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情 - xp1024.com
《一夜狂情》


1

今晚,一向笑声洋溢的杜家,上从大家长杜浩天到刚入门不久的大媳妇段云芳,个个面色深沉,在小儿子杜晰宁到高雄开学术研讨会的同时,暗地里召开紧急家庭会议。

“晰哲,你不要骗妈,你知道妈的心脏不太好。”杜夫人朱霖萱一脸惨白,双手紧压着口,颤声地问着大儿子杜晰哲。

大媳妇段云芳体贴地站在她身后,不断在她肩膀上揉捏、按摩着,希望能有助于缓和她紧张的情绪。

“妈,这么重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骗你。”杜晰哲深深地叹口气,郑重地点点头。

男欢女爱原本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可是就在这段缱绻缠绵中,晰宁发现用尽任何方式他还是无法使自己“昂头”挺,女朋友对他的不举高声怒责、大声讥笑,随即恨恨离去,还扬言要将他无能的事大肆宣扬。

女友离去后,他不死心的找来应召女郎,希望借助她们高超的调情技巧能让自己一展雄风,无奈最后依旧还是功败垂成。

最后在莫可奈何的情况下,他找上了与他年龄差距七岁的大哥杜晰哲寻求解决之道,并要求大哥保密。

岂料晰哲觉得事关重大,非他一人所能解决,决定对晰宁食言,将事情的始末向父母告知。

这段话犹如晴天霹雳打进了杜浩天和朱霖萱的心里。

☆        ☆        ☆

下课钟刚响,学生们鱼贯地从教室走出来,嘻嘻哈哈洋溢着青春的笑语,向四面八方散开。

原本好梦正酣的彩懿,突然被同学撞了一下惊醒过来,她后知后觉地环视了一下教室,只见教室内空荡荡的,同学们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走掉了,她赶忙告别了瞌睡虫,随手将桌上的课本、文具用品一古脑儿全扫进袋子里,高声叫喊着即将步出教室的一位同学兼好友——骆翎芳。

“翎芳、翎芳,等等找。”

听到好友彩懿的喳呼声,翎芳笑了笑将步伐放慢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她,见她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憋不往的笑声脱口而出。“大小姐,你该不会刚刚又在打瞌睡,以至于没听到下课钟已经响了吧?!”翎芳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洋溢着青春的脸庞绽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嘿,嘿。”彩懿不好意思的扯着长辫子傻笑了一下后,又理直气壮地将所有的责任全丢给了任课教授。“没办法嘛,他讲课实在太不生动了嘛,平板的语调简直跟和尚念经没什么两样,所以啰,瞌睡虫才会伺机找上我,可不是我故意不给他面子喔!”

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呀,翎芳就是想反驳也不知从何说起。

“你喔……”翎芳拿她没辄地摇摇头。

“我……我什么我,人家只是小睡一下,你该不会连睡眠可以养颜美容这个常识都没有?瞧你把我批评的一无是处,你不怕我伤心、难过?”彩懿调皮地朝着翎芳伸伸小舌头、扮了鬼脸。

啊哈!若彩懿这个超级乐天派会当众嚎啕大哭,除非是天下红雨、太阳打从西边升起喔!

翎芳被她顽皮的模样逗的忍俊不住大笑起来。“你就会推卸责任,我可一句话都还没骂,你就开始扮可怜样,我连真服了你,我看你转系念戏剧或许还比念资讯来的好。说吧,你叫住我有什么事?”

“你就会糗我。”彩懿噘着小嘴,一脸委屈的模样。

“谁叫你欠人念。”翎芳才不理会她,继续糗道。

“好啦,你就别数落我了。说真的,人家好无聊,你陪我到网路教室,好不好?”彩懿马上将嬉皮笑脸收敛起来,扬眉说道。

“干嘛?”翎芳微蹙着眉心,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上网找乐子呀!”她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不要。”翎芳摇头拒绝。“我才不像你闲的可以抓蚂蚁、斗蚊子。”

对彩懿这件糗事,她仍不忘要嘲讽一番,因为实在太好笑了。

“你好讨厌,每次都拿这件事来糗我,人家也才做过一次而已。”彩懿翻了翻白眼,不悦地噘着小嘴。

翎芳掩嘴偷笑。“好啦!我不笑你了。”

彩懿又闷声问道。“我记得你今天又没有家教课要上,到底肯不肯跟我去嘛?”

“小姐,你忘了明天要交作业吗?不交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翎芳忍不住又要糗她,因为迷糊的彩懿上次才因为忘了交作业被教授狠狠地训了一顿,还扬言她如果再不按时缴交作业,就要将她这门学分死当。

彩懿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是这件芝麻绿豆的小事,立刻眉开眼笑的回答:“安啦!我早就写完了,要不要我把笔记借你抄?”说着,她从包包内抽出上节课才拿到的笔记。

说起彩懿的懒惰和迷糊,在资讯系可说是无人出其左右,忘了交作业对她而言只是小事一桩,还有一次更离谱的是,她居然连期中考都忘了呢!

不过,至于她为何至今还未有被当的情形,那只能以一句话来说了,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高报酬的诱惑下,班上许多同学都乐于当她的枪手,赚取高额的外快。

而彩懿本人也不在乎,反正她家什么没有,就是钱多,多的让她想不花都难,碍眼嘛!

所以从小她就不把花钱当一回事看待,还戏谑地说她是在促使物资流通、做功德呢!

不过三不五时,她还是喜欢从大哥陆文刚手上挖一点,谁叫他读书时候带回来的同学老喜欢欺负她,虽然他总是护着她,不过这还是不够偿还她以前所受的气。

“这次又是谁帮你的?”翎芳对她的懒惰实在莫可奈何,只能频频摇头叹息。

“阿邦啊。而且他才只拿我三千块钱呢,真是便宜。”彩懿笑眯眯的扬着手上的笔记本,一副赚到了的表情。

“天啊,区区五题作业要价三千块,你还认为便宜?”

翎芳差点没当场昏倒,彩懿这个小妮子简直是冤大头一个,难怪会成为同学眼中的凯子爹凯子娘。

她终于忍不住斥责道:“彩懿,你这样如果被老师知道了,真的唯有死当这条路了,说不定还用校规处置。”

“好嘛,下次不敢了。”彩懿噘起小嘴低声回道,水汪汪的眼珠子溜溜一转,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央求着。“那你到我那儿陪我一起做功课,好不好?你是知道的,我老爸帮我买的那间公寓就我一个人住,好冷清喔。”

“你可以分租出去,这样不就有伴了。要不然你不会找个男朋友,你可知道系上有多少人想追你?”

“我才不要,他们要不是看上我的容貌,就是看上我家的钱,有一次我在楼梯的转角还听到他们说,只要娶到我至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天啊!你听,多没志气的话。”彩懿吐吐小舌头,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

“那把房子分租出去呢?”

“我也不要,谁知道住进来的人品好不好,说不定一天到晚带回来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吵就把我吵死了,更何况我又不缺钱用。”她断然摇头,也不肯采用这个意见。

“那你就不怕我吵你?说不定我校外的生活糜烂,还交了一大堆坏朋友呢!你不怕啊?”翎芳试探的问着。

谁知,彩懿居然想也不想地就立刻接口回答。“欢迎你来吵我,还有你的为人我是最信的过了,你呀,不要被我带坏就阿弥陀佛了,还怕带坏我?省省吧,没人会相信你这番说辞的。”

翎芳在资讯系是品行兼优的好学生,做事认真负责,课业成绩又是一级,彩懿对她可放心得很。

翎芳对她的回答很感动,柔声说道:“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搬过去和你住的,不过我答应你,有空我就过去陪你做功课,可是你也得答应我不能再那么做了,否则被老师知道了,你就真的玩完了。”

“没问题,有你这位好朋友在旁边督促我、帮我,我哪还需要他们。”彩懿一本正经的举起手指头,学童子军发誓道。

“这才是我的好朋友。”翎芳放心的笑了。

“那可以走了吗?”彩懿高兴的拉着翎芳直奔网路教室。

“是,不过最多一小时,我们就该回家了。”

“好的,管家婆。”就在彩懿戏谑的笑声下,两条修长的背影缓缓地消失在楼梯间。

就是这天,一切的错就是在这天开始的,因为在这次的网路交友中,种下了彩懿和杜晰宁这段揪揪扯扯、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

☆        ☆        ☆

这天,网路教室并没有如彩懿所预期的挤满人潮,或许是因为已经快接近期末考的缘故吧。

两人坐在教室后排两个紧邻的空座位上。

须臾,两人已畅游在无远弗届的网路世界里。

彩懿兴奋的浏览着校园资讯,这是学校专门为学生及已经毕业的校友所开辟的谈心园地,不管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上网寻求帮忙。

突然,她被一个小小的标题锁住目光:征求一夜情!

“哇!我从不知道本校同学这么开放,居然公然在校园网路征求一夜情,这未免太……太……夸张了。”彩懿边看边摇头,瞠眼咋舌叹息声不断,诧异的揉揉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还夸张地睁大眼珠子重新看了一次。

看着一旁的好友,一会儿挤眼皱眉、一会儿惊声叹息,翎芳不禁好奇的低声询问:“怎么啦?是不是电脑出了问题?”

彩懿摇摇头指着电脑荧幕上的小框框,摇头晃脑的回答。“你看,这未免太扯了吧?”

翎芳将身体往她身旁挪了过去,不解地看着荧幕上的一行小字,一脸不敢苟同的摇了摇头。“我的天啊!怎么会有人这么大胆?”

两个小妮子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著。

“翎芳,你会不会感到好奇?想看看发这封信的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彩懿专注地看着翎芳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

她摇摇头,“没兴趣,而且也不想有兴趣。”

“可是,我好好奇喔!”彩懿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你该不会想亲身体验吧?小心引狼入室。”翎芳紧张的紧盯着她瞧,担忧地攒紧眉心。

“瞧你说的像什么似的,我又不是白痴。”她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嘟囔着。

“我就是怕你太单纯,而且也迷糊过了头。不行,我不准你这么做,太危险了。”翎芳坚决反对地说道。

“人家只是有点好奇。”彩懿趁着翎芳不注意的当口,将对方的ICQ号码抄下来。(注:ICQ网路大哥大的缩写。)

“你忘了,好奇心是可以杀死一只猫的,我就怕你这只小花猫被人家给喀嚓了。”翎芳危言恐吓地朝她比了一个杀头姿势。

“瞧你说的。”看着翎芳一脸严肃的表情,彩懿忍俊不住噗哧一声大笑起来。“你别忘了这是学校,那个人只不过是无聊上网瞎掰,就被你批评成国际头号大罪犯,我还真服了你那丰富的想象力,我看改行去写小说,我敢保证一定非常畅销。”

翎芳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这个死没心肝的,人家担心的要命,她还悠哉悠哉没当一回事似的。

“我不管他是不是无聊乱扯,总之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就有注意你安全的责任和义务。”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翎芳气呼呼地嘟着小嘴抗议她的没良心。

“是,我知错。”彩懿深恐她再来段长篇大论,立刻举手投降、低声告饶,随手将电脑关机。“我们回家吧,免得你又担心的一直碎碎念。”

翎芳听她这么说,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也随即关上电脑。

☆        ☆        ☆

回到住处,彩懿将刚刚在网路教室抄下来的ICQ号码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下。

“哇!幸好翎芳没发现,否则准被骂惨了。”她笑着扬扬手中的纸条,兴奋的打开电脑、登上网路。

其实彩懿喜欢到网路教室去跟其他同学抢电脑用,并不是因为她买不起电脑,也不是因为她付不起上网路的费用,反而她所拥有的电脑设备都远比网路教室里的电脑先进。这一切说穿了,只因为她喜欢热闹。

她迅速地在电脑上打字:

你在线上吗?

虽然ICQ可以用语音对谈,可是彩懿怕自己会怯场,所以决定用文字交谈。

没多久对方立刻有了回应,她的电脑上也显示出这样一段话:

你是处女吗?

“哇!好大胆的言词。”彩懿忍不住惊呼出声,她下息识的自己的脸蛋,只觉得一股火热的感觉已经迅速窜起。

她只不过是问问他是否也在线上而已,他就丢还给她这么一个火辣辣的问题,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吧。

彩懿大口大口地吸气,想借由喘息吐纳将少女稚嫩羞涩的感觉摒除。

她羞红着脸别扭地借由网路传输工具问道:你很挑喔,难道非得处女才能拥有一夜情吗?

我不要处女,如果你是处女请不要打扰我,我没兴趣。

啊,又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彩懿心想,搞了老半天,他还要有经验的,原装货他还嫌麻烦咧,脑子一转,心中不禁纳闷,这男人该不会是想打了就跑,不肯负任何责任,只想拥有短暂的激情狂野,也不怕得了世纪黑死病!大虫一只,看我怎么整你。

可是我要处男,怎么办?

她边打字边掩嘴偷笑,心想能逗逗这个超级大色魔、大虫真好,不过又想,如果这段话被翎芳看见了,她不笑自己是花痴才怪。

OK!成交。我要怎么跟你联络?

啊!又是一个惊叹号!她盯着荧幕上所显现的字,瞠目结舌地张着大嘴,不敢相信地摇摇头。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处男?

对方立刻回复道:

小问题,当面验货便知道。

这……这未免太离谱了,处男居然也能验的出来?用的是什么高科技的密技术,她怎么没听说过?彩懿感叹着自己是不是落伍了。

你当我是白痴喔!处女可以验,可是我从不知道处男也可以验。要怎么验,可否先透露一下?

她不禁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会玩起这种疯狂的游戏,如果被保守的父母亲和大哥知道了,她铁定会被修理得很惨。

那可得你当场试了才知道。不过我也很好奇,你又要如何证明你是不是处女呢?

哪有这样的试法,那岂非不管是不是都注定要被吃了才知道。彩懿噘着小嘴,对他的回答不甚满意。

那你也要试了才知道,难不成还要我开具医生证明?这种老掉牙又八股的事情,小姐我可不屑做。

哼!这一招他会用,谁说她就不能用?要比奸诈狡猾,她可不会输人家,在老爸的严格调教下,二十年来她能生活的这么优游自在,可不是白混的。

日期?约个时间咱们见见面。

终于到了最后关头,彩懿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就此收手,自己也玩的差不多了,该见好就收,否则再玩下去只怕会玩出问题。

就在妙犹豫不决间,对方见她没回应,立刻又打出这样的字句:

你怕了?

经不起对方言语的挑衅,彩懿立刻回复。

谁怕了,只是在想哪一天我比较有空,你不知道我可是很抢手的当红炸子**吗?

不过,字才刚打完她就后悔了。

“这么写,好像自己是当妓女的。”她面色赧红地咕哝着。

择日不如撞期,你今晚有空吗?

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她,看着对方传来的讯息,内心不断天人争战,在收与不收手中好生为难。

算了,就当作是见世面、增长智慧。她甩甩头,贝齿一咬,下定决心。

时间、地点由你定,我会准时赴约。

结束交谈后,她虚脱的将人整个抛向一旁的床铺。

完了,看样子这次是玩出问题了,早知道就该听翎芳的话。辗转反侧中,她开始为自己的贪玩感到后悔了。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喔!希望不会印证了下一句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上天啊!求求笋,保佑我吧!

☆        ☆        ☆

网路的另一端,杜晰宁朝着面前的电脑讪笑,对方是这个星期以来第一个让他感到有趣、好玩的人选,以往上网应征一夜情的女人——不是嫌他丑,就是对方别有居心,这些人都不是他所想要的。

他深深地叹口气,两眼黑神地凝视着空白的电脑荧幕。

五年了!

五年前,家人会怀疑他的“倾向”,于是晰宁放弃了在台最高学府的课业和他的心理医师——许医师,一同赴美接受治疗。

那位世界知名的心理医师发现他的同恋倾向,是因为第一次不愉快的经验,加上青春期羞涩的心理因素误导,所产生的假想症状,并不是真正的同恋,经过一年的心理辅导与治疗后,他很快的就痊愈了。

恢复正常的晰宁并没有立刻回国,他接受了许医师的建议继续留在美国求学,毕竟在美国不管是资讯或是师资上都能满足他的需求。

就这样,他在美国一待就是五年,好学不倦的他这五年以三级跳的速度读完大学、攻完硕士,也拿到博士学位了。

谁知才回国投入父亲的公司工作没多久,母亲朱霖萱就急忙帮他物色结婚对象,深恐他又落入GAY的行列,于是开始天天上演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要他赶快结婚生子,不然交交女朋友或是金屋藏娇,养个情妇也可以。

总之就是要他尽快去找个女人,将体内过多的子发泄在女人身上,而不是男人身上。

殊不知,在美国许医师在他课余之时,不是邀他上PUB、逛酒家、欣赏上空女人表演钢管秀,就是玩女人找乐子。

只不过这一切杜家没有一个人知道,因为当初许医师就曾言明,晰宁在美国治疗这段期间,所有行为他们不得过问。

总而言之,在美国的生活他完全不缺乏女人的滋润与调剂,之前会落入GAY的行列,那是少年认识不清所造成的。

但是固执的朱霖萱才不管那些,反正一定要看到他结婚了,她才肯放心。

“你会是我命中的凤凰吗?”晰宁对着电脑喃喃自语。

厌倦了母亲三天一相亲、五天一宴会的骚扰,晰宁现在只想赶快找个对象,好让耳清净。而,最快、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上网。

为了测试对方的心态,他决定做个小试验,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祈祷,她不要被自己的恶作剧吓跑了。

他不慌不忙的打开一旁的柜子,拿出造型用的皱纹胶和线笔,开始为今晚的约会做准备。

化完妆后,脸上那道长疤果然不负所望地掩去他原本俊逸的脸蛋,变得更加犷刚毅。

这个试炼应该不过分吧?!

接着他打了通电话给公司人事管理课主任陈俊生,要他不管运用任何关系、人脉质源,务必将此次的人选调查清楚,并将资料E-MAIL给他。

☆        ☆        ☆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彩懿看着窗外灰的天色,忐忑不安的心此刻就像鸣鼓般疯狂大作着。

“完了,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玩笑而断送保有二十年的纯真?彩懿呀!你怎么能这么糊涂、这么蠢?”她后悔不已的敲着脑袋瓜,发出第五百六十七声叹息。

在去与不去中她犹豫不决着,或许是为了让平淡无奇的生活加点刺激,只不过这刺激一加是不是会破坏往后的生活,她开始感到怀疑与畏惧。

“罢了!横竖也只不过是少掉一层薄膜!”彩懿决定豁出去了,否则没解开心中的好奇,依她那烂个铁定会吃不好睡不着,更甭说是好好用功读书了。

下定决心之后,彩懿开始为今晚的奇遇做打扮,她在细致无瑕的脸蛋上大肆涂抹改装,首先她在嘴角边点了一个既丑陋又俗气的大黑痣,随即又将乌黑亮丽的长发绾起来。最后她还不忘将原本小巧诱人的感樱唇加宽加大,再将复古型的边黑眶眼镜戴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对着镜子左瞧右看了好一会儿,彩懿对这身打扮实在是满意极了。“啊哈!够三八、够丑陋,我就不相信你看到我这模样时,你还吃的下去。”

她边看边笑着,不过才一会儿的时间她又垮下小脸,因为她突然想到——她现在这等模样,等会儿怎么走出大厦门口,会不会吓坏了在中庭玩耍的小朋友?

唉!希望警卫和邻居们不会被她这千年老妖的模样吓死,或许她得先找来个收惊的人,以备不时之需。

脸上涂着十斤重彩妆的彩懿,为了怕吓坏他人,不敢直接穿过大厅走出大门,只得遮遮掩掩的爬楼梯往后门走。

好死不死就在她伸手要打开后门时,竟然遇上对门以长舌著称的朱太太出来倒垃圾,朱太太看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还以为遇上了变态狂,正打算扯开喉咙大声尖叫。

幸好彩懿机警先出声和她打招呼,谎称自己得了水痘羞于见人,只得以丝巾掩面、走后门,否则还不知该如何将她支开。

“王小姐,你这么大了还长水痘啊,真是可怜。”朱太太高分贝的嗓音带着嘲笑的语气安慰着。

“没办法,被同学传染了。”彩懿边打哈哈边想怎么赶快打发她。

“我家小玲上次长水痘,医生开了一罐药水效果很好,回头我拿给你抹抹看。”

朱太太好奇的想伸手扯掉她的丝巾,看看彩懿现在到底有多丑,好成为她下次闲嗑牙的话题,幸好彩懿机警的闪过了。

“不用了,我现在正打算去看医生,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一步。”彩懿立刻夺门而出,深恐再聊下去会被看出端倪,那她明天就真的出不了门、见不了人啰。

☆        ☆        ☆

这天晚上,彩懿驾着她红色的小MARCH来到指定的宾馆面前。

她好奇的左探右望,直到旁边无闲杂人等时才迅速打开车门,以百码速度冲向柜台。

彩懿带着口罩,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来到柜台则,哑着声音道:“小姐,我要拿516房的钥匙。”

柜台人员打从她一进门后就以好奇的眼光看着她。

“小姐,你放心啦,你来我们这里很安全,不管你是要偷情还是接客,都没有人会注意你的啦。”柜台小姐以台湾国语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彩懿圆滚滚的眼珠子不放心的四处瞄着,越看眼睛是越睁越大。

“咦!那个不是某某艺人吗?”须臾,她惊讶的问。

“嘘。”柜台小姐立刻掩住她的嘴巴,示意要她放低声量。“拜托,你小声一点好不好?”

“她怎么会来这儿?”彩懿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正在等电梯的女艺人身上。

“那你又为什么会来这儿?”柜台小姐没好气的反问着。

“这……嗯……”彩懿抓抓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算了,我也不会要你回答。”她把钥匙拿给彩懿后,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

就在彩懿刚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她又突然出声喊住她。“小姐,我忘了把这个给你。”她从柜子里拿出两个保险套放在桌上。

“两个够不够用,如果要多拿几个我这里还有。”说着她又拿出三个,一副要多少给多少,很慷慨的模样。

“喔……”彩懿当场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赶紧随便抓了一把就往楼梯冲了过去。

“神经!都敢来偷吃了,还装成一副清纯玉女的模样。”柜台小姐轻啐了一声,随手将彩懿剩余没拿走的保险套又收进柜子。

☆        ☆        ☆

一进房间,彩懿只能以目瞪口呆来形容她眼前所看到的,本也不去管此次的男主角是否早她一步先来了。

“这家宾馆和一般的大饭店不一样咧,好大的圆形床喔。”彩懿好奇的蹬坐在床上,在上面兴奋地跳跃着,像小女孩刚得到新玩具一样的开心玩着。

“哇!墙壁全部都是用镜子做的,好新鲜喔。”她对着镜墙摆手弄姿,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张牙咧嘴,玩的好不开心。

一会儿,新鲜感过了,她又开始寻找其他有趣的物品四处翻弄着。

“好多开关。”好奇心特强的她劈里啪啦将那些开关全部打开。

顿时,整个房间宛如一间春,晕黄的灯光伴随着忽明忽灭的红光闪烁着,音响也播放着女子叫床时的呻吟声,身下的圆床开始有节奏地扭动、旋转,忽上忽下,一会儿向左边倾斜,一会儿又向右边晃动。

“哇!”彩懿吓了一跳,惊慌的从床上挣扎着想爬下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身形一个不稳,身体就像狗吃屎似的趴在床沿,在圆床的转动下整个人好像要飞起来似的跟着旋转,而且越转越快。

“救命啊。”此时,彩懿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希望有人能对她伸出援手。

为了避免自己成为色情录影带的男主角,晰宁一进房,就到浴室内检查是否有被偷装了针孔摄影机。所以打从彩懿一进门,他虽然知道她来了,可是他并没有出声,依旧继续着他检查的工作,直到她高八度的呼救声……

“你在搞什么鬼?”晰宁快步走向前去将开关全部关掉,霎时整个房间立刻恢复通明。

这就是晰宁和彩懿第一次见面时的景象,一个既丑陋又三八的女人在快速旋转的圆床上高声呼救,那模样简直是——好玩又可笑。

“哇!”圆床才刚停止转动,彩懿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跳了下来,不管来者是谁,一脸委屈的抱着他哗啦啦地高声哭泣着。“我只是好奇,哪里知道它那么恐怖。”

她边抽噎边用手臂将脸上的泪水抹去,泪水将她脸上的彩妆全弄花了,伴随着泪水、鼻涕在她脸上糊成一片,边的黑眶眼镜也在不知不觉中滑下鼻梁。

此时的彩懿,模样就像舞台剧里的小丑,令人发噱。

幸好晰宁早就见识过母亲朱霖萱敷脸时的七月女鬼样,心脏也被训练的够强壮。他顺手将她那丑陋无比的眼镜抛至一旁,拿出手帕将她脸上和着泪水的彩妆拭去。

须臾,一张细致无瑕的脸蛋立刻呈现出来。

这才是他想见到的,刚刚那模样简直就像是母夜叉。

“你等一下。”晰宁的嘴角若有似无地浅笑着,将紧抓着他身体不放的彩懿拉开,迅速走进浴室拧了条毛巾,小心翼翼的把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擦拭干净。

“这下总算好看多了,也可以见人了。不过……”他笑着捏捏她的脸蛋端倪了好一会儿,这才找出元凶,“原来是头发出了问题。”他又将她高高绾起的头发放下来,乌黑亮丽的秀发立刻如瀑布般轻泄而下。

“你看,这才漂亮嘛,干嘛把自己打扮成丑八怪。”晰宁终于满意眼前所见的娇颜。

看着彩懿清秀亮丽的容貌,晰宁封闭已久的心竟开始蠢蠢欲动。

后知后觉的彩懿,本还不知自己已经将底牌摊在敌人面前了。

“你是谁?我长得这么丑,你还说我漂亮,你有毛病呀!”脑子还没恢复正常运转的彩懿收回游离的思绪,正眼看着面前脸上有一条长疤的犷男子。

晰宁摇摇头,指着镜子回道:“你会不知道我是谁?”

“啊!”镜子里映照出一张明眸皓齿,白皙粉嫩的俏脸,天啊!她的心杰作全没了,彩懿懊恼地垮下了脸。

彩懿的眼眸流转了一圈,不敢相信的指着他,语音微颤:“难道……你……你是……”

“对,我就是。”顺着她的话尾,他点头承认。

彩懿扁扁嘴,心想要她把贞献给眼前这个人,还不如死了痛快。

“我要回去了。”

“你怕了?”

“我没有。”彩懿立刻反驳。

“那是嫌我丑?”

彩懿深怕伤了他的自尊心,不敢坦白直言,神情畏缩的摇了一下头。

“那为什么见到我就要走,难道你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晰宁有些得意的指着凶手——那张大圆床提醒着。

“谢谢。”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道谢后,想转身落跑。

晰宁眼明手快地抓住她,挪揄地笑着说道:“记得古代女子都是以身相许报答她的救命恩人,我想现今应该也还适用这个条例,何况我们先前还约定好的,要一起做那件事,难道你忘了?”

哪有人这样硬拗的啦!以前的女子眼界窄小,现在可是男女平等的世界,怎能混为一谈。

“我……可是……可是……”彩懿紧张的快昏倒了。

他立刻截断她的话,将计就计拐住她单纯的思绪。“说不出理由拒绝了吧,何况我长得这么帅,不要可是你吃亏喔。”

彩懿抿着嘴,状貌可怜地嘀咕着。“这样子也称之为帅,我看是蟋蟀的蟀吧!”

“你说什么?”晰宁作势要将她往大圆床推去。

彩懿当场吓得花容失色,猛咽了口口水敷衍着:“我是说你很帅。”

明知她是违心之论,晰宁还是受用无穷,他顺手将她搂进怀里,以暧昧的眼神看着她。“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啊!开始?”彩懿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有问题吗?难道你忘了来此是要做什么的?”看她这副表情,晰宁玩心大起,促狭说道。

“我没忘。”越说,彩懿的脸更黑,神情也更加苦涩,心也更沉了。

天呐!他还真是积极,这哪像是处男?

完了,她铁定被他给拐了。

“你放心,我没唬你,我真的是处男,不过是在台湾是,我可没说在别的地方也是。”晰宁看穿她心里此时的想法,耸耸肩解释着。

“你诓我。”彩懿一脸惨绿的吼着。

心想:完了,她真的被骗了,噢!被骗失身,在报章杂志上多常见的字眼,只不过这次换她当了女主角。

“你当初又没有问清楚,怎能怪我。”他一脸无奈的表示。

彩懿隐藏在长裙下的修长玉腿,忍不住一直颤抖,抖的几乎快卷成麻花了。

晰宁刻意忽略她的紧张,再一次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在这儿?”彩懿惶恐的看了那张状似静兔,可是动起来却像吃人野兽般的大圆床,摇头说道:“我不要。”

“怎么?这么大的一个人竟然怕一张电动床,说出去可是会被人家笑的喔。”晰宁故意拐弯抹角说她胆小。“何况,你看房间四周的墙壁都是用镜子镶砌而成,不管是在哪个角度、哪个方向,都能将你我交合的姿态呈现出来,这是可以增强欲的。”

天啊!彩懿听到“增强欲”四个字,立刻哀声连连。“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不行啦!这地方很贵的咧,不用是很浪费的,我们做人不可以这么奢侈,会遭天谴的。”晰宁仍故意戏弄道。

“对不起,要不然这笔钱我出,可以吗?”彩懿红着眼眶,快要哭出来了。

晰宁就是喜欢看她出糗的模样,致纤巧的脸蛋被硬挤成一团,说有多俏皮就有多俏皮。“不要,就在这里。”

“你为什么要强人所难嘛!”彩懿索放声大哭。“人家会怕那张床,人家不要躺在上面,我也不要有那么多镜子照着我,我更不想看到和你做爱时的模样,多恶心。”

她的哭泣声果然发挥了功效,晰宁连忙弃械投降,无奈地叹着气,屈服于她的哭声之下。“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真的?那我们赶快离开。”彩懿马上破涕微笑,也不管刚刚心里才暗暗发誓,宁可死也不肯与他上床的论调,马上拎起背包挽着晰宁的手逃离宾馆。

一脸无奈的晰宁几乎是被架着逃出宾馆。

唉!枉费他刚刚花了那么多时间做事前检查,全白费了。

2

这次彩懿很聪明的找了家有名的大饭店,她的论调是:越有名气的饭店,越不可能有问题。

唉!天知道哦!

一进入房间,忐忑不安的彩懿立刻想到,以洗澡这个方式暂缓两人面对面接触的时间。

“我先去洗澡。”说着,彩懿就要冲进浴室。

晰宁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长手一伸,就把她抓了回来。“不用了,我不介意。”

“我好热,刚刚流了一堆汗,身上有很臭的汗臭味,办起事来你会不舒服的。”

真是睁眼说瞎话,现在是寒冷的一月天,会流什么汗?

晰宁也不打算拆穿她的诡计,顺水推舟地依着她说道:“也好,两人一起洗鸳鸯浴,一定更能增加情趣。”

怎么这样?跟她预期的都不一样。彩懿整个头皮开始发麻了。

“不用了,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她立刻伸手将他推开。“你还是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唉哟,光想就够她**皮疙瘩掉满地,两人裸裎相见,你帮我搓、我帮你洗,多可怕啊!那不是全被看光了吗?

看他一副急色鬼的模样,说不定他一个忍不住当场将她压在澡盆下干起那件事,那她这只小小旱鸭子不被洗澡水淹死才怪。

“那就不要洗了。”晰宁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想要和我发生一夜情的可是你,现在拖拖拉拉的也是你,还说什么是当红炸子**,我看你一定是处女,没经验对不对?”

被猜中了。

彩懿立刻嘟起嘴,装起可怜的模样。

“好吧,那就开始吧!”她走向床铺,身子一仰,整个人成大字型的躺在床铺上。

躺了半天,她看对方都没有动静,好奇的眨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你不想做了?”最好是这样,她在心里暗暗祈祷着。

晰宁轻笑出声。“穿着衣服怎么办事?”

彩懿心一慌,整张脸立刻红了起来。

“起来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晰宁朝她勾勾手指。

她一动也不动,睁大了眼睛,双手紧抓着前的衣服,整个身子就像被定住了般。

“还是要我来?”他笑的有点贼。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彩懿猛咽了口口水,伸手解开前的扣子,一个接一个……速度之慢比乌走路还慢。

看着她渐渐解开的衣服,他的视线变得火热,就像炽热的火苗浇上油脂。

咦!他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彩懿顺着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口,原来——摊开的衣襟下雪白的部正养眼的呈现出来。

她心里懊恼着,这个该死的男人看就看,居然还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盯着她。

她伸出手,想抓件被单来遮掩。

但,晰宁的动作比她快一步,一个箭步他已将那件被单丢到床铺的另一边。

“不行!”他将她压在床铺上,制止她。

“啊!你不要过来。”彩懿尖声惨叫,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

“你别叫。”晰宁将她搂进怀里,想阻止她,可惜效果不彰。

情急之下,他用双唇锁住她的嘴,防止她继续尖喊。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这是她头一回被男人亲嘴,老天,彩懿紧张的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喜欢吗?”晰宁将她锁在自己身下,看着满脸酡红的她。

“你的味道很好闻。”

“你的也不错。”

“可是你脸上这条疤太丑了,是不是没钱整形,这样吧,整形的费用我帮你出。”她好心的建议着。

他摇摇头。“你很在乎一个人的外表?”

她摇摇头。“刚开始不喜欢,看久了就比较习惯了。”

“你为什么要来应征?”他暧昧的将身子叠上去,让两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鼻息相通地相互凝视着。

“好奇。”彩懿被看得有点手足无措,羞怯地垂下眼帘。

“这是你的第一次?”

“你怎么知道?”她睁大眼睛,不相信自己还是被看穿了。

“你太生涩了,任何一个男人都看的出来。”

“你真的不是处男?”她就知道她被骗了,说什么当场验货就知道,她还没验就知道了。

“你很在意?”

“有一点。”她坦白的点点头,嚅声说道。

“没错,不过对你而言我是第一次。”晰宁被她逗笑了。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她噘高了嘴,侧过脸。

晰宁眼底闪过一抹痛楚,不过很快的就被他掩饰起来了。“其实,做爱通常是男人的本能,不用教就会了。”

晰宁没有说出他那段过往,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

当年为了矫正他的倾向,朱霖萱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就连交际厅里一夜数十万的红牌女伶,她都找了回来。

只不过,晰宁一次也没上,因为太商业化了,他没兴趣。

还有几次更绝了,她居然背着丈夫杜浩天找来三级片演员,要他们当着晰宁的面大胆演出真枪实弹、儿童不宜的画面。

她看见了,彩懿确信自己没有眼花,她真的看见他眼底闪过一抹痛楚的神情。

“怎么了?”看他突然静默下来,彩懿关心的问。

“没什么。”他笑了笑。“我们继续。”

“啊!还要做啊!”彩懿心里苦叫一声。

“你怕了?”她的表情好有趣!

“谁怕了来着。”她强自镇定的吸了口气,将狂跳的心脏强压下来。

“来就来嘛,有什么了不起。是我自己呆,才会被你的谎言骗了,什么第一次,原来是对你没上过的女孩子而言是第一次。算了,我认栽。”彩懿一副从容就义的表情。

就看在他刚刚尝起来的味道还不错的份上,她就将就点吧,反正大不了就是损失一块薄膜,有什么了不起的。

☆        ☆        ☆

“嗯……啊……”

短而急促的娇吟喘息就像一曲动人的乐章,在斗室里回荡着,媚惑着晰宁原本平静的心灵,勾起一波波的纹痕。

彩懿的叫声十分暧昧,却勾动了晰宁的魂魄。“啊……轻一点……噢……我这里……”

晰宁从她前抬起头,看着她夸张的表情,忍不住出声制止。

“你非得叫的这么荡,就像发情的猫儿在叫春吗?”

啊!荡?叫春!

他居然说她那宛如天籁的呻吟是荡的叫春。

彩懿星眸微启、泪水氤氲,双唇微微颤抖着,委屈的说道:“你们男人不是喜欢女人在床上大声呻吟,而且女人叫的越大声,就表示那个男人的床上功夫越好吗?”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她做错了吗?

晰宁的头加速地抽痛着,就好像蚂蚁在啃食他的脑髓一般。

“那是妓女才需要,你是吗?”晰宁一脸挫败的看着身下的人儿,无奈的叹着气。

“不是。”她轻轻摇晃着小脑袋瓜子。

“这就对了。”晰宁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

彩懿真的闭上嘴,不再大呼小叫。

晰宁低下头,开始亲吻她红滟滟的诱人樱唇,他狂肆的吸取她口中每一道琼浆玉,灵活的舌锋就像滑溜的小蛇般在她嘴里翻腾纠缠着。

“唔……”彩懿感到全身像着火般的滚烫发热,想叫可是又叫不出声地发出阵阵嘤咛细语。

晰宁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厚实的手掌温热的抚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捻住她双峰上的粉红蓓蕾,双唇也跟着吻上了甜美花苞,放肆又爱怜的掠夺着,他的吻越来越狂野,双手也不断加重力气的揉捏着她前的浑圆。

她低喘一声,却摆脱不了他的挑逗,刺激的快感和恼人的热力不断在她体内急速攀升,折磨着她每一条神经。

她在他怀里无助地扭动着,微眯的眼眸写满欲望。

“喔……”她双手紧紧抓住身旁的被单,雪白的贝齿紧咬着双唇,不敢放任它发出任何声音。

他在她耳畔,以暧昧不清的言语问着:“喜欢吗?”

语毕,他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将手指探入她双腿间的幽密地带……

彩懿忍不住地倒抽了口气,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欲望之火将周遭的空气点燃了,彩懿可以明确的感受到由他手中传来的炽热狂潮,她想说什么,却发觉自己本说不出话来。

“你想叫,就叫吧。”看她忍的那么痛苦,晰宁用舌尖撬开她的双唇,宠溺地在她耳畔说道。

“啊……”她轻声喟叹出声,下体开始收缩起来。

“大声叫出来呀!”他鼓励着。

“可是……你说不能叫出声音的。”她迷惑地瞅着他,笨拙地问着。

说不能喊出声音的是他,现在说可以喊出声音的也是他,她小小脑袋瓜子一时转不过来,全搞得一团乱。

“那好吧,你不想叫出声也行,反正对我没影响。”晰宁无奈的说。

“不要,人家刚刚已经忍的很难过了。”她又有意见了。

“随你。”晰宁差点没被她气死,而原本高昂的兴致也全没了。

他离开床铺,站了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他才刚从她身上离开,一阵莫名的失落感立刻袭上彩懿,她眨眨眸子,一脸无辜的扁着嘴,顺手扯来床单盖在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彩懿小心问着:“你生气了?”

他什么都还没做,怎么就一副穿了衣服要离开的样子?!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穿衣服?”彩懿微红了眼眶,小鼻子、小眼睛地斜睨着他,一颗心空空荡荡的,好无助。

他裤子穿到一半停了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被你这么一搅和,你说它还举的起来吗?”晰宁直指胯下,深叹着气。

哇!好大喔。彩懿轻瞄了一眼就赶紧将眼睛眯起来,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可是……住宿费很贵呢。而且你不是说过,做人不可以太浪费吗?”她扭捏地低下头,青葱玉指无意识地拉扯着被单把玩着。

她才刚玩出兴致,他怎么可以说停就停,那她不是太没面子了,她都这么卖力演出还被拒绝,真是糗大了。

何况她都已经不计较他的面貌了,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真正吃亏的人是她耶!

看她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晰宁忍不住昂头笑了起来。“你真的很有意思,刚开始的时候还一脸从容就义的模样,好像我要把你吃了似的。”

“本来就是。”她低声附议。

“你说什么?”晰宁没听清楚。

“没有,没有。”被抓到小辫子了,彩懿的脸立刻红得像要喷火似的。

“说吧,不用不好意思,你有什么意见就说出来,我洗耳恭听。”晰宁很享受她惴惴不安的模样,讪笑的口吻逼得她脸红心跳。

“我……我……你不要我是不是因为找是处女的关系?”好喔,她终于把心里想说的话一次讲完了,她忍不住要高声替自己喝彩一下。

不过说真的,只不过是多了一层薄膜罢了,她真想不懂他为什么计较那么多,大不了她找医生将它除去嘛!

看她一副喜孜孜的模样,他忍不住笑着将彩懿抱起来坐在他大腿上,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额头。“你放心,我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你,现在我不管你是不是处女,我要定你了。”

太好了!他没要她不是因为她长得丑,也不是她没经验。她好乐。

“起来吧,我请你吃饭。”晰宁伸出手拉她。“我肚子饿了,你呢?”

“有一点。”她已经干瘪的小肚肚。

原来做爱是很消耗体力的,可是她才刚开始,都还没进行到最重要的那个环节就已经饿了,看来下次得多吃一点才有体力撑到最后。

课堂上,教授正滔滔不绝的讲课,而坐在教室靠窗角落的彩懿,两眼无神、心不在焉的在笔记本上胡乱写着,就连下课钟响了也不知道。

自从那一天和晰宁度过了一个既刺激又有趣的夜晚后,她的心就像被小老鼠啃了一小块,脑子不时浮现他喑哑低沉的嗓音和刚毅的脸庞,至于脸上那条丑陋的长疤似乎也被她美化了,不再令她感到厌恶。

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翎芳,看到好友一副傻呼呼的模样。她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回魂啰。”

“啊!有鬼手。”突然被眼前摇晃的手吓了一跳的彩懿,屁股就像装有弹簧似的,整个人往上弹跳起来。

“鬼你的头啦。”翎芳没好气的在她头上敲了一个又响又重的杠子头。“你思春啦!怎么老是看到你在发呆?”

“哎哟!好痛耶!”彩懿看儿翎芳举起手赶忙抱住自己的小脑袋,可是还是迟了一步,痛得哇哇大叫。

“还好,还知道会痛,表示还有救。”翎芳笑着在她面前坐下来,一脸好奇的望着她。

“什么有救、没救?人家又没生病或受重伤。”彩懿没好气地回瞪她一个白眼,意兴阑珊地将书本收进背包内。

“不对,有问题。”翎芳紧盯着她,摇摇头说道:“彩懿,我发觉你自从那天到了网路教室后,就变得很奇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该不会……”脑海里突然晃过那时彩懿笑眯眯的脸蛋,高喊著有人征求一夜情的好奇表情。

“你该不会真的去应征了吧?”她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恐的看着彩懿。

“嘿嘿!”彩懿知道瞒不过翎芳锐利的双眼,不断地猛笑想瞎混过关。

“彩懿,你正经点,不要笑了!你是不是真的将第一次献给那个变态了?”翎芳担忧的小脸几乎快皱成一团了,她还有心情笑,真气人。

“他才不是变态。”彩懿一脸陶醉的反驳着。“嗯……他长得虽然不帅,可是很有气质也很有风度,我想他一定受过高等教育,我下次一定要问问他。”

翎芳发觉自己快昏倒了。“你还要去见他?”噢!突然间她觉得周遭的氧气量顿然匮乏,脑部缺氧越来越严重了。

“拜托,我都还没跟他发生一夜情,当然还要再见他一次啰,这是必然的事情,不是吗?”彩懿挺起膛,一副心醉神迷的样子。

“你真的不到黄河心不死。”翎芳差点没被她气死,恨不得朝她泼了一大桶冷水,希望能浇醒这个迷糊又充满好奇心的好友。“小心那只是他吊你胃口、引你好感的手段。”

“呸!你又要危言耸听吓人家了。”彩懿俏皮地朝她吐吐小舌头,撒着娇。

“随你。”翎芳知道自己没办法将她引回正途,深深长叹口气。“总之,自己要小心点。”

“是。”彩懿笑着朝她敬个礼,拉着她往外跑。“走吧,我饿的可以吃下一头牛。”

☆        ☆        ☆

杜氏企业大楼企划部总经理室

晰宁手中拿着一只铅笔心不在焉地转动着,无法全心投注在企划案里,心里想着是她、脑侮里浮现的还是她,全部都是彩懿巧笑倩兮的娇俏模样。

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他就喜欢上她,她单纯活泼充满朝气,他的心也就像是被扣环扣住了似的,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也只有她有这个能耐,能将他的情绪搞的七荤八素,看来也只有她才有那种初生之犊不畏虎的直子,在保有清纯的彩衣下和他大谈两关系;看似勇气十足的赴约,却又害怕的将自己装扮成大花脸的模样,而这一切居然只为了想尝试一夜情的滋味。

她真的很不一样,或许就是这个不一样掳获了他的心。

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将浑浑噩噩的他从迷思中惊醒。

“什么事?”

“总经理,线上有一位自称是你在大一时的女朋友,江文娟,江小姐打电话来找您。”尽责的秘书一字不漏的将对方来历说的一清二楚。

“江文娟?”晰宁想了一下,才淡淡的说道:“把电话接进来。”

她,一个被刻意遗忘的名字,现在又出现了。

虽然晰宁不知道她找上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五年前发生的事,他纵使想忘也忘不了,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就在一个月色迷朦,星光闪烁的夜晚……

杜晰宁和江文娟两人同读一所大学,同一个科系,是大家公认的班对,也是名副其实的才子佳人,女的娇媚漂亮又感,男的英俊潇洒、才华洋溢且多金,是女孩子们眼中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那一天,他们两人和时下的有情人一样,上完课后就相约一起共进晚餐,在诱人的灯光助导下,浓烈的情感和欲望已经渐渐取代了理智。

“晰宁,你爱我吗?”江文娟双手搂着他的颈项,煽情的撅起小嘴在他面前晃呀晃的,妩媚的表情十足诱惑人心。

“嗯。”晰宁不习惯整天将爱呀、情呀,这一类的话挂在嘴边,只是微微的点点头,默许着。

“你骗人!”文娟撒娇的将头倚进他怀里,紧攀住他脖子的手转为抱紧他的膛,在他前摩挲着。

“你看我像是在骗人吗?”晰宁在她额头上亲吻着,随即转移阵地吻上她的双唇,与她的舌相纠缠着,双手紧紧的将她箍限在怀里。

“那为什么你都不肯要我?难道我长得不够漂亮,引不起你的趣?”结束了这个冗长且缠绵的吻后,文娟迷惑的问着。

晰宁微愣了一下,飞扬的眉稍微微攒起,“我以为依我们现在的关系,还不到裸裎相见的时候。”

“为什么?你知道的,阿真和鲁光虽然他们名为情侣,可是他们都已经同居在一起,做夫妻间所有能做的事,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她不懂,真的不懂,她的好朋友都是有了喜欢的人之后,就快乐的上床去,尽情的享受甜蜜的鱼水之欢、缱绻缠绵,为什么他们就不能?

“因为我尊重你,我怕你和我上了床之后,有一天如果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能持续下去,你不就吃亏了?”晰宁郑重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因为爱她,所以不愿她有后悔的情形。

“可是……我好想拥有你的感觉,我想感受在你怀里的滋味,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我一定不会后悔和你做过的每一件事,至少那将是一段美丽的回忆。”她深情的凝视着他,眼中写满强烈的渴望与热情。

其实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在台湾谁不知道杜氏企业,这个分公司遍布亚洲的大企业公司,只要能嫁给杜浩天的儿子,也就能享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谁不爱?

再说,和晰宁交往这么久,她已经十分了解晰宁的个,她知道对感情执着的晰宁观念保守,一日为妻终身是妻的观念比任何人都来的深蒂固。她清楚地明了着一件事,只要两人有了亲密的行为之后,他就一定会娶她为妻,从此杜氏二媳妇的位置也就是她的囊中物,跑不掉了。

“你真的愿意?”他微微的挑起眉,不相信的看着她。“真的愿意将你的身体给我?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晰宁知道有很多女孩子接近他是因为他家里有钱,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也就因为这样,他在感情上也就处处显得谨慎小心,直到他上了大学,才在同学的鼓噪下开始和文娟交往。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是对她心存戒心,并没有放下真感情,可是长久下来,文娟在各方面表现,例如:从未提过要见他父母或是将他们的恋情公开,或是问到有关金钱上往来的问题,都让他无从挑剔。

所以他也就放开心地接纳她,一直交往到现在。

“我们是情侣嘛,在一起做那件事并不犯法。何况人家不仅想得到你的心,也想得到你的人。”她娇羞的红着脸,嚅声说着。

在她含羞带怯的说辞下,男欢女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能得到你的人与心,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他低声说道。

她仰起头,嘴边挂着一抹眩人的笑容,“那你不怕我另有居心?”以毒攻毒,她就是知道晰宁的顾忌,所以故意反问着。

“不怕,因为我相信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和相知,你对我一定是真心的。”他眼眸中含有深深的笑意,深情的凝视她。

看来她是通过他的考验了。文娟高兴地在心里呼喊着。

“到你住的地方?还是我住的地方?”文娟微羞红着脸,在他怀里低声的问。

“都不要,我们去找一家有情调的饭店,在房间吃宵夜,饮酒对酌,你说这建议好不好?”晰宁笑了笑,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眼神温柔且多情。

“晰宁,你好喔,真有创意。”她看着他,一颗心怦怦然地跳着。

她一直误以为他是个很呆板、没什么情趣的人,原来那一切都掩饰往他温文儒雅的外衣底下,真实的他是很令人SURPRISE。

☆        ☆        ☆

晕黄的灯光下,一对颀长的身躯互相拥抱在一起。

“晰宁,我敬你。”文娟将手中的美酒一仰而尽,用手指倒挂着杯子示威的浪笑着。

在醇酒及悠扬乐声的助导下,文娟不管在情感或情绪上都已经HIGH到最高点。

“你喝这么猛会醉的。”晰宁将她手中的酒杯拿下,浪荡不羁的浅笑迷人的挂在唇边,他一手挑起她的下颚,笑着将带酒香的双唇贴在她上面。

和着酒香的吻是醉人的,心急的文娟缓缓吸了一口气,主动将脚跨坐在他大腿上,一双小手在他的双腿间摩挲着,邪恶荡的眼神里写满了欲望。“我要你。”

晰宁震惊不已,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要跳出似的疯狂乱跳,加速的脉搏使全身的血就像要窜出体外。“文娟,你这个样子让我有点陌生。”

和往昔判若两人的文娟,开放、荡的模样让对爱之欢仍在青涩阶段的晰宁感到害怕,他虽然不反对开放,但她未免开放的有点过度,令他无法接受。

文娟充耳不闻,径自扯开他的皮带,将拉链拉下,直往他裤裆里面探索,此时她的心里只想着赶快拥有晰宁,因为拥有他就像是拥有一座挖不完的金矿。

晰宁深深的呼吸了口气,想借由吐纳来平息口的郁塞,下腹间不断膨胀的紧窒,他不是很舒服。

早在高中时期就已经偷尝过禁果的文娟,对她而言本就不陌生,而且她也一直很热衷此事。

须臾,荡的呻吟声不断的自她口中溢出,她不断的摇晃着臀部,不等晰宁的反应就主动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扒光,酥袒露在他面前晃动着。

身材一流、曲线超辣的文娟,巨硕的丰就像两颗球似的在晰宁的膛上摩擦着,原本这应该是很诱惑人的举动,怎奈晰宁就是无法接受她这超OPEN的行为,看着眼前晃动的巨,令他顿时趣全失,直觉的感到厌恶。

他退却地想推开被文娟钳制的肩膀,“文娟,你别这样,我们可不可以……”

不等他话说完,文娟便自以为是的曲解他的意思,以为晰宁是要她更放荡、更开放些,于是心急的将身体拱向他,紧抓住他欲望之泉的小手也抓的更用力,因而忽略了她那修整的既漂亮又长的指甲……

“啊……”晰宁尖锐的惨叫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站起身子,将文娟硬生生从他身上摔下来。

“哎哟!”文娟在摔了一个大屁股后,也惨叫一声,娇嗲着声音假装哭泣着。“晰宁,你干嘛把人家摔倒,人家好痛喔!”

说着,她由地毯上爬了起来,双手攀着晰宁的脚,想要继续未完成的事。

第一次初尝禁果,晰宁没想到是这样的滋味,此时他的心里只感到厌恶。

他惊恐地跳了起来,将她的手用力扒开,仿佛文娟是毒蛇猛兽似的,跳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喊道:“你……离我远一点……”

“怎么?你不行吗?”文娟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地板上站起身,身心尚未得到满足的她情绪有些不稳,讥讽的问。

话刚落,她的眼睛也瞄向晰宁的胯下,看着长裤被她扯下,只着一条三角内裤的晰宁双手紧紧护住下体,而他那男的骄傲却一点勃起的迹象也没有,于是她立刻狂笑起来。

“你笑什么?”听着文娟放肆的笑声,晰宁自尊心有点受辱。

文娟不停地笑着,笑的眼泪都流下来。“我费尽心机的讨好你,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无能,这叫我下辈子怎么过?哈哈!我笑我自己好傻。”

“谁无能?”晰宁不甘示弱的驳斥着。

“你还不承认?你看像我这样的身材,从高中时期就有数不尽的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而你居然无动于衷,你说你不是无能,不然是什么?难不成你是GAY?”文娟双手拨弄着丰硕的部,在他面前毫不害羞地恣意摆弄着感姿势。

“不!我才不是同恋,也不是无能。”他生气地大声嘶吼着。

“好呀,你说你不是,那你证明给我看。”本就不让晰宁有思考的时间,文娟就火热的吻上他,裸露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膛上,双手像八爪章鱼似地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不……你这样子我没办法。”太恐怖了,晰宁整个脑子又纠结成团,他受不了文娟像荡女似的行径,这样子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嫖客,一个初次寻欢的青涩嫖客,而她就是经验老到的妓女,他只觉得恶心、不舒服。

“哈哈!杜晰宁,你还说你不是,想骗谁呀?”文娟讥讽的冷笑像把利刀,不停地往他的心戳去。“原来隐藏在你俊俏的外表下的是这么样的一个隐疾,难怪你会怕交女朋友,原来你是……”

“住口!”晰宁仓皇地变了脸色,双手掩耳大声喝斥着。

“哈哈!”文娟不理会他的喝斥,依旧笑得十分狂妄。

“我叫你住口。”晰宁气愤的用手掩住她的嘴巴,阻止她出声,一颗心直跌入谷底。

文娟用力的将他的手扳开,生气的瞪着他,噙在嘴边的笑意瞬间转为挑衅的冷笑。“杜晰宁,你凶什么凶?我劝你最好对我好一点,否则我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你说,同学会怎么在背后讥笑你?你还有脸来上课吗?哈哈!”

抓到他的把柄,文娟难免想狮子大开口的勒索他,以补偿这将近一年来她在神和青春上的损失。

在个上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晰宁,本不理会她的恐吓,“有本事你就去说,我相信到最后吃亏的人绝不会只有我一个。”他愤怒的抛下她,离开饭店。

☆        ☆        ☆

离开饭店后的晰宁并没有直接回家,在外面游荡了一会儿后,他另外找了一家规模不太大的饭店投宿。

一进饭店的大门,柜台值夜班的服务人员即以谄媚的态度迎上前去。

“先生要投宿?”

“嗯。”晰宁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口气不十分友善的反问着:“你说我现在不是来投宿,难不成是来这儿玩女人的。”

“这有何不可?我们这儿的女孩子最漂亮,而且技术都是一流的,一定包您满意。”柜台人员立刻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鼓吹着。

“你不怕我是警察?”晰宁冷冷的一笑。

“先生,你也别说笑了,你会是警察?”他从头到脚又重新将晰宁打量了一下,接着说:“我看你绝对不是警察,倒是像情场失意的人,怎样,我说的准不准?”

晰宁皱起眉头,笑了笑。“那好吧,你就帮我找一个年轻、技术又不错女孩子过来,记得找一个话不要太多的,我讨厌多话的女人。”

“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柜台人员高兴地从架子上拿下一把钥匙递给他,“你先上去等着,她一会儿就到。”

然而在这个倒尽胃口的夜晚,纵使那位应召女郎费尽心机的挑逗,还是无法让已经对产生嫌恶的晰宁“抬头”挺。

感情受挫的他,开始和其他同朋友走的近,或许是在男人爽朗的个和凡事不拘小节的错误引导下,他陷入了自己所塑造的世界里,认为自己是个同恋。

一个爱男人多于女人的同恋者。

☆        ☆        ☆

回忆的开启是丑陋的、痛苦的。

晰宁无神的拿着话筒,整个人陷入冥思的世界里,直到文娟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他。

“喂!晰宁吗?”电话的彼端,文娟媚声地问着。

“我是。”晰宁冷峻的脸上满寒霜,低沉的嗓音冷漠的哼了一声。

“晰宁,好多年没见了,你最近好吗?”文娟以甜美的声音热切地问候着。

晰宁才不相信五年没见的文娟,突然打电话给他会安什么好心眼。“如果你打电话来就只是想问候我好不好,那么我告诉你,我过的很好,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打扰我工作。”

语毕,他不领情的想挂断电话,文娟急忙的出声央求着。“晰宁,请你不要挂断电话好吗?当年我真的很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太心急于想讨好我,想得到杜氏一半的财产。”晰宁讽刺的帮她把话说完。

“不是这样。”晰宁的态度她早就料想到了,可是心机深沉的文娟,并没有因为他淡漠的言语就打退堂鼓。

大学毕业后,在外头打滚了一年多,她发现女人在男人的眼中不是花瓶就是泄欲的对象。

而很不幸的,她所接触到的男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只是想着要如何把她弄上床,他们喷火的眼里觊觎的是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可是等到他们得到她的身体后,又将她视为敝屐,她不甘心。

最近,她从报章杂志上得知晰宁的一切,自从五年前发生那一夜的事情后没多久,他便休学失去行踪,五年后他突然以杜氏未来接班人的身份由美国回来。

现在的他变得成熟、稳重、有男人味,相对的隐藏在他眼神底下的睿智与冷酷,总会让她无法克制的心跳加速。

他现在不仅有钱,更是家喻户晓的商业奇才。

愚昧的她一心以为,只要她再向他招招手,他就会像哈巴狗似的匍匐在她石榴裙下,等到她抓住他的心、得到他的人,相对的她也就能得到他的钱;那么,她就可以得到她所想要的一切,当然她也就能让那此会将她踩在脚底下的男人,对她伏首称臣。

“说吧,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他冷冷的说着,声音空洞而淡漠。

“我想见你。”她强自镇定地压抑着忐忑不安的心跳。“五年没见了,想找你出来叙叙旧。”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值得见面一谈的事情?”他邪魅又恶意的讥讽着。

“晰宁,求求你,我真的好想你,而且我也有事情想找你,我想你不会忍心拒绝老朋友的邀约吧?”文娟苦苦央求着。

有意思,当年她把他批评的一文不值,还扬言要将那件事情大肆宣扬,现在反而如此苦苦哀求,晰宁倒是感到好玩,想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好吧,下班后,你到我公司对街的咖啡屋等我,我想你既然都能知道我的电话,自然也就应该知道我的公司在哪里。

“知道,那么我等你。”文娟很高兴晰宁肯见她,她欢天喜地的挂断电话。

晰宁没有放下手中的电话,反而按了内线通话键。“陈主任,你立刻派人帮我查一下江文娟这个女孩子的资料,X大学企管系72年入学,将她这五年的生活动态,在一个小时内整理给我。”

“是,我立刻处理。”电话的另一端人员管理部主任陈俊生应声挂上电话后,手下人员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已经动了起来。

强将底下无弱兵,果然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人员管理部的陈俊生已经送来厚厚一叠有关江文娟的各项资料,包括在学校的成绩及交友情形,还有她毕业后的就业情形及私生活,一点也不放过。

晰宁大略的翻阅了一下,在翻阅的同时,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冷,越来越深沉。

“彩,真是彩。”

☆        ☆        ☆

推开咖啡屋大门,诱人的咖啡香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四处流泄着。

晰宁一进门就看到坐在角落的文娟,五年的光,使她比学生时期出落的更美丽动人,包裹在紧身衣底下的身材凹凸有致,是男人眼中的感尤物。

晰宁缓缓的走过通道,优雅的动作令人不禁要将他与草原上悠闲散步的黑豹联想在一起。

“你来啦。”文娟一眼就看出是他,依旧是俊逸非凡,并无太多的改变,可是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王者风范,是以前稚嫩的他所没有的。

他,深浚沉稳;他,气势慑人。文娟明确的知道,这个杜晰宁已经不是以前的杜晰宁,他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了,至少他现在不管在外表或气质上,给人的感觉是比以前明能干了好几倍。

“咖啡。”晰宁嘴角微微上扬,对一旁候命的侍者笑着说道。

当侍者离去后,晰宁寒笑的眼神陡然一沉,不客气的冷然直言。“说吧,这次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晰宁,你怎么这么说!我们是同学,约你出来吃吃饭,这是人之常情嘛。”她微愣了一下,随即漾出甜美的笑容。

“难道我说错了?”他冷冷一笑。

“没错,我找你是有目的。”文娟深深吸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承认,紊乱的心跳诉说着她心里的恐慌。

“目的?哈哈!”晰宁视若无人的狂笑着,完全不理会咖啡馆中其他人的异样眼光。“我从不知道我身上还有你想要的东西,看来我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他鸷的眼神,寒的足以冰封万物。“难不成你是看上了我的钱?”

“对。”文娟心惊胆颤的点头承认。她发觉在晰宁的面前,就像是被询问口供的罪犯似的,而晰宁想当然尔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官了。

“好吧,你说你需要多少?”晰宁也不是无情人,当初若不是她的刺激,也不会有今天的他,说起来自己还真该谢谢她呢!

他态度悠然的自口袋里拿出支票本子,等着她的答案。

“我不会平白无故地拿你的钱的。”文娟一副很有志气似的扬扬头,骄傲的说道。

他挪揄的笑着。“那你说,你能帮我做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

“只要是女人能做的事,我也一定能做。”

“包括上床帮我暖被的情妇工作?”他讥讽的扯高唇角。

唉!男人总是觊觎她的身体,文娟无奈地含着眼泪点点头。“包括。”

此时,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赶快富有,只要工作轻松又有很多钱拿,什么事她都能做,更何况只是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等待金主临幸的情妇。

再说,五年前的那一夜,她可还记得一清二楚,他那松垮垮的男自尊本就挺不起来,一个无能,她怕什么。

“很好。”晰宁深邃的眼眸掠过一抹狡黠,他眼也不眨一下的就在支票上写下八位数的天价,然后抽出名片在背后写了一个住址,交给她。

“你从今天开始就到这里等我,什么东西都不用带。”他的声音冷冽似冰。

说完,他抛下一叠钞票,像风一样的走出咖啡馆。

文娟看着手中的支票和名片,有股说不出的喜悦攫住心房,不过当她从晰宁的眼神中看到不屑与讥讽,心情立刻跌到谷底,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立刻袭上她的心房。

五年前,如果她不那么心急,不那么年少轻狂,今天她又何须受此屈辱,她早已是人人争相谄媚讨好的贵夫人了。

泪从她两腮缓缓的滑落。

离开咖啡馆后,晰宁漫不经心的闲逛着。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地穿梭着,夹杂着车辆的喇叭声和群众的谈话声,下班时的街道像沸腾般的热闹,喧哗声四溢。

忽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他笑了笑,原本无聊的心,也开始闪烁着绚丽光芒。

3

铃……铃……

刺耳的电话声响起,正在书房与电脑程式作战的彩懿,一听到电话铃声,整个人就像被针刺着似的跳了起来。

“谁这么没良心,打电话来也不看看时辰,老娘我正用功的时候敢来吵,看我怎么修理你!”她生气的推开键盘,气呼呼的往卧房走去。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对她特别眷宠,居然让她这个迷糊虫兼懒惰生,考上了现今最热门的资讯系,无奈数学和英文底子向来就不怎样的彩懿,碰到设计电脑程式时,又非得要这两样法宝助阵,不禁感叹这次真踢到铁板了。

“喂!你她妈的有屁快放……”她十分不客气的抓起电话,也不管是谁就稀哩呼噜先骂了一顿。

好吵喔!电话的彼端,晰宁虽然不知道对方叽哩呱啦些什么,不过高分贝的声音让他的耳朵感到十分不舒服。

于是,他将电话拿离耳朵三寸,耐着子,温文儒雅的问道:“请问风彩懿在吗?”

噫!有男孩子打电话来,而且还指名道姓的说要找她,这可就奇了。

小小脑袋瓜还弥留在复杂程式里的彩懿,一时间转不过来,“你是哪位?”

“你是彩懿?”晰宁攒起眉心。

“对啦,有话快讲,我很忙,没空和你打哈哈。”神经病,问题那么多,也不想好了再打来,彩懿没好气的回应着,脑子还在和她纠扯不清的电脑程式大作战。

气死人了,改了一个下午了,就是抓不到那只臭虫,真够呕的了。

“我是晰宁,不知你现在有没有空?”他缓缓的报上名字。

啊!这下踢到铁板了。怎么会是他?形象全没了。彩懿心中苦叫一声。

她清了清嗓子,正声的笑着回答。“是你哦……不好意思,我刚刚还没清醒。”

“你在睡觉?”

“不是,我在修改电脑程式。”她耸耸肩。

听到睡觉两个字,彩懿不禁面露馋相开始流着口水。

自从她答应翎芳,一切功课要自己写之后,她就没好好睡过一觉。

“要不要我帮你?”

“真的?你要帮我?”

哇!真能把这烫手山芋丢出去,她就好命了。她心里已经开始在高唱着:棉被,棉被,我爱你……

“嗯!”晰宁从电话中听到她兴奋的声音,不难想象这小妮子铁定被电脑整惨了。

“你行吗?”高兴归高兴,彩懿还是有点担心,搞不好他是打肿脸充胖子,一个不小心将她的程式毁了,那还得了。“我只是要抓一只臭虫。”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明明哈的要死还假正经,晰宁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住在哪儿?”

彩懿不疑有他的将住址报上,毫无危机意识的傻笑着。

嘿嘿!她就快摆脱这恼人的程式了。

☆        ☆        ☆

叮咚……叮咚……

这个时候纵使是刺耳的门铃声,在彩懿耳里听起来却犹如悦耳的天音,她一蹦一跳的冲上前去,打开门。

咦!今天的他有点不一样。彩懿看着面前的晰宁,思索着。

“怎么了?不让我进去?”晰宁哪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不想立刻点明她。

“喔……请进。”她还是没想到,迷糊的侧着头让开身子。

“电脑放在哪里?”晰宁笑了笑问道,看来她还真不是普通的迷糊。

彩懿随手指着书房的位置,仰起脸用双手捧住他的头,“你跟那几次见面时不一样。”她仔细端详着,就是没找出异样。

“看出来了吗?”晰宁也学她捧着她的脸,笑眯了眼。

眼拙的彩懿脑筋这时还停留在电脑里转呀转地,还不太灵光。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她已经盯了一整天的电脑荧幕,都已经看得两眼昏花。

她摇了摇头。“还没。不过,今天的你跟那天比起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今天的你,好帅喔!”

其实想也知道,今天的晰宁由公司下班后赴了文娟的约,就直接过来找她,他哪有时间化妆,当然脸上的长疤也就没了。

不过,晰宁并不打算点破,他想看看这个小迷糊要多久的时间才会想起来。

说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很轻松,他不需要刻意去隐藏自己的情绪,也不需隐瞒自己的身份地位,因为彩懿本不会去问这些问题。

彩懿像个花痴似的抱着他猛亲,也不管在这之前他们才为了培养默契见过几次面、一起吃过几次饭而已,还陌生得很呢!

彩懿率真不做作的个,真把他的心打动了。

对于她像温驯的花猫,将他的脸当成心爱玩物猛亲的洗脸动作,晰宁发出会心一笑。

“你再这么亲下去,我敢保证,你的电脑程式铁定没救!”晰宁展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很灿烂。

“为什么?”彩懿这只小花猫,直在晰宁的身边打转。“那是你来之前就说好的,可不能反悔。你忘了,圣人训:食言而肥。小心你会变胖喔!”

哇!她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文学造诣了。

“没关系,为你变胖,值得。”他低下头看着她,笑眯的眼眸多了几许的宠溺,只可惜心的彩懿并没发觉到。

她就是要吊他的胃口,谁叫那天是他自己要喊停的。“你变胖了,我就不跟你上床。”

她皱紧眉头,回以一记不屑的眼神。

多恐怖呀!彩懿一想到他变得脑满肠肥的模样压在她身上摆动着,肚子上的肥油就像要瘫下来似的贴附在她身上,她的肚子就开始像沸腾的开水不断翻滚着。哇!恶心死了。

“噢!我要吐了。”说着,她真的跑到厕所大吐特吐起来,直到她把午餐都吐光了为止。

老天,她真的说风就风,说雨就是雨。

瞧她吐的快瘫了,晰宁眼眸流露出心疼的光芒,宠溺的倒了杯开水给她漱口。“舒服点了吗?”

“都是你害我的。”她狠狠的瞪了晰宁一眼,在她眼里不管丑的、老的、少的,她都还能接受,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胖子那副脑满肠肥的模样,简直恶心死了。

“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晰宁无辜的指着自己,苦笑着问。

“嗯!”彩懿坚定的点头。“我最怕胖子……”

突然,她却哇哇大叫起来,抱着他又跳又叫的,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啊!我知道了,你脸上的疤痕不见了,难怪我觉得你变帅了。”彩懿高声地呼喊着。

唉!还真是后知后觉呀!不过还不错,只让他等了一个小时而已。

晰宁讪笑着搓搓她披肩长发,显得太过俊俏的脸庞,一脸期待的问:“满意吗?”

出乎晰宁意料之外的,她居然摇着头回答:“太帅了,我妈说太帅的男人靠不住。”

老天,他都还没说要纳她为女朋友,她就开始批评起他来了。

他正想开口反驳时,哪知彩懿居然咧开嘴傻笑着,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模样,接着又说道:“不过当情夫没关系,才带的出场。”

晰宁差点没有昏倒,哪时候他的行情变这么差,居然要沦落到当情夫的命运?

呃……这个得好好沟通一下。

“彩懿,我想你大概忘了我们是因什么而认识的,而且维系我们的好像就只有那件事,一旦我们把它完成了,就再也无关连了。”晰宁皮笑不笑的提醒着。

“喔,说的也是。”彩懿的嫣然巧笑褪去,换上一张不情不愿的脸蛋。

突然,她又笑咧了嘴问,一脸无害的问着:“你的价码是多少?”

价码?天呀!要堂堂杜氏企业的二当家去当情夫,恐怕也只有她才开的了口。

晰宁真的被她惹火了,而且十分的生气,他咕噜地朝她耳朵大吼。“无价。”

“无价就无价,干嘛那么大声?”扯扯被吼的嗡嗡作响的耳朵,彩懿一脸惨白的拍着脯,嘀咕着。

“我进去帮你修改程式了。”晰宁一脸不悦的走进书房,还生气的将门大力甩上。

“咦!这不是我家吗?怎么一副他比我还大的样子,居然把我关在门外。”被门声震的后退了数步的彩懿,一脸无辜的看着书房自言自语。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脸上的疤跑到哪里去了!”

被打断的思绪又回到她的脑海,彩懿想起刚刚她一直想问的问题,在门外呼吼着。

只可惜,回应她的是一屋子的静寂。

☆        ☆        ☆

盯着电脑荧幕的晰宁,俊俏的脸越看越臭。

如果这也能算程式,那么比尔盖茨就不用混了。简直烂死了,还亏她读的是台湾颇具名声的大学。

“你的功课到底是什么?”晰宁禁不住地摇头问。

“设计九九乘法表嘛!”她振振有辞的回答,脸上带着连这都不知道的表情,戏谑地调侃着。

噢!他真的被她打败了。

“老师上课,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她摇摇头,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没有。”

“那你在做什么?”他再问。

“睡觉。”

“睡觉?”他大吼一声。

只不过是打打瞌睡,睡睡美容觉,老师都没有生气抗议了,他干嘛气成这样子?

“你别突然那么大声,我会吓到耶!”彩懿被他如雷的吼声吓得连退了数步,不断拍着脯用闽南语嘀咕着。“没惊,没惊,全给眼前这个恶人惊。”

彩懿小心翼翼的用眼尾偷瞄了他一眼,看他还一副气呼呼的模样,赶忙用手捧着口。

完了,她的心脏快停摆了。

早知道就不要让他来帮忙了。

她一副快要吓昏的模样,让晰宁忍俊不住当场笑出声,他赶忙抿着双唇、憋住笑意,一脸正经的训斥着。“从明天开始,我每天来帮你补习一个小时。”

“补习?”彩懿好讶异,眨眨大眼睛。“不用吧?!反正我写不出来也没关系,大不了明天找阿邦帮我写就好了。”

“阿邦是谁?”哪时候又冒出了个阿邦?他又是哪号人物?

“我们班上的同学呀!”彩懿解释着。“以前我的功课都是他帮我写的,反正只要花点小钱就可以,就当作是物资流通……”

她话还没说完,晰宁又发出一声怒吼,高举起手掌又颓然的放下。“你敢再找别人为你捉刀写功课,看我不修理你才怪!”

晰宁搓搓隐隐作疼的太阳,不断深呼吸,今天大概是他这辈子生气最多的一天。

他又生气了。彩懿一脸防备地看着他,深恐他情绪一个控制不住拳头挥了过来。

“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好,要不要先回家休息?”晰宁阒黑的眼眸看得彩懿浑身不自在,心想还是早早请他离去来的安全。

晰宁冷哼了一声,别过脸不理她。

彩懿撇撇嘴,蹑手蹑脚的想逃出书房。他不走,那么她走总可以了吧。

“站住。”晰宁的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早已洞悉她的企图,沉地唤住她。“你想去哪里?”

“去……去倒饮料给你喝。”话刚说完,她也不等晰宁有所反应就冲出书房,将自己关进厨房大声喘气。

“要死了,怎么惹了个瘟神回家,还是老妈说的对,长得英俊的男人通常自视甚高,惹不得的。”

彩懿躲进厨房后,小嘴巴就像老母**似的叽哩咕噜念个不停,将晰宁批评的一无是处。

晰宁从彩懿跑离书房后就跟在她后面,听到彩懿小鼻子小眼睛的批评他,他的头更痛了。

他敲了敲门。“你要躲多久才肯出来?还是预备今天晚上就睡在厨房?”

彩懿双手抱膝蜷缩在冰箱前,满肚子的抱怨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口传来的闷笑声,她气得握紧拳头想扁人,不过在稍稍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和体重后,又颓然的放下紧握的双拳。

“唉!彩懿,你打不赢人家的。”她指指不自量力的小拳头,悻悻然的将门打开。

“我的饮料呢?”他嘴角微微向上翘,玩味地看着她空空的双手问。

“马上倒给你。”可恶的家伙,把这儿当成自个儿家里,对她颐指气使,当她是泰劳菲佣呀!

彩懿将果汁递到他面前,里气的闷声说道:“最好呛死你。”

他一口仰尽,将茶杯还给她。“快点过来,我教你写这次的作业。”

彩懿十分不给面子地别过脸去,自喉咙发出冷哼。“知道啦……”

“喂!你疯啦?谁说要跟你去吃饭的,放开我啦!”

彩懿在晰宁的车里大吼大叫,就只差没有拳来手到地将车门撞开而已。

她怎么这么衰?

只不过是好奇的上网预约了一夜情,就惹来了他这么个超级大瘟神,真够倒霉了,早知道就该听从翎芳的劝告。

唉!悔不当初喔!

“我现在是你的老师兼伴侣,你可以称我为老师或是叫我的名字,就是不可以叫喂,多没礼貌。”晰宁态度悠闲的调着车内的音响音量。

“狗屁王八蛋啦!谁要你当我的老师来着,马不知脸长。”彩懿气愤的嘟囔着。“还有什么伴侣?多丑陋的名词,谁希罕你来着!”

“你的嘴巴很臭喔,小时候老师没教过你,女孩子说话要有礼貌,不可讲脏话吗?”

她就是嘴皮子爱逞强,边说话的同时脸上的表情可一点也没停滞过,不过就是这点让他觉得可爱,让他眷恋不已。

“我就是喜欢。”彩懿倔强的嘟着嘴巴。

“好吧,不是伴侣,那么你说是什么?难不成你不只功课差,就连记忆力也输人一等?”他笑着调侃她,“我们不是约好要一起做爱做的事吗?”

他不只糗她,还将她批评的一无是处,早知道就不跟他学写程式了,死没品的!臭乌!

“做爱就做爱,什么做爱做的事,假道学。”她生气的在他耳边大吼着,“算我衰,着了你的道。不过我也只答应与你发生一夜情,别痴心妄想要多赖几天,门儿都没有,听到了吗?就只有一夜而已!”意思是多了也没有,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晰宁好气又好笑,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敢在他面前将爱讲的这么大声,讲的这么冠冕堂皇,她是第一个,而且他敢保证她也将是最后一个。

“你知道一夜可以发生很多事吗?当然也包括可做很多次爱啰。”他意有所指的凝望了她一眼,将话中的讯息清楚地全传进她的脑子里。

“恶心,谁说要跟你一夜多次情来着。”彩懿一脸嫌恶的朝他做出恶心想吐的举动。

晰宁摇摇头,伸手将她的腰紧紧锁住,一脸暧昧的在她唇上亲了个响吻。“你忘啦,二十几岁的男人正处于青春年少的阶段,纵使夜夜春宵也无所谓,更何况是一夜多次郎。”

“啊!色魔。”彩懿用手臂猛擦刚刚被他亲过的地方,直到整个嘴唇发红,随即又用力拍打着他的手臂,就像拍打讨厌的蚊子似的,懊恼得想挣脱他的钳制。“放开我,你勒那么紧做什么,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那你最好是喘不过气,我正好可以当场来个口对口人工呼吸。”他嘴角扬起一抹颇具深意的笑容。

“你真的疯了,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你。”彩懿摇摇头,心里不断呐喊着:完了,完了!

车子平稳的在公路上行驶,约莫半个小时后,他驶入了一栋大厦的停车场。

☆        ☆        ☆

哇!她从来没看过男人穿围裙做菜的模样是这么的可爱,下次回家时,她一定要鼓励老爸和那个懒惰成、视厨房为畏途的大哥也下厨看看。

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彩懿呆望着一旁的厨房,看着晰宁在宽大的厨房内忙碌着,却一点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她仔细的观察他切菜、煮菜的动作,每一个姿势都是那么的优雅,难怪电视上说,煮菜就像在画画一样,在他身上她得到了印证。

“你煮菜的功夫是哪里学来的?”她从沙发上溜了下来,踮着脚尖,轻手蹑脚的欺上饭桌,一盘接一盘的品尝着,可是就是跳过其中的一盘。

嗯,味道还真不错,难怪她突然觉得肚子咕噜咕噜地作响,原来肚子里的饿虫开始跑出来肆虐了。

“好吃吗?”喑哑的嗓音里,有着不意察觉的宠溺,对她偏食的捡菜方式,他早已看在眼里。

“差不多啦,不过比起我妈妈就逊多了。”明明是好吃的半死,让她一口接一口,恨不得全部扫进肚子里,可是她就是不肯多说一句赞美的话。

“那你也只能将就点,多少吃一些,免得到了半夜喊饿肚子。”他笑着在她面前坐下,夹起一块咕老放进她的碗里。

“我不爱吃猪。”她意兴阑珊的看着碗里的咕老,摇摇头。

“做人不可以偏食……”晰宁立刻板起面孔正预备好好训斥她。

“好,我吃,我吃。”为了避免耳朵在接受了一个下午的荼毒后,再次受创,彩懿立刻投降的将那块咕老塞进嘴里。

咦!味道真的很,入口即化的感觉,让整个齿颊间注满的芳香,一点也不令人讨厌。

彩懿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煮的?好好吃喔。”说着,她又自动的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好吃就多吃点,不过我不会告诉你做法,想吃就来找我,我只煮给你一个人吃。”晰宁闻言,深邃的眸里净是盛满得意的笑。

“希罕!”这话招来彩懿不屑的一瞥,想拐她,门儿都没有。

不过说真格的,他的厨艺真的可以媲美五星级大饭店的大厨师了。

见她一点也没有感激赞赏之意,他将盘子抢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愠怒地说道:“不喜欢,那么我把它倒了。”

“好啦,对不起啦。”嘴里还含着未吞下的,她赶紧将那盘即将被清掉的抢救过来,紧张的背过身子,保护着。“倒掉可惜啊!你自己说过人……”

话未说完,晰宁已经从后面揽身抱住她的腰肢,讪笑着。“你把我说过的话记得很清楚,不错,孺子可教也。”

彩懿怔了一下,他又赢了一局。

从后面被搂着的这个姿势有点暧昧,通常是在电影情节里才会出现的,令她紧张的毛孔全直竖起来。

总之这个姿势,令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动了怕手中的菜打翻了,汤汁洒满全身;不动就无法摆脱他,铁定被吃豆腐,尤其是他动不动就喜欢亲她的习,每次都亲的她脸红心跳、喘不过气来。

果不期然的,颈项间传来一阵温热湿滑,一股热气不断的在她敏感耳边流窜,酥麻的感觉立刻袭上她。

“你……可不可以请你放开我?”彩懿颤声地祈求着,手中的咕老在她的颤抖中已经显得岌岌可危,汤汁一摇一晃的溅得她全身香。

“嗯!你好香。”晰宁调侃的在她下巴亲吻着,女子特有的体香夹杂着汁的芬芳,显得十分美味。

她喜欢他,喜欢被人呵护着的感觉,只是自己不敢承认,怕因此失了心。

一想到这点,深锁的蛾眉攒的更紧密了。

“怎么了?”晰宁紧紧的将彩懿搂在怀里,发现她异常的安静。

“没什么?”手上的盘子何时被拿走,彩懿浑然未察。

被轻轻的抱起,彩懿毫不挣扎地依偎在他怀里,任他将她抱进卧室,放在床上……

☆        ☆        ☆

他的手不经意的拂过她高高耸立的前,在峰顶稍做停留后,最后落足在她感的小唇上轻轻摩挲着。

看着如此娇俏的容貌,柔媚中还带着俏皮与慧黠,让人百看不厌。

“我长得还不错,很漂亮,是吧?”没想到他居然看着她看到痴愣了,彩懿忍不住笑了起来,大言不惭的问着。

晰宁狂笑不已,笑的连眼睛都眯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最不知害羞的!哪有人说自己长得漂亮的,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

骤然停下笑声,她气呼呼的反瞪回去,哼!他就不会说句好听话,纵使是谎言听来也舒服。

“难不成你是说我长得很丑啰?”她没好气的噘着小嘴。

彩懿丝毫没有发觉她前的扣子已经被悄悄的解开,包裹在内衣底下的浑圆,白里透红的肌肤就像初染晨露的蜜桃,在不规律的呼吸中上下起伏着。

“我没这么说。”晰宁伸出手将她垂落的发丝拨到耳后,露出细致的小耳垂。

看着彩懿表情丰富的小脸蛋,晰宁觉得有趣极了,一会儿挤眼睛皱眉头、一会儿噘着感小嘴,才一会儿的功夫,脸上的表情已变化万千,实在令人目不暇给。

“你真的很不得人疼耶。”原本飞扬的柳叶眉又紧蹙起来。“说句好听话会少了你一块呀!真讨厌。”

“那……这样讨厌吗?”说到这里,晰宁俯下身子低头吻住她那感丰唇,他狂恣的汲取着她口中的丁香蜜汁,进而纠缠着。

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隔着罩抚弄着高挺的双峰,双指不断揉捏着峰顶上的蓓蕾,直到它为他绽放挺立。

“啊……”她双手紧搂着他的腰,在他背脊间上下移动,口中忍不住发出娇吟。

“你知道吗?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我就有想要你的冲动。”他在她耳畔喑哑着说道。

“可是你没有,当时我还误以为自己一点魅力也没有,伤心了好一阵子。”彩懿闭上眼睛,感受他手指传来的魔力。

他的手缓缓的顺着玲珑曲线袭上了平坦的小腹,修长温热的指尖顺着小小肚脐画着圆圈圈。

晰宁手到之处,带给她一种酥麻的感觉,全身的细胞就像是为他而活似的起身高唱,身上的每一条神经都因他的抚触而紧绷。

“嗯……”彩懿柔软的身躯微微扭动着,全身像着了火似的,炽烈地燃烧着。

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他赞赏的看着她前的丰盈,原来它不只起来的感觉很好,就连看着都令他眷恋不已。

她害怕的用手想遮住高挺的双峰,但却被晰宁阻止。

“不要遮,它看起来、闻起来的感觉是这么的诱人。”她像毒药似的诱惑着他的感官,胯下的肿胀开始隐隐作痛。

他的舌在粉红蓓蕾上轻舔,时而轻轻啮咬着,时而大力的啃舐吸吮,让她和他的身体做最紧密的贴触。

“你……啊……晰宁……”感觉到他手指在她身上抚弄着,她忍不住低声喘息,娇吟声不断。

“喜欢吗?”他笑了,笑得十分煽情,十分惑动人心。

“我好热……好热……”缥缈的意识在欲海中载浮载沉,眩惑的感觉不断冲荡着她的感官,她实在分不出是喜欢或是厌恶。

她再也克制不住,双手紧揽着他的腰身,不断喘息。

“我……好难受……”睁大的眼睛却凝聚不了焦距,她摇晃着头渴求的低喊着。

所有的喘息与呻吟全被他吻进肚子里,彩懿双手向上圈住他的颈项,双脚攀上了他的腰际,渴望他给予更进一步的实质填塞。

“我要……我想要……”从未有过的激情与渴望席卷她全身,彩懿舔着干涸的双唇,毫不掩饰心底的需求。

“别慌……看着我。”晰宁笑着安抚她。

顿时,一股锥心刺骨之痛自下腹传来,彩懿知道,这都是那层该死的处女膜在作祟,早知道会这么痛,她就应该早点用手术除去它。

“不要……好痛……”彩懿哭泣着,想推开他。

谁说做爱很美的?她怎么感觉到自己就像要死了一样。

她边哭泣、边捶打着他的膛,想将他赶出她的体内。

“别哭,一下子就不痛了。”该死的!他不想弄疼她,但还是伤害到了。晰宁懊恼地停下来,他没想到她的口是如此的小、如此的紧窒。

“你骗人……你出来啦……呜……”双腿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想尽快摆脱他。

她不要一夜情了啦!

她再也不敢好奇了!

人家再也不敢了!彩懿无助地低声啜泣着。

随即整个人就像飘落的雪花无助地瘫在他怀里,委屈的红着眼眶低声啜泣着:“好痛。”

他满身是汗地极力克制着在她还没适应之前,他不敢躁动。

须臾,身下的啜泣声已渐渐停止,晰宁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一脸深情、疼惜的眼光凝视着她。“是不是好一点了?”

“嗯……”果真比较不痛了,不过体内饱胀且充实的感觉,就像无数的蚂蚁在啃咬着她。

少了疼痛,彩懿顽皮的个又抬头了,她挑逗的将唇往上移,与晰宁的紧紧贴覆在一起,温热的小手顺着他身体曲线四处游移,时而调皮的捻着他前的小珍珠挑逗着,时而顺着滑溜的肌肤在小腹间按摩着。

“你很调皮,看我怎么整治你!”晰宁扭扭她的小鼻子,微笑地恐吓着。

她的挑逗激起了晰宁生理上的饥渴,从原先懊恼的情绪转为热烈的渴求,他的吻像热浪席卷而来,双手大胆地探入她双腿间的甜蜜沟壑,用指尖捻着菱形花蒂勾弄着。

“不要,人家不知怎么的,好像不舒服……又好像不是……”在晰宁像是施有魔力的双手爱抚下,彩懿羞红着脸,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心里异样的感受。

“我来医好它。”他双手支撑着身体,开始有节奏的来回冲刺着,他低头吸吮着她前的粉红花苞,不断的用牙齿啮咬着,以舌尖拨弄挑逗着。

她要飞了,激荡飞舞的感官情绪像要远离她似的,整个人就像飘在云端,好不踏实。

他如入无人之境地在她体内狂野奔驰,一快一慢的来回抽动,冲刺再冲刺,一直勇往直前向前冲。

“晰宁……救我……”彩懿摇晃着螓首,娇声祈求着,颤抖的双手无助地往他背脊上抓出一道道的鲜红。

“告诉我,你喜欢。”他加快速度地冲刺着,诱惑着她说出内心的感受。

“喜欢……我喜欢……”从未有过的舒畅欢愉袭遍她全身,彩懿毫不掩饰心底的真正感受,喘息呻吟着。

天啊!怎么和刚刚要被撕裂的感觉有如天壤之别,她爱死了现在这种感觉,好喜欢。

晰宁亢旧的雄伟不断顶着花心冲撞着,他要彩懿忘不了他。

因为他不想只与她发生一夜情后就说再见。

他要她,一辈子都想要她。

“晰宁……”

持续的亢奋,彩懿浑然忘我,只能紧紧攀附着他,随他一起坠入温柔情怀,与他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        ☆        ☆

激情过后,尴尬中带点沉寂的气氛立刻笼罩着晰宁和彩懿。

迷失的意识又重新回到彩懿的脑海,在激荡的情爱过程中,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细心和体贴。

说真的,她并不后悔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他,只是有点遗憾,当初为什么信誓旦旦的宣示只想与他发生一夜情,现在想想,似乎有些不够。

半晌,她终于打破僵局,嫣然的朝他展露绝美笑靥。“谢谢你,在这方面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老师。”

“还痛吗?”晰宁担心的朝她私密处探身看了看,厚实的手掌担忧的覆盖上去。

“不,不要这样。”她轻轻地点点头,羞怯地推开他的手,脸上露出一抹霞红,久久不散。

晰宁一手支撑着头部,侧躺在她身旁,一手托住她的下领,深邃的眼眸直探入她眼底。“该看的、能的我都看过了,还害羞什么?”

她难得在他面前表现出娇羞依人的模样,他有些不太适应。

彩懿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发窘,她慌乱的拉起棉被将脸盖住。“你怎么这么说?好像我很厚颜无耻似的。”

“不,你误会了。我只是希望你也能像我接纳你一样的接纳我,两人袒裎相对做了那么美妙的事后,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在我面前感到羞怯的?”他爱怜的反手握住她,真挚的眼神里散发着熠熠光芒。

“我……”彩懿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别过头,不敢看着他。

“还是我的表现你不满意?”晰宁忐忑不安的追问着。

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将自己的心赤裸裸的摊开,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不是的,纵使你今天表现的不好,我也无法比较,你是知道的,这是我的第一次。”彩懿急忙地否认,双手揽上了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膛。

“那你在烦恼什么?”晰宁好奇的问着。

“我……发觉……其实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很不错,只要你别像在教我功课时,对我那么凶,我……”她羞红着脸,声若蚊蚋越说越小声。

“你想和我继续交往?”晰宁几乎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只能试着将她的说辞拼凑起来。

“你不愿意?”她就知道!他一定是嫌她什么都不会,还有当初自己信誓旦旦说过的,就只有一夜情,多了她也不要。

唉!都是该死的自大与骄傲惹的祸。

看着她满红晕的脸颊忽白忽青,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我有说过不愿意吗?”

“啊……”彩懿的心跳漏了半拍,睁大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他,紧抿的嘴角这才慢慢的咧开来。“你愿意,你真的愿意?”

晰宁大笑的扑上她,亲蔫地亲亲她的小鼻子、小眼睛。“我和你可是第一次,这么重要的第一次都给了你,难道你想对我始乱终弃?”

啊?!这是什么话!他对她的第一次,也是她这辈子的第一次呢。

念头一转,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第一次,谁的不都一样,反正她赖定他了。

她安心了,沉重的眼皮将眼前的景象一幕幕的关闭起来,满足的嘴角还挂着微微的笑靥。

“这么快就睡啦?”晰宁摇头叹息着,看来自己真的把她累坏了,初经人事的她,第一次就遇上他如此强烈的渴求,是累了点。

他的手轻轻掠过她那滑如凝脂的背脊,美丽诱人的胴体就像散发着香气的海绵蛋糕,绵密细致而富有弹,让人尝过滋味后一辈子也忘不了。

静静的凝视着瘫睡在臂弯中的可人儿,晰宁俊逸的脸上漾起灿烂的笑容。

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虽然她是第一次,在情欲的过程中难免生涩外带点娇羞,不过依然满足了他强烈的需求。

拥抱着她,心中充满甜蜜的感觉,无法抑制的情潮像海浪澎湃汹涌地袭上他,想和她融为一体的念头一直蛊惑着他。

指腹沿着她菱角形的双唇勾画着,感嫣红的唇瓣不甘挑逗的微微向上翘起,煞是迷人。他的手继续往下探索,穿过高耸的浑圆、掠过平坦的小腹,然后来到她的私密处摩挲着……

半梦半醒之间,彩懿下意识的用手挥了挥,试图拨开那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

“走开,人家想睡觉。”她不悦的微睁开沉重的眼皮,没半秒的功夫又紧密的阖上,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继续蒙头大睡。

晰宁摇摇头,不知是自己的调情技术太差了,还是她真的太迟钝了,居然能在这煽情的挑逗中继续酣睡。

无奈小腹下的火苗又开始燃烧,就在他抚她的同时,燃烧的更加剧烈,不行,他得找她再来一次,至少先满足他,将他体内这把火浇熄了要紧。

他的唇沿着她白皙无瑕的颈项一直蜿蜒而下,灵活的手指在神秘三角地带上摩擦着,轻轻逗弄着花瓣下的菱形花心,放肆的掠夺属于她的美丽,期待她在自己的掌下绽放。

酣梦中,彩懿逐渐退去少女的羞涩,双脚因他的逗弄而逐渐敞开,他的手指得以如愿的往前探进。

彩懿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有着香艳刺激的A片大赏,而自己似乎成了剧中人。

她幽幽的喟叹一声,暧昧的咧开双唇笑了笑。“反正只是在做梦,又不犯法,那么小小的开放一下又何妨?”

一向反应迟钝的她并不在意,仍误以为这一切都是在做梦,一场美丽刺激的春梦。

“嗯……”在他的爱抚下她全身颤抖着,在四肢百骸窜流的热浪,像被点燃的火焰在她全身炽烈燃烧,滚滚热流自她下体不断泌出。

“快一点……”无法抗拒的狂潮,让她想得到更多。

他的手指加速地在她体内来回抽动,令她娇喘连连。

“我……受不了了……”

“是吗?这么快就投降了?”晰宁的手还是不停的抽动着、勾搔着。

迷失的意识陡然回到彩懿的脑海里,蓦然从梦中惊醒,发觉原来这一切不是梦!

“你……在做什么?”彩懿发出微弱的抗议,想将敞开的双脚并拢,然而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微微向上弓起,渴望得到更多的抚慰。

“你说呢?”晰宁笑着反问,一个挺身,双手扣住她的腰际,让自己的坚挺取代手指进入她的体内。

“啊……”彩懿呻吟了一声,体内充实的饱胀感让她承受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晰宁一手托着她的臀部,带领着她一起律动,一手握住的脯不断地揉捏、抚弄。

“你……我里面好胀喔……”彩懿在他强烈的撞击下,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她全身颤抖不已,紧绷的情欲已经到了溃决的临界点。

“还早呢!你忘了,我说过男人一夜可不只是七次郎喔。”他安抚着她亢旧的情绪,腰部的撞击力量却一点也没有减轻或迟缓下来,反而更加快速度的来回冲刺,将自己更深入埋进她的体内。

她抑不住地弓起身体,将双脚搭在他的肩上,紧紧攀住他手臂的指节微微泛白,紧咬着的下唇锁不住的呻吟正源源不绝地自口中逸出。

“啊……噢……不……”他的加速抽送让彩懿无力承受,最后仍忍不住高声尖叫。

“行,你可以要的更多。”他温柔的看着她,企图将她少女的矜持卸除,他就是喜欢看她在他怀里尖叫,喜欢她在他的冲刺下高声呐喊。

总之,今夜他就是不想要让她休息,谁叫她尝起来的滋味就像蜂蜜蛋糕,令他欲罢不能。

“求你……啊……救救我……我不行了……”彩懿螓首猛烈地摇晃着,祈求声不断。

他每次都顶着她的花心深深的向前推进,就像要将她贯穿似的,令她因为忍不住高氵朝迭起而全身颤抖,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推向无垠的云端。

夜是漫长的,情欲却是越来越高涨,伴随着媚惑的娇吟喘息,今天的夜晚显的多情且妩媚。

4

好累喔!

没想到做爱做了一整晚,换来的却是全身酸疼,尤其是两腿间的耻骨地带酸麻中还隐隐作痛,令彩懿好不舒服。

她气恼的看着睡得十分深沉的晰宁,不悦地噘起小嘴嘟囔着。

“上天真不公平,第一次会痛的是女人,生孩子会痛的是女人,连做爱后感觉疼痛的也是女人,女人怎么这么命苦?”

她举步维艰的爬下床,想向浴室出发去解决人生最重要大事之一——尿尿。

“啊!”震惊中的彩懿,以高分贝的尖叫声嘶吼着。

“怎么了。”晰宁被她的尖叫声惊醒,倏地,整个人由床上跳了起来。

“你……你……你昨晚没用保险套?”苦着一张脸,颤声问道。

“我有没有用,你不是最清楚了吗?难道你感觉不到我货真价实、火烫烫的魅力。”晰宁戏谑的将她搂进被窝里,细碎的吻像雨滴似的洒在她脸上、前。

听了他的回答,彩懿的心更沉,脸更垮了,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晰宁满头雾水的瞅着她,不规矩的手又抚上她前的浑圆,结实又富有弹的触感,一手不能盈握的满足,让他爱不释手。

“不要啦,人家要……”彩懿不依地捶打着晰宁的膛,欲语还羞的将话吞进肚子里。

“你想做什么?”晰宁笑着反问,将她搂在怀里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地蠢蠢欲动。

“讨厌啦!”她一方面用手指戳着他的膛,一方面扭动着身体想避开他毛手毛脚的偷袭,扭捏地红着脸嚅声说道:“人家想去上厕所。”

晰宁扬了扬眉,随即爆出一大串的狂肆笑声。“你早说就是了。脚很酸吧?!我抱你去。”说着,他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走进浴室。

就在彩懿解脱的同时,晰宁已经体贴的放着热水,哗啦啦的水流声和沐浴的香气,立刻盈满整间浴室。

“怎么办?”她两眼无神的凝视前方。

“什么怎么办?”不知何时,晰宁已经放好水站立在她面前。

“啊!”彩懿惊恐的大叫。他哪时候站在她前面的?吓死人不偿命!

“你不要像个无声鬼似的在我身边飘啊飘的,有一天我会被你吓出病来的。”她皱着眉愠怒地瞪着他。

“你刚刚在说什么怎么办?”晰宁体贴的将她从马桶上抱起,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入浴池内。

“哇!好舒服喔。”彩懿兴奋的眯起眼睛,整个人仰躺在水池内,把玩着水面上的泡沫,稚气的她像个小孩子似的玩的不亦乐乎,早已忘了回答问题。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晰宁将大量的泡沫香倒入池内,双手轻轻拍打着,不一会儿功夫池内窜起的泡沫,已经将彩懿整个人包围住。

“我不知道你没有准备,而我自己也太懒了,所以也没有做事前的准备,所以……”她心虚的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担忧之情写满整个脸上。

“大不了我娶你啰!”晰宁嘴角扬起邪气的笑容,不在乎的回答。

“不要。”彩懿断然拒绝。“我才不想这么早就结婚,我要念书,要读到博士才肯结婚。”她怀大志的高声宣告。

我才不要没谈到恋爱就结婚,多糗呀!

一连串的爆笑声又从晰宁的嘴里逸出,他笑眯了的眼眸闪着光芒。

喔!这是他自小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她这么不爱听课又不喜欢写作业,居然想攻读博士,太好笑了,实在太好笑了。

“笑,最好笑死你。”她生气的将池里的泡沫涂满他全身,别过头不再理他。

“嫁给我有什么不好?”晰宁双手抱住她的头,黑黝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

“有什么好,你就只会欺负我,倒贴我都不要!”她嘴硬的说着违心之论。

“你别忘了,昨晚我们都没有做防备工作,你是很有机会怀小宝宝的。”

“臭晰宁,你给我滚出去啦!”彩懿一想到她肚子里可能有一个小生命正在滋长,就一肚子火。

“都是你啦,为什么要在我肚子里播种,你为什么不在最后关头拔出来,讨厌啦!”

说哭就哭,她撒娇的功夫真不是盖的,眼泪就像水龙头似的可以开关自如。晰宁揉揉被她哭声扰的隐隐抽痛的双鬓,一脸挫败地垂下肩膀。

她很努力的哭,哭得声嘶力竭、满脸通红,哭的一旁的晰宁肝肠寸断、手足无措,一张脸垮的像台风来袭前的天空,郁郁,灰蒙蒙的一片。

唉!还真为难他,哪有这种无理的要求,试想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在最后关头喊停,还要刻意的拔出来在体外,真是难煞人也。

“不行,我要拿掉。”彩懿煞有其事的高喊着。

“你敢?”晰宁想到她躺在手术台上,让自己的骨像一团搅烂的血浆泥似的被扼杀,一把无名火顿时自口燃起。

“我为什么不能?”彩懿被他的怒吼声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又开始哭泣。“当然啰,他是长在我体内,又不是在你体内,你当然没关系啰。”

说着,她又哭的更大声。

晰宁长叹了口气,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放软了音调细说着危险。“你知道拿孩子有多伤身体吗?搞不好还会丧命。”

“可是,人家还小,如果这么快就结婚会被同学笑死的啦。”彩懿将头紧紧靠在他的膛上,双手拦腰抱住,撒着娇。

唉!有时候他真不知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是被笑死重要呢?还是没命重要?

唉!看来得好好的将她改造一番了。

考完期末考,寒假紧接着来临,彩懿在母亲的声声催促下依依不舍的离开台北回高雄过年。

和她相处的这半个多月来,晰宁忘了文娟的存在,一到下班时间,他推掉所有的应酬,一整个晚上就腻在彩懿的小公寓里,美其名是帮她温习功课,实际上也差不多啦!只不过功课做完后,就是上演着火辣辣、儿童不宜观赏的激情事啰。

每次只要想到彩懿那欲拒还迎的娇羞妩媚,晰宁犀利的眼眸瞬间就转换成深情的眸光,无限柔情外加上宠溺疼惜,羞涩的她就是有办法抓住他的心,锁住他的情。

将车子直接开往地下停车场,晰宁身上披搭着宝蓝色的西装外套,从车上优雅的走出,英俊尔雅的气质活像是从童话故事书中走出的白马王子。

无视于大厅内穿梭而过的住户所投来赞叹的眼光,晰宁穿过有着豪华装饰的警卫大厅,搭上电梯直达位于顶楼的空中别墅。

今天若不是会计室主任打电话来问他,是不是半个月前曾开出一张一千万的票子,他恐怕还忘了江文娟的存在。

他是该会会她了,否则这一千万不就白花了。晰宁似笑非笑地轻轻扯动嘴角,阒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犀利的光芒。

自从投入商业战场,作风强悍、刚毅果决的他,一块钱在他手中硬是可以变成两块钱来运用。所以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他已经为杜氏赚进上亿元。

当然花在文娟身上的这一千万,他也要善加利用,否则不是太对不起自己的钱了。

☆        ☆        ☆

一夜无眠的文娟呆坐在窗边,两眼无神的眺望远方。

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眼泪像决堤似的洪流兀自潸然落下,仿佛它们完全与她无关似的。

这半个月来,她从满心期待一直等到失望落空,她再也不敢有任何感觉,五年前的高傲让她目空一切,今天她又怎能期待他会像当年一样爱上她。

蓦然,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文娟濒临死亡的心似乎又在瞬间复活了,迟缓的心跳不自觉地紧绷、狂跃了起来。

捂着蓦然狂跳的心,她转过头深深的凝望着晰宁,好久,好久,目光就是无法从他英俊挺逸的气质下移开,现在的他不管在财势或外表上都像毒药般致命地吸引着她。

这一刻,情妇已不再是她想要的头衔,杜家二少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看够了吗?”晰宁讥讽地看着她呆滞的眼神。

她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睑,灿烂且羞涩的笑容立刻在她脸上漾起。

“我很高兴,你终于来了。”文娟娇嗲的嘟着嘴。

文娟自认以她的魅力要抓住晰宁的心并不难,五年前的他不就曾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虽然时间经过那么久,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

晰宁戏谑地瞅着她,“这几天你就一直待在这儿没出去?”

“嗯。我想你随时会来,再说,台湾才这么一丁点大,也没有我想去的地方,更何况不想让你来了找不到我。”文娟笑吟吟的走到他身旁,将脸埋入他的膛里,双手揽住他的腰。

“你很守本分,我喜欢。”晰宁凝着微笑,满意的点点头。“只是,不知接下来的你是否还会让我感到满意?”

他边说话,边将手覆上她高挺的部,大力的揉捏着。

文娟对晰宁在这方面的看法还停留在五年前的记忆,心想,他是金主,他想怎么玩就依了,顶多他也只会吃吃豆腐,故作暧昧的挑逗说道:“这样哪够?”

“是吗?那你说这样呢?”

“啊……”这个挑逗太直接了,文娟一时无法适应的轻吟一声,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双眉微微地攒起。

“看来你很讶异。”晰宁眼眸出寒冷的光,咧着嘴笑道:“没错,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杜晰宁,是不是觉得自己失算了?”

“怎么可能?”文娟不相信。

“怎么不可能,而且我还能给你更多,多的令你受不了。”

“不……你不是……”文娟惊讶的说不出话,仅能发出颤栗的呻吟。

“哈!哈!没错,我不是。哈哈!”晰宁露出轻蔑嘲讽的笑,冷冽的笑声寒如霜雪令文娟感到惶恐。

“这怎么可能?”文娟被这个讯息压的不知所措,想摆脱他在她体内造成的撼动。

“怎么不可能?五年的时光,人类都已经在浩瀚的宇宙转了好几回了,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他的口气刻薄,分明瞧不起她。

她作势地挣扎反抗,但在晰宁的钳制下,双腿本动弹不得,反而在他手指来回勾搔、捻揉下,全身虚脱无力。

“你放开我。”文娟就像被刺猬扎到,头皮逐渐发麻。

“这几年来,你不是都是以身体换取你所想要的,这次你不也是这么想才会找上我。”

“你不是人。”既羞愧又愤怒的文娟鼓起最大的勇气,奋力小手一挥,往他脸上掴了过去。

嘲讽在他脸上消失了,晰宁眼明手快的接住这一掌,双眸出寒光,“这种举动你最好不要再尝试,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杜晰宁,你是魔鬼,你比恶魔更恐怖。”

“哈哈!说的好。不过,魔鬼也是你自己招惹上身的。”晰宁爆出刺耳的嘲笑声。“过来,既然你收了我一千万,该怎么做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你想干什么?”文娟害怕的一直往后退,直到双脚被刚刚晰宁扯落一半的内裤给绊倒,霎时春光无限,一览无遗。

既然她想歪了,他也不打算纠正她,就让她认为自己是虐待狂吧。

“不错。你取悦男人的方式果然与众不同,难怪会有那么多男人为你着迷。只不过,你太不懂得爱惜,商业界男人对女人的消息是互通的,你一旦上了其中一个人的床,试想其他的人还会懂得珍惜吗?你未免太幼稚了。”晰宁邪魅的笑着。

“你都知道了?”文娟脸红到耳,声音沙哑地颤抖着。

“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晰宁指着他放在长桌上的牛皮纸袋,欺身走向她。

“你别过来。”文娟咬咬唇羞愧的低声哭泣,对他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不要我过去,那你过来好了。”晰宁讥讽的逗着她。

“我不要当你的情妇了。”原本以为他只不过是个无能,再不然也只是个同恋,哪里知道他比那些都还要恐怖,是……是个变态。

“可是你收了我的钱,怎能说不做就不做?”晰宁也不准备拆穿她,就让她一直误会到底好了。

“大不了我把钱退还给你。晰宁,我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放了我吧。”文娟苦苦哀求,最后毫不含蓄的放声大哭。

晰宁这才敛起了嬉笑的脸孔,正经且严肃的说道:“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五年前你是怎么地嘲讽耻笑我,五年后的今天,你就等着收成你当初所种下的果。”

“不!你怎能这么狠心。”文娟歇斯底里哭泣地高喊。“当初,我并没有把那件事说出去,你不能这么对我。”

“好吧,那你说,要我怎么对你?”晰宁蹲下身,手指就像毛毛虫似的沿着她裸露的大腿内侧爬行,大胆的在她女神秘地带索、游移。

文娟重重地喘气着,在他的挑逗下身体早已背叛了她,无力的呻吟一声声、一句句脱口而出。“嗯……啊……”

晰宁倏地从幽密处抽回手指,无视美丽的桃花源正不断地涌出清泉。“你看,五年的时间改变有多大,骄傲已不再是你的名字,胜利也远离了你。”

文娟知道她被耍了,又羞又愧的推开晰宁,哭泣着跑进卧房。

他终于一雪五年前的耻辱,虽然胜利来的有点晚,不过游戏还没结束,不是吗?

“哈哈!”晰宁的眼神像利刀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嘲讽的笑声充斥着屋内,回荡……回荡……

☆        ☆        ☆

喔!她爱死做那件事了。

难怪有那多人会去偷尝禁果,而且还一尝再尝,百吃不厌。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老爸出差回来后,总是喜欢和老妈两个人关在房间里,而且一关就是好几个小时。

出来后,两个人就像连体婴似的紧搂着对方,视若无人地演出儿童不宜观赏的限制级画面,眼底完全没有她和她大哥风文刚的存在。

彩懿躺在沙发上,双脚一半垂落在扶手下,两只脚丫子随意摇晃,两眼微眯,一脸痴呆地傻笑着。

虽然她和晰宁在一起不到半个月学校就开始放寒假,而在老妈的声声逼迫下,她赶紧收拾行李回到高雄过年,但心似乎丢在他身上,忘了带回来了。

“老妹,你就不能坐有坐相吗?”彩懿的大哥风文刚将她垂落在半空中的脚丫子从沙发上移了下来。

“老哥,你就不能叫好听点吗?每次都老妹、老妹的叫,我才二十一岁而已,别把我叫老了!”彩懿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正规正矩的坐好。

“二十一岁,我忘了,是思春的年龄到了。”风文刚话中有话,打趣的笑着说道。

“什么话嘛!思春?喔!老哥,你的比喻真的是有够老土,很讨人厌喔。”彩懿扬了扬眉,一脸嫌恶的皱起了眉头。

“不是思春是什么?自从你放寒假回家后,不是紧巴着电话不放,要不就是像刚刚,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傻笑着,不是思春?难道还有别的。”由于彩懿和风文刚两人年纪相差甚多,所以对她总是宠溺多、关心多,在他的眼里,彩懿一直是个小孩子。

“老哥,那叫恋爱,你懂不懂呀?”彩懿没大没小的跳进风文刚的怀里,在他耳边大声纠正。

“喔,是哪个瞎了眼不知死活,还是眼睛被蚬仔糊住,居然一时不察地看上了我家这朵喇叭花,唉!还真没眼光,看来他离死期不远了。”风文刚宠溺的搓搓她的长发,笑着戏谑她。

“啊哈!他没眼光?眼睛被蚬仔糊住?老哥你不要搞错了,是我可怜他,才答应跟他交往的。瞧你把我形容成什么了!母夜叉?还是母老虎?”彩懿一副黒不隆咚的模样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朝他眨着大眼睛地摆出媚惑众生的娇俏模样。“你仔细瞧瞧,你妹妹我可是娇滴滴的大美人一个,任谁看了都会动心的。”

“哈!哈!”风文刚丝毫不被她华丽的言词所撼动,也没有被她那扇呀扇的长睫毛所慑住,反而乱没气质的爆笑出声。“幸好我还没吃早餐,否则铁定吐惨了。”

“老哥最讨厌了,我不你理了!”彩懿气嘟嘟的朝他扮了个鬼脸,扭着小蛮腰往楼梯走去,边走还边恐吓的说:“找要去告诉老爸、老妈,说你欺负我。哼!”

啊!天地良心,谁欺负谁来了?风文刚摇头叹气着,不甘示弱的说:“那我也要告诉爸妈,说我们家的小喇叭花谈恋爱了。”

“你敢?”刚走上楼梯一半的彩懿又转身跑了回来,握起小拳头以不痛不痒的手力在风文刚前捶打着。

“我为什么不敢?能把你这只小母老虎推销出去,真是普天同庆呀!”

“老哥最讨厌了。”彩懿扁扁嘴,泪眼氤氲的抽噎着。“我不要理你了啦!再也不理你了啦!”

风文刚被她一开就有的眼泪水龙头吓到了,摇着头将她搂进怀里,疼惜的在她额头上大力的亲了一下。“好,好,老哥最讨厌了,我向你赔罪。我们家的小公主,老哥错了,请你原谅。”

彩懿这才破涕为笑,用手臂将脸上的泪水一把拭去。

“好嘛,既然你如此诚心诚意的道歉,我就原谅你一次,不过你也得付出一点代价。”她仰起仍沾着泪水的小脸蛋,趁机敲诈。

“啊……还附加条件的同意呀?”风文刚苦着一张脸,小妹一敲诈起来,铁定又要破财才能消灾。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比花儿还灿烂。“而且还不少喔,不过你一定付得起的。”

☆        ☆        ☆

一个月后,离开学只剩一个星期,彩懿决定提早回台北,免得在家养尊处优地被老妈养成大肥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一边整理背包,一边看着手中的存折,笑着摇摇屁股高喊着:“好耶!”每次看了都能令她兴奋好半天,钱多多的感觉真是好,至少找人捉刀写作业也方便。

啊哈,有了老哥的赞助和爸妈给的压岁钱,这学期的零用钱足足多了好几倍,够她好好的挥霍一整个学期还有剩。

她高兴的亲了一下存折,笑着将它塞进背包,然后兴奋的拎起背包走下楼。

已经一个月没看到他了,不知道过了一个寒假后,他是不是又变得更帅了。彩懿心想着,回台北的心也就变得更急切了。

通常,男人是越老越值钱,虽然杜晰宁过了年后也才二十六岁,还不算太老啦,不过她还是有点担心,像他长得那么俊俏,人又风趣,脾气又好的没话说,倒追他的铁定不少。

还是早早回去看着比较重要,免得被人追走了,她到哪里再去找一个像他那么疼她、宠他的好情人。

听好喔,是情人喔,因为她现在还不想嫁人。

“好不容易,我们家的小妖女终于要走了。”风文刚一想到被榨的扁扁的荷包,脸上就难掩痛苦之情。

彩懿睥睨着眼睛,斜看了他一眼,一脸不屑的噘着小嘴回答:“我又没要你多少,才一百万就哇哇叫,真小气。”

原本在一旁跷着二郎腿看报纸的的父亲风志强也被他们兄妹俩的谈话所吸引,好奇的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们两人。

“女儿呀!你在台北缺钱用就打电话回来说一声,干嘛跟哥哥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一只名副其实的铁公**,一毛不拔的。”

“老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儿子。”风文刚听了风志强的话,差点没昏倒,赶忙抗议。“她可是要了我两个月的薪水耶。”

“才两个月,算什么,老爸你说是不是。”彩懿将背包放在一旁,走到风志强的身边,在他微秃的地中海上大力的亲了一下,撒着娇。

“臭小鬼。”风文刚趁机敲了敲彩懿的头。“就只会找老爸撒娇,小心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把你的事情泄漏出去。”

“你敢。”彩懿手叉腰,一副“恰查某”的样子恐吓着,随即转过头嗲着声音赖在风志强的怀里,撒娇地控诉风文刚的罪行。“爸,你看哥哥啦,他每次都欺负我啦。”

“我才没有,爸我告诉你,小妹她……”

风文刚话还没说完,彩懿已经转过身子用手捂住他的嘴巴,用不大不小刚好够他们三个人听见的声音,接着说:“哥,我知道,这次我上台北一定会帮你买一个充气娃娃回来的,绝不会再食言了,你难道就非得在爸面前将这件事说出来吗?人家真的是不小心忘了,绝不是故意的。”

彩懿故意装的煞有其事,举起手指作发誓模样,泫然欲泣,一副不得已才将自己的罪行讲了出来的模样,演技之高令风文刚当场看傻了眼。

“充气娃娃?那是做什么用的?”风志强一副“莫宰羊”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人,袒护地替彩懿说话。“那东西高雄买不到吗?要不我托朋友帮你买,你就不要为难你妹妹了。”

“爸!”风文刚尖锐的喊了一声,惊诧的看了一下彩懿,连声说道:“不用了,爸,我自己去买就行了。”

他要昏了,双鬓剧烈地抽动着。

有一天他真的会被彩懿这个小妖女害死,他不敢想象,如果老爸真的托朋友去买充气娃娃时,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

唉!怪就怪老爸、老妈两人的感情太好了,以至于蠢到连充气娃娃是什么都不知道,真不知应该说是幸福?还是不幸?

终于又整到老哥了,这只将军棋实在打的太好了,彩懿忍不住要高声为自己的机智喝彩,她高兴的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大笑着,紧紧的将身体倚靠在老爸的怀里,一副有恃无恐的奸诈模样。

这时,薛宝云从厨房端了一盘水果出来,还外带帮彩懿打包了一大袋的水果饮料,准备让她这只小馋猫在车上解馋。

“你们在谈什么,谈的那么高兴?”她走向风志强,用叉子叉了一块水果,放到他嘴里。“老公,来吃点水果。”

风志强一脸幸福的张开嘴巴吃下那块水果,示意要彩懿挪出位置给她老妈。

“老爸最讨厌了,见色忘女。”彩懿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子坐到一旁,嘴里嘀嘀咕咕抱怨着,随即又朝一旁幸灾乐祸的风文刚扮鬼脸。

“没办法,还是老婆重要,女儿总是会嫁人的。”风志强边搂着老婆薛宝云,边吃着爱心水果,脸上洋溢着幸福美满的光芒。

“瞧你们谈的那么开心,我也想听。”薛宝云撒娇的将头靠在老公的肩膀上,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风志强也不避嫌的立刻在她噘起的小嘴上亲了一下,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耸耸肩膀表示。“你那宝贝儿子怪女儿没帮他买充气娃娃,两个人正在闹别扭呢。”

“什么?充气娃娃?”薛宝云立刻从风志强的怀里跳了起来,睁大眼睛、脸色苍白,就像被雷电劈中似的,看着彩懿和文刚这两个宝贝。

“你们两个,谁要告诉我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薛宝云皮笑不笑的,自牙缝里挤出话来。

“有什么问题吗?”风志强被老婆紧张兮兮,又好像很生气的模样吓到,好奇的问:“你是不是在怪文刚喜欢洋娃娃,其实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近报纸上有一则报导写到芭比娃娃的最大买家和收藏家,都是男孩子入榜咧。”

风志强以为老婆还处于那种男生玩金刚、玩枪,女生玩洋娃娃、玩家家酒的观念里,立刻跳出来替儿子说话。

“你不要吵啦!”薛宝云生气的捂住老公风志强的嘴,犀利的眸子仍紧盯在这双宝贝儿女的身上。

“我就知道有一天会被你害死!你看,老妈生气了啦!我不管,你得收拾这个残局,否则我不准你上台北。”风文刚用肩膀顶顶彩懿的身体,要她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

“我也不管,是你先惹的祸,你自己收拾。”看到老妈气成那样,彩懿即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上前当灰,会死的很难看的!

“文刚,你是哥哥,你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要彩懿去情趣用品店帮你买那样东西,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孩子上那种店买东西很危险,容易碰上色情狂、变态狂?”薛宝云锐眼一扫,在犀利的言词下一点也没有慈祥的模样。

风文刚面红耳赤,不知该怎么搭腔,彩懿这个小鬼等会儿出了门上台北读书就没事了,可是老妈铁定不会放过他的。

唉!好哥哥难做喔,不仅要瘦了荷包,还要帮老妹收拾烂摊子,顶下这莫须有的罪行。

想着,想着,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幸好疼老婆的风志强已经舍不得漂亮老婆生气,出言安抚。

“情趣用品店?”迟钝的风志强大概有点了解了,他扯扯老婆的手臂,安抚的说:“大概是文刚面子薄,怕去买那东西被人家笑,没关系啦,别生气,小心长皱纹。”

他向他们两人摆摆手示意,要他们趁机快闪。

“可是也不能要彩懿一个女孩子家去买吧?”她还是有气。“都是你啦,叫你少派点工作给儿子,让他有时间去交女朋友,你就是不听,你看出问题了吧?”

捺安咧,说到最后,错的人变成他了。风志强一脸苦哈哈的表情,无奈的笑了笑。

而彩懿和文刚这两个宝贝,早在他老爸的示意下,溜上楼的溜上楼,回台北的回台北。

“我昨晚没睡好,我先回房睡觉了。”风文刚拍拍屁股,三步并作两步走地溜回房间。

“爸、妈,时间来不及了,我先回台北了,拜拜!”彩懿也识相的拎起小背包和那袋爱心水果走向车库,驾着她心爱的小MARCH不一会儿就已经消失往马路尽头。

一下子,整个客厅又恢复了原有的寂静。

“老婆,今天是假日,我们也回房补眠吧。”风志强宠溺的搂着薛宝云,笑的十分暧昧。

自从彩懿回家过寒假后,像个小孩子似的老喜欢在他们身边转呀转的,相对的他和老婆恩爱的时间也就减少很多,现在这个小灯泡回台北读书,他可乐了。

半推半就下,薛宝云还是开出条件才依了风志强的要求。“明天开始,你就负责帮儿子物色几个女孩子,免得他一天到晚去想一些有的、没有的,充气娃娃用久了,可是会肾亏的,对身体不好。”

怎么那东西他都没听过,老婆反而比他还清楚?反正不管了,他有老婆抱就行了,不需要那个东西。

不过……倒是可以买回来试试看……就在老婆MC期间用好了。

☆        ☆        ☆

幸好没事全身而退,彩懿高兴的开着她的小MARCH在高速公路上尽情的奔驰着。

疾驰的快感就像她归心似箭的心情,她好想高喊:晰宁,我回来了。

久别了一个月,光靠电话联系是不够的,现在的她,真的、真的好想他哟!

想他的温柔、想他的呵护,还有想他的……嗯,那件会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总之,好想赶快回到他身边。

车子内不断的播放着邓丽君唱的“甜蜜蜜”这首歌,彩懿中盛满着幸福。

喔!台北,我回来啦!亲亲爱人,我好想你!

已经一个月了。

晰宁的思念和忍耐也濒临崩溃的极限。

自从彩懿那小妮子放寒假回高雄以后,她不仅不准他去找她,就连打电话也受到限制,什么只能她打给他,还定下严苛的条件限定他,如果他逾矩了,她就不理他。

更过分的是,还包括如果哪次她真的不幸怀孕了,她也绝不告诉他,而且一定会偷偷的去把小BABY拿掉!

可是这小妮子,一回到高雄后似乎已经将那件重要大事给忘了,每次问她,就只会回他一声傻笑,说什么她那个每次来的时间都不确定,还要再等等啦。

现在可好,一等就是一个月过去了,她还是没给他答案。

就像今天她要回台北,他打从一个星期前就开始劝她,不要一个人开那么长的路程,太危险了,她就是听不进去,说什么她喜欢飙车时的超速快感。她到底把她那辆小MARCH当成什么来着,是爱快罗密欧?还是保时捷跑车?

他忿忿的放下手中的报纸,紧揪着的一颗心始终没有办法舒缓开来。

“晰宁,晰宁,你在想什么?”朱霖萱已经第三次叫唤爱子的名字,可是他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实在令人担心。

朱霖萱发觉他的心本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只好走到他身边,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再一次问道:“晰宁,你在烦什么?”

这一个月来,她发现下班后的晰宁常常会陷入沉思状态,一个人静静地喝着茶,眼神呆滞地凝视着远方,什么事也不做,什么话也不说,这反常的行为让她感到担忧。

“妈,你叫我?”晰宁这才将飘离的思绪拉回,一脸愧疚的回应她,这种情形已经发生好多次,令他对母亲深觉愧疚。

“今天是星期日,怎么不找女朋友出去走走?你看你大哥和大嫂,两个人一大早就去北投泡汤了。”朱霖萱没有责备,话里只是满满的关心与疼爱。

“妈,那你怎么不和爸爸出去走走,台北的冬天难得像今天的天气这么好,很少见的呢。”晰宁反过来蛊惑着她。他知道母亲每次都体恤父亲的工作辛劳,所以除了在杜浩天坚持下排定的半年一次的出国旅游外,她几乎很难得出门。

“不了,玩应该是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我和你爸爸还是喜欢待在家里,一起种种花、养养鱼。”

“我知道,所以你想赶快把我赶出门,好享受没有人吵的两人世界。”晰宁搂着朱霖萱的肩膀,打趣的回答。

“你这孩子,从美国回来后个就全变了,真不知在美国时许医师是怎么宠你的,真把你宠上天了。”朱霖萱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以前腼腆害羞的晰宁已经完全脱胎换骨,变得稳重深沉还懂得投其所好的讨家人开心。

“许医师没有宠我,他只是要我和他一起疯。”晰宁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

“这么说,把你送去美国是一个错误啰?”

“才不,是明智之举,否则你哪有这么开朗的儿子?”

“是喔!一天到晚没大没小的。”朱霖萱皮笑不笑的赏他一个大白眼。

在公司,他是冷睿不苟言笑的企划高手,也是同事眼中的好主管;可是一回到家里,他又仿佛变身为小丑似的处处逗他们开心。

说真的,她真的很感谢许医师,他终于把她的儿子变回一个正常人了,回想起过去那些时候,她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晰宁露出一个超级无赖的笑容,偎到她身边,在她脸上用力的亲了一下。“妈咪,我这么可爱的儿子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你要是再嫌的话,那么我回美国好了。”

唉!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对终身大事一点也不紧张,社交界的名媛淑女似乎没有一个能打动他的心,起初以为是他的隐疾还没冶好,打了电话到美国去询问,心理医师许医师几乎是发誓兼以命担保地保证她的儿子真的没有问题,她这才放了心。

也不想想他大哥晰哲,儿子、女儿都生了,他却还是那副德,什么事都好说,婚姻大事不急,慢慢来就可以了,真是令她伤透脑筋。

朱霖萱闻言,生气的斜睨了他一眼。“你这小子就会攻击我的弱点,明知你去美国的这几年我想你都快想疯了,我哪有可能再放你走。”

“这就对了,所以你不要一天到晚就想赶找出门。”晰宁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体贴的帮她按摩。

儿子是她生的,他的脑袋瓜里想什么她哪会不知道,耍赖功夫简直是一等一的好。

“对,只不过我这个儿子哪时候帮我讨个媳妇进门呀?”朱霖萱笑着拍拍晰宁的手,一脸期待的问着。

“妈,你有大嫂这个媳妇还不够呀?真贪心。”晰宁摇摇头,没大没小的跟朱霖萱打起马虎眼。

“对,所以你最好快一点,帮我找一个,别忘了你自己说过半年的,半年一过,如果你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就要开始帮你安排相亲啰。”她气恼的威胁他。

这是他们当初在晰宁回国后就讲好的条件,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月,谁知道这小子居然还是没动静,不过约定的日期还剩下四个月,就再给他一段时间吧。

晰宁几乎可以从朱霖萱的眼里看到一长串的相亲美女图,还是出门先到彩懿的住处等她好了,总比在家里饱受神荼毒的好。

“老妈,你的眼神好恐怖喔,我看我还是出门找美眉好了,免得你一天到晚看我不顺眼。”说着,他已经转身跑上楼换衣服了。

“这还差不多。不然你以为待在家里就会有美女自动送上门给你吗?”朱霖萱这才展开笑颜,戏谑地大声对他说道。

☆        ☆        ☆

彩懿将车子停好后,就直接搭电梯上楼。

原本她还想打电话约晰宁出来一起共进晚餐,可是由于今天在高速公路上塞车,让她原本三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的车程,延看至五个钟头才到达,让她无法享受畅快奔驰的乐趣,因此感到好累。

她伸了伸懒腰,将小背包随意的搭在肩上,飘逸长发自然的披在肩上,随着她的走动而飘荡着。

客厅里,晰宁寒着一张脸,双手环的倚靠在落地窗前,冷冷的瞅着刚刚滑进地下停车场的小红车,感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

这小妮子真不知死活,就连进车库停车也不知要减速慢行,不难想象她在高速公路上是如何的横冲直撞了。

打开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彩懿诧异的眨眨眼睛,樱桃小嘴立刻呈现漂亮的圆弧形,开心的笑咧开来,她随手将手中的背包抛至一旁,愉悦的投入晰宁的怀抱。

“你怎么来啦?我又没告诉你,我几点钟会到台北。”

彩懿高兴的将手攀上晰宁的颈项,在他还来不及搭腔之前给了他一个火热热的吻。

“我不高兴。”他挪开她环抱着的手臂,黑着一张脸,微愠地走进卧房。

“怎么?你不高兴我回来?”她追了进去。

他避开她投注而来的疑惑眼神,同时也避开她的吻,冷淡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

“你爸妈知道你开车的速度有多快吗?还是你想早一点去投胎?”

“你干嘛对我那么凶,我又没做错事。”彩懿一脸委屈的红了眼眶,声音沙哑中带点哽咽。

“还说没做错事,光看你那开车的速度,就知道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晰宁火大的扳着她的肩膀大力摇晃着,郁的眼神里盛满担忧与恐惧。

他实在不敢想象,万一她开车出了事,他怎么去面对没有她的日子。

“你在担心我?”彩懿坐到晰宁的身边,将娇躯靠向他的膛,把玩着他衬衫上的扣子。“大不了我下次开慢点,不过这一切都怪我太想你了嘛,所以在归心似箭的念头下,也就忘了要减速慢行。”

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的晰宁不由得动容的缓下难看的脸色。

他宠溺的握紧她的手,捏捏她的小鼻子,嘴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那你自己说,你要怎么补偿我神上的损失?”

彩懿仰起小脸,在他脸上、唇瓣上不停的亲吻着。“这样够吗?”

“你说呢?”晰宁紧抿着唇,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让笑容露出来。

“还不够呀?”她怔忡地蹙起眉心,想了一下后,翻过身子坐在晰宁的身上,开始帮他解开衣服上的扣子,一双小手在他膛上不停的按摩抚着。“这样子够不……”

她话未说完,晰宁已经受不了的翻过身,将彩懿给反压在床上,细碎的吻陆陆续续的落在她脸颊上、口前、耳朵下……

“这怎么够呢?”他霸道狂肆地吻着她,似乎想将这一个多月的相思,借由这个吻传递给她。

彩懿则是被动的承受着一切、享受着一切。

晰宁的手开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由细致的颈项到丰满的部,进而探索她匀称光滑的大腿。“好想你,想的心都痛了。”他快速的将她前的扣子一颗颗打开,用舌尖挑逗着,在她耳后轻吹着气。

“我也好想你。”彩懿的神智已经有些迷蒙,在晰宁的挑逗下,蛰伏的渴望迅速窜升。

“为什么不让我去高雄找你?”他的唇由她的前一直蜿蜒而下,顺着曲线的高低起伏在她身上膜拜着,灵活的手指也悄悄地将她身上的束缚全部解放。

丰盈的脯就像一团细致的棉花糖,充满甜蜜与诱惑,峰顶上的那点嫣红,就像蜜渍的樱桃,令晰宁黑黝的眸子整个亮了起来。

“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公开嘛。”她噘起小嘴,呢喃地说道。

他伸出舌头在嫣红上轻轻勾勒着,单纯的吻由最初的温柔转为炽烈的灼热,他时而温柔、时而狂肆的吸吮着。

彩懿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弓了起来,更加的贴近他,迷蒙的双眼因欲望而眯起,脑子里残存的意识已经被他彻底征服。

“我好热……”

他的手指悄悄地往下移……

“宁……嗯……好热……”彩懿全身颤抖着,体内的血四处流窜、燃烧、沸腾。

她再也无法承受,双手紧揽着他的臂膀,不断地抽着气,意识在欲望的大海里载浮载沉,眩惑的感觉不断冲激着她的脑门。

“喜欢这样的感觉吗?”他充满魔力的嗓音在她耳畔魅惑着,灼热的双唇不待她的回答立刻覆上她的。

回应他的是急促的喘息声和销魂蚀骨的呻吟声。

“宁……”她疯狂的呼喊着他的名字,整个人在他的激情中幻化成柔水万千……

从彩懿回到台北后,晰宁除了正常的上下班,几乎是天天晚上都到她那儿报到,他教她写功课,盯着她复习,而彩懿也学着下厨做羹汤,日子过得真是美丽且幸福极了。

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晰宁打算在处理完公事后就直接到学校接她,打算到以泡汤闻名的北投温泉洗鸳鸯浴。

“什么?”晰宁飞扬的剑眉紧紧拢成一条线,他一手拿着电话,生气的将拿在另一只手上的铅笔硬声折断。

“杜先生,你顶楼的房子发生火警,现在消防人员正在奋力抢救当中。”大厦管理员疏散住户后,边擦拭着满头大汗,边拿起电话打给晰宁。

“住在里面的江小姐出来了吗?”管理人员不清不楚的报告让晰宁不耐烦,他紧张的追问。

“好像没有看到。”

“什么叫好像,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可不可以拜托你说清楚?!”人命关天,他怎可说不知道。

晰宁努力地压抑着心中即将爆护的愤怒,“你马上去查清楚,我立刻过去。”看来今天的计划得延迟了,他气的脸上青筋暴突,隐隐跳动。

“是。”

十分钟后,晰宁终于出现在顶楼的空中别墅,火警现场只能用一团乱来解释,百万装潢和致的家具摆设,已经全部泡汤。

才几天没来,一切就在这场大火中烧得面目全非,看来他低估她的能耐了,没想到她这么有本事,在短时间内就能将他的窝搞的一团乱,看来上次给她的教训还不够,仍无法将她骄纵蛮横的行为纠正过来。

“她人呢?”晰宁冷漠地看了一下,没有多作表示,仅是淡然地问着管理人员。

“已经送到医院,医护人员有打电话来通知,江小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到轻微的惊吓。”管理人员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听到他的问话立刻忙不迭地走上前报告,不过仍被他冷硬的声音吓了一跳,巍巍颤颤的双腿直发抖。

“你处理的很好。”晰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到他手上。“这是奖励你今天处理事情上的表现。另外拜托你,帮我找人将里面清理干净,近期内找会找人来重新装潢。”

“是。”管理人员战战兢兢的点点头。

杜晰宁是这栋大楼的重要往户之一,虽然他不住在这儿,但大楼内的支出绝大部分是由他提供的,本楼管理人员的薪资在他的贴补下,相对的也比其他大楼来的优渥,所以只要是他交付的事情,他们都乐于办理。

5

医院里。

文娟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一直以来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她总会有办法得到,怎知一毕了业,一切都和她预期的不一样。

一再的挫折让她感到无趣,尤其最可恶的是杜晰宁,简直把她当成破鞋烂瓦,花了一仟万就自以为了不起,将她孤单的锁在象牙塔内,既不准她出去,也不准她与任何人有所联系,除了一个会按时来煮饭、整理屋内的钟点女佣,她本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你今天玩的很高兴吧?”

听到晰宁冷冽的声音,令她心跳漏了半拍,文娟只觉得脑门轰然一声巨响,粉嫩的脸上血色尽失。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这个认知,让她害怕又慌乱的拉起被子将头盖住,脸色更加显的惨白。

“你最好能为今天的行为作个解释,否则你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晰宁的口气转为强硬,眼底燃烧着怒火。

她知道她逃不掉、躲不了晰宁那双锐利的眼睛,咬牙认命的将被子从蒙住的脸上缓缓拉下,她惴惴不安的抬起头,迎向他的暴怒。

“我只是想逃离那里,在你不要我之后,我不知道你将我留在那儿作什么?我每天过得战战兢兢的,害怕你会突然出现,却又期盼你会出现在我眼前,大发慈悲的对我说:我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她甩甩头,仿佛想甩掉心中的那股恐慌与害怕,在沉重的心理压力下,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你就不会看看书吗?书房内上千本的藏书,如果你肯好好静下心来看,我想你就会了解,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那里的目的了。”

晰宁自己也很矛盾,说他对文娟没有恨是骗人的,可是念旧的他又不忍她在离开后再度成为有钱人的玩物。她还年轻,只要她肯努力,他相信她有足够的能力当个女强人,而不再只是男人眼中所觊觎的感玩物。

怔了一下,文娟微微变了脸色。“你……”她从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以为,他把她留在那儿是要圈住她,就像关宠物似的,有空就来逗逗她,看她气的张牙舞爪像生气的野猫,而从中得到乐趣。

不想让人看穿心思的晰宁立刻别过头,笑道:“我一直无法将曾在我生命中烙下足印的人,做到赶尽杀绝,或许这就是我最大的弱点。既然那儿也毁了,你走吧,找相信经过这次的教训,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记住,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你再这么轻忽下去,你永远不可能会成为赢家。”

怎么会这样?文娟被他一席话感动的直藩泪,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肤浅、多么的无知。

“谢谢你,我会想办法偿还那一切的损失,还有欠你的那一仟万,我会尽快补齐还给你。”

“不用了,就当作是我投资失败的损失。”

“真的?”她怔了怔,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有没有听错?

“真的,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信用二字。”她居然质疑他的话,晰宁轻挑着眉,好笑地看着她。

文娟有些不敢相信的眨眨大眼睛看着他。

“我有个问题,一直憋在心里,不知道可不可以问?”像是想到什么,文娟突然扭捏起来。

“什么问题?”晰宁不置可否的看着她。

“你到底是不是正常的男人?心理有没有问题?”文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晰宁闻言微愣后放声大笑:“我一直是个正常的男人,心理也没有问题。”

“那你那天是故意的?”

剑眉轻轻扬起,晰宁笑着回答:“我是故意的。”

她又问:“难道我的身体不够完美?”

“我喜欢小而美的女人,波大无脑对我而言,毫无吸引力。”他笑着挥挥手,迈开大步离开病房。

看着他的背影,文娟感到惭愧,她曾经那么坏心眼的嘲讽他、打他的主意,而他却始终是个君子,完全不记仇的只想帮助她。

此时此刻,她才了解到自己的不堪;而他,善良的一如五年前刚读大学的时候。

不过,现实的社会还是向钱看齐的,她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他,尤其是知道他身心健全,她更不会轻言罢休。

☆        ☆        ☆

关掉开了一整夜的台灯,彩懿疲惫地推开桌上的书本,整个人虚脱地瘫倒在一旁的床铺上。

“好累,早知道就用功点,也不用搞到临时抱佛脚,累死自己。”她揉揉准备罢工的眼睛,那对沉重的眼皮,此时恨不得就此赖着不睁开,好好的睡一觉。

“我干嘛,有事没事学人家读大学、混文凭?还去赶新潮修什么‘程式设计与应用’,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风家并不缺她这张文凭去赚钱养家,她也不需要有这张文凭才能找个如意郎君,因为多的是想与风家攀上亲戚关系的社会菁英等着她的青睐,只可惜这都不是彩懿所期盼的婚姻。

她拍了拍已经混沌不清的脑袋瓜子,试图振作神,无奈还是敌不过睡神的召唤,不久就传出平缓的呼吸声……和周公打交道去了,只是梦里的周公不知会不会教她写程式?

正当她想好好的蒙头大睡以补充这几日不足的睡眠时,门口传来一阵刺耳的电铃声,视若无人地大肆作响。

实在困极了的彩懿舍不得好梦正酣,紧闭着眼睛双手四处索,终于她到被闲置在一旁的被子,顺手将它扯过来蒙住饱受电铃虐侍的耳朵,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无奈电铃声依旧像催魂铃似的响个不停,尽管已经蒙着被子依旧阻绝不了高分贝的声响,最后她连双手都派上用场,紧捂着饱受虐待的耳朵,嘴里叽哩咕噜地诅咒着。“哪个不要命的,一大早跑来这里叫魂,我数到三再不识相的离去,等会儿老娘起来了,铁定要你好看。”

说着,她从蒙着的被子里伸出三手指头,煞有其事的数着。

一!二!三!

谁知道数数儿也数完了,门外的人依旧不肯饶过她,按住电铃的手仿佛被黏住似的,一点也没松开的意思。

“可恶,看我怎么收拾你!”实在忍受不下去的彩懿,暴怒的将盖在头上的被子掀开,顶着冒烟的怒火猛然从床上跳下来,往大门走去……

“催魂?还是索命?”她怒气腾腾将大门霍地打开,原本微眯的眼睛也因为生气而瞠的像牛眼。

“彩懿,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睡觉。”门外,晰宁歉然地朝她笑了笑。

“喔!是你呀!”男朋友造访,彩懿纵有再多的不满、再火大的脾气也因此而熄火了。“先进来再说,要喝什么?咖啡?茶?”原本瞠大的眼睛也在瞬间又眯了回去,她睡眼惺忪地转头往回走,毫无气质地打着哈欠。

“不用了。”他摇摇头,嘴畔挂着笑意瞅着她看。“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累,怎么,昨晚熬夜了?”

不错,他的彩懿终于知道要用功读书了,尤其是他最近忙一个企划案忙的焦头烂额之际,本无暇照应她的课业,她还懂得用功,真令他感到欣慰。

彩懿一阵苦笑。“没办法,谁叫我英、数底子差,那个没良心的鲁教授星期五要考试,说什么要验收我们去年的学习成果,更没品的是他居然采随机测验。天知道,从他开始教‘计算机概论’到现在的‘程式设计与应用’,我一样也没学好。”她边抱怨边无奈地耸耸肩,疲惫的双眼经不起瞌睡虫的召唤又眯成一直线。

该死的,早知道从一开始就不该贪图鲁教授的营养学分,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彩懿懊悔地噘着嘴。

“为什么不来找我?依我的功力,教你这只小懒猫是绰绰有余的。”他疑惑地问。

她摇头断然拒绝。“不要。”

“为什么?”晰宁微愕。

以前只要接近考试的日子,彩懿总是巴着他不放,把他的住处当成自个儿家一样赖着不走,要不就缠着同班好友骆翎芳不放,直到考完试了才肯饶过他们。

“你忙得半死,若我再去吵你、麻烦你,不就显得我这个当女朋友的很没良心?”彩懿不好意思的拢了拢头发,露出那洁净无瑕的脸蛋自嘲着。

“哪时候你变得这么体贴啦?”晰宁嘴里说的轻松,心里头却是万分不舍与感动。

“瞧你说的,难不成我在你眼里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彩懿不满地望了他一眼。

“也没有那么多啦,挺多是九恶不赦而已吧。”晰宁开玩笑的回道。

闻言,原本呈半打瞌睡状态的彩懿立刻神抖擞,气得当场哇哇大叫。“讨厌,杜晰宁最讨厌了。”

“生气啦?”晰宁从她对面的沙发站起来,在她身旁坐下,眷宠地拦腰抱住她,爱恋地搓揉着她的长发。

彩懿贴在他前的头轻轻地摇了一下,环着他腰部的手更紧密的搂着他。“怎么有空来?”

“好几天没看到你,心里好担心,可是又实在分不开身,打电话给你,电话又打不通,最后实在耐不住想见你的心,更放心不下担忧你的情绪,所以一大早就跑过来看看啰。”晰宁拧着眉心瞅着她看,一脸担忧地叹着气。

彩懿不好意思地吐着小舌头,酡红的脸紧密的贴在他前。“人家怕读书时有电话吵,所以前几天把头拔掉了。”

晰宁无奈地摇摇头,炽热的吻轻轻地烙印在她的额头上。“你喔,真是我生命里的磨人。”

“对不起啦,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撒娇的仰起头回应他的吻。

“累了?”晰宁的眼底露出一抹熟悉的渴望。

他的凝视使原本已经累得头昏目眩的彩懿更加晕眩,周遭的温度顿时提升了好几度,他的无言邀请也开始动摇她的意志力。

晰宁心中想什么,彩懿一清二楚,以往两人只要独处,他眼底在不经意时所流露出的情感,都会将他心里的渴望泄了底。

“嗯。”彩懿眨眨眼眸,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天晓得她已经累的都快趴下去了,哪还有力气陪他做那种事。

晰宁深情款款地看着彩懿,在她眼眸流转间,他无奈地看到了“只要睡觉不要”这句话,在忘情之下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往卧房走去。

“晰宁,我真的累了,下次再做好不好?”彩懿没有反抗,温顺的将手揽上他的颈项,水汪汪的眸子早已累得撑不开,虽然她也很想要他,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会很温柔的,绝不会打扰你的睡眠。”晰宁柔声诱哄道。

真是睁眼说瞎话,做爱时她如果还能睡的着,那她简直可以称之为神了。

双耳紧贴在他口的彩懿,听到他的心跳脱序地狂舞着,抬头看着他,他如寒潭的眸子深深的蛊惑了她,她心软了。“一次,一次就好了,可以吗?”

晰宁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心里乐的简直快飞上天了。

“你真好。”没办法,自从晰宁尝过她的美好之后,他就再也离不开她,也摆脱不了这个甜蜜的诱惑。

他要她,无时无刻的想着她,只想与她一起驰骋在两人的世界里,直到永远。

☆        ☆        ☆

卧房内,阵阵的呻吟声令人销魂,持续加温的热潮在室内显露无疑。

晰宁俯首在她完美无瑕的玉颈上,狂野地吸吮啃舐着,留下一处处湿滑的粉红记号,双手更是毫无忌惮的覆上雪白双峰,不断的搓揉,直到它们在他掌下坚硬挺立。

从眼尾余光中,彩懿看到他的款款柔情,体贴的翻身将他压在洁皙无瑕的胴体下,匍伏在他身上亲吻着。

“彩懿,你可知道我好爱你?”晰宁以吞噬般的火热眼神,紧紧的锁住她的妩媚。

眼底燃烧着炽热火光,他狂恋地瞅着她娇柔的俏模样,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他的心灵,激起他独占的欲望,他爱死这个小魔女了。

双颊染上一抹嫣红,彩懿腼腆的羞红着脸。“这句话你说过好多次了。”

“那你爱找吗?”

“爱,我用我的全部爱着你,你难道没接收到?”在他的抚触下,彩懿微微地颤抖着,失序的脑子努力的组合著每一句浓情蜜意。

晰宁温柔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嘴角浮现一抹魅惑的笑意。

“包括这儿?”他邪恶的睥睨着她的部,双手捻着花心,若有似无的揉捏着。

措手不及的快感袭向彩懿的脑门,狂跳的心像乱了次序的节奏猛烈地撞击着。

“你……好坏……”彩懿崩溃地在他怀里低声啜泣。

“不哭,看着我。”捧着她的脸,细心的将她脸上的泪水逐一吻去。“别哭,你知道我舍不得你落泪。”

看她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的模样,晰宁感到不舍,两人相处半年多,她仍然承受不住他给她的情欲冲击,高涨狂猛的欲望总是令她不知所措的哭泣。

俯身攫住她前的美好,他霸道的舌急切地缠住峰顶上的小蓓蕾,大力的吸吮、狂野的汲取,仿佛要将它吞噬,在唇齿之间融化。

在他热情的挑逗下,彩懿的心急速地跳跃着,呼吸也开始急促紊乱,对他的温柔只能回以呢喃不清的喘息。

身体涌入一波接着一波的欲潮,彩懿躁进的双手鲁的与晰宁前的扣子奋斗着,解不完的扣子让她感到生气,体内饥渴的欲望又在此时伺机凌虐着她,一用力,整排扣子瞬间向四处飞散。

“你真鲁。”晰宁满怀柔情的眼神戏谑地瞅着她。

“我才不鲁,是你的扣子存心跟我作对。”彩懿娇嗔地噘着嘴无辜的控诉着。彩懿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膨胀的气球,已经到了即将爆破的极限。

“宁,要我……要我……我好难过……”一声声无助的呐喊和渴求不断自她红莓般的小嘴逸出。

一阵撼人的颤栗直冲向彩懿的脑门,在一阵呐喊声中,彩懿将体内的欲望完全释放开来。

半晌的时间,彩懿才从云层顶端找回已经迷失的思绪,她涨红了脸庞,不悦地吸着小嘴,试着将手探入他的裤子,玲珑小手微微颤抖地往下索,她的眼神闪过调皮的异光,她残忍的撩拨、挑衅着,让一向握有主导权的晰宁陷入疯狂炽热的情欲漩涡。

“你这个小调皮鬼、小坏蛋。”高亢的情欲终于取代了理智,晰宁忍不住呻吟一声。

晰宁缓缓的抬起腰。

“啊……”充实的感觉攫住了彩懿所有的感官神经,除了魅惑的低声呻吟,她再也调皮不起来,只能与他同陷狂野情潮之中。

☆        ☆        ☆

当欢愉过后,彩懿倦极地依偎在晰宁的怀里,聆听着他膛里传来一阵阵规律的心跳声,那是一首宛如天籁的催眠曲,引领着她走入梦乡。

看着依偎在身旁的彩懿,晰宁心中百味杂陈。

只要几天没有看到彩懿,他心中就充斥着想拥有她的念头,恨不得能立刻占有她,让她像刚刚一样,在他怀里欢愉的尖声呐喊,两人一起奔赴极乐的世界。

他的生活已经不能没有她的存在,他知道,他的一颗心遗落了,遗落在紧紧依偎着他前的这个小女人身上。

晰宁愉悦的笑了,爱她、宠她的感觉真好。

轻轻抚去彩懿肌肤上因欢愉而冒出的汗珠,泛着红光的粉嫩肌肤在薄汗中显得晶莹剔透,宛如出水蜜桃般隐约散发着诱人的芳香,引人无限遐思。

酣梦中,如梦如幻的情欲如狂涛巨浪席卷而来,彩懿完全卸下心防。

她忍不住开始低声娇吟,彩懿不安地蠕动着娇躯,低沉的呻吟也开始转为强烈的渴求。

“要……我……”睡梦中,彩懿对自己的浪吟娇哦浑然不知,此时的她只想满足心中的渴望,让高涨的情欲将她带离俗世红尘。

看着酣睡中的彩懿,轻轻阖上的眼眸在长睫下投出半月型的影,因情欲而酡红的脸颊冒出一层薄汗,仿佛是初染霜雪的红苹果,更显妩媚动人。

这是晰宁叫醒彩懿最有效的方式,他最喜欢在彩懿睡梦中做出挑逗的行为,看着她在昏昏沉沉中因自己的挑逗而逐渐苏醒。

挑情索中,晰宁潜藏的欲潮也一寸寸地高涨……

酣睡中的彩懿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双眼,将目光瞟向一脸陶醉的晰宁,她打从心底笑了。

看来,晰宁又忍不住的想要她了。

“啊……”一声满足的惊呼,两人终于密切地结合在一起。

急速的快感,让晰宁原本半眯的眼眸瞬间睁开,他惊异的看着两人身体紧密的结合处,每次都贴覆的如此天衣无缝。

看着一脸怔愣的晰宁,彩懿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他居然忘情地盯着那方块之地,忘了自己还在她体内,那股扎实的满足感,她都快受不了了,他居然还不肯……尽快完成这令人难耐的……

“彩懿……”他看着彩懿因情绪紧绷而紧咬的双唇,心疼的将唇覆上她的,将它轻轻撬开。“你看我们配合的多好,你说,你未来的夫婿舍我其谁?我是赖定你了。”

她都快要眩晕了,他还废话那么多,真令人讨厌。

“你还不快动,人家里面好难过……好涨……晰宁,要我,现在……求求你……”彩懿羞涩地红着脸央求,她轻轻地催促着。

“对不起,每次与你结合,都能令我高兴的昏头。”晰宁被她逗弄的欲潮满涨,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觉。

此时晰宁要她的决心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坚定,他真的好爱……好爱……好爱她……

他决定不再管她的读书计划,读什么博士?再这么搞下去他连班也无法好好上,更逞论是要谈企划案了。

总之,无论如何他要赶快将她娶进门,心仪的女人还是放在身边比较安全,杜二少这个位置是非她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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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姨,今天的报纸来了吗?”一大早,钟点女佣刚替她买来早餐,彩懿就问道。

看报纸是她最喜欢的一件事,尤其她最爱看娱乐版的新闻,看那些女明星个个蠢蠢欲动的想拍写真集,因为那是她的梦想,只可惜她不敢付诸行动,谁叫她有一个保守的老爸。

“在桌上。”朱怡芳从厨房内探出头,指着客厅沙发前的长桌子,慈祥的回答着。

自从彩懿到台北求学,她就开始负责照顾彩懿的饮食兼打扫工作,时间不长但薪水十分优渥,加上彩懿脾气好、嘴巴又甜,每次见到她总是芳姨、芳姨的叫着,令她十分窝心,想不疼她都难,所以长久以来,她一直把彩懿当成自己孩子般的疼爱着。

“谢谢。”彩懿高兴地从房里跳了出来,拎着报纸又马上窝回书房。

没办法,早上晰宁才打电话来叫醒她做功课,并叮嘱她功课没写完之前,不准她离开书房,否则她的小屁屁就等着开花。

才摊开报纸,头条新闻版面上的一行大标题,立刻将她炸得七荤八素。

彩懿细长的柳叶眉紧紧的攒成一条线,怒气腾腾的将桌上书本扫落一地。“这是什么鬼新闻?全都是骗人的。”

含着盈眶的泪水,彩懿不敢相信的看着报纸。报纸上以极大的版面刊登晰宁和一位女子相约在咖啡厅喝咖啡的图片,女子娇媚含羞的凝视着他,晰宁则笑得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她生气的握紧双拳,伤心的泪水就像决堤洪流,止也止不住,擦也擦不干。

听到劈里啪啦的东西撞击声,朱怡芳紧张的从厨房跑过来,潮湿的双手在围裙上频频擦拭着。“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发脾气?”

这是她在这儿工作一年多以来,第一次看到彩懿情绪失控地大发脾气,虽然她偶尔也会像小孩子似的发发小姐脾气,可是从没像这次这么反常。

“他都要结婚了,居然还来骗我的感情。”彩懿抽噎地哽咽着,双手拼命地将手中的报纸撕扯成稀巴烂,还愤怒地用脚大力踩踏着。

“谁要结婚了?”朱怡芳满头雾水的看着她,难道今天的报纸有什么新闻是与她有关的?

但是有可能吗?虽然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但依稀记得两人才交往没多久,感情应该不至于放的太多,难不成现在男女流行速食爱情,彩懿她已经和他先……

不!不会的,彩懿这个女孩子虽然调皮了些,但一直很懂得洁身自爱,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她身上。朱怡芳马上否定这个想法。

“讨厌,就是他啦。”彩懿一边哭,一边不依的直跺着脚,泪水早已满两腮。

“是谁呀?你也得告诉芳姨,芳姨才知道啊。”未怡芳心疼的抽出面纸,帮她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安抚的搂着她的肩膀轻拍着。

彩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过身紧紧的抱住她,在她怀里放声大哭。“芳姨,我要回高雄,我要爸爸。”

彩懿虽然已经读大学了,可是孩子气仍重,每当她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疼爱、宠溺她的父亲风志强,在她心目中,他就好像一棵大树、一个避风港,永远会保护她。

“你难道不要找他问清楚?”朱怡芳认为男女之间吵吵架是难免的,纵有再多的误会、怀疑,还是得当面解释清楚较好,逃避不是办法。

“他都要结婚了,报纸版面刊得那么大,我还去问他,不是自取其辱吗?”彩懿指着地板上被撕成碎片的报纸,心头一阵委屈,哭的更是伤心。“不管啦,我要回家,我要爸爸,呜……”

“好,好。芳姨立刻帮你订机票。”朱怡芳马上打电话到航空公司,订了一张飞往高雄的机票。

“谢谢芳姨。”

彩懿抓起随身的背包,在朱怡芳担忧的护送下,坐上计程车直奔松山机场,搭上最近的一班飞机飞回高雄。

报上所刊登的消息立刻在商业圈引起轩然大波,曾经和女主角接触过的人无不佩服她的魅力,居然能钓到这么一个强而有势的金婿。

当然,也有很多人是以看热闹的心理来看待这桩婚事,他们都尝过她在床上的骚功和辣劲,心里不禁偷偷地窃笑,原来优秀的杜氏二公子也和他们一样,都是她的入幕之宾,看来她真是魅力无穷。

只不过,有一件事是他们所不敢认同的,这种女人玩玩可以,至于将她娶进门似乎不太妥当,而晰宁居然有勇气这么做,真令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同时大家都在预测晰宁会在多久以后戴上绿帽子,因为他们不相信她会为杜晰宁守身如玉,毕竟她的放浪形骸在商业圈是众所皆知的。

当然大家也在猜想,依杜氏如此雄厚的财势背景,她是有可能为此而稍作收敛的。

所以,从一早开始,也就是在晰宁出门之后,杜家的电话就响个不停,与杜家交情比较熟的就会好心的规劝他们,不要被骗;生意往来淡薄、交情比较浅的就以看戏的心理来电祝贺。

一个早上就接了不下数十通电话的朱霖萱简直要疯了,她是希望晰宁赶快结婚生子,可是也没有要他饥不择食的去找个交际花回来当老婆吧。

“老公,你帮找打听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朱霖萱嗔怒的拉着杜浩天的衣袖,气得涨红了脸。

对晰宁个颇为了解的杜浩天,对此事的态度是淡然看待,他笑看了一下新闻,将亲爱的老婆搂入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抚着。

“你何不直接打电话给儿子,我想晰宁对你这个老妈可不敢有所隐瞒。”

“我打了,可是吕秘书说他搭早班飞机到香港去和国顺签约了。”朱霖萱忿忿不平的嚷着,越说越生气。“我想他一定知道我会找他,所以赶快飞到香港去躲起来。”

杜浩天不动声色的端来一杯温茶,给她解解渴,顺便消消火。

听她这么一说,杜浩天这才想起有这么一件事,没办法,他在晰宁回来后就将公司放手让他们两兄弟一起掌理,已经鲜少过问公事,除了一些比较重大的决策之外。

“签约的日子早就排定好的,你可不能冤枉了儿子。”他替晰宁抱不平地解释着。

“好嘛,是我忘了。”未霖萱这才想起前一阵子他们父子三人还为此事彻夜商谈。“大不了,我等他回来,明天再开堂审问,不过你和晰哲一个也别想离开,我要你们一起帮我问清楚。”

“是,老婆大人。”杜浩天笑着在朱霖萱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心中不免为晰宁暗暗地担心,仍想替他说些好话。“不过,萱儿,你有没有想过,是不是晰宁被你逼婚逼急了,所以才随便找个人充数?”

“谁逼他来着?他要求半年的选择期,我可都依了他。”哼!逼婚是有一点,不过她可不许他打马虎眼,随便找个人滥竽充数。

“好,好,算我说错话。”杜浩天知道自己再帮下去连自个儿都会遭殃,赶忙将茶送到她嘴边,讨好的说道:“老婆大人,请喝茶。”

“这还差不多。”朱霖萱紧绷的脸这才稍稍舒缓开来。

唉!晰宁,你自求多福吧,老爸无能为力了。杜浩天边伺候着怒气未消的老婆,边在心中叹息着。

☆        ☆        ☆

小港机场

“文刚,谢谢你的招待,下次有空,你可得到香港来找我。”风文刚大学时期的好友陆少昂此次由香港来台接洽生意,顺便到高雄探访多年未见的老同学。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时间到香港玩,顺便好好的敲你一顿。”风文刚戏谑地在他肩膀上大力的拍了一下,两人深厚的情谊自然流露。

陆少昂也在他肩膀上回应了一拳,脸上洋溢着笑容。“谁怕谁,我们还可以到澳门狂欢,那儿可是游乐天堂。”

“也是美女云集之处和赌博的天堂。”风文刚接着说。

“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吗?”陆少昂意有所指的扬扬眉梢,两人不约而同的狂笑出声。

陆少昂接着说:“好几年没看到彩懿了,想必已经出落的更加漂亮了。记得以前在台湾读书的那段日子,她总喜欢黏着我们,跟着我们到处跑。”

文刚兴奋的笑着说:“对啊!记得当年鲁云桑还有广颜最喜欢逗她,每次非逗得她哇哇叫不可,还好有你和我一起保护她。当时你还告诉我,等她长大要娶她呢。”想起过去,总有一箩筐的趣事值得回味。

“五年了,她应该长大了。”少昂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笑得比花娇的柔美脸蛋。

“是长大了。也不知道她打哪儿来的好运气,居然让她蒙上了所大学,而且还是北部知名的大学,真是老天爷不长眼。”文刚笑着摇摇头,想起在家中有小魔女之称的彩懿,他只有乖乖举白旗投降的份。“只是,上了大学后的她比以前更伶牙俐齿,可不像过去那么好欺负了,前阵子我才着了她的道,当着我老爸、老妈面前差点就下不了台。”

“哪有可能?”少昂不置可否地笑着摇头,对彩懿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那个老是在他们身旁转呀转的,用着甜死人不偿命的呢哝细语叫着“陆哥哥”的娇模样。

“怎么不可能,幸好你这次没遇到她,否则你也有可能吃闷亏。”文刚虽然摇着头数落着彩懿的横行罪状,可是眼底掩不住的闪亮眸光,不经意的泄漏了他的疼爱。

“瞧你说的,其实我这次回来有一半是来看她的……咦,你看那个女孩子哭得好伤心,真可怜,怎么和彩……”少昂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迎面而来的女孩吸引住目光。

他话还未说完,文刚已经快步走上前去,大声喊着:“彩懿!彩懿!”

“啊!她是彩懿。”少昂被文刚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追上前去,他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睛,看着前方苍白着脸低头哭泣的女孩,痴愣地喃喃自语。“真的是女大十八变,文刚说的一点也没错,彩懿是出落的比以前更标致,就像个让人只想把她搂在怀里呵护的小公主。”

少昂看傻了,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俏女郎是五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向来波澜不兴的心开始狂跳着。

彩懿的眼泪从看到报纸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止过,肝肠寸断地任由泪水无声的滴落双颊,她就这么一路无声地哭泣着到松山机场,再由松山机场哭上飞机飞抵高雄。

她伤心的步出飞机,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可是不争气的泪水却始终没有停止过,伤心的情绪将她美丽的黑色眼眸渲染成一片迷蒙。

“彩懿。”文刚追上前去紧搂着她的肩膀,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真的是你。你怎么了?回来怎么没通知家里?谁惹你哭了?”

文刚抱紧她,一连串的问题在他心中不断发酵。

文刚的出现,让彩懿既惊讶又不知所措。

“哥……”满心的委屈一涌而上,整个人投入文刚的怀里放声大哭。

“怎么啦?谁惹你哭了?”他心疼的拂去她脸上的泪水,看着彩懿如阳光般的笑容,此时全黯淡无光,他实在很难相信她就是平时在家以整他为乐的宝贝妹妹。

“哥,你怎么来啦?”彩懿摇着头没有回答,泪水落的更凶、更猛,她大大的吸了一口气,浮荡的心终于找到落足点,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回家的感觉真好。

“那不重要,你先告诉我,是谁惹你哭了?”文刚有很重的恋妹情结,打从彩懿出生到现在,一直把这个妹妹当宝似地捧在手心呵护着,所以通常只有彩懿欺负他的份,他可从没欺负过她,更不用说是惹她生气。

“文刚,你不介绍一下吗?”一直跟在后面旁观的陆少昂,忍不住出声,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不出声,依文刚疼爱妹妹的程度,他铁定已忘了他的存在。

“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彩懿藏起千疮百孔的心,以手臂拭去泪水,冷静的从文刚怀里移开,避开他刚刚的问题不谈。

“少昂,对不起,我差点忘了你的存在。”文刚帮他们彼此简单的介绍着,一颗心还挂在宝贝妹妹身上高悬不下。“她就是彩懿,你刚刚还念着她呢。彩懿,他是以前只要一放假就赖在我们家不走的陆少昂,陆大哥。”

少昂笑着摇摇头,哪有人用这种介绍法的,简直把他说成白吃白喝的大无赖似的。不过,看着他们兄妹俩深厚的情谊,他是既感叹又羡慕,他没想到五年后,文刚还是把彩懿当成宝来宠,疼爱之情一点也没随着年龄的改变而有所递减。

“陆大哥,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彩懿硬挤出一丝笑脸,努力抑止急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凄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动容不已。

少昂默默地看着彩懿,看她因伤心哭泣而显得苍白的脸而心疼不已。他淡淡地笑了笑,拿出手帕送到她面前。“干净的,我想你用得着。”不管远观或是近看,她都有让人惊艳的感觉,不仅出落的更标致,纤细的身材配上一头乌黑的长发,加上俏丽的脸蛋,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谢谢。”彩懿不争气的泪水又淌了下来,她感激的接过手帕,抿着双唇别过脸去,她不习惯让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在旁人面前。

“好了,好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反正离少昂搭机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急着想知道真相的文刚二话不说就搂着彩懿,直往小港机场附设的咖啡厅走去。

他快气疯了,口的怒火熊熊地燃烧着,他已经憋不住想尽快问出事情的原委,究竟是谁惹了他们家的小公主?

跟随在后的少昂哭笑不得,感叹的摇摇头,文刚还是老样子,妹妹第一,朋友第二。

☆        ☆        ☆

昨天早上打电话给彩懿后,晰宁就直接搭机飞往香港,与一个重量级的客户商议合作案。

这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合并案,一旦双方合资成功,将立刻为杜氏企业赚进数亿元的利润。

当他与客户签订合约,再度搭机飞回台湾时,已经是隔天中午。

到了办公室内,诡谲的气氛和部属们投来的暧昧微笑,令他感到怪异不解,难道这一天半的时间里,公司发生了什么大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吕秘书,你进来一下。”晰宁疲惫的将身体置身在宽大舒适的办公椅中,伸伸懒腰、扭动着身体,舒展已微微酸痛的筋骨。

他将公事包内的合约书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这份合约你先影印一份存档,然再将正本送去给我大哥过目。”

“好。”吕秘书拿起合约书转身就要离去,当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转过头对晰宁笑说:“总经理,大家要我跟你说声恭喜。”

“谢谢,这是大家平时努力得来的,我只不过是将它完成,有功劳的不只是我一个人。”晰宁对底下员工一向不吝于赞美和鼓励,也不居功,当然实质上的奖励更是少不了的。

所以大家都很团结一致,有工作时努力拼命,没工作时更是积极的开发新资源、新财路。

“是另外那件事。”吕秘书轻笑了笑,以为他怕大家知道他要结婚了而害他们破费,因此感到不好意思。“大家要我问你晚上有没有空,他们想帮你庆贺一番,来个不醉不归。”

“喔,我有哪件事值得大家这么高兴,还要来个不醉不归?该不会你们趁机找名堂想聚餐找我当借口吧?不过这次得以签下这份合约,是该好好庆祝一下,毕竟这可是大伙辛苦了好一阵子努力争取到的成果。”由于晰宁跟他们工作以来,一直相处的很融洽,所以在私底下也就没上司下属之分,大家都是好朋友。

“总经理,你就不要再隐瞒了,昨天总裁和总裁夫人,还有董事长都已经打电话来询问过这件事,要不是大伙儿昨天已经先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大家挺佩服你保密功夫做的这么好。”吕秘书暧昧的掩嘴偷笑。

“喔,那是件大事啰,可不可以请你好心的告诉我?”这下晰宁更好奇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哪会在报纸上公告,太不可思议了。

“就是你要结婚的事呀。”吕秘书没好气的笑看他,以为他因为这个合并案已经忙昏了头。

她又接着说:“对了,总裁夫人要你回来后就立刻打电话回去。”她俏皮的眼神里隐约的暗示着,朱霖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要结婚?”这太奇怪了吧,彩懿都还没答应,他怎么可能在报纸上公布这个消息?“你们有没有搞错?确定新郎是我没有错?”

“天啊,总经理请你不要说笑了好不好。”吕秘书被他夸张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我像在说笑吗?”

吕秘书点点头。“大家一直在称赞你的眼光,可真是郎才女貌。”

晰宁一副二愣子的模样,令她忍不住掩嘴窃笑,原来他除了在生意上明之外,对其他事情似乎显得漫不经心,看来对他的评价要打打折扣了。

晰宁被她模糊不清的言词搞得满头雾水,他头昏脑胀的用手托住额头。“拜托你,帮我到收发室找昨天的报纸上来。”

他已经累的不想再费神解谜题,还是直接翻开答案来看比较快,到底是哪个女人在报纸上发布这个消息,不过他心里有点希望是彩懿。不过她的机率实在不大,况且她在雄图大业尚未完成之前,本不太可能会答应他的求婚。

“是,不过别忘了先打电话回家。”吕秘书摆了一个正规正矩的姿势行童子军礼,然后笑着关上门。

吕秘书前脚刚走出去,直接设置在他办公室的专线立刻刺耳的嘟嘟作响。

“喂!杜晰宁。”他一手揉着隐隐作疼的双鬓,有气没力的说道。

朱霖萱从电话里听到爱子疲惫的声音,立刻发挥她那到高无上的母爱光辉。“晰宁,累吗?你何不现在抽个空回家享受亲情的滋润,保证你很快就可以恢复体力。”

哇!晰宁一听瞠大了眼睛,原本已经皱紧双眉的俊脸,瞬间垮了下来,他处事果决的作风只要一遇到母亲朱霖萱,全都产生不了任何作用,他只有乖乖任她宰割的份。

朱霖萱的声音异常的和缓,轻柔的令他心惊胆跳,这太诡异且不寻常。

“妈咪,我现在很忙,可不可以等晚上再谈?”他吞了吞口水,提心吊胆的回答,深恐一个不逊,耳朵又要遭殃。

“休假一天,有那么困难吗?”她的语气已有一丝的不悦,不过仍尽量捺着子。“何况你不是才签了一个大案子回来,我特准你休假一天,以犒赏你的辛劳。”

晰宁暗暗呻吟一声,母亲的音调起伏已经开始不平稳,这是朱霖萱生气的征兆,他知道自己再推托下去,晚上的“四人帮”大会审一定少不了。

“爸和哥哥他们也都在?”他困难的问道。

朱霖萱的声音仿佛柔的能出水,潜藏在笑声下的声音则虚伪的很。“全家就只少你一人没到。”

果不期然,不用等到晚上,四人帮大会审已经在等着他了,他苦着一张脸直叹气。

在他还来不及答话时,吕秘书已经去而复返地敲着门,他遮住话筒喊着。“进来。”

“总经理……”吕秘书刚要说董事长杜晰哲不在,晰宁已经截断她的话。

“我知道,你先放着。”晰宁示意要她将合约书还有报纸放在他桌上,摆摆手势要她先出去。

吕秘书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有谱,通常他只有在面对总裁夫人,也就是他母亲朱霖萱时,才会有这种表情,于是将卷宗和昨天的报纸放下,暗暗窃笑着退出去。

“儿子、儿子……”朱霖萱因为听不到晰宁的答复,显得有些不耐烦,于是提高声音喊着。

“妈咪,我知道了,给我半个小时,我立刻回去向你说明一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晰宁知道逃不掉这一次的审问,不过在回去接受大审之前,他总要先了解报纸上到底刊登了什么?女主角到底是谁?

“别想敷衍我,也别想借机溜掉,我已经要司机在门口等着你,你可别给我耍花样喔。”朱霖萱忍了满肚子的疑惑,正急需他的说明。

“是的,妈咪。”晰宁放下电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气,置身在偌大的办公椅中,有气无力的揉着不断抽痛的鬓角。

☆        ☆        ☆

他就知道,女主角铁定不是彩懿。

晰宁边看着报纸上的彩色图片,一张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可恶!他居然被她给拐了。自己早该认清楚她的伎俩,没想到五年前被骗,五年后还在她手上栽跟斗。

糟了!彩懿不知道看到没有,如果她看到这个新闻,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晰宁的心中闪过一个不祥的预感,赶紧拨了通电话到彩懿的住处。

电话的彼端,声音响了很久,可是一直不见有人来接,他心中的恐慌更深了。

他又赶紧拨了通电话到高雄,电话依旧没人接,这下他更急了。

“不可能这两个地方都找不到她。”晰宁喃喃自语着,不死心的又打了通电话到彩懿的学校,总机好心的告诉他,这几天学校放春假不上课,他的心更沉了。

这时,专线电话又响了。

晰宁以为是彩懿打来的,立刻心急的问道:“彩懿、彩懿是你吗?”

对方传来冷冷的声音。“儿子,你连妈咪的声音都认不出来啦?”朱霖萱的犀利的言词中难掩受伤的酸楚味。

“妈咪,是你呀,对不起。”他就像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的神又萎靡下来。

“不是我,难道是那个狐狸?”朱霖萱不高兴的冷哼着。“对了,你刚刚叫的彩懿,她又是哪门子的人物?该不会又是另一个抢钱女郎吧?不过,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半个小时的期限已经过了,你现在就给我下楼,坐上车子直接回家,无论如何你等会一并给我说清楚就是了。”她一个口号一个动作的嘱咐完,立刻挂断电话,连个喘息、推托的机会都不给他。

喔!他到底招谁惹谁了?才去了趟香港,怎么一回来台北的天空全变了色。

晰宁强忍下焦急的心,将寻找彩懿的行动暂缓下来,沮丧的将合约书和报纸收进公事包内。

6

大厅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寂,杜家四人帮正静静的等待晰宁的解释,四人锐利的眼睛紧紧锁在他身上,仿佛他是草原上的迷途羔羊,而他们正是那群在一旁虎视眈眈、预备袭击的大野狼。

“妈咪,那个新闻真的与我无关,她只不过是我大学同学,我跟她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哪有可能会在报章上公开喜讯?我是你儿子,我的个你难道不清楚吗?”晰宁试着要和朱霖萱沟通,奈何回敬他的却是一张冷板板的扑克脸。

“我就是不清楚。”朱霖萱对他的说辞嗤之以鼻,“自从你从美国回来后,整个人就像是变个样儿似的,我是真的不清楚你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现在说什么也要逼出他的心里话,最好是能逼他尽快成家了却她的心愿,为达此目的,纵使将白的染成黑的她也在所不辞。

“我的天啊!”晰宁一双剑眉紧紧擅成一条直线,他就知道,妈咪对他当初滞留美国不归早就心存怨怼,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妈咪,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们两个人亲密的贴往一起说话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是没什么。我要真信你这套说辞,母猪都可以上树了。”哼!想拐她,没那么容易,也不想想他是谁生的!他屁股上有几毛,她这个做妈咪的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晰哲打着哈欠装可怜,一副饱受虐待荼毒的模样。“晰宁,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从早上就被妈咪定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求求你,还是快从实招了。”

打从一大早,老妈就严词恐吓不准他们去上班,非得全家严阵以待的守候在客厅,等候男主角晰宁回来,就连让他们先回房补个眠小憩一下也不准。

“对啊,如果你是因为被你妈咪逼急了,所以想找个人蒙混,老爸动你还是另谋人选,这个江文娟,你老妈很不满意。”杜浩天也想尽快结束这个大审判,和晰哲一搭一唱地唱起双簧,眼睛仍不断的朝着儿子挤眉弄眼,希望他赶快招供,免得他们跟着一起受累。

“老爸,我真的和她没什么关系。”晰宁在四人的严词逼供下,只得坦白。

“好吧,我承认,她曾经是我在台湾读大学时的女朋友,不过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你看吧,我就知道有问题。”朱霖萱冷笑道:“我想你刚从美国回来没多久,大概还不清楚她的状况,所以才会笨笨的潜入她的陷阱。”她开始进行鉴子的计划,以怀柔政策诱攻。

“拜托,妈咪瞧你把我说成什么了?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容易受骗的男孩,请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我已经长大了。”晰宁快受不了了,在朱霖萱的眼里,似乎永远也无法摆脱她心中对他的刻板印象。

“我知道,你已经长大了。”朱霖萱咧嘴一笑。“可是你太善良、心太软,所以很容易被那些有心机的人所利用。”

天啊!好像所有的理只要用到朱霖萱身上,似乎都不管用了,她可以睁着眼睛硬把白的说成是黑的,而谁也不敢杵逆她。

“妈咪,我跟你保证,你未来的二媳妇绝对不是她,不过如果你再继续浪费我的时间,我敢肯定,你未来的媳妇真的就快没了。”晰宁不再犹豫,抬起头直视着朱霖萱的脸,坚定的表示。

“你恐吓我!”朱霖萱不敢相信向来乖巧的晰宁会这么坚决地跟她说话,心一酸,不依的拉着一旁的杜浩天。“老公,你看儿子恐吓我。”

“乖,乖,我的萱儿,不伤心。”杜浩天搂着朱霖萱的肩膀安抚着,假装生气地咳了一下,清清嗓门怒吼着。“晰宁,快跟你妈咪道歉,虽然你妈咪有时候比较难缠,又常常有理说不清,不过她总归是你的长辈,不得无礼造次。”

喝!这是哪门子的训斥儿子,简直是在拆自己老婆的台,一旁的晰哲和云芳忍俊不住的就要爆笑出声,幸好杜浩天适时投来警告的眼神,令他们噤了声,不过强忍着笑意的眼眶,还是忍不住的泛着水气。

他们一面作手势指责晰宁的不对,一面掩住嘴巴不让笑声溢出,忍得十分辛苦。

唉!好汉不吃眼前亏,晰宁知道自己再不投降,等会儿围殴他的铁定不会只有疼老婆的父亲,大哥和大嫂两人也绝不会放过他。

“妈咪,对不起,我不该顶撞你。不过,我现在要赶着去找你未来的媳妇解释清楚,求你宽宏大量,饶了你宝贝儿子一次吧。”晰宁只得低声下气的靠到朱霖萱的身旁,净说些好话讨好她。

“她是谁?”他们异口同声的问。

“一个好女孩,还在读书,嗯……长得很漂亮,不过就是脾气有点儿倔。”晰宁边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模样,不用看也知道他已经落入情网,谈恋爱啰。

“品行?”朱霖萱这才放开怀,她从杜浩天的怀里探出头,好奇地问道。

“很好。”

“有多好?”她勒索着想得到更具体的答案。

“一定得讲的这么明吗?”晰宁面有难色的问着,虽然家里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很开放,可是赤裸裸的摊开来讨论,他还是有点不习惯。

“嗯!”他们意见一致的点点头。

“好吧。”他无奈的耸耸肩,谁叫他是家里最小的,地位也仅高于那两个宝贝侄子,只好认命。“我是她第一个男人,也将是最后的一个。”

“你怎么知道?”他们再一次的问。

晰宁火气来了,再被他们这么逼问下去,难保他们不会得寸进尺地连他们一晚做几次爱都要问。

“你们放心,她真的是第一次,不仅有落红,而且对还十分生涩,她对事的了解都是我教的,她绝对是个乖女孩。可以了吧,求你们不要再问了。”他简直快晕了,有时候他还真受不了他们的关心。

“我们又没有要问那么多,是你自己说的。”未霖萱掩嘴偷笑儿子的傻愣,很高兴自己终于扳回一成。“哇!原来你早已经把人家吃了,那还不赶紧把她带回来给我瞧瞧。”

天啊!他就知道,只要一遇到杜氏四人帮,他铁定只有吃闷亏的份,晰宁又窘又怒地涨红了脸,抿着嘴不说话。

“好了,我们也不要再为难晰宁了。”这时杜浩天忍不住替他说情。“儿子,我们从一开始就相信你的眼光,也知道那份报导绝不是你属意发布的。只不过,大家真的很想知道你最近的感情状况,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来逼问你,我想你应该不会生气才是。”

晰宁没好气的翻翻白眼,想发作的脾气也硬生生地被压了下来,愠气犹存的低吼道:“我要出门了。”

他前脚才刚踏出大门,就听到背后传来的爆笑声。

噢!他真是败给他们了。

香港

少昂一早醒来,就看到父母亲两人亲密地坐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讨论什么,饭厅里,管家已经备好早点,等着他们去享用。

“爸、妈,早安。”少昂径自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拿起今天的早报,连一个字都还没看,就被父母两人哀怨的叹息声转移了目标。

“爸、妈你们昨晚睡的不好吗?还是身体不舒服?我请吕医师过来一趟。”少昂一脸担忧地看着陆绍夫夫妇,说着就拿起电话,预备把家庭医师请过来为他们两人诊治。

“去!谁生病来着了。”陆夫人赵婉依轻啐一声,回他一个大白眼,然后故意哀声叹气的垮下脸,半带责备的数落着他。“我说少昂,你也快三十岁了,我们陆家的事业全靠你来传承,当然传宗接代的事也只能靠你了,你再不赶快结婚,你妈咪我都快熬不到抱孙子的那一天啰。”

什么跟什么嘛!传宗接代的事当然只能靠独子少昂来传承了,谁叫当年赵婉依在生下少昂后就抵死不肯再生第二个,还冠冕堂皇的为她的怕痛找借口,说什么孩子不用多,只要有出息的生一个就够了。

陆绍夫苦笑着摇摇头,虽然他也心疼老婆生孩子的痛苦与危险,不过陆家偌大的产业只靠少昂一个人来掌理,的确是辛苦了些。

“妈,你知道我公司的事情都已经忙得分身乏术,我哪有时间去交女朋友?”原来是打算用苦计来逼婚,少昂终于搞清楚母亲的伎俩,他投以无奈的笑,耸耸肩表示自己真的没有那个闲功夫去追女朋友。

“那上面那个呢?”陆氏夫妇不约而同地指着在客房休息的彩懿,脸上露出满意又喜欢的笑容。

“彩懿?”少昂诧异的看着父母,腼腆的笑容里微微泛着异样的情悻。“妈,她是文刚的妹妹,就像是我妹妹一样,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啦。”

“是吗?我和你爸可是过来人,你看她的眼神可一点都不像是看妹妹的眼神,你想诓我,还早的很呢。”哼!想蒙混他们想都不用想。

“妈,彩懿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赵婉依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不过那个男的不是已经要另娶她人了吗?我就是要你趁这个机会把她追过来。彩懿这个女孩子,我是怎么看怎么满意,不仅乖巧有礼貌,人也长得很漂亮,如果你能把她娶进门,还可说是亲上加亲。”

“亲上加亲?”少昂对赵婉依的话感到不解。

“对啊!你和文刚不是好哥儿们,感情亲如兄弟,如果你娶了彩懿,那不是亲上加亲是什么?”在感情上儿子就是太含蓄了,她不帮忙多加把劲,还真不知他哪时候才肯成家?

“可是,我真的没有时间,我原本还打算要拜托妈帮我招待她,毕竟女孩子喜欢什么,你们女人家会比较清楚。”

听儿子这么一说,似乎情形就真如他所说的。自从他大学毕业回香港后,就一直为接掌陆氏企业而忙碌,很少有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有的话也都用来补眠睡觉了。

“老公……”赵婉依不满的将箭头指向丈夫陆绍夫。

陆绍夫就知道,到最后老婆一定会把矛头指向他,他早就做好了因应措施,反正这几年来儿子也为陆氏企业赚进了不少钱,就放他几天假期当犒赏。“我知道,彩懿在香港这几天你就放几天假陪陪她,免得你妈咪跟我呕气。”

“谢谢爸。”少昂颔首笑着道谢。

“那还不快去把彩懿叫下来,吃完早点后,出去好好的玩几天,培养、培养感情,妈希望在她离开香港前就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赵婉依迭声催促着。

“是的,遵命!”少昂笑咧了嘴,兴高采烈的飞奔上楼。

☆        ☆        ☆

一睁开眼,彩懿习惯的看了一下床边的电话,以往都是晰宁用电话叫醒她的,而今……

寂静无声的电话,教她心头一酸,泪水忍不住又盈满眼眶。

自从那一天在机场偶遇大哥和陆少昂之后,在少昂的建议和大哥的鼓吹下,她和陆少昂来到香港疗养破碎的心灵。

“彩懿,你醒了吗?”少昂在母亲的帮忙下偷得几天的假期,兴奋地奔上楼找彩懿。

彩懿匆忙抹去即将滑落的泪珠,捏了捏双颊勉强将唇角微微往上扬。“请进。”

“小懒猫,还没睡醒?”少昂跨入卧室,看到彩懿还窝在被子底下,忍不住上前扭扭她的小鼻子糗着说道。

彩懿黯然地垂下眼睑,长翘且浓密的双睫在脸上投映出两道影,略微羞涩地笑了笑。“早醒了,只不过懒得起来。”

“为什么?心情还是不好?”瞧见她眼底的凄然,少昂心中十分不舍。

彩懿无声地点点头,决堤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滑落在消瘦的脸庞上。

顺着她的脸颊,他心疼的将两行清泪拭去。“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何不学着将它遗忘?陆大哥带你来香港就是要你开开心心的,将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记,你这样子,陆大哥看了会很难过。”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办不到。”彩懿捂着脸哽咽道。

“这样吧,陆大哥这几天放假听候你的差遣,你想去哪儿玩,陆大哥就陪你去哪儿。”没等彩懿的反应,他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主动的从衣柜中挑出一套设计简便、清爽的休闲服。“我给你三分钟换衣服,时间一到我就冲进来抓人啰。”

为了不让彩懿将自己锁在忧伤的象牙塔内,他决定主动出击,让欢乐重新洋溢在她脸上,希望能再看到他读书时借住风家时所看到的小公主。

“人家动作没那么快。”彩懿不依的噘起唇瓣,鲜红欲滴的双唇,宛如沾着蜂蜜的草莓,芳香诱人。

看着她,少昂有股一亲芳泽的念头和欲望,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甩甩头叹了口气。“彩懿,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忍心抛下你,如果时光能回到过去,回到你认识他之前,陆大哥绝不会让他夺走你的情,更不会让他伤了你的心。”

“陆大哥……”彩懿微微一愕,感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流转着。

这是陆少昂第一次这么坦白地表露感情,彩懿除了吃惊之外,心中微感不安。

“什么都别说。”少昂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将她的头紧紧地压在自己膛上,让颤动的心跳声诉说着自己未曾说出口的浓烈情感。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彩懿不知所措地往他怀里蠕动着,试着想挣脱这份她要不起的温柔。“自从你毕业后离开台湾,你就不曾再回台湾找过我和大哥;而我也一直把你当成另一个哥哥看待,你不要开我玩笑了。”

“我像是在说笑吗?”撩起她的发丝,少昂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股淡淡的芳香似迷咒般的窜进他心坎。“我给你和自己五年的时间,一方面我等着你长大,另一方面我在事业上努力冲刺,只可惜我太相信自己,以至于慢了一步。”

“是真的太迟了,你要的,我已经给不起了!”敛下眸中的凄楚,彩懿抬起头黯然地笑了笑。“不过,在我心目中,你依然是我的好哥哥,这一点从以前到现在就不曾改变过。”

少昂凄然地摇摇头,“我不想当你的哥哥,我希望能当你的情人、当你的丈夫,一辈子疼爱你、呵护你,不让你伤心流泪。”

彩懿大力挣脱他的怀抱,歉疚地摇摇头。“陆大哥,很抱歉,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给我时间,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好吗?”

“可是,我跟你之间没有男女之间互相吸引的感觉。看着你,我不会脸红心跳,更没有触电的感觉。你对我而言,是亲情上的温馨感受,这种感觉我分得很清楚。”

“没有商量的余地?”少昂的心犹如沉落无底洞中。

她摇摇头,迅速地转移话题,半恐吓半玩笑的说道:“你不是要带我出去玩吗?我先说好哦,你可得把钱带够,不要让我玩得不尽兴,否则我以后就不来香港看你。”

“是的,我的小公主。”少昂无奈的叹口气,对彩懿,他总是狠不下心来勉强她。

“那你还快不出去。”彩懿将他推出房间掩上门,用后背顶在门板上,泪水又悄悄的滚出眼眶。

☆        ☆        ☆

文娟此时的心情,大概只能用“悔不当初”四个字来形容,她的如意算盘全乱了。

她呆愣地跌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腕处一环瘀青清晰可见。

“晰宁,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因为我爱你。”文娟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晰宁怒火燃烧的锐利眼眸。

“爱我?哈!”不屑与讥讽浮上他酷傲的黑眸。“正确的说法,应该说是爱上我的钱吧?!”

她接近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钱,现在当然也不例外。

文娟试图以泪水来瓦解他狠厉冰封的心,她不会这么容易就认输的。“不!晰宁,请你相信……”

晰宁不耐地冷笑着。“没有用的,你还是省省那些没用的泪水,或许过去的杜晰宁会心疼你的泪水,但是现在纵使你哭死在我眼前,我依旧不会相信你,因为杜晰宁已经脱胎换骨了,我的仁慈和善心已经一次又一次的被你丢到垃圾桶,现在的你在我眼里只剩下污秽、肮脏,本连看都不屑。”

“我知道,我不该擅作主张的发布这个新闻……”

晰宁扬起手打断她的话。“你不只不该,而且还该死。”他加强语气,脸上的愤怒又添了几分。

文娟闻言,不相信的瞠大了眼睛,全身开始不由自主的发颤。

“请你原谅我。”她跪抱住晰宁的小腿,苦苦的哀求。

她太清楚杜氏集团的势力,它可以让她从此一无所有,比在路边向人乞食的小乞丐还不如。

她的道歉并没有将他中的怒火平息,紧抿的双唇和额头上暴突的青筋,在在都显示出他真的很生气,而且他并不打算就此作罢。

“你要做那件事情之前,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过去我念在我们曾是朋友的份上,对你诸多的忍耐与帮助,可是我发现我错了,你本不值得我浪费那么多心思。”

晰宁眼带轻蔑的睥睨着她,眯着双眼冷笑地盯着脸色惨白、浑身是汗的文娟,撂下狠话。“那一仟万如果你省吃俭用点,或许还够你过一辈子,不过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想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才对。”接着头也不回地大步跨过她身上离去。

文娟就这么呆愣地趴卧原地,她错了,这次她真的知道错了,只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更不要说是挽回他的心。

☆        ☆        ☆

晰宁在彩懿台北的住处足足等了两天,依旧不见佳人芳踪。

他的心乱了,整个人就像无头苍蝇似的失了往日的理与沉稳。

“彩懿,你会到哪里去了?”他双手紧握着拳头,全身不住地颤抖。

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让晰宁想起彩懿的笑脸,她总是喜欢腻在他身边轻声细语地撒着娇,为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电脑程式和他呕气,而涨红了脸颊。

向来明亮的双眼,此时沉得犹如黑夜,一抹许久不曾出现过的伤怀情愁已悄悄的覆盖住他的心。

当陈俊生手持资料,推开沉重的木门进入时,见到他孤立在落地窗前,深沉的表情就像被冻结了似的。

自从报章公开他的喜讯后,大家并没有看到预期的快乐气氛,晰宁反而沉默的不能再沉默,聚结的眉峰就像是一笔勾勒而成的,让他们不禁对那篇报导的可靠开始感到怀疑。

这两天,整个企划室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是见了他能躲就躲,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总经理。”陈俊生走到他的身边,出声打破周遭骇人的沉寂。

陈俊生的声音拉回了他飘邈的心思,晰宁立刻转过身从他手中取走那份资料。

“有没有漏掉?”晰宁情绪激动地走向沙发,迅速地将资料从袋子里抽出来。

“能查的、能找的,全都在里面。”这是晰宁第二次要他查同一个女人的资料,只不过这一次他似乎更为急切。

资料里,彩懿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就连几岁出麻疹、长水痘都记载的一清二楚。

“她不在台湾?”晰宁直接翻到后面的报告,找寻他所想要的。

“是的,她在报纸公开你喜讯的那天就回到高雄,接着从高雄搭机前往香港了。”

“她并没有回风家就直接转机去了香港?”

“是的,当天风文刚到高雄机场送朋友出境,刚好看到风小姐哭着出关,所以……”

晰宁打断他的话,一听彩懿当时是哭着回高雄的,晰宁的心都快碎了。“她哭了?”

“是的,而且哭得很伤心,据她台北住处的钟点女佣说,她当时是一路从住家哭到松山机场,然后再哭着坐上飞机。”陈俊生由他的反应看出,这个风姓女子在他的心里远比报章中的未婚妻江文娟来的重要,依他的看法,这个风姓小姐才是他们未来的总经理夫人。

听到彩懿哭得如此伤心,晰宁的心顿时变得好慌。“立刻帮忙联络司机,还有订张飞往香港的机票,我立刻走。”他一古脑儿的将桌上的资料全扫进他的公事包,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快步往门口走去。

“是的。”陈俊生立刻拿起电话,依照晰宁的指示着手处理。

“对了,总经理,这个……”突然,他想到那个风小姐在香港的友人似乎对她也心生爱意,正想出声告诉他时,他早已不见人影。

☆        ☆        ☆

香港

“请问你找谁?”赵婉依在管家的通知下,知道家里来了客人,赶忙下楼。

看着眼前俊逸挺拔的年轻人,连她都不禁要赞叹造物者的偏爱,这个年轻人不仅长得帅,从他身上隐隐散发的王者气息,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陆夫人,你好。我叫杜晰宁,是彩懿的未婚夫,特地从台湾来接彩懿的。”晰宁彬彬有礼的介绍着自己。

“彩懿的未婚夫?杜晰宁?”赵婉依皱着眉思索着。

她怎么觉得杜晰宁这个名字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他自称是彩懿的未婚夫,似乎有点问题,彩懿不是因为感情失意才和少昂一起回香港的吗?怎么会无端地冒出个未婚夫啦?那少昂怎么办?

“来,来,杜先生不要客气,请坐。不知你是在哪儿高就?几时和彩懿订婚的?”她敛下诧异的眼神,故作闲话家常地问。

“不知彩懿在不在?”晰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依旧以冷淡的态度回应她的热络。

“喔,彩懿和少昂出去了,可能要明后天才会回来。杜先生要不要住下来等她?”见他相应不理的态度,赵婉依难堪地笑了笑,故意不将他们回来的正确时间告诉他,以泄心中的不悦。

“不了,那我后天再过来,如果彩懿提早回来,麻烦你通知我一下。”晰宁拿出名片客气的递到赵婉依面前,转身离开。

等晰宁离开后,婉依立刻打了电话给留守在公司的老公陆绍夫。

“绍夫,刚刚有一个自称是彩懿未婚夫的年轻人到家里来。”赵婉依看着手中晰宁留下来烫着金边的名片,紧着眉头说道。

“他叫什么来着?”陆绍夫没听清楚。

“杜晰宁,从他穿着的品味和行为举止看来,家世应该不错。”赵婉依故意在杜晰宁三个字上加重语气,虽然对他冷漠的态度颇有微词,不过不可否认的,他整体给人的印象除了冷漠之外,其他表现真的是无话可说。

“杜、晰、宁。”陆绍夫重复地念了一次晰宁的名字,再依老婆的形容,心中大概有点头绪。“该不会是台湾杜氏集团的杜晰宁吧?”

“杜氏集团。”赵婉依看了一下名片上的头衔,立刻回答。“对、对,他名片上是这么写的。”

“老婆,如果真答的是他,那少昂就没希望了。”陆绍夫懊恼地对赵婉依叹道。

“为什么?”赵婉依一听儿子和彩懿难有结果,着急地吼叫着。“难不成他的来头不小?会比我们陆氏集团还大?”

陆绍夫知道老婆的脾气来了,立刻安抚着。“杜氏集团是比我们陆氏集团来的大,不过你也不要着急,如果这几天彩懿和少昂培养出感情,彩懿还是可以退婚嫁给咱们儿子。”

“好啦,那些不用你教,我都知道。你先告诉我杜晰宁是个什么样的人?”赵婉依不耐烦的嘟嚷,她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儿子有几成把握?

“杜晰宁是杜氏集团半年前刚加入的生力军,人称商业奇才,只要个案到了他手中,没有一件是不成功的,最近听说他才和林氏集团签了一笔数十亿元的合并案,光是这笔利润,就足够抵我们陆氏集团两年的总营业额。”

“这么说,他并不简单啰?”

“所以我才叫你不要招惹他,反正感情的事没人说的准。”

“说的也是,既然他那么厉害,那我就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免得这个杜晰宁把我未来的媳妇抢走了。”赵婉依语气认真地回着。

“不!不要这样。”陆绍夫马上出声阻止。“姻缘是注定好的,我们做长辈的还是不要介入,让他们顺其自然吧。”

“可是……”赵婉依想到像彩懿这样有背景家世,个又乖巧的女孩子,如果花落别家,实在是很可惜。

“老婆,强摘的瓜果不甜,儿孙自有儿孙福。”陆绍夫劝诫着。

“好啦,好啦。我就不相信,我们家少昂会不如那个杜晰宁。”赵婉依气呼呼的收了线,心中开始盘算着该怎么帮儿子抱得美人归。

☆        ☆        ☆

彩懿和少昂在玩遍整个香港之后,在少昂的半哄半强迫下又到澳门赌场去试试手气。

“陆大哥,谢谢你陪我玩了这么多天。”

“自己人有什么好谢的?”少昂疼爱的她的头。

“为了感谢你,这次换我当司机,带你一路兜风玩回家。”彩懿趁少昂放东西到后车厢的同时,先行坐进驾驶座,仰着头对车门外的少昂撒娇。

以往彩懿心情不好时,总是以飙车来发泄情绪,这次遭遇这么大的挫折,上赌桌嘛,手气又好的跟什么似的,就联想用输钱来宣泄情绪都不可行。

“香港的路你又不熟,你不怕迷路?”少昂宠溺的低下头扭扭她的小鼻子,身子倚着车门笑看着她。

“没关系,反正有你陪我,纵使迷路了也有你陪着,我怕什么?何况香港不就这么一丁点大,蒙着眼我也有办法回去!”

“喔?这么厉害。”少昂笑着坐到前面驾驶座旁,笑看着彩懿,她那大言不惭的嘴脸简直就像小人得志,X的不得了。

“当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嘛!陆大哥,你被我拐了!哈……”彩懿看着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少昂,忍不住放声大笑,这一笑心中的郁闷果然消除不少。

看着彩懿脸上灿烂的笑容,少昂着迷地喃喃自语:“真希望你能拐我一生一世。”

“系好安全带。”彩懿抛下这句话后,连方向灯都没打就直接冲进车流中,加猛速度的往前冲。

“彩懿,你有没有驾照?”少昂人都还没有坐稳,就被强大的后座力震的前仆后倒,整个人歪歪斜斜慌乱地索着安全带。

“有啊!我还是满分过关的喔。”直视前方,彩懿一路猛踩着油门,还松开一只手去扭开一旁的音响。

“什么满分?”少昂紧张的双手紧扯着车门。

“笔试和路考嘛!连这个都不懂?”彩懿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不悦地噘着嘴唇。

“台湾的监考员是不是事先就被你收买了?”

“什么收买了?我可是凭我的实力考过的,你好过分喔!”说着她又超过了几部车继续往前冲,手脚还跟着音乐节拍舞动着。

“好吧,算我说错话了,我道歉。”少昂这才发现自己的话有多尖酸刻薄,赶忙道歉,否则等会儿有命上车,没命下车就惨了。

“这还差不多,以前我在台湾,心情不好时就喜欢到高速公路飙飙车,让急速掠过的风带走我的烦恼。”

忽然,她看到身旁有部改装过的爱快罗密欧,示威的朝她闪着黄灯,彩懿用眼角轻瞄了一下,加快车速,直到将那辆爱快罗密欧远远的抛在车后好几百公尺,这才稍稍放缓了速度。

陆少昂觉得体内的五脏六腑全部移了位,他一方面紧抓着车门,一方面掩住即将要翻腾呕吐的嘴巴。

他难受地蹙起眉头。“彩懿,可不可以在下一个转角处先停车?”

“干嘛?”她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看他整个人脸色苍白发青,关心的摇摇他。“你不舒服?”

少昂不再开口,只是点点头。

彩懿这才发觉他真的不对劲,二话不说直接将车子转到外侧车道,在一阵尖锐的煞车声伴随着前后剧烈的摇晃后,这辆饱受虐待的车子才平稳地停了下来。

少昂等不及将身上的安全带解开,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大吐特吐起来。

“陆大哥,要不要我先送你去医院?”彩懿关心的帮他拍着背,赶忙从后座的冰箱内拿出一罐矿泉水递到他跟前。

少昂微微一笑,虚弱地摇摇头。“不用了。”

“那要不要我到前面的便利商店,帮你买止吐的药?”

“不用麻烦了。”少昂喘息的用矿泉水漱漱口后,整个人像虚脱似的瘫在椅子上。

“那我们可以回家了吗?”彩懿担忧地看着他,心想还是早点送他回家休息好了,可能这几天他陪她玩得太累了,要不然就是感冒了。

少昂一看她又要走进驾驶座,整个眉心又紧紧地攒成一条线,他敲敲前面的玻璃,指着彩懿要她换位子。

“可是你不舒服,可以开车吗?”她体恤地摇摇头。

少昂心里叹息着,只要不再坐你开的车,铁定没事。只不过他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可以,换我飙一下车。”

“你心情不好?”

“对!我现在心情极度不好。”少昂再也忍不住大吼,为了自己的命着想,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叫礼貌、什么叫风度了。

接连两天在陆家等不到彩懿消息的晰宁,决定采取最原始也最有效的守株待兔法。

这天,他一大早就开车到陆宅的对街上守候,边抽着烟,边等候佳人的归来。

一直等到黄昏,他终于看到一辆宝马跑车缓缓地开抵陆家。

“陆大哥,你骗人。”彩懿扬扬眉梢,指着时速指针,吐着小舌头做鬼脸。“这样子也称之为飙车,那么乌走路就不叫慢了。”

陆绍昂将车子开到车库前,重重地吐了口气,只差没向天地俯首跪拜,好不容易命是保住了。

“你那个样子才不叫飙车。”少昂嗤之以鼻的打开后车厢,将这几天买的礼物逐一拿下车。

“谁说的?不然你有什么好词?”彩懿不苟同地哀哀叫,心不甘情不愿的帮他把东西拿下来。

少昂看着她气红的脸蛋,忍不住走上前去用力扭了一把,故意板着脸孔严厉地警告着。

“那叫玩命,你懂不懂?下次如果再让我看到你那样开车,小心我把你屁股打开花。”

盯了他好半晌,彩懿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才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你和大哥一样疼我,才舍不得打我呢!”彩懿撒娇的搂着他的手臂。

“你喔……”少昂无奈地摇摇头,他就知道自己不该太宠她,难怪现在会被她吃的死死的。

两人有说有笑,少昂还亲密地搂着她的肩膀,两人正预备要转身进入主屋。

蓦地,他眼角看到大门外来一道犀利且带着肃杀之气的眸光,他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彩懿不解地仰起头看着他。

少昂皱了皱眉,指着五公尺外的大门口,耸耸肩与晰宁的眼神暗暗地较量着。“有个人一直盯着你看,不过看你的时候眼光是柔和的,看我时就不一样了,好像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大卸八块似的。”

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大门口有个身穿休闲服的年轻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彩懿的笑容僵滞在两人目光相遇的那一刻,她以一种想见又不愿意见到他的眼光直瞅着对方,口一窒,氤氲之气立刻袭上双眸。

“就是他?”

彩懿费力地点着头。

“想不想见他?不想见他的话,我们这就进屋去。”少昂无视于晰宁投来足以杀死人的目光,搂着她肩膀的手一用力,将她搂得更紧。

彩懿仰着脸无措地看着少昂。“我该再见他吗?”

明知道爱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开,说收就能收的回来,但她发誓,她已经很努力的想忘掉他,为什么他还要来招惹她?

“如果忘不了他,就去跟他把话请清楚,免得自己一辈子伤心、悔恨。”

“可是……”彩懿仍犹豫着。

少昂鼓励的朝她笑了笑。“去吧!我知道你够坚强,不管他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你,给他一次机会,跟他把话讲清楚,也好让自己死了心,陆大哥不希望再看到你伤心、不快乐的样子。”

纵然彩懿这一去有可能从此自他生命里离开,他还是希望她能得到幸福。他知道,只要彩懿经得起这一关的试炼,他才有机会进入她的生命里。少昂闭起眼睛,在心里默默地这样告诉着自己。

彩懿看了他一眼,飞快地搂着他的颈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陆大哥,谢谢你。”

“快去,我会在屋内等你回来。”少昂笑着推推她。

望着彩懿逐渐走远的身影,少昂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这才转进屋子,迎向早已在屋内静观一切的母亲所欲宣泄的不满。

☆        ☆        ☆

晰宁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亲密地在那个男人的脸上亲吻着,再看着她走向自己。

不知为什么,一看见她和其他男人亲密地搂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模样,心中的怒气就像火山爆发似的再也停不了。

嫉妒已经将晰宁的理智蒙蔽了,他见不得其他男人碰她,她的身体、她的心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谁都不可以碰。

“你怎么可以有了我之后,还去招惹其他的男人?”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不!这不是他想说的话。

彩懿万万没想到,伤心了这么久,从他口中听到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的伤人。

她的心在瞬间碎成片片,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吗?

她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将眼泪锁在眼眶中,强迫自己不要将自己的脆弱显露在他面前。

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她以为在他公布了那个结婚讯息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毫无关系;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来招惹她?为什么要再来搅乱她已经渐趋平静的心湖?

许久,她才以强抑颤抖的声音开口说道:“你不是要结婚了吗?她知道你来香港找我吗?”

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他的心早已失落在她身上,没了心的男人,怎么再爱人?

“你有亲耳听到我说,我要结婚了吗?”

“那样的告知如果我还不自觉,我岂不是连傻瓜都不如?”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坚强,都已经要结婚了,为什么还不能放她一马?

倏地,他大手一伸,一个用力便将她狠狠地拉进自己怀里,密不透气地紧紧锁在前。“你这个小磨人,你让我从台北找到高雄,再从高雄找回台北,接着再从台北找到香港,你可知道我的心是多么地焦急、恐慌?”

爱、恨交织的情感,在一触及他宽大厚实的膛后,全部化成串串的泪水。

她反地想推开他,强抑下的泪水也因他的这一席话,情不自禁的从眼眶中滚落满腮。“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来骗我?”

她的声音因失控的情绪而尖锐,从他在报纸上宣布要结婚的那一刻起,她就等着他的电话,她知道,他要得到她的行踪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他完全没有消息,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来过。

为什么?他能潇洒的说结婚就结婚?为什么就不能也潇洒的放她一马?可知在午夜梦回时,她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垂泪到天明?

“我没有要结婚!如果今天我要结婚,新娘也绝对是你,不会有别人。”

不!这不是真的!

彩懿的心跳在这一刻忽然停摆了,整个思绪呈现出一大片的空白,他一定是哄她的吧?

“谢谢,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走吧。”不管他是否是真心的,也不管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结婚,她都已经不在乎了。

彩懿掩面低声啜泣,有他这句话,终其一生,她已感到心满意足了。

什么?说了一大堆,她居然还要他走。

晰宁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难道他的爱情在她眼里是那么的廉价不堪?

他愤怒地扯下她的双手,将她紧紧地锁在怀里,猛然地吻上她,好似恨不得将她融入体内一般。“我一生只爱你一个人,永远没有另一个她的存在。”

“你这算什么?”彩懿不服气的推开他,使劲的在他脸上印上红红的五爪印。“你怎能这么大男人主义,说结婚就结婚,新娘子说换人就换人,你到底有没有替我和她想过?她到底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她好生气,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继续说道:“请你先理清自己的感情再来找我,我玩不起你的三人游戏。”

同样是女人,她知道心伤的滋味,她不能自私,虽然她多想自私的独自拥有他,可是她的家教不容许她这么做。

她的愤怒才刚宣泄出来,晰宁又将她拥入怀里,用唇在她的耳际摩蹭着,他知道她那里很敏感。

果不期然地,没多久彩懿已经发出细微地吟哦声。

晰宁得意地笑了,结实的臂膀将她搂的更紧,细碎的吻不断地落在她脸上、耳上、唇上和颈项间。“打都让你打了,气也该消了吧?”

听到自己的呻吟声,彩懿羞愧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这个男人到最后还可恶的让她在他面前出糗。

掺杂着抱怨和啜泣声,彩懿红着脸低下头,呢喃地低位着。“你好坏!明知道我忘不了你、抗拒不了你,你就这么狠心的非得要我在你面前出糗才甘心?”

她的抱怨刚说完,他的吻又吻上了她。“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我说过,我今生的新娘只有你一个人,是誓言也是保证。”

事实上,他的心也只有她能抓的住,他怎会舍弃一生中唯一与他心灵相契合的女人?只怕这一次错过了,他就得孤老的终其一生。

“不骗人?”听闻他的话语,她才又燃起了一丝的希望。她举起小手指头要与他打勾勾。

“不骗人!”晰宁不仅和她打了勾勾,连大手印都盖上了。“不过……”他欲言又止地看看她。

“不过什么?”彩懿紧张了,难不成除了那个女的之外,他还有其他她所不知道的女人在等候着。

看她紧张的模样,晰宁忍不住开怀大笑,他用鼻子顶着她的鼻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过,我好想要你。已经一个星期了,它已经等不及的想冲到你体内与你温存了。”晰宁暧昧的用眼睛瞟扫着已经蠢蠢欲动的欲望泉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迅速地穿过街道,坐上车扬长离去。

☆        ☆        ☆

少昂隔着落地窗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的心碎了,情也落了。

对身后母亲的训示声他丝毫未觉,只是神情黯然地转过头往书房走去。

他知道,彩懿没有这么快回来,等她再回来时,将会是为了行李和证件而来。

他可以肯定的知道,绝对不是为了他!

77

回到饭店,晰宁亲密地搂着她的腰身,搭了电梯就直接回到房间。

见到彩懿因羞涩而泛红的脸蛋,晰宁的心也怦怦然地直跳着,就是这张容颜、就是这份不舍,让他毅然决然地抛下台湾的工作追到香港,就只为了追回这份悸动。

“他是谁?”晰宁用唇在她颈间摩挲着,心里可还记恨着她亲吻了别的男人而生气着。

彩懿扭动着身躯想躲开这股恼人的搔痒,银铃似的笑声像一曲动人乐章,不断地自她微微翘起的唇角逸出。

“不要这样,人家会痒。”她边阻绝他唇瓣所带来的攻势,边采取主动攻势双手袭上了他的膛,悄悄的钻进他微敞的扣缝中,四处逗惹着。

“你没有回答我。”晰宁不悦地蹙起眉心,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惩罚似的大力吸吮。

她喘着气,一双大眼睛黑幽幽地瞪着他,杜晰宁你这个大醋坛子,我都还没责问你,你倒先跟我算起帐来了。“她是谁?”

“我先问的。”晰宁干脆将她一把抱起,走向房间大床上,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双手袭上她的前,将她的扣子一颗颗打开,眼神贼贼地瞅着她雪白的脯。“快点告诉我,否则……等会儿你就知道。”

“你不能这么霸道。”彩懿一脸的惊慌,紧张的心就像要跃出膛似的,跳得既狂且乱。

“说是不说?”晰宁的舌头已经舔上了她前的花瓣,以转圈圈的方式在上头舔舐着,想将她的心防彻底瓦解。

“你不能……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仍抵不过他在她身上所造成的撼动,只得乖乖地臣服于他的威之下。“他是我大哥的同学……也是我的好哥哥……啊……”又是一声长吟,彩懿无助地只得紧紧的搂着他的颈项,转移他唇舌所带来的攻势。

“下次不准你和他这么亲密地搂在一起,更不准亲他。你的吻只能给我,你是我的。”他霸气十足地叮嘱,只不过严厉的话里多了浓郁的宠溺和爱恋。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你还没告诉我,她是谁?”

晰宁笑了笑,他就知道彩懿这小妮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以前读大学时期的同学。”

“我不相信,你说过,你大学是在美国读的,你骗我。”他想欺瞒、打混,门儿都没有。

他投降了,一脸莫可奈何,因为彩懿的倔脾气他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我在台湾读了一年的大学,后来因为某件事才到美国读书的。”

“什么事?”

彩懿的好奇心又来了,晰宁不禁暗暗叫苦。

“下次再告诉你好吗?我真的等不及地想要你了。”晰宁拉着她的手来到胯下,鼓胀的坚挺已经将宽松的休闲裤撑得高高的。

“你……”她涨红了脸,脸上顿时热的像火在烧。

晰宁等不及她把话说完,灵活的双手已经将她的衣服全部扒下,直到只剩下一条小而薄的底裤。

“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他狠狠地堵住她的唇,与她相互纠缠在一起。

他等不及地想要她,不管有任何理由、任何原因,他现在只想与她好好的温存缠绵,共赴云雨。

彩懿本无法抗拒他的热烈邀请,只能热切地回应着。

“晰宁……爱我……”她不由自主地喃喃轻唤着他的名字。

她的回应像触媒般激起了他的狂野,他渴望的再度封上了她的唇,撩起她身上无穷无尽的欲火。

☆        ☆        ☆

黑幕还未来临,宽大的床铺上两个纠缠不清的躯体,不断地制造着另一个缠绵。

“彩懿,嫁给我。”晰宁从她雪白粉嫩的脯上抬起头,为她半张的小嘴注入他的真心爱恋。

“不要,人家还要读书。”她试着缓和体内的悸动,但仍抑不住心灵的颤动。

“我知道,结婚后你还是可以读书啊。”他在她喉间低喃着,不断地将热气呼在她的耳际下,勾引她另一股欲火。

“不要,会被同学笑。”彩懿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克制崩盘的心硬挤出这句话。

“他们只会羡慕你。”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圈住她。

“我……啊……”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他又让她失了思绪乱了心。

“好啦……”他以感的音调诱哄着。

“不……要……除非……啊……”他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向激情的巅峰,可是彩懿仍不肯松口,谁叫他任人随意在报纸上公布婚事,这笔帐,她还没算呢!

“除非什么?”晰宁不死心,他不相信在激情下,彩懿不会失了魂地依他。

“除非……由你……来念……啊……我不行了……”她任由扣人心弦的呻吟声自唇间逸出。

“我已经读过了。”他紧紧的将她锁在怀里,熟练地带领着她在激情的浪潮里翻腾。

“啊……我……不……管……”思绪已经远离了她,理智也已经抛下了她,在昏厥之际,她失声尖叫,晰宁在再同时将带着热力的种子洒向她体内。

这是晰宁想到的新招数,既然她不愿意放弃学业,又不肯先结婚,那么他就用孩子来羁绊住她的心。

他决定先施行造人计划,他就不相信,心软的彩懿会让孩子没名没分地出生。

就这么决定!

一抹奸计得逞的眸光迅速闪过晰宁的脸上,反正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他就不相信凭他傲人的能力,无法制造出一个孩子。

在意识模糊之际,彩懿看到一抹狡猾的笑容闪过眼前,不过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她整个人、整颗心早已荡向虚无缥缈的情欲世界……飞扬……再飞扬……

荡起……再荡起……

☆        ☆        ☆

当下课的钟声响起,晰宁一瞬也不瞬地注意着走出资讯大楼的学生,今天他特地挪出时间来接彩懿,想问清楚她到底要拖到哪个时候才肯嫁给他?

自从香港回来后,时间又匆匆的过了半年,这个小妮子对当时的承诺硬是来个死不承认,说什么也不肯放弃单身贵族的身份,不断地打着拖延战术,似乎是不将他活活气死不甘心。

远远的楼梯上,他终于看见长发飘逸、笑得娇柔妩媚的佳人,只不过她身旁多了个碍眼的男孩子,两个人还一副有说有笑的,简直气死他了。

彩懿步下楼梯,才刚和同学说再见,就被突然伸出的手臂吓的倒退了好几步,一个不稳,整个人倾向前方,本连喊都来不及喊,眼看就要和美丽的大地做另一类的亲密接触。

“啊!”她惊慌的喊着。

“小心。”晰宁快速地伸出手,拉了她一把,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揽在前。

“是你。”彩懿一方面不断地抚着脯,想平抚刚刚的惴惴不安,一方面生气的瞅着差点让她跌倒的罪魁祸首,怒气腾腾的大吼着。“杜晰宁,你好讨厌!”

晰宁知道是自己理亏,可是谁要她跟别的男人说话,他才会忍不住地妒火中烧。

“好,我好讨厌。”晰宁将她搂在前,无视于人来人往的学子,深邃的眼眸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不知怎地,口突然升起一股燥热,迅速地在她四肢百骸流窜。

“大庭广众的,不要搂搂抱抱啦。”意识到四周投来异样的眼光,彩懿这才猛然发觉自己和晰宁的姿势有多暧昧,霎时一片动人的酡红染上双颊。

她猛然地将他推开,低垂着头迅速地向停车场走去。

晰宁嘴角挂着贼贼的笑,他终于找到她的弱点了。

“不喜欢我来接你?”晰宁追上前去,一把扯住她,硬是将她紧紧地扣在怀里。

“不要这样啦,同学和老师会看见。”彩懿眨着大眼睛四处逡巡着,一看见有认识的人就立刻低下头。

“怕什么?男欢女爱,有什么不对?”他抬起她的下颔,嘴角挂着无所谓的笑。

“你……”彩懿被他的态度气得直跺脚。

完了,今天糗定了!

“我不喜欢你的态度,难道我见不得光?”盯着她,晰宁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表情。

真会被他气死,哪有人这么无理取闹的?“不是啦,找求你,走了好不好?”

“不要,除非你先答应我的要求?”晰宁索赖着不走,反而在椰林道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彩懿无奈地叹着气。“少爷,求求你,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谈好不好?”她发觉自从那一次事情之后,晰宁整个态度都变了,占有欲也越来越强。

“你自己说的话要记得,不能反悔喔!”晰宁得寸进尺地要求着。

“知道。”彩懿没好气的翻翻白眼。

“走吧!我请你吃晚餐,然后再去看夕阳。”他这才站起身往校门外的宾士轿车走。

晰宁无视于彩懿的抗议,紧搂着她腰际的手臂可没放松过。

☆        ☆        ☆

“嗯……”彩懿翻身躺向床铺的中央,整个人紧紧的依偎在晰宁的怀里,唇角还挂着慵懒的笑,柔软的小手还不停的在他前摩蹭着。

晰宁在她的索中,一时克制不住前的狂热,禁不住地闷哼出声。

“怎么了?”彩懿睁开眼,看着他一副憋的很难过的表情,担忧的问。“是不是不舒服?”

月光中,彩懿裸露着香肩,白皙无瑕的肌肤就像雪玉凝脂,美的令他心脏疯狂的跃动。

“不舒服。”他闷声地点点头。

“哪里不舒服?”彩懿紧张的整个人从被窝中跃起,前的美丽霎时一览无遗。

“全身都不舒服。”说着,晰宁已经从床上跟着坐起来,俯身欺向她前的蓓蕾,紧紧的含住峰顶上的嫣红。

她的甜美是晰宁所无法抗拒的魅力,他的双手探进丝绒被中,顺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爱抚着。

在他的诱惑下,一阵酥麻在小腹间迅速被点燃,饥渴的感觉袭向了她,彩懿激动的迎向他的唇瓣,借由双唇的接触将浓郁的情意传给了晰宁。

晰宁疯狂地回应着,自喉咙深处发出喟叹似的闷哼声,对这甜美的滋味,狂索不止。

他贪婪的手不断地沿着优美的曲线往下探索,他的舌大胆的探入窜出汲汲吸取着她口中的每一道琼浆玉。

随着他的手不断的抚慰动作,她神秘的方寸之地就像被火燃烧般,一波波的热潮不断地往上扩张。彩懿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一声声抑不住的娇吟不断的脱口而出。

亲密的接触挑起了另一波才刚平息的欲望,殷切的需求使两人陷入一片迷乱,炽热的情欲不断在两人的脑海里窜起、在蠕动的身躯下燃烧。

他狂野的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浓重的气息不断在两人鼻息间流窜,诱惑着他的心、蛊惑着她的情。

“晰宁……要我……”对他的热情,她毫无免疫力,更遑论是抗拒了。

她全身瘫软地靠着他的膛,享受他唇舌在她身上造成的悸动。

“我们结婚吧。”他喑哑着嗓子趁机勒索着。

“等我大学毕业。”耐不住的心荡神驰,彩懿努力的想组织、思考着。

“不要。”他拒绝。随即伸手探入她那神秘之处,若有似无地揉捏着菱形花核,直到她气息紊乱地娇喘呻吟,才稍稍停止,但不到半秒钟又开始挑逗、勾搔着。

“晰宁,啊……求求你……”彩懿倒抽气回应着他的挑逗,不过似乎没多大作用。

彩懿的轻呼反而让晰宁的行动有加快的趋势。

一阵无以言喻的快感往彩懿全身快速的奔窜,燃起阵阵的颤栗,欲求解脱的冲动不断冲击着她,她再度低声要求着。

彩懿娇娇柔柔、泫然欲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她口中逸出。“宁……爱我……”

“我要你嫁给我……说……你要嫁给我……”强忍着急欲解脱的渴望,晰宁的情况并没有比彩懿好多少,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洒落在彩懿的小腹上。

“除非……你来……读博士班……”意乱情迷中,彩懿不死心的紧守着最后的底限。

“不要!我已经拿到博士学位了。”晰宁的长指在紧密的甬道中尽情的奔驰着,隐隐作疼的下体传来阵阵的热流令他焦躁不已,他知道再不赶快解决这个问题,他一定会比彩懿先投降。

“不算……”她的身体在晰宁的挑逗中已经开始收缩,她本能的抬高臀部,祈求更充实、更实质的满足……

须臾,一阵颤栗的快感已经淹没了彩懿,她闷哼了一声,激荡的心缓缓地平息了。

“不要啦……”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忘了彩懿是个非常敏感的女人,他心里仍缠绕的问题没有解决,他怎能先卸甲投降,殊不知她已经度过第一波的高氵朝,心情已经不似刚刚的高亢激昂了。

谁撑的久,谁就是赢家,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只不过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晰宁又忘了一件事,那也是女人在这件事上唯一的好处,那就是……男人比较容易冲动。

彩懿的手悄悄地覆上了晰宁欲望的源,她紧握着他的灼热,由缓转快而套动着。

“彩懿……你犯规……”一阵无法形容的颤栗在他全身快速地奔窜,晰宁不加掩饰地低呼着,不过仍压抑不了心中想快点解脱的冲动。

“答不答应……”彩懿知道自己占了上风,她可不会放弃任何反攻的机会。

“呜……”他摇摇头,急于奔放的热情,让他好想埋入她体内,与她合而为一……

彩懿眯起的眼眸闪过一抹促狭的闪光,她加快速度地上下套动着。

“彩懿……我要你……”这次换晰宁低声求饶,轻缓地扶着他的硕大顶着她窄小的甬道入口,哀求进入……

“不要,除非你答应我。”这次换彩懿拿乔了,她高高地噘着小红唇来个相应不理,不过她挑逗的行动可没有因此而停止。

“好啦。”他真的忍不住了,豆大的汗珠不断地自额头滴落,全身就像刚淋过雨一样。

“答不答应?”她以无比娇柔的声音诱惑着。

“那你也得答应嫁给我,我想名副其实的拥有你,不想再过这种等待的日子了。”炽热的火苗不断燃烧着他的意志力,对彩懿的挑逗,他早就抗拒不了,何况他已经忍了这么久。

“嗯……”说不想嫁给他是骗人的,说不要他是骗人的,彩懿决定忠于自己的心、解放早已蓄得满满的热情,享受着他的宠爱,与他一起飞翔……

晰宁一听她点头了,立即冲入她体内,像要贯穿她似的顶着花心开始律动,感受她体内的温润与紧窒,不断的将自己的欲望深深地埋入她体内。

这又是一次完美的结合,在一句又一句的爱语和誓言中双双登上了情欲的最高峰。

☆        ☆        ☆

赶着筹备婚礼的晰宁,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到公司,看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他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正当他埋首于比人还高的公文时,内线电话突然响起。

“我不是交代过,没事别吵找。”晰宁蹙紧眉头不悦地说道,忙碌的眼睛和手中的笔可没因此而停滞下来。

吕秘书委屈的红了眼眶,怯怯地小声道:“可是……有两个警察先生要找你。”

“警察?干嘛?”晰宁低头思索着,没事警察来找他做什么?难不成最近有什么违规事件?随即不耐烦的说道:“算了,算了,请他们进来吧。”

须臾,在秘书的偕同下,两位身着制服的警察人员已经来到他的办公室。

“对不起,打扰你办公。我们是松山警局的干员,有一名女子叫江文娟的,不知杜先生认不认识?”

晰宁注视着眼前的两名警察,眉心微微蹙起,难不成文娟打着他的名字在外招摇撞骗?

晰宁冷眼瞅视着他们。“认识。怎么?她出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前几天江文娟被人发现被车子撞倒在路旁。在临死前,她拜托我们将放在保管箱的存折拿来还给你。”

一名警察将一本存着九佰多万的定期存折放在他的桌子上。

晰宁诧异的当场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着桌上的本子。“她死了?”

“是的。不过我们发觉这起车祸并不寻常,由于江小姐生前交友复杂,我们怀疑是有人觊觎她的钱财,而下手行凶。”

“有蛛丝马迹吗?”晰宁焦急的追问。

不管过去文娟有多少的不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晰宁还是忍不住为她叹息。

“已经有点眉目,不过仍在搜集确切的证据。我们今天是来完成江小姐生前所交托的事情,如果没有其他事,可不可以请杜先生在这张单子上签个字?”

晰宁看了一下,拿起笔在上面飞快的签下杜晰宁三个字,随即将这本存折拿给在场的其中一名警察。“这笔钱麻烦你帮我交付到警察基金会,文娟的案子还希望你们多费心。”

两个警察对他的大方捐赠非常感激。

“杜先生,我们仅代表所有的警察感谢你的捐助,江小姐的案子,我们说什么也要查个水落石出,还给死者一个公道。”

晰宁客气的分别与他们握手后,交代秘书送他们下楼离去。

今天发生这个事情是他始料未及的,只是从此他和文娟的恩恩怨怨从此划下了休止符。

唉!人生无常。

在感叹之后,想见彩懿的心是那么的急切,晰宁匆忙地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不管她是不是还有课要上,他只想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        ☆        ☆

一年后,晰宁考上了博士班,又开始过着背起书包上学去的日子。

“晰宁,人家这题作业不会写。”书房内传来娇妻柔媚的撒娇声,晰宁只得放下手中的企划书,赶紧跑去解难。

“不要写了,改明儿个我帮你做。”他心疼的看着彩懿微微泛黑的眼眶,二话不说的将她的电脑关机。

“不行,你自己说过,自己的功课要自己做,你只要教我就好了。”彩懿埋怨地嘟哝着,疲惫的揉着干涩的眼眶。

“那你说,你是要写功课,还是陪老公?你自己衡量看看谁重要。”说着,晰宁走到她面前将上衣脱下,裸露一身匀称的肌诱惑着她。

“你诱惑我!”彩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直瞧,浑身燥热的猛舔着双唇。

“想要吗?”晰宁就是要诱惑她,最好她每次都经不起他的诱惑而忘了做作业,赶紧提早休学回家,安心的当他的小妻子。

又来这一招,彩懿紧抿着双唇在心底窃笑。“那你想要吗?”说着,她也学他脱下身上的紧身衣,仅穿着几乎是透明的内衣裤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晰宁猛然的吞了一下口水,紧盯着彩懿诱人的身材,几乎忘了要呼吸。

他知道,他又输了。

“来这儿。”看着老公色眯眯的眼神,彩懿知道自己的诱惑成功,她指了指书房内早就预先设想到而摆置的床铺,勾了勾手指,笑眯了眼。

晰宁摇摇头,指着一旁的大桌子。“在这儿。”

说着他一把将她抱起,将她压在空无一物的桌面上,急切的隔着罩开始亲吻着她前的丰腴。

另外的手他可也没空闲着,一手欺上了她另一只房,另一手则袭上了萋萋芳草之地,隔着薄如蝉翼的底裤爱抚着菱形花心。

“你又来这一招。”彩懿不断地做着深呼吸,试着平息体内不断窜起的颤动,只不过每一次都失败了。

听着她无助的呻吟声,晰宁也等不及地扯下她的底裤。

经不起他的挑逗,彩懿亢旧的身体不断泌出一波接一波的热浪,发出迷人的声响。

“你听,它们正高兴的呐喊着。”晰宁笑指着两人的接合处。

早已在欲潮激情中失了魂的彩懿,本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已经飞的好高,一颗心也早已荡到云层深处。

飞……飞呀飞的……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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