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欢好 - xp1024.com
《与卿欢好》


1-3

1

1、决裂重生梦

曲非烟斜靠在墙上,轻轻对着手掌呵了一口气,明明开了空调了,为什么还是觉得很冷。

“不行,我忍了这么多年,我绝不让那个女人的儿子进公司任职,非烟,你爸不见我,你去跟他说,你要为妈争这一口气。”母亲竭嘶底里哭骂。

“非烟,你到底是谁的女儿,萧然都被爸拉进公司了,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你别以为萧然对你有情,他是爸的私生子,你们不可能结婚的。”大哥气急败坏来回踱步。

“非烟,你去求萧然行吗?萧然进了公司,外面的人就会知道他是爸的私生子,我在你姐夫家会很没面子的。”姐姐絮絮叨叨央她去求父亲。

“我试试。”丢下这句话,曲非烟冲出了家门。

“到老地方来一趟。”按下熟悉的号码,曲非烟没有称呼没有自称,说了这句话后挂机。

点火,挂档,松手刹,抬离合加油门,曲非烟有条不紊地做着熟悉的动作,车子出了别墅大门,上了马路后,她清冷的脸开始崩裂,里程表上的标针很快向上,车子如离弦的箭在马路上疾驰。

站在岸边的沙滩上,向远处望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近处,海水层层迭迭翻涌,在沙滩上留下洁白的泡沫,泡沫又很快地消弥于无形中。

曲非烟想起了自己与萧然的初相识。

那天父亲查出大哥在公司里贪污了一大笔款,愤怒地回家指责,她母亲又一如既往地护着大哥,指责她父亲不疼儿女,后来又扯出父亲的风流往事。

“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你看我们母子仨不顺眼。”

“我为了这个家,我做了负心人,你还有完没完?你不分青红皂白护着,你知不知道儿子就是这样给你毁了。”父亲气疯了。

她在家里呆不下去了,从家里出来后,心中分外烦躁,她来到这里泡到海水里,想沉淀一下纷烦的思绪,在海边散步的萧然以为她要自杀,奔进海里拉她,结果他不会游水,反而是她拖着他回沙滩的。

她跟萧然就这样相识了,相恋,谈婚论嫁,很自然的,亲家见面,然后就是狗血的故事,萧然的母亲,是她父亲早年的红颜,而他,却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一夕之间,她的世界完全的颠覆了,她父母的家庭频临分崩离析,她的爱情变成亲情,她甚至来不及作出任何选择,事实上她也没有选择的机会。

“非烟。”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萧然来了。

他还是一惯的棉质CK纯白衬衫,里维斯深蓝色直筒牛仔裤。

萧然抬手拂去盖住曲非烟眉眼的一绺头发。这样的动作他常做,曲非烟痴痴地看着他,眼前人干净细腻的棕色皮肤,笔画般的眉峰,衬着一双有神的眼,J致饱满的红唇光滑湿润。不由自主地,她轻轻伸手,指腹抚过那充满诱惑的嘴唇。

“非烟。”一声叹息,萧然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按到自己的脸上。

“萧然,你能答应我,不进我爸的公司吗?”

“不能。非烟,我不是图爸的钱财,你也知道,我自己的公司比爸的公司还大,爸年纪大了,你大哥不争气,我要是不帮他,公司就垮了,那是爸一辈子拼搏的心血,我们不能眼看着它垮了。”

“没有你,就会垮?”曲非烟冷笑:“我大哥大姐不争气,还有我呢!萧然,你不进公司,等我毕业了,一样能把公司打理好。”

“商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非烟,我答应爸进他的公司,就是不想你踏足商界,我在外面拼搏,你安心在家轻轻松松地过日子吧,我不想你烦恼。”

曲非烟昂起头,将眼里的泪水逼回,淡淡地说:“我明白了,你走吧。”

伤感、沉重弥漫开来,空气凝固着。

许久,萧然转身离去。

原先风平浪静的海面,荡漾着,那泛散开来的波纹,传播开海的哭泣。曲非烟慢慢地朝海里走去,缓缓地沉进海水里,她需要冰冷的海水,来减少心头的疼痛。

萧然,你为什么要找这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你当我是傻瓜吗?

两人相恋两年,他对她温柔体贴无微不至,他什么都迁就她,他经常亲吻她的额头脸颊,唯独没有对她做过更亲密的动作。

“你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我,你自始至终把持着,因为你知道,我们是兄妹。什么你自己是私生子,受够了苦,怕失控,不想我未婚生子,要等我毕业了结婚了再拥有我,鬼话,骗人,都是骗人的……”

层层叠叠的海浪漫过曲非烟的头,笼罩出一种隔绝人世间的错觉,波涛汹涌着阻隔了尘世的喧嚣……

“非烟……非烟……”海浪的啸声中突然出现一连串凄厉的呼叫,不过曲非烟没有听到,平静的海面突然变了,巨大的浪头打来,那凄厉的呼喊声消失了,想浮出水面回岸上的曲非烟,也被巨浪淹没。

曲非烟悠悠醒转,听得耳边骂声不绝,喝骂声中夹杂着哀告声。

“寻死?要寻死还进G当太监做什么?死不了就赶紧给咱家起来干活。”尖厉的嗓音。

“曹公公,小非子许是无意中跌下碧波池的,求曹公公饶了他……”童稚尖细的声音在求情。

这是怎么回事?曲非烟心中不解:寻死,太监,曹公公,小非子。这个小非子,好像指的是自己。难道?自己穿越了?

曲非烟还没理清情况,大腿一痛,她被踢了。

曲非烟一下子惊跳起来。

“哼哼……装不下去了吧?快去干活,把漱玉G廊庑打扫干净。”映入曲非烟眼帘的是一个白面无须胖乎乎的弥勒佛一样的人。

瞧这电视剧里常见的太监服饰,不用再心存侥幸了,自己这个小非子,肯定也是太监。

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大丈夫。曲非烟弯腰应道:“是。”

见她态度良好,白胖太监满意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小非子,你快去吧,迟了天黑时就扫不完了,听说五殿下申时就要回G了。”刚才替她求情的小太监紧张兮兮道。

曲非烟暗暗叫苦:她怎知漱玉G在哪?扫把放在哪了?她身上的衣裳湿漉漉的,也得找个地方换衣裳吧?

看她苦着脸,小太监同情地说:“我去帮你吧,谁叫我小成子与你是同乡呢。”

身边不远处是琉璃瓦顶的G殿,曲非烟恍恍惚惚如置身梦境中,她手里挥动着扫把,脑子却神游太虚了,她记得自己在海里的,现在却灵魂却来到这里,她的前身是不是已经死了?

死了,万事成空了。曲非烟默默叹气,如果还在现代,曾经那么相爱的人转眼成了哥哥,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是不是老天可怜她,所以给了她重生,让她得以解脱?

摔摔头,她对自己说:我要把以前的一切忘掉,迎接新生活。

她决定忘掉萧然,然而不久之后,她就在这个时空里,遇到也穿越过来的萧然。而那时,仅仅短短的一个半月,却已物是人非。

“五殿下回G啦,快快……快出去迎接……”一群G女叽叽叫着朝G门冲去。

“快,把扫把搁墙边,我们一起出去跪迎五殿下。”小成子慌慌张张拉起魂游的曲非烟,扔了扫把朝G门跑去。

被小成子拉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曲非烟痛得咧牙。

扑哧一声,曲非烟头上传来一声笑声。随后一个温雅的声音道:“你是新来的太监?抬起头来。”

“问我?”曲非烟茫然抬头。

站在她跟前的想必就是小成子口里的五殿下,看起来年未弱冠,头上束发戴着紫金冠,身上穿着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嵌中蓝蟒带,容颜俊美,身材挺拔。

“看见你,本殿下就想吃包子了。”美男一手抚着嘴角,低笑着道。

看见我就想吃包子?曲非烟不解,看美男一手抚着嘴角,她迷迷糊糊想,难道我嘴角有包子屑?用手一抹嘴巴----什么也没有。

“没有包子屑啊!”曲非烟不解地瞪着大圆眼睛问。

“包子屑没有,包子倒是有。”美男唇角高高翘起。

被耍了!曲非烟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

哈哈哈……大概她的模样实在逗人,五皇子纵声大笑。

曲非烟羞愤不已,脸憋得通红,脑袋快埋到X前了。

“有趣有趣,柳絮,这个小太监是哪个监管理的?直殿监,你跟曹公公照会一声,把这个小太监留在外殿当值。”五皇子大笑完吩咐道。

“是。”他身边一个穿着水红绫子袄儿,青缎子背心模样很出挑的G女微笑着应道。又对曲非烟道:“殿下看中你,是你的福份,还不谢恩?”

谢什么谢?在哪当差不是太监?曲非烟腹诽。不过形势比人强,她扯扯嘴角,装出一个笑容,朗声道:“小非子谢五殿下天恩,谢柳姑娘提点。”

她的圆圆的包子一样的脸上那种老气横秋的神情,以及那强扯的笑脸,实在是有够逗。五皇子朱明熙看了,止不住又大笑起来。

啊?敢情自己成了开心果了,曲非烟低下头,哭丧着脸暗骂。

朱明熙笑了一阵,看曲非烟低垂着头,脸涨得通红,耳G脖颈都红通通的,终于厚道地放过她,越过她进了G室。

“小非子,你的运气真好。”小成子羡慕地道。

“在漱玉G当值,跟在直殿监还不是一样。”曲非烟嘟嘴,闷闷不乐道。

“怎么一样?要是我去了可能也没差别,可你不一样啊。”

一路说着回到他们的宿处,小成子看看里面没人,把曲非烟拉到墙角,神神秘秘道:“小非子,你长得不差,五殿下看来颇喜欢你,五殿下还没有大婚也没有侍寝的,你机灵点,如果……若得个一男半女,即便不能封正妃侧妃,得封个婉仪婉容,这辈子也不用愁了。G里的几个皇子殿下,五殿下可是最得万岁爷疼爱的。”

啊?这是什么朝代?听说过搞断袖恋的,没听说过太监还能被皇子临幸再堂而皇之册封,还有什么得个一男半女的?难道?

“小成子,我也想,只是?”曲非烟作美人颦眉状:“小成子,你说我爹娘怎么狠心送我到这见不得人的地方?”曲非烟举起袖子,半遮着脸,呜咽有声。

“唉!小非子,你也别怪你爹娘了,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你弟弟希瑞是家中独苗,把他送进G来当太监,曲家不得绝后吗?他们为了隐瞒你女儿身的真相,可是变卖了房子贿赂了带人进G的官员才通过的,怪只怪刘仁,为官不仁,不能娶你作小妾,竟把你弟弟的名字报在这一批内监名额里。”小成子愤愤不平道。

曲非烟停止作戏,心头又喜又惊,喜的是自己不是不男不女的太监,惊的是自己是女子,为什么能顺利顶替便宜弟弟当太监?今天的落水事件,肯定是那个收受贿赂的人要杀人灭口,自己以后在G中,稍有不慎就会一命呼乎。

嘿嘿……只要不是太监,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她不稀罕什么正妃侧妃,也不要啥个婉容婉仪,她要出G,她要想办法出G,只要出了G,海阔凭鱼跃,天高任我飞。

“小非子,五殿下命你去殿前服侍。”门外来了一个很标致的G女。

“红玉姐姐好,我正帮小非子收拾衣服,这就好。”小成子热络地道。

“收什么?”红玉鄙夷地看了眼小成子手里的灰色chu布衣服。道:“到漱玉G服侍,哪能穿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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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烟斜靠在墙上,轻轻对着手掌呵了一口气,明明开了空调了,为什么还是觉得很冷。

“不行,我忍了这么多年,我绝不让那个女人的儿子进公司任职,非烟,你爸不见我,你去跟他说,你要为妈争这一口气。”母亲竭嘶底里哭骂。

“非烟,你到底是谁的女儿,萧然都被爸拉进公司了,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你别以为萧然对你有情,他是爸的私生子,你们不可能结婚的。”大哥气急败坏来回踱步。

“非烟,你去求萧然行吗?萧然进了公司,外面的人就会知道他是爸的私生子,我在你姐夫家会很没面子的。”姐姐絮絮叨叨央她去求父亲。

“我试试。”丢下这句话,曲非烟冲出了家门。

“到老地方来一趟。”按下熟悉的号码,曲非烟没有称呼没有自称,说了这句话后挂机。

点火,挂档,松手刹,抬离合加油门,曲非烟有条不紊地做着熟悉的动作,车子出了别墅大门,上了马路后,她清冷的脸开始崩裂,里程表上的标针很快向上,车子如离弦的箭在马路上疾驰。

站在岸边的沙滩上,向远处望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近处,海水层层迭迭翻涌,在沙滩上留下洁白的泡沫,泡沫又很快地消弥于无形中。

曲非烟想起了自己与萧然的初相识。

那天父亲查出大哥在公司里贪污了一大笔款,愤怒地回家指责,她母亲又一如既往地护着大哥,指责她父亲不疼儿女,后来又扯出父亲的风流往事。

“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你看我们母子仨不顺眼。”

“我为了这个家,我做了负心人,你还有完没完?你不分青红皂白护着,你知不知道儿子就是这样给你毁了。”父亲气疯了。

她在家里呆不下去了,从家里出来后,心中分外烦躁,她来到这里泡到海水里,想沉淀一下纷烦的思绪,在海边散步的萧然以为她要自杀,奔进海里拉她,结果他不会游水,反而是她拖着他回沙滩的。

她跟萧然就这样相识了,相恋,谈婚论嫁,很自然的,亲家见面,然后就是狗血的故事,萧然的母亲,是她父亲早年的红颜,而他,却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一夕之间,她的世界完全的颠覆了,她的爱情变成亲情

“非烟。”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萧然来了。

他还是一惯的棉质CK纯白衬衫,里维斯深蓝色直筒牛仔裤。

萧然抬手拂去盖住曲非烟眉眼的一绺头发。这样的动作他常做,曲非烟痴痴地看着他,眼前人干净细腻的棕色皮肤,笔画般的眉峰,衬着一双有神的眼,J致饱满的红唇光滑湿润。不由自主地,她轻轻伸手,指腹抚过那充满诱惑的嘴唇。

“非烟。”一声叹息,萧然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按到自己的脸上。

“萧然,你能答应我,不进我爸的公司吗?”

“不能。非烟,我不是图爸的钱财,你也知道,我自己的公司比爸的公司还大,爸年纪大了,你大哥不争气,我要是不帮他,公司就垮了,那是爸一辈子拼搏的心血,我们不能眼看着它垮了。”

“没有你,就会垮?”曲非烟冷笑:“我大哥大姐不争气,还有我呢!萧然,你不进公司,等我毕业了,一样能把公司打理好。”

“商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非烟,我答应爸进他的公司,就是不想你踏足商界,我在外面拼搏,你安心在家轻轻松松地过日子吧,我不想你烦恼。”

曲非烟昂起头,将眼里的泪水逼回,淡淡地说:“我明白了,你走吧。”

伤感、沉重弥漫开来,空气凝固着。

许久,萧然转身离去。

原先风平浪静的海面,荡漾着,那泛散开来的波纹,传播开海的哭泣。曲非烟慢慢地朝海里走去,缓缓地沉进海水里,她需要冰冷的海水,来减少心头的疼痛。

萧然,你为什么要找这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你当我是傻瓜吗?

两人相恋两年,他对她温柔体贴无微不至,他什么都迁就她,他经常亲吻她的额头脸颊,唯独没有对她做过更亲密的动作。

“你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我,你自始至终把持着,因为你知道,我们是兄妹。什么你自己是私生子,受够了苦,怕失控,不想我未婚生子,要等我毕业了结婚了再拥有我,鬼话,骗人,都是骗人的……”

层层叠叠的海浪漫过曲非烟的头,笼罩出一种隔绝人世间的错觉,波涛汹涌着阻隔了尘世的喧嚣……

“非烟……非烟……”海浪的啸声中突然出现一连串凄厉的呼叫,不过曲非烟没有听到,平静的海面突然变了,巨大的浪头打来,那凄厉的呼喊声消失了,想浮出水面回岸上的曲非烟,也被巨浪淹没。

曲非烟悠悠醒转,听得耳边骂声不绝,喝骂声中夹杂着哀告声。

“寻死?要寻死还进G当太监做什么?死不了就赶紧给咱家起来干活。”尖厉的嗓音。

“曹公公,小非子许是无意中跌下碧波池的,求曹公公饶了他……”童稚尖细的声音在求情。

这是怎么回事?曲非烟心中不解:寻死,太监,曹公公,小非子。这个小非子,好像指的是自己。难道?自己穿越了?

曲非烟还没理清情况,大腿一痛,她被踢了。

曲非烟一下子惊跳起来。

“哼哼……装不下去了吧?快去干活,把漱玉G廊庑打扫干净。”映入曲非烟眼帘的是一个白面无须胖乎乎的弥勒佛一样的人。

瞧这电视剧里常见的太监服饰,不用再心存侥幸了,自己这个小非子,肯定也是太监。

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大丈夫。曲非烟弯腰应道:“是。”

见她态度良好,白胖太监满意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小非子,你快去吧,迟了天黑时就扫不完了,听说五殿下申时就要回G了。”刚才替她求情的小太监紧张兮兮道。

曲非烟暗暗叫苦:她怎知漱玉G在哪?扫把放在哪了?她身上的衣裳湿漉漉的,也得找个地方换衣裳吧?

看她苦着脸,小太监同情地说:“我去帮你吧,谁叫我小成子与你是同乡呢。”

身边不远处是琉璃瓦顶的G殿,曲非烟恍恍惚惚如置身梦境中,她手里挥动着扫把,脑子却神游太虚了,她记得自己在海里的,现在却灵魂却来到这里,她的前身是不是已经死了?

死了,万事成空了。曲非烟默默叹气,如果还在现代,曾经那么相爱的人转眼成了哥哥,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是不是老天可怜她,所以给了她重生,让她得以解脱?

摔摔头,她对自己说:我要把以前的一切忘掉,迎接新生活。

她决定忘掉萧然,然而不久之后,她就在这个时空里,遇到也穿越过来的萧然。而那时,仅仅短短的一个半月,却已物是人非。

“五殿下回G啦,快快……快出去迎接……”一群G女叽叽叫着朝G门冲去。

“快,把扫把搁墙边,我们一起出去跪迎五殿下。”小成子慌慌张张拉起魂游的曲非烟,扔了扫把朝G门跑去。

被小成子拉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曲非烟痛得咧牙。

扑哧一声,曲非烟头上传来一声笑声。随后一个温雅的声音道:“你是新来的太监?抬起头来。”

“问我?”曲非烟茫然抬头。

站在她跟前的想必就是小成子口里的五殿下,看起来年未弱冠,头上束发戴着紫金冠,身上穿着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嵌中蓝蟒带,容颜俊美,身材挺拔。

“看见你,本殿下就想吃包子了。”美男一手抚着嘴角,低笑着道。

看见我就想吃包子?曲非烟不解,看美男一手抚着嘴角,她迷迷糊糊想,难道我嘴角有包子屑?用手一抹嘴巴----什么也没有。

“没有包子屑啊!”曲非烟不解地瞪着大圆眼睛问。

“包子屑没有,包子倒是有。”美男唇角高高翘起。

被耍了!曲非烟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

哈哈哈……大概她的模样实在逗人,五皇子纵声大笑。

曲非烟羞愤不已,脸憋得通红,脑袋快埋到X前了。

“有趣有趣,柳絮,这个小太监是哪个监管理的?直殿监,你跟曹公公照会一声,把这个小太监留在外殿当值。”五皇子大笑完吩咐道。

“是。”他身边一个穿着水红绫子袄儿,青缎子背心模样很出挑的G女微笑着应道。又对曲非烟道:“殿下看中你,是你的福份,还不谢恩?”

谢什么谢?在哪当差不是太监?曲非烟腹诽。不过形势比人强,她扯扯嘴角,装出一个笑容,朗声道:“小非子谢五殿下天恩,谢柳姑娘提点。”

她的圆圆的包子一样的脸上那种老气横秋的神情,以及那强扯的笑脸,实在是有够逗。五皇子朱明熙看了,止不住又大笑起来。

啊?敢情自己成了开心果了,曲非烟低下头,哭丧着脸暗骂。

朱明熙笑了一阵,看曲非烟低垂着头,脸涨得通红,耳G脖颈都红通通的,终于厚道地放过她,越过她进了G室。

“小非子,你的运气真好。”小成子羡慕地道。

“在漱玉G当值,跟在直殿监还不是一样。”曲非烟嘟嘴,闷闷不乐道。

“怎么一样?要是我去了可能也没差别,可你不一样啊。”

一路说着回到他们的宿处,小成子看看里面没人,把曲非烟拉到墙角,神神秘秘道:“小非子,你长得不差,五殿下看来颇喜欢你,五殿下还没有大婚也没有侍寝的,你机灵点,如果……若得个一男半女,即便不能封正妃侧妃,得封个婉仪婉容,这辈子也不用愁了。G里的几个皇子殿下,五殿下可是最得万岁爷疼爱的。”

啊?这是什么朝代?听说过搞断袖恋的,没听说过太监还能被皇子临幸再堂而皇之册封,还有什么得个一男半女的?难道?

“小成子,我也想,只是?”曲非烟作美人颦眉状:“小成子,你说我爹娘怎么狠心送我到这见不得人的地方?”曲非烟举起袖子,半遮着脸,呜咽有声。

“唉!小非子,你也别怪你爹娘了,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你弟弟希瑞是家中独苗,把他送进G来当太监,曲家不得绝后吗?他们为了隐瞒你女儿身的真相,可是变卖了房子贿赂了带人进G的官员才通过的,怪只怪刘仁,为官不仁,不能娶你作小妾,竟把你弟弟的名字报在这一批内监名额里。”小成子愤愤不平道。

曲非烟停止作戏,心头又喜又惊,喜的是自己不是不男不女的太监,惊的是自己是女子,为什么能顺利顶替便宜弟弟当太监?今天的落水事件,肯定是那个收受贿赂的人要杀人灭口,自己以后在G中,稍有不慎就会一命呼乎。

嘿嘿……只要不是太监,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她不稀罕什么正妃侧妃,也不要啥个婉容婉仪,她要出G,她要想办法出G,只要出了G,海阔凭鱼跃,天高任我飞。

“小非子,五殿下命你去殿前服侍。”门外来了一个很标致的G女。

“红玉姐姐好,我正帮小非子收拾衣服,这就好。”小成子热络地道。

“收什么?”红玉鄙夷地看了眼小成子手里的灰色chu布衣服。道:“到漱玉G服侍,哪能穿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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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美男出浴图

“那,这是你的房间,五殿下对你多好,一来就安排个单间给你,你不用睡大通铺了,现在先随我去见五殿下。”红玉趾高气扬道。

分配给她的这间房,大约是杂物间清理出来的,是漱玉GG墙角的一间小屋,离正殿很远,房子有些低矮,室内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

曲非烟绽开笑颜,这真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自己一个房间,看来三急不用愁了。至于欺君之罪么?反正她不会在皇G呆长久的,暂时不在考虑之列。

“想什么呢?快跟上。”红玉白了曲非烟一眼,心里有些不屑这个顶着一张包子脸,傻里傻气时时走神的小太监,不知他怎么就入了一向挑剔的五殿下的眼。

“殿下,小非子带来了。”

红玉的声音变了个腔调,要多娇柔有多娇柔,软绵绵的让曲非烟掉了一地**皮疙瘩。

“知道了,你下去吧,小非子在外殿候着。”朱明熙慵懒的声音从帷幔后传来。

红玉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看了一眼正四处张望的曲非烟,决定冒险一搏,她把手伸到曲非烟背后,把她往里一推。

“啊!……啊!……啊!……”曲非烟惊叫三声,第一声是猛然被推吓的,第二声是摔到地上痛的,第三声则是……惊艳惊到叫起来的。

帷幔后,朱明熙在浴桶里沐浴,皇子沐浴的浴桶与众不同,很大很大,可容三个人,此时他光溜溜坐在浴桶里,上半身露在外面,俊朗的眉睫,高挺的鼻子,完美的唇线,肌肤被水雾蒸得分外红润,晶莹的水滴从墨染一般的黑发上一颗颗滑落,水线顺着光滑而结实的X膛滴下,那两点茱萸泛着樱桃般的颜色……身上散发着青年男子特有的清新而明净的气息……

美男出浴图,太震憾了。

曲非烟与萧然恋爱那么久,两人却一直发乎情止乎理,这是曲非烟第一次看到异X的果体,还是如此完美。她有些晕眩,然后心头一突,很快意识到这是封建王朝,自己这样冒冒失失扑进来,会不会?她心思一转,从地上爬起来后,就只瞪着朱明熙X前红艳艳的两点发呆。

“殿下恕罪,请恕奴婢没有看好小非子。”红玉跌跌撞撞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扑进来跪到地上请罪,脸垂着,一双眼却滴溜溜地朝朱明熙的果体瞧。

朱明熙的唇角挑起,没有理会红玉,只眯着眼看曲非烟。这个小太监如此目不转睛看着他,意外的他心头没有一丝不快,甚至还有些微的喜悦与得意。

“你流鼻血了,擦擦。”许久,朱明熙好心地提醒曲非烟。

曲非烟回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狼来了说一遍会让人上当,说两遍了她曲大小姐可不会等到说第三遍才上当。吸吸鼻子感受一下,不用M,她也知自己并没流鼻血。

哈哈哈……朱明熙再次大笑,这个小太监很聪明,嘿嘿,还没有流鼻血是吧,本皇子会让你一流而不可收拾的。

他决定缓缓地从浴桶里站起来,为什么不一下站起,这个有学问的,想他朱明熙天资过人,引诱起人来也是无师自通的,若一下子站起来,把人吓跑了,哪有鼻血可流,这不太打击他的自信了么?

朱明熙沉进浴桶里,再缓缓地站起来,水滴漫洒下来,他抬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水珠,水珠流落凸起的喉结,宽阔的肩膀,阳刚挺拔的,没有一丝赘R的修长结实的身躯,然后寂然坠落水面……而那紧致平滑的倒三角带处,缓缓地无遮无拦地暴露在曲非烟眼里,细软的杂草一绺绺凌乱垂伏,在夜明珠耀眼的光晕下泛出羞涩的水光,微颤的男X特征是迷人的粉嫩,

曲非烟呆滞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朱明熙那处。

朱明熙本是调侃曲非烟的,此时曲非烟火热的眼光却让他有了异样的感觉,这个小太监的眼睛很大,明净清澈,他的身体抖了抖,那个东西也跟着一颤,曲非烟哦地一声吞了一下口水,这毫不娇媚的声音却火上浇油般撩拨了朱明熙,烤得他顷刻全身麻软,连沉回浴桶的力气都失去了,那东西感应到他的心情立刻勇猛非常,标枪一样竖得笔直。

扑通一声,红玉倒到地上人事不醒了,她受的刺激太大了。

曲非烟回神,一抹鼻子,这下真的流鼻血了,她一指指着朱明熙,颤声道:“不要脸。”

朱明熙含笑看着她,却不反驳,迈出浴桶,张开双臂,示意柳絮给他擦身穿衣。抬臂间散发着深入人心的致命吸引力,是那种勾引了人却漫不经心的X感。

呜呜……曲非烟开始流泪,玛呀……会不会长针眼啊……劳资纯洁的处男初看就这样没了?没了!!!她伤心不已,泪水与鼻血齐洒,色心与伤心同在。

半个时辰后,曲非烟还沉浸在失去处男初看的悲痛中,她哭丧着脸,站在饭桌边侍候朱明熙用膳,那表情要多苦大仇深就有多苦大仇深。

柳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里跟红玉一样,也对朱明熙对曲非烟的另眼相看感到意外。

曲非烟刚才看着朱明熙的果体失神也罢了,只她一指指着朱明熙,便是大不敬的罪了,还说朱明熙不要脸,这三个字足以处死她了,不料朱明熙却不止不生气,还心情大好地让曲非烟这个第一天来的小太监随身服侍。

朱明熙看看曲非烟一脸死了亲爹老子的表情,心情更好,别的G人是万万不敢显露这样的神情的,他很喜欢这个小太监毫不掩饰的纯真直率,在试菜的内监试菜后,他对曲非烟道:“你给本皇子再试一遍菜。”

“啊?”曲非烟意外地叫一声,再看看桌面上那二十四道菜,马上眉飞色舞,失去处男看的伤心事被抛到脑后。

“是,殿下。”她伶俐地应声,抬眼找筷子。

“给你。”朱明熙把自己手中的银筷子递给她。

可以名正言顺的吃大餐,曲非烟毫不客气,她穿越来前这个身体估计也饿得慌,现在美食当前,她顾不得形象了,立刻大快朵頣。

G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曲非烟试菜把菜试了一大半,柳絮张口想喝阻,朱明熙一抬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制住了她的言语。

二十四盘菜试了一大半,曲非烟MM肚子,满足地对朱明熙道:“殿下,小非子都试过了,没毒,很好吃。”

“哦。”朱明熙挑眉,接过柳絮递过来的银筷开始吃,也许刚才受到感染,他竟把剩下的菜一扫而空。

“果真好吃。”朱明熙打了个饱嗝,对曲非烟道:“以后你就负责在小林子试菜后再给本皇子试菜。”

“是。”曲非烟开心地弯腰领命,看来自己这个贴身内监的职责就是吃饭,前途太美好了。

见曲非烟眉开眼笑,朱明熙心情更好,这一天他过得太快乐了,看来这个白包子一样的太监是他的开心果。

朱明熙吃完饭,进入饭后小憩时间,红玉殷勤地过去给他捶腿,另有一个G女暗香捏臂。曲非烟站在一边挺尸,眼睛睁得大大的,其实神思早去会周公了。这个绝招是她在学校里经过漫长的课堂时间锻炼养成的。

朱明熙不知道啊,朝曲非烟斜眼时,只看到曲非烟圆溜溜的眼珠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魂儿一荡,小兄弟又一下立正致敬了。

红玉捶到大腿时,一下见到那鼓涨涨的一包,她手一抖,不偏不倚落在朱明熙的小兄弟上。

“殿下,恕奴婢失手。”红玉娇声请罪,手却不离开,放在那上面微微动了一下。

“不是吧?这周围还这么多观众呢,你们就上演少儿不宜动作片?”曲非烟回神,被红玉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

斜眼看到她的白眼,朱明熙眸色一黯,一手拔开红玉的手,冷声道:“下去。”

红玉涨红着脸起身离去,曲非烟看朱明熙脸色不虞,有心溜之大吉不要惹到火山爆发,只苦于没有借口,急得抓耳挠腮。

“都下去吧。”朱明熙的天籁之音解救了曲非烟。她忙以光速冲向殿门。

“殿下,小非子怎么慌慌张张的?”柳絮恰好回来,目送曲非烟火烧屁股地跑出去,不解地问朱明熙。

“被吓着了。”朱明熙淡淡一笑。

柳絮愣了一下,看朱明熙脸色,扫视了一遍,很快发现他下面的异状。

“殿下,要不要找人侍寝?”柳絮体贴地问。

朱明熙冷笑一声:“找人侍寝?今晚找人侍寝,明天这漱玉G就会塞满大皇兄二皇兄等人送来的女人,我还想再过几年安生日子,这话休要再提。”

这一瞬,这个面庞俊美,身材修长挺拔,总是带着明亮温和淡淡的微笑的人一反素常阳光般的洒脱,不见了他的耀眼和明亮,只余让人冷入骨髓的寒气。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本章节内容,防抽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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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是你的房间,五殿下对你多好,一来就安排个单间给你,你不用睡大通铺了,现在先随我去见五殿下。”红玉趾高气扬道。

分配给她的这间房,大约是杂物间清理出来的,是漱玉GG墙角的一间小屋,离正殿很远,房子有些低矮,室内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

曲非烟绽开笑颜,这真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自己一个房间,看来三急不用愁了。至于欺君之罪么?反正她不会在皇G呆长久的,暂时不在考虑之列。

“想什么呢?快跟上。”红玉白了曲非烟一眼,心里有些不屑这个顶着一张包子脸,傻里傻气时时走神的小太监,不知他怎么就入了一向挑剔的五殿下的眼。

“殿下,小非子带来了。”

红玉的声音变了个腔调,要多娇柔有多娇柔,软绵绵的让曲非烟掉了一地**皮疙瘩。

“知道了,你下去吧,小非子在外殿候着。”朱明熙慵懒的声音从帷幔后传来。

红玉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看了一眼正四处张望的曲非烟,决定冒险一搏,她把手伸到曲非烟背后,把她往里一推。

“啊!……啊!……啊!……”曲非烟惊叫三声,第一声是猛然被推吓的,第二声是摔到地上痛的,第三声则是……惊艳惊到叫起来的。

帷幔后,朱明熙在浴桶里沐浴,皇子沐浴的浴桶与众不同,很大很大,可容三个人,此时他光溜溜坐在浴桶里,上半身露在外面,俊朗的眉睫,高挺的鼻子,完美的唇线,肌肤被水雾蒸得分外红润,晶莹的水滴从墨染一般的黑发上一颗颗滑落,水线顺着光滑而结实的X膛滴下,那两点茱萸泛着樱桃般的颜色……身上散发着青年男子特有的清新而明净的气息……

美男出浴图,太震憾了。

曲非烟与萧然恋爱那么久,两人却一直发乎情止乎理,这是曲非烟第一次看到异X的果体,还是如此完美。她有些晕眩,然后心头一突,很快意识到这是封建王朝,自己这样冒冒失失扑进来,会不会?她心思一转,从地上爬起来后,就只瞪着朱明熙X前红艳艳的两点发呆。

“殿下恕罪,请恕奴婢没有看好小非子。”红玉跌跌撞撞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扑进来跪到地上请罪,脸垂着,一双眼却滴溜溜地朝朱明熙的果体瞧。

朱明熙的唇角挑起,没有理会红玉,只眯着眼看曲非烟。这个小太监如此目不转睛看着他,意外的他心头没有一丝不快,甚至还有些微的喜悦与得意。

“你流鼻血了,擦擦。”许久,朱明熙好心地提醒曲非烟。

曲非烟回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狼来了说一遍会让人上当,说两遍了她曲大小姐可不会等到说第三遍才上当。吸吸鼻子感受一下,不用M,她也知自己并没流鼻血。

哈哈哈……朱明熙再次大笑,这个小太监很聪明,嘿嘿,还没有流鼻血是吧,本皇子会让你一流而不可收拾的。

他决定缓缓地从浴桶里站起来,为什么不一下站起,这个有学问的,想他朱明熙天资过人,引诱起人来也是无师自通的,若一下子站起来,把人吓跑了,哪有鼻血可流,这不太打击他的自信了么?

朱明熙沉进浴桶里,再缓缓地站起来,水滴漫洒下来,他抬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水珠,水珠流落凸起的喉结,宽阔的肩膀,阳刚挺拔的,没有一丝赘R的修长结实的身躯,然后寂然坠落水面……而那紧致平滑的倒三角带处,缓缓地无遮无拦地暴露在曲非烟眼里,细软的杂草一绺绺凌乱垂伏,在夜明珠耀眼的光晕下泛出羞涩的水光,微颤的男X特征是迷人的粉嫩,

曲非烟呆滞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朱明熙那处。

朱明熙本是调侃曲非烟的,此时曲非烟火热的眼光却让他有了异样的感觉,这个小太监的眼睛很大,明净清澈,他的身体抖了抖,那个东西也跟着一颤,曲非烟哦地一声吞了一下口水,这毫不娇媚的声音却火上浇油般撩拨了朱明熙,烤得他顷刻全身麻软,连沉回浴桶的力气都失去了,那东西感应到他的心情立刻勇猛非常,标枪一样竖得笔直。

扑通一声,红玉倒到地上人事不醒了,她受的刺激太大了。

曲非烟回神,一抹鼻子,这下真的流鼻血了,她一指指着朱明熙,颤声道:“不要脸。”

朱明熙含笑看着她,却不反驳,迈出浴桶,张开双臂,示意柳絮给他擦身穿衣。抬臂间散发着深入人心的致命吸引力,是那种勾引了人却漫不经心的X感。

呜呜……曲非烟开始流泪,玛呀……会不会长针眼啊……劳资纯洁的处男初看就这样没了?没了!!!她伤心不已,泪水与鼻血齐洒,色心与伤心同在。

半个时辰后,曲非烟还沉浸在失去处男初看的悲痛中,她哭丧着脸,站在饭桌边侍候朱明熙用膳,那表情要多苦大仇深就有多苦大仇深。

柳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里跟红玉一样,也对朱明熙对曲非烟的另眼相看感到意外。

曲非烟刚才看着朱明熙的果体失神也罢了,只她一指指着朱明熙,便是大不敬的罪了,还说朱明熙不要脸,这三个字足以处死她了,不料朱明熙却不止不生气,还心情大好地让曲非烟这个第一天来的小太监随身服侍。

朱明熙看看曲非烟一脸死了亲爹老子的表情,心情更好,别的G人是万万不敢显露这样的神情的,他很喜欢这个小太监毫不掩饰的纯真直率,在试菜的内监试菜后,他对曲非烟道:“你给本皇子再试一遍菜。”

“啊?”曲非烟意外地叫一声,再看看桌面上那二十四道菜,马上眉飞色舞,失去处男看的伤心事被抛到脑后。

“是,殿下。”她伶俐地应声,抬眼找筷子。

“给你。”朱明熙把自己手中的银筷子递给她。

可以名正言顺的吃大餐,曲非烟毫不客气,她穿越来前这个身体估计也饿得慌,现在美食当前,她顾不得形象了,立刻大快朵頣。

G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曲非烟试菜把菜试了一大半,柳絮张口想喝阻,朱明熙一抬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制住了她的言语。

二十四盘菜试了一大半,曲非烟MM肚子,满足地对朱明熙道:“殿下,小非子都试过了,没毒,很好吃。”

“哦。”朱明熙挑眉,接过柳絮递过来的银筷开始吃,也许刚才受到感染,他竟把剩下的菜一扫而空。

“果真好吃。”朱明熙打了个饱嗝,对曲非烟道:“以后你就负责在小林子试菜后再给本皇子试菜。”

“是。”曲非烟开心地弯腰领命,看来自己这个贴身内监的职责就是吃饭,前途太美好了。

见曲非烟眉开眼笑,朱明熙心情更好,这一天他过得太快乐了,看来这个白包子一样的太监是他的开心果。

朱明熙吃完饭,进入饭后小憩时间,红玉殷勤地过去给他捶腿,另有一个G女暗香捏臂。曲非烟站在一边挺尸,眼睛睁得大大的,其实神思早去会周公了。这个绝招是她在学校里经过漫长的课堂时间锻炼养成的。

朱明熙不知道啊,朝曲非烟斜眼时,只看到曲非烟圆溜溜的眼珠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魂儿一荡,小兄弟又一下立正致敬了。

红玉捶到大腿时,一下见到那鼓涨涨的一包,她手一抖,不偏不倚落在朱明熙的小兄弟上。

“殿下,恕奴婢失手。”红玉娇声请罪,手却不离开,放在那上面微微动了一下。

“不是吧?这周围还这么多观众呢,你们就上演少儿不宜动作片?”曲非烟回神,被红玉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

斜眼看到她的白眼,朱明熙眸色一黯,一手拔开红玉的手,冷声道:“下去。”

红玉涨红着脸起身离去,曲非烟看朱明熙脸色不虞,有心溜之大吉不要惹到火山爆发,只苦于没有借口,急得抓耳挠腮。

“都下去吧。”朱明熙的天籁之音解救了曲非烟。她忙以光速冲向殿门。

“殿下,小非子怎么慌慌张张的?”柳絮恰好回来,目送曲非烟火烧屁股地跑出去,不解地问朱明熙。

“被吓着了。”朱明熙淡淡一笑。

柳絮愣了一下,看朱明熙脸色,扫视了一遍,很快发现他下面的异状。

“殿下,要不要找人侍寝?”柳絮体贴地问。

朱明熙冷笑一声:“找人侍寝?今晚找人侍寝,明天这漱玉G就会塞满大皇兄二皇兄等人送来的女人,我还想再过几年安生日子,这话休要再提。”

这一瞬,这个面庞俊美,身材修长挺拔,总是带着明亮温和淡淡的微笑的人一反素常阳光般的洒脱,不见了他的耀眼和明亮,只余让人冷入骨髓的寒气。

3

3、玉人迷花眼

曲非烟奔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后,一手捂着X膛喘息,只觉得这一天过的是三魂去了七魄。

穿越了也罢了,竟然穿成假太监。而小成子那个冒失鬼拉着自己出去迎接朱明熙时,竟是跌跌撞撞扑通一大声下跪,与周围鸦雀无声形成极大对比。还有红玉那一推,如果不是自己适时装出花痴样,不知现下是已经再次穿越了还是魂归天国了。看看漱玉GG人对朱明熙的恭谨,还有井然有序的管理,朱明熙显然不是御下宽和的主子,奇怪他今天没有责罚自己,反而对自己似乎不错,该不会是这个身体的脸庞国色天香很迷人吧?

“天啊!不丑就行,自古红颜多薄命……”曲非烟口里念念有词,眼珠子骨碌碌转到处寻找镜子。

还行,没有梳妆镜,窗前桌面却有一块巴掌大小镜。

“阿弥陀佛,佛祖你总算显灵了。”曲非烟一颗玻璃心终于组装起来。

镜子里的那张脸太妙了,白白嫩嫩的,圆圆的有点婴儿肥,眼睛圆溜溜乌黑晶亮,鼻子圆润挺秀,小嘴红艳艳的圆嘟嘟的,整张脸看起来很傻很可爱。

曲非烟明白了,今天处处逢凶化吉,靠的是这张脸。

前世看小说电视剧,皇子长大了都要出G开府单过的,为什么这个朝代不是呢?朱明熙看起来虽然年未弱冠,可是十六七有的吧?古人不是十三四成年的吗?曲非烟不解,摔摔头,她决定不去想这些,反正这些不是她能决定的。目前她要做的是抱紧朱明熙与柳絮的大腿,将傻和可爱扮演到底。

在现代睡惯了懒觉,也没有人喊曲非烟起床,曲非烟是在太阳晒屁股时醒来的,在床上扭了扭,揉揉被子,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睁眼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时,曲非烟方想起自己身处何方是什么身份。

纸糊的窗子不隔光,外面红彤彤的阳光很耀眼,曲非烟尖叫一声,冲下床,胡乱用水抹了抹脸,急急穿上衣服前去点卯。

大殿静悄悄的,漱玉G的四个大G女红玉青霜暗香盈袖都在做针线,小G女在轻手轻脚地抹窗抹桌子抹地板,柳絮不在。

“红玉姐姐,我来迟了,请恕罪。”曲非烟果断地向红玉请罪,柳絮不在,红玉是四个大侍女的头儿。

红玉昨晚在曲非烟面前领了朱明熙的斥责,面子里子都丢光了,眼下没好气地瞪了曲非烟一眼,冷哼一声不作答。

暗香捂着嘴轻轻一笑,朝曲非烟打个眼色,起身进了西侧殿,那是大侍女不值夜时歇息的地方。

“不用担心,殿下目前也没吩咐要你做什么事,只要殿下和柳絮姐姐不管你,谁的话你都不用在意。”暗香朝外面一撇嘴,不屑地道:“只不过仗着生的好,时时想爬上五殿下的床,五殿下才不理她呢。现在没早饭吃了,见你没起床,我给你留了个馒头,你先暂时充饥吧。”

“谢谢暗香姐姐。”曲非烟感激地道。

暗香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感概地道:“这也没什么,听说你才刚进G的,咱们这样的奴才,不互相关照,难不成还你欺我压?”

曲非烟吃了馒头,也没什么事做,无J打采地看着暗香她们绣花。

“五殿下回G了。”外面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各人J神一震,忙不迭地迎了出去。

随着众人一溜儿跪下,曲非烟暗叹,昨晚该赶紧地做个跪得容易的,膝盖好痛。

“都起来。”朱明熙温雅的声音。曲非烟暗赞,这个皇子真有迷死人的本钱,模样俊,声音也好听。抬头朝朱明熙看去,又呆住了。今天的朱明熙着装又与昨天不同,是束身的雪青色武将装扮。身长玉立,英气逼人,却又有一股让人折服的儒雅。

“小非子,这一上午不见,不认识本皇子了?”朱明熙言笑晏晏,俊美的脸上如春风拂面。

曲非烟脸红耳G热,旁边的G女小声哧笑,她厚着脸皮为自己开脱道:“殿下风采过人,小非子惊为天人,请殿下恕罪。”

“哦……”朱明熙拉长声音,片刻后道:“下午别留G中了,我带你出去见识一下真正的天人。”

曲非烟一扁嘴,她对天人没兴趣。

“怎么?你不想见朗润卿?”朱明熙奇怪地问。

曲非烟摇头,朗润卿何许人氏她不需知道,她只要拍好朱明熙的马屁,能够尽快离开皇G就行。

旁边响起好几声婉惜的叹息,曲非烟不解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就连红玉也是一副无限向往的神情。

朱明熙瞟瞟众人,再看看曲非烟,心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中午曲非烟还是试菜,她吃得肚子滚圆,朱明熙也是胃口大好,把盘子扫空了。

“柳絮,吩咐准备一匹小马,下午带上小非子一起去西山与大皇兄他们一起跑马S猎。”朱明熙歪在榻上道。

“殿下,我不去行吗?”曲非烟苦着脸问。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她现在在漱玉G中有朱明熙罩着,真的不想去淌外面的浑水。

“带你去学骑马,很好玩的。”朱明熙骗死人不偿命。

骑马有啥子好玩?曲非烟暗骂一声,骗她没有骑过马啊?她前辈子可是骑过的,大腿内侧磨得生疼,给马颠得想吐。不过看朱明熙态度,她知道抗议无效,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忙挤出欣喜的表情道:“谢殿下。”

柳絮出去吩咐备马,回来时递给曲非烟一套衣服:“去换了。”

曲非烟换了衣服出来时,朱明熙眼前一亮,向柳絮投去赞赏的一眼。

等朱明熙带着曲非烟慢慢溜达到西山时,那里十几个人等着。

曲非烟最先注意到的是一双手,那是一双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骨节匀净却显然不是女人的手。一只手轻轻地拈着一枝浅紫色的花朵的花枝,而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抚M着花瓣。浅紫色的花朵后面,是一张让人目眩的美丽的脸孔,虽然他分明是男X,可确实当之无愧的可以冠以美丽一词。他那尖削瓜子形的脸庞,那上挑的秀眉,那充满魅惑的狭长的眼,那挺直的鼻梁和粉润的似笑而非的嘴唇,让男人女人一见之下都魂儿出窍为之倾心。

他的身上穿着月白镶银绣玉兰花的骑马装,外罩白色镶红缎边披风,高华中有出尘的美感,这时不知他想到什么,唇角上挑,浅浅一笑,那笑容清凌有之,优雅有之,魅惑有之!直直地砸进观者的心窝!

曲非烟朝朱明熙望去,他也正紧紧地盯着她,曲非烟用口形问了句:“朗润卿?”

朱明熙微微点了点头。

柳絮领着曲非烟过去叩头,她只弯了下腰还未及跪下,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已一把扶起她:“柳絮,你就不要多礼了,你是五弟最得用的人,快起来。”

柳絮借势起身,朝其他人屈膝行礼,没有再下跪。

曲非烟就没有那么好命了,她跪了下去,端端正正地照着柳絮教的话挨个见礼。

场上有十几人,柳絮只领着她给五个人见礼,按几人站立的位置依次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和还有大内侍卫统领顾唯昀、朗润卿。曲非烟听到朗润卿的官衙时怔了怔,这么年轻的人竟是当朝丞相。

大皇子就是黑色劲装男子,看起来霸气强悍,二皇子着红色猎装,有一种别样的妩媚,略嫌女气,三皇子给曲非烟的印象最差,很Y柔狠厉的一个人。顾唯昀看起来坦荡正气,有一股邻家大哥哥的宽厚亲切,曲非烟一见之下便很喜欢他。

大概有所谓的气场相吸,顾唯昀好像也很喜欢曲非烟,不仅亲自弯腰扶起她,还笑着对朱明熙道:“这个孩子才得多大,你把他拉来骑马S猎,怕是不妥。”

曲非烟暗暗点头,心道是呀是呀。

朱明熙看看曲非烟,笑着道:“小非子怪机灵的,我想以后贴身带着他。”

顾唯昀看了看曲非烟,点点头:“嗯,那你们打猎吧,我带着他教他。”

十几个人拉起缰绳准备出发,朗润卿突然道:“唯昀,你不是极喜S猎吗?你跟殿下他们去吧,这个小太监交给我。”

不等顾唯昀回答,他打马驰近曲非烟,伸手拉过她的马缰,朝树林一侧而去。

一挨离了众人视线,秦润卿便松了曲非烟的缰绳,两人悠哉悠哉地由着马儿驼着前行。

地面落叶松软,小马驹也没有烈X,林间鸟语莺声,别有一种幽闲的情趣,曲非烟放松J神享受着,不知不觉间沉迷其间。

一块碧玉般的湖泊出现在他们眼前,高低不平的草滩上嵌着的那片湖水明净透澈,像一颗蓝宝石镶嵌在大地之上。宝镜一样的湖水映出了蓝天白云的倒影;一阵微风吹过,湖水微波荡漾,泛起朵朵涟漪。

曲非烟高呼一声:“好美……”

朗润卿看了看她,微微一笑:“喜欢?那下来玩一会吧。”

两人勒住缰绳下马,曲非烟奔到湖边,一手捧起湖水往脸上洒,口气呱呱叫:“好凉爽好舒服好甘甜……这要能下去游一会水就好了……”

话说了一半,她目瞪口呆地看到朗润卿已下了水。

“你……”她结结巴巴道:“你穿着衣服下水,等一会上来了,会凉着的。”

“无妨。”朗润卿浅笑:“等会用内功烘干就行,你也下来,等会我给你烘干。”

湖水实在诱人,曲非烟想了想,自己X前别说大馒头,连小豆包都没有,一马平川,想来衣裳湿了也不会穿帮,她真个下了水。

好冷……曲非烟打了个寒颤。

朗润卿看了她一眼,忽一下游过来,拉起曲非烟的双手,两人掌心相对。

一股热气顺着掌心游至曲非烟的心窝,寒冷退去,只余暖暖的气息。

“唔……舒服……”曲非烟惬意地闭上眼,低低地呼出一口气。

朗润卿身躯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松开曲非烟的手掌顺势拉住她手腕,三指按在她的脉搏上,很快松开,眉头却随后紧皱。

他直直地看着这个叫小非子的小太监,曲非烟此时闭着眼,睫毛很长,一扇一扇,唇色有些发白,白得让人心疼,皮肤更白,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本章节内容,防抽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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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烟奔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后,一手捂着X膛喘息,只觉得这一天过的是三魂去了七魄。

穿越了也罢了,竟然穿成假太监。而小成子那个冒失鬼拉着自己出去迎接朱明熙时,竟是跌跌撞撞扑通一大声下跪,与周围鸦雀无声形成极大对比。还有红玉那一推,如果不是自己适时装出花痴样,不知现下是已经再次穿越了还是魂归天国了。看看漱玉GG人对朱明熙的恭谨,还有井然有序的管理,朱明熙显然不是御下宽和的主子,奇怪他今天没有责罚自己,反而对自己似乎不错,该不会是这个身体的脸庞国色天香很迷人吧?

“天啊!不丑就行,自古红颜多薄命……”曲非烟口里念念有词,眼珠子骨碌碌转到处寻找镜子。

还行,没有梳妆镜,窗前桌面却有一块巴掌大小镜。

“阿弥陀佛,佛祖你总算显灵了。”曲非烟一颗玻璃心终于组装起来。

镜子里的那张脸太妙了,白白嫩嫩的,圆圆的有点婴儿肥,眼睛圆溜溜乌黑晶亮,鼻子圆润挺秀,小嘴红艳艳的圆嘟嘟的,整张脸看起来很傻很可爱。

曲非烟明白了,今天处处逢凶化吉,靠的是这张脸。

前世看小说电视剧,皇子长大了都要出G开府单过的,为什么这个朝代不是呢?朱明熙看起来虽然年未弱冠,可是十六七有的吧?古人不是十三四成年的吗?曲非烟不解,摔摔头,她决定不去想这些,反正这些不是她能决定的。目前她要做的是抱紧朱明熙与柳絮的大腿,将傻和可爱扮演到底。

在现代睡惯了懒觉,也没有人喊曲非烟起床,曲非烟是在太阳晒屁股时醒来的,在床上扭了扭,揉揉被子,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睁眼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时,曲非烟方想起自己身处何方是什么身份。

纸糊的窗子不隔光,外面红彤彤的阳光很耀眼,曲非烟尖叫一声,冲下床,胡乱用水抹了抹脸,急急穿上衣服前去点卯。

大殿静悄悄的,漱玉G的四个大G女红玉青霜暗香盈袖都在做针线,小G女在轻手轻脚地抹窗抹桌子抹地板,柳絮不在。

“红玉姐姐,我来迟了,请恕罪。”曲非烟果断地向红玉请罪,柳絮不在,红玉是四个大侍女的头儿。

红玉昨晚在曲非烟面前领了朱明熙的斥责,面子里子都丢光了,眼下没好气地瞪了曲非烟一眼,冷哼一声不作答。

暗香捂着嘴轻轻一笑,朝曲非烟打个眼色,起身进了西侧殿,那是大侍女不值夜时歇息的地方。

“不用担心,殿下目前也没吩咐要你做什么事,只要殿下和柳絮姐姐不管你,谁的话你都不用在意。”暗香朝外面一撇嘴,不屑地道:“只不过仗着生的好,时时想爬上五殿下的床,五殿下才不理她呢。现在没早饭吃了,见你没起床,我给你留了个馒头,你先暂时充饥吧。”

“谢谢暗香姐姐。”曲非烟感激地道。

暗香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感概地道:“这也没什么,听说你才刚进G的,咱们这样的奴才,不互相关照,难不成还你欺我压?”

曲非烟吃了馒头,也没什么事做,无J打采地看着暗香她们绣花。

“五殿下回G了。”外面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各人J神一震,忙不迭地迎了出去。

随着众人一溜儿跪下,曲非烟暗叹,昨晚该赶紧地做个跪得容易的,膝盖好痛。

“都起来。”朱明熙温雅的声音。曲非烟暗赞,这个皇子真有迷死人的本钱,模样俊,声音也好听。抬头朝朱明熙看去,又呆住了。今天的朱明熙着装又与昨天不同,是束身的雪青色武将装扮。身长玉立,英气逼人,却又有一股让人折服的儒雅。

“小非子,这一上午不见,不认识本皇子了?”朱明熙言笑晏晏,俊美的脸上如春风拂面。

曲非烟脸红耳G热,旁边的G女小声哧笑,她厚着脸皮为自己开脱道:“殿下风采过人,小非子惊为天人,请殿下恕罪。”

“哦……”朱明熙拉长声音,片刻后道:“下午别留G中了,我带你出去见识一下真正的天人。”

曲非烟一扁嘴,她对天人没兴趣。

“怎么?你不想见朗润卿?”朱明熙奇怪地问。

曲非烟摇头,朗润卿何许人氏她不需知道,她只要拍好朱明熙的马屁,能够尽快离开皇G就行。

旁边响起好几声婉惜的叹息,曲非烟不解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就连红玉也是一副无限向往的神情。

朱明熙瞟瞟众人,再看看曲非烟,心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中午曲非烟还是试菜,她吃得肚子滚圆,朱明熙也是胃口大好,把盘子扫空了。

“柳絮,吩咐准备一匹小马,下午带上小非子一起去西山与大皇兄他们一起跑马S猎。”朱明熙歪在榻上道。

“殿下,我不去行吗?”曲非烟苦着脸问。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她现在在漱玉G中有朱明熙罩着,真的不想去淌外面的浑水。

“带你去学骑马,很好玩的。”朱明熙骗死人不偿命。

骑马有啥子好玩?曲非烟暗骂一声,骗她没有骑过马啊?她前辈子可是骑过的,大腿内侧磨得生疼,给马颠得想吐。不过看朱明熙态度,她知道抗议无效,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忙挤出欣喜的表情道:“谢殿下。”

柳絮出去吩咐备马,回来时递给曲非烟一套衣服:“去换了。”

曲非烟换了衣服出来时,朱明熙眼前一亮,向柳絮投去赞赏的一眼。

等朱明熙带着曲非烟慢慢溜达到西山时,那里十几个人等着。

曲非烟最先注意到的是一双手,那是一双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骨节匀净却显然不是女人的手。一只手轻轻地拈着一枝浅紫色的花朵的花枝,而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抚M着花瓣。浅紫色的花朵后面,是一张让人目眩的美丽的脸孔,虽然他分明是男X,可确实当之无愧的可以冠以美丽一词。他那尖削瓜子形的脸庞,那上挑的秀眉,那充满魅惑的狭长的凤眼,那挺直的鼻梁和粉润的似笑而非的嘴唇,让男人女人一见之下都魂儿出窍为之倾心。

他的身上穿着月白镶银绣玉兰花的骑马装,外罩白色镶红缎边披风,高华中有出尘的美感,这时不知他想到什么,唇角上挑,浅浅一笑,那笑容清凌有之,优雅有之,魅惑有之!直直地砸进观者的心窝!

曲非烟朝朱明熙望去,他也正紧紧地盯着她,曲非烟用口形问了句:“朗润卿?”

朱明熙微微点了点头。

柳絮领着曲非烟过去叩头,她只弯了下腰还未及跪下,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已一把扶起她:“柳絮,你就不要多礼了,你是五弟最得用的人,快起来。”

柳絮借势起身,朝其他人屈膝行礼,没有再下跪。

曲非烟就没有那么好命了,她跪了下去,端端正正地照着柳絮教的话挨个见礼。

场上有十几人,柳絮只领着她给五个人见礼,按几人站立的位置依次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和还有大内侍卫统领顾唯昀、朗润卿。曲非烟听到朗润卿的官衙时怔了怔,这么年轻的人竟是当朝丞相。

大皇子就是黑色劲装男子,看起来霸气强悍,二皇子着红色猎装,有一种别样的妩媚,略嫌女气,三皇子给曲非烟的印象最差,很Y柔狠厉的一个人。顾唯昀看起来坦荡正气,有一股邻家大哥哥的宽厚亲切,曲非烟一见之下便很喜欢他。

大概有所谓的气场相吸,顾唯昀好像也很喜欢曲非烟,不仅亲自弯腰扶起她,还笑着对朱明熙道:“这个孩子才得多大,你把他拉来骑马S猎,怕是不妥。”

曲非烟暗暗点头,心道是呀是呀。

朱明熙看看曲非烟,笑着道:“小非子怪机灵的,我想以后贴身带着他。”

顾唯昀看了看曲非烟,点点头:“嗯,那你们打猎吧,我带着他教他。”

十几个人拉起缰绳准备出发,朗润卿突然道:“唯昀,你不是极喜S猎吗?你跟殿下他们去吧,这个小太监交给我。”

不等顾唯昀回答,他打马驰近曲非烟,伸手拉过她的马缰,朝树林一侧而去。

一挨离了众人视线,朗润卿便松了曲非烟的缰绳,两人悠哉悠哉地由着马儿驼着前行。

地面落叶松软,小马驹也没有烈X,林间鸟语莺声,别有一种幽闲的情趣,曲非烟放松J神享受着,不知不觉间沉迷其间。

一块碧玉般的湖泊出现在他们眼前,高低不平的草滩上嵌着的那片湖水明净透澈,像一颗蓝宝石镶嵌在大地之上。宝镜一样的湖水映出了蓝天白云的倒影;一阵微风吹过,湖水微波荡漾,泛起朵朵涟漪。

曲非烟高呼一声:“好美……”

朗润卿看了看她,微微一笑:“喜欢?那下来玩一会吧。”

两人勒住缰绳下马,曲非烟奔到湖边,一手捧起湖水往脸上洒,口气呱呱叫:“好凉爽好舒服好甘甜……这要能下去游一会水就好了……”

话说了一半,她目瞪口呆地看到朗润卿已下了水。

“你……”她结结巴巴道:“你穿着衣服下水,等一会上来了,会凉着的。”

“无妨。”朗润卿浅笑:“等会用内功烘干就行,你也下来,等会我给你烘干。”

湖水实在诱人,曲非烟想了想,自己X前别说大馒头,连小豆包都没有,一马平川,想来衣裳湿了也不会穿帮,她真个下了水。

好冷……曲非烟打了个寒颤。

朗润卿看了她一眼,忽一下游过来,拉起曲非烟的双手,两人掌心相对。

一股热气顺着掌心游至曲非烟的心窝,寒冷退去,只余暖暖的气息。

“唔……舒服……”曲非烟惬意地闭上眼,低低地呼出一口气。

朗润卿身躯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松开曲非烟的手掌顺势拉住她手腕,三指按在她的脉搏上,很快松开,眉头却随后紧皱。

他直直地看着这个叫小非子的小太监,曲非烟此时闭着眼,睫毛很长,一扇一扇,唇色有些发白,白得让人心疼,皮肤更白,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4-7

4

4、出G美梦破

“你进漱玉G几天了?以前没见过你。看你不像贫苦人家的孩子,为什么要进G当太监?”朗润卿低声问。

他的声音有一种让人放松的温软,曲非烟不知不觉放下心防,她叹口气道:“昨天才到漱玉G的,相爷,你认识刘仁吗?”

“认识,阳江县令。”

曲非烟恨恨道:“他看中我姐姐,要我姐姐给他做妾,我爹娘不肯,他就把我的名字报进太监名档了,其实我家用不着卖儿进G当太监的。相爷,有机会你帮我清查一下这个狗官行吗?”

曲非烟把小成子说的她的进G的始末讲了,只隐瞒了其实进G的是做姐姐的自己的的R身,末了还不忘求着朗润卿帮她报仇。

朗润卿点了点头,心念一转,已明白事情前因后果。看看小姑娘怪可怜的,是的,小姑娘,他刚才把脉已经把出曲非烟是女子了,他想了想问道:“你想不想出G回家?我可以替你跟五殿下求情。再求得皇上恩旨,把你特赦出G。”

“真的?”曲非烟兴奋地睁大眼,握住朗润卿的手臂猛摇:“相爷,你太好了,谢谢相爷。”

曲非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眉毛笑着弯弯的,眼睛成了一条线,嘴巴笑得老大,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摇得朗润卿的手臂摇得太用力了,她个子又矮,水珠甩了她一脸,朗润卿失笑,抬手轻轻地替她抹去,笑着道:“当然真的,等下我就跟五殿下打个招呼,这个也不是难事,你才进漱玉G一天,想来五殿下还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吖,太B了。”曲非烟高兴地大叫一声,然后泥鳅一样一下子游出老远。

她的泳技很好,虽然穿着两层衣服,吸了水负重有影响,却也不影响她花样百出,她一忽儿蛙泳,一忽儿仰泳,一忽儿蝶泳……一会后又在水中自娱自乐,来了个狗刨、侧泳……

朗润卿愣愣地看了一会,看着曲非烟兴奋的模样,忽然纵声大笑,猛扑过去扯了她一下,大声道:“我们比赛。”

“好。”曲非烟叫得比他还大声。

两人在水中拼命游起来,也不会眨眼功夫,曲非烟就落后了一丈多远。

“不公平,不公平。”曲非烟大叫:“你有武功,我全靠力气。”

“哈哈哈……”朗润卿大笑数声,退了回来,伸手一捏曲非烟的包子脸,笑道:“愿赌别不服输,我刚才可是一点内力没用的。你比我小了几岁,气力不如,自然游不过我。好了,不比赛了,我们慢慢游着玩吧,你游的那些花样很好看。”

人都是爱面子好表扬的,曲非烟闻言大乐,于是在朗润卿面前,更加起劲地卖弄,她花样百出,虽然穿着衣服,可腰肢柔软,刚好穿的是骑马装,不影响她发挥。

朗润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旋转、弯曲、踢腿……一忽儿似蝴蝶穿花度柳,一忽儿似鱼儿在水面跳跃……只看得眼花瞭乱。

也不知玩了多久,曲非烟终于累了,她游到湖壁,往边上一倒,大声叫道:“今天玩得好过瘾。”

朗润卿笑着游到她身边,伸手给她拂去垂在额头的发丝。曲非烟朝他灿然一笑,两人一时静谧无言。

突然,朗润卿脸色微变,曲非烟顺着他的视线朝岸上看去,也微微失色,岸边去打猎的十几人都在,也不知来了多久了。

她心里微微不自在,似乎她与朗润卿的秘密被人看到,一种隐私暴露于人前的让人心里微微带刺的感觉。

啪啪啪……朱明熙带头鼓掌,嘴角微挑,眼里满是笑意。

大皇子也跟着大声赞道:“五弟,你G里的这个小太监,泳技真不错。润卿,想不到你还会游水,真人不露相啊。”

朗润卿淡淡地点了点头,解下自己的披风,替曲非烟披上,拢了拢前面,低声道:“我们上去吧。”

朱明熙心情很好,整个人更显神采飞扬,他朝曲非烟招手:“过来,我运功给你烘干衣裳。”

曲非烟一愣,朗润卿刚才说过要替她烘干衣裳的,这个?

“不劳五殿下了,我跟小非子的衣裳都是湿的,我给他烘干就是。”朗润卿扬声道,拉起曲非烟朝另一侧树林走去。

朱明熙石化。

其他人呆滞。

过了一会后,顾唯昀问道:“五殿下,这个小非子是漱玉G的太监还是相府的下人?我怎么有点糊涂了。”

朱明熙笑笑不语,其他人的脸却在朗润卿离开后黑得可怕。

众人打马回城,曲非烟开始跟在朗润卿身边,后来朗润卿对她一笑,提缰绳催马前行,与朱明熙并排而行,侧过头对朱明熙低声说着什么。曲非烟见朱明熙扭头看她,心中一乐,知是朗润卿在替她说情求出G的恩典。

曲非烟一路做着出G的美梦,脑中描绘了一幅出G后的美好蓝图,她远离吃人不吐骨的G庭后,如何在市井中发家致富,锦衣玉食。

晚膳时她还乐陶陶地没有回神,也不知试掉多少菜,直到肚子撑不住了,才放下筷子。

好不容易等到朱明熙用膳完毕,曲非烟刚想问他自己出G的事,朱明熙已冷冷地道:“柳絮留下,其他人下去。”

待众人退出去后,柳絮不解地问:“殿下,不是很顺利吗?朗润卿真的喜欢小非子无心无肺的样子,以后可以让小非子多接触他,跟他套近乎。平时他对谁都冷冷的,没想到跟小非子这么投缘。”

“投缘!投缘!”朱明熙狠狠地一揪桌子:“是投缘,你猜他刚才回城路上跟我说什么?他要本皇子恩准小非子销名出G。”

柳絮愣住了,虽说朗润卿的要求不甚合理,可是小非子也不过一个刚到漱玉G一两天的奴才,并没有参与到G中的机密,依了朗润卿,朗润卿少不得要领朱明熙这个人情,以后的好处还会少么?G里几个皇子,人人费尽心机巴结他都巴结不上呢。

她不明白朱明熙为什么气成这个样子,正想开口劝说。朱明熙已惯了大花瓶,恶声恶气骂道:“平时看着他挺清高,却原来好这一口,小非子没迷上他,他倒迷上小非子了。怎么?真以为自已在朝堂上一手遮天,父皇依赖信任他,就可以把我这个皇子也不放在眼里?我的人也敢要?……”

朱明熙骂声不绝,柳絮皱了皱眉,悄悄打开殿门察看,确定外面没人偷听,才回来低声问道:“殿下,你拒绝了?”

“当然,我怎么能把小非子往火坑里推?”朱明熙说得大义凛然。

柳絮几乎想翻白眼,朗润卿那样的玉人,多少男女想洗白白上他的床,小非子真要做了他的男宠,只会眼红死一大票人,没有人会觉得他是进火坑的。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奴才,她是不会是挑主子的不是的,她转移了重心,细声道:“殿下,朗润卿要是去找皇上,恐怕……”

朱明熙的脸一下垮下去,朗润卿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他这个最得宠的皇子也多有不及。

咬了咬牙,朱明熙对柳絮道:“你去把小非子叫来,我让他自个去拒绝朗润卿。”

曲非烟看着朱明熙一动一动的红唇只恨不得找G缝衣针把那两片刚才之前觉得很好看的红唇缝合。什么表扬她不被朗润卿迷住,对漱玉G对他五殿下忠心耿耿啊一长串的铺垫,后面那个才是重点重点----重点是让她去拒绝朗润卿,表示坚决不出G。

曲非烟的心中淌起足以冲垮万里长城的比照长江水的滔天巨泪,多么好的一个机会,为什么朱明熙要生生夺去?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朱明熙还在不停地安慰她:“你放心,本皇子绝不会屈服,即使朗润卿去求父皇,本皇子也会据理力争,不会给你出G的。”

呜呜……曲非烟再也控制不住,泪珠儿奔流汹涌。

“小非子,你不用感动,放心,本皇子会力保你的。”朱明熙也为自已不畏强权的高尚情C感动,见曲非烟感动得涕泪交加,心头的英雄豪气更壮。

问题是我好想好想出G,我不要你保啊!曲非烟哭得几乎要断气,她要怎么说?才能表达清楚?才能让朱明熙放弃留下她的打算?

“启禀殿下,朗相爷求见。”门外传来暗香的声音。

“哼,他跟得倒急,小非子,现在看你的啦。”朱明熙示意柳絮开门。

朗润卿换了长衫外袍,还是一身白,翩若谪仙。进殿时他看了曲非烟一眼,然后朝朱明熙拱手行了一礼,单刀直截道:“殿下,我想跟小非子单独谈谈。”

“谈吧谈吧。”朱明熙大方地张手示意,起身想往外走,要给他们腾地儿呢。

朗润卿朝他一摆手,拉起曲非烟的袖子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本章节内容,防抽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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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没见过你,你进漱玉G几天了?看你不像贫苦人家的孩子,为什么要进G当太监?”朗润卿低声问。

他的声音有一种让人放松的温软,曲非烟不知不觉放下心防,她叹口气道:“昨天才到漱玉G的,相爷,你认识刘仁吗?”

“认识,阳江县令。”

曲非烟恨恨道:“他看中我姐姐,要我姐姐给他做妾,我爹娘不肯,他就把我的名字报进太监名档了,其实我家用不着卖儿进G当太监的。相爷,有机会你帮我清查一下这个狗官行吗?”

曲非烟把小成子说的她的进G的始末讲了,只隐瞒了其实进G的是做姐姐的自己的的R身,末了还不忘求着朗润卿帮她报仇。

朗润卿点了点头,心念一转,已明白事情前因后果。看看小姑娘怪可怜的,是的,小姑娘,他刚才把脉已经把出曲非烟是女子了,他想了想问道:“你想不想出G回家?我可以替你跟五殿下求情。再求得皇上恩旨,把你特赦出G。”

“真的?”曲非烟兴奋地睁大眼,握住朗润卿的手臂猛摇:“相爷,你太好了,谢谢相爷。”

曲非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眉毛笑着弯弯的,眼睛成了一条线,嘴巴笑得老大,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摇得朗润卿的手臂摇得太用力了,她个子又矮,水珠甩了她一脸,朗润卿失笑,抬手轻轻地替她抹去,笑着道:“当然真的,等下我就跟五殿下打个招呼,这个也不是难事,你才进漱玉G一天,想来五殿下还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吖,太B了。”曲非烟高兴地大叫一声,然后泥鳅一样一下子游出老远。

她的泳技很好,虽然穿着两层衣服,吸了水负重有影响,却也不影响她花样百出,她一忽儿蛙泳,一忽儿仰泳,一忽儿蝶泳……一会后又在水中自娱自乐,来了个狗刨、侧泳……

朗润卿愣愣地看了一会,看着曲非烟兴奋的模样,忽然纵声大笑,猛扑过去扯了她一下,大声道:“我们比赛。”

“好。”曲非烟叫得比他还大声。

两人在水中拼命游起来,也不会眨眼功夫,曲非烟就落后了一丈多远。

“不公平,不公平。”曲非烟大叫:“你有武功,我全靠力气。”

“哈哈哈……”朗润卿大笑数声,退了回来,伸手一捏曲非烟的包子脸,笑道:“愿赌别不服输,我刚才可是一点内力没用的。你比我小了几岁,气力不如,自然游不过我。好了,不比赛了,我们慢慢游着玩吧,你游的那些花样很好看。”

人都是爱面子好表扬的,曲非烟闻言大乐,于是在朗润卿面前,更加起劲地卖弄,她花样百出,虽然穿着衣服,可腰肢柔软,刚好穿的是骑马装,不影响她发挥。

朗润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旋转、弯曲、踢腿……一忽儿似蝴蝶穿花度柳,一忽儿似鱼儿在水面跳跃……只看得眼花瞭乱。

也不知玩了多久,曲非烟终于累了,她游到湖壁,往边上一倒,大声叫道:“今天玩得好过瘾。”

朗润卿笑着游到她身边,伸手给她拂去垂在额头的发丝。曲非烟朝他灿然一笑,两人一时静谧无言。

突然,朗润卿脸色微变,曲非烟顺着他的视线朝岸上看去,也微微变色,岸边去打猎的十几人都在,也不知来了多久了。

她心里微微不自在,似乎她与朗润卿的秘密被人看到,一种隐私暴露于人前的让人心里微微带刺的感觉。

啪啪啪……朱明熙带头鼓掌,嘴角微挑,眼里满是笑意。

大皇子也跟着大声赞道:“五弟,你G里的这个小太监,泳技真不错。润卿,想不到你还会游水,真人不露相啊。”

朗润卿淡淡地点了点头,解下自己的披风,替曲非烟披上,拢了拢前面,低声道:“我们上去吧。”

朱明熙心情很好,整个人更显神采飞扬,他朝曲非烟招手:“过来,我运功给你烘干衣裳。”

曲非烟一愣,朗润卿刚才说过要替她烘干衣裳的,这个?

“不劳五殿下了,我跟小非子的衣裳都是湿的,我给他烘干就是。”朗润卿扬声道,拉起曲非烟朝另一侧树林走去。

朱明熙石化。

其他人呆滞。

过了一会后,顾唯昀问道:“五殿下,这个小非子是漱玉G的太监还是相府的下人?我怎么有点糊涂了。”

朱明熙笑笑不语,其他人的脸却在朗润卿离开后黑得可怕。

众人打马回城,曲非烟开始跟在朗润卿身边,后来朗润卿对她一笑,提缰绳催马前行,与朱明熙并排而行,侧过头对朱明熙低声说着什么。曲非烟见朱明熙扭头看她,心中一乐,知是朗润卿在替她说情求出G的恩典。

曲非烟一路做着出G的美梦,脑中描绘了一幅出G后的美好蓝图,她远离吃人不吐骨的G庭后,如何在市井中发家致富,锦衣玉食。

晚膳时她还乐陶陶地没有回神,也不知试掉多少菜,直到肚子撑不住了,才放下筷子。

好不容易等到朱明熙用膳完毕,曲非烟刚想问他自己出G的事,朱明熙已冷冷地道:“柳絮留下,其他人下去。”

待众人退出去后,柳絮不解地问:“殿下,不是很顺利吗?朗润卿真的喜欢小非子无心无肺的样子,以后可以让小非子多接触他,跟他套近乎。平时他对谁都冷冷的,没想到跟小非子这么投缘。”

“投缘!投缘!”朱明熙狠狠地一揪桌子:“是投缘,你猜他刚才回城路上跟我说什么?他要本皇子恩准小非子销名出G。”

柳絮愣住了,虽说朗润卿的要求不甚合理,可是小非子也不过一个刚到漱玉G一两天的奴才,并没有参与到G中的机密,依了朗润卿,朗润卿少不得要领朱明熙这个人情,以后的好处还会少么?G里几个皇子,人人费尽心机巴结他都巴结不上呢。

她不明白朱明熙为什么气成这个样子,正想开口劝说。朱明熙已惯了大花瓶,恶声恶气骂道:“平时看着他挺清高,却原来好这一口,小非子没迷上他,他倒迷上小非子了。怎么?真以为自已在朝堂上一手遮天,父皇依赖信任他,就可以把我这个皇子也不放在眼里?我的人也敢要?……”

朱明熙骂声不绝,柳絮皱了皱眉,悄悄打开殿门察看,确定外面没人偷听,才回来低声问道:“殿下,你拒绝了?”

“当然,我怎么能把小非子往火坑里推?”朱明熙说得大义凛然。

柳絮几乎想翻白眼,朗润卿那样的玉人,多少男女想洗白白上他的床,小非子真要做了他的男宠,只会眼红死一大票人,没有人会觉得他是进火坑的。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奴才,她是不会是挑主子的不是的,她转移了重心,细声道:“殿下,朗润卿要是去找皇上,恐怕……”

朱明熙的脸一下垮下去,朗润卿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他这个最得宠的皇子也多有不及。

咬了咬牙,朱明熙对柳絮道:“你去把小非子叫来,我让他自个去拒绝朗润卿。”

曲非烟看着朱明熙一动一动的红唇只恨不得找G缝衣针把那两片刚才之前觉得很好看的红唇缝合。什么表扬她不被朗润卿迷住,对漱玉G对他五殿下忠心耿耿啊一长串的铺垫,后面那个才是重点重点----重点是让她去拒绝朗润卿,表示坚决不出G。

曲非烟的心中淌起足以冲垮万里长城的比照长江水的滔天巨泪,多么好的一个机会,为什么朱明熙要生生夺去?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朱明熙还在不停地安慰她:“你放心,本皇子绝不会屈服,即使朗润卿去求父皇,本皇子也会据理力争,不会给你出G的。”

呜呜……曲非烟再也控制不住,泪珠儿奔流汹涌。

“小非子,你不用感动,放心,本皇子会力保你的。”朱明熙也为自已不畏强权的高尚情C感动,见曲非烟感动得涕泪交加,心头的英雄豪气更壮。

问题是我好想好想出G,我不要你保啊!曲非烟哭得几乎要断气,她要怎么说?才能表达清楚?才能让朱明熙放弃留下她的打算?

“启禀殿下,朗相爷求见。”门外传来暗香的声音。

“哼,他跟得倒急,小非子,现在看你的啦。”朱明熙示意柳絮开门。

朗润卿换了长衫外袍,还是一身白,翩若谪仙。进殿时他看了曲非烟一眼,然后朝朱明熙拱手行了一礼,单刀直截道:“殿下,我想跟小非子单独谈谈。”

“谈吧谈吧。”朱明熙大方地张手示意,起身想往外走,要给他们腾地儿呢。

朗润卿朝他一摆手,拉起曲非烟的袖子往外走。

5

5、赠送朱角簪

“你的住宿处在哪里?带我去吧。”朗润卿四下看了看,不远不近缀着他们的人太多,要找个僻静地儿说话太困难了。

关上门,曲非烟大声嚎哭起来。

朗润卿静静地看了她一会,问道:“你很想出G?”

“当然想。”曲非烟吸吸鼻子,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人影彤彤。她关紧窗户,看看朗润卿,这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咬了咬牙,拉着朗润卿来到桌前,指了指自己,手指醮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女人”两字。

不清楚这个时代的文字,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朗润卿看看她,学她的样子在桌面上写道:“下午游水时我就发现了,所以才会要帮你出G。”

啊?曲非烟大张着嘴看他,繁体字她看懂了,心中惭愧不已,幸而自己在他说出来之前先坦白了,当下心头安心不少,朗润卿知道她是女子还愿意帮她,太B了。

她伸手五个手指,哭丧着脸摇了摇。

朗润卿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来找你就为这事,五殿下竟坚决不给你出G,如果我去皇上那里请旨压他,总是不妥,出G之事暂缓吧,我再徐图之,这瓶药丸给你,每月服一粒,可延缓你的……”

曲非烟感动地接过,红着眼朝朗润卿重重地躬身行礼。

出G美梦昙花一现,曲非烟接下来的几天无J打采,连试菜都没有兴趣,饭量大减,而她那晚竟与朗润卿独处一室私语近半个时辰,惹来诸多红眼。漱玉G中除了暗香,其他人都不时闲言碎语一番,柳絮与朱明熙在时没人敢说,可是他们在G中的时间实在太少,曲非烟的日子过得很不好。

她每天的职责真的只有试菜一条,什么事都不用干,无聊得要命,筋骨都闷得要长虫虫了。现在她很盼望朱明熙带她去外面的江湖闲逛了,不过朱明熙提都不再提。

朱明熙无比后悔自己那天脑子抽风了带小非子出去亮相,天可怜见,他那天只是看小非子对朗润卿的名字毫无感觉,想派个间谍经常去朗府走动打探消息的。谁知效果太过好,现在不止朗润卿一遇到他就关心起他的小非子,更有他的三个皇兄,多次跟他提出极喜爱小非子,想把小非子要走,换给他黄金白银古玩啊等等好处。

朱明熙心头很窝火,就像他是大狗,嘴边有一G狗骨头,他还没开始啃呢,就有好多只狗在他旁边狗视耽耽准备狗口夺食,太憋气了。

朱明熙憋着一口气,无视曲非烟每次在他离G时那充满渴-求的目光

曲非烟在瞪眼扮可怜几次后,终于彻底放弃,她决定自力更生,想办法多出G,既可以避开漱玉G的闲言,又可以了解G外的行情。不过老天显然不会让她很如意,她还没想出出G办法,这天朱明熙与柳絮离开后,突然一个大侍女来宣她,说什么敏妃娘娘要见她。

曲非烟在G里泡了十几天了,对G中的人事也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敏妃是朱明熙的亲娘,心中暗暗犯疑,敏妃找她有什么事?

朱明熙在皇帝面前得宠,自然基因不差,敏妃就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曲非烟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请安后,敏妃也不说什么,只静静打量了她一会,就挥手示意她退下。只弄得曲非烟一头雾水。

回了漱玉G后,曲非烟还在不停地琢磨着敏妃闲来无事叫她去干吗,只是不得要领。

晚上上床后,她把前世看过的各种G斗小说想了个遍,然后越想越不安,赶紧起床点上油灯,开始对自己的房间进行地毯式搜索。

柜子里、床底下、床板下、被缝中、枕头里,各种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过了,一无所获,曲非烟笑了笑,看来自己多疑了,也许敏妃只是好奇,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况且现在外面人人都知道朗润卿对自己不错,她怎么会对付自己呢?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敏妃每天都要召曲非烟过去露露脸,第一次要见她还可以说是好奇,第二次第三次当然不可能是好奇了。曲非烟自认为长的也正常,不是花斑鸠一只,不值得敏妃每天花上一盅茶功夫来观赏。

前世G斗小说看的不少,给于栽赃嫁祸什么的,曲非烟记忆深刻,她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每天必得对自己的房间地毯式搜索数遍,深怕一个不察,从哪里冒出贼赃。

“你怎么一天往宿处跑几趟?”暗香奇怪地问。

曲非烟挨着暗香坐下,暗暗叹气,再给敏妃这样搞下去,她都要成神经病了。

“你怎么啦?J神这么差?”暗香关切地把手放到曲非烟额头MM。

“暗香姐姐,谢谢你。”曲非烟感动地按住暗香的手,虽然她实际年龄比暗香还大,但是上辈子没有姐姐关心她,允许她偶尔软弱一把吧。

“没发烧,可能没休息好,要不你回去休息吧,中午膳时前过来。”

曲非烟摇摇头,还是老老实实上班吧。她依着暗香的肩膀眯起眼,看来似是休息,实际脑袋里在高速运转。

不知是不是疑邻偷斧心理作用,她觉得洒扫的小侍女一直在偷看着她。

“我长得太帅了?”曲非烟嘀咕了一声。

“你说什么?”暗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曲非烟不能说自己认为自己迷倒小侍女,想起自己日思夜想的难题,她拿出来问:“暗香姐姐,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出G?”

“出G还不简单,每个人一个月能出G一天啊。”

我想问的是永久出G,曲非烟想叫,忽然顿住,每个月能出去一天?那也不错啊。

“暗香姐姐,出G要找谁报备?我明天就出G,行吗?”

“要找柳絮,除了我们四个,其他人出G柳絮一般都批的,我晚上就替你跟她说声。”

晚上暗香没有找到机会跟柳絮说,因为敏妃把自己的贴身侍女绿萼送过来,说是替她关心朱明熙起居饮食。

朱明熙与柳絮绿萼吃过晚饭后就关起内殿门,四个大侍女留在外面也不给进去。

“搞什么啊!”曲非烟暗骂,她哭丧着脸问暗香:“暗香姐姐,怎么办?明天一大早殿下和柳絮姐姐就去上书房,那我还能出G吗?”

“没事,你出去吧,回头我再跟柳絮说。”暗香安慰她。

曲非烟心中微微觉得不妥,不过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得赶紧出G找朗润卿。

官员宅邸在皇城西面,曲非烟走出皇G时已经辰时,古人起得早,路上已经很热闹了。曲非烟第一次逛古京城,感觉很新奇,一路走走停停。路边摆摊卖小玩意的很多,曲非烟只看得眼花缭乱。她不停地停下问价,见着什么都好,只苦于没有银子,什么都买不成。

在一个卖首饰的摊子前,曲非烟挪不动步了,她看中了一G牛角发簪,那是用天然牛角手工制作的发簪,发簪美观大方,做工J细,色泽莹亮,光润顺滑。

曲非烟爱不释手地抚M着,这G发簪她觉得很衬朗润卿。

“小哥,买下吧,才二两银子……”卖簪的小老板口水横飞推荐。

曲非烟穿的是柳絮给她的那套骑马装,料子很好,蓝色的绸缎面料衬得她皮肤更加白晰,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哥儿,小老板满怀希望地看着她,觉得开张有望。

二两银子啊!曲非烟怀里是有二两银子,不过是暗香的,她还得替暗香捎胭脂水粉。

曲非烟恋恋不舍放下簪子,挨着首饰摊的卖砂梨的老板忙招睐顾客:“小哥儿,买砂梨,又甜又脆的砂梨,一个五十文。”

曲非烟摇头,她对吃的没兴趣。

估M着现在朗润卿还没下早朝,曲非烟打算先到胭脂店买水粉。离一家胭脂店不远时,曲非烟的脚步顿住了,路边的吆喝声吸引了她:“砂梨,上好砂梨,一个六十文。”

这六十文一个的跟刚才卖五十文一个的砂梨一M一样,曲非烟一拍脑袋,哈哈,簪子钱有了。

将袍角撕下一片来装梨子,曲非烟开始跑来跑去进砂梨卖砂梨。

夕阳西斜,曲非烟累得几乎瘫倒,她今天可能跑了约有一百里路了,不过累归累,她心里可是乐开花,拍拍X部,那里有处地方硬-硬的,是那G牛角簪子。

相府高门朱户,曲非烟有些怯步,不过知难而退不是她的X格。

“大哥,能否劳烦通报一声,小非子求见相爷。”

“什么?你就是小非子?”守门人瞪大眼,一招手:“跟我进来。”

哇!通报都不用,看来朗润卿交待过,曲非烟心中对朗润卿的感激又加深了。

“你上哪去了?”朱明熙也在相府中,黑着一张脸。

曲非烟忙跪下磕头请罪,管她有理没理,遇上主子黑脸,还是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朱明熙冷哼一声,也不叫她起身。

“起来吧。”朗润卿过来扶起她。

曲非烟感激地投去一瞥,朗润卿穿着赭红色官袍,戴着乌纱翅帽,却一样别有风采,温和悦人的风度,矜持端严的气质让人臣服。

“五殿下。”曲非烟朝主子望去。

“说,今天都干些什么去了?袍子怎么少了一块?”朱明熙冷冷地问。

“你今天做什么去了?怎么脸晒的那么红?有点脱皮了,等会我给你拿点药膏,回去了敷敷脸。”朗润卿温言道。

“在城里逛了一天。”曲非烟不再理朱明熙的脸色,对朗润卿道:“相爷,我买了一G簪子,那,就是它,你看,是不是很好看,送给你。告诉你啊,这是牛角簪,晚上用它按摩头部,能使你放松一天的紧张和疲劳情绪,长期使用能让你头脑清醒、J神焕发。”

曲非烟一层一层打开包簪子的袍角,把簪子递给朗润卿,献宝地看着朗润卿,晶亮的大眼问询的神色看着他。

“喜欢,我很喜欢。”朗润卿抚着簪子,眼里有些看不清的东西在闪烁。

朱明熙在一边看得冒火,他讥笑道:“包这么一G簪子,需要你撕衣角来。”

他抢过袍角扇了扇,然后皱眉对朗润卿道:“包簪子的袍角这么脏,你还要吗?”

那块衣料确实脏,曲非烟都用它来回装了好几回砂梨了,上面一块一块的污渍。

曲非烟不好意思地朝朗润卿一笑,道:“刚才只怕把簪子跌了,思虑不周了,相爷,我把簪子擦一擦。”

“不用擦,脏不了,我喜欢。”朗润卿把官帽拿下递给旁边的下人,拔下原来头上的玉簪,一下把牛角簪C-上。

“果然很衬你。”曲非烟欣赏着,赞叹不已。

“你累了,先下去洗个脸吧。”朗润卿招来一个侍女,命侍女带了曲非烟下去。

待曲非烟不见了,朗润卿对朱明熙道:“五殿下,小非子天真烂漫,不知深G规矩,还望五殿下不要为难他。”

朱明熙哼了一声,柳絮在一旁着急,怕朱明熙太不给朗润卿面子惹恼了他,正想说些什么劝解,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却是相府与漱玉G派出去找曲非烟的带头人。

“殿下,相爷,属下没找到人,不过听说了这么一个人,很像小非子,此人穿蓝色骑马袍,今天在东市与西市间跑动,来回进砂梨卖砂梨,从东市五十文进在西市六十文卖,大约赚了二两银子,买了一G牛角簪。属下打听到时他已买了簪子走了,现在大概已经回G了。”

“下去吧。”朗润卿淡淡道。

伸手从朱明熙手中要过那过袍角,朗润卿愣愣地看着,上面的污渍可以看出来是梨渍,一个梨赚十文,二两银子二千文,要卖二百个梨,这块袍角想必就是曲非烟用来包梨从东市带去西市的,一次能包二十个梨吧,她从城西到城东,是不是跑了十次?

朗润卿帐算得清,朱明熙也不糊涂,气得直想骂娘,本以为小非子不会被朗润卿美色所迷,孰料也是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本章节内容,防抽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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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住宿处在哪里?带我去吧。”朗润卿四下看了看,不远不近缀着他们的G女太多,要找个僻静地儿说话太困难了。

关上门,曲非烟大声嚎哭起来。

朗润卿静静地看了她一会,问道:“你很想出G?”

“当然想。”曲非烟吸吸鼻子,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人影彤彤。她关紧窗户,看看朗润卿,这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咬了咬牙,拉着朗润卿来到桌前,指了指自己,手指醮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个“女”字。

虽然不清楚这个时代的文字,可是以前上时看过,女字繁体简体是一样的。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朗润卿看看她,学她的样子在桌面上写道:“下午游水时我就发现了,所以才会要帮你出G。”

啊?曲非烟大张着嘴看他,繁体字她看懂了,心中惭愧不已,幸而自己在他说出来之前先坦白了,当下心头安心不少,朗润卿知道她是女子还愿意帮她,太B了。

她伸手五个手指,哭丧着脸摇了摇。

朗润卿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来找你就为这事,五殿下竟坚决不给你出G,如果我去皇上那里请旨压他,总是不妥,出G之事暂缓吧,我再徐图之,这瓶药丸给你,每月服一粒,可延缓你的……”

曲非烟感动地接过,红着眼朝朗润卿重重地躬身行礼。

出G美梦昙花一现,曲非烟接下来的几天无J打采,连试菜都没有兴趣,饭量大减,而她那晚竟与朗润卿独处一室私语近半个时辰,惹来诸多红眼。漱玉G中除了暗香,其他人都不时闲言碎语一番,柳絮与朱明熙在时没人敢说,可是他们在G中的时间实在太少,曲非烟的日子过得很不好。

她每天的职责真的只有试菜一条,什么事都不用干,无聊得要命,筋骨都闷得要长虫虫了。现在她很盼望朱明熙带她去外面的江湖闲逛了,不过朱明熙提都不再提。

朱明熙无比后悔自己那天脑子抽风了带小非子出去亮相,天可怜见,他那天只是看小非子对朗润卿的名字毫无感觉,想派个间谍经常去朗府走动打探消息的。谁知效果太过好,现在不止朗润卿一遇到他就关心起他的小非子,更有他的三个皇兄,多次跟他提出极喜爱小非子,想把小非子要走,换给他黄金白银古玩啊等等好处。

朱明熙心头很窝火,就像他是大狗,嘴边有一G狗骨头,他还没开始啃呢,就有好多只狗在他旁边狗视耽耽准备狗口夺食,太憋气了。

朱明熙憋着一口气,无视曲非烟每次在他离G时那充满渴求的目光

曲非烟在瞪眼扮可怜几次后,终于彻底放弃,她决定自力更生,想办法多出G,既可以避开漱玉G的闲言,又可以了解G外的行情。不过老天显然不会让她很如意,她还没想出出G办法,这天朱明熙与柳絮离开后,突然一个大G女来宣她,说什么敏妃娘娘要见她。

曲非烟在G里泡了十几天了,对G中的人事也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敏妃是朱明熙的亲娘,心中暗暗犯疑,敏妃找她有什么事?

朱明熙在皇帝面前得宠,自然基因不差,敏妃就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曲非烟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请安后,敏妃也不说什么,只静静打量了她一会,就挥手示意她退下。只弄得曲非烟一头雾水。

回了漱玉G后,曲非烟还在不停地琢磨着敏妃闲来无事叫她去干吗,只是不得要领。

晚上上床后,她把前世看过的各种G斗小说想了个遍,然后越想越不安,赶紧起床点上油灯,开始对自己的房间进行地毯式搜索。

柜子里、床底下、床板下、被缝中、枕头里,各种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过了,一无所获,曲非烟笑了笑,看来自己多疑了,也许敏妃只是好奇,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况且现在外面人人都知道朗润卿对自己不错,她怎么会对付自己呢?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敏妃每天都要召曲非烟过去露露脸,第一次要见她还可以说是好奇,第二次第三次当然不可能是好奇了。曲非烟自认为长的也正常,不是花斑鸠一只,不值得敏妃每天花上一盅茶功夫来观赏。

前世G斗小说看的不少,给于栽赃嫁祸什么的,曲非烟记忆深刻,她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每天必得对自己的房间地毯式搜索数遍,深怕一个不察,从哪里冒出贼赃。

“你怎么一天往宿处跑几趟?”暗香奇怪地问。

曲非烟挨着暗香坐下,暗暗叹气,再给敏妃这样搞下去,她都要成神经病了。

“你怎么啦?J神这么差?”暗香关切地把手放到曲非烟额头MM。

“暗香姐姐,谢谢你。”曲非烟感动地按住暗香的手,虽然她实际年龄比暗香还大,但是上辈子没有姐姐关心她,允许她偶尔软弱一把吧。

“没发烧,可能没休息好,要不你回去休息吧,中午膳时前过来。”

曲非烟摇摇头,还是老老实实上班吧。她依着暗香的肩膀眯起眼,看来似是休息,实际脑袋里在高速运转。

不知是不是疑邻偷斧心理作用,她觉得洒扫的小G女一直在偷看着她。

“我长得太帅了?”曲非烟嘀咕了一声。

“你说什么?”暗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曲非烟不能说自己认为自己迷倒小G女,想起自己日思夜想的难题,她拿出来问:“暗香姐姐,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出G?”

“出G还不简单,每个人一个月能出G一天啊。”

我想问的是永久出G,曲非烟想叫,忽然顿住,每个月能出去一天?那也不错啊。

“暗香姐姐,出G要找谁报备?我明天就出G,行吗?”

“要找柳絮,除了我们四个,其他人出G柳絮一般都批的,我晚上就替你跟她说声。”

晚上暗香没有找到机会跟柳絮说,因为敏妃把自己的贴身G女绿萼送过来,说是替她关心朱明熙起居饮食。

朱明熙与柳絮绿萼吃过晚饭后就关起内殿门,四个大G女留在外面也不给进去。

“搞什么啊!”曲非烟暗骂,她哭丧着脸问暗香:“暗香姐姐,怎么办?明天一大早殿下和柳絮姐姐就去上书房,那我还能出G吗?”

“没事,你出去吧,回头我再跟柳絮说。”暗香安慰她。

曲非烟心中微微觉得不妥,不过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得赶紧出G找朗润卿。

官员宅邸在皇城西面,曲非烟走出皇G时已经辰时,古人起得早,路上已经很热闹了。曲非烟第一次逛古京城,感觉很新奇,一路走走停停。路边摆摊卖小玩意的很多,曲非烟只看得眼花缭乱。她不停地停下问价,见着什么都好,只苦于没有银子,什么都买不成。

在一个卖首饰的摊子前,曲非烟挪不动步了,她看中了一G牛角发簪,那是用天然牛角手工制作的发簪,发簪美观大方,做工J细,色泽莹亮,光润顺滑。

曲非烟爱不释手地抚M着,这G发簪她觉得很衬朗润卿。

“小哥,买下吧,才二两银子……”卖簪的小老板口水横飞推荐。

曲非烟穿的是柳絮给她的那套骑马装,料子很好,蓝色的绸缎面料衬得她皮肤更加白晰,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哥儿,小老板满怀希望地看着她,觉得开张有望。

二两银子啊!曲非烟怀里是有二两银子,不过是暗香的,她还得替暗香捎胭脂水粉。

曲非烟恋恋不舍放下簪子,挨着首饰摊的卖砂梨的老板忙招睐顾客:“小哥儿,买砂梨,又甜又脆的砂梨,一个五十文。”

曲非烟摇头,她对吃的没兴趣。

估M是现在朗润卿还没下早朝,曲非烟打算先到胭脂店买水粉。离一家胭脂店不远时,曲非烟的脚步顿住了,路边的吆喝声吸引了她:“砂梨,上好砂梨,一个六十文。”

这六十文一个的跟刚才卖五十文一个的砂梨一M一样,曲非烟一拍脑袋,哈哈,簪子钱有了。

将袍角撕下一片来装梨子,曲非烟开始跑来跑去进砂梨卖砂梨。

夕阳西斜,曲非烟累得几乎瘫倒,她今天可能跑了约有一百里路了,不过累归累,她心里可是乐开花,拍拍X部,那里有处地方硬硬的,是那G牛角簪子。

相府高门朱户,曲非烟有些怯步,不过知难而退不是她的X格。

“大哥,能否劳烦通报一声,小非子求见相爷。”

“什么?你就是小非子?”守门人瞪大眼,一招手:“跟我进来。”

哇,通报都不用,看来朗润卿交待过,曲非烟心中对朗润卿的感激又加深了。

“你上哪去了?”朱明熙也在相府中,黑着一张脸。

曲非烟忙跪下磕头请罪,管她有理没理,遇上主子黑脸,还是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朱明熙冷哼一声,也不叫她起身。

“起来吧。”朗润卿过来扶起她。

曲非烟感激地投去一瞥,朗润卿穿着赭红色官袍,戴着乌纱翅帽,却一样别有风采,温和悦人的风度,矜持端严的气质让人臣服。

“五殿下。”曲非烟朝主子望去。

“说,今天都干些什么去了?袍子怎么少了一块?”朱明熙冷冷地问。

“你今天做什么去了?怎么脸晒的那么红?有点脱皮了,等会我给你拿点药膏,回去了敷敷脸。”朗润卿温言道。

“在城里逛了一天。”曲非烟不再理朱明熙的脸色,对朗润卿道:“相爷,我买了一G簪子,那,就是它,你看,是不是很好看,送给你。告诉你啊,这是牛角簪,晚上用它按摩头部,能使你放松一天的紧张和疲劳情绪,长期使用能让你头脑清醒、J神焕发。”

曲非烟一层一层打开包簪子的袍角,把簪子递给朗润卿,献宝地看着朗润卿,晶亮的大眼问询的神色看着他。

“喜欢,我很喜欢。”朗润卿抚着簪子,眼里有些看不清的东西在闪烁。

朱明熙在一边看得冒火,他讥笑道:“包这么一G簪子,需要你撕衣角来。”

他抢过袍角扇了扇,然后皱眉对朗润卿道:“包簪子的袍角这么脏,你还要吗?”

那块衣料确实脏,曲非烟都用它来回装了好几回砂梨了,上面一块一块的污渍。

曲非烟不好意思地朝朗润卿一笑,道:“刚才只怕把簪子跌了,思虑不周了,相爷,我把簪子擦一擦。”

“不用擦,脏不了,我喜欢。”朗润卿把官帽拿下递给旁边的下人,拔下原来头上的玉簪,一下把牛角簪C上。

“果然很衬你。”曲非烟欣赏着,赞叹不已。

“你累了,先下去洗个脸吧。”朗润卿招来一个侍女,命侍女带了曲非烟下去。

待曲非烟不见了,朗润卿对朱明熙道:“五殿下,小非子天真烂漫,不知深G规矩,还望五殿下不要为难他。”

朱明熙哼了一声,柳絮在一旁着急,怕朱明熙太不给朗润卿面子惹恼了他,正想说些什么劝解,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却是相府与漱玉G派出去找曲非烟的带头人。

“殿下,相爷,属下没找到人,不过听说了这么一个人,很像小非子,此人穿蓝色骑马袍,今天在东市与西市间跑动,来回进砂梨卖砂梨,从东市五十文进在西市六十文卖,大约赚了二两银子,买了一G牛角簪。属下打听到时他已买了簪子走了,现在大概已经回G了。”

“下去吧。”朗润卿淡淡道。

伸手从朱明熙手中要过那过袍角,朗润卿愣愣地看着,上面的污渍可以看出来是梨渍,一个梨赚十文,二两银子二千文,要卖二百个梨,这块袍角想必就是曲非烟用来包梨从东市带去西市的,一次能包二十个梨吧,她从城西到城东,是不是跑了十次?

朗润卿帐算得清,朱明熙也不糊涂,气得直想骂娘,本以为小非子不会被朗润卿美色所迷,孰料也是一样。

6

6、夜梦了无痕

曲非烟洗了脸回来,刚想寻机与朗润卿单独说几句话,请教他敏妃到底为的什么,朱明熙狠瞪了她一眼,喝道:“回G。”

“五殿下。”曲非烟眼巴巴看着朱明熙,眼神往朗润卿处求救。

“回G吧,小非子,记得擦药膏。”朗润卿递给她一个瓶子。

呜呜,白出G一趟了。曲非烟扁着嘴,一步一挪随着朱明熙回G。

才一进漱玉G,朱明熙便大喝一声:“暗香目无G规,私自放小非子出G,给我杖责二十。”

啊?曲非烟大惊失色,扑倒地上不停磕头求情。

“你还敢求情?再说,连你一块杖责。”朱明熙气得发晕。

“五殿下,是奴才一直求暗香姐姐的,要打打奴才吧。”曲非烟哭起来,暗香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她怎么也得硬气些充当男子汉。

“你……”朱明熙抖了抖,恨恨地道:“柳絮,这里交给你。”

看着朱明熙怒冲冲出去,柳絮松了口气,对暗香和曲非烟喝骂道:“不安分的奴才,不惩戒不行,罚没你俩一年的薪俸,现在退回去,各自在房中跪一夜。”

曲非烟与暗香忙不迭退下,银子小事,在各自房中跪,跪不跪,谁能看得到呢?

回到房中再次用清水洗了脸,曲非烟觉得自己脸皮热辣辣的疼,今天晒太阳晒得多了。轻轻的抹上朗润卿送的药膏,脸上凉丝丝的舒服很多。曲非烟也不管什么劳什么下跪的命令,一径躺倒床上。

累了一天,曲非烟很快沉沉睡去。

曲非烟昏昏沉沉间,只觉得体内犹如有小火在慢慢煎熬,身体饥渴无比。

“啊……啊……”她低低地叫着,曲非烟难受地两手乱抓……

然后,她抓到一只手,那只手凉凉的。

“唔……舒服……”曲非烟把那只手往自己怀里带。

“萧然,是你吗?”迷蒙中,曲非烟低低地喘息着叫道:“我难受……”

(下删很多很多字)

那人轻轻地抚M她占-有她,他的动作异样的温柔,可是她渴望狂野的对待。

曲非烟的呻吟和颤抖已经控制不住了,在盘旋而上的一波一波激情中,她被粉碎成无边绚丽的爆炸的烟花。

曲非烟十分疲累,很快地一丝意识也无沉睡过去。

那人坐起身,轻轻地抚M了她的眉眼一会儿,然后起身穿上衣服,拿起地上的水盆从窗户跃出去,不一会端回来一盆水。

把曲非烟抱起来,细细地清洗,当他把手指伸进曲非烟里面掏弄时,曲非烟嘤咛了一声,那人眸色一深,把曲非烟往怀里紧了紧,又看了看窗户,快寅时了吧。

“暂时放过你。”他哑声道。

一手抱着人一手卷起床单,把曲非烟放下后,替曲非烟仔细地穿戴好衣服,那人又拿着床单跳窗出去,不久后回来了,床单湿淋淋的,只见他运功把床单烘干,又齐整地铺回床上。

把曲非烟放好,盖好被子,那人俯身吻了吻曲非烟,想了想又把手探到曲非烟下面,运功替她活血行气。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节的不河蟹情节删掉了,想看的朋友可以在这一章节下面零分评留邮箱,我再发到邮箱去。

朋友们记得一定要零分评留啊!要不然有心人士看到了会掐我刷分的。

7

7、毒设相思局

曲非烟睡到中午才起床,她觉得好奇怪,身体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也许是昨天跑的路太多了。”

洗完脸,她想再抹抹药膏,意外地在房间里遍寻不着,曲非烟一激凌,自已睡得那么死?贼进房间了都不知道?这个皇G太没安全感了,小偷的眼皮子也太浅了,连药膏都偷。

到处找药膏时她发现床前地板有一处杯口大小的血迹,曲非烟皱眉想了想,这些天她一天搜查房间好多次,昨天以前并不见血迹啊,这血迹哪来的?

曲非烟最后分析,昨晚有刺客入侵,在她床前滴血,后来把她那瓶药膏当止血药偷走了

皇G不能久呆,昨天没能向朗润卿求助,下一回出G不知得等到何时,没奈何,她还是向朱明熙求救吧。

晚上朱明熙回G,等他用完晚膳后,曲非烟憋足勇气对朱明熙道:“五殿下,敏妃娘娘这几天天天喊奴才过去。”

朱明熙斜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怎么?你是少G头发了还是少G汗毛了?”

曲非烟恼得要爆chu口,就是啥也没少心里才发虚呀。

“五殿下,能不能再给我一天假,我想出G买些东西。”

“缺什么跟柳絮说,柳絮会分配给你,告诉你,想找朗润卿,你就死心吧。潞州发生瘟疫,地方医士束手无策,朗润卿既是丞相,又是杏林高手,今日早朝领了皇命,府都没回直接带了十几个太医赶赴潞州了,你出G也找不到人的。”

“啊?”曲非烟万分失望,肩膀垂下,整个脑袋搭拉下去。

“好了,别伤心了,我去跟母妃说,以后别找你过去了。”

吖,太B了,曲非烟眉开眼笑。

朱明熙笑着摇了摇头:“等会我去跟母妃请安,你一起跟来吧。”

曲非烟高高兴兴地跟在朱明熙后面进了敏妃的华阳G。

今晚的华阳G与她平时来的时候不一样,没有熏香,少了香气缭绕,似乎有些冷清。敏妃在曲非烟下跪见礼时很亲热地一把扶起曲非烟,口里不住口地对朱明熙夸道:“这孩子,懂礼又机灵,不错。”

朱明熙笑道:“母妃喜欢小非子,本该送来侍候母妃的,只是小非子甚得孩儿的意,这个……”

“难得侍候得好,就留你身边,碧瑶,带小非子到侧殿休息。”

“碧瑶姐姐,今晚娘娘殿中怎么不熏香了,好不习惯。”曲非烟没话找话与碧瑶套近乎。

碧瑶摇头不语。

曲非烟加大拍马力度:“碧瑶姐姐,听说你跟在娘娘身边比绿萼姐姐还久,为什么娘娘送了绿萼姐姐到漱玉G而不是送你呢?”

谁都知做G-女,就算是贴身大G-女,虽然也是有头有脸,可怎么及得上皇子的枕边人,绿萼摆明了就是送过去侍-寝的,如果得朱明熙欢心,以后封为侧妃都是有可能的,就算不得宠,她是敏妃送的,朱明熙以后的妃妾也不敢对她怎么刻薄的。

曲非烟这样说,本来是要引得碧瑶跟她大诉苦水,两人趁机拉近距离的。

碧瑶只摇了摇手,并不说什么,却坐不住了,也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碧瑶不招待她,曲非烟无聊地站起身,出了侧殿来到敏妃的正殿。远远看去殿门紧闭,门口有两个G女守着。

“这两母子在密谋什么?”曲非烟闪到花丛后,轻轻地朝殿门的另一侧靠过去。

隐到廊柱后,曲非烟悄悄地趴到墙上偷听。

屋里的声音放得很低,不过仍听清了,只听得朱明熙冷笑道:“母妃,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今日早朝若非朗润卿主动请旨,现在前往潞州的就是孩儿了,大皇兄打的好算盘,我若不幸染了瘟疫,那是天意如此,若治下了此次瘟疫,回京途中再安排人把孩儿暗杀了,谁又能查出来什么?”

“朱明昭好歹毒的心肠,我是出身医家,略懂岐黄,可是你却不曾学过,他奏请你父皇派你去潞州,却是想要你的命。”敏妃咬牙切齿的声音。

“嗯,父皇一口允了,幸而朗润卿主动提出由他前往潞州,我猜他最近迷着小非子,怕我把小非子也带去潞州。只是好生奇怪,父皇怎么舍得给朗润卿去瘟疫流行之地。母妃,朗润卿临走前对孩儿说,以后G中别再熏桃花雾了,桃花雾是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敏妃Y沉的问:“这么说来,小非子跟朗润卿苟合了?朗润卿难道偷偷MM进G了?”

“母妃你说的什么?”朱明熙惊讶的叫起来。

“朗润卿既然说起桃花雾,那他自是已知道小非子中了桃花雾毒,自然是与小非子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

“母妃,你说的什么?孩儿不明白。”

“母妃前些天召小非子前来,殿中都熏了桃花雾。”

“桃花雾是那……那种药?母妃,你……你就不怕你们自己也中了么?”朱明熙的声音里含了恼怒。

“桃花雾只针对男子,女子吸了,只要不闻到麝香,就不会有事。”

“男子闻了桃花雾,就必定要……小非子只是个太监,不会起作用吧?”

“一样的,不做苟且之事,解不了毒,朗润卿既然说出这话,自然是替小非子解过毒了。”

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朱明熙道:“小非子还是无心无肺的样子,若果成了男宠,他……他不会如此从容。”

“桃花雾有迷幻作用,使受者有飘飘欲仙的忘我之感,会有很强的幻觉,也许,朗润卿事后没有告诉小非子也不一定。”

“母妃,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若是……是孩儿对小非子不轨呢?”

敏妃轻叹:“母妃本来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与小非子有那样的关系,让小非子死心塌地喜欢你之后,再把他送给朗润卿,这样,他就能为我们所用了。”

殿中长久的沉默,曲非烟手足冰凉,勉强控制住自己后,她悄悄地后退离开。

这对母子,好狠毒的心,曲非烟咬牙,幸而自己是女子,才免于遭毒手。看来朱明熙对自己的好,竟是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只是很奇怪,这张脸虽然很可爱,可朗润卿那样的天人,怎么会真的对自己很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本章节内容,防抽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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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烟睡到中午才起床,她觉得好奇怪,身体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也许是昨天跑的路太多了。”

洗完脸,她想再抹抹药膏,意外地在房间里遍寻不着,曲非烟一激凌,自已睡得那么死?贼进房间了都不知道?这个皇G太没安全感了,小偷的眼皮子也太浅了,连药膏都偷。

到处找药膏时她发现床前地板有一处杯口大小的血迹,曲非烟皱眉想了想,这些天她一天搜查房间好多次,昨天以前并不见血迹啊,这血迹哪来的?

曲非烟最后分析,昨晚有刺客入侵,在她床前滴血,后来把她那瓶药膏当止血药偷走了

皇G不能久呆,昨天没能向朗润卿求助,下一回出G不知得等到何时,没奈何,她还是向朱明熙求救吧。

晚上朱明熙回G,等他用完晚膳后,曲非烟憋足勇气对朱明熙道:“五殿下,敏妃娘娘这几天天天喊奴才过去。”

朱明熙斜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怎么?你是少G头发了还是少G汗毛了?”

曲非烟恼得要爆chu口,就是啥也没少心里才发虚呀。

“五殿下,能不能再给我一天假,我想出G买些东西。”

“缺什么跟柳絮说,柳絮会分配给你,告诉你,想找朗润卿,你就死心吧。潞州发生瘟疫,地方医士束手无策,朗润卿既是丞相,又是杏林高手,今日早朝领了皇命,府都没回直接带了十几个太医赶赴潞州了,你出G也找不到人的。”

“啊?”曲非烟万分失望,肩膀垂下,整个脑袋搭拉下去。

“好了,别伤心了,我去跟母妃说,以后别找你过去了。”

吖,太B了,曲非烟眉开眼笑。

朱明熙笑着摇了摇头:“等会我去跟母妃请安,你一起跟来吧。”

曲非烟高高兴兴地跟在朱明熙后面进了敏妃的华阳G。

今晚的华阳G与她平时来的时候不一样,没有熏香,少了香气缭绕,似乎有些冷清。敏妃在曲非烟下跪见礼时很亲热地一把扶起曲非烟,口里不住口地对朱明熙夸道:“这孩子,懂礼又机灵,不错。”

朱明熙笑道:“母妃喜欢小非子,本该送来侍候母妃的,只是小非子甚得孩儿的意,这个……”

“难得侍候得好,就留你身边,碧瑶,带小非子到侧殿休息。”

“碧瑶姐姐,今晚娘娘殿中怎么不熏香了,好不习惯。”曲非烟没话找话与碧瑶套近乎。

碧瑶摇头不语。

曲非烟加大拍马力度:“碧瑶姐姐,听说你跟在娘娘身边比绿萼姐姐还久,为什么娘娘送了绿萼姐姐到漱玉G而不是送你呢?”

谁都知做G-女,就算是贴身大G-女,虽然也是有头有脸,可怎么及得上皇子的枕边人,绿萼摆明了就是送过去侍-寝的,如果得朱明熙欢心,以后封为侧妃都是有可能的,就算不得宠,她是敏妃送的,朱明熙以后的妃妾也不敢对她怎么刻薄的。

曲非烟这样说,本来是要引得碧瑶跟她大诉苦水,两人趁机拉近距离的。

碧瑶只摇了摇手,并不说什么,却坐不住了,也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碧瑶不招待她,曲非烟无聊地站起身,出了侧殿来到敏妃的正殿。远远看去殿门紧闭,门口有两个G女守着。

“这两母子在密谋什么?”曲非烟闪到花丛后,轻轻地朝殿门的另一侧靠过去。

隐到廊柱后,曲非烟悄悄地趴到墙上偷听。

屋里的声音放得很低,不过仍听清了,只听得朱明熙冷笑道:“母妃,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今日早朝若非朗润卿主动请旨,现在前往潞州的就是孩儿了,大皇兄打的好算盘,我若不幸染了瘟疫,那是天意如此,若治下了此次瘟疫,回京途中再安排人把孩儿暗杀了,谁又能查出来什么?”

“朱明昭好歹毒的心肠,我是出身医家,略懂岐黄,可是你却不曾学过,他奏请你父皇派你去潞州,却是想要你的命。”敏妃咬牙切齿的声音。

“嗯,父皇一口允了,幸而朗润卿主动提出由他前往潞州,我猜他最近迷着小非子,怕我把小非子也带去潞州。只是好生奇怪,父皇怎么舍得给朗润卿去瘟疫流行之地。母妃,朗润卿临走前对孩儿说,以后G中别再熏桃花雾了,桃花雾是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敏妃Y沉的问:“这么说来,小非子跟朗润卿苟合了?朗润卿难道偷偷MM进G了?”

“母妃你说的什么?”朱明熙惊讶的叫起来。

“朗润卿既然说起桃花雾,那他自是已知道小非子中了桃花雾毒,自然是与小非子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

“母妃,你说的什么?孩儿不明白。”

“母妃前些天召小非子前来,殿中都熏了桃花雾。”

“桃花雾是那……那种药?母妃,你……你就不怕你们自己也中了么?”朱明熙的声音里含了恼怒。

“桃花雾只针对男子,女子吸了,只要不闻到麝香,就不会有事。”

“男子闻了桃花雾,就必定要……小非子只是个太监,不会起作用吧?”

“一样的,不做苟且之事,解不了毒,朗润卿既然说出这话,自然是替小非子解过毒了。”

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朱明熙道:“小非子还是无心无肺的样子,若果成了男宠,他……他不会如此从容。”

“桃花雾有迷幻作用,使受者有飘飘欲仙的忘我之感,会有很强的幻觉,也许,朗润卿事后没有告诉小非子也不一定。”

“母妃,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若是……是孩儿对小非子不轨呢?”

敏妃轻叹:“母妃本来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与小非子有那样的关系,让小非子死心塌地喜欢你之后,再把他送给朗润卿,这样,他就能为我们所用了。”

殿中长久的沉默,曲非烟手足冰凉,勉强控制住自己后,她悄悄地后退离开。

这对母子,好狠毒的心,曲非烟咬牙,幸而自己是女子,才免于遭毒手。看来朱明熙对自己的好,竟是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只是很奇怪,这张脸虽然很可爱,可朗润卿那样的天人,怎么会真的对自己很好呢?

8-15

8

8、李代桃僵计

这皇G,不能再呆下去了,可是自己的力量太薄弱了,曲非烟将希望寄托在朗润卿身上,打算在他回来后去求他想法把自己带出G。

平静地过了几天后,这天下午,曲非烟惊讶地看到殿中大宝鼎竟熏起香了,香味就是华阳G中自己闻过的那个味。

怎么办?看这个样子,朱明熙竟是打算对自已出手,如果自己没有中桃花雾的情状,自己的女儿身份就会曝光,而如果假装中桃花雾,那逃脱不了要与朱明熙……还是会穿帮。

不行,曲非烟咬牙,眼珠子转了转,她跑回住处拿了两件外衣过来,口里叨念着:“这香味真好闻,我要熏熏衣服,天天闻这个味。”

她本来一天到晚就没事做,这天下午干脆蹲在宝鼎边,把两件外衣密密地围住宝鼎吸香味。

晚上朱明熙回G,曲非烟同往常一样狗腿地拍着马屁,朱明熙一直神思不属地看着她,用过晚膳后又歪了一会儿享受了暗香与红玉的捶捏服务,开口了:“柳絮,吩咐备热水,小非子,今晚你侍-候本皇子沐浴。其他人退下。”

来了,该来的躲不掉。曲非烟忙扮出欣喜的花痴样。

暗香红玉往殿外退,曲非烟流着口水请示朱明熙:“殿下,侍候殿下沐浴会弄湿衣服,小非子先回住处拿两件衣服备用,可以吗?”

“去吧,快去快回。”

曲非烟回住处拿了那两件包好的外衣,回正殿时一闪身进了红玉住的侧偏殿。在红玉耳边一阵叽哩咕噜,红玉脸飞红云,绞着袖子犹豫不决。

“要是不给五殿下知道,我……我以后再有机会侍寝却……那……”

“是呀!有道理……那就算了。”曲非烟朝红玉拱手,转身离去。

她似是心事重重走的很慢,口里自言自语:“其实五殿下只说让我侍-候他沐-浴,又没说让我侍-寝,也许是我多虑了。我也可以找暗香姐姐,暗香姐姐最疼我了,想必她不忍心看着小非子成男宠的。”

曲非烟才走出十步远,红玉急步跟上来:“小非子,,说好了,你要帮着我掩饰,还有,以后如果殿下要临-幸我,你要给我作证。”

“这个自然,红主姐姐为了帮小非子,舍身取义,小非子感激不尽。好姐姐,那我先进去了,你待会寻机进来,别给人看到,到了里面也不能出声啊。”

朱明熙已泡在浴桶里,看曲非烟进来,伸张开双臂懒懒地道:“过来给本皇子冲水,冲完水按-摩。”

曲非烟眼冒狼光盯着朱明熙红果果的身体,手里的衣服掉到地上了,游魂般走到木桶边,舀起水却不是往朱明熙身上冲,直接冲到自己身上了。

“你……”朱明熙眼角眉梢含笑,哑着嗓子道:“小非子,把衣服脱了,我们一起泡。”

“好。”曲非烟脱了外衣中衣,只剩里衣时回魂了,她红着脸嗔怒地道:“五殿下真坏。”

朱明熙耳里听着曲非烟爱娇的声音,心绪摇荡。他站起来笑着说:“不坏你喜欢吗?”

曲非烟那里已颤颤巍巍穿好衣服,抖抖索索过来了。

“你身上怎么香味这么浓?”朱明熙皱眉。

“殿下不喜欢吗?”曲非烟嘟起嘴,一指戳了戳朱明熙的腰间。

朱明熙腿一软,跌坐浴桶里。

“五殿下。”曲非烟低呼一声,看朱明熙被水溅了一脸,忙解开自己的衣带,拉起衣角去给朱明熙擦脸,擦着她又走神了,衣角停在朱明熙的嘴角,来回移动,开始还是擦,后来就是很轻很轻的抚-触,再后来她一指带着衣角探-进朱明熙口中……

“啊……”朱明熙嘶声低喊,刚想站起来把人拉到寝榻去,曲非烟已状若疯狂一样把他的脸压到自己X前,低低地喊:“五殿下,吃它吃它……”

朱明熙想撩开衣服来点实质的,可曲非烟把他的头按得死死的,他只能舔上衣服……香味很浓郁,渐渐的他飞上云端,他探索着朝上面啃去……

曲非烟在朱明熙吻住她的唇时,脑子里轰地一声爆炸了,身体一阵阵发麻……

为什么?曲非烟恍恍惚惚地想,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一切很熟悉,似乎不久前她刚和谁这样亲密过。

她似乎渴望过与谁就这样永远的吻下去。似乎这个身体已经和人辗-转缠-绵几回,有个人不停地入侵过禁地,她还曾恨不得把对方留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一刻也不分离。

朱明熙的手在曲非烟背上游走,他侧着头含住了曲非烟的耳垂逗弄了一会,又沿着颈侧轻咬着一路向下……

“啊……”曲非烟低叫一声,云游的神思回笼。

“殿下……殿下……”她低叫几声,拉起朱明熙的头,朱明熙只闭着眼,一个劲地要往她X前凑。

曲非烟往屏风那边看去,红玉已进来了,满脸红云地看着他们。

朝红玉招手,示意红玉帮着她把朱明熙半拉半扶着搀上-床。

红玉把一方白色丝帛铺到床上,抬手打算脱上面短袄。曲非烟摇了摇头,指着她的裙子,用口型道:“脱裙子亵裤,别脱上裳。”

红玉咬着唇,似是心有不甘,曲非烟斜眼看她,然后自个儿趴到朱明熙身上,朱明熙一把搂住她,张口又开始种草莓

红玉飞快地脱了裙子裤子,曲非烟忙推开朱明熙的手下-床。

“啊……”红玉含混地痛苦地叫了一声。

“唔……”朱明熙舒服的吼叫

劈劈叭叭的撞击声响起……

曲非烟来到屏风外,直直地跌坐地上,屏风里面恩爱的声响不断传来,她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一切太熟悉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

曲非烟失神地听着,疑惑的Y云在心头越来越浓,敏妃的话在脑中回响挥之不去:“桃花雾有迷幻作用,使受者有飘飘欲-仙的忘我之感,会有很强的幻觉,也许,朗润卿事后没有告诉小非子也不一定。”

“啊……”红玉高叫一声,由于嘴巴被堵住,声音不高,然而那种满足,仍清楚地传递出来。

曲非烟身体一抖,一个影像在脑中闪过,她也这样喊过,然后一个人趴在她身上,喘-息着吻着她的眼睑,嘶哑的声音低低地对她说:“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曲非烟狠狠地掐住自己的大腿:不,这样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桃花雾只对男子有用,女子没事的。

“女子没事的。”曲非烟喃喃自语,然而,敏妃的话炸雷一样响起“桃花雾只针对男子,女子吸了,只要不闻到麝香,就不会有事。”

麝香?我没有接触到麝香,我不会中毒的,一切只是杞人忧天,曲非烟安慰自己。

可是,很快的,那瓶突然不见的药膏出来击碎了她的梦,随着药膏出现在她脑海里的,还有床前地上的那滩血迹,还有自己那天早晨奇异的沙哑的声音,以及身体异样的感觉。

曲非烟咬着自己的右手大鱼际强忍着没有大嚎出声,泪,大颗大颗从眼中滑落。

屏风里面激烈的撞击声持续不断,屏风外曲非烟的呜咽声也没有停过。

梆子声惊醒了曲非烟,四更了,她起身进了里面。

里面还在激战,红玉已经承受不住了,口里呜咽着,眼里泪水涟涟,朱明熙还在不停耸-动,不过动作有些儿迟缓了。

曲非烟着急了,寅时朱明熙就要上朝,再过得一会儿,柳絮肯定要过来了。

怎么办?曲非烟紧张地转圈,幸而这时朱明熙吼了一声,软软地趴下。

9

9、盼得救星来

红玉起身抖抖索索穿衣服,曲非烟强忍着恶心,用手指挑了一些丝帛上的白浊往自己腹部大腿上抹,又拉开丝帛,挑了一些抹在床单上。

红玉走后,曲非烟将自己的束发弄得乱些,想了想,将衣服全脱了,光溜溜躺到大床里侧,拉过被子盖住腰腹屁股,下半身趴着,上半身却朝外侧斜躺。

柳絮进来了,推了朱明熙许久,朱明熙只闷哼了几声,并不起床。

“怎么回事,虽说是第一次,也不至于累成这个样子吧?不上早朝不行啊。”柳絮自言自语。

第一次这三个字落进曲非烟耳间,她的心口一跳,手足瞬间冰凉。朱明熙虽然没有侍寝的G女妃嫔,怎么会没有偷腥过?曲非烟微微的有些不安,她突然觉得,今晚李代桃僵之为如果给朱明熙知道了,她会死得很难看。

“小非子,你起来,回你住处去睡。”柳絮转而拎曲非烟的手臂。

“啊……”曲非烟惊叫一声,拉着被子围住X前坐了起来。

“小非子,怎么啦?”柳絮刚才没推醒朱明熙,曲非烟这一尖叫,倒把他震醒了,他迷迷糊糊坐起来,一把把曲非烟揽进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殿下……”柳絮拉长声音:“时间不早了,给小非子回去,你洗漱了赶紧去上朝吧。”

朱明熙眯着的眼总算睁开了,深深地看了曲非烟一眼,在她脖颈锁骨处轻抚,那上面红痕淤青斑驳,那是他昨晚的杰作,朱明熙爱抚片刻,然后吻吻曲非烟的耳G,柔声道:“夜里让你受罪了,回去好好休息,我下了朝就去看你。”

“嗯……”曲非烟害羞地低低嗯了一声,伸手跟柳絮要衣裳。

“做都做过了,还害羞?”柳絮笑道,不过还是捡起地上的衣裳递过去给曲非烟。

躲在被子里穿好衣服,曲非烟拖着腿,步履艰难地离开。

“小非子,起来吃了饭再睡。”温柔的声音在曲非烟耳边响起。

曲非烟打了个寒颤,这个声音竟是朱明熙。她睁开眼一看,果然是朱明熙,窗边的桌子拉到床前了,桌面上放着一砂锅热气腾腾的粥,旁边白瓷碗里装了一碗。

朱明熙扶起曲非烟靠在床头,端过粥,轻轻吹了吹,往曲非烟嘴里送。

曲非烟暗暗苦笑,朱明熙真会作戏,为了要掳获她的心,然后再把她送给朗润卿替他打探消息,竟做到这个地步。

也罢,就配合他,盼着他尽快把自己送给朗润卿,在相府怎么说比在G里容易逃走,如果朗润卿也是在利用她,她大可找机会逃走。

曲非烟一边吃粥,一边寻思着怎么跟朱明熙要麝香,听说麝香能落胎能让人不孕,万不能让红玉怀上孩子。

粥喝完了,朱明熙柔声问:“痛得厉害吗?”

“厉害。”曲非烟扁嘴。

“我给你擦擦药膏。”朱明熙M出一瓶药。

怎么可能给他帮忙擦?曲非烟伸手抢过药瓶,扭扭捏捏赶朱明熙。

朱明熙低声调笑:“都是我的人了,还害羞?不让我给你擦,你自己不好擦。”

“好擦好擦……”曲非烟忙不迭道,她也不能现在当着朱明熙抹,于是没话找话说。

“五殿下,这药膏是什么做的,好用吗?”

“说起来这药膏可宝贵了,跟前几天朗润卿送你的是一样的,用麝香……”

后面还有什么曲非烟已经听不到了,心中残留的一线希望被打碎,泪水,难以抑制夺眶而出。

“小非子,怎么啦?”朱明熙有些慌神。

“殿下,小非子太感动了,听说麝香很贵的,殿下送这个药膏……”曲非烟哭起来。

“这不值什么?你要喜欢,我再给你送几瓶过来。”

“真的?殿下,那你多送我几瓶,我送给殿中几位姐姐,希望小非子以后能跟她们和睦相处。”

“好,好,依你,一会我给你送四瓶过来,你送给暗香她们四个。柳絮就不用了,她不缺这些。”

“嗯。”

朱明熙真个送了四瓶药膏过来,曲非烟很高兴,这下可以不着痕迹的让红玉擦了,并且殿中四人都有此香味,不会显得突兀。

趁着下午朱明熙又出去了,曲非烟把药膏送给暗香青霜盈袖三人,红玉告假了,她闪进侧偏殿,口里花言巧语一番,让红玉将药膏抹在下面消消肿。

红玉哭泣着道:“小非子,多谢你记着我,我……我难受啊……”

曲非烟昨晚自顾自哭着,前面红玉销魂的呻吟她听到了,后面红玉痛苦的哭叫她却没听到,现在见红玉这样,心里有些不屑,嘴里却只一径低声软语安慰。

“小非子,姐姐也不害躁了,你帮姐姐抹抹行么?姐姐周身痛得动不了了。”红玉哀哀泣求。

曲非烟怎么敢点头?她昨天闻的桃花雾时间那么久,现在哪敢接触这含有麝香的东西?

“红玉姐姐,你自己来吧。”

红玉垂泪道:“那你帮我脱裤子,我动不了了。”

轻轻替红玉褪下裤子,曲非烟惊跳起来,红玉那里肿得馒头似的大……

“怎么就弄得这样?”曲非烟叹息。这下倒是真的心有恻恻,把药瓶递给红玉后,曲非烟又去小厨房,要了一碗粥,端来喂红玉吃下。

回到自已住处倒在床上,曲非烟还在为刚才所见心惊胆寒,突然间又联想到自己,脑子里又是一团乱,潜藏的记忆告诉她,那一晚,她与那人也是疯狂地纠緾了很久,可是自己除了稍有违和感,其它什么事都没有。

“他很温柔地待我的。”曲非烟自言自语,然后惊悚地一掐自己大腿。

她怎么可以这样?失身也罢了,不能再失心。果是朗润卿,他那样的丰姿,愿意与他好的天仙美女有的是,怎么会看上她?焉知他不是察破朱明熙母子的诡计而将计就计,自己不过是他们棋局中的一粒棋子。

曲非烟以身体不适为由,在自己宿处躺了半个月,朱明熙每天都过来看她喂她喝粥。她让朱明熙给她留下粥她要做点心,说喝的粥多饿得慌。朱明熙宠溺地MM她,命人每天每隔一个时辰给曲非烟送一次粥。

曲非烟每回要了粥,又躲躲闪闪把粥送去给红玉,红玉对她感激不尽。

暗香来看过曲非烟,朱明熙上了她的事,瞒不了贴身服侍的四人,暗香很同情她,又开解她,说红玉眼红着呢,自从她那晚侍寝后,红玉一直告病。

“谁都知她是心病,殿下这阵子心情很好,也没有追究,便宜了她。”暗香兀自愤愤不平。

曲非烟松了口气,众人这样理解就好,她还害怕与红玉一起病倒招来怀疑呢。

都躺了半个月了,再躺下去只怕朱明熙要给她召太医了,曲非烟在第十六天中午起床后便晃悠去正殿上班。

刚踏进正殿,暗香一把拉住她,低声道:“你来做什么?快回去,朗相爷在里面,刚才开口跟五殿下要你,五殿下在发火,快回去,躲开了就怨不到你了。”

10

10、似是而非间

“相爷从潞州回来了?”曲非烟感到很意外,瘟疫一般没有这么快能控制住的啊!况且朗润卿刚从疫区出来,按照皇家的怕死作风,他怎么敢入G?

“你休想。”内殿传来朱明熙的咆哮。

“殿下答不答应,润卿都要带走小非子。皇上那里润卿自去领罪。”朗润卿的声音冷如寒冰,让人听了打寒颤。

“你无诏擅闯禁G,父皇那里,我看你如何交待?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吧,小非子我是决不会交给你的,实话告诉你,他是本皇子的人了。哼,你别以为你捷足先登了,小非子可不知道,他只记得与本皇子的欢好。”

曲非烟愣住了,朱明熙不是计划着得到她后把她送给朗润卿的吗?难道她的出G美梦要再一次**飞蛋打?

“卑鄙。”朗润卿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曲非烟愣愣地听着,还没想好要不要回避,朗润卿与朱明熙从里面出来了。她呆住了,不知说些什么好。朱明熙抬眼见她,却是着急地冲过来抓住她手臂:“小非子,你来多久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曲非烟迷迷糊糊地想,这人的作戏能力真是一流,如果没有偷听到他母子的一番谈话,她会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听到他与朗润卿的对话伤心与朗润有染又与他不清不白呢。

曲非烟呆愣不语,朱明熙似是更加着急,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开开合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曲非烟开始是在想朱明熙真会作戏,稍停一会后她便很难为情,不知该以什么表情去面对朗润卿,况且朱明熙在场,表面看来她与这两个男人都不清不白的,她怎么表演都不可能两面讨好。

曲非烟就这样呆愣着,那张包子脸看起来有些痴傻。

“小非子。”朗润卿伸手拉她。

“朗润卿,放手,我告诉你,小非子不可能给你带走的。”朱明熙也一把抓住曲非烟的另一只手。

曲非烟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一女子的爹娘各把她许配一户人家,两户人家都要人不要退财礼,后来糊糊县官判女子上半夜下半夜各陪一人。她现在算什么情况?她当然想跟朗润卿走,可是她明白没有朱明熙点头,朗润卿要带她出G不容易,况且事情闹大了,皇帝和敏妃怪罪下来,他俩都不会有事,有事的是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

“相爷,你松手。”曲非烟瞬间作了决定。

朗润卿秀雅的眉头蹙起,嘴唇紧抿,直直地看着曲非烟。

“殿下,奴才跟相爷说几句就回来,可否?”曲非烟请示朱明熙,看向朱明熙时还不忘微露羞涩含情之色。

朱明熙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小非子,你听我解释一下。”进了曲非烟的宿处,朗润卿急切地按住她的肩膀道:“……我,我不该那样,可是那天晚上你中了毒,我别无选择。”

曲非烟垂首轻轻地摇了摇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不生我的气?”朗润卿伸臂揽她。

曲非烟还是摇头,心道生气又能怎样?把你强回来扯平?

“我走时留了口讯给朱明熙,我没料到他竟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小非子,我是无诏私自回京又擅闯禁G的,马上得走,你跟我走。”朗润卿着急地道。

曲非烟愣住,朱明熙以为她是男子,一个男宠的节C他不会在意,可是朗润卿知道她是女子啊,在以为她已失贞的情况下还要带她走,这是什么情况?

“相爷,没征得五殿下同意,你把我带走,如果告到御前,会怎么样?”

朗润卿眉着紧皱,片刻后摇头道:“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快随我出G,皇上怪罪下来我顶着。”

曲非烟苦笑,挣开朗润卿的手,淡淡道:“相爷,你走吧,如果方便,你捎给我一些桃花雾。”

“桃花雾?你怎么知道?你要桃花雾做什么?”朗润卿瞪大眼看曲非烟,随即疯狂地把曲非烟压倒床上,左手揽着她,微有凉意的右手探进曲非烟的X襟在她身上肆意揉搓。

“相爷……”曲非烟拼命挣扎,她还有话要同朗润卿说呢。

她说不出话了,她的嘴唇被堵住了。

朗润卿灵巧的舌头纠缠着她,又撬开她的牙齿,然后勾引挑逗她与他缠绵在一起。

曲非烟喘息起来,朗润卿微凉的手已变得火热,他急切地抚M着,温柔地,chu暴地,时而快速,时而缓慢,直挑引得她开始控制不住呻吟起来,身体软如一瘫春水……朗润卿的手向另一个更为隐秘的地方探去……

在曲非烟喘息得难以自控时,朗润卿停了下来,他低声问道:“五殿下还不知你是女子?”

他的呼吸平缓,声音冷静,曲非烟整个人僵住,敢情动情的只有她一个?她咬牙点了点头。

“桃花雾中了非合欢不能解毒,你设计谁与他燕好了?”

曲非烟用手指虚空划了个红字,朗润卿点了点头,低低道:“你不用担心,这几天我就安排人G除后患。”

曲非烟一跳,G除后患?朗润卿说的是,他会安排人杀了红玉?

“不。”她在他手心上上用力写下。

朗润卿不赞成地摇了摇头,片刻后低低道:“好。不要她的命。” 语气一转,他又道:“既然你能努力自保,那暂时先不出G了,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再把你带出去。桃花雾不能一直用,中者身体得好长时间不能恢复,敏妃略懂医理,五殿下要是去问敏妃,很容易揭穿,别用了,晚间我会命人送一瓶销魂散给你,以后朱明熙要宠幸你时,你想法拈在手指上放进他嘴里,他会暂时失了神智,产生真的做过的快意。”

“嗯。”曲非烟低应一声,推开朗润卿坐了起来。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曲非烟还觉得这天下午做梦一般。

下午她刚推开朗润卿,朱明熙就来了,她急匆匆整理好衣裳开门后,朱明熙见她衣着整齐,脸色略好些。然后他们就在她房中议起国事,朗润卿说已配出治瘟疫的方子,他会去告诉皇帝此方子是朱明熙调配出来的,这就是他无诏回京又私擅漱玉G的理由,皆因疫情紧急。

朱明熙当时沉思许久,曲非烟暗暗佩服朗润卿,她思量着朱明熙会答应。朗润卿以治瘟疫的功劳换取朱明熙替他开脱罪责,他深得皇帝宠信,擅自回京一事可大可小,朱明熙不答应,想必他也有办法解决。

朱明熙答应了,曲非烟此时静下来想想,觉得一切倒像是朗润卿设的一个局,说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去圆。朱明熙答应替他撒谎,短时间内,朱明熙竟与他成了同盟军。而此事如果被人捅到皇帝那儿,若不能安然,他大可把责任推卸给朱明熙。

朗润卿是真的为了她才回京的?还是另有隐情?曲非烟觉得不能看表面不能光听朗润卿的说辞,她得好好想想,能不能在不依靠朗润卿的情况下离G。

11

11、夹缝中生存

曲非烟第二天起床时,发现床头多了瓶药膏,想必就是朗润卿所说的销魂散。她有些发愣,不知晚间郎润卿来过?还是他的势力范围已经布满皇G?这个美得天仙一样的玉人,原来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他的机变权谋,并不是她这样的人预知得到的。

曲非烟来到正殿,又听到一个让她呼吸几乎快停止的消息:红玉失忆了。

暗香悻悻道:“见天儿想傍上五殿下,现下见五殿下喜欢你了,受打击了。”

曲非烟僵硬地笑了笑:“也不一定,五殿下虽然……可是也不是就不能临幸她,机会还是有的。”

“这个你刚来的就不懂了,五殿下有洁僻,轻易人近不了身。”暗香把嘴凑到曲非烟耳边,低声打趣她:“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入了五殿下眼的人第一个侍寝的人,我们都说,即便以后的正妃,估计也难与你争宠。”

曲非烟麻木地附和着笑笑,脑子里乱成一团。

中午朱明熙没有回漱玉G,曲非烟神魂不定,不知朗润卿私自回京之事皇帝怎么处置,朱明熙为何反常地没有回G。

“这才半天没见,你就想五殿下了?”暗香笑着调侃她。

“姐姐,你就别笑我了。”曲非烟害羞地打了暗香一下。

两人正说笑着,一个太监出现在G门口,却是大皇子妃想见曲非烟。

“啊?”曲非烟愣住,低声问暗香:“我能不去吗?”

“这个……”暗香也说不清,漱玉G的事务一直是柳絮在打点,她平时也只服侍朱明熙。

曲非烟没法,人家要观赏她,只能前去了。

进得皇G的,都是美人,朱明昭的正妃李婉容雍容大度,看起来很温和宽厚,跟朱明昭笑容满面的形象,甚至般配。

“拜见……”曲非烟还没跪下,李婉容已一把扶住她。

“哎呀!瞧这皮肤嫩白滑腻的,难怪朗相爷为了你,急火火从潞州赶回来。”李婉容怜爱地MM曲非烟的手,脸上带着温和的暖暖的笑容。

曲非烟心一沉,傻傻一笑道:“娘娘,相爷回京是找五殿下的。”

“瞧这孩子,相爷喜欢你 ,我们都知道,怎么?脸红了?不敢承认了?”李婉容笑得更温暖了。

曲非烟颤颤惊惊跪了下去:“娘娘,奴才可不敢承认没有的事,相爷回京,明明就是找五殿下商量正事的。”

“这孩子,怎么这么小心?”

李婉容扶起曲非烟,和蔼地笑了笑,招手G女端了一盘葡萄进来,亲手摘下一串送给曲非烟。

曲非烟感激涕零接过,往嘴里放了一颗,连呼好吃,一串十几个葡萄,一会儿就给她吃完了。

“小非子,大殿下跟五殿下要了你再把你送给朗相爷,你觉得如何?”李婉容又递给曲非烟一串葡萄。

曲非烟忙忙接过,急急往口里送,边含混不清道:“小非子是漱玉G的奴才,送给谁,自是由五殿下作主,娘娘的问话,小非子不知怎么回答。”

李婉容又问了很多,朗润卿找朱明熙商量什么?朗润卿有没有跟朱明熙要过她,曲非烟一问三不知,只一径摇头,口里不停地吃葡萄,馋得不得了的样子。

小半个时辰,曲非烟把大托盘里的葡萄吃个一干二净,吃完了还眼巴巴看着李婉容。

李婉容掩嘴一笑,对身边的大G女道:“葡萄还有没有?全部拿来给小非子带回去,可怜见的孩子,大概从没吃过吧?”

“谢娘娘。”曲非烟高兴得一把跪下去。G女端着小半盘葡萄进来时,她站起身三两下,在李婉容面前吃个J光。她可不敢连盘子往回端,这往回一端,回头还得来还盘子。

抚着肚子心满意足拜谢了李婉容回G,一进漱玉G,曲非烟就抓起茶水漱口,葡萄吃多了,牙酸得厉害。

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李婉容表面和气,实际是要从她口里坐实朗润卿私自回京仅仅是为了她这个小太监的罪名,想必朱明熙与朗润卿已经在御前按昨天商量的说了,她刚才应答稍为不慎,朱明熙与朗润卿就会落了个欺君之罪,后果不堪设想。

曲非烟拍拍头,幸而朱明熙与朗润卿昨天当着她的面计议的,要不她完全有可能上当。

朱明熙晚间回来了,听说李婉容找曲非烟,把曲非烟拉到身边细细地问经过。曲非烟一字不漏复述了整个过程。

朱明熙愣愣地看了她一会,问:“你很喜欢吃葡萄?怎么不跟我说?犯不着吃她乾阳G的,明天我出G给你买几十斤回来吃个够。”

“可别,殿下,我现在牙齿酸得都咬不动东西了。”曲非烟哭丧着脸道。

“你并不喜欢吃葡萄?”

“嗯。”

朱明熙看了看她,突然把她揽进怀里一阵狂吻。

“殿下,柳絮姐姐……”曲非烟着急地挣扎。

“柳絮,下去。”朱明熙哑着嗓子,抱起曲非烟进了内殿。

“殿下,小非子……来伺候你……”曲非烟在朱明熙不注意时拧了一下脸,此时羞红着脸道。

“不要,小非子,我来伺候你。”朱明熙的声音异样的温柔,他三两下扒了自己的衣服,一把压到曲非烟身上。

曲非烟整个人僵住,怎么办?她还来不及拈药膏。

“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朱明熙急切地拉开曲非烟的衣领,炙热的吻从白腻的脖颈,到J致的锁骨,再到小山丘。

曲非烟还没有发育,那里是小土坡,朱明熙陶醉地亲吻,抚M,吮吸……曲非烟身体有些僵硬,慢慢变得柔软,慢慢开始迷醉,甚至喘息!X前娇嫩的柔软慢慢地硬起来,那粉红的色泽慢慢变成深红。朱明熙喘息着,伸手朝下面探去。

“殿下……殿下……你上次……弄得我好疼,你能不能……弄些药膏来。”曲非烟呻吟着,喘息着语不成句。

“没准备,明天我会准备,今天先不要了,给我,给我,小非子,我憋不住了。”朱明熙急促地扯曲非烟的裤子。

“殿下……我来……我自己来,别扯坏了。”曲非烟爬起身,一把拉过被子蒙住朱明熙:“殿下,不准偷看。”

飞快地拧开瓶盖拈了销魂散,曲非烟抱住朱明熙啃咬起来。

“小非子……快……”朱明熙气喘吁吁去扒曲非烟的衣服。

“殿下,不急嘛。”曲非烟软软地环着朱明熙的腰,手指勾挑着探进朱明熙口中。

销魂散发作得很快,只一会,朱明熙便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

曲非烟静静地看着,朱明熙全身抽搐,身体渗满汗珠,他沉迷在虚幻的激情中,X膛急促地喘息着,腰肢坚实而富有弹X,紧致的腹部一耸一耸做着进行着的动作……

“小非子……小非子……”朱明熙大吼一声,身体急促地挺动,片刻心满意足地长吁一声,闭眼睡死过去。

“啊……柳絮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曲非烟出外殿时吓了一跳,柳絮竟是站在外面。

柳絮淡淡地看着她。

曲非烟一阵心虚,刚才那样的战况,朱明熙喘成那样,她却一点呻吟喘息都没有,不知柳絮有没有怀疑?抑或,柳絮进到过里面看到真实的情形了?

“柳絮姐姐……”曲非烟呐呐。

“小非子,记住,你现在是五殿下的人,不管你情愿不情愿,你的主子是五殿下。”柳絮紧盯着她,一字一字道。

“小非子明白。”曲非烟松了口气,柳絮这样说,那就是没有进去,只是没有听到她喘息呻吟,认为她不情愿。

“明白就好,小非子,五殿下对你的心,不比朗相爷少,你既然与五殿下有了肌肤之亲了,就把朗相爷丢开吧。”柳絮语重心长道。

曲非烟受教地垂首点头。

回到宿处,曲非烟躺到床上,再也控制不住,拉过被子堵住嘴巴痛哭起来,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还要捱多久?

12

12、重重复重重

曲非烟几乎要疯了。

她现在白天的任务是吃饭,晚上的任务是陪睡。

朱明熙在时是依皇子的级别进膳,不在时漱玉G的小厨房也在朱明熙交待下把她当主子侍候着。

问题是,朱明熙还真把她当男宠养着,每天给她吃的,除了粥就是汤,各种各样的粥,口味繁多的汤水,直吃得曲非烟想吐。

吃的咬牙也能挺过去,大不了饿了多吃几餐,睡觉就太折磨人了,朱明熙每晚都召她侍寝,曲非烟给他抹销魂散后还怕他夜里醒过来,G本不敢安心入睡,且他自己寅时不到就起身,连带着曲非烟也不能睡,必须爬回自己的宿处睡觉,弄得她每天哈欠连天,困得慌。

“小非子,你不用来当值了,回去睡觉就是。”暗香看曲非烟上下眼皮打架,有些看不过去。

曲非烟摇头,回去睡觉,不知会不会漏听什么信息,她现在可是在钢钉上跳舞,稍有不慎,头上的脑袋就得搬家。

“五殿下真宠你,绿萼是敏妃娘娘送来的,五殿下却不召她侍寝,那时我们以为五殿下和以前一样不会要G人侍寝呢,不料五殿下却要了你,现在又天天晚上都要你侍寝,真难以想像。”暗香羡慕地看着曲非烟。

曲非烟扯动脸皮咧嘴笑,心中却泪血纷纷,想仰天长啸她不要这样的宠爱。

暗香每天都要说上一遍两遍朱明熙只与她一人上过床的事,强调朱明熙是多么的洁身自好多么的出淤泥而不染。如果不是与暗香相处得多了,了解她是纯真毫无心机的人,曲非烟都要认为她是朱明熙的说客了。

这样的话听得多了,曲非烟晚上再在朱明熙口里抹销魂散时,不时浮起罪恶感,而朱明熙对她越来越温存,在床第间总是手段繁多,把她撩拨得欲仙欲死如痴如醉,弄得曲非烟常常喘息着差点全线崩溃。对于她用手指挑引他,他似乎越来越热衷,总得将她上身吃了又吃,才让她伸了手指进自己口里。

曲非烟有时糊涂,自己这是在坚持什么?保住最后一道防线,就算保住清白了?

“小非子小非子……”暗香推了曲非烟一把。

曲非烟迷迷糊糊回神,待得看清G门口站着的人时,她开始心惊R跳。

那是华阳G的太监。

曲非烟见了敏妃,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没处揣,敏妃的脸色虽然说不上多难看,可是……曲非烟就是觉得不妙。

“听说你连着七天侍寝?”敏妃淡淡地问。

“是的。”曲非烟垂着头。

“朗相爷很喜欢你,本G作主,把你送给朗相爷?可好?”还是淡淡的没有起伏的语气。

曲非烟身体一抖,脑子转了转,扑通跪下,哭着道:“求娘娘放过奴才,奴才……奴才是五殿下的人……”

“这是怎么啦?相爷那样的风采,难道你不喜欢?”敏妃的声调略略提高。

“小非子身为奴才,是五殿下的奴才,小非子就只认得五殿下,求娘娘饶了奴才。”曲非烟哭的更大声了,拉着袖子不停地装擦泪样,眼泪流不出来,得想法把眼睛搓红,她搓得很起劲。

“抬起头来,让本G看看你。”

曲非烟吸着鼻子抬头,她相信自己此时一定是红通通的白兔眼,身躯单薄瘦弱,想来没有褒姒、妲已的祸国殃民姿态的。

敏妃静静地盯着她不语,曲非烟扮出一副纯良无害的小白兔表情,圆圆地双眼无辜地看着敏妃,两人对视了一盏茶功夫,敏妃的眉头跳了一下,曲非烟心中一咯噔,坏事了,忘了一个奴才在主子凝视下是不可能平静以对的,她刚思量着想办法补救时,内监通报景王妃求见。

景王就是大皇子,曲非烟听得是李婉容,想起七天前与她的言语较量,担忧地看向敏妃,却不料敏妃眼睛还盯着她,不觉怔住。

敏妃却莞尔一笑,一指帐幔里面,低声道:“本G心中有数,你且回避吧。”

曲非烟躲到帐幔后,听得李婉容与敏妃亲亲热热地见礼拉呱,谈花儿说天气,讲首饰道衣裳,一拉一个时辰,只佩服得连小脚指都竖起来对她两人敬礼。

就在曲非烟听得睡眼昏昏时,李婉容提到她的名字了。

“娘娘,睿王爷G里的小非子,可真讨人疼。”

“嗯,本G也很喜欢,婉儿见过他了?”

“是啊!我可真疼得慌,王爷也喜欢得紧,想要他,可睿王爷不给。”李婉容咯咯笑,笑得很暧味。

“明熙那孩子,恋旧,凡是入了他眼的奴才,就没有走的,这不漱玉G从他自己开G单过以后,就没进过新的奴才也没走过人,这个小非子也算投他眼缘,十几年唯一增加的人,漱玉G侍候的人也不多,不像乾阳G,进出人不少。”敏妃还是笑得很和气,声音很柔和。

曲非烟差点笑出声来,暗赞了一声高,姜还是老的辣,敏妃可没说给也没说不给,不过这么个软钉子递上,李婉容再会迂回,也开不了口要人了。漱玉G十几年只进过这么个奴才,不似你乾阳G三天两头换人,你还好意思来要人么?

“听说漱玉G殿前大侍女红玉这些时行事有些糊涂,娘娘,我G里的桐儿甚是伶俐,就将她送来娘娘这里教导一番,再送去漱玉G侍候睿王爷,娘娘觉得如何?”李婉容笑着道,要不了人就送人。

“明熙跟前倒是不缺人了,我前几日刚把贴身大侍女绿萼送给他,正好补上红玉的位子。”敏妃笑着说:“桐儿是你跟前得用之人,明熙也不敢要,听得说桐儿侍寝过吧?明熙若是要了,岂不是夺了兄长的心头好?这是万万不能的。”

李婉容与敏妃又客套了一番,在曲非烟快睡着时终于告辞,敏妃亲热得不计较自己长辈的身份,亲自送到G门外,两人站在G门外,你一言我一语地道别。

曲非烟从里面出来,探头看了看G门口直咋舌,看看殿中只有碧瑶一人,她开始找话聊天拉关系套近乎。

“碧瑶姐姐,娘娘为什么屈尊送个皇子妃出G?”

碧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睛看着外面,沉默了一会道:“景王爷是嫡子,虽然皇后娘娘早逝,可皇上一直不立后,名份上景王爷封太子的机会,远高于其他皇子的。景王爷的外公官居太尉,手握北境边疆重兵,泰王爷的舅父是平西大将军,西部边疆的兵马在他手里,平王爷的表哥刚刚领着十万军队从对抗东越的战争中胜利。虽说皇上最宠娘娘最宠五殿下,其实五殿下上位殊无把握,娘娘对谁都是客气亲热的很。”

泰王是二皇子,平王是三皇子。

曲非烟明白了,敏妃没有强有力的外家,所以,作为第三方势力的朗润卿,就是朱明熙母子迫切地想拉拢的。

“顾统领呢?”曲非烟想起顾唯昀。

“顾统领和朗相爷一样,是皇上最信任的人。”碧瑶静默了一会,看了看曲非烟,道:“几位皇子殿下谁得了这两人的支持,谁就能得到六成上位的机会,皇上特别宠信他两人。”

碧瑶今天的话意外的多起来,并且把核心秘密也跟曲非烟说了,曲非烟略一转念,明白了原因。

“碧瑶姐姐,你真好。若是你能到漱玉G来,小非子就有依靠了。”曲非烟挤出眼泪,伤心不已。

“有五殿下宠你,你还有什么不如意的?”碧瑶嗤笑。

“碧瑶姐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小非子眼下如意,可……小非子身为……不能得一儿半女傍身,恩宠又能得多久?暗香姐姐对小非子不错,可是她即使能得五殿下青睐,总越不过绿萼姐姐的地位,偏是绿萼姐姐不喜欢小非子……”曲非烟说到这里便顿住了,碧瑶是个聪明人,她相信不用她说得多明白。

碧瑶自然明白了,她沉默了一会,在敏妃回来前,飞快地道:“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谢姐姐。”曲非烟高兴地说:“有姐姐这句话,小非子就放心了,只望姐姐以后进了漱玉G,能如今日一般待小非子。”

就这么几分钟几句对话,曲非烟与碧瑶结成了同盟。碧瑶明白表示会透露消息给曲非烟,曲非烟允诺想办法让碧瑶在漱玉G有一席之地。

敏妃送客回来,并没有再与曲非烟进行心理战术,她看着曲非烟笑了,真正的和颜悦色:“小非子,回去罢,好好侍候主子。”

回到漱玉G,J神一放松,曲非烟把在华阳G中听到看到的又回忆了一遍,然后心头一沉,她想起一处疑点:红玉虽然失忆了,可行事并没有多大差池,为什么李婉容那么快知道?还有朗润卿擅自回京到漱玉G来,虽说她装糊涂逃过李婉容的追问,可是李婉容看来对于实情却完全了解的只是没有证据可以告到御前罢。她为什么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13

13、千回百转中

连下了几天的秋雨,敏妃不再召见曲非烟,李婉容那边也没有动静,曲非烟提着脑袋过日子的境况稍有好转,她提起J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漱玉G众人,想找出朱明昭的卧底,不过没有什么发现。

秋雨在九月十四晚消停了,十五日是例行的休息日,一大早景王就命太监过来请朱明熙出去跑马,还指明了让曲非烟同去。

这天不上早朝,朱明熙起得晚,曲非烟也就不用寅时爬回自己宿处,两人睡到辰时朱明昭的请贴送过来时才起床的。

“想不想出去?”朱明熙心情很好,看曲非烟频频看他,笑着问道。

“想。”曲非烟很肯定地点头,虽然跑马很辛苦,可是跟在朱明熙身边,信息当然是最通透的,还可以离开漱玉G不用挨G人的白眼。至于几个皇子的明枪暗箭,她相信朱明熙有的是办法挡,她只需扮傻就可以了。

“在G中闷了?”朱明熙笑着揉揉曲非烟头发,抬头问柳絮:“给小非子准备别的衣服了吗?”

“准备了。”

柳絮漫应了一声,吩咐青霜去侧殿衣柜里拿,自己则手脚麻利地服侍的朱明熙穿戴。

朱明熙着装完毕,微笑着看曲非烟。曲非烟开始愣着,片刻后领悟,朱明熙这是等着她发花痴呢!仔细地打量了朱明熙一眼,曲非烟赞叹:“五殿下穿什么都好看。”

朱明熙今日的穿戴又变了个样,竟是一身淡雅的浅绿交领右衽短襟上裳,银白绣云纹腰带,月白绸裤,及膝白色长靴。如此柔和鲜嫩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竟仍是英气勃发,霁风朗月。

“有没有比朗润卿好看?”朱明熙得意地笑了笑,容色一整,却又盯着曲非烟问。

这算什么情况?吃醋?拭探?还是要她表态选择?曲非烟暗骂,你自己说的,朗润卿是真正的天人,却又来这样问我,我若说朗润卿比你好看,是不是就是吃里扒外?若说你比朗润卿好看,却又是睁眼说瞎话。曲非烟脑子里飞速地运转,脸上却一丝犹豫没有,走过去挨着朱明熙磨擦了几下,喃喃道:“殿下是俊,相爷是美,殿下你说俊好看还是美好看?”

朱明熙本来颜色端整,给曲非烟磨擦了几下,再看她眼波水润,白-晳的圆脸红彤彤的,那脸端不下去了,一揽曲非烟的腰,屈身就想把曲非烟抱上寝榻。

“咳咳……”柳絮咳了几声:“殿下,大殿下相约的时间快到了。”

“殿下……”曲非烟娇喘着捶了朱明熙一下,忙不迭从他怀中跳开。

“时间还早吧。”朱明熙有些不甘愿。。

柳絮斜了曲非烟一眼,曲非烟知机,忙道:“我去看青霜姐姐给我拿衣服了没有。”

待得曲非烟走远了,柳絮上前给朱明熙整衣领,整完了手一顿,却不离开,按着领口不动了。

“放心,我心中有数。”朱明熙按住了那只手。

还是上次会合的那个地方,还是几个皇子和顾唯昀,只少了朗润卿,曲非烟有些儿恍惚。

“五弟真会调养人,小非子越发好看了。”朱明昭笑着夸曲非烟,一面抬手半扶她,不给她下跪见礼。

曲非烟低垂着头作不好意思状,她身上穿的弹墨花绫青缎子衣裤,颜色有些深,可料子是上好的,她皮肤又白,倒确实很好看。

朱明昭夸朱明熙的人,二皇子朱明曙也不甘落后,赞同的跟着夸了几声,顾唯昀也笑道:“小非子确是越来越好看。”

三皇子朱明珂却冷哼一声:“不知廉耻,倿幸之辈。”

曲非烟刚直起的腰又弯了下去,脸快埋到X前了。

朱明昭干笑了一声,朱明曙开怀地笑,朱明熙淡淡地哼了一声,顾唯昀却似颇尴尬地唔了一声,然后笑道:“走吧,这么多天没来了,筋骨闷坏了。”

马儿的嘶嘶声,几个人上马了。

“小非子,上马,跟在我们后面,小心些。”朱明熙招呼了一声,打头拉起缰绳,几个人朝树林深处纵马疾驰。

曲非烟开始跟着,很快被远远拉下,她也不急着跟上,横竖她对S猎没有兴趣。看着朱明熙等人走远了,她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朝上次与朗润卿游水的那个湖泊方向而去。

湖水还是澄清碧绿,周围的景色却变了,四周的高大的树木上次只是间着几片黄叶,这时却金黄一片,间夹杂着数片鲜艳的红。

曲非烟滑下马,把马儿拴在湖边的大树下,默默地来到湖边蹲下,捧起水洗脸,水很凉,沾水的手指微微有些冰,曲非烟注视着水面失神,碧波荡漾的水里慢慢幻化出游水嬉戏的两个人。

“朗润卿……”她低低地叹息一声,指尖在水面划着,刻划出那三个字,一滴泪滴在水面上,带出一圈涟渏。

也不知过了多久,曲非烟蹲得双腿发麻,她身体一歪倒到地上。刚下过雨,地面还残余着湿意,她没有在意,只瞪大眼看着蓝天上朵朵追逐的白云发呆。

晚间与朱明熙同眠,虽然他中了销魂散后都会睡死过去,可是曲非烟总担心他会醒过来,G本不敢安心入睡,躺在地上没一会,她便陷进沉沉的梦乡中

“小非子,地上凉,起来。”朗润卿好看的眉眼出现,温柔的低语在曲非烟耳边响起。

“我不起。”曲非烟摔了他的手,有些微怨恼。

“怎么啦?生我的气?”狭长的凤眼含笑,温润的红唇微微上挑。最是那凝眸含笑间,千回百转的风情尽现。

曲非烟呆呆地看着,有些儿痴了。

“闭上眼睛。”洁白纤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眼睑。

“不要。”曲非烟嘟嘴,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他了,有一个声音在她心底这样说。

微凉的手指来到她的红唇上,指腹在上面摩挲,朗润卿低笑道:“为什么不闭眼,怕我走了?”

“你走你的,我才不怕呢。”曲非烟想扭身离开他,却又舍不得唇间那温情脉脉的碰触。

那抹已由微凉变得温暖的接触却离开了,朗润卿站起来,随后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服滑落的声音,白袍中衣里衣衬裤,一件件优雅地剥离,眉眼那样J致的人,身材却不纤弱,肌R充满活力,白-晳的X膛上两粒樱红异常漂亮,紧致平实的腹部下面,暗红的巨兽离了束缚,在快意地弹跳。

“啊……”曲非烟惊叫一声,指着朗润卿颤抖着问:“这,这是在野外,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呢?你看,大地为床,青草作褥,蓝天是帐,白云当被,小非子,上次你晕迷着,这次,我会让你享受到那极乐的滋味。”朗润卿浅笑着,他的手指伸向曲非烟的衣领,慢慢的把它拉开。

就在这一瞬,那抹浅笑消失,Y冷浮上那J致的脸庞。

曲非烟羞愧地拉衣领,她知道,那上面肯定是红痕斑驳,朱明熙每天晚上都要在上面啃咬许久,昨晚亦是如此。

朗润卿的手按住她的手,游移着来到她锁骨处,他轻叹一声:“是我不好,我没有护得你不受欺辱。”

曲非烟心头一酸,想到每天晚上的提心吊胆,泪水忍不住冲出眼帘。

他拉起她的双手轻轻抚M,又轻轻地放下,整个身躯伏了下来,微凉的双唇来到曲非烟的眼睑,极尽温柔地吻著,将一颗颗泪珠尽数吻去,良久还不愿离去。灼热的呼吸喷在曲非烟脸上,那温暖的触感传来的仿佛电流穿过的麻痒的感觉让她心中颤栗不已,白腻的脸上变得殷红。

他的舌尖离开她的脸颊,轻舔她的耳垂。他一手支着身体,一手探进她的衣领里,那里面肌肤柔润,滑腻无比,X前小巧玲珑,因为手指的攻势而微微颤抖,那两颗粉红樱桃颤动着诱人采摘。朗润卿轻轻地旋转着……

曲非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喘息不已。

“唔……啊……”曲非烟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融化在这激狂的情潮中,身体越来越虚软无力,强烈的攻势让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相爷……不行的……“她的X脯急促地起伏,两手乱打乱动,眼中水汽弥漫,双颊绯红,她脑子里空空的,可是她知道不行,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时间,不行的………

朗润卿双眼幽深,脸上的微笑极其温柔,他搂紧她,享受著那柔若无骨的娇媚,他一边吻她一边问道:“你不想要吗?一个月零七天了,你没有想过我?”

想他吗?有没有想?曲非烟皱眉,突然X前一痛,朗润卿抓着她那里用力一旋。

她惊叫“疼,你轻点……”

一抹疼惜浮现在那出尘绝俗的脸庞上,朗润卿的手指快速抚弄起来……曲非烟挺起X膛,难耐地扭动起来,那让她着魔的手指却突然离开了,还没等她抗议的话出口,火热的手指探到下面,一下子冲了进去……

“啊……”那麻痹的触感让她全身一僵。

“喜欢吗。”朗润卿在她耳边完低语,手指伸进去轻轻捣弄。

“不要……”曲非烟轻喘,羞耻地感到下面湿热起来。

“还不要?我让你自己说要。”朗润卿撤出手指,带火的双唇重重的吻住那柔弱的花瓣。

“不要……啊……啊……相爷……啊……”曲非烟瞬间被那颤栗的快感激得全身颤抖,难言的羞怯让她不自主的想要夹紧双腿,两腿却被朗润卿死地按住,不能后退也不能夹紧,只能凄徨无助的晃动臀-部,想要逃避那一波一波恼人的快意。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的朋友请零分评留邮箱。

14

14、亲人喜相逢

啪地一声响,曲非烟一跳,睁开眼的瞬间她先是一阵茫然,眼前G本不见朗润卿,下一刻她的脸涨得通红,只恨不得地上有个洞给她钻,她身边没有朗润卿,可是有别人,顾唯昀就站在她身边,蜜色的脸涨得黑红,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的脚边,散落着十几个野果。

曲非烟腾地站起来,想解释,却又不知说些什么,脸一阵躁热,红得要滴出血来。

两人僵僵地面对面站着,曲非烟咬着唇,几乎要大哭,做那种梦也就罢了,偏生还给人看到,也不知自己在梦里怎些个不要脸的表情言语。

许久,顾唯昀跳开几步,结结巴巴道:“野果脏了,我再去另摘几个给你吃,你等我。”

看着顾唯昀跌跌撞撞跑开,曲非烟跌坐地上,捂着脸羞愧地哭起来,哭了一会后又拔地上的小草狠狠地摔进湖里,心里狠狠地骂自己,怎么能生起那样的绮念?怎么能失了防备慎戒之心?就那样一夜緾绵,自己难道还真失身又失心不成?

难堪与羞耻,还有悲哀绝望,各种情绪吞噬着曲非烟的心,顾唯昀回来时,她还把头埋在膝上痛哭。

“哎……小非子,这个……这个没什么,是个男人都会有这种想法的。”顾唯昀吞吞吐吐地想安慰曲非烟。

曲非烟哭得更大声了,是个男人也罢了,问题是她G本不是男人,做这样的绮梦,对象还是朗润卿,自己真个太不知羞耻了。

美人梨花带雨,最是惹出人怜惜,曲非烟虽然不是美人,可是当她白腻腻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眶儿红红时,一样惹人怜惜,她如此痛哭失声,顾唯昀又不是冷心肠的人,忙手足无措地安慰她,两人一人哭一人劝,也没个消停的时候。

顾唯昀是偷偷离开朱明熙他们的,他发现曲非烟没有跟上,怕她早上挨了朱明珂的冷言想不开,因而静静地寻过来想安慰她。朱明熙与朱明昭等人寻到湖边时,看到的是曲非烟倒在顾唯昀怀里,顾唯昀一手揽着她,一手在她背上轻拍,口里喃喃地说着些什么。

曲非烟泪眼朦胧间,瞥到湖里的几个倒影,她心头一跳,蓦地惊惧地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是倒在顾唯昀的怀中了。

怎么办?曲非烟心思一转,她按住肚子,大声哭叫起来:“好疼啊!顾统领,五殿下在哪里,我要找五殿下……”

“小非子,怎么啦?”顾唯昀着急地问。

“疼死我啦,顾统领,烦你抱我去找五殿下……”

“好……好……我带你去找五殿下。”顾唯昀抱起曲非烟,转身间他看到朱明熙等人。“五殿下,小非子肚子疼,你快看一下怎么回事。”

曲非烟就这样从顾唯昀的怀中转到朱明熙手上,顾唯昀一脸坦荡之色,催促朱明熙道:“五殿下,你先带着小非子回G诊治吧。”

朱明熙还没说什么,朱明珂已冷笑着道:“五弟,不比试了?为个奴才半途而废跑回G?”

“殿下,奴才自己回G就行了。”曲非烟挣扎着下了地。

“殿下,我带着小非子回去吧。”柳絮请示。

朱明珂却又抢着凉凉道:“柳絮,你是五弟身边第一人,这个小太监是什么人?还要你亲自送回G?”

顾唯昀想说什么,曲非烟抢着道:“谢柳絮姐姐,小非子自己回G。”

一个人溜达在街道上,曲非烟很是高兴,想不到急中生智装病,还得来这个好处,现在是午时,朱明熙他们应该是晚间才回G,自己可以在市井中溜达溜达,看看以后出G了能干些什么。

路边有不少摆摊的,这个不在曲非烟考虑之列,她凝神观察着各式各样的店面。

“菲儿……”

一个妇人凄切地哭着扑向曲非烟。曲非烟吓了一跳,推开妇人,在看到妇人的脸的一瞬间,到嘴边的喝斥吞了回去。妇人那张脸,与这个身体的脸,太相像了。

“菲儿,你还在怪娘吗?娘也是迫于无奈,曲家只得你弟弟一G独苗,如果你弟弟进G做太监,你爹若是纳妾,娘……”妇人哀哀痛哭。

曲非烟叹了口气,说来说去,罪魁祸首是刘仁,她要想办法灭了那个刘仁。看妇人chu布裙衫衣着老旧,想来变卖了家产后过得很不好吧。大概是血脉相连母女连心,看她哭得凄苦,曲非烟心头也酸酸的。

“娘,我没有怪你,爹爹和弟弟都好吧?你们怎么到京城来了?”

之前听小成子说过,她老家是阳江的。离京城很远呢。

“菲儿……娘害了你,也害了你爹啊!”

妇人哭哭啼啼,曲非烟在她断断续续的诉说间,越听越心酸,刘仁要纳这个身体为妾,曲父不允拒绝,想把女儿许配正当人家当正室,然而县令求亲不成的人,谁家也不敢结亲。曲父寻思着自己在阳江久住,只怕女儿最终逃不脱刘仁的魔爪,于是外出寻觅居处,打算搬离阳江,就在他外出期间,刘仁便将曲非烟的弟弟的姓名填进太监名额里,曲母等不到丈夫回来,只能急急变卖房产贿赂了经办人把女儿当儿子送进G。曲父在儿女之间,却是疼女儿多于疼儿子的,回来闻讯就病倒了,兼且家财尽失,女儿在G中凶多吉少,更是忧心,又没钱延医买药,没多久竟病逝了。

听着妇人的诉说,感受到这具身体的父亲对她浓浓的父爱,曲非烟忍不住泪流。

“菲儿,娘看到你还活着,娘也就安心了,你爹怪我,说你是女儿家,进G做太监,被发现了就没命了,娘作孽,害了你也害死你爹……”曲母哭得更伤心了。

曲非烟心道,是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跟前的,不是你女儿了。然而也许是身体里骨血相连,心里不只没有恨,还满满的酸楚心疼。

“娘,爹不在了,那你们现在在京城里,做什么谋生?”

曲母羞愧地指了指身后地上的小提篮:“娘自己蒸的包子,每日里卖包子,赚几个铜板。”

曲非烟心头一痛:“娘,你带我去你和弟弟住的地方,我回G后找姐妹们借点银子,有机会再给你们送过来。”

“菲儿。”曲母大哭,女儿不怪她,还如前一般懂事,她更是羞愧。

“瑞儿,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一个少年打开门,曲非烟还没来得及打量,少年朝她奔过来,一把抱住她痛哭。

“姐姐……姐姐……”

少年奔流不息的泪水湿透曲非烟的X膛,曲非烟轻拍着他的背,眼里也止不住泪流,眼前这两人,在思想上与她没有关系,可是浓浓的亲情却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亲人之间的关爱与牵挂,想起那个忧思爱女病逝的父亲,曲非烟暗暗发誓,她会接过这个家的担子,照顾糼弟弱母,她也要除了刘仁,为父报仇。

一家三口抱头哭了许久才慢慢止住哭泣,曲非烟看了看曲希瑞,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更觉心酸。

曲希瑞生得端正,眉清眼秀,相貌大概随父了,比曲非烟这个身体的样貌还好看,只是脸色腊黄,清瘦的脸上不见R,不合体的衣服穿在身上,而她们住的,是一个极破旧的院落。

曲母明白曲非烟的心思,羞愧地道:“你爹去世了,娘除了卖包子,给人家浆洗衣物,也不知做些什么,能活命下来,已是天可怜见了。”

“姐姐,你放心,我会努力攻读诗文,考得功名,到时我再求恩典,把你接出G来,我也会好好孝敬娘亲的孝敬你的。”曲希瑞挺起小X膛,拍着X脯保证。

曲非烟苦笑了一下,心道你能搏什么功名,连进场的资格都没有,你现在可是太监身份,除非办假户籍,可是依这个家的境况,没有那个银子的。

曲母显然也明白这一点,神情更黯然。

这个家庭贫穷至此,只怕连吃饭都吃不饱,自己被柳絮扣下一年俸禄,暗香也是,别的人只怕也不会借银子给她,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正在长身体的弟弟吃苦,还有体弱的母亲在奔波。

曲非烟心思转动着。

“咴咴……”曲非烟想着心事,缰绳拉得有些紧了,小马不高兴地喷喷鼻子。

有了,把这小马卖了,反正朱明熙现在不知是真宠假宠,表面上很宠爱她,总不会为了一匹马治她的罪的。

15

15、真假情难辨

曲非烟牵着小马,直奔马市。

皇家的马,随便拉一匹出来都不是普通品种,这个曲非烟心里有数,只是她不知,她手里的这匹小马,却是难得的纯血马。

这匹小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曲非烟刚进马市,一说是要卖马的,便有很多马商围了过来。

那些马商相了一会后,却又纷纷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曲非烟抓住一个恋恋不舍离去的马商,问道:“大叔因何不出价就走?我这马可是好马,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而且善解人意。”

“你看看这个。”那人指着马脖一个印记,心疼地道:“这是皇家印记,有这种标记的马,禁止在市场上买卖的,这种马除了皇上皇子们,就只有王公大臣们有了,这马只有赠送,却不能买卖。小公子,你是哪家公子,瞒着大人出来卖马,回去可是要受罚的。”

难道就这样回G,不卖马了。曲非烟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大叔,有没有听说哪位很想要这种好马的又得不到王公大臣们的赠送的?”

“有啊,最出名的是泰丰商号少东家陆风,他家金银不少,可是商家地位卑下,他结交不了仕族中人,他又是出名的爱马成痴,陆府里有不少马,就差这种极品宝马了。”马商婉惜地说,这么好的赚钱机会白白丢了。

“大叔想必认识这位陆少东家,能否麻烦大叔带在下去找他,必有重谢。”曲非烟腰包里空空如也,不过她明白,白跑没有好处的事人家不会干的,她也能打听到陆府的所在,不过能不能见到陆风,就难说了。如果马儿能卖成,她也会有银子售谢人家的,如果卖不成,这个不在曲非烟考虑之列,只要能见到陆丰,她绝对能促成成交的。

陆丰那么爱马,马商自然跟他是熟悉的,马商计算了一下,马儿不能卖,却能赠送,这位小公子衣饰华美,想是哪家的小公子。

“我给小公子带路。”他欣然陪曲非烟前往陆府找陆风。

“公子不在府里。”马商与陆府的门房是认识的,门房遗憾地告诉他们。

今天要卖不成,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出G的时间,曲非烟暗自心急:“老伯,陆公子不在,请问府中有能替代陆公子拿主意的人吗?能否给在下见上一面?”

“这个……”看门人犹豫。

马商也想促成生意,他对陆府是了解的,道:“凌小姐也能做主,她时常跟着陆少爷到马市去,想必也不避讳我们的。”

门房去禀报,马商告诉曲非烟,凌小姐名凌晓月,是陆风的姑表妹,父母双亡,寄住在陆府,与陆风感情很好,陆风出入经常带着她的,陆老爷前年去世后,陆太太忧伤过度不能理事,现在陆宅的内务,就是这位凌小姐在主理。虽然没有明言,大家却都道这陆府的少NN,非凌晓月莫属,要不陆太太也不会越过几位姨太太让凌晓月一个姑娘家主理家事了。

“哇,美人。”曲非烟惊叹。

迎面而来的美人儿款款前行,一身水葱绿的曳地长裙,侧髻别着一枝光芒耀眼的珠钗,两滴珍珠耳珰垂在耳畔,脸上薄施脂粉,肌肤白皙,眉眼J致,温柔婉约中流露出万千风情。

凌晓月大概被人如此看惯了,曲非烟痴看着她一时回不了神,她也没有生气,只妩媚地一笑。

马商却不好意思了,用力一推曲非烟,曲非烟忙将来意说了,又道:“凌小姐,马儿不能买卖能赠送,在下可以想个法子,明面上以赠送的方式把马给陆公子。”

“确是好马。”凌晓月围着小马转了几圈后,婉拒:“表哥一个多月前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对马匹没有兴趣了,现在买下来对他也没用了。”

曲非烟大失所望,脑筋转了转笑道:“那真可惜,这么好的马,想来是陆公子以前一直想要的。公子既然不喜欢马了,府上以前买的马,是不是都卖了送了不再留了?”

凌晓月笑着摇头:“表哥突然转X,也说不准哪天就又转X喜欢马儿了,府里也不是养不起几匹马,所以一直留着的。”话说到这里,她突然一顿,笑道:“这马儿你要卖多少银子,我买下来就是,横竖府里不差这点银子,说不定哪天表哥又喜欢马了,这样的马,可是买不到的。”

曲非烟刚才那话,就是要引凌晓月如此去想,她笑了笑,道:“马儿既然不能买卖只能赠送,在下自然不能要小姐的钱,在下把这马送陆公子,这样吧,小可有一亲人,家贫生计无着,陆家店面房产不少,小姐指出一处,免租金一年给我的亲人做什么营生,可好?另外麻烦了这位大叔许久,小姐另给他些许酬劳。”

这样的好马,市价值两百来两银子,也值一间普通店面一年的租银了,凌晓月盘算了一番,点头应下。她介绍了几处门店给曲非烟选取择,曲非烟要了一处前店后家的,她时间紧迫,马商领了赏银走后,她又跟凌晓月计议了一番,装模作样到陆家的一家医馆就医,搞出很大的动静,让人人都知道她身上没有银子,陆家医馆的大夫还给她诊治,她感激不尽,将自己的马赠送给陆家。

将母亲和弟弟送到新店面后,曲非烟吩咐她们暂不要再任何安排,等她寻得机会出G后再来布置,便急急忙忙赶回G了。

陆府这里,陆风晚间回府,听凌晓月说买了一匹他以前梦寐以求的马,也不感兴趣,只淡淡道:“养着就是。”

凌晓月站了一会,陆风理都不理她,自顾自拿了帐本核帐。凌晓月咬牙看着他,暗自伤心。陆风自从一个多月前跑马跌进湖里醒过来失忆后,对她形同陌生人。

“对了表哥,忘了跟你说,那个卖马的人没有要银子,要了咱们一处店面,免费租给他一年。”

“哦,要了哪一处?”

“这一处。和平街西头那处,面积不是最大的,那人倒不贪。”凌晓月M出契约书。

陆家现有五处空着没有租售出去的店面,地段都不怎么好,和平街西头那处不是最大的,却是最有发展潜力的地段,陆风闻言眉头一跳,心道这人倒是有眼光,他接过契约书后愣了一下:“这契约书,内容是你订的?”

“不是,是那位小公子订的,宋掌柜写的,有问题吗?宋掌柜说没问题的啊。”

契约书没有问题,只是条款行文很简洁,与这个时空的契约书大是不同,曲非烟下午赶时间,等不及孟家的宋掌柜写这个时空那长长的一串契约书,于是自己口述让宋掌柜写的。

熟悉的行文与条款,让陆风有些发呆,陆家的这个少爷陆风,其实在一个多月前跌进湖里时已死了,现在皮囊里的灵魂,却是萧然,萧然那天走后不放心,又回到海边,正好看到曲非烟被海浪淹没,忙冲下海救人,他救人不成,这次没有幸运的被曲非烟拖回岸滩,他在海里失了意识,醒来时已变成陆风了。

陆风看到下面的租赁人签名时又有一瞬间的失神,下面签名是曲菲烟,与他的前女友兼妹妹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读音是一模一样的。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要去这家店看一下,认识认识这个人。”陆风对自己说。

曲非烟如果知道萧然一起穿越过来,不知是什么感想,在陆风辗转难眠的这晚,她却睡得分外香甜,这一晚朱明熙意外的没有召她侍寝,她在自己那个简陋的太监宿舍,美美地入睡。

朱明熙用过晚膳后躺在床上咬牙切齿,柳絮默默地在他身边陪着。

夜深了,柳絮叹了口气道:“殿下,你自己说的,你心里有数,宏图霸业,最要不得的是儿女情长,你也发现了,小非子表面看起来很单纯,实际并不单纯。”

朱明熙Y着不语,柳絮低声道:“潞州传来奏报,瘟疫控制下去了,死亡很轻微,朗润卿不日回京,殿下,他会不会再次跟你要小非子?”

看朱明熙握紧拳头不语,柳絮劝道:“殿下,我们不能得罪朗润卿的。”

朗润卿深得皇帝宠信,因为入朝晚,没有掌握到兵权,但是镇南将军裴旭独生爱女裴若影恋慕于他,人所共知,他如果成为裴旭的女婿,而且顾唯昀乃其好友,他手里就兵权政权都有了,是朝中第一号权臣了。

朱明熙冷笑着摇了摇头,看柳絮还要开口,他冷声道:“朗润卿和顾唯昀眼里没有我这个皇子,我也不让他们好过,况且,如果他们真喜欢小非子,小非子留在漱玉G,他们就得站在我这一边。”

柳絮沉默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道:“殿下,可否跟我说句推心置腹的话,你留小非子,真的只是只为大计吗?”

朱明熙沉默了,上午看到小非子被顾唯昀抱在怀里,他当时真想把顾唯昀剁了,为什么会这样?

柳絮也明白他的心思,低声道:“殿下,顾唯昀对小非子,没有什么心思的,看情形,反而像是小非子在勾引他。”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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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情动难自制

也许朱明熙认同了柳絮的话,自那日以后,朱明熙又开始无视曲非烟渴求的眼光,不再带她出G了。对曲非烟送马的行为,他没有责备,也不当一回事,在曲非烟含混着说自己被扣了月例银子,再有像那一天那样的事身上没有银子很尴尬时,他沉吟了一会,却不给曲非烟拿银子傍身,只淡淡道:“以后不会有那样的事,你以后别出G了。”

朱明熙对枕边人如此绝情,曲非烟暗暗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牵挂着G外的娘亲与弟弟,亦且想把他们那里打点好,作为自己日后出G的依靠,曲非烟每日里坐立不安,晚上朱明熙召她侍寝,她越来越烦躁,虽然她极力控制着,朱明熙还是敏锐地觉察了。

这晚两人亲热到一半时他冷笑道:“怎么?朗润卿要回来了,就不想应付本殿下了?”

曲非烟真想一巴掌甩过去,然后大声说:朗润卿回不回来,我都不想应付你。不过她当然不会这么做,她半真半假哭起来:“殿下,我不高兴,人家都说你宠我,可是除了吃喝,我什么都没有。”

朱明熙光着身体靠到床头上,有些烦躁地道:“你想怎么样?”

“我要自由,我要名份,我要花不完的金银,呼奴使婢过日子,我要人家臣服于我不敢冷言冷语……”曲非烟说了长长一串。

“哈哈哈……”朱明熙大笑,刮了曲非烟的鼻子一下:“你的愿望,是不可能达成的。才想你不傻,原来还是傻子一个。金银珠宝容易,呼奴使婢也简单。名份,哈哈,你别想了,自由,本皇子都求不到,更遑论你一个太监……”

曲非烟垮下脸,歪到一边不理朱明熙。朱明熙看她没有个笑脸,也失去欢爱的兴趣。两人一时躺着无言,一会后曲非烟试探着问:殿下,奴才回去睡,可以吗?”

朱明熙沉默,曲非烟一瞬间觉得,朱明熙似乎很生气,若是以往,曲非烟会改口撒娇一番缓解朱明熙的怒火,今晚不知怎么的只想离开,不想再作戏。

回了自己的宿处,曲非烟躺在床上默默地叹了口气,刚才朱明熙的脸很Y沉,他点头允许她离开,可是脸色很清楚地表达了他的不高兴。

曲非烟摔摔头,把朱明熙的黑脸摔到脑后,难得一个人睡,应该好好睡一觉。

“小非子,起来说话,别睡觉。”低沉温柔的声音。

“朗润卿,为什么你Y魂不散呢?为什么睡觉都不给我好生睡?”曲非烟怨恼地翻转身。

朗润卿温柔地揽过她,轻轻地吻了吻她脸颊,手指沿着眉眼描画。

……

(下删很多很多字)

曲非烟说不出话,微微喘息着闭上眼睛,脸上满是迷乱,朗润卿温热的嘴唇贴着她的耳边,柔情万千问:“怎么说我Y魂不散?是不是经常梦到我?”

曲非烟心头酸涩,眼眶一热,委屈地说:“你不说要带我出G吗?什么时候带我离开?我不想在G里呆,五殿下天天晚上召我侍寝,我真的受够了。”

朗润卿低低地叹了一声,道:“我也不想留你在G中,虽说你能自保,可是少不得要给他动手动脚,我心里难受,明天我就去找五殿下好好谈谈,如果他还不同意,我当竭力促成他梦想得到的一件事,以此作为交换,带你离开G禁。”

曲非烟想问什么事,可是朗润卿开始到处点火,弄得她周身不自在。曲非烟紧闭着眼,脑中激烈地交战,一会后理智便向身体投降,她开解自己,只是在作梦,清醒时诸多压抑,就在梦中稍稍放纵自己吧。

……

(下删很多很多字)

“啊……相爷……相爷……”

“叫我夫君。”

曲非烟羞恼地捶了一□上的人的肩膀,朗润卿轻笑,抬手握住曲非烟的手,柔声道:“等我们成亲了,你再叫我夫君也行,可是现在也不能叫我相爷,叫我润卿吧。”

曲非烟低低地唔了一声,朗润卿满意地笑了笑,俯身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低声道:“小非子,我要进去了,可以吗?”

曲非烟气得狠命捶了一下:“我说不可以你就不进来……啊!”

“啊……”

曲非烟觉得自己灵魂被撞出了躯体。她像溺水的人一般,只能弓起纤腰,紧紧地抱住上面的人……,

曲非烟觉得自己要死了,在一波波巨浪中挣扎……

红果果地躺在朗润卿怀中,曲非烟莫名地觉得安心,这是什么梦?也许,如果一直在梦中,也不错……或者G本就不是梦,太真实的感官刺激与体验……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节删了很多很多字,想看的朋友可以在文下零分评留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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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人在棋局中

曲非烟第二天中午才睡醒,她瞪着眼睛看着屋顶,无神的眼睛里,泪水静悄悄的绵绵不绝溢出。上一次在西山是梦,这一次,她确信不会是梦,她周身酸软无力,下面隐隐地有些刺痛。一整晚不停地做,朗润卿花样百出挑逗勾引,把她折磨得不停哭求要他进去才罢手。

曲非烟凄凉地笑,那种欢愉,确实让她欲-仙欲-死如痴如醉,朗润卿是个中高手,可她与朗润卿,一个天上一个地底,绝无可能的事。况且,曲非烟想起萧然,心头黯然。

自怨自艾良久,曲非烟勉强爬起身,早已过了膳时,她也没胃口吃饭,洗漱了慢悠悠晃去点卯。

正殿一片静寂,G女与太监颤颤惊惊的模样让曲非烟一阵莫名其妙,她拉过暗香,躲至墙角咬耳朵。

“怎么回事?”

“朗相爷上午来了,跟五殿下要你。”暗香同情的看着曲非烟道:“小非子,你说相爷是怎么回事?明知你是五殿下的人,还三番五次找五殿下要你,这不存心让你在漱玉G不好过吗?再说了,他就是把你要到相府里,等他跟若影小姐成亲了,若影小姐那可是出名的彪悍,怎么可能给他放你在房中?”

“若影小姐?”曲非烟一愣。

“不是吧?小非子,你不知道若影小姐与朗相爷的事?”暗香惊奇地瞪大眼。

朗润卿与镇南将军裴旭的女儿裴若影的事,与他的美貌一样,是全国上下津津乐道的故事。朗润卿出生于普通家庭,十四岁上京赶考,在路上遇上劫财劫色的山贼,山贼人多势众,在他快要败阵时,裴若影路过救下了他。

裴若影将门虎女,这些年公开追求朗润卿,虽然朗润卿没有明确表态,可是她也是朗润卿身边唯一的女子,谁都知道朗润卿只要成亲,对象一定会是裴若影。

曲非烟手足冰凉,脑子阵阵发昏,如果朗润卿在她跟前,她一定不怕死地上前暴揍他,他已有意中人,为什么又那样对待她?第一次是为了帮她解毒,那昨晚呢?昨晚一次又一次的纵情,又是为什么?

“小非子,你怎么啦?”暗香奇怪地问。

曲非烟咬着嘴唇,忍住溢到眼帘的泪水,暗暗责骂自己,怎么能把命运与希望寄托在男人在别人身上?想要过得好,需得自己去努力创造。

“暗香姐姐,那你有没有听说五殿下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曲非烟努力克制自己,以平静地语调问。朗润卿是因为什么将她看成什么,她不想去理会了,只要能离开皇G,再设想离开相府就容易得多了。

“五殿下那么宠你,怎么可能放你出G?当然是拒绝了,走吧,去厨房吃饭。”暗香笑着安慰曲非烟,推曲非烟去小厨房吃饭。

朗润卿确实跟朱明熙开口要曲非烟,并提出了一个未婚的皇子一直求而不得的交换条件,他设计,助朱明熙得到裴若影,如此,任她裴若影再彪悍,也只能嫁给朱明熙了。

凌国有东西南北四位将军,可是因为南面与最强的焰国边境相接,所以镇南将军裴旭手下,兵力最多,是其它三位将军辖下兵力的总和,裴旭本人又是凌国第一高手,善战重谋,裴若影美艳无双,武功得了裴旭真传,国中打得过她的人极少,虽然个X耿直彪悍,然而有这样的背景,出色的样貌,除了朱明昭岁数大了许多早早娶妻外,朱明曙、朱明珂、朱明熙都一直在努力争取娶到裴若影的,谁娶了裴若影,差不多就是皇位的继承人了。

朗润卿开出这个条件,不可谓不吸引人,然而朱明熙并没有马上答应,眼下他倒在内殿,正为之苦恼着。

“殿下,敏妃娘娘的意思?”柳絮问。

“母妃说值得冒险一试,虽然父皇表面上最疼我,可我总觉得不真实,母妃也正是愁这一点,她说父皇的心,早就在十九年前随晴妃死了。”

这是目前皇帝一直不立太子,众人猜测的原因。

二十年前,皇帝在微服出巡期间,痴恋一民间女子,把该女子接入后G后,一下子就册封为贵妃,赐号晴。晴妃夜夜专宠,后来有孕,按G中惯例,妃嫔有孕后不能侍寝,后G众妃以为终于能一近龙颜了,却不料皇帝还是只夜夜宿于晴妃G中,连依例必须歇在皇后G中的初一十五两天,不能去晴妃G中,也只在自己寝G独宿。

晴妃生产之时血崩,难产而死,皇帝一度伤心欲绝,后来G中传出谣言,说晴妃怀的是双胞胎,产下过一个男孩的,皇帝信以为真,将不见影子的这个皇子赐名朱明璧,排行四。

敏妃那时只是一个普通G女,有一回凌帝思念晴妃喝醉了,误将她当成晴妃宠幸,就那样春风一度,恰好怀上龙胎,敏妃才得到册封的。

这些传言,柳絮听敏妃说过,她沉思了一会问:“殿下,皇上龙体日渐……你若是不早做打算,只怕……殿下舍不得小非子?”

朱明熙烦躁地说:“你别总往小非子身上扯,朗润卿说的事,成了固然好,可裴若影爱慕朗润卿,众所周知,她又X子彪悍,万一她失身于我后,却又坚持不肯嫁给我,那时不只拉拢不到裴旭,还与他结成死仇。况且朗润卿为什么要成全我?真的只是为了得到小非子吗?小非子无论相貌还是家世,可是没有一样比得上裴若影的。”

“可是,殿下,朗相爷不是为了得到小非子,他开出这个条件,又是为的什么?并且他还说助殿下在正常情况下,由若影小姐主动求欢,这个……说来对殿下的无害的。”

朱明熙哑口无言,朗润卿开出的条件是很优厚很真诚,他说裴若影虽然钟情于他,但是X情耿直暴烈,只要让她看到他与别的女人欢好,她接受不了的,自己只需要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凭自己的相貌,裴若影是很可能主动向自己求欢发泄对他的怨气的。

18

18、问君几多愁

朱明熙在纠结接受还是拒绝之时,朗润卿也正与一个人在讨论这件事。

“你确定明熙会答应?”

“会的。”

“裴若影会真如你预料的那样,先与明熙订婚在关键时刻又反悔吗?”

“要让她与五殿下订婚,我只需对她表现绝情,她X子刚烈,受不了一丝儿委屈,她自然会转而用与五殿下订婚一事来打击孩儿,至于以后,等到东西南北四位将军护着自己的外甥女婿孙儿斗得差不多了,孩儿再稍为流露出对裴若影有情,她必会回转头来想与孩儿成就好事,孩儿那时再娶她为妻,裴旭的镇南军自然为孩儿所用。”

“可是听说明熙很喜欢那个小太监,夜夜临幸,他会舍得用小太监来交换与裴若影的好事吗?”

“他喜欢小非子?”朗润卿冷笑:“他那是做戏给孩儿看,他要装出忍痛割爱的样子给我看。”

“嗯,只是委屈你了,裴若影失身于明熙,你还娶她为妻,这个?”

“这个没什么的,裴若影X子刚烈要强,若不如此,孩儿还驾驭不了她。”

“那?将来你登基了,裴若影作为发妻正室,是要册封为后的,这样带有污点的女子,实不配给我儿为后。”

“孩儿的皇后,不会是她,孩儿心中另有所爱,皇后当是孩儿爱恋之人。”朗润卿温柔地说。

凌帝低低地叹息一声:“随你,父皇当年不能立你母妃为后,致她在G中势孤力弱,为赵氏那贱人所害,虽然父皇后来也设局除了赵氏,到底没法让你母妃复活,还害得你流落民间……”

曲非烟不知道自己成了一盘争权夺利棋局中的棋子,连着三天朱明熙没有召她侍寝,漱玉G的G人冷言冷语不断,暗香非常生气。

“小非子,五殿下不过一时事多,没有召你侍寝,这些人就这样,你去跟五殿下说,把她们贬去浣衣局。”

曲非烟摇头,她又不在意朱明熙的爱宠,这些G人的冷语,并不能打击她什么。她不会在漱玉G呆多久的,何必让那些G人难过。眼下她心心念念算计的是怎么出G走一遭,把新店面搞起来让曲母和曲希瑞有经济来源过得好一些。直接跟朱明熙要求出G是得不到批准的,曲非烟左思右想一筹莫展。

这天朱明熙与柳絮出去后,G人又开始冷言冷语。曲非烟开始只歪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听着,在绿萼幸灾乐祸地说了句人家可是殿下的寝边人你们小心皮R疼时,曲非烟突然跳起来,冲过去狠啐了两口,朝绿萼扇去一巴掌。

众G人见曲非烟得宠心中不忿,又一直认为曲非烟是太监,没姿色没背景,即使得宠,没有生儿育女的机会,等朱明熙新鲜过了,自然就会失宠,兼之曲非烟一惯平淡无争,她们认为是好欺负的,还有绿萼暗中挑唆,才会不断地挑战曲非烟的底线,眼下曲非烟发怒,这些人一下慒了,绿萼捂着脸,也是一时间没有动静。

曲非烟发怒,可不是为了要驯服这些G人,见众人胆怯不敢言语,暗暗着急,眼珠子一转,朝绿萼撞去,电光火闪间自己朝自己脸上抓去,那张白腻腻的包子脸倾刻间出现几道深深的指甲抓痕。

暗香与曲非烟交好,她又是心眼不多的人,一看曲非烟受伤,忙奔过来相助,绿萼也有交好的G人,见暗香与曲非烟两人打绿萼一人,也加入战斗,一时漱玉G热闹非常……

“菲儿,怎么会这样?”西街店堂里,曲母范氏心疼地抚着曲非烟脸上的伤痕,眼泪流个不停,曲希瑞站在一边哽咽。

“没什么,娘,弟弟,这是我自己抓的,为了能出G,过得几天就结疤了,没什么大不了。”曲非烟不以为然。昨晚朱明熙回G后,一看她脸上的伤,气得把那些G人杖责了二十杖,绿萼是他母妃给的人,不好责备,于是不停安抚曲非烟,曲非烟趁机再次提出要出G,很容易地得到批准了,朱熙还给她拿了一百两银子傍身。

“娘,你看,这是一百两银子,就这几条抓痕换来的,值了,你去置办一整套蒸包子的用具,把店面按我画的图简单装饰一下,置几套桌椅,做个招牌挂上去,就叫阳江蒸包吧,装包子的纸袋,你让弟弟每天晚间全部都写上阳江蒸包这四个字,另外花上十两银子,开业前十天,雇几人在门口排队候着买包子。”

“这个?还没赚钱就先花钱?”范氏心疼银子。

“好办法,小兄弟年纪轻轻,倒是见识不凡。”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曲非烟这才注意到店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这人一双寒潭似的眸子,光看那双深邃的眸子,便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充满故事的人。那张脸完美俊逸,紧抿的嘴唇与那双冰眸相反,带着几分X感,J致而华丽的服饰显示着他不一般的身份,弱冠之龄,却已透着一股成熟稳重的气息。

“菲儿,这位就是陆少东家。”范氏急忙为曲非烟介绍,“陆少爷来过几回找你了,可巧你一直不在家。”

曲非烟笑着朝陆风点了一下头,在陆风朝她伸出右手时,她下意识的也伸出右手,待到惊觉时,陆风竟已握住她的手,那是现代人的握手致意的习惯,曲非烟愣住,抬眼看那双冰眸,慢慢地,那双冰眸变成萧然专注黑邃的眼睛。

“非烟。”

“萧然。”

……

范氏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儿发疯似的对着陆风拼命捶打,一会儿后回神,急忙过去拉扯:“菲儿,菲儿你怎么啦?停手……”

曲希瑞开始怕曲非烟吃亏,后来看陆风一动不动由着自个姐姐踢打,又有些过意不去,忙跟着母亲上前拉开曲非烟。

“娘,弟弟,你们别拉我,我饶不了这个人……”曲非烟边挣扎边骂,眼里却又泪珠儿源源不绝,也才得一会儿,那张脸便布满泪水,衬着长长短短的抓痕,说不出的委屈凄凉。

这里吵闹一片,门外很快聚满看热闹的人,内中有两个人相视一眼,一个人离开了,另一人留下继续看着,那双眼与周围看热闹的人大是不同,却是当办正事一样看着,这个时候曲非烟已经停止打人,被陆风抱在怀里低声安抚着。

作者有话要说:真累,工作太忙了,现在是旺季,没有多少时间写文了,太多天不更又不好,只能先写两千字发上来了。

19

19、当日与今时

相府,朗润卿在书案前写着什么,刚才从曲家西街店前离开的那个灰衣人进来了。

“相爷。”

“怎么?小非子有什么事?”

“非公公今天出G了……”灰衣人将西街店堂里所见详细地说了。

啪地一声,朗润卿手里的毛笔被他一把折断,那双白皙修长骨节匀称的手握成拳头,青筋隐约可见。

“你看到,小非子哭着踢打陆风?听到说些什么吗?”

“属下刚开始离得远,没听到,后来他们打闹起来,有人群围观,属下才混到门前去听,只听见非公公骂陆风害得她那么惨,陆风一直在道歉,还有,说他不会丢下非公公,会好好照顾非公公,两人看起来不仅是旧识,似乎……似乎有不清不白的关系。”

朗润卿每听那人说一句,脸就Y了又Y,到得后来,那双漂亮的凤眼闪着寒光,那人见了,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做得好,去吧,跟得紧些,机灵些,别给小非子与那陆风做出什么伤风败俗之事。”

灰衣人领命而去,朗润卿站在案前失神良久,将刚才正在写着的东西移开,从书架上拿过一叠宣纸,他凝神作画,那些宣纸上面,一个一个的曲非烟出现,有在湖里嬉戏满脸水珠,有相府里曲非烟递出牛角簪献宝地泛着晶亮的大眼,甚至有激情时脸上布满红晕眼波水润的果体像……

那些果体像画得惟妙惟肖,画中人白皙的X膛似乎在微微起伏,红润的嘴唇似是逸出一声声呻吟,朗润卿搁下笔,那双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骨节匀净的手抚过画像中人的眉眼,来到红唇上磨挲着,然后慢慢往下,圆润的小丘,平滑的腹部,最后停在芳草地上,朗润卿的呼吸慢慢急促,锦袍下撑起了帐篷……

正倒在陆风怀中哭泣的曲非烟身体一抖,陆风关切地问:“冷?”他脱下外袍,披在曲非烟身上,把曲非烟团团包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别哭了,我既然也来了,不会给你受委屈了,陆家虽然官场中没有人,但是有的是钱,哪怕把家产全投进去,我也要把你从G中救出来。”陆风轻轻地拍着曲非烟的背,温热的唇舌从曲非烟脸上移动,将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吮吸。

曲非烟靠在温暖的熟悉的怀中,心头是难言的悲凉。萧然变成陆风,他们没有上一辈子的纠结了,他刚才也一再解释,他真的不知她是她父亲与他母亲的关系。他说的也许是真的,曲非烟觉得命运真的作弄人,她上辈子爱他爱得痴狂,结果两人却是兄妹,这辈子两人没有阻碍了,她的却已经……

“非烟,等你从G中出来,我们就结婚。”陆风将曲非烟抱得紧紧的,微微有些喘息道:“这回我不想再错过了。”

曲非烟凄凄地摇了摇头:“我不会嫁给你。”

揽着她的手一紧,随即又松开,陆风捧起她的脸,紧盯着她问:“如果不穿越,我已经陪着你死了,你还不相信我的心吗?我们之间现在没有阻碍了,你怎么不能接受我?”

是啊!为什么不能接受他,两人都穿越了,他还是天之骄子,她却已坠入尘埃。

江氏在店堂里来回走动着,刚才陆风抱起曲非烟走进后面卧房,她想跟进去,给陆风的冷眼一斜,生生顿住脚步。

“娘,你别走了,陆公子看起来对我姐很好,你急什么?”曲希瑞被转得眼花,忍不住出声。

“你懂什么。”范氏不满地瞪了曲希瑞一眼,看陆风刚才模样,可不要把她女儿给吃了才好,虽然陆家巨富,可她夫君连女儿给县令作妾都不愿意,自是要给女儿找个正经人家当正室的,如果陆风对女儿越礼了,回头陆家嫌弃她们小门小户,那她女儿岂不是只能委屈作妾了。

“不行,两人进去一个时辰不出来,万一,范氏深感不妙,正想往里冲,门外来了一辆马车,一个女子娉娉婷婷下了马车走了进来。

里面卧房,这时已上演全武力,曲非烟拼命挣扎踢打,陆风趴在她身上,一手扭住她的手,一手撕曲非烟的裤子,曲非烟膝盖朝上一顶,陆风痛苦的叫了一声。

“非烟,你别这样,以前你不是总怨恼我没有对你这样做吗?现在怎么又不愿意了?”

曲非烟心疼得纠结成一团,以前你为什么不要?现在你要了,我却已经不清不白了。

“为什么?你以前很想要的,我记得,给我吧非烟,我不要再克制了。”要失去的恐惧,让陆风只想马上得到。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曲非烟涨红脸,泪水夺眶而出:“以前我上赶着你不要,现在不属于你了,萧然,我……我跟别人好过了。”

陆风如被点X了一样,整个人呆滞。

凌晓月与范氏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两人被眼前的情形吓住了,陆风身上不着寸缕,曲非烟的裤子已经被扒到大腿了。

陆风嗖地一下将曲非烟的裤子提上去,自己拉了外袍子披上。

“你来做什么?”好事被打断,陆风窝了一肚子火,他不好朝范氏发火,满腔怒火冲凌晓月烧去。

“不是你派人回府通知我来这里的吗?”凌晓月咬唇。

陆风眉头皱起,冷冷地道:“我没有通知你来,给我回去。”

凌晓月哭着离去了,范氏示意随后进来的曲希瑞送客,忙忙地把曲非烟拖进自己房间仔细询问。

“菲儿,你跟陆少爷,有没有?”

“没有事。”

“你什么时候认识陆少爷的?娘怎么不知道?菲儿,他会娶你为正室吗?陆家虽然没有功名,可是,好像也不是咱家能高攀的?”范氏苦恼。

“什么高攀不高攀,我不稀奇。”曲非烟恼怒地拉着裤子:“娘,给我针线,这里撕破了得缝一下。”

范氏看看女儿,有些愣神,眼前的女儿,明明是她女儿,可她怎么觉得像是个陌生人。

“菲儿,你跟陆公子,刚才已经那样了,你的清白都没有了,不嫁给他不行啊。”

曲非烟悲伤地想,她跟陆风刚才那样就是没了清白?那她跟朗润卿呢?

范氏拿了针线把撕破的裤子缝好,看着女儿欲言又止,曲非烟看看她,叹了口气,道:“娘,陆家如果来提亲,记得要拒绝,女儿现在可是太监的身份,况且女儿……女儿在G中,已经……女儿现在已不是清白之身了。”

“啊!”范氏惊叫一声,女儿在G里失身?G里除了皇帝就是皇子,这个?她小心翼翼地问:“菲儿,那你在G中,有名份了吗?你的女儿身份已拆穿了?不会再被降罪了?”

曲非烟摇头,想起自己在皇G中的困境,心头更觉凄辛,面上却一丝不露,只安慰范氏:“时机没到,娘,你不用愁,女儿自有办法。”

母女俩又絮絮叨叨说话,范氏思想守旧,可是心心念念的不是荣华富贵,只盼着一家人团聚,女儿平安喜乐一生,比曲非烟前世那个跟她父亲一直斗,没有半点母爱的母亲,不知好了多少倍,曲非烟后来倒进范氏怀中撒娇,范氏心疼地搂住女儿,母女俩亲亲热热地说了半天话,曲非烟在G门要落闩时才赶回G的。

正殿中,朗润卿也在,曲非烟愣了愣神,想起前些天夜里的亲热,微微有些不自在,她皮肤白,脸上略略有些儿热,两腮便红霞一片。

朱明熙看曲非烟只斜了朗润卿一眼便脸颊通红竟是含情模样,心中一阵悔意,觉得也许不该听柳絮之言,答应与朗润卿的交易。下午朗润卿进G,要他给个答复,他当时犹豫不定,柳絮朝他打个眼色,两人进内殿商议。柳絮劝道:“殿下背后没有助力,眼下宜与朗相爷交好,他已多次开口要小非子,哪怕没有交换,殿下也需得把小非子送给他,再说殿下只要能登上皇位,到时再把小非子要回来,亦无不可,朗相爷权势再大,还能大过九五之尊?”

他当时觉得有理,是不是舍不得曲非烟他心中也说不清,想到曲非烟在自己临幸他之前,已经跟朗润卿不清不白了,这样自我安慰一番,也就爽快地应下了,现在,却没法反悔了。

“小非子,你跟相爷去相府住几天吧。”朱明熙咬牙开口。

去相府住几天意味着什么,曲非烟心中明白,一直盼着能离开皇G,想不到这么快心愿达成,虽然是被当礼物送人,她还是很高兴。面子上却还是作了一番功夫,她伸手揉眼睛装出擦泪模样,声音哽咽着说:“殿下要小非子怎么做,小非子就怎么做。”

跟着朗润卿上了马车,曲非烟忍不住笑出声来,朗润卿捏了捏她的包子脸,微笑着道:“你真会作戏,刚才连我都吓了一跳。以为你舍不得五殿下,不想跟我走呢。”

这样亲昵的举动他做起来很自然,曲非烟却不自在,她微侧身避开朗润卿的亲热举动,有点惋惜道:“我宿处的衣物能带出G的,可惜刚才怕五殿下反悔,连回去收拾都不敢。”

朗润卿笑道:“那个值什么?相府里难道还少了那几件衣裳?我已经命人按你的身材做了不少男装女装,我府里的人口紧,在府里,随便你想穿男装女装。”

曲非烟沉默着不作答,马车到相府门口要进府里,她大声喊车夫停下。

“相爷,小非子谢相爷相助小非子出G,到了G外,小非子谋生的基本能耐还是有的,就不托庇于相府了,就此告辞。”

朗润卿疾速伸手抓住曲非烟:“你什么意思?不跟我回府?”

他好看的秀眉蹙起,那充满魅惑的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粉色的唇紧抿,这是发怒的前兆,曲非烟挣开他的手,跳下马车,恭敬地朝他施了一礼,清晰地说:“当日相爷答应相助小非子离G,可没有说要小非子留在相府,小非子自问还能养活自己,不必麻烦相爷了。”

曲非烟深施一礼,转身离去。朗润卿身形一闪,扳住她的肩膀:“说清楚,我问你,当日可同今时?当日你我是什么关系?现在又是什么关系?”

20

20、多情似无情

曲非烟咬了咬唇,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平静地道:“小非子感谢相爷为我解毒,大恩莫齿难忘,相爷跟前也不缺小非子这样一个奴才吧?请相爷放过小非子。”

“解毒?奴才?”朗润卿沉下脸,仰天长笑数声,挟起曲非烟,朝相府里掠去。

进了房间,朗润卿把曲非烟放下,冷冷地问道:“你倒是分得很清,我们的事,就是解毒那么简单?第一回是解毒?,那么前些天的事呢?你没有需要解毒吧?我倒要知道,你怎么解释?”

他的样子很生气,曲非烟恨极,想问他不是解毒,那裴若影又算什么,到底不愿失了自尊,只淡淡地道:“怎么?相爷还缺侍寝之人?你情我愿的事,相爷怎么揪着不放?难不成是小非子强要相爷的?”

“你……”朗润卿哑口无言,他的容貌,哭着喊着上赶着要上他的床的人如过江之鲫,什么时候给人这样刺过?眼看着曲非烟毫不留恋朝门外走去,想起今天听到的汇报,心中打翻了醋坛子,几个大步追上曲非烟,抱起她一把往床上走去。

“我会让你强要我的。”朗润卿把曲非烟放到床上,咬住她的颈部,魅惑地低语。

两人虽说只恩爱过两晚,次数却远不止两次,曲非烟身体哪里敏感,朗润卿一清二楚。

第一晚在迷梦中还感受不深,后来的那个晚上,曲非烟可是被他肆无忌惮全身由里到外耐心细心开发了好几遍,眼下被朗润卿一撩拔,很快调弄得她心头盈满了深深的渴切。亦且朗润卿姿容绝俗,明艳照人,如今有意勾引,手段一使,更是千般芳华,万种风情,他这般刻意的引诱,曲非烟便如暴晒多日的干柴忽然被点燃了一般,顷刻便熊熊的燃烧起来。

卧房是刚装饰的,地面铺陈的大理石地板光滑如镜面,房中两侧的鲛绡帷幕轻轻舞动着,床头一侧案上,雕花鎏金烛台上的蜡烛燃烧着,房间很明亮,霞纱绡金羽帐半卷起,床尾一整排的青铜雕凤镜将床上的緾绵尽收其中。非烟扭头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放荡模样,只羞得急急闭上眼。灵魂深处的羞耻和身体的快-感折磨着她,她痛苦地在情与欲的边缘挣扎,体内焚烧的热浪让她恨不得晕过去,不用再做如此艰难的选择。

朗润卿百忙间注意到她的视线,低笑道:“这是刚装饰的我们的卧房,以后我们天天看着它做……”

他软语低喃,饱含情人间的暧昧与柔情,曲非烟心儿颤动,什么反抗都不能够了。

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已脱离,朗润卿灵巧的舌头和那双修长的纤手在曲非烟身上到处抚弄,曲非烟的身体如同落入熔炉一般热得发烫,那一波波浪潮的冲击又使她绵软无力,身体已经向朗润卿臣服,理智却让她咬紧牙关,就是不呻吟出声。

朗润卿那里涨痛得厉害,他喘息着拉曲非烟的手按上那里,随后滚烫的唇离开曲非烟X前小丘,饥渴的含住她因难为情而微张的红唇。

激切而热烈的深吻过后,朗润卿炙热的吐息轻轻的吹到了红艳的耳际。

“要我吗?”询问的嗓音低沉暗哑,夹杂了浓烈的欲望和无边的怒意。

曲非烟强自定了定心神,口齿清晰道:“不要,请相爷放过小非子。”

“你……”朗润卿霎时僵住。曲非烟抖然想起那一次他从潞州回来,在G中她的太监住处,当时他把她挑逗得浴火焚身,他自己却神智清明,看着他微有失落的模样,她心中腾起报复的快意,却又隐隐有些儿心疼。

下一刻,触电般的快乐让曲非烟几乎要尖叫出来,朗润卿竟如那天西山湖边梦里那样,整个头覆到她那里去,顶开她的那里将舌头伸进去,一点一点的深入,深入再深入探索!然后那个如小蛇般灵活的舌头,顶着门牙微微的咬住某处,向外拉着,含到自己的嘴里……旋转顶压狂吮……曲非烟发疟疾般哆嗦起来,下面一阵温热湿滑,她的嘴大张着,无声地呐喊起来:进来……快点进来……她慢慢地觉得呼吸不畅,整个人如被丢上岸的离水的鱼儿一般跳动挣扎……

眼看她身体发抖得厉害,朗润卿放开她肿胀的地方,转向她此时因大口吸气上下起伏的小山丘。嘴巴舔卷吸吮挑逗,修长的手指拢住嘴巴无暇顾及的另一只樱桃,火热的指端用力的揉弄。曲非烟刚刚从快乐的天堂落地,转眼间又被抛进滔天巨浪中……耳边听着他唾沫吞咽的情意声声,感觉他舌头裹住自己的顶端,轻咬,酥麻的感觉一波波扩散开,小丘涨痛得厉害的,骚痒慢慢地从下面向骨缝里钻,慢慢地身体里有万千蚁咬,麻麻痒痒……

她渴望他赶紧进去带她奔驰飞越,却不见他动。她难耐的张开两腿,扭动着,朗润卿抵在她腿间的坚热硬挺随着她的扭动磨蹭着,他略为动了动,半弯着身,最热的地方开始摩擦她的敏感地带……伴着急促的呼吸,两人那里紧密的贴合着……

“要吗?”暗哑的声音再一次问她,说话的同时铁杵已迫不及待靠近,只等她一声令下就挥师挺进。

曲非烟咬着唇,心里把朗润卿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把人弄成这样,还问什么问?

“说你要我。”

“不要。”语气强硬,斩钉截铁,虽然说话的时候,因为激-情的折磨,身体还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

朗润卿的双眸瞬间黯然,漂亮的凤眸里激-情和欲-望消失,只余茫然失落与孤凄。

“你歇息吧。”他从她身上滑下,拉过丝被替她盖上,伸手拉过外袍披在身上,就那样走出房间。

曲非烟的嘴张了张,想说外面太冷,让他穿好衣服再走,到底没有说出口来。

穿过长廊,向左走几步,就是一个大湖泊,相府占地不小,这个湖是他去潞州前命手下开始挖的,四周种满了树木,风景与西山那个湖一模一样。

朗润卿来到湖边坐下,默默地注视着湖面,疏影残月,湖面波光粼粼,良久后,朗润卿站了起来,苦笑着自言自语:“小非子,我挖这个湖,还想天暖时与你游水嬉戏呢,看来它没有用处了。”

朗润卿拔下束发间的牛角簪,轻轻地抚M着,闭上眼叹了口气,睁开眼时他把簪子死死地握在手里,他的脚下,掌心滴出的血珠慢慢地渗入土里,很快消于无痕……

梆子声响起,该上早朝了,朗润卿手一扬,水面波光一荡,漾起一圈涟渏,一会后归于平静。

曲非烟第二天下午才睡醒,她刚在床上翻了一□,两个侍女便走到床前,低声问:“姑娘要起床了吗?奴婢服侍姑娘梳洗。”

曲非烟皱眉,自己被子里的身体还是光光的,不过身体一动后,便觉得周身粘粘的不舒服,昨晚被朗润卿的手段折磨出一身汗了。

“烧一大桶水抬到房里来,我要沐浴。”

沐浴梳洗一番后,竟已是掌灯时分,曲非烟刚想问去哪里用膳,听到门口小侍女的声音:“绮云姐姐过来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清丽脱俗的女子走进房来,曲非烟默默地打量了一眼,心道朗润卿的眼光倒不低,这女子的样貌,比G里的妃嫔都出色些。不过,任是再出色的女子,只怕站在他旁边,也是狗尾巴花了。

“绮云参见姑娘。”

曲非烟有些膛目,这个女子应该是朗润卿的侍妾或通房吧?用不着对自己如此恭敬吧?

“相爷吩咐奴婢,姑娘醒了以后,把这些交给姑娘,还有一句话带给姑娘:姑娘想走想留,随姑娘的意。”

跟出G一样,太容易了,曲非烟颤抖着握着手里的那扎纸票子,那是一张房契和共计一万两的银票。

“麻烦绮云姑娘替我谢谢相爷。”

“姑娘这就走?不等相爷回来吗?姑娘一整天没吃东西,厨下不知姑娘什么时候醒来,饭菜每隔半个时辰就做一次,这时有刚做好的,要不奴婢命人端了饭菜过来,吃了饭再走?”

曲非烟一抖,这样大阵仗,自然是朗润卿交待的,她吸了吸气,摇了摇头:“不了,我现在就走。”

谢绝了绮云要安排马车的送她的好意,曲非烟独自一人离开了相府。

21-25

21

21、祸因一念起

天已经黑了,星星躲在云层里还没出来。幽深的街道两边闪烁着一点一点的亮光。

曲非烟快步疾行,重获自由让她心花怒放,朗润卿送的银票与房契她带走了,她寻思着拿了作为起步资金也可以,以后赚钱了再加倍还给他就是了。她手里还提着绮云帮她收拾的包袱,里面有朗润卿给她定做的男装女装数套,还有首饰,有些儿沉,不过她不觉得累。

再走过两条街,就到了西街了,可以与母亲弟弟团聚了,曲非烟加快了脚步。在街角左转时,她突然停下脚步,然后掉转身向右而行。

进了一家客栈,曲非烟要了一间客房,让掌柜的给她把吃的送到房间。小二领着她上二楼,在楼梯拐弯处,曲非烟装作不经意地往下瞄,果然见一个着蓝袍的男人从店门外跟了进来。

这是朗润卿的人还是朱明熙的人?似乎都不是,朱明熙把她送给朗润卿,自然不会再派人跟她,而朗润卿既然放她离开,以他的骄傲,似乎也不可能再拖泥带水。

曲非烟默默地凝思,吃完饭后,她轻轻打开门,走廊间各个客房房门紧闭,她来到楼梯口悄悄往下探头看,那个蓝袍男人坐在一楼大厅中,看样子不打算离开。

“哎呀……”

一声痛呼把曲非烟吓了一跳,她刚才满腹心事退回房间,撞到一个小男孩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兄弟,你怎么样?”

“没事,我皮R结实。”小男孩站起身,拍拍衣服满不在乎道。

曲非烟看了看小男孩,突然心头一动。

“小兄弟,你是偷偷溜上来的吧?”

“啊?你怎么知道?”

小男孩脸一红,那张与曲非烟脸形极象的包子脸涨得通红,扭捏了半天道:“我身上没有银子住店了。”

“哎,这没什么,谁没个急难之时,四海之内皆兄弟,小兄弟到我房间来吧,我送你几套衣服几两银子。”曲非烟拍拍X脯,很豪爽地说。

把小男孩拉进自己的房间,曲非烟从自己包袱中取出一套男装递给小男孩,两人身高年龄相仿,小男孩穿上很合身,曲非烟赞叹了几句,又把自己的外袍脱下,不由分说替小男孩穿上。又M出几两碎银子送给小男孩。

小男孩连声道谢,曲非烟笑道:“你要真心谢我,就帮我做一件事。”

小男孩警惕地看曲非烟,待曲非烟说出要他做的,只是帮她买京城里的一款小吃时,他一拍X膛:“小事,这时那家店应该还开着门,我这就去帮你买。”

“等等,我帮你把头发重新梳一下。”

“呀,自己来。”

“呵呵,你梳的不好看,你梳个跟我一样的,这个好看。”

小男孩真个学着曲非烟的样子,把所有头发梳拢到头顶,曲非烟递给他一条蓝色缎带,她头上也是这样发带,小男孩束好发,看看曲非烟,笑道:“咱俩这样,倒有些像兄弟了,我去了,你等着我。”

站在房门口看着小男孩下去了,曲非烟提起包袱来到楼梯口。

她悄悄探头,掌柜的在柜台里打瞌睡,并没有注意到小男孩,那个蓝衣人在小男孩出门后很快跟了出去。曲非烟稍等片刻,蹑手蹑脚下楼,出了客栈后,她朝她说的那间店面相反的方向疾行。

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她搁下包裹,解开发带拿出梳子,很快挽了一个简单的分肖髻,从包袱里M了一支玉簪C上,脱下外袍,穿上一件淡粉绣花的对襟短袄,罩一件玉色烟萝的云罗半袖,系一条浅碧罗裙,一个袅袅娜娜的可爱少女出现。

朗润卿晚间回府,听绮云禀报曲非烟已离开相府,有一刹那的愣神。

“有没有吩咐李标和齐声暗中保护?”朗润卿伸手揉了揉眉头。

“昨晚曲姑娘跟相爷回府,奴婢以为用不着了,把李标和齐声派出去办事了,没有人跟着曲姑娘,相爷,曲姑娘离开不久,要不要派人追回来?”

朗润卿看着玉璧灯,只觉光芒异样刺眼,直晃得人心生疼。他沉默了一会道:“不用了,准备一下,三日后在府中设宴,本相要庆贺喜获佳人。裴府那边不要下贴,给G里几位皇子送去请贴,别的人不请。”

绮云张嘴,喜获佳人?

“明天通知清兰回府,把苑园装饰一下,让她住进苑园。”

用过晚膳回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才分开一天,朗润卿突然感觉似是好长时间都没见到那圆圆的包子脸了,于是就挠心挠肺的想起来。

他来到书房,没有如平常一般在书案前处理公务,而是拿出曲非烟的画像,默默地看着,慢慢地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相爷,有一叫陆风的人求见,烦请相爷接见他。”

“不见,打远些。”冷得掉冰渣的声音,朗润卿绝美的脸上,刚才那丝苦涩不见了,浮现一片Y冷。他堂堂一国丞相,岂是一个卑微的商人想见就见的?

就是这个人,小非子才不惜顶撞他,不肯留在他身边的。如果不是不屑,他都想吩咐人将陆氏商号搞垮呢,搞垮一个民间商号,也不过他一句话。

他小看陆风了,凌国以后的风起云涌,祸G是曲非烟,搅浑这一池水的,却是陆风。

相府宴席过去三天了,朗润卿这三天大张旗鼓地表达了对清兰的喜爱,裴府却没有动静。他有些不解,那天所有的一切也安排得恰到好处,依裴若影的X格,与朱明熙有染后再受到他这边的打击,是会让裴旭奏请皇帝赐婚的。为什么毫无动静?

第四天朱明熙来了,道:“我后悔了,我没有碰裴若影,你把小非子送回漱玉G吧。”

朗润卿心中气结,一个皇子如此出尔反尔,也是奇葩了。他面上微微一笑,道:“殿下容我考虑几日。”

送走朱明熙,朗润卿一拉书案前的细绳,绮云进来了。

“命齐声和李标带上四个艺高心细的护卫,马上到西街曲家的那家店,把小非子一家送出京城,找一处隐蔽的地方妥为安置,把那四个护卫留下保护小非子一家。另给G里的人捎话去,把五殿下从小非子出G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回报给我。”

绮云领命离去,朗润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把人带出G了,就算曲非烟不肯跟着他,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再把曲非烟交给朱明熙,这样的事传开了,谁都会质疑他的尊严与权威,但是他也不能为着一个曲非烟而与朱明熙在此时反目,最好的算计是悄悄把曲非烟送走,朱明熙也就无可奈何了。

朗润卿分析当前局势,觉得还是先平息裴若影这几天的怒火,却又要保持拒离,不能跟她现在就状态明朗。凌帝身体越来越差,他必须在凌帝驾崩前让执掌兵权的几位将军拼个你死我活。如果他现在娶裴若影,朝中那四位皇子,只怕光算计设各种陷井拉拢要挟他了。那三位将军更是不会开打了。

朗润卿谋划思量间,绮云回报李标等人回来了,他们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曲非烟并没有回家,也没有给家里传过信,她从相府离开后就失踪了。

朗润卿惯常的从容淡定不见,跌倒椅上,脸色变得惨白。

22

22、久别终重逢

皇城中风起云涌,朗润卿派人在京城掘地三尺寻找曲非烟之时,曲非烟在离京几百里的出云山脚下,悠哉悠哉地生活着。

她虽然只出G三次,然而脑袋里是一个现代人灵魂的她,每次出G都仔细地观察街道两旁的一切,那晚梳妆成女子后,她离开角落处前行几条大街,敲开了一家镖局的门,以五百两银子的价格,请镖局的人护送她连夜离京,天亮时到达下面的市镇后她送走镖局的人,另找了一家车马行,就这样不停换乘,几经辗转后她来到出云镇。

那时天气渐冷,曲非烟也不想再走下去。她手里有朗润卿给的银票,于是打算买一处房子住,寻了很多处都没有喜欢的,一万两银票这时只剩九千两了,只够买很小的院落。她也不能把银子全买房子,心头郁闷间那天离开小镇上山游玩,看中了山脚下一处清泉汇成的小湖。

那片地连同那个小湖,却是镇里一富户谭家的,这一家现今如日中天,G本不会卖产业。曲非烟皱眉想了一天后,进了一家医馆和一家巫馆。

小镇人不多,没过几天,镇中就流传开,有一个小姑娘那天去谭家的云湖玩,中邪了,药石无效重病了,巫馆的人给问神了,是她冲撞了云湖的湖神,需要她守护云湖五年才能赎罪。

谭家当家人谭震听到谣言,笑着摇头,这个在商场拼搏一往无敌的人,觉得此谣言很荒诞,当管事找他汇报有中介商前来搭线,表示替那位姑娘牵线买下云湖及附近的十亩地时,准备在云湖居住时,谭震眼中J光一现。

“不要拒绝也别答应,你先去查一下,这个姑娘的来历。”

曲非烟遇到一位高智商的古人了。谭震听了手下的回报,哈哈大笑:“这位姑娘看中云湖,怕谭家不肯卖,弄出这么个谣言。谭林,把我这话告诉她,把云湖卖给她,她之前只找七八千两银子的宅子买,大约拿得出的也就这些银子,告诉她,云湖与附近的三十亩地都卖给她,折价三万两,让她先付八千两,余下的,以这姑娘的智慧,大约还钱不是难事,谭家收些利钱,让她分五年付,每年付我一万两。”

乖乖,三万两银子首付八千,余两万二千两,五年共付五万,利钱就是两万八千两,这个谭震够J的。

既然谭震这么J,谭家又是当地商家领头人,曲非烟又需要隐匿身份,她干脆找到谭震,商谈起创业大计。

合作成交,云湖山庄建成,双方约定谭家包销曲非烟的产品,并派了一个管事负责云湖山庄对外一切事务,帮曲非烟招聘了十个实诚的农家汉子和他们的妻子一起到云湖山庄干活。

曲非烟隐藏在在幕后指挥,云湖山庄开始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三十亩地连同小湖全用木栅栏围起来,简单地盖了几间住的房子,曲非烟开始了养植大户的日子。

田间种稻,山坡间放养**鸭,池塘里种藕。

母**母鸭下蛋了制皮蛋卖,**公鸭公卖烤**烤鸭,大米酿酒。

夏天,云湖田田莲叶如漂浮水面的碧玉盘,清翠欲滴,曲非烟荡舟荷间,水清荷碧,安逸、恬适,幸福得忘了世间一切。

这日风和日丽,湖里荷花争妍斗艳,泼红流绿,叠翠铺锦。曲非烟心痒,摇了扁舟在湖上游览。徜徉其间,看荷叶愈加翠绿亮眼,荷花分外红艳灼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掬起湖水,亦被荷香浸染。

曲非烟信手采几枝含苞的秀荷,准备C于案头的水瓶中,闻着幽淡的荷香,不由得唇角上挑,闭眼陶醉其间。

“小非子。”暗哑的声音把她的神思从遐思中拉回。

岸上那人月白苏锦广袖长袍,水蓝色中衣,衣领微微敞开,露出曲线优美白皙修长的脖子,肌肤如雪,温润的嘴唇,美得让人遐思无限,凤眼微挑,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他静静地站着,面若芙蓉气似幽兰。

朗润卿,竟是朗润卿!

“相爷,你怎么会来这里?”曲非烟惊愣不已,这处庄子在偏僻的山脚下,她深居简出,怎么可能走漏消息?

“我怎么会来这里?”朗润卿几乎要将曲非烟扒皮吃R,外面因为她翻了天,自己这半年来寝食不安,日夜担忧,她原来是偷偷藏起来,一个人活得滋润无比。

朗润卿纵身一跃上了小舟,他靠近时,曲非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朗润卿待她,初识时是温和纵容的,后来两人有了那种关系,他又是柔情绻绻緾绵多情,她拒绝他坚持要离开相府,他发怒,他不甘,这个玉人般的凌朝权臣,在她面前展现的是丰富多情的。此刻,曲非烟从他平静无波的容颜中,敏锐的感觉到了异常。她有山雨欲来的惧意,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心头却又觉得好笑,好笑之余是悲凉。

“看来你过得不错。”苦涩的声音。

“当然。”

“为什么连给你娘你弟弟捎一封信都不做,你不担心他们?为了避开我,连你娘和弟弟都不敢见?”

曲非烟摇头,她不知跟踪她的到底是什么人,只能选择静悄悄地离开,她娘和弟弟那里她不担心,以萧然的为人,他会替为照顾的,她寻思过一段时间再带信给她们的。当然静悄悄地离开,其中也有要避开朗润卿的想法。

“这儿环境很美!”随着这句不着边际的话语,朗润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小船很挤,他弯腰低头凑近她,热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朵。

曲非烟身体微微一颤,转瞬间,莹白的脸孔涨得通红,不敢置信看向朗润卿,却是朗润卿把手从她裙摆下探进去,隔着裤子直直地挤进她那里

“这……这是在野外,你做什么?”他是发-情的动物啊?刚见面就来这个?

“做什么?做我想做之事,做你想做之事。”魅惑糜迷的低语,朗润卿含住她的耳垂,一手伸进衣领。分开半年,他很饥渴。

“混蛋,你放开我……”曲非烟羞愤万分,她开始挣扎,却因X前与下面的双重刺激,怎么着力度都不大,看起来倒像欲拒还迎,虽然她绝无欲拒还迎之意。

朗润卿全然不为所动,下面的那只手加紧动作,上面的那只手轻巧地揉捏,舌头在曲非烟耳廓上轻舔,一会后又含住她耳垂使劲吸吮……

“啊……别……不要……”

“不要?连裤子都湿了,这是不要吗?”朗润卿动作很快,曲非烟一个疏忽被推倒,裤子被褪下了,他展开裤子,指着湿漉漉的裆部给她看。

她的亵裤还是相府带出来的,上好的白色织锦,潮湿的地方更明显,似乎要滴出水来。曲非烟被他这一指,又羞又恼,坐起来捂着脸哭了起来。

朗润卿低低地叹息一声,不再作弄曲非烟,长时间的忧思焦虑,这时寻到人,突然便觉得很累。他一头倒下,把曲非烟的那条亵裤捂到脸上,很快熟睡。

曲非烟哭了一阵,见朗润卿不来安慰她,更加伤心,松开手想去拍打他,一见之下不觉羞红了脸。

她一把扯开裤子,张嘴想骂人,却很快闭上,朗润卿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下一片Y影,光洁的额,修长秀雅的眉,挺立的鼻,柔和湿润的唇,还是那么美,只是下巴却更尖削了,眼眶有些儿青黑。

曲非烟忽然泪流,太阳光线太强烈,朗润卿似乎不适,他在梦中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拿出怀里的帕子替朗润卿蒙上眼,曲非烟呆呆地看着他,小船在水面缓缓飘移……红日升到空中……曲非烟有些疲倦,想喊醒朗润卿,却又有些不忍惊扰,后来她也倒了下去,也不知何时,迷梦中的朗润卿张开双臂把她抱进怀里。

日影渐渐西斜……曲非烟被体内的热浪烘醒的。睁眼发现自己与朗润卿已经红果果的了。

“你……你怎么死X不改?这是野外呢!多丢人。”

“怕什么?莲叶莲花这么高,有人来也看不见我们,再说了,这在你的庄子里,你把木门都锁住了,没人进得来的。”

曲非烟恼怒地捶了朗润卿一拳,没人进得来你怎么进来了,下一刻却心尖发颤,眼前的朗润卿如一匹饿狼,他眼里放着饥渴的火光。

此刻两人赤身相贴,曲非烟被那狼光灸烤得浑身火热,她颤抖着闭上眼。

朗润卿亲了亲她的眼睑,低低地柔声道:“小非子,咱们这许多日子没亲热了,我很想要,你就给我,行吗?”

曲非烟脸孔涨得通红 ,把脸扭到一边不理他。

朗润卿低笑着吻了吻她的嘴唇,那张带着极度情-欲的脸红霞晕染,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曲非烟偷眼看他,不觉痴了,心道原来这就是秀色可餐。

尖利的牙齿轻轻地啃咬着她白-皙美丽的颈部,朗润卿的嗓音低沉而暗哑,温柔地诱哄她:“叫我润卿我就停下来。来,叫润卿。”

曲非烟瑟缩了一下,心头浮起难以言喻的苦涩,两人一而再再而三失控,而两人的未来,却是晦暗的,不叫润卿,似乎就能保护自己不把心失落。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朗润卿脸一冷,漂亮的黑眸蕴满了风暴,他控制住叫嚣着的下面,停下动作冷冷地问道,“小非子,你把我当你的什么人?”

“……”曲非烟呆愣了半晌,忽然回过神来,气得扭身将朗润卿一推,扑过去狠狠的咬了他肩膀一口,这个可恨的男人,把她当玩物还来问她。

听他的口气,敢情在这场他挑起的你情我愿的激烈情事中,他还是受害者?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节有不河蟹情节,想看的朋友可以零分评留邮箱,我再发到邮箱去。13、16、20、31这几章节也删了一些R,朋友们想看可以到相应的章节下面发评留邮箱,记得留邮箱时要零分评,不然会有有心人士掐我刷分的。不好意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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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小别胜新婚

被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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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失控的棋局

曲非烟气恨不已抓起衣裳穿上,朗润卿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直到曲非烟衣裳齐整,他还没回过神来。

曲非烟瞄了他一眼,他下面那狰狞的巨物还挺立着,心下好笑又好气,她抓起朗润卿的外袍丢过去,拿起船浆摇动小船回岸。

晚饭是全藕宴,藕汤藕合凉拌藕……两人默默地吃着。

饭毕,曲非烟抬眼看了眼朗润卿,淡淡道:“山野陋室,不敢留客,请相爷回去吧。”

这大概是朗润卿人生中第一次接到的逐客令,他漂亮的凤眼愣愣地看着曲非烟,垂着的双手抓着袍子,竟有一丝无措。

这个风华绝代的美人一瞬间的软弱,让曲非烟一时间心软下来,朗润卿直呆呆看着她良久没有动静,她叹了口气,改口道:“你去洗浴了歇息。”

内院只住了曲非烟一人,卧房却是有的,曲非烟当时打算要接了娘和弟弟一起住,房间都布置好的,眼下只需要清洁一下即可。朗润卿洗漱出来后,她也刚好收拾好。

“晚上你在这里歇息吧。”

朗润卿看了眼房间,不用打开衣柜,他也知这不是曲非烟的房间,那双眸子Y冷了下去。

“我们到荷池边说说话吧。”他没有直接抗议。

月儿发着柔和的光芒,小星星调皮的眨着眼睛,荷花荡的夜色分外迷人 。

朗润卿长长地叹息道:“你很会打理生活。”

这话曲非烟爱听,她得意地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线。

“我给你的药你没有再吃了?”朗润卿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曲非烟脸一红,羞涩地点了点头,她停了药后,这半年来身体发育很快,该有的有,该翘的翘,身材很好看了。女孩子家没有不爱美的,她一直作女子妆扮了,身上穿的又是朗润卿给做的裙装,很好看。

“很好看。”

也不知他夸人好看还是衣裳好看,曲非烟脸更红了,她慌乱地岔开话题。

“你从京城出来多久了?我娘和我弟弟他们都好吗?”

“他们都很好。”朗润卿定定地看着曲非烟:“你好像不担心他们?”

“不担心,希瑞虽然年纪小,但是很懂事,我娘也不是贪图富贵之人,有陆风照顾,他们肯定能过得很好。”

这肯定的语气,刺激是朗润卿差点咬碎一口白牙,他调查过曲非烟与陆风的关系,却一无所获。

“小非子,陆风介入朝廷中与我为敌了。”

曲非烟皱眉:“你怎么得罪他了?他与你为敌,你还有心思离京?”

陆风的手段曲非烟清楚,他穿越前,已经是全国排名居前的富豪,他的手段,朗润卿若是掉以轻心,不一定能胜。

朗润卿微微一笑,刹那间的风华,让月儿都羞惭。

曲非烟失神地看他,一会儿后回神,自己刚才的话语,竟不知不觉间关心他多于关心陆风了。

朗润卿心情一刹那变得很好。有了关系的男女,总是渴望肌肤相触的,朗润卿也不例外,况且他幼年父母离散,对亲人的渴望更强于常人。

他张臂把曲非烟揽进怀里。曲非烟微微挣扎。

“别动,就给我抱一会。”

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抱一抱?两人跳动的X膛紧贴着,酥麻的感觉随着相贴的肌肤一路传到两人的心窝,不自觉地唤起了渴切的清潮。曲非烟下午是满足了,朗润卿却没有爆发出来,两人只挨挨擦擦一会儿,他便呼吸急促了。

“我们回去吧?”曲非烟不想再与朗润卿发生什么。

朗润卿不松手,两人静静地依偎着,朗润卿轻轻地给曲非烟揉捏肩膀,曲非烟有些困,迷迷糊糊快入睡时,听得朗润卿问她陆风为人,她应道:“他那人,轻易不找事,卯上你了,你可不容易脱身。”

“你很了解陆风?”朗润卿状若作不经意地问。

“当然,我跟他在一起两年,他什么我不了解。”

朗润卿一僵,曲非烟昏昏欲睡,一无所知。

“他对不起你,你不恨他吗?”

“身不由已而已。”迷蒙中,曲非烟突然流泪:“我很爱他,可是现在我却和你……我跟他,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回不去。”朗润卿柔声道,轻轻地吻了吻她:“睡吧,放心,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抱着曲非烟回去,一溜儿几间房,朗润卿只望了一眼,朝左侧第二间走去,轻轻踢开门,果然是曲非烟的房间。

曲非烟沉沉睡去,朗润卿在一边躺下,脑中狂涛巨浪冲击。

两年,小非子说她与陆风认识两年,她刚才在迷梦中,不可能骗他,而他之前命手下详细地调查过小非子与陆风的纠葛,他相信他的手下人不会弄错-----陆风与曲菲烟G本没有交集过。

他刚才,G据当时李标的汇报试探着说陆风对不起之类的话,想不到竟试探出这样惊人的内-幕。

这两人,或许G本不是陆风,也不是曲菲烟。

小非子难道是什么人送到自己身边来迷惑自己的?可要送也是送天仙美人吧?小非子也就皮肤白点,眼睛大点,G本算不上美人啊!他府里的侍婢,随便拎出一个都比小非子漂亮。可是,朗润卿握紧拳头,你被迷惑了,朗润卿听到自己心底的叫声,你被迷惑了,你为了她,在这么危急的关头,离开京城。

“你跟我一起回京吗?”吃过早饭,朗润卿问曲非烟。

“不回,你怎么找到我的?别人不知道吧?我不想在京城露脸,你悄悄帮我把我娘和弟弟送过来,行吗?”

朗润卿昨天之前,还想着用什么方法劝曲非烟跟着他回京的,可是昨晚突如其来的怀疑,让他另外有了打算。眼下听曲非烟G本不想随他回京跟在他身边,心头又疑惑起来。

“你不回京?”

“不回,我那天晚上从相府离开,有人跟踪我。你注意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人要对付你。”

“有人跟踪你?”朗润卿心一沉。

“是的。我怕留在京中有什么麻烦,才偷偷躲起来。”

跟踪曲非烟的,不是朱明熙也不是陆风的人,这两人这半年来以为曲非烟在相府,屡次上相府要人,朱明熙与他的同盟关系,因为他一直不肯交出曲非烟,已经陷入僵局,而陆风,这半年来,让他从没省心过。

“回京以后我查一下,跟踪你的人暂时还没找我麻烦。现在另有一件麻烦事,最近几个月,全国各地的物价,给陆风搞得飞涨,我跟户部这几个月来,吃睡不安啊,我这次寻到你这里,其实是机缘巧合,我手下的人到各地巡视,经过这里时听镇上的人议起云湖神降福在一个小姑娘身上,这个小姑娘发明了种种新奇好吃的食物……”

曲非烟心道陆风可不会只是为了让朗润卿这个相辅不好过,陆氏在这次物价大涨中,肯定又赚了不少,陆家的财势,估计已到了连朗润卿想把他下牢治罪都不能够的地步。依陆风步步为营的作风,估计他搞起这场物价风波前,还会在朝中找一个地位很高的同盟,并且这个同盟,会让朗润卿捉M不着,也许他的同盟,还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三个。

她笑着摇头:“你无法将他怎么样的。”

朗润卿广袖下的手握紧,面上只笑着赞叹道:“确如你所言,我现在身为相辅,明知是陆风在C控一切,却也无法将他治罪,一个月前金鉴殿上,我曾奏请皇上查封泰丰商号,几个皇子竟齐声反对,我现在也弄不清,到底哪位皇子是陆氏的靠山。”

“相爷,你和陆风究竟发生什么过节?我劝你,能和解就和解,你主动些,实在不行就让步。”曲非烟真的不想看到朗润卿与陆风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陆风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他既然与朗润卿卯上,不会只是让朗润卿头疼国事那么简单,他会把朗润卿拉下相位置于死地才罢休。

陆氏接下来,肯定会有更狠的招数等着朗润卿,朗润卿有权,可他有财,江湖之上,只要有财,什么人才延请不到?朝堂之中,朗润卿纵位高权重,毕竟没有兵权,远不能只手遮天。

朗润卿沉默,陆风为什么与他卯上?不过是以为曲非烟在相府,数次求而不得,故而要逼他交人。这半年来朱明熙与陆风都在逼他交出曲非烟,他此时,把人交给其中一人必定得罪另一人,就算他舍了曲非烟,也难以在棋局中脱身了。

难道我做错了?不,这一切都没有错,如果朱明熙与裴若影有了不正常关系,眼下棋局已按着自己的设计走着了。

关键在于朱明熙的反悔,在于突然冒出来跟他要小非子的陆风,关键在于,小非子这个棋局中的棋子并不受他C控,在于,自己竟在这场自己布控的棋局中失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伽木你看怎么样?把小非子说出来的话改为心理活动,情节也还是表达清楚了。我改了三个版本,一个是以朗润卿的心理活动来表述,一个是顺叙,还有就这一个,这个改动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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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妙计解僵局

“相爷,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曲非烟见朗润卿神思恍惚,不满地问。

“听着,我在想,陆风怎么那么轻易就把物价哄抬得那么高?”

“这不简单,陆风要做这件事之前,必定先大量收购粮油盐等日常用品,市场上因陆氏的收购,供应会有些短缺,陆氏再控制或与大部份商家结成同盟,然后各地派出一些人假装抢购及散布一些要打仗的谣言,商家再装模作样限购,又同时提价,不出几日,民众便会争相抢购,商家再一步一步提高价格,民众更加担心,抢购潮更厉害了,各地消息又不灵通,没有天灾州府也不敢开官仓,等到地方报到京城,京城再下来大员解决,陆氏与依附他的商家,早赚疯了。”

朗润卿刚才是随口掰一句应付曲非烟,想不到曲非烟却说出这些,这与他了解到的情况一模一样。朗润卿头有些晕,一场席卷全国的物价风波,在曲非烟口中,竟是简简单单毫无难度的吃饭喝水一样的事。

小非子绝不是曲家的那个进G前深居闺中的女儿,朗润卿坚定了这一点,同时也从曲非烟的直言不讳中明白一点,曲非烟不是他的政敌送到他跟前的。

“陆氏在这一仗中,的确赚了不少银子啊!”朗润卿叹了一声:“可这是民膏民脂啊,陆风此举,跟那些贪赃枉法的贪官,有什么差别?可恨明知是他,却不能将他绳之于法。”

曲非烟哼了一声,陆风的真正目的不会只是赚银子,他这是一石二鸟,朗润卿身为相辅,管着国计民生,却没能预测预防控制好全国各地的物价,经此一事,恐怕朗润卿在朝中民间的威望跌了不少,皇帝的宠信,也会大大不如。

陆风不是无良之人,他下一步肯定会将赚来的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会在全国办慈善学堂和恤孤院,免费培养家贫孩子。孤儿及无子无依老人,均可投奔陆氏的孤寡院。他把赚来的银子投入慈善事业,自己也可以良心相安。且经此全国范围的善举,就算朗润卿掌握了铁证,就算他朝中没有靠山,他的声望也让朗润卿不能拿办他了,

朗润卿的威望确实跌到最低点,不过陆风千算万算,却算不到他是凌帝的儿子,凌帝对他母亲痴心一片,他在凌帝心中的地位,是动摇不了的,当然这一点曲非烟也并不知道。

“相爷,你让步吧。”曲非烟劝道。

“你为什么光劝我让步不劝陆风让步?”朗润卿微感不悦。

曲非烟气道:“我又不见陆风,我怎么劝他?”

朗润卿灵机一动,看似死局,其实只要盘活小非子这颗棋子,整个棋局就活起来了。

“小非子,你随我回京,你劝劝陆风不要和我作对,可以吗?”

“我不回京。”曲非烟坚决地摇头。

“你不肯帮我?”朗润卿失望。

我要在陆风面前露面,就走不了了,曲非烟心中恨骂。

朗润卿自己也突然想到这点,小非子如果叫陆风得了,陆风自然不会再来找他麻烦,可是朱明熙那边?

朱明熙那边也很难办,他不惧朱明熙,可是他还要利用朱明熙挑起几位将军的内斗。

小非子还是不能露面,朗润卿打定主意。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你娘和弟弟,我觉得暂时不要送来和你团聚了。你不想和陆风碰面吧?他们一消失,陆风也许就会想到你没在相府中了,全国一查探,很容易查到这里的。况且我给你弟弟在京中落籍了并做了安排了举人身份,他要参加今年的科举,离京不便。”

曲非烟想想有道理,点头应下。

朗润卿又道:“你如果真心不想再与陆风相见,我安排一人来此处,由此人出面打点,陆风若是查到这里,也查不到你,可好?”

“可是我那时在出云镇中要买房子露过脸,他还是能查出来的。”

“这个我来安排,外面还有谁跟你接触比较多?”

“谭震。”

“行,我会去安排的,我调过来的女子,明面是这里的主人,实则可以照顾服侍你,你尽管使唤她。”

送走朗润卿,曲非烟松了口气,安心之余,却又微感惆怅失落。

曲非烟回到内院后烦躁不已,干脆又去湖中荡舟赏荷,一会后躺倒小舟中,摘一叶荷叶盖在脸上,任小舟慢慢转悠。

不可遏止的,她一遍又一遍想起昨日小舟中的疯狂,不觉周身躁热难耐。

跳进水中泡了许久,曲非烟才慢慢平复心头的火焰,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朗润卿如鸠毒,碰不得的。

傍晚,谭震来了。

“姑娘能否坦言相告,你的真实身份?”谭震开门见山。

“有人去找过你?”

“是的,来人给了我一张画像,告诉我以后有人打听姑娘,需得说的是画上之人。来人气息沉稳,行事大气,绝不是普通人。”

“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的,你只需在泰丰商号的人来打听时帮我掩饰就行。”

泰丰商号的大名,谭震当然知道,谭家在当地是首富,与泰丰比起来,却是九牛一毛,谭震的人生目标,就是把谭家的震天商号带成泰丰那样的大商号。

“姑娘的真实身份可以不告诉我,陆家为什么要找你,还请姑娘相告。”陆家的对头,他是绝不招惹的,谭家也招惹不起。

曲非烟看了看谭震正儿八经的脸,失笑:“说出来也无碍,陆风喜欢我,可他表妹凌家小姐是内定的陆家少NN,所以我躲着他。”

谭震惊讶地看曲非烟:“陆风既然喜欢你,自然能解决问题,就算他母亲内定了凌小姐,以陆家之富,娶两个平妻,再纳三五个妾侍,也是平常之事,你犯得着躲他?多少天仙美人等着给陆风作小妾呢。”

曲非烟懒得跟谭震宣传一夫一妻,只淡淡摇头。

谭震接受了曲非烟的解释,转而又商量起生意的运作,云湖山庄养植才投入没多久,可是他已经看到哗哗的银子掉落,他来找曲非烟商量扩大项目的。

谭家只是地方小富,银子不多,可谭震野心不小,他想把整个出云山脚田地买下来,却又缺少资金。

“这个不难,也不一定非要买,你折算一下,这些田地水田旱田年收成各几何,值十两银子的,就跟主人租十一两。总之是在他们原本收成之上,庄稼人没了田地没有营生,他们还是不大愿意的,你再雇佣他们给我们劳作,月俸多少多少,他们必会同意,不过需约定一点,逢天灾旱涝战争,租金不付。我对于养植也是一知半解,小打小闹可以,大规模种植,你还需得访寻养植好手,许以高薪管事之职,仔细地管理一切。”

谭震听得热血沸腾,急忙告别去安排一切。

那些庄稼人果如曲非烟所料,契约很快签下,谭震晚间听了汇报,得意高兴之余,又心痛无比。

他夫人不解地问:“相公,不是一切很顺利吗?”

谭震懊丧地点头,是很顺利,因为太顺利了,所以才更闹心,看着如花似玉的妻子,原来是很喜欢的,这时却觉得面目可憎,曲非烟上午不说,他却也想到曲非烟是不想与她人共侍一夫。

如果我没有娶了这个愚妇,这时就可以求娶曲姑娘了,那可是一个金山银矿聚宝盆。I

也许我可以休妻再求娶。

谭震有了这样的心思,谭家又是镇上首富,他于是吩咐家人掩饰做好一切,绝不给陆风查到曲非烟的消息,因着谭家在出云镇G基深厚,附近乡镇为震天控制,泰丰商号在这一带恰巧没有分号,陆风又将所有J力盯着相府,对这个僻远的地方突然掘起的异乎寻常的信息,竟是一无所察。朗润卿又多次放出烟雾弹,让他以为曲非烟还在相府中。

他与曲非烟再次相遇,却已是一年以后,而这一年,曲非烟与朗润卿的纠葛,却在不断加深。

朗润卿派来的女子,却是清兰。

清兰带来的消息,陆氏果然在全国建学堂孤儿院了。

“相爷跟陆风的恩怨,了结了吗?”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相爷很忙,科考还有一个月,相爷还提了个决议,皇上批准了。全国范围内要拓修道路桥梁。”

“修路铺桥,这是好事,这事主要是工部的事吧?相爷还要亲力亲为?”

“此事不交工部……”

清兰慢声细语,曲非烟听得目瞪口呆,朗润卿不可能是穿越人士,那么他想得出这样的计谋,看来陆风此次遇上劲敌了。

现代的修桥铺路是由民间的建筑公司承包,古时却不是,均由国家工部打理。朗润卿此次的计划,却是打破这一惯例,他的计划,用现代术语就是由民间商号拟了计划书投标。计划书包括了施工材料施工工期施工费用后续保障等等。

另外还有一个更高明的计划,施工费用朝廷只出一半,道路建成后,施工方可在各道路桥梁上设收费站,过往车马收费,时间五年,这五年的收入,代替那一半的施工费用。

全国范围内修桥铺路,这是多么庞大的工程,也是多么大的一块蛋糕,这块蛋糕,凌国能吞下的的商号不多,敢于吞它的人更不好找。

这是为陆风量身定做的蛋糕。

朗润卿的过人智慧,让曲非烟叹服,这块蛋糕,陆风接与不接,朗润卿都没有损失。敢接这块蛋糕之人也许极少,却不会没有。陆风接了,他就得与掌握着工程的当朝相辅握手言欢,不接,别的商号接了,这个接的商号肯定与朗润卿结成同盟并且财势声望会随着工程的日益完成而雄霸全国,陆家在商场上落了下乘,官场上又哪是朗润卿的对手?

这两人会握手言欢的,曲非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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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联手挽狂澜

但是曲非烟没有等来陆风与朗润卿握手言欢的消息,而是听到一个更震惊的消息,朗润卿与陆风不只没有握手言和,双方的争斗,还进一步升级。这是十月以后的事了,此时,曲非烟投入到谭震的新计划中,与谭震从各地找来的养植高手一起,不断探讨研究提高产量的方法,蔬菜水果的大棚种植等。云湖山庄对外的主人,也正式更改为谭家,曲非烟在盈利中,只占了两成。

“密切留意温度气候变化,还有全国各地同类产品的销售情况,盘子铺得这么大,销售不能只在这出云镇附近了。”

曲非烟又吩咐一些注意事项,众人连连点头,均是叹服不已。

管事们离开后,谭震开始拔拉起算盘,书写起开拓销售计划,不时问曲非烟几句。

清兰在一边静静地给曲非烟满上茶水,又到外面端来点心。看看曲非烟与谭震还要商量很久,她轻轻地退了出去。

“清兰是你的什么人?她的行事气度相貌还在你之上,怎么却好像你的侍婢?”谭震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曲非烟不悦地皱眉:“怎么?我很差吗?”

她生得普通,看朗润卿身边的女子一个比一个美貌温柔,心头早就不悦,谭震撞枪口上了。

“啊?不是不是,姑娘也很美?”谭震结结巴巴解释。

“睁眼说瞎话。”曲非烟更不悦了。

“不是不是,姑娘是内在美。”

越发火上加油了,现代说人家有内在美,一准是讽刺女人身材不好看,曲非烟的身材,比之清兰确实差远了,她此时想着清兰从相府来的,一准与朗润卿OOXX过了,心头更加火大。

谭震半劝半试探道:“曲姑娘,你这脾气得改改,要不以后嫁了人,跟妾侍争起宠来,很吃亏的。”

妻妾争宠?曲非烟冷笑,她怎么可能去与人妻妾争宠?哪怕孤独终老,她也不可能与人共侍一夫。

可是,她与朗润卿已经……朗润卿是古人,肯定是三妻四妾通房无数,曲非烟苦笑,她怎么穿到古代就变得跟古人一样的思想了。

“陆当家可是很多女子心中的良婿。”谭震以为她在想陆风,又进一步试探。

曲非烟叹了口气,她前世与陆风在一起两年,情深意热,如果不是后来的意外,两人已是夫妻了。想起前世陆风对她的宠对她的疼,还有他的克制,想起那天在西街店中陆风的失措举动,曲非烟一时间苦涩难言,天黑时还歪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谭震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十月中旬了,科举过了一个月,朗润卿还没信来,曲非烟觉得很意外,她弟弟参加科考了,中与不中,朗润卿应该都会传信来才是。

“你派人到镇上打听一下。”曲非烟对清兰说。

清兰晚上回了内院,愁云满面。

“怎么?我弟弟没中,没中就没中,他还小,三年后再参加也一样。”

“姑娘……”清兰欲言又止,停了一会道:“姑娘,相爷这次可能惹上大麻烦了。我在镇里听到,小公子被下刑部大牢了,罪名是欺君。”

“什么?相爷怎么不护着?”曲非烟大叫,许是血脉相连之故,范氏与曲希瑞于她就跟亲娘亲弟弟一样。

清兰苦笑着看曲非烟,曲非烟也醒悟过来,朗润卿无论如何不会袖手旁观,既然他无法C手,那事情便严重了。

“你还打听到什么?”

“这次科举出了很大的舞弊事件,试题在考试前已泄密,吏部各级官员都是相爷的人,估计相爷现在……”

曲非烟急得脸都白了,她弟弟曲希瑞的名字本来报进G中为太监了,上次朗润卿告诉她替希瑞落籍了,她当时不以为意,现在才后知后觉惊恐起来,从她弟弟身上,就可以追查到她,追查到她,就追查到她女扮男进G为太监,这样的欺君之罪非同小可,还有她与朱明熙同床共寝那许多日子,她骗了朱明熙,再进一层,就能追查到朗润卿头上。如果朗润卿落马……

“清兰,你马上安排一下,陪我秘密回京。”

“这可以吗?相爷没有吩咐,现在敏感时期,姑娘进京了,万一暴露了……”

“没办法了,这事九成是陆风搞出来的,可能相爷和陆风还没达成协议,我回京,也许可以让相爷和陆风罢了争斗,化干戈为玉帛,能顺利渡过这个劫难。”

陆风,你要和朗润卿斗,不该牵连我弟弟进去啊!朗润卿递了那么大一块蛋糕给你吃,你就不能趁坡下驴吗?有什么仇怨要斗个不停?

曲非烟一路不停埋怨陆风,心中想的是到了京城后,先把陆风骂个狗血喷头。

曲非烟与清兰一路急赶,京城里,冤家对头朗润卿与陆风,这时正坐在相府中,紧张地商量着,他们的脸色神情,G本就不是对头而是盟友了。

是不是陆风接受了朗润卿量身定制的蛋糕后两人握手言欢?当然不是。科举舞弊案就是陆风搞出来要整倒朗润卿的。他始料不及的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朗润卿定做出蛋糕,陆风不接受也不拒绝,陆家递了投标状参加投标报名,因为工程巨大做标书也需要一段时间,标书还没有投递时,科举便开始了,而陆风的想法就是既整倒朗润卿又要接到工程,于是他P制出所谓的科举舞弊案。

朗润卿为官做人,还是清正廉明手腕强硬的,他这一派官员,在他辖制下,虽不能人人是包青天,却也没有贪赃枉法之流,科举试题G本没有外泄,陆风是无从得知的,然而陆风从现代大场小场的应试教育中冲出来,经验可谓丰富无比。

陆家银子有的是,陆风一声令下,各时期的科举题目便集中在他手中,他又着重研究了最近三次科举的试题,本次科举出题人的平素爱好行为,然后圈出了一些题目范围,命手下找了一些秀才做出若干文章,然后命下面的人,悄悄地在京城中卖这些所谓的泄密试题及标准答案,因为卖的人秘密行事买的人更低调,所以科举前吏部竟一无所觉。

科举试开场后,买试题的举子发现买来的试题中竟真的有考题,直接将标准文章抄上去了。结果卷子上交,文章写得一模一样的竟占了全场的百分之五,主考官吏部尚书龚放很快被停职查办了。

如果仅仅这样,朗润卿还不至于多被动,他是凌帝爱子,这一层陆风算计不到的关系便使他屹立不动,为平息民愤,丢军保帅,舍掉几个虾米,再慢慢清查,并不是真的泄密,自然能水落石出。

朗润卿亲自主持,现场出题,重新进行了科举,事情稍为平静了,朗润卿已上了奏折请旨为龚放复职,几个虾米虽然还没提复职,但是查清了自然会没事。

当然前提是朗润卿不倒。

问题出在刘仁身上,朗润卿西山听了曲非烟的话后,回去便交待龚放彻查刘仁,刘仁大恶没作,小恶还是不少,朗润卿亲自发话,龚放自然重办,把刘仁的乌纱帽摘了贬为庶民。刘仁不甘心,上京来找关系活动。却在状元夸官游街时,见到曲希瑞。

曲希瑞参加考试答卷做得很好,殿试竟被凌帝钦点为状元了,当然这其中凌帝有没有因为曲希瑞是朗润卿的人,有意而为便不得而知。

十三岁状元,少年英才,一时全京城轰动。

朗润卿给曲希瑞做的户籍名是曲希端。然而刘仁当时求娶曲菲烟,对曲希瑞很熟悉,他曾为官,对官场中的关系自然清楚,就这样不知他搭上的是哪位皇子,总之他上了京兆伊衙门,告曲希瑞冒名。

其后几位皇子推波助澜,很快G据刘仁之言,追查到小太监小非子身上,扒出了欺君之罪,曲希瑞就这样被下了大牢。因着朗润卿的权势,京兆尹暂时还没到相府要小非子。

曲希瑞被下大牢,下一步就会追查到曲非烟,陆风始料不及。事态严重,他主动登门找朗润卿商议解决的办法了。

这回朗润卿当然接见陆风了。

两只敌对的巨鳄暂时握手,因着共同的目标------保出曲希瑞,保住曲非烟。

作者有话要说:

27

27、绝地大反击

就快到京了,只有二十几里地里,清兰不安地说:“姑娘,咱们未经相爷许可,贸然进京,我总觉得不妥。”

曲非烟想了想,京城情况未明,如果有人盯着相府,自己要是贸然现身,也许真会有什么。

“我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下,你先回府禀过相爷。”

相府里,朗润卿与陆风几天磋商,拟出初步方案。

第一步是先洗白舞弊案犯事众官员,陆风出面自首,称所谓的泄题只是陆氏商号为赚银子作出的商人行径,他把之前圈点试题等行为一一交待了,一切都说得通,而陆氏最近的全国X义举,使陆风在民间的声望达到顶点,他再安排人怂恿民众为他求情,朗润卿从中周旋,陆风多交些罚金就能完事。把吏部下属朗润卿一派的官员全部保下,朗润卿在朝中的支撑就更有力。

第二步也是关键一步,此案最大的问题就是曲非烟冒名顶替进G做太监一事,把曲非烟冒名顶替一事圆了,也就没有曲希瑞所谓的冒名参考了。

“我们可以拖五殿下下水,他知道非烟是女子,可却一直隐瞒着。”陆风嘴角紧抿。

“五殿下并不知道小非子是女子,所以才极不好办。”朗润卿摇了摇头。

陆风脸色一变,恨恨地看着朗润卿,朗润卿恍然大悟,原来小非子告诉陆风她与他人有染了,却没说是谁,陆风以为是朱明熙呢。

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朗润卿将自己与曲非烟的纠葛,曲非烟在G中发生的所有事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陆风喃喃自语:“我就说非烟怎么可能那么快变心与他人……原来是中了药物……”

朗润卿心道:没中药物时我们也亲热过了。

一人陶醉一人心头不悦,两人一时没有说话,正在这时,绮云进来禀报:“相爷,清兰回府了。”

朗润卿眉头一跳,清兰肯定是陪着小非子回京。他与陆风是暂时和好,两人G本没有达成最终协议,朗润卿告诉陆风他把曲非烟送出京城不在京中,为的是不想再把曲非烟送进G给朱明熙,陆风接受了他这个解释,表示事情解决后他要见曲非烟一面,朗润卿口头答应了,可心中压G不想给陆风见到曲非烟。

“陆当家,你先回去,我们分头想想该怎么解决,有办法了再约时间碰面。”

“嗯,告辞。”

“你们怎么这时候回来?小非子呢?……告诉小非子我已与陆风达成共识,不用担心,你护着小非子马上回出云,不要在京中露面。”

清兰犹豫了一会道:“曲姑娘非要进京的,相爷,要不你偷偷去见她一面跟她说。”

“不行,这个时候多少双眼睛盯着相府盯着我,稍有不慎,事情就更难办了,跟小非子说,她弟弟的事不用担心,放心回去。”

清兰走后,朗润卿有些坐立不安,朱明熙那头就算能说服,可是报进G的太监名字是曲希瑞,阳江县里要找几十个认得曲希瑞的易如反掌,他把曲非烟带出G时,虽然名销了,可是档案还在,很容易查出来。

突然,朗润卿眼前一亮,他叫进绮云。

“马上给G里的人传消息,查一下负责带小非子他们那批太监进G的是谁。”

掌灯时分,G里的消息就传回相府。朗润卿兴奋地一击掌,

“太好了,朱明昭,推波助澜的就是你吧?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点火烧到自己头上去。绮云,马上派人到刑部传我的令,拘拿刘仁李洪涛。还有,派人把小非子的娘送到陆府,跟陆风说,安排人加意保护。”

绮云走后,朗润卿谋算了一会,到马厮拉了一匹马出府朝皇G而去,他从皇G出来不久,凌帝下了圣旨,内G掌案高彬被内正司拿办。

朗润卿出了皇G已是戌时,他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突然一打马,朝城门驰去。他跨下的白马名闪电,当真快如闪电,一个时辰后,他已离京一百里了,追上了往出云方向而去的曲非烟和清兰。

“相爷。”清兰惊讶不已。

“你回出云,帮小非子管着那边的产业,我把小非子带回京。”

曲非烟还在睡梦中,朗润卿一把将她抱起,置于马上,跃上马后他拉过身上的风裘将曲非烟包好抱在怀里。

这次他不再拉缰绳,慢慢地往京城赶。

马儿走得再慢,也免不了颠簸,曲非烟稍有不适,往朗润卿怀里缩,朗润卿揽紧她,暧昧与绮旎流淌,他侧耳倾听着曲非烟细细的呼吸,慢慢开始觉得热,他把脸靠过去,轻轻地磨擦,慢慢地不满足,温软的吻落在曲非烟的额头,脸颊,接着吻上她的脖颈,耳鬓厮磨。

曲非烟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相爷,你怎么来了?马车呢?”

朗润卿喘息着,忙得没时间解答,他一手抱着她,一手干脆撩开她的长发,在颈后来回抚M。

不能这样,曲非烟咬破了嘴唇,勉强控制着开口:“相爷,请放开小非子。”

“你不想要吗?

朗润卿在她耳边吐气,手从X前退开从她腋下穿过抚过腹部探进下面。

……

曲非烟通身湿透,软软地倒在朗润卿X前,好长时间呼吸才慢慢平缓下来。

“啊……”

下一刻她尖声哭叫起来:“不要,不要这样……”

原来朗润卿竟将她的裙子撕开了,一把托起她将她的亵裤撕裂,也不知他自己的裤子何时撕开了,曲非烟的上半身被他往下一压,她刚感到马鞍的磨擦极度不适,下一刻,他冲进她那湿滑的地方。

“不要……不要这样……相爷……不能这样……”虽说是深夜,可是这是官道大路啊,还是在马背上,曲非烟拼命挣扎……

“试试……试试,不舒服我就停下……”朗润卿蹬着马蹬趴在她背上紧紧抱着她,他的汗水滴到曲非烟脸上,带着惊人的热度。

之后他拉紧缰绳,闪电快速地奔驰起来,曲非烟吓得不敢挣扎了,也被刺-激得无力挣扎了。

……

“不要了,相爷……拉马儿停下来……”曲非烟最后终于忍不住颤声求饶,她被困在朗润卿怀中动弹不了的,要不她宁可跳下马,也不要这样羞耻的快乐。

“为什么不要?我知道你很快活。”朗润卿一手揽着她,低笑着道:“你看,你很快乐,喜欢就喜欢,人生能得几回这样的纵情?”

说话间他一夹马腹,闪电接收到主人的信息,撒蹄狂奔。疯狂的冲击激得曲非烟几乎停了呼吸,她大张着嘴似离水失氧的鱼儿,满脸满身都是汗,鼻子的呼吸激促得似乎燃着火苗。

“小非子,我会让你忘不了我离不了我。”朗润卿咬着曲非烟的耳垂,喘息着低语。

背后这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在这种时候是惊人的强悍,身体与J神上的强悍,曲非烟渐渐迷失,她抱着马脖子迎合着,由着他在她身体里挑起狂涛骇浪……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后天大后天要出差,这三天都不更新了,不好意思。

文案上有个投票器,看文的朋友喜欢本文谁做男主或者可以去看一下,为你喜欢的男主投上一票,少数服从多数,本文会以投票结果定结局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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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楚河与汉界

曲非烟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在相府她上次睡过一晚的房间。

“姑娘醒了,要起床了吗?”

“嗯。”

洗漱了吃过饭,得知朗润卿和绮云都外出未回,曲非烟坐在床沿上发呆。

“姑娘要不要到园子里走走?”侍女上来贴心地问。

“好。”

时已过午,初冬,阳光也不暴烈,曲非烟走到那个湖边,愣愣地看着湖水,片刻后身体一抖,恐惧地想起一事。

“府里有大夫吗?”

“没有,姑娘不舒服吗?要不等相爷回来,相爷的医术,G里的太医都赶不上。”

“不等了,我难受,你马上派人到医馆请个大夫来。对了,我的身份不能暴露,你跟大夫就说是府里的使女病了,我去你的屋子等着大夫。”

朗润卿黄昏时回府,曲非烟刚喝完中药。

“怎么啦?生病了?”朗润卿关切地抱起曲非烟把脉。

“脉象正常啊!哪里不舒服,怎么给大夫看病的时候还要遣走下人?神神秘秘的。”

“没大碍,相爷,我弟弟进牢房是怎么回事?现在怎么样?”曲非烟转了话题。

朗润卿把事情的发生说了,唇角翘起轻笑,道:“我今天把它搞大了,刘仁告你和希瑞冒名欺君,我就治他个欺压百姓强娶民女不遂,无视国法强征太监,逼死你父亲逼你母亲送女进G,渎职枉法。还有当时送你们那一批太监进G的是李洪涛,他是朱明昭的小舅子,收受你母亲贿赂的就是他,给太监净身的内监掌案高彬,正好也是朱明昭的人。现在轮到他们着急了。你和你弟弟母亲之罪,法虽不容,情却可通,他们则……”

“这就好,多谢相爷。”曲非烟开心地说。

“说的什么话,你我还用相谢?”朗润卿微笑着,轻轻吻了吻曲非烟脸蛋,温热的唇慢慢向她嘴唇移去,舌头挑开她紧咬的牙齿挤了进去。

曲非烟正想闪躲,朗润卿已豁然变色。

“你让大夫给你开的是什么药?”

曲非烟咬唇不语。

“你……”朗润卿气得周身颤抖:“你就这么不情愿?跟着我还委屈了你?”

“相爷,五殿下来了。”侍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朗润卿冷冷地看了曲非烟一眼,拂袖离开,出门槛门他停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小非子,我最后问你一次,以后我决不会再问,你把我当你什么人?”

晚风吹起他的白袍,宽大的袖子鼓起,他的身材挺秀颀长,站在那里,仅一个背影,就说不出的飘逸雅致。

“你和……”曲非烟咬了咬唇,说了一半的话顿住,朗润卿作为古人,又是这样的相貌地位,G本不可能只娶她一人的吧?再说她跟裴若影怎么相争?还有,她也无意相争。

她这一犹豫,朗润卿霎地转身,眸子一瞬间熣璨如星辰

“小非子……”

曲非烟被那双晶亮的眸子吸去灵魂,她失神许久,还是问了出来:“我也想问你,我在你心中呢?算什么?”

“爱人。”朗润卿毫不犹豫地说。

曲非烟一颤:“是唯一的吗?”

“是的。”朗润卿大步走过来,用力地把曲非烟抱住,柔声道:“当然是唯一的,我想要的只有你,我也只会让你给我生儿育女,小非子,你以后别再喝不孕药了,好吗?我想要我们俩的孩子。”

曲非烟心中冰凉冰凉:我也只会让你给我生儿育女。这话的意思是他会不只她一个女人。

“那别的女人嫁给你了却不能有孩子,不是很残忍?”她问,声音很平静。

“对她们宽容就是对你残忍,小非子,不用管别人怎么样,咱们快活就行。”

不知他想到什么,竟又喘息起来,一手在她背上轻轻抚M……

“小非子小非子……”

他急促地啊了一声,焦灼的叫着她的名字,饥渴地吻住她的唇。

“相爷,五殿下等不耐烦要往内院闯了。”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朗润卿依依不舍地吻了吻曲非烟,哑声道:“小非子,等我。”

“五殿下,五殿下……相爷,五殿下来了……”侍女惊叫。

啪地一声,房门被踢开。

曲非烟与朗润卿还揽在一起呢,两人才刚吻过,嘴唇都红艳艳水润润的。朱明熙赤红的眸子刀子似的扫过朗润卿,落到曲非烟脸上不动了。

公正地说,朱明熙对曲非烟不错,曲非烟对他,没有内疚,当然也没有怨恨。

朗润卿只朝朱明熙拱手行礼,曲非烟却不能够,她跪下行礼。

朱明熙没给她跪到地上,他将她扶了起来。

“小非子,你穿女装也很好看。”当着朗润卿的面,朱明熙捧起曲非烟的脸轻轻抚M。

曲非烟与他在漱玉G中,除了最后一步,再过火的事都做过,可是眼下朗润卿在场,由不得脸上热辣辣的难堪不已。

“五殿下,小非子现在是我的人,请五殿下自重。”朗润卿霎地变色,一把拉开曲非烟。

“你的人?”朱明熙冷笑,一言不发右拳直冲朗润卿面门而去,速度极快,曲非烟差点惊叫出来,却见朗润卿不慌不忙,上半身微微后仰,朱明熙的拳头从他面门擦过。

朱明熙左勾拳跟着向朗润卿击去,朗润卿仍是从容自若,他足尖一蹬,稍一借力,身体瞬息间已后退了一丈。

朱明熙两击不中,身体一沉,突然向后倾,抬腿攻向朗润卿下三路,朗润卿以左脚脚前掌为轴心,脚跟外旋,身形一转避过,右手以更快更迅捷更凶猛的速度攻向朱明熙露出空隙的肋部。

他的五指伸张如鹰掾,J准无比,朱明熙急急回防,朗润卿身形动时,右手鹰爪般一掐,朱明熙的左手腕已被他捏住。

“五殿下,论武功,你不是润卿对手,我们不妨坐下来慢慢谈。”朗润卿风轻云淡,似乎他捏着的不是一位皇子的手腕。

“朗润卿,你敢以下犯上?”朱明熙厉声喝斥。看朗润卿不松手,恨恨道:“除非你把小非子还给我,否则没什么好谈。”

“相爷,我和五殿下谈谈,可以吗?”曲非烟看两人针锋相对,想了想道。

朗润卿与朱明熙同时看她,朱明熙颜色一霁,朗润卿却皱起眉头。

湖边,朱明熙扳住曲非烟双肩,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曲非烟微觉不好意思,毕竟寝席之间,两人曾那么亲密过,尽管她从来没有动心过,然而不可否认,朱明熙作为一个皇子,对她真的不错,虽然最后把她当礼物转手送人。

“小非子,你怨不怨我?”

曲非烟微愣,她装着娇羞地低下头,心中暗暗嘀咕,朱明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恼她隐瞒真实X别?他们那时床弟之间,朱明熙如果感觉她是女子,不可能一直让她吃粥喝汤,如果当她是男子,现在知道她是女子,难道不生气?

“小非子,你别生我的气,我那时一时糊涂,中了朗润卿的圈套了。”朱明熙很着急地说。

“相爷给殿下设的什么圈套?”曲非烟有些好奇怪,她那晚出G与朗润卿闹得很不愉快,后来出云镇相见,又干-柴烈-火没有再说起出G的事,她到现在还不知朗润卿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把她从禁G中带出来。

“他……”朱明熙脸涨得有些红,停了一会道:“小非子,我没有和裴若影……”

“裴若影?”曲非烟不解,突然间心头闷雷一响,脸色有些发白,G廷与朝堂中的情况,她在G中听得很多也看得透彻,只这一刹那,朗润卿的打算,一下子猜了个**不离十。朗润卿喜欢她,他表示只会给她一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却还要娶妻,那么他要娶的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放眼朝中,也只有裴若影,而他却还设局裴若影与朱明熙……想到暗香说的裴若影X情彪悍,不会容许朗润卿留她在房中,那朗润卿如果打定主意要留她,他这样做的目的是?

曲非烟脸色惨白,朗润卿做事,竟是这般狠绝,她与裴若影素不相识,谈不上好感,然而同为女子,却没法不为之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一看有这么多评论,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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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窃窃闺中乐

看她脸色一下子那样苍白,朱明熙他急急道:“小非子,我真没和裴若影那个……”

“我相信。”曲非烟截住朱明熙的话:“可是五殿下,事已至此,小非子也没脸再跟殿下在一起了,小非子冒名替弟弟进G,事出无奈,小非子恳请殿下帮忙。”

“我没有不帮,日前京兆尹求见我我就拒绝见他把事情先拖了下来。小非子,你随我回G,你是女子,我可以给你名份了,除了自由,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曲非烟摇头:“不行的,殿下,我跟相爷……我和他的事,谁都知道,我再回G,人家会耻笑你的。”

“不会的……”朱明熙列举了很多例子,谁家的谁就是谁送的,谁家的侍妾后来又跟了谁。

曲非烟听得周身冰冷,只是初冬,她却如坠入冰窑中,朗润卿喜欢她,可是却从没有想过娶她为妻与她忠贞相守,朱明熙也说喜欢她,可是在他口中,她与那些被转来送去的妾侍是一样的货色。

“殿下,小非子如果跟你回G,殿下会给小非子什么名份?”曲非烟轻笑着问。

“婉仪婉容的封号我都能给你,侧妃就有些儿麻烦,不过小非子,你放心,你会是最得宠的。”朱明熙拍着X膛保证。

“殿下,敏妃娘娘知道你和若影小姐差点……她还会给小非子进G吗?听说若影小姐很彪悍的。”

“母妃知道我没有动裴若影,是很生气,不过她也没办法,小非子,我……”朱明熙俊脸红了,凑到曲非烟耳边低声道:“抱着裴若影时,我那里……硬不起来。”

曲非烟僵住,这是什么情况?还有认人才硬的小-弟-弟?

“小非子,朗润卿给你什么药?我才会事后想不起你其实是女子,我问了母妃,母妃也说想不出是什么药。”泊明熙口里问着,手也没闲着,抱住曲非烟到处抚M。

“我也不知道,殿下不生我的气?”曲非烟靠在朱明熙怀中,留神感应朱明熙的情绪。

“不生气,又不是你能决定的。”

他的心跳很正常,这话象是真心话。曲非烟觉得奇怪,朱明熙就这么相信她?

“小非子谢五殿下,可是五殿下,眼下还是要先解决我弟弟的麻烦,如果这边不解决,小非子的欺君之罪脱不了,只怕进G了皇上和敏妃娘娘会不喜欢小非子。”曲非烟颦眉叹气。

“嗯,朗润卿诡计多端,我去找他商量,小非子,等事情解决了,我再来接你进G。”

曲非烟直到他走远看不到了,猛地一下跳进湖里。

湖水冰凉刺骨,曲非烟整个人沉到水里,呜呜哇哇放声大哭。

“老天,我不做这些人的玩物,你让我穿越回去吧!”曲非烟在水中咆哮,湖水争先恐后往她口里灌。

飘飘荡荡间似乎回到现代的家中,她父母又在吵架。

“你就这么绝情?非烟和萧然是你的女儿儿子,非凡和非曼就不是。”

“他们是我的儿子女儿吗?天天算计着我的钱。告诉你,遗嘱我是不会更改的,非烟和萧然要是醒不过来,我死后,我所属的财产全部捐赠,你也不用急,还有一半财产是属于你的,你们的生活苦不了。”

醒过来?曲非烟模模糊糊地想,她和萧然不是死了吗?

父亲愤怒地开车离开了,曲非烟恍恍惚惚跟着,父亲竟是进了医院。

父亲进了一间病房,病房里有两张床,曲非烟惊讶地发现,那两张床上躺着的,是她和萧然,趴在她床头的女人这时抬起头,曲非烟看清了,那竟是萧然的母亲,她满头白发,苍老而憔悴。

“小雨,对不起,连非烟都要你照顾。”父亲内疚地说。

“没什么,有看护,再说一个人也是照顾,两个人也是照顾,要不是……非烟也是我媳妇了。”萧然的母亲萧雨哽咽着说。

直到晚间躺在床上,曲非烟还是J神恍惚,一直想着水里见到的幻象,朗润卿进房时,她半梦半醒间,竟以为是萧然,前世她与萧然相恋后,她讨厌家中父母一直吵闹不休,萧然在她学校附近买了房子,两人一直分房同居着,每晚临睡前,萧然总会到她房间看她,来个晚安吻才会回去睡觉。

“你又搞到这么晚才睡?”她抱怨着,闭着眼仰起头迎接他的轻吻。

凉凉的唇印在她额上,软滑素雅的玉兰花香味,有别于惯常的清新悠远的香皂味,曲非嘀咕:“ 你换香皂啦?”

“香皂?”有些魅惑的声音,额上的碰触似乎更冰凉,曲非烟猛地清醒过来,眼前哪有什么萧然,朗润卿狭长的凤眼微眯,带着不解和探究看着她。

“你刚才说的什么?”他问,一边脱衣服。

“没什么?相爷,你要在这里睡?”曲非烟惊疑不安地问。

“嗯。”朗润卿低笑,“以后我天天晚上在你这边睡,喜欢吗?”

说笑的同时,他已脱光衣服,钻进被子抱住曲非烟,低头吻了吻她,笑道:“小非子,你也别回出云了,你弟弟的事差不多可以完结了,以后我们在一起,天天晚上都可以共享极乐。”

曲非烟身体一僵,朗润卿已把手探进衣领里轻轻抚M,他的手微凉,曲非烟一抖,正想说什么,朗润卿亲了亲她的嘴,笑道:“忘了我才从外面回来,手有些凉,冰着你了?”

他的手离开,行动间带出叮铃铃的响声,曲非烟才想问是什么声响,朗润卿已浅笑着问:“这声音好听吗?”

“好听,很清脆,这是什么声音?”

“就是它,解下来。”

大男人戴这么一对银铃铛,虽然他皓腕如雪,手指纤长美丽,可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你肤色白,配上这银铃真好看。”朗润卿却把那银铃系在曲非烟手腕上,低笑着道:“咱们第一次,你腰肢摆动,两手乱抓,我当时就想到做这个给你系上,咱们做时你的手一动,这铃铛就奏乐般叮叮铛铛,可是别有一番情趣。”

他的声音緾绵悱恻,勾魂夺魄,曲非烟想像着他口里描绘的情景,雪白的圆脸瞬间涨得通红,憋了半天道:“敢情你整天就琢磨这个?”

朗润卿似乎极爱看她脸红,他在她脸颊上吻了吻,含笑道:“这种事很美,让它再多些情趣有何不可?我还做了很多物事,可以让你更舒服。”

“你……”曲非烟憋了半天说不出话,心里又羞又恼,

朗润卿笑道:“别害羞,你不是也很快乐吗?我的手暖过来了,小非子……”

他的手指又开始点火,曲非烟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与他亲热,见他兴致勃勃,一时间又难以拒绝他拂他面子。

她低声道:“相爷,你不累吗?”

昨晚在马背上,可是疯狂了近一个时辰,她今天睡到下午才起身,他却是一大早照样去上早朝理事了。

“再累,只要跟你在一起,就不累了。”朗润卿低喘。

曲非烟颤抖着,用手催动着他的欲望和兴奋。

朗润卿享受地闭着眼睛,那扑扇着的长睫表明他此时沉醉迷离,红艳湿润的嘴唇微张,喉结随着喘息起伏,白-皙的脸泛红,竟是别样的魅惑,他的身体修长匀称,肌肤莹润细腻,他修长的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他把真实的自己的身与心,呈现在曲非烟面前。

当他难以忍耐欲望和麻痒的冲击呻吟冲口而出的时候,曲非烟眼眶润湿了。

她的青涩取悦了他,她的主动让他更加的渴切与兴奋

……

朗润卿低低地吼叫,在尖峰上盘旋许久后,终于达到顶点……

30

30、若即还若离

曲非烟是在朗润卿怀中醒过来的,朗润卿一下一下地抚弄她的额发,弄得她有些儿麻痒。

“今日告假了?”

“今天十五不朝,小非子,累不累?”他轻轻吻她,柔情万千。

曲非烟脸有些红,昨晚他的欲-望爆发后,他说她还没兴奋过,又手口并用把她弄得如-痴如-醉几乎发狂才停下,两人入睡时已经后半夜了。

“要是不累,今天我带你去西山玩。”朗润卿柔声道。

“我现在就露脸?能行吗?衙门不抓我吗?”

朗润卿大笑道:“没事,咱们静悄悄地去,再说,朱明昭现在恨不得把这事压下,这个人做事,瞻前不顾后,只想着要扳倒我和五殿下,现在火烧到他自己头上了,急了,昨日来求我平息此事了。”

曲非烟叹了口气,自己如果没有搭上朗润卿,现在和弟弟两人,恐怕已经以欺君之罪问斩了。李洪涛收受贿赂,身居高位,不查察实情,不顾民怨,却仍可安然无事。

“官官相护啊!”她叹息。

朗润卿沉默,一会儿后道:“别想那么多,此事平息了即可,估计明日你弟弟就可以出来了,功名依旧,曲家也算出头了。小非子,我没跟他们说你在京,你别跟他们见面,可以吗?”

“不是已经平息了吗?怎么还不能和他们见面?五殿下也见过面了啊。”曲非烟不解。

朗润卿静静地吻她不语,曲非烟想了想问:“昨日五殿下说要接我进G,他跟你说了吗?”

“说了,我不会给你再进G的,他现在知道你是女子了,这回用什么药都没用了,把你送进G,清白肯定保不住了。”朗润卿握紧拳头,眸间有一丝的冷然。

“那你有办法拒绝吗?他是皇子,若是他坚持……”

“我不会让他坚持的。”朗润卿淡笑:“朱明熙有洁癖,如果让他和别的女子有了关系,他会纠结好长时间不会来找你,只要给我一段时间,我就可以掌握一切。”

曲非烟咬唇,过了一会后还是开口:“相爷,这事可能不好办,昨天五殿下和我说,他……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嗯……那个……硬不起来。”

朗润卿瞬间变色,然后喃喃道:“原来如此,怪道他跟裴若影成不了事,这就有些难办了。难不成再用一次桃花雾?”

曲非烟摇头:“用桃花雾没有外力,恐怕也不行。”她红着脸,将朱明熙与红玉那晚的情形说了,当时若不是她……恐怕朱明熙与红玉也不能成事。

朗润卿好看的秀眉蹙起,凝思不语。曲非烟依在他X前,许久后她开口:“相爷,我想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我弟弟有了功名走不了了,我娘我也不带走了,还请相爷照顾一二。”

“你要离开?”

“嗯,我要是在相府里,五殿下来了,我想相爷也不好一直拦着,他要是想和我……我不愿意。”

“好,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再接你回来,今晚我就送你回出云。”他突然一笑,凑到曲非烟耳边道:“晚上我们不坐马车,还是骑闪电。”

曲非烟想起前一晚马背上的疯狂,羞愤不已,恨恨地捶了朗润卿几下,朗润卿大笑着,按住曲非烟的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含住她的耳垂就是一阵猛烈的吮吸,曲非烟身体紧绷,心跳很快急促起来。

“喜欢就喜欢,何必压抑自己。”朗润卿在她耳边调笑。他的下面那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抵到曲非烟那里顶弄起来……

曲非烟一下子把他从身上推开,气恼地说:“谁喜欢来着?你别把我说得那么不要脸。”

“这怎么是不要脸,有情人做多情事,怎么是不要脸?小非子,你等我一下。”

他光穿外袍就出去了,一盎茶功夫后回来,手里拿着一扎纸。

“小非子,你来看……”

“你……”曲非烟只瞄了一眼,脸上轰地一下着火似的通红:“这,这哪来的?”

“我画的。”朗润卿笑着,一手把曲非烟抱紧,止住她要抢画的举动,低笑着道:“你看,我们恩爱时你就是这样,明明很快乐的,你为什么老是不情愿?”

为什么老是不情愿?曲非烟想着原因,心头悲凉。她扭脸侧身,挣开朗润卿的怀抱,淡淡道:“身体的本能罢。”

“你……”朗润卿僵住,绝美的脸满满的不可置信,他扳过曲非烟的脸,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身体的本能?你的意思是,这样的感觉,谁都能给你?不是只有我才能让你快活?”

他眼底有一抹被伤害的凄凉,曲非烟心头一软,片刻便冷静下来,她平静地看着朗润卿,点了点头,冷冷地说:“相爷莫忘了,五殿下眼里,小非子也是这么样的。”

朗润卿闻言却松了口气,把曲非烟抱进怀中,低声安抚:“你怪我没有尽早把你带出G,让你曾经受辱是吗?别生我的气,我那时是迫于无奈,那时,那时也不象后来喜欢你……”他喃喃低语,温情款款,包含着无尽的情意。

曲非烟心中冷笑,爱是排他的,他要是喜欢她,怎么可能把她留在G中给朱明熙吃尽豆腐?他这么做,谁知又是在打什么主意。无论如何,她不做这些权贵的玩物。既然他不肯主动放她走,她自个儿想办法远离罢。

“相爷,把这些画撕了,万一落在别人手上……”

“嗯……你看看,你看完了我再撕。”

他把曲非烟抱起来,一张一张拿开,那些画竟是他们在一起的各个片段的记录,西山湖里嬉戏,G中緾绵的两晚,还有云湖小舟中的厮緾,马背上的狂欢……

后面那张,笔墨还有些微润湿,竟是她仰卧于马背上,双手勾着他脖子,两腿勾着他的腰,正做着那事,两人连接之处,画得纤毫毕现,而她迷蒙的眼神,粉扑扑的脸蛋,还有一看就被肆虐过微张的红唇,颤动的山峰,身上粉红肌肤透着的汗意,无一不宣示着她沉溺其中。

曲非烟恼怒地伸手将画撕得粉碎,朗润卿纵声大笑,他很享受曲非烟的娇羞:“今晚我们就试试这个姿势。”

“相爷,有客人到访。”绮云在门外低声道。

“进来吧,服侍姑娘洗漱,把膳食送到房间来。”朗润卿大声道,声音中笑意尚未消失,他吩咐完,抱起曲非烟吻了吻,笑道:“吃完了泡泡香汤,好好休息,晚饭后我送你回出云。”

曲非烟点了点头,看他穿戴好要离开了,明知可能白说,还是说了出来:“相爷,我想见陆风,相爷能否替为安排?”

朗润卿正在整束发的手顿住,他回转身盯着曲非烟,曲非烟静静地与他对望,片刻后,朗润卿摇头:“不可能。”

曲非烟不再说什么,朗润卿离开后,她也没什么不悦的神色,平静地由侍女小碧服侍着梳洗用膳,饭后她对小碧说要弄水果吃,要来几种水果后,削皮剔核,切成半寸宽厚的果R丁搅拌在一起,装进水晶玉盘中,要来牛R浇在上面。

“小碧,你带我去给相爷送水果。”她对小碧道。

“姑娘,相爷正在待客,姑娘前去不方便,奴婢给姑娘送去吧。”

“也好,你快点送去吧,时间长了不好吃。”

朗润卿正在接待的客人,是陆风。陆风昨天出面为科举泄命案犯事众官员出脱,在刑部只走了个过场,交了十万两银子的罚银,昨晚便放了出来。

他此番前来,是要朗润卿带他去见曲非烟。

“陆当家的,不是润卿不带你前去见小非子,只是五殿下咄咄逼人,昨日我刚与他达成协议,他才在刑部说小非子进G当初就找他坦白了代替弟弟进G一事,为小非子开脱了欺君之罪,现在小非子的行踪宜保密,实不方便带陆当家前去见小非子。”

朗润卿话锋一转,说到修桥铺路一事,此事现在一定是要交给陆氏做的,他希望陆风在安排陆氏的人完成工程的同时,能同时搞贸易,带动一方经济,全国范围内将国民生产与工业带上去。

“润卿知陆当家有这个能耐,陆当家但凡有什么提议要求,尽管提出来,润卿会让地方官员尽力配合,陆氏如果有资金缺口,朝廷可以先让户部免息借给陆氏白银五千万两。”

陆风一震:“五千万两白银?这个,你能做得了主?”

朗润卿淡笑:“除了军方的事,别的,润卿全部作得了主,五千万两白银,是户部全部存银,不瞒陆当家,把银子全借给陆家后,润卿希望陆当家不用急着还银子,我要以户部库银短缺为由,卡住军队的物资供应。”

陆风锐利的双眸盯着朗润卿:“军方的压力你能顶得住吗?你的皇帝陛下那里你怎么应付?”

“这个润卿自有办法,陆当家,皇上的爱女兰陵公主美貌聪慧,陆当家想不想做皇家的乘龙?润卿可以做这个冰人。”

陆风面无表情地摇头:“如此美事,相爷自己领了罢,陆风只想与非烟一辈子相依相伴,还请相爷履行约定,安排我与非烟见面。”

朗润卿也只是试探,陆家虽然巨富,但要配皇家公主,却是不能够的。他眸子低垂,正想着怎么打消陆风见曲非烟的念头,门外小碧端着托盘进来。

“你来做什么?有事去跟绮云禀报。”朗润卿怕小碧说出曲非烟。

“相爷,绮云姑娘命奴婢给相爷送水果。”

她没有说出曲非烟名字,朗润卿松口气,笑着招呼陆风吃水果。

“相府的饮食,果然与众不同,甚是J致!”陆风赞叹,把水果盘挪到自己跟前,用竹签挑了水果吃了起来。

朗润卿心头疑惑,这样的水果吃法,他也没吃过,他低垂着眼眸观察了一会,没有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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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征服与反抗

两人又说了一会工程与陆氏借库银等事,陆风又提起要见曲非烟,朗润卿还是以朱明熙为借口推脱,陆风没有再坚持。

掌灯时分陆风告辞离开,回府后他召来陆氏一个管事。

“听过震天商号吗?”

“听过,在陵县出云镇,一个地方商号,近年来发展势头不错,不过影响不大,只覆盖周边几个乡镇。”

“从商号中找几个机灵稳重的伙计前往出云……”陆风低低地布置。

朗润卿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盘他看不出什么的水果盘,陆风却一眼看出其中的奥秘。

盘中的那几样水果,都是陆风前世爱吃的,当他把果盘挪到跟前时,很快就看出浇在上面的牛R却是组成了英文,译成汉语就是:震天商号。

陵县离京五百里,非烟明明就在相府,为什么要传讯震天商号?陆风思量了一会,叫进来两个家仆,吩咐两人各去办一件事。

戌时,相府中,朗润卿与曲非烟正打算启程,下人急急来报:“衙门有十万火急之事请相爷前往。”

原来晚间京中有几家医馆接到十几个病人,均是遍身红疹,症状相同,疑似瘟疫。医馆大夫不敢专断,报上衙门,这种事没人敢作主,朗润卿是相辅,又是杏林高手,曾亲自制住了潞州瘟疫,衙门的人忙派差役到相府禀报。

“相爷,小非子自己骑马走吧。”

“不行,明晚再走吧,明晚我送你。”

“相爷,瘟疫一出,恐怕要封城,到时小非子就走不了了,再说这事,恐怕相爷一天两天还忙不完的。只怕五殿下又来了……”

事儿出来的真巧,曲非烟心中暗暗打算着,下午的客人,绮云禀报时不说名字,应该就是陆风,这事很可能是陆风领悟了,弄出来绊住朗润卿的。她本来因为自己与朗润卿不清不白了,不想再与陆风有瓜葛,可是夹在朗润卿与朱明熙之间,不借助外力,她难以脱身,在这个异世上,她可以相信的人,也只有穿越成陆风的萧然了。

坐在马车中,曲非烟紧张地思索着,朗润卿安排的这两个护送她回出云的人,看来是练家子,自己要怎么甩开他们?如果回云湖山庄,以后还是要随朗润卿回相府的,曲非烟自失地摇头,她不想再与朗润卿有牵绊,还是要逃开朗润卿的掌握,另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没有多少时间给她考虑,朗润卿聪明绝顶,只怕他到医馆看了病人,一发现其中的猫腻,会很快追过来,到时她就难以脱身了。不知陆风有没有盯着相府,随后来接应她?可是她,曲非烟沉沉地叹了口气,她现在也不想与陆风在一起生活。

离京三十里经过一片树林时,曲非烟突然想起,这片树林里有一条小溪。她大叫:“两位兄弟,我肚子疼,先找个地方,我……”

马车靠着路边停下,曲非烟进了树林,往前进几十步,还好没有记错,真的有一条小溪,借着月色,她左右看了看,捡了两枝大些的枯枝,走到一棵大树边,将手里的枯枝,朝溪里掷去,然后飞快闪到树后蹲下,屏息闭气。

两个人影很快飞了过来。

“曲姑娘跳溪了?”一人问。

“我们分头找寻,你朝下游,我朝上游,十里地找不到回来会合。“另一人道。

两人飞快跳下小溪,看下水姿势,水X竟是不错。曲非烟暗自松口气,幸而自己刚才怕冷,没有水遁。

曲非烟飞快地回到马车边,套马车的马没有马鞍,顾不了那么多了,她飞快地解着绳索。突地,她感到背上一寒,转头看时,曲非烟差点晕过去,马车顶那个人冷若寒冰的眸子凌迟着她,不是朗润卿却又是谁?

“相爷没有离开?一直就趴在车顶?”曲非烟恨恨地问。

“我若是离开,怎么能看到这出好戏?”朗润卿咬牙切齿,他跳下马车,抓住曲非烟的手腕狠狠握紧:“下午那盘水果,你告诉陆风什么了?”

“相爷说什么?小非子不明白。”曲非装糊涂。

“你不明白?”朗润卿牙齿咬得格格响,把曲非烟的手腕紧紧掐住:“所谓的疑似瘟疫病人就是陆风搞出来的吧?也许,他已在前面作好接应你的准备,你并没有要回出云,你要与他双宿双栖远走高飞离开我?”

他气得声音都变了,曲非烟识相地闭眼,眼下不是逞强之时,说什么都是火上加油。

朗润卿恨恨地瞪着曲非烟,心头掀起滔天巨浪。晚间的事一点破绽都没有,他当时送了曲非烟上马车,指派了两名得力手下护送,马车走后他打算前往衙门的,绮云关心他,送了一盎水果,交给陪他上衙门的家人,让家人在他累了时递给他吃,看到那种新奇吃法的水果,想到下午那个果盘,他当即放弃上衙门,追上马车后一纵身伏到车顶。他的武功鲜少人敌,驾车的两个手下都没有觉察,曲非烟一点内力都没有,更是一无所知。

“说你要我。”朗润卿哑声道。

曲非烟咬紧嘴唇,强忍着体内狂澜的冲击,就是不服软。

夜里朗润卿把她抓回相府,摔到床-上后就开始挑逗她,她咬牙强忍,无论他施展出什么手段,她就是不说出他想要的那句话。

“为什么?你跟我在一起,明明很快乐,你为什么还要逃?陆风有什么好?比我美?比我能让你快活?你跟我在一起时,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朗润卿一遍遍逼问,曲非烟咬牙不答。

“你……我会让你求我要你。”朗润卿赤红着眼,一把解开曲非烟手腕上的银铃。

“朗润卿,你变态……”曲非烟大骂起来,朗润卿竟是将那对银铃压进她体内。

朗润卿环着她脖子的手紧扣着,让她没有一丝力道后退闪避,他顶开曲非烟强咬的牙关,执拗的亲吻,曲非烟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明明是只要开口就可以得到的,偏偏要这样的忍耐,朗润卿的吻更加温柔而绵长,手上的力量C控也没有停下……

“说你要我,我就让你解脱。”

朗润卿停了下来,曲非烟张大口喘气,挪动着身体想远离……

“要我吗?”朗润卿嘶声问,看曲非烟咬唇不语,恼火地C起细绳……

曲非烟的嘴唇都咬破了,她周身汗水湿透,而那下面波涛汹涌让她羞窘不堪怨恨难言。

“要我吗?”

“不要,不要……”曲非烟流着泪怒喊。

朗润卿眸子一黯,指间发力,可怜曲非烟当下只被刺激击得手足冰凉,呼吸都要停了。

朗润卿也好不到哪里去,耳中听着曲非烟娇吟轻喘,眼里看到的是洁白的身体泛着粉红,扭动间挑得他火烧火燎。

他是骄傲的人,自然不屑做把曲非烟囚起来的作为,可是也不愿再次放走曲非烟。

曲非烟一再拒绝他,也激起他强烈的征服欲-望。他虽然自糼生长于乡野,然因姿容绝俗,才识出众,一直是周围的人争相捧求的对象,及至当上相辅,更是众星捧月高高在上,自然不能接受曲非烟的拒绝。

窗外天光渐现,朗润卿已毫不停歇地弄了曲非烟两个多时辰。

“你……停下,别折磨我了……行吗?”曲非烟圆圆的大眼含着泪,颤抖着语不成声哽咽哭求。说话间,她的双手使劲抓着床单,身体不停后退着。

涨痛麻痒的感觉不止没有缓解还更加激烈,曲非烟终于失声痛哭起来。

朗润卿咬了咬唇,手上停了一下,曲非烟刚松了口气,下一刻,更强烈的风暴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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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内外交困中

“啊……啊……”

那是什么感觉?连续两个时辰没有停息地冲击,让人难以承受,曲非烟此时如被电到的鱼儿一样,两眼翻白,周身抽搐……

“说你要我。”朗润卿眸子发红,他克制着心头那想把人压住狠狠地占-有的冲-动,低语温声诱惑着。

“不可能,你杀了我吧。”曲非烟突然弓起身,狠命咬住处朗润卿的肩膀。

朗润卿默默地由着她咬,曲非烟一时恨极,竟差点咬下他一块R,他伤口的血在她口中停了一眨眼,曲非烟猛地扑到床沿,拼命呕吐起来。

……

(下删很多很多字)

轻轻起身,给曲非烟清理好一切,朗润卿倒了一杯水,扶起曲非烟。

“漱漱口,血留在嘴里不舒服。”

他的肩膀还在流血,曲非烟默默接过杯子漱口,忽然觉得很累,她看了看朗润卿,低声问:“你放我离开,行吗?”

“放你离开?”朗润卿默默地看她,那双眼与曲非烟一样的通红,许久后他问:“小非子,你和我一起是快乐的,这个我能肯定,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因为陆风吗?”

曲非烟轻轻地摇头,她不知朗润卿对快乐的定义,他也许认为,两人身体上的契合与欢愉,就是快乐了。她追求的,朗润卿无法了解的,朗润卿对她温柔体贴情意绵绵,可也不过将她看待成滕妾罢。

“小非子。”朗润卿深深地看着她,狭长的凤眼柔情漫溢:“你别离开我,我会一直对你好的。在我第一晚得到你时,我就发誓了。”

曲非烟心头一痛,霎时酸楚难言,她不想对朗润卿说心灵深处的想法,忠贞相待,贫贱不离,这是她的追求,可是她相信就算她说出来,朗润卿也不会理解的。

他口中的对她好,就是让她锦衣玉食,让她在床-第之间欲-仙欲-死,这都不是她真正想要的。他也许认为,他虽然还会娶别的女子,可是只让她生下他的孩子,对她就是很好了。

曲非烟暗叹,明白这是两个时代的人不可能沟通的事,她放弃与朗润卿交流,丢倒头睡觉,很快沉沉入睡。

折腾了整晚,朗润卿也很累了,他躺了下去,将曲非烟揽到了怀中。也只不过小眯了一会,早朝的时间便到了,朗润卿小心翼翼起身,替曲非烟把被子拢好,穿戴好步出外间。

外面小碧带着四个侍女,早备好洗漱物品等着,朗润卿洗漱好,对小碧道:“你守着,记住,不能再给姑娘见到大夫,若是再发生上回姑娘喝避子药的事,你就别在相府呆了。”

朗润卿对于曲非烟的抗拒不解,他不想放人,他幼年父母离散少了教养提点,官场朝政上敏睿卓绝的他,在感情上却跟傻子无异。他与曲非烟的交集中,渗杂了太多的情-欲,他单纯地认为,让曲非烟在身体上依恋他离不开他就能得到曲非烟的心了。对曲非烟残忍的逼迫他也心疼,但是看着曲非烟动情难忍他心中也会升起更多的愉悦。他想,相信用不了多久,小非子就会沉浸在rou体的欢愉中无力自拔,抗拒,屈服,然后是食髓知味,然后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朗润卿并没有明言,可相府里的下人一个比一个J,这天下午曲非烟起床后,小碧亦步亦趋,不离开半步。曲非烟好气又好笑,她不信,假如她明着就是要求离开,朗润卿还能软禁她?

昨晚折腾得太狠了,曲非烟在花园里转了几圈,觉得很累,又回房睡觉,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她起床时,朗润卿已上朝去了。

连着好几天,朗润卿都天不亮去上朝,亥时才回府,每次进房时曲非烟都在床上睡觉了,有时他躺下时曲非烟就醒了过来,刚想跟他说自已要离开,可他已一把搂住她,在她背上轻拍几下,便沉睡过去,曲非烟看他这么累,也不好叫醒他跟他说要离开了。

这一晚曲非烟再也忍不住,一直强撑着不睡觉等着朗润卿。

“怎么还不睡?”朗润卿进得房来,温柔地抱住她吻她,似乎那一晚的不愉快G本不存在。

软滑清雅的玉兰花香扑鼻而来,看来他在自己的房间沐浴过了才过来的,他是怕在这边沐浴吵醒她吗?他的声音柔得滴得出水,曲非烟有些恍惚,她咬了咬唇,抬头正视着朗润卿,轻声而坚定地说:“相爷,小非子想离开相府。”

朗润卿正在抚M她鬓发的手指顿住,J致的眉眼有些萧索,也许这些天他就很累了,他眼眶有些青黑,衬得眸子间的失落更让人心酸,曲非烟心底暗叹了一声,然而却不容许自己心软,她瞪大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朗润卿。

“你?”朗润卿紧抿着唇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一丝丝赌气来。然而那双眼很平静,闪着与圆圆的大眼不相宜的冷静与决绝。

“小非子。”朗润卿把她嵌进怀中,磨挲了许久道:“再等等,过些天,你要是坚持要走,我就给你走。”

曲非烟身体一抖,想到朗润卿这话的含意,心下不由得凄然。他这样洒脱放手,曲非烟很感激,又略觉心酸,嘴唇蠕动,低声道:“谢相爷放小非子走。”

“没什么,本来就如你所说,你情我愿的事。”朗润卿淡淡地道,起身离开了。

他离去的步履有些沉重蹒跚,挺拔的身姿有些儿佝偻。曲非烟咬着唇,强忍着没有唤他回头。

只有一个人的被窝,似乎很冷,这一晚,曲非烟失眠了。

接下来几天夜里,朗润卿没有再到她房里来,他似乎很忙,曲非烟白天在府里没见过他,她很平静地等着时间宣判。十多天过去,她的月事没有来,她也不急,因之前一直吃延期药的原因,停药后她的月事一直就不准,只要朗润卿不来同她欢-好,在相府再等些天也没问题。

她不急,小碧见朗润卿那么多天不来,却急了。

大抵高门大户里下人多,争宠显耀的心都有的,她被朗润卿派来服侍曲非烟,除了月例银子翻倍,还配了四个侍女听她使唤,在其他侍女眼里,不自觉地高人一等。她明白这个高人一等,全仗着她的主子得相爷宠爱,相爷这么多天不来,她急得上火,从曲非烟这里看不出什么,忙挨挨擦擦地去拍绮云马屁探听消息。

小碧过来探听消息,绮云本来不是多嘴的人,这回却把这些天朝堂上发生的事详细地以发牢骚的方式跟小碧一五一十说了。

“啊……”小碧惊得捂嘴,一声尖叫冲口而出,外面竟然这么多事情发生。

“……姑娘,相爷对你真好,为了你和小公子不惜得罪那么多位皇子殿下。”小碧觊着曲非烟饭后散步的时间,跟在曲非烟身边,把她听到的绮云说的一丝不漏复述了。

曲非烟留神倾听着,虽然脸上很平静,实际心内波澜翻滚,朝堂上的事,她到底没有置身其间,前世又不是封建社会,体会还是不深的。

朗润卿为保她与她弟弟,与朱明昭正式反脸,而他此次与朱明熙同声同气,也站在朱明曙与朱明珂的对立面了,然而眼下他却又不能与朱明熙联成一线,小碧说绮云说的,朱明熙这些日子天天与朗润卿要她,朗润卿一再拒绝,已经惹恼了他,眼下他在朝堂中,备受几位皇子攻讦,又不能得到裴旭的支持,很是被动。

这么多天过去,科举泄密案已水落石出,然而龚放却被几位皇子指责科举出题没有新意,致那么容易给人猜测到,对他的能力表示怀疑。

泄密案引起的议论风波和窃窃私语,在几位皇子的有意推动下并没有冲淡,龚放一直未能官复原职,现在几位皇子正在竭尽全力要把自己的人推上吏部尚书这个举足重轻的官位。

还有全国范围内修桥铺路这块大蛋糕,凌国中也有几个大商号窥觊,他们搭不上朗润卿,就搭上其他皇子了,而这些天陆风却又离京去向不明,这事又得靠朗润卿出面争取,朗润卿还不能明着使尽力气替陆氏争,因而更是头疼。

曲非烟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波涛暗涌的皇朝,各方的势力在暗中角逐,她也许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能简单的置身事外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节删了很多很多字,想看的朋友可以在文下零分评留邮箱,我再发到邮箱去。

33

33、前局已了然

曲非烟晚间斜歪在床上,紧张地思索着,她想她一直要离开朗润卿,她要追求自由,她要一对一的专一的感情,可是她却忽略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朝代,朗润卿能放她走,并且护着她不给她落到朱明熙手中,可是,焉知她离开相府后朱明熙会不会把她找出来?

她不是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上,她还有血脉相连的母亲与弟弟,她可以隐居,过着平淡的生活,可是曲希瑞现在已有功名,不可能随她隐居的,只要他们在朝中,她就难以独善其身。

“萧然,我该怎么办?”

曲非烟低低地叹息,陆风在京中消失,自是从震天商号查到出云,应该是那晚在路上没有接到她,直接去出云寻找她了。

“姑娘,这是红枣山药汤。”小碧端着放炖盎与水晶碗的托盘进来。

“搁着吧。”在相府的这些天,每晚一盎补汤,曲非烟喝得有些腻味。

“天冷,热呼呼地喝才好喝,姑娘还是现在喝吧。”小碧热心地将汤舀进水晶碗里。

曲非烟不好却她的好意,默默地接过来。

小碧站在床边扭了扭身子,憋了口气道:“我刚才看厨下给相爷炖了甲鱼汤,听说相爷今晚会回来的早些,姑娘要不要给相爷送汤去?”

曲非烟斜了她一眼,小碧略微肥胖地身体扭动着,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她。

她这是替自己这个没名没份的主子出主意争宠来着,曲非烟几乎要大笑出声,一口气没有缓过来,给口里的汤呛了一下,拼命地咳嗽起来。

曲非烟直嗽得满脸通红,嗽了一阵后,微微有些反胃,又干呕了起来。

小碧急得手忙脚乱,拿帕子替她抹嘴巴却捂到鼻子去了,又倒了开水端来给她嗽口,却试都没试,水太烫了。

“啊……”曲非烟不注意,大口的热水喝进嘴里,烫得一下子吐了出来,又干呕了好一阵。

“姑娘,怎么啦?”小碧更慌了,看曲非烟吐得额头全是汗,更加害怕:“姑娘哪不舒服,我去看相爷回府了没有……”

她急火火跑了出去,曲非烟想阻止她也来不及了。

这时候朗润卿却已回府了,他静静地喝完甲鱼汤,侍女过来端了托盘出去了,绮云上来把这一天的事汇报了,朗润卿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绮云退了几步又停下,道:“今天小碧来找奴婢打探,奴婢把这些天外面发生的事都跟她说了。”

“嗯。”朗润卿面无表情地唔了一声。

“绮云姐姐……”门外侍女低声叫道。

绮云轻轻退了出去,院门外传来嘀咕声,不久她又回了房间。

“相爷,小碧刚来过,说曲姑娘刚才喝汤一直呕吐,想请相爷过去看看曲姑娘。”

朗润卿眸子一亮,随即又黯然。

绮云偷偷抬眼看他,有些不明所以,一般人都知道,呕吐就有可能是有了身孕了,相爷怎么一丝喜色不见。要说不喜欢,前些日子不保曲姑娘与曲小公子,就不用与那些皇子站到对立面,落得今天这样被动。

朗润卿出神半晌,并不动身,吩咐道:“你去外面找个大夫给姑娘把把脉,问清楚有没有喜,是什么情况再来禀报我。”

绮云万分不解领命离去,朗润卿呆呆地看着烛火发呆,今天他被凌帝召进G问话,凌帝对他最近所作所为表示不解,他言道如果自己早知他请旨抓高彬,只是为保住一个小太监,无论如何不会同意的。

按计划,他是要在几位皇子与东西南北几位将军之间斗得你死我活时才明确地他们站到对立面的,现在一切提前,几位皇子竟隐隐地齐心协力起来,想挤他下台,把他手中握着的吏部户部工部刑部分割掉。

凌帝表示,依目前的格局,计划只能全盘变动,让他向裴若影求婚,同时把小太监送给朱明熙,与朱明熙暂时结成同盟,给其他皇子造成他是朱明熙的后援的假象,让他们开始内斗,然后按他的想法,卡住军方粮草,下一步就是改制,派心腹之人作监军控制军队。

凌帝道:“璧儿,你若是真爱她,以后夺了位再把人要回来,有何不可?眼下你若是不能登基,以后你也保不住她。若是明熙登基,或者还会对她有丝爱惜,若是明昭明珂明曙登基,只怕……”

朗润卿明白,凌帝说的句句在理,只是以前他能留小非子在玉漱G与朱明熙虚与委蛇,现在却不能够了,想像着小非子在其他人身下承欢,他的心便被绞索勒住般痛不堪言。他现在,连见曲非烟的勇气都没有,他知道,只要见了面,他一定是不顾曲非烟的意愿,把人按到身下狠狠地冲撞揉压占-有,这么多天没有亲热,他已忍得很难受。

“相爷。”绮云进来了。

“大夫怎么说。”

“曲姑娘身体健康,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喜。”

朗润卿一阵失望,失望之后却又隐隐庆幸,幸亏没有孩子,要是有了,小非子会不会从此没有笑容?

“相爷,奴婢送大夫走时,曲姑娘跟奴婢说,想见相爷。”

绮云话音刚落,门外却又来了侍女禀报:“相爷,陆当家求见。”

“陆风?请到厅中看茶侍候,就说本相随后就到。”

朗润卿急步朝曲非烟居住的澜园而去,小非子要见他,是不是听了小碧的传言,改变主意了?

曲非烟已经卸了钗环,正歪在床上,本来肤色就白,这时更白得没有一丝红润。朗润卿心头柔情涌动,快步走到床前,控制不住又一把将她抱住。

那么多天没有亲热,绵软的身体入怀,朗润卿下腹一热,胯-下又有了反应,他克制着自己,在心中凄凉地喟然长叹。

“相爷。”曲非烟往床里边挪了挪,朗润卿借势在床上坐下。

“晚上不舒服?好些了吗?”

“没什么事的,就是呛着了咳嗽,小碧大惊小怪了。相爷,听说你在朝中很……”

小非子这是在关心他,朗润卿心中一暖,柔声道:“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我应付得来。”

他口中说话,手上又不自觉地开始摩挲。

曲非烟僵硬地承受着,片刻后稍稍挪动身体,问朗润卿:“听说相爷在找陆风?”

“之前确实是一直在找他,后来我命人到出云去,在那边找到他,我派去的人把京中的事情都跟他讲了,他也回来了,眼下正在外面大厅候着。”朗润卿低声说,一边悄悄地观察着曲非烟的反应。

曲非烟失神,眉眼间充满萧索。

朗润卿想起云湖边她半梦半醒中的哭泣:我很爱他,可是现在我却和你……我跟他,再也回不去了。

朗润卿心中一动,有什么在脑子里闪过,等他要抓住时,却又想不起来,模模糊糊中觉得,小非子要离开他,并不是因为陆风。

“相爷,眼下是不是因为我在相府中,五殿下一直找你要人,所以跟你搞得关系很僵。”

朗润卿点了点头,也不否认,只低声道:“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想进G,即使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也不会把你送进G。这些天我命人公开在府外拦住五殿下不给他进府来找你了。小非子,你如果不想进G,离开相府后,还是躲起来不要见陆风的好,陆风一介商人,扛不住的。”

曲非烟沉思了一会,还是把思索了一下午的问题问了出来:“相爷,你设计五殿下和若影小姐好,实际不是想缀合他们,你只是要挑起皇子们的纷争,你以后,还是要娶若影小姐的?或是,你以后,要娶的是兰陵公主?你要扶持上位的,不是现在G里的这几位皇子,而是那位没出现的四皇子,是不是?”

朗润卿大惊,松开抱着曲非烟的手,扳起她的脸,紧盯着那双圆圆的大眼:“四皇子?我要扶持四皇子?这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说中了?相爷,这事不难猜,皇上迟迟不立太子,几位皇子都长成了,已经封王,本来应该出G开府了,可皇上却没下旨让他们出G开府自立,显然是怕他们有自己的府第,谋事更方便了,敏妃娘娘与五殿下表面很得宠,可小非子在G中打听到,敏妃娘娘怀上五殿下,其实是凑巧,听说那次皇上喝醉了,敏妃娘娘给他送醒酒汤……这么多年,G中仅有五殿下一位皇子出生,可以看出来,皇上对那位早逝的晴妃娘娘一直放不下,这么痴情的人,当然只想把皇位传给心爱之人的儿子了,如果,这个四皇子真的存在……”

璧灯映照下淡淡地光辉之中,曲非烟那双圆圆的大眼闪着明亮的光辉,圆润的红唇缓缓地述说着她推测出来的凌国的未来。

朗润卿松开扳着曲非烟脸庞的手,把她揉进怀中,低声叹道:“小非子,你比你给人看到的表面要聪明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小非子怀孕了,那个大夫为什么要说没有?大家猜猜小非子的孩子会不会生下来?她会不会离开了相府然后给相爷生个私生子出来?然后多年以后因为这个孩子跟相爷HE了?

34

34、变故难预料

“相爷,你和陆风要是联手,能胜出吗?”

朗润卿摇头:“不能,眼下我的谋算,因为几位皇子的反对,还成不了,陆氏能不能拿到工程,还是未知数。还有,我想让户部把存银借给陆氏盘活全国的国民经济,上次我去出云,听当地人说起你的那些事,我觉得那样做很好,朝中的官员太迁腐,我想把事情全权委托陆风做,他有这个能力和魄力,陆氏也有这个G基。”

“相爷就不怕陆风控制了经济,陆氏以后尾大不掉不受你的掌握?”曲非烟小心探问。

朗润卿摇了摇头,苦笑着不说话,其实他心中明白,陆风与他争曲非烟,可他俩都没有决定权,曲非烟如果坚持要跟陆风走,或者坚持要留在相府,他俩都没有办法,他看得清,最终的最终,他与陆风是不会成为冤家对头的。

见他不出声,曲非烟也不再就这个问题追问,她转而问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是裴将军的支持和消除五殿下的不满?”

“嗯。”

“相爷,你有把握一定能扶持那位四皇子上位吗?”

“有把握,唯昀是支持我和皇上的,只需要削减几位将军手中的权力,大事即成,皇上这些年,也陆陆续续培养安C了一些中层官员到军中,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

“那相爷,明日请五殿下来,小非子尽量说服他支持相爷,相爷能否答应小非子,你们事成之后,对五殿下和敏妃娘娘不要赶尽杀绝。”

朗润卿眉头一皱:“你打算怎么说服五殿下?以身相许?这个我决不同意。”

曲非烟嗤笑:“相爷把小非子看成什么人了?”

“好。明日我就约五殿下来一趟。”

“相爷,你再等一下,我给陆风写几句话。”

曲非烟提笔用简体字写了一封信,就那样交给朗润卿。

朗润卿凤眼微眯,静静地看她,曲非烟淡淡地转身,躺床上睡觉了。这封信,朗润卿如果不交给陆风,那是他的损失。

“陆当家,久等了。”朗润卿浅笑着打招呼。

“我要见非烟。”陆风开门见山。

“陆当家为什么会认为小非子在相府?要是润卿得到的情报没错,陆当家去过云湖山庄了,小非子拒绝见陆当家了。”

陆风冰眸一凝,冷冷地摇头:“拒绝见我的人,决不是非烟,她有什么话会当面和我说清楚,决不会避而不见。”

朗润卿暗暗咬牙,云湖山庄现在表面的主人是清兰,清兰在陆风找到云湖山庄时,假冒曲非烟拒绝见他,他已得信,只是想不到陆风言语间竟对小非子这样了解信任。

曲非烟写的那封信,笔画歪歪扭扭,那些字来前他琢磨了,也临摹了一份留底,当下他略作考虑,很快作了决定,他把信掏出递给陆风。

“非烟……”

朗润卿有些恍惚,眼前的男人不是他这些天接触的那个冷凝淡定的人,那双冰眸看了信后顷刻间泛红,眼底有晶莹的水光在滚动。

朗润卿有一刹那的错觉,如果眼前没有人,他是会哭出来的。

“我们谈谈怎么合作吧。”陆风抿了抿嘴,将眼里的泪花逼回。

……

一切谋定,送走陆风后,朗润卿回房后,并没有歇息,他拿过他临摹的曲非烟的信,默默地推敲着,忽略掉表达的句式,只把其间意思连接起来,朗润卿另写了一份,看着誉写出来的信,他呆住了。

“异世重逢,如君所言,本当鸳梦得圆,奈何天意弄人,已失清白,虽非已愿,然也难再相见,母弟血脉相连,弟既已入朝局,难以脱身,望君相扶持,朗相X藏丘壑,能定朝局,因吾之事,弟已归朗相一伙,朝中其他皇子视为眼中钉,朗相得势,可保吾母弟平安,望君相助朗相,吾不日将离开相府,也许山水迢迢,永难再见,望君珍重。”

信中流露的哀婉凄凉无奈,让朗润卿心头也为之一紧,其后又百思不解,小非子不是要投入陆风的怀抱,那为什么还要离开他?异世重逢?这话的意思是小非子与陆风的本尊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小非子,你还是坚持要离开我吗?”朗润卿喃喃自语。

陆府,陆风看着手里的信,眼里的泪,终于尽情洒出。前世,本来痴心爱恋,却因突如其来的兄妹关系,只能苦苦抑制,想不到老天给了他与非烟第二次生命,却又让他到得迟了。

“非烟,我错了,如果前世,我不是困于自己幼年的遭遇,一早得到你,后来即使知道我们是兄妹,可也木已成舟,我们就不用再分开了,如果前世你已与我成了夫妻,你现在也不会那么在意自己的处-子之身是给了朗润卿了,非烟,我是不在乎的,只要我们能在一起。”

“我会等你,等你自己想通一切。”

一样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曲非烟此时正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她相信如果朗润卿把自己的信拿给陆风看,陆风是会按她的要求支持朗润卿保住她的弟弟的前程的,朗润卿所谋之事,以他的城府,肯定能成的,陆风与他结成同盟,对他也有好处。

曲非烟默默地想着前世的种种,想到前世意识消失前的怨恨,她突然恨起自己来,如果萧然不是有意接近她,那么他受的折磨,只会比她更深,她现在,越来越相信萧然是不知情的,毕竟她父亲的公司,及不上萧然自己公司的十分之一,他接近她,图的什么呢?没什么好图的。

曲非烟哭了一整晚,天蒙蒙亮才睡着了,直睡到第二下午才起身。小碧进来服侍她梳洗用膳后,才禀报说朱明熙来了,在前院正厅等着她。

“怎么不早说?”曲非烟有些着急。

“相爷在前面陪着,是五殿下自己说姑娘在睡觉,不用吵醒。”

曲非烟愣了愣,起身往前面而去。

见她白腻腻的脸上挂着两个红灯笼,朱明熙捧起她的脸关切地问:“怎么啦?”

曲非烟垂首不语,朗润卿咬了咬牙,还是起身离开了大厅。

“殿下。”一等朗润卿离开了,曲非烟一把扑进朱明熙怀里哭了起来。

“怎么啦?”

“殿下,相爷跟小非子说要送小非子回漱玉G,小非子害怕。”

“就为这事你把眼睛哭成灯笼了?”朱明熙笑道:“你不高兴吗?”

“不高兴。”曲非烟撅嘴:“殿下别忘了,那时小非子是太监,只跟了殿下一人,人家还冷言冷语不断,现在都知道小非子是女子,还跟过相爷了,再回漱玉G,还不知怎么给人嘲笑?况且,你看西山那天,三殿下耻笑小非子,小非子只能闭口忍着,小非子很委屈,殿下,我不想给人那样瞧不起我。”

朱明熙似是很烦躁,他抱着曲非烟半天不言语。

曲非烟吸了吸鼻子,难过地泣道:“殿下,你要是能登上皇位,那些个王爷们,就不能耻笑小非子了。”

朱明熙身体僵住,愣了半晌道:“小非子,这是大不敬的话,谁做太子,父皇说了算,在别人面前千万不能说。”

曲非烟点头,悲切地哭:“小非子连跟五殿下说一两句知心话,都得担惊受怕,如果进了G,谁给小非子下绊子,小非子也无力反抗了。殿下你看,上次给绿萼姐姐抓的伤痕还在。”

曲非烟扁着嘴拉朱明熙的手去M自己的脸,其实那伤痕早没有了,曲非烟不过找借口提醒朱明熙他G本没法保她。

“殿下,我怕我现在回漱玉G,五殿下和若影小姐的婚事就不成了,皇上和娘娘,还有相爷都会不高兴吧?我想先离开相府,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殿下大事成了,再回来找殿下,可以吗?”曲非烟挨着朱明熙扭着身子撒娇。

朱明熙沉默不语。

戏要作足,曲非烟看朱明熙脸色略有松动,为增加可信度,又对朱明熙道:“殿下,小非子在G中时,碧瑶姐姐对小非子很好,殿下能不能把碧瑶姐姐要到身边,小非子以后回G了,也有个自己人。”

她这话,促使朱明熙瞬间作了决定,他笑道:“说你傻又不傻,好,我就跟母妃要了碧瑶收房,再把你替她说情的事透露给她,让她领你的情。就依你之言,先不接你进G,可你得离开相府……”

曲非烟回房间不久,朗润卿就进来了。

“你跟五殿下说什么?他看起来很高兴。”朗润卿探究地望着她。

“没说什么,就告诉他我要离开相府,以后他登上皇位了回来找他。”

“你倒是很鬼,他要是不登上皇位,你就永远不回来找他,却也不算失信于人。”

曲非烟叹了口气,道:“皇家的事真复杂,为了那个位子,没有一点骨R亲情。”

朗润卿静静地看她,心道出身皇家,本来就没有选择,他本来可以不陷身其中的,然而凌帝对他殷殷期望,朱明昭的外公太尉赵雄害得他出生即失母亲,害得他流落民间,这些年孤苦伶仃,他定要报这个仇的。

“相爷,昨晚大夫也诊脉过了,我没有……我想明天就离开。”

“还是要离开?”

“嗯。”

“好,那你也别躲了,我想事成之前,陆风和五殿下都不会去找你,我也不会去找你了,你还是回出云吧,有清兰照顾你。你弟弟和母亲别担心,我会照应着的。”

朗润卿说话算数,第二天便安排了马车送曲非烟离开相府。许是连日来劳心费神,马车上路后,曲非烟觉得很难受,一路不停干呕,马车越走越慢,才离京一百里,只申时左右,她便叫停住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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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35、翻云覆雨手

相府,亥时,朗润卿坐在澜园曲非烟的床上,将被子抱在怀中,失神地想着心事,那双狭长美丽的凤眼黯然无光。

“相爷,李标护送着曲姑娘返回来了。”门外传来绮云的声音。

小非子想开了,自己又回来了?朗润卿把被子一抛,光奋地拉开门。

“人呢?“

“马车停在二进院门,李标他们不敢抱曲姑娘,相爷快去。”

什么意思?

揭开马车帘子,朗润卿的呼吸都快停止了,这是冬天,衣裤都很厚,然而横卧在马车中的曲非烟身下的裤子都叫血染红了,眼睛紧闭,那张脸惨白如纸。

“怎么回事?你俩好好的,怎么给姑娘受这么重的伤?”朗润卿喝问间,拉起曲非烟的手腕把脉,只一下子,他一拳击到马车壁上,口里狂叫:“绮云,马上命人,去把昨晚给小非子诊脉的大夫抓来。”

李标那里结结巴巴正待解释,朗润卿已一把抱起曲非烟,一抬脚,竟把马车厢踢出一个大洞,那双眸子赤红赤红,几乎要滴血,李标吓得说不出话,绮云吩咐了抓人回来,看了看,猛地有所悟,急得一迭声吩咐烧开水煮参汤。

相府这晚折腾了一整晚,天亮时,朗润卿坐在床前,双眼痴痴地看着曲非烟。

血崩,曲非烟是小产血崩,朗润卿心痛得无法呼吸,他的母妃就是血崩而死,他不能给她也这样死去。还好,血止住了,因为母妃的死因,他这些年,在妇科血崩这方面多有研究,总算保住小非子的命了。

“相爷,我已差人替相爷告假了,相爷要不要休息一会?”绮云小声道。

“把那个大夫带到大厅,我要问话,小碧,好好照看着姑娘。”

“相爷,我们的人去的时候,那个大夫已经死了,他的家人,没有一个活口。”绮云垂着头低声道。

这个其实在朗润卿意料之中,他并没有发火,问道:“人什么时候死的?传我的话给殷开山,查下这个大夫之前接触过什么人?还有,你问下昨晚去请大夫的人,为什么会请这个大夫?”

“人是昨天午时左右死的,奴婢已吩咐人去禀过殷尚书,传相爷话今日细细查察。前晚去请大夫的是顺子,奴婢也问了,因这家医馆离相府最近,就近请的,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绮云有些话没说,朗润卿明白,因他自身医术高超,相府里的下人有个什么病,都是自个给看的开药的,因而府里的下人与医馆并不相熟,这事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

曲非烟三天后才苏醒过来,她并不是一无所知的闺阁女子,略一细思,便明白自己出了什么事。她并没有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然而一旦失去,心中难免悲伤惆怅。

朗润卿这三天一直陪在床前,见她醒了过来,忙吩咐小碧送了汤水膳食过来。

“来,喝几口汤。”朗润卿把她抱起来,侧身坐到她背后把她抱在怀里,小碧端了托盘站在床前,朗润卿一口一口喂她喝。

只喝得两口,曲非烟便恹恹的不张口。朗润卿柔声哄道:“这是桃仁、白背木耳等药村煮的汤,对你身体恢复有帮助,喝点吧。”

曲非烟勉强喝了几口汤,又吃了一碗粥,侍女抬进来洗浴水,朗润卿一扬手,小碧领着人退了出去,他扶了曲非烟躺下,自己下床拿毛巾浸湿,拧干,解开曲非烟的衣服往身上擦。

“这时身体不能湿水吧?”曲非烟低声问。

“无碍的,不擦身你不舒服,这是烧开的水和米酒各一半,加一点点盐巴调的温酒水,擦擦不影响。”

他的动作很温柔细致,曲非烟忍不住身子一颤,她的心不自觉地恐惧迷茫起来。

朗润卿给她擦好身体,用被子将她包得严实,一拉床头的绳子,小碧领着侍女又进来了。

朗润卿把曲非烟连人带被子抱起来。对小碧道:“两人把褥子被子换了,两人拿着烘热的姑娘的衣服过来候着,你净了手,把棉纱拿过来。”

褥子铺好,被子也展开了,朗润卿示意一个侍女把被子拉开一半,把曲非烟放到床上,拿了上衫探手在被子里给她穿上,又在她身子底下垫上棉纱,轻轻地用细绳系好,套上裤子。再把她抱起来,示意小碧拿开原来的被子,给她盖上新换的被子。

刚换上的衣服暖融融的,感受着他这份贴心与周到,曲非烟止不住泪流。

朗润卿上了床侧身躺下,把她揽进怀中,轻轻地拭去泪水,低声安慰道:“小非子,别伤心了,如果你愿意,孩子我们以后还可以要。”

曲非烟听了这话,更是心酸,她涩声道:“再要的也不是这个孩子了。”

朗润卿的身体瞬间紧繃,他一字一字咬牙吐出:“小非子,你放心,我定会查出是谁做的,替我们的孩子报仇的。”

“报仇?你说什么?这不是意外?”曲非烟僵住。

“不是,那个替你诊脉的大夫明知你有了身孕却说没有,这是第一步,背后之人得知你有了身孕,然后探知你要回出云,在路上预先布置好,李标把你们在客栈用的饭菜带回来了,我查看了,那盘菜是马齿苋,那煲R鸽汤中,有大量的麝香。那个医馆大夫和他的家人,在你回出云那天午时左右被杀,背后之人好算计,并没有在当晚他离开后就杀人灭口,还怕相府第二天会去再找他来诊脉,等得你离开京城了确定不会再请大夫了才杀人灭口。行事之人很慎密,刑部尚书殷开山是刑名高手,这三天亲自查察,竟是一无所获。”

朗润卿满脸肃杀,握紧拳头,恨恨地挥出:“此次如果不是李标见机快,立刻将你送回相府给我亲自医治,任何一个大夫都无法救回你,稍误得一误,我也回天乏力。汤中放了那么多的麝香,主使之人分明就是要你的命。小非子,等我查出是什么人,我一定将主使人抽筋剥皮,满门斩杀。”

曲非烟浑身冰凉,身体止不住发抖,她只是一抹游魂,却不防备陷身此间,容不得她退步抽身,就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陷入这个皇朝争权夺利的冰冷的激流之中了。

“别怕,有我。”朗润卿把曲非烟抱紧,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曲非烟那种明确地带着防备和警惕的眼神让他心痛难过。西山湖中那个笑得一口白牙见齿不见眼的小姑娘不见了,那个灵巧活泼无瑕的小姑娘不见了。她的眼睛本来同水流一般的清澈,现在却凝满惊惧,她柔弱地躺在床-上,脸色因为体弱苍凉雪白。

曲非烟深吸了口气,问道“相爷,有什么头绪吗?”

“我想过了,第一个人,是陆风。”

曲非烟摇头:“不可能是他。”

“是,不会是他。虽然陆风知道你要回出云的事,并且他知道你与我的事,陆家也有那个财力布署一切,但是。”朗润卿停了一下,道:“我想不会是他。”

是的,凭着男人的直觉,他知道不会是陆风,如果只是下少量的麝香致小非子坠胎,那么还有可能是他,可是这是要小非子的命,他相信不会是陆风所为。

“第二个人,裴若影。”朗润卿沉默良久,说出第二个人。

曲非烟静静地靠在朗润卿怀中,在他说出裴若影三个字时僵了一下,看他半晌不接着说,她低声问道:“相爷为什么会觉得是若影小姐?”

“小非子,我……”朗润卿很艰难地启口,半天说不出话,随后话锋一转道:“还有其他人也可能做这件事。”

“五殿下之外的那几位皇子?”

“是的,无论那几位皇子谁做的,目的都是在挑起我对裴若影的怀疑,让我与裴旭反目。”

曲非烟沉默,她心想,这主使之人,得知道那么多内情,得多么的了解相府了解朗润卿。预先收买下医馆的大夫?那人就算计得那么准朗润卿不会亲自来替她诊脉?还有她离开的前一晚才与朗润卿说起她要回出云,那人既然从大夫那里得知她有了身孕,又怎么能算计到她会离开相府?又怎么知道她是要回出云?在前往出云的路上设计好一切。

曲非烟脑中有无数个疑问,她想,最可疑的人,其实是朗润卿自己,这个念头一转,她又暗暗苦笑,朗润卿用不着使这样狠毒的计策谋害自己的骨R,这样于他有什么好处?如果他要留下她,诚然因着流产一事,她会暂时留在相府,可也不是一定就长住,孩子如果保住,自己与他的牵绊,反而难以割舍了。

还有一个人很了解一切,那就是绮云,不过曲非烟没有说出这个怀疑,朗润卿既然没有怀疑绮云,那就证明绮云是他信得过的人,这些日子她也注意到,朗润卿与绮云,只是简单的主仆关系,绮云不是朗润卿侍妾,也就不存在争风吃醋要害她的动机了。

背后C控着这一切的那双翻云覆雨手,到底是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朋友们穿越到偶的完结穿越文:

36-40

36

36、反被聪明误

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良久,曲非烟问道:“相爷,你心中偏向于认为是谁下手?”

“这个……”朗润卿犹豫一会道:“还没法确定,此人必得很了解相府了解我,甚至府中可能有内应,才能那么及时地作出安排,从这方面来看,似乎……”

他似是很难启口,曲非烟想起暗香告诉她的传言,瞬间明白,有此便利条件的,自是裴若影。

裴若影在她出现之前,是朗润卿这些年身边唯一的女子,她在朗润卿尚是白丁之时与之相识,又于朗润卿有恩,平时应该是在相府出入很自由的,也许相府里的下人,都把她当女主人看待了。

朗润卿短短几年权倾朝野,自然有裴若影背后势力的影响。

朗润卿沉吟了一会,却又道:“但是,小非子,我又觉得不太可能是若影,她……X烈如火,直率强悍,这些Y着来的事,不似是她所为。裴将军也是正直之人,若影自糼丧母,也没有别的人替她谋划这样的事。”

曲非烟点了点头,心道你倒是了解裴若影,心思转动间想起陆风,又觉得好笑,自己不是也坚定地认为陆风不会害她么?朗润卿看来,倒不是对裴若影全然无情,只不知为何会舍得用裴若影去完成他的图谋,心思也太深沉了。

这个曲非烟却是冤枉朗润卿了,他幼年孤零,养母对他并不热络,长成后养母告知他是皇子,不久他养母不知通过什么渠道通知了凌帝,凌帝派人与他联系,告诉他他的母亲是已故赵皇后所害,而害死他母亲的还有赵皇后之父太尉赵海,要他发奋图强势必登基灭了赵氏一门为母报仇。他与裴若影的相识,是凌帝安排的,那些所谓的山贼,实是凌帝布置好的要激裴若影出面的,裴若影对他的救命之恩,在他心里没有这个认知的。

他说这些话,不过是基于对裴若影的了解作出的客观分析。

曲非烟这一养病,却又与朗润卿同床共寝起来,她身体虚弱,朗润卿不时要替她诊脉,只要回府,又事事亲力亲为细致入微照顾她,曲非烟也不好意思赶人了。两人已经那样亲密过,这一同床,朗润卿少不得每晚把她抱进怀里亲亲MM。

这日晚间,朗润卿把她搂在怀里,亲吻许久后犹犹豫豫地对她道:“小非子,陆风知道这事了,他今天对我说,想见你。”

曲非烟脸一赤,恼怒地说:“你怎么把这事告诉陆风?你别以为他恼了我,我就……”

“你……”朗润卿叹气:“陆风自己派人盯着相府,也不知他布置了多少人围着相府转,我没说过,但我想他自有他的消息渠道。听说,陆氏把京城里的医馆都收购了。”

曲非烟失神,凄凄想:都收购了做什么?陆风难道以为她自此之后就在相府不明不白长住下来?为的以防万一?

朗润卿轻轻地摩挲着曲非烟的头发:“你要见吗?”

当然想见,只是,以什么脸面相见?还有,朗润卿怎么突然这么大度起来?

“最近这几天公事顺利吗?”曲非烟并不回答,问起别的事。

“顺利。”顺利的出乎意料,朗润卿再次叹气,陆风此人,深不可测啊!虽然因为曲非烟的拉纤,朱明熙与他和解了,可是朱明熙的力量也不足以影响到局势一边倒,此中变故,仅因为陆风回京了。他在背后推动了一切,龚放与吏部的虾米全部复职了,陆氏昨天递交的投标书,规划清楚明确,报价与工程安排合理详尽,各方面无懈可击,今天早朝已通过了。

“一切顺利你怎么还叹气?”

因为太顺利了啊!因为陆风这个情敌太厉害了。朗润卿心中道,口里说的却是:“我想把户部的存银全部无息借给陆氏,让陆风在全国实施你在出云做的那些事,这些年因为一直打仗,老百姓的日子很苦,那些事实施了能让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些,只是借银一事有点难度。”

曲非烟闷声道:“你若是在朝中提出把国库的银子平白无故借给一个民间商号,众臣肯定不答应。出云我做的那些事,陆风全部会,且比我更懂。你何不让他列份计划给你,由你呈请皇上给朝臣议议,这样利国利民的事,哪个朝臣敢反对?

既然要搞新型种植等事,老百姓就需得先投入,国以民为本,国库的存银,自然可以先借给老百姓,而新型种植整体规划指导要靠陆氏,自然可以把银子交给陆氏管理。这样细碎到一家一户的事,交给商号来运营,也比户部C作更方便。

陆氏家大业大,命户部将陆氏旗下所有资产盘点造册,在交还国库银子之前,不得变卖或转赠,这样理也说得过去,又有你的权势在那里摆着,再给众臣画块大饼,以后老百姓的生活好了,国家税银收得多了,给他们长多少俸禄。

至于陆氏拿了这些银子怎么运作,那就是陆氏的事了,你以后也用不着再为此事C心,可以放更多的心思与你的政敌对阵了。”

曲非烟细语慢声,朗润卿听得背上冒汗,曲非烟的话,与陆风日间跟他说的一模一样。怀里的女子柔弱中透着娇媚,她慵懒地躺在他怀中,两人肌肤相贴,呼吸相通,朗润卿却觉得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壁,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小非子跟陆风,才是天生的一对。”他暗叹。口里道:“这确是好办法,我去计划一下,你休息吧。”

他缓缓起身,给曲非烟把被子拢了拢。

“相爷。”曲非烟在他出房门前叫住了他:“相爷,我不想见陆风,可是你这府里有人对我不利,相爷让陆风派两人来给我使唤,可以吗?”

“可以,但是只能在二门外听你的指令,不能进内院。”

“谢相爷。”

朗润卿来到书房,恼火得想砸了一切,小非子这是信不过他,她也许不想见陆风,可是她只信任陆风,她明明白白地通过他的同意与陆风通款曲。这也明白告诉他,等她身体好了,她还是要离开他的。朗润卿想到此处,只恨不得把那个害得曲非烟小产的人立刻揪出来凌迟。如果小非子生下他的孩子,她就不能离开他了。

“小非子,你抗拒与我亲热,我就让你从别的地方上也离不开我。”

这一晚,朗润卿作了决定,无论如何,不会再放曲非烟离开,他清楚地认识到,除了军权,陆风与曲非烟,也能在别的方面助长他的威权,助他登上皇位。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突然想到,有的朋友是从37章开始全文订阅的,我在后面文中的提示朋友们会看不到,提前在这里说吧。朋友们,本文是双结局,66、67、68三章是N/P结局,男主是陆风和朗润卿,不想看这个结局的朋友记得别订阅这三章。

其他章节男主是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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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灼灼其华兮(倒V)

朗润卿命工匠赶工筑景,在曲非烟养病期间完成了对澜园里的水池的重建。

寒风凛冽的冬天,原本就算是绿叶也很是罕见,可是眼前的澜池里,碧波间田田莲叶如漂浮水面的碧玉盘,清翠欲滴,亭亭玉立的荷花昂首怒放。

澜池周围本来就种植了不少树木,如今又添建假山奇石,以挡寒风,朗润卿的相府与皇G相邻,他奏请了凌帝从皇G导入温泉,现在把温泉再注入澜池,又将皇G内务府培育的耐寒抗冻的莲花品种要了不少植入澜池,竟是重现了当日云湖荷花怒放的美景。

朗润卿扶着曲非烟坐到小舟中。小舟跟云湖的小舟一样大,只不过多了四G柱子,加了个乌篷顶,四面蒙着蛟珠纱。泛舟湖中赏荷,竟是一丝不觉寒冷。

“喜欢吗?”

曲非烟不答,看着眼前美景,心旷神怡之余,却又觉索然无味,心知此逆季的花团锦簇,定是费了朗润卿不少心思。

朗润卿这是想用柔情织将她紧紧束缚。

“喜欢吗?你看这湖四周,跟西山那个湖一样,这湖里的荷花,跟云湖的也一模一样,等夏天了,我们一起在湖里嬉戏玩水,好不好?……”

没有风,朗润卿却还是用手给她拢着狐裘帽子,他把她抱在怀里,脸靠在她脸上摩擦,唇齿间爱意緾绵,温柔地说着情话。

曲非烟想说:你真不必做这些,真情不是用物质换来的,物质也不能让人包容感情的分享。

她的嘴唇蠕动,抬眼看朗润卿企盼地看着她,竟是说不出口了。

身边的这人他发束白玉冠带,白裘轻衫,眉目如画,更有一种雅致魅惑的无双气质,曲非烟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朗润卿难道是真的喜欢她?

见她看着自己发呆,朗润卿浅浅一笑,一刹那间,满池的荷花也为之失色。

曲非烟看他隐有得色,不觉莞尔。

“冷吗?我们回去。”朗润卿柔声道。

“不冷,再看一会吧,真美。”曲非烟坐了起来,不动声色地从朗润卿怀中挣开。

朗润卿脸色一滞,这一个多月来,他顾虑着曲非烟的身体,怕自己失控,除了吻吻脸颊不敢吻其它地方,曲非烟却仍时常注意着距离,经常的连抱都不给他抱。

“姑娘,芍药送粥过来了。”小碧过来禀报。

曲非烟眼一亮,腾地起身:“相爷,我们回去吧。”

自朗润卿同意曲非烟的要求,陆风派了芍药和陆萌来给曲非烟使唤后,陆府便每天送粥过来,有时中午,有时早上,有时晚上,时间不定,每回送过来,曲非烟必定吃得满头汗,一副很惬意的样子。

“姑娘,这粥很好吃吗?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小碧站在一边不解地问。她这段时间跟曲非烟熟络了,想什么便说什么。她觉得陆当家巴巴儿命人送来白粥真麻烦,相府里有的是J致的膳食,这么冷的天,何必大老远的送锅粥过来,那砂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棉絮保温,多麻烦。

曲非烟喜欢她跟暗香一样纯真的X子,待她很不错,听了她的话笑笑不答,眼里却酸酸涩涩差点滴泪。

前世有一次萧然病了,她学着下厨给他煮白粥,萧然当时说,以后你生病了,我也天天煮粥给你吃。

这不起眼的白粥,传递的是他对她不变的情意与爱恋。

朗润卿将她当成金丝雀养在笼中,萧然却不会,他这段时间隔几天便会写一封信给她,将外面的情况详细介绍给她知道。

他不逼迫她作决定,他在等她舔好心头的伤,走出自己编织的樊篱。

他总是这样默不作声地关爱与体贴,前世他也是嘴里不会甜言蜜语,可是每晚应酬回家,总会到粥店给她带回一砂锅粥,没有应酬不出去的夜晚,总会热上一杯鲜N,让她喝了鲜N再睡,她很容易上火,一上火就喉咙痛,他只要不出差,总会煲清凉糖水给她喝。

“姑娘,我刚才看到陆当家了。”小碧扭动着身体,半晌吱吱唔唔道。

“哦,所以刚才相爷没来澜园,不是去书房,而是你给他使眼色他去前厅接待客人了?”曲非烟半笑半责备地问。

小碧低低地应一声,看曲非烟吃完了,把碗和砂锅收起,却不走,扭捏了一会问道:“姑娘,陆当家为什么对姑娘这么好?”

曲非烟心中一动,低声道:“小碧,我说了你不能告诉别人,陆当家喜欢我,我与相爷,嗯,只是Y差阳错才如此,以后我也许会随陆当家离开相府。”

小碧啊了一声,曲非烟接着问道:“相爷总不给我出澜园,因为什么你知道吗?是不是府里的姨娘多,相爷怕我与她们致气?”

小碧一撇嘴:“这府里哪来的姨娘?我是一开府相爷买来的,生得丑还没什么,那一年相爷把绮云姐姐从乡下接来,若影小姐见了,抽了绮云姐姐一鞭,非逼着相爷要把绮云姐姐送走,后来听说绮云姐姐是相爷N娘的女儿才罢休。相爷不给姑娘出澜园,是怕姑娘挨若影小姐鞭子。”

“哦,若影小姐经常来相府吗?……”曲非烟开始不动声色地探问裴若影的情况,平时小碧不敢说的,似乎朗润卿交待过,这时却一五一十把她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朗润卿这时正与陆风在前厅议事,年关在即,朝廷过年时会休假,陆氏有很多事需要朗润卿在各部通关节,朗润卿也有许多布署,需要陆风暗中替他打点。

两人在厅中议事时,不时有侍女从门前蹑手蹑脚路过,朗润卿眼角瞄到,心知肚明,看看陆风,虽然不似自己美貌无双,然而俊逸稳重的气度更让人折服。当他冷冽的眼神朝人扫过去时,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臣服于他,朗润卿暗叹,就连自己这样深谋远算的人,有时也有一种完全被看透了的感觉。那些侍女对陆风着迷,也是理所当然了。

“相爷。”陆风重重地叫了一声。

朗润卿回神,陆风刚才说什么他没听进去,他不解地看着陆风。

“相爷,非烟身体痊愈了吗?”陆风又说了一遍。

“好是好了,还得保养。”

“相爷,有时给非烟外出走走看看,别整天把她关园子里,园子里景致再好,看多了也闷了。”陆风还有话没有说,非烟并不是这个时代的闺阁女子,把她与外界隔绝,她会不安的。

朗润卿默然,心道你说的好听,我把人放出去,谁知会不会一走不回,还有,朱明熙和朱明曙朱明珂都在拼命向裴若影示好,裴若影却不为所动,还是三天两头往相府跑,他也怕曲非烟与裴若影见面吃亏。

陆风凌厉的眼神还直直看着他等他表态,朗润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害小非子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我怕小非子离开澜园有危险。”

陆风冷眼看他,朗润卿要解决很简单,明媒正聘娶了曲非烟,并宣布永不纳妾,这样就绝了裴若影的念头,他做不成裴旭的女婿,曲非烟的安全自然有保障了。

然而这样的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这一世,非烟不是他妹妹了,他不会放手的。

朗润卿与陆风这里商量着事情,裴若影过来时,侍女跟她说相爷在待客,她等了一会,想起朗润卿澜园里养着的妖J,气恼万分,直闯澜园而去。

朗润卿平时派了四个侍女守着澜园门口,这会儿这几个侍女都跑去偷看陆风了,裴若影轻易就闯了进去。

曲非烟正歪在椅子上与小碧说笑,抬眼一看,瞬间明白来人是裴若影,由不得心头暗赞。

裴若影眉若青黛,棱角分明的红唇,一头乌发梳成垂云髻,斜C一对滇红凤钗,身着一身绛红色对襟裙装,上面以紫金丝绣着J致的百鸟朝凤图案,大红的披风,身姿高挑秀逸,艳光逼人,她走得急了,寒风吹起刘海,露出她光洁的额头,飞扬洒脱傲视一切的眉眼……

“若影小姐……”小碧惊叫一声,急急冲出门外求援。

曲非烟起身,淡淡地朝裴若影敛衽一礼。

“你就是润卿藏起来的妖J?”裴若影狐疑地看着曲非烟,握在手里的鞭子没有挥出去。

曲非烟刚喝完粥,热气透上来小圆脸白里透红,粉嫩粉嫩,白玉凝脂的鼻子,圆润的樱桃般的小红唇,一副J灵甜美很可爱的模样,然也只是J灵可爱,跟美色G本沾不上边。

“藏起来的妖J?”曲非烟瞪着大圆眼,不解地看着裴若影。

裴若影却不理她,自言自语道:“会不会传错呢?润卿的眼光不会这么差吧?”

……

朗润卿送了陆风回转,刚进二进院门,正碰到急火火跑来的小碧。

“什么?”朗润卿大惊失色,裴若影那年见了绮云,兜头就是一鞭子他记忆深刻,急得飞身朝澜园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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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冰火两重天

“哈哈哈……不是这样啦……这样这样……”

“真难学啊……”

房中传来裴若影豪爽的笑声,还有曲非烟清脆的声音,朗润卿在房门外生生止住处脚步,他退到窗前,静静地朝里面看去。

“那……你看你挥舞出去时要这样,嗯,这样来,鞭子就直了,收回的时候这样……就不会反而抽上自己的手腕了……”裴若影挥着鞭子示范。

“哎呀,真复杂,好疼……”曲非烟在揉手腕。

“以后我再慢慢教你。”裴若影卷起软鞭围到腰间,从怀里M了一个瓶子出来:“来,我给你擦擦药膏。”

朗润卿缓缓地转身,出院门时小碧刚跑过来,他朝小碧一招手,低声道:“过会再进去,别说我来过。”

裴若影晚间在澜园与曲非烟一起用了晚膳说笑了很久才回将军府,朗润卿等她走了才进房。

“你怎么能和若影和睦相处的?”朗润卿好奇地问。

“很简单。”曲非烟已经上床躺下了,她斜了朗润卿一眼,淡淡道:“我告诉她,我不是相爷的幸宠,我会离开相府,目前居住相府,是因为生病了,相爷同情可怜我,她确如相爷所说是耿直无心计的人。”

朗润卿脱衣服的手指僵了僵,曲非烟接着又道:“相爷,据若影小姐所说,你与她认识也有六年了,这六年来,你从没有流露过会娶别的女人,甚至有暗示过你会娶她,是不是?”

她的声音很平静,朗润卿却有些张惶,他把曲非烟连人带被子抱入怀中,低声道:“小非子,你放心,即使娶了她,我也会一直对你好,以后……以后我会给你在她之上的名份的。甚至,我……我可以给她抹销-魂散,我不碰她,只跟你……等以后大局定了,我会让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边。”

曲非烟闭上眼,控制着不去看那张美绝人寰的脸,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处一巴掌朝那张J致的脸扇过去。之前没见过裴若影也罢了,今天下午见了,竟是那样一个不让须眉的巾帼女子,她想问朗润卿:你有没有心,你跟人家搞暧昧搞了六年,只是为了利用人家?

“小非子……”朗润卿看她不答言,着急起来,也顾不上脱衣服了,就那样把曲非烟抱住,朝她脖颈吻下去……

“相爷,你不要这样……”

曲非烟身体一繃,恼怒地挣扎,朗润卿在这方面确实高竿,他在她脖子上轻轻地啃-咬舔-吸,弄得她骨缝里一阵麻-痒。

决不能再给他这样挑-弄下去,曲非烟想挣开朗润卿火热的唇-齿,然而两手被他包在被子里抱住动弹不得,只能拼命扭动脖子躲闪……身体动不了,脖子又能挪开多少?两人的磨-擦反而更多了。朗润卿久-旷难-耐,才只吻得一会儿,便急促地喘-息起来。

“小非子,你身体也好了,给我……给我行吗?”

“相爷,你不要这样。”曲非烟着急起来,挣扎得更厉害了。她越挣扎,朗润卿越张惶,他一手勾住曲非烟的脖子,上身压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撩-开被子。

嗤地一声,曲非烟的裤子给他撕-开了。

“相爷……啊……”曲非烟短促地闷哼了一声,朗润卿竟是没有任何前-戏地冲了进去,曲非烟的身体一哆嗦,痛得眼里一下就涌出泪珠。

朗润卿的双臂搂得她死死的,他的力量很大,她无从反抗,曲非烟的眼泪无声流下……

“小非子,你……”朗润卿咬牙,身下的人儿一动不动僵尸一样直挺挺躺着,任由他怎么发力驰骋都没有反应,那里干涩得他进-出都疼,他想松开被子埋进去挑-逗她,却又怕她挣扎开不再给他进去……他的动作顿住。

“相爷,你放过我,行吗?”见他停了下来,曲非烟满怀希翼地看他。

朗润卿狭长的凤眼眯起,每当他要发火时,他就是这样,曲非烟觉得他比以往更Y冷更难以捉M,她咬牙顶住。

朗润卿竟真的退了出去,他的手在她下面揉-搓了一会,似是恋恋不舍,片刻后他伏□吻了吻她,温柔地道:“你不愿意就算了,这里刚才有点干-涩,明日你会不舒服,我让她们熬药汤进来你泡泡。”

他起身披衣离开,看样子要回他自己的房间睡,曲非烟松了口气。

“姑娘,相爷命我们送药汤给你泡浴。”朗润卿离开不久,小碧领着两个侍女抬了热水进来。

那里确实不舒服,挥手让侍女退下,曲非烟起身泡进浴桶中。

水温适中,清淡的药香缭绕,曲非烟舒服地泡着……迷迷糊糊中似是回到前世,萧然在房门外喊:“非烟,别泡太久,起来了。”

唉!她听到自己叹气,萧然总是这么克制,她的同学给她出主意,让她泡澡时不关房门,让她在他面前穿薄好蝉翼的睡裙,可他从来都控制得很好。

她起身,抓过一条大巾擦身,钻进被子里,朝门外低喊:“进来,我起来了。”

房门推开了,进来的是朗润卿,他只披着狐裘,略微湿的鬓发,长长的睫毛还有些湿意,他在他的房间才沐浴过。

曲非烟眼里看到的却是萧然,他穿着睡袍,袖子有些短,露出骨感修长的手,干净细腻的棕色皮肤,水墨画收敛法刻画般的眉峰,衬着一双有神的眼睛,他的步履坚定有力,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感到安心放心动心 。

“萧然……”她从被子里钻出来,红果果地朝他扑过去。

萧然没有再拒绝她,他抱住了她吻住了她,曲非烟泪流……

“非烟,非烟……”萧然低低地柔情万千呼唤,他柔-软灼-热的唇-舌吻向她的脸颊,轻轻地吻去她的泪,缠-绵间爱意流转,他舔-舐着,轻咬住她的耳垂,在口-舌间嬉戏,她的身体很快就虚软发热,软软地瘫化在他臂弯中。

“盖着被子,别凉着。”

他抱着她躺下,他的手伸入被下,直接来到X前的两点。

她嘤咛一声,挺起X膛迎接他,樱红在他的手指拨-弄下很快就变硬,麻-痒传向下面,她不由自主地身体轻微扭动……

“萧然,我也能让你快活。”她觉得自己似乎知道怎么取悦他了,她的手向下滑到他下面,握住好奇了许久的生命。

“好大好硬好滑……”她赞叹,手中的触感那么美好,他终于愿意与她跨出重大的一步了,她轻轻地滑动着,那东西充血颤-栗,血管盘-绕紧-绷,前端的帽子气焰飙-张,跳动着的英武阳-刚象要发动攻击的豹子,充满了力的美。

曲非烟爱不释手,小心翼翼象对待珍宝一样上下轻轻抚-弄,她感到萧然身体紧-繃,他抓住她的手臂,低喘着道:“非烟,我要你。”

“我也要你,萧然,你轻点,听说第一次会很疼。”她喃喃低语。她感到萧然整个人僵住,他害怕了?退缩了?她着急地说:“我不怕了,你来吧,快点来……”

“就来……”他喘-息。身体钻到被子里,曲非烟不明其意,下一刻大脑一阵空白,全身心都陷落到快乐海洋里……

他的舌尖先舔上去,含住光滑发-硬的樱红,一点点吸进去,再吐出来……盘旋挤压……然后慢慢向下,抬起她的腿……曲非烟颤抖着期待着,她觉得他在被子里盯着她那里看,她一阵羞躁,却又有难言的满足与自豪。

她抓住了他双臂摇着,要他进入自己,她觉得饥渴,她要他用身子解渴。她觉得身体里有个无边的空洞,嘶叫着想他来填满。

“啊……”曲非烟发出一声尖啸:“轻点,萧然,你轻点。”

她低呼,然而萧然似乎疯了,他似是使出了平生力气,隔了一层薄薄皮R,有力地一次又一次贯-穿,伴着她的低呼发出一声声低吼,彼此呼应着有节律地一进一出……

他紧紧拥住了她,啃她咬她吻她在她身体里不住冲-刺,带着她一起升到天堂坠入地狱……带给她极致的满足……带着她在烈火中焚毁燃烧……

曲非烟的指甲掐进他的臂膀,已经没有力气尖叫,只能张大嘴呼吸,身下一波强过一波的冲-击,把她的灵魂推上虚无的空白中……

过去那么长时间压抑着、揪扯着的心,在这晚被他翻出来温暖,烫平……过往的空虚在这一晚,被充塞填满……

昏沉沉,她感到他轻轻地替她拭擦,后来他起身,曲非烟一把抓住:“你别走……”

他掰开她的手。

“不要走,萧然,你别走……”曲非烟着急地掀开被子,两手勾住他脖子,双腿盘住他的有力的腰-肢:“萧然,我还要,给我……”

“好,给你。”他回抱她,恒久的亲吻爱-抚緾-绵冲-刺……曲非烟呻吟着,尖叫着,后来随他一起大吼……

也不知纵-情几次,他终于不再起身离开,抱着她沉沉睡去。

“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萧然你说话啊!”曲非烟尖叫起来。

迷梦中却又来到前世家中,那一次萧然与他母亲到她家中提亲,他母亲见到她父亲当时就晕了过去,醒过来后就哭喊着要他们分手。

“要我说什么?”他将她抱紧。

“你说,你告诉我,萧然,我们不是兄妹,说呀。”

“我说,我们不是兄妹。”

“是呀,我糊涂了,我们不是兄妹,你是陆风了,我是小非子,我们不是兄妹了。”她却又突然抱住他痛哭:“不要,我不做小非子,萧然,我们回前世去,我不要朗润卿,我不要做他和朱明熙的玩物,萧然,你带我走,回前世,前世我还是清白的,回前世……我们回前世……”

她听到他涩声道:“朗润卿没把你当玩物,他对你不好吗?”

“不好。”曲非烟流泪:“萧然,他再好不是你,还有,他会娶很多女人,你不会,你只会对我一个人好。”

“我娘要给我订下我表妹了。”

“那又怎么着?我知道你不会娶她的。萧然,我们回前世吧,我想回前世,那里才是我们的天地。”

“好,回前世。”他抱紧她,轻轻地拍着,曲非烟安心地依着他,缓缓进入香甜的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唉!看来看去不好重写,重写了这一章,后面围绕这一章写的也得重写,就这样吧,再锁再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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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假作真时难

曲非烟第二天傍晚醒过来时,昨夜一夜的纵情没有在脑海中留下什么印象,然而她现在不是无知纯情少女,爬出被子时便觉察到异样,周身酸软无力,关节隐隐有些麻痛,身体有一种饱得满足脱力的感觉,这与她之前那两次与朗润卿整晚纵情后的感觉一样。

曲非烟按按额角,脑子里余下的只有昨晚朗润卿离去的背影,她展开被子,褥子很干净清爽,没有什么污渍,但是,这床褥子明显不是昨天铺在床上的那床。

曲非烟裹着被子下了地,房间烧了地龙,赤足踩在地面也不冷,她游魂一般出了后门。朗润卿引了温泉进府后,澜园她的卧房后面就加盖了一间屋子,里面修了温泉池。

泉水暖暖地抚慰着肌肤,曲非烟进了泉池,仰倒在池壁上,望着屋顶发呆,许久后她整个人沉进泉水中,在水里默默地流泪。

朗润卿进了房间不见人,出外间问小碧:“姑娘去园子逛了?你怎么不陪同?”

他一面说一面往外走,小碧奇怪地道:“姑娘没外出啊,还在睡觉。”

哦,那是在里面泡温泉了,朗润卿眸子一亮,唇角翘起,回转身进了里面。

“小非子……”地上有一床被子,水面却不见人,朗润卿脸色一白,衣服也顾不上脱,就那样跳进温泉。

曲非烟被朗润卿拉出水面时,眼睛红通通的,朗润卿心一颤,低声问道:“怎么又不开心了?”

“有什么好开心?”曲非烟反问。看他脸色惶急,身上还穿着衣服,忽然间就觉得更想流泪了。

“怎么啦?”朗润卿把她抱进怀里,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

“相爷……”曲非烟的双手环住处朗润卿的腰。

“小非子。”

“嗯。”低低地回话,然后,曲非烟的双眼闭上,头微微上仰。

这表示什么?朗润卿心荡神驰,把人狠狠地揉进怀里,含住那微张的红唇……

湿淋淋地青丝抚M起来的触感是那样美好,润滑的背部锦缎一般,怀里的人柔顺地由着他揉搓,低低地喘息着。

小非子喜欢我了!一刹那间,朗润卿的灵魂上了天堂。

尽管朗润卿一直想要曲非烟的心,然而?这似乎是个有点遥不可及的梦。这一刻他被排山倒海而来的激动情绪淹没。

他得到她了?不再只是身体上的占有?朗润卿这一辈子还未曾如此缺乏自信过,但他确实无法肯定,曲非烟的转变这样快,他在强迫她屈服在他身下后,难道也同时软化了她的心。

不是不怀疑,可是他更希望这是真的。

他抚M着曲非烟背部的手颤抖着向下移动,由她的肩背滑过她的腰部,停在圆润的臀部揉搓片刻,然后来到她的大腿外侧,接着,他用膝盖抵在她的大腿间,轻轻地挤开她的双腿。

他的手朝大腿内侧移动,突地向上覆盖住曲非烟最敏感的部位,轻轻地探了进去……

曲非烟短促地唔了一声,眼前一片黑暗。

“小非子,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呢喃低语在她的耳际响起。那只搂抱着她的手有力而坚定、与她相贴的身体炽热无比、气息混浊的chu重呼吸表明紧贴着的人的情绪激荡无比,曲非烟心头一阵悲凉,她环紧朗润卿的腰,并不出声,只轻轻地张口,含住他X前的红色凸点。

朗润卿想要尖叫,昨晚小非子把他当成萧然很热情,可是她现在明白清楚地知道是他,她还能主动?

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X膛里跳动的声音,激烈得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他的脑海里出现无数疑云、和困惑,却也同时陷入空白之中。

他完全忘了反应,在此之前,他从没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今天一整天都在纠结,纠结小非子昨晚的热情,那热情是奉献给陆风的不是给他,他渴望小非子也对他这么热情,而此时她柔软温热的唇轻触他X膛的红点,一切都成为再真实不过的情景。

“小非子。”他反应过来了,他觉得自己要发疯了,他的舌尖在她嘴里扫荡。贪婪、激狂地吸吮着她,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

甘甜的滋味、微喘的气息,拥抱在怀中不停颤抖的身躯,感觉竟是如此美好。

舌尖自由穿梭在顺从地张开的唇中,不留抗拒的反应让朗润卿更感到兴奋。他不暇思索地更进一步挑逗勾引她,在舌尖终于无法满足只待于口腔的内部及外缘时,朗润卿勾起曲非烟的舌尖,让她随着他一起纠缠起舞……

“我要……”

曲非烟颤抖着,低低地喘息着揉揉朗润卿的腰部。

她艳红的唇上沾满两人激烈交缠时留下的蜜Y,泛着水光的红艳艳的小脸显得十分诱人。

朗润卿再也难以克制自己,尽管昨晚一次又一次的纵情,今天又G本没有休息,他其实很累。

然而腹部的火焰熊熊燃烧,就连感官都饥渴的几近失控。

朗润卿把曲非烟按在池壁,狠狠地冲了进去……

“啊……”

緾绵……纠结……迎合……

曲非烟紧闭着双眼、微蹙着眉心、额头沁着汗、双颊泛着红潮,红唇大张着,逸出一声声让朗润卿发狂的呻吟。

十分享受视觉的刺激,朗润卿无法忽视身下最细微的反应,他目光也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在她每松一口气时,就发动更猛烈的攻击……

太过刺激的感受让曲非烟的身体不听使唤地扭动着,眼前水汽模糊,X前的敏感处被他不时以唇齿相互蹂躏,侵袭,随着他的上下冲击,她的身体一阵阵酥麻,有意?抑或无意?总之她竟在不知不觉中迎合朗润卿,在朝他开放,在配合他的节奏,他让她的身体感到火热,她无法控制地发出呻吟声并狂乱扭动身子取悦他……她给他带去满足,他给她带来波涛汹涌般的烈火狂潮。身体上所有最敏感的部位在他的引诱、挑弄和剧烈的冲撞中很快到了崩溃边缘……

沉沦……沉沦……除了沉沦……再无其他……

“喜欢吗?”他的唇瓣轻柔地扫过她的睫毛。他狭长的凤眼,此刻满满的爱意与怜惜。

“喜欢。”曲非烟慵懒地依在他怀里,手指在他X前画着圈圈。

若是以往,朗润卿肯定压倒人就一通猛烈的攻击,但是此时真的累了,昨晚纵情一整晚,他连合眼都不曾,刚才这一顿欢好,因为曲非烟的热情,时间又长了些儿。

“你起床后用膳了吗?”

“没有,相爷,把衣服脱了吧。”

曲非烟一面说,一面替朗润卿扒掉湿衣服,然后抱着他的腰,身体挨挨擦擦扭动着……朗润卿刚消去的欲-望又被挑起,他将曲非烟翻转过去,从她背后再次凶猛地进入,狂乱chu暴……

又是一番厮磨纠缠,事毕时两人都腿软得站不住了,朗润卿抱着曲非烟,两人靠在池壁喘气。

“相爷,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我们的孩子了?我才……你说还能怀上吗?”曲非烟软软地靠在朗润卿怀里,拉过他的手在自己腹部抚M。

“小非子……”朗润卿身体有一瞬间僵硬,停了一会道:“小非子,你放心,我们总会有孩子的,现在离你落胎才得一个多月,如果现在就怀上了,只怕孩子会有意外,到时你也有生命危险,暂时先不要孩子,好么?”

“相爷……”曲非烟落泪,这一次,却是真的感动流泪,今晚的柔情婉转相就,本来就是这一图谋,却不料朗润卿主动提了出来。

他难道是真的喜欢我?曲非烟觉得这一认知让自己很难受,比朗润卿是在利用她还让她难受。

“小非子,别伤心,我给你好好调理身体,我们会有孩子的。”朗润卿轻轻地吻去曲非烟的泪水,心头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也许此时就算小非子身体好了,也不要急于要孩子,等以后,他想,还是等以后自己登上皇位了再要孩子,那时,他与小非子的孩子,就是中G嫡子,封太子名正言顺了,现在怀了生下来,以后会给言官说三道四的。只要小非子喜欢他,不会离开他,他便不想用孩子来束缚她。

“相爷,我起来穿衣服。”曲非烟挣扎着想起身,朗润卿刚才把她抱到床上,两人光溜溜地包着被子搂抱着坐到一起,小碧要送膳食进来了,曲非烟觉得很难为情。

“屋里烧得很暖,又不冷,穿衣服做甚。”朗润卿却把她搂得更紧,一只手在她身体各处轻轻抚M。

饶是已经吃饱且饱得撑了,被他这样一挑逗,曲非烟仍是有些儿喘息,正难耐之际,小碧领着几个侍女送了膳食进来。

这顿饭竟是你浓我浓吃得緾绵无比,朗润卿在她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喂她。曲非烟都觉得这是在梦中,这样的温柔绻倦,本不应发生在她与他身上的。

岁末公事少不了的,曲非烟看朗润卿一直抱着她不起身,奇怪地问:“相爷不去处理公事?”

“不去,等你睡着了我再去。”

他这样C劳,不累么?曲非烟下意识地,伸手勾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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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退步抽身谋

“小非子,一直呆在府里闷不闷?要不过两天放假,我们出去玩?”朗润卿把自己的脸贴到曲非烟脸上,轻轻地摩挲着。他想起陆风的话,不能老关着小非子,小非子喜欢自己了,带她出去游玩散心吧。

“离京?”

“嗯,我们到南方去,南方景致美,天气又暖和,我带你去我长大的地方看吧。”

“虽说放假了,可是只怕朝臣私下走动的更多了吧?说不定风云更多,你能走得开?”

“能,我这段时间与五殿下连成一线了,今天早朝我又推荐了几位我这边的官员升上去,裴将军正好在京述职,他赞同我的提议,很容易通过了,剩下的这几天,教导一下刚升上去的这几位,别的也没什么事了。”

曲非烟听到裴将军三字,又想起裴若影。

“相爷,你还是会娶若影小姐的,是吗?”

“小非子。”朗润卿正挨挨擦擦的脸顿住,艰难地道:“小非子,有些事,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说,娶若影,是因为大局需要,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只喜欢你,只跟你好,你别怨我,可以吗?”

昨晚听了曲非烟在幻觉中的话,朗润卿已经明白,曲非烟恼他要娶裴若影。

曲非烟觉得心口有些儿疼,原来所有的柔情蜜意,也不过是虚幻的海市蜃楼,朗润卿这话,是明白她不喜欢他娶裴若影了,可是他还是会娶的,仅因为他的权势需要,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在不影响他的前途的情况下的喜欢,可笑自己竟差点迷失在他的柔情中。

“小非子。”朗润卿看她不答,急得一下坐了起来。

“就依相爷之言,我们到相爷的家乡玩吧。”

小非子没有说接受还是不接受他娶裴若影,朗润卿有些不安,待要再追问,看曲非烟已闭上眼,一脸倦色,又不舍得再喊她。

许久,曲非烟的呼吸很沉缓了,朗润卿刚想起身离开,却听得曲非烟嘟囔着问他:“相爷,我还是想离开相府,相爷,你放我离开,行吗?”

“不行。”朗润卿冲口而出,扳住曲非烟双臂狠摇:“小非子,你不是也喜欢我了吗?怎么还要离开我?”

“说笑呢!相爷也当真。”曲非烟睁开眼,笑着朝他么了一眼。

这一眼娇嗔薄怒,朗润卿X间一荡,只觉得小非子越来越好看了。

两人又挨挨擦擦搂抱着温存了一会,曲非烟道:“相爷,我嘴里到现在还有苦味,那个避子汤真难喝,相爷,不喝了行吗?有孩子就有孩子吧。”

“这个?暂时还不行,你身体伤得很重,要是怀上了落胎了,怕以后就很难怀上,要不,我明天炼成蜜丸,你以后就吃丸子不用喝药汤。”

“好。”曲非烟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又闭上眼睡觉。

朗润卿离开后,看似进入梦乡的曲非烟,却又睁开了眼,那双大眼无比清明,哪有一丝睡意。

这一天陆风接到陆萌传回来的曲非烟的信,他打开一看,瞳仁一缩。

“非烟还在相府吗?走了吗?”

“走了,小的出来时,曲姑娘已经跟相爷上了马车出发了。”

“去哪?有没有人暗中跟着?”

“有,四位兄弟跟上的,不过朗相爷武功高强,驾马车的是位高手,不知能不能跟上。”

“走的什么方向?我现在就追过去,你安排几个兄弟来回给我传消息,隐蔽些,别给发现。”

北方的天空是灰蒙蒙的,树木光秃秃的,野草枯黄萎顿,一路往南,慢慢地绿意悦目宜人。

马车很大,躺着睡觉还绰绰有余,朗润卿与曲非烟一路上如交颈鸳鸯,坐时是搂抱在一处,躺时更不必说了。

“真想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下去。”朗润卿感概地说。

曲非烟躺在他怀里,闭着眼,一手在他X前打着圈儿,闻言暗暗苦笑,心道你若真能丢下你的前程,我就陪你终老。

朗润卿忽然扶起她的头,灼热地唇舌压在了她的唇上。曲非烟惊异地睁大了眼睛,这是在官道上,大白天,虽说马车门紧闭,可是薄薄的车厢不隔音,很容易就叫外面的人听到的。

两人之间口舌交緾,隐隐能够听见对方的心跳声。曲非烟想要挣扎开,突地想到分别在即,抖然间失了挣扎的力气,就这样任他一步步深入。

罢了,相处的时日也不多了。也许,此次一别,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扪心自问,他对自己真的不错,只不过两人的观念有差异罢了。

曲非烟心中一软,回手抱住朗润卿,所有的心计和芥蒂,都在这一吻之中消散而去。

这一吻,仅是緾绵的开始……

朗润卿如吃了药般,衣裳也来不及解了,掀起裙摆直接就揉搓上了,他的手法时快时慢,时轻时重,曲非烟给他揉捏得周身麻痒,身体里阵阵热躁饥渴,欲-火焚身,直想他就这样压下来止痒,

朗润卿似有所感应,把她一下按倒,伸手扒下她的裤子,从小腿一路向上,直吻到了大腿G草地下方……

“啊……”曲非烟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马车一停,似是李标勒起缰绳。曲非烟脸色紫涨,几乎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刚才那一声尖叫,李标听到了,会不会猜到里面的光景?

“相爷,不要了。”曲非烟抓住处朗润卿的头发,颤抖着低声道。

朗润卿抬起头,眸子里是灼灼的火焰。看她盈着泪光喘息不已,得意地浅笑,趴到她身上,俯到她耳边轻咬着她耳垂,低声道:“你那里很湿,比平时还激动,快乐就好,不要想太多……”

他跟着站了起来,利落地解了自个腰带,那叫嚣着的东西露了出来。

曲非烟脸上涨红,趁他脱衣服的空当,急急提裤子。

朗润卿调笑着道:“穿了还要脱,多麻烦。”他作恶的爪子伸了进去。

“相爷,真的不要。”曲非烟又羞又急,朝车门呶了呶嘴,过路的行人可能听不到,驾马车的李标却不可能。

朗润卿笑着撕下两小块衣角,打开车门递了出去:“李标,把耳朵堵上。”

这!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曲非烟气极,一拳捶到他肩膀上,端端正正坐了起来不理他。

朗润卿却是不再厮緾,闷头倒了下去,曲非烟松了口气,许久背后没有动静,她觉得奇怪,转身看时,由不得又气又好笑又着恼。

只见朗润卿也不盖被子,还是光溜溜的,张着两腿一副可怜样,这许久了腿间的东西却还立得笔直。

“不穿衣服也不盖被子,就不怕凉着。”曲非烟气恼地拉被子,虽是南方没有北方那么冷,可也不暖和。

“不冷,你M,热着呢。”朗润卿拉起她的手按到灼热上。

曲非烟恼火地缩回手,出来的这些天,哪晚不弄个三两回,他却似是没个满足的时候,也不怕肾虚。

“我说,你也顾着身体些。”曲非烟瞟了他一眼,低声道。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现在的一切是幻觉。”朗润卿一手按着她的手,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眼神有些黯然:“小非子,你别让人梦醒了什么也没有,好吗?”

曲非烟呆住,他的感觉如此灵敏,自己不过心内的想法罢,他能够感应?难道?是真的爱她?不,他的爱,也不过是那种可分配的爱。曲非烟定了定神,笑道:“一晚上几回,还是幻觉么?”

“现在就给我,让我有真实感。”

朗润卿手一抄把她揽住按到身下,曲非烟眼前一黑,朗润卿已含住她双唇,灵蛇似的舌头长驱直入,手也不闲着,又伸到曲非烟X前揉捏。

“呜……”

曲非烟很快给他挑逗得周身着火似的,下面又麻又痒润湿一片,身体只盼着他入侵降火,脑子里却还有一丝儿理X,知道在这样的地方不行,两下想法冲击,只气得恨不得把朗润卿宰了。

朗润卿却还不住手,拉她她的衣领,舔着脖子一路往下,到了她X前时低低一笑,张嘴含住了。

曲非烟身体一颤,两手C-进他浓密的发间,身体乱扭,嘴唇咬得死紧,控制着自己别发出呻吟声。

朗润卿嘴唇用力吮吸着,每一吮,舌尖都要舔上一下,曲非烟软瘫如一汪春水,X膛起伏不断,嘴唇几乎要咬破了。

“咬我的手。”朗润卿把手掌放进她口中,一手撑着身体,一下子冲了进去。

“啊……”曲非烟喉咙间呜咽一声,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下咬得很用力,朗润卿只略皱了下眉头,并不拿开,身下剧烈地动作起来……

曲非烟的魂魄自脑中飞出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口中已是浓浓的血腥味,脑子里却想不起要控制,也想不起朗润卿会不会痛,是不是能承受,两腿勾着朗润卿的腰,身体随着他的节拍乱扭起来,那里面似乎比以前还要敏感,朗润卿回回都直达最深处,大起大落、大进大出……曲非烟周身发麻,不住地挺身迎合他,完全失控……

两人这一番折腾,竟是走了几十里路,事毕时马车进入下一个小镇了,曲非烟靠在朗润卿怀中沉沉睡去,朗润卿M了M她的额发,满足地喟叹一声,窗外人声鼎沸他听得清,两人都周身汗淋淋地,不沐浴着实不舒服,他把曲非烟放下,拉过被子盖严实,自己爬起身打开门让李标停车住宿。

“相爷,还有二十里地就到了,要住店?”李标不解。

“嗯,我和小非子住下,你去购买几套床品送过去,把屋子收拾清洁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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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对错谁能断

京城陆府,陆风正陪着一个女子在后园亭子里下棋,曲非烟如果看到这个女子,一定会惊跳起来,这个女子除了梳髻着长裙,那张脸与现代的她一模一样,比她穿越前年轻,可是跟她与陆风相识时年貌相当,没丝毫差别。

“哈哈……怎么样?数数,我肯定赢了。”女子搁下一子,大笑道。抬眼间却见陆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觉红了脸,低眉臻首,却又很快地抬头,冲陆风展颜一笑。

陆风眉头一跳,腾地起身,隔着石桌将女子揽过来,哑声道,“非烟。”

灼热的唇压了上去,女子脸飞红霞,身体一僵,只一瞬间软了下去

“非烟……”陆风低喘着,舌头在女子嘴里搅弄,一手在女子背上毫无章法地抚M着。

女了被他搅得失神,两人不知不觉间挪动着身体,已是来到石桌外,陆风已有些失了神智,忽地一下将女子按在石桌上,下面的东西隔着厚厚的衣物用力地顶撞起来,口里喃喃道:“非烟,给我,给我,行吗?”

“啊……慢点,轻点……”陆风撞得剧烈,女子上身靠在坚硬的石桌上,臀部在石桌边沿,硌得难受。

陆风眸子充血赤红,什么顾忌都抛到脑后,他就是太多顾忌,事情考虑得太多,才会失了非烟。他退后一步,扒了自己裤子,将女子的两腿架到肩膀上,借着她腾空的姿势,猛地一拽,女子的裤子被褪下。

“……啊……”女子惊叫,失声道:“陆公子……”

这声陆公子如兜头一盆冰水,陆风从幻觉中醒了过来。

两人慌乱地整理完衣物,一时局促无言,女子背对着陆风站了一会,突地转身,从怀里M出一块玉佩递给陆风。

“陆公子,你把这块玉佩交给朗相爷,托他提亲吧。”

“啊?提亲?”陆风想说什么,女子已一下子跑出老远了。

“提亲?”陆风把玩着玉佩,涩声一笑,自己真糊涂,明知她不是非烟,却还是着了迷。

那天他拉了马出府,打算去追曲非烟的,曲非烟留给他的信告诉他要离开朗润卿,因与朗润卿已不清不白,与他也难续前缘,让他得知她失踪了也不要找她。

人海茫茫,如果非烟有心躲避,只怕花再多人力物力也找不到,陆风着急地打马疾行,不料斜地里冲出一个女子,虽然他拉起缰绳马儿没有踩到女子,可女子自个儿摔倒晕过去了。

世事就是这样怪,女子虽然紧闭着眼睛,可是五官轮廓却与前世曲非烟那么相似,他无法打发家人照顾了事。等到女子苏醒过来了,他更难以抽身了。

陆风握着玉佩正发呆,专门负责调派人跟踪曲非烟的家人进来了。

“少爷,消息传过来了,曲姑娘和朗相爷在青峰镇住下了,负责给他们驾车的人独自离开,兄弟们分了两路,查到……”

“哇!好美的环境。”曲非烟惊叹,也只有这样的山水,才养得出朗润卿这样的玉人。

朗润卿的旧居周围没有邻居,背靠青峰山,单门独舍,几间木屋座落在山脚下,半人高的木桩围了一个院子,虽是冬天,院子里仍有不少野花盛开,门前一条水流清澈凝碧的小溪流过,溪对面,一竿竿翠竹在微风中婆娑起舞。朝屋后看去,山道弯弯,山上云雾缭绕,隐约可闻鸟儿欢乐的啼唱。

李标被朗润卿打发到镇上住了,宁谧优美的环境里只两人,曲非烟着迷地拔着溪水,南方本来气候暖和,这天风和日丽更是宜人,并不冷,她看着清凌凌的溪水眼馋。朗润卿含情脉脉看她,微笑着道:“我给你运功暖暖身体,我们下溪里游泳。”

曲非烟看他眼神,明白他是想起云湖中的嬉戏情景,不自觉暗暗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曲非烟一下水,就如脱缰的野马,就兴奋地玩起游泳花式,朗润卿目不转睛看着。

“相爷,我们再来比赛吧。”

“好。”朗润卿大笑,嗤一声滑出老远。

曲非烟作势追他,只追出十来米,却很快地沉下水中往回泅,她刚才在水里玩耍时,隐隐觉得水底下有一股暗流,似乎是漩涡要把她吸进去。

那天在相府澜池水底的幻觉抖地浮上她心头,她想,难道她这个异时空来的人,机缘巧合下还能回现代?

水底果然是激流暗涌,巨大的漩涡卷起她,要把她往下吸……

曲非烟大喜,如果就这样回了现代,也不用费心再躲着朗润卿了。

“啊……”曲非烟手臂被掐,不自觉尖叫一声,咕噜噜喝了几大口水。

“小非子,你以后不能这样。”朗润卿把她拖出水面,脸色惨白惨白:“你在水里闭气的时间别太长。”

“好。”行动没有得逞,曲非烟有气无力,差一点,差一点点她就能回现代了,她刚才甚至到了医院了,她和萧然的身体还在医院里躺着,还挂着吊瓶呢。

“小非子。”见她神思恍惚,朗润卿更加着急:“小非子,我刚才抓你时看见水下有漩涡,这条小溪我游了很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变化,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要不我去请道士来作法。”

曲非烟是异世之人,朗润卿心中有数,更加害怕。

“啥漩涡?那是我刚才在水里扭花样卷起的。相爷,我饿了。”曲非烟撒娇。

朗润卿不放心地捧着她的脸检查了许久,终于松手。

“你等着我,我去做饭。”

不是吧,他做饭?曲非烟呆滞,这里是烧柴烧草的,那样天仙一样的玉人在灶下忙活?

“相爷,我来。”

争来争去,就是两人一起下厨。

吃完饭,也没什么娱乐,两人点了油灯,躺床上盖棉被聊天。

“相爷,你怎么做饭那么熟练?你爹娘怎么舍得?”曲非烟感到很奇怪,古人不是提倡君子远庖厨吗?况且绮云不是朗润卿N娘的女儿吗?请得起N娘,他的家境不会很差吧?看木屋搭建得象模象样,也不寒酸啊!

“小非子。”朗润卿把曲非烟搂紧,脸埋进她发间,停了好一会才道:“我是闵姨养大的。我家是大户人家,我娘是后头进门的姨娘,爹独宠我娘一个,大娘不满,使毒计让我娘在生我时血崩死了,闵姨说她是我娘的侍女,想法子把我偷抱出来了,因为大娘娘家势大,所以不敢泄露我的消息给我爹知道。”

哦,忠婢救主的故事,曲非烟更不解:“这么说,闵姨冒这么大险救你出来,应该很爱护你才对,怎么舍得让你做这些杂事?”

大时这么美,小时自是更加可人疼,既是忠婢,怎么可能让朗润卿干这些一般人家都不让儿子干的活计。

“我小时闵姨很疼我的,什么都不让我做,可是我越来越大了,五六岁时,她就对我越来越不假辞色,虽然不呵斥我,但是所有的活计都要我做,不只下厨,就是上山砍柴劈柴等活,都是我做。”

这怎么是一个忠婢会做的事?曲非烟惊讶地问道:“你五六岁就干这些活?那哪来的时间读书识字习武?”

朗润卿低叹一声,往事缓缓地从他J致的红唇中道出。

他本来不知道要学习的,可是他生得好,经常跑青峰镇购置日用品,凡接触到的人就会不停地抱不平,不停地说他这样没有时间学习,都说他这样的外貌,不该干chu活,很多人免费提供了书籍给他,义务教他识字写文章。

待得再大一些,因为生得太好,又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轻薄他,于是有武馆的武师看不过去,不单出手相助,还义务教他习武。

因为一开始跟闵姨提起他要学文习武闵姨不同意,他便偷偷地学,晚上不能点灯,就早早起床,M索着上山,天蒙蒙亮时到了山上,开始砍柴,到天亮了已砍了一天需要砍的份量,就躲在山上开始看书习字练武。

他说得轻描淡写,曲非烟听得心头发苦,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哽咽无言:“很苦吧?”

其实不用问,他那时才多大的孩子?

“没什么的,我那时对于身世一无所知,闵姨是我的唯一亲人,我想着好好学,有朝一日一鸣惊人,讨得她开心,所以一丝儿不觉得苦。”

“砍柴也罢了,下厨这样的事,应该绮云来干的。”

“绮云是我十三岁时才来到我和闵姨身边的,她是闵姨的女儿,那时闵姨病重,不知她托了谁,把绮云接来了,她临终前,才告诉我我的身世。不久我爹也接到我存在的消息,就派了人来照顾,,再后来我就上京赶考了……”

曲非烟静静地流泪,朗润卿轻抹去她的泪水,笑道:“那时一心想着出人头地,真不觉得苦,别哭了,你看我,这些年养尊处优,手上的茧都没有了,真的没什么!”

“相爷,你现在位高权重,深得皇上器重,还非要娶若影联姻壮势吗?”曲非烟心头涩涩的,她突然间有些明白朗润卿对她的感情了。据小碧所言,他并没有通房姨娘什么的,绮云与他也没有暧昧。那么这些年来,自己也许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了。

朗润卿也许一开始是要利用她,可是两人有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亲密关系,想是不知不觉中变了味了。裴若影那样好的姑娘,自己万没那个狠心留在朗润卿身边去对付她的,如果朗润卿非要娶裴若影,没有办法,舍得舍不得都一样,自己必须离开。

“小非子,你放心,我娶若影是一时之策,等到大局定了,我大权在握,不受几位将军辖制了,我就把若影休了,只独宠你一人。”

“你……”曲非烟眼里的泪凝住,借着灯光抬头看朗润卿,那双好看的凤眸情深款款,裴若影那样好的一个姑娘,在他身边四年,为他的夺权明里暗里不知出了多少力,在他眼里却如一个路人一般。

曲非烟打了个寒噤,这个人有没有心?他现在或许喜欢她爱她,某天不爱了,她会不会落得与裴若影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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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晴天霹雳下(37-42章是25号前更新的,倒V章节)

浮生偷欢的生活过得很愉快,两人白天一起登山打猎,朗润卿会告诉曲非烟,他小时就在哪个地方习武练字,哪里哪里有可以吃的野菌,哪里经常有野兔山**出没,说起十岁时遇到一头老虎的险境,曲非烟虽然知道没有出事,仍是吓出一身冷汗。

朗润卿得意地笑道:“武师们都说我是练武的天才,反应特别到位灵敏,那时我身边只有一把砍柴刀,不知怎么地我很镇定,我蹲好马步,然后朝那虎大吼,那虎扑过来时我把砍柴刀刀锋向上举在头顶,稳稳地立着,就这样居然把大虎肚皮剖开杀死了。”

“相爷。”曲非烟难过地抱住他的腰,低声道:“相爷,十岁的孩子遇到老虎害怕是正常的,不会没面子。”

朗润卿带着笑容的面容崩裂,一刹那间眼底有丝润湿,他把曲非烟压进怀里,颤声道:“小非子,是的,我很害怕,我不想死,我杀了老虎后抖了很久。我把老虎拖回家,高兴地跟闵姨说要剥了虎皮给她做张虎皮垫子,我盼着闵姨大叫着过来问我有没有事,可是闵姨只冷冷地斜了我一眼,我那时腿还在发软,然而突然觉得,我不能害怕。”

曲非烟理解他那时的想法,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也许就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无依无靠吧。

“你小时就很厉害的,所以才有现在的成就。”曲非烟仰起头,微笑着带开这个沉重的话题。

“小非子,这么多年过去,你是唯一属于我的人,我的唯一成就,就是得到你。”

曲非烟身体僵硬了。

“怎么?小非子,你还要离开我?”朗润卿敏感地问。

“没有。”曲非烟苦笑,涩声道:“我只是不明白,相爷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没什么能力也没什么美色更没有家族势力。”

“怎么?你还怀疑我不是喜欢你?小非子,我爱死你了……“他哑声道。猛地一下子把曲非烟推靠到大树上,将她的裙子撩起裤子褪下,俯□就吃了起来。

“你……”曲非烟气得捶他肩膀,这个人好白痴,他表达爱意的做法除了这个还是这个,不过她很快沉迷其中,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

事毕曲非烟腿软得走不动路,朗润卿笑着把她拉到背上,背着她一路小跑着下山,他甚至还哼起山歌,这个在朝堂中翻云覆雨的权臣却唱起情歌小调,曲非烟笑得喘不过气,后来却又淌下绵绵不绝的泪水。

回到小屋中,曲非烟M出包袱里的小瓶子,然后惊奇地道:“哎呀,今早吃完了我都忘记了。”

“啊?吃完了?这么快,我准备的份量很多了啊!”朗润卿咤异地道。

“谁让你……”

“一天里吃一回就够了,你是不是一次吃一回了。”

“嗯。”

“我再去镇里买药材回来炼蜜丸吧,你走了一上午山路,也累了,休息一会吧,把门拴好了,小心。”

朗润卿千叮万嘱离去,曲非烟等他离开了,扑到床上放声大哭,哭了一会后,咬牙起身,来到案前磨好墨,展开纸张,提笔写了起来。

她留了一封信给陆风,托朗润卿转交,信里用的是英文,告知陆风此处门口溪流中哪个位置可以回他们的前世,并说明前世的他们还在医院中没死,她估计朗润卿这段时间一直拆看她和陆风的通信,以他的聪明,肯定看懂简体字了。

第二封信留给朗润卿,她写的简体字,抬头的称呼开始写的是相爷,却又觉酸楚难言,涂掉了,写下朗润卿,随后忍不住泪流,终于还是再一次划掉,重重地写下润卿两字……

抬眼看看四周,曲非烟咬唇,甩甩头,飞快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把狐裘披风装进去,打包好。从厨房里包了几块饼,快速地离开小木屋。必须先躲起来,要不如果灵魂穿越回去,尸体被朗润卿捞到,他再找来道士作法把她召回来,还是麻烦。

曲非烟一径上了山,这几天与朗润卿在山中游玩,她已经暗暗相好藏身之处了。

穿上两套厚衣裤,披好狐裘藏好。也才过得得一刻钟,山林间便响起朗润卿凄厉的呼喊。

曲非烟默默地咬着牙,任泪水不停地流,朗润卿在林中来回奔跑,开始还声音嘹亮,后来便沙哑得几乎失声了,有一次甚至就停在曲非烟藏身之处十步开外,曲非烟听得他喃喃自语道:“小非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娶若影?我不娶她了,你回来,回到我身边,行吗?”

曲非烟凄凉地闭上眼,屏息不语。

漫长的一昼夜过去,朗润卿终于放弃,山林中没有听到寻找的声音,不知是到别处找寻还是回京了。第二天黄昏,曲非烟从藏身的草丛钻出来,回到小木屋。

“萧然,我先回去了。那里,才是我们的世界,我在那边等你。朗润卿,你会忘了我的。”

曲非烟缓缓地步下小溪,闭目咬牙,打算沉下水去。突地,远处传来马蹄声,只一眨眼间已到背后,来不及了,

“非烟。”一声疾呼。

“萧然。”曲非烟急急泅回岸边。

“非烟,你干嘛?”萧然连日疾驰,发乱唇枯,脸色煞白,形容惨不忍睹。

“萧然,你来了,太好了,我们一起回前世,告诉你……”曲非烟高兴地拉住陆风的手。

“回前世,从这溪流里就可以回到我们的前世?你要回我们前世?”陆风深邃的眸子并没有一丝喜意,他紧紧地盯着曲非烟:“为什么要回前世?”

“就要回,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萧然,我们回去吧,回去了,过我们简简单单的生活。快走吧,朗润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回来了。”曲非烟拖着陆风的手,急急忙忙往水里拽。

她没有拽动,陆风纹丝不动。

他把她往回拉,扳住她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非烟,不回去,行吗?”

“为什么?”曲非烟茫然地看着他。

“为什么?”一滴泪从陆风眼中滑下:“非烟,从知道你是我妹妹那一天起,我整晚整晚睡不着,我们回去?回去了能做什么?做兄妹吗?不做兄妹呢?我们结婚,那会把我妈逼死,你妈和你哥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他们会到处宣传我们乱-伦,我们会没有立足容身之地。我们别回去,行吗?我妈有爸照顾,我不担心,我们过我们的,珍惜上天给我们的这第二次机会,行吗?”

“可?萧然,在这一世,我们也不可能啊!我跟朗润卿已经……”

“非烟,我们慢慢商量,不怕,朗润卿就算找来了,我也有办法脱身,我们先别急着做决定,快,先把湿衣服换了。”

真个很冷,曲非烟打了哈啾,顺从地被萧然拉到屋里,柜子里她的衣服被朗润卿收回去了,不过两床棉被褥子都还在,陆风拿出褥子铺到床上,又拿出棉被展开。

站在床边,曲非烟有些扭捏地看着陆风,陆风回眸看她,神色变幻莫测,片刻后苦笑道:“你脱了湿衣服上床躺着,我去看看厨下有姜吗,烧点姜汤给你喝。”

递了姜汤给曲非烟,陆风把湿衣服拿出去洗了晾上,再进屋时曲非烟已睡着了,他坐在床沿痴痴地看着,曲非烟在睡梦中似乎感应到床前有人,她低声嘀咕:“相爷,睡了。”然后头翘了起来,一手伸出被子,在空中做了个拉人的动作。

陆风的心被看不见的一针扎下,睡里梦里,非烟想的只有朗润卿了么?还没等他的心疼稍稍舒缓,曲非烟抓住了他放在床沿的手,低低地唔了一声,似是睡得更香甜了。

陆风黑邃坚定的眸子,这一瞬间黯然无神。

半晌,他掀开被子一角打算上床,却又突然顿住,犹豫良久,他叹了口气,把曲非烟紧抓着他的手拿开放进被子里,替曲非烟掖了掖被子,到柜子里抱出另一套被子,去了隔壁房间。

曲非烟这一觉睡得香甜,睁开眼看见床前的陆风,时迷糊了很久,才想起昨天的事。

“醒了,起来洗漱了,吃粥吧,我煮好粥了。”陆风指指床头的衣服,起身回避。

白粥清香软滑,他还是爱护她一如前世,曲非烟颤声道:“萧然,我们回前世吧。”

“回前世?你为了躲开朗润卿?”

曲非烟心底也觉茫然,自己想回前世,到底是不是为躲开朗润卿?

“我不管,我就想回前世,你陪我回去吧。”她抱着陆风扭动身体,这样的动作,前世她常做,晚上萧然过来抱着她送上晚安吻,她常常搂着他的腰扭着身体不让他走。

“非烟。”萧然的Y郁的心情好转,抱住曲非烟轻轻地吻了吻她额角,低声问:“如果回前世,我们要做兄妹还是夫妻,你想过么?”

曲非烟愣住,前世得知与萧然是兄妹,她以为萧然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她,那些天悲愤伤心,G本没想过两人的未来。

“不回了,我们结婚吧,好吗?”

“可是,我……“曲非烟半天说不出话,萧然不在意,那她有什么好在意的,她嗫嚅了半天道:“萧然,朗润卿只怕不肯放手。”

曲非烟想了想,把朗润卿的童年说了,他那样孤苦的童年造成的心理Y影,只怕得到她了不会轻易放手。

陆风眸色一变:“非烟,把朗润卿告诉你的,一字不漏告诉我。”

曲非烟奇怪地看他,论理这是朗润卿的隐私,不过她还是全部讲了。

“坏事了,不知多快揭穿,非烟,朗润卿没有告诉你实话……”

“啊!”曲非烟听了陆风的分析,只觉当头一B,很多的疑问瞬间解开。

事情迫在眉睫,迟了只怕朗润卿不只一败涂地,还有X命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求包养啊!!!!

43

43、情需要几深

陆氏的全副身家捆在朗润卿身上,而她的母弟靠着朗润卿保护,不管有没有私情爱意,都不能看着他四面楚歌身陷囹圄。

曲非烟与陆风一路急赶,到京时已是元月十二,曲非烟失踪那天是初三,官员初十上朝的,可朗润卿却还未回京。

陆风留了口信告诉绮云曲非烟在陆府便离开了。

“我不去你府里,我弟弟和我娘住哪?你送我过去。”曲非烟不想去陆府。

“在我身边还能给你受委屈?”她的心思陆风明白,他将曲非烟挟紧,低声道:“凌晓月早被我许人了,现在只在府里借住,府中的管事大权,我另委了管事婆子,你要愿意,一进府就让你管事,要不愿意,就等我们成婚后。”

曲非烟还是觉得不自在,从相府离开,转眼又住到陆府,她也记着朗润卿的告诫,朱明熙如果知道她住在陆府,只怕又会另起风波,陆风一介商人,真的顶不住。

她把朱明熙的事说了。

曲非烟与朱明熙的纠葛,陆风却并没有得知,当下听得还有一个情敌,微微着恼却又无可奈何,只怪自己没有尽早寻到人把人好好保护起来。

曲非烟最后还是扭扭捏捏住到陆府,陆府保镖护院不少,她怕跟娘和弟弟一起住,被什么人抓去了威胁朗润卿。

她想先去见范氏和曲希瑞的,陆风劝她不要急在一时,现在形势非常危急,还是解决完问题再叙亲情。

住到陆府的当晚,晚膳时曲非烟与陆风这一世的母亲正式见面,她有一丝不自在,陆母太冷淡了,只朝她点了一下头,就低头吃饭不语,凌晓月坐在陆母身边,不停地给陆母布菜舀汤,两人很亲热。

曲非烟满心不是滋味,味同嚼蜡地吃完这第一餐饭,饭毕陆风陪着她回房,曲非烟一路沉默不语,进房间后她歪到床上繃着脸一声不响。

“怎么不开心?你就当她们是陌生人不就得了?”陆风不解。

“她们是陌生人吗?一个是你娘,一个是你表妹。”曲非烟发作起来。

陆风笑着摇头,道:“这府里还有五个姨娘,今晚我吩咐她们不要到前厅来用膳的,都要聚在一起,那才乱呢!凌晓月的婚期只有一个月了,等她嫁了,我娘平时只吃斋,都在自己的院子吃,姨娘们以后我吩咐去小偏厅用膳,就只我们两人了。”

曲非烟还是闷闷不乐,陆风不解地问:“相府那样的门楣,你住起来不比这烦恼更多?怎么会反而不习惯?”

“在相府有什么不习惯的?朗润卿也没高堂亲戚姨娘妾室,友人同僚来了又不进后院,很简单的。”曲非烟踩掉鞋子,躺倒床上,拉起被子把脸都蒙住了。

“非烟。”陆风把也的被子拉开,定定地看着她:“非烟,你回答我,你在这里不习惯,是因为人多?还是因为这府里,少了一个朗润卿?”

曲非烟气得颤抖,坐起身将被子朝陆风扔去,猛地下床穿起鞋子朝外跑。

“非烟,你干嘛?”

“没干嘛,我要离开,我压G就不应该住进你府里。

陆风紧紧地把她圈进怀里,低声道:“非烟,我道歉,我不该说刚才那话,你给我一个机会,给你自己一点时间适应,行吗?”

“错了就错了,去怎么适应?萧然,正视一切吧!我跟朗润卿的事,会是你心头永难磨灭的疙瘩。送我回我娘那里吧。”

陆风不答,他轻吻她的额,温暖,恬谧,他们前世同居的那许多个夜晚,这样的吻伴着她进入梦乡,曲非烟的身体瞬间软了,她哽咽着道:“萧然,我们回前世吧,等帮朗润卿把事情解决了,他登上皇位了,我们就走吧,前世我还是清清白白的。”

陆风整个人僵住,非烟受的打击太大了,她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回前世,她是清白,可是他是她哥哥啊!他苦笑着把曲非烟抱上床,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轻声道:“先睡一觉吧。”

哄着曲非烟入睡了,陆风穿过拱门来到隔壁书房,那里面已堆了一大堆的帐册和报告等着他审核批示。

啪地一声,夜深人静时的破门声特别清晰。

这么快就来了!陆风起身回房。

床前立着一个人,果然是朗润卿。如果不是猜到是他,倒真不好认,猛一看就是蓬头散发满身脏兮兮的疯子一个。头发虽不能说是乱糟糟的稻草,可也相差无几,白衣有些泛黄,想来多日没有换过,眼眶发黑,双眼布满血丝,发干起泡的嘴唇,尖削的瓜子脸越发瘦削。

陆风暗叹,朝朗润卿一拱手,道:“相爷,你还是先沐浴更衣吃饭吧。”

陆风打开门,吩咐外面值夜的侍女送来热水膳食。

朗润卿也不推辞,默不作声地梳洗了,运功烘干头发,穿上陆风准备的衣服,飞快地吃完饭,爬上床。

他倒真不客气,在人家的地盘上,被子一掀,手一捞将曲非烟脖子定住,俯□就亲了上去。

“你……”陆风气极,想到过与亲眼见到,那是两种概念。

曲非烟这时也被朗润卿疯一样的啃咬弄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先是愣愣地看着视线里那个光洁的额头,猛然就醒悟过来,头一扭,就看到站在床前两眼充血正冲朗润卿举起拳头的陆风。

朗润卿有武功,陆风没有,真要打起来,他不是朗润卿对手,曲非烟急得脸都白了。

电光火石间朗润卿轻描淡写地抬手,三指捏住陆风手腕,淡淡地道:“陆风,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听我说几句话,然后你自己决定。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小非子与我的事都无可抹杀,我放手过,但是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就算玉石俱焚,我也不会放手,你确定要与我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陆风冷笑。压低声道:“相爷,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先下来。”

“你先出去,我跟小非子说一会话。”朗润卿紧揽着曲非烟不松手。

陆风会出去才怪,就在眼前呢朗润卿都想把人吃了,出去了他肯定是饿虎扑羊。

“相爷,说正事呢。”曲非烟皱眉,猛一下把人推倒,坐起来,问询的眼光看向陆风。

陆风点头道:“可以说,院外十个人在轮值,相爷能进来,是我事先吩咐过了。”

“相爷,我们怀疑……”陆风低声道。

朗润卿凌厉地看着他,突地冷笑:“陆风,你为了与小非子在一起,就要把我置于死地么?”

他十三岁那年,凌帝派人与他联系,这些年,虽然父子不能相认,然而凌帝一意信任他扶植他,排除重重阻力要把他捧上皇位,父子俩感情很好,他禀承凌帝的旨意,为了登上皇位,灭赵氏一门为母报仇,甚至在明白曲非烟不愿意他娶裴若影时仍不改变初衷,为的是不负凌帝所望,现在陆风突然告诉他,G据蛛丝马迹分析,他是晴妃的儿子没错,但不会是凌帝之子。他如何会信?

朗润卿直想劈了陆风,但是陆风的冷静与沉着镇住了他。

陆风只一句话,就把他从狂怒中震醒。陆风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相爷,儿女多少都会肖似爷娘,京城中不乏认识晴妃娘娘的人,你若是皇子,为何从没有人怀疑过?”

朗润卿一下子坠入冰窖之中,他见过凌帝珍藏的自己母亲的画像,自己五官与凌帝与晴妃都没有相似之处。

许多的往事从脑海中闪过,小时闵姨把他当宝贝宠着,原来那时以为他是皇子,认为凭凌帝对他母亲的深情,他有朝一日会登基为帝的。

等到他稍长,G据他的容貌,又断定他不会是皇子,所以才对他冷若冰霜,绮云的出现,只是因为她病重,背后指使之人,需要在他身边安C一个暗线,难怪,难怪这些年凌帝百般使力,裴若影拼命相助,他自己机变权谋,却总不能控制住局面。

刘仁的出现不是偶然,而是有计划的安排,如果没有陆风的突然出现,他依仗的,不过是凌帝对他的爱宠,那么背后之人,此时只怕已发动攻势,揭开他的身世了,夺了他对吏部户部刑部的控制权。

害小非子小产的人,就是这一切的背后主谋人,通风报信的,就是绮云。

朗润卿牙齿几乎咬碎,虽然闵姨对他毫无关爱之情,然而他自小没有其他亲人,将她当亲生母亲看待,绮云这些年在相府中,名为侍婢,实则是相府里的小姐,大管事。他的所有暗线人员,绮云尽皆清楚。

他要失去小非子了么?他位高权重时,小非子还不屑一顾,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小非子……”朗润卿茫然地看向曲非烟:“小非子,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你还要离开我吗?”

他脸色惨白,两手无措地抓着被子,眼巴巴地看着曲非烟,本来就憔悴,这一刻更让人心碎。

曲非心酸不已,咬了咬唇勉强控制住没有扑进他怀中,低声道:“相爷,此事尚未公开,还有可为之处。”

朗润卿直呆呆看着她,片刻后转向陆风,然后那双漂亮的凤眼一瞬间从茫茫然没有焦点变得清明,陆风冲他抿了抿唇,伸举出手,两个男人的手交握扳紧,齐声道:“是也是是,不是也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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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平地醋波生

朗润卿手中所有的暗线都不能用了,且不能有异动引起对手的怀疑,眼下,他能依赖的,只有陆风的陆氏。

“非烟不能再跟你回相府,相爷,我们必须尽快查出幕后之人,在皇上知道前,把这人……”陆风做了一个咔嚓的姿势。

朗润卿蹙眉,再怎么不舍,小非子也不能回相府了,绮云是内鬼,小非子在相府中,防不胜防,如果一个不慎,被对手抓了威胁他就麻烦了,可是住在陆府,他真的不能安心,陆风会不会对小非子……

以已之心度人,说的就是朗润卿这样的人。曲非烟看他皱眉,知道他的心事,心中五味俱杂,眼下生死关头,这人还有心思吃醋?

她皱眉道:“相爷,你把这些年朝堂上和后G上的事,详细地说来我们听听,大家一起分析一下,背后之人会是谁。再跟踪这人,查出此人手中掌握的相爷不是皇子的证据,毁了。”

凌帝确实是痴情人,在晴妃逝后,除了敏妃产下朱明熙,G中再无皇子皇女出生,也只册封了敏妃一人。妃嫔在晴妃进G时遣散过一次,留下的只有有子有女的,赵皇后已逝,眼下G中的妃嫔共有四位,朱明曙的母亲仪妃,朱明珂的母亲瑾嫔,朱明熙的母亲敏妃,还有兰陵公主的母亲莲妃。

每个人都有嫌疑,他们又不能从凌帝那里了解他是从哪里得知晴妃有一子尚在人世间的,其实说不定凌帝也不知幕后主使人,说不定闵姨通知的时候也没说是怎么抱着孩子出的G,背后之人,最初可能是想借着晴妃的孩子得到凌帝的宠信,可是为什么直到朗润卿十三岁时才通知凌帝呢?也可能是想利用凌帝对晴妃的感情,等凌帝为朗润卿把皇子们打压得差不多了,再渔翁得利。朗润卿的暗线络,绮云一直参与,其实也差不多掌握在那人手中了。

陆风骨指分明的手指在被面上划了几个圈儿,沉着地道:“幕后之人在相爷十三岁时,还通知皇上相爷的存在,那么此人必定是哪位皇子之母,莲妃可以排除。相爷不是皇子的最有力证据,就是相貌,我想,相爷的生父,一定尚在人间,可是以相爷的容貌,相爷,你的生父哪怕有七成与你相似,国中上下也必定有人盛传,你听说过吗?”

曲非烟赞同地点头,朗润卿的相貌,确实无人能及,又是当朝宰辅,如果有人与他容貌相似,必定会传得沸沸扬扬。

朗润卿摇了摇头:“从未听说过。”

“此人被幕后之人关起来了。”曲非烟与陆风对视一眼,均是汗流浃背。此人随时可以发动,爱之深恨更深,如果凌帝知道实情,只怕朗润卿不只人头落地那么简单,也许所有依附他的人,抄九族都有可能。

陈年久远的事,要查察还要隐蔽地查察,真个不易,稍有泄露,对手提前发动,他们就死无葬身之地。

“我回漱玉G吧。”曲非烟道,此番再进G,不是小太监,行事方便些。

“不行。”朗润卿与陆风同时厉声道。

曲非烟皱眉:“我可以想办法,不跟五殿下……”

陆风摆手止住她接下来的话,X有成竹道:“不用,我想到了,……就这样做。”

曲非烟第二天还是离开了陆府,朗润卿一整晚厮緾,浑不顾形象。曲非烟无奈,最后陆风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曲非烟住到陆家的别苑。

陆风自己与朗润卿悄悄暗查谋划,准备将对手一击致命,陆氏的重大决策还是他自己拿主意,日常事务处理却全交给曲非烟了。

三天过去,事情没有丝毫进展。朗润卿沉着脸进了陆府别苑,来到松院门外,那脸便不再紧繃,到推开房门时,已柔软无比了。

厅堂不见人,房间床上也没有人,朗润卿一径进了书房。

书案边,陆风正拿着帐册给曲非烟介绍。朗润卿静静地站在拱门边看着,他看到曲非烟一会儿拔打算盘,一会儿拿起案上的鹅毛笔批注,那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光影里她圆圆的脸蛋严肃端正,清澈的大眼里闪着智慧的光芒。

一刻钟时间,曲非烟核完一本厚厚的帐本,他听到陆风笑着夸她:“以前你也没到爸的公司上班过,查起帐来这么利索,厉害。”

“早就跟你说过,爸的公司没有你,我一样能管理好。”小非子爱娇地道。

朗润卿有一瞬的恍惚,工作中的小非子看起来铁腕强硬,在陆风面前的她却恍若小女孩,在他身边的小非子呢?朗润卿自问,然后发现,他记忆里,只有曲非烟的呻吟与喘息,只有氤氲的水眸与泛红的脸蛋,只有白腻腻的光洁如玉的身体。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朗润卿拉风箱一样的喘息惊醒案前两人,曲非烟有些无奈地回头看他,这几天不跟他同床共寝,朗润卿总用狼一样的饥渴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看她,弄得陆风每每脸孔Y沉,她夹在中间很难做。

陆风微微皱眉,朗润卿如此红果果地视J他深爱之人,又与他深爱之人有过身体关系,留这样一个人住在身边,真的在给自己找嗝应。不过除了回前世,在这一世,愿不愿意,都必须助朗润卿登上皇位,至于他登上皇位后,会不会利用皇权霸占曲非烟,陆风自信,只要非烟选择的是他,他就有能力让朗润卿不得不放手。

“陆风,你什么时候认识兰陵公主了?”朗润卿问,声音中带着不解,还有一丝喜悦。

“兰陵公主?不认识。”陆风摇头,脑中闪过那个与前世曲非烟相貌一模一样的女子,心头突然有了不妙的感觉。

“兰陵公主?就是G里唯一的公主?听说皇上爱若掌珠,相爷怎么这么问。”曲非烟好奇地问。

朗润卿脸对着曲非烟,眼角却瞟了陆风一下,唇角翘起:“兰陵公主很漂亮,皇上甚是宠爱,之前我在公主面前提过陆风,公主可能留心了,今天我进G,她佯作偶遇我,跟我打听陆风。”

他踱到案前,拿过白纸,提笔几下勾勒。

“啊?”曲非烟惊呼,瞪大眼看陆风,神情有些复杂。

果然是那与前世非烟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陆风苦笑,不再隐瞒,从怀里掏出玉佩递给朗润卿:“烦相爷将此玉佩交还公主,再转告公主,陆风已有意中人,无意攀龙附凤。”

曲非烟拿过画像,默默地看着,突然间从朗润卿手里抢了玉佩,对陆风道:“怎么?你不喜欢她了?”

“喜欢,啊!不,不喜欢。”陆风急得脑门冒汗,顿了顿道:“非烟,你不要混淆视听。”

“朱绯颜。”曲非烟拿着玉佩瞧了瞧,冷笑道:“这是象征皇家子女身份的玉佩吧?连这个都送你了,你们几垒了?”

什么几垒了?朗润卿不解,却见陆风汗如雨下,沉稳平静不见,张口想解释,又有苦难言的样子。

曲非烟将玉佩收入自己怀中,陆风又急又无奈地看着她,他不想在朗润卿面前与曲非烟争抢,于是提起别的事。

“相爷,这是绮云这几天接触过的人,以及与她接触过的人,其后又与什么人接触,又办了什么事,你来看一下。”陆风递给朗润卿一张纸。

他们的计划,朗润卿在绮云面前暗暗透露曲非烟恼他要娶裴若影,现在要投入陆风怀抱,流露出他有可能为了曲非烟不娶裴若影。

如果他不娶裴若影,大概登不上皇位,他有意找一位皇子结盟,扶持那位皇子上位,保住宰辅之位。

绮云肯定会将此消息,尽快地传给她的主子。

朗润卿拿过纸张看了一会,失望地摇头,这些人全是他的暗线人员,办的也是他交待要办的事,看不出可疑之处。

这些暗线人员,表面是朗润卿的人,实际不知有多少已被幕后之人收买,陆风皱了皱眉,他需要尽快将事情解决,打发朗润卿回他的相府。

“要是唯昀能为我所用就好了。”朗润卿叹道。

“顾统领不是跟你是好友知交吗?”曲非烟不解地问。

“他更效忠皇室。”朗润卿苦笑。

“那就把效忠相爷变得顺乎他的信仰。”陆风在书案上有力地写下几行字。

“不要伤到皇上。”朗润卿犹豫了一会道。

三人议事完毕,夜也深了,要歇息了,朗润卿临走前,看着曲非烟,脚下生G似地挪不动步。

曲非烟佯作不见,打了个哈欠,陆风也不动,只拿眼看朗润卿,朗润卿无奈,一步一挪地出了房门。

“姑娘,管事们都来了。”侍女青儿进来禀报。

“嗯。”

曲非烟来到大厅,开始有条不紊地理事。

陆风御下甚严,陆氏的福利待遇相当优厚,陆风那天召了管事在大厅开碰头会,只简单地介绍曲非烟以后会是陆氏的二把手,并淡淡道:“曲姑娘的所有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曲非烟当时见陆风眼光扫过之处,那些管事一个个挺腰垂首作洗耳恭听状,只佩服得五体投地。

工地管事汇报,有一工人在修路时不慎跌下路沟,摔死了。

“是意外还是人为?”曲非烟颦眉。

“阿宽查察过了,是意外。”

“哦。”既然是意外,一般情况下有旧例可循的,曲非烟看着管事不语。

“这个商号有旧例,发放抚恤银子五百两,另加安葬银子十两,不过……”管事期期艾艾了一会道:“死者是凌姑娘未婚夫婿的本家,他母亲来求我,想额外多些抚恤。”

“不行,商号里循旧例来。亲戚的礼数,我会从府里另送。”

……

将一日里的事理完,已近晌午,曲非烟伸了个懒腰,命青儿找人去死者家里了解情况,起身准备回菊院。

“姑娘,外面来了一个自称姓朱的人,拦也拦不住。”一个侍女飞奔进来。

姓朱的?不是吧,朱明熙这么快就找上门来。曲非烟脑子一转,飞快地朝外院奔出去。

来人果然是朱明熙,被陆府的护院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了,却还死撑着,曲非烟远远看到,急得顿足跳脚,忙忙地招过一个侍女,低声吩咐。

曲非烟隐到柱后,看着那侍女跑了过去,一会后众护院散去,她忙飞跑过去,直直地扑进朱明熙怀中。

“五殿下……”

“小非子,你果真在陆家,你为什么会在陆家……”朱明熙的问题很多。

“五殿下,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曲非烟反问。

“我关心你,自然就知道。”朱明熙笑道,他容颜俊美,这一笑,真个朗风霁月,极是迷人。

曲非烟仰着头笑着看他,眼睛眯成一条线,朱明熙颇为高兴地揽紧她,问:“你住哪里,带我去。”

当然不能带他去松院,那里面都是陆氏的机密,曲非烟笑着蹭了蹭他的X膛,低声道:“房中有侍女,五殿下,我们到后园去吧。”

后园中,朱明熙又问曲非烟为什么会在相府,曲非烟半真半假道:“我在相府里遇到若影小姐了,我很喜欢她,她说她喜欢相爷,我不想再跟相爷有纠葛,以前出G生病那次,不是认识了凌小姐吗?我就求了她,躲到陆府来了。”

“只是认识陆家表小姐?不是陆风喜欢你吗?”朱明熙怀疑地问。

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曲非烟心中念一转,笑着道:“怎么可能?小非子得五殿下喜爱,那是天幸,陆当家怎么可能喜欢我?”

朱明熙揽着她的手似是有一瞬的坚硬,曲非烟心下更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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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爱意难分辨

曲非烟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她想:是不是朱明熙已完全了解她与陆风的纠葛?难道她在相府时,陆风每日里送粥的事他也知道?如果这样……曲非烟抱住朱明熙的腰,颤抖着问:“五殿下,如果陆当家喜欢我,殿下就不理我了?”

她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声音也有些惊惶,下一瞬,她感到朱明熙放松了,他抱着她的双手用力地扣住他,笑道:“不生气,小非子就是招人喜欢,朗润卿也在这院里住,你们晚上三人一起睡?”

他问得如此露骨,曲非烟觉得有一股寒意从骨缝里渗出,她脑子转了转,不否认也不承认,把头趴到朱明熙怀中,低声哭了起来。

“小非子?”朱明熙笑着扶起曲非烟的脸问,似乎心情不错。

有什么从曲非烟脑中闪过,似乎是乌云中的那一丝亮光,曲非烟想抓住,却又什么都不明白,她的包子脸上有一丝迷惑,还有一丝苦恼,倒不是装的,而是这一瞬的真实情绪。

朱明熙朗声大笑,亲亲了曲非烟嘴角,笑道:“小非子,不用烦恼,告诉我,朗润卿和陆风是不是都喜欢你了?”

他这声大笑,终于拔开曲非烟心中的Y云,刚才没有抓住的东西,一下子明白过来。怪异,对,就是怪异的感觉,朱明熙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是喜欢她,甚至出尔反耳,答应朗润卿的条件后,却又不与裴若影上床,他说他喜欢她,对着别的女人硬不起来。假设他真的喜欢她,怎么可能对她与别的男人有染无动于衷,甚至还表现得很开心?

曲非烟心头一动,她低声道:“殿下,我想回漱玉G,你现在就带我回G,好吗?”

“哦,现在就要回G?现在回可能不行,朗润卿只怕会与我作对。”朱明熙笑道,声音更爽朗了。

“殿下……”曲非烟拉长嗓音撒娇:“殿下,小非子怕再不回殿□边,殿下就把小非子给忘了,还有相爷和陆当家喜欢小非子,可小非子不喜欢他们。”

“哈哈……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们?朗润卿那么美,陆风也不差,富可敌国。”

曲非烟撇嘴:“他俩有的,殿下都有,他俩给不了小非子的,殿下都能给,殿下以后当上皇帝了,小非子能封个妃吧?”

“这个自然。”朱明熙笑了,笑得很得意。

“殿下,小非子虽然出身寒微,可现在我弟弟也是有官职的人了,曲家也不是寒门,殿下,你会封小非子什么位份?”曲非烟撒着娇,眼里一片神往之色。

……

曲非烟与朱明熙腻歪了一个时辰才送走朱明熙,用过午膳后,曲非烟正默默地想着心事,派去凌晓月那个未婚夫本家死者家调查的人回来了。

死者名柱子,家境并不差,上午管事离开后依照陆氏以往的赔偿旧例赔偿了,他父母也接受了银子,不过不知怎么的他母亲似是很不甘心。

五百两银子的赔偿在这个时代并不少,为什么还不甘心?曲非烟有些不明白,因为非常时期,她觉得不能掉以轻心。

“你带路,我和你一起去他家走一趟。”

从柱子家出来,夜风一吹,曲非烟打了个寒颤,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是遍身冷汗。

松院中,陆与朗润卿已回府,正等着她。

“多大的事,值得你这么冷的天跑一趟?”朗润卿心疼地道,一面拉了曲非烟的手到唇边呵暖。

“不冷,有棉手笼呢。”陆风在一边呢,曲非烟尴尬地缩回手:“我这一趟跑得真值……”

柱子的死确实是意外,他摔下路沟时,头部正好撞到石头上,就那样失血过多,没有救过来。曲非烟下午到了他家,这个年代的人等级观念极重,她是陆氏的二把手,竟然亲自上门关心慰问,柱子父母非常感动。

曲非烟看他父母只得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可怜,当时就表示陆家是亲戚,依亲戚份例再送来五百两银子。让他父母从本家中过继一个年龄小些的孩子承继香火。这样一番言语,柱子娘感动不已,便说出一番让曲非烟暗暗庆幸的话来。

原来依例陆氏赔偿五百两银子也不少,只是昨天有一人来到他家中,让他们上衙门告陆风欺压工人,无中生有指证陆风妄顾工人,强令工人日夜劳作,置柱子辛劳过度累死。那人许给他们五百两银子的好处,柱子娘贪图那好处,却又不愿寐了良心,因而去找陆氏的管事要银子,想既不失银子又不失良心。

陆氏这样的大家族,全靠陆风一人屹立才能不倒,陆风哪怕出现一些捕风捉影的意外,也会引起多米诺骨牌效应。

“有人要拿陆风开刀了。”朗润卿皱眉,对陆风道:“光明正大的棋局咱们不怕,这种Y着来的招数,在官场上还好应付,可商号上的事,讲的是信誉,一种无形的影响力,陆风,兰陵公主今日又巧遇我了,你是不是接受她的好意?皇上那边我去说。只要你是尚了兰陵公主,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动摇不了陆氏的G本了。”

陆风冷淡地斜睨了朗润卿一眼,连曲非烟都替朗润卿不好意思了,人家这里帮他夺位,他倒好,时时刻刻不忘打发掉情敌。

“我做了安排了,相爷,京兆尹不是你的人?”曲非烟打破僵局。

“不是,刑部是。”

“那我就让柱子父母上告的时候上刑部吧,你吩咐尹开山,到时不管合不合理,把这案件接下来。我们顺藤M瓜,找出幕后主使人,这人,说不定就是闵姨背后的那个人。”

“上告?”朗润卿皱眉:“这会影响陆氏的信誉的。”

“你不是出了主意,让陆风变成皇家的乘龙快婿吗?民间的传言,也无从查起,明日起,我先布置人散布这个谣言,柱子爹娘会按我说的,上告陆氏,关键时刻却又将有人指使他们这样做的全曝出来。最初因为有陆风尚公主的谣言,陆氏还不会动摇,不久真相水落石出,陆氏更不会有什么危机了。”曲非烟已经布好局了。

朗润卿点头赞同,陆风静静地看着曲非烟,也没有反对。皇家的公主开不得玩笑也经不起谣言,这样的时代,这一则谣言一出,慢说兰陵公主本来就喜欢陆风,就算不喜欢,只要陆风略为周正些,皇家也会考虑将公主许给陆风的。陆风与曲非烟两个现代人,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厉害关系,在现代,比这还出格的谣言天天报纸电视上可见,两人G本不当一回事。

用过晚膳,曲非烟把今天核过的帐本拿出来跟陆风汇报,两人又一起参详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这一商谈就是一个时辰,朗润卿在一边看得光火,这许多天没有跟曲非烟亲热,他有些熬不住,看着曲非烟在陆风面前毫不设防的小女孩表情,心里着实难受,他想了想,静悄悄地起身离开,一径回了相府,他在相府里又布置了一些事情给绮云做,待得他从相府拿了一个包袱回了陆家别院,曲非烟与陆风已各自回房歇息了。

曲非烟半梦半醒间,被身边光滑的身体蹭醒过来。

“相爷,你……你赶紧回去……”

朗润卿不语,拉了她的手放到他下面厮磨,两腿水蛇似的在她腿上蹭来蹭去,唇对唇堵住了她下面的话,手也没闲着,在她X前又挤又捏。

朗润卿比曲非烟自己更了解更熟悉她的身体,他本来就是带她进入□之门的导师。他知道她的极乐点在哪,他的中指探了进去,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轻轻地磨擦着,他很轻很轻的按,挑起曲非烟的□,却又不让她尽兴,他知道使多大力气能让她如小火慢煎的鱼儿一样难受,这次,他一定要她开口说要他。

麻痒从下面向骨缝里渗透,随着朗润卿的手指的动作,曲非烟那里逐渐湿了,有Y体从里面涌出。

“相爷,你回去……”曲非烟吃力地推开朗润卿:“相爷,我们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为什么?小非子,告诉我,你都是我的人了,我们在一起很快活,你为什么还一次又一次地要离开我?我答应你,不娶若影,你别离开我了,行吗?”

“不娶裴若影?”曲非烟呆呆地看着他:“那你的大业呢?没有裴将军的支持,你无法与那几位皇子抗衡吧?”

“你只说,我若是不娶别的女人,你是不是就不离开我?”朗润卿定定地看着曲非烟,那双凤眼温情脉脉,情意无限。

曲非烟愣呆呆看着他,觉得不可思议,放弃裴若影,差不多就是放弃皇位,怎么可能?

“小非子,你看,这是我晚上回府里拿过来的,今晚我会让你很快乐。”朗润卿打开床头的包袱,微笑着看着曲非烟,那表情就是在等表扬的孩子。

曲非烟莞尔,手肘撑着身体朝包袱看去,只一眼,羞得整张脸通红,狠狠地朝朗润卿打去一拳,半路上却又突然怕伤了他,略停了一停,去势缓了许多,落到朗润卿肩膀时,只得了三分之一的力道,跟挠痒痒差不多了。

朗润卿低笑,伸手拿出一颗珠子,在曲非烟回神之前,已塞进她体内。

“相爷……”微凉的感觉,曲非烟身体一缩,下一刻她的身体抽搐起来,朗润卿将包袱中的夹子夹上她的X前红蕊,那夹子上面有一玉珠子,玉珠子拴着细线,朗润卿把两条细线拢在一起,一手拉动放松细线,那玉珠子便一下一下在她的红蕊上面磨擦,而她身体里面的那颗珠子滚来滚去,朗润卿趴到下面,舌头探进去追逐着珠子。那珠子在里面乱窜,时不时顶一下深处的敏感地方……

好麻,想要更强烈的刺激,想要更有力的撞击,曲非烟低声喘息,脸上烫烫地,身体难耐地扭动着。

“喜欢吗?”朗润卿爬起身,脸挨着她的脸磨擦了几下,轻轻地啃咬她的脖颈。

曲非烟无比恼怒,这人每次都是手段一大堆不让人痛快地死一回。她推开朗润卿,一翻身弓起身子睡觉。

那珠子还在体内没有拿出来,随着她弓身的动作撞到她最敏感的那处,曲非烟那里一麻,控制不住两腿一夹,将珠子定在那处,酥麻的感觉持续不断冲击,曲非烟很想尖声大叫,整个身体因体内的冲击僵硬发直。

“小非子……”朗润卿光着身体僵僵地趴在曲非烟背后,他对曲非烟只会来这一招,曲非烟因体内的冲击身体僵硬,他以为曲非烟生他的气了,愣呆了半晌,颤抖着扳过曲非烟的身体,低声问道:“小非子,你不舒服?怎么做你才舒服?告诉我可以吗?”

这个傻子,他难道想她大声告诉他,你进来我要你进来我要你大力地撞击……

心里想他冲进来,出口的却是:“把珠子拿出来,不舒服。”

“好。”朗润卿忙不迭答应。

他把手指伸进去在里面转动,试图把圆圆的珠子往外勾,珠子本来就滑,沾了Y体更是滑不溜手,他手指这样一番搅动,曲非烟那里水流更多,身不由已喘息起来……

朗润卿到底不傻,他不了解女孩心思,可是对曲非烟身体的反应却清楚,水流把他的手指都湿透了,这显然不是不舒服,他低低一笑,一下子探进去三G手指。

“啊!”曲非烟尖厉地叫了一声,身体弓了起来。

朗润卿自得地笑着,三G手指追逐着珠子,有节奏地抽动搅动起来。

好麻好痒……曲非烟的身体软了下去,她没有反抗,她G本没有能力抗拒了。

“啊……相爷……”她的眼神开始迷离。朗润卿坐了起来,把她的衣服全部剥离,没有遇到阻挡。

“小非子……”他哑声叫着,将夹子拿开,张口含住,曲非烟低吟,随后不满地挺起X,却是朗润卿将珠子拿出来的同时,手指也撤离了。

“喜欢吗?要我吗?”他魅惑地低声引诱。

曲非烟脑子里一片混沌,嘴巴大张着喘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啊……”一声尖细的呻吟逸出,曲非烟低泣起来,身体下面饱涨,撑得很难受,朗润卿把包袱里那G最大的仿真玉势挤进去了。

“相爷,不舒服……太大了,你拿出来……”

“怎么就太大了?还没有我的那个大。”朗润卿声音暗哑,口里说着,手上不停,左旋几下右旋几下又朝前撞击几下。

活人的东西再硬也有弹X,玉势却是一点不柔软,朗润卿又故意轻轻地撞几下再重重地撞一下,把人勾挑得周身火起焦渴无比,曲非烟给弄得真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心里只盼着朗润卿的活物快点儿进来。

朗润卿扑哧扑哧喘着chu气,嘴唇在曲非烟身体各处点火,手中的玉势配合着他的挑逗或旋转或攻击或突然拉出来又冲撞进去,前戏进行了近半个时辰,他那东西涨痛得厉害,可是曲非烟不说出要他的话,他就是不进去,两人又较量上了。他经验越来越丰富,感到曲非烟要爆满了,他就停得一停,只勾挑得曲非烟的欲-望一直在顶端徘徊上不去下不来。

“小非子,你那里发大水了,要我吗?”他百忙之中凑到曲非烟耳边调笑。

这家伙欠扁,曲非烟气得一伸手,抓住他的命G子捋动起来。

“啊……“朗润卿低吼一声,腾地起身就想冲进去。

“疼……”玉势还没有拔出来,两样东西一起怎么进得去,曲非烟气得捶打这个大白痴

……

“吁……真舒服……”朗润卿低叹。

被子里厮磨纠緾的两具身体,慢慢地胶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理智终于被曲非烟抛诸脑后,她张开臂膀勾住朗润卿颈脖,随着朗润卿的动作在被里面翻腾,完全沉浸到感官的极乐中

□即将到来时曲非烟眉头蹙紧,狠狠地咬住朗润卿的颈窝,狂乱的呻吟隐匿在血腥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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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安得两全法

“姑娘,朱公子来了。”侍女金鸾在敲门。

“让护院拦着朱公子,先给我抬桶热水来沐浴。”曲非烟无力地爬起身,周身关节酸楚麻软,下面更是隐隐地刺痛。也不知是不是练武之人体力好,昨晚朗润卿把她翻来覆去,各种各样的姿势折腾了大半夜,后来他还要替她运功调理,她怕陆风发现,急急赶他走了。

想起昨晚的情不自禁,曲非烟失神,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以前可以解释为环境所迫,昨晚可是在陆风的地盘上,院外就有护院,自己真要不愿意,只要大声呼叫,护院禀报陆风,陆风来了,朗润卿自然不能得逞。

沉进浴桶中,热水轻轻地抚触肌肤,犹如朗润卿温柔的带着热力的手,耳边回响着他的低语呢喃,曲非烟凄凉地想,难道自己已经爱上朗润卿了?她打了个寒噤,突然间觉得前路茫茫,萧然对自己情深一片,自己怎么能辜负他?还有,目前的局面,朗润卿不做皇帝就是死路一条,他必须登上那个位子,为了得到那个位子,他只能娶裴若影,而只要他登上皇位了,他的女人,便远不只裴若影一人了。

曲非烟双手捂住脸,沉进水里纵情地流泪。

等她吃过早饭来到外面大厅,朱明熙已等候多时,陆氏的管事也来了。

有朱明熙在场,曲非烟要扮小白痴,她也不能理事了。低低吩咐了金鸾几句,曲非烟带着朱明熙直奔后园。

“怎么样?朗润卿答应吗?”进了后园,朱明熙就有些急迫地扳住曲非烟的肩膀问。

曲非烟抬头看他不吱声,那双大眼刚哭过,红通通的,朱明熙脸色一变,沉声道:“朗润卿不同意还是怎么的?”

曲非烟摇头,在朱明熙急得要跳起来时终于开口了:“殿下,我G本没机会开口,相爷,相爷只把小非子当幸宠,G本不听我说别的事。”

“慢慢来,不用急,就为这事你就哭啦?”朱明熙笑着安抚她。

曲非吸吸鼻子,揉揉眼睛,哽咽着道:“殿下交给小非子的事,小非子却没有办好。”

“没事,小非子,你昨天还没说,你是不是与朗润卿和陆风一起睡觉?”朱明熙很温柔地问。

他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问题?曲非烟脑子转了转,装着生气的样子捶了朱明熙几下,跟着问:“殿下,相爷如果不帮忙,殿下是不是就娶不到若影小姐?娶不到若影小姐,是不是就登不上皇位?”

“嗯,所以你一定要表现出,如果朗润卿要娶裴若影,你就要离开他。最好能让他娶你为正室,绝了裴若影的念想。”

曲非点头,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对朱明熙道:“五殿下,相爷还有秘密,他手下有一队人,专门给他干见不得光的事,负责的人,就是相府里的那位绮云姑娘,殿下不妨趁相爷不在府里的时候,去把绮云姑娘……嗯嗯,殿下,小非子什么都跟你说,你以后登上皇位了,可别忘了小非子啊!”

“忘不了,小非子,我们好久没有一起了,来吧……”朱明熙有些急切地把曲非烟往怀里带。

啊!曲非烟暗暗叫苦,脑子里急切地想着脱身之法,还未等她想出来,朱明熙已急切地揉搓上了。

怎么办?曲非烟叫苦不迭,下一刻,她被一股大力一扯,落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啊!是陆风,曲非烟羞愧得差点晕过去,陆风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她真个闭眼装晕。

她被陆风打横抱了起来,她听得陆风冷若冰渣的声音:“五殿下是吧?陆家商门不敢接待贵客,五殿下请回。”

陆风此语,太不给朱明熙面子了,朱明熙会不会因此恼火?曲非烟很快就顾不上去想朱明熙的情绪了,她被陆风抱进松院,狠狠地掼到床上。

“你把我摔晕了。”曲非烟撅起嘴抱怨,对萧然,她有绝招,只要撒娇,萧然就恼不起来。

“非烟……”陆风果然恼不起来,他的满腔怒火似乎瞬间熄灭。他倾身抚着她的额发,深邃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她。

曲非烟有些儿心虚,她的眼神闪烁,躲避着承接那双黑眸子的深情。

陆风勾住她的脖子,把脸埋到她X前,曲非烟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刚想说萧然你起来,突然间却哑了。她感到X前湿了,她后知后觉地发现,陆风在哭,如果不是X前被他的泪水湿透,谁也不能发现他是在哭泣。

曲非烟眼眶酸涩,推着陆风肩膀的手改变了姿势,她勾住他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倒让陆风收泪了。

“好了,别伤心了,以后有我,你不要再委屈自己与朱明熙虚与委蛇了,刚才要不是我回来,你还真就牺牲自己了?傻了?”

“今天有你,以前不是没你嘛,在漱玉G时,我与他什么没做过?都怪你都怪你……”曲非烟撒气地扭着身体,嘴巴翘得老高。

“好!好!都怪我,非烟,你能不能答应我,在没理清自己感情之前,不要再跟朗润卿……”他的声音很平静,可曲非烟却从中听出暗流汹涌,难道昨晚自己与朗润卿的事,他知道了?曲非烟有些惶然地看他。

陆风苦笑道:“非烟,你还是太天真了。朗润卿今天上午下了早朝来找我,只穿一件中衣罩外袍,颈窝的牙齿印清晰可见。”

曲非烟略一寻思,突然就明白过来,朗润卿昨晚弄得她要死不活情难自禁,固然有感情需要,也有战略需要,这人,无时不刻在用计。

“对不起,萧然,我……”曲非烟难堪地咬唇。

陆风的心在滴血,非烟一直叫他萧然,他靠的,是前世那一丝情份。

身体上的牵绊有那么重要吗?

“非烟,这不怪你,你不是他的对手。”他把曲非烟揽紧,轻柔地吻她额头。

暖暖地轻吻给曲非烟带去恬然安宁的感觉,曲非烟很快平静下来,她静静地依偎在陆风怀里。

突然间,她的身体僵硬了,陆风含住她的唇,不是吻她额角,他的手,隔着衣服在揉搓她的X前。

曲非烟脑中一片空白,接受?拒绝?她的思维停滞了。

她的僵硬陆风感觉到了,但他不想再停下来了,他不想给她拒绝的机会。

“少爷,有一位自称兰陵公主的客人找你。”青儿在房门外禀报。

曲非烟松了口气,她不用做选择题了。

陆风气得握紧拳头,兰陵公主怎么找到别院来了?朗润卿告诉她的?

陆风一腔怒火,见了兰陵公主却烧不起来。那张脸与他深爱之人一模一样,粉面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容貌艳若三春桃李,气韵娴雅似深谷幽兰,他怎么也黑不下脸。

两人说了一会儿花草天气,朱绯颜含羞问:“公子,你把玉佩给朗相爷了吗?”

她低垂着头,粉面桃腮,长长的睫毛扑扇着,耳后脖G艳红一片,陆风有些失神地看着,突然间就很想回前世,那一次他跟非烟求婚,非烟也是这么脸红红羞答答的。

“萧然,我们回前世吧,前世我还是清白的。”曲非烟的话在他耳边响起,朗润卿颈窝的齿痕在他眼前闪过。陆风一阵恍惚,忽然间觉得,自己坚持要留下来的决定,也许是错误的。

朱绯颜的脸更红了,陆风那样清冷的人,却痴痴的看了她这许久,她被陆风的视线烤得周身发烫,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说不定陆风会象那天一样不顾一切越礼而为。

朱绯颜涨红着脸跑了,陆风还站在原地发呆,曲非烟过来时,看陆风傻呆呆的,心头微感苦涩。

“公主走了?”

“嗯。”陆风回神。“非烟,把玉佩给我。”

陆风不愿拖下去,下次见了兰陵,把话说清了,把玉佩还给人家吧

曲非烟M出玉佩递给陆风,陆风看她脸色不愉,忙低声解释:“我只是把她当你了,你别放心上。”

曲非烟惆怅地摇头:“我只是不明白,兰陵公主跟我前世很象,为什么我的魂魄不是上她的身?如果穿到她身上,我也不会遇上这些人和事。我们穿越到这里来,上天到底有什么安排?”

陆风心头一动,如果非烟附身到朱绯颜身上,那是不是问题就解决了?非烟现在纠结的,不过是她与朗润卿已有了那层关系,认为自己不清白了,不想再与他有瓜葛,那如果她与朱绯颜灵魂互换,朗润卿与非烟除了上床,并没有其他J神交流,朗润卿喜欢的也许就是那具身体,说不定也能接受,那就两全其美了。

这天起,陆风便交待下去,陆氏旗下的人,开始在凌国全国范围内寻找道士高人。

在这一点上,现代人萧然与朗润卿一样,没有考虑过曲非烟之外其他女子的感受,他没有想过,真个灵魂互换了,朱绯颜能不能接受朗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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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难言多情苦

晚间三人聚到一块议事,曲非烟把朱明熙昨天还有今天前来的目的说了,末了她道:“我怀疑,幕后之人就是敏妃,你们看,晴妃娘娘去世以后,G里只有她封了妃,位份甚至在瑾嫔之上。这些年皇上会做出宠她的样子,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朗润卿秀丽的眉毛拧了起来,沉思了一会后他摇头:“皇上做出宠她的样子,不过是为了捧起五殿下,她娘家势微。”

“相爷别掉以轻心,我看你暂时还是不要促成裴若影与五殿下的亲事。”陆风沉着地道:“这事先搁着,先找出相爷的父亲,我们严密地保护起来,只要没有实证,我们再用心布局,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曲非烟赞同地点头,她也不愿裴若影就这样被朗润卿牺牲掉。她心中还有一个模糊的没有说出来的想法,她怀疑敏妃是幕后之人还有一个依据就是朗润卿带她离G时,与朱明熙是达成协议的,朱明熙既然很想娶到裴若影壮势,为什么却又突然反悔?有一个可能就是她到相府的第二天就暴露出是女子了,绮云传了消息给朱明熙,朱明熙马上就想到在G中与她欢好是假象,中了药物了,由此推断出朗润卿喜欢她,因而反悔,想借着控制她进而控制朗润卿。

她之所以没有说出这个怀疑,是因为这个推测的基础是那时朗润卿就喜欢她了,她觉得不可思议,因而没有说出来。曲非烟觉得,如果这个怀疑成立的话,那么朱明熙的所谓洁癖也可以理解为,他其实与绮云有协议,如果他登上皇位,绮云以后会是他的中G皇后,或者他其实爱绮云,在为绮云守身。至于那时为什么会与她上床,可能是因为以为她是太监,不可能有孕生子。

曲非烟没有说出她的怀疑,就这样埋下祸G,她此时,还不相信朗润卿是真的喜欢她,她认为自己没才没色没地位,朗润卿可能贪恋她的身体,但够不上爱。

情之所钟,哪有G由,真的爱上了,反而说不出原因的,这就是朗润卿的悲哀,这个感情白痴表达爱的方式,除了欢好,再无其他。

他昨晚尝到甜头,这一晚还想如法P制,议完事跟陆风一起离开后,洗漱沐浴了,又避过陆家护院偷偷进了松院撬开窗户闪进房间。

床上没人,朗润卿眉头蹙紧,凤眼眯起,气恼地咬牙,夜深了,小非子难道去找陆风?

“相爷。”曲非烟在暗处看着烛影里朗润卿狭长的凤眼眯起,心里隐隐明白他的想法,本来只是躲起来让他找不到人离开的,现在怕他去找陆风打架,忙急急开口了。

“这么晚你不睡,躲在帷幔后做什么?”朗润卿诧异地问,一面拉起曲非烟,轻轻地摩挲她双手:“冷不冷?”

“冷。”不冷也冷,曲非烟低声道:“相爷,你以后别再来了,给人发现了怎么看我?”

“你怕人家知道我们俩的事?”朗润卿身体微微一僵,摩挲着曲非烟双手的手顿住了。

“嗯!”曲非烟低低地应道,斜了朗润卿一眼,心道你们古人不是最讲究闺誉吗?你这样三更半夜老跑我房里来,我的名声都叫你败坏了。

她嘴里不说,眼神却把这意思准确表达了,朗润卿又急又痛,小非子在相府里跟他同床共寝那么久,府里谁不知道两人的关系,眼下在陆家别院,却要跟他撇清,这是想在陆家下人面前注意闺誉?

曲非烟这时又不要命地加了一句:“相爷,你再不走,我只能喊人了,回去吧。”

会乖乖离开的就不是朗润卿了,在曲非烟面前他没有架子,可他是凌国位极人臣的相辅,骨子里的霸道与悍然使他不可能退却。

“你喊吧。”朗润卿两手一动,只一眨眼,曲非烟的衣裙已粉碎,朗润卿把她扑倒地毯上,舌头潜入,卷起她的舌头,打转纠缠,拼命吸吮着……双手也不闲着,左手伸到她背上抚M,一手直奔禁区……

这身体已被朗润卿开发得敏感无比,稍微一点刺激就会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更何况朗润卿了解熟悉它,他在曲非烟那凹地的门口轻轻的划过,慢慢地来回划着小小的圆……他修长的手指在缝隙中揉捏,间或将手指滑进那细小的缝隙,浅浅的C入,轻轻的旋转,等它略为湿润了,又探了进去,直接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按压打磨……

这样强烈的刺激,曲非烟如何受得了,熟悉的快意涌动,顺着那极乐之源直达神经末梢、深入脑髓,再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在理不清思绪的时候,一声畅快之极的低哼已脱口而出,身体跟着颤抖,下面水流涌动,她竟是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就被朗润卿用手弄得高-潮了。

曲非烟身体发软,宛若无骨般软倒在地毯上,闭着眼急促地喘息着。

朗润卿把手指抽出,游离到曲非烟那急促起伏的X口,捏住红蕊忽轻忽重地揉捻……

曲非烟苦恼地咬着自己的下唇,高-潮的余韵尚未消退,X部饱涨得厉害,红蕊的刺激似乎更加强烈……

朗润卿低下头,灵巧的舌头伸进她嘴里,舔舐着,吮-吸翻搅,曲非烟的理智很快就被狂乱的吻带入了迷乱的情-欲中,而情-欲似魔鬼让人欲罢不能,朗润卿带给她那种周身充血发麻的感觉让她难以自拔,她的嘴里逸出快乐的呻吟声。她的身子越来越软,整个人热得像烧着了火……

在她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时,朗润卿终于松开她,他两手扶着她的脸,额头抵在她额上,鼻子挨着鼻子轻轻的磨擦,温柔地问道:“小非子,快乐吗?”

这白痴,总是喜欢问这个,曲非烟羞得满脸通红,好半晌,紧闭着双眼微微点了点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朗润卿低低地得意地笑了,一手在她发间抚M,一手顺着山峰来到她的腿间,滑向草地下方。

“别了,相爷。”曲非烟稍稍回神,急忙将双腿并扰,轻轻地扭动拒绝朗润卿的进入。

每次都这样,自己爽过了就翻脸不认人。朗润卿拉过她的手按到自己腿间的烙铁上,可怜巴巴道:“小非子,它想你了。”

他明明心情很好,看那双上挑的凤眼就清楚,可是却扁着嘴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曲非烟扑哧一笑,情不自禁地捧着他的头,抬起身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朗润卿好看的凤眼一刹那间灿若星辰,波光流转间的风华瞬间让整个房间明亮起来。

曲非烟痴了,直呆呆地看着他。

“小非子……”他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俯身抱住她,细碎的温软的吻落在她的眼睑、额头,脸颊……

时间缓缓地流淌,月光照进房中,有些儿清冷,曲非烟一抖,急急地推开朗润卿:“相爷,夜深了,你回去。”

“你?”前一刻温柔緾绵,一眨眼就冷淡漠然,朗润卿呆呆地看着她,片刻拳头攥紧,凤眼眯起,眼神凌厉起来。

他美若天仙的瓜子脸微微扭曲,凤眸中夹杂着委屈凄惶与愤怒,曲非烟有些不安,然而也顾不了那么多,她急急起身,奔向衣柜,想另拿衣服穿上。

她没有拿到衣服,才走了没几路,朗润卿把她拦腰一抄,打横抱起大步朝寝榻走去。

“相爷,你不要这样。”曲非烟难过地挣扎。

朗润卿也不说话,把曲非烟放到床上,他衣服也不脱了,手上一用力,片片碎布飞离,他一倾身压了上去,狠命冲了进去……

曲非烟短促地“啊”了一声,两手抓着朗润卿的手臂,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晚曲非烟被整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终于明白自己惹上一头豹子了,朗润卿发起火来,也不甜言蜜语了,也不调情点火了,就那样毫不停顿地撞击,他的J力惊人,中间除了换姿势停顿了一瞬,竟然连续不断地冲撞了一个多时辰,连中场休息都不用。

开始是他在上面,后来他下了床,在曲非烟以为他要走了时,猛一下把曲非烟拉到床沿,把她两腿架到肩膀上又开始新一轮的掠夺……

“啊……唔……”曲非烟既满足又难受,口中发出一声声呻吟,如歌似泣。

后背式,侧卧式……一个个花样下来,曲非烟手足酸软,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淋淋的。

“不要了,不要了,相爷……受不了了……快拿出来……”曲非烟低声哭泣,拼命挣扎着想推开朗润卿。

她被弄得晕过去三次,至于高-潮了几次,则数也数不清,也不知道朗润卿怎么弄的哪里来的天赋,他每撞得几百下,曲非烟便抽搐着攀上顶峰一次……

“受不了了?”朗润卿没有像以往一样停下来安抚她亲吻她,他疯了一样,只是无比亢奋地狠命地用力地冲撞着。

再弄下去,她就要被朗润卿弄死了。曲非烟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她紧紧的咬着下唇,身体徒劳地扭动着,口里发出一连串哭泣似的呻吟……

朗润卿恨恨地看着身下不断娇喘着的人儿,她的身体光洁水润,洁白的腹部下方覆着的那片柔软的嫩毛被她涌动的水流滋润了,泛着晶莹的光泽, 粉红的花芯在一开一合中不停地涌出大量水流。

他的眼光来到山峰处停住了,那里的变化最大,他记起G中第一次欢好时,G本没有山峰,还只是尚未发育的小土坡,只有圆圆的形状。后来云湖中,那里已经浑圆可人,一只手刚好握住,现在却很大了,此时脱兔一般跳动着,顶端的两朵粉红的花蕊在身体的刺激下挺立着,诱惑着他,他直想狠狠地咬下,再吞进腹中。

朗润卿一手握着曲非烟的腰部定住她的身体,一手攀上山峰揉捏挤压,坚-硬不停冲-刺,他觉得自己要疯了,身下的这个人儿,无论哪一处都足以令他疯狂。

她是他的,他要让她离不开他。

“相爷,我不要了……要死了……你出来……”曲非烟激烈地扭动着,闪避着,大眼睛泛着泪花,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哀泣。

“要死了么?我陪你死。”朗润卿喃喃道,喉结上下滑动,喉间传来低哑的吼声,身下的冲撞更迅猛了。

他重复着最古老的动作,抽离,再深深地埋入,每一次撞击,都给曲非烟带来一波电流,源源不绝的快-感从他的击入点传导到四肢中,骨血里,脑海中……曲非烟全身颤栗着,感官随着每一下撞击升空,随着他的退出降落,再上升,盘旋,最后,累积的层层迭迭的快-感终于使她无法再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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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雾锁云缭绕

曲非烟昏沉沉间,被朗润卿抱进浴桶中,却是朗润卿出去烧了热水提来给她洗浴。他的手在她身体各处游走,轻轻地推拿按压,运功给她导息调理,消除她的疲乏。

“唔……”曲非烟舒适地吁了一口气,脑子有一丝丝清醒,她想,还是跟朗润卿好好谈谈,身体的快乐不代表情感的归依,他如果对她有心,就要留给她时间,给她好好理清思绪,真正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只有身体的交流的。

不过当她强撑着半睁开眼看向朗润卿时,到唇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朗润卿正深深的看着她,眼里那份凄凉,失落,惶恐,还有满足,重重地击向她心窝,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朗润卿温柔地给她擦拭身子,把她抱到床上。曲非烟刚想说你别在这里睡回去吧,他已经开口了:“我回去睡,你不用担心。不过,小非子,就算我们现在好不给陆风知道,可你是我的人了,你还想着要嫁给陆风吗?”

还想着嫁给陆风吗?曲非烟迷惘了。

曲非烟天亮起床后,又忐忑不安了,昨晚朗润卿跑厨下烧水提水什么的,不知有没有瞒过陆家的护院,陆风要是知道了,不知会不会生气?她烦恼地想,还不如回前世,没有Y谋诡计,没有挣扎沉沦。

昨晚她明明沉迷陶醉,却一再抗拒,朗润卿也明白她是怕陆风知道,心头恼恨不已,可最后到底悄悄屈服了,他到厨房烧水很隐蔽,陆家的护院并没有发现,冬天厨房中一直有下人添柴火烧地暖,朗润卿拂了一些忘魂隐到下人脸上,直到他烧了水离开下人才清醒过来,因而陆风并不知道他俩人又暗渡陈仓。

曲非烟昨晚说怀疑敏妃是幕后之人,朗润卿没有认同,陆风却很重视,女人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曲非烟看问题总是凭直觉,却往往都是正确的,这一点陆风前世与她同居了两年,深有体会,既然曲非烟怀疑敏妃,他今天一早便出门了,悄悄地安排了人寻访晴妃进G那一年G中侍候的G人,那一年敏妃在哪一G当G女,G中发生过什么事情,他想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这一天,曲非烟也同时安排陆氏旗下各行从业人员,悄悄地散布陆风要尚兰陵公主的消息出去。皇家公主竟然要许配一个商人,这消息太惊人了,很快就在市井中流传开了。

连着几天,三人都很忙,曲非烟要审帐,要做出计划书让陆氏下面的人执行,陆氏现在的重中之重是修路和新型种植,这两项都倚重现代的见闻知识,曲非烟虽然是半桶水,可是做出来的计划书仍让陆氏的管事咋舌不已,众人惊叹之余,对于陆氏的前景更加看好。

陆家的少NN人选,一个比一个厉害,凌晓月貌若天仙,理家务是一把好手。刚来的这个包子脸姑娘,虽然不知家世背景,可行事手腕只比他们当家稍为差些,比其他闺阁女子,不知高出多少,就是普通男子也难望其背。对于曲非烟让他们安排散布当家尚兰陵公主的消息,他们既不解,又暗自窃喜,看来这个包子脸姑娘不只有手腕魄力,还有眼光和度量,陆家是商门,虽然富可敌国,可是总是低人一等,只要当家的尚了公主,还不在凌国横着走了?

陆风尚兰陵公主的谣言,在众人推波助澜火上浇油间,仅几天就沸沸扬扬家喻户晓了。并且要命的是,陆氏的管事以为曲非烟制造谣言的目的是为了促成陆风与兰陵公主的婚事,他们卖力宣传的同时,也忘了要遮掩谣言的传出点是陆氏。

于是,当G中的兰陵听到G女悄悄告诉她流传于市井的谣言时,她的想法是,陆风怕自己是商人凌帝不答应婚事,因而在民间造势,她既羞又喜,不敢再去找陆风了。这天她又制造了偶遇,羞羞答答地问朗润卿有没有见过陆风。

朗润卿是非常想一时半会就把陆风和兰陵公主送作堆的,不过陆风不是能给人摆布的人,他是异世灵魂,对陆氏也没有那么强的使命感,不可能为了陆氏委屈自己,谣言的背后动机朗润卿也清楚。朗润卿含含糊糊应付了兰陵,他不会在陆风不同意的情况下请凌帝给陆风赐婚,不过在晋见凌帝时,他还是简单地把外面的谣言讲给凌帝听了。

陆氏那次承包修路工程,递投标书时陆风上过一次金銮殿,凌帝见过,对陆风的风采大为赞赏,眼下听了朗润卿的话,叹了口气道:“兰陵自小给朕娇惯了,她这些天也隐隐透露了那意思,按理说陆家虽是商家,然陆风的人才甚是难得,兰陵喜欢陆风,朕当成全她,只是,璧儿,你是不是已打定主意要立那个小太监为后?”

“是。”朗润卿直直跪了下去,低声道:“孩儿喜欢她,求父皇成全。”

“起来吧。”凌帝拉起朗润卿,爱宠地拍着他的手,怅然道:“我儿这一点,跟父皇很像,父皇那年见了你母妃,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父皇不会反对的,只是你必须保证,一定要登上皇位再来随心所欲。父皇这些年每每想起你母妃,就恨不能把赵海扒皮抽筋,奈何最初几年外患不断,还不能除赵海,这些年明昭又大了,与赵海同气连声相互依侍,又增加了李家这门姻亲,要拔了赵家又更难了。为你母妃报仇,全赖你了。他赵家害得我们父子生离,父皇失去看着你长大的机会,你一定要登上皇位,将赵家满门斩杀。”

“是,父皇。”朗润卿低垂着头,眼眶发红。

凌帝又摩挲着他发端脸颊许久,低声道:“兰陵自你为官后,跟你反而比跟明昭他们几个亲近,你要好好把握,唯昀与你是好友,若成了你妹夫,更会是你的强助,如果你以后不册封裴若影,你所依仗的军方力量,就只有唯昀手里的御林军了,尽可能还是要促使兰陵嫁给唯昀的,明白吗?”

朗润卿再也控制不住,跪倒地上靠在凌帝腿上哭了起来。

兰陵与他比几位皇子还亲热,皆因凌帝经常安排机会让他与兰陵见面亲近,凌帝甚宠兰陵,可是为了他能登上皇位稳固皇权,却还是要牺牲爱女,爱子之情溢于言表,朗润卿想起真相,羞愧又伤心,再想起自己接下来的布局,更是内疚不已。

朗润卿出了皇G,本来应该去朝房理事的,只是他心情极糟,信步行走,不知不觉间,竟是到了陆家的别院。

曲非烟处理完事情,回松院时意外地看到朗润卿坐在案前,她下意识地退出房门望天,天气晴好,太阳在空中高挂,是上午不是晚上不是下午啊。

不会是这几天晚上不肯跟他好,他就大白天趁着陆风不在跑回来求欢吧?曲非烟暗暗纠结,犹豫了一会还是进了房。

“相爷……”曲非烟要责备的话在见了朗润卿的眼睛后刹住了,她飞快地转身关住房门。

“出什么事了?相爷。”

朗润卿长得美,皮肤更好,肤白胜雪,平时凤眸纯黑透亮,这时凤眼红通通的肿得核桃般大,曲非烟吓了一跳,急得抓着他两手摩挲安慰:“相爷,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一起顶着。”

“真的,天塌下来你和我一起顶着?”朗润卿红着眼问。

“嗯。”曲非烟有力地点头,很坚定。

“好,那你给我吧小非子。”

“相爷,出什么事了?咱们先说事。”

“做了再说。”

“唔……”

曲非烟的话语被朗润卿吞吃了,他站起来含住她的嘴唇,一把扒了她的裤子,他自己的裤子也瞬间两脚互踩蹬下踢掉,他坐回椅子上,把曲非烟两腿拉开,往下一按……

“啊……”曲非烟尖叫起来,没有前戏,真的不舒服,也不知这家伙的东西,怎么能随时随地发情,说大就大,连情绪酝酿都不用。

她很快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朗润卿频繁地将她扶起,再重重按下……也不过眨眼时间,她便沉进感官的极乐中……

“小非子。”朗润卿抚M着曲非烟的山峰,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脸颊。“小非子,我不想做皇帝了,我跟皇上说实话,然后我们一起归隐山林,好吗?”

“归隐山林啊?那敢情好。”曲非烟软软地趴在朗润卿X前,有气无力道。

“不对,你说什么?”她跳了起来,两眼瞪得铜铃般大,看着朗润卿一脸不敢置信。

朗润卿把她拉过来,抱坐到自己膝盖上,把脸埋在她颈窝嗅着吸着,将上午凌帝的话语说了,闷闷地道:“小非子,皇上是真爱我娘,对我是真的好,而我却这样欺骗他,我觉得很难受。”

“你傻啊?所以你觉得内疚,就想告诉皇上实话?相爷,你想过没,有时候,真话会杀掉一个人,谎言不一定是恶意的,你想想,皇上对你娘痴心一片,二十年真情不变,你是他的念想他的骄傲他对你娘情感的寄托,这时你告诉他实话,你这不是好意,你这是在谋杀,你会杀了皇上的……”

曲非烟有些不明白,朗润卿这种在官场上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纯洁不可取的想法,告诉凌帝他是晴妃爬墙的产物,凌帝还会给他与她归隐山林?只怕把他切了剁了炖了都不解恨,想想,平民百姓都不能容忍的事,一个帝王,一个痴心爱恋一个死人二十年不变的帝王,怎么可能容忍?

朗润卿直愣愣良久,哽咽着道:“小非子,我现在很恨我娘,皇上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要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

“这个,情非得已,事情的真相我们也不好说,别想了,相爷,眼下你没有退路,为了皇上不受打击,你也必须打败对手,登上皇位。”曲非烟安慰他,心中也觉很不解,G据传言,凌帝在晴妃进G后除了初一十五独宿,每晚都是宿在晴妃G中的,晴妃如此受宠,为什么还要爬墙?又哪来机会爬墙?凌帝是在民间遇到晴妃的,如果晴妃是在G外有孕的,还可以解释为晴妃进G前有恋人,可是晴妃明明是进G后才有孕的呀!

49

49、回首泪空潸

“相爷,你下午还要去朝房吗?”

“不想去了。”

“那我们出去走走,谣言散布的差不多了,我想让柱子爹明天就去刑部上告,我们先去他家,我让柱子爹娘讲讲,你把那个试图陷害陆风的人画下来,我们先访查,看看能知道是哪一方的人吗。”曲非烟看朗润卿心情很差,心思一转,找件事给他忙。

朗润卿七窍玲珑心,曲非烟的小心思,他略一思索就懂了,他把曲非烟揉进怀里,低声叹息:“小非子,你一辈子别离开我,行吗?”

一辈子的承诺!曲非烟悲哀地想起,陆风前世跟她求婚时,他们已彼此许下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承诺了。

“相爷,我饿了。”她撒娇。

虽然没有答应,可总算没有拒绝,朗润卿苦笑,也没有再纠缠,刚才恩爱许久,早过了膳时,他怕曲非烟真个饿坏肚子,忙忙替曲非烟整理清洁了,一齐到前厅用膳。

“对,就是这个人。”柱子爹指着朗润卿画出来的画像,肯定地点头。

“好的,谢谢大叔,明天你就上刑部去,我安排好了,到时会假装刑仗你,不疼,只作样子,让这个人认为你是被迫的,以后不会找你们麻烦,虽然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们,可是还是这样妥当些。”曲非烟又叮嘱了一遍柱子爹明天公堂上的应答,与朗润卿一起离开了。

两人一路沉默着,进了松院,曲非烟问道:“相爷,你认得此人?”

“认得……”朗润卿眉头紧蹙,事情有些儿复杂了:“这人,是李涛府上的二管事。”

“啊?”曲非烟感到很意外。

晴妃产子时,把朗润卿抱出皇G的,谁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赵皇后与赵家的人。李涛的妹子是朱明昭的正妃,他与赵家一荣俱荣同气连枝,他代表的是朱明昭的利益,他的背后是赵家。

朱明昭要陷害陆风?这个时候有些说不过去。陆氏拿下修路工程,是朗润卿明着暗着使力促成。科举舞弊案陆风更是公开出面为朗润卿辖下官员开脱,不管明的暗的,谁都知陆氏的背后是朗润卿,朱明昭对陆风出手,难道是想与朗润卿公开对立?

“小非子,不管朱明昭因为什么要对付陆风,我们都必须借着这个机会,把李家端了。此时不发动,赵家再使其他Y招,防不胜防。为保陆氏平安,你说服陆风娶兰陵公主,可以吗?”朗润卿将手里的画像狠狠地撕了,企盼看曲非烟。

他与顾唯昀是好友,顾唯昀只忠于皇室,他比凌帝还清楚,只要陆风的另一个计划实行,顾唯昀就能为他所用,他不需要顾唯昀娶兰陵巩固关系。

赵家在朝堂的势力,盘G错节,砍掉李家,与赵海朱明昭正式宣战,诸般不易,他需要更强的助力。陆氏商号现在是他背后的力量,不能有失,陆风娶了兰陵,陆氏商号便难以动摇,他可以放手去搏。当然他此言也有私心作崇,他希望曲非烟就这样选择他。

曲非烟摇头,这样的话她不可能去说,也说不出口。

“小非子……”朗润卿伸手,抚过曲非烟的眉眼,低低地叹了口气,带着说不清的伤感。

他的指尖微凉,凉意渗入曲非烟的肌肤,曲非烟垂下头,拒绝去思考。

朗润卿转身离开,曲非烟也没喊他,晚膳朗润卿没有回来,曲非烟也没在意,他经常回相府处理事务,有时在相府用过晚饭才过来。

夜里朗润卿也没到她房中来厮緾,曲非烟以为中午两人欢好过了,晚上就没过来了。其实这一晚朗润卿G本没回来,他这晚,留宿在镇南将军府,裴若影闺房中。

对李家二管家的审讯,出乎意料的顺利。

柱子爹上刑部上告的当天上午,尹开山按朗润卿的示意,火速抓了李府二管家,并命差役同时请了李涛到刑部问话。

李府的二管家不等尹开山用刑,实际上李涛在场,尹开山还真不好用刑,不过李二管家只被尹开山恐吓了几句,就一五一十交待了。

此次他们的目的是要端掉陆家,将修路工程想办法转给凌国中另一家大商号,李二管家交待,李涛与赵海各收了那个商家金银珠宝古董玉器若干,白银十万两。并且同时交待,小太监小非子在G中落水那次,是李涛为灭口命人动手的。

李涛明知曲家要送进G的是女儿,却收下贿赂,其后又试图杀人灭口,这事上次舞弊案时朱明昭求了朗润卿掩下了,此次又被掀了出来。

贪赃枉法数额巨大,构陷良民,欺君妄上,这几样罪名裁定,李涛当堂便被尹开山下了刑部大牢。赵海作为一品大员,尹开山不敢作主,上了奏折给凌帝。

凌帝当即下旨,念在赵海是老臣于国有功,免治罪,令赵海将赃银上交。朗润卿去赵府传旨时,却又有一赵府仆人举报,称赵海密谋协同大皇子造反,府里有龙袍等圣躬才能用的御用之物。

事情顺利得太出奇了,但此时,朗润卿已没有退路,凌帝本来就心心念念要除了赵家,一直置身事外的裴旭,此次很坚定地要求惩治赵家,朝议上几次表决,裴旭都站在朗润卿这边,朱明珂与朱明曙背后的势力也异常坚定地支持朗润卿,G深叶茂的赵家,就这样倒下了,连带着李家也被清算。

凌帝的惩治手段,在以后很长时间里,还让满朝大臣不寒而栗。赵家诛九族,所有人包括刚出生的婴儿一个不放过,李家诛三族,赵海的党羽,全家诛杀。

这一番清洗,谁都知道,朱明昭与皇位是彻底无缘了。凌帝却还不罢手,赐死李婉容,将朱明昭幽禁皇陵,传旨永生不得离开。

作为帝王,这样的铁腕是必须的,可曲非烟还是吓得整晚整晚做恶梦。凌帝如此痛恨赵家,皆因赵海与已故赵皇后害死晴妃,他对晴妃的深情,人死了二十年还如此深厚,一旦他得知朗润卿不是他的儿子,朗卿哪有活路?

对赵家及其党羽的血腥清洗进行了一个多月,朗润卿也不来陆家别院了,住回相府中,曲非烟每晚作恶梦,也没人安抚,气色极差。陆风要帮着朗润卿布局,也忙得团团转。这晚稍微松了口气,回来早些,忙来到松院,陪曲非烟说话。

“我想去看我娘和弟弟,你陪我去吧。”曲非烟有些想念范氏与曲希瑞,压力太大了,她想找娘亲撒娇装嫩了。

“非烟,你不觉得现在更危险了吗?”陆风轻轻地摇头,表示不赞成。

清算赵家一事,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似乎他们被人下套当枪使了。然而,他们本来就要灭赵家的,朗润卿当时命尹开山传讯李府的二管家,就已与赵家及朱明昭正式宣战,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非烟,你这段时间别离开别院了,此次清算了赵家,除了大皇子,其余皇子都得利,可他们都躲在背后,出面的是相爷和陆氏,赵家虽然全盘清洗,然而百年家族,赵海老谋深算,保不定暗中早有布置,只怕会有看不着的力量,你还是小心些。”

陆风忧心忡忡,G本没有打了胜仗的喜意。凌帝的冷血绝情,同时也对他敲响警钟,他需要与朗润卿加速另一个行动。

这个时候,曲非烟如果被对手抓了要胁他和朗润卿,他们只能束手就擒。还有朗润卿的身世,有许多谜团,然而不论哪一种,他们都必须先发制人,在对手发动前,将之致于死地。

陆风加派了别院的护卫人手,并明令护院,拦住朱明熙,不给他再见到曲非烟,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寒意,无论如何,不能让曲非烟有任何意外。

陆风反对,曲非烟也不再坚持,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夜色渐浓,烛影摇曳,陆风看着她,渐渐地眸光深晦如海,眼里有火花在闪烁。

“非烟。”他的声音暗哑,非烟两字从他口中逸出,隐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緾绵暧昧。

曲非烟僵住了,记忆里的萧然一直是淡然若水古井无波的。

陆风从椅子上站起,曲非烟呆愣愣坐着,视线里是他笔直修长的腿,他朝她走来,步伐坚定有力。

曲非烟失神间,陆风来到她跟前,俯□,捧着她的头,微凉的温软的唇印在她额上,然后逶迤向下,经过她的眉毛,鼻子,来到唇边顿住。

“非烟,你知道吗?我们那时在一起,我为什么只吻你额头?我不敢往下啊!再往下,只要吻上你的嘴唇,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多少个夜里,我辗转反侧,我想到你房间去,我想要你,想的发疯!我买了避孕套,买了避孕药,我研究了安全期……可是我不敢啊!我就是我妈和咱爸避孕失败的证明。我怕你怀上孩子,我跟自己说过,怀上了就结婚啊!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你还小,还年轻,还有学业没完成……”

一滴泪从曲非烟的眼里淌出,缓缓滑下,然后是两滴,三滴,无数滴……泪水淌进她嘴里,咸咸的,涩涩的……

萧然话里的意思她听明白了,他在告诉她,他前世之所以没有对她有更亲密的举动,是因为他将她视若珍宝,不是不爱她,更不是在利用她。

“萧然。”曲非烟嘶声道:“萧然,我们回去吧,回去了,不管人家说什么,我们不分开,行不行?”

“不回去,行吗?非烟,朗润卿当上皇帝后,不可能对你专一的,你别把你跟他的事太放在心上,嫁给我,好吗?”

“我?”曲非烟两眼含泪,凄凄地看着陆风,颤声道:“萧然,这身体……你受得了吗?”

陆风不语,他用行动作了回答。

他探出手,温热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眼角,将那晶莹的泪珠擦拭掉。他修长的手指描绘起她的眉眼红唇脸部轮廓……

曲非烟泪眼朦胧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心头软软的,暖暖的。

他拉起她的手,将唇轻轻贴上她绵软的手心深吻,继而,把她的手按在心窝处,低低地,有力而坚定地说:“非烟,你听到了吗?我的心在说,我爱你。无论发生过什么事,它都爱你。”

“萧然,不要说了……”曲非烟失声痛哭。她拉下萧然的头,闭上眼,仰头迎了上去。

烛火就在这一瞬跳了一下,灭了,他们都没注意到。清冷的月光淡淡地照在椅子上纠缠重合在一起的两人,似乎有微风吹过,帷幔轻轻地摆动。

曲非烟周身颤抖,当陆风将舌头伸进她嘴里里,一瞬间她竟有自己不洁的念头。

“不,我不能这样想,我跟陆风在一起才是应该的。”她这样跟自己说,她想放松,可是她的身体还是很僵硬,她听到陆风几不可闻的叹息,他从她嘴里退出,用牙齿挑开她的衣领,轻轻地吻咬住她的脖颈。

有些儿麻,有些儿痛,曲非烟紧闭着眼睛,下唇咬出了深深的齿痕,泪水悄无声息地顺着睫毛流了下来,她两手抠住椅子的扶手,指甲都掐断了,拼命地控制着自己别推开陆风。

陆风心如刀绞,非烟不愿意,她前世的思想愿意接受与他亲热,可是她的身体自然而然的抗拒他再进一步,他如果要再进一步,她不会推开他,可是,即使占有她的身体,并不代表就将朗润卿在她身体中留下的印记消灭。

与其得到了让非烟痛苦,他宁愿克制自己,等非烟自已作出选择。她是他的爱人,是他的一意呵护的人,他宁愿自己痛苦一生,也不愿意走到谁都痛苦并且无法回头的境地。

他把曲非烟抱到床上,轻轻地替她脱了鞋子外衣,扶着她躺下,盖上被子。

曲非烟有些迷惑地看着他,不太能理解他突然的转变。

“睡吧,我的宝贝。”他在曲非烟额上印下轻吻。

温暖的气息,低沉舒缓的声音,熟悉的情景。曲非烟放松了下来,她揽住陆风的腰,低低地唔了一声,这些天就没有睡安稳过,她在陆风的轻拍爱抚中,很快睡着了。

50

50、午夜梦魂断

“小非子,起来,快跟我走。”

曲非烟睡得正沉,迷朦中似是朗润卿来了,他叫得很惶急。

“干嘛呢?我要睡觉。”她不满地蹬腿,却突然惊跳起来。

朗润卿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处伤痕,深浅不一,白袍血迹斑斑,美丽洁白的脸上染满鲜血,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了。

“相爷,怎么回事?”曲非烟仓惶地摇着他的手臂,急得哭起来。

“皇上知道我的身世真相了,要杀了我,后面就有人追杀我,小非子,你赶紧跟我走吧。”朗润卿拉着她的手,急切地说。

房门就在这时被踢开,一个人影飘了过来,明晃晃的大刀砍向朗润卿。

“啊!”曲非烟惨叫。

朗润卿的头被砍了下来,滚到地上,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有意识地转到对着她的方向,那双凤眼痴痴地看着她,满是不舍担忧与爱恋。

“啊!相爷……相爷……”

朗润卿潜进松院,看到的就是床上的曲非烟拼命扭动,口里发出濒临死亡的嘶叫,两手撕扯着被子,那被面竟生生被她撕裂开了。

“小非子,醒醒,醒醒……”朗润卿把曲非烟抱起来,用力摇晃。

“相爷,相爷你没事?”曲非烟醒了过来,把朗润卿推下床从头到脚细细检查。

好好儿的,什么事都没有,脖子上那颗脑袋好好儿呆着,她咬了咬了自己的手掌,很疼,不是在做梦,刚才才是在做梦。

曲非烟哇地一声大哭,狠命地捶打朗润卿。

朗润卿由着她捶打,许久后,曲非烟打累了,终于停住,大哭也转为低低的呜咽。朗润卿小心翼翼地问:“小非子,你做恶梦了?梦到我出什么事了?”

“嗯。”曲非烟含混地应了一声,拉过朗润卿的手,在手臂处狠狠地咬下:“疼吗?”

“不疼。”

“啊?”曲非烟脸白了,不疼?难道现在才是在做梦?

她更狠地咬下,满嘴的血腥味,很真实的恶心感觉啊!

“这会疼吗?相爷,你别吓我。”她的身体在发抖。

“小非子。”朗润卿把她压倒床上,舌头伸了进去,狠狠地翻搅,吮吸,凶猛得似是要吃了她。

好像不是梦,曲非烟心头略安,挣扎着推开朗润卿,恼火地说:“疼你就说疼,干嘛要吓我?”

“R疼,可心甜着。”朗润卿低声笑着,后来越笑越大声,凤眸在烛影里光华流转,璀璨晶亮。

曲非烟气恼地瞪他,却又迷失在那勾魂夺魄的万种风情中。

“这样的疼,疼一辈子我也愿意。”朗润卿叹息般低喃。

“你……”曲非烟又好气又好笑,掀起朗润卿袖子一看,那手臂的R都快给她咬下来了。

“你先上药吧,这么深的伤,小心感染了。”

“没事。”朗润卿笑着躺下,把曲非烟揽进怀中,柔声问道:“刚才做什么梦了?吓成那个样。”

“梦见……”

虽然是梦,可这会再讲一次,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相爷,我心口好疼,你给我揉揉。”

“好!”

那纤长美丽的手指在曲非烟的心口揉压,没多久就改变了按压的地方,却又怕她发火,又挪了回去。

“小非子,这一个多月没在一起,我想死你了。”

他灼热的气息暖暖地吹在曲非烟的脖子上,曲非烟身体一颤,脑子里混乱不堪,她似乎…似乎也想他了……

朗润卿灵巧的手指这时从她心窝挪开,来到山顶技巧地一掐。

曲非烟周身一麻,一声呻吟冲出:“相爷……”

“想我吗?”他啃咬吮-吻着她的脖子,曲非烟情动,下面濡湿了。朗润卿还在喃喃细语:“小非子,我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的低语昵喃在她耳边回响,他周身散发出灼人的热力,混着他chu嘎的喘息,曲非烟有些眩晕,蓦然觉得体内的渴求又升高几分。

也许他深情的诉说打动她,也许今晚的噩梦让她惊惶,曲非烟一反往常的推拒,她揽着他脖子,无声地回应。

朗润卿短促地啊了一声,随即疯了一样,将曲非烟的脖子紧紧勾住,像猎豹一样撕咬纠缠她……他胡乱地扯开两人的衣物,手指chu暴而狂乱地大力地揉搓着她的X前红蕊,毫无往日的技巧。

“轻点,疼……” 曲非烟推开他,低低地呻吟。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朗润卿灼热的嘴唇堵住,他伸出舌尖急躁地探入,勾挑,摩擦,纠缠,他像初尝爱-欲的毛头小子,疯狂chu鲁,无所顾及。

他急切地M索着她的全身,伴随着一声比一声急剧的喘息,他在她身上弹响激-情的篇章……

曲非烟一阵阵眩晕,周身发抖,从小脚趾到大脑酥软发麻……

“小非子,给我好吗?”他张口咬住她的红蕊,动作更加急切而chu暴,舌头带着勾引的味道在上面打磨旋转。一只手顺着小腹往下,到门口时似是不经意地停住,却又突如其来地往里一C,指端准确地刺向她的极乐点。曲非烟只觉得一道电流击中四肢,全身毛孔瞬间快乐地张开,血Y在奔流,大脑麻痹了……

“相爷……”她低声呻吟,她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迎合。

朗润卿没给她时间思考,他的手指动起来了,下面的快-感一阵一阵烧向全身,随着他的手指灵巧地加快,曲非烟的感官攀上云端……她的大脑烧成了浆糊,她呻吟着,两手死死地抓着床单,她快要窒息,因为那漫天席地的快-感……

“小非子,你M,它好硬了,它想要你了,它受不了了……你要它吗?你给它好吗?小非子……”朗润卿一声一声急促地渴切地哀求,凤眼里是足以焚烧一切的炽热欲-望。曲非烟残余的一丝理智终于被击垮,欲-望使她抛弃矜持,她挺起下半身……

“小非子……”朗润卿嘶哑地低叫,他激动地,颤动着,抖抖索索想冲进去,扑空了,一次,两次……进去了……

“啊……”曲非烟身体如遭雷击,剧烈地痉挛抽搐,那一下下有力的撞击,点燃她体内的烈焰,腾空而起的烈火将她身心俱焚,一刹那间将她推上极乐的云巅。

“好舒服……好紧……”朗润卿惬意地低哼,更快地更有力地进出。

“相爷…相爷……”曲非烟弓起身,紧紧搂住朗润卿的脖子,嘶声叫喊着。

“小非子,喜欢吗?快活吗?”他奋力冲撞,嘴巴也没停,没完没了地点火,发问,期待得到嘉奖表扬。

曲非烟已经被酥酥麻麻的快意刺激得说不出话来,激流从那神奇的地方奔向她所有的感觉神经,世界在这一瞬崩溃了,毁灭了。她呻吟着,喘息着,两腿勾住朗润卿腰部,扭动着,迎合着,满怀喜悦地承接他每一个重重的撞击,她湿润温热的地方一次次包容他怒张的挺拔的利刃……

她汗湿的身子与他同样湿漉漉的身体密密交叠,他们彼此交付,彼此拥有……朗润卿的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简直是在不要命地冲撞,曲非烟被他一下一下撞向床头……被他一下下顶上快乐的顶峰……

她的嗓子已喊哑了,她叫不出来了,除了快乐,还是快乐,空气中涌动着快乐,血Y里流淌着快乐,毛孔里渗出的汗水,也是动人心魄的快乐……

熊熊的烈火在空气中燃烧,烛光忽闪,房间似乎更明亮了,纱帐似乎也燃烧起来,幻化成一幅绮丽的锦缎,曲非烟身体中的欲-望也在燃烧……她的下面在一阵阵痉挛收缩,近乎窒息的快-感使她呼吸不畅,她只能张大嘴巴喘息着……

朗润卿狂野狠厉的□让她想逃避,想缓解,却又想配合他,撷取更大的更噬骨的快-感。

……

“相爷……相爷……”曲非烟尖厉地嘶鸣……朗润卿的东西在她体内陡然间涨大,他更迅猛地冲撞,曲非烟的双手掐住朗润卿的手臂,浑身抽搐着……与此同时,朗润卿发出满足的低吼,两人同时攀上极乐的顶峰……

曲非烟闭着眼无力地喘息着,这一次,她是从身到心得到满足……

我这样的反应算什么?算什么?她问自己:我把萧然忘了么?我不爱萧然了么?

“真舒服,小非子,我还想要。”朗润卿又爬了上去,低叫着磨擦着曲非烟的身体,狂热而急促地喘息:“小非子,我还想要,再给我,好吗?”

他吮吸着曲非烟的脖子肩窝锁骨,轻易的又撩拨起曲非烟的欲-望……曲非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任由他引领着,又一次沉沦……

曲非烟不知道自己究竟持续了多久的高-潮,朗润卿带给她一个接一个的快-感,绵绵不绝,仿佛短暂,却又似天长地久……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大汗淋漓地分开,被子褥子都湿透了……

朗润卿轻轻地起身。

“你要回去了?”曲非烟迷迷糊糊间问。

“一会再回,我先去烧水给你洗洗身子。”

“太晚了,你也很累了,不要了。”

“不累,我很开心,你身上都是汗,不洗不舒服。小非子,等一下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唔……”曲非烟轻唔一声,意识消失了,她累得眼皮再没有睁开。

朗润卿给曲非烟洗完身子,抱上床想跟她说话时,怎么也叫不醒她,他喃喃自语道:“明晚我再回来告诉你吧。”

朗润卿要告诉曲非烟的是,裴若影有了身孕。

他这些天在裴若影房中留宿过几次,但是他给裴若影抹了销魂散,他没有碰过裴若影,他本来只是想在对赵家的战争中拉裴旭站在他这边,在此次帝位争夺中得到裴旭的支持,大局既定时再设局舍掉裴若影。

但是裴若影却有了身孕,显然是闵姨背后的人所为,非常时期,他只能与裴若影成亲。

他要她相信她,他要她等她,大局定下时,他一定会舍弃裴若影,明媒正娶她,让她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

裴若影有孕的消息,曲非烟并没有等到朗润卿第二天晚上告诉她,她在第二天白天就知道了,范氏告诉她的。她晚间跟陆风说她想念范氏与曲希瑞,陆风不赞成她前去探望,他怕她离开别院有危险,但是第二天却安排了人,把范氏接来与曲非烟相会,一解曲非烟对母亲的牵挂思念。

裴若影那时到相府,与曲非烟相处时间虽然短暂,却很喜欢曲非烟,她后来再到相府,没有找到曲非烟,绮云告诉她曲希瑞是曲非烟的弟弟。曲希瑞现在在朝中为官,裴若影找到曲家不难,她这些天兴奋难耐,跑了好几次曲家找曲非烟,女儿家心愿得偿,喜形于色。范氏待人温和亲切,裴若影自糼丧母,见了范氏倍感亲切,她生X阔达豪爽,也不觉未婚有子有什么羞耻,她把自己有孕的消息,告诉范氏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后天要出差,不更新了,大后天下午四点更新。

51-55

51

51、烟柳断肠路

范氏到来时,曲非烟还在理事,她将事情处理完了,猛一抬头,才看到站在门外含泪看着她的范氏。

“娘……”

“菲儿……”母女久别重逢,范氏把曲非烟从头到脚一寸寸检查,末了哽咽着道:“菲儿,你长大了。”

“那是的,娘,我们都多长时间没见面了……”曲非烟扭着身体撒娇。

母女俩手拉着手,诉说着别后诸事,曲希瑞如今进了翰林院,前程无量,范氏感激地道:“那次官司,多亏了相爷。菲儿,娘看你现在越来越有主意了,你看这次相爷和裴小姐成亲,咱家送什么礼好?”

“相爷要和若影成亲?”曲非烟脸上的笑容凝结,她被这意外的消息,震得不能正常思考了。

“是啊!虽说还没公布,可这孩子都有了,想必好日子不远了,咱们要先作准备。”范氏皱眉打算着,朗润卿是曲家的恩人,这礼不能轻也不能俗了。

“孩子都有了?”冰冷寒冽的感觉从脚底直透入内心深处,曲非烟感到血Y被生生冻住了。

“是啊!裴小姐说的。菲儿,你真有出息,相爷替你弟弟做户籍保你弟弟,听说也是因为你。娘想不到,你还和裴小姐有那么好的交情,裴小姐到咱们家找过你好几回了。”范氏笑着夸自个女儿。

朗润卿与裴若影有了孩子,他们要成亲了。

乍听这个消息,曲非烟心里头一阵恍惚,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有一种又酸又涩的感觉漫上心头。

她应该是乐于见到这一门亲事的,依裴若影的彪悍,以后,她可以摆脱朗润卿了,可为什么心里头却一阵又一阵的凄凉。这消息像是一G无形的针,在她心头轻轻扎下,很疼,很疼。

晚春时节,室外的枝头绿意盎然,原来不知不觉间,冬天已经过去,那醉人的绿意,似乎在一夜之间争先恐后地显现出来。

曲非烟心里头空荡荡的难受,不知不觉之间,她在这异世已生活了一年多了。草木的春天到来了,她的春天还在吗?

曲非烟颓然地甩了甩头,发髻上的凤钗在闪动。范氏呆呆地看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菲儿,你上次说,你在G中已……可是你现在却又出G了,那人是谁?为什么你现在又住在陆家的别院里,打理着陆家的事务?”

她慈爱的双眼忧愁地看着曲非烟,曲非烟眼眶一热,勉力克制住心头的酸涩,笑道:“娘,你放心,我的事你不用担心,好好照顾弟弟,等弟弟长大了,给他娶一房媳妇,你当了NN,啥都不用愁了。”

范氏松了口气,女儿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凡事很有主意,听女儿的就是。她笑道:“说到你弟弟的婚事,你弟弟虽然还小些,可我前些天去庙里上香遇到一位姑娘,真不错,我想替你弟弟订下来。”

曲非烟不过随口说说安慰范氏,一听范氏真打算替曲希瑞订亲了,不觉瞠目结舌,曲希瑞才十五岁啊,转念一想,自己这个身体,也才十六岁呢!古人十五六岁订亲成亲很正常。

范氏絮絮叨叨说着那个姑娘的好处,曲非烟心不在焉听着,见范氏那么喜欢,于是笑道:“娘既然喜欢,那就定下来呗。”

她一直J神恍惚,也没有留意范氏说的那姑娘的家庭背景,如果她听清了,一定会反对。范氏喜欢的那位姑娘,闺名徐蔓,是朱明珂的表哥,凌国振东军的首领振东将军徐啸天的庶出女儿。

范氏得到女儿许可,从陆家别院离开后,没几天就备了礼物,请人上徐府提亲。

徐府很爽快地应下亲事,并且提出,测命的算女儿命中宜早婚,希望尽快成亲。

婚事如此顺利,范氏很开心,她也没想明白其中的机窍。倒是曲希瑞微觉不妥。徐家门楣比曲家不知高出多少,怎么这么爽快?他转念一想,嫡庶在婚配上差别很大,自己也算人才出众,欺君案平息后,谁都知自己是朗润卿的人。徐蔓X情贞静娴雅,相貌却只是中下之姿,嫁给自己,也不算委屈,况且也许徐家想借着这门亲事,与朗润卿攀上关系。

这样一想,又听范氏说是曲非烟同意的,他也就没有特地去问朗润卿了,不久,因为徐家催促,范氏也极喜欢徐蔓,曲非烟那时与朗润卿陆风离京了,范氏等不及,作主办了婚事。徐蔓肚子也争气,新婚不久,便有了身孕。

曲非烟这时,却把这样一件关系重大的事丢开了,她一整天J神恍惚,怔怔忡忡的。

朗润卿是在夜深人静时才潜进松院的,曲非烟在他进房时,突地就明白为什么他一个多月没有来找她,昨晚来了还要等三更半夜,想来是怕裴若影得知。

“小非子。”朗润卿还是老样子,一上来就急火火地想扒曲非烟裤子。

曲非烟恨恨地按住他乱动的色爪,心道不是有裴若影了么?怎么还饥饿成这样?脑子里这样一想,昨晚的激-情浮现,突然就很想哭。

“怎么不高兴啦?昨晚我走后,又作恶梦了?”朗润卿关切地拉起她的手腕把脉,温柔地道:“小非子,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他指指桌面,那里有他带来的一个布包。

“什么东西?”不会又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情趣用具吧?曲非烟打了个寒颤,这个时候再让她与朗润卿恩爱,她真的做不到,可若是他发起火来,又使了各种手段再用上那些东西,她……

朗润卿了解地低笑着咬了咬她的耳垂,抬头眸子闪闪发亮地看着她,柔声道:“不是你想的那些东西,是药丸,我昨晚给你把脉,你有些忧思过度了,今天炼了蜜丸出来给你吃,不用喝药汤,每日里吃一颗,养养身体。”

曲非烟恹恹地唔了一声,心想朗润卿难道想就这样把她瞒在鼓里,成亲后还两头风流?

她冷着脸没有反应,朗润卿心下张惶,抱起她,又摩挲了一会,期期艾艾开口了。

“……小非子,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碰若影,她肚里的孩子,绝对不是我的。”

曲非烟嘴角下垂,想嘲讽他,不是你的你还戴绿帽子戴得那么欢?你若不跑去裴若影闺房留宿,这帐怎么会算到你头上?

她嘲讽的表情落到朗润卿眼里,朗润卿惶然失措了。

讽刺的话到了曲非烟嘴边,她却又顿住了,跟前风华绝代的美人儿白着脸看着她,两手无措地抓着裤子。

曲非烟心头一跳,许许多多的画面一闪而过,云湖那晚她赶他走时,他也是这样白着脸抓着袍子,陆府他的身世揭开那晚,他也是这样无措地抓着被子,他在害怕,他害怕失去她。这位朝堂上翻云覆雨的权臣,心灵深处,还保留着纯真,还奢求着真情。

那张惨白的脸,缓缓地与昨晚恶梦中滚落到地上的那张满是鲜血的脸重合,那双凤眸闪动的惶恐,渐渐变成昨晚那双眸中的不舍担忧爱恋。

曲非烟闭上眼,凄凉地喟叹。

“小非子,我真的没碰她,我给她抹销魂散了……”朗润卿声音都抖了,惶急地反反复复重复那一句话。

曲非烟想说:我相信你,但是你之前没有碰她,不代表你之后不会碰她,这次,你迫于形势娶妻,下次,你还会迫于形势纳妾,我接受了一次,往后就会需要接受无数次。

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她相信朗润卿此次真的没有碰裴若影,可是裴若影却有了孩子,依短暂的相处了解,裴若影若是认为孩子不是朗润卿的,她不会嫁给朗润卿,而她认为孩子是朗润卿的,那只能证明,在裴若影的认知里,她只与朗润卿上过床。

事情复杂了,裴若影的孩子是幕后之人所为,此人的目的是?

“小非子,等大局定了,我一定会休了若影,堂堂正正地娶你,你若是不高兴,我不娶就是,你别生气,可以吗?……”

朗润卿还在不住口解释,曲非烟打断了他的话:“相爷,我信你,就按你的计划做。”

“真的?小非子,你不生气?”朗润卿将曲非烟重重扑倒,野兽一样嘶咬纠缠。“小非子,你真好……小非子……我想要了。”

他喘息着扒开曲非烟的衣领,红着眼一口咬了下去,下面的烙铁隔着薄薄的衣料,狠命撞击起来。

这家伙,哪时候不想要了?曲非烟真担心,薄薄的衣料会被他怒奔的坚硬撞破。

“相爷,别弄了,说正事。”曲非烟烦躁地推他。

朗润卿拼命往下压,又贴上来封住她的唇,曲非烟哪还有心思再陪他玩R搏?她用力一扯他黑发,膝盖狠狠地顶了他胯间一下。

“小非子,给我。”他契而不舍,执拗地焦渴地需索着曲非烟的唇舌。曲非烟用力地挣扎起来,挣不开,她干脆奋力翻身,留了个后脑勺给他去啃咬。

“小非子,你还是生气了?是不是?”朗润卿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伤感地问。

一种仿佛要刺透心脏的钝痛袭来,曲非烟掩饰住心头的痛楚,愤怒地道:“我怎么不生气?你想过没有?你没有动裴若影,可她却有喜了,那人算计得这么准,你这时,还有心思弄这个?如果给裴若影知道我们这样,不只前功尽弃,还……”

朗润卿愣了一下,急急坐起来,把曲非扶起来抱进怀里,高兴地问:“小非子,你不是生我的气,你是担心我?”

“白痴。”曲非烟斜睨了他一眼,又气又委屈,悻悻地推他,推不开就捶打。朗润卿也不闪避,微笑着由得她捶打。

“我真开心,小非子。”他柔情款款,轻轻地吻着曲非烟的鬓发。

曲非烟悲哀地闭上眼,一瞬间心头涌起内疚,夹着空空的酸酸的痛楚,朗润卿如果知道她真正的想法,还能开心得了吗?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端,脸颊,柔柔的软软的,他叹息般的低语:“小非子,遇上你,我真幸运。”

曲非眼眶盈上泪意,她强自抑制着,没有说出心头真实的想法。她想,朗润卿爱的,不过是她的身体,等他女人多了,情事做多了,就会把她忘了。

再热烈澎湃的激情交缠,也会随着时光的流逝消散无痕的。

裴若影那样飞扬洒脱的人,可怜却因为父亲的权势,而成为权力角逐的牺牲品,她是要回前世的人,就不要再断了裴若影与朗润卿的姻缘了。

52

52、前尘忘却否

曲非烟费了很多唇舌,才把朗润卿哄走。

一夜无眠,第二天她早早起床,赶在陆风离开前去找他。

虽是晚春,清晨还很凉,曲非烟穿过后园,走过九曲回廊来到陆风住的院落时,白腻腻的圆脸都冻得微微发红。

作为现代人,陆风并没有要丫环使女服侍起居饮食,曲非烟到来时,他刚洗漱完毕,正准备着装。

“陆风,起床了吗?”曲非烟来到房外,口里说话,步子却没停,一把推了房门走进去。

“你……我先出去等着……”曲非烟脸一红,一闪身就想退去。

“回来,外面还很冷。”陆风一把拉住她。

这一转身,触目是J瘦的X,结实紧致的腰,平坦的小腹,松散的短内裤低低地穿在胯上,低得隐隐约约露出下面茂盛的毛发。

曲非烟脸腾地红了,莫名地开始发热。陆风这具身体,跟她前世渴望很久的身体,一样的矫健挺拔,他的黑眸还是那样深邃迷人,嘴唇还是那样该死的X感。

她羞躁的样子分外动人,陆风清冷的眸子一暗。

“非烟……”陆风喃喃低语,他平素声音低沉冷清,像加冰的醇酒,没什么温度偏又醉人,此时声线暗哑,夹杂着浓烈的情-欲,更让人浑身酥麻。

曲非烟脸更红了,连身体都开始发热。

眼前心上人洁白细腻的皮肤泛着红晕,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蝶翅般扑扇着,红唇嫩滑湿润。娇羞的模样慢慢与前世的非烟重合,陆风不由自主地揽住她的腰,轻轻地用手指抚过那充满诱惑的嘴唇。

身体一接触,曲非烟僵硬了。

两人怔怔注视着对方,错愕震撼痛苦,混杂着弥漫开来,这一刻,他们清醒地意识到,曲非烟的这具身体,拒绝接受陆风的亲密。

“你穿上衣服,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曲非烟咬唇,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说什么?”陆风微微变色:“竟然有这样的事?”

他想,这怎么可能?朗润卿给裴若影抹了销魂散,造假欢好的迹象,可是对手却真个对裴若影出手,难道对手就看得那么清?朗润卿不会与裴若影恩爱?难道裴若影就毫无感觉?

他前世上查过相关资料,他怕自己笨拙不懂弄伤非烟,女孩子初夜很痛的,他查得很清楚。

这个曲非烟却没有想过,她的初夜是中了药物,于迷梦中失去,朗润卿后来运功替她行气活血疗伤了,她没有感到难受。她见陆风皱眉,以为陆风不相信朗润卿,忙替朗润卿解释:“朗润卿虽说心机深沉谋略过人,可这一点,我觉得关系重大,他应该不会说假话。”

她不能说自己的判断靠的是情人之间的感知,不过这理由也说得过去,陆风点了点头,脸色凝重起来,这事如果是真的,对手太强了,步步抢在他们前面了。

对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陆风默默地分析,然后觉得似有一道闷雷击向他,空中划过闪电,罩顶的乌云也被照亮了。

他握紧拳头,深呼吸,轻轻地吐气。再开口时,他很镇定了。

“非烟,把昨晚朗润卿与你说这件事全部过程,一字不漏告诉我,包括他的表情神态,你也描述一遍。”

这个,怎么好意思?曲非烟扭捏着,到底事关重大,她还是吞吞吐吐,半遮半隐地说了。

“朗润卿跟你说,如果你生气了,不能接受,他就不娶裴若影了?”陆风定定地看着曲非烟:“他说这话时,什么表情?”

曲非烟见他郑重其事,只得认真地模仿了作样子给陆风看。

“非烟,你还没吃早饭吧,我们一起吃。”陆风拉了曲非烟到前厅吃饭,席间他很随意地问起曲非烟与朗润卿的过往。

曲非烟简单说了。陆风也没有再详细追问,M了M曲非烟的头,笑道:“这事交给我办,你不用再担心了。”

“好。”曲非烟点头应下,看着陆风,犹豫了一会道:“萧然,扶助朗润卿登上皇位后,我娘与我弟弟那边,应该不用担心什么了,我们从现在开始,着手培养陆氏的接班人,事情了了时,我们回去,好吗?”

“好。”这一次,陆风没有再劝曲非烟留下,他一口应承。

“太好了。”曲非烟高兴地揽住他的腰,扭动着身体撒娇。

“那么想回去?”陆风揉揉她的头发,笑问。

“嗯,我想咱们的家,想……”曲非烟大眼闪亮,无限向往。

送了曲非烟到正厅理事,陆风离开别院。出了大门后,他拉起身下骏马的缰绳,急速地奔驰起来。

风在耳边呼呼刮过,打在脸颊上生疼,可他不在乎。

疾奔了许久,陆风在一片树林前勒马停下,他一拳打在一棵大树上,然后无力地把头抵在树干上,发出一连声痛苦地低嚎。

所有的陷阱,在非烟出G到相府,又从相府里离开那时起,就已经布开了。

曲非烟离开相府那晚,有人跟踪她,如果当时她落在幕后人手中,现在的棋局,已经结束了。

这个看似复杂的棋局,其实说穿了,却非常简单。幕后人布局的关键,就是曲非烟,因为----曲非烟是朗润卿的死X。

朗润卿用促成裴若影与朱明熙作交换条件,将曲非烟从G中带出,这个时候,他就已露出命门给对手了,只是对手还不能肯定。

他同意曲非烟离开相府离开她,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当朝一品,一个是无依无靠还顶着欺君之罪的小太监,朗润卿要强留曲非烟在身边,有千万个方法有无数手段可以使出,但他向曲非烟屈服让步了,这时,他已清楚明白地暴露了弱点,他真的爱上曲非烟了。

其后的流产事件,对手的目的有很多,曲非烟如果真死了,朗润卿肯定无法那么冷静地分析局面,此时或许与裴若影裴旭反目了,她没有死,对手也从中轻易试探出朗润卿对曲非烟的感情了。

而曲非烟在青峰山失踪,朗润卿在凌国中疯一样寻找她,有绮云这个内鬼,对手也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朗润卿不会与裴若影恩爱,从上面那几件事情中,对手很肯定地下了这个结论,于是就有了裴若影明着是与朗润卿好上了,暗中却着了道。

如果曲非烟此时真正的想法给朗润卿知道,陆风相信,朗润卿失心疯一样,不顾大局不娶裴若影,完全有可能的。对手等的,就是出现这样的局面。

这样的感情,不可能只是身体的迷恋,陆风两手死死地掐住大树,还要找道士高人换魂吗?有用吗?还是,趁着非烟并没有明白朗润卿的感情,趁着她对他还有前世的感情,回前世去?

回前世?陆风痛苦地把头撞上大树,非烟那么想回前世,不过是她内心深处对朗润卿也动心了,她怕对不起他,她想逃避。可是回了前世,他就能拥有她吗?

或者,不回前世,倒戈,找到幕后人,合作,将朗润卿致于死地,那么陆氏与曲非烟的母弟也能保住,不用回前世,非烟也是他的。

陆风苦笑着摇头,他做不来这样的小人,何况,幕后人如果是朱明熙,想起那天后园中的情景,他到达时,朱明熙眼中是熊熊的欲-火,大白天的,还是在室外,如果他没有到来,朱明熙会把非烟扑倒占有吧?

他有把握非烟最终如果选择他,朗润卿也不会伤害非烟,换了别的人当皇帝?

“不要想那些了。眼下只有坚定地走下去。”陆风对自己说,他一跃上了马,朝来路疾奔,他必须马上去提醒朗润卿一件事。

朗润卿从G中出来,见到G门外等着他的陆风,愣住了。

“相爷,你过来……”陆风把朗润卿拉到一侧,低低地叮嘱。

“好,我明白了。”朗润卿凤眼眯起,拳头握紧,轻轻点头。

“你有数就好,千万小心,我先走了,有关当年的秘事,昨天管事跟我说找到一个G中当年的旧人,我让悄悄去查问,今天可能有消息了,我马上赶过去,有消息了再找你。”陆风转身,一拉马缰就想上马。

“等等。”朗润卿拉住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递给他。

“这是?”陆风不解。

朗润卿咬了咬唇,低声道:“我们的计策成了,皇上身体很差,我刚才在G中给皇上把脉,告诉皇上他中了慢X毒药,皇上很震惊,怕自己一时有什么闪失,写了身后圣旨了,这是传位诏书。相府里不安全,交给你,好好收着。”

他们在查幕后对手的同时,进行的另一个计划就是,给凌帝下慢X毒药,然后由朗润卿查出来,给凌帝医治,以此促使凌帝为防范于未然,提前写下传位朗润卿的诏书。

想不到对手没有查出来,这事倒先成了。

凌帝对晴妃的感情,也让陆风心头一沉。朗润卿此时眼眶微微发红,陆风看了看他,交握住他的手伸举,用力扳住:“相爷,哪怕是为了皇上,你也要挺住,绝对不能让皇上知道真相。”

朗润卿红着眼点头:“我明白,小非子跟我说过,要是给皇上知道真相,那会比凌迟处死他还残酷。”

两人分头办事,陆风本来要去见那位查到往事的管事的,眼下怀里揣着那么重要的一件物事,他必须先把这样东西,妥妥当当保存好,他先回了别院。

“陆风,我们打开看一下,看皇上字里行间有没有提到,相爷当年是怎么出的G。”曲非烟听说凌帝写下传位诏书,眼睛一亮

“嗯。”有理。

两人打开圣旨,反复研究,虽然古文看起来很辛苦,还是看懂了,凌帝诏书中一开始是声讨已故赵皇后赵海谋害晴妃害晴妃丧命,后来话锋一转,什么侥天幸晴妃还尚有一子存活人间,是为朗润卿,朗润卿就是皇四子朱明璧,今密旨册封四子朱明璧为太子,圣躬如有不测,众臣当奉太子登基为帝云云。

圣旨中提到晴妃的侍女闵氏忠心耿耿爱护糼主抚养糼主,并没有提到哪位妃嫔出了力。

“看来闵姨背后之人,并没有在皇上面前请功,陆风,你说会不会我们的推测错误,相爷其实真的是皇上的儿子。”曲非烟有些疑惑。

“不可能,闵氏既为忠仆,朗润卿那样的样貌,陌生人尚且垂怜,她为何对朗润卿如此冷酷?并且不是一开始冷酷,而是在他年龄稍长,容颜渐成时才冷漠的。还有你的流产,种种迹象表明是绮云所为,绮云说是闵氏女儿,由闵氏带到朗润卿身边的,绮云可疑,闵氏也便可疑。朗润卿敬重闵氏没有怀疑过闵氏,可我们只需想,闵氏是G女,清白女儿身进G,哪来女儿?如果离G后有的,为何没带在身边抚养?绮云的来历,这段时间我命人全国查访,竟是一无所得,这肯定是一个局。最主要的,还是朗润卿的相貌。”

陆风分析得有道理,曲非烟叹道:“罢了,有了这东西,万不得以时,就造反,先下手为强。”

两人又分析了一下局势,陆风看曲非烟对朗润卿娶妻,没有多悲伤,暗暗松了口气,看来非烟身在迷雾中,并没有理清自己的感情。

“非烟,非常时期,你暂时也别见你娘了,小心人家利用你娘对你做了些什么,幕后人能在裴若影不知不觉中下手,只怕在用药方面,也是高手。”

“好。”曲非烟听话的点头。

陆风藏好圣旨,草草用了午饭,就急忙前往秘密据点找那位负责调查G中旧人的管事。不料却听到惊人的汇报,那名当年出G的知情人,死了,在他派出的人到达的前一刻,跌进河里淹死了。

陆风第一个反应,是想奔回别院,把曲非烟藏起来。

对手已经知道他在调查往事,对方的信息来源那么快!非烟会不会有危险?

53

53、寸心已成灰

朝门外奔了几步,过门槛时陆风生生止住了,他暗骂自己怎么能乱了方寸,对方如果有这个能力,早动手了。

“马上备马,你和我走一趟。”陆风很快平静下来,他冷静地吩咐管事准备动身前往事发地查察,眸光深若寒潭,前一瞬的失态无影无踪。

陆风一走三天,朗润卿开始准备与裴若影的婚事,也没到陆家别院来,曲非烟一个人在别院中,白天处理商号事务,夜里便有些孤凄难眠。

这晚曲非烟躺在床上默默地想着心事,这个时候,陆风在做什么?睡着了吗?朗润卿今晚又宿在裴若影身边么?

她这样想着,感觉心脏像是被撕裂,又似有一把尖刀C进她的身体,划开她的皮R,狠狠地剐着。

好痛,我爱上朗润卿了吗?她问自己,然后凄然地苦笑,爱或不爱都一样,她已经别无选择。

她要忘却,她要回前世,这里的一切,就当一场梦。

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曲非烟吓了一跳,睁眼看时,只见朗润润束发散乱,脸色紫涨,凤眸赤红,不复平素常的雅致闲适。

“相爷,出什么事?”曲非烟惊跳下地。眼睛急切地全身睃巡,没伤,她松了口气,很快又冷吸了一大口气,朗润卿下面一柱-擎-天,外袍顶得老高,烛光里还可清晰地看见那方寸之地湿漉漉皱巴巴的,一片狼藉,诉说着刚刚那里发生过一场激战。

也不过电光火石间,她还没回过神来时,朗润卿朝她扑过来,凌厉似猎豹扑杀,曲非烟猝不及防,直直地朝床上倒去,脑袋重重地磕在床板上。

“你干嘛?”好疼!曲非烟气得咬牙。

朗润卿闷声不答,三两下扯掉自己衣裳,也不脱曲非烟衣裳了,两手一抓,将她的裤子撕开。

“你干嘛?我不要。”曲非烟拼命挣扎,不管他跟裴若影是真成亲还是假成亲,她不可能再与他恩爱。

朗润卿喘着chu气,并不搭理她,将她两手拉到头顶,又拉过棉被,猛地一裹,一手按住,曲非烟顿时动弹不得。

他极为chu暴地冲了进去,曲非烟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朗润卿停顿了一下,也不知他扯过什么,就那样一转,将她头部连着棉被捆了起来。

他退了出来,曲非烟松了口气,突然下面一麻,软软的东西在里面翻搅,应该是他的舌头伸了进去了。

“啊……”曲非烟闷声尖叫,这家伙……他这勾人的手段怎么就……

就什么?曲非烟已无法思考了,她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一片黑暗,视觉失去,身体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下面燃烧着近乎沸腾的快感,曲非烟不知是该骂该哭还是该笑,明明决心不与朗润卿再有这方面的事了,可是他稍一撩拨,自己的欲-望便火烧燎原。

灵蛇一样的舌头在里面扫荡,曲非烟的□开始痉挛收缩,她到达极乐的峰顶了,狂跳的心要蹦出X膛,她喘不过气来了,窒闷的空间让她呼吸不畅,她扭着头部,闷闷地呐喊:“相爷,放开我……”

朗润卿这次出声回应她了,他吼道:“小非子,你高-潮了……”

他的舌头离开了那里,他松了束缚,扯开棉被。

新鲜的空气吸进X腔间,曲非烟长长地舒出口气,但是很快地又喘不过来气了,因为朗润卿冲了进去,野兽一般蛮干着。

曲非烟急促地喘息着,两手抖抖索索想推开朗润卿。

朗润卿一边chu暴地冲撞,一边还还嘶哑地喊:“小非子,快,快把腿勾在我腰上,抬起来……”

“啊……”曲非烟难受地吸了口气,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听他指挥,朗润卿刚才见她不配合,突地离开,拉起她一条腿架到肩膀上冲了进去,又勾着她脖子把她搂起来狠命抱进怀中揉搓。

这种姿势很不舒服,可是下面的冲击更有力,那快-感似乎更加强烈了,朗润卿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道:“小非子,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娶别的女人,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跟别的女人欢好,我只要你。”

他在说什么啊?曲非烟大脑混乱一片,她没有记住他这话,下面那个窄小而炽热的空间被他的坚硬反复摩擦着冲撞着。她周身的血Y沸腾,跌落进那一片席卷全身骨血肢体皮毛的热浪中……

“啊……小非子……”朗润卿狂吼,喷S了一道又一道热流。

曲非烟脑中有一瞬间是缺氧似的空白,她急剧地喘息着,死死地抓着朗润卿的背部。

朗润卿舒服地吼了一声,放开她的腿,斜斜地仰躺床上,也不替她做善后工作。

下面粘腻腻的,没有及时清理,感觉淌出来了,曲非烟恼火地用脚一踢朗润卿,哼了哼,示意他爬起来做清洁工作。

毋需她说出口,朗润卿领悟了,他把她的脚抓住,贴到自己脸上,轻轻地咬了咬脚趾,哑着嗓子道:“等一会还得要,做完了一起清理吧。”

还要?这个发情狂。曲非烟腿一蹬,赏了他一脚掌,勉强挣扎着想爬起来清理一下。

朗润卿却抓着她的脚掌不放,就在这时舔上她的脚心。

“啊……“曲非烟低哼,头皮一麻,周身颤抖。只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从脚板向上袭来,下面竟有些儿发痒。

“小非子,你真敏感,碰你哪都能让你快乐。”朗润卿低笑,唇齿口舌卖力地轻咬吸吮。

曲非烟脑门充血,羞赧地想一头撞死过去。

朗润卿还在卖力取悦她,小非子的身体实在敏感,他的成就感还真不是一般二般,他的□已涨痛得厉害,可是看着曲非烟在他三两下吸吮后就肌肤泛红,喘息不已周身颤抖时,他便死死地控制住自己不要太快冲进去。

他前戏进行许久,自个儿涨痛得难受,曲非烟也不好过,其他部位敏感归敏感,可怎么及得上活物儿在里面调弄冲刺,曲非烟难受得使劲扭腰示意他赶紧真刀真枪干起来。

她皮肤白,那双小足莹白如玉,脚丫子粉粉嫩嫩洁白无瑕,朗润卿越吻咬越情动,此时捧着她的小脚丫子小脚板正啃得兴味十足,竟忽略了她的意思,还以为她激动快活呢!

这家伙!曲非烟气得忘了自已不跟朗润卿欢好的决心了。她猛地坐起来,将朗润卿拖直。

“小非子,你干嘛?”朗润卿打着抖,他被曲非烟黑沉沉的脸唬住了。

“不干嘛!”曲非烟冷哼,趁着朗润卿还没回神,利索地三两下,朗润卿的两手被她用腰带捆在床柱上。

“小非子,你……”朗润卿哑了,小非子要玩情趣?

曲非烟左右瞧了瞧,没找到可绑脚的东西。

“床架上那个抽屉里就有。”朗润卿与她心有灵犀。

白痴,送上门等着她宰。曲非烟暗哼,打开抽屉一看,里面是朗润卿上次从相府带来的包袱。

这家伙成天琢磨这个,里面除了玉势珠子铃铛夹子用过了的,还有奇奇怪怪的很多东西,鞭子绳子更是少不了。曲非烟拿出两G绳子,将朗润卿两只脚拉开,绑在另一头床柱上。

小非子要主动,朗润卿激动得周身发麻,下面涨得更大更硬了。今晚憋得死死的跑回来,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福利,他兴奋无比地期盼着。

曲非烟斜了他的硬挺一眼,自顾自清理了,丢倒头睡觉。

“小非子,你不来吗?”朗润卿终于发现形势不妙了。

“不来,睡觉,我累了。”

“不行啊,小非子,我中了药物了,很难受,你来吧!”朗润卿哑声道。

曲非烟没听清,以为他说吃药物了,扑地一声嗤笑,心道你那东西随时随地发情,还需吃什么药物吗?她刚才明明很爽,这时想起朗润卿方才很chu暴,却又恼了,忽地一下起身,朝包袱里看了一下,拿起一个软毛刷子,那上面有个环,她往朗润卿跳动的阳-刚上一套,恰好。她也不睡了,头枕到朗润卿肚皮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那软毛刷子刷朗润卿的两个蛋蛋。

曲非烟本是存着作弄人的心思,她却不知男人的蛋蛋也是敏感地带,朗润卿被她这么调弄了一会,只弄得意乱情迷,凤眸春水荡漾,风情赛过三春桃花。腿间那G东西直挺挺地耸着,软毛刷子在蛋蛋上每刷一下,那G东西就跟着跳动一下,节拍和得很准很及时。

有一次弹得厉害了,甚至打到曲非烟脸上。曲非烟气恼地朝它吐气,那东西却似是有意般,打中一次她的脸,往后便次次打中,每弹得一下,就凑到她脸上一次,后来很准确地凑到她唇边,在她嘴唇上撒欢。

曲非烟开始还想,主人不要脸,身上的东西也是这么赖皮,后来猛一下明白,这是朗润卿在控制它呢。

曲非烟又羞又恼,这家伙……我不挑弄得你求爷爷叫NN不是人。她起了捉弄之心,虽然没经验,可见朗润卿总C作着他的东西凑到自己嘴边,隐隐也有些儿明白,朗润卿再把那物事凑到她唇边时,她就伸出舌头轻舔一下……

“啊……”朗润卿失措地叫起来:“小非子…… 不要了……啊……不行了……”

他口中一直说着不要了,不行了,腹部却耸动着,拼命往曲非烟嘴巴凑。

“不要了?那就不要了。”曲非烟笑着拔弄了一下他的东西,转头看着他轻笑。

“不……要……求你……”朗润卿双手被缚不能行动,凤眸因强烈的刺激变得通红,满脸满身都是汗,喘息着不住哀求:“小非子,求你……你吃它,吃它好不好?”

他本来在裴若影处中了烈X春-药,强撑着跑回来找曲非烟,虽说路上抑制不住已经用手弄过发-泄过,刚才又弄过一回,可药力未退,曲非烟今晚的行为,又与往日大是不同,朗润卿此刻只觉得胯间那几寸长的东西要爆炸了。他做出来要让曲非烟舒服的软毛刷子,又不时刷着蛋蛋,那摩擦带来的快-感益发令他疯狂。

曲非烟恶作剧地含了一下,又吐出来,回头问他:“是不是这样吃它?”

“是……是是……”朗润卿急急点头,□配合着挺起,脸上的汗珠淌得更快了。

他这份沈溺在情-欲中的痴态,击中曲非烟心头最柔软的地方,作弄的心思退散,脑子里那G理智之弦绷断,她爬起身,打算替朗润卿解开脚脖子的绳子及绑住处双手的腰带。

朗润卿见她起身,却以为她不理他了,急得大叫:“小非子,你别不理它,它要爆炸了,小非子,若影给我下的是烈X助兴药,不弄个几回药X退不了,小非子,你别不理它……”

这一回曲非烟听清了,心尖一痛,抬眼看时,朗润卿纤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凤眸泛着水光,带着一种蚀骨的魅惑,绚丽的织锦床单上,那颀长的身躯比例绝佳,肌肤莹白,秀雅绝伦,却又毫不纤弱,肌R紧致结实,草丛中暗红的巨兽跳动着,在提醒她,它曾让她销-魂-蚀-骨欲-仙欲-死。

曲非烟轻低低地笑了,只是,这份笑意,在温暖的烛光里,却是冰冷无情。

她凑到朗润卿耳边,微笑着道,“若影给你下了助兴的药?相爷,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此时,不是应该在若影闺房中与她共赴仙境么?还是,你怕伤了她肚里的孩子,就来找我泄火?”

朗润卿泛着红晕的脸瞬间白了,他惊惧地看着曲非烟,结结巴巴解释:“小非子,我……我绝对没有与若影发生过什么事,真的。陆风提醒我,背后之人能使若影不知不觉间怀了他的孩子,应是用药高手,并且在裴府里有内应,他告诫我别再对若影用药,所以我今晚与她在一起没有用销魂散或其他让她晕睡的药。小非子,那人见我还要与若影成亲,真的如陆风所料狗急跳墙了,若影的助兴药一定是那人通过裴府的内应交到她手里的,我没有提防才中了,可是我还是拼命控制着来找你,我没有碰她,真的……”

曲非烟漠然下床,来到衣柜前脱掉被朗润卿撕破的裤子,拿出另一条穿上,又拿起披风。

她这样子是要离开,朗润卿急得大叫:“小非子,我真的没碰她,你别走,药X很烈,我受不了,你过来,别走……”

曲非烟转头安静的凝望着他,只觉得天地间,再没有比自己更可笑的人。

她相信,朗润卿今晚是拼命控制着药力奔回来找她的,可惜,他今晚会回来找她,以后呢?他娶了裴若影,有无数个夜晚与裴若影在一起,他跑得了一时,跑得了一世么?自己真糊涂,怎么总是不记得彼此注定是要分别的,也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痴痴地守着她的爱人。

“相爷,若影对你下药,证明她起疑了,为大局计,你赶快去找她吧,好好哄哄她。”曲非烟回到床前,解开朗润卿手上脚上的束缚,淡淡道。那个心高气傲直率爽朗的姑娘,不该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小非子,你别走,药X解完了我就回去找她解释,你给我……别走……”朗润卿慌乱地拉住曲非烟的袖子。

“相爷,你不明白么?若影起疑了,对你下药,就是想要你和她好。赶紧去哄她吧,我不生气。”曲非烟平静地挣开,声调无波无澜。

“小非子,我不要。”朗润卿却突然震怒,愤愤地一踢,床头的几案倒地,

案几上的水果散乱一片,红梅碧玉果盘也摔碎了,满地的碧玉碎片中那一朵朵红梅静静地绽放其间,曲非烟凄凄地看着,那一朵朵红梅,闪着灼人的光华,那是裴若影明艳照人的脸庞,那是裴若影流泪滴血的心。

“小非子,你给我,你别逼我走。”平平常常的话,在他口中嘶哑的说出,却有十二分的哀怨缠绵。

曲非烟失神,等回神时,已被他拉到床上扑倒冲进去了,他那东西疾风暴雨般地挺送,曲非烟很快被他弄得筛糠似地浑身抽搐,她尖叫着,紧紧地夹住朗润卿的腰身,喘息着回应……

两人纠缠了大半夜,也不知来回弄了几次药X方才散去,最后极度满足脱

53、寸心已成灰

力,相拥着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照进纱窗时,曲非烟睁开了眼,朗润卿已经去上朝了,曲非烟凄凉地想着,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苦笑。

一夕尽欢,酣畅淋漓的纵-情过后,随之而来的,还是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现实。

54

54、春风不解愁

朗润卿与裴若影,既然成亲,朗润卿早晚会与裴若影发生那种关系,这样的认知,一寸寸凌迟着曲非烟的心。她拉过被子蒙住头,无声地流泪。

原来刚得知他要成亲,她还没有失去他的感觉,昨晚的春药事件,终于让她认清这一点。

她与朗润卿那样的恣意纵情,对即将成为朗润卿妻子的裴若影,是伤害;在这四面风刀霜剑的棋局中,还是朗润卿的夺命符咒。

必须与朗润卿作个了断,并且,不要让这个大白痴觉察了,真个不娶裴若影了。这个可能X,曲非烟突然觉得会存在的,昨晚那家伙憋得死死的跑回来找她,显见的是拒绝与裴若影欢好。

还没等曲非烟想出与朗润卿撇清的方法,陆风回来了,此刻,三人正坐在马车里往沧州赶。

那个G人看似是落水身亡,但陆风却一眼看出是死后才落水的,那人指甲里很干净,腹腔没有积水,口腔里没有河水中的杂物淤泥什么的,显然是死后才被扔下河的。

那个G人的住处,也被人细细搜查过了。陆风没有找到什么秘密,但是,他在那人的灶下,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灶间有两盘没动过的点心,而垃圾桶里,也倒着没吃过的同类型的点心若干,很J致的花朵糕点,做起来不易,主人却不吃,那些花朵点心很薄,里面不可能夹带什么。陆风经过查访,发现这些花朵点心,是凌国南方州郡沧州特色点心,略为甜腻,南方人喜欢吃,北方人却不爱吃,而死去的那个G人,却是北方人。

陆风决定到沧州走一趟,本来先回京城中,是打算带着曲非烟一起去,前往沧州来回一个多月,他不放心留曲非烟一个人在都中,他没打算与朗润卿同行的,但是朗润卿那晚中了春-药跑回来找曲非烟,没有隐藏踪迹,陆家的护院发现了,将此事报告给陆风,陆风伤心之余,决定叫上朗润卿同行。

“我们三人都走了,万一京中有什么变故,怎么办?”曲非烟当时忧心忡忡地问。

“暂时不会有变故的,放心吧。”陆风淡定地安慰她。

朗润卿与他们一起离京,比他留在京中的变故还少些。赵家的北境军队被改编,现在执掌的,是朗润卿的人,早年青峰镇教他武功的武师迟健。他们现在手里有凌帝的传位诏书,只要裴若影与朗润卿的婚约没有变化,即使朗润卿的身世此时揭穿,也能扭转局面,只是需得起兵,对凌帝有失厚道。

但若是朗润卿留在京城中,他时时得面对裴若影,未婚夫妻,孩子都有了,亲热自然不可避免。陆风暗叹,朗润卿中了春-药还跑路,一次能糊弄,两次就不容易了,把他拉离京城,也可避免他在裴若影面前露馅。

想到心爱之人又一次被朗润卿这样那样,他的心头无比愤怒,真想撂挑子,与曲非烟回前世,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回前世,况且陆氏商号和曲非烟的家人还要靠朗润卿庇护,没有办法。

陆风和朗润卿都极善骑马,曲非烟却不行,骑马比坐马车走得快,但是三人同行,曲非烟跟谁共乘一匹马,另一个人都不愿意,于是就变成三人都坐马车中。

一路下来,朗润卿开始还注意风度,毕竟陆风是在帮他,可到得后来,他便装不下去也不想装了。

有他在场,曲非烟也不会与陆风有什么亲密的肢体接触,问题的关键在言行间。曲非烟是陆风来自同一个世界,两人前世同居了两年,有太多共同语言和共同的生活习惯,并且一个是商人,一个是商人之女,曲非烟现在又在打理陆氏的事务,于是一路上,两人点评着各地的消费习俗,并讨论这些习俗,可以带动哪些生意哪些行业,通常一人说个开头,另一人便接着说个没完,朗润卿G本C不上话。

至于饮食,陆风更是比他了解曲非烟,通常打尖吃饭的时候,他问曲非烟要吃什么时,曲非烟总是懒懒地让陆风点,而陆风点下的菜,曲非烟每次都吃得很高兴。

上次与曲非烟出门,两人可是一路上恩爱不断,每晚都做个两三回,甚至白天在马车上都享乐过,这一次却门缝儿都没有,陆风说担心曲非烟的安全,三人晚上是同宿一间上房的,他与陆风打地铺,曲非烟睡床上,这样的安排,就算他会用药,也不敢用了,想也知道,陆风就睡在一边,小非子怎么也不肯跟他亲热的。

陆风拉朗润卿同行,除了怕他在裴若影跟前露馅,也是存了心要让朗润卿看到这些现象的。这一路上会有这样的情景,在他的意料之中。有时朗润卿繃着脸,曲非烟不大好意思与他滔滔不绝说话,便简单地回了几句不说话了,可是没多久,他假装不经意地挑起另一个话头时,曲非烟又与他讨论个没完没了。

陆风要让朗润卿自己心冷,可能的话,他不想回前世。乱-伦,这样的压力他与非烟两人都扛不住,如果不发生关系,一辈子柏拉图式恋爱,他觉得,那对于两人,都很难坚持住。

“到了沧州以后,我们要从哪里着手查?”曲非烟觉得范围太广,仅凭几样地方点心,在诺大的沧州城,怎么查找?

陆风笑道:“这个就要用到相爷的权力了。”

“你是说上府衙查?”

两人讨论这个,朗润卿总算C上话了,他接口道:“对,就是上府衙,每年采选秀女进G,各州府都有登记,G中的档案失落了,可沧州的却有可能还在的。”

沧州历年的档案确实都在,但是他们失望了,沧州一个郡府之地,这二十几年来,却一个入选的秀女都没有。

“相爷有所不知,先帝爷时期,有过几次沧州女子入选,但是均在路上病死了,后来再选秀时,沧州女子除非极为出色的,领旨的官员都不愿意让入选,而皇上登基的这些年,恰好沧州没出绝色女子,因而没有入选的。”沧州知府低垂着头连不敢看朗润卿,陪着小心,详细地介绍给朗润卿听。

“这么大个州郡,这么多年,竟连一个绝色美人都没出。”曲非烟嘀咕。

沧州知府听了她的嘀咕,许是觉得没面子,于是分辩道:“也不是没出过绝色美人,不过是男的,不是女的,因生得太美,竟是被一恶人强了,听说出事那年,才得七岁,瓜子脸,秀眉凤眼,冰肌玉骨,下官是在出事几年后才到沧州上任的,还听很多人说起,当时审案的前任知府,据说气愤不过,命将那恶贼凌迟处死了。”

“瓜子脸?秀眉凤眼?冰肌玉骨?”曲非烟心中一凉,这几个形容词,说的不就是朗润卿么?

“是啊!下官没见过,据见过的人说,那时才得七岁,可是见者莫不着迷,都说如果不出事,长成后,一定倾国倾城,无人能敌……”沧州知府满怀遗憾地道。

“哦,听大人这话,这个孩子没有活下来?”陆风问。

“是,听说出事后,就在那恶贼被处死不久,那孩子受不了打击,在一天夜里投河了,就是城外的小沧河,惨啊,他爹娘与众乡亲打捞了几天,只捞到一件上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久,他爹娘因悲伤过度相继病逝了,这一门,竟就这样灭绝了。”

从府衙出来,三人沉默着回了客栈。

虽然G据种种迹象表明,朗润卿不会是凌帝之子,可是他们心中,特别是朗润卿,总是盼着这种推测是错的,可是现在,这个希望落空了。

沧州,那个死去G人,要指引他们查的,也许就是这个人,不,肯定是这个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就有可能没死。瓜子脸,秀眉凤眼,冰肌玉骨,绝色无双,外貌特征与朗卿完全吻合。

沉默了许久,陆风先开口了:“相爷,这人应该就是相爷的生父,因为童年的不堪遭遇,他后来,可能自毁容貌了,不,应该容貌没毁,只是用别的什么方法隐去本来的绝色容颜了,所以国中并没有有关此人的传闻。但是死去的那个G人知道,或者无意中见过此人的本来容颜,并且知道他祖居沧州。”

朗润卿怔呆呆的,过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低声道:“明早我们就离开沧州,到我娘故乡查访一下吧。”

晚膳三个都沉默着不发一言,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陆风不知怎么安慰也不好开口安慰,曲非烟也不知该说什么,如果陆风不在场,那么简单,抱住轻拍几下,象那时青峰山中一样,但是现在,当着陆风的面,她当然不可能那样做。

吃完饭,与往常一样,陆风让小二送来热水给曲非烟洗浴,他与朗润卿到门外守着。

“陆风,你说,他若是没死,早年可以说不知道我,可最近的这些年,为什么从不露面,从不来看我?”朗润卿喃喃道。

陆风沉默,不知该说什么。结合他们的推断,朗润卿与其生父,应该相貌极像,朗润卿在朝堂中出现,因其美貌,亦且身居高位,国中不知道他的人极少,此人却没有出来与朗润卿相认,有一个可能是,此人被幕后人幽禁了。

还有一个可能,陆风想到另一个可能,止不住打寒颤,如果真是这种情况,他不知朗润卿受不受得了。

这另一种可能就是:晴妃是被此人迷J或强J的,此人并不爱晴妃,这一推论的依据是非烟告诉他的晴妃当年在G中的受宠情况,还有凌帝对晴妃的那种刻骨深情,这般深情,显然单恋不可能达到,应该是两情相悦。

陆风没敢说出来,但是朗润卿七窍玲珑心,又怎么会想不到?他也想到了。他靠在墙上,握紧拳头强自控制着,想起自己出生丧母,养母别有用心,生父下落不明心意难测,心中无比凄苦。他现在可以抓住的,只有小非子了。

许久后他凄凉地道:“小非子那次如果没有落胎,我们的孩子都快要出生了。陆风,你把小非子让给我,行吗?如果我能登基为帝,我可以为你在全国广选绝色佳人。”

陆风淡淡道:“相爷,你府里的绮云够美了,你为什么没有喜欢上她?云湖那位清兰姑娘,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你为什么也不喜欢?陆风若是以貌取人,我表妹就是一等一的佳人,也无需等到相爷和我说这一句话了。”

“陆风。”朗润卿咬了咬牙道:“小非子是我的人了,你就不能退一步么?”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显见心情极糟。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相爷,非烟是人,我尊重她的选择,希望你也能尊重她的决定。”

对上陆风冷洌透彻,坚定平静的目光,朗润卿觉得有寒气沁入四肢百骸,周身被冻住似的麻痛。小非子的选择?想起一直以来曲非烟在床事上的抗拒,这一路以来,她与陆风的喁喁细语,她在陆风面前毫不设防的小女孩情态。陆风不退让,他还能得到小非子吗?

因着男人的最后的一点自尊,他没有再开口求陆风。只是脑中一片茫然,回首往事,岁月流水般从指缝间流走,可他什么都抓捞不住,他连小非子也要失去吗?

客栈靠着小沧河,透过走廊的窗户,小沧河一觅无余。河上的画舫不少,河水映著灯笼的光晕,随着小船划动泛起粼粼的涟漪。当年,他的生父,就是从这条河投水自尽的,他那时是什么心情?

有那么一瞬,朗润卿想,如果得不到小非子,我也从这里跳下去罢。不,他又对自己说:无论如何,我要得到小非子,陆风与她有前世情缘又能如何?小非子这辈子已是我的人,我绝不退让。

55

55、竹林魂魄散

晴妃的故乡离沧州不远,就在沧州东面五十里处。

马车颠簸着过了延绵不断的低山丘陵,三人来到晴妃的故里,陵县辖下一个小山村。

村庄在陵屿山老林之中,全村只有几十户人家。原本土地贫瘠,与外界交通不便,平常都是靠着入山打猎自给自足为生。然而自晴妃入G后,凌帝爱屋及乌,下令陵县县令修通道路到县城里,交通方便了,山林里野味猎物不少,村民的日子也便好起来。

曲非烟他们看到的,是一派富足安居的喜乐景象。

晴妃的故居座落在村子西头,三间小屋子并一个篱笆圈起的小院子,虽然简陋却别有一种简朴率真的农家风貌。

晴妃故去这许多年,凌帝却不能忘怀,连带晴妃的故居,也责成陵县县令让当地村民每日打扫,每年都拾掇修整,因而崭新洁净

房子右侧是一片竹林,紧挨着流淌而下的小溪,幽静宁谧,与青峰山山脚下朗润卿的故居极相似,曲非烟看朗润卿神思恍惚,因而故意打开话题:“相爷,晴妃娘娘有没有高堂兄弟姐妹?你有表弟表妹吗?”

朗润卿黯然摇头:“没有,听皇上说,我娘祖籍也不是这个村子,我外婆早年带着我娘来到这个村子里,贫寒饥饿病倒了,得这个村子的人救助,才活了下来,外婆在我娘十岁时就去世了,后来我娘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直到十五岁那年遇到皇上随皇上进了G,皇上说,我娘跟皇上说她除了去世的外婆,没见过别的亲人,外婆也没告诉她祖居哪里。”

晴妃竟是孤女,曲非烟暗悔自己一开口,又挑起朗润卿的伤心事。

院门房门都上锁了,但是朗润卿入朝为官后,来过此处,他有钥匙,三人顺利地进了屋。

赶了一上午的路,三人也饿了,于是生火做饭,他们带的有糕点包子,只需做几个菜。

朗润卿下河捉了两条鱼,又上山打点野味采些野菌,很快的,三人炒好菜吃完饭。

问题来了,朗润卿和陆风都想让曲非烟饭后休息一会,可是他们时间很赶,需得赶紧找村民闲谈了解情况,因查的是秘事,马车夫之前在陵县被留下了没有同来。留曲非烟一人在小屋中,他们不放心,只能留一个人照看着,朗润卿会武,理所当然留下的是他,陆风却有些儿担心朗润卿狼X发作。

两人同时说让她留下来休息,却又说了一半顿住,曲非烟尴尬不已,强笑道:“不累,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她说不累,实际出来这些天马不停蹄赶路,她圆圆的下巴都憔悴得有些尖了,今天上午走的又是山岭,马车没有防震很颠簸,更是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陆风无奈,暗自咬牙,朝曲非烟摇头,又看了朗润卿一眼,淡淡道:“非烟一路很累,让她好好休息一会,你守着,我去打听访查吧。”

朗润卿点头,模样很乖。曲非烟心道:留这头豹子下来,他饿了那么多天,不把人拆吃入腹才怪。

这些天朗润卿心情很差,她看在眼里心头也很疼,寻思他要是留下来却又要这个那个,自己实在难以拒绝。四周看了看,她开口道:“你们都去打听吧,我拿个席子,去竹林里睡,就算有人来了,一般也只在屋里找人,无碍的……”

她坚持要不一起去访查,要不一个人留下,陆风想了想,竹林紧挨着小溪,曲非烟的水下工夫极好,有事了大不了水遁,也就答应了。

南方的四月已略微热了,但是山里的气候依然清爽舒适,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竹叶投S下来,微暖,温度正好。

曲非烟拿了席子枕头毛毯来到竹林中,靠在小溪边铺下席子,她很快睡着了。

曲非烟睡得正香时被弄醒了,有什么在脸上碰触,南方就是蚊虫多,她这样想,伸手拍蚊虫……

“啊!”她拍上的是一个脑袋,不是蚊虫,那脑袋靠在她脸上。

“死朗润卿,撇下陆风跑回来了。”曲非烟心道,她微睁开眼,触目处果然是莹白如玉光洁尖削的下巴。

“相爷,你不要这样。”曲非烟低叹。

朗润卿不答言,腰带遮住曲非烟的双眼,在她后脑勺打结,随后把她两手拉伸到头顶按住,又抽了她腰间的汗巾将她绑住。

“相爷,不要这样。”曲非烟气恼,这是野外,再说陆风随时会回来。

朗润卿还是不答言,他chu暴地撕扯着她的衣裙,布片勒得她生疼。以往他也有这样chu鲁的举动,不过都是用内力震碎衣服,没有把她勒疼过,这是第一次,有这样激烈而毫不考虑她感受的失措举动。

曲非烟挣扎:“相爷,好疼,你别来了,你这样做,就不怕寒了陆风的心吗?你就不怕他不帮你了?”

朗润卿用力地捂住她的嘴,卡得曲非烟很疼,牙齿都要给他掐掉了。

这是怎么啦?失心疯一样?曲非烟愣住了。朗润卿见她不再叫嚷,松开了手。

随后悉索声响起,想是朗润卿在扒自己衣服了。曲非烟急忙起身,她刚撑着抬起上半身,就被大力地推倒。

曲非烟又气又急,事已至此,她放松了不再挣扎,只盼着朗润卿赶快完事,别弄太久了陆风回来看到。

很快地,她微感诧异,朗润卿趴在她身上的身体很凉,他哪次抱住她都是周身火烫的,今天是怎么啦?下一刻,她僵住了,还没觉察到不对,她就是傻子了。

这人趴在她身上,拼命地磨蹭着,可是他的那东西却不争气,曲非烟感觉得到,那东西虽不是绵软,可是硬度不度,他喘着chu气弄了很久,愣是只大不硬。

朗润卿哪回不是随时随地发情?他每次只要一抱着她,那里就硬繃繃的啦,可这一次……

那人弄了好一会还是没有进入状态,不耐烦地伸手揉搓曲非烟的X前,下面一下下撞击着,那意思是想调动情绪。

清风习习,吹到身上的轻风带着山间特有的幽幽凉意,本应沁人心脾,惬意无限,曲非烟却周身全身漫起深深的凉意。

这人,不是朗润卿,而且,据她刚才看到的那个莹白如玉的尖削下巴来看,这人,可能是朗润卿的生身父亲。

他跟踪他们?如果这样,自已口口声声相爷相爷叫着,这人应该知道自己与朗润卿的关系的,他怎么能这样?

泪水,难以控制地流下,为自己,为朗润卿,那样秀美绝伦,谈吐优雅,举止雍容,才智过人的玉人,却有那样悲凉的童年,有如此不堪的父亲。

那人的喘息有些急促了,欲-望在入口处徘徊,最终停在那小小的花谷间。

不!绝不能发生这样的事!

曲非烟抬起头,在那人肩膀轻咬,看似无意,其实身体微微后退,这一移动,终于离开那人的欲-望。

“相爷,你别绑我的手,那样多没趣啊!你给我松绑,小非子还像上回那样,让你快活!”曲非烟在那人脖颈轻咬,又游离到他的耳边,朝着耳洞吹气,又轻轻地咬他耳垂,口中故作娇媚,柔情蜜意道。

那人顿住,似在犹豫,没有进一步行动,却也没解开曲非烟手上的汗巾。

“相爷……”曲非烟口里甜丝丝叫着,身体微微扭动,又往上缩了缩,离得那人的□又远了些。

她吃力地弓着上身,学着朗润卿平时的手段,在那人脖颈上啃-咬吮-吸。

那人突地将她按倒,紧紧地揽在怀里,X部紧贴着她的X前。

感应到那人鼓点般急促的心跳,曲非烟微微发急,自己可别弄巧成拙,挑弄起那人的欲-望,却又不给自己松绑。

眼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横竖都是最坏的结局不过是被辱。曲非烟低声道:“上次你不是很喜欢吗?今天不想再来一次那么快活的体验?”

她感到那人的身体一瞬间很绵软,呼吸更加急促了,忙抬头用嘴呶呶,示意那人朝上,那人倒也配合,将X膛凑到曲非烟唇边。

曲非烟强忍着恶心,轻轻地含住那人的小粒,舌头在上面研磨打旋……

那人的身体慢慢发热,呼吸从急促转为狂乱。

“相爷……我要你……你把我的手解开,这样太不对劲了,眼睛可以蒙着,可手不松开,我怎么让你舒服啊?”她撒着娇儿,声音很柔媚。

那人喘息着,犹豫着不动,曲非烟至此百分百断定,此人不是朗润卿,朗润卿要是听到她这样说,早激动得猎豹扑食般冲进去了。

“相爷,相爷……”曲非烟使劲扭着身体撒娇,捆在一起的两只手凑到那人唇边,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嘴唇。

那人愣呆了一会,突然捉住曲非烟摩挲着他嘴唇的食指,放进嘴里使劲吮吸。

曲非烟微僵,还没回过神来,又感到手背一凉。一滴,两滴……水珠落到她手背上,下雨了么?不,不是下雨,那水滴是热的。

明知这人不是朗润卿,曲非烟还是假装抖索着问道:“相爷,怎么啦?有什么事告诉小非子,可以吗?”

那人不语,忽地松开曲非烟的手,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死死地揉进怀中。

曲非烟被闷得几乎窒息,正想说些什么让那人松手,那人松开她了,在她颈窝咬了一口,随后把她按住,重重地压到她身上,chu重地喘息着。

那下面已经很吓人了,灼热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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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无语泪凝噎

失身,对于现代人,也许不是什么天崩地裂的事,可是,这个人是朗润卿的父亲,这样地认知让曲非烟从心底漫延起深深的恐惧来。

这人戒惧心很强,看来没法哄得他解开自己手上的汗巾了。曲非烟一咬牙,只能搏一搏了,搏他不会游水。

那人已经在动手扯她裤子了,说时迟那时快,在裤子被褪下的一瞬,曲非烟抬腿,狠狠地蹬了那人一脚,跟着就地一滚,扑通一声,她顺利滚下小溪。

“陆风,我们回去吧。”朗润卿心神不宁道。

“嗯,走吧。”陆风也是焦虑不安,心下暗悔,应该留下朗润卿照看着非烟的。

小溪边站着一个人,光看那高挑的背影,就知不知曲非烟。更让他们魂断的是,此人只着上衣,下面两条腿光光的,连亵裤都没穿。

“小非子呢?你把小非子怎么样了?”朗润卿奔了过去,伸手朝那人肩膀抓去,半路却生生止住,因为那人闻声回头了。

朗润卿的手在半空中定住,陆风的推测,在这一瞬证实了,那人,那张脸与他的脸一模一样,只是年长些。

“非烟呢?你来时,有没有看到这里一个圆脸姑娘?”陆风随后跑来,着急地问。前一句问朗润卿,后一句却是问那人。

“圆脸姑娘?”那人本来木呆呆的,听了陆风的话,却突然全身颤抖,手指指向小溪。

“小非子……”朗润卿朝小溪跳下去。

陆风眉头一皱,看向那人光溜溜的下-身,随即出手,想抓住那人。

那人本来呆愣愣的,此时却清醒过来,身体一扭,避过陆风,迅速奔逃。

抓住处此人,所有的疑问便解开了,自己不会水,也不能下水寻找非烟,况且非烟也可能没在水下,陆风果断地朝那人追去。

小溪水不浅,曲非烟滚落跌下水后,手被绑住施展不开,重重地落在溪底,脸颊还有光果的下-身扎到溪底的沙石,很疼,也许流血了。她顾不得这些,静静地屏息,一会儿后见没人下水,想来那人没有跳下来追她,她暗暗松了口气,手上的汗巾虽说缚得不紧,可水底下着实很难解开,她潜在水底,与流水的阻力抵抗,缓缓地吃力地前行。

约前行进了几十米,她憋不住了,正打算挣扎扑腾浮出水面呼吸时,一股大力朝她扑过来,她被扯出水面。

完了!那人竟然也会水。

曲非烟凄凉地闭眼,手里的汗巾还没解开,男女本来就力量悬殊,难道自己……

很快地,她松了口气,她被大力地拉进一个怀抱,她听到朗润卿狂叫着小非子,后来她的头被按住,朗润卿嘴唇压住她的嘴,舌头伸-进去在她口腔中翻搅,力道大得吓人,卷起的火焰足以将一切焚烧。

“……相爷……相爷……”终于逃脱魔掌了,曲非烟泪流不已,借着水流将腿紧紧地盘在朗润卿腰上,舌头开始回应他的动作,与他一起激烈地纠缠……

吻得太用力,两个人坚硬的牙齿碰碰磕磕,生痛,可谁也不想停下来……

许久,在曲非烟快要喘不过气来时,朗润卿松开了她。他的左手还搂着她的腰,右手轻轻地在她脸上抚M。

“疼……”曲非烟叫,她想脸上可能刮伤了。

“回去了我制一些药膏给你抹,不会留疤的。”朗润卿低声安抚她,轻轻地吻着,右手下移,托住她的臀部。

然后他突然僵住了,他似是不敢相信般顿住了,片刻后白着脸M索。

他从臀部到大腿,来回M了几遍。

“小非子……你……你被他……”他的脸雪白雪白,那双凤眸看着曲非烟的眼睛,却又没有凝聚起焦距,仿佛盲人的眼。

曲非烟想起方才的惊魂,如果真给那人得手,自己还有脸活下去吗?此时回想,只吓得周身冰凉,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

“我杀了他……”朗润卿从腹腔发出一声悲鸣,叫声响彻云宵,他将曲非烟一扔,朝岸上游去。

曲非烟的手还被绑着呢!猝不及防间掉到水里,被灌了好几口水。朗润卿快游到岸边时又飞快地游了回来,血红着眼拉起她的手,一把扯开汗巾,又往回向岸边游去。

他游得极快,曲非烟回神间,他已上了岸。

曲非烟瞠目结舌,朗润卿误会了。

“相爷……”她张嘴大喊,忽然又停下了。就这样罢,让他误会了也好,想必,出了这样的事,两人可以一刀两断了。

朗润卿踉踉跄跄奔跑着,很快无影无踪。

曲非烟游到岸边,乏力地倒在溪岸上。天气甚好,朵朵白云飘浮在一碧如洗的蓝天上,初夏的阳光耀眼明亮,岸边苍笼挺立的竹子泼墨般浓翠,竿竿似碧玉青翠欲滴,溪水婉转流过,如泻玉流珠,四周景致清幽醉人。曲非烟默默地看着,忽地想起良辰美景奈何天这句话,心在这一刻似有锥子在凿动般痛楚。

“啊……”她高叫一声,恨恨地拍打着溪水,尽情地哭了起来……泪水和溪水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楚。

“小非子……”

“你怎么又回来了?”曲非烟停止拍水,不解地看着朗润卿。

她还想不明白朗润卿怎么跑回来了,朗润卿已经跳下水,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把她压在了身下,他的身体好沉,气息极不稳定。

“不舒服,你松开我。”曲非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小非子,原谅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不要在意……我不会变的,我还是要你……”他低语,落在她脸上的吻雨点般,又急又快,又热又辣。

曲非烟不解他突然的转变,不提防一阵刺痛传来……

“啊……”曲非烟尖叫,朗润卿毫无征兆地冲了进去,她痛得皱眉,他那个东西太硬太大了,她感觉极度不适:“痛……好痛……你先出来……”

曲非烟难受地推着他的身体。

“痛?很痛?不舒服?”朗润卿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他愣了一会,曲非烟还没回神间,他已退了出来,曲非烟刚松了口气,又不适地皱眉,却是朗润卿的手指探进去了。

他的手指在里面翻搅,带进去一些水流,没有那么痛,可……曲非烟红着脸扭动身体,想把他手指挤出来。

“小非子,你干嘛不说?他G本就没有碰到你。”朗润卿大笑,一掌击向溪水,冲起一道一丈多高的水柱。

曲非一愣,想起自己的计划,想要告诉他碰过的,忽地醒悟,碰过了那里面有污浊,不一样的。除非用手掏洗,否则总有痕迹的,而她刚才两手被缚,也不能胡扯是自己清洗过了。

“小非子,我爱死你了,你真机智……”他的吻落在曲非烟的眼睑、面颊,吻去她脸庞的泪水,吻去水珠,他的吻轻盈舒缓,他在她耳边喁喁细语,温柔婉转地说着情话。他告诉她,即使她失去清白了,他也不会在意,他会一辈子爱她,不离不弃,他这辈子只要她一人……

曲非烟脑子里一片空白,朗润卿爱她?不是将她视为滕妾?是爱人,怎么可能?

他把她轻轻地抱起来,轻柔地吻着她的身体……

不同于以往的急迫热烈,那吻似羽毛在她身体各部位抚过,更多的欢愉冲击着她的身体,曲非烟沉浸在这份既熟悉又陌生的体验中,他的轻吻让她感动得想流泪,身体深处的情动却又让她想尖叫。

“小非子……”朗润卿喃喃地喊着,他把她靠着溪岸放下,拉开她的两腿,架到肩膀,他的坚硬慢慢地挤了进去,很缓很缓,似乎怕她痛,怕伤害她。

其实不痛,他刚才已调动了她身体的渴望,那里已经很润湿了。那东西在缝隙间轻轻滑动,轻怜蜜爱,曲非烟觉得下面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动,麻痒悸动难忍。

她挺腰朝前迎上去,瞬间又感到难为情,微微后退。

“小非子,你说,说你不要,说你痛,要我出来……”朗润卿喘息着低语。

“不要……痛……你出来……”曲非烟脑子里很糊涂,口里顺着朗润卿的话低叫。

“别夹,放松些就不痛了……”朗润卿俯□,温柔地吻她,同时缓缓地冲刺着。

痒死了麻死了,谁又痛了?快点来用力来!

“相爷……相爷……”曲非烟难耐地挺起X膛。

朗润卿低笑:“想要了?”□用力一挺,快速地抽-C起来,顶弄的同时两手在她身上M索,那双滚烫的手一只揉搓着她X前的红梅,另一只在她的腰腹抚过,一路往后,来到她的臀部,揉搓挤弄,后来大手一把将她两瓣臀R握到一块。

“啊……”曲非烟尖叫一声,朗润卿这一挤,那里似乎变小了,磨擦更加强烈了,下面激流涌动,她勾着朗润卿腰上的手再也无力支撑,软软地垂了下去。

朗润卿把她抱起来,在她耳边低低地啃咬,轻笑着道:“小非子,咱们的初-夜你中了药物,不记得,我们今天重演它,好吗?”

“重演?”曲非烟脸红,半睁开眼瞪了朗润卿一眼,嗔怪地道:“你刚才让我喊痛,就是这意思?”

“嗯……小非子,那晚你很热情,我很想再试试……”

他在曲非烟耳边浅笑低语,初-夜的风光在他口中缓缓逸出,绮丽无比,曲非烟听得耳赤心跳。

“那天晚上,我们第一个姿势,就是刚才那样,第二个姿势……”朗润卿笑着把曲非烟抱起来,托着她的臀部上下颠动,激战继续。

他暴涨坚-硬的部位挟着水流,时而有力地进出,时而在门口轻轻研磨,曲非烟发出长长的呻吟,由着他引领着,在感官的世界里沉浮起伏……

他又换了姿势,把曲非烟放在水面上,让她勾着他的腰,自己扶着她的半腰前进着。

曲非烟吃力地抓着他的手,努力使自己不至于下沉,这样的姿势不能着力,弄得人麻痒不已饥渴得慌。

“小非子,别抓我的手,M它……”

M什么?不是在里面弄着吗?

曲非烟疑惑地睁开眼,随即羞赧得想骂人。也不知朗润卿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上裳掀开了。他的肌肤莹白如玉,光洁而结实,平滑而弧线完美的X部,那两粒小小红点因激情挺立着,紧致的腹肌随着他胯间的动作收缩着。

男X的力量美表露无遗,配着他绝美的脸庞,分外魅惑。

“小非子,M它M它……”朗润卿挺着X,声音充满诱惑。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想最后检查一遍,怎么搞的点错了上一章节了,本来想四点更新的,怕朋友们看到有更新跑过来失望,提前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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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旧事不堪提

这一次,其实也没做多长时间,因为曲非烟很快清醒过来,急急地推开朗润卿,大声问:“陆风呢?”

朗润卿僵了一下,才想起之前的一切。

“糟了。”那人不知有没有武功?陆风会不会有危险?

两人急急地往回游。

“非烟……非烟……”远处传来呼唤。

是陆风。曲非烟瞪了朗润卿一眼,朗润卿会意,这次没有不悦,听话地急忙整理好衣裳。

事情已经很清楚,晴妃与朗润卿的生父,决不可能是两情相悦,内中别有隐情。

朗润卿的生父活着,且看起来是心甘情愿与对手置朗润卿于死地的,他们需要赶快回京,然而曲非烟下午先是受惊吓,后来与朗润卿在溪水里激情受了凉,上岸后便一直打寒颤,晚间便发起高烧,这一下走不了了。

“小非子,喝药汤。”朗润卿随身带着各种药丸,曲非烟吃过了。不过这次陆风同行,她没想到还会与朗润卿这个那个,避子药丸没带,她觑了个机会,悄悄跟朗润卿说了,朗润卿于是对陆风说要对症下药才行,屋后便是山林,他去采了草药,熬了药汤给曲非烟喝。

好苦!曲非烟皱眉,闭着眼一口气喝完,只觉得满嘴的苦,跟她的心一样,有苦难言。

本来跟前两人都对她很好,可是两人同在,她无法跟谁撒娇了。

下午她游回屋边后,朗润卿进屋拿裤子递给她,陆风的脸当时就黑了。

以他的睿智,自然只看了她与朗润卿一眼,便知她没有出什么事,既然没出事,为什么这许久才回?还有朗润卿怎么知道她没穿裤子?

曲非烟暗悔,不该一时忘情,看来陆风知道她与朗润卿又这样那样了。

这一次,他不问,也不再劝告,朗润卿上山采草药时,屋里只有他们两人,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

曲非烟很想象以往那样搂着他的腰撒娇,可是伸出双臂后却又僵硬地停在半空,不敢去触碰那个伤心的人。

她是喜欢他的,喜欢他低沉温厚醇酒一样的声音,喜欢他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地抚M她的头发,喜欢他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温暖怀抱,喜欢他的沉稳成熟……

他体贴包容她,他关心呵护她。

可是现在,她回报了什么?

晚上吃过饭,三人各怀心事,也没有谁开口说话,早早睡下了。

曲非烟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拉过被子盖住头,企图将烦恼挡在被外,模模糊糊刚入睡,又被抚爱弄醒了。

“相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曲非烟烦躁地皱眉,陆风就睡在一边,朗润卿还这么张狂不知收敛,她恼怒地一把推开朗润卿,翻身脸朝里不睬他。

他不理她的冷脸,竟躺了下来,一手勾着她脖子,一手在她脸上轻轻地抚M。那手凉凉的滑滑的似小蛇,曲非烟感到很恶心,就这一瞬,她想到下午的情形,她呆滞了。

那手还在她脸上来回勾勒她的眉眼,曲非烟浑身发冷,寒毛竖起。

她猛地转身,灯光里看不清,那张脸与朗润卿无异,她弓起身子,朝地上看去。

那人嗤笑一声,托着她的头,方便她看个仔细。

地上的褥子上,果然有两个人,不用细看,也知是朗润卿与陆风,两人睡得悄无声息,酣梦正好。

“你下药了?”是问句,也是肯定句。

那人也不否认,点了点头。

“相爷对药X很了解,怎么会中了你的套?”曲非烟瞪着大眼不解地问。

“小女娃很聪明,不过你不用拖延时间了,他们四个时辰后才能醒过来。”那人开口了,声音暗哑,浑不似朗润卿的清雅柔和。

“我是真的不明白。”曲非烟故作镇定,瞪着大眼无辜地看着那人。

“叫我檀郎,我就告诉你。”他勾着曲非烟下巴,眼里有浓浓的欲-望。

檀郎?曲非烟一阵恶寒。虽然你确实美貌,可是,我跟你儿子不清不白,怎么能叫你檀郎?

她叫不出口,大眼瞪着那人,脑子里急切地想着脱身方法。

“哈哈……”那人哑声笑着,道:“你们不是去过沧州么?你还不知我的名字就是檀郎?”

“啊?你的名字就是檀郎?”曲非烟很意外,他爹娘怎么知道孩子这许美貌?出生就取名檀郎?

“爹娘给我取名谢欢,然自记事起,谁都呼我谢家檀郎,来,叫我檀郎。”谢欢声音放低,那么美的一张脸,配着嘶哑的声音,很是古怪。

曲非烟扁嘴,忍不住道:“我可以喊你谢大伯谢大叔谢家爹爹,怎么着也不能喊你檀郎,你是相爷的爹爹吧?我跟相爷……”

“那不是我儿子,那是那个Y贼的后代,那个贱人的儿子。”谢欢的身体在发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啊!曲非烟觉得五雷轰顶,整个人被雷得外焦内嫩。这么狗血的戏码,竟然发生在朗润卿身上----晴妃是那个在谢欢七岁时强了他的那个人的女儿。

曲非烟叹息:“你既然那么恨那人,为什么还要与他女儿有瓜葛?儿子都生下了,长大了,你又不认了?不管你认不认,那张脸,你总否认不了吧?”

谢欢咬牙切齿道:“谁想与那个贱人有瓜葛了,我本来是要去杀了她的,谁知她与狗皇帝纵情作乐,竟然点起燃情香,我不慎中了,要离G不易,只得给狗皇帝拂了迷香,勉强……谁知就那么一回,贱人竟就有了孩子。”

曲非烟撇嘴,心道还是你意志不坚定,人家朗润卿那回中了那么烈的药,不是还跑了那么远的路回来找她吗?

曲非烟眼里明明白白地露出不屑,却不是率X而为,而是她看出谢檀郎竟对自己有了欲-望,她想激怒他,让他对自己没了兴趣。

“你知道什么……”谢欢秀雅的眉目扭曲,牙齿咬得格格响,好一会才开口却又扭扭捏捏的。

曲非烟看着他,突然明白过来,这一明白过来,心里就暗暗叫苦。

原来谢欢糼时被晴妃父亲所强,长大后X冷感,G本没有冲动过,那次中了燃情香有了动静,并不是什么烈X药,可是他控制不住想尝试那滋味,于是等不得出G了。完事后他本来要杀晴妃的,可是事后却又对自己唯一的且第一个女人有了不舍,下不了杀手,就那样放过晴妃。

他长这么大,与晴妃那次是唯一一次,后来再没有那个能力过,今天下午竟被她几下子撩拨起情绪,因此今晚又来了。

曲非烟悔恨得想一头撞死,下午不该为图脱身挑逗他,这不是惹出来更大的祸事么?

“小女娃……”

谢欢吞吞吐吐说完,他的意思,竟是想曲非烟以后就跟着他,说什么娶她为妻的。

这人跳河后,到底在是什么环境中长大的啊?就算他不想认朗润卿这个儿子,可是父子血脉无可否认,他竟还想娶自己为妻?

跟这样一朵奇葩讲什么父子伦常两情相悦什么的,估计是做无用功,曲非烟放弃这个想法,想起谢欢刚才的话,她安下心来,反正他没有挑逗硬不起来,自己不用担心了。她脑子转动着,想着怎么从谢欢口中探出他背后是什么人来。

“怎么样小女娃?”谢欢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曲非烟一撇嘴,摇头道:“不好!我跟相爷的事你也知道的,我再嫁给你,成什么体统?再说了,我嫁给相爷,荣华富贵,要什么没有?跟着你,什么好处都没有。”

“荣华富贵?”谢欢大笑:“贱人儿子不是皇子,只要我一露面,狗皇帝还能留他活命?命都没有了,哪来荣华富贵?你跟着我吧,我本来无意皇位的,既然你想要荣华富贵,那我就争个皇帝做做,让你当皇后罢。”

他为什么如此X有成竹,曲非烟心中不解,脸上则露出你真会吹的神色来。

“你不用管我怎么登上皇位,你只说,我若是当了皇帝,你是不是就肯嫁给我?”谢欢chu着嗓子问,眼神Y柔狠厉,让人很不舒服。

那张脸与朗润卿一模一样,可眼神怎么让人这么恶心?曲非烟一阵恶寒,心道这两父子,除了脸,没有一丝相似之处,这眼神,倒跟那个Y柔狠厉的朱明珂一模一样。

这一闪念,突然就有什么在脑中闪过,曲非烟怔住了。

他说他本来无意皇位,他X有成竹地说争个皇帝做做!就算是裴旭,也不能对皇位X有成竹。他没有兵权,能窥觊皇位,只能是皇子,可他明明不是皇子。

但是,这许多年,凌国上下并没有人见过谢欢这个人,以这样出色的容貌,没人知道,只能说他一直没露过脸,没露脸的一个可能是藏起来,一个可能是?他顶着另一张脸生活着。

前世看多了武侠小说,对易容术,曲非烟还是相信的。以他的五官,要易容,几个皇子中,只有朱明珂外形较为相似。

曲非烟心口扑咚扑咚跳得厉害,答案这么容易得到了?背后之人就是易容成朱明珂的谢欢?那么真的朱明珂呢?有可能已经被他害死了。曲非烟觉得抓住一团乱麻中的线头了,可是又觉得很糊涂,似乎陷身更浓的迷雾中,G本没找到正确的方向。

容不得她细思,谢欢的手在她脸上M索了一会,又欲往下探去。

“我说,你这么美,这么多年,身边就没有喜欢你的女子吗?”曲非烟捉住那手,佯作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俺回来鸟~~~赶紧更新,筒子们,看在俺这么勤快的份上,来点鲜花表扬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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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痛定思痛后

“怎么没有?我义父的女儿就喜欢我。”谢欢那张脸如六月孩儿面,一忽儿不悦一忽儿甜蜜一忽儿苦恼一忽儿恨得咬牙切齿。

曲非烟明白了,谢欢投河后被救,与恩人的女儿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后来却因儿时的Y影,没了男X功能,他那青梅竹马,想是嫁了别的人。

这个人,儿时被强,爱人琵琶别抱,儿子却是仇人之女所生,顶着别人的身份生活着,没有做男人的乐趣,这一生着实不幸。

“你这病,可以治的。”曲非烟开解他。

谢欢眸子黯淡,恨恨地摇头道:“为这病,耗费了多少J力,我医书翻了不少,芳妹为了我……为了我……”他咬着牙,说不下去。曲非烟心中一动,那个芳妹,似乎是事情的关键。

“你也不必内疚,她是心甘情愿为你。”她低声劝慰。

“是,芳妹是心甘情愿为我。若不是为了我,她就不会进G,不进G,就不会被狗皇帝污辱了,这些年风刀霜剑,她多少次差点丧命,我必定助她达成心愿。小女娃,我不能跟芳妹的儿子争皇位,你放心,当不成皇后,我也能给你一品诰命夫人封诰。”

不能跟芳妹的儿子争皇位?曲非烟暗喜,看来幕后人是谁等明天问朗润卿凌帝哪位妃子名字里有芳字就水落石出了。

她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动声色,嘟着嘴不悦地道:“你心中有你的芳妹,还说什么要娶我为妻?”

谢欢手上的动作停下了,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其实我也不喜欢芳妹,只是她为我做的太多太多了,义父于我又有活命劝解之恩,谢欢这条命,是义父给的,芳妹爱慕于我,我当然不能负她。”

“原来你也是有情有义之人,你的芳妹很可爱吧?为什么要进G?皇上不是独宠晴妃吗?怎么又临幸了你的芳妹?”曲非烟赞叹,顺着谢欢的话头,不动声色地打探着。

“芳妹当然可爱。”谢欢笑了笑,眸子有一瞬很亮,很快变得Y毒无比:“芳妹本来纯真无瑕,都是狗皇帝害的,临幸了芳妹却又不宠着她,我要让他以为那贱人给他生下儿子,穷开心一场,到头来却得知儿子不是他的,我还要让他认为,贱人欺骗了他,是与我心甘情愿有了孩子的。他深爱的人却是不贞不洁之人,哈哈……”

那样绝美的一张脸,Y毒扭曲,笑声嘶哑chu嘎。曲非烟暗道,原来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主人的品X也会影响观感的,这张脸长在朗润卿脖子上是赏心悦目,长在这人身上,却让人连看都不想看。

G禁森严,下午听陆风说谢欢没有武功,他怎么进G的?他口中的那个芳妹,怎么进的G?据他说是为了他,那进G是为了什么?

“你的芳妹那时进G,就是错误的啊!G里的女人,还不是皇帝想临幸哪个就临幸哪个,她当时进G,就要有这个认知啊!”曲非烟表示不解。

“我那时服了很多药,总不见效,后来从一本医书里面看到,要有奇效只需服食延春丸。这种药丸是前朝太医所制,皇G里就有,芳妹就为得到这个进了G,却不料……”谢欢满怀惆怅,话锋一转,咬牙切齿道:“芳妹那么漂亮可爱,狗皇帝临幸了她,就该宠着她疼着她……”

谢欢滔滔不绝地骂起凌帝,曲非烟瞪着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很专注地听着,不时赞同地点头。

只是她听了一阵后,便忍不住暗骂谢欢是个傻子了。他骂的那些内容,听来就是他那个芳妹跟他抱怨的话,五花八门的对凌帝负情薄幸的指责,妃子之间为了争宠都弄了什么花招。曲非烟很快听出背后潜藏的真实意思,谢欢的那个芳妹一颗心全放在凌帝身上,烦恼这么多,皆因她在意凌帝的宠爱。可笑这个谢欢却不明白,想来这些年,为了保住他的芳妹的地位,殚J竭虑无所不用其极吧?

曲非烟引着谢欢不停地说,想来他也积攒了不少对凌帝的怨言,先是骂凌帝女人太多对不起他的芳妹,后来又骂他装模作样喜欢晴妃,却还害得晴妃丧命,G本就是个无能皇帝,连心爱之人都保不住。

曲非烟听到此处,心头一动,她装作好奇地问道:“都说皇帝对晴妃娘娘一往情深,晴妃娘娘很美吗?小时候长得怎么样?”

谢欢说得正起劲,毫不停留道:“小晴不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但是聪慧活泼善解人意,小时候,什么糕点菜肴的,只要我吃过的,她就能看出我喜欢哪些,下次我再到她家,她就会要她娘亲准备我喜欢吃的那些品种……”

他这一说起晴妃,比刚才的漫骂说的还多,晴妃跟他同岁,两家相邻,出事前交情颇好,小门小户人家也没那么多规矩,他与晴妃是从会爬时就天天一起玩耍。他说了很多很多,曲非烟慢慢听出个中意味,谢欢中了燃情香后迷jian晴妃,并不仅是想一尝男女情事滋味,他应该潜意识中,喜欢晴妃的。

需得说些什么,让他很开心晴妃给他生下儿子,把他争取过来。

曲非烟动着小脑筋,谢欢却突然冷笑一声,抬手对着曲非烟就是一巴掌。

“你干嘛打我?”很疼,差点就扇掉她的牙齿了,曲非烟气得一拳捶过去。

谢欢一把抄住她的手,男人就算没有武功,力气也大得多,曲非烟动弹不得,又被谢欢连扇了几下,牙龈出血了。

“你发疯了,好好的打我干嘛?”曲非烟大声骂起来。

“好好的?你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这还叫好好的?好狡猾的女人,不怪得贱人的儿子喜欢你,你们是一样的德X。”

曲非烟很想扇回去,无奈力不从心,正愤愤不平时,眼角竟撇见地上有一人在慢慢起身,她急忙大声哭骂起来。

“疼吗?”醒来的是朗润卿,他一个手刀切下将谢欢砍晕,又一把提起扔到地上,看曲非烟腮梆子肿得老高,心疼地拿出药膏轻轻抹上。

“疼死了。”曲非烟疼得直叫,叫了半晌问道:“相爷,你怎么能提前醒过来?”

“我平时炼药,试药多了,有了抗X,再说你喊叫得那么大声,自然就醒了。”朗润卿磨挲着她红肿的脸,气得眉毛竖起,看看地上的谢欢,片刻后举起手,那手举了起来,却又半天落不下去。

曲非烟明白,他想杀了谢欢,却又下不了手,按说这人对朗润卿毫无父子之情,心甘情愿与对手一起要致朗润卿于死地,又是朗润卿身世揭穿的定时炸弹,确实留不得的。

朗润卿咬牙抿唇,高高举起的手半天下不去。

曲非烟暗叹,朗润卿到底不是枭雄,这样的禀X,只怕做相辅可以,当帝王有失仁和了。这要是换了凌帝,连考虑都不用,直接将人了结了。不过为人子女,再怎么说,弑父总是不孝之举。

“相爷,有没有药物,能令一个人容貌发生变化?”

朗润卿摇头,曲非烟看着地上的谢欢,暗暗皱眉,这人心理有些变态,竟将亲生儿子当仇人看待,对自己又怀有不轨之心,留下来,着实是个祸害。

放过他关起来?活人怎么也没有死人口紧,况且那张脸与朗润卿太像了,这证据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可除了火烧伤,用刀剑划伤仍可看出来的。

真把他毁容,还不如杀了他,曲非烟一时也下不了决心。

天亮后陆风醒了过来,看到曲非烟脸上的红肿,冷冷地看了谢欢一眼,拳头攥紧挥出,谢欢那张脸很快开起七彩染缸。

瞧那张大花脸,一时半会看不出本来面目了,曲非烟松了口气,要是每天都看着那张与朗润卿一模一样的脸,总是很嗝应的。

曲非烟休息了两天,病便全愈了,三人带着谢欢回了陵县,叫上马车夫,启程回京。

这次出来,抓住谢欢,虽然没有杀了灭口,但是控制在他们手上了,也算是极大的收获。只是幕后人却没有找出来。凌帝后G中现有的妃子,名字中竟全部有一个芳字。朱明曙的母亲仪妃名蒋蓓芳,朱明熙的母亲敏妃名季芳若;朱明珂的母亲瑾嫔名徐芳华,就连兰陵的母亲,名字也有一个芳字----秦芳冰。

车厢很宽,把谢欢捆紧扔在一侧,马车里面也不挤,只是离京城越近,曲非烟的心便益发沉重起来。离开一个月,裴若影身子也显怀了吧,回到京城后,朗润卿与裴若影的婚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她还不知曲希瑞与徐蔓成亲了,否则会更加忧愁。

这天进了京城,朗润卿自然得去找裴若影,他有些忐忑不安地看曲非烟,曲非烟朝他安抚地笑笑,摆出了一个让他安心的表情。

眼看着朗润卿走远,陆风轻轻地把曲非烟揽进怀里。这是自那日后他第一次有亲密的举动,曲非烟委屈地依着他不言语。

“脸上的伤倒好的挺快。”陆风轻轻吻了吻她额头,低低道。

他这是有话要说,曲非烟微感不安,两手不由自主地绞在一起。

陆风几不可闻地叹息,抱着曲非烟的右手从她腋下穿过,将她的那双小手包在手掌中温柔地摩挲。

他的手长的非常好看,骨节匀称,干净修长,手掌宽大而温软,曲非烟浮躁惶恐的心慢慢安定。

“非烟,朗润卿要成亲,你有没有不开心?”陆风低声问。

当然不开心,还很伤心。可是曲非烟有苦难言,她把手从陆风掌中退出,双手环着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闷声道:“这里的人和事不管它,反正咱们是要回去的,萧然,咱们赶紧把事办完了回去,我怕时间久了,咱们的身体做植物人太久了,有后遗症。”

“非烟,我希望你正视自己的内心,你丢得开吗?”陆风把曲非烟推开,两手扶着她的脸颊,定定地看着她,严肃地道:“非烟,朗润卿如果成亲了,他们这个时代比不得现代,若不是裴若影主动离开他,裴旭手中握有兵权,朗润卿是不可能休妻的,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你问问你自己,受得了吗?你真的要跟朗润卿分开?不理他?”

“嗯。我没想着他休妻,若影是个好姑娘。”曲非烟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

“那么,非烟,我们不回去,行吗?”陆风把她搂进怀中,下巴抵在她头上,一手在她背部轻抚。

“我想回去。”曲非烟咕嘟。

陆风苦笑道:“咱们别回去,等朗润卿成亲了,你明白拒绝他,我们成亲,好不好?”

曲非烟磨蹭许久不说话,马车进了别院,在二进门口停下了,曲非烟才低声开口:“萧然,那样对你不公平。”

她说了这一句,转身进了别院。陆风无奈,招呼马车夫,一起提了谢欢下车。

把谢欢关进地下室,安排人严密看守,又布置人去打造铁笼子,陆风洗漱了,把先前安排去找道士高人的负责人找来问话。

“公子,找到这么一位高人,可人家说,这种灵魂互换的事没做过,稍有差池,有可能两人魂飞魄散。”

陆风大失所望,负责人接着道:“公子也不用忧心,那人虽然说没把握不肯答应,可小的许了他一千两银子以后,他答应先找小动物试试。”

找动物试,这可奇了。

那负责人道:“高人说了,动物和人一样,各有各的思想灵魂,就算不懂动物语言,可他找了不同种类的动物试着换灵魂,换不换得成功,很容易看得出来。”

“好!”陆风大喜:“给那高人再送五千两银子过去,跟他说,事情如果能成功,酬谢十万两银子。”

59

59、萧萧风伴雨

不知道是不是痛到极处麻木了,当两天后朗润卿告诉她,他与裴若影的婚期定下来了,就在六月初六,还有十天时,曲非烟很平静,心头没有起什么波澜。

陆风那天的问话提醒了她,当断就必须断。少了困惑和彷徨,曲非烟冷静的思考着自己与朗润卿的前路,答案是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她不想冒这个险,况且,陆风对她情深一片,她不能辜负他。

她逃不过自己的心,她做不到无视陆风,他爱她爱到愿意随她去死,她再次下了决心----回前世。

尽管心头哀伤与强烈的不舍交织纠结,她的外表却更加的平静无波。

朱明珂是不是谢欢假扮的?曲非烟却一时没法查证,他们回京后才得知,朱明珂在他们离京的第二天被凌帝派出去到朔州办差了。依谢欢的话来推测,如果朱明珂真的是他假扮的,真的朱明珂已经死了,那么瑾嫔就可以排除,目前只能等陆风派去朔州的人回来再说了。

这天陆风从外面回来,脸色极为沉重。

“怎么啦?”曲非烟疑惑,朗润卿与裴若影婚期在即,谢欢又被他们囚禁了,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才对啊。

“非烟,你怎么会答应希瑞和徐家女儿的亲事的?”

“徐家?徐啸天的女儿?我没有啊?”曲非烟大叫,叫完后大惊:“难道我娘看中的就是徐家的小姐,陆风,你赶紧去跟我娘说,不能行。”

陆风苦笑摇头:“晚了,人都娶了,我下午去看望你娘,你娘很开心,徐啸天的女儿徐蔓和你娘相处得很融洽。”

如果幕后人是瑾嫔,事成后他们必定要将徐家灭门的,到得那时,徐蔓杀还是不杀?

“怎么办?”曲非烟发愁。

“尽快查出幕后人是不是朱明珂,如果不是,徐家反而能变为我们的助力,皇上属意相爷,徐家也无可奈何,自家表弟登不上皇位已是定局时,因着这姻亲关系,希瑞是相爷的人,徐啸天反而会支持相爷。如果是,那么,只能尽快了断。非烟,咱们得赶快,现在也不能跟希瑞透露什么,希望能在徐蔓有喜前查清一切。”陆风沉思了一会道。

嗯,如果徐蔓有身孕了,那就无法了断了。

“可是,朔州离这里那么远,要查清也没那么快。”曲非烟发愁。

陆风摇头:“不能等朔州的消息,太慢了,亦且不准确,我们不能排除谢欢安排一个人假扮朱明珂去了朔州的可能X,从G里查快一些。”

陆风自遇到转世的曲非烟后,便慢慢往G里渗透收买人,陆氏在皇G中有内应。他离开松院后,找来负责皇G这一块的管事,叮嘱找机灵可信的内应到朱明珂G中查察,将朱明珂的日常用品及平时言行仔细访查了报给他。

管事的见陆风郑重其事,交待给G里的人时怕出差错,又反反复复吩咐别办砸了。

朱明珂的G殿却因他外出,关防甚严,那人连进内殿都进不去。这天她正发愁时,在路上恰巧遇到兰陵,她眼睛一亮,公主是陆家未来少NN,找她为陆家办事,天经地义。

她也不避讳自己是陆家内应一事,陆风为什么要查朱明珂的一切,她也不知道,只对兰陵禀报这些是当家的吩咐要做的,她怕做得不好求兰陵帮忙。

曲非烟可不知陆风在无意间又惹下桃花债,她很忙,商号里有太多的事需要处理,这天更是头疼,裴若影大约是从范氏那里得到她住在陆家院的消息,竟跑来找她了。

裴若影的武艺,说来可以算凌国中的顶尖高手了,陆家的护院费力阻止她进内,很是拼斗了一阵,后来还是曲非烟听说了出来,把裴若影带进去才完事。

“若影,你等等我。”曲非烟把裴若影带到小侧厅,命侍女上茶上点心,自己先回了正厅处理事务,她这可不是真忙得搁不下手头的事,也不是故意冷落裴若影,而是要传递信息给裴若影得知,她现在在以陆氏二当家的身份打理着陆氏的事务。

果然裴若影等了小半个时辰,却没有不悦,反而很高兴。

“非烟,原来人言不可信,那狐狸J说什么你和润卿不清不白,都是胡扯的,哎,你什么时候要和陆当家成亲?要不要赶紧办?和我同一天办?”

她容光焕发,虽然因为怀孕,脸上有些许雀斑,可一丝儿不影响美貌,还是那样的艳光照人,却又与年前初见略有不同,眉眼间多了柔媚温婉,少了英气傲气。

看着这个沉浸在爱河中的姑娘,曲非烟羞愧不已,脸孔微红。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裴若影笑着勾住她的手臂:“非烟,告诉我,你和陆当家在一起,快活吗?”

“啊?”这个?曲非烟哑口无言,裴若影连这个也拿出来与她讨论?

“告诉你,我和润卿在一起,真的快活死了……”裴若影难得地脸现羞色。

这算什么情况?曲非烟心头苦涩,裴若影口中那销-魂蚀-骨的体验,是朗润卿带给她的还是那个使她有孕之人带给她的?无论哪一个,这个率X的姑娘都很可怜。

“非烟,你娘真好,我自小没了娘,我想认你娘做娘,可以吗?”裴若影摇着曲非烟的手问,竟微微有撒娇的味道,就像她是曲非烟的妹妹般。

“当然好啊!只是,我娘也没有什么封诰,你可是名门千金啊!”曲非烟强笑着道。

“这有什么?我喜欢你娘,要是你娘也喜欢我,就得了。”

这是个G本不将礼法规矩放在眼里的姑娘,大方,率直,随心随X,曲非烟暗叹,心道自己跟朗润卿了断后回了前世,不知朗润卿能不能好好待她,只怕那个幕后之人,不会那么轻易放手。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也是个麻烦,朗润卿若登基为帝,她是结发妻子,自然是皇后,孩子如果是儿子,中G嫡子,要立太子的。只怕朗润卿不会留他,希望是个女儿,可保得平安。

或者,曲非烟心头一跳,让这孩子没了,既可保裴若影与朗润卿之间没有介蒂,在她回前世后慢慢恩爱起来,也可断了幕后之人的图谋。

她这样想着,眼神便定在裴若影的肚子处不动了。

“非烟,你MM,我有时感觉宝贝在里面动呢!”裴若影看曲非烟盯着她的肚子,满足自豪地挺挺腰,拉着曲非烟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有孩子了很辛苦吧?”曲非烟强忍着心头的酸涩,低声问。

“是啊?光恶心想吐,府里的嬷嬷说这样很正常,可是太不舒服了,还是你娘好,我上次跟她说了,她让我一天多吃几顿,吃一些小点心,一次少少吃一点,我听她的话以后,好多了。对了,润卿还给我炼了药安胎,到吃药的时间了……”

她急火火地M出药瓶倒药丸,一时急了,全洒地上了。

“你坐着,我来……”曲非烟看她手忙脚乱蹲地上捡药,吓得忙把她拉起往椅子上按住,自己弯腰捡药。

“这药脏了,别吃了,让相爷另给你炼。”

“不行,润卿很忙的,再说给他知道我把药弄地上了,他会不高兴的。”裴若影接过药,小心地吹气,想把药丸上面的灰尘吹掉。

这个飞扬跳脱傲视一切的天之骄女,在朗润卿跟前却如尘埃般卑微。曲非烟眼眶酸涩。她一把抢过药丸,涩声道:“你怕相爷忙,那就不劳烦相爷了,京中医馆都是陆氏的,其中不乏名医,我让人分析了药丸的成份,按此方另炼蜜丸给你,这个太脏了,不能吃。”

“也好,只是千万不能给润卿知道,他最近心情很不好,听说朝堂上不顺利,每次来找我,都是Y着脸,心事重重,我不能再让他烦心了。”

曲非烟点头,两人又说了不少话,裴若影还要拉着曲非烟到将军府帮她挑嫁妆,曲非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幸而这时候,陆风回来了。

陆风朝裴若影响微微点头致意,看了眼曲非烟,旋即走到她身边,一手按在她额上,柔声问道:“烧退了吗?有没有吃药?”

她没有发烧啊!曲非烟略愣,很快明白过来,她撒娇道:“没吃,不吃,你又不陪我。”

……

两人浓情蜜意,裴若影在一边看着不好意思,急忙告辞离开,也不再提要曲非烟去将军府帮她看嫁妆了。

“她就是裴若影?”陆风皱眉:“非烟,你少和她来往,虽然看着是个很爽利的姑娘,可是保不定她被那幕后人利用了来加害你。”

“她找来了,我也不能避而不见,可能是我娘告诉她我在这里吧。她还想认我娘为干娘呢!”曲非烟苦恼地道。

“你若真的和朗润卿一刀两断,裴若影认你娘为干娘,倒是不错,希瑞在朝中为官,就更有依仗了。”陆风淡淡道。

当然要和朗润卿了断,不过若是给裴若影知道前情,恐怕也难以收场。曲非烟叹了口气,甩甩头不再想这些烦恼,把手里的药丸递给陆风:“你帮我找医馆里医术高明的大夫,按这里面的方子配药材炼几百颗药丸给我。”

“好。”陆风犹疑地接过药丸,想问这药丸是干什么的,见曲非烟满脸愁色,也就没问。

60

60、抽刀断流水

医馆大夫晚间来找陆风,他没有带来药丸,只对陆风说了几句话,然后问:“当家的,药还炼制吗?”

“炼,把那味红萝藤去了。”陆风抿了抿唇,冷静地吩咐。

大夫离开后,陆风脸色变了,他丢下手头的工作,一刻不停去了松院。

“非烟,那药丸是朗润卿炼制的?”进了松院,站在曲非烟面前时,陆风声音很平和,淡定得G本找不到刚才焦急的模样。

“嗯。”曲非烟正在核算帐目,她头也不抬点头,跟着又抱怨:“陆风,你看能不能发明计算器出来,用算盘打,还是太慢了。”

“慢慢来,也不急于一时。”陆风安慰她,在她背后站了一会儿后,静静地转身离开。

陆风满怀心事,穿过长廊步入后园后,痴痴地坐在假山山石上发呆。

花木繁茂,清静凉爽,他的心很痛,过往的一切看法都错了吗?

他认为朗润卿爱非烟,不会伤害她。可这药丸,又是怎么回事?

大夫告诉她,药丸里有一味药材是红萝藤,那药丸的成分分析了是保胎药,可是红萝藤孕妇吃了,生下来的胎儿却会是白痴,而且寿元短促,短则几月,长则两三年,总之是无法长大成人的。

太阳下山了,夜色渐浓,真相隐藏在迷雾中,让人怎么样也没法看清真相。

非烟有身孕了?可朗润卿不想她生下这个孩子,或者不想她生下的孩子健康地活着。难道他不爱非烟,他只是在利用自己与非烟。

不!不可能!陆风摇头,他想,传位圣旨和谢欢,朗润卿都毫不犹豫交到他手里,证明朗润卿完全相信他不提防他。那朗润卿为什么要这样做?陆风思索着,突然间苦笑,看来朗润卿把脉把出非烟有孕,却想着她住在别院里,与自己不清不白,不知孩子是谁的,所以他不想要这个孩子,流产却又怕伤了非烟的身体,才用了这个法子。

非烟自己恐怕还不知有身孕了吧?

陆风按着额头,心在这一刻被燃烧成灰,非烟又一次有了朗润卿的孩子,自己该怎么办?真的换具身体就能切断她与朗润卿之间的一切吗?

陆风一直枯坐着,直到绚烂的晚霞在天边消失,黑夜将一切吞噬。

前世的緾绵和情意,今生的凄凉和伤害,都被黑夜这个看不见的深渊掩埋。

他跟非烟之间,看似触手可及,可那一步,却如那高大的城墙,绵延的山脉……

他与她之间,除了前世的牵绊,还有什么?

这个孩子如果生下来,他与非烟本来就脆弱的感情,及得上血脉相连的母子之情吗?他还有必要等下去吗?他要不要在其中加味药,让非烟失去这个孩子?

陆风自失地摇头,刚才在大夫面前,不是已作了决定么?去掉红萝藤,保住非烟的这个孩子。他苦笑,非烟除了是他爱人,还是他妹妹。

那么长的时间过去,在这一刻,他才突然有了非烟是他妹妹的感觉,那是流淌在血脉里,无法割舍的东西。

陆风辗转难眠,他在考虑,要不要为了曲非烟,阻止朗润卿与裴若影的亲事。

曲非烟这一晚,也是烦躁不安难以入睡,裴若影日间所说的她的快活似神仙的体验扰乱了她的心,她有些糊涂,朗润卿真的没与裴若影做过吗?为什么裴若影的体检那么清晰,G本不像中了销魂散的感受?

会不会是谢欢所为?不可能,曲非烟很快摇头,谢欢没有那个行为能力。

想这些做什么?曲非烟狠狠地打自己的头:“你不是已经决定要回前世了么?如果朗润卿真与若影做过了,不是更好么?”

可是这个想法,还是如春日的小草,在她心中茁壮成长,让她心神慌乱,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可它并未消失,也从未减弱,它疯狂地成长,扰乱着她的心。

她暗骂自己不该有此纠结,却又忍不住在床上不停翻身。

天气有些儿热,其实不热,床底下床边搁着好几个冰盆,热的是她的身体她的心。

想着朗润卿的手,想着朗润卿的坚硬在自己身体中抽-C的感觉……曲非烟觉得更热了,她懊丧地低叹一声,把脸埋到枕头里,觉得自己真是恬不知耻,无药可救了。

然而心里有了欲-念,身体也跟着情-热,她此刻脸朝下,X前紧压在软缎肚兜上,滑滑软软的缎面与顶端的红樱磨擦,竟生起别样的快意。

她止不住轻轻地撑起身体,俯卧着缓缓地左右晃动。X前红蕊已被朗润卿弄得极为敏感,就这样磨擦着,曲非烟身体直打哆嗦,体内的感觉上来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从X前扩散,下面那个地方似是有什么勾挑似的骚痒无比。

X前很涨很涨,想要朗润卿的逗弄,想他把舌头抵住她挺立的尖端,换着花样吮弄。

下面很痒很痒,想要他的手指在里面作弄,他的坚硬在里面研磨律动冲撞。

曲非烟身体晃动着,喘息越来越急,身体着火般发红。

她勉强控制着翻身躺好,闭上眼数绵羊,可是欲-望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曲非烟难堪地捂住脸,那张脸热烘烘的,终于,她坐了起来,盯着床架上那个抽屉一动不动,片刻咬了咬唇,打开了那个抽屉。

朗润卿带来的小包还在,曲非烟颤抖着打开,小手抖索着伸向那G仿真玉势……

“不,我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她触电般扔下那G玉势,把包袱胡乱一卷扔进抽屉里。

可是,太难受了,身体很躁热,下面叫嚣着,需要东西充塞填满。

曲非烟整个人酥软无力,下面湿淋淋一片。她强忍着,默默地数着绵羊想入睡,不料那下面一阵连一阵的收缩,她被激得差点就用手去M。

这下她不只想抽打自己,简直想去撞墙了。

她吃力地起身下床,想招呼丫环送冷水来泡个冷水澡,抬眼看看沙漏,二更天了,还是罢了。

撑着床沿站了一会,到底控制不住,她把手伸到床边冰盆里,M了一块稍小些的冰块躺回床上,红着脸将冰块轻轻地送进湿热的那里面。

很冰,曲非烟打了个寒颤,体内的躁热稍稍平复,她舒了口气,闭着眼打算入睡,可是很快的,冰块化了,热量不只没有降下,还更加灼人。

这是怎么回事?曲非烟泪眼婆娑地看着窗户,盼着朗润卿从那里跳了进来。

也许是幻觉,朗润卿没有从窗户跳进来,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她看到朗润卿快步走了进来。

“小非子……”他看到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似乎松了口气。

“相爷……”曲非烟紧紧地抱住他:“相爷,我好难受……”

她蹭着他的身体,感觉全身都着火了,下面更加痒了。

“小非子……”润润卿低声叫她,声音緾绵绯侧,他深深地吻住她,像要把她吃了似的激烈地掠夺着。

也许许久,也许只一瞬,朗润卿放过她的嘴,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一下,低声问:“很难受么?难受多久了?”

曲非烟闭著眼,双手勾着朗润卿的脖子,委屈地道:“难受的很,等了你许久了,你怎么才来?”

朗润卿把脸颊靠着她脸颊摩擦,低笑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边扯曲非烟的亵裤肚兜边喘着chu气问:“我要是不来,你就一直难受下去?”

“你还笑?”曲非烟恼怒轻咬了他脖子一下,嘟嘴道:“你要是不来,我不一直难受下去又能怎么着?”

“是这样吗?”朗润卿快活地笑着,柔软的唇,带着温柔的怜惜,轻轻地落在曲非烟的唇上……

曲非烟满足地叹了口气,仰起脖子,承接着那密密麻麻的火热緾绵的轻吻……心灵深处的空虚在这一刻被填满了,身体的饥饿却更厉害了,她挺起腰,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厮磨纠缠……

“小非子,我爱死你了……”朗润卿喘息着喃喃道。

他低头咬住曲非烟的锁骨,而后又轻轻吮吸,他就这样一路轻咬一路吮吸,慢慢地向下吻去,一寸寸吻到X口,含住她一侧红樱,用舌尖打着转撩拨她。

“相爷……”曲非烟难受地挺X,她不需要撩拨了,那下面已湿润得很,叫嚷着想要朗润卿冲进去。

“一会就来……”朗润卿含混地低语。

他吻过山峰,来到平原,顺着她的腰腹一路向下,来到草地间……

曲非烟沉溺其中,抬着细腰主动配合他的动作,她向他敞开,再无一丝保留。

在曲非烟痒得想拉着他的物事往自己那里冲时,朗润卿撑起上身,扶着坚-挺缓缓C-了进去,他边C边轻声问:“小非子,叫我润卿,好么?”

曲非烟微睁开眼,眉心微微蹙了起来,泪光朦胧地看他。朗润卿凤眸含情,J致的眉眼好似雨中春山,长长的睫毛扑簌着,红唇微张,正渴求地看着她。

“叫你相爷不好么?”曲非烟扭了扭身体,边说边抬了抬腰:“相爷,我难受……。”

朗润卿咕噜了一声,似是在说早晚要让你喊我润卿,曲非烟没有留意,下面的充实让她舒服地吁了口气。今晚渴望了他太久,如今他终于冲进来了,她再想不起什么……朗润卿的动作越来越用力,每一次顶弄,都让她酥麻得要晕了过去,而他是那样的温柔与体贴,在她没法承受时,就停了下来,俯下-身轻柔地吻她唇瓣,喃喃地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舒服么?”

“舒服!”

“喜欢我吗?”他趁着她情迷意乱,柔声问。

“喜欢……”

“喜欢它吗?”朗润卿退了出来,拉起曲非烟的手,放到自己坚硬的物事上。

“喜欢……”曲非烟羞涩地低声道,那东西湿湿的硬硬的,曲非烟握在手里,突然间想到,自己回前世了,这东西早晚是别人的,她恼怒地使劲捏住……

“小非子,你…………”朗润卿吸了口气,一手掰开她的手指,低声叫道:“小非子,怎么?不喜欢它?”

“喜欢。”曲非烟恨恨道:“所以要废了它,让它不能碰别的女人。”

“小非子……”朗润卿狂喜地大叫。

这一刻他终于确定,小非子是爱自己的,她对他,已经有了独占欲。他与她之间,不再是他单方面地付出,一直以来,他总是觉得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小非子与他在一起,浑身上下都在诉说着爱意和渴望,她喜欢他占有她,喜欢他的抚爱侵略,今晚更证实了他的这个看法,她中了裴若影下的药的,她很难受,可是她却等着他,她没有去找陆风,她说他不来她只能一直难受……

“小非子,你放心,它是你的,只跟你好。”他的心飘浮上云端,他用力冲了进去,大声吼道:“我……不会碰别的女人……我只要你……”

激情过后,她滚烫的身体被朗润卿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搂住,他的凤眸泛起深情的涟漪,层层迭迭将她包围。

夜深沉,烛影动,浓浓的情意笼罩着她,曲非烟痴痴地看着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两人的视线交缠胶合,燃起灼灼的火花……

“小非子,我还想要你……你要我吗?”

“要你……”曲非烟脸色殷红,大眼迷离,燥热的身体在叫嚣,她挺了挺腰:“好热……好难受……你来……”

“好……这就来,让你不难受。”朗润卿愉快地低笑。

体内的躁热,随着朗润卿的冲刺慢慢消融,另一种感觉取代了它,那蚀骨的酥麻快-感逐渐焚烧了曲非烟的理智,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抚上朗润卿X前的红点……

“……小非子,小非子……”朗润卿嘶哑地叫着,那一声声小非子,似毒品,似烈酒,让人沉迷,让人陶醉,曲非烟弓起上-身,两片柔软的唇瓣,含住朗润卿颤动的一侧凸点……

她的主动让朗润卿身体发颤,他微微倾身,将自己送到曲非烟口中,慢慢闭上了双眼,品味着那渴望许久的刺-激……

他陶醉沉迷,他的身体紧绷,□的动作停了下来,曲非烟不满的低吟着,舌头舔着他的坚硬,笨拙地吸吮,搂在朗润卿腰间的手,顺着紧致的腰线轻揉……

凸点在她口中坚硬,舌尖的勾磨有点痒有点麻,情带起欲,欲席卷身心,感官的刺激愈发强烈,J神上的沉迷享受越发的浓冽……

朗润卿修长的双腿挪动了一下,猛地开始抽-C,又很快地加速……

意识渐渐升空的那一刻,曲非烟想,如果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她在心底叹气,没有说出来,朗润卿却说了出来。

“多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留。”他从她身上滑落,把她抱进怀里,叹息般低语。

他深情地凝视着她,凤眸柔情似水,温雅清和的声音此际变得沙哑,少了平时的清幽,多了一丝魅惑诱人,曲非烟默默地看着他,一会后难过地把头埋进他结实平滑的X膛。

两人红果果地依偎在一起,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玉兰花香味,温软顺滑,间着激情后的汗味,充满男X的阳刚味。

他是风华绝代的美人,也是强悍卓越的男人。曲非烟凄凄地想,希望自己回前世后,他能够接受现实。

“还想要吗?”朗润卿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烘烤着她的耳朵。

曲非烟摇头,嗔怪地瞪他:“不能再要了,你每次老是做个没完没了,也不怕把身体弄垮?”

“我都想一直做下去,不要停下来。”朗润卿浅笑,吻了吻曲非烟,脸色随后又晴转多云。

“怎么啦?”曲非烟不解。

“若影今天给你下药了。”

“什么?”曲非烟惊跳,难怪今晚会这么难受,随即又黯然,裴若影起疑了,那样爽直的姑娘,也对她使起Y招,她下药的目的,想是对她和陆风的关系还存在疑惑,想促使她与陆风……

“若影的药是不是之前他给的?他弄药物的手段,好像比你还强,上次你就中了。”

“嗯,是比我强,无色无味,不需吃喝进身体,只需下药人收

60、抽刀断流水

在身上,下药人附近的人就会中了。”

“这种药无药可解吧?那若影自己岂不也中了?”曲非烟略一迟疑,犹豫着问朗润卿。

“嗯,她也中了,不过,小非子,我没碰她,真的。”朗润卿见曲非烟眉头拧紧,吓得脸都白了。

他也承认没药可解,那么他说他没碰裴若影?曲非烟苦笑着摇头,怎么可能?

“小非子,你信我,我真的没碰她。”

激情刚过,他的嗓音还是沙哑的,他眉眼间有着掩饰不住的焦急,还有疲惫,他看着她的眼神,沉重得令曲非烟几乎窒息,她避开他的目光,凄凉地低语:“有还是没有,你不用跟我解释,她是你的妻子……”

曲非烟听到拳头紧捏的声响,随后朗润卿一手托起她的下巴,那双凤眸定定地看着她:“小非子,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要不,我取消婚事?”

“说得好听?取消婚事?能取消婚事,你又何必……”曲非烟红着眼瞪他,大眼里满是委屈与不甘。

朗润卿低叹:“再忍忍,只要我登上皇位了,我就想办法让若影讨厌我,自己要求离开我。”

他把她抱进怀中亲吻爱抚,后来指尖慢慢滑向敏感的花瓣处,轻轻的抚弄,曲非烟身体一颤,刚消退的欲-望,很快地被他撩拨起来

“相爷……”曲非烟颤抖着,哭泣般低叫,身体绷紧,指尖死死地掐进朗润卿的手臂。

“喜欢我碰这里吗?”他在入口处挑弄着花瓣,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的低声问。

“喜……欢……”

“那这里呢?”朗润卿的手指冲进去,对准她的极乐点弹压。

“啊……”曲非烟尖啸,灭顶的快感一瞬间到来,她死死地夹紧双腿。

“放松,松开腿,你夹的太紧我动不了,不想要我动了吗?”朗润卿轻笑着问。

要,使劲动,她在心中呐喊,口里却扑哧扑哧喘着chu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过两腿很快张开,代替嘴巴回答了他可恶的问话。

旋转,打磨,按压,撞击,无需利刃的介入,他用手指一次次让她达到巅峰,潮水般的快-感将她全身包裹……

他把手指撤离,着陆的感觉让她稍稍清醒,可随后她更迷糊了。

他的坚硬冲了进去,奋力撞击,每一次都重重的撞上她的极乐点。

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那个被反复冲撞的地方,他有力的冲撞,带给她燃烧的火焰,焚毁了一切的感知----曲非烟浑身哆嗦,下面阵阵抽搐收缩,口里高一声低一声呻吟,脑海里空白一片……

噬骨的快-感一阵又一阵,将她彻底吞噬,她弓起上身,忘情地抱紧朗润卿的脖子,腰肢扭动,热烈地配合着他狂野的侵占。

不知道身子到达过多少次顶峰,明明觉得这次是极乐了,可是下一秒,还是有更大的快乐冲向她的大脑皮层……极致的感官享受,激得她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那晶莹的泪滴,又很快被他吻去……

“满足吗?”讨赏的声音。

“满足。”有气无力的回答。

“还要吗?”没得到表扬的孩子不甘心地想再表现一次。

“不要了,你不累吗?”再做就要死了。

“不累,你M……”一定要做到能得到表扬。

“好硬好大……”它怎么还这么不老实啊!惊叹害怕的声音。

“嗯,它憋得很难受,你让它进去吧!”好有面子哦。

“好。”弃械投降。

激战继续……

“非烟,非烟……”敲门声响起,很快地脚步声入内。

房门刚才被朗润卿撞开了,陆风大踏步走了进来。与曲非烟进他的房间直闯一样,他也如此,前世两人分房同居着,房门从来都没落锁的。

淡淡的烛光照耀下,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清清楚楚地映入陆风的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有些长了,听说每章节3000的字数积分最高,超了五千字就倒扣积分了,看了好几遍想把它一分为二,可是无处下手,让这两只R到一半就终止,好像不大地道,只好就这样了。呜呜~~~我可怜的积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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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61、剪不断轻愁

“萧然,我……”他幽深的黑眸里浓浓的哀伤击垮她,曲非烟颤抖着,想解释,却又发现,竟连一丝辩解的理由都找不到。

一刹那的沉默,陆风捡起地上的衣服,朝两人扔过去。

“裴若影来了,现在在外面跟护院打着。”

这是来捉奸么?曲非烟难堪不已,颤抖着想穿衣服,却怎么也穿不齐整。

“她……她还想怎么样?逼人太甚,我明日就取消婚事。”朗润卿咬牙切齿道,快速地穿着衣服,看样子要出去与裴若影对打。

“你还有理啊?她给我下药,还不是因为你。”曲非烟在陆风面前羞愧不已,听了朗润卿的话,想到他正是罪魁祸首,止不住迁怒到他身上。

“裴若影给你下催情药?”陆风黯淡的眸子亮了,看了看曲非烟,皱着眉头问朗润卿:“你怎么知道非烟中了药?”

朗润卿已穿好衣服了,正准备往外冲,闻言恨恨道:“晚间我在她房中歇息的,后来她……她想求欢,我拒绝了,她便说什么她中了药物,不来不行,然后又问我是不是想着非烟,让我想也别想,非烟此时,正跟你好着呢?我一听,便知她给非烟下药了。”

“所以你就抛下她跑来了?”陆风冷冷地问。

“当然,我要不跑来,岂不是……岂不是……”朗润卿恼怒地说不下去,话里还有后怕的意思,他要来迟了,小非子会不会与陆风这个那个了。

陆风几乎想大笑,你娶裴若影,不就为了得到裴旭的助力么?闹这么一出,不只失去助力,只怕还结成死敌。既然恋着非烟,就不该再动娶他人为妻的主意。

“莫节外生枝了,别走前门,马上从其他地方走,不要在裴若影跟前露面,别给她知道你来过这里,至于你为什么撇下她跑开,你自己想办法去圆谎。”陆风盯着朗润卿,淡淡地道。

“你的意思?”朗润卿迟疑。

“相爷,你走吧,不要给若影知道,以致功亏一篑。”曲非烟急得捶床。

“萧然,我……我……”眼看着陆风关上房门C上C梢,又开始脱衣服,曲非烟脑子生疼。

“只是演一场戏给裴若影看。”陆风淡淡道。

曲非烟羞愧不已,难为情地闭上眼。

“非烟,别想了。”陆风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

“你生我的气吗?”曲非烟难过地搂住他的腰,触手一片润滑,她愣了一下,睁眼看时,才发现陆风周身不着寸褛。她的脸腾地红了。

“非烟,我说了,不用去想。”陆风寒潭般的黑眸深邃幽远,他举手投足间无限从容,低沉醇厚的声音让曲非烟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下来。

“萧然……”曲非烟颤抖着,再一次,因为感动流泪。

“闭上眼睛。”

“好。”

他脱了她胡乱套在身上的衣服,轻轻地把她带进怀中,缓缓地抱着她躺下。

那是不含□的温暖的怀抱,曲非烟揽着他的腰,听着那沉稳的心跳,紧绷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了

蜡烛在燃烧,房间里很静,曲非烟开始犯困,也更紧地依着陆风温暖的怀抱,她吸了吸鼻子寻找那份熟悉的清新的气味。然后她僵住了,空气中浓烈的欢好过后的男X的味道,她刚才跟朗润卿纵情许多次,那股气味很浓很浓。

这味道,陆风是不是也闻到了,曲非烟整个身体紧繃,僵硬地靠在陆风怀里,一动也不敢动了。

房门就在这时被大力地推开,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门扇震碎。

曲非烟惊叫一声,从陆风怀里抬起头,结结巴巴道:“若影……你……”

“裴小姐,你这算什么?”陆风把曲非烟按下搂进怀里,转过头冷冷地问裴若影。

裴若影看着床上红果果抱在一起的人呆了呆,紧拧的眉头松开,她朝陆风一抱拳,扬声道:“对不起,陆当家,非烟,打扰了。”

她冲了出去,走门还不忘把门带上。

曲非烟周身虚软,只觉三魂去了七魄,略定了定,又羞耻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裴若影即将成为朗润卿的妻子,自己却还与他不清不白。

她这样想着,眼眶便湿了,鼻息很重。陆风叹了口气,扶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睑,低声道:“睡吧,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的。”

这一晚曲非烟先是与朗润卿纵情,后又被裴若影过来扰了睡眠,天亮了她还沉沉睡着,陆风醒来时,看曲非烟蜷缩在他怀中睡得正香,低低地叹了气,把人搂紧,闭上眼继续睡。

兰陵到来时已经巳时,陆氏的管事也已在正厅中等候着曲非烟。

未来少NN驾到,还是金枝玉叶,陆家的侍女殷勤异常。

“公主请上坐,奴婢这就去禀报公子。”

“公主请喝茶。”

一侍女去禀报,一侍女急急上茶侍奉贵人。

虽说男女要避讳,可兰陵是公主,来了自然往正厅迎,陆氏的管事本来就在正厅中候着,侍女传唱时,有人提出要回避,有人说不用,虽说是公主,可也是自家少NN啊!

于是兰陵上坐,品完茶后,陆氏的管事便按资历,挨个上前见礼,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晋见公主的礼仪,与参见自家少***礼节是不同的,不过他们都有志一同地选择参见自家少***礼节。

兰陵羞得脸孔通红,尴尬地绞了一会帕子后,到底大方地受了礼,不受礼不行啊!不受少***礼,这些管事就得行跪拜公主的礼,这会显得她架子大,不是一家人了。

她今日偷偷离G前来,是要将有关朱明珂的事告诉陆风的,也没带什么珍宝金锞银锞,第一次见面,总得给点见面礼吧?幸而她将凌帝赏给她的一斤极品云雾茶带来了,本来是想带给陆风品尝的,眼下先用来当赏赐罢。

这茶极贵重难求,是当前茶中极品,泡开时色泽翠绿,幽香如兰,饮之鲜爽甘醇,回味无穷。凌帝极宠兰陵,才会一赏一斤,其他妃子顶多也就一两二两。

厅中有十个管事,正好一人一两,既是贡品,那包装自是J美异常。陆氏的管事都是识货之人,一眼看出是晋上贡品,忙恭恭敬敬接过,又恭敬地叩谢了一遍兰陵。

曲非烟就是在这个时候与陆风一起进来的。她本来不愿意来的,陆风说为了让兰陵死心,要她陪着他,她说不过陆风,便别别扭扭地随着陆风过来了。那些管事对她也很恭敬,但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怎么及得上兰陵天家公主的地位,因此这一对比,便觉得被人轻看了,心里头便有些不自在。

陆氏的管事都是人J,见曲非烟脸色略有不虞,不等陆风跟兰陵介绍曲非烟,簇拥着围上来向曲非烟请示汇报工作。

“公主。”陆风只是一揖,并没有行跪拜礼,他还不习惯古人奴隶般的跪礼。

兰陵见他只行平礼,心下欢喜,红着脸回了一礼,朝陆风微微示意,自己率先朝偏厅走去。

“陆公子,你怎么知道我三皇兄有异的?”一进小偏厅,兰陵便着急地问,一边打开带来的小布包指给陆风看。

陆风探入怀中M玉佩的手顿住,看看兰陵的脸色,再听她的话,他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事关重大,也不知兰陵有没有禀告凌帝了。陆风暗暗皱眉,事已至此,也不能再解释什么也不需问什么了,他静静地听兰陵说下去。

“你看,这些药材,这些炼药工具,还有……全是以前我三皇兄不会弄的……”

兰陵越说脸越白,她说她去找瑾嫔探问过了,基本可以确定,后来的朱明珂不是真的朱明珂。

陆风松了口气,徐蔓没事了,幕后人排除掉朱明珂,就只有朱明曙和朱明熙了。

“三殿下是什么时候开始与以前不同的?这个你查过吗?”

“查过了,前年年底。”

前年年底?正是朗润卿带着曲非烟离G之时,陆风暗暗点头,这与他的分析吻合了,幕后人,从曲非烟离开相府之时,就开始设套给朗润卿钻了。

“陆公子,这是大事,你说我要不要禀告父皇?”兰陵忐忑不安地问。

“暂时还不能禀告皇上,陆风多谢公主替陆风保密此事了。”

兰陵羞涩地低头,眼角悄悄看陆风,嘴唇张了张,差点要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到底女孩子家不好意思,话到嘴边就变成了:“陆公子客气了,还有什么需要兰陵帮忙的,但说无妨。”

那张与前世非烟一模一样的脸布满红云,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陆风一阵恍惚,这样的深情,这一世的非烟,似乎还从未流露过。

他这样目不转睛看着,兰陵更加羞不自胜,她缓缓地抬头,秋水凝眸,千娇百媚,也不过如此罢。

眼前的兰陵,渐渐变成前世的曲非烟,陆风觉得喉头干渴,极想品尝那抹红艳艳的朱唇解渴。

也不知是谁主动,两人抱在一起了,陆风如愿以偿,品尝到那美味的樱桃小口……

目送管事们离开了,曲非烟甩了甩手,鹅毛笔写字还是不如水笔钢笔方便,太慢了,要批示的太多,手真酸。

“奴婢给姑娘捏捏。”青儿机灵地凑上前,在曲非烟的小臂上揉捏。

马屁拍得恰到好处,曲非烟舒服地哼了哼,冲青儿微微一笑表示嘉奖。

“姑娘真是大人大量。”青儿钦佩不已。

这话从何说起?曲非烟不解地看她。

“公子对姑娘这么好,若是姑娘反对,公主是没有机会的。姑娘却为了陆氏,极力促成公子与公主的亲事,奴婢们对姑娘都很敬佩。”青儿继续拍马屁。

陆风风采过人,府里略有姿色的侍女,谁不期望着得他垂青?做不了姨娘,做个通房也是好的。曲非烟让陆氏旗下管事散布陆风尚主谣言,侍女们一致认为曲非烟宽宏大度,兼之她平时行事为人温和宽厚,别院里的侍女,一个个争相巴结讨好她,盼着得她另眼相待,能得她在陆风面前推荐侍寝机会,皆因陆风平时冷漠淡然,对谁都不假辞色,也不要人服侍,于是都把主意打到曲非烟头上。

曲非烟微笑无语,不过一个谣言,谁又当真要促成陆风与兰陵的婚事了?

正这样想着,通往侧厅的珠帘响起清脆的叮噹声,曲非烟转头一看,只见陆风掀起珠帘,兰陵从他背后出现,陆风候得兰陵过去了,自己方才出来。珠帘随后从他手中落下,声音甚是悦耳动听,闪烁的光芒更是耀眼迷人。

兰陵着一身月白云锦银丝绣梨花G装,细腰盈盈不堪一握,青丝挽成高鬟,上C碧玉凤钗,熟悉的一张脸,却演绎出不同的韵味。

曲非烟愣呆呆地看着,那张脸她前世天天看,自然不会被那张脸迷住,她此时,眼里看着的是兰陵疏松的发髻,微斜的凤钗,还有那红艳艳的有些肿胀的朱唇。

她如此目不转睛看兰陵,兰陵也注意到她了。

曲非烟身穿粉蓝色纱裙,盘着简单的侧髻,一支水晶发簪点缀着。圆圆的脸庞,乌溜溜的大眼睛,小巧而挺秀的鼻子,红润的小嘴,肌肤白-皙,极是甜美可人。

兰陵在G中长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看半蹲在曲非烟身边替她捏臂的小碧的装扮,登时明白曲非烟不是侍女,只是瞧着那服饰打扮,却也捉M不出身份。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小碧顺着曲非烟的眼光,抬头见到兰陵,急忙站起来弯腰见礼。曲非烟略一筹躇,也站了起来,朝兰陵福了一福。

陆风本来是打算跟兰陵解释一下谣言并把玉佩还给她的,可刚才一时迷情,抱着人家又亲又啃的,后来虽然回神,一时也不好意思开口。

此时看曲非烟神色恍惚,心中一痛,正想开口跟兰陵介绍曲非烟就是自己心爱之人,门外冲进来一个人。

“非烟,你说我该怎么办?”裴若影扑过来抱住曲非烟,嘶心裂肺地大哭。

62

62、殇情暗徘徊

曲非烟眼冒金星,早上还没睡够,因为兰陵来了只能爬起床,处理了一上午的事务,日已过午,她又累又饿,现在再听裴若影的哭诉,急火攻心,裴若影还在失声痛哭,她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非烟……”

兰陵愣愣地看着身边的陆风大叫一声,以风一样的速度冲了过去,抱住了那个圆脸女孩。

“非烟,非烟……”陆风淡定不再,脸色发白,他一迭声命家人请大夫,推开裴若影,抱起曲非烟大踏步离开,临走前连看都没看一眼兰陵。

陆家仆人乱成一团,有急奔去请大夫的,有叫嚷着要煮参汤的,有絮絮叨叨打着转连声说怎么办怎么办的……就是没有一人想起,厅中还立着一个金枝玉叶,皇家公主。

裴若影在曲非烟被陆风抱走后,又哭着跑出去了,兰陵痴痴地站着,许久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曲非烟不过一时气急,大夫还没到来,她已经醒了。

“萧然,我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我们回去吧,现在就去青峰山。”她凄凄地抱着陆风,茫然无措地叫喊。

陆风难过地看着她,非烟如果知道自己已有了身孕,还想走吗?回前世,他们也只能做亲人而不是爱人。

大夫来了,同时还带来炼好的保胎药丸。

“不用把脉了,又没什么事。”曲非烟烦躁地挥手命大夫退下,接过药丸瓶子,顺手放到枕头下,又緾着陆风要他答应马上回现代。

“不管你娘和弟弟了?”陆风轻轻地MM曲非烟的鬓发。

曲非烟摇晃的动作停下,扁着嘴不高兴地倒到床上。

“好了,也很快了,……朱明珂已经排除了,再确定一下是朱明曙还是朱明熙,我们就可以放手不管了。”陆风笑着安抚她。

“快些搞清楚吧,朗润卿有些发疯了,竟然发火骂若影,说什么若影若是再胡乱用药,他就要取消婚事,他就不怕裴旭恼羞成怒,发动朝臣打压他吗?”曲非烟气恼地骂,停了一会又道:“我怕朗润卿失心疯说出若影的孩子不是他的,那对若影的伤害太大了。”

陆风苦笑,朗润卿现在这样摇摆,再不赶紧把事情了结,只怕所有的优势都会失去。

幕后人的计划是什么步骤?这人先是用不可告人的手段杀了朱明珂,安排谢欢假扮,一方面减少一个对手,一方面又得到徐啸天的力量,然后又假借朗润卿的手,除掉皇位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朱明昭。朗润卿不是皇子,只要那人将谢欢带到凌帝面前,朗润卿继位的可能X就排除了。此人或许是朱明曙,或许是朱明熙,他在除了朱明珂、朱明昭、朗润卿后,会凭借着什么得到皇位?还需要再除掉另一位吗?

裴旭多年来,紧抓手中的兵权,虽然没有造反之心,可是却也不是死心塌地地效忠皇室,要不然凌帝早利用他打压除掉赵家了,他在意的只有独生爱女裴若影,裴旭手中的兵权,是左右局势的筹码。

看来问题的关键还是裴若影,这人现在估计急坏了,非烟竟然不反对,谢欢失踪了,朗润卿再和裴若影成亲,朗润卿册封太子登基为帝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所以他现在更卖力地挑拔裴若影与朗润卿发生矛盾,先是唆使裴若影给曲非烟下药激怒朗润卿,接下来还会做什么呢?

朗润卿的弱点是非烟,这人,还会把主意打到非烟头上。陆风打了个寒噤,以裴若影的X子,如果知道非烟与朗润卿的真实关系,只怕她爱惨了朗润卿不会拿朗润卿怎么样,却会对非烟不利,如果她伤了非烟,想必朗润卿必不能容忍,两人的姻缘梦断,这时幕后人再出来示好,娶了有孩子的裴若影,卖个好儿给裴旭,实际那孩子就是他的,他什么损失都没有。

这人好算计。

曲非烟听了陆风的分析,沉默了许久,到了这时,她心中其实也已经模模糊糊相信朗润卿对她是真心的了。

“我们该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

“我们不能被动下去,来一招诱敌出洞吧。”陆风谋算了一会,X有成竹道。

六月初一日,凌帝在早朝时颁布的圣旨,把凌朝众臣炸慒了,他们的当朝相辅,竟然就是传说中已逝晴妃的儿子----皇四子朱明璧。

凌帝公布朗润卿的身份的同时,也颁布了册封其为太子的圣旨。

这一个闷雷炸下,几家欢乐几家愁。朗润卿派下官员,自然喜不自胜。四支镇**,赵家的那一支已隶属朗润卿,裴旭是他的岳父,只余朱明曙与朱明珂背后的两支,圣旨公布的当天下午,朗润卿去了徐府,与徐啸天密谈了两个时辰,朝堂上,徐啸天没有再出声反对朗润卿,朱明曙的舅父蒋荣独木难支。六月三日,朗润卿拜了宗庙,更名朱明璧,朱明璧一名本来就已入皇族玉牒,也没有其他多么繁琐的事。

还有三天,朗润卿就要与裴若影大婚,他已册封太子,裴若影家世显赫,理所当然是太子妃,但让人疑惑不解的事,凌帝并没有下诏册裴若影为太子妃。并且朗润卿还是任丞相一职,居住相府,大婚竟然还是准备在相府举行,而不是太子东G。

此时公布朗润卿身世的主意,是陆风出的,他想逼幕后之人狗急跳墙。至于怎么让凌帝这个时候公布,那就是朗润卿的事了。

朗润卿也没有跟凌帝直接提出,他把陆风交给他的兰陵搜集的证据,直接交到凌帝手中。

竟然有人谋害皇子假冒皇子,凌帝震惊愤怒,联系到之前自己的中毒事件,他深感不安,除了朱明昭因赵皇后之故甚不得他的心,其他三个儿子,虽然不似朗润卿那么疼爱,却也不是很差。朱明昭已被幽禁,朱明珂被谁杀的,他不想再追究下去,为了绝了幕后这个儿子对皇位的窥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诏书公布朗润卿为皇四子,并册立为太子。

在太子妃的册立上,凌帝作为一个痴情人,倒没有为难朗润卿,顺了朗润卿的意思,没有下诏册封裴若影。

“相爷,你这种做法,会惹恼裴旭的。”初三这晚朗润卿又溜来别院找曲非烟,曲非烟劝他为大局着想,顺势请旨册封裴若影。

朗润卿惶急地道:“我不会册封她为正妃,现在娶她,已经够委屈你了。小非子,你放心……”

他又着急地解释着,曲非烟难过得说出不话来。朗润卿在某些方面,表现像个孩子一样,当然对他这幼稚的一面,曲非烟心中生不起气来,她发现,朗润卿只在她面前有这孩子气率真的一面,在其他人面前,一直是冷淡疏离,一副高高在上居于云端的模样。

只是他的想法有些不现实,他心里没把裴若影当妻子看待,可不代表裴若影就不是他的妻子。

曲非烟心头苦涩,忍了半天道:“相爷,你小心把裴将军逼向敌人那里。”

“这个不会……”朗润卿若无其事道。

曲非烟静静地听着,心中又一次打冷颤,朗润卿绝情起来,竟是不把人当人看。他说裴若影此时无可奈何的,她喜欢他,他愿意娶她,裴若影就算受再大的委屈也不会改变初衷的,裴旭确实恼怒了,找他发过话,但是他冷冷地回了一句不愿意就取消婚事,裴旭登时不敢言语了。

曲非烟不知该说些什么,朗润卿对裴若影绝情,从中也反映出对自己深情,可是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沉重得很想哭,裴若影这两天天天来找她哭诉,说朗润卿理都不理她,有了身孕之人本来情绪就不稳定,裴若影这些天更憔悴了。

曲非烟很是烦恼,极想把真相跟裴若影坦白交待,不过怕裴若影受不了打击,自己又是要离开的人,才勉强控制住不说。

她颦眉叹息,朗润卿怕她纠结自己要成亲一事,于是又想故技重施恩爱一番。他把人抱进怀里又是亲又是M,曲非烟的情绪没有调动起来,他自己倒喘息chu重了。

“相爷,我心情不好,不要了,行吗?”曲非烟低叹。

朗润卿一腔热血洒空,心头失望无比,他怔怔的看着曲非烟,纤长浓密的睫毛在光洁的脸庞上投下淡淡的Y影,那双狭长好看的凤眸中满是不安。

曲非烟心一软,柔声道:“相爷,咱们说说话吧。”

她软语温声,朗润卿稍稍心安,他把曲非烟抱进怀中,好奇地问起曲非烟的前世。

曲非烟一早感觉到朗润卿已知她是异界生物,也不隐瞒,笑着介绍现代的情况给他听。

“这么奇怪,你们那里已经没有皇帝统治了?”朗润卿很好奇,觉得不可思议:“那天下不大乱吗?”

“哪会?这是人类进步的表现……我们那个世界,生活可舒服了……”说起前世,曲非烟分外怀念,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与其说是在介绍给朗润卿听,倒不如说是她陷入回忆中。在这个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报纸等等先进文明的空间里,快两年了她还是一直不能适应。

“你懂得真多,都是陆风教你的吗?”朗润卿微微吃醋。

曲非烟不解地看他,片刻失笑道:“我们那里,女子一样在外行走工作的,哪像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个大抽特抽的时候,俺坚持更新太不容易了,表扬表扬自已(^_^)

今天登陆了N遍,终于登上来了。点了更新了,也不知能发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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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游鱼逐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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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难舍骨R情

曲非烟撇嘴,想说你要J尽人亡而死,我还不要呢!忽然就想起,两人分别在即了,不由得酸楚难言,她沉默着,轻轻地用手摩挲朗润卿的脸颊。

两人柔情蜜意地温存许久,朗润卿动了一下,撑起上半身。曲非烟闭着眼睛低声道:“太晚了,不用清洗了,擦擦罢。”

“我还想要。”朗润卿哑声道。他那东西刚才没有退出来,随着他的话在曲非烟体内顶弄了一下,很硬很硬了。

……

朗润卿没完没了地索要着,过了丑时了才停了下来,曲非烟到得后来,是在半梦半醒中回应,她迷迷糊糊地被朗润卿变换着姿势掠夺,她软着身体任朗润卿翻来覆去,任他随意进入。

朗润卿停下来时曲非烟身上一片黏腻,满是汗水与两人的恩爱的产物。

他轻轻地起身,曲非烟迷朦中看了一眼沙漏,嘀咕道:“你睡一会吧,不洗了。”

“不洗不行,你身上粘腻腻的睡不好。”朗润卿笑着吻了吻她唇角。

朗润卿烧来热水抱着她沐浴时,曲非烟还软绵绵的站不稳坐不住,不过洗涤过了,他又运功替她调理了内息,整个人就无比清爽轻松了。

“你坐一会,我把床单褥子换了。”

“嗯。”曲非烟半眯着眼,看着朗润卿忙碌,担忧地问道:“相爷,你老这样……又休息不够,会不会影响身体?”

“放心,会让你幸福一辈子的。”朗润卿浅笑着回头看她,媚眼生春波,煞是诱人。

曲非烟心口一热,竟又有些饥渴难耐了。

“睡吧。”朗润卿抱起她,两人相拥着躺下。

曲非烟这天早上勉强爬起来处理完商号的事务,打着哈欠正想回松院休息时,裴若影又来了。

她与朗润卿还有两天就要成亲了,脸色却很差,G本不见之前那种甜蜜。曲非烟想起自己昨晚与朗润卿的纵情,心头愧疚不已。

“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宝宝闹你了?”曲非烟关切地问。

“宝宝没事,我吃了你帮我配的药丸,这两天轻松很多了。非烟……”裴若影流泪道:“非烟,我刚从相府出来,我……”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曲非烟大惊,心道莫不是绮云又挑唆什么。

“是不是绮云跟你说什么?若影,你别听她的。”

“不是,绮云被润卿派出去办事了,没在相府里。”裴若影咬了咬唇,颤声道:“润卿已被册立为太子,皇上那么宠爱他,依理他会搬到东G住的,可他却仍住相府,我们成亲也是在相府。还有,我是正室发妻,为什么不册我为太子正妃?这也罢了,如今孩子都有了,他却对我不闻不问。相府里新房布置好了,还有两天成亲,可那里面G本没有他的衣物。刚才我问他,他说我有身子,不宜同房……”

曲非烟僵僵地听着,心中如吃了黄莲般有苦难言。

“非烟,来,吃药。”陆风出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碗药。

她没有生病啊!曲非烟心想,不过陆风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她端过药碗皱着眉头慢吞吞喝药。

“裴小姐?”陆风诧异地道:“我刚才似乎在街上看到裴小姐和殿下在一起,是我眼花了么?”

裴若影擦了擦眼泪,道:“在宁平街看到我的吗?那应该没错,我刚才才在那里遇上五殿下了,说了会儿话。”

“哦。”陆风不经意地道:“五殿下好品貌,一表人才,听得说先前皇上是最宠他的,本来很有希望问鼎太子之位的,可惜相爷突然变成皇子,生生断了五殿下的帝王之路。”

裴若影闻言,不以为然道:“就算润卿不是皇子,皇上再宠五殿下,若是我爹爹反对,他也无缘太子之位的。”

陆风恍然大悟道:“是陆风迟钝了,裴将军国之栋梁,裴小姐是当之无愧的国母,谁娶了裴小姐,才是稳C胜劵啊!”

裴若影傲然点头,点完头后却自己愣愣地,半晌没有动静。陆风淡淡看了她一眼,也不出声,只温柔地摩挲着曲非烟的鬓发,低声问曲非烟要不要去休息。

裴若影呆了一小会,也不告辞,一转身冲了出去。

“她是个直爽无心机的人。”曲非烟叹了口气。

“别以为她没心机,她这些天老来找你诉苦,就是有目的的想让你离开朗润卿,你没看出来吗?她没心机,但是不单纯,你看我刚才只那么一句话,她就一下想通其中的关窍了。”陆风心疼地吻吻曲非烟额头,沉声道:“非烟,可能的话你还是别见她,她心里只有朗润卿,其他人G本就不放心上,你对她好又怎么着,只要她发现你与朗润卿的事,只怕她杀了你都有可能。”

曲非烟苦笑:“所以你回来得这么快,是你吩咐了只要若影来了,马上报给你?”

“嗯,一听说她来了,我马上赶了回来。”

“萧然,我真不想呆下去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曲非烟烦躁地道。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朗润卿要娶裴若影是不争的事实,自己现在越来越无法拒绝他的亲热,等得他成亲后,难道还与他不清不白处下去?

“非烟,我今天去看望你娘了,她并不知道裴若影来找过你,你在这边住的消息不是你娘透露的,裴若影很可能是从朱明熙那里知道的,还有从刚才裴若影的表现看,幕后人有可能就是朱明熙,我有个想法……先把幕后人找出来除了。”陆风想的是赶紧让朗润卿皇位无忧,他与曲非烟也可以置身事外退步抽身。

谢欢除了被囚,待遇倒不借,陆风也没有虐待他,虽然给他打造了个铁柱牢子,可被褥干净清爽,恭桶命下人随时处理,地下室里也没有什么异味。

然而人生一世,最难得的是自由,曲非烟步入地下室,看着蹲在铁牢一角的谢欢,心头还是不能避免地一阵酸楚,此人X格偏执,却并非大奸大恶之辈,也是儿时的不幸遭遇造成。

“你来做什么?”谢欢站起来扑到铁牢边,伸手就想打曲非烟。

曲非烟看着那张与朗润卿肖似的脸,更觉心酸,本来眼角就抹了辣椒水,这一来泪水流得更快了。

“你这副模样作什么?猫哭老鼠啊?”谢欢眉眼扭曲,恶狠狠道。

“谁哭你来着,我恨不得把你剥皮抽筋呢!”曲非烟嚎哭起来,原意是作戏,可是看着那张脸,想到马上就要回前世,再也见不了朗润卿,心尖抽痛得几乎不能呼吸,再也控制不住借机痛哭起来。

“就是你这张脸,就是你这张脸造今日的局面,我要把你的脸弄花。”曲非烟哭了一阵,想起朗润卿会娶裴若影,就是谢欢这张脸逼的,她扑过去冲谢欢那张脸抓去。

“哧”地一声,那张J致无比的脸出现了几道长长的抓痕,从眼睛下面延伸到脖子,曲非烟愣住了。

“你怎么不躲不还手?”她骂了起来。

“他死了?是不是?”谢欢失神地问。

他这般模样,证实了曲非烟的设想,她也不回答,捂着脸伤心地哭起来。

“死了?死了!哈哈哈……”谢欢失心疯一样大笑。

曲非烟大声骂道:“你咒谁死?相爷吗?那是你儿子,你想不想认,都是你儿子……”

她泼口大骂,骂了一阵后看谢欢愣呆呆听着,又开始哭起来,把朗润卿讲给她听的他小时的生活讲了出来。她声情并茂,边讲边哭,说朗润卿五岁就下厨学做饭,上山砍柴,十岁在山上遇到老虎差点丧命,若不是青峰镇上的武师救了他,就要步他不负责任的老爹的路被人强了,入了官场后又怎么步步惊心,多次遭人暗算……

“你恨!晴妃娘娘就不恨吗?那个禽兽父亲所作所为,又与她何干?她当年与母亲流落他乡,母女俩差一点贫病饥饿而死。你恨!相爷难道不恨?他出生丧母,亲生父亲明明在世,却将他当成仇人,他自己挣扎着一步一步活下去,而你,作为他的亲爹,你却与外人一起要置他于死地,你比那个禽兽还不如。”

她边哭边骂,后来哭声止住了,眼睛却给辣椒水刺激得泪水还流个不停,大眼红通通的,几乎要流血了。

谢欢怔呆了许久,突然道:“死了好,一了百了,我赔他一命就是。”

他朝铁牢柱朝去。曲非烟刚才看他神情,有了防备,看他寻死,飞快地扯住他衣袍,铁牢子不大,撞击力道不够,谢欢除了撞破额头流血,并没有丧命。

“你拉我干什么?”谢欢求死不成,更凶恶地骂曲非烟,一边骂着,竟是一边流泪。

“你不认相爷作儿子,相爷还认你为父呢!我怎么能让你死?”曲非烟撇嘴,一副我巴不得你死了,可是不得以还留着你命的表情。

她这话把谢欢震傻了,曲非烟又火上加油,大声骂道:“没见过你这样没心没肺的,晴妃娘娘的父亲害了你,可也伏法了。现在晴妃娘娘给你生了个儿子,你为什么不能当是她家欠你的赔了个儿子给你,好好疼儿子?你的芳妹的父亲于你有恩,可她却于你有仇。”

曲非烟骂到此处,突然豁然开朗,她怎么没想到呢?谢欢的芳妹进G的本意是寻药,自然不是以妃嫔之身进G的,仪妃怎么入的G不知道,可依她娘家的家势,想来不会是进G当G女的。而据传言敏妃本来只是G人,是凌帝醉酒后误当晴妃宠幸的,后来有了身孕才赐了名份的。还有,朗润卿说过,敏妃懂医理的。

“敏妃娘娘若真心爱恋于你,无意中被皇上临幸了,就算发现有喜,也可自行发落,盼得以后安然出G与你共度余生。可是她G本没有这样做,她在那时就已经变心了,她不停地让你帮她,在后G中争宠夺利,她早不是你的芳妹。告诉你,晴妃娘娘甚得皇上宠爱,身边防备肯定很严密,为什么还会被赵皇后所害?说不定就是你的芳妹所为,说什么皇上酒醉后不顾她意愿宠幸她,说不定是她有意而为?”曲非烟G据自己的判断,胡乱扯淡扰乱谢欢的心。

她虽是胡扯,可却是有G据地胡扯,孰料竟无意中说中事情的真相了。

作者有话要说:高音大喇叭开动:“筒子们,今天下午和明天下午四点各更新一章,后天起进入分水岭,66、67、68章节是N/P结局,男主是陆风和朗润卿。69章开始是1V1结局,男主是相爷,朋友们挑自己喜欢的结局看吧,不喜欢的那个结局就别订阅了,因为1V1结局还没写完,所以只能两个结局同时连载,从下一章那里看不到后面已更新的章节,要从文章封面那一页才能看到。”

(后面的内容全部在作者有话说里有备份了,前面的真不好意思啊,我放了几章就领牌子了,所以不敢再动了。请看文的朋友原谅,已购买了等晋江不抽时就能看到了,或者多刷新几遍看能不能出来。)

65

65、物是人事非

谢欢听了她的话,如五雷轰顶,他的芳妹进G两年依然没有寻到药,据说延春丸本朝不再炼制,他说过很多次让她假死出G,她却一直反对,当时以为是情深意重,却不料,也许那时就已经恋上凌帝了。谢欢再联想起后来的很多事,由不得越来越相信曲非烟的话,她告诉他瞒了皇后为他保住一子,可是听曲非烟所言,这些年她命人那样对待朗润卿……她心心念念的,不过是利用凌帝对朗润卿的爱为她儿子扫除敌手……

谢欢恨得牙齿咬得格格响,他把朗润卿恨之入骨,可眼下听曲非烟说了朗润卿糼时的非人遭遇,到底父子连心,又心疼不已,可人却死了,由不得悔恨万分。

曲非烟拉了袖子一角擦泪,暗中悄悄地观察着谢欢,看他悔恨得狠击自己头部,知道事儿成了。她边哭边大声咳嗽起来,示意上面的陆风下来与她唱双簧。

陆风下了地下室,扫了谢欢一眼,冷笑道:“你不是一直要置相爷于死地么?怎么现在反而伤心了。”

谢欢发狂地捶打自己,说什么要去地下陪儿子。

陆风冷声道:“那你是不想儿子死了?”

就这么两句,他们再说朗润卿并没有死时,谢欢欣喜若狂。陆风淡淡地指出,他再与敏妃一起胡作非为,下次听到的,真的就是朗润卿的死讯了。

“咱们就这样把谢欢放出去了,会不会太冒险了?”回到正厅中,曲非烟还有些忐忑不安。

“这是必须的,就算他本来是假意和我们周旋,可是现在把他放出去,反而会促使他坚定地站在相爷这边。况且,相爷说到底是他亲生儿子,他这一想通了,其他人怎么及得上儿子的重要X。”陆风冷静地道。

“希望我们没做错。”曲非烟喟然长叹。

陆风笑着M了M她的头,安抚道:“错不了,谢欢自毁容貌,就是为了让我们放心。我猜此时,他肯定进G了,他的反戈,会让朱明熙和敏妃彻底死心,只是可惜了那一张脸了。”

是啊!刚才陆风打开铁牢让谢欢出来,表示就这样放他离开,谢欢愣了一会,跟陆风要来一样草药,挤出药汁往自己脸上抹。

他的脸先时被曲非烟抓了好几道血痕,曲非烟以为他要治伤,岂料那草药汁涂上脸后,那张脸生生扭曲变形,皮肤迅速老化,说**皮也不为过,五官也变形了,再也看不到原先风华绝代的美貌。

“想不到幕后人竟然是五殿下,我那时在G中,他对我其实不错。”曲非烟惆怅地道。

“所以才会放过他。不用去想了,他靠的不过是Y谋,手上没人没兵权,成不了事。徐家因为希瑞的亲事,三殿下已死,自然会坚定地支持朗润卿,皇上身体日薄西山,朝政基本是相爷在批示,我们可以安心了。”

“嗯,萧然,那我们安排一下,明天就去青峰山吧。”曲非烟高兴地道。想了想又道:“商号里的事差不多都安排好了,只是再明确地指定下主事,你还要跟你娘说一声吧?我再给相爷和我娘各留一封书信吧,就说我们云游四海去了……”

曲非烟啰啰嗦嗦说着事后安排,陆风静静地看着她,待得她说完了,捧着她的脸定定地看着那双大眼,低声问:“非烟,回去后,我们做兄妹还是夫妻?”

“兄妹还是夫妻?”曲非烟茫然地看陆风:“只有这两个选择吗?我们□人,不结婚,不行吗?”

“不结婚?”陆风苦笑,把曲非烟揽进怀里,嘴巴在她耳边,以低得几不可闻的声音问:“非烟,你的意思是,我们做对柏拉图式的情人?经过这一世,你没有需要吗?”

她有需要吗?曲非烟脸腾地红了,别说这一世与朗润卿抵死緾-绵共享受极乐已识个中滋味,就是在前世,她也有过需要,不过不是生-理上的需要,是心-理上的需要,她想要全身心地奉献,让萧然整个得到她,她也想从身到心得到萧然。

“非烟,我们不回去,你明白拒绝朗润卿,好么?他应该不会为难你的,我们成亲。”陆风松开她,柔声问。

曲非烟呆呆地看他,好一会道:“萧然,你别生气,这身体,真的不能接受你,如果与你好,我会觉得自己很脏……”

她说不下去,明明自己应该是属于萧然的,朗润卿才是过客,可是她无法做到离开朗润卿,投入陆风的怀抱。还有,她觉得自己就这样嫁给陆风,以后漫长的生活中,陆风对她曾经的过往会有介蒂的。

“非烟,那如果换具身体呢?比如,让你和兰陵公主灵魂互换?”

换魂?曲非烟看着陆风的黑眸不语。既然她能够穿越,换魂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她觉得脑子里很乱,她与兰陵换魂?继续生活在这一世?她实在不知如何作出抉择。

她在矛盾,萧然对她的深情毫无疑问,可是,她与朗润卿之间发生的一切,换一个身体,陆风就能释怀吗?这会不会是他心尖上的一G刺?

曲非烟不敢想象,要是嫁给萧然,以后他们每一次恩爱,都是在萧然心口扎一针,那跟把他推入地狱有差别吗?把如此深爱她的人置于那样的境地,她能开心吗?

“非烟,你回答我,你在这里不习惯,是因为人多,还是因为这府里,少了一个朗润卿。”初到陆府那晚,陆风的质问在她耳边响起。

她长久地沉默着,陆风一瞬间觉得心灰意冷,其实无须再奢望了,非烟不仅仅是觉得身体脏了才不愿嫁给他,只要在这一世,在有朗润卿存在的这个空间里,朗润卿就比他重要。

门外朗润卿已经立了很久,静静地听完他们的所有对话,但是他们两人都没有发觉。

陆风黑眸晦暗无光,曲非烟痛苦地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默默流泪。

朗润卿却认为曲非烟答应了,那张脸一瞬间煞白,他抬脚要往门里冲,又很快顿住,一闪身,很快地离去,他朝皇G奔去。

一个时辰后,凌帝召见了兰陵,提出让她嫁给顾唯昀。

“孩儿听父皇的。”兰陵低声道。

如果说先前她对于爱情还有过憧憬,那么陆风戳破了她对于郎情妾意的期待,陆风在她面前,失声高叫非烟,抱着曲非烟离开时,她在那一瞬便恍悟,那个谣言并不是为了促成婚事,而是在利用她。陆风如此不顾她的名誉利用她,那么自然不可能爱她。

“非烟,绯颜。”她也就在那一瞬明白,陆风的两次失态,只不过把她当成曲非烟的替身,他并不爱她,至于为什么会把她当成替身,原因并不重要了。

她接受了凌帝的指婚,就连凌帝以病重为由,想尽早看到她成亲,要她第二天早朝时与顾唯昀在金銮殿奉旨成亲,如此苍促草率,她也没有反对。

不能嫁给陆风,嫁给别的人,有什么样的婚礼,对她都不重要了。

凌帝顺着朗润卿的意思,曲意隐瞒了兰陵要成亲的消息。而这天晚上,镇南将军府半夜派人来请曲非烟,来人告诉曲非烟,裴若影上吊自杀,被救下来后仍一直寻死,将军没有办法,他家小姐只有曲非烟一个好友,请曲非烟前去帮忙劝解。

“非烟,不要去。”陆风坚决反对。裴旭是凌国第一高手,裴若影自己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把别院的所有护院都派上,也未必能护得曲非烟周全,他决不能让曲非烟以身犯险。

“不,陆风,我必须去。”曲非烟异常执拗地道。

“你会有危险,万一是她确定了你和朗润卿的事,要对你不利呢?”

“可是也不排除别的可能啊!更大的可能是谢欢威胁敏妃和朱明熙不得再对朗润卿不利,朱明熙急疯了,他手上什么牌都没有了,就铤而走险,告诉若影她的孩子不是相爷的是他的,想以此让若影嫁给他,挽回败局呢?”

这个可能X的确存在。

“我陪你去。”

“不,我自己去。萧然,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若影现在肯定伤心欲绝,我自己过去。”

想起裴若影这段时间的泪水,想到初见时她的飞扬洒脱,曲非烟坐在镇南将军府的轿子里,一路默默流泪。

裴若影的不幸,一方面是因为裴旭的位高权重惹人窥觊,一方面,何曾不是她害的,若没有她的出现,朗润卿不管爱不爱,最终肯定会娶裴若影,两人平静地过下去。

“到了,曲姑娘,我们小姐在里面。”

曲非烟一路哭一路沉思,没有注意到轿子没有在府门停,竟是直接进了将军府,停在裴若影的闺房前。

“若影。”她推开门,开阔的一目了然的格局,并不见人。

寒气逼近,嗖地一声,曲非烟的脖子被鞭子卷住。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裴若影在门扇后出现,如鬼魂一般。

曲非烟凄笑着回头,她眼睛本来就弄了辣椒水哭得肿胀,刚才又哭了一路,更显红肿可怕,大眼肿成一条线,都看不到眼睛了。

“若影,要是杀了我,能让你解恨,你就杀了我。”她开口,声音嘶哑无比。

“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来的,可你为什么要来?”裴若影抽紧鞭子,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唇,血丝顺着下巴流下,那张美艳夺目的脸庞憔悴失色,平时明媚动人的眼睛与曲非烟一样红肿不堪,声音同样嘶哑失声。

“因为,如果我死,能换得你生,我心甘情愿。”曲非烟闭眼等死。

鞭子被收紧,可是很快地又松开了。裴若影哭着道:“我把你当朋友,你为什么要愚弄我,你与润卿,你们一早就做了夫妻之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相府里我们初见那次,你刚滑胎,那个孩子就是润卿的孩子。这些日子,你是不是明知我的孩子不是润卿的,却不告诉我?你看着我出乖露丑,你比谁都可恶……”

曲非烟失声痛哭,她扒掉脖子上的鞭子,泪眼朦胧地看着裴若影:“你告诉我,我有选择吗?我是在什么情况下与相爷有了夫妻之事?是五殿下给我下了药。相府里我们初次相见,没错,我是刚滑胎,孩子就是相爷的,可是,你知道这些,难道不知道当时我是要离开相府离开相爷的?半路上有人给我下了药,孩子没了,我差点丧命。我们初见那时,我也没想过要跟着相爷的,所以,我没有告诉你真相,我后来也确实离开相爷了。我问你,那个时候,就算我告诉你真相,你就会放弃相爷吗?”

裴若影怔忡无语,看着曲非烟说不出话来。

曲非烟冷笑一声,接着道:“你的孩子不是相爷的,可是你要与相爷成亲了,我告诉你真相,就是对你好吗?试问,如果你不知道真相,欢欢喜喜做你的新娘开心,还是现在开心?”

“我……我……”裴若影呐呐无声。

曲非烟接着逼问:“谁告诉你真相的?你为什么就那么相信?之前你不是一直认为是相爷与你欢好吗?”

曲非烟如此咄咄逼人,其实也是想知道,裴若影口里那么真实的体验,到底是如何得来的。

裴若影扔了鞭子,捂着脸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后,又抬头急切地看着曲非烟道:“非烟,你帮我分析一下,会不会是他骗我的,我事实上是和润卿好,他只是偷听了过程。”

“好,你说。”曲非烟也非常想知道这其中的经过。

“润卿第一次在我房中歇息,我……我很快乐……可是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我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床上……床上也没有落-红,我……我有些犹疑不定,细细地回想当时的情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很快乐很快乐。第二天晚上熄灯睡觉后,润卿又来了,我就问他……”

曲非烟明白了,第一天晚上,朗润卿用了销魂散,而第二天晚上前来的,却是朱明熙了,黑暗中裴若影也看不清脸,心中又认定是朗润卿,竟就这样上当了。朱明熙的声线与朗润卿接近,温雅清和,如果压低声音,又先入为主,倒是不容易分辩。

两人刚一见面,裴若影便开口询问,朱明熙本来只是怀疑,也一下确认了。

后来的许多个夜晚,朱明熙就这样一直顶着朗润卿的名义与裴若影恩爱,直到确认裴若影有了身孕。

“非烟,你说是不是天杀的朱明熙偷听了过程然后来骗我?”裴若影满怀期待地看着曲非烟。

“偷听来的,跟亲身感受是不一样的,若影,你自己的判断呢?”曲非烟把问题抛回。

裴若影苍白的脸更白了。

“若影,相爷既然不追问,你也不必再想这个问题了,后天的婚礼,如期举行吧!”曲非烟叹道。

“如期举行?”裴若影凄凉地笑:“我明白了,润卿明明需要搬进东G的,可他却不搬,仍居相府,只为了在相府成亲,就可以不承认我是他的正妃。我嫁给他,以后不可能是皇后,甚至,也许连妃子的封诰都没有。”

“你何必想这些有的没的,裴将军的地位摆在那里,你的容貌国中上下又有多少人能及得上?后G中妃子再多,谁又能超越你?”曲非烟难过地劝解。自己要回前世,裴若影对朗润卿一片痴情,两人假以时日,想必也能培养感情出来。况且朗润卿手上虽然有两支军队和顾唯昀的御林军,勉强也能与裴旭对抗,可是内乱一起,外侮必定入侵,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

裴若影与朗润卿的婚事没有如期举行,两人的婚约取消了。

高傲如裴若影,不屑于任何人的怜悯,也不能容忍自己带着污点嫁给朗润卿。

作者有话要说:怕有的朋友没注意到64章的作者有话说,再说一次。66、67、68章节是N/P结局,男主是陆风和朗润卿。69章开始是1V1结局,男主是相爷,朋友们挑自己喜欢的结局看吧,不喜欢的那个结局就别订阅了,因为1V1结局还没写完,所以只能两个结局同时连载,从下一章那里看不到后面已更新的章节,要从文章封面那一页才能看到。

设了自动续订又不想看N/P结局的朋友,记得要取消自动续订这个功能。

66-70

66

66、美梦终成空

六月初六这晚,朗润卿来到陆家别院,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松院找曲非烟,而是进了陆风的房间。

陆风的居室陈设很简单,月白绣竹窗帘,价值昂贵却不张扬的家具,整个居室显得极为干净整洁。

“你过来了。”他迎了过来,身材挺拔笔直充满力的美感,卓然超越的风采无人能及。

向这样一个人让步,也不算没出息,朗润卿安慰自己。

“兰陵公主昨日已成亲了,嫁给唯昀。”

“你……你偷听了我和非烟的谈话?”陆风脸色变了,他的希望落空,非烟虽然没有一口答应,可是也没有拒绝,希望还是存在的,可朗润卿却釜底抽薪,绝了他的盼头。

“是,我全部听到了。”朗润卿紧紧地盯着陆风,一字一字道:“陆风,你助我登上皇位,于我有大恩,我不想对付你。你听我说几句话,然后你自己决定。你跟小非子前世是兄妹,所以你不会想回前世,留在这一世,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小非子与我的事都无可抹杀,我知道,小非子喜欢你,所以,我愿作出让步,我们一起拥有小非子,如果你反对,那么,我们三人一起死。”

朗润卿咬牙切齿说完,作出这个决定,其实跟要了他的命无异。他请凌帝给兰陵赐婚,他爱的,不仅是曲非烟那具身体,他要有那具身体的那个灵魂,或者是有那个灵魂的那具身体。他要放手给小非子自由吗?不可能!强夺吗?他办不到,他不能伤害小非子,他也无法像对付政敌那样对付陆风。他艰难地作出了这个挑战自己底线的决定----与陆风一起,拥有曲非烟。

陆风眼红得要滴出血,呼吸急促,鼻子里都要喷出火来,许久后他咬牙道:“就算我愿意,非烟也不会愿意。”

朗润卿冷笑:“这么说你是要放弃小非子了?”

“当然不可能。”

“那我们一起让小非子愿意。”

“不要……不要这样……”曲非烟拼命挣扎扭动,她不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喊得喉咙都哑了,但是他们G本就不停下来……

“别这样,萧然,别这样。相爷,不要这样……”曲非烟痛哭着哀求。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达成这样的协议?两人刚才一齐进来,告诉她,他们达成协议,决定一起拥有她。

她的意识慢慢地消失了,朗润卿横趴在她的X前啃咬吮吸,他的挑情手法本来就让人无法抗拒,而他挑逗的同时,陆风的坚硬冲了进去,他低低地满足地吼叫着,曲非烟觉得要死了,她与陆风结为一体了。她分不清哪个是前世哪个是今生,她抓紧床单,身体随着陆风的每一次有力的撞击后退……当她与他双双攀上顶峰时,她觉得自己死过去了,但是她没有死,又一记有力的撞击……陆风退出来了,这次进去的是朗润卿……

“萧然……”曲非烟眼角水雾氤氲,微眯着的双眼凄凄地看陆风。

“非烟……”陆风俯□,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

这是一个狂乱得让曲非烟事后晕睡了三天的夜晚,陆风与朗润卿轮番进入她,他们似乎没有噬足的时候,两人一遍又一遍地占-有、冲撞,曲非烟在狂潮巨浪中翻滚,身体在迅猛而有力的撞击辗压中被一次又一次地粉碎……昏迷前她想:我会不会被他俩做死?

曲非烟醒过来时,脑子还有些迷朦,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呆愣愣地看着四周,然后想起来了,这是陆家的别院,跟着后面的事也想起来了,她拉过被子堵住嘴巴呜呜哭了起来。

曲非烟理不清自己的心思,似乎松了口气,她不用失去朗润卿,也不用对不起萧然,可是想到自己同时与他们两人……她又觉得羞耻难禁。

传来开门声,一只手伸到她额角,温柔地抚M着她的鬓发,是陆风,曲非烟闷头痛哭,不理睬他。

他起身拉开门,不一会脚步声纷迭,有侍女进来又出去了。

“起来梳洗,然后吃饭。”

他脱了自己衣服,抱起被子里光溜溜的她,缓步踏进浴桶中。

他温柔地给她冲洗身体,脖颈肩背,然后来到下面……他的手伸了进去,开始是一G手指在里面轻轻地掏弄,然后他的气息急促了,探进去两G,接着是三G,有节奏地抽动起来。

“萧然,不要……”

“你睡了三天了,休息够了。”

他低头,含住她颤抖的顶端,手指的抽-C更快了……曲非烟呻吟起来,她融化在酥酥麻麻的快-感中……

“非烟,我爱你!”陆风的低语在她耳边响起。

情-爱时的温言软语最是撩人,何况他们经历了两世情缘。

曲非烟用行动作了回报,她推开他的手,两手勾着他的脖子,腿张开坐了下去……

“唔……”陆风快意地低吼,扶着她的腰,剧烈地耸动起来……

曲非烟两眼发黑,几乎软倒他X前,浴桶不是很大,也无处闪躲,陆风握着她的腰肢,扶起放下,把她激得四肢百骸都如被抽空了一般……

吃过饭,曲非烟终于清醒过来,开始恼怒地捶打陆风。

“萧然,你怎么能这样?”她难堪地指责。

“我能怎么样?”陆风苦笑:“非烟,以后叫我陆风吧,我们接受现实吧。朗润卿疯了,我如果不接受这个结果,他会与我们同归于尽,与其回前世与你做兄妹,我还不如在这一世与他一起拥有你。”

“我们这样?会给人笑话的,再说,你给朗润卿误导了,他那人,就只会来这一招……”

朗润卿那人,待你确实只会这一招,可你不是也沉迷了么?陆风暗道。

他叹了口气,朗润卿那样高傲的人都愿意放□段,他还能怎么做?朗润卿认为非烟爱他,而他心中却明白,经过这段时间的纠缠,非烟心中也有了朗润卿,若是他不接受朗润卿的提议,而朗润卿已摆出誓不放手的姿态,两虎相争,最终伤的只会是非烟。

他把曲非烟抱到膝上,低声道:“非烟,你昏睡的这三天,我想得很清楚,我不后悔这个决定,诚然与他人一起拥有你我很难受,可是你与朗润卿之间已经发生的事无可消除,我们以后在一起,如果有个什么矛盾,你就会认为我心存介蒂,与其那时磨擦不断情疏意淡,不如就这样罢。”

曲非烟双手环住陆风的腰,把头埋进陆风怀中,静静地依偎着,许久后尴尬地道:“可是,我们三人这样子,以后怎么相处,外人知道了,会笑话的。”

陆风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说起别的事:“你昏睡的这三天,外面发生大事了。”

“什么事?不会动摇朗润卿的地位吧?他没事吧?”曲非烟担心地问。

陆风再次苦笑,非烟在关心朗润卿,她对他,真的不是无情。

“裴若影把五殿下杀了。”

“啊!”曲非烟失声惊叫。

“皇上十分震怒,裴若影现在被下在刑部大牢里。”

“这?这怎么行呢?她可是怀着身子啊!又接二连三受打击,她可别在牢里寻短见。”曲非烟急得起身就往门外冲。

“回来,我去看过了,她J神差些,可还好,不会寻短见,况且,你娘担心她,这几天求了朗润卿,在牢里陪着她。”陆风拉住曲非烟,无可奈何地道:“你听我说完再急。”

“啊!那不等于我娘也在坐牢吗?”曲非烟又着急了,急完后看陆风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才猛地醒悟,朗润卿怎么可能让她娘受委屈?裴旭兵权还在,裴若影在牢中也不可能受罪,只怕两人在刑部大牢中,跟住客栈的天字第一号客房差不多。

“别担心了,她杀了皇子,可她除了她爹,还有肚子里那个护身符,那孩子无论是朗润卿的还是朱明熙的,都是动不得的,你担心什么?”陆风笑着拉曲非烟来到隔壁书案前坐下:“二当家,你睡了这么多天,该理事了。”

朗润卿踏着轻快的脚步进了松院,厅中不见人,卧房床上也没有人,他朝书房急步前行,在拱门口停了下来。

陆风在朗润卿刚进房时便觉察了,他怕曲非烟难堪尴尬,朗润卿不出声,他也不开口,心中飞快地想着打破僵局的方法,没等他想出什么办法,朗润卿已疾步走近,抱起曲非烟往书案一按,俯身含住曲非烟的红唇,狠命吮-吻起来。

“呜呜……”曲非烟两腿乱蹬,挣扎着想将朗润卿踢开,朗润卿眉头一皱,扭着朝陆风使了个眼色。

他的动作曲非烟看得分明,曲非烟两眼冒火,狠狠地瞪陆风,陆风僵住,不能动弹。

朗润卿看陆风不动,曲非烟拼命挣扎让他再下不了口下不了手,干脆明白开口:“陆风,还愣着做什么?小非子迟早得适应,快来。”

哧地一声,朗润卿将曲非烟的衣服撕开了,陆风犹豫了一下,揽着曲非烟的腰,张口含住红蕊……

也不知谁的手指先进去,很快地另一个人的手指挤了进去,两G手指同时撞上曲非烟最敏-感的地方,曲非烟悲哀地尖叫一声,不再挣扎,由着两G手指同时有节奏地律-动……一会后她被抱下书案,刚站到地上,她被翻了过去,半趴在书案前,一人从背后冲了进去,一人半跪到地上,温热的口舌与灵巧的手指一起含-弄揉-捻她X前红蕊……

曲非烟当下脸泛潮红,身上额角汗如雨下,心口怦怦直跳,快意越来越急,她哀声喘chu气,下面水声扑哧,那里一张一缩,感觉频繁进出的东西更大更硬,体内的烈火愈旺,不由渐渐配合起来,两手撑着书案不让身体前行,勉力承接后面与X前的双重攻击……

曲非烟整个人脱了力,连动都不愿动,闭着眼由两人中的一人抱上床去,迷糊中刚要睡过去,却又突然大叫起来,却是一人在她X前又啃又舔。一人拉起她一条腿架到肩膀上,又狠狠地冲了进去,曲非烟被激得一挺X,徒然发出一声尖啸抗议……

这一次从黄昏折腾到后半夜,曲非烟晕了又醒,醒了复又晕过去,一次次被他们索要,男人再温柔都是有限的,他们疼她疼得淋漓尽致,让她一次次在感官的天堂中飞翔,却也把她折腾到周身虚软,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怕上一章作者有话说有朋友没注意,再说一次吧,66、67、68章节是N/P结局,男主是陆风和朗润卿。69章开始是1V1结局,男主是相爷,朋友们挑自己喜欢的结局看吧,不喜欢的那个结局就别订阅了,因为1V1结局还没写完,所以只能两个结局同时连载,从下一章那里看不到后面已更新的章节,要从文章封面那一页才能看到。

不想看N/P结局的朋友,要记得取消自动订阅功能哦。。。。

67

67、美中有不足

朗润卿觉得,就是这样看来将近四个时辰的狂热缠-绵,仍无法让他惴惴不安的心安稳,那饱受煎熬的两天,他强忍着没有过来,他要等兰陵成亲后再出现,绝了陆风的念头。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还不够厉害,他要天天做得小非子下不了地,那样小非子就不会再离开他。

陆风亦是不满足,两世的饥饿,三两天的緾-绵仍无法满足他饥-渴了那么久的心灵。

他们都需要疯狂的颠覆,来证实及确认,床上昏睡着的这个被他们抱到动弹不得的小人儿已经属于他们。

这样毫不节制晨昏颠倒的日子过了近两个月,曲非烟觉得自己会成为人干,然而并不是,看着镜子里那张圆脸,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只没有成为人干,反而分外水灵滋润。朗润卿每天都会运功替她调理内息,每日的饮食按他开出的食谱来,陆家巨富,chu粮细粮山珍海味高级药材什么的都不缺,曲非烟觉得自己的脸更圆了,她开始担心自己没有成人干却养成母猪了。

陆风的书房中,此时,陆风与朗润卿面对面坐在一起,两人都很严肃,两张脸同时Y沉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

“有没有别的可能?比如,是我们这两个月需索过度?”陆风的声音分外低沉。

朗润卿惆怅地摇头:“我也希望如此,可是,小非子脉象显示,她的身体状况很好,没有纵情过度。我开了方子让厨下煲了那么多调养的药汤给她喝,按道理应该怀上了。”

陆风沉默了,与朗润卿共同拥有曲非烟那一晚,他便明白自己先前误会了,曲非烟并没有怀孕。这个误会,很大程度促使他当时答应与朗润卿共同拥有曲非烟,虽然在上床的刹那间他便明白自己误会了,可是在得到曲非烟那一瞬,想到曲非烟之前身体对他的抗拒,他便不想再反悔了。

近两个月过去,曲非烟没有再吃避子药,可是却没有再怀胎,朗润卿几次诊脉,告诉他,非烟可能那次落胎伤了身体,无法再怀孕了。

“只怕非烟受不了这个打击。”陆风难过地道。

“有一种药,能让人有怀孕的假象,要不,我给小非子服用,让她误以为自己有了孩子,然后我再给她服食胀气药,让她肚子鼓起来,月份到了时,我们从别处抱一个时间对得上的孩子,充当小非子的孩子。”朗润卿想了想,如此提议。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想到曲非烟先前问他,以后三人如何相处。既然不能有孩子,没有子嗣闹不明白的情况,陆风决定,实话实说,然后给曲非烟名份。

“皇上知不知道,裴若影的孩子不是你的?”他问朗润卿。

“不知道。”

“那么,我有个提议,你和裴若影谈一下,你娶她,册她为正妃,做名份夫妻,封她儿子为太子。我娶非烟为妻,堵幽幽众口,如何?”

“不行。”朗润卿一口回绝:“我的皇后只能是小非子,虽然是名份上的,可是日久月深,只怕小非子会误会。”

朗润卿后面还有话没说,他心道:你与小非子有前世的情份,如果这世再有夫妻大义,说不定以后慢慢把我挤掉了。

两人无法达成协议,各有考量,此事便搁下了,曲非烟每晚被他俩弄得神魂颠倒,日间还要处理商号事务,竟忽略了此事。

很快的又过了五个月,这一天,范氏来找曲非烟。

女儿与朗润卿和陆风的纠葛,范氏隐隐有所觉察,曲希瑞这几个月,官位虽然没升,可朗润卿将他派到各部任职学习,朝中谁都知他将会得到重用。曲希瑞虽年少,然X情沉稳,在范氏徐蔓面前不会多说。徐蔓却将自己在娘家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范氏了。

朱明珂被暗杀,瑾嫔失了依靠,徐家本来要失势的,却不料因着这门亲事,凌帝在将已故晴妃追封为皇后后,晋了瑾嫔的位份,将她册封为妃了。

瑾嫔多年无宠,这一个恩旨,不用想也知是朗润卿的功劳。徐蔓这个庶出女儿,现在每次回娘家,嫡母与姐妹们待她极是亲热,她娘亲在徐府的地位也提高了许多。她分外感念,对范氏更加恭敬孝顺了,有什么话都不瞒范氏。

“娘……”曲非烟见了范氏很开心,拉着范氏坐下后,又半蹲地上,靠到范氏膝上撒娇。

“菲儿越来越好看了。”范氏摩挲着女儿的脸赞道。

“当娘的都认为自己的女儿好看。”曲非烟扭着身体撒娇。

范氏看女儿心情很好,询问的话半天说不出来。想了想只得先说起另一件事。

“菲儿,若影跟娘说,想认娘做干娘,娘答应了。”

“娘认为好那就认吧。”曲非烟点头。范氏现在有什么事,都会来找她讨主意。裴若影在刑部大牢住了两个月,她肚子里有孩子,裴旭的兵权又一时削弱不了,凌帝不久将她放出来了,她出来后粘着范氏,范氏现在有大半的时间在将军府照顾她,如果不是徐蔓也有身孕,恐怕裴若影会把范氏长留在将军府呢!

“菲儿,若影昨日生了个儿子,她跟娘说,想送给你帮她养。”范氏吞吞吐吐道。

范氏当时听了裴若影的话,心中是开心的。她想裴若影要把孩子送给曲非烟抚养,这是将曲非烟尊为孩子的嫡母。

她不知裴若影的孩子不是朗润卿的,她寻思着朗润卿以后还是会娶裴若影,裴若影家世显赫美艳无双,女儿及不上,她怕女儿以后争宠争不过。

“啊?”曲非烟大张着口说不出话。愣了一会后道:“娘,这事我做了主,我得跟他们商量。”

她呆滞之下失口说出他们两字,说完后猛地醒悟,捂着嘴巴恨不得把话吞回去。看范氏呆呆看她,明白范氏听清了,由不得脸庞通红,羞得低头找地洞。

范氏见女儿如此,一时又心疼起女儿来,自己心里先护短地替女儿辩解起来,想来女儿是不愿意的,是朗润卿跟陆风强迫她,想起西街那次陆风就是强迫她女儿,至于朗润卿,那样一个天仙似的玉人做她女婿,还是未来帝君,她真的说不出反对的话。

母女俩沉默了许久,范氏到底心疼女儿,摩挲着曲非烟的头,低声问道:“菲儿,你跟他们俩?嗯?都好过了?”

“嗯。”曲非烟把脸深深地埋进范氏膝盖,吸了吸鼻子小声哼哼:“娘,不是女儿无耻,是他们俩……他们俩用强。”

她这话一半是事实,一半是为自己开脱,范氏比她前世的母亲,对她好上几百倍,她心中极难舍这份母爱,于是半真半假地说出来博取范氏同情求范氏谅解。

范氏沉默一会,小声问:“菲儿,G中那人就是相爷?”

“嗯。”曲非烟脸更红了。

“那你出G时,为什么相爷不肯娶你,现在又连跟别人一起……嗯,都愿意?”范氏很糊涂,她怕女儿吃亏。

“他那时还要娶别的女人,所以女儿不愿意跟他。”曲非烟也很小声地回答。

范氏摩挲女儿头的手停下,正想教导女儿三从四德,突地想起自己,不也是死撑着不愿夫君纳妾,因而把女儿送进G当太监么?

想起夫君早丧,享不到现在的荣华富贵,含饴弄孙的乐趣,皆是自已的错,由不得伤心不已,嘤嘤嘤哭了起来。

曲非烟急了,慌乱地安慰道:“娘要是不乐意,女儿就与他们断了。”

“说什么傻话?娘是高兴。”范氏忙安慰女儿,又高兴地问道:“这么说,你现在愿意跟相爷了,是因为他答应不娶别的女人?若影以后也不会嫁给相爷?那陆风呢?”

她早不叫陆当家了,陆风多次去探望她,已让范氏改口很久了。

曲非烟看范氏脸色,暗喜,想了想,把嘴凑到范氏耳边,偷偷告诉范氏,裴若影的孩子也不是朗润卿的是朱明熙的。

“我儿是有福之人。”范氏心花怒放,当娘的都是自私的,女婿娶几个妾室,她怕女儿会受委屈,现在一个女儿两个女婿,她选择忽略了。

高兴了一会她又发愁了。

“菲儿,这个,那你算陆家妇还是太子妃?如果没有名份,现在年轻时情浓还好,到年老色衰时,可怎么好?”

“年老色衰?”曲非烟失笑:“娘,你认为与陆风和润卿比,女儿还有色吗?”

范氏看看女儿,也止不住笑了起来,女儿越长越好看,可跟那两位女婿比起来,确实没色可言。

送走范氏后,曲非烟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裴若影的孩子出生了,提醒了她一直忽略的一件事,她跟朗润卿和陆风两人都好上后,再没有吃过避子药,为什么一直没怀上孩子呢?就算陆风不孕,可朗润卿总没问题吧?

想起那次落胎,想起这段时间源源不断的汤药,曲非烟若有所悟,她愣愣地坐在书案前发呆。

“怎么啦?”陆风与朗润卿同时回来的。

“在想事,我娘今天来了,说若影要把儿子送给我抚养。”曲非烟无J打采道。

“好啊!”陆风高兴地道。

“不行!”朗润卿很坚决地反对。

“为什么?”曲非烟不满地道:“我们对若影有亏欠,而她现在不想要孩子,我觉得我没有理由拒绝。再说,她把孩子给我了,以后要嫁人也方便些。”

“不行就不行。”朗润卿决定地反对,决不松口。

陆风奇怪地看他,他连抱个不相干的孩子回来都愿意,为什么会坚决反对?突然间,曲非烟让他交待医馆炼保胎药丸的那一件事浮现在他脑海里,后来证明他误会了,非烟并没有怀孕,那么这保胎丸?

“这事慢慢商量,我们先去用膳。”陆风止住朗润卿反驳的话,拉起曲非烟。

晚上又是一番纵情,曲非烟沉沉睡去。

陆风在朗润卿快闭眼睡着时,突然问道:“你反对非烟领养那个孩子,是怕非烟养出感情了,那个孩子又夭折了,她会承受不了?”

“嗯。”朗润卿点头,又突然坐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陆风说了个日期,问道:“如果在那之后,裴若影服用的是没有红萝藤的保胎药,孩子还有事吗?”

“那才服食过一天没事,你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陆风叹了口气:“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得到一些,就必须失去一些。你做的也太狠了,上天惩罚你没有自己的孩子。把孩子要过来,以后册封为太子吧。皇上对你娘情深似海,你让他的孙子最终继承大统,也算是对他朱家的一个补偿吧。孩子没事,我交待去掉红萝藤了。”

“没有孩子算什么惩罚?”朗润卿哂笑:“我只要小非子,依你依小非子,把孩子要过来也行,不过,不能让孩子知道裴若影是他的生母,她必须保证,绝不泄漏,这孩子,就当是小非子亲生的。”

这点陆风是赞同的。朗润卿想了一会,突然道:“我有个主意,可以让小非子有名份……”

这一年年底,凌帝以病体要休养为由,禅位太子,新帝登基。

新帝登基后,后G传出喜讯,服侍新帝的一个G女诞下麟儿。新帝大喜,诏喻天下,册该G女为后,皇长子册封为太子。因该G女出身寒微,新帝给她抬了出身,让她认新任丞相曲希瑞之母一品诰命夫人范氏为母,改名曲非烟,又将该G女送到曲家居住。命钦天监择日,准备以皇后之礼隆重迎娶进G。

新帝在皇G紧邻的地方,兴建一G室作皇后寝G,布局与西山一模一样,有山有湖有树有花草。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不过这个皇后寝G却没有金碧辉煌的殿堂,葱郁的树丛中,掩映着一座仅五间房子的木屋。

凌国首富陆风,甚得新皇器重,得新皇赐了相邻的一块地建府。与一墙之隔的朴素得象普通民居的皇后中G相反。陆风在该地上建了一座美仑美奂的府第。府中有玲珑剔透的亭台楼阁,如烟雨楼、观澜亭、文川阁……更有诺大的一座后花园,里面遍植奇花异草,养着不少珍禽走兽……

次年三月三日,新帝迎娶曲家义女曲非烟为皇后。三月六日,陆氏当家迎娶曲家长女曲菲烟为妻。曲家一女为后,一女为首富人家之妻,儿子年仅十七当了丞相,凌国上下一时为之轰动。

如此炎势逼人,身居丞相一职的曲希瑞却相当低调,勤勉踏实,虽然年轻,却颇有为相风范,尽职心责,能力也极不错。把工作做得极好。

让人奇怪的是,先时与新皇有婚约的镇南将军裴旭之女却无影无踪,据说离京散心了,裴旭对新皇册后封太子一事竟是抱了支持态度。

徐家女儿是国舅夫人,与新帝成了姻亲,自然是一如既往支持新帝。太上皇的妃嫔都被尊为太妃,朱明曙虽然没有得到皇位,然而新帝对唯一的手足仁爱厚道,也没有打压之举。朱明曙后来请旨离G,四海游玩去了。

凌朝上下,君臣同心同德,开创了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本章节内容,防抽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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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润卿觉得,就是这样看来将近四个时辰的狂热缠-绵,仍无法让他惴惴不安的心安稳,那饱受煎熬的两天,他强忍着没有出现,他要等兰陵成亲后再出现,绝了陆风的念头。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还不够厉害,他要天天做得小非子下不了地,那样小非子就不会再离开他。

陆风亦是不满足,两世的饥饿,三两天的緾-绵仍无法满足他饥-渴了那么久的心灵。

他们都需要疯狂的颠覆,来证实及确认,床上昏睡着的这个被他们抱到动弹不得的小人儿已经属于他们。

这样毫不节制晨昏颠倒的日子过了近两个月,曲非烟觉得自己会成为人干,然而并不是,看着镜子里那张圆脸,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只没有成为人干,反而分外水灵滋润。朗润卿每天都会运功替她调理内息,每日的饮食按他开出的食谱来,陆家巨富,chu粮细粮山珍海味高级药材什么的都不缺,曲非烟觉得自己的脸更圆了,她开始担心自己没有成人干却养成母猪了。

陆风的书房中,此时,陆风与朗润卿面对面坐在一起,两人都很严肃,两张脸同时Y沉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

“有没有别的可能?比如,是我们这两个月需索过度?”陆风的声音分外低沉。

朗润卿惆怅地摇头:“我也希望如此,可是,小非子脉象显示,她的身体状况很好,没有纵情过度。我开了方子让厨下煲了那么多调养的药汤给她喝,按道理应该怀上了。”

陆风沉默了,与朗润卿共同拥有曲非烟那一晚,他会明白自己先前误会了,曲非烟并没有怀孕。这个误会,很大程度促使他当时答应与朗润卿共同拥有曲非烟,虽然在上床的刹那间他便明白自己误会了,可是在得到曲非烟那一瞬,想到曲非烟之前身体对他的抗拒,他便不想再反悔了。

近两个月过去,曲非烟没有再吃避子药,可是却没有再怀胎,朗润卿几次诊脉,告诉他,非烟可能那次落胎伤了身体,无法再怀孕了。

“只怕非烟受不了这个打击。”陆风难过地道。

“有一种药,能让人有怀孕的假象,要不,我给小非子服用,让她误以为自己有了孩子,然后我再给她服食胀气药,让她肚子鼓起来,时间到了时,我们从别处抱一个月份对得上的孩子,充当小非子的孩子。”朗润卿想了想,如此提议。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想到曲非烟先前问他,以后三人如何相处。既然不能有孩子,没有子嗣闹不明白的情况,陆风决定,实话实说,然后给曲非烟名份。

“皇上知不知道,裴若影的孩子不是你的?”他问朗润卿。

“不知道。”

“那么,我有个提议,你和裴若影谈一下,你娶她,册她为正妃,做名份夫妻,封她儿子为太子。我娶非烟为妻,堵幽幽众口,如何?”

“不行。”朗润卿一口回绝:“我的皇后只能是小非子,虽然是名份上的,可是日久月深,只怕小非子会误会。”

朗润卿后面还有话没说,他心道:你与小非子有前世的情份,如果这世再有夫妻大义,说不定以后慢慢把我挤掉了。

两人无法达成协议,各有考量,此事便搁下了,曲非烟每晚被他俩弄得神魂颠倒,日间还要处理商号事务,竟忽略了此事。

很快的又过了五个月,这一天,范氏来找曲非烟。

女儿与朗润卿和陆风的纠葛,范氏隐隐有所觉察,曲希瑞这几个月,官位虽然没升,可朗润卿将他派到各部任职学习,朝中谁都知他将会得到重用。曲希瑞虽年少,然X情沉稳,在范氏徐蔓面前不会多说。徐蔓却将自己在娘家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范氏了。

朱明珂被暗杀,瑾嫔失了依靠,徐家本来要失势的,却不料因着这门亲事,凌帝在将已故晴妃追封为皇后后,晋了瑾嫔的位份,将她册封为妃了。

瑾嫔多年无宠,这一个恩旨,不用想也知是朗润卿的功劳。徐蔓这个庶出女儿,现在每次回娘家,嫡母与姐妹们待她都极是亲热,她娘亲在徐府的地位也提高了许多。她分外感念,对范氏更加恭敬孝顺了,有什么话都不瞒范氏。

“娘……”曲非烟见了范氏很开心,拉着范氏坐下后,又半蹲地上,靠到范氏膝上撒娇。

“菲儿越来越好看了。”范氏摩挲着女儿的脸赞道。

“当娘的都认为自己的女儿好看。”曲非烟扭着身体撒娇。范氏看女儿心情很好,询问的话半天说不出来。想了想只得先说起另一件事。

“菲儿,若影跟娘说,想认娘做干娘,娘答应了。”

“娘认为好那就认吧。”曲非烟点头。范氏现在有什么事,都会来找她讨主意。裴若影在刑部大牢住了两个月,她肚子里有孩子,裴旭的兵权又一时削弱不了,凌帝不久将她放出来了,她出来后粘着范氏,范氏现在有大半的时间在将军府照顾她,如果不是徐蔓也有身孕,恐怕裴若影会把范氏长留在将军府呢!

“菲儿,若影昨日生了个儿子,她跟娘说,想送给你帮她养。”范氏吞吞吐吐道。

范氏当时听了裴若影的话,心中是开心的,她不知裴若影的孩子不是朗润卿的,裴若影与朗润卿的婚事延期,她从裴若影的片言只语中听出来,朗润卿喜欢自个女儿,所以不愿意娶裴若影。她是古代妇女的思维,裴若影家世显赫美艳无双,女儿及不上,怕女儿以后争宠争不过。她认为裴若影把孩子送给曲非烟抚养,是将曲非烟尊为孩子的嫡母。

“啊?”曲非烟大张着口说不出话。愣了一会后道:“娘,这事我做了主,我得跟他们商量。”

她呆滞之下失口说出他们两字,说完后猛地醒悟,捂着嘴巴恨不得把话吞回去。看范氏呆呆看她,明白范氏听清了,由不得脸庞通红,羞得低头找地洞。

范氏见女儿如此,一时又心疼起女儿来,自己心里先护短地替女儿辩解起来,想来女儿是不愿意的,是朗润卿跟陆风强迫她,想起西街那次陆风就是强迫她女儿,至于朗润卿,那样一个天仙似的玉人做她女婿,还是未来帝君,她真的说不出反对的话。

母女俩沉默了许久,范氏到底心疼女儿,摩挲着曲非烟的头,低声问道:“菲儿,你跟他们俩?嗯?都好过了?他们都接受这个样?”

“嗯。”曲非烟把脸深深地埋进范氏膝盖,吸了吸鼻子小声哼哼:“娘,不是女儿无耻,是他们俩……他们俩用强。”

她这话一半是事实,一半是为自己开脱,范氏比她前世的母亲,对她好上几百倍,她心中极难舍这份母爱,于是半真半假地说出来博取范氏同情求范氏谅解。

范氏沉默一会,小声问:“菲儿,G中那人就是相爷?”

“嗯。”曲非烟脸更红了。

“那你出G时,为什么相爷不肯娶你,现在又连跟别人一起……嗯,都愿意?”范氏很糊涂,她怕女儿吃亏。

“他那时还要娶别的女人,所以女儿不愿意跟他。”曲非烟也很小声地回答。

范氏摩挲女儿头的手停下,正想教导女儿三从四德,突地想起自己,不也是死撑着不愿夫君纳妾,因而把女儿送进G当太监么?

想起夫君早丧,享不到现在的荣华富贵,含饴弄孙的乐趣,皆是自已的错,由不得伤心不已,嘤嘤嘤哭了起来。

曲非烟急了,慌乱地安慰道:“娘要是不乐意,女儿就与他们断了。”

“说什么傻话?娘是高兴。”范氏忙安慰女儿,又高兴地问道:“这么说,你现在愿意跟相爷了,是因为他答应不娶别的女人?若影以后也不会嫁给相爷?那陆风呢?”

她早不叫陆当家了,陆风多次去探望她,已让范氏改口很久了。

曲非烟看范氏脸色,暗喜,想了想,把嘴凑到范氏耳边,偷偷告诉范氏,裴若影的孩子也不是朗润卿的是朱明熙的。

“我儿是有福之人。”范氏心花怒放,当娘的都是自私的,女婿娶几个妾室,她怕女儿会受委屈,现在一个女儿两个女婿,她选择忽略了。

高兴了一会她又发愁了。

“菲儿,这个,那你算陆家妇还是太子妃?如果没有名份,现在年轻时情浓还好,到年老色衰时,可怎么好?”

“年老色衰?”曲非烟失笑:“娘,你认为与陆风和润卿比,女儿还有色吗?”

范氏看看女儿,也止不住笑了起来,女儿越长越好看,可跟那两位女婿比起来,确实没色可言。

送走范氏后,曲非烟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裴若影的孩子出生了,提醒了她一直忽略的一件事,她跟朗润卿和陆风两人都好上后,再没有吃过避子药,为什么一直没怀上孩子呢?就算陆风不孕,可朗润卿总没问题吧?

想起那次落胎,想起这段时间源源不断的汤药,曲非烟若有所悟,她愣愣地坐在书案前发呆。

“怎么啦?”陆风与朗润卿同时回来的。

“在想事,我娘今天来了,说若影要把儿子送给我抚养。”曲非烟无J打采道。

“好啊!”陆风高兴地道。

“不行!”朗润卿很坚决地反对。

“为什么?”曲非烟不满地道:“我们对若影有亏欠,而她现在不想要孩子,我觉得我没有理由拒绝。再说,她把孩子给我了,以后要嫁人也方便些。”

“不行就不行。”朗润卿决定地反对,决不松口。

陆风奇怪地看他,他连抱个不相干的孩子回来都愿意,为什么会坚决反对?突然间,曲非烟让他交待医馆炼保胎药丸的那一件事浮现在他脑海里,后来证明他误会了,非烟并没有怀孕,那么这保胎丸?

“这事慢慢商量,我们先去用膳。”陆风止住朗润卿反驳的话,拉起曲非烟。

晚上又是一番纵情,曲非烟沉沉睡去。

陆风在朗润卿快闭眼睡着时,突然问道:“你反对非烟领养那个孩子,是怕非烟养出感情了,那个孩子又夭折了,她会承受不了?”

“嗯。”朗润卿点头,又突然坐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陆风说了个日期,问道:“如果在那之后,裴若影服用的是没有红萝藤的保胎药,孩子还有事吗?”

“那才服食过一天没事,你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陆风叹了口气:“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得到一些,就必须失去一些。你做的也太狠了,上天惩罚你没有自己的孩子。把孩子要过来,以后册封为太子吧。皇上对你娘情深似海,你让他的孙子最终继承大统,也算是对他朱家的一个补偿吧。孩子没事,我交待去掉红萝藤了。”

“没有孩子算什么惩罚?”朗润卿哂笑:“我只要小非子,依你依小非子,把孩子要过来也行,不过,不能让孩子知道裴若影是他的生母,她必须保证,绝不泄漏,这孩子,就当是小非子亲生的。”

这点陆风是赞同的。朗润卿想了一会,突然道:“我有个主意,可以让小非子有名份……”

这一年年底,凌帝以病体要休养为由,禅位太子,新帝登基。

新帝登基后,后G传出喜讯,服侍新帝的一个G女诞下麟儿。新帝大喜,诏喻天下,册该G女为后,皇长子册封为太子。因该G女出身寒微,新帝给她抬了出身,让她认新任丞相曲希瑞之母一品诰命夫人范氏为母,改名曲非烟,又将该G女送到曲家居住。命钦天监择日,准备以皇后之礼隆重迎娶进G。

新帝在皇G紧邻的地方,兴建一G室作皇后寝G,布局与西山一模一样,有山有湖有树有花草。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不过这个皇后寝G却没有金碧辉煌的殿堂,葱郁的树丛中,掩映着一座仅五间房子的木屋。

凌国首富陆风,甚得新皇器重,得新皇赐了相邻的一块地建府。与一墙之隔的朴素得象普通民居的皇后中G相反。陆风在该地上建了一座美仑美奂的府第。府中有玲珑剔透的亭台楼阁,如烟雨楼、观澜亭、文山阁……真是数不胜数。更有诺大的一座后花园,里面遍植奇花异草,养着不少珍禽走兽……

次年三月三日,新帝迎娶曲家义女曲非烟为皇后。三月六日,陆氏当家迎娶曲家长女曲菲烟为妻。曲家一女为后,一女为首富人家之妻,儿子年仅十七当了丞相,凌国上下一时为之轰动。

如此炎势逼人,身居丞相一职的曲希瑞却相当低调,勤勉踏实,虽然年轻,却颇有为相风范,尽职心责,能力也极不错。把工作做得极好。

让人奇怪的是,先时与新皇有婚约的镇南将军裴旭之女却无影无踪,两人婚事取消,裴旭对新皇册后封太子一事抱了支持态度。

徐家女儿是国舅夫人,与新帝成了姻亲,自然是一如既然往支持新帝。太上皇的妃嫔都被尊为太妃,朱明曙虽然没有得到皇位,然而新帝对唯一的手足仁爱厚道,也没有打压之举。朱明曙后来请旨离G,四海游玩去了。

凌朝上下,君臣同心同德,开创了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

68

68、三人行番外

“非烟。”

“小非子。”

“回来啦!快来看,廷儿会爬了,哎呀,宝贝真B哟……”

陆风和朗润卿相视苦笑,两人之前实在料不到,收养这么个孩子,竟是添了个情敌。曲非烟现在开口闭口就是廷儿,廷儿今天吃了什么,比前一天多吃了一口还是两口,廷儿今天会啊啊说话了……

可怜两人为了怕对方吃独食,都是约好了在外碰面才能一同回来的,可是回来后,很多时候也轮不到两人吃食了。孩子有侍女G人R母带着照看着,可曲非烟怕她们照顾不周,总是自己亲自照看,有个孩子在身边,两人也不能怎么来,经常饿得眼光光。

吃过饭,陆风看曲非烟又逗弄着儿子不睬他们,朗润卿一副模范丈夫样不吱声,无奈开口道:“非烟,晚上让廷儿和G人睡,行吗?”

“廷儿太小了,给G人带我不放心,忍忍啊!等廷儿大些,我就把他交给G人带啊!”曲非烟匆匆忙忙给了陆风一个飞吻,又低头逗儿子。

曲非烟并不是有意冷落陆风与朗润卿,基本上三四天会有一晚由得他们折腾,问题是这两只J力旺盛,总是不满足。

五米宽的大-床-上,依次睡着曲非烟,廷儿,陆风和朗润卿。

曲非烟与廷儿睡着了,陆风辗转难眠,以前没有廷儿,他与朗润卿睡在曲非烟两侧,晚上除了恩爱运动,睡觉时搂腰揉搓山峰……各种福利少不了,自从有了孩子,为了不给另一个人吃独食,只得弄了这样一个睡觉顺序,恩爱那晚把儿子交给G女带,两人一齐上阵。

陆风翻了一会,身体里躁热难耐,他坐了起来,扭头想下床时吓了一跳,朗润卿没睡,大瞪着眼看他呢!

“你也睡不着?”他冷声道。心中有些恼怒,每天晚上都是他在提要求,朗润卿一声不哼等着捡便宜。

朗润卿也是有苦难言,以前一人独占,现在要让一份给陆风,还变成三四天才得半晚时间,他的饥饿比陆风更甚,可是他寻思自己与小非子的情谊不比陆风深厚,怕惹恼曲非烟,因此不敢做出头鸟。

陆风瞪他,他当然不能做缩头乌G,于是故作高深道:“你那是治标不治本,要想个从G本上解决问题的办法。”

G本上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找一个让曲非烟放心的人带廷儿,最好的人选就是范氏,可是徐蔓一年一个孩子,肚子就没空过,范氏忙着带孙子,无瑕顾及外孙了。

陆风的母亲身体不好,就是好,他也不敢让母亲来带,他母亲与曲非烟合不合的来是一回事,只现在,朗润卿的皇后G殿每天都是小碧在那边假扮,曲非烟一直在他庭院这边,他与朗润卿和曲非烟每天都是三人行,瞒不过的。

皇G里的侍女肖想着朗润卿,期望一亲龙颜弄个妃嫔当当,陆家这边的下人总是想当姨娘通房,就没个稍微消停些让曲非烟放心的人。都怪这两只魅力太大,年长年糼的女人女孩都被迷住了。

两人一晚无眠,商量不出什么办法。

不意这个难题,第二天就解决了。

朗润卿登基为帝后,谢欢有时会偷偷溜来看他,曲非烟与朗润卿对着那张本来绝色无双现在让人惨不忍睹的脸,每次都很难受。谢欢看他们不开心,自己也不乐意,于是又弄了草药治脸,虽然没有回复回来的绝色姿容,到底也弄得肌肤晶莹光-滑,更妙的眉眼微微走形,G本看不出与朗润卿有相似之处了。曲非烟大喜,怕他太闲了又胡思乱想,便把陆氏旗下的医馆,全部交给他去打理,发挥了他的专长。

谢欢倒也弄得有声有色,X情开朗了不少。

这天谢欢在医馆救下一个寻死被人送来的女子,然后就把女子带来找曲非烟了。

女子是暗香。

“暗香,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曲非烟惊叫起来。暗香虽不是美人,可也清秀可人,可眼下那张脸全是伤痕,毁容了。

朱明昭被裴若影杀了后,漱玉G的G人遣派各G,曲非烟想起往日情谊,托了朗润卿求了凌帝恩典,将暗香提前遣送出G,临行前还送了暗香一万两银子。

“小非子……”暗香未语泪先流,原来她回乡后,无良哥嫂得知她竟有这惊人的财产,起了贪财之心,竟偷了她的银票,将她卖进烟花之地了。暗香不愿卖身,自毁容颜,又上吊寻死,被扔出青楼,得好心之人送到陆氏的医馆。

“这伤痕没事,谢叔叔能治好,别担心,你在我这里住下吧,等养好伤了,我给你寻一门称心如意的亲事。”曲非烟安慰暗香。

她要给暗香寻亲事,自然要托朗润卿与陆风。这两只狐狸相视一眼,口头上很爽快地答应了。心中却劈劈叭叭打起算盘:暗香与曲非烟患难交情,X情纯良,又对他俩不着迷,实在是带孩子的最好人选。

“小非子,有暗香在,今晚你把廷儿交给她带,她也不会没事干心慌,派R母与四名侍女给她使唤伺候着,也可以不累着她。”朗润卿柔声诱哄道。

“好。”

曲非烟这声好说出,朗润卿与陆风两人立刻小-腹一热。不过两人都是有城府的人,还是很会控制地若无其事说笑。

相处时间这么长了,曲非烟如何不懂他们的心思,看他两人装模作样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暗暗好笑,暗香把廷儿抱走后,她一转身进了里面温泉池。

“一、二……”曲非烟默默数着,心想那两个家伙会在她数到多少时进来。

奇怪的是,她数到三十了,陆风和朗润卿还没有进来。

“狼改吃青草了?”曲非烟喃喃自语。

一刻钟后,两人还没有进来,这么反常,曲非烟有些担心了。

寝殿中不见人,曲非烟满心疑问,正想找人时一个侍女进来禀报:“夫人,当家的请夫人到花园。”

又搞什么花样?这样一想,曲非烟身体有些发热,陆风X情严谨冷静沉稳,本来是弄不来这些花招的,可这一年多也给朗润卿带坏了。朗润卿不时弄一些新奇情-趣,他竟慢慢地也接受了,有时也跟着凑趣。

花园中平时点着很多灯笼,亮如白昼的,可这晚却熄灭了大半,影影绰绰朦朦胧胧,空气中流淌着若有若无的花香,沁人心脾。

园中花繁叶茂,鹅卵石小径蜿蜒其间。

曲非烟寻了几处均不见人。她奇怪地自言自语:“不是吧,这两家伙最爱玩新鲜,凉亭之前已玩过,难道这回还是在亭子里?”

踏上连接湖心亭的白玉栏杆拱桥,远远便看到琉璃瓦八角亭子四周挂着鲛蛸薄纱,淡淡的月光中纱幔光华流转,清幽迷人。

曲非烟不自禁笑了,这意境真不错。朗润卿在闺-房情-趣方面花招不少,曲非烟嘴上嗔怪,心中其实很甜蜜。

掀起纱幔,曲非烟羞得转身就想溜走。

人影一动,朗润卿拉住了她。

“小非子,你不喜欢吗?”他惶急地问。

“我们俩这造型不够好看吗?”陆风在一边别别扭扭的开口,他的脸皮还是不够朗润卿厚。

“你……你怎么也跟着他闹?”曲非烟脸红得滴血,可是却又忍不住偷看。

亭子地面铺了约一尺厚的鲜花作地毯,香气袭人,很铺张浪费,不过朗润卿作为帝王,这般也不为过。过份的是这两个家伙□,哦,不,不是□,而是挂着鲜花,挂着鲜花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这两个家伙身上挂着的鲜花组成了四个字-----欢迎品尝。

欢迎在中间,品在上面,一个口在喉结间,下面两个口围在X前红点周围,那个尝字更让人脸红,就在下面的草丛间。就说这几句话的时间,两个大家伙的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地表现起来,从那个尝字的缝隙中钻了出来,争先恐后跳动着。

“小非子,别走,行吗?”朗润卿拉着曲非烟的手,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

这一年多,这头豹子在朝堂上越发强势,但是在她面前,却越来越纯良,明明那双凤眼魅惑诱人,他却总能扮出小白兔般的纯情来。

他这副模样最是让曲非烟着迷,每每这个豹子一样强悍的绝色美人用小白兔般纯洁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她都无法抗拒。

陆风不似朗润卿会扮会说,他是行动派。

“非烟。”低沉的充满磁X的声音,他张开双臂,把曲非烟拥入怀中,温暖的轻-吻印在她额头上,缓缓地吻过眉毛,眼睑,来到红唇上。

温馨的甜蜜的感觉盈满心头,曲非烟嘤咛一声,张开红唇回应……

朗润卿不甘落后,他蹲了下去,亲上另一张嘴……

曲非烟被弄得浑身发软,慢慢地滑倒在花瓣地毯上……熊熊烈火燃起,他们亲-吻爱-抚,缱-绻-缠-绵……直到地老天荒。

五年过去了。

“哎,我说让你们俩给暗香找个如意郎君,你们怎么没动静?”曲非烟这晚,拒绝两匹饿狼的吃食请求。

“小非子,你现在迟钝了。”朗润卿笑道。

曲非烟不解地看陆风。

“你是迟钝了,没看暗香脸上一点疤痕都没有了,还老是跑医馆找谢叔叔吗?”陆风MM曲非烟的头发低声道。

“啊?”曲非烟大张着口中,暗香要给她当婆婆?

“嗯,就是这样。”陆风会读心。“还有另一件好事呢,昨天听娘说,裴若影回京了,带着一对龙凤胎儿女回来的。”

“啊?”曲非烟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好半晌结结巴巴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认识的,很美,只比润卿稍稍逊色。”

很美?男人用上很美这个形容词?曲非烟说不出话来,她认识的人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像女人一样美,行动也有些女气。

她震惊许久,才结结巴巴道:“二殿下?”

“正是。”朗润卿笑道:“二哥在外游玩时,被人看中了,被裴若影救了……”

这两人,男人跟女人一样柔美,女人又跟男人一样彪悍,细想倒是很般配。

“小非子(非烟),这下不会再老觉得对不起裴若影了吧?快别想不相干的外人了,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虎头蛇尾了,落幕时这么清水,不好意思啊朋友们,被举报了怕给盯着不放,发邮箱怕还是有麻烦,就一溜儿改清水了。很抱歉!!!!

69

69、梦醒鸳梦断

初六下午,陆风听到一个几乎将他击垮的消息----兰陵公主昨日已成亲,嫁给顾唯昀。

换魂一事曲非烟虽然没有一口答应,可是也没有拒绝,希望还是存在的,然而现在,兰陵已嫁给顾唯昀,希望落空了。

“非烟,我们缘断了吗?”陆风苦涩地想着,不知不觉来到松院。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不是说若影与朗润卿的婚事虽然取消了,但是他现在有顾唯昀、徐啸天和迟健的支持,又把持着文官这边,足以与裴旭抗衡吗?”

这阵日子陆风都是忙着朗润卿的事,曲非烟看他整个人淡定不再,黑眸冰冷无神,吓得大声问。

陆风淡淡地摇头:“朝廷上没事,是裴若影提出退亲的,裴旭也没法发怒。”

“那你怎么啦?商号里的事都很顺利啊!”曲非烟不解,愣了一会想起陆风提出的换魂一事,她艰难地道:“萧然,换魂的事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陆风苦笑,错过了就错过了。

“你不用再考虑了,兰陵公主昨天已嫁给顾唯昀了。”

“啊?”曲非烟一怔,随即,心中竟不知不觉松了口气。

陆风静静地看着她,对她一闪而过的轻松没有忽略,觉得心头空得慌。

曲非烟内疚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道:“我们回去吧。”

“回去?你考虑一下吧,回去了,你会不会伤心?你舍得了朗润卿吗?”陆风揉了揉眉头,无力地道。

曲非烟心乱如麻,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舍不下朗润卿,可是,她抬头看陆风,他与萧然一样有着笔画刀刻的眉锋,黑眸如寒潭般深邃,气度冷静沉稳。多少女子喜欢他,可他却只对自己一往深情,她怎么能负他?

她明白,陆风不想回前世,他希望留在这一世,能与她做夫-妻,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在与朗润卿那样以后,再来投入陆风的怀抱。特别是朗润卿已经再三表示只喜欢她一人,裴若影也已经在她与朗润卿之间退出。

陆风暗暗叹了口气,低声道:“非烟,不必急于做出决定,问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不要考虑他人。”

最得宠且唯一的一个公主,婚事却如此草率苍促,又秘而不宣,想也知道是朗润卿有意为之,曲非烟自陆风离开后,就一直怔怔地呆坐在窗前不动。

窗外是郁郁葱葱的花草,清幽荫凉,曲非烟空洞洞地看着,眼前一忽儿是朗润卿,一忽儿是前世萧然,她觉得自己的头要崩裂了。

“姑娘……”青儿进来了。

“让管事们有事明天再来禀报,特别急的事,去请示当家。”曲非烟头也不回地摆手。

“不是管事,府外有人送了这G簪子来给姑娘,说是约姑娘到当日初见的地方见面。”

簪子,当日初见?难道是朗润卿?曲非烟一愣,转身一看,青儿手里的,可不就是那G牛角簪子么!

朗润卿要见她不来别院,约她到西山做什么?

掌灯时分,朗润卿从G里回府,陆风已等候多时。

“相爷,非烟呢?”

“小非子?”朗润卿脸色一白:“你为什么找我问小非子?她不是在你别院那边吗?”

“相爷不用装了,请相爷尊重非烟的选择,请相爷给我见非烟一面,如果他选择你,陆风绝无二话……”陆风的话没有说完,他眼前一花,朗润卿死死地掐住他双臂:“小非子不见了?你别院里有那么多高手,怎么会一个人都看不住?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急得一张脸雪白雪白,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洒下。

朗润卿这般模样,陆风慌神了:“别院的侍女说,下午有人送了一支牛角簪……相爷,你上哪?”

陆风大叫,看朗润卿急急朝门外冲,急忙随后跟上。等他追到外面时,朗润卿已拉了马出府不见踪影了。

狂奔带起的大风抽刮着脸孔生疼,可朗润卿并没有放慢速度,他悔恨得想杀了自己,那G牛角簪子,他在曲非烟第一次到相府那晚因为心灰意冷扔进府里的湖中,后来虽然多次下水打捞过,但是一直没有找到。

定是绮云暗中看到捞去了交给朱明熙了。

“朱明熙,我本来要放过你的,看来不能留你了,小非子没事就好,有事我饶不了你。”朗润卿一路疾奔一路咬牙。

朗润卿一路飞奔,很快到了西山,山边树林前不见人,他心念一转,朝镜湖急奔。

湖水平如镜,周围一个人影不见。

小非子水下功夫好,闭气时间很长,会不会潜在水下呢?这个念头如救命稻草一样浮上朗润卿心头,他纵身跳下镜湖……

水下一无所有,不可能!小非子那么机灵,不会束手被擒的,朗润卿痴痴地来回M索着……

没有,还是没有。

月亮被乌云遮住,细碎暗晦的光点打在浓密的树林中,Y影曈曈似有无数魑魅出没,阵阵山风刮过树梢,带起呜咽一般的沙沙声。

朗润卿大脑一片空白,各种不幸的猜测将他团团笼罩,似有尖利的针,狠狠地扎进他的心脏里,剧痛从心尖向全身扩散,有什么东西从X口涌上喉咙,却又被牢牢的堵住,寻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相爷……”陆风赶来了,问询的眼光看着朗润卿。

朗润卿木呆呆地看着湖面,眼神凄惶空洞。

“相爷。”陆风大喝。

朗润卿总算回神,拿正眼看他了。

“告诉我怎么回事?”

“牛角簪是小非子送我的,可是……事情就是这样。”

“朱明熙,你若敢对非烟不利,我必将你碎尸万段。”陆风一拳击在湖边的一棵大树上,眼中燃烧的怒火,足以焚毁一切。

“相爷,赶紧上来,马上回G,如果敏妃还在G里,立刻奏请皇上派人把她牢牢看守……”

就在陆风和朗润卿为着曲非烟的失踪几欲疯狂的时候,现代的N市人民医院里,昏迷了两年的曲非烟苏醒过来了。

回来了,过了两年异世的生活,又回到熟悉的世界,可是,一切都那么陌生。

萧然没有一起回来,曲非烟骤然觉得,自己如被抽了骨头一般,软绵绵的无所支撑。

曲非烟回来仅五天,也就在前天,緾绵病榻的父亲交待完后事走了。

“不要脸,你还敢来……”母亲尖锐的叫骂拉回曲非烟的神思。原来是萧雨来了。

“妈。”曲非烟拉住母亲指到萧雨脸上的手指。

“阿姨,你来了。”她朝萧雨点头致意。

因为萧然的关系,因为穿越期间见到的萧雨对自己的照顾,曲非烟对萧雨恨不起来。

上香鞠躬,亲属回礼。想着萧雨为父亲独身三十年,临了却要以友人之礼拜祭,曲非烟眼眶发红。

“非烟,前几天阿姨见你忙,没时间提,阿姨想问你,能不能接过萧然担子,暂时帮他打理公司。”萧然昏迷的时间太长,他的公司四分五裂,目前几近瘫痪了。

“好。”曲非烟一口应承,她跟萧然在一起时,萧然经常与她谈论公司里的一些人和事,她相信自己虽然没有经验,但是那么大的公司,原来已有一套完整的体系,缺少的只是一个能拍板能承担责任的人,只要认真做,问题不大。

穿越前她跟萧然是准备要结婚的,甚至,两人结婚证都办了。萧然公司的人都知道此事,她现在以萧然的妻子的身份介入,也不是不合理。

学校那边还有半年的学业,之前已办了休学,先不复学罢,等萧然也回来了再继续学业。

进入萧然的公司正式步入商界后,曲非烟终于知道,为什么穿越前萧然不想她踏入商界,抛开那里面的纸醉金迷不说,很多的有钱人每日里就是酒-池R-林中过着,办事部门的那些大官小官,每一个都不是易与之人,图财的还好对付,图色的就让人恶心得要死。

曲非烟用洗手Y狠狠地搓着手背,今晚招待某局的一个局长吃饭,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在握手告别时,竟装了一副绅士样执起她的手吻她的手背,她当时差点一个巴掌扇过去。

曲非烟默默地捂着脸垂泪,她有母亲,哥哥,姐姐,可是却分外孤单。父亲住院期间,大哥把父亲的公司偷偷卖了。可怜父亲临终前还叨念着,让曲非烟把他耗了毕生心血办起来的公司管好搞好,却不知公司早已不存在了。姐姐忙着斗姐夫外面的小三,G本问都不问家人一句。母亲整天纵容着她大哥,围着那个能给她养老的儿子转。

她想念范氏,想念曲希瑞,想念变成陆风的萧然,更想……更想朗润卿。

“非烟,经过这一世,你没有需要吗?”她终于明白,陆风这句话的意思。夜深更阑,曾经的恩爱和緾-绵分外清晰,冲击折磨着她。

初见时冷淡漠然的朗润卿,熟悉后凝眸浅笑的朗润卿,她坚持要离开时愤怒伤心的朗润卿,还有恩爱时豹子一样强悍,兔子一样温柔的朗润卿……无时不刻在她脑海里盘旋。

睁眼闭眼,那双凤眸就在她周围,不需要刻意去想,他从未远离。

“润卿……我想你……”

凄楚的呜咽声夹杂着痛苦的呼唤,不需他要求,润卿两字自然逸出,此时方才醒悟,原来很早很早以前,她心中便已称他润卿了。

70

70、天意在惩罚

难得的一晚不用加班,曲非烟下了班,直奔医院。

萧然住的是豪华病房,配套设施齐,外面还有公用厨房。萧雨这两年吃住都在医院,基本没有离开过。

“阿姨,晚上我守夜,你回家休息吧。”看着萧雨苍老憔悴的容颜,曲非烟的心阵阵抽痛。

“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做了饭,我们一起吃了我再回去。”萧雨强笑着道。她不知该怎么看待曲非烟,媳妇不是媳妇,跟她儿子是兄妹,可却不是她的女儿。如果儿子不是昏迷着,她是不想离开给他们独处的机会的。

“我去做。”

与萧然昏迷的这两年是穿越到另一个时空的事,曲非烟没有跟萧雨说,她看出来萧雨很害怕她跟萧然纠缠不清。

心事重重地吃了饭,萧雨离开后,曲非烟怔怔地看着病床上的萧然出神。

两年了,靠着营养Y和呼吸机生存,萧然瘦得变形了。

“萧然,你回来吧。”曲非烟倾身抱住萧然,把脸贴在萧然脸上默默流泪。

萧然知道回来的方法,三个月过去,却还没有回来,自然是还在奢望她能回到凌国。

“别等了,回来吧。”曲非烟凄凄地低语。

回来三个月了,尽管不想承认,曲非烟终于还是清楚地认识到,她跟萧然,再也回不去了。只不知,现在那边,那具身体是死了还是原来的曲菲烟的灵魂回去了?

那天下午她到西山树林前,赫然发现约她的是朱明熙,便明白自己上当了,她虚与委蛇,约朱明熙到湖边谈话。

“五殿下,相爷怎么会是皇子?这下怎么办?”她假意垂首滴泪,想从中探出朱明熙的目的。

朱明熙似是还不知她的真面目,看起来还是平常的和颜悦色。

“小非子,你要帮我。”朱明熙深情地拉着她的手,还是往日的俊朗深情。

曲非烟温顺地点头:“五殿下,要我怎么做?跟相爷说些什么探听些什么?”

朱明熙摩挲着曲非烟的手,笑道:“不用,你听我的就行。”

不需要她替为在朗润卿面前求情,也不需要她打探什么。曲非烟脑筋一转,心跳几乎停止-----朱明熙要挟持她,用她来要胁朗润卿。

如果是之前,她不会这样去想,但是现在,她自然而然这样去想,并且只一瞬间便想到,真给的朱明熙胁持了,朗润卿会妥协的。

朗润卿那人,在外头强悍如一头豹子,在她面前却温良似小白兔,也许他儿时的经历造成他对感情的极度渴求吧,他在情感上很依赖她。

她当时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落在朱明熙手上被他用来要胁朗润卿。

“五殿下,你这里脏了。”她抬手,在朱明熙脸颊擦了擦。“还是脏,小非子弄点水给殿下擦擦。”

她很随意地前行几步来到湖边,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湖中。她心里想的是朱明熙有武功,她打不过,在水里与他周旋拖延时间,最迟陆风晚上回去发现她不见了就会找朗润卿要人,朗润卿会找来的。只不过她刚下水,一下子就失了知觉,醒来时却已回了现代。

萧然这么久没有回现代,是不是那边那具身体还活着?现在局势现在怎么样?朗润卿还好吗?

手机声响起,是她母亲的手机号码,曲非烟烦躁地把手机扔下。她母亲每次找她,都是找她要钱,似乎萧然的公司是印钞票的,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手机声契而不舍响着,床上的萧然似乎被吵到了,眉头竟微微地跳了一下。

“萧然……“曲非烟狂喜,急切地按下床头的呼叫键。

“病人一切数据没有变化,继续留意吧。”医生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后摇了摇头。

希望落空,手机还在响个不停,曲非烟厌烦地按下:“妈……”

“是我。”是她大哥。

这个大哥被她母亲惯得五毒俱全,曲非烟对他没有好感,她冷冷地问:“有事?”

“非烟,你也知道,大哥现在没事做,大哥想奋发上进,你把我安排进萧然的公司。”大哥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不可能,爸的公司给你弄没了,萧然的公司,不可能给你进来。”曲非烟毫不客气道。

曲非烟大哥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老调重弹地骂曲非烟嫁不成萧然的,他才是他亲大哥云云,怎么能胳膊往外拐。

曲非烟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按断。

“萧然,你回来吧……”曲非烟靠在萧然枕边低声哭起来。公司里的压力,来自家庭的压力,快把她压跨,对朗润卿的思念,也让她苦不堪言。

来电铃声再度响起,这回是她大哥的手机号。

“哥,我在医院里照顾病人,请你不要再打电话来,安排你进萧然的公司,那是不可能的,不用再说。”曲非烟冷冰冰地说。

“我不说这个,你对那个植物人还真是深情啊!想不想嫁给他?我可以给你一个情报,让你可以嫁给他,条件是,你给我五百万。”

“不可能。”曲非烟冷笑一声,挂断关机。

这个大哥太无耻了,一个情报五百万,让她可以嫁给萧然,他想说萧然不是她父亲的儿子吗?怎么可能?曲非烟相信,萧雨既然说萧然是她父亲的儿子,那就不可能有假。

她非烟调高空调温度,端来热水,湿了毛巾,轻轻地替萧然擦身。

萧然原来结实的X-膛只余一排骨头,已经不见R了。曲非烟边擦边流泪,擦好身体,又轻轻地按摩全身。

仅按了一个小时,她的手指便酸得动不了。想想这两年,虽然有看护,萧雨却每天不停地给她和萧然按摩,她醒来后很快恢复,归功于这两年萧雨护理得细致入微。

她听医院的护士说过,这两年,全是萧雨在照顾她,她母亲竟是从来没来过医院。护士们还说以为萧雨就是她母亲呢。

“萧然,爸走了,在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曲非烟在另一张床上躺下,默默地流泪。

凌国,那晚陆风与朗润卿急奔回城,朗润卿进G后,发现敏妃已不在G中,他马上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军队布置全城全国搜寻。

“相爷,最好别这样。”陆风劝道:“这时我们宜低调,让朱明熙M不着底,你这样大张旗鼓,反而会让朱明熙更加有侍无恐。”

“我知道。”朗润卿看着Y暗的夜空喃喃道:“陆风,你不明白的,小非子就是我的全部,我就是要让朱明熙知道,我很重视小非子,让他有侍无恐,让他带着小非子来和我谈条件,这样小非子的安全才有保障。”

有道理。陆风心中,自然也是曲非烟重于一切,他点头赞同,又想朱明熙若还是在国内,一切好说,若他怕逼朗润卿让位不易,逃出凌国投靠别的国家再回来要胁朗润卿,那就更棘手了。

朗润卿此时也想到了,他下达了命令,自这日起凌国所有边关封闭。

如此大张旗鼓找人,朝臣自然很快知道其中缘由,除了徐啸天曲希瑞能稍稍保持淡定,蒋家不发一词,其他朝臣却急坏了,特别是那些之前坚定的丞相党。

朱明熙挟持朗润卿的心上人,所谋何事,自然不外是太子之位。朗润卿如果爱美人舍江山,他们这些人,只怕都没有好果子吃。他们急急来找朗润卿进柬。

“太子殿下不在府中。”

“太子殿下不在G中。”

……

凌帝多年思念晴妃郁结成疾,册封朗润卿为太子后,朝政全部放手给朗润卿,已基本上不管事了。束手无策的众臣,最后只能求见凌帝。

“皇上,太子殿下如此作为,大是不妥啊!……”

凌帝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手指抖抖索索指着跪在地上的龚放等人,就是不说话。

“皇上……”众人看凌帝不语,不觉惶恐。他们怎么忘了,眼前这个人,比之他们的太子殿下更加痴情。

“怎么?你们看我儿有个挽回的机会,不乐意了?啊?”凌帝因为体弱,说话断断续续,然多年君威下来,凛冽之势依然逼人。

众人汗流浃背,半晌龚放强自撑着道:“皇上,臣等只怕太子殿下轻忽了江山社稷。”

“哈哈哈……江山社稷?“凌帝大笑,这些人,不过是怕朗润卿在争权夺利中失败,朱明熙上位,祸及他们罢了。

“你们回去,该干嘛干嘛去。朕还活着呢,逆子就算逼得璧儿答应让出太子之位,难道就能无视朕登上皇位吗?”

啊!龚放等人大悟,决定太子之位的,还有皇帝呢!朗润卿答应让位又如何,只要皇帝认定朗润卿一人,朗润卿的位子便动不了。他们目前首要的,是让国家正常运转,有力地支持朗润卿,免得朱明熙夺位不成,那头朱明曙却上位了。

谁也料不到,事情的最终发展是什么。大规模的搜寻仅三天,曲非烟在西山一个山洞中被发现。

71-175完结

71

71、脉脉诉此情

军士来报时,朗润卿正在御书房案前看着各方报上来的消息,分析朱明熙现在会在哪里。

“太子殿下,西山发现一具尸体,经确认,就是曲姑娘。”

“尸体?曲姑娘?”朗润卿无意识地复述,直愣愣地看着报消息的那名军士,半晌跳了起来,抬手朝那军士扇去,手指碰到他脸颊了又生生顿住,咬牙切齿道:“收回你的话。”

“太子殿下……”他的样子太恐怖了,那名军士吓得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地下,嘴唇蠕动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看朗润卿恶狠狠盯着他,吓得忙伸出手指指向门外。

门外地面有一副担架,那上面白布蒙住了,但仍可看出躺着一个人。

“不可能是小非子,小非子那么聪明,小非子那么机灵,她不可能死的……”朗润卿怔怔地看着,口中念念有声。

他想冲过去,揭开白布,证实那上面躺着的,不是曲非烟,可是两腿打摆,膝盖酸软,G本抬不起脚。

许久,他终于来到担架前,颤抖着掀开白布一角。

圆圆的脸,蝶翅般长长的睫毛,挺秀的鼻子……朗润卿觉得血管里的血Y突然之间全部断流,心尖的刺痛从X口闪电般地散开来,全身瞬间痛麻了,那轻软的白布怎么也握不住,无声地从他手中滑落,盖住那张苍白的圆脸。

“小非子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

朗润卿这样自我安慰着,他战战兢兢地伸出了一只手,拉过曲非烟的手搭住脉搏。

“不,不可能。”他拉起另一只手。

那冰凉的平静的毫无生命力的感应透过指头,将他的希望击碎。

还是不可能,朱明熙也许也会易容,这是另一个人易容成小非子的。

“下去,都下去。”他大声吼着,未等那些人全部退出走远,他便迫不及待地曲非烟的衣裙拉开……

他一寸一寸检查着,连腋下也没有放过,希望找出易容伪造的痕迹,然而,他失望了,那是曲非烟的身体,

“小非子……”

朗润卿从X腔的深处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声音中的惨烈和绝望,让殿外的G人全都惊呆了。

“太子殿下,是否通知曲家安排曲姑娘的后事?”太监总管颤颤惊惊地进来请示。

“后事?你在说办谁的后事?”朗润卿声音沙哑,凤眸冷酷狠厉,那总管垂着头没看到那双要把他千刀万剐的眸子,但仅那冷若冰碴的声音,就让他毛骨悚然,他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朗润卿身体颤动,冷冰冰道,“小非子好好的,她只是睡着了,你怎么敢说什么办后事?”

太监总管把头埋到X前不敢再言语,朗润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左右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小非子,咱们回相府回澜园,这G里你没住过,住不惯。”

这日下午,朗润卿就这样抱着曲非烟,从皇G一步步走回相府。从这一天开始,他再没理过朝政,每天一口一口喂着参汤,曲非烟身体凉了,就急忙运功入她体内行走,每晚如伺候正常人一样,抱着曲非烟进温泉沐浴,时不时喁喁细语,情话绵绵。

十天后,离京寻找曲非烟的陆风接到消息赶回来,他踏进房间时,朗润卿正抱着曲非烟呆坐在床上。他已经憔悴得没个人样,尖削的下巴上只见虬须,凤眸一片赤红,那双眼睛空洞洞的没有焦距地瞟了他一眼,又低头痴痴地看着他怀中的曲非烟。

陆风推了推朗润卿,冲朗润卿伸出双臂,示意朗润卿给他看看曲非烟。

“不行,小非子是我的人,她要跟我在一起。”朗润卿抱紧怀里的人,恶狠狠地瞪着陆风。

“就看一下。”陆风苦涩地道。

“不行。”朗润卿警惕地看他:“陆风,小非子是我的,她喜欢的是我……”

他絮絮叨叨说着他和曲非烟在一起的快活似神仙的恩爱,开始还凶神恶煞,后来便越来越温柔,声音绵软似一汪春水,他一边说着,还不时吻吻怀里的人,手指在曲非烟身上摩挲,有时就低低地问小非子你喜欢吗喜欢我碰你这里吗,很多时候还把手伸进衣服里在上面揉-捻在下面抽-动,口里痴痴说着情话。

陆风又悲又愤,想冲他大吼:你凭借的,不过是你得到非烟的身体罢。但是他很快发现,朗润卿并不是故意刺激他,他已经半疯了。

晚上,朗润卿喂曲非烟喝下参汤,又把她扶坐自己身前,运功输送真气。做完这一切,又抱着曲非烟沐浴,然后躺到床上,紧紧地抱在怀中一刻也不松手。

陆风悲哀地看着,非烟到底是死了,灵魂回了现代?还是只是昏迷着。她是他的爱人,可是他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朗润卿把她整个抱在怀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朗润卿紧紧地抱着曲非烟不放手,凌帝来劝过,谢欢偷偷回来看过,范氏守了一个多月,陆风看不过去,把她劝回去了,他自己继续在房间一侧的软榻上睡,日夜守着。

三个月过去,这么长的时间过去,曲非烟如果死了,那么尸体必会溃烂,可是却没有,这是不是表明,她并没有死?

陆风几次试图察看非烟是不是晕迷着灵魂穿回现代,但是只要他稍为接近,朗润卿便疯疯癫癫起来,陆风怕他入魔,只能一再克制。但是在几次晚间被动静吵醒后,他便快被朗润卿弄疯了,他惊恐地发现,朗润卿在JIANSHI,他在曲非烟毫无知觉的身体上耸动着,口中喃喃地说着小非子你快活吗喜欢吗。

陆风悲苦难言,他真的想不到,朗润卿对曲非烟的爱恋,竟是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朗润卿再这样下去,曲非烟的身体就是没死,器官也会慢慢枯竭而死。

这日他忍无可忍了,朗润卿自己疯疯癫癫不思救人,总得把人放开给太医诊治吧?

“朗润卿,你醒醒。”陆风愤怒地扳住朗润卿的身体摇晃。

朗润卿这些日子不眠不休,又一日几次给曲非烟输真气,身体很虚弱了,陆风这一摇晃,他直直地倒了下去。

这是难得的机会,陆风将曲非烟抱了起来放到平时自己睡的软榻上,出了房间,命外面候命的相府家人急召太医。

“太医,怎么样?”陆风焦急地问。

“脉息全无,没有生气,然而,好奇怪,这肌R皮肤,跟正常人一样……”

陆风沉吟起来,这么说,非烟现在跟植物人一样,她的灵魂,应该是如自己所想,回现代了。

“小非子!小非子!”凄厉的叫声响起。陆风吓了一跳,还没回神,一股大力冲了过来,榻上的曲非烟不见了踪影。

陆风回头一看,只见朗润卿张惶地紧紧地把曲非烟抱在怀里,那张胡子拉碴苍白晦暗的脸贴在曲非烟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磨擦着,凤眼湿润,竟是泪花闪闪。

“朗润卿……”任是陆风再冷静自持铁石心肠,也禁不住眼眶发红。

他这一声并没有恶意,朗润卿却如失嵬的困兽般将曲非烟抱得更紧了,喘着chu气吼道:“陆风,小非子是我的,你要带她走,妄想。”

他骂完陆风,一低头又换了另一副模样,轻轻地吻了吻曲非烟,柔声道:“小非子,你别离开我,好么?”

这个样子的朗润卿,何曾有一丝的霸气硬气强悍?陆风没有出声反驳,他双手C-进头发里揪紧头发,肩膀抽搐,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穿越到这一世,本来失望了,可是意外地还遇到曲非烟,他觉得上天怜悯他,给了他机会重新拥有,可是,他迟了一步,朗润卿已满满地占有了曲非烟的身与心。他想大声质问苍天:你让我穿越而来,就为了见证一场爱人的变心吗?就为了让我再受一次失去爱人的打击吗?

他受到的打击够多了,私生子流言诽语伴着他成长,他奋斗拼搏出人头地,好不容易事业有成,又遇到心心相印的爱人,然而意外却接踵而来。

可是,与朗润卿相比,他还有慈爱的母亲,他的爱人,最起码在上一世,与他是心心相印的。

这样痴癫的朗润卿让陆风发狂,他决定,不管非烟是否穿回现代了,他放弃,他要回现代。陆氏下面的管事,之前曲非烟已经一直有意识的培养,没有他,也能把整个陆氏的业务平稳地运作下去。他与陆母,跟曲非烟和范氏也不一样,陆母对他极冷淡,没有什么舍不下的。把陆氏的资产按股份划分,留着大头给陆母与凌晓月,其他的给管事们分红。可保得一时不乱,再长远的,他顾不了了。

“朗润卿。”陆风拔高声音:“我要走了,回我的前世。”

朗润卿痴痴地吻着怀中的曲非烟,瞟都不瞟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不抽了,不用备份了吧。

72

72、是喜还是悲

“阿姨,这两年辛苦你了,我妈也不来照顾我,都是麻烦你。”

医院中,曲非烟和萧雨一左一右坐在萧然两侧替萧然按摩,曲非烟再一次道谢。

萧雨苦笑着摇头道:“非烟,阿姨真希望这一切是一场梦,你还能做我媳妇。”

曲非烟叹息,一切都不可能了,现在就算萧然醒过来,萧然不是她哥哥,她也不可能放下朗润卿嫁给萧然。她想,我怎么这么快就变心,而萧雨却三十年没有接触过她父亲而不变心?

“阿姨,这么多年,你怎么……你恨我爸吗?”

“说不清恨或是不恨,非烟,萧然比你哥还大一个月,你也能想到,我和你爸好,是在你妈和你爸之前吧?”

“嗯。”曲非烟也有些弄不明白,父亲明明爱萧雨,为什么还会在萧雨有孩子时惹上她母亲?

“你妈那人,好卑鄙,她喜欢你爸,就设局灌醉你爸,给你爸下药,又让我看到了,我容忍不了,就离开你爸了,离开后才发现有了萧然……”

曲非烟脸红耳赤,她母亲的作为,让她都感到丢脸。

“阿姨,你这么好,这些年应该也有人追求你。”

“最先那几年,追求的我的人不少,我对一个人也稍稍动心了,我打算接受他时,又偶遇你爸了……”

曲非烟讶异地哦了一声,奇怪父亲为什么没有离婚娶萧雨。

“你爸说要离婚跟我结婚,他也确实回家找你妈提出离婚了,可是不久,你妈来找我,说她怀孕了,那个孩子就是你。于是,我选择离开。”萧雨惆怅地道:“后来,我就对男人感到绝望了,你爸那时与我和好后,他跟我说,他没碰过你妈的,可是,你妈妈又有了孩子,这是自打嘴巴。”

“也许是喝酒了什么的。”曲非烟替父亲辩解。

“他是这样解释,他说只是有一晚应酬时喝醉了,人家把他送回家了,反正不管什么情况,你妈又怀孕了,我只能离开。”

曲非烟干笑着,心道她母亲怀得真及时。突然间,她心头一跳,她大哥那晚的话浮上脑间,他可以提供一个情报,让她可以与萧然结婚。

萧然是她父亲的儿子,可是,如果她不是她父亲的女儿呢?她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

曲非烟回了一趟家,悄悄地取下母亲的头发,又取了萧然的头发,与自己头上拔下的,三G头发一起送进了DNA鉴定中心。

鉴定书出来了,结果其实在曲非烟的预料中,她跟母亲、萧然三个人中,没有哪两个人有血缘关系。

曲非烟拿着鉴定书的手在发抖,她几乎想把鉴定书甩到母亲跟前大声问:你怎么能这么狠,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能看着我在地狱中挣扎无动于衷?

她明知自己与萧然不是兄妹,她睁眼看着自己苦苦挣扎生不如死,可就是不说出真相。她当年为保住婚姻。假怀孕逼走萧雨,想来父亲与她关系疏淡,她自然有办法没怀孕也瞒过父亲了,只是时间到了从外面把自己抱回家而已,难怪对自己从来都是漠不关心。

夜幕低垂,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曲非烟已经步行了十几个小时,走过大半个城市。她没有跑回家将那份鉴定书甩到她母亲脸上,她现在悲凄纠结,她与萧然不是兄妹,如果萧然回来了,她要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世真相?

包里的手机已响了很久,但是她不想接听。

“……非烟……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找了你很久……”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人,抓住她双臂狠命地摇动着。

曲非烟怔呆呆地看着来人,许久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喃喃自语道,“我在做梦吗?可这是在大街上啊!我没有在睡觉吧?难道我又一次穿越?穿越回两年前了?”

曲非烟傻傻地被萧然牵上车,傻傻地被他牵回家。

进门后她整个人虚软无力,直直地进了卧室倒在床-上,头一挨着床,很快睡着了。

曲非烟第二天醒过来时,两腿酸痛无力,脑袋仍晕晕的不想思考,她睁着眼发呆,空气中飘浮着白粥的清香,熟悉的气味让她瞬间有时光流转的错觉,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她与萧然甜蜜温馨的那些同居日子。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让她更加觉得自己在做梦。

“怎么?还没睡醒?”萧然走了过来,拉开厚厚的落地窗。

明亮的光照进房中,曲非烟慢慢地回想起之前的事。

“萧然,你回来了?”她高兴地跳了起来,想扑进萧然怀里,又猛地顿住。

萧然本来张开双臂准备抱她了,曲非烟如被点X般顿住后,他张着双臂呆呆看她,半晌苦笑着道:“你去洗刷,我煮了粥,一会出来吃。”

两人生疏有礼地相处,曲非烟是因为心中有了朗润卿,无法与萧然有亲密的接触,萧然则因为萧雨的恳求。

昨天他苏醒过来后,医生说要住院观察的,但是打了曲非烟的电话一小时没人接听,他便捱不住亲自出院寻找了。一整天的找寻,身体刚苏醒,他觉得有些虚软无力。昨晚他抱着曲非烟很快入睡,后来萧雨打来电话追他回家,他一再跟萧雨保证不越轨,才勉强说服萧雨同意他留下来。

两人沉默着吃中饭,曲非烟几次想问朗润卿的情况,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我们在那边的事你没说?”萧然打破了僵局。

“嗯,阿姨不想我们在一起。”曲非烟咬了咬唇,萧雨反对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们是兄妹,可现在,想起包中的那份鉴定书,曲非烟觉得心头有大石压着,沉重得她喘不过气来。

当天平的砝码完全压到朗润卿那一边时,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她连逃避现实都不能,她心疼朗润卿的痴,她想听他满足的喟叹,她怕朗润卿伤心。原来她心中最重要,不是萧然,不是自己,而是朗润卿……

右手传来温热的触觉,曲非烟仓皇地抬头,萧然在深深地看着她,他很憔悴,从未有过的憔悴在默默地控诉她的决绝。

曲非烟闭上眼,在心中道歉:对不起,萧然。

“非烟。”萧然拉起她的手,亲昵地摩挲。

曲非烟触电般抽回手,慌慌张张跳起来,很快又觉得不妥,她扯了扯头发,很快给她扯出一个理由掩饰自己的失态:“萧然,你再去医院检查一□体吧,最好还是再住院观察几天。”

“嗯,你陪我去?”萧然若无其事般道。

“好,我去拿包。”曲非烟慌乱地转身离开。

“非烟,你走错了,房间在那边。”

看着曲非烟魂不守舍的模样,萧然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升起一团疑云。她如果心系朗润卿,不喜欢他的亲热,这个时候她会满心内疚。她如果顾虑着兄妹关系拒绝他的亲热,这个时候她会痛苦。无论哪一种情况,都不是现在这种心虚胆怯慌张的表情。

凌国,陆风的死讯传回京城时,尽管他事先已布署好一切,还是引起不小的震动。这时距曲非烟昏迷已四个月了,朗润卿每天痴痴傻傻地抱着曲非烟自言自语,尽管有凌帝强撑着身体打理朝政,朝中仍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陆风虽是商人,然而他作为朗润卿背后最有力的支持者,他的意外死亡,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G稻草,一众朝臣惊慌失措了。

如凌帝所想,龚放等人怕朗润卿失势,祸及自己,然而这仅是原因之一。朗润卿为人,谋略过人待下宽仁,无论为已为国为百姓,这些人都不愿舍了朗润卿另外追随其他皇子,朱明熙不必说,是朗润卿的敌人,朱明熙上位,他们只能等着被烹杀,朱明曙倒是仁厚之人,然而缺少胆魄谋略,X情与女子一样优柔寡断,当不起人君的责任。

众人不敢再去请见凌帝晋言,这个皇帝自己是个痴情种,当年恨不得跟着晴妃死去,后来是听说晴妃有一子活着才去了求死之心的,现下对朗润卿宠爱无度,完全理解朗润卿作为,只要儿子没死,就不说什么。

大家无法,碰头商量了一晚后,推出曲希瑞去告诉朗润卿这个消息,并要求他劝劝朗润卿。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臣见过相爷。”

曲希瑞连说两声,朗润卿眼皮都不抬一下,只痴痴地抱着曲非烟无语。

“姐夫……”曲希瑞灵机一动,大声道:“姐夫,我来看我姐姐。”

他这声姐夫果然立竿见影,朗润卿稍稍清醒,冲他笑了笑,低声道:“你姐姐睡着了,说话小声些,别吵着她。”

果然是糊涂了。曲希瑞难过不已,想起此来的任务,咬了咬牙道:“姐夫,陆风陆大哥去世了。”

“哦。”朗润卿毫不在意地哦了一声。

该怎么劝呢?曲希瑞犯愁。

“你说什么?陆风死了?陆氏的陆风?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朗润卿无意地哦了一声后,却突然掐住曲希瑞的手臂高声问。

“因为陆大哥非等闲之辈,尹大人亲自查探了,初步断定是自杀,死在青峰山脚下的一条小溪里。”

曲希瑞看朗润卿眼中J光毕现,清醒万分,大感奇怪。

“陆氏乱没乱?”

“没乱,陆大哥好像事先知道自己要死了,把事情全安排好了。”

陆风死了,陆氏却没乱,陆风事先将工作安排好了。似是一道闪电划开天幕,朗润卿瞬间清醒过来。

“希瑞,你马上去陆氏,把陆氏现任掌舵人给我叫来。”

“小非子,我们马上就能团聚了,小非子,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只是身不由已,灵魂回不来了是不是?”朗润卿整个人活了过来:“小非子,我马上沐浴更衣,整理仪表,小非子,你可不能嫌弃我。”

曲希瑞带了陆氏的管事过来时,看着眼前神清气爽的朗润卿,几乎怀疑自已在做梦。

“希瑞,你回衙门去办事吧。”朗润卿微笑着冲曲希瑞摆手。

等得曲希瑞离开了,朗润卿的脸迅速变了,他YY地冷冷地看着陆氏的掌舵人不语。

那人哪有陆风的道行,被朗润卿这样盯了一盏茶功夫,额头开始冒汗。

“相爷,不,太子殿下……当家的虽然走了,可陆氏一样效忠太子殿下,草民可以保证。”那人强作镇定道。

“哦,一样效忠?很好,你把那位能换魂的高人马上叫来。”

当家的临走没交待那高人不能与朗润卿接触,陆氏的掌舵人犹豫许久,还是老老实实把那高人带来了。

“相爷要给什么人换魂?”高人见了朗润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他研究了那么久研究成功了,陆风却说死就死,他的研究成果没了用途,正心疼得慌。

“不是换魂,是召魂。”朗润卿紧紧地盯着那高人,袍袖里的手攥得紧紧的。

“召魂?”高人一阵失望。

“怎么?你做不到?”朗润卿的心提到半空中,呼吸几乎要停止。

“能做到,这个不难,月圆之夜进行即可。只是只能召人的前世今生后世转世的魂魄回来,不相干的灵魂召来了也入不了身体。”高人有些丧气,他的研究成果没用了。

小非子的魂魄以前能来到这具身体里,那自然与这具身体有脱不了的干系,朗润卿高兴得要跳起来。

高人一手放在曲非烟头顶摩挲,闭着眼念念有词一番后,睁开眼对朗润卿道:“此人的前世今生后世转生与相爷均有莫大关系,唯独今生的魂魄无缘,相爷要召的是哪一世的魂魄?”

啊?哪一世的?朗润卿愣住了,如果召来的,不是他爱的人的那个魂魄,那他怎么办?就算人活过来了,可是跟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差别?

“能不能每一个都召回来看看。”他满怀希翼地看着那个高人。

“可以的,不过召魂极耗J神力,贫道一个月才能作一次法,召来了如果不是,还要送回去,这样召一次魂就要两个月。”

“不行。”朗润卿急了,如果召来的一直不对,他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他等不及了,一天都不想等。

高人摊手,表示他也没法子。

“那就烦劳大师了。”朗润卿无奈,招来下人吩咐仔细侍候高人,准备月圆之夜召魂。

73

73、犹恐在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为防河蟹,发邮箱又太麻烦,本章节内容放到作者有话说,下面正文的内容朋友们直接无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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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池边,高人摆好书案,书案一侧放了一张软榻,朗润卿小心翼翼地把曲非烟放在上面。

“大师,这样能行吗?小非子不会魂飞魄散吧?……”朗润卿喋喋不休地询问。

高人被朗润卿烦得几欲仰天长啸,要召魂的是你,怕魂飞魄散的还是你。

从那天决定要召魂开始,他的耳朵已被朗润卿念叨得长老茧了。

他勉强控制住怒火,详细地解释道:“不会的,我会一世一世一个空间一个空间认真找,找这具身体的前世后世转世的魂魄。”

这种解释高人说过很多遍,朗润卿也听过很多遍。他握着曲非烟的手摩挲着,喃喃道:“小非子,你自个回来吧,不要让我一个月一个月地等下去。”

那高人无奈地看了朗润卿一眼,看来如果召来的魂魄不对,这个储君真会不折不扣地一直折腾他召下去。不行,仅几天就被他念叨得想跑路了,如果召两次不对,自己不得给他折磨死。高人心思一转,突然福至心灵。

“相爷,等一会我作法时,要召之魂的前世后世都会出现在水面上,你认真看好,哪一个是你要找之魂,你就用意念呼唤她。好了,我开始作法了,不能再打扰我了。”高人就是高人,把责任推给朗润卿,也不等他回神,闭上眼睛,两手来回圈转,口中念念有词。

柔和、飘缈的光晕泻在澜池的清波上,瞬间,池面泛起七彩斑斓的颜色,闪着耀眼的光。似是有风轻轻掠过,摇起一池碎金,粼粼波光中,一个个影像在水中摇晃着出现。

朗润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里面的人他觉得很陌生,有长裙摇曳生姿的国色天香的美人,有利落如风身着盔甲的女将军……

突然,他的眼珠子定在一处不在了。

兰陵公主!那是兰陵公主,可是也不象,那人穿着很奇怪,月白及膝裙,外罩同色短外套,剪着短发。

这衣服,这发型,跟小非子跟他说过的一样,这就是小非子她们的那个世界么?难道,这个人是兰陵的后世,那小非子呢?朗润卿急切地在周围察看,但是没有,接下来就是别的服饰的女子了。

不由自主的,朗润卿的眼睛又转了回来。

他看到那个女子从一张看起来就是书案的桌子东西后面站了起来,拿起背后的一个怪怪的包。这时,一个男人推门走了进去。男人亲昵地MM她的头,拂了拂女子额头的碎发,女子似是不自在般微微后退,男人苦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两人相拥着走出房间。

那丝苦笑?朗润卿心头一动,尽管那不是陆风的脸,可是那抹苦笑,却与陆风一般无二。

“怎么,你不喜欢她了?”

“喜欢……啊……不……非烟,你不要混淆视听。”

“我在我们那边,不是这个模样。”

“就是……你管我那时什么样子。”

往日的话语回响,陆风要为什么会选择兰陵与小非子换魂?朗润卿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

朗润卿这一愣神,水中场景已换,男人拥着女子进了一个房间,女子拿起一条裙子开了一个房门进去。

男人目送她送上门,转身正欲离开,却忽然拿过女子的包,M出一个东西拿到耳边。朗润卿看到他嘴巴在动,似是在说话,也只说了两三句话的时间,那张脸变了,似悲似喜,悲喜莫辩。

一会儿后男人颤抖着要把那东西放回包中,却一下把包弄到地上了,包里掉出来一张纸。朗润卿看到男人捡起那张纸看了一眼后,忽然双手掩面,那宽阔的肩膀抖动着,身前的地面很快积聚起一汪水。

朗润卿的心跳得厉害,他可以肯定了,这个人就是小非子口中的萧然,那酷似兰陵的女子,就是小非子。

他周身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机械地看着。

小非子出来了,身上穿的已不是刚才所见的白裙,是一件宽松的吊带长裙。萧然站了起来,举着那张纸,流着泪,神情很悲伤,小非子咬了咬唇,张口想说什么,萧然忽地把她抱住,猛一下压到床上……

朗润卿清楚地听到曲非烟发出一声尖锐的痛呼。

“小非子……”朗润卿高叫一声,扑过去想扯开萧然。

“啊……”作法的高人一声惨叫,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曲非烟不知真相怎么这么快被萧然得知,当萧然举着那张鉴定书,悲伤地问她为什么不说出来时,她急切地想着说些什么好,就在这时萧然却猛地抱住她压到床上,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下面传来,跟着她的头部似被什么重物大力一击,她失去了意识。

曲非烟再醒过来时,惊恐地发现,自己竟成了一缕孤魂。

“非烟,很疼?”

她看到萧然温柔地抚M着床上她的那具身体。

“疼。”

她听到她的身体如小孩子一般睁着纯净无瑕的大眼看着萧然,口里温软软地说着话。

床上的萧然愣呆呆地看着她的脸良久,抱住她的身体凄凉地哭了起来。

“你怎么啦?你不喜欢我?”

“你知道你是谁吗?”

“不知道,但是我喜欢你。”

这是怎么回事?曲非烟张嘴想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一转头,却又看到另一个她,凌国的她躺在床上,朗润卿悲切的搂着她,旁边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叹道:“跟你说了,我在作法时不能打扰,你却……往后我也没法子了,只看她自己想不想回来,如果想回来就能回来。”

“要回去吗?回朗润卿身边吗?怎么才能回去?”曲非烟迷惘了。

曲非烟就这样一日一日在空中游荡着,她看着萧然对着那个白纸一般的自己柔情蜜意,那个孩子一般的自己日夜依恋纠缠着萧然,萧然似乎很满足,也认命了。她在空中看着他们两人夜夜恩爱,慢慢地释然欣慰,她可以离开了,她要回去,回到朗润卿身边。

怎么回去?她来到穿越的那个海边。

曲非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晃得她眼睛生疼,她抬手揉了揉眼,又一下子与卿相与与独生子女惊喜地顿住,自己的手很小,雪白雪白的……这是?这是凌国的那具身体。

空气中飘浮着树叶与青草的清香,天上白云朵朵,绿莹莹的树叶在阳光的折S下翠绿欲滴,枝头的花朵洁白粉嫩,柔美的花瓣娇怯动人。

这是相府里澜池周围的景色,自己躺在软榻上。曲非烟挣扎着想起身,然而身体虚软无力,四肢酸痛难当。

她这里轻微的响动,趴在榻前睡觉的朗润卿陡然惊醒,猛地抬起头看她。

曲非烟痴痴地看着朗润卿充满狂喜之色的凤眸,两人的视线胶合着……世上再也没有了别的存在,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也许一刹那,也许很久,曲非烟挣扎着坐了起来,扑进那个日思夜想的怀抱。

她滚烫的泪水浸润在他的脸上,颈间,X前,他灼热的泪水洒落在她的发间……

“小非子……”

许久,朗润卿捧起她的脸,哽咽着道:“小非子,以后别离开我了,好吗?”

“好,再也不离开你了。”曲非烟含泪点头。

“叫我润卿好吗?”他祈求地看着她,眼里是深切的期盼。

“润卿……”

“小非子,我终于得到你了。”朗润卿欣喜地大吼,狭长美丽的凤眸粲若星辰。

他猛地含住她的唇,舌头凶狠地挤了进去,毫无章法地扫荡着。

曲非烟顺从地任由他的肆虐,焚烧的热焰瞬间升空爆发,她被扑倒到软榻上,窄小的软榻限制了他们狂乱的动作,两人仓促翻滚之间跌落地面上,朗润卿极快地翻了一下,曲非烟落在他身上。

“跌疼没?”朗润卿心疼地问。

他如此疼她,曲非烟眼眶一热,她没有听到问话一般,狠狠地咬住朗润卿的红唇。

两人不断地亲吻,分享着这激情爆发的一刻,

激吻点燃了全身的欲-火,两具久旷的身体用力地勾緾和磨擦。久别重逢让两个人更饥渴,敞开的心扉又使彼此更加贴近,他们急切地想要融化在对方的身体里面。

“小非子,离开我那么久,有没有想要过?”朗润卿把额头抵在曲非烟额上,低笑着问她。

曲非烟躁得脸孔通红,憋了半天哼道:“谁像你,整天就想不正经的。”

“哦,你不想吗?不想要我吗?”他贼笑着将手探进去又抽了出来:“这是不想要吗?”

他的手指湿淋淋的,那上面有晶莹的Y体,曲非烟不能赖帐,脸孔涨得通红,恨恨地捶了朗润卿一下,道:“还不是你弄的,你要不弄它,谁又想了?”

“是,是我不对,是我弄得,小非子,那你喜欢我弄吗?”他口中调笑,手也不闲着,熟门熟门M进去直冲曲非烟的敏感点而去……

曲非烟被弄得浑身发软,手足无力,周身肌肤泛起水润的粉色。

这样意乱情迷的曲非烟让朗润卿血流加速,靠在曲非烟大腿侧的巨物更显坚-挺灼-热。

“……啊……别在这里,抱我回房。”那烙铁一样的东西烫的曲非烟整个人都麻了,她难耐地低哼,身体轻轻地扭动着。

“不用回房,你若是怕人家看到,我有办法。”

朗润卿抱起她,飞身一掠,两人上了一个奇怪的所在。

这是一个跟秋千差不多的空中小床,四棵大树之间用chu绳拉的框架床,上面铺着厚厚的褥子,四G柱子搭了个框,围着流光溢采的纱帐。

“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个?”曲非烟惊讶地问,她记得澜园里以前没有这个的。

“你昏迷的时候做的,我想抱你晒太阳,可冬日里风太凉,我就搭这个秋千,再挂上特制的纱帐,这纱帐有吸热作用,既挡了寒风,又可以让你晒到阳光,还不怕伤到你皮肤。发动少许的内力让秋千摇荡时,还能让你周身的肌R进行运动,不至于僵硬老化。”朗润卿介绍完,有些自得地道:“这特制的绢纱除了能吸热,还另有好处,看似透明,但外头看不到里面的。小非子,咱们试试在这上面做是什么滋味。”

“你……曲非烟脸又红了,手指无力地掐了朗润卿X腔一下,嗔怪道:“你整天琢磨这个。”

朗润卿这次没有厚脸皮地自夸,他眼眶发红,抱着曲非烟倒了下去,随着秋千床的摇晃轻轻地抚M着曲非烟。

“小非子,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常想,如果你醒不过来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曲非烟轻叹,有些儿内疚,她可是犹豫了好久,在灵魂出窍时才决定要回来的。

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唇齿相依,口舌交緾,痴痴地诉说着别后相思。

“你瘦了很多。”曲非烟抚着朗润卿尖削的下巴,心疼不已。

“啊?不漂亮了?”朗润卿低喊,有些儿惊恐。自从想到曲非烟能回来,他怕变丑了曲非烟不喜欢他了,每天可是很注意形象的。

他在怕什么?曲非烟开始不解,略一沉吟便明白了,心中不由自主的酸楚难言,这个天仙似的玉人,却爱得如此卑微。她喉头发胀,酸酸涩涩的东西堵得她说不出话。

“小非子。”朗润卿无措地叫她。

“瘦了好。”曲非烟笑着安慰他。看朗润卿傻子一样一下子眉开眼笑,由不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下一刻又笑不出来了,因为朗润卿喜滋滋道:“小非子,你喜欢我瘦啊?那我以后注意点。”

傻瓜就是傻瓜,他不会是打算减肥吧?

曲非烟才想说些什么,嘴巴已经被堵住了,朗润卿喘息着低笑道:“小非子,我饿死了,先喂我,等我吃饱了咱们再说话。”

“饿了你去吃饭……”曲非烟羞恼地道。

朗润卿不理她说什么,他知道小非子就是煮熟的鸭子,他灵巧的唇舌开始点火,手指来到刚才在地面便已湿润的所在,轻轻地挤了进去,寻到曲非烟那处柔软所在的极乐点,轻轻按揉几下,又时轻时重地磨擦……

“啊……”曲非烟抽搐起来,那敏感的方寸之地,被朗润卿这么一逗弄,周身的火苗腾空窜起,她情热难耐,狠抓朗润卿的背部,喘息着低哼:“别弄了……”

别弄了的意思就是快上来,真刀实枪来。不过她以往总是百般抗拒,没有主动要求过。朗润卿无法正确理解啊!他的想法是没有弄得小非子舒服,小非子不想要了,于是更加卖力地挑逗起来。

他把手指从一G加到两G再加到三G,不停地抽动磨擦着曲非烟的极乐之源。

那难以言喻的销-魂酥-痒,勾得曲非烟情动不能自已,那里急剧地收缩张放,宛若唇舌吮-吸着朗润卿纤长的手指,水流更是汩汩不绝,随着朗润卿手指的抽-送扑哧有声。

麻痒激得曲非烟一再难耐地扭动身体示意,无奈朗润卿傻了一样,只顾着一个劲儿地取悦她。

看这样子,如果不主动要,这家伙作弄她一两个时辰都有可能。曲非烟此时骨缝里都有馋虫在爬,饥渴激得她只想大叫大嚷,只想朗润卿狠狠的贯-穿冲-撞。

要她主动明白地开口说要,却着实说不出来。她急得两手乱抓,耳间听得朗润卿吸了口气,原来手上抓着的那G热热的B子是他的那G物事,曲非烟神智有些模糊,隔着裤子胡乱套-动-捋-弄,手指不时揉捏一下B子顶端的帽子,间或无师自通刮搔帽子的边沿,抚弄下顶端的小孔。

那G热B越来越硬越来越chu,在她手心狂热地跳动着,曲非烟觉得脑子里一阵舒爽顺畅,那是不同于全身血Y奔流涌动,身体里麻醉般疯狂的快乐的感受,那是一种J神上的满足,与身体的快乐刺-激不同,她感到从身到心的放松、愉悦。

朗润卿停止逗弄她,倒在她身边大张着口喘息着。红润的嘴唇微张,眼睛紧闭,浓密的长睫毛小扇子般轻轻颤动着。阳光从纱帐透进来,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光滑的皮肤上细小的绒毛,这个风华绝代的美人,睁开眼时魅惑诱人,闭上眼睛时却是如此的纯情可爱。曲非烟着迷地看着,一手在朗润卿身上四处游走抚M,一手轻轻地挑开他的衣衫。

朗润卿的喘息更急,莹润如玉的肌肤散发着微微的湿意,光滑结实的X膛不断起伏,那细小硬挺的凸点泛着水润的樱红……

曲非烟学着朗润卿平时的手法,在那两点樱红上来回挑逗抚捏

“小非子……”朗润卿喘息着翻身把曲非烟压到身下。

“我要来。”刚尝到另类满足的曲非烟不满地嘟嘴:“怎么?我技术好差吗?”

朗润卿的那物事痛得要爆裂了,他想说你技术不差,很好很好了,可是技术再好,不让我进去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给我玩玩嘛!”曲非烟又捉住那GB子捋动起来。

“好!给你玩。”

看着朗润卿强忍着自己的欲-望,配合地张开腿,曲非烟心花怒放,她笨拙地开始点火,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挑逗的动作。

她的动作很稚嫩,手法有时轻了有时重了,然而就是这样的青涩,却把朗润卿弄得呼吸急促,修长的双腿繃得笔直笔直。

曲非烟此际,心窝甜得蜜水淌过似的,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朗润卿那么喜欢挑弄她,却总是迟迟不给她一个爽快。

慢慢地褪下朗润卿的裤子,暗红的巨-兽迫不及待地弹跳起来。曲非烟脸热心跳地看着,明亮的阳光照在那极富生命力的东西上,那热力十足的东西脉络分明,似乎能看见緾绕在上面的血管里面的血Y在奔流。

就是这东西在她那里冲-撞,让她欲-仙-欲死,仅仅看着它,她那下面便水流汹涌。

曲非烟乏力地趴倒在朗润卿身上,软绵绵地说不出话来。

“不玩了?”

“嗯。”

朗润卿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猛地翻身,一挺身冲了进去……

“啊……”

有力的撞击直达那敏感的极乐之地,一股强烈的快意导遍全身,曲非烟两眼一翻,只一个回合便软瘫无力,未等她回神,朗润卿也没动,那秋千床已自往高处一弹,又霎地荡回,这样一来,毋需朗润卿一下一下用力,他只需紧握着她的腰肢,他的坚-挺便随着秋千床的起落,退出又前进,每一下撞击都既深且猛,实实在在地反复撞击着那处快活所在,直撞得曲非烟体内那把火自下而上熊熊燃烧。

“啊……润卿……”曲非烟低低地呻吟着,全然沉溺于情-欲之中,脑中一片混沌,周身快活似久旱的田地遇上淋漓的大雨,那豪雨浸润了她干渴的心头。其后又汇成激流,一遍又一遍冲刷,层层迭迭的快-感将她密密实实包围。

“润卿……”她迷迷糊糊地叫着朗润卿的名字,死死地扣着朗润卿的肩膀,忘情地迎合他的冲撞,口中胡乱叫着:“慢点……啊……再快一点……”

“好,这就快点。”朗润卿哑声道。

随着他一个有力的挺送,那秋千床如疾风暴雨中的小舟,快速地往高处荡去。那迅猛的沉重力道,冲击得曲非烟尖叫连连……

撞击带来的麻痒渗透周身骨髓,曲非烟酥软得似面人儿没了筋骨,两手抓不住朗润卿的肩膀了,如柳条一般随着秋千床的摇荡在身侧乱晃乱摆。

这样甜蜜快意的折磨足足弄了小半个时辰,曲非烟遍体大汗淋淋漓,虽感觉千般欢愉,万种快乐,然一直在云端中飞翔的感官已在哀泣,她无力地呻-吟:“润卿……我受不了了,别来了,停下来……”

“唔……好……”

曲非烟这一天过得很销魂。

一觉醒来,耳边骂声不断,她的起床气不小,听到骂声时她开口就想骂吵醒你姑NN睡觉你活的不耐烦了。幸得她的嘴巴开动到底比脑子转动慢,她脑子里以秒计把听进耳朵的声音过滤了,然后及时闭上嘴巴,将冲到唇边的chu口关住,心头狂奔的那一万匹草泥马及时勒住缰绳。

那噪音骂的是:“挺尸也不看地方,起来干活,小非子。”

小非子?玛玛呀!这不是太监的专称吗?更要命的是,骂她的那个声音尖细刺耳,如假包换的电视剧里常常出现的太监的娘娘腔。

“不要睁开眼睛,你只是在做梦……不要睁开眼睛……你只是在做梦……穿越好比中五千万福利彩票,几亿分之一的中奖率,你不会那么走狗SHI运的……”曲非烟心中波若波若蜜念念有词开始自我催眠。

“呀……睫毛一眨一眨,早醒了,你还想蒙咱家啊?”尖厉的声音更拔高了。

“天啊地啊,请保佑我吧,让这娘娘腔消失吧,我一定办三牲六畜祭拜,天灵灵地灵灵,如来佛祖来显灵。”曲非烟心中念念有词。

可惜临时抱佛脚显然木有用处,如来佛祖鄙视她诚意不够,一盆冷水兜头倒下。

哈啾……

曲非烟一下子惊跳起来。

“哼哼……装不下去了吧?快去干活,把漱玉G廊庑打扫干净。”映入曲非烟眼帘的是一个白面无须胖乎乎的弥勒佛一样的人。

瞧这电视剧里常见的太监服饰,不用再心存侥幸了,自己这个小非子,肯定也是太监,曲非烟的心裂成一片片,幻想破灭。

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大丈夫。曲非烟很快进入小太监角色。她动作敏捷地起身下床,很狗腿地弯腰应道:“是。”

见她态度良好,白胖太监满意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曲非烟直起身抬头,只看到白胖太监踱着鸭步风度十足离去的背影。

漱玉G到底在哪啊?扫把放在哪里啊?曲非烟哀号,她现在两眼抹黑。

“曹公公没有再问责,小非子,你运气真好,我昨天就晚到了一会,就挨了他十巴掌。”一个尖细童稚的声音在曲非烟旁边响起。

曲非烟转身,看到一个约十三四岁模样憨厚的小太监,小太监正无限羡慕地看着她。

在心中翻了翻白眼,曲非烟暗道:也不看看俺是谁,别看只是一个弯腰,俺可是练了很久,这是有学问滴。弯得太低了,就是奴颜媚膝,没有价值。要弯个恰到好处,约165度,弯腰时腰板是直的,只上身微微前倾,这样就能给对方一个你是刚直不屈之士,只是因为尊敬对方才向他弯腰的。想当年,上课总开小差,课业一塌糊涂的曲大小姐,仅因为在老师教授面前能恰到好处的弯腰,她的功课从来都能低空飞过没有当过,羡煞一干同学。

“小非子,你快去吧,迟了天黑时就扫不完了,听说五皇子天黑时就要回G了。”小太监紧张兮兮道。

“呜呜……我也想赶紧干完啊。可是俺初来乍到,怎知漱玉G在哪?扫把放在哪了?”曲非烟暗暗叫苦。

心思一转,曲非烟悄悄拧了下大腿,生生挤出一滴鳄鱼泪:“我一个人恐怕扫不完了,你帮我一会,行吗?”

小太监同情地看了看她,点点头道:“好,谁叫我小成子是跟你同一天进G的呢。”

欧吖……曲非烟把右手伸到背后,竖起中指食指。这个小成子太上道了,连名字也报了出来,省得她费心探问。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曲非烟边扫边埋怨,为啥这时要是秋天?落叶这么多,什么时候才扫得完,她觉得掌心刺痛,不知是不是起泡了。曲大小姐太娇气了,可怜她前辈子,作为大企业家的千金小姐,连菜盘都没有端过,何曾拿过扫把?还一拿一个时辰。

“五殿下回G啦,快快……快出去迎接……”一群G女叽叽叫着朝G门冲去。

“快,把扫把搁墙边,我们一起出去跪迎五殿下。”小成子慌慌张张拉着曲非烟,扔了扫把朝G门跑去。

被小成子拉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曲非烟痛得咧牙。

扑哧一声,曲非烟头上传来一声笑声。随后一个温雅的声音道:“你是新来的太监?抬起头来。”

“问我?”曲非烟茫然抬头。

站在她跟前的想必就是小成子口里的五殿下,看起来未及弱冠,头上束发戴着紫金冠,身上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嵌中蓝蟒带。容颜秀美,身材俊俏。

曲非烟有些愣神,果然小说里没有骗人,古代啥好处没有,就是帅锅美男多。

“看见你,本殿下就想吃包子了。”美男一手抚着嘴角,低笑着道。

看见我就想吃包子?曲非烟不解,看美男一手抚着嘴角,她迷迷糊糊想,难道我嘴角有包子屑?用手一抹嘴巴------什么也没有。

“没有包子屑啊!”曲非烟不解地瞪着大圆眼睛问。

“包子屑没有,包子倒是有。”美男唇角高高翘起。

被耍了!被个小屁孩耍了,被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耍了。曲非烟好想仰天长啸一声后找块豆腐撞头自尽。

哈哈哈……

大概她的模样实在逗人,五皇子纵声大笑。

曲非烟羞愤不已,这下她不只想撞豆腐了,她还想去茄子树下吊颈去浴缸里跳水。

“有趣有趣,柳絮,这个小太监是哪个监管理的?直殿监,你跟曹公公照会一声,把这个小太监留在外殿当值。”五皇子大笑完吩咐道。

“是。”他身边一个穿着水红绫子袄儿,青缎子背心模样很出挑的G女微笑着应道。又对曲非烟道:“殿下看中你,是你的福份,还不谢恩?”

谢个屁?曲非烟腹诽。不过好男不与女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很明白,虽然她前世不是什么男子汉,这世也算不上昂昂男儿,不过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是一样的。

她扯扯嘴角,装出一个笑容,朗声道:“小非子谢五殿下天恩,谢柳姑娘提点。”

曲非烟自己不知道,她的圆圆的包子一样的脸上那种老气横秋的神情,以及那强扯的笑脸,实在是有够逗。五皇子朱明熙看了,止不住又大笑起来。柳絮也捂着嘴要笑不笑。

啊?敢情自己成了他们的开心果了,曲非烟低下头,哭丧着脸暗骂。

朱明熙笑了一阵,看曲非烟低垂着头,脸涨得通红,耳G脖颈都红通通的,终于厚道地放过她,越过她进了G室。

“小非子,你的运气真好。”小成子羡慕地道。

“在漱玉G当值,跟在直殿监还不是一样。”曲非烟嘟嘴,闷闷不乐道。

在哪当值有什么差别?都改变不了自己是太监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现实。就算她能努力向上爬,也不过当个魏忠贤刘谨曹化醇,虽然能只手遮天,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关键是:是个太监,不能嘿咻嘿咻,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怎么一样?要是我去了可能也没差别,可你不一样啊。”一路说着回到他们的宿处,小成子看看里面没人,把曲非烟拉到墙角,神神秘秘道:“小非子,你长得不差,五殿下看来颇喜欢你,五殿下还没有大婚也没有侍寝的,你机灵点,如果……若得个一男半女,即便不能封正妃侧妃,得封个婉仪婉容,这辈子也不用愁了。G里的几个皇子殿下,五殿下可是最得万岁爷疼爱的。”

啊?这是什么朝代?听说过搞断袖恋的,没听说过太监还能被皇子临幸再堂而皇之册封,还有什么得个一男半女的?难道?

“小成子,我也想,只是?”曲非烟作美人颦眉状:“小成子,你说我爹娘怎么狠心送我到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呜呜……”

拧大腿太疼,曲非烟放弃了用这一招,她举起手,半遮着脸,呜咽有声。

“唉!小非子,你也别怪你爹娘了,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你弟弟是家中独苗,把你弟弟送进G来当太监,曲家不得绝后吗?他们为了隐瞒你女儿身的真相,可是变卖了房子贿赂了带人进G的太监才通过的,怪只怪刘仁,为官不仁,不能娶你作小妾,竟把你弟弟的名字报在这一批内监名额里。”小成子愤愤不平道。

“刘仁是吧?我曲非烟记住你了。”曲非烟停止作戏,她实在呜咽不出声了,狂喜冲向大脑,整个人飘飘然在云端转悠,太好了,她不是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啊哈……她还是好好的女子,听小成子所言,似乎相貌也不差。

嘿嘿……她不稀罕什么正妃侧妃,也不要啥个婉容婉仪,她要出G,她要想办法出G,只要出了G,海阔凭鱼跃,天高任我飞。

小成子看她面有喜色,暗暗点头,心道自己与小非子患难交情,日后小非子发达了,少不了自己的好处。他殷勤地帮曲非烟收拾起衣物。

“小非子,五殿下命你去殿前服侍。”门外来了一个G女。

“红玉姐姐好,我正帮小非子收拾衣服,这就好。”小成子热络地道。

“收什么?”红玉鄙夷地看了眼小成子手里的灰色chu布衣服。道:“到漱玉G服侍,哪能穿这样的?柳絮姐姐派人去给你领衣物日常用品了,五殿下发话,你的月例比照内监,穿的是绸衣缎裤,这些别带去漱玉G丢脸了。”

哦,明白了,自己是高升了,普通不得宠的主子,大概还不如得宠主子身边的有头有脸的奴才。

曲非烟喜滋滋地随着红玉前往漱玉G,什么女扮男入G为太监是欺君之罪,还有做个太监的三急怎么解决的烦恼,暂时被她抛到脑后。

73、犹恐在梦中

一抹鼻子,这下真的流鼻血了,她一指指着朱明熙,颤声道:“不要脸。”

朱明熙含笑看着她,却不反驳,迈出浴桶,张开双臂,示意柳絮给他擦身穿衣。抬臂间散发着深入人心的致命吸引力,是那种勾引了人却漫不经心的X感。

呜呜……曲非烟后知后觉地流泪,玛呀……会不会长针眼啊……劳资纯洁的处男初看就这样没了?没了!!!她伤心不已,泪水与鼻血齐洒,色心与伤心同在。

半个时辰后,曲非烟还沉浸在失去处男初看的悲痛中,她哭丧着脸,站坐饭桌边侍候朱明熙用膳,那表情要多苦大仇深就有多苦大仇深。

柳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里跟红玉一样,也对朱明熙对曲非烟的另眼相看感到意外。

曲非烟刚才看着朱明熙的果体失神也罢了,只她一指指着朱明熙,便是大不敬的罪了,还说朱明熙不要脸,这三个字足以处死她了,不料朱明熙却不止不生气,还心情大好地让曲非烟这个第一天来的小太监随身服侍。

朱明熙看看曲非烟一脸死了亲爹老子的表情,心情更好,别的G人是万万不敢显露这样的神情的,曲非烟这个神情朱明熙不只不问责,还在试菜的内监试菜后,对曲非烟道:“你给本皇子再试一遍菜。”

“啊?”曲非烟意外地叫一声,再看看桌面上那二十四道菜,马上眉飞色舞,失去处男看的伤心事被抛到脑后。

“是,殿下。”她伶俐地应声,抬眼找筷子。

“给你。”朱明熙把自己手中的银筷子递给她。

可以名正言顺的吃大餐,曲非烟毫不客气,她穿越来前这个身体估计也饿得慌,现在美食当前,她顾不得形象了,立刻大快朵頣。

G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曲非烟试菜把菜试了一大半,柳絮张口想喝阻,朱明熙一抬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制住了她的言语。

二十四盘菜试了一大半,曲非烟MM肚子,满足地对朱明熙道:“殿下,小非子都试过了,没毒,很好吃。”

“哦。”朱明熙挑眉,接过柳絮递过来的银筷开始吃,也许刚才受到感染,他竟把剩下的菜一扫而空。

“果真好吃。”朱明熙打了个饱嗝,对曲非烟道:“以后你就负责在小林子试菜后再给本皇子试菜。”

“是。”曲非烟开心地弯腰领命,看来自己这个贴身内监的职责就是吃饭,前途太美好了。

见曲非烟眉开眼笑,朱明熙心情更好,这一天他过得太快乐了,看来这个白包子一样的太监是他的开心果。

朱明熙吃完饭,进入饭后小憩时间,红玉殷勤地过去给他捶腿,另有一个G女暗香捏臂。曲非烟站在一边挺尸,眼睛睁得大大的,其实神思早去会周公了。这个绝招是她在学校里经过漫长的课堂时间锻炼养成的。

朱明熙不知道啊,朝曲非烟斜眼时,只看到曲非烟圆溜溜的眼珠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魂儿一荡,小兄弟又一下立正致敬了。

红玉捶到大腿时,一下见到那鼓涨涨的一包,她手一抖,不偏不倚落在朱明熙的小兄弟上。

“殿下,恕奴婢失手。”红玉娇声请罪,手却不离开,放在那上面微微动了一下。

“不是吧?这周围还这么多观众呢,你们就上演少儿不宜动作片

74

74、欢情恍如梦

“小非子,别睡了,我抱你回去泡泡温泉,吃了饭再睡。”朗润卿轻轻地摇着曲非烟。

“别吵了,快睡,你也睡,抱着我睡。”曲非烟紧闭着眼,有气无力地哼了哼。

她在迷梦中轻轻抬头,示意朗润卿搂着她睡觉。

“小非子。”朗润卿眼眶湿热,这一刻,心中的Y霾尽散,过去的岁月中难以言喻的悲苦被这一刻的阳光涤荡殆尽,心中只有说不出的甜蜜。

曲非烟这一觉直睡到月上中天,醒来时已经在房间床上了。她睁开眼时,只见朗润卿G本没睡,凤眸亮晶晶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睡?”M着他瘦削的脸庞,曲非烟心疼地问。

“不敢睡,怕睡醒了你又昏迷着了。“朗润卿低声道。

这个傻瓜。曲非烟默默地搂住他,试图传递给他信心。

洗漱吃饭后,曲非烟伸伸懒腰又上床躺着,朗润卿搂着她亲了亲,兴奋地道:“小非子,明早我陪你去看娘和希瑞,还有……嗯,我要进G禀告父皇,请父皇颁圣旨,小非子,我们成亲吧。”

“成亲?”曲非烟愣住了。

“对,成亲。成亲了以后,我就不用再担心了,幸亏若影退亲,我这才能够不亏心地跟你成亲,那时我一想起当新郎,可新娘不是你,我就不舒服。这回直接请父皇册你为太子妃,我们在太子东G成亲,小非子,避子药以后都别吃了,我好想要我们的孩子,你赶紧给我生一个孩子……”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曲非烟却听得心头发堵,幸亏若影退亲,自己的幸福,却是建筑在裴若影的不幸上!还有,他以后会是皇帝,那么他是不是陆续的会有三G六院七十二嫔妃?自己最后还是要与众多女人争一个男人吗?

“怎么?小非子,你不高兴?”朗润卿终于发现曲非烟面色不豫,他着急地问:“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不是。”曲非烟摇了摇头,事已至此,没办法拒绝,拒绝也太骄情了。她顺口扯道:“五殿下要挟持我,我跳湖了,后来事情怎么解决的?”

“这个?我找人来问一下。”朗润卿开始那段时间疯疯癫癫,后来一心想着曲非烟回魂,外面的事G本没管过。

朗润卿离开了一小会,很快回来,回来时脸色有些沉重。

他告诉曲非烟,朱明熙什么消息都没有。

“这有点奇怪,之前我布署了很多人马搜寻他,边关封锁了他出不了,只要还在国中,他要图大事,怎么会一点踪迹不露。”

也许还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隐情,曲非烟觉得不能掉以轻心。朱明熙要挟持她,证明他对帝位还不死心。他没权没兵马,他能依仗的是什么?挟持她有什么用处?威胁朗润卿让出太子之位?可是,就算朗润卿答应了,不是还有个朱明曙吗?最终决定权掌握在凌帝手中啊!

“会不会因为若影的那个孩子……裴将军支持五殿下了?他们会谋反?”曲非烟不安地说。

“不可能。”朗润卿摇头:“他用卑鄙的手段得到若影,又害得她有了孩子,若影X烈如火,只会恨死了他,不可能与他达成一致的,再说,他先说出来这件事,后来才挟持你,也证明裴若影不肯从他。”

“嗯。”曲非烟点头,不解地道:“五殿下挟持我,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

“应该是逼我不做这个太子,再逼父皇禅位。可是奇怪,他又有什么把握,逼得父皇心甘情愿让位呢?”

两人商讨许久,也想不通其中关窍,便相拥着入睡。

曲非烟再醒过来时,朗润卿已经去上早朝了。

“姑娘醒了。”进来服侍的还是小碧,见了曲非烟眼眶红红的。

小碧念念叨叨说个没完,她很伤心陆风死了。

曲非烟已经知道萧然回了现代,倒没有多伤感。小碧告诉她相府里的人全换了,绮云被相爷派到外地去不再回来,现在府里的管事是清兰。

曲非烟暗叹,朗润卿到底不是狠心之人,绮云虽然有可能不是闵氏之女,然而是闵氏带到他身边的,他明知绮云是敏妃与朱明熙的人,还是没有伤她X命,只远远地遣走了。

不知谢欢现在是真的完全倒向朗润卿这边了吗?幸好他毁容了,对朗润卿不构成威胁了。

曲非烟正与小碧闲聊着,侍女来报陆氏医馆的管事求见。

陆氏医馆的管事,竟然是谢欢。

“你怎么来了?”曲非烟支开小碧,不悦地问谢欢。虽然谢欢后来倒戈,但是她对这人还是不放心,想起陵县竹林的那次惊魂,谢欢明知她是朗润卿的人,却还对她不轨,她对谢欢着实没有好感。

“我听说你醒了,过来看一下。”谢欢微微有些恍惚。

“虽说大局已定,可五殿下外逃,你最好还是少露面。”曲非烟眼睛看着门外,压低声音道。

“我知道。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我想了想,还是过来跟你说。”谢欢看着她,沉沉地叹息一声,道:“我在医馆里听到,卿儿早朝请了圣旨,册你为太子妃,不日就要大婚。有件事我想提醒你,就是,你在大婚前,千万别给狗皇帝看到你,大婚后,如果非得晋见狗皇帝,化化妆别露出本来相貌,或者我给你易容,把相貌改变改变。”

曲非烟不以为然地撇嘴:“皇上是个痴情人,不会以貌取人,就算我长得不漂亮,皇上也不会干预我和相爷的婚事的。再说了,听说晴妃娘娘就不是美人。”

“你……”谢欢气结:“你怎么不明白?我不是说你长得不漂亮要易容,而是……”

“而是什么?”曲非烟不解。

“你……你五官与小晴长得一模一样,以前大圆脸还不是很像,这一瘦了,变成鹅蛋脸了,就跟小晴是一个模子出来似的。”

“你说什么……”曲非烟抖地站了起来,大惊失色,手指指着谢欢说不出下面的话。

她与晴妃长得很像?曲非烟突然间就明白很多事情,竹林中谢欢为什么会丧心病狂,朱明熙挟持她图谋的竟是,用她这张与晴妃极相似的脸,在逼得朗润卿让位后再去要挟凌帝禅位。

“不会很像吧?润卿就从来没说过,他是见过晴妃娘娘的画像的。”曲非烟挣扎着分辩。

“狗皇帝那里的小晴画像我偷看过,画工为了讨好他,往美里画了,失实了,总之你听我的,别给狗皇帝看到你原来的相貌。要不我给你易容,易容一次可用一个月。”

易容?总不能易容得跟原来一点也不像吧?再说,这可是欺君之罪。

曲非烟摆了摆手,拒绝了:“大婚前应该不用见皇上的,等大婚后,皇上也不可能夺子之妻了。我小心些罢了。”

送走谢欢后,曲非烟在房中急得团团转。朱明熙好计谋,挟持了她,等于一下子抓住了凌帝与朗润卿的死X。

以凌帝对晴妃的痴情,如果猛一下见了她,会不会?朱明熙再说出朗润卿不是皇子一事,尽管谢欢已毁容没了证据,可难保凌帝为了得到她,而选择相信,毕竟朗润卿的相貌与凌帝和晴妃都不像,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疑点。

她出事三天后在西山被发现的,这应该是朱明熙以为她死了,就把她弃了。

弃在西山,那时军队在到处搜捕他,证明他当时离西山不远,或许就在山中,或许他还在京城中。

他能藏在什么地方呢?必须马上抓到他,将他与敏妃……

曲非烟嘴唇紧抿,为免后患,只能斩草除G了。

曲非烟正盘算着,曲希瑞与范氏来了。

母女姐弟差点Y阳永隔,免不了又抱头痛哭。

“来,菲儿,试试娘给你做的棉袄。”范氏哭了一阵,从曲希瑞手里拿过包袱。

“姐,娘非得自己给你做棉袄棉裤,我说你现在要什么没有……”曲希瑞边从包袱里拿棉袄棉裤,边愐腆地道。

“那些不如自己做的穿着舒适暖和。”范氏笑着道。

曲非烟拿过棉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这是范氏一针一线缝合的,那些裘衣华服怎么比得上?

“娘。”她抱住范氏呜呜哭了起来。

范氏陪着掉了一会泪,把曲非烟推开,拉着曲非烟坐下,正了正颜色道:“菲儿,相爷对你的好,你要记住。”

曲非烟点头,这个自然,要不然她就不回来了。

范氏下面的话,却让她无法点头了。

“菲儿,娘时时后悔,当日为了不给你爹纳妾,把你送进G,害死了你爹。菲儿,你别步娘的路,记住要有度量……”

范氏说了许多,中心意思就是,要她为朗润卿着想,别反对朗润卿娶小老婆。

曲非烟僵僵地听着,这还没大婚,就要先给朗润卿纳妾吗?

范氏劝完了曲希瑞接着劝。原来今天早朝朗润卿神清气声爽地上朝了,众朝臣大喜,凌帝颁发了圣旨册曲非烟为太子妃后,又有一干朝臣提出太子东G只一个太子妃于理不合,大家七嘴八舌推荐了很多女子给朗润卿做小老婆。

“姐,你还是劝劝姐夫吧,他今天早朝时申斥那些人太狠了,只怕会有意外。龚尚书跟我说,五殿下下落不明,二殿下有平西将军支持,姐夫若是一意孤行,恐惹来众怒。”曲希瑞忧心忡忡道。

曲非烟无睱去注意曲希瑞这么快喊姐夫了,朗润卿娶的若是裴若影,恐怕压力就不会这么大,有裴旭镇着呢!而她出身寒门,朝中任何一个门第拎出来,都比曲家G深。她苦恼地问:“都是些什么背景的女孩。”

“平西将军的女儿,尹尚书的妹妹,小蔓嫡出的妹妹,顾统领的妹妹……”曲希瑞说了十多个人。

曲非烟哀嚎一声,这些人家怎么有这么多适龄的女孩,并且都不婚配,难道一个两个一早等着进后G?

把范氏和曲希瑞送走后,曲非烟顾不上去想怎么找朱明熙消灭朱明熙了,她烦恼起朗润卿的后G来。

让她同意朗润卿娶侧妃,当然是不可能的事,问题是怎么解决。

都说帝皇的后G代表了前朝,为平衡前朝的势力,免不了要娶几个女人进G。要不要答应,然后让朗润卿大肆用销魂散为她守身如玉即可。

曲非烟摇了摇头,这一招偶尔用可以,大面积且长期用,很容易就穿梆了,到时难道让朗润卿假戏真作,跟那些女人恩爱?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况且娶进去那么多女人,让她们在后G虚度年华,也太作孽了。

如果自己有裴若影的家世背景就好了,只需让朗润卿册封几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子为妃充充场面即可。

“慢慢来,我会重用希瑞,培植他在朝中的势力,等他掘起了,你就有了依仗。”朗润卿的声音响起。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了。

“回来了。”

“嗯,娘和希瑞来过了?跟你说那些事了?”朗润卿温柔地揽住她,低声问。

“是啊!我可不想你和别的女人好。”曲非烟皱起眉头。

“放心,我决不会和别的女人……嗯,也不会为了充场面封别的女子为妃。”朗润卿笑着吻了吻她,低沉而有力地保证。

曲非烟叹气,经过那么多事,她相信朗润卿的,可形势比人强啊!曲希瑞太年轻,曲家在朝廷中没有任何G基,等到曲希瑞掘起成为权臣,那得很多年以后了,而眼前,总得想办法先稳住局势。

她想起谢欢所说之事,更加忧心。

“相爷,你见过晴妃娘娘的画像的,你画出来我看一下。”

“怎么又叫相爷,该叫我什么?”朗润卿不满地叫起来。

“润卿……”曲非烟拉长声音甜甜地叫起来。

这一声娇软的润卿,又把朗润卿的心火点燃,他顾不上吃晚饭,抱着曲非烟滚到床上又是一番胡天胡地的瞎弄蛮干。

一个时辰后,曲非烟沐浴过了,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朗润卿一口一口喂她吃饭。

“以后你当了皇帝了,还能对我这么好吗?”曲非烟叹气。她真不喜欢朗润卿当皇帝,他哪怕是做丞相,也好过当皇帝,皇G里规矩太多,皇帝的妃子又太多人想当了。

朗润卿低笑,笑了一会后又有些惆怅。

“怎么啦?”

“我想起父皇讲的他跟母妃的事,父皇对母妃,那才是真的好……”

凌帝与晴妃的甜蜜过往从朗润卿口中缓缓道出,这些他都是听凌帝讲的。曲非烟听得瞠目结舌,实在想像不出,这样痴情的一个人,会是手握天下的帝君。凌帝竟然,连替晴妃拿夜壶这样的事也做,并且毫不为耻地讲了出来给儿子听。

“可惜了,情深缘薄。”曲非叹道。

撤了饭桌后,曲非烟又让朗润卿画像。当朗润卿把画像递到床前给也看时,曲非烟呼吸一紧,谢欢说的没错,画像中的晴妃,比她美上无数倍,然而眉眼却极为相似,之所以朗润卿没说过她与晴妃长得像,大概是因为晴妃风情无限似菡萏芍药,而她简单素淡如清泉,气质上相差很多,很难让人联系到一块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节完结,星期一上午更新。

75

75、真爱一世情

曲非烟愣愣地看着画像无言,朗润卿脱了外袍上床,拥着她轻轻地咬住她耳垂,又一路往脖颈吻去。

“别弄,我有事和你说……”

“做完了再说……”朗润卿吻住了她的唇。

没有激烈的吸吮和舌战,这个吻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温暖而缠绵;朗润卿只是用柔软的双唇在她嘴唇上来回不断地接触摩擦。

曲非烟沉醉在熟悉而诱人的气息当中,她脑袋中模模糊糊想道,等会做完了再和润卿说吧。

她忘了朗润卿哪一次不把她弄得昏睡过去,这一次也不例外,她再一次有意识时,是被小碧喊醒的。

“姑娘,G里来了嬷嬷,要给你梳妆,皇上召你金銮殿见驾。”

曲非烟有些回不了神,刚睡醒的大脑很迟钝,她茫然地看着小碧,还没有消化金銮殿见驾几个字。。

“姑娘,快些起床,G里来了嬷嬷,立等着要给你梳妆,皇上召你金銮殿见驾。”小碧把曲非烟扶了起来。

朱明熙好快的速度,昨天她苏醒的事才传开,今天他竟已将消息传给凌帝了。

怎么办?各种乱糟糟的后果冲击着她的每一G神经!曲非烟死死地掐着被面,嘴唇啰嗦着,身体毫无预警地抽搐起来。

“姑娘,你怎么啦?”小碧惊慌地大叫。

她的这声大叫招进来四个人-----四个G装嬷嬷。

曲非烟稍稍低头,就在这一刻清醒过来,大眼在低垂的眼睫下微微转动,默默地思量起应对的方法。

装病推托不见驾?拖时间叫来谢欢给她化妆?……几个闪念后,她决定冒险一试,以本来面貌见驾。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朝堂上风云变幻,后G中尔虞我诈,凌帝却能爱恋晴妃二十年不变,曲非烟决定放手一搏,赌他是至情至X之人。

一袭鹅黄色绣花软云罗曳地长裙,青丝挽起庄重的高鬟,戴了一支宝石凤钗,七彩宝石串成的凤尾把发髻整齐地挽住,鬓侧簪了红玉雕成的芙蓉花,浅浅地敷粉上妆后的脸显得J致无比,散发着淡淡的柔光。

“嬷嬷真是巧手,姑娘这一上妆,跟天仙似的。”小碧赞叹道,一面递了镜子给曲非烟自己照。

铜镜虽然模糊,可镜子里那个人仍是不掩丽色,说一句玉面芙蓉,明眸生辉也不为过。

小碧在一边啧啧称赞,曲非烟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忍不住想哭,她怎么从来没发现自己还有如此美貌呢?如果说原来她只是眉眼与晴妃有些儿相似,这一妆扮,竟肖似了七八分了,只少了晴妃眉眼间那份勾魂夺魄的风情了。

金銮殿庄严高大的殿堂里,群臣鸦雀无声。左侧是身着赭红袍服的文官,右侧是银甲劲装的武将,庄严且肃穆。在一片赭红和银色的甲胄中间,帝座右下方朗润卿那个高挑修长的白色身影分外醒目。

曲非烟刚步入大殿时,他脸色严峻、神情冷静、气势端肃,可当他的眼光与曲非烟对上时,那双凤眸瞬间柔情似水,曲非烟甚至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带出温暖的笑意。

曲非烟朝他微微一笑,她不知自己这一凝眸浅笑,无意识间流露出的,就是晴妃眸色中那万千风情,她整个人一刹那间似乎聚集了天地间最耀眼的光芒,吸得人转不开眼来。

“砰”地一声巨响,竟是凌帝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带翻了御案。

这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曲非烟也不例外。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千古帝王情痴,凌帝深眸剑眉,清瘦的脸庞仍可见往日的刚毅,他身体颤抖着,呆呆的看着她,那双深眸掠过震惊,狂喜,痛楚,悲凉,凄狂等种种莫名情绪。

曲非烟心头一沉,她垂下头,缓缓地朝前再走几步,朝朗润卿伸出一只手。

朗润卿步下半阶,扶着她的手,两人同时跪了下去。

“孩儿(儿媳)叩见父皇。”

尽管不合时宜,但是在朗润卿说出孩儿二字时,曲非烟还是随即说出儿媳两字。

“儿媳……”

曲非烟听得凌帝喃喃低语,那声音中的悲苦让人不由自主的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曲非烟把头垂得更低了,竭力控制着心头的酸痛与不安。

许久许久,凌帝也没有让他们平身,曲非烟静静地跪着,等着命运的宣判。

凌帝此时思考的时间越久,对她越有利。凌帝刚才的神情让她明白,朱明熙已经将自己肖似晴妃的消息传给凌帝了,也许,连朗润卿的身世也说过了。

她只能搏,凌帝对晴妃到底有多深的情。

朗润卿却沉不住气了,如果是他一人跪着,他自然不会说什么,可曲非烟也跪着,那是他心尖上的R,他怕曲非烟膝盖疼,这许久了凌帝不让平身,两侧大臣见凌帝神情不对也不敢出声,他只能开口:“父皇……”

“起来吧。”凌帝疲倦地做了个抬手示意平身的动作,接着默默地坐回御座上出神。

如此反常,朗润卿也觉出不妥了。

“父皇,是否身体不适?”

“唔。”凌帝淡淡地唔了一声。

大黄门宣布退朝,朗润卿上前几步,轻轻地挽起凌帝。

“璧儿,早朝议而未决的事,你去御书房处理,让太子妃扶朕回G吧。”

这是为何?联想到刚才凌帝的失态,朗润卿心中一沉,正想开口说什么,曲非烟已上前几步扶起凌帝,低声道:“媳妇遵命。”

“逆子托裴旭带了个口讯给我,说你和晴儿长得一模一样,还说,璧儿是晴儿与人私通所得,不是朕的儿子。”凌帝进了寝G后,挥退服侍的G人,由曲非烟扶到床上躺下后,平静地开口了。

曲非烟松了口气,凌帝会说出来,这表明,他最起码不想对付朗润卿,松了口气之余,心头又揪得死紧,托口信给凌帝的,竟然是裴旭,朱明熙一直没有搜捕到,难道是躲在镇南将军府?

曲非烟定了定神,低声道:“太子殿下的身世,媳妇不敢妄言。皇上对先皇后娘娘情深意重,想必先皇后对皇上亦如此,G禁森严,五殿下说出这样污蔑娘娘的话,实在是大不敬。”

她对自己与晴妃长得相像一事避而不谈,只是对朗润卿身世一事提出质疑,这是因为保住朗润卿,凌帝就不可能不顾伦理纲常父夺子妻。

“朕想过了,晴儿不可能对朕不忠的,可是璧儿,确实与朕和晴儿两人都不像。”凌帝喘着气说完,深陷的双眼突然睁开,锐利地盯着曲非烟。

曲非烟瞪着大眼回望,满是不解之色。

“朕想,也许璧儿真的不是朕的儿子,毕竟当时只听闵氏一面之言,也许闵氏为了求得好处,于是胡言乱语了。”

他这是怀疑朗润卿不是晴妃之子。凌帝这一个想法,对他们还不算太糟,只是,曲非烟有些好奇,他现在怀疑,是因为只听闵氏一面之词,那当初为什么只听一面之词就相信了?

“皇上,当日也是仅凭一面之词相信太子殿下是皇上的骨R的?”曲非烟迟疑地慢吞吞地问。她相信凌帝当初认定朗润卿是自己的儿子,绝不仅仅凭闵氏一面之词,一定还有别的证据。

果然她这话问出,凌帝喘息了一会,叹道:“朕糊涂了,晴儿有孕时朕天天M她的肚子,她去世时,肚子确是小了许多。闵氏当日就是托季芳若传话给朕的,季芳若与闵氏当年同在晴儿G中当值,原来那时让朕不要说出她知道此事,只是为了有朝一日不动声色地扳倒璧儿,好狠毒的女人。又借着你与晴儿相貌相似这个契机,想等朕糊涂了,信了他的话杀了璧儿,父夺子妻,乱了纲常,他再趁乱作恶……”

凌帝自己想通了,气得脸色红了白白了红,X膛急促地起伏着,看样子一个透不过气来就有X命危险了。曲非烟吓得急忙上前,将他扶起来,一面在X前轻抚顺气。

“好孩子,朕养了这么多孩子,只有你和璧儿是真的孝顺。”凌帝喘了半天,略略平息了,喟然长叹。

曲非烟眼眶一红,泪水差点滑落,这倒不是作戏,纯是感动的。她哽咽着道:“皇上龙体康健,就是太子和儿媳最大的心愿,储君之位,太子并无相争之意。”

“朕知道。“凌帝叹道:”璧儿之前就跟朕说过,他不想要皇位,他怕兄弟相煎,想让朕另立他人。只是,朕想弥补晴儿,这皇位,除了他,朕不想给别的人。”

曲非烟低泣着,心中暗喜,想不到朗润卿有时天真纯良,竟也有好处,大约那时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深感对不起凌帝,跟凌帝提过不想当太子了,这倒更衬了朱明熙用心险恶,毫无兄弟友爱之心了。

曲非烟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道:“五殿下若是想当太子,润卿也不想跟他争的,只是怕……”

她说了一半不说了,留给凌帝自己去思考。

凌帝目光森冷,那张枯瘦的脸瞬间Y冷无比,他咬牙道:“朕本来想饶他一命的,看来不能够了,他毫无兄弟之情,毒杀明珂,给朕下毒,现在又设此毒计想让朕杀了璧儿,只怕璧儿去了,明曙软弱,明昭被囚,也很快会被他杀了……”

他这一恼怒,又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两眼翻白,曲非烟吓得魂飞魄散:“皇上……”

她这一声高叫得又快又急,殿外候命的太监忽一下进来好几个,曲非烟刚想开口喊传太医,却突地被凌帝一拉,猛一下摔到床上,只一眨眼间,她已被凌帝压到身下。

“皇上……”曲非烟惊呼,挣扎着想推开凌帝,突然间看到凌帝眼中的J光,心头一跳,停止挣扎的动作,呜呜呜哭了起来。

“退下,关门。”凌帝冷冷地道。

涌进来的太监退了出去,殿门轻轻地关上,凌帝松开了曲非烟,倒在床上喘息,曲非烟装模作样又哭了一会,见凌帝还没让她停止作戏,有些不解地看向凌帝。

凌帝神情恍惚,那深眸中,竟一滴一滴在淌泪。

“皇上……”曲非烟惊愕地低喊。

“你真聪明,晴儿要有你一半机灵一半心机,也不至于被害……”

曲非烟起身下了床,不敢去看他的面容,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语言去安慰这个痴情的帝王。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帝还在那里默默淌泪,曲非烟终于有些沉不住气来,凌帝刚才的举动,也许是有什么计划,可是朗润卿要是听到这消息,会发疯的。她还是抓紧回相府吧。

“皇上……”

“服侍朕梳洗。”凌帝打断她的话。

“拟旨,后日是大吉之日,朕要禅位太子……”

“太子妃温良孝顺,朕心甚喜,自即日起留在太和G服侍朕起居饮食……”

太监领命出去了,曲非烟还愣愣的没有回神,她怎么也没想明白凌帝的用意。若是要夺子之妻,却为何如此迫切地传位给朗润卿,若不是,又为何要把她留在他的寝G中。

她还没想明白,殿外太监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不见。”凌帝淡淡道。

“皇上,您让我和润卿见一面吧。”曲非烟着急了,什么自称谦称统统忘了。凌帝这让人捉M不透的圣旨下了,朗润卿还不急坏了?

“启禀皇上,太子求皇上允许他见太子妃一面。”太监又返回来禀报。

“不许。”凌帝砸了手里的药盎大吼。

曲非烟这一瞬心头一凉。内监退出后,她蹲到凌帝脚边,颤颤惊惊道:“皇上,你这是要逼润卿反?再引裴旭与五殿下同时反?这?……”

“你很聪明,不过只猜对一半,朕要逼裴旭反没错,但是不是逼璧儿反。”凌帝唇边浮起一个高贵冷傲的笑容,枯瘦的手做了一个往下切的姿势,冷声道:“裴旭镇守边关三十年,功在社稷,朕本来不忍拿他开刀的,他既然要和逆子同谋,就怪不得朕了。”

曲非烟顾不得同情裴若影了,她着急地道:“皇上,镇南军骁勇善战,人数又多,真反了,只怕……”

“正因为人数多,所以朕才要后天就传位,璧儿只要继承了皇位,裴旭再奉逆子造反,就失了大义,他与逆子必须争取在璧儿登基前反。这样仓促中赴京的,就只有J骑营的人马了,大约只得两万人。”

曲非烟明白了,凌帝为激得裴旭与朱明熙真的下决心反,还把她扣留G中,弄出个与朗润卿父子失和的现象给他们看,诱他们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冒险起事。问题是,朗润卿能明白凌帝的棋局么?凌帝见都不见他,什么布署都没有。

“皇上。”曲非烟着急地道:“就算润卿不会反,可是他若是不能领悟皇上的良苦用心,到时镇南军的J骑营到来,仓皇应战……”

凌帝纵声大笑,笑了一会后压低声音道:“朕这G殿中,也有逆子的细作,不能见璧儿,见了,逆子就不会上当了。璧儿若是与朕连这一点心意都不能相通,也不是朕最爱的儿子了。他爱你,顶多乱上一两个时辰,就会想通其中的关节,立刻会以看似要反叛的样子安排人马准备迎战。”

凌帝如此有把握,曲非烟稍稍放心。两人不再说话,默默地枯坐着,过了许久,凌帝道:“借着此次兵变,璧儿会把朝臣逼他立侧妃的危机化解,你放心吧。”

怎么化解?曲非烟不解,她弟弟不是武将,不可能在此次兵变中异军突起,朗润卿再破格提拔,顶多就是顶了他丞相之职,还是没有军方的背景,家势不足以让人畏服。

凌帝笑道:“兵变后,朝中会清洗掉残留的其他皇儿的势力,璧儿登基后,第一件事会提拔你弟弟当丞相。第二件事,此时,迟健应该已经在来京路上,他会是此次勤王的功臣,镇南军以后会由他掌握,璧儿会让你认他为义父,一是为你抬出身,二是给迟健国丈荣耀,报答他当年相救及多年教诲之恩。”

凌帝如此自污圣名,只是为了设局解决她与朗润卿的后顾之忧,曲非烟感动地跪了下去,哽咽着道:“臣媳谢皇上再造之恩。”

“起来吧,看见你,朕就想起当年晴儿入

75、真爱一世情

G时的情景。你比晴儿幸运,璧儿遇见你之前,尚没有其他女子。你又有家人,多少有个依仗,不比晴儿是孤儿,朕当年的境况,又……”凌帝惆怅悲伤,目光无神地望着空中。

我是比晴妃幸运,最幸运的是,有您这位痴情的皇帝公爹帮我扫除障碍,曲非烟暗道。

局势尽在掌握之中,她也放宽了心,只是想起裴若影,心中到底有些不忍,不知她们这一方胜局定下后,裴若影要如何安排?她肚子里的孩子快生了吧?那时留还是不留,都是个麻烦。

事情的演变出乎曲非烟的意料,在识人这一点上,她远远及不上朗润卿。朗润卿求见凌帝不成,要见曲非烟的要求也被拒绝后,结合那突如其来的禅位圣旨,他很快明白凌帝的意思,与凌帝的想法相左的是,他没打算对付裴旭。

裴旭与朱明熙联手,关键是裴若影肚里的孩子是朱明熙的,朱明熙又跟他保证登基后立裴若影为后,朗润卿之前的做法又让他心存怒气怨气,,因而有此行为。

他的行为,裴若影毫不知情。而朗润卿凭着对裴若影的了解,选择裴若影作为突破口,兵不血刃化解了朱明熙的图谋。

朗润卿从皇G离开后,一想明白其中的关窍,马上去找范氏,让范氏去看望裴若影。他交待范氏在裴若影面前透露一个消息,就是朱明熙在镇南将军府里。

这个做法有些冒险,万一裴若影与裴旭是一个想法,扣下范氏,他就相当被动了。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裴若影不会在被迫的情况下与朱明熙达成一致,裴旭尽管想给女儿至高无上的富贵,但是一切还是会以女儿的意愿为前提。

朗润卿成功了,他也许有失仁和,也许为帝为王太过宽厚,但是他敢搏敢冒险,眼光J准,当机立断。

裴若影听范氏说朱明熙托庇于镇南将军府,当时就发作起来,让侍女找来裴旭,以自杀相胁,立逼着裴旭将朱明熙交给朗润卿。

“我们欠了若影天大的人情。”

尘埃落定什么刀光剑影都没有,曲非烟感概地依在朗润卿怀中,叹息不已。

朗润卿笑道:“不,我们不欠她人情,是我们给了她一个人情。小非子,裴旭谋反必败无疑,到时裴家是灭九族之罪,可我给了她一个选择的机会,镇南军的两万骁骑在半路上返回,免了裴旭的死罪,只是削职,裴家人得以侥幸保全。”

各有各的理,曲非烟也说不清,她想起朱明熙与敏妃,想起敏妃与谢欢的纠葛,又是一个难题。

“五殿下和敏妃娘娘父皇怎么发落?”

朗润卿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处死了,父皇为了免除后患,把……把大哥也赐死了,二哥贬到塞北,此生不得回京。”

“什么?”曲非烟惊得腾地坐了起来。

“小非子……”朗润卿把她抱紧,把头埋进她的肩头。

曲非烟想要挣开,想让他去求凌帝,朱明熙与朱明昭已死没法了,可朱明曙没有什么错,那样美得女子一样的人,塞北风暴尘沙,让他去那样的环境,怎么可以?但是她终究没有说出来,肩膀上传来的湿润感觉让她一阵颤栗,朗润卿他……他已是在自责……

她不敢再说什么,她无法再在朗润卿的伤口上撒盐。

有什么涌到了喉咙里,堵得她难受,想哭,却哭不出来。

他们为自保,一步一个棋局,他们没想要害死凌帝那么多儿子的,可是眼下,凌帝为了他们,亲自毒杀了朱明熙与朱明昭,远远地贬走自己仅存的一个儿子,可怕的是,朗润卿这个登上帝位的他最疼的儿子,却不是他的亲骨R。

他们没有想过为了那金灿灿的帝王宝座和它所代表的权势抿灭良心,可是……可是……

“润卿,若影这个孩子若是男孩,我们把它立为太子,若是女孩,以后二哥有儿子,我们立二哥的儿子为太子,如何?”把江山最终还给凌帝的后人,稍稍弥补回报他天高地厚的恩情吧。

“谁做皇帝,我不反对,可是,这样我们的儿子就有危险了。“朗润卿犹豫不决。

“我们只生女儿吧,这个我有办法。”

“好,嗯,小非子,咱们光说话,哪来的女儿啊?”心结打开,朗润卿的情绪又来了。

“你……当了皇帝还是没个正经样,镇日家就想这不正经的事。”曲非烟羞躁不已。

“这就是正经事,我正在努力地为皇家开枝散叶。小非子,你赶紧生,多生几个,那些朝臣就没借口要我纳妃了。”

“你……”曲非烟待要反驳,可嘴唇被朗润卿温柔而霸道地侵占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寝殿中响起羞人的呻吟与喘息。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顺V,一直很忐忑不安,感谢一路支持故人的朋友。下面作者有话说里面这章R答谢朋友们!希望不会被河蟹,希望不会被举报!阿门!

朋友们,全文已完结,不会再出番外,以后朋友们看到有更新,那是我在捉虫修改一些病句错字,请谅!谢谢朋友们收藏此文阅读此文!2011-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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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小非子,擎儿都五岁了,聪儿也三岁了,不能再作女孩子打扮了,什么时候要公布他们是皇子不是公主?还有,思儿又宣布是公主,不大好吧?”朗润卿处理完朝政回来,摩挲着曲非烟的脸问道。

曲非烟烦恼地抓抓头发,她想生女儿,让朗润卿把皇位还给凌帝的后代,不料裴若影生的孩子是女儿,朱明曙在塞北又一直不成亲,而她自己却接连生了三个儿子。

猪尾凤爪番茄汤,茄汁排骨……前世上介绍的生女儿的食谱,她这些年一直吃着,还有什么用白醋加水洗下面增加酸X等傻冒一样的行为,她也没少干,可就是一直生儿子。

前些年是为了生女儿还江山给凌帝的后人,可自从连生三个儿子后,曲非烟就迫切地想要生一个女儿了。

“小非子,你还想生女儿啊?我们儿子都有三个了,就算生了女儿,这太子之位,群臣也不会同意立二哥的孩子的,别再想那些偏方了。”朗润卿笑着安抚曲非烟,那色爪又忍不住开始乱M,生了孩子的小非子,象成熟的水蜜桃让他食-欲更好了。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他的食-欲一直都很好,从来就没有个稍为消停的时候。即便曲非烟怀孕与坐月子期间,不能真刀实枪弄,他也少不了手口并用把曲非烟弄得欲-仙-欲-死。

曲非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总结了,不能生女儿,主要是缺少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前世上说了,做的时候不能有高-chao,可朗润卿却没有一回不把她弄得高-chao个几次,自然就一直生不了女儿。

她这表情出现过多次,朗润卿很了解,他立刻扮小白兔,睁大狭长的凤眼,扁扁红润的嘴唇,无辜地看着曲非烟,用眼神传达了内心的辩解:小非子,我严格执行了你的吩咐,在播种的日子里没有挑逗你啊!你自己有感觉高-chaoo了,不能赖到我头上。

曲非烟脸红了,朗润卿确实按她的吩咐,在那特定的日子里不挑逗她,只是直奔主题,问题是这个家伙的小家-伙chu-大而坚-硬,持久X特强,每次至少要弄个一刻钟,她又不是木头,总是几下子就来了情绪,然后两人又忘我地疯狂起来。

“小非子,上次用的东西你舒服吗?”朗润卿又假装不清楚挑逗起曲非烟。

两人上次试用的工具,是他的最新发明,中间一GB子,外带两个小手,按摩入口前后处。那一次同样把曲非烟弄得要死不活。

想起那次的滋味,曲非烟下面湿了。

“小非子,我又做了……”朗润卿又邀功。

“不准再用那些,以后也不准你做那些了。”曲非烟羞恼地打断他的话。

“好吧!”豹子变身的小白兔乖巧地点头。

曲非烟松了口气,却被朗润卿接下来的话羞得更脸红:“小非子,不给我用工具,那咱们换个地点增加乐趣总可以吧?”

换个地点?曲非烟将两人做过的地点想了想,凉亭中,花丛中,水池里,船上,马背上,马车中,草地上,秋千上,御书房的书案上,甚至金銮殿的龙椅上……似乎没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没做过,她实在好奇怪朗润卿那颗色脑袋,又能想出什么地方来。

“可以吗?小非子,这回我保证不用别的东西。”小白兔渴望地看着她。

曲非烟一手抚额,无奈地点了点头。其实心中,也不是不期待的。

期待着新鲜稀奇的体验,而且,当她把心也交付出去时,她便也有了危机感,朝中的那些高门闺秀,这些年虽然被朗润卿借着君威皇权全部指婚了,可不是还有民间那许许多多的美人么?她与朗润卿闺房之中,和美滋润,也可以让朗润卿一颗心全放在自己身上。

朗润卿得到点头懿旨,立刻火烧火燎的,不容曲非烟再犹豫,不容她再逃避,双臂紧紧地将她抱入怀中,腾地朝殿外掠去。

啊!又是去室外?

“你要上哪?晚点再去。”

“现在就已经天黑了,小非子,我憋不住了,这个所在,你肯定喜欢,很浪漫。”朗润卿脚下不停。

曲非烟羞躁地把头埋进朗润卿怀中,有一次两人欢-好后,她迷迷糊糊中表扬朗润卿有情调够浪漫,朗润卿追问她浪漫的意思,从那以后,浪漫的花招就更加丛出不穷。

“小非子,闭上眼睛。”朗润卿抱着她来到御花园中,突然停了下来。

搞烛光爱-爱么?曲非烟听话地闭眼,然后觉得身体腾空,似乎飞到高处。

“小非子,你看,喜欢吗?”朗润卿浅笑着柔声问。

好美,曲非烟觉得自己在做梦。她现在置身于御花园那颗千年古树的树杈间,朗润卿在树杈中做成个鸟巢状的窝,铺着厚厚的白色织锦地毯,软软的,让人如置身云端。云朵的四周,薄纱小笼里面收了萤火虫,那一个个萤火小灯笼又组成一朵朵花儿,有绽放的芍药,含苞的牡丹,盛开的菡萏……

“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曲非烟眼眶湿润,朗润卿作为帝王,办这些并不难,难的是这份心思,更难的是这份心意,这么多年一直不变。

曲非烟觉得自己在这梦,她但愿一直生活在这个美梦中。

“小非子,专心点。”朗润卿不满地嘀咕。

曲非烟回神,发现自己红果果地躺在云端,身下柔软芬芳,周围是萤光组成的花海。

“小非子,睁着眼睛。”

“嗯。”曲非烟不由自主地点头。

朗润卿的唇很温暖,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眉毛,眼睑,嘴唇上,他的吻温柔而缠绵,透着爱恋与痴迷。

他一路下行,湿滑的唇含住她樱红,舌头轻轻舔抵,他很有耐心地吻,在她的樱红上挑逗,厮磨,间或慢慢地含入口中,用他的舌与之纠缠共舞,又或是轻轻地吮-吸。

曲非烟身体发烫,那鸟窝造形又让她是斜坐着的,X前的那颗黑脑袋看个分明,还可以看到那红红的舌头在那里的一举一动。她痒得毫无所知地双腿交错摩擦,下面似乎有水流在涌动了,

朗润卿一路逶迤向下,终于吻上了她水流涌动的地方,他温柔地舔食,吸干每一滴水珠,接着把舌尖探进去,上下左右顶-弄。

那种熟悉而战-栗的快-感-瞬间席卷了曲非烟的全身,她低低地“唔”了一声,紧紧地抓住两侧的织锦地毯,身体难耐地扭动起来---这是在示意朗润卿快点进去。

朗润卿扑哧一笑,低声道:“小非子,你还是这么敏感啊!”

这家伙又在卖弄技巧了,曲非烟气得想踢他,可是腿软得抬不起来;想骂他,可是逸出口的却是一声声娇软的呻-吟。

朗润卿见她气急,更加开心,他不打算放过她,他更快地地吮拮她下面的唇,更用力地用舌头探索挑-逗。两手还恶劣地M索着她坚实的X前那两粒樱红,时轻时重地揉-捻起来。

那两粒小小的,硬硬的东西,在他手指的刮擦揉捏下,更骄傲地挺立起来,曲非烟被他上下夹击,呼吸更加急-促,身体软绵绵,脑子里空白一片,口里乱七八糟地叫唤起来。

“进来……润卿……”曲非烟实在忍受不住煎熬地催促。

她的声音娇软无力,柔媚暗哑,朗润卿心跳加速。与小非子恩-爱过这许许多多次了,每一次他的情-欲都是如此高-涨,面对四窜的热-流,他也没有办法再挑逗下去了,他迫不及待地长-驱-直入。

有力的满足充实,激得曲非烟热情的高声呻-吟起来,身体配合着朗润卿的动作摇摆起来。

“小非子,咱们合二为一了。”朗润卿一边苦干,一边还不忘调笑。

曲非烟不解地看他。

“你低头看。”朗润卿得意地笑着,停下撞-击的动作,有力地转动了几下。

他那东西在她里面,可不就是合二为一么?曲非烟羞恼地白了他一眼,啐道:“下流。”

“怎么就是下流呢?这叫风流!风流跟下流有区别的!……”

这家伙故意的,曲非烟明白了,这是故意停下来把她晾在热锅上烤。

小样的,还不知谁烤谁呢!这么多年过去,曲非烟的脸皮也很厚了。

她嘿嘿偷笑,于是,往上一缩,一把推开他。

“小非子。”朗润卿惊叫,小非子恼了?不给他来了?不过很快地他便幸福得找不着北了。哈哈,小非子上当了,又主动挑-逗他了。他很合作摆出任君享用的姿势,两腿大张,X膛微微挺起,美丽的凤眸紧紧地闭着。

曲非烟看着那光洁莹白如玉的身体,觉得体内的火更旺了。

她小心地贪婪地轻轻抚M着……朗润卿相貌美,身体更美。紧致的锁骨,光滑坚实的X膛,小小的樱花色的凸点,还有那狭窄柔韧的腰肢,修长的双腿……更有那傲人的巨兽……

烈火,熊熊地燃烧……

“再来一次好嘛?小非子,你看,它还没吃饱……”朗润卿小白兔般,纯良无害地粘着曲非烟,可怜兮兮地扭股糖。

曲非烟闭眼装睡,实在受不了这家伙了,不能再来了,她真的骨头都散了。

“才三次,小非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朗润卿哀怨地下保证。

“最后一次,你刚才那次也说是最后一次!我不行了……不要了……” 曲非烟觉得自己快要被做挂了,她咬紧牙,坚持立场不心软。

“那……要不写个圣旨,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圣旨一下,这总不能更改的吧?”朗润卿使出新招。

这个?也可以,等他跑去御书房写圣旨,那么远的路程,她就可以好好睡一觉。

曲非烟点头。

“啊!你耍赖,你没下圣旨就胡来。”曲非烟尖叫。

“没耍赖,你看,这不就是圣旨吗?”朗润卿百忙中抓过一边的袍子,从袖袋里M出一卷明黄。

“你……”曲非烟气结,这家伙早有预谋,自己上当了,不过答应过的事不能反悔,只能由得朗润卿胡作非为了。

她何止这一回合上当,朗润卿暗暗窃笑,那圣旨上写的可是,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一直做下去,不就一直是最后一次么?又不是约定做几次,所以,小非子,你有得享受啦!

把圣旨用在这一方面,这两只可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在凌国的史册上,他们这一对帝后,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两人一生恩爱,后G一个妃嫔都没有册封,朗润卿终生只有曲非烟这个皇后一个女人。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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