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山河旧》 零 当灵魂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赶来着,视线也拉近着。 再看过万千束,五颜六色的光线后,只为停在它的面前。 刚才都敷衍,跳过那些最适合,甚至更完美的星体。 却停在它的面前。 不为什么,因为冥冥中,就注定在这里。 “唉…虽然这里让我的灵魂感到舒适,但可惜的是,它竟是个雏。” 缓后一笑,“不过还好,也够得他们一番找。” 妈的,这狗东西消失都不知会我一声。 当过了一会,它光芒大作,闪白了旁边的小星体。耀眼了虚空的一洼之地,也引来一群星体的窥伺。 “这耀眼的蓝光,怎么会这么舒服嘞?”一颗火热的星体用它舒适的语气道。 “呼哧,呼哧,我们可不可以去看看?” 阳没想,立马就道:“去看。” 随即,阳化作一巨大火影,看向发光的星体。 等等,刚才和阳说话的是谁? 怎么不见它在阳的视野,不在去发光星体的路上。 蓝色光来得快,去得也快。它模样也再次变得黑不溜秋,甚至还没有它身边的小星体白。 “你们去那边看看,你们去那边。”这声音好像是刚才叫阳呼哧的声音。 只是尼玛的,它们到底是什么? “是!” 紧接着就是一群整齐的喝声,在荒芜的大地上空,滞留了一会。 “大风,你看出什么端倪没?” “嗯,有一点,这颗星体活了。” 突然,它两下方的黑土平原,变成了橘红色岩浆。 “二风,你看这里,是不是和我们有共鸣之处。” 二风嗯嗯着,表示肯定大风的说辞。 过了好久,大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这里我们已经了解清楚,准备回去!” 太阳风启程,正飞得起兴。 duang…… “你这么做,是不把我看在眼里。” 火影伸出手,在其手掌心里,冒出一颗黑色的,附着火焰的火球。 “你叫做阳,是这片星系的主体。你要是想再活长久一点,就给我好好待着……” 不知道阳听了些什么话,慢慢撤掉手掌心上火球。 不久,吩咐一句,“从今天起,都给劳资燥起来。” 阳很卖力,却苦了它身上的黑子们。 “呼哧啊,你在图个啥?” “管好你的事,到时候,劳资会给你们筑肉身。” 一块巨大的黑斑,出现在阳的身体上,发出轰隆的声。大黑惊喜道:“呼哧!这是真的吗?” “不清楚,等他几万年看看。” 于是乎,阳真的盯了几万年。 突然有一天,阳感受到身后有一股寒意。扭头一瞬间,他身体愈发燥热,滚烫。 “你,你好冷啊!” 阳眼前出现的大黑盘,特别特别的大。且当大黑盘正在缩小时,阳身上的火焰翻腾得也不再剧烈。 大黑盘越变越小,离阳也越来越近,最后变成阳特别羡慕的样子。 阴在阳发呆的时候,伸手指向一处:“我要去那颗星体上。” “姑娘,你的肉身咋得的?” “大人给的。”阴冷冷地扫了阳一个白眼后,就飞走了。 “姑娘!” 阳大喊,可人家不理他。 “你们继续工作,劳资出去一小哈。”阳立刻离家出走,头也不回。 “姑娘,我叫阳,不晓得姑娘是叫囊名字?” 阴打量了一下阳,见其只有人形没有人身,冷着脸回道:“阴。” “阴姑娘,你家大人不是说要给我个肉身,具体是啥时候给啊?” “大人说给就会给。” 阳哦了一声,把阴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 “太美了,瞧这发型,这玄衣,这身材。” 阴手里突然扼住阳的喉咙,恶狠狠道:“阴不是变来给你看的,还请闭上你的狗眼,狗嘴。” 阳轻易摆脱,看着阴啧啧几声后道:“你可真凶,跟你家主人一个样。” “还有,劳资都等了个几万年,再不给劳资肉身,劳资打今天起就开始停止发光发热。” 话刚落,拽兮兮的阳开始被迫解散。 它看见阴那张吹弹可破的脸,变成一黑脸盘子。盘子的中央,扭曲成一团。 “你要干啥!” 阳想过要逃,可为时已晚。而且它发现这股巨大的吸力,只针对这颗星体的空气…和他。 “你奶奶的,你在再吸劳资,劳资就放火烧了你。” 可废话没用,它很快就被吸进阴的黑脸盘子中。 当阴的脸恢复成俊美的模样时,她看了看四野,蹙着眉头心里道:“今后这里也叫月吧。” 随后眺望那,那正在扭转起来的黑色星体。 “零大人,我还要等你多久?” “我…我…**!”阳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也tm颤抖着。 在他眼前,是他从未所见,又叹为观止。 “看来~介娘们可不是个好人啊!”感叹后,他朝着某处飞去。 当他站在一块零碎的土地片儿上时,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一棵看上去流星闪闪的树。 “玛德,这可是闪耀暖暖树啊!” “暖暖,劳资来了!” 阳奔向闪耀暖暖树,幻想着他与其合二为一,他就能有肉身了,还是特别完美的肉身。 只是,温柔的声音响起,说:“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放过我?” 阳刹住脚,看向树下那穿着长裙的女人。那双荡漾着楚楚可怜的眼睛,刺了一下他的灵魂。 埋眼转念一想,他这人过去的种种,都是亏在漂亮女人的手里。在这么纵容美色,他以后吃屁都得趁热乎的。 “放屁,劳资是个没有感情的男人。” 言罢,化作一张巨大火网,扑向了闪耀暖暖树。 “息壤!收了!太一水!收了!……” 阳就像个强盗,在这片空间里肆无忌惮。所到之处,那是寸草不留。 “狗东西!”阴骂完后,“hei-tui!”把阳给吐了出来。 “滚!” 阳哈着腰,抱着一堆不可多得东西,连连点头道:“我马上走,马上走。” 回到他的本体后,这厮的本体立马就变大了。突然光和热,都跟着刺眼,灼热。 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笑了一丝,“大人,阴儿等你。” 黑色星体匀速旋转起来,也牵动了阴所在的月。 一 一颗拖着长长尾巴的石头,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我咋这么倒霉?” “啊~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给他爹下的这一条设定!”代号三星的彗星望着他的前头埋怨。 很久很久,当三星看到目标时,不敢相信,“是这颗吗?我靠!” “亏死了!亏死了……” 最终,三星没能摆脱有人给他下的束缚,砸在黑色星体上。 顷刻间,一个超级大的波动,一场久久未散的烟。 不知多久,浓烟散去,留下一个超级大的坑……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 一座青山下,淌着一条绿河。 一个少年郎,哼着小曲沿着河。 扑通~他丢出一块石头,惊起一滩灰鸭。 “你们既然敢抢小爷的马,就别怪小爷杀你们的鸭。” 左哲挑起发紫唇角,眸光映着绿水的妖冶。他这人不帅,但特别耐看。 跳下水后,朝着离他最近的灰鸭子游去。 不一会儿,左哲采用水鬼战术,将鸭子一把拽入水中,愣是死死掐住灰鸭脖子。待到钻出水面,拂去脸上的水后,别提笑得多得意了。 “小爷送的礼,还请你们笑纳笑纳。”眸子抬高一瞟远处水面,笑意更盛。 “狗子,听说了没,一阳宗过两天就要开山了。” “那可不,这一阳宗可是咱归阳唯一的宗派。” 提着死鸭子的左哲,上岸就凑巧听到这两路人的对话。这二人所说的一阳宗他左哲不止知道,还正在去的路上。 只是…他不知道一阳宗纳人的地儿。 “两位兄台,请留步!”在二人身后叫道。 狗子与安生转过身,看着全身湿哒哒的左哲。狗子正要说话,安生拉着狗子往后退。 “怎么,怎么了,你拉着我跑啥?” “他~他~他手里有鸭子!” 安生慌张说完,狗子往左哲手里瞟去,是有很多鸭子。然后嘞? “鸭子而已,你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你不知道?”安生停下来,指着鸭子道:“灰鸭,灰鸭啊!” 狗子皱着眉头,心想灰鸭,灰鸭,“灰你,我**!” 狗子立马跑路,安生嚷嚷着追上去。留下左哲一脸不解,不就是几只灰鸭吗? 努嘴后,提着灰鸭随风摇荡,悠哉在河边小路上。 咻~一支箭插在左哲脚边不远。抬头看见一人,坐在一匹灰马的马背上。笑道:“你来了倒好,省得小爷亲自去找你。” 马上的人,生得稍许俊俏,却摆着冷脸回道:“杀我灰鸭帮的鸭子,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下你。” 左哲心里一笑,瞄了眼敌人手里的弓后,抱紧一堆死灰鸭道:“你先还小爷的马来,小爷才考虑还你的鸭。” “死到临头还嘴硬,拿命来!”方成事为弓搭箭,锁定目标。 左哲眯眼看箭飞来,还挺快。抱紧鸭子,冲向了方成事。 “看小爷的飞鸭!飞鸭!嘿!飞鸭!”左哲怀中的死鸭越来越少。 方成事见状不妙,猜到左哲是想要近他身。把弓丢向离他三步远的左哲,顺势从腰间掏出一把铁剑。 “谁给你的胆子!”说完跳下马来。 左哲站定住,一手提着一只鸭。道:“孙子,你说,你这不是欺负人?” “贱人,谁是你孙子!” 左哲甩着鸭脖子,“这里就我两人。” 方成事握剑的手发抖,“呀!”一声后,提剑砍向左哲。 “来呀!谁怕谁!” 不一会,血迹四溅。左哲喘着气笑了,“哈哈,孙子你居然敢唬我。” 被左哲嘲笑的方成事此刻拄着剑,有些站不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左哲扑倒在地上。 左哲骑在方成事身上,捏着拳头坏笑道:“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你要是敢打我,你会死得很惨。” “哟哟,小爷要先打了再说。” 说完,一拳伺候在方成事的脸上。 方成事鼓着眼,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人打过。一股子狠气,立马冲上了脑门。 “呀!” 两人扭做一团。 “狗子。” “怎么?”安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歇战不久,左哲看着蓝天白云,道:“孙子,我叫左哲,你叫什么?” “我不是孙子,你才是孙子。”过了一会,方成事才小声地说:“我叫方…方成事。” “方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左哲是真没听见,继续问着:“你不说,我就叫你方马鸭。叫你方马鸭,是因你抢了我的马…” 方成事扭头,朝左哲右耳吼出一声,“我说我叫方成事!” 良久,爽朗的笑声响起。 过后,左哲玩笑着,“方成事,方成大事,好名字啊好名字。” “你再取笑我名字,我现在就杀了你。”方成事说着坐起找他的武器。 “方马鸭,能带我去你们灰鸭帮看看。” “马鸭…你全家才是马鸭。” 左哲看了一眼方成事,心想,“不知这小子是灰鸭帮哪位的儿子?” 方成事扭头回来,目光与左哲对上,闪躲了一下。 “带你去也行,再去之前,你得做我小弟。”方成事心里暗自窃喜。 “我十七,你多少?” “我也十七。” 林间路上,方成事开心的牵着灰马,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左哲。 “二弟,给大哥走快点。” “好勒。” 左哲跟上,顺便问一句:“大哥,你知道一阳宗收人的地儿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二弟想入宗踏上修仙路。” “千里迢迢赶来,不见上一面,回去怕被笑话。” 方成事回头看了一眼左哲,“二弟,从哪里来的?” “不安。” 方成事一脸疑惑,归阳还有他不知道的地儿吗? “前面再走几里路,就是我灰鸭帮了。” 再看过灰鸭帮的高墙阁楼,凉亭殿宇后,左哲想通他为何会被方成事抢了马。这灰鸭帮的一砖一瓦都是灰的,池塘里的鸭子也没例外。 “你们是有多喜欢灰色?” 方成事回身瞪了一眼左哲,便低声说:“你千万别在我灰鸭帮内,说这不行那不行。” “知道了,大…少爷。”敷衍后嘀咕着,“看着真别扭。” 方成事带着左哲钻转了几个长亭,才来到演武场。 太阳正大,擂台下,躲阴着一群鸭子,躺姿个个都格外诱人。 二 擂台上,七八个男人躺着,搁着他们油亮的腿。 饶是见过些世面的左哲,也败给了眼前的灰鸭帮。 “马鸭,你们灰鸭帮,就没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吗?” 方成事闻言苦笑,左哲所说的,也正是他心里的疙瘩。 “待会儿,你嘴别太贱。” 小声警告后,带着左哲走上擂台。 “父亲…”方成事说得很小声。 “父亲…” 左哲看得嘴皮子有些痒了。 方成事见他有所动作,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从哪弄的一身血腥味?” 方便开口,音细略尖,有些刺耳。 “回父亲,散养的鸭子被人杀了。不过,孩儿同义弟已将此人伏诛。” 方便一骨碌爬起来后,瞪着方成事道:“你!” “孩儿知错,下不为例。”方成事腰弯得更低。 左哲见此,立马弯腰道:“帮主你要是不解气,大可拿小的来出气。” 方便一时语塞,片刻,只好让二人挺着身子。咦!他不由得看向左哲,心叹道:“好一个面生的俊小伙!” 观其脸,未脱稚气。阅其身段,七尺有余。 他再心想,左哲将会是个不可多得的鸭人。 “方才听我儿说,小兄弟是他的义弟?” “正是。”左哲心里早已被方便盯得发怵。 这方便脸青白,细眉桃花眼,薄唇润而不干。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命格对得上。 金鳞观相之鸭王。 左哲暗暗道:“这灰鸭帮倒也名副其实。” “那小兄弟…” “小的姓左,名哲,字图之。” 方便见左哲懂得些礼数,心里笑意更甚。吩咐一旁的丫鬟,先带人下去洗浴一番。 后厨那边,也跟着知会一声。 “大哥,莫怪二弟多嘴,二弟只想问,你真是亲生的吗?”左哲还是按捺不住。 “如假包换,我还能如何?” 方成事柳眉不妖,虎眼不威。面相虽有东拼西凑之感,但幸得有垂耳之福冲煞。 左哲细声道:“大哥何不趁此机会,随二弟一起入这一阳宗。” “一阳宗要是那么好进,我灰鸭帮早近水楼台了。”方成事又何曾没想过。 “你是大哥,你先。” “你是客人,你先。” 二人突然在门前客气了起来。 无奈,左哲抢过丫鬟手里的托盘,朝丫鬟推了推手,“我自己来就行。” 门被左哲重重带上,方成事吩咐丫鬟再备一桶。丫鬟“诺”后离去,方成事盯门片刻后也跟上丫鬟…… “师父,为什么洗尘要在十七岁?” 泡在热和的桶里后,左哲不由得想起他的师父。 一脸憨厚样的师父朝他笑了笑,说:“你跟我时有多大,此时又有多大?” “那时,我还是黑不溜秋的一小个。此时,弟子已是七尺男儿身。” 说完,眼神发亮。 “我要是记得没错,师父是龙眼,白虎背,巨熊腰。命格定龙龟,和千年老王八有一拼。” “可是奇怪…怎么无缘无故就死了呢?” 左哲还是想不明白,师父本是个半仙,本领有的是。偏偏只教他金鳞观相,劳其筋骨,空乏其身。 …… “成儿,还不快请小兄弟就坐。” 方便越是这么热情好客,左哲心里就越不舒服。扫着餐桌上的玉盘珍馐等,生怕里面都下了毒。 “来,二弟,你随我座这。” 二人刚坐下,只见方便举起青玉酒杯,“来!先庆我儿能结识好友。” “恭喜帮主,贺喜帮主。” 左哲二人,苦着笑脸迎对一堆“好看”的人。 左哲饮酒时心里豁然,鸭王此举,是要扣他在此地啊! “嘶…这厮,居然瞧上我的俊朗容颜了。” 那为何不顺他的意来呢?想着提起桌上白玉酒壶,倒上一杯酒。 “方帮主,小的初到贵地,一身贫贱有辱此地,该罚一杯。” 没等在座接话,又倒上一杯,“帮主热情款待,我三生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又该一杯。” “若他日有用得上小的地方,尽管吩咐小的。” 第三杯刚入肚,方便就“醉了”。 “谢…谢帮主……” “来人!” 很快,左哲吊在他人身上,眯着眼见方便笑得合不拢嘴。 “成儿,此人你要是放跑,我唯你是问。” “孩儿遵命。”方成事低头这瞬间,发觉这酒菜都不合他胃口了。起身对着众人说些客套话后,向着方便拱手,“父亲,那孩儿先下去关心,照顾二弟。” “好好好!”方便挥手却不看方成事一眼。 西厢房,灰亭下。 方成事端着酒杯,迟迟不饮。 “香居,你在这惆怅什么?” 方成事回头一看,眼前左哲哪里有一副喝醉的样子。 “你没醉?” “我千杯不倒,这点小酒算不上什么。倒是你,一点血性也没有。”说完自行备酒。 血性?方成事撅起嘴,二弟点醒他的,无非就是他的痛处。 “方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大哥想问二弟你,在江湖混迹多久了?” “少说也有一十二个年头了。” 方成事推出酒杯,悬停在左哲面前,一脸真诚道:“今后还请二弟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 咕噜…咕噜…… “大哥你瞧,这小子根本没醉。” “醉?”方便的声音突然浑厚,脸带欣慰与方青道:“无妨,我儿是真结识了一位好友。” 啧啧…方成事说的一些心里话,左哲听得是直流口水。 但见方成事已然摇晃起来,哼出一声,“来!咱哥两一醉解千愁。” 哪知,清晨响起钟声,是开山的讯号。 “快!钟声是从晴川桥传来的。” 路人行人纷纷,熙熙攘攘又三三两两…… 灰鸭帮西厢房这里,倒像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还有就是喝多了,有些不省人事。 “方青,你带他二人前去晴川桥,速去速回。” “好!” 没曾想,这看着弱不禁风的方青,居然轻松提起喝醉的二人。跳上倚栏,跳上墙梁。 晴川桥离灰鸭帮不远,一里地,却不是灰鸭帮势力的范畴内。 晴川武王证道之地,非仙勿动。 方青把左哲二人往桥上一丢,就飞走了。 这一丢,也没把喝醉的二人摔醒。 三 呃~啊~嘶…… 躺地上的左哲二人,也不知道谁被人踩了好几脚,踩到了命根子。 “我…” 二人在人群的挤压中,想要爬起一丁点来,简直痴人说梦。 “都给老子站好!”桥中央有一人吼道。 “这人是谁?” “青山,青家家主。他今天现身,看来传闻十有**坐实了?” 左哲继续问着:“什么传闻?” “他有一女,名叫青伊色。据说这青伊色降生之际,七彩霞云漫天,十里桃花飘香……” “兔兔,兔兔。” 听得正香的左哲,脸黑着看向正在坏笑的方成事。咬着牙,“你想说什么?” “她就是青伊色,你看你瞧得起不?” 顺着方成事指的方向,有一姑娘正踏云而来,青衣飘飘,谪仙之姿。 “太嫩了,瞧不上。” 左哲背脊发凉,寻着这几个凶神恶煞的目光,冷声道:“怎么?胸小了就是小了!” “最近不打扰几位,几位对我都生疏了,哎~” 众人打量后才发现,这位花了脸的公子。不是别人,真是方家大少爷。 …… “小~小的糊涂,这就给方少爷让路。” 在这几个蛮横人的帮助下,左哲二人很快站在众人最前方。正见青伊色,板着脸站在她爹身边。 “马鸭,你说这姑娘,到底哪里好看?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二弟眼光毒辣,说得着实在理,且这丫头还娇纵任性,蛮不讲理。” 就在两人对青伊色评头论足的时候,更热闹的事出来了。 “北鸟帮到,尔等速速让路!” “清花帮到!” 人更多了…… “小娘子,你别往着人多的地方跑呀?” 身穿黑色玄衣的男子,正追着衣衫不整的女子。 众人眼里,这披发男子生得好生俊俏,可惊为天人。 但他做出的事,人神共愤! “龙尘!这里是晴川桥,由不得你放肆!” 龙尘挑眉看向震他的青山,呵一声后带笑道:“我追我家小娘子,有错了?” 随即眼神一狠,袖中飞出一抹黑影。伴随一声凄惨的尖叫,女子侧躺在地,拼命地抓挠着青色石板。 “马鸭,这又是谁?”左哲好奇。 “龙家长子,龙尘。说到这,我先给你普及我归阳城的历史……” 左哲心里自然高兴,听的同时,还能分心观察四周。 只见这看去有些邪气的龙尘拖着他的锁魂链,走向青山父女。 “看剑!” 那时快,龙尘把刺来的紫光剑挡下。眯眼细量眼前的人,心感有些熟悉。 “你是?” 胡了自信道:“胡了(liao)。” “这又是谁?”左哲见状打断夸夸其谈的方成事。 “胡家,胡了。幼时随他师父去紫金山学剑,你看他手上拿的,便是紫金山的门牌,紫金剑。” 左哲轻轻“嗯哼”一声,观摩起二人的一招一式。 打小,他师父就告诉他六个字,还说这是伴随他一生的六个字。 好好看,好好学。 “雏凤眼,龙翼耳,九头身。好家伙,他爹在哪找的这么个好女人,我也想找个。” 左哲看过龙尘的面相后,心里有些嫉妒。再看胡了,不久,杀人的心都有了。 眉心乍金,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天生剑骨。 “龙凤呈祥,浩然剑气,我……”左哲一时骂不出口。 “兔兔,你瞎嘀咕什么?” 左哲闻言回头看到方成事,奇怪,心情还真缓过来了一些。 “嫉妒呗,还能有什么?” 方成事苦笑,“我也羡慕他们可以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左哲白眼一翻,他昨天才知道灰鸭帮除了数不清的鸭子之外,还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 “大哥,二弟跟你商量个事呗?” “哦哟,这会知道叫哥了。” 左哲气不过,方成事这一时间的改变~也太大了。还是说,他这人魅力非凡,能让别人…嗯,那个…对他…… “我提议,我们用钱砸进一阳宗吧。” “我可没钱,要砸你自己砸。” 左哲撇嘴,环着手,“昨天,有人喝醉了,不知道说了些啥?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 方成事瞪着眼,一把抓住左哲的衣领子,“你要是敢到处乱传,我杀了你!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 “那你说砸不砸?” “砸!铁定砸!” 方成事看着左哲的犯贱样,真想给一耳光。一想到是自家兄弟,那就先记账上,他日再算。 “狗子,清场!” 安生一拍狗子肩膀,狗子往前奔两步。手掌推出金光阵纹,他钻入其中片刻…… 吼~ “苍龙!是苍龙,一阳宗的仙兽。” 众人口中的苍龙,体型巨大,龙头虎身。 安生跳上狗子的脑袋,运一口仙气后道:“规矩不多,能到青山身前的,便是我一阳宗的弟子。” 左哲听得发懵,一阳宗这入门的方法也太简单粗暴了。 “发什么呆?跑啊!”方成事抽了一下左哲袖角。 左哲清醒过来,反倒一把抓住方成事的手腕,“跟我来。” 两人逆着人群穿梭,方成事一脸干着急,大声道:“你疯了,现在有人给我们挡着苍龙,我们不是该钻空子跑过去吗?” 左哲一句话不说,拉着方成事继续往桥头跑。 不一会儿,河里不停蹦着落水的人,岸边的人也渐渐稀少。 站在桥头,左哲才放开方成事的手,“你家大业大,你最重要的,最需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 左哲指着苍龙那边,“你看,那些会点皮毛功夫的,你觉得他们能过吗?” “不能。” “那你在看看龙尘,胡了能过吗?” 方成事仔细琢磨了好久,才拍手高兴道:“我懂你的意思了。” 待到桥上的人越来越少时,方成事瞅准时机,小跑过去。左哲立马喊住他,“你跑什么,走慢点,看我怎么走。” 左哲走得很慢,背负着手昂着头。方成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两人?有趣,有趣……” 站在青伊色身边的胡了,格外注意正在信步走来的左哲二人。可别人不欣赏,硬是要先给这两人好果子吃。 “狗子,先打个半死。” 狗子得令,吼出一声,响彻云霄。 义 晴川桥上掀起一阵可见的气浪,左哲眼尖,往上一跳就躲过了。方成事反应迟钝,被套了一跟斗。 “你装腔作势,也要看着点。” 回头嘲弄一番后,再盯着对面有动作的狗子。 定睛这么一看,狗子头上的人,有点印象。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继续。” 狗子左前脚一蹬,气浪再次席卷而来。左哲跳起,方成事也跟上节奏了。 蹬蹬蹬,跳跳跳…… “在加点龙炎!” 突突突,躲躲躲…… “混蛋!我想起来了。” 左哲刮了一眼狗子头上的人,还没开口,又继续躲着迎面而来的火球。 没好久,两人累趴在地上,喘着大粗气。 “住手!”左哲伸手投降。 狗子停火,左哲吐出一口大气,转坐在地上。 “小爷我有的是钱,有哪几位愿意投资的?” “没有!”安生斩钉截铁。 狗子吐的火球飞向方成事,这可吓坏了左哲。但他还是晚了一步,火球当着他的面飞去打中了方成事。 “香居,香居,你没事吧?” 火球散去,方成事伸出一只乌漆嘛黑的手,吞吐道:“没~没事。” “真没人要个能随时使唤的钱罐子吗?”左哲护住方成事回头问。 “你是来修仙的,不是来逛街的,不想入我一阳宗就趁早走人。”安生气派足得很。 “我不管你修仙不修仙,他日你们若是还俗,就得用钱。仙术纵然有千般变化,但凡人也不是任捏的柿子。”左哲气势也不屈。 这小子说的还真有七分道理,安生想了一下侧身看向青山等人,“有愿意收个钱罐子的吗?” 一干人在想着利害关系,一时不说话。 “兔兔,我觉得好丢脸。”方成事感觉他们就像待售的东西。 “有啥好丢脸的,等进了宗门,吸一口仙气,有的是机会反客为主。” “可是,我还是觉得心有不甘。”方成事心里还是不舒服。 左哲抱着他的肩膀,拍拍道:“你是想一辈子这么窝囊,还是需要磨练自己。” 方成事眼神闪烁,终是没了话。 “天姿兄,小弟我觉得你需要两个跑腿的。”胡了客气道。 “不必,我家也不缺钱。”龙尘知道的,可不比别人少。 “那小弟就笑纳了。” 胡了说完,只见他点地一跳,高过了狗子。可惜,他没看见安生脸上的变化。 “狗子,给这三个下点好菜。” 突突… 龙炎瞬间爆裂,炸出嚣张的火焰。胡了暗自咒骂一句,逃出火海。 安生的声音传来,“既然你要帮忙,闯关难度我就得加大。” 搞出他的破军剑,蓝紫色的破军剑。跳下狗头,奔着胡了冲去。 左哲的眼神越发忧郁起来,这反倒不是他心思复杂,而是越发缜密。他感觉,他和方成事被关照了。 “不,应该不是我。”想着回头看了一眼方成事。 对上眼,方成事皱着眉头,“怎么和你计划的不一样?” “来,先起来,准备躲火球。” 方成事气得推开左哲,一脸严肃,“下次老子要是还听你的,老子就跳河。” 左哲嘿嘿笑着回身看向大战的胡了二人。 “步法有龙游太虚之意,却总漂浮不定,可见下盘基础未打好……” 左哲并没发现,他认真看别人的时候,他的脸上发生了微妙变化。黑色眼珠的瞳孔处,左眼这只渐渐泛白,右眼这只泛红。 眉心也浮现出一线金丝。 “胡兄,攻他下盘,乾字位。”左哲像个没感情的读字木偶人。 “再攻震字位,挑剑。” 咔呲~胡了这一剑,划破了安生左臂的衣袖。 “好你个小子,狗子搞他!” 狗子得令加大力度,专搞爱说实话的左哲。 左哲躲得了其一,却躲不了其二。就在他要被击中的时候,方成事跳过来挡下了。 “香居!” “我来挡,你快教胡了!” 左哲心里浮现一丝暖意,眼神更加忧郁。眼窝下鼻梁处,也跟着陷下去些。(参考鼬神) “退回坎字位,跳起用竖劈!” 胡了照做,退回坎字位后跳起。此时,安生果真近胡了的身,正要一掌推在胡了右边胳肢窝时,只听左哲大喊:“斜斩!” 叮当~ 安生又吃了亏,看向左哲,咬牙切齿。 突然,左哲双眼一阵刺痛后,看着安生的脸呢喃着,“杏眼圆睁,小巧鼻梁,樱桃小嘴。这不是女相吗?” 左哲感觉他发现了个不得了的大秘密,他当下就想好了说辞。 “你要是再打下去,我绝对不会说我看破了你的一些变化。” 变化?安生看向左哲的脸,有那么一刻他心惊了。 “切!算你们过了。” 破军剑横飞着,安生跳上去,洋洒地飞走。左哲眨了眨眼,看向方成事大声道:“马鸭~马鸭!你还活着吗?” 方成事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锤着地板,有心无力。 左哲跑过去,也不先扶着方成事,“马鸭你看,我们这不是入宗了嘛。” “滚!”方成事好不容易吐出这么一个字。 这时,胡了收剑走来,抱拳道:“在下胡了,多谢兄台出言相助。” “左图之,见过胡了兄。” 胡了腼腆一笑,“图之兄,叫我绝胡就好。” 左哲会心一笑后,扶着方成事站起。 “你看你出的馊主意,害得我一身是伤。” 左哲看了看自己,坏笑道:“还好啦,我没受伤就好。” 方成事一脚踢开左哲,狠狠瞪向左哲,瞪着瞪着就发笑,“回头再收拾你。” 一旁的胡了看得好生羡慕,不忍心打扰道:“我们该上路了。” 顺着胡了目光回头,只看到安生一帮人的背影。 “这群人真小气,以后不跟他们玩。” 左哲一句玩笑话,笑声爽朗。 “绝胡兄,你是不是喜欢介娘们?”路上,左哲忍不住开口。 胡了身子一颤,无奈苦笑,“喜欢有什么用,她和龙天姿早有媒约之言。” “莫得事,我到觉得这娘们心悦于你。” “先不管我的事,我倒想问二位哥,怎么还是一介凡人之躯。”胡了转移话题之快,令人头大。 “师父之命,不得不从。” “我爹不准我修仙。” 左哲一巴掌打在方成事受伤的后背,“瞎说什么,你就不会想想,你今天是怎么到桥上来的?” 方成事还想反扑左哲,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宝 胡了一脸尬笑,这世间竟有如此奇葩的事。不妨碍他接着问:“那又为何要来修仙?你们一点根基都没有,不怕被人笑话?” “你还小,不明白其中真意。”左哲故作深沉,实则心里慌得不行。 胡了方才明悟,他这是上了贼船。脚步不由得匆匆,却被左哲说的话给吓得脚软。 “以后有人要是敢欺负我们兄弟二人,绝胡兄弟绝对不会放过此人。正所谓,这浩然正气者,有应必求。” 胡了眯着眼,握紧手中的剑。他忍住了,回头朝方成事笑了笑,“哥…就没有打死他的冲动吗?” “打不赢…”“哎~”方成事眼睛一亮,开心道:“你要是帮忙,我两一起哈~” 达成共识,只需一秒。 不多时,左哲揉着屁股跟紧前面二人。“你…你们……等着。”说话含糊不清。 远看这一阳山,辉煌大气,令人心儿向往。可是,没走多久前面安生等人感觉有些不对劲。 “主人,是东北方向传来的血腥味。” “去看看!”安生当机立断。 “噫!他们这是怎么了?” 落后的三人,这才发现前面不对劲。胡了提议跟上后,三人才小跑起来。 “会不会是有宝物出世?” “兔兔,你鼻子不灵光还是…这么浓的血腥味你都没闻到。” 左哲努了努鼻子,还真是,差点被呛到。 三人到后只见漫天刀光剑影,树倒猢狲散。 “这是闹啥?” 胡了眼力极佳,指着一处道:“你看那里,那里有个奇怪的黑袍人。” 胡了所指的黑袍人,一手抱着东西,一手挥剑杀敌。他此刻怒吼,喝退面前敌人。 他看向安生的同时,眼里射出一道红光,“一阳宗道友若是相助,他日必报此恩。” “岂敢,此人是妖魔,你休要糊涂!” 一老头出现安生身旁,说话间,拍打了一下安生后背。安生因此醒悟,盯着落魔道:“即是妖魔,何来相助一说。” 落魔见自己控心失败,提着他的黑麟剑杀向其他弱小之人。一剑袭来人飘血,一劈一砍地深陷。 左哲二话不说拉着方成事的手腕往后跑,这么大阵势,他两囊个遭得住。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利欲熏心,趟不该趟的浑水。 等会,“混蛋啊!怎么往这飞来了。” 左哲抽空回头一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心魂不定。 “兔兔,我们分开跑吧?”方成事也心慌了。 左哲左看右看后,看见一棵大树旁边,有那么一簇半米高的草丛。 “不用,我两装死就行。”说着拉着方成事往草丛跑去。 “跳!” 一瞬间,那酸爽不敢相信! 毕竟草丛不是一般的草丛,是带刺的荆棘。 才受过伤的两人,这会伤上加伤。下唇咬得铁青,又不敢弄出声来。 四耳高度集中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连看都不敢睁眼看。左哲心大,忍不住瞄了一眼。 哟吼吼,特得劲,这落魔正巧就在他们头顶。 此时落魔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他咬着牙狠下心来,“这是你们逼我的。” “血祭落日之殇!” “兔兔,这是下雨了吗?” 左哲不好开口,因为下的不是雨,是红灿灿的血。心里不禁嘀咕,“他到底抱着的是啥?这些人非要弄死他?” 落魔变得巨大,牛首人身八臂。吼道:“今日起,落雁门与一阳宗,正气门誓死不休!” “快!别让他毁了我正气门的宝物。”一眉老道惊色大叫。 落魔笑了,大笑得癫狂。 “晚了!” “轰!”哗啦啦,稀里哗啦…… “兔兔,这又是怎么了?下白雨了?” “是的,打雷下雨了。” 左哲看着坠下的碎肉,心想:“我才十七,又该拿什么和你们去争?” 回想师父说的话,他一点一点的懂了。 “咦!这块肉怎么不一样?” 左哲眼前蹦跳着一块球状的肉块,别的碎肉落下来是砸得稀巴烂。它倒好,在血沼里蹦。 “会不会是魔丸?” 左哲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有几道模糊的身影正在飞来。他在做决定,是虎口夺食还是拱手相让。 眼看着“魔丸”一点点越跳越近,左哲承认,他心动了。窜出草丛,一把抱住了“魔丸”。 “在动?” 抱上的那一瞬间,左哲就感受到了魔丸的非凡,这是个有生命的东西。 为了保命,左哲果断地钻回草丛,期间又添一身伤。 “一眉尊长,你正气门被盗了什么宝物?”跟着一眉飞下来的安生小心探问。 一眉神色紧张,随口就回:“血菩提。” “那好,我帮尊上找找。” 说罢,两人放出仙识,俯瞰着下方的狼藉。 “出来!” 左哲叹气,仙人就是仙人。 把“魔丸”往肚子里一塞,带上方成事钻出了草丛。方成事一出来,花脸当下就吓得铁青。 “把东西交出来!”一眉盛气凌人道。 左哲与之对视一秒,避开视线触及安生的目光后,一瞬间有了定夺。 “老仙人,你要我交出什么东西啊?” 安生立马接话道:“你怎么说话的,你怀里藏的,是尊上正气门的宝物,快快交出来还给人家。” 左哲“哈”的叫了一声,隔着衣服抚摸“魔丸”道:“我怀孕了,这是我孩子,九个月大了。” 噗…… 安生忍不住笑了,打心底佩服左哲会扯。 一眉看了一眼安生,转头语气柔和道:“小兄弟,你若归还本门宝物,我一眉定有重谢!” “你早说嘛,人家就是在等你这句话。”说完开始捣鼓着衣服。 这一捣鼓,就出事了,不得了的那种。 冥冥中注定,“魔丸”舔了不少左哲流的血。舔着舔着就上头了,猛的一下吸他一火闪。 左哲浑身抽搐,白眼倒翻。 “兔兔!兔兔!你怎么了?是要生了吗?”方成事接住要倒去的左哲默契配合着。 “不好!” 一眉祭出法宝,杀心瞬起。 安生自是明白,他被一眉老道给骗了。祭出破军剑,飞去拦住道:“这是我门派弟子的机缘,还请尊上住手。” 一眉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想与我正气门撕破脸皮?” “滚回你嗣川去!” 没曾想,安生还挺护食。 妈 “好!好!好得很。” 安生挥出一剑花,剑指一眉嘲笑道:“你还是滚回去想想怎么应付群魔出动的落雁门吧。” 一眉老道眯着眼,盯上片刻后扬尘走人。走的时候,身边只跟着五六个蓝衣人。 “尊上,我们此行损失惨重,回去恐怕不好交差?” “谁说我要回去了。” 不一会儿,一眉几人消失在天边。 这边,左哲吐口白沫,把怀孕演得太逼真了些。方成事见状不对,看向安生,“仙人,我二弟好像不对劲?” “你扒开衣服看看。” 方成事立马扯开左哲的衣服,入眼就是左哲的大肚皮,真的就像怀孕了一样。不禁惊道:“我二弟不会真怀孕了吧!?” 安生左眼皮直跳,握剑的手捏得更紧了,“还真是嗣川传闻中的宝物。” “他死不了,你在这看着。” 说完,安生离去清点他这边的伤亡。 方成事稀奇左哲的大肚皮,伸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下。 肚皮突然鼓起一个包,方成事吓了一跳道:“还会踢人!” 越发上瘾,就在左哲身边玩起了左哲的肚皮。 可怜的左哲,此刻正在与痛苦作斗争。他脑海里左右着断与不断,要死不活的挣扎。 “啊~呃~呃啊~” 很快,左哲嗝屁了。 躺在地上的身体不再抽搐,鼻子不出气,可把方成事吓坏了。 “兔兔,你别吓我,你快醒醒,快醒醒。” 无论方成事怎么摇,左哲死活不搞出些动静来。就连他的大肚皮,也不再左踢右踢的了。 胡了赶来,背着一把黑色的剑。着急地问向方成事,“这是怎么了?” “兔兔怀孕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昏死过去了。” 胡了一脸茫然的看向左哲,一看到那个红灿灿的大肚皮。越看越想笑,这是怎么回事? “你让让,我先把脉看看?” 方成事让开后,胡了蹲下。摸着左哲的脖颈,闭上眼。 片刻,吁出一口气道:“莫得事,就是昏过去了。” “话说,他怎么大肚皮了?” “我也不知道,对了,好像仙人说这是他的机缘。” 胡了埋头看着左哲的大肚皮,忍住笑意想了想,“算了,我们先抬他去一阳宗吧。” 方成事点头,蹲下来提着左哲的两腿。胡了单手捏着左哲的衣领后,让方成事在前开路。 “你们看,那个男的是个大肚皮唉?” “真的假的……” 被那么多目光关注,方成事觉得有些丢脸。回头问了问胡了,“要不,找点东西给他盖上?” “不可,盖上之后,别人会误会这是宝物的。” 恰逢此时,龙天姿出现。扬鞭一挥,就打胡了这处杀来。 胡了拔剑一挥,挡下龙天姿的锁魂链。“你这是何意?” “你不也是偷袭过我吗?怎么~忘了?” 胡了一想这厮是来找茬,剑指其眉心道:“方才倒是能五五开,现在恐怕你没这机会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龙尘嘴角上扬一抹邪笑,手掌心玩弄着一颗鹅蛋大小的红珠子。 胡了又何曾没看到,没想过。今天这一场,机缘可不止左哲一人。他与龙天姿,也各有一场小造化。 “入宗三天,我再与你一战。” 龙天姿收起魔丸,离去笑道:“我等你。” 安生也带人往这处飞来,他目睹一切,心中也自有打算。 “你,你还有昏迷的那个。从今天起,你三人必须承担这里的责任。” 胡了与龙尘默认了,左哲要是醒着的话,一定会多说两句的。 “仙人,山路这么长,你带我们飞上去吧?”方成事苦诉道。 “谁先到山门,谁就是这一届的大师兄。” 说完,抢走了左哲。 “咦!仙人不是说,谁先到山门,谁就是大师兄吗?” 一眨眼,安生三人就不见了。 再出现时,安生对着眼前人小声道:“师父,东西已经认主了。” 李乘风瞧了一眼左哲,“也罢,只要是我一阳宗的弟子,他就跑不了。” “难道师父你没发现,他现已经是个废人了?”安生不解道。 “废不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孩子家妈。孩子逆天得要死,还拿爹妈来干啥?” 安生无话可说,正想要离开时记起了一件事。李乘风听完后两眼冒光,随即让安生赶紧带人离开他的炼丹房。 这一届的入门弟子,来到一阳宗有三天了,方成事成为最忙碌的那个人。入宗一共十八人,他是小师弟。 此刻,他正在喂左哲喝仙粥,也抱怨着,“你快快醒来吧,我的大师兄,我求你了。” 咳~ 左哲一口粥吐得正是时机,方成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赶紧地扶好左哲。 “兔兔,你醒了吗?快看看我,我是你大哥,还记得不?” 刚醒的左哲,只觉得自己四肢乏力晕乎乎的,张口说话都有些困难。 “别…别晃了。” 方成事一把抱住左哲,“谢天谢地,你总算醒来了。” “你该不会受委屈了吧?” 方成事嗯嗯着,他就是受委屈了。 左哲一脸无奈,“给我说说,我帮你报仇。” 良久,左哲才安慰方成事,“既然我是大师兄,那他们就没好日子过了。” 心里也是说不出的畅快,他睡一觉居然还能混个大师兄当当。心想着把手往肚皮上一放,眼顿时瞪得老大了。 方成事瞧见左哲这傻了的模样,吐出笑来,“恭喜兔兔,你当妈了。” 左哲埋头一看,这硕大的肚皮在他见过的孕妇中,也没谁有他这个大。脸一黑,就想下床走走。 来到院子里,走上片刻后感慨:“仙宗就是仙宗,吸上一口仙气,简直沁人心脾啊!” 左哲一直猛吸着一阳山上的仙气,他的大肚皮,这会就来反应了。又是一阵猝不及防的阵痛,痛得左哲青筋暴起。 “啊~痛~” 嘶~ 左哲倒地躺着,他感觉自己肚子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没错,就是裂开了一道口子。 不知过了多久,漫长的痛楚过后,脑袋昏沉沉的左哲只听见自己耳边响起清脆的咿呀咿呀… 眯着眼,好想有看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正朝他的脸盖下来。 儿 方成事赶屋里冲出来,眼前一幕,羡煞他也。 “咿咿…呀呀…咿呀咿呀……” 三个小宝贝,长得贼好看贼可爱。其中,有两个毛茸茸的小团子,一黑一白。 还有一只,就不好说了。 它貌似有点不合群,孤傲的站在左哲的肚皮上。 还有,它居然是一只白鸦。 关键是,头上那拽毛,还带点粉。 “这算龙凤胎?还是算三胞胎?”方成事迷糊了。 走下台阶,就在他越来越靠近左哲的时候,一黑一白两个小团子朝着他炸起了毛。他只好站原地喊道:“兔兔~兔兔~” “没死呢,别喊。” 左哲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忧伤。 他来修仙是要修大无上仙法的,哪知半路就生了三个娃。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自己生的,含着眼泪也得养。 慢慢坐起来,打算仔细看看他的儿子们。这一看,也还不赖嘛。 “咿咿~”黑色团子跳进左哲怀里叫着。 “呀呀~”白色团子争抢怀抱叫着。 唯独白鸦用它的红眼蔑视着左哲,却开口道:“妈~” 这一句妈,把左哲吓得不轻。怒视着白鸦,“叫爹!” “妈~”声音清脆悦耳。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挥起手拍向他脚边的白鸦。 “妈要杀儿了!妈要杀儿了!”白鸦闪到一边怪吼怪叫。 左哲懒得计较,一手端起一个团子,仔细看看。他家这两宝贝,也跟着忽闪乌溜溜的大眼睛。 黑团子的眼珠像紫宝石,白团子的眼珠像黑珍珠。它两露牙一笑,左哲心都化了。 “你们两谁要大些?” “咿咿~”“呀呀~”两团子怒目相对。 左哲只好问白鸦,“喂!那边的,他两谁要大一些?” “黑的。” 左哲一笑,坏坏地盯着白鸦,“从今天起,你就叫老大。” “我不要这个名字,妈~你改一下好不?” “妈~” 求饶没用,左哲已经托起黑团子,“你呢,就是老二。” “你就是小宝贝。” 言归正传,左哲起身朝着白鸦招手,“老大,你过来说说,你们的来历?” 白鸦起飞,落在左哲的右肩,看了一眼搁在某地的方成事后,小声说着。 “嗯嗯~” …… “兔兔~” “叫大师兄。” 方成事捏紧拳头,鼓起眼睛,却无从下手。最后只得妥协道:“大师兄,你要去看绝胡兄弟和龙天姿的对战吗?” 不一会儿,两人出了院子,一路奔向一阳宗的比武场。 “你三应该不是大肚皮吧?” “我不是,他两就难说了。”白鸦先行甩锅。 左哲没指望白鸦会说真话,揉着怀里的两个宝宝,“老二,小宝贝。你们吃的时候,要记得生你们还要养你们的妈。” “咿呀咿呀…” 没跑多久,左哲开始感觉呼吸困难,周身酸痛。 “这,难道是产后后遗症?”左哲叉腰不停猜想。 “你咋了?才跑几步,就累成这样?” “不知道,就是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方成事见左哲一脸青白,不像是装的。 二人原地休息不多时,左哲看着方成事问:“马鸭,你洗尘了吗?” “啥?洗尘?” 看着方成事一脸茫然不知情的样子,左哲也是心累。 “你不先洗尘,你修个毛的仙。” “可是,仙人本本上没说啊。”说着拿出小本本。 左哲接过小本本,翻开一阅。 仙人本本之仙路启: 静心打坐,闭目观神。 泥丸始破,仙气注身。 照这么修下去,方成事得修到猴年马月去。 “你来得挺准时。”胡了对着眼前人道。 龙天姿闻言勾唇,轻启,“也只有你才拿得出手。” 胡了回敬一笑,御剑刺向龙天姿。 “仙人三阶!”台下出现惊讶的语气。 “你看错了,他两都是四阶。不得不说,这一届的质量很高。” 左哲听在耳里,翻着小本本。结合他人所说,明白了许多。 凡人若是在世间证道,统称为半仙。入仙宗,入门派,有大宗大派的底蕴在,便可直接略过半仙成为仙人。 前者已有道,循其道而行,前途一片辉煌。后者需寻道,前路漫漫。 仙人一阶,能使小神通。 仙人二阶,能淬炼泥丸。 仙人三阶,能御剑飞行。 仙人四阶,能隔空取物。 仙人五阶,能七十二变。 …… 不一会儿,左哲就晕书了。 “来!神通决胜负!” “如你所愿!” 台上二人彼此见招拆招多时,未决胜负。因此提议,施展各自最强的神通。 “沧浪破千帆!” “幽冥火咒!” 胡了身前,呼起一片蓝色巨浪。龙尘身边,绽放朵朵幽绿鬼火。 这二人,可当真是水火不容,天生的敌人。 “他二人实力相当,这一场看来是要以平局来收局。” 正当此人说完,场上发生了不容他猜测般的变化。 “抱歉,我先你一筹。”龙天姿的身形模糊,出现时,正站在胡了头顶。 “炎龙!” “仙…仙人五阶!” 此时空中,盘旋着一条具有凶煞之气的火龙。 “妖孽!才十六岁,就已仙人五阶。” 胡了盯着炎龙,不禁发笑,“说得好像,你就能打败我似的。” “剑圣!” 胡了身形陡然豁大,一袭白衣一柄长剑,却不是他的模样。 “一较高下吧!” 炎龙携无边火海飞下,剑圣偏如一叶孤舟,只手握剑,闭目不动。 “云澜!”楚君吼道。 片刻,夫妻二人,携手施展神通鸳鸯蝴蝶梦! 一方众人的头顶上方,出现一只巨大的彩色蝴蝶,它用它的翅膀挡下了比武场上的暴躁仙法。另一方,也有一对鸳鸯,伸开双翼护人周全。 只有左哲嘀咕着,“必须洗尘了,必须的。” “妈,要我学习这几种神通吗?” 啥? 瞧我家大宝贝说了啥?左哲侧过头看着白鸦。那一刻他觉得白鸦真帅,帅得无法无天。 “大宝贝,你尽管学,出事我担着。” 这时,左哲心里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念头,和懒惰的心态。他想着,孩子们一个个都这么逆天,要他来干啥? 不是,他能干个啥?干啥不都是在拖孩子后腿吗? “这声妈喊得真值。” 因 “妈,我学好了。” 左哲点头敢打包票,他镇定的模样,别人一定看不出。 “兔兔,你干嘛憋笑?” 破功后,左哲笑着提腿踢向方成事,“马鸭,我的马鸭,你有病是不?” 方成事气了,这会趁你家护主的宝贝不在,老子要了你的命! 掐向左哲的脖子,咬牙狠狠道:“臭兔兔,老子掐死你。” 众人一脸黑,哪来的两疯子? 场上浓烟散去,比武场早已没了原来的样子。地面坑坑洼洼,且某处坑中,胡了盘坐在地。他对面,龙天姿侧躺着。 这二人,明明已经内伤得不行,却在坑里凹姿势。 “我猜你,马上就会晕过去?”龙天姿苦撑笑意。 “我赌你一定比我先。”胡了也强撑着。 两人目光你来我往,稍不注意阖了眼,又给意识惊醒。 “你先眨眼皮了。” “胡说!明明是你先。” 就在二人争论眼皮时,眼前滚来一根“棒。” “你居然敢掐我!”左哲骑着方成事发威道。 方成事立马反客为主,骑着左哲道:“我怎么不敢掐你了,我是你大哥!” “我还是你大师兄,你个小师弟。” 方成事更气了,啊啊乱叫后使劲道:“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坑外人,好生无奈。 “且不说这小师弟毫无修为,那大师兄怎么回事?” “楚兄有所不知,安师尊说过,他们这群人里谁先入山门,谁就是大师兄。” 楚君更懵了,左哲还能第一个进山门,吹仙牛的吧! “老大,打他!” “妈,我下手没轻没重,一般是不会出手的。”白鸦在两人身边跟紧道。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咱不打了。” “那你知道你错哪了?” “我知道,我知道。” 两人这才休战,起身整理整理各自的衣裳。 “噫?” 左哲整理衣领子时,看见胡了闭着眼,然后…慢慢的往一旁倒去。 整理好后走过去,摇了摇胡了,“绝胡,绝胡兄弟。” “看来,他这是昏过去了。” “那边的龙天姿也是。” 左哲闻言回头,发现这人的睡颜倒是恬静得很。 瞬时恶意上心头,坏笑浮嘴间。起身凑在方成事耳边,“香居,我有个主意……” 听得人,噗呲一声,再也收不住笑。指着左哲,“你好坏哦,我好喜欢。” 两人分头行动,左哲吩咐老大白鸦去拿几件好看的衣服来。 “妈~我不会做这种龌龊之事的。” “我是你妈,不听我的打死你。”说完踢向白鸦,“赶紧的。” 白鸦无奈飞走,来到某处池潭边,听到嬉笑声直呼,“罪过罪过……” 爪子倒是没闲着,抓着人家仙女挂在树梢的衣物,呼的一下逃走了。 “各位仙女姐姐,仙女妹妹。有胭脂吗?有水粉吗?” 左哲一时嘴快,才寻思着,都是仙人,要那玩意儿干啥? 目光扫着在场的人,发现最好的目标后指着道:“你~过来!” “我?” 青伊色万万没想到,左哲竟敢命令她。 “没错,就是你,赶紧的过来。” 左哲也是明知山有虎,不是,是明知这是一头母老虎,还敢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想死,我成全你。” “别别,我是觉得妹妹你生得倾国倾城,想让你给他两脸上涂抹涂抹一些粉妆。你想想看,这两英俊的脸庞,是不是得有它的用武之地啊?” 左哲嘴皮子太碎,一溜儿就给交待清楚了。 “唉,老大你回来了。” 刚到的白鸦,生无可恋的把衣物往左哲这边丢。再打一处飞去,不想直视它丢人的妈。 “兔兔,我这边好了。” 左哲接住衣物回头,“得嘞”一声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给胡了两人换好了新装。 “啧啧,只差定妆了。” 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的两大帅哥,左哲用怀着艺术的眼光,欣赏的态度,称赞着:“长得帅的人,天生就是男扮女装的料。” 不知咋滴,青伊色突然出现左哲身边,把左哲给吓了一跳。 “你要敢说是我定的妆,我撕烂你的嘴。” “不会不会…” 不一会儿,青伊色也拍着手,一脸带笑,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 左哲暗自窃喜,“看了十年人,小爷我就还就没看错过。” 这青伊色本就还有着小女孩心性,而毛病都是家里给惯的。 “妹妹真是好手艺,现在看他们是不是顺眼多了?” “对呀!对呀!”青伊色发现她口吻的不对,别头刮了一眼左哲,“要你管!” 本就惊为天人的龙天姿,在美貌这块,无人能敌也绝无二人。此时的他,眉心点朱砂,丹红眼影桃腮面。 青伊色给他盘的飞天髻,别的白玉流苏,更是恰到好处。 反观胡了,剑眉柔和许多,眼角添些粉红的俏皮。 偏偏这两人都是小嘴儿,擦上口脂,便都美颜不可方物。哪里还有刚才,叱咤风云的威风。 “要比妖孽,还是大师兄妖孽。” “他当大师兄,也并非没有道理。” 这份敢得罪两大天骄的勇气,他们这一生只能想想而已。 “兔兔,看够了的话,我们赶快跑路吧?” 慢慢的,方成事开始心慌了。 他怕贪图一时爽快,死得也更快!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左哲淡定地安抚着方成事的情绪。 “我还是先找个地儿躲一阵吧?” 方成事要跑,左哲一把拉住他的后衣领子,“晚了,他们已经醒来了。” “啊!你放开我,不关我的事。都是兔兔出的馊主意,你们找他,别找我。” 左哲撇着嘴,暗骂这所谓的,该死的兄弟情义。 “滚远点儿,别让我看见你。” 把方成事推出去后,左哲跳到胡了面前,“绝胡兄,你没事吧?” “多谢图之兄关心,还请图之兄先让让,待我看看龙天姿醒了没?” 左哲被无情地推到一边,心里只能是破罐子破摔了。 龙天姿醒来第一件事,也是想要看看胡了可否还在昏迷之中。两人傻眼半会儿,便都捧腹大笑。 “绝胡兄,我龙天姿万万没想到,你还能如此绝美。” “天姿兄才是,四海八荒之内,我敢保证没有比你更美的人儿了。” 笑声戛然而止,周遭一度十分安静。 洗 左哲发现情况不对头,哈着腰,贱着皮子说:“两位爷,你们就说美不美?” 龙天姿保持优雅姿态,“是你搞的鬼?” “先别气,我知道二位美女的如今的状态是打不过我的。还有,众目睽睽之下,我敢把二位脱得光光的?然后给你们换上新的衣服吗?” 左哲哪知,坑上边的人纷纷指着方成事,“是他脱的,我们都看见了。” 逃跑中的方成事瞬间冷汗直冒,背脊发凉都不敢回头看。 “没错,衣服是马鸭脱的,也是他换的。他这人就是嫉妒你们长得好看,才特地给你打扮打扮。” “姓左的,你再说一遍试试!” 方成事不怕了,他今个儿就豁出去了。 跑过来指着左哲,“你给老子说清楚,是谁先提的想法?” “啊我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 哈哈哈…… 坑上边一个个笑得没心没肺的。 “图之兄,你今天这事做得有些过分了。”胡了面容带了些愠色。 左哲还真不怕死,靠近胡了身旁嘀咕着。 “咦!那胡了怎么笑了?” 众人一脸不解,被人捉弄一番,还被捉弄的人逗笑了。 这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就靠你自己了。” 胡了连连点头,拱手道:“此恩无以为报,只好还图之兄一掌。” 当他傻吗? 左哲身形暴退,却误入狼群。 方成事一个饿虎扑食,虽是扑空了。但龙天姿还在,他迅速擒住左哲的右肩,并将之死死扣住。 “龙哥,天姿哥,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痴人说梦!” 可就在这时,白鸦出现,他那双妖冶的红眼盯上龙天姿片刻后,把龙天姿吓得连连后退。 “这是…我的幽冥火咒?” 忘记痛的左哲立马嚣张起来,“不要试图挑衅小爷我,不然,你会受伤的。” “嘁~吃软饭的家伙。” 左哲环手一脸不在意道:“小爷我就吃软饭了,怎么?吃不起就嫉妒了?” “贱皮子!” 哟呵~ 左哲还真的上头了,恰一大步,“是不是需要小爷我给你准备一堆又一堆的春图,好让你欲罢不能,龙性大发啊!” 龙尘皱起眉头,这左哲是真看穿他了,还是误打误撞? “你别皱眉,小爷不妨告诉你,小爷学的是观相之术。你需要什么?你怕什么?小爷都知道。” 龙尘哦了一声,“然后呢?” 对啊,然后呢? “失策了,败笔啊!”左哲不禁懊恼着。 “马鸭,我们走吧。” 由于自己不打自招这个过失,左哲一路都很懊恼。 “你方才为什么要说出你会观相之术?” “我也不想,一时没管住嘴。” 方成事指出左哲的毛病道:“我看你就是得意忘形了。” 不久,二人站在悬崖边。 不是为了看这一方青山绿水,仙鹤齐飞,而是在和漂亮的传送师掰道理。 “琴姐姐,你都说我们挨不住传送阵里的仙法,那你就帮我们传个话不好嘛?” “抱歉,我是传送师,我不能随便走动。” 左哲没辙了,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白鸦身上。 老大很聪敏,“这山有禁制,我飞不过去。” “琴姐姐,亲姐姐我帮你守着,你去给安师尊捎个话,耗不了您多长时间的。” 琴心一阵头大,她怎么就遇到个无赖了。 “说吧,捎什么话?” 左哲说出他们想要洗尘这件事后,琴心皱着眉头施展莲花印,走进传送阵中…… “安师尊,有两个弟子让我帮忙带话,说他们想要洗尘。” 安生从蒲团上站起,“下去吧,我已知晓。” “诺~” 琴心飞出养心殿,安生也从蒲团处消失不见。 “好久不见有人要洗尘了。” 说真的,安生有点怀念洗尘的那段日子。 “上来。” 左哲“嘿”的一声,跳上安生的破军剑。 “多谢师尊!” 等到方成事上来站稳后,安生轻声道:“放低重心。” 破军剑缓缓飞行,往着山崖下降落。 “师尊,徒弟冒昧问一下,洗尘是怎样洗的?” “浸泡在许多“天材地宝”里面,清洗你们身上所有的杂质。” 两人一听,这是好事啊! 咕噜咕噜…… “师尊,会不会有点烫?” 在一条小溪边,左哲和方成事一脸无辜的看向安生。 “放心,是一步一步来的。” 说着,带左哲他们顺着小溪的流向走去。 不一时,左哲就纳闷的问向安生,“师尊,这金灿灿,黏稠稠的又是何物?” 方成事指着小溪尽头插道:“那边也是,黑的白的都有。” 安生淡定一笑,“这都是“天材地宝”的精华,你们先在此地洗尘。” “我咋觉得,这像是粪坑?” 安生心里咯噔一下,也幸好他早施法迷幻两人,“你家粪坑是香的吗?” 想当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二人觉得师尊说得十分在理,神速地脱下衣物,跳进了粪坑中。 入坑的那一秒,脚板底暖洋洋的。顺着小腿,一直暖到人中,哆嗦了一下子,顺带长一口气。 “马鸭,我感觉好舒服呀!” “我也是兔兔。” 两人却不知岸上,白鸦和安生相谈甚欢。 “你觉得你妈可以吗?” “要仙根没仙根,要天赋没天赋。但是,他就是没用,才没有人能利用他。” 白鸦瞎说着大实话。 “你知道他那双眼睛吗?” “不知道,也没见过。不过,却和我这双炼天眼,有异曲同工之妙。” 时间一长,安生也不在对其二人,施展幻术。 站在岸边,负手而立,道:“切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哇! 一口带泡泡的粥,就这么顺着嘴角流出来。 几乎快要到昏阙。 这就是粪坑,奇丑无比的粪坑。 然而,左哲他们心里清楚已经晚了。 “姓安的,我跟你没完。”只能心里这么说。 三月匆匆眨眼就过了,这一天,左哲二人来到了小溪的源头。 山壁上突出一块石头,是一颗龙头。 “这便是洗尘水,喝下便能脱凡成仙。” 亮晶晶的水柱里,不一时,就又夹杂着一些黏状物。 “安师尊,你是不是这样走过来的?” 安生闻言立马胡扯,“我有的是资质,是仙根,根本不需要洗尘。” “那我就放心食用了。” 左哲其实,已经麻木了。 粪坑里泡三个月。 仙 双手捧着所谓的洗尘水,凝视片刻之后,左哲闭着眼干了它! 甜的? 这是甘霖吗? 一种说不出的畅快,飘飘欲仙。 “原来这就是仙人啊!” 左哲神游在他约若篮子大小的识海中,找到一颗绿豆大小的泥丸。这小东西闪着幽幽的光,想要努力照亮左哲的识海。 然后…… 方成事泥丸破碎,飞出一双灰色的翅膀。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双鸭翅膀。 他有仙根,唤作天羽。 活该天有异象。 只见他后背浮现出两串经文,打左写着天公不容,打右写着羽化成仙! 羽化成仙,天公不容。 “老大,为什么我没有这个步骤?” “因为妈你没仙根。” 左哲气呼呼的鼓着嘴,什么叫他没仙根。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指天怒道:“天杀的,你给我狠狠地砸,砸!” 一大片乌云盖下来,电闪雷鸣。 (kua)…… 电闪一击,雷劫来的快去得也快。 左哲瞪大眼,“这就完了?” “才仙人一阶,你指望能有多大?” “我不服!” “你不服?”安生指着左哲肚皮,“你先看看你肚子里,看了之后你就会发现,仙根什么的都是三流货色。” 左哲闭目,仙识却来到了一处空荡荡的地方。 “这…是我的肚子里面…吗?” 心肝脾胃肺。 只剩下狼心狗肺。 “师尊,问你个事儿?” “你说。” 很快,左哲一脸失落地跌坐在地。他想哭,却掉不下眼泪来。 男人根基不稳,能不哭? 换来的,只是拉不出屎。 血亏! “灰飞烟灭羽!” 方成事口中念着他仙根带给他的神通,后背,靠近肩胛骨的经文开始发亮。一双灰色的翅膀张开,随即散出万千羽毛。 咻咻咻…… 插在山壁上的灰羽,再一次爆炸。 这正是灰飞烟灭羽。 “我的神通呢?我怎么没有神通!” “妈~”白鸦叫住左哲,再给其耐心解释。 “我这么废物的嘛?” “对的,妈,你就是这么废物。且纵观人间上下,没有比你更废的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左哲失去了修仙的信心。连仙根都没有的他,只有羡慕别人施展神通的份。 “你就别吓他了,这世间,修仙本无绝对。他虽然没有仙根,但任何一种神通仙术他都可以学。” 安生先给了甜头,再加上个棒槌,“只不过,消耗仙气比别人要厉害得多。有时候,还得咳点血才能施展出神通来。” 左哲一骨碌爬起来,眼神坚定,“我不怕苦,不怕输,只怕再多努力也无助。” “兔兔!接…接住我。” 方成事正朝着左哲俯冲过来。 左哲想也没想,一个错步躲开。见方成事成功撞在地上,嘲笑道:“都成仙人了,还这么没出息。” 方成事站起揉着额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在你没有仙根的情况下,我就懒得和你计较了。” 左哲龇牙,心里跟着告诉自己,“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哼…… 神武阁。 “师尊你真好。” “不用恭维,我只是先带你来看看而已。” 主峰,一阳峰,炼丹楼,历练塔…… “这三月以来,你散养的儿女还很孝顺,给你屯了好多口粮。” “你老别乱说,我就老大这么一个儿子。”左哲哈手狡辩着。 “三日后,你二人若是还在这一阳山内,我便废了你们一身修为。” “师尊别气,气大伤身。过两天,我们会自己收铺盖走人的。” 论气人的本事,左哲之后,无二无别。 “兔兔,我们才来宗门三个月,怎么就要下山了?” “你不记得,我们来的那天发生的事吗?” 奇怪,左哲对那天所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打小的记忆,也记得起十之**。 方成事想了想,记得起一些。 “那这两天,你都有什么好玩的,呸,好计划?” 左哲目光呆呆的看着方成事,害得方成事脸上飘起一片羞红。 “嗯,咱第一次当仙人,得好好想想。” 两人走在路上,为这两天列出了一份如下: 首先,进入神武阁,学习神通。 其次,进入武器库,认主法器。 …… 最后,在和一阳宗做个短暂,又深情的告别。 “噫!这不是大师兄和小师弟吗?” 左哲抬头一看,对面的男子穿着鲜丽,笑容满面。 鹰钩鼻,野鸡眼,乌鸡耳…… 这一看,此人怕不是鸡仙转世。 唯独缺一点,没有龙鸡嘴。 但也有鸡仙一脉的血脉。 巧了的是,此人身边还有一人。 这一人形似猿猴,浓眉大眼,肩抗铁棒。 “请问师弟有何贵干?” 鸡睨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看向白鸦,“我想和大师兄做个买卖。” “啥子买卖,师弟说来听听?” 鸡睨变出一物,唤它:“此宝叫做太梅,生长于太山之中。它两年半开花,两年半结果,可助师兄提升修为。” “要换个什么?” 鸡睨扇指白鸦,“换它。” 左哲捏着下巴,假装深思考虑。 “妈,这人的神通你可以学。但夺人神通有违天理,你会引来天劫。” “什么神通,还能入你法眼?” 不久,左哲拍手叫好 鸡睨笑了,带着太梅走进左哲。“师弟鸡睨,承蒙大师兄的豪爽。” “不必客气,这只白鸦虽然聪明,但就是不争气。临走前,能让我提升修为,也是它的福气。” “去吧,以后好好服侍你的新主人。” 白鸦飞起,装作依依不舍。 不久,落在鸡睨的肩上。 鸡睨心中大喜,急切的把太梅丢向左哲。 哪知左哲接住太梅后,一把握住鸡睨的手,“鸡睨兄弟,别着急走啊~师兄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说呢?” 鸡睨面露狐疑之色,正要说什么时,只感到周身麻木,识海胀痛。 “你!” “多谢鸡睨太梅,师兄无以为报,只得如此了。” 眼看着这一幕,发生在顷刻间的侯三。反应过来时,方成事已先他一步。 灰飞烟灭羽! 侯三一棒扫开方成事的神通,“本是同门师弟,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师兄休要胡说,他两只是握个手而已?” 侯三笑了,手中铁棒发红发烫。 习 烽火棍! “你应该知道,你要是插手进去,鸡睨必死!” 方成事并不惧怕侯三,轻拍胸脯,“而我,作为在场唯一的人证,我说的话将会影响你将来的一生。” 侯三握着铁棒挥也不是,不挥也不是。找到一个理由后,面带怒意道:“修行魔教邪功者,当诛!” “你哪只眼看见这是魔功,明明是在为鸡睨疏通筋脉。” 当侯三觉得方成事是在拖延时间时,又给方成事偷袭他的机会。 棍起棍落。 结果,又晚了一步。 左哲成功夺走鸡睨的神通,白鸦施展出鸳鸯蝴蝶梦。 “老大,这位猴子兄知道的太多了。”故意点醒白鸦。 侯三打眼发现坐在地上的鸡睨,发现鸡睨的表情十分呆滞。他心里想说,本来就不熟,何必惹尘埃。 “看招!” 侯三变大,变成一只大猩猩。跟着变大的铁棍,朝着方成事等人压下去。 白鸦飞去护住方成事,却没想到,一声巨响后。大猩猩已经跳在半空中,再当着他们的眼消失了。 侯三走后不久,左哲随手抢来鸡睨手握着的扇子,“被吸走神通的人,都会变傻?” “只要在地仙之前被吸走神通的人,都会变傻。” 左哲半蹲下来,拍着鸡睨的肩膀可怜道:“鸡睨师弟,你可怜可怜师兄,最后在帮师兄一个忙吧。” 一番收刮下,鸡睨除了一身华丽的装扮,就只剩下天真无邪的笑容。 “妈~你可以将它炼化成尸兵的。” 左哲拒绝了,他做人做事是有底线的。 太丑,提不起兴趣。 “马鸭,给你,我用不着。”把太梅丢给了方成事。 方成事不会和左哲客气的,接住太梅后就往腰带里塞。 二人匆匆来到神武阁前,看着神武阁的庞大,心满意足。 再加上一阳宗的仙规不错,只要是一阳宗的人,进出神武阁毫无阻拦。 两人走进后,被眼前的布局震撼了。 文案排得整整齐齐,就像扩大了几番的私塾。且每个文案上,都放着一副卷轴。 所有卷轴上方,也都漂浮着千奇百怪的图案。 “好多人。” 神武阁,从来不缺人。 住上的人更多。 左哲随手就拿起靠他右手边最近的卷轴,摊开认真阅读: 魁钺仙根,属于命格仙根。 拥此仙根,非富即贵,一生有良人相助…… “金山银山,好霸道的神通名字。” 左哲不喜欢,只好放下了。 狸猫,兽仙根。 铁锄,器仙根。 土灵珠,灵仙根。 厉鬼残魂,魂仙根…… 在神武阁已经多时,左哲还是没找到合心的神通。 “妈,孩儿建议你学魅惑。” “魅惑?” 这一听就是姑娘家用的神通,左哲打死也不学。 白鸦懒得犟嘴,等左哲自己找到后,就知道好与不好了。 “偌大的神武阁,就没那种威风霸气,冠绝天下的神通吗?” 左哲碎碎念着。 白鸦突然发现一个好目标,“妈,你看看左手边的第四个。” 左哲来到卷轴所在的位置,并没关心卷轴上方为何没有图案? 拿起打开一看,鬼影仙根,灵仙根。 神通百鬼夜行! 神通隐杀! 左哲死死握紧了这本卷轴,激动啊,他心里开始紧张了。 “妈,听孩儿一句劝,你需要学习魅惑神通。” 左哲就纳闷了,白鸦压着他学这个神通来干嘛? 魅惑男人? “心眼通,会让你的金鳞观相更进一步。而魅惑,能让之更上一层楼。” 左哲眉头分明有皱了一下,点头道:“就依老大你的。” 有了目标后,找神通就更容易了。 说起魅惑,妖族九尾天狐,厉害了吧? 再不济,九幽蛇,也还阔吧。 总之,魅惑是妖族的专利。 天舞魂,神通天女散花。 这个能魅惑,前提左哲要起舞歌一曲。 再找到一副,结果是兽仙根,只能拟兽。 “这里就没有管理神通的人吗?”左哲累到才想起这号人物来。 “当然是有的,师弟想要问个什么?” 左哲送一口气,小声的说:“有没有那种能魅惑人的神通?” “有很多,你要好的还是坏的?” 左哲笑容满面,又想到天上班不会掉馅饼。收住笑意,“别跟我谈钱,谈钱伤感情。” “我不谈钱,我谈仙石的。” 仙石啊~ 并不模糊,是没有。 “先赊着,可以不?” “也不用,你可以用这把扇子跟我换。”舒现瞧上了左哲腰间的扇子。 左哲拿起扇子斟酌一下后,寄出道:“拿去,便宜你了。” 舒现眉眼带笑,起步带路,“师弟跟我来。” 不一会儿,二人停在一朵桃花面前。 “师弟,你面前就是一阳宗内最好的魅惑神通了。” 左哲轻轻拿起,摊开一看。 桃花依旧笑春风。 神通很好,只要会笑就能笑春风。 左哲也很满意,收起卷轴朝舒现拱手道谢。 “我叫舒十四,师弟呢?” “左图之。” 噔噔噔……找到方成事后的第一件事,无非就是炫耀。 “兔兔,你看我这个可以吗?” 三千鸦杀! 左哲斜眼看了一下白鸦,巧合而已,巧合而已。 “哇!马鸭若是修得此神通,四海八荒,皆无敌手。” 该夸的也夸了,竹林里,两人面对面盘坐在地,身前地面上都摊着卷轴。 方成事滴血在卷轴上后,识海内突然跳出一朵黑色羽毛。黑色羽毛直奔方成事破碎的泥丸,天羽仙根。 它强行驱赶天羽仙根,想要将泥丸占为己有。 不管黑羽如何强大,天羽仙根才是最适合方成事的。所以,方成事拼命的压制着黑羽。 而左哲这里,跟喝水一样简单。 鬼影仙根进来之后,立马获得泥丸的主导权。左哲虎躯一震,感觉自己又强大了几分。 花仙子仙根进入左哲识海,并未和鬼影仙根争夺。它飞到泥丸处,孕养着左哲的泥丸。 灵仙根、魂仙根。 大抵,是能共存的。 至此,左哲拥有双仙根,三神通。 这一整天,心情起起伏伏,落差之大叫他无话可说。 “这卷轴怎么做?我想做一点出来,以后好收神通。” 地上早没有卷轴的影子,但左哲不会放过他身边的百科全书。 金鳞观相之术,他还真没和老大提起过。 能被他家老大叫上名字的,恐怕是世间少有的。 稀奇玩意儿? 贱 白鸦沉默片刻,或许是稍加考虑了一下。 “妈,你不适合炼器。” 左哲一脸难堪,被人否定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 “那老大你说,我适合修行什么?” 左哲双手合十,希望老大能说点有用的话。 可白鸦偏说,“妈,你适合做地痞流氓,又适合做狗头军师。孩儿一时拿不定主意,妈妈自行决定吧?” 白期待了。 这时,方成事怪叫一声。 周身响起“霹雳”。 “我的修为怎么没有提升?”眼睁睁看着方成事突破到仙人二阶。 “知足吧~” 左哲笑了笑,大声说“马鸭,趁现在吃下太梅!” 方成事点头,腰间别着的太梅,晃晃荡荡地飞了起来。 …… “没事吧?” 可见,左哲心里认可香居这个兄弟。 “没事。” 斜眼瞧见左哲身上惨兮兮的仙人一阶气息,昂起下巴来,“你大哥还是你大哥。” 让他瑟吧! “走。” 一路有说有笑,对其行人指指点点。 “这个师姐的身材真的不错,前凸后翘,适合生孩子。” 方成事一脸嫌弃,左哲这是什么毛病。 “脸蛋也不错,有那么一股内媚气质。只可惜,她遇到的都是负心男。” 话音刚落,方成事被迫给人家姑娘让了路。 “师弟一定是个高人,倩有个不情之请。” 左哲叹气,如同江湖道士骗人的一出。 “师弟,你就帮帮师姐吧?” “师姐这…哎~” 方成事揉着眉心,他知道左哲要搞什么东西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左哲上手了。他牵起人家姑娘的手,还一个劲的轻揉细摸。 “师姐你就是太敏感了,你看你,师弟我才握住你的小手,你就脸红了。” 李倩埋头,她心儿痒,浑身都发烫。 “师弟,别弄了,我痒。” 腌话啊!腌话…… “师姐你这样,是个男的都忍不住,何况禽兽呢?” “那师弟你有法子吗?” “法子很多,其一就是让人摸多了,你会反感。其二就是,你遇到好的男人……” 左哲的手,咸猪手。 方成事羡慕了,也嫉妒了。 咳嗽着。 “兔兔,你不是要去炼化法器吗?” “你先等着,我在开导师姐。” “开导?”方成事装作听不懂,慢慢靠近左哲。 “正事不做,我叫你开导!” 左哲摔了个狗吃屎。 “好啊你,你敢踢我?” 方成事叉腰,“作为你大哥,踢你有错嘛?” “好得很,好得很。” 左哲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马鸭,你就是没碰过女的,嫉妒了。” 方成事正要… “别狡辩,你知道我的本事。十七十八的人了,还没碰过女的,你说你有什么出息!今个儿,我就给你讲明白了。这位师姐,和你命格相辅相成……” 方成事咂舌,他好像惹毛左哲了? 李倩听得也是一头雾水,瞧了身边的男子一眼。 “这位公子,生得好温柔。” 两朵红云,悄然上双颊。 不知不觉,左哲牵起两人的手,给两人搭起了桥。 还没到一秒,两人如同触电般,给分开了。 脸都红得不像话。 “哎~我也没辙了,走吧…” 弯着腰,背影跟个小老头似的。 “你刚才是有病吗?” 方成事心里有阴影了。 “你没想到你的命格还比那位师姐的柔,人家已经柔到骨子里。你还比别人柔,你是柔到哪去了?” “我哪里柔了,我,我…” 绝了,方成事想不起来,他有做过很男人的事儿? “别勉强了。” 方成事气不下去,在自我反省。 “站住!” 武器库就没神武阁那么好玩了。 “好的,师尊你请说。” 白胡子老头,捋一遍胡须,“干啥来?” “找个合心的法器。” “修的什么仙?” 左哲想了想,推出方成事,“我大哥是天羽仙根,你老看看有合适的没?” “去第三层。” 方成事谢过守门老头,走进武器库。 “师尊,我情况特殊。就想问问,库里面有没有厉害的法器?比如一出世,就天下无敌的那种?” 守门老头濒临笑的边缘,眼前这小家伙可真会说话。 “有一把好剑,你去最顶楼看看。” “叫什么名?” “我都说了,好剑!” 左哲听懂了。 一个箭步,钻进武器库里。 墙上挂着一一法器,有剑,有刀。 风格简约,右手尽头就是上二楼的楼梯。 踏上楼梯,听见白鸦是说:“妈,武器库顶楼的禁制很强,你上不了顶楼的。” “这不是有你吗?” 很快,左哲来到了三楼。 站在方成事旁边,和方成事一起抬头看着一把精致的飞刀。 两指宽,一掌长。 “是这把吗?” “我取不下来,让你家老大帮个忙呗。” 白鸦拒绝,它刚伸出鸦翅膀。飞刀就掀起一股仙气热浪,吹拂着几人脸旁与发丝。 “认人的,你得让它瞧得起你。” 拍着方成事肩膀,“你好好研究,我先上去了。” 五楼有禁制的门前,白鸦展翅一挥。 禁制跟纸糊似的。 “咱家老大下手果真没轻没重。” 走进屋子里,左哲吓了一跳。 守门老头,突兀地出现。 在左哲眼前,在祭台旁边。 “要不是小子见多识广,都差点错过大仙你了。” “不要夸我,我不是大仙。” 左哲知道不是他。 “大仙,小子活不久了,还请大仙指条明路。” 这时,左哲心里听到老大的声音,听了后点着头。 “师尊,你把剑给我,我给你指条明路。” “你?”守门老头目光猜疑。 “我学的观相术,师尊之命,我能推出来。” 守门老头心头悸动,拿起祭台上的好剑。 犹豫片刻,丢向左哲,“给!” 左哲接住好剑,如墨剑身,刃线简明,剑格不出挑,剑柄不奢华。 让人不禁会喊上一声,“好剑!” “快说。” 左哲扯过嗓子,不敢拖延这老头的时间。 “师尊守阳一辈子,也该找个女人家把处破了。徒儿再赠师尊好的人选,师尊需要找有狐狸腮,丹凤眼,美人痣这种面相的女人。” 守门老头像是开窍一般,疯言道:“原来我还是个处啊!” 老头消失,白鸦疑惑道:“妈~你说的这面相,我好像在哪见过?” 左哲笑而不语,他才不会告诉白鸦。 就是刚刚那女的。 那女的,有福气了。 命这东西,兜兜转转的,谁也拿不准。 下 “你还没弄好?” 左哲服了,他的好剑,滴血后就乖乖认主了。 方成事这里倒好,还没得到飞刀的认可。 “不知道,感觉它瞧不起我。” “应该是的,我觉得它是怕你得到它,然后用来修指甲。” 问情刀有灵,跟着左哲说的话动了几下。 有人哭,有人笑。 “你看看,连刀都嘲笑你没血性。” “没血性是不,老子今天就跟你杠上了。你要是不认我,我就不走人。” 说完,朝问情刀施展神通。 左哲闪开一边,拿出好剑秀一秀威风。 不得不说,好剑就是好剑。 它净重三十,长三尺。 它寡言少语,从不废话。 “好剑,你的上一任主人是谁?” “墨夏,死了。” 左哲眼一亮,他找了个好聊客。 “你觉得我怎样?” “贱!又贱得不出格。” 白鸦脚软了一下,没抓稳左哲肩膀?还是左哲脚软了,没站稳? “那你意思,你比我还贱。” “我叫好剑,我就是好剑,我一直都好剑。” 跪了,左哲跪了。 堂堂九品法器,竟然如此自信。 “你是我大哥,小爷发誓,一定让你成为无上仙器。” 郑重承诺。 一炷香又一炷香,方成事仙气所剩无几。他和问情刀还是没结果,不得不说,两人都有个共同点。 倔驴。 “马鸭,你先歇会儿,过来吃点东西气气它。” “才不吃从你肚子里掏出来的东西,恶心。” 没错,左哲吃的东西全是从他肚子里掏出来的。 谁能想到,左哲的肚子,自成一家。 孩子的家。 “我说你能不能虚伪一点,吃就完事,管他哪来的。” 教方成事是一件麻烦事,一张白纸虽然好上色,但其脑筋是死脑筋。 左哲来到窗前,依着窗沿,眺望窗外山好,树好,仙气十足。 来来往往的仙子们,风姿绰约。飞剑问路的仙家们,仙风道骨。 “小宝贝!” 吆喝这么一声,吓坏了路人。 “喊谁小宝贝呢?” “有病!” 不一会儿,老二和老三出现在树尖。正朝着左哲这儿飞过来,三月不见,这两丁点儿没变。 “咿咿呀呀…” 入手还是那么暖和。 左哲心疼,揉着老三柔顺的白毛,“小宝贝,你瘦了。” “呀呀…” 方成事跌倒在地,他不是虚脱了,而是左哲说的不是人话。 “兔兔,给我点喝的。” “嘁~你不是嫌恶心吗?” 左哲投下白眼。 “不恶心,吃就完事了。” 呕~ 对的,方成事没有看错。 老二和老三正在呕吐,吐出来的都是宝物。 上好的仙铁观音。 上乘的仙冰糖葫芦。 “给我,那个瓶装的。”方成事指着金色的小葫芦瓶。 只有这个,他下得了嘴。 “老大,什么东西?” “龙涎,健体的,他可以喝。” 左哲毫不犹豫地丢给方成事。 “马鸭,你知道龙涎是什么吗?” “是什么?” 左哲摊手,“我也不知道是口水,还是尿,又或者是汗液。” 预想方成事一定会吐,哪知方成事切道:“屎坑把你脑子泡坏了?” 这么一想,往事不堪回首。 “不用再去了,过两天我们就要下山了。” 喊住小宝贝,让他们把东西都搬回家里来。 黑白两团子,一个劲的把宝物往左哲肚子里塞。 左哲躺着,看着他光滑的肚子,嗯~肚脐眼那里,开了一道乌黑的小门。 老三带着宝物进去,老二空手出来。 忙得要死。 “区区四品法器,看老子如何收拾你。” 方成事继续和问情刀杠上着…… 这一天,夕阳来到一阳山,休息了好久。 叮当~ 怀里抱着宝贝们的左哲惊醒,看向方成事那里。 谢天谢地,方成事终于搞定飞刀了。 “快点滴血认亲吧。” 说完,又继续眯着眼。 夜色撩人,月亮圆圆挂在树梢边。 “启禀老爷,少爷已是仙人三阶了。” 方便脸上浮现着不知名的笑意,像是已经预料到了。 “吾儿是孤鹜,他日定能展翅高飞。” 方成事记事起,就不喜欢他灰溜溜的家。也不喜欢他这个,行为举止不正常的父亲。 是风动,还是月光闪烁。 “谁!” 刺客如约而至,今夜取方便性命! 奈何他…… “你是一眉派来的,那就不用回去了。” 月光下,一抹精致的灰。 “地仙五品!” 刺客临死前的话。 “仙人九品,你说笑的吧?” 从师弟嘴里打听到的,如今胡了和龙天姿的实力。 “我也想说笑,可两位二师兄的实力,就是仙人九品啊!” 不说了,左哲有点不想下山。 山门前眺望人间,山高路远,细水长流。 此番离去,切记好好做人。 “师父说的话,真有道理。” 把手一拍,一阳宗上下,烟花爆竹声…… “各位同门师兄弟,小爷我提前给你们拜年了!” 众人糊涂,还说左哲糊涂。 待宗内杀声一片,来到山门前,左哲他们已经飞远。 “别拦我,我要下山杀了他!” “算了,算了……” 遥看此情此景,他们也没有追的心思了。 问情刀上,左哲死死抱着方成事的大腿,“你好好给我飞。” “安静点,别打扰我。” 恐怕…会发生空难。 “尊上,目标下山了。” “吩咐下去,见机行事。” 好不容易,安全着陆。就发现,周围不对劲。 一股子香烟味。 绿烟中,走出来的影子,慢慢变成一女子。 身姿妙曼,能让人眼前一亮。 “小家伙们,把宝物交给姐姐,好不好嘛?” 左哲挺着腰,摇头道:“不好,姐姐太坏了。” “你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姐姐是坏的呢?” 如烟的嗓子是蜜嗓,能甜死个人。 “师父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那是你家师父没告诉你,女人是水做的。” 插不上话的方成事,只得注意周遭的动静。 “师父居然骗我,可耻!他一定是自己一个人去偷香了。” 如烟微微一笑,这个左哲,不是个死板的仙人。 但是,不好对付。 “那姐姐给你偷,你要偷吗?” “我正值青年,姐姐懂的。” 如烟勾勾细长的手,“那你来嘛?” 左哲不行,但是能行。 好 两人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 左哲伸出手,弯着他忧郁的眼,“姐姐,怕了吗?” “姐姐会怕你这个小家伙。” 如烟上手,齐齐上手。 左手搭在左哲伸出的手里,右手欲要摸着左哲的脸,“不得不说,小家伙长得真和姐姐胃口。” 左哲一拉,如烟会靠近他怀里,“姐姐也很美,小爷我很喜欢。” 不知是谁摸到脸,还是谁抱到人。 反正两人,躲过了暗箭。 “想杀小爷的人,还挺多。” “小家伙,姐姐真不舍得你死。”如烟方才动心了。 “骗别人去吧你!” 方成事走来靠近左哲,指着一处,“那里又来了三个人。” “老大,修为!” “都是地仙之上,最高地仙八品,就你旁边这位。” 世道变了吗? “姐姐不是不想我死吗?” “你拿什么补偿姐姐?” 左哲眼珠轱辘一转,“我把我卖给姐姐,好不好?” 如烟埋眼一笑,风情万种。 “可以哦。” 来者,都身穿大红袍。 厂子里来的,左哲见识过。 “妖女,你竟敢动我们的人!” 为首的男子,走炮隔卒将军。 一手好棋,下得左哲不好定夺。 “常华,你嘴吃屎了,这么臭?” 美人粗口,别有一番风味。 今天这棋,可不好下啊。左哲越发心虚,要是不走好,他就要走好。 “老大,今天下手还是没轻没重吗?” “你不用求我,我打不赢地仙。” 底牌也不给力。 “小兄弟,这妖女会吃人的,你快走这边来。” 左哲皱眉,这局势看起来,像是对面那三个,忌讳这女的。 “姐姐,那我先过去看看。” “你想死,就动动看。” 常华走来,“小兄弟不用怕,我三人再此,她不敢轻举妄动。” 左哲往常华看去,此人眉心的红莲,冒着乌光。 “死命!” 那我还去干啥? “姐姐,很抱歉,我想活下去。” 如烟眼神抖狠,左哲便立即带着方成事后退。 “等会打起来,帮这女的。” 方成事还不明白,左哲就离他远了。 “上!” 很快,如烟便被常华三人围住。 “妖女,今天便送你上西天!” “傻子,你就不怕,他两趁乱逃了。” 常华却不知中计,派出一人,负责盯住左哲他们。 “要跑还是留?” “不用跑,这常华必死!” 两人心里如是说。 如烟打着打着,又往左哲这边杀过来。 “姐姐,你这样不好。” “你就得意吧,等会我会亲手杀了你。” 如烟被迫撤回法术,与常华二人大战起来。 “老大,她是什么妖?让人打不着,摸不着。” “青芯妖,青铜古灯灯芯成妖。妈你要是拿下她,能夜夜笙歌。” 白鸦一不留神,被左哲捉住了腿。 “夜夜,我叫你夜夜,我叫你笙歌。” 白鸦亮丽的羽毛,凌乱了许多… “妖女,快不行了吧?”常华故意激怒如烟。 “自然,小女子比不上常大人你呢。” 常华一气,剑上华光更甚,“妖女看招!” 常华这一招,飞影剑刺出。如烟身边,满是常华变幻出的身影。 而左哲正在磕豆子,李乘风在整理炼丹房的药葫芦。 “好剑,准备好了没?” “随意。” 如烟化成烟躲过飞影剑,左哲继续磕着豆子。 李乘风愤愤一挥袖,药葫芦自己往药架子上飞去。 “道友,我们一起上,帮你家大人杀此妖女!” 守着左哲的仙人见他大人久久不能把妖女拿下,重重点头。 “大人,我等来助你!” 常华闻言大笑道:“好!好!” 如烟气得脸鼓鼓的,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我要杀了你们!” 战斗瞬息万变… 漫天羽! 常华身后的影子里,出现一把黑剑。 没人看得清。 人一出现,就都慌了。 左哲笑了笑,春风得意。 好剑着实锋利,刺穿衣服的库呲声,叫人听着舒服。 嗑仙丹的左哲,再加上时机成熟。 教常华防不胜防! 如烟在呆,也知道此刻该下手。 一代厂花,常华,含恨而终。 “姐姐眼拙,看错小家伙了。”如烟带笑收了常华。 左哲抽着嘴角,这女的下手真是快狠准。 “撤!” 常华一死,剩余二人便奔于逃命。 左哲想喊住他们,也来不及。搞得这会,他正找地缝躲着如烟。 加之老大坑了他。 “那姐姐,你还要杀我吗?”试探试探。 如烟嘟着嘴唇,眉眼上挑。乍一看,美人为馅,暗自咽口水。 “你那么可爱,我才不杀你呢。” 越是这样,左哲越不敢掉以轻心。一把拉着方成事的后颈,两人背着如烟弯下腰。 “香居,要不你来出卖色相,帮我们度过此劫。” “不妥吧,我比你好看不到哪儿去,她肯定看不上我的。” 如烟在后面轻轻提醒,“我听得见的哦。” “就这么定了,你来出卖色相。” 左哲手快,方成事已经朝如烟撞去。 奈何如烟脚步迷幻,方成事摔得不轻。 “你们帮姐姐杀了人,姐姐谢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如烟靠近,左哲表情僵硬,“小爷我也是为了自保,姐姐不必客气。” “来嘛,继续我们方才那样…” 嘻嘻~ **啊**…… 这笑声,换做以前,他妥了。 只不过现在,左哲根本不担心。 并不是,是有心无力。 左哲主动,强牵起如烟的手,“卿如此主动,那小爷我就舍命陪卿…卿卿我我。” 勾起如烟下颚,眼波流转深情。 “姐姐生得真是俊俏。” “君也不错。” 左哲笑了笑,“那姐姐为何不杀我。” “养着,比杀死有趣多了。”如烟左手在左哲胸口上画圈。 全天下女人都这样吗? 就知道摸男人胸。 左哲不禁回忆起昔日良家妇女,他与其山盟海誓的时候,那女的也这样。 “可别到时候,得不偿失。” 左哲捏紧了如烟细手,语气凶凶。 “兔兔,你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掏你底了。” 方成事见大局已定,打扰二人“情意绵绵,款款深情”。 “大哥,从今天起,姐姐就是你弟妹了。她要是不听话,你就训她。” 毫无征兆。 方成事连连摇头,“使不得,使不得。” “小女子如烟,见过大哥。” 难上加难。 方成事一脸难堪,做人好难。 四 “图之多谢如烟不杀之恩。” 左哲与方成事,高下立判。 “听说你们,夺了落魔的宝物?” “那可真误会了,你看马鸭才仙人三阶,我一阶。烟儿觉得宝物,会有我们的份?” 如烟细看了左哲的脸,鬓角有“雾”。埋着笑意,“那一定就是那两位生得俊俏的天骄了。” “当着为夫,夸别人生得好看。烟儿,是想死吗?” 如烟没想到,这左哲越发得寸进尺。 “烟儿错了,夫君在我眼里才是最好看的。” 与此同时,有人心境,因此发生莫大的改变。 “妈~” “什么事?” 其实…… 左哲狠狠瞪着白鸦,白鸦心虚地“嘎”了一声。 “夫君,要去烟儿家坐坐吗?”如烟撒着娇。 左哲见此,深情道:“我有祸在身,怕波及烟儿。为夫心疼烟儿,怕烟儿受伤。烟儿也该为为夫着想,先回家里侯着,好吗?” 如烟轻启薄唇,“呸呸…”又装作可爱模样,“夫君快呸掉,不准胡说。” 妖女这般变化多端,真要了老命。 这些小举动,都是女人天生的吗? 左哲心里好无奈道:“为夫不想让烟儿跟着受苦。烟…” 如烟伸手,挡住左哲还在说的嘴,“烟儿讨厌夫君心疼烟儿。” “那烟儿要小心一点,跟紧为夫。” 如烟挽着左哲,把小脑袋靠在左哲肩膀。 淡淡清香,一直熏绕着左哲。 “老大,这香味有毒吗?” “没毒,她要是对妈你下手,我会提前通知的。” 左哲心里放下心来,带着如烟往前走着。 “烟儿,是从哪得知的消息?” “最近落雁门与那正气门打得不可开交,消息也是在不经意传开的。” 左哲想了想,认定是那个糟老头子干的。这个人,他必须得防着。 身边这个,更得小心了。 “兔兔,我想先回家一趟。” “怎么,你担心家里了?” 方成事没了话,左哲也不想继续说。 “大哥姓什么,烟儿可以带大哥先回家一趟。” “我大哥姓方,我怕烟儿你去了就回不来。” 如烟也没话了。 一会,方成事回头,“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左哲抬头望天,见乌云渐渐多了些,“我在想是城里安全,还是这野外安全?” “夫君,这云好像都往着你来了。” “兔兔,这云的形状有点像鸡。” 鸡! 闻言,左哲看向自己胸前。他身体内的仙气,自个儿飘了出来。 “我才吃了八百颗仙灵丹,修为怎么就上去了?” 左哲纳闷,这不合常理啊! “烟儿,你快些走开,为夫要渡劫了。” 心眼通! 左哲的双眼,顷刻间通红。 鸡形乌云,打出一道红色闪电,直击向左哲天灵盖。 可见这天劫,盼不得左哲活下去。 在此之前,白鸦心切道:“妈,天劫最能磨炼一个人的根基和体质。你要是用宝物挡下,以后你修为更难提升上去。” 左哲的左手从肚子处收回,直视天上掉下的红雷。 且送它四字,孙子,红雷。 (请不要自我代入) “你试着将所有仙气凝聚在你天灵盖处。” 左哲照做,天灵盖处,起了一层白色仙雾。 biangbiang… 清脆的声音,预示着左哲渡劫成功。 紧接着,乌云散去,却出现这么一个东西。 “天劫化形!”如烟微张着小嘴。 “老大,这又是什么鬼?” “这就是你夺别人神通的下场,不打紧,等下它打下来,你把衣服敞开即可。” 左哲哦了一声,看着天上的鸡。 鸡是金的。 它朝着左哲俯冲而来,一抹金色划破长空。 左哲临危不惧,慢条斯理地撸开衣角。 啪嗒~ 鸡形天劫消失不见。 左哲得了便宜还卖乖。 “夫君,你的肚子里有什么?” “夫君肚子里有鸿鹄之志。” 如烟白了一眼左哲,“就会贫嘴。” 左哲眼含笑意,细看如烟。 披着青纱的女子,与凡间的夏季一样烂漫。她笑起来,有孩子的天真。她发着呆,有独守空房的无奈。 “这妖女是见过世面的。”左哲打心眼肯定。 可这样的女子,还不够左哲心动。 他没遇到,那个能让他一眼就心动的女子。 “我美吗?” “美。” 如烟是以为左哲发呆,与她心相印。 自我攻陷,最为致命! 打半天,这三人还没走出一里地。 “主子,这两人身边有一妖女保护,我们不好下手。” 主子闻言,气道:“你不能下手,就不会想办法让别人下手吗?” 诺~ “有人来了。”如烟小声道。 这条山间小路,今天看来是不太好走。 三人给人团团围住,这些人穿着打扮,像极了山里的人。 力士生得威武高大,不怒自威。小子缩得像营养不良的小树,又细又弯。 小子指着如烟,“大王,这可是一等一的绝色美女。” 大王原本是城里的有力士,眼光还是有的,他打量如烟下来,说话铿锵有力。 “娘们留下,其他都杀了。” …… “你这贱胚,看小爷不杀了你!” 小子没想到,左哲竟有如此神通。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出现在他身旁。 小子亮出武器,一把赤红短刀挡下好剑。 左哲见状让白鸦进攻,他好退回如烟身边。 “不是一般的强,你小心了。” 四下,活人只剩四位。 小子挺着背,周身冒着红光,“下次再见。” 光芒大作,片刻,小子凭空消失。 “撤!”蓝衣人下令。 胡茬大叔抱拳道:“山水有相逢!” …… “你不会也要走吧?”左哲喊住这个即将要走的黑袍人。 黑袍人点头,挥动披风道:“此地不宜久留。” 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帮人马?都是来和左哲几人过个几招,过个几招就走了。 “兔兔,这些人是在玩车轮战吗?” “并不是,我估计他们都没走远。而且这些人杀我们轻而易举,但想要全身而退,就难了。” 说着看了一眼如烟,“就同烟儿说的,养着,比杀死有趣多了。” “毕竟他们…都不想成为第二个落魔。” 此时,天边出现一道光,那是绿光。 情 小路上,绿光有点人形样。 “清风妖王!” 林子深处有人惊叹。 就连左哲身边的如烟,也畏惧三分。 “清风妖,有一点风神血脉。” 左哲别的可以不清不楚,风神一定得知道。 大风神,二风仙,是民间的信仰。 “请问,又是哪路神仙?” 清风拂面,生疼,痒。 左哲摸着脸颊上的伤痕,笑了笑,“清风妖王,好大的威风。” 清风退去绿光,是一翩翩然的如玉公子。 “听说你身上有妖族至宝,这事可真?” 左哲信了这个谣言,实在太过分了! “有没有我不知道,你倒不如给小爷一个痛快。” 树欲止,左哲脸上再添一丝。 “怎么…不敢杀?” 的确如同左哲所说,清风不敢杀。 而风不静,如烟替左哲挡下清风的剑。 “他是我的人,想要他的命,还得问我。” 清风不语,震退如烟杀向左哲。 披靡之势,被一面镜子挡下。 “一阳宗对你不薄,绝仙镜都给了你。” 绝仙镜?左哲知道个屁。这都是小宝贝们带给他的好东西,他将就用着而已。 “你这样说,别人会误会小爷身上,真有妖族至宝。” “有没有,试过就知道了?” 清风妖王打左哲,就像打陀螺一样。 不一会儿,绝仙镜被清风一剑刺破。左哲胸口被剑气所伤,闷着一口血。 徐徐一剑! 清风与剑,飞得都慢。 左哲拿出乌龟壳,好不容易挡下后,吐出一口血。 男人出门在外,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的是没尊严。 左哲心里慢慢积累着怒火,随时都可能爆发。 “这样玩小爷,有意思吗?” “你交出宝物,我饶你不死。” 左哲大笑,他心里知道清风在忌惮什么? 左哲讪笑两声,“你也不过一跳梁小丑,就别在这逞威风。” 清风似君子,不怒反笑道:“他们不敢做的事,我来做便是。” 杨柳般细的剑,刺进左哲琵琶骨。 三千鸦杀! 如梦似幻! 清风徐来! 清风单手结印,吹起一阵清风,吹灭如烟二人神通。 “不想受苦,就把至宝交出来!” “小爷交你全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左哲就是这么硬气的一个人。 剑抵在心脏处,清风道:“我成全你。” 一会,一会儿。 “孙子,你怎么不刺?”好剑抽开细柳剑。 左哲琢磨着问起白鸦,“老大你是妖,为什么他们却不认识你” “我原来是人。” 简言意骇。 “他傻站着,是抽风了?” “方才他已动手,却被人挡了下来。” 清风闭目,像是在寻着什么? 咻咻咻~ “孙子,小爷一定要杀了你。” 左哲倒地不起,手脚被清风挑破了筋。 “等你能活下来再说。”化作一缕清风飞走。 只听见树叶唰唰响…… “夫君,烟儿带你离开。” 如沐春风,左哲耳里觉得最温暖的一句。 他奋力看向如烟,那一脸担心。 没曾想,这个女子对他动了情。 至于如何动情的,他是一点不知。 只见如烟现出原形,像一只萤火虫。 突然,一道剑气打中萤火虫。 “清风孙贼,你挺会玩!小爷我若是活下来,第一个杀你。” 左哲已经为清风准备了详细且周密,他以前经常用的计谋。 一阵青烟,卷起左哲。 再出现时,如烟靠在左哲身边。 不在装作妖冶,魅惑。 安静的她真的很美。 “傻子,我们才认识不过一二时辰,你至于吗?”柔声道。 “烟儿想了,你就是烟儿认为对的人。”烟儿不害羞的靠近左哲。 “谁寂寞个千年,都会这么饥不择食。” “好剑认为也是如此。” 最佳拍档。 左哲心里出好气后,才轻声道:“老二老三,妈受伤了,快出来救救妈。” 不一会儿,老二老三争先恐后的飞出。 如烟当时脸就更白了。 黑白双煞! 昔日的妖尊。 老二吐出一堆药罐,老三不服,就吐出一堆仙草。 “财不外露,懂不懂!”左哲见此倒是先训了一句。 咿咿呀呀… “老大…” “我来安排。” 白鸦表现十分积极。 老二叼着一根棒棒,是千年灵芝的根部。 跳到左哲左胸,朝如烟露出水灵灵的大眼睛,白花花的大虎牙。 “咿咿~” 如烟心里后怕,眼前呆萌可爱的黑团子可是妖尊大人啊! 如今沦落成这样,可它还是妖尊大人啊! “烟儿不用怕,他们是我家儿子和姑娘。” 咿咿呀呀… “夫君,两位妖尊大人就是清风说的妖族至宝嘛?” “应该是了。”,咬着牙,“那孙子,我会让他不得好死。” 如烟笑了,笑得很温柔。 左哲能死磕宝物的身体,居然还这么弱不禁风,随随便便就给人刺了几个孔。 孔补好,左哲这才想起方成事。 “马鸭,马鸭?” “烟儿无能,没把大哥也带来。” 左哲惊坐起,四野阙然。 “这是哪里?”周遭环境陌生。 “烟儿的家。” 一座破庙,一尊道像,一张破碟。 目光最后停在残缺道像上,左哲嘀咕着,“好像在哪见过?” 李乘风对楚君说道:“你夫妻二人立即下山护他四人周全。” “是!师父。” “赖在一阳山不下来的老顽固。” 左哲就说嘛,他肯定在哪见过。 一阳山的山门前,就有那么一尊石像。 剑指长空。 瞟见灰棕色的破碟,坏笑道:“这碟子我要收着。” 如烟脸儿难得发烫,还故意娇嗔,“夫君好坏。” 只可惜,手拿破碟子的左哲,心里难受。 侧着身,对着如烟讲心动的话,“烟儿真好看,真美。” 如烟闻言喷向左哲,双手环住左哲的后颈。 一脸羞红,“夫君,烟儿…想要。” 左哲抱着如烟的腰,往怀里一拉:“烟儿说什么糊涂话,我们被追杀着呢?” 情一发,就不知道会耽误事。 都这样的吧。 “那,你亲人家一口嘛?” 这破庙没少,干这事吧。 啧啧啧…… 想一想,这也没亏。 美人入怀,岂有不做之理。 “夫君要是敢负烟儿,烟儿死也要把夫君带走。” “这么可怕的嘛,那夫君我不亲了。” 左哲小气的别过头,如烟更小气的哼了一声。 enmm…… 一吻住这张温润的唇,左哲就晓得如烟未经人事。小舌香甜,是容易沉迷其中的滋味。 呼吸粗重,心跳加速…… 辜 “门外有人!” 白鸦话音刚落,屋子里多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破门处的黑影,看上去像个男的。 “是你!”龙天姿又披着散发。 “天姿兄你这是被人追来的?” 龙天姿收起锁魂链,然后挽起头发。不一会儿,就给他自己扎了个丸子头。 夫妇二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还请图之兄行个方便,天姿想借此处躲一下?” “用不着客气,但请二师弟记得,我是大师兄。” 左哲倚老卖老。 “多谢大师兄。”龙天姿不想计较。 说完,他飞到祭台旁,变成一根烂木棍。 “二位也要小心。” 今日这般看来,左哲觉得龙天姿,本性不坏。 “那是妈你给他换装后,追他的美女,满山都是。” 左哲还真没想到,点出在这儿。 “夫君,又来人了。”如烟紧紧挽着左哲。 左哲刚要开口,门口又站着一人。 “请问二位,你们见过一美男子吗?”声音娇滴滴的。 “烟儿,把灯点上。” 破屋子,亮堂不少。 得见对面女子,一席黑纱裹着半隐半现的绝美身材。面纱遮住下巴,有一双迷人的青色双眼,弯弯的眉。 灵蛇髻,眉心蛇形印。 结合这些下来,白鸦说:“是只蛇妖,有三分七彩吞天蟒血脉。” 左哲问向蛇素素,“你说的人是一阳宗的吗?” “正是。” 左哲拿起木棍,挥动道:“那我见过,此人还是在下的二师弟。” 木棍有股说不出的怨气。 素素皱眉,左哲若是龙天姿师兄,那她这不是没了龙天姿的下落了吗? “姑娘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我会供出二师弟的下落。” 素素青色的瞳闪烁,“你说的可真?” “绝无半点虚言。”左哲一脸真挚。 且听蛇素素一一道来。 三句不离天姿二字。 “二师弟,你惹了人家姑娘相思,想跑是没门的。” “别听她胡说,是她先勾引我的。” 左哲寻着二人所言,明确出一点,你需要我,我需要你。 四个字,相互利用。 正当左哲想为这件事,拿定主意的时候。野草充斥的院子里,来了一声巨响。 出门一看,黑色魔焰熊熊。 “杀!” 此人朝着左哲,劈出陌刀。 虚空刀影,劈开了破庙。 这人不杀,他必死! 左哲立刻就明白,出头鸟现身了。 “烟儿,你要小心。” “夫君更要小心才是。” 如烟飞向前去,拿出看家法宝青铜古灯。 魔煞通红的双眼里,只有左哲。 他怎么来的? 其一,左哲身上有一阳宗的仙袍。 其二,左哲身上有木棍。 其三,想杀左哲的人不少。 “去死!” 左哲拿出乌龟壳,挡下魔煞的陌刀,如烟的仙法打在魔煞身上。 魔煞越加狂暴,左哲眼前满是刀影。乌龟壳,眼看也快不行了。 “素素姑娘,还请你助我一臂之力。”如烟求了一下身边的蛇素素。 蛇素素想了一下,祭出金蛇剑,与如烟一起杀向魔煞。 “老大,我该怎么办?” 一直处于防御的左哲心慌了。 白鸦想了一会说:“能杀死他的只有老二他们的风狱,但是……” “情况危急,你也出来帮帮忙。” 左哲把木棍丢向魔煞,木棍变成炎龙,抽飞魔煞。 这魔煞,依旧不见他受伤的模样。 反倒是越打越精神。 拉出一线黑影,他又杀向了左哲。 咔嚓~ 比绝仙镜厉害一点的乌龟壳也废了,左哲只得动用老二他们。 仙药也是大把大把往嘴里灌。 百鬼夜行! 模样稀奇古怪的小鬼们,一个个扑向魔刹。 左哲也借着影子,躲着魔刹疯狂的刀气。 “天姿师弟,你带人先走,我有办法杀了他。” 炎龙盘旋一周后,飞向蛇素素二人。 “老大,好剑。” 在! 左哲双眼变化,提着剑出现在魔煞身后。 叮~ 打铁声一样清脆。 “还要多时?” “快了。” 乱舞杀! 魔煞抽身杀向左哲,白鸦好不容易挡下,左哲才能逃到小鬼身体里。 沧浪破千帆! 幽冥火咒! 飞出破庙的炎龙回头看了一眼,“大师兄的机缘,真是可怕!” “那是!” 炎龙赶紧飞回去追上。 魔煞大嚯一声,飞出一堆同他一样的分身。 左哲处境一下难堪了不少。 再次施展百鬼夜行,偷袭着魔焰分身。 当好剑斩下魔焰分身头颅时,魔焰却还能砍出一刀。这一刀,白鸦挡下了片刻。 只是片刻! “糟了!”白鸦像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 乱舞杀! 只好在施展魔煞的神通,再挡了一下。 “妈!快逃!” 可就在这时,魔焰诸多分身把左哲困在原地。 老二老三他们恰巧飞出,左哲露出了笑。 毅然杀向魔煞。 如烟一场! 那时,左哲看不见魔煞,只有一团青烟。 “不!” 左哲的心,霎时被无名刺了一下。回头探手抓向老二他们,“停下!你们快停下!” 风狱! 只是为时已晚,风狱在左哲身边,无情摧毁着…… 院子里的地上,干净整洁了呢。 龙天姿与蛇素素落下,响起龙天姿压低的声音,“抱歉,我没能追上。” “如烟…如烟一场!” 好一个如烟一场,左哲泣不成声…… 院子凉意,一时更比一时冷。 “楚师叔…” 楚君伸手,低声道:“我知道。” 此时,废墟里飞出一点光芒。 “你是烟儿,认为对的人。” 这只萤火虫,好像在左哲耳边低语着。 一直说着:“你是烟儿,认为对的人。” “妈~收下这缕灯芯吧?” 白鸦长久以来的破鸭嗓,今天难得温柔。 “咿咿呀呀~”两兄妹也没闹腾。 左哲埋下头,看着那一缕旧黄的灯芯。 “孩子,总有一个人让你辜负不得。” 师父走的时候,化成一阵烟,随风。 “别人我可以辜负,但烟儿你,是我的妻子。” 左哲收下了灯芯。 计 左哲起身,眼里容下冷清院落。 见到陌生人,问熟人,“这两位是?” 方成事给介绍着,“楚君师叔和云澜师娘。” “弟子左哲,见过师叔师娘。” 楚君见左哲的突来的沉稳,安慰道:“他日还能再相见。” “我知道。” 左哲再倾身,“方才多谢师叔出手相救。” “同宗同源,不必客气。” 左哲看起来很健康。 方成事拍了拍肩膀,“节哀顺变。” 左哲谢谢方成事的好意,却懒得白眼他的好意。 “龙天姿,谢过大师兄!” 左哲挺欣赏龙天姿的,今天更欣赏。 “你比绝胡大一点,是吗?” 龙天姿不知左哲说这话的意思,但还是回答了“是的”。 “那好,今天起,你便是我左图之的三弟。” 左哲立于天地,藐天下诸生如刍狗。 他身边几人,似乎能感受到这样的一种“错觉”。 “我兄弟四人,杀尽天下如何?” “正有此意。” 谁无此意! 正经过后,蛇素素出现在龙天姿身边,问:“这人,我能先带走吗?” 她问的是左哲。 “当然,你们处理家事小声点就行。” 没能改掉的,是骨子里的本性。 龙天姿被蛇素素拉走了,半个时辰后,他狼狈地出现在院子里。 “二哥,救我!” 左哲放下碗筷,哎~放下碗筷? 云澜师娘的厨艺非凡,非要做一顿好吃的安慰左哲受伤的心。 勉为其难,他们就在院子里,搭灶煮着一个名叫鸳鸯锅的锅。 锅中有汤,一红一白。 “得吃了没?” 龙天姿没听懂,什么是得吃了没? 左哲叹气,民间小厮都懂的意思,就他们这些修仙的不懂。 “我的意思,你拿下了没?” 哦哦~ “没拿下。” 龙天姿苦笑,他这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上吃瘪呢? “来,先吃点,尝尝师娘的手艺如何?” 龙天姿来到鸳鸯锅旁一会儿后,吃上瘾来。 “素素姑娘呢,怎么没来?” “这里有师叔师娘,她不敢再来了。” 楚君笑出声来,“感情是师叔耽误你们好事了,云澜,收锅我们回山。” “好的,郎君。” “别别别,我嘴欠。” 这已不是那个高傲的龙天姿 “四弟的行踪你知道吗?” 火光里,是兄弟三人聚在一起的影子。 左哲不问,龙天姿还记不起。左哲一问,龙天姿气道:“他带着我夫人跑了。” “你夫人?” 方成事插一嘴,“就是青伊色。” “那个没事,人家愿意跟着四弟跑。说明人家姑娘打心里就不喜欢你,你何必去强扭呢?” 左哲低头,“外面那个,我就觉得不错。人家好歹是有三分七彩吞天蟒血脉的人,你就舍得放过?” “就这个不好对付,我一时半会拿不下。” 龙天姿挺有自知之明。 “就这个?你还有其他相好?” 左哲盯着龙天姿,不一会儿,龙天姿心虚地点了点头。 “二哥很少佩服过别人,你是第一个。” 午夜,兄弟三人飞出院子。 猎杀时刻,就要来临了。 剑下问妖魔,他主人是谁? 杀到一窝点,在晴川河边。 这处有帐营,一杆军旗上写着“周”字。 “三弟,你知道这是谁带的人马吗?” “周武,我岳父也在。” “还岳父,让给四弟不好吗?” 龙天姿撇着嘴,“让给他,让给他。” 闭目养神的周武突然睁眼,大喝一声,“谁?” “周叔,是我。”龙天姿回道。 周武提高警惕,“是天姿侄儿呀,快请坐。” “小侄突然造访,多有打扰,还请周叔大人有大量。” 周武起身,客气道:“没有没有,天姿能来是俺周某人的荣幸。” 话锋一转,问:“天姿侄儿今夜来访,所为何事?” “和周叔商量个事,就看周叔愿不愿意?” 龙尘与周武谈的,便是左哲的计划。 “怪不得,师父他老人家这么舍得。” “师父和嗣川某些人也是有仇的,借此机会,他老人家想一次清理掉。” 夜色更浓,龙天姿回到左哲身边,带来一些好消息。 不久,蛇素素也跟着出现。她带来的都是女妖,左哲要的就是女妖。 “跟着我,阳气,精气管饱。” 怀疑的目光,“真的吗?” 不满的口吻,“区区仙人二阶竟敢口出狂言!” “有些将军武勇,能叱咤风云。结果栽在小兵手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那是他…” “你知道个屁,不想死就给小爷闭嘴。” 左哲也不知道,他原来这么容易生气。 “都给小爷接着。” 左哲抛出许多宝物,这些宝物一一飞到七位妖女手上。 “这些宝物,你们可以拿了就走人。如果还想留下,我不止能让她精气管饱,还能给她一株八千年份的天妖花。” 嘶~ 天妖花不止能提升修为,还能改容换面,永葆青春。 哪个女妖不爱,尤其是那些面容清奇的女妖。就算面容姣好,岁月也是她们最大的敌人。 “是走是留?” “我愿意留下来。” 一些女妖纷纷附和着,又是一声不和谐,“我要先见天妖花。” 左哲打着烛光细看说话这女的,千篇一律的容颜。 “小爷满足你。” 天妖花只是昙花一现,但足够这群女妖死心塌地。 “他就是你二哥?” 周武一脸不知所云的模样。 他完全没想到,龙天姿的二哥,是仙人二阶的修为。 左哲也渐渐适应他的修为,在许多场合,他的修为显得微不足道。 “周叔不必惊讶,天姿眼光并不差。” “不错,变相夸你自己。” 左哲打趣一下后,看向周武。 “营外有七只女妖,方才我二弟和你说的,将军再确认一番,是否愿意?” 周武托腮一瞬,点头道:“俺的确心动了。” “图之可以保证,周武将军不会亏。” “俺知道小兄弟绝对不会出尔反尔。” 左哲笑着拱手,“谢将军成全。” “不必,俺想知道小兄弟姓什么?” “图之姓左。” 周武嘴里反复念着姓左,没能想起哪个左家,还是哪个城的左氏皇室。 “小兄弟,要不要喝几杯再走?” “周将军何不趁此发下恩酒令,痛饮三军。” 周武大笑,准了。 柔 咕噜咕噜…… 青山从帐外杀进来,撞见周武在端着碗饮酒。大声呵斥道:“老五,你这发的哪门子疯?” “老三啊,来,你也来喝几杯。” “喝你娘!先给老子解释清楚。” 周武把酒坛丢向青山,“先喝着,俺会一一告诉你。” 不久,青山也跟着痛饮几杯。 “这小子,当时见他就觉得是个可造之材。”青山顿了下,打个酒嗝,“没曾想,阅历都能比上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了。” “什么老家伙,俺才三十有八。” “你居然好意思说三十有八,媳妇呢?儿女呢?” 周武想借喝酒盖过话题,青山紧追不放,“正好今夜营外有几个妖,随便瞧上一个,豁豁一晚上。” “我觉得此举甚好,将军不妨学学我三弟,来者不拒。” 周武语塞,怎么都关心起他来了。 “再说,再说。” “今天这酒,这么醉人的吗?”周武慢慢往后倒了下去。 青山蹒跚着走去,踢了几脚,“起来喝啊,起来喝。” 说完也跟着倒下去。 “兔兔,怎么都醉了?” 左哲不答,反问龙天姿,“三弟,你应该最了解他们为什么会醉了?” 偷腥不负责的美妙感,龙天姿能不了解吗? 拿着两颗丹药,走去塞进周武嘴里,“周叔不要害羞,我们会远离此地的。” 装醉的周武,真想起来把龙天姿踢上几脚。 “马鸭,你懂了没?” “懂了,懂了。” 关于什么的,男人天生学得快。比学神通,炼化法器还要快。 “这下,可相信了?” 营外,听完左哲所说后,有几个妖女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点头。 “你两,跟我来。” 左哲早就为周武他两定好了人选,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 其中,有一个就是那总插话的那一个。她又问:“你这么好心,所图的是什么?” “小爷图什么你管不着,你该关心的是你的修为,和…这个男人。”指着躺地上的周武。 周武进入胡琴眼里,这充满雄性的美。 可口,美味。 而青山那边,树妖早带人走了。 “**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了。” 左哲飞出后,帐里就只剩下周武与胡琴。 突然~周武“啊”的一声叫出来,吓懵了胡琴。 “好热!好热!” 周武脱下战甲,脱下战靴…还是好热,好热。 就在周武转身看向胡琴,目光相对那一瞬,胡琴像是看见了一头猛兽。而且这头猛兽,正向着她一步步走来。 她想退,又看上了周武魁梧的身材。 举棋不定。 最后败给了浴火,败给了鱼水。 帐外,透着烛光的白布上,描绘着不可描述。 这难道是皮影戏的由来? 呵啊…… “大哥,你慢慢观摩。” 左哲等人甩掉方成事,往着左家赶去。 破庙便是左哲的新家。 “不对?有人来过!” 院子里的火,是能烧到明早的。 左哲三人立马抱成一团,环视四周。 “你们是怎么杀死魔煞的?”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们若是敢现身,我就告诉你们怎么杀的?” 落花现身,站在瓦砾上便问左哲,“你是怎么知道不止一人的?” “一人行事,不会多手多脚,把燃着的火弄灭。” “都怪你这蠢驴,手真贱!” 左哲不看刚出现的两人,追问落花,“为什么不再点上?” “我们也是刚到。” 夜色太浓,肉眼辨不清对面容貌。 “刚才说的魔煞,是你们的人?” “是的,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按照布局,魔煞就算是死,也能重伤左哲。可如今左哲,生龙活虎,屁事没有。 “打一下不就知道了。” 幽冥火咒! 白鸦往天上施展神通,火光亮的那一刻。 仙人二阶的左哲又去近身打别人,虽是打得敌人措手不及,却… 无伤大雅! “我就是这样杀的魔煞。” “是吗~我有点不相信呢?” 落花都能反应过来的进攻,入魔的魔煞不可能反应不过来。 左哲嗤笑一声,“那要是我用的是仙器呢?或者,说不定,就是你们说的妖族至宝。” “这个我信,看来我们没有杀错人。” 左哲摊出手,“慢走,小爷便不送了。” 落花几人也不会多留,气息不久消失在院子周围。 “大哥,你是我们四人当中最温柔的。你不敢杀人,我不劝你杀,但是…你必须能保护你自己。” 方成事乖乖地听着,不是唯唯诺诺,而是不卑不亢。 “我既然做了你们大哥,就不会让你们失望。” 左哲露出真心的笑容,“这是你至今为止,说出的,我最喜欢的话。” 方成事也跟着笑了,“你还是那么欠打。” 左哲狠狠一拍龙尘的后背,“发什么呆,跟着笑啊。” 龙天姿回头,居然开起了条件:“要我笑可以,给我天妖花我就笑。” 左哲寻思龙天姿早些到地仙,他们活着的机会就大些。 毫不犹豫的给了。 龙天姿拿到天妖花后,脸上挂着一副假笑。 顺便无情地哈哈几声。 “马鸭,打明儿你让师叔带你回一趟方家。告诉你爹,你们方家会是我们活下去的关键。” 方成事已经不是单纯的少年,因为刚才他看着剪影发呆。 “我不想去,捎个人带话不好吗?” “随你,随你。” 昨天早上说着要回家,现在又不想。 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左哲一直说方成事温柔,就是再说他温柔寡断这一点。 方成事也开始懂了。 曙光破开黑夜,刺眼的那一瞬,左哲才收起灯芯。 “真没想到,我也有柔弱的那一面。” 回头,兄弟正结伴走出。 他才不再柔弱,要展现坚强那一面。 “走,去找四弟。” 走! 四人一动,万物皆动。 “你不要做得太表面,多花点心思。有些女人就喜欢细水长流,慢慢培养感情……” 左哲心里咯噔那么一下,但还是坚持说完。 龙天姿认真受教,在他身边,蛇素素也还在跟着。这就说明,她对龙天姿有意,不管是好还是坏。 “马鸭说你得到了落魔的魔丸,是吗?” “是的。” 左哲把白鸦整理给他的东西,全部教给龙天姿。 博他人好感,左哲信手拈来。 阵 总感觉缺点什么? 对了,就是埋伏! 不再是,山大王拦路。 而是出乎意料的,陷阱…… 四人已经防得够好了,可偏偏还是走进了别人设下的陷阱。 死灵子母阵! 仙家(读者)都知道的奇门困阵。 子母阵并不复杂,只要能找出母阵,此阵必破。子母阵也很复杂,子阵能容纳其他阵法。 现在左哲他们遇到的,就属于麻烦这一类的。 白骨破土而出,组合成奇怪的死灵。它们原本只有打不死的能力,现在可不一样了。 随着周围出现的仙人,妖人,魔人,死灵子母阵变得更加变幻莫测。 “都小心!” 一触即发。 有三具人形死灵把方成事围上,它们手中都握着像剑的白骨。 三才阵! 一剑落下,另一剑神出鬼没。 所谓阵,就是以多欺少的打法。 龙天姿身边也有不少死灵,对付他的阵法,唤作北斗七星阵。 十二地煞阵! 十八炼狱阵! “老大,你见识多,尽快找出母阵。” 白鸦飞起,粉毛迎风飘。 咻~ 地上射来的剑气,也没把白鸦放过。 炼天眼! 白鸦双眼并无变化,但眼内世界非同小可。 黑白色的世界里,死灵子母阵变得单调,脉络清晰。 纵观子阵呈椭圆,母阵不知所踪。 死灵脚下,连着源源不断的仙气。白鸦顺着这些白线,看到尽头施法的仙人。 这些却不是母阵所在。 白鸦抬头,树尖上站着的那一妖人,手中操纵万千缕丝线又把子阵困住。 她困住子阵,子阵困住左哲等人。 若是大罗金仙下凡,弹指间灰飞烟灭。 “丝缚阵?” 白鸦疑惑,斩出乱舞杀,丝缚阵的丝线迅速收拢缠绕,把白鸦的神通“消化”掉了。 “的确是丝缚阵。”白鸦了解后飞回左哲身边。把情况汇报完毕,便跟着左哲一起对抗十八炼狱阵。 “妈~咱们不急着破阵。” 左哲点头,看向喷火袭来的死灵道:“你是想让我借此磨炼自己吧。” 百鬼夜行! 小鬼难缠是有道理的。 但就是费仙气。 借着小鬼身体,左哲在百鬼中闪烁。他的隐杀,越发熟练。 从小鬼身体钻出,一剑斩断像恶狗的死灵。 散落在地的白骨,迅速重新组合出新模样的死灵,与其他十七具死灵排兵布阵,喷出更为恐怖的烈焰。 火焰狼,火焰狮……咆哮着奔来。 鸳鸯蝴蝶梦! 左哲趁机咀嚼着仙豆,周身亮起微弱的白光。 吞下后,左哲施展神通,让小鬼各自奔向十八具死灵,他试着拉刀。 所谓拉刀,是一门武学。 但是,左哲拉不全。 一秒之内,他才斩杀六具死灵。 以前 他见过刀客漠上饮酒拔刀,刀未出鞘,人已亡。 他见过剑豪树下谈花说剑,花飞剑鸣,花满天。 “继续…” 他依旧不够快。 呼~ 不多时,脚下冒出烟来,还不知烟有何用,只把鼻子捂住。 白烟转瞬就变成炎火,逼着左哲靠近其他死灵。 “二哥,你去破北斗七星阵,我来破十八炼狱阵。” “此阵对你我都有益处,不忙破阵。” 龙天姿点头,钻进火海中。 进入北斗七星阵的左哲双眼一红,周遭所动之物,似乎都慢上了一些。 迎面虚空里刺出来的剑,左哲挡下。身后偷袭的剑,左哲也能躲过。 心眼通! 左哲头顶实则有一红色眼珠,但别人看不见。 那便是左哲的心眼,从鸡睨身上夺来的神通。 北斗七星阵蕴含着刺杀之道,一阳宗的素色仙衣染了左哲的血。 “不对,他们没有破阵的想法!” 有一盘坐的人突然睁眼,他时刻关注着子阵的变化。可就在他睁眼那一瞬,白鸦发现了他。 炼天眼中,有一棵树的脉络,扭曲了一丝。也就是这一丝,被白鸦发现了。 “发现目标,要破阵吗?” 左哲思前想后,觉得时机未到。他想要逼这些人,全力以赴。 “不急,咱们耗着。” “许真人,我们要不要阵法全开?”有人传音问许镇。 许镇暗自琢磨,看了一眼他手腕上乌黑的手环。 “那就阵法全开!” 嗖嗖~ 死灵步伐十分讲究,从左哲他们身边撤走后,面对着左哲几人排成一排。 任谁都知道,这是要开大招的节奏。 “靠近我!”左哲大喝。 万箭齐发! 左哲手里捏着一大把仙药,鸳鸯与蝴蝶都张开了翅膀。 叮叮当当…… “往左撤!” 左哲下令,往着白鸦说的地方走去。 “天姿,等会我大喊一声上的时候,你拼尽全力摧毁你左前方的那棵树。” 龙天姿回话后立马就变成炎龙,杀向死灵释放的万箭齐发。 蛇素素迫于无奈,变成一条与炎龙差不多大小的青蛇。 青蛇戴冠,呈七彩琉璃色。 吐出一口妖气,遇火而旺。她与龙天姿的合二为一的神通,此刻竟然压过对面死灵的神通。 “蛛妹!” 不知谁大喊。 树尖上的蛛女,操纵着她手里的蛛丝,从天而降杀向方成事。 灰飞烟灭羽! 方成事幸亏多有留意,但两鬓的汗,还是说出了他的紧张。 他害怕拖后腿。 “老大,你去守着大哥。” 白鸦飞向方成事,左哲便从蛛女的影子中杀出。 “鬼!” 左哲躲到小鬼身体,呼吸急促,“这妖女会吸仙气!” 索性的是,左哲利用百鬼夜行,离许镇更近了些。 “姑娘,我有天妖花。你要是不杀我,我现在就给你。” 左哲把天妖花拿出,可蛛女不买账,继续杀向左哲。 左哲只好收起天妖花,再往身后退。 当左哲从小鬼身体里钻出,便大喊一声“上”! 炎龙携着火海杀向左哲说的目标,蛇素素抽身杀向蛛女。 轰! 一道黑影被左哲盯上,众人中,他最想杀的便是此人。 他追向许镇,发现许镇突然消失。要不是白鸦提醒,他根本不知。 快步跟上,把好剑一挥,喝:“诛心一剑!” 许镇从虚空中跌落,捂住他的左胸,痛苦道:“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左哲根本不废话,斩下许镇头颅。 白鸦带着方成事赶来,语气诙谐,“忙杀啥?万一是个好的仙根呢?” 转身剑指蛛女道:“会有那女妖好。” 就在左哲要去掠阵时,白鸦叫住左哲,“等等,他身上有好东西。” 左哲又抽回身,“哪呢?” 白鸦飞去斩下许镇的左手腕,抓起手环,“渡虚环,阵器。” 左哲又得被迫接受,他不懂的东西了。 吸 渡虚环,由极品仙石精雕细琢,再经过阵仙之手执刀刻阵而来。 而且左哲手上的,可不止极品仙石那么简单。他这渡虚环的形状是天然形成,没被打磨过的。 因此,它能滋韵,能孕育,能吸收仙气。 “意思布阵不止需要熟读奇门八卦,天罡地煞…还需要大量仙石,宝物?” 左哲不干了,他吃都不够吃,还用来浪费。 嘟囔着把渡虚环戴上,朝着蛛女杀去。 “素素姑娘,你能杀死她吗?” “她修为比我高,加之她的能力独特,我并没把握。” 化成人形的蛇素素,为了方便躲过蛛女的蛛丝。 “蛛姑娘,我们本来就无冤无仇,何不化干戈为玉帛?” “蛛妹,不要听他胡说。” 蛛女身边,站着一个妖邪的男子。紫袍玉带加身,玉面狐狸妖。 “嗯~”蛛女温柔的应了一声。 “妈~这女的好像…” 左哲打住白鸦,他心里和白鸦想的一样。这蛛女只回此人的话,有点问题。 且杀死这二人可以,但不杀真的太难了。 “哟,看来姑娘是喜欢俊小伙,那你瞧我家三弟如何?我三弟是条火龙,比姑娘身边这狐狸不知强多少倍?”左哲抓紧介绍龙天姿。 “你找死!”紫狐甩出一道似箭的妖气。 左哲躲过一笑,“就他地仙四阶的修为,值当吗?我家三弟年纪轻轻,就已仙人九阶。不止这些,小爷这里有的是宝物。” 左哲说着,手上没闲着。 凤仙果,月仙乳,天仙并蒂莲…… 暗血芝,魔息藤,化血造骨丹…… “姑娘,凤择良木而栖。” 蛛女依旧不为所动,他身旁的紫狐却是心动了。 “给我天仙并蒂莲,我就放过你们。” 紫狐这一开口,就等于走进了左哲的圈套。拿捏人,是观相的第一步。 “这个自然,若是道友再帮我把剩下的人杀了。宝物我不仅不要,我还再赠道友一株暗血芝。” 紫狐细看周围,这些人都是为了至宝才聚拢在一块。他细想,何不先拿下宝物杀了人,再寻一个厉害的上家。 “你要是出尔反尔呢?” 左哲见白鸦落在他的肩头,爽朗笑着。片刻便道:“那我先把暗血芝交到这位姑娘手里。” 左哲与蛛女照面,仅三步之遥。 把暗血芝丢了过去,紫狐笑道:“痛快,我这就帮你杀。” 可当紫狐埋眼的时候,蛛女身体稍微动了一下。下一秒,左哲被蛛丝裹住。 “可我还是信不过道友。” 左哲埋头,看了一眼把他裹成粽子的蛛丝,“我想跑也跑不了,道友何不先随我兄弟等人杀了那些人。” 龙天姿等人身形,正往此处赶来。 紫狐挥袖,收下蛛女手里的暗血芝,“自是自然,道友且在此稍等片刻。” 紫狐飞走,左哲便扭头看向蛛女。 “姑娘,你放了我,天妖花,天仙并蒂莲我都给你。” 蛛女仍是对左哲说的无动于衷。 左哲心里再与白鸦仔细斟酌,他两一致认为这蛛女定是被紫狐操纵着。但也怕这蛛女,并不是蛛女。 “姑娘是没听仔细吗?”左哲转着圈靠近蛛女,“我说,我再给姑娘天仙并蒂莲与天妖花,求姑娘你放了我。” 与他人大战的紫狐,不由得嗤笑一声。 “老大,我看就是被那狐狸妖操纵了。你准备,我让天姿他们戒备着。” 经过再三确认后,铁定这蛛女就是被紫狐操纵着的。 白鸦一闪,落在蛛女肩头。 仅一瞬间,来自地仙层次的恐怖妖气,袭击着左哲全身。 他翻着白眼周身不停抖动,幸得有蛛女的蛛丝绑着他。看上去,才显得不太狼狈。 “妈~你必须要有意识,不然你收不下这颗妖丹。” 左哲被这句话吓到了,死板着一股劲和这妖气对抗着。 “我不能睡,我还要复活如烟,我还要帮师父报仇,我还没成为仙尊…我要复活,我要报仇……” 突然,左哲只感觉自己眉心胀痛。他开启仙识,看见一只蜘蛛正在爬进他的识海中来,一只白色蜘蛛。 啊…… 叫得那是一个天地共鸣。 乌云压顶。 “老大,快杀了她。” 白鸦当然看见紫狐再往回飞,翅膀一扇,乱舞杀! 蛛女整颗头颅,像厨子的雕花一般绚烂。 啊…… 紫狐也大叫着。 左哲识海陡然扩宽,片刻,白色蜘蛛入主他泥丸上方,把泥丸捏成像蜘蛛一样。 左哲身上多三有些变化,该白的的地方更白了。 白色天劫打下,左哲根本来不及反应。但是,他身体不经意间和魔族有得一拼。 很快,化形的天劫,也被左哲吞下。 左哲在感受过妖丹神通的美妙后,问着白鸦:“老大,那狐狸妖的神通好吗?” “狐狸妖的话,我建议妈日后收九尾妖狐的妖丹。” “你当我傻吗?” 人间帝王权衡之术,氏族宗典家规这些,左哲是见过的。 这时,林子里,只有紫狐一个外人。左哲把蛛女的尸体带上,来到了紫狐身边。 “还真让我赌对了。” “杀了我,嗣川狐山,不会放过你的。” 左哲发着呆,是被吓到了? 还真是。 “我正是缺人之际,怎么舍得杀你。” 一脚踢翻紫狐,再狠狠落下一脚,踩在紫狐胸膛。紫狐痛叫,左哲便朝他嘴里丢去好东西。 “这段日子里,你什么时候想死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安排。” 左哲说的话,句句戳心。 此刻,几人慢走在林子里,处处小心。 一花一草,有任何风吹草动的声音,他们都会一惊一乍。 许镇身上的百宝囊,这会儿在方成事身上。 左哲沟通渡虚环后,盯着发光的门发呆。 “老大,我们这是在虚空里面吗?” “并不是,跟死灵子母阵一样。这也是个阵法,可随着你的移动而移动。” 白鸦再告诉左哲,他左哲要是现在能看见虚空,那将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眼。 走得不痛不痒。 一会,左哲手里摊着一块乳白色的仙石。 蛛网之魅! 手掌心冒出蛛丝把仙石裹住,迅速吸收着仙石内的仙气。左哲又像犯了羊角疯,不停抽搐。 于是之后,有影子的地方,下一秒就有左哲。方成事等人的影子他也没放过,用他的美言来说,能训练方成事他们的反应。 墨 靠山崖的松树下,两人品着茶。 “公子,我们直接派一个天仙过去,不好吗?” “我们要是根在归阳,我甚至会亲自出手。只可惜我们来自嗣川,这一派出去,恐怕就再也回不到嗣川。” 正说着话的这位公子,给人沉稳,老派的感觉。 “我们非要飞过这片深渊吗?” “我与他俩就是在此地散开的,我记得当时,他两逃过去了?” 左哲听着来到崖边一探,一股冷风飘了上来。迎着风道:“我觉得下面有宝物。” “那是你觉得,这深渊里只有魔物。” “魔物?说来听听。” 败天墨渊! 久远的某一天,败天魔尊从天际砸下来的时候,把这地方开了一大道口子。 不知其深,下去的没回来。 不知其密,魔兽无穷无尽。 …… “你又骗你妈,魔尊**能不是宝物吗?” 左哲说的,几人竟无从反驳。 “我们还是先过去找四弟吧,我怕去晚了,四弟他们被云南那边的魔族吃个精光。” 没想到,龙天姿还这么关心胡了。 云南盛产各种各样,肥硕的魔果。因此云南境界之内,妖魔鬼怪横行。 左哲在崖边巡视片刻,面色凝重道:“不行!我们不能过去!” 去了云南,也就是到了别人家的地盘。而他们,是一阳宗的人。 一阳宗,是归阳唯一的仙宗。 “为什么不能过去?” “是啊二哥,我也不太懂。” 左哲为他们分析现在的局势,说他们是属于归阳的棋子,败天墨渊是归阳与云南之间的楚河。一但过界,他们必死无疑! 前有饿狼,后有猛虎。 左哲看向龙天姿,“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我,还有四弟都沾染落魔的因。唯独大哥没有,这一点我就觉得奇怪?” “现在我需要你跟我好好解释,我大哥身后的八字。” 白鸦翅膀一扇,双脚却被左哲擒住。 “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白鸦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左哲一顿抽打之后,白鸦才实情告诉他。天羽仙根,只有翼天神才有。 翼天神,只为除魔而生! 好一个,只为除魔而生,左哲顿时明悟。 “兔兔,老大怎么说的?我也想知道我身后这几个字的秘密?” “他说你注定是仙尊。”左哲这话没错。 方成事听得高兴,却没看到左哲正负手埋头凝视着败天墨渊。 “二哥,方才的话我听懂了,你能和我说实话吗?”龙天姿来到左哲身边小声道。 “我兄弟四人的命格,都会变。而大哥和我三人不一样,他是翼天神,只为除魔而生。” 龙天姿也同左哲凝视墨渊,“二哥是说,除大哥之外我们三人会入魔。” “入不入魔我都无所谓,我只想最后我四人还是兄弟。” “我也是,都说知己难遇,兄弟更难做。我能遇到那么懂我的二哥,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左哲打着白眼,十分嫌弃龙天姿。 因为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要命! “你收手吧,遇到我不是你的福分。” “不嘛,我喜欢二哥的通情达理,聪慧与美貌并存。” 左哲掐向龙天姿,他深刻体会到了,方成事当时要掐死他的心情。 “老大,我想你应该去过这下面。真的只有魔物吗?或者是…败天魔尊并没有死?” 白鸦头顶的粉毛晃得飞快,“你太聪明了,真的不是好事。” “魔族肉身不死,元神不灭这一点我还是有所见闻的。你就给我说,败天是生是死?” “他已经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 “你又接着编,我仔细听着的。” 搞得左哲不会问别人,黑白双煞是什么时期的人。 “妈啊…我求你不要问我那么多了。以后遇到我再跟你说,行不行?”白鸦都快被问崩溃了。 “你身上有着那么多秘密,傻子才不问。还有你原来是哪个仙尊,我也不知道?这一天天就知道喊我妈,我心里也得慌啊!” 白鸦好想从左哲手里挣脱。 “你就实话告诉我,墨渊里传来的那阵寒意是谁的?” 吼… 白鸦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感叹敌人来得真是时候。 “去死!”左哲把白鸦丢向敌人。 他乍一看,来人数目不小。打扮都偏于彪悍的穿着,脸上敷着信仰的妆容。 “二哥,是阎魔一族,经常在这一带出没。” 龙天姿遇到过,所以还告诉左哲,这些人都是冲着他来的。 “姓龙的那小子,你看我们抓到了谁?” 阎一开口的同时,他的族人把一狼狈的女子押了出来。 “龙郎!救我!”女子目光哀切。 “二哥,这我该怎么办?” 左哲啧啧称奇,心里回着着急的龙天姿:“我来唱白脸,你唱红脸就行了。” 哈哈~ 左哲拍着大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没笑什么…” 左哲笑得弯了腰。 轰~ 左哲指着女子,摇头道:“用女人威胁我三弟是没用的,你去打听打听,我三弟在归阳城的为人。” “你是他的谁?”阎一问。 “小爷我是他二哥,江湖人称,浪里小白龙。” 龙天姿跳出来,鼻孔瞪着阎一的坐骑,“姓阎的,有本事你放了阿婵,我跟你们走。” “笑话,我是来当你面杀了她的。”阎一说完眼一狠。 龙天姿本来是不愿救的,但蛇素素此刻正在他身边,他不救…蛇素素又会怎样看他? 救了,又要面对更多,直击心灵深处的问题。 索性,他二哥是个好人。 “三弟,还不来救吗?” 龙天姿飞去,救下了李婵。 可就在他手牵住李婵时,蛇素素的金蛇剑,插进李婵眉心。 “我不想和别人拥有你。” 狠! 蛇素素在龙天姿心里又多了个印象。 而左哲和阎魔一族打了起来,他发现阎魔一族的打法很奇怪,就像是一家人出动,彼此之间非常有默契。 阎一也很奇怪,这个左哲在他们族人间钻来钻去。又不下杀手,搞怪得很。 “阎魔一族,果然名不虚传。” 好剑也跟着夸赞,“厉害,我竟不能伤之分毫。” 阎 好剑吱声,左哲便提着它问:“对了好剑,你需要哪些东西,才能升品到灵器。” “道身,龙骨,五灵丹。” 好剑说得十分明了,可左哲一个都没有。 “这些都是最低货色。” 左哲把好剑狠狠一挥,抽在一阎魔背上。 震得他虎口发麻。 伤敌为零,自损八百。 “那…那个浪里什么龙。” 左哲都忘了他刚才呼自己什么,一心研究怎么破开阎魔一族这奇特的…叫能量场吧? 阎一带着造型嚣张的巨大板斧,从天而降,“呀~老子叫你停下!” 左哲被气浪,熏得傻乎乎的。转头一瞧阎一,这人睁大眼狠狠瞪着他呢? “你个浪里什么龙,老子叫你停下你没听见?” 左哲哦了一声,“小爷我叫浪里小白龙,你叫小爷停下作甚?” “我且问你,你为何不破我阎魔一族的防御?” 左哲露出修为,想吓死阎一。 “小爷我修为如此之高,我怕到时伤了你阎魔一族。” 阎一傻眼片刻,大笑起来。 “你说话真好听,老子欣赏。” 左哲见此,心道这个阎魔一族很有个性。一个个都像他们暴露的穿着一样,豪迈不羁,放纵不羁。 “小爷也很欣赏你阎魔一族,不如你们做小爷手下的第一支强兵如何?” 第一支强兵?阎一品味这一句话,不禁想起他阎魔一族的现状。 最近,败天墨渊这一带的魔物出现频繁。他阎魔一族,为了生存下去,才开始在墨渊一带游走。 期间,凭着阎魔一族特殊的能力,活了下来。 “一阳宗的确有这能力,但是你没有。” “我没有…”左哲呵笑后道:“那要不要和小爷打个赌?” 阎一皱眉问:“什么赌?” “我若是破了你阎魔一族的防御,我要你阎魔一族归顺于我。” 阎一觉得左哲一定是疯了,但是他心里莫名被勾起了好奇心。 他居然想应下来,试一试这个赌? “兄长,别听他胡说,快下令杀了他们。”阎止在阎一身边急切道。 “我赌。”阎一伸出一手指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左哲摊手,“请说。” 没曾想,阎一狮子大开口,他想要左哲助他阎魔一族剿灭其他魔族。 “可以,但我提醒你一句,杀人不如强己。” 话音刚落,左哲操剑杀向阎一。从阎一左侧的影子里杀出,划拉一剑。 阎一板斧挡下一推,随即抡起斧来劈向左哲。 “就让我看看,你仅凭一己之力,如何破我阎魔一族。” 阎一实在想不通,区区仙人三阶,竟敢口出狂言。 “二哥,真是太彪悍了!”龙天姿在方成事耳边感叹。 方成事也叹气着,“难怪安师尊会逼他下山,原来是知道他有这本事。” “我要是早点遇上他,就不会摊上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 龙天姿傻眼看着蛇素素,蛇素素瞪回去,“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眼睛。” 龙天姿吓得收回目光,看向他宛如天神下凡的二哥。 “老大,他们之间这无形的阻碍是怎么回事?” “我又不知道,你问这干啥?”大宝贝有情绪了。 “好得很,你这是在逼你妈下狠手。” 咔嚓~ 好剑当时也懵逼。 它没想到会有一天,它砍断了它主人的手。 众人看见的,一皱眉,二傻眼,三心想,“他这是在自残吗?” “说不说!” 好剑又架在了左哲的脖颈上,轻轻拉了那么一丝。 “你狠,妈你真狠,我说,还不行吗?” 左哲收起好剑,把他的断手捡起举着道:“抱歉,你们得等我一下,我把断手接上先。” 阎魔一族当时也愣住了,在他们二十三人包围圈里,左哲坐在地上,摆弄着一些瓶瓶罐罐。 “老大,哪种宝物能把我断手接上。” 白鸦佩服他妈了,还能有这么一招的吗? 那些地上的宝物,最次都能生肉造骨了。 更强的是,是那一枚金闪闪的转仙金丹。 “你自己看着办,我还是跟你说他们阎魔一族的来源吧。” 鬼族。 左哲明白一些,毕竟他的鬼影仙根和鬼族肯定会有那么一丝牵连。 阎魔一族之间的能力是鬼族的鬼神大人赐予的,只有开了鬼眼的人,才能看见阎魔一族身边的鬼。 白鸦的炼天眼,倒也能看见一团扭曲着虚空的灵魂。 左哲用六神花露水把断手接好后,收起地上这些瓶瓶罐罐。可又‘不小心’掉落一堆天材地宝,‘慌张’地扑上去,“呀!这该死的百宝囊!” 阎一摇了摇头,他知道左哲再打什么如意算盘。紫狐惆怅,他好像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抱歉,抱歉,我们还要继续吗?” 阎一“请”过后,架着他像熊似狗的魔物斩向左哲。 “对了,小爷我叫左哲。以后你们可以叫我,叫我…” 霸气外露的妈祖! “阎魔,阎一。” 说完又叫左哲再吃他几记大板斧。 “老大,我不是有鬼影仙根吗?不能开鬼眼?” “你那是仙根,不是鬼珠。” 左哲感觉白鸦语气很是不赖烦,他都想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太不够好了。 鬼! 百鬼出动,左哲身形如鬼魅。 笑! 桃花笑春风,夺人眼球。 “他笑得好美。”蛇素素不禁低喃。 “我也觉得。”龙天姿连忙遮住嘴。 “吸!” 左哲大喝一声,手心的蛛丝,频频射出。 灵魂升天的错觉。 “老大,我想我需要一个消耗仙气的神通。” “你需要个屁!” 突然,左哲周身麻痹。 白鸦这时才告诉他,“连鬼珠都没有,还敢吸收鬼气。” 左哲才醒悟,他这是持才旷物了。放开蛛丝,逼出进入身体的鬼气。 凝聚在手心上时,灵机一动。左哲把这团灰色的鬼气打向阎一,“你先看好,这是什么?” 阎一抡开板斧,接住左哲丢来的鬼气。接住的那一刻心惊,这? “族长,守护我的鬼神大人被此人吸走了鬼气。” 恰逢族人正传音而来,阎一心中更慌了。 “还需要我打下去吗?” 左哲拿出一堆堆下品仙石,唰唰唰几下就把仙气吸食殆尽。 呼……做出一脸满足的模样。 祖 阎一把鬼气收回体内,看向左哲。 此人身上的素衣破破烂烂,血迹斑斑,他刚才都没注意这一点。 虽然,此人俊脸上挂着得意。但是,却给人他把此处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你看得见?” “你这不废话!我看不见我吸来干嘛?” 阎一后悔问左哲,这一问战意全无。觉得再打下去,也没意思。 “我认输!” 左哲开心到御剑飞起,把他身上的充盈的仙气释放出来。 “今日,阎魔一族便是我妈祖手下第一强兵!” “今日,阎魔一族便是我妈祖手下第一强兵!” …… 左哲对天大宣三遍后,飞回阎一身边,与之平视。 “妈祖,你作为统帅,不先表示表示?” “先把你们阎魔一族的忠诚拿出来再说。”左哲是很小气的。 如果你细心,你就会发现,他的确很小气,小种。 阎魔也不气,请退后,带着自家兄弟去到一边解决矛盾。 “兄长,你犯糊涂了?” “他就是这两天,被人追杀的人形宝物。你想他能活下来,就真的只是一阳宗的庇护吗?” 阎止他们想不通,阎一告诉他们,“没有能力的人,谁愿意下本钱。青牛老者就说过,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阎一在阎魔一族,还是有威慑力的。 “老大,你老能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 白鸦不想理睬这个连自己都能下得去手的人。 左哲瘪嘴,不说就算。心神来到孩子家里,看着破碟里的灯芯,思念如烟。 “呀呀~”老三慵懒的叫着。 “辛苦你们了。” 说完离破碟更近,轻轻端起破碟,抚摸着灯芯。“你醒来,千万要记得为夫。” “还有你不再是姐姐了,因为我比你大了呢?” 左哲退出孩子的家,看着朝他走来的阎一。 阎魔一族半跪,阎一唇起,“阎魔一族,誓死效忠妈祖!” 左哲上去倾身摊手,“都快起身,不必这么隆重。” 阎一起身,往左哲胸怀递上一物,“这是我阎魔一族的信物,妈祖请收下。” 阎一手里的信物,和他眉心的尾部缺了坑的火焰一样。 不过,一红一灰。 左哲笑着把灰色的火焰信物收下,重重拍着阎一左肩,“今后起,我与阎魔一族共存亡!” “妈祖,言重了。” 接着,左哲和阎一说起阎魔一族的神通,眼睛渐渐雪亮。 “组合神通!听着多新鲜啊!” 左哲也想组合几个强大的神通来,白鸦瞬间破灭了他的梦想。 七窍玲珑心,只有大罗金仙才有。 “阎大哥一族有此神通,此战,你我定有一线生机。” “妈祖叫我大哥,实在不妥。” 左哲客气笑着,“我年纪轻轻的,只适合称兄道弟。今后阎大哥你认你的妈祖,我认我的阎大哥。” 阎一说不过,只好这样了。 “二哥,你总是看着墨渊,莫非是想下去?” “等我夺舍一魔人的魔丸神通,我们便下去一探究竟。” 冥冥中有一感觉,他左哲会在墨渊深处,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半个时辰后,左哲主动找上阎一,“阎大哥,你都和哪些魔族有仇啊?” 左哲这般主动,阎一心里也高兴。 土龙魔族,三石魔族,熔岩魔族…… “这些魔族都有哪些神通?我们又需要防备哪些地方?” 土龙魔族不止有龙的血脉,还有先天土元素的魔丸。三石魔族,**坚硬得像是一座大山…… 左哲从阎一口中一点一点了解败天墨渊周边的魔族势力,这对他的选择有很大的帮助。就比如这土龙魔族,他就很欣赏了。 先天土元素,还有龙血脉。 “不知道,我能不能夺人血脉啊!” 左哲有意看向白鸦,拿出蛛女的尸体。 白鸦无话可说,他摊上的妈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左哲盯着他那如白玉般指甲,心念一动,仙气弥漫在指尖。十指修长,指甲如竹叶飞刀。 “你夺妖丹就等于夺人根基,不要再造孽了,妈~” “傻孩子,我只不过是想亲自下厨,煮鸳鸯锅给大家吃。” 白鸦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是左哲的对手,打从一开始。 现在,他后悔莫及。 “你要是敢拿老子切这东西,老子跟你没完。” 一时间,左哲得罪了好剑和白鸦。 烟雾袅袅……夏风吹来醉人的香。 “兔兔,你不怕敌人突然出现,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吗?” “杀我们?” 左哲没怪方成事太天真,“大哥你要记得,敌人给我们空隙休息的时候,他无非正在调动一切可用的势力和手段。” 吸吮蜘蛛腿里,肥美可口的白肉后道:“而这些都需要时间。” “我知道了,谢谢兔兔解惑。” “当然了,也有例外的时候。” 左哲起身,飞去杀向一块石头。 石成烟,烟成人,一脸疑惑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我也纳闷,你在这里呆多久了?” 足足三个多月,龟三千真不好意思说出来。 “算了,我知道这是你神通的后遗症。” 龟三千难以置信,左哲居然识破他的神通,还知道他神通的后遗症。最可怕的是,左哲还能让他不再嗜睡。 “小道友,是在骗老夫吗?” 左哲淡然一笑道:“睡仙果,以毒攻毒,以睡止睡。” 龟三千信了,双眼充满希冀,“那小道友,你可有睡仙果。” “你是在问我吗?” 龟三千搓着手,“难道我还能问别人?” “问我就问对了嘛,我没有。” 说完转身就走。 哎哎哎~ 龟三千连忙追上左哲,他肯定左哲一定有。 因为刚刚他就看见了,左哲故意露出的诸多宝物。 可惜,他算错了,左哲还真没有睡仙果。 而且,左哲才想到如何戏弄他。 “小道友,你说说条件,我跟你换行不行?” “不换,小爷我不缺宝物。” 龟三千死皮赖脸的缠着左哲,“那小道友要什么,美女吗?我东海有的是。” “小道友啊~” …… 龟三千吃过锅里的肉后,又问左哲,“小道友缺保镖吗?我地仙九阶。” 左哲停筷,龟三千可算说到点子上了。 “我考虑考虑……” 战 “阎大哥,我们出发吧。” 小有规模的队伍,沿着败天墨渊寻找其他落单的魔族。 “小道友,你看看这珍珠,它可以把你珍贵的回忆存进去哩。” 左哲推出手拒绝,“都说了,我不缺宝物,你死了这条心吧。” 龟三千收好鲛珠,叹气着离开。 左哲拉都没拉。 “二哥,你怎么就放他走了?” “倘若我手上有适合你的真龙血脉,你会怎么做?” 龙天姿受教。 阎一的坐骑低吼一声,片刻后,阎一回头看向左哲,“妈祖,我们被包围了。” 不用说,只见烟尘滚滚,隆隆声震耳。 把左哲他们包围的人,形形色色。 云朵上,飞剑上…或笑或愁…… “瞧瞧,来的都是哪方神圣,杀小爷还用得着这么多吗?” 左哲身动,几个闪烁间,站在前头。 “听见一个谋士说,人多眼杂,杀你要趁乱。”潇洒少年意气道。 “小娃!你今天插翅难逃!” 左哲眼里记得几个见过的人,盯着落花问,“如果我没记错,你昨夜埋伏过我?” 落花面露凶相,“埋伏你老娘,爷爷我今天才收到消息赶来。” 左哲笑而不语,剑指群雄,“既然小爷已无路可逃,能不能由小爷我自己选着死的方式?” “哈哈,莫非你是要自我了结?” “小鬼,死我手上是你荣幸!” 嘲弄声四起。 左哲处而不惊,淡然道:“我选着单挑,可有人敢应战?” 持剑立天地,睥睨天下之威,油然而生。 “我来!” 同龄人,难免火气大。 “小爷叫…” “下一个!”左哲喝着抛给一干敌人冷眼。 “你!你不讲道理!” “来来来,小爷杀你,你来和小爷讲道理。” 左哲踢开尸体,“不敢单挑也行,那就一起上!” “小儿休要猖狂。” 壮汉操起巨剑飞来,身后跳出巨大猛虎,长啸一声。 猛虎下山! 要杀左哲的巨剑落空砸裂大地,左哲反刺向壮汉心窝。 “盘虎!” 吸! 滚滚仙气卷衣飘,浓浓杀意携血飞。 三招未到,便死于左哲剑下。 “小爷说的单挑,不是一对一单挑,而是我一人单挑你们。” “气煞老夫!” 见人多了,左哲笑意愈盛。 “想杀死小爷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花甲老头气得周身冒火,冲向左哲。 鬼! 拉! 左哲说鬼便有鬼,左哲说拉,好剑从容跟上。 这才只拉了一刀,左哲身体内的仙气,差点被掏空。不过,却换来三条命。 值当! “妈,你对这火人试一下蛛网之魅。” 左哲闻言付之行动,蛛丝飞去,与火人施展的火焰神通相撞。 结局和白鸦想的一样,蛛丝会被火轻易点燃。 左哲不慌,拿出一块鹅蛋大小的极品仙石。猛吸一口,飞去和火人拼杀。 渡虚环一亮,诛心一剑! 左哲现身时,他眼前的火人失去了呼吸的权利。其身上的火焰慢慢熄灭,最终倒地不起。 “小心!他会从我们影子里出现。” 有人发现端倪,又有人附加道:“切记!他手上那是渡虚环。” 左哲就算再怎么嚣张,也知他这时该退了。 “不打啦不打啦,你们一个个都臭不要脸!”左哲生气得像个小孩。 “你们要是再让他这么放任下去,等会估计又让他给逃了。” 最怕聪明人吹耳边风,也怕下令果断的人。 “杀!” 左哲才刚退回到阎一身边,就有人欺身而来。他横剑一挡,胸膛只感闷痛。 “阎大哥,靠你们了。” 阎一扬斧大喊,“巨魔时间到!” 魔气横生,魔焰滔天。 败天墨渊旁,有一庞然巨物!腰宽体胖,双手持斧。 “巨魔荡!” 斧头落下,荡起三尺高的黄尘。 左哲他们早早飞起,杀向敌人。 余震未了,第二波巨魔吼出现了。 阎魔一族的组合神通,在战场上,就是一大杀器。 左哲知道的时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落日余晖! 肉眼可见,死去的尸体正在萎缩干枯。 落花见此,看向龙天姿。 “大哥的神通,难道?” 不多想,落花悄悄靠近龙天姿。左哲他可以不要,但此人,他必须带走。 最可怜的是左哲,他竟然没发现阎一口中说的土龙魔族,三石魔族…… “妈!龙尘有危险!”白鸦叫住左哲。 往回看去,龙天姿佝偻着,怀里抱着蛇素素。 “这才眨眼功夫,怎么就这样了?” “因为此人是半步天仙!” 闻言,左哲刚出现在落花影子里,就被落花护体的仙罡气震退。 “我…” 这就是半步天仙,有仙罡气护体的仙人。 落花手里拈着红色魔花,抽身杀向左哲。 魔花旋转,以摧枯拉巧之势,破掉左哲所有防备。 如烟一场! 白鸦无奈,他不想让左哲睹物思人的。 “死!” 这才是真正的刺杀,魔花狠狠打中左哲的肚皮。可并没有魔花想象中的,碎肉纷飞。 反倒是,他的手被左哲的“肚皮”咬了下来。 方才一念间,左哲已经万念俱灰。没曾想,这落花也是从他脚下杀上来的。 哪也不打,就打在他的肚皮上。 “快!把我放肚子里去!”好剑心切道。 趁落花看着断手发呆的片刻,左哲逃去龙天姿他们的影子里。 照好剑说的,把好剑放进肚子里。 落花皱眉,立马没了影。 “二哥,他怎么跑了?” 左哲想了想,应该是落花的魔器。心神来到孩子家里,只见好剑正追着一小姑娘。 “啊~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好剑哪管这些,死命追着这小姑娘。 “都去帮他。”说完左哲退出心神,手里握着破碟。 “你们没事吧?” “二哥给点东西,我们就死不了。” 这个落花,必须得死。 林中,落花三人身形突然停住。 眼前这人,细声说着:“我家公子有请。” 落花只是看一眼来人,便乖乖道:“还请王上带路。” 巨魔消失后,阎魔一族二十三人盘坐在地闭目养神。 “素素姑娘,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听完后,蛇素素看了一眼龙天姿,才点头答应左哲。 “杀!” 正当他们以为能得到休息的时候,崖边杀来一支黑不溜秋的魔人。左哲看见后,欣慰的笑着。 再 巨魔时间到! 突击阎魔一族的土龙魔族根本没料到,眼前飞来的紫色狐影,是被左哲丢来的。 他们拢高起土墙,挡住无辜的紫狐。 却不知,白鸦施展起巨魔变。 赝品。 巨魔荡! 左哲眉心乍疼,他这才晓得魔族都是有组合神通的。 这不失为一种种族特色。 也难怪,阎魔一族没有称霸败天墨渊。 土龙魔族身前隆起的土墙,把巨魔荡挡得死死的。 土龙变! 一只四脚着地,背负锋利石锥的土龙。 “泥石流!” 土龙背上的尖锐的石锥发亮,随即飞出一模一样的石锥。 遮天蔽日,好不恐怖! 白鸦的巨魔变,不堪一击。 “学会土龙变了吗?” “先撑一会,马上就好。” 左哲躲进土龙左侧巨大的影子里,时不时就敲打土龙色的巨腿。 无济于事。 土壕! 土龙的目标依旧是它的仇家。 阎魔一族被土龙魔族的神通土壕圈起,只见那高耸的土墙急剧缩小拉近,看来是想把阎魔一族夹成肉沫。 土龙变! 白鸦变出的土龙,铁着头撞向土龙魔族的土龙。 土龙魔族被近在眼前的土龙吓懵了,来不及腹部被撞。 嚎~ 土龙魔族的土龙生气了,回头撞向白鸦变幻的土龙。 更没想到,一撞就散。 巨魔时间到! 左哲抱怨中飞走,巨魔赶至与土龙大战。 “妈祖,妈祖…” 刚落下,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纳闷是谁呢? 回头一看,居然是紫狐。 叫他妈祖,必有原因。 紫狐高兴地摆出他手里的人,一脸带笑道:“这人还没死,妈祖你要他的神通吗?” 左哲想也没想就拒绝,垃圾货色他一概不理。 “妈祖,他的神通叫做豪火,是我们妖人眼里的异火。” “老大,异火又是什么?” 异火啊~ 一种可以成长的火。 吸天火,吞鬼火,食魔火,吃仙火。 “这么厉害的火,那他不该死啊?” “妈你是没听懂人话吗?我都说是成长型的火,成长型!” 左哲哦了一声,走向紫狐,“说吧,你想要换什么?” “给我解药,放我走!”紫狐话说得飞快。 “放你走是不能的,不过天仙并蒂莲我可以给你。” 左哲见紫狐正在犹豫,出现紫狐身边,按着紫狐肩膀,“再跟小爷谈条件,你可能回不到嗣川狐山。” “妈祖我错了,人给你,天仙并蒂莲我也不要了。” 人被左哲拿到手后,天仙并蒂莲也给了紫狐。给的时候,再附着美言几句。 具体怎么说,听者有意就行。 鸡蛋黄色的豪火妖丹进入左哲识海中后,只敢躲在泥丸下方。 上面大佬太多。 一朵火苗在左哲手心里飘出,暖意融融。 心火烧! 这神通?左哲根本没想到这朵豪火烧的是心。 他把豪火打向它原来的主人,小火苗烧在人身上。人却抓着左胸,一脸狰狞。 不久,狐狸痉挛着,僵硬渐冷。 左哲见状笑眼如月,紧攥着极品仙石飞向土龙。 火! 火焰似烈阳撒下的光芒,刹那刺眼。 土龙无视来自左哲三阶仙人的神通,却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周身没有灼热感,心脏却剧烈跳动着,想要挣脱似的。 土龙低吼一声,神通土壕用在自己身上。巨魔不傻,黑色巨斧落下劈开土壕。 裂开一线,左哲施接着施展心火烧,钻进土壕裂缝中。 “心火烧!”白鸦也跟着大喊。 重重心火烧,烧得土龙嗷嗷叫。 得见天光时,哪还有土龙的影子。只有几人靠在一起,喘着粗气。 他们眼前的火海中,有一恶魔面如冰山,冰冷无情。 “这还是仙人三阶吗?” 就在龙天姿感叹时,头顶轰隆隆声~抬头一看是有天劫乌云飞来了。 再扭头咪眼一看,是方成事背负双翼飞起。 龙天姿眼尖,他看见方成事的双眼,也一并变灰。 一抹精致的灰! 龙天姿低叹,“果真是翼天神。”又无奈嘀咕着,“难怪父亲总是对方家如此客气。” 方成事手一挥,一抹灰色轻易就划破了虚空。 想一想,他才仙人三阶。 不,这会四阶了。 天仙的倾尽法力才能破开虚空刹那,方成事却如此轻松。 “你跟我来。” 蛇素素牵起龙天姿的手,拉着他走进密林。 “阎大哥,人我就交给你了,要杀要留你看着办?” 左哲说着押起土龙魔族里最弱的魔人走去一边,方成事也正巧落下。 朝着左哲低吟一声“魔”,身形欲动,羽翼先消失不见。 “这纯粹的杀意,真是可怕!”左哲摇着头。 “兔兔,我先四阶了。” “我能杀死地仙。” 方成事语塞,气不过就只好安慰自己,“我比你先四阶就行了。” 左哲左扭头,右扭头后,“三弟他们呢?” “我不知道?” 两个人一起不见,这会不会? “素素,你拉我来这里干嘛?” 龙天姿打量山谷,这地儿,令他发懵。 “老娘不管你以前多么浪荡,从今天起,我知道一个杀一个。” 龙天姿回头看向蛇素素,美人眉眼如画如诗。面纱褪去,一张倾城的容颜。若是左哲来看,桃花眼,情泪痣,樱桃唇…… “我龙天姿发誓,今生绝不辜负素素。如若……” “别鬼扯,老娘不吃这一套。” 玉手卷起龙天姿衣领子,带着他往山谷暗深处走去。 “啧啧,来得真不是时候。” 就在左哲懊恼之际,山谷传来巨响。 左哲他们担心飞下,却看见两条尾巴露出山谷。 一条是红,一条是青,相互纠缠着。 “人战弄到兽战,恐怖恐怖…” “兔兔,这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啊?” 左哲扭头,竟没想到方成事会这样问。 “等你遇到值得的人,你就知道那种感觉了。” 左哲才不告诉他,那是心痒难耐到如梦似幻的感觉。 就像我们走的程序一样,猛吸一口,过一过肺,吐出后看着烟雾思念。 一阵金光冲天起,山谷摇落旧山石。 蛇素素从山谷里走出,两腮桃红,见人更红。左哲瞧了一眼,便抬头看向龙天姿,“三弟渡劫成功后,我们就下墨渊。” “不去云南找四弟了吗?” 左哲短短说了,慢慢说了五个字。 会有再见时。 巫 地仙天劫就是不一样,来云都是三色的。 龙天姿的天劫云有金色,红色,青色。 想必都是和他所遇有关。 “那我渡地仙天劫的时候,又是什么样?” “乱七八糟的。” 左哲觉得也是。 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从左哲肚皮处传来。 小姑娘飞出来,朝着天指到,“我好剑终于是灵器啦!终于是灵器啦!” 感觉憋屈了好久。 一道雷,来得太突然。 小姑娘…… “这……” 哑口无言,这…… “还不闭眼!” 蛇素素抱住好剑,吼着左哲他们。 “你看到了啥?” “我啥也没看到。” 谁敢说,我也不敢写。 “我说好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女的吗?” “管他男的女的,老子才不在乎。” 好剑变回原身,剑身上多了一朵红色花纹,添了几分柔。 随后,果断迎上她的兵劫。 兵劫与天劫又有些差别。 再打过雷后,还有洗剑。 云地之间连着一柱光,好剑在光里洗着她的剑身。 有些灵器却是道陨在洗剑这一步,因为太舒服,所以洗多了。 两人天劫,仍旧进行中…… “那夜你们来就没觉得此地很奇怪吗?” 落花瞧了瞧院落,地面平坦,有嫩芽钻出地面。除此之外,只有破庙的残躯了。 “公子,我眼拙,没看出什么特别来?” 落花只敢看着公子的后背,与公子盘的银色丸子头。 “你瞧地面上一滴血也没有,魔煞就像是突然间消失了一样。” 落花瞪眼,他恍惚明白了。 “方才我的手就是被那左哲肚皮咬下,公子你说,魔煞会不会是被吃了。” “被吃~那这块地就不会这样了。” 听落花说的话后,公子心中更加笃定。 “也罢,我就告诉你,这是什么造成的?” 公子手里拿出一本书,书页自己翻了起来。停下后冒出一阵金光,金光中浮现着一出画面。 “小白,拉紧我的手!” 小白与大黑两人手牵手,一左一右,卷起身边的沙石。 风狱! 最后,画面停格在… 方圆几里剩下的这个大圆,像极了院子里的小圆。 “黑白双煞!” 公子,字子期。 他笑了笑,“看来还真是黑白双煞。” 他来时猜了,现在对了。 “好剑,你真好看,要不咱改名叫好看吧?” 左哲右手压着好剑的小脑袋,好剑白眼上翻,“本剑就叫好剑,我就要好剑。” “那你披着头发也怪渗人啊。” “懒得扎,要不切了吧。” 左哲觉得还是需要给好剑打扮打扮,拿出红色玉扳指,抓起好剑柔顺的头发。不久,好剑看上去更加灵动,乖巧。 “休想本剑谢你。” 说完手握一把黑剑,大喝一声,“诛心一剑!” 不远处,虚空落下许多银色闪光。 另一边,龙天姿渡劫成功后从天而降。眉心闪过一线小金龙,人开心道:“大哥,二哥我到地仙了。” “你跟我们说啥,谢谁你不知道吗?” 龙天姿一顿后,飞向蛇素素,牵起蛇素素两手摇着道:“素素之恩,天姿永世难忘。” 蛇素素甩开龙天姿的手,“别跟老娘搞这些虚的。” 美,狠,话锋彪悍。 见龙天姿摊上个不得了的女人,左哲抿着嘴偷笑。 败天墨渊周围,杀回新鲜的血液。 “阎大哥,素素姑娘会带你们去周营集合的。” “妈祖,你真的要下这墨渊?” 左哲坚定点头,纵身一跃。 阎一就算想拉也拉不住,反倒是,阎止在他身边怨道:“兄长,你不该把我族信物给他的。” “素素,你要多保重,等我回来。”龙天姿难得对女人深情说上一句话。 墨渊山壁边,缓缓落着三人身影。 “这败天魔尊也是可怕,居然砸出这么深的坑来。” “可怕的是杀死他的人,因为这坑是败天被丢下来时砸出来的。”左哲算半个知情人。 “真是这样,那也太可怕了。” 视野猛一下暗下来,寒意更甚。 深处墨渊的三人,此刻竟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二哥,还有多深?” “约三千尺。” 扑哧扑哧~ 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红莲业火! 火光中,乌泱泱一片蝙蝠。 左哲也没拦着,这个深度不如先暴露了好。但左哲没有出手,因为他想有能逃的机会。 被魔蝠逼着往下急降,不久,胸膛出现压迫感。魔蝠也没在追下来,似乎忌惮着什么? 咻咻咻 近在鼻头的味道像死尸的恶臭,还带一股热气。 等火光闪烁,方才看见这是血红色的舌头,是来自山壁上盘着的四脚魔兽。它们相继吐出舌头,看谁幸运吃得下左哲等人。 方成事刺出问情刀,飞刀又见飞刀,一把把飞刀,杀死他们眼中可见的魔兽。 “好刀法,够精准!” 方成事笑着收回问情刀,“这话我爱听。” 许久,脚踩厚实的地,周遭死一样寂静。 张口小声说话,甚至听不到。 “这里简直寸步难行!” “尽量不要搞出大动静,我们还得先适应。” 三人宛如被泥潭淹没着,在墨渊深处艰难行走。 一步要花上几秒时间。 最可怕的是,连神通都被压制。 不知何时,小火苗飘起,也只看得见咫尺之内。左哲把火苗凑近方成事的脸,看了一会,又挨近龙天姿。 收回来的时候,恍惚看见一张陌生的脸。 “老大,刚才那是一张脸吗?” “好像是的。” 左哲小心翼翼的把手伸过去,听到“呼”的声音,手心跟着发冷。 把火苗点上,又是“呼”的声音。点上,“呼”,点上,“呼”…… 左哲被惹毛了,火苗猛的一下成为个火球。 巫山这会吹不灭了,脸上还做着惊讶的表情。 左哲头皮一阵发麻,他眼前居然是一颗会飘的头颅。 “你,你是谁?” 方成事和龙天姿也被吓了一跳,做出该被吓的表情和姿态。 “我叫巫山,三位小兄弟是刚下来的吗?” 这也太自来熟了吧? “一看就是了,这几百年来,很难再有人下来了……” 左哲心想巫山比他还能搭话,肯定是心怀鬼胎,其中必有诈?打断道:“巫山,巫兄弟,你是人是鬼?” 巫山面露为难之色,叹了一声“唉”,“说来话长,我……” 听巫山说,他是被诅咒的。 左哲他们也从巫山口中知道两个新的种族… 巫族,神族。 神 左哲,字图之。 方成事,字香居。 龙尘,字天姿。 兴风布雨,推演天命,巫族。 人高马大,金发碧眼,神族。 “神族真有那么厉害吗?” 巫山“呸”的一声吐出,“厉害个屁,仗着他和血族,狼族有盟约而已。” “怎么又来个血族,狼族了?” 巫山也好奇,疑惑道:“我们亚神州不是有一部编年史和资治通鉴吗?” “你说的编年史,资治通鉴三百年前就已经被盗了。” 左哲师父喝醉时总是提及。 巫山一脸惊讶,“怎么会?这两书可是仙器啊!” 巫山比白鸦好玩多了,这是左哲此刻心里的想法。 “你看看,人家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支支吾吾的,跟个娘们一样。” 白鸦翅膀一抽,“你才娘们,我是一只白鸦。” 狼族,狼首人身,神通月下无限连。 血族,獠牙蝠人,神通血气十字斩。 “几位有喝的吗?我口有点干。” 左哲赶紧拿出一瓶忘仙清水,给巫山拔掉木塞,亲自喂着巫山,“山哥~再给我们讲一些你的英雄事迹吧!” 于是乎,三人这一路上听着巫山。说那年风花雪月,过往云烟。 “你们三这修为有点意思,要知道我死这里时,可是大罗金仙的修为。” 不会吧? 三个牛犊子,不敢相信巫山是大罗金仙走的。 “不过,这几年也奇怪,这些大虫子居然都睡着了。” 大虫子? “哦~都有千足蜈蚣,八尾蝎,九头蛇……” 别说了,别说了。 左哲总算体会到这种知道得越多,头越疼的感觉。 “老大你是对的,我再也不逼你说了。” “继续让我说呀,我很乐意告诉妈你,告诉你那个…” 左哲抬起手,捏紧拳头,“打住,我不听。” “左哲小兄弟,我见你肩膀上这只白鸦很有灵性啊。还有它头上这拽粉毛,像极了一朵莲花。” 巫山搁在空中的脸,越发惨白得像鬼。 “我也想有一只,要是能上去的话。” “山哥你都这样了,要怎样才能上去?” 巫山忧郁起来,“要去大美洲,杀白翼神族中一个叫波罗的人。” “波罗,这是什么鬼名字?” 巫山一提起这名字就来气,板着脸道:“你们听好了,他的全名叫做波罗马可爱德华。” 波罗马可爱德华 “还有,他们大美州说话的腔调都是这个样子的。” 巫山咳了咳嗓子,一开嗓左哲他们就彻底呆了。 “哦!我糟糕的朋友,原谅我要抛弃你,回到我的家乡。哦~该死的,你低贱的血糟蹋了我的心肝宝剑,瞧瞧,它多恶心……” 幽幽火光里的影子在动,却都不说话。 脑海里,只剩下。 “哦~糟糕的,哦~原谅我,哦~该死的……” 啊啊啊! “该死的,大美州的腔调真是可怕。我发誓,我此生不会踏足大美州一步。” 莫名其妙,就有模有样了。 巫山到见左哲衣衫破烂,问道:“你们是被人追杀,迫不得已跳下来的吧?” “不是啊,我们是对这墨渊有感觉,才跳下来的。” 巫山闻言竟无言以对,只好随左哲他们沿着山壁走着。 不久,一根两人宽的柱子靠着山壁,挡在几人身前。 柱子上雕龙画凤,栩栩如生。 “这是一大罗金仙刚祭出紫府时,被九头蛇杀死留下的。” “对了,九头蛇是大美州的魔物。” 寒意兀自阵阵袭来。 “兔兔,要不我们趁它们都是睡着的,就上去吧?” “上去好,这里的宝物估计早都被人掏光。再不济,也被这些魔兽纳为己有。” 左哲托腮,“不是说,下来的人都没上去过吗?” “谣言止于智者,二哥你又不傻!” 这时,柱子上闪着点点微光,像是屏风后美人衣带渐宽时的风景。 再盯着,心越摇摆不定。 “好吧…” 龙天姿两人刚松了一口气,只听见左哲用坚定的语气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二哥你到底图啥啊?” 一个个都抱怨、后悔,不该跟左哲冒这趟险的。 一靠近府柱,细小的针线虫飞出。 无声无息,无影无形。 红莲业火! 龙天姿突然被推到前头开路,在他的红莲业火下,针线虫一一化成烟灰。 “山哥,你熟悉这里,不妨你来给我说说,离我们最近的大虫子是谁?” “我不是说这人是九头蛇杀的吗?但是,九头蛇被那狗*养的带走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山哥…你是真想上去吗?” “想啊~无时无刻都在想,我…” 巫山止言瞟向左哲,想他居然上套了。 “也不太想,这里除了黑点,无争无斗也挺好的。” 左哲噗嗤笑了出来,“山哥又不是魔兽,干嘛窝在这里呢?都不知道我是在哪听过波罗马可爱德华这个该死的名字。” 巫山笑容僵硬,感情一开始他就嘴风不严。 “我没指望你们能杀死他,不用当真的。” 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最终让巫山带路去夜寡妇大虫子的巢穴。 “死了我可不负责。” 夜寡妇? 九头蛇离开墨渊后,夜寡妇成为九头蛇地盘上新的主魔。 “这是一只蜘蛛,见到她的时候,还请你们不要惊讶。” 巫山故作神秘。 断壁残垣上,挂着乳白的蛛丝。此地,大大小小的蛛网有的是,却不及山壁一处大拱洞上的蛛丝。 一根蛛丝就有竹竿粗细,那屁屁得多大啊! 簌簌~ 一群群绿背蜘蛛爬出来要把左哲他们几人围上,左哲扭了扭头后问白鸦,“老大,山哥跑哪去了?” “他受不得恐怖的波动,找个地儿躲了起来。” 左哲暗自记下白鸦说的话,埋头盯着爬来的绿背蜘蛛。 “快!把手搭上来。” 左右都伸出手,就等方成事两人牵上。可这二人突然害羞起来,不知为何? “扭捏啥?爷们一点不行?” 主动扣上两人的手,带着他们穿行在蜘蛛群里。 不一会儿,左哲散发着温柔坏笑,“你两的手真是又嫩又滑啊~” “闭嘴!” “你不准笑!” 跨过蛛网纠缠的枯木,低过倒塌后的倾斜横梁。 钻进巨大蛛网的缝隙,来到洞中。 滴答,滴答… 同心跳一样的节奏,怪让人心慌。 好在洞里绿魇石发着幽绿的光,接着绿光行到最深处。 豁然开朗。 土地平旷,中有一蛛,大块大块的绿魇石围着她。 她面朝左哲几人。 换 青丝如瀑,一张无言描述的瓜子脸,挂着甜美的笑容。 鼻梁如玉且高挑,小嘴似桃嵌粉,风情万种。 美艳不可方物。 左哲不禁回想起往事,“寡妇都这么美的吗?” 记得那金寡妇,回眸一笑百媚生。 此时夜寡妇,梨涡浅笑芳华绝代。 “这些蛛卵,都是她的娃子吗?” “那她娃子还真有点大。” 蛛网与白色蛛卵把洞中的山壁布满了,三人看着离他们最近的蛛卵,左思右想,胡乱猜测。 同时背对夜寡妇,实在不想再看夜寡妇那张绝美的脸。 “猜什么猜,划开来看看。” 说着问情刀贴上蛛网,任方成事怎么划,蛛丝都毫无刮痕。 “兔兔,小刀划不开。” “让我来试试。” 好剑刷的一下跳出来,“好剑自己来。” 小手带光,轻松就将蛛卵划开。 扒拉一看,尸体惨白的脸,看起来还挺俊秀。 “我看这服饰,好像是云南那边的。” 龙天姿说着,左哲哪管他什么服饰,上手就掏。 这一掏,可把他吓得。 握住人家的手腕,“再…在动!” (方才这是我的既视感。) “废话,因为这是夜寡妇的。” 左哲吓得赶紧把手放回去,回头打量夜寡妇。只见夜寡妇蹙了蹙眉,像是要醒来的模样。 连连摇头,压低声音,“不要醒!千万不要醒!” 仿佛听见左哲的恳求一样,夜寡妇眉头平下来,嘴角勾笑。 只是看着,有些意味深长。 “她吃了梦神果,想醒来也醒不来。” 左哲拍着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这里的一举一动她都晓得。” 白鸦好会前呼后应。 “你说她都晓得,晓得是吗?” 左哲用着惊讶的表情,想着无法无天的事。 “那多久醒?” “一梦三千年,度日如年。我见她能蹙眉,大抵是只有几天了就会醒来了。” 无法无天的事,立马破灭。 又生讨好的念头,再加一丝邪恶。 左哲飞到夜寡妇面前,抛出蒲团,掀开衣袂。 噗通~ 心里谢谢小宝贝他们连蒲团也顺手带来了。 “姐,我错了。” 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我们不该动姐姐的东西,我这就给姐姐赔不是。” 一磕头,“这是我的家底,都给姐姐了。” 二磕头,“我知道姐姐吃了梦神果,这颗悟道丹应该足够让姐姐不杀我们了吧?” 左哲指着地上的黑色檀木盒子。 三磕头,望着夜寡妇的眉目,“姐姐你要是放过我们,不杀我们的话,就蹙蹙眉头好不好?” 渴望的目光中,夜寡妇的眉头皱了一丝。 左哲激动跳起,收起蒲团抱着一块巨大的绿魇石,“谢谢姐姐不杀之恩。” 一溜烟的速度,回到龙天姿他们身边,牵上手就离开此地。 “二哥,你可知男儿膝下有黄金?” “黄金你娘,命都快没了还黄金。” 左哲话锋一转,“那有没有人教过你,大丈夫还能屈能伸呢?” 摇头“唉”一声,“亚神州的文化博大精深,又矛盾得很。” 算了,算了,不说了。 飞出拱洞,一张笑脸迎面飞来。 “不可思议,你们居然活着出来了!” “山哥,你不知道她们吃了梦神果?” 巫山大张着嘴,瞪大着眼,片刻后,“居然是梦神果,那快走,我带你们去下一处地儿。” “不去!” 去了又是亏本买卖,左哲没疯。 “放心啦,你们拿了宝物就飞上去,她们都不敢上去追的。” 不敢…不敢上去! 左哲抽回身欲要跑,可那拱洞中,此刻却绿光大作。 一时想抽自己的脸,只得是听着巫山继续说:“可是,照你们这般龟速,到八尾蝎那里,估计他们都醒了。” 巫山算过时间后,面带愁容。 “而且,还得是在你们不被其他魔兽发现、拦住的情况下。” “二哥,我们回去吧?” 龙天姿他们心里开始不安。 左哲看着渡虚环心里盘算,不久转身看向蜘蛛群,“不妨一试?” 果真像巫山说的那样,左哲他们正龟速前行,潜行着。 “二哥,这都两天了,我们现在可是一半都没到啊!” 左哲埋着眼,吸着极品仙石。第三天,看到了冒泡的沼泽。 “这里是毒沼鳄的地盘,他是金仙八阶的修为,八尾蝎的守门大将。” “过了这里,就是八尾蝎的巢穴吗?” 突然有风拂脸,左哲立马灭掉火焰。 而此刻,山壁上那些突出来的石头,一颗颗自己亮起来。 这时的沼泽看上去黑得干脆,不停冒泡的地方,探出许多脑袋。 正是巫山说的毒沼鳄。 “这风是?” “墨渊尽头的谷风,那里也是败天头颅所在之处。” 巫山说的话,来到左哲心里,变成了一块巨石。 谷风来,魔兽齐出。吸一口风,能多活几年。 幸运的,你看有几只小鳄,乌光一闪,它的修为就上去了。 “等等!” 左哲做出一个特大胆的举动,带着龙天姿等人杀向一只有殿门大的毒沼鳄。 跟着二哥走,寿星抖三抖。 龙天姿已经放弃挣扎。 砰! 一群毒沼鳄感觉身边有什么动静,转着眼珠看见滚动的石头。片刻,左哲等人砸在他们目标的背上。 毒沼鳄就当是石头,颠一下,就没在意了。 “三弟,看你的了。” 龙天姿一掌拍在毒沼鳄脑袋上,开始控制毒沼鳄的心神。不久,带给了左哲他们好消息。 毒沼鳄在沼泽里,迅速游着。 沼泽过一半,他们看到一巨大的黑影。靠近,毒沼鳄后背上皱起的皮肉,像刀刃般。 “真大!” 小小毒沼鳄从其身边游着,左哲等人欣赏起巨鳄侧身。鳞甲锃亮,不寒而栗。 墨绿眼珠煞像一面青铜镜,映着小小毒沼鳄和沼泽边的山壁,山壁上的风萤石。 迎风而亮。 要不是,巨鳄前面游着一排排小鳄…… “山哥,你先去看看八尾蝎醒了没?” 巫山听话,一会儿回来高兴道:“还睡着的。” 此程大约五天左右,左哲三人终于能长“”一口气。 谷风还再吹,山壁趴着,地上趟着,一片安逸。 石堆角落里,男人的宽厚的肩膀,搁着桃花簪。男人那双眼,趁亮不停转动。 “这里的魔兽,可真多啊!”语气无奈又无助。 左哲回着方成事:“是啊…魔兽真多。” 活 渡虚环在左哲手腕上一闪一闪,左哲见此心慌道:“我们快走!” 于是逆着风飞,脸生疼,耳朵冰。 “这是!?”胡了盯着一处看去,他居然感受到仙气的波动。 可是看过去,那里还是那里。 他犹豫了,没开口。 “那不是四弟吗?” “妈~” 左哲和白鸦一同小声道。 “四弟?” 龙天姿回头看到后,笑容逐渐满面。 “看来真是命啊,我兄弟四人在这里都能遇到。” 感叹命运无常。 迅速飞去,停在胡了对面。 胡了皱眉看着眼前嘀咕:“奇怪?这仙气怎么飞到我面前了?” “我现在要是杀了他,他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是,二哥你要是不敢杀,我来杀如何啊?” 胡了震出一句:“谁?” 刚吼完他就后悔了,不止青伊色吓得从梦中惊醒,周遭的魔兽闻着动静,纷纷赶来。 “这榆木脑袋,真的是!” 左哲提着青伊色肩膀,龙尘提着胡了。 “你傻子吗?乱叫什么?”龙天姿得逞骂着胡了。 胡了傻了眼,和他说话的是龙天姿吗?龙天姿是这样的吗?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人给你,路上再说。” 左哲把青伊色交到胡了手上,忙着赶路。 就在前方,有一巨巢,木头搭的巢。 大得像个四合院。 “这就是梧桐木吗?” 左哲摸着梧桐木,不敢相信梧桐木的滑,梧桐木的暖。 “好舒服,能让人心神宁静啊~” 青伊色刚想说这几个大男人有病,等她也摸上梧桐木,就“嗯~”的一声。 软糯,绵绵… 怪让人受不了的说。 小姑娘好剑也摸了好久,叹气道:“我砍不动。” “不用你砍,我们把上面的那个大虫子搬走就行了。”左哲揉着好剑脑袋坏笑起来。 跳上木巢,几个闪烁间,看到了八尾蝎。 见过八条带勾尾巴后,它算是个模样正常的魔兽。 通体褐红,一排黑珠子眼睛,大大的睁着。 数有八。 牙关处,只是雪白粉嫩而已。 “喝!” 其他人吓到了,左哲反倒‘淡定’道:“这货睡着是不闭眼的吗?” 其实心虚,“吓死小爷了。” 一想这要是醒着的话,他们死都不够死。 “这位叫八尾蝎的大虫子你好,我们打算趁你在梦神,跟你借梧桐木。” 左哲站在八尾蝎的后背上,对着跟他一样高的黑眼珠子。刚说完这话,他感觉心神恍惚。 幻境中,万千木刺瞬间插进他的身体里。 血在流,啪嗒…… 实则是左哲全身都在冒汗,可并不能阻止他再想,“啧啧,要是小爷能把大罗金仙修为的魔兽带到地面上…” “二哥,这魔兽要怎么运?” “一人一角,提他甩一边去。” 话音落下,墨渊的谷风吹得狂妄。 似乎,是有什么要来了? 五人齐力,把八尾蝎提飞,立马就丢在一边。 巫山在一旁看得是心惊胆战,“这几个小家伙,也忒狠了。” 左哲立马露出肚皮,贴在梧桐木上。 “啊~舒服。” 孩子的家里,老二嘴咬着小宝贝后背的毛,牙缝吃力地喊出“咿咿~”。 小宝贝也吃力地“咿~”。 梧桐木的一角出现之后,左哲他们身边就没了那四合院大小的梧桐木。 巫山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开心,“这小子,能救活我。” 左哲招手,五人靠在一块手牵手。 呼~ 想也没想就往上飞去。 “刺激啊,这事上去我能跟姑娘们吹几年。” 龙天姿本性这一次暴露无遗。 “恶心人。” “不要脸!” 青伊色、胡了,夫唱妇随。 呼呼~ 恐怖的嚎叫声伴着风,从左哲他们脚下传来,把渡虚环吓得仙气全无。仅仅这声浪,就波及到左哲他们耳朵。 嗡嗡的。 “我怀疑…” 不用怀疑,左哲他们对面的山壁上,正贴着一只巨大的鳄,眼如青铜镜的那一只。它大八尾蝎大三倍,而且它是爬上来的。 “不要被毒雾沾上,还要小心它的毒沼弹。” 左哲吼给不知情的胡了两人听。 “它这是爬上来的吗?” “天仙都能日行千里,金仙可想而知。” 白鸦说话间,毒沼鳄大嘴一张,毒雾瞬间笼罩众人。 砰! 山壁豁然一个大洞,却没石头掉下去。 毒沼鳄闷哼一声,御剑飞行的几人立马失去平衡。数量不少的毒沼弹也跟上,瞬间步入死局,再无处可躲。 鸳鸯蝴蝶梦! 白鸦倾尽全力,布下散发彩色光芒的鸳鸯与蝴蝶。 左哲这会心神一震,嘴角上扬,“真好。” “过来吧!我的寡妇姐。” 下一瞬,一只大蜘蛛现身在毒沼鳄脑背上,一脚早已插进毒沼鳄的脑袋中。夜寡妇绝美的颜上挂着嘲弄,“小弟弟,你真是好算计啊?” “我的好姐姐,那可是造化丹啊。你现在与其和我在这里胡扯,还不趁快下去杀了八尾蝎。” 夜寡妇消失,左哲赶紧朝毒沼鳄飞去。 简直暴殄天物! “二哥,这…这…?” 鬼门关走了一遭,龙天姿等人还没反应过来。 而左哲整理好衣服,掸了掸两下,骚包起来,“男人若跪下,必有其原因。” 不多时,底下又传来动静,是夜寡妇正飞上来。 与众人持平,朝左哲露出微笑,“夜儿今后就叫你哥哥吧?” “受不起,受不起。” 脸是好脸,身不是好身。 “这造化丹里的心魂牵,是李乘风布下的吗?” “我囔个知道,我家老大叫我滴血,我就滴血了。” 白鸦埋头,从左哲跪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夜寡妇要遭。 “你家老大?”夜寡妇眉头一蹙。 “我家老大啊,据说是有一头粉发。” 夜寡妇眼尖,看见了白鸦。 “这只白鸦吗?懂得还挺多。” 夜寡妇抬头一看,朝左哲等人一挥腿。 那瞬间,众人都失去了意识。 在墨渊上空,白云悠悠,蓝天依旧。 “你们刚刚,是在虚空中行走了一遭。”白鸦这样说。 左哲清醒过来,“活着的感觉真好。” “四弟绝胡,见过大哥,二哥。”胡了拱手放下,牵起青伊色的手,“二哥救命之恩,绝胡和伊儿永世难忘。” “还有你三哥呢,我不提你这小子一手,你就死了知不知道?” 胡了刮了一眼龙天姿,“我真没想到,你龙天姿竟有这一面。” 龙天姿勾着左哲的脖子,“我这些都是二哥教的。” 左哲没反驳,毕竟还真是这样。龙天姿身上,有点他曾经的影子,就只是曾经。 结 “真的…要跪下吗?” 必要的仪式感。 让左哲一眼的无辜。 “我,方成事!” “我,龙尘!” “我,胡了!” “行行,我,左哲!” 有今生,做兄弟。 有来世,来世再遇你。 喝了几大碗酒后,左哲坐在蒲团上,手里拿着鲛珠。 摸了又摸。 鲛珠一亮,他们提着八尾蝎的画面便出现了。 “二哥,你看这个干嘛?” “我不是看,我是要改画面。” 左哲正在把脑海里所想的,转传到鲛珠上。 他把手贴在梧桐木上,默念咒语…… “二哥,那个…我想…” 左哲退出念想,笑着看向龙天姿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毒沼鳄一定是你杀的。” 龙天姿脸上绽放光彩,就朝着左哲大抱过去。 左哲狠他一眼,他才发现自己怪了,嘀咕着,“二哥,你能不能少笑一点?” 不久,浓烟中的龙天姿双手举着一把平淡无奇的铁剑,周身大放异彩。忽一瞬,铁剑插进毒沼鳄的脑后背上。 龙天姿虚脱握不住剑后,往墨渊深处掉落着。 哈哈哈… 龙天姿在墨渊崖边,笑得猖狂。 “兔兔,这里会不会太安静了些?” 左哲他们上来也有些时间了。 “人少自然,因为对外说是我们被逼无奈才跳崖的。” 忽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左哲等人身边的树,如一阵清风飘走。地上的黄土,转眼化成黑沼。 蒲团,嘶嘶地叫着。 吓得几人立即飞起,在火光中慌张寻着出路。 伴有一老头大笑声响起,“都在我紫晶葫芦里,好生呆着吧!” “这声音,有点熟悉?” “哈啊~好像是那个一眉老头的声音吧?” 白鸦声音硬是有一些倦意。 “睡,睡你大爷。你要是没睡,我们不至于被这老头埋伏。” 白鸦扑棱着翅膀,狂扇左哲的脸,“为人母,你这般狼心狗肺,有点过分了。” 直到方成事拉住他们,“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逃出去?” 龙天姿举着手里的火焰,“你们看,这葫芦在吞噬我们的仙气。” “我身体也有些不对劲。” 白鸦才慢慢道:“法宝其实和法器一样,只不过是其内部自成一个小世界,和一两个仙家布下的阵法。” “老大的意思是,我们只要到这个葫芦的尽头,就能逃出去。” 左哲说完埋头看着脚下的黑沼,也见胡了挥出的剑气杀向黑沼,在涟漪中消失不见。 “二哥别看了,这黑沼也会腐蚀仙气。” 左哲还在想,墨渊下的黑沼,是不是比这个黑得干脆。 “不用想了,这黑沼不行。”白鸦实情相告。 左哲唇角勾笑,问着白鸦,“老大,我要是用毒沼鳄触碰到葫芦,是不是可以把葫芦也收进肚皮里。” “你试就完事,干嘛总问我。” 左哲带人往上飞高,毒沼鳄落下,砸得紫葫芦晃荡一下。 一眉负手飞在树林上空,眉开眼笑。 风声在左哲几人耳边喧嚣,四处打量,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山河。 “我们这是在死老头的袖口里啊。” 脚下,一眉皮肉上随风飘荡的汗毛,令人觉得恶臭。 左哲气得拿出紫晶葫芦问白鸦,“知道咒语吗?” “知道又如何?这葫芦困不住他。” 左哲不依,笑着道:“那我把他丢进毒沼鳄的肚子里呢?” 白鸦只好教左哲这紫晶葫芦的咒语,左哲丑着脸打开葫芦塞,默念,“葫芦葫芦,按我心意,吸!” 一眉老头两眼一抹黑,一时还不知他来到自己的法宝里。 左哲赶紧把紫金葫芦往肚子里塞去,心神跟着进来,带着紫葫芦,冲向毒沼鳄的嘴。 毒沼鳄的肠道中,左哲手上的葫芦动静越来越大。左哲眉眼一沉,迅速来到毒沼鳄肚子的某一处。 这里,有一滩更纯粹的黑沼。 不多想,左哲丢出紫晶葫芦,见其飘在黑沼上。飞去一剑敲打在葫芦上,葫芦一下沉入黑沼中。 这片黑沼恐怖的腐蚀速度,左哲在弄鲛珠之前,就先来见识过了。 咕噜咕噜~ 这黑沼冒起泡时,左哲霎时心慌了。 “还不退!” 白鸦爪子扣进左哲的心神里,左哲疼得往后退着。 “这也能活下来?” 左哲高估了黑沼,低估了一眉。 “还好还好。” 一眉出来时,白鸦也吓得不轻。但幸好此刻的一眉,不成人样。 不难想象,黑沼中,这位天仙用尽了一切办法。 “小爷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 左哲瞧一眉只剩下上半身,面部模糊,白骨清晰可见。 恶心的是,一眉左眼的眼珠,这会从眼眶中滑落下来。夹着乱七八糟的银发,煞是狼狈。 “妈,你不要废话,快打晕他的元神!” 打晕? 天仙要怎样打晕? 左哲提着好剑往着一眉的眉心刺去,巧了的是,一眉这银色的一字眉毛出奇的油亮。 “你…” 废了好大的劲,左哲才打晕一眉。 放松的那一刻,心神缓缓倒向黑沼,又吓得一激灵。 “妈,就你这心神,估计还没到天仙,都能自己出来走走了。” “那个先不说,你让我打晕他,是有什么用?” 毒沼鳄的肠道中,落下四个字借尸还魂! 左哲睁眼,看到了天。 扭头见胡了坐在他身边,“我进去了多久?” “有一炷香了。” 左哲揉着眉心,方才要是没打晕一眉,他自己估计会先昏过去。 “那个一眉死了吗?” “还没死…” 坐起把一眉拿出来提着,“但变成这样了。” 胡了难看的脸色缓和下来,盯着左哲侧脸发呆。 “这枚戒指应该有用,你留着吧。” 左哲小气到,自家兄弟也要祸害一下。 胡了还傻乎乎收下银色戒指,谢谢他‘可怕’的二哥。 左哲从一眉眉心处,拉出一眉的元神,顺势就丢到自己肚皮中。心神再钻进一眉识海,入眼是一片金黄。 “这仙根跟闹着玩似的。” 但左哲还是收下,造就一身浩然正气。 化形天劫来了又走。 仙人四阶。 摇身一变,黑衣剑士,一身正气。 浅浅微笑,笑时犹带桃花香。 胡了居然看晃了神。 青伊色等人飞回,这一时也迷上左哲的笑。 麻木的龙天姿飞过去,一脚踢向左哲,随后狂风暴雨般践踏,“笑!笑!小爷让你笑!” 开怀大笑不止…… 这… “尊上,左哲几人被逼跳崖了。” 一眉挥袖怒道:“混账!” 气头消去后,“不会的,他身怀至宝,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听一眉语气,似乎他也不知道左哲身上所谓的至宝? “董,你武叔手握兵权,你就这么心安吗?” “董明白,董立马让武叔撤兵。” 周营内,青山问向眉头紧皱的周武,“老五,小董为何突然让你撤兵?”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最近不常在归阳城内。” …… 晴川水面泛起涟漪,左哲几人立马戒备着。 “为何这般作态?不是一心想要杀了我吗?” 清风出场,带着风,带着骚。 “你是谁?”胡了这样问道。 清风没见过胡了,也没见过话糙的龙天姿。 “好狗不挡道。” 咬牙,“你们~该死!” 左哲见此,好不容易挤出来开了口,“姑娘,我们是在哪处红楼见过吗?” “估计~你也是活不好,没能让我记起来。” 看看,看看,这就是江湖阅历。 “他步入天仙了。” 左哲立马跳回人群,面色正经,“想不到清风姑娘,已经步入天仙了。” “嚯!二哥你不早说,我还以为这小娘子可以调戏呢?” 一唱一和,可把清风身子气着了。 清风徐来! 如烟一场! 烟散去,龙天姿追着滚在地上的鲛珠道:“鲛珠,我的鲛珠。” “畜牲!我这就杀了你!” 清风看傻了眼,没想到这龙天姿居然能杀死金仙! “抱歉姑娘,不小心让你看到这般残忍的画面。” 龙天姿抱着鲛珠,暗自窃喜,他二哥这招当头一棒可真好使。 “你是猪吗?老底都给人家看了,你还说抱歉!”左哲冲着龙天姿踹一脚。 倒地后起来的龙天姿拿出那把铁剑,杀向左哲,“你敢踢我,看我不杀了你!” “别,别,二哥错了。” 左哲消失,杀向清风的左侧。 而清风清醒过来的代价是仙罡气被好剑破开。 “差点中了你们道。” 他清风说话间,左哲拍着龙天姿的肩膀,“三弟,方才你就该把天涯剑给我的。” “二哥,这姑娘还是我来杀吧!你也知道,我对姑娘都是下得了手的。” 龙天姿跨出一步,剑指清风,“小娘子,就让爷来会会你。” 清风迟疑了,心生退意。 “清风君,他们这是在唬你呢?” 随即,清风身边出现一男子。 穿着黑色的帝服,上有金丝勾勒出栩栩如生的龙纹及日月。他锐利的眼眸看着身前的几人,凤眼里是令人心颤的狠厉。 “哪里唬他了,董哥你可别乱说。” 周董手操一杆霸王枪,再出现时,劈断龙天姿手上的铁剑。 “学坏的,你一点就通。” 被人这么说,龙天姿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三弟碰过的女人,比你多。” 狠厉撞上忧郁,孰胜孰败? 龙天姿不服,“什么叫我碰过的女人比他多?” “难道是我说错了?”左哲挠着脑袋,“没道理啊!” “前些日子,董遇到了心仪的女子。这次来,是想请几位…” “不熟。” 左哲像主人家一样冷着脸,清理门前乱吠的狗。 “你们会来的。” 周董离去时说的话,那是话里有话。 “你是猜到了什么?” “我们还在局中。” 白鸦打心底佩服。 左哲拉来龙天姿,想告诉龙天姿一个惊人的消息。 惊人得不得了,惊得龙天姿大怒对天吼着,要杀了周董。 好不久,龙天姿才平静下来,胡了没再说他坏话。 “都过来,我和你们说说话。” 左哲把他想到的,都说了。这种事,这种局面,他没必要藏着掖着。 “这纵然是一场大局,但好在我们身后还有一阳宗,我们还在归阳。” “那要是出了归阳呢?” 有我在。 很有温度的三个字。 “李乘风这糟老头,可真是太坏了…” 思绪被站起的龙天姿吓了一跳,“不行!我要亲自去确认。” 谁也没拦着他。 “现在风口不紧,我先回家一趟。” 方成事紧跟着。 “你也别跟着我。” 竹林里,只剩下胡了站起身来伸出手,“伊儿,我们回家。” 青伊色甜甜的应了一声。 左家院落里,左哲叉腰站着。 脚下有几颗梧桐木。 “这…无从下手啊!” “谁让你心大的。” 只好一切从简, “道友,你这梧桐木可以送我一根吗?” 风停了,云停了。 左哲视线,离不开她的脸。 他的世界,多了一道光。 “不对,这女的谁呀?” 事出反常必有妖,左哲冷声拒绝,“不给。” 公子“哇”的一声,嬉着笑脸道:“道友好小气啊!” “奇怪!我认识你吗?” 公子吐着小舌,歪着头,双手扒拉着她的小卧蚕。 鬼脸带着“略~”后,蹦着小碎步,“看我这么可爱的份上,道友给我一根吧?” “我要最大的那一根哦。” 受不了,受不了。 心疼,可嘴角不自觉上扬。 “要命!这妖精真要命!” “她是人,不是妖精。”白鸦一下子说到左哲心坎里。 “不给!” 左哲还想多看公子撒娇。 只怪太容易上瘾。 公子叉腰,侧着身,左腿一拍地,“哼”的一声刮了左哲一眼,“本公子不理你了。” 本公子? “男的!” 左哲吓得弯腰抱着梧桐木,起身就呸道:“你一大爷们,居然变成姑娘勾引人。” 公子抢抱着梧桐木一端,“我的名字就叫公子,我说本公子有错吗?” 小脸那是气得通红,偏叫左哲看得心动,“你休想骗我,放开我的梧桐木。” “我不放,这是我看到的。” 有趣,左哲没想到自己遇上个小无赖,“再不放,我打死你!” “你…你…凶我!” 能让左哲呆滞的人,非公子莫属。 只见公子蹲在地上,揉着说掉就掉的眼泪,“呜呜,本公子长这么大,还没人凶过我。你居然敢凶我,呜啊……” 绝了,这绝对是女的。 左哲心中何止笃定,简直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片刻眼神犀利,往后退出一大步。 剑气把他刚站的地方,撕裂开来。 “你竟敢欺负我家小姐?” “公思,他打我。” 公子的话,向一盆屎扣在左哲的头上。 控 左踩离,右踩巽,剑指兑。 火,风,泽。 公思右腿稍稍一动,左哲就先杀进他的影子中。 公思身形暴退,左哲紧追他的影子。 公思左脚侧踢,带着热浪。 见左哲低下腰,笑道:“小小年纪,竟能压着我打,不错。” 左哲不笑,眼里看到公思抬剑的细微变化。他只能退,退时看到万千冰刺奔他而来。 火! 奔腾的火焰,融化了冰刺。 左哲收起剑,并没有要打的意思。 “非要杀死我?” “动我家小姐者,杀无赦!”公思一脸真挚。 左哲一想,只得如此了。 “公子姑娘,我给你梧桐木,你不哭行不行?” 下一刻,公子开心到蹦起,“好啊好啊。” “但我全都要。” 如此狮子大开口,左哲也是没辙了。 手里的梧桐木,他突然就不温暖了。 “这是本公子赏你的。” 赏了什么? 左哲望着远去的背影,“姑娘!我叫左哲!” 双丸子头,深深刻在左哲心里。 “公家的人,都插手进来了吗?” 白鸦还以为左哲被美色迷惑了,良久才给出反应,“刚才那小姑娘你吃不下。” “不就是心机太重,身后家族高深莫测嘛。” 左哲当然不会傻到认为这是一场单纯的邂逅。 “小思,你觉得我和他配吗?” “小姐说配就配,小思不敢乱点鸳鸯谱。” 公思只负责守护公子。 公子抬头,双马尾垂落,肆意飘飘,“本小姐觉得…将死之人,肯定不配嘛。” 哈秋~ 左哲一哆嗦,抱紧着两臂,“这风真冷。” 风里,有一丝杀意。 杀意被左哲轻易躲过,望着木堆那处,竟没想到是他? “王上说我如今的实力杀不死你,我不信。” “上次,你不也是没杀死我嘛?” 左哲冷眼看着清风。 清风嗤之以鼻,“可能你不知道嗣川峨眉仙宗的人,已来归阳问罪一阳宗,现在…可没人能再保你狗命!” “你说我是狗,我也认。毕竟野狗总是比不上家狗听话。” 左哲揉着身边好剑的小脑袋,“你找上门来咬我,我感到十分意外。” ‘儒雅’的清风,端是抬得一手好剑。烈烈风中,左哲竟无处可躲。 啪~ 左哲使出他巨大的挡箭牌,毒沼鳄也立马占据属于它的空间。清风被吓起,一双眼离不开毒沼鳄巨大的身体。 他还看见左哲站在毒沼鳄的脑背上,埋头搬弄着他的指节,“你一心来寻死,小爷只好笑纳了。” “不过死尸一具,你少再唬我!” 清风看得出毒沼鳄已然没了气息,但心有另外的担忧? “是吗?,那…” 毒沼鳄长嘴大开,毒雾扩散开了。 轻松破开毒雾后的清风笑了,“又是个诈人的家伙!” 他环手立于虚空,傲世轻物。 白鸦再次施展神通,也被他尽收眼底。 “寡妇姐,打晕就行,这人我留着有用。” 大罗金仙,你以为跟你闹着玩的。 清风晕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当时他经历了什么? “老大,当初你说他有风神的一丝血脉是吗?” “你问这个,该不会是?” 左哲立马就给白鸦扯清,他并不是想要清风的血脉。相反,他需要清风自己去补全血脉。 “有一点,我要先告诉妈。你和夜寡妇之间的心魂牵,一人只能有一个牵绊。” 这样啊?左哲一下陷入沉思。 “没有其他绝对控制的手段吗?” 满眼埋怨这晕过去,都还那么美的清风。嗔怪不杀他,比杀了他还要难啊! “尸兵,我一早就给妈你说过。但尸兵的炼化又极为危险,需要把心神抽出一丝来。” 最后,左哲还是给清风降下元神缚。 清风元神倘若越发凝实,元神缚对其的控制就会被削弱许多。 不久,清风在左哲的殴打中醒来,他翻身怒瞪左哲。细柳剑杀向左哲,元神顷刻如着雷击,令他痛不欲生。 “从哪里来的,就给小爷回哪里去!” 左哲看都不看他一眼,怀中抽出一眉挣扎的元神,盘坐在毒沼鳄的脑背上。 “滴一滴你的精血,污染他纯净的元神。” 左哲“嘁~”不服道:“是他在侮辱我的血。” “求求你放过我,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一眉满脸的恐惧。 “我就是再让你做畜生啊,你看脚下这个毒沼鳄,它将是你的容具,而你将是我第一个炼化出来的尸兵。” 说着眼睛瞄向清风,“本来是他的,但他现在还有点用。” 清风这才记起左哲方才所说,起身飞向归阳城。 “那究竟是什么?”清风一路都在想。 左哲手下进行的借尸还魂也弄到这一步;一眉的元神,被打进毒沼鳄的身体内。 ‘我修为是不是会受影响?’ 左哲先问的是这样,白鸦如实相告后满意左哲的成果。 左哲欣喜,也就把这事先给忘了。 只想着,他现在有金仙护法,大可横着走了。 也幸亏没有得意忘形,把毒沼鳄一早收了起来。 “道友,你是来?” 来人一身正气凛然,见左哲亦是如此。 不过,左哲记得林杰这身蓝色长衣,随意道:“我见此地有些动静,方才赶来到。” “那道友可曾看到那魔兽模样?或是哪个仙家在和魔兽激战?” 这样一说,左哲就明白,此人问的是一眉。不多想,“我没看到。” 林杰细想,这事透着太多蹊跷。一眉的气息平白无故在此地消失了,而左哲却是仙人四阶的修为。 但他压根不会想到,仙人四阶能杀死天仙。 “道友,请留步。” 左哲皱眉回头,“还有什么事?” “在下想请道友,帮忙找一个人。” 仙气凝形化物,他捏出一个新的一眉。左哲假装仔细端详,过后点头答应林杰,“我要是遇到,又该怎样告诉你呢?” 林杰“哦”了一下,拿出一块玉佩,“此物能唤千里,你若是遇到一眉,可用他传音给我。” 左哲接着玉佩,他真没想到,他的脑子如此转得灵光…这不是雪中送炭吗? 白鸦摇了摇头,心里为林杰默哀。 在下,龙天姿。 在下,林正天。 城 晴川桥上,左哲坐在石狮子桥墩上。 左家,他花钱请了城里最好的木匠。 而他在这挨着太阳的毒辣,是为了等人,或者,等龙天姿大闹归阳城的消息。 “哇!是小哲哲!” 小哲哲? 扭头看去,花伞下,一张俊俏的脸。她身边随行的人,是夏日下的一股清凉。 一见公子倾心,二见公子痛心。 左哲想也没想就从石狮子脑袋上滑落,砸进水里冷静冷静。 很可怕,一女的。 “小哲哲,别怕!我来救你了。” 逃? 噗通~ 水花中的娇俏容颜,笑得芳华乱颤。左哲头次在水中伸直了腿,浮现轻生的念头吗? 燕子轻啄泥,是为了新家。 他被人轻薄,莫名其妙。 在被公子抱上的那秒,诸般思绪万千宠爱他脑袋。 是他喜欢的模样,就已心动不自知。偏偏主动,轻易就穿破了那层薄纱。 “你也有脑子不是自己的时候。” 白鸦站在石狮子脑袋上,心里笑了又笑。就在他眼里,晴川岸边的草地上,公子整理左哲额前的发,温柔道:“小哲哲,你不会游泳,就不要坐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公子嘴里顺口的小哲哲,偏叫左哲脑瓜子疼。 看到公子近在眼前的脸,想起那张唇来眼神不经闪躲,“我会,会游泳。” 语塞的左哲,却在心里想,“我为什么看不穿她的面相?” “是我误会了,还以为小哲哲不会游泳呢?” 左哲清醒,‘认真’看着公子的脸,“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图之无以为报。” “那就以身相许好不好?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公子坦白她,在许多日子前至今,对左哲从留意到欢喜。 “我讨厌那个女人,讨厌她也喜欢你。” 左哲试着接受下去。 “我喜欢你坏坏又不可一世的样子,你犯贱的时候也很讨人爱。” 这个左哲就不接受了,狡辩着,“我哪~有?” “那你知道我这个样子吗?” 左哲食指颤抖,“那,那个潇洒的少年是你。” 公子“嗯呐~”变回去,开心道:“看来小哲哲还是注意到我的嘛?” 左哲傻傻看着公子的脸,一时无话可说。 哈秋~ 公子在左哲面前,娇弱地咳嗽一声。 这么明显的暗示,左哲只得燃起心火烧,抱着公子秀肩,“都怪我不好,让你着凉了。” “没事哩,天儿那么炎热。” 公子随着左哲缓缓站起,怪草地太滑,带着左哲又跌在草地上。 怦然心动。 “本公子美吗?” 左哲努力撑着,他着道了。 他必须得装蠢。 “美。” 公子致命追问,“哪里美?” “哪儿都美。” 公子轻打嘴唇,这般挑逗,左哲又如何受得了。 扭头他看到行人匆匆,却被公子一脚踢了开来。 “哼!胆小鬼。” 左哲捂着裆,郁闷了。 人那么多,好歹给个考虑的时间啊! “公子说得是,下次我一定不会嘴下留情。” 公子又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左哲站在桥头,深深望着。 “别看了,人家已经走远了。” 白鸦也是煞风景得很。 “你说她图我啥?英俊神武吗?” “我觉得也是,你眼睛看起来很好看。” 嗯…… 龙天姿夜闯王城刺帝王的消息,不径自走。 左哲听着民间的谣言,不曾担忧。就在他要起身要去探个究竟的时候,该来的人,来了。 “二哥,有事耽搁,让你久等了。” 胡了与青伊色身后,有人跟来,他们说胡了居然趁人之危。 趁龙天姿被抓,向青家提亲。 “没事,我们这会要去哪?” 随着胡了,几人来到归阳酒楼。 喝酒论事,说起龙天姿。此刻他正在院子里发牢骚,禁制内的东西,被他打的七零八落。 不一会儿,又敲打着阵法的禁制,发怒起来,“姓周的,你要是敢动素素一下,我龙家绝不放过你周家。” 清风走来见此,‘讪笑’道:“别挣扎了,你是逃不出来的。” “死狗,有种你进来和爷单挑。” “你就骂吧,我全当狗在吠。” 清风原是来带话,说明日周董就会举行大婚。 龙天姿气得,用尽最后一丝仙气,化龙吐着烈焰。 “宫里来消息了,周董明日举行大婚。”方成事来到雅间的第一句。 “这节骨眼,他发的哪门子疯?” 左哲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会不会逼我们现身,将我们一网打尽。” “或许就是这样了。” 想不到别的,就只能是这样推敲。 “二哥,要不要,明日我和伊儿也举行大婚,比周董的阵仗还要大?” 左哲眼神一闪,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筹备中…… “别看了,城里全是禁制。” 左哲来看皇宫,看得一头雾水。 “搞成这样,根本就是没打算让我们进去?” 走进一看,远处大殿似食人的巨兽。 左哲靠墙而行,盯着这些巡逻士兵的动向。 “你们不知道,龙天姿被抓,龙家竟然没出面质问王上。” 就是这个,左哲跟着这个人。 听他说着,他们现在要去给龙天姿下药。 嫌他太吵闹了。 左哲终是见到了龙天姿,见躺在地上捶胸顿足。 左哲见此安心退去,月上柳梢头,他坐在某家的屋顶对月歌。 闲下来,就抚摸着小宝贝,“野草惯了,不习惯睡屋子里头。” “这个公家,不是燕京那边的吗?” 白鸦印象里,公家是在燕京。可三百年前,公家来到了嗣川。 “这…恐怕和那两东西有关啊?” “谁知道呢?” 左哲拿出鲛珠,“你还是帮我看看,杀死我师父的人是谁?” 白鸦认真帮左哲看了,看过之后的感觉是,没有感觉。 “既然是光头一个,你不是该去找和尚吗?” 和尚? 可这人没有出家人长,贫僧短的。 左哲觉得就是个恶人,十恶不赦的恶人。 “他眼里那丁点慈悲,是他最后的怜悯之心。” 左哲信了白鸦所说,杀死他师父的一定是个和尚。 白鸦却不知,左哲落定了心中所有猜测。 那就是,白鸦有一双能看破虚妄的眼睛。 噫! 这声~ 左哲瞬时头皮发麻。 董 公子是一个人来的,左哲打死也不信。 都怪月色那么美,左哲也就懒得逃了。 “小哲哲,你一个人看月不寂寞吗?” 佳人飘来,月华中灿烂一方天地。 “谁的寂寞会和别人说呢?” “这也对。” 公子抱膝靠坐在左哲身边,抬头看月,有微风拂起她的长发。 “月色真美。” “你身上真香。” 双双凝望着,跌进各自眼眸。 “我怎么这样?” “我这是怎么了?” 小宝贝跳出左哲的怀抱,“呀呀”叫着。 “好可爱~” 公子眉眼低垂,亮亮的。 “妖尊小时候这么可爱的吗?” 小白被举高高。 “你知道它?” 公子并不遮掩,“知道啊,我在书里见过。” “什么书?” 公子眉心一点朱砂红亮起,随后一本散发古朴气息的书飘在他二人之间。 “呐~就是这本。” 左哲盯着这本黄皮书发呆,白鸦也咋舌。 资治通鉴! “快收着吧,别让人看见。” 公子收回资治通鉴,看向左哲,“你不想看看吗?” 左哲摇了摇头,他也不差,有一活的百科全书。 “你真好。” 公子挽着左哲,靠在左哲的肩。 这怎么就好了? “你来这里,也是为了我?” “你想得美,我是出来游玩山水的。” 月儿弯弯,繁星点点。心儿也弯弯,心事也点点。 噼里啪啦…… “谁!” 屋子里冲出戴帽的仆人,提着扫帚,柴刀。 左哲从屋上滚下来,砸进人家的猪圈里。 肥胖的老母猪吓得浑身乱颤,小猪崽子们四处乱窜。 左哲脸贴在枯草上,闻着一股臭味,猛然吓醒。 一转眼,归阳酒楼的窗边,阳光洒在酒杯里。 “老大,昨夜我是几时睡着的?” 白鸦回的是,“我头次见你睡得这么香甜。” 荒鸡时睡,破晓惊醒。 “她呢?” “她吻了你的眉心,平旦时就走了。” 左哲不自觉的摸着眉心,心里泛滥了嘀咕,“她真的喜欢我吗?” 不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酒楼下的长街,人山人海。 “不得了,不得了,胡家居然敢在今日大婚。” “可怕的是,他胡家竟朝王上前头举行。” 金色龙袍加身,不怒自威。 周董脚下,一排红袍的太监,一排官服的大臣,深深埋着头。 “这几家都齐了吗?” “回王上,只有灰鸭帮上下无一人出动。” 清风靠近一些来,细声说着:“那方成事一定会出来的,到时…” “青山老兄,儿女大婚之日,愁着张脸干嘛?” 青山真不想理胡汉青,他知道胡汉青根本体会不到嫁女儿的痛。 胡家院里,胡了打量他一身精致的红袍,合不拢嘴。左哲看他这么开心,心里也跟着开心。 “真没想到四弟你身怀剑骨,竟是第一个娶亲的人。” “剑骨和我娶亲有什么关系吗?” 这倒也是,剑骨是剑骨,美人是美人。 “你大婚之日,二哥就不扫兴了。” 给~ 左哲送的礼,胡了开心收下。 不一会,飞出胡家的院子,站在塔尖望着归阳城的四处。 宫门外,号角长鸣~ 随后,四匹精壮玉马,慢悠悠地拉出,精美华丽,雕龙画凤的銮舆。 在那青色帷幔里,周董揉眉靠着椅子。虽没有气势凌人的帝王之气,却也让人不敢逼视。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董身边,蛇素素着一身金色霓裳、凤羽冠。面色冷清,蹙着一丝眉头。 “你不开心吗?” 周董自讨没趣。 “你要是不回我话,我便下令杀了龙天姿。” 蛇素素眼里,刺出怒意来,“你敢!” 周董见状笑了,“你这么在乎他,就不怕他辜负你。” 蛇素素不语,周董又自讨没趣了。 挥手冷声道:“拉帘!” “那就是娘娘吗?好美啊~” “那是妖精,能不美?” 鸡蛋飞得神速,野菜拍打‘翅膀’。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娶个妖怪进门!” “放肆!” 红袍厂公拦不住民心所向,怨声载道。 “归阳城日后的王上,绝对不能是人妖结合生下的人妖!” “王上啊~这亲结不得啊~” 王上啊~ 这一出,周董早已预料到…… “天下浩大,你只不过是一城之主。” “董明白。” 公子看向埋头的周董,“那你是想一家独大,还是?” “董…想一家独大。” 公子走后,周董才抬头,看着殿内辉煌。 不作言语。 挥袍站起,俯视万民,“殷墟城的王上是什么?酆都城的王上又是什么?” 殷墟城的王上是妖,酆都城的王上是鬼。 “倒是那胡家与青家,明知今日是本王的大婚之日。如此行事,本王又该如何?” “王上,这两家怕是起了谋逆之心。” 玉马依旧朝前缓缓行着,随行大臣们的话,一茬又一茬。 “妈你看出意思来了吗?” “要是昨天直接夜袭皇宫,哪还有这些烦心事?” “也是算准底牌不敢轻易暴露这一点,就是不知,这是谁的主意?” 塔尖的人,坐在屋檐上。 不久,左哲来到周武将军的府上,只见府上妖多,魔多。 出奇的一派祥和。 周武正让胡琴给他更衣,胡琴脸上潮红未退。 左哲靠坐在窗沿,打扰道:“图之多谢周将军收留之恩。” 周武咋呼一下,语气平平,“不用,只是今日,周某人又该两难了。” “为难倒不至于,想问周将军,将军觉得哪边会赢?” 周武慢慢捏着扣子,扣到衣领子时才道:“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是赢家。” “那赢家…也许就是周将军你了。” 周武不敢再接左哲的话,转身看向胡琴,语气温柔,“琴儿,你把家看好,在家等我。” “那夫君记得早去早回。”胡琴也有说不尽的温柔。 左哲一溜烟飞走了,肯定是受不了别人在他眼前恩爱。 “阎大哥,等下周武如何你便如何。” 离开周武府上时,只给阎一留下这么一句话。 灰鸭帮内,他没找到方成事。不过,他撞上灰鸭帮上下一同出了帮门。 “周家这是想重新整顿归阳城,可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可别忘了你家公子,她出现这里,就有些不寻常了。” 加上白鸦说的公子,周董的确是胜券在握了…… 戏 “本王,今天不想见血。” 两方在归阳酒楼的长街上,遇见。 “你夺人所爱,竟还有理了。” 于是,哪一方都不想让步。 周董轻笑一声,“坊间早有传闻,说你胡家与青家私下勾结,企图乱了本王的归阳城。” “本王本来不信,奈何今日你两家让本王寒了心。” 马背上的胡了也跟着轻笑,指向蛇素素,“是你有错在先,抢了我三哥的女人。” 不时,万民哗然,龙天姿竟是胡了的三哥。 “素素,你来告诉本王的子民,素素你的夫君是谁?” 蛇素素心里只记得周董传来的另一话,“龙家可能会因你一句话,死无全尸。” 左哲刚跳上屋檐,他身后便传来一声“小哲哲,你好无情啊!” 左哲不用猜,他身边少不了公子。 “我哪里无情了?” “你明明能救,却只看着不救。” 左哲闻言,侧身牵起公子马尾垂下的银发,“你要是不插手,我能不去救吗?” 公子右手掩着微张的小嘴,故作惊讶状。 “小哲哲好聪明哦,不愧是子期瞧上的人儿。” 原来是叫子期… 左哲摇头抛掉这念头,同时放下公子的银发,“龙家是被公思看着的吧?” “你大哥也落入清风手里。” 左哲叹了叹气…… “我……是董郎的夫……” 话至此,胡了从马上跳起大喝:“胡说!” 他刺向周董! 周董笑了。 “你没把你四弟教好,太莽撞了。” “有血性,一腔正义,多好啊!” 三招之内,胡了败退到他的马前。 “看来你胡家,是起了谋反之心。” 周董眼神一再狠厉,“来人!捉拿胡家上下!” 左哲趁机抓起公子的手,一脸哭相,“子期,你让他收手,好不好?” “不好!这样才好玩。” 犹记起那句话,我是来游山玩水的。 “我把我整个人都给你,天天陪你游山玩水好不好啊?” 左哲抓住重点。 公子却傲娇昂起下巴,“我不要。” 左哲一把拉过公子,环着公子的腰,邪魅起来,“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兽性大发了哦!”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敢吗你?” 左哲像花一笑,“那有何难?” 小爷豁出去了我。 一口吻下去,哪管公子如毒蛇。 哪知公子真如毒蛇,一口狠狠咬在左哲的唇上。 疼得左哲放开公子,赶紧擦了擦唇。 带血了。 “够狠!” “你也不差!” 两双眼,瞪着瞪着就笑了。 “我喜欢你。” “我要多一点。” 公子气得拿出木棍,抽向左哲,“我才比你多一点。” 左哲靠右一躲,“我才是。” 两个冤家,打闹了一会儿后,一同坐在屋檐上。 把腿双双悬在空中,她挽着他的手,靠着他的肩。 他握着她的手,笑着说:“今后,就由我带你游山玩水。” “才不呢,我想和你争,和你抢,那样才有意思哩。” 左哲侧头,一时兴起,托着公子发的发,“那我把老二给你,你把资治通鉴撕一半给我。” “哇!你这人害不害臊,丢不丢人啊!” 左哲慌了一下,解释起来,“我说的是黑妖尊。” “我知道,逗你玩的呢。” 公子从眉心处把资治通鉴拿了出来,摆在左哲眼前,“这是你要看的,看了可别后悔嗷。” “这么看来,山海经是被另一家夺走了,那家又是哪家呢?” 公子凑近左哲耳朵,调皮着,“就不告诉你。” 左哲咧嘴心带笑,看向资治通鉴。 他第一次摸到了仙器,手心都在发热出汗。慢慢,慢慢翻开第一页,然后就全都知道了。 书中跳出的司马玩意,给左哲额头敲了一记戒尺响光。 资治通鉴,青史留名。 以时间为纲,事件为目,全面总结了七大州,八大洋的种族智慧、文化和政治。 记录了零大陆总共五万年历史发展的轨迹,展示了在这五万年的时间里,曾经出现的诸多王朝兴衰交替的沧桑历史,揭示了其中蕴含的历史发展规律。 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 所以定名为《资治通鉴》。 编者,司马玩意。 “那山海经不会真写有哪些山,哪些海吧?” 左哲随便说了一下,公子偏就点了头,“洞天福地、神话传说,魑魅魍魉、鬼魅传说,它都记录着呢?” 左哲合上资治通鉴,再见司马玩意的灵体。 扇贝耳、桃花眼,国字脸、天鹅唇。 扇贝,不为赖话、清水而开。 天鹅,高傲不为俗世低头。 “司马玩意,你这样算死算活?” 司马玩意浅浅笑着,“算是一种另类的永生。” 就在左哲好奇他家老大怎么没在这里面时,天边响来一声吼。 啸~ 皇宫里,飞出一条巨龙。红鳞背上浮现着他金色的龙筋,双眼青,胡须冉冉。 “他失神了。”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之前,在左哲两人打闹时,胡家举族杀到长街,青家亦是如此。 “这归阳城,本来就不是你周家的。你今天要是想撕破脸皮,我胡家奉陪到底。” 周董大喝三声好后,扬剑起。 “周武在!” 清花帮,北鸟帮…… “来人,疏通人群,勿要伤了我归阳的子民。” 天降烈焰,城中烧起火海一片,一片 龙家男儿,通通化龙随着龙尘杀向周董。 奇怪的是…… “你给他控龙丹了?” “我有那么乐善好施吗?” 天上十条龙,竟在滥杀无辜。 巨魔时间到! 阎魔一族随着周武,拦下天空中失神的群龙。 “你灰鸭帮,还要见死不救吗?” 周董‘怜悯’起无辜的百姓,清风剑挑着方成事的下颚。 “也罢~” 方便身后,暴起两对灰翼。携灰鸭帮上下飞起,杀向天空火龙。 周董这时却埋头,不多时持枪冲杀向蛇素素。 龙尘疯狂绞杀挡住他的人,龙尾抽向銮舆,周董跳起身形有了变化。 片刻,高大的周董,一枪刺向龙尘,“厉害,控龙丹都没完全控制你的心神。” 天仙二阶! 周董看来也是不凡。 “阿哲,你怎么还在这里杵着?” 左哲刮了一下公子的小琼鼻,“我们看着就好了呀。” 别 公子盯着左哲的眼,小手一并摸着左哲的眼窝,“你是经常哭,眼窝才这么深的吗?” “天生的,还很招你们这些小女孩喜欢。” 公子气得揪起左哲的腮帮子,“很瑟是不?” “不敢不敢,我已经遇到对的人了。” 心里,甜滋滋。 再看周董,握一杆霸王枪。一挑,看似要挑破了这天。 这一挑,挑起龙尘腹处。抽开龙尘,又刺向蛇素素的七寸。 千钧一发之际,胡了踏着七彩祥云飞来,挡下周董炽热的枪尖。 一剑飘仙! 三个‘胡了’先是携剑杀向胡了,再从胡了身中爆射而出,不见其踪。 那被胡了挡下的周董,瞬时间,左右肩都添了新伤。 慢慢垂下手来感叹,“你们不死,我难心安。” 再侧脸看向清风,语气冷淡,“把他杀了吧。” 清风点头,细柳剑落下的时候,却出现在周董身后。 “抱歉~” 周董瞪大眼,想了万般,也没想到清风是何时被策反的? 倘若他在慢上一丝,就不只是断掉左臂一说了。 “清风君,你又是为何?” “元神被缚,不得已。” 周董看向了屋檐,打从一开始,他就好奇那边的两人。 那位女子,又是谁? 为何给他熟悉的感觉? 现在想来,他露齿一笑,笑得算无奈。 “哎~早就该让归阳城,成为那般存在。” 天仙三阶……天仙九阶! 这片刻,周董断臂重生,修为飙升。 “我佩服他,竟然敢服下了八神断肠草。” 公子却在蹙眉,他觉得周董有些奇怪了。 一时说不上来。 “输了心情不好嘛?” 公子顾自说着,“他很奇怪,他不像是那么想死的人。” 就像公子说的那样,修仙的人,从没往死想过。 哪个不是追大道,谋永生。 周董一挥枪尖,如月牙的枪芒,横扫一方。 他跟上枪芒,劈向龙尘。有一条巨龙,飞来挡下。 “走…” 龙天吐出那么一字后,又失了神。 “好了,就到此吧!” 周董面露狐疑,盯着眼前出现的左哲。 “你一直不出手,是不是早有能杀死我的把握?” “要不要坐下来聊聊?” 周董发笑,他一将死之人,左哲居然让他坐下来聊聊。 三尖两花! 叮~ 一眉一爪子给周董的枪拍弯了,周董跟着枪飞了一段距离。他呆着看向方成事的后背,“那是?” 三枪两式! 他刺向方成事后背,那对灰色羽毛亮起。‘方成事’抽身回来,灰眼无神。 “思羽!” 是左哲从未听说过的神通。 周董的霸王枪被‘方成事’的手心挡住,一片灰羽切断了枪尖。 随即,方成事跌落在空中。 左哲抱住他后扔向清风,盯着那又受了伤的周董。 “不是叫你坐下来聊聊吗?” “好,好吧…” 周董飞下,背靠銮舆的车轮。 “她是公子吗?” “是的。” 周董埋头,自嘲道:“真美~” “丑成这样,你居然说美,你良心不会痛?” 周董又给咳出一口血来,看向手中的枪杆,“刚才那打弯我霸王枪的巨手是什么?” “能杀你的东西。” 公子正往这边飞来,左哲便先试探起周董,“替我家娘子问你一句,她想知道你怎么会寻死?” 周董也学左哲,“无可奉告。” “我想我知道了。” 公子真想现在就杀了周董,但杀不杀都已经晚了。 周董眉心一闪,地上红芒消失后,是落花三人的脑袋。 头颅眉心处都刻着的皿字,仔细看,有什么在缓缓流动着? 殷红的血。 “实不相瞒,你们来不来,归阳城都是要改头换面的。” 改头换面? “酆都城,殷墟城的王,都是用了这样的手段。” 公子一说,左哲自然跟上了脑袋里的库存。 “果然,资治通鉴是在你公家。” “鬼城?妖城?就算这天道能容其一,还能容其二吗?” 周董笑得有些多,嘴角的血还止不住的流,“我的机缘是一块血石,里面有该隐的血。” “他叫什么?” “弗莱克德古拉。” 随即,周董身体又软了三分,面色疲惫了七分。 “晚上见了。” 周董闭上眼后,身体像是被掏空,软趴在地上。 片刻,化作一滩血水,四处流动。 地上头颅炸开的那一下,吓到了左哲。 他飞起看向长街,红袍人炸成血花。被血花碰到的人,也相继炸成血花朵朵。 “出城!” 空城一座。 天上的仙飞着,他们听见地底下传来咕噜咕噜声。破碎之地,血如泉涌,空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不久,那火海不及血潮,被轻易掩盖。 “子期,帮我把他们体内的控龙丹逼出来。” “三根梧桐木,大小不拒。” 左哲白了公子一眼后,把梧桐木丢给了她。 “左小子,我们先走了。” 左哲睁开眼来,点头“嗯”后道:“他日我会再去灰羽城拜访的。” 方成事蹲在左哲身边,帮着左哲擦汗,语气温暖,“不管我们身处何处,我永远是你们大哥。” “会不会说话,快滚!” 方成事一推左哲的脸,“死相!” 灰鸭帮走了,去灰羽城。 “小哲哲,我有六颗哦。” 公子得到六颗控龙丹后,笑着刚收手的左哲。 左哲起身揉了揉公子脑袋,春风一笑,“嗯,我知道了。” 咦!白鸦一闭眼,来到孩子的家。 “这是…吃醋了?” 要不是白鸦睁眼得快,差点就被公子掌掴了。 掌风不是很大,但耳光响亮。 “我决定了,你要是碰我一次,我打你一次。” 左哲本来能躲,但躲不躲都一样。 让她开心,是他给她偶尔的放纵。 胡了走来,朝左哲拱手,“多谢二哥再出手相救。” 左哲收下谢意,反倒安慰胡了来。 “二哥,我想…” “去吧~” 行万里路,哪怕瘦死西风中。 胡了也想离开,带着青伊色一起,无怨无悔。 左哲没曾想,今天还是个适合离别的日子。 相识是缘,离别也是缘。 龙尘他也不指望留下来,肯定是要走的。 今天的天上,没有飞来凤凰。 虽说,凤求凰。 所以,他龙家可能是有一段孽缘了。 “你不会是想哭了吧?”公子又嘲笑起左哲忧郁双眼。 “只有你才值得我哭。” 闻言,公子有一瞬,不想和左哲搭话。 血 初战 万年前… 四万年的修仙漫漫… 这一战 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蛮荒古族,古风战死。 巫族,苟延残喘。 神族、血族、狼族,休养生息。 仙、妖、魔、鬼各有所失亦各有所得…… “看不出来,有些人能遮掩天机,避世而行。” 白鸦别着头看天,书上没他的记载,他其实是挺郁闷的。 “万年前,厉害的人物,太多了…” 哎~ 抬头四十五度,长叹内心深处落寞。 啪~ “装什么大尾巴狼,麻利地滚过来坦白。” 左哲丢去的石头,命中白鸦后背。 “真要我坦白?” “废话,初战写得不明不白的,我们就不能问你这个当事人了吗?” 白鸦频频点头,“我说,我说。” “我记得,我记得…” “我…” 左哲一掌呼过去,“又给我装!” “大禁言术!”白鸦突然炸毛。 大禁言术? “算了,我给你们说说大禁言术吧?” 大禁言术,群主专利。 是一种…是一种… 总之,此术能把别人想说的话,要说的话,都给封住。 白鸦说不全,听的人也懂不全。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说说不出来。” 白鸦重重点头。 “书里没有大禁言术的介绍,还有群主?” “让司马现在记着吧!” 左哲嘴儿大张后,埋着头,埋着埋着就睡过去了。 “这位姑娘,请问我二哥…” 公子仰头看向龙天姿,嘟嘴气愤道:“怎么说话的,我是你二嫂。” 龙天姿一脸惊愕,但很快挥去,“二嫂,我二哥这是?” “他累了,你说给我听就好。” 龙天姿走的时候,天边晚霞映红了山河。 “这是都走了吗?你家公思呢?” 左哲方才因心神疲惫,才打了个盹。没想到一醒来,黄昏中的竹叶舞动,杀来一瞬的怅然失措。 “让他回公家报喜去了。” 报喜? 左哲眼里,金色流光中的古灵精怪,却似岁月静好。 玛瑙眼,俏玉眉,珍珠耳…… 一块稀世之宝,绝世之珍。 不禁捧起公子的脸,满眼温柔,面如春风,“我不负你。” 幡然心动。 “一看就是个花丛老手,本公子才不信你。” 别头时,得见天地暗红一片。 司马玩意飞出公子眉心,左手端书,右手执笔; 零元,二零一九己亥年五月十四。 日夕一刻,归阳血城现! 天如血,风不止。 云如血玉电如雨,血潮翻涌人幻出。脸似蝙蝠身似猴,血回大地城依旧。 日夕二刻,于秋水山庄崖边记。 “恭喜周董渡劫成功!” 眼前的周董令人眼前一亮,血发飘飘,珠似红玛瑙。 他露齿一笑,雪白獠牙森寒意。 “本来想留住你们的,奈何都是手段通天,背景不凡。” “你根基已成,恐怕不久后,就是当代血仙。” 周董阖眼,“董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地下藏水,师出有名。水漫于地,密交亲比。 李乘风的炼丹房里,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朱老头,你们只管出去抓啊~搁我这呆着干啥?” 说完,铁钳夹着仙火石,送进炼丹炉内。 李乘风口中的朱老头,猛地一睁眼,抬手颤抖着指向李乘风,“你~你…” “没什么的,你只是命数到了尽头。” 朱昌天站起,怒目圆睁。 “你想和我峨眉仙宗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个鬼,你死了峨眉仙宗就完蛋了。我还会帮你整顿仙宗上下,让他们记得你曾经的辉煌。” 朱昌天气炸了,冲到李乘风声旁就是抡起胳膊一拳。李乘风铁钳抽去,打在朱昌天手背上。 “不要那么冲动,气大伤肝。” 朱昌天再抡起一拳,勾脚侧踢。 还被铁钳挡下。 这其中,他两已对招千回。 “朱老头,你要死了,要死了。” 李乘风的花白胡子,欢快地抖着,铁钳也爽快地砸向朱昌天…… “从今天起,你阎魔一族就吊在我身后……至于你……” 地上的x,便是左哲所留。 吩咐完下去,牵起公子的手。 飞咯。 “我先跟你讲好,云南必须我先去。” “为夫只给你三天时间。” 公子暗自琢磨一会,三天就三天。 回到一阳宗,见一切尚好。左哲不禁稀奇,“峨眉仙宗的人走了?” “在炼丹房里面,和李乘风打着的。” 这位没在资治通鉴里面的大能,大仙开口了,还有什么犹豫的。 炼丹房,变成了闪闪发光的金塔。 嘀咕着“锁仙塔”飞进其中。 一进去,呦呵,大场面。 “这两老头,是市井流氓吗?打得这么下三滥?” 众人纷纷回头,看是谁竟然大言不惭,口吐芬芳。 “这是谁?” 就在众人猜想之际,李乘风一脚踹开朱昌天来到左哲身边。 搭着左哲的肩,“来~我给各位介绍,这就是黑白妖尊的老母,左大仙人。” 左哲第一次见到李乘风,第一次就怕了。 这种老顽童,精明、厉害得很。 “别听他胡说,我是公家的人。” 李乘风瞥见公子,“是我老眼昏花,我老眼昏花了。” “两位继续分出个胜负,我好让司马记下来。” 李乘风闻言,“喝呀”一声杀向朱昌天。 “朱老头,看我擒鹰爪!” 由上而下,由下而上,不知哪只才是李乘风的手? “嘁~一群老流氓。” 左哲见此,遮着公子的眼,“咱不看,别腌了眼睛。” 心想:“这就是老李头要杀的人吗?看着挺和蔼可亲的嘛?” “粉毛的乌鸦,就是此人了。”朱昌天心里盘算着,怎么杀掉左哲。 李乘风在想,左哲什么时候出手? 就现在! 朱昌天故意打空李乘风,朝着左哲杀来。 左哲想也没想,炼丹房内就多了一个巨物。 “一眉这老头还挺好使。” 滋滋~ 朱昌天甩掉手上毒液,盯着毒沼鳄的眼睛看去。 眼神一亮,呼道:“一眉!” 李乘风得逞,一掌拍在朱昌天的胸膛。 “来嘛,还来我一阳山嘛。” 眼里竟是嘲弄。 “古道友,还请出手相救。” 随着朱昌天的话,所谓的古道友,下一秒还真出现在此炼丹房内。头顶,此人身披灰衣,腰佩一把绿色长刀。 怪异得很。 “是云南不好待,你也来凑热闹?” 古晨笑了笑,刀影已在笑中现 走 老李头横在身前的铁钳,叮当作响。 古晨却还在天花板那处飘着,笑意淡然。 “风火钳,是初代炼器师铁心留下的。” 司马玩意手心上亮起光团,那是一张坚毅的脸,雄伟的身躯。 一手夹紧风火钳,一手握紧流星锤。 举锤、起身,垫脚、挺腰,垂头直视砧子上的铁胚。 这一锤,火星四冒。 “小晨晨,好久不见,你这刀法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古晨清瘦,像流浪天涯的过路人。 “是不是经常逛窑子?” 李乘风嘴上功夫真的厉害,简直‘妙语连珠’。 “也对,云南魔女那方面都是挺厉害的。” 左哲一掌轻拍在脸上,埋着头警示自己,老来千万不要是这个样。 不过,那古晨笑容未变,貌似是已习惯李乘风的无赖。 因为古晨的出现,李乘风无暇顾及周遭。那盘坐在地的朱昌天,自然比谁都关心左哲此刻的动态。 元神遁地无人知,尸体发凉无人觉。 左哲摇头走向胖墩儿老头,事发当时,他也很无助。 可战局瞬息万变,他的识海里也是如此。 朱昌天临死前,见到一张绝美的脸。 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左哲从朱昌天身后的影子里出现,摸着朱昌天的后脑勺,“司马,这老头你记一下,就写死因不明。” 朱昌天没了,仅存围绕着左哲的微薄气息。 一干人,以为左哲在说笑。 可时间一长,他们也慌了? “师尊怎么还没出现?” 一个个开了仙眼后,整个炼丹房被他们看个通透。 “那小子,我家师尊呢?”有人怒指左哲道。 此话前,左哲早就仰着头,欣赏两位大罗金仙之间的战斗。 一时有如神助,醍醐灌顶。 也不禁后怕着嘀咕,“这不是漠上刀客的刀意吗?” 他那时看不懂,现在懂了。 修仙常伴吾身,大道至简。 鸳鸯蝴蝶梦! “别耽误我一阳宗的人悟道。” 楚君与云澜把神通拦下,此地其他一阳宗的同门,也挡下别的蠢蠢欲动。 一日劈刀不曾数,多日身乏不曾断。 吾道既吾刀,吾刀既吾道。 他看见古晨的刀,行如流水,不曾用过一招一式。 他也才发现,大罗金仙少了捏手印,少了言法身随。 好比刺客杀你之前的寂静,致命的那一瞬听见弦断了的声音。 这声音或许是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亦或者,是紧绷的血管,断开了。 神通早已蕴含在出手的每一招里…… “好了,再深陷下去,你会死的。”白鸦爪子深深扣进左哲肩膀里。 左哲惊醒,回味无穷。 然而炼丹房里,此刻火热得不可开交。 炼丹炉都倒了,能不热? “这到底是什么眼?一红一白,眉心居然还有一只天眼!” 白鸦疯狂猜想着。 左哲面起担忧,可刚一动,周身响起频繁地“咔嚓”声。 “我这是?” “因为妈你悟懂了他的刀道,所以你的修为没了。” 左哲服了,悟道不是提升修为,道韵吗? 还有降修为,断经脉这一说? “你要怪就怪他的刀道是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勤学苦练中磨炼出来的。” “合着今后我每天闲着没事就要劈刀玩玩?” 一想到这,左哲只能是含着泪,委屈的磕仙豆子。 喝六神花露水。 喝肾宝。 多时,身体内破碎的经脉等,总算是痊愈了。 公子像精灵一般闪亮,来到左哲身边蹲下。蹙了蹙鼻头,却没嫌弃道:“阿哲,你的修为怎么没了?” 左哲本想一把抱住公子,哭诉一下下的。 可公子这会嫌弃的伸手顶着左哲的额头,出言恐吓,“你要是敢抱我,断子绝孙的事儿,我一定做得出来!” 左哲只得遥指头顶,语气不满道:“都是那灰衣老头的刀道害的。” 亦是此时,古晨手里的绿刀回到腰间。李乘风也把铁钳收起来,问:“怎么不打了?” “底下那小子悟了我的刀道,和我有缘,你我之间的恩怨也就作罢了。” “我呸~”李乘风吹胡子,“明明是朱老头死了,你怕了。” 古晨手心亮出一尺大小的金剑,李乘风瞧见后,陪起了笑脸,“一笔勾销了好,一笔勾销了好。” “汝唤何名?” 左哲瞳孔因近在眼前的古晨缩小了,没感到一丝杀意后,松了口气。 左哲,字图之。 “汝且记好,这是吾的一线天。” 一束灰光,射进左哲眉心。 “他日若能相逢,再续师徒一场。” 清瘦的古晨,负手离去。 “好小子,我们商量个事呗?” 李乘风坐在左哲身边,又搭起左哲的肩。 左哲知道老李头要盘底,关键他还跑不了。 “人给你,峨眉仙宗我也不要。”朱昌天的尸体被左哲丢了出来。 “哟~你不给炼化成尸兵?” 李乘风这样说着,却把人家朱昌天手上的古朴戒指摘了下来。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好觉悟!”李乘风已然收好朱昌天的尸体。 古晨,这是左哲离开炼丹房前从李乘风嘴里得知的。 “瞧,大师徒的修为不见了嘞!” “还真的哎~” 白鸦咻地飞起,留下即将要被人潮淹没的左哲。 “放心,他没记得你的容颜。” 这是白鸦的声音,不知是对说的? 很多天后,李乘风出现在左哲身前不远处的悬崖边。 “徒孙,你过来一下。”李乘风突然的慈祥、正经。 左哲拄着剑起身,慢慢走去。 停在李乘风的身后,听风声来了又走,听李乘风说:“徒孙啊~这西南一带其实水浅得很…” 左哲不打搅,继续听着。 “…以后去到大地方,惹出事来千万不要说你是我一阳宗的人。别说师祖我保不了你,就是公家也吃力。” “放心吧老李头,我尽量不去招惹那些有皇字的势力。” 李乘风拿出朱昌天的尸体,丢给左哲道:“大罗金仙层次的傀儡,吃仙石的。” 左哲含笑收下朱昌天,对着李乘风的屁屁就是一脚,“徒孙谢过师祖。” 李乘风落下悬崖,左哲背着远处青山而行。 又低头凝视败天墨渊时,再次为寒意而颤齿。 “死掉的败天都让人心颤,那初战里活下的人……” 乌光串进左哲的腹处,响起惊讶又害怕的语气,“黑白妖尊!” “夜妹妹,不要害怕,大可放心的和他们玩。” “好的哥哥。” 左哲撇嘴,眺望远处的云南。 牛 【群主,给个管理员当当呗?】 盯着手机屏幕的男子,犹豫时被专属红包蒙蔽了心。 拆开后,群名称也帮别人改了一下新晋萌神鱼小小。 一言山河群,人不多,贵在精。 【话说群主,你为什么这么喜欢cos?】 黄紫君还真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眺望远方壮丽山河,端平手机。 咔嚓… 图片上传…… 【这也太美了吧!!!】 …… “作者大大,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搞我?” 突然,我的头一阵眩晕。 “作者大大,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搞我?” ‘我’正码着字,只见码完的字和听见的话一样时,脑袋嗡地宕机了一会。 碰到如此神奇的事,语气不禁紧张又激动,“紫君,真是你在和我说话?” “不然嘞,我这书群不就是给你创建的吗?” “你现在是在?” 一秒,十秒,‘我’见黄紫君没回话,又落下左右大拇指。 码字如飞。 黄紫君仰起头,直视手机的高清摄像头,笔起了剪刀手。 传到群里后,又板着脸道:“你看看,你看看…你他奶奶的,写的是个啥?” “你不会真是在零大陆吧?” “云南玉龙雪山。” 这震惊的回答,‘我’晕了过去…… 主要还是低血糖。 人到雪山脚下的草原,仰起脖子,“好一个青山白头。” “妈,听说雪山周围有很多魔昊牛。” 左哲步伐轻盈,身心畅快。 魔昊牛,拖着长长的毛,有黑有黄。 只可惜,魔昊牛散养的太少。 冉冉黑烟…… “你们吃得这么生猛的吗?” 少年回头,被左哲的笑感染着。 “你也要吃一口吗?” 还真热情。 “不了,我想买几头魔昊牛。” 少年皱眉,看来是他不能做主。 “阿爹!” 少年大喝声中,满脸胡茬的大叔走了过来。 “阿爹,这位阿哥要买牛。” 姜毅打眼一看左哲,开门见山地说:“小哥要几头,要好还是孬?” “你们多出来的三十头,我要十头可行?” 姜毅心里一沉,这个少年郎,对他姜家的牛场很是了解。 “既然小哥都开了口,我们直接谈价钱吧?” “我没魔石。” 左哲这会有点欠打,但姜家人好客。 “来!我们边吃边谈。” 姜毅是有眼光,姜家也有两百年的好信誉。 “听小哥口音,是归阳来的吧?” 师父是归阳人,和他在鹤南结缘一场。 左哲点头不语。 “那小哥要去哪处呢?” “大理魔域,苍山魔境,洱海蜃楼,这些地方我都想去看看。” 姜毅不明,这矮他一头的左哲,为何说话透露的都是淡然。 再看他家提着火腿走过来的小儿,摇了摇头,“小哥这般皓朗的气质,我怕不到半路就…” “这里已经是云南了。” 姜毅闻言一呆,被出现眼前的火腿惊醒后,抓起火腿递到左哲面前,“小地方的风俗,还请笑纳。” 姜毅糙亮的手,握着火腿一端。 “不会的。”左哲接住火腿再道“多谢”后吃香起来。 嚼劲十足,肉香四溢。 一股火气暖在左哲胸膛,本来主要是暖肾的。 “十头上好的魔昊牛,需要多少魔石?” “五十五块极品魔石。” 左哲瞪大了双眼,不是二十八块吗? “十五块的豪猪价涨到了三十,四十。我们卖牛的,不也得涨涨…” 讲道理,左哲无从反驳。 “给宝物行不行?” “只要能值这价,我姜家都做。” 左哲手里的火腿变成了一根三尺长的梧桐木,问着姜毅,“这个够了吗?” 牛场上,姜毅眼里捆好的十头上好魔昊牛,一瞬消失不见。 他埋头在账簿上落笔,心里道:“此子修为,深不可测啊~” 祝姜大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鸳鸯锅! 黄紫君震惊之余,心里有点小激动。 “我就知道,不会只有我一个穿越者。” 他小心靠近,却被白鸦发现。 左哲望向茂盛的树叶中,探问一下,“不妨下来吃些?” 风停后,鸳鸯锅旁,男子身穿黑紫色劲衣,眉眼带笑。 左哲瞧了瞧,又是个妖艳的家伙。 皱眉只见黄紫君拿出半尺长条物,对着他的这一面有个圆圆的‘大黑眼睛’。另一面不知,但黄紫君脸上仿若有光。 附图备注:【今日第一餐,野外鸳鸯锅。】 黄紫君手里的仙莲手机,拥有一兆的高清摄像vr炮头。 屏幕上,此刻关于左哲的数据分析,清晰可见。 左上角姓名:左哲。 中间年月日。 右上角电量45%。 左半边屏幕,依次如下; 战力:360 能力:??? 情缘:如烟一场,欢喜冤家。 宠物:白鸦,??? “你在干嘛?”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黄紫君摇着他的手机一脸好奇。 左哲依着记忆回问,“仙家令牌还是传国玉玺?” 土著!妥妥的土著! 黄紫君不敢再多暴露,收起手机自备碗筷。 “刚那是我的独家武器,厉害得很。” 左哲哦了一声,把牛肉下锅,再添些刚摘的野菜。 “你是云南人?” “不是,铁锅们那边的。” 燕京来的,左哲心里细细琢磨起来。 “那边是不是也吃鸳鸯锅?” “好多地方都有的,你看我这不是…闻香而来嘛。” 好的食客就是好的聊客,好的聊客也是好的酒友。 “紫君酒量不错,有没有兴趣走一程?” “去哪?去大理魔域吗?” 左哲把鸳鸯锅收拾好后,两人还真一起上路,指着大理的方向。 “写书的,这个是主角吗?”黄紫君突然发问。 ‘我’想了想,盯着手机回道:“从第二章开始写的他,按照剧情发展,他应该就是主角了。” “你快给我说说,他到底都有哪些能力?” ‘我’一一整理后,一字一句传达给黄紫君。 “位面之子,真是厉害得不行。” 黄紫君了解左哲当前设定后,巴结的想法更深了。 “有观察到了什么吗?” 黄紫君眼神闪躲,打着哈哈,“哪~哪有,我就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赶紧拿出手机,在一言山河群里找存在。 姓名:黄紫君。 战力:48000 能力:当前已学大禁言术!大召唤术!权限管理!天降正义!控雷! 待开发…… 情缘:宠物情缘,造化弄人。 宠物:未拥有。 新晋萌神鱼小小:【刚百度了一下,群主是在云南的玉龙雪山吧?】 紫君:【你品,你细细的品。】 同 “你的手为何敲打不停?这些稀奇古怪的字又是如何出现的?” 左哲紧锁眉头,看不懂黄紫君手上的操作。 黄紫君不怕,他手机上这堆字,左哲恐怕只认得几个。 例如一。 “这字是一吗?”左哲手指着屏幕上的一。 “我把字都简化了,你看看…” 黄紫君在输入法里找到繁体,随后打了壹叁肆。 左哲脸上十分精彩,眼珠更是离不开黄紫君的仙莲手机。 “此物叫做什么?” “手机,仙莲品牌的。” 左哲唤着“手机”,见黄紫君继续敲打那些他不认识的字符,变成了认识的字。 “,,。” 【我的确在云南这边,晚上再聊】 “这手机,你还有吗?” “sorry,独家宝物,只有这么一个。” 黄紫君关掉手机屏幕,放回他的怀兜里。 君子不夺人所爱,小人长惦记。 但是,黄紫君办了恐怖的588和家享全球通套餐。 一天下来,除了打几百通电话之外。游戏也没少玩,尤其是那个什么技能介绍,英雄简介巨多的moba游戏。 “紫君,这个又是?” 面对这个低头族,左哲终是忍不住了。 “游戏,我最喜欢玩的游戏。” 游戏?游戏人间……左哲胡乱猜。 精美的人物,华丽、酷炫的技能。 爆炸效果十分之嚣张、霸道。 紧张刺激的语音聊天中,黄紫君“妈的”一声,吵道:“垃圾,一adc玩成这卵样!” “别闹别闹,稳点能赢!” 左哲在旁何止心动,简直热血沸腾。 “闪现!快tm闪现!” “给大招!套大招!” 随着一声“victory”,黄紫君整颗心跳动起来,开心道:“再来一把,就要上王者了。” 过上片刻,他揉好了手指,拉伸了指节。 怀着沉重的心情,再开一局。 “我辅助,我辅助。” 黄紫君选刘禅,必须刘禅。 一炷香后,省略了好多好多字。 “紫君,你怎么拉着脸了?” 黄紫君视线离开手机,看了一眼左哲,郁闷道:“你不懂,这里面的坑货太多了。” 左哲瞟了一眼手机,这个新鲜的情况他知道。和鲛珠一样,可以存放记忆。 只是… 黄紫君的记忆,也太奇特了吧? “紫君你的记忆,怎会如此怪异?” 黄紫君闻言看向手机,这可不是小破站里的肉番,绝对不是。 追番路漫长,修仙熬夜肝。 “我的记忆出了点岔子,所以只能这样显示了。” “好像跟刚刚你说的游戏一样,这些人看上去都有些不真实…” 夜很深了,左哲太惦记黄紫君的手机,无时无刻不在想。于是忍不住转过身,可对面黄紫君脸上还有怪异的七彩光芒,诡异的笑。 “老大,要不要敲晕他,拿下手机?” “我观察一天了,这人我看不透。我劝你还是和他保持良好关系,不要穿破那层纸为好。” 注视许久,左哲抵不住困意,自己先睡了。 “左哲兄,早上好啊~” 黄紫君问好后,打着日禺临近日正的哈欠。 左哲停下手里的剑,好奇道:“你每天都这般时候醒吗?” “我没任务可做,只能自暴自弃了。” 左哲无言,这样的人,他居然也还要顾忌着。 “还不如左哲兄勤奋,一大早就起来练剑。” 左哲气得握紧手中的铁剑,胡乱挥劈。 古朴的石楼,醇香的酒坊,悠扬的钟楼。 这里的山,这里的人家,怎会如此淳朴? 因为贫瘠。 “这酒闻着真香,要不要去讨二两?” 踏上青石板,长长的台阶两侧,古楼俨然。 垂髫认生,也怡然自得。左哲见那比人瞩目的蓝黑色衣衫,心有所思。 “你去讨二两吧,我在这等你。” 左哲应后独自踏着青石板,留意黄紫君。 这个男人正和孩子们玩着,拿出的东西,更加稀奇古怪了。 棒棒糖,又圆又大。 “写书的,我的任务能不能和主角有关?” “我没给你下任务。” 黄紫君手中的棒棒糖,它突然就不甜了。 蜡黄烛光的屋内,土色的米缸前,有个面善的阿嬷。她动作时缓时慢,为米缸投入着精心和耐心。 米缸里就比较热闹了,蜘蛛,蛇头,蜈蚣。想了想,这正是五毒酒。 “阿嬷,酒多吗?” “阿嬷,有酒吗?” 蓝阿嬷抬起头,在她浑浊老眼中。恐怕是分不清,眼前人的模样。 “菲儿又缺酒了吗?” 蓝菲儿从石门外走进来,左哲因为婉转动听的声音,抽身让了路。 姑娘有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只可惜左哲低着头。姑娘有张冷若冰霜的侧脸,只可惜左哲低着头。 “阿嬷,菲儿要三斤酒。” “好的,好的,阿嬷给菲儿拿去。” 见蓝阿嬷背影萧条,走得迟缓,左哲心切道:“阿嬷,能帮我再捎上五斤吗?” “好的,好的。” 人老了,说话总是会叠着。 “怎么,不勾搭人家小姑娘了?” 左哲耸了耸肩,“我有那么滥情吗?” 一个健谈的人,这会却沉默寡言,让空气自顾冷下来。 阿嬷的身影在昏暗中,隐隐约约。不时,提着一大一小的竹筒出现,蓝菲儿飞去抱着她的三斤。 “小伙子,这五斤酒就当阿嬷送给你了。” “这怎么可行,阿嬷你就收下吧。” 左哲给的是一瓣天妖花,老人家却死活不肯收。 蓝菲儿本来已经走到石门外,听到屋内的动静又杀了回来。 她见左哲手里的花瓣,像白月一样迷人。果断就为阿嬷做了决定,“阿嬷,这花可甜了。” 毫无修为的左哲,只能眼看着蓝菲儿抢过他手心里的花瓣。但是他没出言阻止,因为蓝菲儿在喂阿嬷吃花瓣。 阿嬷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口齿留香,一笑十年少,“还真甜。” “多谢小伙子了。” 阿嬷也是懂的人,只是她……温柔地看了一眼蓝菲儿。 左哲退出石屋,走下台阶。 不久,就遇到走上来的黄紫君。 “左哲兄,讨到酒了吗?” 左哲把竹筒展在身前,黄紫君闪来,抓去竹筒。 片刻,面目狰狞,“嘶啊~好烈的酒!” “这是五毒酒,我猜紫君,这会不止身子暖和。” 五毒酒烈性极大,更是一等一的壮阳好酒。 蓝 黄紫君似乎来了感觉,周身蒸发起易散的白烟。 “拿你的酒去。” 左哲笑了笑,饮上一口就把塞子上好。 嘶啊~ “紫君是很喜欢小孩?” “喜欢女儿,恨不得自己生一个。”黄紫君脸上居然洋溢着幸福。 “巧了,我也喜欢女儿。” 现在的男人,都奇怪得很。 黄紫君耸着肩膀顶了一下左哲,“你刚刚是去撩妹了吧?” 左哲听懂了,所以回道:“秋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黄紫君不信,猛然回头。 捕捉一只小可爱,一闪而过的倩影。 “姑娘,这里已经不是你们蓝家山寨了。” 蓝菲儿从树后跳出来,埋着头扭捏道:“我想请两位阿哥帮个忙。” “你帮吗?”黄紫君先遵循左哲的想法。 “问问看?” 下达支线任务:为蓝菲儿捕捉五毒兽。 奖励:软种花一包,种花币五枚。 黄紫君脑袋里因为左哲的回答,出现了新的支线任务。 内心无比兴奋,迫不及待地问向蓝菲儿,“什么忙,快说,快!” 五毒兽,在藏牙洞中。 洞口,黄紫君从怀兜里拿出手机。 蓝菲儿却收起了法杖。 “我来照亮,走吧。” 灯光从手机后置摄像头下的那小白点亮开来,左哲心中称奇。 洞中深处阴暗,近处潮湿,绿苔与洼水情浓。 “菲儿姑娘,你要怎么报答我们呐?” “等抓到五毒兽再说。” 关于五毒兽,说法不一。 有人说他奇丑无比,有人说她貌似天仙。 单就看这地儿,五毒兽,可能是前者。 然而不是,五毒兽本体是圆乎乎的土豆。 曾叫,白薯、地瓜。 “她太聪敏了,不吃陷阱这一套。” “所以,你拜托我们帮你直接捉住她。” 左哲这时慢下来,他见黄紫君两人似乎有些聊得来。 走上一会,黑影频频躲过灯光,黄紫君问着蓝菲儿,“我很好奇,你一姑娘家家,怎么不怕这些毒虫?” 手机还没扫描蓝菲儿。 “拜托~这里是云南好不好。” 蓝菲儿白眼翻出天际。 “老大,你找到五毒兽了吗?” 左哲看向前方的溶洞顶,暗道这五毒兽还真嚣张啊。 几具白骨入眼时,毛蛛簌簌穿出白骨。无数双发光的眼,突然刺得黄紫君胸口发闷。 “靠!我居然有密集恐惧症。” 还好,电量低于百分之二十救了他。 心里默念起,“大召唤术之铠甲召唤!” 手机被他耍帅一抛,疯狂旋转成一道圣光。射他一身,全身便发光,耀眼后一套炫装出现。 光辉圣骑! 银亮鱼鳞胄甲,独角头盔,五花八门的纹理。 左哲没觉得意外,反而承认老大说的对,此人只可为友,不可为敌。 天降正义! 圣光扫去,白骨与毛蛛,在圣光的热烈下化作飞烟一巡。 “紫君,你去过大美洲?” 黄紫君接到落下的手机,随口就说:“护照都没有,怎么去?”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改道:“你知道的,去大美洲的步骤太繁琐了。” 左哲知道,洲与洲的来往,要先办通行令牌。 办通行令牌,又要实力强大。 左哲目光似抛向洞顶,这样她都还没走吗? 心下想了一计,捂着肚子说:“我饿了。” 鸳鸯锅! 这次菜色有点改变,下毛肚,下血旺。 “为什么你们都有碗筷?” 左哲多拿出一双筷子,却发现蓝菲儿手里的碗筷有些突兀。 一时说不出来。 “左哲兄,你把牛骨敲碎一块放进来,熬出来的汤会更鲜美。” 蓝菲儿摇得像个鹌鹑样。 视频上传附属【藏牙洞三人火锅】 回复的消息频繁,黄紫君不管震动,吃得大汗淋漓。 左哲托着腮,眼前这两人,吃得真是不亦乐乎啊。 “我给你们热点酒。” “ok,ok。”黄紫君这话有点烫嘴。 左哲当他是吃着东西被辣到的,拿出一瓶玉壶,靠近旺火。 “这日子过得真是潇洒啊!” 黄紫君真实感叹,穿越过来为什么要为俗世所恼。 再为任务而活,不就跟当他当的老板一样吗? red前奏响起一会。 黄紫君还是把电话接上了,对面语气很急切,黄紫君面色逐渐凝重。 稳声道:“既然这样,你们把投的盘全抛了,投资一本叫一言山河旧的书。” 黄紫君挂掉电话,继续搅动辣汤的火辣。 “我很好奇,紫君都在和谁对话?” “都是我的手下,办事不利,天天烦我。” 左哲没在追究,搅动清汤的寡淡。 蓝菲儿却一个劲的瞟着黄紫君的胸口,“这个手机也太厉害了吧!还能跨界使用!” 跨界不务正业的事多了去了,何必小巫见大巫。 就在这时,白鸦一个扑棱。 爪子抓住了一条细蛇,肉眼难看出的黑棕色。 带着五毒兽消失来到孩子的家,让其接受良好的教育。 五毒兽化作穿花衣的小姑娘,扇着透明的流萤翅膀。小脸上写着十级的惊恐,眼中打左是提着剑的好剑,绝美夜寡妇,小宝贝…… “还不赶快留下几滴五毒精华!” 面对白鸦无情恐吓,五毒兽唯有大哭求饶过。 赶紧的! 之后,五毒兽被教育得很好,留下悔恨的泪水后,随着白鸦离开了孩子的家。 “妈,我抓到五毒兽了。”白鸦把虚弱的五毒兽往地上一扔。 瘫在地上的五毒兽抬着小手遮住脸,身子一阵一阵抽搐着。 左哲见此明知故问,“菲儿姑娘,我家老大抓住的是五毒兽吗?” 蓝菲儿被五毒兽吓到了,这么可怜的样子是囊子情况? “是的是的,谢谢阿哥了。” 哪知五毒兽爬到左哲身边,扯着左哲衣袖,“我不要,我要跟着你,我要跟着你…” 越说声越细… 姓名:五毒兽。 战力:26000 能力:千变万化,解百毒。 能进化… 姓名:蓝菲儿。 战力:20000 能力:异虫召唤,暗黑魔导炮,锁水盾。 情缘:血海深仇。 宠物:未拥有。 魔法师! “哼!不要就算了。” 求人无果,五毒兽飞到了蓝菲儿面前找存在,“丫头,本仙儿决定选你了。” 蓝菲儿笑着伸出手,“好啊!” 任务完成! “这也不是你写的吗?” 得到回答后的黄紫君拿出软种花,敲打两下,慢条斯理地撕下封印。 抽出一杆禁忌,食指从火堆中借来一朵火苗。 点起,随后不久,郁闷的烟圈围着他转了又转。 黄 “紫君,你不去送送人家?” 左哲靠近黄紫君,一同站在草丘上。 黄紫君食指敲一敲烟杆,目光放远,在青烟中迷离,“不是我的菜。” “这东西,能给我尝尝?” “我也想要。” 黄紫君十分乐意,递过去两根。 唇夹烟嘴,思念成疾。 可以看到,那迷糊的脸。 “遥想曾经,我是何等意气风发啊,如今却沦落至此…哎~时也命也~” 白鸦爪扣烟,低头思当年。 禁忌在手,孰不是瘾君子。 哪管他乡或眼前。 草岭上的风,来得肆无忌惮。卷走了愁绪,又得添新欢。 左哲眼里有烟,“好东西,它叫什么?” “烟。” 左哲闻言再来一口,吞下思念。 之后,总是有人在找这两‘草岭人’。 只因,一把大火烧光了草岭。 “这个人,要是杀不了,提头来见。”公子举着左哲的画像。 “你我才刚来云南,按理说,这些人不该认识我们啊?” 二人身后,尾随着一群修为颇高的魔人。 “他们就是不想让我们进大理。” “小心!” 黄紫君出手,挡下右侧前方刺来的弩箭。 二人落下林中,注意四周的动静。 四万八的黄紫君一人挑起大梁,手中的超武剑,换了形态。 手持双枪,面色冷静,“小心点,躲我身后。” 有人冒头,只听超武发出“piu”声。 “他的灵器,好像千机一族的千机伞。” 尚海魔都,千机家。 左哲背对黄紫君,把铁剑换作好剑,右手准备着极品仙石。 “看人别看他!” “妈……” 左哲被人一狼槌,击退靠在树脚。 不想起身。 他在‘虚弱’地状态下,缓缓抬起手,轻唤了一声“紫君”。 黄紫君扭头见此,启动变幻形态。 雷神铠甲! 左手帅气一伸,手心迸射的紫电破空而去。 闪电的速度知道吧?肉糊了滋味,厨房杀手知道吧? 飞来关切道:“左哲兄,你没事吧?” “麻烦你了,我有点…” “等会再说。” 黄紫君飞去,身后扬起红色披风,正猎风而行。 “超武锤!” 随声,双枪变作一把跳跃雷花的银锤。 “这小伙子,有点亮眼!” “你的眼光不错,这小伙子也不错。” 黄紫君立于天地之间,如雷神下凡,语气霸道,“放马过来!” 本来追杀左哲的人,不得不先处理这先站出来的拦路狗。 以寡敌众,以一敌百! 黄紫君的标签。 下达特殊任务:受点委屈,让左哲施展神通。 奖励:夸父变身卡,种花币一百。 杀得正起兴的黄紫君给任务玩坏了,这个任务够特殊,够委屈。 心神往着左哲这边一探,不得了。 此时正巧有人刺向左哲,却被左哲瞬间反杀,渣都不剩。 “仙莲你是爱我的,居然为我抱不平。” 他懂了之后‘雷霆大发’,杀向魔人的老大,大喝,“雷霆万钧!” 黑甲盾! 没想到魔人头头魔头实力不止强劲,宝物也不凡。 “糟糕~” 黄紫君身上的铠甲若隐若现,看来是变身快到时间的状态。 “你刚才挺有气势的嘛~”魔头讪笑道。 黄紫君疯狂对着虚空一抓,“看法宝!” 魔头吓得亮出黑甲盾,却迟迟没见神通打扰他的黑甲盾。 移开黑甲盾,视线盯着远处骂道:“狗…,给老子追!” 几个说话间,魔头等人再把在这里两人围上了。 这次不再废话,手段极其残忍。 神通一个接一个,集火在左哲他们脚边。 黄紫君一脸干着急,“左哲兄,怎么办?” 左哲却露出笑容道:“紫君你真的没有后招了吗?” “你不知道我脾气吗,我要是有,还会受这窝囊气?” 说完,他身子肉眼可见的扭曲。 在左哲跟去的目光,黄紫君被人家的牛头神通顶远了。 “他就这点能耐吗?” “估计是想见妈你的手段。” 左哲点头,抬头看了魔头一眼,笑道:“再等等看。” 可见,黄紫君的仙莲手机很了解左哲。 手机总是比人了解人。 魔头面带胜利的笑容,“现在我看你往哪跑?” 左哲倒退,一脸哭相,“你们到底是谁啊?我和你们有仇吗?” “死了我再告诉你。” 魔头亲自杀向左哲,一轮弯刀使得如月。 “左兄,快跑!” 黄紫君又窜回来,扛着一块大盾王八盾! 魔头也没闲着,给手下眼神。 王八盾破开,魔头一脚蹿开黄紫君,刀落向左哲喉咙。 左哲无奈,好剑蓄势以待。 一线天! 姓名:左哲。 战力:100001 能力:一线天! 情缘:如烟一场,欢喜冤家,造化弄人。 宠物:白鸦,??? 造化弄人? 正在纠结情缘的黄紫君有幸听见仙莲的声音:“下达情缘任务:与左哲结为侠侣。”“奖励:临时召唤通天大帝卡,种花币五万。” 黄紫君正临侧躺在地上,不由得拍打大地,似哭非哭,“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 “什么造化弄人,能跟我说说?” 黄紫君扫去幽怨的小眼神,“都怪你!” 怪我什么?抢了你风头吗?左哲只能往着这边想。 “抱歉,我这招神通得找个好的时机。” 黄紫君别过头,他这是怎么了? “他怎么怪怪的?” 黄紫君总是背着左哲,拿出手机哈着腰。 “不知道,可能是有点小气。” 然而,黄紫君是在问度娘。 哪种行为属于攻? 哪种行为属于受? 扭头见左哲正在搭柴,心生小九九,拍了下来。 视屏上传附属【家有小娇妻,生活乐滋滋加笑脸乘三】 “他是得了失心疯?” 黄紫君快把左哲吓出疑心病来了,一会哭,一会笑的。 “你!过来!” 新晋萌神鱼小小回复【同框!同框!】 所以黄紫君气势汹汹,指着左哲。 “你这是想留下我和你的记忆吗?”左哲见着手机里的画面却一脸天真。 黄紫君笑而不语,凹造型。 咔嚓~ 图片上传…… 【原内容引起群主不适】 该成员已不在。 朝左哲阴着脸,“滚去煮你的火锅!” “下次不能抢他风头,太小气了。”左哲走去摇头嘀咕着。 胁 丛林尽染,漫山红。 楼盘于野,靠海居。 苍山一阙,观洱海。 古城俨然,呈繁华。 黄紫君惊奇指向一处,“那处的山缝是被人劈开的吗?” “欧亚之路,也是魔境的出入地。” 正好,七月半逼近着…… “我听说过,没想到是这般奇景。” “先去看看。” 二人抽身飞去,落下间,可见山道的热闹非凡。 靠山摆摊,搭棚卖药。 酒肉香包裹着石楼。 吆喝声此起彼伏…… “这地儿我喜欢。” 此情此景,黄紫君再没收住笑意。 石拱门刻着欧亚二字,拱门下,守门的四个披甲士兵,展现出他们地仙九阶的实力。 “你买牌,还是我买?” “我来,我来。” 黄紫君异常兴奋,奔向一红头盔的士兵。 “小哥,麻烦你给我们办两张身份牌。” 吉盛只稍瞟了一眼,两手神速盖上,“你们跟我来。” “两位小哥生得真是又俊又嫩啊。”吉盛先夸着,然后再诱导,“你们第一次来,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前面那个摊子,有一本欧亚生存手札。” 黄紫君毫不犹豫地飞去买下手札。 “这平安符,可在魔境中隐匿身上的气息。” 黄紫君出手阔绰。 “这稻草人是欧神洲的法宝,可代替致死一击。” 这种法宝有是有,但烂大街就过分了。 可黄紫君‘人傻钱多’,果断拿下。 甚至问人家摊主,“这么好的东西,我可以全部买下吗?” 周围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左哲羞愧不已。 黄紫君被拉着衣角,“少爷,来看看我的天神玉!” 女儿抛来眉眼,“公子,奴家的窃香丸也便宜得很。” 买!买!买! “小哥,你是这位公子的仆从吗?” 吉盛眼光也真是掉价,但不妨碍他把令牌递给左哲。 也怪左哲不显山不漏水,明眼人难免会这般想。 “就当是了。” 收下令牌拿出鲛珠,问向吉盛,“见过她吗?” 吉盛凝着目光摇了摇头,道:“这地儿人五人六的,恐怕遇到也不记得。” 那就是没见过,说得可真‘婉转’。 左哲收起鲛珠,坐定公子是换了身份。 “给,你适当的收敛点。” 黄紫君收起,朝左哲嘿嘿笑,越看越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这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天堂,要什么有什么。” 的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越小的地方,他资源越集中。 “我看你快要被人盯上了。” 巫族,天机阁不背这锅。 “大佬,就是这小子。进入此地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已经挥霍上千极品魔石了。” 大佬定睛一看,黄紫君的修为四万八,是地仙九阶。 “二当家的,这小子可以宰。” “我认为不可,他旁边的那人太过淡定。” 二当家的总是眯着眼,但他看人从没出错。 不然,这伙人,绝对活不到今天。 大佬很听二当家的话,收回贪念道:“那二当家的,认为我们要怎么做?” “先和他做一笔交易,然后再细细啃食。” …… 二当家眼里暴射毫光,欲要看穿不远处的左哲。 只可惜,左哲似乎像一颗死老蛇,不予回应。 不久,大佬的手下持刀挎斧,摇扭晃荡地走来,“让开,让开,都让开。” 一干人见是大佬的肩宽体阔,埋头心里咒骂着敞开起地盘。 “你两头一次来,我这里的规矩,要我再说说吗?” “不用,我给就是了。” 咻咻,两枚极品魔石滑溜地飞向大佬。 大佬僵着脸不说话,黄紫君“哦”了一声,“我忘了还有他的。” “你小子还挺懂事,大佬我喜欢。” 大佬收起魔石,厚实的手掌托着一颗蛋。 脸盘大小,多彩斑斓。 这颗蛋看起来很是不凡。 “大佬又要用这蛋祸害人了。” “是啊,这小哥一点不懂人情世故,人心险恶。” 蛋是好蛋,蛋里的东西不是好东西。 “老大,你看到了什么?” “彩鸡…不对,还有一模糊的‘影子’?” 姓名:彩鸡蛋。 战力:0 能力:天亮就打鸣,日落就瞌睡。 大佬五万八的战力都容不下黄紫君的法眼,此蛋却如此恐怖! 于是陪着假笑,恭迎起来,“大佬手里的蛋好好看,我好喜欢。” 大佬面露喜色,抛着彩鸡蛋,“这可是彩凤蛋,要不是我喜欢猛兽,我都舍不得卖的。” “大佬,你想要多少?” 正当大佬要开价的时候,二当家出现了。 “此蛋不卖,是要送给~小兄弟你的。” 姓名:二当家。 战力:110000 能力:清风拂柳剑,乱剑阵,天眼通。 情缘:生死有命。 宠物:银翼五环蛇。 “妈~刚来这人修了天眼通。” 左哲打量去,二当家身上有股浊淤泥而不妖的清莲气质。 “很抱歉,我父亲说了,出门在外不能用魔石解决的东西,一律不要碰!” 二当家装作坦白道:“不瞒小兄弟,我们就是图你钱财,才打算送你彩凤蛋的。既然小兄弟不愿要,我也只好开个高价…可就怕到时…小兄弟你…要不起。” “我不要不就结了,多余!” 二当家闻言露齿一笑,“在这里,我坎山帮还是能留下你们的。” “他身上穷得只剩下魔石,你们难道就不好奇他身后的背景吗?” 左哲说着站出来,见众人皱眉,语气诙谐而幽默道:“没错,你们猜得很准,他父亲和我同辈。” 这些话本来黄紫君是要说的,奈何慢他左哲一步。 更是气得一脸煞白! “你丫的皮子痒是不?” 二当家眼神一细,心算左哲的面相。 舞象之年,一身正气凛然。卧蚕带黑,邪欲之气甚旺…… “你脑子也没好到哪去?” 二当家打乱二人的拌嘴,狠声道:“我们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两位今天就别想着逃出去了。” “别!我们收下,认了你这个人情行不?” 左哲想着,日后魔境里,先由这几人垫几条命。 二当家也是,普通又没修为的左哲,着实怪异。 “还是你这个做叔叔的爽快,给!” 彩鸡蛋最终落入左哲手上,各报家门。 公子期!二当家! 黄靓仔!大佬! “有人混进来了,速速去查!” 诺~ 有一枚彩鸡蛋饱受猜疑的目光。 试 石窟前,记得坎山与彪悍守卫。 石窟内,山道迂回曲折,十步一石像。 狗头石像托举灯盏,狮头,虎头蛰伏在阴暗的凹陷处,乍冒红光。 “大佬,你警告手下,千万别对这两人动手。” 大佬不知深浅,“怕什么,到我坎山洞内,晾他插翅也难逃。” 二当家不想和大佬同行,放下速度提醒他,“人家手上没有些依仗,敢跟着你进来?” “你居然还想着盗宝,真是恐怖!” 左哲笑了笑,“他们如此客气,我们也总得为他们做些什么。” 二当家退到左哲二人身边,拱手道:“洞中机关复杂,二位千万小心。” “多谢二当家好心提醒。” “这洞阴森森的,你们该不会是想把我们留在这吧?”黄紫君怯怯的说。 “成天打打杀杀,多伤和气。我们难道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聊一聊苍山魔境?” 苍山魔境共有三重; 第一重苍山境,地大物博。 第二重苍海境,漆黑如墨。 第三重苍天境,暗无天日。 “佐佐木希,不到魔境千万不要暴露你们魔法师的身份。” 佐佐木希的剪影,拓印在石柱上。 “放心…” 左哲放下酒杯,眼神迷离起来,“实不相瞒,我是峨眉仙宗安在一阳宗的卧底。” 左哲拿出令牌,好像是林正天给的。 黄紫君一掌劈晕左哲,“他醉了,胡说的,胡说的。” 胡说倒不至于,那令牌上的仙气波动,二当家自愧不如。 只好指向石壁的一处,“那张石床可以温蕴身子,你先带他去休息一阵。” 黄紫君把左哲带去,途中细声道:“动手的时候叫上我。” 先不管黄紫君,就在孩子的家里。左哲接手的这枚彩鸡蛋,给点动静了。 一眉睁开眼,疑惑地看着。 他最近感悟颇多,甚至打心里谢谢左哲。 一天到晚吃了就睡,醒来还能和好剑等人聊理想,聊人生。 如此惬意的生活,如何叫他不谢左哲。 于是,他道:“难道这彩鸡蛋又是个不可多得宝物?” “哥哥既然收下,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见夜寡妇开口,一眉只得沉默不言。 “要相信老大的眼光。” 咔~屏息以待。 咔咔~万众期待。 咔咔咔~万般无奈。 破壳的小鸡,光秃秃的,湿哒哒的。 眼睛却是出奇的好看,像一颗明珠。 “老大~你最好解释出个所以然来。” 白鸦闪去一旁,有些纳闷。他这双眼要是能看错,不如戳瞎了算。 小鸡也怪,旁若无物一般继续啄着梧桐木上的彩色蛋壳,时而挑着小块的蛋壳下肚。 白鸦把小鸡来回看了许久,再没看出奇特的地方。 “难道是我眼花了?” 当小鸡吃完最后一块蛋壳后,羽毛变得光鲜亮丽。 这回,她就真的奇特了。 如明珠的眼睛,扑灵扑灵地闪烁着。 她的眼里只有左哲。 “爸~爸?真的是爸爸吗?” 这可要从…… 穿旗袍的大姑娘,把左哲抱上了。 “爸爸,凰儿好想你,爸爸……” 哽咽,一度呜咽。 “看吧,我就说我没看错。” 白鸦看着场合发言。 左哲一脸难以置信,自己怎么又多了一个女儿? “姑娘,你先松松手。” “凰儿不松手!凰儿死也不松手!” 说着,双手勒得更紧了。 “姑娘,我才十七怎么可能是你爸爸?” “你就是,凰儿不管,你就是凰儿的爸爸。” 左哲只好让夜寡妇出手,拆开他与白凰,然后好面对面地说个明白。 鹅蛋脸,胡杏眼,新月眉。 夜上海的波浪,红尘中的带刺玫瑰。 却乱在了灵气十足的黑色眸子上。 “姑娘,你先看仔细我,不要胡乱认亲。” 白凰视线久久锁在左哲的俊脸上,只觉得爸爸变年轻了哩。 “你就是爸爸,爸爸一定是来接凰儿回家的。” 这左一句爸爸,右一句爸爸的…如同魔咒一般。 逼得左哲握紧拳头,皱眉露出便秘般的表情,“我真不是你爸爸啊!” “凰儿看过爸爸年轻时候的相片,相片上的爸爸笑得很温柔呢~” 相片?年轻? 左哲不禁问白凰:“姑娘你是哪里的人?” “上海人。” 尚海? “可她穿着打扮看起来不像尚海人…老大,你有见过吗?” 白鸦摇了摇头,道:“我也没印象。” “爸爸,爸爸,凰儿要抱抱。” “妈~你有没有感觉,她心智像个小孩?” 左哲眉头扭拧着,好像还真像这么一回事。 “你几岁了?” 白凰面带天真烂漫的笑容,开口道:“凰儿八岁了。” 还真是,眼前出落有致的大姑娘只有八岁的心智。 “凰儿姓什么呢?” “凰儿姓白哦,跟爸爸一样的白哦。” 左哲突然心生一种无力感,虽然他是很喜欢女儿,但是这女儿太大了些。 无论从哪看,真的,太…大…了。 “你们先帮我开导开导她吧~” 左哲睁开眼看见乌黑的石壁,侧过头向下看去,黄紫君还在和二当家几人相谈甚欢。 桌子上的魔石,也堆得像个小山丘样。 “找到宝库了吗?” “刚看了一眼,宝库很冷清。” 来都来了,就去看看。 “夜妹,这个假身能撑多久?” “不被碰到就行。” 左哲开心,奔着坎山的宝库去了。 “嘁!还真是穷酸。” 不多久,坎山的宝库被左哲一扫而光。 “这个时臣也真不是个东西。” “他估计快迈入人皇了,你小心点说话。” 左哲撇嘴,不就是提及他的名字,就会被他推演出因果嘛? 有什么好害怕的。 时臣,炼器师,空戒是他的成名之作。 左哲回到石床这一块,却不得不停下来,骂道:“妈的,这货总是坑老子。” “左兄,你怎么还在睡?” 黄紫君刚一碰到‘左哲’,‘左哲’就在他眼跟前消失了。 黄紫君吓得酒醒了一半,可他身边的二当家就不那么认为了。 “抱歉,我这是出于本能。”左哲现身给个说法。 “怕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 说他黄紫君傻,他脑子转得挺快。说他不傻,他总是做些奇怪的事。 唉~左哲只剩下心累。 二当家脸上挂起他标志性的和气笑容,夸赞左哲,“若逢乱世,子期兄这将是个不可多的好习惯。” “多谢夸奖。” “你看,我这酒被吓醒了,且我们也聊得差不多…” 话拖着,等二当家表个态。 “那我就亲自送两位一程。” “客气客气。” 坎山门外,二当家身后出现的守卫小声道:“报告二当家的,咱们宝库都被人偷空了。” “这个人,我果然没看错。” 细芒眼光里,揉捏着左哲的背影。 救 “哄不好,吵着闹着要见你。” 白鸦狼狈地出现,埋头整理他的羽毛。 好剑也跟着出来,指着左哲鼻子,“请把你闺女带出去,吵到我们静修了。” 黄紫君好奇这个灵动的小姑娘,打开摄像一看。 才知道这是左哲的灵器,左哲果然不凡,无疑是拥有主角光环的人。 手上带的黑镯子,估计是传闻中…逆天得要死的空间戒指吧~ 黄紫君不停评价、猜测着有关左哲的一切。 “爸爸,凰儿好想爸爸。” 白凰又一次带球撞人。 左哲一脸生无可恋。 姓名:白凰。 战力:99 能力:撒娇,可爱,天真无邪。 情缘:??? 宠物:“女儿奴”。 慢慢移开仙莲手机,用肉眼去感受她的真实,去确认她的存在。 惊艳他刹那的时光里,他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枕在左哲肩头的那张脸上,泪眼婆娑。勾唇边的那一缕卷发,娇艳欲滴。 遇上了,想去打扰的那个她。 左哲害羞又轻轻推开白凰的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凰儿才没哭。” 带笑的她擦着眼泪,是那般可爱。 左哲低眸,诧异女儿差点比他这当爹的高了。 女儿此刻的笑,竟有三分似公子。他想日后又该如何解释,这是他的女儿。 大大的大女儿。 “左哲兄,这真是你闺女?” 一肌妙肤,弱骨纤形。所以天鹅颈下,凸起骄傲的红玫瑰。 黄紫君认得旗袍,而眼前的一抹粉,更让他心旷神怡,灵魂不知所措。 左哲还能如何,只好承认作罢。 白凰避过黄紫君有些炙热的眼神,躲进左哲的臂弯里。 “凰儿不用怕,这是紫君叔。” “紫君叔…” 黄紫君脸上的笑容,尴尬得过分了。 心里迫切催促仙莲,“你丫的还不快点给老子下任务!” “还有你!写书的!老子需要你从中安排。” 黄紫君把一切能动上的能量都用上了,手机也是第一次见他递给别人。 “凰儿,叔叔给你手机。” “这是什么呀?好难看!” 出奇的,白凰根本不认识手机。 “不认识手机?” 民国?民国! “难怪这身旗袍做工如此精致,优雅。” 再看白凰披肩的卷发,黄紫君逐渐痴笑起来。 “爸爸,他笑得好恶心。” 左哲偷笑,果然是个天真的姑娘。 好坏一眼就分得很清楚。 像一只百灵鸟,活泼乱跳。也像只蜜蜂,唧唧喳喳。 “她很美,不是吗?” 左哲闻言,侧头看向黄紫君。 一番察觉下来,这人眼神自白凰出现后,便没从白凰身上离开过。这一路都在和他吐露心声,一颦一笑,美若天仙…… “那你可要改口叫我岳父了。” “岳父在上,请受女婿一拜!” 恬不知耻啊~厚颜无耻啊~ 跪得竟是如此真挚。 “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这可能是,脱掉“大棉袄”的唯一机会。 “凰儿喜欢什么,叔叔给你买。” 黄紫君那么温柔,那么大方。完全就是孩子眼里的,土大款嘛。 白凰摊上黄紫君,喜欢的她都不放过。 在他们身后的左哲,也跟着笑得合不拢嘴。 “大人,快来救命啊~” 出现在脑海的声音,有些许熟悉。 左哲原地打旋,四处人来人往,却没看到奇怪的地方。 “老大,你快看周围哪里不对劲?” 炼天眼下,周遭黑白起来。 “大人,快来救我们啊~” “是她们!” 左哲掠过黄紫君,“照顾好我女儿,我先去救人。” “好的,岳父。” 左哲匆匆来到,欧亚府的石门前。 在这之前,五毒兽在一群人眼前悲哀地呼唤着。 “小姑娘,你把五毒兽给我们,我们放你一条生路。” 说话的人,身披金甲,笑容暗含狡诈。 这些人也是费尽心思,才抓住蓝菲儿的。 而此时的蓝菲儿,拄着法杖,像是力竭的模样。 “金老大,还是用老规矩解决吧。” 老规矩? 金华拍着旁边男子的肩膀,“还是你小子和我胃口,等会你第二个来。” 金华舔着干裂的唇,淫邪的目光再度盯上蓝菲儿,“真是个娇小可人的美人胚子呢~” 见此,五毒兽自然在向左哲求救了。 “妈~这小姑娘,快要被人…” “夜妹!” 石房中,左哲出现金华身后,一剑刺穿金华心脏。 当然,修仙嘛,心脏只不过是象征能做个人的脏器罢了。 金华元神出窍,对上左哲,怒目圆睁,“你是何人!” “她的朋友。” 简单明了。 金华更气了,神通遮天手! 左哲携着金华尸体躲过飞来的金色手掌,出现在蓝菲儿半隐半露的玉体刻出的影子里。 嘴角青紫,浮肿。 左哲泛起一丝心疼。 他是风流,但最为珍惜女子。 他觉得女人天生就像一块胚宝,只能用心去雕刻。 黄紫君作为反方站住来,持据反驳,“去tm的麻花情!爱情不爱情的……” “小子报上名来!”金华杀向左哲喝道。 左哲丢出好剑,带着蓝菲儿来到孩子的家,“还望蓝姑娘能为我保密。” 左哲离去,蓝菲儿抹去泪花,表情愈发精彩起来。 “这人好多手段了?” 金华把一切看在眼里,心生退意。 这时趁巧,一群披甲士兵闯进石房内,他下令,“拿下此人!” 随后,他便幻成一阵烟。 “好剑,这里交给你了。” 左哲跟上金华,还有五毒兽要救。 且这人,可能还是金家的人。 “妈,五毒兽在左方的牢房中。” “那好,继续盯着此人。” 不一会,金华皱眉,探出仙识,“又是这小子!” “真难缠,还好老子进族谱了。” 金华默念咒语,咒成,金华又一次消失在白鸦炼天眼里。 【咒语:列祖列宗,子孙要归位!】 “去救五毒兽吧~这人进了金家族谱。” 左哲转向后,欧亚府掀起了欧亚之路的风暴。 “你怎么这个样子回来了?” 金华愁着脸,怎会好意思说他是被一十七少年刺杀了肉身。再者就是,这少年身上的宝物。 “被人陷害了,你先派人去稳定欧亚府,再帮我安排一个新的肉身。” 守在金家祠堂的金辰,信了金华所说。留下金华背对祠堂的灵牌,突感一丝寒意袭来。 “二当家的,你猜我打听到什么开心的事?” “什么事值得你这般开心?” 大佬回到坎山洞前,笑意不止。 “金华被人杀了,还被逼得遁回金家去。” 话音刚落,二当家面色凝重起来,洒下铜钱,“福兮祸兮…” 这一八钱卦,三五分,算他没死。 痛 “谢谢阿哥。” 左哲的温柔,让蓝菲儿心中有一点堵塞。 “要是害怕了…” “没事的,我没把这事放心上。” 既如此,左哲也就没理由接着说下去了。 白凰随着黄紫君一同出现,变露出欢喜的模样奔向左哲。害得蓝菲儿不敢侧头去看,呆呆地听见,“爸爸,爸爸,叔叔给我买了好多吃的和玩的。” “有缘无分吗?” 黄紫君收起手机追上去,几步后,停在蓝菲儿身边,却无从开口。 “你…你的手机能借我打一个电话吗?” 没叫他阿哥!居然还借手机! 黄紫君一把抓住蓝菲儿的手腕,带着她一起消失。 见山窝里没有人家,便放开蓝菲儿的手,“你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 “我是在三年前,你呢?” 黄紫君是刚来的,但来之前,他就和这里有脱不了的干系。 “你打电话是给家人报平安吗?” 这一刻的沉默…… 还好黄紫君心灵,急忙拿出手机道:“你随便打,哥办的是全球通套餐,话费管够。” 蓝菲儿接住手机,听着黄紫君说:“你先打,我去看周围有没有人。” 识相地飞去半空中,往左哲那一边的山崖看去。心生许多念头,“搞不好,这个世界的穿越者还有很多……” 蓝菲儿在网页上搜索南京碎尸案,2016年南京碎尸案。 惊奇!南京碎尸案犯人已在家中自杀,地板上布画着奇怪的图案,遗言竟是…… ↓↓↓详情请关注↓↓↓ 图片上,打码尸体旁围着渗人的血迹。看上去,像是塔罗牌上的六芒星。 另一张图片上的内容是海报,海报上画有一黑袍人,戴帽面露裹尸布与一只红眼。 手握血剑,插在他脚下,黑紫色的六芒星阵上。 靠近图片右下角的墙上,歪七八扭的四个红色喷漆字魔临人间…… 开局两张图,内容全靠编。 死妈玩意儿小编,竟说凶手是在房中布置阵法,想要进行穿越仪式。 特么玄幻小说看多了是不,这么无脑!!! 可蓝菲儿突然觉得她的腹处被人刺穿一道口子,鲜血染过衬衫,宣泄不停。 脑海中回旋起男子沙哑的声音,“你一家都是我祭祀的祭品,你一家都是我祭祀的祭品。” 祭品,祭品…… 喝呼~喝呼… 手机一瞬黑屏,蓝菲儿喘着粗气,身体不禁软下来趴在地上。 她不愿再想起那张脸,可早已深入骨髓。就在方才,她也看恍了金华的脸。 “这是~南京碎尸案!” 旁观比当局更容易代入,黄紫君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明明可以什么都不用,不用再记得的,可偏偏在其他世界活下来了。 继续忍受,继续背负着。 “喂~” 当沧桑,粗哑的声线响起,蓝菲儿立马挂掉了电话。 崩溃…… 泪如河水决堤,哭如二胡断弦。 “她还没走出来吗?” 左哲还当是那样,黄紫君这样回:“换我,一辈子也走不出来。” 这么严重的吗? 左哲下意识握紧了他手里,白凰的小手。 城名大理,云南最大的魔域。 它乱在鱼龙混杂,混在势力众多。 这是寻欢的城,这是作乐的地…… 大理实力至上的古城。 白族,金家,傣族,本土最强地头蛇。 欧圣堂,印象府,宗家门,外来强龙。 城外的青黄官道上,黄紫君调皮地敲着蓝菲儿的脑袋顶,“看不出来,你还挺坚强。” 蓝菲儿白眼一瞪,发狠道:“你再敲一个试试?” 黄紫君拿出黑瓶可乐,晃在蓝菲儿面前,“大地球的可乐,想不想来一点?” 蓝菲儿眼神发亮,点头道:“我原谅你了。” 黄紫君把可乐丢给蓝菲儿,抽出几杆烟,跑到左哲身边。 “你杀了金家的人,怎么不易容?” 左哲接住种花烟,抬头看向不远处古城上的大理二字,道:“十七少年一息杀死天仙**,你猜被杀的人,会如何想?” “你真可怕,可怕~” 黄紫君吓得赶紧点火,猛吸一口烟来压压惊。 “左兄,你可以打扮成这样吗?” 左哲看过手机后,眯眼看向黄紫君坏笑着,“这人如此像我,紫君该不会每晚都在……” “变就完事了,别给我瞎扯犊子!” 蓝菲儿握着可乐冲上前来,在欣赏过左哲的改变后,对着黄紫君笔着大拇指,“你真有想法。” “那是当然!” 上传图片附属:【大理城外经典cos一张】 因为蓝菲儿提着可乐瓶,黄紫君叼着烟。 所以,一言山河群里只在乎俊男靓女。 “你怎么不走了?” 离城门只有几步的时候,左哲停了下来。 “没人拦我,我觉得奇怪?” “你不是说,金华不会告诉金家吗?” 左哲摆了摆手,“不是他,是我家的夫人。” “妈妈不是离开了吗?” “你这么早就结婚了?” 一个觉得情节不按套路出牌,一个是带着不清不楚的情绪在问着。 左哲犹豫片刻,才对白凰温柔道:“妈妈没离开我们,她还在没良心的活着。” “爸爸没有骗凰儿?” “爸爸不会骗凰儿的。” 果然,那一句喜欢女儿是发自内心的。 ‘我’在告诉黄紫君女主的一些设定后,留下了这句话。也因此感触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我的良人,一起认真的过这一生。” 黄紫君也耍起性子,埋怨左哲,“你们这些古人的私生活都糜乱得很嘛!” 城中人可数千头,肤色辩之;奶白色的欧神人,麦黄色的印度人。服饰辩之;身披银甲,背负十字剑。袒露上身,腕裹破脏布。 宗家人喜劲衣,女看英姿飒爽,男看英俊神武。 “白族这红底白裳看上去挺讨喜。” “你不妨大声点说,就知道讨喜不讨喜了?” 此时,一位狐妖匆匆划过。 不时,又一位仙家来过。 “听说洱海最近总是在夜里无故起潮,会不会是…又要开战了?” “难说,以往开战之前,大理总是要先下雨的。你也知道,在雨中,洱海的妖魔会变得更强大。” “都说大理的牛肉不仅货真价实,味道还特别浓香够味,我们去尝尝?” 搞得是左哲他们很在意洱海起潮似的,他们是吃客,是吃货。 “好啊~你,又给老娘找些‘狐狸精’……到时不噎死你!” “啊啊啊~” 公子气得,只能对着天眼珠张牙舞爪。 主 天牛府! 人在天牛府,锅从天中来。 牛现宰!沸水烫毛!玉碗留血凝。 天牛府却不是府,它取百米长,三十米宽。 中有“温泉”,两边百米长廊是仙家们的取食之地,尽头那左右两节十米长廊,星星点点。 哪像左哲他们近在眼前的诸多长廊,熙熙攘攘。 再观“温泉”,红汤绿水,好不诱人! 夹泉小道,纵横交错。 上有厨子搅大勺,下佐料。小厮抬牛端盘,急匆匆。 仙家居右廊,衔来几片吹烟下肚,吃相优雅且端庄。 妖魔居左廊,冷水冻全牛的吃法最为新鲜。 但是,那牛,还真是熟了的。 “来!我们拍一张照片纪念一下。” 左哲盯着“温泉”的眸子忽闪一下后,便隐了下去。 “老大…”话到嘴边却留三分。 “妈是想说什么吗?” 左哲笑了笑,让白鸦等会留心观察四周。 “几位客官,打哪廊吃?” 黄紫君指着右手边尽头的长廊,“那一廊给我安排好。” “去去去!哪来的黄毛小子,竟在这白日做梦。” 黄紫君看向这人,保持微笑,“要不要和你爷爷赌赌?” “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给老子去死!” 环刀落下,被超武王八盾挡下。 黄紫君已然在盾后,启动超级变幻形态。 神圣凯尔! 背负六翼,身披银光,左持烈阳盾,右持圣光剑! “汝…将与光同存!” 圣光剑,落下银辉,那人已不在。 “这小子是不是有病,从不看场合出牌?” 相反,有人目光如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六,六翼天使!” 蹦出这话来时,黄紫君已经退去形态。 “现在,能给我安排了吗?” 小厮出奇镇定,“那处还需要一千极品魔石。” 众目睽睽之下,黄紫君傲气道:“能办卡吗?” 办卡? “客官说的,小的没听懂。” 黄紫君呆了,好在仙莲让他醒了过来。 下达特殊任务:为零大陆创建晶卡交易。 奖励:超武进化素材一套,种花币一千。 “拿去。” 一千极品魔石堆下来,比得上半个成人。 小厮收下来后,给前带路。 黄紫君埋着头搞着手机,不一会儿,举着一木牌。 上写着,诚招多名炼器师,价格三百极品魔石起步。 “你招炼器师来干嘛?” “让他帮我做晶卡。” 再问下来后,左哲打心里佩服黄紫君。 “几位请坐,天妖牛马上就好。” 四人刚坐下,这长廊里就不比之前了。 “有缘共聚此间,在下风清子,不请自来。” “俺叫吴大壮。” …… “泥丸变金丹,这几个都是金仙层次的仙人。” 左哲提起桌上的壶与杯,斟满美酒笑道:“公子期,见过几位。” 风清子凝眸问道:“是公云长的公,还是弓月仙的弓。” 公云长,追魂手。弓月仙,夺命箭。 “我可没负箭筒。” “眼拙了眼拙了,我自罚一杯。” 左哲也跟着喝上一杯,再请几位入座。 “那这位又是?” “他姓黄,乡野出生。” 黄紫君正要撒泼,有人便先为他出了气。 黑甲盾挡下一把光剑后,左哲打量起眼前的人。 浓眉大眼高鼻梁,梳着长发背头,发尖微卷。 语气不满道:“休得侮辱我欧神洲的传说。” 再当着左哲的面,朝黄紫君单膝跪下行礼道:“康拉德斯图尔特,愿主神的光辉永照大地。” 手横放胸膛,庄严而神圣。 黄紫君原以为这个世界是个原生态的仙侠,而他是那个最奇特的异类。 现在,他对这个世界更加好奇了。 “书真是你写的吗?” “我是有这个脑洞,可我不傻啊~这样写,不仅行情不允许,又不能迎合市场。” 黄紫君一次整合他和‘我’之间所有对话后,问向‘我’,“你是不是有些地方没写,剧情它自己走的?” ‘我’想了想,激动的语气道:“好像真是这样,有时候剧情没走,我都是忍不住接着写上几个字,之后它就自己走下去了。” “如果情况允许,你试着把我写回地球上去看看?” 黄紫君和‘我’沟通好后,看向康拉德斯图尔特,“汝之愿,吾拒之。” 斯图尔特突然就像失去灵魂一样,傻呆呆地看着黄紫君,“是斯图尔特不够虔诚吗?还是斯图尔特顶撞了主?” “都不是,要说原因,是我太弱小了,不配当你的主。” 斯图尔特缓过神来,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不必担忧,只要主随我去到阿斯特镇上,主将获得无上的信仰之力。” “我要是不想去呢?” “主一定会去的。” 斯图尔特拿出一乳白色的精致小碗,指尖冒出一滴金色的血。滴进小碗中,问:“斯图尔特该怎么称呼主?” 凯尔。 得知黄紫君是凯尔后,斯图尔特更加虔诚了。他双腿跪地,举高手中的小碗,“斯图尔特恳请我主凯尔,祝福我阿斯特小镇。” 下达天使任务:成为阿斯特的主神,祝福阿斯特小镇。 奖励:堕落天使变身卡,种花烟一条。 “写书的,我该怎么祝福?” “照这剧情发展,你应该是要滴血祝福吧?” 黄紫君盯回眼前的小碗,这会他感觉,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牵引着他的心。下意识指向小碗问向斯图尔特:“这碗有何用?” “此碗是我阿特斯小镇的命源,碗碎镇亡。” 黄紫君吓得收回手,摆着手道:“那我还是不祝福了。” 斯图尔特慌了,连忙道:“主大可放心,此碗是由主神玉骨剔凿而来,仙皇也不能轻易将之击碎。” 黄紫君放下心,轻轻问道:“我祝福后,此碗…” “便由主所管。” 于是,黄紫君滴下一滴殷红的血,口中振振有词:“吾愿祝福阿斯特小镇,成为阿斯特小镇的主神凯尔。” 仪式降成,二人周身绽放肆意的银光。 银光中,黄紫君仿若看见了阿斯特小镇,那里阳光倾泻着它的温暖,微风随着风车悠悠、河水潺潺,让遍地的野花轻轻摇摆。 “斯图尔特,恭迎我主凯尔。” 黄紫君伸手端起斯图尔特递进眼帘的小碗,“汝可起身说话。” “谢主隆恩。” 薛 软香入怀,左哲埋头揉着白凰靠在他左胸的秀发,细声道:“你不是不怕的吗?怎么了?” “爸爸,凰儿感觉他们都在盯着凰儿看。” 左哲立马装作生气的模样,语气恶狠狠地,“凰儿不要怕,爸爸这就去挖了他们的眼睛!” “哼~”白凰轻轻捶了一下左哲的右胸,“凰儿不想爸爸变得那么坏,不然凰儿就不喜欢爸爸了。” 左哲失笑,风清子迎来酒杯,“子期兄,恕我冒昧问一句,你身上…” “我因悟通了大罗金仙的道,才被卸去了一身修为。” 风清子哑然,左哲这话也太有威慑力了些。 正好有人出声打破这份尴尬。 “客官,你没交魔石,这里不能进。” 齐齐看去,守廊两位女子,白裳红底。她们面露难色,尽力挡着一膀大腰粗的胡茬男子。 “怎么就不能进了?俺是炼器师,是来应招的。” “让他进来,该出的我会出。” 黄紫君都开了金口,天牛府的人自然是想接着做生意。 少去阻拦,“胡兵”两步跨进长廊里,便大笑起来。随之,一股酒臭味飘在长廊里。 “瞧你那开心样,怕是来混吃的吧?”黄紫君鄙视到。 “不要那么快拆穿,俺会害羞的。” 臭臭~ 左哲笑了笑,刮了刮白凰的玉琼鼻,“爸爸带你换另一桌。” “故意的,这不要脸的绝对是故意的。” 天眼珠炸成了粉末。 “天妖牛来咯~” 掌厨的胖子带着小厮停在金泉旁,他拿出菜刀,小厮蹲下来。 其刀法伶俐,只见那没角没蹄的天妖牛,像一朵水莲花在盘中盛开。 “杀牛也要用天仙,这天牛府来头不小嘛!” “小兄弟有所不知,白族李烨这一支早在大理根深蒂固了。” 左哲瞟了一眼那飘在空中的牛肉片,散发着淡淡的粉嫩光泽。 “谁知道那个王朝还会不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呢?” 吴大壮却不接话了,把空间留给那些涮过金汤的牛肉片,让它们都像蝴蝶一样飞舞,拖着金色的“尾巴”。 落入盘中待君品。 不一时,方方正正的“珍珠”在玉盘上堆起一座大理城门。 ……花样还挺多。 白凰在吃下几片后,小脸变得粉嘟嘟的,小脑袋肯定也迷糊了。 “爸爸,凰儿想睡觉觉。”“不~凰儿不想睡,凰儿怕醒来爸爸又不见了。” 左哲闻言心疼起来,轻轻拍着白凰的肩膀,“不会的,爸爸不会不见的。” 不久,白凰在左哲的怀中幸福地睡去,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彩鸡。 抬起头时,左哲温柔的眼神顷刻阴冷起来看向吴大壮,“再装下去,我怕这桌牛肉不好吃。” “你明知我不是吴大壮,你为何不早揭穿我?” “你才露出杀意。” 李成褪去吴大壮憨厚的模样后,倒像一介书生,气质儒雅。 “小府突然来了两个公家人,我都想见识,并不过分吧?” “见识后,觉得如何?” 李成夹起牛肉片后,盯着道:“要杀你的人是公家人,而你不是。” “你我未曾谋面,而我知你,你不知我,为何说我不是公家人?” 李成吃下牛肉片,咀嚼时看向左哲,“你发如墨,眉如峰,公家人享受不起。” 左哲心想,公子也该被气来了。勾唇一笑,“你小子真有意思。” 这李成看去平平无奇,却巧有一双玉龙眼。 如若他是这般,那不难猜出他还有两兄弟。 玉龙身,玉龙面。 左哲的目光从李成脸上移开,暗道:“我家夫人还挺沉得住气。” “我倒是听到一个有趣的消息,妈你要不要听听?” …… 正值日夕,往弄花巷内走去。路过几家刚打开门,准备招揽客人的青楼,便能看见一栋四层高的小琼楼。 小琼楼前车马拥挤,客人们神采飞扬。楼里的小厮,有的请客人进楼,有的帮客人们牵着马车或马到后院马厩去。 抬头可见二楼倚栏处,站着许多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她们全然不见大家闺秀的羞涩,在走廊里嬉戏打闹着。 偶然一眼瞥见路过的老爷们,争先恐后的盛情邀约。 一时间,弄花巷内,净是女子的嬉笑声。几乎,要闹醒整座大理。 芳华苑之所以闻名于大理,并非是没有缘由的。且不论娇俏讨喜的美丽女子,单就一人,便可撑起整个芳华苑。 据传她天生一双媚人的丹凤眼,眉眼间总是不经意透露出无尽的风情。对谁眨一下眼睛,便能叫对方酥了半边身子。 软绵的声音,总让听到的人,心生怜悯疼惜之意。 且不论前堂众生百相,奢侈繁闹。 绕过前堂的雕梁画柱,走过抄手游廊,便是芳华苑的后院。 一汪池水旁建着八角亭。 有女亭下翩然起舞,翩若游龙,宛若惊鸿。 太清舞: 云(pg)羽(ian)仙风举。 指丹霄烟雾。 行作玉京朝,趁两班(yan)鹭。 玲珑环佩拥霓裳,却自有,箫韶随步。 含笑嘱芳筵,後会须来赴。 女子的水袖卷起桌上的食盘,再如白雪轻盈落下,倚栏靠着。她纤纤玉手捻起盘中的鱼食,轻投于池中,惹来池鱼疯。 “见轻衣姑娘一面,可真难啊~” 左哲打算拿出看家本领来,再给公子下一剂猛药。 轻启薄唇欲抬头,“你我本是陌客,自是难相见。” 蓦然间,停搁了捻着鱼食的兰花指。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再逢君时,只愿青山白头,绿水长流。 “轻衣姑娘,是我见过的女子里,最让人心安的。” “来我这里的过客,都这么说过。” 轻衣埋下头,望着池中鱼。 兴许其中有一条鱼,会是她最喜爱的那一条鱼。 左哲刚只稍一眼,就记住了轻衣的脸。 “过客也好,常客也罢,我心所向,我身所行,今夜方有归属。” “轻衣不染情,还望公子见谅。” 左哲笑了笑,“我知道轻衣最怕承诺,而我若带你走,谁也拦不住。” 鱼食已尽,池鱼沉底。 轻衣复抬头,媚眼轻阖,“轻衣不喜蛮横人。” “你欠一场轰轰烈烈的情。” 这话如何不让薛轻衣心动,他的笑脸又如何不叫她心痛。 “轻衣…” “给老娘闭嘴!” 该来的总会来…… 吻 公子身前一本书,书中自有大狮子,书中自有大老虎。 “子期,你能不能先听我解释?” “去死!” 金狮子,白老虎,左右包抄左哲。 这可不是公子该有的脾气,可这也是女子该有的天性。 又一刚毅男子从书中跳出,扬起雷星锤落下。 “不要接!” 可为时已晚! 雷军的独门神通暗雷,一股脑冲进左哲身上,不停毁灭着左哲的筋脉。 一口血喷出来,左哲随着黑甲盾缓缓倒下。 “你…你…” 左哲晕了过去,原因就是他自己也不清楚。 一味地灌食仙药、鲸吞仙气的身体。 早晚有一天会出现问题。 黑紫色的暗雷在左哲身体内涌动,粉碎其筋骨。 “砸!” 雷星锤落下,狠狠砸在左哲的身上。 血肉横飞,触目惊心。 “回!” 公子飞到左哲身边,眼前人气若游丝,濒死的模样。 峨眉一蹙,一脚踩在左哲的小腿上,“有你这么玩的吗?” “先…救…救人…” 白鸦声音渐渐细下去时,公子才惊醒,左哲是真出事了。 “华神医!” 公子身边出现一驼背老头,顶着光秃发亮的天灵盖。 华鹊目光在左哲身上停留不久后,蹲下身来伸出手,一只手背上沟壑交杂的手。他揪起一块碎肉,嗅了嗅。 “他的肉吃起来肯定很美味。” 嗯… 呲…华鹊吮吸着手指头起身,回味片刻后道:“很香,真想整个都吃掉。” “你快救人!” “不急,他吃的这些仙丹妙药会先为他续命。” 华鹊,传闻只要给他一块肉,是生是死皆由他掌控。 “这小子的肉身是被这些驳杂的‘气’,给活生生拉到天仙体的。而雷军的暗雷破坏他身体内的平衡,导致他全身不停溃烂。” 公子蹲下来,把左哲的头抱在怀中,“别给我分析,你就说怎么救?” “我救不了。” 公子眼睛里刺出银色的光,吓得华鹊打颤道:“老夫虽是救不了,但炼丹师,炼器师能救。” 横抱起左哲,冷声道:“跟我来。” 公子与华鹊飞走,薛轻衣才飘出八角亭。落下凄凉的词,“为何你的青山万重,从不依水而畔?” 你欠一场轰轰烈烈的情…… “借你炼器师一用!” 公子擒住胡兵的肩,当着黄紫君的面飞远了。 月下仙姿绰约,风柔拂面,才惊醒,那一抹冷冰。 “我又心动了。” 姓名:公子。 战力:120000 能力:无限召唤。 情缘:欢喜冤家,造化弄人,??? 宠物:司马玩意。 下达特殊任务:正宫与小三之间,必有一败。 正宫奖励:雌雄七星剑。 小三奖励:阴阳游龙伞。 备注:可放弃型任务。 下达主线任务:用你的初吻救活左哲。 奖励:昆仑镜碎片一块。 “紫君紫君,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激动的声音立马占据黄紫君的脑海。 黄紫君丧着脸问:“成功什么了?” “昆仑镜啊,你可以利用昆仑镜回到地球来了。” 黄紫君出奇的“哦”了一声,打开手机的任务系统。 寻思很久后,启齿,“放弃任务。” “由于宿主主动放弃任务,宝物将随机抽选新的主人。” 唰! 三道流光,从手机里飞出,眨眼就不见了。 黄紫君无奈飞出院子,在新的院子里找到了左哲他们。 眼见左哲泡在一青铜三脚鼎中,面色发白。而那盘坐在旁的胡兵操纵着幽白色的火焰,猛烧青铜三脚鼎。 “能否告诉我,左哲兄逛窑子出了什么事?” “他活该!” 黄紫君又悄悄看了一眼公子,夸一句月之仙子也不为过。 “你该不会是左兄心心念念的夫人吧?” “心心念念…嘁~”公子环起手,抱着白鸦,“当我不知道什么凰儿长凰儿短的。” 闻言,黄紫君哭笑不得,为其解释:“姑娘真误会了,那是左兄的女儿。” “少拿这套来唬我。” 无果,黄紫君只得看向左哲,心酸道:“写书的,你把凰儿写给我,好不好?” “我尽力。” 咳~ “不好!” 华鹊飞到左哲身边,手掌贴着左哲额头。 “这些宝物又是从何而来?” 左哲昏去的时候,孩子的家里,慌张一片 “我们…不会就这么草率的死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本剑还没成为仙器之前,是不会死的。” 夜寡妇抬头定着眼,“快!把能救哥哥的宝物都用上。” 说完,她收起梧桐木上的破碟…… 华鹊瞪大了眼,“大罗金仙的…血!” 一丝丝黑血在煮沸的血水中冒出,像铁线虫一样扭动着,迅速入侵左哲的身体。 “怎么还有木屑?” 华鹊隔空取出一点木屑,一搓一闻,可没把他吓死。 吞下梧桐木,豁然容颜焕发,变了模样后一脸带笑,“你小子我必须救活!” 甩出一排毛皮卷轴,上有千奇百怪的刀具,“炼器的,加大火力!” 胡兵照做,幽白火焰愈发熊熊。 不多时,二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刚出现,就蒸发成烟。 “老人家,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 华鹊蹙紧眉头,手中细针毫光一闪,片刻出现在左哲头顶。 此时,左哲被烧秃了的头顶,出了一窝金针菇。 “起!” 三脚鼎中空无一物。 “收火,出锤!” 胡兵提锤,只听见,“打关元!” 针飞锤落~叮当~火花四冒。 “气海,水分,中脘,天枢……” 这就是在打铁。 “最后一锤,百汇!” 当~ 锤落后,华鹊二人硬生生挡下那恐怖的反噬,随着一股无形的风气飞出,撞在石墙上。 “别碰他,他现在很烫。” 公子飞去确认左哲的死活,被飞回来的华鹊拦下了。 “哎”了一声后说:“不知道差了些什么?他现在一丁点意识也没有。” “你也没办法?” “人我救活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黄紫君听着他们这话,压根就没想到亲吻睡公主的画面上去。 像是下定了决心,来到公子身边,“我来救吧,希望姑娘不要介意。” “你怎么救?” 黄紫君迈出沉重的步伐,心里努力说服自己,“你是主角你最大!你是主角你最大!” 就这样救。 李 仇,我要报。 帐,我也要算。 左哲好似还有什么身世之谜似的,脑海中久久回荡着凄惨,悲壮,憋屈…… 公子一脚踢开黄紫君,气道:“妖精速速现形!” 黄紫君瞅了一眼公子,不想多余解释。拿出手机道:“必须多加一条种花,才能安慰我受伤的心。” 公子再次杀上来,黄紫君果断变身,迎上公子喊道:“你才是妖精!” 枪神柳白惊现,龙吞枪把黄紫君挑起,道:“五龙旋风舞!” 再现超武王八盾,裹成一蛋挡住柳白的神通。 “狱龙破!” 王八盾被另一人的神通击飞,接着出现飞天霸掌! 巴掌声,当如洪钟。 幻成蚊子逃过一劫的黄紫君,又不幸进入困阵。 缚天阵! 夸父! 还好,黄紫君不怕你人多,怕的是变不了身。 夸父之高大,可以平视苍山的山腰。 一脚蹬下去,整个院子都平了。 啊~ 黄紫君突然抱着右腿跳起来,“烫!烫!烫!” 埋头一看脚底板,那可卡着一个人。 这个人就像烧红的铁,不停烙着他的脚底板。 黄紫君立刻把左哲抠出来,跟着退出变幻形态。 “你这天杀的,老子救了你,你还烫老子。”说着朝左哲狠狠踢了一脚。 “还有你,赶紧把你家这丢脸玩意儿带走。” 雷神索尔! 窜上,天炸白昼! “这大脚印是洱海来的妖魔?” “真分明是人脚!” 这些人在大脚印上方辩论时,公子已把左哲带到洱海岸边。 华鹊出现,咳道:“他的意识是怎么回来的?” “不知道。” 华鹊笑着拿出旭凤乳,“你擦还是我擦。” 公子飞远时,空中冷冷落下“我不擦”。 华鹊没有害羞一说,上去把旭凤乳倒在左哲身上。 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小细节。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我…我……” 繁星入眼,夜风微凉,左哲纠结着黑色漩涡。 刚翻坐起,脸就被一脚掌伺候,随后只听见有人在骂他。 直到好剑打累了,才软在地上,怨声道:“你吓死本剑了,本剑还以为今世无缘仙剑了…” 左哲也冤,他学的是观相,又不是算命,鬼知道他哪会遭此一劫。 “我下次注意。” “先把衣服穿上。” 左哲魔怔许久,怪这老天爷,何必一报还一应。 “谁救的我?老大呢?” “来了来了。” 白鸦从远处赶来,落在左哲肩上道:“你家夫人让我带话,说云南就赌段家,七月半前见分晓。” “她要扶持段家还是彻底毁掉段家?” “你两口子的事,自己去解决。” 说完,白鸦钻进孩子的家里。 “对了……” 好剑回家的时候,没忘记给左哲下一个重任。 左哲也跟着进去看了一眼,家里惨兮兮的。 “如…” “在我这。” 左哲谢过夜寡妇后,去到识海中。 “都这么宽了吗?” 人还有点迷糊。 “天!我的仙根怎么都成黑紫色了?” 魔雷体! 日出东方,左哲花了这后半夜的时间,把自己研究透彻了。 人仙九阶。 小鬼眉心都点缀着一丝紫印,便是那暗雷。 眸光如电,笑问洱海何人来战! 洱海金波荡漾,却袭来阵阵冷风。 左哲眼睛一眯,眼前刺眼的金光,有些不寻常。 咣当…左哲被金光狠狠地扫了一下。 埋头一看,金光里是个娇小的人。 他怕了,立马上手抓起此人,往旁边一丢。 他二人,在撞倒几颗大树后,终于是停了下来。 “等会,这不是金龙鱼吗?” 曾经,有一个到手的…… 就在他要去再把金龙鱼捉住的时候,小金人遁走了。 金龙鱼,像油一样润滑。 左哲气得直跺脚,连忙问夜寡妇,“夜妹,你能找出金龙鱼所在吗?” “金龙鱼是什么?” 白鸦现身,也没找到金龙鱼的身影,反倒是看到洱海岸边站着一排鱼妖。 “统领,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 深蓝鱼头的鱼妖正盯着左哲这边,铜色竖瞳闪过妖冶,“不知仙家,可否方便说话?” “你先说来听听。” 眨眼,左哲飞到裂煞身前,昂起头来与之对视。 “我想请仙家帮我在大理,打听金龙鱼的消息。” “这…” 左哲犹豫的这一瞬,正好记起昨日那几段路过的话语。 “抛砖引玉,此招甚妙。” 又听裂煞语气捉急道:“我裂腹鱼一族,必有重谢!” 左哲觉得这或许是个好契机,摊出底线道:“还有什么宝物,比得上金龙鱼?” 裂煞手心现出一物,灰白鱼骨,“若让仙家可游洱海呢?” 飞过洱海的人,不计其数。可畅游洱海内的人,却少之又少。 “好!” 左哲爽快收下鱼骨,抱拳道:“一有消息我就联系各位。” 左哲远去,裂煞才细声道:“派几妖去跟上他。” 左哲拿出鱼骨,递到白鸦眼跟前,“你快看看,这鱼骨内有什么乾坤?” “除了传信,我还真没看出什么来。” 左哲懵了,难道这洱海妖魔打的算盘,和他想的不一样? “你听说了没,昨晚弄花巷出现一巨人,差点屠了一城的人。” 等见到院子,左哲真是信了谣言的邪。 “这应该是紫君弄的,不过这个洞,怎么那么眼熟?” 地上的人形坑洞,左哲总感觉和他有关。 这不,蓝菲儿与黄紫君打一处现身。她瞧见左哲一眼后,脸霎时就红了几许。 “紫君,昨夜这里闹鬼了吗?” “鬼倒是没闹,我反而差点被你夫人打死。” 蓝菲儿一听到夫人二字,脸上的羞气,没了一些。 “这么稀奇,都给我讲讲?” 这一席话下来,左哲黑着脸把脚边的坑给埋了。 “不过,你夫人昨天带你去哪了?” 正这时,李成与一银发男子落下院子来。 左哲顿时冷脸,“别跟我提她,丑得跟个猪似的。” 这话,黄紫君怎么听得就这么耳熟呢? “难得遇上这么好的天,几位要不要一起去猎渔?” “我们很熟吗?” 李成被左哲的话问住,片刻笑着缓解气氛道:“不熟可以慢慢混熟的嘛,不过去之前,我还要请轻衣姑娘一起呢~” 提起薛轻衣,李成一脸的春意。 莫 再临芳华苑,轻衣袭来一嫩黄薄衫。 灵蛇淡妆,两鬓随风醉。 那双眼动人,让人怒着迷。 李成窜上前去,那无处安放的双手在空中害羞舞动。任谁看去,都能看破他有颗躁动的心。 “此行,就由功成来保护轻衣姑娘。” 薛轻衣淡淡扫了一眼李功成,倾身,“轻衣多谢李公子美意。” 就在这时,好剑把白凰带出来丢向左哲,十分不耐烦道:“拿去,这死丫头太吵了。” 白凰欣喜,张开怀抱,“爸爸,抱抱。” 左哲抱住白凰后,宠溺一笑,“凰儿昨晚睡得香吗?” “睡得可香甜了,凰儿还梦着妈妈了呢…” 说完,揉进左哲的怀里。 “过分!” 黄紫君看不下去了,瞧着这一切发生,心里酸甜苦辣都走了一遭。 白凰灵动的眼睛一闪狡黠,奔向黄紫君,抓起黄紫君的手撒起了娇。 哦莫,哦莫…黄紫君灵魂升天。 “好好,我这就带凰儿去买好吃的。” 左哲浅笑,传音道:“你小子可要好好保护她。” 黄紫君开心,随手拿出几包种花丢给左哲。 飞出八角亭院,李成有意无意靠近薛轻衣。温笑道:“听闻轻衣姑娘喜欢养鱼,不知这次想猎哪种鱼呢?” 银白锦袍公子期,一旁摇扇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必轻衣姑娘中意鲤鱼。” 薛轻衣正要开口,眸中那左哲正贴上来。朝她勾唇一笑道:“那可不凑巧,我最喜欢吃鱼了。” 轻衣掩嘴笑,正好能细瞧左哲此时明亮的脸。 “子期兄,你吓着轻衣姑娘了。” 这是吓着吗? 黄紫君轻吐了一声,“舔狗没有好下场。” “难道你就不是了?” 黄紫君仔细品着声音的出处,找到后把‘我’骂了一通。 “难怪洱海总是要和大理开战。” 所向风云交际,雷声炸耳。 焰如龙蛇呼啸过,巨浪如山盘天压。 血一瓢,赤红的花。 是谁撒下神辉,又是谁一道怒吼,浩荡天穹。 “你们给我管这叫猎渔?” 左哲扭头与黄紫君相视一笑,他两能走到一块,绝非偶然。 突然,鱼骨飞出,盘在左哲眼前,鱼头对着左上方的天。 “这是?” 咻~ 鱼骨飞走,顺着它飞的方向。 一束金丝,穿进软绵绵的白云中。 左哲明了,裂煞给的鱼骨能追金龙鱼。 “你不去追?” 这哪止抛砖引玉,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也没落下。 左哲瞟向那些猎渔的仙家与妖魔,好奇洱海的妖魔为何现在才想着用计智取大理? “姓李的,问你一件事?” 李成没反应过来左哲是在问他,他听着想,这些年洱海都有什么大动静吗? “龙王生子算不算?” 洱海有龙王,姓敖,属妖科。 “哪时的事?” “三年前。” 三年前? 黄紫君看向蓝菲儿,左哲望向天边。 寻着那丝金线道:“那金龙鱼已幻人形,几位不心动吗?” “那是金龙鱼!” 李成眼神犀利起来,化作流光一瞬。 “紫君,看着凰儿。” 渡虚环亮起,左哲去的方向却不同。 他出现两鱼妖身后,擒着两妖的肩骨一同来到孩子的家。 “夜妹,你给看一下。” 左哲再回到洱海边,收起手中鲛珠,轻声,“这俩小妖都没见过龙王吗?” 眸子容下洱海的阔,深幽的蓝。 “有点意思。”扬起邪。 找着李成,见他玉龙眼开阖间,对视之人石化成玉。 稀奇的是蓝菲儿,她的神通令左哲心神一颤。 那个和他梦中出奇一致的黑色漩涡。 蓝菲儿法杖召出的黑色漩涡,爬出密麻又稀奇古怪的异虫。 装甲蝗虫,叫嚣着跋扈之声。 又一次挥下法杖,乌光符字紧凑,凝聚成黑盾。 暗黑魔导炮! 大道万千,殊途同归。 寻去他处,那处李成与公子“护着”薛轻衣。 “她去那里瞎凑什么热闹?” “噫…妈你有没有发现,她是在露破绽?” 细细一品,公子还真是破绽百出。带着一群人,一点一点靠向薛轻衣。 “太记仇了,太记仇了。” 左哲也没招,他要是再去插一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只好来到黄紫君身边,拍着黄紫君的肩膀,“你去帮轻衣姑娘解围。” 手中的温暖突然离去,黄紫君丑了几眼左哲。气道:“有你这样不要脸的人吗?” “讨好我对你是有好处的。” 黄紫君无奈,撇嘴挥袖离去。 白凰挽着左哲的手,紧靠着左哲。 左哲用另只手揉着白凰脑袋,“我家凰儿胆子真大。” “那是因为爸爸没有离开凰儿呢~” 左哲点起种花烟来。 六翼天使黄凯尔横插一脚,大喝:“汝等小儿,孰敢来战!” 气头撒在无辜的人身上。 “什么鸟人!看你家爷爷的无情刀。” 黄紫君同这几人大战几个回合,难分伯仲。 恰时,公子被人劈落,落在左哲身边。他阴着脸看向左哲,“是你叫他救的吗?” 左哲干脆利落道:“不是。” …… “爸爸,这位叔叔在瞪我。” 左哲闻言发笑,“你醋劲真大。” 公子真想一大嘴巴子呼在左哲脸上。 千钧一发,左哲截住一把长剑。 目光迸出凌厉,刺杀公子的人惊了的这一下,就已被左哲算好了死法。 “死!” 此人仙罡气被破,好剑划过了他的喉咙。 被逼元神出窍,左哲的心火烧也跟着追上。趁此再吸食着尸体残下的仙气,一剑斩元神。 “哼!” 左哲收下尸体摇了摇头。 “轻衣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不用谢,是我岳父叫我救的。”目光落下瞟向左哲。 薛轻衣一同看向左哲,凝眉不知左哲为何如此? 于此同时,一张冷冰的脸,也入了薛轻衣的眼。她因芳华苑,从而阅人无数,心中有玲珑。 “这金龙鱼可真能躲,不愧是传闻中的神物。”李成说着靠近薛轻衣。 “有缘者得之,不必强求。” “轻衣姑娘说的是,可功成不信命,非得捉住这条鱼。”李成下定心来。 铃声响起,黄紫君一脸不屑地按下接听键。 书崩了… 黄紫君阴着脸放下手机,一言山河投资居然失败了。 损失了他一亿,还不能回本。 “写书的,你的真名叫什么?” 莫九离。 变 白鸦把烟头弹出去后感慨道:“真想让这小伙子给我种花烟的配方。” 左哲也把烟头弹出,使之落向冰冷洱海。 沉入阴森河底。 滴答~滴答~ “统领,我们非要在这烂河道里埋伏吗?” “沉住气。” 公子劝着李成,金龙鱼并非凡物,要有耐心。 李成不依道:“待我搬些人马过来。” 李成前脚刚走,斯图尔特便带人出现。 他左右各有两人,人高马大,面如白玉。 “斯图尔特拜见我主。” …… “你们也跟着去捉金龙鱼。” 黄紫君支开这几人后,想方设法从左哲身边夺来白凰。 “菲儿姑娘,我能向你请教几个问题吗?” “阿哥尽管问。” 提及法杖、黑色漩涡,蓝菲儿并没有隐瞒。 她顺便再透露一点,她们将之称为魔法。 左哲谢过蓝菲儿后,飞向洱海上空。 “这些鸟长得可真像你,会不会是你在外留的种。”左哲看着成群的海凤调侃白鸦。 “我要留种也留你。” 左哲看了看手中铁剑,“要是换成一把重剑,我出剑的速度是否更快?” “与其练剑,不如把你的肉身练到极致…” 白鸦是过来人,左哲愿悉心请教。 “的确是这个理,谢了。” 左哲杀向脸蛋胖乎乎的大理鲤妖,不知何时起,他对杀戮已经无感。 或许,是从师父死的那一瞬起。 蓦然,左哲眉心作痛。他因周围的嘈杂,回想到那天的不安酒楼。 他来自不安。 “又想起伤心事了?” “得让人帮我找这个和尚了。” 左哲揉过眉心后,才知大理鲤妖的鱼叉已将他包围。 “一!” 古晨的一线天,不仅讲究快狠准。 还有腰马合一的爆发力。 依旧和他的刀道一样,不纠结于形式,招式。 又从公思身上启发灵感,在他双脚底,汇聚着飘然仙气。 他打算以人仙九阶的实力,施展一线天。 疯狂旋转,不知几圈半。 停下来时,头晕眼花。 好好的一线天给他弄成大风车。 蓦地,左哲转身,目视前方。 啼叫声来自血翼鸟,周董最需要的魔兽。 “我家夫人不见咯。” 寻觅多时,还是没见公子踪影。左哲才抽身落定在洱海水面,开口问道:“老大,你能看到多深?” “百米左右,此湖最深只有两百米。” 一头扎进,又是别样的世界。 淡青色水中波纹疾走,不停游过大大小小的湖鱼。 左哲也是仗着本领多,才敢一人下水。 越往深处潜下,压抑感愈发强烈。就算他幻成大理鲤鱼,也开始不适应。 在往洱海中央游近千米左右,才得以见人形鱼妖。女妖墨绿长发舞动,乳前只取两扇贝遮掩。 两颊各有波浪形的三条鳃缝,不时有泡泡从中冒出。 湖中与岸上,大有不同。 左哲寻思着,幻成裂腹鱼妖游去。 “怎么办?岸边来猎渔的人越来越多了~”一脸的焦急。 “哪次不是这样,这些贪婪的仙人。” 左哲同这群女鱼妖,在沙泥上方,摆动着鱼尾聊了起来。 “你是不是怕死,才逃了回来?” 左哲埋着头,支吾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别为难他了,让他去搬些救兵吧。” 左哲脱身,为了不引起几位女妖的怀疑,他只能往着裂腹鱼的居地游去。 不久,可见湖中有多簇石山,发白,多孔。 石山周围壁垒森严。 来往持叉的裂腹鱼妖,贝联珠贯。 “在不在?” 左哲没再敢靠近,听着白鸦轻声回他“不在”二字。 突然,左哲探向右手边,那有虾兵蟹将吸睛。 左哲不禁好奇,为何猎渔不下湖中来呢? “你想知道,就去偷袭他们看看。” 左哲梳理脑海中记忆后,再没犯傻。 “妈你不去龙宫看看吗?” “敖溪千年前已是大罗金仙。” 正好,一群鱼群,从他身边游过…… “你刚去哪了?” “下湖里去看了一眼。” 黄紫君脸上挂着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真对得起你这一身修为。” 黄紫君别的不懂,却唯独知道一点,主角这辈子总和宝物有缘。 “李成那小子还没抓住金龙鱼?” “诺,这小子为博美人一笑,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黄紫君所指的远处,李成带着一群人杀向另一群人。 “对了,这轻衣姑娘长得可真带劲,你不下手我可要下手了。” 左哲震开黄紫君,“你要是还敢见异思迁,我鸡儿都给你抽断!” “粗鲁!” 黄紫君眼尖,带笑飞去岸边,那里有蓝菲儿与白凰。 天穹,战乱不休,血雨淅沥沥。 湖岸,嬉鱼戏水,久违的童真。 “轻衣,还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不是说了,只是过客吗?” 薛轻衣暗自苦笑,休整面色道:“你于我有救命之恩,轻衣却不喜欠情。” “若记我名,我怕牵绊姑娘一生。” “不记你名,轻衣也会常念于心。” 左图之。 图天下霸业,未抱美人归。 图一生逍遥,不沾爱恨仇。 图不沾因果,于山中长眠。 …… “你还是他,那这一世你又要图些什么?” 眸中流转微光,有他的侧脸。 “你死定了。” “你给我闭嘴。” 左哲瞪了一眼白鸦后,背向薛轻衣。 “若有需要轻衣的地方,还请左公子开口” 一阵酥麻的软糯。 皇天不负有心人,李成带他人马落下,手中薅着一小金人的头发。 用归心似箭般的速度,来到薛轻衣面前,“轻衣姑娘,你看…”笑容灿烂且阳光,“我抓到金龙鱼了。” “还望李公子不要怪罪,轻衣不敢承此恩情。” 李成收回手,瞥了一眼薛轻衣,“谁说要给你了。” 谁说要给你了…… 有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 八角亭下,翩翩然起舞。 他最爱夸轻衣舞,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可今日…非昨日。 你小子真有意思。 那一双忧郁的眼里,他看到了他的脸。 你欠一场轰轰烈烈的情。 这一句话飘进他的耳里。 不是有人说过吗,爱一个人,就是看着他的眼睛老去…… 久久不见下文。 ‘我’在看了这段后,默默打上了一句话,“这话我说的。” 术 “左兄,此鱼你能否收下?” 左哲侧过身来,迎上李成的双眸。 清亮的眸子带笑,如花似玉。 “给我的吗?” “嗯~给你的。” 左哲怀着别样的心思,桃花笑春风。 伸出手去,嗓音带了些干哑,“多谢~” 李成欣喜写在脸上,意会洱海众仙:“日夕李府全牛宴,还望各位前来捧场。” 还请左兄,务必来捧。 哈哈哈~ 黄紫君笑得那个欢哦。 “你到底笑些什么?” 黄紫君收起笑容,严肃起来道:“左兄魅力无穷,直的都能被你扳弯。” “他不及你三分美色。” 黄紫君脸色说变就变,再不和左哲说玩笑话了。 “再过两天就要下雨了…” 左哲仰起头,看那暖暖的白云俯视他。 “此子难杀…” 日夕前,左哲一人钻进林深处。 阎一起身,面带敬意,“妈祖,你怎么来了?” “我来,交待一些事。” 找到靠树小憩的清风,让他注意一个人。 再让紫狐,前去芳华苑。 要走时,阎一唤他“妈祖。” “还有事?” 阎一一族,也眼馋大理魔域了。 云南李府,自玉昌西街起到东街,全长三千米。人在玉昌街上匆匆走,不觉拥挤。 “三公子今日怎会如此慷慨?” 三公子回道:“忽有朋来,不亦乐乎。” 随即,抬眸望向天边彩云,满怀期待。 印象府到! 欧圣堂到! …… “三公子,还在等谁?” “不用在意我,你们先敞开了吃。” 红云娇羞,怕一碰就散了。 “久等了。” 李成满心欢喜,拱手笑道:“不久等,快随我入座。” 踏进府门,入眼桃源般。 大肆夸赞李府,别有洞天。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李成邀指远处,那最高的重阳。 树姿优美,冠如伞盖。 “我与左兄一见投缘,不知左兄可有此意?” “游走于江湖,四海之内皆兄弟。” 左哲尽量避开那些,锋芒的字眼。 “子期姑…公子,李公子为何突然性情大变?” 云南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公子期特别不解? “他啊…怎么说呢?” 玉龙本是天命不凡,自然令人不敢逼视。 “应是有人第一次直视他的双眼吧?” 薛轻衣愁了眉眼,她竟泛起丁点失落意。 “让各位久等,见笑了。” “不会的,我们才要多谢三公子热情款待。” 李成端详一会,声音铿锵有力,“那我们先吃好喝好,再比武助兴!” 好…… “三公子的朋友,好面生。” 李成瞟了一眼来人,有意拉过左哲的袖,“岩(ai)旭,傣族岩氏一族。” “公子期,见过旭兄。” 岩旭惊讶地“啊”了一声,目光称奇,“你也是公家人吗?” “算得上半个吧?” “子期兄此言为何?” 左哲碰过杯,饮时瞟了一眼公子期。 哈~ “我无父无母,娶了那公家‘丑女’,不就算得上半个公家人吗?” “子期兄说话可真风趣。”“来!干!” 岩旭爽快喝光碗里的酒。 李成在旁问:“公家要杀你,又是为何呢?” “这是可就得给几位说上一番了。” 正这时,几位熟人围了上来。 “公家同我讲好,那是一位奇丑无比的姑娘。想我子期行走江湖多年,世间百态不说看尽眼里,倒也算一知半解,因此向来猎奇……” 怀着这份心态,从了公家的逼亲。 左哲编的故事,能吊足听众的胃口。 “……可到了那洞房花烛,夜深时分。我怀着无比期待又害怕的心情揭着新娘的盖头。我此生都会记得那夜…那夜我揭开娘子盖头后,当场有如被那五雷轰了顶,在…在……” “你接着说啊?你那娘子究竟有多丑?” 左哲叹了叹气,“我之所被追杀,也是他公家骗了我。” “你们都给评评理,一貌美如花的美人胚子,他公家给我说奇丑无比。这不是存心骗我,存心想害我吗?” 左哲这话术,接踵而来得…蛮意外的。 “少来,你是被吓得不敢说实话吧?” “道友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哈哈哈~ “我家娘子虽不如玄女超脱凡俗,狐仙妖中带媚。但她古灵精怪、娇小可爱,在公家可还是出了名的醋坛子。” 脑袋侧向公子期,“诸位若不信,一试便知。” 公子期气到心里梗塞,她怒瞪一眼左哲,“这负心汉说的没错!” “此乃神人啊~有如此娇妻,竟还弄逃婚一出。” …… “妈,你去说书吧~” 左哲假借公子期三字,在李府传了开来。 李成更是寸步不离,一一介绍着。 金辰,金陌尘,清俊模样。 “子期兄说的太精彩,陌尘都听钻进去了。” “你钻进来,是要帮我挡公家的追杀吗?” 金辰笑了笑,贴近左哲细声道:“不瞒子期兄,我今天都是悄悄溜出来的。” “他被金家禁足一年多了。”李成悄悄说到。 “那可好,难得出来一次,就尽兴的喝。” 左哲推杯换盏之术,可有一手。 “轻衣姑娘,你一直盯着他二人,莫非…” “有情有恩,轻衣难道就看不得?” 薛轻衣对于黄紫君而言,不如家乡人接地气。 不如守着白凰,终有一天会出头。 说来是命,他的念头救了白凰一命。 “这背影…” 姓名:白凰。 战力:99 能力:撒娇,可爱,天真无邪。 情缘:??? 宠物:“女儿奴”。 下达救援任务:白凰身中奇毒,危在旦夕。 奖励:一丝主角气运加身,烟酒店铺一间。 “给我扫描!” 黄紫君启用他的权限,心慌中的冷静。 奇毒食魔降头术。 暴饮暴食,死后化魔。 他心系之人,突遭此劫。虽然面如死水平静,心却有滔天怒火欲作乱。 速飞去打断左哲他们的洽谈,“凰儿被人下了降头,李府不得出去一人。” 左哲闻言,笑意突变狠戾,仿若如魔要噬人一般。 扣住金辰肩膀,“得罪了。” 眨眼到白凰身边问向黄紫君,“你确定没看错,真是食魔降头术?” “没看错。” “子期兄,你这是怎么了?”金辰才反应过来。 “你金家自古便是降头世家,我闺女身上的食魔降头术,还请你屈尊看一眼。” 金辰只感一股极致的冰冷杀意,过了左哲泛红的双眼后,细看着白凰…… 邪 “的确是我金家麾下梅子门的食魔降头术。” 金辰不敢再直视左哲那双逐渐褪色的眼瞳,抽身看向他处,在一偶石榴树下找到梅子门的门主。 “梅山,你且过来!” 远处的梅山听见有人直呼他名,抬头看过来后不多猜想就到金辰眼跟前,瞧见金辰冰冷面色惶恐道:“小少爷叫梅山来,是有何事?” “你好好看看…” 梅山随着金辰所指看去,并听着左哲说:“凰儿,不要再吃了。” “爸爸,肉肉这么好吃,你让我再吃一点好不好嘛…” 左哲抢来白凰不安分的小手,吓她道:“再吃凰儿会发胖的。” “爸爸放心啦,凰儿吃不胖。” 见此,左哲无奈叹了一声。 “小少爷,我也看不出这是谁的手法?” 梅山此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你非得逼我杀光你梅子门?” 出现了,左哲的白眼。 一双纯白的眸子,吓坏了看向他的人。 白鸦目光也跌进左哲眸子后。 “这是……” 灾! 苍天作祟,裂开无穷的缝。 黄土猖狂,颠倒无限的山河。 妖魔猖獗,杀出无尽的惶恐。 仿若灭世一出,白鸦身临其境。 白眼,名为辟邪(ie),也为辟邪(ye)。 红眼,名为降(jiang)灾,也为降(iang)灾。 白鸦不安念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姓名:左哲 战力:199999 能力:一线天,魔雷体,心火烧,蛛网之魅,辟邪。 情缘:如烟一场,欢喜冤家,三生三世。 宠物:白鸦,??? 这般凌人的威压,金辰只在他金家老祖灵牌上见过。恍惚后抱起拳来,“子期兄切莫动怒,陌尘会尽快捉拿此人。” 左哲抬手一挥,“免了。”转头便遇上李成,淡淡启唇,“李府可能见血?” 李成也勾唇,落下“如你所愿”。 下一瞬,梅山身旁便是左哲。 当~ 梅山挡下左哲的好剑,却挡不住左哲腿法的刁钻。 梅山暴退,见他仙罡气裂开一口。 不时,左哲又从他影子里杀出。梅山看穿左哲的神通,便和左哲拼起近战来。 左哲的剑越劈越快,在外人看来,是胡乱的。 可在梅山看来,他是处在下方的那一人。 梅子御毒术! 就在梅山拿出符纸施展神通时,左哲手里的蛛丝已经贴在他的仙罡气上。 吸! 梅山心神一晃间。 诛心一剑! 心火烧! 红莲业火! 好剑幻出道身,与左哲、白鸦一同让那梅山无路可退。 梅山元神逃脱,却又被黑紫色的蛛丝裹上。 左哲收回蛛卵,侧头看向白凰。见她依旧狂吃着食物,那原本曼妙的身材稍微变了样。 最让人无奈的是,倘若敲昏白凰,会让白凰直接爆体而亡。 左哲阴森的眸子缓缓移着,像是在寻找他的猎物一样。 “还请子期兄就此收手,陌尘来亲自捉出此人。” “我倒想问你一句,你金家交不交出金华?” 金华?金辰眼神突然一亮,“莫非…” “恕我不能做主。” 金辰此话刚落,左哲手中的好剑,已杀向他的喉咙。 他退,就给左哲让开了空间。 “不交此人,我便一步步杀到你金家去。” 金辰再见左哲背影时,是梅子门下,几位门徒身旁。 在一线天如此美妙的艺术下,绽放的喷泉,怎会少得了,点缀桌上那些美味的上好佳肴呢? “我是该阻止,还是?” 金辰慌了,能在公家追杀下活下来的人,岂会简单? 可公家气数已不如往日,而他金家,正如日中天。 他两难在此。 “我劝你还是交出金华,多一敌真不如多一友。” 金辰就借李成的话,下定决心。 “功成,你先帮我拖一拖。” 李成点头后,金辰念咒,咒成,现身金家祠堂。 不禁傻眼… 金家九十六灵牌,偏就少了金华那块。 金辰内心深处患起自责,更是捏紧拳头,咬牙道:“孬种…你不配做金家人!” 金辰再临李府时,已是地狱般风景。 在他离去之后,辟邪(ye)之眼初现它的锋芒! 再因心眼通,左哲所观的李府只有白色。 白色的人,白色的仙气、妖魔气,与…慢下来的世界。 不!是他白眼捕捉周围一切的速度,快了。 辟邪(ye)之眼下,无物可避,无处可躲。 行如流水,十步杀一人。 “功成,金华带着灵牌跑了。” 金辰才刚对李成说完此话,便因此招来左哲。 躲过一缕剑芒后,听到左哲的声音,“我只问你,不杀降术者,凰儿可还有救?” 金辰备起法宝,道:“还请子期兄谢罪…” 金华挥出金花扇的天女散花,迷住了左哲的眼。 左哲并没打算杀了金辰,反而再问金辰:“你再看看,我闺女还能撑多久?” “不出一时辰。” “哎呀!”白鸦急得不停扇翅,“我怎么也糊涂了。” “怎么,你能救?” 白鸦指向公子,“华鹊那老头,在他书里的。” 左哲气,他也犯了糊涂。 面对公子时,左哲眉眼才临温柔,“子期,华神医能救我女儿吗?” 公子放下她环着的手,怨了一眼左哲后轻唤“华鹊”。 那边杀红了眼的黄紫君,收手飞了过来。 “艹!我都忘了,还有华神医他老人家。” 华鹊随着此话出现,撑了撑了懒腰,“老头子我也是命苦啊,想睡个好觉都睡不上。” 鼻头一耸,头摇得像拨浪鼓,“哦哟~这又是哪个小子造的孽?” 左哲弯下腰来,一把抓住矮老头的手,“华神医,求你快救救我闺女。” 华鹊仰起头,吓得挣脱左哲的手,“你先把你那神通退去,我们再好好说话。” 神通? 左哲直挺身来,一脸疑惑。 正好眼窝一痛,色彩突然钻进他的双瞳。左哲伸手掩住,闭上了眼。 摇了摇头后,才睁开了眼。 黄紫君一把扯过左哲,“给我一边去!” 带着华鹊飞向白凰,“老人家,你快帮我救救凰儿,他中了梅子门的食魔降头术。” “奇毒,食魔降头术。只有杀了术者,才能救活被下降头的人吗?” “是的,老人家你能救吗?” 华鹊走到白凰身边,牵起白凰的手那一瞬,他一脸失落道:“还以为又是什么好吃的肉呢?” 放开白凰的手后,背着手做出为难的表情。 黄紫君哀切起来,“老人家你就别管她香不香,先刮下一块吃了吧~” “又用不着吃她肉,老夫为什么要刮?”说着看向左哲。 左哲见到华鹊别样的眼神,立马扳断他左手的小拇指,递过去道:“拿去!” 华鹊脸色大好,夸了左哲一句,“还是你小子聪明。” 穿 公子死死抱着头,“我不听,我不听。” 为何如此? 华佗将左哲手指头丢进嘴里,咀嚼道:“其实,要救她不难,隐门之主,隐于市就能救。” 隐于市…隐于市…左哲惊道:“移花接木术!” 目光不由得看向公子,还未开口,公子双手捂住她的耳朵摇起了头。 “功成,这位……” “左兄的妻子,公子期。” 金辰傻了眼,是怪他在祠堂待久了吗? 左哲走去,把公子揽进怀里,“我是很喜欢你吃醋的模样,但你也不能太过了。” 哦~ 忽然就什么也不想了,静静靠在左哲怀里…… “宿主请注意,前方有仙器出没。” 黄紫君埋头看着手机屏幕里的那本黄皮书,哭笑不得。 “这个世界真绝了,什么都仿着地球来。” 然而,真的是吗? 司马玩意先从打开的书页中跳出来,随后便是隐于市。 这隐于市,果真同他名字一般。不仅长相平平,气质也不出众。 一身素麻布衣,腰间悬着黑色短剑。 “小姐,隐该做些什么?” 公子褪去变化,挽着薛轻衣的手,“听他们的就是了。” 隐于市走开,把话题留给三位女子。 公子期主动道:“我早就想和两位姑娘认识了,只是一直没时间哩。” 薛轻衣颔首示意,垂眉看向蓝菲儿,“轻衣,薛轻衣。” 黄紫君瞧了瞧,顶着左哲肩膀,“左兄,你说你后宫会不会起火?” “我生性潇洒,何来后宫一说。你可别诬陷我,害我被某人惦记着。” 黄紫君开始想了,今后有机会他定会向左哲讨教一二。他单身是有原因的,左哲身边红颜不少也是有原因的。 “这位姑娘是中了食魔降头术吗?” 左哲谦卑道:“正是,还请问隐前辈,能救下图之闺女?” “只需要找个替死鬼便可。” 这简单,黄紫君已经提来一长相穷酸的男子。 隐于市不同于华鹊,他总给人一种值得托付的感觉。 可资治通鉴上关于他的,才是最真实的。这人啊,有时还真的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这个你学得来吗?”左哲好奇问了一下白鸦。 把头埋得老低的白鸦,不好意思开口道:“拓印神通不在话下,但法术等,我还真的不行。” 左哲有点失落道:“不用觉得亏欠。” 目光再打前方看去,隐于市展开的双手下,是白凰和替死鬼的脑袋。 不久,只见他脚下生风,小草纷纷挺直腰杆。 华鹊嘴里叼着手指骨靠近来道:“因为是仙灵体,才会这么麻烦。” “还不是怕死,才借资治通鉴活着。” 左哲这话华鹊就不乐意了,狠狠拍打左哲的屁屁,“你知道个屁,老夫是后继无人,才借此书活着的。” “老人家说的对,好的医术就要流传下来。”黄紫君拍着马屁。 隐于市收功,“好了,实在受不了你们,竟在这说些屁话。” “呵!你这个私藏肚兜和亵裤的采花贼,也好意思放屁!” 有资治通鉴在,隐于市的怒气已经不是怒气。 他勾起邪笑,看向华鹊,“那是资治通鉴没把你不举的事写上。” “奶奶的,老子是神医,不举我会不知道!” 华鹊不知从来得来的斧头,提着砍向隐于市。 “谁不知道你为了坐稳神医这头衔,到老都还是童子之身。” 隐于市也不知从哪搞来的棒槌,狠狠敲向华鹊。 “传闻都说资治通鉴和山海经内的世界,有人们最向往的生活。现在看来,此言不假。”李成走近左哲身旁,说完后静静呆着。 “三少爷,我们现在可不可以…” 活着的人,来到李成跟前。目光避着左哲,身子背着左哲。 李成淡淡挥了挥手,再无话意。 “怎不见你那二位兄弟?” “周游四海去了,家里如今只有我来当家。” 左哲不信,目光的远处,血在发芽。 李成放人走,可不代表公子会放人走。 “你夫妻二人,还真不客气,给我扣这么大的锅。” “这何尝不是金家,设下的局呢?” 经左哲这么一说,李成看向被柳白追着打的金辰。良久才问,“你觉得陌尘知道此事吗?” “能让灵牌移位,金华设的局,非同小可。而他知与不知,你作为朋友,最清楚不过了。” 看向那如刀锋般的侧脸轮廓,李成心生羡慕之情。 “他们就交给我了。”说着飞向金辰等人。 这一的,左哲心情也开始乱了些。只好找一个石凳坐下,抽出烟来。 势要在烟雾中,寻找出答案。 白鸦吐出烟圈,“护她们周全,才是你该关心的事。” 幡然醒悟,又给白凰撞得一激灵。 “呜呜,爸爸,凰儿变胖了,凰儿变胖了。” 左哲赶紧丢出烟头,摸着白凰脑袋苦笑道:“没事的,没事的。” “爸爸爸爸,凰儿想拉粑粑了。” 迎上泪花,左哲纳闷了,什么是拉粑粑? 黄紫君抓紧的解释,“如厕啦如厕。” 随后叫来蓝菲儿,让她带走白凰。 微妙的气氛下,二人并排坐着,黄紫君递过烟去,“左兄,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凰儿中毒了吗?” “你看我猜的对不对…”左哲抬眸抓着黄紫君的眼睛,“紫君你,不是零大陆的人。” “怎么猜到的?” “这些天,和你在一起的种种我都记得。再加上凰儿说起过照片,你也谈及到照片。就在方才你让蓝菲儿去照顾凰儿……” 黄紫君给种花烟上火,听着左哲的分析。心里难免要问莫九离,“写书的,你这书是不是成精了?” 莫九离发现电脑上出现的这段话后,脸上跳出无奈道:“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而且我还发现,左哲似乎并不是主角。” …… 不多时,黄紫君轻轻插了一句:“这些重要吗?” 左哲闻言失笑,请黄紫君再说下去。 “好一句,相逢不问出处,相识不谈过往。” 左哲拿出五毒酒,起兴道:“今有酒有烟,该当醒着醉!” “写书的,这句话是你写的吧?” “剧情没走,我只好加了这么一段。” 黄紫君浅笑着起身,挥袖扫去桌上的残渣后,摆弄他有的好酒。剑南春,茅泰,青酒…… 更 “妈~你怎么了?”白鸦疑惑问着。 “没什么,喝酒吧。” 左哲刚说完,突然发笑,“紫君,这些不会都是你那里的土货吧?” 黄紫君正好拿出戴着红领巾的白瓶子,炫耀起来:“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小王子,等会让你尝尝。” 左哲坐在石凳上,拿起白底红身的盒子,轻声念着,“习酒吗?” 扭头见着黄紫君扭动小王子瓶盖,拉着一环,随即清脆的一声。粲齿一笑,“你身上的东西都稀奇古怪得很。” “嗯…那你要来点下酒菜吗?” 左哲好奇,所以点了头。 在酒醒后,他万分后悔,当时就不应该点头的。 花生、榨菜续盘,槟榔加烟,法力无边。 断片…… 黄紫君搀着左哲的肩,香唇喷向左哲红扑扑的脸蛋儿,“左兄啊~呀…你这小子,居然夺走了我的初吻。” “初吻?” 黄紫君笔着兰花指,戳了戳左哲的脸,“哟~你还装可爱,装不晓得什么是初吻。” “让我猜猜,是不是紫君的第一次对嘴。” 黄紫君笑了笑,“你们把这叫对嘴吗?” 疯了,疯了。 断片前…… 左哲揽着李成的手,“功成,你也要来喝几杯吗?” 李成望近左哲迷人,深邃的眼眸,莞尔一笑,“那功成就不客气了。” 再回断片…… 李成杀过来,挽着左哲的手,“左兄,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功成兄请说。” 李成埋头羞笑,忽然间,抬头凝眸,“成很喜欢左兄,愿和左兄结秦晋之好。” 左哲吓得一顿,直勾勾地盯着李成。 深深眸光里,李成细声道:“成就当左兄默认了。” “我才不答应,你长得那么丑,与我家左兄不合适。”黄紫君狠狠一推李成。 李成错颠几步后,摇起手手来指着黄紫君的鼻子,“我才不丑,等我三身合一,比你这厮还要漂亮。” “你合一个看看,合啊,你合啊!” “合就合,老子怕你啊!” 左哲半边身子往着一边斜着,他想拉住这为他吵起来的两人。无奈,手在空中抓空了好几次…… 左哲摇了摇沉重的脑袋,眯着眼看向头顶的伞阳,“怎么都这般时候了?” 蓦地,恶心感涌上喉咙。 又是一地的,粘稠,腌。 “啧啧啧。” 左哲闻声仰头看去,看到了公子满脸的嘲弄。 “子期,我昨日喝得真有这么醉吗?” “不醉不醉,你比那两好多了。” 在看到黄紫君和李成那面朝黄土不雅的睡姿后,左哲脸上扬起自傲的笑容。 公子蹲下来,端详着左哲的脸,“你记不记得,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左哲拧着眉头,努力回想,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来? “你指的什么?” 公子露出得逞的坏笑,“想不起来就算了。” 看见公子诡诈的笑,左哲更加好奇,昨晚到底…… 这时,李成翻过身来,面露白银之色,窜进左哲眼角的余光。 扭头,嘀咕道:“这就是玉龙吗?” 就像山巅的那一抹白,又像美人鹅颈上的玉。 生怕一碰就会碎的白瓷瓶。 “这可是第一次玉龙三身合一,我得记下来。” 司马玩意飘过来执笔一挥,飘洒如意。 零元,二零一九己亥年六月十八。 日正三刻,玉龙三身合一。 一席青袍谪仙姿,晶莹玉身发如雪。龙角璀璨若星辰,似有万龙来赴会。 日正三刻,于大理李府记。 左哲似若无意,点了一下李成的龙角。 突生异变,在那如黑宝石般的眸子里,是左哲一脸受了惊吓的模样。 “小哲,你醒了?” 小…小哲? 李成这般口吻,左哲似曾相识。 “刚…刚醒。” 李成撑地坐起,朝左哲笑了笑,“成露出此番丑态,让小哲见笑了。” “不会的,不会的。” “小哲不嫌弃就好,那成先去打理一番,再来与小哲说说话。” 李成一走,左哲瘫着半边身子,惆怅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发生了…… “旭儿,明日大理城内必须清扫多遍。一要排出洱海妖孽,二要拉帮结派。” 岩旭重重点头,离去时记上了岩焰还未说完的话。 陌尘同是这般,埋头听教。 “被追杀的,一概不救。”冷冷八个字,落在珠光宝气中。 公子身边,几个老头闲摆片刻后,一同走向黄紫君。 “紫君小兄弟,我这有一门不要的神通,你看换得了几瓶剑南春?” 黄紫君瞟了瞟这几个老头,记起仇来,“我这两天受的内伤啊,不知何时才能好。” “那老夫赔个本,帮小兄弟治疗治疗。” “不行不行,这几个老头精得很。”黄紫君想了又想,直接给这几老头定个一口价。 “仙莲,我想购买分解机。” “请稍等,正在为宿主提供方案……” 黄紫君磨着性子,漫长的等待过去后,手机上终于出现分解机。 普通分解机,价值一万种花币…优良分解机,价值十万种花币…完美分解机,价值一亿种花币… “……正在分解百花怒神通…分解成功…获得一百种花币,五个神通结晶。” 经检测…手机系统出现新版本,请及时更新。 黄紫君抿着嘴,怀疑手机更新和那一丝主角气运脱不了干系。 点击流量更新后,放进怀兜里。 重阳树下,食物清淡的石桌旁。 “方才我出去看了看,岩家正在清理大理古城。而且…宗家,金家这几家人马聚在了天牛府。” “那功成不去现身给个说法吗?” 李成摇了摇头,“大战当头,这天牛府就让他们先替我李家守一守。” 黄紫君赞李成“大气”后,打起坏心眼道:“等明天战乱,我们从背后阴他们一手。” “对了,我这有个好东西,要和大家分享,分享。” 黄紫君拿出晶卡,开始介绍晶卡的好处。 “紫君兄大才,功成佩服。” “恭喜宿主,仙莲一号机已更新至最新版本。” 笑意戛然而止,黄紫君借笑离场。 找了个安静的树下,拿出手机。 “九离,你给仙莲下了什么设定吗?” “没有,我压根就没往这边想。” 黄紫君皱了皱眉后不久,提议道:“你随便想一个设定看看?” 莫九离照做了。 五 莫九离起身,离开电脑桌,离开主卧。 帘上的光辉,精灵般舞动,有风轻吟。 “如果我把自己写成主角,是不是……” “你到底设定好了没?” 被打断思绪的莫九离,看向厅里那孤独的钢琴,低声道:“我设定的零大陆没有功德,阴德和地狱。你看你的手机系统里,会不会下达这些任务。” “来了来了!我这里下达功德任务了!” 黄紫君激动语气,响在莫九离脑海。 “真是我想什么,就来什么吗?” “不对不对…” 莫九离重新钻回卧室,在桌面上,找到一言山河旧的第一章。 “这第一章就不是我的原文了。” 莫九离压根就没想过银河护卫队,再者零死了,突兀出现的零大陆。难道不就是暗示着,零活下来了吗? 再读一遍,莫九离开始好奇,文中频繁出现左哲是零吗?还是,得到一丝主角气运的黄紫君? 下达功德任务:请宿主口头为时臣降下天道,助其突破人皇。 奖励:人皇丹一枚,种花币一千。 “仙莲,你怎么不给我下达阴德任务呢?” “仙莲一号机已成为功德机,无法越权行事。” 得亏黄紫君问了一句,不然他根本不知道,除了仙莲外,还有四台手机啊。 仙莲一号机,主宰功德。 仙果二号机,主宰阴德。 仙v三号机,主宰天界。 仙四号机,主宰地狱。 仙米五号机,主宰人间。 “会玩,会玩。” 黄紫君整理好手机内容和心态后,一脸平静道:“吾作为时臣父亲,将赐予时臣无量功德。” 身处鹤南,武宗炼器房的时臣睁开眼来惊道:“功德!” 金光瞬淋他身,心神无比舒畅。 时臣大笑起来,疯癫起来,飞去天际间大叫,“人皇了!我t终于迈入人皇了。” “恭喜时道友,冲破人皇难关。” “老时啊,我马上就来找你喝点酒。” 无边的金色劫云煞现,只见时臣拿出一筒,无视劫云傲道:“看我转换器的厉害!” 任务成功,宿主获得人皇丹一枚,种花币一千。 姓名:黄紫君。 战力:51000 能力:当前已学大禁言术!大召唤术!权限管理!天降正义!控雷!无量功德! 待开发…… 情缘:宠物情缘。 宠物:未拥有。 黄紫君再回到重阳树下,只有李府家的下人在收拾着。 李府门外的方才,府公哈着腰问:“三少爷,怎么不养精蓄锐,明日再突袭他们呢?” “他们敢拿下天牛府,自然也会派人埋伏在李家周围。” 左哲上前,抱拳道:“功成兄,我先行一步。” 说完,当着李成的面,穿行在空荡的玉昌长街上。 迎着风与阳光,白鸦问道:“你是要去找裂腹鱼族吗?” “不是,我是去找段家人。” 听说,千百年前,段家的九脉神剑,也曾叱咤风云。 奈何树大招风,风必摧之。 “那怎么不悄悄跟上你夫人,跟她抢人不就行了?” “尊为男人,赢就要赢得堂堂正正。” 不久,左哲眼前飘过一抹白影。 白影回头芳华笑,齿若编贝,“再跟着我,小心我打你哦。” 白鸦把头埋进翅膀里,为左哲感到羞愧。 藏香街这一带,不同其他长街。这里有一块荒凉千年的遗址,一块无人踏足的禁地。 岩家的军马,正守在阵门下。 “千百年来,段家就没人趁乱来过?” “你又不是段家人,你怎么知道人家来没来过。” 左哲和白鸦说好了,他打算在这里守上一天。一个时辰过去后,左哲起身后悔他做的草率决定。 “这地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要不要进去,请周董出手。” 那日,周董请左哲随身带上一块血石。 这块血石,便是周董的血之分身,且一直都在好剑的肚子里。 “此举甚好!” 飞蝇过阵,朝着废墟下落去。 脚踩着埋一半在黄土中砖瓦上后,左哲小声道:“真没想到,这破地方还能孕育出生命来。” “很正常啊,血煞之气浓厚的地方,一般都会诞生血灵的。” 白鸦“噫”了一声,看向左哲双眼,瞳色变得鲜红。 “你对你双眼的变化没感觉吗?” “真没感觉。” 左哲变出一块水云镜,把整张脸都搁在镜子里。 他细看了看自己的眼睛,总觉得在哪见过? 再加上他现在身上披的黑袍。 “老大,你记不记得,紫君手机里的那张图?” “和你这身打扮一样的那张图吗?” 左哲颔首,深深怀疑黄紫君肯定在哪见过他,在别的大陆上。 “一万年的时间,够那些破碎的世界重组回来吗?” “我想,龙族大陆应该是重组得最快的。” 一人一鸦,在人家的禁地,竟说些有的没的。 “现在想来,初战是真的可怕,遍地仙尊当狗一样屠杀。杀得有些人,想说都说不出来。” “修仙无止境,谁知道仙尊之上还有什么?” 白鸦听懂后半句话后,才扬起翅膀往左哲脸上抽去,“还要不要找你的段家人了?” 左哲不再玩笑,手心里探出一块血石。对其道:“董兄,劳烦你费心了。” ‘周董’现身,欣然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周董施法,血影追踪术。 “看来得亲自学几个术傍身。” 左哲见人家手印捏得飞快,心里吃起莫名的醋来。 “众仙家公认的九字诀,是神通亦是法术。”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老大,你在做梦吗?” “做了差不多有一万年了。” 左哲他们根本没把希望放在九字诀上,那东西,太过于虚无缥缈了… “左兄,血石已能为你寻到段家的血脉。” “多谢董兄。” 左哲把血石放进怀兜后,立刻飞出阵门。找一个无人的角落,现出原形来。 “站住!” 左哲被人喝住,转过身来见十步开外有一排黄甲人。 迎着冷脸,寒声道:“想死。” “妖!妖术!”一群黄甲人,吓得直打哆嗦。 而左哲却听见白鸦说:“你左眼怎么又白了?” 左哲想了想,道:“应该和我情绪有关,白眼好像是在我生气的时候才会出现。” “抽个时间,去问问司马玩意,我也蛮好奇你这双眼睛的。” 左哲抬起手,一念起,掌心飞出一团蛛丝。 这便是神通。 把这几人的仙气吸食后,左哲继续寻找他要找的段家人。 猜 左哲揉了揉好剑的脑袋,“家里待着不舒服?” 好剑甩左哲一个上挑的白眼,“本剑出来是想问一句,那金龙鱼,能不能煮了吃?” “忍着点,等我再多找点配料。” 金龙鱼是要吃的,但现在不是时机。 今日,大理古城的街道小巷,不见往日的热闹,多了些肃杀之气,便显得凄凉几多。 走着走着,就离傣城近了几分。 大理古城中还有傣城,无疑说明,傣族是地头蛇中头最铁的。 是真的很铁。 男子为岩,头戴纯色包头,蓝裤白衣。女子为玉,妙龄篾帽,高筒为人母。 从左哲此处看去,傣族的宫城,像绿野上的仙鹤,黑夜里的明珠。 “老大,看为娘如何堂堂正正的走进去。” “你老别堂堂正正了,要进赶紧。” 叫上好剑,来到城门下。 “来者何人?” “左图之,今日来,是想拜访傣族。”左哲躬身有礼。 嘁! “我傣族是你想见就见的?” 左哲含笑看着。 “滚滚滚,别想来傣族攀关系。” “好吧~” 一颗人头,咕噜咕噜。 左哲抬起手中铁剑,凝眸面带难色,“我的杀意…居然收不住?” 破掉傣兵的围困,左哲来到傣城内部。 因傣族别具一格的建筑下,花木都仿若披着星辉。使得左哲心情怡然自得,杀意渐渐退了下去。 “师大人,还请你出马降服此人。” 岩师听闻动静赶来,这刻正打量着左哲。 人仙九阶? 严声喝道:“此人修为如此微薄,你们竟没拦下,该当何罪?” “师大人,小的方才见此人左眼发白,恐怕并非是人…” 岩师闻言,持枪刺向左哲后背。 “妖人!休得在往前一步!” 左哲回头,右眼一闪妖冶的红芒。 “好奇特的瞳术?”惊讶之声源于白鸦。 它的炼天眼,一经施展,便能看破人间虚妄。 而现在,左哲的红眼,也有他奇特的瞳术人间失格! 岩师眉眼微颤,眼前一幕是他逛窑子的情景。 “师大人,小女最近新学了一招,大人想尝尝吗?” 岩师揽着燕子细腰,口吐芬芳,“这里就属你燕子最骚,还不快快给爷带路。” 燕子涝死于胯下,他死于左哲剑下。 “你!” “我怎么了?”左哲拿出水云镜,转着他的眼珠看了又看。 被他无视的岩师气到御起长枪再次杀来… “你红眼的瞳术很像幻妖一族的神通梦幻。” “这我知道,反倒是…我本一贫民窟里出来的孩子……” 心神一动,好剑飞去和岩师过起招来。 “资治通鉴可没记载你左家有哪个大人物,很有可能你并不是姓左。” “左姓是师父取的,意在将来让我做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忽然,白鸦爪子很有力的扣进左哲肩膀中,取血后囔囔着飞走。 土龙变! 当初是不能变幻,现在左哲特想变土龙玩玩。 足有一间柴房大小,圆嘟嘟的,看着还很笨重。 噔噔~奔时蹄声如雷。 泥石流! 土壕! 在续着野蛮冲撞后,把困住人的土壕撞得稀碎。 左哲退出土龙变,在很难保持优雅。一想想,还是不要乱变的好。 抛去蛛丝,鲸吞着死者身上残留的仙气。 “好剑,他收枪很慢。” “知道啦!” 好剑自打有了身子后,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人活着。会怕会闹,也不想一辈子只会诛心一剑这一本命神通。 “震位防,坤位便可近身。” 明说给岩师听,他也做不出及时的反应来。 下一瞬,被好剑腰斩了元神。 元神脱离后,是会被天地之间的某些存在稀释。 例如气,各种各样的气。 白鸦也不容易,总算落在公子的肩头。 “妮子,我真不是来打探情况的,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公子瞟了一眼白鸦,露出凶凶的语气道:“要帮忙也可以,但若是还敢回去,小心你这一身鸦毛!” “你家夫君的血,你给查查到底是哪一族的血脉?” 公子一直没在乎过左哲血脉的贵贱,这时也因白鸦而感觉好奇了。 “怎么?他还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 “他最近他太反了,尤其是他那双眼睛……” 说着,随公子来到资治通鉴里。 映入眼帘,有以圆亭为中心,茅草屋圈着栽满花草的院落。 依着几座小山丘,靠着一条小水沟。 白鸦不自觉,忘了想要说的话。 等到院落中站满了人,白鸦才问:“这也太寒碜人了。” 偏巧白鸦没觉得,过分安静了吗? 还得公云长,打破这该死的冰冷,“玄孙女,你怎么亲自进来了?” “我想让你们看看,这是哪一族的血脉?” 血珠抛去,悬在半空中。 不久,华鹊弄出声响来,“这不是那小子的血吗?” “鹊兄已经知道了?” “没,没,我是认识这血的主人。” 不久,美髯公公云长皱眉道:“云长眼拙,只看出八尾蝎的血。” “青云也是。” …… 左哲的血,似乎真的太普通了。 “都别再猜了,这小子要是有你们这些人的血脉,我会吃不出来吗?” 华鹊看好了笑话后,才夸起自己的本事来。 “看来此人,只是一介散修。” “还散修,都是你家玄孙女的夫君了。” 公云长脸上的神色说变就变,面带愠色看向公子,“你可是公家人。” “玄祖” 傣 越兰银波荡漾,夏风拂柳。有人独立杨柳岸边,低吟着他的回忆。 “东少主,就是这妖人擅闯傣城,还杀死了师大人。” 方才岩师身旁吹耳边风的,也正是此人。 岩东望向河边背影,煞是熟悉。仔细一想,冷汗被风惊醒。 咬牙目露凶光,“敢来我傣城之中,要走要留可就由不得你了。” “这不是子期兄,不不,是左兄吗?” 左哲闻言回头,见到一张笑脸,也就没去抽这人一脸。 “方才我还当是谁,差点就出刀了。” 左哲玩笑回道:“得亏岩东兄没出刀,不然我和傣族会不死不休的。” “就知道左兄会打风趣话,那要在下陪左兄走一程吗?” “正愁没人带路呢?” 随后,二人沿着越兰河漫步。岩东指向河面,为左哲讲着:“这条河,可以算是大理古城的母亲河…” 河水清澈明亮,有一条暗河连着洱海。 “就不怕洱海妖魔,利用暗河偷袭大理古城吗?” “左兄不必担忧,暗河深处布有阵法,千百年来,无人能破。” 左哲稍稍低头,眼里含着隐晦的眸光。 不久,左哲眼前的河边出现几所小木屋。木屋简约,周边还围着栅栏。 “左兄,我们不妨绕道而行?” “可。” 离农场近了些时,木屋里正好走出一人。 穿着麻衣,一手提着木桶,一肩扛着钉耙。 一张黝黑的脸,偏偏落在女相上。 粗叶眉,画眉眼,马肠嘴。 奇丑无比。 岩东想要绕道是有原因的,怕的就是见到这玉树儿? 自打左哲细看玉树儿面相时,怀中血石便不停散发红光。侧头问向岩东,“这位姑娘是?” “族妹玉树儿,因见不得人,才在这边管理农场。” 左哲表情万分“嫌弃”呸道:“真丑,丑到我想杀了她。” 那玉树儿听见此话后,手下木桶中的水花,肆意地跳跃着。可她没回头,也不做声。 “好歹是我族妹,左兄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岩东眼神发亮道。 河上有亭八座,其名为八仙亭。据岩东所说,这亭有他傣族祖先留下的法道,不方便外人进出。 左哲怎会不眼熟八仙亭,书中可有记载,八仙亭本是大理三文之一。 一文,大雁塔。 二文,八仙亭。 三文,金三角。 “和我这么说,你就不觉得心里堵得慌?” 岩东好久才反应过来,语气带有歉意,“怪我,是我疏忽了。” “那大雁塔呢?” 原是古城最高的塔,前些日子来此竟然不见其踪影。 “被金家收下了。”“对了,左兄还要小心金家才是。”岩东装作关心左哲。 左哲看都不看岩东一眼,在心里鄙视岩东,“我看你先小心你才是上策。” “左兄,请!” 岩东如此有诚意,左哲哪有拒绝之理。 夏季的荷花婀娜多姿,荷叶也有不甘落后的肥美。身姿灵动,轻点几片荷叶,以天人之势落入第一亭。 何为道亭! “你几个听着,这是我岩东的朋友,休得胡言乱语。” 岩东作为主人家,自是走过八仙亭。他站稳亭中的第一句,正是要给左哲留下他为人正直的好印象。 左哲也给他台阶,拱手屈身,“东兄此恩,图之没齿难忘。” “左兄实力深不可测,我才该巴结巴结。”看向他处的仙亭,“我就不等左兄了。” 岩东一飞走,左哲也懒得再装下去。暗诽一句:“不知道这小子聪不聪明。” 转眼抛开驳杂念头,仰头看向此亭的第一根亭柱。 中 , 中 , 能 身 道 这几字给看得,好生乏困。 无 , 有 , 问 出 何 第二根亭柱,让左哲困意再升一层。 转了一圈后,左哲轻声道:“老大,你怎么看?” 无人回话左哲才扭头,发现白鸦不在他肩头。默念起:“看来老大,你在我身边已经很久了。” 亭外的荷花,因风而舞。 “道中来,道中去,何能置身于道外。果真是何为道亭,句句都不离道这一字。” 这一句是问,人从道中来,在寻道中死去,却不能置身道外吗? “不!” 左哲视线里的荷花飘摇,因此笃定起他的心。再说出声来,“相比死于道中,我更想置身于道外。” 左哲想起大风神与二风仙,他们有何不同? 他们不就是世界的起源,活在生生世世里,永垂不朽吗? 他们就是道的本身,而他左哲要做的就是如此。 左哲奠定他的道后,再读下去也就索然无味了。 道有道,无常道,诸道可为我所用 道无形,道有形,取道须得斩荆棘 …… 左哲出亭立于荷叶,忽觉天地渺他如一粟。他因风吹火,蔑天地不知他心有道。 “若心有道,我便为道。” 风云变色,交际处的雷光跃动。 仰天淡然一笑,“没用的,你还是歇歇吧…” 蠢蠢欲动的天雷,终是没打下来。晴空再现,少不了鬼祟的言语。 “得尽早杀了才是。”“岩才……” 百味亭。 左哲在第二亭里,待到了日暮。 “左兄,你看天色不早,我带你去见堂兄如何?” 岩旭再见到左哲时,怔了小会儿,才露出勉强的笑容,“小东,快快请左兄入座。” “早知道左兄要来,我一定会大摆筵席恭候左兄。” “别了别了,我怕我再发酒疯,会弄得此地乱糟糟的。” 酒过三巡,左哲欲走,留也不是,送也不是。 “明日那杀妖榜,左兄可有兴趣?” “到时再看。” 左哲背着月白色的傣城走远了,心想岩东太胆小了。当他再出现时,从越兰河中遁出河岸,却发现他晚了一步…… “咦!怎么不走了?” 莫九离敲了敲屏幕,“找不到写的了吗?既然给玉树儿特写,那就应该还没死。” 栅栏的余渣四处皆有,随其坑洼的草地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左哲手中的血石发亮,可见这是玉树儿的血。 “傣族居然流有段家的血脉,看来…此事必有蹊跷。” 起身后,目光深深的直盯着某处。 正好,有人来到河岸边吹着嘘嘘嘘嘘。 左哲轻“喝”了一声,有些无奈,他放走两次的人,最后还是忍不住来走个散发余热的流程。 段 天眼珠旁,阴沉着一张脸,他此时撅着诡笑,“你不就是等我出手杀掉玉树儿吗?” “人…给你留着呢?” 风正喧嚣时,岩东走向越兰河边,越发觉得左哲的奇怪?不由得心里嘀咕道:“没理由啊~他怎么会突然来到傣城内来?” “真丑,丑到我想杀了她。” 岩东笑了,瞄了左哲一眼,“呵呵,此话说得可真有趣,前言不搭后语呢…” “不过~” 岩东收起天眼珠,转身看向阴暗的深处。 “他手里那块石头,究竟是什么来头?竟会对着玉树儿的血发光?” 啪嗒~啪嗒~ 云下风起薨薨兮。 左哲不禁抬头看着乌黑的天,大雨似乎就要来了。 “你看看,你看看,他这就是摆明了在挑衅我傣族。” 再听过岩才等人的告状后,岩旭眉头皱得更深了,也不敢直视他脚下冰冷的尸体。 “旭哥,我知道你怕,我也怕。你要是不除之而后快,将来渡心劫,此人顶定将成为你我的心魔。” 岩东继续拉拢着,声行并茂着。隐在门外的左哲,也暗暗盘算着。 好不容易,岩旭才落定心中所想,语气沉重道:“那就听小东你的。” 屋内的岩东有意看向门外,“我先去祖地一趟,这里就交给旭哥打理了。” 左哲不知,他来之前就已有一出好戏了呢? 岩东走在去祖地的路上,突然,他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语气偏激道:“呵~既然落到了我手里,我到要看看你能活到几时?” 左哲选择跟上岩东,他认为这个祖地,或许能解开他的一些迷惑。 岩家大庄园阴森诡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近一些,圆门前灯笼还亮着绿光。守门的两人,身穿大红色的元宝服,白如死灰的脸上打着红桃般的腮红。 油亮的红唇一启,声如被捏住喉咙的鸡,“请示牌!” 岩东拿出族牌,刻意又不做作的抖了抖袖。道:“两位老祖辛苦了。” 在岩东进到大庄园后,入目是一条铺满白骨的路,两手边的骨树开得枝繁茂盛。 惊奇的是,树上结的果子,竞都有着表情生动的人脸。 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垂眸深思,有的抬眉望天…… 这倒也不怪,毕竟天骨树,是用血肉培育的灵物。 “站住,不撒点血给我们喝喝,你就想过去?” 岩东似乎早有准备,哈腰变出聚宝盆抬起身来。 “放心,少不了各位祖宗。” 站在岩东肩头的左哲,此刻内心难以言喻此情此景。 “四弟说的真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知道,他小两口这会游到哪了?” 正当左哲想事时,那天骨树上,一有点辈分的人面果朝左哲笑道:“你小子是我见过最懂事的,快快把血洒来。” “竹老祖莫急,岩东行事向来分明。不能为了讨好竹老祖您,而怠慢其他老祖。” 岩竹气意立显于眉目,直瞪着岩东。 “竹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孙儿难得如此孝心,你居然还被气着了。” “谁说我气了,我好得很。” 岩东连忙制止,“这不临到非常日子了嘛,还请各位老祖收起私心来,静静享受美味就是了。不过竹老祖是要多吃一点的,毕竟竹老祖可是咱岩家的顶梁柱。” “你小子还算有良心。” 于是乎,岩东拿出葫芦瓢来。一瓢又一瓢,细心的为天骨树浇着鲜血。 左哲叹起由衷之言,“原来傣族的泼水节是这样来的,涨见识了。” 资治通鉴记录的是大人物,大事迹,鸡毛蒜皮的小事,司马可没时间去理会。 大庄园最中心的祠堂一到,岩东打眼看向最高的那块灵牌,眼带泪花,当时没把左哲吓坏了。 随着蒲团扑通一响,只听得岩东带着哭腔,“岩氏老祖宗,玉氏老祖宗,你们可得帮我做做主啊~” “你来这哭什么?”灵坛旁响来一声。 左哲看向声源处,怀中血石正巧发红。而岩东盯着岩雀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玩意味儿。 “小雀儿,我和旭哥给人欺负了。道心不稳,才特来求老祖帮忙杀了此人。” 岩雀投去鄙视的眼神,“若不是你亲自杀了他,何人帮你都是在做无用功。” 左哲没在岩雀脸上逗留,而是低头想着这几人的身份。 岩旭是岩东堂哥,眼前看去和他一般年纪的雀儿又有段家血脉。与他早些年间见识过的老爷家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在这里生存的人,时时刻刻不都在防东防西,防上防下吗? “小雀儿说得是没有错,可我今日来,可不止这一件事。” 岩东缓缓起身,语气间的转换,令人难以捉摸。 “只是不知道,树儿妹的死,小雀儿知道了吗?” 说完勾起了唇,眼里正期待着岩雀脸色的变化。 岩雀心中咯噔一下,脸色却平静道:“我已是守灵人,再无感情可言。” 岩东的心,在不停狂跳着,“你装,你尽情的装,我很期待,很期待你脸上是否还会有其他的表情…” “哦~”抬起手向香案处探来三根香烛,接着他玩味的口吻道:“可杀了树儿妹的这人,正是扰了我与旭哥道心的人。小雀儿…不想出手帮族兄杀了此人吗?” “东哥知道的,灵牌不动,守灵人不出。” “那我这不是来求灵牌,求列祖列宗清理清理嘛。” 香烛飘起轻烟,岩东拱手握住,倾身道:“孙儿岩东,想请岩阳玄祖锁住这方灵质空间。” 岩东肩头的左哲,闻言面色突然凝重。 大罗金仙识海内若是紫府,那灵质空间便是仙皇识海内的标志。 两者大有不同。 紫府不可出识海太久,而灵质空间不仅能出识海,还能七十二般变幻。 “你所为何事,竟如此大费周折?” 岩东见岩阳老祖的灵体幻现出来,激动道:“‘我’岩家出了问题,老祖可知?” “不是方才你那些小事吗?” 岩东摇了摇头,左哲也庆幸他忍住了气。 “事关于我傣族的血脉,老祖要是知道,我便不说。老祖要是不知,我斗胆说上几句。” 岩阳垂下眼帘,轻声道:“你且说来听听?” 岩东欣喜,指向岩雀,“他~” 激动到“嘿”了一下,“他~身上流着段家的血。” 段家的血…… 雨 岩雀心神一晃,这岩东究竟是从何得知? “血脉不纯者不能守灵,东哥难道忘了?” 岩东捧腹笑了起来,眼角慢慢屯起泪花,“你真以为我傻?你身上既然流着段家的血,那岩龙这一支,还能不是段家血脉不成?” “休得胡言!” “明知大战将临,你还敢妖言惑众,挑拨离间。”“你该当何罪?” 岩东眼见着岩龙这一支的祖灵纷纷飘了出来,从容道:“事到如今还想倒打一耙,好~好~我这就让你们无话可说。” 抛出鲛珠,“各位老祖可要看好了,看树儿妹是如何交待一切的?” …… “你!你!你竟敢残杀同族。” “怎能说是残杀呢?难道各位真不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 岩东定睛看着岩阳,他期待岩阳认同他的话,从而惩戒岩龙一族。 “阳祖,你别信他胡言…” “阳祖,明日…” “聒噪!” 岩阳眸子一张一阖间,似有定夺。沉声道:“你要是早些来报,杀之不足惜,可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老夫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岩东顿首,迫切道:“只要老祖一句话,孙儿就能把此事办妥。” “你…”岩阳叹了一口气,“过犹不及,过犹不及。” 岩东抬头看向岩雀,睚眦欲裂,“那他的位置,是不是该下来了?” “他资质心性都比你好太多,况且老夫可用锁灵箍将其困住。” 岩东自嘲地“呵”出了声,真没想到,他居然败在了心性上,败在了资质上。 “既然老祖已有对策,还请原谅孙儿今夜的失态之举。” “孙…”欲言又止,起身再道一句:“罢了。” 越兰河面,难得黯淡无光。 “你还在吗?” “有恩于你,不敢跑。” 左哲在岩东身边现出原形来。 “你觉得我怎样?” “不知深浅,不做评价。” 岩东扭过身来,“在大理,才智我不输李功成,偏偏我败在了资质上。” “至少你没有断袖之癖。” 岩东被逗笑,望向左哲的眼神透露着羡慕,“难怪你身边从不缺朋友,还活得十分潇洒。” “今天我被你牵着鼻子走,不就是差点潇洒走一回了吗?” “你没在灵质空间威胁我时,我就知道留不住你。左兄可是我见过,最神秘的人了。” “谬赞,在你们眼里,我一文不值的。” 二人于河边,聊到山雨来。 “可别忘了段家曾经叱咤风云的神通九脉神剑。” 岩东拱手,发i出肺腑之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雷声轰鸣而过,水沟里的裂腹鱼清醒几分来。“统领,外面下雨了,我们要不要出去杀几人壮哉我洱海鱼妖。” 裂煞闭着眼,沉住气道:“太子不下令,我不出兵。” 话音刚落,林杰出现芳华苑的走廊上,急问左哲,“小友,我师叔现在何处?” “再等会,你师叔一定会出来的。” 林正天看向雨幕,沉下心来。 许久不见人来,左哲向着他的左肩头问,“老大,现在几时了…” “卯时一刻。”林正天替白鸦做了回答。 “这小子的玉龙身,好生难缠!” 把李成困在杀生阵中的,可不止金家的人。 “放心,杀生阵就是为他准备的。” 李成被困多时,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杀生阵是这叫金永的人带来的,可见金家对李家的照顾颇深。 “这才做(星号键)家的走狗几年,就让你金家得意忘形了吗?” “可不是嘛,有些人连狗都做不起。” 金永立剑于眉心前,祭出神通,百焱金星破! 啸九天! 见金光只有一步远时,李成大喝一声。 声如龙啸,直接震碎了金永的神通。 “上!” 金永喝着倒退,李成左翼杀出一人。只见这宗踅(e)拳影如疾风,叫那李成防不胜防。 腹处挨上一拳,李成暴退,雪玉剑挥出一道流光拦下他人道:“想不到,你也掺和进来了。” 宗踅奔向李成,面色不改的平淡:“谁给得起我宗家所需,我宗家自然为谁卖命。” “都不是曾经少年了,看来我也得…该断则断。” 宗踅朝李成腹处再踢出一脚,顷刻之间脚如暴雨。 与宗家人近身搏斗,是件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李成就像是木桩,只有挨打的份。 直至被逼到墙下一角,李成才狠下心来咬牙道:“玉碎!” 李成把自己玉化了,立在原地如同雕塑一般。但要杀他的人,却纷纷退散开来。 “小心!” 李成迟迟未爆,却让人不敢接近。 这尊玉身上流转的恐怖仙气,换做金仙来靠近,也是必死无疑,就别说他们这群天仙了。 “找到了。” 西南方向,三百一十一尺处,一片烂瓦。谁能想到,李成因此算好了一切。 玉身爆开,碎片与雨,孰雨孰玉? 李成从一片碎片中幻出身形后,一剑刺穿了烂瓦。杀生阵破,侧身面露讪笑,“几位就不用送了。” 追! 几人追着还未飞远的李成,却不知破碎的墙角中,此时正露出一点晶莹之色来。 “你这是给谁埋伏了,怎会如此虚弱?” “嘁~还不是那家的走狗。” 左哲闻言想起家,心里也有些发怵。凑去李成耳边,小心地问着,“家的手,都伸到这边来了?” “何止家,家也把手伸向东边了。” 三百年前,家与(井号键)家横空出世,以摧枯拉朽之势霸占燕京,名动一时。 至今,无人能撼动其位。 奇怪的是,家与家的人,从未超过一掌之数。 而现在,公家拥有资治通鉴的传闻,大理古城也有点吃不消了。 “所以你李家很聪明,讲究一个开枝散叶。我想想,应该是你提的主意。” 李成斜了一眼,嘴角勾笑了一丝。 入迷着那双眼睛,露出钦佩之感,“小哲才是,一眼就能看透,还给说破哩。” 左哲缩回身子,那种莫名的逃避感又来了。手靠在门上,“你先去休息,我来帮你望风。” 呼…… 白凰拉开垂帘,指着瓢泼的大雨兴奋道:“妈妈快看!雨雨下得好大哦~” 寒意袭来,无情敲打公子冷冰冰的脸,银牙一咬,“要是被我抓住是装的,老娘一定抽她的骨,喝她的血。” “妈妈,妈妈,凰儿想爸爸了。” 公子拿起白凰的手,拉到左手身边来,“你别乱晃,为娘眼睛疼。” 宗 黄紫君在天牛府,遭到了埋伏。 “就你们一群弱鸡,还想杀爷爷,做你们春秋螺旋连环梦吧你!”倾盆大雨都没掩盖住黄紫君的骚气。 就这时,黄紫君刚想变出堕落天使大杀四方时,给仙莲吓了一跳。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听了一通话后,黄紫君立马愣在原地,失魂又无助的亚子。 只听卡嚓一声,黄紫君左手给人斩了下来。钻心的痛楚传来,黄紫君才清醒过来。 “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给老子杀了他。”斩下黄紫君左臂的人一脸笑意。 “姓莫的,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你别诬赖我,我可没让人砍断你的手?” 黄紫君垂下头来看着他消失的左臂,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经历的痛。 随着雨点的拍打,他面部逐渐狰狞,两鬓的太阳穴胀痛起来。 “仙莲,快给我治疗,快!” “回春术,一万种花币。神圣祝福,十万种花币……” 怒不可遏道:“艹的,赶紧给老子治疗。” 神圣祝福! “我主凯尔…”热忱的目光纷纷投向黄紫君。 “什么破手机!竟给我搞些幺蛾子!” 黄紫君气得把手机抛出,启动超级变幻形态黄剑豪。 因宿主拥有凯尔,莫甘娜双英雄,所以系统已将其他变身卡置换成ll英雄卡。 “即将为宿主发放补偿礼包……” 唰! 黄紫君身穿一身蓝灰色武士服,手中握着他的超武剑。他摊出两袖,看着手腕处那血迹斑斑的绑带傻笑起来。 “死亡如风,常伴吾身!”“哈撒给!” 热血沸腾的雨中,一道道形的青光弧影,掠过一片片妖艳“花朵”。 狂风绝息斩! “沙雕网友诚我不欺,托儿索果然是最快乐的。” 老话说得好,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于是黄紫君拿出手机,找个地方拍下他光荣的全景。 上传图片附属:【大理亚索快乐的一天。】 “你妹的!你啥时候得的剑豪?”莫九离念着黄紫君“无能”吼道。 “你难道没发现,我在书中的出场率变多了吗?” 莫九离把眼睛一眯,也发觉出不对劲来。 “话是如此,可那五台手机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将要跟你说的,也是这事?” 不多时,黄紫君把刚才仙莲说的话,原封不动报给了莫九离。 听完后的莫九离,脑袋一阵眩晕。这书写得未免也太乱,太烧脑筋了吧! “不对,不对。” 莫九离慌着翻开书的目录,把这几个字复制如下: 仙莲一号机,主宰功德。 仙果二号机,主宰阴德。 仙v三号机,主宰天界。 仙四号机,主宰地狱。 仙米五号机,主宰人间。 “小君,我设定的零大陆是没有地狱的。也就是说,仙手机并不在零大陆上。” “还有,还有。白鸦说龙之大陆是初战后恢复最快的大陆。从这里不难看出,零大陆上还有很多我两未知的空间。” “你快去问问左哲,零大陆到底是什么样的?” 黄紫君翻开手机里的一言山河,他也在跟读。只是,每当他看书的时候,脑海中总会产生一种,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他在他所在的世界,用手机看他自己做过的事。不过还好,和莫九离的电脑的模式不同。 他不是正在进行式,而是将来阅读式。 “仙莲,零大陆你知道多少?” “已探索出百分之十五。” 黄紫君焉着脸,退出变幻形态。 “管阴德的仙果手机吗?”莫九离靠在他的电竞椅子上望着天花板。 且回到芳华苑。 走廊望下,模糊楼台亭阁里,隐约凝着许多黑影。 “正主还没来,这些人倒想先来取了你命。” “小哲,你千万要小心宗踅。” 左哲正想问什么,宗踅与那金永就已现身在他身前几步远。 “资治通鉴已在这大理传开来,子期兄要是想活下去,还请交出李功成。” 左哲扫去一眼,见这金永并没把剑收起。皮他一皮道:“想要资治通鉴找我夫人要去,跟我说是没用的。” 金永嗤笑道:“别仗着在李府杀了几个人,就真能为所欲为了。” 换做以前的左哲肯定是要影遁过去,逗他二人一番。但现在,格局,眼界,接踵而来。 面带桃花笑,摊手倾身,“请~” 金永见此心里细算一番后,出手试探左哲深浅。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左哲右脚往后退半步,微微垫起脚尖来。起手,起势,乍看如一在武术一道浸淫多年的宗师一般。 实则,在见过蓝菲儿的暗黑魔导炮后,和一眉商量了一个事。这事…… 一眉准备的毒沼弹,顷刻之间疯狂涌出左哲的肚皮。飞来的金永慌了,调动全身的仙气,凝成一块盾墙。 滋滋…… “不!” 金永眼睁睁看着毒沼弹在极速放大,却无可奈何。 不仅如此,他还看见一道黑影出现在他左侧方。 那笑容,竟如此纯洁,惹人喜欢。 毒沼弹穿过金永胸膛,仍有余力朝宗踅飞去。左哲也撒下蛛丝,裹住金永元神。 “对付你金家,我是不会手软的。” “星,星家……” 金永死透了,左哲斩下其右臂后飞向宗踅。却反倒被宗踅近身,挨了一拳。 左哲甩了甩右手腕,赞道:“听闻宗家人以习武为常,肉身证道。今日一见,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再强大的肉身也会有其极限,你又何来羡慕一说。” 左哲挥手散出诸多小鬼,于之间来回闪烁,“你宗家仅凭肉身便能跟上别人神通,若是再有神通相助,恐怕…” 宗踅脚影打断了左哲的说话,“你方才可是用接了我一拳?” “勉强而已。” 宗踅不信,停身沉下丹田气。 不多时,宗踅身上简单变换了一下。额头暴筋,金色竖瞳。 百兽身! 左哲心里震惊了小会,对好剑说说道:“去和下面人练手。” 左哲这般做法,又与他之前冲突了。 不过,水无常形,风无常态…… 册 我自己也没想到,我的书有一天会这样子? 零大陆的魔兽很奇特,学不会七十二般变化。 你能想到吗?雨幕中那巨大的身形出现时,会有着何等凌人的压迫力啊~ “毒沼鳄!” 待看清毒沼鳄全貌时,聚作一团的几位金仙乱了阵脚。 加之金永死得太突然,他特意请来的帮手,一心想着自保道:“我就不陪你二位趟这趟浑水了。” 剩余二人,作为金家的客卿。只得硬着头皮,现出神通落向一眉。 “看来这里不需要我出手。” 李成扭头,笑着道了一声,“功成还以为紫君兄翘辫子了?” “我要是能死,那就天理不容了。” 不作闲话,盯着左哲那处的一举一动。 “你练了几兽?” “二十八兽。” 左哲并没有托大,只是敢用与宗踅硬抗罢了。 “你这是霸魔体还是金刚体?” “你可以叫做魔雷体。” 左哲出手迎上宗踅的拳头,拳头相逢勇者胜。 只可惜左哲拳头像刚出笼的馒头,看着软趴趴的。而宗踅拳头的指节处满是肉痂,可想平日里下了多深功夫? 左哲不敌,被震退数步远。站在原地的宗踅,却皱起眉头看向他横在眼前的拳头。 几丝不起眼的黑雷,在他屎黄色的绑带上跳跃。 “你这招,我很喜欢。” 整日臭着一张严肃脸的宗踅,此刻摆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 正当左哲想借谈话拖延时间,宗踅却不识趣地冲过来。行如闪电,沙包大的拳头,近在左哲眉宇间。 在一处倚栏下,身影未凝实,又转去别处。 嘣…… 宗踅这一脚,破坏力显著。 再眨眼,左哲咳嗽声不断。是宗踅让他体验到了,什么叫拳拳到肉。 “真是可惜了这副好身体。” 宗踅惋惜的语气,又像是在妒忌左哲。喉咙处青筋暴鼓,运气崩掉上衣,手上的绑带也迅速炸裂开来。 何曾想到,绑带的背后是密麻的伤痕,狰狞而怖。似咬痕,似刮痕。 肘击! 左哲又给咳出一口白沫,这弓着的身子,还没待上片刻,半月踢将之打回原形…… “你这副身体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宗踅双瞳再度变色,眼尾飘出阴煞的绿影。 鞭腿! “夜妹。” 大罗金仙有一法,名为结界,也可称之为域。 借由左哲的手,魇界笼罩整个芳华苑。 透过宗踅那双眼,左哲发现宗踅此刻的不对劲。 “我这该死的魅力啊~” 莫名其妙的自恋后,他出现到在宗踅身后。还没出手,风声过耳,反而是先躲开迎面而来的一拳。 后怕道:“好恐怖的本能。” 左哲往后撤着,双手立在身前,挡住暴雨般的拳。 “给我吧~把你的给我吧~”“你留着也没用,不如给我,我来让它流传万古,芳名百世。” 一味挨打的左哲开始不爽,实力立即大增,周身冒着翻腾的魔焰。辟邪(ye)眼出,捕捉着这些放慢的拳影。 迅速扣住宗踅左手,随宗踅这拳头无匹的势头转了身,抛出一个完美的过肩摔。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且喝道:“给老子清醒一点!” “他是不是一点也不像仙人九阶?” 李成点头认同道:“我甚至怀疑他会不会是家的人?” “怎么可能,你才说家是万法不沾体。” 李成说起家时,黄紫君好奇,就在心里问:“仙莲给我查询有关星家的信息。” “已查询,零大陆没有星家信息。” 黄紫君拿出手机,状态栏上一言山河已更新至宗。 “妈的,这作者是个啥比吗?取的什么破名字!” 绝了,名字还有姓,姓的。 怎么不再加一个呢? 家,万法不沾体。三百年前横空出世,据传是从破碎空间里走出来的人…… 家,混沌体…… “给我吧…把你的身体给我吧…” 宗踅人平躺于走廊上,空洞的眼神,不停反复如同魔咒般的言语。左哲见他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只得提起他的左腿。 砰砰… 正好看见左哲摔打宗踅的黄紫君低喃着,“好熟悉的画面…” 咔嚓~ 分明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左哲双开手,瞪大了眼。他…他竟把人家的腿,甩折了! 啊…… 只见宗踅奋力伸手想去抱上他的左腿,奈何痛到哭天喊地。要知道,骨肉越硬,承受的痛楚也会加剧。 “那…那个,罪过了。”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宗踅。 李成同黄紫君一起走来,黄紫君开腔,“我觉得这位仁兄可以回炉再造。” “像那夜敲打小哲一样吗?” 左哲蹲下身来,轻声道:“你两可得闭嘴了,趁我还没收功。” “小哲无需担忧,这对宗踅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的事。” 左哲灵魂讨问,“那他嚎啥?” 这…… 黄紫君把手机放回怀兜里,掏着其他东西道:“我这有一颗人皇丹,要不要给他使使?” “你骗…” 李功成话到一半,陪着另外两双惊讶目光,呆滞了。 鹅蛋丹刻人,盘坐闭目,虔诚如佛。丹生泽云,金光神圣。 “他出手向来阔绰,你得适应。” “不是阔绰,是没脑子。”李成这是打何处来的敌(醋)意呢? “你就明着嫉妒吧你。”淡淡目光落在宗踅脸上,总算露出正经的表情,“我身边缺人,你自己考虑。” 人皇丹被他率性一抛,小任务成功。 手中拿出打火机的那一瞬间,黄紫君感动得快哭了。两手将其捧着凑近脸庞,目光不停闪烁。 哒哒~ 这美妙的声音,这温暖的火焰,楼外的冰雨何曾懂过。 “打火机,好贴切的称呼?” 左哲接来打火机,嘴上立马叼着烟。 哒哒~ 倚栏望雨,抽烟的人,你永远不知他在想什么? 偏偏,你懂得,他为何抽烟? “与紫君相识也有些日子,我对紫君兄仍是一如既往的好奇。” “我想了解这片大陆,左兄想说好多就说好多?” 世间所有水到渠成的美妙感,只需一个打火机,一杆烟,美酒几巡…… “我好想活下去,我好想他……” 莫九离眼前这台电脑背后的窗外,大雨正在清洗着摩天大楼。 他消愁,他寂寞的时候,就会抱着相册。 BGM 弄花巷…… “来忘掉错对,来怀念过去,曾共渡患难日子总有乐趣。不相信会绝望,不感觉到踌躇,在美梦里竞争,每日拼命进取。” “奔波的岁月里,不羁的醒与醉。” 黄紫君跟唱出一段后,得意地望向左哲,“好听不好听?” 左哲暂且不望长街对面簇拥一群的鱼妖,好奇眼前在歌唱的手机。 “这是乐曲?” 喝了二两小王子的黄紫君划屏下一曲乱世巨星,“当然了,噔噔…叱咤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 零大陆,一个自带bg的男人率先出世了。 他长刀在手,油然出一股天下我有之气势! 待黄紫君飞去浴血杀妖时,左哲问向李成,“功成,你有没有觉得此曲很是应景?” 李成带笑道:“小哲说有就有。” 左哲操起好剑,前去杀妖。 林正天跟上去问,“小友,我师叔何时会现身?” “他已现过身。” 隐杀! 左哲遁去鱼妖身后,瞧见一边的宗踅正使十字锁喉!丢出好剑,立马就拿他面前的鱼妖练手。 猎歌声动人心,长街血雨纷纷。 左哲丢出血石,“周董”现身,盯着左哲夸出赞赏之词,“我目光还挺不错,投资对了。” 他也不禁看向黄紫君,心生说不清道不明之感。吐了一句,“此人似乎,与我等格格不入。” 再续一眼黄紫君,得见黄紫君大喝一声,“呔!” 吓得他眼前鱼妖身子一颤,眼珠大抵是被恐惧蒙住了,灰白毫无生气。 再凭着一刀两断之势,抽刀断水。 黄紫君杀得开心,于是大声念出可耻的咒语,“启动超级变幻形态!” 黄易是谁?黄易是剑圣大师。 大师身穿一袭惊世骇俗的绿,绿帽檐下,套着能看穿俗世的眼镜。 “我艹!眼镜内部是这样的吗?” 鱼妖头顶有血条标记,残血状态,满血状态。脚下有bff增益,身上有削弱效果。 剑道阿尔法突袭! 黄紫君于原地消失不见,现身屋顶持剑当歌一曲《newl》 “ianewliaethitrangewrld,我是一个纯净崭新的灵魂,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初来乍到,hpgildlearnabitabthwgiveandtake希望我能弄明白如何去索取和给予。” 莫九离觉得恶心,怨道:“你有病吗?” “你管我,仙莲切歌。” 网易云年度黑胶,就是如此任性妄为…… “这首曲子的词写得真好。” 左哲来到屋顶,黄紫君身边时正巧听到逍遥叹。 “我也觉得是。” 正想开喉,李成贴近问道:“方才那一招是谁教你的?” 黄紫君回道:“你是说阿尔法突袭?” “不是一剑飘飘?” 合着黄紫君还要给李成解释,没门! “小友,我师叔究竟何时现过身?” 在左哲看来,这林正天可真是个宝,难得的愚钝人。不想再与其拐弯抹角,“毒沼鳄便是你的师叔。” “小气,你真小气。” “我就小气了,你能奈我何啊!” 雨中,好像只有黄紫君二人拌嘴模样。 左哲很好奇林正天为何一言不发?唇未启,林正天屈身拱手,“还请小友转告我师叔,就说正气门已不复存在。” 之后,一眉说了这么一句,“他…是来杀我的。” 雨停在日中时,大理城前铺满尸山人海。 有四人的身影飘到杀妖巨石前,和城主岩焰随意的见上一面。 岩焰语气大气道:“几位天骄,此战后可否去我岩家坐坐?” 左哲一点也不拘束地问道:“能让我们逛八仙亭吗?” “当然,这是我岩家的荣幸。” 岩焰有度量到左哲四人不见,脸上才浮现阴冷之色。 李成予左哲耳语,“你这么做,不怕岩家给你下弑杀令?” “人有点本事时要学会利用虚势,至于吓得吓不住别人,就看自身功夫和造化了。” 黄紫君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 以他四人本事,城外的杀戮太费笔墨。特效,布景,花销会跟不上。 倒不如先说说,蓝菲儿的行踪。 “我这有一个人,还请几位帮我混个熟脸。” 李府内,趁着醉意朦胧,左哲拿出鲛珠。 在光影中,年轻和尚的脸,十分清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不出惹了尘埃的模样。 “魏……” 不曾有人,注意到此时花颜失色的蓝菲儿。 但有黄紫君问,“这是谁?” “他是我的杀父仇人,老大说他身上的袈裟出自鹤南松山老林寺。” 至夜深时,蓝菲儿决定离开大理前往鹤南…… “阿嬷,我回来了。” “是菲儿吗?来,快来,阿嬷给你留着几斤酒的。” …… “紫君兄,你身边那蓝家小姑娘呢?” “怎么,想我给你两做媒?别做梦了,我喜欢吃窝边草。” 黄紫君脑海里却突兀地响起,“她正抱着阿嬷哭。” “啥子情况,她怎么回去了?” 且听莫九离一一道…,“更新后自己看。” “我有事,你们别跟来。”左哲落下此话飞远了。 清风偷袭风清子未果,被迫与风清子交锋起来。不出所料,几招后败下阵来。 并被风清子的烈风掌击中,喷出一口血。 闻到一股清香,风清子才醒悟过来道:“原来你小子是有大风神的血脉。” “我困在金仙四阶多年,今天总算苍天有眼,让我遇到你。” 风清子面带笑容飞向清风这瞬,走得不痛不痒。 左哲把风清子尸体丢向清风,“就在这里吞噬,我来护你。” 有左哲这句话,清风在接住风清子尸体后,立马盘腿作法。清风的炼血手法,竟和炼丹手法如同一辙。 祭出丹鼎,吐出妖火…… 左哲观察仔细,将嘴呈形状。默念心火烧! 可这一送气,哪来的火? “奇怪,我妖气都聚在口中了,为何放不出心火烧?” 再用手心祭出,橘黄色的豪火,它会不香。 “看来心火烧神通只能用手施展,而他口吐的妖火应该是法术。” 左哲明白后,闭目升起心眼通。 “他娘的!鸡家!” 左哲赶紧收回神通,可为时已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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