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床女人三种爱 - xp1024.com
《一床女人三种爱》


一、周末,在长途大巴上

哗!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秋天了。

路边上,好些植物在变老。每当风起时,总是吹飞一地落叶,也总是令我恍然,又是一年了?!

“哎!阿榛,有生活么?我都快要闷死了。”我揉着迷蒙的眼睛,想了想酒友甄榛。

他在做什么?泡妞么?

电话那端立刻有人骂:“阿吉,我还以为你死了,许久也不见你露面,电话也没一个,你忙着发财啊!”

“你给呀?真是!有财路还理你,死相。”我笑着骂了回去,又问他:“阿榛,在做什么呢?明天是大礼拜,我现在去你那,可以连玩三天了,有地方玩么?”

“有哇有哇,”此时甄榛似乎正在开心,他忙答道:“阿吉,你现在就去赶班车,如果能搭上十一点那趟,估计咱下午两点见,记得啊,在桃岭下,我在站里等。”

电话里都能听见他和女人的笑骂声,估计这小子没闲着,肯定是找到生活了。

“哦,好的,不见不散。”我懒懒地应着,偷眼看了看四周,趁没人注意,立刻钻进辆的士迅速地逃离了单位。

甄榛是我老友,他和我一样是土生土长的n市人。三年前,他从学校毕业后,就被分去了本剩葫辖s市,在s市附近的桃岭监测站上班。因s市与我所在n市相隔有二百八十公里远,往来一次比较艰难,所以,每当我去s市找生活或着他回n市探亲时,我们都会尽量地挤出时间聚在一起。

他什么人我了解。他是那种:离了酒肉朋友便过不下去、离了女人便坐立不安、离了酒色财气便四处乱窜的人。

他是一个始终无法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而我,也正是这么一个人。所以,我和他总是能凑在一起。特别是有点钱又都有点闲时,s市便是我们的天堂。

不一会,的士将我送到了城东的长途汽车站。此时,站里乱糟糟的,里面净是些背着大包小包的打工仔。稍稍醒目点的,不过是些假装的款爷,他们大半正做着江湖骗子,其中有几个就是专门设套骗那些起了贪念的打工仔的。

进站时,我仗着自己是本地人,能操一口本地土话,硬是用恶狠狠的眼神逼退了几个不怀好意的且试图靠近我的骗子。

稍后,在工作人员怒声吆喝下,大巴载着一帮讨生活的人们,缓缓地驶离了n市。

车行在出城的国道上,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车厢后头开始响起了喧哗声。

是猜铅笔呢还是又中大奖了?骗子们的这些烂招都让人看腻了,我才懒得去看它。总之,起哄的只是几个媒子,上当的却永远是那些打工仔们。十分钟后,大巴在一处加油站停下了。车停片刻,抢先下来的是那几个骗子,一般情况下,这里便是他们得手后回城的中转站。

待骗子们消失了,懊悔声、叫骂声就在人群中响起。这样的场面于我已不是第一次,于驾车的司机而言,可能都习以为常了。从他那冷漠且带有几分嘲讽的眼神来看,贪心的人似乎该有这样下场的。

过了会,大巴补充满了能量,喇叭嘶鸣了几声,便怒吼着开上了通往s市的高速公路。

此刻,坐在我身旁的,是个二十八九岁的妇人。上车后就见她头靠车窗斜躺着,像是睡着了。进入了高速,才难得地见她望望窗外……

这条路竣工才不久,是从田间地头、山坡丘陵中修出来的。放眼望去,能看见的已是远离城市的那种寂静了。

此时,正值入秋时节,万物都已进入了收获期。路旁,那一片片整齐的田垄里,相互拥抱着的,是些黄黄绿绿的水稻。远望过去,稻秸已被稻穗压得直不起腰来,估计它们也快进入成熟期了。

稻田中照例地插了些草人,草人手上还拴了些彩条。一有风起时,那彩条便张牙舞爪般挥动着,仿佛是在警告馋嘴的小鸟们:俺在这,不许偷嘴。

然而,小鸟们却不管这些,照例地飞进稻谷丛中,开心地啄食着黄黄的谷穗串。有时,它们还飞到草人头上,呆呆地看着公路,看着飞驰而过的车们……

二、艳遇秋萍

“哎…哎,你好呀。”不知什么时候,那妇人醒了,她挪动了下身体,又轻轻碰了碰我。

虽说n市离s市并不远,我也常来常往,但几小时的车程总是令我产生旅途感。老想着有个人在身边,陪我瞎聊会,乱侃会,哪怕胡吹两句,那样才不至于使我感觉孤独。

我忙回应她:“你好呀!你是问我好么?”

借回话的当儿,我仔细打量了下她。她看上去很历练,有几分淡然也有几分从容。虽说不能再用美丽去形容她,但她那种骨子里浸过的妩媚风韵,却还是非常的诱惑人,特别是对我这浑身充满活力的青年。

而我,眼神向来很温柔。所以,在我的凝视下,她有些羞涩了。

她笑了笑:“不问你问谁,这里还有人么?”

我稍一试探她:“有啊,不还有你么。”

“你…你敢逗我!你无聊!”她像是生气了。然而,她脸上又笑笑的。

我忙关心她:“哪有啊,刚看你睡着了,我都没敢吵你,我哪舍得……”

见她眼神还好,我又问她:“是去s市么?”

她苦笑着:“是哟!本来我是赶早班车的,只怪昨晚上喝多了两杯,早晨没醒过来,愣给耽搁了。这不,中午回不去家了。”

她边说着话边抬起手来,轻轻地伸了个懒腰,一副软软酥酥的样子,看上去很有味道。

我忙应她:“是哦,下午才能到。”

又很温柔地关心她:“你是饿了吧?我这还有些饼干,有水,噢,还有个鸡翅,你把它们都吃了吧。”

见她一脸疑惑样,我又宽慰她:“你看,这是在服务区买的,包装都没开过。你要放心我就快把它吃了,饿久了会伤胃的。”

她看着我,有点奇怪地:“你这是干什么?我好象不认识你诶!我不过是想找你说个话,你倒管起我肚子来了?”

怎的?她敢无视我的温柔!

看样子我的形象还是比较可疑,不是让人感觉有安全感的那种。但我又天生喜欢套女人近乎,特别是这种蜜桃型的女人。于是,我立刻对她表示出不屑,又立刻撕开那些食品包装,边对着水边装出一副很好吃的样子。其实别提有多难吃。

然而,她只看了我几眼便转过头去,比我还不屑,搞得我只好又转过头去看她。我对她咪笑着,涎出一副天真模样来,还故作无意地蹭她一下刮她一下。

过了会,她似乎有反应了。好几次她都用眼角斜视我,还发出一种暖昧的光芒来。慢慢地,我贴近她一些,她也不反对,反而把身体挤我紧些。我能感受到的不只是她胸部挤着我胳膊的柔软,我还能闻到一种喜爱的体息。

几次柔软的磨擦后,她不光挤紧我,不时地还从我这摸几块饼干。有时,还把我的水夺去喝了!

我知道:她不当我有多坏。于是,我从她怀里抽出了有些麻木的手,轻轻地穿越后,我把她揽进了怀里……

车在平稳地行驶着,里面显得很安静,乘客们大都在假寐,稍有什么响动,总能听见阵阵人体与座椅的磨擦声。仍然说着话的是几个乡下小伙,他们对车载电视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节目哄笑时,他们也报以愉快的笑声。

她却一直没有动,好象又忘记我了,似乎我只是她的靠垫。

我抓过她的手,捏了捏,她才斜瞄我一眼,似笑非笑地:“你叫什么?”

“我叫张吉吉,朋友们都叫我阿吉。”

我没骗她,我也没忘了问她:“你呢?你的名该和你人一样美吧?你快告诉我,我一直想认个妹妹。”

“去!”她娇叱道:“嘴上抹了蜜啊#旱得这么好听,哄我玩呐?我才不告诉你!”她还斜视着,表情却显得很受用。

这小女人,可被我琢磨透了!

瞧她这得意样,我抑制住兴奋,脸上装出无所谓,只是抚了她手,坚决不再问她。

过了会,她终于忍不住了:“我姓沈,大伙儿都叫我秋萍。”

尽管她已入我套,我还是装着无所谓,面无表情地:“电话?”

“电话?给你!你可真够能…你可真够坏的!告诉我,你骗多少女孩了?”她递了张名片给我,似嗔却又笑了。

我忙骗她:“你是我第一个骗到的。”

我先把她搂紧了些,尽量让手能舒展开,这样我才能有意无意地触碰她胸部。然后我才认真看了她的名片。

上面写着:

久久大酒店s市连锁店

沈秋萍(副总经理)

电话xxxx-xxxxxxxx

手机:13xxxxxxxxx

哇!原来,这少妇还是个小富婆!还是混娱乐服务业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我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因为,我明白:我这套对她这样的女人是无效的,她在酒店混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

我却还硬撑着:“哦,沈秋萍,叫你萍妹似乎太老土了,我也叫你秋萍吧。”

她只管乐:“你爱怎叫就怎叫,反正你最多是我弟弟。”

呵!这傻娘们还美上了!

我很诚恳地:“秋萍妹妹,哥脸上没写着好人,却从不忍心骗人,特别是你这样的漂亮女孩子。不是我不会,是我舍不得!”

“你!”她狠狠地踩住我脚,气愤愤地:“你还说,你这就在骗我!哼!”

她还带撒娇了!

我知道这是个聪明女人,弱智表现也不过是愿和我调情。但反过来想,我一个普通人,活着就是混日子,我有什么可让人图谋的。

于是,我稍微放肆了些,趁她仰脸看我时,我还轻轻吻了吻她。她只笑笑,任由我了……

这时,道路变得熟悉起来。远远的,不变的山峦如电影般飞过,桃岭监测站就在眼前了。

我忙放开她,对她轻声说着:“秋萍妹妹,我在桃岭约了人,有点事要办,等会就下了。不过你放心,这离s市就一点路,完事后我就去找你,好么?”

“你爱下就下,问我做什么。”她只是笑。

我知道她怎么回事,便使劲亲了亲她。

下车后,我冲她挥了挥手,喊了声:“再见!”

三、桃岭往事

桃岭位于s市以西两公里处,是通往s市所辖诸县的交汇点。因岭上种有大片果桃,每到蜜桃成熟时,岭上便生出水灵灵的一片来,所以,人们才命名它为桃岭。

甄榛所在监测站就紧靠着桃岭,位置处于岭凹处。岭下方还有座服务区,区里设有汽车旅馆,这是为跑长途的大货司机准备的。通常情况下,过往人们都会去s市歇脚。

稍隔一点就是芳芳所在的加油站,她在站里管收费。她人品还不错,长得也还可以,甄榛这几月正软磨硬泡她。

而加油站旁的超市则属于我。那里有个售货员,一个叫蔓蔓的漂亮女孩子,和我是非常熟识的,我和她已有半年的床第之交。如果我来桃岭,再不走远的话,她就是我的。

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我说:完全正确!

因为,我来桃岭已不只一次,来了又去s市偷欢更不只一次。而芳芳蔓蔓她们明知道我和甄榛去那里是做什么,可她们就是装作不知道。当然,她们要去哪、要去做什么,或者有男人追,我们也不会傻到去吃醋,更别说去管她们。

由此又可证明,我们空虚,她们也是空虚的,大家在一起只是为了身体的愉悦。

我从容地点燃了一支烟,蹲在路边上,边打量着边慢慢地吸,吸完了,才漫不经心地逛进超市。

“美女,矿泉水多少钱?”我背对着收银台沙着嗓子叫唤。

回应我的是一只香艳的小脚,还伴随着她的咯咯声:“老家伙,来也不跟人家打招呼,哼!下次不要来了!”

我忙转身,假装不看她,手上却拿出件小玩意,并自语道:“唉!好漂亮的石头,不知芳芳戴着好不好看。”

话音还没落,她立刻堵了我的路,这是我早已预料到了的。我把她拢住,拿小玩意给她挂上,并狠狠地亲了亲她。她便露出很得意的样子,这是她早已预料到了的。

还好,这鸟不生蛋的鸟地方开的鸟超市,除了过往司机们,再没一个鸟人光顾,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和她亲热。

足足和她腻味了十几二十分钟,也不知互相给对方喂了多少口水,我都把她搅得有点乱了,她也不停手……

稍后,她说道:“等下班…好么?你先去找阿榛,记得…别走远啊!”

“哦,那等会-我去你房间,我和阿榛聊会,晚上人齐了我们外面吃去。”

我放开她,假装回了几次头,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视线,然后就跑去看芳芳了。

果不出我所料,此刻,甄榛就泡在加油站。老远就见他嘻皮笑脸地粘乎着,芳芳则在旁边一脸的高傲。看样子,这小子还挺懂女人心思,知道女人爱面子。特别是有她同事在场,她的虚荣心才能得到充分满足。

还有十来米路,我已喊了起来:“芳芳美女,我来看你了,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

甄榛见我来,只会意一笑。

芳芳却显得非常开心,她大声地:“早知道你要来,阿榛早告诉我了。”

待我走近了,众人都在注意她了,她才看着甄榛,很无奈似的:“阿吉,我有好些好吃的,都在他那,你快去拿吧。顺便把他也带回去,他笨死了,老在这出洋相。”

唉!女人真是笨!要说甄榛那一肚子坏水,我都自叹不如!

我强忍住不笑出来,甄榛也装出一副可爱样。我们硬是忍着进了蔓蔓小香房才放声大笑起来。蔓蔓房间在超市背后,是套一室一卫小单间。房间内面积虽不大,才十来平米,却配了个相当大的卫生间,潆洗设备也一应俱全,整体上看就像是宾馆的标准间。因我和蔓蔓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我的钥匙圈里始终有一把能打开她这扇门。

进去后,甄榛沙发上躺去了,我也有些疲倦,就倒床上躺了会,想了想往事……

这床是我早睡过的,床主人也早让我睡过了。然而,如今我再睡她,却没了往日的激动,最多是抱祝糊,抚摸她身体时,自然而然产生的反应。

曾有那么几天,我和她多弄了几次,弄过了头,以至于力不从心。当我确认我的视觉神经不能再使我兴奋时,我从身后搂住了她,胡乱摸她。但,这样了,我还没能立起来!于是,我将下体塞进她腿股间,时不时地蹭蹭她,弄得她直骂我变态。可骂归骂,我还是将手搭在她胸前,边玩边睡着了……

半夜里,它竟壮大了!迷迷糊糊的,它竟自己找着了进去的路!一种酥心的感觉令我有意识地抽动起来。而她,似在梦中感觉了,也使劲地扭动着腰臀多角度地配合我。为了不至于使我滑落,她把手伸到了我们交媾处,不停地探索和拨弄着,不让我掉出兴奋……

那晚,她说她好快乐,她给我调好了热水,轻轻地给我擦拭着……

她扶起我那软塌塌的下体,看着它,迅速地亲了一下,才挤进我怀里,口里却骂道:“老家伙,我好讨厌你!”

我抱着她,我想不明白,我究竟在做什么!我只是有个朋友在这,我来这鬼混无意中混上了她,我根本没想过爱她。有时,我和她上过床了,却还想着溜去s市猎艳。我在n市时,除了想找她做爱,别的时候想也不会想她。也正如我,她除了和我做爱,她也很少想起我。

稍稍休息后,我精神好了些,身体也放松了些。

我扔了根烟给甄榛,问他道:“阿楱,晚上去哪吃饭,安排好了么?还有,明天去哪?总得找个地方吧,这鸟地方坐两天我会闷死。”

甄榛没看我,只顾大口吞吐着,断续地:“阿吉,你来了-还急什么,晚上-我们去s市,那里新开了家烧烤,味道还不错,吃完了-我们逛集去,就在河边上。”

“噢,明天有地方么?”我就担心陪他在这坐牢,这鸟地方真的会闷死人。

“看你急得!明天节目早已安排好了。”甄榛看了我一眼,才又慢慢地说着:“明天去h县,我在那认识了几个女的,看上去挺容易上手,你去看了就明白。”

看他那不在乎的样,我知道:情况属实。

他又淡淡地说着:“有个叫小雪的,很漂亮,你去试试看,我已失手了。”

草!来这么久了,他才说了一句令我激动的话。

四、夜游*性事

天终于黑了下来。一到下班,蔓蔓芳芳俩个立刻就往房间里跑,俩人先是进去一阵猛洗,接着又一通狂描,直到自己满意了,才挽了我们趾高气扬地走出去。

午时,甄楱就跟同事打好招呼,想借监测站那破车用两天。在这鸟地方是这样,没有车就得靠脚走,想去哪搭个车很难,一般司机都不愿意,怕遇到劫匪一类的。而此刻,司机已把车停在超市旁,就等我们去开它了。

桃岭离s市并不远,才两公里路,倒是进入市区后离市中心还有约七八公里,有个十几分钟的车程。因我们出来是寻开心的,不着急,所以车也就开得不快。大约驶了二十分钟左右,车停下时已是在沿河路边上了。

原来,这里新到了个烧烤专业户,他烤的东西相当有味道,生意也非常不错。慢慢的,别的烧烤户也偷跑来借人气。最后,水煮油炸小炒之类的也全来了。经过这么一集中,这里的生意从夏旺到了秋。

我们找了张河边的桌子坐下。姑娘们喜欢的烧烤啊油炸呀什么的,先弄了一托盘,我和甄楱则炒了几个小菜,又叫了箱啤酒,接下来,是一边麻醉自己一边强灌她们。好在她们更能喝,我酒量本是很差的,许多灌不下去的都让蔓蔓给抢了去。我听甄楱说过,这俩女的都有一斤的量,还是白的!

喝出了三分醉,我就搂住蔓蔓,口里边喷着沫儿边唱起了情歌。唱到动听处,她便会露出开心的笑容。临去了,我这一身软劲再加身上这一百五六十斤的体重,硬是压着她晃过了大桥,来到河对岸的集市。

集市里早已摆满了地摊,货物也是些地摊货,以小商品居多,价格大都比较便宜。她们可能是这的常客了,看她们在这些劣质工艺品中左挑右拣的样,我又是好笑又是开心,笑是因为她们没品,开心是因为我可以多省点钱。

此时,蔓蔓正拿了些片片在手上,同时,又在片片堆中找着另外一些。这片片是金属制成的,上面分别刻着不同的字。我看了看,蔓蔓找出的无非是刻有我和她名字、以及天长地久一类字组成的话。我不忍心伤她,便装作很热情的样子,一边帮她拿着“只羡鸳鸯不羡仙”,一边替她找出“海枯石烂永不变”。

唉#糊也二十了,竟还能对这么无聊的东西产生兴趣!

她抓住我手,口里肉麻地说着:“老公,我爱你!”

我忙配合她:“老婆,我也爱你!”

片片老板则咧着嘴笑:“真是郎材女貌啊!”

草!真他*低俗!

我偷眼去看甄楱,我有点吃惊了!

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套,他把手和芳芳的手并在一起,正好男左女右,然后,更多肉麻话编成的片片条就缠满了两手间。他在低语着,不用听都知道是哄女人的话。他还露出了炫耀的无比幸福的神色!竟然还像是从心底发出的!

这家伙,可真能啊!

就这样,我们玩到了深夜。在一家老汤店,我们又大吃了一顿,然后才带着各自的伴侣钻进了各自的房间。

进去了,脚下一软,我便倒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她在帮我脱衣服,还帮我擦了把脸。然后就是她光溜溜地挤进来。

睡了会,我觉得胀,让尿给憋醒了。于是,我便光着脚溜进了卫生间。

呀!这泡尿可真够大的,足足撒了几分钟,都有半脸盆了。

坐了会,我觉得醒了些,便点了根烟吹着玩。又摸了床柜上她泡的茶,打开杯盖,一股香气便直冲大脑。哗,真好喝!

我转过身去看她,她好象是睡着了。吻她,她也没反应。她真睡着了?我才不管这个,只一头钻进被子,拿了小手电照她下体玩。她才二十岁,那里却像三十岁,很黑,也很松驰。我用手指轻轻一抚弄,她便立刻张开了腿,一上一下地吞吐着……

我明白:这些都是长期性交后留下的性状。而我,一个月也难得来住上几天。所以,我只把她当性伴而不是爱侣,是非常正确的。

然而,不管她和别人怎样,我这一拨弄却给自己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刺激。她呢,经我这一拨弄,也变得红红的潮潮的,还溢出些粘液来……

慢慢的,我那下体越来越茁壮,越来越吓人。此时,我也不管她怎想,只是分开她腿,跪在中间,然后……

巨大的快乐伴随着我,随着我的奋力耸动,她在梦中也变得狂热。她似乎受不了这折磨,却又使劲来迎凑。有几次因她用力过猛,硬是把床板砸得“砰砰”响……

由于那点酒劲,我变得有些迟钝了,感官神经也似被麻木,快乐之后总是不能到顶。于是,我开始更疯狂地探索她那桃花深处。

当我进入桃花源头,一番左寻右觅、又一通四处乱撞、直至消失不见时,她便大喊着……

终于,有一次,我觉得被含住,一股暖流正将我包围。我用力去挣扎,却反而越陷越深……

她带我到了桃花最深处,逼我交出了所有的aì液。可是,我都这样了她却还不依不饶,仿佛一定要将我吞噬!直至我力竭软倒,再无任何把柄被她掌握,才逃出了她的魔爪。

她在颤抖着,许久了,还在回味……

五、西北H县

清晨,阴云便已密布了天空,水汽把阳光拒绝在气层外,四周显得阴沉沉的,阴得空气也发凉。不时地,又刮来一丝风,风便挟了岭上植物的清香,一路弥漫开来。

她醒了,很早就听见她出门的声音。等我爬起时,她正端了些稀饭油条来,这是食堂的早点供应。不一会,甄楱又从芳芳那钻了过来,看他脸色,昨晚肯定是大战了一番。

坐了会,甄楱假装接了个电话,口里呜呜哇哇一通,然后,很无奈似的:“阿吉,小莫那出事了!昨晚他赌博输了个精光,还倒欠人庄家两百,押那等我去赎呢!”

“哦!那可得赶紧去,晚了会挨揍的,都是兄弟,我们不帮谁还帮他。”我是察言观色的专家,甄楱一说我就明白了。

蔓蔓在旁听着,她面无表情地:“阿吉,早点回来。”

她这一说,我们立刻摆出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样,十分迅速地钻进车里,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车朝西北方向开去,而小莫是在西南,所以,我们并不是去救他。

西北六公里处,那有个矿产小县,叫h县。西南六公里处,则是丘陵小县,名叫q县,酒友小莫就在那上班。假如:以桃岭为一个中心座标,用线段把东部s市、西北h县、西南q县连接起来,那么,组成的便是一个大写的y。

可能是太过兴奋了,甄楱把车开得飞快,县城小道上被车轮扬起了阵阵灰沙,偶尔熏着几个美眉,我们便放肆地大笑起来。

十分钟后h县大牌楼就已横在眼前。h县因蕴藏了大量的矿产,足以供几代人挥霍,所以,当地人什么都不愿干,只管抡圆了铲子去挖钱。当一个地方富裕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娱乐业的发达。在这偏僻小县,酒吧、咖啡厅、按摩院是随处可见,甚至还能看见夜总会。

这些地方是干什么的?除了傻子没人会不知道,而对于甄楱是不可能不知道。果然,他把车停靠在一家按摩院后门,并拨打某人的电话。

我忙问他:“阿楱,你说的美女就这里的?发神经啊!搞女人还弄得花那么多钱?!”

我确实不懂了,他吊的女人很多,净是些不花钱不负责任的,他还需要出来买春?!

甄楱听我说完,却笑了:“兄弟,咱出来玩什么时候花过钱,就一点消费而已,等你吊上一个你就知道其中乐趣了,她们功夫可棒了!”

哦,是这样。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家伙竟玩到这种境界了!

电话很快就有人接,是个女的,手机旁都听得见她哇哇大叫。

甄楱在电话里还是显得那么柔情,他说道:“老婆,在干嘛?累不累呀?累了就歇会,别累坏了!”他这么肉麻对方还不知有多受用。

听筒里响了一阵,又听他讲:“老婆,你要是不想做了就不要做,我养你!”

草!真佩服他!

又听他说了会话,说起了什么四海大酒店,然后电话就挂了。

接着,甄楱又开车来到另一家按摩院。找人给洗了个头,被带进小房间按了按,稀里糊涂就挨到了中午。

当我们回到先前那家按摩院,里面同时跑出了几个姑娘。一眼看过去,我只能这么说,女孩们长得都还不错,人又年轻,只是那穿着,还有那妆,除了一个俗字,还透露出一个信息:她们是特殊职业者。

她们是一哄而上,塞满了后排座位又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直到我们坐进所谓的“四海大酒店”,她们才稍稍平静了些。

坐了会,互视过后,她们又对我产生了兴趣。平心而论,我和甄楱从外型上看,怎么看都算得上是帅哥,还是充满男子气概的那种。所以,我用眼神试探了下,包括甄楱搂着的那个,我都有机会吊她们上床。而且还是在不投资的情况下。

于是,我作很青年的样子,蹭着四位青年女子轮流喝了一杯。其中有个叫妙妙的,好象对我有点意思,我也就不客气挨着她坐下了。才几杯酒下肚,我身旁妙妙先软了下来,她又是撒娇又是发嗲的,硬要把她的酒倒给我喝。而我边喝边趁机揩她油,她也毫无拒绝或生气的样子。甄楱坐在我对面,很会心地笑了笑,我明白他意思:妙妙已到手。

忽然,妙妙电话响了。她看了看,对电话里说了几句。接着,就有个漂亮女孩子闯进来。

她看上去快有二十的样子,长长披肩发,雪白水嫩的肌肤,眼睛好似李若彤,鼻子细细的翘翘的,嘴角则弯成了笑模样。她该有一米六八,身材也细细的,腰更细,而该挺的地方又挺得老高,一身白白绿绿清凉装更衬得她无比飘逸。

怎的?!世上真有这么美的女孩子!

当时,我硬是惊呆了,而且下面也不争气……

我赶紧坐下去弓起腰来。

妙妙抢先开了口,她说道:“小雪,你就坐他这,他是娜娜老公的朋友。”她示意小雪在我旁边坐下。

小雪听罢,也不客气紧挨着我就坐下了。

哗!我那心啊,是怦怦狂跳,真想一把搂过她!若不是妙妙,我立刻就给小雪献殷情。我开始后悔了,刚怎去勾搭妙妙呢?太可惜了!而对面,甄楱脸上早已露出了这种表情。我想,他大概更觉得可惜吧。

“娜娜,你老公好疼你哟!来,我敬你的。”小雪真大方,说话也好听。

娜娜,也就是甄楱喊作老婆的,满面春光地站了起来,碰了碰小雪的杯,一口而下。甄楱只看着,一脸倒霉相。

我忙给小雪加满,“小雪妹妹,哥初次见你,敬你啊!”

妙妙见了竟挡住,“给我,我替小雪喝。”

哎,这女人!

还好小雪够大方,马上接过一口喝下。我以为机会来了,便遮住脸冲着小雪眨眼睛,并不时地用腿蹭她。她被我这样,却只是抿着嘴笑。有次趁大家不注意,我偷偷地把手伸到桌子下,紧紧握祝糊手,揉搓着……

而她,试着挣扎了几下,挣不脱了,便看了酒杯傻笑。

我心里不知有多痛快,正想再进一步勾搭她。这时,不知是哪个鸟人给她打来电话,她接了这鸟人的电话立刻就起身走掉了。

剩下的,就是我们找了家宾馆,稀里糊涂地睡下。

六、妙妙

醒来时,天已是黑的,外面街灯正陆续被点亮,看样子,该过七点了。坐了会,我挣扎着爬了起来,只觉身上很不适,昏昏沉沉的,还饿。中午除喝了几杯酒,肚里并没装进什么东西。

床上还有一人,是妙妙。她只穿了件胸衣和小花裤,裸了混圆大腿雪白光鲜地趴在那,像口填满棉花的袋子。我伸手去摸她,她没反应,再握祝糊大奶使劲揉了两把,她才动了动,但还是不肯醒。旁边床上,甄楱娜娜正拥成一团趴着,也是肉条条的。

如果这时我们这样子给年长正派点的人瞧见,人家准以为我们在集体淫乱。

“起来,起来吃饭了。”我大声吆喝着,光了脚丫使劲地踩揉那几个屁股。好一会,这些家伙才算醒了过来。

我来h县还是初次,还不了解这,甄楱对这却早已是轻车熟路。他不光知道哪有好玩的,更知道哪有好吃的。我只跟着他,在这小地方也找到了鲜食。什么大闸蟹基围虾之类,是应有尽有,一点不误人口福。

我拥了妙妙亲热地坐着。我认识她才半天,现在却跟情人差不多。我可以随便抱她摸她,只是,她不会有太大反应,最多是她也来摸我。人到这种地步了,也就没了什么隔阂。可能是河鲜壮阳吧,吃得我是热血上涌,便等不得夜深。我们之间早已是心照不宣,我拉了妙妙回房,甄楱带娜娜去另开了一间。

进去后我先把她脱了个精光,她也没对我客气,俩人都是一身肉,我抱她进卫生间还费了好大一把力气。水是热乎乎的,不一会,两个肉体在热气中显出了粉红。我轻轻地揉搓着她,全身上下一处也不放过。她静静地享受,手却握住我下面。慢慢的,我觉着身体在发热,想去弄她。她只低头吻我胸部,一种酥心的感觉便激灵着传了过来。妙妙手上也很有一套,她弄得我好想…却又老不让…我的欲望变得强烈起来……

忽然,妙妙放开了我,人趴在梳洗台沿,蹶起臀部对着我,同时,又回首对我笑着。让她折腾了半天,她竟突然地,毫无保留地……

这一弄我睡到了凌晨三点多。醒来时,浑身上下有说不出的快慰和疲劳。然而,我伸手去旁边探索,却摸了个空,她已不在了!我知道她是以愉悦别人身体为职业,她去哪里我无权过问,也不会去过问。我只是好奇:她去谁床上了?

我拨了下妙妙手机,无人接听。又拨了娜娜的,她正喘息着,边喘还边叮嘱我别着急。

果然是不用急,才五分钟妙妙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她说道:“老公,我和朋友吃宵夜,过一会来。”

稍后,她又说道:“老公,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人家这样子!我忙说道:“妙妙,你别急着回来,我是看你不在担心你,没别的意思。嗯…妙妙,你要是回来,就给我带碗炒米粉,我有点饿。”

“哦,好的。”

过了约半小时,妙妙提了几个快餐盒回来,还一脸歉意的样子:“老公,我朋友想见我,所以…我出去一下子。”

随后,她拉过桌子把盒子一一摆开。里面是炒田螺黄鱼一类的排档食品,还有盒炒米粉。于是,我靠着她又大吃起来。

突然,门外有人在敲!我身上光溜溜的,便扯了条浴巾遮住,示意妙妙去开。我估计是甄楱娜娜嫌无聊,过来凑热闹。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来人竟会是小雪!

当时我觉得天旋地转!

“小雪,你们来了!”我把浴巾裹得紧紧,热情地给她及另一个白天见过的女孩打招呼。

“嗯,来看你们。”小雪还是白天那样子,说完话就抿着嘴笑。

我发现:我只要看见她,立刻就会起心思,立刻就会起邪念!

她见我接近光溜溜,似有点不好意思,眼睛只管看向妙妙。倒是那跟来的女孩什么也不在乎。

那女孩好像叫嘟嘟,进房间后就听她咯咯大笑。没过一会她就扑在妙妙身上,一边摸她大奶一边大笑:“你老公怎样?厉害不?”

又伸手到妙妙下体:“爽不?”

“爽~爽死了~啊!老公救我!”妙妙被她弄着痒处尖声怪叫起来。

小雪在旁看得起劲,也帮那女孩去弄妙妙。

妙妙实在是忍不住了,便疯笑:“老公,她们强奸我,快帮我呀!”

我立刻想扑过去,太剌激了!但又有些犹豫,我知道,我这扑过去肯定是把小雪扑在身下,说不定一下控制不住,做出什么动作会使得妙妙尴尬,毕竟刚和她睡过。

我这么一犹豫,她们就更疯了。首先是嘟嘟甩开妙妙奋力向我扑来,她一把扯掉我的浴巾,翻身骑我身上做性交假动作,口里还浪笑:“强奸啊~强奸喽!”

而我,本来就为这肉仗心痒,下体早已胀得老大,只是被浴巾遮住没露出狰狞面目来。现在被嘟嘟一把扯掉,它便如棍子般弹出……

我忙抢过浴巾迅速地将它围住。嘟嘟再来抢时,我索性跳开躲在墙角,又借遮挡嘟嘟的方便,不经意般抓过小雪,趁机揩油……

我们玩得这么疯,很快就引来了隔壁的甄楱娜娜。这下,大家玩得就更疯了,因为娜娜比嘟嘟还要疯。此时,我都觉得我和甄楱更像是被她们玩弄,她们对这很自然,而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偷眼去看小雪,她退后了几步,倚在窗前看我们。她没什么表情,淡淡的,有时又抿嘴一笑,只是看。

天亮了,甄楱娜娜俩个回了自己房间,小雪嘟嘟则在我房里另一张床睡下。

七、小雪

大概十点的样子,我先醒了,睁眼看去,她们全都趴着,还都在梦里呢。

我闲得没事做,就钻进妙妙怀里摸大奶,她那nǎi子又大又圆,非常适合把玩。

许是我揉搓得过了。忽然,妙妙伸手按住了我,轻轻地将我扳进她乳沟里,过了会,她又抓住我手……

我一时兴起,便用手指去弄她。可她却又不干了,马上握住我下体,连吞带吸地塞了进去……

弄了十来分钟,我的动作大了起来,她就挺腹翘臀来迎合,以至“匝匝”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我回过头去看小雪嘟嘟。她俩个根本没反应,像是睡死了。看此情形,我就干脆不再管她们,跳出被子把妙妙翻转了……

许久过去……

当我再次回头去看,小雪正看着我,嘴角还抿了一丝微笑。

“小雪,我……”此时,我不知该说什么。

她是什么样的女孩我心里大致明白。她和妙妙不同处在于:她很漂亮。她之所以吸引人,可能是她气质比较好,懂得矜持。要知道,男人心里最美的,是那种文静的、羞怯的女孩。

“小雪,我以为你睡了,刚吵着你…真不好意思!”

“没…没什么。大哥…不要这样,这些…我早已习惯了。”小雪幽幽地说着,仿佛知道我心事。

唉!此刻,除了叹息,除了相见恨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两张床,四目相对,对出我心中无限爱恋。

看着,看着……

看她眼中,似乎有泪,似乎想哭。再细看,见她发丝丛中,隐隐约约的露出块红斑。我忙走过去,撩起她耳后秀发,才发现:那红色的是一片掌印,是巴掌打过的痕迹!这让我联想起她的职业来,这种事情是我经常耳闻的。

唉!这是哪个鸟人干的?!不过,这也应了那句老话:自古红颜多薄命。

我伸手去抚那伤痕,想给她温柔,想用心去感受。可是,我才刚碰到那,她就挪开了。突然地,我好想爱惜她,低下头去轻轻吻了吻她。她只吁了口气,又笑笑,然后便推开我。我再凑过去,她立刻起身站到窗前,一个人静静地抿了嘴笑。

我看妙妙嘟嘟还像是睡着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我搜出身上所有的八百来块一齐塞进她手里。我说道:“小雪,今晚陪我,好吗?”

“不!”她有些激动,又有些伤心地:“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你…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你…你就不能……”

我忙解释:“小雪,我知道这样不好,我这样会让妙妙很没面子。可是,我们…需要那面子么?”

“要,”小雪喃喃地:“还以为,你看得起我们,你心里就这样想啊!大哥,我们就是想要这面子,就是想要男人真心,你以为我们都傻的!”

“小雪,我是真的喜欢你!”我说道。

“是喜欢和我做爱吧!假如今晚和我做了,明天你又找谁?是娜娜还是嘟都?”小雪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变调了,看得出她心里好难过。

我被她说中这些,就再不好意思露出心事。确实,我是看她漂亮才一门心思想得到她。假如真像她所说,今晚我得到她了,明天我还会只想她么?

我以为自己很聪明,总觉得女人好对付,可我万万没想到,我那点心思人家都明白,是我异想天开,竟打算在一窝里吊两个。

尴尬了好一会,嘟嘟悄无声息地爬了起来,只憨笑着,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拉起小雪走了。

我自觉没趣,就趴在小雪刚睡过的地方,胡思乱想着……

“不要想了,人家都走了。”旁边睡着的妙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记得和她做完爱她就睡了,我掐她大奶她都没反应。而现在,她说这样的话,难道她一直都是假装的?!

我能在这些女人里混脸皮早已经磨厚了。

我淡淡地说着:“妙妙,你不介意哦?我知道你不介意的。我是看她漂亮,所以…有点控制不住。”

妙妙倒是真的不介意,她说道:“老公,你要玩女人你不要当我面嘛,你这样搞得我多没面子。”

“哦!那你说,她…会不会和我做?”我可能真是被色蒙了心,连这也问得出,还是问一小时前刚和我做过爱的女人。

妙妙当头给我泼了盆冰水,“你就别想了!我是不介意,可有人介意!如果你真喜欢小雪,你就忘了她,万一她真被你打动,真和你上了床,你会害死她!”

是么?做个爱而已,怎会呢?我有些不明白了。

“妙妙,本来我不该问的,只是,我只想知道,小雪…为什么我不能碰她?这是为什么?”我一本正经的,硬是没露出一丝愧疚。

“嘻嘻,老公啊,你就不要再问了!求你了,漂亮女孩子到处都是,你何必盯着别人的不放呢!”妙妙嘻笑着,手上却又不老实起来,“老公,还做么?我想。”

她的欲火很旺盛,大概和她身体健康度有关。我若和她呆上一个月,准保会憔悴不堪。昨晚她已让我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所以,现在她对我已毫无吸引力,就算她翘到我眼前也引不起我太大兴趣。但她念头来了,也就不管我怎样,硬是骑我身上强做了一回。

看她那健壮的身躯上下翻飞,看她那对大奶使劲地跳跃,我有些麻木了。这些,怎么也无法让我联想起小雪那曼妙的身体。小雪的腰是那么细,特别是连接臀部那曲线……

过了许久,妙妙疯了般挤紧我,挤得我释放了最后一点精华。然后,她才“呼”地一声,口袋般瘫软在我身上。

“老公你好厉害!”这是妙妙对我的最高评价。每次和她完事后,我都觉得满足的是她。

八、谁的伤心不会痛

沉默了一会,我还是忍不住问:“妙妙,小雪是怎回事,能告诉我吗?”

妙妙没有在意我对小雪的喜爱,她只是叹:“老公啊,你怎还问呢!唉!早知这样子,真不该让她来!”

这样子!这样子是什么样子?难道,妙妙受不了我了?

我忙骗她:“妙妙,你不想说就算了,好象我多想知道似的。我不过是好奇,我见过的女人多了去,我只是想上她,我可没别的意思。”

“还说没!”妙妙边吹着烟边笑:“老公,你骗我干什么?你已经爱上小雪了!”

我当即硬撑:“妙妙,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会爱上她?我怎会爱上她!”

“你就是爱上她了!”妙妙大笑道:“老公,你还敢跟我争?我是干什么的?我会不知道你?”

“你…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说说小雪,好么?”我知道,我被她看到心里去了。

“好吧!”妙妙猛吸了几口烟,然后才说道:“小雪人长得是漂亮,又讨人喜欢,只是,可惜啊#糊命不好,她…太可怜了,连我都同情她。”

“是吗?你说下去。”我示意她继续。

“嗯,”妙妙接着道:“小雪她不是我们这里人,她家在河北t市。她今年也才十八岁,和我一般大。据她说,她在十六岁时找了个男朋友,那人是她同学也是她老乡,她很喜欢他。她也学电影里一样跟那男的同居,她还什么都不懂,她还为那男的打过孩子!”

“哦,小女孩都这样,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她男朋友骗她说出来打工把她骗到了q县。实际上是骗她出来做小姐。她被那男的硬逼着做了一年,辛辛苦苦的,可钱都让那男的吃喝嫖赌花光了!”说到这妙妙显得很气愤。

我明白:任何事情若想到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等同身受了,那才会有共鸣。

我没作声,只示意她接着讲,我有兴趣听。

妙妙又点了枝烟,才开口道:“再后来,她忍不了他打骂,就从他那跑了出来。正好那天我回家玩,在酒吧认识了她。知道她的遭遇后我就想帮她。我和娜娜都是q县人,不怕那男的。于是,我们就找了几个人,把那家伙打了个半死,他这才跑得远远的,再没敢来缠过小雪。”

哦,是这样子。

丫的!那男人可真够畜牲的!有这么好的女朋友却拿来卖!

我忙填上妙妙心里想说的话,“打得好!该打!像这种无情无义的家伙打死了也是活该!”

妙妙听我这么说,显得非常高兴,她还学电影里那样帖在我身上,然后才又说道:“小雪没了男人照应也活不下去,我们就把她带到h县,是做小姐…反正…她以前也做过……”

妙妙说完这话便看着我,见我没生气,才往下说道:“有一回,大概在半年前,我们店里来了几个老板,其中就有个看上了小雪。那人来了好多次,每次来都是找小雪。他租了套房子给小雪,还答应每个月给小雪六千块,包养她。但有一样,小雪不准再做小姐,不准再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否则,发现了就打死她。”

哦,是这样。我不禁想笑:这些县城的土包子,以为赚了几个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不过,回头想想,也确实如此:这山高皇帝远鸟都懒得生蛋的地方,有钱的确可以无法无天!

我又问她:“妙妙,小雪是跟他…总是自愿的吧?她要真受不了,完全可以逃的。”

“逃?”妙妙又笑了:“老公,你怎会不明白呢!像小雪这样的,人已经给糟踏了,不多赚点钱回去,以后又怎么活呢?!”

“哦,是这样。”我真无话可说了,我还不是富人。

妙妙见我萎蘼,忙安慰我:“老公,你不要记挂她了,没意思!还有啊,她那老公忙生意,很少回来的。只是回来时…才打她两下,就为吓吓她。”

“哦,这样子……”

“老公啊,你放心了!我们这些姐妹是让人看不起,可我们都讲义气的,我们都很关心她。这不,有好玩的就叫上她。”

“什么?什么好玩的?我是好玩的!”我装作忿忿不平起来。

“嗯,确实挺好玩的。”妙妙说着说着又把我扑倒了。

真好玩!

其实,我和妙妙就象我和蔓蔓一样,都希望能在红尘中寻找到一种慰藉。

晚上,我搭上了西去的列车。一路“咣当”地,回到家时已是深夜两点了。此刻,周围已没了亮光,邻居们大概都睡了。夜色中,我摸索着,钥匙在锁眼里“卜卜”地扭了几下,门才被打开。两天没回来,房间里已是阴湿湿的,显出了几分凄凉。

我有心事一时难以入睡,便起身泡了壶茶,又点了枝烟,静静地躺着,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两天发生的事……

想到蔓蔓心里还不觉得什么。我走了或许还有别人去填补,我不过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只是,我老这样不辞而别,总有一天她会把我彻底忘记。

想到妙妙就想起她那对大奶。真想不通她怎那么能做,她得找个什么样的老公才能满足她。

想起小雪心里立刻酸酸的,总觉得她这样的女孩子不该是这种命运。她该有人疼该有人宠也该有个美好的人生!或许,还有个喜欢她的老公,比如我……

唉!造化弄人啊!

可能是太过凄凉,寂寞过于难耐,突然地,我想起大巴上那个少妇,她怎样了?怎不给我打电话?

唉,我没留电话给人家,怎么打啊?

我赶紧翻出皮夹,记得她名片在这。果然,那张记载她信息的片片就在里面。我按照号码存进了手机号薄,刚想拨过去又觉得不妥,时间太晚了。

于是,我发了条信息给她:秋萍妹妹,这两天我好忙,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实在是脱不开身。待我下次经过s市时,一定去看你,并给你陪罪。在此,哥祝你天天开心,晚安!

发完了,心里再也找不到什么要想的,就稀里糊涂地躺沙发上睡着了。

九、花非花-小萌

醒来时,已是早晨近十点了,我忙爬起赶去单位……

到了晚上,夜色才刚降临,一帮酒肉朋友便忙着打来电话,说是去家新开的叫九月花的酒吧蹦迪。还说那里有好多美女少妇,还怎么怎么的漂亮。我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少喝点酒就是。

我到那里时,许多人已经站在门口了。从外表上看,这酒吧很小,里面只有一层大厅,大概能容纳一至两百人的样子。

虽说这是个小酒吧,可该有的它都有。主台上是个乐队,一吉它手一贝司手分立两侧,中间斜立个劲装美眉,她不但人长得美样扮得的酷,歌也唱得非常的好舞也跳得特别的浪,这是我最爱看的。

进去后,我和朋友聊了几句,便离了那台子自个在吧台找了个位置,边坐下边叫了支啤酒,是一边看美眉一边看周围,希望能找到点剌激。

过了些时间,慢嗨开始了。人群也开始晃了起来,许多人都进入了幻觉状态……

“姐妹兄弟摇起来!”劲装美眉大喊道。

“摇摇你的头呀…啊呀呀……摇到你的心啊摇到你的肺,摇到你的老婆跟我睡…啊呀呀……”

“床前朋明月光啊,地上鞋两双啊,一对狗男女啊,其中就有你啊…就有你……”

在这蘼蘼之音的推动下,人们变得群魔乱舞般,一个个头脑冒汗手足乱颤。

我虽然生活上不检点,但我怎么也无法和这酒吧彻底融为一体。出了这门我不知该往哪里去,而在这里面我也不知该如何投入。我再怎么空虚也不会去嗑药!

这时,一坐我旁边的女孩子引起了我注意。她好象是一个人来的,手上拿了支啤酒,眼睛望着人丛,身体也随着音乐摆动。

在这刺眼且又闪烁的灯光下,我无法将她看得很清楚。只觉得她还不错,眼睛眉毛都挺秀气,脸上像贝壳一般光洁。但我也知道,酒吧里看人是很容易看走眼的,往往是绝色的,出门见光就和美色绝缘了。

在自然力量的吸引下,我不自觉地往她那倾斜,等凑近时便搭上了腔:“嗨!美女,你好呀。”

她边笑边摇着头:“帅哥哥,你好呀。”

她不拒绝我搭讪,那就是有希望。

我问她道:“小靓妹,怎一个人坐着呀?哥现在也是一个人,陪哥哥跳舞好吗?”

她侧过脸,表情无邪还笑咪咪地看着我,“我可不想跳,累死了。”

停了停,她又说道:“嗯~帅哥哥,你想泡我呀?想就在这泡嘛。”

咦!是小太妹?用身体换药片的小太妹?

泡过酒吧的人该会知道,在这种地方,一个女孩子一晚上就值一粒药。

我便试探地问:“小靓妹,你要什么?我买给你,只是,别放我鸽子哦。”

她还是边摇边笑:“帅哥哥,我又没说什么,你还什么什么鸽子的,你想什么呢!”

想什么?想睡你啊!难道,是我看走眼了?!

我又接着问:“小靓妹,大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几百块的单我还是买得起的。”

这回她不摇了,只伏在吧台上傻笑,笑得身子一颤一颤的,大概这就叫花枝乱颤吧。

“大哥,你怎这么看我,我不是那什么花,我只是跟同事来玩的。”她指了指乐队:“你看,那下面都是我同事。”

顺她手指方向看,是有几个模样斯文的青年男女在舞动。

看样子我真是看走眼了。我忙转口:“小靓妹,是我错了,不好意思啊,这样吧,我请你吃冰琪凌,好么?”

“好哇,谢谢!”她倒挺大方,没拿我当坏人。

过了会,她那些朋友上来过一回,和她说笑了几句,给我也点了点头,然后又下去了。

沉默了一会,她还没走开,还坐在那,摇摇晃晃的,像只小鸭子。

我见她可爱,便逗她:“小靓妹,你不怕我吗?我可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大色狼,国际美女组织都来这抓了十来个,唯一漏网的就是我了。”

“哦~是这样啊!可是…帅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就是专门派来缉拿你的!怎么样,跟我去归案吧~”她趴在台上对我诡笑着。

我大笑:“小靓妹,你来抓我呀,我就等着有这么一天,有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来抓我!现在,组织上总算派你来啦!”

她娇笑道:“那还不跟我走!哼哼~大色狼,我要判你终生监禁。”

“好呀,小靓妹,我这就跟你走。”

“走喽。”她大声喊着,还真连推带搡地把我弄出了酒吧。

出了这嘈杂之地,我才仔细地打量起身后这小姑娘。她大概有十七八岁,个子不高,一米六多一点。头发不长,里面压着几个卡通发夹,倒梳了乖乖女的发型。弯弯的眉毛下又弯了对大眼睛,一只小猫般的鼻子,说话就露出几个洁白的小门牙。看她身材也才像刚发育完,有点瘦弱,显得有些单薄。

我很好奇:她这样的女孩子该在学校的,怎会来酒吧这乱地方呢?

她见我盯着她看,就跑到我前面十来米处,口里说笑着:“大色狼,你怎不来追我呀。”

我见她真是可爱,心里就有了一点想法。我边追边喊道:"小靓妹,看哥哥来抓你了,小心哦,抓到了可要吃你口水咯。"

我稍微加快了步伐,作出一副色狼相扑过去。她见我当真张开了双臂追来,立刻娇呼着往前跑,边跑又边回头。又见我突然蹲下,她也停下了,就在我前面一点蹲着,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还捡了几个小石子扔我。

见她这样子,我觉得有点奇怪了,她不是傻的吧?!

怎么这么不戒备?如果我真是色狼,真要使坏,她不是点心么!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又慢慢地走过去。她见了,只看着,没有再跑开。我试探性地握祝糊手,又试探性地去吻她。这回,她紧闭了双唇迅速地把头偏开。躲是让她躲过去了,但还是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样子了她还傻笑!

我瞪着她,使劲地瞪着:“小靓妹,你不傻吧?我都不认识你,可我占你便宜了!”

她只缩着肩,突然地挣脱我,大笑着跑开:“你才傻子呢!”

这怎么回事?她不光是傻,好象还有点疯。

我跟上她几步,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一边问她:“小靓妹,你这样…就不怕我欺负你?”

她却不在乎:“你来呀,你欺负我好啦!”

她怎这样子?我都有点气急败坏了!我冲她喊道:“小姑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要欺负你了!”

她见我有些生气,反而主动走近我,她说道:“大哥,你别这样子,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才逗你玩。”

“什么?你知道什么!小妹妹,我要是起了坏心,你早就……”

“早就被你弄上床,是吧?”她咯咯笑着:“大哥,你说我傻,我还要说你傻呢!你要是想使坏,我才不会跟你出来。”

“哼!你怎知我想什么?你怎知我不会使坏?难道,非要脸上写着坏人才算坏人啊!”我气忿忿地纠正她的认知。不知怎的,我怕她被人使了坏。

听我说完这些,她终于静了下来,还挺严肃地:“大哥哥,好多男人都把我当傻子,但说我是傻子的,你是第一个,说要对我使坏的,你也是第一个,你…你才是真正的傻子!”

说着说着,她突然掉了泪下来。“大哥哥,我又不是第一次来酒吧,给我下药的男人也不只一个!我是卫校的,我懂这些,他们骗不倒我。可是,总有一些臭男人,总是……”

哦,是这样。原来,酒吧里的小妞并不个个都是坏的。

我觉得有必要让她认知男人,不要成为第二个小雪。为此,我说出了我的良心,我说道:“小妹妹,是你还不了解我。刚才,不是我不想使坏,本来我也要使坏的!是你太傻,我不忍心……”

“别说了!大哥,把你电话给我,好吗?我想认识你。”

“好的,这是我电话。我叫张吉吉,朋友们都叫我阿吉。”

“阿吉哥哥,你好!我叫小萌,这是我的电话。”

哦,是小萌,真是个说不清的女孩。

十、好象有点爱上她

三天后,我收到了一则短信息,是秋萍发来的,上面写着:弟弟,你说好来看我,可你却没来,近在身边你都不来,我还能指望你下次?你爱来也罢不爱来也罢,我只问你,下周未你来不来?

我赶紧给她回了:秋萍妹妹,我忙啊,好多事等我处理呢,如果下周有空,我保证去看你,一定去,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想死你了!

信息一发出我就忍不住笑,我都快成谎言专家了。

才几分钟,她立即回了过来:我再不问你!你爱来就来,下周未是中秋节,我等你!

呀!这像是发命令了,我好象是一定要去了!真没想到,少妇在陌生人面前也跟小女孩差不多。我再回信说到时候看情况定,她就再不理我。

到晚上,电话又来了,是小萌。电话里她还是那么欢快:“阿吉哥哥,有没想我呀?肯定没!你都没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泡妞去了?”

这小姑娘,其实我挺喜欢她的。只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和人家交往非常的不道德,可心里又舍不得她。

本能使得我去逗引她:“小萌,萌萌,哥好想你,都想瘦了!哥有好几次想给你打电话,可就是下不了手哇!”

“为什么?”她问道。

“为什么?因为…因为我怕!我怕我会爱上你!可是,我已经爱上你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话筒里一片“呕”声,然后就是她的笑骂声:“气死我啦!人家好心找你玩,你就这么恶心人家?哼!不理你了!”

还没过五分钟,她又拨了过来:“八点,九月花见,你要是敢迟到,我真不理你了!”

她也这样子,把话说得这么死,现在已是近七点了。没办法,为了应她的约定,我只好去吃快餐。看着时间一点点接近,我又在路边上随便买了些东东,如泡妞必备武器玫瑰花之类。

眼看时间快到了,我就先入了酒吧,找了另一偏僻处,坐等看她着急生气的样。

说好八点的,可都八点一刻了,她竟连影子也没露一个!我是边四处张望边左顾右盼,实在是看得烦了,干脆又坐回那晚遇见她的位置等。可是,都八点半了,还是不见她!

我有些懊恼,居然被个小姑娘耍。我还没敢想过那样她,她一使坏,我倒有这想法了。我走到外面安静处,看手机信号有了,就给她拨了过去。拨了几次,总是对方不在服务区或已掉电。

此时,我觉得:该去美容厅走走,消消气。

还没等我走出一百米,她倒是给我拨了回来:“你去哪了?你怎就走了!我看不见你了!”

听她口气,好象迟到的是我不是她!我就问她:“美女,靓妹,我等你好久了,你怎还怨我呢?”

“你等好久…我比你还久,我看着你走的!我就想让你多等等,想你多等一会,可你…你还真走了!你…气死我啦!我就值你等半小时?”她还气呼呼的,还理直气壮的。

我忙问:“你到底在哪啊?我真没看见你,你快说,你现在在哪?”

“门口,你不会回头呀!”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连忙赶回去,一边跑一边问自己:是不是爱上她了?

跑到酒吧门口,果然见她站在那,样子恼恼的,眼睛红红的,怕是又打算掉眼泪了。

“你就不能多等会!你就不能多点耐心!你就…你…气死我了!”

我还没走近她,当头就挨了她一顿咋呼。小女孩大概是看多了电视饱受情感剧的熏陶,为点小事也能来真气,动不动就想折腾出个眼泪横飞、生死时速、山崩地裂的场面。

我本也想咋呼她几句,但见她那可怜巴巴的样,还随时准备来场一枝梨花春带雨,心立即就软了下来,一点也不想气她了,只想哄她开心。

我也拿出情感剧里的高招来:“小萌,萌萌,不是我不等你,也不是我不想等你,是我害怕等你!我怕,我怕等不到你我会发疯!因为,我太爱你了!”

可没想到,又是当头一顿娇斥:“油嘴滑舌,要你说两句好话你就非得让人肉麻!你…你好恶心哦!”

这样也不行?我赶忙奉献出玫瑰。“萌萌,你真美!”再又补充道:“这样行么?”

“你说行就行啦!花都蔫了,人哪里又漂亮了?”话一说完她掉头就走,脸色却好看多了,貌似还有几分高兴。

我慢慢地跟在后面,她快也好慢也好,我都慢慢地跟。走了点路,遇见个卖花小女孩,手上抱着一大捧玫瑰。我便凑过去,花二十块钱买了一大把。正想把花拿给那小气包,可她人却不见了。

我猜她又是想让我走掉再又回来找她,所以,我就在那路边坐下,买了瓶水和些零食,边等她回头边看路过的美眉。

到底还是我的智慧高,她那点小心眼全给我猜透了。没过一会她自己就走了回来。她在我面前蹲下,一脸天真气,笑也笑得格外傻气。

我轻轻把她拉出我的视线。“小朋友,你挡着我了,没见我看美女啊?你看,美女都走掉了。”说完我又作势站起来作远眺状。

“你…气死我啦!看美女,我让你看美女,我让你看个够!哼!”她嘟起嘴巴站到我面前,仰着脸看我。

本能使我低下头,我轻轻将她抱住,吻了下她那娇艳的小嘴唇。突然间,有了种忘我的感觉,我好象真要爱上她了。

“小萌,你真好看,我好想天天看到你,我想看你一辈子!”

“阿吉哥哥,你又说这话……”她低下头,脸红红的,轻轻地帖进我怀里。

我捧出那束红玫瑰,放在她手心,我告诉她:“小萌,我爱你!”

“嗯!”她不再说话,只倚着我,静静的,一直陪我走下去……

十一、秀色可餐

今天是周末,还在中午时我就琢磨着晚上该去哪。几天没近女色了,心里已有点痒痒,可一想到小萌,便觉得干肉仗没意思,还不如跟她斗斗嘴生点小气,好象那样更好玩。

我就约了她:“小萌,我想你了,想请你吃饭,行吗?”

她只回了一句:“六点半,飞雨网吧等。”然后就把电话挂掉了。

飞雨网吧在天河路附近,离她实习的那家医院只有五分钟路程。于是,我就按她所说直接去了网吧。网上我没什么朋友,就甄榛小莫等几个酒友,他们一般都不大愿上网,所以,网上很少撞见他们。

qq登陆上后,竟没一个好友在线。我就试着给甄榛发了个留言:还好么?有没有生活?

没想到他只是隐身,此时他就在线,还立刻就回了:还好,还和那几个女人混,还没找到新生活。

我又问:那个小雪怎样了,还好么?

甄榛:还那样,她不就天天玩。过段时间我回家,妙妙可能会跟来,她说想见你。

我赶紧叮嘱他:千万不要带她来,有时间我会去找她,叫她等我就是。

这回,甄榛“哦”了一下,就彻底消失了。

过了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是傍晚了。周围的网虫们正吃着快餐方便面之类,引得我也馋起来。终于,在我肚子的期盼下,小萌十分女人味的、像个小白领般出现了。

“阿吉,等好久了吧?”

她怎这么客气?和往常不大一样!

我好奇地看着她,“小朋友,今天怎穿起大人衣服了?你看你,红领巾都忘系了,来,罚你抄二十遍小学生手册。”

“哼!”话才落,她立刻气呼呼的凑到我面前:“人家为了换这套衣服赶得水都没喝一口,你还在这取笑,气死我啦!”

“你穿成这样是很好玩嘛,好象那什么……”

她在我腿上坐住了,狠狠地:“什么?好象什么?是不是又在损我!”

“像…充气娃娃,不不,成人版芭比娃娃。””哼!你又起坏心思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瞪圆了眼睛看着我,硬是挤出几分怒色来。

“我没有哇…靓妹,我承认我错了还不行么?”

“那好吧~我又原谅你了。”她笑了,她总是这么喜怒无常。

我捧了她脸蛋,凝视着她,“萌萌,我老是这样气你,你会恨我么?”

“恨!恨死你了,你老是这么坏,老拿人家开心……”

我看她可爱不过,忍不住去亲她。只是,她老把头摇来摇去,我硬是亲不到她干着急,急不过了就紧搂她入怀,使劲地抱着她。

她的肌肤好香甜,象是青苹果的味道,脸上凉丝丝的,帖在上面好舒服,觉得很放松,想睡觉,安安静静地休憩,似乎能把灵魂拿出来,无忧无虑地睡过去……

“阿吉,不要这样,人家都在看你呢。”她在我耳边小声说着,又轻轻推了推我。

我睁眼一看,果然几个小弟弟小妹妹在看着我,眼神还异样地!

我胡乱说道:“没见过人泡妞啊!戴眼镜的,还有那个流鼻涕的,说你们呐!”

话刚一出口立刻就被弹了回来,“耶!老土!我说大叔哇,妞不是这么泡的,你看你笨得!要不要我教你?你看我,要这样。”说完,那个看上去才刚长毛的小屁孩按住身旁的小妹就啃,那小妹边承受还边伸出脸幸福地笑给我看!

真是世道变了!我才二十来岁就被人认作大叔!我看上去很老么?我泡妞还要人教么?!

在一片哄笑声中,我拉起小萌灰溜溜地溜出了网吧。走出老远了我还心有余悸:人家才十三四岁的小孩子,竟有那么从容的手段!要是再过两年,我还能泡什么?都让这些小弟给抢去了!

走了会,我们走到了酒店一条街。

“小萌你看,这里可以么?”我指着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家问。

她摇头:“这么多人,太吵了,我们是来吃饭又不是来逛菜场。”

唉,这样的酒家还叫吵?

“这里呢?”我又指着一家本地菜馆问。这是家装修还好,并把排档菜引进大堂的新型酒店。

可她还是恹恹地:“这里东西太脏了,好恶心我吃不下。”

唉,这样的酒店还叫脏?!此时我才发现,从事医务工作的人们似乎都在受着洁癖的困扰,那两家酒店已算是很干净的了。如果让小萌看见我和朋友们坐在街头,脏兮兮的手上拿一螺蛳,一边吸还一边去抓鸡翅膀水煮花生什么的,我怀疑她能当场吐给我看。

趁她四处张望的空当,我眼睛似放大镜般检索她。她肌肤好白好白,里面透着晶莹色,像是果冻,经街上强光使劲一抢,显得跟玉石般,真美!

我看仔细了她,还想从她身上检索点别的什么,立刻被她发现了。她呼喝着:“你又坏死了!一天到晚不知在想什么,还不赶紧想地方吃饭你想饿死我呀!”

她这么一咋呼令我突然想起一地:四季海味山珍馆。那里新开张,环境卫生肯定好,食品又都是生鲜,应该不会脏,而且菜金还打八折,这不正是哄小萌的绝佳常葫么。

“走了,萌萌,快跟我走了。”我不管她喜不喜欢先去了再说。

果然,小萌就适应这种地方。这里人不多,仅有几个都穿得人模狗样的。环境布置得也不错,像是小花园,四周围还安装了些小喷泉,泉水边放了架钢琴,琴后面也还真有人在弹它。这地方小资情调真浓。

我们找了张靠窗的小桌坐下,立刻就有服务生微笑着走来。

“先生女士晚上好!请问,您二位需要点什么?这是菜单,您若选好了请吩咐,我好为您下单。”

我把选择食物的权力交给了小萌。这时她就非常的快了:“小鲍鱼一份、基围虾一份、小炒麂子肉、炒荠菜,山菌汤。”

没过一会菜就上来了,我先没动手,只看她。她的手很白,很干净,那虾子从她手上经过时,如在玩耍一般,蜕掉多余的就有若凝脂,雪白还粉嫩,和她小手混成了一色。而我,稍一动手总是把面前搞得一片狼藉。她吃什么东西都是小口小口,我却是入口即忙着吞咽。

她看着我笑:“阿吉哥哥,你就不能慢一点声小一点?我又抢不过你。”

“能啊,你给我亲一口,我保证跟那弹钢琴的一个德行。”我说道。

“你!”她又气忿忿地:“你脑子里都装些什么?”

“你啊!不都是你吗?不信你来摸摸看。”

“你……气死我啦!你成心气我呀!”她口里骂着,脸上却笑开了花。

“哦,你不喜欢我了?那等会,吃完饭我泡妞去,你要不要去参观?”

“你…我揍你!”话音未落她就挤到了我身边,又是掐又是捶的。

我忙抱祝糊:“萌萌,你看你,你就不能轻一点声小一点吗?人家都看你呢!”

“你…都怪你!”她立刻羞红了脸,又埋进我怀里:“你老是给我使坏…我不想理你了!”

“哦,那好办,让我亲一下,就算放过你了。”

“嗯……”

于是,我像网吧小弟般啃了下去……

十二、我想摸你奶

周六,一个无聊至极的日子里,我本打算约几个老友出来打牌,但临过午时却没了心情,好象对牌局不再感兴趣。

怎的?才一天不见居然会想她了!于是,我溜去了z医院,躲在门诊大厅一角落,偷偷地观察她。

此时,正是下午两三点人最多的时候,注射室里早已坐满了病人,隔壁的护士站也已忙碌开了。只见小护士们飞一般地穿梭来往,都似坏蛋般,口里亲切地喊着人名,手上却无情地扎人屁股。受她们折磨的大都是些普通病人,不需要住院扎了针就走的。

小萌也在那堆护士中间,看样子她还是新手,两名年龄稍大点的护士正忙着分配药品核对药单,只有和她一般大的几个女孩子在忙着扎人。

我瞅个空趁她刚扎完一蛮汉,突然地出现在她眼前:“萌萌,我来了,我想你了!”

我的行动非常有效果,立刻就吸引了她。她只一怔,立即就把我往外推:“你发神经啊!你没见我忙吗?你怎这时候来找我?我上班啊,你快走吧。”

我涎着脸赖:“小萌,我不吵你就是了,你别赶我,我就看看你。”

她还是推:“不行!阿吉,你还是快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我是难得求女人的,这回,我都算是破戒了。我求她:“萌萌,你就当我不存在,行吗?要不,我去哪刮破点皮,或是撞个包回来,我给你当病人,那样,你总不能赶我吧!”

“你!张吉吉,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才开心呀?你这么大个人了,怎还学人家小孩子?你神经啊!你要是敢去发傻…我再不理你了!”她好象真的生气了。

唉,到了这地步,我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离开医院后我也无处可去,就乱逛到了早先熟识的按摩店。按了两个钟的样子,小姐们笑着拉起我,说是晚饭时间到了,而此时我又不想走。于是,老板也给我弄了一份食物。我坐在小姐们当间,左右前后都是熟识的,还有相好过的,大家也就没什么隔阂,相互间是任意地调笑,不经意间我还能顺手卡两把油。

吃得正欢时,小萌电话来了,“阿吉,你在哪?我下班了。”

我正得意,就存心气她。我说道:“你不是讨厌我么?你不是赶我走么?哦,你下班了没事了就想起我了?”

小萌低声地:“阿吉,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听她说得这么委屈,我气早已消了,立刻就想去找她。我这一天都在想她。

这时,有个相好过的问我:“阿吉哥,哪个女人搞得你魂不守舍?谁呀?这么拽?”

我忙装作不在乎,“我魂不守舍?我会魂不守舍!不过一傻女孩,我逗她玩呢。”

“哦?我怎觉得是人家逗你玩呢?”相好过的立刻大笑起来,众人也大笑。

这时,小萌似乎听见我这里响动,她问我:“阿吉哥哥,你在哪啊?你身边是哪个?快说呀,你到底想怎样?”

我一把撸过相好的,大声对着她和电话喊:“我想…我想摸你奶!”

“嘟”的一声,电话挂了。身边那些女孩子们是炸锅般笑,我也照样跟着笑,可我心里明白,有点过分了。

“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

“小萌,请你原谅我!”

“萌萌,我爱你!”

第二天早晨,才刚醒过来,我就给她连发了三串信息,她已经不接我电话了。可是,都半小时了也不见她回一个字。于是,我又接着发,反正再肉麻的话别人也不会看见。

“小气包,快回信啊!急死我了,我想你!”

“你发什么神经!你再不回…我不理你了!”

“我跳桥去了!你现在回还来得及!”

她终于被我打动,两分钟后她就回了:你去死吧!我恨你!

这女人!我不过说句玩笑话,她就能气成这样?!要知道,类似的话我已说了不下千百次,可从没见哪个女的会跟她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不过,生气归生气,哄她不生气还是我的必修课。每天早晨我都会发个短信给她。

一般是这样:我爱你,我想你,我不能没有你。

她就这样回:我恨你,我烦你,我不想见到你。

有一天,我实在是想她不过,就厚起脸皮走入了z医院。我在墙角呆坐了半小时,眼睁睁地看着她飞来飞去,媚笑地瞅着她,只想等她发现我给我个笑脸。可是,她发现我后只是瞪了我一眼,然后就再没看过我。

我只好又赖:“对不起啊!小萌,我是说着玩的,我又没真想过,我一直都是这样子,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她还是气:“你还说…你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你就没真正想过我!现在…请你走开,不要妨碍我工作!”

什么?还妨碍?竟敢这般轻视我!我真生气了,哪有这么不开化的女人!我又不缺女人!

于是,到了星期五,我谁也没打招呼径自去了长途车站。

本来,对于秋萍的话是无所谓的。我只想过能去就去,去不了就算了。但现在,我可以放心赴约了。

车行在出城国道上,里面又响起了喧哗声。照例是那几个骗子,照例是摸铅笔或中大奖,照例是那些辛苦赚钱的打工仔们围观,只是面孔变了,受害者换人了。

窗外,稻田似乎都割掉了,看不见那一整片的金黄,倒是远处多了许多禾草堆。小鸟们不再在谷穗串间飞来飞去,只在田埂上一啄一啄的,那里光是掉下的谷粒都够吃一阵子。

车行至桃岭时,我往服务区看了看。远远的,见蔓蔓在超市门口处,她在打羽毛球,和她对练的是个小伙,这人我好象见过,是这一带的。他们之间或许会有什么,也许不会。不过,这对于我不算什么,心里非但不会生气,甚至一点醋意都没有。

很快,大巴出了服务区段,迅速地开往了s市。

十三、花好月圆

车缓缓驶入了s市。到站后,乘客们或是背或是提,大包小包地散去了。我是没牵挂的,身上除了一小钱包,没有任何累赘。

走在这熟悉的地界,心想到马上能见秋萍,不禁生起一种特别的兴奋来:她该不会拒绝我吧?!

我先去了步行街,我打算给她买点礼物哄她高兴。绕着那条街还有中心购物商场,我转呀转的,整整转了一圈,硬是不知道该买什么。

衣物要么是小萌穿的一类,既漂亮又便宜,可它穿在秋萍身上不衬,不符合她年龄,那效果跟小萌穿职业装差不多,太别扭。而好点的带牌子的,动辄上千块,我不但买不起也舍不得买。

我逛到了一家金店,店里正在打折搞促销。我便围绕着这满屋子的金珠宝贝转开去。

那售货小姐大概看出了些端睨,知道我是没钱的,便热情地给我介绍:“先生,您买块玉吧,明天是中秋节,本店正在搞节日店庆,所有玉器一律三折,您先看看,买块玉送女孩子很不错的哦。”

三折?有没搞错?我不禁为玉器价格中所含的水分感到胆战心惊!

不过,这些玉器又便宜又显得有品味,我买不是正合适么?

我专往那些标价骇人的石头缝里看。终于,我找到了一块雕着吉祥物且刻有“花好月圆”四个字的一块美玉,上面标价是1999元。我心算了一下,1999块钱打三折也就是600块,我买了它身上还能剩几百块,足够我在s市花两天的,所以我有点想买它了。

那售货小姐立刻就明白我是看中了什么,马上就给我灌迷魂汤:“先生,您眼光真好耶!这块玉好漂亮哦!您要是不买走它,明天我叫男朋友买了送我。”

这小妞可真会说话,我要是跟她谈恋爱她能把我给卖了。

她见我拿着600块,又说道:“先生,只收您599天长地久,多一块送您了,算是人家的一点心意。嗯~请您去收银台付款。”

唉!任我纵横红粉丛中十数年,也难敌小美眉莺声一片。

我揣着“花好月圆”喜孜孜地出了步行街,看看时间不早了,便给秋萍拨了个电话。我说道:“秋萍妹妹,你好么?明天是中秋节了,祝你节日快乐!”

“节日快乐!”秋萍笑得咯咯地:“好弟弟,亏你还记得姐,姐一个人在这好寂寞!明天,你什么时候能到啊?”

我故作惊讶地:“喔!秋萍妹妹,忘告诉你了,我在上海办事脱不了身,可能去不了啦。”

她淡淡地:“你不能办完事赶过来吗?你划算一下,来得了的。如果你实在不想来,那就算了!”

我连忙哄她:“秋萍妹妹,我怎会不愿呢?我都想死你了,我巴不得现在就见到你。”

“那你来呀,我等你。”她又有点高兴了。

我便趁机挑逗她:“可是…秋萍妹妹,我去了干什么呀?我又不喜欢逛街,我能去哪啊?”

她似乎明白一些,她有点暧昧地:“谁让你逛街了,你爱上哪就上哪,你想干什么你干去,我又管不了你。”

我故作不解:“那你说我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我怎会知道……”此时,她似乎明白了一些。

我还问:“你想干什么你不知道么?我以为你知道了!”

她有点羞涩地:“你想干什么你干去好了,人家才不想知道。”

我大笑:“我…我想干你呀!”

“坏蛋!坏死了!还…不赶紧来……”

“哦,那我来了?”

“嗯…再见!”

久久大酒店,顾名思义就是希望能长久的意思。它座落在沿河路东口,高度正好是九层。因它是紧靠沿河路修建的前排建筑,所以,河岸旁的青山绿水便能毫无遮拦地尽收眼底。

我曾在这里宿过,价格适中,环境卫生却相当好,房间也比较大,一个有四星级宾馆套间那么大的豪华标准间才收158元。

我先没惊动秋萍,自己开了个九楼的房间,然后才给她打电话。我逗她:“秋萍妹妹,我在路上了,你帮我算算,几点能到啊?”

她很快告诉我:“弟弟,你现在已动身的话,大概在凌晨一点到,你放心好了,到时我会去接你。”

我故作惊讶地:“啊?要到那么晚啊!还有六七个小时,这叫我怎么过呀?”

她乐呵呵地:“好弟弟,你不要急嘛,姐知道你心意了,姐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当然急了,好妹妹,我想你嘛,我都想飞到你身边。”

“弟弟,你又来了,姐何尝不想你啊!姐一个人好寂寞。”听她声音,确实好寂寞的样子。

我突然地:“秋萍妹妹,我刚借了对翅膀,我飞过来了,还正好落在909房,不信你来看看。”

“去!”她娇嗔道:“讨厌,又来骗人家。”

然而,嗔归嗔讨厌归讨厌,这边手机还没挂,房间电话又响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先生,需要客房服务吗?”

我一听就听出来了,忙回她:“当然需要,一定需要,最好来三五个。”

她笑了:“弟弟,你可真够坏的!你在房间坐坐,姐待会上来。”说完电话挂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等她,等得无聊又闲得无聊,便搬了把椅子对着河岸坐下。

对岸全是山,山不高,只连绵着。在山腰的平缓地,好象是建了几幢别墅,有一幢还挂了些个红灯笼。此刻,灯笼正发送着懒洋洋的光,光线下又照耀着十来辆光闪闪的小车。不用说,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销金窟了,也唤作销魂窟的。

这些别墅门前都修着柏油路,斜斜地从上面绕了下来,再又和山脚的大路连在一起,给人感觉是:它们很神秘却又举步可达。

山下路旁是河流,这里位于河东部,水流要缓些,河床比起中部也要窄得多。两岸之间也有一座桥,站在桥上远远地望去,便见中部大桥蜿延伸展开来。

此时,桥上正是灯火通明,看样子,怕是夜市又来了。

十四、秋萍的爱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接着,门上又响起了轻轻的叩击声。

“进来,门没锁。”我知道是她。

她娇笑着:“门都不关,等小姐啊!”她十分光鲜地踱了进来。

她跟我在大巴上看见她时有些不一样。今天,她穿了身藏青色西服套装,里面衬着白衬衣,裙子遮在膝盖处,下面是双暗色暗花的长袜,短靴溜尖裎亮地踩定。

我忙起身迎她:“秋萍妹妹,哥等你等得急死了。”说罢便去握她手。可一见她那似笑非笑、风情万种的样子,便一把揽她入了怀。

我把她围住,双手顺她后腰插了下去……

她便哼哼着:“弟弟,你这是干什么嘛?姐刚上来你就这样子,你不要这样嘛,门还开着呢……”

门还开着?这点屁事算什么!我跑过去一脚把它踹上。然后,转身将她扑倒……

“妹妹,哥想你好久了!”我边胡乱说着边伸手去摸她。

她躺在床上,两手只是抵着,还似笑非笑地:“哎!你怎会这样,我是你姐哎,你怎能这样?”

“就要,我就要这样!”我翻身跪骑祝糊,左手捉祝糊右手,右手格开她左手,格住后便摊开手掌抓了下去……

她挣扎着,呼哧呼哧地惊叫着,又不敢大声。

“弟弟,你不要这样,你等等好么…姐还没好……”她边扭动边看我,脸上已出现了潮红。

我有半月没碰女人了,老早已是欲堕难填,好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根本不理会她说什么,只伸手进她内衣,一边揉搓着一边探向她……

她挣扎得越来越缓了,只是不停绷起她还能动弹的腰腹,扭动她那柔软的腰肢。她用私处抵着我,给我也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剌激……

她越喘越急,眼中放出光芒来,口里只念着:“不要…弟弟,你把姐害惨了,姐可没想的……”

她说她没想?可我已想不了那么多!我拉开她已是凌乱不堪的胸衣,一手一只握祝糊,边摸边含住了,使劲地吮了起来……

不经意间,我已把她裙子褪下,往里看去,是条漏花三角裤,内裤呈肉色,让人分不清漏出的是她肌肤还是她别的什么。然而,渗出的一些毛发却使我触目惊心!

她不再露出害羞样,手也伸向我腰间……

她闭上了眼睛,“好弟弟,姐是你的了。”

“还不是!你松开手啊!”

“哦!”她又呻呤起来:“弟弟,待会…轻点啊!”

“嗯!”我稍用力扳开她腿,只见一撮毛发如金丝般丛生在花瓣上。

突然地,我觉得很生她气……

她用手支撑起身体,眼看自己被攻入,似疼般颦起了眉头。

我想后退一些,她又不舍,两只小腿紧锁我腰间,使我后退不得,她竟敢这样!我再也不想让着她了!我抓紧她,眼一闭……

我已管不住自己,我只能漠视她的求饶。

大概是长久远离,也许是她太过性感。几分钟后,有阵酥麻从背后传来,一直传往大脑最深处……

瞬间,我给了她很多。

“秋萍,我可能是累着了,今天不大行。”

“别!弟弟,你别说话。”她抱我帖紧她,不致使我滑落,又用双腿箍紧我,使我埋在她身体里无法动弹。

“好弟弟,闭上眼睛,歇会儿。”她边说着边抚我后背。我压在她身上,慢慢地,软瘫了要睡过去。

过了会,她开始吻我,吻着吻着,她吻着了我耳廓,使我一个激灵苏醒!我又开始对她感兴趣了!先是用手去抓,接着又去吮。吮得她性起,便轻轻拨开我,也为我吮了起来。慢慢地,我感觉在发热,如海绵般,在膨胀……

突然间,就觉得塞满了她。或许是它饱受了滋润,或许是她养分太足,或许是她里面有东东。它竟胀得像个大萝卜#狐把她撑得很大很大!

“好弟弟,使劲啊…姐快…不行……”她脸色更红润了。

我也变得浑浊起来,“秋萍小骚逼,看我今天不……”

“好弟弟,姐受不了啦…饶了姐姐吧!”她斜着一双媚眼似是而非地说着。

“不饶!我就要!”

要过之后,她如潮水般涌来……

“弟弟…你快啊!姐不行了…姐要死了…嗯!”她疯了般来迎我。

“小骚货,看我不x死你!”透心的酥麻引导着我的愤怒,它如喷泉般在她深处爆发了……

“呵,累死我了,秋萍妹妹,你好坏,你想吃了我啊!”

“你才坏死了,那么使劲……”

“是么?好大劲么?”我很温柔地:“那下次轻点?”

“才不!下次…不给你了。”

“不给?不给我就强奸!看你还给不给。”我用手扪祝糊私处,作势又想上。

她立即往后缩,边缩边推我,“不!不要,你坏死了!晚上,吃过饭再…好吗?”

“好!反正你别想躲掉。”我非常大度地放过了她。

她趁机溜进了卫生间,我也忙跟了进去。

她不答应,只推我,“不要这么赖皮嘛。”

我忙压祝糊,抱她上了梳洗台,“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打扫我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和你无关。”

“战斗?和我无关?”她咯咯乐着:“弟弟,还有哪个地方是你战斗过的?”

“还有哪个?就这个?”我边揉她边自豪地喊,又懊恼道:“本来我是很厉害的,今天竟差点败了!”

“谁让你那么狠嘛!急得什么样似的!你要…姐还会不给么。”

“哦~那我现在就要。”我边搓洗她边作势又要上。

她连忙用手扪住,“不要,你坏死了!姐姐一贯淑女的,今天可让你给坏了!”说完,她再不让我清理,连推带挤地把我赶出了卫生间。

“哗哗”地,里面水响着,很是诱人,过了会,便什么动静都没了。

我轻轻把门推开,偷眼看去:她在照镜子,上上下下地照,连股沟都扭身去照。

我潜进去,在她耳边轻声道:“好性感,小姐都没你诱惑!”

她发现被我窥视,立刻转身捂住,生气地:“又来坏人家,你坏死了!还拿人家比小姐,人家哪有……”

“有,”我从背后握祝糊,轻声地:“你又诱惑我了!”

“不!”她喊着挣脱了我,等我擦干眼里的水珠再扑进房间时,她已是三点俱全春光一点不泄了。

她见我追来,又捂了自己成棕子状,“好弟弟,不要了,姐刚洗干净,你就放过了姐吧!”

“好!晚上再收拾你。”我大度地点了点头。

其实,主要是天已黑了,我们刚又大干了一场,我的体力消耗太大,急需大吃一顿来补充。

我不再纠缠她,也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再出来时,她已恢复了白日的模样。我边穿衣边瞟她,她也似笑非笑地瞟过来……

趁她不注意我又突地扑倒她。这回,她边挣扎着边往墙角跑,见我不追了才喘息着坐下来。

她骂道:“你怎这么坏呀?人家再不理你了!”

十五、秋水春色

沿着河岸一路向西,走了约百十来米,我停下了。临出门时她交待,让我在河边等她。

过了会,见她沿河栏若无其事地走着。走近了,才笑着跑来:“好弟弟,姐让你久等了。”

我淡淡地:“没什么,你觉得有必要,你要我等,你要我回避,我都无所谓。”

她忙解释:“别…别这样,弟弟,别怪姐狠心,姐又不想这样子。”

她挽了我手,继续往前走着。“好弟弟,姐不能让员工们看见了,人家会笑话的,毕竟…你不是我老公啊!”

“哦,”我随口问道:“秋萍妹妹,你老公去哪了?我这样了你,对他…总不大好吧!”

“别管他!”秋萍似乎很气她老公。“那个没良心的,他拿我钱做生意,现在赚了,就忘本了,还在外养起小了!哼,这样的负心人,我早已和他恩断义绝!”

我忙安慰她:“男人都这样,秋萍,你老公这么做并没什么,如果换成我是你老公,估计我也会这样,没办法,现在社会就这样。”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听我这么说,甩开我手就快步向前。

我赶忙追上去,又是嬉笑又是哄骗:“秋萍妹妹,我意思是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而我只喜欢你,只想对你好,所以,我永远不要有钱,永远不要变坏。”

唉,女人总是喜欢听人哄,让人骗。

我这么说她立刻又转怒为笑。她说道:“好弟弟,姐已经老了,也不漂亮了,姐有什么让你喜欢的,你就别哄姐开心了。”

“谁说你不漂亮了?其实你很漂亮,是你自己看久了才看不见!你又哪里老了?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小妹妹!何况,你又这么性感……”

为了配合这话,我就着昏暗的灯光,一把抱她入怀使劲顶着她……

她颤抖着:“别…好弟弟,姐受不了你这样,姐心里…其实…好喜欢!可是,姐不能也这样啊!”

此时,河灯突地亮了起来,照得两岸是一片璀灿。不仅照亮了她一脸的羞怯,也映红了脚下一河秋水。

走了会,前面出现了座仿宋建筑,上书瘦金体:风月醉河楼。

近前了才看清它是个酒家。秋萍拉我进去,便有大堂经理上前,“沈总请,包厢已为您准备好了。”接着,就有位美女迎宾领我们上楼。

楼是靠河修建,打开包厢窗户便将一河秀色尽收眼底。抬头望去,天上正挂着一轮圆月,明亮亮的。而此时,河水也似乎要争抢它,波光粼粼中,不时地映出一轮金黄。

此刻,秋萍好象放松了些,她跟包厢小妹说道:“阿珍,拿我那瓶85年红酒来。嗯,来份六两大闸蟹,八珍鲈鱼、醉虾、再放个九九艳阳天。”

不一会,精美的菜肴呈了上来,房间里也正放送着美妙的歌声: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哎哎哟…十八岁的哥哥……

呵!好一段旧情!好一个难忘的岁月!

此时,窗外,月正圆……

“你说,那是吴刚在伐桂么?”她天真地问。

“神经,那是神仙在撒尿。”我断然答道。

她如小姑娘般傻傻地:“你不能说‘是’吗?”

“能,我还能说,那是后羿追着嫦娥。哦,不对,是猪八戒,老猪扑翻了嫦娥,眼看就要得手了。”

她笑骂道:“你这个坏蛋!你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你就想那个?”

咦?她怎说话如小萌一般?唉!女人都这样,既希望男人有柳下惠那般愚,又期盼男人似猪八戒那般色。

不管她!我立刻学了天蓬元帅一把扑她入怀。“小傻瓜,你就是天上的嫦娥妹,我便是想你那猪八哥,哥哥想你,哥哥爱你,哥哪怕是上天入地也要追到你!哥爱你,一千年…不!一万年也不变!”

她笑成了一朵花,“你这个大坏蛋,就知道哄人家开心,你这般花言巧语的,也不知骗了多少女孩子,你呀,哪天不定就把姐给忘了!”

我忙松开抱着她的手,并高举:“秋萍妹,我要是敢不记得你,我……”我这套是从甄楱那学来的,他经常对女人发誓,且从不避人耳目。

“傻弟弟,不要!”她立即捂住我。“姐喜欢你,姐不要你发誓,姐要你好,姐只要你还爱姐姐!”

“哦,”我放下手顺势揽她入怀,假装很深情地:“秋萍妹,哥有块小石头,上面刻着哥想对你说的话,你看看,希望你能喜欢。”

她接过去了,小声念着:“花-好-月-圆!”

“喜欢吗?”我问她。

“喜欢!好弟弟,姐就喜欢你这番心意!姐虽然老被你…欺负,可姐心里喜欢你!”她露出了非常幸福的笑容。

这时,音乐里正放送着许美静演绎的歌曲,城里的月光: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温暖他心房

看透了人间聚散

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守护它身旁

若有一天能重逢

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歌声如痴如醉,把个都市情怀诠释得忘我般!不禁的,我把她抱更紧,心里一热,眼中觉得湿润了,便有几滴咸水滑落她脸颊……

“好弟弟,姐想要你吻!”

“嗯!”

她没有小萌那青苹果般的香甜,也没有小雪那致命的幽怨,但她有种说不尽的妩媚。

她轻启柔唇,眼望着我,只把舌尖来迎。我含住,轻轻搅她,又猛地探入,如恶棍般肆虐她#糊想躲,却无处可躲,只得乖乖地从了……

“好弟弟…姐受不了…姐想要……”

“嗯!”我把包厢锁紧,抱起她,放倒在沙发上。

酒色已上了她脸,她半推半就地,任我将她轻脱下。然后,就见一塘秋水席卷了满园春色……

十六、把快乐送给我最亲爱的人

醒来时,脑子里晕晕沉沉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只记得昨晚上我们分别进了酒店,又各走各的路,她去她的经理室,我回房间睡我的觉。直到半夜,忽地有温香软玉入怀,伸手摸去,才知是她来。

此时,她正枕着我看着我,轻轻说着:“好弟弟,姐要去上班了,等会,姐走了,你自己四处逛逛,好吗?”

“好的,你去吧,不要记挂我。”我放她出了怀抱。

秋萍走后,我一个人呆坐着,立刻就觉得烦闷起来。打开电视看,里面播放的又净是些中秋团圆之类的节目,仿佛普天下的人们都已团圆了。又躺了会,我开始往四处打电话。可是,人们又似乎都在忙着回家团圆,没人愿多理我。

这时,我想起了h县那几个女孩子,便试着拨打了妙妙。“妙妙,在做什么呢?”

妙妙很兴奋地:“过节啊!老公,我在家里团圆呢!我妈要我回家过节,我就赶回q县了。”

“哦,这样子。妙妙,那我祝你中秋快乐,阂家团圆,幸福美满啊!”

“谢谢!老公你也一样!”她很欢快地答着。

我又小心翼翼地问:“妙妙,你们都回家了,那…小雪呢?”

妙妙大笑道:“老公,我就知道你是想问她。告诉你吧,她很好,她就在我家,她跟我回家过节呢。”

我更小心地:“真的?那我能和她说话么?”

“能啊,傻老公,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放心吧老公,我不吃醋的,我这就喊她来,你好好跟她说几句吧。”

只听她“小雪、小雪”地喊了几声,过一小会,电话那端就换了个声音:“大哥,是我呀,我是小雪。”

“小雪,真是你啊!小雪,你还好吗?最近过得怎样?有没受委屈?”一听见她的声音,我立刻变得心痛起来,仿佛她的痛已痛在我身上。

她却笑了:“大哥,你就别担心我了,我这么大个人有什么放不下的!我这阵子过得很好,没有谁欺负我。再说,妙妙姐一直都很关照我,我也一直很开心。”

我忙回道:“那就好!小雪,等有空了我再去看你,你可要保重啊!”

她又笑了:“大哥,你就别老问我了,你该关心妙妙姐的,人家喊你老公呢。”

“哦,那再帮我问妙妙好。小雪,大哥祝你们节日快乐!”

“嗯,节日快乐!”

听见小雪愉快的声音,我也变得开心起来。突然地,我心一动,立刻拔腿就往外跑,直跑到酒店附近商业街,一家礼仪商品中心,我才停下了。

“老板,请问,买你的月饼包送么?”

“送,”老板很客气地:“当然送,但要看您买多少货了。先生,请问您打算买几盒?”

“两盒,可以吗?就这两盒。”我指着128元盒装的问。

“可以,请您留下接收地址。”

(桃岭服务区超市服务员蔓蔓收;q县妙妙女士收,联系电话xxxxxxxxxxx)写好后我把它交给了老板。

那老板立刻是面露难色,“先生,真抱歉,您这地方实在是太远了,来回几十里地呢,我们很难做的。”

“没事,老板,我给你50块钱做路费,你差个伙计跑一趟,这不是难事吧。”

“这样啊,不难不难。”老板立即吩咐下去:“老四,按地址送货。”

我见目标达成,又忙叮嘱那老四:“小兄弟,若是她们问起了,你只说是电话委托的,千万别说我在这。”

老四听了哈哈笑道:“行啊,咱送了这些年的货还会不懂这个?先生,您就请放心回吧。”

有他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又把写着“把快乐送给我最亲爱的人”的两张贺卡一一摆放进礼品盒里,然后才心满意足地逛街去了。只是,我口袋里的钱已所剩无几,还有一百多的样子,回家是回得去的,就是不能再花了。

午时,我找了家快餐厅,凑在一群打工仔的队伍中,花五块钱买了个两荤两素,也大块肥肉地饱食了一顿。

饭后,我无处可去,便顺着沿河路山脚那边逛。逛了会,累了,便在山脚歇下。

这时,有电话打来。先是蔓蔓,她开口就骂道:“老家伙,许久不来看人家,又要想人家,你倒是来啊!”

我忙忍住笑,边想怎骗她边含糊回她:“蔓蔓,我就是想你了!可是,我实在是没时间去看你,所以,只能寄你一份相思了!你却还骂人家,你把人家弄伤心了!”

她听罢,立刻小声地:“哦,对不起啊!老家伙,刚才我说的都是瞎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其实我好想你。”

我大声地:“知道就好!下次别再这样子!有空时我会去看你,祝你节日快乐!”

“嗯,节日快乐!”

又过了会,妙妙电话也来了。“老公,谢谢你,谢谢你送来的快乐!”

“不用谢,妙妙小雪,祝你们节日快乐!”

“嗯,节日快乐!”

我把快乐送出去了,收到的人一定会快乐。可是,有一个人不知她现在快不快乐。我不敢再听她的声音,只能发几个字给她予以祝福:萌萌,节日快乐!

过了会,她回了:谢谢!

看样子,她还记得我说的那些话,她还是忘不了那些小节,她还是没有原谅我。不过,这样也好,我的性格和生活方式与她相去太远,她只能接受我很少的一面,大多数是她想不到也受不了的。

想着这些,想得无味了,我便从原路返了回去。

十七、脂粉男

天慢慢地在黑,河岸渐渐地变冷清起来,沿河逛着的人们大都远去了。而此时,山脚下却变得热闹非常,一些小车正使劲地往这边赶,过桥后,又呼啸着扑向了山上的销金窟。

五点钟的样子,秋萍给我拨了电话,“弟弟,你在哪啊?你快些来醉河楼,姐约了个饭局正等你呢。”

我忙回了她:“好的,马上到。”

醉河楼离我闲逛处不远,十分钟后我就到了。照例是那个美女迎宾,她还认得我,她把我领进了咋晚那包厢。进去时,里面已坐了好几个妇人,正嬉笑怒骂着。一眼看过去,她们年龄上和秋萍差不多,有两个稍大些。

“好弟弟,快来。”秋萍边拉我身旁坐下,边把我介绍给那些妇人:“这是我弟弟阿吉。”

又指着妇人一一告诉我:“赵姐、钱姐、孙姐、李姐、周姐,都是姐的好朋友。”

我细打量了一下,赵姐周姐面相要和蔼些,年龄也要稍大些,从衣着上看也不似其她几个那么奢华。唤作孙姐钱姐的则显得很作派,不光是穿着一身名牌服装,发型上也很张扬,都染了些红红黄黄的颜色,还烫得跟鸡窝似的,俗气!但这俩人保养得又相当好,水嫩水嫩的,不细看还以为她们二九十八呢。而李姐却像个猛女,光手上戒指就戴了十个,没一个指头是空着的。再加上她项链手镯一大堆,简直都可以叮儿啷铛响了。如果形容一个人的外表是穿金戴玉,她就是那样。

我见大家都还友善,便很热情地给她们打招呼:“赵姐好、周姐好、钱姐好、孙姐好,李姐也好。”

“嗯,小弟好。”那李姐点了点头,笑了笑。

说着话菜就上来了,我随秋萍坐在一侧,妇人们也都坐下,大家凑和着边说些热闹话边填着肚子。过了会,又有俩青年一头大汗地赶了来,连汗带脂地抹了一把后,分别在钱姐和孙姐身边坐下了。这时,秋萍见大伙稍显沉闷,便高举了杯子邀众人共饮,这一喝大家话也就多了起来。

孙姐先开了腔:“昨天我去上海办事,见着几款好衣服,就都买下了,你们帮看下,好不好看。”她边说着话边挺了挺身。

坐她旁边穿着黄西装的连忙抢过话,“好看,真好看,姐姐穿什么都好看。”

那孙姐便得意地拍了拍黄西装,“弟弟,姐也给你买了,都在车里,等会你自己去拿。”

黄西装立刻嗲声嗲气地:“姐姐给我买啦?耶!”

他又蹭着孙姐:“好姐姐,我现在就想要。”

孙姐便丢了车钥匙给他,“傻弟弟,慢些啊,姐明天还逛街,还给你买。”

这俩人一唱一搭的,跟演戏一般,她们想让人明白什么,人人都看得明白。座上的钱姐有些坐不住了,看她面色似乎不高兴,边咳着还边拿烟吹了起来。

钱姐身旁花领带便立即举起手来,边褪着手上腕表边笑着:“钱姐托人带的,劳力士,好几万呢!”

这情景!那李姐似乎看不下去了,她大概是个急性子,口里呼喝着:“姐们说这些干什么?人家不知道的还当咱是土包子!咱还是快些吃吧,等会还有三大圈呢。”

她这话一出,别的想炫的便不再出声,都埋头吃去了。到七点来钟,李姐便带了众人赶去茶楼,里面也已准备好了包厢,只等这些小富婆们来开赌。

李姐周姐赵姐先上了,众人又说笑着叫秋萍上,秋萍便拿了一叠钱塞我口袋里推我上。我正闲得有劲,便当仁不让地一男战上了三女。

麻将开局后,牌很平静,大家各有些小糊牌。我的手气还不错,别人嬴我的我总能赢回来,但这赌资却让我胆寒。平日里,我和些朋友也经常凑一起玩两三圈,玩得最大时也不过五元一子。而此时,我糊牌赢的十来子却抵了一千多,算过去该是百元一子了!

几小圈后,轮到李姐做庄时,我摸到一副巨牌:四对在手,正副精配了二饼三条一白板。

我那个惊啊!心里只念着:李姐,放白板啦!

“谁说头把不放中发白?我偏放,白板。”李姐一声喝,白板竟真放出来了!

我是连牌带李姐手一齐接住,“李姐,十分感谢您,地糊!”

那李姐瞪着我,不说我却骂秋萍:“秋萍小逼子,看你带的好小弟!火气怎这么旺啊?改天借我用用。”

“去!”秋萍立刻笑着骂了回去:“老没正经的,我阿吉弟弟是好人,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李姐大笑:“你这小骚逼,玩归玩,可别玩过了伤着自己!”

这李姐说话含了什么?

此时,旁边孙姐钱姐她们正玩着,似乎没听见我们说什么。黄西装正给孙姐拢头发擦粉底,花领带则给钱姐捏着脚,边给她搓脚气还不时地放在鼻前闻一下。

难怪!众人似乎都看我眼不正,把我当这些个脂粉男了!

我暗地捏了把秋萍,她没说什么,立刻换我下了牌局。

三大圈后,时间已过了十一点,众人稍露了些疲态,便都各自散去了。

然而,此时,天边正挂了一轮圆月,如巨大的明珠般照耀着天底下的人们!

海上升明月,

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

竟夕起相思。(张九龄)

好诗!真是好诗!好一个共此时,好一个起相思!

十八、和秋萍说再见

时间过得可真快,算算日子,我离家已有三天了。早晨一醒来我便跟她辞了行。

“秋萍妹妹,我要走了,明天还赶着去上班。”

“哦,这样子,那晚点走好了,行么?”她似有不舍。

我断然拒绝:“不行!晚点舍不得走了,怎办?”

她步步紧逼:“舍不得走我陪你走,行不?!”

“不…要不…这样吧,傍晚七点走,能搭乘上海回头的那班车,太晚了就不行,太累人。”其实我也有点舍不得她。

“哦,这样子,那让姐来安排下。”她探起身子靠拢来,说道:“弟弟,还有整下午时间,你陪姐逛逛,姐想买些东西,也顺便给你买些,你身上……”

黄西装?花领带?

“不用!”我再次断然拒绝:“秋萍,我一贯就这样子,一贯就不喜欢漂亮,你要我穿得那么粉嫩,我会不习惯的。”我想她大概能明白我想说什么。

她确实明白,她分辩道:“好弟弟,姐又没说要你穿成那样,你以为姐喜欢粉嫩的?姐喜欢你这样的!”

我怕她没全懂,又再次说明:“秋萍妹妹,你拿我当成混混或是二等嫖客都行,但千万别当我是那种男人。我要是过上那种日子,我会立刻阳萎。”

“才不!好弟弟,姐才不要你那样,姐只要你现在这样。”她大声地辩解着。

过了会,她趴到我身上,又欠身拿过她包来,“好弟弟,你可千万别误会了!昨晚那牌局我们赢了近一万,你看,这都是你赢的,姐拿你赢的钱给你买东西你该不会有想法吧?”

“怎会?我又不是傻子。”我稍撑起她,笑道:“秋萍妹妹,既然你能体谅我,钱又是赢来的,那我们就去花了它。”

我搂她胡乱亲热了一通,以证明我很坦然没骗她。然后,我们还像头天那样,分别出门,分开了走,一前一后隔了十来分钟,快走到在步行街时,我才等在那里和她碰头。

她换了身休闲打扮。上身穿着件肉色贴身绒衫,薄薄的,紧咬在身上,胸口又开得低,硬是露出半个乳来,那效果比她光着站我眼前还诱惑。下身是条深色暗花低腰裤,低得忽隐忽现的,能看出片水嫩来,款式却是街上少女们穿烂了的那种。脚上蹬着双又长又尖的靴子,这样子的才刚刚在小姐们中间流行开。

我揽着她边打趣她:“秋萍,你这样子真漂亮,太引诱人了,不去那里坐着实在是太可惜了。”

她咯咯乐着“人家哪里漂亮了,你就会哄人家,还诱人,人家有哪没让你看过……”

扭捏了一下,她又问:“那里是哪里?”

我往路边一指:“那里喽。”说完拔腿就跑。

她往我所指处一看,娇叱着就追了上来:“坏死了!你…你可真坏死了!”

趁她扑过来,我转身将她接住,“谁让你这么性感了,本来我是不坏的,都让你引诱得。”

“什么!你自己坏还怨人家?”她竟跺起脚来,“你!我怎会遇见你啊!你…你真是坏死了,竟把人家比作小姐。”

她傻呵呵地扑进了我怀里,还傻乐着。过了会,见我还笑嘻嘻地看着她,便再也不看我,只顾拉了我往前走。

她带我进了家大点的专卖店。进去一看,这店好象不做生意的,售货小姐倒是有七八个,可顾客就只有我和秋萍。不用说,这是家宰人的店,拿标牌宰人的店。我从不穿超过500一件的衣服,一是舍不得二是没必要,所以,我立刻示意秋萍离开。

秋萍摇了摇手,把我带住了。她问那小姐:“小妹,有没酷点的男装,颜色深点款式靓点的?”

“沈总您请坐,是这位先生穿么?”这女孩子似乎和秋萍熟。

“嗯,去拿几款来。”秋萍边说着边翻她自己喜欢的衣服去了。

那小妹从架子上拿了几款,由另一小妹托着,很快地给我套上,也不管我试出哪款,总在旁边说:“哇!这套衣服真配您,太酷了!”

“好帅哟!这衣服简直是为您订做的!”

我看这衣服还不错,我能穿,便翻了几套看价码:¥15800 ¥8800 ¥5800

有没搞错?!一套衣服怎能值这么多钱!

有这钱,很可能就挽回了一个女孩的失足!就算不能,至少可以暂时制止她的失足!

可惜,我从来就没有过一笔钱!

钱?!我在想着,胡思乱想着……

这时,秋萍已拿了几件女装过来,说道:“小妹,给我算算。”同时又拿出了张卡。

“沈总,按贵宾八五折,共三万六千。”小妹十分客气地笑着。

我碰了碰秋萍,说道:“只这套就行,别的不要。”我指了¥5800的,然后就去了店外等她。

我在外面站着,还是觉得有几道异样的目光射来。也许是她们在讥笑我,也许是在唾弃我……

傍晚,六七点钟的样子,秋萍送我上了西去的列车。虽然才几小时车程,她还是怕我路上渴着饿着,给我买了一提袋的零食。

我望着车外,直到列车动了,才伸出手去:“秋萍,再见!”

“再见!”

十九、伤心的理由

回家后,生活又恢复到往日的沉闷状态。平静、安详、死板、无聊,如白开水般寡淡无味。然而,这不正是普通百姓平凡而又幸福的人生么?!只是我不懂得怎去接受和品味罢!

一晃三天过去了……

那晚,我独自在家枯坐,正觉得无聊时,甄榛打来电话,他问道:“阿吉,干什么呢?”

“干什么?在练气功,找不到人玩在家发呆。”

“哦!”他故作恍然地:“没人玩不会找人玩?阿吉,我正在回n市的路上,我给你带了人来玩。”

带人来?谁?娜娜妙妙?

我忙问:“你带了谁来?”

“娜娜跟妙妙呀,还有,小雪也来了,她们知道我回家探亲,就非要跟了来。”

是她们?真是她们!还有小雪!可是……

我忙告诉他:“阿楱,带她们来家里恐怕不方便,还是住宾馆吧。我先去开好房间,你到了再给我打电话。”

一下子我变得好紧张!想到妙妙她们的举止,很容易让人看出她们的职业,若是带她们进同事和朋友圈里,总会有点不大好。看样子,只能私下带她们玩了。

一想到小雪,我又变得兴奋起来!不知为什么,我知道她曾沦落风尘,可我总是能忽视她的那些岁月。甚至,我还把她当成了梦中女孩。

我拿出秋萍给我买的超酷套装来。这是套休闲西服,款式很得体,看上去既不粉嫩又显得很儒雅,非常适合我的气质。我把它摊开,把那些个标签剪掉,又抖清爽了一下。

咦!这新衣服怎还带放东西的?我伸手进裤袋时感觉里面塞了东西,拿出一看,竟是叠钞票!我算了下,有三千块,这只能是秋萍放的。唉,都三十的女人了,还这么幼稚!

趁他们还没到,我先去了本市久久大酒店,开好房间坐等他们。因n市是省会城市,地价高房价贵,所以这里开房也贵,豪标已是¥198了。但房间都很干净,我挑了两间连在一起的,又在其中挑了间风景好的,然后就趴在窗前看夜色。

过了会,甄楱打来电话:“阿吉,准备好了么?我们已进入n市区了。”

“好了,阿楱,你们来久久1206号房,我在房间等。”我叫道。

“好的,马上到。”

果然是马上到,十分钟后,这些家伙“轰”地一声,突然地出现在我面前。

首先是妙妙扑了过来,“老公,我可想死你了,好想你哦。”

接着,娜娜又在我脸上咬了一口,“帅哥,好久不见,还好么?”

这么多人!这之前我又是那么的孤寂!

一下子我变得好兴奋,我大叫道:“美女们好,大哥见到你们可开心死了!大哥好想你们!真的好想你们!”

边上,甄楱却显得很平静,他只拿了服务册乱翻,他这人有这习惯,走哪都这样,身边有女人还要查找特色服务电话。

我有意识地扫了眼小雪。她一进来就去了角落,在窗边的木椅上坐着,她一直没吭声,只看我们说笑,不时地也看看窗外,见我偷看她,才低了头抿着嘴笑。

我拿了隔壁插牌给甄楱,“阿楱,你住旁边1208,这是房间钥匙。”

“哦,我先去洗个澡,好累。”甄楱拿了钥匙就准备离开。

“不嘛,老公,晚点睡嘛。”娜娜一把拉住甄楱,又冲我喊:“大哥,哪有这么早睡的,带我们去玩嘛。”

妙妙便也跟着起哄:“嗯,老公,带我们去玩嘛,这么早哪睡得着嘛。”

我想,她们都是过惯夜生活的人,不到凌晨两三点是不带眨眼的,九点钟对她们而言不过是夜生活刚开始。

于是,我决定带她们出去。我问道:“美女们,想不想去嗨呀?想去就大声喊。”

“想!”异口同声地。

半小时后,我们出现在了九月花。

我要了瓶红酒两个扎啤,占了个角落台子,然后扯了甄楱陪我坐下。一边听着这震耳欲聋的音乐,一边欣赏小雪那曼妙的舞姿。

小雪身段非常不错,手臂和腿部都很直,细细长长的,丰盈正好,体态又婀娜,再加上胸美臀翘蛮小腰,随歌而动的她,给人感觉是:美丽的舞者,年青的生命,自由的天使。

说实话,第一眼看见她我就对她产生了欲念,很想得到她。后来,我和妙妙疯狂时,她在侧却如处子般安静,全然不动一丝声色。那时,我对她的欲望变得更强烈了。再后来,我得知她的遭遇后,一腔欲火顿时转化为满腔心痛,欲念立时变成了爱恋。

如今,她就在眼前,真实地存在于我眼前。我有这么一种感觉:似乎她开心我也开心,能见她这么开心,我能变得更开心。此刻,我都想挤出几滴咸水来。

“老公,快来一起跳。”妙妙跑到我耳边大喊,转身又飞至小雪身旁。

我便顺势凑过去,不经意间,就和小雪面对面了。她跳得很随意,也很忘我。大部分时间里,她眼睛都是闭着的,仿佛灵魂已离开了躯壳,已飞至了天堂!

我看着她,不时地想触碰她,但始终没敢轻保糊。

她有一小时没停下,如痴如醉般……

终于,见她身子有些发软,我忙顺势揽住,不致使她倒下。再看她时,见她眼中竟有泪,想去问她,她泪已成珠串,一洒而下……

我扶她至僻静处,问她:“小雪,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如果有,那就忘了它吧!”

她突然地大哭起来,又笑着……

我从不接触毒品,也从不让朋友去接触。此时,我相信她也没吸食。

过了会,她由失常变为啜泣:“大哥,我好象…要死了,我好累,活着没意思!”

怎会这样?就前几天,中秋节时她还好好的,就刚刚她也好好的,她怎又这么伤感了?

我轻轻地抚着她,轻声问:“小雪,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大哥,大哥给你出气。”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扶着我硬撑了起来。

我去扶她,不小心碰到她胸前,便听她轻轻地“哎”了一声。

我连忙问:“小雪,你怎么了?大哥不小心的,没伤着你吧?”

她只是摇头:“不怪你,是我自己……”

如果此时是妙妙蔓蔓,或是秋萍,我会立刻掀起她衣服,我会仔仔细细地给她检查一遍。然而,面对小雪,我好象没了那轻薄的勇气。我给她擦去些泪水,扶她在台子上坐了会。

此刻,我见众人也稍露了些疲态,便趁机提议离开这,我们吃宵夜去。可能他们是赶路累的,个个都没反对,一声招呼就都跟了出来。

然而,这时,我突然地感觉到,有一束很强烈的目光在我背后……

是她!是小萌,她正和几个年青人在一起,她竟然还出现在这红尘之地!

我停下了,并快步至她身旁,我只对她说:“很晚了!小萌,早点回去吧!不要总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关你什么事!不用你管,走开!”她这样说着,也不再看我。

那几个年青人便都看向我,至此,我也只好走开。

走了几步我又冲她喊:“小萌,不要老是信运气!”然后我离开了。

二十、我们的夜晚

走至夜宵街,我指了指豆浆大王招牌,问道:“妙妙,喝豆浆怎样?”

“好啊,老公,我正减肥,太腻的还不敢吃呢。”

“我也是,我都走得脚肿了,再说别家也没什么好吃的,我们就吃这家吧。”娜娜也表示赞成。

大伙都不愿进食太多热量,都不愿为了吃而多走路,便一齐同意了喝豆浆。进去落座后,我叮嘱甄楱照应好几位美女,我出去走走马上就回,不要等我,然后我叫了辆车直奔九月花。不为别的,只因心里放不下,总觉得为小萌担心。如果没看见她在那,我心里不会去想,可已经看见了心里就踏实不下来。要知道,人是承受不了什么的!特别是女孩子,一旦走错一步,毁的将是一生!就算挽回了,也是充满缺憾的人生!

此时,酒吧门口已有了好多人,大部分是累脱了力的,甚至有“冻机”的,他们正摇晃着拦的士离开。

我快步跑进去,赶至吧台一侧,使劲地搜索着。舞池中不见她,歪歪扭扭抱着的男女中也不见她。那些年青人倒还在,看他们样子,也只是些生活中的颓废者,不像出来混的恶势力。

我又在小萌坐过的地方坐下,耐着心急坐了十分钟,可还是不见她。我想:她可能真是回家了。

待我赶回豆浆大王时,众人还在吃着,我忙坐下胡乱吃了些。然后,众人便抚着肚皮口里说着胡话,大摇大摆地返回了酒店。

娜娜可能是吃饱了劲来了,上去就扯了甄楱回房间。

小雪是一直跟在妙妙后头的,进房间后,她轻轻说了声:“妙妙姐,我靠墙睡,不妨碍你们。”

然后,她褪下外衣,安静地去了卫生间。不久,里面就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她大概已是一丝不挂了?#糊裸露了是什么样子?她能让我看一眼么?她褪衣时的那一刻,我早已背对妙妙,眼睛却斜向她,她的每一寸裸露已尽录入我眼底……

可她又是那么的令人怜惜!不能,不要去想,我在心里使劲念着……

“老公,不要这样子,你要喜欢她就别那样去想她。”

妙妙悄悄地从背后抱住我,又在我耳边念着:“老公,不要多想了,心里有她就行了。”

突然地,我觉得很对不起妙妙。我回转身抱祝糊:“妙妙,我这样…你不生气么?我跟你做爱时想的都是她。”

妙妙笑了:“才不!老公,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不会学你们,自寻烦恼。”

停了停,她又说道:“老公啊,是你还不了解我。其实,我喜欢现在这样,我不觉得谁能让我牵挂,我也不想再为谁牵挂。”

她仿佛回到了过去,她喃喃地:“记得那时,我把第一次给了他,可他还去找别的女人!我想想,就忍了吧!可是,都这样了他还要甩我!后来,我又找了几个男人,但现在…又都走了,走得我都习惯了,也不会难过了!”

唉!人啊,真是说不清。

过了会,小雪洗完了,裹了浴巾低着头走出来,又迅速地钻进被子里。她拿背对着我们,想了想,又忽地掀起被子,把头也埋了进去。

我笑笑,又对妙妙笑笑,妙妙便飞身扑过来,三下两下,我们褪得就剩内衣了。我抄起妙妙嘻笑着窜进了卫生间。

她又胖了#糊除了比我矮,没我宽,厚度却比我厚得多。除去大奶因素,她的彪悍度丝毫不比我逊色,这点在我们的性爱过程中便充分地体现了出来。每回我发动攻击,她总是硬生生接住。有时,我稍一懈怠,她便乘势压住,硬把我当了固定物体,镜子里只见她上下翻飞……

过了会,我气喘如牛般撤下了身,妙妙却还是满身的力气,她拿了浴液上上下下仔细地给我揉搓了一遍,才慢慢给自己擦拭。

我先裹了浴巾冲出去,探头在墙边看了一下:小雪还蒙在被子里。

我立即跨步向前,飞身蹬上了床。我是赤着脚的,地上又铺了毯子,所以出来时没发出一点声音。但上床的时候,由于我前冲用力太猛,头磕在床头木背上,“咚”地发出了非常响亮的一声。我忙看向小雪,她正回过身来看,见我头顶在床背上,“噗”地就笑出了声来。

我憨憨地笑了笑,“小雪,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啊。”

小雪转过身子面向我,说道:“大哥,我又没睡着,我在等你们,我想和你说会话。”

“哦-想说什么?”我想起她在酒吧失态的一幕,便问道:“小雪啊,你是不是心里有事闷着难受呀?如果有,你就告诉大哥,大哥来给你排遣。”

小雪停了停,轻轻地:“大哥,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说……”

我忙宽慰她:“小雪,你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没关系的。”

小雪叹了叹:“大哥,我觉得…我活得好累,我看不见未来,我不知活着是为了什么,我究竟为什么还活着。”

“小雪,你不要想太多了。”我边安慰她边叹道:“小雪啊,你不知道为什么活着,别人哪里又知道了!其实,谁又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难道是为吃饱了饭再又饿了重新吃?难道是为了做完爱再又养精蓄锐接着做?难道是为了每天重复昨天做过的事而等待死?不是的!小雪,其实,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世界上,无一不是来历练。人生是幸福的,也是苦难的。只要我们开心去面对,我们乐呵呵地度过每一天!那么,再苦,再难,不也是快乐的人生么?!”

“可是!”小雪神情悲恸地:“我已经努力去忘记了!我已经开始接受新生活了!可生活还是对我这样!还是……”

“怎样?小雪,是不是你那老公又打你了?”她这么说,使我想起了上次她耳后的那块掌印。

小雪听到这,眼泪就开始滴了下来,被子上立刻糊了一片。

唉!我想给她温暖,可我给不了她,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也是她不愿,她终归还是别人养着的。

我只能安慰她:“小雪,你自己愿意跟他,我就不好多讲了。至少他没怎么你,还给了你优越的生活。而我,表面上好象很喜欢你,可这都是口头上的,我就无法给你这么好的生活。”

“好生活?”小雪边哭边摇着头:“如果这也算好生活,我情愿不要了!”

“怎的?”我忙问她:“小雪,你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嘛,我帮不了你什么,但帮你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

“我…我不知该怎说……”小雪终于大哭了起来。

这时,妙妙轻轻地走了过来。她对我摇了摇头,又搭住小雪肩膀,小声地:“小雪,不是说好不提起吗?你怎又去想了?”

“对不起!妙妙姐,我也不想的。可是…都怪我不好…对不起了!”小雪啜泣着,又拿被子蒙住了头。

我猜想小雪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否则她不会哭成这样。

我扳过妙妙:“妙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雪是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妙妙叹道:“唉,我告诉你了,喜欢她心里有她就是了#糊是别人的,你去想她有什么意思?你老点醒她,你让她知道太多,却只能使她更痛苦!除非她能永远地离开这个圈子,她能再次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去!否则,她就必须学会忍受!”

“哦,这样啊!妙妙,我明白一些了,是不是小雪想得到太多,想要个名份,结果,她老公就生气打了她?”我好奇地问道。

妙妙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这回也不能全怪小雪,主要是她老公。她老公多喝了些,借酒装疯,其实,也是故意…就伤着小雪了。”

“这样啊,那还有什好说的,她…唉#糊要是愿跟我,我保证对她好!”我说这话时,有很多气愤也有很多醋意在里面。

“哎,你们男人只会说现成话,找人家前说得比什么都好听,到手了就知道拳打脚踢。老公啊,那男人刚认识小雪时比你说得还好听,可现在……”妙妙说着便生气了,毕竟女人顾着女人。

我忙分辩:“妙妙,我可不是那种人,你不信?我……”

我很想发誓,又觉得跟妙妙发誓简直是摆明了把人家当弱智。她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什么样的誓言没听过?什么样的欺骗没有经历过?

妙妙却抬手制止了我,她不让我再说话,她掀开被子把小雪扶了起来,边哄着边给她脱去内衣。

她这是做什么?她们……

一下子,脑子里竟充满了想入非非!

妙妙轻轻脱下了小雪的内衣,又去解她胸衣。这时,小雪迟疑了一下,她看看妙妙,又看看我,然后,她低下头去,眼泪便又重重滴下……

好美的乳房!终于让我看见了!

真美!真的很美!

有若凝脂,有若蓓蕾,珠圆玉润,如……

我无法用美好的词汇来形容我见过的最美的乳房!

然而,妙妙用手抚着的那块伤心处,却令我黯然神伤!

在小雪右乳稍上处,上面刻着两个剌青字,“某某”,应该是个人名,很模糊,只能看清字的外面笔划,因为,字中间被烟头烫得结了痂!

我不知谁能下得了手,我只知他下手时肯定是充满了妒忌。但,不管怎样,人不该这么做的。

妙妙淡淡地:“那字是她以前男朋友带她剌的,烫则是她现在老公烫的。”

我转过头去,也淡淡地:“小雪,离开他。”

妙妙却又摆了摆手:“你让她多想想,她和我一样已过惯了不劳而获的生活,她还过得了正常人的生活吗?她现在是受不了,可以后还会回来的!”

“哼!你就见得她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我气呼呼地反驳着妙妙,又对小雪说道:“小雪,只要你愿意,我愿一辈子对你好,我愿为你发誓!”

“唉,老公,别又发神经了。”妙妙笑着推我,她就是要漠视我的感情。

沉默了许久的小雪,突然地抬起了头来,她说道:“妙妙姐,大哥,我都想过了,这怪不得别人,只怪我太傻。”

说罢,她擦去了泪水,也止住了哭声,仿佛已不再伤心。

此时,夜已深,困倦终于使我们忘记了这一切。

二十一、小萌和小雪

一大早,甄榛就不停地打电话来,隔三五分钟来一下,吵得要命。

“阿吉,快起来哟,闷死了哟。”

“阿吉,安排今天活动哟。”

“阿吉,掉b眼里了?怎还不起来哟?”

气得我大骂:“是哟!你怎比妙妙还烦哟!老兄,现在才七点,你就让我多睡一会哟!”说罢,转身把电话拿掉。

可没想到,妙妙也已醒了,她在一旁作认真听话状,手却在被子里极不安分地摸来摸去。而对面,小雪也傻呵呵地笑着,仿佛一切的悲伤已过去。

我抓了把妙妙大奶,“妙妙,给我按十分钟,我带你们去玩个够。”

“耶!好老公!”妙妙一声大喊,立刻翻身骑在我屁股上,把我后背当了面团搓。

小雪也坐到了我身边,她边给我揉着脑袋边和妙妙说话:“妙妙姐,等会我出去下,你们先去玩,我完事了再去找你们,好吗?”

妙妙见她古怪,就问她:“怎么了?小雪,你想什么呢?你要去哪呀?”

“我想去看医生,妙妙姐,你看……”

妙妙还没去看我已先看见了,小雪那伤口结痂处,红红的还有点肿,大概是发炎了。

妙妙摇头道:“先买些药吃吧,这样子怎好意思让人看。”

“这…好吧。”小雪无奈地点了点头。

本来我也没办法的。突然地,我想起了小萌,她不是在医院吗?她认识那么多医生,求她找个医生偷偷看一下,小雪不会觉得尴尬(毕竟那字那伤都难以启齿),又可以彻底给她消炎。

我忙说道:“妙妙小雪,不要担心,我认识个医生,等会我带你们去医院,让阿楱他俩先逛去,小雪治好了我们再和他碰头。”

“好的。”妙妙同意了小雪也就没敢说话。

于是,我和甄楱讲好时间,约好天河路见,便各自分道扬飙了。

八点的样子,我们到了z医院。此时,门诊大厅里还是空荡荡的,护士站也不忙,小萌正在那洗着手。

我寻个方便凑过去,轻轻地:“小萌,你好!”

“哦,是你呀。”小萌看了看我,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她总算没立刻赶我走。我忙献上了微笑:“小萌,是这样的,我有位朋友不小心弄伤了,是外伤,伤的部位不太好,想找个熟点的医生看一下,最好是今天治了开点药回去,明天可以不用来。”

“哦,你先去挂个号,我给小张打个电话。”

“好的。”

等我拿了挂号单来,小萌又说道:“你去外(一)找小张,说我名字他就明白了。”

到了外(一),我先探头看了下,里面坐了位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帅哥,他是我见过的,也是经常在九月花玩的。

我先给了个笑脸,“张医生,你好!我是小萌的朋友,想请你帮看个病人。”

小张看了看我,爽朗地:“你是叫阿吉吧?咱们见过,不要这么客气嘛。”

停了停,他又问道:“病人在哪呢?”

“就这。”我忙把小雪拉进诊察室。然后,我又退到外(一)门口,盯着过往者,装出一副横模样,吓病人去别的诊察室。

不一会,小雪拿了几张单子出来,小张也跟了出来,还笑着说:“那个阿吉,你带她去找小萌,小心点啊,小萌可要生气了。”

“哦,谢谢!”

我先带小雪去了药房,取到一瓶大吊针,两个小玻璃瓶,还有几盒先锋之类。然后我找到小萌,指了小雪道:“药都在这里,人也在这里了。”

“哦,”小萌看了看小雪,冷冷地:“去静注室。”

见我还站她身边,又对我说道:“请家属去陪护病人,不要在这碍手碍脚。”

家属?!家属是不是指老公啊?小萌可真能想的。不过,我倒是想:我要能做她俩的家属该多好啊!

几分钟后,小萌端着托盘来了,她看也不看我,只对小雪说:“握几下拳头,放松,不会疼。”然后,针就扎进去了。

小雪低着头,不时地偷看向小萌,眼里都是些谢意。

小萌没露声色,只说着:“家属拿屏风过来,给女病人遮一下。”

我忙屁颠屁颠地扛过屏风,把小萌和小雪围在垓心。

我收紧了心跳听着里面说话。只听小萌说:“不疼啊,一点小伤口,没关系的,过两天就好,别紧张啊。”

“嗯,知道了…哎!”大概是小萌擦拭伤口时,小雪疼了,便小声呻呤一两下。两人还似嘀咕了什么,听不清……

稍后,小萌拿托盘回了护士站。

这药水吊了足有两个多小时。其间,我去护士站看了看,但不管我怎么看,小萌也没看过我。我想:我不该看的,于情于理都是我错了,本来我就配不上人家。

吊完针后,小萌又拿了些擦剂来,她简单说了下药物的用法和用量,然后就忙着扎病人去了。

出了医院,我问小雪:“小雪,那小护士跟你说些什么,有没提过我?”

“有啊,大哥,她说你很坏,叫我不要理你。”小雪笑呵呵地,看样子她心病也治好了一些。

我忙争道:“小雪,我又没怎么你,你怎不告诉她?好象成了我对你使坏似的,真太不象话了!要不?这样吧,小雪,你跟我得了,反正我…爱你!”

“才不呢!小萌姐会骂我的。”小雪大笑了起来。

我忙抓祝糊,“小雪,你刚叫她什么?你说她会骂?她骂什么?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说什么?你坏呀,她说你很坏。”小雪诡笑着。

“怎…怎这样?!”

这时,妙妙插了句话:“老公,傻瓜都看得出,那小护士爱你呢,笨蛋!”

真的么?我是泡妞专家,我怎看不出来?!

二十二、水晶梦想

到天河路时,我给甄楱打了个电话:“喂,阿楱,你们在哪里了?”

“在沃尔玛,你们在哪呢?”甄楱听是我,显得很兴奋,大概他和娜娜一起太寂寞。

我忙告诉他:“我们就在去沃尔玛的路上,离你们不远了。”

同时又叮嘱他:“阿楱,现在过十一点了,得吃饭了,这样子,你去旁边肯得鸡等,要不,必胜客也行。”

“不去那,”甄楱立刻抢着道:“去八百伴吧,阿吉,那里好多好吃的。”

“哦,好的。”挂了电话,我又问小雪:“小雪,身上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

“好了就好!妙妙小雪,我们现在去和阿楱碰头,先把肚子填了。等会吃完饭,大哥带你们去逛街,给你们每人买一件礼物。不过,不能太贵哦,大哥怕买不起哟。”

“不会的,大哥,只要是你买的,我们都喜欢。”俩姑娘快活地笑着。

半小时后,我们见到了正左顾右盼的甄楱。

才一见面他就嚷嚷着:“快快,阿吉,这里生意太跑火了,好容易才抢到的位子,娜娜正在里面守着呢。”

哗!果然是好生意,总有十几家饭铺连在一起,几百人在同时用餐。

甄楱领着我们过去,老远就见娜娜在那盼,等我们走近了,她便喊道:“妙妙小雪,快来呀,我给你们叫了牛扒、铁板烧,你们还要什么?”

“我要炸鱼丸,我要烤鸡翅。”妙妙抢着道。

“你们要的我也要。”小雪也欢快地嚷着。

“不行呀,”我忙拉过小雪,我说道:“小雪,那些东西火太重,你身上…你不能吃。”

“那我吃什么呢?她们都有好吃的,我没有我会馋死的!”小雪竟撒起娇来。

妙妙见了,立刻推我:“老公,你带她走吧,有她在这我们吃不尽兴的。”

带走?正合我意!

我忙拉起小雪,“小雪,咱们走,咱别处转转,咱不理她们。”

说罢,我半拉半拥地挽起她。才走出十几二十米,正好拐角处有家汤店。

我拉小雪坐下,“小雪,来喝碗老鸭汤,去火的。”

“嗯,大哥,再找点别的嘛,我好…想吃。”小雪竟又撒起了娇。

我四处一张罗,下了几张单子。不一会,咖喱蛋饭、番茄汁面、糯米排骨、果酱布丁等几种平和食物就送了过来。

“呀!这么多,你想撑死我呀?”小雪娇嗔着,她拿了碗来,一勺一勺地和我分。

我低了头,“小雪,你慢吃嘛,吃不了剩给我,没关系的。”不知怎的,单独和她一起居然会不好意思。

“不要。”她低低的应了声,也把头低下去。

吃了会,她轻轻说着:“大哥,你对我好,我明白!”

我也轻轻回着:“你明白就好了!就算你不跟我好,我也希望你好!”

“嗯,阿吉哥哥,谢谢!”

“小雪……”

这顿饭吃得我好开心,我是没能得到小雪,但她把我放进心里了。

饭后,我们又在茶馆坐了会。这里人少,娜娜和甄楱进来就躲沙发里,自顾腻玩去了。我见妙妙小雪跳棋跳得有劲,便也蹭着一起玩。

“阿吉哥哥,你又赖。”

“不赖怎赢你嘛。”

妙妙:“……”

才赢她们几盘她们就再不理我了,还把我开除出了棋局。

待到时间过了午,我便提议道:“阿楱,叫起娜娜,妙妙小雪,你们也收拾下,我们逛街去。”

我早已打算好了。某某知名鞋店正九折上新货,那里的鞋不但款式新颖靓丽,且青春脱俗,我决定送她们一人一双做礼物。

“逛街?好耶!”她们立刻变得兴奋起来。

女孩子本性就这样,有街逛老公都可以不要。幸好那店不远,一逛就到,否则,不要说我,甄楱也照样受不了。

进了店,老板首先把我和甄楱迎住,“先生,这边请,请坐。”

又把小雪她们引到货柜那边,“各位女士,这几行摆放的都是今年秋季最流行的款,请你们慢慢挑,总有一款适合你。”

这家伙眼光可真准,一看就知谁是买鞋的谁是买单的。

接着,小雪她们是一阵海选。老板和伙计们也是忙得一头汗水,不停地送上哪怕是她们只看过一眼的鞋。

小雪先挑好,就来我身边坐下。然后,又怔怔地看着店中央发呆。我顺她目光看过去,原来,她看一双水晶鞋看出了神。

我叫道:“老板,拿那双鞋来看看。”

老板摇了摇手,“先生,不好意思啊,那鞋是工艺品,不能穿也不卖的。”

我不屑地:“拿来试试玩,又不穿走你的。”见我这么样子,老板才把它拿了来。

我边褪下小雪的鞋边趁机摸她的脚。摸了几下,弄得她不好意思了,她就低了头傻笑。我把水晶鞋给她套上,尺码正好,还真能穿。

我说道:“小雪,站起来走两步,你是白雪公主啦。”

小雪轻盈地站了起来,精灵般,妖妖娆娆地飘过……

我忙拉过老板,“这鞋卖我吧,你再去买一双。”

老板笑道:“先生,这鞋挺贵,买回去还不能穿,您买了没意思。这样吧,这几位女士也消费了七八百,为了表示我对您的谢意,我就把这双水晶鞋送给您。”说完,他从柜子里摸出了另一双水晶鞋。鞋很漂亮,但只有我手指般大。

我拉过小雪,“小雪,喜欢吗?”

“喜欢,好喜欢!阿吉哥哥,谢谢你!”小雪像个孩子般,开心地笑了起来。

二十三、狗屁晚会

晚上,我们叫了几个外卖,就在房间里摊开了,大伙围着桌子在床沿上坐了一圈,边吃着边聊着。

我先问甄楱:“阿楱,你都回来两天了,也不去家里瞧瞧?”

甄楱点头道:“嗯,明天就回。不过,回家了也就该走了,后天要上班。”

“哦,那你们几个呢?”我又问妙妙:“阿楱明天不能在这,我也不能全天陪你们,你们在这又不熟,怎办呀?”

妙妙听了,便作势假哭起来:“老公,你是赶我们走吧?你就烦我了?我还没玩够呢。”

我忙哄着:“知道知道,妙妙小雪娜娜,我哪舍得你们走呢。只是,明天我不能陪你们了,晚上才有空来。”

“不要你陪,谁说要你陪了?”小雪笑嘻嘻地:“阿吉哥哥,明天你去上你的班,我们三个随便走走,四处逛逛,逛累了我们自然会回来的。你就不用为我们操心了。”

“这样啊,”我略一沉呤:“好吧,就由你们了,但有一样你们得答应我,不准关手机,必须接我电话。”

“好耶!”她们这才开心了。

我又问甄楱:“后天什么时候走?”

甄楱道:“得赶早了,六点吧。”

“哦,那你明天先买好票,后天直接带她们走。”

“嗯。”

大家边吃着边聊着,很快,时间就转到了九点。

这时,妙妙又涎着脸凑过来:“老公,房间里闷死了,带我们去玩嘛。”

玩,去哪里?还能去哪玩?

突然地,我就觉得:其实根本没哪里好玩,真正好玩的只是人与人之间那份情感。

比如,我和蔓蔓妙妙之间,除非是我闷久了,想找她们做爱。否则,我都难得去想她们。而对于小雪,我并没得到她的身体,我却沉溺于对她的情感想象。

但是,现在,妙妙都开口了,她不过是求我带她出去玩,又不是什么难事,我怎好意思拒绝?

我猛一挥手,“姑娘们,快把脸上抹一下,掉了瓷的补一补,缺了红的擦一擦,装修好了咱就扫荡去。”

“耶!真的?真是好老公!”她们迅速地弄去了。

我带她们去了歌舞剧院。不过,不是纽约百老汇那种,是各大城市都在开着的那种。

是那种:请几个文化边缘人撑台面作主持,再邀几个市井混混作客串,中间又蹦上些跑江湖混饭吃的不入流歌手咿咿呀呀吼一阵。

这样,一台戏就凑和着打锣开张了。

我对这些早已麻木,主要是看的次数太多。每回总是见这几个混混月复一月地重复着一个节目,而那些歌手则总拿观众当弱智,煽起情来简直可比央视名主持人。

“我扯你内裤橡皮筋,我做弹弓打小鸟……”一傻子状青年男子如是说,类似的话已被重复过百遍。

“嘻嘻嘻,哈哈哈”,类似的笑声已笑过千遍。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一瘪嘴驼腰歪戴工人阶级帽斜穿国服中山装扮有损工人农民形象状又称作赵什么山傻逼状的中年男子正怪声怪气地演绎着小草。

“哈哈哈,嘻嘻嘻”,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夹着笑声响起。

我偷眼看去:姑娘们还比较纯真,属于初次被此类节目感染者,对于大多数节目都能报以发自心底的掌声。

突然地,就见一位帅锅窜上了台去,只见他目瞪口呆四肢颤抖地往台中央一立,“我站在…咧咧火中……”

这家伙吐字不清,但那脸青春痘和一身爱国青年打扮,咱知道:这不又学屠什么刚嘛!

最最可气的当属一群美女模特!只见她们拿了三角旗冲上台来,先摆了个酷炫pose!然后,冲着台下数百条色狼媚笑三声!再然后,一个高腿劈叉……

草!美女们可都穿的三点式!那腿抬得才叫高!那叉劈得才叫狠!简直是血肉贲起xx须张!毛都出来了……

此时,台下数百热血男儿基本都保持了一个姿势:瞠目结舌弓腰缩背握紧双拳夹紧双腿……

呵!总算等到节目胜利闭幕了,总算可以松驰一下……

这一次都怪妙妙,不是她我不能受这剌激!

回了房间,小雪又“哗哗”地在那……

直惹得我心猿意马想入非非愤愤不平……

而罪魁祸首妙妙竟无意间亮出了大奶!眼见于此,由不得我不……

正在妙处时,忽听后面声响:“咦?你们倒是等等啊!我又不妨碍你们!”

不用回头,我已知是小雪,幸好今天盖着被子,场面不会太生猛。

我忙腾出手挥了挥,“小雪,你再去洗洗?要不,去阿楱那坐坐?我们…马上就好。”

“呓!羞死人了!”小雪竟害起羞来。可是,她也这么露肩露背的,还散着一身诱人的香气……

等她再洗洗时,我拿了妙妙做小雪,一飞冲天地奔向了……

二十四、和小雪说再见

天一亮,甄楱便跑来道别:“阿吉,我先走了,我是得回家走一趟。看样子,今天过不来了,明天早晨我再来。”

“哦,你放心去。”我边送他边叮嘱他:“明天记得来,可别忘了她们,再留两天我可吃不消了。”

这两天开支太大,不是秋萍那几千块钱撑着,身上早见底了。

甄楱走后我也没再睡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焦虑。和我同龄的朋友大多已成家了,他们都过上了平静幸福的家庭生活,而我,却还在糊里糊涂的过日子……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想得烦了,就趴至床前看小雪。她还没醒,但她一定是在做美梦,她那美丽的脸庞上分明映着一丝幸福的笑容。

快八点的样子,我把身上弄体面了,再目视了一会,才离开。临出门时,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迅速走了回来。

小雪,你好么?

我在床边跪了下去,轻轻地抚着她,轻轻地吻了吻她……

然后,我很快活地上班去了。

中午,十一点刚过,我就风风火火赶往了酒店。到那里时才发现白跑了。小雪她们已不在房间,看床上桌上她们的包也不在,估计是结伴出游去了。

我让服务员验了下房,顺便把1208给退了,甄楱不在一房就够我们睡。过了会,我肚子有些饿了,便叫餐厅送了两个菜上来,一人躲在房里享用,似乎与世隔绝般。

吃饱了,心里开始不安分,老想着小雪,想着她让我看的……

想着想着,越想越兴奋!就脱光了在她床上打起滚……

咦!这是什么?这是?

突然地,我发现了几根毛发#狐被粘在床单上,黑色的卷曲#狐正处于人体下身所睡的床位!

小雪的阴毛?!

我大叫一声,如获至宝般!我把它们收集在一起,去除一根开叉的,丢掉一根不漂亮的,然后,我把剩下三根小心地包了起来,又仔细地检查了包装,确认它们不可能走掉,才放心地存进了皮夹里。

有了它,似乎她就在身旁,甚至,她在和我……

……%(—……%…-#%*……(*(*)%

糟糕!我怎做起这种梦来?怎会胡思乱想至此?!

再后来,我听见很轻微的声响,睁眼看时,是小雪#糊像是刚进来,发现我在这,又蹑手蹑脚地,转身要出去……

“小雪,别走!”我有种冲动。

小雪见我醒了,便靠墙站住,嘟嚷着:“阿吉哥哥,我没和她们去,我不知你在这,我以为你不会来,你说了白天不来的。”

“我…我正好没事…就过来看看。”我搪塞着。

小雪似有点怪怪的,她说道:“阿吉哥哥,我刚又去医院了,我让小萌姐给看了看,她说好了,没事。”说完,她把桌上那堆衣服给扔了过来。

这时,我才留意到身上不着一丝!我的样子又让她见着了,我想了些什么,她会想到么?

我很温柔地:“小雪,过来坐,我想…不,我们聊聊天……”

“不聊,才不跟你聊,我…走啦!”还没等我扑过去,她已笑着跑开了。

整个下午,我在单位都没坐稳过,老是走来走去,想到她就心痒痒:怎就错过她了?!

晚上,妙妙打电话来:“老公,饭买好了,快点来。”

我去了,但那场面根本由不得我浑水摸鱼。如果一摸,我倒要成鱼。

妙妙娜娜两个是逛街来。从满桌的七零八碎看,她俩可能一天都在步行街上。她们吃饱了就在那翻包装,每一件都摊开来看。其中,还有件给我买的线衫,样式还挺粉嫩的,套在我身上也不难看,就是别扭。

明天要送她们走,我是既盼着她们走,又有点舍不得。走了,我又是一个人,晚上又要闷死。然而,不走,小雪也不是我的。我只能看着,最多想一想,再这样下去,都要弄得心力憔悴了!

夜里,有时醒有时睡的,有时还叹几声,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我才静下心来。

过了会,大概五点半的样子,甄楱跑了来:“阿吉,叫她们起床吧,时间差不多了。”

“好的。”我推推妙妙,又推小雪,趁机就温柔了她两下。

妙妙是推了老半天才醒,小雪却只容我两下,立刻就抱了胸缩成一团,“好了嘛!人家都醒了…还要这样子。”

唉!没办法,自古多情伤离别,自古多情空余恨。不过,我既不伤也不恨,只想什么时候再见她。

“妙妙,慢走啊,再见了!”

“哦,老公,别送了,再见!”

“阿楱,娜娜,保重啊!”

“嗯,保重!”

车开动了,我才喊道:“小雪,照顾好自己,别让人担心啦!”

“阿吉哥哥,你也一样…再见啦!”

“再见!”

大巴一声吼,片刻间就从我视线中远去,直至不见……

二十五、深秋

时光飞转,日月如梭,转眼间,又是深秋了……

街上,早已是满目苍夷!此刻,寒风正肆意侵扰着那些弱小的人们,东躲西藏的小贩,偷偷摸摸的车夫,蜷缩桥洞下的流浪者,仿佛他们是老天专门安排来被欺虐的生灵!

而天上,老掉的梧桐也只剩了些光杆,那被牵挂的细杈儿便随了寒风左右摇摆着,似乎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凄凉!

还好,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得感谢社会。否则,那些沿街讨生活的人群中,又得添加新成员了。

深秋某夜,我闲来无事,又无处可去,就拿了手机发短信玩。

先是想起了秋萍,想起了她的性感,就随意编了些话来逗她。

我:秋萍妹妹,一向可好?多日不见,身体安康否?

秋萍:好!安康!就差没被你气死!都走这么久了,也不来看人家。

我:是哦,许久没去弄你,我也快想死你了!

秋萍:你呀…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就吐不出一句好话来?

我:我想你!我爱你!这样说可以么?

秋萍:嗯,这还差不多,还有呢?

我:还有?我想你上面,我爱你下面。

秋萍:要死啊!又这样说人家,不理你了!还有啊,什么时候来?

我:嗯…过几天吧,忙。

秋萍:那好吧,可不准骗人家,早点来啊。

我:哦,一定一定,再见!

秋萍:再见!记得来!

看样子,秋萍还是一个人,既没钓小屁孩,也没养脂粉男。否则,她还会有空理我。

接着,又想到了蔓蔓,许久没去见她,不知她又跟谁混到一起了。我先试探着问了问她。

我:蔓蔓,美女,最近好么?我好想你哟!

蔓蔓:老家伙,说什么呢?这么久也不露面,还说想人家?

我:美女啊,你错了!久并不代表我不想你,我是日想夜想就怕想不到你。

蔓蔓:想?那你来就是,说这些废话做什么?老家伙,我有事要做,再见!

我:再见。

看样子,蔓蔓的房间还让我打开。只是,别人也许正在打开。

然后,小雪就从我思想里蹦了出来。

我:亲爱的客户,您的手机已欠费,请速去缴纳。详情请咨询1860,谢谢!

小雪:阿吉哥哥,你怎么了?怎发些这个?我还真以为是欠费了。

我:小雪啊,我是担心有人会吃醋,才发这个。

小雪:没有了,我一个人呢,他这些日子没来过。

我:这样啊,小雪,你身上好些了么?那伤口…不碍事了吧?

小雪:没事啦!都好啦!阿吉哥哥,谢谢你啦!

我:好了就好!既然都好了,那…可以…想想我吗?我好想你!

小雪:别…阿吉哥哥,不说这个行吗?

我:我要说!小雪,我只想问你…他不要你了,你愿和我一起么?

小雪: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阿吉哥哥,求你不要说这些了!

我:哦,那你爱惜好自己,再见!

小雪:阿吉哥哥,我真的不知道!

我:我明白,再见!

小雪:阿吉哥哥,再见!

看样子,小雪还是人家的笼中鸟,再也没勇气飞翔了。

小萌呢?她怎样了?她会理我吗?

我:小萌同志,你好!

小萌:是你啊!我好关你事?谁又和你同志了?

我:你…我这不是关心你么?我们怎又不同志了?你不是专门来抓我的么?我不就想着被你抓么?

小萌:别想…别又来骗我!你这人太坏!你脑子里乌七八糟!

我:那…我要是改了呢?

小萌:你能改?你改好了再来找我,再见!

我:哦,小萌,再见!

看样子,小萌只是扎人时狠点,对我还不是那么狠心。我慢慢地去哄她,只要不骗她,她还是拿我当朋友的。

此时,窗外又响起了急促的风声,寒冷又开始压榨着这个弱小的世界……

于我,我只是水泥格子里的孤寂者。

只是,唉……

所幸的是,电视里又播起了周星星系列,这不在演大话西游么!

二十六、暖风

午时,天空中,突然地吹来一阵暖风。刹那间,凡尘中的生命仿佛都在为此而舒展。

到了晚上,空气还是那么暖洋洋的,使人想伸起懒腰来。

呵……

不过,这么好的时光,不出去走动实在是太可惜了!

哎,怎办呢?

怎办?去九月花啊!

其实,我早已想去蹭那小气包了。只是,觉得这么去找她,再低三下四求着她,有点太丢面子了。

但,九月花又不是她家开的,里面的妞又不只她一个#糊去得我就去不得?我去就说明是找她?笑话!

经我这么一分析,半小时后,我出现在九月花椭圆吧台上。

才刚坐稳便听人喊:“嘿,阿吉,好久不见你混哪去了?”

是哪个?我回头看去,原来是人称江湖上跑的阿标。再仔细看,还有帮子衣着不似善类的人物在他身旁。我知道,有这些人在总会有几个糊涂小妹要遭殃,但话又说回来,这也是小妹们企盼的,她们对自己的人生早已失望,不这么尽情放纵,未来又怎敢去面对?!

我举起手中酒,也喊道:“阿标,过来说句话。”

待他挤过来,我给他开了瓶“芝华士”。一般情况下,他们这些外面混的对尊重自己的人比较讲义气,这也是为什么某些老板一点蝇头小利也能招至亡命徒的原因。

我边给他倒上酒边问他:“阿标,我也很久没见你了,怎样?你现在在哪混?过得去么?”

阿标眉飞色舞地:“还好了,我在看场子了。这场子水就归我们,别处还有一个。”

看场子?摇头水?

我认识他也有两三年了,看他人还不错,我就劝他:“阿标,你平头百姓一个,何苦趟进这行当呢?发财了没有你份,有事了倒霉的就是你啊!”

阿标摇头道:“阿吉,不要说这个,我什么都明白。”

他又叹道:“唉!我不做这个我又能做什么?!何况,多少小弟抢着做,我能做上还是老大给面子。”

这样?他这么讲我只能这么说了:“小心点,阿标,赚了钱早些收手,别陷进去了。”

“嗯!好朋友,谢谢!”阿标满饮了杯中酒,大步往那群人里去了。

不知不觉的,时间快十点了,可还没见她来。不过,她不来也好,最好是永远也不要来。

随着颓废音乐响起,我的心情也变得颓废起来。不知怎的,总想死命砸下去,将这世界砸它个稀巴烂!

我要了个大杯子,倒进去些红酒,把啤酒也倒进去些,想了想,又把可乐和冰橙也倒进去些,然后,看着它,慢慢去品它……

这是什么味道?有苦,有甜,有酸,有涩,凉丝丝的,难道…这就是生活的味道?!

突然地,就觉得有一种洁净的气息,就在我身后,我伸手去揽她,“小萌,你来了!”

她低了头,轻声地:“嗯,我看你在这,本来…我是想走的。”

我按她旁边坐下,逗她:“小傻瓜,我猜你不会,我都舍不得你,你怎舍得我呀!”

“什么?”她似乎生气了:“谁说我舍不得你,我怎舍不得你了?你说呀,你不说明白…我现在就走!”

我忙顺着她意:“好萌萌,是我说错了。萌萌,舍不得的是我,是我舍不得你,是‘我又说错话’了,原谅我,哦。”

她更气了:“你…臭阿吉,你说清楚了,到底是谁舍不得谁?”

我只好献上一脸媚笑:“当然是我舍不得你咯!”

这回,她才面露喜色,还十分得意地:“哼!你别想再骗到我,你已经被我识破了!”

我谦虚地承认:“是是,我一直痴心积虑地欺骗小萌同志,妄图博取小萌萌的同情心,还异想天开到骗取小萌同志的爱情。所幸的是,今天,小萌同志总算识破了我的一切企……”

“要死啦!我不要听!”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身上就已挨了她好几粉拳,她气忿忿地:“你又来花言巧语!听你说好象你什么都是好的!好象我还不对了!你…我被你气死了!”

说罢,她埋了头拿起吧台出气来。此时,作为泡妞高手的我,当然是抱她入怀了。

我抱着她哄着她:“小傻瓜,我这么聪明的人,却坐在这里消沉,还拿喝酒这等幼稚的事折腾自己,你想想,这不都为了你么!这不都是对你的爱么!”

“你就这么爱我呀!”她抬头嚷道,又立即埋下,声音却更大了:“你再敢去不三不四的地方,你再敢说那些混帐话,我再不理你啦!”

“有你了,我还去干什么?”我轻轻地抚着她,趁她抬头时,忍不住又吻了她。

二十七、陪你去看流星雨

下午,我正上着班,她打来电话:“阿吉哥哥,下班了来接我。”

怎回事?才四点就忙着催我?

我小心地问:“萌萌,有什么事吗?有事我现在就接你去。”

她咯咯乐着:“没事啦,记得下班接我就是啦。”

我奇怪地问:“萌萌,下班了我自然会接你,不是天天都去了吗?不用你说的呀?”

“哪天天都来了?”她反驳道:“星期三你就没来。”

我忙提醒她:“萌萌,星期三我不是加班吗?我提前请示过你了。”

“鬼才知道你是不是真加班!”

她又埋怨着:“我怕你今天又说加班,所以,才先给你打招呼嘛,省得我下班了你又有事了,等你等得急嘛。”

“哦,是这样,你急着见我呀!”我大笑道:“萌萌,你想我了?你终于肯承认爱上我了?哈哈哈,还是单相思。”

“什么?我都讨厌死你了,你才单相思呢!”她边骂着边要胁我:“臭阿吉,我现在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不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气呼呼的,直到我确认她挂了电话才敢拿近电话。这小姑娘哪又搭错线了?怎又发起神经了?

晚上,一下班我就飞快地往x医院赶,生怕稍迟到了又挨那小神经的骂。才刚跑到大门口,就见她乐呵呵地站着,喜孜孜的,还一脸的幸福状!

跑到她面前,我是边喘着气边蹲下去边问着她:“亲爱的…萌萌,我用行动…证明…我的爱…心来了,你开心么?”

小萌见我这样子,这么爱她了,却还埋怨我:“阿吉哥哥,我叫你注意生活规律,叫你不要抽烟,你就是不听。你看你,跑几步路竟喘成这样!”

我才懒得听她念叨,便抱了她双腿,安静地帖着她,权当她是我的依靠了。至于她说些什么,我当什么也没听见。

过了好一会,她轻轻摇开我,也蹲了下来,傻傻地看着我:“阿吉哥哥,今晚我不回家了,你陪我,好吗?”

什么?今晚不回家!还要我陪?!

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听觉!

“小萌…真的?你要我……”我颤抖着说了出来。

“什么?什么真的?”小萌木头般地:“阿吉哥哥,你怎怪怪的?”

“你不是说…今晚…不回家,陪你过夜吗。”我低低声音说道。

“你…你要死啦!”小萌起身就给了我一脚,“你就不能想些正经事?你就非得…你脑子里都装些什么!”

“不是你说的嘛?是你说今晚……”我一脸委屈地说着。

“哼!大坏蛋!大色狼!我是叫你今晚陪…陪我看流星雨!”她气忿忿地大叫道。

“什么?我还以为…唉!”我失望地看着她:“小萌,又看流星花园了?”

“是…是又怎么了?不可以啊!”她理直气壮地承认。

我忙顺着她:“没什么,没有谁说不可以。只是,小萌啊,看多了这个人会害神经的!比如,哪天你忘了我,你喊我道明寺,我怎办?”

她很温柔地:“不会…阿吉哥哥,就算我哪天发神经了,也不会忘记你!”

瞬间,我有一种感动!

“萌萌…你是我的…亲爱,我爱你!”

过了好一会,她推开我,扭扭捏捏地:“阿吉哥哥,去看流星雨,好吗?人家一个人怕。”

“好!既然是纯情少女萌萌小朋友,刀山火海我也闯了!”我十分豪迈地喊道。

“才不要你闯刀山!我只要你上去陪我,我一个人怕。”她边说着边指向旁边三十八层高的金贸大厦。

什么?金贸大厦,那么高,我可是有恐高症的!

我忙用科学原理劝解她:“萌萌小朋友,我要纠正你一个认知上的错误。我要告诉你,当流星划过天际的时候,不管你是在高楼还是在地面,只要你不是在水里或地下室,那么,你都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它。”

“可是,我就想在上面嘛,我就想要守望嘛!嗯~太浪漫了!”她神经兮兮了。

我正色道:“萌萌,如果你真想去,我答应你。但你得听我的,只准坐楼中间,不准乱跑!”

“嗯,我答应你。”这时,她倒显出几分楚楚可怜来。

我拉着她一路小跑,又在金贸超市买了一堆吃喝,然后就钻进了电梯里。可是,上到三十六层时我才发现:电梯已到顶,安全通道也已锁住,我们再上不去了。周围又是些封闭的房间,都进不去,根本就没办法上到天台看流星。

这样子,没办法了,走吧。不管她是怎么的不情愿,也还是被我拽下去了。

“呜…看不见了,人家来看流星的,呜……”她竟为这个哭了起来!

我只好耐心哄她:“萌萌乖,乖啊,我们去别的地方看,好吗?”

“呜……”她边跟我走还边哭着。

到大街上了她还要假装哭两声,弄得人家过路的以为我在干什么。

有位大婶便嘀咕:“什么不好做,欺负人家小姑娘。”

我忙挟了她哄她至喑处:“萌萌,咱们去江边,那里也一样看的,好么?”

她背过身喊:“不去!”

我转至她正面:“那你要怎样呢?又不是我不带你去,是人家不开放嘛。”

她又背转身:“我不管!反正你要带我去!”

“好好。”我只好先答应,我是真不知该拿她怎办。

好在我经常遇到这种不讲理的人,好在我久经考验。我沉思了片刻,脑子里却如电影播放机般,迅速地检索了我曾经有过印象的浪漫地……

二十八、流星划过天际

“萌萌,我带你去郊外,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的流星雨一定会很灿烂!”

“是吗?”小萌不相信似的:“你不会骗我吧?”

骗?!我立刻指天发誓:“骗你不是好老公!”

“老公?!你是…你不是…你是…呀呀!”她竟气急了:“你是大坏蛋!”

她总是这么喜怒无常,还动粗。

没办法,只好让她捶两下了,谁让我比她有智慧呢。

“萌萌,都打疼了,不打了哦!”

“不!我就要打,打死活该,谁让你欺负我!”说罢,又是两粉拳。

“不要,会疼的!”我抚了她手,温柔地呵护着:“萌萌,我死是小,伤了你我会很心疼的!”

“就让你心疼!就让你…谁让你气我了!”她很得意地,却又低了头:“阿吉哥哥,你欺负我……”

然而,心疼归心疼,欺负归欺负,流星却还是要看的。否则,她再发起神经来,我身心又得受她摧残。

于是,我拦下了辆出租车。

我打算去郊外,在离城五六公里地,有个我非常熟悉的地方。那里是给城市命名的后花园,人们都叫它做锦绣谷。

很快地,车就到了谷口,我让司机在山谷西边停下了。

几年前,政府开始在这兴建大学城,由于各部门领导的重视,城建到现在已是金壁辉煌般地立了起来。但由于各学校今年还未正式招生,只是迁了老校区的几个班来,教职员工也没来几个,所以,这里便显得格外的荒凉,也显得格外的美丽。

快走近某某大学门前,我拉紧她:“萌萌,走快点,这里很早就关门,等会没人出入,我们就只有钻狗洞了。”

我这么说,她却得意起来:“关了才好呢!哼,反正我在学校钻惯了。”

“这样啊,既然你是钻惯了,那就去钻喽。”我大笑着扛起她,转身就往别处走去。

我这么依着她,她反倒又不依了。她不光两只小脚不停地翘来翘去,还使劲地掐我。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嘛,你这个大坏蛋!”她不停地叫嚷着。

开始她还是大声地,慢慢的,她叫累了,就变成了嘀咕:“放我下来嘛…大色狼…大坏蛋…放我下来……”

走了几分钟,那洞就在眼前了,我才轻轻放下她:“好了,萌萌,就这里了,钻吧。”

“钻就钻!”她不愧是钻惯了的,一下就过去了。

我带她到了一座塔前,这是座了望塔。多少年前,还在我小时候,塔就立在这里了。只是,一直以来从未见人管理它。它是无意中被学校给圈进去的。

“萌萌,不要怕啊,看清脚下,一会就到顶了。”我拉紧她慢慢地往上,生怕她不习惯这黑暗。

这塔大概十米多一些,也就三四层楼高,不一会我们就爬到了塔顶。现在,眼前是无垠的夜空了。远远的,连郊县的街灯也能看见了。

我扶她坐下,静静地守护着她。“萌萌,你看呐,那里是北斗星,那是牛郎织女星,那条闪亮的,就是银河了。”

她倒在我怀里,痴痴地问:“那颗晶晶亮的是什么?”

我笑着唬她:“那是天狼星,它可是个超级大坏蛋,它专吃小朋友的。”

“哼!我才不怕,我又不是小朋友。”她得意了起来。

静了一会,她又问我:“阿吉哥哥,我听人家占星术说,魔羯座女生都是神经病,是真的吗?”

“当然是了!”我十分肯定地答复她:“你不就是个小神经么!”

“什么?”她忿忿地:“哼!你又坏死了,你怎知人家是魔羯座的?”

我大笑着:“因为你神经呀!”

“你…你才神经呢!坏蛋…不理你了。”她挣脱我,真不理我了。

我柔声道:“萌萌,你是这世界最可爱的小神经,我是最爱你的神经病,好吗?”

“不是!人家哪里可爱了!”她又撒起娇来,我只好又抱紧她……

突然地,天空中闪过一道璀灿的光芒,是流星从天际划过!

一颗、两颗……

呀!竟数不过来了!

我大声喊道:“萌萌,快许愿啊!”

“嗯!”她傻傻地望着这夜空,痴了一般!

此时,无数的流星正从天际划过,狮子座流星雨爆发了……

二十九、一夜神经

昨晚,她又是撒娇又是哭鼻子的,硬是讹着我陪她看了一夜流星。我瞌睡都熬破头了,她却还在那里蹦呀叫呀折腾呀……

搞到凌晨三点多,她实在是熬不住夜,才意犹未竟地回了家。而我,回家把澡一洗,熬了许久的瞌睡又给洗掉了!那种想睡睡不着、不睡又想睡的打熬滋味,不知有多难受。到了六点多,我还是没能睡着!于是,我就想起该来折腾她。

我拿起电话立即指向她:“萌萌蒙蒙……”

她被惊醒后大叫一声:“蒙你个头,怎么啦?”

我很温柔地:“亲爱的萌萌,没什么,我只想问你个问题。”

“唉呀…那你快问了。”她很不耐烦地嘟囔着。

我问她:“萌萌,想睡觉吗?”

她迷迷糊糊地:“想……”

我又问她:“萌萌,想跟我睡觉吗?”

“想呀……”她立刻反映过来:“不想不想!”

我大笑道:“萌萌,想就想嘛,干嘛不好意思承认呢,我也想的哦。”

“想死你去!”她骂道:“臭阿吉,你又在胡说八道!等会…看我不打死你!”

哈哈,气着她了,目的达到。

我把电话一挂,心里觉得好兴奋,还瞎琢磨着睡觉的事情……

今天是休息日,我已决定好了:不睡到中午是绝不起床的。

可是,我才刚闭眼,还没安排好一个完整的美梦,她就报复来了。电话被她拨了七八遍,我搁起它,她又顽强地拨打我手机。

我试着接了下,只听她娇滴滴地:“阿吉哥哥,你快醒醒哟,人家做了好多好吃的,专等你来哟。”

等我?想骗到我?!

我笑道:“是么?有没虾米炖鸡汤?”

“没有啦,”她温柔地:“有毛栗炒棒子,你要不要吃两个?”

“留给你好了。”我又问道:“小神经,有没红烧棒棒冰清蒸娃哈哈。”

“都没有了啦,”她更温柔地:“只有水煮阿吉啦,你要不要吃呀?”

“不要!我只吃你豆腐啦,哈哈哈!”我大笑着把手机挂掉了。

想象着她气得跳脚的样子,我是越想越开心。于是,一个勇者斗恶龙的梦想就此布局开来……

可是,还没过半小时,还没见着恶龙的面,我就先见着了她的面,她竟直捣我老巢了!

“呀呀呀!”她一路踹着一路喊着:“臭阿吉,你往哪里跑!看我今天不揍死你!”

好凶啊!然而,面对此等母老虎,我也毫不示弱!

“萌萌小虫子,你敢来么?我在里面等你呢!”我把被子一掀,往里一钻,把头一埋,我学起驼鸟来。

哼哼~我会耍无赖!

但是,我这样子了,她居然还不肯放过#糊一把掀了被子三下两下压住我,竟把我当了马骑!

原来,她比我还无赖!

我大叫道:“猪啊!你要压死我啦!”

她听罢大怒:“臭阿吉,你居然还敢嘴硬?看我不收拾你!”

她重重地在我屁股上顿了一下。

看样子,来硬的是不行了,只有来软的。

我干嚎着:“萌萌女侠,饶命呀!”

“哼,臭阿吉,居然敢……”她十分得意地:“以后你再敢…看我不把你……”

趁着她这得意,这么一疏忽,我迅速地把身体翻转来。

我笑嘻嘻地:“萌萌女侠,我再也不敢了,连想也不敢了,除非…除非你求我。”

“什么!”她大呼着扑下来:“臭阿吉,本来我都想放过你的,可你还敢说这混帐话?看我不揍死你!”

“不要啊!”我很怕似的,心里却在喊:“扑啊,快扑啊。”

她这一扑正好落入我圈套。不,应该说是我怀抱。

这回,才不管她怎想了!我用力一抱,两腿一夹,再把被子一蒙,脑子里就出现个绮丽的梦来……

过了一会,她开始顶我。

她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喊着:“大坏蛋!大色狼!快放开我!我生气了!”

她生气了?我掀开被头仔细地看着她。她也在看,是在瞪着我看。

“萌萌,不要这样嘛。”我连哄带骗地:“好萌萌,我是真心喜欢你,才…我又不是故意轻薄你。”

“你就是!你…你还不放手!”她有些羞涩了。

唉!该死的生理反应,隔着衣服也能让她觉察到,真是该死!不过,那些表象哪又是我能控制的。

我只得再认错:“萌萌,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你还不是?你快放开我呀!”她挣扎着,脸更红了。

“哦,对不起!”我赶紧放开她:“对不起啊,萌萌,我又忘了。”

“哼!你是大色狼!大坏蛋!人家再也不理你了!”她气呼呼地去了卫生间。

……

我听了会,她没什么动静,她在里面干什么呢?

又过了会,我听到水响,就偷偷爬起来看:她竟在厨房煮起了面条!

我吃惊地看着她:“萌萌,你…你不生我气了?”

她转过身去骂道:“谁说我不生气了?我都恨死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我十分惭愧地:“萌萌,其实,刚才…我是想过……”

“那就不要去想啦!坏蛋!”她居然笑了!

三十、青春是对异性的渴望

此时,眼前放着钵菜叶肉丝面,一包萝卜干,还有些花生米,这是她给我准备的早餐。

她不愧是做护理工作的,一碗面也打理得整整齐齐,每一口咬下去,总得吃到尾巴才能结束。

她还没吃完就关心起我来:“阿吉哥哥,你怎不吃了?”

我露出滚圆的肚皮给她看:“我都快吃一钵了,你想撑死我呀。”

“噢,不是不是。”她边收碗边黯然地:“阿吉哥哥,我以为…你喜欢吃我做的东西。”

这样子!我立即明白:“我…我当然喜欢,这面好吃,好吃。”

我又很深情地:“萌萌,把你碗给我,你在浪费粮食了!这么好吃的东西怎能倒掉?”

呵,她得意了!还作着俏:“不嘛,就要倒掉嘛。”

我忙提示:“好吃呢。”

“才不好吃呢,你刚说什么了?都撑着你了!”她幽怨地:“非要人家说出来,才…哼!假-情-假-义。”

幸亏我对女性心理,特别是十七八岁女孩子的小心眼,有着很深的研究,还有相当高的造诣。

我猛一吸气,气沉于丹田,双手扶碗,碗送于嘴边:一二三四五呀!上山打老虎呀!

不就小半碗面吗?不就她吃剩下几根吗?我全给塞下去了。

“萌萌…好吃…明天还吃…啊!”

“才不呢!”她又埋怨:“给你多少你都吃?你猪呀?你真笨死了!”

我立刻再拍她一马:“萌萌,人家本来很聪明的,只是,见着你就笨了。”

“哦,那你笨下去好了,姐姐疼你哦。”

哗#糊居然充起大来了!还陶醉!

她……

我想抱起她,我想抱她上床!但,不等我开口,她自己上床了!

她扔了床毯子给我,说道:“你去沙发睡。”

沙发?我怎舍得睡沙发?床上这么温暖,脸皮放厚点就睡她了!我涎着脸赖着,身子慢慢蹭过去,不知不觉的,就要和她同床共枕了!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观察着我的每一个小动作,仿佛是动物世界里猛兽的对峙。她在等我先发动攻击?然后,好随时反扑?

突然地,她大叫一声:“蚂蚁。”

什么?拿我这么强大的对手当蚂蚁?这么托大?

我正准备扑上去,她立即往后退,还拿个手指给我看。当真,一只蚂蚁从床上爬到她手上。

这该死的小蚂,怎这时出现!我捉祝糊手一口气将蚂蚁吹飞,然后就准备扑……

“嗯~嗯,沙发。”她笑笑,又指指。

“可不可以不沙发?亲爱的萌萌,我就睡一小会,你让我嘛!”我嬉笑着往她身上赖去。

“不可以!”她不但不让我还推我走:“大坏蛋,快走了,再不走我揍死你。”

我被她按在沙发上躺着,她还挺讲义气,给我裹得紧紧的,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她身影是那么娇弱,真舍不得她一人去床上,她为什么不带上我呢?

她在床上咪咪笑着,还老往我这看。她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我么?还是想召唤我?

不是的,是我猜错了。因为,我似弹珠般飞过去时,被子里的她正缩成一团,膝盖牢牢地顶住了我。

她咪咪笑着:“坏蛋,坏死了,还发神经?快去睡了。”

“哦,那我去了,等会别来求我哦!”我很争气地答道。

“什么!我求你?臭阿吉,你是皮痒了还是怎的?你还敢耍油嘴!”她一脚把我给踹到了沙发上,人也跟着扑了上来。

“臭阿吉,我打死你!”

她又扑进我怀里了。

她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香甜,比那个糯米糖糕还要糯米,压在身上可真是受用!

我小心地:“萌萌女侠,你比大象还要重,你会压死我的,你还是起来吧,我真受不了你了。”

“呀呀呀!”她牙一咬眼一瞪:“臭阿吉,你敢这么说我!看样子,今天不好好修理你是不行了,看打!”

她被我抱着,怎么打?只有靠咬了。

哈哈,正合我意。

她如磁石般和我越粘越紧!我能体帖到她胸前的那些酥软!甚至能感觉她胯部磨擦给我带来的酥麻!

“萌萌,我爱你!”

迷乱中,我腾出手去解她腰带。可是,才刚插进她腰间,她似乎就觉察了我的意图,她挣扎着离开了。

她低低的声音说着:“阿吉哥哥,你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说完,她自个去了床上,拿被子一蒙,睡了。

我这满腔的欲火犹如高速行驶的小车,突然地,就被她刹得死死的,别说往前走,连想象一下是怎走的都不能了。

古人说:男女授受不亲。

看来,这话还真是有些道理。

三十一、冬日鄱湖行

据传:两千年前的今天,曾偶尔地刮起了一阵东南小风。当时,这场风不但把人称美貌与智慧并重的东吴大都督周瑜给吓了个半死,还险些使浪漫与色情同好的奸雄曹操阴谋得逞(捉二乔做小老婆)。

为此,小杜曾留言道: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幸运的是,当时还有位狡猾与智慧并重的诸葛先生。此人不但精通天气预报,而且还擅长于装神弄鬼。他硬是连哄带骗地吹出了一场东南大风!

因此:周瑜才能够大破八十三万曹军于赤壁,才能够…小乔一夜又东风……

然而,十分巧合的是,两千年后的今天,竟也是个艳阳天,而且还刮起了东南风。

午时,在阳光的映照下,终于,我从幻梦中醒过来。

咦?她不在床上?

我大叫:“萌萌,你去哪里了,怎不来哄我起床?”

“吵死了,没见我在忙啊?”是她。

我循声望去,她在凉台上坐着,在描眉画眼呢!还正画得起劲!

我劝道:“萌萌,你已经很漂亮了。你看,你都像妖精了。”

“是吗?我很妖吗?我觉得还好了。”她对了镜子自语着,似乎还有些困惑。

我懒得再理她,便去洗刷干净了,也对镜子搔了两把,才来亲热她。

“萌萌,亲亲啊。”

“不要嘛!会弄花的。”她边推我边埋怨:“人家才刚画好,还没人看呢。”

什么?还等别人看?万一被别人看走了,怎办?小乔不就是太漂亮了,才惹来曹操么?

我忙拉起她:“萌萌,你已经够美女了,我也没说嫌弃你,你就不要再画了,好不好?”

“不嘛,还不够了。”她摇着头:“阿吉哥哥,你觉得,我在眉心点颗朱砂,会不会好看点?”

“千万别!”我赶紧制止了她:“萌萌,你可是大人了,怎还学人家小朋友呢?你要真点颗朱砂痣,我都不敢亲你了,会有犯罪感的!”

话才出口,她却似踩了尾巴般:“谁要你亲了?才不要你亲!”

“哦,是我,是我想要。”我只好承认:“萌萌,我不亲你我没事做。”

“没事做不会带我去玩啊?”

玩?我想:是该出去玩玩。否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太考验人了!

于是,我带她出去逛了超市,给她买了些吃的。可逛着逛着,就觉得无聊起来,太乏味!过了会,离了超市便顺了河道逛回去。忽然地,脑子里闪出幻梦来……

怎不带她走远点?她不就喜欢发个神经折腾出个浪漫吗!

走至水运码头,我先是哄她上了渔船,让她看见满舱乱窜的鱼儿。再又找到条卖大鱼的船家,这家的鱼都是些大家伙,小则七八斤,大的恐怕有数十斤了。这些都是她没见过的,应该能让她感到新鲜。

我指了条最大的鱼,“萌萌,把你放下去,你不见得打得过它。”

她乐呵呵地:“当然打不过了,我就打得过你。”

她伸手去摸那鱼,那鱼惊了,便“噼啦”地一摆尾,搅出了满天的水花。吓得她闭了眼往后退,但水花还是溅了她一身。

趁此机会我捉祝糊使劲在她脸上亲了两把,然后拔腿就跑,边跑边叫嚷:“萌萌小虫子,你敢追我么?”

“呀呀!你也欺负我,我打死你!”她从来就没怕过我,立刻是一路狂呼着追了上来……

结果,我在一艘大航船里候着。她一冲进来就被我揽在了怀里,任她似鱼儿般扭来扭去,也被我网住不能动弹。

过了会,航船鸣了几声汽笛,便离岸驶入了大江中……

此时,她缩在我怀里,低声问:“阿吉哥哥,你这是带我去哪啊?”

我淡然道:“给你找个老公,把你嫁掉,省得我老想你。”

她很乖地:“我不要嫁老公,我就要想死你。”

哇!一种甜蜜蜜的幸福感迅速遍布了我全身!

我怀疑我已脱离了现实,往日的糊涂生活似乎已走远。终于,我能真正的爱一个人了!

船是驶向鄱湖深处,经波阳、都昌水域,再经吴城观鸟处,最终驶入湖口县,停靠在一代美男周瑜曾操练过水军的地方,那里是鄱湖入长江口,名叫石钟山。

大船平稳地在江中行驶着。此时,虽是初冬季节,却因这偶然刮起的东南风,航向也就变成顺风顺水了。

大约过了个把小时,眼前变得开朗起来,江面忽地变得宽大,苍茫茫的,似水把天地吞没了般,船已是驶入了鄱湖水域。

她偎在我怀里,呆呆地望着窗外,许久才说道:“阿吉哥哥,我好担心!”

“是么?”我忙安慰她:“萌萌,我引你出来只是想让你开心,并没别的意思。”

“可是……”她诉说着:“你就这么带我走了,招呼也不打一个,假如有一天,你万水千山地走了,我去哪找你啊?!”

原来,她这小脑瓜里还想了这么多,我这么聪明的人却从来没想过。我从不去想天会有多长地会有多久,也不是我不想,是我害怕生活的无常,我不敢去想。

“萌萌,你放心好了,你不要担心我,我是你的,只要你不负我,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打死我也不走。”

“嗯!”她低声应着,眼里就要流出泪来。

船又航行了两三个小时,周围已是海一般,无边无际的。有时,水中会冒出些芦苇,走近了就能发现,那其实是些小岛,芦苇把岛给遮住了,也就形成了所谓的天然湿地。慢慢的,岛变得越来越多,且都靠近在航道上。有时,船就是在这些岛之间穿行。

突然地,她似乎是来了兴致,拉起我就往甲板上跑。好在今天是艳阳天,甲板上并不让人觉得冷清,太阳照得人暖融融的,风吹过时,会使人感觉,是不是春天提前来了!

“呀!好漂亮啊!阿吉哥哥,你快来看呀。”她在船头欢快地跳跃着,喊着。

我忙凑过去,顺她手指方向看。原来,她发现了一些来鄱湖过冬的候鸟。其中,鸟们大部分是些灰不溜秋的,黄的白的也能见着些,她所说的好漂亮的,大概是指那些红脑袋的大鸟。

她问我:“阿吉哥哥,那是丹顶鹤吗?”

我哪知道那是什么,我只知道她想让我说‘是’,我还知道她正有一些神经有一些感动。

于是,我温柔地说道:“萌萌,那确实是丹顶鹤,最漂亮的那只,在它边上盯着的,就是它老婆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盯着它呢?”她奇怪地问。

“因为它老婆好凶还好不讲道理。”

“你才不讲道理!哼,气死我啦!”她又不讲道理了。

我拥着她,继续胡扯道:“萌萌你看,那只巨大的全身雪白的,就是白天鹅了。”

“是吗?嗯,它也挺漂亮的。”她又问道:“它脚边那些黄黄的是什么?”

“哪些?”

“那些啊,那些丑丑的蛮可爱的。”

“哦,丑小鸭呗。”我故意打量着她:“萌萌,它们还蛮像你的。”

咦?奇怪了!我取笑她,她怎不动粗啊?

她背转身去,低声说着:“人家本来就是丑小鸭嘛,哪会有小雪漂亮。”

小雪?#糊怎会想到小雪了?神经!

我硬着头皮道:“萌萌,小雪是很漂亮,可是,她也很可怜,你就别拿她……”

“没有啊,我没…阿吉哥哥,你别误会了,我……”

沉默许久,她才说了声:“阿吉哥哥,小雪说…你是好人。”然后,她不再看我,自个走到了甲板中段,跟别的乘客说话去了。

我一时有些惆怅,就靠着船头躺下去,想了些往事……

三十二、被困湖中

突然地,“砰”地一声响,船身猛地一摇晃。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磨擦声。然后,船像是被什么抓住,停下不动了。

这时,乘客们便纷纷地跑上甲板来看究竟。一阵骚动过后,就听水手们说:“大家不要慌,船舷稍蹭了下小岛,不碍事,过一会船就走。”

听他们这么说,大家才都回到了船舱里。

幸好,我和小萌出来时曾逛了一通超市,买了许多零食,此刻就派上了用场。她不光拿那些堵了自己嘴,还很高兴地派发着,弄得前后坐的乘客都夸她。

“小姑娘,好漂亮哦。”

“嗯,小姑娘,你是大富大贵的相哦。”

甚至还有位大婶说,“小姑娘,你可是会生崽(男)的哦。”

还些话都是普通百姓才会说的话,平凡中透着几分温馨,还含了许多祝福。

她越来越害羞了,好象就要跟我生崽似的!弄得我都稀里糊涂了,这哪是凶巴巴的她呀!

她还低着头拉我衣角,俨然一市井小巷里的小家女子,太温良恭谦让了!

我忙拉她跑出船舱,找了个近岸处,再跳到小岛上,趁没人看见,我色迷迷地:“萌萌,我要跟你生崽,我要……”

可是,我还没抱祝糊就已挨了她一脚,还被骂:“臭阿吉,你要死啦!你是不是又皮痒了?欠揍啊!”

刚还温良恭谦让的她,竟……

我拔腿又跑,直跑到小岛尽头,看她在笑了,才回转来……

五点的样子,天就暗了下来。此时,水手们只是在船头看着,他们已使用了很多种办法,见还是无法使船离岸,也就放弃了努力。过了会,船便和小岛混为一体,融入到这苍茫的夜色中……

我在外面是东游西荡惯了,今天在这明天在那,对人生的无常早已习以为常。我只担心小萌,我怕她不适应,会因为被困湖中而感到烦燥。不过,令我想不到的是,此刻她不但不显一丝焦虑,竟还有些兴奋!

远处,不时地会有航灯闪烁,那是些路过的船只,正匆匆地往吴城方向赶去。它们靠近了,便会来问候几声。其中,有艘船还给我们送来了几筐鱼。于是,开晚饭时,船上就有了鲜美的鱼汤供应。

我带小萌去了餐厅,要了两条红烧鲫鱼,还特地请厨子做了几个清爽蔬菜,都是她喜欢的。我怕她洁净惯了,吃不了船上的粗糙东西。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吃起东西来真是让人着急,就一个字,慢!还左挑右拣的,鱼只吃肚皮、菜只吃芯,剩下的就往我碗里夹。

她给了我一个鱼头,说道:“阿吉哥哥,这鱼头可是好东西,吃了能让人变聪明,你快多吃两个。”

我还要变?我不是很聪明么!

“哦,是这样子!”我故作好奇地:“吃头补头?吃肚补肚?萌萌,是不是吃了肚皮能生崽呀?”

“不是啦!你听谁说的,就知道胡说……”她很小声地,脸红红的,看似生气了,却又露出几分得意来。

我也小声地:“萌萌,我们生个崽吧,好玩!”

“呀呀!你又坏死了!你又皮痒了!看我不揍死你!”刚还羞答答的她,立刻变成了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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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脚上有一阵钻心的疼痛,手臂也酸得一塌糊涂。

“萌萌,我再也不敢了。”

她这才得意洋洋地:“算了,我又原谅你了。”然后,她更趾高气扬地返回了船舱。

我回舱时,工作人员正在放着影碟。可能是为了配合当时环境,屏幕上播的是“泰坦尼克号”。

瞬间,凄美的歌声飘过了整个湖面,仿佛我们乘坐的不再是这破船,也不是被这湖心小岛给搁住,而是在超级邮轮泰坦尼克号,在寒冷的北极圈内游弋……

“阿吉哥哥,抱紧我,我好冷!”她如是说。

于是,我把她当作橄榄球抱在怀里。

她又如是说:“阿吉哥哥,露丝要飞了!”

于是,我又把她放在腿上,也抓祝糊双手,作迎风欲飞状……

突然地,泰坦尼克“咣当”一声撞上了冰山。她也猛地一沉,仿佛沉的是我们这破船。然后,女猪脚忍痛与男猪脚分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又是一阵凄美的歌声响起,还夹了几声轻轻的啜泣,有人哭了。当然,其中也有她。

我忙抱紧她:“萌萌,别伤心了,这片子你又不是看第一次,你怎还哭呀?”

她呜咽着:“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哭!”

她这么黯然神伤,我都快要被她感动了。

可是,她自己哭还嫌不过瘾,还要算计我。

她狠狠地看着我:“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人家伤得那么痛,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你没心没肺!”

我!我在她脸上蹭了几下,然后挺给她看,“萌萌,我也好难过,你看,我都流泪了!”

我这么配合她,可她还是不领情,竟一把推开我,骂了声“讨厌”,和别人坐一起了。

幸好,在这悲情时刻,远处传来了一阵汽笛声,还有很强的灯光照射过来。

是救生船?真的是救生船!

“哦~哦”,乘客和水手们齐声大叫起来。

等船近了,水手们便跳了几个过去。那是一艘拖船,是专门从吴城赶来搭救我们的。两船的水手商量了一下,很快就达成了默契。他们各拿绳索扔来扔去,不一会,两船便连在了一起。然后,两船一发力,“轰隆隆”地一声响,船便脱离了那小岛。

驶了一会,水手们又各自将缚着的绳索解开,船一松开绑,立即飞快地往吴城驶去……

三十三、吴城夜

十一点的样子,我们终于抵达了吴城。

远看过去,吴城与其说是座城,还不如说是个孤岛。近前了又能发现,这里人烟很稀薄,冷冷清清的,除了码头附近有些灯火外,其余街巷都是黑漆漆的。

离开码头后,立刻就有几个三轮车夫围上来,他们很热情地跟我们打着招呼,同时还介绍了几家宾馆。如某处怎么干净、怎么方便之类的。于是,我就把今夜宿地交给了一老年车夫去选择。

不一会,那车夫带我们转到吴城高地某建筑前。按他所说,这里应该是个星级宾馆的,可照我看来,这其实就是个小旅社,挺小家子气。那店老板也长得够小家子气,没秋萍那么勾引人。她见我们打扮,像是能花几个钱的,就带我们到了顶楼,给看了个大房间。

她很和气地:“先生,这可是本地最好的房间了,不光有电视有电话,还有单独卫生间,二十四小时都有热水供应。”

有热水?我心头一动!然而,最让我心动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

我装作不满意似的:“唉,没办法了,这么晚,只有住这了。”心里却是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今晚……

这不是天意么!

小萌却似不甘心,她问道:“经理,还有别的房间吗?我想看看吗。”

“好的。”老板带她下楼去了。

她看?她看了也是白看,我早已料到了的。

只听“哇呀”一声大叫,她满面惊恐地跑了上来:“阿吉哥哥,老鼠!有老鼠!”

这不?这难道不是天意么!

我顺手揽她入怀,心满意足地抱她上了床。

我装作一点不激动,心平气和的样子,慢慢地脱着衣服。无意中,偷偷瞥了一眼她,她也正偷偷看着我。

我很平静地:“萌萌,我先洗个澡,你找电视看,别害怕啊。”

“噢,”她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我硬是揣着每分钟120次的心跳平稳地走进了卫生间。

哗!太…人都要激动得休克!

洗刷刷呀洗刷刷…花儿那个洗刷刷……

洗完了,我用浴巾包住,以一个半裸性感的姿态出现在她眼前。

她竟不为我所动!居然不看我光看电视!

我蹭了一下她,又暧昧地笑了笑,然后,一头钻进被子里,我就等她了!

许久了,也不见她来。

我钻出被子看,她竟还在看那狗屁电视,似乎把被子里火热的我给忘了!

我推了推她:“萌萌,很晚了,洗洗睡吧。”

“哦,”她不动声色地:“马上,你先睡吧。”

我有些累,也就闭上了眼。心想:先休息会,养好精神再说。

可谁知,这一闭眼竟睡到了凌晨四点多。待我睁眼看时,电视电灯早已关了,房间里已是漆黑一片。

我稍移动就摸着了她。此时,她背对着我蜷缩成了一团。她都睡着了,两只手却还抱着。她只除去了冬衣,身上毛衫还在,触手之时也还是能感觉到她肉体的柔软。

我轻轻唤了声:“萌萌,好萌萌。”

她不答!

可我好想得到她!

顺着她肩头、手臂,我慢慢地滑了下去……

好温柔的感觉!珠圆玉润,散发着一种香甜的气息!

软软的,滑滑的,激灵着手上每一处神经!

手指划过,抚了那小蓓蕾,心里一阵无名火起!

我想含祝糊,想去吸吮她,想全部得到她……

“不要。”她吓了我一跳,她是醒的!

我忍不住了:“好萌萌,给我吧!我好想……”

“不要。”她用手臂碰了碰我。

“我要…我要做爱!”我声音都颤抖了。

她拿开了我扪在她乳上的手,“不要!”

“可是…我想要!萌萌,我要你!”

她似木头人般,不看我也不说话。稍后,她去柜子里摸了床棉被,睡沙发去了。

我见她这样,如兜头泼了桶冷水,再无她念。

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待我再次醒来,天已是大亮。

此刻,她正坐床头,看我醒了,只笑了笑,仿佛昨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也笑笑,装作没那么回事,又正人君子般揽她至窗前,凝望着山下……

好美啊!

苍茫茫的天地间,涌动着无尽的白水,孤帆、远影、落寞的渔夫,如诗般,映入了眼帘……

三十四、石钟山

还好,船运公司非常讲信誉。为了表示他们对乘客的歉意,也为了弥补因搁浅给大家造成的时间损失,码头上特地为我们安排了一艘大型快艇。

这回,破船换快艇,感觉就特别的爽了。那艇还是崭新的,引擎声虽不大,力量却很大,一发动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在湖面上飞奔。船舱设计是封闭式,舷窗设得很低,从里面往外看去,湖水似乎就在胸前,仿佛立刻就要逼进舱来!

“啊…啊!”每当艇身一摆动,她就花容失色鬼哭狼嚎般地大喊。

每回她喊,我都使劲地抱祝糊,否则她能钻别人怀里去。

快近午时,艇速开始在减,慢慢地,由飞奔变成了游弋。

原来,前方不远处,那从湖底突兀而出的,就是石钟山了。

果然,这山像只扣在水面上的钟。山虽不高大,却结实,一秤砣似的,如被哪个顽皮小孩无意中给扔到这。

艇围绕着山转了两三圈,让我们看了个仔仔细细,然后才驶入了码头。

我拉起惊魂未定的她,慢慢地拾级而上。走了会,她又开始活跃起来,她还对我不满意了,反拉起我就跑。跑了会,即将到达山顶时,就见那有个开阔地,用铁栏给围挡住了。旁边还有个凉亭,亭上写了几个扭来扭去的大字。我只记挂着身边的小美人,就懒得去看写的什么字了。

走近后,倚了铁栏向远处望去,只见一幕接天的长江水,和着这无穷的鄱湖浪,轰隆隆地,奋力地拍向岸礁……

此时,人群中正有位导游在解说:“朋友们,这就是著名的点军台。想当年,周瑜就是在这里日夜操练他的水军,并和诸葛亮巧设连环计,一举将曹操八十三万大军击溃。”

“哇!就是这里啊!”游人们纷纷地发出了叹羡之声。

“耶!周瑜站过的地方我也站过了!”游人们又纷纷地发出了欢呼之声。

仿佛两千年前,折戟沉沙铁未销!

仿佛两千年前,羽扇纶巾,雄姿英发,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了!

而小萌,她本就好发个神经,见大家都发着神经,立刻使得她也神经大发。

“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她还学人呤起诗来!

我好奇地:“萌萌,你还会…你知道这诗写的谁么?”

“知道,诸葛亮啊。”她还真知道!

“可是,萌萌,在人家周瑜的地盘,你怎赞美起诸葛亮了?”

她诡笑着:“谁让他娶小乔了!人家诸葛亮找老婆就找聪明的,哪像他那么好色!”

我忙纠正:“人家周瑜也就一个老婆,好象也没纳小,人家哪里好色了。”

“我不管,他就好色了!”她蛮不讲理了!

她臭周瑜还不过瘾似的,又自个臭美:“人家赵云那么帅,也没见他老婆有多漂亮,要我说呀,我就喜欢赵云哥哥。”

周瑜、赵云、诸葛亮他们都算得上是一代美男,可得到的待遇却有这么大的不同!

难道男人帅也是错?喜欢漂漂美眉也算错?

不是的!

今天,我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男人帅本身是没错的,错就错在他的爱美之心。为什么女孩子只喜欢赵云诸葛亮而不喜欢周瑜?不就因为他有个漂亮老婆么#蝴老婆让女孩们吃醋了!

我甚至怀疑:罗贯中写三国时,他老婆就在旁边监着。她正是诸葛亮的粉丝,她只要见罗贯中敢写周郎一句好,便狠狠地揍他一下。所以,最终,周郎只落得个被诸葛活活气死的命运。

我正胡思乱想着……

忽然,天色一阵大变,黑压压的,东南风竟转了西北风,呼啸着往山上扑来。好冷的风!风中挟了太多水气,如烟尘般,迅速地塞满了天地间……

“呀!太好玩了!阿吉哥哥,你快来啊,快啊,你听啊,呜呜叫呢!”

这般天气了,她还在那高兴得跳脚,还拉我往山下跑,还说那里有呜呜叫!

奔至山脚下,还真是听见呜呜叫了。她立在浪边上,帖着山脚那些洞,仔细地听着。她又拉过我,按在石壁上,示意着……

果然,洞中传来了奇特的响声,像是两千年前的号角,“呜呜”地,仿佛在为勇士们呐着喊,在为铁血的奔涌而欢唱!

三十五、研究女人

回n市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急着带小萌回家,也不是在她单位低三下四装纯情,而是去书城买了一堆音像制品,还顺带买了几本美女作家写的狗屁书籍。

我明白:如果想她心甘情愿的给我,就必须看些所谓现代爱情经典。如情感剧及当红校旱,以便掌握女孩们的思维倾向,知道她们到底想要什么。

经过几夜的恶补和细心的揣摩,我从这脱大的精神食堂中,悟出了这么条道理:只要是女孩子,无一不梦想着小鸡变凤凰。

我又给我认识的女人大概归了个类:

1.年纪稍大点,读过许多书,明白生活不易,并深知影视书籍纯属骗人,且有些智慧的女孩子,无一不梦想嫁个有地位有学识有家底的好男人,以便一劳永逸衣食无忧。但同时,她们既希望自己渴盼的男人能有盖茨那么富有,又有阿诺那么强悍,阿甘那么痴情。可想而知,企业中层、政府小官员等属于她们可挑选的阶层中,怎可能产生阿诺和阿甘?所以,此类女人因得不到精壮痴情男人,非常容易红杏出墙。

本来,秋萍是属于这类女人,但她已用自己的拼抢得到了一份财富。所以,她目前最想要的不再是权势和财富,而是阿诺和阿甘,是亨受生活,亨受男人给她带来的快乐。

2.书读得比较少,受影视产品迫害最深,见识短浅,一天到晚巴望来一场轰轰烈烈天长地久的爱情,还未完全读懂这个社会的女孩,则希望自己老公是这个世界上最酷的、最爱自己的、能为自己奉献生命的痴情男人,如上海滩中的许文强和丁力。但是,这个社会底层产生的男人大部分是些软弱如太监般的寄生虫。所以,这类女孩子等来的大都是一场梦,结局也最为可怜。

如小雪,毫无疑问,她是属于最容易受伤的这一类。她这种女孩子,书可能读不进去,或根本不愿去读。平时总爱看个港产黑社会,偶尔也看看稍有点深度的好来坞大片。她总是喜欢把自己放在悲情女主人公的位置上,总想着为某个男人奉献一切,以换来男人同等的爱。

3.读过一点书,喜好模仿影视情节,刚走上社会的女孩子,则喜欢稀里糊涂地乱撞,喜欢去寻找浪漫。她们的目标暂时还是以柔情男子为主,如油头帅哥莱昂纳多,粉面美男f4。钱还不是她们目前最想得到的。

小萌就属于这一类。因她也读过一些书,一些浅薄的专骗女孩子的爱情书籍。所以,她总是把自己想像成书中和影视中,那些敢爱敢恨、不畏世俗的女少侠,还经常对照书本和影视去模仿。她目前并不会太在意男人有多少钱,而是这个男人够不够帅,浪不浪漫,柔不柔情。

在我归好类后,我开始琢磨着,怎样才能使自己成为莱昂纳多那样的帅哥,怎样才能打入到小萌心里去,怎样才能使她心甘情愿地给我,而不是靠下作手段得到她。如果那样的话,和嫖妓又有什么区别呢!至于f4,此等人不提也罢,完全是导演猪油蒙了心,创作出来的一群脂粉男。

经我这么一番深思熟虑,当晚我就决定,我要陪她在酒吧,在歌舞厅,在赌场,甚至在无人荒岛,总之,她认为一切浪漫的地方,我都陪着她,直到她彻底爱上我!

三十六、纸醉金迷夜

下班后,我照例逛着去接她。快到医院了,时间却还早,她得有一会才下班。我没那耐心久等,就溜去附近娱乐城看了看。

这是个富人与美女的集散地,叫作“纸醉金迷不夜城”。是在权力与财富支撑下,集夜总会、桑拿城、赌场,歌舞剧院为一体的大型销金窟。

据传:

有台商曾在此花三万大元包美女过夜。

有公子哥曾在此一夜输去万金。

甚至,还有位桑拿猛女,为挣两千四百元小费,竟答应和八位变态客人同台切蹉!

按她行内小姐说法,她这是要钱不要命了!

果然,此猛女连续和八人行房后,当即是软瘫在床人事不省。还好,得她姐妹同病相怜,送她去医院抢救。也亏她老公念在被她养,在她危难时刻不离不弃,温柔服侍她受创的身心。否则,她命都保不住!

这些趣闻轶事大都出自城内保安和服务生之口。因为,他们这些人在人格上大都已近似太监,既充当小姐们的临时老公,又服侍别人干自己老婆。想来他们本意大致如此,平时盼着老婆多接几个客,很是辛苦了她。老婆受委屈了,又怎能不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愤愤不平!然而,说出了这些丑事后,又反使他们成了社会上的笑料。

由此可见,当今社会确实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同时也反映了小姐们的不易。仔细想想,她们也是普通百姓家的儿女,为钱竟自甘下贱至此,真是让人又恨又怜!

今夜正是周末夜,官商富贵人等又该出来狂欢了。为此,娱乐城特地打出了大幅广告。

如:某知名女模将携弟子前来夜总会客串,其弟子均为身高170厘米以上美女。

又如:桑拿城将迎来一批勤工俭学的学生妹。据说这批学生妹来自某艺校,只周末才难得有空来献回艺,且均为美貌与气质兼备的美女,不光是上下能行事,还练得一腿倒挂金钟的绝活,深受官商两界老年气衰者的喜爱。

甚至:在我能消费得起的歌舞剧院,也请到了重量级佳宾光临。举办者是挂牌承诺,包你看了流鼻血!

我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的消费了如指掌,属于我等工薪人士能够出入的地方。同时我也深知,好戏上演时好票更难买。于是,我便趁着票才刚卖出,抢购到了两张前排门票。

然后我去了医院,拿了瓶水坐在门口,眼巴巴地守她出来。

过了会,就见她和些女孩子边吵边闹边往外走。其中一女孩发现我坐在那,立刻嚷道:“小萌,你男朋友来了,快去快去。”她不光嘴上说,手上也不停,硬把萌萌这小麻烦塞给我。

我接住了,无限深情地看着她,还从心底发出了一束温柔。

可她却对我喊:“你干什么呢?这么多美女,看傻你了?还看!”

她又咋呼同事:“走了走了,你们快走了,有什么好看的,他是傻子。”

对于此等呼喝,我是早已习惯了,想必她同事也已习惯。其中,年龄稍大点的女孩子只对我笑笑。和她一般大的却是边闹边掐她,直到她躲在我身后了,才肯放过她。

一阵轻松打闹过后,女孩们都各自散去。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我不想走得离娱乐城太远,就拉了她去斜对面的咖喱汉堡。

这是个小型的西餐厅,经营些怪怪的食品。有她喜欢的胡椒牛扒,有炒得香喷喷的咖喱蛋饭,不时地,还有优美的萨克斯。这么优雅的环境,这么老外的格调,才几十块的消费,非常适合她这种追求浪漫的憨女孩,也适合我这种没钱也敢出来泡妞的帅哥。

她要了份爆椒牛扒,给我要了份土豆牛腩,然后就笑咪咪地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脊椎骨都在发凉,她可从没这么温柔过!

我很小心地:“萌萌,今天…你好象有点不对头。”

“没有啦,我高兴。”她很开心地。

奇怪!刚还又疯又傻的她,竟不咋呼了?烛光下,还见她更温柔了!

我更小心地:“萌萌,你没什么吧?我答应对你好就是了,你别老看我,你会吓着我的。”

“哦,知道了。”她低下头看着桌子:“阿吉哥哥,人家心里高兴,才开心嘛。”

“这样子?你能开心就好。”

“嗯,”她小声地。

天知道她哪根神经搭错了,是不是这些日子对她好,她被感化了?她愿跟我上……

有这么好吗?我心想着,也笑咪咪地看着她……

过了会,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也似被看得脊椎骨发毛,忍不住也来问:“阿吉哥哥,你笑什么?你这样子好傻,不信你照镜子看。”

她拿了梳妆盒照给我看,我看了。其实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笑得不好看,因为我心里正想着那个……

我赶忙移开镜子,边笑边转移话题:“萌萌,等会我带你去看节目,听说今天会有个好玩的人来,包你笑到肚子疼。”

“是么?那我要去看看了。”

她又是笑咪咪的,笑得我都心痒痒了。

三十七、月亮惹的祸

节目是从九点开始,可我们还没挨到八点,就耐不住急性立刻赶往了娱乐城。

才一进去,我正拉着小萌东张西望,就撞上十来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只见她们分别从的士里出来,然后又成行成串般鱼贯而入。看她们前进的方向及脸上的疲惫之色,不难猜出,她们便是夜总会请来客串的模特。

从外表看去,美女们似不怕冷的,只穿件旗袍样露乳薄衣,单罩一件绒毛小袄,在这冰冷天敢穿成这样,就越发显得楚楚动人了。相貌上,她们也似乎比普通女子要娇艳些,风尘味要浓一些,又稍显得成熟些,但再怎么看也就二十上下,毕竟她们还年青,粉底怎遮得住青春的气息。

有了她们的光临,夜总会门前瞬间变得热闹起来。服务生正和妈咪交头接耳,经理就拼命地打着电话。看这情形,不消说,是静等亨受美色的达官贵人们等急了。

唉!为什么等的人不是我呢?我情愿多等会!

唉!唉!唉#耗周又响起几声叹息。原来,和我一般愤愤不平且吃不到葡萄又眼馋的是大有人在。

假使换在平时,这十来个女子能使十数条汉子用生命来追求。但现在,她们只是一堆被樱孩了的纸张,按一人三五千夜钱算,如行走的三五万纸币。

唉!又是一声叹息,连小萌都为之动容了。

我边对美女行注目礼边去劝她:“萌萌,你就别看了,庸脂俗粉而已,有啥好看的。”

她有点生气地:“我是看见你在看,我才懒得看!”

“我在看么?我在看你哟!走啦,别生气啦。”我忙拉她走人。

也难怪,萌萌是个漂亮女孩子,相貌上并不输于她们。但和这些高挑女子站在一起,她会给人小鸭子的感觉。女人天生就看不得别人比自己漂亮,此时她能有什么想法?肯定是不好受了。

进入演艺厅后,我们被带到前排最中间的位置坐下。由于时间还未到,节目还未开播,演艺厅就暂时放了部影片来哄我们安静。

坐下才一会,忽听身后有人骂:“*,这么漂亮的妞也出来卖!”

立刻就有人接茬:“不漂亮怎去卖?拿什么去卖?人家舍得花钱买,不就图个模样好看逼好操么!”

又一男子应道:“兄弟,什么都别说了,咱不就是没钱么!等咱有了钱,也去操这牛逼!”

听这几人口气,大概是挣不到钱又比较好色的朋友。

左边却是些小声的嘀咕,压得低低的:“兵子,等会你去包个夜,宾馆那由我安排,咱今晚不光是劫财,连色也给劫了。”

“嗯,大哥,听你的,你说怎办就怎办。”

听这俩口气,分明是对下三滥的小贼。

而人丛右边,则是和我们一般的两位恋人。

只听那男的说:“阿美,你看看我呀!你怎不理我了?你才是我心中最美的女神,和你比起来,她们算得了什么!差你太远了,我都懒得去看!”

女的就酸酸地骂:“你骗鬼去!都看傻了,眼珠子都快掉下了,魂都跟那妖精去了,还编?!”

听这女士飙的醋,又是那帮美女惹的祸。

唉,自古红颜多祸水,自古红颜多薄命。

正如四大美女,哪个不曾祸了国?哪个又曾长了命?

突然地,灯光一喑,一长脸帅哥从后台飞奔了上来,手里还拿了把电吉它,气势汹汹地唱道:“全都是月亮惹的祸……”

哦,原来,人间犯下的一切罪过,都是月亮惹的祸。

唉,这该死的月亮,这倒霉的月亮。

就在我帖着小萌月亮般的脸蛋,正为月亮担心为月亮鸣不平时,我身边这月亮却生气了:“哼!明明是臭男人不好,还要怪到我们女人头上!”

咦#糊怎说这话?说给谁听的?

我忙抚慰她,并表白:“萌萌,你是知道的,我向来是尊重女人的,特别是你,我可是站你一边的,你说那臭男人…不该有我吧!”

“你说呢?”她很幽怨地:“你不眼珠子也快掉出来了?你现在想着谁?你魂还在么?还好意思说!”

“我…萌萌,我魂都在这啊!全都想你呢!我……”

我都为找不到甜言蜜语哄骗过关了。

好在台上那帅哥曲风一变:“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哗!一下子,全常浩乎都松了口气!

长脸帅哥足足唱满了三首爱情歌曲,才依依不舍地和我们道别,看他那架式,若不是别的帅哥要上场,他还舍不得下。

灯光一转,一古装扮相帅哥便成了台上灵魂人物。只见他摇着折扇,迈着逍遥步,十分潇洒地唱将上来:“爷的名字叫做西门庆,爷就是福布斯排行第一名,爷今日晚上吃得没有事,约好了时间来偷人、啊来偷人。”

紧接着,潘金莲也轻挪莲步,风吹杨柳般呤上台来:“奴家名叫潘金莲,命苦就嫁了个万人嫌,幸亏老娘今天逮到空,约好了时间来偷人、啊来偷人。”

这俩宝货一唱一和的,就在台上动起手来。当然是夸张的假动作,但场面也很是生猛。

有庆莲二人在此偷腥,武大便很生气地滚上台来:“我的老婆潘金莲,天生就是惹人贱,老子今日才出门,这逼货里就来偷人、啊来偷人。”

武大一上场,是边打边往两人身上压,大有3p倾向,使得台下众男女是狂呼:“往死里搞!”

而人西门庆却不干了,还很生气地:“武大,爷玩你老婆是花了大价钱的,你有什么好吵的?还不赶快数银子去。”

武大听罢,立刻一蹦三尺高:“潘金莲,你这小骚货,不但自己寻了快活,给老子戴了绿帽,还敢不把银子交出来!着实是可恼!可恨!该打!”

潘金莲则娇滴滴地:“老公啊,你是睁得眼睛说瞎话,你平时那些好吃好喝,还不都是老娘逼缝里掉出来的?!何况,你偷偷去按摩院玩小逼子,老娘不但没作声,还给了你几钱银子做花销,你也该知足了哟!”

金莲一席话,说得武大是满面羞惭:“娘子啊,老公我错了哟!你们接着搞好了,就当老子是空气不存在,只求娘子赏我几两碎银,我情愿为娘子端水洗逼,给大官人把门望风。”

那金莲却似舍不得,西门庆便手一挥,扔出只元宝来,喝道:“快滚,不要损了爷的兴致。”

武大眼前一亮,立刻抢了银子就跑。这时,台下角落黑暗处,便发出女艺员的一声旁白:武大官人小女子可想死你咯!

再说一边厢恼了英雄武二,只见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上台来,举手中刀便胡乱砍去。

一个特写:西门庆拿了大把美元在手,一脸的不屑。

潘金莲则淫笑连连:“武二,现在是人文社会,我与武大及西门大官人是你情我愿,法律都不管,你这是多哪门子闲事?还不拿了钱滚远些!”

她见武二迟疑,又大骂:“还不快滚,不要以为你偷偷吃鸡老娘没看到!”

这回,武二装不了英雄只好装狗熊,抢了美元跑得竟比武大还快。这时,台下角落黑暗处照例是女艺员旁白:武二官人,小女子可想死你咯!

于是,大家都和谐了。一阵凯旋乐声响起,庆莲二人继续摸爬滚打中……

经历这一场闹剧,台上是安静了,台下却不安分起来。

身后那人又愤愤不平地:“老婆卖逼,老公把门,还天经地义了!”

立刻又有人接茬:“老哥,现在这社会,吃个鸡卖个逼算得了什么,你是没有钱,有了钱你比哪个都玩得欢些。”

另一男子又应道:“兄弟们,什么都不要说了,等下我们也舍个己,逛发廊去!”

这帮人还认了真了!

我又往左边看,俩小贼只剩一个在,另一人不知什么时候溜了。

右边情侣则又在呕气。

男的骂:“世界上有潘金莲这种骚货是男同志最大的不幸!太不要脸了!”

女的也骂:“怎出绝了!世界上还有武大这种窝囊废!依我看啊,完全是因为武大的窝囊,才造就了金莲同志对爱情的大胆追求!”

男的一听就更生气了:“我也这么窝囊,你是不是也想去偷人哦!”

女的更不甘示弱:“准你想得就不准我想啊!你见到美女眼睛里就没有我,我要是有老板追,我也懒得理你!”

“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

$#ü#òó???@?_?……

这俩宝货,就为撞见几个美女,为个破烂节目,一路打将出去了!

我忙去看我那月亮,并嬉皮笑脸地:“萌萌,这都是胡编乱造的,不要认真哦。本来说今晚上有重量级佳宾的,我才带你来,没想到又是这群混混。”

我本以为她看这个会生气,她却一笑而过:“都一样啦,阿吉哥哥,我跟爸妈回宁波老屋时,看的也是这节目,还有更烂的我都看过。”

哦,还好,她对此类恶俗已有了免疫力,不需我担心。

她又笑笑地:“阿吉哥哥,我想吃爆米花。”

哦,原来她只会想这个!

我立刻起身:“爆米花算什么!糖炒栗子都有!萌萌亲爱的,我这就给买去,等我啊!”

爆米花需在楼下美食广场才有得卖,我一路小跑着去了。

三十八、重量级佳宾

美食广场里飘着浓郁的香气,是玉米花爆出来的奶香。旁边还有一排玻璃橱,里面塞满了溜圆的糖炒栗子。这都是小萌爱吃的,每回她见这个比见到珠宝都开心,她这爱好总是让我感觉身心放松。

正好,有一锅栗子马上要出炉。我干脆就站在旁边等,我想要这最新鲜的。

忽然,就听身后有人娇笑:“老板,给我十块钱栗子。”

哇!软软的绵绵的,是谁呀?怎笑得这般勾魂!

我循声望去,是位青春美少女。只见她:上身穿件白色紧身小背心,那背心太小,不光是遮不祝糊粉嫩的肌肤,还险些被她酥乳给撑爆!小蛮腰下却是条宽大的肥佬裤,那裤子大是大,就是太短,把双粉嫩大腿一览无余地展现了出来!

“婷婷,是你么?你怎在这?你怎这副打扮呀?”面对此人,不禁使我又是惊诧又是疑惑!

她叫婷婷,大约半年前,我和些朋友无意中认识了她。有几个人就想追她,包括我在内。然后,大家轮流着请她吃了几顿饭。待到进一步约她时,却没有谁能得逞。眼见于此,大家也就都放弃了。一句话:她眼光比较高。

她还认得我,她只笑了笑,也不跟我多说什么,拿了栗子边走边道:“阿吉,我在这上班,有空来捧场啊。”

这么冷的天,在这鸟地方,穿成这样上班?!

我是什么人?什么娱乐常葫我没去过?她在这做什么我已猜了个七八分。

这时,又有几个和婷婷一般打扮的女孩子跑了过来,叽叽喳喳吵了一通,席卷了一堆栗子,然后又迅速地离开了。

她们都长得够漂亮,不由得我不多看两眼。栗子老板见我留恋,便笑道:“老兄,想看啊?去桑拿呀#糊们是新来学生妹,你若想…你带几百块钱来,你想怎样都行啊,哈哈哈。”

栗子老板的话更加证实了我的判断。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婷婷怎会做这个?她不该的#糊就不怕家人朋友知道么?

我拿了些栗子玉米花,很是惆怅地返回了演艺大厅。

此时,台上又换了个帅哥。不,应该说是个美女。也不对,他是个帅哥。其实,他是个男扮女妆的男人。

他可真是够漂亮!男人粗糙的皮肤被十八层粉底嫩白后,是那么的吹弹可破!男人平坦的胸脯塞进两气球后,也是那么的诱人!

他一边阴阳怪调唱着女人香,一边从怀里掏出灌了水的气球来,他在证明他是个男的。

然而,他又如女人般发起嗲来。他媚笑着盯住男人看,瞄上前排几条色狼后,就坐人家腿上磨蹭着,他竟勾引起男人来!不巧的是,我也被他入选了,于是,在众人哄笑声中,我也顺便摸了摸他假奶。

他一走,我赶紧赔不是:“萌萌,我可不是故意的,是他先开我玩笑我才摸他的,你不会生气吧?”

她很大度地:“男人跟男人…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才刚大度完,她又问:“阿吉哥哥,要是女孩子…这样你,你会不会……”

我见她没不开心,就逗她:“萌萌,我可以向你保证,女孩子怎样我,我都不摸她。但…男人我就不保证了,我还没……”

“要死了!”她立刻掐了过来,还骂:“你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你脏死了!”

我故作不解地:“哪里脏了?我不知道啊!萌萌,你是学人体的,你肯定知道了,你告诉我好么?”

“呀呀!我告诉你个大坏蛋!哼!气死我啦!我揍你!”她说不过我,又来动粗。

好在周围人们都哄笑起来,制止了她这种不文明行为。于是,我又剥起了栗子,边喂她边闻着她的体香。

时间快近十一点了,竟还不见重量级佳宾的身影。为此,大厅里开始有人敲起桌子,慢慢地,就变成了一片有声的抗议。

突然地,“咣当当”一阵乱响,如山崩地裂般。接着,又是一阵迷乱的灯光。然后,最亮的一束集中在台中央,照在一妖艳女子身上。

只见她身穿五色斑斓彩条衣,内衬树叶般大小三角裤,头顶个闪亮皇冠,好象精灵仙子般!

她是仙子么?不是的#糊边唱着“何日君再来”边脱起衣服来!

她随便一扯,身上就成了三点式,极小的那种,除却rǔ头大半个奶都在外,下面又暴了把阴毛出来!

这回,台下可惊炸了!这突然而来的充满魅惑的娇躯,一下子剌激了全常葫有疲惫的神经!

“脱光!快脱光!”数百人在喊。

“不嘛。”她媚笑着:“你们好坏哟,还要人家脱光。”她说不,却又随手一扯,她一丝不挂了!

“哇!过来摸摸!”台下是一片惊爆!

她来了,她果真来了#糊让几条色狼摸着#糊还握住我颤抖的手!禁不住,稀里糊涂的,我也摸了,狠狠地……

当我身后那几条饿极了的色狼扑上前来,我才发现,小萌已悄无声息地出了演艺大厅。

我急忙追了出去,并大喊:“萌萌,不能全怪我啊!”

三十九、倒挂金钟

第一天,负荆请罪。

“萌萌,其实…不能都怨我,你也有责任的,我是男人嘛!”

“你!我不想再见你,走开!”

第二天,装神弄鬼。

“萌萌,其实…我也不知会那样,我是身不由己的!”

“身不由己?你骗鬼去!你还来干什么?讨厌!”

第三天,晓之以理。

“萌萌,算了,一点小事情,何必呢?!”

“你…你怎还不走?不要以为我会原谅你,我恨你!”

一连三天,我每天都捧着鲜花守她,还低三下四求她,她就是得理不让人!

晚上,我觉得气闷,闷得简直是坐立不安。想打个电话缠她,又怕她更得理不让人。于是,我只好又去了九月花。

到了那,我才坐下,就见阿标奋力挤过来。“阿吉,你怎又消失了?好些日子不见你了。”他很热情地,还没等我请,酒已叫了来。

我忙点头:“哪呢!我不一直晃荡么,只是很少来酒吧了。”

“哦,是这样子。”阿标边应着,边给我酒杯甄满,然后又得意洋洋地:“阿吉,近些日子,我混得可来劲了。”

“是么?说说看。”我故作好奇地问。

“是这样!”他很豪迈地:“从我们进这场子,生意就好得不得了,钱可是大把大把地赚#轰说城西那帮人来抢过场子,但都被我们打回去了!老大见我是真卖力,就让我管下这场子。现在,我不光是有吃有住,每月还有三五千进帐,真是太惬意了!”

真是太惬意了?!我见他沉浸在浑然不知的幸福感中,便不忍告知他现实。他是在用命给人打拼,他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做掉,也随时有被捉进牢狱的风险。可他竟为这全部加一起才五六千的物质感到满足#蝴是有点悲哀了,他真该去见识下达官贵人们的一掷万金。

我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劝道:“阿标,做这个终归是害人,赚点钱就收手吧,可别陷进去了,钱是赚不完的。”

“我明白,道理我懂。”他有些失色了。稍后,他又很沉重地:“其实,我也知道,我这行当是害人,但我不去做别人也会来做。”

“那就少做些吧。”

“嗯,好的。”他有些消沉,忽又面露喜色:“阿吉,其实,我也有打算的!我要是能赚到十几万,就立刻回福州老家去。我们那里人都在买船,我也想去入一小股,我也想驾着自己的船出海,我也想过我愿意过的生活。”

“好啊,那好啊!”我不禁为他拍案叫好:“阿标,你若有船了,我做你第一个乘客,我也想出海去!”

“哈哈哈!”

我和阿标正聊着,如瞌睡碰着枕头般……

忽听身后有人嚷:“你还想出到哪去?你还想干什么?你走了最好别回来!”

哇!这是我好想听见的声音,这不是小萌么?只有她才会这么神经兮兮。我去找她不管用,求她更是无用功,反而是无所谓地等她,她就露面了。

我忙回身,很亲热地去抱她,“萌萌,我想你。”又立刻对阿标说道:“阿标,这是我老婆小萌,你先叫声嫂子。”

“哦,小萌嫂子好。”

“不好,我才不是你嫂子。”小萌冷冷地:“我又不是他老婆,你别听他胡说。”

她怎这样?我有些生气了:“萌萌,你怎回事?你应一声都不行么?”

“不行!”她也很生气地:“阿吉,你当我面都能那样,你…你当时怎不为我想想!”

“我……”我一时理屈词穷,竟不知该怎样说服她。

还是阿标识趣,他边退边说道:“嫂子,有话好说,别生气啊。”

他这一退,小萌就更来劲了,“臭阿吉,你怎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是你老婆了?今天,你得跟我说清楚了!”

我只好厚着脸皮道:“萌萌,亲爱的小萌萌,我们都这样了,我早就当你是我老婆了。”

“怎样了?我们怎样了?”她骂道:“臭阿吉,你不要想…你就是想胡说八道,好让我…我才不上你当!”

此时,她虽骂我,却让我很是受用。灯光下,竟显出她几分妩媚来。

我心头痒痒的,忍不住又去抱她:“萌萌,我就是想嘛!我答应对你好就是了,你就…今晚,去我家,好么?”

“什么?死阿吉!你…你现在还想……”

她使劲挣脱了我,又大骂道:“你除了那个,你还知道什么?你离我远点!”

然后,她愤然地跑出了酒吧。等我追出去时,她已跑出老远了。

唉#糊这是怎么了?她怎就这么不开化?我又不是骗她的,她怎就这么不放心我?偏要让我这么干熬?我都一个多月没碰女人了!唉,真是急死人!

出了酒吧我漫无目的地乱逛了去,也不知要去哪。走着走着,看见身边匆匆而过的女子,心里就有了个念:婷婷…以前不是很想她吗?现在,可以了…为什么不去找她呢?不就是几百块么!

可是,萌萌呢,她会生气吗?不会的,她都不知道她生什么气。她又怎会生气?她都不理我了!

我给自己找了许多理由,并如此开脱:只这一次,以后不去就是了。

正如一个烟鬼,他就算对天发誓了,对老婆下跪了。可私下里他还会这样:这是我最后一枝烟,今天是迫不得以才抽它,以后不抽就是了。

既然有了念,又有了理由,再赶去不夜城就是几分钟的事情了。还好,今天不是周未,人不多。

进去后,我先是装模作样洗了洗,又四处瞟了瞟,正划算着该怎么去问,怎么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色,好象是专门来洗澡,无意中碰巧沾上点色的样子。可是,那些个服务生却否定了我的演技,他们从见到我就认定我是猎色来了。

一服务生打着哈哈道:“先生,隔壁还有日式助浴,您不去瞧瞧么?很爽哦。”

我也打着哈哈:“是么?什么是日式助浴啊?我倒要看看了。”

只是,进去了就不只是看看了。一漂亮女子很热情地迎了上来:“欢迎光临!先生,请问,您有熟悉的小姐么?”

我装出老客的样:“婷婷在么?”

“在,在,先生,您先请去9号包厢,婷婷马上到。”

果然,我进了包厢还没来得及对婷婷想入非非,就听见外面有人喊:“谁找我呀?”

她进了包厢,见是我,便笑了起来:“阿吉,你怎来了?你还真来找我了?不过,我早猜到你会来。”

我也只是笑:“这不想你么,好久不见了,来看看你嘛。”

“哦?看我?那就多看看吧。”她很暧昧地笑着。

见我没动手,只知道看她,她便命令道:“脱衣服了,笨蛋。”

她还是那天的装束,小背心都快给乳房撑爆,再加上包厢内热气蒸腾,越发显得她又白又嫩鲜脆欲滴来!

她让我脱衣服!可我全身上下也就剩一条短裤衩了!我拉开腰带,望着她,不知该怎做。

她伸进只手去,碰了碰它,笑骂道:“怎这样了?没见过女人啊!叫你脱你就脱嘛,瞧你这呆样,还怕我吃了你?”她说着话,就把我脱光了。

哗!这下可出丑了!本身我就熬了许久,她还没来时我已是硬挺着。她来了再这么折腾,早已是一柱擎天了……

她看着我光溜溜的身体,看着我那激情澎湃的暴怒,竟丝毫不为之心动#糊像是清洗鸡鸭鱼肉般,全身上下给撸了个遍,又仔细打量着,生怕有哪脏了没发现。

洗到我那里了,她却似拿根萝卜在手,毫不在意地,大面积地拿它摇来摇去,还不停上下翻弄!

我伸出颤抖的手,声音也是颤抖着:“婷婷,我想…摸你奶!”

“哦,摸了摸了,阿吉,你怎越来越没出息了?”她笑着将身体前倾了过来,又抬起手看着我,似乎在示意什么。

我赶紧搂祝糊,手就从她胸口里伸了进去。好粉嫩!好舒服!

我不禁一阵晕眩,忍不住,手又从她大裤脚里伸进去……

才刚摸到她那温柔湿地!才刚想探进她神仙洞府!才……

就听她大骂:“臭阿吉,你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才刚给你洗干净了,你又弄得到处都是。”

哇!真是羞死人了!

其实,她不骂我也知道,刚才那一下冲动,就在她手心里……

好在她没计较我的鲁莽,又很细心地给我洗了一遍,洗到它快坚强了,才带我去了房间。

房间不大,却很温馨,灯光在散发着粉红色的光芒。

她笑着,很自然地脱下小背心,又抬脚褪下大裤衩,然后,用她美妙的双乳磨擦我……

她拿了冰块放在口里,含住我,轻轻套弄着……

过了会,她又含了口热水,再又含住我,轻轻套弄着……

终于,我忍不住了,很想按祝糊……

她觉察了我的变化,将它吐了出来,又俯下身去,说道:“阿吉,可以了。”

可以了?不可以!

我大叫道:“我要倒挂金钟!”

“呵!臭阿吉,你也知道这个?!”

她使劲捶了我一把,很是妩媚地拉起我,然后,一个轻盈的倒立,两腿紧锁在我腰间……

我低头看去,只见她乳房倒挂下的美貌,再往上延伸,便是阴毛间红润润的两扇小门了!

哗!眼前一晕,我使劲……

四十、相忘于江湖

第四天,敷衍了事。

“萌萌,是我不对,我不会再那样了。”

“我管你哪样,我好烦你,我都不想见你。”

“哦,那我走了。”

在她还能看见我离去,我走得无精打采地,尽量使背影显得很落寞。等她一回头,我是拔腿就跑,我可不想被她小心眼给阻了好事。

昨晚,婷婷与我倒挂后,使我又品味到了人生的乐趣。

我知道这样不合适,这是场交易。以前,跟婷婷做朋友时,我们几个喜欢她的怎么都没能近她身。现在,我随时都能。这一切并不是因我改变了,是婷婷愿为几百块而改变。所以,这样不合适。

但,昨晚,她说她还能……

萌萌,对不起了,谁让你……

求欢的念头使我暂时忘记了小萌的情意。

我想:趁她生气时使劲去玩,等她气消了再去和她谈恋爱,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我再次左顾右盼地摸进了桑拿城。

进去了,本想稍作点态的,可服务生们却一眼认出了我,他们再不肯鉴定我的演技,直接把我请进了包厢。

婷婷……

她一进来就被我按在水床上,很是粗暴地摸她。她被我弄得咯咯直叫,却显得很快活。甚至,我忍不住隔了裤子去顶她,她也来迎……

她照例给我洗刷得干干净净,又带我去了最角落房间,说是那里僻静,爽了可以大声喊。

她推倒我,用她美妙的小舌头,轻轻地,在我身上游走!刹时间,仿佛灵魂都在颤粟了,她却将我吃掉……

过了会,她扶我坐起,并将我小腿交叉垫于她腰股间,然后她倒下了。她用小腿锁住我,使我小和尚对着她的钟,她竟敢这样!我是勃然大怒,立刻想撞进去……

然而,婷婷却十分敬业,她利用杠杆翘动原理,使出了做一天钟撞一天和尚的高超技术。只见她花梨样小钟是随着香臀飞来飞去,忽而撞下小和尚就跑,忽而一口将它吞掉。有时,又将它撕来扯去、横拖倒拽,仿佛要置它于死地!

好几次,小和尚实在受不了她折磨,意欲直捣她老巢,却因被她小腿紧锁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只有让她肆虐了。终于,在一阵猛烈地夹击下……

面对此等女色我不禁概然长叹:“婷婷啊!你要是我老婆,我非得死在你逼上!”

她却咯咯乐着:“知道厉害了?人家老板出一万包我,我都没答应。”

“真的?”

她大声道:“骗你干嘛?我一月两三万呢!”

是么?我忍不住好奇,便问她:“婷婷,本来我不想说,但你先说了,我就想知道,你怎也入这行了?你长得这么漂亮,找个有钱人并不难啊?”

她并没因我唐突而生气,只是笑道:“你以为我想啊!你们这些臭男人,没钱的时候什么都敢说,连海枯石烂这话都说得出口!等有钱了又什么都能做,就算自己最心爱的人也都能拿去卖!这世界上最没良心最没情义的,就属穷人跟有钱人了!”

什么?她骂有钱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说穷人坏话?我不就是个穷人么!

为此我反讽了回去:“咦?婷婷,你不是很巴结有钱人的么?你怎也看不起有钱人了?”

“你!”她这回生气了:“臭阿吉,你敢笑话我!”

“你是那样嘛。”

“死阿吉,你还敢说!”她骑在我身上,大骂道:“老娘第一次就是让有钱人给骗了去!草他娘的,他玩够了老娘还把老娘我送给当官的玩!真是无情无义!真是畜牲不如!”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以她要强的性格她不该做这个的。

我忙顺着她:“是是,连你都敢骗,太不像话了。”

又顺手去拨她小梨花,劝她道:“婷婷,你可别做太久了,小心这变木头。”

“去死了!”她嗔笑着:“有你这大xx,木头也让你干活了。”

“是么?”

“是哦!大xx,这次算免费,我奖给你的。”

她又夹紧我,她竟水漫金山了……

太舒服了!太美妙了!太……

我是摇头晃脑地荡出了桑拿城。

临走时她还告诉我:大家都是熟人,如果想做爱就直接给她打电话,可以去宾馆也可以去我家,并亨受对折包夜价,省得把钱浪费在桑拿城消费上。

第五天,三心二意。

“萌萌,我还有点事,就不去你那里了,那天的事…对不起啊。”

“谁要你来了?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不要听。”

第六天……

终于,我沉溺于性的愉悦,忘记了爱。

“婷婷,你快过来,快!”

“现在啊?”她有些迟疑:“阿吉,我才刚起来,饭还没吃呢。”

“你吃不吃有什么关系!要不?你来我这吃,我也才刚吃过。快点啊,下午我还上班,晚了来不及。”

“哦,马上。”过了会,她赶来了,时间是十二点半。

“婷婷,怎这么久?”

“婷婷,你倒是快点吃啊!”

我等不及她慢吞吞地进食,一头钻进她裤裆里玩起她小梨花。

她边吃着饭,边看着自己被侵略,忍不住大骂道:“死阿吉,你吃兴奋剂了?怎这么大瘾啊?”

我扯了她豆蔻儿,也骂:“小逼子,知道还不快吃?你要再敢罗嗦,小心我现在就干……”

“干?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她竟丢下碗,满脸狐猸地瞟过来。

“干你啊!”我早已忍不住,按她在沙发上,昏天黑地的,就把她……

事后,她蹲在沙发上,手中拿了叠纸托在臀下发愣。我不知她这是干什么,正想问她。忽见她使劲吸动着小梨花,就听“咕唧”一声,我给她的还有她自己的,混成一股浑浊液体,顺她沟缝就流了出来。顿时,房间里散发着一股异样的味道,很是剌激……

我觉得好玩,就问她:“婷婷,你这是做什么?你怎流这么多东西出来?”

“傻瓜,挤出来就不怀孕了。”她又笑骂道:“你怎不问你为什么有这么多!”

“好多么?”

“多得可以拿去卖。”

呵,这小骚货!

我有点累了,就搂她躺床上休息。眯了一小会,我去蹭她,她便钻进被子里……

她用不可思议的角度…她在哪里都能吸到我!

完事后,我和她交叉躺着。虽已过了高潮,却懒得抽出来,任它塞在她体内。她也一样,只懒懒看着天花板……

突然,有一些响动!是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轻轻地,接着,门也轻轻地被推开了……

天!自从认识小萌后,我已收回了所有散落在狐朋狗友处的钥匙。甚至,我还加了把挂锁,目的就一个:这里只属于小萌!

可是,现在,她来了!

“你!”小萌很吃惊地看着我。

“我……”我已无法解释。

“你们?”婷婷很尴尬地走了,匆忙间我钱还没来得及给她。

小萌却是哭着走的,再没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唉!我真不知道她会来,她现在不该来的!

下午,还没等到下班我就赶去了z医院,可找了许久也没找着她。听她同事说,她请假回家了。

晚上,我给她打电话,却只听见她哭,听不清她说什么。

第七天……

“萌萌,我知道,说一千次对不起,也抵不了我对你的歉意!”

“阿吉哥哥,不要再说了,是我不该认识你!”

“萌萌,对不起!”

“阿吉哥哥,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原谅你!”

“萌萌,对不起!”

“阿吉哥哥,我-恨-你!”

……

四十一、雪夜

天变得很冷了!

午时,就有股冻土带刮来的冷风,正迅速地南迁。这风,一路呼啸着,扫荡着,把人世间吹得是天昏地暗。

晚上,风稍停了些,天却似被吹开了,比白日里更要昏黄。然后,就听刷刷地,是冬雨在下。过了会,又有轻微的噼啪声,是冰雹。再过了会,就见飘呀飘的,小雪也给逼下了天空。

好冷啊!本来我是打算出去逛的,见这天太寒,就迈不动步了。于是就缩在小屋里,看起了人与自然。

电视里,赵老湿正娓娓说道:冬天,北极熊的食物极为短缺,有时,它为捕获一只海豹,需走上几百公里……

我正看得起劲,忽听见手机在震,是甄楱发来信息:阿吉,你赶紧准备好,小莫前两天回的家。现在,他正从家里赶来单位,等会他先去你家,你可以搭他车来s市。

s市,很久没去了,我正想去走走,看看……

半小时后,就听楼下有发动机轰响,是小莫,他开了单位上越野车来。

一见面他就嚷嚷着:“阿吉,好久不见你了,在家修道么?怎这般老实了?”他还是老样子,一副什么都不在乎、又什么都在乎的样子。

屋外冷,我把他让进屋里,他便去翻了些武藤兰小泽圆的片片来,还把我珍藏的大石彩香给抢了去。我怕他再找出什么,便赶紧拉起他三下两下塞进了车里。

才上车,我就发现不对头,车后排还坐了个人,是个女的,我没见过的。

我正想问小莫,他却抢着道:“阿吉,这是珍珍,我老婆,跟我回家玩的。”

他老婆?他会有老婆!我忍不住偷笑了:他说这话是骗那女的,让人家感觉他是认真的。他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他介于我和甄楱之间,他比甄楱稍有些良心。

见此情景,我很自觉地坐到驾驶位,并叮嘱:“小莫,等会我开车时,你可得放老实些,否则,我会受干扰的。”

小莫还未开口,那女的反抢了先:“大哥,你就放心吧,他要是敢…看我不阉了他。”

哗!这是位女侠,小莫什么时候换爱好了。

为了不使小莫犯错误,我想了想,还是把他后排拽到了副驾驶座,大家一路说笑着,愉快地奔向了s市。

一路上,风还在吹,雨夹着雪花飞快地扑来,任由雨刮片不停地旋转,车窗上也只露了两块扇面般大小的视野。

灯光照射在公路上,竟是乌漆漆的,一点不像往日般雪亮,大概是这黑夜,黑得欲吞噬所有的光明。

几小时车程太长,我一个人坚持不了。于是,在途中,某个不知名的服务区,我把车停下了。我去撒了泡尿,又去超市看了看,见小莫和那女侠在买零食。我忙凑过去,一眼看见的却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她似我初次见蔓蔓时那样子,眼里露着净是些兴奋,似乎对生活充满了好奇。

我问她:“小姑娘,你叫什么?你上qq吗?你电话多少?我好想认识你,我想做你朋友。”

那小姑娘笑了:“才不告诉你,你这坏蛋!”

小莫这家伙也趁机来起哄:“阿吉,你就别打人家小女孩子主意了,你都老棺材了,人家还未成年呢。”

是么?未成年?可她象个女人了!也许,再过一两年,这无聊的生活会逼着她改变,她不就是蔓蔓的从前吗?!

不由的,我多看了她几眼,才不舍地离开。

现在轮到小莫开车了。因他经常往返在n市和s市之间,路比较熟,知道哪有拐弯哪有险道,所以,车在他手上开得飞快。终于,十一点的样子,车抵达了s市所辖地界。

在桃岭分界点,我让小莫停下了。他是了解我的,知道我在这有个相好,也就没问什么。

他在车里大喊:“阿吉,明天给我电话,我和阿楱都说好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他。”

他怎不讲明白点?肯定是和甄楱玩了什么名堂,怕身边女侠咔嚓他,才讲得这么含糊。

我也大喊:“慢走啊!小莫,保重啊!珍珍,再见!”

“再见!”随着他们的远去,车渐渐消失在q县小道中……

此时,雨正夹着雪花迎面扑来,冷冷的,使我不敢久立于这旷野。

我迅速奔往超市,我想见蔓蔓,但她没在。我又奔往温暖小屋,那也属于我。可是,想不到的是:我的钥匙打不开那扇门了!

“蔓蔓,是我,阿吉啊!”我使劲地敲打着这扇曾任由我进出的小门,我怎么也不相信它不再为我开!

过了几分钟,门开了,蔓蔓穿着睡衣探出头来,只轻轻说着:“阿吉,是你吗?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不来了!”

我一把搂祝糊,很大声地:“蔓蔓,我什么时候说不来了?我这不看你来了!”

蔓蔓没有像往常那样,她轻轻推开了我,很勉强地说着:“阿吉,我有…老公了,你…走好吗?不好意思啊!”

她说这话时,屋里便传出假装的咳嗽声,是男声!不需再说什么,我已明白!我边说着再见边转身跑开。

跑至公路边,我回头看去,见蔓蔓还立在门首,她也在看,她在看我离开。她虽然赶我走,但往日情份还在。我知道,这一切不怪她,也不能全怪我,怪只怪我们没缘份。自从我和她相识,只以性爱为纽带,能保持这半年的情人关系,已是很不易了!

此刻,天变得更加昏黄,雪花正飞舞而下,无情地击打着我这黑夜中的浪子,使我生出被世界遗弃的沧桑来!

我想过叫回小莫,想跟他去q县。可是,那样太丢人了,我怕他看见我被女人遗弃。

于是,我拨通了甄楱:“阿楱啊,你赶紧来接我,我就在桃岭下,这里…蔓蔓里这不方便,我进不去。”

“啊?你怎在桃岭下了?”甄楱似很惊讶,他急问:“阿吉,你不知道蔓蔓找老公了?你们没联系过?我以为你都知道了,所以,才没跟你提起这事。”

“我要知道还找她?有病啊!”我很不耐烦地骂着:“你赶紧来接我,别那么多废话!”

他也似不大高兴,很大声地叫着:“我都告诉过你了,我在s市!我去接你还不如你拦辆车过来,你怎为个女人生气呢?!”

唉!这家伙,从不为女人所动,高人!

没办法,他不来就只有靠自己了。于是,我见车便去问,但问过了十几辆车,竟没一个司机肯答理我!大概是我太可疑,这黑夜,这雪天,这一个人转悠,这不像个劫匪么?!

四十二、做不了的爱

雪越下越大了,地上早已被白色覆盖住,唯有公路中间是黑色的,那是被来往车辆的热气所融化。这样子,雪再这样不停地下,为了行车的安全,公路很快将进入紧急封闭状态。

时间是越来越晚,眼看着就到十二点。如果再不走,公路一封闭,就只有睡汽车旅馆了。到了这地步,我也顾不了太多面子,便想到求助于妙妙和秋萍。我想,都是我睡过的,总该有点情意吧。

我先拨通了秋萍,只听电话“嘟嘟”地响,半天了竟无人接听!我又拨通妙妙,同样,还是无人接听。

唉!真是让人无语了,她俩不该这么早睡的,难道都在被人睡?!

我试着拨通了小雪,我本不想找她,怕不小心伤到她。但,几声铃响后,电话竟有人接!

“喂,阿吉哥哥吗?”

哗!是小雪,真是小雪!

我赶忙应道:“是我呀!小雪,我是阿吉,我来看你了!”

“看我?阿吉哥哥,你在哪呀?”

我忙答道:“我在桃岭服务区,我被困在这里啦。”

“啊?都半夜了,你在那干什么?”她很不解地问。

同时她又叮嘱道:“阿吉哥哥,你不要走开,我马上去你那。”

过了十来分钟,就见一辆小型的士飞奔而来,老远就听见它“咣咣”地响,这是辆不知哪个城市淘汰下来的夏利,只有在县城才坐得到。

车一停,就见她颤抖着下来,我立刻扑上前去。

“小雪!”我已说不出什么,也不知要说什么,只想抱紧她!

她变了,变得更漂亮了#糊比以前要丰满些,要圆润些,幽怨还在,却化作了三分妩媚。

“小雪!小雪!”我只会喊她名字。

她笑了,跳着脚笑:“阿吉哥哥,快走啦,好冷…我要受不了啦!”

她这一说我才发现,她是穿着睡衣出来的,身上只随便套了件风衣,摸在手里也还温暖,但有些发抖了。我赶紧塞她进车,使劲地抱着她,我想把所有的温暖都给她!

桃岭离h县才几公里路,不一会,我们便来到了县城中心。在小雪示意下,司机将我们送到了一家宾馆。我去看过后,觉得还不错,就要了间最好的,然后,连推带拥地哄小雪进了房间。

“小雪,我好想你!”

“小雪,我要想死你了!”进房间后我就赖,我想:她看我这么柔情,心一软,就给我了也说不定。

可是,她根本不为我所动!只推我:“阿吉哥哥,你不要发神经了,你再这样…我走了。”

我被美色冲昏了头,只涎着脸赖:“怎样嘛?我没怎样嘛?这样又是哪样嘛?小雪,你想要我怎样嘛?”

“我要你对得起小萌姐!”她似怒似笑的,似在喝斥我,又似在唤醒我。

小萌?瞬间,我灰心了。

“小萌只是我一个普通朋友,我们之间没什么。”我说道。

“是吗?阿吉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呢!”小雪看我竟异样了。

她还斜视我:“阿吉哥哥,小萌姐说过喜欢你,你却说人家是普通朋友,你也太那个了!”

她要生气了!我只好全告诉她:“小雪,我和小萌是好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她可能都不把我当普通朋友!小雪,这事我真没骗你。”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因…因为……”我只好如实告诉她:“我熬不住…找了个女人玩,正巧被她撞见,就象你撞见我和妙妙……”

“什么#豪阿吉,你还好意思说?你怎……”

她竟也来捶我,捶不动了,又骂:“你怎这么要死!你怎这么不要脸?你……”

她丢下我,回家了。

早晨九点的样子,小雪又来了房间,还带了些吃的来。只是,她好象记得昨晚的事,还没忘了生气给我看,连笑都不舍得笑一下,只推醒我,就躺沙发上了。

她拿了本书在手,一本80后美女作家苏某某写的关于爱情方面的书。

这书我曾翻过两页,首页写的是一普通女孩梦想得到某贵公子的爱,尾页却是该贵公子死乞白赖求这女孩嫁给他。并且,贵公子还带来他所有的财产,哭着喊着跪求女孩收下,不收他就生气。

因我没看这书的中段,搞不清楚贵公子精神上出了什么障碍,也弄不明白这女孩施了什么蛊,两人有没上床就更是个谜了。但这结局明显是乱编的,有可能作者就是个白日做梦者。

总之,仅凭首尾两页的胡说八道,我已给此书做了个判定:无聊虚伪的骗局,误人青春的毒药,傻女孩的精神鸦片。

对小资女子而言,这类王子灰姑娘的故事早已是弱智笑话,然而,对于处在社会底层的小雪,却好比是她的精神支撑。

如果有谁愿作个社会调查,我可以打包票,这类书除了三成在校小女生爱读外,其余七成基本上是落入风尘的女孩子。

此时,小雪就看入迷了。我揉了两纸团扔她,还冲她傻笑。可她,只皱起眉头瞪我,都懒得理我!

难道她还想中毒?真是无可救药!

唉!与其让她中书毒,还不如让她中我这真实的爱情之毒!

我想起了杨过小龙女,我想起了古墓派神功,我还想起了身体解毒法。

我悄悄逼近她,很温柔地:“小雪,我想……”

她茫然:“什么?”

我表明来意:“睡觉。”

她更茫然:“睡就是……”

我表明心迹:“小雪,我想…和你睡!”

“要死啦!”

?0^~??

四十三、西南Q县

近午时,开始有人关心起我来。先是秋萍,她打来电话了:“阿吉弟弟,还好么?怎这么久不来啊?姐可想你了!”

想我?!

我立刻反问她:“秋萍,你还敢说想我!你若是真想我,昨晚怎不接我电话?”

“不让接呗。”她很委屈地:“昨晚和姐们打麻将,上桌前都说好了的,不打完三大圈谁也不许回,电话也一律不准接,手机都让李姐给没收了。”

“是么?”我又探了下她口风:“我还以为你跟人睡,懒得理我了。”

“你…呸!”她似有点气急,只听她骂:“怎不睡死你,你什么时候看见我跟别人睡了!”

我大笑道:“秋萍妹妹,既然是没跟人睡,那我就去睡了,怎样?”

“你来就是,哪那么多废话!”她边喝斥我,却又幽怨地:“你不想来就算了,反正你是没良心的!”

哇!这么伤感!

我忙答道:“秋萍妹妹,我怎没良心了?我都快想死你了!我爬也要爬去你身边!”

她还以为我在n市,还不知我在h县,就在她身边。想到她水一般的……

我不禁笑出声来,太好了!

我正高兴,忽听身后又有人骂:“难怪小萌姐不要你!你这样子,我都看不上你!”

呀!是小雪!我这一得意,竟把她给忘了!该回避一下的。

我忙骗她:“小雪,你可误会了,我跟朋友开玩笑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向来爱胡扯,跟谁都这样。不信?你拨打回去,问问就知道了,对方真是我一朋友。”

她听了,却冷冷地:“我干嘛要打?是谁又关我什么事?”

说完,她又丢下我,她走了。

唉,女人真是说不清。

小雪走了,我一个人呆着也没意思,就退了房间,我打算赶去s市。

这时,手机又响了,是妙妙,她问:“阿吉老公,是你么?昨晚是你打的电话么?”

这妙妙,叫老公就老公了,还阿吉老公!

我冲她大喊:“是我哟!妙妙,昨晚我途经s市,就特地来h县看你。可你,你倒好,我来了你连电话也不接一个!”

“不是了!”她低声地:“老公,人家忙嘛,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她那职业决定了她不能掌控自己的夜晚。只不过,我不知道的是,昨晚那么冷她也在忙。

她又问:“老公,你现在在哪?”

我告诉她:“山阳大道头,你有空就来,你不来我也就走了。”

“别!老公,我马上到。”

不一会她便赶来了。

哇#糊又壮了#糊怎不是个男的?她怎会投了女儿身啊!

她一下车就扑向我。瞬间,我感觉两腿承受的体重加了倍。

我边抵祝糊边托向她大奶,同时又习惯性地说着:“妙妙,我想你了。”

“老公,我也想你了。”她边说手也不老实起来。

我一时性起:“妙妙,快找个地方。”

“不在这,回家做。”她诡笑着:“老公,我想带你回家去,你充下我男朋友,好吗?”

她也不等我答应,立刻就拦下辆车,硬把我塞了进去。

车将要驶离h县,妙妙又把小雪娜娜嘟嘟等姐妹叫了来,说是帮她撒个谎,等会见着她妈,齐声管我叫姐夫。

路上,我偷眼去看小雪,见她一直保持着沉默。她好象没把昨晚我和她共处的事说给妙妙听,她似乎不希望妙妙知道。而妙妙,对我偷会小雪的事也似一无所知。

妙妙家在q县,与h县之间只有一条低等级柏油路相连。此时,正值寒冬季节,公路上基本看不见个人影,难得遇上一两个,也是纨绔打扮的矿业公子哥。

半小时后,车在q县中心停下了。才一下车娜娜便兴奋起来,她家就在县城中心,她抢先领我们去了她家。

哇!好漂亮的家!

娜娜家看上去真的不错,里面布置得相当有格调。虽然墙上挂的字画净是些假货,水墨丹青搭配西洋雕塑也略显底蕴不足,但给人感觉,这在当地算得上是真正的小资了。

然而,妙妙家却给我大吃一惊的感觉!

这竟是妙妙的家?!

这是一幢三层带屋顶观光台,前后都建有花园的豪华别墅。单从房屋外墙的装饰上,从选材的挑剔上便能认定,这里住的是户富贵人家。

但,从别墅里停放的只是光阳踏板太子摩托而不是奔驰座驾丰田越野上来看,又充分反映了小款与富豪之间的区别。

但,但是,但是,但是再加上几个但是!

我想说的是:人一辈子能住上这么大个房子,能在里面吃饭睡觉上网撒尿,再泡她个好美眉,管它外面怎样的天荒地老,把她个爱做到地老天荒,那该多好啊!

四十四、随便认了个妈

好漂亮的房子!妙妙领我们进去了,招待好她几个姐妹,然后便带我逐一参观了这房子的内部结构。

哗!妙妙房里气氛居然是用电脑来衬托的#糊要这干什么?她有时间用么?她会用么?!

而她老妈珍藏的一些酒更是让我眼花缭乱,好多都是我从未见过的。据她说,这些酒都值千过万!

我被这房子的豪华度惊得目瞪口呆了,甚至就要魂飞魄散了。所以,我无法一一细述各个房间的摆设。我只记得,这幢房子的装饰超过了我曾住过的任何一家三星级宾馆。

为此,我小心翼翼地问:“妙妙,这真是你家吗?”

妙妙笑了:“这当然是我家了,你不一直跟着我吗?难道你是从窗户里爬进来的。”

还真是她家?!我无语了,我不明白了,我好想问:妙妙,你家这么有钱,你做小姐干什么?

我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怕使她尴尬。我只告诉她:“妙妙,你知道么,你家这房子要是搬我们那,怕是能值几百万呢!还有啊,我认识的人当中,除你之外,没有谁住得起这么好的房子。”

“是么?”她大笑起来:“老公,你们省里人都穷光蛋啊!”

省里人?还省里人!

我自嘲道:“妙妙,你别看我这省里人衣着光鲜,挺显摆的,其实,只要停掉我一个月工资,我就该饿肚子了,就算我肯亲手去种,我都找不着地!”

我说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要知道:吃国家饭的,只要不是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就随时有被砸掉饭碗的可能。

至于那些自我奋斗的调调,则大部分是在放屁!

做过生意的谁不知道,不干些坑蒙拐骗的勾当,那财从哪里去发?!

做过官的只需问下自己良心,纵使溜须拍马之事干得少些,贪污受贿总该不会少吧?!

无语啊无语!郁闷啊郁闷!好在我这人没什么远大抱负,类似于普通大众,有口饭吃过得去就行了。

这时,忽听楼下姑娘们喊:“妙妙姐,姐夫,快下来了,阿姨回来啦。”

妙妙一听,立刻兴奋起来:“老公快点了,快点,快去喊我妈,记得啊,千万记得啊!”

啊?我就要认人做丈母娘了?是不是太搞笑了一点?

不过,君子有成人之美。我想:随便喊她两声妈,又不会少两块肉,这丈母娘就先认下来当好玩吧。

我象个腼腆的小男生般,毕恭毕敬地看着妙妙妈:“妈,您好!”

妙妙妈奇怪地看着我:“你是?”

我见妙妙在冲我笑,小雪也在偷笑,便大了胆子:“妈,我是妙妙男朋友,我叫张吉吉。”

“哦!妙妙找男朋友了!”妙妙妈立刻是面露喜色:“小伙子,你是叫张吉吉吧,不错不错,真一表人材!”

哗,我觉得我有点粉嫩了,都不好意思了。

还好,妙妙不需我给她演太久的戏。我们喝过了茶喊过了妈,再胡乱编了些我和她的爱情诺曼底,见她妈妈十分欣慰了,就找个借口离开了她家。

临走时,妙妙妈还念叨着:“你这傻孩子,老公才第一次上门,怎不留下吃个饭呢?”

妙妙听了就匆匆敷衍:“下次了,妈,你怎这么罗嗦了。”

她哪得懂长者心意。我忙给她补上:“妈,等会我们得去看个朋友,没时间,今天就不打扰您了,不过,下次来可一定要麻烦您。”

我这一说,妙妙和她妈就都满意了。甚至,连小雪也偷偷地满意了。

我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挤祝糊:“小雪,几时去你家呢?我好想认你妈!”

“美死你!”小雪嘴一抿,笑了。她还偷偷拧我一把:“你这么到处认亲的,你认多少个妈了?!”

我笑道:“就差你妈了。”

此时,温度又在下降,风更猛烈地刮着。我看时间已不早,便叫小莫开了车来,载我们到s市,并把甄楱也找了来。然后,我们找了个大型火锅店,点了个火辣辣的红油麻辣烫,是大口大口地吃着,大碗大碗地涮着……

四十五、爱是天边的浮云

哇!好辣啊!

这四川人整的麻辣烫还真是个祸害#狐很巧妙地将麻和辣融合在一起,是麻中藏有三分辣,辣中包了二两麻。当它快速辣翻你的舌头,逼得你再也不想去碰它#狐又悄悄来麻倒你的神经,使你不知不觉又送给它去辣!就这样,反反复复、酸甜苦辣,个中滋味真一言难尽!

就好比是爱情。当你全身心地投入它,它却把你折磨得伤痕累累。当你发誓永远离开它,它又拿海誓山盟来将你麻醉。

此时,小雪就坐在我身旁,正展示着她的伤感之美。每当我偷看一眼她,就能产生一次错觉,好象她本来就是我的人,她从来就不是别人的金丝雀。

当我伸手去桌下,使劲握祝糊手,任她怎地挣扎,就是不放她!再看她又气又恼,对我这无赖是毫无办法,又一脸无辜的可怜样,一种柔情便似天边的浮云,纯洁地可爱地从我心头飘过!

啊!太美好了!原来,幸福并不光是物质的!

桌上,感觉幸福的好象还不止我一个,还有甄楱和娜娜这对野鸳鸯。他们似久别重逢,又似新婚燕尔。每每回头去看,总见二人似小鸟啾啾,忽而引颈高歌,忽而给对方喂食,且如此惺惺作态,还能不显一丝肉麻!

再看小莫,他好象也有甄楱那种天生讨女人喜欢的潜质,也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也有讲不尽的巧舌如簧,他出于本能地去勾搭嘟嘟了。

而此时,桌上却有一人在又笑又哭,她就是妙妙。我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开始失态,只觉得她在不停地喝酒。虽说是老水酒,可她喝了那么多,再能喝也得喝醉了。

还好,桌上坐的都是红尘中人,对人类的情感变化根本已麻木,大家只会觉得她心情不好,并不会对她太过在意。

这时,有电话找我,是秋萍。她问:“好弟弟,你怎还没到啊?姐都等你半天了,你倒是快点啊!”

我听是她,忙转到店堂拐角处,并告诉她:“秋萍妹,哥喝多了,走不动了,明天去你那,好吗?”

她听了,很是怀疑地:“你在哪喝多了?你身边怎有s市人在说话?你不会就在s市吧?”

她竟然有这么多心眼?竟能在电话里观察到这么多事物!

我忙骗她:“秋萍妹妹,我这么爱你,这么想你,我在s市还能不找你?你怎会胡思乱想呢!”

“可是……”

停了会,她又说道:“好弟弟,姐已经给你订了房间,明天你只拿身份证去领房卡,别的不要问。”随后她挂了电话。

待我回到桌上,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就等着和我告别。

我很亲密地告别了甄楱娜娜这对露水鸳鸯,又告别了已凑成一对即将成为露水鸳鸯的小莫和嘟嘟。接着,我领了妙妙小雪这对好姐妹,就近寻了家还说得过去的宾馆落脚。

进了房间,妙妙先是吐了一阵,然后,她边说着些听不懂的话边胡乱地哭了几声,就钻被子里睡觉了。

此刻,天地间是一片寂静。窗外,似乎又有雪在下,飘啊飘的,是小雪!

“小雪,我爱你!”

我发现,我和她在一起越久,就越会神魂颠倒,仿佛真要被她迷住了。按理说,我这常在女人堆里打滚的人,是不会轻易被女人迷住的。

可是,她却无视我的真情告白,不但假装没听见,还故意不看我。甚至,她又掏出那本苏某某的爱情童话来!

我生气了!这狗屁书,难道比我还要好看?要讲胡编乱造,这梦里白话我不用脑子也能编出几部来。

我扑过去,夺了那书一把给扔出窗外。

我正想摆布她,我也已经吻到了她,可是,吻到的却是一片苦涩,她哭了!

她哭着说道:“哥,你凭什么扔掉它?它…它哪里不对了?它又哪里碍着你了?你……”

这…我被她哭软了心,但又不肯低头,便理直气壮地:“谁让你只看到它?谁让你心里只有它?谁让你看不到我#涵让你心里没有我!”

“我不是我自己的!”她大声哭了起来。

她似痴了般看着我,而我看见的已全是泪光。

忽然,她低下头去,快速地脱着自己的衣裳……

“不!小雪,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骂我么?我不光只想那个!”

面对想了多时的她,面对已经可以得到的她,我茫然。

她已是全裸了#糊不但裸着那美丽动人的乳房,还裸着那刻骨铭心的伤疤!甚至,连我珍藏的三根阴毛的出生地,也一览无余的呈现在我眼前!

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心更在颤抖,我想伸手过去,我想把心也送给她!

她只轻轻说着:“阿吉哥哥,从今以后,不要再说爱我!”

什么?不要!我想要的,并不只是她上我床!我想要的,是她心和爱加在一起,我要她全身心地跟我做爱!

我拿过她的衣服,我给她披上,很温柔地:“小雪,你是小看我了!我现在就去把书找回来,请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欺负你!”

我飞快地跑到楼下,飞快地在雪地上找着那本书,又飞快地奔到小雪身旁,将那爱情毒药永远地交给了她。

她笑了,仿佛她又回到了自己的童话世界!

四十六、红尘

夜,很深了……

天地间,仿佛万物都已睡去,无眠的,是我这风尘中的浪子,和那美丽的姑娘。

她正坐着,摇摇晃晃的,眼里似已出神,却还捧了书看,就像我看着电视,屏幕上只有“晚安”,却还要看……

当我醒来时,已是早晨九点多了。睁眼看去,房里已没了她们的踪影,床上也只剩下我一人。她俩几时走的我记不大清楚,只记得昨晚上,我一直守着电视看,快打熬不住了,才发现小雪已躺下,她先睡着了。我把她抱去了妙妙床,我不知该和谁一床,就干脆自己睡了一床。

起来后,我去卫生间卧了会,又洗了一阵,一边洗还一边想着,脑子里都是这两天的事,很乱很伤神。待整个人都洗清爽了,神智稍恢复正常了,才想起秋萍来,便收拾好准备离开。

这时,我见手机灯在闪,是妙妙发来信息:老公,我们回h县了,再见!

我忙问:妙妙,怎不叫醒我?怎不说一声就走了呢?

她回道:老公,不想叫你。

我很奇怪,又问:为什么。

妙妙还是早先那句话:老公,心里有她就行了,别害了她!

她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去问,只回了个再见啊、保重啊什么的,便放弃了。

又坐了会,走了几圈,我把身上弄整齐了,琢磨着没忘记什么,然后,就直接去了久久大酒店。确实,如秋萍所说,我拿身份证给一小妹看过,说是昨天预定的房间,那小妹也只稍微一对照,便把909房卡给了我,还连连对我说请。

我去房间看了看,空的,没人气,秋萍不在里面。我本以为她会在里面的,真可惜。

不过,这时候房间电话响了,有个柔媚的声音在问:“先生,您好!我们是酒店美容厅,请问,您需要客房服务吗?”

草!这秋萍,还来玩这套。

我奸笑着:“嘿嘿,要哦,有个叫秋萍的,你叫她上来,我只要她。”

“是吗?”对方继续媚笑:“我们这可没叫秋萍的,小萍、萍萍倒有两个,不知道你要哪个?”

“哪个都不要!我就要你了!”我大声喊着,立刻从门外扯进一人来。她不就是秋萍么?她还跟我玩这个?这不送上门的点心么!

耶#糊有些变了,穿着上变得要年青一些,妆也化得更嫩一些,大概是刚蒸洗过,脸上还透着一丝红晕。

而且,此时,她都在我怀里了,竟然敢不正眼看我!还怪怪地:“哼!来了也不打电话,想叫小姐啊?是不是?是就说,我给你安排,保证年青漂亮!”

“有多漂亮?有没你漂亮?”我照例按倒她,趁她还新鲜……

“别!你怎又这样?”她拒住我,又急促地:“好弟弟,求你了,别这样子,姐已约好人,说好马上就去的,嗯…来不及了。”

“来得及来得及,就两下。”我这欲望一上来,就什么也不管了,只按她在床沿,边褪她裤子边说着:“随便弄弄,就几分钟。”

“不…不嘛!”她无助地望着我,却又笑着,半推半就的,就……

许是这些日子太安分,许是两天来对小雪的情欲得不到发泄,很快的,由不得她不舍,由不得我不……

快十一点,我们分别赶去了醉河楼。其时,众人早已经到了,那些个小富婆们,赵姐钱姐什么的,和那些个脂粉男,不光黄西装花领带们,还有个穿着鳄鱼皮的校骇哥,他们早已在房间里逗上了。

“|秋萍,你怎才来呀?这大白天的,就操上了?”我俩才进包房就被众人拿来打趣。

那李姐还搂了秋萍问:“骚逼子,姐看上你这小弟了,想借来用用,怎样?”

“去!老没正经的,怎不觉着臊呢?”秋萍边推她边指我说道:“你问他去,他愿上谁床是他的事,我可管不着他。”

“是么?”我怎觉着你舍不得了?你怎还心疼呢?“那李姐继续打趣着秋萍。

我忙给上前解围:”李姐,秋萍是心疼你呢!怕你明天起不了床!“

那李姐一听,立刻就炸了:“怕?我会怕你!我就怕你银样蜡枪头,我怕你中看不中用!”

我见她嘴硬,便作势道:“那咱比划比划!李姐,咱去卫生间练练?”

我这一点火,旁边看热闹的一干娘们便都来起哄:“李姐,快去呀,人家小弟单挑你呢,你可别这时候服了软啊。”

“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那李姐面上发臊,便扯了我往包房角落去。

这游戏还弄成真了。

我本以为这些个骚娘们只私下里偷个腥出个墙什么的,没想到真有这么毛焦火辣!还真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了!

四十七、一场乱来的爱

那李姐听我逗她,本已是十分的不服气,再加上众人这么一起哄,她便拉起我往卫生间去。我是一贯不在乎什么的,我只怕秋萍面上不好看,但场面已经弄到这地步,也就装憨跟她去了。

进了卫生间,我先把几个骚娘们给推了出去,然后,我就盯了李姐看。同样,李姐也盯了我看。看着看着,就……

她走到梳妆镜前,并示意我过去。那有个带扶手的台子,像是可以坐人的,也可以卧人的,造型很奇怪,很是令人深思……

她见我不动她,就问:“怎的?你怕了?”

我怕?我大笑:“怕你个毛!”

她大叫:“毛你个叉!”

我大声叫:“叉你个一胯毛!”

“你!你!你!”

她忽地倚了那台子,卧住扶手,两腿弯下去,一个非常方便的姿式就……

她还耀武扬威地:“你不让那谁下不了床么?你来啊,老娘等你来x呢!”

“你!”我佯装大怒:“李姐,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立刻上前按祝糊,手也摸到她脐上,还作势道:“我可真做了!”

她坦然一笑:“谁还跟你闹着玩。”

呵!这骚娘们!

我只得笑眯眯地:“李姐,人家都拿我们当乐子,你还跟着傻乐,你可真够傻的。”

我以为我能用语言影响她,可她硬是不吃这一套。

她翘了翘臀,很是得意地:“你就别想糊弄过去了!小弟,老娘是宁可被人当傻逼,也不会在逼上输了人。”

呵!这油盐不入的骚老娘们!

我先是嘴硬:“李姐,我可不是怕你,我是怕秋萍面上不好看!”

然后我低头:“李姐,算了,算我怕你了。”

她却叹道:“唉!老娘瘾都上来了,你…你怕什么怕?你可真没用!”

呵!这骚老娘们可真够骚!

正当我和她都努力地压住欲火,外面那帮骚娘们又一齐拥了进来。

“怎的?就做完了?”

“套呢?李姐,你没用我带来的那个套?”

“你俩做什么呢?怎一点味都没有?”???

众人闹过一阵摸过一阵,把个李姐弄得快不行了,才哄笑着放过她。

我趁众人忙乱,赶紧溜了出来,见秋萍坐边上不开心似的,就搭祝糊问:“怎么你了?生气了?”

她木头般:“不生气。”

我扳过她:“不生气绷个脸做什么?”

她石头般:“我愿意。”

“愿意你个傻逼!”我觉得我刚才那么对得起她,我该对她横一点才是。

可她竟掉转身子,还嘀咕:“我爱怎的是我事,你爱怎的我也不多你事。”

她还幽怨上了!

我见众人正和鳄鱼皮帅哥逗乐,没注意到我们,就一把搂了秋萍,也不管她有多么的不情愿,硬是把她给弄进了卫生间。

我故意指那台子问:“这玩意怎怪怪的?不知能干什么。”

“干……”她气愤愤地:“你刚用过还问我!”

“我用过?那就再用用?行不?”

“不……”

“不?不什么不?”我不等她来得及说‘行’,就已撸下她……

她被我按在台子上,像条鱼般做着无用的挣扎,她曾试图挪开身体,但她怎么也挣不脱……也抵不住我攻入,稍一用力,她就顺着台子趴下了……

一阵心栗后,她站起来了,我却趴下了……

开饭时,桌上就多出一钵三鞭汤来,说是能大补元气。我从不讲究这个。看钵里物件又很恶心,就没去碰它。众小弟却像是吃这玩意的老手,不但吃起来不嫌臊,还很津津有味似的!

饭后,众人稍作休息,又开始商量起下午的节目来。

首先是李姐,她提议去打几圈麻将。但钱姐对此无聊行径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因此,众人也就没给李姐予以支持。

接着,孙姐提议开车去上海,说是那新到了几款叫蒂儿蔻儿什么的东东。可李姐却说她傻逼,说她花钱买假货。因此,众人就更不愿支持孙姐了。

然后……

此时,小弟们却是非常的安静。他们如兄弟般,很是亲密地围坐在一起。偶尔见他们低语一声,又都低下头去,像是在吃着什么。

草!不会是人参果吧?!我忙细打量:他们都拿个棒棒糖在舔弄。

我出于义愤,就问黄西装:“挺大个人,怎还吃这玩意?”

他只笑笑,没答理我。

花领带见我好学,便吐了口里棒棒糖给我看。原来,他在用舌头雕刻艺术品,他把那糖舔得跟女人下体似的!

哇!真厉害!

但,我还没来得及对他在艺术上的高深造诣表示赞赏,鳄鱼皮又为黄西装鸣起不平来。

他不屑地:“师兄,让他见识见识!”

“嗯。”黄西装点了点头,又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有服务生送来盒冰琪凌。

只见他手指一弹,盒盖便潇潇洒洒地飞出,又见他头一低,舌一展……

然后,在冰雪方寸之间,忽而是“蚌”忽而是“棍”,甚至,一度出现了两个nǎi子!

与此同时,鳄鱼皮示意我看黄西装的手,又指了一圈浅渍给我看。原来,那冰淇凌盒子竟没移动过一分,黄西装的手也一直放在桌子下!

瞬间,我明白了巧舌如簧的含意!

五分钟后,黄西装将整盒冰淇凌给舔了个一干二净。

此刻,窗外又飘起了雪花!

四十八、小雪和秋萍

正当众人想不出该去哪消遣,该怎样享受这无聊的时光,且正为此争论不休时,秋萍给大伙提了个建议。

她说道:“姐们,天这么冷,咱还何必跑这跑那的?依我看,咱不如去h县,咱泡温泉去,怎样?”

“不怎样!”

话音才落,还没等众人来得及表态,那李姐便抢着道:“骚逼子,你是赶着去泡逼吧?你就不怕泡x了还不了原?”

钱姐:“……”

孙姐:“……”

好在有赵姐周姐俩文明人,只听她们低语:“校耗哥不错,推得一手好油。”

唉!无语中……

劈呖啪啦吵架中……

“姐们,温泉能美容。”

“姐们,温泉能减肥。”

“姐们,看,多白啊!”

秋萍忽地撸起小袄,露出粉嫩小腰来,她竟色诱!

至此,那钱姐孙姐才表示不再反对,而赵姐周姐开始就是很赞同的,唯李姐一直在旁扭捏,但她架不住鳄鱼皮的发嗲,也只好表示赞同了。最后,大伙儿一致通过了秋萍的建议。

出酒楼时,门童正在那候着,钱姐孙姐车已给泊了来。那黄西装花领带见状,便各自驾了蜜姐儿的车,载上这一干富婆们,是飞一般驶离了s市。

十分钟后,车进入了h县地界。

临近山阳大道时,孙姐忽一挥手,示意车停下。然后,她在花领带耳边嘀咕了几声。花领带听了,立即就往路边跑去。而此刻,邻车的鳄鱼皮更是表现出非凡的悟性,他也飞快地跟了去。他俩一前一后地进了家性用品店。

他俩走后众人也没闲着,有去买水果的,有去买香烟的,还有买了瓜子磕上的。

秋萍则去了路边上,她围了个烤红薯摊。许是这天太冷,许是她穿得过少。寒风中,只见她缩成虾米状,围了烤炉不停地蹦呀跳呀,一副蛮可爱的样子。于是,我就想到去骚扰她两把。

我才刚下车,才刚想扑过去……

忽然,我看见个熟悉的身影正一路小跑着往这边来,跑近烤炉时,她停下了。

小雪!是小雪!

怎的?她怎也来了?她这是吃饱了撑的还是吃饱了没地方消?

这大冷天,她买什么不好要来买这烤红薯?

这大冷天,她哪不能来,要来……

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份吧!

老天既存心安排她们相遇,就绝不会让她们错过!

我忙转身躲回车里,缩在窗后偷看她。

只见她走近秋萍,也学了秋萍那样,边呵着手边围着烤炉蹦呀跳呀的……

无意中,秋萍看了眼小雪。而小雪,则装做不小心地看见了她。

过了会,俩人似乎搭上了腔。

又过了会,俩人开始聊了起来,还有说有笑的!看那样子,像是在夸奖烤红薯的好吃,又像是在骂炉火烧得太慢,耽搁了她们解馋。

突然,就听秋萍一声大喊:“阿吉,快来拿啊,烫死我了!”

原来,她手上拿了刚烤好的红薯,被烫得快拿不住了,想让我去接。她还使劲地向我这张望,引得小雪也向我这张望。

这傻娘们!怎叫人也不分个场合啊?!

我忙求孙姐:“孙姐,我刚下车崴了脚,走不了路,你帮我去接下秋萍,好么?”

“好的。”还是孙姐够义气,立刻就帮我化解了一场麻烦。

稍后,花领带鳄鱼皮分别提个小袋,神神秘秘地跑了来,并各自回到原乘车上。

赵姐见花领带有活要忙,孙姐有福要享,便骂道:“孙逼子,要来经还是怎的?老远都觉着你骚劲。”

“没你骚!”孙姐回骂道:“你不也老掐人小冬么?谁让你被人李姐抢了鲜。”

“才不是!”赵姐怒道:“老娘是看小冬那货太贱,看不上他!”

听了她们这口水仗我才明白,鳄鱼皮真名叫小冬,是个新进小弟。

车继续往前开着,穿过山阳大道后,又拐了两个弯,在一片开阔地上,车停下了。

眼前是座人工大石门,上书某某温泉浴场。往里看去,是一片小型建筑群。每栋建筑又分别冠上了自己的名称。有叫皇室山泉的,有叫贵妃浴场的,也有叫辣妹汤的,甚至还有叫醉x汤的,最最搞笑的当属阴阳大补汤。

真看不出,连娱乐常葫的老板们也开始琢磨起怎么做标题党了。

正当大伙儿陆续往里去时,有人在拨打我手机,是小雪。

她问我:“阿吉哥哥,你是在h县么?”

我忙骗她:“没啊!小雪,我早已回家了,我在家里呢。”

她恍然道:“哦,刚才听人喊你名字,我还以为是你呢。”

我忙再骗:“怎会呢?我正在家想你呢!”

她却娇嗔:“不准想!想死你去……”

哇!好象…她有点爱上我!

似乎,连远处的秋萍都感觉到了#糊冲我喊:“臭阿吉,又想哪个女人了?”

四十九、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秋萍似乎跟贵妃浴场的女老板熟,许是她常来这,许是她们从事的同为服务业。进去后,便有个叫春红的过来忙活,专为我们准备了西厢几个包房,且这一区域不再对外开放。

此时,赵姐周姐俩个闷着头不作声,默默地去了飞燕阁。与此同时,在春红的示意下,俩嫩白校骇哥手捧了些瓶瓶罐罐之类,也跟了进去。

孙姐还没等到进她的太真池,身子骨却已软了下来,粉条般,被花领带肩搭手扶地给带了去。

钱姐和李姐这回则达成了共识,她俩相视一笑,领着黄西装鳄鱼皮无声息地钻进了媚娘小筑。

剩下的就是我一肩扛起秋萍欢呼着抢进浣西施。

草!钱就是钱,终归是有钱好!

几百块钱使我领悟到,泡澡其实是人生的至尊享受!“泡”不光是能泡去一身汗水,还能泡出一身粉嫩。甚至,你再舍得花上几百块钱,你能在这鸟不生蛋的偏僻小县挑出来自全国各地的美女帅哥!至于叫来做什么,就不用我说得那么明白了。

此刻,秋萍已光溜溜地坐进了水里,她泡上了。水温和蒸气如烟一般,将她弄得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而我能做的只有骚扰她,即便是在水里,也没能放过她……

稍后,就有漂亮美眉手捧佳羹妖妖娆娆地飘了来。

经过这一番付出和小小的进一次补,我趴床上了。我让秋萍给我按摩,按着按着,又变成我给她按,只是我对她再也提不起兴趣。

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来,又有人走。待我醒来时,身边却已空无一人。于是我套好浴衣,钻去飞燕阁看了看。到那里时,俩嫩白校骇哥已不见了,只有仨娘们(秋萍也在)油光水滑地躺着,看她们那一脸笑模样,准是身心上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突然地,我想起了花领带来时的神秘举动:这家伙都买了些什么呢?

于是,我怀了一份特别的好奇去探望。但孙姐花领带显得很不够意思,竟把太真池锁得紧紧的,不让任何人窥视,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过,就这样子也给我留下了很深的遐想空间。

媚娘小筑却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便听得里面“咂咂”之声不绝于耳!我忙看仔细。原来,钱姐李姐两个正躺在水床上,两腿架得高高的,闭了眼在那享受。再看黄西装鳄鱼皮,俩人分别跪在钱姐李姐腿间,手上拿了瓶矿泉水,不时地在她们股缝中湿两下,然后,“咂咂”声又响起……

他们虽背对着我,我却能感受到他们赚钱的喜悦。不过,从他们身体姿式上的扭曲来看,似乎又有更多的痛苦在里面。

过了会,秋萍返回了浣西施。她又脱光洗了洗,边洗还边去揉搓那,很陶醉的样子。我一看,草!还真是泡x了还不了原!

我就问她:“秋萍,你是不是经常干这个?怎弄得这么肥了?”

她低了头,断续地:“好弟弟…姐一个人…很难的!”

我能体谅她的感受,她才正值蜜桃成熟期,却因老公赚到钱后的花心,导致这水田泛滥了也没人来耕种。也许,我的出现填补了她短暂的空白,但大部分的时间里,我不在的日子里,她不靠这人工辅助她又怎度得过这无数的长夜?她早养起小弟了!

快五点时,诸姐们陆陆续续地出来了,大家伙有说有笑的,个个脸上都泛着春色。然而,众人之中,却唯独不见了孙姐和花领带。于是,大伙便一齐去敲那太真池。几分钟后,孙姐先走了出来,花领带则低了头跟在后面,还扭扭捏捏的。行进途中,我偷眼看去,只见他满脸的愧色,似乎想诉说什么,再一细看,唉#蝴嘴都歪了!

回s市的路上,我代替了花领带的司机职使,以便使他更安静地休息。此刻,他蜷缩在孙姐怀里,似乎在哀怨着什么……

到了s市,李姐便吆喝着做了回东,请我们吃了一顿补腰补肾外加补嘴巴的大餐,然后众人就散了。

我看时间还早,才七点来钟,怕回去睡不着,便拉了秋萍陪我逛夜市。走在街上,无意中,我突然觉着周围净是人,似乎和我一般地在闲逛。不过,从他们手上拿的蜡烛看,又像是要去干什么。

我忙问秋萍:“你知道他们这是干什么吗?”

秋萍笑道:“傻瓜,人家小孩子过平安夜呢,明天就是圣诞节了。”

噢,这么回事。

待我们逛到夜市时,地摊上的圣诞情结就更浓了。到处挂的是圣诞老人像,还有漂亮包装着的圣诞礼物。我买了两顶小红帽给戴上,又买了两只小灯笼,一人一个也学起人家小孩子来。

逛到早先那家卖片片的摊,我拉秋萍停下了,我让她陪我买片片。也不知是为什么,我竟变得这般低俗了,心里好象空虚虚的,似乎有了片片的承诺才能给自己予以信心。

好在秋萍不排斥这个,都三十岁的人了也还像小孩子般,欢呼着扑进了片片堆里。

待她找出“万水千山总是情”,我也找出了“莫说总是天注定”。

她很深情地看着我,很柔情地说着:“好弟弟,不管在哪里,姐都希望能感受你的情意!”

我也假装深情地:“老天注定了的,我又怎会把你忘记!”

片片老板则又在一旁搭腔:“真是天作之合呀!”

草!真他*低俗!

五十、小萌的危机

回n市后,过了几天白开水般的幸福日子,我又变得不安份起来。老想着往外跑,老想着该发生点什么,只要是能让我感动的,哪怕令我黯然神伤的,我都想过去遭遇。

也许,正因为我这性格上的缺陷,及对生活的不认真态度,而导致了我获得更多奇特的、也称之为浪漫的,但也是最为不幸的伤心历程。

那天,午间休息时,我实在是闲得无聊,就独自逛去了书城。不为别的,就指望在这广大的精神食堂里,在这人类思想的宝库中,找出一两本能慰籍我的文字大餐来。

我把衣服整了整,装着很高深的样子挤入到某群眼镜同志们当间。我也翻起了萨特,也研究起塞缪尔,甚至,连柏拉图也碰过两下。最终,我只选择了马尔克思,我想知道诺贝尔奖是怎么拿的,更想知道一百年有多么的孤独。

怀抱着孤独,还嫌不甘心似的。我又在古大侠专柜拿了本“天涯明月刀”,好象这样才显得我不那么作派,很博览群书的样子。

临出门时,我又被些现代爱情给困住了。因为,它们摆放得太惹眼,挡住了我回去的路。虽说这堆书里藏着的都是一包包的毒药,可它们封面却装帧得浪漫无比,让人看一眼就有购买它的冲动。

特别是!80后美女作家苏某某又爆新作,“爱你两万年”正新鲜火热销售中!

我赶紧趋步向前,并迅速地捡起一本断两万年,顺带又拿过本著名美男作家北冥燕鸿篇巨作“爱你爱到白垩纪”,然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到晚上,我翻过几页孤独,感觉坐在家里很孤独了,便又轰轰隆隆地赶去了九月花。进去后我先搜索了一遍吧台,见小萌正坐台子上,自个摇摇摆摆地晃荡着。

我忙凑过去陪个笑脸,并打着哈哈:“小萌,你好呀,好些日子不见了,在忙什么呢。”

她只看我一眼,什么也不说,又狠狠瞪过我一眼,然后拿起她的饮料,去吧台另一侧了。

我知道她是真生气了,也知道是无法挽回了,就没再去多想她,只顾着自己怎么去解闷。其间,有俩小美眉从我身边晃荡过,还笑了笑,我本来也想报之以笑,顺便再去勾搭,但又感觉不应该,就没能笑出来。很快的,小美眉就找到了新目标,她们和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坐一起去了。

这样子,我就更觉得无趣了。好在气闷时,阿标又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他兴冲冲地拉着一人来到我跟前,很快活地说着:“阿吉,快认识一下,这是我老婆阿苹。”

又对那女孩说道:“苹苹,这就是我常跟你说起的阿吉。”

那女孩立刻便说道:“阿吉哥哥好。”

我也连忙说道:“小苹嫂子好。”

趁说话的当儿,我细心打量起眼前这小苹来。她大概刚过二十的样子,相貌还可以,气质也不错,不似外面混的小美眉,但她又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她给人很厉害的感觉,眉宇间能让人害怕。

我叫了些饮料来,大家只顾喝着,都不去看对方。过了会,小苹说去找朋友跳舞,把我和阿标搁那里了。

她走后,我便有意无意地问阿标:“阿标,小苹不错啊,哪找的?”

他说道:“老大介绍的,小苹本来也是在外面跑,现在收心了,就想找个老公嫁了。”

是这么回事。我忙说道:“阿标,那要恭喜你了!”

“谢谢!谢你吉言!”他笑了笑。

笑过后,他又指了吧台另一端坐着的小萌,说道:“阿吉,最近老看嫂子一个人来,你怎不和她一起呢?”

怎不?我怎会不呢!是没办法啊!

为面子,我只好说大话了:“女人嘛,衣服嘛,穿旧了当然要扔了,留着干什么。”

听我这么说,阿标似放松了些。他说道:“阿吉,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他指了一穿白色休闲衣的眼镜,问道:“阿吉,你认不认识他?”

我摇头,我怎会认识他。

阿标便气愤愤地:“这家伙可真不个是东西#蝴常给人下药的!最近啊,他一直在嫂子身边转悠,看样子,像是搭上腔了!”

想了想,他又说道:“阿吉,话我只能说到这,怎讲呢,他也是我的顾客。”

阿标一说完我就明白了个大概。我明白:小萌遇到真正的麻烦了!

我让阿标忙他的去,我专心打量起白休闲来。只见他:一身油粉气,两袖胭脂风,走路不打闪,坐如白皮松。

真好一副书生本色,真好一个斯文败类!

又见他,不经意般在小萌身边坐下,还装模作样托了腮,弄出个正人君子样,他竟粘上小萌了!

呀你丫个呸!草死你个校耗眼!

我不禁心头大怒!同时又急火攻心。我知道:若换成个普通混混,想骗到小萌是很不容易的,但像这种伪装了的色狼,小萌就十分危险了!

我还知道酒吧色狼是怎么害人的,便不露声色地观察下去。我在等,我等白休闲一有不轨动作,立刻就上去给他个毛栗炒棒子。

但,白休闲似乎很有耐心,连小萌去卫生间的空当他也没趁机下手。

时间一点一点地在过去,近十一点的样子,我都快要懈了……

突然地,我发现,白休闲拿了枝烟出来,他一晚上都没抽过烟的!而且,他还没点上。他夹了那烟撑着头脸,作出柔媚样哄着小萌。就在小萌随意回转的一刹那,白休闲迅速挪过去,他用脑袋做了掩护,他拿烟在小萌饮料口上轻弹了一下,然后……

我正准备奔过去,有人轻轻地带住了我。

是阿标,不知什么时候,他悄悄地来了我身旁。他只说了声:“再看看,能不打就不打。”然后他又消失在人群中。

我又静下心来观察。不一会,见白休闲扶起小萌,像是要走了。而小萌也不像是要反对,木头般就要随他去!

我再也忍不住!一是为小萌担心,怕她已着了道。二是正在吃着醋。于是,我扑过去给了白休闲一钵老拳。又扶住小萌,我问她:“小萌,你怎么了?你有没有事?”

小萌低低的声音说道:“阿吉哥哥,快…送我去医院,我…我动不了…我…我被麻醉了!”

此时,白休闲已经倒在了地上,但我再没精神找他的茬,只狠命踹了一脚,然后,我抱起小萌赶去了医院……

五十一、再见了,我的亲爱

两点钟的样子,小萌终于醒了过来。她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又看了看手上插着的点滴,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我忙给她擦去泪水,安慰她:“萌萌,都过去了,不哭了,好吗?嗯…还有啊,那家伙没怎么你。”

“嗯,知道。”

她稍止住了哭泣,又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没一点表情,动也不动一下,真不知她在想什么。

我看那药水罐里还有一些,没个把小时滴不完,便悄悄地溜出了急症看护室。我怕她肚子会饿,就去粥市走了趟,给盛了二两白粥,拿了个咸鸭蛋,还弄了些柚子皮萝卜干之类,然后又赶回到医院。

不知怎的,我进去时,看她又在那哭。我忙再安慰她:“萌萌,不哭了哦,乖哦!你看,我胳膊这么粗,多少坏蛋都得打跑了,好萌萌,不怕了,乘哦!”

唉!我都这么温柔了,她还是不理我,都不看我。我又倒出白粥来,呵一口抚一下地喂她。开始时她还不肯张口,但她见我手托着调羹在发抖了,才勉强地吃下一勺。慢慢的,她不再逃避,变为主动地吃。吃着吃着,不知怎的,她又哗哗地流起泪来,我劝都劝不祝糊,这样子,也只好任由她了。

取下针头时,她轻轻说了声:“阿吉哥哥,送我回家,好吗?我好怕!”

还怕!有我在还怕什么?我什么人啊?深更半夜坟堤都走过的!真是的!

我扶稳她抱紧她,温柔地告诉她:“萌萌,你就放心吧!不送你到家里我是不会离开你半步的!”

“嗯,阿吉哥哥,谢谢你了!”她半是哭半是诉说着。

唉!泡她这么久了,还头次见她这么柔弱,看了真是让人伤心。

送完她回家,已是凌晨三点多近四点钟了。此时,我不但觉得很困我还觉得非常饿,浑身软绵绵的,晕头转向的。如果不是天冷,我能躲草丛里睡去。我想过回家睡个大觉,就怕倒下不能起了,明天上不了班一天当三天扣起工资来会难过。于是,我去街边炒了碗米粉,又钻去以前熟悉的按摩店。填饱了肚子,我给相好过的交了四十块钱算两个钟点,并叮嘱她,早晨七点半前一定要吵醒我。然后,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醒来时,相好过的正摸着我心口窝,小手软软的,暖暖的,好舒服。

我也顺手摸了把她,问她道:“最近还好么?生意还好不好做?”

她笑了:“你都不来了,哪还有什么生意。”

什么意思嘛?!

我忙正色道:“你没看我变了么?我已经变好了!”

“你还变好了!”相好过的一边表示吃惊一边大笑道:“臭阿吉,你要是能变好了,老娘我变成处女让你x!”

这…怎这样?这简直是瞧不起人嘛!

我立刻重申道:“真的,我已经变得很好了!你看,这一晚上我动过你没?”

“那是你吃饱了!”她气忿忿地:“死阿吉,别的女人那玩过了才找人家,还说变好了,你是不是学人家做教授啊!”

她边生着气边拿我手机出来看,还跟我算帐:“臭阿吉,你看看,这不是么?这女人找你呢!”

这女人?我一看,原来是小萌,她回家后不久,可能是心神不定吧,就给我拨了个电话。我再一看,她是出现在已接电话中,时间为四点半。

唉!真是造化弄人,好不容易有次挽回的机会,又……

我非常诚恳地教育了相好过的小朋友:“红红,你怎不问下我就接呢?你怎就不多用点脑子呢?这回,你可坑死我了!”

她很调皮地缩进我怀里,很可爱地说着:“人家哪里知道嘛,人家以为她也做小姐的。哼#涵让你不早说呢?谁又让她半夜三更找男人呢!”

“谁…谁又让你……”

唉,看样子,又是我错了。

无语中……

上了一天糊涂的班,恍恍忽忽地回到家,然后,我给小萌打了个电话,探了探她口风。

我问道:“萌萌,好些了吗?”

“好了。”

我又问:“萌萌,我想去你家看看,行吗?”

她只轻轻“嗯”了一声,电话就挂了。

傍晚,我去买了些水果甜点,两瓶绍兴老黄,还带上北冥燕作品“爱你爱到白垩纪”,然后光鲜夺目地赶去了她家。

到她家时,她爸爸正守着新闻联播看,很认真的样子,除对我贿赂的老黄笑了笑,都懒得答理我。

我忙潜入萌萌的小闺房,趁机献上我的温柔。

“萌萌,快吃个苹果,吃了平平安安的!”

“嗯!”

“萌萌,这是我戴了十八年的护身符,很管用的,现在,我送你了!”

“嗯!”

“萌萌,我把我也送给你了,你要吗?”

“嗯!”???

她怎傻了?怎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看着她,十分迫切地:“萌萌,你倒是说话呀!我问你呀,你还要不要我啊?”

她终于开口了,她轻轻地说着:“阿吉哥哥,还说这些干什么,你就做我的哥吧,求你了,不要再说了。”

我明白她这是为什么,她才刚惊魂未定,却又正巧合我在按摩店过夜。她大概不会认为我是规规矩矩地过了半晚。何况,相好过的开口就是“逼”啊“操”啊什么的,叫她能怎么想,我又怎么能让她放心。

我知道已是无法解释,便将北冥燕巨作“爱你爱到白垩纪”交给了她,我告诉她:“萌萌,等有空时,请你看一看,这里面写着一段话,很真实的一段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心里话,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他!”

“嗯!”她又哭了,她哭着说道:“阿吉哥哥,我明白,我现在就明白!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只是,我再也无法去想象,我不知道我还能爱你什么!”

爱,没了!我都不知道拿什么给人家去爱!

再见了!小萌,我的亲爱!

五十二、小雪的来信

一周后,我收到条远方的来信,是小雪。她问我周末有没有空,能不能帮她个忙,如果能,就赶紧给她回信。

见此,我不禁是大喜过望!平时想找点什么事情讨好她,只苦于没有机会,如今,机会竟送上门来了!

我忙回复她:“小雪,有什么为难事么?有的话,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赴汤蹈火也得帮你办了!”

她回复的却让我大吃一惊:“我要你来认我妈。”

又认妈!小雪也要我认妈?难道,我天生有做人女婿的相?

可是,小雪的妈耶!

“好哇!小雪,我这就去认咱妈!”

欣喜之下,我立刻就答应了,也没问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坐上长途大巴赶往了h县。临走时,我还没忘带上她喜欢的美女作家苏某某新作“爱你两万年”。

我是坐的晚上六点最后一班车,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就上车了。去的路上,小雪又一直在催问:到哪了?还有多久?

她这一急,我就更想见着她了!我一划算,就干脆让她去四海酒店等,我到那里可以边问她事情边填饱肚子。

到h县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城里大部分已是黑咕隆冬一片。县城可比不得省城,人们很早就会休息。喧嚣的,除去些灯红酒绿,还有就是即将打烊的酒店。

四海酒店也快打烊了。远远的,见它招牌还亮着,近了前了才看清楚,伙计们正在收拾家伙准备关门了。然而,寒风中,门首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正轻轻地跳跃着、颤抖着……

小雪?那不是小雪么!

我连扑带跑地奔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只管喃喃地念着:“小雪,我好想你啊!我要想死你了!”

小雪被我紧搂着,给我激动了几分钟,她才喘着道:“阿吉哥哥,你…你快放开我呀,我都快要断啦!”

我这才低下头去看她,见她在笑着,垂眉顺眼的,偷偷地抿了嘴在笑。趁此机会,我立即捧祝糊脸颊,使劲地吻住了她……

又过了几分钟,她才一脸通红地推开我,还骂道:“你想憋死我呀!”

她跑去了四海里面,边和人说着话,边拿了些快餐盒交给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好得意,就跟在她后头,始终和她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待她一回头,我就站那里冲她笑,看她快舍不得了,心有不忍了,就又扑过去,又把她搂在怀里……

走了会,我们到了些娱乐摊前,那摆着几家激光枪射击玩具。那是种很便宜的街边游戏,规则为一块钱打十枪,全打中了不收钱。如果能五回合连中,还送我们假的小熊维尼。正好这摊前摆有夜宵摊,我就让夜宵老板帮我加热下食品。剩下的时间里,我就拥了小雪打那激光枪玩。

可能是小雪平时太无聊了,她肯定是经常玩这个。轮到她瞄准时,她竟能百发百中!不过,每次在五回合将要结束,小熊维尼要到手了,她也就脱靶了。我仔细看过,并不是人家老板做了手脚,是她自己打不中。

我就问她:“小雪,你怎就最后一枪打不中呢?你不该打不中的?”

她只笑笑,不答理我。

临走时,她给了射击老板五块钱。可按规则,她交不了几毛钱的。

于是,我又问她:“小雪,你是不是钱有多呀?你这是?”

她笑道:“傻瓜,人家也要吃饭的。”

刹时间,我全明白了!

其实,人家老板也明白。待我们离开那,老板便拖着她,硬塞给了她一个小熊维尼。

十来点钟的样子,我们去了上回去过的那家小宾馆,房间还是早先那房。

此时,我是真的饿了。我拿了快餐盒一一打开,摆放好,又去拿了瓶低度酒来,哄着小雪也喝了点。

慢慢地,酒精在我体内产生了化学反应,觉得脑袋在发热,心跳在加快,血液迅速地在流淌……

再后来,我不弓腰缩背都不行了,身体上的反应越来越强烈……

“小雪,我…我想……”

她似乎是明白,却又很为难似的。

她说道:“阿吉哥哥,这回,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帮个忙。”

我知道是她妈*事情,我立刻就告诉她:“小雪,你放心好了,我会认你*。”

她笑笑,又娓娓说道:“阿吉哥哥,是这样子,这半年来,我给家里寄了些钱,我跟家里说,我找了个有钱的老公,我还说,我老公对我很好。”说到这,她声音低下来了。

老公?为什么要对我说呢?

我很不高兴地:“小雪,你老公是很有钱,是对你很‘好’,你妈妈来了带他去就是,你把我叫来算什么。”

小雪不再笑了,她轻轻说了声:“阿吉哥哥,他要是肯答应,我就不找你了。”

这是什么话?把我当什么人了!

“那我算什么?你想过我没有?你没想过我会怎么想?”我刚要做出生气的样子,刚想气她两句……

她…她又开始褪着衣服……

这!我伸手过去,摸着了她,却又忍不住给她穿上。

我问她:“小雪,你到底拿我当什么?我在你心里就这样?”

“嗯。”她竟点了点头!

“唉!”我不禁概然长叹:“小雪啊,下回吧!等你什么时候明白了,心甘情愿了,那时,再给我吧!”

强忍住心头的失落,我把“爱你两万年”交到她手上,我告诉她:“小雪,不是只有你在爱情面前变傻瓜,其实,我也一样的!”

“爱是什么?爱是眼泪,是伤悲!是你止不住的泪,是泪水中,孱孱流淌的我……”

我边呤着苏某某爱的名言,边送她回了家。

五十三、又认了一个妈

早晨,才六七点钟的样子,小雪就急急忙忙地跑了来。

哇!好美啊!

此时,她不光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把身上弄得香喷喷的,看上去,人格外显得有精神了。那样子,像是雪公主般,粉白鲜嫩的,真美啊!

她一进来就挤着我,也不管我是缩在被子里,还伸进只小手来,边折磨我的瞌睡,边借着我的温暖!

我捉祝糊手,很暧昧地,很嬉皮笑脸地:“小雪,往下点,嗯…再往下……”

忽地,她手一颤,大骂道:“臭阿吉,你就知道坏,你简直坏死了!”

她不再温柔了,她竟扑到床上来,压着我,看着我……

看着看着,她又叹口气,然后,去沙发上坐着了。

唉!这一切我都明白!

只是,可惜啊!人能奈何天,却不能奈何命,造化弄人啊!

还好天气冷,不是春三月,没那么强烈的欲念,只洗洗…劲就缓过去了……

趁此空闲,她去外面打了两碗热汤粉来,边吃着边和我聊着。聊了会,话题竟转到小萌身上,她问起小萌怎样了,还故意问起我们之间的一些往事。我觉得没必要瞒她,就把和小萌最近的情况也全告诉了她。

她听完,又唉了一声,才说道:“阿吉哥哥,你怎就不正经一点呢!哪怕是表面,你也做出个样子嘛!其实,人小萌姐很爱你的!”

都这样子了,还谈什么爱?为不使这痛充塞我心灵,我胡乱说着,把话题扯开了。

我问她:“都快八点了,咱妈也快到了吧?”

她笑着:“嗯,再有半小时就到了。”

临出门时她又叮嘱我:“阿吉哥哥,等会,记着喊妈啊!”

于是,在去车站的途中,我满脑子里就一个“妈”字。有次小雪问我话,我脱口而出,竟喊了她一声妈。到车站后,我更是心惊肉跳的,只想赶紧喊掉这一声妈。

h县因地处偏僻,从河北t市到这里,必须先到达上海,在上海转趟车,再从上海坐到s市,最后,在s市换乘中巴过来。所以,往返一趟很是麻烦。

终于,在我们焦急地等待下,小雪妈妈来了。

远远的我便认出了她,她有四十出头的样子,相貌上和小雪有点相似,但不是很像,衣着一般,看上去很普通的一个人,都不大像是小雪的妈。

她还不是自个来的,身边还带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那女孩子却像极了小雪,不仅是面貌儿一样,身材也一样,感觉比小雪还要高些,有一米七几的样子。

小雪见了,立刻就扑上前去,口里喊过一声妈,随即就哭成了个泪人儿。

她妈妈也立刻将她搂在怀里,也随即哭成了个泪人儿,俩人是争着比谁更会哭。

那女孩子只是站旁边看,看到动情处,也陪着掉了几滴泪。然后,又笑着拉开她们。

再然后,小雪指着我说道:“老妈,这就是阿吉,我们…在一起了。”

哗!好感动!

我赶紧抢上前去:“妈,这大老远的,这一路颠簸的,可辛苦您老人家了!”

“不辛苦,不辛苦。”小雪妈连连说着,又抚着我说道:“嗯,真不错,还是我们家小雪有眼光。”

看她那满面的欣慰,我真恨不得立刻就做了她女婿!

小雪又拉过那女孩子来,命令她道:“小菲,快喊人呀。”

那女孩便很听话地:“姐夫好。”

哇!有没搞错?怎幸福这么容易就来到!

“小菲好,小菲好漂亮。”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好在小雪她知道,她一手挽了我,一手挽了妈妈,领着我们去了她租屋。那是套很平常的一室一厅,只有些简单的家俱电器,和些爱情相关的书籍,再就是箱方便面了。

小雪安顿她妈休息了会,忽地给我使了个眼色,她拉我至阳台,说道:“阿吉哥哥,我妈住两天就走的,我不想她知道……等会,我们带她们去宾馆,明天去s市玩一天,这样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会高兴的。”

她边说着话,还边塞给我几百块钱,气得我直想骂!我问她:“小雪,你怎就这么小瞧我呢?我在你心里就这样!”

她低了头,很委曲地:“对不起嘛,人家没想那么多的。”

真是的!想都不想就做了,太气人了!

不过,不管她怎想,我先占点便宜再说。于是,我又吻住了她……

蓦然回首,却见小菲立于门侧,看着我们笑。于是,我们又都笑了。

近午时,我们照例去了四海酒店,要了个包厢张罗了一桌好菜。正巧,当地猎户打了只野猪来,我见那肉烧得通红,香气满屋,就叫盛了几斤来。借着这吃喝的当儿,我们聊开了。

先是小雪说:“妈,你刚才都看见了,家里实在太小,住不下,等会…去宾馆,好吗?”

“好哟,我要去宾馆。”雪妈妈还没开口,小菲已抢着道:“姐,快带我去宾馆,你们老那样儿,羞死人了。”

弄得雪妈妈使劲地骂她:“什么那样儿!你姐是大人了,用不着你管。你个小孩子家,胡乱去看本就是不该的!你还胡乱说话,真是该打!”

说是要打,母女三个却又搂成了一团,有时哭有时笑的,真是让人感动。

午后,我先去宾馆续了房,把一家子迎了去,安歇了下来。

小雪许是太寂寞了,太久没人陪她说话,进房间后她就缠着她妈妈,不停地说着。而小菲老在中间插句嘴,又老是被母女俩骂。于是,我就领了她出去玩。

我带她去了h县唯一的一家网吧,我教她怎么上网,还给她申请了一个qq号,并把她加入了我的好友。

她似乎很聪明,很快的,她就学会了些简单的电脑操作。我本以为她会喜欢泡泡龙一类游戏,可没想到,她竟对bbs产生了兴趣。而且还尽去些文学网站。她跟她姐一样,喜欢看爱情校旱。

此时,她在看着的,正是网上流传的痞子蔡:第一次亲密接触。

五十四、小雪的爱

晚上,我陪她母女三个坐到了近十一点,感觉亲情已诉说得差不多了,才装模作样地要带小雪回家。

走着走着,快到她家了,她却越走越慢了,好象是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

我明白。

我告诉她:“小雪,你放心好了,我去另找家宾馆,明天,你只打个电话来,我就出现了。”

“嗯!”她不无深情地点了点头,好象还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我没有为难她,只辞了她,慢慢地逛着……

虽说我不是个夜间工作者,但我却是个不怕晚的人。这才十一点多,还早了些,怎睡得着呢。

于是,我就逛着去了网吧。我已经打算好了:离网吧不远处就有家小宾馆,我现在去网吧玩,到两点钟时再去宾馆睡,明天早晨七八点钟起来,正合适。

又说这h县,虽说它只是个虾米小县。然而,这路边上,发廊却非常的多,竟惹得我一路张望了去。有几次,走着走着,都差点走进去了。

快近网吧时,我驻足了会。一回头,却发现,她就在我后头,她跟了我来!

我开始觉得,今晚会发生点什么,一定有什么要发生!否则,我心不会跳这么快!

但是,我又懵住了!我竟说不出话来!平时我拍过那么多女人的马屁,现在,我却不会说话了!只知道看着她,一直看着……

她笑了!

我挽起她,挽她去了小宾馆。

进去后,我反不好意思再看她。她更没多看我,只默默地,“哗哗”地……

怎回事?怎跟梦一般?不过,我好象真梦见过这一切!

过了会,她一头雾水地走了来,低着头,也不看我,还是默默地……

我立刻将自己脱了个精光,飞一般地冲去浴室,也“哗哗”地……

洗着洗着,心更砰砰地乱跳,身体也涨得厉害……

那些我曾见过的,粉白的双乳,深邃的肚脐,神秘的股沟,甚至,丛林下的湿地……

我再也无法去想象!

我颤抖着摸进了被子,颤抖着压住了她……

她含着泪,静静地看着,感受着,又闭上,泪水便顺了她脸颊流淌……

我不解!我想问:小雪,你这是怎么了?

她不语#糊无声息地拢过被子,将我勾倒……

我终于明白了!

我变得狂野起来!使劲地吻着她,吻着她那粉嫩的乳房,和那红艳艳的蓓蕾……

忍不住,我就要将自己埋藏!

她似乎感觉到了,她牵了我手,将我导向那神秘的丛林,那早已泛滥的湿地……

我遭遇的不仅是湿热的河流,还有那欲吞噬一切的……

小雪,我来了!

哇!好水嫩的世界#糊将我紧紧包裹,又似乎怕我离去,一刻也不肯放松……

小雪,你还好吗?

我稍停止野蛮的侵入,我看着她,看着她那流泪的双眼!

“阿吉哥哥,我爱你……”

“小雪,我也爱你!”

我知道了!

我开始把进攻的节奏加快,狠狠地,疯狂地,拼命地探向那桃花深处……

忽然间,我感觉到,那遥远的地方,有只小手在抚摸我,捉紧我,吸吮我,却又将我置于火一般的肉狱中煎熬!

好…小雪,你放过我吧!

她无视我的颤栗,她把我越吸越紧,仿佛要将我捉进她那地狱最深处!

我再也受不了!我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火车般,轰隆隆地奔向了终点……

许久……

我抱起她,吻着她,吻着她眼哞,吻着她泪花!

小雪,我亲爱的!

我把她放在浴池上,静静地抚着她……

轻轻地……

可是,在那丛林一侧,我又抚到块和她乳上一般的伤疤!

新生的!红红的!

我不禁泪如雨下!我问她:“是谁?”

她只摇头,不再说话。

我想去吻那伤疤,她不让,她扪住,她轻轻划着我背,轻轻地埋进了我怀里……

过了会,她握住我,轻轻地……

见我不行了,便摊平我,一点一点地将我挤入,直至消失不见……

我再也感觉不到隔阂,我肆无忌惮地摸着她,我将她环抱在腿上,任由她在我身上驰骋。有时,她累了,我便托祝糊双股,轻轻地将她放纵……

她是那么轻盈,那么柔软,那么香甜……

终于,她也变得忘我,她将我紧紧…如鸟儿一般飞翔……

好几次,那蓓蕾从我口中滑出,又被她塞入,她不顾一切地……

我欲整个吞下她,我却只吞得下……

我站起,托紧她,将我所有全部给了她!

我能感觉她,我感觉花儿在绽放!

我能听见她,我听见子宫在欢唱!

呵!好美妙的感觉!

天地间,已无我……

五十五、神女峰

“哗哗”地,水流冲击着她,也冲刷着我。虽然,这水冲不走过去,也冲不毁伤害,但,却给我们冲出崭新的末来!

“小雪,我爱你!”

“嗯……”

她变得很害羞了#糊很少再看我,只是不停地打量脚下。仿佛,以前那木头般的人儿,并不是她。又仿佛,刚才,是我太坏,不该那么她……

忽然地,我想起件心事,我们就这样,什么措施也没有,万一……

不过,我已有了打算,我已经准备带走她,所以,这种有可能发生、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的事情,我并没太放在心上。

早晨,醒来时,还似在梦里般,昨晚那一切……

她?是她!

她依然蜷在我怀里,正笑盈盈地,像是在想着什么,又像是有话要说,但偏偏就不跟我说!

我问道:“小雪,想什么呢?是想我么?”

“才不!”她断然地:“你都坏死了,干嘛要想你!”

“真的么?”

为了证明她是想我的,我就……

“不要,不准你这样,不准了!”她边阻着我,又边帖紧我。

我柔声道:“小雪,我不要了,保证不要了,我只要和你一起!”

沉默中……

怎的?我都说不要了,她怎不理我呢?

我又问道:“小雪,明天就跟我走,去我家,我们再不分开了,行吗?”

她还是不理我,只在我胸前划着。

我忙抱紧她,求她:“小雪,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快答应我啊!”

许久,她才说道:“阿吉哥哥,给我些时间,好吗?我得去辞他。”

“嗯,小雪,我的宝贝,我等你!”

“噢,等…不要啦!”

正得意间,电话却吵个不停。我一看,丈母娘小姨子在催呢。

于是,草草地…又匆匆地赶了去……

见面后,我先抢着喊了声:“妈!”

接着,我又表示了歉意:“妈,都怪我赖床,害你们久等了,对不起啊!”

“不怪不怪,”雪妈妈笑呵呵地:“没什么,年青人嘛,应该的!”

应该的?雪妈妈这么说,我倒是没什么,反正脸皮厚惯了的。

可是,小雪却红了脸抬不起头来。她埋怨着:“妈,您也胡乱说,人家……”

“妈才不胡说,你这傻孩子呀!”雪妈妈又笑着道。

……

就这样,我们一大家子说说笑笑快快乐乐地赶往了s市。

此时,正值隆冬季节,天气很冷,s市更是冷冷清清。公园游乐场等一些正规娱乐常葫基本上都是空荡荡的,濒临于关闭状态。真个是,偌大的s市,竟然会无处可去。

怎办呢?忽然地,我想起:s市南郊有条索道,从那过去能登上附近的神女峰。

于是,我们又搭上旅游巴士,赶去了索道登陆处。

不一会,缆车便载着我们,缓缓地爬向了武夷山麓。

此刻,天地间是白茫茫的一片。远望过去,树木全都披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雪盔甲,一片片的,似武士们组成的方阵,傲然挺立于这苍茫的天地间。

到达山顶了,小雪便搀住妈妈,扶她在神女峰前坐下,细细地讲解着。她又指了对面老人峰,和居高守卫着的天兵天将,一一诉说着……

小菲却没那耐性,她才懒得听,她拉起我就跑,往山旁边那最险峰跑!

哇!这下子,吓得我简直就要花容失色了!

我颤抖抖地:“别…小菲,我有恐高症的,你这是…要我命啊!”

她乐了:“姐夫,你这么大个人,怎这般胆小呢?你看我,你看啊!”

她边说着边走去悬崖边上,还又跑回来拉我!

我赶紧把她抱住,硬是把她给抢回到平地上。

哇!可吓死我了!眼前是天旋地转啊!我可真是有恐高症的呀!

我立刻教育她:“小菲啊,我们可都是肉体凡胎的!从生理角度上讲,我们只适合在陆地上生活。我们再不能像老祖宗猿人般,在这山涧崖旁攀来爬去,因为,我们早已失去了这勇气。同时,我们也不能像鸟儿般自由自在地飞翔,因为,我们没那双翅膀。”

“不对!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听罢,摇头道:“姐夫,勇气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是靠生活磨练出来的!还有,你心中有了翅膀,你就能飞翔!”

呵!这小丫头片子,书看多了看傻了?怎信起这调调来了!

我忙用神话故事说服她:“小菲,你看呐,这神女峰怎么来的?还不就因为这神女有勇气,仗着自己能飞翔,便下凡来追求爱情。结果,触犯天条被打入凡尘,被天兵天将围困几万年了。连那老头儿来说情,也还是没能救得了她。”

是么?小菲面露疑云,好象我是在骗她。

她还要跟我争,她逼问道:“那男的躲哪去了?他怎不出来面对?”

我指了山下某块小石头:“他不在那吗#蝴一肉体凡胎他能有什么办法?顶多也只是陪着受罪罢了。”

“啊?”

无语中……

回s市后,我们又去步行街转了转。我身上还有千把块钱,就想到给她母女俩买点什么。毕竟我都喊人家做妈了。

正好天气冷,各商家都在做着棉袄、羽绒服的生意。想到此时的北方天更冷,我们便一头扎进了这棉袄堆成的世界。我对这个不懂,只是拣漂亮的拿,胡乱挑了一气……

待我们挑好了,天也快黑了。我划算了一下,雪妈妈和小菲明天就要走,现在赶回h县的话,明天又要赶来s市,这一往返没意义。我就跟小雪商量好,雪妈妈和小妹就在s市住下了。

五十六、多情伤离别

晚上,小雪又和妈妈念叨起了,俩人叽叽呱呱的,好有味道的样子。这时候我是插不进嘴去的,小菲也差不多,那娘俩都懒得理她。我看她坐立不安,闷得很难受,就带她逛出去了。

走了会,胡乱说了会话,快近网吧时,无缘无故的,很突然的,小菲就冒出这么一句:“姐夫,你该不是骗我姐吧?”

骗?我大骇#糊怎这么问呢?

仗着我能在她面前充大,当即,我就狠狠地教训了她:“小菲,你都想些什么?你怎乱讲呢?怎讲这伤感情的话呢!我和你姐恩恩爱爱的,我怎会舍得骗她呢!”

“没有,没有啊!”她急忙分辩道:“姐夫,我是看你俩个住得寒碜,所以…才胡说八道的。”

哦,是这样子。也难怪,换成别人也会这么想的。我正充着富贵子弟,怎能住得这么寒碜呢,而且还是在县城里。

为了打消她的疑虑,也为我和小雪之间的长远,我只好骗她:“小菲啊,你可真是误会了。姐夫在这闯事业,等发财了,就带你姐去省城的,不可能一直在这。所以,才暂时这么将就住着。”

这大话一出口,我立刻就觉得脸红了。还发大财,我拿什么去发呀!

好在小菲年纪轻,很容易地被我哄骗过去。

她还很感动地:“姐夫,刚才我是乱讲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还有…这两年,家里很难,我又读着书,帮不了家里什么,多亏姐夫你了!姐夫,谢谢你啊!”

这样子!唉,以后该怎办呢?我该拿什么去哄骗人家呢?我可真是个穷人!

但我是骗惯了的,即便是这般境地,我也没忘了骗她。

我大言不惭地:“小菲,你跟姐夫我还客气什么!你也尽管放心好了,我是真心对你姐的。”

她见了,便很激动地:“姐夫,你真好!姐有你真幸福!”

真好?真幸福?

还好,夜色正黑,遮住了我的羞色。而且,进网吧后我又立刻恢复了常态。

我照例地教她上网,上qq,照例地教她:网上没有好男人,网上只有失败者,包括各网站的版主们,也都是些无聊透顶的老男人,千万不要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人,千万不要信这些人的鬼话。

玩了会,我正逗个美眉逗得欢,都快让她在文字间得到高潮了。这时,小菲突然地看向我,她问我:“姐夫,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忙骗她:“教人走地图呢,做好人好事呢。”

大汗!

此刻,那美眉还在问:最长能有几厘米。

我急忙转移了她的视线,我来检查她,我看她在做什么。待我仔细地看去,我惊呆了!

原来,小菲正混在某社区,她在那写日记。她在讲述小雪,她在述说着姐妹情深!

真好!好漂亮的笔法!好秀丽的文字!好清澈的灵气!依我看来,她简直能和苏某某一较高下了!

就在我对小菲崇拜得一塌糊涂时,电话催来了,是小雪,她问我们怎这么晚还不回去。好晚么?我看了下时间,才十一点嘛。

回去的路上,我先是跟小菲没大没小地疯了一阵,我是想让她认定我这个姐夫,就算以后的日子里,我有什么交待不了的,她还能把我当姐夫。然后,我又给她母女们买了些靓汤,以尽我能做到的一些美意。

待我们回到宾馆,小雪已经急得在跺脚了。她一见我面就使劲地埋怨:“阿吉啊,你怎不早点回来呢?害我们急死了!”

我忙陪笑道:“小雪,我这不是怕闷着小菲么。再说了,平时我不也怕闷着你么!”

我这一温柔,弄得雪妈妈还怪起女儿来:“小雪啊,别这样子,瞧人阿吉多疼你,你怎就不懂了呢!”

有她老妈这般顾着我,她越发撒起娇来:“妈,他这人坏死了,他才不疼我……”

“哦,妈知道了,你这傻丫头啊!”

雪妈妈很开心地笑着,小菲也跟着笑了,小雪便低了头,偷偷地笑着……

哇!好幸福的感觉!

看看时间不早,我照例装模作样地要带小雪回家。看这情形,雪妈妈也就没说要留我们。

回去的路上,再不似昨晚那般,我一人孤零零地游走了。她在我身旁,一直陪着我……

天亮了,不能不起了。看着怀中安静的她,我将她抱得更紧!抚着她那光洁的背,又吻了她那蔻儿般的蓓蕾,忍不住,我把她……

她还似在梦里,可是,她却发出了一丝微笑!

待我们再次被电话催醒,再次急匆匆地赶过去,雪妈妈又笑了!

开往上海的列车有许多班次,但能买到卧铺的,只有午后一点四十那班了。趁着离出发还有几小时,我们先去超市逛了逛,给买了些路上用得着的,和一大堆吃的喝的,然后,又在家照像馆看了看。

我看姐妹俩都这么漂亮,就想给她们留个影作纪念。我先让小菲照了几张纯生活照,只借了点背景,没要那些装腔作式的动作。接着,我又抱了小雪,很亲昵地,很温柔地抱在了一起。最后,大伙来了张全家福。

午时,小雪提议去吃火锅,她说天冷能去寒。我是吃惯了的,基本上对这个能免疫。小雪也还好,她已尝试着品味过了,不再那么容易上当。雪妈妈只尝了尝,就发现了吃这麻辣烫的窍门。唯独小菲,她人小又处北方,大概是没吃过这个,三下两下地就呵成了一团。她哪懂这个,她还不懂得生活的味道。

唉!千里之行,终有一别!

眼看着时间就到了,我们才不舍地穿过安检门。

人常说:最是多情伤离别!

确实,娘俩个又哭成了泪人儿……

直到列车轰隆隆地走动了,我们才使劲地喊出声:再见!

五十七、等爱

雪妈妈走了,我也就该走了。因为,目前状况还容不得我留下。再者,明天我得赶回去,生活归生活,工作却还是要做的。可是,我又舍不得就这么走了,我想带走她,不想她一个人留下。为此,我硬缠她陪了我一下午。

我拉她去了咖啡厅,躲进一个温暖的小角落,很温柔地抚着她,不停地给她讲笑话,不时的,还吻她两三下。

感觉差不多了,我就开始问她:“小雪,跟我回家,好吗?”

她却还是那句话:“阿吉哥哥,你给我些时间吧,我得去辞他。”

还是他?我们都这样了!

我一时心急,脱口而出道:“小雪,你就别再想着他了!你怎就不想想我呢?你不想我会有什么感受!”

我都这么痴情了,她却反问我:“阿吉哥哥,你都…得到我了,你还爱我吗?”

“爱!你是我永远的爱!”

我不容她再多问,一把揽过她:“小雪,我的亲爱!”

终于,我见她喜极而泣!

过了会,她收住了些,稍有些凝噎地:“阿吉哥哥,你…给我点时间吧!要不…你下周来,我一辞他就跟你走。”

她说跟我走!

虽说还有一星期,还得忍受这漫长的煎熬。但,有她这话了,我怎样都是大喜过望。等来等去,最终还不就为等到她么!

我立刻以全部的热情回报她:“小雪,下周我一定会来,下刀子也要来!除非我……我一定要接到你!”

她急忙地:“别!阿吉哥哥,你别又来发傻!不准你这么说!”

“嗯。”

傍晚时分,吃过送别的晚餐,忍着离别的心痛,终于,我回家了。

然而,回到家中,我的思绪却还停留s市,还在她身上……

一夜飞过,将近午时,我给她发了条信息:小雪,怎样了?

她立刻就回了:不怎样,傻瓜,不许再问了!

到晚上,我又问:小雪,怎样嘛?我想你了!

这回她答得更快:傻瓜,老老实实睡,不准乱想!

唉,她说不准,可我却想了整晚上。

一连三天过去了,每天都这么想着,我都快有点神经兮兮了。有时,无缘无故的,我就“小雪,怎还不来呀”的,胡乱说出来。有次,竟对人家卖报纸的说了。

为打破这种专注状态,我决定:四处走走,去玩玩看。

那晚,我在九月花呆了半晌。进去时我就决定了找阿标,想跟他聊一下,想问问小萌怎样了,那白休闲有没找过她麻烦。还有,就是他自己怎样了。

落座后,一眼就见他在走动。过了会,他也发现了我,然后,就见他奋力地挤过来。

近前了他大喊了声:“嘿!阿吉,你怎又消失了?好些日子不见你了。”

我忙应道:“是呀是呀,最近有点忙。”

他就接着问:“忙什么呢?”

我知他义气,就没打算瞒他。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大致告诉了他,唯独藏着的,是小雪的身世和处境。

听我讲罢,他叹道:“阿吉,你有点不值了,小萌嫂子可真不错!”

我知他会这么说,换成别人也会这么想。但其中的缘由,及发生过的、无法挽回的一切,却是他不知道、想不通,也无法理解的。

这样,细细的想过去,我还真不是个凡夫俗子。

不过,我这么一美化自己,又自觉狂汗中。

我尽量地把话题从两个女人身上转移到一个女人身上。我故意问他道:“阿标,小萌怎样了?最近她还好么?”

“不知道啊!”他很奇怪地:“阿吉,小萌嫂子的事你怎问起我了?我也好久没看见她。”

“是么?”我又问道:“有多久了?她多久没来这了?”

“有…十来天了,就是你上次揍那家伙……”

哦,是这么回事。原来,小萌已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她已经变得成熟了。

嗯!这样好,这样就好!好女孩子本就不属于这里!好女孩子本就不该来这里!好女孩子更不该跑来这里被糟踏!

临走时,我又跟经过的阿苹打了个招呼。她正巡着所谓的场子,显出一副很干练、很老江湖的样子。

我也还没忘记再次提醒阿标,我告诉他:“阿标,这行当不适合你,记着,千万记得早点收手。”

他大笑道:“有数了,好朋友,谢谢了!”

回到家里已是近十二点,可我还是睡不着。我知道,我这是在想她,从她给了我,我就已离不开她。

翻来覆去的,怎么也排遣不了这思念。于是,我就拿了她照片出来看……

她在笑着,躲进我怀里了,还偷偷地笑着!小模小样的,傻傻的!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我睡去,在梦里,像是要见着她了……

五十八、江湖?浆糊!

睡梦中,突然地,一阵激噪的声音响起,似铁戈相击,猛剌着我的神经!

草!有没搞错?这都半夜两三点了,怎还有人来吵我!有什么事不能明白天说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迷迷糊糊地,我抓过电话来,问道:“你谁呀?”

对方很平静地:“你阿吉吧,我苹苹啊,你该认得我的。”

苹苹?不就阿标所谓的老婆吗?都这么晚了,她怎还给我打电话?她找我干什么?

我立刻惊醒了些,我问道:“是你啊,小苹嫂子,你怎见外了?我当然认得你了!只是,这么晚了,你找我干什么?”

她还是很平静地:“阿吉啊,是这样子,有点急事想找你帮忙,你现在来我家,见面谈,好吗?”

急事?还得见面谈?她什么意思?就算有急事找我帮忙,也不该是她,该是阿标找我啊!

我当即说道:“去粥街三号档,有事在那谈。”然后,我赶过去了。

到那时,也就坐了一小会,苹苹也赶到了,她还把阿标所谓的老大带了来。当时,我就很奇怪:她怎把这人带了来?怎不见阿标来?

众人落坐后,先是吃了会,胡乱讲了几句,愣愣的,谁也不肯明言,全都装着傻。

我没那精神陪他们耗着,也没那时间坐着发呆,忍不住我就问:“苹苹,都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有…怎不见阿标呢?”

“阿标…他…他跌进去了。”苹苹这才吞吞吐吐地说了点实情。

跌进去了?跌进哪去了?

联想到阿标所从事的职业,我已猜到了个大概:他不是因伤人被缉,就是为那水被押。

为证实我的猜测,我又问道:“苹苹,阿标他跌哪里去了?”

“局子里呗,再不去救他,就送拘留所了。”

果然我没猜错!但是,我一普通百姓,无权无势的,又不认识什么大人物,遇到这种事情,找我有什么用呢?

于是,我就明说道:“苹苹啊,阿标有事了,我这做朋友的确实不能袖手旁观。不过…你找我来也没什么用,我又不跟公x打交道。”

我这一说,苹苹立刻抢着道:“谁要你跟公x打交道了?要的就是你跟他们不打交道!”

她怎这么说?我真不明白了!不认识公x有屁用啊?

这时,那所谓的老大开了口,他说道:“阿吉朋友,还是让我来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今晚上,有人来操我们场子,缴了些东西去。而且,还把阿标给带走了,他…他是那的老大嘛。”

阿标是老大?卒子而已!

那老大又说道:“阿吉朋友,刚才我们已去活动过了,有人放出话来,两万块赎人,不二价。”

是吗?我很疑惑:既然你们已经有办法了,怎还不赶紧去救阿标呢?

于是我就问:“这样子,你们怎不赶紧去?跟我磨蹭个什么劲呀?”

老大笑了笑:“阿吉朋友,你别急啊,你听我说完嘛。是这样子,我们要是去了,保不定又得栽一个。你呢,不是清清白白么?阿标又是你好朋友,所以啊,我们就想到请你帮这忙。你看…这钱你给送了去?”

哦,是这样子,这俩人是这打算。

看来,人生在世还是清白点好!

当下,我拿了钱就准备走人。

这时,那老大又发话道:“阿吉朋友,你若见着阿标,记得告诉他一声,祸从口出!还有,叫他别再出来混了。”

这……江湖中人?义字当先?无语了!

临走时,我又看了眼苹苹,她还是坐着,还是那模样,冷冷的淡淡的,很老江湖的样子。

我本想问一句:苹苹,你还有话要说么?

没有!只有二人的冷漠。于是,我就揣测:如果不是怕阿标说出什么,他们大概是不会出这面的。

按他们所指引,我很快就见着了阿标,并把他给带了出来。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多了,寒气正入骨,刺得人简直想钻进炉子里,好冷!

我看时间太晚,回家睡已是不尴不尬了,就扯了阿标去泡脚屋。那地方能说个话,还能校函会。

进去后,立刻就觉得不同起来。那空调才叫好,吹得身上暖洋洋的,再加上热水一泡,人的精神头也就来了。

我先试着说了句:“阿标,你这回可算是幸运了,如果碰到风头上,你可就完了。”

“嗯,”阿标只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其实,他这样子是因为太尴尬。从他脸上巴掌印,及身上大脚丫子印来看,他这顿揍挨得不轻。人都是有自尊的,他刚经受了这个,怎还笑得起来!

我见气氛不好,就让小妹去外面弄了些吃的来,也拉她们坐下吃点,大伙边吃着又边胡乱扯些荤话。这俩小妹都是在外面跑惯了的,不但特别的能聊,还懂好多事情,聊着聊着,她们硬是把话题从男人的事业给扯到了女人的腰上。

说到女人,及女人的种种妙处,阿标才叹了口气,他问道:“阿吉,苹苹跟你说什么了?”

我如实道:“没说什么。”

“哦,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他竟为此笑了起来。

他这一开怀,我也就放心地问他:“阿标,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么?”

“没有。”他摇着头,想了想又说道:“阿吉,我想我是该回家去了,江湖不属于我。”

回家?我忙问他:“你想回哪个家?你家还是苹苹家?”

他听罢,大笑:“回我福州老家去!”

哦,是这样,他总算是想开了,总算是彻底摆脱这江湖了!

“好!”我不禁拍案叫起好来。

想了一下,明天就是周五了。不,应该说,现在已经是周五的早晨了。到晚上,我也该去接我亲爱的小雪了。

正好,阿标和我是走同一条线路。于是,我就叮嘱他:“阿标,等会我去上个班,你找个地方先睡着,等下班了我喊你。我去我的s市,你去你的福州市,我们是同路人了!”

“嗯,好的!”他也拍案道:“好朋友,咱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五十九、公子*老大*江湖

夜色终于降临了。才五点的样子,天色就已变得昏昏黄黄的。在这冬日里,白天会变得非常短暂,稍不留神就跨入了黑夜。

下班后,我去市内的列车售票点走了趟,仔细询问了去s市的票务。正好,晚上七点就有趟开往东南方向的列车,沿途会经过s市,且目标是直达福州。

买好了车票,我立即就给阿标打了电话,约定他晚上六点半在车站碰头,千万不可耽误。然后,我赶回家中大致地收拾了一下。

想到小雪就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了,想到我们会有个美好的将来了,想到每天晚上……

甚至,我都想到她生宝宝了!

好美啊!

我把她照片一张张地翻出,全部用相框给框了起来。于是,床头边、书桌侧、茶几旁,便满是她那温柔的目光。

我想:这样子她一定看得出,我是真爱她的。

近六点时,我已填好肚子并急匆匆地赶去了车站。我不想一个人孤独地等待,我想赶紧见到她。只是,到约定时间了,阿标却面也不露一个。我怕他不记得,就不停地拨打他手机。几次拨打后,他非但不接听,他还把手机给关掉了。

这家伙要干什么?难道他还舍不得他那个所谓的江湖?

六点半一过,我更加心急了起来。虽说阿标只是我一个普通朋友,谈不上很深的交情。但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这江湖所吞噬,我又有些不忍。

近七点时,广播员已在提示旅客们抓紧时间上车,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离站。都到这程度了,我估计他是不会来,便打算登车离开。

突然,就听通道里有人喊:“阿吉,等等我。”

我回头看去,这不正是阿标么,他满是汗水地奔了来,简直就要连滚带爬了。我忙扯祝蝴,趁列车还冒烟,将要起动一刹那,迅速地拉他跨入了车厢。

此时,正是元旦刚过春节还未来临,春运前期的一个月,所以,车厢里还比较空敞。我买的又是软卧,卧房里就只有我们两个。

我见说话方便,就问他:“阿标,有什么事吗?怎这么晚才来?”

他没直接回我话,他把身上外套给脱掉,接着,又从毛衫下摸出些纸包来。

他笑道:“阿吉,你快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这些纸包都包得平平整整的,难道是?我忙反锁好卧厢门,并小心翼翼地打开它。

哇!是钞票!一叠捆绑好的万元钞票!从纸包数量上看,有六万块的样子。我就奇怪了,这家伙哪搞来这么多钱?不会是抢的吧!

我忙问他:“阿标,这钱是怎回事?你刚才没去害人吧?”

“不是!”他喊道:“阿吉,你想哪去了?这可是我几个月来卖命挣下的钱。”

他挣的?他能挣这么多?

我又问他:“阿标,你一跑腿的,能挣这么多?”

“当然不能。”阿标断然道。他装模作样四下看了看,才又小声地:“阿吉啊,这也就对你说了,其实,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么蠢,私下里我也藏一手的。”

私下里?藏一手?藏私!

“阿吉,别这样看我,你是笑我没义气吧?”他见我神色有些鄙夷,又缓缓说道:“阿吉啊,这江湖哪有什么真义气!也就官场下一棋子罢了。比如我,我们这群跑腿出货的卒子,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拿去出卖,也随时有可能进局子。还有,像我们老大,他看上去的确很威风,其实啊,他也不过是一跑腿卒子,真正的…某公子才是真正的老大。”

“是么?那这次…不是老大救的你?”

“是,也不是!”他很认真地:“还不是因为我嘴巴严没说出几位公子,老大才肯出手相救。否则,我早被人整死了。”

哦,是这样。

公子,老大,江湖。

禁不住我要问了:这天底下究竟是谁做老大?这江湖又究竟是谁的江湖?

过了会,阿标将那些纸包重新帖身收好。然后,拿出些我带的烤鸭鸡翅花生米,就着茶水吃了起来。于是,我们又边吃着边聊开了……

列车正“咣当当”地一路向着南开,往外看去,沿途已是看不见灯火了,除却偶尔经过些小县,能有几个卖点心的,能感觉到我们尚在人间。其它,就是永远的黑暗。

远处,不时地,也能听见一两声怒吼,但那是非人类的。那是迎面而来的,又擦肩而过的列车。正如我们,在这黑色的夜,如怪兽般,潜行着……

六十、小雪和宝宝

大概过十一点的样子,列车抵达了s市站台。这里是我的终点,我得下了。

想了想,我跟阿标挥手道了别:“阿标,以后的路是你自己的,走好,一路顺风啊!”

“嗯!阿吉,好朋友,也祝你好运!”

夜色中,列车载着他远去了……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才十一点刚过,s市街上已是冷冷清清的,除却些游手好闲的浪子和些面目可疑的人物在游荡,剩下的就只有我了。

我边走向路口候着的出租车,边给小雪打了个电话,“小雪,你好吗?你在哪呢?我已经到了!”

“小雪…小雪……”

“小雪,你说话呀!”

怎回事?电话是通的,电话里我都听见她轻轻的呼吸声,却听不见她回话!

过了好一会,才听她轻声说着:“阿吉哥哥,你倒是小点声啊,我在妙妙姐家里,我是在天台上跟你说话呢!嗯…冷死我啦!”

这又是怎回事?她明知道我会来接她,她怎还去妙妙家呢?这弄得多尴尬呀!我和她……我怎好意思面对妙妙和她妈呢?!

我立刻就数落了她,“小雪,我不是告诉你了我今天会来吗,你怎不在家里等我呢?”

她轻笑着,很欢快地:“阿吉哥哥,你就不要再问了。嗯…明天,我都告诉你。还有…我是你的啦!”她不等我来得及欢呼雀跃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瞬间,我心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所充满,又被这无限幸福的憧憬所填塞,我就差点仰天长啸了!

兴奋之余,我在s市另找了一家宾馆住下,秋萍那里是去不得了,有点不好意思,好象觉着对不起她。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想着她,念着她……

就这样,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夜……

挨到天亮时,一有光线我就醒了过来。我给小雪拨了电话,我告诉她我在s市的具体位置,好让她赶紧来到我身边。我还告诉她,我好想她!

趁这空当,我去买了香槟和些好吃的,我要庆祝,庆祝这崭新的未来!

半小时后,她来了,她终于来了!

她满是欣喜一身轻松地跑了来!

她扑进了我怀里,她被我紧紧地抱着,她笑了。

此时,或许是情或许是欲,我一边拥吻她一边忍不住……

她却使劲地推着我,又狠命地掐着我,口里还说着:“不行了!你不要坏死了!你就知道坏……”

咦?不让我了?我都想死了!

我是脸皮厚惯了的,哪管那么多,只一个劲地赖:“小雪,宝贝,就一次,就一次嘛。”

“不行了!你快放开我呀!”

她使劲地挡着,可还是被……

她又使劲遮住,面红耳赤地:“阿吉哥哥,你再这样子,我生气了!”

我看她是真的,忙哄她:“哦,小雪乖,都怪我不好,我再不这样了。”

趁她脸色好转了些,我又问道:“小雪,为什么不这样了?我好想!”

“想死你去!不准你……”她娇斥着,脸色却更红了。

唉,都不准了,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她来那个了?

于是我就问:“来大姨妈了?”

“来你个头!我打你!”她竟气急而恼动起粗来了。

打过两下,见我还在看她那里,全神贯注的……

她立刻又羞红了脸,使劲地钻进了被子里。

她很轻柔地:“阿吉哥哥,我…没来,我没来了……”

没来?没来怎还不让?

立刻,我又厚了脸皮往被子里钻,我太想了!

眼见于此,她这才大声地:“阿吉哥哥,我有啦!”

有啦?她有什么了?

我打趣她道:“小雪,你不会是有崽了吧?”

“就是!”她竟大声地:“就是嘛!都怨你!你坏死了!”她又撒娇了。

什么?她还真有了!我十分吃惊地看着她,我九分奇怪地问着她:“小雪,你不会搞错了吧?我们才那么几次!何况,这才过去几天,怎会呢?”

“还…有一次就够了!”

她愤愤不平地瞪着我,又从包里拿出些纸片来,连同使用方法一齐塞给了我,才气呼呼地:“你自己看,都怨你!”

我忙把说明展开,上面写着:试纸帖入女子xx,遇妊娠时,呈某色。

这样啊!这纸片谁发明的,有这么神奇?

我很小心地撕下一片,很小心地钻进被子里,很小心地帖入她……

哇!还真的变了色!

我拿起那小纸片,很惊讶地:“小雪,真变了色耶!”

“我还骗你呀?你…你也…还真的去…你坏死了!”

她又羞红了脸,仿佛,刚才……

可是,我真的好想她!

我问道:“小雪,我们就这样了?就不能了?只能眼睁睁地看了?”

她很果断地:“嗯,不能了,阿吉哥哥,不准你再坏了。”

唉,事已至此我还能有什么没办法。况且,她有宝宝我也是很高兴的。只是这消息太意外,我有点茫然,不知该怎么去表达,怎让她知道我的喜悦。

我又搂紧她,边看着电视边叙着情话。有几次,我都快忍不住了,她就握了我手,抚着她那可爱的小肚皮,好象在告诉我:不行哦!

突然地,电视里在演播妇科讲座,在讲着……

原来,可以的!

迅速地我鱼跃而起,飞身窜下床去,才三下两下,我已奔去了楼下……

待我回来时,手上早多了一排……

我套上,很兴奋地:“小雪,我来啦!”

她见了,只是骂:“阿吉哥哥,你真坏死了!”

“是么?很坏么?”

“嗯,很坏!”

……

六十一、天使的泪光

休憩时她告诉我,她已经和那人做了诀别。以后,谁也不干谁的事,各人各活各的命。她还告诉我,为了防止他反复,她已将衣物行李搬去了q县,暂时放置在妙妙家。也就是说,她和那个曾禁锢她心灵的小屋彻底说再见了!

我本有点奇怪,想不通他怎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小雪。后来,从小雪话语中我又得知,他在外狂嫖滥赌了近半个月,几十万家当基本上是输得干干净净了。所以,他再没心思把心放在小雪身上。

午时,我们结束了缠绵,很是愉悦地离开了宾馆。接着,我带她逛去了步行街,在街口安心地吃过一顿大餐。然后,我又带她在步行街里逛了一圈。

我想给她买件礼物,想有点东西在她那,想她时刻能睹物思人。

我们逛呀逛,逛着逛着,又逛到我曾买下“花好月圆”的那家金店,更巧的是,又是那花言巧语的小妹接待我。

我本以为我只是一过客,随便买过一次小物件,人家怎会把我放心上。可意想不到的是,我才一进门那小妞便很热情地扑了上来,口里还说着:“先生,欢迎您光临,请您慢慢看,希望您能再次购得满意的礼品。”

我当然是希望满意了,我更希望的是小雪开心。只是,我身上就只有发工资带来的些小钱,总共也就一千多点,要想让小雪满意还真的是不容易。然而,我脸皮是厚惯了的,我本身气质又是很大款的,所以,我任由了小雪使劲挑去。

好在那善解人意的售货小妹立刻又把我给安排到我所能消费得起的领域。

她指着一款白金钻戒告诉我:“先生,您请看,这是款取自南非天然钻打造的戒指。”

她把那枚戒指拿到我眼前,对住了灯光,映出了它所有的光辉。然后才又说道:“虽然它很小,可是,它很美,美得让人想掉眼泪#狐名字就叫‘天使的泪光’。”

天使的泪光?真的是天使的泪光!

灯光下,只见它在白光里泛着一丝微蓝,闪烁着,很晶莹的,如天使泣下的点点泪光……

真美!

确实,它很小,小得几乎都没了重量。也正因为它很校狐几乎没了重量,我才敢问:“小妹,这得好多钱吧?”

“不多,”她立刻打消了我的顾虑,并算给我听:“价格是1299元,按优惠价七折算,总共909元。”

这…这价钱怎就跟算计好了似的?怎就知道我买下它多余的钱正好够我们回家去!

当即,我决定买下它。我把它套在小雪纤弱的手指上,轻轻问着她:“小雪,喜欢吗?”

“嗯!喜欢!阿吉哥哥,我好喜欢!”

于是,从此,小雪拥有了天使的泪光。

鉴于我的泡妞经费已严重不足,再折腾下去我将挂得很难看。因此我决定,我们能有多快就走多快,目标是我的家。

下午,大概两三点钟的样子,我在妙妙家附近守到了小雪,她正横拖倒拽拉着个旅行箱匆匆而来。我和她约定好了的,在这等她,省得我再去妙妙家,跟人家解释不清。

然而,才走出几十米路,我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小雪,等等我!”

是妙妙,她一路小跑着赶了来。近前了,她又喘着道:“小雪,你怎不说明白就走了呢?我又不会怪你!阿吉本来就是爱你的!”

接着,妙妙又责怪我:“阿吉老公,你都到我家门口了,怎不进来坐会呢!”

她这样子,我只能不断地向她表示歉意:“妙妙,对不起啊!我…我真很不好意思,真对不起啊!”确实,我觉得对她很过意不去。

小雪也一个劲地说着:“妙妙姐,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妙妙笑道:“小雪,不要说这话,是你的就是你的,他也一直是你的。打你们第一次见面,他的心就已经属于你了!”

妙妙又拉起我:“阿吉老公,你用真心换来了小雪的真情,她这回是跟你走了,你可千万不要亏负她!”

“怎会呢!我疼她还嫌来不及,哄她都怕时间不够,我还能对不起她?!”

送别的路上,这俩异姓小姐妹,这俩风尘中飘荡的人儿,边说着边笑着,忽然地,又大哭了起来……

临上车时,妙妙再次叮嘱我,要照顾好小雪,不要让她受了委曲。

直到列车启动了,她才使劲地喊道:“阿吉,小雪,白头到老啊!”

我看着夕阳中的她,只低声念着:“妙妙,谢谢你了!”

小雪却已是泪流满面:“妙妙姐…妙妙姐,谢谢你啦……”

列车咣当当地,一路西行着……

六十二、生活的味道

到家了,到家了!进得家门,满心的渴望顿时化作一腔幸福的泪水!终于,我们到家了!

我抱起她,使劲地吻着她,又将她扑倒……

“老公,你轻点啊!别伤了宝宝!”

“嗯,知道啦!”

我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简直就要把世界给遗忘了!

什么事业金钱,在我眼里统统成了过眼云烟!我只要能养活得了她,我们能有口舒心饭吃,那么,对这个世界,我再没有任何索取的欲望。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只想简简单单地活着。我从未打算以损害别人的尊严来满足我的虚荣,也从未考虑以掠夺他人的资产来填补我的奢侈,更别说以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换取自己人生的辉煌。

本来,在这世界上,任何物质上的多余,于人都是多余的空虚。

一夜缠绵,春风几度……

醒来时,正是个阳光明媚、晓风和熙、懒懒洋洋的星期天的早晨。

此时,她也醒了,她正悄悄帖紧我,还将小手塞我背心里,轻轻地挠着……

只是,她又不动声色地,假装还睡着,好等我爬起,张惶无措,茫然四顾时,又突然地醒给我看!

我凑近她,轻轻地蹭着她,等她觉着享受了,却突然地用胡茬扎着她。

于是,她掩脸大叫:“老公,你真坏死了,就知道害人家,哼!”

然而,才一会,她又帖上我满是胡茬的脸,轻轻的,柔柔的,睡进我怀里……

好幸福啊!

不过,幸福归幸福,肚子咕噜叫却使我想起了饥饿。

我翻身起床三下两下把自己收拾成君子样,边出门还边叮嘱她:“小雪,你可赶紧去梳洗咯,我要是回来了,你还没起,可别怪我……”

为使我看着像个三年没碰过女人的肌肉男,奸而且巨!我还特意回身摸了两把,以示我还能……

出去家门,我一路小跑着赶去了好口福。我已经很饿了,很想吃东西,也很想给她买好吃的。我边咬着个春卷边给她打了一大包各样的点心然后跑回去。

待我跑回了,却发现:她还在床上赖着!

好你个小雪,好你个小美人,竟敢……

我就要扑上去了#糊这才嗲嗲地:“不嘛,老公,人家都起来过了,是你没看见嘛。”

于是,我又软倒在温柔乡……

近午时分,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大超市,我们要做居家良人了。此刻,她拿了本不知从哪翻出的菜谱在前开路,我则提个筐子跟在她后头。她说要什么材料我就装模作样地挑两把,一副很老到的样子,俨然一家庭妇男。

大概是出于对新生活的好奇,我竟不对这婆婆妈*事情反感了!还很积极很喜悦地参于进去!

每当小雪捡起把青菜,我就会捞出个萝卜;小雪认为西红柿漂亮,我也绝不会拿鸭蛋来配;小雪要是看中了黄瓜,那么,我手上必定会有根火腿肠。

走到日杂用品处,我还拿个奶嘴给她:“小雪,你快用上喽!”

她立刻就羞红了脸:“我又没想的,都怨你!”

于是,幸福又使我眉开到眼笑……

直到我们捡了一筐菜蔬,及一些用得上的物品,确认没有什么遗漏了,这才开开心心地回了家。

回家后,我们又忙开了对食物的琢磨。比如:怎样能使一盘菜五颜六色,还好吃;怎样把藕片酱爆了,还白嫩;怎样把蹄胖红烧了,却不腻。

我们净顾着琢磨这些个没出息的东东,还津津有味的。

因我对文字的理解能力比较强,我便提议,由我来贡献智慧,我只管把菜谱逐个字地参透。比如:什么菜该放酱油,什么菜该使劲倒醋,什么菜该文火慢炖,什么菜该烈火油烹。而小雪呢,她人虽然笨了点,也就人们常说的胸大无脑吧。但她是个女的,炒作能力应该比较强,所以,具体操作一类的粗活就全交给她了。

于是,一幕动人的恩爱场景,一幅感人的家庭画面,便栩栩如生地呈现在我眼前……

有时,她会在百忙之中拎着锅铲跑来问:“老公,这萝卜丝该放几两盐?”

盐还带几两的?瞧她这智慧!

于是,安卧沙发的我,只好轻轻地提示她:“小雪啊,一个人一天的盐摄入量最好是不要超过5克,吃太多了会变得跟你一样笨的。”

“哦,”认识到自身错误的她,立即小声地:“老公,人家就是笨嘛。”

还好,临走时她还不忘“啵”我一下,使得我很快地就原谅了她。

不一会,她又提了条半斤重的鲫鱼跑来问:“老公,这鱼…是该蒸呢还是该煮呢?”

此刻,高枕无忧的我,再也无法忽视她对厨艺的生疏,我很温柔地:“小雪啊,鱼是可以蒸也可以煮的,像这么大条鲫鱼,当然是煮着好吃了。”

“哦,”感觉自身不足的她,又立即小声地:“老公,人家不懂嘛,人家哪有你这么聪明呢!”

瞧这马屁拍得!

末了,我又问她:“小雪啊,你一个人时…是怎么过来的?”

她低下了头去:“不就这么过吗!心情好时…就煮碗面,不好时…就泡碗方便面。”

唉!

为了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我使出了我糟糕的也是我全部的厨艺。

吃饭时,她便很兴奋地:“老公,你做的菜好好吃哦!老公,你好能干哟!”

待吃饱了肚子,我又带她满世界地逛了去。哪有新鲜的热闹的,我们都会凑过去瞧一瞧看一看。有时,遇见好玩的看见好吃的,也掏钱买一些。我还带她去了书店,把苏某某的爱情童话买了个够。

到晚上,我稍有些累了,就任她当了我是马,由着她骑去!

直至她,将我折腾得…沉沉睡去……

六十三、孤独的守望

星期一。

清晨,天才微微亮,我就已经醒了。此时,周围都是静悄悄的,偶尔,才有晨练者“咿咿呀呀”地喊两声。

我看她还熟睡着,便悄无声息地爬起床,去屋外转了个圈,买了些好吃的回来。有包子、馒头、煎饼、油条什么的,什么都有。

我边坐下吃了些,边给小雪写了张条子:

亲爱的小雪,早上好!

这里放着的,是给你和宝宝准备的早餐,冰箱里还有一包奶粉,也是给你准备的,记得吃哦。老公要去上班了,不能陪你了。在家一个人时,你就看看书,看看电视,千万不要到处乱跑!记着,等老公回来,陪你!

写罢,我又看看熟睡中的她,忍不住亲她两下……

然后,我赶去上班了。

整个上午我都心神不定的。

“铃”的一声响,才一下班我就急匆匆地往回赶。我是惦着家里的她,我怕她一个人在家闷坐会对身体不好,又怕她不会做饭看着青菜萝卜干着急。

还在楼下时我已大喊道:“小雪,我回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她从阳台探出身子往下看,待我跑入家门,她也已飞快地从阳台上跑了过来,她欢呼着:“老公,我在这里呢,我在这里守你呢!”然后,她结结实实地扑入了我怀抱。

……

吃过了饭,我关心了她一会,仔细地检查了她肚子,又帖上去,想听出点什么,却只听见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我很好奇,就问:“小雪啊,你才吃过,怎肚子还咕噜噜地响呢?是不是你光顾着自己吃,饿着宝宝了?”

“才没呢!”她傻笑着:“宝宝还小呢,她乖着呢,才不跟我抢吃的。”

“是么?”

我帖了那可爱的小肚皮,轻轻地,不经意地,就看见了……

好喜欢,我好喜欢这气息,忍不住……

午后,时针指过两点半,我再次丢下她,我又要上班了。

到晚上,我带她去了纸醉金迷夜。我去不起高档常葫,只能陪她在演艺厅这些低消费处打发时光。

星期二。

清晨,我照例如昨日那般,小心地把事情做完了,才轻轻离开。

可是,到中午了,我兴冲冲地赶回家里,大喊大叫时,却不见她扑过来了!

我忙去阳台上找,就见她独自坐在那里,低了头,小声地抽泣着,她哭了!

眼见于此,不由得我不心伤!我知道,她是太孤独了。这两年来,她一直被人伤害着。近半年她又一直被人禁锢着心灵。如果不是妙妙她们及时出现,不是风尘中的姐妹情深,我想,小雪是很难坚持过来的。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又不能把妙妙请过来陪她,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也不能连班都不上了专门坐在家里陪她,我们得吃饭啊。我更不能就让她这么满大街地逛去,她才刚来n市几天,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碰见坏人呢?!

我边做着饭边想着这些事。我想不出能把小雪托付给谁,谁能有空带她解闷去。也想不出有什么地方是让人安心的,能让她快乐地度过。

想来想去,想去想来,突然地,我就想到了小萌,她不是星期二有半天休息么?她又是在n市长大的,熟知这里的一切,跟小雪还认识过,把小雪交给她不是正好么?她又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一定会照顾好小雪的。

于是,我立刻就约出了小萌,说是请她来我家里坐坐,有点事想要请教她。

待她答应了,来到我家时,我只把小雪推到她面前,说了声:“求你了!”然后我迅速地开溜。至于我和小雪是怎么在一起的,就留待她俩小姐妹去探讨了。

整个下午我都心怀忐忑:我怕小萌会有点生气,还怕小雪会有点自卑。

但我又想:她俩以前见过面,也稍有点了解了,再加上我在这个面前说那个,那个面前说这个,说来说去,生的也能说熟了。所以,我也不是太担心。

果然,整个下午过去了,也没见她俩打一个电话过来。这样子,她俩应该是相安无事了。

晚上,我做了几个好菜,眼巴巴地守望着。忽然,就见她俩小手拉小手,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我忙拉她俩坐下,很殷勤地地伺候着。

我给小萌盛好饭,放到她手边上,做到她饭来张口了,才敢问:“小萌,小雪还乖不?有没到处乱跑?有没惹你生气?”

“没!没有啦!”当即,我就遭到她一顿呵斥:“臭阿吉,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就知道一天到晚四处乱跑,就知道使劲琢磨着那些坏,就知道害人家……”

四处乱跑?还使坏?害人家?四处乱跑倒也罢了,怎一下给我安上这么多罪名呢?

我正犯着疑,小雪在一旁道:“阿吉哥哥,你就…我们的事…我都告诉小萌姐了。”

什么?还都!我连忙转身给她使眼色,对她肚皮眨眼睛。我想。她不会傻到这地步吧?!

她还真有这么傻!

我才回头去观察小萌,就被小萌骂:“臭阿吉,人家都这样了,你可得负起责任,可不能害了人家!”

我再回头去看小雪,她倒是乖,她起身离开我,坐到小萌身边去了。她还说着:“小萌姐,谢谢你啊!”

小萌则笑呵呵地:“你就别老小萌姐小萌姐的了,你比我大两月呢。”

“嗯!知道了,谢谢你了,小萌姐!”

于是,我成了她俩公共的敌人,成了她俩呼来喝去的对象。

吃过了晚饭,我陪她俩个去了网吧。我先给小雪申请了个qq,又跟小萌对掐过两把星际,然后,我就钻进了魔兽世界。

直玩到十来点钟,我才左手小萌右手小雪,左搀右扶地送小萌回了家。

然后,一夜无话……

六十四、再见了,小雪!

星期三。

天还没有亮,我还没有醒,她就已经起了床。待我爬起时,她已给我挤好牙膏倒好洗脸水,眼巴巴地站在旁边等了。

待我弄齐整了,开始打量她时,她才小声地:“老公,买吃带我去,我想出去走走。”

我赶紧答应她:“小雪乖,老公疼你,这就带你去。”

我知道,她是太闷了#糊才十八岁,正是充满活力满世界乱跑的年龄,却整天独自坐在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真太难为她了!

我带她沿了公园小径走开去。一路上,见有花有草的地方,我就给她摘两朵,有鸟有鱼时,我就去追两下,追得急了,看她在笑了,我才返回她身边,对她傻笑着。

走了一些路,正好看见一家打着河北招牌的面馆,我们就进去看了下。确实,这里的老板是正宗北方人,面食做得很地道,连小雪都说:这面团疙瘩跟她家乡的一模一样。

于是,我们一人要了一大碗,还特别叮嘱过老板:面要做得跟他们自己吃的一模一样,大白菜也可以多放些,总之,就是要保持原汁原味。

吃的时候,我当是吃面条,就张大了口使劲去吞。这下可好,把些个汤汁弄得满脸都是,很狼狈的样子。再看人家小雪,小口小口地抿着,一点一点地吸着,不时的还笑两下,真是有风度。

她还跟面馆的伙计们聊了起来,叽叽呱呱的,可热闹了。她们说的虽是家乡话,但大部分我都听得懂,无非是些有关她们那里的风俗人情,和近两年发生的奇闻迭事。临走时,她们还客套了几句,说是快过年了,得赶回家去包饺子。

回家路上,她显得很兴奋,不停地对我说着话,很快地说着。说着说着,我就成了她讲家乡话的听众。

到家了,她又默不作声地打开了电视,静静地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而我上班时间也快到了,所以,我也只能默不作声地,又悄悄地离开了她。

午时,待我回到家中,却见她跟昨天那般,一个人坐在阳台上落泪。眼见此情,由不得我去装傻,我怎舍得她这么难过!

我说道:“小雪啊,真是委屈你了,我也不想这样的!”

她边哭边泣着:“老公,你上班去了,就留我一个人在家,我…我好烦,好想你回来!”

“哦,是这样啊!”我连忙哄她:“小雪乖,老公这不回来了,老公陪你来了,不烦了,哦。”

吃饭时我就琢磨着,今天下午又该怎办,再不能这么困着她了。只是,直到快上班了我也没能想出个办法来。看她坐着发呆,那种孤僻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再硬起心来丢下她,怎办呢?干脆,我把她带去单位上了。

然而,办公室的枯燥同样是令人乏味的。我只能让她看看报纸,玩个铅笔或者印泥什么的,这些个东西连哄小孩子都不够。

于是,她跑去外面,在周围草坪上打起转来。待我出去看她,却见她跟定人家小朋友,在那放起了风筝,她就这样子打发了一下午时光。

晚上就好办,有我陪着她哄着她逗着她,我还找出些av来,参照着里面的情趣,也弄出些……

星期四。

天才刚刚亮,我才刚刚醒,还没来得及起床,她就已经收拾好准备跑出去。

临走时,她说了声:“老公,我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等我啊。”

我趁她还没跑出去,连忙喊:“老婆,别乱跑!”

她边“哦”着边跑着,等她喊出“知道了”,人已经跑出去老远。

过了约半小时,她满是喜悦地跑了回来,手上还提个饭盒,连连说着:“老公,快起来呀,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还能有什么,不用说我也知道:面疙瘩,还是加大白菜的。

我边吃着边想着,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得让她有点事情做,找点事情来分心。否则,长期这样下去,她会得抑郁症的。

上午,她说跟我去单位,我带她去了。但是,她去了又很失望,人家那班放风筝的小朋友们大概是上课去了,一个都没来。

下午,她又说去看小萌。我告诉她,人家小萌上班忙,没时间陪她。她不听,坚持要去。等我下班了,回到家里时,就见她一人闷坐着,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忙问她:“小雪,下午…玩得痛快吗?”

她嘟囔着:“人家在那坐一下午了,还痛快。”

我又问:“小萌呢,她没带你玩么?”

她还是嘟囔着:“小萌姐忙,她就让我坐着。”

我看她可怜巴巴的,忙抱起她,“哦,小雪乖,她们都不理你了,老公来疼你!”

“嗯。”她木木地应着。

我知道怎样能使她快乐。我很温柔地:“小雪,吃奶啦。”

“不嘛!”

然后,无话……

星期五。

天还没有亮,天空中就已经下起了小雨,冷冷的,把空气都给下冷了。

醒来时,就见她看着我,在犹豫着,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一副等着我期盼我来问的模样。

于是我就问:“小雪,有什么事吗?有就尽管说,老公听你的。”

她见我问了,连忙道:“有啊!老公,我……”

她欲言又止的,我忙又催问。她才吞吞吐吐地:“老公,我想…这不要过年了,我想…回家!”

是这样?!从她往那面馆跑,我就猜到她想回家。

我忙劝慰道:“小雪啊,都怪我不好,这几天可闷着你了。只是,你才来n市啊,不要急着走,慢慢适应,好吗。”

她笑着:“老公,你误会我了!我又不是走了不回来,过完年我就会来找你的。我只是想趁过年回家去看看,我都两年没回过家了!”

她见我没点头,又钻进我怀里,娇滴滴地:“老公,你就让人家回去嘛!”

“哦……”

“嗯,老公,你答应人家嘛。”

“哦……”

这样子,她缠了我一早晨,直到我说“行”了,她才嘻笑着:“老公,过完年我就回来了,我会一直想你的。”

然后,她给人打了个电话,说是打给面馆的。说那里伙计也正好要赶回家过年,今晚就走,还答应照顾她一起走。

至此,我才感觉到,她是真的要离开我了!

晚上,我约好小萌一起来送她。小萌知道她要走,立刻就赶了过来。见面后,她们还似那天,很亲蜜地,小手拉着小手,一路诉说着……

进了站台,我见她俩叙着话,就默默地给搬着行李,并给她老乡们递着烟,请他们一路照顾好她。

临近发车了,我才抱紧她,忍不住,泪就流下:“小雪,照顾好自己,别太委屈了,还有…早点回来啊!”

“嗯!”她点着头:“老公,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小萌在旁看着,她没多说什么。她只拿了些纸袋给小雪,并叮嘱她:“小雪,看好说明,别乱吃,还有…注意好身子!”

“嗯!小萌姐,谢谢你!”

列车起动时,巨大的力量使我离开了她,我只能远远地立在站台上,看着……

此时,车窗后的她,正使劲挥舞着小手,仿佛在说:老公,再见!

六十五、小雪不在的日子

牐犘瞧诹,午后两点的样子,我开始变得焦急起来!急不过了,就给小雪家打去了电话。

牐牨纠矗在这个钟点,小雪应该到家了的。她走时我曾叮嘱她,一进家门就赶紧给我打电话,给我报平安。可是,到目前为止,除去她离开本省时给我发的一个信息,就什么都没了,而她手机卡又是没开通漫游的,一出省就再也联系不上!

牐牭缁按虻剿家里,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的女人,等我报出要找谁,才听见小菲跑来接电话。我忙问她姐到了没,她就告诉我,没看见,根本就没见着她姐回家。

牐犛谑牵从两点钟开始,每隔十来分钟,我就拨过去一个电话,拨到五点钟了,可还是不见她!

牐犝馐保小菲很委婉地告诉我:“姐夫,这电话是几家人共用的,你不要打得这么勤了,我要是见着姐了,立刻给你打电话。”

牐犓这一说,我才明白,难怪小雪平时很少往家里打电话,原来,她家真的是比较难。

牐犛止了约半个小时,在我觉着天旋地转,就快要崩溃时!终于,她拨来了平安电话。

牐犓急匆匆地:“老公,我已经到家了,你快放心吧!”

牐犔见她声音的一刹那,我心顿时如飞驰的列车,轰隆一声,平稳停下了!

牐犖液芪氯嵋嗖皇г鸨傅厮底潘:“小雪啊,你怎这样呢?你怎现在才打来电话?你快看看时间去,都几点了?你可害我担心死了!”

牐牎芭叮”她很委屈也很调皮地:“老公,人家遇见老同学,聊了会,聊得好开心,就……忘了嘛!”

牐犐院螅她又小声地:“老公,对不起哦!”

牐犖腋芯跛好可怜样,再说,她人已平安到家了,就没过多去责备她,也没再问她为什么,只叮嘱她:早点休息,才回的家,不要到处乱跑。

牐犓听我好象不再生她气了,也就挂了电话。

牐牭诙天,她去街上买了张当地手机卡。然后,她发信息告诉我,以后想她了,就从这里去想她!

牐犖表达我对她的思念,也为验证她的卡能否收到我,我还特地发去信息:老婆,我爱你!

牐犆还一分钟,她便给予了回报:老公,我也爱你!

牐牭谌天……

牐犜谝院蟮娜兆永铮我们一直很快活地沟通着,不分日夜地发着信息,有时,实在是想她不过,我便直接拨打过去,听听她的声音,以解我对她的思念。

牐犛刑焱砩希我睡不着,心里痒痒的,有点精力过剩了,就发去信息骚扰她。

牐犖遥豪掀牛想你了!

牐犘⊙:想就是,知道了。

牐犖遥何蚁肽恪…想和你,那样……

牐犘⊙:不准想,想的话,过完年……再想。

牐犓说不准想,我哪能立刻就不想了?反而,由于对她身体所产生的美好回忆,我是更想了!

牐牭蓖恚我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门心思只想着和她亲热……

牐牼驮谖易聊プ鸥迷醢欤该怎去排遣时,脑子里一闪,便想起附近那排亮着红灯的小店,和里面那群漂亮的姑娘……

牐犎ァ…花一点钱,就能!

牐犖以谟淘プ牛想着,想不过了,也就去了……

牐犑潞螅我有些懊恼,觉得不该这样,但是,才过一两天,我又忍不住去了。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思想不停地斗争后,我不再对这行为感到歉疚!相反,我都有点淡忘小雪了!好象,她成了我一张定期存折,不到日期不想她,到了日期,她自然是我的,娶她就是了!

牐犛谑牵我们之间信息就发得少了,通话也更是难得。

牐犛幸淮危适逢周末,我还特地赶去s市,专门去探望了秋萍,许久没弄她,还怪想她的。

牐牭侥橇耍正逢上她跟众人狂欢。其时,不光诸姐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小弟们也搽脂抹粉的,个个鲜嫩无比。我见这场面热闹,就去问秋萍,才知是给钱姐过生日,大伙儿借此事寻开心。

牐犇峭恚大伙儿是在钱姐家别墅度过的。

牐牭笔保每个女人表现得都很兴奋,连周姐赵姐俩稍本份些的,也招了小弟来。我就想:如果我不来,秋萍也该招小弟来了,这场面,不需多想也能猜到。

牐犛谑牵半夜,钱姐别墅里一直响着些奇妙的声音……

牐犌锲己臀抑间,已经算是老枪老套、轻车熟路了,只两小时,我们都很满意地睡去。我得到了尽情释放的乐趣,她也历尽被炮轰般的攻击,她还说她好几次……

牐牭缴钜梗我被泡尿给涨醒,便蹑了手脚钻去卫生间。临过钱姐房门时,我听见里面还有特别的声音!出于好奇,也出于对黄西装那话儿及他口舌功夫的敬佩,我就顺着门缝偷看了下。

牐犝庖豢矗差点没把我给恶心死!

牐犝馇姐,她不光耗尽了黄西装所有的精力,使尽了黄西装的如簧巧舌,她还……

牐犓家养的小叭儿狗正钻在她两腿间,欢快地舔着,而黄西装则躺在一侧,毫无表情地欣赏!

牐犝猓≌馐遣皇鞘樯纤描绘的狗男女?

牐牷氐椒考浜螅看着赤身裸体摊卧在床的秋萍,我竟把她联想成了钱姐,想到她腿间也在填塞着什么。然而,我又觉得很刺激!低头看去,眼见下身已坚挺,于是,脑子一热,便以从未用过的武艺,狠狠地……

牐犌锲际窃谒梦中被弄醒的,她一边使劲翘动着臀部来配合,一边颤抖着声音问:“好弟弟,你这是怎么了?“

牐犖乙膊恢为什么,就是觉得生气,便喝道:“我要干死你!”

牐犑潞螅秋萍没说什么,只是奇怪地看着我。

牐犖冶凰看得烦了,便拿出小雪照片来,我告诉她:“秋萍,我爱上别人了,我不爱你!”

牐牎芭叮这样啊!”她轻笑着,她还轻轻说着:“阿吉弟弟,姐可不是傻子,姐还没傻到以为你真会爱上姐,姐知道!”

牐犓边说边拿过照片去,看过了,她似恍然地:“是她呀!”

牐牎班牛是她!”

牐犚灰骨楹螅我们默默地,只用眼神说过话,然后,我踏上了返回n市的大巴。一路上,忽地想起大巴上和她相遇,心中不由得又感伤起来!

牐牫抵撂伊胧保她发来了信息:好弟弟,祝你幸福!

牐牴会,她又发了来:好弟弟,姐还是你的!

牐牸此,我也发了过去:秋萍,祝你也幸福,再见!

六十六、一悔悔时迟

牐犑奔浞煽斓亓魇抛牛转眼间,小雪离开我已半月有余了。算过去,这日子离年夜还有七八天,离小雪返回我身旁,也就二十来天了。都说好了的,过完年她就回来。

牐犇昵罢馄甙颂炖铮她总是在亲戚家里跑来跑去,每天都能收到她发来的新鲜事。如她表姐嫁人,是何等的风光体面!

牐犖此,她还特地打来电话:“老公,我嫁的时候,也要这么风风光光的。”

牐犖蚁肴盟开心,立即就哄骗她:“老婆,我一定让你嫁得比表姐还风光。”

牐牎班牛 彼便很开心地:“老公,我爱你!”

牐犛幸换兀我和她视频聊天,见她穿了件新衣服,雪白粉嫩的,还戴着个小黄帽,很可爱的样子#糊也坐凳子上摇摇晃晃的,都有点像小萌了。当时,我就想啊,过去的阴影该从她心中远去了,她的记忆里正填塞着快乐,和对未来的憧憬,她应该彻底好了!

牐牭侥耆十的时候,她已快乐成了个好宝宝!

牐犇峭恚我问她:“小雪,宝宝多大了?他会踢你么?”

牐犓立刻又笑成个宝宝,她很快活地:“老公,宝宝还不到一个月,她还小呢,她还不会欺负我。”

牐犖壹她这么快活,就配合她:“小雪啊,你是想要个男宝宝呢?还是想要个女宝宝呀?”

牐牎芭宝宝!”她脱口而出:“老公,我想要个女宝宝,还得是个乖宝宝,省得跟你一样,就知道欺负人。”

牐牎笨墒恰…”我打趣道:“小雪啊,女宝宝爱哭呀,她要比你还爱哭,那可怎办呢?”

牐犓便娇滴滴地:“那我就比她还能哭,我哭给她看,我看她还敢不敢哭。”她还骄傲上了!

牐犇旰螅她却又很少出现在我视野里。有那么一两天,她发来了一两个信息,说她去了哪,见着哪个好姐妹,或是某个好同学。然而,有那么几天,她又突然地变了#糊不但不给我发信息,不回我信息,甚至,连我拨过去的电话也不接。

牐牬蟾旁诒ρσ桓鲈铝慵柑斓娜兆永铮她给我发来个奇怪的信息:老公,给我寄三千块钱,我急用!

牐犓……她这是怎么了?她还从末认真问我要过一次钱,可她现在说有急用!难道,她遇见什么麻烦事了?结合她最近老是回避我,我开始为她担心了!

牐犛谑牵我按照她所指定银行,把钱给寄了过去。同时,我还问她:“小雪,你有什么为难事吗?有就告诉我,我可是你老公了!”

牐犓只淡淡一笑:“老公,没什么……没什么事情,你就安心等我吧!”

牐犎缓螅又是一连几天的沉寂。

牐牻近元宵夜了,算到她快回我身边的日子了,我才小心翼翼地问:“小雪,你该动身了吧?不要等到年后,车难挤票难买啊。”

牐牽墒牵我这么说,一贯温柔、小声的她,竟很大声地:“知道了!你就不要来烦了,你等我好不好!”

牐犓这一系列的变化,使我对自己的感觉开始产生了怀疑。我觉得,她好象没以前那么爱我了,甚至,我都猜想过:她是不是真的爱过我!

牐犖去除我心中的疑团,我给她妹打去了电话,我问:“小菲,你姐最近是怎么了?她怎老不理我?还老生我气。”

牐犘》坪苊h坏兀骸敖惴颍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怎说呢,最近,我也老是被姐骂,她好象不开心。还有哇,姐夫,我姐这些天……她跟些社会上的人混一起了!”

牐牥。。。

牐犘》频奶钩希应该说是为她姐好,但,她最后那句话,却打击到了我心灵深处!

牐犘⊙,社会上的人,难道,她……

牐犜宵过后,她只字未提要来我身边的事情,连我故意提起宝宝时,她也怒道:“阿吉,你好烦啊!你怎这么烦了?”

牐牭秸飧龅夭剑我真后悔不该让她回家,不该让她有机会回到过去!

牐牭我又是个不愿太过份求人的人,特别是女人!于是,我就骂了她:“小雪,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了?是不是嫌我穷,觉得花不来了?如果是,你就永远不要来了!”

牐牎安焕淳筒焕矗 彼也很生气地:“阿吉,既然你先开了口,我也就不再骗你!其实,我在家乡又找了个老公,他对我可好了,比你好!还有啊,那个宝宝……是骗你的!”

牐犑裁矗科?这一切都是假的?原来,我被谎言蒙蔽了一个多月!

牐犝婧眯γ≌嫣可笑了!

牐犖也恢道还能说什么,我只骂了声:“你去死吧!”然后,挂断了电话。

牐牥朐潞螅也就是宝宝该两个月大时,我接到了小菲打来的电话。

牐犓在电话里很着急地:“姐夫,不好了!我姐被送去医院了,她在抢救呢!”

牐犑裁矗吭趸嵴庋!

牐犖壹泵ξ剩骸靶》疲你说清楚点,到底是怎回事?”

牐犘》平峤岚桶偷兀骸拔摇…我也不知道!我……我只听医生说,我姐她……她……她割脉了!”

牐牥。〉笔蔽揖豌铝耍

牐犜趸嵴庋?怎到了这个地步?不会……不会是因为我那句气话吧!

牐犜趸崮兀克找了新男朋友,她怎还在呼我这话?

牐牷匙乓欢亲右晌剩和许多的担心,我开始不停地走来走去,也不停地为她祈祷!

牐牭蓖恚快近后半夜时,她给我打来了电话,只听她说了声:“老公,宝宝没了!”

牐犎缓螅就听她失声痛哭起来……

六十七、伤心的距离

牐牨ργ涣耍克不说宝宝是骗我的么?怎又来说宝宝呢?还哭得这么伤心!再者,一个人要失望到什么地步,才狠得下心来做那么傻的事?难道……

牐牰始岛筒乱桑这两个心病一直纠缠着我,使得我无法很理智地去判断。

牐犎欢,往日的情爱,往日的细节,又一幕幕地出现在我脑海……

牐牶龅兀我变得心酸了!

牐犖揖醯茫好想她了!

牐犝当我收拾好行李,准备扑去火车站,打算搭上任何一班赶往t市的列车,去看望时,她那里又打来了电话。

牐犑切》拼蚶吹模她说道:“姐夫,医生刚来检查过,他说了,姐已度过危险期,身体上不碍事了。只是,他还说……姐……不久前做过引产,心理上有问题,要好好看护。”

牐犚产!还是不久前!看样子,宝宝是真的!

牐犓为什要这样呢?她所做的这一切,又都是为了什么呢?

牐牬着这许多疑问,我搭上开往北方的列车,连夜赶往了t市。

牐犚宦飞希骗子小偷们是蜂拥而至,他们不时地在人们身上停留,又像苍蝇般在人群中飞来飞去,非常讨厌。不过,好在有他们的打扰,使我无法静下心来思念小雪,只一门心思想赶紧到达目的地。

牐牼驼庋,一路飞奔着,为图快,途中,我又是换乘列车又是改乘大巴的,如果不是有恐高症,我就飞过去了!

牐24小时后,待我风尘仆仆赶到t市,一头扎进某医院时,正看见小菲卧在她身旁,守她守得睡着了。她则躺在病床上,一点一点地吊着点滴。

牐犓好憔悴了!白净的脸上已失去了血色,显得十分苍白,手上更是白得可怕!

牐犘⊙┌。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牐犙奂她这般模样,又忆起往日情份,由不得我多想!什么新男友,我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牐犓睁开眼,看着我,仿佛认不出我了,又仿佛是不想认我,只看着我发呆!

牐犖仪嵘地唤着她,喊着她名字:“小雪!小雪!是我呀!我是阿吉呀!你不认得我了?我是你老公啊!”

牐犓没反应,她好象真不认识我了!

牐犝馐保小菲已醒了过来,她很迷惘地看着我,似有些不相信我来了。也就瞬间,她又很兴奋地:“姐夫,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都不知该知办了!”

牐犎缓螅她拿个脸盆盛了些热水来,示意我洗一下。她还拿出个小镜给我照,我一看,这哪是我呀,我也很憔悴了!

牐犝庖宦犯瞎来,我也确实是累了,稍洗漱后,我就趴小雪脚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牐牬我醒来时,感觉有人在抚我,轻轻地……

牐牎靶⊙,你好么?”

牐牪恢何时,我爬上病床,卧在她身边了。而她,大概是醒悟了,认出我了,她又如往日般,轻轻地抚着我……

牐犓还轻轻说着:“老公,你怎来了,你不该来的。”

牐牎拔一共桓美矗俊蔽姨紧她:“小雪,是我来晚了!才让你这么傻!”

牐犖一刮仕:“小雪,有什么为难的……告诉我,好吗?就算你找了别人,我也不怪你,你明白吗?”

牐犓苦笑着:“老公,我明白!”然后,她又似不认得我了,不再理我,只轻轻抚着我。

牐犖缡保我趁小雪睡了,就偷偷溜去医生办公室,找值班医生了解了一些情况。据他所说,事情大致是这样的:前几天,小雪随她姐姐来这妇产科引过产。术后,她曾哭得很厉害,当时,医务人员都认为她是忍不了疼痛,疼哭的,所以,就没太拿她当回事。不知怎的,前天晚上,陪她引产的姐姐又打来急救电话,说她做傻事,幸亏这电话来得及时,这才把她给救了回来。

牐犓又给我看了病历,上面记录着这整个过程,还有那个所谓她姐姐在手术意见上的签名。我看了看,这个签名是真实的,有效的,但这签名人的身份是假的!据我所知,小雪在家中是老大,她只有小菲一个妹妹,她哪又多出个姐姐来!

牐犘还那医生,我立刻回到了小雪身边,看她还睡着,我偷着拿她手机出来翻看了下。从她最近的电话记录来看,一个叫“宝儿“的女孩子便露了出来。

牐犐院螅小菲下了课,赶来了医院。我趁这空当,就出去走了趟,按那电话所指引,把那个宝儿给约了出来。

牐牬见面,我印象中的社会女孩宝儿,却是十分乖乖女地出现了,她不是我想得那么乌七八糟,她看上去还不错。

牐犓这样说着:“你是阿吉吧?小雪常说起你的,只是,小雪都这样子,你才赶了来,你也太那个了!”

牐犝庋?我怎知一下变成了这样!

牐犖颐解释道:“宝儿,你听我说呀,小雪这样子,我都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只听她说新找了男友,还说以前都是骗我的,这样子……我才没好意思来。”

牐牎靶履杏眩俊北χ迟疑了会,又说道:“阿吉,你……你真不知道?小雪没告诉你?”

牐牎案嫠呶沂裁矗俊蔽颐ξ仕。

牐牎班拧…是这样子……“

牐牨χ见我显得很焦燥,不像是在装模作样,她才把事情原委都说了出来。

牐犓告诉我:小雪本来是很好的,回家后,她一直在亲戚朋友家跑来跑去,一直都很快乐。只是,有一次,一班老同学约她去酒店,约去搞同学聚会。她去了,结果,就撞见了那个人……

六十八、无奈分离

牐牎澳歉鋈耍磕侨耸撬?”我有些恨恨地问。

牐牎澳侨司褪恰…就是……你不知道嘛!”宝儿见我样子凶狠,便低下头去,小声地,怯生生地说着。

牐犖抑道?当时我就奇怪了!我连你宝儿才刚知道,我又怎会知道他!

牐犓?他!

牐犆腿患洌我就想起了,忍不住大声道:“是他!”

牐牎班牛是他!”宝儿似明白我说的谁,立刻点了点头。

牐犓……他怎又出现了?他已经害过小雪,已经害小雪失去了青春,小雪这才刚刚获得新生,他又来坑小雪!

牐犖也唤大怒:“他还敢来#蝴还敢招惹小雪?他凭什么#蝴害小雪还不够么?小雪怎又这么傻,还去上他当!”

牐牎氨稹…别这样!”宝儿见我当街大喊,连忙拉我至僻静处,小声地:“阿吉,小雪这不……怕人知道,怕坏了名声么!以前……终归是……所以,才……让着他!”

牐犓见我怒气不息,又缓缓地:“阿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小雪并没怎么他!就连他逼得狠了,也没让他……“

牐犈叮是这样子!小雪,是我错怪你了!

牐牬侨幢χ,我赶紧回到医院,打发小菲回了家。待小雪醒了,很疼很疼地疼过她,然后,才诱导着,让她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她边哭着边泣着,终于,说出了这一切。

牐犑虑榇笾率钦庋的:

牐犇侨撕α诵⊙,在小雪逃离他,他去追打小雪,却被妙妙找人打过后,就逃离了q县,跑回t市老家了。这次,小雪回家,应人邀参加同学聚会时,正巧就撞见了他,他和小雪本是同班同学。于是,他认为机会来了,他可以报仇了,他必须报回那被人揍的仇恨。从此,他便又缠上了小雪。

牐犓开始是不停地电话骚扰。吵了两天,他又不停地在小雪家附近转悠,他还带了几个社会上的混混。私下里,他曾威胁过,小雪如肯再跟他,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否则,就要让小雪好看,他会把小雪不堪回首的那些日子,告诉给所有同学都知道。

牐犘⊙┑笔钡姆从κ牵找她信得过的同学,也是双方的同学,就宝儿,作为中间人,来跟他谈条件。她们曾商量,由小雪给他一些钱,堵祝蝴嘴,请他不要胡乱说话。可是,到谈判时,他非但不买同学的帐,不给一点面子,他还提出更无理的要求#蝴妄想把小雪带回到过去!

牐犓低暾庑,小雪终于忍不住,由小声抽泣,变为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许是怕人看见,她拿被子捂住,躲在里面,放声痛哭起来。过了会,她声小了些,停住了些,才重新帖进我怀里,诉说着……

牐犖冶咛鬯,边慢慢听她说:

牐牶罄矗也就是小雪管我这要了三千块钱,由宝儿出面,请社会上的人劝说他,也可以说是狠狠地警告了他。但,尽管如此,他也没能放过小雪,他改变了方法。他开始出现在小雪家另一端,小菲经常和同学们玩闹的地方,他专门在那闹点出格的,如追打小男生,骚扰小女生等,法律也无法制裁他的小事情,他还故意让小雪知道。

牐犜俸罄矗他把小雪逼到了崩溃……

牐犓低暾庑,小雪又是一阵大哭。她哭诉着:“老公,我受不了,就去了医院,就……就害了宝宝!”

牐犓很凄惨的样子……

牐犖蚁耄核大概是存下了被他毒害的记忆,心里面恐惧他,精神上畏惧他,被他吓蒙了#葫以,才失去理智,做出了自己悔恨的事情!待她清醒后,她又为这悔事做出了更傻的事情!

牐犓还哭诉着:“老公,宝宝没了……对不起了!”

牐犖颐π参克:“小雪啊,没了就没了,我们还有将来呢!”

牐牎翱墒牵宝宝都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牐牎坝校 蔽野阉抱紧,很心疼也很暖昧地:“小雪,我这不守着你么?我还爱着你呢!有我在,就一定会给你宝宝,你放心吧!”

牐牽旖傍晚,那药水滴完了,医生便告诉我们:可以出院了,过几天来拆线,还有,要注意病人的情绪,不能让病人独处……等等。

牐犛谑牵我又招来小菲,收拾完东西,背了小雪回家。因我和小雪间的关系是公开的,她家人知道,邻居们也都知道了,所以,雪妈就没太过避嫌,留我在她家住下了。

牐牼驼庋,安安稳稳地过了两三天,直到进入三月份,我把放弃了的工龄假都快用完了,才提出,要带小雪回家。此时,她家人虽不知道事情真相,但却知道她是被无赖缠上了,只迫于自己善良百姓,小户人家,对这些丑恶东西毫无抵御办法,所以,她们也力劝她跟我走。

牐犎欢,小雪又怕自己这一走了之,会坑了家人,特别是小菲。为此,她一直坚持着,说要再等等,等那人不来了,她才好安心跟我走。

牐犎天后,小雪伤口已拆去了线,气色也恢复了好些,看着也很活跃了。而且,我在她家的日子,那家伙也没再出现。于是,我就再次提出,要带她走,可她却还心惊胆战的,生怕那人又来,怕再来祸害她妹,怎么也不肯跟我走!

牐犓只一个劲地说着:“老公,你先回去吧,我再等等看,等他不来了,就立刻找你去!”

牐犓边求我还边掉眼泪,我见她这样子,哪还好再强求她,只得答应她,独自离开了。

牐犃僮呤保她把我送到西郊车站,抱了会,才眼泪汪汪地:“老公,等我啊!等我!”

牐牎班牛⌒⊙,我等你!”

牐犃谐底叱隼显读耍还见她站在那,孤独地守望着……

六十九、三万恩怨

牐牷豊市后,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其间,没听她说有什么事,那人好象失去了纠缠的兴趣,再没来过。又过了几天,他还没来,至此,大家都认定,他真是放弃了。

牐犛谑牵小雪便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好动身了。那天,她很兴奋地告诉我:“老公,我想你了!嗯……明天,我就找你去!”

牐牎昂冒。⌒⊙,我等你!”

牐犔她说就要来,我更是兴奋!想到我们又能一起,又能像从前那样,我就抑制不住……

牐犖叶寄被好了:给她在超市找份收银工作,或是去酒店做个迎宾,还有别的什么的,只要是正常人能做的工作,再能让她有规律地生活,我们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未尝不是种幸福!

牐犎欢,就在第二天,小雪都准备好要走,那人却又出现了。

牐犛谑牵小雪便去打听,了解到些情况后,告诉了我:他这些日子不是不来,而是他们几个去偷摸,被捉住拘留了一些日子,没机会来。

牐牬耸保我是大失所望,我知道,小雪又走不了了,她又被牵挂住了!如果,她提前一天走掉,不知他还会来,那么,她走了也就走了。坏就坏在她知道,她知道了就会担心,她想负责任。其实,她根本不需这么做,她不在的话,那人反而不会怎样,他就是抓住了她这点害怕心理,也就只能要胁到她。

牐牴然,当天,她又哭着告诉我:“老公,他说……他说被捉都怨我,都因为我,才给他带来霉运,他要我……要我赔偿他。”

牐犑裁矗空嫫裼写死砹耍∽鋈嗽跄芪蘩档秸庵值夭剑怎能这么不要脸?

牐犖颐π参克:“小雪,你先别急,晚两天动身不要紧,让我来想想办法。”

牐牷八湔饷此担我哪又想得出什么办法。对付无赖,除非自己更无赖,否则,只有让他消失!

牐犚欢龋我恨不得……

牐犠詈螅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我想,任何事情都会有解决它的办法。

牐犃教旌螅小雪打来电话,她说道:“老公,他刚来过,他说……给他一万块,他就再也不来了。”

牐犚煌蚩椋∶娑源说榷镎,还是这么个无赖,我很气愤!可又想不出能拿他怎办,不但不能发脾气,还得向他妥协!怎说呢,他要胁的是我心爱!

牐犛谑牵我就告诉她:“小雪,你别担心,有我在,这事能解决的,你只去传话,钱一定会给他,等两天,我就给他寄过去。”

牐牎班牛老公,我等你!”

牐犇橇教欤我把房间翻了个遍,什么邮册、藏书、一类的,只要能值几块钱的,我都给翻出来了。

牐牥γ:让我不会生活呢!除有张大面额五千块的定期存单,简直可说一贫如洗了,另五千块,我得靠变卖东西去筹集。好歹算那些邮票和古钱帮到了我,集了七八年的些破玩意,竟卖到了六千多。

牐牭毕拢我便兴冲冲地告诉她:“小雪,钱已经筹够了,你可以放心了!”

牐牎芭叮“她却没跟我一样表示兴奋,只说了声:“知道了。”

牐牽始我还没感觉,以为她心情不好,就绕过了问她为什么,直接把钱寄给了她,才告诉她:“小雪,钱已经寄过去了,你给了他,就赶紧来吧。”

牐牎安灰!”她忽然大声地:“老公,你不要对我好,我要对不起你了!”

牐犎缓螅就听见她在哭,她断续地,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

牐犜来,对那人表示愤慨的,并不只我一个,还有宝儿。她去找了那几个收钱办事的社会人,藐视了他们的威信,使他们觉得不好意思。于是,他们便出手,将那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牐犎欢,以暴却未能制住暴。那人吃了大亏,又不敢去动社会人,便把这帐记在小雪头上,他放出话来,要对小雪一家怎样怎样。而小雪就怕这个,她只好反过来求他,请他放人一马。这时,便又轮到他威风了,他见小雪这么好欺,更是像捡着了什么,还得理不饶人了。最终,便导致了这事情的无法收拾。

牐犞链耍我也不知该说什么。我不能说小雪不对,小雪根本就没错,怪只怪她当年看错了人。我也不能说他不对,他这种人是这个时代的产物,类似他这样无耻的,甚至比他更不要脸的,是大有人在!

牐犖抑桓嫠咝⊙,不要出门,就在家呆着,等过了这僵局,再来处理这事情。

牐犚簿褪鞘来天的样子,小雪打来了电话,她很小声地:“老公,他来了。”

牐犖颐π参康溃骸袄戳司屠戳耍不要怕。”

牐犓还是小声地:“他留话了。”

牐犖伊忙问:“他想怎样?”

牐牎八要我赔三万块,否则……”

牐犎万?#蝴有病啊?!

牐牥γ∪思还真是无敌了!

牐犖抑道,小雪又该被他唬住了,他还真是小雪的噩梦!

牐犖了让小雪心安,我只好问:“小雪,你打算怎办?”

牐牎拔摇…我打算,给他……”

牐牎鞍γ 蔽椅┯谐ぬ荆骸靶⊙,过几天吧,我去想办法。”

牐犓大概感觉到了我的无奈,她很小声地:“老公,对不起啊!”

牐犃偈障撸她还告诉我,上次一万还在,她自己也会去想点办法,总之,就是尽快把钱给他,永远地摆脱他。

牐犛谑牵我又开始翻箱倒柜,又把房间翻了个遍,不过,这回只翻出些破铜烂铁来,再找不出一件值钱物什。

牐犞荡死ь常我把朋友们都琢磨了一遍。

牐犑紫龋我想到的是阿标,他有些钱,人也够义气,找他借应该不难。可电话一拨过去,才发现,他已经换号码了,我们已成了五湖四海的朋友,若不是机缘巧合,大概这一辈子都见不着了!

牐牻幼牛我又想起了甄楱小莫,但一想到他们的生活方式,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本性,我便放弃了向他们求助。

牐牨敬蛩阄拭蠲罱璧悖她应该有些钱,只是碍于情面,不想弄得被她质问,所以,我就没好意思去问。

牐牭叫∶日饫铮她倒是很干脆,问都没问就答应了:“阿吉,我才参加工作,只存到2000块,你要就拿去吧。”

牐牎安挥昧耍 蔽颐υ鸬溃骸靶∶龋我要的时候再找你,谢谢你啊!”

牐犚涣几天,我尽量去寻些看着阔绰的朋友,希望有谁能帮到我。但,只要我开口去问,他们便都成了和我一般的穷光蛋。

牐牸柑煜吕矗我被钱逼得简直快疯掉,有次小雪打电话,她问我:“老公,怎样了?”

牐犖胰创直┑兀骸安辉跹!烦死人了,你不要这么烦!好不好啊!”

牐牎昂冒桑 彼便哭着:“老公,我再也不烦你了!”

牐牭任移消了,再找她时,她却不接我电话了,到后来,她还关了机。我想,她也是烦,等这事过去了,她也就没事了。所以,当时我就没太在意她,只一心一意忙着去找钱。

牐犠詈螅我去找了秋萍,她是我认识人当中,最有钱的,也是我最觉得不好意思的。找到她时,她正和姐们乐着,小弟们也都在,大伙正玩着sm。当然,被捆在地上的,是小弟们,施虐的是众姐们,她们欢呼着,将……

牐犖依秋萍至静处,说了点情况,表明了来意。秋萍听我说完,也没多问什么,只骂了声:“阿吉,你拿我钱给别的女人,记着还我,一定要还!”

牐犎缓螅她有些不开心地走了……

七十、永夜

牐犇玫角,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小雪。我要告诉她,噩梦结束了,她真的自由了,她再也不用回到过去了!

牐犖铱始拨着她电话,可回答我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或已掉电,请稍后再拨。

牐犐院笤俨γ可院缶蜕院蟀桑∥蚁耄小雪大概是忘充电了,或是这几天烦,烦得连手机都忘开了。

牐犐院螅我又拨了过去,可还是没能听见“嘟……嘟”声,还是对方不在服务区或已掉电。

牐犜趺戳耍渴遣皇俏宜邓烦,说太重,她生我气了?

牐犓故意关机不接我电话?

牐犛只蛐硭真不在服务区,她去乡下了?

牐牸堑糜写危也是突然地,就联系不上她。当时,我发信息给她,叫她收到信息后立刻回我电话。几小时后,她才告诉我,她是在乡下亲戚家,手机没信号了。

牐犖此,我便揣测:她又是在乡下,又是没信号了。

牐牬丝蹋正是午饭时间,我觉得肚子饿,就去找了家小饭馆,边吃着边等她,同时,又照例发了信息给她,叫她收到后立刻回话。

牐犎欢,到下午四点了,还是没她任何音信!我看时间快来不及,银行快关门钱会寄不过去,就把钱先存进了我帐户上。

牐牻幼牛我拨起了久未连接的,小雪和她邻居三家共用的电话。可是,电话接通后,对方却是位口音很重的大婶,我说话她大概能听懂,她说什么我却不明白,只觉得她燥燥的,很大声地冲我嚷嚷。

牐犕矸购螅我便打算离开s市,想回家休息,这些日子的奔波,已使我身心疲惫了!

牐犃僮呤保我又试着拨了下小雪家的电话,试着想小雪或是小菲来接。

牐牴然,接电话的是小菲,然而,她已不是开开心心的小菲了!

牐犓很悲恸地:“姐夫,你不要再打来,不要了!”

牐牎安灰了?为什么?小菲,我爱你姐啊!”我大声地问着,大声地争辩着。

牐犓却更加哀伤了,她轻轻说着:“姐夫,不要了。”

牐牪灰?不要什么?我大喊:“小菲,你姐不要我了?你快说清楚啊!”

牐牎班牛不要你了。”她只说完这话,便收线了。

牐犎缓螅便是永远的寂静,仿佛已是永夜!

牐牪恍校∥也荒苷饷床幻鞑话椎厥去她!哪怕是他逼迫她,逼到我杀了他,我也不能放弃!如果是她误会我,我自割两刀,也要求回她!

牐牭笔保我立刻赶去了火车站,购好开往上海的车票,于七点一刻踏上了北往的列车。

牐犚宦飞希又是咣当当地,列车在黑夜中,似怪兽般,狂啸着,飞驰着……

牐犞沼冢在凌晨五点多,我到达了上海。下车后,我先去售票处看了看,见开往t市去的最早的一班列车也得在九点钟出发。趁这时间,我去车站附近走了会,望着这久未来过,已大变了的城市,和这几年前一般为生活奔忙的人群,不由得,我发了许多感慨!

牐牼诺悖我又踏上北往列车,咣当当地去了……

牐牼这一天一夜24小时的奔波,待我赶到t市,天已黑了,我人也快晕趴下了。但,小雪使我忘记了这一切,我只想快些见到她,我要问她,为什么不要了!

牐牭蔽腋系讲爬肟不久的小屋,我才和她亲密过的小屋,我被眼前这悲哀震惊了!

牐牶诎字间,小雪永远地对我笑着,还抿了一脸的幸福!

牐犓离开我了#糊永远地离开了这世界!

牐犘⊙,我亲爱的!你怎舍得我?怎就这么走了?

牐犘⊙,不是说好了,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不分开么,你怎忘记了!

牐犘⊙,你……你好……

牐牬我醒过来,时间已过去了一整天,此时,我正躺在小雪床上,正被浸透她体香的被子所覆盖!

牐牬罂蘖艘怀。我让小菲告诉了我这一切。

牐犖抑道了:自从那人开了口,就不停地来威胁,还带了混混们去小菲学校。在骚扰完小菲,又没逼到小雪的三万块后,他就开始在小雪周围,在小雪同学和亲友间,散布了那些小雪不堪的往事……

牐犖此,小雪再次被逼上了绝路!

牐犚参此,为了我的爱,我拿上武器,在异乡展开了我的复仇之旅!

牐犖颐靼祝这种无赖看似蠢笨,其实,他没给留下一点能用法律制裁他的把柄。能惩罚他的,只有我拿命拼他!

牐犎欢,他竟又消失了!

十天后,我从t市一家小旅馆出来,见了小菲一面。也就是这次相见,使我改变了想法。

牐牸堑眯》普饷此担骸敖惴颍你为他拼命不值得,就像我姐,竟为这么个人……太不值了!”

牐犓还告诉我:“姐夫,他这种人太无赖,法律是拿他没办法,但我相信,恶人终有恶人磨,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报应他!”

牐犓婧螅她拿了些小雪的物品,给我留做了永远的纪念,把我送上了回家的路途……

牐牷氐郊抑校我再没心思做任何事,我去单位请了三年长假,然后,我一门心思地怀念着小雪!

牐犎绽铮想的是她!夜里,梦的是她!多少个日夜,我在思忆里,陪着她度过!

牐牼常地,我就见着了她!不知不觉地,泪水便顺了脸庞流下!

牐犛惺保想不过去了,我就去街边坐着,一直坐到黎明,看着太阳升起了,才回我那曾拥有过她的家!

牐犇切┤兆永铮唯有小萌,她不时地会来看我。她知道了这一切,她知道小雪离开了,她也为小雪哭过!但是,她也无法教会我,教我如何去忘记……

牐犛幸淮危我梦见了小雪,我见她在天堂里微笑!

牐犛幸淮危我觉得,小雪太孤单了,我得去陪她,于是,我的灵魂飞向了天堂!

七十一、生命之光

牐犝馐悄睦铮刻焯寐穑浚

牐犝庥质悄母觯刻焓姑矗浚

牐犘牙词保雪白的光芒正从天而降,周围,还有些圣洁的身影在飘动!

牐犕郏∥艺娴牡教焯昧耍

牐犨祝⌒⊙┎皇窃谔焯妹矗课以蹩床患她?

牐犅慢地,眼前变得清晰起来……

牐犜趸厥拢

牐犔焯美镌趸嵊辛餮?又怎会有呻呤?

牐犖颐φ鲅劭醋邢福原来,是血液在向我流淌,它正通过一根管子,流进我身体里,呻呤则来自旁边床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

牐犝饫锊⒉皇翘焯茫而是医院,那些圣洁的来回飘动的身影,也只是些小护士。她们够纯洁、美丽,所以,很容易被人误认为天使。

牐犎欢,我身边却似乎真坐了个天使,她正轻轻地抚摸我,看着我,见我醒了,才”唉”地长叹了一声。

牐犑切∶龋

牐牎靶∶龋我怎会在这?”我连忙问。

牐牎鞍γ 彼又长叹了一声,才说道“阿吉哥哥,你做傻事了!”

牐犑敲矗∥易鍪裁瓷凳铝耍课抑患堑茫小雪一个人好孤单,我找她去了!

牐犖以酢…

牐犘∶燃我疑惑,便劝道“阿吉哥哥,你就不要再去想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想也没用,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惦着,啊。”

牐牎班牛知道了。”

牐犖壹她满脸都是疲惫,便劝说她去休息,让我一人静一静,她看我很平和,也就没多说什么,自个去休息室了。

牐犝馐保邻床上又传来了那小女孩的呻呤声,轻轻地,很努力地,仿佛在争斗着什么,却又没办法忍受,才不得不发出的呻呤!

牐犖颐ψ邢缚辞宄她,她也在输着血液,眼睛却直盯着窗外,看着那无边的黑暗,仿佛欲在这无边的孤寂中,捕捉一份光明!

牐犓身旁还卧着个男人,大概有二十七八的样子,正半眯着眼睛半看着那流动的血液。

牐犖冶阄仕“怎回事?你爱人她怎么了?”

牐犓看了看那女子,见她没反应,便转到我们床位中间,小声泣着“她……她是我妹……白血病……没办法!”

牐犑钦庋!

牐牥γ≌獠呕季的女孩子,正该享受快乐的人生,却被病魔给缠住,这老天真太不公平了!

牐牎安弧…”

牐牎安灰!”

牐犖艺打算说几句好话宽慰他,没想到,那女孩子反抢了先。

牐犓很快活地“哥,你又哭了,你再这样子,妹不要你了!”她还很开心地笑着。

牐犇悄凶痈辖粽辩道“妹,哥哪里哭了,哥是看你没事,高兴得!”

牐犛谑牵兄妹俩便搂在一起,边流泪边开心地笑着!

牐牶罄矗那男子又告诉我:他妹自小时起,血液里就缺少红血球,人经常是肿手肿脚的,非常虚弱,特别是她不能有伤口,一流血就必须急救,否则,便会有生命危险!为此,她的人生只能孤寂地度过!没有同学,没有朋友,更别说爱人!而且,她还得随时面临突如其来的……

牐犜来,生命是这么脆弱!生命又是这么珍贵!

牐犓使我明白了许多#轰然她无法治愈我的心病,但她使我看见,生命中还有许多美好!

牐牬合那锒,无不为生命而交替!日月星辰,无不为生命而闪烁!一个人,只要他还拥有生命,那么,他就不能轻言放弃!

牐犓淙唬我无时不刻地怀念着小雪,但是,我的离开并不证明我更爱她!相反,人的生命只能存在一次,我只有一次生命可以用来怀念她!

牐牭蔽一氐郊抑校坐在阳台上,不分日夜地思索着……

牐犝馐保小萌便会出现在我眼前,她总是喜欢盘问我,总是像看外星人般,奇怪地看着我,好象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牐犛幸淮危她问我“阿吉哥哥,还记得那个婷婷么?你看,她打过你电话,她找你耶。”

牐犳面茫课抑道她说这话的用意,她无非是想用女人来勾起我生的欲望,只是,她还不明白,我已经活过来了,我只是在思索。

牐犖叶运说道“小萌,你不要这样子,我没事的,你是不知道,就前两天,我还在相好的那睡过。”

牐牎芭丁!彼低声应着,不相信我似的。

牐牷褂幸淮危一个夜晚,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很有女人味的来了。那时,正值初夏,女孩子们都穿上了久违的长裙,而她,却不知哪买了条很短很妖冶的超短裙来,她还穿上了!

牐犓在我身旁坐下,露着双雪白的大腿,哆嗦着,只是,她又不敢看我……

牐犖颐靼祝她在拯救我!

牐犖矣行┤滩蛔。想伸手过去,却又止不住心中的怀念!

牐犞沼冢她哆嗦着,挤进了我怀里……

牐犐倥的体香使我不顾一切,使劲地吻着……

牐犖枪那花儿般的小蓓蕾,又忍不住将那……

牐犓在颤栗着“阿吉哥哥,我爱你!”

牐牽墒牵突然地,我就觉得,眼前有了小雪的身影!

牐犖易晕:我怎这么快就忘记了小雪?我怎会这么无情无义?

牐犎欢,我又忍不住,我像个少年般,很冲动地,就进入了她身体……

牐犕日的情份使我遐想,咫尺的美艳使我狂热,我的心中还在伤感,身体却因巨大的快慰,而无法自拔……

牐牪还,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使我疑惑,我问“小萌,你……”

牐犓颤声答道“阿吉哥哥,放我……”

牐犖以僮邢缚此,却见她眉头已皱成一线,脸上分明是痛苦之色!

牐犖颐ι焓秩ハ旅妫触手可及的却是些腥气!

牐犓匙盼⑷醯牡乒猓眼见那绽放的小花瓣,和洒下的斑斑泪光!

牐牎靶∶龋你!你怎这么傻!你不该……”

牐犖也恢该说什么,我只觉得很对不起她!

牐犓笑着“阿吉哥哥,不要……是我愿意的!”

牐犓又拉过我手,蜷进我怀里,傻笑着……

七十二、小萌的爱

牐牎鞍⒓哥哥,我是你的了!”

牐牎班牛知道!”

牐牎爸道?知道就好!从现在开始,你得对我负责任!你得答应我,再不去胡思乱想,再不去……”

牐犓偎在我怀里,很快活地说着,很得意地笑着!仿佛,我是她的病人,被她轻松救下;又仿佛,我是她的猎物,被她成功捕获。

牐牎靶∶龋你……你好傻!”面对她那天真的笑容,和那善良的眼神,我不知怎样才报答得了她!

牐犖页信档溃骸靶∶龋我再不会轻生了!绝不!”

牐犕时,我又埋怨她:“小萌,你又何苦拿自己的幸福,换我这毫无价值的承诺?不值得!”

牐牎安灰你管,是我愿意的!”她继续傻傻地笑着。

牐牴了会,她翻身到我上面,很羞涩地:“阿吉哥哥,以后……不去外面了,好吗?”

牐犓低辏她套住我……

牐牎昂冒桑 蔽也恢自己能否守得住这份承诺,但我却郑重发誓:“小萌,我若对不起你,我这辈子将四海流浪,永无……”

牐牎氨稹…别说了!不要!”她边努力地配合我,边打断我:“阿吉哥哥,我……我不要你……我爱你!”

牐牎靶∶龋我也爱你啊!”如果是从前,我必先脱口而出。只是,如今,我已把小雪存满整个心扉,里面装的都是她!

牐犎欢,坚强的蓓蕾,柔软的花房,略显冰凉的触觉,以及甜蜜的香吻,无一不剌激到我灵魂深处!

牐牎靶⊙,不!小萌,请原谅我的粗鲁,请原谅我的放肆,我……”

牐犓压抑着,却又兴奋地:“阿吉哥哥,我……我要你!”

牐牎懊让龋我来了!”

牐牎…

牐牭碧阳悄悄地升起,黎明冲破这黑暗,世界因此而改变!我的世界,也为她而改变!

牐犓不再是小女孩子,她是个女人了#葫以,她走时,尽量妩媚地笑着,笑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觉得尴尬了。似乎,昨晚上,我做了好坏好坏的事……

牐犃俪雒牛她还不忘叮嘱我:“阿吉哥哥,晚上……做两个人的饭。”

牐牎芭丁!

牐牪恢怎的,有她在身边,我似乎能忘记些,人变得正常些,也要麻木些,不再那么悲伤。纵然是,偶尔地想起小雪,想起她和我一起的欢笑,和她那不幸的人生,最多也只是自虐两下,默默地流些泪水,再不会有离世的想法。

牐牭酵砩希我把饭菜做好了,看时间她快到了,便穿戴好,走去路边上,静静地等她。

牐犓总喜欢走后门,走那条卵石铺就的小路,她说,踩在卵石上很舒服,也很好玩,像是回到了她宁波老家,那老屋前后,也是铺的这样条小路。

牐牭彼踩着些大块的卵石,摇摇晃晃地走来,远远的,就听见她“呀……呀”地大叫。

牐犓总是不能算定:踩到眼前这块大石,不远处还有另一块,她又不愿去踏空,也不肯迁就一些,她就是不去踩那些稍小点的#葫以,有好几次,眼看着她就要摔倒了。

牐牭彼发现路边上,我正安静地看着她,便立刻甩下小包,一头钻进我怀里。

牐犓笑着问道:“阿吉哥哥,这一整天,你有没想过我?”

牐犖颐πψ呕乇ㄋ:“小萌,我想你了,我怎会不想你呢?”

牐牎班牛知道了,我知道你会的!”她更开心地笑了。

牐牫苑故保她也如小雪般,边看着我,边小口小口地吃着,看我走神了,便给我挟两筷菜叶,还不忘提醒我…….

牐犚估铮她就不再像昨晚那般,不是那么难,也不是那么苦了,她很开心地,有时又傻笑,直到我心被融化…….

牐犇峭恚我问她:“小萌,你是这样的女孩子,怎会喜欢去酒吧呢?”

牐犓茫然地:“不知道,我都不知为什么,明明知道那不好,可是,大家都去了,我也就跟着去了。”

牐牎芭叮那你……怎还是这样?”

牐牎笆裁凑庋那样?”她很奇怪地看着我。

牐犖冶沔倚ψ牛硬挤进她,然后,很暖昧地:“你怎还…….”

牐牎盎梗炕故裁矗炕梗 彼突然地醒悟过来,大骂道:“还你个大坏蛋!臭阿吉,你又坏死了,你比以前还要坏!”

牐牎笆敲矗俊蔽腋暖昧了:“小萌,你也好坏了,以前,你可不这样哦!”

牐犓便怒气冲冲地:“臭阿吉,这样……不都怪你吗!”

牐犉还未消,她又幽怨地:“不准笑话人家。”

牐犓说不准笑,可越到后面,越是到那时,我就越想笑。

牐犛幸淮危我逗她道:“还记得那个婷婷么?你好象看见过……”

牐犓立刻大骂:“你混蛋!你还好意思说!”

牐犖颐解释道:“小萌,我不是想她,我是说,我们也学她,试下‘做一天钟撞一天和尚’,怎样?”

牐犓低暾饣埃我立刻摆好姿式,只等她……

牐犓听罢,又大骂道:“臭阿吉,你怎这么坏呀!”

牐牭她才骂过,却又闭上眼睛,羞答答地……

牐牷褂幸淮危我想起了小雪,想起她飞翔的样子,于是,我也把小萌来放纵,也教她学会飞翔……

牐犓真是个女人了!

牐犓淙唬她还是喜欢跳过鹅卵石,还是喜欢”呀呀”地大叫。偶尔,她还会动动粗,但更多的时间里,她给我的是温柔!甚至,她还要求我……

牐牼驼庋,一月的温存,快近六月盛夏时,离小雪远去也整整三个月了,我才从思忆中,一步一步地走出来!

七十三、远走他乡

牐犖揖醯酶米龅闶裁戳耍再这么下去,我将成为个废物,一个只能缩在小萌怀里生存的废物。

牐犖以反思: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贫穷,我又何必为那两万块而四下奔波?为那两万块而耽搁了行程?也正是因为这两万块,使得我埋怨过小雪!也许正因为我这埋怨,而使得小雪伤心绝望!总之,一句话,如果我是个有钱人,小雪就绝不至于离开!

牐犌!钱!钱!

牐犌真是万能的!这个世界是由物质组成的,而钱正好就能购买一切物质!

牐犖冶匦胍有钱,我必须拥有一大笔钱,只有很多很多的钱,才能买来我的安全感。何况,就算不为小雪的遗憾!只为小萌,为小萌和我将来的幸福,为构筑我们的安全体系,我也必须得赚到一大笔钱!

牐犖此,我辞却了小萌,我告诉她:“萌萌,我想出去一阵子,我想去做点事业,想为我们将来做点什么。”

牐牎安灰!”她立刻反对道:“阿吉哥哥,你还是去上班吧,我们俩个即使靠工资,也照样好好地活着。”

牐犖一瓜朐偎档闶裁矗立刻被她用温柔给遮挡,她阻止了我。然而,我去意已生,已经忍不住,一门心思只想着出外闯一闯,所以,我就想到先哄过她,出去看看再说,没有路子了,再回来上班也不迟。

牐犛谑牵在夏日里,某个清凉的早晨,我待她上班去了,便趁机溜出了家。我在桌上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想说的话:

牐犌装的萌萌,我走了!

牐犖易撸并不为把你单独留下!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照顾好自己,你若一个人觉得害怕,就先回家去,等我发财了,立刻回来娶你!

牐牥⒓于200x年6月27日



牐犂爰液螅我带上存折赶去了s市。我记着借秋萍的两万块,说定了还的,就必须还她。待我赶到s市,寻她时,她正在某家咖啡店坐着,那店似乎是她姐们谁开的,她在那毫无顾忌。

牐犓有些变了,她甚至也跟花领带们一起,开开心心地逗乐着。而此时,正值盛夏,黄西装更是卖力地表演起了他拿手绝活,他又将冰淇淋舔了个奇形怪状……

牐犓见了我,还是很热情地:“阿吉,好久不见啊,你又去哪鬼混了?”

牐犓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又使我想起从前,想起和她相遇。那时,我好象挺风流不羁的,可这才大半年过去,我竟遭遇这么多事,爱过这么多人,变成了这样!真是造化弄人啊!

牐犖颐ψ近她,告诉她:“秋萍,我是来还债的,这是借你的两万块,你算一下。”

牐犓有些奇怪地看着我,过了会,才说道:“阿吉,当初我……只说着玩的,并没一定想你还,你怎还当真了!再说,我又没催你,你何必这么快急着还。”

牐牎鞍γ 蔽也唤叹道:“秋萍啊,本来是没这么快还的,我也没打算这么快还,只是,它没派上用场,去晚了#葫以,我才有钱还你。”

牐牎笆敲矗克怎样了?”秋萍很小心地问道。同时,她又示意花领带们小点声,别太吵。

牐牎八怎样了?她已经离开了这世界#糊去了再没人欺负她的地方!”

牐牪淮秋萍多问,我已快步走出了小店,我怕再不走,眼泪会流出来。

牐牎鞍⒓,你慢些走,我还有话说!”

牐牎靶恍唬⌒恍荒憬韪我两万块,谢谢了。”

牐犖也幌朐偎凳裁矗只用这冷话塞祝糊,不等她追出那店,我已抢上了辆的士,迅速地消失了。

牐犖矣秩チ颂薍县,我有几件物品想交给妙妙,是小雪留下来的。其中,有只小熊娃娃,有本苏某某的爱情童话,还有两张照片,是小雪在家乡照的。

牐牭蔽野颜庑┙坏矫蠲钍稚希她似乎就觉察到了,她很紧张地:“小雪呢?阿吉,小雪怎没跟你一起来?”

牐犖也恢该怎跟她说,先前想好的已忘了个一干二净,我只喃喃地:“小雪她小雪她……”

牐牎八怎么了?你快说啊!你拿这些是什么意思?”妙妙突然地大叫起来,她好象是明白了。

牐犖仪咳套⌒睦锏谋伤,把那些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已经离开了这世界,她去了再没人欺负她的地方!”

牐牎八……你怎不保护好她?你怎不保护好她!”终于,妙妙彻底明白了,她蹲在路边上,大哭了起来……

牐犓哭够了,又大骂:“我告诉过你,不要骗她动感情,不要去害她,你就偏要去,现在……你满意了!”

牐牎笆堑模我满意了!”我不想再解释下去,只默默地离开了她。

牐牬我返回s市,路过桃岭时,又特地往超市那看了看。只见大棚下,正有个孕妇跺着步,一脸幸福地笑着,这不蔓蔓么!

牐犖颐幌鲁担只在心里祝福了她!

牐犙奂于此,不禁又使我想起了小雪,若不是……小雪也该这样子!也该这么幸福地笑着!

牐牱祷豐市,我立刻去了火车站,我打算去上海,打算去那最有钱的城市,赚出一笔钱来。

牐犂爰沂保我已盘点过,除却还秋萍那两万块,还剩下三千多,是我请假领到的一次性补助。我这次出来,已不像从前那般鬼混了,我得靠这笔钱生存,还得靠它衣锦还乡。

牐犃俜⒊担已是夜幕降临了。这时,我收到了小萌发来的信息,她大概刚回家,看见我留下的纸条。

牐犓问道:阿吉哥哥,你这是去哪里?你怎就这么走了?你怎就舍得……

牐犖颐回她:小萌,我亲爱的!我去哪里你不用知道,我只赚到钱,立刻赶回来娶你!

牐犓又问道:阿吉哥哥,你这万水千山地走了,我去哪找你啊?

牐犖椅扪砸远裕只回她:不要找,不要了。

牐犜偌她发来信息,却是数不清的一片:我恨你!

七十四、开创事业

牐犃璩渴狈郑列车终于抵达了上海。此时,本该宁静的早晨,却早已被喧嚣的人群给惊醒。街上,到处是些骑着自行车的讨生活者,连靠近街边的游园,也已是熙熙攘攘的了。

牐犝馍虾#果然是国内最有钱、最忙碌的城市!也果然是穷人最多的城市!

牐犑裁矗壳钊俗疃啵

牐犑堑模

牐犚蛭,当我被某位房产经纪介绍给上海一户人家时,我感受到了这家人的窘迫。

牐牼菽欠慷说:他们家这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如果拿去市场上卖,能有一百多万。但是,他们一家老小五个,加起来月收入才五千不到,而靠这五千块想在上海幸福地活着,是根本不可能的。

牐犓以,他们一家子都搬去了远郊,租了套农房住着,那本该是自己安居的房子,就只能租给我这样来上海淘金的年青人,以换取租金贴补生活。

牐牥γ∫话俣嗤蛄嘶共荒苁谷诵腋#

牐牥γ∥什么总有股力量逼使人不幸!

牐犇欠慷是个本份人,他见我也够诚实,便答应我:租房合同上给我签半年,房租八百一间,只按月收取,预收一月房租暂且记下。临走时,他又提醒我,不要打扰别的租客,否则他会很为难。

牐犖绾螅我见着了另外两间房的租客,她们一组是来自福建的仨女孩,一组是来自湖南的俩姐妹。当时,大家伙正赶着出门,恰好就撞上了。不过,大伙也都只”嗨”了一声,便各走了东西。

牐牭碧煜挛纾我赶去了某个人才市场,我打算以自己的才能,搏出片广阔天地来。

牐犖蚁让娑缘氖俏桓惶中年人,我正从他面前拿了张表准备填,这时,他发了话。

牐犓说道:“年青人,你先别急,待会填。”

牐犖颐ξ剩骸跋壬,有什么问题么?我对照了贵公司的招聘条件,我认为,我是能胜任的。”

牐犓笑道:“年青人,不是你认为行就行,得我们认可才行啊。这样说吧,你有哪些社会关系,先告诉我。”

牐牎笆裁瓷缁峁叵担磕指哪方面?”我被他弄晕了。

牐犓笑道:“就是你认识哪些当官的,和哪些有钱人,能发展成为公司的客户。”

牐犖颐λ档溃骸懊挥校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想靠我的努力……”

牐牎芭叮”他不等我说完,便冷冷地:“再见。”

牐牻幼牛我又面对了位干练的白领。

牐犓看了看我,说道:“形象不错,基本合格。”

牐犖颐τ匣坛峡值兀骸靶恍荒,谢谢您赏识。”

牐犓又问道:“老弟,你是哪里人?跟谁来的?有没带女朋友?”

牐犖颐回答他:“先生,我是从xx省来的,就一个人,女朋友在家呢。”

牐牎芭叮很好。”

牐犓边笑着边拿出个相机,还说道:“老弟,你若不反对的话,我这就把你形象录入公司人才资料库。”

牐犖沂谴笙补望,连忙道:“先生,您就快录吧。”

牐牎芭叮”这时,他变严肃了,声也小了些,他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

牐牽浚∫黄ぬ蹩停

牐牭蓖恚我非常失望地回了租屋,我觉得自己是堆废物。

牐牷购茫临出门时,我带了小萌的照片,孤独的时候,可以翻看她,想她!

牐犗胱畔胱牛就睡着了……

牐牥胍估铮我被些轻微的声音给惊醒,就顺门缝往外看了看。原来,是那仨福建女孩子下班了,她们买了些宵夜,正围坐在客厅里享用。过了会,俩湖南小姐妹也下班了,她们也提了些快餐盒子来,见厅堂有人,便直接进了房间。

牐牬耸保我觉得寂寞,想找个人说话,眼见外面是这么热闹,就借着小解,走去了卫生间。果然,我才撒完尿,故意慢慢回房时,那伙女孩子中,年纪大点的那个叫住了我。

牐牎班耍大哥,来吃点。”

牐牎芭叮好的,谢谢!”我正有此意,立刻就坐下了。

牐牫梦田螺的空当,我细打量了眼前这些女子。那个喊我的年纪大点的,名字叫做阿冰,从外表上看去,她身材很好,很苗条还很结实,模样却有点像狐狸精。另外的一个叫雯雯一个叫英英,长得都还不错,都比较丰满。

牐犓们边开心地吃着宵夜,边压低声音嘻笑着,只不过,很小的声音也把那湖南小姐妹惹了来。这俩女孩大概也是闷,就拿了吃的,凑在我们一起,胡乱聊了起来。

牐犝庖涣奈也胖,她们都是在某条街上工作,所在发廊相隔并不远,平时常打照面的。我还了解到,雯雯正是刚甩开骗她的男朋友,归入到阿冰手下。而阿冰,不光是自己拿身子混饭吃,还仗着自己经验丰富,带俩小女孩混饭吃。至于她身材为什么那么好,则完全归功于她几年来迪厅的伴舞生涯。据她说,年纪二十五六了,跳不过小女孩子,没办法,才落得吃这口饭。

牐牭攘墓了她们,她们也就开始问起我,大概是我样子诚实,我说什么她们都信。于是,我就乱编了个故事,说是从乡下来,想赚些钱回家盖屋,再娶个大胖媳妇……

牐犓档秸猓那湖南小姐妹便有个抢着道:“大哥,娶我吧,我嫁你好了。”

牐犖铱此样子娇俏,便逗她:“小妹,我家可养猪的,好辛苦哦!”

牐犓却娇笑道:“大哥,我不怕,我在家老煮猪食的。”

牐犓还卧低身子,露出半个圆润的乳房来!这时,我才发现,她们都已穿得很少了!我忙压住心跳,借口困了想睡,赶紧溜回了房间。

牐犎缓螅我想着明天怎样去找事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七十五、沉沦

一大早,我就搭上巴士,赶去了市内一家更大的人才市场。据说,那里入驻的都是些知名企业代表,至少也是诚信为主的民营商户。

到那,我沿大厅先转了两圈,瞅个中年妇女不留神,突然地,就在她面前停住了。

“大姐,我来应聘的。”

“哦,你请坐。”她很和蔼地:“小伙子,你应聘什么职位?”

“业务员,“我边拿身份证和学历证出来边问:“大姐,你看我这条件,能行吗?”

“行,当然行!”她都没看仔细,便答道:“小伙子,你已经被我公司录用了。”

“真的!”我是大喜过望,又小心地问了下:“那工资?”

一提到钱,她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本公司对新员工有个试用期,头三月工资八百元,以后根据业务量拿提成。”

八百?才够我付房租!这怎么混得下去?怎能开创事业?

我正担心加犹豫,那妇人大概是看出来了,她笑道:“小伙子,可别好高婺远哦!这工作等的人可多呢,我看你一表人材“

“可是,八百也太。”

“不少了!小伙子,眼睛要向前看!”她又以一个成功者的姿态给予我承诺:“小伙子,公司将来做大了,会给每一位勤奋的员工分发股份。”

分发股份!!!

于是,我赶紧抢着做了她手下一喽罗。

接下去,我便开始了我的业务员生涯。就是拿某企业生产的劣质洗发水往各中小超市送,缠着人家收下。就这样,我忙开了

每天晚上,我都会四处去转转,逛地摊走夜市拣便宜日用品是我必修课。大部分的时间里,我都是一个人自得其乐,只有偶尔,我的某个邻居身上不方便,上不了班才会跟在我后头发神经,也正因为此,我又被这些女人当成了倾诉对象。

有一回,我带雯雯逛出去,才到江边上,就被她当做了手巾。她哭诉:男朋友骗她做小姐,把她钱和身份证收走,还打她,幸亏遇见阿冰,教她偷了身份证并连夜出逃

唉!这不小雪从前么!

想到小雪的悲剧,我就没劝她要跳出风尘,我真是怕了,我怕她跳出了,反落得个小雪的命运!

又有一回,那湖南小姐妹中,小不点那个,露着身上几处烟痕给我看,说是变态客人留下的。

这些,又使我想起了小雪,都是苦命人儿!

然而,即便如此,我也没劝她要跳出风尘,我确实是怕了,我也怕害她落得个小雪的命运!

只有阿冰要好些,她有些年纪懂得一些事,她有什么苦都不说。她常说的就是自己全球通,什么时候都通,什么人都通。

她们这些人,总是喜欢展示伤痕!不管是身上的还是心上的,总是怕人不知道!还总想让我一起来分担!而这些,又往往使我追忆起小雪,使我伤心难过!

为此,我一度躲开她们去网吧,我去网上寻小萌。但我又怕被小萌骂,所以,我总是隐身登陆,看小萌在不在线,看她个人说明改成了什么。只不过,我悄悄登陆了半个月,每次看见的,都是整版的“我恨你“。

大概在我做到二十天的日子,我遇到件很烦心的事。收帐时,人家拿半箱洗发水扔到外面,还骂:这烂东西也敢拿来卖,快拿走。

这烂东西确实烂,我知道!只是,这家伙卖的东西哪样又不烂?他摆明不想付那卖掉的货款,才装模作样而已!

为此,我被扣工资了。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我正坐客厅里生自己的气。忽然地,我见阿冰跑了回来,她本不该这么早回的,她还是一路哭着回的。我待她声小了些,才去她房间看了看。

我问她:“阿冰,你这是怎么了?”

她低声道:“阿吉,你出去会,我想静一静。”

这样子,我也就懒得管她!

到深夜,那个雯雯下班回来,在我床上赖了会,说了些她们店里的事。

她边拿我当肉凳架起大腿,边说道:“大哥,今天我们那来了几个客人,都凶巴巴的,进来就乱摸,有一个还打了阿冰姐。”

“是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就是来摸摸的,不给钱的,还不让人说!”

是这样,我明白,阿冰忍不祝旱了,所以……

她们出卖身体的同时,也就失去了尊严!

忽然地,我也觉得没了尊严!我自问:我到底在做什么?

帮奸商们拿伪劣产品蒙骗老百姓,这就是我追求的事业?

几天后,当我在仓库领取货物时,无意中听到俩正式员工对话。

甲:那几个老的快到期了,老板怎还不辞他?

乙:这不招不到人么,再顶两天。

甲:哦,我怎说试用期满了,还见他们几个。

是这样!

唉!有钱人本该高尚一点的!

为此,我决定不干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思念起小萌,我觉得,好想她了!

我又跑过几家公司,但它们都要求太高,工资太低,根本不是我能做的。

失落,思念,这些令人惆怅的东西围绕着我,使我心灰意冷了!

有天晚上,才八九点钟,阿冰又跑了回来。这次,她是笑着跑回的,她直接进到我房间,也没说什么,就趴在我两腿间

一切来的是那么平常,那么自然,又是那么的若无其事,就像吃一碗水泡饭,连滋味都没有,就过去了。

事后,她说道:“阿吉,我看你睡觉老不安分,怕你生病。”

我只说了声:“谢谢!”

我想:怎这么简单这么轻易就对不起小萌了?!

麻木,我开始变得麻木!

两月后,我的赚钱梦想也彻底破灭!我已身无分文,若不是阿冰放了两百在我烟盒,我在上海的最后几天里,我和阿冰由一次同床变成了公开同床,我又回到了从前。

有一晚,阿冰说她想回福州老家,于是,我也跟着去了。

七十六、亲爱的,请把我忘记

那晚,阿冰曾打算拉雯雯英英一起走,她以自己在这泥潭中的感受予以了劝诫。怎奈,她俩已适应了这种生活,已沉溺于这种生活,再不想离开了!

趁这空当,我也跟小不点姐妹俩告了别。我没多说废话,只劝她俩保重,赚了钱就存起来,不要去交男朋友,更不要傻到养小白脸。

然后,我随阿冰登上了开往福州方向的列车。

前半夜无话,只一路“咣当”地。到后半夜,列车开始慢了下来,它由飞奔变成了很费劲地往上爬,顺着车灯射出的微弱光芒,前方便显现出了许多的山岭。原来,这是在翻越武夷山麓了。此刻,列车似乎不再具有强大的力量,它更像是被巨人推着,蹒跚地往前爬行

凌晨,我闻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是海水!还在遥远的地方,它就把触角伸了来,它似乎在提醒我,怕我不知它的存在!

下车后,阿冰带我沿海河路逛了回去。她一手拉个行李箱,一手拉紧我,亲密得简直是对归家的夫妻。这样子使我迷糊,我搞不明白,我这还是不是在流浪?

阿冰家在城市东南一角,听她说,她是这的原住民。

她还说:她在家就不是个好女孩,连她爸爸的朋友都上过她床!

再听她说:她本来也不坏,只是她长大了变得很性感,惹来许多坏男人,害她变坏了。

她说到床,便使我想到床上的她,她还真是个床上尤物#糊可以在任何时间,以任何方式与我疯狂,她甚至……

有时,我会喜欢她,有时,我又会恶心她!到头来,我感到最恶心的,却是我自己!至少,她还有勇气面对羞辱过自己的人!而我,却害怕被爱我的人看不起!

当我随阿冰回到家中,我开始明白了,阿冰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样子。原来,她家人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存在,她父亲也像是个浑人,他对我这陌生男子的入住竟一点不觉得惊愕!难怪他朋友都来勾他女儿上床!

于是,我又过上了一种浑浑噩噩的生活,每天不需为吃饭担心,也不需为女人担心,只要看见她在,什么时候都行!曾有那么两三天,我们全裸度过

我真的麻木了!我连小雪都不会怀念了!

只有一次,我突然地想起小萌,我怕她还惦着我,所以,我想把我的堕落展示给她看。我登上qq,任由她视频相连,我就是要让她看见我现在样子!

我本以为她也憔悴不堪。没想到,画面里的她,竟变得白胖了,妩媚了!

她还很性感地笑着!

大概是突然相见,她显得很兴奋,她说道:“阿吉哥哥,你走也走这么久了,不开心的也该过去了,你就快回来吧!”

“回去?回去给你笑话?我一分钱没赚到,你是不是想看我倒霉样?”我故意气她道。

她还很开心地:“阿吉哥哥,我又没说你什么,我只想你早点回来。”

“想我回去?你是想我回不去吧?”我又讥讽道:“小萌,你看你啊,都长成这样了!我不在的日子,你是不是开心死了?是不是野去了”

我这么揣度她,刺激她,终于使她生气了!

她恨恨地:“是!你不在的日子,我好开心!我……”

我忙添上一句:“那你还不赶紧去!”

然后,就听她一声大骂:“阿吉我恨你!”

恨?恨吧!我不就想你恨么?

时隔半月,待我再潜上qq,看她怎样了,却分明看见,每天一次的“我恨你”!

我还看见:无论多少次说恨你,也无法换你回心转意!

于是,我的资料变成为:无论怎样原谅自己,也忘不了对你的歉意#葫以,亲爱的,请把我忘记。

许多日子过去了,过得我连时间都忘了,只记得有那么一天,电视里播出台风预报,告诫人们不要外出。然而,那天下午,台风起时。突然地,我就感到,有股力量在牵引我,在召唤我,在唤醒我麻木的神经!

我拦住辆跟我一般神经的的士,请他载我去海边。当我赶到海的边缘,我被眼前这巨大的一望无际的水域震惊了!

此刻,狂风巨浪正劈天盖地怒吼着往岸边扑来!

瞬间,我想起了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北冥有鱼,或许也有燕雀吧!人,是不是也只有在“大”的境界中,才看得清自己?

这时,狂风中,突然地有人喊:“阿吉,阿吉,是你么?”

我回头看去,不远处,有个人正拼命地挥着手,我忙看仔细:阿标!是阿标!

“是我呀!是我,我是阿吉!”我边跑过去边嚷道:“阿标,你又是你么?你怎又会在这?”

“我当然是我了!我怎又不会在这?”他也兴奋地嚷道。

他拉我到码头附近一间小酒店里,慢慢地叙起了和我分别后的经历。

原来,他回家后就用那些钱去跟人搭股购船。虽说他只搭得一小股,购也只购得一艘旧船。但他拼命努力使自己成为了船上一名水手,而那艘旧船经他们改造,也变得焕然一新了。

他还说:不介意的话,我也能成为一名水手。

于是,从夏到秋后,我也成为了一名水手。

七十七、航行在北极圈

随着冬季的临近,休渔季节的到来,码头上泊的船只也慢慢地多了起来。此时,连那些四海飘泊的鸥鸟们都失去了海上飞翔的兴趣,纷纷地飞上船桅,轮到天性懒散的水手,自然也就躲入了小酒馆。

一天,大家伙正围坐一起,山南地北、美女怪兽的一通闲聊。聊得无趣了,便有人聊起老船长来。

先是水手阿大抱怨:“天都这么冷了,老船长怎还不来呢?”

“是呀,天都这么冷了,老船长怎还不来呢?”阿二听说,便也跟着嘀咕。

这个老船长呀,我早听说过他了。他是个海上冒险者,自我放逐的流浪汉。每年的冬季里,他都会从我们这里经过,补充满淡水和食品,顺便也带来些奇奇怪怪的惊喜,然后,再驾着他的航船离去。

可是,今年天都这么冷了,他怎还不来呢?!

一连几天,大家伙都在惦记着他。

那天下午,正当众人等他等得都心焦了,忽然地就听有人喊:“来了来了,老船长来了。”

然后,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在几个水手簇拥下,嘻嘻哈哈地走了来。

进了酒馆,还不待他坐下,众人便已将他围了个结结实实,口里还嚷嚷着:“老船长,今年带什么好玩来了?”

“什么好玩都有哇,”老船长笑着,他又大声地:“莫急,莫急,什么都有,什么都有。”

他边说着边解开了手上拎着的袋儿,像变魔术般不停地往外掏东西。

“阿大,这是给你的。”

“阿二,这可是我在海底捞上来的。”

“阿标,你是叫阿标吧?这个给你,拿好。”

于是,阿二手上多了颗珠子,阿标得到了个木刻船模,而阿大的仿真娃娃才吹起,那逼真的东东立刻引得众人大笑起来,有人就说了:“阿大,还不赶紧去……”

阿大低下头赶紧去了,众人就更是大笑起来。

待老船长分发干净,众人又缠他讲起海上故事来。大致是些人鱼传说、海盗宝藏一类的老少皆宜的童话。

讲得精彩时,老船长便提起了水晶球和它的主人安妮女巫,说是她在北极的某个角落,正用水晶球照耀着这个世界,还说她的水晶球能使人回到过去,看见未来。

回到过去?看见未来!

我忙问道:“真的吗?老船长,它真能使人回到过去?”

“真的,”老船长十分肯定的说道:“有人去过了,又回来了。”

回到过去?是不是能回到小雪身边?是不是还能见她一面?

我突然变得奢望起来,小雪……

我忙又问道:“老船长,你能带我去见她么?”

“能啊,当然能了。”老船长笑了笑:“我这趟的航向就是去北极,我要赶在圣诞节前到达圣诞老人的故乡,我要把圣诞老人的礼物带出来,带给世上所有的孩子们。你跟我去正好是顺路,你还可以帮我航行。”

“哦!好的,谢谢!”我欢呼道。

为了却一个梦想,我兴奋得整夜没有睡着觉。我也没有听从阿标的再三劝阻,执意登上了老船长的航船。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由东向北,迎风破浪,一路奔向了北极……

一天,我们邂逅了在冰上捕鱼的人们。从他们衣着厚厚的毛皮和他们酱紫色的脸膛上来看,我猜到,我们是在穿越阿拉斯加了。

又有一天,正当我站在船舷上看海。突然地,就看见远处,几条巨大无比的鱼儿正破浪而来……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这就是传说中的鲲,也就是鲸鱼了。”不知什么时候,老船长也登上了船舷,他告诉我。

“那它会不会化而为鸟?”我问道。

“会吧!”老船长想了想,说道:“风够大时它就化了。”

……

当新年的钟声快响起,我们终于抵达了冰雪国度,我们在芬兰靠岸了。

第一天。

夜里的时候,我怎么也睡不着,就爬起跑去了港口附近的网络城。我想在这异域国度,也能感觉一下小萌。

登上qq后,就看见她在网上挂着,她在玩游戏。我想,我也不知道想什么。我迅速地扫描了几张海上照的照片,传给她后,我又迅速地跑开了。

第二天。

天一亮时,老船长便带了我们一干人等,驾车去了耳朵山洞,说是圣诞老人在那里等我们。

果然,待我们赶到那里,许多和老船长一般的志愿者们已经先到了。他们正按着圣诞老人的指令,搬运着世界上所有孩子们的礼物。

快近午了,所有人又都被召唤进入冰雪苍穹,要吃饭了。

我不饿,我就跑去四处看了看。我看见好多精美的盒子,上面写着世界各地小朋友们的地址。我想,我也写几个。

于是,我拿了颗心装进盒子里,写道:愿你早日找到你的真爱!秋萍小朋友收。

看见个小笨熊娃娃,我忙写到:愿你有个小笨蛋爱人!妙妙小朋友收。

有个小护身符从我手边经过,我忙拿下:它会保佑你和宝宝平安快乐!蔓蔓小朋友收。

命运贺卡写的是:希望你的命运会改变!阿冰小朋友收。

我要找的小企鹅却费了好大一个波折,它老是躲着我。我只好偷偷地靠近它,突然地将它捉住:愿你永远像小企鹅般可爱!萌萌小朋友收。

然而,我用心装好的我的爱,我的真心,我的歉疚,却怎么也写不上去!我无法将我要给的寄托给她!小雪收不到我的礼物!!!

“年青人,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把礼物送去天堂么?”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

我忙回首。原来,圣诞老人已来到我身旁,他在问我。

我说道:“是的!圣诞老人,你能帮我把礼物送去天堂么?”

“不能!”圣诞老人笑了:“天堂里有永远的欢笑,凡人就不必去打扰了。”

“可是,我很想念她!”我说道。

“想念?年青人,还是不想了吧!”他笑着走了。

“圣诞老人,你别走啊,你帮我!”我大声喊叫起来……

我醒了,我发现,这只是一个梦,是我坐在冰雪苍穹下做的一个白日梦。

第三天。

天还未亮,老船长便叫起了我。他说道:“阿吉,你不是要去找安妮女巫么?你可以去了。”

他指着遥远的地方,一个方向,一个冰雪覆盖的世界……

“阿吉,去了却你的梦想,明年这个时候,我会接你回去。”

说完,他走了。

七十八、安妮的精神世界

风越刮越大,雪越下越猛,它们都似天降下的暴神!风正用尽力气四处“哄吼”地狂啸着,雪便摊开了它的巨爪,扑天盖地而来,仿佛要将这世界掩没。

周围已全是白色的苍茫,那还在抗争着的还活着的生物们,雄健的北极松早已被肥厚的冰雪覆盖住,但它们依然挺立。地表蕨类们则小心翼翼地蜷成一团,它们在守候,守候明年的春天来临。

天地间,万物都似已经睡去,惟我,还没于这无尽的冰雪中,艰难地爬行着。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团跳跃的白色,随风起舞般轻快地向我飘来。

近前了,却又看见它梅花般的脚印,和它小小的红鼻子。

哗!这是一只北极狐,一只吃饱了闲得无聊出来散步的小狐狸。它看见我了,它很奇怪似的,盯紧了我。它不会说话,它只会“咻咻”地哼唱。它看着我,蹦了几下,然后又冲我前行的方向跳跃而去。

刹时间,雪地上留下了一排轻松的小脚印,像是在指引我未来的方向。好几次,风雪劈面而来,使得我睁不开眼,我快要迷失了,它又飞快地跑了回来……

哗,好冷啊,我要睡过去了……

哗!我见着小雪啦!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时,小狐狸不见了,冰雪也被拒绝在窗外,我躺在一间小木屋里。

木屋里已点着了壁炉,炉子里柴火还旺着,照得小屋里暖暖的。

小屋里还挂了几幅油画,好象是画的日出。

然而,油画旁边,站立着的,对我微笑的,不正是小雪么!

“小雪??!”

瞬间,我已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笑着。待我平静了,她才说道:“我可不是你的小雪,你看清楚啊。”

哦,她真的不是,她只是一个幻像。

她就是安妮女巫。

她在看着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在不停地变换面容,她托起了一只水晶球。水晶球在快速地旋转,还发出一种梦幻般的光芒来。

她说着:“你想的谁,你看见的就是谁。”

原来,这个幻像就是我心中的想象。

她又变成小雪了!

我忙喊道:“小雪,不要离开我!”

然后,我睡入了梦中……

真好!小雪一直在我身边,她在笑着,她又轻轻地抚着我了!

“小雪,你还好么?天堂里好玩么?”我问道。

“好哟!”她立刻抿了嘴笑。

她还说:“阿吉哥哥,天堂里只有欢笑,只有快乐,再不会有人欺负我。”

“是么?天堂里只有欢笑?”我很疑惑:“小雪,你眼角上怎还挂着忧愁呢?”

“哦,是吗?”她有些伤心地:“阿吉哥哥,我想你了却看不见你,所以,我才发愁呢!”

“这样啊!”我忙说道:“小雪,那我再也不离开了,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

啊!是谁扰了我的好梦?!是谁不让我陪着小雪?!

我大怒!我被人唤醒了!

睁眼看去。原来,是安妮在对我微笑,她恢复了她的本来面目,水晶球的光芒也消失了。

她对我说:“阿吉,你想的什么都在梦里了,我知道。你念着的都是你的牵挂,我明白,我希望你也能明白。”

明白?明白什么?我什么都不要明白!我只要陪着小雪!我只要永远陪着她!

许多日子过去了,似乎是春天来临了。北极松们已经挺直了剑憾的身影,地表蕨类也都探出了头来,连林子里的驯鹿也时不时地跑出一两头。

“安妮,点亮你的水晶球,我想她了!”我说道。

“哦,好的,去见你的亲爱吧。”

于是,小雪那美丽的脸颊又出现在我眼前……

“小雪,你又漂亮了,你真好看!”抚着她那柔顺的秀发,禁不住,我把她搂进了怀抱。

她只帖紧我,轻轻说了声:“阿吉哥哥,我爱你!”

“小雪,我也爱你!我……”

我又被唤醒了!

安妮照例地对我微笑,她说:“阿吉,人是不可能一辈子在梦里度过的。”

又过了许多天,天又变得很冷,风雪又开始肆虐大地……

我叫道:“安妮,点亮你的水晶球,我要见小雪!”

“哦,好的,去见你的亲爱吧。”她也叫道。

于是,我又见着了小雪那美丽的面容。可是,她好象不开心的样子!

我忙问道:“小雪,你这是怎么了?天堂里不是只有欢笑么?我这不是一直在陪着你么?你怎还会不开心呢?”

她似乎更不开心了。

她不再轻抚我,她说道:“阿吉哥哥,你担心我,你牵挂我,你不知怎样放下我!你害我也担心,害我也牵挂,害我也放不下你#葫以,我才发愁啊!”

“可是,”我争辩道:“小雪,我这不是为了爱你么?!”

“爱我就好好地活着,你要学会什么是生活!”

“生活不光是要学会怎样去爱人,更要学会让爱人能同样爱你!”

“小雪,我……”

我又被唤醒了。

安妮照例地对我微笑,笑过了她才说道:“阿吉,你已经历尽了过去,你该去面对未来了。”

未来?我还有未来?!

突然地,心中有了许多信念!

“给我照见未来!”我冲她喊。

安妮还是笑着,她指着水晶球,说道:“阿吉,你的未来要靠你自己去发现。”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见水晶球里有个胖胖的小男孩,他正呆呆地望着天空,似有几分迷惘……

他能告诉我未来?!

我很怀疑,但我对安妮的话深信不疑。

所以,新年的钟声快响起时,我又踏上了老船长的航船。

七南十九、航行在南太平洋

航船一路向南行驶着。

途中,我们经过了许许多多的小岛,和些不知名的国家,这些地方都是老船长的必经之地,他得遵照圣诞老人的嘱托,将船上的礼品送给孩子们,他要把未来的梦想亲自交到孩子们的手上。

一天,平静海面上,忽然地就刮起了阵剧烈的台风。

这风#浩恶灵般,狂呼怒号着,肆虐着,掀翻了海水搅卷了巨浪滔天而来……

太可怕了!海天都为之色变!

没办法,我们只得把航船靠岸,驶入就近的一个荒岛,歇下了。

在老船长的带领下,船上的水手们是各尽其力,背锅的背锅提桶的提桶,纷纷地奔向了岛的中央。

咦?这不是个荒岛么?这岛上怎会有人家?!

待我们到达岛中央的腹地,就看见几根巨木打下的柱子,柱子顶上又由许多木板连接,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棚屋。

屋子里还有人!

几十个土著正坐在大棚底下,挺着胸膛横着眉眼,冷冷地看着,看我们狼狈不堪地跑来。

瞬间,许多种恐怖的传闻从我们心头掠过!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这本是土著们该问的,竟由我们抢先问出来了。只是,声音颤抖得厉害。

“我们是海的儿子,我们是‘勇气’岛的主人。”一个壮汉喊道。

老船长忙走上前,说道:“勇气岛的主人们,我们是途经贵岛的水手,只因躲避海上的滔天巨浪,才不得已在此停留,若有打搅诸位之处,还请谅解。”

“哦,”那壮汉冷冷地:“你们是客人,自便就是。”

说罢,他不再理会我们,任由我们洗碗刷盘埋锅造饭。

好怪的人!!!

临近午时,这些怪人突然“哄-哈-哄-哈”地怪叫起来,一个个背网的背网提绳的提绳,还有些手执钢叉的,是飞一般向狂风呼啸的海面上冲去……

远远的,就见他们在跟大海搏斗。不,是在跟生命搏斗!

他们飞快地掷着钢叉,绳索在盘旋,连着的渔网便准确地罩向被叉中的鱼儿……

不一会,他们又狂呼着飞奔而来,人人身上古铜色的肌肉都在张扬,仿佛在告诉我们:勇士!

就连那位独臂少年也扔下挟着的鱼儿,挥舞着剩下的那只强健的臂膀,欢呼着……

晚上,待众人都安静睡下了,老船长才领我去见了土著首领,也就是那位壮汉。

他正在磨着他的钢叉,专心致志的,不管我们问什么,他头也不抬一下。

许久,他才说道:“我们是勇气岛的主人,我们是强大的勇士。几百年来,无论是魔鬼的诱惑,还是天神的狂怒,都无法使我们屈服。我们不惧怕一切,任何灾难在我们面前,都将变得可笑。因为,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

哦,是这样!

原来,世上的一切都惧怕我们心中的勇气。能使我们强大的,也正是这股勇气!千百年来,人类战胜了数不清的磨难而得以生存,也是凭着这股勇气!

……

几天后,航船驶入了太平洋南部,一群无名的小岛中间。这时,眼看着船上的礼物已分发干净,大家伙就都变得高兴起来。总算赶在圣诞节前新年的钟声还未敲响时,完成了圣诞老人的任务。

然而,老船长却忧心忡忡的,他在看着最后一只箱子发呆。

呀!箱子里还有一个礼品盒,它正静静地躺着,它在等它的主人接收它。

盒子上的地址大概是被海水浸湿过,变得模糊了,只能看见“燕燕小朋友收”的字样。

燕燕?燕燕是谁呀?这世界上有数不清的燕燕,我们该到哪去找她啊?!

这可怎办呢?

水手小七便小声嘀咕着:“老船长,这么多礼物都送出去了,依我看啊,这件找不着地址的就算了,扔了它吧。”

“扔?不能扔!”老船长冷冷地:“小七,你要知道,我们送出的并不仅仅是一件礼物,我们送出的是一个希望,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小朋友的希望破灭!”

是啊!每个人心底都会埋藏着一个希望,希望破灭了,那会是多么痛苦的事?!

为了不使一个叫燕燕的小朋友希望破灭,在圣诞节前的最后三天里,我们驾驶着航船在南太平洋飞来飞去。逢岛我们就上,逢人我们就问,“您认识燕燕小朋友么?”

可是,回答大部分是“不”,要么就不是我们要找的燕燕。

终于,我们要懈气了,我们把快乐送给所有小朋友的希望要破灭了!

平安夜里,航船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停下了。入港后,大家伙看着周围璀璨的灯光,听着小朋友们欢快的笑声,心情就越发沉重起来。

走着走着,小七忽然地生了气,他嚷嚷道:“阿吉,你把礼物给我,我要毁了它,我快受不了了!”

大概是太失望了,他的样子显得好难受。

眼见于此,老船长便怒喝:“小七,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毁了一个小朋友的希望!”

“可是,”小七又喃喃地:“她收不到也同样是希望破灭。”

“小七,平安夜的钟声还未响起,我们就还有希望!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轻言放弃!”老船长指着大钟说道。

“哦……”

这时,路边上,一个小女孩子跑了过来,她仰着脸问道:“你们是圣诞老人爷爷派来送礼物的吗?”

“是啊!”听她这么说,我们好象感觉到了希望。

“你是燕燕小朋友么?”我抑制住心头的兴奋,问道。

“是呀,我就是‘希望’岛的燕燕。”

哇#糊真的是燕燕!还是希望岛的燕燕#糊一生都伴随着希望长大,难怪,我们的希望都快要破灭了,她却还是这么坚强!

原来,人有了勇气才敢于抗争,有了希望才学会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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