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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淫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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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一 焉知是福

第一章泡泡高手

不足七平米的卧室里,塞着张一米宽的小木床,小床上躺着个人,四肢不规则的弯曲着,两肋的排骨清晰,到腰间陷进宽松而且洗的发白的蓝裤衩里,裤衩的正中朝天凸起,似乎藏匿着某棍状物体。

正对着床的是张老式电脑桌,桌上很乱,盗版CD、书本、茶杯、台灯、UPS、鼠标和一台17寸的纯平彩显。对了,还有个掀了盖的饮料罐,是被这卧室的主人当烟灰缸的。

“叮……叮!”

被一堆光盘和书本遮盖着的电话准时在早上7点半响了起来,大概响了十多下左右,床上的人开始烦躁并且蠕动了,他弓着身子爬下床,眯着眼推开一堆堆光盘,找到电话。

“蒋宏,快起床,7点了。”话筒那端传来中年男人浑厚的嗓音,“喔,老爸我知道了。”话筒这端却是哈欠连天,口齿不清的混沌声。

蒋宏使劲揉揉发晃的太阳,一脸疲倦的迈着蹒跚步子走进卫生间。

冲了个凉,他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盯着镜子里瘦小的自己,不禁有些苦闷。都23岁的人了,事业乱七八糟,感情一片空白。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加上95斤的体重,长的也只是一般般而已……烟瘾大到一天两包,餐餐没啤酒吃不下饭,还爱喝浓茶……自己怎么就这么多缺点……对了,差点忘了,还蛮好色的。唉!真是越想越郁闷。

他胡乱的在衣柜里找了套衣服扒上身就出了门。

从他家去单位只有10多分钟路程,路上他横冲直撞,那辆破旧的自行车无奈的发挥着余热。对蒋宏来说,清早骑车上班是他唯一可以锻炼身体的方式,所以他对他路上花费的时间很是在意。

今天不错,6分钟到达公司。刚进公司大门就和从里面出来的电脑部经理姚胜利撞了个满怀。蒋宏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满的盯着正对着自己哈哈大笑的经理兼死党。

姚胜利扶起蒋宏,不过用“扶”这个词不如用“拎”更恰当些,身高一米八二体重160斤的姚胜利在蒋宏面前是个鲜明的对比,一个高大肥胖,一个矮小瘦弱。

蒋宏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他很是气愤刚刚姚胜利用一只手拽着他领子拉起他,实在是很没面子,恨恨地说:“胖子你丫急着去投胎啊!我日!”

姚胜利止住笑,歉意的帮着蒋宏整理了下本来就很皱的衣领。“呵呵,不跟多说,我那河北网友媳妇还有20多分钟就要到火车站了,我得快马加鞭去接她,等会帮我和老板娘说声,就说是去开发区谈业务,闪了!回头请你喝酒。”

蒋宏看着已经钻进的士的姚胜利,有些羡慕的耸耸肩。

姚胜利比他大一岁,两人以前在同一家电脑公司,他是搞电脑维修,姚胜利是在他修理了一年电脑之后应聘进公司搞电脑销售。能说善辩,业绩突出等诸多优点让他第二个月就做了分店的店长,两人认识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的。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经常交流一些经典H片。蒋宏教他如何通过代理服务器绕过电信封锁的台湾H站,而姚胜利则在找到好片好图之后直接将BT种子发给蒋宏。

半年前,姚胜利因为业务关系认识了一个在别家电脑公司做销售的女孩吴洁,感情迅速炙热起来,如同点燃了森林大火般一发不可收拾。同时,姚胜利即将谈妥的一家客户突然倒戈进了别家公司,公司为此少赚了20万元,而这家公司偏偏就是吴洁所在的公司。

内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蒋宏也没问,只是在姚胜利被降职后不久因为长期迟到而被公司辞退。姚胜利也辞职了,选择了今天这家公司,出任电脑部经理。蒋宏在家里憋了几个月后找了家网吧做了个网管,不久前被姚胜利叫到公司同样是搞电脑维修。

整个上午都没什么事,蒋宏也乐的清闲,跑到复印机部看几个师傅修复印机,顺便天涯海角的闲扯着。

本以为可以直接混到中午下班,结果11点的时候老板娘笑眯眯的对他说:“小蒋,得你跑一躺了,杨总好朋友家的笔记本电脑有点问题,这是地址和电话。”说着递给他一张便签。最后不忘关心的补了一句,“路上骑车慢点儿啊!”

幸好路不是很远,骑了十多分钟就到了,这儿是江城第二监狱。

这座离市区不远的监狱,很是低调,工作人员宿舍楼也在里面,安安静静的,四扇高墙看起来也略显单薄,墙角的杂草永远长不起来,几个犯人正蹲在墙角清理着,看他们舒适的程度似乎是在享受30多度的日光浴。狱警拿着警棍叼着烟,站在一隅的树下。这德行跟大门口端着枪,站着军姿,一动不动顶着烈日的士兵没的比。

据便签上的地址蒋宏来到在最里层的单元里,蒋宏敲了敲门。“谁?”门里传来年轻女孩的声音。“我是来修电脑的。”蒋宏应到。

门打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出现在他面前。运气不错,大美女一个,蒋宏心中窃喜。“电脑在左边的屋里,我爸还没下班。”这美女声音很好听的,不过就是语气有些傲慢。这间房空调开着,冷气吹的他暑气尽消。

“这都是一些网站的恶意广告,用工具删了就不会弹出来吓人了。”他指着刚刚弹出来的手机交友广告页面说,拿鼠标的手没见停,飞快的作着。

美女随口应着,自顾自的用指甲钳子修饰着欣长秀美的手指甲。蒋宏侧过脑袋,偷偷打量着。皮肤真光滑,白嫩嫩的,长法披肩染着微黄,几缕秀发恰恰落在前被吊带衫包起的沟里。更诱惑的是牛仔短裙下雪白毫无赘的大腿,与裙裾间的缝隙叫他遐想翩翩。

他咽了咽舌下分泌的唾,强行将目光从美腿上移开,很顺利的修复好这台笔记本,脑袋里却还是沟美腿。天,这么下去迟早要犯错误,自己快成兽了。他拼命揉了揉太阳,安慰自己,等发了工资,花50块去去火。

“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来了不到10分钟,修电脑没用3分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偷窥美女。不过美女一直架着腿,并没有让他预想的一些春光咋泄的镜头,但也足够让蒋宏意了。只是打从进屋后美女就本没用正眼瞅过他一下,便觉得再待下去也没啥意思,瞬间自卑的情绪涌上心头,只想离开后回家吃饭,然后美美的睡上一小时。

美女抬起头,接过鼠标稍微作了一下,“没问题了。”连句谢谢也不说,蒋宏不爽的收拾着软件包,起身准备离开。

“噢,对了,还有个小问题不知道你会不会弄?”美女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点开桌面上的泡泡堂。“你看这里不能输入中文也不能切换输入法,我在学校网吧是可以的。”

下了个XP系统的泡泡输入法补丁,蒋宏按住Ctrl键的同时按了下空格键,智能ABC马上切换了出来,“行了,现在可以输入中文了。”他熟练的输入自己的帐号和密码,加入了海盗船的地图。“我试下感觉。”一局海盗船打完,蒋宏神出鬼没的V泡技巧很轻易的就干掉所有敌人。侧目看去,美女正在一旁瞪大眼睛盯着屏幕,直到第二局已同样的方式结束后,方才惊道:“真没想到我可以见到真正的泡泡高手!你怎么V的这么好,时间差算的太准了!不行!你教我玩!”看到美女不可置信的夸奖,一双美目自是散着崇拜的光芒,蒋宏憨憨的笑了笑。

若是别的游戏,他到是不敢献丑,但泡泡堂他确实打的不错。实际上他并没有花多少时间玩泡泡,也许就是有些天赋。他让她自己打了一局,发现她几乎是不会将泡泡连贯起来,甚至连一些基本的技巧也不会。一边教她如何连泡泡,一边通过聊天了解了她的一些信息。这女孩叫殷凝,在中国名牌大学之一的浙江大学外语系就读大二。

“我们家本来就不是江城人,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整个家从长沙搬到了江城。”殷凝说话时薄唇轻启,很是迷人,长长睫毛下的大眼睛显得有些茫然。

蒋宏不禁看的迷住了心神,脑袋里胡乱的想着,没想到今天遇见美女还聊的这么投机,唉,久违了的桃花运啊!胡思乱想中不想却想到了一些龌龊之事,挥了挥脑袋,散了些思绪,端正面部表情说:“快12点了,我要走了……我可以问你要手机号码么?”

殷凝咬了下嘴唇,清秀的眉目下意识的露出一点防备,遂低下头说:“我可能下个月就要回杭州。”

蒋宏刚燃起的自信突然间被殷凝目光中的怀疑打击的黯然失色,勉强撑起笑容点了点头说:“打扰了,那我回家了。”殷凝微微了点头。

从卧室到客厅赤脚的蒋宏一直无语,坑着脑袋穿上鞋,心想着,一点机会也不给,那种眼神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我难道长的就象色狼么,或许是真的有点象。一想到刚才盯着殷凝光洁的大腿,瞳孔肯定在发绿,就差没流口水了……可这才是男人嘛,何况是我这样久经干旱的少男。不觉脸红的发烫起来,殷凝家的防盗门砰的一下关上,心沉入谷地。

他有些机械的开着自行车的锁,钥匙对了半天没对准,魂不守摄的抬起头看了看楼上殷凝家的阳台,刺眼的阳光照下,他隐约看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紧接着一个小纸团被扔了下来,直接砸到他脑袋上。拣起纸团,再回头望去,阳台上只剩下窗帘的摆动。

纸团被他轻轻掰开,里面一行清秀挺拔的小字:“139XXXXXXXX,只收短信不接电话。”

第二章车仓里被缚住的女人

看着这一行清秀挺拔的小字,心情不觉开朗起来,推着自行车哼着流行歌曲《童话》美滋滋的准备回家。来之前的监狱大门是关着的,他是从一侧小门签了字进来的。可是现在却发现,小门已经被关了,大门开着,两辆深蓝的大货车停在门口,货车顶上站着几个犯人,不停的往下扔着鼓鼓的大麻袋,下面的犯人一人扛一袋朝监狱里面走去。

几个拿警棍的狱警背着手站在一旁,其中一个腆着肚子的狱警喊住了慢慢推车正走过来的蒋宏,“来做什么的?”

“给殷主任家修电脑的。”胖狱警转身看了下门卫,那个门卫点了下头。胖狱警回过头朝监狱外挥了下手,示意蒋宏可以离开了。

由于大门被两辆车堵的只剩下一不足一米的空隙,蒋宏只能继续推车离开,一推出监狱大门,他便跨上车。“噗!”地一声闷响,惊的他回头一看,眼前的情景令他瞠目结舌。

刚才拦住他的胖狱警此刻正躺在地上,一条鼓鼓的大麻袋正压在他的口,几乎是瞬间,车顶上站着的两名犯人一同跳下车,一个比较瘦的犯人飞快的夺过正在兀自吃惊的狱警手中的枪,另一个身体魁梧的咚咚几拳抡倒另几个狱警,然后两人朝门外冲去,此刻仍没缓过气的蒋宏被两人一人一边抓住胳膊拎了起来。

瘦弱的蒋宏似乎一点重量没有,被二人塞进刚拦截进来的出租车内,拿枪的犯人,疯狂的对着监狱的大门出一发子弹,比鞭大过几倍的轰响震住了正欲冲出来的狱警。

车上的司机被踹出驾驶位,较瘦的犯人将枪丢给后面挟持蒋宏的壮的犯人后坐了上去,出租车绝尘而去。半晌,监狱里拉响了十几年没有拉响的紧急警报。

“光头,现在三条路:一,呆在市区不出去;二,直接冲出收费站;”说话的是前面开车的瘦犯人,他顿了顿,没有立即说下去。停顿了几秒钟,后面的光头似乎没有答腔,便继续道:“三,做了这小子,然后分道扬镳!”声音冷的令后座绻缩在一边的蒋宏浑身打颤。

“老鸟,当初答应配合你越狱,我光头就将这条贱命交给你了,全听你的!”光头昂着脖子一把推开蒋宏,利索的将枪的准心对准已经瘫软的蒋宏。

“好兄弟!那我们就直接冲出收费站!”老鸟按住喇叭,油门疯踩到底。

老鸟似乎很熟悉江城的街道,没一会就驶进了集贤大道,沿着这条路再开个几分钟就要到达收费站了,车速很快,蒋宏象是没有骨头似的随车的晃动摇来摇去。

“打开车窗,叫那小子趴在窗外!”老鸟冷静的指挥着,收费站越来越近,站台前象是围了不少警察,整个收费站只空出一条车道。车道的栏干已经放下,站台的警察见前面一辆出租车仍没有减速的意图,随即掏出枪对着车大声喊着停。

车速依然很快,被枪指着趴在窗外的蒋宏此刻已经被因车速过快而带起的风刺的睁不开眼睛,隐约看见前面站着不少警察,不禁大声呼救起来。不想却让围在车道上的几名警察让出车道。“嘣!”飞驰的出租车撞飞了车道上横架着的栏杆。一块栏杆碎片准的砸在蒋宏的脑袋上,蒋宏只觉得天昏地暗,刺眼的阳光也突然间沉起来,疲软的眼皮耷拉着并无闭紧,先是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眼前一片漆黑。

蒋宏人生头一糟进入了昏迷状态,只觉得自己靠在一块软垫子上,贴贴的,还很香。垫子上有个白胖胖的大馒头,香气似是从那散发出来,芬芳诱人,不觉间口水肆溢,想也不想便伸手去拿。咦!手怎么动不了!想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惊吓间想呼喊却发觉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呼地间却又发现垫子兀自正在摇晃,还发出女抽泣的声音!天!垫子活啦!

一惊之下,蒋宏渐渐转醒,可眼前却是一片漆黑。几秒钟后,逐渐适应了微暗。思想也从昏迷的馄饨中清晰起来,左侧额头传来恼人的疼痛,皱额时能感觉到血凝固的结疤。手脚的腕部更是肿胀难忍,被手指的绳子绑的很紧。嘴巴里不知道塞着什么,挠着喉咙眼发氧,象是棉布之类的。

这是一辆小型货柜车的货仓里,并且货柜车还在行驶中,车身有些晃动,偶尔听到一两声喇叭鸣叫。

幸好车仓的后门磨和处有一点毛病,车身晃动稍微大一点,就能拉开一条缝隙,微弱的光线及时了进来。车仓内的空间忽闪一亮眼睛有点吃痛,蒋宏被迫将身体朝里扭去……脑袋却碰到一个柔软的物体上,一股清香夹着汗味溜进了他的鼻子。

又是忽闪一亮,他看清了,脑袋碰到的地方是个女的小腹,缩首朝上望去却忍不住的哈了一大口气……竟然是个约莫20岁左右的年轻女孩,同样被缚住手脚,堵住了嘴巴。车身开始不停的颠簸,可能驶进了某条辟路。同样车仓门几乎关不上似的,拉开的缝隙象是被什么抵住了,光线充足的照着。

蒋宏瞪大着眼珠子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而女孩则是露出一脸恐惧的花容失色,眼角两行清泪,说不出的惹人怜爱。此刻的蒋宏本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狰狞可怖,左侧额角的伤口处流出的血一直覆盖着左边整张脸。伤口肿胀处高高的鼓起,左眼皮耷着一半,有些乌青。

足够的光线让蒋宏肆无忌惮的盯着这女孩清秀的脸蛋流口水。打量着全身,显然她在被缚前是经过一些挣扎的,真丝光泽的白衬衫被开到第三粒扣,皱折处露出色纹托起的丰硕的沟。藏青色及膝套裙下包裹着修长美腿的色丝袜已经在小腿和足踝等多处拉破,如此旖旎的镜头,看的蒋宏是血脉膨张,若不是口中被塞了棉布,他此刻定是大吞口水。

再将目光锁定在女孩的脸蛋上,这张圆圆的小脸因为嘴巴里被塞进了棉布而微微有些变形,乌黑的头发朝后缕着,扎着个上翘的辫子。致白皙的脸蛋,看起来竟是可爱与气质的并存。这副图景让他想到了前不久胖子姚胜利推荐给他的一部名叫《制服强奸》的A片,一回想电影里的镜头,一个壮的人用尽了各种办法折磨跨下孱弱的空姐……

脑海里的联想瞬间便驱使着他腹下凸起了帐篷。摇晃的车身带来着他短暂摩擦的快感,他有些忍不住的坏心思脱颖而出。

他蠕动着臀部,利用小腿伸缩的气力,移动到女孩的身侧。他现在和女孩的距离不过拳头般而已,运气似乎偏袒着他多一点,车身在一次大的晃动后,蒋宏惊喜的发现,他现在的身体几乎是已经趴在女孩的身上,浓郁的香气一个劲的往他的鼻孔里钻着,他美的没有出气的力气,意醉神迷着。

女孩明显是被吓坏了,拼命往后仰着脖子,生怕蒋宏狰狞的丑脸会随时靠过来。遗憾的是她已经退到车仓的最里面,冰冷的铁皮让她有些死心,可爱的脸蛋抽搐了几下,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一副任君采摘的姿态。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蒋宏见到女孩这样心中稍微闪过一丝自卑过后的退缩,随即眼球却被那色的纹吸引过去,发育的真好,他情不自禁的将脸蛋贴了上去肆意摩擦着,清香扑鼻,半晌才将埋进沟里的脑袋抬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恼怒自己也被缚住的手脚,这么一个令人喷鼻血的大尤物在身边却无法施展。塞着棉布的口角悻悻的淌着口水,一块闪着金属光泽的牌吸引了他的目光。

左欣,江城美联超市。蒋宏默念着女孩衬衫左上挂着的一块镀金牌。她是超市职员!和我一样都被抓在车里!我晕了多久了?现在是在哪儿?一连串危险的信号敲击着他,他将脑袋斜靠在她的脯上,清醒的意识到当车停下来后,自己肯定会被当成累赘和失去利用价值而抛尸荒野。而这个叫左欣的女孩落在这两个刚从牢狱里逃出升天的男人手里,除了被轮奸后再抛尸荒野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价值了……

一想到那个一脸横目露凶光一拳就砸晕狱警的光头,还有那个冷静自若险毒辣的老鸟,蒋宏顿时全没了兴致,这女孩也不知是如何被两人虏上车的,唉,可惜了这个妙龄的女孩。

他朝后蠕动了下,和左欣拉开了些距离,无限柔情的看着这张致的俏脸。想我蒋宏邋遢惯了,学生时代的初恋结束后便一直过着简单无爱的生活,没想到这离死不远的时候竟天上掉下个欣妹妹作伴,老天爷的礼物来的也太晚了些。唉!心下暗叹了口无奈之气。

左欣闭眼后强忍着呕吐的感觉,自我哀怜地心想着,今天真的好倒霉,中午值班突然来了两个凶神恶刹的男人,买了那么多东西后结果不知从哪掏出把枪来,不给钱也就罢了,还把我抓进了车子,这到了车上后竟然还有个小流氓,都绑成这副德行了还抓住机会吃人家豆腐,真是下流。先是部糟袭,正准备忍受其他凌辱,结果等了足足一分钟之多,却仍是没有下一步动作,反到连部的压力也陡然间消失了。她悄悄睁开眼睛,却和蒋宏温柔的目光直接碰撞,当下心中一乱,赶忙又闭上了眼睛。

蒋宏见到左欣这般表情,自嘲一笑,呵呵,这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唉,老爸老妈,儿子我这个拖油瓶就不用你们照顾了,下辈子再孝顺二老了。一想到老爸还在做双份保安的工作,眼泪止不住流的满脸都是,本就狰狞可怖的面孔上多出几道泪痕后还露出一脸悲愤,幸好左欣闭上了眼睛,不然见到面前这么张面孔,铁定吓的昏迷过去。

就在这时,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第三章劫后余生

红房子大酒店包厢里正举行着一次小型的朋友聚会,姚胜利亲昵的搂着网恋了四年的女友,掏出手机拨着蒋宏的电话,“奇怪了,怎么会是没人接听?这可不能怪我不请他喝酒咯。”年纪稍长姚胜利几岁的何峰撇撇嘴,装做不屑:“没蒋宏在,放倒你们几个也太无趣了。”一边正聚会神看着电视的蔡萤,扭过头说:“自从胖子把蒋宏招到他们公司后,估计长期受胖子最拿手的神虐待,我看这餐酒,他打死都不敢来!”

姚胜利装出一副生气样,拿着捏成团的餐巾纸朝蔡萤扔来,“别闹!重大新闻!”

“我市今日中午12时左右发生一起重大越狱事件,在押的两名囚犯在趁劳动改造时打伤狱警、抢夺警枪一支、抓住一名过路男青年后,抢夺一辆出租车逃逸。市公安局伍局长称,他们正在紧急部署处理方案。目前,逃犯尚未被抓获……案发15分钟后两名逃犯胁持人质冲过收费站警察设置的路卡,警车在逃犯的击下因当时周边群众居多而无法追赶。案发30分钟后,本市郊区一家超市被抢,一名女店员被两名歹徒劫持,同时歹徒抢夺了一辆白色小型货柜车,据超市提供的录象显示,两名歹徒便是中午越狱的逃犯……”

姚胜利看完报道,有点儿吃惊,对着怀里小鸟依人的女友说:“小妮,你看你一来,我们这就发生这么一件大事为你接风,还好已经确认了犯人是逃逸出市区了,不然这晚上我还不敢和你逛马路呢!”

桌上众人一齐做呕吐状。

而此刻远在市区几百公里外的龙绵山一条通往废气矿井的僻路上,一辆白色货柜车突然停了下来。

突然而来的刹车让车仓里的两人急速滚到一起,蒋宏竟然滚上了左欣的身上,二人鼻尖几乎都碰到一起,蒋宏有些无可奈何的接受天降的艳福,同时脑袋飞速的转动着,这可能是他人生最后的美食了,可惜嘴巴里塞着讨厌的棉布,不然他会好好的亲亲她。

车仓的门被外力拉了开来,黄昏的迷光将车仓内照了个通亮,紧接着两道人影挡住了部分光线,正是老鸟和光头。

“呵,爽吧!”老鸟盯着车仓里趴在左欣身上的蒋宏,面上的表情稍微波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冷。盯的蒋宏浑身发毛,连呼吸都不敢出声。甚至连身下的左欣都能感觉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

光头钻进车仓,一脚踢开蒋宏,蒋宏只觉得口传来一股强大撞击的力量,本就瘦弱的身体本无法承受,钻心的疼痛过后,便感觉到喉头一甜,口中喷出一大口血,连塞口的棉布也被吐了出来。

左欣丰满的身体被光头一把抓住衬衫,拖到车外,借机大力的了一把左欣微翘的臀部。目光,恨不得现在就上了她。因为车上还有个人没解决,光头舔了舔唇,问道:“是不是现在就做了那小子?”

提着枪的老鸟点点头,枪口对准了车上还在呻吟的蒋宏。

濒临死亡的昏眩感朝蒋宏袭来,已经没有棉布的嘴巴一直没有合起来,下巴满是鲜血,他已经不能思考,脑袋一片空白,时间仿佛停了下来。

“嘭!”的一声枪响,山路上响彻着回声。蒋宏一动不动盯着车仓外的两道人影,耳膜震的生疼,长长的一阵耳鸣使他暂时失去了听觉。他只看见,其中一道壮的人影倒了下去。

光头瞪着大大的眼珠子,仰望着天,额中生出一个血洞,半晌才渗出丝丝惨红的血。他永远也无法理解老鸟为何突然转身一枪毙了他,因为他的大脑还在浮现着左欣诱人的丰臀。

老鸟利索的拽着光头的尸体塞进驾驶仓,将光头厚重的脚压上了油门,拧了几下钥匙,货柜车发动了起来,他飞快的抽出手,无人驾驶的货柜车抖动了几下,由慢转快的朝前驶去。十几米远的前方便是悬崖,一望无际的松林梯田般的朝深处隐去。几秒钟后,高速的货柜车由前轮陷下去后,临空翻了个180度直线坠落着。车仓里的蒋宏在重心陡失之后被甩出了车仓,却十分幸运的落在一棵浓密枝叶的松树上。当然,同样他逃过了老鸟的眼睛。

当白色的车身消失在老鸟的视线后,他转过身将枪对准左欣,似乎犹豫了一下,收起枪,冷冷的说了句,“你该感谢你的下体,它让你能多活一天。”说着一把将左欣扛上肩头,拎着放在一旁塞满食品和香烟的编织袋朝盘山的高处走去。

蒋宏在松枝的阻力下,面朝下一抖一抖的摔了下来,伤痕累累的面部瞬间便又多出几道血痕。劫后余生的兴奋让他短暂的快乐了一分钟,一分钟后他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已经是残破不堪的货柜车正侧躺在离他不到十米的松林空隙里,挡风玻璃早以破碎,光头死不瞑目的脑袋压着方向盘的喇叭上,无数破碎的玻璃渣子满了他狰狞的脸,发动机还在工作,油箱破了个咕隆,汩汩地朝外冒着汽油。

车要爆炸了!警匪片里的镜头闪过蒋宏的脑海。天要亡我!他哭丧着脸努力想站起来,可惜缚住他脚踝的绳索是交叉捆绑的,他任何的努力都是徒劳。磨断绳子!对!依然是警匪片里的镜头。他艰难的蠕动到不远处的一块尖石边,奋力的磨着绳索的环结处。

几分钟后,绳索还真让他给磨断了,顾不得继续磨断手腕的绳索,刚从麻木中恢复的双脚便一瘸一拐的背对着车拼命跑着。“轰!”车终于爆炸了,急冲而至的气流将没跑多远的蒋宏重重的朝前推了一把,失去平衡后面部又狠狠的吻了土地一口。

鼻孔冒出的鲜血让他头一次感觉到自己五官的通畅,他背靠着一块山石,死命的磨着手腕的绳索,不远处的货车已经烧的通红,离的较近的一颗苍松也粘了火星正烧的吱吱做响,却并未燃及其他树木,全因昨夜刚下过一场雨,这遮阳潮湿的林地应该不会这么块就能让火势蔓延。光头满是玻璃的尸体已经烧的漆黑,隐约看见燃化的玻璃碎片滴穿尸体,一股恶心劲涌上喉头。蒋宏忙避开眼睛,望着四周的葱绿,方才压住翻腾的胃。

终获自由的双手,微微颤抖的朝自己的脸颊去,所之处无不火辣辣的疼痛。老子肯定破相了,他想。这算是逃出生天了么?仰望20多米处的山道,和自己现在的位置成一条45度的斜坡,松软的泥土要爬上去似乎很困难。

十几分钟后,蒋宏终于爬上了山道,站在边缘往下望去,已经看不见熊熊火焰,乌黑的浓烟直冲云霄,一场森林大火似乎被天力阻止了。

嘘了一口气,他翻开裤袋,幸好手机还在,他庆幸的舔了下嘴唇,却是满口酸涩。未接电话,是之前胖子打来的。他赶紧回了个电话过去,通了。

“是我……喂!”刚说了一句,却没了声音,仔细一看,手机屏幕上一片空白,竟然在关键时刻没了电!方才的激动一扫而光。

太阳已经隐入地平线,黑幕即将拉开,另一边的月亮半透明的挂上了天,这天还不怎么黑,不过在呆会儿可就难说了。蒋宏了一把口袋,半包红河烟还在,忙点了一叼上。

眼下最关键的是离开这里,他猛吸了一口烟,直到气管有点火辣辣的感觉才吐了出来。

这坑坑洼洼的山道儿是荒的,四下也毫无人烟,放眼望去,也不见哪儿有个村落,按道理这个时间该是各家各户点灯吃晚饭的时间了。沿着路走吧!走到头就不信还没村子,他勒紧了下裤腰带。

这天黑的还真快,肚子似乎在抗议已经两顿没进食了,这对经常没有食欲的蒋宏来说,并没有达到饿的发慌的地步。

这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现下想来还真有点儿刺激,回去遇到胖子又有的吹了。一些兴奋的因素悄悄为他驱赶着疲劳和饥饿。他沿最靠山石的路边小步跑着,天已经很暗了,和在车仓里的亮度差不多。本就有些轻微近视的他渐渐着急起来,嗓子眼轻轻哼着壮胆曲,却时不时被碎石绊的踉踉跄跄,站稳脚步后却又不敢回头,只能在尽量保持平衡的基础上小跑着,很快他便发现自己抉择的错误。

路,走到头了。

躲进云里的月亮不知何时溜了出来,将眼前的大场子照的通亮,蒋宏明白过来自己走的路和来时是相反的,这应该是这条路所能达到的最顶端了。眼前一片荒凉,破碎的半扇墙上应该是写着“安全生产”诸如此类的标语,这是个废气的矿井。

走到碎墙边,他想看看有没有关于这是什么山的字眼,可惜,他一无所获。他颓然的坐倒在地,身子靠着碎墙。同时胃里空空的敲起了小鼓,这么下去会饿死在这。可这荒山去哪找东西吃,他开始后悔自己这23年来只知道安逸的生活,从来没有了解过野外求生的知识,才会落的如此田地。

饥饿疲劳一齐袭来,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眼皮象是负了几公斤的重量似的,一个劲的往下耷拉着,他想点支烟来抽,却发现饥饿可以让他连抽烟都提不起劲。

没一会就感觉眼前冒起了无数星星和小鸟,他一咬牙站了起来,甩了甩头,不停的告戒自己,要睡觉,一定要找个舒适的地方,这山中有无野兽还真难说,靠那碎墙上要是睡着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很为自己还保持着这份清醒而骄傲,绕过碎墙,零零碎碎的一些破败的棚子,有的还在矗立着,有的早就已极不规则的躺在地上,最往前还能看见陡然朝下的悬崖,虽看不清这悬崖有多深,但几颗古松的的尖顶随风轻摇着,却才只多出悬崖上一人多高度。看着他心里一紧,他赶忙做好决定,就在那个完好的棚子下,美美的睡上一觉。

顾不得整理地面的灰尘,懒狗一般躺了下去。意识在慢慢消失,突然,他又猛的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自问,这么睡着了会不会永远醒不了?那自己死里逃生经过这么多磨难岂不是全都白费?到头来还不知道骸骨会在哪头猛兽的粪便里。

正在想着这一夜该如何度过,明天又该如何下山的时候,悬崖那边突然的响起一声女的尖叫声,划破了这空明宁静的夜。蒋宏忍不住一个哆嗦,脑袋里飞速闪过一张美丽动人的脸蛋!

第四章白色缕花内裤

难道是左欣?那个车仓里无法反抗,被自己揩油的落难女孩?这个回忆对蒋宏起到了很大的振奋作用,他站直了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悄悄的朝悬崖边走去。因为是夜晚,万物具静,所以声音传的非常清晰。

越是走近,心里越是一紧,很快他便发现悬崖靠山岩的地方竟然隐蔽着一条只容的下一人经过的甬道,甬道一边的石壁上印着荧荧火光。“哈哈!憋了四年了!一出来就看到你这个美人儿!”

老鸟!蒋宏心跳突然加速起来,停住脚,很想就转身逃之夭夭,他一想到老鸟那冷酷毒的眼睛,就直打着哆嗦。但接踵而来的衣服撕裂的声音狠狠的冲击着他,左欣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象一颗颗子弹进他的耳膜。

他弯身拾了块岩石,秉住呼吸,悄悄走进甬道,身体紧贴着石壁。甬道很短,尽头很明显有卧室般大小,篡着岩石的手汗孜孜的,立刻他便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冒冷汗,退堂鼓敲个不停。

蒋宏伸出脑袋,发现老鸟背对着他,一旁燃着一堆篝火,噼里啪啦的烧的作响。左欣躺在地上,手脚依然被绑着,口里的棉布却被拔掉了。上衣已经全被剥落,前露出两块美妙,老鸟的大手肆无忌惮的揉捏着。左欣疼痛的摇摆着身体徒劳的挣扎着。

老鸟将左欣身上仅存的裙子也一把扯了下来,白色缕花的情趣内裤一下子将两个男人看的热血沸腾起来,老鸟连忙解下裤子。“美人儿,老子四年的存货都给你留啦!”蒋宏只能看到老鸟的背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帐篷已经支了起来。

白色缕花内裤……姥姥的,就冲这儿,我也不能让你丫得逞了!趁老鸟蹲倒在左欣两腿中间的时候,蒋宏奋力的冲了过去,运足了气力将手里的岩石朝老鸟的后脑上砸去。石块砰脆的裂成两半,鲜血即刻飚出来,老鸟的惨叫声响彻山谷。

本以为老鸟就此趴下,但蒋宏实在是低估了老鸟的能耐,就在握在他手里的岩石裂成两瓣的时候,老鸟很猛的在自己的惨叫声中转身就是一拳击向蒋宏,所幸的是他被剧烈的脑部撞击打击的伤害似乎很严重,击向蒋宏的一拳只是轻轻划在蒋宏小腹之后颓然无力落下,却仍惊的蒋宏跳了起来。

老鸟歪着脑袋很努力的站起来,鲜血顺着后脑流的一脖子都是,脱到膝盖处的短裤使他本能的敞开双腿保持平衡。

蒋宏则抓着还剩一半的碎岩石,赶紧闪到左欣旁边,努力想在女人面前站直了腰杆,可惜两腿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老鸟朝篝火旁退了退,面部表情很扭曲,似乎在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蒋宏突然的出现让左欣猛然的又发出尖叫,随即晕了过去。蒋宏瞅了瞅晕在一旁的左欣,心道,女孩子就是脆弱,竟然兴奋的晕了过去。他哪知道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随车翻入山谷,现在又突然出现,而且脸上又是泥土又是血渍还鼻心肿的乌青,传说中的恶鬼也没这么吓人。

两人对峙着,突然老鸟弯身向篝火旁的编织袋冲去,一截黑色枪管从袋口伸了出来,蒋宏大吃一惊,想也没想卯足了劲飞脚踢了过去。脚尖碰到编织袋的时候,枪已经整个被老鸟拿了出来。他眼里闪过一丝绝望,眼睛一闭带着瘦弱的身体撞了过去,“砰!”子弹还是了出来。却因为蒋宏身体的撞击子弹没有如期往蒋宏的脑袋而是擦着耳朵向了左欣所在方向的岩壁上。

时间并未停住,蒋宏压着老鸟的身体硬挺挺的倒在石地上,他很清楚的听到老鸟的后脑又一次撞出声响,声音很闷。拿着枪的手肌绷的紧紧的,几秒钟后重重的朝下落去。

蒋宏趴在老鸟膛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终于搞定了,他有些满足,白色缕花内裤归他了。他支着双手爬了起来,摇摇欲坠地走到左欣绝色白皙的身体旁,两腿一软,倒了下去。直到双手紧紧抱住左欣柔软的腰枝后他才缓缓闭上眼睛,鼻孔毫无预兆的流出鲜血,脑袋闪过刚刚撞向老鸟时,鼻梁发出的细小声音。他只感觉头越来越大,眼睛越来越模糊,以前酒喝多了也没这么难受。

大地突然震动了一下,岩壁上的弹孔落下了几滴岩石碎末,一撮一撮的落到地上,飞溅开来。仿佛小**破壳而出一般,弹孔处向四周慢慢裂开几道缝,越沿越长,越来越,每到宽敞处再分裂出细小缝隙,和其他小缝隙互相纠缠。

轰!一声巨响。裂缝汇合处的碎石突然一齐陷入墙壁,朝里面落了下去。岩石快速的落陷延续到他身边,岩石断裂的脆声尖锐而又闷实,他发觉和昏迷中的左欣也向碎石一样滑陷进去,还未等他做出反应,眼前变已是漆黑一片。整个甬道一半地面都滑陷进去,留下黑洞洞的影。

急速下坠的感觉,让蒋宏浑身都在冒冷汗,心脏似乎都吊到嗓子眼了,使他本忘了呼吸。他本能的紧紧抓住左欣柔软的身体,慌张的大叫起来,他甚至听见了无数震动的回声。

突然周身被冰凉彻骨的水包围了起来,未来的急闭嘴的他被灌了满满一大口凉水,紧接着被一股奇妙而强大的浮力升了起来。刚浮到水面,又沉了下去。

冰凉的地下水让他不得不惊的冷静下来,他一手搂着左欣,一手奋力朝上划着,不一会就又浮到了水面。这下蒋宏学了,他两脚有条不紊的蹬着水,腰部控制好方向,等手触碰到了岩石便停下身休息了下。稀薄的空气使他没法停留太久就贴着岩石继续朝前划着,黑暗中他无法辨别方向,纯粹的靠感觉,手臂时不时被尖锐的岩石划伤,没一会就火辣辣的疼。

不知划了多久,搂着左欣的手安然无恙却也酸的抽搐,他甚至想到就此丢下左欣,但也只是一想而过,能活到现在还挺不容易,虽然才短短10个小时而已。渐渐,他能感觉到脚尖碰到细沙了,又努力划了一阵,细沙的水底也越来越高。一丝丝亢奋,他拼足了最后的气力拽着左欣的身体爬上了干燥的沙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蒋宏终于倒了下去,昏前的最后一个意识就是将手放到了白色缕花内裤上。

昏睡着的蒋宏和左欣很平静,两人四只腿仍泡在水里,时不时随着水流摆动几下。这条地下河也没有因为两个不速之客而停止流动。昏睡着的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条地下河曾经流过多少条尸体。

大约十年前这里上方还是座小型煤矿,一次毫无预兆的重大坍塌事故压死了几十条人命,救援工作展开后,却又陆续发生一些小坍塌,本无法正常进行救援,最终政府还是放弃了,自那次之后这里便被人遗忘。虽然路铺了,但重新清理煤矿的事却无法再进行,难度极大,所需开销很可能大于剩余的煤矿矿藏的价值。

一丝光线到水流上,反到岩壁上却是波光粼粼,蒋宏缓缓睁开眼睛。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左欣赤裸的上身,白皙光华的皮肤、丰满肥硕房立刻让他口干舌燥,满脸通红起来。他很想张嘴含住其中一颗嫣红的小葡萄,可发觉自己现在浑身骨头象散了架一样,一点也提不起劲来。

勉强端坐起身来,朝光线来的地方望去,却是绿葱葱的树叶间露出的空隙。心下大喜,这下终于给老子逃出升天啦!他咬牙站了起来,幸好个头不到一米七,和洞顶还有一只手的距离。他望了望还在熟睡的左欣,准备离开洞窟去找吃的。

清新的林间空气让他惬意的饱吸了几口,等到脚底踩到一块凸的石头时才发觉脚下的凉鞋已经不知遗失到哪去了,右臂满是划痕,不少划的比较深的伤口都结了疤。口鼻腔等处隐隐做痛,泡了一夜凉水的脚轻飘飘的,却还勉强能支起自己这副瘦弱的身体。

没走十几米远,他便发现了几棵满是和鸽蛋一般大小野果的矮树,摘了一颗轻咬一口,酸夹着丝丝的甜味。让他食欲大增,狼吞虎咽的一下吃了十几颗。直到打了一个很爽的饱嗝,他这才又摘了几十颗野果,脱下上身已经破烂不堪的T恤给包了起来。心满意足起身回岩洞。

充足的光线印的岩洞里很是光亮,散着丝丝的凉意,吃饱喝足的蒋宏走到左欣身边,柔软的沙地踩在脚下非常舒服。他放下一包野果,发现左欣的小腿在水边,一层层水纹散开便轻拍着左欣的脚掌。顺着水流望去,也只能看到十几米远是个三岔口,看来这是这地下河的一个小出口。

他轻轻抬起左欣的小腿,浸了一夜水的小脚掌似乎有些微肿,不过丝袜紧紧包裹住并不影响整只腿的美感。因为脚踝手腕等处仍然绑着厚的绳索,长时间的挤压已经红肿不堪。他看了下足腕的绳索结处,象是死结,剥了半几下一点没松。反倒睡着的左欣身子微颤了几下,蒋宏忙放下手,再看着左欣。

左欣没有醒,小嘴微张,透着光亮甚至能看见一条香舌。只是眉头有些紧憋,像是忍受疼痛。蒋宏腹下突然涌起强烈的欲火,他在左欣身侧躺下,对着那致的香唇印了上去。舌头初尝滋味后便朝更深出钻去,碰到香舌后,他再也控制不住,两只手上下齐攻,右手更是钻进那白色缕花内裤中,手指灵巧的活动着,直到打湿他整支手。

他松开嘴,紧盯着这美丽的脸蛋儿,左欣仍然紧闭双眼,脸颊轻轻颤动,随着他的手指节奏,表情情不定。他褪下她那已经湿了一片的白色缕花内裤,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这美好的身体整个人压了上去。

随着臀部的摆动,蒋宏已经被快乐熏昏了头,模糊间,他发现左欣咬着唇,两眼仇恨的正在瞪着他。

第五章翅难飞

蒋宏又拾一块糙的扁石,正轻轻的磨断左欣身上的绳索。左欣侧卧在沙地上,眼睛红红的,小脸泪湿湿的,一双美目坚强的瞪着蒋宏。蒋宏装做看不见,低着头很认真的磨着绳子。

他实在是心虚,刚刚正在忘我冲刺着,突然看到那一双冷眸掺夹着羞辱和幽怨,当场感受着强烈的快感并充斥着整个下腹处,再冲击了数下之后集中到温软的湿地,直到快乐的脱力。匆匆完事后,他本想爱抚一下那美丽柔软的躯体,可一看见左欣的冷的刺人的目光,他只好轻轻的帮她穿上内裤后再也不敢造次了,他现在越想越能感觉到那一双美目过来的阵阵寒光。

几分钟后蒋宏磨断了左欣身上所有的绳子,手腕等处的勒痕丝丝见血,左欣那长时间麻木的双手挣扎着要护住脯。蒋宏见状心疼的抱着左欣坐起来,好让她脑袋靠在自己怀里,腾出一只手拿了个野果,轻轻喂给她吃。起先她紧咬着唇,就不是愿张口去吃,蒋宏无奈,自己吃了一个,还故意吃的滋滋做响。

吃完后,蒋宏装做很美味的样子,舔了舔嘴唇,再看左欣,眼神已经不那么冷了,似乎还露出了点忍受饥饿的神情。他这才又拿个野果喂给她,她犹豫了几秒钟后终于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贝齿一开,轻咬一口咀嚼起来,可能是酸中带甜的滋味刺激了她的食欲,竟然没消几口就吃完了那个野果。这也难怪,忍了两顿饥饿的蒋宏很清楚个中痛苦。随即又喂了她吃了几颗。

解决饥饿之后,左欣撞开蒋宏,背靠着洞壁,脑袋撇向一边。蒋宏含笑看着她,整一个白净净的人儿,浑身上下就只穿着一条小内裤。岩洞里大部分是水,就沙滩这么一小块儿是陆地,虽然是夏天,但也无法阻挡地下河里吹来的阵阵凉风。

“阿嚏!”身体虚弱的蒋宏被一阵风吹的狂打喷嚏,他揉了揉又痒又疼的鼻子,随又感到上身有些微烫。他拿起本来包着野果的T恤,走到左欣面前要求她穿上。

左欣依旧扭着脑袋对他不理不睬,蒋宏急了,语气硬了起来说:“那行啊!你就这样光着子下山吧!我不会介意的!”说完将T恤丢到左欣脚边独自走出洞。

一走出洞,蒋宏险些栽到在地,急忙扶住洞口的一块大石,这才勉强撑住。再看了眼自己瘦弱的身体,心下顿生悔意,都怪自己一直不注意身体健康,搞的今天站都站不稳了。回去后,一定坚持锻炼,早上6点起床……不行,5点起床!那晚上就得睡的早点,可睡早了的话我不就没时间玩游戏了么?唉,好难决择这个锻炼计划……

正在胡思乱想中,洞里突然传来一声女娇弱的呻吟,“嘤”。蒋宏赶忙冲进洞,只见已经穿上T恤的左欣摔倒在地,手着大腿膝盖处,从指缝里渗出红的吓人的血丝。先前坚强的她此刻已经忍不住浑身颤抖,小脸儿更是痛的惨白而抽搐。

蒋宏不敢怠慢,一把拉开左欣的小手,仔细看了一眼。只见白嫩的皮肤高高肿起,膝盖正面破了一个铜钱般大小的伤口,伤口外圈血渍已经凝固发黑,很显然这个疮口是昨夜不小心弄伤的。可能刚刚她想站起来不小心牵动了还未愈合的伤口。蒋宏见状连忙脱掉破烂不堪的长裤,撕了块碎布条给左欣做了简单的包扎。

胡乱包扎的结果便是左欣更惨烈的哭叫,蒋宏吓的手足无措起来,直把左欣搂在怀里,安慰道:“忍忍就好,等会背你下山,我不会丢下你的。”刚说完就发觉自己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原来痛极的左欣象发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咬住了蒋宏的手臂来分散膝盖的疼痛。

突然被咬的蒋宏痛的龇牙咧嘴,仍坚持的说:“咬的好,要是可以让你不痛的话你就狠狠的咬……回了家我就娶你做媳妇,到时候你就不用去超市做收银员,我他妈也不用去给人修电脑……我们夫妻两自己开个超市,我做老板,你给我做老板娘……你咬,你狠狠的咬……”渐渐痛的没了力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些什么。

手臂的疼痛感越来越弱了,他还在说:“……其实昨天下午在车上我都以为我们必死无疑了,那个光头一脚差点没把我心脏踢爆掉,后来车子翻了,我被甩了出来,竟然没死,等我爬上了去后,没见到你的尸体,我就上山去找你,要是以前的我,早就没命的逃下山去了,可是死里逃生几次,我决定了一定要救你,然后娶你做媳妇……后来山崩了,我们掉下了地下河,我还是紧紧抓着你,没让你给水冲掉,因为我绝对不会让这么辛苦救到手的媳妇给跑掉了,我拼了命的划呀划啊,终于划到了岸……”

手臂的疼痛感彻底没了,蒋宏低下头一看,迎来的是左欣哭的一塌糊涂的美丽脸蛋和感动的发红的小眼珠子。他心头一暖,右手摩挲着左欣柔顺的头发,深吸了一口气,自我感受着这种从未有过的男人味。

可惜没过一秒钟,正在自我陶醉中的蒋宏就被一股力量推的往后一仰,只见左欣咬唇昂着雪白的脖子说:“多谢你救了我,但这并不表示你就可以碰我!今天你欺负了我,和你昨天救我扯平了,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蒋宏抓了抓脑袋讪笑着说:“好好好,你休息一下,我出去转转,看从哪边可以下山。”一转身离开洞,蒋宏就有点失魂落魄,心想还是自己的魅力差强人意了,而且这美人儿也倔强的可以,随又想到自己还是要单身下去,心情跌落到谷地。

整理了会思绪,蒋宏不愿多想,只是回头看了下洞的上方,半壁悬崖几乎成一条直线冲拔山顶,透过葱绿,隐约可见已被炸的七七八八的矿井边缘。原来这便是昨夜看见的悬崖下方,他有些心慌,四下环顾,除了被遮云蔽日的苍松挡住视线,余下所见之处竟全是挺拔的山岩。无暇多想,忙折了树枝四下探起路来。

他沿着洞一路走去,心渐渐凉了下来,环顾前后简直就是天然的弧度,满天的葱绿压的人透不过气来。此刻的他已经绕了有大半圈了,可仍然没有找到出口。他停下被乱石荆棘刺的生疼的双脚,瞅着不远处从陡壁下垂下来几条手指的乌藤,藤叶间悬挂着串串艳色花儿。再往下,十几米宽的一条深沟伏在陡坡底部,一些零散的动物残骸隐隐飘来阵阵恶臭,让人本无法靠近。

蒋宏压住呕吐的感觉,顾不上脚掌的疼痛,拔腿急忙饶开这深沟。等跑了好一段路,在回头一看,淡淡的雾气飘渺在其间,显的极其神秘。他心道,最好别是什么猛兽栖息在那。一想到猛兽,背脊后又忍不住一阵颤抖。再定下心,继续朝前走去。

几分钟后,蒋宏的心彻底凉了,他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山洞——他竟然回到了出发时的那个洞。

他自嘲的摇摇头,本来还以为自己逃出生天了,没想到竟然掉进了这么一个偌大的山谷里,四面环山,简直就是翅难飞嘛!

如果说他现在几乎就徘徊在绝望边缘的话,那正在洞里休息的左欣却还是他唯一振作的动力。他看着叶缝间此时高悬在天空正中的红日,该是中午了,家中父母不知道有没有吃饭,千万别因为儿子失踪了便没了心情呀!胖子和小菜这群朋友们也不知道有没有清楚自己的遭遇,脑袋里迅速飞过一张张笑脸,可惜现在可能就永远见不着了。心中一片无奈,没想到竟然还是逃不出命运的玩弄。

他咬咬牙站起身来,捏紧着拳头,恨恨的看着不远处的几颗低矮的野果树,遂心中坦然起来,吃野果也要活下去等公安来救。又想到如果到了被救那天肯定会接受电视台采访,自己这跌荡起伏的经历肯定会人人皆知,流传千古。然后是这家电视台采访,那家报社采访,说不准还能上央视,就是不知道这些媒体会不会给点经费,怎么说这也是变相的帮他们打工,发点工资也是应该的……一想到得意之处,竟然大笑起来。

突然又想起正在洞里休息的左欣,不禁慌了,如果真到了被救那一天,左欣会不会把早上的事捅出来?要命了,那可是强奸的大罪呀!不行,还是先稳住左欣再说。他深吸一口气,定下扑通乱跳的心脏,走进凉气袭人的洞。

左欣细眯着长长的眼睛望向黑不见低的地下河,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神,蒋宏到也感觉出了那种惆怅和深邃。蒋宏的T恤衫穿在左欣身上,前隐约鼓起两团,甚至能看到美妙的两颗细凸。T恤的下摆盖住胯骨,那件让蒋宏屡次冲动的白色缕花内裤只露出一小截来,和修长的两条大美腿冲击着蒋宏的原始欲望。他秉住呼吸心中懊恼不已,先前还想如何哄她,这下只要自己能忍住不再犯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只好扭开脑袋,将下身的帐篷别过左欣的视线,缓声说:“我们可能要在一起待上一段日子了。”左欣听到这话,一双美目睁着大大的紧盯着蒋宏。他见左欣如此关注,又说:“我们现在的位置很不好,四面环山,而且都是陡直的山崖,本没有办法爬上去。”他叹了口气,迎上左欣的不可置信的目光,努力的想让眼神中表现出关心和温柔。

左欣忽然大叫起来,惊的蒋宏眉头直皱。半晌才停下尖叫,恨声说:“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你这个坏蛋!”蒋宏摇摇头,冲左欣摆摆手,无可奈何的说:“你别着急啊!公安肯定会找过来,我们顶多在这里待上几天罢了。”

左欣一听这话,又狠狠瞪了蒋宏一眼,这才撇过脑袋朝那深黑的地下河最远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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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怪兽惊魂

凉的洞里,蒋宏和左欣分别坐在沙地的两边。起先蒋宏准备坐到左欣旁边的,但一想到手臂上被咬的发紫一大块牙印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穿一条三角短裤的他慢腾腾的从已经褪下并破烂不堪的长裤口袋翻出已经被河水浸的稀烂的香烟,遗憾的摇摇头甩到一边。手机也不能幸免的正往下滴着水,他小心翼翼的甩干净残留的水滴,用长裤的破布片包了起来放到一边。

几张十元的钞票杂乱不堪的裹在一起,还有一些碎纸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双手轻轻一颤,楞了半晌,随即神情古怪而又复杂的清理起来。十几分钟后,钞票被扔在一边,他两手在大腿上轻轻整理着剩下的几张碎纸片。直到看到一张完整的纸条后,这才嘘了口气。

小纸条上的字迹已经很模糊了,他很在乎的念着纸条上的数字:“139XXXXXXX?……糟糕!这最后一位数是什么呢?”思索了一会也没想出个名堂,只得放弃,心道,实在不行就慢慢试呗,幸好只是最后一位数抹掉了。他这才完全放下心来,闭着眼睛,脑海里翻腾着那个叫殷凝的女孩。

他想问题总是很乱,此刻又联想起殷凝冷艳的小脸和关注自己打泡泡堂时的崇拜眼神。殷凝的个子比左欣还要高出一截来,都在一米七上下,再一想自己的身高连一米七都要差一公分,顿时觉得气闷起来。他甚至感觉自己是因为身高的缘故才这么没女人缘,从上高中开始个子就始终没有再长过。不过已经是23岁的人,再如何努力锻炼也不可能长上几公分了。

无奈之下拾起地上的野果用河水清洗干净,吃了几颗之后借着午后的疲惫,迷迷糊糊趴在沙地上睡着了。

而坐在对面的左欣忽然发觉传来轻微的呼噜声,扭头一瞥,只见蒋宏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地上,睡的似乎很香,口角还流出唾。再看那赤裸的上身,前肋骨紧贴着皮肤,心中不甚嫌恶起来,都瘦成这样还色的要命。一想到色字就不小心将目光放在了蒋宏浑身仅穿的一件小三角裤衩上,只见短裤里的凸物伴随着呼噜声一起一伏,似乎很有节奏。左欣这一看花容顿时飞上一片红云,忙用手轻拍着起伏的脯。心中骂道,真不要脸,以后要碰我,我就咬死他。越看越是觉得厌恶,她将剩下的野果吃了个光,无聊的靠在岩壁上,一阵睡意袭来,竟也缓缓进入了梦境。

林中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鸟雀的啼鸣,反而显的偌大的山谷十分宁静。一只成年松鼠正灵巧的剥落着双手合抱的松果,细小尖锐的牙齿配合的剔着果壳,灵巧中又夹杂着一些机警,时不时的放下松果东张西望一会。它剔光了果壳之后,正准备享受这美味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一条通体花艳的长蛇紧盘着一旁的乌藤,配着紫色的藤叶竟显的份外妖艳,它半睁半闭的一对厉眼默默注视着正在剥食松果的松鼠。而松鼠显然没有发现到藏匿在身边的天敌,当它吞掉松果之后,正准备稍做休息的时候,长蛇突然一跃而上,张的有如茶杯大小的嘴巴一口吞下松鼠。这瞬间发生的事,甚至松鼠都没有机会发出凄惨的叫声就已经被长蛇“咕噜咕噜”的吞噬了。吞掉松鼠的长蛇一下子没有把握好身体的平衡,跃起的身体重重的摔到地上,翻滚了几下之后,安静了下来,认真的消化着肚子里的松鼠尸体。

刚进完食的长蛇没法蜷缩身体,整只花艳绝伦的蛇身都笔直的趴在地上,蛇腹高高鼓起一大块,显的整条蛇身诡异无比。只可惜这只花蛇没有机会再消化肚里的松鼠了,因为山岩下方的深沟里正缓缓往上爬出一条有如成人大小的不知名的四脚怪兽来。正在努力消化肚里松鼠的长蛇眼见着比自己大出很多的怪兽来,却不得动弹。它艰难的张大嘴巴,不停的伸缩着口中鲜红的蛇信子,做好所有防卫手段。而四脚兽也爬出了整只身体,四脚兽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子凸的大大的盯着地上那只无力抵抗的长蛇,它提起宽大的前脚掌,对准长蛇微微抬起的脑袋,正准备压下去的时候,躺在地上恹恹一息的长蛇突然跃起,拼着挣断浑身骨头的危险,将它那尖锐的毒牙狠狠的刺进四脚兽的大腿皮肤里。而被咬长蛇咬中的四脚兽似乎一点没有感觉,那宽大脚掌依然保持着速度落了下去,虽然没有踩碎长蛇的脑袋,却也将大半截蛇身踩的稀烂。

四脚兽得意的弯下脑袋上伸的长长的大嘴巴,一口咬掉蛇头,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吞掉口中最后一截蛇身之后,它伸长着和脑袋一般细的长脖子,发出沉闷的低鸣声,极闷而悠长的鸣声惊的树枝上的各种鸟雀震翅纷飞,一时间原本极为宁静的山谷显的非常杂乱起来。

四脚兽长长的嘴巴顶端两颗玻璃球般小大的鼻孔喷出两鼓轻烟之后,方才结束了低鸣。它甩甩了脖子,嘴巴里落下了不少白花花的细蛇骨,开始转身返回深沟。刚提起左前脚,却怎么也提不起右前脚来。它侧过脑袋一看,右前脚那本来灰褐色的厚皮肤上竟破了两个细小的血洞,并没有留出血来,却肿出一大块。

腿上的两个血洞很快使它浑身炙热起来,它感到浑身燥热。又愤怒的咆哮了几声,转身往它经常饮水的洞走去,由于右前腿无法动弹,它只能拖着那只腿一瘸一跛的爬行着。和它身体一样长的尾巴S型的拖在身后,尾巴上的甲片刮的泥土层层的露出新色。洞口就在眼前了,腿上的伤口肿的越来越大,它十分痛苦,嘴角流出一淌稠密的唾来。

而洞里面,刚刚做了一个凄凉无比的噩梦的蒋宏逐渐醒来,他伸了一个大懒腰,两眼无神的盯着对面,歪着脖子背靠岩壁仍在恬睡的左欣。自己的那件破T恤的一边袖子的掖下刚巧撕开一小截线,隐约瞥见一边的房。蒋宏看到这等春光,一下子从刚睡醒的萎靡中振作起来,裂开嘴,一脸猪哥像的歪着身子寻找更好的视角去偷窥那白嫩欲滴的房。

正看的他欲火难耐的时候,洞里突然暗淡了下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洞口这唯一的光线。他急噪的朝洞口望去,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混帐偏偏在这种微妙的时候挡住了他的光线。

他这一张望却着实惊出一身冷汗来。他何时见过这种造型的生物,四条腿的和树墩儿一样,脖子脑袋一样大,嘴巴又尖又长,有点儿象鳄鱼。那血盆大口里还不停的大把大把的往下滴着口水,虽然看不见眼珠子的颜色,却也能感受到猛兽所放出来的狰狞。

蒋宏呆坐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甚至那条弯曲的大腿被一块小石头压着发疼都不敢换下姿势。他尽量抑制着呼吸的频率,心中懊恼不已,这几天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先是遇到越狱,再是翻落深山,然后又是遇到塌方。这人生几辈子都碰不着的事情被他24小时之类都碰上了,本以为乖乖的躲在这里等人来救援,却不想竟然连怪兽都跑出来找他麻烦。他斜着一只眼睛的余光,扫了下左欣,这丫头睡的正香。他稍稍轻松了些许,要是她突然醒来看到这个场面不吓的尖叫就怪啦!

而那只四脚怪兽腿上的毒素似乎蔓延的很快,跌跌撞撞的闯进洞后,已经明显的有些力竭。长出身体好一截的大嘴不停的滴着浑浊的口水,它盯着地下河水,浑身的燥热驱使它想将整个身躯都挪进水里。它顿了下,喘了会气,便立刻想扑到水里,这动作一大更加加速了毒素在血管里的窜动。

突然加剧的灼热让四脚怪兽愤怒不已,狂躁的咆哮起来。蒋宏吓的浑身直打哆嗦,却仍然不敢动弹,近在咫尺的怪兽显然没有发觉身边的两个人儿。可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更尖锐的叫声盖过了它的咆哮声,吼的很是舒坦的怪兽被这更厉害的叫声吓的焉的一惊,在转身朝声音传来的地方一望,更是吃惊起来。

被怪兽咆哮声惊醒的左欣,看到四脚怪兽这种狰狞可怖的造型一时接受不了,立刻尖叫起来,不想却吓住了那只怪兽。一时间,两人一兽对峙起来,蒋宏的位置最尴尬,和怪兽不过一米距离,他一边注视着怪兽会不会突然袭击,一边懊恼的瞅着嘴吧张的大大左欣。

洞里安静极了,蒋宏和左欣的心跳,四脚怪兽的鼻息,借着地下河流淌的哗啦声说不出的诡异起来。大约僵持了十多分钟,左欣最先垮下来,脑袋对着岩壁不敢再看下去,娇躯微颤着。紧接着“轰隆!”一声,怪兽庞大的身躯猛地栽倒在地上。倒地后的怪兽脖子微微抽搐着,大嘴巴张开一条缝,流出来的不是原先稠密浑浊的口水,而是猩红的血,鼓出来的大眼睛光芒锐减,鼻息依然喘着,喷着沙地上的细沙一阵慌乱。

蒋宏和左欣不敢置信的望着地上颓然倒下的四脚怪兽,此刻怪兽的鼻息已经停止,双目更是毫无芒。好一阵子之后他们再互相对望一眼,两对惊愕无比的目光碰撞之后,却是添加了各自心里的答案。蒋宏首先镇定下来,他摒住呼吸,抓了一把细沙朝怪兽脑袋丢了过去,没有反应。他胆子大了起来,对着怪兽的脑袋伸出了右腿。

一旁的左欣更是心悬到了嗓子眼,她真的很害怕怪兽会突然一口咬掉蒋宏的腿。虽然她蛮讨厌这个在今天早上欺负自己的小瘦子,可不得不承认自己能活到现在全靠这个小瘦子男人。

蒋宏的脚尖终于碰到了怪兽的大脑袋,在碰到之后,他迅速的抽回了腿。再看那怪兽,仍旧一点反应没有。他纳闷起来,不会这么幸运吧?刚刚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怪兽就这么突然挂掉啦?他认真看了下怪兽的尸体,马上就发现了怪兽的四肢除了右前腿之外全都弯曲,而惟独伸的笔直的右前腿却肿涨的异常大。这怪兽难道是中毒了,他盯着那两个已经变了颜色的血洞推敲着。

这只怪兽的身躯虽然站起来不过一人高,可如今倒在洞口再看却足足占了半个洞口的空间,这对蒋宏来说可就成了个麻烦事。他愁眉苦脸了半晌才决定,且不管你在生物学里是个什么物种,先把你丫搬开再说。他弓起身子钻出洞,当他看到怪兽那两米来长还长着厚厚一层甲片的尾巴以及尾巴后面的泥土上翻动的轨迹时,浑身不禁起了一层层的**皮疙瘩。心有余悸的盯着一直沿袭到很远处的深沟,他拉住尾巴的末端使劲拽了几下,怪兽的身躯纹丝不动。

这时左欣刚从惊愕中恢复花容的小脸从洞口张望了下,想越过怪兽尸体堵住的洞口时却发觉找不到落脚点。她犹豫了一会这才很勉强的朝蒋宏做出求助的眼神。蒋宏一见左欣那很不好意思的表情,一股男人的责任感由心底涌出,他对左欣伸出手,一把拉过左欣,没等左欣的玉腿落到怪兽身上,就整个儿抱起来。而左欣一发觉身体失去平衡更是双腿紧紧夹住蒋宏的腰部。两人半裸的身体接触后,各自浑身一颤。蒋宏的脑袋埋进左欣双之间更是亢奋的满脑袋一热,只知道紧紧抱住,拼命嗅着那柔软之地散发出来的阵阵体香,直到左欣使劲的推开他。

看到左欣亭亭玉立的站在面前,一副懊恼羞涩的女儿态,心神又是一阵迷乱。

“臭流氓!”左欣见蒋宏那色眯眯的猪哥象,气的直跺脚,面部表情尽显语气里的鄙视。

蒋宏回过神来,看到左欣这副神态,立刻感到刚才自己的失态,悔的肠子都青了,为了摆脱眼下的尴尬,他撇过脑袋,踢了下怪兽的尾巴,耸肩说:“这怪物起码几百斤重,我们是没办法搬开了,我去那边看看,也许还能找个容身的地方。”

左欣却依然目不转睛的瞪着蒋宏,一字一顿的说:“臭流氓!你给我听好了,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一定要被你凌辱!今天早上的事请你给忘掉!我们是不可能的,我非常讨厌你!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要是再胡思乱想我就……”

“行了!”蒋宏吼了声,打断了左欣激动的声音。他做了个掏烟的动作,突然发觉身上就一件三角裤,啐了一口,说:“我知道了。”

他一声不吭的沿怪兽尾巴翻开泥土的那条轨迹走去,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起刚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班里那个漂亮的小组长也这么吼过他,而且还是当着班里很多人面前。他一想起这事就非常自卑和羞愧,一时间脑子里是不停翻动着左欣那句话,“我们是不可能的!我非常讨厌你!”

心情复杂的他不小心一脚踩到一株荆棘上,顷刻间鲜红的血涌了出来。他疼的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弯下腰轻轻拽掉几刺儿,发觉身后跟上来的左欣一副冷漠的表情,立刻气的双手一摔,咬着牙继续走。

走到那一堆血模糊的蛇骨前,泥土的轨迹没入之前看到的深沟里。他恍然大悟,果然真是这怪物的巢。再走几步,探身一望,这深沟仿佛是眼前这挂着乌藤的山崖的裂缝,环着整个大半块山崖有十多米长,各有深浅,只是眼前这里似乎是个斜坡,一直45度倾斜朝下,直到一片漆黑之中。

看着蒋宏一阵腿抖,也不知那怪兽还有没有同党蛰伏在这深沟里。自我安慰道,这种怪物,一只就够可怕了,应该不会还有同类了。回头看了下左欣,她也是眉头紧锁,受伤的膝盖上包扎的布条已经染的鲜红。蒋宏心一软,柔声说:“还是回洞吧,忍忍几天公安就会来了。”

还未等左欣答话,忽然间满山响起警车的鸣笛声,两人都是心中一悦,警察的搜巡力度这么高效,这才一天就找到这来了!蒋宏正欲张口呼救,左欣突然抢先指着那深沟,惊异的说:“啊!你看!”蒋宏条件反似的朝深沟望去,只见依然黑不见底,和之前并无异常,正在诧异左欣为什么这般惊讶时,腰部被一双手重重的推了下,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一个跄踉栽进深沟里。

左欣怨恨的双眸,致的五官,修长的双腿,现在在他眼里不停的旋转着,越来越远,越来越暗,直到脑袋撞到一块石头上,视线整个儿消失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毫无预兆。

江城市此时华灯初亮,市中心到处霓虹闪烁着,俨然一副快速发展中的小城模样。就在昨天,这座城市还全城戒严,谣言四起,纷纷传递着两个越狱逃犯藏匿在市区的消息。半个小时前,市公安局局长在电视上公布了两名逃犯都已经死亡,而且已经将一名人质解救的消息。

下午左欣被救后,将事情经过告诉警方和新闻媒体:老鸟是如何杀死光头,蒋宏又如何幸免遇难而且拼死将自己从老鸟手中解救出来,后来遭遇塌方,蒋宏再次带着自己逃离地下河……而就在等待救援的时候,冒出一只四脚怪兽将蒋宏打落进地下河,并被河水吞噬。略过了蒋宏强行和她发生关系以及她将蒋宏推落深沟的经过,至于四脚怪兽的事,后来被鉴定出是一只大型蜥蜴。蒋宏的事迹被公布后,立即被市里做为见义勇为与恶势力斗争的典型标榜出来上报中央,后来竟被追为烈士。很隆重的追悼会之后,这座城市依然恢复原先的安逸平和状态,这都是后话。

第七章失忆仙子

好软。蒋宏闭着眼睛用脑袋摩挲一对丰硕的房。两颗鲜红诱人的小蓓蕾轻划着他的脸颊,他惬意的想立刻睁开眼睛。就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间,一种急速下坠的感觉突然使他心脏吊了起来,他情不自禁的大声喊叫着。

他从惊悚的梦境中醒来,周遭一片漆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争着往脸颊上划落着。他深叹了一口气,浑身针刺一般的疼痛着,如果现在有面镜子,他会看见自己血淋淋的瘦弱身体。他想站起来,可腰部似乎伤的很严重,努力了几下都无法坐起,他只好保持身体趴在地上的姿势。这样也让他稍微舒适些。

“又让我逃过一劫,呵呵!”蒋宏想让自己开心一下,可却怎么也无法激动。他甚至感觉心底有个声音在骂自己是个臭蟑螂。身边安静的好诡异,一点儿声响都没有,他想到了左欣,这个他一点儿也不了解的女人。眼前闪过左欣推他进深时最后的表情,是冷淡、是怨毒、是憎恶!“既然老天不让我死,我就一定要活下去!”他两手狠狠的抓着土地,他决定了,下次见到她,一定要让她再次在他跨下呻吟!

地上凹凸不平的石块难免与身体有些摩擦,身体火辣辣的疼痛使他特别清醒。正在朝前方爬行的蒋宏咬着牙,忍着这从未受过的痛苦,在他记忆里,最痛的无非是小学三年级时学校组织割包皮而已,痛的他几天直不起腰如厕。但和现在的疼痛相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嘭!”脑袋迎面撞上了和石块差不多硬的物体上。疼的他又是一阵小鸟与星星纷飞。他心一凉,看来弄反了方向,这似乎是尽头了。他伸出手触着刚撞上脑袋的物体,很平坦,表面只有细微的刻痕,不太象天然的大石头,却感觉象是人为堵着的一块石墙。

一种微妙的好奇感驱使着他四处乱着,待到最右手边的角落时,他浑身一颤,一颗**蛋大小的圆球被他拾到手中。他使劲的捏了几下,硬的象块石头一样。他有点沮丧,该不会真是个鹅卵石,又揉捏了几下随手扔到一边,就那圆石刚脱手的时候,忽地向四周出微微的白色亮光。瞬间照亮了他的身体,也让他看见了自己血淋淋的手臂。

会发光的石头?他盯着在地上滚了几圈的发光石愣了下,又焉地爬过去一把抓住,光亮在慢慢变弱,直到周遭又恢复漆黑一片。难道是传说中的夜明珠!他惊喜的双手握住摩擦起来,握紧的手慢慢松开,白色的光亮瞬间把四周照的通亮。

借着光亮他看清了自己处在一个一米多高宽的石洞里,自己的身体伤的惨不忍睹。而刚刚撞上脑袋的石墙上竟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奇怪的字符,他一个字也看不懂,只因那字符有点象道士画的符。字符上有些许血迹,大概是刚刚黑不隆冬的时候,自己那血淋淋的手乱蹭上去的。石墙的正中有个圆窟窿,围着窟窿上画着好几圈蝇头般更加细小的符号。

为了看清楚,他忍着剧烈的疼痛奋力坐起来,将夜明珠紧紧贴着那些小字符,当夜明珠滑过正中的圆窟窿时,一股突然而生的强大吸力将珠子吸了进去,顿时又陷入了鬼魅的黑暗中。寂静的石洞通道里响起了石头滑落的碰撞声,一声脆响过后,石洞突然震动了几下,一些碎小的石砾沙沙的坠了下来。

画满符号的石墙缓缓拉开一条S型缝隙,光亮悚然从缝隙里了出来,一间美绝伦的石室陡然印入眼帘,直到整个石墙分成两瓣各朝一边没入石壁。蒋宏惊呆了,张大了嘴巴紧紧盯着放着无限光明的石室。整个石室几乎有百来多平米,光亮就是从每扇墙上镶嵌的无数夜明珠放出来,夜明珠的镶嵌非常有规则,仔细一看竟和刚才石墙上的字符一般无异,只是放大了许多。

蒋宏兴奋的爬进石室,一双腿刚离开石洞,石室的门又缓缓合了起来。他顾不得害怕,几乎都忘了身体的疼痛,睁大着眼睛到处瞅着。石室正中摆放着一张石桌,围着石桌的是四张小圆石凳。四面角落分别放置着几棵石雕的小果树和一条长约一米挂满石花的秋千。几件石器都是雕细琢,毫无瑕疵。右边是一张石床,连着石床的是两个很宽的石制矮柜子。靠左边贴着墙的竟是个用石头砌成的宽大约四米长大约八米的浅水池,水池里四处散落着些碎石竟散发着金属的光泽,与墙上的夜明珠竞相辉印,只是一塘死水虽然洁净却无涟漪。突然他眼睛一亮,目光紧紧锁定在水池角落的一樽裸女沐浴雕像上。

他摒住呼吸,朝水池爬过去,靠近之后,蒋宏不可置信的愣住了。这樽石雕竟然可以雕的如此惟妙惟肖,真不知是历史上哪位大师级的人物雕出来的。过分逼真的艺术品,对蒋宏来说,真是诱惑无边,即使他已经是遍体鳞伤。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没有表情却超凡脱俗的美丽脸蛋,薄唇上轮廓分明,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两缕秀丽的鬓发滑到香肩,两块锁骨及其感的托出酥的挺拔。目光再往下看,停滞在小腹下那香艳醉人之处,顿时脑袋里轰轰的响着无法思考,两眼迷茫起来,罪恶的手带着颤抖伸了过去……就在他指尖触碰后的一瞬间,石室的光线突然清亮起来,水池里的水忽地冒了几个泉眼,淅沥哗啦的响成一片。更让他惊讶的是那樽裸女雕像,石色的皮肤象是变色一般从头到脚缓缓从石色变成白皙的色……几秒钟的时间里,一樽石像就这么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儿。没有反应过来的蒋宏竟忘了抽回那只仍放在那腹下的禄山之手,直到变成人的雕像“嘤咛”一声,一耳光抽的他栽进水池里。

水池里的水十分清凉,全身落入水中的蒋宏不及闭嘴,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水。却没想到池水不但清凉,还极为甜美,浑身的伤痛明显的减轻了,皮肤上的伤痕竟在缓慢的愈合!只是鼻子喝水还是很难受地,他坐了起来,脑袋刚好冒出水面。

一冒出水面,蒋宏第一件事就是肆无忌惮的紧盯着那变成活人的美女石雕。那美女石雕见蒋宏如此神态,恼羞的蹲进水里双手护着脯,厉声对蒋宏说:“大胆凡人,竟敢如此冒犯本仙!”

正在意的蒋宏一听吓的直冒冷汗,心虚的不敢说话,眼神更是可怜巴巴看着那超凡脱俗的脸蛋。见她表情又怒又羞,心道,这什么世界,竟然真的有神仙,幸好今天无意撞进的是仙人屋而不是鬼屋。他认为据多部古代神话所说,神仙应该是不会杀人的。

美女石雕见蒋宏不说话,恼羞成怒,兰花指凭空一挥,一把水剑迅速凝结,透明的剑身眨眼间就已经按在蒋宏的脖子上。

水剑的寒气冰凉彻骨,蒋宏立刻痛的喉头一甜,当场喷出一口血来。美女石雕一见蒋宏如此不经吓,连忙又是一挥,水剑顿时化做若干水滴落入池中。当水滴坠落时,她突然有些失神,心口莫名的酸疼起来,却不知为何。

看着水剑已经被收,蒋宏吁了口气,勉强挤出点笑容,准备道谢。可发觉这仙女眼神有点奇怪,刚刚还是愤怒生气,现在却陷入了沉思,难道她是妖,如此多变。再看那白藕般的小臂,一圈暗黑色的字符串若隐若现,然后咻地象蜘蛛一般迅速爬满她整个身体,几秒钟后全部集中到额头上拼成了一个字。这个字蒋宏认得,竟是个“封”字,瞬间后又隐入皮肤。蒋宏看的目瞪口呆,深吸一口气望着她那突然变的无神双眸说:“你……你是谁?”

回神来的仙女轻声呢喃着:“我是谁?哎呀!我是谁?”重复了几声之后,眉头紧皱,神色很是焦急。

蒋宏见她这般,心下大喜,真是幸运,竟然遇到一个失忆的仙子。他微微有些激动的说:“你是我的……”突然语顿,该怎么说呢,若是说是老婆的话,她未必听的懂,这下糟糕了。

“我是你的?”仙女的眼神更迷茫了,只是重复着蒋宏的话,象是在思考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是啦!你是我的丫鬟!我是你的主人!”想了半天才想到丫鬟这个词,蒋宏不愿那仙女继续回忆,打断她的思绪,续道:“刚刚你帮我沐浴,为什么突然打伤我!信不信我打你屁屁!”

仙女看到蒋宏坏坏的眼神,俏脸一热,再看自己浑身赤裸,蒋宏也只是下身着一件小裤衩而已,竟鬼使神差的有点儿信了他的鬼话。轻声吟着:“我是丫鬟……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绞尽脑汁的思考了良久,却发觉自己的大脑象是一张白纸一般,没有任何记忆。再环顾整个石室,眼前这个男人色咪咪的眼神令她有些羞愤,心道,我明明是神仙,怎会是你这凡人的丫鬟?却又不太相信了。于是兰花指又是一掐正欲施法发作,突然额头一阵火烫,象是无数利刃穿过身体,脑中顿时陷入一片空白,只依稀记得蒋宏刚刚的胡扯,竟自问神仙为什么不可以是凡人的丫鬟?忙羞涩的低下头,娇羞的说:“主人,奴婢刚刚不知为何脑袋一片空白,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错手打伤主人,请主人原谅奴婢。”

听到仙女如此女儿娇态,竟是相信了自己的鬼话,刚刚看到她一掐手指还以为又要化剑,谁知她脑门上的“封”字突然一现,整个人象变了样似的。蒋宏乐的心神一颤,激动的说:“乖啦,知错能改就好,不过小小的惩罚还是必须地。”他顿了下,色咪咪的眼神迅速滑过仙女的身体每一寸肌肤,“快过来,转过身。”

仙女委屈的咬着唇走到蒋宏跟前,曲下膝盖,因为羞耻而低着头,转身背对着蒋宏。心里慌张的揣摩着这个主人会如何惩罚自己。

待仙女那完美无暇的胴体背对他后,他眼光发绿的盯着那洁白的背部,以及那简直是漫画画出来的臀部线条。他咽了口唾,糙的手略微颤抖的抚了上去,接触后蒋宏感到一阵轻颤,来自那紧绷的臀上,这感觉竟是如此柔嫩、温暖、滑润。他听到一声呻吟,虽然很轻软的呻吟,却是发自这美臀的主人。视觉和触觉又纠集着听觉的快感冲击他的神经,他虚弱的身体一时承受不起,鼻孔立刻流出鲜血。

第八章冒牌老公

水池里,虚弱的蒋宏庸懒的躺在仙女的大腿上,仙女柔软似无骨的手指轻轻揉捏着他的太阳,枕着如此滑嫩的皮肤使他舒适的眯着眼睛享受着。池水的浸泡竟将他浑身的无数伤痕愈合的七七八八,而这两日里多次喷血内伤甚重却是池水无法医治的。他仍是很虚弱,一双手想是放肆也无气力。

石室的光亮因为仙女的复活变的十分清亮,不象刚进来时锋芒刺人的白光。石室正中的石桌石凳也象变了戏法似的回复了温和的木纹,秋千上的石花更是夸张的变回真实的各色鲜花,各个娇艳欲滴。墙角摆放的小果树也是如此,为整个石室凭空增添了些许春意。变化最为突出的倒是那张石床,床头闪着墨玉光泽的软枕与石床表面的厚厚一层白色棉絮成鲜明对比,让人一看就想着美美睡上一觉。不过蒋宏却想的更为龌龊,若是与身边这美丽仙子在那高床软枕上云雨一番,该是多么醉生梦死啊!

他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额头上正在揉捏的小手顿了下,没有继续揉捏了,“别停,你捏的我很舒服。”他说:“还有以后别在叫我主人了,得叫我老公,知道么?”说完,他又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个仙女叫什么,但一想起之前仙女额头上隐去的一个“封”字,便说:“我就唤你封封。”

封封?她还未从蒋宏之前所说的老公中散出思绪,却又听到封封二字。她这白纸一般的脑袋里迅速记录了下来,只得说:“噢,老公。”

听到这娇滴滴的声音唤自己老公,蒋宏开心的吃吃笑了起来,“哈哈,封封乖。”

如此享受了良久,不知觉间蒋宏在池水的浸泡下满身的伤痕已然痊愈,已经恢复了几日前的皮肤,甚至连屁股蛋上的一颗热疮也消失了。

温柔香是没法抵抗饥饿的袭击,他懒洋洋的将手放在一个汩汩冒着的泉眼上,同时说:“封封,我饿了,这有什么吃的没?”

封封恍惚的看了下正躺在她大腿上非常陶醉的蒋宏,神态似乎有点不知所云,心想,老公还是个凡人,需要饮食,可在哪给他弄吃的呢?一双美目在石室里四下搜索着,停顿在墙角的一颗果树上,果树上绿叶间焉然挂着稀稀落落的十来颗花生米般大小的青果。她连忙手指一挥两颗小青果被牢牢握在手中。

她虽然记忆里无法得知这是什么果实,但凭她一双仙眼还是能测的出这小青果里蕴藏着特殊的能量。虽然对仙体的她并无诱惑,一想到蒋宏的凡体应该是能起到去病强身的作用。

蒋宏怀疑的从封封手中接过两颗青果,心想这屁大的小果子吃了有什么用?当零食骗骗肚子罢了,随即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一股强烈刺激的腥味冲的他鼻涕眼泪止不住的哗啦淌了一脸都是,他恼火的想吐掉,谁知这嚼碎的青果竟然已迅雷不及眼之势纵地钻进了他的喉咙。没入喉咙后,腥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轻畅。

胃里空空的感觉已经被充实代替,昨天被光头一脚踢中口后遗留的涨痛感也无影无踪,更让他惊喜的却是有些近视的眼睛此刻竟能清晰的看见石屋内所有的角落。在水底的屁股悄悄放了几个闷屁后,水底立刻浮起了一连串的气泡。

他大喜过望,身体灵巧的站了起来,一把抱住封封,疯狂的在她俏脸啄了几口,满脸喜色的说:“封封!没想到这小果子这么厉害!我还要吃!”他无法形容刚刚身体起的奇妙的变化。

封封那玉脂般白皙的身体被蒋宏一把搂在怀里,娇羞的想挣脱开,却没想到兴奋的蒋宏竟抱的甚紧,也不敢使用法力挣扎,只得低声说:“老公那果子虽然是好,可也不能连续进食,要不你这凡体会承受不了的。”

蒋宏听到封封这话,难免有些失望,封封立刻觉察到蒋宏的面部微妙的表情变化,接着说:“下次饿了还可以吃的啊!”蒋宏这才释然,抱起封封的玉体,走到那石床边放下。

现在力充沛的他实在是无法抵挡封封身上散发的诱人仙香。封封一躺到床上颗粒双手护住前,两双腿更是夹的紧紧的不露一点缝隙。清澈的眼珠流露出茫然的羞涩,虽然她不知道蒋宏想要干什么,却依然从蒋宏猛吞唾的表情上感觉到一丝丝不妥。直到蒋宏的一只手上了她那双雪白的大腿,她这才意识到有些恐惧。

“老公!你想干什么?我有点不自在!”她扭动身体,避开那只邪恶的手。蒋宏呆了呆,那只手空的顿在半空,心中自骂自己太龌龊了,这么美的仙子,自己怎么老是想着去亵渎她,人家毕竟是神仙嘛,千万不能霸王硬上弓,给她点时间慢慢诱惑。随即尴尬的笑了笑。

“你……你太美了,我有些把持不住。”封封那纯洁清澈的眼神,渐渐打消了蒋宏强烈的欲火。其实封封并不知道蒋宏刚刚的龌龊思想,只是内心有些莫明的排斥。身为仙体,她从没了解过任何人间男女之事的理解,或许有过,可现在的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对满脑袋风月的蒋宏来说,她就纯洁的和小兔子似的。

蒋宏撇过脑袋,封封赤裸的身体总是在冲击着自己的神经,他视线停在床头边已经回复木纹的矮柜。拉开一看,里面工整的摆放着几件服饰,他拿出一件叠的清爽的素色薄袍,轻轻甩开,递到封封面前。

穿上薄袍的封封超凡脱俗的立在蒋宏身边,黑色发结光泽的束在脑后,两缕柔美的鬓发顺着小巧的耳朵落在瘦削的肩上。薄袍从腰间束了条蝴蝶结,完美的裹着这匀称灵动的身体。他在从矮柜里拿出一件刚刚看见的银色小靴,一并叫封封穿上。封封穿好后羞涩的望着蒋宏,挺直的娇躯越看越是英姿飒爽,灵气四。蒋宏不敢再看了,脑中满是封封的不容冒犯的仙子气质,先前那龌龊霏的想法已荡然无存。

蒋宏看在眼里,思绪起伏着,强烈的想带着封封离开这里,回到家中去过美妙的生活。他一把抓过封封的小手,两眼放光的说:“封封,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么?”

待看到封封茫然的眼神,他并没有失望,轻摇了下她的手,指着进入石室后已经合起来的石门说:“你会仙术啊,有没有办法利用仙术?”

封封看着那合起来的石门,一条S型的缝隙嵌的十分紧闭。她两手指凌空划了几圈,石门的S型缝隙露出大约一厘米后又紧紧夹了起来。她不气馁一只手五手指全部派上,石门“咣”地一声拉开拳头般空隙后再也没有继续,停滞了约莫两秒钟,又夹紧了。

蒋宏看的大气不敢喘,双手握拳,心想,没想到这石门进来容易出去这么难!他正望着石门望的出神,焉地发觉一道极其耀眼的白光迸放出来,光芒甚至盖过石室里的夜明珠。

白光竟是从一旁的封封身上绽放的,封封眉头紧皱,双掌合击,十支手指迅速的交叉拍击着。光芒越集越旺,封封双手一齐朝石门挥去,白光仿佛飓风集中到封封的手指尖,犹如激光束一样了出去。眼看着这道被压缩的光束到石门之后正散在缝隙上,迅速爬满整个缝隙的两边。石门再次被拉开……

蒋宏紧张的盯着已经被拉开大半的石门正缓慢的继续着,再看着封封,表情十分严峻,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搐。渐渐封封严峻的表情缓和下来,蒋宏惊喜的再看那石门,真的已经全拉开了!

正欲开心的叫出声来,突然!石门外刻满的字符密密麻麻的立在整个洞口,并一撮一撮的吞噬着封封过去的白色光束。眨眼间已经吞没了过去的光束,又快速的纠合在一起,俨然合一个大的黑色球体,还没等蒋宏看清就已经顺着白色光束更为迅速的朝封封来。

眼看那黑球化成的黑色光束就要到封封,而封封更是咬着牙,发动身体上所有细微的白光集中到指尖。白色光束竟也变的稍稍壮了些,只是仍然无法与黑色光束抗衡,黑色光束保持速度了过来。封封的嘴角竟缓缓淌出一丝鲜血,情急之下,蒋宏莫明的冲动起来,飞身挡到封封面前。石室里一白一黑两道光束竟一齐到了蒋宏的身上,被两道光束同时击中后,他眼前一阵模糊,有如被电击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前一挺,软软的倒在封封的怀里。

浑身使不上劲的他下意识的匆匆看了眼自己的口,生怕那两道光束将口给击穿一个大窟窿,所幸的口并无异状。

“老公,你怎么……唉!有没有伤着哪儿?”封封焦急和感动的眼神对蒋宏来说绝对是个疼痛过后的欣慰。封封的确很感动,就是从刚刚蒋宏扑上来挡在她面前的那一瞬间。她原本对这个老公并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他很奇怪,还很下流,可刚刚蒋宏的举动却将她对他的反感全部打散。

半晌才恢复正常的蒋宏呼出一口气,轻声说:“我没事,你不用当心。”他说完就发觉了身体里的一些微妙变化,腹部似乎有两股滋味不同的暖流分别活动在两侧,如果不定下神来刻意去感觉,几乎是没法觉察的,所以他并没有在意。

他极其依依不舍的从封封的怀里站起来,非常怀疑自己怎么可能会一点事都没有。而封封的眼神中关心里竟也多了份怀疑,先前自己一把水剑都可以迫的他喷血,可现在全身功力出的光剑和那不知名的黑光束的前后夹击,他竟然是安然无恙。

蒋宏伸出手指,温柔的抹去封封嘴角的血迹,搀着她在床上坐下,说:“我真的没事,只是你流血了。”

封封温顺的在蒋宏的搀扶下躺到了床上,她刚刚几乎是耗尽了仙力,看到蒋宏一点事都没有,她眼神中才恢复之前的明澈,柔声说:“老公,既然门已打开了,你也没有受伤,那你就可以离开了。”

蒋宏回头看了看身后封封拼了全力才拉开的石门,轻轻握住封封的小手说:“你先休息,休息好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一起离开,封封听到蒋宏这话,脑袋里突然涌起很多记忆的碎片,她刚想去拼合这些记忆,额头又是一烫,这些记忆随即被吹散。

“我们一定要一起离开,因为我是你的老公嘛!不要胡思乱想了,快休息吧!”蒋宏看着又陷入迷茫状的封封,她额上的那个“封”字又现了出来,只停留了几秒钟便消失了。

封封回过神望着目光温柔的蒋宏,心中一丝甜蜜,一起离开这句话已经填满了她的心扉。“嗯!老公,我们一起离开。”

看着已经睡着的封封,美丽的脸蛋上洋溢着圣洁的光泽。他轻轻放下握在手中的小手,回到水池里躺下。水池里汩汩冒着的泉眼被他压在身下,泉水轻微的推动着他,蒋宏欢畅的眯着眼睛享受着这天然的泉水冲浪。

就在水池里舒适的他都要睡着的时候,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绞痛。

第九章无意收获

腹间突然传来的绞痛令蒋宏无法舒适的躺着,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面部绷的紧紧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顷刻间流的一脸都是。他使劲的按着肚子,缓解了些疼痛。他忿忿的吐了口气,刚准备庆幸疼痛的减弱,哪知腹部右侧又突然象针扎了似的疼起来。连锁反应一样,左边的绞痛又死灰复燃和右侧较起了劲看谁更疼的厉害些。此刻蒋宏已是被两股疼痛折磨的脸色煞白,一脑袋栽进水里,两大口池水咕噜咕噜的就咽了下去。再挣扎着爬到池沿上时,两股疼痛竟一齐发作,还未等蒋宏作出反应,眼睛一黑就晕了过去。

黑暗中,从抽搐中幽幽睁开眼睛的蒋宏茫然的向四周扫视着,想挪动一下身体,却发觉浑身疲散无力,有节奏的在一些光闪烁中痉挛几下。顺着光望去,蒋宏气恼的瞪着一黑一白两团软物,这两团软物分明是在对峙着,时不时互相出一道气剑,气剑碰撞后自己浑身就是一阵痉挛。黑团出的气剑霸道强横,略占上锋,白团看起来要稍微小一点,出气剑也只是为了化解黑团的进攻,可以说是在防御。在忍受了几次之后,他认定这里就是自己的肚子,而黑白两团软物很可能就是封封与石门黑符交战的两道光束。他破口大骂起来:“我日,你们打架还真会挑地方啊!都给我住手!”嘴角张合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两团软物似乎感受到蒋宏的话,竟然还真停止了互相的攻击。黑色软物略比百色软物大一点,张着四五条巨大的黑色枝条,在暗中张牙舞爪。而白色软物就显的乖巧的多,一动不动。

蒋宏看到两团软物竟然如此听话,心中自是得意了下,毕竟是在他肚子里,准备开口问话,突然又是一阵疼痛抽搐,不想却是那黑团竟然趁白团呆立的时候将布满天空的黑色枝条一举发力,整个儿压在白团的身上。仔细一看,黑色枝条的每一截的末端竟然生着细小的吸盘,肆意的吞噬着白团。可白团依然乖乖的盘在原地一动不动。蒋宏见白团如此,便看不惯黑团的卑鄙无耻,心中大骂白团:“白痴你不会还手啊!”

白团仿佛听见了他心中所想一般,白光突然强盛了数倍,缚在白团身上的黑色枝条纷纷化为湮灭,反过来被白团吞噬了一刚二净,少数滞留在半空中的断枝咻地溜回黑团体内。看到突然来的转变,蒋宏甚至忘了刚刚因为白团反过来吃掉黑色枝条时,自己痛的恨不得刨开肚子却大声叫好,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原来白团可以被自己意念所控制。

刚被白团反击的黑团明显小了一圈,颤栗着盯着突然变的强大的对手。同时黝黑的表面上又开始生出新的黑色枝条,似乎在酝酿着发动新一轮的进攻。

知道自己可以控制白团后,蒋宏断定只要消灭了黑团,自己就可以免受疼痛。他悄悄给白团下了指令,只要黑团的黑色枝条一长出来,就立刻一窝而上吃掉它。果然,已经生出全新黑色枝条的黑团又开始布满天空。白团在蒋宏的指引下,先出一道光剑,等黑团去阻挡光剑的刹那间,拔身就冲到天空淅沥哗啦肆意吃起来。被白团偷袭后,黑团又小了一圈,两团软物的实力立刻来了个大逆转。

接下来反反复复数次吞噬之后,现在黑团的体积已经只有白团的三分之一大小了。蒋宏此刻却是痛的咬牙切齿,忍痛沉声对白团命令道:“最后一击!吃!”实力大增的白团蜂拥而上,紧紧包裹着黑团,黑团的墨光在白团的进攻下逐渐微弱下来。痛不欲生的蒋宏惨白无力的盯着即将大获全胜的白团,视线再一次黯淡下来。

清甜的池水因几个泉眼的推动淅沥哗啦的飞溅着,蒋宏悠悠睁开眼睛,眼前从未有过的清亮,腹部已经没有疼痛感了,换之却是一股美妙的暖流向周身循环着。他回忆着刚刚昏迷中的梦境里,指挥白团吞噬黑团的情景。体内的暖流象是感应到蒋宏的回忆一般,纷纷流动到他的脑袋上,回忆立刻变的清晰无比,仿佛置身其中一样。蒋宏大惊,感应着暖流的流动,想到哪,暖流立刻流动到哪!可以说,这道暖流就是在被蒋宏的意念控制着。他激动的控制着暖流在周身的流动,心里兴奋还有点紧张,莫非这就是内力。

无意收获这异能的蒋宏乐的不行,顽童一般走在水池里测试着暖流,他将暖流控制到脚底,暖流竟然轻巧的带着他浮动到水面上,他得意并兴奋的来回飘浮着。直到暖流将脚底弄的有些涨痛的时候,他又一头栽进水里。爬起来后,他意犹未尽,虽然亢奋,但也知道自己控制的还很差劲,还不能让暖流集中的时间太久,否则自己这没有锻炼过的身体吃不消,那脚底的涨痛感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他又尝试着将暖流集中到手上,一双手顿时变的钢劲起来,仿佛充满着力量,他用力一握,准备挥出一拳试试力量,谁知他将握紧的拳头挥出时,暖流便飕飕撤回手臂。如此尝试了几下,结果让他大失所望,无论他如何指挥暖流,偏偏就是无法让暖流集中到拳头之上。心想,肯定是自己掌握的不透,要多试几下方便清窍门。

时间在他无数次的挥拳击拳中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蒋宏累的满头大汗,他一掌劈在水池里,水池的水波澜无惊,只是荡起一圈涟漪。看到自己全力劈出的一掌竟然效果夸张地只是荡起一圈涟漪!他实在是不想再试了,认定是自己没有掌握好窍门,疲惫的坐在池沿上喘着气,疲倦的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刚刚劈出那一掌之后,池底平坦的一角已经悄悄裂开了一条缝。许多武侠小说上不是说武林高手修习内力都是闭观修炼了好几年才冲破一层境界,有的甚至要几十年之久,如今自己才练几下就觉得疲惫。唉!好麻烦!都不知道这暖流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内力,他也懒得去想那暖流的事了,走到那一株小青果树旁,摘了一颗青果。

脑海里回忆起第一次吃青果时的痛苦经历,这次他学了,一口将青果吞了进去,也不咀嚼。待青果咽进肚里之后,满身的疲惫正在逐一消退,他将暖流控制到胃里,脑海里立刻浮现胃部的景象:那颗小青果在胃酸的蛀蚀下,直接挥发成气体往各个血管钻去,浑身上下随着这些气体而舒展起来。脑子里的景象非常清晰,顺着暖流的流动,身体内各种器官以及血管经脉均一一浮现在脑中,都被自己看的异常清楚。他诧异并兴奋的想着,没想到暖流还可以这么用。

已经恢复体力的蒋宏新鲜的在身体里玩起暖流来,乐此不疲,顺便等着仙女封封的苏醒。饿了就吃颗青果,渴了就喝口池水,累了就环着封封的蛮腰趴在她怀里美美睡上一觉。

而石室外的天空却已是几日之后的黄昏了,江城市滨江小区里一户民宅里。端着碗面条的蔡萤站在凉台上,他瞅着凉台下的的几个居委会大妈。她们忙忙碌碌的在那个宣传栏上糊着胶水,没一会几张大海报贴了上去。另一边几个拿梯子的在最上方挂着一条化纤大红条幅。待看清条幅上的字时,他愤愤的发觉两眼潮湿了。深吸了一口气,望了眼只剩落日余晖的天空,他毅然决然的放下面条,离开家。

姚胜利拿着刮胡刀沿着下巴小心翼翼的来回蠕动着,客厅里的29寸彩电里正在播报午间新闻:“今天是我们的英雄蒋宏离开人间的第七天了……”。他手中的刮胡刀不由的一颤,镜子里的他立刻发觉下巴被刮破了条口子,鲜血渗了出来。他恼火的冲客厅里看电视的女友喊了句:“小妮!把电视给我关了!”话一说完,立刻后悔起自己语气重了,却也懒得狡辩,穿了件外套走到眼睛红红的女友面前,柔声说:“我要去个地方,晚点回家。”

何峰停下自行车,车钥匙锁了半天才锁上,这几天里老是魂不守慑的,几次给单位做的标书都出了漏子,为此经理骂了几次。他篡着钥匙,愁着眉头,走进名为君子兰的小饭庄。这里的生意还是那么清淡,他望着大厅里坐了三三两两的几个客人感慨道。再对腿有点瘸的饭店老板拐哥点了下头后径直走向二楼包厢,上楼时他发现了拐哥那张老脸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诧异。也不多想,一把拉开包厢的木头门,这下他也不得不诧异了……

“都来了,挺默契的。”何峰掏出烟一人散了一支。

站在包厢外面的拐哥扫了眼冰柜,他知道,今天晚上店里的啤酒肯定是不够了。

第十章强大的催情力量

蒋宏的睡姿很不雅观,他脑袋搁在封封的掖下,嘴巴和鼻子对着那散发着阵阵幽香的侧上,一只手环着封封的蛮腰,手掌极不老实的落在左侧的高挺的玉上。下边更是荒唐,也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竟然一条腿愣是塞进了封封腿下,另一条腿弯曲着压在封封的大腿上,小腹紧紧贴着封封的大腿。远远看着这床上的光景,可以发现蒋宏是将封封当抱枕,而且还是这么一个香艳的人抱枕。

他实在是很累,反反复复的去练习对体内暖流的控制,虽然有青果可以补充体能,但是如此反复的重复做一件事还是让他产生了极大的排斥心理。他非常不理解电视剧里那些没事躲在各个深山上修炼内功的家伙们,这么美好的人生不去享受,却花个几年光呆在山上重复的干那么几件事,不可理喻。

当然,他也不知道先前在水池里自己玩的那么起劲有没有效果,不过他可以断定的是自己已经学会了如何将一部分暖流集中到脚底上,从而达到可以平稳的站在水面上不沉入水中,待那一部分暖流即将消耗掉时,体内那强大的暖流本体便继续往那儿输送力量。这也是他睡前最得意的一件事,虽然他始终没法将暖流集中到拳头上。

封封醒来时发觉自己浑身很不自在,本来自己很端庄的睡姿被蒋宏的拥睡弄的极其难堪。一只手被他枕在脑袋上无发抽动,一双腿也被他夹的死死的。为一能活动的便是左手了,她先是轻轻的拿起那只放在自己左上的色手,那只色手被拿起时大拇指似是无意的触动了一下她峰的顶端。一阵奇妙的酥麻感冲击着她浑身一颤,拿着蒋宏的手半天没有决定该放哪儿好。她可不敢吵醒了蒋宏,她永远记得蒋宏第一次说要惩罚她时那坏坏的表情,还有让她转身准备打她屁屁时的几个动作,太羞辱了,她现在一想起当时的情景便是满脸发烫。

幸好当时他身体很虚。封封轻喘了口气,将蒋宏的色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并用自己的左手压着,这才放心的侧着脑袋看着正在熟睡中蒋宏的脸庞。她很是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忘记很多事,忘记有个叫“老公”的主人。

她没法再想下去,也不愿再想下去,每次只要有回忆的想法满脑就火烧一般的疼。她不能看见自己刚刚额头又悄然现出来的“封”字,要不然,她起码会猜出来那个字是代表着什么。

蒋宏呼出来的热气轻轻喷到封封的掖下,每一次热气都吹的她周身一荡,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却很是喜欢。她深深迷醉在那一次次热浪的吹拂中,她觉察到自己在那一次次热浪中脖子的僵硬悄悄的柔软下来,她情不自禁的拿起那只被自己移动到腰间的色手又朝脯上移动了回去。

石室外的黑暗出,一双绿殷殷的眼珠子悄然地望着这一幕,他得意的干笑了几声,当然,他并没有发出声音。自己千方百计虚耗了甚多法力才策划出这一幕的诞生,想起已经被蒋宏吸收的黑色魔气更是得意起来,那强大的催情力量,可是多少凡人梦寐以求的,小子真是便宜你了。得意的又看了一阵,这才消失在石室外。

而熟睡的蒋宏并不知道那什么催情力量,可以说他本不会用那个已经被自己吸收的力量。而刚刚无意间散发出来的不过是他做过无数次的春梦罢了。

通常他醒来时都无法确切的回忆起梦里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只是零散的分别是旖旎的一些碎片而已。现在他还未睁开眼睛,便被一阵馨香醉倒。

他睁大眼睛,瞅着一只柔软的小手,小手压着的是……天哪!是自己的手,自己的手压着的……他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只小手抓着自己的手在那高挺玲珑的玉上蠕动,那前隆起的双峰随着封封的呼吸起伏,蒋宏也不作声。眼睛再朝上瞟了一眼,封封憋着眉心,小脸蛋上一片醉人的酡红。

看到气质脱俗的封封竟表现出如此媚态蒋宏憋不住了,翻身坐到封封腰间,两手笨拙的解着她腰间的蝴蝶结。封封吓了一跳,看着突然压在她身上的蒋宏,猜到他一定早就醒了,却一直都在看着自己的丑态,立刻羞的闭上眼睛,脑中仿佛有只蜜蜂嗡嗡吵着,一时间昏昏沉沉只得任由蒋宏摆布。

蒋宏解了半晌才将腰间那蝴蝶结给解开,素色薄袍被他拉开,那晶莹透剔的胴体立刻展现在蒋宏眼前。蒋宏也不多看,立刻俯下身体将封封的樱唇堵住,舌尖肆无忌惮在封封口里搜索着。手也不见停,牢牢握住前突起的玉,手指轻轻揉捏着那一团饱满。封封早就软在床上,随着小嘴和部被袭击已经散失了抵抗的意志,从未有过的快乐将她美丽的胴体染的微微发烫。

封封的眼睛已是被一层雾一般的水气笼罩,蒋宏看的心都醉了,轻吻着她小巧略薄的耳赘,被蒋宏口中的热浪一吹,封封敏感脖子一歪,嘤咛了一声。蒋宏干脆就沿着耳赘脖子一路亲吻了下来,手指探过封封身下,那儿早已是一片沼泽,被蒋宏这么一触碰更是泛滥成灾。当即腰身一挺对准目标,钻了进去。

陷入那片温软之后,下身初破的封封紧咬着牙关,一双玉手搭在蒋宏背上,十指深深掐进蒋宏的皮肤,半晌才欢快并着疼痛的呻吟了一声。温柔摆动下身的蒋宏,看着封封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这才加快了些力度,仍不失温柔的亲吻着那白嫩的一截玉颈。

下腹一阵悸动,蒋宏不由地暗叫一声,怎么来的这么快,不能丢!当即意念控制住体力那团暖流,紧紧把持住关。被暖流控制住的下身立刻恢复雄风,再度纵横驰骋着,几度缠绵之后,封封几乎快乐的喊叫起来,蒋宏这才散去暖流将所有华进封封体内。

两人躺在石床上,醉眼朦胧的互相望着,蒋宏却是开心的抱着封封,嘴巴乐的一直没有合起来。真没想到,暖流也可以在这档子事派上用场,他回味无穷舔了下嘴唇。封封还未从刚刚的快乐中醒过神来,娇软的身体任由蒋宏搂在怀里抚摩着。

“封封,刚刚我们完成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你知道么?”蒋宏的手指不老实的在封封饱满玲珑的玉上划着圈。

封封不是很理解,但还是轻轻应了声:“知道。”

蒋宏不再划圈了,他改用两只手指揉捏着那颗樱桃。“以后呢,我就叫你老婆了!”

封封听到老婆两字更加迷糊了,也不敢发表意见。

看到封封露出不解的神情,他续道:“你不是唤我老公吗?因为我们完成这件事之后,你就已经从丫鬟的地位飞跃到老婆上来了,这是质地飞跃!也说明从现在起我们的地位是平等地啦!以后我妈妈就是你妈妈,你妈妈也同样就是我妈妈,以此类推……你明白了?”

蒋宏也不打搅封封的沉思,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自己的理论,他只顾着在封封身上骚扰着,没一会下身又开始蠢蠢欲动,不过待他看到封封下身的一丝处子鲜血之后,他还是忍住了遐想。

半个小时后,蒋宏在床边的矮柜里又翻了一遍,找了件轻衫和亵裤给封封做内衣,他虽然很喜欢看封封穿着薄袍,身体玲珑曲线尽显露的诱人。但他更加讨厌外面世界流氓地痞盯着自己老婆那几乎透明的袍子猛瞧的情景。

搞定了封封,他开始为自己只穿着条小三角裤而沮丧了。当即敲定,一出去就找户人家偷套衣服穿。

再看了那棵青果树上还挂着十颗小青果,于是一股脑儿全摘了下来,交给封封贴身收好。墙上镶嵌的夜明珠虽然好,只可惜费了好大力气也没抠下一颗,甚至封封的法术也没法施展。蒋宏想起了池水里一些闪烁的金属,当下涝起来几颗,也一并交给封封。

所有擦屁股工程结束后,他意犹味尽的扫了几眼石室,这才一咬牙齿拉着封封钻进石洞。

钻入石洞后,封封刻意散出白色光芒,整个石洞顿时通亮起来。蒋宏回忆起当日被左欣推进这深沟滚进石洞,浑身遍体鳞伤,哪会想到今日这般轻易离开这里。也无暇感慨,只是下意识更加握紧了封封的小手。

石洞里走了大约十多分钟,洞顶渐高,已可站直,又走了约几分钟已经进入一片宽敞石厅,地面已经陡然朝上倾斜。蒋宏拉着封封的小手,挺了挺一直弯曲的腰杆。

一屡亮光泻在脚边,他望了眼一直倾斜到最上方的出口,心中大喜。封封轻甩开被握着的手,转而伸向出口处,手指轻掐,片刻间身型已经跃了上去。蒋宏一见封封露了一手,顿觉技痒,于是两脚运上暖流,健步如飞般朝上奔去。哪知爬到一半,斜坡角度陡然来个直线,无法落脚,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暖流四下散开,身体立刻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滚回石厅。

就在这时,一双软手抚上腰间,稍一用力就将他给提了上去。蒋宏看着封封一手怀抱自己,一手摇指天空,面容上闪着圣洁的光辉。幸福感顷刻间袭来。

两人一齐落下地,蒋宏望着脚边的深沟,再环顾四周。“老婆,咱们还要翻上这大山才算是离开了这里。”这时天空灰蒙蒙的,月亮还未完全沉下,繁星也几乎黯淡了星辉。俨然一副黎明前的朦胧。

封封望着这满眼的葱绿,又抬头望了望有些漂白的天空,这一切都显的很不真实,她感觉自己似乎见过类似这样的场面,又似乎没有。

“老公,抱紧我。”蒋宏闻言立即双手环抱起封封的腰。刚一抱稳,只觉一阵劲风扑面,吹的他眼睛都睁不开。待再睁开眼睛,那高耸云间的苍树不过是火柴棍儿一般大小,满山乱崖也不过只是眼前的几颗怪石,一切都缩小了,他甚至看见自己那赤脚丫刚刚踏过一块浮云。平时站在凉台看楼下都会忍不住发悸,此刻更是吓的两脚乱蹬,哇哇大叫起来,只是一双手抱的更紧了。m.hebao.la

他们落在一幢三层洋楼的楼顶,蒋宏蹑手蹑脚的走到晒台边,从竹竿上挑选了半天,最终取了件白衬衫和一条黑长裤穿上。白衬衫一套身上就感觉有点不妥,果其不然扣子是扣一粒绷一粒,黑长裤也惨的很,裤角竟然短到小腿处。蒋宏无奈,这衣服主人可真是矮的出奇。也不愿意再换衣服,其他衣服看一眼就想呕吐,什么红背心啊,绿长裤啊,还有条猩红大裤衩。

封封见到蒋宏穿的别扭,忍俊不禁,说:“老公还是不穿衣服看的俊俏。”

蒋宏苦笑,安排好接下来的行程,又对封封说:“尽量少说话,切不可在别人面前显露法术。”封封点头,她只知道老公说的话肯定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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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二 福善祸

第十一章初显身手

一个胖胖的男人穿着件亚麻色鳄鱼牌T恤,肚子腆的象孕妇一样,胳肢窝里夹着个黑皮包。他一边啃着手上拿着的大饼,一边缓步走进条巷子。刚一拐进巷子,突然闪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穿着件很仿古的素色薄袍,身体曲线玲珑饱满,发型梳的跟古装戏演员似的。

胖男人睁大着眼珠子看着这个仿佛天降的绝世美女,大饼含在嘴里竟忘了咀嚼。很可惜的是她那张本该清丽无比的脸庞此刻却被一件白色衬衫给包住,只露出那双闪着晶莹的眸子。他敢说,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诱人的女子了。

那黑的闪光的眸子眨了几下,被白衬衫包住的嘴巴发出银铃般的声音:“打劫!给我五十六块钱!”

胖男人一听,嘴巴张的更大了,手中的大饼悄悄掉了下去,嘴巴抽搐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呆立了片刻,看到那美女眼神中出不耐烦的神色,连忙翻出皮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百圆大钞双手递了过去。

“谢谢!”美女接过钞票拔腿就跑的没了影子。胖男人仍呆在原地,望着美女绝尘而去的巷子口,这才缓缓咀嚼了下嘴里的大饼,心中懊悔不已,怎么忘了问她要电话呢。

这是一辆开往江城的客车上,蒋宏和封封坐在一个双人座上,两双手纠缠在一起,甜蜜无比。

蒋宏手里篡着买票后找的四十四块钱,寻思着回了江城之后的事。客车上座率不是很高,或许是因为这是第一班车的缘故。里面最耀眼便的依偎在蒋宏怀里的封封了,他们坐在倒数第二排,前面多数乘客都是有意无意的回头瞄上几眼,有的看完了封封也少不了再瞅瞅蒋宏。蒋宏也不介意,毕竟看美女养眼通常是男人的喜好,看自己怀里的美女更是给自己也凭添了不少面子,再说十多天前自己也是这一群人中的一员。想到这,蒋宏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来。

车已经驶出龙眠山镇了,随着前方三个青年人的招手,客车停了下来。三人上车后都挤到最后一排坐下,目光均色眯眯的看了几眼封封,蒋宏没好气的斜白了一眼。好在三人只是看了几眼就开始转向别处,并不理会蒋宏的白眼。

客车又开了一会,蒋宏搂着封封望着窗外的各种风景,看到过桥时桥下许多少年戏水,便对封封吹嘘会自己游泳的技巧如何如何。封封一个劲的点头,两人约定回江城一起去最大的游泳池玩耍。蒋宏脑子里已在神游封封穿着泳装的迷人身躯了。

封封的小手戳了下他的软肋,他回过神来,看见封封朝右边座位撇了下嘴角,于是朝那一望,嚯!原来最后上车的三个青年,其中一个染黄头毛的正在用刀片割着右边座位上呼呼大睡的男人皮带上挂着的手机,其余两人目露贼光四下扫视象是放风。

这可不能坐视不理了,蒋宏寻思会,突然喊了声:“售票员!”话音刚落,正在小动作的黄毛青年立刻浑身一颤,迅速撤回身体与另两人一齐坐好,三人眼光更是警惕的瞪着蒋宏。那个呼呼大睡的男人也是一脸惺忪看他一眼然后继续抱而睡,前排的所有乘客也一起刷刷回头看着他。蒋宏又清了清嗓子,说:“售票员,现在几点了?”

售票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看了眼蒋宏没好气的答道:“还没到七点半。”蒋宏点点头,又将目光移到窗外。

那三个青年这才缓过气。蒋宏斜眼瞅见三人刚刚的表情,忍着没笑,再对封封顽皮的吐了下舌头。封封见蒋宏的顽皮模样,也学着吐了下舌头,两人相视,又对着窗外的风景聊起天来。

看着那个黄毛又开始动手了,蒋宏摇摇头心道,也不知道是笨呢,还是贼胆太大。这次蒋宏声音叫的更大了:“售票员!”那个黄毛青年正割的紧要关头,眼看就要得手,听到蒋宏巨大的叫声,魂都吓飞一半,坐回位子上,刀片都没来的急取下。

售票员头都没回,直接回了句:“七点四十。”

“我没问你几点!”蒋宏装做不悦,硬着语气应道。他眼角的余光瞥到那三个青年明显的一震,三双贼眼惊魂未定却又露出了些寒光。

售票员不高兴了,回头有些烦躁的说:“那你喊什么?”

其余乘客也饶有兴致的望着蒋宏。蒋宏先是庸懒的伸了下腰,见吊足了乘客的胃口,这才不紧不慢一字一顿的说:“车上有贼。”

蒋宏的话刚一说完,车上明显一阵骚乱。乘客们各自向口袋,生怕自己钱包被偷了,又见身上东西都在,才扫向蒋宏这边。售票员很老到的轻瞥了眼后座的三个青年,又将目光放松下来,转向蒋宏说:“乱说!哪位乘客东西不见了?”后面这句话对所有乘客说的。

看到所有乘客都在沉默,售票员才完全放心,对蒋宏说:“喏!说你乱讲吧,小伙子,你要是觉得无聊就睡一会,咱这车还要开两个多小时呢!老娘可没时间陪你玩。”话音一落,惹的不少乘客哈哈大笑起来。后座三人,更是肆无忌惮的笑的特别大声,黄毛那个吹起口哨,怪声笑着说:“要是睡不着就玩老婆啊!我们不看,嘿嘿……”

蒋宏冷笑两声,瞪了一眼后座的三个青年,厉声说:“得意是吧!”这时右边座位那个男人手机响了起来,他极不情愿的揉了揉睡眼,向腰间的手机,突然哎呀一声叫着,乘客的目光齐刷刷看过来,只见那人手上满是鲜血,腰间的手机皮套子上嵌着枚刀片,而皮套子也被割的只剩下最后一道绊子孤零零的悬挂在腰间。

车上顿时骚乱起来,售票员脸吓的惨白。那名手受伤的乘客一边吸匝着手掌上的鲜血,一边取下刀片丢到地上,一脸愤怒的瞪着后座的三人,见三人回瞪了他又有些胆怯,只好将手机解了下来关掉后塞进口袋。

蒋宏又冷笑了几声,轻蔑的望着后座三人说:“再得意啊!哼!还不滚下车?”其实不用蒋宏说,车上所有乘客过来的各种眼神已经告诉了这三个青年。他们知道再待着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于是咬着牙,目露寒光的瞪了一眼蒋宏,只好灰溜溜的叫停下了车。

三人下车后,车上恢复了平静,手受伤的那个男人感激的看了一眼蒋宏,又

掏出一支香烟递了过去,看到蒋宏没火,更是伸手帮蒋宏点火。蒋宏善意的对他点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圈烟雾。好久没吸上一口了,他两支手指轻轻转动着过滤嘴。

车窗外面一辆飞驰的红色面包车紧贴在客车一侧疯狂的按着喇叭。有好事乘客立刻惊呼起来:“哟!是刚刚车上的小偷追来了!恐怕还叫了一批流氓!”客车再次陷入混乱,售票员摇摇头,脑袋凑到司机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客车速度慢了下来,靠着路边停下。

红色面包车赶紧一拐超到客车前横着停下,车门噶地一声拉开,先前那三个青年走了下来,挑衅的望着客车。接着又下来3个光着膀子的家伙,手里拿着3木棍,有趣的是他们背后都有个老鹰的刺青,而且纹的相当传神。

黄头毛的青年手里转着把匕首,朝客车上走来,车上乘客立刻安静下来。蒋宏脸色有点微变,俯封封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见封封自信的点了点头,这才恢复先前的神态。黄头毛走到蒋宏面前,飞扬跋扈将匕首到车靠背上,横声说:“下来。”接着抽出匕首昂着脑袋瞪着几个回头的乘客一眼下了车。

右边座位那男人不顾手伤拉住准备跟着下车的蒋宏,示意他下了车恐怕一顿扁是少不了,蒋宏也不说话,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脱下那件已经没有扣子的白衬衫拉成一条扎在腰间跟着黄毛后面下了车。一些乘客见二人都下了车,纷纷将脑袋伸到窗外准备好看戏。

一下车,六个人马上围住了蒋宏,黄毛把玩着匕首,眼神瞪着蒋宏恶狠狠地说:“你他妈刚刚不是很拽吗?现在后悔了吧?别急!给你两条路走,一呢,丢下条大腿,二呢,丢下你老婆,自己选。”黄毛说完,其他几个人立刻做出垂涎美色的表情瞄了几眼正在窗前看着的封封。

蒋宏扫了一眼这六个人,身高都和自己差不多,心想,现在做流氓的怎么都是些个矮的。他嘴里的香烟刚好抽到烟屁股,猛吸了一口,以非常快的速度一拳砸向黄毛鼻子,另一只手紧接着将烟蒂塞进他鼻孔,随后又是一个高压反肘狠狠砸在了黄毛的肩膀上。身边六人都明显的听到了一声骨骼断裂的喀嚓声,又眼见着黄毛直接随着那恐怖的声音倒下。倒地后的黄毛鼻孔迅速喷出一大淌鲜血,两双手无力的抓着地面,惨叫声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看着倒在地下不起的黄毛,蒋宏面露出喜色,没想到暖流虽然无法集中到拳头上,但还是可以集中到手肘上嘛!刚刚自己那一肘铁定砸断了那小子的肩骨。这时其他五人已经恢复了镇静,和黄毛一起的另俩人连忙弯身拽开惨叫不断的黄毛,而拿棍子的几个纷纷挥动着木棍击向蒋宏,却都轻易的被蒋宏闪过。闪避过的蒋宏趁着他们停顿的空隙,飞快的一肘扫向离他最近一人的脸部,然后看也不看,抬腿就是一脚踹中另一个人。看着三个光膀子的瞬间就倒下了两个,车上乘客已经雀跃着叫起好来。唯一站着的光膀子目瞪口呆,双手紧紧篡着木棍,也不敢主动出击。蒋宏看也不看他,直接走到黄毛身边,另俩人见蒋宏走了过来,见势不妙忙仍下黄毛,闪到一边。

蒋宏蹲下身,看到黄毛上衣口袋里还有包拆了封的玉溪烟,于是拿了出来点了一,直接将剩下的大半包塞进裤子口袋。他吸了一口,学着先前黄毛的语气恶狠狠的说:“你他妈刚刚不是很拽吗?现在后悔了吧?别急!给你两条路走,一呢,丢下条大腿,二呢,脱掉裤子爬回去,自己选。”蒋宏还没说完车上乘客已经是笑成一团。

黄毛因为巨痛,脸上已经是一片惨白,黄豆大的汗珠爬的满脸都是,一条胳膊已经动不了,另一只手颤抖着准备解下皮带。

蒋宏哈哈大笑起来,拉住他的手说:“我说着玩的,你这双拖鞋我蛮喜欢的。”这时其他人才发现蒋宏是赤着脚的,他穿着拖鞋,对还愣着的三个人说:“走吧,走吧!”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上了车之后,所有乘客均投来敬意的目光,这让蒋宏开心了很久。汽车又行驶了,售票员怔在座位上,脑子里还在回味着蒋宏丢过来的话:“做人要厚道。”

蒋宏从长裤口袋里掏出那包玉溪烟,散了给右边座位的男人。那男人满脸敬佩的接过烟,吸的时候还在回味蒋宏干净利索的几肘击。

只有蒋宏知道,刚刚对付三个光膀子全靠封封,那一肘一脚蒋宏只是虚晃了两下,封封的气剑才是让他们倒地的致命一击。他同时开心的感应着身体里的暖流,让它舒适的在周身循环着。如果不是暖流,他也不可能轻易就将黄毛给打趴下。

是啊!我蒋宏已经不是那个小牙签了。他在封封的唇上啄了一下,心已经飞回了江城。

第十二章脱胎换骨

客车已经经过收费站了,约莫十多分钟后就将到达江城长途汽车站。蒋宏回忆着上次被光头拿枪压在出租车上的情景,这一切仿佛还是昨天发生的一样,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假,他无法控制自己激动不已的心情。

“朋友,今天真是多亏了你,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的地方只管说!”右边座位上的男人恭敬的递过一张镶着金边的名片。段建林,麒麟地矿珠宝行,业务经理。蒋宏默念着名片上的信息,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叫封封拿出怀揣的那些从石室水池里涝出来的金属,刚好五块,他取出一块递给段建林,说:“段大哥,您是做珠宝的,能帮忙看看这是什么吗?”

接过蒋宏手里的那颗不规则的金属块,段建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略有些震惊,又刻意压低声音说:“这可是块黄金啊!而且是足金!”

听到段建林这么一说,蒋宏压住心中狂喜,忙问道:“那段大哥你看这块金子能值多少钱?”

段建林将那块金石掂了掂,答道:“确切价格不好说,要用专业计量计算,你应该知道金子就是一粒米那么大也有可能是百来块钱,而你这块,至少300克,若是按300克计算,三万多块钱是最少的估价了。”

蒋宏听的脑袋一怔,三万多块钱!自己有五块金子,那岂不是十五万了么!段建林看到蒋宏惊讶的神情,并不知道蒋宏有五块金子,以为是为了三万块而欣喜,遂说:“怎么,想脱手么?”蒋宏点点头,心想卖一块就够了,三万块钱够自己挥霍些日子的,而且一次卖光了心里也不塌实,十五万可不是小数目。于是又说:“段大哥您公司有收购黄金这业务么?”

段建林含笑摇摇头说:“国家明文规定是不可以擅自买卖黄金的,不过,你若是真想脱手,我私人到是愿意买下来。”于是当即约好下了车便去麒麟地矿珠宝行进行计量后再交易。

下了客车后,蒋宏和封封在汽车站里几乎吸引了所有路人目光。封封的服装是他们看都没看过的仿古装,发型更是与众不同,人又美的极其养眼。而蒋宏呢,也不知能否用前卫来形容,头发乱蓬蓬,白衬衫一粒扣也不扣露出壮的膛,长裤不系皮带还短了半截,脚上的夹着大拇指的拖鞋使他整个人怎么看怎么象位年轻的农民伯伯。可惜这样地人偏偏还被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挽着胳膊,路人各个露出惋惜的目光,甚至几位年长的望着封封时还流露出无比同情的眼神。

段建林招了辆出租车,蒋宏拉着封封赶紧钻进后座,路人的目光让他很窝火,这让他想起迪斯尼的一部动画片《美女与野兽》。胡思乱想之际,他被路边一条横幅吸引了目光,因为风吹动横幅的缘故,他并没有看清,只是隐约看到:“向见义勇为XX烈士学习”的字样。心里不由的有些遗憾,这年头见义勇为的还真是罕见,他自问如果不是意外获得暖流和封封在旁,早上在车上面对那三个小偷,自己能不能鼓起勇气去面对他们。无奈的吐了口气。

封封在出租车上乖巧的看着沉着脸的蒋宏,并不知道蒋宏此刻正在生闷气。蒋宏直到进了段建林的珠宝行,这才眉开眼笑起来。311克的足金由不得他不开心,看着段建林从仪器上取下金块,仿佛已经看到了厚厚一叠钞票。

“据现在的兑换价格,1克黄金是120圆,311克就是37320块钱。”段建林很专业的关掉仪器,摘下刚刚戴上的眼镜。

蒋宏忍住狂喜说:“段大哥,你私人买下就已经是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我只要三万就够了。”他并不贪心,之前在客车上,段建林预意阻拦他下车时,蒋宏就觉得这个看起来憨厚又不失稳重的男人值得交往。

段建林赶紧推辞:“那怎么行,七千多块怎么可以算了!”

蒋宏正欲说服,眼光无意瞥间桌上一张报纸上的大幅照片,脑子顿时涌起奇怪的感觉,那照片上的人分明是自己!当下略微颤抖的拿起那张报纸,上面标题赫然写着:“见义勇为壮烈牺牲,向蒋宏同志学习不畏强暴、勇于斗争的神!”蒋宏脑袋顿时陷入一片空白,直骂自己笨拙,从那天被左欣推入深沟就应该会想到今日的结果。他迷茫了,现在该不该去证明自己还活着?既而公布左欣将自己推落深沟,唉,那不就是等于将自己强暴左欣的事也抖了出来……

段建林见他呆呆的盯着报纸,以为他对报纸上的报导感兴趣,便指着报纸上的照片说:“你很长时间没有回江城了吧!这个叫蒋宏的事迹可悬乎着呢,被逃犯作为人质抓到龙眠山的一个荒山头上,摔进深渊竟然被他逃了,这还不是最悬的,悬的是他后来还徒手击毙了持枪逃犯!将另一个女人质给解救出来,可惜天意弄人,那山突然塌方了,两人就这么被压进了暗河,就这时候他还是带着那女的逃离了暗河!哪知道后来冒出一只巨大的蜥蜴把他打伤在暗河里,你说这人哪能跟猛兽斗,结果死了连尸体都没涝到!那女的走运,也不知那蜥蜴怎么被毒蛇咬死了,竟然让那女的逃过一劫……”段建林突然停下来,盯着蒋宏的脸看了半天,讶道:“你和这照片上的人长的还真象呢!但是你比他要壮多了!不过你们还真是有不少共同点,都是奇人啊!”

蒋宏憨笑了笑,心道没想到前些日的连番奇遇竟将自己变的壮不少,又想到自己这已经是壮烈牺牲的身份,脑袋飞转起来,暗暗决定,于是将报纸丢回一边,继而认真的望着段建林说:“段大哥,你就不要推辞了,另外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段建林一听蒋宏有事相求,立马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你尽管说!”蒋宏点点头,望了一眼正在沙发上沉思的封封续道:“我和我老婆由于糟窃,身份证不慎也丢失了,你有没有办法帮我们弄两张假证?”

段建林一听这话,心里不免产生一点怀疑,身份证丢了可以去申请补办,除非是……想到一些流窜犯之类的词汇之后,庆幸自己先前一直都没有问他名字,想必问了他也胡驺一个,当下也不点破,从容说:“不瞒你说,我还真有个朋友是专门给人做假证件的,我给你地址,你自己去找他,报我名字就成了。”说完撕了张纸条,写下几个字儿交到蒋宏手中。

接下来,无论段建林如何推辞,蒋宏仍是执意只要三万,段建林无奈只好取出三万圆现金交给蒋宏。拿到钱后,蒋宏带着封封拜辞段建林。

身揣万圆的蒋宏走起路来不觉挺多了,领着封封走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服装名品城,要知道里面随便一件衣服可能都是千圆左右!

蒋宏瞅也不瞅里面对他目光轻蔑的服务员。直接把目光锁定在琳琅满目的各种名牌服装上。

从式衣间出来,蒋宏已经换上一套新装:深色无袖T恤,笔挺暗灰休闲长裤,脚上蜘蛛王皮靴鞋黑袜白,浑身清一色名牌。刚刚在试衣间的镜子前,被自己吓了一跳,和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变化很大,以前病恹恹的文弱斯文样,现在看起来竟然犷中还稍微有点昔日斯文的影子。头发密了有些乱,下巴和唇框竟然还生出一圈胡须。

面对昂贵的衣服挑起来特别过瘾,没一会就在服务员的差异目光中拎着好几大包服装。男人的服装其实挑起来蛮简单的,样式都差不多,不同的只是名牌而已。从封封的眼里,蒋宏自信的挽起她的手,朝女装那边走去。

但此刻面对样式奇特的女装,蒋宏就有点犹豫不决了,封封面容清丽极为灵秀,想来想去最终还是给封封选了几件颜色清淡的白色连衣裙。封封自己对这些衣服虽然感到很新鲜但并不是非常在意,但蒋宏看着她时舔嘴唇的动作还是让她觉得非常开心。

进行完这次花费四千多圆潇洒的购物之后,一对壁人又来到名为“风剪云”的江城最有名的理发店。

蒋宏盯着镜子,满意的着下巴上的胡须,他刻意没让发型师刮干净,留出浅浅一层,这让他看起来十分老道却又极据个。封封的一头秀法,他不舍得剪,只是理清那些发束,他喜欢看封封长发披肩,而发型师说服他并给封封额前刘海稍微打了个波浪,看到效果后的确让封封更添了些妩媚。如果他知道一般的剪刀本无法剔去封封的头发,他会十足庆幸今天的表现。

准备动身去段建林写给他纸条上的地址时,已经是午后时分了。路上蒋宏又买了两副时尚的墨镜,戴上后两人此刻完全是脱胎换骨,跟几个小时前已经是截然不同。蒋宏非常自信,一路上男男女女的注目礼让他十分受用。

赶到纸条上的地址后,蒋宏敲了敲锈迹斑斑的铁门,过了大约十多秒钟,当蒋宏准备再敲的时候,铁门开了个小口,一对昏黄浑浊的眼睛扫了蒋宏一眼后,无打采的准备问话,但又看到蒋宏身边的封封,眼珠子转了转,停到蒋宏身上。蒋宏不耐烦的点了烟,说:“我来办证,段大哥介绍的。”

铁门开了,进屋后,一股霉味冲的蒋宏几乎晕倒。

漆黑的客厅随着一声开关的扭动声亮起了日光灯,蒋宏发现那人很是瘦,一条腿少了半截,胳肢窝里夹着两铁拐。原来是个瘸子。

看着乱糟糟的客厅,破烂不堪的沙发上堆满了衣服书籍,两人也不敢乱坐。那瘸子拿出厚厚二叠用橡皮筋扎着的身份证,递给蒋宏说:“自己选吧,等会把你照片一嵌就完事了。”蒋宏摊开一看,选了几张下来,犹豫了会,名字难听的年龄却比较合适,年龄合适的名字又太难听了。封封的也不好选,蒋宏还是替她选了张83年名叫汪忠秀的。自己咬牙选了那张80年名叫潘海的,自己安慰道总比叫什么狗剩、铁蛋的好,然后一并交给瘸子。

瘸子收拾好其他的身份证,又取出一台看着颇为专业的数码相机,分别给两人各拍了张大头照。

一切搞定之后,蒋宏准备交钱拿货,哪知瘸子不不阳说:“晚上来拿,另外段经理已经付过钱了。”说完拄着铁拐自顾自的走进屋里洗照片的暗室。

离开瘸子居所之后,冲着外面新鲜的空气,蒋宏长长的舒了口气。做好决定晚上领了证就去江城唯一的一个四星级宾馆登记住宿,再美美的享用一番封封那俨然成了人类美女模样的身体。想到开心处,情不自禁的了一把封封的美臀。

附偶得一奇闻:

来沪无业人员黄邦山,深夜强奸妇女,被路人发现,为防止其罪行暴露,黄竟异想天开地邀请该男子一起轮奸妇女。昨天,黄邦山被徐汇法院以轮奸罪判处有期徒期10年,剥夺政治权利2年。

去年12月20日深夜,黄邦山在本市罗秀路罗秀菜场附近尾随一独行的妇女至长桥南街,趁周边无人,上前将该妇女拖至路边墙角,欲强行与其发生关系,当被害人大声呼救并挣扎时,黄采用卡脖子并反复抽打被害人的脸部等暴力手段,威胁该妇女不许反抗,随后强行脱去被害人的裤子与其发生关系。

这时,因有路人经过,黄邦山便将那名妇女胁持至路边的一辆客货车后,继续施暴。期间,黄邦山发现有人影晃动,猛抬头,看见有一男子在附近窥视,心虚的他怕罪行暴露,竟要求该男子与他一起轮奸被害人。那名偶然路过的男子闻听此言,顿感遇到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立马跑过来强行与该妇女发生关系,且速战速决,完事后就当即匆匆离去,望着捞“外快”的小子消失在夜幕中,黄帮山又不安分起来。

此后,意犹未尽的黄邦山再次强行与被害人发生关系,那名妇女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让黄随心所欲。黄作案后欲离开现场时,正巧有几名社保队员巡逻至此,被强奸的妇女鼓足勇气向社保队员求救,黄被当场抓获。

第十三章鹰帮

龙眠山镇是岳峰县最大的镇子,这里土地广袤,但境内多是高山,实际可耕地面积所占比率却非常少。镇上居民大多出外打工,居民生活水平贫富差距非常大。由于这里是三条国道和省道的交叉点,在地理位置上到显然是个交通要道。

在镇上一家面粉加工厂里,太师椅上,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微微闭着眼睛,手上握着个老式日制松下收音机,正悠然的听着一段黄梅戏。他身后,是个身材惹火长发赤红的年轻女郎,一双嫩白的玉手正轻轻捏着他的肩膀。身侧站着两个壮的男子,两人均站的笔挺,双手背在身后。

那段黄梅戏已经结束,一个赤着上身的青年恭恭敬敬的走到他面前躬着腰,说:“老板,那对男女入住了江城大酒店1026号房,男的叫潘海,女的叫汪忠秀。”

老板依然闭着双眼,手指一掐关掉收音机,说:“让苍鹰住进他们隔壁,太子的情况呢?”

“太子他右肩粉碎骨折,治愈的机会恐怕不太理想……”被称做老板的男人微闭的双眼猛然睁开,鼻子抽动几下,青年继续说:“和太子一道受伤的另两个兄弟伤势也不轻,不过很奇怪的是,据他们说那男的打中了他们的面部和另一个兄弟的腹部,但经医生检查他们面部和腹部没有任何外伤,而伤的却都是屁股上的神经末梢。”

老板点点头,沉声说:“我听说,陪太子去打猎的还有三个没动手,是不是?”

那青年忙道:“是的老板,我该怎么做?”

老板了一把正在他肩上揉捏的小手,面带微笑说:“打断他们的手。”

那赤着上身的青年弯腰鞠了一躬,朝门外走去,强壮的后背上一只张翅的老鹰纹的非常传神。

江城市紧畔长江,四处闪烁的霓虹灯在炎炎夏日里显的格外妖艳,江城大酒店那巨大的霓虹灯似乎与众不同,冷艳的兰色荫庇着整幢大厦。一个年迈的老乞丐呆坐在大酒店门外,双手紧紧篡着已经被捏的满是污垢的百圆大钞票。真是男才女貌啊!老乞丐浑浊的双眼望着那已经走进江城大酒店的年轻夫妇。

不远处,一个黑而深邃的瞳孔闪烁了下,手里的捏着一圆钱硬币迟疑着。

酒店里1026号房间,蒋宏舒适的往诺大的软床上一趴,使唤封封给自己揉揉后背。

“老婆,你说我在后背上纹个什么是不是酷一点?”蒋宏到电视机的遥控器,轻轻一按打开江城电视台。

封封显然没有听明白蒋宏说的是什么意思,突然看到一个致的大方框里冒出几个小人在唱歌,吓了一跳,双手一叉,身体轻巧的跃到蒋宏前面护住,口中更是大喝一声:“何方妖魔!在本仙面前竟敢如此嚣张!”

封封喝完发现那方框里的小人对她视若无睹,反而唱的更加欢畅起来,身后蒋宏则笑的捂着肚子在床上直翻滚身体。遂意识到可能跟那些能跑的铁盒、自动上楼的房间一样是新鲜事物,小脸立刻羞的通红,直嗔道:“老公……别笑话我啦!”

蒋宏缓了缓笑岔的气,抬头发觉封封轻咬薄唇,露出涩涩的贝齿,脸上那绯红竟一发不可收拾的转而蔓延到耳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的息即将蒸发出来。不觉又瞧的入了神,封封身体翩然一转,额前那片波浪的刘海闪动到侧旁,一副不理你的模样瞧的他更是口干舌燥。

他耐住子,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拥住封封,脑袋伸到封封颈间,柔声说:“老婆,陪我去洗澡,那些高科技玩意慢慢再告诉你。”

封封乖巧的任由蒋宏抱起,进了浴室。没一会,蒋宏却又脱的光的捂着下身溜回客厅,他悄悄的扭开门,翻动了下门外的牌子——“请勿打扰”。忙完这些,他这才大大咧咧的奔进浴室。

蒋宏赤条条的跳进大浴池里,弹起的温水溅的封封一身。蒋宏见她已经褪去衣裳,却摆出女儿家本能的一手护、一手遮,犹豫着下不下水。蒋宏见状也不催促,望浴池里挤出些沐浴露,又拿着喷淋满池洒着,不一会池里漂浮着幻彩的泡沫。见着泡沫已经掩盖整池,这才装做舒适无比的庸懒样,悠扬地说:“真是舒服啊!”说完立即偷眼瞧见封封小嘴撅的老高,眼神想往的盯着白净闪烁的满池泡沫,仿佛思想斗争了许久,终于一咬牙抬脚跨进浴池。

封封抬腿间,下身那一片神秘很不小心的露在蒋宏眼前,瞧的蒋宏死命捂住跃跃欲试的并强要出头的腹下小棍。

封封入池后,竟仿佛忘了身边还有个奇无比的家伙,自顾自的把玩起池里漂浮的泡沫来。蒋宏见封封玩的开心,食指撩起一团泡沫抹到封封致的鼻头,没等封封反应过来,蒋宏水下的身体便将封封抱紧在怀间。封封玉体遭到突袭,抬头间蒋宏的脸颊已经近在咫尺,轻轻挣扎了两下,唇上忽然一阵湿润,一条滑舌灵巧的钻进口中。本做不得任何反应,小手又被一双大手擒住压进水里,重获自由时,手中却多了硬邦邦热乎乎的棍状物。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却是让她惊喜的、愉悦的、兴奋的。她下意识的抚摩着眼前这强壮的膛,恨不得每天都伏着他而睡。那离开她手中的棍状物进入了她的身体,真切的更加强烈的兴奋,她情不自禁的唤着……老公……老公。

白净的浴袍穿在两人身上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躺在柔软的席梦斯大床上一边给封封介绍电视机以及今日所见所闻的种种同时蒋宏那一双手仍然不老实的在封封的浴袍里索着。

直到讲的口干舌燥,又无赖的要求与封封湿吻来滋润嗓子。不过天晓得,蒋宏真真切切的感觉和封封云雨之后自己的疲惫感一闪即逝,随之而来的却是浑身充沛的力,他不得不奇怪的对比起和左欣的那次,为何那次会让自己两腿发软如踏云端?而封封的小脑袋瓜里却是另一番感受,她觉得虽然非常羞耻,但蒋宏的任何下流的举动却无法让自己拒绝,甚至内心深处极为向往而无法控制的去迎合他,特别是在蒋宏允吸自己耳垂时,那喷出的热浪足以融化自己所有的顾虑。

电视机里已经是午夜剧院了,蒋宏生物钟敲响,睡意抹下他的眼皮。封封却一脸红晕的看着午夜剧院里一男斗二女的床上戏,“嗯哼”不断的在房里响着。

四十分钟的午夜剧已经谢幕,封封意犹味尽的想着,还是老公厉害有一个多小时,电视机上这黑碳模样的男人才四十分钟,不过可惜老公尺寸小了些。她不知道如何关掉电视机,便随它播放着广告,将脑袋搁在蒋宏的膛上,准备休息。门铃偏偏在她闭眼时响了起来,已经睡着的蒋宏睁开眼睛,了下封封的脸蛋,唤道:“老婆开门,可能是服务台送消夜的。”看到封封应声就跑去开门,满意的又闭上眼睛继续睡。哪知门被扭开后,紧接着传来噼里啪啦几声闷响,然后陆续听到一阵金属落地的声音,门又被关上了。

惊的蒋宏猛然坐起,转身看到封封正鼓起小嘴低着头走过来,羞涩地说:“老公,我犯错误了。”蒋宏百思不得其解的听她继续说:“我一开门,就看到四个男人拿着弯刀劈过来,情不自禁使用了仙术打晕了他们……你说过不准我在人前使用仙术的,可我忘了……”说完,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竟要落下泪来。

蒋宏嘘了口气,站起来抱了她一下,觉得安慰的还不够,又在她耳边亲了口,说:“没事的,我来处理。”

扭开门便看到四个劲装男子横七竖八的躺在门口,四柄水果刀落在个人手边。蒋宏寻思了会,将四人拖进屋里,又利索的解下他们的皮带,分别绑着。四人里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穿着黑衬衫还打了领带,另三人却只是黑色T恤。

蒋宏躺回床上,示意封封弄醒那个黑衬衫的男人。封封玉指轻挥那男人便悠悠醒来,睁开眼后,先是瞅了眼蒋宏,又转而看了下封封,随即扭头四下看起来,半晌才一副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话:“对不起,进错门了。”说完便扭动身体准备离去,谁知刚转过身便跌了个狗吃屎,他这才发现自己手脚被缚。

蒋宏饶有兴致的盯着眼前这个蛮格的男人。封封乖乖的将脑袋搁在蒋宏的膛上,一双美目眨呀眨的想着,她知道刚刚自己使用仙术可能速度太快,以致这几个人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便躺下了。“呵呵,大叔,年纪大了就别整天砍砍杀杀的,我呢也不想听废话,谁指使的?”蒋宏盯着他微肿的鼻头,含笑着说。

那男人惭愧的闭着眼睛,心中十分疑惧,只知道1026号的房门一开,紧着接就眼前一片漆黑,这跟头栽的也太冤了。于是恨声说:“有种就杀了老子!我苍鹰最讨厌别人出言讽刺!”

蒋宏也不动怒,对封封说:“老婆,你看电视去。”说完缓缓的那起床头柜上的香烟,点了,吞云吐雾之后说:“苍蝇是吧?大叔,你说取什么绰号不好,叫什么苍蝇,嗡嗡嗡的听着就想扁你!我问你是因为你看起来还比较顺眼,那三个小子明明是大男人耳朵上还打满耳环,我若是严刑逼供他们,我看他们那软样,还不什么话都说个清清楚楚?”

苍鹰挣扎着坐起来,争辩道:“我鹰帮兄弟各个铁骨铮铮……”蒋宏一听到鹰帮两字,不由自主的联想起在早上那三个赤着上身,后背上纹着老鹰的青年。蒋宏摇摇头,目光轻蔑的盯着苍鹰,沉声打断他的话:“切!鹰帮?搞了半天就是那几个扒手的帮手!看来早上教训的还不够!”

“哼!你知道什么!姓段的那手机上藏着一个我们鹰帮天大的机密!若不是你手……”蒋宏越听越是迷糊,原来段建林在龙眠山镇出差住了几天,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苍鹰也不清楚,只知道和段建林的手机有关。他老板的儿子自告奋勇带人去偷手机,不想却半路杀出个蒋宏来,不但阻挠还出手打断了他的肩骨。

蒋宏抓了抓脑袋,这下可复杂了!没想到竟然不是小偷小的碎事,似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抓起床头摆放的电话机,拨通了段建林名片上的手机号码,话筒里却传来一阵忙音。

放下电话,思量了一会,蒋宏沉声对苍鹰说:“我放你们走,以后不要骚扰我们,你们那点儿实力还不够!我也没兴趣知道你们所谓的天大的机密,要是再来烦我,我相信警察会对你们那天大机密感兴趣的。”

苍鹰怔了怔,对蒋宏双拳一辑,“我也希望我们老板有心情听我转告,后会有期!”说完领了他那三个已经醒来却迷迷糊糊的鹰帮兄弟离开房间。

看着房门被苍鹰轻轻带上,蒋宏严肃的面孔并没有放松,他知道,事情不会结束的这么快的。一双手又钻进封封浴袍,整个身子跨了上去,柔声说:“老婆,你今天的错误犯的对,我要奖赏你。”

第十四章恢复身份

身穿暗红衬衫米黄长裤,短发抹上发胶,蒋宏现在看起来相当成熟稳练。今早酒店健身房里称了体重量了身高,他这才吃惊地发觉自己体重竟然飚升到七十公斤、身高亦长到一米七八了。看到自己结实的身体,他真的没想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体型竟然真的实现了,几年前因为身高的缘故,不得不放弃了钟爱的篮球运动。不过他并不知道是食用了青果,还是因为体内那奇怪的暖流,竟然让自己过了发育年龄后还能爆长十公分。

蒋宏戴上墨镜,无比自信的独自离开江城大酒店,因为他要办一件事,一件大事。封封吃着蒋宏买回来的零食,按照蒋宏的吩咐在1026号房里待着看电视,看了一夜电视的她也不感到累,她觉得在电视里能学到很多这个世界的新鲜事物。

出租车师傅似乎对江城美联超市十分了解,一路上唠叨个没完。他说如果不是江城出了个烈士叫蒋宏,恐怕大多数江城居民都不会知道江城还有个美联超市。

到了市郊美联超市百米远的地方,蒋宏付了钱匆匆下了车,理了理脑袋里的思绪,犹豫着该如何跟左欣说话。他很清楚左欣那个爱晕的毛病,如果突然出现在左欣面前,只怕她立刻一声尖叫,然后唰地躺下。该怎么处理呢?他琢磨着,同样非常清楚,如果不搞定左欣,自己这身份绝对不能恢复。倘若左欣要是知道了蒋宏还活着,很有可能因为害怕她蓄意谋杀蒋宏的事被揭穿而爆料出蒋宏强奸她的事实!

一想到最可怕的结果,蒋宏就急的头皮发麻,恨不得赶快想出妙策缓和了这事。他实在不愿意自己这丑事揭露于世,那可真是见不得人了。

硬着头皮,又在路边停着的一辆摩托车倒车镜上照了几下,嘴里呢喃着:“这一圈胡须她应该认不出。”

进了美联超市,蒋宏躲在墨镜后的一双眼就立刻四下瞅起来。超市收银台里站着一个面相泼辣的中年妇人,蒋宏瞥了她一眼匆匆各个柜台转了几圈,并没有发现左欣的身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神经松懈下来,随便拿了几包零食走到收银台前。墨镜下的嘴角轻轻露出了微笑,指着柜台玻璃下最贵的那包铁盒熊猫说:“一直抽四块的红梅,今天想抽一百四的开开荤呵呵!”蒋宏说完就发觉自己衬衫口袋里的硬盒玉溪出卖了自己。那女的有些诧异,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索拿起一张纸袋包起那几包零食和香烟一并递给蒋宏。

付钱时,蒋宏装做随口说:“左欣怎么没来上班?休假?”

那女人接过蒋宏递来的钞票,眼神里的诧异似乎被恍然大悟了,说:“大学生打暑期工,上班还没半个月就遇到绑架,回来后本就没有过来,她那工资还没领呢!听说回学校了,哪所大学?那就不知道了。”

蒋宏浮起的笑容立马沉下,表情比见到左欣本人还难受。

离开美联超市后,蒋宏抽了口十百四的熊猫,愣在烈日下半天才毅然招了辆出租车回酒店。一路上他想来想去,头都想破了,最后决定唯一的办法就是查电话黄页,江城姓左的应该没那么多,通过她家人的口中查到她在哪所大学应该也不是那么困难。不经意就想到了左欣那白色缕花内裤,赶紧耸耸鼻子,车已经开回了江城大酒店。

电梯在十楼停下,走出电梯的蒋宏抬头间猛然发现1026号房的门口站着十来个人,正对着房门的是个女服务员身躯微颤正在按着门铃。蒋宏赶紧退回电梯门口暗骂一声,妈的!来的这么快!正欲上前,心里又思量起来,封封可以瞬间打晕他们,可自己毕竟还是凡人一个,面对对方十来号人这如何打的过啊!还是等封封开门收拾他们。哪知这时候那十来号人均掏出枪指着房门,女服务员已经退到一旁,眼看就要破门而入。

蒋宏紧张的瞪着那十来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碰巧隔壁房门突然开了,走出一个年轻女人,她看到十多把黑亮亮的手枪,当即吓的喊叫起来。“警察办案!快进去!”那群人里奔过来一个,捂住她的嘴,一把推进房间,又掩起门。看到这一幕,蒋宏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鹰帮的爪牙加派人手过来报复,是警察就不至于那么害怕了,于是镇定下来走上前。

他润了润嗓子,不理会那群人冲他挥手示意他回避的动作,镇静地说:“我是这房间的住客。”话一说完,十来把黑枪齐声朝他指来。蒋宏老老实实的蹲下,双手放到后脑,嘴上依然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个便衣警惕的走过来,将蒋宏压倒,又掏出明晃晃的手铐一把拷住。这时1026号房门突然开了,蒋宏生怕封封见到自己这被压倒在地的衰样会立刻动手,忙喊了声:“老婆别动!”

封封见到这一幕虽然不解,但还是很听话的站着不动,紧掐的手指时刻做好准备。那些警察看到两人没有反抗,也不刁难,押着两人回了警察局。

警察局里,蒋宏的手铐已经被打开。坐在他对面的是个长的挺严肃的老警察,双鬓有些灰白,眉心拧着,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挺年轻蛮养眼的警花,正拿着笔伏在桌上也看着蒋宏。蒋宏看着这个眉目清秀的女警,着被手铐松开的手腕。他还是挺郁闷的,本搞不清状况,就这么犀利糊涂的被带进了警察局。他曾想过是不是昨天上午打伤那几个人,其中一个突然挂了,而被带进警察局,但又一想,从昨天晚上来的苍鹰一行人口中,伤势最为严重的就是肩骨被自己打碎的黄毛,而且分明那鹰帮的人是想私了,怎可能会报警呢?

“我现在问你话,你要坦白!”老警察说话了,声音铿锵有力。

蒋宏点点头,勉强撑起微笑说:“我想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警察没有理会蒋宏的话,继续说:“姓名,年龄。”蒋宏差点说出自己真实姓名,又忆起自己住宿时用的假证,忙说:“潘海,26岁。”老警察轻蔑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说:“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假身份证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下面的话你想清楚再告诉我!”蒋宏脑子嗡地一声,暗叫糟糕,警察可不比酒店吧台好骗,假证件他们一眼就认的出,这不逼的他要说实话嘛!

幸好老警察改问到这次谈话的重点,“你是否认识段建林?”段大哥!蒋宏糊涂了,莫非又是和那手机有关?早知道那手机会给自己惹这么多麻烦当初就不该劳什子见义勇为!

蒋宏点点头,沉住气说:“我大致猜到你们想知道什么,不过说起来有些复杂,你先别急,我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来……”

唉!看来自己的身份要提前暴露了,只希望左欣别抖出自己那档子丑事,当然,蒋宏刻意顺着左欣捏造的事实说下去。至于左欣所说他被蜥蜴打落入暗河,蒋宏更是添油加醋的说在暗河里被打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被暗河的水冲到龙眠山下的龙眠湖里,被一个弱智女孩(汗!)叫封封的给救了。从龙眠山上车后惩治几个小偷从而结识了段建林,并将封封的一块金石卖给了段建林。回到江城后发觉自己的死讯已经全城都知道了,怕现在公布身份会被各种媒体烦死,于是想把卖金子的钱花完后,过一段时间再公布,索就找段建林办了个假身份证用来住宿酒店等等以及昨天晚上从偷袭自己的苍鹰口中得来的关于手机的事一并告诉了眼前的老警察。

一听到眼前这个男人赫然就是前些天的大英雄蒋宏,老警察严肃的面孔已经不可收拾的呆滞起来,提笔记录的女警,更是夸张地张大嘴巴一个劲的深呼吸。恢复过来的老警察忙站起来翻阅着挂在墙上的一打报纸,找到那张蒋宏的照片,对了半天。这才缓过神来,表情已经非常和祥,颤声说:“您说的太令人震惊了!不过暂时还要委屈您一下,我这就打电话通报上级!”

蒋宏嘘了口气说:“那就麻烦你们顺便把我父母也请来吧!”老警察忙点头奔出询问室。

见女警还张大着嘴巴,蒋宏笑了笑拿出香烟点了,女警回过神拿了个烟灰缸放到蒋宏面前,水灵灵的大眼睛流露出十足仰慕的表情望着蒋宏说:“你好,我叫查扬!”说完警服下一只白皙的玉手已经伸上前,蒋宏也伸出手轻握了一下,哟!好滑,竟然不比封封逊色!“前些天听到你的事迹,我非常感动,当时也惋惜我们江城失去了一位多么杰出的好青年呀!可没想到,今天竟然能这么近的看见你,还能跟你说话,真的好激动!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

“呵!”蒋宏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声,对眼前这个清新飒爽的警花充满了好感,可肚子里面却是坏心思悄然打着鼓,穿着制服的女警……嘿嘿,便装做淡然地说:“其实如果不是身陷绝境,我也不知道自己会那么疾恶如仇的!当时……查扬,你名字蛮好听的,我们聊的这么投机,可以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么?呵呵,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多交一个朋友,象警察这么高尚的职业……”

查扬水灵灵的眸子里出的仰慕仿佛凝铸了般,乖乖的把手机号码家庭住址一股脑儿的全告诉了蒋宏。

老警察回来时,直接将蒋宏请去了警察局的会客厅。蒋宏一进会客厅,立刻看见了老爸老妈正局促不安的搓着手,本能的冲了过去,鼻子酸酸的唤了声:“爸、妈!”。一家人立刻哭成一团,老爸比较坚强,只是紧紧着蒋宏的双肩。老妈更是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个子长高了……身体结实了……声音没变……我的儿子!真没想到还活着啊!”说到后面已经全是哭腔。

目睹了这一幕的警察们,最后一丝疑虑打消了,已经全然确定了蒋宏的身份。老警察不得不打断正沉溺在重聚天伦的一家人,极为尊敬地对蒋宏说:“早上的误会,我们非常抱歉。”

看到蒋宏豁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继续说:“今天一大早,我们接到麒麟地矿珠宝行的报案,说是珠宝行保险柜里二十万圆现金不翼而飞,而他们的业务经理段建林也没来上班,顺着这条线,我们赶到段建林的家,却发觉门被半掩着,段家三口人已经不知去向,他家里更是一片狼藉!我们怀疑这是一通挟大额公款外逃事件!又通过他家的电话来电显示,这才逐一查到你所住的酒店客房!”蒋宏很吃惊的听这名老警察说完,恍然大悟,便将昨天夜里的确是为了证明苍鹰所说的事才打段大哥手机的,结果是手机关机,只好又拨了名片上所写的宅电,却是忙音一事告诉老警察。

这时,那名叫查扬的女警领着封封走过来。封封一看到蒋宏就喜上眉梢,亲昵的过去挽住蒋宏的手。查扬看到这一幕眸子不易察觉异样闪烁了下,却被蒋宏看了个正着。蒋宏母亲打量起这个和儿子动作亲昵的女孩子,心里不免诧异,这难道就是警察们所说的那个弱智女孩?不象啊,怎么看怎么正常,而且长的也太漂亮了,就象是个下凡尘的仙女似的,怎么可能会是弱智?

可那群警察却不是这么想,刚刚在审讯室里,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弱智的表现。问她什么话她都不说,只知道到处瞧,仿佛什么都没见过似的。吓唬她,她也不哭,表情比贪污了几百万的大官还镇定。更可气的是,给她笔,让她写出自己名字,她竟然拿着笔在纸上鬼画符,偏偏那些符还画的似模似样,如果不是蒋宏说她是弱智,他们早就认为她是故意糊弄警察了!

这天晚上,江城似要轰动了,那个数次死里逃生,徒手击毙持枪歹徒的英雄人物蒋宏,又再次从死神手中回来啦!

第十五章梦习催情术

蒋宏着下巴上那一圈胡须,饶有兴致的看着父母拿着两粒小青果。

母亲李箴言说话了,依然满脸的疑惑道:“儿子,这小野果子真的比什么大补药更厉害?”坐在母亲身侧的父亲蒋文鲁什么都没说,两手指轻轻夹着花生米大小的青果对着日光灯仔细观察着。小果子青的透剔,灯光照耀下微觉晶莹,仿佛是刚生出的青西红柿,青的可爱,青的神秘。

蒋宏笑笑说:“只要你不咀嚼,一口咽下,保管你觉得身体舒畅!儿子我哪敢耍你们呀!在龙眠山绝境里,如果不是吃了这青果,我早就饿死在那里了!你们也不想想,我都23岁了,怎么会这半个月不到就突然长高十公分?再说那穷山恶水的环境里,我不饿死就很不错了,结果体重会突然由50公斤增到70公斤?天方夜谭不是?多亏了这青果!我就刻意省了两颗就是等着回家孝敬你们!”说完,蒋宏了下额头,怎么感觉说的象是脑白金的广告。

蒋文鲁看到儿子说的真诚,捏住青果一口就吞了下去。李箴言紧紧瞅着吞下青果的蒋文鲁,诧异的发觉没一会他那灰白了好几年的头发竟然正缓慢的由发梢到发恢复到黑色,忙紧张的说:“孩子他爸,你年轻了耶!”

吞下青果后,蒋文鲁非常明显的觉察到一股说不出来的清凉感蔓延到全身,早先酸痛的腰椎间盘、两腿膝盖等处仿佛抹上了一圈膏药,正迅速的瓦解着这些身体的痼疾。李箴言见结婚二十多年的老公头一糟显示出这么舒适的表情,再也不对那青果怀疑,一口咽了下去,吞下青果后她才终于明白这青果的奇效竟如此惊人!

瞅着父母顷刻间仿佛年轻了几岁,蒋宏赶忙把正在看电视的封封唤过来。“乖老婆,从现在起,这二位也就是你父母啦!”封封很乖巧的对着蒋文鲁和李箴言扭腰摆了福,口中甜甜的唤了声:“爸、妈!”

二老正被那青果**的惬意无比,又见这么漂亮的儿媳妇相认,当即乐的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李箴言虽然打心里甚是喜欢这个儿媳妇,但对警察所讲的弱智女孩一事十分不解,拉着蒋宏到一边,附耳问道:“儿子!警察说你是被一个弱智女孩子给救了,看情形就是她吧?可我怎么看她怎么顺眼,跟弱智扯不上干系啊?”

蒋宏顿时汗颜起来,当时这么说是因为担心在另一间审讯室里的封封不小心说出事实,毕竟封封太纯洁了,自己第一次说是她主子,她眨眼就信了。不过又怎么知道封封会那么镇定,就是不开口。不过这事虽然不能完全隐瞒,但至少要对父母说下,便顾做轻松地对老妈说:“封封她不是弱智,可聪明着呢!她只是失忆了,我那么告诉警察也是有苦衷的,但个中原由,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说的清清白白的,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们吧!我保管你们会喜欢这么一个仙女般的儿媳妇!”

李箴言放心的点点头,心想不是弱智就没关系了,以后抱孙子也不怕会有遗传,真是幸福啊!儿子这曹地府逛了一圈真是脱胎换骨兼安之是福啊。

蒋宏就父母都已经松懈了,拿出钱让他们张罗着弄一桌子酒菜,自己逐一打电话把蔡萤、姚胜利、何峰一干朋友全叫到家。

几个损友接到电话都吓了一跳,以至于挂了蒋宏的电话后又互相联络了一下,证实自己没有做梦,这才忐忑不安的结伴来到蒋宏家。姚胜利敲开门后,猛然发觉这个只比自己矮上寸许的帅哥,心下诧异地想,难道敲错门了?

“你没敲错门,死胖子……”蒋宏有如听到他心中所想一般,含笑立在门旁。

朋友里最瘦的蔡萤拼命挤到姚胜利身前,看到蒋宏一把就抱住!口不择言的喊着:“我就知道小牙签死不掉,他生命线那么长,连和姚胜利一起上班那么危险的事都敢做,掉到河里岂是那么容易挂地!”

再过一年就是而立之年的何峰一巴掌把蔡萤推到一边,撇嘴说:“死小菜一边去……天哪,牙签你吃了什么狗粑粑怎么长这么高了……”

蒋宏哈哈大笑,敞开大门迎进这三个损友。进屋后,三人看到封封那超凡脱俗的花容月貌窈窕身材,各个那张扬的气势顿时消失的无赢无踪,姚胜利甚至暗暗告诉自己没把女朋友小妮带来很正确,小妮虽然也很漂亮很妩媚,但和封封相比还真不是一个档次的!此时正在家里吃盒饭的小妮狠狠的打了几个莫名其妙的喷嚏。

这一餐酒几乎是三人联合起来猛灌蒋宏的筵席,待蒋宏轻松的喝掉自己的第十瓶啤酒时,一向酒量最大的何峰都震惊了,更令他震惊的却是封封这个看似娇嫩的女孩子竟然也跟着蒋宏喝掉十瓶啤酒,而且小脸上一点没红。蔡萤已经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五瓶啤酒是他的上限,这次破天荒的喝了六瓶,还没进厕所这已经相当不错了。姚胜利两腮通红,摇摇欲坠,狠狠抓抓脑袋,打起神阻止蒋宏还准备给他开第七瓶酒。见蒋宏很大度的转而给自己倒酒,这才松了气点只烟躺在椅子上,驱散上涌的酒气。

“哈哈!”蒋宏和封封碰了杯,又喝掉一杯啤酒,挑衅的望着何峰说:“老大,你一统酒林的历史要彻底的结束了!”

何峰白了他一眼,悻悻地嘀咕:“也不知道你吃了什么狗粑粑,走了什么狗屎运……”

送走一帮朋友,蒋宏牵着封封的手站在街角,仰头望着天空上朗朗的明月,心潮十分澎湃,自己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电脑维修工,此刻竟然可以手挽着仙女,如此轻松惬意的游戏人间,自己这几乎被定了的人生是不是也要由此刻而改变?他沉溺在对美好人生的遐想中,似乎忘了恨他入骨的鹰帮、还有那个不知去向的左欣。

同样,他更加不知道不远处一双黑的深邃的瞳孔紧紧的盯着自己,在他携手封封离开后,这才将隐匿在夜幕中那披着漆黑披风的身型走出来,他低声吟着:“事态的进度是不是太慢了些?”

踏着月华回家后,蒋文鲁告诉他,明天上午要去一下民政局,市政府要在那里召开一个表彰大会,届时会颁发给蒋宏一个“荣誉市民”的称号,“晚上早点睡吧!”言下之意是希望蒋宏和封封不要弄的太晚。

蒋宏忙不迭的点着头,轻轻掩上卧室的门,转身就从身后拥起封封的美丽身段。封封舒适的仰着脖子,任由蒋宏亲吻她那白玉般的粉颈。蒋宏剥蒜皮般唰唰就将自己和封封剥了个干净,两人一起躺回蒋宏那张小单人床上,紧紧拥在一起……

“老公。”

“嗯!”蒋宏亲了口埋进自己膛上白净的额头。

“老公,我一直不太清楚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我老是有一点罪恶感。”封封靠在蒋宏膛上的脸蛋微微发烫。

蒋宏不由的暗暗奸笑了几声,表面上却仍然很正经的问:“做什么啊?”

封封本来环在蒋宏腰间的手移动了下,突然滑蒋宏两腿之间,触碰了蒋宏的那棍儿,只是轻轻一碰便迅速放回腰间。小嘴犹豫了半天才说:“就是做这个啦……咹啦!”

被小手那么一碰,蒋宏鼻头猛地一耸,气血上涌。轻喘口气说:“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知道吗?这天下所有的情侣或是夫妻都要这么做的,因为可以用这个运动来调剂两人的生活、活跃生活的气氛、增加夫妻的感情!你说这何乐而不为呢?”一口气说完,蒋宏顿时为自己这么铿锵有力的演说骄傲了一下下。

“噢!”封封脑袋埋的更紧了,耳边却传来蒋宏魔鬼的“嘿嘿”两声。

“你刚刚碰了它,它不乖了,老婆,你要想办法让它乖下去。”蒋宏无赖的摊开双手,仰在床上。

封封无奈又幽怨的白了一眼蒋宏,脸上醉人的绯红,她咬了下嘴唇,直起娇躯跨上蒋宏的腰间。

折腾到午夜,蒋宏才心满意足的拥着封封入睡。

皎洁的月华透过窗户,印在这张小床上。蒋宏的嘴角勾着淡淡从容却又有些邪恶的笑容,封封月光下的脸蛋散着神圣的光泽,连月光都羞刹了。

“主人!主人!”蒋宏睁开眼睛,四处寻找着这个唤醒自己的声音来源。四周却是一片漆黑,蒋宏顿时觉得熟悉起来,哦!第一次看到白团和黑团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空间里。他捏了一把自己的脸蛋,一点不痛,很显然,自己又做梦了,不过这梦也太真实了。

一个穿着黑色贴身亵衣的女孩子突然出现在黑暗里,并款款朝自己走来,待走到蒋宏面前,她停下来,一双手勾着蒋宏的脖子,目光里尽是情意绵绵地说:“主人,是我啊!我是你体内的暖流。”

蒋宏舔了舔嘴唇,打量着眼前这个样貌一点不逊色封封美人儿,不过这个美人儿眼神里尽是媚惑,媚惑的勾人。我体内的暖流……没想到啊,我体内的暖流都这么迷人,既然是梦,那我就放肆了,嘿嘿。想毕,蒋宏一双手就不老实的捏了一把那紧身亵衣下的脯,嚯!好有质感!这真的是做梦么?那黑衣女郎娇嗔了声,也不避开蒋宏的色手,反而凑的更近了,嘴上却说:“主人,你捏的人家好痛呵!”。蒋宏看在眼里,暗想,好一个娃儿,老子就喜欢这样的。

其实他哪是喜欢这样荡的女人,不过男人都这样,看到良家女子就希望她是风尘女子,看到风尘女子却又希望是良家女子。不过此刻他倒是象拾了宝一样,肆无忌惮的乱一气。

黑衣女郎娇喘连连,却在蒋宏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突然轻轻推开他。身体灵活的闪到蒋宏身后,眼神直勾勾的望着蒋宏说:“主人,现在不要啦,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你的梦里么?”

蒋宏想想也是,一双手不忘游到身后抚摩着那对紧紧贴着自己的丰臀,嘴上这才说道:“说明来意吧,黑妞!”

贴在蒋宏身后的黑衣女郎听到蒋宏唤自己黑妞,躲在蒋宏身后的媚面容顿时气的咬牙切齿七窍生烟,白森森的一排尖牙强忍着没有立刻咬下蒋宏的脖子。抹了蜜般的嘴上却仍嗲声说:“主人,奴家是封封仙子的白莲真气,上次石室一难见主人舍命护住封封仙子,奴家就准备了投身主人。待进了主人身体,却发觉一股极为凌厉的鬼劲也在主人体内,幸好主人雄姿伟略指挥奴家吞噬了那道鬼劲。”

蒋宏点点头,捏着丰臀的感觉真好,听着那黑衣女郎的话,更是得意起来:“那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是你主人了。”

黑衣女郎撇撇嘴,做了个呕吐的表情,继续说:“是呀!我满心欢喜跟了这么一个临危不惧俊俏智慧的主人,可是这几天,我发觉主人在身体和力量的突破上遇到了瓶颈,奴家好生着急啊!”

蒋宏疑惑地说:“有吗?我很满足现在的身体和力量啊!”

“主人!我当然知道主人现在很厉害,在天下凡人之间已经是少数的高手!只是可惜封封仙子毕竟是位列仙斑,你说这满天神佛若是知道你用欺骗的手段和她交融一事,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你?”

蒋宏先是听她夸奖成人间少数的高手,乐的嘴都滋歪了,听到后面已是浑身冷汗,声音不勉有些发颤说:“不会吧?神仙对付我这么一个凡人,量我也没办法阻止,若是真有这么一天,我也只好束手就擒,难不成还反抗到底么?我毕竟是凡人吧!又不是N年前大闹天的孙悟空。”

“唉,主人,你切勿小看了自己,这满天神佛你虽然不见得对付的了,但你若是法力无边却也还是有机会躲过天劫的,这世上总还是有这满天神佛管不着的地儿。”

蒋宏一听还是有机会的,便诚恳讨教起来:“哦?黑妞你说说看,我如何提升自己的力量?若是要我躲到深山苦修几十年,那我宁愿刀抹脖子任由他们处置了。”放在黑衣女郎臀上的双手很不情愿的老实下来。

躲在蒋宏身后的蛇蝎般美丽的脸蛋得意的笑了笑,“当然不用了,凭主人的智慧本无须那般苦修,我已经为主人找到了个主人绝对喜欢的修炼之法!”

蒋宏立刻两眼放光,转过身,一把搂住被自己突然转身差点仰面跌倒的黑衣女郎,鼻子对着鼻子不过一寸距离。“当真有如此便宜的修炼之术?”

黑衣女郎见蒋宏说话时满嘴热气喷的自己差的失神,不自在的保持媚容说:“倒不是修炼之术便宜,全是因为主人骨异常才会有这一法,寻常人是本没有这般机缘习得!主人,这法儿其实非常简单,就是一有时间和机会就与封封仙子交融!”

蒋宏惊讶了,脑子飞速转了转,暗暗点头,难怪每次和封封XX之后,自己浑身的气力都无比澎湃有如充斥着无穷的力!莫非是损补阳?这不是万万对不起封封了吗?这可不行!忙问道:“损补阳?若是这样,不如让天上的神仙灭了我!”

“主人怎会有如此想法!难道奴家会使唤主人做这等损人益己的事?封封仙子是仙,你是人,这是完完全全的阳双修之术!主人你放心,若是不信,我等会教主人测力之术,会此术后主人一眼便能测知别人实力如何。”

蒋宏放心下来,心中窃喜不已。

黑衣女郎又说:“由于主人为了修炼而频繁与封封仙子交融,奴家恐怕封封仙子久之会有厌恶之心,所以奴家又准备了一套催情术,一并授于主人!有了此术,想必封封仙子会主动与主人交融,而乐此不疲!”

蒋宏情不自禁的亲了一口黑衣女郎,心中喜极,这黑妞想的到是周到,嘿嘿!一想起今后只要XX就可以不断提升自己实力,遂开心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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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荣誉市民

天刚灰蒙蒙亮的时候,蒋宏就已经醒了。封封乖巧的趴在他怀里,匀称的呼吸吹的蒋宏脖子痒痒的。蒋宏不愿意惊醒了怀里的美人,闭上眼回味着昨夜梦里那个黑衣女郎所说的话。

测力之术……催情术……先试着看下封封的力量,默念了段简短的口诀之后,脑子里立刻呈现出封封的容貌,几行字犹如幻灯片一样闪了过来:仙,白莲真气,术:??力:??。待蒋宏一看清,那些字和封封容貌立刻就散了。蒋宏有些不解,怎么都是??难道是我学的还不到位,还是口诀记错了?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再把黑妞给揪出来问个明白!还是试试催情术吧!嘿嘿!

同样是默念了几句口诀,很快蒋宏便被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奇异的淡淡香味吓了一跳,莫非这催情术是由这香味来达到催情效果?那这就有点麻烦啦,这岂不是只要闻到这股香味就会发情……脑子瞬间幻想在一间女澡堂子里,所有女人面如桃花双眼迷离遁着香味来寻找自己,然后批量进行XX,不进行XX就誓不罢休……阿嚏!那还是先别催情了,***,都什么法术,晚上要狠狠治治那个小黑妞!哼哼!不过话说回来,那黑妞的身材还真是挺魔鬼地。

胡思乱想了一阵又沉沉睡去。

早上起床后蒋宏刻意穿上比较朴素的深色衬衫,又戴上以前作电脑时用的半框眼镜,还忍着心疼刮去了胡须。和父母一道进了民政局的会议厅,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主席台上放着若干个席卡,正中的是市长,两侧分别是人大主任等领导,主席台上方则是一条醒目的红底黄字的横幅“江城市见义勇为荣誉市民、单位表彰大会”。蒋宏也无暇多看,跟着父母后头找了个位置坐下。

结果屁股还没坐热,一个穿着短袖警员衬衫的警察招呼了一声走过来,蒋宏抬头一看,正是昨天审讯自己的那个老警察,不过事后他才知道,这位大叔不老,今年才刚刚五十,是人民路派出所的副所长周信忠。跟蒋宏以及蒋文鲁李箴言握过手之后,周信忠说:“我正纳闷呢,还有十多分钟就要开表彰大会了,你们怎么还没到,搞了半天,你们怎么坐这来啦!咯!前面第一排都放了席卡,你的位置在那,正对着主席台的。”

蒋宏顺着周信忠的目光望去,自己座位非常显眼,正对着主席台,桌上摆着席卡,上面写着的正是自己的名字。于是蒋宏道谢,离开父母独自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很快他就看到了自己公司的杨总和姚胜利,蒋宏扭过头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姚胜利还对他眨了下眼睛,大概知道这个场合不太适宜过度的玩笑,姚胜利跟着杨总身后坐到一边。

十多分钟转眼就过去了。几位从后面走出来的领导们各个脸上都挂着笑容,各就各位坐好,这次特地为蒋宏而举办的表彰大会开始了。

率先发言的是民政局的一位副局长,他拍了几下桌上的麦克风后确认声音正常,说:“当我们正在庆幸解救出了被歹徒挟持而落入山谷的女同志时,同时又十分痛惜失去了一位年轻的见义勇为的好市民!这么多天来,我心情非常沉重,就在昨天,市人民路派出所的同志说烈士蒋宏没有死!他再次死里逃生了!我局各位领导迅速展开会议,在征得市委市政府市人大等多位领导的支持后,决定今天为我们的这位英雄颁发这个奖项!”

“希望以后市民遇到违法犯罪现象时,要敢挺身而出,见义勇为、见义智为!像蒋宏同志学习!”接着发言的是坐在主席台正中的市长年嗣风,这个市长蒋宏到是非常敬佩的。自从年市长上任后,连续给江城人民办了几件大事,最明显的就是老城区改建,多处道路拓宽,蒋宏的工作质决定了他每天都必须骑着单车满江城的给人上门修电脑,到处修路之后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使蒋宏去许多客户家不得不步行。

年市长发言结束后,陆续是几位领导简单的发言,不过各个都说的铿锵有力,热情洋溢。最后年市长亲自给蒋宏颁发了“江城市见义勇为好市民奖(荣誉市民)”的证书,以及给蒋宏衬衫上扣上徽章。台下热烈的鼓掌之后,蒋宏简短的说了几句便走下台。接着市人大主任又给蒋宏所在单位四海电脑公司颁发“江城市见义勇为权益保护工作先进单位”的奖框。

终于要结束了,这种一本正经的场合蒋宏觉得非常别扭。

散会后,蒋宏和父母准备离开时,走过来一位中年男人,蒋宏见他刚刚帮着给各位领导倒水、递稿,于是猜测可能是哪位领导的秘书又或者是民政局的同志。那男人走到蒋宏面前,先是跟蒋文鲁李箴言问好,后拍着蒋宏的肩膀说:“大英雄你好,我是年市长的秘书曹言礼。”

蒋宏忙伸手握了下说:“曹秘书你还是别叫我大英雄,叫我小蒋就成了。”难怪见他面熟,原来年市长的秘书,恐怕是经常在电视上露面。

曹言礼挺和善的笑了笑说:“年市长正在听民政局的同志汇报工作,暂时抽不开身,他特地吩咐我过来挽留你一会,等会还要专门跟大英雄你聊聊呢!”

蒋宏瞥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便对曹言礼说:“那好的,曹秘书你先忙吧,我就在这等年市长。”待曹言礼走后,蒋宏让父母先回家做饭,封封还在家看电视呢!

陆续有一些部门的领导跟蒋宏打招呼,有的自报家门,蒋宏一一问好,本以为自己记不了这么多名字,哪知暖流一浮上脑子,那些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却记得非常清楚。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刚刚发言的那个民政局的副局长,封封现在什么证件都没有,在江城等于就是个黑户,民政局大概就是分管这一块的,办个身份证应该不难吧。自己单位的杨总和姚胜利这时也走了过来,杨总一见到蒋宏,便拍了拍蒋宏的肩膀说:“小蒋不错嘛!单位都跟着你后头沾光啊!呵呵,在家多休息几天,想什么时候回单位上班就打个电话给小姚。”

杨总在场姚胜利也相当收敛,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就和杨总离开了。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蒋宏露出了个遗憾的表情,自从回来后,他打心里就压没想过再回去上班,虽然自己并没有什么人生目标,但身体突然多了些东西却总是在驱使着自己往更高的人生道路上奔去。不过他所想的更高的人生道路是什么呢?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再打工了。

会议厅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年市长身后尾随着的一帮人也终于汇报完毕。蒋宏看到年市长身边的人也散的没几个了,这才主动走过去说:“年市长,您好!”年市长身边现在就只有曹秘书和周信忠以及之前第一个发言的那位民政局副局在。

年市长移了移鼻梁上的眼镜,握着蒋宏的手说:“其实之前给你颁发奖状的时候,我真怀疑眼前这个斯文秀气的小伙子真的是在龙眠山上徒手制伏持枪歹徒的蒋宏?真的看不出来啊!你们看看,我们这位英雄分明就是个书生嘛!呵呵!”年市长说完,曹秘书和周信忠都跟着笑了笑。蒋宏心想,没想到戴上眼镜刮掉胡子就成了书生。

周信忠继续道:“年市长你不知道,小蒋同志前天从龙眠山回来时还在客车上教训了几个毛贼呢!而且是一个对付六个!”

年市长一听周信忠这话,眼神里大放异彩,赞许地说:“好青年啊!不错不错!老周你怎么不早说?这件事也要做一个典型树一个榜样!要大力弘扬社会正气!我看叫宣传部搞一个‘弘扬见义勇为神,维护江城社会稳定’的宣传活动,同时打击一下车匪路霸犯罪份子的嚣张气焰!”

周信忠见年市长说的昂扬顿挫,一时也不好打断,肚子里却有些后悔自己怎么突然把这事给漏了出来,犹豫了会才说:“年市长你说的对,不过暂时这件事还不能宣传,只因这件事牵涉进了一件刚刚发生的大案,可这件大案目前仍在秘密调查取证中,若是这个时间进行宣传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

年市长听完,稍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从容,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那好,今天就聊到这吧!我和小曹先回市政府,老周你是开车来的吧?顺路把小蒋同志送回家。”说完又和蒋宏握手告别,匆匆离开了会议厅。

周信忠是自己开车来的,蒋宏坐在他的副驾驶上,快到蒋宏家的时候周信忠突然说了句话让蒋宏吃了一惊。“龙绵山镇有间旅馆昨天夜里突然着了火,火被熄灭后火警清理现场排查起因时发现火是从二楼西侧一个房间烧过来的,后来据旅馆的住宿登记簿,赫然发觉登记住宿的名字是段建林,而且住宿费押金他都没有取,以至于旅馆老板还以为他在住宿。”

“段大哥的确在龙绵山住了几天,不过那是回江城之前的事,这件事我是从前天夜里再苍鹰口中问出来的。”

周信忠点头说:“嗯,这我知道,我怀疑段建林应该是住旅馆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才匆匆回了江城,旅馆里应该还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也不会有人放火烧了那。”

蒋宏拿出烟递了给周信忠,吸了口后说:“我三天前才认识段大哥,虽然结识时间不长,不过我直觉告诉我段大哥不象是席卷公款外逃的人。”

周信忠叹了口气说:“我们警察从来不相信直觉,太多案件都是出呼人意料之外!”

“如果即便他很需要钱来处理某些事,所以一狠心拿了公款,但我不解的是他为什么会在非常需要钱的时候又出钱买了我的金子?”

“呵呵!”周信忠笑了笑,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讨论,手中的方向盘打了个转弯,车停到蒋宏所住的小区门口,将烟蒂狠狠捻熄后说:“还有件事恐怕会让你更加不解,我们突袭了龙眠山镇所有的娱乐场所,将可疑人物全部做笔录调查,结果本没有人知道鹰帮这个黑社会团伙,而且,我们还调查了包括整个岳峰县在内的每家医院和诊所,所有三天前的病历上都没有肩骨受伤的病人治疗过。”

蒋宏愣了下,但周信忠却伸手帮蒋宏扭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并笑着说:“好啦!大英雄你到家了,下次再聊吧!”

目送周信忠的警车消失在视线里,蒋宏捏了捏太阳,这是他身体突然强壮之后第一次有这种烦恼的感觉。他在周信忠的话里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妥,甚至觉得周信忠话里隐藏着赤裸裸的怀疑和不信任。

鹰帮!看来还不能小看了你!蒋宏捏了下拳头,骨骼的碰撞声响彻不停。

第十七章大海涝针

“这爆**丁讲究的就是油烫火旺,按常理讲本来都是用**脯子切丁的,偏偏我这儿子不爱吃脯子却极爱吃**腿,所以我每次都用**腿切丁,只要有这道菜,他饭吃的都比平时多些!”李箴言干抄几下铲子对旁观的封封说。

蒋宏怀着心思进了屋,鼻子却狠狠的耸了几下,一股奇香直溜溜的钻进他鼻孔,紧接着嘴里口水泛滥起来,本来不怎么饿的肚子立马叽里呱啦乱叫一气。心想,老妈这烧菜的手艺看来又进了!遁着香味蹑手蹑脚走到厨房门口,朝厨房里一看,顿时惊的连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身材高挑,背影绰约的封封腰间系着碎花围裙,一手端锅,一手铲,神情专注的抄着蒋宏他最喜欢吃的爆**丁……

没搞错吧?

李箴言从冰箱里那出一把蔬菜,进厨房时见蒋宏立在门口,马上走过去笑咪咪地说:“儿子!我们家发达啦,儿媳妇简直就是天才!我教她做什么菜,她立刻就能学会,要不是第一次看她连铲子都不会拿,我肯定以为她是五星酒店大厨子!”

蒋文鲁拿着张报纸也走过来,脸色怪异地说:“我绝对不信我儿媳妇是做厨子的!她是干什么我最清楚!”

李箴言不满的戳了下蒋文鲁的额头说:“厨子怎么啦!那你说她是干什么的?”

蒋文鲁神秘的指了指凉台,也不理会老婆儿子直接走了过去。李箴言蒋宏疑惑的对望一样,也跟了过去。

老爸喜欢养花,这是蒋宏非常清楚的。不过也只是喜欢而已,养的花每年要枯掉几盆,幸存的也花萎叶黄病恹恹的。可是今天这凉台的花却妖娆的吓人,那株蔷薇,在老爸的辣手摧花下苟且偷生了两年,今年眼看是回天乏术了,但现在,似乎是刚刚买回来的一样,色彩瑰丽枝繁叶茂。再看其他的花,哪个不是争奇斗艳姹紫嫣红!一些枝头被裁剪之后,却亭亭玉立,仔细一看才知是别出心裁的完美嫁接。

“看到了吧?儿媳妇绝对是个一流花卉师……不过她把裁剪掉的枯枝丢楼下,这点很不好,居委会的陈婆婆训了我很久。”

蒋宏擦了把汗,借故去帮封封端菜转身离开了。

饭后,在蒋宏的小卧室里,蒋宏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轻轻搂着封封的腰,柔声说:“老婆,你抄的爆**丁真好吃。”

封封轻轻一笑,露出小嘴里洁白的贝齿,说:“那我就天天做给老公吃!”

蒋宏在封封泛着浅浅桃红的小脸上吧唧了一口后说:“老婆你对我真好,不过我有一个疑问,那些花你怎么弄的那么艳?是用仙术么?”

“当然没有用仙术,凉台下那么多人,这都是我从电视上学到的。”

蒋宏暗暗抹了把汗,幸好这几天电视上没放凶杀电影。现在老爸老妈也算是接受了这个儿媳妇,得赶紧打个电话给民政局那位副局长,这个黑户要正式做我蒋家的人啦!蒋宏得意了阵,又在封封的妙曼身体上纠缠了会,才拨通了副局长家的电话。不出所料,这位副局长相当合作,一口答应下来,至于封封的姓名,蒋宏也一并想好,既然封封用的是白莲真气,那就姓白,白封封!临挂电话时,这位相当合作的副局长试探的请蒋宏在年市长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挂了电话,蒋宏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拨通了姚胜利家的电话,“嘟”了很久,电话另一头才拿起话筒。

“喂!”胖子的声音有点大,震的蒋宏差点拿不稳话筒。

“我是蒋宏……”

“死牙签你很烦呢!紧要关头你打什么电话……嗯!小妮你别吵……”姚胜利那边隐隐传来他女朋友小妮的催促声。

看来胖子很忙,蒋宏也不罗嗦直奔这次电话正题:“胖子,麻烦你帮我跟杨总说声,我想辞职。”

“……”电话这边突然没了声音,紧接着是小妮诧异的叫声:“老公你怎么了?”

蒋宏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果其不然,姚胜利恼羞成怒的咆哮声回荡在话筒里——“牙签你死定了!”蒋宏只觉得手一阵哆嗦,迅速挂上电话。

封封依偎上来,抚摩着蒋宏兀自颤抖的身体,关心道:“老公发生什么事了?”

蒋宏紧紧拥着封封的身体,无奈的摇摇头说:“我刚刚伤害了一颗幼小的心灵。”后者一听,赶紧用自己那白玉般地小手安慰地拍了拍蒋宏的肩膀。

与此同时,江城市电信局里。一个身材欣长瘦弱的男子伏在案上认真翻阅着手中的江城市电话黄页,厚厚的一本电话黄页很快被他翻到最后一部分,Z字部,左姓。没过一会,仅有两页纸的左姓电话已经被翻到末尾。他掏出手机。

“牙签,我是小菜,电话黄页里没有叫左欣的,姓左的电话户主有404个,我帮你排除掉一部分了,例如年龄过大或过小不太可能是左欣父亲、还有长期拖欠电话费的、移民到其他城市的之后,还有250个电话号码你可以试一试。”瘦弱的男子正是蒋宏的死党蔡萤。

“250……那好,我去你那拿。”

蒋宏挂上电话,嘴里嘀咕着,***,250个要花掉多少电话费。

“你好!请问左欣在家么?”

“打错了。”

“你好!请问左欣在家么?”

“砰!”电话挂了。

“你好!请问这是左欣的家么?”

“是啊!是啊!你是哪位?”

“我是她同学!”声音略显激动,赶紧用设计好的台词答道。

“呵呵!”电话那端诡谲地笑了笑,既而发出极为亢奋的咒骂声:“你姥姥的!我们家左欣才4岁!”

蒋宏无力的挂上电话,打了一下午的电话,250个电话终于打完,但结果还是令蒋宏非常地不爽。寻找左欣的线索断了,他黯然神伤,电话旁的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烟头。躺到床上,呆望着天花板,他从龙眠山回来就没有出现过的左欣始终是个疙瘩,特别是在蒋宏做了荣誉市民之后。这件事从头到尾做的最错的就是自己,当初自己都累成那样,竟然还有心情XX,而且还是强行XX。最后他总结出一个真理,那就是自己是个荷尔蒙过剩的家伙。

突然他又猛的从床上坐起,很大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呀!怎么忘了民政局的那个副局长呢?”

再次拿起电话时,蒋宏又哆嗦了一阵,他怀疑自己得了电话恐惧症。不过他不清楚的是他的死党姚胜利,自从今天中午和蒋宏通了电话之后,只要和小妮有亲热的需要时,他就发了狂的拔掉家里所有的电话线,只有这样他才有心情亲热,这已经成了他内心世界里永远无法抹去的影。

民政局的副局长在接了蒋宏电话之后很热情的说:“左欣?噢!这件事全怪我们,自从着手开表彰大会的时候我们就派人联系过她家,不过可惜她家一直没人,问了邻居才知道她家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这女孩子被公安局的同志解救后神志有点不大灵光,她家里人送她去杭州治疗了,不过这也难怪,一个女孩子连续受这么多刺激,而你这位恩人又在她眼前被大蜥蜴打落暗河,所以神经衰弱也是不可避免的……不谢不谢,这是我们应该的,应该的。”

蒋宏捏着下巴,蹙着眉头,陷入了沉思。江城这么点大的地方找一个人都有如大海涝针,若是去杭州,有把握就能找到她么?不过可以从杭州所有的医院下手,目标小一点成功的几率应该也高的多。于是就这般,他当下敲定主意,明天就准备动身去杭州!

PS:

附一新闻,手札看后手脚冰凉。

8月24日,15岁的甜甜和18岁的芳芳躺在深圳市宝安区公明医院的病床上,只要有陌生人到来,她们便用被子盖住脸和身体,只露出严重溃烂的手脚。

8月11日凌晨和13日晚,在发廊打工的芳芳湖南邵阳人 和甜甜河南洛阳人 ,先后被同一个男人带回出租屋,之后伙同另一歹徒向她们各自的家人索要1.2万元和3万元现金。在未拿到钱后,两名歹徒对她们进行了各种凌辱,包括用针蘸墨,分别在她们的额头、房、后背上刺下了“妓女一号”、“骚货”、“我是一只妓”等字。直至8月21日,分别被关押非人摧残了11天和8天的芳芳和甜甜,才被深圳公明派出所的民警解救出来。

18岁的芳芳先遭不幸:整牙签进脚指甲

据最先被关押并遭受非人摧残的芳芳说,8月11日凌晨1时许,一名男子来到芳芳所在发廊找小姐。因老板要求以及找寻工作多日未果,无奈的芳芳答应出台,随后被带至离理发店不远的一个出租屋里。

屋内灯光极其黑暗,芳芳感觉不对劲,想开门离开,却被从厕所里冲出来的外号叫黑鬼的男子用拳脚阻止。当晚,这两名男子强暴了她。

歹徒逼迫芳芳让家里汇1.2万元钱来。当芳芳母亲称家里很穷没有钱后,芳芳被歹徒暴打。晚上,芳芳被脱光衣服,放在屋角,两名歹徒再次分别强暴了她。此后,歹徒不停打她,还用牙签进其脚指甲缝里。

12日中午,未收到钱的歹徒拿针扎芳芳,并用针头蘸上黑墨水,分别在其左右胯部文上“贱货”和“骚货”,“在背部和部也文了,但我看不见。”记者查看,发现其背后被文上“我是一只妓”。

15岁的甜甜后入魔窟:被剃阳头脸文八字须

13日晚上11点多,在公明镇龙盘路辉煌美发店做洗头妹的甜甜,也被同一个男子以包夜为名,把其带到该男子的出租屋内。随后,甜甜的遭遇和芳芳一样,被该男子和躲在出租屋里的“黑鬼”一起用胶带绑起来,并向甜甜的家人索要3万元现金。

在索要未果后,甜甜重复着芳芳此前遭遇的酷刑,歹徒用针头蘸上黑墨水,分别在其额头上文上“妓女一号”和的八字须。8月16日,歹徒给甜甜剃了个阳头,头顶中间留有一撮头发。

据甜甜说,21日下午2点多,歹徒让她和芳芳在厕所里站马步,其中一个歹徒站在阳台上望风,另一个歹徒则外出买盒饭,“后来有人报了警”。

警方接警后,将两名双手捆着的女孩解救,并抓获在阳台上望风的男子,而外出买盒饭的男子则不见了踪影。被抓获的男子20多岁,是一名瘾君子。一位相关负责人介绍,两名歹徒的作案手段非常恶毒,可能有些心理扭曲。他说,目前警方已将被抓获的男子以涉嫌绑架勒索罪、强奸罪和故意伤害罪予以刑事拘留。昨日,警方对芳芳原来所在东坑社区“红玫瑰”发廊、甜甜原来所在的“辉煌”美发店进行调查,对两家发廊予以强行关闭后,将两发廊老板带回公安机关接受调查。宝安区公安分局也已经抽调了干队伍组成专门小组,对在逃嫌疑人进行追捕。

第十八章女警查扬

漫天的紫云一团一团的交织在一起,云层间的裂缝里露出几许亮光,象分散铺开的长针向大地。整个天幕显的压抑、狰狞。一只通体灰黑的鹰隼威风禀禀在天空盘旋着,时不时震动一下两扇庞大的翅膀,紧紧盯着前方的那双冷酷的细眼突然闪烁了一下,两条人影正悠闲的漫步着。它发现了猎物,斜扇着翅膀箭一般急速的俯冲过去。

遍布着干裂黄土的大地上拉着两条长长的影子,一条影子轻轻摆动了一下藏匿在披风中的手臂,细微的黑色光束脱手出。鹰隼冷酷的双眼突然一花,不可思议的表情凝固在那并不聪明的小脑袋上,紧接着惨烈的悲鸣了一声,这声悲鸣将成为它在这个世界最后的绝唱。

“哼,食物链里最卑微的垃圾也敢向本大人攻击!”披风里的手轻描淡写的弹了几下,似乎极为不屑或是感觉弄脏了自己那双手。

身穿紧身黑色劲装的少女娇笑一声,温柔的将那双无袖下白净的胳膊依偎过去,调侃道:“黑山大人永远都是这么酷,真是迷死人了。”

黑山敞开披风,一把将少女罩进怀里,高傲的昂着那张冷俊的脸说:“你在人间呆了些日子,现在满嘴都是新鲜词儿,不过我喜欢,我的黑玫瑰宝贝。”

“咯咯!”黑玫瑰笑时俏丽的脸蛋上露出两个豆大的小酒窝。

黑山欣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黑玫瑰的脸蛋,望着眼前那只鹰隼所飘落的一片羽毛,从容的吹了口气,那片羽毛灵活的飘过黑山的肩膀,瞬间化为黑烟,黄土地上罕见的柔风拂过那黑烟,将它融入空气。

“黑山大人,那臭小子似乎睡着了,唉!又要去被他占便宜了。”黑玫瑰很无奈的瞅了眼手心的玻璃球,语气更是无打采。

“熬过这一段日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知道你苦,放心,妖后的位置非你莫属。”黑山捏着黑玫瑰的脸颊,食指上长长一截指甲拨动着她的耳垂。

“是啊!我的黑山大人肚量大,妖界第一个绿帽妖王都愿意当。”黑玫瑰幽怨的瞟了眼正在思索的黑山,身体陡然消失,化做一株妖艳的黑玫瑰。

黑山捏着这株黑玫瑰,冷俊的面上浮出一丝微笑,遂轻蔑的扎进腰间,冷的让空气凝结的声音说着:“绿帽妖王?这是不可能的,哼哼……”

蒋宏好容易才摆脱姚胜利的纠缠缓缓进入梦乡,梦里的环境他已经非常熟悉,扯着嗓子大喊着:“黑妞,给我出来!”

半晌,那酥的让蒋宏全身骨头都散了的声音伴着魔鬼般的身材才翩翩走到蒋宏面前:“主人,人家才刚刚睡醒嘛!”。

蒋宏嘴角勾出一抹笑,揽过黑玫瑰的纤纤细腰,两人随即保持着一毫米的距离。他吻了下那诱人的红唇道:“黑妞,你教我的法术一点不管用,为什么我测封封的力量时都是‘??’还有那催情术也太招摇了吧?我不爱玩3P的!你懂不懂!”

黑玫瑰已经受过蒋宏好几次如此距离的对话了,此刻见怪不怪,嗲声道:“主人,封封仙子力量比你高出的太多了,所以你才会测不出来,以后等你自己力量提升到了一定层次自然就可以测了,至于‘3P’是个什么东东?和我教你的催情术有关系么?”

蒋宏随即将使用催情术时浑身的淡香气味告诉给黑玫瑰,也很耐心的告诉她3P的知识(由于3P到底是什么东东手札有些难以启齿……身体不强壮者最好少玩3P)。

“催情术的确是靠香气来传播的,不过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嗅到,只有主人你使用时心中所想的那个女子才有幸得到主人你的恩宠,主人你赶紧努力提升力量吧!”

蒋宏听罢感觉心中一块大石被人搬去,又想起明日就要去杭州便说:“明天要出门办事,封封得留家里,这一个星期内恐怕是不能提升力量了,遗憾……啧啧!”

“什么?一星期!不准去!”黑玫瑰一听蒋宏出门得一个星期,气的脑后的发丝竖起。

蒋宏被她不敬重的语气说的心中十分不悦,揽在她腰间的色手轻轻下滑到两块饱满之处然后狠狠一捏,也不顾黑玫瑰的娇哼,就说:“到底我是你主人,还是你是我主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就地正法?”

黑玫瑰丰臀突然糟到蒋宏色手袭击,情不自禁一声娇喘,两只垂在身后的手臂愤怒间化做几刺藤,正欲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脑中蓦地闪过黑山冷俊的面容,心中一寒,强横的压抑住心底的怒意,瞬间恢复妩媚说:“咯咯,当然您是主人啦,我只是担心主人耽搁修炼的话,日后敌不过那天兵天将,既不能保护自己更不能保护封封仙子,希望主人能明白我一片苦心。”

“嗯!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不过这一星期的耽搁也是必须的,这件事不摆平我也没心情顾及其他。”蒋宏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

黑玫瑰望着忽然失神的蒋宏,知道他是想起左欣,也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心道,一星期就一星期,日后黑山的计划实现了,我再狠狠折磨你这臭小子!叫你知道我妖界母仪天下的妖后——黑玫瑰的厉害!

早上七点的火车,蒋宏两手空空进了软卧车仓。留在家的封封在电视里的确学了不少东西,在得到蒋宏夸奖自己厨艺之后,更是每天必看烹饪节目,蒋文鲁和李箴言在蒋宏离开后真是口福不浅,几乎鲁、川、粤、闽、苏、浙、湘、徽八大菜系一一尝遍。每当左邻右舍循香而至,不免要大大地夸奖一番,同时也羡慕蒋家有个这么乖这么靓这么能干地儿媳妇。乐的二老都忘了这短短一星期仅仅买菜就买掉了半年的工资……

开往杭州的列车再过二十分钟就要启动了,蒋宏走进自己的那一截车厢。软卧车仓里共是四个床位,对立成上下铺,蒋宏的票号是下铺。蒋宏进来时,车厢里空空如也,他也乐的清净,躺在自己的床铺上闭着眼胡思乱想着。见到左欣后该如何结束之间的矛盾?毕竟是自己错在先,刚被左欣推进深沟时的确十分恨她,但得到了仙女封封而且身体发生异变这等等恍若做梦般的奇迹之后,似乎这种恨意已经淡漠了。再说左欣是因为自责才会神经衰弱导致去杭州治疗,自己要担当很大一部分责任。唉,真是苦了这个花一般的少女。不过当时她那衣裳褛烂,春光咋泄下,自己又恰恰久遇干旱,荷尔蒙过剩……

掏出香烟,点了一,刚吸了几口,一阵年轻女的咳嗽声响了起来。什么时候进了人他都不知道,刚刚想问题也太投入了。

唉,空间小吸烟真麻烦!躺在床铺上的身体转过身,上铺搭下来的一双窄紧时装裤下的傲人美腿印入眼帘,更吸引眼球的则是穿着黑高跟绑带皮凉鞋下的纤细白洁的玉足,伴随着咳嗽微微颤抖着。就是这么有品味的美腿加美脚,那它的主人一定是个美女!蒋宏赶紧爬起来将烟熄灭,正要抬头看。哪知那玉足的主人很惊喜地跳下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叫道:“咦?大英雄!”待那张果然很漂亮的脸蛋出现后,蒋宏也很惊奇的叫道:“漂亮女警!查扬!”被美女抓住手腕蒋宏暗暗叫爽,真没想到这警花换上时装竟然这么妩媚。

“大英雄!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准备去哪啊?”查扬微微抬着下巴望着蒋宏说。虽然穿着高跟鞋,但还是比蒋宏矮上半截脑袋。

“呵呵,去杭州,见一个朋友。”蒋宏支吾过去。

“我也是去杭州耶!刚刚我正在想呢,20个小时的车程一定闷死人,睡觉都睡不塌实,现在好啦,有大英雄你在我就放心多啦!”查扬放下蒋宏的手腕,大大方方的一屁股坐到蒋宏的床铺上。

蒋宏回味了一下被查扬捏住的手腕,跟着坐到查扬身边,说:“有美女警花在上铺保护,我才睡的塌实哦!”话刚说完,蒋宏忽然感觉到自己背后领子上有一只小手悄悄触碰了下。很显然是查扬的小手,遂笑道:“怎么?领子有脏东西?”下意识的伸手去整理一下。

查扬迅速的抓住蒋宏的手,微笑着说:“呵呵,是啊!已经帮你弄好了!”

“你真是细心,你男朋友一定很疼你。”蒋宏嫖了一眼复又抓着自己手腕的白净小手。

查扬神色黯淡了下去,抽回手强笑道:“你刚刚认识我,才觉得我好,其实我还没有男朋友。”查扬笑的有些勉强,细长的柳眉蹙着。

听到查扬说自己还没男朋友,蒋宏有些诧异,这么漂亮的人儿,工作条件又好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又见她说完神色黯淡,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忙安慰着。

“我没事,我去下洗手间。”查扬虽嘴上说没事,但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开来。

查扬扭开洗手间的门,进去后警惕的张望了两眼又迅速的关上。她掏出手机,快速的拨了几个数字。

“周所,我已经将窃听器装上。”

第十九章列车惊雷

伴着长长的一声轰鸣,这列江城至杭州的直达特快火车缓缓启动。“嘣喳嘣喳”的铁轨碰撞声由慢到快逐渐响彻不停,月台上的各种景物唰唰的往后退去,蒋宏从窗外缩回视线。

“这帮混蛋,巴不得我早些离开江城。”车仓里走进来一位骂骂咧咧的少妇,拎着身上大包小包,走进来时十分吃力的甩到蒋宏对面的床铺上,然后喘了口气一屁股赖到床上。抹着猩红色口红的两片艳唇依然没闲着,自言自语的望着空气说:“把我当累赘,扔来扔去,以前老娘有钱的时候都象苍蝇一样粘着我,甩都甩不掉,这群臭男人!”那张略有些苍白脸蛋微微抽搐了几下,似乎强忍着没骂出心中的愤怒。

蒋宏摇摇头,又掏出一香烟点着。

大中华的烟香在蒋宏轻吐之后徘徊在狭小的车仓里,那位少妇突然坐了起来,本来无神的双眼蓦地犀利有神紧紧盯着蒋宏,喉咙眼里咕噜咕噜着上下起伏。蒋宏被她神经质的表现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正面目光的碰撞下,蒋宏却很清楚的看清她的相貌。她长的很艳,很成熟的美艳,抹着口红的唇使她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水色不象想象中的那么差。褐红色的波浪长发,淡紫色的松纹上衣,下摆七分的白色牛仔裤。如果蒋宏没有听到她之前的嘀咕和小声咒骂,绝对相信她是社会名流的夫人又或者是某个公司的老板娘。

“小兄弟,能给我香烟抽么?”蒋宏很吃惊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妇用那种乞讨可怜的语气跟自己要烟,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少妇看到蒋宏满脸的惊愕,苍白的面容上飞上一朵红云,似乎有些后悔自己唐突的冲动,又失神的将身体缩回床铺。就要继续与空气对话的时候,一支香烟闪到自己的面前,她迅速的接过,涂过紫色指甲油手抖动着将香烟递到唇间。“乒!”ZIPPO古铜色打火机的火苗早已跟上,她深深的吸了口,吐出的烟象滑翔机的尾气一起喷出好远。“谢谢你。”

蒋宏笑了笑,望着这个靠在墙上,两条腿并排缩在前并由一只手环着的少妇。纤瘦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看起来还是挺优雅的。

“咳!”查扬已经冲洗手间回来,皱着眉头,捂住鼻子不敢进来,的确这狭小的空间里已经是香烟弥漫了。

蒋宏抱歉的碾熄烟蒂后拧开窗户,被劲风一吹,车仓里果然烟雾淡了不少。查扬已经咳红了小脸,坐到蒋宏床铺上,小嘴立刻说教起来:“大英雄,吸烟真的对身体很不好!我老爸都吸了十几年最后还是戒掉了,他好几个老战友都因为吸烟得肺癌,长期躺在医院……”

蒋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嗯嗯!不抽了,不抽了,你叫我蒋宏吧,‘大英雄’听着别扭死了。”

一旁兀自发呆吸着烟的少妇,那双纤瘦修长的手不经意的抖动了下,香烟上长长的烟灰立刻被窗外的风吹的散满身上和床铺。

查扬蹙了蹙眉头,颇为不悦的对那少妇说:“别吸了,要吸去吸烟间吸去,没看见墙上贴着禁止吸烟么?”

那少妇似乎本没有听到查扬在说什么,仍发着呆,也不管散落在自己身上的烟灰。

“喂!说你呢!”查扬语气严厉盯着那少妇。

蒋宏别过脑袋,心想,这小丫头当警察的那臭脾气露出来了,我赶紧得小心点,免的殃及池鱼。

那少妇总算听见查扬是在对自己说话,别过脸,夹着的香烟又吸了一口,轻吹过去,浮动的二手烟立刻被她吹到查扬面前,冷冷地说:“我不叫‘喂’,我叫骆冰。”也不知是不是香烟的缘故,这位叫骆冰的少妇此刻的表情相当正常,很有点贵妇的味道。

蒋宏看到骆冰面上的冷艳,赶紧站起来打个圆场,裂嘴笑道:“就快抽完了,没关系啦!”说完拽着查扬坐下。

查扬又狠狠瞪了骆冰一眼,转身对蒋宏说:“我上去了。”

清净了,看着查扬已经爬上上铺,蒋宏轻松的嘘了口气,躺倒在床上。骆冰已经扔掉烟头,回复之前抱膝靠墙的姿势,两眼失神的望着空气。

八月的天变的就是快,硬生生的打了几个霹雳,雷声轰隆之后竟然落起了阵雨。远处山峦之间隐隐约约散着雾气,象是蒸发着突然落下的雨。

蒋宏伸手关上被雨打湿的车窗,望了眼灰蒙蒙的天,雷声不见停,雨落的却不是很大。对面的骆冰似乎很害怕这轰隆的雷声,每一声炸雷,就下意识的缩紧身体。

其实关上车窗之后,雷声传进来时明显已经没了之前的悚厉,只是本来就狭小的车仓里更显的闷热。

又是一声炸雷!似乎不同于之前的雷声,更象是在列车上响起。

蒋宏躺在床上的身体突然座起,上铺的查扬也利索的跳了下来。

两双眼睛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枪声?!”

紧接着,列车里又此起彼伏的响起几声伴随着尖叫的枪声。

查扬右手往后背一扬,一把黑的亮堂堂的手枪已经抄在手上,英姿飒爽的一手撩开软铺的门帘闪了出去。

蒋宏正犹豫着是否跟着出去,软铺的门帘突然再次被拉开,查扬正缓缓退了回来,太阳上被顶着一把银白色的双统手枪!查扬悄悄将右手扣着的手枪回背后腰间,脸上表情十分镇定。

跟着走进来两个男人,拿着枪的一把将查扬推到骆冰的床铺上,另一人走到蒋宏面前。喝道:“滚过去!”

蒋宏查扬骆冰被退搡着挤在一张床上,突然发生的异变让三人表情立刻间变幻莫测起来。

拿着枪的男人将枪交给那个皮肤黑黑的汉子,不屑的瞥了眼床上的三人,说:“黑子,盯好了。”说完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黑子坐在蒋宏的床铺上,背心下露着鼓鼓肌的手臂拿着枪指着三人,瞟了眼那男人离开后的门帘,吐了口口水,啐道:“搞的跟老子上级一样,瘪三,!”又别过脸瞪着蒋宏,恶狠狠地说:“别耍花样,不然老子一枪毙了你!”

蒋宏被挤在中间,骆冰露出惊恐的神情贴紧着蒋宏,蜷缩的双腿抖动的厉害。另一边查扬却十分镇定,她斜瞅了眼蒋宏,见蒋宏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微微有些恼火,右手又悄悄伸向背后,突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正是蒋宏,继而手肘轻轻顶了下查扬,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坐在中间的蒋宏那一手肘恰巧顶到查扬的侧,查扬虽然清楚蒋宏是无心之举,却依然被红云爬满小脸,身体更象是被点了一样似乎无法动弹,半晌才偷偷缩回正欲拔枪的右手。

雷声静了下来,窗外的雨却下的更大了,噼里啪啦的砸着车窗。

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的周信忠正局促不安的点燃了香烟,坐在他对面的一位警察叹道:“老周,怎么会遇到这么个突发事件!小查她能不能靠的住?”

周信忠来不及吐烟就喷着烟激动地说:“杨所长!我这次之所以安排小查去,其一是因为她是女同志,容易博得蒋宏的好感,从而方便调查;其二是她的自由搏击和击在市局比赛里是年轻警察中的佼佼者!遇到突发事件,我们绝对要相信她有这能力胜任!”

“哼!有这个能力胜任,老周,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次调查蒋宏的事,局里并没有批准,如果小查发生了什么意外,你要担当全部责任!”杨所长微微弯曲的手指狠狠的敲了敲茶几,笃笃声震的周信忠有些恼火,他很清楚杨所长说的是什么意思,小查的父亲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江城市公安局局长查读稳。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警察,手里捏着一张传真,望着所里两位领导说:“杨所长、周所长,我们刚刚联系了铁路派出所,这辆列车是直达特快的,路上不停,另外他们试着联络列车乘警,可惜没有联络上,他们怀疑列车上的警力已经全部遭遇不测……”

第二十章出人意料

他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难怪周所会对他产生怀疑,这么窝囊的男人会是徒手击毙持枪歹徒的英雄?查扬轻蔑的斜过眼睛瞅了下面无表情的蒋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觉间已经快到上午九点钟。传来几声喝骂,车仓的门帘被人从外面撩了下,紧接着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黑子,把人集中到东边车厢去。”

黑子应声后对床上三人呼喝道:“出去,都别想跑,我告诉你们!整辆车都被我们控制了,谁跑就是死!”

查扬带着头走出门外,蒋宏跟着后面,看见骆冰还在发呆,一把拖住她的手拽了出去。

走到狭窄的车道时,几人都是蓦地一惊,身后不远车厢交界处陆陆续续有些乘客都被人拿枪指着驱逐过来,再往前看,十多米远处竟然有个乘警躺在血泊之中,墙上溅着斑驳血迹似已凝固,显然已经死了很久。

没过一会,整辆列车上几百位乘客全被集中到最靠列车头的一截车厢里。这截车厢本来是用来堆放货物的,此刻已经被人清理的十分空旷。被推进人群后,蒋宏一只手轻轻拖着骆冰,另一只手按着查扬的腰部,避免她蹲下时露出藏匿的手枪,否则势必会引起旁边乘客的尖叫。

臀部突然被一只手抚摩着,而且似乎还不准备拿开,查扬感觉呼吸有些气闷,所谓的大英雄蒋宏此刻的表现简直糟糕透了,完全和普通乘客一样,在人群里竟然还对自己动手动脚,如果不是现在环境拥挤,真想一脚踢断他命子。

三人蹲下后,查扬镇静的四下打量,由于不是交通高峰期,整列火车乘客不到1000人,大多是生意人和提前返校的学生,现在几乎全被集中到车厢里。再看正前方,她实在是吃惊,大约有十多个壮的男人,手里握着连所里都没有的MP5和AK47等大家伙,对方装备如此良,看来不是一般的劫匪,到象是专门劫着这么多人质想要挟政府,肯定不是江城,有可能是针对杭州。

正前方的车门这时被打开了,走进来三人,中间那人头发很长,嘴角一抹冷笑。“砰!”的一声闷响,车顶被打穿一个拳头大的窟窿,“乒乓”两声,圆筒的大弹壳被枪挤了出来,开枪的正是长头发那人。枪声响后乘客里有人尖叫起来,一时间车厢显的很乱,哭声,叫声爆发在这个狭窄的车厢里。“在座的各位不许喧哗,我这人喜欢安静,有手机的立刻给我关掉,我不想听见任何声音,你们是我亲爱的人质,不要逼我做出伤害你们的事。”

所有乘客立刻噤若寒蝉,放眼望去,每人额头几乎都流着豆大的汗珠在轻轻的关手机。

长头发那人似乎很满意乘客的表现,了下巴,皮笑不笑的继续道:“时间还很长,累的人可以先睡会,要想去方便的话就跟我说,别憋死了,要记住,你们的命——是我的。”

车厢里的空气逐渐浑浊起来,各种汗臭味交杂在一起。蒋宏望着身边两个女人,骆冰脸色平静下来,苍白的脸淌着细微的汗珠,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查扬眉头紧皱,额头鼻头同样渗着汗珠,上身深色时装已经被香汗浸湿,一双美腿由于长时间蹲坐有些酸痛,时不时换一下重心。蒋宏正按在她腰间的手,轻轻将那把的不是很紧的手枪压了下去,后背被枪柄拱起的衣服已经不那么明显。他抽回手,握住查扬的小手,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在她手心写上几个字。

查扬刚刚准备伸手去掰开蒋宏那只着自己臀部的色手,哪知腰后的手枪被压下,立刻明白蒋宏先前的小动作明显是为了更好的藏匿手枪,同时香汗淋淋的小脸当下为自己还以为蒋宏是趁机揩油而羞的通红。紧接着蒋宏在自己手心写上“等机会,人质太多。”几字,她轻轻点头,有些惭愧的想着,自己还是警察却不知道大局为重,以自己这绵薄之力哪有可能会拼的过对方十多把连发冲锋枪?想完立即恢复蒋宏在自己心中大英雄的分量,甚至于蒋宏还握着自己的手,也不那么介意了。

其实蒋宏心里还是蛮虚的,他虽然死里逃生过几次,也在客车上对付过几个人,不过当时对付的都是赤手空拳的小流氓,哪能和现在面对的合枪实弹的凶残歹徒相提并论。蒋宏深叹一口气,心中微苦:唉!命苦啊!即使运上暖流也顶多闪的过拳打脚踢,那子弹可不是好闪的!

晃眼间已经到了中午,江城市经一场阵雨之后,道路洗刷的干干净净。

周信忠低着头,嘴上的香烟已经拖的好长一段烟灰。年市长、查局长、杨所长一张张脸在脑袋里飞速转动着,晃的让他有些透不过气,这件突发事件上面已经下达了通知,绝对要封锁消息。窃听器的事查局长已经亲自来局里接手,自己的仕途有些黯淡。

“杭州警方刚刚和我通了紧急电话会议,他们已经和劫车匪徒联系上了,匪徒的目的是为了要挟政府释放日前正在杭州等候审判的华东毒王张远!列车上的匪徒指挥是张远的弟弟张皓,他扬言说如果不释放张远的话在列车到达杭州前十分钟血洗列车,叫我们不要怀疑他的决心!不过目前匪徒的数量还不清楚,武器应该很良……情况不容乐观啊!”查读稳靠在沙发上,面容严肃。

杨所长接道:“张皓很清楚的表态他已经杀害了列车上所有乘警,小查同志恐怕是目前唯一匪徒不知道的隐藏警力了。”

查读稳身躯微震,转身对周信忠说:“老周,我来的匆忙没有带烟。”

周信忠赶紧递上一香烟,并帮忙点上火。

吸过香烟的查读稳神情恢复从容,眉头不见松拧,叹声道:“唉!我那丫头还以为我戒了烟,我只是不在家抽罢了……”

周信忠正欲抹汗,听到查读稳的话,手猛的抖动了一下,晌久才喘过闷在心里的二氧化碳。

列车经过隧道,车厢陷入一片黑暗,查扬突然感觉腰后被一只手轻抚了下,在身后的手枪已经被人拿走。待列车离开隧道后,车厢又回复光亮。查扬撇过脑袋,目光炯炯的望了眼蒋宏,心想,不愧是大英雄,时机掌握的这么好。

蒋宏见查扬突然深情的望着自己,心里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客气的回敬了一个鼓励的眼色。

长头发的张皓接过手下已经泡好的方便面,兀自吃了起来。

一阵剧烈的颤抖籍着骆冰的身体传了过来,蒋宏扭过脸,发现骆冰牙齿咬的吱吱做响,脖子神经质的摆动着,身体颤抖的厉害,似乎羊颠疯发作了般已经倒在自己身上。蒋宏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身体,再看骆冰那张苍白的脸,嘴边已经流出很大一团白沫。

不会吧!这个时候羊颠疯发作?眼看骆冰已经快不行了,蒋宏硬着头皮搂住她站了起来,喊道:“不好意思,我姐姐羊颠疯发作了,让我送她去洗手间行不行?求求你们啦!”

“妈的!没见我们老大在吃面吗?”张皓的一个手下骂骂咧咧的举起枪对着蒋宏。蒋宏身边的乘客瞬间缩到一边,生怕被不张眼的子弹打中,却只有查扬孤零零的蹲在他身下。

张皓放下面条,站起来猛地抽了那个手下一个嘴巴,那人当场被打的低下头,不敢吱声。张皓又望向蒋宏,微微一笑说:“姐弟情深!好,好啊!我最欣赏重感情的人啦!这么多枪指着也要去照顾姐姐,好样的!快点去吧,你姐姐看来快不行了。”

在乘客们的惊异眼神中,蒋宏忙不迭的点头说谢,扶着骆冰往洗手间走去。待走过张皓面前时,张皓挥手叫着一个手下,示意跟着过去。

由于这是货舱,所以并没有洗手间,蒋宏只好扶着骆冰往最里面走去,从两侧的玻璃上隐隐看到身后有个拿枪的男人跟着。很显然只要自己有什么不利的动作,身后的那人一定会开枪杀自己,蒋宏沉住气不敢轻举妄动。

终于走到洗手间门口,蒋宏将骆冰扶在墙上,伸手扭开洗手间的门。突然身后被人重重的一推,重心不稳下摔了进去,紧接着“砰!”的一声枪响。蒋宏摔进去时,脑袋狠狠撞了下纲铸的清洁台,眼冒金花了下,他甩甩脑袋爬了起来,再回头张望。本来跟着自己的拿枪的男人已经倒下,额头上多出一个血洞,汩汩留着鲜血。而骆冰的身影却已经消失,难道?

微呆了一下,急促的跑步声从张皓那边传来,蒋宏情急之下奔过去拣起那尸体手中的MP5后,再迅速往反方向跑去。

“三子额头中枪挂了,那小子和他姐也不知跑哪去了,我们一直搜到驾驶室都没发现他们的踪影,可能跳车跑了。”张皓冷冷的听着手下的报告,愤怒的摔掉面盒。

咬牙切齿的咆哮声在整个车厢里响起。

此刻正静声听着窃听器的数人,互相诧异的对望了眼,查读稳的眉头已经松多了。心里叨念着,蒋宏……果然是个人才啊!从那一声咆哮来看,蒋宏显然还在列车上,并且离集中人质的车厢很近,否则他们本无法听到张皓的那声咬牙切齿的咆哮。

周信忠手心捏了把汗,心里有些忐忑,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惭愧,他之前听到蒋宏要送一名女乘客去洗手间,并冒充是其弟弟时,就有些惊讶蒋宏把握机会的睿智。后来一声枪响更是让他坐立不安起来,急促的跑步声和心跳声很显然看出蒋宏已经成功歼灭一名匪徒,并逃离了匪徒的视线藏匿好。周信忠直摇头,无法理解蒋宏是如何办到的。看来蒋宏很有可能再次创造奇迹……或许段建林的案子本和蒋宏扯不上关系……他顿时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

“啪!”

正在列车车顶与车厢的夹层里轻声匍匐爬行的蒋宏不小心手肘碰了下车皮,发出一声脆响惊的他立即一动不动,幸好急速行驶的列车掩盖了这声脆响。夹层下正是张皓等人,如果被发觉的话,蒋宏铁定会被打成马蜂窝。

蒋宏悄悄吐了口气,焦急的想着如何应对,浑然不知身后已经爬过来一人,拍了下他的后背。蒋宏惊的举起枪正欲击,猛然发觉竟然是骆冰!骆冰手里拿着一把黑亮亮的手枪,正是查扬身上那把!

骆冰伸出食指放在唇间,示意他不要说话。见蒋宏微微点头,这才打了个手势,敲了下蒋宏的枪指着身后,又敲着自己的手枪指着人质那边。蒋宏立刻明白过来,骆冰的意思是让自己去车厢里端用火力强的MP5吸引匪徒的注意,她去打开人质那边的车门,趁乱解救人质。骆冰见蒋宏已经明白过来,就立刻动身往前爬去。

蒋宏望着动作矫捷的骆冰,这个反差实在太大。假装羊颠疯发作契机击毙那名匪徒?她又是什么时候拿去了查扬身上的手枪?这个女人太可怕了,随即无暇多想,转身往回爬去。

查扬咬着嘴唇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有些揣测不安,蒋宏不会真的跳车逃了吧?这么长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大英雄!你别让我失望啊!车里几百条人命都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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