻势固然凶猛,但在参天大树绝对的防御面前,沈光晨阳还是受到了反震。

现在让他不解的是郝昭为何凭空消失,躲过了他九重浪的锁定,他明明才炼体期一阶啊!

郝昭慢悠悠地从树后走出来,调侃道:“你不是不屑于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哼!”沈光晨阳冷哼了一声,“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躲掉。”

“清风雷步!”

步若清风,飘逸难寻,势若惊雷,摄人心魄,沈光晨阳缓缓说出武技口诀,迈着飘逸的步子,毫不留情地攻向郝昭,两人的距离本就不远,所以不到一息时间,沈光晨阳的掌雷就出现在了郝昭的面前。

郝昭不慌不忙,闭上眼睛,从容后退,在虚空中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他的步子,所以纵使沈光晨阳的步法再玄妙,掌雷都拍不到郝昭的身上。

在电击了十几棵树之后,沈光晨阳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二愣子,难道你就像老鼠一样,只会躲吗?有本事堂堂正正和我打一架。”

在沈光晨阳看来,郝昭那诡异的表现只是一种武技罢了,因为他发现了郝昭身法最大的破绽,就是只能防守,不能进攻。

天下武技千千万,他也不可能全部知道,不过有一点他倒是知道,郝昭这个武技,屁用没有!

“想要激我,门都没有!”郝昭坐在高高的树枝上,俯视着沈光晨阳。

沈光晨阳一怔,怎么感觉面前这小子像个人精一样呢?

“你下来吧,咱们不打了,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沉吟许久,沈光晨阳才主动说道。

“我才不会下来呢,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我在这儿听着。”郝昭双手抱胸,靠在树干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少爷。

想阴我,没门儿!

沈光晨阳无奈,顺势坐在树下,“你偷习武技九重浪,又不肯留在神武门,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郝昭眨了眨眼,“谁说学了武技之后就一定要留在神武门?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沈光晨阳失笑道,“你是想让州姨替你求情吧?你真是太天真了,她现在都是泥菩沙过河自身难保了,哪还管得了你?”

郝昭笑道:“谁说让她求情的?还有另一种方法。”

“什么啊?”沈光晨阳不解道,随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树上的郝昭,疑道:“你不会,不会是想,挑战我哥吧?”

郝昭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想沈光晨阳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挑战我哥,真是痴人说梦。”

郝昭没有答话,开始闭目养神。

沈光晨阳无奈,又讥笑道:“一上金擂台,生死便由不得你了。也不知你是从何知道的这方法,自古以来就没有几人能够成功过,反而还成就了我哥的威名,我劝你还是别去送死了。”

“照你那么说,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我为何不试试呢?”郝昭说道。

沈光晨阳语噎,又说道,“还真是勇气可嘉啊,小伙子,我这一趟也算是没有白来,你确实有点儿意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郝昭,赤耳郝,日召昭。”

“如果你不死的话,咱们或许可以做朋友。”沈光晨阳说道,身形渐渐消失在原地。

沈府的寿宴终于迎来了*。在一片喜庆中,每一个人都尽情地享受着这场饕餮盛宴。

与此同时,从圣域中走出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老者须发皆白,长须飘飘,用一根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管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乱,和那根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只见他穿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金色巨塔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朴却古朴沉郁。身上没有一点儿气势,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看见老者出来,巨塔门口的四尊雕塑竟然活了过来,化作四个衣着华服的威压中年人,他们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对着老者恭敬地说道:“教皇,真主怎么说?”

老者眼神深邃,眺望远方,缓缓说道:“天选之子已经出现了。”

四人一惊,又齐声问到:“该当如何?”

老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四人便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第十三章 寿宴(下)

上回说到郝昭被困琉璃塔内,苦苦熬了半日之后,肚子便咕咕地叫了起来,可恨空间内到处是葱葱郁郁的密林,竟无一物可以充饥。正当郝昭无聊之际,四周景物忽然一变,自己出现在一个金色的巨大擂台之上。

擂台方圆几百米,郝昭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得有前世的广场那么大。擂台周围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因为距离较远,看不清具体容貌,却能听见那如海般的欢呼声。

沈老头站在擂台的正前方,抬手一压,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老头子看了一眼儋州,随后说道,“此子名叫郝昭,是我义女儋州的表弟,也算是我沈家之人。今日他将与我沈家沈光辰胤一战。也算是为我沈老头的寿宴助助兴!”

儋州知道义父这样说是为了给自己面子,或许在他的心里,郝昭已经是必死之人。

看台上,一个胖子十分激动地指着郝昭,对着旁边的人说:“那,那是和我一起的!”

皇甫伯琥在主席台上阴冷一笑,“还算你们沈家识时务!”

伴随着一声开始,郝昭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对手,那个人一头飘逸的黄色长发,相貌堂堂,威风凌凌,身穿一件蓝边白底长袍,腰上挂着一把长剑,以一个极其华丽的姿势登上擂台。

“你就是郝昭?”那人高傲地说道。

“你就是沈家年轻一辈,神武门的最强者?”郝昭反问道。

那人迷之一笑,“这不重要,反正你只是个跳梁小丑而已,金擂台,将是你人生的终点。”

难道沈家的人都是这个尿性么?郝昭无语。

“要打就快一点,一个垃圾武技而已,就想留下我,要不是为了老板,鬼才愿意来这个地方!”

“话别说的这么满,小兄弟,”沈光辰胤俊美的脸庞渐渐冷了下来,“这可是你自找的,受死吧!”

沈光辰胤灵压外放,四周的空气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无数道劲风吹向看台,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股压迫扑面而来,有些体质弱的甚至倒在地上,剩下的人情便举着手高呼,

“沈光辰胤必胜!”

看台上四个老者在一起窃窃私语,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说道,“沈光辰胤这小子,才18岁,就已经跨入了筑基期二阶,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你们沈家后继有人了呀,老沈!”

“哈哈哈哈~”沈前南捋了捋自己的长须,眉眼之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过奖了,司马老头,辰胤有此成绩,都是你们圣域学院教导得好!”

“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狂技九重天!”沈光辰胤大喝一声,开始念动咒语,手掐法诀。

擂台凭空起风,风力极强,郝昭只得闭上眼,便感觉到四周的灵气都汹涌了起来,像波浪一样,一层一层的涌向自己,而且因为沈光辰胤身上宝物的缘故,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灵气都向着他汇聚而去,然后他大手一挥,灵气便像惊天海啸一般,挟着震天之威,汹涌着直奔郝昭而来。

面对着这滔滔不绝的浪潮,郝昭就像现在大海边一样,他突然有了一丝明悟,对于武技九重梦的理解又深了一步,

“难怪沈光晨阳每次都能化解掉自己的攻势,原来如此!”

郝昭自言自语道,决定不再陪他玩下去,心念一动,沈光辰胤四周的空间便开始剧烈波动了起来。

“住手!”

沈前南脸色一变,急忙喝道。

然而等他出现在擂台上的时候,擂台上已没有了沈光辰胤的踪影,只剩下精神有些萎靡的郝昭。

沈前南没有理会郝昭,抱拳对着四周的空气说道:“敢问是哪位道友在此?还望出来一叙。”

四周一片寂静。

持续了十几息的时间,看台上的人开始躁动了起来,这实在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新闻,竟然有人敢在沈前南的寿宴上对他最钟爱的大孙子动手,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天空中并没有人回应沈前南的话,沈前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转身注视着郝昭,鹰隼般的眼神直接射进了郝昭的大脑。

“啊~!”

郝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要燃烧起来了,从里到外,十分难受,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化为灰烬。

“说,你把辰胤怎么样了?”

“啊啊啊…”回答他的只有郝昭的惨叫声。

“老沈,你冷静点!”一个肥头大耳的老者突然出现在擂台上,他手一挥,郝昭体内的灼热感便小了很多,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郝昭内心暖洋洋的。

“辰胤应该不是他弄走的,我们要提防那三方的人,况且辰胤只是被传送走了,又没有生命危险,何必伤及无辜!”

“对啊,义父,我敢保证,郝昭绝对不是那里的人。”不知何时,儋州已经跑到了擂台上,跪在沈前南面前。

同时还有沈月阳夫妇,那个穿着大红皮夹的少妇啪地一下坐在地上,“呜呜呜,辰胤,我的儿啊!”

“别这样,红柳,父亲会为辰胤做主的!”沈月阳一张虎脸满是尴尬之色,急忙扶起少妇。

“月阳,”沈前南看了儋州一眼,对着那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说道。

“儿子在。”沈月阳肃然道。

“传令精武四将,以白虎城为中心,一边寻找辰胤,一边搜寻可疑人员,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老夫的地盘上生事!”

儋州闻言大喜,连忙跑到郝昭身边,一脸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

郝昭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却瞥见沈前南举起手又放下,对着儋州叹息了一声。

就在大家准备散场的时候,一个人正好挡住了郝昭和儋州的去路。

“沈长老,金擂台借我一用可好?”

那个沙哑的声音!

郝昭瞬间从头凉到脚,黑衣人陈松,他终究还是出现了,郝昭知道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出手。

现在他已经能感觉到陈松的实力了,金丹期五阶!

“你要干什么,陈松?”沈前南皱了皱眉头,陈松的实力虽然不强,但他是炼器宗的大弟子,此次又是代表炼器宗来给自己祝寿,更重要的是,炼器宗的那位,恰恰又是自己的亲家,所以他还只好耐着性子和陈松交流。

“替大少奶奶赶苍蝇!”陈松的脸上挂着一丝坏笑,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郝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自己像一只蝼蚁一样苟且偷生。

“哦~”沈前南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先前空间尊者司徒南曾说,自己的孙子并无大碍,沈前南的心神还没松下去,又有人扯上自己的义女。

“沈堂主还不知道吧,郝昭根本不是大少奶奶的远方表亲,而是她店里的一个小伙。”陈松自顾自地说道,浑然无视沈前南难堪的脸色,揶揄道,“看来沈堂主早就知道了,知道了还不拆穿,沈堂主对大少奶奶的爱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废话少说,陈松,今天是老夫的寿辰,是不可能让你胡来的,至于事后,老夫管不着。”沈前南不耐烦地说道。

“沈前南!”陈松突然喊道,沙哑的嗓子就像发怒的鸭子,“你还当自己是玄武山二长老呢,今天我就杀了这下子,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试试?”沈前南怒极反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刚从玄武山外姓长老的位置上下来,就有人上门寻事。

陈松却并不理会,双手心向上,缓缓从胸前抬起,口中振振有词:“依土而生——涌涛术!”

涌涛术,水系高级魔法,运用水精灵之力将四周空气中的水元素化成水浪,攻击目标。

伴随着陈松的施法,郝昭四周的地面上涌起水浪,浪花拍打着他的身体,普通铁器难以伤及分毫的皮肤上立刻渗出了鲜血。

“不要!”儋州跑过去抱住郝昭。

“够了!”就在水浪即将冲到儋州身上的时候,沈前南冷哼了一声,所有的波涛便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

“噗~”陈松喷出一口鲜血,指着沈前南,哆嗦着说道:“你,你,已经突破到,元婴期了?!”

沈前南没有回答他的话,“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奶奶地,功夫没练到家,就敢到我沈家耀武扬威,要不是看在闻人老头的面子上,我今天就杀了你!”

“你…”陈松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真切地感受到沈前南的杀意,陈松灰溜溜地走了。

“谢谢你,义父。”儋州说道。

“州儿,你已经不小了,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沈前南叹了一口气,这个两百岁的寿宴,还真是不安宁。

“州儿知道。”儋州羞愧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我可以准许他在藏书阁呆一个晚上,但是…下不为例!”沈前南指着郝昭说道。

当初本来失望的眼睛又恢复了色彩,“谢谢你,义父,你对我真好!”

司马南肥胖的身躯挪到沈前南身边,笑道,“老沈,我之前的提议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圣域学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沈前南有些感动地看了自己这个老友一眼,说道,“此事再说吧,走,我们今日不醉不归!”

沈前南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郝昭,然后在一众儿孙的簇拥下离开了。

儋州马不停蹄的将郝昭带到了藏书阁,丢给他一盒疗伤丹药后便离开了,她临走时对着郝昭说道:“藏书阁是沈家最宝贵的财富,能得到多少东西就看你的悟性了。”

郝昭从药瓶中倒出一颗淡黄色的丹药,吃下去之后,顿时感觉到一股清凉遍布全身。

这还是他从紫蛇医馆讨来的丹药,一直没来得及吃,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位奇怪的师大夫,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哪里是一座藏书阁,分明是一座巨大的足球场。

“这里一定使用了空间阵法。”郝昭心想。

不过如此大的一座藏书阁,郝昭要到哪里去找寻自己需要的东西呢。

工农商学兵,飞禽走兽鱼,所有书籍都分门别类地摆放着,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修真法门。

类似一座虚幻的门,郝昭推开木门进去,里面悬浮着无数的光点,主要有红黄蓝三种,还有一些乳白色光点。他往旁边的介绍牌看去,才明白,这些光点竟然都是修真法门。

蓝色的光点代表的是黄阶武技,数量最多。黄色的光点代表的是玄阶灵技,数量也很多。红色的光点代表的是地阶魔法,数量相对稀少。数量最少的是乳白色光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它们悬浮的位置也最高,常人几乎不可能触碰到。

郝昭面前正有一个黄色光点,他伸手去抓,手刚伸进去,就像伸进了火炉一样,吓得他赶紧抽回手。绕是如此,他的手还是像被烫伤一样,传来阵阵剧痛。

索性他的手脚还是经过天地灵气淬炼的,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只怕手早就化掉了。

看来等级越高的修真法门,获得它们的要求也越高。

郝昭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找了一个蓝色光点,伸手拿出了一本略微发黄的书籍,这一次对他来说就相对顺利了很多。

郝昭翻开一看,竟然是狂级九重浪,还真是有缘分啊!

其实不然,儋州当时拓印这本武技完全是因为顺手,所以才有了后来送给郝昭九重浪的事。

郝昭粗略看了一遍,发现和自己的那本并无不同,便随手仍在一边,开始思索怎么才能够得到自己需要的法则之书!

“没想到你真的在这儿,二愣子!”

一个戏谑的声音在郝昭身后响起,他听着有些耳熟,回头看去,一个虎头虎脑地少年已在门口。

“听说你打败了我哥?”沈光晨阳笑嘻嘻地说道,一副没良心的样子。

郝昭:“那都是运气好,可能是你们沈家得罪的人太多了吧,你哥还没出手,就被传送走了。”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沈光晨阳却一点儿也不生气,他指了指红黄两种颜色的光点,“你能拿到这些吗?”

郝昭摇了摇头。

“我倒是可以拿…”沈光晨阳停下来,欲言又止地看向郝昭。

郝昭看着那小子装作一副奸商的模样,心里好笑,知道他还有下文,也不说话。

沈光晨阳等了几秒之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这人真无趣,像个小老头一样,实话告诉你吧,我来就是请你出去的,你是自己出去呢,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郝昭却没想到这小子是来下逐客令的,当下说道:“你敢?沈老爷子可是同意我在这里呆一晚上的。”

沈光晨阳则是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没错啊,我又没说不让你在这里面,只是今晚上不行而已。”

“为什么?”

沈光晨阳讥笑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有病!郝昭无语道,“那我明天再来。”

沈光晨阳伸手拦住郝昭,戏谑地说道,“顺便说一下,明天也不行。”

“后天呢?”郝昭已经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后天也不行,”沈光晨阳得意的笑道,“一年、两年,十年之后,或许我可以让你在这里呆一个晚上,哈哈~”

“你…”

“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来打我啊?”沈光晨阳一副十分欠揍的表情。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走!”郝昭不傻,现在自己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内伤,但是精神力已经不够了,和炼体期四阶的沈光晨阳起冲突,不是找虐么?

沈光晨阳很意外,“就这么走了?祭出你的忍者神龟啊!”

沈光晨阳说着,一招流星拳轰向郝昭。

郝昭和他离得本就不远,哪里来得及反应,直接被垂在了胸口。

“哇!”

郝昭直接飞到了修真法门外,撞在书架上,喷出一口鲜血,瞬间遭受重创。

第十四章 紫阳峰

“你在干什么,晨阳?”不知何时,楚如雪出现在藏书阁大厅里,对着沈光晨阳喝道。

“大姐,我不是故意的,他…”沈光晨阳指着郝昭,这样的结果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可以躲过去。”沈光晨阳急的直跺脚。

“你在开玩笑吗?”楚如雪一脸不信,“能躲过去会被你打在地上?”

“真的,大姐,在琉璃塔中他就是这样躲过去的。”沈光晨阳辩解道。

“你真是越来越胡闹了!等我告诉二舅,看他怎么收拾你”楚如雪说道。

沈光晨阳告饶道:“千万别告诉我爹,大姐,我只是想找郝昭切磋一下而已,没有恶意,真的。”

“真的?”楚如雪将信将疑。

“真的,我发誓!”沈光晨阳竖起三根手指。

“咳咳…”郝昭担心这两个人再扯下去自己就要失血而亡了。

“啊,你没事儿吧?郝昭。”楚如雪连忙过去扶着郝昭,对还愣在原地的沈光晨阳吼道,“还不快去拿点儿疗伤药过来!”

“不用了,我这里有。”郝昭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瓶疗伤丹药。

“都是你惹的祸…人呢…”楚如雪一回头,打算继续训斥,可哪里还有沈光晨阳的人影。

叹息一声,楚如雪从瓶子里倒出一粒药,然后瞬间睁大了眼睛,惊道:“紫阳峰!”

“什么紫阳峰?”郝昭一口吞下了丹药,顺带着连楚如雪的手指也含进了嘴里。

“呀!”楚如雪的手像触电一样,快速收回,可是上面仍然带着一根透明的丝线。

这个该死的小坏蛋,竟然连自己的手指头也吃了进去,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和异性负距离接触,而且还是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人,真是可恶!

楚如雪感觉自己就像被调戏了一样,脸蛋已经红得不行,不过说起紫阳峰,她的美眸里却冒出了大量星星,连那种羞涩之感也消失不见。

“圣域有一峰一宗一院两山五个超级势力,那是比四大皇族还强大的存在,紫阳峰就是其中之一,他们以举世无双的精湛医术而出名。你刚刚吃的那粒丹药,就是属于紫阳峰的特产——紫阳固元丹,他虽然没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疗效,但是对于一般的内伤,都能够立马治愈,你说神奇不神奇?”

“哦。”听见楚如雪这样说,郝昭确实感觉自己全身都不痛了,也不再口吐鲜血,这也太神奇了吧!这东西要是放在21世纪,不知道会让多少医院倒闭。

说起医院,他又想起了那个紫阳医馆,很明显,那个叫做师大夫的医生应该就是紫阳峰的人,郝昭机缘巧合之下,居然获得了这么大的一个机缘,他决定,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再去拜访一下那位师医生。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身体痊愈之后,郝昭想到一个问题。

楚雪撇了撇嘴,想说自己其实是被州姨支配过来的,但又反应过来郝昭竟然没有对自己说谢谢,顿时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和面前这个小男生说道,

“小弟弟,我救了你之后,难道连句谢谢都没有吗?”

郝昭迥然,“说实话,如雪小姐,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这里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所以我要谢谢你,你救了我也救了图书馆。”

“行吧行吧,不管怎么说,我把我那混蛋弟弟赶走了,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你抓紧时间吧。”初如雪说道。

她可不想在这里一直陪着郝昭,外面宴会刚开始,许多青年俊杰,才子佳人都在,她要出去会一会,说不定还会遇到自己的意中人呢?况且这里面还有很多她的同门师兄弟。

“对了,如雪姑娘,我还想问一下,怎么才能够修真法门里的乳白色光点呢?”郝昭眼看楚如雪要走,急忙问道。

“哦,那些都是法则之术。你就不要想了,没有金丹期的实力,根本拿不到。”

“不行,我得试一试,不然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待得楚如雪离开之后,郝昭咬定主意,便来到了修真法门。

沈家家大业大,藏书阁又非常人所能进,所以里面并没有设置什么危险的机关。

郝昭在修真法门里逛了一圈,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

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的光点,黄色的,蓝色的,红色的,乳白色的……五彩缤纷,十分唯美,像无数飞舞的萤火虫。那些可都是武技、灵技、法术啊,随便一本都价值连城,在这里竟然被摆放得这么随意?

“要是能够弄两本出去卖了的话,他们估计也不会知道,自己岂不是立马就成为了百万富翁。”

郝昭有些邪恶地想,但却没有动手,要他出卖老板是不可能的,况且老板对自己这么好,自己怎么能够见利忘义呢?更重要的是,自己也搬不走啊!

正当郝昭苦思冥想,苦无对策之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座金山银山暗自着急的时候,在沈府一座神秘的空间内,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和一个成熟美丽的少妇席地对坐。

“义父,闻人英越真的很变态,他不允许我同除他以外的其他任何男人接触,我快受不了了。”

沈前南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委屈的义女,气就不打一出来,曾几何时,她也是天之骄女,是自己的骄傲,“你还好意思跟为父说这个,当初是谁不惜和我断绝关系,也要嫁给闻人英卓?”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悔恨,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那件事是儋州心底最深的伤痛,“对不起义父,我不该那样对您!”

“唉,”沈前南是看着儋州长大的,她虽然没有灵根,但在其他方面却很有天赋,人又长的倾国倾城,不到十岁的时候,子晟大陆十八大菜系就全学会了,人送外号女厨神。

沈前南自己好吃,所以一直将儋州视为自己的掌上明珠。可是这个掌上明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和自己断绝关系,把他气惨了。

不过由于这件事的打击,他从金丹期突破到了元婴期,口腹之欲也就随之消失了,这也是为什么这次郝昭的蒜蓉粉丝蒸扇贝没有取得预期效果的原因。

“实在不行,你就回家来,他闻人家族势再大,也欺负不到我沈前南的地盘上来。”

成熟美妇已经泪流满面,“不能,我不能,义父。”

“你还在记恨你的大姐么?”老者叹了一口气。

“不,”儋州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要谢谢大姐,如果不是她,我至今可能都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现在都已经不是沈家的人了,不能什么事情都靠着你们。”

沈前南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素来要强,决定了的事情更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唯有叹息一声,“州儿,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女儿。”

“呜呜呜……”儋州再也按捺不住眼中的泪水,爬在桌上哭了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郝昭觊觎乳白色的法则秘籍,等到他的精神力恢复少许后,便开始集中念力。

“空间黑洞!”

想象中的黑洞没有出现,四周的空间坚固若垒,纹丝不动。

“难道是空间阵法的原因?”

郝昭还真是猜对了,不过怎么说,他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漂浮在屋顶最上方的乳白色光点,望洋向若而叹曰:可惜了!可惜了!

踅摸一晚上,在挑选了无数次后,郝昭终于还是选定了《狂技九重浪》,并且获得了他的完整版,因为在郝昭看来,《狂技九重浪》力量与速度,攻防兼具,虽然难练了一点,但郝昭的身体强度完全能够胜任,这个武技就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一夜无话。

次日,郝昭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藏书阁,儋州递给郝昭一个安慰的眼神,说实话,藏书阁里的东西虽然珍贵无比,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如果贪多的话,最后只会一无所获,郝昭机缘巧合之下赢了沈光晨阳,已经算是获得了莫大的机缘,儋州所求不多,已经很满足了。

宴会接近尾声,宾客近都散尽。

郝昭回头看了一眼气势恢宏的沈府,突然觉得他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朝阳的余晖倾泻在屋顶,郝昭却看见一个佝偻老人的身影。

突然,送别的人群中窜出一个金发少年,穿着一身紫金长袍,英俊的脸上总挂着一个放荡不羁的笑容。他先是绕着郝昭转了两圈,然后惊讶地说道,“你这厮竟然没事?”

众人莞尔,都以为他说的是郝昭在擂台上受伤的事,都没在意。

只有楚如雪白了沈光晨阳一眼,心想要不是郝昭有紫阳峰的神丹妙药,看你今天怎么办?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裙,站在郝昭身边,就像一个仙女一样,“去去去,一边去玩!”

沈光晨阳对着他的大姐吐了吐舌头,嬉笑着跑进了内院。

楚如雪莞尔,然后对着郝昭轻声说道,“再见,小弟弟,下次见到你,你一定要给我引荐紫阳峰的人哦。”

少女的笑容和煦如春风,郝昭心旷神怡,也没听清楚如雪的话,只知道点头。视线一转,浑身一颤,因为他发现人群中一个熟悉的人影。

金色长发的冷酷俊男,沈光辰胤,回来了!

沈光辰胤看着郝昭,眼中讶然之色也是一闪而过,在他看来,郝昭赢了他是侥幸,要不是恰逢高人出手,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出擂台。所幸自己的实力不俗,隐藏在暗处的高手也没有对自己出手,只是将自己传送到了城外的一处密林,那是自己平时常去狩猎的地方,再熟悉不过,于是当天晚上就回到了家里,他本来想收拾郝昭的,但听弟弟说道郝昭受了很重的内伤,所以就作罢了,现在看来,郝昭根本没有一点儿受伤的样子,

“他身上肯定有宝贝!”沈光辰胤暗道,看着郝昭的目光便有些火热了起来。

郝昭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便催促着儋州说道,“我们走吧,老板。”

儋州点了点头,再次跪倒在沈前南的面前,决然道:“此去一别,已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望义父保重身体!”

沈前南一张威严的虎脸也不禁有些动容,“州儿,你要记住,沈府永远是你的娘家。”

目送着马车远去,沈前南的脸色渐渐沉重了起来,“月阳,传令六丁,让她暗中保护州儿,不用回来了。”

四面、八方、六丁、六甲是沈前南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沈府最精锐的属下,号称精武四将,六丁是其中的老幺,一身修为已经到了金丹期一阶,用她来保护儋州,足以看出沈前南对儋州的爱护,

红柳脸色大变,正要嚷嚷,却被旁边的丈夫拉住。

沈月阳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父亲不可,精武四将是咱们沈家最重要的力量,缺一不可啊。望父亲三思!”

“那就让霞去吧!”沈前南沉吟道,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很信任的,转念一想,他的话也有道理,如今天选之子已经出现,局势必将打乱,不可不防啊!

“孩儿知道了。”沈月阳说道。

与此同时,白虎城降龙酒楼的一间暗室内,两条*的背影交颈而卧。

忽而,黑暗中出现一个人影,用冰冷的语气说道:“太子,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着猎物出现了。”

“去吧。”少年摆了摆手,回过头来,露出一张充满淫邪的俊脸。

“我不管你知道什么,这次你必死无疑。”

第十五章 刺杀

白虎城外是一片绿洲,绿洲方圆几十公里,犹如一个绿色的花环,将白虎城围住,花环外是一片戈壁。

子晟大陆上最大的戈壁滩——西部沙漠就在这里。

黄沙漫天,烈日灼灼,郝昭辛辛苦苦地驾着马车,瞥见前面奔跑的两匹神驹也渐露疲惫之色,他算一算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按理说应该走出西部沙漠了,可是此刻漫天黄沙,哪里有人烟的迹象。

郝昭叫醒了正在睡觉的儋州:“老板,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路?”

儋州绣眉微蹙,很不满意郝昭突然闯了进来,自从上次自己上下“失守”之后,她就没有让郝昭和她同时坐在马车里,保持一个在外一个在内的距离。

看着那张憨厚诚实的脸,她又想起了上次马车里的旖旎风光,禁不住老脸一红,语气自然严厉了起来,“你尽管走便是了,哪有那么多废话!”

郝昭碰了一鼻子灰,只当儋州有起床气,也不在意,依旧说道,“可是我们已经走了四个时辰了,比来时多花了一倍,却还没有走出这片戈壁滩?”

儋州闻言一惊,急忙扒开窗帘往外看去,顿时俏脸生疑,对着郝昭问道:“你确定一直在按照我给的路线走?”

郝昭点了点头。他又不识路,怎么可能擅做主张?

“四个时辰了?”

郝昭又点了点头,顺势坐在了儋州的对面,少了黄沙的刺激,顿觉清爽了不少。

儋州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了起来,也没有注意到郝昭的动作,“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她再次掀开窗帘,漫天黄沙卷进马车,又呛了郝昭一口,“这路上怎么这么安静?”

郝昭闻言才想起一路走来的异常,“刚开始进入西部沙漠的时候,路上还有许多行人,然后行人渐渐少了起来,直到两个时辰之前。路上再也不见一个行人,按照天角马的速度,我们断然是迷了路。”

西部沙漠是白虎帝国最大的一片戈壁,方圆几千里,环绕着白虎城。戈壁滩上气候恶劣,四面八方却有和外界相通的官道,郝昭他们现在正在东边的官道上,这是回到烈虎城的必经之路,一般情况下只需两个时辰,哪里会像今天这样?

况且外面的黄沙越来越强,官道上只有郝昭的马车,两匹神驹发出惨烈的嘶鸣声,马车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随时都要散架似的。

儋州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慌的神情,她坐在郝昭的身边,成熟丰腴的身体紧紧靠在郝昭的身上,双手抓着郝昭的左手,口中反复说道,“有沙尘暴,迷路了,怎么办,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郝昭感受到左手的丰满,心神一荡,脱口道,“好大好软!”

“你说什么?”儋州问道。

“呼呼呼呼……”

外面的风沙刮的愈发厉害了,两匹神驹一声惨叫,伴随着儋州的一声惊呼,马车顿时四分五裂。

“不好!”郝昭将儋州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独自面对这漫天的风沙。

想象中的风沙没有来临,儋州慢慢睁开眼睛,稚嫩的皮肤,瘦弱的胸膛,还有一股男人独有的气息,尽管郝昭比自己小了接近十岁,但躺在他的怀中,竟让也有无比舒适的安全感,就这样吧,反正这里只有自己和他两个人,这般想着,儋州双手环在郝昭的腰上,好让自己和他靠得更近。

郝昭很幸运,躲在沙丘的背面,才避免了被风沙追走的危险。

旖旎还在进行,风沙却渐渐小了,等风沙彻底平静下来之时,郝昭和儋州已被黄沙掩盖了半截身子。两人睁开眼睛,对视一眼,马上又做贼心虚地移开目光。

“这场沙尘暴来的太突然了,不过幸好我们挺过来了。”刨开黄沙,儋州率先说道。

“不对!”郝昭突然说道,他终于坐实了心里那种不详的预感。这种感觉和在沈家的藏书阁一样。

“阵法?幻阵?”郝昭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陷入了一个幻阵之中。”

“怎么可能?”儋州脸上露出不信的神色,这条路她虽然没有经常走,但也算是一个熟悉的人,怎么可能陷入别人的幻阵中,况且什么人敢设阵法对付自己呢?这小子终究是年龄太小,遇事容易慌张,竟然把迷路看成了幻阵,“我们肯定是迷路了,呵,我有没有怪你,你不用找借口,更不要扯什么幻阵!”

“我没骗你。”因为对空间法则的掌握,郝昭对那种非自然的空间感觉不会错,“我的感觉不会错。”

“感觉?”儋州愈发觉得郝昭莫名其妙,“那就是没有根据咯?”

“这……”郝昭不会告诉儋州自己掌握了空间法则,以他现在的精神力,完全可以使用空间黑洞,破掉这个阵法,但是这样一来自己就彻底丧失战斗力了, 既然有人设下阵法,郝昭不会相信没有后手。

郝昭答不上来,儋州也不意外,经历了这么大一个风沙,变得神经兮兮也很正常,“走吧,沿着这条管道走下去,我们迟早走得出去。”

郝昭无奈,只得跟上去。

一个时辰之后,儋州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四周的环境没有任何改变,储物戒指中的食物却已经消耗殆尽,再看郝昭这小子似笑非笑地跟在自己的身后,她的脸就感觉火辣辣的,更多的却是后怕,“我们,不会真的陷入了幻阵之中了吧?”

郝昭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老板的控制欲很强,所以也不再强迫她相信自己,等到她自己碰了壁,自然就会相信自己。更重要的是,自己要在这段时间找到这个幻阵的阵眼所在。

“没有,怎么可能呢,你可以继续往前走。”看着儋州脸上焦急的神情,郝昭心里坏笑了一下。

“哼,男子汉大丈夫,气量竟然这么小。”儋州嘟着嘴说道,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和郝昭在一起后,她变得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而且她现在已经相信郝昭的话。

“我现在还不是一个大丈夫,只是一个小男孩。”郝昭出言笑道,他倒是难得看到儋州的窘态,想不到这么娇憨可爱。

“你哪里还是小男孩,那么大的……呀……”儋州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儿说漏了嘴,羞得双颊通红。一个成熟少妇竟然被一个小男生调戏了,想到了这儿,儋州心一横,气鼓鼓地说道,“不说算了,我就往前走,反正食物在我这里。”

儋州走在前面,郝昭一脸微笑跟在后面,近了,更近了。

“就是这里!”

儋州回过头来,发现郝昭正傻傻地站在一块两米高的巨石面前。

她忍不住走过去嘲讽道,“你不会想说出了这里就是出了幻阵了吧?”

“不是,不过这是走出幻阵的关键。”郝昭闭着眼说道,这里是整个空间波动最强烈的地方,按照能量定律,这里必然是能量最集中的地方,一个单一阵法中,能量最集中的地方,除了阵眼之外,别无他处。

听完郝昭的解释,儋州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布满风尘的少年,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男生么?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儋州问道。

“昨天晚上看得。”郝昭脱口道。

“啊!”儋州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被郝昭惊讶到了,他虽然才十四岁,但就像一个怪物一样,总是能给人惊喜, 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这种感觉很美妙,很安全。

“站远一点,我要破开这个阵法了。”郝昭脸色严肃,第一次将理论知识用于实践,郝昭也不确定他的效果。

儋州听话地站在远处,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郝昭当作了自己的主心骨,只一点,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阵眼就相当于一块集成电路的中心,是整个阵法的绝对核心。

郝昭还没有达到筑基期,不能使用灵力,无法从内部破坏这个“集成电路”,不过幸好他还会空间法则,施展小范围的空间黑洞根本不会花费多少精神力。

郝昭闭着眼,看着用精神力沟通这个世界的法则,同时从怀里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空白金色符咒,装模作样地挥舞了两下,飘向空中,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便慢慢出现。

儋州美眸异彩连连,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块两米高的巨石就像寒冰遇到烧红的洛铁一样,渐渐消融,最后消失不见。

幻阵消失,郝昭眼前出现两块颜色不同的晶石,一块乳白色,一块黄色,拳头大小,晶莹剔透。

儋州兴奋地说道,“这应该就是下品风晶石和下品土晶石。正是有了这两块晶石,这个阵法才得以维系。而且看他们的颜色,能量应该还没有用完,郝昭,赶紧取下来。”

郝昭刚打算伸手去取,两块晶石就随风化为了粉末。

“啊!”

两人相视一笑,并未在意。

伴随着巨石的消融,四周环境一变,虽然还是戈壁,但却给人一种十分真实的感觉,儋州心生喜悦,看见郝昭的身体晃了晃,连忙上前去扶着郝昭的身体。不想郝昭回过头来,对着她微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老板,我腿软,站不稳。”

“去你的!”儋州手一松,红着脸说道。

郝昭稳住身形,忽然脸色一变,推了儋州一下,自己闪向相反的方向。

“砰!”原地一声爆炸,激起漫天沙尘。

儋州脸色苍白,心想要是再慢一步的话,自己和郝昭将会尸骨无存。

他关键时刻又救了自己一命!

再看郝昭,此刻哪还有一个十四岁小男生的模样,他就像一个沙漠中的猎手,正全神贯注地等待着隐藏在四周的猎物。

那道剑气只是开始,郝昭终于明白了,对方的目地就是取自己和儋州的性命,那么来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肯定不会是那个什么狗屁黑鹰尊者,因为他不会也不敢杀儋州。

也不可能是沈光辰胤。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白虎帝国皇族!

妈的,别让老子活着出去,不让有你们好看的。郝昭想起那张英俊的脸庞就来气。

郝昭和儋州背靠在一起,两人都全神贯注地提防着四周,郝昭精神力全开,方圆十里却并没有杀气,这次遇到高手了!

“砰砰砰”

突然,从四周的沙尘中窜出十个黑衣人,每个人都黑纱蒙面,只露出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手上带着两只铁爪,像一只只潜藏在暗处的恶鬼一样。

“杀!”低沉的声音响起,十人就像沙漠中的饿狼,齐刷刷地冲向猎物。

郝昭脸色一变,这些人最低都是筑基期的修为,那些带勾铁爪虽然不是灵器,但也是高阶武器,上面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发出一阵饥渴的呼叫,在沙漠的烈日下,渴望新鲜的血液。

儋州一声惊叫,闭上眼睛,就像一只溺水的小鸡,使劲抓着郝昭的手臂,郝昭没有半点迟疑,在千钧一发之际打开了一个空间黑洞,抱着儋州,想也不想地钻了进去,等他们钻进去之后,黑洞瞬间消失。

十人本是成圆形包围攻击,中间的目标瞬间消失,他们锁定的杀招却没有来不及停止,铁爪抓在对方的手臂上,用力一撕,只听“咔擦”一声,十人齐齐变成了独臂人,但他们的眼神竟然没有一点儿波动,为首一人仰天长啸一声,十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嗷唔~”

漫漫沙漠中,郝昭听见叫声后心里一紧,因为精神力不足的原因,郝昭打开的空间黑洞仍然在西部沙漠中,这让他暗自庆幸的同时,又满脸无奈,虽然没有去到其他危险的地方,但此地也甚是危险啊,而且听见刚刚的叫声,郝昭心中的不详更甚,然而他现在已经接近了昏迷的边缘。

“郝昭,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 你死了我怎么办?”儋州抱着身体渐软无力的郝昭,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完美脸颊,郝昭却在想,和她死在一起,倒也不错,至少可以做一对风流鬼吗嘛。

十个独臂黑衣人缓缓靠近,每个人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在他们眼里,郝昭和儋州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儋州和郝昭抱在一起,闭上眼睛,等着他们的匕首扎下。

忽然,一声惨叫贯穿他们的心神,郝昭睁开眼睛,看见十个黑衣人已经变成了十尊冰雕,炎炎烈日之下,片刻之后,雕塑开始融化,一愣神的功夫就化成了十摊水。

看着地上的水迹,一个聘聘袅袅的人影飘落,郝昭想努力看清来人,却怎么也睁不开愈发沉重的眼睛。

郝昭知道,这是遇到高人相救了,兴奋之后就此昏昏睡去。

第十六章 通天圣域

郝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一张檀木香桌,满屋粉红装饰,这,这是老板儋州的闺房?

郝昭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趴的这个地方还有阵阵体香,一想到平时老板的胴体就躺在这个地方,郝昭心里就有些激动,却忽视了自己精神力透支的现状。

“嘶~”脑袋有些胀痛。

“昭哥,你醒来,感觉怎么样?”一个清秀的女孩推门进来,关心地问道。

郝昭如今已经知道了鸢儿的女儿身,细看之下更觉妩媚动人,玲珑娇小的身体匀称无比,大大的眼睛,高挺的琼鼻,殷桃小嘴加上如鹅颈般光滑的脖颈,虽是一朵尚未长成的花骨朵儿,但料想长大之后定有倾城之貌。

“昭哥?昭哥?”小鸢着急地喊道,从最开始昏迷而回,到现在傻傻地盯着自己,小鸢急道,昭哥莫不是变傻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嗯,鸢儿,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了?”郝昭回过神来,问道。

“一个晚上。”眼看郝昭恢复神智,小鸢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想起他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心里就一阵激动赧然,不知从何时起,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自己的心神了。

“对了,老板呢,是谁送我们回来的?”郝昭却并没有发现小鸢的异常,急忙问道。

“嘻嘻~”小鸢强笑着说道,“你自己都成这个样子,还记得关心老板,老板可没白疼你。”

郝昭知道儋州应该没事,心里一松,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支支吾吾地指着自己的身体,“那个,昨天晚上是谁给我上的药?”

“当然是我了,”小鸢俏脸一红,随即像想起了什么似得,眨着眼睛说道,“可是我只换了药哦。”

郝昭感觉到自己空荡荡的下身,顿时心神一荡,不会吧?他想到了饱满的*和丰腴的臀部,纤纤玉手拂过自己的皮肤,他的腹中就是一团火热。

“咳咳……”郝昭老脸一红,将身子微微向上弓着。

“那你快好好休息吧,我熬了一碗乌鱼汤,给你端过来。”小鸢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又被满足取代。

看着离去的娇小身影,郝昭忍不住感慨道,“多么好的女孩儿啊!”

与此同时,大陆的中央,伟大的圣域结界口。

五座悬浮在天空中的巨大岛屿下面,一座巨大的湖泊岸边,两个金甲卫士拦住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女人。

“圣域之地,凡人请回。”

女人从马上下来,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令牌,只见令牌的正面镌刻着一座塔型建筑,背面刻着两个字,炼器!

如果郝昭在此的话,一定会脱口而出,“埃菲尔铁塔!”

卫士一见此令牌,立马跪下,恭敬地说道,“恭迎炼器使大人!”

一想到自己此前恶劣的态度,他们的额头就冒出了些许冷汗,待他抬起头了,女人已不见了身影,身后的传送阵法亮起,他知道,女人已经传送到了圣域。

“来人啊,将马拉走,好生照料,如果此马出了什么问题,我要了你们的项上人头!”卫士从地上站起来,唤来几个手下,严厉地说道。

原地忽地出现几个身着银色长袍的兵士,将天角马牵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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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老板呢,怎么一直没看到她人呢?”郝昭喝了一口乌鱼汤,汤水入口香甜,但还是冲淡不了他对儋州的担心。

“你就知道关心老板,怎么不知道关心我呢?”小鸢嘟着嘴说道。

郝昭盯着小鸢的眼睛,总觉得她有什么不愿意告诉自己的话。

“鸢儿,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就告诉我老板去哪儿了。”

小鸢没想到郝昭的观察力这么强,难怪老板走的时候一再告诫自己,尽量不要让郝昭知道自己的行踪。

“老板回婆家了。”小鸢知道自己瞒不住,便索性告诉郝昭实话,在她看来,郝昭即使知道了也没什么,他总不可能跑过去找老板吧。

“啊,就是那个闻人家族?”郝昭惊讶道,

“对啊,老板的婆家除了闻人家,还有哪个?”小鸢白了郝昭一眼。

“不行,鸢儿,你快扶起起来,我得去找她。”郝昭着急地说道,她终于知道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得了吧,你去干什么?你就不要去给她添乱了。”小鸢翻了个白眼,昭哥什么都好,就是做事儿太冲动了。

“哎,你不知道,老板肯定误会了,袭击我们的是白虎帝国的皇族,并不是那个什么黑影尊者。”郝昭说道。

“你怎么知道老板回去是找陈松的?”鸢儿做了个无语的表情,“我说你就不要瞎想了,以你现在的状态,哪儿也去不了。”鸢儿无情地说道。

“不行,我必须的去。”郝昭将乌鱼汤放在一边,挣扎着坐起来。

“好好好,”小鸢连忙扶着郝昭,无奈地说道,“真是拗不过你。”

“如果你实在要去的话,我倒有一个办法。”小鸢说道,其实她同样很担心儋州,只是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去找她而已。

“对了,靠近南大街的紫蛇医馆。”郝昭眼睛一亮。听楚如雪说过,那个紫蛇医馆的师大夫很有可能就是紫阳峰的人,那个神丹可以让自己精神力瞬间恢复,如果可以多准备两颗的话,自己岂不是有用不完的精神力?

“嘘嘘~”小鸢听见郝昭说了那个名字,便一把堵住郝昭的嘴巴,“你可消停会儿吧,我的昭哥哎,紫蛇医馆因为包庇黑暗佣兵,已经被圣域的人查封了。”想起昨天那场惊世大战,小鸢现在还心有余悸。

“黑暗佣兵?那是什么?”郝昭问道。

“一群穷凶极恶的人而已。”小鸢解释道。

“不可能啊,师大夫人那么好……”郝昭不相信,这一下自己的希望彻底没了。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小,不懂这些很正常。”小鸢像一个小大人一样说道。

“……”

“你刚刚说有什么办法?”郝昭差点儿忘了,这儿还有一根稻草。

小鸢沉吟许久,直到郝昭再次催促才说道,“据说降龙酒楼那里似乎有紫阳培元丹售卖,虽然不知价格几许,但我这里还有一些私房钱,你可以拿去试一试。”

“降龙酒楼?”郝昭想起了那个娇俏蛮横的少女,好像就是降龙酒楼的大小姐。

“不行不行,他们肯定不会帮我们的。”郝昭连连摇头,且不说他们和极上阁之间的竞争关系,就是鸠山一勺和郝昭的私人恩怨,这事儿也黄了。

“快想想,还有什么办法?”郝昭催促道。

小鸢摇了摇头,这也是她所担心的,降龙酒楼根本没有必要帮助他们,“没办法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我知道你尽力了。”小鸢安慰着说道。

郝昭不甘心,儋州可是为了他才回到闻人家,如果在那里出了什么意外,郝昭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快扶我起来,我去找降龙酒楼的管事,求他帮助我。”

小鸢一把按住郝昭,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当自己是谁啊,只怕你连降龙酒楼的大门都进不了,还妄想人家帮你。”

郝昭失望地趴在床上,哀叹了一声,只恨自己实力太低,有心无力啊!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等你过两天伤好了,老板说不定就回来了。”小鸢端走了乌鱼汤,还不忘嘱咐道。

实力太低,只有加倍努力修炼!

郝昭将自己脑袋中那些香艳的想法全部赶了出去。启蒙之书悄然运作,配合上空间法则,方圆十里之内的灵气疯狂涌向极上阁。

浓郁的灵气从周身毛孔进入,汇聚到郝昭的体内,像流水一样,又一遍遍冲刷着他的经脉。

“啊!”郝昭一声痛呼,这滋味太难受了。他的嘴唇咬出了鲜血,额头开始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昭哥,你怎么了……啊……”小鸢听见郝昭的惨叫,心里一紧,试着推门而入,猝不及防之下被强大的灵压弹了出去,几个踉跄倒地,大声吼道,“昭哥,你不要命了吗?你会死的!”

小鸢虽然没有灵根,不能修炼,但从小耳濡目染的她对修炼还是有些了解的,一般来说,炼体期需要除去身体的杂质,用灵气冲刷经脉,那种疼痛,和刮骨疗伤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何况郝昭现在伤势还未痊愈,强行修炼无异于伤口撒盐。

“啊!”郝昭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小鸢试着闯了几次都无济于事,急的都哭了,最后她双手合十,跪在郝昭的屋前,虔心祈祷,“伟大的神明,您一定要保佑昭哥平安无事……”

也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也许过了一个世纪,直到郝昭意识开始飘离,他仍在咬牙坚持,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自己的躯体在哪里,唯有意识还在,看见无尽的灵气涌入自己的身体,冲刷经脉,然后又从周身毛孔散去,看见自己身上粗大的毛孔渐渐变细,最后变成光滑如玉的皮肤。

“轰!”

郝昭识海一震,意识归位,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他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极为痛苦的梦,现在想起来还一阵后怕。

他从床上跳起来,才发现浑身上下都覆盖着一层黑黑的污泥,散发着阵阵恶臭,不过这并不能掩饰郝昭心中的狂喜。

“我成功了,我终于突破到了炼体期二阶!”

现在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力量,虽然和上次相比没有太大的增幅,但躯体已变得坚不可摧,至少一般的凡铁都不能再伤自己分毫,这就是现实版的金钟罩铁布衫啊!郝昭心想。

更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的精神力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如果说以前的精神力是一杯酒的话,现在他的精神力就是一碗水了,按照之前的消耗,现在他一天至少可以施展五次空间法则了。

冥冥中,竟然让自己找到了一条修炼精神力的法子,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是郝昭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坚持下去的。

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

小鸢听见郝昭的惊呼,就知道他已经平安度过了险关,她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冲进郝昭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昭哥,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死了!”

“……”郝昭虽然很不喜欢她说的丧气话,但她真诚的关怀还是让郝昭心中一暖,“对不起鸢儿,让你担心了。”

“你还说呢,以后不许……啊……”小鸢刚想捶打郝昭的胸口,惩罚一下这个让自己担心的人,不想睁眼看去,他下半身竟然*着,一根邪恶巨物在眼前晃动,天啊,我看到了什么?小鸢感觉似乎有一个棒槌捅进了自己的身体,呼吸心跳都要停止了,她惊叫一身,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跑开了。空中飘来她的“狠话”,

“丑昭哥,死昭哥,我要把那玩意儿切了……”

一阵阴风吹过,郝昭感觉胯下一凉,他急忙在床上找到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这才发现儋州的床上竟然也沾满了自己的“污物”,郝昭老脸一红,说不得又要麻烦鸢儿了。

“哗啦啦!”

水冲尽了郝昭身上的“污泥”,露出晶莹如玉的皮肤,经过那种痛苦的折磨,郝昭的精神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闭上眼,他能感觉到方圆一里之内空气的细微震动,“咦?那不是鸢儿么?”只见她端了一盆凉水,正在使劲擦洗自己的眼睛,郝昭心里觉得好笑,也有一丝罪恶感,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儿。

收回心神,自己似乎可以施展一些更高级的空间法则,可是迄今为止,自己只会空间黑洞,这可不行,看来自己得尽快搞到一本法则之书,不然的话空有一身实力,却只能望洋兴叹。

郝昭从浴室里走出来,看见小鸢还在搓洗眼睛,仍不住提醒道:“别洗了,再洗下去该受伤了。”

“要你管!”

小鸢红着一双眼睛,倔强道,现在她也有些后悔了,当时只想着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东西,为了避免得眼疾,必须彻底清洗一下,没想到洗着洗着眼睛就开始发红,现在一见阳光,又变成了火辣辣的痛。

郝昭伸出手去,吓得小鸢往后退了一步,他眼睛一横,小鸢果然站在原地,闭上眼,直到郝昭的双手轻轻抚摸上自己的眼睛,从他手掌上传来丝丝凉气,眼睛的疼痛在减轻,她的内心也开始泛起了涟漪,那是一种羞羞的,又很幸福的感觉。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记住了,以后不准再这样折磨自己了。”郝昭的话语像一阵温暖的春风,拂过小鸢的心里,痒痒的,似乎有什么种子将要发芽,她乖乖地点了点头,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的重要性。

虽然她从小在沈府长大,后来又随着儋州嫁到了闻人家族,见惯了各类帅哥俊男,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了通房丫头的命运,也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成为那个人的小妾,所幸那个人长得还有几分温文尔雅,自己也暗自窃喜过,以为那就是爱情。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可笑,爱情并不是满足与妥协,而是每一次相见相触,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心悸。

更重要的是自己和他出身相似,年龄相仿,要是征得老板同意,说不定……

一想到这里,小鸢的心里就想吃了蜂蜜一样甜,浑然没有注意到郝昭的手中传来的丝丝灵气。

“昭哥,我……”小鸢鼓足勇气,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郝昭的身影。

老板的闺房没有人,郝昭的卧室也没有人,前厅没有,后院没有,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

小鸢失魂落魄地坐在石桌旁,心里五味陈杂,有替老板的喜悦,也有淡淡的失落,更多的是对郝昭的担心,你就这么着急么?

随后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得,脸色变幻了好几下, 最后咬着牙说道,“不行,我也得跟过去看看,不然他连圣域都进不了。”

第十七章 慕容月

第十七章 慕容静

郝昭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个举动竟然让小鸢想了这么多,更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会产生一个什么样的蝴蝶效应,此刻他正在骑着一匹天角马,快速通过烈虎城的的东大门。

因为靠近灵元大森林的缘故,烈虎城来往人员鱼龙混杂,所以守卫的盘问非常仔细,外出的人基本上也都驾着马车,最次的也骑着马,像郝昭这样孤零零一个少年,穿着昂贵衣服,独自走出城门的,还是极少数。

“那个少年怕是傻了吧,我敢打赌,不出方圆十里,他就会丢了性命。”一个路过的行人说道。

郝昭笑了笑,并未理会这些闲人,独自一个人走进了灵元大森林。郝昭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估计圣域的方向,便开始集中念力,虚空之门打开,郝昭缓步踏了进去。

自从精神力得到提升之后,郝昭已经能大致控制空间黑洞打开的方向了,这也是他敢独自闯圣域的底气所在。

在他走后不到一刻钟,原地出现便出现了几个刀疤脸,只见其中一个身材瘦削的说道:“我明明跟着他到这里的,怎么就不见了?你要相信我,老大。”

“啪!”胖子刀疤脸一巴掌拍在瘦子的头上,“叫你骗我,煮熟的鸭子都飞了!这里是悬崖峭壁,难不成他还会飞不成?”

瘦子则一脸委屈,他跟踪了一路,只花了两分钟回去叫人,回来的时候人怎么就不见了。

踏出虚空之门,入眼一片葱郁。

只见看不完的奇花异草,数不尽的飞禽走兽,身前一片湖泊平如镜,背后万棵树木密似雨。

蓝天碧云,晴空万里,好一处仙境所在!

郝昭抬头望去,前方悬浮着五座金色岛屿,一大四小,成“十”字排列,想必那就是圣域的所在了吧。

打开一次空间之门,耗费了郝昭三分之一的精神力,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今非昔比了,精神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就算再施展两次空间法则都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通天圣域里的情况不确定,自己还是小心点好。

所幸找到了通天圣域的方向,郝昭快步前行,一则时间紧迫,二则……郝昭看了看这片森林,闭上眼睛,他都能感觉到四周无数强大的存在,在不使用空间法则的前提下,随便一个都可以将他大卸八块。

景色虽然美丽,可是自己也得有命欣赏才行啊!

“救命啊!救命……”

距离郝昭不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呼救声。郝昭一咬牙,停下前行的脚步,慢慢潜行了过去。

“嘿嘿,这小妞,长得可真水灵!”

“叫吧,叫吧,在这荒山野岭的,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嘎嘎~”

两个猥琐大汉的声音传入郝昭的耳朵,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终于,令他愤怒的一幕出现在他的眼里。只见一处宽阔的草地上,零星地躺着几具尸体,尸体都穿着蓝色长袍,应该是一个势力的人,草地中央还躺着一条巨蟒的尸体,巨蟒的头呈三角形,桶大的腰身估计有十米长。

三级魔兽曼陀罗蛇!

郝昭在《大陆百科》上看到过这种剧毒动物,成年之后相当于一名金丹期的高手啊,此刻竟然倒在了血泊之中,腹下七寸的地方还被剖开了一个大洞,郝昭知道那是魔兽储藏金丹的地方。

少女也穿了一件蓝色长袍,身段婀娜,五官精致,脸色发白,看样子应该虚脱了,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内丹,两名身穿暗红色衣服的壮汉前后围着她,一脸兴奋,双眼露出淫邪的光芒。

“你……你们别过来,我是慕容家族的人,你们就不跑报复么?”少女色厉内荏地说道。

“这么说你是圣域学院的人?”其中一个壮汉眯着眼睛说道,脸上却并没有惧怕之色。

“对啊,怕了吧?”少女连连点头,挺着胸脯说道。两只肥大的兔子一颤一颤的,惹得两名壮汉口中热气连连。

“蠢货!真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郝昭看到少女一脸“天真”的表情,心中暗道。

“哈哈哈~”另外一个壮汉眼露凶光,“本来想留你一命的,如此看来,留你不得了啊。”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把这颗内丹给你,只要你们放了我。”少女眼看着两个壮汉步步靠近,不由得惊恐地说道。

“晚了!嘎嘎,待会儿草了你,内丹还不是我们的,老子还没尝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两个壮汉一边说,一边脱衣服,其中一个壮汉伸手在少女腰上点了一下,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

“救……”

这一幕落在郝昭的眼里,他细细感应之下才惊然发现,这两个猥琐的壮汉惊然是筑基期的高手,而少女更是一名金丹期的高手。

不等他慢慢惊讶,那边两个壮汉的手已经快要触摸到少女的胸部,少女的脸上也已经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住手!”路见不平一声吼,郝昭可不打算做缩头乌龟。

两个壮汉正浸淫在片刻后美好的幻想中,却被郝昭的一声大喝打断了,心里便像那烧了火的油,一下子爆炸了,他们怒气冲冲地回过头来,发誓要将打断他们好事的人抽筋扒皮,点尸炼油。

可是等他们看见一个有些黝黑的憨厚少年从虚空中走出来的时候,心里所有的念头都烟消云散了。

“尊…尊…尊者?”两个壮汉哆嗦着说道,然后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他们两兄弟经常在这天元大森林中做一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情,因为小心谨慎,机缘巧合之下也修炼到了筑基期,这是他们突破到筑基期后的第一次行动,起初也只是想着捡漏而已,却没想到遭围攻的曼陀罗蛇异常凶悍,竟然同大部分人同归而尽,只留下一个身受重伤的少女。本以为上天眷顾,自己会捡一个大便宜,又不想引出了一名尊者。那可是元婴期的高手啊!至少掌握了一种法则的存在,灭了他们也都是举手的事情。

在子晟大陆上,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鬼神难容的事情,而每一个元婴期期的高手都是最接近神的存在,会拥有自己的尊号。

“唔唔……”少女一见郝昭,便如同见了救星一样,双眼睁大,盯着两个壮汉,苍白的脸上也恢复了些许颜色。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走吧,切记再不可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如若不然,下次你我相见之日,便是你等丧命之时!”郝昭没有理会少女的话,对着两个壮汉说道,经过一番权衡之后,他还是决定不在这两个人身上浪费自己的精神力。

“谨记尊者教诲,谨记尊者教诲!”两人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连地上的衣服都没拿。

郝昭走到少女的身边,这才发现少女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虽然黑色的头发散乱,略显狼狈,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天生丽质,明眸皓齿,剑眉星目,右眼角长着一颗美人痣,妩媚中带着一丝英气,肤若凝脂,吹弹可破,里面一身白色长袍,胸前的高耸极度伟岸,这还是极力束缚的结果,外面罩了一件蓝色缥缈衫,难怪那两个人见色起意,这事儿放在郝昭身上,他也只有在心里默念清心咒才能稳住心神。

郝昭虽然不懂穴位,但他能感觉到少女体内的能量阻滞之处,略微犹豫之后,在少女羞涩惊恐的目光中,郝昭双指并拢,点在少女*下缘。

“你怎么能放过那两个淫贼呢?”少女穴道解开之后,怒气冲冲地对着郝昭说道。

“这是我的决定,为什么要向你解释?”郝昭冷着脸说道,这个少女的态度有些恶劣,和她的丰满身体明显不符。

“哦哦,对不起,”少女反应了过来,紧了紧怀中血红色的内丹,看着郝昭黝黑的脸庞,差点儿忘了站在自己面前是一位元婴期的强者,伟大的尊者。

自己刚刚竟然用那种语气和他说话,真是该死!

别看他年纪轻轻,指不定是一个几百岁的老妖怪呢,少女心想,又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正好碰见郝昭的目光,便如老鼠见了猫一样,低眉顺眼地说道:“多谢尊者救命之恩,小女子名叫慕容月,是圣域学院的老师,还未请教尊者名讳?”

慕容月自报家门,一则显示自己的诚意,二则告诉郝昭,自己是后台的,你不要乱来,毕竟郝昭修为强大,长相又不靠谱,自己身受重伤,在这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实在是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郝昭年龄虽小,心性却早已成熟,哪里还不明白少女内心的想法,年纪轻轻就满腹心机,纵使颇有几分姿色,郝昭也觉索然无味,当下冷冷地说道:“我只是恰逢路过此地,你无须记挂!”

说完便飘然离去。

少女撇了撇嘴,吓着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模样,看起来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还想和本姑娘套近乎,哼!

转念间她美丽的脸庞上又露出悲伤的神情,这次试练出来五个人,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回去,她看着躺在地上的四具尸体,虔诚地说道,

“安息吧,我的学生们!愿神明保佑你们!我慕容月对天发誓,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又使用了一次空间法则,郝昭的精神力已经损失了接近二分之一,现在的他就像开着一辆极其费油的超跑一样,开起来的感觉很美妙,但对于它的油耗心里却很苦恼。

一个时辰之后,郝昭终于站在了圣域下面,只见通天圣域漂浮在一座蓝色的湖泊上面,原来那个湖泊比在远处看见的更大,站在湖边,吹着清新的风,才能感觉到它的广阔无垠,远方水天一线,湖泊像极了平静无浪的海洋。

“啵啵~”

忽然,湖泊之上空间一阵波动,两根金色的柱子撑起一道拱形大门,从大门里走出两个穿着金色盔甲,手持方天画戟的卫士。

只见那两人长得极其英俊,气势非凡,甫一出现,就有一股淡淡的威压笼罩在郝昭的身上。

郝昭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精神力放出去,却发现两人不过炼体期的境界,体内没有一点儿灵气,却能释放出类似于金丹师的气势,着实奇怪!

当郝昭看到他们穿着的那件金色太阳铠甲的时候,也就释然了。

“圣域圣土,凡人……”

郝昭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便集中精神力,随手一撕,湖边便出现一个丈许大小的黑洞,郝昭对着那两人嘿嘿笑了两声,然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了进去。

黑洞消失,两个金甲卫士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子晟大陆上竟然有人敢戏耍圣域。

那个年长一点的指着郝昭消失的方向,对着年轻一点的说,“去禀报执法军团,就说有不明尊者进入圣域,等候制裁!”

年轻卫士点了点头,然后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拱形大门里。

郝昭却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此刻他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原来这就是圣域啊!”郝昭站在一处漂浮着的小山上,忍不住感叹道。

放眼望去,只见群山荟萃,烟雾缭绕,数不尽的巨石漂浮在天空中,大的犹如皓月,小的仿佛星辰,期间距离不知凡几。

再看郝昭所在的这个地方,葱葱郁郁的密林,潺潺流动的小溪,叽叽喳喳的虫叫声,这哪里是一座岛屿,分明是一块漂浮着的大陆。

“呼~”

深深吸了一口气,郝昭顿时觉得心旷神怡,连带着精神力也恢复了少许,他眼睛一亮,怪不得叫做圣域,连天地灵气都浓郁到这种程度,修炼起来岂不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哒哒哒!”

忽然,一阵急促的鹿蹄声从郝昭身后传来,他急忙闪到旁边,腿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看去,一支精致的白羽小箭穿过郝昭的小腿。

白色斑点麋鹿回头看了郝昭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跳进了密林深处。

第十八章 独闯炼器宗

“嘶嘶嘶!”

三匹白色大马停在郝昭面前,从上面下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她长着一张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正看着郝昭,“对不起,大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让华伯伯治愈你。”

郝昭这才发现跟着小女孩的还有两匹大马,其上坐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和一个孔武有力的壮汉。

老者宠溺地看了小女孩一样,然后下马走到郝昭身边,从怀中掏出一根镶嵌着一颗蓝宝石的檀木棍,口中念叨:“水的精灵啊!倾听我的呼唤,温柔的心抚平伤痛,让万物复苏!”

话音刚落,郝昭便感觉到自己小腿的疼痛渐渐消失,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将白羽小箭硬生生挤了出来。

小女孩将地上的短箭捡起来,正打算离开,却听身后那个黝黑小子说道,“恩人停步,还没有请教你的芳名?”

郝昭心中一阵窃喜,因为他看见那两人长袍的左上角绣着一个大大的“炼”字,郝昭依稀记得,儋州说过,她的夫家是炼器宗,莫不是这两人就是炼器宗的人?所以郝昭才叫住少女。

那名叫做华伯伯的老者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蔑视,抢先说道,“大家萍水相逢,何必相识?”

小少女却不这么认为,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郝昭,就像一只可爱的兔子,从来不认为比自己还弱势的人会有危险,尤其是自己还伤了人家,想到这里,她内心就一阵歉然,“我叫闻人英兰,你呢?”

“我叫赵昊,这是哪里啊?”郝昭装作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

少女毫无防备地说道,“这里是炼器宗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炼器宗?

果然,郝昭忍不住问道:“那你们可认识儋州?”

话音刚落,郝昭耳边便响起了一声厉喝。

只见那个孔武有力的壮汉横眉瞪眼,说道,“大少奶奶的名字也是你这毛头小子乱叫的?”

一股淡淡的威压笼罩在郝昭的身上,看得出来,如果不是看在自己年少,估计壮汉就会直接出手了。

不过郝昭也并不在意,这种情况遇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闻人英兰眨着好奇的大眼睛问道,“你是我大嫂什么人?找她做什么?”

“我是她店里的伙计……哎呀,此时说来话长,总之,我是没有恶意的,等见到她之后你们自然会明白的。”郝昭着急的说道,如果不是自己的精神力没有完全恢复,又担心过于招摇,郝昭早就一个空间黑洞闪人了,哪还在这里墨迹?

“好吧,我相信你,大嫂刚回来就去找父亲了,我也好想她呢!”闻人英兰说道。

“小姐……”那名老者和壮汉连忙说道,却被少女打断了话。

闻人英兰坚定地说道,“我相信这位小哥哥!”

两人无奈一笑,只得跟在后面,在炼器宗的地盘,他们倒不担心一个炼体期两阶的小子会有什么危险,只是小姐这善良至纯的心性,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郝昭有些汗颜,第一次觉得自己过于腹黑,只不过也该是他找到儋州,他跳跃的地方正是圣域四堂之一的炼器宗。

刚刚他们所在的山峰叫做炼器峰,是炼器宗上最大的一座山脉,山脉脚下有一座城池叫做炼器城,城里的人全是修真者,不过大都是以炼器为生,其中有开采殿,锻造殿,……,不胜枚举。

每一个殿里的弟子都有其固定的服饰,整个炼器城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宗门一样。

少女给了郝昭一套好像挖掘机学校的校服,上面是一个巨大的“采”字。等他们到了闻人府的时候,天色将晚,少女支走了华伯和大藏,打算亲自带着郝昭去找儋州。

郝昭进门之后,开始打量这座巨大的府邸。

好一座巨大的城中城,郝昭总算对闻人家族的势力有了一个基本了解,之前他还觉得白虎城气势恢宏,沈府底蕴深厚,但和闻人府相比,都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前者可以称之为凡间的精美建筑,后者则是天上的瑶池宫阙。

儋州放着这么大一个家族的少奶奶不做,反而跑到烈虎城去体验生活,真有一点自讨苦吃的感觉,郝昭忍不住想到。

此时郝昭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眼皮很重,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郝昭不知道的是,因为他只有炼体期两阶,心肝脾肺肾都没有淬炼,所以在圣域这样灵气充裕的地方,就会格外的耗费自己的精神力,就像一个高原上的人突然到了平原一样,在没有适应那里的高浓度氧气之前,都会产生醉氧症。

不行,还没找到老板呢,我不能就这样倒了,况且这是什么地方,只怕自己这一倒下去,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了。

郝昭咬了自己一口,唇角渗出丝丝鲜血,不过因此他的精神力也回复了一些。

总算看清了闻人府的内貌,数不尽的宫殿楼台,白玉地板铺设的广场,只见一条穿府青河流,几座白玉狮子桥,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

闻人英兰走在郝昭的前面,稚气未脱,十岁左右的样子,扎着两只冲天辫,身穿一件五彩金丝绸,脚穿一双踏云鞋,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童真与纯洁。

“你是大嫂的朋友吗?”

“额,嗯。”郝昭点了点头,心里涌现出一种负罪感,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感觉到惭愧,在这样一个女孩面前,或许只有微笑才是得体的回应了吧,“很高兴认识你,英兰姑娘。”

“你平时和大嫂有联系吗?我已经三年没见过大嫂了,依稀还记得她的模样,父亲说她在外面做生意,一定很好玩吧?”少女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偶尔回头眨着大眼睛,对着郝昭说道。

在她的渲染下,郝昭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嗯,当然很好玩了,我们在外面开了一个饭店……”

“是那种做饭卖给别人的地方吗?”少女说道。

“嗯,”郝昭点了点头,开启了少儿讲故事的模式,“有一天,一个大坏蛋来到我们饭店,要带走我们的厨师……”

郝昭绘声绘色地讲,少女津津有味地听,一张稚嫩的脸蛋兴奋地像一个红苹果。

转过九道拐,穿过两座殿,少女指着最中央的一座宝殿对着郝昭说道,“那里就是父亲的住处了。”

“你确定儋州大少奶奶在里面?”郝昭问道。

“我刚刚就是在这个门口碰见大嫂的,想来她定是去找父亲了。”少女笃定道。

“哦,好,谢谢你,英兰姑娘。”郝昭说道,他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小丫头了。

“不客气,赵昊哥哥,你能给大嫂说说,让她经常回来看看我么?顺便再劝劝父亲,不要把我管的那么死。”少女说变就变,小脸顿时泫然欲泣,看得郝昭心里一紧。

你大嫂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郝昭心想,嘴里却道:“嗯,我会劝她的。”

“嗯。”少女又恢复了笑颜,“那你在这里等着吧,我走了,还有,我很喜欢你讲的故事。”

郝昭汗颜,原来她听出来自己在编故事了,不过这么一个天真灿烂的女孩,怎么会向自己提出那样的请求呢?看来他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将这么可爱的女儿看得如此紧,这是太心狠了!

看着那座戒备森然的宝殿,郝昭愈发担心儋州的情况。

“咦?”郝昭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已经不知不觉完全恢复了,再深吸了几口气,顿时感觉心旷神怡,“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

来不及细想,郝昭闪身一晃钻进了空间裂缝,消失在原地,这是他发明的有一个空间法术,空间就像一张薄纸,用它把自己包起来,错位相叠,就可以达到隐身的效果。

几息之后,一个人影从郝昭身边路过,向着宝殿疾步走去。

“见过黑鹰尊者!”门口两个黄色服饰的卫士恭敬地说道。

“大少奶奶进去了?”陈松阴沉着脸问道。

“嗯,进去大半天了。”左边一个卫士说道。

陈松眉头一挑,走了进去,消失在金銮大殿的门口。

郝昭眼珠转了转,隐身跳上大雄宝殿的屋顶,轻轻扎了一个洞,将殿内的情形揽在眼底。

“陈松,你还敢出来?我问你,沙漠之心里的刺杀是不是你安排的?”儋州怒视着陈松说道。

“嗯?什么沙漠里的刺杀?”陈松疑惑道。

“难道是我猜错了?”儋州看见陈松惊疑的表情不似作假,仍然不甘心地说道:“在白虎帝国的西部沙漠里,有人刺杀我!”

“又是白虎帝国,”陈松沉吟道,十年前,家主曾下令,不许他们再插手四大帝国之间的事,导致四大帝国的气焰嚣张了起来,不然的话他肯定是第一个带兵下界灭了白虎帝国的人。

“大少奶奶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敢对大少奶奶您动手,就是不把我们闻人家族放在眼里,这是他们自取灭亡。”陈松满脸杀气地说道。

“罢了罢了,此事既然不是你们做的,那就算了吧。记得,切不可告诉二爷。”儋州摆了摆手,她知道陈松素来心狠手辣,闻人英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事要是被他们知道,不晓得又要背上多少杀孽!

“卑职记住了!”陈松说道。

郝昭在屋顶暗笑,没想到那个杀神一样的陈松竟然也有如此卑躬屈膝的一面。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等父亲了,我走了。”儋州站起身来。

“大少奶奶请留步,二爷和老爷都说了,大少奶奶要是回来的话千万要留住您。”陈松站在儋州面前,保持一定的距离又堵住她的去路。

儋州脸色一变,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你让闻人英越出来。”

“不好意思,大少奶奶,二爷正在闭关修炼。”陈松依然恭敬地说道,“要我说,大少奶奶,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闻人府,为什么非得拂逆二爷和老爷的意思,去沾染那俗世因果呢?”

“说了你也不懂,如果我今天硬要离开呢?”儋州说道。

“那就不要怪小的们冒犯了!”陈松说道,手一挥,几个身穿黄色连衣裙的侍女便堵在了门口。

竟然全都是筑基期的修真者!郝昭感应之下,不免心惊道。

“你们敢!”儋州俏脸一寒,“你们要是胆敢拦着我,我就自杀给你们看。”

“这……”陈松为难了,之前儋州就是这样威胁老爷和二爷的,他们都束手无措,自己要是莽撞之下伤了面前这个女人,十个自己估计都不够死的,别看二爷和老爷将儋州管得紧紧的,那可真的是爱之深恨之切啊,这一点他心里是极为明白的。

“既然如此,大少奶奶你走吧,”陈松摆了摆手,侍女退去,“不过你身边的那个小厮,他必须死,还有一个月,二爷就出关了,到时候要是让他知道这一件事,那小子就不是死这么简单了!”

妈的,当我好欺负呢!郝昭嘀咕道,一溜神,碰到了一块砖瓦。

“哪里走!”

恰在此时,闻人府的深处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

一个极其危险的感觉出现在郝昭的心头,他毫不犹豫地撕开一片空间,钻了进去,却还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右腿。

郝昭骇然,竟然有人可以定住空间,隔空抓物,他的半边身子已经到了一片树林之中无奈右腿还被抓住,完了完了,郝昭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点点被拖出虚空之门,郝昭第一次感觉到一股无力挣扎的情绪。

“咦?”

正当他绝望之时,那边巨手一松,一道流光钻进自己的怀里,在虚空之门关闭的一瞬间,他听到一声断断续续的呐喊,“找安……啊……”

“早安个屁啊!”

郝昭忍不住骂了一句,急忙窜出了空间黑洞,大雄宝殿的屋顶空间就像水纹一样,彻底恢复平静,他的内心却如波涛汹涌一般。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没想到闻人府里竟然还有那样的怪物,竟然能够定住空间,那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呢?

郝昭惊魂未定,待看清周围的环境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这是一片密林,虽然不知道是哪儿,但总算是死里逃生,实属大幸啊。

“多谢玉皇大帝太上老君王母娘娘齐天大圣观音菩萨如来佛祖保佑……”

此时正值黑夜,点点星光却将森林照亮,美轮美奂。

军第十九章 执法军团

“不对!”

郝昭感觉到自己的怀里有东西,他伸手一摸,拿出一个黑色钻戒,上面是一个黑色五角星,入手冰凉,有些像金玉的材质,却并没有任何能量波动,“这是什么东西?”

郝昭又仔细揣摩了一阵,确定看不出名堂,便将他戴在中指上,抬手一看,在莹莹月光下,倒有几分神秘魅惑的感觉。

做一件饰品也好,郝昭心想。

郝昭正想着,忽然,远处金光大作,漂浮在半空中的一座岛屿就像一轮炽烈的太阳,发出耀眼的光芒,须臾之后,光芒散去,几股强大的气息瞬间隐入空间。

“不好!”

郝昭的精神力感应不到这些,但他心中却有一个冥冥中的声音,一直在对着自己说,“快跑!快跑!”

他集中念力,画了一个圆,空间黑洞打开,闪身钻了进去。

须臾,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和五个金甲卫士便降临此地,那些金甲卫士的穿着和圣域之门的那些卫士一样,胸前背后都刻着一个“圣”字,但是五个金甲卫士全是金丹期的修为,最高的竟然是金丹期七阶,所有的人都脸色肃穆,一张表情僵硬至极,脸上更是像涂了一层金色锡箔一样。

至于老者胡须花白,鹰钩鼻子瘦长脸,身穿一件金边祥云长袍,不怒自威,他掐指一算,脸上胡须飘散,“跑不远的,一定要找回圣戒,不然我们只有提头去见军团长了!”

“得令,长老!”

五个金甲卫士得令,瞬间化作五道流光,隐入森林深处。

郝昭心里想着烈虎城,再一次打开传送门,没想到还是天元大森林,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事已至此,他的精神力已经所剩无几,感受到身后越来越近的强者气息,郝昭迫不得已,只有进行不断的空间跳跃。

短暂的黑暗之后,一片平静如镜的湖泊出现在郝昭的眼前,月光下闪烁着银灰色的光芒,整个湖就像一块巨大的碧玉,其上星星点点,犹如浩瀚星辰!

通天圣域就在眼前,那几股强大的气息却在天元大森林的外缘搜索,郝昭松了一口气。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古人诚不欺我也。

在一株参天巨树上,郝昭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用空间错乱屏蔽了自己的气息,现在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空荡荡的识海完全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在支撑,现在危机暂时解除,郝昭打算休息一下,恢复一些精神力,奶奶滴,自己只不过闯了一下圣域而已,不至于让他们如此丧心病狂吧。

郝昭进入了冥想之中,脑海中却不断回忆起一句话,可真是奇怪!

“早安早安……”郝昭缓缓睁开眼睛,斜靠在树干上,反复念叨,却没有任何头绪,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对着自己说“早安”?而且这句话就像引入自己的脑海中了一样,怎么忘都忘不掉。

尝试了多次之后,郝昭便不再去忘他,而试着去理解他,果然,虽然理解无果,但郝昭总算摆脱他的困扰。

刚松了一口气,郝昭便看见自己右手小指上的一个黑色五角星的戒指。

戒指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送给自己的?

谜团太多,郝昭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郝昭醒来,顿时感觉神采奕奕。

满血复活的感觉真好!

郝昭想了想,现在还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最好不要使用空间跳跃,他开始徒步往回走,依靠着强大的空间感知能力,郝昭总能准确避开强大的魔兽和一些佣兵团。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郝昭还是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一个阴冷、不带有丝毫感*彩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终于等到你了,小朋友!”

郝昭心里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前辈说的可是小子?”

郝昭站着没动,只见一个带着穿着金甲的卫士从背后走了过来,目光如炬,突然指着郝昭,大声说道:“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一命。”

声若奔雷,竟然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法则之力!

不用想也知道,面前这人多半已到了即将突破元婴的时候。

郝昭心如明镜,便装做很害怕,被吓到了却不明白对方话中何意的样子,同时他已经准备好随时打开空间进行跳跃,以备不时之需。

“什么东西?”郝昭弱弱地问道。

金甲卫士闻言,冷哼了一声,如火双眼直视着郝昭,也不说,他的一身金色披风无风自动,配合上相貌堂堂,五官端正,散发出一种神圣的气息。

郝昭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了,不过他仍然不打算放弃,因为他从面前这个金甲卫士的气势中午并没有感应到杀气,心中一动,便单膝跪地,逼出满头大汗,然后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拿出一颗血淋淋的内丹,对着金甲卫士日说道:“前辈饶命,晚辈愿把这颗金丹孝敬给您。”

这颗内丹是他昨天晚上的晚餐,一只肥美的遁地鼠,那是二级魔兽,自然有了内丹,却被隐藏在空间叠缝中的郝昭偷袭了。

果不其然,卫士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对着郝昭摆了摆手,从始至终没有看过那颗内丹一眼,“你走吧!”

郝昭如蒙大赦,刚站起来走了两步,就听见一道响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如蝇声嘈杂,如雷声奔放,

“站住,你根本不是一个炼体期武者,你到死是谁?!”

原来郝昭站起来告辞的时候,金甲卫士并没有收回威压,由此他可以断定郝昭根本不是一个炼体期的武者,或者他的身上必有一件至宝,金甲卫士双眼冷凝,郝昭一个炼体期二阶的人竟然在他眼前坦然站了起来。

“失算了呀!”郝昭内心一声哀嚎,不过脸上却并没有半分惧怕之色。

“等你抓住我再说吧!”郝昭丢下一句话,打开空间黑洞便钻了进去。

“哼,雕虫小技!”

卫士虚身一晃,也不见了身影。

与此同时,从碧绿湖畔的上空,通天圣域之中射出一道金光,直射天元湖而来。

此时的郝昭由于精神力受限,只能打开短距离的传送之门,而当他有一次从空间之门跳出来的时候,瞬间愣住了。

“鸢儿,你怎么在这里?”郝昭惊讶道。

他的眼前站着一个俊俏少年,少年手里牵着一匹天角马,风尘仆仆,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

“我,我担心你……们。”小鸢红着脸不好说自己担心郝昭,话到嘴边加了个“们”。

郝昭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无奈,此时自己正要逃命,可不想连累了这个无辜善良的姑娘,然而事已至此,郝昭一把拉起小鸢,躲在了旁边的灌木从中,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先不要说话,以后再和你解释,有人在追我!”

郝昭苦思冥想,如何才能摆脱这个狗皮膏药,偌大的天元山脉,说不得只有去那几个连自己的精神力都不敢触及的地方。

小鸢乖巧地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看向四周。

透过树叶的间隙,她看见一个金甲卫士由远及近,慢慢走了过来,最后站在天角马旁边,沉吟片刻,忽然转头,双眼正对着郝昭和小鸢藏身的地方。

“执法军团?”小鸢差点惊呼出声,看着金甲卫士身上的那个金色天使,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执法军团是圣域最神圣的力量,只对威胁这个世界存在的邪恶力量出手,怎么会……?

他好像在追捕昭哥?

她疑惑地看向郝昭,郝昭点了点头。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现在怎么办?灌木丛中的郝昭冷汗直流,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倒是可以打开空间黑洞,但是鸢儿在自己身边,如果贸然出手的话,会不会连累这个美丽善良的姑娘,现在郝昭只希望那人没有发现自己。

要不出去坦白吧?郝昭内心一个声音说道。

不行!看这架势,私闯圣域绝对活不了,不能自投罗网!另一个声音愤然说道。

可是对方是一个金丹期高手,而且极有可能不止他一人,对他出手的话绝对是自寻死路。

郝昭屏住呼吸,身体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

“尊敬的界卫大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小鸢相信,代表着正义的界卫和昭哥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只要解释清楚就好了。

郝昭目瞪口呆地看着跳出去的小鸢,速度之快根本让他来不及反应。

“这……什么情况?”

“昭哥,你快出来吧,”小鸢却对着仍然躲在灌木丛中的郝昭招了招手,“有什么误会的地方和界卫大人说清楚,他是绝对不会为难我们的。”

郝昭只有无奈地站了出来,界卫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双眼快速扫过郝昭的双手,不过此时他的双手早已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黑色五角星的踪影。

“你倒是跑啊!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跑,可饶你死罪!”

话音刚落,一股属于金丹师的威严笼罩在郝昭和小鸢的身上,郝昭还好,小鸢则直接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心里仍然想不通为什么界卫会对自己出手!

郝昭见状,将本来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怒视着界卫,扶起小鸢,冷冷地说道:“我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疾风招来,成为猛兽之牙切割对方!疾风之刃!”

界卫却并未理会愤怒的郝昭,他时间有限,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他手持法杖,低声吟唱,在他看来,郝昭既然能在他面前掩饰修为,那么在境界上绝对只高不低,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人物,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自己,必须先出手占上风!

郝昭能够感觉到伴随着他的吟唱,四周的空气中形成了无数的利刃,这些利刃闪烁着锋利的刀光,伴随着界卫的吟唱,已经快要成型,一旦成型,自己和鸢儿绝对会被剁成肉酱。

小鸢没有想到强大的界卫脸上竟然露出了忌惮的表情,就在她惊讶的时候,四周的空气突然狂暴了起来,然后无数的风刃悬浮在她面前,

“尊敬的界卫大人,你听我解释啊……”小鸢不顾重伤,惊慌地喊道。

然而界卫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丝毫的波动,风刃像利箭一样,倏地一下全飞了起来,带着极大的气势直射而来,就像无数拿着砍刀的战士冲杀一样。

小鸢脸色苍白,绝望的闭上眼睛,心里不断问“为什么”,代表正义审判的界卫,让她生不起丝毫地反抗之心,而是一直在诘问自己。

“找死!”郝昭心一横,尊敬的界卫?什么东西?他可不管这些,只知道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郝昭心念一动,开始勾动天地之间的法则,摆动那些透明的丝线,在精神力的感知下,周围的空间就像波动的泡沫,随时都可以融合,破裂,消失,再生。那些利刃像一支支羽毛,漂浮在这个空间之内。

郝昭随手画了一个圆,这些利刃便全部进入了这个黄色的圆圈之中。

“掌握了空间法则的尊者,果然是你!”界卫眼前一亮,惊讶地说道,同时眼底闪现一抹狂热,因为就在郝昭处理那些风刃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第二个魔法——灭世风暴。

灭世风暴,终极风系魔法,在施法者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风暴,将对手笼罩其中,撕成碎片。曾经有一个风系7阶金丹师施展这个魔法,将一座城池笼罩,不出半日,这个城市里的数万居民便不见了踪影,灭世风暴因此而来。

风系七阶金丹师的实力暴露无遗。

郝昭知道这个魔法的厉害,凡人一旦笼罩其中,便很难在出来,千钧一发之际,他将小鸢推出风暴的中心,独自迎接这巨大的风暴。

四周的树木轰然断裂,呈螺旋形的风暴向郝昭逼近。

小鸢目欲眦裂,虽然不明白界卫为何会对郝昭出手,但这一刻她站在了郝昭一边,眼看着郝昭被风暴吞灭,她血泪俱下,“不要!不……”

界卫却一点儿也没有放松,他明显地感觉到风暴中心的风元素都被牵引到了另一处空间之中,这就是掌握空间法则的尊者的恐怖之处。

但他并不惊慌,因为执法军团长老正在赶来的路上。

郝昭也感觉到了一股十分强大的气息和几股强大的气息朝着自己的方向奔袭而来,心想不能再拖下去了。

然后,在小鸢不可置信的眼光中,所有的风暴消失了,郝昭毫发无损地站在界卫的身后,界卫惊恐的表情渐渐僵硬,心脏上*上了一柄短剑,生机渐无。

郝昭从他的身体中缓缓抽出短剑,然后便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这一击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精神力,现在他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似乎连手指都不能指挥了。

小鸢回过神来,冲过去,抱住郝昭,脸上涌现出无尽的欢喜,“你没死啊,昭哥,真的是你,呜呜呜,如果你死的话,我也不会单独活下去的。”

郝昭身体虽然不能动弹,但感官还在,面对小鸢这近似表白的话语,既惊讶又无奈,“鸢儿,现在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你快走!”

鸢儿摇了摇头,与此同时,一个花白胡须,头戴白色毛毡,手持五寸黑木法杖的老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死去界卫的旁边,

鹰钩鼻子瘦长脸,双眼直视着郝昭,冷冷地说道,“想走,晚了!”

同时又从其他方向来了三个金甲卫士,恭敬地站在老者后面,然后将郝昭和小鸢团团围住。

小鸢目瞪口呆,还没缓过神来。

郝昭则郁闷无比,不就是去圣域逛了一圈么,奶奶地,派这么多人来杀自己,有这个必要吗?

郝昭现在还不知道,因为他一时兴起,擅闯圣域,导致别人被执法军团发现,然后又将那物转移到了他的手上,此刻那枚戒指已经被他收了起来,正静静地躺在郝昭的怀里,看着这一出好戏。

老者似乎能够感觉到郝昭精神力的空虚,所以并不急着出手,闲庭信步转了两圈,缓缓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尊敬的界卫大人,我们是炼器宗大少奶奶儋州的家奴,你们为什么要逮捕我们,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搞错了?”小鸢反应过来,急忙跪在老者面前说道。

“哼,少拿炼器宗来压我,我只说一遍,东西交出来,活,不交,死!”老者一听,又变得不耐烦了起来,一双犹如鹰隼般的双眼紧紧盯着郝昭的眼睛。

“伟大的木精灵啊,忠诚的仆人请求你伸出自己的双手,将眼前之人紧紧束缚在原地——木之束缚!”

“厚德之土,听从我号令,拿出你们那锋利无比的地刺吧——土之地刺!”

两名界卫高举法杖,另外一名稍显年轻的界卫则扔出一把金色的锤子。

老者好整以暇地看着,心里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再加上眼前这小子的可疑性太大了,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小鸢哪里见过这个阵仗,顿时吓得五魂皆失,只是不断地告饶。

这一幕已经彻底激怒郝昭了,对方的咄咄逼人,鸢儿的苦苦哀求,郝昭已经决定,不再逃避,痛痛快快地战一回。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我是有血有肉的人,你们找死…”

郝昭一边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边将手揣进怀里,黑色五角星的戒指在手,他的精神力飞快地恢复着,这是他刚发现不久的一个大秘密。

可还没等他拿出那个黑色五角星,一道光影闪过,两滴血红飞溅。

小鸢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死在界卫手里,她还保持着磕头的姿势,脑袋滚到了郝昭面前,稚嫩的脸上布满迷惑,纯洁的双眸全是真诚,她就这么盯着郝昭,诚如在极上阁门口初次见面的时候,天真而无邪。

那一刻,郝昭心如刀绞,双眼瞬间血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鸢儿是多么的无辜,都怪自己,如果自己不执意去闻人府,黑衣人不会死,鸢儿也不会死。如果自己动作再快点,鸢儿也不会死,如果……

“啊!”

郝昭泣声怒吼,血泪满面,手掌因为用力被黑色五角星刺破掌面,顿时血流如注,黑色五角星粘上郝昭的血液,开始泛起七彩氤氲的光芒,却无人得见。

郝昭终究为她的任性付出了代价!

一股神秘的力量从握着黑色五角星的手上传来,进入精神识海,郝昭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方圆十里之内,所有的土地都变成了自己可以随意支配的工具。

郝昭半躺着,身体从地面缓缓升起,四周的空间颤抖着。

三名黑甲卫士的元素武器轰然落下,对着郝昭斩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武器落在郝昭身上,就像积雪落在烧红的铁块上一样,慢慢融化!

“竟然突破了!”

老者双眼微微眯起,金色磅礴之力喷涌而出,那些武器瞬间像被镀了金一样,停止了融化,变得坚硬,将郝昭身体周围的淡淡光晕压缩成一层薄薄的膜!

“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老者露出一丝冷笑。

郝昭稳稳地站在空中,血红的双眸渐渐睁开,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

这就是大地的力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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